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编剧到大明星》 第1章 给你个惊喜 “小陈，哥也撤了啊，你……唉，江湖路远，要自己多珍重！” “李哥，你也是。祝李哥在新的战场重振雄风，前途似锦，一帆风顺，芝麻开花节节高。” “呵呵，你小子！” “……” 公司又一名同事离职了，对此，陈卓心中五味陈杂。 然而，他面上却无法过多表示，甚至乍一看上去，很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冷淡味道。 陈卓不是没试过，却往往适得其反。 即便努力硬挤出“惋惜”或者“不舍”之类的表情，在别人看来，恐怕反而会觉得他这人特——别——假。 无奈，认命了的陈卓只好退而求其次，与其事与愿违，倒不如让别人认为他天生性情腼腆怯弱来得干脆。 所幸，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刚踏出校门的职场新人，外冷内热，心地不坏。 以至于，工作以来，同事们不仅没有对他故意疏远、抵触、厌恶，反而在陈卓的分寸把握之下，对他这位职场新人颇多照顾。 毕竟，谁还没有过青涩过往呢！ 陈卓自己，则是一言难尽。 他本是一家专做娱乐圈公关业务的公关公司小老板，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竟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平行世界，成了面瘫！ 关键这个面瘫竟然特么想当演员，还是正儿八经的燕影表演系应届毕业生！ 到六点。 他处理完店铺最后一单“七天无理由退货”售后事宜，遂起身离开工作位。 “靓仔，兄弟们……都走了？” 办公室门口，一连躲起来好几天的老板吴超终于冒头，手里拎着大袋的小龙虾，还有两罐啤酒，形象颓废。 吴超是陈卓的老板，也是房东大叔。 人字拖、大裤衩、邋遢衬衣，秉承粤省“有钱则低调”的优良传统，着装十足有特色。 朴素衬衣上则赫然印着“人民银行存款超一亿元留念”的规矩字样。 “走了。” 陈卓朝他走过去，并接过了吴超手里的东西。 两人一言不发的走着。 出租屋。 也是他们网店的仓库。 陈卓开门，搬出屋内老旧茶几、竹椅，拼凑成局，懒散的置于狭窄逼仄的阳台上。 “兄弟们都安置好了？” 吴超跟随其后，问道。 陈卓点头，朝吴超抛过去一罐啤酒。 吴超堪堪接住，扯掉拉环，就是狠狠灌下去一大口。 喝酒。 剥小龙虾。 “好酒啊，你那句诗怎么念来着，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负如来不负卿？” 陈卓：“……” 念在吴超人生失意的份上，没跟他抬杠，而是顺着吴超的意，竖起大拇指，赞道：“活学活用，别有意境，可以的。” 吴超似乎很是受用，一阵哈哈大笑，摇头晃脑，自评道：“阔以，超阔以的！” 自从认识陈卓后，吴超喝酒总爱拽那么两句“新诗词”，感觉倍儿带劲。 说起两个人的认识，源于一场街头斗棋。 那是陈卓穿越来到鹏城的第一天，确定了不是做梦，便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开始在网上找房。 吴超，正是陈卓联系上的收租大佬。 等到约定地点见面，当时吴超正兴高采烈的摆弄棋子，于是“当着陈卓的面”看都没看就挂了未来租客的电话。 郁郁不得志的陈卓，当场不干了！ 瞅准机会，他果断向未来房东发起了一场堪称惨绝人寰的血腥报复，以泄愤…… 敢死炮上阵，杀杀杀。 两个“陌生人”就那么足足奋战了一下午。 敢死炮。 还是敢死炮。 烦吗？ 烦也是敢死炮！ 该死的敢死炮，弄得吴超直怀疑人生。 战绩结果，陈卓免费住上了收租大佬的房子。而吴超，则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这该死的傲慢啊！ 暂且安定下来的陈卓，却需要面对一个不太美好的现实。 这一世，他家境普通，燕影表演系蹉跎四年，光高昂学费，已经近乎掏空那个本不富裕的家庭所有家底。 但面瘫的原主似乎仍对演员梦不死心，燕京四处碰壁安不算，又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了鹏城。 非一般的头铁…… 然而，现在的陈卓可不想饿着肚子追梦，他选择向生活低头，主动“自降身价”入职了收租大佬吴超的掏宝店副业，心甘情愿承受来自大佬的无情阶级剥削。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由相爱相杀，渐渐演变成为惺惺相惜。 陈卓很尊敬吴叔，吴超有事也愿意跟陈卓商量，这才有了陈卓劝说吴叔尽快切割掏宝店“手工艺品”的业务后续。 是的，前同事们应该打死都不会想到，关闭掏包店铺的“混蛋操作”，竟然来自于公司看上去最老实巴交的新人陈卓！ “话说，掏包网真要一刀切的整顿假货了？” 吴超不甘心的问道。 毕竟是奋斗了近十年的事业，比起收租来，将网店一步步做到同类搜索排名前三，所带给他的成就感显然更多。 而且，吴超内心深处，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的事业被定义为卖假货。 不就是没有版权授权吗？ 搞得好像谁家手工艺品就有授权了似的。 手艺人，凭手艺吃饭。他堂堂粘土圣手传人，亲自给喜欢的影视人物捏模型，明明互惠互利的事情，又不碍到谁。 陈卓摇摇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了，原世界喊口号的事情，这个世界却极有可能动真格的。 起码，按照他的直觉分析，以及掏包网后面的一连串操作，打击“假货”显然并非空谈。 这个世界，掏包网没出掏宝商城，而是选择了死守掏包网阵地，艰难度过了烧钱期后，为大局与持续发展考虑，忍痛举起屠刀砍向了自己的大臂，那叫一个狠！ 并非没有前兆，只不过多数掏包网店家对此不够敏感，也不可能去在意罢了。 陈卓不然。 两世为人，作为客服，开的却是吴超的汪汪号，通过与官方店小二的沟通中，他敏锐察觉到了危险气息！ 就在今天，与吴超店铺“同类”的一家店，便在此次“双十一”临近之际，遭受毁天灭地的打击。 甚至，店长都消失了…… 也就是说，如果吴超先前没有听从陈卓的建议，很可能同样会落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老吴，你说我这算不算失业了？”陈卓突然问吴叔道。 吴超顿时没好气了，反问：“你说呢？” 陈卓压下火气，继续提醒道：“那我的工资赔偿金，你看……” “我看个锤子看，就不看！等着吧，公司又没倒！嘿嘿，说不定明天还能给你小子一个惊喜呢~” 吴超当即变脸，耍赖皮的道。 陈卓：“……” 不想要惊喜，想骂人！ 第2章 老吴的女儿不可能这么漂亮 鹏城堡安国际机场，陈卓穿越来之后落地的第一个场景。 今天，他又来了，是被吴超硬拖过来的。 吴超有个女儿，早些年一直在国外深造，恰逢今日学成归国，于是硬拉着他一起来接机。 突然，吴超捂着肚子，急匆匆塞给陈卓一张照片，叮嘱道：“靓仔，别眨眼，照片上的靓女就是我女儿……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早上好像吃坏肚子了。你给我盯一会儿，一定接到人哈，我……哎呦妈耶，去去就来！” 说着话，火急火燎冲向卫生间方向。 陈卓：“……” 严重怀疑老吴在演戏。 靠，影帝在民间啊！ 低头看照片，陈卓恍惚了，居然……真的有点靓。 这，他就很是想不通了。 这么漂亮的妞儿，怎么可能会是老吴那个中年油腻大叔的女儿…… ps? 美颜？ 我——还能接到人吗？ 陈卓不太敢信。 机场出口，广播响起。 “从华盛顿飞来本站的123456次航班，已经降落，请接亲友的朋友做好接机准备。” “:ladiesandgentlemen.flight123456fromwashinonhaslanded，pleasegetreadytopickupfriendsandrelatives.” 太突然。 陈卓捏着照片，有些抓瞎。 不过，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了。 然而，他就知道！ 老吴怎么可能生养得出那么漂亮的女儿。 既然照片是假，陈卓索性便找了个地方休息，等某位影帝从厕所出来。 到时，他给影帝一个交代，而影帝也得还他一个解释！ 五分钟。 十分钟。 一刻钟。 就在陈卓忍不住想要冲进机场卫生间一间间敲门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衰仔，你人呢？不是让你接楚然吗？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我女儿一个人出来了，真是的……” “……” “快点的吧，滚出来！” “……” 陈卓：“……” 就很气！ 这也能怪我？ 根本没照片上的人好吧！ 他想好了，今天，谁来了也没用，也别怪他不给老吴面子！兄弟，没——得——做——了！ 一定的！ 陈卓表情沉重的走出机场，一眼看见停在路边的吴超那辆金冠面包车，径直走过去。 拉开副驾驶。 “？？？” 啥情况？ 他有点懵圈，呆住了。 副驾驶座位上正坐着一个女孩，约莫二十来岁，长相甜美，摘掉了墨镜，流露出精致五官，嫩得能掐出水来，长发微卷，解开的英伦风风衣暴露了女孩不错的身材，腿很修长…… 关键，陈卓瞅着女孩，有几分眼熟。 “傻站着干嘛，今天你坐后面！” 老吴呵斥道，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诉说着一种叫做扬眉吐气的情绪，又仿佛是倨傲的上流人士在嫌弃陈卓多么土包子那般。 陈卓嘴角一抽，向女孩投去一个歉意眼神，悻悻去到后排座好。 这世界，就很奇妙，老吴竟然真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叫陈卓顿觉刮目相看。 不过，他没接到人，可真不能怪他，要怪也得怪老吴女儿自己……的墨镜。 汽车启动。 老吴看了眼女儿，又斜眼撇了下后视镜，很是骄傲的对陈卓道：“靓仔，我女儿，漂亮吧？叫吴楚然。哼哼，就问你小子心不心动，馋不馋？” 陈卓：“咳咳……” 一瞬间，他就有被吴超这霸气的为人父性情给呛得不轻。 陈卓甚至一度产生了自责情绪，怪他平时虐老吴虐得太狠？老吴这是逮着机会就要报复他呀。 观察了下老吴女儿吴楚然的表现，似乎还挺镇定，起码没流露出反感，但也没有特别娇羞的样子。 估计任谁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爸爸，心里也会怪无奈的吧，可怜的姑娘…… 陈卓默默表达了同情，定神收回视线，倒是如实的很，道：“嗯，好看！” 然后，他选择了沉默。 并非装腔作势，玩欲擒故纵的幼稚把戏，或者刻意摆什么君子之风。 实际上，陈卓穿越之前什么样的“风景”没见过。 他混的可是娱乐圈，而且还是娱乐圈里不大不小一家公关公司的老板，帮着那些明星们处理各种“私人”问题，别人见不到的光怪陆离，各种独特“风景”，他——都——见——过！ 可是，陈卓骄傲了吗？ 不，他只是厌了…… 吴超有个漂亮到不讲道理的女儿，的确是他骄傲的本钱，但是来找陈卓炫耀，只能说——他找错人了。 吴超皱眉，显然对陈卓不咸不淡的回答很不开心，就板起脸，闷闷不乐的自顾自赌气。 副驾驶座，吴楚然看向父亲，似乎想笑，但给忍住了，有意无意抬眼也扫了下后视镜，正巧与陈卓的视线“相对”。 两人各自轻轻点头，很含蓄，算是彼此打过了招呼，认识了。 “哼，我女儿是作家！” 吴超犹自不甘心的道。 陈卓只得再去看了眼话题中心的吴楚然，就看到吴楚然这次——脸红了。 这一刹那，别说，还真让“见多识广”的陈卓小小被惊艳了片刻。 “我女儿的小说卖出过影视版权，拍成过电影！《那些年，那个男孩》，看过吗，根据我女儿的小说改编的！就问你羡不羡慕！” “比起你那些破诗词，不知道强出多少条街！” 陈卓深吸一口气，破诗词？ 说他可以，说“他的”诗词，老吴，你这就过分了啊！有本事你喝酒的时候别念来助兴啊，还有，你怕是不知道李白青莲剑歌的威力哦！ “什么诗词？” 就在陈卓准备反驳时，副驾驶的吴楚然讶异道。 “切，都是些无病呻吟的小儿科。楚然，爸跟你讲，你得防着点后面那小子，我到今天才发现，他……有病！” 吴超鄙夷的冲着陈卓道，同时，言语间又满是对女儿的宠溺，与担忧。 陈卓：“……” 我有病？ 这，可是不能忍了！ “没什么，吴小姐，一些妙手偶得罢了。” 顿了顿。 陈卓酝酿够情绪，开始饱含深情的念道：“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有心持钵丛林去，又负美人一片情……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逐渐低沉的嗓音，如在诉说着无限的惆怅迷惘、不可得，既有禅意，又有诗意。 这首来自另一世界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著名“情诗”，就这样完完整整首次乍现在了陌生的世界…… 吴楚然：“……” 听傻了。 好美的情诗！ 美得让她莫名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触及灵魂深处，感动得灵动眼眸泛起层层水光涟漪。 不错的文学功底使她能隐约看到点文字表面之下隐藏的深刻思索，直觉告诉她——这首诗不简单！ 当然，单纯作为情诗来欣赏，也很美很美就是了…… 第3章 其实，我有一家公司 可惜。 诗的悠长余味，很快被破坏。 只见竖着耳朵听完完整版“不负如来不负卿”后，吴超很是“嫌恶”的啐了口唾沫，张口大义凛然的批判道：“我呸，花和尚！臭不要脸！” “你听听，你听听，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呀，真——特么污~~” 陈卓：“……” 黑了脸。 气归气，却又有点想笑，奈何面瘫脸笑不出来。 这个老吴——也是没谁了！ 陈卓相当无语，而身为吴超女儿的吴楚然，也嘟嘴公平、公正的白了亲生老爸一眼。 吴超便尴尬了。 “咋的，我说错了吗？就是污嘛，一个出家人，张口闭口又是美人又是桃花的！” “还想不负如来不负卿？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吗？”吴超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音量都变大了。 吴楚然扶额，尴尬得无地自容，红脸从后视镜瞄了陈卓一眼，转而娇滴滴道：“爸，你再说话，我……我就不理你了！” 吴超：“……” 顿时变了哑巴。 女儿是他的骄傲，是他吹嘘本钱，不理他了可不行……算了算了，他是跟臭小子赌气，又不是跟宝贝女儿，不说话就不说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汽车继续在公路上行驶，车内的氛围诡异，爱恨交织…… 很快，就到了吴家家业——整整一大半栋楼。 当然，吴超自己只住了第一层，陈卓则住在第二层最边上充当以前网店仓库的房间。 吴超下车，屁颠屁颠跑去另一边给女儿开车门。 而陈卓，也下了车。 按理说，吴超应该邀请陈卓一起去吴家庆祝吴楚然归国回家的，不过，两人刚闹了不愉快。 而每次两人闹完不愉快后，基本上都没可能好好说话。 果不其然。 “衰仔，我买了鲍鱼，小龙虾，琴岛小黄鱼，正宗松阪牛肉，还有意大利红酒。不过，今天晚上是我跟女儿团聚的家宴，就不请你了！” 吴超阴阳怪气道。 “搞得谁稀罕一样。你请我，我还不乐意去呢，老油腻！” 陈卓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反怼。 “哼，激将法？就不请你！馋死你！气死了吧？” “幼稚鬼。” “你才幼稚，又穷又幼稚！” “呵呵，你网店倒闭了，活该！” “你面瘫，注定找不着媳妇，真可怜！” “你……小心你女儿，不怕告诉你，本大爷——看上她了！怎么滴，就问你慌不慌？” “靠！” “靠！” “……” 吴楚然：“……” 三观尽毁！ 不过，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都是幼稚鬼，谁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看，不听……太粗鄙了！ 一跺脚，她选择避嫌…… 吴超吵归吵，终究女儿是他的心头宝，注意到女儿回了家，还关上了门，当即准备战略性暂停道：“衰仔，你给我等着，咱们下次再战！” 陈卓傲然挺胸，不带怕的，“有何惧哉！战就战，我辈年轻人，持久耐战，战必胜，攻必取！” “再会！” “承让！” 刷~两人几乎同时转头，王不见王，均是摆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样…… 吴家。 “爸，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也不怕人笑话！” “楚然，你不懂。” “我……” “对了。楚然，你觉得陈卓咩样？” “谁？” “跟爸吵架那衰仔。” “……” 陈卓出租屋。 后知后觉的陈卓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怎么劲头上来了啥都敢说呀！ 不过，话说回来，吵架棋逢对手的感觉挺不赖的，唯一美中不足可惜了一顿大餐…… 这一夜，有人彻夜无眠。 第二天，陈卓还是去了网店，店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而吴超也再不用躲着谁。 仇人见面，没有分外眼红，两人反而格外心平气和。 “昨天有个事忘跟你说了。” 吴超瞥一眼陈卓，道。 陈卓狐疑，“你说的惊喜？你女儿？说过了呀。不过，你别误会，我……真没那意思~” “呵！你倒是想，也要够格才行啊。” “老吴，你是不是还要吵？”陈卓威胁道。 “不吵，说正事。” 陈卓：“……” 还极少看到这么正儿八经的吴超，便愣住了。 “其实，我有一家公司，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当初，网店之所以做影视周边手工艺品，就是因为挂靠的这家公司的商标，甚至可以说，网店都纯属意外。” 吴超一开口，就惊到了毫无准备的陈卓，整个人“呆”了，尽管他平时也呆…… 这才是真正的“惊喜”？ 惊是有了，不知喜从何来！ 他怀疑，有人在低调的炫富…… 吴超稍作停顿，自顾自继续说起了来龙去脉。 故事来自于一位父亲，亲为了女儿的事业发展，注资三百万，开了家名叫“吴出其右”的影视制作公司。 不过，这位父亲的女儿在国外读书求学，所以，公司一直没正经做过有关影视制作方面的业务。 某一天，这位父亲手痒了，想捏点什么。 于是，从那天起，便有了一家挂靠“吴出其右”商标的手工艺品影视周边网店。 这家网店还意外做到了同类商品掏包网搜索权重的前几名。 然而，世事无常，就在网店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掏包网改革，网店——倒闭了。 但也就在这时，生意失败的父亲女儿，回国了…… 陈卓：“……” 哎呦，我了个草！ 怎么还品出了热血沸腾的味道…… “小陈，我们是兄弟不是？”吴超突然拍着陈卓的肩膀，语重心长。 陈卓挺不习惯，他更习惯老吴叫他靓仔，或者衰仔。 “我们——是朋友。”陈卓点头，道出了心里话。 “哈哈，好兄弟，你认就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吴出其右的一员了。我跟女儿都商量好了，你就先从公司实习编剧开始做，反正你小子胸中有点墨水的样子，虽然比起我女儿来差了十八条街，不过，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实习期三个月，工资跟你干客服的时候一样，两千五起步，转正后拿提成。” 吴超开怀大笑，拍陈卓肩膀的手愈发有力。 陈卓——当场想给吴超一个过肩摔。我拿你当真心朋友，合着你还是想剥削我？ 吴楚然的适时出现，才算悄无声息化解了一场即将发生的人命惨案。 今天的她，换了身职业女装，化着淡淡的妆，姣好的面容上便是增添上了几分成熟韵味。 当然，二十来岁的年龄，想要扮出久经职场的那种知性成熟，总是做不周到的。 所以，吴楚然总体给陈卓的感觉，会眼前一亮，却也会觉得——仍然像个小女孩…… “小陈哥，欢迎加入吴出其右，今后，我们一起努力。” 纤细修长的手指，毫不设防的摆在陈卓面前。 陈卓：“……” 实在无法拒绝！ 因为很软，握着很舒服。 当天。 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正式对外发出招聘广告，开始广纳影视方面人才，单方面宣告进军娱乐圈。 陈卓没见过这么草率的影视制作公司，偏偏，他也莫名其妙上了贼船。 第4章 彩排意外 从网店客服到影视公司实习编剧，虽说都是文字工作者，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但跨度不小。 然而，吴楚然似乎从不担心陈卓的适应能力？ 这让陈卓不得不怀疑，美女老板该不会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她，以至于不那么寂寞吧…… 这一天，小吴总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职业裙装透着干练的诱惑力，身上喷了好闻的香水，令人亲近。 斗志昂扬。 她突然告诉陈卓，要去电视台跑业务了！ 并且，交给了陈卓一项实习以来最重要的大任务，负责接应聘电话，并通知有意向来应聘的求职者，后天统一来公司面试。 “那个，你会的吧？” 吴楚然最后俏生生的问陈卓。 陈卓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恍惚了好几秒，终于认真的点点头，答道：“会……一点。” 毕竟，老板一般都不怎么喜欢轻易做出保证的员工！ 果然。 “好，那公司这边我就交给你了，加油~”吴楚然说完，干净利落的放心而去。 陈卓：“……” 总感觉怪怪的。 直到下班时，他接到了一个更为奇怪的电话。 “喂，您好，求职吗？” “哦——” “您确定没打错电话？” “好吧，我明白了。嗯，这里确实是吴出其右影视制作公司没错。好的，我了解了，这就过去。” “……” 陈卓挂掉电话，摸着下巴，嘴角抽了抽。 很奇妙，吴楚然不是说去电视台跑项目去了吗，咋个还进了局子！ 难道真拿到项目了？ 还是刑侦类的主流电视剧？ 不得了不得了…… 这就很戏剧性！ 等他赶到堡安区第二派出所，按照民警要求，出具了相关证明，得以了解全部真相。 嗯，不得不说，现实比他“假想”的还富戏剧性。 吴楚然竟然是犯事被抓的！ 难以想象，柔弱的小吴总居然单枪匹马跑去人家鹏城卫视的广告部部门会议上，一顿“啪啪啪”就是介绍起了吴出其右影视制作如何如何…… 这还不算完，她甚至准备强闯一位副台长的办公室。 期间，没收住力撞得一位来电视台彩节目的小鲜肉演员崴到了脚…… 据说，那位小鲜肉脚崴得挺严重，路都走不了了，耽误了当天的节目彩排，以及后面好几个重要活动。 小吴总会被“请”到派出所，便是那位小鲜肉经纪人的强势手笔，丝毫不讲情面！ 对此，陈卓哭笑不得。 没辙，只能低头向人道歉，并协商赔偿事宜，好不容易才达成和解。 当他领回“恼羞成怒”的小吴总时，若非“表情管理到位”，鬼晓得会不会被当场杀人灭口。 不过，他倒是重新认识了身边这位美女老板。没看出来，吴楚然挺拼的。 而且，为了维护公司形象，知道自己犯错了后，自始至终没暴露总裁身份，否则也不至于闹到需要警察叔叔出面的程度。 “你笑什么？” 吴楚然抱着膀子，柔弱而敏感的质问。 陈卓正襟危坐，提着底气道：“我没有。” 有没有，陈卓很清楚，并且把握十足，因为没有，就是没有。 然而，女人不管你有没有，她只要她觉得你有没有。 “你有！你心里在笑我，是不是？” 陈卓：“……” 顿觉百口莫辩。 他也实在不忍心再去欺骗受了伤的美女老板。 “吴总，电视台那边明天还去吗？”陈卓不是很巧妙的转移话题道。 不仅不够巧妙，甚至还有点往吴楚然崭新的伤口上撒盐那味。 “去！” “为什么不去！” 吴楚然瞬时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的赌气道， 陈卓面无表情，右手手指却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了敲，试探道：“那吴总明天去的时候，带我一个？” 吴楚然别过头，长长的秀发散发着淡淡清香。 陈卓懂了，倔强（嘴硬）的小姑娘咧…… 这一夜，陈卓直忙到凌晨三点多，才些许休息。 没敢睡死，定的早上七点的闹钟。 鹏城电视台，国内上星的电视台之一，每年的综合收视率排行在所有上星电视台里……基本垫底。 一个不错的起步时期合作对象！ 吴楚然算是歪打正着了。 陈卓前身当初在燕京四处碰壁后，之所以选择来鹏城试试运气，第一目标便是冲着鹏城电视台而来。 当然，下飞机后，陈卓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陈卓，他遇到了吴叔…… 然而，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个月后，陈卓到底还是走上了老路，世事难料，莫过如是。 “叮叮叮……” 闹钟准时将半睡半醒状态的陈卓叫醒。 起身，检查昨晚进一步完善的剧本，以及一些必要资料，陈卓洗漱过后，换上正装，检查装备出发。 不过，他是一个人去的鹏城卫视。 现归属于吴楚然的那辆金冠面包车钥匙，他昨天可没还回去。 到电视台后，陈卓先在一楼了解了鹏城卫视的各部门分布，找接待处说明“来意”，得到确认，领取了临时造访的挂证。 然后，他去到经济中心部，询问电视台今年的电视招标计划。 再然后，他才去财务处解决了小吴总闹剧的赔偿事宜，公对公走账四十万！哪怕不是自己的钱，陈卓都肉疼不已。 没急着离开，来送钱可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佩戴着临时证件，陈卓将证件翻过面去，“闲庭信步”就摸到电视台一号演播厅，遂停下脚步。 一号演播厅很大，后台不可见，舞台就足足两百多平，加上偌大的观众席，放眼望去，辉煌而气派。 陈卓深吸一口气，敛去眼中炙热，悄悄去到一位摄像师傅的旁边站定。 他偶尔会帮点小忙，却不逾矩，只是胸前的挂证被他悄悄藏进了西装里面。 他过于低调不起眼，以至于谁也没在意他。 演播厅不是每天都来生人，但总会有一些像陈卓一样貌似不起眼的访客。 看上去，陈卓更像是某位艺人的经纪人，镇定旁观，冷静沉着。 离元旦还有将近两个月时间，而一号演播厅早准备起了彩排，忙忙碌碌，人来人往。 整整一上午，陈卓就铁憨憨的旁观了一上午。 午休时间。 陈卓与混得半生不熟的摄影师等几人一起吃的工作餐，饭后一起去上的厕所，偷闲的一起躲在应急楼梯道抽烟解乏。 从头到尾，陈卓谈吐自如，始终未被怀疑。 摄影师四十来岁，自称“哨子”，陈卓便叫他哨子哥，哨子哥喊陈卓“陈老师”，娱乐圈一个怎么叫都不至于错的万金油称呼。 下午。 陈卓继续“冷眼旁观”，旁人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舞台。 按部就班的彩排。 唱歌节目居多，因为不是最终彩排的关系，很多东西从简了，以至于乏味的老曲目实在勾不起人太大的激情。 工作人员没精打采。 导演都昏昏欲睡…… 直到，赵笨大爷的小品节目要彩排了，所有人才精神一震，现场开始有了生气。 陈卓眯起眼睛，同样满怀期待。 “舞台，准备完毕。” “镜头，准备完毕。” “演员，准备完毕。” “……” “开始！”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赵笨大爷与老搭档范胖携手而出，光是一亮相，陈卓就看到大家纷纷露出了浅浅笑意。 赵笨大爷与范胖行色匆匆上台，满脸喜气，走程序的亲切招手，与并不存在的观众们强行互动，不能说不精彩，大段的谐音祝福语还是需要不俗的文本功底的。 不过，在陈卓看来，这段开场过于迁就节日氛围而缺乏了小品最基本的趣味性，显然不符合赵笨小品的一贯水准！ 寒暄过后，小品正戏开始。 倒是也逗笑了所有人，但赵笨大爷演完一遍后，脸色却并不轻松，独自下台去与导演沟通了足足十几分钟，最后主动提出希望多彩排几遍。 导演自然点头答应。 赵笨小品是台里元旦晚会的重点节目，甚至没有之一，他巴不得精益求精，做到最极致。 于是，后面的节目彩排暂时推迟，导演让一名副导演去与其他演员沟通，他这边继续。 舞台重新布置。 彩排第二遍，意外，却发生了！ 第5章 有被冒犯到 “嘭！” 动静很大。 舞台上，范胖趔趄几步，倒地不起，半晌没发出声响，但看他扭曲的面部表情，脖颈、额头上暴露的青筋，也知道伤得不轻！ “老范？” 赵笨大爷赶紧上前察看。 工作人员也乱哄哄一拥而上，人人心都提了起来。 “砸到脚了~” 是范胖微弱的沉闷嗓音。 赵笨大爷低头，就看到范胖的脚背上陡然肿起一个大包，青紫一大块！ “快找冰袋！” 导演大声叫喊。 现场很乱！ 老人最怕的就是摔倒，筋骨扛不住，而且恢复缓慢，容易留下后遗症。 陈卓也在围观，却猛然眉头紧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众人都光顾着担心范大爷的脚伤去了，范大爷被道具砸伤，还摔倒了，脚背一侧肿起大包，看着的确渗人。 可是，大家却没注意到，范大爷现在的痛苦状态却完全不像受脚伤的样子。 范大爷没抱腿，反而痛苦的揪着胸口！ 继而，范大爷开始额头汗如雨下，呼吸急促，陡又变得虚无，再一会儿工夫，眼珠子都开始泛白了！ “快散开！” 陈卓越发觉得不对，根本来不及思考，猛然健步往前冲去，蛮横地推开众人，过于粗暴。 “你干什么？” 有人被他推倒，烦躁地指着陈卓开骂，只差没动手了。 本来就够乱的，有人被陈卓这么一冲，更引发许多不满与吵闹，变得更乱。 陈卓没工夫解释，强横道：“都给我闪开，让出空间！” 他的气势太足，以至于许多人懵住了，但看向他的眼神，多是不善。 赵笨大爷亦看向陈卓，同样有点被惊到。 “咋了？” 赵大爷询问。 陈卓到近前，稍稍收了几分力，尽量以缓和的口气道：“赵老师，麻烦您，也请退一退。” 说的是请，陈卓手下却不客气，几乎是“推”着赵大爷往后退。 “赵老师，范老师是不是有心脏病病史？” 赵笨听了，反应有点没跟上，犹豫一二，不确定道：“不清楚啊。不过，老范好像的确有心肌梗塞的老毛病。” 大部分人并不清楚心肌梗塞其实就是心脏病的一种，而且是比较严重的心脏病。 大家只会觉得心脏病可怕，具体到心肌梗塞，则没了常识与概念。 听到赵大爷的话，陈卓基本确定了，范胖大爷这是心脏病犯了，心搏骤停！ 简单说，就是心跳没了，情况十分危急。 他能最先意识到，得益于灵魂深处来自于穿越的一段记忆，那个世界随着社会进步与发展，对宣传心肺复苏，推广心肺复苏操作实验做得比陈卓切身感受的这个世界好太多太多。 或许，是这个世界再过一二十年后才会有的程度。 心搏骤停的凶险，对相关医学常识没有过了解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基本错过最开始的三到五分钟抢救时间，再想把人救回来，就希望渺茫了。 摸脉搏。 测呼吸。 陈卓快速将范大爷的身体摆平。 “谁做过人工呼吸的？” 他抬头问道。 这句话问出来，所有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看范老的症状，变化太快，快到把众人都吓傻了！ 然而，没一个人回应。 一个都没有。 陈卓蹙眉，没法，他只能自己来，时不我待！ 拖住范大爷的下巴，将范大爷嘴巴打开，陈卓先附身吹了两口气，眼睛观察着范大爷胸腔的起伏。 只人工呼吸，并未奏效。 他调整位置，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先别紧张，这才两手十指相扣，手臂抻直，默念节奏做起了胸部按压。 一。 二。 三。 四。 …… 三十次胸部按压，两次嘴对嘴吹气。 听起来好像挺简单的操作，真按照动作规范做起来，还要保证胸部按压的间断时间不超过5到10秒，实则非常非常非常累人。 救人，容不得马虎！ 一分钟过去。 陈卓额头见汗，一半因为紧张，一半是手臂酸麻给累的。 两分钟过去。 陈卓俨然忘记了紧张，纯粹累。 三分钟…… 陈卓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脱力，每一个下一秒都可能会坚持不下去了！ 没人来换他，他却只能硬着头皮靠意志力坚持！ “嗯~~~” 陈卓：“……” 身躯一颤！ 因为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哼声。 就是这哼声，让他差点没忍住当场哭出尿来，后怕啊…… 天晓得最后那一分钟，他到底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与这世界心肺复苏宣传推广落后相匹配的，这世界也没有完善的相关救人免责法律…… 万幸，他是把人给救回来了，否则鬼晓得会不会好心没好报，惹得一身骚还好，最怕还是吃官司！ “叫救护车。” 陈卓歪身一躺，如释重负道。 元旦晚会导演方兴整个过程不比陈卓担惊受怕少，范老要是在他的彩排上那啥，他即便没直接责任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劫后余生啊！ “叫救护车！快！” 惊魂未定的方兴重重擦掉额头冷汗，回过神来，指挥道。 救护车来得不慢，随着范老被拉走，今天的彩排肯定是继续不下去了。 观众席。 陈卓坐在第一排，仰面休息。 其他工作人员收拾场地。 另一边，导演方兴在打电话向同事了解救护车上的情况。 “医生怎么说？” “……” “好好好。” “……” “范老师恢复意识了吗？” “……” “好，我知道了。你，给我跟进着，确保范老一定不能有事！” “……” “嗯！嗯嗯……” “……” 十分钟后，方兴挂掉电话，再次使劲擦了擦额头。 听他讲电话时候的口气，再结合他从惊魂未定到松一口气的表现，陈卓终于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出了这么档子破事，已经不适合他继续见缝插针的寻求机会了。 来日方长。 “等等！” 陈卓闻声，望向叫住自己的方兴。 “方导，有事？” “那个，兄弟，你哪个部门的？今天的事，多谢了！”说话的时候，方兴快步跑到陈卓身边，真诚而殷切。 陈卓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同时，隐晦的规避了自己是哪个部门的问题。 “这可不是小事！” 方兴却严肃道。 “我刚才听那边的说法，要不是你施救及时，范老师极有可能……这样，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医院看望范老师。” “方导要我跟你一起……去看望范老师？”陈卓怔道。 “是啊，你肯定得去哇，怎么了？”方兴不明所以，理所当然的道。 陈卓却仿佛瞬间焕发了神采，憨中带傻的悟道：“对哦，我是该去。该去的！那方导，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呗~” “哦……哦~好。”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陈卓温文尔雅的眼神，方兴却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有被冒犯到…… 第6章 如丧考妣 鹏城卫视大楼外。 陈卓总结着一天的得失。 电视台那些招标，他，或者说是吴出其右影视制作公司肯定没戏了。 电视台自己出资拍电视剧的情况本来就少，加上各种“关系户”，很难轮到他们，信息资源就不对等。 陈卓之所以还是先去了一趟经济中心部，无非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居多。 现实再一次证明，人死尚且不能复生，何况马…… 也就是说，陈卓熬夜准备的剧本，暂时是派不上用场了。 好在，天可怜见，他并非一无所获，最大的收获就是搞到了鹏城卫视元旦晚会总导演的电话号码。 很偶然。 却让陈卓一颗心火热起来。 这，就是实打实的人脉资源啊！ 打道回府。 吴出其右影视制作公司，陈卓到门口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办公区外面——挂牌了！ 办公区仍然没人，而老板的办公室大门紧闭，他便径自去到自己的办公桌，开电脑，将笔记本上的剧本转移进办公电脑加密文件夹保存，思索一二，索性一步到位，将剧本上传至总局的版权板块申请备份。 他保留了署名权，但版权运营归属让了出去，备注的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 对此，陈卓并不心疼，也是应尽之义，毕竟他现在是吴出其右影视制作公司的员工…… 或许是听到了办公区的动静，吴楚然走出办公室，气势汹汹来到陈卓的办公桌前。 只是，开口的瞬间，她语气有一丝丝改变，关心多余恼怒道：“怎么样？” “很顺利。”陈卓尽力笑道。 “那就好。”吴楚然轻捋发丝，顿了许久，才又问道：“怎么在电视台里呆了一整天？给完钱就出来啊~” 陈卓关掉电脑，“似笑非笑”的反问：“吴总，你怎么知道我在电视台呆了一整天？” 吴楚然：“……” 眼神躲闪。 “哼，谁管你！你是在电视台玩了一天，还是到外面浪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试用期过了能不能转正，我一点都不——在——乎！” 女强人强硬的威胁道。 “吴总，我保证努力，争取可以留下来继续辅佐您！”陈卓立即表忠心，不再挑战女强人的底线。 “嗯，你能有这个觉悟就很好嘛。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到此为止，下班吧。” 吴楚然得胜般傲娇的撇了眼陈卓桌上那把金冠面包车车钥匙，补充道：“走吧，特别恩准你当一次本总裁的专职司机！” 随即，迈着清脆优雅的步伐逐渐消失于陈卓的视野。 陈卓眼神无奈，关门，健步追了上去。 他明明只是一个“新”公司的小小实习编剧，现在干的活儿可却不少，又当业务员，又当司机的。 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债最难还…… 次日，陈卓早早给吴楚然安排好一天的工作，即公司招聘面试事宜。 可能是出于某种默契，他未开口，吴楚然便让他自便。 陈卓：“……” 好吧，其实是想汇报点什么的。 如此也罢，只是一次与鹏城卫视元旦晚会总导演的应酬活动而已，等真有实质性的突破进展再汇报，显然更符合他成熟稳重的人设。 约莫上午十点钟。 陈卓接到方兴电话，于是，两人在鹏城卫视停车场碰头，一同前往医院看望范胖老师。 车上，两人聊了些话题。 从那些话题中，陈卓了解到，鹏城卫视对今年元旦晚会能邀请到赵老师、范老师来演小品很重视。 毕竟赵老师、范老师的小品组合，名望以及影响力在业内甚高，甚至整个娱乐圈都不逊色，可谓小品界当之无愧的最强王者段位，出圈那种。 对于能请到赵老师、范老师，鹏城卫视之前是投入了巨大精力的。可以说，在那些精力面前，邀请赵老师、范老师参演的高额演出费反而不值一提。 关键，鹏城卫视再落魄，也想在收视率上雄起一回啊！ 一年又一年，台里的电视剧收视率常年垫底，综艺节目收视率干脆堪称鸡肋。 长久的颓势，导致他们现在明明资金雄厚，却连一部潜力的热播剧首播权都难以拿下。 一个上星的电视台，沦落至此，简直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方兴大吐苦水，真正把陈卓当成了“自己人”。 既然方导不拿他当外人，陈卓也不好藏着掖着，就正直道：“方导，按你说的，赵老师自己都坦言相告，他中意的剧本要用在春晚上，而新小品剧本还需要磨合，昨天我们都看了节目现场效果，相信方导心里应该有数，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赵老师的小品目前似乎还差了点意思，那为什么……” 方兴苦着脸，“没办法呀，台里找了编剧，赵老师那边也在努力，我们都在尽人事听天命，领导下的死命令，就指望着赵老师替我们台里争口气呢。” 陈卓默然。 情况是这么个情况，领导一句话，设下了一个死局，困住了赵笨大爷、范胖大爷，也困住了方兴等电视台工作人员。 其实小品嘛，演员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无疑应该是剧本才对，哪有临时抱佛脚求灵感的道理。 但领导急了，只认声望名气，谁来了也没辙。 不能说领导就错了，那毕竟是最保险的出路。 只凭赵笨、范胖的名气声望，就能引来一波元旦晚会的收视率强点，先有了关注再说！ 这已经不是拼实力、拼内容，而是拼财力、拼人情了。 奈何天命就是如此不近人情，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是赵老师和范老师的小品节目出了意外…… 市立第一人民医院。 方兴、陈卓各自拎着礼物找到病房，前来探望范老师，却连病房门都没能进去。 医生告诉他们，病人需要静养。 按照医嘱，病人起码需要两个月以上的住院观察期，也就是说，范老师将彻底无缘鹏城卫视元旦晚会。 方兴听后，如丧考妣…… 亏得范老师家人知道他的身份来意，也理解他的心情，否则，就要动手打人了呀。 人还没走呢！ “方导，那个……小伙子，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赵笨大爷及时道。 第7章 逮住机会就冒头 方兴是导演，晚会导演也是导演，对于一名导演而言，观察人性是基本功。 瞧着范老师家人脸色不太好，他哪里还能没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出了大问题。 “抱歉。” 方兴赶紧赔罪道。 “赵老师，我来找地方聊吧，对不住您了，我也知道当下……不太合适。” 赵笨摆摆手。 老艺人了，这点艺德操守还是要的，心里也的确对鹏城卫视很是过意不去。 鹏城卫视的诚意相当足，否则以他和老范的年纪，也不会接了春晚的重任，还来鹏城卫视参演元旦晚会。 又不是那些需要不断的曝光度维系热度的小鲜肉和小花瓶。 混到他们这一步，声望、地位早稳固了。 作为东道主，方兴就近找了家火锅店，要到一间包厢，三人便前后进入，各自默契的落座。 几样小菜，没要酒。 赵大爷是直性子，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方导，老范这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们……可能没办法履约参加你们鹏城卫视的元旦晚会演出了。” 方导：“……” 直搓手。 显然很不甘心。 鹏城卫视境况不好，连带着他的处境也非常不妙，很想要挽救，奈何一时间词穷。 “这位小伙子，也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老范这次的坎可能就迈不过去了。” 赵大爷转而对陈卓感激的道。 陈卓自然谦逊的推辞，道：“应该做的，我们都不希望范老师出事。少了您和范老师，我们——真不行！” “您和范老师的节目是台里的压轴戏。少了您的节目，我们在观众那儿没法交差啊。” 赵大爷：“……” 一时间，就被噎住了。 混这个娱乐圈子，欠人情可以，总能还。但是，绑架观众情怀的话…… 不得不说，他看错了眼前这个表面老实的后生了——有点不地道啊！ 他还能说啥？ 该死的老艺人艺德…… 方导听陈卓的说辞，顿时眼睛一亮，忙不迭跟着认同点头，并急道：“是啊，赵老师，您可不能打退堂鼓！困难我们都有，但不是不可以克服，我们……我们可以换剧本……” 陈卓等的就是方兴这句话。 他果断抓住话头，抢道：“是的，其实台里一直在找质量高的小品剧本，只是之前的剧本少有为赵老师、范老师这样的黄金搭档量身定做的而已，才一直没被拿出来。” 方兴：“？？？” 啥意思？ 台里真找到高质量的小品本子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谁？ 我在哪儿？ 就有点——惊呆了！ 他视线盯向陈卓，却见此时的陈卓稳如老牛，再无半分稚嫩，反而锐气逼人、锋芒无两。 赵大爷：“……” 先是蹙眉，后面却似乎也来了兴致，想一探究竟。 陈卓见两位大咖都在看自己，等着自己的下文。他也很紧张啊，但他不敢更不能露怯！ 机会都摆到面前了啊。 “赵老师、方导，请喝茶，事情是这样的……” 陈卓借着给赵大爷、方兴倒茶的功夫，脑筋飞速转动，他的思考时间不多，却必须表现得胸有成竹。 很难。 事实上，他在来医院之前，都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冒头。 陈卓顶多只是把今天的这场探病，看成了一次与方兴、赵老的人脉累积。 可是，事情在他有意无意把方兴、赵大爷的矛盾点引到小品剧本上之后，迎来了峰回路转的契机。 身体里藏着一个来自穿越地球的灵魂，他最不缺的就是故事啊！ 当然，要在那么多的“故事”里，短时间内找到一个符合赵老师和方导认可的剧本，需要斟酌，也需要一定的运气…… 无论如何，试一试！ 陈卓放下茶杯，自顾自喝了口茶润嗓，以一个激昂的语调开口道：“之前，我看过一个剧本，虽然不适合赵老师和范老师的黄金搭档组合演出，但特别优秀，所以，我给记下来了！” “范老师如今不能参演，但我觉得，赵老师完全没必要一同退出元旦晚会。” “相反，我反而觉得赵老师更应该借此变故，做出突破才是。” “说句大不敬的话，赵老师您和范老师年纪都大了，迟早有演不动的那天。” 说完，陈卓腿都软了…… 方兴：“……” 扶着茶杯的手也一溜哆嗦。 两人（陈卓和方兴）齐看向赵老。 赵大爷：“……” 就挺委屈，偏无法反驳。 看来，赵大爷并不服老！陈卓心跳那叫一个快，完犊子了，赌错了！ 不过，话已出口，想收回已是万万不可能，只能迎难而上。 他放缓、放低语气，继续声情并茂道：“小品，是非常好的艺术形式。可是，为什么现如今小品在娱乐圈的地位会那么尴尬呢？” 方兴：“……” 有吗？ 赵大爷：“……” 我们演小品的，尴尬了？ 陈卓却顾不得了，不给两位大咖质疑的时间，振振有词自问自答，掷地有声道：“问题在于青黄不接啊！” “赵老师，你们老一辈艺人，为我们年轻一辈做出了典范，可我们新人……不争气啊。” 陈卓痛心疾首。 赵大爷：“……” 总算脸色好看了点。小子诶，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方兴：“……” 连连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陈卓观察着两位大咖的神色，见好就收，终于抛出终极大诱饵，“赵老师，您应该帮帮那些志在小品的新人啊。比如，就从您的徒弟们开始？那才是功在千秋的大善啊！” 赵大爷兴致一下子被提起。 “继续说。” 他对陈卓催促道。 陈卓心中大定，他知道，差不多稳了！ “我看的那个剧本，说起来，正适合赵老师、方导，另外再加两名赵老师的爱徒来演。” 方兴：“……” ？？？ 我？ 演小品？ 嘿嘿~~~ 赵大爷则喝了口茶，明显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凝神问道：“什么样的本子？” “本子没带在身上，不过，我都记住了。先说场景，我们这么这么的，其中，包袱是这么这么的，再然后，我们如此如此走着……” 陈卓神采飞扬，如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 第8章 我得了穿越后遗症 一开始，陈卓只是说。 后面，有些细节只靠说已经无法准确传递，他干脆亲自上阵比划。 讲布置。 讲节奏。 分析演员语调、表情、走位。 详尽到，连身为导演的方兴以及小品大王赵笨，居然无从插话。 这就很匪夷所思！ 方兴是晚会导演，能导鹏城卫视元旦晚会，足见他并非泛泛之辈。 赵笨更不用说，人家是靠小品吃饭的。 但是，在陈卓给他们讲述一台新小品时，他们居然只能当个听众。 方兴：“……” 赵笨：“……” 久久不语。 一方面，的确还沉浸在小品剧情里，另一方面，看向陈卓的神情，像是在猜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人类…… 陈卓讲完了，口水都讲干了，然而胸中的畅快，难以言喻。 “方导，赵老师，你们觉得如何？” 方兴干咳两声，算是回过神来了，快速望向赵笨，他想先听听专业意见。 赵笨也咳了咳，发现嗓子似乎仍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就喝起了茶。 然后，大家一起喝茶…… “那个，小伙子……” 良久，赵老师磕磕绊绊开口。 陈卓是一个识相的晚辈，一直都是。 他便体贴的赶紧做了自我介绍，“赵老师，我姓陈，耳东陈，陈卓，您跟方导一样，喊我小陈就行。” “嗯，小陈啊，这个本子……怎么说呢，应该是……还是比较成熟的！” “就是吧，你这表演……让人看得迷啊。” “不过，当然了也不怪你，你毕竟不是专业学表演的嘛。” “总体来说，我大致认可，容我回去考虑考虑。另外，原始剧本记得传一份给我！” 陈卓强挤笑意，点头应“是”，敛去眼眸深处一闪即逝的黯然，兴致勃勃与赵大爷交换了私人微信。 方兴一拍大腿，他哪里还能不知道，赵老师这是动心了啊，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赵老师、小陈，现在有了好剧本，最大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要不，咱们整点庆祝下？” 他趁兴提议道。 陈卓不发表意见，又变成了那个低调内敛的小透明。 赵大爷稍作沉吟，可能是胸中掂量着尚在病床上的老搭档和好剧本到底哪个分量更重。 随后，他附和道：“行，就随便整点！” 说是随便整点，但酒这东西吧，懂的人都懂。最后，三人都醉了，陈卓最年轻，自然得多承担劝酒、敬酒的重任，便醉得最是一塌糊涂。 席散。 方兴由助理接走。 赵大爷，则是由他的徒弟们抬出包间。 只有陈卓，一个人晕乎乎打车回公司，然后在公司的办公桌上宿醉而眠。 当陈卓第二天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上盖了一件女士西装外套，残留余香。 陈卓一惊。 瞥一眼总裁办公室，门开着。 俏丽的女总裁正在办公，雪白束体的衬衣勾勒出吴楚然曼妙的身姿线条，秀发披肩，气质绝尘，精致五官在晨光的映照下温暖人心，红唇勾人…… “砰砰！” 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两下。 陈卓捂胸，一定是酒精后劲的作用！他觉得自己的梦还没醒…… “阿嚏~” 陈卓摸着鼻子，有些郁闷。哪里来的怪风，专门扰人清梦，就很讨厌！ “你醒了？” 吴楚然走出办公室，蹙眉问。 陈卓尴尬点头。 “不好意思，吴总，我昨天……” 吴楚然却一摆手，气嘟嘟道：“不要跟我解释，公司刚起步，你如果还有点稍微一点儿的志向，就不该这种工作态度！” “不要仗着自己有才华，就不去努力。” “你平时怎么样我不管，我爸也爱喝酒，可别工作时间喝得烂醉啊，还一身酒气的来上班。” “像……像什么样子！” 陈卓：“……” 被训得——迷失了…… 得亏他不是一般人，也听出了美女老板色厉内荏里藏着的关心，否则非要哭死不可。 美女老板叫他不要解释，那到底要不要解释？ 难受，憋得慌…… “今天放你一天假，明天——我不希望还看到你这个样子，明白吗？” 吴楚然见陈卓“知道错了”，总算语气柔和了些。 陈卓：“……” 无所适从。 “想什么呢，衣服……还给我！”吴楚然又又不高兴了。 陈卓哪里敢磨蹭，委屈巴巴双手奉上那件香喷喷的职业女装西服。 料子，真好哇~~~ 吴楚然抢过西装，却没披在身上，冷着红扑扑的脸颊返回总裁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陈卓拍拍脸，努力收回视线。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得了穿越后遗症，昨天喝酒的时候就不对劲！ 他以前可是个很懂得节制的人，否则也不会经营着一家娱乐圈的小公关公司却屹立不倒。 可是，他昨天竟然失控了！ 失控的原因看上去极其可笑，竟然是因为演技没得到方兴和赵笨的认可。 天哪！ 这个身体的前身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卓就很服气！ 同时，也很无奈。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穿越并不表示完全的替换，他继承了原主的某些执念。 天生面瘫，却梦想当一名演员…… 陈卓无力的走出公司，回到出租屋，整个人都自闭了。 睡觉。 睡不着。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吴楚然红着脸的样子。 “老吴，我怕……我们真的……要做不成兄弟了。”他苦涩的想到。 比起面瘫的自己梦想着成为一名演员，显然一个家境普通的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对一位芳华正茂的富家千金小姐产生了妄想，后者要来得更不切实际得多得多！ 简直堪比地狱级难度。 他怀疑自己失心疯了。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他得了穿越后遗症……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段有谁听？”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行依旧枕寒流。” “……”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 陈卓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诗人。 可他如今念起这些句子来，内心的惆怅丝毫不比那些诗人当时的心境要弱几分。 “叮咚~” “小陈，你在哪儿？怎么找遍整个电视台都没见你的人影，问也问不到！酒还没醒呢？醒了速回我电话，急！！！” 陈卓拿起手机一看，是鹏城卫视方兴方导发来的消息。 昨晚他手机就没电了，这会儿回家了才充上，因为平时也没别人联系他的缘故，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看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 好嘛。 人家堂堂上星电视台的元旦晚会总导演，竟然一共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而他，统统没接…… 第9章 稀奇事 麻溜的从床铺上爬起来。 陈卓第一时间给方兴回了条消息，道：“方导，我刚醒，老板给我放了一天假，一小时后我们去台里见。” 发完消息，陈卓就钻进了浴室，冲刷一身的酒气。 十分钟后，陈卓打开笔记本。 方导找他，无非为了昨天的剧本。但是，剧本——肯定是没有的！ 要现写。 好在小品剧本经过昨天的回忆，还有现场演绎，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只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出来。 于他而言，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工作了，基本不废脑细胞。 大概用了四十分钟，陈卓完工，再用五分钟检查纰漏、错别字，宣告大功告成。 跑步出门。 打车，半小时后到的电视台。 超过了他说的一小时…… 陈卓给方兴打电话，因为他今天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混进去。 方兴来得很快，见面便抱怨道：“都等着你呢！搞什么？” 陈卓摇摇头，简短道：“别提了，堵车！” 方兴根本就不是要知道陈卓为什么迟到。 也许在陈卓来之前，他是想知道的，但既然陈卓到了，显然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所以，陈卓说堵车，那就堵车好了…… 他拉着陈卓就去了一号演播厅，脚步匆忙、稳健，这家伙昨天肯定没多喝！ 一号演播厅。 看现场布置，基本都差不多了。 “各就位！” “我们时间不多，下午还有别的节目彩排，赵老师明天就要走了，都动起来，抓紧的……” 方兴对着喇叭指挥道。 很紧张。 赵老师领着两个徒弟走了过来。 “小陈，剧本呢？” “在电脑里。” “没打印？” “嗯，时间有点赶。另外，有个情况忘记跟老师您说了，就是吧……这个剧本台里还没买下来。” 赵笨：“……” 方兴也听到了陈卓的话，就诧异道：“啥？” “没买是……几个意思？” 方兴喇叭都扔了！ 喇叭的刺耳、嘈杂噪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都望向这边，手里紧张的准备工作也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方导，赵老师，其实……我想说，你们可能误会什么了。”陈卓尴尬的道。 “误会？” 方兴盯着陈卓就是一顿打量。 结合早上跑遍整个电视台也没问到哪个部门有个叫做陈卓的编导，他隐隐有所预感。 事到如今。 陈卓也只能硬着头皮讲述，从他如何“混”进一号演播厅，到意外救了范胖的命，再到与方兴同行去医院探望。 自然，还有昨天他出于热心，向赵老师和方兴推荐了自己的“原创剧本”…… “事情就是这样。” “方导，我知道我耍的这点小聪明，可能让您和赵老师产生了误会。” “在这里，我真诚的向你们道歉。” 陈卓躬身道：“对不起。” “我只是一家小公司的实习编剧，准确来说，公司里目前除掉一个老板，就只有我一个员工。” “我老板前几天来鹏城卫视找项目，还闹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人都被送进了派出所，赔掉四十万。” “如果按照正常的途径，恐怕没人能相信我们，更不可能双方有合作的机会。” “所以，我刻意没做完整的自我介绍，请方导原谅，实在是现状所迫。” “为表歉意，方导，我愿意低价贡献出这个剧本。” “毕竟我的剧本能被方导和赵老师看中，愿意执导和出演，本就是我的荣幸。” 陈卓说完了。 说得基本符合事实…… 赵笨：“……” 方兴：“……” 现场工作人员：“……” 都震惊的看向他。 好家伙！ 要说方兴气，肯定是有点生气的。 不过，正如陈卓所说，陈卓本人从始至终没说过他是鹏城卫视的人，顶多算是耍了点小聪明，可人家都坦诚了，法律还讲究坦白从宽呢，他能怎么办！ 关键，剧本是人家的。 这就掐住了方兴和鹏城卫视的咽喉。 赵老师的两个徒弟看向陈卓的眼神中，倒是透露着发现宝藏一样的神采。 至于现场鹏城卫视的编导、摄像、灯光等工作人员，则是瞠目结舌，甚至有点佩服这小子的睿智…… 整套事情流程般从陈卓的口中讲出来吧，就让人觉得——挺稀奇！ 这可比好兄弟、好姐妹陪朋友视镜或者参加演唱比赛，然后朋友落选，好兄弟、好姐妹出道，要精彩得多。 无语半天。 还是方兴作为鹏城卫视元旦晚会总导演率先打破了宁静，不满又无奈的道：“剧本在电脑里？” “嗯。” “怎么个低价卖？” “方导随便出价，我都行！” 方兴：“……” 随便出价你妹呀！ 你刚才都特地说了，你家老板在鹏城卫视赔了四十万，我怎么随便出？ 赵老师见方兴黑了脸，就很老艺术家风范的站了出来，道：“这样吧，我出四十万，剧本算我买的。本来嘛，你们鹏城电视台出了片酬，就该我这个老家伙自带节目。” “而且，小陈的剧本我挺喜欢的，质量很高，值四十万的价格。” “主要我自己也有私心，这个本子，我可以带着徒弟们多演几遍，只是在你们鹏城卫视的元旦晚会上演一遍就不能演了，说实话，我个人觉得挺可惜，挺对不起这么好的本子的。” “小陈有句话说得很对，我们这一辈人老了，是得多给年轻人一点机会了，我们总有演不动的一天！” “小品界需要新人站出来。” 赵老师说得十分认真，丝毫没有勉强的意思，显然是他的心里话。 方兴本来是存心想要压一压剧本价格的，毕竟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他是当导演的。 不过听了赵老师要跨过他们电视台买剧本，还要多演几遍…… 这可不行！ 电视台愿意给赵笨、范胖的小品黄金搭档组合找剧本，就是为了结下一段香火情。 断然不可能为了点小钱，因小失大。 何况，赵老师说了要多演几遍。 多演几遍代表什么？ 方兴想不敏感都不行。 所以，鹏城卫视怎么都不可能错过这个本子的版权了，天价都要买！ “赵老师，那怎么行，赵老师认可的剧本，我们台里买，必须买！怎么能让赵老师出这钱。” “四十万，我答应了，这就签版权协议！” 方兴说着话，就要找陈卓签合同。 赵笨却拦住了他，意思也一定要以自己的名义购买版权。 方兴当然不干。 然后，两人齐齐抓住了陈卓的手不放。 “哨子，找人去打印合同。现在就签！给定下来！”方兴急了，就要快刀斩乱麻。 赵笨也急了，“文木，给我拦住！丫蛋，你去打印我们的合同，麻溜的！” 哨子：“……” 文木：“……” 丫蛋：“……” 工作人员：“……” 众人哪见过这，均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第10章 你要火了，你知道吗 陈卓也没见过这…… 他就是个刚毕业的小萌新。 准确说，他顶多曾经算是一家混迹娱乐圈边缘的公关公司小老板。 他之所以“愿意”低价卖剧本，甚至让方兴随便开价，当然不是真的希望方兴来压自己的价。 实际上，他运用了相当高超的语言艺术！ 倒不是粗浅的、大众化的“谁先开价谁吃亏”的低级套路，而是他的自我介绍暗藏玄机。 陈卓有他独到的做事手法，段位不说顶尖，但也称得上顶级了。 甚至，论个人能力，原世界的公关领域，陈卓就没服过谁！ 他介绍自己是一家公司除掉老板之外的唯一实习编剧，这就耐人寻味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在让人怀疑他的真实底蕴！ 实习编剧？ 一定是谦虚的说法吧？ 这是人的惯性思维！ 毕竟一家公司，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老板和一个实习期员工。所以，所谓的实习编剧，差不多就应该是合伙人之类的角色了。 这与陈卓之前误导方兴和赵笨以为他是鹏城卫视内部人员，有异曲同工之妙。 加上他给出的剧本质量非常高，再一次加重了他的筹码。 方兴压价可以，在心理作用的操控下，却怎么都不可能把价格真的压得过低。 而陈卓对价格的期许，其实原本便不高。 当然，不是说陈卓觉得他的剧本卖不出高价，而是作为新人，他只要能卖出新人领域的高价便足矣。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既然他是新人身份，就不可能去期待轻易逾越某个特定潜规则界限，那过于扎眼。 更奇妙的在于，恐怕直到这一刻为止，赵笨和方兴都不可能将陈卓当做什么新人…… 那么，编剧行业新人的剧本价格一般在多少呢？ 小品类的话，高一点也就一个本子五万到八万之间，决计不会超过十万。 如果本子火了，再写出高质量本子，那另当别论。 第一本就能拿到高价，实则足以在编剧圈子留下姓名，叫人鼓舞赞叹。 所以，陈卓原本的打算，便是能卖出五万块钱就够了。 而他想要获得这个价格，不客气的说，真的是任由方兴随便开价，不带骗人的。 除非方兴不当人…… 然而，赵老师突然提出四十万价格购买他的剧本，还是超出了陈卓的预料。 也打乱了陈卓低调的初衷。 价格——太高了…… 当然，看架势，今天还真的要四十万成交！ 对此，陈卓选择忍受…… 没有人嫌钱多，哪怕代价是一夜成名…… “哨子，听不到我说的话吗？快去，我们怎么能让赵老师出这笔钱，就该我们鹏城卫视出！” “文木，拿出你的男子汉气概来，拦住！拦死喽！” “……” 方兴和赵老师仍在“友好”的抢单。 两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方兴是想握住了剧本版权，既给够了赵老师牌面和情面，同时赵老师再要演出这个本子的小品，得优先来他们鹏城卫视。 赵老师的想法则淳朴许多，为了自由…… 鹏城卫视给出的诚意肉眼可见不假，但收视率不行，他当然想把好本子、高质量的演出带去更大的舞台。 有可能的话，赵老师都想用新本子参加央视春晚。 然后，大不了原定春晚上的节目搬来相对小众的鹏城卫视，未必不可能实现。 争执，莫名其妙就进入到了白热化。 陈卓心慌慌，你们两位都是大咖，可千万别擦枪走火啊。 为防万一，他这个一直被“忽略”的当事人，做起了和事老，调停道：“方导，赵老师，感谢你们对我剧本的肯定，更感谢你们对我个人的不计前嫌，非常感激，真心的。” “我有个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说！” “说！” 方兴和赵笨总算等来了这么一个能插话的，异口同声道。 看着方兴和赵老师期待的眼神，陈卓故作为难的道：“要不，我把本子卖给鹏城卫视和赵老师一人一个授权吧？” 方兴：“……” 赵笨：“……” 眼神从期待，变成了不可思议。 陈卓忙歉意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非独家授权。当然，我可以额外签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卖这个本子。” “这样，方导和赵老师就都不用为难了。” “至于价格，既然不是非独家授权，我还是那句话，方导和赵老师随意开价，四十万太高了，我都没想过……” 方兴和赵笨一对眼，貌似，这的确是个办法。 略作沉吟。 赵老师先表态道：“可以，二十万吧！小陈你写出一个好本子也不容易，赵老师还不至于去贪一个晚辈的便宜，价值只有高没有低的道理。” 方兴对陈卓的提议其实是稍有意见的。 毕竟按照这个提议，赵老师得了授权可以不受限制的自由演出，他们鹏城卫视得了授权，却没法去找别人替代赵老师，也没人敢替代赵老师…… “行，我们鹏城卫视也出二十万。” 但最终，方兴还是选择了大赚小亏。 赚了一个有火爆潜力的小品首播，以及赵老师的好感，小亏一个独家。 至于二十万，真不是财大气粗偏没有好项目花得出去钱的鹏城卫视会斤斤计较的细枝末节…… 事情，宣告尘埃落定。 看经过，十分曲折离奇。 看结果，貌似皆大欢喜。 其实却不过是发生在短短十来分钟里的一件可谓小花絮的事件。 “哨子，你去法务那边叫人过来，带上打印机。”方兴一锤定音道。 陈卓便打开了笔记本。 有好奇人士纷纷围观了过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剧本，引得总导演和赵老师都急赤白脸的，想一睹为快。 特别是赵笨的两个徒弟，文木和丫蛋。 点开文档文件。 标题：《不差钱》。 尽管早知道了本子内容，但看了剧本名，赵老师和方兴均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好名字！ 不仅点题，而且很俏皮…… 小品嘛，就该如此！ 剩下的，基本没陈卓什么事了，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只等着签字、拿钱、走人。 至于本子最终卖出四十万天价，他毫无心理负担，更不存在沾沾自喜。 因为，他太清楚这份剧本的能量了。 四十万天价吗？ 肯定算。 可是，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一个足以造就出一位喜剧大明星的超级剧本。 若可能，陈卓更倾向于千金不卖！ 别人都在看剧本的时候，陈卓却在看那个叫文木的赵家班幸运儿——小子，你要火了，你知道吗？ 第11章 效果出来了 鹏城卫视法务部职员一位金装律师，在元旦晚会摄影师哨子的带领下，隆重登场。 律师带着厚厚的文件夹，手里捏着录音笔，照面就极其注重形象的整了整领带。 摄影师哨子捧着打印机，手很稳，出于职业习惯，脚步异常小心…… “方导，你好。” 金装律师跟方兴握手，又对赵老师点了点头，不敷衍，更挑不出毛病。 方兴便介绍道：“这位是陈卓先生，麻烦李大律师了。” “……” 按照事先说好的，律师起草合同，顺带着把赵笨的合同也给一并代理了。 打印。 一式两份。 两份合同。 签字。 握手。 这位李大律师业务蛮熟练的，加上合同内容为非独家授权，约束条款自然少一些。 “合作愉快”这种话，谁也没说。 送别了李大律师，这边还得抓紧彩排。 已经是十二月份，赵老师明天得动身前去春晚筹备组解释范胖意外受伤的后续事宜。 “真要我上？能不能换个人？” 方兴问陈卓。 《不差钱》小品，按照剧本方兴是演员之一，而且戏份很重，这会儿却打起了退堂鼓。 陈卓坚定摇头。 “方导，你要不上也行，我允许你们修改剧本，但我自己肯定不改，已经是最佳状态了！” “行吧。” 方兴倒没有多扭捏，作为导演，偶尔客串个小品，对他来说并不算多么大的挑战。 “我上也行，小陈，监视器我就暂时交给你了。你帮我们把把关，你昨天给我和赵老师推销剧本的时候，可是导得不错！” 陈卓：“……” 顿生一种叫做我哔了个狗的感觉。 他想说——这不在他的售后服务范畴！ “小陈啊，靠你了！我们有什么演得不到位的地方，你尽管提，别有心理负担。” 赵笨也鼓励道。 陈卓：“……” 想拒绝，却发现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明白了，感情大家早有心理准备，包括两个晚会副导演，是真没拿他当外人。 陈卓尬住了。 天道有轮回，他自己造成的误会，这会儿的苦果貌似还就得硬着头皮吃下去。 “各小组，准备吧~” 他弱弱的道。 逆势而为，从来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陈卓更明白，自己推脱不掉。 他同样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 当然，他与方兴大不同，因为——方兴的扭捏是装出来的！ 这帮老人精！ 彩排开始。 陈卓拿起喇叭，条理清晰的先给演员们拆分了剧本，让一段段、一条条的过。 “第一段。” “第一条。” “开机！” 舞台上。 赵笨带领女弟子丫蛋登台。 赵笨：“这就是铁岭最贵的一家饭店，叫做苏格兰……调情！” 丫蛋：“哎呀，念反了，那叫苏格兰情调~” “……” 陈卓：“咔！” 首先没讲演员的问题，陈卓先说了摄影师的问题，“哨子哥，别急着给近镜头，稍微拉远点，等赵老师坐下后，再给演员近景。” “灯光三号位，注意配合演员走位！” “好，我们再来一遍。” “第一段。” “第二条。” “开机！” 又是一遍。 “咔。” 陈卓在演员演完第一段第二条后，随即再次指出了一些工作人员的问题。 同样，没急着纠正演员错误。 如此反复。 等到第五遍的时候，他总算不“找茬”工作人员了，走上舞台，跟赵老师、丫蛋“探讨”节奏、台词、表情、动作、与观众互动时机等。 “第一段。” “第六条。” “开机。” 风风火火回到监视器后，陈卓雷厉风行的继续工作。 这一次。 “过！” “演员准备第二段，工作人员稍作休息，等我命令要保持专注，谢谢配合。” 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舞台一侧，候场的方兴则拖着腮帮子，若有所思。 作为专业的晚会导演，他不觉得陈卓的拍摄手段多么高级，但是，他仍然看出了亮点！ 这家伙，充分调动了现场条件为演员服务。 看似简单，实则很有独到之处，连他都好像受到了某种启迪，尽管内心倔强的保持了一点不服气…… 身为导演，掌控欲在所难免。甚至这种掌控欲，越是老资格导演越容易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方兴得承认，他同样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 然而陈卓不同，他尽管也掌控舞台，但却是从另一个角度，从演员的角度！ 也就是说，陈卓把导演变成了为演员服务的媒介…… 要知道，这种做法，在导演圈子里可是属于异类！要被烧死的！毕竟谁也不希望减轻自己在作品里的权重，特别导演。 作品，本就应该是导演表现艺术思想的产物！ 陈卓可不清楚，感情自己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却被晚会正牌总导演给打成了异类。 异类不异类，他倒是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售后服务能不能让人满意。 首先，要做到赵老师、鹏城电视台满意。 其次，观众满意…… 万一有人反悔要退款，那可麻烦！ 第二段。 赵老师另一名弟子，扮演饭店服务员的文木上场。 “……” “来碗面条。” “七十八一碗。” “什么面啊？这么贵！” “苏格兰打卤面。” “卤贵呗？” “卤不要钱。” “那你给来碗卤，先尝尝咸淡。” “……” “没这么上过。” “那是我没来，我要来，你们早这么上了。” “……” 第二段下来，总共走了四遍流程，而后，顺利推进到小品高潮部分。 高潮这段，替代了原小品中毕姥爷的方姥爷方兴进场，才是整部小品的精华！ “……” “澳洲鲍鱼四只。” “对不起，没有。” “四斤的龙虾一只。” “对不起，没那么大的。” “有多大的？” “有……一斤的？”文木拿捏了很多遍台词语气语境，才总算找到感觉。 陈卓在监视器里看着，不自觉点点头。 旁边两位副导演也笑了，去看其他工作人员，很确定，效果出来了！ “一斤的……有吗？” 赵老师一如既往稳，有自己的表演风格。 “有……还是没有啊？” 文木找到感觉后，渐入佳境。 “……” “咔！”陈卓喊完，一握拳，“过了，完美！” 然后，大家一片欢呼，所有人都在笑，刚才可憋得难受呢！ 这还只是单独分段表演出来的效果，要是连贯起来，不得了不得了。 所有人都非常有信心，这个小品——一定能爆！ 第12章 哥不值得 趁热打铁。 赵老师、方兴，在看完了三段录制视频后，果断决定再接再厉，早点敲定完整版。 于是。 演员重新熟悉剧本。 摄制组、灯光组、剧务这边早早服务到位，最后一遍完整彩排。 陈卓：“小品《不差钱》，完整彩排。” “第一遍。” “五。” “四。” “三。” “二。” “一。” “开始！” “……” 所有人精力都非常集中！ 这得益于陈卓前几段“执导”的时候，几乎每一次都会特别交代。 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或者小走神，扫了赵老师和方兴的兴致。 显然，几位演员现在正处于“演嗨了”的状态。 说实话，看这样的演出，拍这样的演出，同样让众人很享受，很舒服。 不止演员状态好，工作人员的状态也被带起来了。 “……” “我们也不是一个没点，我点完之后，鲍鱼、龙虾，你们都没有啊。” “有没有，你心里还没数吗？” “我有啥数啊，你不说没有嘛！” “可别说话了，一会儿万一要有，可咋整啊~” “……” “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我总结了，人这一生其实可短暂了。有时候一想，跟睡觉一样一样的，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呵……” “……” “钱财乃身外之物，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人死了，钱没花了。” 文木居然说出了一种比原版xiaoshenyang还贱的感觉，特别那小眼睛眯着的贼精贼精的小表情，连陈卓都没忍住脸上挂上了面瘫式假笑。 “那人这一生最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人活着呢，钱没了。” 赵老师功力不俗，直接引爆了全小品最经典、搞笑的段子，将剧情推向第一波大高潮。 “……” 文木、丫蛋新人不怯场。 赵老师稳定输出。 方兴亦没有拖后腿，他只要一板一眼正常演出，本身并不承担小品里多少的喜剧包袱，有也不是那种必须得抖响的小包袱，就显得格外游刃有余。 顶替毕姥爷，当了方姥爷，方兴可谓“本色”演出。 最让方兴开心的，其实还是这小品播出后，算是为他们鹏城卫视，为他执导的一档选秀节目打了广告。 与原世界毕姥爷的《星光大道》世人皆知不同，鹏城卫视的《民间达人》，真没多少人关注…… 越是没人关注，越没有真正的民间达人参加，自然就收视率低迷，陷入了恶性循环。 可以说，《民间达人》这档由方兴执导并参与制片的选秀节目，已经面临可能随时被叫停的危险境地。 别看方兴在鹏城卫视资格老、资历深，但一档节目在他手上因为收视率问题而被叫停，仍是一件很伤筋骨的大事。 由此可见，方兴之前的扭捏有多假了。 而现在小品整体呈现出来的效果如此令人满意，方兴更不可能错过出演的机会。 方兴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貌似赵老师能把《不差钱》带去别的舞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就当借别人的地盘刷自己的节目广告了。 想想还挺美…… “咔！” “过了，一遍过！” “赵老师，方导，过来看看吧，我觉得不错。”陈卓让出了监视器的拍摄重地。 “好！” 方兴、赵笨、文木、丫蛋，都围了过来，看回放。 看着看着，众人都笑了，能被自己的作品逗笑，足以说明作品的成功。 “赵老师，你觉得呢？” “有些地方不是太完美。但小品嘛，永远没有最完美，我觉得——挺好了。” “嗯嗯！” “是挺好。” “……” 大家也纷纷跟着表态。 “那好，我宣布，小品《不差钱》彩排杀青！”最后，方兴眉飞色舞的对着喇叭“唱”道。 “喔喔喔……” “欧耶！” “厉害，太厉害了！” “杀青喽，好哇。” “……” 众人仿佛打了个翻身仗一般庆祝。 也的确如此，从台里请到赵笨、范胖这对小品黄金搭档，准备孤注一掷开始，每个人都是脑子里绷着一根弦在工作。 后来，范老师意外受伤住院。 大家差点以为要白忙活了。 然而，关键时刻方导“找”到了好剧本，赵老师认同的剧本。 并且，看过赵老师的新小品节目后，所有人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并且不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希望。 大家都笃定的坚信，《不差钱》一定能炸场！ 陈卓笑了，尽管看上去是在假笑，但他确确实实是发自内心的轻松。 去特么的导演！ 以后死也不当什么狗屁导演了！ 压力太大，搞不好就得赔钱…… “小陈，辛苦你了。”一番庆祝之后，方兴郑重的对陈卓道。 赵老师也带着两个徒弟文木、丫蛋过来道谢。 “小陈，以后有好本子，随时可以找我，我出高价买！” 赵老师貌似开玩笑，实则也带着几分真诚的语气道。 陈卓就“腼腆”的害羞了…… “不辛苦。” “我其实没干啥，方导、赵老师，那没我什么事我可就要撤了哈。我们老板好不容易放我一天假，我觉还没睡够呢~” 陈卓可怜兮兮道。 其实，他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啊，无非就想着快点找个银行去查看银行卡余额！ 四十万不是个小数字。 万一银行转账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咋办？ 不确认余额实实在在的摆在那儿，陈卓始终放心不下。 “呵呵，行嘛，以后你只管把鹏城卫视当自己家，我方兴说的！小陈，可别再耍什么小聪明了啊。” “你晓不晓得，因为你那点小聪明，害得老哥一早上在电视台里跑断了腿！” 陈卓忙赔不是，点头哈腰：“我有罪，我悔过！方导大人大量，且看在小弟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开恩啊~” 面瘫嘛，却不是什么都不能演！ 起码这一段，就让陈卓演得入木三分，很有几分喜剧韵味。 众人大笑，觉得有趣。 不仅“悔过”有趣，接触下来，众人发现，陈卓这人似乎也蛮有趣的嘛！ 依依惜别…… “大家再见。” “陈老师再见。” “陈老师，再来呀~” “……” 然后，竟然还有胆子大的女编导，红着脸追上去问陈卓有没有女朋友。 好一段“一见钟情”的伟大爱情诗篇，来得恰如其分。 陈卓挺开心的，就板着脸认真回道：“忘了哥吧，哥不值得。” “切~~~” 真是气氛到了，大家都远远的帮忙起哄，女编导脸更红了。 陈卓却向大家挥挥手，犯了罪，就……逃了？ 身后，只听得起哄声愈发震耳欲聋。 年轻，真好。 表白的女编导噘着嘴，郁闷了，哼！臭渣男，我……我呸！ 第13章 藏私房钱被抓的样子 四十万。 扣税百分之二十。 陈卓银行卡里静悄悄躺着三十二万，好大一笔“意外所得”！ 显然，鹏城卫视那位金装的李大律师图方便了，陈卓这笔收入明显应该做成稿费收入而不是什么意外所得才合理。 不过，这是大国企历来的陋习了。 进来的钱，他们有一万种办法将其变多，出去的钱则坚定的站在国家立场，丝毫不替纳税人心疼。 他不心疼，陈卓可是足足心疼了好几秒钟…… 心疼过后，他先给家里转过去三十万。 名义：他遇贵人了，这钱算是提前给妹妹的嫁妆！ 这一世，“融合”完毕的陈卓也逐渐接受了自己的身世与过往，他出身于一个普通家庭，父亲健在，妹妹在读大学。 而且，印象里，他的妹妹陈霞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小姑娘，爱唱歌、爱跳舞，却不得不因为哥哥任性的选择了燕影表演系而放弃梦想，读了师范，就为了毕业后能尽快有份稳定的收入补贴已经接近退休年龄的父母。 所以，陈卓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对这个印象中的妹妹的愧疚颇大。 执拗，不代表没良心。 再次变“穷”，陈卓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是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变轻了许多的缘故。 查完余额，陈卓就又回到了鹏城卫视。 不为别的，只为蹭一顿鹏城卫视接待处的午餐！ 谁让鹏城卫视坑他的税钱来的。 这要不报复，以后指不定可就没机会了…… 饱餐一顿。 陈卓心满意足的打的准备回出租屋，中途却鬼使神差改变了主意。 反正待在家里没事干，他索性决定去公司认识一下新同事。 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 陈卓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准确说，是除了他和吴楚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会吧？ 难道公司昨天面试，吴总对应聘者一个没看上？ 陈卓小小紧张了下。 看简历，他可是知道，被通知面试的人里面，还是有几个专业方面履历非常不错的人才的。 要是这样吴楚然都看不上，那他……岂不是连实习期都熬不过去？ 太难了！ 这一世的陈卓，经历过上一世的个人创业，太了解当老板的痛苦了。 他，累了…… “吴总，这？” 陈卓小心翼翼试探道。 吴楚然吐出一口浊气，挫败的道：“你也看到了，我没招到人，就这样。” 陈卓：“……” 惊呆了。 他甚至一度怀疑吴楚然是不是被自己的毒奶给坑了，他刚还在鹏城卫视诉苦说他所在的小公司目前除了老板就只有他了。 天可怜见，他那真的只是刻意避实就虚的说辞，万万没想过公司经历过一次招聘面试后，还能是这般凄凉场景。 然而想通之后，陈卓瞬间释然。 吴楚然毕竟过于年轻，手段又过于稚嫩，作为老板，怎么能不会画大饼的基本技能呢？ 仔细想想，吴楚然可不就是没画过大饼吗！ 否则，网店的人也不至于只剩下陈卓一个。 陈卓绝不相信吴超刚“破产”女儿就回国纯属巧合！ 想通了，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总，您吃了吗？” “没有。没心情。” “没心情也多少应该吃点，你要是饿坏了身子，公司可就失去了主心骨！” “那……你帮我点份外卖吧。” “好的，吴总，给你点些家常的菜吧，饮料你喝红牛还是脉动？” “红……脉动吧。” “……” “等等，你今天怎么回事？对我这么好~”吴楚然突然望向陈卓，秋水眸子里意味深长。 “咳咳！” 陈卓解释道：“吴总，你是老板，我是员工，员工对老板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不对，说实话！” 吴楚然试图从陈卓的表情上分析出端倪。 显然，陈卓的面瘫脸没能给到她想要的答案。 “吴总，总不至于是我喜欢你吧？” 陈卓一摊手，也望向吴楚然的眼睛，怯怯的、朴实无华的道。 吴楚然努努嘴，“那倒不至于，你的眼睛里没有欲……嗯，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好人。” 陈卓：“……” 仰面望天。 这好人卡发的，叫人猝不及防啊！ 归根结底，自己不够渣呗…… 陈卓想哭。 “小陈哥，你的样子好像偷藏私房钱被老婆发现一样哦。呵呵，好好笑~” 吴楚然说着说着，不由得脸红，却温柔道：“谢谢，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放心，公司这点挫折还打不倒我，我现在心情好多了，而且，其实我已经想好公司的出路啦！” 然后，吴楚然开心而纯真的笑了。 陈卓就痴了…… 哎呀呀。 哎呀呀。 他当时慌得一匹有没有，自己表现得真有那么明显吗？ 藏私房钱？ 那都是轻的！ 他明明是刚接了一单私活，尽管是业余时间做的，却多多少少算是利用了公司的一丢丢信息资源…… 陈卓差点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转念又一想，既然老公都可以背着老婆藏私房钱，他凭什么不能背着老板赚老婆本……就，很没道理！ 整个十二月份。 过得平淡如水。 吴楚然再没提公司人事招聘的事，而是一天接着一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期间，陈卓实习期第一个月的两千五百块工资，按时打到了他的工资卡上。 银行卡余额迎来又一次意义非凡的提升，令人振奋！ 鹏城消费水平虽高，但难不倒一心奋斗攒老婆本的陈卓，无非就是多去房东老吴家蹭几顿饭而已…… 元旦。 放假三天。 十一月三十号。 陈卓、方兴、赵笨，相约于一家私房菜饭馆聚餐，赵老师的两个弟子文木、丫蛋作陪。 鹏城卫视元旦晚会，为了做噱头，居然决定采取直播的方式进行！ 并且，还是电视、视频网站同步直播。 骚啊！ 身为旁观者的陈卓，听后着实佩服得紧。 他甚至觉得，如果鹏城卫视早有这股子破釜沉舟的魄力，何至于收视率年年在上星卫视里垫底。 早起飞了好吧！ 然而，看方兴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对台里的决定并不持乐观态度。 包括赵老师，亦是忧心忡忡，一身疲态。 第14章 不是一类人 “方导、赵老师，吃饭呢，不谈工作。” 陈卓宽慰道。 “不谈工作不行啊，明晚八点就要上战场了！”方兴忧愁的直揪头发。 陈卓撇嘴。 他反正是没觉得事情多么严重。 上战场嘛，又不是上刑场…… 方兴、赵笨对视一眼，飞快的交流着只有他们自己能懂的“神话”。 末了，达成某种契合。 只见，赵笨面露慈祥的给陈卓夹了块牛肉，关怀道：“小陈啊，你吃好喝好。” 方兴则有眼力见儿的给陈卓倒酒。 陈卓：“……” 筷子都掉了。 这，怎么使得？ “方导、赵老师，有事直说，你们这样——怪吓人的！” 方兴当仁不让，心直口快道：“小陈，来给我当幕后副导演吧！” 赵笨更直爽，豪气干云道：“小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力所能及，我们绝无二话！” 陈卓：“……” 受宠若惊。 他实在想不明白，方兴、赵笨，何至于此！ 但事实是，真就至于此。 当初，他们明明完整彩排过一遍小品《不差钱》，自己也很满意，领导看过后一片拍大腿的叫好。 奈何，等赵笨从春晚剧组回归，再彩排，貌似每一遍都有精进，却偏偏每一遍都跟原版……差了点意思。 那点意思，就格外膈应人！ 或许，多给他们点时间，他们能做好。然而，现实是他们根本没那么多时间。 从拿到剧本，到第一次彩排，不过半天。 算上赵笨回归后的几天，满打满算他们总共不够一个星期的功夫去打磨剧本，形成固定的演出条件反射。 这时候台里一位女编导提议，要不我们重新把陈老师请回来吧…… 方兴、赵笨一合计，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姑且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于是，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陈卓：“……” 重新拾起筷子。 他需要仔细的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 而掂量的结果竟然是——他真的有！ 意识到这点，陈卓自己都感觉unbelievable，amazing…… 其实，方兴和赵老师遇到的难题，看似无解，实则简单至极，他们缺乏一个清晰的对照。 巧了！ 他们缺的，正是陈卓唯一有的。 “我可以试试。”陈卓做到了心中有数，谦虚道。 方兴、赵老师便同时举杯。 “就晓得你小子会答应。那么，走一个？” “走一个！” “……” 这顿聚餐，没吃好。 方兴、赵笨并不可能因为请到了《不差钱》编剧出马，就能轻易放下心理压力。 那不合理…… 草草结束聚餐，赶赴鹏城卫视安排紧急彩排。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老熟人见面，感慨万千，大家都是元旦不配休息的苦逼打工人…… 陈卓却不是来叙旧的。 他希望快刀斩乱麻，心里可还筹谋着方导和赵老师“要求随便提”的承诺呢！ 压着不说，只因时机未到。 “各组准备，老样子，我们分段进行。了解吗？” “了解！” “《不差钱》第一段，第一遍，开机！” “……” “咔！” 陈卓反着来了，不去找工作人员的茬，而是平平无奇“调教”起了演员。 下嘴无情，态度生硬！ 总之一句话，他今天不是来为演员服务的，演员反倒变成了他艺术呈现的工具人。 方兴：“……” 看不懂了。 赵笨：“……” 努力保持老艺术家的涵养。 “好，再来一遍。各组注意，开机！” “……” 如此反复三遍，第一段过。 第二段，亦如是。 第三段，仍是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简单粗暴。 “ok！全过。” “来吧，趁着感觉还在，我们来一遍完整的。” “各组注意，《不差钱》完整彩排，开机！” 陈卓的节奏，快到令人窒息。整个一号演播厅除掉彩排的声音，人人屏气凝神，落针可闻。 然而…… “咔！过了，完美！” 陈卓将喇叭一撇，功成身退。看上去，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方兴、赵笨、文木、丫蛋几位演员，都不敢相信，就这么过了？恍如做梦一般。 你可不要骗我！ 监视器前，大脑袋挤小脑袋，氛围比刚才彩排时还要令人窒息。 良久。 熟悉的对白响起。 “赵老师，您觉得呢？” “啊，挺——好。” “嗯，是挺好的。” “厉害！” “……” 众人再看陈卓，眼神变得不明觉厉，仿佛在说：小子，你是怪物吧？ 怎么做到的？ 不过，这话谁也没说出口，丢不起那人。 当然，就算他们问，陈卓也不可能告诉他们真相。 毕竟他有标准模板这么离奇的理由，说出去就像是在拿玩笑当炫耀，侮辱人智商。 原世界《不差钱》的模板来源于春晚，毫无疑问经过了无数次千锤百炼的精心雕琢，加上剧本精彩，可谓经典中的经典，能不完美才叫怪事。 而赵笨版的问题，出在一次次探索和试探中，细节上出现了跑偏。 时间不够，差强人意在所难免，却恰恰反映了赵笨精益求精的艺术态度。 陈卓做的，实际不过是把大家的表演“逼退”回初始状态罢了。 别看大家现在啧啧称奇，指不定过几天回过味来，就该骂娘了…… “小陈，太神了！” 方兴赞叹道。 作为晚会导演的他，你可以说他策划不出一档精彩的晚会，但千万别怀疑一个老牌晚会导演对晚会节目，特别语言类节目的鉴赏力。 “你说，你究竟用了什么魔法？” 方兴激动不已。 “我哪有什么魔法。”陈卓表面非常平静，并拍马屁道：“是您和赵老师厉害，一点就透。” 方兴伸手点指陈卓，看破不说话破，就很巴适。 心口大石落地，接下来，则要讲究劳逸结合了。 赵笨老师上了年岁，经不起夜以继日的折腾。 养精蓄锐，只等元旦的夜晚一鸣惊人！ 方兴神秘兮兮告诉陈卓，明天上午彩排时，明星大腕云集，电视台领导也会亲临一号演播厅视察。 “小陈，别说老哥不给你机会啊，喜欢哪个女明星尽管说，老哥给你安排靠近的座位。” 陈卓顿时双眼放光，好奇道：“意思座哪儿都行？” “嘿嘿，我是总导演，你说呢？”方兴愈发得意忘形，太猥琐了！ 陈卓眨眨眼，挪了挪屁股，期待问道：“方导，那你给我安排座在你们台长旁边吧？” 方兴闻言，神情一滞。 半晌，他诧异的看向满脸无辜单纯的陈卓，无语道：“小陈，你……无药可救了。” 随即，他加重语气，吐槽道：“想什么呢？那当然不行喽！领导都是专门座一桌的！” “拉倒吧，跟你就不是一类人，没有共同话题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座在我的监视器角落边上吧。” “别埋怨，老哥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没劲！再见！” 陈卓：“……” 后悔已经来不及。 如果早知道，他想，他会选择和方兴做一类人……的吧！ 第15章 替身 男人的友谊，有时很简单…… 陈卓略微失望。 之后，第二遍完整小品《不差钱》完美彩排下来后，他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条件允许，鹏城卫视还是挺讲究人性化的，毕竟正值旦假期期间。 那位曾经跟陈卓表白过的女编导，又一次勇敢地站到了陈卓跟前。 “菲菲加油~” “菲菲，看好你呦。” “陈老师，菲菲可是咱们台里众多男牲口心目中的女神，你不许亏待她！” “……” 陈卓一一跟别人点头，就是神情比较尴尬。 “陈老师，我叫唐菲菲。你别理她们，我……就是找你有点事说。”唐菲菲落落大方的道。 不得不说，这种气质从容而勇敢的姑娘的确很容易吸引男生的目光，称之为女神不过分。 “唐小姐，什么事？” 陈卓生怕自己显得冒昧，坚守克己复礼的做派道。 以陈卓的阅历，不难看出唐菲菲恐怕并非普通女孩，普通女孩在一家上星电视台里做不到这般从容。 而唐菲菲身边女同事的作风，初看似乎甘当绿叶，再看却能多多少少瞧出点恭维的影子。 这点人情世故，怎可能逃过陈卓的眼睛。 他的眼睛可是练过的！ “先加个微信吧，你就知道什么事了。”唐菲菲面不红心不跳的把手机送到陈卓面前，页面正是二维码。 陈卓：“……” 顿时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 扫，还是不扫？ 他不敢多看唐菲菲的眼眸，太明亮，容易动摇心智。 心里也许存着拒绝的念头，但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必须尊重。 “叮。” 陈卓盯着手机，还是扫了。 很好，果然不是付款码！ 他放下心来。 唐菲菲眉梢一挑，收回手机，一举一动无处不彰显出心高气傲的公主性格。 俏皮中带点活泼，居然丝毫不招人讨厌！ 没道理可讲，或许这就是漂亮女孩天生的优势吧。 “唐菲菲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紧随其后。 “唐菲菲邀请您加入群聊《全国编剧一家亲》。” 陈卓不明所以。 但这次，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果断点了拒绝。 男人该硬的时候，就是要硬得起，否则会让女人瞧不起…… “为什么不加？” 唐菲菲诧异问道。 陈卓直言：“每一个小圈子，都是一个大大的江湖。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 “所以，这种职业圈子我一般都不加的。” 唐菲菲低声喃喃：“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挺有诗意啊，你随口说的？” 陈卓点点头，大言不惭道：“一点小感悟，谈不上诗意。” 心里，却是赶紧向某位异时空的诗圣前辈求饶了一百遍，一千遍，我有罪，我悔过…… “好吧，不加就算了。” 