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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降服水猿,菩萨道魔(4.7k)

    第191章 降服水猿,菩萨道魔(4.7k)
    此前李修安自牙子官差处听得大概情由,心下便生疑惑:那大圣国师王菩萨既擅治水,又凭水悟法,证得正果,按理纵非水怪克星,亦当善伏水妖,如何容得水母、水猿这般猖獗?
    此刻方知,原是菩萨与小张太子皆不在寺中。
    此参照西游唐僧师徒取经遇难之例。便是魔障未消,合该有此一劫。
    故李修安方才宽慰四將,言说或是劫数使然,非人力可避。
    虽大致断定袖中所困水猿乃是假身,然李修安素来谨慎,並未立时捉拿而出细辨。
    前番猴兄弟曾以真假混淆之计脱身於清风、明月所化二妖,李修安恐水猿大圣亦效此法,以假乱真。
    故李修安不多言,运起望气寻真之法,详察前庭,未觉异常,又转至后院。
    得知真相的马开並三將,面露沉色,紧隨其后。
    说来这水猿大圣虽不在四大混世神猴之列,其经歷神通却与孙大圣颇有相似。
    孙行者乃天地所生灵明石猴,水猿大圣却是淮涡中生就的水怪;猴子自称齐天大圣,他亦號淮涡之主、水猿大圣。
    那猴王心猿难伏,矫捷善变,会筋斗云,神通广大,自不必多言。
    这水猿大圣亦能腾云驾雾,天赋神力,兼呼风唤雨、变幻身形之能。
    昔年孙行者大闹天宫,与如来赌赛输了,被压五行山下。
    这水猿大圣当年阻大禹治水,连败童律、乌木由诸將,后与庚辰战个平手。
    庚辰诈与它赌赛力气,水猿自恃肩山如履平地,不及多想,一口应下。
    庚辰上天请下一座龟山,言明谁能移山百丈即为胜。
    水猿大圣全然不在意,自以为甚容易,急欲爭先。
    庚辰一口答应,便以錕钢铁链系住山基,另一头交其拽拉。
    水猿问道:“这链可结实否?若一拉便断,则赌赛不算。”
    庚辰笑道:“此链乃錕钢所制,又经道祖八卦炉中炼就,坚不可摧,只恐你挪不动此山分毫。”
    水猿闻言,勃然大怒,挽链便扯,怎奈链滑难握,便索性绕於颈上,发力猛拖。
    岂知此正中庚辰之计,那龟山乃玄武蜕壳所化的二山之一,落地生根,专克蛮力。如此任水猿挣得面红耳赤,那山体纹丝不动。
    它方欲弃链查看,颈间铁链忽现金光,紧紧锁死,好似生根发芽,再难解脱。
    水猿方知中计,破口大骂,庚辰却冷笑讥其有勇无谋,遂穿其鼻,坠金铃,镇於龟山水底,至今数千载。
    虽被镇压在龟山数千年,这水猿大圣岂会服气?与初困五行山的孙大圣一般,水猿终日叫骂不休,愤懣难平。
    此事成其心结,怨毒日积,久之,竟生了疑心病根。
    前番见了菩萨塑像,虽识破是假,转念又疑菩萨暗藏诡计,故留了一手。骗过二將后,幻出假身作掀山之势,试探菩萨是否真不在寺。
    果不其然,这假身才动,便被李修安一袖收去。
    它不识李修安,只道是寺中请来的帮手,惊疑不定下,混入僧眾欲探虚实。
    李修安不动声色,查毕前院,转至后庭。
    因妖风骤雨方歇,此处山光树色尽失,唯见狼藉崢嶸:断木横斜,枝折处水珠悬垂,似泪未乾;古松折臂,半躯陷泥,松针散落如败甲;新竹伏地,梢头微颤,若向天呼痛。乱石崩云处,湿泥裹碎石滚落涧底,堆积如獠牙丘壑。
    后庭较前院更为开阔,园林亦在此间。寺中僧人多聚於此,或洒扫,或修葺,或扶树培土,个个面带悲容,忙碌不休。
    李修安立於高阶,运起望气法细观,却蹙眉难解,盖因那妖氛虽掩不住,却弥散全院,望气所见,人人身染妖气,草木亦带邪异。
    庭中僧人约有三四千眾,若逐一查验虽可辨妖,却易打草惊蛇,反令其趁乱遁走。
    李修安遂断定:此怪必混於僧眾之中。
    见李修安凝神皱眉,三神將急问:“真人可察妖踪?”
