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元末:请皇帝赴死 > 元末:请皇帝赴死
错误举报

第5章 地牢遇大贤,锋芒慑伯温

    林飞刚进东门,街道上的景象就让人揪心:散落的兵器和尸体隨处可见,有的民房被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黑色的木炭还冒著青烟;几个倖存的百姓躲在墙角,怯生生地看著这支装备精良的队伍,眼神里满是恐惧。
    林飞让人找来一个识字的佃户,让他拿著自己的手令,沿著街道喊:“我们是来保护归州城的,百姓们不必害怕,只要安分守己,绝不伤害你们!丟失粮食的,可到州府临时粮仓领取救济粮!”
    百姓们听到这话,先是犹豫了片刻,然后有一个老婆婆慢慢探出头,见佃户们没有恶意,才敢扶著墙站起来。
    接著,越来越多的百姓从藏身处走出来,有的甚至对著林飞的队伍磕头,嘴里念叨著“恩人”。
    林飞看著这一幕,心里没什么喜悦,只有沉甸甸的责任感--这乱世里,百姓太苦了,他能做的,就是儘量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地方。
    安抚好东门的百姓,林飞又带著队伍去了南门、西门和北门。
    南门的溃兵还在攻城,看到火炮和床弩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像见了鬼似的逃跑,有的直接跪地投降;
    西门和北门的溃兵见东门已破,又看到林飞的队伍带著“大杀器”,根本没做抵抗就纷纷放下武器。
    只有少数溃兵趁著混乱逃进了城外的山林,林飞也没派人去追,他的目標是归州城,这些逃兵成不了气候,与其浪费人力去追,不如先稳固城里的局势。
    城里的后续事宜,林飞交给了张九文处理。
    张九文拿著林飞给的手令,条理清晰地安排著:俘虏被集中到城外的空地上,轻伤的负责清理战场,把尸体抬到城外掩埋,重伤的由隨军的郎中诊治;百姓则被安排回到家中,登记丟失的財物和粮食,丟失粮食的凭登记册到临时粮仓领粮;城墙上的防御也重新布置,佃户们轮流值守,防止还有溃兵回来偷袭。
    张九文虽然年轻,但在林飞身边学了三年,处理这些事情得心应手,连一旁帮忙的老管家张围都忍不住点头称讚:“这孩子,总算没白跟著公子。”
    安排好城里的事,林飞最惦记的还是归州府的府库。
    那十万石精米是重要的粮草,有了这些粮食,不仅能养活坞堡和城里的百姓,还能收编更多的人。
    而府库的钥匙,就在州判的私生女手里,根据山羊鬍子税吏的说法,那姑娘藏在州府地牢的密室里。
    归州府地牢在州府后院的地下,入口藏在一处废弃的柴房里。
    推开柴房的木门,一股混杂著血污、屎尿和腐烂气息的恶臭扑面而来,林飞忍不住皱紧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浸了酒的布巾捂住口鼻。
    王老五跟在后面,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地方比茅厕还臭!那州判的千金能待下去?”
    沿著陡峭的石阶往下走,石阶上满是青苔和污渍,有的地方还残留著暗红色的血痕,显然不久前有人从这里经过。
    地牢的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两侧的牢房大多空著,铁栏杆上还掛著断裂的锁链,有的牢房里还残留著囚犯的衣物和粪便,几只老鼠从墙角窜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山羊鬍子税吏走在前面,脚步发颤--他以前只听说过这地牢,从未进来过,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生怕从哪个牢房里突然衝出来一个人。
    “到了,就是这里。”
    走到底层,山羊鬍子税吏停在一面石墙前,石墙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纹。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按在中间一朵纹上,用力一推,石墙“轰隆”一声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地宫。
    地宫比外面的地牢乾净得多,地面铺著青石板,两侧的架子上堆满了粮食、布匹和药品,还有几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装著白银和铜钱。
    再往里走,是三间臥室和一间厅堂,厅堂里摆著桌椅,桌上还放著没喝完的茶,茶杯里的茶已经凉了,显然这里不久前还有人居住。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是你?刘布德?”
    一个穿著青色儒衫的中年人从里屋走出来,他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瘦,頷下留著三缕长须,虽然身处地牢,却依旧气度不凡,只是眼神中带著警惕。他看到山羊鬍子税吏(刘布德),先是一愣,隨即认出了他,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州判呢?他不是带著府库钥匙逃了吗?”
    刘布德看到中年人,也愣住了,隨即脸色变得煞白,指著中年人喊道:“刘基!你这个元狗!你竟然没逃?你不是跟著州判一起跑了吗?怎么躲在这里!”