唐菲菲努努嘴，大度的道。 陈卓确定唐菲菲确实没生气后，岔开话题道：“唐小姐，你刚才说有事跟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完了呀。” 唐菲菲理直气壮道：“我要跟你说的事，就是群里有人眼红你一个新编剧剧本竟然卖出了四十万的高价，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说我们鹏城卫视花四十万买的小品剧本彩排不顺利，于是就开始攻击你了，甚至贬低诋毁你个人。” “我气不过，才来找你告密的。” “既然你都不在意，那就没事啦。” “我本来还想着邀你进群，让你明天小品《不差钱》爆款了打他们的脸来着。” “你说得对！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他们不配！” 陈卓砸吧嘴。 “唐小姐，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也没说错，我的确是新人，剧本卖了高价有人看不惯实乃人之常情。” “清者自清，我相信等明天赵老师小品《不差钱》播出后，他们会对我的印象有所改观的。” “要不，唐小姐明天再拉我进群一次？” 算起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跟吴叔唇枪舌剑的过过招了。 男人之间的那点事，即使优秀如陈卓，也会忍不住怀念的啊！ 唐菲菲显然一下子没跟上他的思维，萌萌地眨巴眼问道：“你确定？” 陈卓无比认真地重重点头，回道：“确定以及肯定！” “你不是说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吗？” “不错，江湖的确多纷扰，但我忽然想明白了，江湖并非只有那些，亦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潇洒。有位大侠曾经说过，平生不染江湖血，便称英雄也枉然！我觉得他说的对。” “……” 唐菲菲答应了，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总感觉陈卓像是换了个人，明明那么谦谦君子，怎么就杀气腾腾了呢？ 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理解不了！ 不过理解不了也没关系，她的目的达到了！ 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 元旦。 如期而至。 娱乐圈，这时候就能看出一个人红不红了。 但凡红的，基本都在跑通告。 但凡不红的，基本都窝在家心酸流泪。 杨不凡很红，从出道到走红仅用了三年时间，出道就是仙侠剧男二号，斩获女性颜粉无数，第二部剧顺利晋级为都市偶像剧男一号，成为无数小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并且，杨不凡还会rap，拥有一批非主流小迷弟。 妥妥的流量明星！ 关键是，杨不凡很年轻，才刚燕影表演系毕业，小鲜肉之名名副其实。 如此一帆风顺的星途，整个娱乐圈掐着手指头算都找不出几个，未来可期！ “花姨，几点了？” “十点。” “我脚伤复查的照片，微博评论多少了？” “破十万，都在心疼，称赞你敬业。” “呵呵，鹏城卫视那边准备好了吗？” “已经打过六个电话来催，我们该动身了，不然会显得不敬业！” “嗯，那就走吧。” “……” 鹏城卫视。 一号演播厅。 人来人往，非常繁忙，方兴一上午下来，足足含掉了一包润喉片，喇叭电池都喊没电了。 距离晚会直播倒计时只剩下不到十小时，但晚会的彩排流程却一次完整的都没走下来！ 领导们倒是没说重话，看了个差不多，便带着笑意走了。 然而，方兴很清楚，领导们这是给后台的明星大腕们面子呢，对他其实是不满意的！ 方兴有苦难言，他也没经验啊，他也是第一次搞这种大型的直播晚会啊。 嘉宾不到场，他和兄弟们能有什么办法，只得用替身！ 后台，陈卓就是替身之一…… 第16章 我们都不认识他！ 方兴抽不开身，所以陈卓这个唯一的闲人，便充当了《不差钱》里的方姥爷，助阵《不差钱》完成彩排。 第一次登台。 陈卓的灵魂在燃烧，以至于演完到后台了一直沉默寡言。 别人跟他说话，他也总是“嗯”、“啊”的一字带过。 当然，他这个样子赵笨并未感到奇怪，因为大多数时候，陈卓本就是这般缺少存在感。 受邀鹏城卫视元旦晚会演出的明星，陆陆续续到齐。 有些是真的行程和档期关系。 有些就不好说。 陈卓在后台便亲眼目睹了两位女明星的暗里交锋，话里话外先一步到场的女明星明显在气势上差了一截。 对此，鹏城电视台不但不敢抱怨，相反还得捧着明星大咖们。 毕竟有些明星节目都录杀青了，结果却被临时通知晚会改成了直播，平白增加工作量，以及赚钱难度…… 上午十一点。 当红小鲜肉杨不凡和经纪人花木蕙一起赶场到达鹏城卫视。 台里负责接人的编导赶紧上前问候，带路。 每一位明星嘉宾，台里都安排了专门的闲置编导接待。 负责接待杨不凡和花木蕙的，正是晚会编导组女编导唐菲菲。 杨不凡见唐菲菲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一顿，马上笑容温柔的解释自己的迟到原因，走路前还特地小心慎重地踢了踢脚。 “让唐小姐久等了，实在抱歉。早知道唐小姐这么漂亮，我该让花姨推掉之前那个活动的。” 杨不凡懊恼的道。 颜值即正义。 如果这个论点成立，那么，此刻杨不凡的表现可圈可点。既有绅士风度，又不失风趣幽默。 唐菲菲职业性笑笑，“杨老师、花姐，你们工作忙，台里非常理解的。” “放心吧，杨老师的彩排安排，方导到时候会专门给过一遍。” “相信以杨老师的舞台经验和功底，不会出问题，方导也很放心的。” 杨不凡笑得愈发灿烂，点了点头。不知是认可唐菲菲的观点，还是认可鹏城卫视的安排。 “花总，您亲自来了？” 唐菲菲故意落后几小步，小声贼眉鼠眼的跟花木蕙道。显然，两人认识。 “不来不放心啊。” 花木蕙言简意赅。 唐菲菲又笑了，这次比较自然，然后就被花木蕙凶狠瞪了眼，小姑娘怕怕的拍拍鼓囊囊的胸脯，吐吐舌头没当回事。 随着明星嘉宾陆续到齐，方兴在对讲机里吩咐叫替身们退出后台。 替身“演员”，比较多都是晚会各个筹备组的成员，彼此认识，就互相看了看。 后台重地，他们不好扯嗓子吆喝。 然后，所有人都将目光焦点集中到了陈卓身上。 陈卓苦笑，站起身，眼神示意大家有序离开，他则走在最后一个。 出门左拐…… 迎面，两帮人马碰面。 陈卓这边主动让了道，陈卓也一样。 另一边，杨不凡正在跟唐菲菲有说有笑。 唐菲菲见到陈卓，就点了点头，比较尴尬，不自觉拉开了一步与杨不凡的距离。 杨不凡：“……” 眯起眼睛。 学表演的，都研究过心理好吧。 尽管唐菲菲没有表现得多么刻意，但那心虚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他便顺着唐菲菲的视线看向陈卓，第一眼，愣住了，多几眼，他怀疑自己看错。 然后，杨不凡嘴角一扬：“陈卓？是你！” 陈卓本来不认识这厮。 可是，当杨不凡的声音在他脑海炸开的瞬间，他想起来了，原来——是情敌啊…… “哎呀，真的是你。老同学，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陈卓听着这话，这口气，刺耳得紧，忍不住想给对方一记铁拳。 “阴阳怪气，人模狗样，呸！” 杨不凡：“……” 花木蕙：“……” 唐菲菲：“……” 替身演员们：“……” 我靠！ 靠靠靠！ 要不要这么暴躁！ 大家都震惊了…… 陈卓vs杨不凡？ 这是有故事啊！ 杨不凡懵了，陈卓的表现过于出人意表，搞得他——很慌。 “陈卓，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啊？大家都是同学……” 陈卓没等杨不凡说完，直接一把将其推开，冷眼道：“去特么的同学，滚一边去吧，狗东西。” “扑街，小心我忍不住揍你丫的！” “还我说话注意？我什么态度？你特么的虚不虚伪啊？” “恶心！” 陈卓，唠唠叨叨头也不回的走了，真的……走了。 众人傻眼。 啥情况？ 给个拉架的机会呗…… 陈卓，不给！ 开玩笑，以他现在的身份段位，与小鲜肉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所以，他选择软碰。 骂完就撤，谁也别拉我。要拉，你们拉别人去。 于是。 “杨老师，别生气，他……” “意外！杨老师，我们也没想到……” “……” 杨不凡：“……” 想发作。 但经纪人花木蕙一把将他拽住，这女人劲还挺大！ 主要陈卓“跑”得也太快，他总不能不顾形象的追上去与人对骂吧。 热度虽好，但这样的热度他可——要不起。 “你们怎么回事？那人是你们台的？你们鹏城卫视就这么对待表演嘉宾？” “我需要一个说法。”花木蕙强硬的替自己手下的艺人控诉道。 “不是，花总。我向您保证，向杨老师保证，他……绝对不是我们台的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他！” 晚会摄像组的哨子站出来，赔罪的口气连连解释道。 其他人全部憋着劲的点头，“是是是，我们……都不认识他。” 杨不凡炸裂了，不信任道：“不可能！你们不认识他，他怎么跟你们在一块的？” 哨子擦汗道：“杨老师，他是方导请的临时替身演员！我们也没想到……他脑子有毛病啊，竟然冲撞了您。” “您放心，方导不会放过他的！” 众人继续憋着劲，“对，对对对，不放过他！” 花木蕙：“……” 总觉得不对劲，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她下意识瞅向小嘴巴张得大大的唐菲菲，唐菲菲眨巴眨巴眼，竟然……嘿嘿嘿了一下。 花木蕙脸都黑了！ 唐菲菲意识到失态，连忙捂嘴，继续蠢萌蠢萌地眨眼表示无辜。诶，莫名的好开心，想笑，怎么办？呜呜呜～～ 第17章 世间竟有这般人 矛盾总要一步步解决。 “不凡，你平复下心情，先去后台化妆。剩下的，交给我！”花木蕙转而劝道。 其他人也都跟着劝，很是小心。 杨不凡冷“哼”一声，倒是没去跟自己的经纪人强。 冷静下来的他，很清楚这属于他跟陈卓之间的私人积怨。 只是没想到才两个月不见，曾经那个逆来顺受的面瘫居然学会反抗了！ 杨不凡心中冷笑。 呵。 临时替身？ 看来还是不死心呢！ “花姨，我等着鹏城电视台给我一个说法！”杨不凡摆明态度，倨傲而去。 花木蕙没跟着。 对自己的艺人她有足够认知，很了解杨不凡这点表面功夫还是能够做好的。 后台。 果不其然，杨不凡表现了自己强大的养气功夫，与前辈们微笑问好，与工作人员热情的打招呼，与朋友若无其事的聊演出…… 基本功而已。 外面一幕发生得太快，又结束得过于仓促，以至于后台所有表演嘉宾们根本不了解来龙去脉。 当然，动静还是有的。 一位与杨不凡相熟的歌手凑近问道：“什么情况？就算你因为脚伤来晚了些，鹏城卫视也不至于吧？” 杨不凡摇摇头。 “那倒不至于，而且，他们已经道过歉了。唉，算了，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燕影一个同学，估计混得不如意吧，老同学见面我好心跟他打招呼，谁晓得他突然哪根神经搭错了弦，就受不了了，居然对我恶语相向，真是活见了个鬼。” “我去，不是吧，还有这种人？”歌手夸张的道。 杨不凡轻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权当长见识了吧。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反咬回去不成。” “……” 讲真，陈卓都能想到老同学杨不凡在背后怎么编排他，无非不识抬举，不学无术，外加啦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 人言可畏。 三人成虎。 搁在以前的陈卓，铁定要郁闷坏了。 然而，陈卓当下却一点没往心里去。对娱乐圈的名利场，他早已看透。 总结起来一个字——假。 不识抬举吗？ 他就是没答应跟某位气运之女保持距离而已。 作为一个宁愿死都非要当演员的追梦少年，课堂上座第一排完全合情合理，怎可能低头退让！ 说他不学无术。 他也只是学表演之余，跑去蹭了其他专业的课罢了。 而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这…… 纯属无证据的胡编滥造，就算告到法庭上，也别想站得住脚。 ———— 一号演播厅。 花木蕙在观众席不显眼的位置落座，她没第一时间去找晚会总导演方兴理论，而是在等人。 看表。 看手机。 看人。 她蹙起了眉头，小丫头片子还不来？ 小丫头片子其实早想走了，听不得一个大男人背后说另一个男人的破事…… 可是，听着听着，唐菲菲就想多听会儿了。 原来，陈老师是学表演出身的？ 原来陈老师并非“性冷淡”，而是天生面瘫啊！ 原来，陈老师追女孩子是那样子的吗…… “哼，本大小姐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唐菲菲到底是走了，一边走，一边想心事，却怎么也想不通。 她最想不通的还是，陈卓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居然是对着流浪猫练出来的！ 奇葩的男人。 后台。 唐菲菲走后，杨不凡也就失去了继续讲同学往事的兴致，好在该说的基本说得差不多了，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了他那位同学的真面目。 走到一号演播厅，唐菲菲还在咬着手指头百思不得其解。 “喵？” “喵你妹呀！这么大人了，成天没个正行！” “花姐，你说我这样的女孩子，算不算天鹅肉呀？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的……” “我呸！” “哎呀，花姐。你就说，人家到底算不算嘛~” “算……吧。” “呵呵。” “傻乐个屁！别臭美了，说说吧，究竟闹哪样？”花木蕙霸道总裁的道。 唐菲菲当即收起萌态，也学着霸道总裁花姐双臂抱胸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杨不凡和陈卓以前是同班同学！” “这个不用你猜吧？” 花木蕙猛翻白眼，无情驳斥。 自觉理亏，唐菲菲吞了口口水，继续道：“他们之前有恩怨！” “据杨不凡说，他是吃醋陈卓和那位80第一人气小花的暧昧，于是因爱生恨，破坏了陈卓的毕业大考，差点使得陈卓不能顺利拿到毕业证。” “纵然陈卓演技不俗，却不敌他的手段！” “不过，那位80第一人气小花的能量我们都懂，关键时刻帮了陈卓一把，才使得陈卓险之又险的顺利毕业。” “流量小鲜肉暴虐草根小演员，却遭反杀。” “嗯，我也觉得杨老师挺委屈的！” 说完，唐菲菲一脸认真的望向面沉如水的流沙娱乐总裁兼经纪人总监花木蕙。 花木蕙看白痴一样与之对视，淡淡道：“杨不凡自己说的？” 唐菲菲表情更认真了，使劲点头：“虽然不是原话，但意思不差，我保证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绝对实事求是！” 花木蕙深吸一口气，无力道：“那个叫陈卓的，什么情况呢？” “台里临时找的替身演员。”唐菲菲快问快答，笃定道。 “就临时替身演员那么简单？”花木蕙怀疑有人拿她当傻子。 “就那么简单啊！真的，骗你是小狗，小猫也行。” 花木蕙板着脸，严肃道：“第一，辞退他！” “对不起，晚会彩排紧急情况下临时找的替身演员，合同都没签，没法辞退。”唐菲菲实实在在陈述道。 “第二，让他给我们杨不凡道歉！” “做不到，人家就一临时工，演完就撤了，现在根本不归我们管。再说了，我们哪来那么大权力，公检法都管不着人家骂架的吧？” 唐菲菲握着花木蕙的手，“花姐，你也别第一、第二、第三的了，我相信你是能体谅我们的才对呀，你可是货真价实从我们体质内出去的能人！当然，台里该给的态度我们一定给。” “怎么给？” 唐菲菲思索道：“道歉？” 花木蕙不想说话了。 因为纵然是她，也发现自己那点能量对上一个卑微的泼皮无赖丝毫派不上用场。 世间竟有这般人？简直就不讲道理好吧！ 第18章 你信不信我 唐菲菲好似看穿了花姐的想法，耸耸肩，也摆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做人，怎么可以那样嘞，陈老师好坏~ 食堂。 陈卓独自一桌，若无其事的吃饭。 在别人看来，他可能是积怨已久的爆发，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或者破罐子破摔的嫌疑。 实则不然。 陈卓只是想给曾经的自己一个交代罢了。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绝非莽汉，之所以爆发，实在是胸中气愤难平。 要知道，燕影四年，杨不凡带给他前身的逼迫感太强，后面毕业大考更是差点毁掉前身的执着梦想。 虽说后来有那位气运之女王蕊的求情，陈卓前身勉强混到了毕业证。 可也再一次将他前身的尊严踩踏得一塌糊涂。 压力。 委屈。 不甘。 愧疚。 茫然。 …… 以上种种，皆成为导致陈卓前身在飞机上“一觉不醒”的重要因素。 某种意义上讲，杨不凡甚至称得上是“杀害”陈卓前身的主要凶手之一！ 老好人往往并没有他们表面看上去那么淡定与坚强。 当然，撒野一时爽，后果却无法估量，起码方兴那边他没脸再提这次晚会的援手之情了。 “嘿，小陈，你倒是淡定哈，还有心情蹭我们台里的工作餐！” 方兴领着摄像组哨子，气急败坏走来，手里端着饭盆，饭菜堆得老高。 “方导，你要赶人，我现在就走。” 陈卓好声好气道。 方兴一把用力将假意起身的陈卓按下，吐槽道：“吃你的吧，搞不好是你的最后一餐了。” 陈卓挺配合，就哭丧着脸，状若绝望得一比，心中却是无比欣慰。 男人之间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有时候不难分辨，不用挂在嘴上，一举一动都表现出来了，皆在不言中。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坏消息。”陈卓无所谓的选道。 “本来你可以现场看我们直播，甚至可能名字出现在晚会节目结束时副导演一栏的字幕里，但现在没了！” 方兴愈发气急败坏。 陈卓肉疼了，真的…… 早知道，他绝不会冲动。不是说好的幕后副导演吗，你们不讲诚信！ “好消息呢？” 陈卓挣扎道。 方兴瞧着陈卓的样子，莫名幸灾乐祸起来，道：“好消息是：领导没同意把你的名字加进副导演一栏里。嘿嘿，现在心情是不是舒服多了？” 陈卓一翻白眼，昏倒当场。 去你妹的好消息，不如不说，搞什么气氛！ “少演戏，太浮夸。不过话说，你小子藏得挺深啊，竟然是燕影表演系出来的。” “话说燕影表演系出来的都这么快意恩仇的吗，前脚你们老板刚因为撞人赔了钱，后脚你就来报复人家。” 陈卓：“啥意思？” 方兴撇嘴：“还跟我装蒜呢，我们都查清楚了！你那什么吴出其右影视，你不是说只有你老板和你俩人吗。上次来我们台宣传自称普通员工的小姑娘，撞了杨老师，杨老师的经纪人把人给送进了派出所，后来经我们台里调停和解，你们赔了四十万，有没有这事？” “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位自称普通员工的小姑娘就是你们老板吧？” “听人说挺年轻漂亮的！” “而你，应该也不是什么实习编剧。” “年轻人创业有冲劲很好，但冲动就不对了。” 陈卓哑口无言。 竟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方兴说得他都信了！ “这个情况，杨不凡那边知道了？” 方兴叹气道：“你说呢？你骂那么狠，没给人家留一丁点儿面子，我们根本没法和稀泥啊。你该不会觉得这事还能压得住吧？” “那看来是压不住了。”陈卓皱眉道。 事情完全朝着他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对了，还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老弟，别埋怨我们台做事不讲究，虽然你的名字没能塞进副导演一栏字幕，但哨子上位了，你那些功劳总要论功行赏。” “哨子，你得敬小陈一杯。” 方兴正色道。 哨子原名邵仔，在鹏城卫视工作七年有余，是这次元旦晚会跟陈卓混得最熟的一位。 陈卓为元旦晚会做了不小的贡献，本来甚至要执掌导演监视器的。 另外，陈卓还对晚会布景、节目流程安排、摄像灯光等提出了许多被采纳的意见与指导。 而现在陈卓注定没法在幕后工作人员里面露脸，邵仔顺理成章顶替了本该属于陈卓的位置。 “陈老师，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邵仔面色通红道。 尽管就算没有今天这档子骂人事件，结果也十有八九是这个样子，体制内潜规则如此。 可他脸面上挂不上，终归是他抢了别人的劳动成果。 “恭喜哨子哥，以后得改口叫邵导了。”陈卓却是真心道。 他跟哨子关系不错，知道对方也是个实在人。 邵仔干了，抹嘴道：“陈老师，别介。你跟方导都是我的恩人，别管流沙娱乐以后对吴出其右怎么针对，只要陈老师你一句话，我就算得罪人也义不容辞！” 方兴只顾低头吃饭，没说什么。 花木蕙的流沙娱乐，在娱乐圈看似是小公司，却能量不小，神秘得很。 而杨不凡正是流沙娱乐总裁兼经纪人总监花木蕙亲自挖掘的潜力小鲜肉。 能用三年时间，将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燕影学生推向顶级流量小生的地步，手中掌握的资源以及运作手腕不可想象。 “哨子，你别急着替我还人情。这次晚会副导演一共三个，按照惯例，你们三个要竞争到明年的一档节目或者一部剧的独立导演才算真正上岸。” “你的资历最浅，而且你是怎么当上晚会副导演的，台里领导现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方兴适时泼冷水道。 作为哨子的领头人，这么说很残酷，他却不得不说，怕哨子脑袋一热用劲过猛。 邵仔果然就冷静不少，垂头丧气。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原本神色凝重的陈卓，却陡然间打起了精神，眼睛又一次大放异彩。 “邵导，你信不信我？” 他猛的感染力十足问道。 邵仔：“……” 有点被陈卓的眼神给吓到了，那是一双喷射着火焰的眼睛，眼神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烧掉！ 第19章 你还和从前一样没变 “陈老师，我当然信你。你说吧，什么建议我都听。”邵仔是实在人，却不是没脑子。 他听出来了，陈卓有想法！ 而在短暂的思量后，邵仔轻易做出决定，貌似草率，实则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和陈卓接触没几天，但短短时日相处下来他却被陈卓的个人能力给折服。 这个人好像天生就能够掌控全场一般！ 才华横溢。 面面俱到。 情商很高。 甚至，邵仔觉得陈卓的能力可能已经超过了他实际上的带头大哥方兴！ 很难以置信，但给人的直面感受确实如此。 陈卓感激的点点头，也不废话，而是冷静分析道：“我同意方导的观点！” “来年，不，已经是元旦了，所以是今年，我觉得邵导你想要争取一档节目的总导演，基本不可能。” 注意到邵仔表情没太多变化，也没打断自己，陈卓便不多此一举的抽丝剥茧了，而是顺着思路继续道：“所以，你唯一的机会是从电视剧做起。” 方兴赶紧打断了陈卓。 “电视剧更难！” 他皱眉提醒道。 陈卓懂方兴的意思，强势摆手，果断抢过话头，“我知道普通的电视剧肯定难，台里未必支持，也不稳妥。” “但如果是政治任务剧呢？” 方兴和邵仔都惊了。 他们觉得陈卓在说废话！ 当然，看陈卓的眼色，又不像是在逗他们玩。 陈卓轻轻一笑，“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这主意很混蛋，大家躲任务剧还来不及，没谁会上赶着往坑里跳。” “不过，邵导你扪心自问，以你目前的状况和处境，揽下任务剧这桩脏活累活是不是最手拿把掐？” 邵仔苦笑。 他被引导了，莫名绝望，似乎自己真就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不甘心的道：“可是，任务剧时间紧，资金少，请不到好演员，问题太大了，收视率更是别想，唯一优势只有播出时间段……” 陈卓却正色道：“不！” “邵导，你太悲观了！” “你忘了还有我吗？” “我有剧本！” “我有公司！” “这么说吧，只要邵导揽下台里的任务剧，我就能出剧本。并且，我们公司出资给邵导拍摄，保证保质保量，不做烂片糊弄差事。” “简单来讲，鹏城卫视出人，我们出钱、出本子。” “方导、邵导，你们还不放心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写一个对赌协议。” “如果电视剧在鹏城卫视播出后，收视率不到2的话，我们公司不收一分首播版权费分成。” “当然，与之相对应的，我们需要一点回报，网络播放收益我们得全吃。” 这条件…… 说实话，别说邵仔心动了，方兴都动心了。 电视台只需要出人，然后就完成任务了，而且，收视率不到2还不用付首播版权费。 天底下还有这么做善事的？ 他们盯着陈卓的眼睛，想确定陈卓是不是他们鹏城卫视派出去的卧底…… 是卧底你就眨眨眼。 陈卓没眨眼，他是认真的！ 当然，鉴于消息和情势比较突然，所有一切都纯属于他一人的一厢情愿，后面他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甚至可能不成功。 但试试吧。 万一就成了呢。 至于剧本和电视剧，如果真能按照他设想的推进，收视率他是一点不担心。 神剧嘛，他有的是！ “陈老师，说话算数？” 邵仔在眼神征求方兴意见后，没底气的道。 陈卓再点头。 事情赶上了，他显然已经没有退路，也不可能露怯。 沉默。 吃饭。 吃完散伙！ 陈卓，要开始他的大忽悠之路了，前世今生，到底还是要靠这本领吃饭。 饭堂一角。 花木蕙和唐菲菲也在吃饭，两人视线其实从进饭堂一刻起，就盯着方兴、邵仔、陈卓这一桌。 花木蕙目露狐疑。 唐菲菲是恨不得丢下花姐，跑去参团。 “我怎么觉得方兴不是去兴师问罪的？” “不会吧，我觉得是啊。你看方导脸色，从头到尾多难看，好像要把陈……把那个谁给吃掉一样！” 花木蕙更狐疑了。 好像，观察起来是那么回事。 “花姐，你看，那个谁被方导赶走了，多可怜呐。要不，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陈老师……咳咳，放那个谁一马呗，好不好嘛~” “不好。” 花木蕙决绝的道。 唐菲菲嘟嘴，切，坏女人，真是铁石心肠呐！ 离开鹏城卫视食堂。 陈卓出门透气，一摸口袋。哎呦，原来不知不觉，自己戒掉了烟瘾。 好事。 不过，陈卓仍是念念不忘那一口吸下去诸般烦恼皆让一边的呛人滋味。 他便找了家便利店，要了一盒十块钱的云烟和一块钱的不防风打火机。 他抽烟不挑剔，前世也不用跟谁攀比，却偏偏钟爱躲着风头用手挡风点火的刹那心理满足感。 “生疏了……” 陈卓竟然没点着。 一抬头，他看到了一道靓丽风景线，洁白的长裙，清新的香气，瘦小却灵气满满的身材，一头乌黑飘散的长发用七彩发绳系于肩头，额前刘海隐约挡住了迷人的桃花眼。 王蕊。 80小花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宅男称之为“我的小仙女”。 大叔称之为“初恋的味道”。 女生称之为“遇见了我不会的你”。 陈卓右眼一跳…… “抽烟不好。” 王蕊只是简单的道，你甚至不能从她的神情中读出任何奇奇怪怪的女生情绪。 这种女生，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人自惭形秽的存在，只可远观…… 陈卓苦涩了，很不情愿的将烟放回烟盒。 “巧啊，王同学。” 他招呼道。 王蕊神色一动，似乎笑了，但收得很快。 “陈同学，你这是？” “别误会，我不是你粉丝，不是专门在这等你的，我说我本来是要参加鹏城电视台元旦晚会的你可能不信……” “信啊，我为什么不信？你是赵老师小品节目的编剧，对吧？” 陈卓：“……” 我的个天雷滚滚！ 王同学，不是吧，这你都能知道，你该不会…… “果然是你。” 王蕊自顾自道。 “你还和从前一样没变。加油吧，陈同学。对了，当初那件事一直没跟你说谢谢，这是我私人电话，微信同号。” 纤纤手指嫩如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陈卓懵懵的接过，想不通了，心说我真的还和从前一样没变吗？ 他非常怀疑这位小仙女同学的眼光有问题…… 第20章 渣男啊 老话说得太对：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纵然是如仙子下凡尘的天之骄女王蕊，也有自以为是傲娇的缺陷。 陈卓拒绝接受别人说他没变的论断！ 他想要证明给王同学看，可惜鹏城卫视那边来人把王同学给接走了。 临走之前，那位女编导看陈卓的眼神，陈卓都生怕她的眼珠子会不小心掉下来。 掏出手机，搜索王蕊。 最先蹦出来的新闻，鹏城卫视邀请王蕊成为了电视台元旦晚会的代言人。 说实话，陈卓酸了。 他累死累活，忙前忙后，才赚四十万剧本费，到手更是只剩下三十二万。 再看人家王同学，啥都不用干，只露个面，免费看一场晚会不算，还捞金保守估计上百万。 人比人，气死人。 从这方面讲，陈卓的确没怎么变，一如既往的穷。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是可忍孰不可忍，陈卓觉得他的人生是时候开始铺开了！ 于是，他果断存下了王蕊的手机号，犹豫再三，却终究没去加微信。 加了不知道说什么，不如不加。 反正跑不掉！ 至于王蕊说的那件事以及谢谢，陈卓觉得大可不必，不过是挺身而出“被暴揍”了一个不长眼的副导演而已…… 但王蕊也帮他说情，让他得以险之又险拿到了燕影表演系毕业证。 或许王蕊觉得陈卓那次意气用事分量更重，然而陈卓恰恰相反。 瞧不起谁呢？ 天底下可不只有你一个人是小可爱…… 今天可能不是抽烟的好日子，陈卓索性将烟盒揣进口袋，打的回家，琢磨如何铺开自己最强人生的第一步要紧。 “也不知道吴楚然最近在忙什么？” 陈卓径直跑去问老吴。 结果，被吴超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去”，给直接怼在了门外。 陈卓无语道：“吴叔，别紧张，我真不是来蹭饭的，我已经吃过了。” “你爹我也吃过了！” 吴超是半个字都不信，仍死守住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行吧，既然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了，那兄弟没得做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学什么骚棋路。” 陈卓痛心疾首，念道：“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兄弟情既然淡了，那散了就散了吧……” 吴超眼珠子滴溜溜转圈，见陈卓演得逼真，啧啧称奇道：“哎呦，可以呀，又出新句子了？” “嗯，看在你这新句子不错的份上，进屋吧。”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可以的，很强！很有气势嘛！明天拿去装比！” 陈卓不以为意。 这首来自平行世界宋代词人晏几道《清平乐·留人不住》里的最后两句，不追究深意的话，拿来装比的确正合适…… 二两小酒。 一碟花生米。 配上泡椒凤爪。 陈卓哪怕吃过了，也不介意再坐下来陪着老吴小酌以怡情。 “楚然说，要晚上才能回。”吴超心疼的道，转过头来，就开始了控诉：“不是我说你，你这职员怎么当的，感觉我女儿当老板的都比你要忙。” “你也好意思成天来我这儿蹭酒喝？” 陈卓“呲溜”一声，擦擦嘴，顿时不高兴了，“吴叔，咱讲话可得凭良心，不能张口就来。” “今天可是节将日！” 吴超当即无缝衔接的较劲道：“节假日怎么了？节假日还不准人工作了吗？” “衰仔，要我说啊，你就是不上进，这样不对。” 陈卓颓然败下阵来。 因为说出去可能会得罪人，他居然觉得老吴说得正合自己心意…… 不过，他哪里是要跟老吴掰扯这个！ 他明明是准备夸耀自己节假日还在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的感人事迹好吧。 罢了。 都是浮云。 “吴叔，你知道楚然在做什么吗？” “具体的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谈一个老艺人的经纪约，谈了很久了。”吴超超然物外的道。 作为公司董事长，他只负责给钱，其他都不怎么愿意操心。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陈卓又问。 吴超老怀宽慰的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嗯，我发个消息给你问问看吧。” 陈卓：“……” 咋就成了给我问问看了？ 你可真有意思！ 三分钟后。 吴超把吴楚然的定位转发给陈卓，并热火朝天的催促道：“去吧，积极表现，迟早有一天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陈卓：“……” 备受鼓舞。 但，他还想再多喝一杯。 “滚！” 吴超却暴躁了。 还喝？真当打土豪呢！都没菜了！ 地铁一号线。 足足经过20站的长途，陈卓才终于到底目的地——鹏城大剧院。 在剧院停车场，他找到了正在面包车上吃外卖的美女总裁吴楚然。 这一幕，倒是叫陈卓也忍不住替老吴稍微心疼了一下下…… “你吃过了吗？” 吴楚然见到陈卓，先问道。 陈卓点点头，“吃过了，你吃你的。” “好。” 吴楚然草草吃完，去扔了饭盒，回来后，向陈卓挤出一丝笑脸，道：“谈崩了，我以前一位老师，在广播电视大学当客座教授，以前也红过，最近想出道，我就想着来试试。” 陈卓轻声问道：“为什么谈崩？” 吴楚然低头，咬着嘴唇，久久不言。 陈卓陪着她沉默。 良久。 “我也不清楚，一开始我以为可以，老师那边也见过不止一次面。” “可就在今天，刚刚不久前，老师突然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得罪圈内人了？” “我哪会得罪什么人啊，也没资格更没时间去得罪人，就说没有。” “然后，老师很坦白的告诉我，说他可能没法考虑我们公司了。” 吴楚然情绪开始不对头，红着眼眶道：“抱歉啊，我……” 后面，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陈卓顿觉五雷轰顶。 看着吴楚然红红的眼眶，嘴角的饭粒…… 他，难受了~ “我们……回去吧？” 他心虚道。 吴楚然轻声答应，肩头耸动，俨然濒临崩溃的边缘。 陈卓再也不忍心，就抱住了这个傻傻的姑娘，擦掉她嘴角的饭粒，柔声道：“别灰心，不是你的错。” 心里，他却是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渣男啊，看看你都造的什么孽！” “对不起，我……” 吴楚然短暂慌张后，身体放松下来，软软趴在了陈卓的怀里，呜咽着听不清言语。 陈卓：“……” 第21章 最强之人已在阵中 一动不敢动。 说出来比较丢人，前世今生，陈卓还真没怎么抱过女孩子，特别这种纯友谊的拥抱。 这让他堂堂七尺男儿感觉很没面子。 所以，他左右瞅瞅选择关上了车门，不愿别人看见自己窘迫的僵直。 好在，他的对手似乎也不怎么样。 意识到陈卓关上车门后，已然放松了的吴楚然莫名又开始紧张，下意识的就推开了陈卓，往座椅里一缩，当起了缩头乌龟…… 陈卓定定的打量美女总裁，丫头虽然情绪崩溃，眼眶通红，但俏脸上居然没挂泪痕。 于是，某种叫做负罪感的东西减轻不少…… “风大。” 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并关心道：“天气凉了，地下室的阴风最容易伤身体。” “哦。” 吴楚然低头整理衣裳，抿了抿嘴唇，被迫认同了他的说辞。 陈卓收回视线，下车转去驾驶座，望了眼后视镜，道：“假期就是用来放松的，回家吗？还是带你兜兜风？” “你不是说风大吗？” 少了陈卓的打量目光，两人交流起来显然自在许多。 “那就不兜风，带你回家。” 陈卓启动车子，又道：“要是累了就睡会儿。你小陈哥可是老死机了，开车稳得很。” 说完，他不禁失笑，自以为笑得还挺自然。 “老死机？” 吴楚然不置可否，绉绉鼻子。 她可是清楚得很，小陈哥拿到驾照也不过才两个月。 陈卓：“嗯哼~” 小丫头竟然还不信。 呵呵，是时候展现一波真正的开车技术了！ 果然，车子就被他稳稳开出停车场，再稳稳上路。 就在他准备炫耀一波的时候，后面却传来吴楚然微微的鼾声…… “锦衣夜行啊。” 陈卓哀叹一声。 节假日，鹏城的交通比平时要堵塞些，作为全国排得上号的开放型大都市，旅游景点颇多。 世界之窗、欢乐谷、新体育海洋中心，都是那些不上进公司搞团建的好地方。 一想到这，陈卓纳闷了。 来鹏城两个多月，他都没好好去瞧一瞧脚下这片土地，实在不应该！ 可是，透过后视镜看到甜甜入睡的美女老板，一切抱怨该不该都一股脑烟消云散了…… 没地说理去！ 当吴楚然悠悠然转醒，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金冠改装的面包车正停在家门口停车位。 “到家啦？” “嗯。” “你……晚上来蹭饭吗？” 陈卓嘴角一抽，道：“我自己带食材了！” “真的？” “你下车！”陈卓恼羞成怒，赶人道。 “呵呵，好。” 吴楚然却一如即让的好脾气。 陈卓心累，感觉自己的人设不该是这样！ 而吴楚然下车后，对他礼貌地轻叩了下车窗，道：“我先进屋了。” 陈卓：“……” 无语望天。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稀罕你们家的一顿饭，一定会屁颠屁颠跟在你屁股后头？ 嗯~~~ 这个问题是有解的。 陈卓拎着顺道采购的海鲜食材，昂首阔步进屋，然后将食材一样样摆上桌。 甲鱼！ 小黄鱼！ 章鱼！ 大闸蟹！ 以及各类烧海鲜必不可少的调味料。 吴超：“……” 吴楚然：“……” 两父女均是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陈卓就非常解气，豪迈解说道：“一斤半的大甲鱼，市场难得一见；金黄金黄的鲜活小黄鱼，营养丰富；会动的八爪，油光锃亮；开春前的大闸蟹，肉质饱满。” “别给我留，全下锅喽！” “今天，请你们吃大餐。” 吴楚然嘴角一扬，算是谢过了他的难得大出血，然后转头对吴超道：“爸，我去卸个妆，待会儿出来帮您打下手。” 吴超：“不用，让小陈帮忙就行！” 陈卓：“……” 就这？ 没了？ 他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两父女不配合啊！ 吴楚然去到闺房，吴超便吩咐着他一起把食材搬进厨房，两人配合默契，不费多少功夫。 除掉小黄鱼烧起来比较麻烦，其他菜基本或蒸或烤，做法比起普通的家常菜更为简易。 等吴楚然卸完妆来到厨房，他们已经火速处理妥当。 “楚然，你再休息会儿，待会儿可以吃了爸叫你。”吴超宠溺的道。 吴楚然只得应是，并向陈卓点头致意道：“小陈哥，麻烦你了。” 陈卓摆手：“不麻烦，吴总辛苦一天，就安心等着享受美食吧。这个月，你都瘦了！” 吴楚然：“……” 面若桃花。 可能是害羞了。 卧室。 明明身体充斥着疲惫感，可吴楚然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却是辗转反侧难以休憩。 她想，也许车上睡够了的缘故吧！ 厨房。 吴超问陈卓：“小子，你今天很反常啊，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家楚然的事情了？” 陈卓向天发誓道：“没有，怎么可能！” 有，还是没有，他心里最清楚…… “莫非你个衰仔想通了，真打算追我们家楚然？”吴超更加疑神疑鬼的道。 陈卓摇头。 他，还没下决心。 吴超见状，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道：“草！嘴上挺横，到底是个没种的渣渣！” 陈卓却是早习惯了老吴的翻脸无情，不理会道：“老吴，娱乐圈尔虞我诈，最是鱼龙混杂的一块地方。楚然这么贸然的一头扎进去，你也放心？” 吴超顿时陷入沉默。 良久。 他叹气道：“怎么可能放心，要不然你以为我守着这栋楼干嘛，真为收那点租啊。” 陈卓：“……” 就很服气！ 别看吴超平时没个正行，能打拼下大半栋楼的家业岂会是泛泛之辈，同样听出了陈卓的话外之音，问道：“楚然的事业是不是进行得不顺利啊？” 陈卓先是点头，而后坚定的摇头，语气寂寥道：“表面上的不顺利而已。” “其实，最强之人已在阵中，何愁眼前这点小小挫折。” 吴超：“……” 当场瞪圆了一双大眼珠子。 他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跟陈卓这小子投缘了，脸皮够厚只是基础，关键人装的比那叫一个有深度。 不服不行！ “啪。” 吴超狠狠一巴掌拍在陈卓的后脑勺，气势很足，力道则稍欠了些火候，教训道：“还最强之人已在阵中，如果真的最强之人已在阵中，楚然至于累得瘦那么多？” 陈卓吃疼，气愤好好一次装比被无情的毁掉。 他怒指向罪魁祸首，却见吴超手抓锅铲气势汹汹，一番计较终究没敢放肆。人在屋檐下，算喽，都是权宜之计。 第22章 是你出卖了我？ 鉴于陈卓难得大出血，吴超也没吝啬，就翻出了珍藏的茅台佳酿助兴。 陈卓小口小口的抿着滋味，偶尔瞅一眼打开的电视机。 晚上八点。 鹏城卫视元旦晚会直播开始。 陈卓一眼看出来，这档名义上的直播恐怕最低延迟了十分钟以上。 到底仓促了些…… 镜头频频给到台下就坐的晚会代言人王蕊，陈卓都替他这位王同学心疼了好几秒。 我在吃。 我在喝。 你却在强颜欢笑…… 挺好，陈卓居然从中找到了能够自我平衡的点。 开场舞。 杂技。 唱歌。 晚会的质量不低，唯独差了点新意。 终于，等到九点钟，陈卓期待的小品节目在女主持人报幕后，演员登台。 《不差钱》。 编剧：陈卓。 表演：赵笨、方兴、文木、丫蛋。 字幕一闪而逝。 陈卓想骂人，因为节目组竟然临时调整了节目次序，也不知道后台什么情况。 不管后台什么情况。 总之，害得他没来得及提醒吴叔和吴楚然注意字幕上自己的名字就很过分！ 等他想亡羊补牢的时候。 吴超、吴楚然两父女已然被小品的内容吸引，聚精会神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不差钱》的节奏，笑点非常密集，出其不意，最重要的是新意满满。 一堆的“传统”节目之后，愈加凸显出小品的惊才绝艳之处。 不同凡响。 爆笑连连。 很真实的笑声！ 现场直播，哪怕只是延迟十分钟，也不容易使用提前录好的配音音效。 再看吴超和吴楚然，两人亦沉浸其中，菜都没再吃一口。 吴楚然笑得含蓄，美轮美奂。 老吴则粗犷许多，笑出了一脸褶子。 陈卓知道，《不差钱》成了！演员从头到尾没有明显的失误，赵老师很稳。 方兴很呆。 文木很突出。 丫蛋很蠢…… 在小品尾声时，陈卓打开了手机视频app，几乎就在小品结束的瞬间，屏幕瞬间被弹幕淹没。 “666666……” “老鹏城人了，这档晚会我愿给赵氏小品满分，笑到抽筋。这么有意思的小品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哎呦，那个服务员是赵老师的徒弟吧，很贱啊。” “有没有回放视频，还想看。” “小品大王，实至名归！” “……” 成千上万的字幕飘过，陈卓也趁乱编辑了一条“编剧牛哔！！！”发送，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聊胜于无。 不久，直播视频下就有了赵笨《不差钱》小品单独节目赏析，显然鹏程卫视早有准备。 网络点击量一经上传便呈现肉眼可见的巨幅增长。 鹏城卫视手笔很大，在视频网站砸下了海量广告费引流，力求爆款。 《不差钱》一经播出，不负众望，也的确强势拯救了这场原本乏善可陈的元旦晚会，讨论数骤增。 强大热度成功带来了电视台收视率的攀升。 只是剩下的节目，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姑且当个下酒菜勉强还算凑合。 跟许许多多的电视观众一样，吴超和女儿也在讨论赵笨的小品《不差钱》。 “好小品，演得真不错！” “是啊，看来这次鹏城卫视砸钱砸对地方了，很有意思的小品，台词非常经典。” “……” 而陈卓这时收到了两条微信消息，一条来自方兴，问：“怎么样？” 一条来自晚会编导组女编导唐菲菲，“唐菲菲邀请您进入群聊《全国编剧一家亲》。” 陈卓先是同意了唐菲菲的群聊邀请。 等了等，群里的人估计都在潜水，他便发了个微笑表情炸群。 依然没人冒头。 陈卓不放弃，打字道：“大家好呀，我是《不差钱》编剧，小品怎么样？大家看了吗？” “群主，在吗？” 群主：“……” 立志高远发了一串省略号。 陈卓兴奋了，甩手就是贴上自己编剧的《不差钱》小品视频链接，“群主，你快看看，我写的本子，赵笨老师携得意弟子文木、丫蛋倾力加盟，著名青年导演大手子方兴友情出演，还望诸位前辈多多指教。” “滴滴滴，您已被群主立志高远踢出群聊，理由：群规第一条，杜绝小广告！” 陈卓问号脸。 一种植物的名称脱口而出。 吴超：“……” 吴楚然：“……” 眼神威胁。 陈卓悻悻然，告罪道：“抱歉，刚看到一条国外打仗的国际新闻。揪心啊，眼下这国际形势太让人不省心了！” 吴超、吴楚然，两父女无话可说…… 陈卓转而发消息问唐菲菲：“唐小姐，群里啥情况，我怎么被踢了？” 没想到唐菲菲还真闲，竟然有时间回复，不论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个笑得人仰马翻的经典表情包。 “陈老师，你最近还是低调点吧。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哦。” 陈卓果断问道：“是你出卖了我？” 唐菲菲发来一个鄙夷的表情，并不讲品德的结束了此次会话。 陈卓：“……” 好家伙。 朋友之间理应坦诚相待，怎么连问都不能问了，小气鬼！ 不是说女人的胸怀像大海吗。 莫非自己记错了？ 所谓身份暴露，陈卓起初心有戚戚焉，生怕被抓去做切片研究，好在他马上反应过来，并暗暗打消了从此隐姓埋名孤独终老的初步计划。 通过复盘，他总算大致猜出来龙去脉。 果然，女人一旦妖孽到了一定地步，会成为男人的祸水。 问题当是出在那位天之骄女的王同学身上无疑了。 正如陈卓所猜，的确是王蕊“出卖”了他…… 晚会开始前，王蕊从心的问过一句节目组：“《不差钱》编剧陈卓在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结合小鲜肉杨不凡之前才在后台控诉过，陈卓燕影学表演时曾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对王蕊死缠烂打。 节目组震惊了。 然后，故事原地炸开，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这也行？” 无数受邀参演鹏城卫视元旦晚会的明星嘉宾以及节目组成员莫不感到怀疑人生。 仙子，请自重啊！ 方兴知道事态严重后，第一时间对节目组下达了封口令。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方兴欲哭无泪，对陈卓怨念太深，不带这么能给为兄惹事的…… 第23章 一只有故事的猫 比方兴更难受的，是杨不凡。 杨不凡向经纪人花木蕙提出诉求，希望“封杀”陈卓，而他的诉求顺理成章得到了花木蕙的认可。 花木蕙动用人脉关系，不仅封杀了陈卓，还包括陈卓所在的公司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 立竿见影。 吴出其右总裁吴楚然与鹏城电视广播大学一位客座教授老艺人的复出合约，谈崩了。 可是，来不及庆祝，他就得知陈卓竟然与鹏城卫视有合作，是赵笨小品《不差钱》的编剧。 于是，一切解释得通了。 难怪他总感觉鹏城卫视的人在处理他和临时替身陈卓的矛盾时，带着若有若无的偏向性。 一开始，他天真的以为鹏城卫视是在捧着自己，对陈卓这类小角色不屑一顾。 该死的鹏城卫视，骗我！ 当然，他不会宣扬鹏城卫视怎么样，那会给人“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就骂娘”的坏风评。 鹏城卫视哪怕收视率在全国各大上星电视台里垫底，但人家有的是钱。 他之所以接下鹏城卫视的演出，总不至于是没有别的演出机会了。 他可正当红。 这就有点恶心！ 他既不能拿鹏城卫视怎么样，便无法伤到陈卓分毫，因为人家摆明了穿一条裤子。 人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他的演出还拉胯了。 由于没有很好的调节情绪，他表演时又刻意想要表现自己的敬业精神，让粉丝们注意到他的脚伤，以至于一个动作没把握好重心，在舞台上摔倒了。 直播暂停。 节奏打乱。 原本他的节目有四分钟，等播出时剪掉了足足两分钟，这让他面子上颇为挂不住。 最难堪的，还属王蕊主动向节目组询问陈卓。 搞得他之前污蔑陈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言论，像是在自取其辱。 演出完毕，杨不凡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借口脚伤需要处理，灰溜溜离开电视台。 花木蕙没一起走。 她不可能跟杨不凡一样任性，既然来了，有些招呼必须要打，有些老熟人也必须要见。 十点半。 将近两个半小时的元旦晚会圆满谢幕。 统计室那边不断传来捷报。 今年，鹏城卫视翻身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拿下了同时段各大卫视元旦晚会的收视率冠军。 准确统计数据，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公布。 但所有人都清楚，那肯定是十拿九稳再加一个稳的铁定事实，跑不掉了！ 而赵笨小品《不差钱》的即时收视率，更是达到了恐怖的百分之四，可谓居功至伟。 晚会直播结束同时，台长开心的上台向参演元旦晚会的表演嘉宾们表达了诚挚感谢。 特别提到赵老师，提到了关于《不差钱》的种种挫折和困难。 最后，台长还宣布了一个让晚会节目组兴奋的消息，那就是节目组每人都有奖金。 要知道，鹏城卫视虽然有钱，却由于常年各种收视率积弱，奖金几乎与普通员工绝缘。 而且，看台长高兴的样子，这笔由台长亲口承诺的奖金丰厚程度可想而知。 “台长威武！” “台长霸气！” “我爱台长，我爱鹏城卫视！” “……” 台长笑纳了员工们的马屁，因为实在太香。 “我也爱你们。好了，今后大家一起加油，为鹏城卫视的崛起，也为你们自己的远大前途。” 领导魅力四射道，如暖阳一般照耀着所有人。 节目组欢声笑语一片，表演嘉宾们也深深感受到了这位“年轻”的鹏城卫视台长很是与众不同…… 亲和。 锐意进取。 很难想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一个人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鹏城卫视一把手，果然不简单。 或许，鹏城卫视真的要崛起了呢？ 台里为表演嘉宾以及节目组工作人员准备了庆功宴，因为是官方庆功宴的关系，地点就选在电视台食堂。 二楼、三楼的包间全部开放，其实丝毫不比五星大饭店档次低。 台长、电视台领导们、晚会总导演方兴、嘉宾功臣赵笨、晚会代言人王蕊几个人一桌。 不过，这一桌没什么意思。 台长要去“走过场”。 领导们得陪着，为台长减轻工作压力…… 方兴与赵笨倒是有话题聊，可又不能冷落了人气小花王蕊，就比较难办。 “方导，祝贺你执导了一场精彩的元旦晚会，很荣幸能够成为史上第一台直播元旦晚会的代言人，我敬您一杯。” 没想到，王蕊居然主动化解尴尬，站起来敬酒了。 方兴赶紧举杯。 别看他是老牌导演，在鹏城卫视的一亩三分地甚至可以说有些时候是能说一不二的存在。 可在王蕊这位天赋惊人、大气运加身的绝对小花面前，他真不敢托大。 “王小姐客气，能请到你来为我们晚会代言，也是我和鹏城卫视的荣幸。” 方兴由衷道。 王蕊干了杯中酒，再倒满，又敬向赵笨，道：“赵老师，您的小品太精彩了，是我今晚看到的最精彩的节目，我要多向赵老师学习。您随意，我干了。” 赵笨：“……” 我去。 好生猛的姑娘！ 跟传闻大不同啊。 有了这两杯酒，接下来三人的关系一下拉近，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陈卓。 方兴和赵笨不经意间对视一眼，均是意味深长。 王蕊笑着说道：“陈同学很努力，燕影那会儿，我们算是同桌吧，他替我挡了不少的麻烦。” “别看他平时不爱说话，其实很有想法。” “我现在还记得，在我们学校的围墙边，你总能看到一个人对着一只流浪猫瞪眼睛的奇异场景。” “他吧，有点面瘫，就想往走心这方面搏一丝机会。” “我一开始觉得这人可能脑子有病。但是，你们知道吗？他居然真的练出来了！” “我亲眼所见，他能三秒钟之内，仅用眼神吓得猫炸毛。然后，又能通过眼神转变，来安抚一只炸毛的野猫安静下来。” “我不知道他用这种办法练习了多久，但我后来偷偷试了试，发现太难了，根本办不到，除非我配合上肢体语言。” 王蕊说得感人…… 赵笨、方兴听得入神。 “后来，陈同学就不再用猫练眼神了。” “为什么？”赵笨、方兴异口同声。 王蕊解惑道：“因为陈同学和猫成为了朋友啊，猫都不怕他了，他吓唬猫，猫反而会上前安慰，所以喽~~” “呵呵。” “是呀，猫是很通人性的一种动物。” 赵笨和方兴释然。 方兴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担忧的问道：“后来，那只猫怎么样了？” 王蕊就笑得很幸福，得意道：“壮壮现在过得很好，以后也会过得很好的。” 赵笨：“……” 方兴：“……” 壮壮~~~ 呵，一只有故事的猫啊！ 第24章 绝不可能放弃的剧本 鹏城卫视新任台长徐妙妙，是一名女性…… 作为女性领导，一把手，徐妙妙展现了自己高情商的细腻一面，庆功宴上走一遭回来后，便带着其余领导们告罪离席。 以工作之名。 如此一来，那些本来琢磨着找借口开溜的明星嘉宾们反而没人谈工作了。 元旦佳节，跟同行们沟通沟通事业之外的私生活，其实挺舒服的。 花木蕙一桌。 她与唐菲菲咬耳朵道：“小姑走了，我也该走了。” 唐菲菲噘嘴：“表姐，太功利了不好吧？而且，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妈今天工作挺忙的。” “哼，小姑忙，你以为我就不忙了吗？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不愁吃穿！” 唐菲菲：“……” 送了表姐一脸拒绝的表情，并闷闷不乐的将手里盛汤的汤勺给扔了。 临近十二点。 庆功宴散席。 各路明星嘉宾各自回家的回家，回宾馆的回宾馆。 新的一年，娱乐圈将会有耀阳升起，也会有夕阳落山，圈里的竞争从来不舍昼夜。 堡安区。 安欣花园小区。 陈卓微醺的回到存放着诸多手工艺品的“大房子”。 打开笔记本。 突然，一股困意上涌。 他知道，身体在抗议了。 从电视台忙前忙后，到坐地铁、开车贯穿差不多整个鹏城两个来回的直线距离。 期间，他的神经每时每刻无不处于绷紧状态。 一方面，《不差钱》的播出效应一刻不尘埃落定，终究属于未知数。 作为自己重生后的第一个作品，他怎可能吊儿郎当。 另一方面，陈卓至今尚未想好该如何忽悠吴楚然押宝鹏城卫视的年度政治任务剧。 总不能莫名其妙给美女总裁也照猫画虎的来上一句“你信不信我”吧。 男人和男人之间，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交流，势必不可同日而言，殊不知社会上多少夫妻之间尚且缺乏信任。 陈卓怀疑，自己倘若够胆敢问你信不信我这么脑残的问题，反手就会被吴楚然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给拍在脸上。 想想，陈卓竟美滋滋的乐了。 脱衣服。 睡觉！ 上班唯一的坏处，便是让陈卓养成了按时起床的臭毛病…… 没辙。 睡不着的陈卓起身洗漱，出去小跑了个三公里，回来的路上带了早点。 没有假日可言。 就是开干！ 他需要多整理出几个任务剧的剧本大纲来充当备份，这叫有备无患。 当然，有些剧本他只是写了个名字。 比如《士兵突击》。 这剧有多吊，没人比陈卓有发言权…… 不过，因为拍摄难度的关系，要得到部队的配合，还要有坦克，有演习，资金上吴出其右那点注册资金远远扛不住造。 所以，基本不在陈卓的首选序列。 还比如《永不磨灭的番号》，以及《我是特种兵》系列。 它们同样因为需要大量群演等等的跛脚原因，只配在陈卓的备份里拥有一个小小名字。 并非群演不好找，更非请群演多了花销大。 这世界的群演地位、生存环境、待遇跟平行世界里如出一辙，是娱乐圈便宜的代名词。 陈卓之所以不考虑，纯粹不觉得哨子哥有那个能力可以驾驭得了群演多的电视剧。 万一原世界的经典，被他整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神剧，陈卓的良心会痛，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守护美女总裁的笑颜…… 一天悄无声息的过去，也意味着打工人的元旦假期宣告结束。 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 办公室。 陈卓静静的等待哨子的电话。 中午，该来的终于来到！ 由于鹏城卫视的惯例，以及元旦晚会的巨大成功，加上方兴作保，邵仔成功拿下了电视台年度政治任务剧的“重任”。 台里给的制作期限为半年，额外划拨两百万制作费，以及一套待定的制作团队。 说白了，任由邵仔自由发挥，充分展现了台里领导对邵仔的信任以及认可…… 陈卓略一斟酌，从桌上抽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剧本，便打的去往鹏城卫视与方兴、邵仔碰面。 邵仔介绍的台里决议，基本达到甚至可以说超出了陈卓的预期，两百万制作费聊胜于无。 “这是剧本，请方导、邵导过目。” 陈卓将打印好的两份剧本，分别送到方兴和邵仔面前。 一切谈判，都要以剧本为基础。 由于时间紧迫，陈卓这次给出的剧本，仅仅只是一份大纲性质的剧本梗概。 约莫四十分钟，方兴看完了。 邵仔看得仔细些，某些地方不自觉产生了一些独立的思索，就多花了些许时间，一个小时出头方才看完。 看完，他也未放下手中的剧本，眉头紧锁的回忆着剧情。 方兴今天只是作陪，所以并未着急开口。 “陈老师，剧本总体上肯定是符合政治任务剧宗旨的，但……” 邵仔欲言又止。 陈卓笑笑道：“邵导，有什么意见尽管提，你们是甲方。” 邵仔连忙摆手，道：“陈老师开玩笑了，从我破釜沉舟决定接下台里任务剧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什么甲方了。” “说心里话，剧本没问题，我觉得应该在我能力范围内能拍好。只是这部剧，是不是略过普通和枯燥了点……” 方兴手指敲打着桌面，似有同感。 陈卓：“……” 一时间挺尴尬，一度甚至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普通？ 枯燥？ 不会吧！ 他拿过来剧本，翻来覆去，始终无法理解，这么强大的剧本怎么就跟普通、枯燥两个贬义词扯上了关系。 陈卓无语了。 更郁闷的是，他瞧着方兴和邵仔，竟然跟自己一样无语。 “方导、邵导，你们……” “我们信你！” 陈卓还未开口，就被彻底堵死，心中哀嚎，这年头，做点事情太难了啊！ 深呼吸。 他告诉自己，我要保持冷静！ “邵导，我需要一个编剧团队，帮我完善剧本细节。编剧要求必须懂镜头设计，擅长口语化台词。另外，后期剪辑团队要与剧组同步到位，我们先摘其中一集拍摄看效果。如果二位看完，仍然觉得我的剧本普通、枯燥，那我没话说，临时剧组的一切开销和损失，我们吴出其右公司负责赔偿，并许诺依然投资邵导你的新剧。” 陈卓绝不可能放弃这个剧本！ 无它。 只因为剧本的名字叫做——《人民的名义》！ 第25章 生动活泼，再接再厉 方兴沉吟了许久。 邵仔拿不定主意。 不过，两人都非常清楚，陈卓的意气之言不可当真。 一旦剧组搭建起来，编剧到位，剪辑现剪，那么，便再无撤退可言。 他们可以尝试，参演的演员们却不可能陪着他们过家家！ “小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每个编剧写出来的文本，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容侵犯。” 方兴终于开口。 “但是，你的这个剧本要说服我们，实不相瞒，还差点距离。当然，我和哨子的意思也不是说你的剧本就不合格。” 随之，方兴慢条斯理讲述了许多客观存在的事实与理由，生怕陈卓这位小兄弟继续“犯浑”。 陈卓细细品味，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也过于冲动了。 而且，他愕然发现，自己先前那番论调，哪有语不惊人死不休，或者异想天开那么复杂。 纯粹是演过了，太入戏，连自己都骗。 他就一个打工的，实际上从头到尾也做不了公司的主，何况是那么大的主。 这就比较尴尬。 前世今生，差点搞混掉。 所幸方兴、邵仔都是自家兄弟，否则他这次算丢人丟大发了。 苦笑一声，陈卓借坡下驴，讪讪道：“好吧，方导、邵导，对不住，是我失态了。不过你们放心，剧本一定没问题！” 经过方兴的阐述，并随着脑子热度褪去，陈卓已然意识到问题症结所在。 归根结底，他从来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编剧。 当然，他也绝非门外汉。 陈卓恍然醒悟，绝非《人民的名义》剧本真的普通、枯燥，而在于他急于求成的心态，导致他没能将剧本的真正精彩处给完美诠释出来。 正是因为太清楚《人名的名义》创造过怎样的辉煌，他便先入为主忽略掉了这部剧的特点。 与其他剧相比，《人民的名义》确实缺少了常规意义上惊心动魄的大场面。 原世界，可能大部分观众都没特别在意。 其实，这部剧之所以能抓住人心，主要源于其轻松、诙谐的内核精髓。 侯亮平的耍宝性格。 达康书记的可爱霸蛮。 检察院陆亦可的甜美笑容。 甚至郑西坡、郑乾两父子的姓名。 以上种种，配以新潮的镜头剪辑，适逢其会的国情，才得以让《人民的名义》一经播出，直接炸裂。 而这些，均不是一本剧本大纲能够写出来的“细枝末节”。 “草率了！” 陈卓暗暗警醒。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方兴和邵仔却不了解陈卓的心理活动，瞧着陈卓那副失落又失望，自责又不甘心的模样，想着自己一方是不是太打击年轻人积极性了？ 邵仔挽救道：“陈老师，这样，编剧团队由我解决，要不，我们试着把本子改改看？” 方兴也认同的点头。 时间上，说不紧张实际上还是有些紧张的，能在原剧本的基础上改进总是最优解。 实在不行，那邵仔只能自认倒霉，硬着头皮上了，本是吃力不讨好的一桩活儿。 一开始就指望陈卓大力出奇迹，貌似的确强人所难了点…… 然而，陈卓却一改刚才冲动的状态，上演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降低要求道：“不用了，邵导，给我一个打下手的助手就可以。” “两天，多给我两天时间，我给您一份崭新的剧本观感。” 还是那般自信。 但同样的自信，方兴和邵仔却感觉不同了，仿佛重新看到了那个坐在导演监视器后面，胸有成竹的陈老师。 邵仔：“……” 酸了。 方兴：“……” 将信将疑。 陈卓稍加思索，补充道：“我记得，唐菲菲就是咱们元旦晚会节目组的编导之一吧，她现在应该还没去到别的组才对。如果方导同意，我有她微信，我自己联系她过来帮忙就成。” 方兴一愣神，果断两手举高高，推脱道：“老弟，那你得自己跟菲菲说，我可做不了她的主！” 陈卓奇怪的看着他。 又看了看邵仔。 邵仔有样学样，亦是两手举高高，告饶道：“陈老师，你别看我。方导都做不了的主，我岂有那个本事随意调动台里人员？” 陈卓皱眉。 说好的帮我搞定编剧团队呢？ 转脸就不认账啊！ 一个电视台的小职员而已，即便是有点背景，至于让你们当上司的如此束手束脚？ 也忒寒碜了！ “要不，我给她发个视频问问看？” 陈卓试探着，征求方兴和邵仔的意见道。 方兴摊手。 邵仔耸肩。 意思由他随意，并暗含怂恿意味。 陈卓拿起的手机，渐渐放回口袋，末了淡淡道：“算了吧，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说完，三人陷入沉默。 几秒之后，猝不及防的，三人几乎同时笑出声，并且，都感觉自己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 男人间莫名其妙的愉悦，说来就来，也是没谁了…… 陈卓将《人民的名义》剧本大纲留下，火急火燎赶回公司完善那些精华的细枝末节部分。 鹏城卫视。 邵仔与方兴闲聊。 “方导，很普通一个剧本，我怎么感觉跟陈老师聊完后，突然就有点期待了呢？” “靠，别说你了，我都有一样的感觉，你说怪不怪？” “……” 两人拿着剧本大纲，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只能归咎于陈卓执导《不差钱》时，手法实在诡异。 给他们留下的点石成金印象，太过深刻。 而回到公司的陈卓，却是着实犯了难。 写剧本大纲容易，可描写细致镜头的文本，非他强项，怎么写怎么不尽如人意。 草稿废掉了无数张，仍是不能掌握剧本的精髓以及卖点。 他去翻看自己之前替公司写好的处女作——《亮剑》，试图寻找灵感，却意外发现吴楚然竟然看过了，并批注了一句勉励的话：生动活泼，再接再厉。 陈卓：“……” 两眼一抹黑。 对自我编剧实力有了清醒认知的他，很难欺骗自己，去相信所谓“生动活泼”的骗人鬼话。 毕竟是电视剧剧本，不同于小品剧本的对话流，对作者笔力要求极高，非天赋异禀，定然需要时间与经验的长期沉淀，才可能达到。 显然，陈卓两者都不具备。 倒是吴楚然后半句批语“再接再厉”，他看了又看，忽然产生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 第26章 不当人 陈卓，敲开了美女老板的办公室大门。 “小陈哥，有事吗？” 吴楚然停止敲击键盘，俏脸绯红的问道，试图掩饰着什么。 陈卓探头望去，顿时惊呆。 他没有看错！ 老板竟然上班时间搞兼职，写上网络小说了。 按捺下心中的吐槽，陈卓脸上却是饶有兴致，仔细品读了几段，聚精会神，不禁挑眉。 人才呀！ “吴总，给我代笔几集剧本吧！你这文笔，太合适了！”陈卓惊喜的道。 《人民的名义》剧本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他笔下的人物没有写活。 而看过了吴楚然的小说，陈卓瞬间确定，老板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文笔细腻。 人物栩栩如生。 场景、事件娓娓道来。 这文字，有味道的嘞！ 他依稀记起来，吴叔好像提过，楚然的小说曾经改编成了同名电影，叫什么《那些年，那个男孩》。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没重视起来呢。 陈卓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吴楚然被他搞得手足无措，脸色更红，嗔怪道：“小说我是写着玩的啦，你……不许看了！” 陈卓犹自意犹未尽。 奈何老板发了飙，他只得遗憾放下鼠标。 而此时，陈卓才注意到，自己由于看小说太入神，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老板近得超过了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 他看着吴楚然，丫头脸红是因为这个？ 好吧，他想入非非了！ “你刚刚说，叫我帮忙写剧本，是吗？” 吴楚然忍着羞涩，问道。 陈卓正人君子的应“是”，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声音都会不自然的颤抖。 “可以呀。” 吴楚然恢复自由身后，立即关掉小说文档，又重新创作了一个新文档，若无其事道：“我涉猎过一些剧本写作的知识，有剧集大纲和想法的话，我可以试着给你写写看，作为参考吧。” 陈卓狠狠点头。 说干就干…… 第一集。 他负责讲述。 吴楚然记录。 梗概的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他早已罗列好。 需要吴楚然处理的，着重在于当前时间、地点下，人物性格的刻画，语言阐述，以及心理描写。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原先困扰他的重重大山，在吴楚然的笔下，轻轻松松迎刃而解。 陈卓当下对老板的敬仰之情，套用一句影视剧里的台词，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应了那句老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陈卓对剧情了然于胸，配合吴楚然的笔力支持，各取所长，两天时间，他们硬生生赶出了10集《人民的名义》终极剧本。 可以交差了！ 可惜的是，第三天当他提出邀请美女总裁跟自己一起去鹏城卫视“试试机会”的时候，吴楚然礼貌的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她的小说快要断更了。 事业不顺，她得靠写小说的收入来补贴公司支出。 多好的美女作家呀，一个弱女子，扛下了所有…… 陈卓佩服。 所以，他决心独自前往，并发下宏愿——此去，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鹏城卫视。 陈卓是这里的熟人了，再不用像以前一样畏畏缩缩。 说明来意。 很快，他就在广告部的会议室见到了方兴、邵仔，以及充当小跟班角色的唐菲菲。 “方导好，邵导好，唐小姐好。” 陈卓招呼道。 “剧本写好了前10集，三位看看吧。” 他分别将三份文件，递到三个人面前，熟络中，也没有失了礼节。 方兴挥手让众人落座。 然后，就是安静的翻书动静，一茬一茬的响着。 方兴第一个看完。 紧接着，是邵仔。 最后，唐菲菲也终于看完。 陈卓便问道：“三位，怎么样？” 邵仔藏不住话，就夸张道：“陈老师，你确定这是我们之前看过的剧本？” 陈卓道：“如假包换。” 方兴干咳两声，掏出另一份之前陈卓给过的剧本大纲，做了细致对比后，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实在是，两份剧本质量天壤之别，偏偏一奶同胞。 这就很离谱！ 唐菲菲见方兴和邵仔两位导演都不说话，就蹑手蹑脚夺去了方兴手里的原剧本。 阅读很快，她倒是没看出多大名堂，更不理解方兴和邵仔为何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哨子哥，这本子不错呀，你不满意？”她单纯的问道。 邵仔摇头苦笑。 “怎么可能不满意，说实话，我第一眼就被剧本的故事给迷住了。怎么说呢，像是看小说的体验，丝毫不会感到枯燥。相反，还挺妙趣横生的。” “其中许多镜头描写，甚至连机位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完全挑不出毛病，只有颠覆和震撼！” “感觉，随便来一个三流的小导演，都能把剧拍好~” 陈卓就是深深看了邵仔一眼，心道，眼光不错！ 方兴则是语气中多了一丝埋怨，冲着陈卓气道：“小陈，你老实交代，先前是不是故意拿我跟你哨子哥出洋相呢？” “过分了啊！” 这么大个锅从天砸下来，陈卓自然不敢接，连忙解释，却也没解释得太细。 没必要。 一方面，方兴并非真的责怪。 另一方面，陈卓不可能后面的剧集还去劳烦楚然丫头亲自操刀。 该隐去的部分，得隐。 果然。 方兴都没等陈卓解释完，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掺和了，这里根本不需要他。 看样子，受打击还不轻。 方兴：“……” 第二次了！ 前有《不差钱》他死活导不出韵味，陈卓上手就有。 好不容易，因为在《不差钱》中扮演“姥爷”一角，而走红圈内圈外。 总归让他找到点心灵慰藉。 二十余年导演生涯，咱也不白给！ 岂料，这才刚找回自信没几天，又来？ 一个他看不上的剧本，陈卓搞两天，大纲都没变，结果就成了连他都动心想抢过来的优质资源了。 不当人啊！ 他真怕自己多留哪怕一秒，都会导致与邵仔多年的上下级情义彻底粉碎破灭。 太特么恶心了…… （ps1: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摘自唐代边塞诗人王昌龄的《从军行·其四》） （ps2：感谢本书的第一笔打赏，来自书友晚风轻轻地吹。） 第27章 最佳防守 方兴撤得异常坚决，当然不全是被陈卓给恶心的。 主攻综艺与晚会导演的他，却没丢掉影视剧导演基本功。 看过《人民的名义》新剧本后，他与哨子观感差不多——这本子，就随便来个不知名的三流小导演，也能拍！ 正适合邵仔用来练手，完全不需要他多操心。 当大哥，很累的…… 而方兴前脚刚撤，邵仔也急匆匆告辞，言说去搞定《人民的名义》报备与立项的事宜。 会议室。 唐菲菲双手托腮，盯着陈卓一个劲眨眼，纯情到不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陈卓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深沉谋略。 唐菲菲到底是年轻，定力就差了些，很快败下阵来，鼓足勇气道：“陈老师，你请我吃饭吧？” “凭什么？” 陈卓替小姑娘感到难过，你怕是不了解我！ 唐菲菲吮了吮嘴唇，却是悍然表现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道：“晚会节目组发奖金了，陈老师虽然不是我们台的人，但你前期做的工作得到了我们台长亲自认可。所以，奖金也有你的一份。” “哼，我替你领的！” 唐菲菲虎视眈眈的眼神中，逐渐带出一抹杀气，逼问道：“陈老师，你说，你应不应该谢谢我呢？” 陈卓摸脸。 这…… 谁能想到？ 他摸着胸口，酝酿情绪，强自镇定道：“唐小姐，朋友之间说谢谢，可太见外了。” 有理有据，相当讲得通，话锋一转，陈卓道：“那个，为表感激，不晓得唐小姐今晚有空吗，可否赏脸与我一起共进晚餐？” 成功化被动为主动！ 毕竟，人总是要吃饭的。 多一双筷子而已，大多数时候真没必要看那么重。 况且，陈卓从小便立志，长大后他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请客嘛，又不是约会，一点不可怕…… 唐菲菲嫣然一笑，果真就变戏法般掏出一份大大的红包，冲陈卓扬了扬，傲娇道：“奖金在此，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 “陈老师那么坏，我却如此柔弱。跟坏男孩子相处，我可得学着防一手，多留个心眼。” “万一你出门忘带钱包了呢，或者手机没电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用这个付款啦。陈老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陈卓：“……” 三观尽毁。 对？ 对你个球球哦。 但凡这里不是在鹏城卫视，不是他的主场，他都要好好说教下对面那个貌似人畜无害的妙龄少女了。 再次摸脸，陈卓表情全无，哀叹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他坚决不认为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会有这般复杂算计，背后定然有高人指导。 “我妈妈教的呀。” 果然，唐菲菲挺起胸膛，轻易便将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的至亲给供出来，并丝毫不带含糊的。 陈卓点点头，原来如此，还真的背后有高人！ 他无奈的阴阳怪气道：“对，你妈妈说得对~” 唐菲菲：“……” 一开始笑眯眯，自鸣得意的扬着下巴。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顿时垮了脸色，自己明明问的是“我说的对不对”，怎么兜一圈，就成“妈妈说得对”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陈卓却哪里是欺负人，都不屑！ 他只是单纯的想告诉小姑娘，你误会你妈妈的意思了。 与异性相处，女孩多留个心眼防一手当然没错，但也不是这么个防法啊。 男人真要对你图谋不轨，请你吃饭不带钱包什么鬼？手机没电又是什么鬼？ 偏偏，陈卓郁闷就郁闷在这里。 他居然——难以置信——毫无道理的——被一通歪打正着的青铜操作，竟然给防住了！ 这，你敢信？ 花里胡哨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别人预判了你的预判。 陈卓除了在心里默默赞叹一句傻人有傻福外，真心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等邵仔回归会议室，莫名感觉空气有些冷…… “陈老师，《人民的名义》台里正式给立项了！” 一开始，他没当回事，依旧踌躇满志，满面春风的道。 然而，陈卓却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淡淡敷衍道：“好呀，邵导，恭喜你呀~” 邵仔一脸问号。 嗯，怎么这口气？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台里这么快就给立项了？” 他憋着内伤问道。 “对呀，这是为什么嘞~” 陈卓嘀嘀咕咕，双目无神，看上去全然一副了无生趣了的模样。 邵仔：“……” 忽然觉得，他不会说话了。 他也终于看出来，这个房间，他显得是多么多余。 好吧，导演决定悄悄出去透口气，再这么呆下去，他怕身体内伤会加重！ 空旷的会议室。 两个都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的年轻人，沉默对峙。 时间，仿佛停止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们有充足的理由去找回各自丢失的智商。 陈卓站起身。 而唐菲菲仍在倔强的等着他的道歉。 “晚上六点半，你喊上哨子哥，我带上我老板，地点随你挑，紧着我的奖金吃，吃完为止，这样总可以了吧？”陈卓低声道。 唐菲菲的眼眶里，顿时涌现晶莹的泪花一片，不自觉，但很伤心就对了。 她真不傻！ 所以，她当然懂了，那个人还是在欺负自己…… 手段愈加残忍。 她想要的，根本不是吃饭，更不是一堆人一起吃饭，而是哄，哪怕骗呢…… 可是，她的诉求被无视了。 糟糕的是，她还不懂得如何掩饰这份伤心，也根本没想过掩饰。 眼泪，啪嗒啪嗒滴落，随同她的骄傲、委屈，一起碎成了花。 陈卓：“……” 抬起往外走的脚步，刹那间变得千斤重。 他没想到，唐菲菲会哭…… 世间所有女孩的好感，都是无比珍贵的，陈卓感激。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自己也会心软！ 一些事情，如果太难，那就最好别想。他从来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何尝不知，正是因为自己这种性格上的弱点，致使他前世孑然一身收场。 甚至，那时候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28章 还年轻，才不要娶老公呢 “这样总可以了吧？” 换作以前，陈卓不会说出那样的软话。 他可能会以一句“对不起，我妈不让我跟傻子一起玩”的调侃，来转移视线。 陈卓以为唐菲菲能懂——他是真的渣。 然而，改变的后果就是，他把人家小姑娘给弄哭了。 怎么办？ 一走了之恐怕不行。 “别哭！” 他吓道。 可能是他的面瘫脸起了作用。 唐菲菲擦干眼泪，总算恢复了几分平时的傲娇气，控诉道：“你欺负人。” 显然，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后舒服多了。 陈卓想笑不敢笑，暗自庆幸小姑娘的软弱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要是让唐菲菲一直哭下去，他怕自己很难从鹏城电视台全身而退。 陈卓，心累了。 其实，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在唐菲菲流下眼泪那一刻起，已经彻底捅破。 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无缘无故在自己不喜欢的男孩子面前，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落泪。 高情商的他避无可避，想不负责都不行了。 “我们出去走走？” 陈卓想着，要怎么开导这位敢爱敢恨还有点萌的姑娘呢？ 风水轮流转。 这次，轮到他犯难了！ “走走就走走。不过，你不许再欺负我了！”唐菲菲仰着小脸，“凶狠”道。 陈卓扶额。 “我保证，不欺负你了。” 既已挑明，他同样轻松许多，内心甚至生出一种久违的叫做喜悦的情绪，洗涤了一遍灵魂。 玩惯套路的人，心都脏。 但面对此刻的唐菲菲，他发现，自己半点都脏不起来了…… 走走，就真的只是成了走走。 陈卓不擅长开导女孩。 而唐菲菲，也好像失去了一开始的勇气。 “回去吧。” 走得差不多了，陈卓对唐菲菲道。 “那我们晚上见？” 唐菲菲眉眼间满是甜甜的期待。 陈卓心脏就差点漏跳了一拍，感情——我俩这段路，没走出效果呗！ “嗯。” 他无力的道。 于是，唐菲菲一边朝他挥手，一边蹦蹦跳跳回了电视台，妥妥的年少不识愁滋味。 至于陈卓，干脆应了平行世界大诗人辛弃疾同一首诗里的后半句，“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 陈卓心想，老辛年轻时应该没少被女孩子追过吧，才能写出这么应景的诗句…… 告别唐菲菲。 等待他的，将是更为头疼的难题！ 但刚刚经过一遭灵心灵洗涤的他，实在无法再去欺骗另一个美好的女孩。 索性。 陈卓豁出去了。 就是政治任务剧！ 就是《人民的名义》剧本！ 路已铺好！ 愿不愿意赌，一切交由吴楚然自行决断。 这与他原本的计划南辕北辙，但是，等和盘托出后，他竟然整个人顿觉前所未有的舒爽。 陈卓纳闷了。 难道我上一世小半生都活错了方法？ 还是我那引以为傲的一身本领，其实都特么只是花里胡哨的花拳绣腿？ 哔了个狗！ “楚然，剧本前十集都由你亲自操刀，你有自己的判断力，我不多说。” “晚上六点半，我约了哨子哥碰面。只要你点头，那么，这部剧就铁定可以由我们和鹏城卫视联合制片。” 陈卓已经将机会送到了吴楚然面前。 如果丫头把握不住，陈卓会失望，却并不会一味自相情愿的干涉。 扪心自问，他能做到这一步，可以说还过了吴叔的照顾之情，毕竟丫头再不济还可以回家继承吴叔的亿万家产…… 倒是他，接下来要好好想一想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小陈哥，你等我跟我爸商量一下。” 吴楚然重视道。 很显然，陈卓带回来的项目，吓了她一跳。 以至于她完全没意识到，陈卓对她的称呼在有意无意间变了。 以前，陈卓只会跟吴超聊天的时候，才会直呼她的名字，平时对她，都是喊的“吴总”或者“老板”。 “好，我等你答复。” 陈卓微笑道。 也许是心情很爽，放飞了的缘故，陈卓笑得比平时自然许多。 吴楚然：“……” 以为自己是太紧张和激动了，所以导致出现了幻觉——小陈哥，好像会笑了？ ———— 吴家。 当吴楚然向老爸吴超说起，陈卓帮公司拿下了一个与鹏城卫视合作拍电视剧的事情。 吴超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得多么意外。 他比女儿要镇定许多！ 吴楚然的镇定，浮于表现。 然而，吴超是真的没当回事，一方面源于阅历，另一方面源于他对陈卓的潜意识认知。 当然，最主要的还在于——不差钱！ 他对女儿道：“咩政治剧不政治剧的，我也不懂行，你跟我说这些都没用。你就告诉我，大概要投多少钱？” 吴楚然伸出五根手指，肃容道：“小陈哥建议我投五百万，他讲鹏城卫视计划投的数字是两百万，而《人民的名义》不请流量大咖演员的话，制作投资应该不会超过六百万才对。” 吴超不满了，追问：“那小陈要我们投五百万做甚？五百万加两百万，可就七百万了，当我不识数啊！” 吴楚然便底气不足的解释说：“小陈哥的意思，是为了让我们以超预算的投资方式，占据谈判主动权。因为鹏城卫视那边，投资的不止是钱，还有人力和资源，折合下来差不多也是五百万的样子。” 吴超就“啧”了一声，摇头晃脑道：“臭小子，感情不是他自己的钱，花着不心疼呗~” 说这话的时候，吴超下意识撇了女儿一眼。 吴楚然茫然。 “爸，好好的，你看我做什么？” 吴超干咳一声，摆摆手：“嗯，我的意思嘛，随你。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哪管得着！” “公司注册资金的三百万早能动了，刚好，我这卡里还存着两百万。” “拿走拿走，爱投不投！反正，事先声明，这两百万就是爸给你以后嫁人准备的嫁妆了。” “投的话，亏了安心回家帮爸收租更好。嘿嘿嘿，再招个上门女婿啥的，嫁妆可不就省了么！” 吴楚然：“……” 只恨自己生错了人家，摊上这么个有钱却不负责任的老爸！ 亏了更好？ 你倒是称心如意了，女儿怎么办！ 女儿还年轻，才不要娶老公呢~~ 第29章 吓死人了 吴超虽未直接表态，但其实偏向性已经足够明显，钱给得就异常干脆。 基本上，大局已定。 吴楚然本人当然是愿意一搏的，不然回国干嘛来的！ 下午五点，陈卓准时下班。 公司楼下，吴楚然的霸气金冠改装面包车已经等候在原地，火都没熄。 见此，陈卓才算吃下了定心丸。 上车，启程。 他依旧不怎么习惯美女总裁的车速。 但实际上，在吴楚然看来，若不是国内限速太严苛，她还可以更快！ 六点半。 掐着时间，两人到达约定碰面的市中心酒店。 “别紧张。” 下车时，陈卓对吴楚然道。 吴楚然默默点头，顿了顿，后知后觉的表示说：“没有啊，我没紧张~” 陈卓不置可否。 某种程度上讲，吴楚然的样子的确与紧张扯不上边。 可是，她那无处安放的飘忽小眼神，还是没能逃过陈卓老辣的洞察。 见过大场面的吴楚然，平静走进酒店，报包厢号，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气质竟然慢慢沉住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陈卓，心中啧啧称奇。 如果丫头这份定力无关阅历的话，那可真了不得了——令人羡慕的天赋！ 包厢。 门开。 吴楚然：“……” 丝毫没有心理准备。 电视台的老爷们，竟然先到了？ 包厢内，先到一步的，正是邵仔和唐菲菲。 吴楚然不认识他们，不过没关系，陈卓及时在她耳边做了介绍。 至于唐菲菲古怪的审视，被他无视了…… “邵导，你好，没等多久吧？” 吴楚然赶紧微笑着快走几步，伸出手。 邵仔稍一愣神，连忙礼貌回道：“你好，是吴总？” 他下意识撇了眼陈卓。 之前，他倒是听方兴透露过，陈卓的老板可能是位美女。 然而，等见面了，他仍忍不住偷偷惊奇。 太年轻了！ 陈老师这桃花运，可以呀！ 双方握手。 落座。 点菜。 席间，相当随意，却暗流涌动。 而令吴楚然诧异的是，这种随意的氛围，竟然在她说出五百万的投资意向后，一直维持了下去。 “五百万？” 邵仔当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笑歪了嘴来形容，兴高采烈的连连道：“哎呀，谢了，吴总慷慨！我代表鹏城卫视……不说了，都在酒里好吧！” 香槟，还真开对了。 毕竟，没有哪个导演会嫌投资方给的钱多了。 别看他告诉陈卓台里准备投资两百万，其实那两百万哪是什么台里投的。 而是更上面划拨的指定专用款项，不允许作它用。 否则，他都不晓得怎么办好！ “吴总，作为剧组最大的投资方、制片人，贵公司要派人监制的吧？这样，我跟陈老师比较熟，让陈老师过来帮忙，做监制如何？” 邵仔主动示好道。 吴楚然欣然接受。 陈卓腹诽：“你们都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吗？” 尽管他是愿意的。 可这么突兀，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真的好吗？ 唐菲菲瞧着他，又眨眼睛了，眼睛里很多话，不说！ 之后。 “座谈”顺利到不像话。 鉴于吴出其右影（鹏城）视制作公司承担的风险太大，邵仔代表鹏城卫视，毫不犹豫答应了让出《人民的名义》网络数字版权。 当然，电视播放版权他们不可能放。 双方约定，除鹏城卫视自家之外，一旦《人民的名义》卖出其它电视版权，版权费会与吴出其右影视公司做五五分账。 吴楚然：“……” 压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因为人家似乎把能让的，都让了！ 如此顺利，搞得吴楚然只差怀疑对方身份的真假了。当然，她的疑虑很快被打消。 鹏城电视台。 当她再次踏足，已然忘了上次被“扫地出门”是什么感觉，步伐轻快。 这次，她是被请进来的！ 法务部送来签约协议书，双方仔细校对，再签订，交换，合作于是宣告达成。 “邵导，祝我们合作愉快。” 吴楚然职业性的微笑道，她终于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邵仔的笑容就比较发自内心了，激动道：“合作愉快，辛苦吴总了。” 时间已经很晚，双方就此道别。 归程，由陈卓开车。 “就这么谈下来了？” 吴楚然看着陈卓的侧脸，痴道。 陈卓确定以及肯定的点头：“是的，谈下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嘛~”吴楚然就是小小嘚瑟了一回，点到即止。 陈卓笑而不语。 在他看来，从谈判，到签约，一气呵成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当然不值得兴奋。 双方各取所需。 鹏城卫视要完成任务，有人给他们送剧本，并且愿意出钱制作，他们求之不得。 而吴出其右公司要进军娱乐圈，没资源、没人手、没知名度，唯一的破局办法只能砸钱，正就缺一个送钱的机会。 其中平衡，陈卓早替双方操心完了！ “小陈哥，你让我多投了一百万，只是为了十拿九稳可以拿下完整的网络数字版权吗？” 吴楚然小心翼翼的问：“你就这么看好来自视频网站的收益？” 由于谈判过程中，邵仔很是真性情，不藏着掖着，所以，这一刻吴楚然害怕自己吃亏了，实属人之常情。 陈卓却出乎意料的摇头了，正色道：“视频网站发展已经不少年，我的确看好他们的未来。但我这次一定要握死网络版权，跟看不看好视频网站带来的收益，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大。” “纯粹自保之举。” “利益，一旦大到超出想象，那么势必会有人要眼红的。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人摘了桃子。” 吴楚然傻眼。 即使她努力跟上陈卓的思维去理解，也实在理解不了陈卓话里的意思。 利益？ 大到超出想象？ 眼红？ 摘桃子？ 小陈哥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陈卓耸耸肩，道：“未雨绸缪罢了，你可以当成笑话来听，无妨。”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民的名义》播出后突然就爆火了呢？” “我说的，是非常炸裂的那种火！” “我们大胆假设一下，假如《人民的名义》真像我说得那么炸裂，那么，鹏城卫视为了自家黄金时段的收视率考虑，压着不卖或者延后卖给其它电视台播放权，是完全可能的吧？” “毕竟这部剧，也算是他们的自制剧了，再结合鹏程卫视现状，这种可能性是不是还要拔高一个等级？” “如此一来，剧的热度却必然很难短时间内上去。” “他们的利益倒是最大化了，可我们又分不到鹏城卫视播出的电视版权钱，是不是亏大了？” “再者，如果我们不掌握网络版权，他们出于自身利益考虑，要求暂停视频更新，我们没背景没话语权，能怎么办？” “他们本就没考虑这块的收益，即使不放，占比也必然非常小，还是我们吃亏啊。” “甚至，看到利益大的惊人了，他们完全可以用各种手段来要挟、逼迫我们廉价卖断手中的网络收益占比。” “我们是不是很难反抗？除非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 “但我们是小公司，能承受得起鱼死网破的代价吗？” “怕是不行。” 陈卓娓娓道来，浅显易懂，偏偏听上去十分玄乎。 吴楚然感觉，背后都在开始冒凉气了！ “所以，只有我们自己掌握了绝对的网络版权，才能在电视剧火起来的时候，有能力反制鹏城卫视，防止他们动歪心思，即便想横插一杠也做不到！” “我们正常更新，逼着他们在电视剧热度最高的时候，出售次轮电视播放版权，以及重播版权，卖出好价钱，还能适当引流网络，形成更大的网络热点。这样，我们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最后，陈卓以一种寡淡的口吻道：“为什么一部片子总会有一堆的出品人、制片人，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了互相牵制，确保利益分配时不至于出现大鱼吃小鱼的混乱，最终合作共赢。” “所以，千万别指望他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会不为所动恪守本分。这，就是娱乐圈。” 吴楚然：“……” 张着小嘴，久久不能平静，一时间无法消化陈卓大段大段的阴谋论。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却陡然听见陈卓那爽朗到讨厌死了的笑声。 吴楚然，当即怒了。 “哎呀，小陈哥，你要死啊！好好的，非吓我一身冷汗，我以为《人民的名义》已经火了呢~” 陈卓就调侃了起来，哼哼道：“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对不对？” 吓人吗？ 陈卓还真不全是！ 因为他十分确信，等电视剧播出了，恐怕吓到的将远远不止丫头一个人呦！ 略一憧憬，干劲都要噼里啪啦从身体里爆出来了可如何是好…… 第30章 女一号 又是一夜无眠。 吴楚然回国后，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 精神头却越来越足！ 公司终于拿下第一个项目，还是电视剧制作的项目。 尽管只是一次政治剧的尝试，但剧本很好。 10集剧本很好，那也是好！ 她亲自弄的，当然有发言权…… 关键，鹏城卫视表现出来的重视，才是她感到最满意的地方。 睡不着很正常，谁让小陈哥吓她来着！ 陈卓的那些阴谋论，哪怕后来付诸于笑谈中，却没有烟消云散，在她的脑海里翻江倒海，催促着她快快长大…… ———— 协议签订，资金到位。 邵仔抓紧时间着手创建剧组！ 发动一切他能发动的人脉、资源，加上老大哥方兴的扶持，邵仔总算七拼八凑搞起了《人民的名义》剧组框架。 陈卓以监制和总编剧的双重身份，第一时间入组。 接下来，商量、制定拍摄计划。 考虑到《人民的名义》拍摄场景以都市为主，即使切换场景也非常容易。 剧组初步决议，就地拍摄，鹏城影视基地足矣。 有鹏城卫视和政治剧两块金字招牌护持，他们建组的速度很快，前期工作一周内完成。 与此同时，演员的招募同步进行。 配角容易敲定。 关于主角的选择，邵仔却陷入了困境。 他倒是给圈内几个有名气的青年演员、老戏骨发出过邀请。 奈何因为《人民的名义》是政治剧的客观因素，他暂时得到的回复基本都比较含糊。 人家不说来，也不说不来。 陈卓身为制片方代表，还是监制，按理说在这方面要出力的，可惜，他真心无能为力。 