    李修安低声道:“此处妖气瀰漫,料那妖物便藏於眾僧之內。”
    三將与马开闻言色变,急欲拔剑提鞭。
    李修安却制止道:“且慢,待贫道施一计,叫它自现形跡。”
    说罢,李修安从袖中取出宝鑑,转念又觉庭广僧散,须聚而治之。
    李修安正思忖,恰见十数僧已拭净菩萨塑像,正欲抬回大殿。
    见此一幕,李修安霎时心生一计,与三將附耳低语。
    三將会意,顷刻召齐眾僧。
    后庭僧眾聚於阶前,皆挠首蹙眉,窃窃私语。
    李修安全程盯得仔细,確保无人趁机溜走或变他物。
    待眾僧集定,一將瞥向岩上菩萨像,朗声道:“诸位静听!今日之劫,自菩萨开山立寺以来未尝有之,实吾等疏忽之过。今禪寺毁损这般,同门遭害,吾等痛心疾首!”
    “这泼怪確也著实可恨,师父本意欲以三车並闭口禪经教他心儿归定,改邪归正,將来好向天求情,放他自在。岂料这怪不领师父好情便也罢了,如今脱身反怀恨在心,恩將仇报,欲將盱胎山沉入淮底,这等妖邪果似养不熟的畜生,全无一颗是非明心。”(註:三车这里特指佛教的三乘,即声闻乘,缘觉乘与菩萨乘。)
    马开会意,亦接言道:“古语云:恩报冤,如汤泼雪;冤报冤,豺狼见蝎。”这孽畜非但不受菩萨度化,反怀恨毁山,真乃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眾僧闻言,深以为然,个个愤然於色,纵使修禪多年,亦不禁垂泪咒骂。
    李修安將一眾僧人神色全然看在眼里,推波助澜道:“妖邪本性凶顽,无明无智,何来感恩之心?若非如此,当年安敢阻禹治水,犯天人共怒?待菩萨归来,合当永镇龟山,以做效尤才是。”
    说此话时,又瞥向眾僧並菩萨像,续道:“贫道久仰菩萨慈悲,尔等虽迫不得已请像退妖,然终究玷辱圣像,理当顶礼懺罪,以表虔心。”
    眾僧愧然称是,纷纷向塑像叩拜,口诵谢罪之词。
    唯有一胖僧,项掛佛珠,挺立不拜,面肌抽搐,狞色骇人。
    三將识得是园主慧云,厉声质道:“慧云!为何不拜?”
    慧云浑身剧颤,啐骂道:“这老禿驴也配受我拜?”
    復厉声反驳:“他算甚大圣?我生於淮涡,修成神通,才是真淮涡之主!大禹未经我许,凭何治水改道?尔等凡人在此两岸建城扰境,又该当何罪?你等皆是卑鄙无耻之辈,当年反诱我入彀,困我千年,才是真真无理!”
    眾僧闻言皆惊,不可思议的盯著他。
    李修安淡然道:“你果是水怪无支祁所化!你虽生於淮涡,然所谓淮涡之主,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耳。”
    见已被识破,水猿大笑,將胖硕的身子一抖,即显出本相,当下二话不说,恨了一声,甩开颈间铁链,跃起如山压顶,巨爪直拍菩萨金身並眾僧!