    “刘基?”
    本书首发 找书就去 101 看书网,101????????????.??????超全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林飞听到这两个字,心臟猛地一跳,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只是来拿府库钥匙,竟然会遇到这位传奇谋士!
    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这可是能左右天下大势的人物!与刘基相比,归州府库的十万石粮食和金银,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强压著心中的激动,仔细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青衫虽有些褶皱,却依旧整洁;面容清瘦,却眼神深邃,透著智者的从容;哪怕身处绝境,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著一股不卑不亢的气度。
    这就是刘伯温,果然名不虚传!
    林飞上前一步,对著刘基拱了拱手,语气恭敬却不諂媚:“在下林飞,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刘伯温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將领竟然认识自己。他上下打量著林飞,见林飞穿著一身轻便的鎧甲,气质沉稳,眼神中没有丝毫傲慢,不像是一般的草莽將领,便也拱手回礼:“刘基不过是个避祸之人,不敢当『先生』之称。不知林將军此来,是为府库钥匙,还是为刘某?”
    “既是为钥匙,也是为先生。”
    林飞笑了笑,语气诚恳,“归州城刚定,百姓需要安定,府库的粮食能解燃眉之急;而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更需要先生这样的智者,为天下人谋一条生路。林飞不才,愿邀先生共图大业,救万民於水火,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刘基看著林飞,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隨即陷入了沉思。
    他在元廷为官多年,见惯了官吏的腐败和百姓的苦难,后来弃官归隱,本想避开乱世,却没想到还是被捲入其中。
    地牢的密室里,气氛一时有些安静,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脚步声。
    林飞没有催促,他知道,像刘基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做出决定,他需要时间思考。
    片刻之后,刘基缓缓摇头:“这位公子,刘某已是知天命之年了,承蒙公子抬爱,刘某无福承受啊!”
    拒绝了?
    林飞愣了一下,难不成这刘伯温和老朱之间有什么羈绊吗?
    “既然如此,那么留你不得!”
    林飞快速拔枪,直接抵在了刘伯温的脑门上露出了狞笑:“先生之才,若是放你走,受苦的还是本公子,所以,本公子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刘伯温傻眼。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翩翩少年,看似温和,却如此的果断,见自己拒绝,立马翻脸。
    “公子这是想要以此逼迫刘某吗?”
    刘伯温的声音依旧平稳,只是握著袖中摺扇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扇骨硌得掌心生疼:“刘某虽无缚鸡之力,却也知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
    他这辈子见过的刀光剑影不算少,在元廷为官时,见过贪官污吏的凶戾;弃官归隱途中,见过乱兵的残暴;躲进这地牢密室后,更是做好了隨时赴死的准备。
    可他从未想过,会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將领,用如此直接、如此不留余地的方式逼迫。
    “辱?”
    林飞冷笑一声,看著刘伯温,语气强硬道:“我只想让先生为天下百姓做事,我仅仅只是想让这天下的百姓能够吃饱穿暖,老有所依,幼有所育,你觉得这是在羞辱你?
    你曾在元廷为官,莫非你觉得他们的做法才是好的?才不是侮辱?
    你还是想要看著这乱世之中,人相食,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一遍遍的上演?
    这样子才不是对你的侮辱?”
    林飞的话,如同一把刀,深深的扎在了刘伯温的心中。
    “天下已经乱了,元廷腐朽不堪,义军更是无恶不作。”
    刘伯温有些无奈的说道:“天倾之下,如之奈何?公子真的有那么相信在下能够帮得了你?”
    “我信!”
    林飞看著刘伯温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只要你拒绝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你!寧愿没有你,我也不想让你成为我的敌人!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
    最大的尊重?
    火銃顶在脑门上,只要拒绝,毫不犹豫的干掉。
    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竟然成了最大的尊重。
    刘伯温有些接受不了,尊重不是应该礼贤下士吗?
    这算哪门子的尊重了?
    不过刘伯温也品出了林飞语气中的坚定,这也算是另类的尊重吧。
    林飞知道他的价值,所以不愿放手,哪怕用逼迫的方式,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刘伯温看著林飞年轻却沉稳的脸庞,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平静地问:“不知公子今年多大?可曾婚配?”
    这话问得突兀,林飞愣了一下,手里的火銃下意识地鬆了松:“今年十八,未曾婚配。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林公子还是早日结婚生子为好。”刘伯温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中终於有了一丝活气,“不然,刘某帮你打下的江山,將来谁来继承?”
    林飞先是一愣,隨即反应过来——刘伯温这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