为了避免让人说他只吃饭不干活，陈卓干脆闷头带领编剧“团队”，飞速干起了完善剧本细节的工作。 一样的工作模式。 他负责解说，偶尔插入形象的表演，再由唐菲菲提供细稿。 是的，他的编剧团队，只有唐菲菲一人。 但，一人足矣！ 他和唐菲菲的工作热情一个比一个高，几乎是以每天写五集左右的速度在走。 以至于他们的剧本细稿都快写完了，邵仔那边主要演员还未完全敲定。 这就尴尬了。 陈卓发现，这个剧组没有他能干的活儿了…… 那，不行找导演聊聊吧。 “邵导，几日不见，发际线又高了呀。” 陈卓好声提醒哨子哥道。 邵仔抓一把头发，手指缝三两根断发，可把这位中年男人给愁坏了，甩甩手，懊恼道：“干特么的！” “别人当导演，都是演员上赶着试镜，上赶着求潜规则，到我这特么的就成求爷爷告奶奶了！” 陈卓：“……” 觉得吧。 导演发牢骚，偶尔喷喷脏话，他作为剧组一员，是应该要理解一二的。 “小陈，你不是燕影表演系毕业的么？帮我找找你的那些老师和同学们呗，江湖救急啊！” 邵仔突然抓住陈卓的手臂，眼睛发亮道。 陈卓，顿时苦了脸。 好吧，他是燕影表演系毕业的这点丑事，现在连哨子哥都晓得了…… “邵导，不是我不肯帮忙。” 他酸涩道：“实在是……我那会儿吧，做人比较失败，太招人恨。所以，跟老师和同学们的关系处得不怎么和谐。” “关于这个，我要检讨，我也不想那样，实在爱莫能助啊……吧唧吧唧……” 他解释得口水都干了。 然而，邵仔却摆摆手，义正言辞道：“少跟我废话！你就告诉我，你还想不想《人民的名义》开机了？” 陈卓点头，肯定道：“当然想！” 邵仔的神情这才欣慰了几分，也有了几分人情味的道：“陈老师，那你也不能光想不干啊，对不对？你跟王蕊王老师的关系不是不错么，找她试试看呗？” 陈卓：“我！！！” 哨子哥这锅甩的，他能给打九十九分。 满分一百，少一分是因为……哨子哥笑场了。 我特么~~ 人家当代小花之首，王蕊王老师，会陪我们参演劳什子反腐政治剧？ 是你飘了，还是人家的粉丝拿不到刀了？ 整个世界，一片宁静。 陈卓紧了紧领口，抬头望天，这个鹏城的冬天竟也会有凉意侵袭吗？ 太特么不真实了。 “陈老师？” “干啥？” “你倒是动起来啊？” “什么动起来？” “给王老师发试镜……啊呸，发女一号邀约啊！” “你怎么不发？” “我就一卑微的摄像师，转行当了个小小小导演，怎么可能会有人家王老师的电话，你傻呀！” “我……” 陈卓语塞。 因为，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他还真有那位王同学的私人手机号。 哎呦，就很刺激！ 邵仔震惊了。 他本意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发现一时糊涂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瞧着陈卓那副诡异的表情，竟然好像——真的有戏？ 妈呀！ 我可能要死了…… 两个男人，风中凌乱，彼此都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眼神迷离，深情互望。 “死就死~” 陈卓颤巍巍掏出手机。 而邵仔，紧张兮兮的赶紧拿双手护住。 影视剧里，防爆警察端炸弹的那份小心，估计也莫过如此了。 这次，陈卓却没有事到临头退缩。 仿佛存在某种魔力，阻止着他重新将手机揣回口袋。 他，拨通了那个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联系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那头接了！ “陈同学？” 被对面一眼识破。 “是我。” 陈卓不慌不忙的道。 “有事？” “有个剧，找你演女一号。” “你写的本子？” “嗯。” 短暂的静默后。 “在哪拍？” “鹏城。” “我人就在鹏城，你在影视城吗？” “在的。” “那，等会儿见面聊吧？” “可以，我加你微信，你发个定位过来，我马上去接你。” “好，一会儿见。” “拜拜。” 一分钟不到，陈卓挂了电话。 他再次抬头望天，妈耶，我这算不算是又活过来了？ “刺激！” “靠！” 比起邵仔的杀猪叫，陈卓的动作戏丝毫不逊风骚。 整个剧组：“……” ———— 鹏城莲花山。 在这儿拍广告的王蕊，很快就收到了来自陈卓的微信好友申请。 点击同意后，她顺便将定位发送了过去。 然后，想了想，她将陈卓的微信名郑重其事备注成了四个字。 王蕊助理：“……” 看着那四个字的备注，眼神一凝。 小蕊，这是……碰到对手了？！ 第31章 自己都不敢想 “一生之敌。” 这就是王蕊给陈卓的微信备注名。 也难怪她助理的表情会凝重成那个样子。 自王蕊出道以来，在娱乐圈可以称之为“平趟”，鲜有人及。 凭借其不俗的样貌，出尘的气质，以及与生俱来的观众缘，王蕊几乎一路碾压了所有对手，令人绝望。 圈内大佬，对王蕊的评价更是无外乎那几种。 一：老天爷赏饭吃。 二：百年一遇。 三：得王蕊者，得天下。 …… 一般的小鲜肉、小花，出道必遭黑，越火，黑的人越多，但是，王蕊几乎没人黑，这你敢信？ 违背常理有木有？ 羡慕嫉妒恨有木有？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气运之女，竟然有了可以比较的一生之敌，娱乐圈要炸啊！ 那个人，该是多么的恐怖如斯…… 是谁？ 到底是哪个臭不要砸？ 等等！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我为什么后知后觉？”王蕊的助理，沈青慌了。 这绝不是什么小事，证明她的工作没做到位，对危机缺乏最起码的警惕！ 沈青埋头苦思。 是她？ 是她？ 还是她？ 都不对！ 就脑海里能想到的那些个货色，显然都不是小蕊的一合之将，更遑论一生之敌了…… 沈青还在埋头苦思之时，陈卓到了。 影视城距离莲花山不算远，一个区的间隔。 而敬业的王蕊，跟陈同学打了个招呼后，再次专心进入工作状态。 拍广告。 一个关于环境保护的公益广告。 拍摄组却非常有眼力见儿，在简单拍完几个镜头后，表示今天的拍摄任务已经完成，让王老师多多休息。 王蕊微笑着与工作人员们一一道谢。 这时，沈青及时的为王蕊递上保温杯和暖手袋。 王蕊点头致意后，对她道：“我跟陈同学去山里随意走走，你先回去吧。” 沈青：“……” 不等沈青说什么，王蕊又对陈卓道：“陈同学，走走吧？这里风景不错。” “行！” 陈卓挺胸，并亮了亮膀子，向王蕊，也是向王蕊助理表示，他有能力可以保护女同学。 王蕊笑了。 “噗嗤”“噗嗤”的。 太好看，也太动听。 让人的心一下子就被她那迷人的笑容、声线，给暖到。 这个冬天不太冷…… 陈卓：“……” 无法言喻自己此时此时的心情。 天底下竟有这般妖孽似的存在！ 不好对付啊。 他身体里那股子身为男子汉的好胜心，一下子熊熊燃烧起来。接招吧，今天只要你烧不死我，你就必须被拿下！ 青山。 绿水。 寺庙…… 香客穿行的石子路。 “你好像有一些些紧张。” 王蕊一边看着脚下，一边开腔道。 陈卓承认了，并紧张道：“确实，这里深山老林的，我们随时可能遇上危险，要小心！” 王蕊：“……” 就深深看了他一眼。 陈卓回以充满安全感的安慰眼神。 再行一段路，到了一处寺庙外的避雨亭。 亭子古色古香。 巧的是，里面暂时没有游客以及香客驻足。 于是，他们霸占了。 “毕业后，你更努力了，我能感受得出来。” 王蕊说了句让陈卓莫名其妙的话。 陈卓，默认了。 对，他一直是个努力的人！ “剧本带了吗？” “带了！” “给我看。” “嗯呐~” “……” 这份剧本，是《人民的名义》完整的终极版本，亦是他敢只身前来的倚仗。 王蕊翻开第一页。 剧名，便让她略微失神了片刻。 但她仍是耐心看了下去。 认真的女人，刹那间成为这风景区的风景之一。 陈卓不是来看风景的，不过，随便看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剧本过于详细。 王蕊看着看着，时间就过去了一小时，两小时……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 好在景区有路灯。 王蕊蹲在路灯下，继续看了约莫半小时，终于看了个大概。 陈卓没着急问结果，因为他知道王蕊自己会说。 果然，王蕊说了，道：“太累了，我回去接着看看，再想想。你是要我演陆亦可，对吗？” “陆亦可……可以！” 陈卓答道。 王蕊：“……” 就不太想说话。 她很疑惑，看剧本，女一号是陆亦可啊。 为什么陈同学会犹豫？ 哪怕陈卓的犹豫只用了一瞬间，但是作为陈同学四年的“同桌”，她怎么可能没看出某一瞬间的真情实感。 是夜。 陈卓在面包车上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 他早早等候在王蕊的营帐外，为王同学买来了虾仁混沌，还有狗不理包子。 “我的片酬很贵。” 王蕊边吃混沌，边道。 陈卓便问道：“能便宜点吗？” 王蕊淡定的瞧了他一眼。 但身为王蕊助理的沈青，却疯了。 盯着陈卓的目光不善起来，心说你谁呀？ 好嘛，整个娱乐圈，敢砍小蕊片酬的，你倒是是第一人，勇气可嘉啊！ “恐怕不行，那样，我对别人就没法交代了。” 王蕊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陈卓黯然道：“太可惜了，剧组没有预留太多演员片酬方面的资金储备。” 沉吟数秒，他无奈的沮丧道：“王同学，既然如此，我有个提议，你……愿不愿意换个角色？” “比如，男主角侯亮平的妻子——钟小艾。” 王蕊：“……” 愣住了。 沈青：“……” 虽然没看过剧本，但她了解王蕊，能让王蕊“花容失色”，说明这位姓陈的同学提出的所谓建议，必然不是一般的过分！ 陈卓无奈，绝非作假。 而剧组没有太多演员片酬的预算，也是事实。 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这是我最真诚的建议，希望王同学能考虑一二，只要王同学点头，我们剧组可以破例预付你片酬。” 陈卓挣扎道。 王蕊无声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没胃口了。 要说一点不气，那不可能，但莫名的，她居然有那么一丢丢想笑。 以前多么老实的一个人啊，怎么说变坏，就变坏了呢？ “为什么？” 她憋闷的问。 陈卓略微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看上去能更认真严肃一些，道：“首先，陆亦可这个人物，设定上年龄偏中年。我觉得，无论从外形，还是气质上，都不适合你去演。” 王蕊：“……” 竟无言以对。 她得承认，陈卓说的是对的…… 不过，钟小艾应该算女几号来的？她不太确定，但肯定不是女一号！ 让她演女配，还是女配第n号，她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她不明白，陈同学是怎么就敢想的…… 第32章 演职人员大名单 陈卓见王同学稍微有一点听进去了的样子，便果断加把劲道：“马上要过年了，你拍公益广告，应该也是想过年的时候可以休息一阵子，我猜得对不对？” “来我们剧组演女一号，几天就能拍完，不耽误你休息，还能小赚百万，岂不两全其美？” 王蕊秀眉微蹙，纠正道：“钟小艾，可不是女一号。” “不！” 陈卓却极其不认同的反驳道：“谁说钟小艾不是女一号了？在我看来，女一号绝不应该以戏份多少来区分。” “老师们都说过，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王同学如果将钟小艾演好了，比陆亦可这个角色更受观众喜欢和认同，那么，钟小艾便就是女一号。” “而且，男主角的妻子，不是女一号，谁还能是女一号？” 王蕊怔怔的看着振振有词的陈卓，不得不说，她有一丝丝被说动，却又有一丝丝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然而，陈卓不知道的是，有一点他没说错。 王蕊年底和年初的计划，的确不打算接任何工作。 倒不是为了休息，“刚刚”步入娱乐圈，她正处于拼搏阶段，没理由更没心思去休息。 主要，她想转型！ 当小花很好，可她还是试图跳出舒适圈，赢得更大发展，甚至，不局限于国内发展。 这份野心，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怕受打击…… 她心里清楚，现在人人捧她、夸她，是因为她受掌控，一旦她失控。 那么，现在这些捧她、夸她的人，掉转枪口的时候会比任何人都狠辣无情！ 可是，让她当牵线木偶、赚钱工具，她一百个不甘心。 与其说她有野心，她更愿意接受自己初心不改的说辞，毕竟听上去好听许多不是吗？ “王同学，你敢挑战一下自己吗？” 陈卓引诱道。 “如果你把一个大众认为的配角，用实力给演成了当之无愧的女一号。你想想看，到时候你所获得的认可是不是会更多、更大？” “我相信，你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陈卓丝毫没有回避王蕊的目光，热情而激动，极具煽动性。 王蕊助理，沈青目露异样。 她疑惑了，一个人是怎么能把那么无理的要求给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有理有据的。 关键是，她还挑不出刺。 别说陈卓相信王蕊可以做到，她也信啊，谁不信，谁是傻子好吧！ “青姐，你能出去下吗？我想跟陈同学单独聊聊。” 王蕊轻柔的道。 “啊？” 沈青心里苦，但她不能说。 又支开我？ 我怎么了，就…… 我可是你最亲近的人！ “好的。” 临出门，她也没忘记本分，将那碗小蕊吃剩的混沌，顺手打包带走了。 她要以实际行动叫小蕊明白，她是多么的出色和优秀！ “好了，现在没外人了，说人话！” 王蕊亲近的道。 陈卓一时间，恍惚了。 “我们熟吗？” 他无比怀疑。 但是，从王蕊的神态中的确可以看出，他们好像是真的真的很熟很亲近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 陈卓坦诚道：“我们需要你帮忙！” “《人民的名义》是政治剧，导演还是新人，人脉关系不到位，剧目不讨喜，至今招不到主要演员。” “但是，如果你愿意出演的话，那么一切迎刃而解。当然，女主角我们不能请你，请不起~” 说完，陈卓冷汗都冒出来了。 凡事不遮掩，不经过艺术加工，听上去总是那么的骨感、不美妙。 陈卓很担心，王同学不会啐他一脸吧？ 那画面，可太……不敢想象了！ 他的眼神无辜，分明在说你别怪我，都是你硬逼我的，是你要我说人话的。 我说了。 所以，也请你善良。 “男主角是谁？” 王蕊善良的问道。 “侯亮平啊，你的角色钟小艾的老公。” 陈卓确定道。 这个，他还是有底气的。 “我是问，由谁来演？” 王蕊气呼呼地瞪了陈卓一眼。 陈卓吞一口唾沫，含糊其辞道：“没……确定呢。” “是没确定，还是没找到人？” 王蕊不讲情面了。 陈卓再次被逼到墙角，举手投降，干脆道：“你来了，保证一堆人抢着演男主角！” 王蕊眯起眼，眼中带笑意。 陈卓，却笑不出来。 他面瘫…… 最终，王蕊也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只是莫名其妙对陈卓说了句“恭喜”。 陈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留了剧组导演邵仔的手机号，亲眼看见王同学用本子记下才走。 王蕊目送陈卓那辆金冠面包扬长而去，嘴角莫名噙上了一抹笑意，很快随风散去。 记得毕业那天。 一个男孩，第一次主动找她说话，晕乎乎的，自称是在梦境，犹自说着不太清醒的梦话。 男孩信誓旦旦道：“谁说面瘫不可以成为影帝的？面瘫不仅可以成为影帝，甚至可以成为世界巨星！” 说着胡话，还举了一个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例子做自我勉励。 偏偏，她觉得那时候的男孩，很真实，带着点神秘感与张扬的自信，还有一点点……不能饶恕的放肆！ 如今，那个志同道合的嚣张男孩，好像真的回来了…… 如同所有人一样，自己做的梦，自己会忘记。 “陈同学，那么你呢？” 陈卓：“……” 自然不记得这段迷糊“往事”，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是在揣着毕业证决绝飞往鹏城的飞机上。 ———— 王蕊独自站了许久。 直到有工作人员喊她，她才回过神来，主动要求加大工作量，理由：将昨天落下的拍摄任务补上。 敬业，她从来不是只嘴上说说的！ 拍摄公益广告之余，王蕊也向公司报备了年底的计划——准备接下《人民的名义》钟小艾一角。 至于为什么接，她偷懒的用了陈卓的鬼话，我要证明我有将配角演成主角的实力！ 公司：“……” 经纪人：“……” 经过商议决定，全力支持小蕊的事业冲刺！ 其实，大伙儿都清楚，王蕊的事业已经进入瓶颈期，能配得上她的电视剧，太少了。 演电影，又过于冒险。 殊不知圈内多少靠着电视剧大火的演员，转战大荧幕立马变成票房毒药。 而王蕊的身价，让公司很难下定决心去冒那个险。 小蕊能自己沉下心来，稳扎稳打，这可太好了…… 于是，气运之女，小花之首，王蕊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政治剧《人民的名义》演职人员大名单之内！ 《人民的名义》，开机在即…… 第33章 导演，我想演戏 当王蕊带着助理出现在《人民的名义》剧组时，整个剧组都紧张了。 服务，那叫一个周到。 什么是大牌？ 不用你自己耍，别人主动认，这才叫真大牌！ 陈卓就挺不屑这些人的。 你瞧瞧那个化妆师，你再瞧瞧那个灯光师，最过分还是那个导演，一张脸都快比菊花灿烂了！ 至于么？ 陈卓就不笑，只是安静的帮忙拎包…… 剧组开启绿色通道，决定先拍有钟小艾的戏份。可是，暂时还缺个男主角。 但显然问题不大了。 一位好久不出作品的著名青年演员，今天便能过来试镜，已经打电话沟通过。 《人民的名义》剧组。 陈卓代表剧组，与演员王蕊签订了演员合同。 按照一集三十万的片酬，总计三集，提前支付钟小艾片酬九十万，把人彻底锁死。 至此，整个剧组用于制作方面的资金，再挪不出多少，否则将影响制片质量。 陈卓当初让老板吴楚然多投资的一百万，堪堪派上用场，并且是大用场。 没人觉得这九十万片酬花的不值，包括陈卓。 人家王同学微博上随便发一条工作动态，都是比九十万划算多好多倍的宣传效果。 王老师牛哔！ 陈老师威武！ 谁能想到，陈卓真就把公认的小花之首王蕊给勾搭来了，我们何其有幸！ 大牌有大牌的牌面，即便是演配角。 王蕊的独立休息室。 仙女小花只是微微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沈青。 沈青立即表示收到，主观道：“小蕊，我去买点生活用品，你和陈同学慢慢聊，我……得好一会儿呢~” “好的，麻烦青姐了。” 王蕊便客气道。 沈青神情哀怨的走了，却不是针对小蕊，而是针对的某位陈姓同学！ 她走后。 “听说，你是制片方的关系？” 王蕊直勾勾对陈卓道。 陈卓点头，既然王同学答应了出演《人民的名义》，说明人家肯定已经对这部剧做过调查了解。 又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隐瞒。 “是一家新公司，我是公司唯一的员工，老板派我来监制，没其他的。” 王蕊淡然“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陈卓：“……” 果然，女人是多疑的。 她从王蕊的表情中，看出了不信任，还有似笑非笑。 “下午你就没机会了，不想试一试吗？”王蕊突然换了副口吻，悠悠道。 “试什么？” 陈卓不解，局促得紧。 “男主角啊。你是监制，这样的机会不厚着脸皮争取下吗？我看邵导跟你的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王蕊水汪汪的眼睛里，挑衅意味很浓。 陈卓赶忙摇头，正派道：“那怎么行？监守自盗的事情怎么可以做？我们是正经做电视剧行业的，你不要跟我闹~” 王蕊，沉默了。 陈卓，也一起沉默。 是啊，下午就没机会了。 可是，哪里是下午才没机会，明明上午机会就飞走了！ 人家男主角人选提前赶到，行色匆匆，诚意满满，还给剧组人人带了零食和礼物。 邵仔简单走过程序，直接给拍板定下来，就是他了！ 男主角演员名叫陆正，方字脸，脸型带着英朗的帅气，年轻时引用当下时髦的说法，也是小鲜肉一枚。 演技经过多年的打磨，由他出演侯亮平一角，从形象上看，甚至有点本色出演的韵味。 这也是邵仔敢直接拍板定调的原因之一。 而邵仔如此“草率”，最主要的原因无疑还是出于王蕊方面的考虑。 人家王老师重情义，愿意“友情”出演，他们得把后勤做得足足的，让人王老师等别的演员，可不像话至极！ 《人民的名义》演职人员列表，再添一员大将。 中午，吃过午饭，剧组高调举行开机仪式，现场被鹏城卫视的本台记着和消息灵通的娱记挤得热闹非凡。 导演领衔男、女主角，一干演员，和剧组主创人员，剪彩，拍摄定妆照，忙得不亦乐乎。 下午三点。 一切准备妥当，开始拍摄了。 陈卓是监制，位于监控室。 由于多方的支持，他们拍摄条件十分优越，甚至比一般的电影拍摄条件都要好。 按照这种条件拍摄，后期几乎不怎么用演员配音，现场能直接把台词录得清清楚楚。 第一个场景镜头。 直接拍男、女主角的对手戏。 陆正，王蕊。 一个老鲜肉，一个新强小花，饰演夫妻的告别戏。 侯亮平要去汉城当“代反贪局局长”，很危险。 在此之前，他的上一任反贪局局长因为人为车祸成了植物人。 男主角要说服妻子，同意他去临危受命。 这场戏，有一定的矛盾，也需要一定演技。 两位演员各自酝酿情绪，进入角色，邵仔看上去比两位演员还要紧张。 陈卓拍了拍他的肩头。 邵仔精神一震。 “action!” 行云流水，演员演技均在线。 “咔。” 邵仔看回放，又看了看陈卓。 陈卓也在看回放，心中一番权衡，觉得这条可以过，电视剧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 “再来一条吧，让男主角试着调皮一些，女主角……嗯，也别太正气凛然了，尽量小女人一些，尺度……自行把握吧。” 但他，还是发表了自己的小看法。 诚然，作为开机第一场戏，这场戏难度不小，却肯定不大，任何剧组都是这个惯例，图个开机大吉的彩头，也不想让演员过于放松。 过，是可以过的。 然而，陈卓觉得，如果能更好，为什么不苛求一些些呢？ 陆正仅仅是没出错而已。 王蕊显然也没全部进入角色状态。 邵仔：“……” 面色犹豫。 陈卓看向他，顿时了然。 哨子哥没有气恼他越俎代庖的意思，他是监制，完全有监督、干涉导演拍摄的权利以及责任。 “我来说吧。” 陈卓善解人意的道。 拿过对讲机，他隔着监控室的门，向男、女主角传达了“导演意图”。 陆正照顾性的看向王蕊。 王蕊轻咬嘴唇，过后，看了眼监控室，安静的对着镜头摆了个ok手势。 陆正于是就也对着镜头，颔了颔首。 稍作调整。 五分钟过去，第一镜，第二遍，开拍。 “咔！” 邵仔拿着对讲机，见陈卓隔了好久没说话，终于松一口气的道出了那个独属于导演的威严“过”字。 开机大吉！ 导演出去与演员道谢，庆祝。 陈卓独自在监控室看着前后两遍的镜头回放，眼神逐渐失去焦距。 出门。 他当着全剧组的面，走到邵仔跟前，涩涩的说道：“导演，我想演戏。” 木讷的脸庞。 坚定的眼神。 陈卓不清楚这是他本人的意愿，还是前身残留的执念，没关系，他就是想演戏。 男主角，他无缘了，陆正很合适。 可是，没人比他更清楚，这部剧根本不是什么男主角出彩的戏，而是达康书记！ 尽管设定上，他的年龄不适合演李达康，尽管别人会说他公器私用，带资进组。 统统不重要了。 正如王蕊所说，厚脸皮争取下呗，他和邵仔关系不错。 当然，他这张面瘫脸摆在那儿，也只能演达康书记，别的角色太难。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才是饰演李达康的不二人选。 他是总编剧，剧本就是他带来的，他最懂如何去演好这个真正的主角！ 所以……说服自己，太特么重要了！ 第34章 明天试镜 乱套了。 …… 鹏城卫视。 方兴因为元旦晚会的成功，台里给他再加重担，继续担当春节晚会总导演。 他忙得连家都顾不上，结果，还要操心小老弟邵仔的狗屁倒灶那点破事。 “小陈要干什么？” 他发脾气的在电话里就吼了起来。 …… 奉天。 赵笨三头忙。 一面跟春晚沟通，一面在老家帮着徒弟们找春节期间的演出资源。 最后，他还得时刻关注鹏城老搭档的恢复情况。 春晚那边，照顾了他和范胖身为老艺术家的颜面，也考虑到观众诉求，决定保留他和范胖的节目。 徒弟们的发展，他能安排的，都托关系安排得差不多了。 老搭档范胖的身体恢复情况不错，过两天便能出院，然后他们会紧急前去春晚做模拟彩排。 而按照赵笨的意思，他是打算叫徒弟文木试镜《人名的名义》里一个角色的。 小品《不差钱》让文木有了不俗的网络人气。 节目虽然只在鹏城卫视播出，但《不差钱》网络视频的点击量好几千万。 可以说，《不差钱》成就了文木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他的得意弟子。 吃水不忘打井人。 赵笨准备叫文木报恩，零片酬加盟鹏城卫视和陈卓公司联合制片的《人民的名义》。 然而，当他得知陈卓要扮演剧中一个戏份很重的重要角色时，他犹豫了。 和方兴一样，赵笨见识过陈卓那令人捉急的演技水平。 当初，三人第一次讨论《不差钱》剧本时，陈卓有“表演”过。 …… 《人民的名义》剧组。 陈卓是资方的人，又兼任着监制、总编剧，他要演李达康，别人还真没法一口回绝。 有无所谓的。 在大多数人看来，一部政治任务剧而已，陈老师想玩，那就玩玩好了。 有赞同的。 比如编剧团队陈卓的下手唐菲菲，比如性格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另类。 也有无语的。 比如邵仔。 邵仔与陈卓相熟，又是方兴的小老弟。 他知道陈卓是燕影表演系毕业，同时，也知道陈卓可能“天生”吃不了演员这碗饭。 …… 好好一场开机大吉的庆祝，草草收场。 邵仔实在为难。 陈卓在说完那句“导演，我想演戏”后，倒也没咄咄逼人，静静等着邵仔来与他沟通。 可惜，他没等到。 第二天，剧组正常拍摄，还是王蕊的戏份。 王蕊的状态异常火热，演一条，过一条，在剧组人眼里，简直成了一颗真正会发光的星星！ 不过，剧组当然也不能一直拍王蕊一个人，王老师不是铁人，也要休息的。 第三天。 转拍男主角。 陆正的戏份，说实话，难度真心不高…… 但是，邵仔始终没找陈卓谈话。 陈卓的剧本早写好了，监制的工作，他在见到王蕊状态火热的时候，便没再多干涉具体拍摄事宜。 这三天，他做了另外一件事，企图心明确，意图另辟蹊径——做电视剧主题曲！ 不过，他是拿着笔记本，去楼顶做。 陈卓始终没有放弃诉求，之所以选择在楼顶，因为这几天都是大晴天，鹏城的阳光很晒人。 他要让皮肤干燥些，显成熟。 加上楼顶风大，容易出效果。 他在为饰演的角色早做准备。 也就在这段迎风晒太阳的“曼妙”日子里，他一个人完成了电视剧主题曲的小样创作。 主题曲名：《正义之道》！ “……”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坦荡是光，像男儿的胸膛，有无穷的力量，如此的坚强。” “……” 这首原世界电视剧《民兵葛二蛋》的主题曲，无数小视频制作者热衷迷恋的bgm，被陈卓在这个时空原原本本复刻了！ 旋律朗朗上口，很正能量，而且，不需要过多演唱技巧就能唱出味道。 于是，邵仔不来找他，他主动找邵仔了。 “哨子哥，我做的主题曲，你听听看？” 陈卓自荐道。 邵仔：“……” 好嘛~ 哨子哥都叫出来了，他能怎么办。 “冷战”，总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不如借此机会，打击下小陈兄弟的热情！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主题曲，特么的定下来了！ 邵仔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拿看怪物的眼光，去看面前这位小兄弟了。 邪乎！ 《正义之道》这首歌吧，真不算什么主流的流行乐，否则也不会在原世界一开始没火，直等到小视频出现，才意外蹿红。 但是，任谁听了，都说不出一个不好来，甚至听多了，会觉得……还蛮带劲？ 毋庸置疑，这是一首适合做正能量政治剧主题曲的歌曲。 邵仔没立场拒绝。 “哨子哥，给个机会嘛！这歌曲，我免费提供给剧组使用，角色，让我试试呗？等价交换，我血亏，你大赚一笔。” 陈卓拱手道。 “再说了，我要实在演得不合你心意，你到时候可以行使导演大权，换人嘛，对不对？” 陈卓可不是什么善茬。 没想法的时候，是一回事，可他一旦认定了一个目标，必然使出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韧劲，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 邵仔龇牙咧嘴，斜眼道：“对个锤锤！陈老师，你……” 陈卓赶紧正色的做出保证，“导演，我保证可以把李达康一角演好，请导演给个机会。” “《人民的名义》就像是……咳咳，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能害自己的孩子吗？” “孩子要是保不住了，别说你不放过我，我们家老板都得跟我拜拜……”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理却是这么个理，没得错。 “小陈，你非演不可？” 邵仔松口了。 毕竟陈卓自己不冷静，他终归是要给机会的。这年头，资方塞演员进组，常有的事。 他该做的态度，做过了，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 “当仁不让！” 陈卓拍胸脯，有一些些轻狂。 “……”邵仔猛抓一把头发，完犊子，头顶又稀疏了几根，便恼怒道：“明天试镜！” “收到！” 陈卓振奋握拳，他已经想好用哪个场景镜头来证明自己了！ 没演技？ 喝！ 演不来“嘻哈”，可不代表没演技，面瘫真的可——以——有！ 第35章 陈老师很坏，一直藏拙 作为《人民的名义》监制，陈卓为了次日“试镜”顺利，特意叫来剧务人员，提前做了安排。 他自己也没闲着，各种事宜，亲自参与调节。 另外，他还专门找到化妆师和造型师，试妆、定造型，力图做到万无一失。 前几天，他饱受风吹日晒，不过属于尽人事的找感觉与打基础。 真正要把达康书记那份霸气与风霜感演出来，以他的年纪，主要还得借助化妆技术以及造型衬托。 次日。 上午。 邵仔与剧务人员沟通过，开始进行对陈卓的试镜！ 场景：机场公路。 这是一场达康书记与男主角侯亮平的直接对手戏。 先拍车内的。 剧情是达康书记用zf专车送妻子去米国，不久，后面警车尾随了上来。 这段戏，主要戏份在李达康的妻子身上，陈卓的表演一板一眼，保持了一定水准，略显刻板。 邵仔暗自松口气，好歹可以接受。 而后。 第二场景。 才是重点！ 侯亮平拦车，出示拘捕令，请前市长夫人下车，接受他们反贪局的调查。 矛盾立生！ 这段剧情，堪称整部剧最精华也是最精彩的部分。 原世界，达康书记摇下车窗那个眼神，在《人民的名义》热播那段时间，可是风靡了各个聊天群以及社交平台。 那么，陈卓能演好吗？ 剧组所有人员都在期待，毕竟这段剧情，陈卓在交代唐菲菲写剧本细节的时候，用的笔墨非常之重，可见是真正的重头戏。 陈卓微微佝偻的肩膀，很好的掩盖了他本身年龄的“稚气”。 化妆和造型上，他和化妆师、造型师探讨、研究得最多，果然也是成效斐然，极大的起到了辅助立人设的作用！ 陈卓摇下车窗。 这一刻，他的一举一动，完全不似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那示威的眼神，更是把饰演侯亮平的青年男演员陆正给弄得愣了下。 “……” 男主角失误了！ 但是，邵仔手放在喇叭上，却没有喊“咔”。 陆正不愧是老演员，愣神只是一瞬间，演员跳戏很正常，但陆正很快找回了状态，自我调整方面，经验可谓相当丰富。 陈卓的眼神，当然不全是示威。 《人民的名义》剧情前期，很多观众会误以为李达康不是“好人”，但剧情到这里，转折出现了。 人物关系逐步明朗。 达康书记是坏人的错觉，已经不再。 所以，李达康的眼神绝不可能仅仅只是示威，还得有符合人设的正气。 陈卓别的不行。 但比眼神，他不虚老戏骨！ 车子缓缓掉头。 陈卓关车窗的镜头，后期会用到多倍慢放，这时候，一个眨眼都属于重大失误。 然而，陈卓为此准备了许久。 他在角色之中，是必然的，没人比他更能与剧中角色产生共鸣。 另外，关于眼神表演的技巧，他堪称炉火纯青，早刻进了骨子里，万万没可能会出现失误。 “咔！” 当达康书记车窗关上，车子行驶出一段距离，邵仔终于惊喜的喊了“咔”。 未言过与不过。 过，或者不过，他心中有数，相信演员们同样心中有数，不需要赘述。 他还处于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惊悚”之中。 那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太过于精彩。至于男主角陆正那点小失误，后期剪辑完全可以掩盖。 “准备下一个场景。” 邵仔盯着回放看了几遍，颤抖着道。 一个导演，最激动的，莫过于捕捉到一个经典镜头！ 剧组人员：“……” 每一个人的表情，都跟邵仔差不多，震动很大。 陈老师真能演啊？！ 另一边，与陈卓演对手戏的陆正，冲他点了点头，两人互相示意，却谁也没说什么。 陈卓是在角色中暂时没走出来，入戏的缘故。 陆正则是身为前辈，有点落不下脸面。 刚才那场对手戏，他知道他的戏被压了！ 男主角被男配给抢戏？ 他得回头好好看一看剧本，找找自身的原因了！ 娱乐圈竞争可真大啊，才多久没接戏而已，现在的年轻人也过于生猛了点！ 要小心了…… 王蕊也在现场，她递给陈卓一瓶矿泉水，看了陈卓一眼，轻声道：“演得不赖嘛。” “谢谢。” 陈卓喝一口水，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神才算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证明他远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么镇定。 “也许你说得对，谁说面瘫就不能成为影帝的？” 陈卓挠头，松动了几下为角色而刻意佝偻的肩膀，带着悻悻然的心虚口吻，问道：“我说过这话？” 他完全不记得。 在他想来，一个面瘫自己吹嘘自己能当影帝，那得多大心脏啊？而且，做人也太不够谦逊了，根本不像他的作风。 嗯，一定是前身吹的牛没错了……唉，又得自己背锅！ 王蕊怪异的看他。 陈卓无辜的地眨巴眼。 别问他为什么眨眼，问就是跟唐菲菲处久了，近墨者黑。 “水还我！” 王蕊神情骤然变冷，毫无征兆，寒气逼人的伸手道。 陈卓：“……” 本能的将水还回去，不明所以。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王同学暴殄天物的把水扔进了剧组垃圾桶，翻脸如翻书。 “我……” 陈卓，坚决不认同这种浪费资源的坏风气！ 可他无能，丝毫不敢指责。 毕竟在演艺圈，他算是王同学的晚辈…… 他怀疑自己惹王同学不高兴了！ 没有证据，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一定以为自己欺骗了她。 要知道，当初陈卓就是以的年龄不合适为由，劝王蕊别演陆亦可，而来演的钟小艾。 结果倒好，他却要求演了同样年龄不适合的李达康！ 赤果果的性别歧视啊。 凭什么男演员可以跨年龄段选择角色，女演员就不可以？女演员不会化妆的吗？ “呸！” 陈卓摸摸脸，自觉理亏，一番脑补过后，更是心有余悸。 他遂决定，以后在剧组里，做事情一定要绕开王同学，惹不起啊惹不起…… 第36章 片尾曲？ 取景完毕。 剧组带回。 谁能想到，陈卓竟然真的纯靠出人意料的演技，而不是别的什么，就成功征服了导演、演员们，以及整个剧组，凭实力拿下李达康这一举足轻重的角色！ “嘿嘿，陈老师没演技？孤陋寡闻了吧！让我来告诉你，究竟怎么回事吧……” “我去！这么神奇的吗？” “那可不！” “……” 一件小事，于整个电视剧的拍摄而言，顶多算个小插曲，但在剧组范围内，却引发了不小的轰动，热议不断。 有了解陈卓与鹏城卫视渊源的老人，最为津津乐道。 大家都信誓旦旦的传言，陈老师坏滴很嘞，之前故意一直藏拙来的！ 此观点一经传播，竟然认同的人还不少。 以至于，关于陈卓不会演戏的“谣言”，都随之不攻自破！ 陈卓：“……” 自己也是瞠目结舌。 心说：我那段屈辱的历史，就这么洗白白了？ 假装不知情的他，天晓得克制得有多辛苦，就很想告诉众人一声：“请继续，别停下，我……还顶得住~” 反观剧组里真正知晓实情的个别分子。 邵仔：“……” 唐菲菲：“……” 王蕊：“……” 纷纷感到无语得不行。 他们搞不懂了，难道大家真没看出来，你们口中所谓藏拙的陈老师，其实就是因为面瘫啊！ “很明显吗？”陈卓不觉得。 他只会觉得：“朋友，你们几个知道得太多了！” ———— 不管怎么样，《人民的名义》拍摄进度犹自高强度的持续着。 春节临近，人心思动。 无论是身为监制的陈卓，还是导演邵仔，都明白能不能在年关前有个好的收尾，就看这几天了！ 值得一提的是，赵笨赵老师亲自打电话给陈卓，解释了为什么最终没让徒弟文木进组。 赵老师说得有多坦白，陈卓的心就有多痛。 现实便是，即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亦难以改变固有的世俗“偏见”——面瘫演不好戏。 这才是逼得陈卓不得不“藏拙”的根本原因，并非剧组其他人员所认为的那种藏拙。 他要走的路，依然无比艰难！ ———— 腊月初八。 王蕊戏份杀青。 本来，她早能杀青的，之所以等到腊八节，是因为迷恋上了后期剪辑。 由于陈卓同步顾及着剧组后期剪辑的关系，她偶然间掺和进去，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发不可收拾。 直接导致她为数不多的剩余镜头，没能按照原计划拍摄的那么密集，一拖拖到腊八节。 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两人并肩而行。 “我后悔了，当初应该坚持饰演陆亦可的。”王蕊语气不无失落，幽幽叹息道。 陈卓：“……” 瞬间就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言语，给宣判定义成了一个罪孽深重的恶徒。 并且，他这个恶徒还无耻的去欺负了一个柔弱纯良的小姑娘。 陈卓选择沉默，内心狡辩的声音弱弱道：“我可没逼你，到最后还不是你自己选的？” 走了一小段，王蕊却很快收敛起失意情绪，停下脚步，她的助理开车来接人了。 “陈同学，新年快乐呦~” 王蕊挥挥手，浅浅一笑，转身就钻进车里。 不见了…… 陈卓也跟着挥了挥手，不过，想着再说什么对方肯定也听不见，便索性只是挥挥手而已。 跟王同学的相处，总会让他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 好像相熟。 又好像彼此较着劲。 可是，说不上缘由。 ———— 回到剧组，工作没有停，甚至比以前更为繁重。 陈卓要兼顾剧务安排、后期剪辑、李达康的戏份，还有主题曲完善。 这让他疲乏不堪的同时，却也感到非常充实。 不知不觉，就是小年了，拍摄任务暂停，等待来年正月初三再开工。 陈卓没有回家，也没回公司。 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把剪辑工作和主题曲《正义之道》搞定。 剧组拍摄时，剪辑虽然同步进行，但到底只是抽空闲时间兼顾，并不能剪多少。 主题曲的小样，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歌词、谱曲，他倒是用了些时间在编曲上，已经完善得差不多，随时可以去录音棚开录。 鹏城影视基地设有录音棚，并且陈卓考察过，录音效果算是目前业内比较顶级的了，完全能够胜任《正义之道》的歌曲录制。 陈卓起初有想过请专业歌手来演唱，奈何又怕专业歌手瞧不上他的“业余”。 最后，他还是选择自己上！ 燕影四年的“不学无术”，这时却恰恰成了他的优势，比起专业歌手或许有所不如，但足够支撑他完成录制了，就是用的时间稍稍久了点。 当然，怪只怪他自己矫情，放着大好的修音黑科技不用，非得穷讲究…… 歌曲几天时间录完，再添进剪辑正片素材，春节也不可避免的如期而至。 他给家里打去电话。 父母在电话里叮嘱颇多，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忍不住眼睛发酸…… 小妹似乎哭了。 “哥，注意身体~” 陈卓隔着千里，努力笑着道：“陈霞，好好读书知道不？大学里的男生没几个好玩意儿，哥是过来人……记住喽，千万别被人骗了，他们不配！” “……” 电话挂断那一刻，陈卓胸口说不出的堵得慌。 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孤单怎么可能。 家庭的包容，很大程度上，消减了他的这份无法言说的孤独感。 儿行千里母担忧。 哪怕他再任性，再不听话，父母还是遥遥的记挂着他，盼着他能称心如意。 妹妹仍然那么懂事，懂事得叫人心疼。 除夕夜，陈卓独自度过，没去打搅任何人。 电视里播放的春晚节目，倒是跟原世界差不多，一样的程式化乏味。 调低电视机音量，他默默计算起了《人民的名义》杀青日期。 一切恍如昨日般。 由于资金足，场景少，演员演技在线，包括陈卓自带的各种“先天”优势，都使得《人民的名义》拍摄进度超乎想象。 年前筹备半个月，拍摄期一个月，愣是把节奏带飞了！ 按照他的预估，《人民的名义》怎么都能赶在鹏城卫视半年期限之前拍完，最多用不了三个月就可以杀青。 拍得快，n机少，后期剪辑自然也可以大大缩短时间，何况陈卓光这些天都剪好了不少的素材！ “要不，再做个片尾曲玩玩？” 陈卓突发奇想，并且越想越意动。 他决定了，这次要写就写一首容易大火的歌！ 至于由谁来演唱嘛~~~嘿，王同学，别委屈了，给你糖！ 第37章 杀青 “没睡呢？” “还没，正在看烟花。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王同学，新年快乐。” “你也是。” “……” “还有什么事吗？” 王蕊听陈卓好像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便耐心问道。 “问你个事，想不想唱歌？” 陈卓蠢蠢欲动的道。 “不想。” 王蕊回答得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为什么？” 陈卓瞬间……感觉没了爱。 “过年好不容易放松一天，凭什么唱歌给你听~”王蕊自以为识破的道。 陈卓，胸闷了。 “王同学，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说，如果你喜欢，我刚好有灵感，可以为你创作一首能火的音乐作品！” “那也不要。” 王蕊依然拒绝得彻底。 陈卓心塞到难以接受，当即追问道：“为啥？”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什么都想要吗？我又不面瘫，不需要为自己多备几条后路，只要认认真真演好戏就可以啦。唱歌嘛，自然应该交给那些更擅长的专业人士。” 连消带打。 说得竟然好有道理！ 陈卓愤愤然一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仍是不解恨，转头又给王同学发过去一条消息：你会后悔的！ 王同学，理都没理。 陈卓：“……” 就很讨厌这种天赋之人的有恃无恐！ 别人都是巴不得多条腿走路，你这个女人倒好，不识好歹的呀！ 多栖发展它不香吗？ 再说了，我那是为了给自己多备几条后路吗？还不是看你红…… “算了算了，跟一个胸无大志的女人置气不值当！”陈卓安慰自己道。 置气归置气，片尾曲作还是要作的。 既然没有了心仪的演唱者，他索性决定只用伴奏，反正他本人是不想再进录音棚折磨自己的。 主要，也没那个时间。 《人民的名义》大年初三就要继续开拍，到时候，他的工作重心必然要转移到拍戏上。 年前，因为要兼顾全局，所以他的戏份导演没给安排多少。 等《人民的名义》再开机，剧组所有事情基本已经规划得差不多，他的角色戏份又很重，少不得要成为演员里最忙之人。 那么，选哪首歌的伴奏呢？ 为王同学迸发的灵感作废，却也让他有了更加广阔的选择空间，思来想去，陈卓瞄上了一首原世界自己手机的铃声。 这个他可太熟了。 曲子来自一位世界级著名作曲人andylove。 至于歌词嘛，分中文与英文两个版本，均是华为手机的宣传曲之一。 中文名叫《我的梦》。 英文名《dreamitpossible》。 默五线谱。 做音频。 花费一晚上，通宵总算没白熬，陈卓看着笔记本里音频软件模拟出来的粗糙初成品。 他听了一遍，就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好听~” 若不是坐了一晚上，腰子实在受不了……他都迫不及待要立马跑去录音棚把高音质成品给做出来了。 小憩两小时。 陈卓醒来后，简单收拾干净，终究按捺不下急切的心情，一头扎进了录音棚。 找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大过年的，录音棚虽然开着，但生意冷清，陈卓去了便享受了一把vip级别待遇。 不愧是专业的，对曲子赞不绝口。 陈卓欣然接受着他们的吹捧…… 本着精益求精的精神，这一录制，足足录了小两天时间。 其中，副歌部分，陈卓到底没忍住，亲自上阵“简单”唱了下，并与录音棚老板商量着单独做成了一条铃声短音频。 不等回家，他果断换上新铃声。 听上去，还是那么亲切！ 由于先入为主的缘故，也由于那段英文版歌曲mv的加分很重，陈卓给自己做的手机铃声，亦是英文版副歌部分。 “whenyourdreamealiveyou'reunstoppable takeashotchasethesun，findthebeautiful wewillglowinthedarkturningdusttogold andwe'lldreamitpossible.” 唯一美中不足，如王蕊所说，专业的事，应该交给更擅长的人去做。 他虽然勉强把副歌录出来了，耳朵挑剔的他本人，却没法对自己说个好字。 一般般吧！ 毕竟，人对于自己的包容性，总是会比对别人的时候高出一些些的。 陈卓觉得，已经非常好听了。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很愿意找到一个唱功不错的专业歌手，来完整演绎这首曲子的。 中文、英文，全都要。 ———— 年初三！ 《人民的名义》剧组相继到位。 陈卓独守空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大家有条不紊的忙碌，拍摄，时间过得飞快。 三月份。 四月份。 五月底。 陈卓所饰演的李达康，一直保持了很高的演技水准，没让邵仔失望。 当拍完最后一个镜头，邵仔拍案而起，第一个欢呼着庆祝起来。 “我宣布，《人民的名义》杀——青！” 随着导演这声标志性杀猪叫响彻全场，剧组集体沸腾。 “杀青喽！” “欧耶，收工！” “太棒了，终于可以补休年假了！” “……” “呜呜呜……我想我妈妈了~” “……” 什么奇怪的情绪，刹那间都乱入了进来。 奋战将近五个月，拍摄一部政治剧，这些人的压力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陈卓可以未卜先知，深信《人民的名义》会火，而且是大火特火，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即便是邵仔，恐怕也只是觉得《人民的名义》不会差而已。 所以，他们此刻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看着“同事们”一个个脸上露出的心酸神采，陈卓跟着笑了，不那么好看，但很“达康书记”…… 在心里，陈卓是有些不舍的。 演戏的感觉，真的很好！ 这五个月以来，他与剧组成员，甚至男主角陆正，都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 晚上。 邵仔组织了一场小型杀青宴，众人放飞着自我，喝得酩酊大醉的大汉，吃得满嘴流油的小妹，比比皆是！ 身处这样的氛围，陈卓仅存的那点不真实感，正在一点点散去。 末了，不知谁带的头，众人就合唱起了《人民的名义》主题曲《正义之道》。 “……”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 生猛！ 第38章 王同学是我朋友！ 陈卓也撒疯了。 今天，注定要不醉不归。 ……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人在ktv。 酒劲上涌，各种不舒服，但他还是警惕的先上下查看自己的衣着。 嗯，还算整齐，没有被扒的痕迹。 稍许放心。 他踉踉跄跄去到卫生间，洒水枪，漱口，冷水拍脸，终于清醒。 刚要离去。 沙发后面传来动静。 “小陈，快来，拉哥一把。” 陈卓眯眼望去，“哎呦，我的哥，你也……快快快，起来，地上凉，别冻着了。” 跟他一样，流连忘返舍不得回家的，居然是《人民的名义》男主角陆正。 可怜的娃…… 陈卓昨夜好歹睡的沙发，这位倒好，缩地上凉快了一宿。 把人扶去卫生间解决早晨起床后的头等大事，两人这才结伴走出ktv。 陈卓自然是百无禁忌。 陆正却由于身份比较敏感，藏得严实得紧。 于是，本来不以为意的陈卓，就总感觉服务员和前台看他的眼神，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不正经…… 小样！ 陈卓粘着兰花指，一个媚眼，好险没把前台的小姑娘给吓哭。 而后，自然是后知后觉的陆正，赶紧拉着恶作剧的他，快马加鞭落荒而逃。 一路跑到车上，两人先后失声大笑。 陆正摘掉了口罩、墨镜、围巾全副武装，转头道：“我先送你回家吧，你住哪儿？” “堡安区，安欣花园小区。” 报出这个地址时，陈卓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有多久没回去过了？ “不妙啊，忘记退房了！” ———— 安欣花园小区。 陆正却紧跟陈卓的前后脚下了车。 看陆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卓便讨要了一根烟，两人去往路边蹲着抽。 “正哥，有心事？” 陆正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心事，事业有成，家有娇妻，儿子也懂事……” 陈卓张着嘴，被烟给呛到了，热泪滚滚！ “你和王蕊是同班同学吧？” 陆正若有所思的问道。 陈卓神色微变，承认道：“嗯呐。” 良久。 “她出事了。” 陆正观察着陈卓的脸色，面色担忧。 陈卓：“……” 深吸一口烟，太久没抽这害人玩意儿，导致他很不习惯，索性掐灭烟头，走几步把烟头给送进了垃圾桶。 “怎么个情况，说说看。” 陆正沉吟好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从何说起。 陈卓静静等待。 无论如何，陆正的好意，他记下了。 估计昨晚正哥故意留下，就为的今天找他说这事儿。 如此看来，事情应该不小。 陆正是一名“老演员”，尽管有几年没出现在电视荧幕上，消息渠道却比大多数人灵通。 按照他所说，王蕊遇上的麻烦，当真叫人头疼。 当然，这事要搁在一般人身上，恐怕都不叫什么麻烦，反而要叫喜事了。 因为太红的缘故，王蕊在娱乐圈一直以来，都受到各方大佬的格外“关照”。 进入燕影学习之前，她签约了新人合同，为期五年。 算算日子，她与经纪公司的新人合同，即将在下个月到期。 按理说，双方各自成就。 公司给了王蕊资源，而王蕊也帮公司赚了不少钱，一定程度上甚至算是为公司在圈内树立了极高的声誉。 双方怎么着都不该在这时候，明面上撕破脸才对。 奈何，现实不管你怎么想，有时候偏偏就是喜欢冷不丁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近日，娱乐圈巨头企业全娱，突然高调宣布以溢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收购了王蕊所在经纪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形成控股。 这个时间点。 这个做法。 显而易见，他们是奔着王蕊去的。 一时间，圈内不知道多少人报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对王蕊的待遇馋得要死要活。 然而，实际情况似乎另有隐情！ 王蕊，拒绝了与公司续约。 这下，可“得罪”人了！ 具体他们之间的矛盾重点在哪，外人无从得知，王蕊本人始终保持缄默。 倒不是说就没有敢与全娱硬碰硬争取一下的狠人了，结果，却都无疾而终。 “现在，圈内知晓此事的人，基本都呈现一面倒的姿态，你应该懂的。” 陆正吐了口烟，有点兔死狐悲的意思。 这建立在他刚与王蕊合作完的基础上，他有理由相信那个打心眼里热爱演绎事业的姑娘，不会平白无故自毁长城。 陈卓点点头。 气氛就很沉闷。 一会儿，陆正第二根烟也抽完了，起身拍拍陈卓的肩膀，道：“小陈，我得走了……有需要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正哥，有心了。” 陈卓与陆正握手。 陆正转身摆摆手，驾车离去。 ———— 出租屋。 竟然有人打扫过。 不过，陈卓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去找吴叔叙旧道谢。 王同学——是他的朋友！ “哨子哥，后期剪辑你帮着盯一下，我手头有点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可能一两个月内都没空了。” 他先打电话给邵仔道。 《人民的名义》剪辑工作，剩下不到一半的剪辑素材，他能盯最好，不能盯，前期基调定下了，问题也不大，完全可以放心交给邵仔。 邵仔听出他语气的急促，便没二话，答应下来。 陈卓又拨通了美女老板的手机号。 “楚然，有空吗？” “……” “这样，你帮我去胖头鱼娱乐公司，找他们经纪人总监，打听打听他们旗下艺人王蕊的状况，可以吗？” “……” 随后，陈卓打开电脑，搜索王蕊合约到期等关键词，筛选点滴信息。 信息不多。 有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也是来源于他的一位老同学，老冤家，小鲜肉杨不凡。 杨不凡在一次接受媒体采访时，表达了对同学王蕊的关心，颇有指点江山的韵味。 但陈卓前世可是干了十几年娱乐圈老公关的顶级推手，很容易便能从这位老冤家的字里行间，提炼出真正的深意。 而他同时还注意到，杨不凡的签约公司已经换了，变成了全娱旗下一名“新”艺人。 这不奇怪。 新人一般签的第一份艺人合同，都是五年。 杨不凡和王蕊同届同班，相同的际遇，在校期间便大火。 显然都是上学之前就签了艺人经纪约，所以前后脚合约到期很正常。 关键，这么狗的同学，陈卓……快要压不住酒的后劲了啊！ 第39章 你别吼我 “呕~~~” 吐了个痛快。 陈卓思考问题时，习惯闭上眼睛，这样可以有效减少干扰，而且，似乎头脑的运转速度也会变快？ 为了更好的筹谋，他还特地去洗了个澡…… 这不是个人癖好，纯粹因为酒气也是一种干扰，而且怪浓烈的。 下午四点。 他收到吴楚然的消息。 根据吴楚然的描述，胖头鱼娱乐公司经纪人总监没肯与她见面，不过却表明了态度——王蕊的事情免谈！ 由此可见，胖头鱼娱乐与王蕊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唉，不让人省心的王同学啊。” 陈卓揉揉发酸的太阳穴。 思前想后，他拨通了王蕊的电话。 “陈同学，找我有事？” “一桶……碰！三条……” 陈卓直砸吧嘴。 妈耶，姑奶奶，都什么事情了？ 你竟然还有心情搓麻将！ “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他头疼道。 王蕊沉默了一会儿。 陈卓却气急败坏的催了起来，“说啊！我可不想等我电视剧要上映了，突然被告知要剪掉你的戏，才允许播出！” “你……知道了？” 王蕊心虚的问。 陈卓无力的反问：“你说呢？” “不要你管！”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他不怎么友好的口气，王蕊傲慢的道。 陈卓就一通火大，训道：“少逞能了！不要我管？我要不管，我看到时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另一个世界，大火的明星毁于一旦的例子比比皆是。其中，不乏比王蕊还要火的存在。 比如某只小燕子！ 当年，小燕子火到什么程度？ 堪称二十世纪舍我其谁的女星都不为过了，还没有之一。 可是，该完照样完…… 至于怎么完的？是不是人陷害？ 事情发生了，谁管你呀。 也就是那只小燕子有韧劲，后面居然凭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又走出来了。 换个人，你试试看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退一万步讲，她即便走出来了，耽误的几年怎么算？再成功能有先前的荣光吗？ 那可是女艺人职业生涯最好的时光啊！ 陈卓之所以联想到平行世界小燕子的例子，完全因为王蕊的情况和某只小燕子存在诸多共同点。 人火。 遭人嫉妒。 虽然，王蕊还没火到人家小燕子那种程度，但她的处境更坏，因为失去了公司的支持！ 这种时候，可以说一点小事，一股妖风，就能轻易毁了她！ 而显然，王蕊本人，尚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犹自在任性的期盼一个月后合约到期雨过天晴。 幼稚啊！ “我在余杭，你来吧，路费给你报销，刚好青姐的麻将技术太烂了。” “北方麻将，你会打吧？” 终于，磨不过陈卓的不依不饶，王蕊让步道。 陈卓：“会！” 当晚。 他便预购了明天去余杭的车票。 算王同学还有点良心，舍得放下了牌友，亲自开车到车站接人，让陈卓好歹觉得这趟没白跑。 打麻将，自然是不可能打麻将的。 “晚上你住青姐家。” “好。” “我先把你送到地方。” “开车吧，我眯会儿，累了。” “……” 驾驶座。 王蕊皱了皱鼻，她有好多话想找人说……这个呆瓜！ 约莫四五十分钟后。 车子停了。 陈卓艰难睁开眼睛，不睡的时候没事，一觉睡醒，眼睛里全是血丝。 后视镜里看到自己一副与鬼差不多的样子，陈卓着实替自己心疼不已。 “我必须得好好休息一晚上了，明天早上来找我，清楚吗？” “清楚~” “……” 王蕊没下车，看着自己的助理沈青把那个七荤八素，走路带晃的男人给领回了家。 沈青家环境不错。 独门小院，很有乡土气息。 安排给陈卓的房间，有一扇窗户，窗户上摆了两盆仙人掌盆栽，被褥是新的。 关窗。 拉窗帘。 一头扎进被窝。 许是太久没睡过好觉的缘故，这一觉，陈卓睡得格外香甜，死沉死沉的。 次日。 他被一阵饭菜的香味勾醒。 “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王蕊见到下楼的陈卓，第一时间抱怨。 沈青也一脸不悦的模样。 坚决与自家小主一起，同仇敌忾。 陈卓懒得跟她们计较。 径直去到厨房，狠狠吸了一鼻子小鸡炖蘑菇的香气，顿时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 土鸡！ 茅草菇！ 闻着鲜美的香气，他满身疲惫顷刻间烟消云散。 “哪来的？” 他惊喜的道。 茅草菇，独属于中原南方地区的土蘑菇，伞状，呈虾红色，既好吃又好看。 这玩意儿，可没法在市场上买到！ 自从上大学后，准确的说，是自从上高中后，他就再没尝过这口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比肉还好吃的存在！ 关键，还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到的。 要看天，一年只有两次时节可以在山里采到。 由不得陈卓不惊奇。 “青姐老家人送的，你可真会挑时候，算你今天有口福了！” 王蕊替沈青邀功道。 陈卓两眼放光，当即鞠躬，仪式感十足的道：“谢谢青姐！” 原谅他文化程度比较低，没想出特别惊世骇俗的感激语言来表达，此刻内心里蠢蠢欲动的垂涎之情。 “好了，别客气了，准备一下，我们上桌吃饭吧。” 沈青就是怪不好意思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虽然小蕊和那位陈同学在聊她，但她总感觉两人是要故意要支开自己似的。 “不会吧？” 她心里着实没底。 于是，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餐后，沈青试探性说了个借口，遂决定主动避开两人。 “青姐快去快回。” “青姐，你去忙吧，反正我最近也不会有工作了。” 沈青：“……” 果然。 还是老样子！ 只要小蕊跟她的陈同学到了一块儿了，准没“别人”什么事了！ “说说看吧，你怎么得罪人的？” 陈卓直入正题。 “我想转战大荧幕。” 王蕊望着陈卓的眼睛，掷地有声的道。 “然后呢？” “他们觉得有风险。” “再然后！” “你别吼我！又不是我的错！” “好……吧~” “好不容易他们同意了，却非要我跟杨不凡处cp，才肯让我试试往大荧幕的方向发展。我——不——愿——意。” 第40章 抽丝剥茧 “哦~” “哦是几个意思？嫌我矫情？” “……” 陈卓觉得，他的态度或者语气，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但显然，王蕊不那么认为，针锋相对，如火药桶般一点就炸，瞪向他。 对上王同学炙热的目光，陈卓光荣的……败了。 很奇怪，他不仅没觉得王蕊矫情，心底深处反而无比欣赏和认同王蕊的娇蛮。 甚至，带着点小兴奋。 摇了摇头，陈卓顺着王同学的心意道：“不，你当然不矫情！其实，我比你更讨厌那个姓杨的！” “哦~” 王蕊面色红润，这才收回了恶意的目光。 不过，她可没说讨厌姓杨的…… 点点滴滴，再有王同学的亲口陈述，陈卓差不多能把事件的来龙去脉给捋清了。 一开始，王蕊是希望与老东家胖头鱼续约的，毕竟合作基础摆在那儿。 可能也因为这个因素，胖头鱼趁机把自己卖了个好身价！ 然后，全娱进场，顺势提出了大公司的一套成熟的未来构想。 然而，很可惜，这份未来构想却恰恰触犯到了王蕊的底线。 显然，双方都在某个环节上出现了重大错估！ 于是，续约一事，陷入僵局。 要资本家放弃既定的稳赚不赔买卖，难于登天。 而要王蕊放弃底线做出让步，好像也不比登天容易多少。 个中曲直，十分复杂，不能简单的评判谁对谁错。 “其他公司承诺你的待遇呢，怎么样？” 陈卓仔细斟酌，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不怎么样。” 王蕊语气淡漠。 “一线？” 陈卓具体道。 “……” 王蕊面色不太好看，嘴硬的不说话。 “二线？” 陈卓再试探。 “……” 这次，王蕊咬着嘴唇，终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眼眶都瞬间红透了，水雾一片。 陈卓：“……” 不知怎么评价好。 安慰吧，容易弄巧成拙。 愤怒吧，又不解决任何问题。 当红小花人气之首，潜力不可限量是一定的，放在任何一家娱乐公司，可以说都是招牌一样的存在。 只拿一份二线艺人合约？ 也太打击人自尊心了！ 况且，看王蕊的表现，她现在若还一味坚持己见，不肯做出让步，恐怕连大公司的二线合约都够呛能拿到。 即便勉强拿到了，处处受人拿捏的滋味想必也会不好受吧。 放在几个月前，这种情况谁敢想？谁敢信？ 偏偏，现实如此。 真应了那句老话：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怪只怪，王蕊冲动之下，得罪了行业巨头全娱！ 全娱的能量非同小可，这事一旦处理不好，对王蕊使出行业封杀令也并非不可能。 娱乐行业发展至今，各大娱乐公司之间，固然竞争惨烈，但强强联合无疑更加密切。 所以，那些“甘愿”冒着得罪全娱也要签下王蕊的大公司，最高只承诺给出二线合约，看似趁火打劫，实则……恐怕也只能出到二线的价格了。 一方面，要顾虑全娱的脸面。 怕全娱不死不休，到时候谁也讨不着便宜。 另一方面，风险大，意味着回报高。 二线合同嘛，成本不算高，大公司还是乐意搏一搏的。 非要说这里面谁是真小人，谁是伪君子。 全娱够不上，捡便宜的其他公司，同样不够资格。 还得算在王蕊的老东家头上，胖头鱼娱乐堪称当之无愧的难缠小鬼！ 陈卓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看出来，这什么胖头鱼小公司明显是奔着赚一笔快钱就跑路的心态在操作。 妥妥的行业毒瘤。 前后一顿操作猛如虎，令人窒息。 生生把全娱、王蕊，全给耍了！ 陈卓不用想也能猜到，胖头鱼估摸着背地里没少摆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原世界，类似这种投机倒把的资本骚手腕，他见得不要太多。 也就是娱乐行业体量足够大，经得起折腾，搁在别的水浅行业，能被玩烂。 资本卷钱走人。 剩下从业者无能狂怒…… 可怜的王同学，看来是错付了对象啊！ 陈卓没有犹豫，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分析推测，向尚且蒙在鼓里的王蕊和盘托出。 来这一趟，他可不是为了度假的！ 王蕊亦不是傻子，听了陈卓的分析，久久不能平静。 震惊。 既震惊于陈卓的抽丝剥茧，有理有据。 又震惊于公司对她的“出卖”。 然而，结合公司前后反复的不同嘴脸，她受伤了。 王蕊意识到，陈卓的分析，可能正是她难以接受的事实！ 良久。 她怔怔的看向陈卓，恍惚问道：“我……该怎么做？” 看似是在问陈卓，更像是自言自语。 面对强势资本，她所谓的小花之首头衔终究还是弱小了点，不管怎么撑，都显得单薄、无助。 是的，就是无助。 否则，她不会问出最后那句话。 很可笑。 她都不知道怎么做，陈卓能知道什么？ 王蕊不禁为自己的慌乱，自嘲的苦涩笑了笑。 陈卓将一切尽收眼底，默默感叹。 不愧是气运之女，遇到危机，比他前世接单过的那些牌面明星，还要强出几分。 瞧着王蕊不自觉咬手指的小动作，陈卓不免心想——有些人得到上天的眷顾，果然是有原因的？ 牵扯到个人前途，可谓生死之间的大事，王蕊既没有大吵大闹，怨天尤人，更没有心灰意冷。 光这份气度，足以证明眼前这个女人的波涛胸襟！ “那个，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声音太小，我没听清。要不，你再问我一遍试试？” 陈卓翘起二郎腿，非常不雅的打断王蕊的思绪，神气活现的道。 他的脸上，却真诚地写着几个大字——交给我，就完了。 王蕊：“……” 失神了片刻，接着就是将信将疑。 不过，傻子才会再问一遍的好吧。 她双手环抱胸前，挑了挑眉，用一副好似她手上有人质，一点不慌的神情，与陈卓对视了起来。 陈卓：“……” 莫名其妙。 小娘子，你那副吃定我了的神情什么鬼？ 抓我妻儿了？ 最终，他腿也不敢抖了，端正姿态，和蔼道：“咳咳，咱们有话好好说。要我帮你也行，哼哼，得看你舍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说着话。 他不禁上下打量起了王蕊…… 第41章 陈卓的杀手锏 盘中之餐，够色！ 陈卓顿生出一个色胆包天的绝妙主意，他觉得，这事吧，未尝不能坏事变好事。 王蕊心态要被搞蹦…… 这家伙想玩弄我？ “流氓，你休想！” 她恼羞成怒的道，转过脸去，嫩如水，滑如雪的脖颈，都染上了迷离之红。 陈卓：“这……” oh，no! 哄吧！ 能怎么办。 “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请听我解释！” 王蕊也是气糊涂了，抓过一个抱枕，直接怒砸陈某人要害——头部！ “无耻！” “混蛋！” “你故意的吧？” “要死啊~” “……” 可惜陈卓没学过功夫，否则定要与王同学大战八百回合分胜负。 女人，嚯！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役，进攻一方属于哀兵之师，倾其所有，火力凶猛。 陈卓，被掀翻倒地。 “发泄够了？” 匍匐在地上的陈卓可怜兮兮的问。 王蕊默默点头，转而嫣然一笑，狡黠道：“差不多吧~” 陈卓两眼一黑，颓然地席地而坐，伸出手去，讨价还价道：“我告诉你，王同学，今天你要不拉我，我就坐地上死活不起来了，你信不信？！” 王蕊：“……” 矜持的纠结有两秒钟。 终究，她还是脸皮薄，不愿继续胡闹下去，就伸手抓住了陈卓，轻轻用力，将打不过耍赖皮的幼稚鬼给拽了起来。 陈卓：“……” 眨眨眼。 特么就很梦幻。 ———— “我们怎么做？” 王蕊打破尴尬道。 同一个问题，问法不同，意义自然大不同！ 我，变成了我们。 “给我一份一个月的经纪人合同，你只需要配合就行。嗯……中间大概需要你露面一两次吧，视情况而定。” “还有一点，是你必须马上去做的。从今天起，关闭个人微博的评论功能！” “合约到期这么大的事情，矛盾还闹得那么大，眼红你的人又那么多，粉丝们知道风声是迟早的，所以，越早做防范越好！” 王蕊听了，就不解道：“防范谁？我的粉丝？” 陈卓镇定道：“对呀。” 眼见王蕊又要动手…… 陈卓赶忙告饶：“我的姑奶……咳咳，我的好同学，你省着点力气对付敌人吧，别光顾着窝里横啊。” 用词不当不要紧，只要转折够快。 “粉丝是你的武器没错，可是，你想和平解决续约矛盾，就千万要约束好你的粉丝。” “起码，要让人看到你和平解决矛盾的诚意吧？” “唉，这世上，最不理智的，也是最喜欢搞事的，恐怕就属你们这种小鲜肉、小花的粉丝群体了吧~” “……” 王蕊这次真要忍不住了，撸袖子要再战手下败将。 陈卓却当然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瞄准时机果断跑路，嘴里犹自酸溜溜的嘟囔：“切，还不让人实话实话了咋的~” 吵归吵，闹归闹，解决问题很重要。 王蕊到底听从了陈卓的话，当即关闭了微博的评论功能。 战斗，也在这一刻悄然打响。 如陈卓所料。 网络上，很快出现了王蕊与老东家胖头鱼娱乐不和的新闻，甚嚣尘上。 各路英雄豪杰现身说法。 其中，尤以杨不凡叫嚣得最是厉害，是公认的“反王联盟”武林盟主！ 当事人王蕊却自始至终保持沉默，令她心寒的是，居然没几个人给她打电话，问她一声最近过得好不好…… 没几天。 胖头鱼傀儡老板也出现了，在媒体面前痛斥王蕊不敬业，耍大牌，忘恩负义，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到公司报到。 抹黑。 痛心疾首。 表演很卖力，嘴脸超无情！ 只是，王蕊依旧不予回应，连王蕊的粉丝们都声音寥寥，搞得胖头鱼这波铁拳，有种打在了棉花上的诡异感。 而陈卓一直静等的时机，也终于成熟！ 三日后。 陈卓、王蕊、全娱副总裁沈傲，于燕京的全娱公司总部会面。 谈话，足足进行了一小时之久。 大家都是明白人，到这一刻，各自心里其实都已经明白了谁是鬼，谁是人，才有了这次谈话的基础。 王蕊主动提出，愿意支付高额解约代价，提前与全娱控股的胖头鱼娱乐解约。 这份代价，几乎是王蕊混迹娱乐圈五年所积攒下的全部身家——足足两千五百万！ 别以为人红，赚钱就多。 王蕊的五年合约，是纯纯的最底层新人合约，广告代言、综艺演出什么的，公司要扒皮走九成！ 比如两百万代言费，王蕊自己，只能拿到手不足二十万，要交税的。 片酬方面，提成倒是会给得高些。 但胖头鱼娱乐明显是把王蕊往小花的方向“培养”，说句难听的，就是花瓶！ 这样的明星人设，演戏显然不是王蕊的主业。 所以，王蕊虽然红了五年，但其实本身并没有接多少部片子，赚多少“高分成”的演戏片酬，单纯只是人红了而已。 胖头鱼娱乐的迷之操作，深究起来，原因正在于此。 与王蕊续约，他们必定要给出一份像样的顶级合同，一线的话，公司广告代言提成才不过两成。 九成变两成，落差太大…… 没赚头！ 吃惯了肥肉，投机者根本瞧不上那点骨头汤。 大公司倒是明星多，一个明星身上吃一份，自然支付得起明星的大合同，还能形成良性循环，不断滚大雪球，收拢资源。 小公司却不行。 更别说胖头鱼这样投机倒把的了，一旦走狗屎运，逮着了一颗摇钱树，天性使然逼着他们拼命的吸，吸，吸…… 等吸不动血了，结果可想而知。 从这方面讲，胖头鱼娱乐其实挺成功的，不承认都不行。 而王蕊选择壮士断腕，愿意主动拿出两千五百万的高额“补偿”支付全娱，足以表明态度。 当然，这肯定不是全娱舍得放手的关键因素。 全娱——不差钱！ 关键在于，王蕊的经纪人陈某，为双方提出了另一套全新的可行性极高的合作模式。 由全娱投资王蕊成立独立艺人工作室！ 而王蕊，则答应配合全娱的发展计划，共谋大业与小鲜肉杨不凡捆绑营销。 此捆绑，非彼捆绑。 cp除掉相爱，还有相杀，不是吗？ 同期燕影毕业。 同班同学。 同样身披流量光环。 这要打起来，火星撞地球啊！ 此等精彩大戏，亦是全娱这等大公司的拿手好戏，有着非常大的利益收割空间，甚至比他们既定的方案更持久…… 这才是陈卓的杀手锏！ 全娱图利，陈卓就给他们利，让他们不仅能完美达成最初的目的，还额外白赚两千五百万。 全娱岂有不松口的道理。 并且，他们也算是间接得到了王蕊不是么，怎么看都好像不亏的样子。 ———— 从全娱总部走出。 陈卓和王蕊的神情并不轻松，两人眼里都冒着火。 恐怕全娱做梦都想不到吧，他们打是肯定要打的，但想的却不是打什么持久战，而是怎么能一下子把人给打死…… 第42章 我大电信得罪你们了吗 “恢复自由身的感觉，如何？” “你是在内涵我吗？” “不敢！” “……” 一阵令人愉悦的对话。 当天，王蕊解除了个人微博的禁止评论功能，并发文雨过天晴，即将创立独立艺人工作室的消息。 正文结尾，配以美美哒素颜照。 “666……照片已存，恭喜plus！” “我们终于可以评论了吗？容我先骂一句不凡小奶狗不得好死！最后，我花美得令人心醉，忍不住舔屏了。对不起，我有罪，上天如果一定要惩罚我，我辈单身狗愿意接受终身不娶，为我花永葆冰清玉洁之身……” “楼上的表白成功恶心到我了，呸！不过，不凡小奶狗不得好死+1。” “不凡小奶狗不得好死+2。” “恭喜我花重出江湖，碾压四方。另外，不凡小奶狗不得好死+3。” “……” “不凡小奶狗不得好死+10086！” 这个回复速度，也是没谁了。 压抑了许久的王蕊粉丝，热血宅男们，恨不得在这一刻让全网都听到他们的声音。 着实疯狂。 陈卓听着王蕊微博消息提示音的那个节奏，羡慕得恨不得要与王同学交换手机。 不过，他还是要脸的。 再说了，他的手机也不差！ 注册微博号，陈卓悄悄找到王蕊的微博，点击关注。 此等粉丝大战之盛况，他作为背后谋划者之一，自然不容错过。 “王同学，我注册微博号了，你要不要关注我一波？快关注我，关注我，关注我……” “你——好贱啊~” “瞎说！污蔑！不过，如果贱能涨粉，贱就贱吧，我无所谓的。” “行！除非晚饭你请客。” “那……还是拉倒吧，粉丝又不能当饭吃，你以为我傻吗？” “……” 这段对话，就显得不怎么愉悦。 王蕊终究没去关注陈卓的微博，怕给陈同学吸引仇恨。 陈卓也没强求，功成身退才更符合他的职业价值观。 战火，点燃了！ 胖头鱼娱乐公司的地址位于余杭，王蕊回到余杭第一件事，便是去公司签署解约协议。 胖头鱼原老板：“……” 脸都黑了。 他无论如何想不通，王蕊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全娱的人是傻子吗？ 好吧，全娱好像还真就是傻子，否则也不会被他一个小公司给耍了…… 自此，王蕊彻底宣告自由。 并且，当天她便注册了属于自己的艺人工作室，名称很简约——王蕊工作室。 注册资金五百万。 这五百万，是全娱打给她的。 全娱作为投资方，基本相当于与王蕊签订了超一线合约，占据工作室收益的一定比例分红。 当然，这笔工作室注册资金的由来，王蕊没有公开，全娱也没有宣传。 除掉全娱绝对高层、王蕊、陈卓，以及王蕊工作室还在考经纪人证的沈青，别人均不得而知。 网上。 王蕊的粉丝与杨不凡粉丝，很快吵翻了天。 杨不凡在公司授意下，当然没理由去害怕一个没了资源支撑的伪小花，多次发表意有所指的微博内容，持续给粉丝大战添加燃料。 王蕊的回应，嗯，做得也不赖，就干脆取消了对同班同学杨不凡的关注…… “干得漂亮！” “眼不见心不烦，这世上最大的嘲讽莫过于无视。杨不凡小奶狗的粉丝，看看我家小花这波温柔的慈悲，可还行？” （该粉丝名：真帅哥陈卓是也。） “哎呦，楼上这位新朋友，快来加我花铁粉群啊，群号xxxxx，最大的嘲讽莫过于无视，有才呀，温柔的慈悲，好文艺啊有没有。” “永远支持我花。嗷嗷嗷……呜~” “啊啊啊，我花总冠军！” “楼上，你在说什么？” “……”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真帅哥陈卓是也这位文化人的评论，再看看舔狗们的评论，高下立判。 杨不凡那边，跟进得那叫一个快。 但是，杨不凡却没有报复性的取消对王蕊的关注，而是放话道：明日，我的新歌将会在凌晨零点准时发售，粉丝们去瞎闹音乐平台顶起来吧！让我们的声音无——处——不——在！ 哎呦，这波就有点狠。 你尽管可以装聋子瞎子，但是，我偏让你装不下去！ 只能说，杨不凡能成功，脑子里当真还是有点东西的。 然而，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王蕊紧随其后更新的微博内容，直接亮瞎了他的狗眼。 不仅他，整个围观的、参战的、不参战的娱乐圈诸位，集体蒙圈了。 王蕊要进军流行音乐领域了？ 是的，王蕊也要发布新歌了！ 而且，是两首单曲联发，一首《我的梦》，一首《温柔的慈悲》。 两首歌，恰恰表明了她的两种态度。 《我的梦》，多好理解啊。她不会放弃，即便被黑，即便没有了公司资源，她依然会勇往直前。 至于《温柔的慈悲》。 看看王蕊微博评论下面，那条留言回复最多的热评，你很容易就可以明白怎么回事。 这是她对“反王联盟”最好也是最硬气的回应！ 王蕊粉丝群新宠，真帅哥陈卓是也再一次及时跟上评论，“《我的梦》，06年最值得期待电视剧《人民的名义》片尾曲，好听到爆！英文版已在本人微博首页上传，大家可以戳我主页先睹为快。广告一波，《人民的名义》今晚八点，鹏城卫视独家首播，当红巨星王蕊，倾情加盟！” “……” “沃~槽~” “……” “广告？” “……” “哎呦，《我的梦》还有英文版？不行，我去听听看，骗人的话，哼哼，永久禁言拉黑处理！” “……” “各位，我回来了。怎么说呢，虽然我的英语水平早还给了我的英语老师，但……《我的梦》英文版特么真好听的，不信大家也可以去试试，这个人，好像还是词曲的创作者。@真帅哥陈卓是也。” “真的假的！？” “……” “真好听+1。” “真好听+2。” “真好听+3。” “……” “真好听+10010。” “……” “麻痹，我大电信得罪你们了吗？为什么不是真好听+10000？！” “咳咳！” “……” 第43章 凌晨零点的战斗 要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不起，王蕊真没开小号偷看杨不凡的微博，也不是陈卓光明正大看过之后转告的她。 杨不凡本人恐怕都还蒙在鼓里，他的身边有内鬼！ 以为王蕊两千五百万白花的吗？ 以为王蕊五百万就卖掉了工作室一成的永久收益是脑子瓦塌了？ 大错特错。 就算王蕊傻，陈卓也不会让一次伟大的公关成为笑话，那是对他专业的巨大侮辱！ 他帮王蕊买的，是一个与杨不凡公平竞争的机会。 只要属于公平竞争范畴，全娱会提供杨不凡一切的工作流程，来要求王蕊配合这次捆绑营销。 所以，既然粉丝们爱看打架，既然杨不凡要发歌，那么，王蕊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跟上。 全娱要制造一次空前绝后的流量明星之战，同时，也检校一下杨不凡和王蕊各自的真实实力。 人气，有时候太虚浮了，水分极大。 全娱本身就是做娱乐行业的巨头之一，心里一清二楚。所以，他们对于这次做局，才会那么不遗余力。 围观艺人。 参战艺人。 观众。 杨不凡粉丝。 王蕊粉丝。 大家都在等待着凌晨零点的大战揭幕。 不过，在此之前，一部由鹏城卫视与某无名小卒影视制作公司联合制作的电视剧，《人民的名义》提前吸引了一波网民的注意力。 距离凌晨零点，还有四个小时。 八点整。 鹏城卫视。 《人民的名义》首播。 收视率一路飙升。 鹏城卫视：“……” 只差提前庆功了！ 这收视率……好假~ 是的，根据鹏城卫视自家的检测工具分析，《人民的名义》巅峰收视率可能破了2！ 而且，大多数时段的收视率，根据数据显示，一直比较稳定！ 要看一部电视剧会不会成为爆款，首播收视率是一部分参考资料。 但行业内的人士大多会告诉你，收视率稳不稳得住，其实更为重要。 无疑，《人民的名义》两者兼备，爆款无疑了！ 至于网上。 随着鹏城卫视两集连播结束，《人民的名义》网络视频资源也上传了，同是两集，第二集为vip解锁剧集…… “挺好看的！还不错，可以追。唯一的缺点，我家小花蕊蕊的部分呢，哪儿去了？” “同意。” “十分好看！” “反腐题材？好吧，我竟然看得津津有味，我怀疑我品味出了问题怎么办？” “楼上，同志你好，同志再见。” “……” “想快进到我家蕊蕊的戏份，结果，完了，了了了……怨念！” “……” 偶尔，也会蹦出来那么一两条酸酸的评论。 不过，那个完全可以不作数了，因为一看就知道是人小鲜肉杨不凡的粉丝，发言带着一股标准小鲜肉脑残粉的格调与韵味。 《人民的名义》怎么可能不好看？ 《人民的名义》必须好看！ 陈卓可以拍胸脯保证…… 当然，首播才两集而已，暂时还影响不到大众的视线焦点，大家仍在苦苦守候凌晨零点的火星撞地球。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十二点！ 对，十二点就是凌晨零点，你们的常识没有错，请相信自己…… 杨不凡新歌，一首rap歌曲，发布之时，便得到了瞎闹音乐平台“新潮”专栏的全力推广。 歌曲名：《无畏向前》。 嗯，竟然跟王蕊《我的梦》表达的是一个主题。 那么，有意思了…… 王蕊吃了一点“没有”公司资源的亏，暂时没上推荐，只是自己买了一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次类文字推。 零点一十分。 杨不凡《无畏向前》试听一万多！ 王蕊《我的梦》试听四千零头…… 零点半。 杨不凡《无畏向前》试听破两万！ 王蕊《我的梦》试听也终于破一万！ …… 能大半夜的坚持跑来支持偶像，无疑都是真爱粉。 但杨不凡有首页大推荐，先拔头筹很正常，没人会觉得王蕊就算是输了。 而且，王蕊的追击速度，一直没有慢下来，看得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中立群体狂呼大呼——过瘾！ 渐渐的，这其中就开始出现理智的声音了。 “《温柔的慈悲》听了好感动，感觉能火，与两位神仙打架的闹剧无关，申明我不是颜值粉，不粉王蕊，更不粉杨不凡，纯属个人观感，勿战斗！” “……” “《我的梦》好听，为什么不把英文版一起发上来呢？” “……” 这些理智的声音，毕竟还是少数，很快被大量火药味十足的评论所埋没。 但，类似的声音却一直未沉寂！ 上午六点。 试听榜，杨不凡的《无畏向前》依然力压王蕊的两首歌《温柔的慈悲》、《我的梦》。 三首新歌的冲榜势头皆是无比很猛。 《无畏向前》成功杀到日试听榜前三，周试听榜第十！ 而王蕊《温柔的慈悲》，也艰难杀进了日试听榜第十，周试听榜第二十的位置。 《我的梦》反而要差点意思…… 这是陈卓没想到的，毕竟《我的梦》不缺流行因素，词曲也都顶级。 奈何，歌迷的喜好，是需要代入感的。 陈卓一直关注着这场杨不凡与王蕊之间的流量大战，思考的却与其他人不同。 他以为《我的梦》可能成绩更好，但显然，他错估了市场，错估了歌迷的接受反射弧。 《我的梦》讲述的是追寻梦想的故事，可现实哪来那么多愿意谈梦想的，就很——现实！ 原世界，《我的梦》说实话，流行度一般般…… 反倒是英文版《dreamitpossible》火遍全球，其中，《dreamitpossible》的励志mv拍得感人居功至伟！ 普通人不会动不动去谈梦想，不代表大家心中没有梦。 梦想，是谁都会有的，只是会在现实中一点点被消磨，变得不那么深刻而已。 然而，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因为它可以消磨，却永远不可能消失。 当人们看到《dreamitpossible》中追梦的小女孩，直到小女孩成长长大，最终实现自己的音乐梦，人们会抑制不住的替她感动、痛哭…… 对于梦想，每一个人，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绝不缺乏代入感！ 所以，《dreamitpossible》火遍全球。 这一世，不管是《我的梦》，还是《dreamitpossible》，都缺少了最为强大的mv助力。 差了点劲头，便在情理之中。 然而，瞎闹音乐网，除掉试听榜，可还有另一个更具市场说服力的榜单，俗称“黄金榜”、“天榜”、“封神榜”等等等等……它的官方名字，比起那些俗名来，要低调许多，只叫个“下载榜”~ 第44章 有缘再见 瞎闹音乐下载榜。 试听榜上一直被压着的王蕊，发光发热了，光芒耀眼，热度惊人。她的《温柔的慈悲》，一夜之间杀到日下载榜第九的位置！ 《我的梦》也不错，在日下载榜第十六，力压日下载榜第十五的杨不凡的《无畏向前》。 比起试听榜，一个不花钱的榜单，显然，资本们更热衷于关注下载榜的数据。 王蕊，全面碾压了杨不凡！ 这就是粉丝凝聚力，可怕如斯…… 然而，当人们这么感慨了24小时后，下载榜数据又开始不对劲了。 碾压之势，随着王蕊的两首歌前后爬上日榜前十，周榜前十，相当于有了首页推荐位。 下载量陡然暴增！ 王蕊新歌《温柔的慈悲》，仅用24小时，就杀到瞎闹音乐日下载榜第二，周下载榜第三，月下载榜第十的位置。 可谓风云突变！ 《我的梦》几乎紧随《温柔的慈悲》其后。 至于杨不凡的rap“小众”歌曲《无畏向前》，才堪堪进入周榜前十，月榜根本看到名字，看架势，却已经到极限了。 “刷数据了？” 杨不凡的粉丝纷纷提出质疑。 而王蕊粉丝也不好惹，当即回怼：“你们才需要刷数据呢，我花不需要！” 正值双方粉丝打架的关口，瞎闹音乐也严阵以待，很快给出官方答复：双方数据均为正常数据。 瞎闹音乐网作为国内最“官方”的音乐平台，它的公告还是比较具有说服力的，客观公正。 它说没刷，便大概念真的是双方都没刷。 即使哪一方刷了，也在不影响大数据的范围内……否则，将面临网警的调查！ 这一下子，娱乐圈震了！ 王蕊会唱歌？ 王蕊要进军歌坛，而且开局就丟王炸？ 是的，就王蕊两首歌目前的下载数据，即便试听数据由于没有大推荐而略微逊色，也算当之无愧的王炸开局了。 二十四小时爬上日、周、月榜前十，歌坛天王、天后才有的水准！ 一时间。 天王：“……” 天后：“……” 都看不懂了。 一个新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歌坛还能不能混了呀~~~ 作为真正的专业人士，天王、天后，以及天王、天后的团队，各方大佬，顿时将目光投向了两首歌的背后。 《温柔的慈悲》。 作词人：陈卓。 作曲人：陈卓。 编曲：陈卓。 《我的梦》。 作词人：陈卓。 作曲人：陈卓。 编曲：陈卓。 陈卓是谁？ 是真名，还是艺人？ 如果是艺名，谁取这么烂大街的艺名？ 你搞我！ 天王、天后尚且还算耐得住性子，一些主攻唱片业务的娱乐公司，却是一刻都坐不住了。 给我找人！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叫陈卓的家伙给我翻出来。 信息时代，按说在网上找人应该很方便才对，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陈卓没在瞎闹认证词曲作者职业，以至于增加了大佬们的寻找时间，罪过罪过~ 这时候，谁都不会天真的以为王蕊只是为了打赢反王联盟，打赢杨不凡而发歌了。 王蕊这是抱上真大腿了呀！ 难怪死活要解约。 难怪要成立艺人工作室。 歌坛，要变天了？ 燕京全娱。 副总裁办公室。 副总沈傲哭笑不得，他一手策划的流量对抗，眼看就要朝着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然而，他别无选择。 按照协议，他兑现了承诺，第二天就给了王蕊与杨不凡相当的宣传资源。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杨不凡粉丝。 王蕊粉丝。 围观群众。 眼睁睁看着王蕊的两首歌，短时间内以摧枯拉朽之势，成功攻占了日榜第一，周榜前三，月榜前五的位置。 这，也创造了“兼职”歌手的爬榜最好成绩记录。 关键，王蕊两首歌的爬榜势头，还在继续。 试听榜反超杨不凡！ 下载日榜一骑绝尘！ 特别那首已经大火的《温柔的慈悲》，周榜正在强势冲级冠、亚军的宝座，月榜也马上要干掉第三名了。 杨不凡：“……” 才刚开打，直接绝望了。 王蕊的粉丝这么凶的吗？ 要不说当流量明星久了，真以为流量代表一切了。 直到这一刻，杨不凡始终还未认清现实，他第一天与王蕊的“势均力敌”，的确属于粉丝的力量铸就。 但是，他忽略了粉丝的力量纵然再大，也是有限的，更不可能源源不断。 陈卓离开了燕京。 大局已定。 王蕊工作室在燕京，隔着全娱很近，却没走。 高铁站。 “陈同学，谢谢。” “当我是朋友，就别说谢谢两字。以后我恐怕多的是需要王同学报答我的机会。” “你……说得对！” “……” “工作室刚成立，我的钱也不多。答应给你的报酬，可能要过几个月才能给你打过去了。” “最好尽快，我视财如命的，穷怕了，你也知道！” “行嘛，真不考虑继续当我的经纪人？给你五五分成怎么样？我的就是你的……” “瞧不起谁呢！” “呵呵，挺自信呀~” “那可不！别看你现在红，但没作品，也就红个几年而已。等着看吧，我马上也要火了！” “你是说《人民的名义》？” “嗯哼，眼光不错。” “……” “那么，有缘再见了~” “白白~~” “……” 至始至终，两人言语间没扯一句杨不凡，似乎打你就打你了，与你无关，纯看我的心情。 这两天。 杨不凡的确变老实了，微博也没了消息，应该有公司的出面干预！ 其实吧，他的小众rap，成绩还可以。 可是，他万万不该自视过高就到处乱得罪人，惹到了王蕊不要紧，惹到陈卓，可不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打你一顿都算轻的，要不是看在全娱站出来“拉架”的面子上，他真就照着死里揍了。 不打到你销声匿迹，算我没本事！ 全娱：“……” 你牛哔！ 全娱副总沈傲：“……” 讲真，其实也生出了招揽陈卓的念想。 这年头，大公司最缺的，可不就是人才么！ 不过，在得知陈卓的志向是表演后，他熄了火。他同样不觉得一个面瘫可以在表演上与他大谈未来…… 呵呵，有才？ 我承认！ 不过，也得建立在认清现实的基础上吧…… 第45章 都在预料中 全娱副总裁沈傲的态度，再一次坚定了陈卓今后一定要隐藏面瘫属性的决心。 以后，谁再敢说他是面瘫，他……打死不会承认的！ 你可以认为我演技差，你可以认为我没有表演天赋，但是，你就是不准说我面瘫！ 谁说，谁是敌人！ 朋友也没得做！ 就这样…… ———— 随着王蕊与杨不凡之间的世纪大战，以杨不凡装孙子而收场，网友们终于舍得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关注其他热闹。 在这几天里。 《人民的名义》通过猥琐发育，顺势而起，迎来爆发的高光时刻！ 已经连续五天播出十集的《人民的名义》，鹏城卫视收视率一路攀升，最近一期的收视率，势如破竹的攻破2.5收视大关。 2.5的收视率，也成功追平上半年最火的某部盗墓题材ip改编剧创造的年度收视率记录。 《人民的名义》收视率登顶！ 鹏城卫视，首次在黄金档的电视剧收视率上，力压群雄，拔得头筹。 而靠的，仅仅是一部小投资政治剧。 圈内咋舌。 观众惊艳。 ———— 鹏城卫视：“……” 唐台长：“……” 《人民的名义》导演邵仔：“……” 方兴：“……” 错愕、怀疑，然后，就是大大的惊喜。 他们——做到了！ ———— 赵笨大爷：“……” 文木：“……” 师徒俩大眼瞪小眼，俺滴个亲娘嘞~ 小陈（陈老师）又开始变魔法了？ ———— 某局。 嗯，就还不错！ 鹏城卫视还是可以的嘛，替我们争脸了！ 以后，看那些瞧不上政治剧的台还有什么话说！本事不到家，成天只知道发牢骚，现在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了吧…… ———— 陈卓不变魔法，他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伴随着《人民的名义》热播、爆火，他在剧中所饰演的达康书记，成为观众们热衷讨论的角色，话题热度甚至盖过了主角。 这……搞得身为主角的陆正，都没地方说理去！ 不得不佩服。 好在，陆正是个大方的体面人，原谅了陈卓的喧宾夺主，并第一时间为陈卓送上来自前辈的祝福。 “好好干，未来是你的。” 陈卓：“嗯~~~” 总觉得他应该去打篮球，也不知道为啥子。 众人只看到了他所扮演的李达康这个角色的成功，却不清楚他为演好达康书记背后所付出的艰辛努力…… 要知道，他全程耸着肩膀，夹着胸脯的形体，这会儿还偶尔发作后遗症。 明明是二十来岁小伙的身体，一旦“达康书记后遗症”发作，看上去却跟个历经沧桑的中年“小老头”似的。 平时，他为此没少受“长辈们”关切的目光。 也就是他没公司背景，否则这种显而易见的“戏骨”表现，不拿出来博眼球造热点，才是稀罕事。 陈卓觉得，可能全世界都欠他一座小金人奖杯…… 扯远了。 事实上，陈卓的生活，反而回复了平静状态。 上上班。 下下棋。 他现在，仍是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的一名“普通”编剧。 当然，他的工资待遇提高了。 因为公司账上没钱了，所以，吴楚然没给他开多少固定底薪，却给了《人民的名义》剧本分成。 他个人，就占着公司《人民的名义》各种能拿到的分成收益近两成之多！ 对此，陈卓很满足。 他出力虽然很多，但谁让他拿不出五百万呢…… 要不是才女老板心地善良，他怕是连两成都拿不到。 而吴楚然在《人民的名义》大火之际，也没表现出心疼，让陈卓觉得——自己果然没跟错人！ 说实话，之前陈卓是有想过“出走”的。 但现在，他想的却是怎么能够躲在才女老板的羽翼之下……继续“混日子”。 ———— 网络上。 “李达康肯定是幕后黑手！” “觉得不像啊，你们看今天更新的第九集，达康书记批祁同伟虚伪，可没留情面。” “……” “第十集有点水，郑乾这家伙，又又又冒出来了，不想看啊有没有！” “快更新下一集吧，达康书记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急死人了！” “……” 人们关注的点，再没有了王蕊戏份多寡的讨论，人们甚至忘记了王蕊已经有过出境。 大家关心的，只是剧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重点，李达康给人的印象太深，却又过于模糊，让人猜来猜去猜得难受。 该死的编剧，别卖关子了呀！ 陈卓：“好的~” （邵仔：“我是导演，你们为什么都不来问我？”） …… 第十一集、十二集播出后，李达康的正面形象进一步树立，谜底——似乎揭开了。 达康书记在第十一集，当众痛斥看守所所长程度，警告他在人民群众面前收起尾巴做人，别拿公安局当自己家！ 并且，达康书记不依不饶，责令公安局局长赵东来，开始清理公安队伍。 作风犀利。 别说剧里了，看剧的观众，无不拍手称快。 特么的，这要是现实该多好…… 第十二集，结尾又是喜闻乐见的达康书记的戏份。这次，更劲爆了！ 涉及到敏感的上访问题。 当然，该死的编剧，又又又给众人留了该死的悬念！ （导演：“……” 我不配拥有姓名就是喽~~） 观众的兴致完全被吊起来。 大家无比期待，等达康书记的亲妹妹上访遇到刁难，到那时候，该是怎样精彩的大戏将会上演。 一条支线，也能吊起观众十足的胃口。 可以说，达康书记的个人魅力已经被展现到极致！ 至此，《人民的名义》再也挡不住了，收视率再次超越记录，达到了可怕的2.8之高。 正如陈卓开拍之前所预料的那样，鹏城卫视内部，开始吵架了。 关于要不要现在卖掉《人民的名义》次轮播放版权！ 台长。 副台长。 各部门主编、部长。 《人民的名义》导演邵仔。 众人的意见，很不统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反正就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甚至，真的有人提出来了，要压一压《人民的名义》网络视频更新速度！ 