    李修安早有准备,祭出七星剑,化流光疾刺。
    水猿轻蔑一抓,怎料此剑乃老君炉中炼就,锋锐无比,水猿顿时皮破血流,痛松其爪。
    剑光迴旋,它急腾身闪避,只得暂收凶焰,惊怒喝问道:“你是何人?可是老禿驴请的救兵?”
    李修安微摇其首,眾僧惊散,马开与三將急各执兵器,將它四面合围。
    三將怒叱道:“好个奸猾老怪!休辱吾师!看剑!”
    遂与马开齐攻而上。
    李修安把袖一展,那怪不惧四將,独怕这“袖里乾坤”的手段,猛吸一口腥秽污液喷出,四眾急避。
    水猿笑跃云霄,化飞鹰急遁。
    李修安冷笑了一声,喝道:“妖怪哪里走!”隨即亦腾云而起,於袖中取出日月星辰鉴,阳面照定飞鹰,即破虚妄,那鹰儿瞬间显出水猿原形,李修安又念动咒语,將鉴面一转,白光照定,那怪目眩神摇,恍恍惚惚。
    这怪敏捷,又善变化,李修安晓得一般的法子確难困住它,只得復使了个袖里乾坤的手段,將它一把笼入袖中。
    那怪入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急得上躥下跳,左撕右扯,翻滚衝撞,却终不得出。
    见不得脱身,这孽畜焦躁惊惧下,凶性大发,恶言不绝。
    不得不说,这水猿法力果然不低,片刻便清醒过来。李修安方才若稍犹豫,必被它走脱。
    那怪骂不绝口,欲激李修安放它而出,比斗武艺,以此决个高低。
    李修安自然不上当,也不恼,淡然笑道:“你这孽畜,这时还在嘴硬刁钻,然你之神情与体態却哄不了我也,你越是叫骂,越是心虚胆怯。既如此,何不改恶从善?”
    水猿一怔,愈发狂躁。李修安为求清静,施法掩了声息。
    三神將与一眾僧人心中石头落地,俱齐身拜谢。
    三將道:“全仗真人降怪,免此大厄!”
    李修安道:“不必再多谢,前已言明,贫道仅能暂困,待菩萨归来,再作处置。”
    三將頷首,又有一將道:“为防不测,吾亦当寻师迎返。”
    李修安頷首:“也好。”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神將正欲亦前去寻菩萨,这时,忽闻前寺欢嚷道:“菩萨与小张师兄归矣!”
    闻此,眾人大喜,皆往前寺相迎。
    菩萨降下祥云,左右各立一將。左边是前番去寻菩萨的四將之一,右边却是个少年郎,生得俊朗英挺,一身阳刚之气,正是小张太子。(註:原著中小张太子自述:学成不老同天寿,容顏永似少年郎;故小张太子原著中的容貌就是少年郎形象。)
    眾僧见了菩萨,纷纷上前礼拜。但见那菩萨:菩萨本住南天竺,为法头陀来此国。
    戒得长天秋月明,心如世上青莲色。
    意清净,貌稜稜。亦不减,亦不增。
    瓶里千年铁柱骨,手中万岁胡孙藤。(註:西游里的大圣国师王菩萨原型应该是唐代高僧僧伽,原著未提及菩萨形象,这里直接引用了李白的《僧伽歌》,铁柱骨是舍利,胡孙藤是手杖。)
    菩萨嘆道:“汝等不必多言,其中缘由吾已尽知。”
    言罢,遂行至李修安、马开面前,合掌施礼道:“有劳二位施以援手。”
    李修安、马开起手还礼:“既遇此事,岂有坐视之理?菩萨不必多礼。”
    菩萨頷首,小张太子急问道:“那水母、水猿二怪今在何处?既走脱便罢,胆敢再次害人淹城,吾定不轻饶!”
    马开嘆道:“怪我疏忽,返程途中水母为人所救。据四將所言,似是前任洪泽湖水神所化阴魔出手,不知其中有何因果?”