第46章 不要 “李部长，网络播放版权可不在我们台里，在人家吴出其右手里！我们都清楚，网络连载无故断更影响有多大！要压是吧？行，你自己去说，我反正是张不开那口！” 邵仔火冒三丈道。 最近，开会，开会，开会，一直开会，开得他头痛…… 前期气氛一片和谐，毕竟《人民的名义》爆款了，连带着他说话都跟着硬气起来。 可是，后面渐渐变了味道。 什么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也非要插进来管一手，生怕台里十年一遇的爆款之作跟他们没了关系似的。 本来就没关系好不好！ 然而，这种心里话他不敢说，人家毕竟是领导…… 但是，稍微发发脾气，作为爆款电视剧《人民的名义》的导演，他还是敢的。 那名被邵仔“针对”的李部长，也是个脾气火爆的，当场就拍了桌子。 “啪！” “哨子，怎么说你也是台里的老人了，你……你你你就这么个工作态度？！” 邵仔斜眼看了一眼李部长，选择闷头不吭声。 会议气氛，陷入尴尬。 “台长，你的意见呢？” 这时，一位副台长问到唐台长。 作为台里一把手，唐妙妙的态度至关重要，可以一锤定音，却始终没有要搞一言堂的架势，任由大家集思广益。 唐妙妙闻言，微微一笑，伸手下压，示意道：“诸位讨论归讨论，千万别闹内部矛盾，那样不好。” “李部长，邵导，你们认为呢？” 李部长：“……” 邵仔：“……” 先后点头。 台长说的，是对的。 能碰上这么手段温和的台长，确实是大家伙儿的福气…… 唐妙妙也一一点头回应，继而道：“综合你们的意见，我看这样吧，邵导是《人民的名义》导演，还是交由邵导处理。” “能缓一缓网络播放，我们就再等等，卖次轮播放版权肯定还是要卖的，时机很重要。” 李部长：“如果吴出其右不愿意配合呢？” 这个问题问的，就让众人再一次齐刷刷看向了主席位的唐台长。 唐台长耸耸肩。 意思是，不行就算了？ 谁也闹不清。 包括邵仔。 散会后，头大了一圈的邵仔，赶紧去找了唐菲菲，唐台长的亲闺女，这在鹏城卫视属于公开的秘密。 “菲菲，你说台长到底什么意思啊？” “母鸡呀~” “……” 这母女俩！ 干嘛呢！ 磨人啊！ “母鸡是吧？母鸡好！菲菲，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代表我，不对，是代表台里，去一趟吴出其右，找吴总谈《人民的名义》网络视频停更几天的事。” 邵仔猛的甩锅道。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机智了，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菲菲呀，这是我，也是台里对你的信任！成不成，可全靠你了！别让台里失望，知道吗？” 唐菲菲：“……” 眼珠子眨呀眨，眨个不停。 邵仔优哉游哉，端着咖啡，故意道：“快去呀，还愣着干嘛？算你出公差，谈得成就谈，谈不成也没关系嘛！” 唐菲菲：“哦~” 小丫头这才屁颠屁颠收拾东西，高高兴兴出公差去了。 邵仔看着小丫头欢快的身影，不禁苦笑摇头，还是年轻好啊，根本不知道愁是个啥滋味…… 鹏城堡安区。 吴出其右公司。 陈卓在看老板用几个月时间完成的《亮剑》剧本，别说，有那味了。 自然不可能与原世界一模一样，但精髓基本都体现了出来。 很不错！ 这份剧本，吴楚然写得非常用心，一开始只是抱着无聊心态，当写书了。 后面，随着与“总编剧”陈卓的深入交流，变得越发喜欢了…… 而《人民的名义》大获成功，更加坚定了吴楚然的信心，她觉得，这部剧也不会差。 差，自然是不可能会差的！ 与《人民的名义》一样，《亮剑》同样塑造了一个非常出彩的人物形象——李云龙！ 尽管这部剧，也存在着许多同类题材电视剧都会出现的种种缺陷。 没关系，瑕不掩瑜。 作为《亮剑》剧本的生身父母，关于剧本的使用，吴楚然和陈卓意见统一，他们均认为不适合现在拿出来，要等《人民的名义》热度下降再说。 那起码得是两、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在此期间，他们也该收回了一部分《人民的名义》的分红，到时候手里有钱，图谋大事更容易。 下午。 “楚然，我出去一趟，咳咳，鹏城电视台派来人，找我们谈《人民的名义》网络视频更新的事儿。” 陈卓对吴楚然道。 他现在算是吴出其右的一名普通编剧，却没拿底薪，其实就是没签员工合同，双方属于合作关系。 所以，直接喊老板的名字，陈卓也没了心理障碍。 吴楚然顿时紧张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陈卓赶忙摆手。 “不用，他们只派了个小角色，完全不用劳烦你亲自出马，我去给她打发了就成。” 吴楚然若有所思，认真问道：“是那个叫唐菲菲的小姑娘吧？” 陈卓：“……” 神了呀！ 这都能猜到？ “行，我知道了，快去快回！”吴楚然却是灿烂一笑，视线马上回到了电脑屏幕上，似乎没当回事。 “好的。” 陈卓怅然若失…… 某奶茶店。 “陈老师，好久不见！” “没多久吧~” “……” “陈老师，你造吗？你演的达康书记出名了！你应该趁机狠狠炒作一番的，上综艺呀，拍广告呀，买热搜呀，做人设呀，跑通告啊什么的，一条龙安排上，我看别人成名了都是这么干的……” “打住！小丫头片子，没看出来，你懂得还挺多。不过，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为什么不感兴趣？”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 陈卓就很想告诉小姑娘，聊天，不是这么聊的！你这相当于专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了啊喂！ 那是我不想吗？ 嗯？ 没人推我一把，我能有什么办法。 “菲菲？” “诶，我在呢。” “那个……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说正事。” “不要！你会拒绝我的~”唐菲菲神情哀伤又紧张兮兮的道。 第47章 哇塞 我会拒绝？ 陈卓呵呵一笑，“是你的想法，还是哨子哥的？” “你又欺负我！” 唐菲菲就是气鼓鼓的道，小眼珠子一用力，仿佛下一刻便能哭出来给陈卓看一般。 陈卓摊手，一点招没有了。 小姑娘还是那么直接，并且不允许他委婉。 “好吧，我错了，只要不是让我断更《人民的名义》视频更新，我都不拒绝。” “嘻嘻！” 笑得太用力，有点假了！ 唐菲菲赶紧一收，眨巴起了无辜的眸子。 陈卓低头，额，这拙劣的演技，没眼看啊！ “陈老师，台里想让你断更，你生气吗？如果生气的话，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跟我没关系的！我在台里说不上话……” “你说不上话？” “嗯！” “……”陈卓觉得，有女人在拿他当傻小子！ 其实吧，他已经猜到唐菲菲的背景，好歹也在一个剧组呆了足足五个月之久。 而且，他之前就有猜测。 也罢，男人尚且会害怕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冲着自己的钱，何况女孩子…… “我不生气，嗯，不生你的气。”陈卓解释道。 唐菲菲立即做出惊喜的样子，“哇，真的吗？” 陈卓：“……” 就很想说是假的！ 然而，他没有，而是饱含真诚地点了点头。 “谁叫你来约我谈视频断更的事的？”陈卓问起了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哨子哥。” 唐菲菲回答得很干脆。 “不是台长？” 陈卓笑问。 “怎么可能！台长那么大的官，怎么会管这么小的事？陈老师，你放心吧，我不骗人的！” 唐菲菲笃定道。 陈卓笑得更欢乐了。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过，他相信了唐菲菲说的，不是台长叫她来谈事。 足矣。 收敛笑容，陈卓又问道：“哨子哥对这事什么态度，有为难吗？” “不为难！” 唐菲菲却是拍胸脯的保证道，完全不假思索。 陈卓表情严肃了几分，“是你觉得不为难，还是哨子哥自己觉得不为难？” “哎呀，你们男人看问题都好复杂呀，不为难就是不为难嘛，我哪知道谁谁谁不为难呀！” 陈卓瞠目结舌，简直无言以对，我不就是严肃了稍许嘛，怎么就扯到男人女人上来了。 算了，怕了你了，女人！ “陈老师，以后，我能跟你老板一样，叫你小陈哥吗？”见陈卓服气了，唐菲菲趁势提条件道。 陈卓想了想，觉得可以。 “哎呀，太好了！小陈哥，小陈哥，小陈哥……” “诶~” 陈卓怕自己不答应，小姑娘能一直喊下去，到时候咖啡厅服务员和其他客人就都知道他叫“小陈哥”了…… 唐菲菲非常开心。 其实，陈卓心情也不错。 如果非要说他这一世的心态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年轻有活力了，那估计就是从唐菲菲的身上开始蜕变的吧。 六点。 陈卓送唐菲菲回了鹏城电视台。 “小陈哥再见。” “再见。” 互相挥手。 目送唐菲菲进去大厦，他转身之前，抬头看了眼电视台大厦的顶层。 与此同时。 鹏城电视台顶层。 台长办公室，一个中年女人，也在看陈卓。 女人是鹏城卫视台长唐妙妙，她很清楚陈卓此时肯定看不见她，就很好奇，小家伙为什么会看过来。 是征服心态？ 还是为了她的女儿…… 如果是前者，她会觉得有趣。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她就很烦，小丫头片子终于长大了，却还是爱给她这个当母亲的出难题！ 以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谁都希望自家女婿能够“傻”一点，这样才能一心一意的对女儿好。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而显然，陈卓一点都不符合丈母娘看女婿的标准，不至于不喜欢，但担忧却无论如何少不掉。 唐妙妙叹一口气，拉上百叶窗，眼不见心不烦，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卓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晚上九点，因为舍不得坐出租，走路来回的地铁站，耽误了时间。 “回来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吴楚然竟然在屋内等他。 “啊~” 吴楚然合上打发时间看的杂志，说道：“《人民的名义》火了，你替公司赚了钱。我爸说，以后，你可以住到家里去……” “这里毕竟是仓库房间，挺冷静的，也太狭窄了，怕你休息不好影响白天工作质量。” 陈卓：“住到……家里？” “嗯，你收拾下，今天就搬过去客房住吧。那个，我爸还说，反正家里客房也不会来别人住的，前几年，他借钱把亲戚都得罪完了。” 吴楚然红脸道。 陈卓挠头，美女，你别脸红啊！ 你这样，我可要想歪了啊！ 到时候，你负不负责？ “借钱把亲戚都得罪完了？吴叔还穷过啊，真看不出来~”他讪讪的道。 “呃……那倒没有，我爸手艺不错，小时候家里条件就还行，只是后来他成了粘土圣手传人，跟着圣手师父做了几年古董暗活儿，后来他圣手师父仙逝，因为没有儿女的关系，就把一辈子积蓄都送给了他，让我爸以后走正路。我爸听了，才开了家网店。” “其实吧，我爸真没多少钱，圣手师父留的钱，他都用来买房了。” “房价一直涨，他也算是歪打正着。但家里的现钱，除掉固定的房租收入，真没剩多少。” “网店以前是亏的，刚开始赚没多久又关了，勉强算保本吧。” “……” 陈卓听得饶有兴致，吴叔传奇的前半生吗？可是，这跟借钱得罪人又有什么关系？ 炫富可耻！ 吴楚然：“咳咳，我爸别的都好，就一个毛病，爱炫耀！别人都以为他手里捏着大把余钱呢，于是，好些亲戚朋友们都找上门来借钱。” “起初，我爸借出去了，网店赔钱那会儿，想找亲戚朋友们还钱补贴网店，却怎么也收不回来，所以……” 陈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吴叔是这么得罪人的呀，难怪！” 吴楚然却不乐意了，奶凶奶凶的纠正道：“你搞错啦，不是我爸得罪人，是别人得罪了我爸啊！于是，我爸就把借他钱不还的亲戚朋友们都给告了！” 陈卓：“……” 哇塞！ 厉害了，我的吴叔~ 他莫名有些心慌慌，话说，他好像也还欠着吴叔好几个月的房租来着。 怎么办？ 要死要死！ 第48章 谁赞成谁反对（祝元旦快乐） “我觉得吧，住仓库挺好的，还是别去叨扰你们了。”陈卓弱弱的道。 “觉得没面子？”吴楚然皱眉问。 陈卓：“……” 点点头。 吃软饭，不好！ 何况，距离产生美。天天住一起，彼此间矛盾会变多，怨言会变多。 他主要还是担心哪天就被老吴给告了…… 拉倒！那些欠着的房租，明天还是转给老吴得了，反正他现在不缺钱。 仓库房租比较便宜，一个月一千五，半年下来，九千块钱而已。 他的银行卡余额，如今也攒下不少了。 《不差钱》剧本版权费，他自留了两万！ 客服实习期一个月，编剧实习期三个月，每月两千五，花销五百块，余下来八千！ 不抽烟，不喝酒，就是能省钱。 后面，他过了实习期，监制、演员的片酬未结算，要等分成，不过他做的《人民的名义》主题曲、片尾曲，版权费却由剧组投资额里结算了，总计十万！ 给王同学当一个月“经纪人”，到手一万！ 赞一句，王同学就是得体啊。 而且，王同学拿走他的两首歌，《温柔的慈悲》、《我的梦》中英文双版本，之后也会有他的一笔非常可观的分成。 其中，王蕊英文版《我的梦》，即《dreamitpossible》，暂时未正式发布，需要等一个适当时机。按照陈卓的设想，最好的当然是一次牛掰的全球发布会，将那段mv与歌曲一同展现。 综上所述，陈卓现在早过了窘迫期，银行卡余额达到了可观的十三万还多！ 这还没算以后的分成大头，《人民的名义》，《温柔的慈悲》、《我的梦》歌曲收益，那可都是几百万级别的收入来源。 努力，终有回报…… 吴楚然尊重陈卓的决定。 只是，后面几天不管是老吴还是小吴，见着了他，总感觉生分不少。 是因为他“还”了久欠的房租？ 好像不是。 于是，陈卓上赶着，哀求着，才总算住进了老吴家。 这叫什么事！ 老吴一语点破，衰仔就是衰仔，纯粹敬酒不吃吃罚酒，所有不自在都是自找的。 陈卓：“……” 坦然受之。 他又不是铁憨憨，马上想通了，吴叔、楚然这是拿他当“一家人”了，才会此番姿态。 独在异乡为异客。 若有人拿你当一家人，除了感恩，还能怎么办呢？ 整个五月、六月，都是《人民的名义》持续刷屏的暴躁日常，压胜一切！ 六月中，《人民的名义》迎来大结局。 陈卓收到妹妹陈霞的来电。 来电号码显示陈霞是在公共电话亭给哥哥打的电话。 “哥，你是达康书记？” 妹妹的询问中，带着深深的怀疑口吻。 “嗯呐。” 陈卓当即不无骄傲的回道。 陈霞：“靠~” “？？？” 陈卓懵了。 反应过来的他，犹自震惊不已。妹妹，你……学坏了啊，竟然出口成脏！ 你这样，让当哥哥的要怎么办？ 算了算了，女孩子嘛，说脏话也是极好听的。 “对不起，哥。” “我刚说得那么小声，你应该没听清我说了什么吧？”陈霞终归是乖宝宝性格，赶紧补救道。 “嗯，刚——才——你说啥了吗？我什么都没听见！” 陈卓一本正经的道。 当哥哥的，有时候就是这么难。 “哥，我刚说恭喜你呀！” “抱歉啊，先前因为学业太忙，都没看过你主演的电视剧，所以，我才又说了对不起。” “哥，你不会怪妹妹的吧？” 妹妹，果然是……“长大了”啊~ 陈卓：“没事，哥不怪你。你现在还是学生，以学习为主是对的，要少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那个，还有事吗？” “钱够不够花？不够哥这里有。” “给你打点钱吧，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阶段，要吃饱，一餐还能吃三大碗米饭吗？” “别学别的女生，减肥什么的，根本不适合你，也不健康……” 嘚吧嘚。 “哥，我没事了！哎呀，电话费好贵，我要挂啦~嘟——嘟——嘟……” 陈卓：“v1y5k9∑=♀§” 我，这是被嫌弃了吗？ 靠！ 反省？ 不存在的！ 他还不是为了妹妹好！ 陈霞的来电，是一种信号，随着《人民的名义》完结，观众们对达康书记的喜爱，是时候转嫁到演员身上了。 陈卓，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过，演得真好！ 是哪个老戏骨？ 不！ 王蕊的工作室微博，道出了真相。陈卓其实是一位实打实的新人演员，也是她的同班同学。 她，关注了陈卓的微博！ 一个仅有三千粉丝的“小博主”。 以前，她不关注陈卓，是不想给陈卓招惹炮火。 如今，时过境迁，她关注陈卓，只是因为大家有过比较“愉快”的合作…… 嗯，如果不论陈同学骗她的女一号，俩人之间的合作绝对谈得上愉快。 出演《人民的名义》，更是让演员王蕊在演绎生涯的履历上多了一部能放到台面上来标注的代表作之一！ 王蕊的真相微博下面，一片惊呼。 “我花的同班同学？陈老师今年多少岁了？什么年纪考的燕影？千万别告诉我陈老师跟我同龄啊，这……长得也太着急了吧！” “大新闻！嗯……其余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 “上面的朋友孤陋寡闻了吧！嘿嘿，告诉你们，陈老师不仅会演戏，还会创作歌曲，去看看我花《温柔的慈悲》、《我的梦》词曲作者的名字，你们会发现新大陆哦。” “……” “震惊！这陈卓，该不会就是那个陈卓吧？膝盖已软！” “……” 陈卓的微博，粉丝暴涨！ 从三千，到一万，再到几万，再到破十万，几十万，眼看着差一把火，就能成为百万粉丝级别的“大博主”。 “我去，看了下陈老师的个人简介页面，二十四岁？我不会关注错人了吧？” “妈耶，官方认证了！真是饰演达康书记的那个陈卓！看头像，一股说不出来的不适应感有木有！” “……” “《人民的名义》剧组化妆技术也太神奇了吧，让一个小鲜肉，生生演出了老戏骨的质感。” “感觉陈老师能拿奖，这样的反差，正是奖项的加分项啊，我的观点谁赞同谁反对？” “赞同楼上+1。” “赞同楼上+2。” “……” 第49章 只要当一次你的女主角 粉丝少，就很尴尬。 王蕊的微博，一旦形成+1，+2，+3的节奏，那必然能顶到+10000之类的。 然而，陈卓微博评论的这波赞同节奏，堪堪到+99就没了。 太现实！ 好在陈卓本人，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自己会不会因为演得好而获奖。 毕竟，没有得到过，就不知道得到是何种滋味不是吗…… 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演的达康书记——成功了！ 某种意义上看来，或许他还沾了点不知名的光，如果是“知名”小鲜肉，恐怕演得再好，也会被人挑刺。 达康书记的剧中年龄摆在那儿，你找小鲜肉演，侮辱谁智商呢？ 而陈卓被一部分网友称作小鲜肉，显然也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特指他的年龄。 所以说，人的成功总是会伴有一些特定元素在里面，难以完美复制。 获不获奖不重要，可是，达康书记演成功了，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民的名义》的成功。 《人民的名义》成功了，陈卓有钱赚，这就很重要。 网络点击的收益细水长流，第一个月的收益，本月二十号会到账，据说，有一千万之巨。 陈卓能拿两成，也就是两百万巨款！ 而在一个月前，鹏城卫视顶不住压力，卖掉了两个次轮电视播放版权，收益为八百万。 这里面，陈卓也占公司一半分成四百万其中的两成，又是八十万即将到账。 真真的富裕了。 俗话说，人穷志短，可是，人一旦富裕了，又容易膨胀。当陈卓接二连三收到一笔又一笔的巨款后，他迷茫了。 王蕊歌曲分成七十万。 （比例比较小，只有一成。） 《人民的名义》各种分成合计三百万带零头。 陈卓，如今也成了身价破四百万的成功人士了！ 既然富有了，那买车吧，男人嘛…… 顶着成功者的光环，陈卓回家了，毕竟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回家第一件事，买车！ 他替父母采购了一台收割机，中型的，刨去国家补助，才花五万块钱，怎么看都不亏。 然后，一狠心，他再斥巨资全款购买了一辆价值五十多万的解放牌卡车。 完美。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陈卓非常清楚，这个世界，大中华很快也要开始搞农业承包制了。 一步先，步步先。 等到别人反应过来，陈卓相信，老爸估计都成远近乡亲们羡慕的农业小包工头了吧。 这年头，工地包工头没那么好干了，还是农业包工头有奔头的说…… 比较可惜的是，陈卓一番了解，发现他们地方的那谁谁谁不够给力，不然早早发展一个什么“小加工业之都”，管你是刷子，是针织，还是皮革，他都敢第一个把钱全砸进去开设第一家农村创业工厂。 嗯，不提了。 那谁谁不给力，他一个人干，不成规模，终究是难以发展起来的。 正值学校放暑假。 陈霞听说哥哥回家了，也就暂时放弃了勤工俭学的念头，回来一家人团聚。 “陈霞，明天带你去买衣服！” 陈卓粗壮的道。 “买衣服干嘛？” 陈霞嘴上拒绝道。 “那不买了？” 陈卓调笑。 “随你！” 陈霞气鼓鼓的凶恶道。 别说，挺有女人味了，妹妹不面瘫，各种表情做起来，让他这个当哥哥的看了，好生欢喜。 “还是买几件吧，就这么定了。” “随你！！” “……” 买衣服归买衣服，化妆品，却是不可能买化妆品的，尽管陈卓也看出来，丫头进商场后，老是带着他有意无意路过一家卖口红的店铺。 “陈霞，好姑娘都不化妆的。”陈卓苦口婆心道。 陈霞努嘴，这样的哥哥，估计是别想找到女朋友了，一点不了解女人！ “哎呦，你还不信，哥会骗你？哥混娱乐圈的，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娱乐圈的女人都不化妆的吗？” 陈霞可算抓住了哥哥的破绽，一句话怼得陈卓哑口无言。 陈卓：“哼！别人是别人，我管不着，我的妹妹必须得听我的，不服你倒是早出生几年啊~” 陈霞气得直跺脚，控诉道：“你蛮横！” 陈卓却是满脸无所谓，“蛮横怎么了？我就蛮横了！再不欺负你，以后指不定可就没机会喽。” “妹妹，你说哥说得对不对？” 陈霞：“……” 面红耳赤。 哥哥，你变了！变坏了！！ 最终，陈卓成功说服妹妹，陈霞无奈做出保证，大学毕业之前，她都不会用那万恶的化妆品的。 就很nice~ 离别之际。 “哥，对不起啊。”陈霞突然对陈卓道。 陈卓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之前，我在心里偷偷埋怨过你，埋怨你不顾家里的实际情况，一定要考艺校，后来哪怕你考上了燕影，我也依然在心里偷偷的恨过你。” 陈霞勇敢说道。 陈卓沉默良久，摸了摸妹妹的头，“陈霞，你没错，是哥哥之前太自私了。” “这句对不起本来应该由我这个当哥哥的来说的，不过，哥哥是男子汉，有些话说不出口，希望你能明白。” “哥，好好干！” “那还用说？” “嘻嘻~” “打住，笑起来都看不到牙齿了，一点诚意都没有，哥哥要不高兴了啊！” “哈哈，哥，你快上车吧，真受不了现在的你。” “好嘞，看见牙齿了，不错，哥高兴了，走啦！” “一路顺风。” “不许偷偷用化妆品！” “啊！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这次，真完了。” “……” 如果可以，陈卓真想呆在老家陪父母种种地，闲暇时逗逗可爱的妹妹，日子就这么一直有趣的过下去得了。 可是，父母会老，妹妹会嫁人，他也还有梦。 人，总是如此的自我矛盾。 鹏城。 陈卓回来后不久，吴楚然便在征求他同意后，开启了下半年的《亮剑》电视剧拍摄计划。 《人民的名义》让吴出其右在业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特别是政治剧方面。 于是，《亮剑》计划一经推出，相当顺利的就收到了几个电视台的合作意向。 “我要女一号！” 王蕊第一时间向陈卓提出了强硬要求。 陈卓：“不行啊，女一号很土，你演不来的！” “我也可以很土，这是你欠我的！”王蕊依然坚持。 陈卓头疼道：“不是啊，你不是要往大荧幕方向发展的吗？” “好吧，那我再从了你一次，不给《亮剑》女一号就算了。这样，我们合作拍一部电影，你出剧本，我拉投资，我只要当一次你的女主角，总行了吧？” 陈卓：“！！！” 第50章 陈霞的教师梦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陈卓搞不懂，《亮剑》拍摄尚且只是个计划，连立项都没有，王蕊一个“小小”独立艺人，哪来的资源知道的一手消息。 要知道，在娱乐圈，信息资源可是相当相当重要的资源之一。 一部戏开拍，你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会比别人多出很多筹谋的准备功夫。 这个圈子，竞争何其大。 艺人很多，过气的，正当红的，谁都想更进一步，而资源是决定艺人能否更进一步的关键。 作为最功利的名利圈，你要没有一颗随时准备大红大紫的心，可能还真就不适合干这行。 要争！ 这无关乎人品，而是你得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 当然，陈卓没对王同学刨根问底，那属于人家王同学自己的私家本事。 “不唱歌了？你唱歌挺好的呀。” 陈卓岔开话题道。 他实际上有点抵触现阶段拍电影，电影与电视剧还是有着很大本质上差别的，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拍好。 “歌暂时不唱了。” “凡事要慢慢来，《温柔的慈悲》、《我的梦》还能维持至少半年热度，这时候推出新歌，得不偿失。” 王蕊理智的敷衍道。 陈卓却清楚，王同学要不是跟杨不凡怄气，恐怕都不会选择唱歌，天生的好嗓子，简直暴殄天物。 这是个斤斤计较的好斗女人…… 然而，人各有志。 王蕊一心向往大荧幕，倒也是圈子里向上奋进的主流选择，无可厚非。 “你以为电影剧本那么好写吗？说写就写出来了？再说了，你能拉来多少投资？” 陈卓不耐烦道。 “我能拉我工作室的投资啊，五百万注册资金已经能够启动，再加上我这两个月赚的，加起来也有一千万了，另外，全娱肯定要进的，因为……杨不凡的第一部电影已经开机！” 陈卓：“……” 深思了许久。 越想，越觉得压力山大。 最后，他对王蕊说道：“我以为我就够能挣钱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狠！” “两个月五百万，换成普通人，这么多钱都够花一辈子了吧？” “要不要那么拼？不给自己留退路了？” 王蕊不搭茬，明显打定了主意死不会改了。 陈卓接着道：“小奶狗的电影什么题材？” 王蕊：“校园题材吧，算是一种尝试，片名叫《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好像挺伤痕文学的。” 陈卓脑壳疼，这电影片名，一听就是小说改编啊。 伤痕文学？ 陈卓对这个世界的伤痕文学没有刻意了解过，但是，这种伤春悲秋题材的小说，无论哪个世界，应该都会很容易拥有一批年轻拥趸的吧。 难打啊！ 但是，却必须要打。 炒王蕊和杨不凡的擂台战，是他出的馊主意…… 可以想见，如果他不帮王蕊，全娱也会出面，以协议精神，硬喂给王蕊各种大荧幕处女作的拍摄邀约。 上次王蕊狠狠压了一次杨不凡的气焰，出于权衡考虑，恐怕全娱并不会给王蕊太好的表现机会。 毕竟有输有赢，仗才有得打。 而杨不凡，终归才是全娱的正牌艺人，明面上不能输得太难看了。 “我试试看吧，过一阵子我可能要去燕京一趟，顺带找找灵感。”陈卓心累道。 “好，我等着你~” “别！我的好同学，刚刚就想说你了，请注意你的措辞！” “我措辞怎么了？让你想入非非了？” “没——有。” “再——见！” “……” 燕京。 陈卓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却根本不是什么找灵感，因为——似乎不太需要。 他来，主要是为了看看妹妹的暑假打工日常。 陈霞就读的师范大学就在燕京，下学期要读大三了，学业不至于太繁重。 他离开家没几天，妹妹也重新返校了。 陈卓之所以要来看，是他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如果可能，他希望妹妹能辛苦得更有价值一些。 比如，从校区快递搞起？ 又比如，搞个美团玩玩？ 那样，肯定比打零工要来得有趣得多！ 说到底，还是他前世的老板思维作怪。 可是，令陈卓意想不到的是，妹妹居然挺反感他的干预，并且，很享受目前的“打零工”经验。 陈霞打的零工，倒不是端盘子、洗碗，或者看图书馆之类的，而是做家教。 以前那个喜爱唱歌、跳舞的小女生，志向完完全全的跑偏了，居然立志在未来要做一位桃李满天下的人民教师！ 陈卓：“……” 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替妹妹感到骄傲！ 然而，骄傲归骄傲，陈卓心里却是无比堵得慌，仿佛一腔热血抱负，却突然遭遇了人生滑铁卢。 太难受了，无处宣泄。 “哥，我知道你是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爱闹的小女生，其实不是的，我已经长大啦。” 陈霞笑容温暖的对哥哥道：“你放心吧，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看到哥哥如愿以偿，我特别替哥哥感到开心，真的！” “我不想飞黄腾达，有哥哥一个出息就够了。现在，我能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很好吗？” 陈卓苦涩的附和道：“是很好~” 就，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哥，隔壁学校被电影剧组选中为取景地点了，在拍一个叫《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校园电影，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带你去看看热闹吧？” 王蕊瞧出哥哥的郁闷，便兴致勃勃的提议道，面带羡慕与憧憬，末了嘟囔了一句：“要是我们学校也能被哪个剧组选中，来拍一部电影就好了~” 陈卓张了张嘴。 嗯？ 还能这么巧的？ “不去！” 他果断道。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卓可不想让妹妹看见自己在娱乐圈的勾心斗角的破事。 为了避免妹妹追问，他又解释道：“拍电影有什么好看的！陈霞，你要喜欢，我也拉一个剧组起来，就从你们学校取景好了，到时候，你还能在戏里客串个角色，而且，让你本色出演，演老师，怎么样？” 陈霞：“啊？” 显然，哥哥这思维太跳跃，拍电影，原来都这么儿戏的吗？颠覆了她的认知！ 第51章 创业题材电影 “啊什么啊？你等哥回去就给你办了的！”陈卓傲娇的道。 哎呦，这下，他终于痛快了。 尽管与妹妹见面之前，陈卓对现阶段拍电影有一些些的小抵触…… 没关系，冲动是魔鬼，可以打消他的一切顾虑。 灵感来了！ 陈霞：“……” 懵懵的咽着口水，对于哥哥的疯魔，有点难以消化。 两兄妹见面，都是在校外，而且，陈卓真不算什么大明星，避免了不少麻烦，更别提引发轰动了。 与妹妹分别之后，陈卓就去了王蕊工作室。 沈青接待的他。 这位王蕊的前助理，通过努力，果然就考到了正规的经纪人证，成功上位。 并且，沈青现在还负责王蕊工作室的管理工作，气质大变。 “陈老师，小蕊晚上才能回来，要不，我先给您安排休息的地方？” “好的呀！” “……” 宾馆。 陈卓奋战到凌晨零点，他在写电影剧本的框架，这份剧本可厉害了，投资不算大，在原世界却收获了五亿多的票房。 电影名：《中国合伙人》！ 陈卓之所以选择这部电影，当然不全然是因为妹妹的愿望，而是——他喜欢。 关键，他觉得这也是他目前阶段唯一有信心可以演好的电影。 开玩笑，他自己的剧本，哪有自己不参演的道理，大不了带资进组嘛~ 他觉得自己能演好，并非盲目自信，而是有考量的。 首先，他前世作为一家小有名气，成绩斐然的娱乐圈公关公司小老板，演创业题材，那都不叫演，而叫还原。 其次，俞老师是他前世的偶像来的，曾经看过不少俞老师的演讲视频…… 完美！ 一部成竹在胸的电影，写出剧本框架，其实并不费时间，第二天上午再精加工一番，剧本也就成型了，堪称飞速。 下午。 陈卓带着剧本，在王蕊工作室见到了王蕊。 王蕊看他随手拿出的剧本，先是一愣，等翻看一遍，久久不能平静，问道：“这就是你的剧本？” “是的。” 陈卓大言不惭道。 他不明白，王同学好像不是很满意？ 不会吧！ 质量那么高的剧本，王同学怎么会没看出来？ 王蕊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使自己镇定下来，放下手中的剧本，看着陈卓的眼睛，再次问道：“这，就，是，你，为，我，写，的，剧，本？” 一个问题，问了两遍。 陈卓：“……” 尴尬了。 哎呀，太沉浸于创作，差点忘了，这部电影几乎没女角色什么事！ 他试图挽救，试图说服。 最终，他却没勇气开口，王同学的眼睛里冒着不可思议的火光，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给烧得体无完肤一般。 “那个，王同学，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王蕊不听，打断道：“这话，你上次忽悠我的时候，已经说过一次了！” 陈卓仔细回忆。 哦，没看出来，王同学记忆力不赖，居然还记得！ 他马上改口，道：“女主角可是校花，很符合你的气质，而且，戏份真心不少，你有很多可以表现演技的空间。” 王蕊：“……” 恨不得堵住某个无赖的丑恶嘴脸，睁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瞎话，也是没谁了！ “我要改剧本！” 王蕊却没放弃陈卓的剧本，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只是，她的合理要求，陈卓却想都不想，果断拒绝道“没可能！” “为什么没可能？” 王蕊气哭了。 是真的快哭了……眼睛里有晶莹物在似涌非涌。 陈卓心揪了下，却仍然坚持不改剧本，甚至都不愿意听王蕊哪里要改。 “目前的剧本，是最合适的状态，没法改。”他不敢去看王蕊火热烧人的目光，铁石心肠道。 “你凭什么说是最合适就是最合适了？我觉得可以改！为什么全是男人在创业，女人在家带孩子？女人就不能创业吗？” 王蕊商量的“吼”道。 陈卓：“……” 无法解释。 这部电影，是根据平行世界新东方和俞老板的创业经历改编的，没法糅合进女性创业的部分。 强行修改，剧本变动太大，陈卓把控不了！ 事实上，原世界自《中国合伙人》成功后，电影市场也跟风了一部女性创业题材的电影《梦想合伙人》，可惜票房惨败，陈卓就更不愿意冒险了。 可是，这些他都不可能去讲给王同学听。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两人之间的“争吵”，旁人却插不进去，沈青也不知道该劝谁好，她能看得出来，小蕊很喜欢这份剧本，否则不会“受伤”。 而陈卓，就不算个正常男人，换做别的编剧，谁受得了王蕊吃这等委屈？ 沈青犹豫着开口道：“陈老师……” 陈卓却不等沈青相劝，自己主动站了起来，目光望向王蕊，温柔道：“王同学，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同意改剧本，真不是因为我是编剧，所以才刻意顾着编剧尊严什么的。” “大荧幕，哪有那么容易征服。” “拍电影是讲故事，只有好故事，感人的故事，才能得到观众的认可，而不在于刻意凸显演员的演技。” 小道理讲不通，自然只能讲大道理。 《中国合伙人》题材足够新颖，创业题材在电影市场上尚未出现过，他相信王蕊不会错过这样的尝试。 甚至，陈卓从来没担心过，哪怕此刻两人红了脸。 剧本是肯定改不了的！ 改成四不像，根本打不过杨不凡的校园青春改编电影。 杨不凡流量不差，加上全娱的运作，电影原著的效应，只要拍出来不是超级不能看的大烂片，票房肯定不至于差。 所以，他们要赢，要赢得漂亮，非尊重故事性本身不可。 电影里那些经典的台词，只有兄弟之间的纯友谊，才能体现。横插进来一个女企业家，难道拍成烂俗的三角暧昧不成，会严重破坏电影的整体基调！ 王蕊对视着陈卓温柔的目光，不一会儿，默默低下了头。 她有点懊悔，更有点不明白，自己何至于突然没能控制好情绪，就那么容易受伤委屈…… 第52章 出山的大佬 很奇怪。 陈卓好好说话，王蕊听不进去，但陈卓的大道理，她却听进去了。 王蕊最终答应不改电影剧本，并且，她同意了出演剧中的花瓶角色——校花。 《中国合伙人》电影项目，正式被王蕊工作室纳入项目流程。 王蕊好奇问道：“陈同学，我演校花，那么你打算演谁？” “如果是王同学诚意邀请的话，我愿意出演电影中的孟晓骏一角。” 陈卓厚脸皮的道。 “不行，你演成冬青。”王蕊强势道。 陈卓辩道：“别呀，成冬青太土，我演不好的！” “不，我觉得——你能演好，也只能演好成冬青的角色”王蕊仰着精致脸蛋，更加强势了，与陈卓先前拒绝她时候的神态如出一辙。 陈卓赶紧道：“不是，你听我说……” “我不听，不听，不听。你说过的，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作为投资人，选角我说了算，你爱演不演！” 王蕊傲慢道。 陈卓：“……” 果然，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场吗？ 蛮横！ 陈卓有苦说不出。 他真的想演孟晓骏，因为比较好参照，原世界中孟晓骏的扮演者老邓头的眼神，还是很有借鉴价值的。 而某位油腻教主，演得倒也不赖，只是眼神缺少借鉴价值，陈卓自然心里没底。 沈青看着两人之间的“玩闹”，脑子一片云里雾里的。 什么情况？ 你们这算是和好了，还是矛盾加深了？ 旁观者表示，看不懂啊。 不懂就问，那是小学生。大人的世界，一般不懂也会憋在心里，问出来显得太傻。 沈青只要清楚，工作室马上要投资拍电影，就够了！ 拉投资，找拍摄团队，这些事情都由王蕊工作室办，陈卓在电影项目确定下来后，坐飞机去了余杭。 横店。 他与吴楚然见面。 吴楚然也在做着跟王蕊工作室一模一样的事情，物色《亮剑》的拍摄团队。 作为一家影视制作公司，吴出其右是时候打造一套自家的班底了。 那么，便从电视剧《亮剑》开始。 这次，吴出其右仍是与电视台合作，以政治剧的方式联合地方卫视一起制片。 他们选择的合作对象是赵笨老师当介绍人的奉天卫视。 拍摄周期定的比较宽松，奉天卫视前前后后总共给了吴出其右一年的任务期限，合作基础条件与鹏城卫视等同。 但是，投资金额却比《人民的名义》高。 奉天卫视出资四百万。 吴出其右作为主要投资方，出资一千万。 投资金额比起《人民的名义》，整整翻了一倍之多！ 不过，就一千四百万的投资金额，用来拍摄《亮剑》，其实还是有点紧巴巴的感觉。 抗日题材电视剧，“神剧”之所以多，很大原因便在于投资的受限。 大量爆破戏，既耗时间，又耗金钱。 而《亮剑》剧组，尚且算好的，怎么说都是千万级别的大投资了。 从吴楚然到横店拉起剧组临时招募处起，前来“撞大运”的导演、编剧、演员，不计其数。 这，就是横店的现状。 一定程度上，也反应了娱乐圈底层的残酷生存环境。 陈卓来横店找吴楚然，却不是来给老板分担工作的，而是来找吴楚然帮忙写《中国合伙人》电影剧本的细节…… 很遗憾。 吴楚然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老吴还因此把陈卓给教训了一顿，“到底你是公司老板，还是我女儿是老板？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陈卓：“……” 当然要脸！ 所以，他承认了，老吴教训得对。 是的，老吴也出山了，因为实在不放心女儿一个人来横店打拼。 以前女儿在国外，他虽然担心，却也鞭长莫及。 如今，女儿回国了，发展事业，还孤零零一个人，他第一个不答应。 话说，跟在女儿身边充当保镖角色也好啊。 于是，吴超对陈卓的憎恶，其深刻程度可想而知。 “你说说你小子，跟在楚然的身边混日子它不香吗？非跑去拍什么狗屁电影，是你飘了，还是咋的？” 吴超指着陈卓的鼻子唾弃。 “好好的贤夫良父不当，好好的软饭不吃，要我看，你个衰仔就是脑子有坑！” 陈卓猛翻白眼。 瞧瞧，吴叔这说的，哪有一句人话。 “老吴，你少来。我要是在，还能有你在这里天天耀武扬威的份？非逼我戳穿你是吧？” 吴超那叫一个眼疾手快，就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换了副嘴脸，笑嘻嘻道：“咳咳，看破不说破，做人要地道，咱们可是兄弟！当大哥的说你两句怎么了？你受着就是了，大哥又不是真的针对你。你那么精明，还能不知道？大哥是因为拿你当自家兄弟啊！你说，对不对？” “对！” “你先——放开——我~” 陈卓嘴巴被堵住了，恶心的呜咽道。 吴超这才心满意足的松手，只是有点悻悻然，不能继续教训人的滋味，可别提多难受了。 唉，真希望女儿能快点替公司招到人啊。 到时候，他的语言艺术才能有更多更大的发挥的空间！ 在陈卓这里，他的道德制高点一经不复存在，再回想起以往经常不是小家伙的对手，吴超干脆懒得浪费时间了，不如去找他的群演兄弟们唠嗑实在。 “衰仔，你自个儿玩吧，大哥要去工作了！” 吴超双手背后，趾高气昂道。 陈卓疑惑，“你？工作？” “那可不！你个衰仔不顶用，我这个当父亲的，同时还作为吴出其右公司幕后大佬，得替我家楚然分忧啊。哈哈，横店人才多，好地方嘞~~” 吴超愈发春风得意的道。 陈卓眼前一黑，这老吴！ 他开始深深担忧起了楚然的招募计划，碰上老吴这么个父亲，公司伪幕后真出山的大佬，估计有丫头受的了…… 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自己都快愁不过来了，可没工夫去同情别人，埋头补充《中国合伙人》剧本细节吧。 碍于天赋，美妙的文字自然是没有的，但该有的经典对白，他还是能写出来。 剩下的，唯有交给导演和演员…… 第53章 奇怪的吃醋 陈卓没在横店呆几天，随即准备动身返回燕京交稿。 离别的车站。 “一个人在外拍戏会很辛苦，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 “剧本真的没问题了吗？要不，我还是抽时间帮你看一遍吧？” “不用，都搞好了！” “这次，《亮剑》项目抽空了公司资金。小陈哥，你那边，等下一批《人民的名义》重播版权费和网络视频点击分成、vip分成到账，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我早跟同学讲过的。” “……” 陈卓像个乖宝宝一样，任由吴楚然帮他整理了一番衣领，这才害羞的转身告别。 只是，他很快又折返回来，多交代了一句：“楚然，《亮剑》不需要大牌明星支撑，它本身就是造星剧。所以，我们的投资要花在刀刃上，有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都可以赶回来的。” “嗯，听你的。” 吴楚然也乖巧的道，唇角上扬，笑容很美，性格很温顺。 陈卓：“……” 就，有被甜到。 来而无往，非礼也。 两人之间，感觉很美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 燕京。 王蕊工作室。 王蕊看到陈卓的剧本详细之后，再次无奈了，要不是剧本大纲很精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她才不会多嘴的问一句“这就是你给我写的剧本”，那无异于自取其辱。 反正，《中国合伙人》铁定要拍！ 陈卓十分庆幸，王同学给他留足了颜面，不然，他还真就下不来台了。 “导演找好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的完整剧本没给我，我拿什么去说服导演加盟？” “这……” 陈卓皱眉。 他想着，以王蕊的圈内影响力，难道还需要剧本才能说服导演来拍戏？ 原来，也是要的呀~ “你这剧本写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出手了，所以，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王蕊耸肩道。 陈卓眼珠子滴溜溜转。 “王同学，骗人的吧？话说，你好歹也是人气小花之首，多少导演巴不得与你合作才对呀。” “人气小花，那是以前。”王蕊淡淡的道。 “你别忘了，是你叫我开工作室的。现在，我一没背景，二没资源，已经很久不上综艺，不在媒体前亮相了。” “哪还是什么人气小花，更别提小花之首的虚名了，残花败柳还差不多！” 陈卓咋舌。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过分！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天之骄女的人气小花之首！就算全世界不承认你，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脑残粉——之一！” “呸~~” 王蕊毫不留情，啐陈卓一脸。 陈卓当即配合地摸摸脸，后来可能是觉得这个动作略微猥琐了点，赶紧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一笑了之。 王蕊面色泛红，假装没看见，转而道：“我记得，你导过小品《不差钱》。实在不行，你来导怎么样？” 陈卓摇头不干。 没理由的。 当导演多累啊！ “导演的片酬，我可以做主给我开到一百万。”王蕊谈买卖的豪横砸钱道。 陈卓：“……” 仍然摇头。 只是，他摇头的幅度明显变小了。 “别指望我会加价！电影投资方不止我一个，就算我答应，你以为全娱会答应？还有，你好意思赚你那位美女老板的黑心钱？” 王蕊不按常理出牌的道。 陈卓顿时动摇，没好气的纠正王蕊道：“王同学，我老板虽然是美女没错，但是，请叫她才女老板，动不动美女老板前美女老板后的，显得多没有品位啊！” 王蕊冷哼。 偏不！ “好吧，《中国合伙人》的导演职位，我接了。谁让我欠你们的~”陈卓泄气道。 “你们，是指的我和你那位美女老板？”王蕊眯起眼睛，危险气味拉满道。 陈卓撇撇嘴。 这也要吃醋？ 女人，你可真太奇怪了！ 实际上，陈卓如此草率就答应了接手《中国合伙人》的导演职位，主要还是因为偶然间看到了一条关于王蕊的旧新闻。 王蕊曾经因为“拒拍”激情戏，而错失一次仙侠大剧的女主角。 这件事，他特地找沈青核实过，居然确有其事！ 作为一名演员，王蕊显然不够专业。 但是，作为一个女生，这又再正常不过了。几年前，王蕊才多大啊，心理排斥激情戏完全可以理解。 问题是，《中国合伙人》女主角苏梅，与成冬青之间恰好就有一场不算特别激情的激情戏。 陈卓挺怕王蕊碰上苛刻的导演，到时候因为拍戏理念而闹不愉快，会得不偿失。 他来当这个导演，才能有效的杜绝隐患。 毕竟，他比王蕊还不如，要他真枪实弹拍激情戏，那是女主角想得美…… 难怪王蕊第一次看过《中国合伙人》的剧本之后，情绪会不正常，陈卓自认为他找到了原因所在。 当然，那必然也是一部分原因。 今天，王蕊再次反常的用金钱收买他当导演，貌似更加坐实了陈卓的猜测。 陈卓却不是不懂变通之人，《人民的名义》他还是监制呢，没比导演少干活。 可能这就是命吧——劳碌命。 接下来。 剧本送审。 投资方签协议。 立项。 招聘拍摄团队。 取景。 王蕊哪里如她所说的残花败柳，短短几天功夫，就把一个完整的剧组框架给拉了起来。 当然，剧组的框架成员，纯属外聘，并不属于王蕊工作室的员工。 这里面，全娱亦有出力，不过是以另一家旗下小公司的名义出资以及干活。 对于王蕊的“好胜心”，全娱上下那叫一个欢喜！ 上一次拿王蕊和杨不凡捆绑卖炒作，他们就赚了个盆满钵满，看似杨不凡惨败，全娱丢了面子，实则全娱血赚，而杨不凡，好像也不亏。 全娱不论，明里暗里两头通吃。 杨不凡的粉丝凝聚力，似乎也因为吃了败仗而变得更强大…… 于是，才有了这次全娱立捧杨不凡向大荧幕发展的青春题材电影《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问世。 至于王蕊的《中国合伙人》，全娱并不觉得王蕊还能赢……那完全不合理！ 第54章 三号试镜演员 在全娱看来，唱歌那点收入，都是小头，不影响大局。 杨不凡的一首小众rap，最后竟然也冲上了下载榜第十，已经算额外惊喜。 换句话说，杨不凡虽败犹荣。 王蕊能将一首《温柔的慈悲》唱进下载榜、试听榜双第一，则更加出乎意料。 《我的梦》表现不俗，同样进入了双榜前三。 全娱的词曲创作者对《温柔的慈悲》、《我的梦》做过分析，一致认为，杨不凡吃败仗在情理之中。 王蕊两首歌的水平，全面碾压了杨不凡的《无畏向前》。 所以，杨不凡首战失利，并不能证明杨不凡的潜力就比王蕊差！ 一般来说，男演员的职业生命，的确要强过女演员。 但是电影不一样，杨不凡的《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各方面加持远胜一般电影。 何况，王蕊所拍摄的电影题材，还是电影市场上闻所未闻的创业题材。 这要是王蕊还能赢，才叫见了个鬼。 电影市场，是娱乐圈风险最大的市场，没有之一，全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电影都在赔钱。 当然，那是表面上的赔钱。 实际上，只要不是赔得太狠，总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的，毕竟参与电影演出增加了艺人的曝光度。 而曝光度，后续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这才是娱乐公司明知道大部分电影会赔钱，仍然要拍的原因所在。 全娱认为，王蕊的电影怕是要亏！ 所以，他们没投太多，堪堪三百万意思了一下。 但是他们在王蕊电影的出力方面，可谓不遗余力，只有一个目的，希望王蕊的《中国合伙人》能与他们的《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同步上映。 红花，还需绿叶来陪衬！ 与之相对应的，全娱对《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信心很大，他们启用的导演就是小说原著作者。 小说原著粉丝群体很大，都是舍得花钱的小文青，起码一批保底的电影观众有了。 而且，以全娱的宣传经验，怎么看，《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票房也能轻松破亿。 这一点，他们与《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小说原著作者，电影导演刘小六出奇的意见一致。 刘小六本身，便是一位擅长炒作的文学青年…… 燕京师范学院。 作为《中国合伙人》投资方代表，电影导演，总编剧，陈卓力排众议，选择了在这里取景拍摄。 与校方沟通，过程异常顺利，得到了校方的全力配合。 学校还保存着一栋旧学生宿舍，恰恰符合《中国合伙人》的拍摄取景要求。 剧组进驻。 电影选角随即开始。 主要演员，目前确定下来的，陈卓饰演成冬青，王蕊饰演苏梅，其他待定。 陈卓打电话给前辈大哥陆正。 《人民的名义》拍摄时，两人之间建立了友谊，陈卓也非常感激陆正当初能够冒着风险告知他王蕊的困境。 正哥无论演技，还是人品，都是杠杠的！ “拍电影？” 陆正惊讶道。 “是啊，正哥，来不来？” 陈卓诚意邀请。 “剧本呢？” 陆正问道，作为一个自由的青年演员，他对剧本还是比较看重的。 “哎呀，你来了不就看到剧本了？正哥，放心吧，这次是一个很好拿捏的角色，你肯定能演好的！” 陈卓急不可耐的道。 他自然不会把完整剧本给陆正看，会坏事的！ “好吧，谢谢……陈导~” 陆正到底选择了信任陈卓，毕竟那是拍电影啊，他在当小鲜肉的时候，都没能拍上一部正儿八经的电影。 他那个时代，“小鲜肉”远没有现在的小鲜肉待遇这般好，粉丝也没现在这么疯狂。 这个机会，他肯定得抓住，试一试自己到底能不能演电影！他还可不可以更进一步！ 陈卓哈哈直乐。 “正哥，快来，等你呦~” 陆正：“……” “啪”挂断了电话！ 创业三人组之王阳，宣告搞定！ 剩下一个最重要的孟晓骏，陈卓把选角大权，拱手交给了电影最大投资人王蕊。 王蕊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她很坦白的告诉陈卓，自己在圈内没什么男性好友…… 陈卓：“……” 起初不相信。 但，由不得他不信。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直到第五天，王蕊还没能找来男主角。 淦！ 别说候选人了，王蕊连一个知名不知名的男性实力派演员都没请到。 剧组进展一度陷入瘫痪状态。 校园内，没有孟晓骏的拍摄素材，真心不多。在电影里，孟晓骏才是前期校园阶段的风云人物。 于是，拍摄进度不得不暂停，男主角之一不落定，终究容易人心惶惶。 “哥，听说隔壁学校那个剧组，今天也有选角，要不，你去捡个漏？” 陈霞由于“英语水平出色”，入选了《中国合伙人》的配角之一，就偷偷的向导演献计献策道。 陈卓：“不要！” 开什么玩笑。 捡漏？ 就《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那个垃圾电影不要的演员，他们《中国合伙人》能要？ 嗯~~~ 别说，陈卓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但行动上还是乔装打扮混进了隔壁学校打探敌情。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电影开拍已经有两个星期左右，这时候的补充选角，显然不会是什么重要角色。 所以，来试镜的都是些不知名小演员。 陈卓轻易融入试镜演员的圈子，拿了试镜编号，当起了没有感情的观察机器。 一号进去了。 一号哭丧着脸出来了。 这位吧，情绪都藏不住，显然也不是他能捡漏的选手。 可惜了，长得倒是一张眉清目秀的好看脸蛋…… 二号进去了。 二号……拉倒吧，陈卓对二号试镜演员早观察过了，长得不给力，更当不了他的电影男主角。 三号。 嗯，三号长得不赖，眼神中有英气！ 四号、五号、六号……等等，陈卓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目光转来转去，怎么又转回到了三号身上？ 好家伙，仔细一打量，他差点一句“扑街”脱口而出。 三号竟然是…… 第55章 主角还是龙套 别误会，能来试镜电影小角色的演员，定然不可能是什么藏龙卧虎之辈。 陈卓不认识这位《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三号试镜演员，所以，对方并非大名人，大明星。 甚至，三号试镜演员连小演员，小明星都不算。 陈卓之所以想骂街，是因为丫的竟然是——女人！ 混在一堆男人中间，陈卓愣是仔细看了许久，才从一些微不可查的细节中，发现那厮的“真面目”。 厉害了，我的……姐~ 如此奇妙的发现，直让陈卓差点忘记了自己此行的使命。 二号试镜者出来了，看神色，好像有戏？ 三号，进去了。 三号，出来了。 三号，走出试镜等候区，默默一个人走向了学校操场，然后，一直走到学校后门。 陈卓莫名其妙的尾随其后。 门卫处，三号停住脚步，回了头。 好家伙，被发现了！ 陈卓干咳一声，迎着小姐姐犀利的审视目光，上前，伸出手，讪讪道：“姑娘，别误会，我不是坏人，认识一下，我叫陈卓。” 三号没有跟他握手，冷冰冰问道：“为什么跟着我？” 陈卓如实道：“因为我对你感兴趣！” “？？？” 三号小姐姐紧张的后退半步，戒备道：“对不起，我对你不感兴趣！” 陈卓心想，还好，小姐姐说的不是“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没关系，你只要对演戏感兴趣就行。我有个戏，你愿意来试镜一个角色吗？” “不愿意。”小姐姐拒绝得无比干脆。 陈卓皱眉。 “你不认识我？” 小姐姐摇摇头，再次后退一整步。 陈卓：“……” 他发誓，他刚才故意流露出达康书记标志性的警告眼神，真不是故意吓唬小姐姐来的。 他只是想告诉小姐姐，你再好好想想，仔细看看…… 无语的他，只能是自己道明了身份，“你可以不认识我，但你应该看过电视剧《人民的名义》吧？重新认识下，我是李达康的扮演者，演员陈卓。” “同时，我也是《人民的名义》的监制，总编剧。” “现在，我正在拍一部新电影，名字叫《中国合伙人》，主要演员有陆正，王蕊，还有我，都是参演过《人民的名义》的演员，我们剧组在隔壁师范学院。” “你如果开始感兴趣了，可以去我们那边瞧瞧。” 小姐姐张了张嘴，仔细盯着陈卓打量了好一会儿，仿佛才终于确认了陈卓的确就是李达康的扮演者。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眼光与态度不够礼貌，郑重其事向陈卓鞠躬致歉。 “对不起，陈老师。” 陈卓摆摆手，笑道：“没关系。女孩子嘛，一个人出门在外，警惕点应该的。现在相信我不是坏人了？” “嗯，陈老师不坏。” “……” 解除了误会，小姐姐也做了自我介绍，她叫孟浅浅，原名孟倩倩，偷了家里的户口本自己去公安局改的名字。 “陈老师可以叫我小浅。” 孟浅浅腼腆的道。 陈卓点点头，“小浅，你有表演经历吗？” “有的，我以前客串过王蕊的替身！”孟浅浅紧张的道。 陈卓傻眼了，问道：“哪个王蕊？” “小花王蕊啊~” 孟浅浅疑惑的瞅了陈卓一眼，似乎又怀疑起了他的真假。 陈卓：“……” 五雷轰顶。 这么巧？ 王蕊的替身？ 难道也是王蕊派来打探敌情的？ 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一百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以及一万头草拟吗奔腾而过。 这个世界，当真是太奇妙了！ 最终，两人一起来到《中国合伙人》剧组。 孟浅浅至此方才彻底放下戒心，因为她真的见到了偶像王蕊，而最令她感到开心的，王蕊居然也还记得她这位小替身演员。 陈卓逮住机会，就笑话起了王蕊道：“王同学，你不敬业啊，竟然用替身！” 王蕊冷眼警告他闭嘴。 孟浅浅赶紧帮着偶像解释道：“不是那样的，陈老师，是……” “不用跟他解释！”王蕊咬牙切齿的打断道。 “可是……” 孟浅浅还想解释，却被王蕊一把给拉走了。 陈卓：“……” 原地发呆。 他还没对孟浅浅试镜呢！ 男主角虽然没找到，但孟浅浅的形象，演个男主角孟晓骏的青梅竹马绰绰有余。 好歹也算一种收获啊。 等等，或许《中国合伙人》的剧本，真的并非不能改！ 第二天。 熬夜试着改了一版剧本的陈卓，顶着熊猫眼和压力，亲自主导了孟浅浅的试镜过程。 陪同他一同试镜的，还有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王蕊。 试镜的镜头一共两个，一个是让孟浅浅演孟晓骏的青梅竹马，另一个，却是演“男主角”孟晓骏！ 试镜结果，久久没有公布。 孟浅浅非常紧张，同时，也非常清楚，这或许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机遇。 居然是两个角色！ 一个，是主角。 另一个，却是“龙套”。 真正的天壤之别，真正的进一步天堂，退一步地狱…… “王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难以下定决心的陈卓，征求王蕊的意见道。 王蕊抿着嘴唇，说实话，就很想痛骂某人一声——“你个臭渣男！” 她，酸了。 委屈至极。 凭什么？ 说好的剧本没法改呢？ 合着没法改只是针对她，对别人，就可以改了是吧？ 陈卓做出的剧本改动，偏偏还就是王蕊一开始的提法，把男主角之一的孟晓骏设定成女性角色！ 当然，这个改动设定，是建立在孟浅浅的气质基础上的。 很英气的一个女生，配上中性化打扮，够爷们。 陈卓改动后的剧本，大剧情方向没有变，反而因为这个改动，让孟晓骏前期部分的剧情更加合理化了。 原世界，人们知道电影是根据新东方和俞老板的事迹改编，所以孟晓骏一些行为并不需要刻意解释，大家能理解。 可是，这个世界孟晓骏的一去漂亮国不回的执念，到底如何支撑，其实是个隐患问题。 但如果稍加改动，让孟晓骏是个假小子，好像合理了许多，而且，并不影响影片突出的创业兄弟情…… 第56章 爱得越深，恨得越狠 王蕊只是心里难受，却并不是不能接受。 其实，看到孟浅浅饰演孟晓骏的扮相，说实话，她作为女人，都有点动容。 “你是导演，随你！我人微言轻，不配发表意见！” 王蕊赌气道。 显然，她还记着两人之前关于剧本修改的吵闹呢。 陈卓尴尬的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你看这给闹的！ 不过，难得的是王同学非常通情达理，没有胡搅蛮缠，更没有因为妒忌就去抢夺属于孟浅浅的角色…… 孟浅浅，正式得到《中国合伙人》的角色应邀，成为《中国合伙人》的三大“男主角”之一。 孟浅浅：“……” 简直像在做梦一样！ 突如其来的幸福，直接导致她接连几天拍戏的时候，完全不在状态。 好在陈卓理解她一个“新人”的难处，耐心调教，并没有因为孟浅浅一时半会儿进入不了状态而发火。 有些演员，是靠“天赋”演戏的！ 他有预感，孟浅浅的糟糕表现只是暂时的，一旦让孟浅浅找到状态，可能孟晓骏的戏份，才是整部电影里最容易过的镜头。 孟浅浅果然没让陈卓失望。 在他的亲身指导下，孟浅浅用了一个星期时间，很快找到感觉，并且感觉非常好。 相比较之下，反而是他自己，拖了后腿。 陈卓并不甘心只演成原世界油腻教主成冬青那个版本，还是那句话，没有眼神。 眼神是陈卓唯一的优势，他坚决不做面无表情的小鲜肉，要做，也得是面瘫影帝！ 校园部分，他演得还算及格。 毕竟演青涩嘛，他表情上的不自然，恰恰是加分项。 但是，只有陈卓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后面创业部分，他想要演出彩，跳出原世界油腻教主的怪圈，恐怕不下苦功夫是不行了。 为此，他不得不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去琢磨电影角色的性格、心理、行为动机。 做人物小传！ 前期拍摄的日常之外，他收工后，都会一个人闷头在学生宿舍里写日记。 当然，写的时候是以成冬青的角度去写，从创业的第一天开始写，按照创业的心路历程去写。 这样的做法，有时候也会导致他白天拍戏的时候精神出现莫名其妙的错乱。 无妨！ 校园戏好拍，多来几条就是了。 越是精神错乱，陈卓越兴奋，搞得整个剧组都以为他压力太大，得了失心疯…… 没关系，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收获，才是最重要的！ 每一次精神错乱，每一次演出不一样的感觉，对于他来讲，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时间，便在这般非人的折磨中，一点点向前推进着。 隔壁。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剧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何况《中国合伙人》剧组就在隔壁，并且《中国合伙人》剧组有他们全娱的“情报人员”。 初当导演的陈卓，竟然用了他们刷掉的什么都不是的新人担当主角？ “呵呵，我看啊，我那位老同学怕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吧？在学校的时候那家伙就不正常。” 杨不凡心情大好的道。 杨不凡的新任经纪人，全娱经纪人里的金牌经纪人之一白起然，默默点头，心里却是一阵苦涩，替公司高层苦恼的。 白起然隐约猜到了一点点公司高层的打算，作为公司金牌经纪人之一，他能接触到一些高层小道消息。 关键是，公司的某些操作，想不露马脚给他这种人猜出端倪都难。 作为杨不凡的经纪人，他隐晦的也提醒过杨不凡，但杨不凡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给杨不凡这样“心思简单”的小鲜肉当经纪人吧，大多数时间倒是挺省心的。 总之，好挣钱！ 至于杨不凡能保值多久，有什么关系呢？ 杨不凡的前一任经纪人，那位经纪人圈子的神人花木蕙，早给“后人”做出了榜样。 拼命压榨便是了…… 他与杨不凡利益相关不假，可是，像杨不凡这类艺人，职业生涯寿命到底能多久，七分看天，三分得看杨不凡自己。 看天的部分，白起然控制不了，谁也控制不了。 看杨不凡自己的部分，似乎杨不凡本人很是缺乏那样的忧患意识。 甚至每当他善意提醒时，得到的回应，却往往是来自杨不凡的抱怨。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全看天意吧！ 有些人，别人说的话，他是根本听不进去的。 作为全娱金牌经纪人之一，白起然的手下可不止杨不凡一个艺人，真不至于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白哥，王蕊、陈卓抢了我们的演员，公司难道准备就这么算了？不会吧！” 杨不凡促狭道。 所谓的王蕊、陈卓抢了他们的演员，当然是鬼话连篇，他们从始至终也没打算用过孟浅浅。 反串？ 开什么玩笑！ 他们的电影可是严谨的校园爱情电影！ 但，若他们非要这么说，也无可厚非的样子…… 白起然明白杨不凡的意思，定了定神，道：“公司有安排了，找到适当的时机，会敲打他们一下的。” “已经酝酿操作了吗？” 杨不凡追问，兴致勃勃，眼神中充满了不掩饰的期待。 白起然一点头：“嗯。” 杨不凡本还想聊下去的，但看着白起然的那副正儿八经的公式化脸谱，顿觉扫兴得很。 有时候，他就在想，还是前任经纪人好啊，会陪着他聊天，关键——人长得带劲~ “不知道花姨失去了我这颗摇钱树，有没有哭晕在厕所，嘿嘿嘿……” 杨不凡想着龌那个龊的画面，不自觉喜上眉梢。 抑制不住的冲动涌上心头，他遂掏出手机，拨通了花姨的电话，准备嘘寒问暖一番。 然而。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嗯？ 再拨一遍试试。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靠！ 他就说嘛，花木蕙那样的工作狂，手机怎么可能关机！果然，他被拉黑名单了！ “哎呦，这老娘们，对我还真是爱得越深，恨得越狠啊，啧啧啧……好玩，真好玩！” 第57章 被演了？ 全娱对陈卓和王蕊的敲打，来了！ 在全娱的干预下，参与投资《中国合伙人》的全娱旗下子公司，向王蕊提出了撤资。 与此同时，网上消息走漏，好好的帮《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炒作了一番。 当然，连带着王蕊的电影处女作《中国合伙人》，也小小曝光了下。 打得一手好算盘！ 全娱显然是想要及时止损！ 他们越发觉得新人导演，未经市场考验的电影新题材，《中国合伙人》扑定了。 这是他们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一方面，陈卓作为新人导演十分不靠谱，种种失常操作早传进了全娱高层的耳朵里，竟然找了个小替身演员当主角！ 另一方面，陈卓作为三大男主角之一，竟然掉链子，演得稀里哗啦，大失水准！ 全娱瞧不上几百万的小钱，但也不是慈善家，拿自己的钱来给新人导演练手。 这个新人导演又不是他家的！ 也就是全娱干预不了王蕊工作室，只有分红权，否则，估计连王蕊工作室属于他们的那份，恐怕他们都想要收回去的。 还有一点，全娱之所以敢撤资，还得谢谢陈卓的骚操作。 《中国合伙人》原定的三个男主角，如今，变成了两个男主角，外加一个假小子新人演员孟浅浅。 孟浅浅是纯新人，片酬低得可怜。 于是，全娱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撤资了，《中国合伙人》就无以为继了。 按照电影预算，少了全娱旗下子公司的投资，《中国合伙人》仍然能够拍摄完成。 正如全娱所料。 对于全娱旗下子公司的撤资，陈卓、王蕊，均是闷声不吭的吃下了这颗“苦果”。 并且，对于网上诋毁他们抢夺《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演员的谣言，他们也选择了默默忍受。 《中国合伙人》加快了拍摄进度！ 以前，他们即便电影赚了钱，也得分不小的一块肉给全娱，现在，则完全不用了。 全娱子公司撤资之后，也预示着，等电影上映后，如果票房大卖，全娱都只配喝汤了！ 这就很舒服，也让对电影真正充满信心的陈卓与王蕊，干劲十足。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敢信，正是源于全娱的刺激，陈卓和王蕊影片中的激情戏，鬼使神差一遍过了！ 当时。 拍完后，陈卓自己也一脸后知后觉。 他和王蕊的第一次，就这么双双的没了？ 是的，没了！ 他们的荧幕初吻。 也是怪了，甚至，他们都忘记了拍激情戏的惯例——清场。 在整个剧组的注视下，他俩就那么扑在一张床上，起初只是讲戏，酝酿情绪。 天知道后来陈卓哪根筋搭错了，就上嘴了。 王蕊自然是拒绝的！ 可是，这却恰恰是电影情节的需要。 然后，由于陈卓本身是导演的缘故，人离开监视器，监视器也是开着的，等他回到监视器前看回放，赶紧“自救”的当场宣布，“这条过了！” 王蕊：“……” 剧组：“……” 偷偷捂嘴，面红心跳的陈霞：“……” 哎呀，导演（哥哥）坏死了呢！ 就连王蕊，也不好说什么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她总不能弄死陈卓不是？ 于是，王蕊冷着脸撂下了句狠话，“陈同学，好手段啊！” 陈卓被吓得不轻。 奈何在剧组面前，他得维持导演形象，只得假装假装再假装——对！这就是导演的手段，没错！ 不就是激情戏吗？ 不就是荧幕初吻吗？ 放在专业的演员身上，能叫个事儿？ 轻松拿下好吧！ 要什么借位？ 要什么嘴唇贴膜？ 那多影响真实感啊！ 拍电影，我们是认真的…… 之后，王蕊缺席了《中国合伙人》拍摄好几天，估计陈卓的这次“偷袭”，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对此，陈卓作为犯错的当事人，却是不好自己去开解她。 得亏王蕊的“女主角”戏份已经不多。 怀着愧疚的心情，陈卓拍摄《中国合伙人》的劲头更足了，毕竟占了人家王同学的便宜，总得想办法弥补，那就让王同学多赚点钱吧！ 以成冬青的角度写日记，做人物小传，作用还是很大的。 加上他前期的精神错乱，一定程度上给了他许多经验，他的成冬青，当真拍出了另一番风味。 傻人有傻福？ 那根本无法解释一个企业家的巨大成功。 陈卓演出了独到的见解。 他所饰演的成冬青，某些时候借鉴到了前世身为公关公司小老板的锐气。 深度，有了！ 他这边开了窍。 孟浅浅演的孟晓骏属于天赋型。 陆正更不用说了，老演员演个“润滑油”，绰绰有余。 《中国合伙人》的拍摄，便明目张胆的在“全娱”撤资后，完全换了一种精神面貌。 全娱：“……” 在得知情况后，暗地里骂娘少不了！ 好家伙，我们被“演”了？ 全娱副总沈傲，气急反笑，“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年轻人啊！他们哪来的自信？” 沈傲恨只恨公司之前出手敲打陈卓、王蕊的力度太小，终究不希望王蕊电影处女作扑街太狠。 气话，其实也是玩笑话而已。 沈傲心里有杆秤，实则很清楚的知道，《中国合伙人》突然拍摄进度变得顺利，纯属偶然因素。 尽管这种偶然，并不是全娱和他本人希望看到的场景…… 不过也好，看《中国合伙人》的进度，还真有机会不用他们的《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等定档上映！ 果然，两个月后。 《中国合伙人》、《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几乎同时微博宣布杀青。 一时间，都不用炒作，网友们自动将两部影片放在了一起讨论。 其中，毫无疑问的，王蕊的粉丝，以及杨不凡的粉丝，成为了“讨论”主力军。 其他的小股力量，大抵要属《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导演、原著作者刘小六的粉丝群体最为活跃了。 各种混乱。 陈卓看得好生无趣。 毕竟，没人聊到他这个《中国合伙人》的大导演身上，总感觉特别寂寞的说…… 第58章 拍片对比 网上的讨论，于《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怎么样，陈卓、王蕊无从得知，反正《中国合伙人》这边该怎样，还怎样。 后期剪辑。 送审。 找发行公司发行宣传。 一步步在做。 “还生气呢，我都要走了，你不送送？” 王蕊工作室，陈卓舔着脸嘻嘻哈哈道。 王蕊不拿正眼瞧他，冷冰冰道：“要滚赶快滚，少在我面前碍眼。” 语气挺重。 底气不足。 好歹算是缓和了，陈卓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那我可真走了，下次你有机会当正儿八经的女主角，我友情出演，保证决口不提片酬半个字，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补偿。” “滚！” 王蕊气冲冲赶人。 陈卓哈哈大笑，能惹王同学生气，别说，成就感杠杠的！ 沈青：“……”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看着小蕊、陈卓两人之间的吵架，变得一点不紧张了，反而觉得比她平时看的那些肥皂剧还要好看许多。 依旧是那档子事。 陈卓在片场“强吻”了王蕊，当时就挺突然的，谁也说不清怎么就搞成那样了。 实在话，陈卓直到现在脑子里仍然没有多少当时的记忆。 他也觉得亏啊！ 所以说，娱乐圈太危险了，诱惑太多…… 离开燕京。 陈卓从余杭下飞机，径直打的去的横店。 这里。 《亮剑》剧组一个月前步入了正轨，开始了电视剧的拍摄。 陈卓知道老吴、小吴俩父女一直在这边盯着，便决定过来看看。 看看，仅仅只是看看。 真正的总编剧，其实正常情况而言，在剧组也说不上话。 至于燕京那边，《中国合伙人》的宣传、上映定档，他丝毫不想掺和，因为不是他强项。 他相信，王蕊能够做好。 配合宣传？ 他倒是愿意，但见王蕊跟自己之间的矛盾，怕是短时间内没法和解了。 索性，他决定不留在燕京给王同学添堵，安安心心当自己的低调小透明，内心轻松且愉悦。 陈卓的到来，吴超是最嫌弃的那个。 “忙的时候不来，现在没事了，跑来搞咩？”吴超嘴大的抱怨道。 陈卓口直心快，“来看你装杯啊。” 吴超：“你个扑街仔，倒是说到老大的心里去了！嗯，允许你去见我女儿了！记着，说点好听的！” 陈卓：“……” 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要见自家老板，还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需要你的批准？ 切~~ “小陈哥，你电影拍完啦？” “嗯。” “……” 陈卓、吴楚然的开场白有点没营养，也对，两人已经又是小半年不见，生疏了很正常。 “楚然，《中国合伙人》三天后首映，我们一起去电影院看吧？” 陈卓约道。 “三天后啊……” 吴楚然眨了眨眼珠子。 “咳咳，三天后你忙的话，没关系的，我们再找机会，我这不是看公司投资了不少钱，担心嘛~” 陈卓忙道。 吴楚然轻轻一笑，“好啊，三天后，你买票，没问题吧？” 陈卓顿时一挺男人胸膛，道：“能有什么问题？当然应该我买票，我们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搞什么aa制！” 吴楚然：“……” 咬着嘴唇，俏脸羞红，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aa制，她怎么没听懂呢？ 九月一号。 《中国合伙人》发行了预告片，替两天后的电影首映预热。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合伙人》的预告片，用了“女主角”王蕊唱过却没正式发布过的一首英文歌曲《dreamitpossible》作为背景音乐。 《dreamitpossible》同时也是电影《中国合伙人》的主题曲！ 宣传效果很炸！ 这可不是陈卓的手笔。 不过，陈卓看过预告片之后，对王蕊选择的这家叫作波头的影视发行公司佩服不已。 好厉害的宣传手法！ 这一波电影预热宣传，陈卓能给波头影视发行公司打一百零三分。 满分一百。 多了三分，是因为波头值得加这三分…… 预告片中，一些电影镜头的摘选，恰到好处的让《dreamitpossible》绽放了本该属于它的魅力。 九月一号当晚。 《dreamitpossible》趁势在瞎闹音乐平台上架。 也不知道王蕊哪来的经费，居然买了一天的首页重磅推荐，于是，在“mv”的助推下，《dreamitpossible》发布二十四小时，就成功攻陷了瞎闹音乐试听榜日榜第一！ 唯一遗憾的是，下载榜没能杀到第一去。 毕竟是一首英文歌…… 不过，这样的成绩，足够耀眼！ 音乐圈：“……” 靠！ 王蕊不动则已，一动，是真敢奔着音乐圈最顶层的位置冲啊！ 全娱：“……” 歪门邪道！ 电影的票房成绩，终究还要看电影质量！ 王蕊粉丝：“……” 我花威武！ 我花影视、音乐双开花，可喜可贺！ 牛哔！我爱我花！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剧组：“……” 欺负人了啊！ 我们还在炒作网络话题热度，感情对手不但不搭理，白占热度不说，结果还自个儿私下里另辟蹊径出尽了风头？ 总之，《中国合伙人》的宣传效果，竟然盖过了各种拉着他们一起炒作的《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 这是众人万万没想到的，特别《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最大投资方全娱。 还有一天。 《中国合伙人》即将与《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同一天上映。 影院给出的拍片率对比。 《中国合伙人》百分之十八。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百分之二十四。 到底是全娱，即便波头的宣传效果更优，但全娱的底蕴到底是强，院线拍片方面有力的压制了波头。 当然，百分之十八的综合排片率，对于一部“小投资”电影而言，已经算是相当给力了。 甚至可以说，他们成功抢夺到了原本属于《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不小的一部分拍片量。 否则，以全娱的能量，以《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投资额，各大院线给出的综合排片率可能要接近百分之三十。 关于这点，恐怕全娱和《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都始料未及！ 第59章 惊吓？ 九月三号。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零点上映。 凌晨两点。 《中国合伙人》紧随其后获得了拍片。 早上九点。 陈卓捏着预购的两张电影票，大大方方在横店一家电影院门口等候。 九点零五分。 距离《中国合伙人》电影开场，还有十分钟，吴楚然终于赶到，“等久了吧？” “嗯，等了一个小时了！”陈卓为表诚意，撒谎道。 吴楚然噘嘴，显然不太相信。 “呐，你的票，我们座后排，后排清净……”陈卓撒过的慌，就没想过撤回。 反正老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等了一个小时！ “是因为后排清净，还是因为后排票价便宜？”吴楚然不揭穿的打趣道。 “清净！” 陈卓回答得掷地有声。 便宜不便宜什么的，他身价马上要破千万的土豪了，会在乎那个？ “呵呵。” 吴楚然接了票，面无表情的呵呵。 陈卓：“……” 行吧。 你是老板，是女强人，你有自己的独立思维，我知道你不好骗，行了吧！ 检票。 入座。 陈卓选后排的位置，自然不可能真的那么猥琐，是因为清净什么的…… 他是为了能更好的掌握电影上座率。 尽管对于《中国合伙人》的宣传效果很满意，但不亲眼看到上座率达到心理预期，终究是不能彻底放心。 观众陆陆续续进场。 还不错。 这一场，《中国合伙人》的上座率大概百分之七十左右！ 一般来说，一部电影的上座率只要达到百分之五十，那么拍片量便轻易不会降低。 《中国合伙人》电影打了个不错的开局硬仗。 电影，开始了…… 陈卓离开燕京前，看过《中国合伙人》的成片，对于电影内容，便不怎么上心。 他主要在观察观众。 顺带着，观察身边的美女……咳咳，才女老板。 电影第一个镜头。 三个人办理签证的画面一闪而过，成冬青（陈卓）木讷呆傻，孟晓骏（孟浅浅）飒爽英气，王阳（陆正）桀骜不驯。 然后，突然一段振奋人心的音乐，创业三人组的成功画面，瞬间就渲染出来了！ 观众：“……” 来了精神头！ 很明显的，一些观众们手里的可乐、爆米花，统统放到了一边！ 吴楚然：“……” 也回头看了眼陈卓，好像在询问，这音乐也是你作的？ 但是，她很快视线就被电影吸引回去。 陈卓：“……” 暗自点头。 《国际歌》牛哔！ 不是我作的……真的！ 然后，电影的第一个笑点，来得猝不及防，却是孟晓骏（孟浅浅）的戏份。 孟晓骏教一个女孩子拿漂亮国签证的技巧，开解女孩子要战胜恐惧，不要怕被拒。 于是！ “孟老师，我暗恋你，已经一年多了。” 女孩子成功被开解，充满勇气的微笑道。 太突然！ 孟晓骏（孟浅浅）：“……” 惊得靠倒在了椅背上。 跟原电影不同的是，此孟晓骏非彼孟晓骏。 因为，饰演孟晓骏的孟浅浅，看上去像个假小子，但观众可不是武侠剧的傻子路人，连简单的男扮女装都分不出，观众们自然清楚这丫的是个女人啊！ 有人当场笑喷了…… 嗯，就是有人笑点这么低。 但是，笑点高的人，明显也有所意动，起码觉得同样性别之间，还是女孩子与女孩子之间，蛮不赖的~ 接下来。 随着电影走马观花的一段接着一段演讲的精华部分过去，矛盾开始的瞬间，电影镜头却转回到了二十年前。 年代感扑面袭来。 身着蓝背心，土得掉渣的尼龙布料灰裤子，扎黄色牛皮裤腰带，成冬青跪地对母亲道：“我还要再考一次。” 母亲：“家里已经负担不起了，你要是再考，娘就得借钱了，起来吧。” 成冬青没有起来。 而乡亲们，也帮着劝。 这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瞬间能够产生共鸣的画面。 八十年代，考大学何其难，哪像现在以及后世，大学随便上，成绩马虎一点也无所谓…… 最终，娘亲同意了，喊住相亲们，一句“借钱”，让乡亲们集体傻掉的画面，又是比较喜感，也非常符合八十年代特色的一幕。 这个电影，从始至终没刻意营造艰难的氛围，喜剧因素几乎无处不在！ 陈卓发现。 在看到他所饰演的角色成冬青跪在地上，听母亲说借钱而露出笑意那刻，吴楚然竟然也跟着笑了…… 笑容绝美！ “这里很好笑吗？笑点在哪儿？” 他举目望去，更疑惑了，因为别的观众都没笑。 那么，楚然在笑啥？ 不知不觉，带着心中的疑惑，他就忘记了继续观察观众的反应，而专注进了电影里。 当然，偶尔他也会侧头看看楚然，看才女老板的脑回路到底是如何一个新奇法。 剧情随后的十来分钟左右，坦白讲，都比较无聊…… 然后，就到了成冬青（陈卓）强吻苏梅（王蕊）的镜头。 陈卓，有点不敢看吴楚然，但他还是鼓足勇气侧头看了一眼，发现，老板好像还算平静？ 于是，他不平静了…… 无聊的过度剧情，过得很快，半小时后，巨大的创业期待感，让陈卓亦不能免俗的沉浸剧情之中。 接近两小时的电影剧情，在观众“怅然若失”的回味中，闭幕。 电影院外。 “楚然，观感如何？” 陈卓期待问道。 “电影结尾，王蕊结婚生孩子了，孩子是个外国男孩，你流泪了。”吴楚然淡淡的道。 陈卓点点头，开始了自我检讨，“嗯，那段我的确没演好。”顿了顿，犹自解释道：“也不是没演好，现在想想，更多的应该还是电影表达得不够清晰。” 吴楚然继续道：“你和孟晓骏，看上去更配点。你未婚，孟晓骏未嫁，你们俩都太含糊了，我看着都叫人难受。” 陈卓心中就是一惊！ 难道电影出现了偏差？ 还是因为他的剧本改动而出现的偏差？ 说实话，听完吴楚然的剖析，着实把他陈卓吓得不轻，甚至冷汗都一瞬间从手掌心冒了出来。 第60章 电影看哭沈傲 “请问，有《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票吗？” 陈卓重新返回电影院，而且比较着急。 “有的，但是票不多了。” 售票员告诉陈卓。 “好，给我两张连坐的，什么位置都行。”陈卓道。 售票员看了看陈卓和吴楚然，点点头，低头查票，很幸运，还有连座的《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电影票卖。 很快。 陈卓和吴楚然再次走进另一间放映厅。 这次，他们的座位比较靠前，要看的电影也变成了《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 半小时后。 陈卓看得津津有味，吴楚然却——睡着了！ 一小时后。 陈卓捣鼓醒吴楚然，小声道：“楚然，走吧，太累了，我们回去。” 吴楚然歉意的笑了笑，听话起身，两人提前离开放映厅。 出门。 陈卓紧张兮兮的提问，“楚然，你觉得《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怎么样？” “看不进去。” 吴楚然疲惫的道：“剧情虚浮不真实，我完全没有代入感。穷小子要啥没啥，光长得好看点，第一面就获得校花的青睐，也只有电影敢这么拍了吧？” 陈卓：“……” 好嘛！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与吴楚然的观感相反，陈卓倒觉得《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还是能看得下去的。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就认为《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是一部不错的电影。 不过，拍摄质量也不差了。 正如吴楚然所说，起码男主角帅气，女主角漂亮，演技一般般，却达到了及格的综合水准。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大部分电影情节，假得没话说，然而胜在营造的浪漫氛围，是能够打动一部分心智不成熟的小年轻观众的…… 他对《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评价，不出彩，也不出格，极其烂俗。 然而，到了吴楚然这里，却直接成了“看不进去”！ 这就有意思了！ 陈卓足以松一口气。 看来，他白紧张了！ 可能并不是《中国合伙人》出现了偏差，而是伟大的才女老板出现了偏差…… “你看我干嘛？” 吴楚然察觉到陈卓看她时的古怪目光。 陈卓意味深长道：“不干嘛，我在看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的老板诶！这辈子没当过老板，就很好奇。” 吴楚然白眼一翻，“好奇什么？” 陈卓笑笑不说话。 他总不能说，就很好奇老板您的公司怎么活下来的吧？ 还能怎么活下来的，靠他呗！ 陈卓沾沾自喜的想到。 吴楚然恼羞成怒，“用尽全力”捶打了陈卓的胳膊一下，以示惩戒。 陈卓龇牙咧嘴，哎呀哇，钻心的疼~~~ “怎么，你觉得我品味有问题？” 吴楚然傲娇的不满问道。 陈卓选择撒谎，“不！老板的品味很高尚，而且，极度合理！校花是绝对不可能第一眼就被什么穷小子给吸引的，即便这个穷小子再帅也没用。” 吴楚然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卓：“是不是那个意思不重要，在我看来，那个意思却是对的！虽然这对我这种除了长得帅气之外一无是处的年轻人来讲，现实过于残酷了些。” 吴楚然努力憋着笑，疲惫一扫而光。 她不喜欢老爸的生硬装杯，却很喜欢陈卓的这种明明很刻意偏偏能给演得浑然天成的装杯。 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太偏心了！ 陈卓说的，却是心里话。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情节要多不合理，就有多不合理，只不过放在电影剧情上论，狗血的东西亦有人喜欢罢了。 吴楚然只看了个开头，就瞌睡过去，他可是被强行喂了一个小时的劣势狗粮…… 男、女主角之间的“懵懂”爱情，除了“珍贵”，一无是处！ 珍贵，指的是钱，这是一部表面讲校园爱情，实则讲拜金主义的“浪漫”电影。 拍摄没问题，电影质量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电影思想。 别说吴楚然了，陈卓也打心眼里瞧不上。 当然，这样一部电影，用来消遣，满足一下虚妄的幻想，是可以的。 所以，陈卓不认为《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票房会多么惨淡，顶多“口碑不佳”。 事实证明了他的眼光才是客观的眼光。 次日。 官方统计数据，《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首日票房一千一百二十万！ 目前的电影市场下，一千多万的首日票房成绩，可谓相当可观了。 同时。 《中国合伙人》的票房成绩，九百九十九万！ 很可惜，差一丢丢破千万大关。 全娱：“……” 高层喜忧参半。 中底层一片欢腾。 中底层欢腾，因为《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首日票房表现强劲，保持下去，这部电影能赚钱！ 高层喜忧参半，喜的自然也是因为《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票房表现达到了预期，忧的却是他们再一次“败”给了不看好的《中国合伙人》。 按照各大院线的综合排片率，《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比《中国合伙人》高了足足六个百分点！ 然而，《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票房却只比《中国合伙人》高出一个百分点多一小小…… “王蕊的粉丝号召力还这么强？” 沈傲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看过《中国合伙人》。 不过，群里有人at他，呼吁他看看，并特骄傲的扬言称“遇到了一部非常不错的电影！” “去你特么的吧！”沈傲当时就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那位不怀好意的好心人。 at他的群，是一个由各个圈子职业经理人组成的高端群。 沈傲，不冷静（理智）了！ 一群臭大街、烂到骨子里的资本家，竟然也会去看一部谈创业、谈梦想的电影？ 狗屁！ 这个世界要疯还差不多！ 然后，他带着批判的眼光，就真的为《中国合伙人》贡献了一张电影票。 影院放映厅。 剧情后半段。 “最后，给在座的诸位朋友三句忠告，千万别跟丈母娘打麻将，千万别跟想法比你多的女人上床……千万别跟最好的朋友合伙开公司。” 当影片中，王阳（陆正）说出这段台词时，沈傲突然情绪失控，眼眶一红，眼泪便无声的哇哇直流，场面一度吓坏了周围的观众！ 第61章 昏了头 “千万别跟丈母娘打麻将，千万别跟想法比你多的女人上床，千万别跟最好的朋友合伙开公司。” 一段电影情节，竟然把沈傲给看哭了！ 周围群众莫名其妙，这人……咋了？ 情绪失控的沈傲“落荒而逃”，躲在角落里擦拭眼泪。 他很有职业素养的，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他的软弱，没有任其发酵成“事故”。 跑得够快！ 可是，他却哭得更凶了，甚至发展成为嚎啕大哭，哭声那叫一个惨烈。 “千万别跟丈母娘打麻将。” “千万别跟想法比你多的女人上床。” “千万别跟最好的朋友合伙开公司。” 他，都占了！ 第一条看上去像是玩笑，也的确是玩笑。 但是，第二条……一言难尽。 第三条……不说也罢！ （都是水字数，不好~） 沈傲怀疑，王阳这个电影人物，就是根据他的真实经历以及人生感悟改编的。 可是，他没有证据。 该死的《中国合伙人》！ 电影结局，沈傲没再去续看。 《中国合伙人》都没给他改编版权费，他凭什么还给《中国合伙人》贡献两次电影票呢？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更不带这么给自己找虐的！ 《中国合伙人》、《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上映第二天，排片率不变。 票房。 《中国合伙人》，一千一百万！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五百三十万，下滑严重。 娱乐圈：“？？？” 表示看不懂了。 什么情况？ 差距这么大的吗？ 网络上。 《中国合伙人》影评“中肯”，有好有坏。 好的八九成，将《中国合伙人》吹捧得极高，说《中国合伙人》有深度的，说《中国合伙人》演出了一个时代缩影的，等等等等。 坏的一两成，大多是鸡蛋里挑骨头的纯粹找茬和碰瓷。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与之截然相反，骂的影评占绝大多数。 关于这点，其实谁都有所预料，甚至包括《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投资和发行公司全娱。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电影题材受限，历来同类题材就很难从影评人那里收获到好评。 这是客观事实。 没哪个影评人会自砸饭碗的跟粉丝扯蛋一部狗血剧是好电影，除非收了钱…… 但是，这票房——就很离谱！ 如果不对比《中国合伙人》与《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其实《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次日票房成绩，好像还能接受。 毕竟，首日票房会得到宣传方面的加成，并且加成效果是最高的，次日效果差，尤其是由小鲜肉领衔主演的电影，会差得更多，完全合情合理。 这是由市场决定的。 小鲜肉的粉丝，一般表现为狂热痴情，所以“她们”会第一时间支持自己的偶像。 部分“有实力”的粉丝，才会二刷，三刷。 这就导致主卖小鲜肉颜值的狗血影片，首日票房一般不用过多担心，只需做到放出消息即可…… 但是！ 此类影片有一个共同点不容忽视，那便是此类影片之后的电影票房，偶然性极大。 这，也正是电影投资方必须去承担的市场风险！ 换言之，《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次日票房成绩腰斩一半，仍在全娱和《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剧组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五百万的单日票房成绩，放在以往可不差！ 然而，他们偏偏选择了与《中国合伙人》同一天上映，并且偏偏大张旗鼓的要与《中国合伙人》打擂台。 于他们而言，这却是太伤己方锐气了。 谁能想到，《中国合伙人》竟能如此生猛，次日票房成绩竟然高过了首日。 很显然，《中国合伙人》的冒险创新，获得了巨大成功！ 而作为《中国合伙人》巨大成功背景板的，正是由小鲜肉杨不凡主演的狗血剧《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 一对比，伤害倍增。 全娱赶紧补救，采取紧急应对措施，第一时间删除网络上关于《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与《中国合伙人》较劲的炒作帖子。 他们得稳住《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票房！ 起码，得回本！ 第三日。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与《中国合伙人》的票房成绩对比出炉。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七百万，果然很偶然…… 可以说，他们的补救措施，起到了一定作用！ 再看《中国合伙人》，八百万，力压《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一头。 值得一提的是，杨不凡使出了浑身解数，卖惨搏同情，卖敬业人设，与《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女主角微博互动，忙得可比拍电影的时候下功夫多了。 杨不凡粉丝：“……” 就吃我家偶像这一套！ 美滋滋~ 尽管如此。 随着《中国合伙人》又一次更加偶然性的爆发，上映第四日居然打破电影市场规律的秀了众人一脸，逆势斩获一千两百万票房的喜人票房成绩。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彻底被宣告——没救了！ 上映第四天，《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票房只有少得可怜的两百万，便是证明。 无疑，《中国合伙人》的强势，压榨到了同期电影，特别是《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市场份额。 无关于院线拍片率，纯属观众自主选择。 要知道，电影市场截然不同于电视剧市场，更有别于综艺，流量远远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否则，王蕊的前公司不会一直卡着王蕊，不愿意放她去尝试大荧幕方向的突破。 院线方面，顺势做出调整。 调高了《中国合伙人》的排片，同时，降低对《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的排片。 现实得一匹~ 甭管全娱能量多大，能保证的，也只有发行影片前三天的院线排片量而已。 甚至，这种保证都无法写进合同！ 陈卓“笑”了。 全娱对《中国合伙人》的一连串低估误判，以及对《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抱有的侥幸幻想，才是导致他们一败涂地无法挽回的根本原因！ 好好的热度不蹭，尽想些有的没的，现在后悔了吧？ 可惜为时已晚。 全娱，或者《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剧组，再想蹭《中国合伙人》的热度，已然办不到。 除非，他们不惜以放弃杨不凡为代价…… 全娱的确后悔了，集体懊恼。 谁特么脑子有坑，才昏了头的撤掉《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vs《中国合伙人》，杨不凡vs王蕊这么给力的热点吧？ 这下好了！ 没了话题热度，观众只看《中国合伙人》，谁管你《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到底跟《中国合伙人》谁好谁坏。 得少卖出去多少张电影票啊？ 肉疼！ 奇怪的想法…… 第62章 可怜的 全能！ 能编剧。 写了一部电视剧，大火，一部电影，投资不大，票房看架势破亿轻轻松松！ 能导演。 业内消息，小品《不差钱》不仅出自陈卓之手，属于他的急智之作，还是陈卓一手导出来，现在又多了一部由他担纲导演的大荧幕电影《中国合伙人》，全部都是火爆作品。 能写歌。 《温柔的慈悲》、《我的梦》传唱度居高不下，《我的梦》英文版《dreamitpossible》数月后一经发布，更是势不可挡。 一开始，《dreamitpossible》是用来宣传《中国合伙人》的预告片手段，如今反倒成了借《中国合伙人》的东风，短短几天内强势杀到瞎闹音乐的双榜第一，这几乎是只有天王天后才能达到的推歌实力。 能演戏？ 这一点，要打问号。 但就目前来看，陈卓的演技丝毫没让观众觉得尴尬，观众好像……还蛮喜欢？ 不管是亲切的达康书记，还是励志的成冬青，都没人说一句演得烂。 更关键的是，一些特定的人还能看到陈卓专业之外的能力，比如公关。 王蕊得以全身而退跳出合同，并与全娱达成超一线形式合作，别人不知道，全娱高层心知肚明，陈卓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样一个人，怎么冒出来的？ 看陈卓的发家史，似乎是从鹏城卫视开始，可是，陈卓却不是鹏城卫视的人。 于是，一些人自然还能察觉到他钻营的本事，往好听了讲，叫头脑灵活。 总结一句话，这人很奇葩！ 是的，尽管陈卓“成就”很高，比娱乐圈许多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明星都高。 可是，当你准备去认认真真解读这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这家伙并不出名…… 演员。 导演。 写歌。 没哪一样他把自己弄出了名。 陈卓出名的，只是他的作品！ 《不差钱》。 《人民的名义》、李达康。 《温柔的慈悲》、《我的梦》、《dreamitpossible》。 《中国合伙人》。 电影《中国合伙人》仍处于上映初期，剧中的成冬青人气不低，但是，观众讨论最多的，却是孟晓骏。 小演员孟浅浅都成了观众所熟知的名字了。 然而，观众就是没几个去讨论编剧、导演、演员一手抓的真正大功臣——陈卓。 你说这人有多奇葩吧，才能做到与名气绝缘得如此彻底。 混娱乐圈，无非名利二字。 名，陈卓太逊。 利，他倒是吃得饱饱的！ 《不差钱》剧本卖了四十万天价这事，在业内不算秘密。 《温柔的慈悲》、《我的梦》、《dreamitpossible》三首歌，陈卓拿的销售分成。 《人民的名义》亦然。 《中国合伙人》，陈卓的导演费一百万已经到手，编剧、演员那份片酬，均以票房分成的形式支付。 可以说，陈卓自出现娱乐圈以来，赚了个盆满钵满，闷声发大财！ “这人，也太纯粹了吧！” 全娱副总沈傲惊讶的默念道。 他所谓的纯粹，指的——纯粹为钱。 陈卓死活想不到，他竟然意外给人留下了一个不为名只为利的刻板印象。 也许吧！ 横店。 《亮剑》剧组。 别看陈卓在观众那边隐形了，但在圈内，他的名字却已经相当好使。 “陈老师早啊！” “陈老师，给指点下我们这些人呗。” “……” “师哥，我燕影的，能跟你合个影吗？” “陈老师，我是上戏的，给我签个名行吗？” “……” 瞧瞧这人气，陈卓差点飘了，如果没有吴超在一旁全程流露出嫌恶神情的话。 “吴叔，楚然今天在剧组吗？” 满足迷弟迷妹们的签名合影要求后，陈卓问老吴道。 “不在！” 吴超生硬的道。 “怪不得~” 陈卓变得阴阳怪气。 “怪不得什么？” 吴超难受的问。 “怪不得您老又来剧组晃荡了啊。” 陈卓作死的把话说一半留一半，任由老吴去抓狂。 “靠！” 果然，吴超很难受，开喷以发泄。 “……” 在外人面前，陈卓对吴超的称呼上还是非常尊重的，不会仗着俩人关系亲近，就没大没小的老吴长老吴短。 不过，他的说话方式注定改不了了，已成习惯，见面了不跟老吴互怼两句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话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打我们家楚然的主意了？我听说，前两天你约楚然去看电影去了，而且，一看就是半天？” 吴超压低声音，八卦打听道。 陈卓也压低声音，“你猜？” “啪！” 吴超甩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陈卓的脑门上，没好气道：“人小鬼大，你给我正经点！” 陈卓哀怨的控诉，“是您老先不正经的吧？俗话怎么说来着，老——不——正——经。” 吴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半晌，他呵斥道：“没事你给我滚回你的燕京那边好不好，别来我跟前碍眼。” “人家一个个的都在跑路演，替电影宣传，你倒好，还是导演呢，跑横店来跟我一个糟老头子抢什么风头？” “你……你……这纯属消极怠工！” 陈卓瘪嘴。 这事吧，哪是老吴口头上一句“糟老头子”服软，他就能够回去的。 他倒是想回去。 毕竟这种时候，正是露脸的大好时机啊！ 怪只怪，他一不小心犯了错。 回去，他得看王同学的脸色。那……还是别回去了吧，比起露脸，尊严（保命）要紧。 陈卓虽然没参与《中国合伙人》的剧组路演宣传，却一直关注着剧组的工作。 王蕊化身歌星，几乎每一次路演，她都要演唱一次《dreamitpossible》。 陈卓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王同学到底喜不喜欢唱歌。 最好是不——喜——欢！ 陆正真正的翻红了。 复出第一部电视剧《人民的名义》，他是实打实的男主角，角色没达康书记那么出彩，却好歹让人重新记起了他这么一号老鲜肉。 他也成了《中国合伙人》剧组，电影路演宣传最卖力的大前辈。 作为演员，大荧幕作品何其珍贵，陆正比谁的体会都深，便更加珍惜这次机会。 孟浅浅，全程乖乖的，然而，她的英气是与生俱来的，挡都挡不住。 这是一位天赋型演员，潜力无限。 若非王蕊名气回归如日中天，她恐怕才是全剧组最出彩的那颗星。 可怜的王同学…… 第63章 下画成绩 王蕊、陆正、孟浅浅，几乎都是第一次接触大荧幕电影，路演宣传卖力，实属常事。 王蕊因为名气原因，出力最多。 但是，单论《中国合伙人》电影角色，她还算不上女一号。 这就很尴尬。 真女一号孟浅浅的资历，也被网友们扒了出来，没有任何亮眼之处。 唯一引起网友兴趣的地方，还是孟浅浅曾经当过王蕊的替身，一部广告片的替身。 那条广告，后来因为不可控因素下架了。 倒不是说广告片本身越了界，广告片中“王蕊”不过露个背而已，关键那个广告商的厂子经营上面出现了违规。 妥妥的王蕊黑历史之一。 当然，网友们尚且不至于因为这个刻意去黑王蕊，毕竟王蕊那时候太懵懂。 真要论罪过，也该归咎于王蕊的前任经纪公司胖头鱼。 胖头鱼：“……” 肠子都悔青了！ 一手好牌，明明能打春天，结果飞机带翅膀愣是让他们自己给拆开了，可谓打得稀烂。 现在，他们还得被网友们拉出来鞭尸。 不玩了！ 胖头鱼老板果断切割，忍受不了这份委屈，带着“血汗钱”早早离场。 殊不知，影视的春天恰巧才刚刚开始…… 九月中旬。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正如陈卓所料，没舔着脸以放弃杨不凡为代价重新“碰瓷”《中国合伙人》。 以至于他们月中便彻底失去电影市场份额，被迫提前下映。 最终，《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总计斩获票房四千多万，可怜兮兮。 投资都超过五千万的电影，显然，全娱亏大了！ 而《中国合伙人》这边，票房一路强势破掉了两亿的大关，才终于开始走下坡路。 着实惊呆了一群人。 因为，即便是两亿的票房，《中国合伙人》也极可能拿下年度电影票房冠军宝座！ 上半年，春节档的《搞笑火星人》，票房两亿四千万，一度被认为无法超越，也的确一直稳占鳌头。 不过别忘了，《中国合伙人》的优势在于它还没下映！ 每一天，《中国合伙人》的票房都会越发接近《搞笑火星人》的两亿四千万多一点…… 这时候的华国电影，影史票房纪录才两亿六千万！ 由被誉为华国电影国师的张娃多，四年前拍摄的《杀秦》一直保持。 当年，《杀秦》能够创造在今天看来仍觉得不可思议的超高票房，有一定历史因素。 关键，《杀秦》还有不俗的海外票房进账！ 所以，几乎没什么人会拿今天的电影去和《杀秦》做比较。 即便是“去年”贺岁档的《搞笑火星人》，票房已经“无限”接近《杀秦》，也没人拿票房影史纪录来炒作说事。 这个世界。 这个时代。 国人对“出口”同样怀有近乎偏执的热衷度。 可能，这也正是《中国合伙人》能达到如此高度的原因之一，观众能接受和理解电影中所讲述的那个创业故事。 十月一号。 教师节！ 《中国合伙人》再一次震惊所有人眼球。 很突然。 《中国合伙人》又又又一次爆发！ 这一天。 《中国合伙人》很不合理的发生了“触底反弹”情况，竟然仅以区区百分之七点多的排片，斩下足足八百万票房！ 什么概念？ 就是说，在教师节这一天，《中国合伙人》电影的整体上座率，超过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于是。 毋庸置疑，《中国合伙人》不是可能拿下年度票房冠军宝座，而是已经坐上去了！ 新闻爆炸。 网友振奋。 影迷激动。 娱乐圈：“哦，终于还是破了啊，那没事了。” 反正，《中国合伙人》早已经成为不合理的代名词。 圈内、网上都流行一句话——“这很《中国合伙人》嘛！” 《搞笑火星人》导演：“mmp~” 十月二号。 院线稍许迟疑，没有冒进，仍然给予的《中国合伙人》“合理”的排片量。 票房结果：七百万！ “靠！” 院线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简直是奇迹！ 一部马上要下映的电影，居然“起死回生”了？ 各大院线经理人，终于选择不跟钱过不去，即便《中国合伙人》违背常识，他们还是在十月三号这天，不约而同给《中国合伙人》最后增加了一次排片。 《中国合伙人》拿到非常可观的百分之二十综合排片率。 然后，各大院线成功吃到了甜枣。 《中国合伙人》下映这一天，十月三号，再斩一千一百万票房，几乎快要赶上电影票房最高点的时候。 影迷们疯了吧？ 中国的老师们什么时候这么给力了？ “我们一直很给力，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中国伟大教师们一致回应道。 嗯，的确很伟大，他们差点改写华国影视记录！ 根据下映统计。 《中国合伙人》最终票房，两亿六千一百零二万，与影史票房记录《杀秦》仅仅相差不到十万票房！ 《杀秦》准确的国内票房数据是：两亿六千一百一十万。 何其接近，就有何其可惜。 “我的天，这谁能想到？” “妈耶，太刺激了！” “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两个字——梦幻！” “……” 网络上，网友们瞬间炸开了锅。 正如他们所说，这谁能想到？太刺激，太梦幻，真特么像是在做梦一样，一点不夸张。 人们这才想起来，当初国师张娃多《杀秦》创造华国影史票房记录的时候，电影可是推迟下映过的！ 并且，《杀秦》整整推迟了一个月才逐渐从各大电影院陆陆续续下映。 注意，是陆陆续续下映。 也就是说，《杀秦》当年的票房之所以那么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上映了足足两个月还要多小小，才创造的“无法超越”之传奇。 而《中国合伙人》，堪堪老老实实的走了一遍“正常”的电影上下画流程……而已！ （《搞笑火星人》导演：“带上我，我也只走了个流程……”） 国师：“你们说啥？我老了，不记得了。年轻人记性太好，可——不——尊——重——人！” 第64章 who怕who 国庆假期后。 陈卓收到王蕊的电话，当时把他紧张得不轻，好在电话里，王同学语气还算平缓。 果然，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来！” “作甚？” “分钱！” “等我~” “……” 陈卓火速赶往燕京。 分钱，不是分票房的钱，那个得等到12月去了。 他们分的钱，是《中国合伙人》卖出了网络播放版权费。 企鹅视频财大气粗的以保底分成模式，购买下《中国合伙人》的网络视频播放权。 保底价格：一千万！ 提前支付！ 按照投资协议，陈卓以及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一共可以分到一半。 五百万！ 五百万之中，陈卓能拿五十万，相当给力！ 而这，还只是保底价格而已。 之后，网络视频资源将按照播放量、vip点击数等等数据，一旦《中国合伙人》超出保底价格，企鹅视频也要与版权方七三分。 企鹅视频三，版权方七。 相当高的分成！ 正是因为企鹅视频的这份诚意，王蕊才选择的与初出茅庐的企鹅视频合作。 明智之选！ 陈卓倒不是拍企鹅视频的马屁……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说法放在男人身上或许有失偏颇，但放到资本身上，绝对适用。 谁给的分成高，选择谁，不局限于谁是目前的老牌视频大站，谁是新秀，再正确不过的做法。 而且，陈卓清楚，企鹅视频背靠通天大集团，舍得投资，流量根本不需要担心。 燕京机场。 孟浅浅知恩图报，亲身前来接机。 也许是因为还没做好突然走红的心理准备，也许是单纯想体验一把人红是非多的热闹，孟浅浅既没戴墨镜，也未刻意化妆，“赤果果”出现在陈卓的面前。 “陈导，辛苦了。” 陈卓笑笑。 “如果坐一趟飞机，就有钱收，我宁愿天天这么辛苦。” 孟浅浅赔着笑，不以为然道：“陈导真能开玩笑，您是挣大钱的主儿，岂会在乎这点小钱。” 陈卓砸吧嘴，眉飞色舞。 解释就是掩饰！ 行吧，那咱还是别掩饰了…… “大明星，出名的感觉爽不爽？”陈卓打趣道。 “好爽！” 孟浅浅坦率的道。 陈卓：“……” 太喜欢这么坦白的“男”孩子了！ 王蕊工作室。 装饰一新！ 墙壁再不是清一色的白，古董挂钟、抽象画作、《中国合伙人》剧照等，各式各样的装饰品烘托出一目了然的人气与气派。 接待椅子，也换成了软乎乎的挂着外国牌子的进口沙发。 角落摆着咖啡机。 进门一条道，皆是红毯。 …… “败家娘们儿！刚赚了钱，大头还没到账呢，竟然提前消费上了。”陈卓心中不屑的想到。 “浅浅，王老板最近心情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打探道。 “很好啊。” 孟浅浅人畜无害的促狭说道。 熟悉的人，可太清楚陈导有多怕他的王同学了，也都知道为什么。 很有趣，不是么~ “心情好就好，心情好就好啊……”陈卓反复念叨着，心下稍安。 “来啦~” “嗯，来了，沈总好！” 沈青点点头，与陈卓擦肩而过，却刚越过半个身位，就忍不住笑出声。 陈卓：“……” 笑个鬼！ 话说，这里怎么全是女人？ 最受不了女人的阴阳怪气了！ 孟浅浅领着陈卓径直来到王蕊办公室门前，敲门。 “进。” 多好听的声音啊。 然而，陈卓心头却是一颤。 “陈导，你自己进去吧，加油哦~” 陈卓本能的点点头，随即没好气道：“加油是啥玩意儿？搞得好像我多怕你们王老板似的！” 路上，孟浅浅跟他说过，她已经加入王蕊工作室，成了王蕊工作室的签约艺人。 毕竟没背景。 王蕊重回巅峰。 抱王蕊的大腿，对于孟浅浅来说，的确不失为一种选择。 陈卓还鼓励了几句来的！ 孟浅浅：“呵呵。” 转身。 远去。 转过墙角，偷偷往回看。 陈卓直勾勾的盯着她…… 孟浅浅顿觉无趣，耸耸肩，方才收起了好奇心。 陈卓赶紧推门，步伐“轻快”的走入。 王蕊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陈卓，继续低头翻着什么文件，偶尔往电脑上瞄瞄。 “王同学，好久不见。” 陈卓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寒暄道。 “坐！” 王蕊面无表情。 陈卓吓得差点蹦起来…… 女人语气好重！ 什么仇什么怨啊，值得记恨几个月之久？ 他忍住了，默默坐下。 这一坐，就是四十分钟的煎熬。 一直到下午五点半，王蕊收拾文件，关电脑，起身，自顾自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陈卓哪里还能压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便恶狠狠跟了上去，目光不善，一路尾随！ “上车！” “不上！” “上不上？！” “……” 陈卓气急败坏，用实际行动回应了王蕊。 上就上，who怕who啊！ 车上。 王蕊递给陈卓一张邀请函。 陈卓咋舌，震惊道：“哇！你要结婚了？” 王蕊一脚狠踩油门，吓得陈卓差点魂魄出窍，赶紧求饶，“别，有话好好说。你还年轻，千万别做傻事啊！” 王蕊咬着嘴唇，目露凶光。 陈卓无奈叹气。 看来，他再次弄巧成拙了。 碰到这么较真的女同学，算他倒霉！趁车辆行驶稳定后，他百无聊赖的打开邀请函。 抬头。 致尊重的陈卓先生。 内容。 鉴于陈卓先生为推动文化产业进步作出的贡献……嘚吧嘚，诚邀《人民的名义》导演陈卓先生与会。 落款。 第二十三届荆棘奖委员会、协办单位：鹏城卫视。 “荆棘奖？” “嗯。” “请我干嘛？” “你被提名最佳编剧和最佳男配角了！” “哇，好腻害~” “……” 王蕊又是一脚油门。 陈卓立刻闭嘴，女司机太阔怕鸟。 荆棘奖，国内唯一官方认证电视剧文化产业的奖项，视帝、视后的唯一出处！ 一年一度。 《人民的名义》获得提名名额，并不奇怪。 一方面，《人民的名义》足够正能量，另一方面，《人民的名义》足够火！ 第65章 感动 “靠！” “害我白白担惊受怕一下午！” “还以为你还在跟我赌气呢。原来你是嫉妒我获得了荆棘奖提名，而你没有啊。” 陈卓如释重负道。 “别急嘛，你迟早也能获得荆棘奖提名的……不对，是你迟早肯定能拿奖的，而且不是视帝就是视后，哪像我，最佳男配角。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王蕊：“你——给——我——闭——嘴！” 陈卓偏不！ 他不仅不闭嘴。 他还要唱歌。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这一波，就很美滋滋。 王蕊：“……” 恨不得真的跟某个家伙同归于尽算了！ 是的，她其实已经没那么生气陈卓耍坏占她便宜的事了，毕竟那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 她就很郁闷。 陈卓竟然先她一步获得了荆棘奖提名，虽然只是最佳男配角的提名。 凭什么啊？ 我哪一点比陈卓差了？ 越想越气！ 越想，她越认为陈卓的坏十恶不赦！ 《人民的名义》，她是有机会演女一号的！可是，她信了陈卓的邪。 甚至，她的大荧幕处女座电影《中国合伙人》，说好的她的女一号，结果也没了。 一次又一次！ 她可是听说了，《中国合伙人》也已经进入到“胶卷奖”的评选流程。 胶卷奖！ 级别等同于荆棘奖！ 亦是影帝、影后的唯一出处！ 陈卓的“背叛”，害她可能错失两次演员一生难求的重大荣誉！ 即便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水平还不够格，可是，只有提名的机会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啊~ 怪她遇人不淑！ 王蕊更气不过，荆棘奖委员会，竟然还把陈卓的邀请函发到了她的手上。 别人还以为她跟陈卓关系多么亲密呢！ 殊不知，他们亲密个那啥，都是错觉，都是骗人的…… 见王同学“瑟瑟发抖”，陈卓也知道，不能再刺激这位好胜心极强的同学了。 他，适时的闭嘴。 王蕊开车来到一家四星级宾馆，要了包厢，点了香槟。 “电影破两亿票房的时候，我办了庆功宴，你是电影的功臣，当时你不在，所以，今天我特意为你补办。” 王蕊说完，拍出一张银行卡在桌上。 她也不是一点养气功夫都没有的，事实上，她的养气功夫已经练得相当到家。 要不是遭遇的一次次背叛，让她恨透了某人，她完全可以更加心平气和的与某人交谈。 陈卓伸手去拿，问道：“密码多少？” 王蕊：“……” 一秒破功。 但是，她还是告诉了陈卓银行卡密码，并无语的道：“陈同学，你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陈卓想了想，摇头道：“可能我还没定型吧，等我哪天足够成熟了，再告诉你。” 王蕊眼珠子掉到了地上，很久才重新捡起来装回去……也许，这就是陈卓吧，总能让她想吐槽。 陈卓说的，却是真心话。 上辈子，他专注于事业。 这一世，他仍在挣扎。 准确的讲，他的确还没定型与定性，尚且处于人生的迷茫阶段…… 任谁穿越到一个全新的平行世界，也不可能那么快找到准确的自我定位吧？ 他没想着去研究神学，研究穿越时空回到原来世界，已经是他心脏足够大的表现了！ “《人民的名义》一共拿到荆棘奖三项提名，最佳编剧、最佳男配角，还有最佳故事片。” 王蕊平静思绪后，向陈卓讲述道：“这次荆棘奖由鹏城卫视协办是一个信号。” “很大可能，《人民的名义》三项提名起码能拿下其中两个。” “也就是说，你，肯定能获奖！” 陈卓淡然的点点头，呢喃道：“这样啊，那还不错的说。”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正如此刻王蕊与陈卓不同的心境。 陈卓不在乎是否获奖，王蕊不喜欢他的不在乎是否获奖。 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陈卓答应年底之前兑现承诺，真正为王蕊量身打造一份电影剧本后。 两人不欢而散…… 陈卓“顺路”去了一趟燕京师范，看望妹妹陈霞。 陈霞参与客串了《中国合伙人》中一个有两个镜头的英语老师，如今也算是学校的一号风云人物！ “哥，怎么有空来看我？” “你哥又不是大忙人，随时想来就来都行！倒是你，刚才那个男孩子跟你聊什么呢？” “哎呀，那是我们的导师啦。什么男孩子，王老师都快四十岁了好吧！” 陈卓：“咳咳，这样啊。我说呢，怎么是个秃顶……” 陈霞了无生趣，直做鬼脸。 “哥，你好像心不在焉，是工作不顺利吗？” 陈卓摇摇头，苦涩道：“没有不顺利，就是你哥可能要获奖了，好像还是什么分量挺重的奖项，我在想获奖感言，怪烦的。” 陈霞：“……” 要不是陈卓是她亲哥，她能啐人一脸。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陈卓笑了。 他终于找到一点拿奖的成就感，貌似感觉不赖？ “行了，见也见过了。陈霞，不耽误你的功课了，回去上课吧，记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陈霞握拳，“哥！你也是！” 陈卓立即振奋得嗷嗷直叫。 陈霞：“……” 果断抛下丢人的哥哥，快步跑回学校去，生怕别人把他和神经病的臭哥哥联系在一起似的。 陈卓却笑得更欢了。 面瘫怎么了？ 面瘫还不准笑了？ 其实，陈卓心里异常清楚，他之所以始终没在《中国合伙人》的路演宣传阶段露面，最深层次的原因一直都不是什么所谓的害怕面对王蕊，而是不想面瘫脸露馅…… 鹏城。 陈卓整装待发。 出门。 叫出租车。 “师傅，鹏城电视台。”他豪迈的道。 司机回头，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惊喜的叫道：“达康书记？你是……达康书记？” 陈卓扯了扯嘴角，竖大拇指敷衍的语气说道：“师傅，您好眼光~” 司机师傅尴尬一笑。 怪他，竟然一时间没“想起来”演达康书记的演员真名叫什么…… 不过，他还得说：“咳咳，我，我老婆，我老丈人，我爸妈，我全家都喜欢您演的达康书记！” 陈卓：“……” 嘴唇蠕动。 他当然能看出来司机师傅是虚情假意还是言出由衷，深吸一口气，才道出两个字——“谢谢。” 司机师傅一通摆手，笑呵呵道：“您坐好，我要开车了！” 第66章 《人民的名义》片尾曲开场 不是每个出租车司机都善于交谈。 没关系。 陈卓骨子里却藏着骚动的灵魂……于是，一路不寂寞，聊天上的，聊海里的，聊得司机师傅一愣一愣的。 “小陈，你懂得真多！” 司机师傅由衷道。 陈卓哈哈一笑，行吧，不聊奇的了，改聊惊悚。 “从前啊，嗯，也不是很久很久以前，一户人家，是一户外国人家……” “有一天，家里的小儿子在路边玩耍，然后，一辆油管大卡车驶路过。” “……嘭！父亲救了小儿子，大女儿却因为卡车侧翻，意外丧生！” 司机师傅插话：“唉，真希望那只是个故事，如果是真的，那个父亲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陈卓神情一变，邪恶的表情一闪即逝。 一则哀伤的救赎故事，就此转变，小女孩“活”过来了！并且，小女孩回了家。 故事结果——小女孩“带走”了一家人！ 司机师傅：“……” 彻底惊呆了。 靠！ 好好的感人气氛，突然变成了恐怖故事，这不让人膈应得慌吗……你那么能编，怎么不去写小说？ 一想，可不么！ 人家小陈哪用写小说，写小说能有拍电影赚钱？ “服了，我服了，小陈。求你别讲了，我怕我心脏受不了~”司机师傅苦脸道。 陈卓显然还意犹未尽。 不过，眼看着快到鹏城电视台，他便听从了司机师傅的建议，开始闭目养神。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到小陈闭上了眼睛，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一阵后脊梁冒冷汗。 “嗡嗡嗡~~~” 他偷偷加大踩油门的力度，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单买卖，太可怕了！ 鹏城电视台。 红毯已经铺出来。 迎接和安排走红毯的工作人员，见有嘉宾竟然是打的来的，差点无所适从。 好在陈卓经验丰富。 他先让工作人员稍等，然后回头不紧不慢的付完车资，最后才行云流水从红毯上潇洒走过。 出租车司机：“……” 工作人员：“……” 拍照记者：“……” 前面、后面的嘉宾：“……” 好嘛，奇葩就是奇葩，不走寻常路，就没见过打的来颁奖典礼走红毯的明星！ 哗众取宠？没人庸俗的那么认为。 这与陈卓留给他们的“纯粹”刻板印象有关。这家伙要是关心名气，也不至于一整年只见作品不见人了。 荆棘奖委员会成员听闻了他的红毯趣闻，都啧啧称奇。 看来，还是我们荆棘奖的魅力大嘛！ 你看看，你看看，奇葩也要来我们荆棘奖颁奖典礼啊！ 陈卓没去琢磨荆棘奖委员会的心理，不然一定乐得不行，瞧瞧咱这走到哪儿都惹人喜爱的神奇体质。 也是没谁了…… 鹏城卫视搞了一面很大的签名背景墙！ 陈卓写上大名，一板一眼任由记着拍照了半分钟，倒是再没做出出格的奇葩举动。 一切顺利。 一号演播厅，他曾经的舞台……那时候，他还是鹏城卫视晚会大导演方兴的替身！ 熟门熟路，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第五排，比较中间的位置，靠近过道。 因为与鹏城卫视内部人员有交情的关系，他的位置被安排得不差，几乎正对舞台。 他入座，先看了看左右座位上贴着的名牌。 他的左边，人气小花王蕊！ 右边是《人民的名义》编剧之一，鹏城卫视关系户唐菲菲。 陈卓顿觉无聊，左右没一个能说话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下午两点整，随着磨磨唧唧压轴走完红毯的大咖进入演播厅，主持人的拿捏腔调终于响起。 “荆棘丛林一枝花，一年一度的荆棘奖颁奖典礼即将开始，这里是鹏城卫视一号演播厅。” “下面，有请上一届荆棘奖最佳男主角获得者——秦贲！” 舞台一侧。 秦贲从第一排座位战起，大跨步走上舞台，工作人员及时递上了话筒。 “啪啪啪……” 嘉宾、幸运应邀观众热烈鼓掌。 这是荆棘奖不成文的习俗套路了，一般都是由上一届最佳男主角或者最佳女主角来为下一届荆棘奖颁奖典礼做揭幕演讲。 象征——传承。 “小陈哥？” “啊。” “我来了。” “哦。” “刚才台里需要人手帮忙。” “嗯，王蕊呢？” “在后台做准备呢，她有节目，你等会儿就能看到她了！哼！” “坐吧，小声点。” “……” 能叫陈卓小陈哥的，除掉吴楚然，就只有鹏城卫视的关系户唐菲菲了。 吴楚然人在横店，忙《亮剑》拍摄的前前后后，自然没工夫来什么颁奖典礼虚耗时光。 不然，陈卓也不至于打的过来…… 唐菲菲嘟嘴坐下，头却从心的歪向陈卓一边，只差靠在陈卓的肩膀上了。 陈卓严肃提醒道：“注意点影响！你们台长看着我们这里呢！” 唐菲菲轻蔑微笑道：“怕她做什么？我现在可是台里的重要人才，工作完了，还不许谈个恋爱吗？” 陈卓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如坐针毡。 “你们台长真的在看这里！” 他再次重复道。 唐菲菲：“……” 生气了！ 让她看去~ 陈卓无奈，想着自己以后可千万别生女儿，生个女儿万一跟唐菲菲一样，能哭死！ 良久。 “我们台长还在看我们这边吗？” 唐菲菲怯懦的低声问道。 陈卓将她的歪脖子扶正，没好气道：“你以为你谁呀？台长那么大的大人物，能一直关注你个小小小员工？” 唐菲菲嘻嘻笑，放松下来道：“对哦！小陈哥，你真聪明！” 陈卓：“……” 我当然聪明！ 不过，你这样玩，我也会害怕~ 台上的演讲没有台下的各种交头接耳好看，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开场表演。 王蕊！ 好家伙，之前在燕京各种委屈，现在竟然比自己先登台了，还唱的他写的《我的梦》。 《人民的名义》片尾曲！ 歌曲很好听。 只是这时候，大部分心里想的，恐怕都是《人民的名义》到底能拿几个奖了吧…… 开场竟然用了电视剧《人民的名义》的片尾曲！ 第67章 最佳男配角 原本，《人民的名义》片尾曲只是《我的梦》的曲，后来正赶上王蕊跟前公司胖头鱼的矛盾爆发。 陈卓在搞事的同时，就顺带着让王蕊小赚了一笔，可谓雪中送炭。 后来，《我的梦》火了！ 哪怕当时《我的梦》没有《温柔的慈悲》那么火，但随着英文版《dreamitpossible》蹿红，《我的梦》如今下载榜表现反超《温柔的慈悲》，丝毫没有因为难学而影响传唱度。 所以，拿这首本年度的风云歌曲开场，并不显得多么突兀。当然，意味却不简单…… “一直的，一直的，往前走。” “疯狂的世界。” “迎着痛，把眼中，所有梦。” “都交给时间。” “想飞，就用力的去飞。” “谁不经历狼狈。” “……” “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瞳孔，映出心中最想拥有的彩虹，带我奔向那片有你的天空。” “因为你——是我的梦。” “……” 王蕊唱得很投入，还在人群中深深看了陈卓一眼，两眼，三眼……陈卓便想起来，他当初好像的确有借王蕊唱片尾曲的事炒作过《人民的名义》热度。 陈卓眼神躲闪。 这女人，眼睛也会说话？ 也练过？！ 导播也有意思，故意摇晃摄像头，只要王蕊看他一眼，摄像头必对准他一次。 陈卓：“……” 我真不是来拿最佳男主角的啊！ 三分多钟，王蕊总算唱完这首“哀怨”的年度优秀电视剧的流行片尾曲。 而后，鹏城卫视一位女主持人上台，开始介绍第二十三届荆棘奖评委委员会的成员。 老。 中。 青。 三代前辈都有。 介绍到一位，台下就有一位前辈站起来，笑容可掬的与镜头打招呼。 嘉宾、幸运观众鼓了好多好多次掌……很辛苦。 女主持人也辛苦了，介绍完评委会成员，语调拉高，宣布激动人心的颁奖环节，它来了！ 有请颁奖嘉宾。 女主持人靠边休息去了…… 陈卓一看表，厉害呀，直播竟然已经悄然过去二十分钟！ 第一个奖项，以往都是最佳男配角，陈卓看过上一届的荆棘奖颁奖典礼，不由得正了正身子。 然而，今年有所不同，第一个奖跟陈卓无关，是最佳导演处女作奖。 颁给了一个长得不太行的大器晚成中年导演。 陈卓吐槽道：“真够处女的！” 唐菲菲竖着耳朵听见了，就掐了掐他的胳膊，面红耳赤的搭话道：“小陈哥，你好粗鲁~” 陈卓抱着被掐的胳膊，纠正道：“我这不叫粗鲁，叫粗俗。你这，才叫粗鲁。” “那你喜不喜欢？” 唐菲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问。 陈卓想了想，“轻一点，会比较喜欢。” 唐菲菲咯咯笑，头就又歪了过来。哼，人家很淑女的！ 颁奖继续。 颁奖间隙，王蕊也换了套服装，走了过来，越过陈卓落座，目不斜视。 陈卓不自觉调整了下坐姿。 “小陈哥？” “嗯。” “马上就是最佳男配角的颁奖了！我替你偷看过颁奖流程！” “哦。”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获奖？” “想。” “可惜，我没能偷到评委会送过来的评奖信封。对不起呀，小陈哥。” “没关系。” “……” 台上。 颁奖嘉宾换了，是鹏城卫视台长，唐女士！ 陈卓：“……” 靠！ 他心中顿时紧张，默默祈祷了起来，千万别获奖，千万别获奖，最佳男配角，哥们——不——要——了！ 王蕊斜着撇了陈卓一眼。 这次，轮到陈卓目不斜视了，双手平放膝盖，那叫一个乖。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陈卓的最佳男配角竞争对手，每一个都实力强劲，资历深厚，可惜，他们赢不过…… “恭喜，《人民的名义》陈卓，荣获第二十三届荆棘奖最佳男配角，饰演角色，李达康。” 同时，电脑投影影像中，闪过达康书记的经典画面，小眼神简直神了！ 陈卓起身。 左右都是女孩子，不好拥抱庆祝…… 王蕊，却主动去抱了他。 唐菲菲更过分，欢欣雀跃，不仅抱了他，还抱了个满怀！ 陈卓：“……” 腿肚子直抽抽，神情涣散，面部表情都凝聚了，迈着踉跄的步伐，滚上台。 鞠躬！ “唐台长，我不配~” 他赶紧示弱道。 唐妙妙：“……” 顿觉有趣。 当然，当领导的，怎可能控不住场面，她拍拍陈卓的肩膀，送上奖杯，并以只有陈卓能听到的声音意味深长说道：“我女儿很喜欢陈老师啊~” 陈卓吓得——差点把奖杯当场还回去！ “唐台长女儿好眼光！” 他在心里重重的恭维了一句，嘴上却说道：“唐台长说笑了，说笑了，我不配的……” 唐妙妙：“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陈卓：“……” 酝酿酝酿再酝酿，不禁又讪讪的撇了一眼旁边紧紧盯着他的鹏城卫视最高领导人！ 唐妙妙面带笑意，眉头却微不可查的皱了又松…… “感谢领导！感谢《人民的名义》剧组！感谢喜欢《人民的名义》的每一位观众，感谢《人民的名义》导演哨子哥给我机会饰演达康书记。” 陈卓缓缓开口道：“最感谢的，还是鹏城卫视！没有鹏城卫视，就没有我的今天！” “……我是个好人，完了。” 说完，他还似乎生怕别人不信他似的，冲颁奖嘉宾唐妙妙重重点头致意，表情真诚到无可挑剔。 主持人：“……” 唐妙妙：“……” 台下嘉宾、幸运观众：“……” 是个好人什么鬼？ 得！ 该给掌声了！ 不然，那个飞奔的家伙该冲回座位了…… “啪啪啪……” 唐妙妙带头鼓掌，俨然十分认可陈卓这份获奖感言的样子。 而陈卓，回到座位第一时间，就把烫手的最佳男配角奖杯塞到了坐在右边的唐菲菲手里。 唐菲菲笑得像花痴，捧着奖杯陶醉道：“小陈哥，你的获奖感言讲得真好！跟别人都不一样！” 陈卓：“……” 我当然要讲得好了！ 讲得不好，也过不了关啊~ 网络上。 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在“现实”里看着活着的达康书记，一时间百感交集…… 第68章 赴汤蹈火 “太年轻了啊，不像啊。” “是不像，一点都不像！” “……” 主流讨论，大概一半以上，都在说陈卓不像他们印象中火了大半年的达康书记。 “发言有点意思~” “自己给自己发好人牌，难道有犯罪经历？” “楼上，你可以去查查，我们等着你的调查结果（调皮表情）。” “……” 还有怀疑陈卓人品的！ “最佳男配角！起步很高啊！听主持人介绍，这个陈卓是影视新人？” “不新吧……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认出来了，达康书记可是《中国合伙人》的主演成冬青呐！” “楼上说法好奇怪，但竟然一时间找不出来毛病，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 人多力量大，陈卓拿到荆棘奖最佳男配角，还是以达康书记这样众望所归的角色获奖，让许多人开始关注，自然就有人发现他“参演”过很《中国合伙人》的《中国合伙人》电影。 鹏城卫视。 直播继续。 到了最佳故事片的颁奖环节。 不出意外，《中国合伙人》再次力压对手，斩获大奖！ 真大奖无疑！ 每年的好电影不一定多，甚至可能屈指可数，但每年的高质量电视剧，却不少。 《中国合伙人》获奖，足以证明其含金量。 这个奖项，不是陈卓上台领奖的，领奖的是《中国合伙人》导演邵仔。 邵仔的获奖感言，回馈了陈卓，并多次与观众席陈卓互动。 陈卓只得站起来，又刷了一波存在感。他看到，唐台长好像也冲他笑了笑…… 《人民的名义》最后的一个提名，最佳编剧，万幸，没陈卓什么事。 《人民的名义》惜败。 “小陈哥，评委会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把你的奖评给了别人！”唐菲菲愤愤不平的牢骚道。 陈卓附和：“就是！” 前面嘉宾：“……” 后面嘉宾：“……” 你们小两口快别秀了，我们光顾着听你们评头论足，都快忘记鼓掌了！ “意料之中。” 王蕊开口，剖析道：“你的剧本大纲看不出彩头，剧本细处出彩，却与你这个总编剧关系不大，评委会当然没法给你评最佳编剧，不然才是闹了大笑话。” 十分中肯。 陈卓：“……” 就挺委屈。 怎么能说跟他关系不大呢？ 没有他的讲述和“表演”，能有《人民的名义》剧本细处的出彩？ 你给我，我不care是一回事，你不给我，我再不稀罕却是另外一回事。 难受！ “菲菲，奖杯还给我，我只有这这么一个了……”陈卓转头对唐菲菲道。 唐菲菲一把抱住，“那怎么行？你都送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送你了？” 陈卓不认同道。 “那我不管！反正你给我了，是不是送的无所谓，大不了我……我替你保管！” 唐菲菲死不松手。 陈卓：“……” 上手。 “你干嘛？” 唐菲菲立即受惊的躲闪。 陈卓：“……” 赶紧作罢，怕某位领导发现，然后误会。 你看这闹的！ 王蕊幸灾乐祸，跟陈卓一样，偷偷瞄了几眼唐菲菲怀里的荆棘奖最佳男配角奖杯。 奖杯带刺，却在最上面开出了惊艳的花朵，做工没得挑剔。 更重要的是，最佳男配角的奖杯，跟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的奖杯一模一样。 甚至，它们所代表的认同感，亦属于一个级别！ 以前没获过奖，陈卓不了解获奖的感受，现在看来，真不赖！但如果没有奖杯…… 他所期待的唐菲菲良心发现，并未发生。 自始至终，唐菲菲都死死守着奖杯不松手，包括去卫生间也随身抱着。 “我先走一步了，祝贺你，陈同学。” 王蕊忽然道。 陈卓愣了愣，却点点头，“王同学，后会有期。” 等唐菲菲从卫生间回来，王蕊已经离开。 唐菲菲只是瞅了一眼王蕊空荡荡的座位，并未开口询问，因为跟她有什么关系？ 颁奖典礼不结束，陈卓却是走不了。 鹏城卫视的老朋友们，都在忙，方兴、邵仔、曾经《人民的名义》剧组人员。 他好歹要打声招呼。 足足三个小时。 当最佳女主角也名花有主，第二十三届荆棘奖颁奖典礼终于宣告圆满闭幕。 鹏城卫视撒花，向来宾送上祝福。 等人差不多送走完。 方兴、邵仔等鹏城卫视的这些晚会中流砥柱们，默契的拥挤到安全通道。 抽烟的抽烟，闲聊的闲聊。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收获的微笑。 第二十三届荆棘奖选择他们鹏城卫视合作，在他们看来，又是另一种无声的美妙信号。 他们有理由相信，鹏城卫视的崛起指日可待！ “小陈，谢谢你。” 方兴由衷道。 陈卓摆手，“谢我做什么？还没给我来一根华子实在！” “没华子！” 方兴一锤砸在陈卓的肩膀上。 陈卓：“没华子，云烟总有的吧？我知道你平时就抽云烟。” “没有，我戒了。” 方兴展示着空空如也的口袋。 陈卓：“呵呵。” 信你，我是猪。 果不其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戒烟是不可能戒烟的，方兴身体好着呢，没到怕死的时候…… 吞云吐雾。 正惬意着，唐台长驾到。 众人：“……” 一阵乱哄哄收拾烂摊子。 方兴、邵仔，赶紧低头认错，满面羞愧，并义正言辞的呵斥着大家伙儿“干嘛呢干嘛呢……” “没事，你们继续……嗯，给你们十五分钟！”唐台长却亲切的道。 随之，他对唐菲菲勾了勾手指，“菲菲，你跟我出来说会儿话。” 唐菲菲束手束脚：“台长，您单独找我有啥事吗？我只是个台里的小小小编导~” 说罢，她还紧张兮兮看了看陈卓。 陈卓：“……” 望天。 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那拙劣的演技，就别拿出来自欺欺人了吧？ 唐妙妙：“陈老师，要不，你也一起出来，陪我们聊聊？” 陈卓心头剧震。 “不去行不行？” 他想了想，马上自我否定了想法，镇定道：“台长太客气了！叫我小陈就行！” “台长吩咐，赴汤蹈火啊！” 第69章 你果然坏透嘞 三人进电梯，上顶层。 顶层台长办公室。 “小陈，喝咖啡还是茶？” “有水就行！” “……” 台长示意陈卓坐沙发。 陈卓感激的顺从点头。 “小陈，菲菲是我女儿，你应该早知道了吧？” “是。” “……” 唐菲菲莫名就生气起来，一会儿看母亲不顺眼，一会儿看小陈哥不顺眼。 连带着，她看沙发都不顺眼了，一屁股压上去……并把视若珍宝的荆棘奖奖杯气呼呼摔在一边。 陈卓暗自庆幸，好在丫头没把奖杯摔到地上，不然……不知道会不会碎？ “菲菲这孩子，做事大大咧咧惯了，你别介意。”台长替女儿抱歉道。 “台长谦虚了，菲菲这样……很好。” 陈卓笑道。 唐妙妙观察着他的笑容，摇摇头，不置可否。 “来年，台里可能要上马一档大型的综艺节目，现在定的方向有两个，一个是音乐选秀，一个是邀请明星嘉宾做游戏，小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唐妙妙话锋一转，突然询问道。 陈卓正襟危坐。 “都行，我都能做！” 他大言不惭道。 唐妙妙：“……” 接不下去了。 她问的可不是陈卓能不能做，而是哪个好。 你能做？ 就算你能做。 台里难道还不能了？ 小家伙，你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啊！ “菲菲，把奖杯还给人家。不是你的东西，你拿着做什么？”唐妙妙转而对重新抱住荆棘奖奖杯的女儿说道。 似乎，意有所指。 唐菲菲努嘴，想说什么。 陈卓抢着道：“台长，没事。奖杯是我答应送给菲菲的！不值钱，更没别的意思。” “我觉得吧，邀请嘉宾做游戏的综艺形式好点。” 唐妙妙蹙眉，惯性问道：“为什么？” “音乐选秀，涉及的暗斗太多。我想，关于这一点，不需要我多作赘述。邀请嘉宾玩游戏，相对而言就要贴近娱乐本质得多了。” 陈卓解释。 唐妙妙陷入沉吟。 唐菲菲心情变化则比较极端，从看什么都不顺眼，瞬间变成看什么都顺眼。 “小陈哥，你真送给我啦？” 她举着奖杯，悄悄问道。 陈卓重重点头，“送你了，什么时候不想要了，再还给我~” “哼！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还给你呢！”唐菲菲确定道。 陈卓最后看一眼已经不属于他了的荆棘奖最佳男配角奖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希望唐菲菲以后能善待它了。 想哭…… “小陈，你有没有想过，哪种综艺形式更适合我们鹏城卫视？”唐妙妙再次开口，语调深沉的问道。 陈卓：“……” 想了很久。 最终，他苦涩摇头。 他的确不够了解鹏城卫视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去信誓旦旦的说他可以站在鹏城卫视的角度，分析哪种综艺形式才是最适合鹏城卫视的节目。 不过，他是精明人，能听得出来，唐台长恐怕更倾向于让鹏城卫视做音乐选秀类节目吧。 “小陈，你刚才说……你都能做，是什么意思？” 唐妙妙不介意的道。 她现在反而有兴致与陈卓多聊几句了。 “我只有点子。”陈卓如实道。 “说说看！” 唐妙妙鼓舞道。 于是。 陈卓便将平行世界《好声音》的创意梗概给提了出来，但是，他也实实在在告诉唐台长。 所谓《好声音》，也许并不会达到捧红多少“新人”的效果。 也许“捧红”的只是那些音乐导师们…… 唐妙妙认真听完，眼中神采奕奕。 她感觉得出来，这是一档与众不同的音乐选秀节目，完全可能达到她所预期的效果。 至于捧红的是歌手，还是导师，可不一定！ 的确，不带穿越的眼光，很难想象，就《好声音》这样一档只选好的声音而不重出身相貌的节目，会红了评委而弱化了选手。 那不合理！ 陈卓却知道，那完全可能，并且，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歌手，也逃不开娱乐圈范畴。 历来，长得丑的歌手能有几个出头的？少之又少！概率一点不比面瘫演戏高半分。 甚至，某种意义上说，正是由于《好声音》“不合常规”的选秀方式，大大降低了选秀的初衷转化率。 当然，节目的创新形式，足以吸引眼球，这是不争的事实。 也就是说，《好声音》不论初衷，不论转化率，本身必然是具备爆款可能性的。 原世界，这档全球性潮流综艺，搬来国内后，可是一度成为了现象级作品！ “小陈，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儿吧。菲菲，替我送送小陈。” 唐妙妙适可而止道，并未追问陈卓脑子里藏着的另一个关于邀请明星嘉宾做游戏的点子。 陈卓微笑告退。 路上。 “小陈哥，你什么时候知道她，咳咳，知道台长是我妈妈的呀？” “一早。” “有那么明显吗？” 唐菲菲委屈巴巴。 “很明显的好不好！” 陈卓刺激着说道。 “……” “小陈哥，你的创意很牛诶！还有……那个，我妈妈找你问事情，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 “台长……我妈妈准备让我给兴哥当副手，就是副导演，负责……你们说的那个节目。” 唐菲菲弱弱的道，十分瞻前顾后。 “挺好的啊。怎么，怕别人说你关系户？” 陈卓取笑道。 “有一点！”唐菲菲便是大方承认。 陈卓停下脚步。 唐菲菲抬头望向他，水汪汪的眼睛闪闪发光，充满了期待。 “你本来——就是——关系户！” 陈卓恶狠狠告诉小姑娘道。 唐菲菲立刻变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小陈哥给吃进肚子里的架势，反抗道：“小陈哥，你……你坏透啦~” 陈卓，坚决否认！ 不，他是个好人！ “小陈哥，你怎么轻易就把那么好的综艺创意给说出来了哇，以后可得当心点，创意很贵的！” 唐菲菲善意道。 陈卓不以为然，“你错了，创意从来最不值钱。何况我又不是傻子，你们鹏城电视台如果想要做《好声音》，还得找我，否则肯定搞砸，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唐菲菲睁大双眼，良久，坏坏的开心道：“小陈哥，你果然坏透嘞。” 第70章 不一样的声音 这一届的电视荆棘奖，办得非常成功，鹏城卫视抓住崛起时机的愿望无比浓烈。 不出几天。 鹏城卫视计划的新综艺节目组，就向陈卓发来临时聘书邀请函，邀请他参与卫视电视台新综艺节目的策划竞争。 这里面，有唐台长的批准。 更重要的是，方兴和邵仔，一个节目监制，一个导演，都表达了强烈的与陈卓再合作的期盼。 上下一心！ 陈卓都没料到，如今的鹏城卫视内部已经达到了这般高度——团结！ 团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往往一件小事便足以将大好局面破坏殆尽。 陈卓自然不会推辞。 这样的大好局面，鬼知道还有几年光景，趁着这段时间，狠赚一波才是正事。 写策划。 一个星期。 递交讨论。 等待结果。 赶在元旦之前，唐台长力排众议，采用了陈卓的策划方案，鹏城卫视将在元旦晚会之后，立即启动一档叫做《中国好声音》的新型音乐选秀节目！ 另一边。 几乎与此同时。 燕京。 央视！ 央视二套，承办了第三十届电影金胶卷奖，《中国合伙人》获得三项提名。 最佳新人导演——陈卓。 最佳新人演员——孟浅浅。 最佳电影音乐制作——陈卓、王蕊。 出乎意料，《中国合伙人》不仅强势夺得了所有提名奖项，并且，额外获得了一项评委会增设奖项——金胶卷评委会大奖。 堪称大丰收！ 而在影片获奖的当天，《中国合伙人》网络点击量暴增两千万之多，可谓羡煞旁人。 要荣誉有荣誉。 要票房有票房。 还有令人眼红的网络视频点击流量收益！ 陈卓：“……” 哪里能想到，这帮评委竟然如此大胆。 奖杯不要钱吗？ 真敢给啊！ 可惜，他没到场。 就连属于他个人的最佳新人导演金胶卷奖杯，都被王蕊代领之后，放进了工作室陈列室。 不出意外，这块奖杯他也别想带回家了。 惨！ 一切，在这一年里，显得过于顺利。 但是，《中国好声音》的海选，实在繁琐，陈卓作为节目组总策划，说一句忙得焦头烂额不为过。 这也是他为什么连电影人梦寐以求的金胶卷奖颁奖典礼，都没空去走一趟红毯的原因。 太难！ 大部分报名选手，很遗憾均不符合《中国好声音》的特色。 什么特色？ 当然不是长得丑，或者怪。 成名的不要。 关系户不要。 仅以上两点，就够节目组折腾的。 还有导师，谈片酬，谈情怀，谈来谈去，两个星期了，才谈下来一位乐坛天后口头承诺加盟。 片酬一千万！ 陈卓当时就酸了…… 他忙得找不着北，只不过拿一份死工资，月薪两万。 当然，《中国好声音》的版权，他死死攒在了手里，并以版权谈到了《中国好声音》的两成网络视频播放收益分成。 比起当初第一次与鹏城卫视合作政治剧《人民的名义》，这次陈卓做出了很大让步！ 也正是由于他的让步，让前期关于未来利益分配的谈判，节省下大量时间。 当然，关于节目，他本人没出资，所以也的确谈不来太高条件。 不是陈卓一毛不拔，他怕到利益分配的时候，他一个人占比太高，遭遇反噬！ 双方合作政治剧《人民的名义》时，陈卓好歹是以公司的名义，这次，他纯个人，“低调”点准没错…… 鹏城卫视想崛起，还是老一套思维，并不太在乎网络视频方面的收益，陈卓要的“不多”，自然无不可。 毕竟，说得露骨点，《中国好声音》其实是陈卓一个人的作品，整个鹏城卫视节目组都是陈卓的打工人！ 打工人把利益大头都占了，哪还有挑肥拣瘦的道理。 漫长的海选。 漫长的导师邀请博弈。 《中国好声音》的筹备阶段，艰难程度不仅超出鹏城卫视节目组预估，更远远超出了陈卓个人的设想。 然后，要过年了！ 这个年，陈卓又一次回不了家…… 连带着，唐台长亲自坐镇，节目一旦上马，年后无论如何要做出来，这是台里的死命令。 谁也不许请假！ 唐台长给大伙儿洒鸡汤，“只要节目做好了，广告费的一半，就是你们全体节目组的奖金！” “嗷呜~~~” “扶我起来，我嗓子没坏，还能打电话！” “今天不拿下第三位导师的签约意向，我死在外面不回了！” “……” 群情激愤。 斗志被点燃。 压力太大了，不全是巨额奖金的刺激，众人需要一个宣泄口。 邀请导师，招冠名商、广告商，这些陈卓说不上话，他主要负责舞台搭建的及时建议，还有最终的选手筛选任务。 大年三十。 中午。 唐菲菲帮陈卓领了盒饭。 “小陈哥，你都瘦了~”她心疼道。 “傻妞儿，我是外人，不多干点，怕别人挑刺啊。哪像你，没人敢冒犯。” 陈卓大大咧咧边用筷子撬开饭盒，边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你就总是冒犯我。” 唐菲菲声音越来越小。 陈卓揉揉她的脑袋，顿时嫌弃的连连甩手，吐槽道：“菲菲，几天没洗头了？头发都起油了！” “哎呀，小陈哥，你去死吧！” 唐菲菲被揭短，恼羞成怒的当即暴走。 陈卓灵活躲开她的攻击，犹自胡吃海塞的嘟囔道：“不急不急，吃饱再死……” 围观的人一阵哄笑。 每天都是如此，只要台长不在，两人就给强行众人喂狗粮，惹不起啊惹不起，实在——太嚣张了！ 不过。 吃惯了狗粮，好像用来调调味也不错？ 起码这一刻，他们再不用去理会台里内部渐渐生出来的不一样的声音。 是的，鹏城卫视，甚至一些下属子频道，对他们背地里的议论言语，风向开始变得不那么友好。 节目推进不顺利，投资一周接着一周的无限追加，像个无底洞！ 这无疑一定程度上侵害了其他节目组的利益。 台里再有钱，一个周期的总预算也是有限的。《中国好声音》占得多了，别人分的自然就要少！ 第71章 第四位音乐导师 参赛选手的筛选，过于严苛！ 而选手不够，导师考虑到这一个问题，就够他们犹豫的，以至于到目前为止节目组堪堪谈下来两名导师人选，第三名音乐导师仍在谈判磨合。 人员尚且不齐备，自然不好谈广告商，但迫于资金压力，节目组还得硬着头皮谈。 效果不理想。 陈卓深深知道《中国好声音》的爆炸效果，他当然不想鹏城卫视低价出卖广告席位。 特别冠名商！ 原世界，《中国好声音》的冠名，众所周知的天价，即使第一季，那也是恐怖的六千万冠名费。 陈卓的底线，不能少于五千万！ 显然，这个价格，几乎断绝了所有广告商的投资欲望。 陈卓的意思，慢慢来，总有“冤大头”。 唐台长：“……” 《中国好声音》节目组：“……” 都觉得陈卓胃口太大！ 陈卓却坚决不松口。 碍于他的“特殊身份”，别人一开始不好说什么，毕竟如果真能谈下来天价广告商，获益的将是整个剧组！ 然而，随着谈判陷入僵局，众人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包括陈卓。 “哨子哥，有没有意向比较松动的冠名商金主爸爸，把资料给我一份。” 不得已，倔强的陈卓决定放手一搏。 “有倒是有，国企改制企业，沙暴酸奶，沙暴酸奶的全国销量不错，家底殷实。” 邵仔回道。 “行！我知道了。一星期后，替我约见沙暴酸奶的广告商代表。” 陈卓雷厉风行道。 “额~~~” 邵仔挠头。 低头一看手掌，好嘛，再这么下去，他真要成地中海了…… 翻看沙暴酸奶的企业资料，陈卓确定这是一家优质企业，完全有合作潜力。 酸奶，好特么赚钱的产品啊~~ 他开始做准备。 打电话，预约鹏城卫视演播厅，他要为金主爸爸拍一条广告！ 广告主演，他说服了过年不休假的王蕊友情来帮一次忙。 作为交换条件，他做完《好声音》，必须尽快交给王蕊新电影的剧本。 “可怜的王同学，命却是真的好啊。” 陈卓不禁由衷赞叹。 要知道，看似他请王蕊友情帮忙，实则他的广告如果顺利打动了广告商金主爸爸，事情可就完完全全反过来，成他帮王蕊拿下一个高质量的代言了！ 这年头，像他这么为朋友着想的好人，去哪里找？ 一天后。 陈卓刚做好大致的广告策划，王同学就到了，两人的关系，无需多客套。 既然决定了，当即进入拍摄阶段。 拍广告嘛，对于专业演员来说，不要太轻松，一个下午就搞定。 难搞的，在于练习新歌，也就是他的广告策划案上定下来的背景音乐——《酸酸甜甜就是我》。 王蕊才拿到五线谱，练习不过十分钟，果断摔了本子。 “这歌……你写的？” 她简直不敢信。 “无耻！巴结广告商，就巴结广告商，但是，你这歌……我唱不了！” 陈卓：“……” 根本没机会开口。 王蕊直接一把将他推开，再次重申，“你今天就算说破天，我也唱不了，你——趁早换人吧！” 就，很气恼。 骗她女一号，算了！ 害她妥妥的女一号丢了，算了！ 那些，她都可以不计较，毕竟受到当时的形势影响，她无法释怀，却必须接受。 但是，让她唱一首莫名其妙的广告口水歌，她一百个接受不了。 “王同学，小蕊！你行行好，帮人帮到底，别看歌是普通了点，但是，这是神曲啊！对你的事业……” “别扯我的事业，我的事业根本不需要唱什么所谓的神曲来博眼球。” 陈卓：“……” 无语哽咽。 他得承认，王同学的确有说那话的底气。 怎么办？ 凉拌！ 找别人，也要他认识别的成名歌手才行！显然，陈卓并不认识什么成名歌手。 白送神曲，白送代言，没交情作为基础，他脑子没坑……也舍不得！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爱唱不唱，别太看得起自己了！”陈卓暴躁的发脾气道。 这一下，可把录制的人吓一跳。 天，塌了？ 王蕊怔住，随即眼眶一红，你——特么凶我？ 你凭什么凶我？！ “陈卓，说我看得起自己？我看，是你该别拿自己太当回事才对！” 王蕊反咬道。 局面，瞬间失控！ 众人真怕两人打起来，那可就——（不）好玩了。 “小陈哥~” 陈卓这边，唐菲菲扯了扯陈卓的衣袖。 “小蕊~” 王蕊那边，沈青也握住王蕊的手。 为了避免两人真的打起来，唐菲菲和沈青默契的分别拉走了火气上头的两人。 一边。 “小陈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发那么大脾气？我知道你最近的压力大，但我们……” “没事，当我发神经好了。” “……” 另一边。 “小蕊，陈卓给你的歌很水？” 沈青问道。 王蕊摇摇头，虽然眼眶通红，却终究没脆弱到掉眼泪的地步，带着鼻音道：“他太过分了，总想着忽悠我。” 沈青：“……” 唉，一对冤家！ 冷静了两天，陈卓、王蕊才被人说和着在一张桌子上碰了面，然后，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服软，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太难太难。 但是，等王蕊吃完饭，陈卓还是体贴的帮她收拾了餐具，不说话归不说话，绅士风度该有得有。 王蕊咬着嘴唇，心底始终不愿接受某人这种冷漠的化敌为友，便一起身，去抢夺她的餐具。 陈卓不让他抢！ 两人到底是“扭打”在一起…… “别闹！” “就闹！” “大不了我再给你一首好歌！” “不稀罕！” “你傻呀？” “对，我就是傻，才会一次次被你骗！” “……” 陈卓不跟王蕊抢了，任由王蕊去水池清洗她的那份餐具，陈卓则在旁边默默看着。 辛酸啊。 造孽啊。 他苦笑出声。 “歌真不唱？” “……” “打死不唱？” “……” 嗯。 他有答案了。 很欣喜！ 王蕊最终还是忍着羞耻心，唱了广告片背景音乐《酸酸甜甜就是我》。 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呐。 就是陈卓，要当《好声音》的第四位音乐导师了，这…… 第72章 卖队友 两天前。 “对不起，说让你来帮忙拍广告片的，却没提前告诉你我为广告片写了……嗯，那样一首神曲？你要真拉不下来脸，不愿意唱就算了。” “我再想办法。” 陈卓心虚的承认错误。 他的确抱着继续忽悠王同学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王同学会反抗得如此激烈。 并且，他因为《好声音》推进不顺利，脾气在对上“自己人”后，终于压抑不住的也爆发了。 这时候，王蕊任何一点退让，都会让他感觉无地自容。 说什么为王同学拿代言考虑，那毕竟都是后话，更是他安慰自己不受良心谴责的鬼话。 “真不唱？” “……” “打死不唱？” “……” 他问了几次，王蕊只顾低头洗盘子，不反抗，却不算无声的拒绝，那副委屈姿态，瞬间让陈卓的罪孽感涌上心头。 于是，他摸着良心承认了错误。 “我也是不得已，知道我为什么要帮鹏城卫视做《好声音》吗？不是我写了几首歌，你唱红了，我就飘了。” “反正你早就知道的，我是面瘫啊，对你，我无需隐瞒。所以，不像你，不像他们，你们都有大把机会，我……却没得选！”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懂的燕影追梦少年了啊~” “我十分清楚，现阶段，自己不再适合继续发展演员事业，我还需要一个蜕变的过程。” “你懂吗？” 将这些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来，陈卓顿觉轻松很多。 起码，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能够了解他内心焦虑的人，不是么？ 王蕊：“……” 终于不再去洗那套她洗来洗去，似乎永远也洗不完的餐具。 她认真的看着陈卓，这一刻，说实话，她鬼使神差的就原谅了眼前的坏同学！ 王蕊好胜心强，却正如陈卓所感叹的那样，其实骨子里透着大大的纯良。 不然，恐怕双方合作闹红了脸，她早已离开鹏城卫视，根本不至于留下来跟工作人员一起吃食堂。 气都气饱了…… 两天后。 陈卓带着亲自策划的“神级”广告片，与广告片女主角王蕊一起，面见了沙暴酸奶的广告投资商。 果然！ 沙暴酸奶的广告投资商见之欣喜，当即拍板，这个送上门的神级广告片，他们要了！ 签合同。 王蕊成为沙暴酸奶的代言人，代言为两年，代言费经过简单商议，定价五百万。 当然，陈卓也收了钱。 人情手段是人情手段，生意归生意，他收了一百万辛苦费，跟王蕊一比，妥妥的廉价劳动力…… 他可是既出了广告策划，又负责了前前后后的广告拍摄所有杂事，甚至包括搞定代言人。 其中，有鹏城卫视的出力。 陈卓是个会做人的，钱到账第一时间，就拿出酬劳一百万中的六十万，上交给鹏城卫视《好声音》节目组。 以上，皆是铺垫。 真正的终极目的，他自然还是希望搞定沙暴酸奶对《好声音》的冠名投资。 为了更有利的“煽动”沙暴酸奶广告投资商，陈卓承诺，可以在《好声音》第一集开头的时候搞个噱头。 由“歌手”王蕊第一个登台演唱他们的广告神曲《酸酸甜甜就是我》。 “太赞了！” “如果节目组通过提议，我可以拍板，《好声音》的冠名广告，我们必须拿下，五千万冠名费，前期到账两千万，节目第一期播出后即走账剩下的三千万！” 沙暴酸奶广告商代表激动的拍胸脯道。 没见过这么敢给广告商明目张胆做宣传的节目啊！ 历来的电视综艺，聊到广告，哪个不是藏着掖着，那才是各大电视台综艺节目广告费提不上去的罪魁祸首。 而陈卓，要成为第一个打破潜规则的人。 只是，能否通过，沙暴酸奶广告商代表表示怀疑，毕竟打破潜规则，跳出惯例，需要的魄力实在太大了。 陈卓敢说。 他们当然敢应。 关键还在于，鹏城卫视敢不敢跟！ 鹏城卫视：“……” 讨论。 讨论。 再讨论。 然后，没讨论了…… 卫视一把手，唐妙妙，再次顶着压力站出来，“我提议通过！推动电视台改革，需要革新手段，且拿这次的《好声音》高价冠名作为一次尝试，未尝不可。” 一把手发话，领导们的废话讨论声戛然而止。 沉默。 等散会，一众领导才后知后觉，会议好像少了举手表决的例行过场？ 台长真是——太英明（善解人意）了！ 有些人虽然嘴上各种不同意，各种阐述保守观念，说白了，害怕背锅而已。 至于《好声音》如何，比起他们各自负责的节目经费有了保障，管不了那么多了！ 沙暴酸奶广告商，在得知鹏城卫视同意帮他们“运作”之后，迫不及待与鹏城卫视签订了冠名商协议。 要知道，现在不是鹏城卫视怕他们反悔，而是他们怕鹏城卫视反悔。 位置对调了！ 至此，鹏城卫视《中国好声音》搞定一直以来最难搞的头等大事，冠名商到位。 好消息不断。 第三位音乐导师，也靠着砸钱邀请成功。 至于陈卓怎么成了《好声音》的第四位导师，则是出于节目组第一位邀请的天后歌手的推荐。 陈卓：“……” 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她呀~ 天后梁静！ 也是《好声音》邀请的音乐导师名单中，乐坛最火的歌手，没有之一。 二十九岁。 从年龄上就能看出来，丫的为什么最火…… 梁静的推荐，节目组必须重视，经过绕开总策划陈卓的内部讨论，然后他就收到了无法拒绝的邀约。 音乐导师的片酬普遍高。 节目组给陈卓开出的片酬，亦然，高达四百万！ 条件。 由陈卓创作两首节目宣传曲，一首中文，一首英文。 为什么是两首？ 谁让陈卓能写，他速写《酸酸甜甜就是我》的时候，可是吓呆了一众人。 这叫物尽其用！ 之所以要一首中文，一首英文，当然也是出自天后梁静的建议，梁静指明自己希望唱那首英文的节目宣传曲。 于是，节目组心领神会，天后的要求必须满足呐！ 队友？ 可不就是用来卖的么…… 第73章 天才之作 陈卓被卖了。 唯一令苦难人感到欣慰的是，卖他的钱好歹是回到了苦难人自己的腰包。 难道这就不需要卖队友的始作俑者忏悔了吗？ 陈卓不会告诉出卖他的人，他的确一瞬间就为节目组想好了英文版宣传曲。 《fightsong》！ 很切合主题的一首歌。 想想看吧，当舞台上唱出。 “canyouhearmyvoice？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thistimethisismyfightsong.这次是我的战斗之歌。” “takebackmylifesong.生命之歌。” “provei'malrightsong.证明我没错的歌。” “mypower'sturnedon.我的力量开启。” “startingrightnowi'llbestrong.现在我将变得强大。” 燃不燃？ 现场效果肯定炸！ 地板会裂。 观众会沸腾。 即便听不懂，或者只能听出个七零八落的隐约大概意思…… 根本不影响！ 原世界，这首歌全球火爆，短短几年成就“经典”，在国内不乏单曲循环的歌迷，便是明证。 音乐，不分国界！ 但是，陈卓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他决定恶搞一下点名他当第四位音乐导师的天后。 他给梁静看的《好声音》英文宣传曲，不是《fightsong》，而是另一首狂野的英文歌《moveslikejagger》。 这首歌编曲更复杂！ 没关系，千金难买我乐意。 而当梁静收到《moveslikejagger》歌曲谱曲本的时候，沉默了几天。 这首歌，她唱——有难度！ 首先，歌词里有脏话。 其次，风格太令人羞耻……并且，这种羞耻，贯穿了整首歌的始终。 justyoushootforthestars. ifitfeelsright. andaimformyheart. （准心瞄准众星，如果你找到了感觉，再瞄准我的心脏试试。） ifyoufeellike.cantakemeaway.andmakeitokay.isweari'llbehave. （如果喜欢，就带走我吧，一血给你了，我不会反抗。） 看看这歌词，可不是她的理解出了错，而是原著作者直接给的翻译就那么刺激！ 再往下看…… idon'teventrytocontrolyou. lookintomyeyesandi'llownyou. withthemoveslikejagger. （我不需要用什么去控制你，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沉沦，变得像jagger一样摇摆。） 总感觉jagger是一个邪恶的存在，有没有？ jagger是谁，成了梁静心中最大的疑惑。翻遍国外摇滚巨星，也没能找出来一个叫jagger的家伙。 玩的一手好抽象派呐~ 然而，梁静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首魔性歌曲，而且十分十分高级，高到她都需要高山仰止的存在。 天才之作！ 她有理由相信，陈卓拿出了压箱底的本钱！ 关键，这首歌无论她怎么挑刺找毛病，都得说一句，衬得起《中国好声音》的宣传曲规格。 歌曲中，强大的表现欲呼之欲出，并且也实实在在谈到了对舞台的向往。 那么，合作吗？ 纠结最是无用。 这一天，梁静收拾行李，提前来到鹏城卫视《中国好声音》节目组报道。 在导演邵仔的引荐下，梁静终于见到外表青涩，却叫她梦牵梦绕数天的那个人…… “梁老师，您好！” “陈老师，您好。” 两人初次见面，客气得不像话。 歌手碰上词曲作者，聊的话题自然以歌曲为主，包括如何展现歌曲的舞台魅力。 心动不如行动！ 梁静果断借用了《好声音》的成型舞台，竟然主动进入了排练状态。 工作人员积极配合。 陈卓：“……” 也没二话。 既然天后都发话了，那还等什么，排练起来呗！ 梁静不愧是红得发紫的歌坛天后，嗯，仅限歌坛，论人气，这位远不如那位。 然而，论唱歌，不失偏颇的讲，这位强过那位一小小…… 才拿到《moveslikejagger》几天时间，梁静竟然能够很好的将歌曲完整演唱下来。 可惜，在陈卓看来，梁静的舞台效果，离他心目中的标准相去甚远。 “陈老师，你觉得怎样？” “好！” “呵呵，那再来一遍吧。” “各单位注意配合，梁老师说再来一遍！” “……” 第二遍。 陈卓仍面无表情。 梁静稍事休息，再问：“这一遍哪里不对吗？” 陈卓发呆的傻傻道：“没毛病……吧？” 梁静点点头：“好的，我再想想，等我十分钟。” 陈卓便道：“嗯。各单位，休息十分钟。梁老师说了，十分钟后我们一起努力改善下细节。” “……” 十分钟过去。 第三遍排练开始。 第三遍排练结束。 不用问陈卓，梁静自己就皱起了眉头，她不满意，舞台表现差强人意。 唱的方面倒是勉强可以过关了，舞台的表现却是很难彻底放飞！ 梁静不问，陈卓自然不会去做多余“评价”。 在音乐方面，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心里早种好了一颗树。纯外行，可能的话，他绝对不会强加任何私人想法。 某方面看，梁静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又是十分钟后。 梁静突发奇想，“陈老师，你的歌，你一定有许多感想吧，要不，你来示范一遍？” 陈卓仿佛受了某种剧烈惊吓一般，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没有感想，绝对没有，真的没有！” 梁静蹙眉，不悦道：“陈老师是觉得我不值得您调教？” 陈卓：“……” 坚定的使劲晃脑袋。 这说的哪里话！ 你堂堂乐坛天后，我算个什么东西…… “各位老师，辛苦你们了。我们再来一遍，我想看看陈卓陈老师是怎么理解《moveslikejagger》的。” 梁静霸道宣布道。 陈卓傻了…… 全程被“各单位”三个字概括的吃瓜工作人员们，一个个跃跃欲试。 天后——干得漂亮！ “要糟~” 陈卓在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唱歌真心一般，没有深厚功底，唱什么《moveslikejagger》，小丑吗？ “上吧，陈老师！你忘了，你的电影《中国合伙人》里台词怎么说的了吗？你唱得差，难受的是观众，又不是你自己，你怕什么？” 听听！ 这叫人话？ 还恶意篡改他的电影台词！ 你行，你怎么不上！ 他本来拿《moveslikejagger》出来，是想要搞一波天后的心态，没想到最后竟然搞到自己头上来了，去特么的本泽马！ 火堆、火把已经准备好。 只等陈卓自己跳上去，或者，被人架上去！ 然后，要么他被烧得渣都不剩，要么，浴火重生？ 第74章 忙不过来 舞台准备就绪。 调试。 工作人员比划ok手势。 陈卓握着话筒，眼睛一闭，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给我来个痛苦吧！ 伴奏声起，口哨很撩人。 陈卓一开始唱得比较小声，但渐渐找到感觉，作为演员，解放天性是基本功！ 他撒欢了。 猝不及防。 当他脱掉上衣…… 当他肆意滑动六亲不认的步伐…… 当他扯过来天后的围巾，放在两膝盖之间摩擦！ 嗯哼~ 就有够辣眼睛的。 虽然他唱得不那么精准，但场面爆炸了，起哄，捧腹大笑，有人腰已经直不起来，有人拼命擦眼角的水雾。 妈耶，来个神仙收了这只妖精吧！ 几分钟而已。 陈卓沉浸舞台，本人没有太多感触，唱完，收工，至于好坏，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他本不是专业的！ 正如起哄的朋友所说，就算他唱得不好，跳得不骚，难受得也是观众，不是他自己。 陈卓唱得或许不好，但是，论骚，别人有不同意见，意见出奇的大！ 特别梁静，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的围巾…… 她风尘仆仆而来，外面气温很低，戴个围巾不过分，可是，围巾却被即兴的陈卓抢走了，并对她的围巾做了那样的事！ 陈卓很抱歉。 “对不起，我会赔你一条新围巾的。” 梁静惨笑。 这人吧，其实很酷呢！ 别人都在笑，都在起哄，可是，她没有。她是天后，什么舞台风格没见过？ 在她的审美看来，陈老师这个，就是很酷！ 她甚至无比肯定，陈卓的风格，很有天王范，也许该叫国际天王范更合适。 评价极高！ 可她没法与别人说，怕别人说她虚伪……这就是俗话经常提到的所谓“曲高和寡”吧。 接下来的几天。 陈卓除掉总策划该负责的日常工作之外，都会跟在天后的屁股后面请教乐理、唱歌技巧。 关于唱歌，陈卓外行，却非一点基础没有，燕影“全面王”不是白叫的。 而与梁静的相处，着实令陈卓受益匪浅，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关系亦师亦友。 关于围巾，两人皆是选择闭口不提。 经过陈卓的悉心“调教”，天后梁静渐渐找到唱《moveslikejagger》的自信。 “学习”了某些地方陈卓犯贱式的唱腔，并“借鉴”了陈卓某些独到的原创舞步…… 当终于在一次排练之后，她镇住了场面，还收获了总策划小哥哥真诚的掌声和诡异微笑后。 梁静正式对外宣布，将加盟《中国好声音》，担任《中国好声音》音乐导师之一。 乐坛：“……” 梁静歌迷：“……” 议论纷纷。 而《中国好声音》的宣传，趁势提上日程。 因为，参赛选手总算筛选完毕！ 紧随梁静之后，《好声音》另外两名受邀音乐导师相继自曝，一位是公认的中国摇滚教父沈大胡，一位更是国宝级乐坛先驱张尚。 一共四位音乐导师，一下子曝光三位。 不过，仅这三位，已经足够炒起话题，个顶个的实力强悍！ 梁静是乐坛青黄不接时期独树一帜的青年歌手独一档，否则承受不起天后的封号。 中国摇滚教父沈大胡，一直也没退隐，虽然曾经属于他的一代歌迷早已燥动不起来，但——摇滚不死！ 国宝级乐坛先驱张尚，唯一不需要靠作品来证明自己的超神级存在，人是大场面选手…… 网友疯狂了。 “还是鹏城卫视有钱啊，请这几位，片酬都够拍一部特效大片了吧？” “那可不！嗯，我说的是鹏城卫视有钱~” “……” “不是说有四个导师吗？这曝光了仨，难道还有比这仨更牛叉轰轰的大人物？我不信！” “……” “支持摇滚先驱沈大胡，我的青春回来了！” “……” “无条件支持天后梁静！天后——要夺冠啊！” “楼上别闹，梁静是导师。导师两个字，你懂字面意思吗？就是评委！从来只有选秀选学生的，没听说哪家选秀节目会选导师的。” “……” 陈卓看着网友们的评论，暗自咋舌，古人讲“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诚不我欺。 网友之中有明白人啊！ “梁静总冠军！” 陈卓跟着嗷嗷叫了一嗓子，咱的节目可不就是选导师的节目么？ 亲疏有别，他跟大多数网友一样，十分期盼梁静能够最终脱颖而出…… 按照惯例，节目一到宣传阶段，陈卓果断当起了隐形人。 身为总策划，兼四大导师之一，他狠有底气！ 主要在于，有贵人相助！ 完美同学——王蕊。 经过与节目组沟通，陈卓仗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成功说服节目组摘掉了他的音乐导师职责。 理由一，忙不过来。 理由二，忙不过来。 理由三，忙不过来。 总之，理由非常充分！ 不过，他还是会客串《好声音》第一集的导师之一，然后，等王蕊上台后，顺利交接棒。 这么一算下来，说他是四大导师之一，未尝不可，就是这个导师的生涯稍稍短了点…… 四百万导师片酬飞了，才是陈卓真正心疼的重点。 没关系，《我的梦》作为《中国好声音》钦点的中文主题曲，得给他交版权费！ 现创作的，哪有已经经历过市场考验的大热歌曲吃香。 鹏城卫视在确定王蕊将顶替陈卓的四大导师之一席位后，欣然接纳。 陈卓松了口气，自策划筹备《好声音》以来，各种不确定性、计划之外的变数、资金压力，让他几乎每天都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 说实话，他也不敢再去创作什么新歌了，怕科学家们怀疑他在作弊…… 对于“痛失”《好声音》导师一事，他没有遗憾。 陈卓在放松下来的一刹那，开始认清自己内心的诉求，尊重远比名气重要！ 一步一个脚印，把每一步做好，万一哪天就成低调的幕后大佬了呢？ 于是，他向这个世界略有不同的《中国好声音》送上了自己的深深祝福——去征服世界吧，奥利给！！ 梁静加油！ 王同学，阿门骚瑞，好自为之…… 第75章 录制上的表演对飚 《好声音》征服世界，那是后话，鹏城卫视的卫星信号还没那么拽，能覆盖全球。 倒是《中国好声音》的歌曲，有希望走出国门。 这得感谢梁静，这位天后“小妹妹”的野心，丝毫不输给作为陈卓完美同学的王蕊。 她即将要海外发行歌曲了！ 先不论成绩，光这份资源，就不简单。 沾梁静天后的光，《moveslikejagger》也将被制作单曲，搭顺风车一并发行到海外去。 当然，梁静的第一步所面对的歌迷人群，依旧局限于海外华人，准确的说，是漂亮国海外华人…… 但就目前国内乐坛的糟糕情况，能走出这一步的人，都值得国人点个赞。 当一个人，还是有天赋的人，专注于一个方面发展时，的确容易成功许多！ 不像王蕊，走偏了…… （王蕊：“怪我喽？嗯？”） 王蕊能第无数次被陈卓忽悠，正是源于此，《好声音》的歌曲如果海外打出知名度，对于身为导师之一的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迟早也要步梁静的后尘！ 作为妥妥的乐坛后起之秀，王蕊不敢摆架子，早早来到节目组报道，签约。 她的导师片酬，是陈卓的两倍，八百万！ 节目组与王蕊多次合作，便玩笑的号称，这钱的起码一半，应该由总策划小哥哥出。 “总策划小哥哥”，正是“人老心不老”的天后梁静对陈卓的调侃称呼，被众人拿来主义的无耻应用了。 不得不说，能当天后的女人，眼力就很吓人。 她说陈卓比她成熟…… 你敢信，用词还怪准确！ 来节目组报道的王蕊听闻，就看向陈卓。 “总策划小哥哥？” “他们说，你欠我四百万，怎么办？” 陈卓赶紧躲瘟神一样，远远躲开这群居心不良的坏人，玩笑开多了，可容易当真！ 见陈卓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众人都是笑。 至于吗？ 至于~~ 千万富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随后，王蕊去拜会乐坛前辈，早在剧组安顿下来的天后梁静，大小美女相谈甚欢。 不久。 摇滚先驱教父沈大胡，乐坛国宝大神张尚，也来了。 排练走起！ 当然，只是很粗糙的排练，毕竟选手们不能提前见，所以，主要是走流程。 《好声音》模式太新，陈卓要耐心的给导师们讲解规则。 而在排练中，梁静、王蕊抱团，沈大胡、张尚打压新人的表现，别人看了干着急，陈卓却是眼前一亮。 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继续保持。 当导师们了解完规则，节目组开了个小会之后，在唐台长的指示下，开始了第一集录制。 第一集《好声音》的观众，不小的一部分都是鹏城卫视的人，或者鹏城卫视请来的临时演员…… 真观众当然也有，且占大多数，包括各位导师的歌迷、粉丝，但绝不在重要的“边缘”位置。 真观众，都被假观众给圈住了…… 浩浩荡荡。 熙熙攘攘。 当几千号人把一号演播厅彻底填满，现场安保人员维持了足足半小时的秩序，才让节目得以进行到流程之内的录制环节。 陈卓没冲谁嚷嚷，有导演在呢~~ 主持人上台。 没有原世界花里胡哨的一顿操作，话筒也是主持人自己带上去的…… 资金有限，搞噱头，大可以等以后再精进。 导师们这时候还没走上转椅，均在后台等待，看得出来，几位导师们除了陈卓，都很期待。 新模式，总是能叫人提起兴趣的，包括斗志！ 按部就班。 陈卓第一个出场，演唱了一首叫人目瞪口呆的《正义之道》，然后大摇大摆走向第一个导师转椅，有模有样的朝观众打招呼。 后台。 三位导师心知肚明，对陈卓的大心脏，好演技，均以眼神表示出了佩服。 这个年轻人，脸皮有够厚的，竟然真就凭个人气场，完美压住了场面！ 第二个出场的，是天后梁静，与陈卓的出场待遇不同，她一出现，便引发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尖叫。 梁静看了看观众，特意朝导师座椅上的陈卓眨眨眼，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moveslikejagger》，新歌，魔性旋律，很洗脑。 观众全程尖叫，足以证明她的演唱和表演多么成功，有些舞台动作设计，放陈卓上去试试，怕是要唱岔气了呦。 然而，天后就是天后，功底没的说！ 三号出场导师——沈大胡，摇滚老哥。 （……） 四号，不需要作品证明自己的国宝大神。 （……） 一人一首成名曲，厉害厉害！ 录制暂停。 倒不是出了问题，而是导师们的要求，想看看录制效果，毕竟第一次亮相，谁也不希望观众看到他们的演唱出现瑕疵。 嗯，这就是录制。 检查结束。 继续走流程。 当王蕊在选手通道等待的时候，大屏幕切换，观众立马第一时间轰动了。 “靠！” “太像了！” “是……王蕊？” “……” 真是！ 观众们却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些惊讶的镜头，后期会给剪到王蕊出场之后…… 文学尚且需要修辞手法，做综艺当然也需要。 陈卓左右看看，貌似是看其他导师们对选手演唱的反应，其实是在看三人的“表演”。 张尚，老油条了。 像那么回事！ 沈大胡，板着脸，苦大仇深。 不愧是老一代愤世嫉俗的摇滚代表人物！ 梁静，演技不行，颜值来凑嘛。 她还正正经经的与陈卓讨论：“陈老师，小妹妹唱得不错啊，你转不转，你不转我转了啊~” 陈卓用力抹脸刮痧。 剧本使然，他当然要转！ 在王蕊唱完第一段小白神曲《酸酸甜甜就是我》的副歌之后，他转了。 然后。 陈卓开始他卖力表演的同时，音响师无缝连接到王蕊真正的演唱曲目——《我的梦》。 《中国好声音》中文宣传曲！ 张尚，转了。 演不下去了嘛！ 梁静，也转了。 跟着音乐翩翩起舞，看上去她兴奋得像是王蕊的歌迷？ 果然好姐妹。 沈大胡最后转。 仍是板着脸。 对不起，他跟王蕊不熟…… 第76章 绝对女主角电影 陈卓：“恭喜王蕊，获得了四位导师的转身，也是《中国好声音》首位获得四转的学员，了不起！按照规则，王同学可以反选你希望加入的导师队伍了。” 梁静：“选我！” 张尚：“选我也行。” 沈大胡：“咳咳……” 王蕊看着陈卓。 陈卓便张开怀抱。 既然几位导师想多演会儿，他当然乐意极力配合，反正演砸了可以重来，也可以剪辑。 王蕊径直走向陈卓，然后在陈卓快要抱上她之前一个转身，钻去了梁静那边，两人卿卿我我。 “我不干了啊。” 陈卓酸酸的道。 …… 好一番引导，总算在主持人的解释下，这出闹剧圆满走完流程。 王蕊在乐坛的资历，经过主持人的修饰，听上去倒像那么回事，好歹是唱过大火歌曲《温柔的慈悲》、《我的梦》、《dreamitpossible》的歌坛强力新秀。 而且，前不久王蕊刚和陈卓一起，联名获得了金胶卷奖最佳电影音乐制作奖！ 要代表作，有代表作。 要荣誉，也有荣誉。 若非王蕊在娱乐圈其他方面名气更大，谁敢说她不是歌手？ 最名正言顺的理由，王蕊还是第一季《中国好声音》冠名广告商的代言人！ 由她来当音乐导师，在观众心里，总比由达康书记来做合适许多。 退居幕后的陈卓，继续做着总策划该做的一切事宜，调度、指导，矜矜业业。 选手一一登台。 副导演唐菲菲亲自负责为每一位登台参赛选手送上麦克风。 选手们特色一个比一个强，参赛顺序都是经过仔细推敲才定下来的。 当然，唱功自然也没有差的。 偶尔有因为紧张而发挥失常的选手，那是选手自己的命不好…… 一个上午过去。 录制的可用素材，差不多够一个半小时时长，休息一小时，吃饭，交流录制心得。 下午继续。 又录了几位选手的现场，以及导师抢人环节。 “哨子哥，素材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告诉兴哥，安排观众有序退场。” “欧了！” “……” 好一番忙碌。 观众舍不得退场，还是几位导师亲自出马，才劝退了大部分粉丝以及真实观众。 从那些真实观众的反响不难看出，《好声音》的模式很对他们胃口。 够新颖。 还有点搞笑。 特别是梁静，性格热烈，最是能聊，不愧是陈卓看重的女人！ 王蕊哪怕当个花瓶，也挺养眼的。 张尚的评点，常常成为专业亮点。 沈大胡基本承担了毒舌角色。 不仅选手们出奇，导师们的真人秀亦让人感觉耳目一新，观众想不喜欢都难。 晚上。 《好声音》总策划陈卓、制片人兼监制方兴、总导演邵仔，三人凑一起研究白天录制的素材。 基本以陈卓的意见为主。 最终，剪辑出来两个半小时的《好声音》第一集素材。 第二天。 素材送交唐台长亲自过目。 而陈卓，则分别去找了四位导师聊天。 第一集，他的想法便是任由导师们自由发挥，他好从中找到适合每位导师的设定。 并不算强制要求，只是向导师们提出节目组的建议。 王蕊：“我当花瓶？选我的学员最多！” 陈卓：“不！那是因为你总拿我可以为他们写歌作为作弊的招揽手段。我哪有那么多歌？就算有，我凭什么给他们？他们有你出得起钱吗？” “还有，你说你的工作室可以为他们提供艺人合约，这都没问题，但是不能老提，除非你的工作室准备改行做慈善了！” 唯独对完美同学王蕊，陈卓的态度稍显恶劣。 王蕊撇撇嘴，明显有些不服气，但没反驳，只是嘟囔道：“那你给梁静写歌怎么说？” 陈卓：“……” 就知道你们是塑料姐妹情！ 快马加鞭。 继续录制《好声音》第二集，有了第一集的经验，这次，陈卓悠闲许多。 甚至，他为自己准备了一张观众席的座位。 别人觉得新奇的，在他眼里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充当花瓶导师的王蕊，反而成为了他眼中的节目亮点。 至于学员，哪一个不是他钦点可以参赛的，对那些人的背景、唱歌风格早烂熟于胸。 再漂亮的女人，看多了也是会厌的…… 陈卓索性拿过一张白纸写写画画，却无关《好声音》，而是他答应过王蕊的电影剧本！ 绝对女主角！ 脑海里素材很多，然而足够凸显绝对女主角地位的很少，而且，为数不多的绝对女主角电影，在陈卓看来不适合现在的他去拍，更不适合现在的王蕊去拍。 整个一号演播厅，陈卓身为节目总策划，竟然独独是他——走神了！ “陈老师？” “嗯？” “你……睡着了？？” “没有！” “你——那个，你流口水了，快擦擦吧。” “哦~~” “……” 就，有点尴尬！ “走吧，去吃饭了，王蕊让我叫你一声。” “谢谢。” 陈卓起身，不自觉抻了个懒腰，发现天后“小妹妹”震惊的神情瞪着自己，他赶紧假装是在打拳活动筋骨。 下午。 又是“枯燥”的坐几个小时。 陈卓这次没睡着，但也没看进去录制的《好声音》现场，继续神游物外。 记忆中的电影角色一一闪过。 《神奇女侠》？ 不行。 背景太西方了，难改。 《黑寡妇》？ 也不行。 王蕊稍显青涩了些。 《亲爱的》？ 还是算了吧。 让王蕊去扮丑，怕不是在拿观众当瞎子玩！ 尽管如此，陈卓还是找到了一部能够凸显女主角的好电影，电影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可惜，这部电影某种意义上说，也不适合王蕊。 冷国电影《姐姐》，一部复仇电影，讲述了警卫姐姐拼死去救患有智力障碍的妹妹的故事。 电影整体基调过于悲惨，结局也不温馨，很难让观众忍者揪心进电影院二刷、三刷。 哪怕这是一部好电影…… 但是，别忘了王蕊是一名流量明星，不管她承不承认，这却是既定的事实！ 一个流量明星拍出来的电影，不能让观众（粉丝）进电影院二刷、三刷？ 那么，可想而知就算电影最终成功了，也是一种失败！ 第77章 你不早说 原世界，不得不说，犯罪电影还是人家冷国敢拍。 同类型的复仇电影，几乎所有让陈卓印象深刻的，都是冷国人拍的。 比如获奖无数的《大叔》，又名《孤单特工》。 这部电影与《姐姐》的拍摄时间，足足相隔九年，中间还有冷国15年度票房冠军电影《老手》，后被国内翻拍成演员拖累了票房的《大人物》模仿秀…… 而在陈卓看来，原世界能压一压这几部冷国犯罪电影的国产，怕是得追溯到香江电影鼎盛时期的《新警察故事》第一部去了。 若非要生拉硬拽，几度换挡，差点不能上映的《无人区》可以拿出来比一比。 由此可见，（……）拍好犯罪电影多难。 “收工！” 耳麦里传来邵仔的杀猪叫，打断了他的思路。 “哎呦，收工啦？” 陈卓拍拍屁股，揉了揉太阳穴，就准备开溜，毕竟脑海里灵光乍个不停，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很急切。 “总策划小哥哥，别急呀，陪我和小蕊出去逛逛吧？”梁静走过来道。 陈卓毫不犹豫的拒绝，“没钱！” “你好像还欠我一条围巾吧？我不提，你打算一直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梁静拦路质问。 陈卓抓耳挠腮，商量道：“围巾的事，我记着呢，明天买给你成不？今天我有急事~” 别逗了。 陪女人逛街，他可不傻。 “不行！小妹我只有今天有空，明天要回公司开始录制海外发行的单曲了。” 梁静不讲理的纠缠道。 王蕊帮腔，“陈同学，我们都比你有钱，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不会要你掏腰包的。” 陈卓：“……” 痛心！ 行吧，你们都是富婆，你们说了算。 商场。 很遭罪。 身边两个妖精，逼得从来不伪装的他，无奈之下也戴上了墨镜、口罩之物，以防原形毕露，遭人诛杀。 半小时。 一小时。 两小时。 天，黑了！ 俩妖精总算想起来漂亮女人天黑之后还在外面晃荡十分危险的生活常识，准备打道回府。 陈卓的面包车空间很宽敞，但依然被塞得满满的。 副驾驶，是他给天后小妹妹和王同学分别买下来的两条价值好几十块钱一条的毛线围巾…… 粉色的，是赔给天后小妹妹的。 灰色的，他则打算送给王同学，算是迟到的新年礼物吧。 十字路口。 恰好与陈卓并排等红灯的，驶停一辆外型酷炫的超跑，敞篷，够骚——大冷天的，也不怕给吹感冒了！ 见陈卓目露羡慕的望向他的超跑，超跑小伙儿得意的翘起嘴角，并嚣张的点开了车载音响。 “iwillruniwillclimbiwillsoar……” 还挺有品位！ 音响里放的，正是王蕊的《dreamitpossible》，音响质量杠杠的，大大提升了歌曲意境。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 超跑小伙在踩油门！ 剧烈的轰鸣声，表明他那辆超跑发动机至少在八缸以上，感觉随时能上天的架势…… 这一波，秀得陈卓头皮发麻。 因为他想起了前世某平台小视频上各种版本的嘚瑟反套路，要不效仿一二？ 他转头看向后座的天后小妹妹，还有王同学。 是个男人也忍不了吧…… 干了！ 他先瞄一眼红灯，确定时间够反杀超跑小伙，果断下车，拉开了后车门。 两个妖精一样的女人顿时映入眼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秀色可餐，赛西施，比貂蝉…… 车内，天后小妹妹和完美同学王蕊可没戴墨镜、口罩！ 然后，陈卓冲超跑小伙比划了一个是人就能懂的脏手势，再次潇洒回到驾驶座。 他也踩起了油门，面包车一震一震的向前爬，引得后座两妖精转世般的美人一阵花枝乱颤。 “卧槽？” 真实伤害，这谁顶得住！ 超跑小伙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副驾驶座，再看着扬长而去的土鳖面包，整个人麻木了。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陈卓的面包车里，犹自传出一串荡气回肠的应景背景乐——《正义之道》。 后果就是。 “幼稚~” 王蕊满面通红的抗议道。 “自私！无耻~” 梁静也跟着吐槽。 陈卓正嘚瑟呢。 果然还是网友会玩，爽就完了，至于被大小美女恶意言语中伤，不痛不痒的，无所谓啦。 拿脸皮厚如城墙的某人毫无办法，梁静、王蕊一个没忍住，自顾自笑起来，像花儿一样甜美。 作为明星，尤其女明星，像今天这种事，恐怕她们做梦都不敢去想，却偏偏发生了。 过分！ 就很过分！ 玩呢？ 但，真的有一些些小开心、雀跃。 谁生下来都不是单纯为了做乖宝宝的，每个人的骨子里，或多或少都存在一种叫做叛逆的基因。 王蕊、梁静，亦然。 看到她们笑了，陈卓也是自然的扯了扯嘴角，郁闷心情一扫而光，人间值得！ 酒店。 大小美女下车，她们的助理前来帮忙。 “总策划小哥哥，明天我和小蕊要是上热搜了，唯你是问！”梁静威胁道。 “我赞同。” 王蕊站队。 陈卓打哈哈道：“热搜又不是……咳咳，公交车，你们以为是你们想上就能上啊？安啦~” 梁静：“……” 王蕊：“……” 怎么感觉，什么话到了陈卓的嘴里，味道就变了呢？ “预祝天后小妹妹新歌海外发行顺利，全球大卖。小小礼物，礼轻情意重，您别嫌弃。”陈卓拿起那条粉色围巾，郑重道。 梁静接过围巾，已无力吐槽。 “走了，不打扰你们！” 丢下一句“无心”之话，她笑眯眯进了酒店。 沈青一瞧架势，从心的当即拿起大包小包物件，也顺嘴道：“小蕊，东西我给你放到你房间了，那个，不打扰你们……说话嘞。” 陈卓、王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触电是不可能触电的。 只是被这莫名其妙一通暗示，多少有些不自在。 “夜里凉，围巾给你，披上吧。”陈卓找话道。 “我不喜欢灰色。”王蕊流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陈卓：“那你不早说？” 王蕊：“！！！” 第78章 你的梦想是什么 “两条围巾，一条粉色，一条灰色。你早说，我就跟天后讲，让她把粉色的让出来给你了啊！” “你看这不耽误事吗？” 陈卓振振有词。 “别嫌弃了，快围上。” 