    “至於水猿大圣,全仗青阳真人慧眼如炬,识破妖身,又以袖里乾坤之术將其困於袖中。”
    菩萨赞道:“真人果然慧眼通明,神通广大。其中因果说来话长,请二位殿內奉茶,待贫僧细细道来。”
    李修安再施一礼,心系水猿处置,遂问道:“不知菩萨欲如何发落此怪?贫道实难久困它也。”
    菩萨沉吟道:“这湖天性顽劣,燥烈难驯,然终究与淮涡有缘。还请真人放出,贫僧將以勾刀锁其琵琶骨,暂押浮屠塔地窖,待稟明佛祖再作定夺。”
    言罢,菩萨即命小张太子往宝库取来带链勾刀。
    李修安頷首:“如此甚好。”遂一展袖子,如同捉傀儡般將水猿大圣提了出来。
    那怪先前吃了宝鑑和袖里乾坤的亏,见脱了束缚,大喜过望,急使个元神脱壳的法儿,化阵腥风就走。
    李修安方取宝鑑,菩萨道:“不劳真人再动手,贫僧自有降他之法。”
    语未竟,菩萨將手中胡孙藤望空一拋,诵念真言。但见藤杖化作漫天金藤,金光灿灿,追风逐电,顷刻罩定腥风,缠绕收紧。果然正是水猿所化,那藤条缚其四肢颈项,如生根入肉,任它翻滚挣扎,终是徒劳。
    有分教:湖入布袋,野性顿时收。(註:湖入布袋是汉语成语。)
    小张太子喝声上前,以勾刀穿其琵琶骨,令其再难变化,遂与四將押往浮屠塔地窖暂囚。
    菩萨请二人入殿,僧人再奉香茶。
    李修安与马开復询前因,菩萨长嘆,娓娓道来:“不仅那前任洪泽湖水神修成了阴魔,若细论起来,便是那水母娘娘,如今亦属此类。她前身本是水德星君座下司水之神,名曰碧波仙子。”
    再闻说“阴魔”,李修安心有未解,遂恭声请教道:“敢问菩萨,何为阴魔?”
    菩萨道:“魔即障也,华言能夺命,谓夺眾生智慧之命,为修道者作难。我佛將魔分为四类:烦恼魔、蕴魔(五阴魔)、死魔、天子魔(天魔)。后说大乘佛法,又增六类:业魔、心魔、善根魔、三昧魔、善知识魔、菩提法智魔。故总有十魔。”
    “其一蕴魔,色等五蕴为眾恶渊藪,障道害慧;其二烦恼魔,贪等惑理障道;其三业魔,杀等恶业障道;其四心魔,我慢自障;其五死魔,寿限妨道;其六天魔,欲界主障道;其七善根魔,执善不进;其八三昧魔,耽定不升;其九善知识魔,慳法不导;其十菩提法智魔,执智成障。”
    “此十魔中,蕴魔又称阴魔、五蕴魔、阴界入魔。那水母与前水神,正当此类。”
    “阴魔即五蕴魔,又分色、受、想、行、识五阴,每阴各具十种障道之相,共有五十,即有五十阴魔,故称五十阴魔。”
    李修安略加思忖,心下便瞭然:三界五行之中,魔有十类,其中阴魔可细分五十种,谓五十阴魔。
    忽忆昔年於五庄观所见道经《灵宝无量度人上经大法》,亦载十魔之说,遂道:“贫道曾阅道门经典,亦见十魔之论:一曰天魔,二曰地魔,三曰人魔,四曰鬼魔,五曰神魔,六曰阳魔,七曰阴魔,八曰病魔,九曰妖魔,十曰境魔。此与佛家之说,可谓异曲同工。”
    菩萨頷首:“善,確然如是。”
    李修安至此方明“走火入魔”真义。正是:淮涡孽障乱禪林,袖里乾坤辨偽真。
    金藤缚尽猿猴戾,十魔论罢道缘深。
    毕竟那水母与前水神如何墮为阴魔,李修安又能否从中悟得玄机,且待下回分解。
    ps:五十阴魔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