不由分说，他一伸手，便将围巾套在了王蕊脖子上，略微打量，满意道：“你看，灰色多衬你的气质。” “什么气质？” 王蕊低头问。 “害羞的气质。”陈卓脱口而出。 对视。 视线分开。 “还是谈谈节目吧，第二期，你给的提示少了，我心里有点没底。”王蕊说起了正事。 《好声音》四位导师，她资历最浅，自然也最为心虚。 “说过了呀，当个花瓶就好了嘛。这有什么难的？实在没话说的时候，我教你一个万能招！” “什么招？” “问选手——你的梦想是什么。” “……” 王蕊：“听静姐说，你在节目录制的时候，竟然走神想电影剧本去了？” 陈卓点点头，“有点头绪了，没太想好。慢慢来吧，别急。” “我没急。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等《好声音》录制完再写的。你是节目总策划，要把握大局！” 王蕊解释道。 “大局我都把握完了啊，接下来你们自由发挥，能整出点新花样最好，那才有意思呢。” 陈卓看似没心没肺，却无比真诚。 总要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吧！ “剧本写好了给我看，这次如果我不满意，保留修改的权利。”王蕊说不通，干脆顺着话题强硬道。 “可以。” 陈卓本就是那么打算的。 毕竟是一部以王蕊为绝对女主角的电影，当然要考虑王蕊本人的建议。 “大概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很犀利！很牛！女主要么设定成退役特工，要么设置成退役保镖吧。” “打戏多？” “可能。鉴于你的小身板，动作设计怕是都得要我亲自过问，以简单粗暴为基调，或许可行。” “……” 酒店门口。 该聊的也聊差不多了，两人分道扬镳。 陈卓回老吴家。 考虑到《好声音》导师们的工作关系，经过协调，第三期《好声音》要一个星期之后才会录制。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两个多月，时间来到五月份。 若无意外，再过几天，楚然盯着的《亮剑》电视剧，也该宣布杀青了。 仿佛一眨眼间，半年就没了…… 五天后。 楚然发来消息，《亮剑》电视剧全面杀青！ 后期剪辑工作，她想继续盯着，大概要用一个多月左右。剧组“新人”比较多，她希望公司发展的第一步，都走得更稳健些。 “晓得了，辛苦老板啦，注意休息！” “嗯~” “我这边做了一档综艺，叫《中国好声音》，明天鹏城卫视下午五点首播。你要是工作累了，就看看，节目——还怪好玩的。” “呵呵，看到你们的广告了。” “别的没兴趣看就算了，但第一期一定要看，有我的镜头！” “好~” “……” 鹏城卫视。 由于冠名商的冠名费，按照合同要等第一集《好声音》播出后，看到给他们做的歌曲形式宣传才肯到账，电视台冒险决定将录制好的第一期节目提前放出去。 尽管放出去后，他们就只有一期的存货了。 这一天。 卫视台里紧张的氛围弥漫。 台长实时关注着收视率情况。 下午一点半。 两点半。 三点半。 四点。 五点！ 播出了…… 几乎同时，几位《好声音》导师，纷纷发动影响力，号召观众们一起关注鹏城卫视，关注《好声音》。 效果是有的！ 十分钟之内，《好声音》的实时收视率情况，按照鹏城卫视内部检测数据显示，可能达到了1。 导师们威武！ “要保持住啊~~~” 这几乎是所有为《好声音》付出过心血的台前幕后人员们共同的心声。 “加油！” 即使鹏城电视台台长唐妙妙，亦在心里默念着。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四十分钟。 “台长，我们的收视率稳住了！而且，一直在以平稳的趋势增长！”数据检测处处长激动的向台长报喜道。 “现在收视率到多少了？” 唐妙妙背手问。 “一点三！” 处长难掩喜悦的回答。 “好。” 唐妙妙轻声回道，神情顿时轻松不少。 五十分钟。 一小时。 两小时。 在节目播出到第二个小时后，《好声音》强势破了即时收视率2的关卡！ “可惜了，宣传力度不够。” 唐妙妙眯着眼睛，结论道。 数据统计处处长：“……” 这么恐怖的首播收视率，台长竟然还不满意？ 要知道，鹏城卫视什么时候一档新综艺，达到过这般高度啊，破台里记录了！ 鹏城卫视上星起步比较晚，所以没赶上电视节目黄金期，导致好些记录十分尴尬。 唐妙妙当然不是不满意，而是她清楚的感觉到，明明他们可以做到更好。 最终，《好声音》第一期首播结束，数据监测处初步得出结论，《好声音》的首播平均收视率，差不多应该在一点五左右。 次日一早。 官方公布的收视率排行，证实了鹏城电视台自家数据监测的准确性。 《好声音》平均收视率，一点六！ 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陈卓看到一点六的平均收视率时，无疑才是最淡定的那个。 原世界，《好声音》的首播数据也是一点六。 “一，加大宣传力度！” “二，抓紧录制第三期节目！” “三，催促冠名商付款到账！” “四，重启广告招商！” “……” 唐妙妙开会做出指示。 这次会议，亦创造了鹏城卫视一项非常野性的记录，会议时间最短记录！ 会议从汇报，到台长做指示，再到节目组发表决心，最后散会，一共没超过二十分钟！ 效率，从来不是靠开会提升的。 导师归位。 参赛选手归位。 钱到位。 《好声音》第三期录制，只用了一上午！ 值得一提的是，王蕊真的在节目录制时问出了那个让选手抓狂的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当时那个选手的表情管理差点没控制好，好在选手及时调整，一通瞎扯，扯到后面，自己都完完全全信了…… 第79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梁静很忙，忙得过分。 刚录完节目，她就马不停蹄赶去了机场。 她的几首新歌，外加一首英文歌曲《moveslikejagger》，昨日由某海外唱片公司发行。 宣传任务很重！ 效果好的话，梁静甚至可能要办自己的第一场海外演唱会。 “祝你好运。” 陈卓送上祝福道。 “总策划小哥哥，唱片公司对你的那首《moveslikejagger》评价很高呢，说准备加大宣传力度。无以为报，可惜我老了，不然定要以身相许，你的漂亮女同学也休想阻止我！” 梁静正经的抛媚眼道。 陈卓脸色一正，“不，是你的《moveslikejagger》。” “……” 拥抱，分别。 感觉良好。 天后小妹妹撒谎！ 明明身体年轻得很…… 回到节目组。 别人收尾，陈卓则陪着王蕊偷偷摸摸聊起了电影剧本。 为了避免王同学对剧本不满意，他干脆让王同学亲自参与其中，人多力量大！ 王蕊喜欢退役女保镖身份多一点，那就定为退役女保镖。 王蕊想要拍深沉的，偏现实色彩的。 “那不行，这个必须得听我的，我们首先要对票房负责！”陈卓果断拒绝，并坚决不做舔狗。 “……” 争论，肯定会有的，所幸他们这次没有打架。 两人当然不至于只顾着谈未来，而忽略当下，谈了一会儿电影剧本，马上回归到《好声音》上来。 “唐台长买热搜了！” “听说了，台长霸气啊~” “唉，其实我不喜欢这样。” “我也不喜欢。不过，好像也没花几个钱，那买了就买了吧，无所谓。” “……” 巡视的鹏城卫视最高领导，唐妙妙笑眯眯走过来，亲切问道：“小陈，王老师，你们聊什么呢？” 王蕊：“……” 眼神看向陈卓。 陈卓义不容辞，道：“台长，我们在打赌《好声音》第二期收视率能不能破2！” “额？” 唐妙妙笑意不减，确信道：“我觉得可以！” 陈卓连连点头，“是的，我和王同学也觉得可以，所以，这个赌才打不下去了啊！” 唐妙妙：“……” 摇摇头，没劲的走开。 台长前脚刚走远，王蕊便肯定的道：“我们说的那些话，台长其实都听到了。” 陈卓耸肩，“我知道啊。可是，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不是吗？” 王蕊佩服得说不出一个字。 果然，活到老，学到老，今天又是涨姿势的一天…… 网络上。 《好声音》一共买了两个热搜话题。 分别叫#《中国好声音》，一档不一样的音乐选秀类节目#，以及#鹏城卫视《中国好声音》，为你喜欢的学员加油# 第一个话题。 #《中国好声音》，一档不一样的隐约选秀节目#，热搜排名，买的什么位置不清楚，反正目前已经杀到了热搜榜第七，短短一天时间而已。 第二个话题。 #鹏城卫视《中国好声音》，为你喜欢的学员加油#，目前热搜排名第二十。 差了不少。 毕竟网友大多数都没看过《中国好声音》，连学员是谁都不清楚，凭什么给人家加油。 除非给钱！ 《好声音》学员：“……” 有钱我参加个捶捶的选秀！ 一切，都在酝酿。 等到《好声音》第二期播出，地震来了，收视率真的破了2。 按照官方公布的全时段平均收视率，准确数据为百分之二点二。 鹏城卫视打造出了综艺类爆款节目！ 《好声音》第二期，缔造了电视台内部有史以来综艺节目收视率最高记录，已经不值一提。 他们，拿下了同时段收视冠军才是大新闻！ “鹏城卫视要逆袭了？” “靠！我们的《下班快乐》被挤到了同时段第二，鹏城卫视想要干架啊！” “……” 第一个关注到你做出成绩的，永远是你的同行。 各大卫视，表现不一。 与此同时，作为《中国好声音》总策划，陈卓终于开始了与各大视频网站接触。 只卖播放版权，不卖独家！ 有收视率做保障，他提出的条件，别人接受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不卖独家，价格会低许多。 然而，陈卓早不差钱了……嗯，其实是他图的远不止这点蝇头小利。 否则，他不会答应先等《中国好声音》两期，而不同步更新网络视频。 他真正图谋的，是海外版权！ 带穿越的眼光看问题，《好声音》原世界可以全球卖出版权，他当然也可以。 于是，收视率奇迹很重要，不然不够说服力，也不容易卖出好的价格。 所以，他愿意等。 哪怕是要等两期，等三期，都无所谓。 既然图谋卖海外版权，综艺节目的视频播放量，自然也是衡量版权价值的标准之一。 全网播放，便成了陈卓的前提条件。 鹏城卫视，就是他谈判时最坚实的后盾！ 毕竟在鹏城电视台的所有人看来，他这次可是牺牲了不小的个人利益，以来成全鹏城卫视之逆袭。 双方上一次政治剧《人民的名义》的合作往事仍历历在目，那时候的陈老师可是寸步未曾让过。 事实证明，人家不带怕的~ 然而，这次的陈老师，像换了一个人般，处处替台里着想，完全不顾个人得失。 为什么？ 原因值得深思！ 哪怕是此时的鹏城卫视最高领导人，台长唐妙妙都有点相信了，陈卓是英雄难过她女儿的美人关……了吧？ 就是，这人花心得让人恨！ 前有天后梁静。 后来小花王蕊。 明目张胆！ 如果说他们之间只是纯粹的工作关系，恐怕又说不通，因为陈卓明显跟两位男导师的关系就没那么亲近。 最终。 陈卓以一个不错的点击分成方式，谈下了《好声音》的全网播放协议。 整装待发，《好声音》即将轰炸网络！ 第三期《中国好声音》播出前一天，《好声音》网络视频资源终于上架。 一连更新两期。 于是，这一下，可把好奇宝宝属性的网友们看得累了个够呛。 足足五个小时的视频！ 网友：“……” 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第80章 救命！ 上班？ 上班哪有看比赛重要！ 于是，在《中国好声音》网络资源更新的第二天，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日。 许多白领、蓝领、没领的上班族们，却不约而同的迟到了。 某做轮胎的车间。 “完蛋，这个月又没全勤奖了。” “别慌，大家都一样。” “能一样吗？我正攒钱买房呢！” “咳咳，你牛哔！” “……” 某面包店。 “老板，我来我来，昨天我妹妹结婚，喝酒醉得一塌糊涂，来晚了，抱歉抱歉。” “你妹结婚了？” “是啊，昨天结的！” “你确定？” “嗯……呐~” “靠！靠靠靠！上班迟到，你明天不用来了！” “别呀，老板。我错了，我承认，我撒谎了，我妹还没结婚呢！其实——其实我是熬夜看《中国好声音》，所以~” “……” 某网文公司。 “肥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你平时从不迟到的啊。” “别提了，昨晚通宵……嗯，那啥，通宵唱歌去了！主编没找事吧？” “没有，不过你的工作球球我帮你登上去了，作者消息快几百条了，你自己看吧。” “呵呵，不看了，反正普通作者们也没啥鸟事，我看看大神群的消息就完了。” “额~” “……” 每一幕，都是一个小缩影。 这些人，和许许多多的人，共同为《中国好声音》贡献了不俗的网络视频点击量。 企鹅网络视频平台。 “我的天，一个次类广告，《好声音》一天就拿到了平台接近百分之二十五的点击贡献率？” “是啊，太恐怖了，我找小王核实过，数据真实。” “老李，去问问那个叫陈卓的小子，要不要追投广告，我们给他最低报价！” “啊~~~” “……” 裤子网络视频平台。 “两千万点击？疯了！全特么疯了！靠，我就说吧，买独家，买独家……” “严总，我们也想买独家啊，价值都开到八百万去了，人家不愿意我们也没辙啊。” “唉，有压力嘞，企鹅集团插足，我们……找机会把平台卖掉吧，反正迟早被吞，趁着咱们现在还是行业龙头，给自己卖个好身价。” “严总，真只有这一条路了吗？” “再想想，我再想想。” “……” 经过粗略统计，《中国好声音》网络视频发布当天，创造了全网五千万左右的点击，其中，第二期节目vip点击约占两千多万的样子。 很难想象。 这一天，到底有多少舍不得花钱充值视频平台vip的普通人，向朋友借了视频平台的vip账号。 总之，《中国好声音》的大爆发阶段，来得像一场暴风雪，所到之处，皆有痕迹！ 鹏城卫视：“……” 这真是我们卫视台的那个《中国好声音》？ 《中国好声音》节目组：“……” 哎呀呀，哎呀呀，哇呀呀，哇呀呀，hasaki！ 《好声音》冠名商：“……” 喜欢酸的甜，就是真的我。 投对广告的我，有一点点自恋，赚钱的世界，等待着我去捡钱——ohohoh…… 瞎闹音乐坐不住了。 赶紧联系鹏城卫视《中国好声音》剧组，希望《好声音》节目的歌曲，能在瞎闹音乐平台上架。 条件随便开！ 于是，鹏城卫视就很随便的，替导师们的《好声音》歌曲现场版，要到了天王天后级别歌曲上架推广条件。 并替参赛选手们，很随便的要到了一线歌手才有的歌曲上架推广条件。 全面开花！ 而伴随着《中国好声音》网络视频更新，最直观，最即时的效应，便是鹏城电视台买下的两个热搜话题，排名迅速飙升。 #《中国好声音》，一档不一样的音乐选秀类节目# 排名第二了！ #鹏城卫视《中国好声音》，为你喜欢的学员加油# 因为第二个话题设置有互动投票，话题飙升的速度，甚至超过了上一个。 目前排名热搜榜第六，不对，眨眼睛已经蹦到第五了！ 热搜榜首，瑟瑟发抖。 果然，没几个小时，原本的热搜榜首，某明星出轨事件，被话题#中国好声音，一档不一样的音乐选秀类节目#逼下到屈居第二。 再几小时。 又被话题#鹏城卫视《中国好声音》，为你喜欢的学员加油#给逼退到第三。 出轨明星：“……” 一时间，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出声来。 明明是大好事，偏偏莫名感到阵阵酸楚。 网友：“……” 就不说了！ （凭啥？我们能给你水十万字，你信不信……信！但不行！） 在这样的大势之下，鹏城卫视第三期《中国好声音》，收视率之恐怖，可以预料。 结果——百分之三点四！ 鹏城卫视再创佳绩，再破记录。 这次，他们破的不是自家的记录，而是自电视节目黄金期之后，新的综艺节目实施率记录。 不分时段，不分类型。 《中国好声音》，仅用三期节目，直接问鼎国内综艺节目之首！ 鹏城卫视：“……” 所有人在看到准确的收视率报表那一刻，心情复杂，好多老人默默流下了眼泪。 新人，捏紧了拳头。 他们的时代，即将开启！ 《中国好声音》节目组：“……” 则只有一片狂欢。 将近四个月的筹备，一个月的正式录制，这个过程中，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 起初台里大力支持，让他们铆足了干劲。 可是后来制作一档新型节目的种种困难，几乎让人抓狂。 甚至，很多人仍然清晰的记得，不久前他们还在为节目导师、广告商这等一般节目早该搞定的“小事”而加班奋战，掉头发…… 好在，他们最终做到了。 他们做得很好很好很好——做到了行业第一！ 一切的辛苦，一切的隐忍，都是值得的。 并且，现在看来，那些波折，是那么的弥足珍贵，成为了节目组每一个人的荣光，成为了他们毕生难忘的经历和宝贵财富。 “陈老师万岁！” 不知道谁，突然嚎了一嗓子。 然后。 “陈老师万岁！” “陈老师万岁！！” “陈老师万岁！！！” “……” 陈卓，被群情激愤的一帮文青们，给抛上了天空，吓得惨叫连连，大呼“救命！”，大叫“不要，不要，啊~~~” 第81章 高兴不起来 吓死个人！ 这年头，要知道，足球场上都不盛行进球后把人抛向空中再接住的危险庆祝方式了。 一群没经过训练的糙人……幸亏老天爷估计也不希望他的开挂人生草草了结吧！ 陈卓得以苟全性命，实属万幸。 “菲菲，老实交代，刚才偷摸我屁股的，是不是你？”落地后的他气急败坏的追着质问道。 唐菲菲眨巴着无辜的可爱眼眸，天真无邪，“不是我，你表瞎说！” 众人哄堂大笑。 邵仔：“小陈，别闹了，菲菲不是那样人，我们更不是。当时乱糟糟的，意外罢了。” 方兴：“是啊，别小家子气嘛，你看，都破坏了大伙儿的高兴兴致了！” 陈卓：“……” 感情吃亏的不是你们，好话张口就来呗！ 唐台长这时候也来了，就一件事，给大伙儿提前发奖金！ “哇呜~~~~” “要发财喽！” “人生巅峰，台长威武！” “……” “台长万岁！” “台长万岁！！” “台长万万岁！！！” “……” 陈卓看这节奏，麻蛋，怎么没人敢上去把台长也抛向天空？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我念一个名字，你们上来一个领红包，人人有份。”唐妙妙走上舞台前沿，面带关怀笑意的宣布。 众人不做兽叫了。 屏气凝神。 “陈卓。” 第一个名字，让人意外。 陈卓指指自己，然后满头雾水的上台，“领奖”，手中的红包，感觉千斤重！ “小陈，干得不错。” 台长夸了句。 陈卓忙说：“都是大伙儿的功劳！最关键，还是台长肯支持我们。我建议，台长应该给自己也包一份最大的红包！” “……” 马屁拍得——真好！ 唐台长摇摇头，作势戳了一下陈卓的脑瓜，又看了眼台下的女儿，唉，女儿怎么偏偏就对这滑头小子一见钟情呢？ “邵仔。” “属下在！” “上台来。” “有！” “……” “方兴。” “谢谢台长，多少钱？” “自己数！” “哈哈，怕会数到手抽筋啊，这辈子没富裕过！！” “……” “唐菲菲。” “在啦~” “再接再厉。” “晓得嘞~” “不许骄傲。” “那是一定的！” “……” 一号演播厅，《好声音》节目组发奖励红包的消息不胫而走，其他节目组纷纷跑来围观，羡慕得牙都酸掉了。 然后，众人不禁都将视线望向了低调得不仔细找，根本毫无存在感的那位神秘人——陈老师。 谁都知道，《好声音》是陈卓的节目。 出策划。 搞定冠名商。 做宣传主题曲。 筛选参赛选手。 甚至邀请导师，若没有人家天后看中的陈老师那bug一样的英文歌曲创作能力，都未必会顺利。 包括导师王蕊，亦是人陈老师的女同学倾情加盟。 即便有人传说，陈老师在节目录制的时候走神，都被神话成了陈老师成竹在胸，有大气度！ 陈卓：“……” 你们全对！ 红包雨，一直下了半小时才停歇。 节目组众人开心极了。 不仅因为拿到了台里的奖励红包，还因为台长竟然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要知道，能被领导记住，还是一把手领导，还是在电视台这样的地方，何其珍贵。 欢呼声中。 台长把《好声音》总策划，总制片，总导演，一起叫到了会议室。 “第三期节目已经播出，第四期节目却还没录制，不可以出意外！如果可以，这次多存几期。” 唐妙妙严肃的道。 邵仔点点头，也是倍感紧迫的承诺道：“台长放心，明天导师、选手们就位了，我争取。” “好。” 唐妙妙手指敲打着桌面，沉吟了会儿，“方制片，主持人是你推荐的，管好他！” 方兴一听，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赶紧道：“台长，我知道了。他要还不知收敛，我立马换人！” 唐妙妙不置可否。 这件事吧，的确闹心。 谁能想到，《好声音》的风光之下，主持人竟然第一个飘了——竟然想潜规则参赛女选手！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 一开始，人家女选手忍气吞声，但是，一次实在顶不住心理压力，也是巧了，就被陈卓发现她通红的眼眶和纠结的表情。 陈卓学表演出身，当时就看出来女选手遭遇了生活困难？ 看样子，绝非演戏！ 一番询问，女选手不敢说，显然对陈卓，对整个节目缺乏信任，崩溃逃走。 陈卓当然不能算了。 一调查。 好家伙！ 陈卓火冒三丈，当时就差点没压住火爆脾气，要去把混账主持人给办了。 算主持人命大，那天没来上班…… 将情况反映给总制片兼监制方兴，他是想要方兴给自己，给参赛选手，也给节目组一个交代的！ 但是，他同样明白，这个交代方兴不好给。 还没哪一个综艺节目，播出三期就换主持人的，而且还是创造了收视率奇迹的节目。 鹏城卫视很幸运，《好声音》节目组很幸运，参赛女选手愣是没曝光。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整个鹏城卫视，只有陈卓、方兴、邵仔，外加一个电视台最高领导的唐台长知晓。 他们先后出面安抚了参赛女选手，才让女选手安心，打消退赛之念，将一场灾难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而后，方兴找到主持人，把那厮狠狠批了一顿。 岂料，主持人是个拎不清的，当天就跑去找到举报小人陈卓理论。 陈卓在听到那厮竟然恬不知耻，大言不惭说出他是在追求女选手，根本没想过潜规则的狡辩之词后，气乐了！ 这样的人，他连动手的欲望都没了，会脏了他的手！ “小陈，你有什么想说的？”唐妙妙问道。 陈卓摇摇头，他以为额外奖励给他的，那份厚度惊人的红包奖金，是封口费。 他的内心，翻江倒海，实在高兴不起来。 方兴：“……” 邵仔：“……” 也都沉默。 散会。 节目组，气氛截然不同，大家都在乐此不疲的彼此追问，“你拿了多少，你拿了多少……” 第82章 装孙子 《好声音》除掉冠名广告之外，只有电视节目中间穿插的两个小广告是播出之前谈好的。 而其他广告，预告时播放的，舞台摆放的实物广告位，包括网络视频中间穿插的，都是在第二期到第三期播出这段时间招募。 所以，随着《好声音》大火，广告费早不是原来的价了，很高很高，总计超过了一亿五。 台长曾亲口承诺，广告费的一成，全部用来作为《好声音》节目组的奖金。 一千五百万！ 节目组来来去去，也就七十来号人，刨去已经给过四位导师的大红包，每个人仍然分得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主持人除外。 陈卓就拿了头部的“一等奖”，没数，但看捆数也知道，应该是二十五万。 总体上，每个人的奖金数额倒是相差不多。 《好声音》节目组去年的年虽然没过好，但补偿可谓给的相当丰厚。 次日。 导师、学员就位。 按照计划，《好声音》第四期即将开录。 开录之前，陈卓特意与天后梁静聊了几句新歌海外发行的情况，天后坦言，要打开海外市场的阻碍不是一般大。 “小妹别灰心，一切都会好的。” 陈卓真心道。 他的朋友不多，与天后梁静，算是惺惺相惜？ 反正关系比起一般人，肯定要亲近很多很多。 “借你吉言吧。” 天后疲惫的道。 “对了。你的歌，唱片公司说，还要等几天发布。我问了原因，他们含糊其辞，我懒得跟他们打机锋，怕累出操心病来~” 陈卓无所谓的道：“不着急。” 关于歌曲《moveslikejagger》，他是一点不担心流行度。 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自然有其道理！ 大不了，等他的《好声音》卖出海外版权了，再翻红这首英文全球宣传曲好了。 至于少了天后的影响力去推动《好声音》被发现的进度，那不是他主要考虑的问题。 对于朋友，陈卓还没到那般斤斤计较的程度。 时间，上午九点。 所有人就位，主持人没到。 九点半，主持人电话打不通了。 陈卓笑了。 “开始吧，不用主持人了。”身为总策划的他，帅气的直接接管了幕后舞台。 甚至，人人都能听出他声音中不带掩饰的喜悦和放纵！ 总导演邵仔：“……” 品出来了。 总制品，节目监制方兴：“……” 也品出来了。 小陈这是开心了啊！ 要不，就听小陈的，不用主持人直接开干？ 说干就干！ 实际上，他们也觉得在他们这个节目里，主持人可有可无。并且，他们同样对主持人白莱嫌恶得不要不要的。 某小区。 《好声音》“前”主持人犹自在家里徘徊，他虽然关了手机，但他知道，老领导晓得他家的座机号。 他在等一个交代，更在等一个台阶下。 全节目组都有奖金，凭什么作为一档综艺节目最重要的角色——主持人，奖金却被扣了？ 说不通好吧！ 然而，等啊等，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半…… 好赖他算是等到了老领导的电话，老领导语气很冲，叫他赶紧滚到台里去报道。 “？？？” 不对呀！ 白莱再不敢耽误了。 他知道老领导决计不会害他，毕竟老领导还是他的后门，年轻时候跟他一样风流，喜欢他的母亲，那叫一个喜欢得不得了…… 鹏城卫视。 下午一点一刻。 等白莱赶到台里，老领导就等在门口，上去便是一脚，直接将白莱踹得人仰马翻。 “狗东西，老子特么的算是看错人了，你搞的那叫人事？你当你是谁呀！” 唾沫星子横飞。 老领导看样子是真气炸了，下手没轻没重，踹得白莱趴地上半晌没回过神来。 “总编，什么情况？您打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白莱屈辱的问道。 老领导一把将他拽起，拎着就往《好声音》节目组走。 “总编，您别吓我。您放开，我能走，我……知道错了！”白莱惊慌叫出了哭腔。 作为成年人，作为鹏城卫视“知名”主持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享受过这般小孩子挨打才有的待遇了啊。 “装孙子会不会？待会儿就给我去装！装得不像，陈老师不原谅，我告诉你，你小子就算是完了！” 老领导厉声道。 白莱：“……” 隐隐感觉到不妙，却也深深的不爽——狗屁的陈老师，又是那小混账害我！ 《好声音》节目组。 鹏城卫视一号演播厅。 此刻，《好声音》第四期节目的录制，快要接近尾声，最后一位选手即将登台。 正是那位人美是非多的善良姑娘，名叫柳又又。 在所有学员之中，柳又又的容貌，的确具有碾压性的优势，这样美艳风格的大姑娘，跑来唱歌，在陈卓看来，甚至有点浪费天赋的味道…… 柳又又从唐菲菲手中接过话筒，与其他学员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舞台不同，她还晓得对着唐菲菲腼腆微笑了下。 妈耶！ 这笑容，也太好看了吧！ 陈卓：“……” 酸了~ 这笑容要能给他多好~~ 柳又又演唱的是一首新歌，选择了王蕊的英文版《我的梦》，嗯…… 伴奏响起，导师们对这首歌同样熟悉，就纷纷看向王蕊。 王蕊笑得十分得意。 效果很好！ 等柳又又唱到副歌部分，王蕊终于从耳机里等到了陈卓的提示“可以转了”…… 王蕊，“啪”就按了下去。 然后，她刚要向选手示好，耳机里却传来陈卓的提示，“假装不满意，忽悠其他导师别转，请开始你的表演。” 王蕊：“……” 你妹的！ 老娘是演技派不错，但这要我怎么演嘛，转都转了！ 难度肯定有，不过，作为一名演员，“导演”让演，她也只好照做。 “哎呀呀，唱得不如我，后悔了，后悔了，不该转的……” “静姐，你干什么？请把你的手放开那个按键。对，放开！” “张老师，您听我说，这个选手不适合你。她唱得不行！我主要是觉得……嗯，觉得她可能有潜力，可惜，没想到选手后面竟然越唱越差劲了。” “沈老师~~~” 好吧，沈大胡不等王蕊说什么，主动双手举高，很没有综艺精神的表示道：“放心，这个选手我不会转的，没达到我的标准。” 王蕊：“……” 尴尬。 却不失礼貌的拱手。 心累……了！ 第83章 耶稣也留不住他 尽管王蕊使劲表演，但她的演技显然还没到一遍过的程度，最终，柳又又获得三位导师转身。 王蕊。 梁静。 张尚。 沈大胡倒是没骗人，说不转，就不转！ “美女，介绍下自己吧。”王蕊熟练的道。 “大家好，四位导师好，我叫柳又又……”柳又又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起来。 台风不差啊！ 果然，人长得漂亮，做什么都那么赏心悦目吗？ 另一边。 《好声音》前主持人白莱，傻眼了。 怎么回事，主持人都不在，节目怎么就录起来了？ 逗我呢！ 白莱老领导，鹏城电视台娱乐频道总编徐闻，死死拽住可以说是他一手捧起来的娱乐频道当家主持人，面色难看。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且，直到现在为止，他其实也不太清楚，白莱跟陈卓之间到底是闹了多大的矛盾，才至于让陈卓闹到要弃用主持人的地步。 关键，整个节目组竟然没一个人站出来替白莱说一句公道话！ 包括与他关系非常铁的老伙计——方兴。 事出突然，《好声音》已然开始录制，加上又是台里重点节目中的重点节目，他不好叫停，只能等待。 台上一分钟。 台下徐闻、白莱，好像等了十年。 最终，台上的柳又又，似乎架不住王蕊的热情，腼腆宣布了她的决定——正是王蕊。 王蕊战队，收获一名美色唱将！ 张尚苦笑摇头。 梁静差点与王蕊开撕。 沈大胡总算还有点做人的底线，没再说他的“风凉话”了…… 《好声音》第四期，在一片欢快的其乐融融氛围中，宣告录制完毕！ 陈卓悄然离开监控室，他当然注意到了《好声音》前主持人白莱已经回来。 领着白莱的那位，方兴也通过耳机，告诉了他身份——老徐，主持人出道，鹏城卫视老人，后退居幕后，一直做到了鹏城卫视娱乐频道一把手的位置。 也就是说，这是位不容小觑的大佬！不出意外，上头还有人！ 会议室。 方兴把老徐请了进去，陈卓也在。 老徐仍拉着怒形于色的白莱一起。 “老方……” 方兴却是打断了徐闻的话，难为情，又义不容辞道：“老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徐闻急了。 方兴厌恶的瞅了一眼白莱，要不是这个不成体统的垃圾，他也不至于如此为难。 你说你潜规则就潜规则吧，有点底线可不可以？ 人家女的都不乐意了，你还死缠烂打，还有没有点潜规则主动方的格调了？ 好家伙！ 潜规则被发现了，竟然还怪上了发现你玩弄肮脏手段的好人…… 怪就怪吧，这都有回旋余地。 奈何，一个人作死，竟可以作死到以为地球没了你就不能转的地步。 《好声音》录制，说是台里的头等大事亦不为过，作为主持人，经过接二连三的敲打，居然还敢耍脾气的贸然缺席，连电话都打不通！ 这下好了，指望人家小陈再做出让步，怕不是活在梦里差不多，梦里倒是啥都有！ “老徐，你自己问你的得意门生吧，他究竟干了什么！”方兴语气不善的道。 白莱压抑了半天的情绪，当即爆发，感觉自身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他，向着他眼中十足的小人陈卓，就是暴躁的跳脚质问道：“姓陈的，是你吧？你以为你是谁呀？想换主持人？别以为你是节目总策划，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会遭报应的！” 陈卓：“……” 道理说得真好。 看来，这个叫白莱的白痴，还是个读书人嘞，真——可——怕！ 陈卓却丝毫没理睬他的意思，而是淡淡望向了白莱的领导，方兴的老伙计，鹏城电视台娱乐频道主编徐闻。 “徐总编，这件事不关方制片的事，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这次，白莱肯定是要滚出《好声音》节目组的！耶稣也留不住他，我说的！” 太霸气了！ 特别那句“耶稣也留不住他，我说的”，简直像是在演戏一样…… 方兴也莫名被唬住了，就默默的眼神道：“哥们，别——激——动！不至于~” 白莱：“……” 面色由铁青，变为惨白。 明明他的声音更大，表情更夸张，气势更足，为什么偏偏感觉威慑力却差了某混蛋十万八千里？ 这特么该不会真是个狠人吧！ 然而，关乎到个人命运和前途，即便陈卓真是什么狠人，他也顾不得了，必须硬刚到底！ “姓陈的……” 徐闻不由得他再张口，飞起就是一脚，并破口大骂道：“白莱，你给我对陈老师放尊重点！” “你一个小主持人，人家陈老师是什么身份。陈老师是《好声音》总策划，当然有权更换主持人，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呀的算个屁啊！”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嚣张？” 白莱跪着，一脸懵，而他跪的方向，正对陈卓。 显然，徐闻这一脚，有讲究~ “陈老师……” 徐闻话锋一转。 陈卓赶紧摆手，推辞道：“徐总编，您是令人敬重的前辈，还是叫我小陈吧，陈老师这个称呼，我实在受之有愧。” “冤有头，债有主，白莱的事，跟您，跟谁，任何人，都没一毛钱关系。” “他做了什么，我相信只要你搞清楚了，也会保持跟我一样的态度和立场的。” 徐闻垮了脸，追问道：“这小子到底犯什么错了呀？我替他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问是问的陈卓，徐闻眼神却是焦急的转向方兴，显然希望方兴能关键时刻帮忙抬一手。 方兴苦笑。 抬一手，他的确是准备抬了一手，却不是帮徐闻，更不是帮越发让人看不起了的白莱，而是站队偏向了陈卓。 “老徐，这件事，台长也知道，并且，台长亲自下的封口令，你就别逼问我们了。” “如果一定要问，你只能从你们频道出来的这败类嘴里知道了，我们是万万不敢违抗台长命令的。” 徐闻听闻，脸色瞬间大变…… 第84章 扶我起来，我还能战斗 台长知道了？ 这一下子，直接打消了徐闻接下来的动作！ 唐妙妙，国内唯一一位上星电视台的女性台长，系统内的人脉资源，非他能比。 他深深看了眼彼此互相熟悉套路的老伙计，老伙计这是在巧妙的打消他准备好的先礼后兵手段啊！ 然后，他才看向姓陈的年轻人。 有点摸不清底细了…… 最后，他看着还跪着的老手下白莱，气不打一处来，拎着人就给连拉带拽揪了出去——败家玩意儿！ 白莱：“……” 哪还有半点刚开始进会议室时候的锐气。 短暂交锋下来，他简直颠覆了价值观。要知道，他现在可是鹏城卫视的红人了！ 然而，好像就是拿一个外人没办法。 甚至，他的后台来了，也无济于事。 此刻，他终于后悔了，可惜为时已晚，老领导都泄气了…… 会议室外，徐闻和白莱之间是你打我，还是我打你，显然已经不是陈卓关心的问题。 “兴哥，下午接着录制，你出个公告吧，就说不用主持人了，是节目组调整的变化。” 陈卓干净利落的道。 “录制完，我请客，带大家伙儿好好的搓一顿！” 方兴面带会心笑意，言不由衷的责怪道：“你小子，快收敛起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吧！” “就不！”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应该站你这边！” “说明你还有做人最起码的良知，我是不会感谢你的。” “靠！” “靠谁？” “你妹！” “我跟你拼了！” “……” 会议室外。 节目组之前听到吵架声的人鬼鬼祟祟赶来，就看到两人厮打在一起的闹剧画面，直觉眼睛都瞎了。 领导们下手，动作竟然也特么的如此下作？ 学到了学到了。 女人们集体捂住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看，哇塞，陈老师的屁股好白~ 方导加油，给个正面特写呀！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陈老师这一声惨叫叫得，也太那啥了，羞死个人~~ 拉架，还是要拉架的！ 至此，《好声音》节目组内部矛盾激烈的绯闻，算是在鹏城卫视传开了。 而主持人，成为了节目组唯一的牺牲品。 下午。 方兴亲手拟定了一份节目公告，当然，只是在《好声音》节目组之内发布的公告。 公告内容。 因节目形式调整，撤销原主持人白莱，打回《好声音》之前的节目组。 公告从头到尾，丝毫没提及主持人白莱犯错之类的指责，算是给白莱留了情面。 主要，也是怕白莱失心疯的报复。 他毁自己无所谓，不能毁了《好声音》！ 方兴、陈卓，可谓用心良苦，默契的配合上演了一出好戏，让所有人以为，是他们的意见冲突，才导致的节目形式调整。 白莱接受了这样形式的离开。 因为不接受，也完全反抗不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娱乐频道主编徐闻，也接受了白莱的工作调整。 不过，他在一次吃饭时与台长的亲切交谈中，深切明白一件事，他的“好侄子”，恐怕在卫视也呆不了多久了，得回炉重造。 一语成谶。 还真被他说着了，他一手捧出来的得意门生，竟然真的就这么完了？ 至于事实如何，徐闻哪里还管得着。 只希望台长大人，能跟小陈一样明白事理，不要牵连到他才好。 下午。 《好声音》第五期节目，如常开录。 出乎意料的和谐。 甚至，由于录制过程中，一次总导演邵仔连麦操作的失误，导致每一个带着耳麦的同事，都从耳机里听到了总制片方兴和总策划陈卓在耳机里大谈对晚上吃大餐去哪儿吃好的刺激讨论。 “这……” 众人目瞪口呆。 阿伟——死了？ 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是那么的好笑！ 然后，录制被迫中断了一次又一次，完全没有上午那一波来得顺利。 方兴：“……” 自责。 陈卓：“……” 懊悔。 然而，死守监视器的总导演邵仔，差点乐屁颠儿了！ 这一期的节目效果，比起前几期，仿佛又上了一个台阶，导师们的吐槽变多了！ 不仅导师们的表现更加亮眼，选手们好像都轻松许多，发挥超常，与导师们间的互动，显得非常非常有综艺效果！ 他偷偷的想着，计划着。 如果不是偶然，邵仔都准备找机会，拾掇兴哥和小陈，让他们再为节目组干一架…… 晚上七点。 《中国好声音》第五期素材，总算在磕磕绊绊中录制大圆满。 观众们领了盒饭和演出费，高高兴兴离场，丝毫没有半句加班的抱怨。 人人心里有在想着，今天这班——加得值。 等观众全部退场后，方兴终于跳出来宣布，晚上小陈请客，我们bbq！ 此时的陈卓，却是早已经提前一小时带着几名小弟离开，去准备烧烤食材和工具去了。 一天的录制。 两期视频素材。 每个人都累得不轻，其实，有人是不想折腾的。 奈何，为了节目组的头等大事——团结，大家都没拒绝。 何况“陈总”那么抠门的人，难得主动请客，这错过一次，可能就是一生啊…… 陈卓收到兴哥的消息，得知《好声音》第五期节目录制完毕。 他便在一个名叫“《好声音》烧烤群”的群里，发了烧烤地点的定位。 鹏城卫视地下室停车场。 一辆。 两辆。 三辆。 …… 浩浩荡荡的车队出行，排列有序，行驶方向极其一致，开到街上，颇有点帮派集会的架势，引人侧目。 陈卓选择的烧烤地点，在郊外，一座小山的山坡脚下。 露营的营帐。 烧烤架。 食材。 满满当当，占据了约莫方圆百米的范围。 甚至，考虑到某些人的麻烦，周围还拉起了小围栏，只留一座小门进出通过。 陈卓满头大汗。 该死的兴哥一行人，终于到了！ 他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强撑不住，瘫软在地。 “兴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快——不行——了……” 他夸张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头歪向一边，死不瞑目。 “啊！” 这时候，一人从他“尸体”上踏过，正是与他“素来不睦”的方兴。 紧接着，第二个人。 “……” 第三人已经在排队。 陈卓惊慌，回光返照，虚弱的哀嚎道：“不，我还没死透，扶我起来，我还能战斗！” 王蕊：“不，你已经死了。” 然后，无情践踏而过。 陈卓：“额~~~” 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可能真的会死！ 第85章 要加钱 于是，在唐菲菲也想踩着他身体某个部位准备跨过去的时候，陈卓拽住了她的手。 借力。 起身。 唐菲菲俏脸染红，条件反射般反握住陈卓。 陈卓：“……” 哭笑不得。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好~ 然而，小姑娘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陈卓只好牵着她这位跟屁虫，去到了属于节目组工作人员的烧烤据点。 给众人分配活计。 手头上有活干了，想牵着已是不可能。 唐菲菲努努嘴，倒是没仗着副导演的身份就干等不干活，她还要烤好吃的慰劳小陈哥呢！ 烧烤架的分配，是按照导师战队的方式，也方便导师和学员们商量《好声音》第二阶段导师大战的战术讨论。 是的，第五期《好声音》录制大圆满，也正式宣告了《好声音》第一阶段导师选人环节的落幕。 接下来，将是“更加无聊”的导师战队内部pk战，又称1vs1淘汰赛。 在这第二阶段中，一半的学员奖被淘汰！ 谁vs谁？ 这里面，导师具备绝对话语权。 对于选手而言，只能听天由命。 实际上，选手孰强孰弱，真不好说，一首歌不足以体现选手们的真实实力。 也就是说，其实就连导师们自己，对自己手下学员的了解，都相当有限。 所以，《好声音》第二阶段，出战次序，对战排列，可把导师们给纠结得够呛！ 王蕊甚至想通过抓阄的不靠谱方式，来确定战队对战情况。 当然，抓阄是不可能真的抓阄的。 虽然陈卓让王同学做节目中的“花瓶”，但也不能花瓶得过于明显，明显到观众会质疑她专业性的地步，可就真要让王同学的职业生涯蒙尘了。 说是陈总请客，众人却不知情，这里发生的每一幕，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都被收录进了相对隐蔽的监视器。 这正是陈卓今天突发奇想的念头，单独做一期《好声音》真人秀！ 一方面。 为节目增添素材。 另一方面。 真人秀，才是陈卓热衷的节目方式。 他始终不想背叛自己的初衷，既然是选秀，总要给选手更多的发挥空间才好。 之前，他总会不经意去想，去琢磨，怎么才能增加学员的“戏份”，却始终未曾想出来好点子来。 然而，鬼使神差，垃圾主持人的破事，竟然无意间点燃了他的脑细胞。 还真是，惊喜无处不在！ 陈卓开始了密谋，把隐隐约约的几个知情人，方兴、邵仔、唐菲菲，都给叫进了帐篷。 讲策划方案。 解释如何带动气氛。 要做的游戏。 …… 最后，陈卓凝重道：“能不能成，就靠诸位临场发挥了！搞得好，这就是单独的一集素材；搞得不好，大家白忙活。拜托了！” 方兴：“……” 邵仔：“……” 唐菲菲：“……” 顿觉压力山大。 但是，既然是小陈（小陈哥）的点子，他们深信不疑，坚决贯彻执行。 “加油~” 方兴低声对唐菲菲鼓励道。 唐菲菲不满的嘟囔：“为什么单单给我加油，我会做好的！” 方兴干咳两声。 抱歉，从心了。 时间宝贵，各人满怀心事的准备。 这可太刺激了！ 按照计划。 方兴负责张尚战队。 邵仔负责沈大胡战队。 唐菲菲负责梁静战队。 陈卓负责王蕊战队。 四人在人群中，彼此多看了一眼，确定彼此都具备干特工的潜质，便悄悄摸摸进入潜伏状态。 王蕊战队。 陈卓率先打开局面。 众人围坐一团，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本质说白了就是访谈节目，目的是为了加深观众对学员的印象！ 另一边，梁静战队。 唐菲菲不甘示弱，撺掇着梁静和学员们搞起了天黑请闭眼。 在这个游戏中，选手们聪明有聪明的好，蠢也有蠢的卖点，实在不要太有综艺性！ 张尚战队。 方兴不愧是晚会大导演出身，真的带动一众学员们玩起了整蛊游戏。 游戏核心是张尚，大体内容借鉴了平行世界《奔跑吧，兄弟》的游戏精髓，场面闹的才是最大的那个！ 沈大胡战队。 邵仔则成为了气氛困难户。没法，就沈大胡这人吧，老了老了，偶像包袱还怪重，你敢信？ 不得已。 最后还是陈卓带着王蕊过来起哄，才让邵仔顺利完成了属于他任务的第一步。 玩游戏，却只是热身环节！ 然而，这个热身环节，注定将至始至终贯穿整个“录制”之中。 其中，就包括经典的“上菜记顺序”游戏。 导师：“……” 学员：“……” 既崩溃，又欢乐。 每个游戏的失败惩罚，几乎都离不开唱歌，离不开模仿秀。这些，正是学员们擅长的东西。 如此一顿操作猛如虎，无疑大大增加了学员们的参与激情，玩得越发奔放、投入。 四位导师：“……” 都是老江湖了！ 再一琢磨，好家伙！ 好你个《好声音》剧组！ 城会玩！ 不过，既然是老江湖，自然不会去拆穿节目组的良苦用心。 四位导师均默契的选择了假装不知，并且，积极的配合节目组玩嗨了起来。 “玩”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导师们就将战队1vs1淘汰赛对战次序给定了下来！ 当陈卓脑细胞烧完那一刻，也正式宣布，《好声音》第六期特别节目——录制大成！ 导师们在这一刻，群体演技大爆发，纷纷怨声载道。 梁静更是喊出了那句平行世界里的著名口号——“要加钱！” 学员们：“……” 笑得无比灿烂。 他们都很庆幸，庆幸自己的人生遇上了《好声音》这档不一样的综艺选秀节目。 温馨。 出其不意。 他们在这个节目中，可以尽情的展现自己，哪怕只是昙花一现！ 真好~~~ 末尾。 “真没套路了？”王蕊不放心的问。 陈卓郑重答道：“真录完了！不信的话，你自己看，摄像机都关了，微型摄像机也都取走了。” “哦……” 王蕊将信将疑。 这一夜，不止导师们失眠了，学员们也失眠了，却都听见了陈总帐篷里传出的彻夜不停、如雷一般的鼾声…… 众人心情莫名。 这人吧，就非常离谱！ 第86章 最惨淘汰 一天之内。 连续录制三期节目，每一期，时长都在两个半小时左右，没有一点偷工减料的成分。 效率何其惊人！ 当台长唐妙妙第二天收到消息，以及实打实的拍摄素材，当即特事特办，发下指示，给《好声音》节目组全体人员放假一天。 不过，节目组总策划、总制片、总导演、副导演，陈卓、方兴、邵仔、唐菲菲下午还是准时来到了节目组的专属据点——鹏城电视台一号演播厅。 商量《好声音》第二阶淘汰赛的所有安排。 事无巨细，都要面面俱到。 一个下午功夫，初步计划算是拿出来了。 首先，观众方面，不能请群演了，要招募，毕竟淘汰赛的赛制，不是导师的一言堂了。 观众的投票分量，在陈卓的设计里，甚至超过了导师的生杀大权。 怎么选观众，才能增加节目效果，那反而不是陈卓关心的重点，他更关心票数统计的真实性！ 为此，他提议请公证处的人来协助录制。 方兴有不同意见，担忧道：“要是选手之间，观众投票相差悬殊怎么办？” “真实的观众，真实的反馈，相差多就多了，我们的节目力求真实！” 陈卓大言不惭道。 邵仔默不作声，他虽然是总导演，但只做总导演该做的，大局方面他一向说不上话。 唐菲菲就更不用说了，不讲话也晓得她站哪边。 陈卓好不容易才说服方兴，让方兴放下对可爱观众们的戒备…… 毕竟，说破天，真实的观众才是检验一位选手成色的最终试金石。 其次，导师行程的兼顾。 张尚很闲。 沈大胡不慌不忙了大半辈子。 但梁静和王蕊正值大吃特吃青春饭的阶段，行程远不止《中国好声音》一档综艺节目而已。 所以，经过商议，节目组高层达成一致意见，第一场导师淘汰赛确定由梁静战队展开。 第二场王蕊战队。 第三场、第四场，安排上大可以随意一些…… 并且，鉴于梁静录制完，可能又要暂时离开国内，去海外为国争光的特殊情况。 节目组临时做出了妥协，《好声音》第二阶段导师战队内战，非内战战队的导师，可以请圈内朋友暂代导师位置参与节目录制。 当然，这个临时决议，基本只是为了梁静一人定制。 张尚。 沈大胡。 王蕊。 完全用不上。 次日。 《好声音》节目组早早归位，梁静、梁静战队的学员们，提前收到了节目组通知。 今天，独属于他们的备战时刻。 全节目组围绕他们转！ 梁静很负责，为学员们寻找适合他们的歌曲，指导唱腔、唱功、舞台表现力。 为此，梁静甚至不惜动用了私人人脉关系，请来了与她有过合作的乐坛一个乐队组合帮忙——良友乐队。 凡是乐队，基本就是老摇滚那一派系。 然后，中国摇滚先驱，教父沈大胡听说了消息，就也特地赶过来一趟，不吝赐教的说了不少。 别看沈大胡毒舌，人家对音乐，那是热爱到骨子里的！ 一天的时间排练，还是紧了些。 奈何，节目组有节目组的考虑，观众招募好了，就必须开录。 而招募观众，恰恰是最容易的事，没理由一天，实际上是两天时间还做不好。 因为，招募观众从昨天就开始了！ 为求效率，第一批观众只在鹏城范围招募。 鹏城作为全国流动人口密集度排名第一的大都市，仅一个欢乐谷旅游群体，便能完美达成节目组的观众招募需求，何况节目组还是多点招募同时进行。 第三日。 该来的，不会迟到。 《好声音》第七期节目，导师战队内部1vs1淘汰赛，开录！ 这一天，梁静一改往日“话痨”，“大气”的作风，真情流露，多次哭成了泪人儿。 特别最后一次，也是他组内学员的最后一场pk。 一位男学员vs一位女学员，女学员只拿到了三百位特别幸运观众手里的二十多票！ 当时，梁静就激动得差点要求节目重录。 她很自责！ 认为是自己任性了，为女选手选择了一首温情脉脉的不出名歌曲，导致观众不认可。 的确，这肯定是导致女选手落败的因素之一，并极有可能是致命因素。 唱现场。 不知名歌手。 还是唱一首不温不火，不痛不痒的情歌，想一下子打动绝对真实的真观众，无疑难于登天！ 然而，陈卓却看得清楚，梁静之所以做出那样的冒险选择，自有她的深层含义在里面。 实际上，她可能就为女选手找对了歌唱事业的发展方向！ 一天前才一起bbq的朋友，以这样一种“不体面”的方式离开《好声音》舞台。 别说身为导师的王蕊了，其他导师、学员，包括节目组，都难以接受。 女选手很受打击，在台上做淘汰感想时，话已经说不利索了。 “对木起——很舍不得——没做好——老师木哭——我……走了……” 录制，结束。 从录制素材看，这次《好声音》的录制依然算得上成功，但是气氛，异常凝重。 导演，导演不说话。 制片，制片不说话。 导师、学员，也都木讷了。 陈卓：“……” 规则就是他这个恶人定出来的，如今闹成了这般，他作为始作俑者，更不敢说话了。 不仅不敢说话，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人揪出来批斗。 事后。 堪称选秀史上被最惨淘汰的女选手找到陈卓，可把他给紧张坏了。 “陈sir，多谢。” 女孩脸上挂着两样真诚的东西，一曰眼泪，一曰笑容。 陈卓：“……” 默默点头，嗓子眼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没对女孩说出半点只言片语。 女孩，走了，离开了《好声音》舞台，且没有累赘的复活后续，离开，就是真的离开。 也许某一天，女孩会感谢她今天的际遇。 也许，也可能女孩一辈子都不愿再提及这次被淘汰的经历。 梁静也走了，工作原因，临走前，凶狠的与陈卓大吵了一架，做节目而已，至于吗？ 陈卓——不知道。 第87章 以为是王者 有一点点不高兴，且会持续一段时间。 王蕊战队学员pk战，录制时间待定。 因为梁静走得过于“着急”，找来帮忙的良友乐队也被她带走了，去海外助阵她宣传歌曲的活动。 梁静走的时候，干脆报复性的，故意没指定由谁来代替她参与《好声音》节目的录制。 在这期间。 《好声音》第四期节目，不出意外的，再次拔高了一点收视率记录，百分之二点五了。 很疯狂。 这个节目，彻底封神！ 广告商乐得找不着北。 最受益的还是一开始便伴随《好声音》诞生的冠名商——沙暴酸奶。 最近。 各大超市，“酸酸甜甜就是我”的沙暴酸奶，几乎清一色快卖断货了！ 瞎闹音乐网。 《好声音》上的授权歌曲，成绩都不差，节目组获得的收益之乐观，连一线歌手也只有羡慕的份。 最火的一首，出其不意，竟然是由王蕊的广告神曲《酸酸甜甜就是我》领衔。 王蕊哭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其实吧，偶尔唱一唱神曲，真没什么不好的。 不信你看王蕊，人气之高，用媒体的客观评价，那叫一个“空前绝后”。 堡安国际机场。 陈卓在机场门口等候，接吴超、吴楚然两父女荣耀回归。 车上。 “靓仔，能帮我要一个张尚老师的签名吗？”吴超兴奋道。 陈卓：“吴叔，在剧组呆大半年，现在叫人，也学会带老师两个字了？” 吴超：“你懂个屁！张尚老师，岂能与一般的沽名钓誉之辈相提并论？你看我什么时候管你叫过陈卓老师？” “你还差得远哩！” 陈卓就——很服气！ 求人，求成老吴这般霸气的，生平仅见。 “行！我会帮你要的，但人家卖不卖面子，真不好说。” 吴超皱眉，当即变脸，不悦道：“好歹你也是《好声音》的……那啥？跟导师说不上话？” 陈卓耸肩。 现在的他，何止跟导师说不上话，跟全剧组都说不上话的说…… “《亮剑》排挡，还顺利吗？” 陈卓转而关心问道。 “顺利，跟《人民的名义》一样的待遇。你搞的《好声音》节目太火，不然都已经安排上映档期了。”吴楚然接道，声音柔柔的，体贴而暖心。 “那还不错。” 陈卓笑笑。 总感觉跟楚然交流一番之后，顿时心境许多，难道是心理作用？ “其实，《亮剑》和《好声音》不冲突的，而且电视剧有电视剧的优势，每天两集不断，甚至可能在《好声音》重播的时候，硬刚一波，未必会落下风。” 吴楚然摇头。 “太冒险了，就算我肯左右手互搏，人家奉天卫视也不肯呐。” 陈卓：“……” 听着，就无比舒适，暗自偷着乐。 一路向西。 安欣花园小区。 陈卓帮忙提行李，进屋。 吴超大惊小怪道：“好家伙，桌上都落灰了，你平时都不打扫的？亏老子那么信任你，让你住进来！” 吴楚然：“爸！小陈哥工作忙，您就别埋怨了，待会儿我收拾。” 陈卓赶忙道：“别！楚然，你比我辛苦，我打扫就好了，让吴叔帮忙，你尽管看着不用亲自动手。” 吴超：“呸！！！” 狗——咳咳~ 晚上。 城市的天空没有星星，是生活在这里的人生命一大遗憾。 小区顶层天台。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的缘故，夜晚上天台乘凉的人不少，其中就有陈卓和吴楚然。 望着浩瀚天空，望着万家灯火，望着莫得感情的钢铁都市。 这时候，就不适合胡思乱想任何大命题，一杯冰可乐，一份小甜点，当是十分惬意的。 “小陈哥，看你的兴致好像不高，工作遇上烦心事了？” 当然，如果大命题是由楚然妹子提出来的话，另当别论。 陈卓喝一口冰可乐，就着一大口甜点，满怀惆怅的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吴楚然：“？？？” 说谁呢~ 陈卓解释道：“不算烦心事，《好声音》最近录制时，淘汰了几名选手，有的淘汰过程比较惨，就有人向我抱怨了几句罢了。” “你知道我的，我这人，最大的优点——脸皮够厚，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而郁闷。” 吴楚然歪头，调侃的打趣了起来，“你最大的优点，不是长得帅吗？什么时候成脸皮厚了？” 陈卓：“！！！” 妹子，你敢将我军？ “低调。” “虽然长得帅的确是我最大的优点，但不能说呀，说出来我成啥人了？” 吴楚然轻笑。 “你嘛，开心就好，爱是啥人是啥人。” 陈卓，愣住了。 要不是旁边有闲杂人等，他能一把将身边暖心的妹子给搂进怀里，发自真心的重重感谢一番！ “公司团队，想见你。” 吴楚然突然道。 陈卓摆摆手，“不见！” “见一见吧，他们有想法，特别想问问你的意见。”吴楚然讨好的语气道。 陈卓问：“什么想法？” “拍完《亮剑》，他们也不能没事做啊。公司什么情况你最清楚，我除了能给他们钱折腾，别的什么也给不了。” 吴楚然忧心道：“他们想拍一种叫做灵气复苏题材的原创网络剧。” 陈卓：“！！！！！！” 惊掉了眼珠子，也惊掉了下巴。 newbee啊！ 人才啊！ 灵气复苏题材网络剧，卖糕的！ 这群人，是真敢想，也真敢干啊！着实吓呆了本质上其实还是个纯纯小人物的陈卓。 顶多……他也就是有点小精明罢了。 然而，这群人，楚然找的这个公司团队基石，真正做到了他目前阶段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 这让他久久不能平静，甚至不自觉产生了自愧弗如的深深挫败感。 “楚然，具体说说。” 陈卓双眼放光道。 哎呦，这可还行，期待值、新鲜感，爆棚了！ “没有具体的，他们只有设想，故事准备让你来给他们出，他们说……没你擅长。” 吴楚然羞红了脸颊，说话的语调，声音之低，像极了隔壁家的小媳妇…… 陈卓两眼一抹黑——靠！以为是王者，结果是青铜？ 第88章 灵气复苏构想 灵气复苏，在陈卓看来，大题材还是非常有搞头的，搞好了不是没可能自成体系。 神话故事，到底过于庞杂，众说纷纭，并自相矛盾。 然，灵气复苏不同，完全可能重新设定，发展成一套叫做ip大宇宙的东西。 平行世界里，漫威便是如此。 当然，那需要非常庞大的受众，以及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源源不断的创作去奠基。 陈卓没想到，这个世界，大中华居然有人走在了前面！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这群人只想做打工人，不想大力出奇迹的自行编织大宇宙网络。 呸！ 一群青铜人！ 竟然还想让他写故事，给他们拍？ 陈卓可不想把自己给累死！ 不过，他终究是感兴趣的，小小提点两句，不是不行。 将来，万一让这群青铜人真给打上了王者，弄不好他还能混个体系之父的美名。 美滋滋？ 想着想着，陈卓流下了罪恶的口水。 “小陈哥？” “诶。” “见吗？” “见！嗯~~~我是冲的你的面子哈！” “呵呵。” “……” 第二天。 陈卓在鹏城卫视，一改颓废形态，像个没事人一样，与众人探讨《好声音》新一期节目录制策划。 绘声绘色。 谈收视率，谈淘汰环节的丰满，谈导师该不该动辄哭成个泪人儿。 节目组：“……” 这人，贼特么无情！ 陈卓：“……” 做节目而已！ 他心里，何尝不跟其他人一样别扭。可是，他想通了，做节目，就是做节目！ 谈感情？ 娱乐圈可是名利圈，少来。 早知道，他都不该搞什么特别节目。 这下好了，让导师和学员们之间建立了不上不下的累赘友谊。 他甚至差点忍不住去找唐台长，让台长给节目组额外定一条规则，不准办公室友情了。 可是，他怕唐台长另做他想，到时候可能连累他第一个遭殃…… 唉，情商太高，做事就是麻烦！ 第三日。 节目组在陈卓的催促下，给远在漂亮国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的天后梁静打去电话慰问。 “我不管，你们弄掉了我一半学生，我太伤心了……嘚吧嘚。” 节目组：“……” 陈卓气闷，接过电话，好言相劝。 大致意思，我的天后小妹妹呐，莫生气了啦，你签过合同的呀，当艺人要有艺德哇。 复活是不可能复活滴，但可以商量总决赛时，邀请被淘汰的选手回来团一聚嘛…… 梁静见陈卓终于让步，鼻音那叫一个傲娇，“哼~~录吧录吧，我早想好了，你来代替我！” 陈卓：“啥？” 梁静：“怎么？你能帮王蕊暂代导师，就不能帮我这个小妹了？偏心？” 陈卓无语。 “你的导师片酬，能分我多少？如果我替你顶的话。” 梁静大骂：“你个负心汉！没良心的！想吃小妹的软饭？好呀，给你张支票，数字随你填怎么样？” 陈卓哑巴吃黄连，悻悻然道：“小妹，别说了！我替你，谈钱多伤感情，我们都不提了。” “谈钱伤感情，难道你还想跟小妹谈感情？” “休想！” “哈哈，总策划小哥哥，就知道你是个怂包。挂了吧，呸！啥也不是！” “……” 当天。 《好声音》第八期，王蕊战队学员1vs1淘汰赛，准备阶段开启。 次日。 第八期，录制。 陈卓虽然没拿导师片酬，但友情客串导师，却也做了所有……无怨无悔。 至此。 《好声音》录制素材，攒了四期之多！ 大家总算满足了上级要求，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 该回家搂媳妇的回家搂媳妇。 该带男（女）朋友去酒店偷吃的提前准备好身份证和钱包。 至于有孩子的，则惨了点，重心全围绕孩子了。 …… 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 陈卓见到了刚刚拍摄完《亮剑》，带着赫赫功绩进公司报道的新人。 这群人，以《亮剑》导演张长[zhǎng]高为老大。 多数，基本都是一开始就跟着小导演张长高混的小角色…… “陈老师，久仰大名，以后，我们就跟着陈老师混了！”张长高见面后，热情的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卓笑起来寒碜是寒碜了点，却也面带笑意的与张导握手，寒暄道：“长高哥，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都是兄弟，甭客套……” 张长高：“……” 怎么感觉陈老师一个文化人，说话格式，竟然带着浓郁的老吴总内味儿？ 难道这就是咱们的公司文化？ 霸气啊！ “陈老师，您要不嫌弃，叫我一声老高就行。咳咳，长高哥吧，受不起，听上去也怪怪的。” 张长高不好意思的憨憨道。 陈卓：“好的……老——高！” 难怪，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儿——老高爹妈给他取了个好名字啊！ 这是生怕老高发育不起来吗？ 老高！ 小高！ 长高（哥）个儿。 啧啧。 无论怎么喊，名字的寓意都变不了，就很神奇。 “陈老师……” “别，叫我小陈，陈老湿这称呼也怪怪的~” “小——陈！” “老——高！” “哈哈，好，这叫法好，亲切！” “嘿嘿，是的嘞，是的嘞~” “……” 吴楚然：“？？？” 这就是盛传的——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简单快乐？ 好吧，身为女人的她，表示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小陈，讲讲你的故事吧？” “嗯，我还真有个不错的故事，就以——二战为背景条件吧！我的想法呢，主角是一名小兵，很瘦弱，然后灵气苏醒了，嘚吧嘚……嘚吧嘚。” “中国队长？！” “嗯，随便想的，你要觉得其他叫法更好，换掉也行。甚至，故事也可以改一改，有些地方的确显得有点生硬了。” “不！小陈，你这故事太好了呀！哪里用改嘛？不用改！只需要稍稍完善，让剧情合理就可以了嘛！” “老高，你懂我！” “必须的~” 吴楚然：“……” 目瞪口呆！ 这两人，什么脑回路？ 天哪！ 她就很害怕，公司刚拍完《亮剑》那么好的抗日题材剧，难道转头就要拍所谓的“抗日神剧”了？ 不行！ 看来，有必要找小陈哥好好聊一聊关于职业操守的问题了…… 第89章 唐妙妙述职 陈卓不想谈职业操守…… 他自己知道，自己所构想的抗日神剧，非楚然想的那般不堪，原世界，类似的创作很多。 在他看来，《漂亮国队长》也未必是其中最好的！ 而目前阶段，他并不赞成直接开拍网络剧或者什么的，可算是让美女老板松了口气。 先搞漫画。 或者科幻小说？ 总之，一步步来。 老高深思熟虑之后，没跟陈卓犟，毕竟，犟也犟不过。 老高团队，编剧有，创作小说的能力不算差，有一个家伙之前就是写网络小说混不下去了来当编剧的…… 再说了，公司老板小吴总的专长领域，不正是写小说么！ 至于漫画。 老高团队照样有人。 最巧合的是，这事吧，老板大吴总可是神级一样的人物，堂堂正正的粘土圣手传人！ 这要是由大吴总来给他们捏漫画建模，该是什么质量？什么级别？ 想想都“害怕”…… 有搞头！ 大有搞头！ 当然，陈卓仍然坚持了自己的意见——他的故事，只算是提供一个思路，启发作用居多。 真到了创作过程，他完全可以多提供几条思路。 但，老高团队不能光想着“吃”现成的，要发挥主观能动性，每个人都参与进来。 人多力量大。 适当时机下，陈卓直接表态，到时候即便公司“没钱”了，他私人掏腰包，都要支持这项“惊天动地”的大项目！ 吴楚然：“……” 没话说！ 张长高：“……” 热泪盈眶！ 漂泊横店多年，他，终于遇到了自己伯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去特么的，老子非要哭给小陈兄弟看。 吴超：“……” 哎呦。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呢？ 哇咔咔，果然公司还是没我不行呐。 那就最后再发光发热一次？ 收租哪有捏小人儿好玩！ 自从他的手工艺品掏宝店关门，可是把老头子给闷坏了。 这会儿，谁的面子也不好使了，说干就干！只要最后没到需要他卖房子的地步……啥都好说。 《好声音》。 吴出其右灵气复苏构想。 王蕊的电影。 几件事情凑到一起，陈卓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却异常快乐。而快乐，无疑是时间的最大敌人。 不知不觉，《好声音》都播出到第六期了！ 第六期，正是陈卓策划，并有过不少出镜镜头的特别节目那一期。 网络上。 当人们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他这张“熟悉”的面孔，惊讶发现——好家伙，达康书记（中国合伙人）竟然才是《好声音》的策划者？ 第一期的时候，陈卓虽然也有镜头，并且，是十分重要的导师镜头。 甚至，节目组还大方的让他唱了一首不算火，却也是大众耳熟的歌曲《正义之道》——《人民的名义》片头曲。 然而，那时谁都不会去管你节目策划者是谁，反正我们看的是节目，是导师，是学员…… 时过境迁。 《好声音》后面的爆发，堪称现象级，第五期的收视率已经破了3了！ 这时候，人们当然会感叹，这么牛哔的节目，到底是哪个天才给想出来的？ 正巧。 《好声音》第六期特别节目，给了观众答案。 节目中，便堂而皇之的出现了陈卓给节目组方兴、邵仔、唐菲菲发任务的镜头。 网络上。 “达康书记做出来的《中国好声音》节目？我的天，这让我怎么敢相信！” “出戏了，出戏了，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碎碎念~” “……” “咦？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有反差，反而更可乐了吗？真的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可乐+1。” “可乐+2。” “……” “可乐+110。” “……” 最终，可乐话题被人跳着给加到了999，还差一点，偏偏就是那一点，再也没加上去。 没——加上去！ 哪怕只是虚假的繁荣呢？可就是加不上去！ 不上去。 上去。 去……特么的！ 陈卓，想开小号来着，奈何已经赶不上趟。 因为，可乐的话题竟然被心眼坏坏的网友们，前行插队给掐断了。 这个网友，一定是成心的！陈卓万念俱灰，感觉他这番遭遇，完全有资格竞争年度遭受网络暴力十大事件。 他的处境，身份曝光，远没有想象中重要…… 与网友对他的“漠视”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好声音》第六期之火，简直可谓超现实事件！ 这年代，真人秀可太新鲜了。 加上节目组安排的那些游戏，堪称脑洞大开。 （陈卓：“明明是我安排的！！！”） 话题很热。 互动很强。 导师们立住了，就连存在感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强的学员们，也有人不经意间立住了。 最终。 《好声音》强势创下3.9的恐怖收视率！ 还有更恐怖的。 《好声音》第六期特别节目，全网视频播放量，两天超过了一亿次！ 鹏城卫视：“……” 视频平台：“……” 围观者：“……” 彻底词穷。 还能说啥？ 能说的，就俩字——卧嘞个槽~ 娱乐圈：“……” 不干了！ 也真心干不下去了啊。 纵观华夏娱乐发展史，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情景？一档综艺节目，几乎霸占了所有热度。 起初尚不明显。 现在，愈演愈烈！ 电影，电影没人关心了。 电视剧，电视剧没人看了。 综艺节目，更是苦不堪言，跟人就没法比，后面干脆连比的心思都灭了。 一些见势不妙，早早换档期的节目，好歹还给自己争取了个一息尚存的喘息之机。 至于那些头铁的，无一幸免全部原地炸裂，渣都不剩下。 鹏城卫视，一战成名！ 唐妙妙，陡然被叫去了燕京，做单独的述职报道！ 不出意外，这是要高升的节奏。 只是，唐妙妙来鹏城电视台担任一把手领导职位的时间不长，即便上面要给她重新压担子，大概念可能也会继续由她再兼任着鹏城电视台一把手职位一段时间。 这事，不算隐蔽，却也不是人人都有获取消息的资格的！ 唐妙妙述职前夕，单单找陈卓进行了一番谈话，并对述职一事有所透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第90章 不是愤青 等唐妙妙从燕京述职回归，再次找陈卓谈话。 谈话过程，有旁敲侧击。 陈卓假装没听懂，心里实则有了13数——上面希望《好声音》能快点结束！ 行吧。 他可不是愤青，“做出了点成绩”还不至于尾巴翘上天。 既然如此，《好声音》干脆改为一周播出两集，然后总决赛直播，争取三星期之内搞定。 唐妙妙显然没料到，陈卓居然接受得如此坦然，“小陈，我欠你一个人情。” 陈卓笑笑，“台长，没那么严重，跟您合作很愉快，要说人情，也是我欠您的人情。” 唐妙妙摇头叹了口气。 两人的谈话，适可而止。 陈卓竟然忘了问唐台长以后会去哪个单位高就！ 真要说不公平，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点小挫折还不至于让陈卓掀桌子。 如今的娱乐圈，真要说，也的确被他的《好声音》搅和得不轻。 资源稀缺。 人言可畏。 换个角度想，早点结束《好声音》，却又没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能做出一档节目，让整个娱乐圈无形中受到天翻地覆一般的影响，将来被人提及，恐怕都只能要用传奇二字来形容了吧？ 这样的成就感，足以弥补一切！ 说起来，还是时代局限了《好声音》…… 台长亲自给《好声音》节目组正式下发通知，为进一步扩大节目效应，从下星期起，《好声音》节目改档到周五和周六的八点黄金档，各播出一集。 也就是说，本来一周播出一期的综艺节目，如今要一周播出两期。 制作压力？ 抱怨？ 对不起，整个《好声音》节目组，根本波澜不惊，既无惊讶，也无惊喜。 与陈卓一样。 两集就两集，这也叫事儿？ 唐妙妙：“……” 一开始是懵的。 她都已经准备好怎么给方兴、邵仔、女儿等人做思想工作了。 结果？ 好家伙，这还是她手下的原来那群鹏城电视台员工吗？ 一个个，自信而飞扬，仿佛天塌下来，他们也能给你顶住似的！ 若非说感想，唐妙妙只想说——她有点舍不得离开鹏城电视台的岗位了…… 当然，只是舍不得。 该进步，必须进步！ 当周开始。 周五。 《好声音》第七期，改档周五八点播出。 周六。 没有任何关于改档一周两期节目的宣传，《好声音》低调的播出了第八期节目。 再一看收视率。 尽管没有第六期那么恐怖，但也保持在了两点五和两点六的高平均收视率水平。 仍然独一档！ 别的电视台。 滋味莫名。 高层心知肚明，《好声音》为何做出调整，其中少不了他们的推波助澜，兴风作浪。 然而，《好声音》强大得过于离谱。 看情势，几乎到了让许许多多的新老观众，似又重新捡起了看电视的习惯一般！ 可惜啊，怎么我们台就出不来这样一档节目…… 受调档影响，《好声音》的收视率肉眼可见的“暴跌”，不过网络视频的点击数，一如既往强势。 鹏城电视台。 一号演播厅。 《好声音》所有学员，集结，为总决赛巅峰之夜做排练，包括已经被淘汰的学员。 陈卓兑现了对天后小妹妹梁静的承诺，决定再给淘汰学员们一次展现自己的机会。 其中，那位几乎以一己之力，促成陈卓做出人性化让步的，有名的史上遭遇最惨淘汰的女学员，甚至额外拿到了一首陈卓为其私人定制的粤语歌曲。 女学员名叫张嘉琪，香江人。 长得不赖…… 因为直播的关系，学员们又经验不足，导致排练的任务其实非常紧张。 导师们作为舞台经验一个比一个丰富的前辈，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亲身对学员进行指导。 巅峰之夜！ 光这个总决赛的霸气标题，已经足够让人热血沸腾。 冠军宝座只有一个，谁都希望自己的学员能够冲出重围，那不仅是属于学员的荣誉，也是属于导师的荣誉！ 到时候，是有奖杯的。 一个冠军学员奖杯。 另外，还有一个冠军导师奖杯…… 两座奖杯，含金量非常足。并且，这里的含金量，特指字面意思！ 拿了，去换钱也好啊~~~ 是的，《好声音》节目组太有钱了，有钱到随便花都花不完的程度。 收视率奖金。 广告费。 视频播放收益。 歌曲上架瞎闹音乐平台的收益。 等等等等，他们可谓赚得盆满钵满！ 制作两个像模像样的“手指向天”黄金奖杯，唐台长都默认了，谁还敢跳出来说他们挥霍？ 又过了一周。 《好声音》各组学员均只剩下两名幸运儿。 八强诞生！ 而这，也预示着总决赛直播，已经指日可待。 一号演播厅。 唐菲菲递给陈卓一瓶开过瓶盖的矿泉水，心疼道：“歇会儿吧，你嗓子都喊哑了。” 陈卓接过水，果然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谢谢。” “你跟我客气什么~”唐菲菲不开心的抱怨。 陈卓轻笑一声，我还是喝水吧！ “小陈哥，你觉得我们巅峰之夜能达到多少收视率？”唐菲菲找话题聊道。 “四？” 陈卓大胆预测。 唐菲菲：“……” 有觉得不可能。 但是，既然是小陈哥说的，似乎也就没那么不可能了。 仔细想想，可不么？ 他们的一期特别节目，可是曾经创下过百分之三点四的恐怖记录！ “小陈哥，你真了不起！” 唐菲菲突如其来的崇拜道。 陈卓：“咳咳~” 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遂“重重”在小丫头额头上一敲，警告道：“以后不许在我喝水的说这种肉麻的话！” 唐菲菲眨巴着无辜的眼眸，眉眼带笑，“哪里肉麻啦？小陈哥就是了不起嘛~” 陈卓作势要打。 唐菲菲却立马乖巧的昂起了脑袋。 陈卓：“*%#” 这叫他怎么下得去手？ 会被控告虐待小可爱的吧！ “菲菲，既然你这么崇拜我，那我们结拜成异性兄弟吧？”他提议道。 唐菲菲不甘示弱的打起了商量，“结拜也行，我要八抬大轿，你有吗？” 陈卓：“咕咚咕咚咕咚……” 第91章 巅峰之夜 “你有吗？” 唐菲菲不放弃的追问。 陈卓放下已经喝空的矿泉水瓶，发愁道：“喜欢我的女孩子太多，一个八抬大轿怕是装不下啊~” “少来，你倒是给我数数，都有谁喜欢你了？” 唐菲菲争论道。 陈卓：“天后小妹？” 唐菲菲反驳，“不可能！梁老师私底下跟我说过，人家只拿你当弟弟看待。” “弟弟？” 陈卓不信。 “是的！” 唐菲菲却无情点头。 陈卓表示不服，猜疑道：“天后小妹一直喊我小哥哥，说我成熟，你怎么解释？” “梁老师那是逗你玩的，嗯！”唐菲菲确信的道。 陈卓瘪嘴半晌，沮丧异常，“行吧，被你说得没人喜欢我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怎么不继续举例了？” 唐菲菲鼓腮问道。 “怕你打击我呗~” 陈卓聪明的道。 唐菲菲生气的别过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 陈卓心虚，他要工作！ “张嘉琪，张嘉琪……” “陈老师，我在呢~” “哦，不好意思，你长得太……普通，我一下没发现你。对了，《漫步人生路》练得怎么样了？待会儿舞台给你，你唱一遍，让你导师再好好找找毛病……” 张嘉琪：“……”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很生气！ 可是，她也没法呀~ 长得普通能怪她？谁不想长成柳又又那样？谁又不想长成王蕊那样？ 退一步，长成副导演菲菲这样，也行呀…… 唐菲菲瞪眼——你看我做什么？还看我的胸！别以为你是女人，就可以随便看人家的胸啊！ 张嘉琪——也心虚的跑去练歌去了。 《漫步人生路》，平行世界里邓丽君的代表作，需要很高的歌唱技巧。 当然，那是对于专业歌手而言。 普通人自然也能学，也能唱，只要你不“懂”音乐…… 嗯，这是一首还算比较适合补偿给张嘉琪的歌。现实得很，有时候，“卖惨”是真能博到一定同情的！ 后台。 “总策划小哥哥，怎么回事，惹你的小菲菲生气了？” “别叫我小哥哥，你这个大片纸！” “……” “好嘛~以后不叫总策划小哥哥了，好了吧？怪我怪我，小菲菲那么可爱，实在不忍心欺骗呐。” 梁静毫无心理负担的忏悔道。 陈卓：“不忍心骗她，就忍心骗我呗，我就那么好欺负？” “呵呵，小家伙你要实在气愤难平，姐给你欺负回去？姐保证，绝不反抗，还能moveslikejagger，好不好？” 梁静邪恶的道。 陈卓惊得倒退，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呸！ 没想到，堂堂天后，竟然也是一只隐藏歌坛的纯纯女涩狼！ 插曲终结！ 排练，依然紧张的重复一遍又一遍。 一天。 两天。 …… 一星期后。 周六。 《好声音》巅峰之夜临近。 电视机前，一部分忠实的电视观众群体，早早将频道给调到了鹏城卫视台。 只等巅峰之夜的开始。 视频平台。 习惯用网络看视频的网友们，也都准时蹲点。 毕竟周末玩游戏玩一天了，也累了，适当的看看视频放松下还是极好的！ 某大型端游服务器内。 如平行世界一样，这会儿正是端游疯狂圈钱的网络时代。 晚上八点。 往常这时候，玩家们正是上语音，准备大杀四方的国战时间点。 但是，今天比较例外，“出国”时间，各个“国家”不约而同的都选择给移到了十一点去。 没办法，大家都要看《好声音》！ 一些游戏，甚至在此次特别经历之后，慢慢形成了周六国战一律改为夜晚十一点开启的习惯。 别说，这个习惯，能让一天的国战，直接打成两天的，竟然更过瘾…… 由此可见，《好声音》已经到了多么无孔不入的地步，活该被要求尽快完结——第一季？ 七点五十。 五十五。 五十九。 八点！ 没有主持人，开场直接炸，四大导师连线，共同合唱《好声音》两首主题曲。 《我的梦》。 《moveslikejagger》。 舞台，换成了鹏城工体！ 是的，鹏城卫视一号演播厅，已经不足以支撑起巅峰之夜的决赛规格。 现场。 摄像机将宏伟的工体，座无虚席的观众席，全部收录，场面之震撼，堪比国际巨星的顶级演唱会。 导师们唱嗨了。 主题曲唱罢，天后梁静携手综艺选秀节目史上最惨淘汰的学员张嘉琪，再次带来一首叫人耳目一新的粤语新歌——《漫步人生路》！ 伴着轻妙的伴奏，王蕊担当了主持解说的角色。 灯光，却意外打在了导致张嘉琪悲惨际遇的罪魁祸首陈卓身上。 陈卓：“……” 面露尴尬。 冲镜头挥了挥手，赶紧示意工作人员把这该死的灯光给挪开！ 舞台上。 梁静冲她恶狠狠飘过来一记柔媚的眼神，观众直接疯狂。 “梁静，爱死你了~” “梁静，我要娶你！做我老婆吧！” “……” 梁静眨眨眼，不好说，也不说不好…… 观众：“啊啊啊~” 瞬间魂儿都飞了！ 学员张嘉琪，则是对着陈卓的方向鞠了个躬。 不算长的前奏，并非陈卓刻意安排，直播，总有太多即兴的东西，不可避免！ 电视机前。 “这节目真心不错。这些人，真心会玩呐！” “综艺节目，还是这样搞有意思的哇~” “……” 网络上。 视频平台的弹幕，从一开始，便满满当当，刷屏速度之快，叫人眼花缭乱。 “天后好有魅力哇！这个眼神要是给我，我愿意少活三十年！” “达康书记，快回去发展你的荆州去吧，把我的天后还给我！嗷呜~~~” “666。” “好看！精彩！” “支持王蕊！支持柳又又！柳又又冠军！王蕊冠军导师！不服来战！” “……” 工体舞台。 梁静先唱，却一直照顾着她最遗憾的学员张嘉琪，总能恰到好处的让观众注意到她这位其实最看好的歌坛后生小姑娘。 与其说是合唱，梁静更像是个“领唱”，引导着张嘉琪发挥，《漫步人生路》被她们俩演绎得极度唯美！ 可以预见，乐坛又一首大热歌曲，已经被预定！ 第92章 救救我的眼睛 “让疾风吹呀吹，尽管给我俩考验，小雨点，放心洒，早已决心向着前……” 歌词中的寓意，让一些之前在网络上调侃张嘉琪最惨淘汰王，实力不济的网友，自惭形秽。 张嘉琪，明明可以唱得很好，一场淘汰赛并不能说明问题！ 谁来背锅？ 自然不能是天后梁静，天后当时为了留住张嘉琪，都跟“节目组”闹掰了！ 这个锅，还得陈卓背。 现在，没人觉得梁静刚开始向陈卓投去的眼神，有什么特别含义了——那就是恨啊~~~ 曲终，人散。 张嘉琪毕竟是已经被淘汰了的学员，八强的选手学员才是今晚的主角。 其他淘汰学员，则共同演唱了一首沈大胡早期的著名摇滚歌曲——《大浪拍》。 冠军争夺，激烈开始。 导师们先热场，各种斗嘴。 学员们一一登场，各种斗唱。 比赛节奏，轻松与紧张交叠，搞笑与激情共存。 一个半小时过去。 三强诞生！ 三强的比赛，学员分别来自王蕊战队的柳又又，张尚战队的王强，以及沈大胡战队的庞小胖。 梁静战队，则全军覆没，提前失去了争夺本届《好声音》冠军的资格。 不过，看上去梁静的心情不差。 三强战，每名学员演唱的歌曲不再是只有一首，即便第三名，也有唱三首歌的机会来兜底。 唱歌。 拉票。 评委点评。 节目组邀请了一些媒体人、词曲创作人，职业歌手充当评委。 当然，这些评委没有多投票的特殊权利，跟观众一样，手头只有一票而已。 柳又又，被淘汰了。 尽管柳又又长得漂亮，但是气氛到了，长得太漂亮，反而成了她的软肋。 荧幕前，嫉妒胜过了追捧。 网络上。 宅男大骂。 电视机前。 老公义正言辞的对老婆说：“哼，柳又又这样的，早该被淘汰了！” 现场。 柳又又发表季军感言。 感言很长。 并非她的本意，耳机里，总策划小哥哥让她编，让她拖延时间，她只能照办，最后可不就给急哭了么！ 冠军争夺，一局定输赢。 够刺激！ 不仅学员们紧张，观众紧张，导师也紧张，“金手指”奖杯可摆在那儿，能换钱的。 紧张。 却让节目出现了瑕疵！ 最后的冠军争夺，张尚战队的王强和沈大胡战队的庞小胖，接连失误。 这些失误，普通观众看不出来，可现场导师看得出来，媒体相关人士，职业歌手，词曲创作者都看得出来！ 甚至，就连陈卓这样的半吊子“歌手”，也郁闷了。 奈何这是一场直播，直播的失误，根本无从掩饰。 最终，沈大胡战队的庞小胖摘得冠军，而在手捧金手指奖杯，发表冠军感言时，庞小胖羞愧的低下头，竟然主动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陈卓：“！！！” 想骂人了！ 失误就失误。 我们做节目是给大众看的，你这是搞啥子？ 要不是看在冠军庞小胖的人品还算有说服力，陈卓能上去把人给踹下舞台，宣布换个冠军…… 也罢。 完美了一整场，总要留点能够让观众吐槽的点，才好多保持一段时间节目热度。 就在他以为完了的时候。 舞台大荧幕上，突兀上传一段影像，然后，音乐也随之响起。 王蕊激动解说，“别走开，节目彩蛋来了！接下来，请欣赏《好声音》总策划，主题曲《我的梦》、《moveslikejagger》词曲作者，梁静、张嘉琪巅峰之夜歌曲《漫步人生路》词曲作者，陈卓先生的表演，歌曲《moveslikejagger》！” 陈卓：“？？？” 满脸问号。 而舞台之上的大荧幕，音乐已经响起。 再看导师席。 梁静捂脸，仿佛遇到了某种无比羞愧之事。 大荧幕上的影像，陈卓可太熟悉了，乃是他第一次与天后梁静见面时，他对《moveslikejagger》这首歌的示范演绎。 陈卓黑了脸。 导师们却手舞足蹈。 学员们配合的纷纷尖叫。 观众：“*” 当看到陈卓脱掉上衣…… 当看到陈卓扭跨…… 当看到陈卓搔首弄姿…… 当看到陈卓摘掉梁静的围巾，作起了耻辱道具，放在两个膝盖之间摩擦…… 电视机前，上了年纪观众只觉得眼睛瞎了，小年轻们亦瞠目结舌。 “靠！” “骚啊~~~咳咳！” 网络视频平台。 “我nima！” “谁来救救我的眼睛？” “达康书记？受不了了，这骚气的肢体！这坚定的眼神！我——脏——了！” “……” 现场。 起初一片安静、咋舌。 陈卓赶紧去叫总导演切断直播信号。 然而，邵仔竟然反水了！ 难得的一次雄起，让这位从头到尾对陈卓言听计从的总导演，甚至比现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兴奋。 全节目组大狂欢，才是《好声音》真正的尾声。 舞台。 导师、学员，全体上台，跟随着大荧幕上陈卓的影像摇摆，扭动。 台下。 放纵的节目组男成员全部学着陈卓的样子，脱掉了上衣，宣泄起了魔鬼舞姿。 至于女工作人员，嗯，闹归闹，脱衣服不能拿来开玩笑…… 观众席。 观众在歇斯底里的嘶吼。 所有人都知道，巅峰之夜，将在这首歌之后，真正的结束，成为回忆。 陈卓：“……” 呆了。 他没想到，《好声音》最后成了这个样子，眼角莫名湿润，有很大很大的感动。 他敢确定，《好声音》以这种像晚会闭幕式多过演唱会谢幕表演的操作，定然出自晚会大导演、《好声音》总制片的方兴的手笔。 望着观众之中，被那么多人喊着他的名字，陈卓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我——出——名——了？ 是的，这一夜，陈卓的名字终于被广为熟知，再不是什么达康书记，或者成冬青。 他是演员陈卓。 是《中国好声音》的总策划小哥哥。 是好几首大热歌曲的词曲创作者。 是带给人快乐与激情的陈老师…… 《好声音》节目组没有一个傻子，节目为什么忽然调整，被要求提前完结。 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一清二楚！ 他们要用自己的方式，表明立场！ 第93章 瑟瑟发抖 陈卓觉得，这群人可能真的让自己给带偏了…… 不管怎么说，观众所看到的，是《中国好声音》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结束尾声。 结束之后没多久。 陈卓的微博粉丝数陡然暴增！ 其增长幅度，超过了冠军学员庞小胖，亚军学员王强，以及季军但人气实则最稳固的柳又又，以及返场“独唱”的幸运儿《好声音》学员张嘉琪。 现在，陈卓也是一位拥有一百万加粉丝的微博认证大明星了！ “怎么说，爽不爽？” 赛后，王蕊问道。 陈卓一脸平淡，却说道：“以后跟我讲话注意点，我现在可是红得发紫！” “呵呵，这次不讲谁抢了学员风头，谁定位不准了？” 王蕊讽刺道。 陈卓叹口气，“唉，我真的只想做个低调的人，奈何实力不允许，怪我怪我~” 王蕊：“呸！” 话锋一转。 “允许你休息三天，三天后我们燕京见，继续给我写电影的剧本！” 陈卓皱眉，批评道：“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 “两天？” 王蕊眼神危险。 陈卓赶紧止损，“嗯，我这人你是知道的，重信守诺！两天就两天，到时我们燕京见！” “行，不打扰你撩妹了。” 王蕊气呼呼的离开。 唐菲菲无缝连接，问候道：“小陈哥，累不累？” 陈卓是个实诚的人，就答道：“心累~” “给你喝奶~” “我不喝酸奶！” “……” “我妈给我们补放年假了，到时候我能找你玩吗？” “恐怕不行，我要开始筹备拍王蕊的电影了，答应好的。我只有两天休息时间。” “两天也行！” “不行！按照协议，我与你们电视台的合作结束了，还要回公司报道。” “……” 《好声音》原地解散。 这是一档没有娱乐公司幕后操纵的节目，所有学员仍是自由身，仍需要抓紧热度寻找职业出路。 其中能有几个真正闯进歌坛，犹未可知。 至于谁能闯出名堂，那就更要看各人的命数了。 当然，他们比起其他新人来说，可谓占据了不小的优势，起码不算小透明了。 实际上，这些学员里，人气比较明显的，几乎都收到了或大或小唱片公司的签约意向。 更幸运的，甚至有人收到了其他电视台的综艺节目邀约！ 商演嘛，自然不缺，而且价格不低。 而这些，都是《好声音》带给他们的切实实惠！ “陈sir，多谢你。我要回香江了，有家公司愿意给我出《漫步人生路》的单曲cd。” 张嘉琪感激道。 陈卓点点头，“记得分我钱！” 张嘉琪莞尔。 “陈总，又又也走了。谢谢你，幸亏没退出《好声音》，没有你，就没有又又的今天。” 柳又又礼貌道。 陈卓：“柳又又，你也有东家了？” 柳又又神秘笑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陈卓：“……” 好嘛，他秒懂。 估计是完美同学王蕊看中了柳又又的姿色吧，给签到工作室旗下了？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肤浅！ 跟他有过比较多交集的好声音学员，基本也就张嘉琪、柳又又两人。 可能是沾了他光环的光，都顺利的找到了职业方向…… “弟弟，一个人呢？” “你不是人啊？” “呵呵，口花花，对姐姐的口味，姐喜欢！” “喜欢归喜欢，别瞎想，我不是你能得到的男人！喂，你舔嘴唇了喂！” “口干，不行吗？” “姐，不是我说，你应该当演员，而不是去做歌手。相信我，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拿影后！” 梁静撇嘴，“姐这年纪，还是别折腾了吧，万一碰上恶心的导演，姐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陈卓：“也是~” 梁静就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moveslikejagger》海外发行了，成绩还行，跟你汇报下。” “只是还行？” “嗯~” “说明你找的那家海外发行唱片公司不行嘛！” “是啊，当歌手可比当演员难多了~” 陈卓：“*=￥” 次日。 《中国好声音》总决赛巅峰之夜的收视率出炉，不负众望，平均收视率达到了恐怖的三点八！ 末尾最高峰时，更是直接干上百分之四，几乎快赶上春晚的收视率了。 春晚：“……” 哼！ 没人可以赶上我！ 尽管《好声音》没赶上春晚，尽管《好声音》也未能按照计划的节奏播出。 但。 《好声音》的恐怖效应，并不会轻易消散。 各大电视台蠢蠢欲动，既然打不过你，那就只能加入你了…… 据说，收视率是爹，节操是香蕉皮的水果卫视，即将推出一档类似《好声音》的节目，名字暂定为《声音的盛宴》。 学员海选都开始了！ 别说，这明目张胆的“恰烂钱”节目，竟然很是吸引了一波眼球。 最招摇的是，《声音的盛宴》节目组，还言辞恳切的向陈卓发来一份洋洋洒洒印满八百字的导师邀请函！ 而这，还不是最骚的。 最骚的是，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节目组，不仅给陈卓发了导师邀请函。 同时收到导师邀请函的，还有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四位《好声音》导师。 一开始，懵逼。 而后，自然是愤怒、憋闷！ 张尚作为歌坛要脸的老人，冲动之下，很是不忿的发了条微博，内容晒出《声音的盛宴》导师邀请函的同时，狠狠将水果卫视的这种不要脸行径给批判了一番。 用词之严厉。 态度之痛恨。 溢于言表。 沈大胡点赞，转发，并评论道：“去你特么的吧，老子就算穷死饿死，也不吃你们的脏饭！” 梁静：“……” 王蕊：“……” 瑟瑟发抖。 不愧是歌坛前辈、先驱，作风实在霸气！ 陈卓：“……” 这可不怪我！ 你们要我完结，我也完结了，够听招呼了吧？ 奈何有人非不想让《好声音》的话题、热度消失啊！ 水果卫视。 《声音的盛宴》节目组。 副台长林子大，沉着脸色，发表慷慨激昂的讲话，道：“没关系，你们尽管做你们的，节目质量才是我们打败一切谣言的根本！他们的诋毁，只会给我们节目带来热度！下面，我要讲的就三点，第一点，第一小点，嗯……” 第94章 工作为先 林子大，水果卫视副台长，年纪五十，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素有敢干、肯干的风评。 陈卓的“公关经历”，让他忍不住去稍稍了解了一番此人。 呃——豁~ 这一番了解不得了，此子竟然曾经差点就成了鹏城卫视的一把手。 在与唐妙妙的官场竞争中“不慎”落败。 嗯，这个绝密内幕，显然是台长千金唐菲菲悄悄告诉他的不能说的秘密…… 舆论压力，却根本阻止不了一位敢干、肯干的上位者领导抓政绩。 顶着舆论压力，《声音的盛宴》确定立项！ 海选照常。 并且，《声音的盛宴》正式公布了他们邀请到的第一位人气导师——杨不凡。 陈卓就只有两个字送给他们——恶心！ 果然。 《声音的盛宴》炒作步骤随之紧锣密鼓的展开，消遣起了杨不凡与王蕊，与陈卓以往的宿怨纠葛。 偏偏，网友们爱吃这套。 于是，嚷嚷着要看看《声音的盛宴》到底跟《中国好声音》谁更精彩的人，与日俱增。 陈卓虽说手里捏着《好声音》的版权专利，奈何他也不清楚《声音的盛宴》到底长什么样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人趴在他的身上拼命吸血。 就非常非常难受！ 甚至，这些个破事，让他不得不暂时搁置了卖《好声音》海外版权的计划。 要不然，他那边跟老外谈得好好的，老外一考察，却突然发现，原来他们可以学的并不止《好声音》，还可以这般这般操作，能买他的版权才叫见了个鬼！ 目前来说，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是《声音的盛宴》跟《好声音》只是同类，而非似曾相识…… 燕京。 王蕊工作室。 “生气了？” “可不！如果鲨人不犯法的话，我都想——雇凶干掉他们了~” “……” 王蕊给他剥了个橘子，蜜橘。 可惜，陈卓吃不出甜味，反而吃上了火。 “害人不浅啊，这些人——太可恨了！” 他无能狂怒。 王蕊一言不发，又给他削了个苹果，递到跟前。 陈卓吃了个苹果，心情才稍稍好转，看向王蕊，问道：“要不，我们跟小奶狗和解吧，跟他商量商量，求他别参加那什么水果卫视的山寨节目了？” 王蕊盯着他的眼睛，很纯。 却不暧昧。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苦中作乐，苦中作乐……”陈卓败下阵来，一顿泄气。 正如他所说，除了苦中作乐，似乎也别无他法。 生活，还要继续。 工作，还得干。 ———— 鹏城。 鹏城卫视。 “台长，水果台那边怎么回的？”方兴面无表情。 唐妙妙停下工作，同样面无表情，“他们注册了《声音的盛宴》专利。” “无耻！妈……台长，那个，他们这么做，不怕给我们电视行业抹黑吗？” 唐菲菲激动不已。 唐妙妙瞄了女儿一眼，没指责，而是摇摇头，道：“你们回去吧，该忙啥忙啥。” “哦，你瞧我，差点给忘了，你们还在休年假呢吧？休息就好好休息，放心，这件事我会再交涉的。” 唐菲菲显然还想说什么，却被方兴给拽住了。 年轻人可以任性。 他不行。 而唐菲菲如今怎么也算是他的下属了，拦住唐菲菲不让这位大小姐口不择言，是分内事。 回过头来。 唐菲菲冲着方兴就是一顿发脾气，“兴哥，你拦着我做什么？还不让人说句公道话了？” 方兴郑重其事，按住她道：“菲菲，别给台长添乱了。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管！” 唐菲菲依旧骄纵。 方兴也怒了，控制不住的吼道：“你给我冷静点说话！” 唐菲菲：“哦~~” 本质上，她当然并不是真的生而骄纵，也许，是出于关心则乱，她就显得格外的生气！ 方兴：“……” 唉，莫名竟然有些羡慕那个躲去燕京“悠闲”的倒霉兄弟了！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 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 总裁办公室。 吴楚然拨通了奉天卫视某位领导的电话。 “刘处，我是楚然。” “……” “诶，刘处，问您个事儿，我们合作的《亮剑》电视剧，定好播出档期了吗？” “……” “呵呵，不急的，可以再等等看，我倒是有个想法！” “……” “没事，可以再商量，毕竟《亮剑》也是我们公司全资投资的第一部剧，我们比你们更希望出成绩，是吗？” “……” “好的，刘处您忙，我们再联络。” 吴楚然记得，小陈哥说过一句话，电视剧有电视剧的优势，《亮剑》是可以跟《好声音》刚正面的！ 既然都能跟《好声音》刚正面，那么，《亮剑》干一个冒牌的“《假声音》”，应该不在话下才对。 这个平时温柔体贴的女人，做起决断来，才叫一个狠。关键，她完完全全信了陈卓的邪！ ———— 水果卫视。 《声音的盛宴》节目组。 副台长林子大亲自担任了节目组的制片人，一手抓舞台、音响等后勤工作。 性格使然。 林子大干事效率是有的，很快就从“一百多个”盲选创意中，挑选出了比较中意的一个。 并且，短短四天时间，导师座椅的轨道框架已经架设好。 “首先，确保安全，其次，工程进度要加快，我们要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 “第三……” 林子大做起了现场指示。 每一点意见，嗯，都提得很是到位。 秘书则兢兢业业的在一旁将领导的指示，一一给记在了小本本上，以防遗漏。 “台长，鹏城卫视那边？” 记完，秘书过了会儿才问到敏感问题。 林子大顿时眉头紧皱，声音洪亮道：“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工作能不能干了？不能干现在就去写一份辞职报告交上来，我给你批！” 秘书吓得面容失色，当场额头就冒了汗，赶紧立正站好，虔诚道：“台长，我知道怎么做了！保证完成任务~” “哼！” 林子大冷哼。 秘书唯唯诺诺的问：“台长，午餐还是老四样吗？” 林子大这才随意道：“就老四样吧，不要搞特殊化，一切以工作为先！” 秘书当场如蒙大赦，一个健步追上领导的脚步，恢复几分中气的道：“台长，我明白！” “……” 第95章 我要演坏蛋 林子大不仅有敢干、肯干的风评。 亦有霸道的风评！ 这点，跟随他多年的秘书最有发言权。 早些年，秦秘书以为自己多跟领导几年，等以后关系亲近了，总能有所改变。 然而，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仍是老样子……样子……子…… 心里苦啊。 不敢说啊。 辞职？不是没想过。 但相比较辞职，秦秘书显然觉得还是在领导的威严下苟且生存，比较能活得好点~ 领导霸道是霸道了点，好歹以现实版达康书记自居，是个大靠山！ 私底下。 “我呸！达康书记？你也配！” 秦一方满肚子牢骚终于得以以这种最卑微的方式，尽情宣泄了出来…… 他跟随林子大多年，哪里还能没认清林子大究竟何许人也。 所谓敢干、肯干，不过作秀罢了！ 至于霸气，除掉作秀的成分，更多的还是领导脾气本来就臭，像极了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臭。 在单位，骂下属。 回到家，骂老婆。 无时无地，逮住机会就骂他。 一直骂，热衷骂，不骂不成活…… “唉，这样的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哦。” 秦一方好好的一个热血青年，曾经也阳光而积极，奈何生生被职业的际遇和生存的环境给磨去了锐气。 别说旁人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废了…… 有时候，他又会觉得十足可笑、顶级讽刺。 “呵！林副台长居然没发现达康书记是陈卓演的！居然不知道《中国好声音》是人陈老师做的！堂而皇之以现实版达康书记自居，结果现实中干的却是偷人达康书记的创意成果！不知道等哪天林副台长发觉了真相，会不会老脸发烫？” “估计是不会的……” 这么一想，秦一方心情竟然恶心之余，也爽快不少。 做人嘛，压力太大，总是能被迫找到适合自己的减压方式。 领导一个要求，他当秘书的，可要累死累活了，《好声音的盛宴》节目组走起！ 另一边，副台长办公室。 一般这时候，“上了年纪”的林子大都是在午休，不过今天最近几天都属于意外状况。 林子大不仅没午休，还特别焦急的来回踱着步，目光时不时就要看座机电话一眼。 “叮铃铃……” 终于，电话响了。 林子大快步跑到办公桌前，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接起。 “你好，我是林子大。” “……” “老领导哇！最近身体怎么样？” “……” “哦哦，感激老领导的提携，我会努力的！年底述职之前，我准备打造一款爆款节目出来！这一次，保证不让领导失望！” “……” “嗯嗯，鹏城电视台那边，我有所了解的，看着好好的卫视电视台一直做不出成绩，我们这些人也着急啊。” “……” “老领导放心，我什么脾气作风，老领导您是最清楚的，不做出像样的成绩，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 电话里，林子大和老领导聊了很多，也顺势聊到了几句关于唐妙妙的组织安排。 有可能去电影局，亦不排除进中影集团任职的可能，明年春将会正式确定下来。 很难讲唐妙妙的组织安排算进步了，还是原地踏步。 不过，无论哪一种，都是林子大期盼的结果，他有可能真正坐上那把垂涎已久的一把手交椅！ 性格使然，林子大并不渴望更高部门的副职、闲职，恰恰就是喜欢当一方诸侯的一切尽在掌握那种feel……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子大亲自动手冲了杯咖啡，难得有了居高临下俯瞰黄浦江的兴致。 嗯，水果卫视，位于浦东。 这世界，水果卫视起步比鹏城卫视还要晚，去年才上星，以前主做广播业务的…… 不过，魔都的天然优势，远比鹏城要底蕴足得多，发展很快后来居上。 一年时间，水果卫视愣是靠着各种骚操作，硬生生挤进了中流卫视电视台的行列。 也难怪身为水果卫视功勋之臣的林子大副台长，会接连两次进入上层视野，有望接替鹏城卫视一把手的诸侯交椅。 如果不出意外，他这次的进步，几乎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囊中之物了。 毕竟，领导们做事，也要考虑下面人的情绪嘛。 没哪个领导会闲得没事干，去连续戏弄底下人两次，何况还是到了林子大这种级别的。 摘桃？ 林子大不觉得自己是去摘桃的，唐妙妙一个女人而已，靠的也是运气。 换作他，他认为，只会让鹏城卫视比现在所取得的那些一时成绩，更加亮眼！ 几十年高位，不是白干的！ 林子大自认为，他所掌握的那些搞政绩的“花式手法”，整个电视业内，有一个算一个，想找出一个能打的都难…… ———— 燕京。 陈卓和王蕊，经过几天几夜的奋战，终于写好《姐姐》剧本，身心俱疲…… 这份剧本的创作之艰难，超出想象！ 毕竟受到“外界”的影响因素太多了。 而且，剧情远远偏离了陈卓可以套用的两部平行世界电影原作。 剧中的大反派，正是以魔改了的某副台长为原型！ 陈卓可不是什么善良（懦弱）之辈，你今天恶心我，那我必须在明天给你恶心回来…… 剧本送审。 陈卓甚至打算掏出全部身家，通通砸进这部“呕心沥血”之作，个人投资约三千万！ 他要把这部反映社会阴暗面的影片，拍成彻头彻尾的超级豪华大片！ 哪怕目前的电影市场，可能会导致他最后小亏？ 没关系，钱是王八蛋，没了可以再赚…… 人活一口气！ 他的确不能拿一位卫视电视台的副台长怎么样，更不能拿一方卫视电视台怎么样。 （除非用上一些他前世都不齿的公关手段……） 但是！ 他——是——个——演——员。 作为一名好的演员，怎么能没演过坏蛋呢？ 要知道，那样的演员生涯，是不完整的演员生涯呐~ 陈卓主意已定，他要演某副台长，很坏很坏很坏的某副台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96章 五觉是假的 《姐姐》电影剧本很快过审。 陈卓还是懂事的，所以暗示的不是那么显而易见，不然，王蕊也不能答应。 毕竟，这份剧本有王蕊一半的功劳，过不了审可太搞心态了！ 在剧中，主角王蕊，如愿饰演一位退役女保镖，开着一家当铺，平日没朋友，像是个孤僻症患者。 偶有一天，隔壁小妹妹登门…… 反派陈卓，饰演剧中大boss，表面上是一家上市公司副总，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本名沈默，江湖人称鸟哥…… （寓意：林子大了，沈默鸟都有！） 魔都。 陈卓和王蕊商定的取景城市。 取景难度不算大，关键剧中小女孩的角色选角任务，很是需要点机缘。 电影立项。 拍摄团队，陈卓拉来了吴出其右的老高一行人。 高长高一开始有点没搞清楚身份定位，一个劲拉着陈卓在那儿聊灵气复苏。 陈卓不好打击老高的积极性。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远了。气得《姐姐》电影女主角，完美同学王蕊差点罢工。 “老高！” “欸~” “怎么能这样！什么是当务之急，搞不清状况吗？你再这样，我——可要不高兴了！” 陈卓使眼色道。 “了解了解。” 高长高表示收到。 “小陈，晚上收工了我们再合计，关于灵气复苏的秘境，我脑海里快要有画面感了！” “……” 老高开开心心走了。 《姐姐》导演却不是他，而是陈卓。 自掏腰包三千万，任谁也不放心交给一个电视剧导演来拍大荧幕处女作。 老高是他的副导演，前期专门负责演员招募和试镜工作。 王蕊自然也是这部《姐姐》电影的投资方之一，以王蕊工作室的名义。 “陈同学，你们聊的灵气复苏，是什么？” 人嘛，都有好奇心，王蕊也不例外。 别人闲聊，耽误了剧组前期筹备当然不行，她却可以，毕竟她十分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真就随便问问…… 陈卓想了想。 “这个——有点难解释，你知道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吧？五种感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 王蕊蹙眉，冷淡的点点头，“是个人都知道啊，这里面关灵气复苏什么事？” 陈卓精神头便是一提，往完美同学身边凑近了些，才神秘兮兮道：“那你知道，这些感觉都是虚假的吗？那你知道，人其实还有退化了的第六感吗？那你知道……” 越说越离谱。 王蕊——惊呆了！ 陈卓说得正起劲，最后道：“我们打算将这种想法，打造成一整套成系列的灵气复苏电影。” “你说说看，还有比这个更刺激的事情吗？” 王蕊摇摇头。 转而，完美同学就道：“好了，你该去工作了！” 陈卓：“那你呢？” 王蕊理所当然的推开他，叉腰道：“我忙一上午了，现在休息下，不过分吧！” 陈卓服气的认同道：“不过分，谁让你是人气小花呢~我们票房的保障可全靠你了~~” “滚！” “欸！” “……” 陈卓也走了。 留王蕊呆在原地，努力消化着陈卓刚才提出的那一套灵气复苏理论。 神奇。 新颖。 很——宏——伟！ 甚至，非常的令人向往！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只不过是他的胡言乱语罢了！”王蕊发现自己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之后，赶紧自我警醒。 然后。 中午。 吃饭变得不香了。 因为，味觉可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 晚上。 睡觉睡不着了。 因为，她在感受灵气，试图觉醒第六感。 “完蛋，我着魔了！” 一夜无眠的王蕊，第二天见着陈卓开始躲着走了，一副将陈卓视作魔教教主的架势。 陈卓：“？？？” 就纳闷得不行。 王同学这是中邪了？ 不得了不得了，第一次当绝对女主角，王同学肯定是压力太大，导致了抑郁！ 看来，今天晚上工作完，身为导演的他，必须好好对王同学进行一番心理疏导了。 嗯，绝不是谈剧本…… ———— 水果卫视。 经过半月之久的基建。 《声音的盛宴》舞台改造完工，导师战车经过测试，也完美竣工。 至于导师，杨不凡之外，另外三名音乐导师也邀请到位，敲定了合同。 学员就简单多了。 魔都艺术学院拉一批，各大娱乐公司选送一批练习生，各地艺术类学校发去邀请函，再补以少量民间报名的高手，戳戳有余。 作为一档号称对标《中国好声音》的音乐类选秀节目，很难邀不到导师和学员…… 尽管水果卫视的做法，令张尚、沈大胡等一批人不齿，但依然阻止不了大多数人跟风走红的迫切愿望。 不日。 水果卫视就发布了微博，向观众展示他们的导师战车和舞台舞美特效。 网友。 “这就是盗版的《中国好声音》了吧？水果卫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衷碰瓷啊。” “做得还真不赖！” “……” “我不管，管他是不是抄袭，好看就行，期待ing……” “听说杨不凡会创作《声音的盛宴》主题曲，rap风格，是真的吗？真的吗？” “……” 陈卓“被迫”也看到了水果卫视的这条微博动态，当时眼珠子就瞪圆了。 导师战车？ 真的是战车！ 而且，战车轨道的前方，真的也有挡板！ “水果卫视，你们该不会跟我一样，也是来自平行世界的穿越者吧？” 陈卓触电了。 想想，又不太可能。 如果水果卫视真有人是来自平行世界的穿越者，那玩得也太低级了！ “陈同学，你不做点回应吗？” 王蕊瞧着陈卓大受刺激的样子，关心问道。 陈卓缓缓回神，咬牙切齿，拍案道：“必须回应！他们太无耻了！嗯~~~” “你打算怎么回应？” 陈卓思虑再三，道：“写一首rap歌吧，你不是签了柳又又吗？给柳又又唱！杨不凡那rap创作能力，还不得被我吊打？” 王蕊：“……” 面露疑惑。 陈卓则面不改色，“那个，我们的电影不是需要几个长得不错的龙套女演员客串吗？我觉得吧，柳又又就怪合适的~” 王蕊：“！！！” 第97章 倾其所有 “陈同学，我谢谢你的好心哈！” 王蕊没好气的道。 陈卓不以为然。 男人嘛，演员嘛，难得拍一场激情的戏，总得为自己谋点福利的说。 再说了，他演的是坏人。 提前进入人物，正是专业的表现！ 《姐姐》剧中，有一幕香艳的戏，比较像《大叔》里反派弟弟泳池洗澡澡那段。 但陈卓怕开支太大，给改成了另一部国产黑帮片里的类似情节，一群美色换成了一个。 当然，场景没换。 陈卓记得，平行世界里，《黑金》里那段李立群老师演得就非常哇塞。 只是后面再看，好像印象中的片段没有了，也不知道是删减了，还是出现了诡异的曼德拉效应。 奈何，这种事情总不好到处找人求证，会被当成xx狂的…… 《姐姐》剧组。 除掉小演员，基本前期工作都差不多告一段落，即将可以开拍。 柳又又前来报道。 陈卓交给她一份词曲五线谱，以及自己哼唱的小样，让她抽时间练习。 顺带着，还有一份短小精干的剧本片段。 柳又又先看了词曲，略一看，便彻底移不开视线了，犹自一边陶醉，一边试唱了几句。 rap歌曲，不听小样，只看词曲，刚开始的试场，可想而知有多尴尬。 柳又又歉意的笑笑。 陈卓耸肩。 可以理解，但的确——他也有点想笑…… 柳又又这才开始听陈卓的小样，听得眉飞色舞，眸中神采奕奕，就被惊艳到了。 “陈导，这首歌真是写给我的？” 她惊喜问道。 陈卓反问：“不好吗？那算了~” 柳又又：“别呀，陈导。我唱！我就是太开心了，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陈卓便问：“有信心唱过小奶狗吗？” 柳又又俏脸一红。 作为王蕊工作室的签约艺人，她怎可能不清楚小奶狗在这儿特指谁。 不过，她犹豫片刻，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陈卓十分满意，鼓励道：“唱歌，随便唱唱就可以了。嗯，你可以看一看剧本了，眼下，熟悉剧本才是当务之急！” “好的，谢谢陈导给机会~” 前一刻激动有多大。 后一刻，惶恐就有多深。 “陈导，这戏？” 柳又又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陈卓：“……” 早跑得没影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给女演员拒绝自己的机会呢？ 柳又又：“……” 当场崩溃。 欲哭无泪。 娱乐圈，原来是这样的吗？ 妈妈，我想回家…… 剧组某处。 陈卓找到王蕊，“王同学，恐怕得麻烦你，去给又又做一下心理建设了。” “不去！” 陈卓改拍彩虹屁道：“你可是专业的！又又也是你公司的签约艺人！你忍心看小姑娘想不开？多好的机会啊，一般人谁有这条件……” “什么条件？” 陈卓尴尬的摸摸鼻子，“拉倒！你要不去，我等晚上闲下来了，找她好好聊聊吧，你放心，纯聊剧本。” 王蕊：“……” 哪里敢放心让一个男导演，在晚上，单独找她工作室的签约女艺人，聊——剧——本！ 于是，不管情不情愿，她都得亲自上阵，给柳又又做演戏的心理建设。 拍电影，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寻找，老高那边终于没让陈卓失望，从人潮人海之中，幸运的找到了一个试镜通过了的小女孩演员。 并且，小演员的父母答应让小女孩出演他们的电影《姐姐》。 陈卓特地赶去试镜片场，亲身见到了小女孩。 通过观察，他是一百个满意。小女孩乖巧中不失灵气，可太适合当他们的小女主了！ 甚至，陈卓感觉，一个不小心，王蕊的风采可能都要被小女孩给压一头。 这…… 王蕊到底是得罪谁了呀？ 或许，是她的小花“前半生”，将气运给用尽了的缘故？ 一番询问。 陈卓得知，小女孩原来还是中寒混血儿，叫王孝利。 妈妈是寒国一家娱乐公司的女团训练生，未出道那种，爸爸则是一名中国富二代…… 富二代名叫王思明，老爹干房地产的，本人干投资行业，现年三十。 王思明很健谈。 “陈卓吧，我知道你。” 陈卓：“谢谢你知道我~” 王思明轻轻颔首，“不用客气，我对娱乐圈也了解一二的，你策划的《好声音》我有看过几集……” 嘚吧嘚。 “水果卫视不地道！兄弟，要不要我出面帮你说几句公道话？别看我是魔都人，但我们的地方电视台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也坚决不会站他们一边的。” “人间有正气嘛！” 陈卓就光顾着看这位说了，精神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一阵接着一阵的恍惚。 “小王总，你特别像我一位——朋友！” 他忽然道。 王思明明显愣了下，随即开心的问道：“是吗，是长得像，还是性格像？不论怎样，大家可以一起认识下呀。我这人，最好交朋友的！” 陈卓：“对不起，我那位朋友——今天没带来……” 王思明表情遗憾，一拍大腿，道：“那太可惜了！对了，真不要我替你说几句公道话？” 看样子，这位小王总的正义感不得到满足，一时半会儿上一个话题是结束不了了。 “小王总说话管用？” 陈卓便诚恳的问。 王思明脸一黑，“咳咳，兄弟，你这……就让我很尴尬了呀~” 陈卓呵呵一乐，立即赔起了不是，“小王总，抱歉。跟你一样，我这人吧，说话也比较直，我下次注意，行不行？” 王思明：“嗯，你下次一定要注意的！我告诉你，你这样说话，容易得罪人！” 陈卓：“……” 除了点头，还能怎么办？ 行吧，就当是我说话容易得罪人，你开心就好。 随着“小演员”王孝利进组，陈卓当即宣布，电影《姐姐》——开机！ 这部电影，预计总投资约一亿！ 其中，导演、演员片酬，剧组日常开支，约只占总投资额中的两千万左右。 其他资金，则全部用于电影的拍摄事宜，堪称一部实打实的亿元大制作影片！ 陈卓。 王蕊工作室。 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 皆倾其所有。 第98章 舒服滴很 不是没有大场面，就不需要大投资的。 陈卓这次力求的是最好的电影画面质感。 有些镜头的慢放，他打算采用数码摄像机与胶卷摄像机配合的方式，以求达到每一帧都是精华的目的。 这很消磨时间。 小女孩王孝利的戏份，陈卓决定暂时不拍，按照与小王总的约定，等孝利放寒假进组后再开始磨合。 小孝利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剧中的“感情戏”需要慢慢培养。 可以说，这也是陈卓第一次沉下心来钻研拍戏的每一个环节，每一处细节。 所以，拍摄进度拖得很慢，往往一整天就死磨那一两个镜头了。 但是，谁也没抱怨。 王蕊能感受到陈卓身上的气场不一样了，似乎有很多想法，又似乎真正的想法只有最后拍板那一下子。 她是演员，特别清楚这是一个导演产生拍戏风格的前兆！ 没想到，才开始拍第二部电影，曾经不起眼的同班同学，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然而，陈卓本人，其实是懵懂的，未察觉的。 他的风格？ 也许吧！ 他的确在脱离原著的影响，有时镜头既不跟原世界《大叔》或者《姐姐》雷同，也不跟《黑金》类似。 但是，他觉得很好，往往就直接拍板了。 看回放，很有感觉。 当然，整体效果怎么样，要看后期成片的效果。 他自己也不敢断言，现在过了的镜头，将来就一定不需要重拍、补拍。 一个月后。 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还是如期播出了，在陈卓看来，略显草率。 同一天。 奉天卫视电视剧《亮剑》同时段播出，连播三集！ 最终收视率对比，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百分之一点五，奉天卫视《亮剑》平均收视率百分之一点五！ 陈卓好歹算半个业内人，知道去看收视率曲线，也能看到两者的收视率曲线对比。 “干得漂亮！” 他当时就恨不得对几百里之外的才女老板楚然小妞儿，送上自己的飞吻。 作为半个业内人士，他看的绝不简单。 别以为《声音的盛宴》收视率比《亮剑》高好几个点，就稳了。 实则，《声音的盛宴》收视率曲线整体呈现小幅下滑趋势，但《亮剑》电视剧的收视率曲线却至始至终呈现的上升趋势。 这足以说明问题。 《声音的盛宴》不能很好的留下观众，然而电视剧《亮剑》却做到了！ 陈卓彻底安心。 在他想来，《亮剑》确确实实具备与《声音的盛宴》一战之资本。 首先，抗战片本身就有一群死忠的中年大叔热衷粉。 再一个，《亮剑》或许网络点播会不温不火，但要比电视收视率，与生俱来的杀伤力，即使碰上现象级的《中国好声音》，也未必会败得很难看。 真以为他之前跟楚然妞儿说的话，是开玩笑呢…… 电视剧最大的优势，便是每天都有。 好看，能满足观众胃口的电视剧，一旦让观众形成追更的惯性，管你是《好声音》还是《声音的盛宴》，谁来了也白给！ 显然，《亮剑》具备那样的魅力。 至此，陈卓更加心无杂念的沉浸在拍摄电影《姐姐》的日常之中。 可能是受到心情影响，他觉得，自己好像慢慢找准了电影的整体基调？ 紧张刺激中，偶尔的诙谐表演，简直让他这个导演兼反派大boss越看越欣喜。 就感觉，《姐姐》愈发符合他心目中的大片调调了！ 时间，一转眼又过去了一星期，零一天。 奉天卫视。 负责安排电视剧档期的刘处，上班第一件事，匆匆忙忙赶去办公室，查看昨天《亮剑》的收视率状况。 要知道，当初他是不同意将《亮剑》拿出来与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打擂台的。 奈何，投资方身份兼最大制片方，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吴总硬性要求，甚至不惜撕破脸皮都执意要干。 要不是中间有奉天卫视老朋友赵笨、范胖撮合，双方可能真就不欢而散了。 可以说，他是完完全全被逼上梁山的！ 然而，结果竟然不赖。 首播，《亮剑》电视剧百分之一点五的收视率报表，不算特别惊艳，却也是相当了不起了。 那时候刘处就在想，《声音的盛宴》宣传得牛叉轰轰，什么比肩《中国好声音》，实际也不怎么样嘛！ 而后，《亮剑》的后劲越来越足，收视率一路稳步上升。 更匪夷所思的是，好些个明星竟然纷纷无条件站出来帮他们打起了广告！ 张尚。 沈大胡。 梁静。 王蕊。 一些热度尚在的《中国好声音》学员。 最奇葩的是，鹏城卫视官微，也给他们奉天卫视电视剧《亮剑》做起了宣传。 但是，就是没买他们《亮剑》电视剧的次轮播放版权，倒是找他们谈起了第二轮重播电视版权…… 据说，赵笨、范胖这对黄金组合，还在奉天本地舞台，连演了好几场暗讽《声音的盛宴》抄袭《中国好声音》的最新小品。 要知道，在别的地方，赵笨小品可能也就图一乐。 但在奉天，那是实实在在的神级人物，神级作品。 赵笨、范胖黄金组合这一出，基本算是狠狠砍断了《声音的盛宴》在奉天，甚至整个大东北区域的脊梁骨…… 百年难遇的诡异，让奉天卫视都蒙圈了——竟恐怖如斯！ 思绪拉回。 刘处目光紧紧盯着送上来的昨天节目收视率的报表单，良久良久，猛然笑出了猪叫声。 昨天。 《亮剑》又是三集连播，收视率破2了！ 这是奉天卫视《亮剑》首播三集，后面一天两集之后，第一次突破2个百分点的收视率。 再打电话一问水果卫视的《声音的盛宴》收视率怎么样。 好家伙，才百分之一点六，比第一期《声音的盛宴》堪堪只高了一个百分点而已。 刘处岂能不开心？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比“死”同行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垃圾！” 刘处畅快的抒发起了情感，隔空的傲慢叫嚣了句，偶尔私底下过一过嘴瘾，果然舒服滴很呐~~~ 第99章 又冷又怕 要说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怎么就败了，原因其实也简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陈卓筹备《中国好声音》，心中有蓝图，尚且用了大半年。 水果卫视倒好，主要功夫放在所谓的导师战车座椅这类细枝末节上了。 《好声音》之成功，一半在于节目形式新颖，不是不可以照搬，但其他方面不跟上，注定完蛋。 陈卓当初跟鹏城卫视台长提了创意，也跟台长千金唐菲菲说过，创意最不值钱，鹏城卫视真要做《中国好声音》，没他不行…… 《声音的盛宴》在学员的选择上，就过于草率，导师的选择上，又偏向年轻，缺乏权威。 有时候，舞台上学员敢个性的把导师怼到没话说！ 当时看，好像很有节目效果。 然而体现在收视率上，却是观众的离去。 最致命的，还是《中国好声音》刚结束，水果卫视就迫不及待的上马《声音的盛宴》，试图对标。 观众喜欢新鲜感没错，却不喜欢审美疲劳。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声音的盛宴》存在抄袭《中国好声音》的嫌疑。 也就是目前阶段，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抄袭，国家规范不严谨，没法告。 但是，别忘了，多数人是讲道德的！ 《声音的盛宴》先天缺失，后天盲目跟风，做得人不人，鬼不鬼，能成才叫怪事。 这一点，陈卓很感激圈内朋友们的仗义执言。 公道自在人心！ 张尚。 沈大力。 赵笨。 范胖。 几位前辈出力尤其多，让一部分是非观比较正的观众，打一开始就从根子上否定了《声音的盛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部分人，之后对《声音的盛宴》的影响，是深远的。 如今，《声音的盛宴》远远没达到他们所宣扬的高度，别说跟《中国好声音》打了，就是同时段的一部政治剧《亮剑》，都打不过。 基本上，已经再无翻身可能。 网络上，你成功时，来自别人的恭维未必多真实。 但当你落魄时，别人的落井下石，绝对能真实到让你怀疑人生。 水果卫视，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网络暴力！ 这其中，有非常明显的人为推波助澜的影子。 又是发动群众向总局举报《声音的盛宴》抄袭的，又是各种“爆料”《声音的盛宴》导师和学员们黑料的，又是…… 总之，阴谋、阳谋，全给水果卫视和《声音的盛宴》节目组使上了。 水果卫视：“……” 眼见事态没法平息，果断发布追责声明。 然而。 声明下面，一堆骂的。 一开始，还能看见明目张胆的水军痕迹，后面，水军带起一波高潮后，果断功成身退。 经验那叫一个老道！ 陈卓看了，都唏嘘不已，“水果卫视这是得罪过多少人啊？看这架势，怕是不止遭到了一两家电视台的打击报复吧！啧啧啧~~~” “水果卫视的崛起之路，宵小手段用得太多，得罪的同行自然多，不足为奇。” 王蕊云淡风轻的道。 陈卓点点头，决定引以为戒的道：“王同学，我们以后做事可得低调着点。你看，我就够低调！” “是吗？” 王蕊撇向正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插了吸管的冰可乐的某人，冷笑发问。 陈卓语气肯定的道：“是啊。” 眼见王同学眼神不屑，就辩驳道：“我还不够低调吗？为了不与整个娱乐圈抢饭吃，我可是生生压住了满腹的才华嘞。” 王蕊：“呕~~~” 陈卓便惊道：“怀孕了？谁的孩子？你表吓我啊！” 王蕊干瞪眼，恼羞成怒的对着陈卓的小腿，就是一顿掐。 “哎呀~~~” “喔喔~~~” “咦——” “……” “让你瞎说~”王蕊脱力后，弱弱的道。 陈卓揉着被掐的小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可太丢人了！ 外界。 有好戏正在上演。 《姐姐》剧组。 也在上演着一出好戏！ 这一天，按照计划，要拍摄的影片素材是陈卓和柳又又的香艳戏份…… 清场。 柳又又穿着薄衫，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呼之欲出，慢慢趟下了泳池。 这一湿了身，更有感觉了！ 陈卓：“咕咚！” 有点尴尬。 年轻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反应，绝对不是他无耻，而是——他得进入角色！ 柳又又终归不是专业演员。 哪怕在进场之前，她又跑去听了一通老板的心理建设，但等真到了片场，马上藏不住的娇羞。 剧情使然，娇羞可不行，她得主动风月起来！ 久久。 陈卓等得急了，无奈道：“你好了叫我，水里怪冷的~” 完犊子。 这一耽误，陈卓——出戏了！ 有点气。 更有点觉得自己可能想当然了。 实在不行，他是准备要换演员的！ 有些决定不好明说，但他相信他眼神中的失望，足以让柳又又察觉出端倪。 算是一种善意的点醒。 之前，他给了柳又又一首rap歌曲，如今，那首rap歌曲在瞎闹音乐平台，力压杨不凡的rap新歌。 而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声音的盛宴》弃用了杨不凡的rap新歌作为节目主题曲的想法。 毕竟网友的反应过于真实。 杨不凡的rap新歌，还不如人《好声音》学员出身的柳又又新歌——《红日》！ 这还怎么做《声音的盛宴》主题曲？ 不明摆着告诉众人，《声音的盛宴》连给《中国好声音》提鞋都不配吗？ 至今，《声音的盛宴》也没特定主题曲，只用配乐凑活气氛，都快成为网友们调侃最为热烈的吐槽点了。 珠玉在前，《声音的盛宴》水平之糟糕，被无限放大。 陈卓之所以选择柳又又，拿出《红日》那样几乎可以一首歌唱一辈子的rap经典。 总不至于是因为柳又又唱功好吧？ 柳又又唱功真要好到那种地步，也不至于在先天条件碾压其余学员的情况下，还只拿到了《好声音》的第三名。 相信柳又又自己应该也十分清楚，陈卓就是看中了她的——姿色！ 片场，陈卓披上毛巾走后，只剩下独自一人的柳又又，嘴唇都咬破了，委屈巴巴。 此时的她，是又冷又怕…… 第100章 过了就好~ 监控室。 “怎么说？” 临时掌控导演监视器的王蕊问道。 陈卓：“不好说。” 王蕊便翻起了白眼，她可没心情陪陈同学耍嘴皮子。 “又又是你工作室的艺人，你摆平！” 陈卓心累道：“又不是要她裸的戏，我裸的！而且，我不可能真的去啃她吧？有借位手段的！” 王蕊鄙夷道：“心急什么？” 陈卓：“*！” 谁心急了？ 哈！ 瞧瞧，这说的叫人话么？ “还老板呢，手底下的艺人都培养不好，拍个龙套镜头尽想些乱七八糟的！又又这个样子，你放心？” 王蕊冷着脸反驳道：“又又要是一点不想，坦然就上了，我才该不放心吧？” 陈卓：“……” 咦？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难道还是他错了？ 就很泄气。 “要不，我们把这段删了，或者改了吧？又不是特别必要的镜头……”王蕊商量道。 陈卓顶撞道：“不改！食色性也，要是没这段，我的坏蛋角色怎么丰满？” “不行就换演员，反正改是不可能改的~” 王蕊抿着嘴唇，看着陈卓的眼睛，真就不想谈专业了，就想跟陈卓聊聊人性！ 片场。 柳又又躲在了镜头之外，瑟瑟发抖。 九月了。 泳池很冷。 她身上还沾了水。 片场唯一一块毛巾，之前就被陈卓给顺走了…… 不一会儿，王蕊走了进来。 柳又又强忍的泪水顿时噼里啪啦如珠玉散落，模样楚楚可怜。 “又又，别怕。我们不拍了！那禽兽要换演员，就让他换好了，没关系。” 王蕊楼住面前楚楚可怜的美艳女人，宽慰道。 柳又又扑在王蕊怀里的身躯，便是一颤，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 良久。 她擦掉眼泪，故作坚强道：“老板，让我再试试吧，稍微给我一点点时间~” 王蕊：“……” 示意我们不需要勉强。 她自己，则干脆陪在了一旁，等着柳又又的决定。 柳又又平息了会儿，犹自下了泳池，深呼吸。 然后，她看向了监视器。 陈卓没有犹豫，屁颠屁颠围着围巾就去了自己该呆的位置。 一看。 王蕊没走！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场戏，他才是主角。 一个人品好到没话说的好演员，顶着压力演一个连自己都嫌恶的大坏蛋，他也需要调整的！ 闭眼。 酝酿。 等他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神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见两人貌似开始了进入状态，王蕊神色变得严肃，却也回到了监控室里等待。 片场。 这一段戏，并没有陈卓与柳又又之间的台词互动。 说实话，柳又又的戏份真不难，只要肯豁得出去…… 陈卓主动带节奏，冲柳又又邪恶的勾了勾手指。 柳又又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怕。 然而，陈卓面上的眼神微变，却仍在继续演，嘴角扬起的一抹似笑非笑弧度，将人心之丑陋刻画得霎时间呼之欲出…… 面瘫的好处，演坏人的诡谲这方面，可谓得天独厚！ 柳又又终究走向了陈卓，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需要演，天生妩媚正是她的天赋！ 陈卓不由分说，等到女人走进，直接将她的头给按进了水下。 一时间，水面浪花乱溅…… 与之前商量的剧本有所不同，原来商量的时候，由于陈卓接下来要接一通电话，加上他水下面的身体部分是光的，所以主拍上半身。 也就是说，原镜头应该有陈卓和柳又又上半身的互动。 不过，这种镜头嘛，哪有绝对跟着剧本走的，感觉来了，随性才真实。 陈卓表情享受。 水面，波浪逐渐有了节奏，偶尔伴随一两声女人哀怨的含糊声音…… 监控室。 王蕊看得面色滚烫，羞红一片。 好在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凑巧，却恰到好处的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陈卓眼中明显的扫兴表演，简直像真的一样，几乎条件反射一般…… 他犹豫片刻，还是放开了柳又又。 柳又又的头浮出水面，可能因为太急的缘故，导致被呛到了，咳得停不下来。 于是，陈卓只好中断表演。 这里做个分镜头，倒是没影响。 他扯过岸边的围巾，给自己围上。柳又又呛水的动静，打破了他的入戏状态，二话不说，逃也似的退出片场。 他当然也没没昏头，出去的时候，特地吩咐了剧组女场务，给里面的柳又又送去衣服。 蹑手蹑脚回到监控室。 “过了？” 他心虚问道。 “我又不是导演，我怎么——知——道？” 王蕊咬着字句道。 “我看看~” 陈卓闷头看回放，心脏砰砰跳。是个正常男人，拍这种戏都是一个反应…… 由于镜头只在水面以上，这一条，拍得素材很偶然，但是，俨然不需要再来一次的！ 主要当然是陈卓演的到位…… 龙套柳又又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只在电影里露一面的龙套花瓶而已。 “过了！下一场，稍微补一下后续镜头就ok。”陈卓满意的连连点头，末了补充道：“嗯，还需要又又再配合一下~” 王蕊：“我会跟又又说，让她再忍——耐一下的！” 陈卓假装没听见。 果然，演坏蛋的压力实在太大啦！ 陈卓表示，这场戏过于耗费心神，他需要休息片刻了。 王蕊去到片场。 柳又又见老板再次现身，面带凄苦，倒是没哭了。 “又又，刚那场戏过了。你还好吧？” 王蕊问道。 自己工作室旗下的艺人，被邪恶的导演那样对待，还是当着她的面。 王老板心里很不是滋味~~ 柳又又紧咬嘴唇，没法说自己不好，更不可能昧着良心说自己还好。 “过了就好~” 她只得如此说道。 委屈肯定有，虽说有些东西也不是没见过，但在现实中，却是第一次见…… 她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香艳的电影镜头拍摄，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尴尬，不可避免，陈卓也不例外。 索性，他将原计划今天补拍的后续镜头延后了。 一方面，怕柳又又留下心理阴影，给够“小姑娘”跳出心理阴影的时间。 另一方面，陈卓同样需要去伦敦海德公园喂鸽子调整心态。 如果伦敦太远，去鹏城欢乐谷散散心也成…… 第101章 唐姨尽管去，鹏城有我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陈卓没跟《姐姐》剧组打招呼，只风骚的留了个字条：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打的到机场。 买了飞鹏城最近的一架航班商务舱。 零钱够…… 鹏城堡安国际机场。 专车接送，接陈卓的是一辆金冠改装面包车，却不是他那辆，接他的这辆比较新。 司机——唐菲菲。 今天是唐菲菲的生日！ 消息，来自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菲菲家长——鹏城电视台台长唐妙妙。 第一站目的地——临时唐府。 巍峨大气。 独栋别墅。 当然，这不是唐家的私人财产，而是每一届鹏城电视台台长的标配。 伟大的台长大人亲自下厨，三菜一汤，不奢侈，不浪费，菜量比饭店里的足，口味也好一小小…… 生日蛋糕摆上桌。 陈卓帮忙点蜡烛，一共二十四根。 这让他不禁多看了唐菲菲一眼，以前可没看出来，小丫头竟然都二十四个年头了！ “嗡嘛呢叭咪吽……” 唐菲菲煞有介事的许了个愿，然后喊大家一起帮忙吹蜡烛。 对不起，陈卓可不敢吹，就做了做样子，最后还是母女俩给吹灭的。 似乎是没人问她许的什么愿，唐菲菲略微有点不开心。 但女孩子的不开心，就像春季的雨，夏季的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领导在场，谁也不敢放肆，自然就没有了对脸呼蛋糕的环节——挺遗憾的。 规规矩矩吃饭，规规矩矩闲聊。 食不言寝不语倒不算忌讳。 谁家要是吃个家常饭，能吃成了食不言寝不语，那才叫家庭关系出了大问题！ “小陈哥，你吃肉肉~” 陈卓：“啊。” “小陈哥，你给我买生日礼物了吗？” 陈卓：“买了！定制的，待会儿去商场拿。” “……” 唐妙妙从始至终笑眯眯，似乎一点不生气。 领导果然大气，这要搁陈卓，恐怕不能忍，非掀桌子不可。 一顿饭结束。 唐菲菲飞奔着上楼，化妆去了。 客厅。 留给陈卓和领导的时间不多。 “小陈，我可能要提前离开鹏城卫视了，接替我职位的，是林子大。我投了反对票，但没用。” 唐妙妙神色严峻道。 陈卓苦涩的点点头，居然这样都上来了，姓林的可真行！ “菲菲要离职，我希望你帮我劝一劝。” 唐妙妙郑重道。 陈卓嘴角抽了抽，“唐台长……” “叫我阿姨吧，以后我也不是什么台长了。” 唐妙妙打断道。 陈卓张嘴，“阿——姨？” 怎么叫怎么别扭。 “还是叫唐姐吧！比较顺口。” 他抖机灵道。 “可以叫唐姨，喊姐你不膈应，我膈应！”唐妙妙温和中带着长辈威严的道。 陈卓就是一个激灵，只好退让，“好的，唐姨。我会帮忙劝菲菲的，不过估计劝不动~” “试试吧。” 显然，唐妙妙心中有数，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 陈卓便点头，实则内心无比抵触。他能理解“唐姨”的苦心，可是，唐姨太强人所难，根本不问他情不情愿。 “唐姨，您下一步要去哪里高就？” 唐妙妙淡淡回道：“总局。” 陈卓：“！！！” 惊了。 不是电影局。 不是中影集团。 改总局了？ 好家伙！ 官场可太特么人性化了。 前脚否了唐妙妙的人事建议权，后脚就给了这么大一颗甜枣！ 权衡啊，厉害厉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以后也算是在总局有后门的虎皮人物了？ 如此看来，林子大当了什么鹏城电视台的台长，就给他当了吧…… 未必不可以接受。 小事小事——嘿嘿嘿~ “你傻笑什么？” “我笑了吗？不可能吧？我面瘫的啊。”陈卓恍然不觉，或者说是在装傻充楞。 “笑了。” “……”陈卓就很想说，作为长辈，唐姨您这样坦白，可要得罪我了！ “呵呵，你也不用紧张，你那点小心思唐姨看得明白，不算坏事。放心，唐姨我也不是那种古板的长辈！” 唐妙妙一语双关的点破道。 老官腔了！ 陈卓木讷点头，表面不懂装懂，心里实则揣着明白装糊涂，真说不上来是高兴多一点还是踌躇多亿点。 “唐姨，你走了，兴哥、哨子哥他们怎么办？”陈卓转而担忧的问道。 林子大接手鹏城卫视，《好声音》节目组的前成员注定成为新任台长的眼中钉。 这是个问题！ 毕竟，网上骂惨了的《声音的盛宴》幕后大佬正是林子大，心里能对《好声音》有好感才怪。 明明是林子大自己非要抄袭《好声音》，节目没抄好，反惹了一身骚。 但领导的抄袭，那能叫抄袭吗？ 那得叫摸着石头过河，不一样的。 再说了，领导就算有错，判断失误了，你也不能干拆领导台的事情啊，哪怕是无心的也不行！ 何况，方兴、邵仔，这些《好声音》节目组的老人，明里暗里可没少讽刺水果卫视，以及林子大。 都是系统内的人，很清楚谁才是幕后“真凶”。 所以，方兴、邵仔甚至在指名道姓骂林子大的过激言论方面，尤胜过对水果卫视的唾弃。 既成了事实，便无法重来一次…… 显然，陈卓追问的问题，正是唐妙妙最头疼的事情，以至于唐妙妙当场沉默了，眉头紧皱。 陈卓设身处地的想，亦是无言。 即使是他处在唐妙妙的位置，恐怕也不好办得很啊。 方兴、邵仔那是在鹏城卫视干了“一辈子”的老人。可以说，他们已经在台里深深扎下了根，不可能去学年轻人意气用事，说走就走。 舍不得，是一方面。 另外，他们一时也寻不到下家…… 电视台跟国企差不多少，一个萝卜一个坑。 方兴、邵仔已人到中年，成了家，立了业，首先得考虑吃饭问题，哪能由着心情做事。 “妈，小陈哥，你们说完话了没？我准备好啦！” 唐菲菲蹦蹦跳跳下楼，兴高采烈的模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亦或没心没肺？ 唐妙妙收敛愁容。 陈卓也微微笑，目光看向楼梯上那抹亮丽的青春风景，口中却道：“唐姨尽管去，鹏城有我。” 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然很有魄力的亚子。（注意，此处没有错别字！） 唐妙妙：“……” 顿时就乐了。 等你臭小子这句话，可真不容易！ 第102章 记在心里就好了 “去吧，玩得开心点，晚上回家！” 唐妙妙对出门的女儿和陈卓道。 陈卓：“……” 老实巴交。 唐菲菲：“……” 脸蛋通红。 开车。 出门。 司机换成了陈卓。 两人的第一目标——商场，因为陈卓说了有定制的礼物要送给今天的生日福星。 唐菲菲很期待。 到了商场，陈卓说要有神秘感，就让菲菲原地等候。 唐菲菲听话的甜甜点头。 陈卓一步三回头，确定没被跟踪，小心翼翼拐进一家首饰品店，店名是一个不认识的外国文字。 捡着玻璃柜里最小的饰品问。 一对耳环，两万多！ 一条最细的项链，也要五万！ 这可不在穷人出身的陈卓礼物清单购物范围，于是，果断pass掉。 换下一家店。 找来找去，发现还是围巾便宜，最贵的一条，也才三百多。 主要，他有买围巾的经验！ “老板，能不能便宜点？” 陈卓问。 “小伙子，送女朋友礼物吧？送礼物讲究心意，哪有讨价还价的你说是不是？” 老板熟练笑道。 陈卓却根本不吃这一套，认真道：“便宜点，我就要了！” 老板在陈卓真准备头也不回的走出店门口时，慌了。 最终，还是心痛到不能呼吸的将三百块一条的围巾折价一百五卖给了识货的小伙子…… 陈卓：“有礼盒吗？我送人，要体面点的。” 老板：“*…￥” 等陈卓前脚刚心满意足的离开店铺，老板猛然间一愣，靠！刚才那小伙，好像一个人！ 超级商场一楼。 陈卓找到了坐在那儿喝汽水的唐菲菲，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定制生日礼物——纯手织围巾。 “好漂亮！” 唐菲菲夸张道，眼睛成了星星状。 陈卓：“啊啊，是吧？跟你绝配！” 唐菲菲傲娇道：“小陈哥，你可以给我围上吗？” 陈卓摇头，“菲菲，从今天起，你就是二十四岁大姑娘了，要学会独立，学会自理……” 唐菲菲鼓着腮，捂住耳，不听不听。 陈卓：“好吧，待会儿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围上~” 唐菲菲双手一松，“真的吗？” 陈卓却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只是宠溺的点了点头。 唐菲菲欢喜挽住小陈哥的胳膊，引来一群人“祝福”的目光，嗯，她的确很幸福，是真的。 “怎么到处都有人呀？小陈哥，我们回家吧？” 不多时，唐菲菲就着了急。 陈卓不同意，“唐姨让我们晚上再回家。” “我们可以去开房~” 唐菲菲顺势声音低低的建议道。 陈卓险些崴了脚，没好气道：“菲菲，你刚说什么？！” “没有哇，我什么都没说。” 一脸天真无邪，顺带眨了眨眼。 陈卓：“哦，没有……那就算了~” 唐菲菲呵呵笑，小陈哥也是臭男人呢！ 两人没去成欢乐谷，太远，一个来回，恐怕得半夜才能赶回家了。 唐菲菲倒是有恃无恐，陈卓却有一丢丢怕被封杀！ 经过一番不那么严谨的筹划，他们最终决定去往东方明珠塔，花三百来块钱，买票爬塔还挺划算的…… 没爬到最上面。 唐菲菲恐高，陈卓也好不到哪里去，关键人比较拥挤，吵了点。 一处公园人工湖边。 清净了。 陈卓兑现承诺，从礼盒中拿出围巾，为今天特地化了妆而显得格外精致了几分的小公举围上。 手法不算高明，但也称得上得体。 “好了，自己塞进去。” 陈卓避嫌道。 “哦哦~” 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受宠若惊的小公主，可爱的低头道。 拉拉链。 塞围巾。 然后，拉链没拉到很上面，露出了围巾打结的部分。 “谢谢小陈哥。” 唐菲菲昂起脸，笑容灿烂。 陈卓挠挠她的头，傲气道：“不用谢，记在心里就好了，哈哈哈……” “噢~” 唐菲菲没有笑。 随后，两人该回程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将菲菲送回家的时候，陈卓才提道：“唐姨让我劝你一句，别冲动离职。” 唐菲菲笑而不语。 陈卓便心中了然，挥挥手，“生日快乐，走了！” 唐菲菲也挥手。 出租车后视镜里，陈卓就多看了两眼，便心疼到不行，这丫头，怎么还傻站在外边！ 宾馆。 陈卓给方兴、邵仔发信息，说自己到“家”了，约明天小聚一场。 方兴回道：你请客！ 邵仔回道：谁请客？ 陈卓：“……” 唉。 学坏了学坏了，以前多么会照顾兄弟的两位老大哥，如今都变了嘴脸！ 第二天。 一家大排档，兄弟三人。 “兴哥、哨子哥！” “小陈！” 见面互打招呼，有浓郁江湖气。 “服务员，我请客，捡最贵的炒！再拿两箱啤酒来，能快上的冷菜各上一份，不差钱！” 方兴：“兄弟仗义！” 邵仔竖大拇指。 大排档老板兼服务员，心里吐槽，脸上笑眯眯，“几位老板稍等，马上来。” 陈卓得意忘形。 “兴哥，哨子哥，我看上去——像老板了？” 方兴：“像？开什么玩笑，只要你小子今天这顿能请客，你就是老板！” 邵仔：“对对对，可不就是么！” 老板送来啤酒，黄生米，拍黄瓜，酸白菜，插话道：“几位都是老板，我嘛，为几位老板服务！” 三人大笑。 老板也笑。 喝酒！ 热菜陆陆续续上桌，这一吃喝，就是三个小时没了，几人光上厕所就跑了每人三四趟的样子。 没人劝酒。 也没人醉。 陈卓说道：“兴哥、哨子哥，后面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 “对！” “没打算。混日子呗，跟谁混不是混啊。”方兴如实道，根本没想着打马虎眼。 好兄弟之间，做作就是虚伪…… 邵仔接茬道：“我和兴哥跟鹏城卫视签的合同，还有好几年才到期呢，你不用替我们担心。” “大不了回到以前那种拿死工资的阶段呗，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方兴附和：“哨子讲得好，值得干一杯！干完都回家睡觉，明天的事情留待明天发愁。呵呵，这可是老哥我，花了大半辈子才悟出来的至理名言，免费送你们了。” 陈卓举杯相碰。 不过，回家睡觉之前，他还有话说。 第103章 进步 “兴哥、哨子哥，如果哪天干得不开心了，可以来小弟的公司上班，缺人。” “咳咳，这就开始替你老板挖墙脚了？” “不算！只是给两位大哥多一个选择。有了退路，看谁不顺眼也可以放胆去怼一怼嘛，对不对？” 方兴哈哈大笑。 “行啊，你小子，这是生怕我们跟姓林的化敌为友呢！放心，你的话老哥记住了，再碰一个？” 陈卓：“！！！” 碰一个，就碰一个。 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男人就该不醉不归。 “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 鹏城之行，太多任性。 陈卓跟楚然妞儿打过招呼，也该赶回魔都《姐姐》剧组了，散心完毕。 《姐姐》剧组。 大家怨声载道。 “世界那么大，我也想出去走走了，怎么办？”王蕊怒道。 整个剧组，也就王同学有勇气挑战导演的权威了，小花还得是小花。 “别生气，我给你带了辣条。” 陈卓贿赂道。 辣条是机场买的，压酒劲比口香糖好用…… 王蕊拍掉他献殷勤的手。 辣条掉在了地上。 陈卓无辜的眨眨眼，模样委屈极了。 王蕊扶额，就很服气。 她在这边使劲的发脾气，结果导演——你还是个孩子吗？哈？你明明是个大坏蛋啊！ “又又心态怎么样？” 陈卓一边捡辣条，一边问。 “别问我，不知道！” 王蕊赌着气。 “拍拍拍！我们赶春节档！目标国内票房三亿！争取再卖几个海外电影发行！” 陈卓意气风发。 王蕊干瞪眼。 怎么着，出去走一趟，结果把脑子弄丢了？ 哼，不理你了~ 拍戏日常继续，陈卓再入戏，当起了坏蛋，他的镜头实则没那么多，大概半个月，彻底杀青。 他是在防弹车里被王蕊干掉的…… 当时王蕊那无情的小眼神，陈卓都自愧不如，怎么就能演得那么好呢？ 不得不说，拍《姐姐》这部戏，王蕊进步很大。 然而，陈卓的要求更严，动不动就是重来重来重来……有一场戏，王蕊掉下高楼，被拦网接住昏迷的镜头，愣是让王同学摔了六十六次，才过。 要不然摔得太丑，不好看。 要不然摔得太美，假得很。 记得当天拍完，王蕊躲厕所里哭了半小时，好些人都说听见了。 尽管如此，陈卓可不会心软，反正他早给女主角额外买了一份高额的人身意外保险…… 拍戏中。 王蕊的进步有目共睹，但陈卓觉得，自己才是进步最大的那个，感觉像是找到了艺术与商业结合的诀窍。 或者说，他对表演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很玄乎的一种感觉。 比如王蕊被反派闯进当铺索要“物品”的时候，空间很狭小，演员不好发挥。 《大叔》寒国电影里，这里都采取了相对隐晦的拍摄手法，一个镜头暗示就过去了。 也许导演有导演的表现手段。 然而，陈卓亦有自己的想法。 打斗必须有！ 台词也得丰富！ 否则观众不过瘾，对不起大制作亿元荧幕电影的规格！ 王蕊却死活不能达标，离陈卓要求的标准相去甚远，台词讲的差了点，动作差了点，内心戏差了点，哪儿哪儿都差了点。 一遍。 两遍。 三遍。 …… 亏得电影里，反派提前登门过了，屋内搞成什么样子，都能继续拍，逻辑可以成立。 否则，光这场打戏，每一遍下来，剧组的损失分分钟上千块左右。 拍电影，可太烧钱了。 王蕊毕竟是女演员，再敬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需要休息。 等待时。 陈卓带头重新布置片场。 二十分钟后。 王蕊强提精神，要求继续。 陈卓却道：“别继续了，我替你试试，你在监视器上看看效果怎么样。” 王蕊：“……” 咬着牙。 没说话，算默认了。 实际上，她的确迷失了。 不明白为什么一分半的打戏而已，陈卓挑刺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地步。 工作人员听说导演要亲自上阵，不敢分神，配角也赶紧做准备，现场很快鸦雀无声。 陈卓做了个开始的提示动作。 打板小哥上来，咔嚓一声，《姐姐》第xxx场第xxx镜第xxx遍，开机。 一分半……一晃而过。 监视器前，王蕊神情怪异。 看画面，不像是国产的打斗戏，倒像是——有点欧美电影的范儿。 主角太冷，而冷中带着自如，台词节奏很装，打得时候一下一下，特别最后到点那一下，格外用力。 她都替搭档感到疼。 当然，动作的干净利落肯定谈不上，毕竟陈卓还是第一遍演，哪怕动作由他亲自设计，随性成分也太大。 陈卓走过来看了遍回放。 “不咋地，意思差不多就那意思吧。你再琢磨琢磨，或许再来个五六七八遍，我们就能过了。” 他点评道。 不能怪他说得太模糊，好些事情，他本人尚且处在只可意会不晓得怎么表达的阶段。 非导演专业的局限。 他能想到的，对王同学最好的引导办法，只能是按想法把想要的给演出来，让王蕊自行去悟。 “我再看看，你别打扰我。” 王蕊说道。 陈卓：“……” 好嘛~ 我就站着等你！ 十五分钟过去，王蕊蹙了蹙眉，终于舍得从舒服的导演椅上站起来。 “来吧。” 她望向陈卓，很装的道。 陈卓顿时眼前一亮，哎呦，不错哦，好像有点内味了！ 五遍。 六遍。 七遍。 八遍。 还真就是第八遍，陈卓满意了。 “过！” 他大喊道。 “收工！今天不拍了。哎呦，拍打戏真累！搞一下，我腰都痛了~” 众人：“……”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王蕊：“……” 翻了个白眼。 她当然清楚导演这是在活跃气氛呢，帮大家伙儿放松呢，可她——实在笑不出来。 因为，她貌似受伤了…… 一开始，陈卓没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时候，王蕊已经坐在地上，疼得直咬牙哆嗦。 “靠！流血了不吭声，你疯了吧？！” 陈卓惊声破口大骂。 王蕊：“#@%*” 第104章 电影完成度百分之七十 “能站起来吗？” “不——能！” “我能不能动你？” “试——试~” 于是，陈卓将王同学给抱了起来，很轻——松，然后放到一边的导演椅上。 “哪痛？” 王蕊便捂着右边腹部上面一点的位置。 陈卓道：“可能肋骨骨折，要去医院，叫救护车！” 现场有人赶紧打电话。 “喂，这里是xxx，需要救护车，有人肋骨骨折了！对，快点吧，人快不行了……” 陈卓：“艹！” 狠狠瞪了打电话的场务一眼。 场务：“……” 闭嘴。 冒汗。 可怜巴巴。 他还不是为了让救护车能快点来嘛~ “你胳膊流血了，我先帮你止血。别怕，流点血，死不了。”陈卓利索道。 这时候，一名场务已经把急救包递了过来。 “忍着点。” “其他人干嘛呢？出去！清理片场，清理道路，保证救护车能第一时间开进来，别傻站着了！” “……” 王蕊出血的地方在胳膊肘，倒是不太严重，肿得不大，给擦了药酒，血很快止住。 等救护车过来，起码得半小时。 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王同学，陈卓终于知道心疼了，温柔道：“伤了就说啊，要强个什么劲？这下好了，我还打算让电影赶春节档呢，全泡汤了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 王蕊：“*%￥” 陈卓生气的道：“你看，你又口吐芬芳，这样不好！” 王蕊绝望的闭上眼，生无可恋的扭过头，一副全世界谁也不要理我，我也不想全世界任何人的架势。 救护车到了。 陈卓随车去到医院，不一会儿收到医院的缴费单，跑去窗口缴费，没了小两千多。 回来后，王蕊的片子也拍出来了。 医生告诉王蕊和陈卓，肋骨断了两根，需要住院观察一到两周，然后回家调养即可。 “肋骨断了，不用手术吗？” 陈卓关心问道。 王蕊：“*%” 医生笑着摇摇头：“放心吧，不用手术，静养就好了，没必要手术。” 陈卓：“啊~~不好意思，刚刚我同学的脏话不是对您说的。” 医生：“我——知——道！” “医生，你别看我同学身上好多伤，那不是我打的，她是演员，拍戏受伤的，武打戏……” 陈卓继续解释。 医生无语道：“我——也——知——道~” 陈卓诧异的问：“你全知道了？” 医生转头就走，本来还想要签名的，算了算了，反正他自己又不追星！ 病房，就很尴尬。 陈卓没话找话，刚要开口。 “滚~” 王蕊气息虚弱的呵斥。 陈卓撇撇嘴，“行行行，我帮你给青姐打电话，让她来照顾你，你安心静养吧。” “还不出去？你再不出去，我自尽给你看！” “你牛~哔~” 陈卓悻悻然离开病房。 房门关闭那一刻，王蕊抓过旁边的枕头，捂住脸，躲在枕头里一个劲磨牙…… 第二天。 《姐姐》剧组拍摄暂停一天。 剧组人员，几乎能到医院探望的，都买了水果、鲜花前来探望，说话可比导演好听多了。 王蕊一一道谢，表示她没大碍，让大家担心了。 老高是个有良心的，直言道：“王小姐，最担心您的可不是我们，是导演，昨晚陈导一宿没睡着。” “是吗？” 王蕊似乎不在意的嘀咕了句。 高长高立即来劲的说道：“可不是么！” 大伙儿都以为副导演后面还有话，包括王蕊，但是，没有了，戛然而止。 就挺没意思的…… 陈卓的确一宿没睡，女主角住院，剧组耽误的每一天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 他要重新调整拍摄计划，尽可能不耽误或者少耽误电影进度。 《姐姐》是一部王蕊作为绝对女主角的电影，没有王蕊的镜头不算多，满打满算，只能坚持一周。 而王蕊需要静养的情况下，即便事情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王蕊能够在一周后回归剧组，打戏也肯定拍不了了。 《姐姐》女主角的文戏可不多！ 于是，陈卓只得又一次开启了一边拍摄，一边半剪辑的计划，目的无非还是赶春节档，哪怕为此要多花十万块钱左右。 明年的春节档，他非常看重！ 至于档期，他不是太担心，相信上面有人好办事的潜规则，别人能用，他自然也可以。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还是小演员王孝利到时候的状态。 王蕊住院期间。 《姐姐》剧组照常运转，总体来说，拍摄节奏没有以前那么紧凑了。 当周。 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惨淡谢幕，决赛收视率堪堪才破了百分之二的关卡。 粉墨登场。 再笑话收场。 然而，幕后大佬林子大却如愿以偿，继任了鹏城卫视的一把手，很讽刺。 鹏城卫视。 林子大上任以来，果然就没给方兴、邵仔等人好脸色，甚至，把他们原本手头上的工作——元旦晚会节目，都给停了。 一言不合，换人！ 方兴、邵仔在鹏城卫视的日子，顿时如同灾难降临，一天不如一天。 对此。 方兴、邵仔没轻易找陈卓抱怨。 陈卓知晓此事，纯是从已经离职，却仍与电视台前同事们保持着联络的菲菲嘴里得知。 总之，鹏城卫视这次关于一把手的人事调整，着实阵痛了一群人…… 魔都《姐姐》剧组。 一周后。 敬业的王蕊迫不及待回归剧组，强势要求陈卓给她安排戏份拍摄工作。 全是文戏。 就这样，利用喘息之机，王蕊总算养好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旧伤。 不过，肋骨骨折的伤，显然没那么容易养好。 接下来拍摄时，每一次到她的打戏，陈卓和全组人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好在，一直也没再出大事。 小伤，肯定在所难免。 似乎住院一周的时间，王蕊琢磨了不少关于角色的心得，使得拍摄进度回过头来一看，居然真没怎么耽误！ 寒假来到。 小演员王孝利进组。 陪同小演员“体验生活”，一同进组的，正是王孝利的中国富二代爸爸王思明。 此时，《姐姐》电影拍摄进度，已经差不多完成度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多！ 第105章 首映准备时 老高当初选择王孝利，还是很有眼光的。 小孝利固然不会找镜头这些专业演员才擅长的技能。 不过，在全剧组的配合下，小孝利演起戏来，是一点不知道害怕…… 甚至，在拍过几个镜头后，小孝利俨然成了整个剧组里最敬业的演员，没有之一。 纯真。 激情。 小孝利的敬业精神，更是让全剧组所有人对她的喜欢，达到了团宠的地步。 “孝利，叔叔给你买了大白兔奶糖，喊一声叔叔就给你！” “书——熟~” “哈哈哈，给！尽管吃，吃完了叔叔再给你买去！” “……” “孝利今天真好看！” “姐姐，你也美翻了~” “咯咯咯，mua~姐姐可太爱你了！” “……” 片场。 陈卓：“……” 王思明：“……” 对视一眼，眼神一个比一个酸。 “陈导，你下一部电影什么时候拍，我来给你客串一把？”王思明跃跃欲试。 陈卓：“干我们这行，友情客串可都没有片酬的。” 王思明砸吧砸吧嘴，鄙夷道：“陈导，你呀，做人不行~” “……” 在小孝利的敬业表现下，拍摄真正进入了快车道。 对于小演员，陈卓自然不可能像要求王蕊那样去要求，大体几遍之内，没出大的失误，都给过。 当然，这与影片不需要小孝利做多高难度的表演密切相关。 即便面对恶人，小孝利也只需要善良的“一无所知”，这一点，真算得上本色出演了。 前提是你别拿镜头当回事。 小孝利，完美驾驭了她的女主角角色！ 最重要的是，小孝利的进组，很大程度上再次缓解了王蕊的压力，让她得以喘息，足足又演了一个月的文戏。 这不，身上的伤来了又去了。 不过，好日子终究是会到头的…… 当小孝利的戏份全部杀青，整个剧组最最最舍不得的，怕是非王蕊莫属了。 最后几场最凶残、爆裂的精华之打戏，自此被纳入拍摄计划。 无情。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世界上怎么会有武打戏这么可怕的电影存在…… 尽管陈卓的电影在王蕊看来，走的是欧美“轻松”范儿，可打戏却十足中国特色。 俩字形容——真打！ 除了道具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甚至鲜血亦不例外…… 心惊胆战。 等看回放，又成就感爆棚。 这打斗风格，就非常非常非常的哇塞！ 时间，在经历一阵腥风血雨之后，来到腊月初八的美好日子——电影《姐姐》杀青！ 沈青第一时间把王蕊带离了残暴片场，去医院做了一番全面身体检查…… 陈卓忙剪辑工作，也忙电影发行谋划。 由于在前期的拍摄过程中，剪辑工作已经做了一部分，到小年时，《姐姐》片源正式被剪出来。 送审。 等待档期安排。 影片的发行公司，这次陈卓选择走的是中影大国企。 去送影片的时候，接待陈卓的还是中影发行部的正部长，待遇绝对不一般。 大国企中影旗下，此时的电影院数量，仍占据电影市场一到两成的规模，实力雄厚且全面。 由于《姐姐》的影片质量得到过领导的当面高度赞扬。 于是，中影果断给《姐姐》电影安排进了春节档这个抢钱档期，宣布二月十五这天首映…… 并且，首映礼十分浩大。 到时，影片主创，主要演员，都会参加。 嘉宾阵容。 小品王赵笨，黄金搭档范胖，带节目——小品《我也能当领导》。 陆正，带节目——翻唱《正义之道》。 好声音学员，柳又又，带新歌《红日》。 好声音导师张尚、沈大力、梁静，悉数出席，合唱一首《moveslikejagger》。 值得一提的是，梁静的《moveslikejagger》，一开始海外发行的成绩虽然“不起眼”。 但架不住人家天后拼命，华人街的演唱会一办就是十九场，硬生生把这首英文歌“顺便”给带上了世界舞台。 大概在不久前，陈卓电影拍摄的末期，也是最紧张那段时间，由他创作，梁静原唱的这首《moveslikejagger》，成功登上了漂亮国油管渠道。 点击量飙升！ 甚至，掀起了一阵外国人的翻唱热潮。 另外，中影发行部长志在必得的告诉陈卓，他们在首映礼上邀请到了三十六名记者，五十位影评人。 挤眉弄眼的样子，意思那些所谓的记者、影评人，都是自家兄弟呗！ 影院，选择的则是足够容纳八百人的燕京钟楼电影院！ 似乎，大家都不准备好好过年了，纷纷跑过来帮着陈卓抢大钱，他们好瓜分红包？ 这…… 还真叫平常鲜于露面的陈卓，一时间感到无所适从。 ———— “兴哥，最近有空没？” “有！说！” “来~~~” “好！” “……” ———— “哨子哥，来不来？” “麻痹的，早等着你小子这句话嘞。你不知道，哥再不工作，就要闲出一身毛出来了~” “呵呵，快来快来，外快滴干活。” “等着，我搭老方的顺风车去。对了，准备好大红包！” “嗯，一人一百~” “靠！” “……” ———— 陈卓前脚刚打完两通电话，后脚菲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我我！” “你什么你？” “我啊！” “说事！知道是你。” “哎呀，小陈哥，你气死我了！你的电影首映礼，请我，请我啊！我可以——给你当主持人呀~” 陈卓惊道：“你改行，出道了？” “没呀，我以前都是教主持人走流程的，这回自己当，怎么也应该没问题的吧！”唐菲菲自信道。 陈卓语气一沉，“别闹！你来就行，别祸害人家主持人的行业，谁都不容易。” “我总得做点什么吧？不然我可不去~” 王蕊傲娇的道。 “来陪我走红毯！” 陈卓当然不会真的忘了表面没出力，实则至关重要的菲菲大小姐。 “嘻嘻，真的假的呀？你的王同学呢？会不会不开心？她会不会超超超嫉妒？” “不会——就是她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我才叫你的。你小陈哥现在可是微博两百万粉丝的偶像明星了，走红毯找不到女伴像什么话……” 第106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没爱了，挂了吧。” 唐菲菲语气显得略微有气无力。 “行，要蹭车吗？需不需要我跟兴哥打个招呼？” 陈卓好心询问。 “我开自己的面包车去！” 唐菲菲奶凶奶凶的道。 “坐飞机来，允许你买经济舱，机票钱给报销！” 陈卓紧张的叮嘱。 唐菲菲：“*%” 说好的“挂了吧”，结果又闲扯了足足五分钟废话。 这时期的跨高官途话费，一般一分钟三毛，一块五说没就没了…… 腊月二十七。 方兴、邵仔、唐菲菲，先后来到燕京，筹备腊月二十九那天的《姐姐》电影首映礼。 方兴担当导演。 邵仔副导演。 唐菲菲蹭红毯。 而腊月二十九，正好是鹏城卫视今年办电视台年会的日子，据说还要在卫视台播出。 方兴、邵仔这时候跑过来给陈卓“帮忙”，可见他们在鹏城卫视如今混得多么的边缘化。 陈卓大手一挥，遂决定将首映礼安排在鹏城卫视年会同时进行。 方兴、邵仔，顿感解气！ 元旦晚会，没他们的份。 卫视春晚，还是没他们的份。 真以为他们非你不可啊…… 方兴拍胸脯冲着陈卓打包票道：“小陈，你放心，这次电影首映礼，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邵仔道：“对，不妥不收你钱~” “仰仗兴哥、哨子哥了！”陈卓顺着道。 一个电影首映礼而已，来的都是大咖，时间紧张得很，排练顶多一遍。 主要靠现场随机应变。 这需要很好的幕后团队协作能力，否则非常可能出乱子。 有方兴和邵仔在，陈卓彻底放心。 他就负责打打杂好了…… 参加完电影首映礼，他还得回家过年呢！ 腊月二十八。 王蕊先到，带着柳又又一起，当然，还有同样在《姐姐》里跑了几场龙套戏的英气女孩孟浅浅，《中国合伙人》里孟晓骏的扮演者。 话说，不知不觉，王蕊工作室都签下两个女艺人了。 而且，无论孟浅浅，还是柳又又，在陈卓看来，都具备不错的潜力。 可惜了，老板不给力…… 孟浅浅的起点很高，奈何，近一年来，《中国合伙人》之后，再没有亮眼的作品出现。 柳又又算好的。 歌手嘛，实在不行，一首《红日》唱一辈子，总能混口饭吃。 当然，要不是王老板不给力，《姐姐》电影也不可能这么快杀青，并成功赶上了春节档。 不扎戏。 不做商演。 拍戏期间不接广告。 王蕊这样的演员，尽管当老板不够称职，但对待本职工作，态度无疑胜过太多太多的明星。 所以，陈卓答应了让孟浅浅和柳又又作为他们电影首映礼的嘉宾主持人。 好歹让俩“新人”赚点外快过年…… 仔细算算，孟浅浅、柳又又参与《姐姐》电影，跑龙套，各赚了《姐姐》剧组五千和六千大洋。 五千是孟浅浅。 柳又又六千，因为她的戏份牺牲比较大。 然后，这当一回电影首映礼主持人，又得赚走《姐姐》剧组每人五万商演费。 啧啧啧~~~ 感觉这哪里是什么《姐姐》电影的首映礼，明明就是自家人的另一种形式年会嘛。 当然，陈卓不敢调侃王老板，毕竟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信，看看方兴和邵仔拿的大红包和商演费，可是一点不比俩美女少。 以至于，陈卓、王蕊，《姐姐》电影妥妥的男、女主角，却生生的不敢往自己腰包里塞钱了。 腊月二十九！ 赵笨。 范胖。 赶到。 陈卓等候在门口，第一时间向两位老师送上红包。 要知道，这俩参加完他的首映礼，转头可就要去央视春晚准备大年三十的小品了。 说是百忙之中抽出的空，一点不过分。 陈卓真心感谢。 不止这次，上次水果卫视拿《声音的盛宴》来恶心他，两位老师也站出来，帮了陈卓许多，优雅的给无耻之辈狠狠羞辱了一番，以小品的形式…… 赵笨、范胖此行，会在首映礼上表演的小品节目——《我也能当领导》，便是暗讽《声音的盛宴》之作。 “小陈，恭喜新电影上映，祝票房大卖。” “谢谢赵老师。” “小陈，你太忙，一直没找到机会当面谢你。你可救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没事也可以找我，只要我还有一膀子力气，这话永久有效！” 范胖握住陈卓的手，久久没放开的道。 陈卓愧不敢当，忙道：“范老师言重了，侥幸而已，谈不上救命。您太夸张了，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要找范老师合作一下来的。我觉得，您演电影，可能会比演小品要演得好嘞。” “哈哈，小陈，我只当你是说真的了。你的电影，要找我的话，我一定去，零片酬都干！” “使不得，范老师……” 赵笨不高兴了，笑骂道：“行了吧，看看你们虚伪的样子，我快吐了，知道吗？” 范胖蹬鼻子上脸，就与赵笨互怼了起来。 陈卓笑而不语。 他可没有虚伪，虚伪是要分人的说。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他从来以诚相待。 搞不好哪天，等他突然再有了拍电影的兴致，邀请范老师来饰演个搞笑角色，未尝不可！ 平行世界里，东北小品黄金搭档中的范老师，不就演电影演得获奖了么。 中午时分。 张尚、沈大胡、梁静，三位《好声音》的导师，联袂前来。 梁静与陈卓熟得很，见面就伸手要红包。 陈卓笑道：“天后小妹，你现在都是国际巨星了，应该你先给我发红包吧？” “欸！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是一直强调做人要低调吗？我在学你呀~再说了，我算什么国际巨星，顶多算——国际明星？” 梁静很调皮，性格真心好，难怪能当天后！ 陈卓却是听说了，梁静表面风光之下，实际那十九场华人街演唱会，是赔了钱的…… 张尚、沈大胡，比较老派，没那么多话，单纯送上了祝福。 陈卓忙道谢，并送出了很够很够分量的红包。 张尚：“这……” 沈大胡：“太厚了吧？小朋友，你不过日子了？！” 陈卓笑眯眯道：“张老师、沈老师，红包还有嫌大的呢？行啊，你们还给我吧，哈哈~” 张尚：“算了吧，收人红包再还回去，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不给晚辈面子呢！” 晚辈两个字，有点重！ 字里行间，其实是对陈卓的一种认可，非常非常大的认可。 沈大胡见张尚把红包藏进了里面口袋，有样学样，比起别人，他才是最缺钱的摇滚人好吧…… 陈卓：“……” 笑容戛然而止。 委屈巴巴又掏出一份大红包，看向天后。 梁静手速快得惊人，一看就是敏感点点满了的女人，只见一道虚影晃过，红包便到了她手上。 “算你个臭弟弟还有点良心，没因为我不站出来替你打抱不平，一起骂《声音的盛宴》，就扣我钱！” 陈卓咋舌。 天后欸，你可真敢说实话啊！ 讲真，陈卓差点就扣了。 幸亏没扣——不然，天后小妹以后指不定都不再喊他作臭弟弟了~~ 张尚：“……” 沈大胡：“……” 听得津津有味，你们继续斗嘴，我们爱看！ ———— 与《姐姐》电影首映礼完全不同。 鹏城年会的筹备氛围，很是压抑，这与新任台长林子大的强势作风以及霸蛮风格有直接关系。 动不动骂人，谁受得了？ 也就马屁功夫不知什么时候给练出来了的主持人白莱，深受新任台长林子大的喜爱，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 是的。 原《中国好声音》主持人，后来遭遇“罢免”的鹏城卫视主持人白莱，重新上位了！ 白莱不仅主持了元旦晚会，还即将主持今晚的电视台年会，以及后天的卫视春晚直播。 可谓春风得意。 然而，白莱似乎一点都没表现出小人得志的姿态，相反，做人做事收敛了许多。 仿佛换了个人！ 这人吧，果然只有在经历了低谷之后，才晓得怎么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这一天，鹏城电视台有人提前打了退休报告，台长批得也十分干脆。 乃是白莱的老领导，娱乐频道总编徐闻。 看上去，作为老领导一把屎一把尿喂出来的白莱，却完全无动于衷。 甚至，连去送一下都没有。 人走茶凉？ 具体原因，恐怕只有这对师徒心里最清楚原委了。 年会上。 台长林子大对白莱问道：“小白呀，流程走得怎么样了？” 白莱弯腰含胸，“台长，问题不大，就是吧……原《好声音》节目组的制片、导演，都请假了~” “请假？” “是。” “谁准他们请假了？啊！”林子大拍了桌子。 白莱顿时腰弯得又低下去几分，“台长，他们好像前天一起去了燕京，似乎是接了个商演活动吧~” 林子大炸道：“好家伙，我看他们是不想干了！合同呢？他们能接商演吗？” 白莱尴尬道：“不清楚，不过听说前唐台长走的时候，跟他们重新增加了合同协议，他们敢接商演，估计按照合同是没问题的。” 林子大怒不可遏，当场喷起了脏话，“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看他们是反了！还怪我不给他们的节目评先进？这样的节目，这样的节目组领导，我怎么给他们评先进？吃屎吧他们还差不多……” 林子大终于骂爽了。 白莱也终于听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桀桀桀，你们没想到吧？ ———— ps1：3000+章节，明天不一定有更，前面29天每天两更比较赶，没想好节奏，这三十天成就达成，我要理一理写作思路了。 ps2：2月1号上架，这可能是上架前的最后一章免费章节。 很可惜这本书只有一个电脑端小冷门推就完了。说实话，心气有受影响。不过上架三个月的全勤是肯定要拿的，希望上架后诸位收藏的读者老爷们能订阅下。 就这，顺便当是上架感言了:。 后面章节，我尽量构思得能写好，写爽！另外，上架后每天更新一章，字数基本在4000+，不分两章了。 ps3：追读看到这的，没投资的点下投资，不亏…… 第107章 她是谁（上架开始好看了！骗个首订 燕京。 钟楼电影院。 幕后。 方兴才接到消息，老徐提前退休，刚刚走人。 他拉着邵仔去到紧急出口，一句“老徐走了”，差点吓得邵仔没当场落泪。 然后，两个中年男人并肩去到应急通道，你一根我一根品起了成年人的烦恼…… “我想，我们也该走了。” 良久，方兴说道。 邵仔默然，又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重重点了点头。 是啊，继续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什么意思呢？ 起初，两人真没想过离开鹏城卫视，毕竟他们是看着鹏城卫视一步步从泥坑中爬出来的老人。 他们是第一个敢搞直播元旦晚会的上星卫视台！ 他们做出《人民的名义》这样优秀的爆款电视剧！ 他们更是创造出了现象级综艺作品——《中国好声音》！ 当然，方兴、邵仔并不否认，以上三件事中，他们只是打工仔，然而，他们付出的从来不少，做到了打工人能做到的一切！ 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奈何，新任台长林子大对他们过于不友好。 哪怕《中国好声音》这般现象级的作品，在鹏台里的年会上，竟然拿不到奖？ 简直骇人听闻！ 可悲。 而可笑。 若非如此，方兴、邵仔怎么可能不参加台里的年会，却跑来陈卓这边“赚外快”。 有些东西可以忍。 有些原则性东西，涉及底线，却是忍不了！ 他们不是老徐，他们也不同情老徐，只是感到心寒，感觉台里没了人情味。 太官僚了。 那样的环境，似乎没法融入，便会压得你喘不过来气。 “老方，我们该回去岗位了，就把这次首映礼当做我们的投名状吧，可万万不能出纰漏。” 邵仔烧完寂寞，拍拍方兴的肩膀道。 以前，他喊方兴兴哥，如今改了口，倒不是因为职位上来了，于是骄傲了。 纯粹因为兴哥觉得彼此都老了，不再适合年轻人的叫法，陈卓就还行…… 晚上八点。 鹏城卫视的年会先开始，邀请了一些明星助阵。 然后颁奖。 第一个奖项，便是年度优秀综艺节目策划，果然没给《中国好声音》节目组。 方兴的手机收到消息。 看了一眼而已，立刻放到一边。因为，他这边首映礼也马上要开始了！ 崭新红毯已经铺出去。 第一个登上红毯的，是天后梁静。 按照梁静的说辞，既然不能压轴，那就干脆早走完，早歇息……瞧瞧吧，这就是国际明星的觉悟！ 张尚，带了他的《好声音》亚军学员王强一起。 陈卓：“……” 好嘛，又多一个蹭红包的！ 沈大胡，绝对是跟张尚商量好的，就也带了他的《好声音》冠军学员庞小胖一起。 陈卓：“*￥#￥” 不好玩，又又多一个！ 三位《好声音》导师亮相之后，“姐妹花”孟浅浅、柳又又，穿着得体的走过。 走完红毯，也正式宣告着她们的嘉宾主持人工作即刻开始。 王蕊一个人走的红毯，女明星没结婚都清纯…… 人气小花，还得是人气小花，别看已经半年不露面，一露面，红毯四周的声浪立马炸开。 后面排队的陈卓整了整衣领。 唐菲菲昂脸，“小陈哥，你好像有点紧张。” 陈卓：“有吗？不存在的，小场面而已。” “呵呵。” “……” 嘴上倔强，身体却很诚实。 陈卓的确紧张了，今天还是他第一次以“偶像”的身份，见——粉——丝！ 《好声音》不仅成功翻红了歌坛老前辈，让梁静得到更多听众和观众的喜爱。 也不仅捧出了几位得到了不错发展机会的新人歌手。 同时，陈卓在《好声音》巅峰之夜总决赛上的魔性插曲，可也加深了人们对他的进一步认识。 微博粉丝目前突破了两百万，便是最有力量的证明！ 陆正友情蹭红毯，安排在王蕊之后，带了漂亮老婆一起，关键，陆正老婆是圈内人。 陈卓：“……” 又又又来？ 世风日下，现在的人，做朋友都开始不讲人性喽~~ 赵笨、范胖。 两位小品黄金搭档，则没商量的阵前抢了陈卓的压轴位置，先上了。 嗯。 压轴，准确来说，是指的倒数第二。 陈卓压力颇大。 当然，作为《姐姐》电影“男主角”，他大轴出场有些不够格，但是，他还是《姐姐》电影的导演和总编剧之一，那就没问题了。 唐菲菲明显的临场紧张型选手，竟然瞬间变得比陈卓还紧张了起来！ “小陈哥，我笑不出来了怎么办？” “靠！” “呀，你别不高兴呐，我尽量就是了~~” 委屈，可怜。 别说笑，她都快哭了。 “笑不出来，记得呲牙。再笑不出来，待会儿你看我！” 陈卓大场面的道。 “看你？” “对。” “明白了，呵呵。小陈哥，你真聪明！” “……” 红毯上，唐菲菲果然就笑得很灿烂，特意化了淡妆的公主，美就完了。 陈卓：“……” 非常满意。 因为，刚才有“粉丝”找他搭话了，虽然问的是“她是谁啊？” 绯闻嘛！ 陈卓很唾弃。 这也是他以前“不想”出名的原因，身边多了个女人，都有人好奇。 她是谁？ 你管她是谁呀！ 管得着吗？ 说出来怕吓死你！ 不过，被粉丝关注的感觉，貌似没那么坏…… 首映礼九点半开始。 流程不出奇。 主要就是磨。 你磨一点时间，我磨一点节奏，磨到差不多十一点多，开始放电影。 台上。 两个美女主持人，一个英气，一个妩媚，别说，养眼的不要不要的。 真心的说，两人均不是什么大众审美属于最顶尖的那种美女。 不过，当两人站一起主持节目的时候，形成的对比，为彼此增色不少。 底下的“观众”，可谓饱餐了一顿平时难得一见的美色大餐！ 先热场。 小品王赵老师当仁不让。 扯了一堆，最后在“观众”的要求下，“不得不”演了场“免费”小品——《我也能当领导》。 另一边。 鹏城电视台。 中场休息上厕所的林子大，鬼使神差刷视频刷到了《姐姐》电影首映礼的现场直播。 播的还正是赵笨、范胖的小品《我也能当领导》。 “麻痹，晦气！” 林子大估计是气糊涂了，手机就摔进了尿坑。 捡起来吧~ 能怎么办呢？ 手机挺贵的！ 反正，擦擦还能用。 秘书秦一方：“……” 傻傻站在厕所门口，恰恰亲眼目睹领导捡手机的感人事迹。 我的天，惊得他赶紧藏身躲起来。 不然，回去可又得“加工”领导事迹的观后感稿子了。 “好险，幸亏哥们急智，躲得及时，嘿嘿嘿……”秦一方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第108章 迟早出事 卫生间拐角处。 “秦秘书？” 林子大皱眉。 这两年，他是越发有点不喜欢这位秦秘书了，感觉平常背地里就总是一副神神叨叨的鬼祟模样。 要不是看秦一方文笔不赖，他早换人了。 “台长，我刚到！” 秦一方漏嘴道。 “嗯？” 林子大眉头皱得更紧。 “哦，台长，您好了吗？那边下一个年度主持人金奖马上要颁奖了，您是颁奖领导。” 秦一方赶忙补救道。 林子大吐出一口粗气，“知道了。” 过了会儿，忽然冷冷的补充道：“秦秘书，刚才我手机掉……地上脏了，你帮我清理下。” 秦一方：“……” 目瞪口呆。 这！ “好的，领导。” 林子大不算完，继续道：“写一份稿子，别渲染得太狠，尽量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进行文学创作，嗯，就发表到你平时发表的那个报刊上吧，以节俭与清廉为主题，懂我意思？” “懂！” 秦一方咬字清晰的道，实则心里恶心到了极致，只想着快点结束与领导的工作交流，好去卫生间“吐”个痛快。 林子大没读懂秦一方的心理活动，却也没指示可做了，将手机塞给秘书，搓搓手，回去了年会演播厅…… 鹏城电视台，年度主持人金奖，评给了《中国好声音》主持人白莱。 这个奖，算是主持人自己给自己开了。 因为，白莱就是鹏城电视台这次年会的主持人之一。 获奖那一刻，郑重的从台长手里接过奖杯，白莱哭了，“我很感动，很感谢诸位领导，在座的同事们，特别感谢林台长，谢谢……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呵呵……” 嘚吧嘚。 由于白莱过于声情并茂，导致年会甚至中断了一分多钟。 台下同事：“……” 哭笑不得。 台上同行女主持人：“……” 满脸肃容。 收看到鹏城卫视年会直播的观众：“……” 这是《中国好声音》的主持人？ 靠，好像还真是！ 不明真相的群众，甚至还为白莱献上了真挚的掌声——“你值得！” 燕京。 唐妙妙“新家”。 一处翻新的高规格筒子楼。 电视开着。 频道一直都是她曾工作过的鹏城卫视频道。 唐妙妙胸口剧烈起伏，对于鹏城卫视直播电视台年会上的一顿骚操作，她简直气到不能自已。 手中的零食不香了…… “胡——闹！” 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两个字。 唐妙妙再也看不下去了，狠狠关掉电视，闭上眼，面容带有苦涩悔意。 她有预感，为了前程而此时离开鹏城卫视，或许将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 对于那个工作过一年半的地方，她是有感情的。 此次升迁，的确是对她做出的成绩的最大肯定，她很欣慰，同时倍感满足。 然而，她得承认，关于这次突然的升迁，存在着太多太多的巧合因素在里面。 比如她如今位置上的前主任作风问题被调查。 比如她赌博性质的全压了《中国好声音》，并获得了意料之外的大惊喜。 可是，如果她的离开，会直接导致鹏城卫视“天下大乱”，小人当道，那绝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离岗履新时，她竟还心存幻想，觉得林子大就算做事手法“激进”了点，到底是个“敢干、肯干”的领导。 哪成想，林子大敢干是真的，肯干也是真的，偏偏干得叫人窒息。 也许林子大一直呆在水果卫视，一直这么干，问题不大，但鹏城卫视情况大不同。 这么干下去，迟早出事！ 拿起电话。 唐妙妙踌躇良久，竟是不知道该打给谁。 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人，不是鹏城卫视的任何人，不是女儿，却是那个叫陈卓的孩子。 而陈卓，从来都不是他们鹏城卫视的一份子…… 想到女儿好像说过，今天是去参加了小陈的电影首映礼，她遂敲击九宫格，搜索起了《姐姐》电影首映礼的视频直播资源。 倒是几个大的视频平台均在直播！ 看了会儿，很娱乐，搞得她都觉得自己的郁闷，俨然消减不少。 看着台上陈卓那孩子的表现，唐妙妙心情复杂。 记者：“陈导，能透露下您在片中的角色吗？我很喜欢您演过的《人民的名义》中达康书记一角，很传神！” 陈卓半晌没反应，像个木头人，还不是装出来的那种…… 王蕊无语的给“礼貌”提了个醒。 梁静则适时的重述了一遍记者的问题。 陈卓这才作恍然大悟状，笑眯眯道：“这位记者朋友，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偶像……嗯，你的问题，待会儿电影看完了，你就全明白了，剧透可耻，会被打死~” 记者：“……” 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好吧！ 好家伙，陈导刚才是——走神了？ 难道网上疯传的《好声音》走神事件，竟然确有其事？ 这！ 可！ 真！ 厉！ 害！ 不过，我有说过您是我偶像吗？ 看众人的意思，那真的不重要？ 记者问完，影评人问。 影评人问完，“观众”问。 观众问完，又到了记者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记者似乎特别喜欢照顾陈卓。 记者：“陈卓先生，刚才得到最新消息，鹏城卫视年会直播，您的《好声音》节目，竟然只有主持人白莱获得了年度主持人金奖一事，请问对此您怎么看？” 陈卓：“……” 继续神游物外。 是王蕊！ 还是王蕊！ 提醒了他。 是天后梁静！ 还是天后梁静。 复述了一遍记者的问题。 陈卓撇嘴，这次回答得比较言简意赅，“我——不——看！” 现场：“……” 顿时轰动了！ 我——不——看！ 简简单单三个字。 这是什么态度？ 这是要搞事的态度啊！ 话说，怎么听着还怪幽默的？ 对！ 不是一个人。 陈卓笑了。 台上的《姐姐》电影主创们、演员们，笑了。 主持人孟浅浅、柳又又，笑了。 台下观众不明所以，反正明星笑了，肯定好玩，于是他们也跟着笑。 筒子楼里，用手机看视频直播的唐妙妙：“……” 怎么说呢，五味陈杂。 她懂了~ 所以，她苦笑着放下了手机。 只是，没一会儿就又没忍住重新拿起来，既然破碎已成定局，她总要看一眼女儿的！ 绝不是因为这首映礼办得奇奇怪怪，怪勾人…… 第109章 王同学已经蜕变 陈卓心里想的东西比较杂，容易走神很正常。 他可是砸了全部身家将近三千万投资进电影《姐姐》，能不多想吗？ 即便一开始是抱着做亏本买卖图过瘾的打算，却也没准备亏多少。 现在，他就更不想亏了！ 中影发行，排片率占据优势。 春节档，说是抢钱的档期一点不为过。 同期影片里，投资最大，宣传力度、规格也不差。 加上影片《姐姐》取材自平行世界成功电影的内核，经受过市场的残酷考验。 这要是还亏钱，陈卓怕是得怀疑人生了。 另外，他之所以走神，也因为始终不适应被人问长问短，尚未做好当偶像明星的心理准备…… 这不，换个人，都不至于在活动中制造那么大的冲突点！ “我——不——看！” 三个字，无疑将陈卓与鹏城卫视之间潜藏的矛盾，彻底摆向了台面之上。 想当初，双方合作是多么的珠联璧合。 如今，他们关系的破裂，就多么的惹人眼球。 “大新闻！主编，我们可能挖到大新闻了，值得深挖的特大新闻！”问问题的记者赶紧打电话向主编汇报。 主编那边，反应很快，马上着手开始行动。 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参加《姐姐》电影首映礼是卖的中影面子不错，可是，如果能在首映礼上挖到别的大新闻，显然又是一桩大收获。 媒体人是敏感的。 新闻，就是他们的命！ 台上。 陈卓已经接收到来自方兴、邵仔的提醒，电影首映礼，要让记者和影评人、观众，注意力拉回到电影的位面上来。 否则，资源可浪费了！ 陈卓：“……” 闭嘴了。 不过，他是无所谓的。 电影没开始，记者、影评人、观众尚且不了解，方兴、邵仔更不了解。 你们等电影开始的。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好电影的魅力！ 再有人问陈卓什么，陈卓则学会敷衍了，一手太极玩得那叫一个丝滑。 记者：“……” 影评人：“……” 观众：“……” 顿觉索然无味。 吃惯了山珍海味，谁特么还吃得下去大白菜呀。 陈卓却是一个干了几十年娱乐圈公关的人，怎可能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 他只是不习惯被镜头对着追问罢了。 当他调整好，演员的素质决定了他完全可以完美驾驭任何类型的角色设定。 不过从幕后转向台前而已。 再说了，旁边不是站着电影女主角吗，拼命往王同学身上扯就是了，实在过于简单。 王蕊果然就没辜负陈卓对她的殷切期望，处理得相当得体。 在一片祝福声中，主创下台。 王蕊要唱歌了。 想当初，《中国合伙人》上映期间，王蕊宣传电影的主要手段便是唱歌。 而《中国合伙人》最终取得了去年的年度票房冠军的伟大成绩！ 这么好的宣传经验，当然要持续发扬光大。 一首很有“情怀”的《我的梦》献上。 台下。 唐菲菲拽了拽陈卓的胳膊。 “无聊了？” 陈卓贴心的问。 唐菲菲：“小陈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也写一首歌哇？” 陈卓惊讶道：“你看得懂五线谱吗？” 唐菲菲嘟嘴，沮丧道：“看不懂~” “呵呵，没事，可以学，学会了给你写一首唱着玩。”陈卓敷衍道。 唐菲菲立即兴奋起来，刚要开口。 被陈卓抢先一步，“真的！” 唐菲菲：“……” 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好不难受。 死小陈哥，坏小陈哥，干嘛那么了解人家嘛——想着想着，不由得笑歪了嘴。 等王蕊唱完。 到了发爆米花和瓜子、可乐的环节。 《姐姐》电影主创们、演员们、嘉宾们、主持人，包括一些电影院工作人员们，纷纷下场。 观众就是上帝，得伺候好。 而这，也预示着，电影首映即将开始！ 时间，十一点整。 放观众出去透口气，给足上卫生间解决三急的时间。 晚上十一点二十。 观众们已经陆陆续续就位好，作为首映礼现场，电影放映时间没有严格规定一定要过零点。 于是，提前上映了。 片头不长。 出品人少的缘故。 加上片中大咖，就王蕊、陈卓而已，其他演员的名字，基本都几个人列一起，一晃而过。 第一幕。 略显昏暗。 好些人看到一辆警车出现在镜头里，里面趴着几个警官，一下子联想到了电视剧《人民的名义》。 很熟悉的镜头感。 当然，就在观众觉得“不新奇”的时候，画风突然大变。 查酒吧的剧情，喜闻乐见。 电影的老桥段了，却有大不同之处。 一个，画面之精致，在大荧幕的衬托下，瞬间让观众产生了剧烈的视觉冲击。 一上来就打。 而且这打斗风格，观众在别的电影里从未见过。 暴躁啊！ 不仅是歹徒，警员也一样。 别说跟电视剧的情节相比了，就是以往观众们看过的电影，好像也没有过类似的打斗设计。 仔细想，才能意识到，似乎有点好莱坞大片打斗场面的既视感？ 少数人发现了端倪，眼睛放光。 大荧幕中，出现第一个现场嘉宾，孟浅浅。 影片中，孟浅浅算是客串演员，剧中设定为女主角王蕊的邻居，小女主王孝利的妈妈，悲情角色。 片头，孟浅浅的贪婪举动，便为她即将到来的悲剧人生埋下了伏笔。 警方没搜到的“证物”，被孟浅浅偷走了！ 剧情由此展开…… “姐姐，我饿了~” 小孝利与王蕊出场。 天真对冰冷，然而，当王蕊为小孝利开门的那一瞬间，竟是温暖了所有观众的心。 陈卓注意了一圈观众反应。 打斗固然是《姐姐》电影的一大亮点，但电影深度却要靠王蕊与小孝利之间的互动去推进。 电影院，莫名安静几分。 陈卓微微一笑，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话——票房稳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 电影到这里，看似还只是小场面，然而，实际上电影的核心卖点已经大体展示出来。 热血、温情并存。 只看片源素材，或许是感觉没那么强烈的原因，导致陈卓对王蕊的进步感受不深。 这一刻，陈卓却深深的震动了——王同学的表演，已经蜕变！ 后面的剧情，不过层层递进罢了。 至于他这个大反派…… 第110章 拗不过 一个彻头彻尾的纯坏蛋boss，演得招人恨是不招粉的，反而容易招黑。 并且，纯纯大坏蛋，想靠拿奖翻身，希望也是无限渺茫。 各大奖项的惯例，历来比较青睐于有人情味的坏蛋boss，包括学校老师教授的观念都是——人分千面，人性复杂，再坏的反面角色身上也必定存在可以捕捉的闪光点。 而《姐姐》电影中，陈卓饰演的鸟哥沈默，完全坏透了，并不存在半点人性…… 随着电影进度到小高潮。 陈卓（沈默）现身，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一言不合，就吩咐手下把王蕊认真修理了一番。 若非主角光环爆发，被推向窗外，从五层楼摔下的姐姐，恐怕要香消玉殒的。 陈卓顺带说出了剧中那句被他自己奉为圭臬的台词：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句平行世界里的歇后语，当前世界却并不存在，所以……可以想象，一句经典台词就此诞生了，很可能会被引用。 当然，引用的含义，估计要变。 没有首映礼上陈卓那句“我不看”，或许人们发现猫腻尚需要一段酝酿的过程。 现在，想必是不用的。 观众席。 从幕后结束工作，来到观众席欣赏电影的方兴、邵仔，面面相觑。 陈卓身边。 唐菲菲捂住红唇。 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他们怎可能听不出来，看不出来，这特么的可不就是暗指林子大么。 都不能叫暗指了，赤果果的指名道姓了啊喂！ “小陈哥，你……” “嘘，看电影，看电影。看破不说破，保密！” “*%#￥” “……” 保密个大头鬼啊你！ 唐菲菲看向方兴、邵仔，方兴、邵仔也看向她这边，几人扯了扯嘴角，憋住不笑。 然后，同时做出噤声的动作，聊胜于无。 “我去趟卫生间。” 小高潮过后。 陈卓起身，跟唐菲菲轻声说道。 唐菲菲则被突然节奏加快的电影情节吸引，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陈卓却哪里是去什么卫生间，而是为了避免尴尬。 跟他一样。 柳又又也借口上卫生间，逃了出来。 两人一碰面，空气顿时变得暧昧。 柳又又，脸红了。 陈卓：“……” 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脸红什么嘛，拍戏又不是没给你钱~ 电影院。 观众：“……” 咳咳。 小情侣一起的，男人那叫一个正经，女人那叫一个娇羞。 哎呀。 单身狗一个人来的，心里顿时仿佛遭受了一万点暴击伤害。干什么呀！我裤子都没脱，你就给我看这个？ 唐菲菲：“……” 瞪大了好奇的眼珠。 可惜，她想多了。陈卓的人体艺术，被柳又又曼妙的身材曲线挡住，轮廓不显。 她，吃味到不行~~ 近处。 嘉宾席。 梁静：“咕咚！” 结果。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不敢置信！ 天后竟然……吞口水？ 天后可太无辜了！ 她真的真的只是被惊到了呀，真的真的没有多余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小蕊，你别误会，姐……” “静姐，不需要解释，我懂的。” “我去！” “……” 镜头不长，才一分半而已，却叫不少人紧张得不行，等剧情恢复正常，好几个人明显松一口气。 追击。 复仇。 片尾，基本引用了更加商业一点的《大叔》式收尾。 陈卓被“不合理”的强杀，论防弹玻璃和手枪的错误使用规范…… 姐姐被抓。 然而，警察队长非常有人情味的给了王蕊短暂自由，影片于是得以在姐姐王蕊与小女孩的温情告别中，落幕。 “啪啪啪……” 掌声经久不息。 懂事的记者和影评人们带头。 观众跟随。 主持人上台。 孟浅浅一瞧，好嘛，又又不见了！ 最终，孟浅浅临危不乱，一个人完成了两个人的收尾工作，引导电影主创们再次上台致谢。 陈卓，回来了。 记者、影评人，一拥而上。 “恭喜陈导，电影很好！这是我今年看过的画质最精致的电影，没有之一！” “谢谢~” 陈卓一边致谢，一边送上红包。 “……” “恭喜陈老师，电影太好看了，您演得也好！” “一般一般，还有进步空间。” 陈卓格式化笑着再送上一份红包。 “……” 发着发着，陈卓手都酸了。 一瞧，好些人等着他，便索性将红包分了一部分给其他人代劳发下去。 这下。 演得好的，变成了王蕊，变成了孟浅浅，变成了柳又又。 而且，那些夸奖之词陡然变得格外走心，都能论到哪个镜头，哪个表情，演员将其演得多么多么神乎其神。 陈卓有点瞧不起了！ 再一想，都是他调教出来的演员，夸王蕊，夸孟浅浅，夸柳又又，何尝就不是在变相的夸他呢…… 呵呵。 陈卓的笑容逐渐绚烂。 十几分钟之后。 电影院门口。 陈卓与天后、张尚、沈大力、陆正夫妻、方兴、邵仔，一一拥抱道别。 赵笨、范胖两位嘉宾，首秀完《我也能当领导》的节目，便早早回去了春晚那边。 剩下王蕊、唐菲菲。 “王同学，我们一路吧，先送菲菲回家。” 陈卓安排道。 唐菲菲：“小陈哥，我跟妈妈讲好了，妈妈让你今晚去家里住，家里比宾馆舒服点。” 语气，比陈卓还强势！ 陈卓有点没反应过来。 王蕊则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不再多说，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嗯~~” 陈卓目送王同学离去，转头，犹豫不决，“菲菲，现在太晚了吧，住你家合适吗？” 唐菲菲一把挽过他的胳膊，笑眯眯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我相信你！嗯，我妈妈也信你。” 陈卓无语扶额，“你相信我什么呀，就相信我？” 唐菲菲傲娇得紧，“少啰嗦，我们都一块儿看过电影了！” 筒子楼，唐家。 按门铃。 唐姨给开的门，看神情，对于陈卓的出现，唐姨似乎真没半点意外，还热情的邀请他进了屋。 陈卓：“……” 拗不过！ 唐妙妙卧室。 看着抱着枕头贼兮兮来蹭床的女儿，唐妙妙的心情——无法说！ 第111章 当哥哥的感觉 后半夜。 “妈妈，你睡着了吗？” “嗯。” “哦，那没事了。” “……” 后后半夜。 “妈？” “睡觉！” “啊~~~” “……” 次日凌晨。 陈卓早早起床，这个充满公主气息的房间，一看就是唐姨为菲菲布置的。 他，有些受之有愧。 尽管昨天睡得的确比在宾馆里踏实多了。 于是，他决定略尽绵薄之力，去到楼外的早点铺，买了油条、豆浆、混沌回来。 母女俩起床。 三人吃过早餐，陈卓也该告辞了，他买了今天飞老家的航班，争取赶在除夕夜前到家。 唐菲菲送他去机场。 “小陈哥，新年快乐！” “你也是。” “……” 临别之际，陈卓终究本性暴露，渣男属性附体，轻轻抱了一下小公主，耳鬓厮磨道：“菲菲，新年快乐。” 唐菲菲就贪婪的依偎在他怀里，良久。 老家市区。 打车到家，花掉五百大洋。 到家时，年夜饭已经早早做好了，只等人齐，饭菜上桌。 陈卓与父亲好好的畅饮了一瓶白的。 乡亲们听说“大明星”回家，也都来“卓子”家庆贺，特别陈卓差不多大的一辈年轻人。 发小中。 有人提议打麻将吧。 不算传统项目，但近些年，农村的麻将运动，的确火热起来，处处能看到三等一的激烈场面。 “两块钱的底？可以吧？” 小伙伴问道。 当然，主要是问的陈卓。 陈卓很有偶像包袱的道：“赌博不好！” 嘴上这么说，其实手已经提前码起了长城。 最终，小赌怡情，改为打一块钱的，陈卓小输两百块……眼睛都输红了。 打架是不对的！ 输红了眼的陈卓，理智战胜了兽性，果断结束一场1vs3的战斗。 另一边。 陈霞和村里的村花小姐妹们，也组了局。 “嘻嘻，我又胡了！不好意思，七对，单吊八筒，承让承让……” “……” 怨声载道。 妹妹们这边，亲妹妹与哥哥陈卓的情况如出一辙，同为1vs3，只是，陈霞却是赢钱的一方。 陈卓注意到。 除掉亲妹妹陈霞对他的观战熟视无睹之外，其他妹妹们，都有意无意向自己投来了善意的、好奇的、羞答答的迷惑眼神，进一步影响到了牌局发挥。 “唉，为了妹妹的赢钱大计吧！” 陈卓默默念道，岿然不动。 通宵结束。 一结算，陈霞赢了小一百，兴奋极了，趾高气昂的宣示道：“哥，肿么样？我就问你，妹的技术肿么样？！” 陈卓打了个哈欠。 “休息会儿吧，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 几个女人：“*%￥#” 可真是到了注重容貌的年纪！ 一句对皮肤不好，让他们如遭雷击，纷纷回家涂洗面奶去了，除掉陈霞。 鉴于与哥哥之间的约定…… 天亮。 初一。 按照习俗，放鞭炮，烧纸。 很热闹。 一家接着一家。 吃过早饭，再就是开始走邻居了。 陈卓揣好两包五星皖，拉着妹妹一起，从上走到下。回到家的时候，后面已经跟着了昨天才鏖战过一个通宵的原班人马。 众人誓要再分高下！ 刚开始，陈卓还能坚持，后面，却是实在不行了，找来父亲替代自己。 他爬上了床。 新床单。 显然刚刚晒过，有紫外线的味道。 鼾声响起。 借口口渴，要去倒水的妹妹陈霞，小心翼翼过来，帮他关好了门墙。 这一觉，陈卓直睡到了天黑。 初二。 走亲戚。 外婆家，不远。 老爸骑摩托车载着妈妈先行一步。 陈卓则骑上了略微老旧的凤凰牌八一杠自行车，银色铃铛早按不动了，脚踏板也只剩下了一块直戳戳的圆柱体，好在座椅、后座仍然坚固。 陈霞的坐姿变了。 以前，妹妹从来都是求稳的，现在，也追求起了淑女气质。 陈卓倒是欣慰得紧。 路上。 两人不免聊起了小时候。 陈卓：“……” 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竟然真就一股脑涌了出来，有好笑的，也有讽刺的。 谁小时候还不是个乖宝宝呢？ 只不过有些人长大得比较快，有些人则长大得慢一小小罢了。 “陈霞，过完年，你也二十二了吧？” “虚岁！” “哦，既然这样，还是不许谈恋爱，听到没？” “哥！” “……” 不许谈恋爱，自然只是开玩笑的话，试问谁家的姑娘不思想春天呢。 就算你不思，春天难道就不来了吗？ 草长莺飞，多么好的季节呀。 当哥哥的感觉，贼爽！ 外婆家。 中饭很丰盛。 如果记忆没出问题的话，今年是陈卓第一次能够在外婆家享受上桌坐着吃饭的待遇。 本来，这个待遇要更早一两年的。 倒是陈霞，做到了哥哥一辈子也做不到的大事，比哥哥足足少用了两年便达成上桌成就！ 这可把陈霞给美坏了，眼神都变得轻佻起来。 陈卓可不惯着妹妹的坏毛病，一筷子敲打在她额头上，训道：“老实点！以后要当老师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样儿？” 陈霞恼羞成怒。 奈何亲戚们出手，“小霞，你哥说得对~” 陈霞：“……” 嘟嘟嘴。 偷瞄老哥，试图找机会眼神报复。 那么，就问陈卓能给妹妹这样的机会吗？ 自然是不能！ 饭后。 陈卓却主动向妹妹道了歉，并鼓励妹妹，别磨掉了身上那股青春气息，即便真做了人民教师。 陈霞认真的道：“哥，我晓得。” “对了，哥，你新电影票房怎么样？” “一般般吧，昨天好像有两千万票房进账？嗯，反正是创造了什么记录了。” “……” 是的，《姐姐》创造了华语电影单日票房记录，首日票房两千一百万！ 平均排片率为百分之三十！ 这个排片率倒不是最高，比国师《杀秦》曾经拿到的百分之四十二排片率，仍是相去甚远…… 国师：“特么的，你怎么不提现在的电影票价比以前快翻一番了？你怎么不提你的电影是春节档上映？特么的……靠！” 国师心态崩了啊~~~ 年轻人，不讲武德！ 嗯，别误会。 这个，国师还真没法怪到陈卓的头上，毕竟陈卓可没参与媒体、网络上关于他与国师之间讨论的口水战…… 第112章 公关自保 口水战从大年初一开始。 实在是《姐姐》票房的表现，太过震撼——破两千万啊！ 电影人都傻了。 这一波电影市场的突然暴走，让许多人懵逼，虽说纵观去年一整年，电影市场普遍“不亏”的形势，不可谓不喜人。 但也没喜人到此等地步吧？ 其实，别说资深电影人了，就是陈卓本人，也没想到。 电影市场复苏的第一炮，竟然被他的《姐姐》给撞上了。 对此，他稍稍抽出了一点时间，认真的做了一番煞有介事的分析。 分析嘛，他最爱干了。 首先，他的《姐姐》电影格调，特别适合春节档，这也是最至关重要的引爆条件。 激烈。 温馨。 春节档，观众可不就喜欢这种类型的电影么。 其次，《姐姐》投资大！ 近乎一亿的投资额，让观众看到了电影制作的用心，并且，《姐姐》的电影画面质感，的确没让将信将疑走进电影院的观影观众们失望。 经受过市场考验的故事。 加上更加用心的制作。 《姐姐》具备了“应运而生”的先天条件。 自从《中国合伙人》之后。 陈卓就有预感，与平行世界发展轨迹差不多的话语电影市场，爆发只在一瞬间。 而《姐姐》的运气实在太棒了，中了头奖！ 最后，中影的发行实力，对促成《姐姐》电影引爆华语电影市场，也是居功至伟。 排片率高。 宣传到位。 （当初，首映礼上的红包没白发！） 人气小花领衔。 要美女有美女，要帅哥有帅哥……要故事，有故事！ 当然。 今天，还有更大、更要命的大新闻，正整装待发。 大年初一，下午三点。 一家名叫“娱乐全知道”的媒体，通过严谨取证，真就给挖出了陈卓与鹏城卫视的矛盾根源。 林子大！ 鹏城卫视新任台长。 疑似抄袭《中国好声音》，推出失败综艺《声音的天籁》的幕后黑手。 而《姐姐》影片中，陈卓那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成为了重要证据——之一。 大过年的，撕逼大戏，大家伙儿可太爱这个了！ 非陈卓的初衷。 但是，他与鹏城卫视的矛盾，加上他那句注定成为经典的台词，的确成为了许多正义感爆棚的观众愿意走进电影院贡献票房的重要动力。 对抗强权，从来容易引发普通人的共鸣！ 鹏城卫视：“……” 哗然。 跟陈卓相熟的，不相熟但肯定知道他的，无不讶然。 林子大：“……” 做梦也没想到。 自己这样的高位领导！一个小小演员，居然敢冲他叫板？ 疯了吧！ 封杀！没得说！ 当天，鹏城卫视内部，所有部门、频道，纷纷收到封杀陈卓的书面通知。 然而。 波澜不惊。 一年、两年前，这样的封杀令，对于一个刚出道的年轻演员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 至于现在嘛…… 陈卓本人不当回事，就连鹏城卫视内部，也没怎么当回事。 以相熟、不相熟的鹏城电视台众人对陈卓的了解，再看陈卓出道两年的所作所为。 人家会在乎一个区区电视台的封杀令吗？ 陈卓一不上综艺。 二，人家甚至连自己的电影都懒得多宣传！ 倒是鹏城卫视内部，有些对去年《中国好声音》制作内部有所了解的人士，提出了担忧。 今年，《中国好声音》第二季怎么办？ 好问题。 答案就在眼前。 鹏城卫视下达对陈卓的封杀令当天。 方兴霸气递交了辞职报告。 邵仔紧随其后，也递交了一份一毛一样的辞职报告，一字不差：世界那么大，我要出去看看…… 更为闹心的是，原《好声音》节目组，近乎一半的人，都选择了追随。 方兴、邵仔。 由于合同关系，递交辞职报告当天，便通过《中国好声音》的官方微博认证账号，宣告了自己已从鹏城卫视离职的事实。 言辞十足不友好。 细数了鹏城卫视的好几宗罪！ 《中国好声音》官微，决然宣布，此后再不与鹏城卫视合作。 任何有意向合作《好声音》第二季的电视台，现在便可以开始联系他们了。 梁静转发了《中国好声音》官微，并表达愿意继续合作《好声音》第二季的意愿。 《好声音》官微，反手给了梁静一个点赞！ 下一个。 王蕊。 火药味浓重！ 这一次，年轻一代《中国好声音》导师，走在了前辈们的前面。 谁让年轻人，就是比前辈们更关注网络动态呢…… 张尚随后发声。 沈大胡更是激情澎湃的表示，陈总干得漂亮！这就是摇滚精神…… 隔壁。 “国师拿过影帝！” “陈卓也刚拿过最佳男配角啊~” “国师拿的可是国际影帝！” “陈卓是……咳咳，陈老师还年轻~” “……” “等等，你们别吵了，风向好像变了？我们，要不要暂时放下各自论点，别自相残杀了~” “哎呦，还真是！” “不打了，不打了，散了，散了吧，与其永远争不出个高低，不如我们也去踩一踩……那谁？” “哈哈，好主意，同意了！” “……” “会不会给陈老师惹麻烦？” “不管！” “不管+1！” “不管+2！” “不管+3！” “……” “不管+10010！” 陈卓：“……” 好家伙！ 热泪盈眶啊，有木有？ 他的话题，终于也有一个+四位数的了！ 偶像就是偶像~ 鹏城卫视官微，第一个沦陷。 接着，就是鹏城卫视的官方网站。 各种谩骂。 当然，最多的骂声，还得是引用的那句《姐姐》电影台词——“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林子大，火了~ 网友。 观众。 围观群众。 嗨了。 不管不管不管，反正有陈老师顶在最前面！ 陈卓没慌。 爆料陈卓与鹏城卫视矛盾的媒体“娱乐全知道”，却慌了，赶紧撤掉了报道。 妈耶，你们要吓死个人呢！ 对于陋习，对于丑恶嘴脸，陈卓不是看不见，更不是不想发声。 沉默的大多数，亦然。 据说某人脾气很臭？ 据说某人以达康书记自居？ 据说你还要搞我兄弟？ 去你特么的吧！ 碰瓷到我，算你倒霉——爱谁谁，既然你先要封杀我的，那对不起了，可别怪我公关自保~ 第113章 妖孽《姐姐》 半天功夫而已。 风云突变。 林子大原地炸开了。 他还纳闷呢，怎么今年来家里拜年的人少了许多，感情自己摊上事了！ 陈卓反了。 《中国好声音》那帮人，反了。 “刁民！” 林子大气得拍桌子。 拍桌子也没用。 有件事情他竟然直到今天才搞清楚状况，原来《中国好声音》节目的版权，不归鹏城卫视。 在陈卓个人的手里！ 当了多少年的高位领导，网上那点“小风小浪”他可以不放在眼里。 但是，《中国好声音》要跑去别的电视台录制，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致命。 新官上任，刚烧完第一把火，结果就把自己给烧着了？ 一问。 还真是！ “陈卓狗贼！太奸诈！” 令林子大火大的，同时还有鹏城卫视的“不作为”，电视台的节目，怎么可以不掌控版权？ 当初那位女台长，果然是不行！ 前领导打来电话。 林子大一通抱怨。 前领导告诫道：“网络上的事，你别作官方回应了，我帮你压下去。对了，最近给我低调点！” 林子大：“领导，我们就这么算了？” “……” 不这么算了。 还能怎么办？！ 说起来，陈卓比伟大的林台长更家郁闷多零点好几。 好家伙，热门话题，说压下去——就压下去了。 公理呢？ 正义呢？ 唐妙妙：“小陈，别闹了。我知道是你的主意！老方、哨子做不出来。差不多行了，见好就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卓郑重道：“唐姨，您误会了。我没有！您听我狡辩……” “……” “菲菲在楼上，要我喊她下来接电话吗？” “等会儿吧，我自己给菲菲打过去。” “行，记得一定要打！她一直在等你！” “嗯~” “……” 说是等会儿。 一拖，拖到了大年初三早晨。 陈卓是七点钟整，给唐菲菲打去的长途电话。 “起床了没？” “起了~” “呵呵，千金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哈，可以不用工作，可以想怎么赖床就怎么赖床，可以……” “哎呀，人家真的起来了啦！哼哧，哼哧……” “……” 尽是些没营养的撩骚！ 足足撩了十分钟！ 大年初三。 陈卓依然悠闲，跟着父母各种走亲戚、送礼、打麻将、吃饭——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网络上。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梗，貌似如一阵龙卷风，刮过之后，突兀走远了。 今天。 《姐姐》前三日的票房成绩，威武霸屏！ 首日，即除夕。 《姐姐》斩获两千一百万票房成绩。 打破话语电影票房两千万的神级门槛，一个本以为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高不可攀的通天门槛！ 次日，大年初一。 票房变化不大，《姐姐》以两千两百万的平平无奇的成绩，潇洒收官。 第三日，腊月初二。 谁都没想到。 这一天，让好些人以为自己怕不是活在了梦里。 《姐姐》，暴走了，怒斩三千万票房，零头的五十万似乎谁都不稀罕提一嘴了。 电影《姐姐》，再次打破一道电影票房大门槛！ 如果说，单日票房两千万的门槛，是话语电影市场神级门槛的话，那么，三千万单日票房成绩，怎么算？ 超神了啊！ 电影圈疯狂了。 宝刀未老的国师：“！！！” 快！ 扶我起来！ 拉投资！ 时不我待！ 沉寂了这么多年，老国师一步步推动、见证、参与了华娱电影从萌芽，到成长，再到今天的辉煌。 作为其中居功至伟的元老、功勋，没理由在市场真正开始步入繁荣的激情时代，却偃旗息鼓，功成身退。 各路电影导演货色：“？！？” 这不行啊…… 拍电影可太赚钱了！ 现在！ 搞！ 必须搞！ 各大影视制作公司、娱乐公司：“麻痹的，没征兆啊，没道理啊，开会！” 几乎所有与电影沾边的公司，统一召唤回了高层、中层。 来来来，还过什么年？ 我们要埋头做科研了！ 科研课题——关于电影新时代的第一阶段五年计划。 中影：“……” 妈耶。 不得了，不得了。 发财了，发财了，这次可发大财了。 得劲！ 同在春节档上映的其它电影制作方、导演、演员、发行公司：“……” 狗币！ 吃个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背球~ ———— 燕京。 某四合院。 书香气息浓郁。 一家人从外面回来，刚全家人一起看了一部电影，由女儿出演大女主的春节档电影。 正是王蕊家！ “小蕊，这电影……你那个同学……啊？” “妈！” “哦哦哦，呵呵，不可说，不可说也~” “……” “爸，妈，我先回房了，壮壮估计饿坏了！” “放心，饿不坏！你对那肥猫的上心程度，都快赶上对你爸妈了……” ———— 王蕊闺房。 不大。 其实也不小。 主要是家具过于占地方，才会显得略有逼仄。 红木的、楠木的木桌、木椅、木床，加上好几盆君子兰盆栽，独占一角的猫窝…… “壮壮？” “瞄~” “饿了吧？” “喵喵~~” “来，妈妈抱。” “喵喵，喵喵喵~~~” “……” ———— 鹏城。 经过再三考虑。 方兴、邵仔，以及近半的前《中国好声音》团队，选择了加盟吴出其右（鹏城）影视制作公司。 新公司女总裁吴楚然给了他们应有的名分。 方兴，职位——《中国好声音》第二季项目经理。 邵仔，职位——签约导演，兼《中国好声音》第二季项目副经理。 其他人，职位——略~~ 高长高团队：“……” 对方兴、邵仔等人的加盟，表达出了热烈欢迎的姿态，双方并进行着友好的交流。 跟同行们一样。 这个年，既然做了这个行业，既然娱乐圈出了个妖孽的《姐姐》。那么，谁也别想好好过了…… 话说，吴出其右貌似是电影《姐姐》的三大投资方之一？ 作为一家“新”影视制作公司，准确说，是新近冒头的影视制作公司，众人豪情万丈。 新时代，由我们开启！ ———— 吴家。 吴超：“女儿，公司一下来这么多人，我有点担心！” 吴楚然：“担心什么？” “……” 第114章 立项《灵气第九局》 吴超自然是担心公司新人，对他这位董事长不够尊敬！ 总不至于是担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吧？ “爸，放心，谁敢不尊重您，我第一个开除谁。”吴楚然宽慰道。 吴超：“爸要的不是尊重，而是尊敬！” “好好好，我带头尊敬您老，行了吧？” “差不多，还有你的小陈哥，他对我就极其的不尊敬！” “……” 争宠，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是必然存在的现象。 过完腊八节。 陈卓便收拾行装，回归吴出其右公司报道。 话说，他现在在公司还没一个正儿八经的职位，甚至连一个正规的职工合同都没签。 无所谓了！ 吴超。 吴楚然。 陈卓。 默契的谁也不提，只当没那回事。 不过。 收益方面，吴出其右倒是一分没少他的。 毕竟那些东西，基本都有三方，甚至四方、五方一起的合同规范。 比如《人民的名义》视频点播、电视剧重播，现在仍源源不断的为陈卓提供“聊胜于无”的基本工资。 比如《亮剑》。 虽然网络点击收益相比较《人民的名义》，少得可怜，即便《亮剑》本身是一部去年才热播的神剧。 但是，仅仅只是《亮剑》为他提供的一成电视剧重播版权费一项，便轻松超过了《人民的名义》各种收益加起来的总和。 这年头，电视台的钱，可比网络平台容易赚得多！ 吴出其右。 陈卓手头的活儿还没开始干，先收到了来自香江的金曲奖邀请函！ 《漫步人生路》在香江，以及粤省各地走红，单曲cd狂卖二十多万张！ 陈卓倍感意外。 倒不是意外《漫步人生路》居然赚了好多好多小钱钱…… 他意外的是，《漫步人生路》赚钱的主要途径，竟然是卖cd？ 老——套！ 香江的娱乐模式，终究是落伍了哇…… 陈卓委婉谢绝来自金曲奖的邀请，有那功夫，他真不如多想想公司有关灵气复苏的第一剧到底搞什么。 楚然提议做一部侦探类型短剧，剧名大概差不多叫《灵气异能研究所》之类的…… 老高则觉得，既然电影市场一片大好，不如直接搞他一部《灵气复苏之中国雄兵》？ 董事长吴超的想法也不错，属于坚定的动画片支持者。 陈卓实际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偏偏众人似乎认定了他为主方向，令他着实头疼。 于是，公司新员工，业务貌似最赚钱的《中国好声音》项目组，反而沦落为了冷门部门。 这，你敢信？ 陈卓懒得管。 老高自觉插不进手。 董事长吴超更是向来对综艺嗤之以鼻，好歹自家的综艺节目，才态度中立，闭口不提偏见。 楚然嘛，偶尔问问，却也仅此而已。 方兴：“……” 邵仔：“……” 就没见过这么自由的工作环境！ 找到陈卓，软磨硬泡，总算说服“陈总”挂名了个《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的总策划名头。 然而，陈卓事先早早作出了申明：挂名只是挂名，杂事一概不过问。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方兴、邵仔肺部爆开。 好嘛。 以前是兄弟，而今成“师徒”了？ 《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的筹备、招广告商、与各大电视台谈条件，这些活儿实在太细，不好做却谈不上。 广告商自己送上门。 各大卫视探口风的，提出合作意向的，不在少数。 关键，前《中国好声音》第一季四位导师，均同意了继续加盟《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录制。 可以说，除掉海选学员废心神，其他方面并不存在多大阻碍。 陈卓的想法，单纯而简单。 奈何，如此单纯、简单的一件事，也怕深度解读，容易解读出骇人听闻的大事来！ 这不，电视行业因为《中国好声音》第二季，专门新出了个名词——录播分离。 即是说，吴出其右负责制作《中国好声音2》，你电视台只需要等我做好了，带钱来买就好了。 不需要你电视台节目出来之前掏钱。 也不需要你电视台派人，派物。 作为一家新冒头的强势影视制作公司，吴出其右此举，可谓无形中开创了一条综艺节目制作的先河。 电视台是慌张的。 如果大家都这么干，那以后他们的饭碗不是要被抢走一大块？ 有的电视台选择了不合作！ 当然，每一个新事物的出现，伴随有抵触的，就必然也会有选择接纳的。 选择接纳的梯队，比如水乡台！ 水乡台只有一个要求，他们要出主持人。 陈卓一口答应下来。 只是，他同样有条件，吴出其右保留随时“无理由”辞退主持人的权利。 水乡台的回复则甚是明了：陈老师安心，我们出的主持人保证只选女的！ 陈卓：“%￥？” 就有被这条回复给侮辱到！ 不过综合考虑一遍，他还是非常看好与水乡台的此番精诚合作的。 大半个月过去。 《姐姐》下画。 票房统计结果：三亿五千万！ 毫无疑问，登顶了华语电影国内票房总冠军宝座。 另外，经过运作，《姐姐》后续将陆续可能向亚洲区域其他国家出售电影发行版权。 寒国。 岛国。 妖国。 …… 具体实施计划，谈判的过程需要一段时间。 总之，陈卓没亏，还赚到钱了，王蕊工作室也赚到钱了，吴出其右影视制作公司亦然。 中影，则成为赢家中，最轻松的那个。 而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卓终于下定决心，结合市场，他决心立捧楚然总裁的观点。 吴出其右灵气复苏第一个项目，他主张先拍一部网络短剧，姑且命名为——《灵气第九局》！ 总编剧：陈卓。 编剧：吴楚然、xxx、xx、xxx、吴超。 之所以吴叔的名字，居然诡异的出现在了编剧行列。 还真不是身为吴出其右董事长的吴超，脸都不要了。而是，关于这种装杯的短剧，吴超真就能贡献不少“乱七八糟”的爆点。 若非董事长大人为人“低调”，陈卓其实是准备将吴叔的名字与自己并列的！ 第115章 王同学的堕落 三月中旬，香江金曲奖开奖。 奖项在主流娱乐圈中的分量已经不大，但在歌坛中的影响力，还有。 与平行世界宝岛的“金曲奖”差不多。 陈卓没得奖，不过，《漫步人生路》却拿了个小奖，叫什么最佳单曲导演奖。 获奖的是一位纯正的香江人（mv导演）。 张嘉琪给陈卓打电话的时候，难掩失落。 “小张同学，以后还有机会。” “没机会了，我不可能再遇到比《漫步人生路》更好的歌了，不可能！” 陈卓：“……” 觉得张嘉琪这孩子吧，就怪有眼光！ 金曲奖没给大明星陈卓的面子，这点，陈卓并不是特别在意。 他的主要精力，暂时由《灵气第九局》，转移到了《中国好声音2》的筹备和制作上。 水乡卫视。 尽管按照双方签订的合作协议，水乡卫视并不需要帮《好声音2》的项目部做什么。 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为吴出其右“免费”提供了场地，以及部分人员。 场地作为录制专用！ 人员，只当“学徒工”！ 这，无疑很大程度上节省了《中国好声音》第二季项目部的支出预算。 算是一个天大的人情。 陈卓投桃报李。 决定亲自监制《中国好声音2》的第一集。 同时，他也会负责学员筛选拍板的最后那一下。 水乡卫视见诚意打动了陈老师，当时就没放过机会，派出了当家美女主持人，对陈卓进行勾引。 “陈老师，在吗？” “在！” “陈老师，您好，我是小晚。” “啊~~~晚姐好！” “咳……咳……” “晚姐有事吗？” “有点小事~” “说嘛，大家既然有缘一起同做一件事，那么，就是一家人了。” “好的，那陈老师，我就直说了。不知道陈老师对《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的主题曲，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啊，我去，你不提我还真给忙忘了！” “没事，没事，陈老师。台里的意思，希望陈老师能像第一季一样，出两首主题曲，中文的，和英文的各一首。陈老师，您一定行的吧？” 陈卓：“……” 稍微犹豫了——那么一天之久。 最终，他决定满足水乡卫视。 因为无论怎么算，掰手指头，或者掰脚拇指一起算，水乡卫视为他们公司节省的钱，都远超过两首歌的价值！ 两首综艺节目主题曲而已，顺手就搞定了。 都不用搜索歌曲库。 当初做第一季的时候，他之所以拿出《moveslikejagger》，纯粹出于恶作剧想整蛊天后的打算。 实则，在他看来最适合作为《中国好声音》主题曲的“国际歌”，非《fightsong》莫属！ 至于中文主题曲嘛。 是得好好想想，毕竟中国是全世界最重感情的国家，所以情歌很多，励志类型的歌曲却比较少…… 而且，既然是选《好声音》节目主题曲，终归是要能跟声音扯上点关系才点题。 慢慢来。 慢慢想。 总会有的！ 但其实吧，真就没有~~~ 不能说没有，只是陈卓“灵感”起不来了！ 这一天。 沈大胡来到《中国好声音》第二季海选场地，充当海选导师。 摇滚？ 陈卓眼睛一亮。 于是，他不想创作了，准备拿一首半成品凑数。电影《中国合伙人》第一个镜头配乐——摇滚版《国际歌》！ 嗯。 卖给沈大胡了。 沈大胡：“！！！” 哇靠！ 好歌啊！ 这绝对是达到世界顶尖级别的摇滚创作！ 瞧瞧这曲。 瞧瞧这歌词。 无不透着浓郁的摇滚精神，反抗精神！ “沈老师，您出个价吧。” 陈卓为难道，让他狮子大开口，他是死活不好意思的…… “出什么价？这首歌无价！” 沈大胡翻白眼的批判道。 陈卓：“？？？” 真怕大胡子要揍自己。 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歌，没卖出去！ 是的，真就没卖出去。 当然，《国际歌》仍是选为了《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的主题曲，没卖出去，不代表沈大胡不能唱，也不代表陈卓就不能用来赚钱。 这一点，倒是陈卓狭隘了，没想到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 天后梁静姗姗来迟。 “小妹，《fightsong》，出个价！” “穷~~” “三十万，少一分不卖！” “成交？” “靠！” 陈卓整个人傻掉。 天后梁静却是优雅的电眼一闪，万般柔情道：“陈总，低俗了不是~” 陈卓：“我是低俗！你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瞎说什么大实话！” 梁静撒娇。 陈卓捂住胸口，商量道：“好天后小妹，敢不敢给小哥哥一次重新报价的机会？” “不敢！小女子胆子可小着呢，官人你不能对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为所欲为。” 陈卓：“@￥%” 暴躁了！ 郁闷到不行。 他觉得，是时候多认识一下歌坛的兄弟姐妹们了。 否则，像这次，有好歌卖不出去，要么就是卖不出高价，贼难为情！ 生意归生意，全做成友情了，他的娱乐圈——半点不纯粹的样子！ 再之后，张尚也来了，围绕《好声音》第二季展开工作，对沈大胡、梁静两位同行纷纷出了新歌，他则一脸淡然。 作为话语歌坛唯一的神级人物，张尚还需要新作品稳固地位吗？ 答案显然是：不——需——要！ 有第一季《中国好声音》的成功经验打底，《好声音》第二季推进速度何止快了一倍，还要多…… 加上四大导师之三的倾力协助。 不出意外，个把月之后，都可以开始录制了。 四大导师之花瓶导师——王蕊，来得最晚。没办法，当老板的人，工作是会比较忙一些。 王蕊工作室旗下养了两个嗷嗷待哺的新嫩，得给她们安排工作。 而作为人气小花出道的王蕊，谈不上拥有多么丰富的圈内资源，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干什么都带着俩新人。 上综艺。 做商演。 联系剧组。 为了俩新人孟浅浅、柳又又的前途，王蕊甚至见钱眼开的接了一部豪华版狗血宫斗剧的戏。 只因为制片人明明白白承诺她，只要她肯回归电视圈当《宫墙》的女主角，那么，女二号，女三号，都给你指定了！ “唉~” 陈卓除了叹息，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王同学，真的堕落了啊。 第116章 被低估的商业价值 中午。 水乡电视台食堂。 陈卓、王蕊，凑巧一桌。 期间，好几双挺翘的屁股，差点坐下来，最后似乎感受到了不同往日的气场，就都装模作样的躲开了。 “陈同学，水乡台有个综艺，邀请我参加一期，问一下你——来不来？” “不来。” “浅浅和又又也去！你要来，导演说，我们就能做一期关于《姐姐》的单独节目。” “对不起，没兴趣。” “你——再想想~” “不用想，我每天要想的事情比你多多了，再想，我怕我脑子会废掉。” “……” 王蕊不开心了，郁郁寡欢。 陈卓暗自摇头，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爱莫能助！ 参加综艺、跑商演，这些绝不是一个立志要把娱乐圈工作当事业的演员该干的事。 饮鸩止渴罢了。 平行世界里，的确有个别的特例存在。 但是，看孟浅浅和柳又又的画风，显然与另一位面“小贤”的贱，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话说，金曲奖竟然没注意到柳又又的《红日》？ 不应该啊！ 同为《好声音》第一季里出来的粤语歌曲，《漫步人生路》好歹算是获了奖。 《红日》也不差的说，特别是传唱度方面！ 也许，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时也，命也”了，金曲奖也很难啊…… 柳又又生生错过了一项本该属于她的歌手资历！ 孟浅浅的话，实在太嫩。 她当演员属于野路子出身。 这种情况，想出人头地，主要得靠拼。 摊上一个在拼命这一点上，丝毫不逊色她的老板，可以说是孟浅浅的运气。 同时，又是她的大不幸！ 显然，王蕊根本不了解孟浅浅的需要，和适合。 宫斗剧？ 估计等那部叫什么《宫墙》的电视剧上映，观众们该说不认识孟浅浅了吧？ 希望到时候孟浅浅别哭得太难看才是，毕竟演员这条路，着实不好走。 更难的是，即便陈卓心里清楚王蕊工作室俩新人的困境，一样暂时帮不上忙。 他的灵气复苏网剧，剧本还没写好呢！ 王蕊的资源，虽说不丰富，好歹比他厚实那么一百来倍的样子…… 可是，王蕊尚且需要自降身价，卖身才能带人进组，何况陈卓。 孟浅浅，离挑剧本的程度，还差得远！ 王蕊：“都怪你~~《姐姐》里，为什么不多加点浅浅和又又的戏份？” 眼见劝不动陈卓，小花无情的发出指责，咬牙切齿。 陈卓不敢置信的道：“喂，王同学，你清醒点好不好？浅浅的戏份，可是你定的！” “再说了，又又的戏份少？你怕是忘了，就又又那么少的戏份，当初是谁想要换演员来的？” 王蕊顿时脸蛋通红。 她想起来了。 好像，似乎，大概吧…… “是你先说不行就换演员的！没有我，又又搞不好真就没演成，这你怎么不说？” 陈卓扶额。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注定是掰扯不清的。 “行吧，你别激动，我跟你上一趟那个什么综艺，行不行？只此一次。” 王蕊低头。 良久，从嗓子眼冒出来两个含糊不清的字眼：“谢……谢。” 陈卓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女人哦！ 水果卫视。 《王牌飞行员》节目组。 主持人竟然是熟人，即将成为《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美女主持人的朱亦晚。 再看节目流程。 陈卓稍微提起了点兴致，这档名为《王牌飞行员》的节目，微微有点平行世界《王牌对王牌》的影子了。 当然，只是微微有一点。 化妆间。 朱亦晚特地过来跟陈卓闲聊几句，帮助嘉宾放松心情。 “陈老师好帅。” “不，我是坏坏的那种帅，你看错了。” “呵呵，您真幽默。” “……” 陈卓——却有点聊不下去了。 他哪里幽默了？ 难道他不是坏坏的那种坏？ 这个女主持人的眼光，绝对有问题！ 朱亦晚：“……” 讪讪的找了个借口便识趣的离开了陈卓化妆间，转过身，就去到了王蕊、孟浅浅、柳又又那边。 不多时。 陈卓听见了隔壁传出“叽叽喳喳”的笑闹。 他屏住呼吸，偷听了几分钟墙根，然后，无语得一塌糊涂。 还以为她们是在聊节目流程。 结果。 聊的尽是些商演上的破事！ 碰到这样一群“不敬业”的女人一起做节目，陈卓心累不已，关键，身体还累。 录个《王牌飞行员》，足足录了一天！ 要知道，他录《中国好声音》，也只需要半天啊。 最后，导演还说：“真好，一天就录完了！” 陈卓赶紧离这群危险的人远远的，怕被传染。 趁着《姐姐》电影热度仍然一时无两的势头，水乡卫视狠狠靠着“《姐姐》导演陈卓综艺首秀”的噱头，让卫视王牌综艺节目狂赚了一波收视率。 经统计。 陈卓、王蕊参加的这期《王牌飞行员》，收视率破天荒达到了三个百分点之高！ 陈卓：“！！！” 就有点不爽。 他觉得，水乡卫视的钱——好像给少了！ 百分之三的收视率，他的综艺片酬才十万，哪里说得过去？ 而这次经历，让陈卓深深认识到一个问题，他本身的商业价格，可能被自己以及所有人给严重低估了。 正是如此！ 水乡卫视事后便瞬间意识到了这点。 他们自家的节目，岂能不清楚，以往请过天王，请过天后，请过当红炸子鸡。 但是，也没创造过百分之三的恐怖收视率啊…… 他们又不是《中国好声音》！ 王蕊：“……” 孟浅浅：“……” 柳又又：“……” 也是尴尬不已。 身为女星，而且是颜值在线的女星，综艺号召力竟然比不过个平平无奇陈老师（同学）？ 完全无法理解。 世界变化太快，快要让人看不懂了啊！ 固然，陈卓是个超级“有梗”的男人，他的某些梗，简直凶残，可咸可甜。 然而，有梗的人多了去了，得要观众肯认才行。 事实证明。 陈卓的梗，观众就非常愿意被逗乐，这绝不是吓人那么简单，而是“嘿”人了！ 说得再直白点，这也许就是人们常常会说的所谓路人缘了，又称观众缘。 谁能想到！ 一个面瘫，真的给他混出了那虚无缥缈，却真真实实存在，无从解释的鬼东西？ 微博粉丝两百万而已。 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半个可能都不到的综艺而已。 不——科学——吧~ 第117章 我要回火星了 在《姐姐》中。 陈卓演的可是反派，而且是那种令人看着就想冲进大荧幕一拳、两拳、三拳干掉的那种。 这加不到陈卓的属性中去。 然而，很奇怪。 不知不觉，陈卓就是已经具备了拉动收视率的观众缘，其它方面的商业价值，更当不在话下！ 中午饭点。 陈卓开启了吐槽模式，“兴哥，水乡卫视真抠，才给我十万综艺片酬。十万片酬，够干嘛的？我可是给他们足足拉高了一个多点的节目收视率！” 方兴：“你够了~~” 陈卓不够，犹自道：“你说，我们能不能现在改合作伙伴，找个财大气粗的，别跟水乡卫视这么小气就行。《中国好声音》第二季我们不给他家了，怎么样？” 方兴：“……” 下午。 《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现场。 陈卓首次主动找主持人朱亦晚搭话。 “小晚，你们的《王牌飞行员》节目现在怎么样？” 朱亦晚答道：“陈老师，还是您厉害！您参加的上周那期，创造的收视率记录够我们吹一辈子的了！” 陈卓立即谦虚的道：“百分之三收视率而已，不算什么，勿忘初心，加油。” “嗯！谢谢陈老师。” 朱亦晚开心坏了。 陈卓又问：“这周《王牌飞行员》收视率呢？” 朱亦晚红了脸，实在的回答道：“只有一点九，要是能破二就好了~” 陈卓欣慰点头，说道：“能有一点九也很不错了。嗯，毕竟破3的收视率，可遇不可求嘛。” “对的，陈老师。陈老师，您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再去我们《王牌飞行员》节目做客！” “呵呵，再说，再说。” “……” 也就是朱亦晚对陈卓不够了解，你看节目组其他人，谁拿《王牌飞行员》收视率说事了。 王蕊不说。 新人孟浅浅、柳又又都不说。 陈卓：“……” 唱着歌。 踱着步。 美滋滋。 这是观众对他的肯定！ 是粉丝对他的热爱！ 是他作为偶像大明星的工作回报！ 活儿只要没白干，总是越干越起劲的！ 这不。 总策划，兼监制的陈卓下场，《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工作效率立马不一样了。 所有人像是无头苍蝇，长出了头…… 很快。 《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第一期节目录制完毕！ 水乡卫视迫不及待直接走起了宣传一步。 值得一提的是，宣传中，陈卓的名字，再没有被隐去。 甚至，若非陈卓实实在在只能算是幕后人员，水乡卫视差点就要生硬的为陈卓量身定制一个有他头像的宣传海报了。 今非昔比。 志得意满。 陈卓悠悠然功成身退，免得全节目组“嫉妒”！ 鹏城。 陈卓回家。 家门口。 一道靓丽的风景，映入眼帘。 不是楚然，而是唐菲菲。 “菲菲，你怎么来了？” 他赶紧上前。 唐菲菲吸了下鼻子，弱弱道：“小陈哥，我想你了~” 陈卓：“……” 瞬间被感动到。 将菲菲带进小区，领进自己房间，不由分说，先泡了一包感冒冲剂递过去给小公主暖手。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唐菲菲低头轻语，“我学记者专业的呀~” 陈卓乐了。 脑海里不由得冒出来个名次，叫做狗仔。 “狗……咳咳，菲菲，你下次——可以直接问我的！” 唐菲菲抬起头，“可是，我想给你个惊喜呀。” 陈卓皱眉，“只有惊，没有喜！你不会是想投奔我来的吧？看兴哥、哨子哥离开鹏城卫视后混得风生水起，你羡慕了？” “……” 唐菲菲不想跟陈卓说话，觉得陈卓的笑话一点不好笑。 “找好住的地方了吗？” 等貌似受凉了的菲菲喝完感冒冲剂，陈卓关心道。 “没有，不找，买了今晚的机票。” 唐菲菲目光闪烁。 陈卓却没注意到她的躲闪眼神，更没作多想，甚至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 闲聊着。 陈卓眼皮子发沉，不知不觉，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唐菲菲：“……” 有些气。 还有些委屈。 不过，通通化为了找刺激。 只见她，慢慢靠近熟睡的陈卓，一点点，一点点，红唇就碰上了陈卓的嘴唇。 陈卓：“……” 睁开眼。 实在是！ 要多巧合，有多巧合。 唐菲菲面红耳赤，“你装睡？” 陈卓无辜极了，“要不，我继续装上去？” 实则，他真的睡着了，但也真的醒了过来。 装睡的话，这种时候，哪里敢睁眼！ “我走了。” 唐菲菲转身就走。 陈卓以为小姑娘是害羞闹的，殊不知，两人这一别，将是数年不谋面…… 鹏城堡安机场。 唐妙妙等到了女儿回来，看着突然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小公主，心疼到不能呼吸。 “妈，我走了。” “到了，给妈妈打电话。” “嗯。” “真不告诉他？” “不了。” “……” 出国留学，是唐菲菲自己的主见，实际上，唐妙妙是持反对意见的。 可是，女儿很少坚持一件事，坚持得那么决绝。 既然女儿有了自己的想法，作为母亲，却不得不成全。 安欣花园小区。 再一次睡过去的陈卓，哪里晓得，此刻的小公主唐菲菲已经登上飞往巴黎的国际航班。 晚上。 他因为肚子饿醒过来，看着床前茶几上放着的杯底还残留浅黄色感冒冲剂的水杯。 突然。 他隐约意识到什么，犹豫再三，拨打了唐菲菲的电话，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微信留言。 陈卓有点心绪不宁。 两天后。 陈卓才收到唐菲菲的微信回信：我出国旅游了，不要太想我，想你的菲菲。 陈卓半天回过去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人没事就好。 这两天，可把陈卓给胡思乱想坏了。 什么癌症啊，什么亲生兄妹啊，什么我要回火星了啊…… 原来是旅游啊！ 反手，陈卓就替唐菲菲的手机号代充了一千块钱话费。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还是怎么的，他总感觉菲菲这次旅游的时间不会短。 即便几个星期，国际漫游长途的话费，也超贵的！ 第118章 叫我阿炮 《灵气第九局》。 这是一个为灵气复苏系列做铺垫的序章网剧。 陈卓提大纲，然后众人商议细纲，最后由楚然创作出偏小说形式的剧本。 因为是网剧的关系。 又因为这部网剧，肯定只能由吴出其右自家公司完成拍摄。 所以，在剧本方面，不需要特别符合行业规范，反正导演能懂就行。 而经过前前后后几个月的探讨与创作，《灵气第九局》小说（剧本），终于创作成功。 第一步。 吴楚然没急着拍摄，而是联系了一家有过合作的出版社，商量出版事宜。 不——买——断！ （知名作家的底气。） 第二步。 才是筹备网剧拍摄事宜。 陈卓出任导演。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灵气第九局》定位是一部网络短剧，全集才标准的12集。 每一集也不过三十分钟左右的样子。 但是，这部网剧的预计投资，却一点不低。 再怎么精打细算，少说没有两千万资金投入，拿不下来的样子！ 之所以如此烧钱，全特么赖特效。 这年头，做特效的都是爷，要价敢要到你不敢拍特效电影为止。 按照特效行业内的说法，十几万的根本不叫事儿，几百万也只能算一般般，上千万的只要钱到位，说烧掉都能眼睛不带眨一下的给你烧精光…… 不过，做特效的“爷”们，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 特效制作，设备太贵，技术要求太高，不卖贵亿点点，他们根本无法存活。 而卖得死贵死贵的下场，便是买不起的人比比皆是，人家就只好——不买了…… 陈卓要买！ 而且，不说买最顶级的特效吧，起码要达到优质电视剧的特效级别。 为此，他专门抽出时间，登门考察了几家国内知名的做特效的团队。 目前，国内尚且未出现以特效为主业务的公司，只有团队。 山头市。 传言“有海水的地方就有潮人”。 这里，驻扎着一批做特效的年轻人，组了团队，接各种特效散活儿，在圈内算是稍稍闯出了一定名气。 鹏城离得不算远。 陈卓便亲自开着大金冠，杀了过去。 见面后，双方聊得甚是投机。 毕竟都是一群有理想的年轻人！ 不过，有一说一，粤省作为从前的开放第一口岸，年轻人的骨子里仿佛都天生自带会做生意的属性。 一见陈卓好说话，这帮家伙竟然主动不忙着谈生意，倒是先拉起了陈卓的投资。 陈卓：“……” 差点被吓跑！ 实在是几个年轻人的胃口，大到能把他整个人一口吞下去。 开口闭口一千万起步，两千万不嫌少，一亿稳赚什么的…… 靠！ 哥要有一亿身家，干脆退休吃利息得了！至于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娱乐圈拼死拼活？ 几个年轻人中，以社会人我炮哥为首。 炮哥面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意识到主顾的不满。 “陈总，只要你投资我们，我们可以给你的电影免费做特效！” 这句话。 着实打动了陈卓动。 尽管他十分清楚，炮哥所谓的免费做特效，无非是想拿他的“电影”当试验品。 精明的小鬼呢！ “说说看，我可没那么多钱。跟你们一样，我也是穷苦出身。” 陈卓笑道。 炮哥对上他的笑容，却是犯了怵。 本想着重提一亿的话题，最后目标稳妥妥收获五千万投资什么的。 然而，话到嘴边，直接道出了“底线”。 “陈总，给我们五千万！我们可以给您未来我们团队，不，未来我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干股归您，如何？” 陈卓笑而不语。 好家伙，合作还没见影子呢，倒是先担心起了他居心不良，抢班夺权？ 有野心。 也有警惕。 越来越有意思了！ 炮哥：“……” 炮哥团队：“……” 陈卓不应。 他们只能有耐心等待。 “你们太贵了！我承认，特效行业技术很值钱，但——抱歉，我没有，你们找错人了。” 炮哥大急！ 炮哥团队更急！ 这群年轻人显然还做不到时时、处处搞城府那一套。 当然，如果他们真在陈卓面前玩城府，恐怕就算陈卓对他们再感兴趣，也只会当即扭头就走。 你可以说是陈卓的偏见，但陈卓打心眼里不觉得玩城府的能同时玩好技术。 “给我们五千万，你拿走未来团队百分之四十五干股收益！” 炮哥“忍痛”退让。 陈卓无奈道：“炮哥，我真的只想做一锤子买卖而已。特效嘛，吃力不讨好，我赚钱的速度怕是还赶不上你们烧钱的速度吧？” “三千万！” 炮哥再伸出三根手指。 “陈总，您是谁，做出过多么辉煌的成绩，我们谁不清楚？！三千万，您肯定拿得出来！我们只要三千万！” 陈卓：“……” 哎呦。 小炮哥，好像突然会语言艺术了呢！ 他遂将炮哥的三根手指，捏回去一根…… 炮哥脸色顿时一跨。 然而，他那快要控制不住的表情管理，哪里逃得过陈卓锐利的视网膜捕捉。 “陈总，您怕是在拿我们兄弟几个逗乐吧，两千万？” 炮哥装着气定神闲的侃侃而谈，“两千万想买我们百分之四十的劳动成果，我们兄弟几个虽然没您说得那么贵，还不至于廉价到这般不堪的田地！” 说着话。 炮哥气抖冷的拽了拽西装领口，夺目的胸口黄金别针显得格外光彩闪耀。 然后，这位特效团队年轻人领袖，帅得一比的甩了下头，却不觉露出了头顶中间光秃秃的大片领地…… “咳咳~” 陈卓绷不住了。 他曾经当过老板，却真没怎么谈过买卖，他的买卖历来奉行明码标价的原则！ “谁要你们百分之四十了？真要投资你们，顶多图一个免费做特效。” “真拿你们百分之四十，我还怕你们拉着我一起沉船呢！” “给我两三成就行，三成最好，两成也无所谓，你们自己看着办。” 炮哥怒目圆瞪。 炮哥团队瞠目结舌。 不要四成？ 投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贪婪了？ 阴谋？！ “两成怎么说？三成怎么说？” 好在，炮哥没被突如其来的诱惑冲昏头脑。 相比之下，炮哥团队里的技术同秃们，就嫩了小小。 任谁三十岁不到，要房没房，要女朋友没女朋友，甚至连工作的地方都只能找便宜的“荒郊野岭”租房。 陡然听说有大善人愿意送他们两千万人民币真金白银的钞票，恐怕也会当场死掉…… 陈卓：“占两成，你们也不用免费做我的特效了，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 “三成，我的特效全给你们，凡是在我特效上的一切开销，全部由我报销！” “另外，有机会，我能给你们介绍，就介绍点活儿，顺手的事。” 炮哥沉吟一分钟，两分钟…… 实在太怕太陈卓等久了，会不耐烦。 他赶紧道：“陈总，您等我几天，不，等我一天！我跟兄弟们商量商量，行——不行？” 陈卓：“炮哥说了算。” 炮哥：“别！陈总，叫我阿炮！” 第119章 否则撤资 两成。 成本价做特效，相当于白劳动。 三成。 可获得适当收益，并且相当于有了资源！ 对于阿炮团队怎么选择，陈卓其实早料定死了。 就照阿炮团队一开口便能让出去四成干股的作风，妥妥的一群急缺钱的创业者。 果不其然。 当天晚上。 半夜。 阿炮风风火火带着兄弟们，敲响了陈卓的房门，好赖是把口头约定先套到手再说。 “三成，确定了？” 陈卓睡眼惺忪的问。 “确定！确定，以及肯定！锁死了！” 刘三炮郑重其事道。 陈卓点点头，“现在，你们能让我睡觉了吧？哪有大半夜一群大男人挤一个房间谈生意的道理？” “对对对，陈总要休息了。炮哥，我们撤吧，还要请律师准备明天的合同呢~” 一名炮哥团队的人，貌似咋咋呼呼的兴奋道。 刘三炮观察着陈卓的神色，自然是——啥也没看出来。 第二天。 刘三炮真就请了一位“大”律师在场。 陈卓没请。 在他眼里，阿炮的律师，可不就是他的免费律师么…… 关于合同。 陈卓没任何异议，是一份正规的合同，也没猫腻，只是他多加了一条保障。 任何时候，要以他的特效任务为先！ 俗称优先权。 当然，陈卓的优先权，没资本家那么耍流氓。（狗头保命……） 其中详细涉及到的种类，当时就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电影。 电视剧。 网剧。 这些不稀奇。 电影、电视剧特效，亦是所有特效团队需要抢夺的资源。 而网剧。 陈卓找他们，就是为的做网剧特效，这点，在谈判一开始就摆到了台面上。 另外。 陈卓着重所罗列的特效内容，之所以镇住刘三炮团队，是因为陈卓刻意标注的几点，实在叫人眼馋。 动漫！ 即动画片，动画电影特效。 游戏！ 不止游戏副本。 那是程序员才干的次活儿…… 这里的游戏品类，统指一切游戏相关的全方位技术。 虚拟特效！ 概念比较超前，陈卓没多作解释。 说是虚拟，其实更相当于特效对现实的应用分支，比如虚拟人物演唱会，比如vr（虚拟现实技术）…… 陈卓特地交代他们，一种叫做“追光”的新型技术，如果可以，尽可能做到世界顶级！ 世——界——顶——级？ 说实话，追光一词，刘三炮略有耳闻，但世界顶级是什么样，他——没见过。 能知道追光，已经是他专业性相当了不起的体现了！ 普通人听都没听过…… 要知道，这年头的追光技术，可是连专利，都没哪一家申请下来一星半点呢。 而且，崭新的追光技术，目前提出来的第一个可能应用，研究者们的目光，暂时还仅限于电影领域而已。 而电影，离3d电影的出现，怕是都需要再等三、四年的说！ 陈卓“粗浅”了解了下。 此时，世界顶级的追光研究，恐怕只有一两家野心蓬勃的“未来科技”型公司在做研究。 但是，作为平行世界穿越过来的先知。 陈卓可太清楚追光技术的价值了，说这项技术改变了游戏和电影的体验，丝毫不为过！ 没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哪怕陈卓如今已经深切了解到了自身的商业价值，他也不可能拿两千万洒水。 然而，不可否认，他这笔投资，仍然抱着的是摸奖心理。 摸到了！ 成为世界首富有难度，成为中国首富——梦里啥都有，但是做个低调的“次一级”隐形小富豪，不是不能想一想的…… 摸不到嘛。 陈卓应该也不至于多么心疼。 因为。 一旦灵气复苏系列启动，需要涉及的特效制作，可太多太多了。每一部动漫、网剧、电影、电视，均离不开强大的特效支持。 就算不烧眼前的两千万。 以后，陈卓还不知道要烧掉多少个两千万…… 眼光放长远点，他占了特效三成分红收益，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节约特效制作成本呢？ 而且，对于理想派的陈卓而言，他坚信自己会在灵气复苏的系列上逆行到底！ 所以，省下来的钱，跟眼前投资的两千万比，用一句俗语说——“大巫见小巫”，丝毫不为过。 等后面，如果阿炮团队真做成了他的设想，陈卓甚至考虑追加投资！ 烧钱嘛。 大不了接点综艺，或者干脆自己出一档综艺好了。毕竟，干什么能有干综艺来钱快呢…… 粗略统计。 《好声音》第二季第一期，播出即破2的收视率，不久可就又要为他瘦弱的钱袋子续命了。 签过股权合同。 陈卓的面包车载上炮哥一行人，回归鹏城。 特效不在鹏城做，还得炮哥去自己的地盘完成。这次之行鹏城，主要是针对《灵气第九局》要做的特效，双方进行初步沟通。 什么价？ 多长时间可以做好？ 买方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特效效果？ 很庆幸，陈卓的要求，具体到了刘三炮以及团队的人纷纷直呼内行！ “陈总，要不是看着您的戏长大，我都怀疑您是吃我们这行饭的大牛了！” 刘三炮马屁拍起来，表情那叫一个真挚。 实事求是的说，这也的确是刘三炮实打实的心里话。 “看着您的戏长大”除外…… 非内行，怎么可能把要求说得那么详细，详细到让刘三炮团队不仅能节约成本，更能解约时间！ 特效之所以贵，很大一方面原因，其实在于多数电影人对特效七窍只通了六窍。 如此，雇主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成品效果。 有些倒是能说，却极可能属于天方夜谭的自说自话，因为有些想象吧，特效就根本无法解决！ 特效听上去神奇，实则也要讲科学的…… 以上种种，很无奈。 电影人无奈。 特效人更无奈。 谁让这个行业门槛高呢！ 一个特效镜头，不返工个三遍以上，业内甚至要戏称一句“大烂片预定”的。 瞧着刘三炮狗腿的模样，陈卓乐不可支，“马屁可以拍，工作必须做好，否则——撤资！” 刘三炮：“……” 瑟瑟颤抖。 刘三炮团队：“……” 人人充满敬畏。 介，就是资本的威严呐~ 第120章 来演个魔女 送走刘三炮团队。 陈卓又跑了趟燕京，中影发行传来消息，《姐姐》海外发行版权的交涉终于有眉目了！ 中影发行部部长办公室。 寒国mm公司代表，与陈卓亲切握手。 你好：你好。 我说：思密达。 这位来自寒国mm娱乐公司的老金，很有眼光的一眼相中了《姐姐》。 用老金的话说，他料定了《姐姐》如果由他们公司负责寒国电影市场的发行，必定能拿到不少观看人次。 陈卓对此，深表认同。 毕竟《姐姐》与平行世界寒国本土票房冠军电影《大叔》的故事卖点相同，打斗风格有所改变，但精髓仍在，并且加深了商业方面的元素加工。 中影牵线。 双方签订版权合同，势如破竹。 合影照相。 老金说，方便他回国宣传。 陈卓：“……” 顿时与老金成了相见恨晚的兄弟！ 瞧这意思，他的名字在寒国也能好用？ 老金嘿嘿一笑，解释道：“我们公司，最擅长包装！” …… 见完寒国发行公司的代表。 同一天。 陈卓分别还见了妖国和岛国的电影发行代表。 妖国比较保守，声称不愿意麻烦，坚持要走买断的形式，一如多少年前香江电影称霸亚洲时期的老路子。 买断就买断吧！ 此阶段的妖国电影票房，说实话，陈卓真心没做多大指望……就那样！ 岛国此次来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客套到不行，卑微到极致。 “嗨！” “阿拉索~” “三森，雅蠛蝶~” “……” “ok，ok，ok索德司内！” “……” 总之，也谈下来了吧！ 说白了，陈卓只是个签字工具人，人家愿意合作《姐姐》发行版权，主要还是看的中影面子。 作为中国唯一一个具备海外影片引进资质的电影发行公司，外国影片要进中国电影市场，得看中影脸色！ 而《姐姐》春节档爆炸，让周边国家一些敏感的电影公司看到了赚钱契机，自然要上来巴结。 陈卓又欠了唐姨一个天大人情，不知道该怎么还好了…… 一切搞定。 中影发行部长找陈卓要意思意思，陈卓便意思意思~~ 意思完了，陈卓的腰，也直不起来了，酸！ 艰难保住最后防线的他，拖着疲惫身子，回了鹏城，果断请假三天。 第一天。 看了一期《中国好声音2》。 一个选手没记住…… 第二天。 找吴叔下棋。 吴超：“别烦我！谁有功夫跟你下棋？老哥我还没退休呢！” 陈卓：“？？？” 第三天。 给唐姨打电话致谢。 然后，他才知道，菲菲根本不是去环球旅游，而是去了巴黎留学，学深奥哲学。 不明觉厉！ 三天休息时间一过，陈卓养精蓄锐够了，开始惬意上班。 “又又，我要拍网剧，来演个魔女？” “没新歌给我唱吗？” “没有！” “我要问问老板的意思~” “……” 水乡卫视。 王蕊的电话很快回过来。 “听说你改行拍网剧了？江郎才尽？” “说话真难听！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就浅浅和又又现在的演技，演大荧幕作品，得过度吧，得锻炼吧，你——得承认吧？” “就一个问题！这次又又的戏，有没有过分的出境？” “相信我，一点不过分~” “信不了！剧本发我，看过再说！” “……” 一看剧本，这部剧陈同学本人不出演，那，没事了。 “又又，去吧，把握机会！” 王蕊对工作室旗下艺人柳又又鼓励道。 “老板~” 柳又又扭扭捏捏。 “怎么了？” “没……没怎么~” “哎呀，不就是有一场脱衣服的戏吗？放心吧，剧本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只露背，而且脱一半就切镜头。陈导的人品，你还信不过？” “啊……” 王蕊自觉都尴尬得不行，忙岔开话题，道：“浅浅，你也去！” “啊？” 孟浅浅刚嫉妒（幸灾乐祸）完。 “啊什么啊？去试镜啊！虽然……他没找你，但你可以主动试镜嘛，不行撒个娇？” “不是吧？老板，我不会撒娇啊~” “别忘了，你是演员！演员没有东西可以不会！不会就学，嗯，让又又教你，她擅长。” 孟浅浅、柳又又对视一眼，各自强颜欢笑的对老板点头。 老板说她们会，她们不会也得会；老板说她们要学，她们不想学也得学不是？ “知道了，老板。” “老板，我努力！” “……” 鹏城。 《灵气第九局》剧组，框架搭建好，老高带人去偏僻的深山老林取景去了。 陈卓负责面试演员。 “下一个！” 演员就位。 “导演好~” 陈卓抬头。 顿时皱眉。 “好好说话。” 他对面试演员说道。 孟浅浅：“嗷！” 陈卓扶额，心累的阐述：“叫你好好说话，没让你学动物叫，矜持……” 孟浅浅委屈巴巴，“陈导，给个角色吧，只要不牺牲色相，我什么都能演!” 陈卓：“你！给！我！滚！出！去！” 孟浅浅不怵，笑眯眯道：“陈导，这是您给我的试镜考题吗？那您你等下，我把头发扎起来的先。” “……” 说滚就滚。 滚地板远远不够。 见旁边有沙发，孟浅浅又飞快的滚了一遍沙发。 滚完，她甚至眼光贪婪地瞟向了陈卓面前的办公桌…… “够了！” 哪里是够了，明明是陈卓怕了。 “好，你被选中了，演神经病那个角色吧！” 孟浅浅微微一笑，“谢谢陈导~” “下一个！” “陈导再见~” “……” 演员试镜的工作，是对导演艺术审美的很好诠释。 一部十二集的网络短剧，并不需要太多演员，知不知名，有了王蕊工作室二美加盟，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灵气第九局》，演员阵容初定！ 主演：孟浅浅、柳又又、吴超、高长高等等。 取景地点，高长高给陈卓发过来一份由九十九张各角度拍摄留存的照片合集。 以及一小段视频。 询问意见。 “施工吧，这里可以！” 陈卓拍板。 然后，带领强大演员阵容，一行人风尘仆仆奔赴秦岭深山。 第121章 《灵气第九局》开机（求订阅） 因为要随时交流特效素材的关系，《灵气第九局》不可能选择真正的深山老林。 起码得有网络。 莫屋。 一个很小很小的山里村落。 满打满算，有十三户人家，其中包括两户孤寡老人，以及一户努力砍树攒钱，期待有一天走出去，能够攒够钱娶城里漂亮女人做媳妇的三十六岁单身汉。 单身汉很威猛…… 陈卓带着若干演员来的时候，拍摄场地已经施工上了，三十六岁单身威猛哥给剧组当了木匠。 木匠哥有个朴实无华的名字，叫莫钱。 莫钱很兴奋。 给剧组干活，他一天能拿一百多块。关键，有他梦寐以求的城里漂亮女人看。 如今，又多了两个！ “长得真像明星哩~” 莫钱时长感叹。 陈卓偶尔也会无聊的区跟威猛木匠哥闲聊几句，比如问：“你喜欢哪个女的？” “我喜欢那个眼睛好看的！” 莫钱总会指着柳又又，如此告诉陈卓。 陈卓笑得欢乐，便鼓励木匠哥道：“加油！面包会有的，汽车也会有的！” 木匠哥就觉得吧，陈卓应该是所有外来人里最好的了！好像，还是大老板？ 不过，有一天夜里，亲眼目睹了柳又又钻进陈卓的帐篷，莫钱当即改变了看法…… 于是，莫钱越发卖力的干活。 总有一天，等他当了大老板，也会有眼睛好看的女人夜里往他房间钻，他深信！ 柳又又：“……” 我只是借个手电筒而已啊~~~ 陈卓：“……” 察觉到木匠哥的敌意，深感愧疚，男人最懂男人~ 前几集《灵气第九局》的拍摄，不需要多大的施工辅助，主要还是为了安置拍摄器材，以及架设威亚。 疏通道路的工程，也不小。 前前后后加起来，剧组忙活了约莫大半个月有余。 另一边。 水乡卫视的《中国好声音》第二季，都已经完美收官了。收官时，创造了第二次破四的收视率。 强！ 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不过，国内电视台对《好声音》的研究，更加丧心病狂了。 不至于学林子大的嘴脸，毕竟前车之鉴，可是差点栽了。 这次的针对性研究，出于业务上的探索居多。 陈卓没当回事，若是真能让别人借鉴，幸运的研究出来一档《中国好歌曲》什么的。 搞不好人家还能请他去恰一波导师烂钱？ 他关心的是，既然《好声音》第二季结束，便意味着收益要进入结算阶段了。 这将是一笔对于他而言，非常非常可观的收入！ 光是两亿广告费，他就得纯收入一成，即两千万。 鉴于之前水乡卫视主动替《中国好声音》第二季承担了录制场地费用，提供打下手人员的关系。 水乡卫视买《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独家电视播放版权的钱，差不多已经填补够了吴出其右制作节目的大抵开销。 也就是说，《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在帮陈卓创下两千万“版权费”之后，视频点击那边的收成，还将有一笔不错的后续。 总而言之，他赚疯了！ 好消息不断。 差不多时候，《姐姐》的电影票房分成，也及时分了下来。 陈卓之前投资出去的将近三千万，换来了差不多四千万个人分成，小赚不吹。 当然，可喜的是，跟《中国好声音》第二季一样，《姐姐》海外票房这块，近期完全可以大胆的期待一下。 毕竟亚洲区域，语言相通这点，“融合”得非常亲密，买了电影版权，找人配音不难找。 诚然。 没过几天。 岛国。 寒国。 妖怪。 似乎协商过，选择同一天“全球”上映中国巨制大片——《姐姐》！ 有个人比陈卓兴奋一百倍。 那人便是王蕊。 据说《姐姐》电影全球上映的首周，王蕊在经纪人的陪同下，居然不辞辛劳，亲自飞了三个国家，只为亲眼看一看三个国家《姐姐》电影的观影情况。 陈卓得到小道消息后，随口问了一句“如何？” 王蕊的回答堪称无情，“凭什么告诉你？” 无情中，又带着无尽的骄傲。 气质这块，拿捏的死死的！ 身边又多了一位国际明星？陈卓无奈的发现，他的日子反而过得卑微了！ 自古红颜多绝情，深情留不住啊…… 算了，接受现实其实不难，他告诫自己，只要心中无女人，拍戏自然神。 且看英雄如何出少年，我花开后百花杀！ 施工结束这天。 陈卓与剧组仔细勘察完拍摄场景安全状况，随即宣布——《灵气第九局》，开机！ 第一个镜头。 拍柳又又，作为灵气复苏以来的第一位觉醒者，柳又又的能力是绕指柔。 能徒手掰完钢筋那种。 设定是，灵气复苏从神秘昆仑山里开始，而发现第一个觉醒者的，正是人类超自然神秘组织——灵气第九局。 之所以叫第九局。 是因为第一、第二、第三……一直到第八代灵气研究的组织，全部成为了人类灵气研究的“真”先驱，“上古”亡魂。 灵气第九局的九局，则由装杯犯吴超饰演。 而第一个发现觉醒者和觉醒者能力的人，却非吴超，而是吴超的神经病女儿，孟浅浅。 实际上，孟浅浅也觉醒了异能。 当然，为了突出第一个灵气觉醒的重点，一开始，孟浅浅的能力不会展现出来，得留到危急时刻当救世主。 陈卓为孟浅浅设计的觉醒能力，最为玄乎，叫不死体质——排斥一切伤害！ 比如你想吐我口水，风来了，吹你自己一脸…… 比如你想偷看我洗澡，房顶塌了，压你一鼻子灰都算你是走狗屎运了，捡回一条命…… 如此设计的好处，不言而喻，能让这部看上去有点胡扯的网剧，充满搞笑色彩。 搞笑，历来是网剧不可或缺的最大商业元素！ 不然不好卖。 最重要的是，看着两个美女在剧中相爱相杀，一个力大无穷，一个偏偏能免疫伤害，相信体验感一定不会差！ 至于吴超和高长高的存在——不重要~ 非要说，红花需要绿叶配，就是他们的完美定位。 不过，显然吴超和高长高有自己的理解。 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存在，无形中拔高了《灵气第九局》的艺术性！ 一正。 一邪。 吴超正。 高长高邪。 第122章 我花开后百花杀（求订阅，求票） 陈卓以为，《灵气第九局》可能会成为他拍得最累的一部戏，比《姐姐》可能都累。 之前设想的原因很多，并且，貌似都极其有理。 首先，演员配合特效的动作不好演，可能得重复、重复、重复无数遍，才可以过一条简单的镜头。 其次，环境恶劣。 吃喝拉撒的质量，均下降太多太多，怕众人一时间难以适应，甚至临阵退缩。 等等等…… 然而。 等真正开机以后，陈卓却发现全然不是那回事。 孟浅浅作为新出道演员，却是一名实打实的“老混子”，肯吃苦，也吃得了苦。 说什么不演牺牲色相的戏，纯属拿捏着偶像包袱呢！真让她演，干净利落！ 柳又又，“激情戏”都演过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别跟我聊信念感，只要你导演不尴尬，我就不知道尴尬二字怎么写！ 吴超嘛。 属于本色出演，专门负责装杯。 剧中有关于灵气复苏的“理论”，全出自于他这位现实装杯高手之口。 那语气。 那姿态。 身为导演的陈卓，都被折服了！ 高长高。 杂牌导演出身。 演别的或许不行，但演不择手段，可谓将角色的精髓给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有时候，能看得监视器后面的陈卓，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以后，可得提防着点这货！” 每次拍完老高的戏，他都忍不住默默告诫自己：这人啊，如果不是演技好，就绝壁是个隐藏极深的大坏胚…… 之所以拍戏过程不累，主要还不是指的身体上，而是精神上！ 新题材。 众人出于新奇，觉得有趣。 有趣，则无疑是身体疲乏的天生之敌。 想想少年时的泡吧…… 再想想儿时为一辆玩具车而撒泼打的滚…… 想想彻夜难眠，点开的电脑学习资料…… 以上种种，足以说明问题。 新题材，必然有带来的是崭新的拍戏和演戏体验。 某些配合特效的假打，说实话，演员们绷不住要笑死，陈卓有时候也会情难自禁。 “呔！你这牲口，吃本小姐一掌！” “呼哈，嘿嘿，嘶——” “……” 一顿操作猛如虎，实则眼前一只玩具鹦鹉！ 围观村民指指点点，乐到直不起腰。你还别跟人家解释，人家摇摇头，根本不吃你那套……你又怎么好意思执着于剥夺人家单纯的小快乐呢~ 如此，又是两个月时间匆匆过去。 在这般欢快的拍戏节奏中，众人与村民们之间，培养出了深厚的鱼水情。 戏份结束，众人收拾行囊，临走前，纷纷组团，与村民们握手、拥抱，依依惜别。 两个多月以来，算是施工阶段，有三个多月，这段时间，众人承蒙村民的热情照顾。 吃光了村里最后一只鸡。 宰掉了村里最后一只羊。 就连村民们地里种的萝卜菜，都被众人统统就地取材，讨来涮了火锅。 不过，村民们显然比陈卓一行人，还要不舍。 分别之际，即使是威猛如木匠哥，也忍不住狠狠抹了一把辛酸泪。 “老板，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哩？你们再来一次，我差不多就能攒够钱去城里娶漂亮女人做媳妇哩~” 陈卓拍拍憨厚小伙的肩膀，“哥，城里女人不行的，不老实，喜欢作。你听弟弟的，要小弟看，翠花不是挺喜欢你吗，你就从了人家呗？多好。” 岂料，威猛的木匠哥反应颇大，一把就拍掉他的手，极度嫌弃的道：“不好！城里女人才水灵哩，你不要诓我！我一定要娶城里的好看女人滴！嘚吧嘚……” 陈卓摇摇头，悲哀呀。 多精壮的小伙，怎么就着了城里女人的魔了呢？ 他想不通。 可怜的翠花！ 但愿世间所有真情，都能不被辜负吧…… 接下来。 补拍城市戏。 按照《灵气第九局》第一季剧本，城市戏不多，灵气也未全面复苏。 拯救人类的超人戏码，并非第一季的主题。 根据进度，剧中人类已知的只复苏了两个觉醒者而已，什么兽潮入侵城市，觉醒者作乱之类的，留个特效尾巴就行了。 第一季，主要还是以两美女觉醒者的逃脱，为主题。 有点像《生化危机》里女主角逃脱幕后操控者的套路。 城市戏，拍得要顺利许多。 随着剧中奸诈大反派高长高的“顺利”挂掉，于是，《灵气第九局》宣告杀青！ 十二集。 拍摄过程貌似不长。 算是选角，不过四个月而已。 但如果你知道前前后后一共的准备时长，那么，一定不会觉得多么容易！ 从去年提出灵气复苏观念开始，吴出其右和陈卓，足足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才琢磨出一套可行的网剧方案！ 真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时间匆匆，眼看着高三学生和高四、高五、高六复读生都参加完一决生死的高考了。 《灵气第九局》的网剧特效，还没做好呢！ 陈卓急了。 要知道，学生党可是《灵气第九局》的主要目标群体。 错过这波，难道要他硬等寒假？ 陈卓等不了，开着面包车就去了山头市的刘三炮团队所在地，亲自监工。 睡觉？ 睡什么觉，给我起来工作！ 吃饭？ 给你们十分钟，快速解决战斗。工作没干完，反正你们也吃不香！ 刘三炮：“……” 刘三炮团队：“……” mmp，感觉自己活得还不如个牲口！ 奈何，陈卓是他们的金主爸爸，就是有可以把他们当牲口使唤的权利。 没地儿说理去~ 残暴是残暴了点。 效果，却是显著的！ 在金主爸爸惨无人道的鞭策下，《灵气第九局》特效，赶着暑假的尾巴成功做好收工。 我花开后百花杀，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波了！ 也不知道娱乐圈有没有做好准备…… 鹏城。 带着最终片源回归的陈卓，迫不及待在各大视频网站上传了《灵气第九局》前三集。 紧张、刺激的氛围，开始弥漫。 各界目光，第一时间投射过来——那个人，又来搞风搞雨了！ 以一部政治剧而出道？ 《人民的名义》堪称颠覆了人们对于政治剧的认知！ 第一部自导自演电影——《中国合伙人》。 早已被定义为创业电影鼻祖，不论票房，还是影响力，都势必要载入中国电影发展史的存在！ 《中国好声音》第一、二季。 不说了，说多了全得酸死！ 《姐姐》。 票房冠军！ 海外发行！ 好嘛。 这回，你连鸡肋的网剧都干了。问：你是真不打算好好当个人了吗？ 第123章 来自科学的评论 企鹅视频。 裤子视频。 两家视频平台之前与陈卓有过合作，这次就比较积极，先别人一步抢夺到了《灵气第九局》的网络播放版权。 版权费开得很贵！ 当然，陈卓不是急用钱，所以，没要太高的保底费，而是依旧执着于分成的方式结算……自信就完了。 视频平台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当即决定给予最优质的推广资源！ 两天前。 企鹅平台、裤子平台，各显神通，劈头盖脑的从外站渠道引流，自家平台同时配合进行一波接一波的闪屏推荐。 真是首次未见作品，先砸推广资源！ 两家视频平台之所以肯如此卖力的给《灵气第九局》打广告，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利益出发点。 利用优质版权，抢夺用户市场！ 互联网发展有十年之久了，大家几乎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得用户者，得天下！ 所以，他们愿意花钱买版权，哪怕总是亏本，依然豁得出去……资本家可不傻。 甚至，在竞争关系的促使之下，两家平台竟然催生出了一个新功能——节目预告。 预告区。 观众可以点自己喜欢的作品期待值，每个用户均可以点一下，不限普通用户，还是vip。 《灵气第九局》的期待值，遥遥领先！ 没办法，宣传的噱头太惊人，并且都是最近的热点。 《姐姐》虽然已经下画，但余热还在，正是那些舍不得电影票钱的网络视频忠实观众们追看的好时节…… 而且，《姐姐》海外发行的消息，早传回了国内，票房怎么样没公布。 好像不错？ 哪里是好像，是真的很不错了！ 寒国。 观影人次破五百万！ 折合票房成绩，有点混乱，仍在统计之中。 岛国。 电影票房是按照票房销售计算。 所以，《姐姐》在岛国的电影票房成绩，其实已经出来了，约折合人民币一亿多！ 妖国。 版权买断。 多少票房，基本跟陈卓关系不大。 妖国一共给了《姐姐》一千万人民币——而已！ 正因为有这些阉割因素的存在，导致中影官方不好大力宣传，也导致新闻上，观众们暂时还未见到《姐姐》海外票房大爆的消息。 有的，只是小道消息。 话说，中影还想接着卖来着！ 毕竟，躺着赚钱是会上瘾的…… 国人很兴奋，“为国争光”的导演，必须居首功。以往如此，没理由到陈卓就变了！ 之前，陈卓意识到自身的商业价值变化，《姐姐》电影看似他演了个反派，实则才是将他推向巅峰的最关键作品。 另外。 《中国好声音》第一季、第二季，连续两季炸裂，引爆乐坛、娱乐圈，热点几乎与《姐姐》不相上下。 这时候，有消息传出来，《姐姐》导演，《好声音》之父，出作品了。 哪怕作品是坨屎，恐怕也会有人忍不住上去闻一闻，以确定是不是有人在骗老子…… 八月十号。 万众期待之下，陈卓新作《灵气第九局》终于曝光。 第一集。 开头逼真感惊人的特效，瞬间将所有人拉入了那片神秘的昆仑山深处。 边缘近处。 镜头给到的是吴超，正装杯的念叨着：“灵气……复苏了！灵气真的……复苏了！我们——等到了！灵气复苏，灵气……复苏了哇~” 镜头一转。 第九局的隐秘“科研”地点。 吴超与高长高两人，一阵忙乱，满地深奥莫测的图纸，阵地入目一片狼藉…… 两人疯了般的计算、推演，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觉醒。 另一边，镜头突然打到精神病人孟浅浅的面部，此时的镜头，再次亮起了特效光芒。 神说要有光，于是世间便有了光…… 不对，是孟浅浅——觉醒了！ 只是，精神恍惚，带着点蠢萌蠢萌属性的孟浅浅，根本意识到自身的变化。 而“父亲”吴超，父亲的助手高长高，两人看上去才更像两个着了魔的疯子？ 一会儿计算。 一会儿讨论（吵架）。 一会儿抱头痛哭。 …… 简单一个场景，直接给观众打下了对灵气复苏的理解。 好——看！ 非常好看！ 否则，陈卓开头两个地方，大出血的砸进去四百多万特效制作费用，难道是用来喂狗的吗？ 不！ 自然是用来讨好观众老爷的！ 场景继续。 分镜头进行。 分镜头一个处理不好，容易叫观众出戏，是很不容易掌握的一种电影拍摄技能。 好在陈卓的剧本并非他一人打磨。 楚然。 吴超。 高长高。 某某。 某某某。 一共好多好多人一起参详，哪个地方转换场景，用什么样的联系让转换自然，叫观众不容易跳戏。 他们一年的苦心孤诣，没理由还做不好一部才十二集的网剧！ 最后。 第一集结尾，隐藏觉醒者，遇上了真觉醒者柳又又，一个魅得要人命的女人~~~ 网上。 半小时过去。 第一批看完《灵气第九局》头一集的观众们，已经急不可耐发表起了评论。 “靠！五觉是假的？导演，你出来给我解释解释，我打你一下，只要你没受伤，就不算我打了你呗？那意思……” “厉害！恐怖如斯！大制作啊，我完全当电影看的！” “……” “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我一名科学家，今天偶尔陪孙女看网剧，看完，借孙女的号发言，大家千万千万不要把剧中发生的事情当真！剧中的灵气复苏，都是不科学的！嘚吧嘚，嘚吧嘚……不过，从严谨处出发，剧中提出的某些观点，我本人也被深深的触动了，观点还是比较引人深思的。” “楼上，我也是科学家，我获得过诺贝尔键盘奖，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哈哈哈。” “……” 苏城。 一栋古宅。 （意思：古色古香，现实中没有大恐怖……） 孙女问爷爷：“爷爷，你是骂陈卓了吗？” 爷爷：“没有啊。” 孙女：“可是，可是……那个，那是有人骂爷爷了吗？” 指着电脑，小孙女好像猜出了不少字。 爷爷：“咳咳，他们——都是坏人！” 孙女笑了，重重的点头，“对！他们都是骂爷爷的坏人！只要爷爷没骂陈卓就好……” 爷爷震惊了，且不敢置信，问孙女道：“为什么他们骂爷爷可以，爷爷不能骂陈卓？” 孙女傲娇的抬头对峙，“不为什么啦~~” 爷爷：“！！！” 孙女：“嘻嘻嘻……” “靠！” 一声哀嚎，在古宅内响起，像是发自一位老人愤怒而痛苦的哀嚎…… 可怕，实在可怕！ 第124章 绝命毒药 燕京。 全娱练习生宿舍。 杨不凡房间。 经纪人白起然也在。 两人一开始是在商量商演的行程，后来就抱着“看戏”心态，看起了《灵气第九局》。 网剧？ 绝壁江郎才尽了吧？ 然而。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灵气第九局》好看不好看，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知道，可太好看了！ “也就那样！白哥，听说姓陈的这次投了两千万？这回，他们得亏死喽~” 杨不凡恶狠狠诅咒道。 白起然：“差不多吧，除非这个网剧能达到《好声音》的网络点击量，否则赔钱是肯定的。” “……” 杨不凡盯着点击量，五千，六千，七千……一万，一万一……卧nimua槽！ 太糟心了吧？ 老子——不看了行吧！ 想当初。 他是校草，陈卓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如今。 他的流量出现了危机，来得十分突然，让他至今仍然想不通，但姓陈的竟然越来越好了！ 老天爷，可谓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说起来，他的气运消散，似乎就是从鹏城见过陈卓一面开始的，当时还被骂了。 后面。 他没追究……成！ 再后面。 他顺利跳槽。 以为是抱了个粗大腿。 殊不知，作为大公司、粗大腿的全娱，瞎了眼的一顿引战，结果王蕊、陈卓快把他战斗成了渣渣凡…… 交战应该有来有往才对，奈何他双拳难敌狗男女，就没赢过哪怕一次！ 唱歌，唱不过。 演电影，连他最引以为傲的演技，居然也能被观众吐槽、诟病。 参加综艺当导师。 好嘛，不仅让歌坛许多大前辈暗暗记恨上，背地、当面就敢各种瞧不起。 水果卫视还偏偏把节目给做黄了！ 诸事不顺。 本来吧，他再不顺，总还是有颜的，总还是留住了一些资深颜值粉的。 比上不足，比下那是绰绰有余。 奈何，如今的陈卓，大导演、大编剧、大咖演员、综艺第一人，你让人家坐你下面，你怕不是想上天呦~~ 就很难受。 ———— 巴黎。 某音乐学院。 教师宿舍。 花木蕙、唐菲菲趴在一张床上，一顿调试。 “小姑，你快点快点，快点……” “闭嘴！” “小姑，你好了没呀，哎呀呀，急死个人儿嘞~” “别冲我发你的春，再吵，我……就不搞了！” “小姑~” “……” “好了好了，看吧！” “小姑真棒！嘻嘻，小姑，你让让呗，反正你也不喜欢我的小陈哥。” “哼~~” “……” 说是来进修哲学的唐菲菲，学的哪里是什么哲学，小姑娘早知道优柔寡断的亲妈会出卖自己。 所以，她机智的撒了谎！ 女孩子才不要学婆婆妈妈的哲学，她要学当然得学音乐，学编剧，学电影，学自——媒——体！ 主要，她相信小姑的眼光。 小姑说，4g时代快来了，自媒体的时代快来了…… 所以，她与小姑合了一次谋。 能够成功骗过精明如她一般的亲生母亲，小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背刺作用。 小姑，现在成为了她的专属经纪人。 合约：无限期！ 她立志决定，要学小姑一样，做个努力上进的成熟女人，因为，小陈哥貌似就喜欢她这样？ 嗯！ 不过，唐菲菲心里还是非常担忧的，她这一留学，恐怕少说就是四五年光阴。 小陈哥能耐得住寂寞吗？ 祈祷。 希望他们——早，点，分手！ （小人儿怎么冒出来了？？？哎呀呀~~） 尽管人在国外，可是唐菲菲的心，仍记挂着国内的某人。 所以，陈卓刚有新作品出来，她便央求着小姑帮自己翻墙上网一睹为快。 “《灵气第九局》！名字取得真好，一看就是小陈哥一个人想出来滴……哎呀，编剧里面怎么那么多人的名字，小陈哥也太老好人了吧……哼，我明天还要去买木瓜吃，娱乐圈这些垫塑料的女人哪里比不过我的纯天然……” 絮絮叨叨。 花木蕙：“……” 简直要疯了。 我的艺人——不可能这么弱吧？！ 心太累。 她不知不觉，已经被从床上挤走，只能远远站着看几眼，然而，她渐渐弯了腰，凑近了头。 说实在话，花木蕙当初真的看走眼了。 这个叫陈卓的小子，没看出来脸挺臭，脑子里的东西却是香的…… 灵气复苏。 重新定义五觉，第六感知能感知灵气。 不看剧情，光是这套理论，便足以唬住一大群拥趸吧？ 而剧情，似乎也不差！ 第一集三十分钟，能让她这么挑剔的人，都感觉一眨眼就看完了，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第二集。 当两个女觉醒者碰面，花木蕙差不多能猜到一些剧情走向，无非卖色…… 不过。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猜错了！ 剧情走向，卖色被掩饰得很好…… 反倒是出现了一些血腥场面，徒手战斗变异灰熊，女主角一跃百米，落地踩出大坑。 场面过于震撼！ 特效过于逼真！ 那些热血情节，实在太过炸裂，直接给她一个中年女人看出了荷尔蒙…… 估计电脑荧幕前的男性观众们，就更甭提会激动成啥个鬼样样了！ 而第三集。 当你以为这是一部残暴的网剧时，人导演画风一转，出乎意料却给你来了一段两个女人一台戏的日常。 花木蕙不喜！ 可是，她内心清醒且深刻的知道，观众一定喜！ 某些方面，她个人的爱好，与市场是相悖的。 如果连这都不自知，那她不配被人称为花总，不配是培养出了一代流量小鲜肉杨不凡的经纪人之行业典范…… 事情的发展，印证了她的自知之明。 弹幕上。 “哇塞，阿离（孟浅浅）也太萌了吧，竟然把我的女神（柳又又）给活埋了？” “觉醒者也不行嘛，这运气，背到家了吧？” “厉害厉害，我就喜欢这样萌萌哒的女人，原谅我暂停截图，并留存了！嘿嘿嘿嘿嘿~” “……” 刷屏了！ 刷屏的戏份，正是柳又又偷袭，试图绑走“九局”之女孟浅浅，却被坍塌房顶反杀的悲伤故事。 此时，剧情还未点明孟浅浅所觉醒的天赋为何物。 但，就是——好玩！ 两位女演员，演得也真心到位，那种角色上的反差，性格、气质、容颜，简直是所有男性牲口们的绝命毒药！ 第125章 打他 您的毒药已经摆上桌，请服用……实在色香味俱全，观众们无法拒绝。 鹏城。 陈卓对于自己导演的新作《灵气第九局》，倍感满意。 瞧瞧，他的导演功底又精进了一大步！ 这可不是他自夸，观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一部网剧，被吹上了天。 反正，他没请水军！ 吴出其右（鹏城）制作公司。 吴超。 高长高。 《灵气第九局》整个制作团队，正全体奋战在夸夸教第一线，陈卓除外。 “九局好帅！” “演九局的演员叫吴超，大家知道吴老师之前有什么作品吗？好面生啊。” “……” “哇塞，九局老高原来是高导！《亮剑》导演！高导竟然不当导演，改行当演员了？” “我们欠高老师一座最佳男配角奖杯！” “还真是《亮剑》导演高长高嘞~” “……” “没想到一部网剧，演员阵容竟然如此强大！好剧，爱了爱了，溺爱！” “大家一起推剧走起~” “……” 好家伙！ 陈卓真不晓得，这帮人竟可以无聊到这般地步，实在是——没眼看！ 得亏是没人注意，去扒他们的马甲，否则陈卓能被这帮猪队友给坑惨。 吴超：“高老弟，你那儿还有小号吗？” 高长高：“吴董，您等等，我正借我表弟的堂弟的大儿子手机号注册呢。” “嗯嗯，快点的哈，等不及了，刚想到点好词，怕忘了。” “收到，马上好！” “……” 总裁办公室。 吴楚然羞愧的将门一关，也就是带头人是她亲爹了，换个人你试试，她真会彻底放人自由！ 这还上班时间呢~ 另一边。 陈卓今天没上班，做完《灵气第九局》，他准备好好放空一下自己。 吃点好的。 睡几个踏实觉。 入行以来，真正的休息时间，加起来也没几天，人活着不能只有工作！ 嗯，他得承认，主要还是赚到足够生活的钱了。 打电话给父母。 陈卓告诉“二老”，他准备在鹏城或者燕京买一套房，询问父母意见。 父母：“……” 没意见。 于是，陈卓又打电话给陈霞。 陈霞兴奋不已，“哥，要不，你在燕京、鹏城各买一套吧，你一套，我一套~” 陈卓：“！！！” 好主意呀~ 当天。 他就逛起了鹏城几家房产中介。 经过简单对比，他为自己全款选购了一套小区单元房，二手的，拎包就能住那种。 不大，一百五十平而已。 价格不提，在现在的陈卓眼里，多少钱无非只是一堆数字的重新排列罢了。 叫来搬家公司，他搬了家。 没支会吴叔和楚然。 作为一个为尊严而活着的男人，他不可能一直住别人家里，那——不方便！ 买机票。 飞燕京。 在陈霞的陪同下，他再次快刀斩乱麻，买下一处燕京五环地段的小平房。 整个零几年的燕京五环，环境是真的脏乱差！ 不过，这时候花钱买房等拆迁是真划算，只需再稍稍过个几年，城市规划辐射开，到时候房价何止翻几番呐。 住得差点不要紧，反正他又不常住，只当是做了一笔稳赚不赔的小投资…… 偶尔学一学别人家的人生智慧，总是可能出奇效的！ 万一他哪天不红了，做不出来新东西了……还可以像吴叔一样当个快活似神仙的收租大佬不是？ 买房之后。 二次装修避无可避。 这项庄严而郑重的工作，他甩手就交给了未来一段时间的看门人——妹妹陈霞。 妹妹拿不定主意，遂请来父母一起经营、张罗。 如此，一家人难得在燕京有了个长足的落脚地，欢聚一堂，其乐融融。 给父母、妹妹买新衣裳，带他们吃京城的名菜，逛故宫，这些一样不能少！ 经过一番折腾，陈卓的银行卡余额，终于让他感受到了压力，但压力还不够…… 于是，他提了一辆国产车，十来万。 考驾照去！ （这……） 作为一名老司机，摸车不摸车无所谓，能最快安排考试才是他选择驾校的标准。 两个星期时间一晃而过。 论选对驾校的重要性，他成功拿到了驾照！ 以后，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开车满世界晃悠了…… 而这两个星期。 他燕京房子的装修，已经基本收工，过个一个月、两个月的样子，人便能入住。 陈霞，开学了。 父母，要回老家，照顾承包的稻田，那是二老的事业！ 徒留独守空房的陈卓，每天睡到早晨七点自然醒。 他会出去跑跑步，偶尔碰到认出自己的“粉丝”，大家就聊一聊娱乐圈不为人知的八卦…… 可惜，他始终未能结交到新的“朋友”。 交代妹妹，学校放假了记得回家看看，或者干脆找一个、两个的有校外租房意向的女同学一起住。 必须是——女同学！ 陈霞：“@%￥” 若非见识过哥哥身边美女的颜值，她真要怀疑自家哥哥有妹控倾向了！ 干嘛强调这么无聊的问题嘛~~ 陈卓启程，回鹏城。 新家。 略冷清。 他变得沉默些许。 果然，还是大家在一块的时候，人会比较活泼一些呢。索性，他来到公司报道了。 “陈哥！” “陈哥来啦？” “……” 总裁办公室。 “小陈哥，你搬家了？” “是啊。这两年，承蒙你和吴叔照顾。对了，搬家还没请你过去坐坐呢，帮忙来暖暖房呗。” 吴楚然抬眼看着他。 “好，我叫我爸一起去，再……带点菜。” 陈卓挠头，笑了笑，“也好~” 两人坐着喝起了杯咖啡，聊着《灵气第九局》后续故事的发展，只是明显都有点心不在焉，自然聊不出什么所以然。 有时候，努力真没运气重要！ 这不。 《姐姐》电影海外第一波票房成绩统计，终于出了官方数字，总计约折合人民币两亿出头！ 然后，推动着同导演出品的网剧《灵气第九局》火爆了，俨然真就有了朝着现象级发展的趋势。 视频平台喜大普奔。 甚至，企鹅视频大胆提出了设想，单方面宣称——新时代已经来临，网络视频的逆袭！ 电视行业：“贼企鹅！少哔哔！打你呦！” 裤子视频：“虽然我们同意竞争对手的观点，但是，你们骂得好，打他！” “……” 第126章 《九局》封神 《灵气第九局》一周更新一集。 许多观众反应更新太慢。 陈卓跟企鹅视频、裤子视频商量，看能不能一周更新两集，毕竟孩子们要去上学了。 早点看完，也能早点专心学业。 企鹅视频：“陈老师，我们知道您为观众考虑。可是，咱们不能有钱放着不赚啊，对吧？” 陈卓：“……有理！” 裤子视频：“陈总，别呀，现在《九局》正是上升期，上限还远远没到呢，学生们上学就上学好喽，也没说上学就不能看网剧吧？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陈卓：“好像……也对~” 总之吧，陈卓尽力了。 这事，他做不了主！ 眼看着《灵气第九局》点击量炸裂般攀升，视频平台注册用户与日俱增，开通vip的用户仿佛都只差平台提醒他们要注意理性消费的地步了。 企鹅视频、裤子视频，哪里肯这种情况下还一周放出去两集，不两周一集，已经是大大的讲了良心了！ 拖得时间越久越好，他们收益越大！ “呵呵，陈老师终究没有我们资本看得透呢~” 企鹅视频总经理深沉的道。 “陈总这人吧，有才是真有才。我说怎么当不了老板，今天算是找着原因了。” 裤子视频总编托腮作创业沉思。 陈卓：“……” 有点虚了。 原来原创，是这么累人的一桩活儿。 买房。 买车。 疯狂消费。 仍然摆脱不了创作后遗症！ 他现在的脑子，真的很空很空，《灵气第九局》市场反响越好，他越虚。 特别怕第二季《九局》到时候被人说成虎头蛇尾。 而且。 公司上下，如今可都盼着他拿主意，确定下一步方向怎么走呢。 他——不知道！ 给自己压力，不知道。 释放压力，还是不知道。 这种感觉，诚惶诚恐。 同时，也让他意外找到了上一世坚持做一桩事业的类似初心。 想做好。 怕做不好。 要不然，他难道不晓得一周播出一集，才能让《九局》利益最大化的道理？ 他只是小小挣扎下罢了。 起点太高！ 回过头来看《灵气第九局》的故事，当初尚且不觉得，如今连陈卓自己都觉得经典，几乎无法超越。 关键。 “断章”用得贼溜。 谁让楚然是业余写小说的知名企业家呢…… 比如最近播出的第八集，坏蛋将要浮出水面，偏只留给观众背影的遮遮掩掩，尾巴就留得非常给力。 并且，反派boss无耻的干掉了可爱、爱装杯的九局，好生引发了一场观众的网络热议。 “靠！九局死了？” “不要啊，导演能不能让九局活过来？千万别真死啊！” “……” “是谁？！谁敢动我们的九局，我可怜的萌女神阿离怎么办？” “该死的坏人！阿离不哭~爸爸只是去了天堂……” “……” 观众们快要全网通缉那个害死九局的凶手了！ 明明谁都清楚，凶手不过是个剧中的角色而已。 可是，观众实在太过于沉浸故事之中，即便心中清楚，仍愤愤不平。 吴超：“……” 上网一看，怔住了。 这次，他真没冲上去当自己的水军，更不可能花钱雇佣水军炒作，他就不是那样人！ 然而。 观众的反应。 对他所饰演的九局一角的不舍。 深深震动了吴超那颗历经沧桑，长满了青苔的老心脏…… 高长高：“……” 吓得也不敢看下去了。 因为，他就是那个害死观众眼中可爱、爱装杯的九局的可恶凶手啊！ 演坏蛋，不代表他就是坏蛋。 奈何，年轻的网剧受众群体哪管你这个，想干你就干你，不带怂的…… 《灵气第九局》的故事感，超强！ 没有刻意渲染阴谋。 但那无处不在的危机，令人窒息。 剧中每一个人物，均无比鲜活！ 柳又又饰演的魔女。 孟浅浅饰演的萌阿离。 九局。 九局助手，实际的反派boss老高。 正是由于人物在故事里的有血有肉，让观众对于九局的惨死，反应如此激烈。 讨论一发不可收拾。 而《九局》讨论散播得越广，追剧的人自然变得越多。 一开始，新进来的观众可是只是被特效吸引，觉得酷炫，觉得值得一追。 到后面，发现故事好看到根本停不下来。 时而热血沸腾。 时而不经意的搞笑，来得叫人猝不及防。 《灵气第九局》经过近两个月的连载更新，彻底封神！ 企鹅视频在自家平台，干脆宣传用语都成了“年度网剧神作”来形容《九局》。 裤子视频不甘落后。 可惜，裤子视频没有更大的自家平台，于是只能干瞪眼…… 电视台：“……” 集体沉默。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扑面袭来。 太可怕了！ 看上去，《九局》只是一部十二集的短剧，但稍微有点眼光的人，追完了九集，也该清楚知道。 这恐怕只是《灵气第九局》系列的第一季而已！ 以后，网剧不会真的取代电视剧的地位吧？ 水乡卫视市场敏感度极高，第一个给陈卓打去电话，问陈卓能不能把《灵气第九局》授权给他们电视台播出。 陈卓：“！！！” 哑然无语。 “你确定要？” 他不敢置信的问。 “确定！” 水乡卫视语气透着势在必得的架势。 “我们只有十二集。” 陈卓丑话说在前面。 “没事，一天一集，一集二十万！” 水乡卫视不带怕的。 “我们一集只有三十分钟。” 陈卓再次强调。 “不在乎！价格要是不满意，还可以再谈！” 水乡卫视摆明车马，我们豁得出去！ “……” 价格可以谈，这可不是陈卓说的！是水乡台非要充大头，彰显土豪！ 于是，《灵气第九局》便以网络短剧的方式，却破天荒被水乡卫视以每集二十五万的价格买去了“电视剧首播”播放版权。 消息一出。 企鹅视频：“靠！水乡卫视，你跨界了啊！” 裤子视频：“妹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其他卫视一面震惊，一面服气的感叹：“老弟，骚啊~~~” 既然你能买首播版权，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能买？ 买个次轮的，或者重播的也是可以的嘛~ 就真有人跑过来，找小吴总楚然谈起了合作……感觉电视圈，乱了套了！ 第127章 一起炸（除夕好，4000+） 重播版权。 次轮播放版权。 《灵气第九局》都卖出了还算不错的价格。 并且，不止卖一家！ 于吴出其右和陈卓而言，这无疑属于额外惊喜，能帮助他们更快收回成本。 这不，就收回来了将近一千万的投资。 要知道，《灵气第九局》总计才投资两千万而已。 结合网络点击分成，收回成本几乎再没有半点顾虑，《灵气第九局》每一集都快抵得上一部网络大电影的收入了。 血赚！ 陈卓：“……” 吴出其右：“……” 真心看不懂了。 大家起初觉得只要保本就不错，准确说，赔本也打算认的，偏偏，赚得轻而易举。 凭良心讲，一切都是天意~ 水乡卫视。 好多双眼睛看着，看着《灵气第九局》的收视率号召力。 首集。 百分之一点五！ 第二集。 百分之二！ 第三集。 那边网络视频已经大结局。 但是，水乡卫视仍然靠着《灵气第九局》拿下了百分之二点三的炸裂数据。 神奇还在延续！ 购买了《灵气第九局》次轮播放版权的电视台，赶紧跟上。 失了先机的情况下，却依旧普遍保持住了百分之一点多左右的稳定收视率。 偶尔破一破两个百分点的收视率关卡，似乎不算难事。 《灵气第九局》不仅封神，简直成了神话，打破规则之力——谁见过网剧上电视播放的？ 以前没有。 以后也够呛。 不过，《灵气第九局》系列，可能要除外…… 这部风靡网络的短剧，创造了历史！ 关于《灵气第九局》的开放式结局，引发的讨论，显得无处不在。 九局会不会复活？ 阿离的病真的彻底好了吗？ 魔女到底叫什么名字？ 灵气全面复苏后的世界，将会是怎样的景象？ 而随着《九局》网剧的热播，另一边直接带动了《九局》实体小说销量疯长。 供不应求！ 出版商乐开了花。 连带着，楚然在网上连载的网络小说订阅数量也跟着暴涨，ip效应，初现端倪。 网站大推特推！ 甚至，把楚然早期的完本小说，统统给翻了出来，一顿推。 谁让楚然出版《灵气第九局》的时候，用的是笔名，可不就暴露了吗。 吴楚然：“……” 挺无语的。 当然，也有惊喜。 写小说是她的业余爱好，曾经更是主业，如今意外收获大批新读者，岂有不开心的道理。 赚钱不赚钱无所谓，小说写出来就是为了分享的…… 大河小说网。 一家专注做女频网络小说的网文大站。 老总、副老总，是一对老夫老妻。 这对夫妻私底下一合计，网站这波真是赚大发了，寻思着，今年网站年会，完全可以酌情邀请“我不喜欢你”一起过来交流心得。 将想法告诉主编。 主编加了吴楚然的企鹅号。 没反应。 叫平时负责“我不喜欢你”小说的责任编辑同事，帮忙告知作者情况。 对方仍然没回。 问题不大，找到“我不喜欢你”的签约资料，按着电话号码打过去。 “你好，是吴小姐吗？我是小小元，你的责编。” “你好，责编大大找我有事？” “嗯，就是你最近的书出了不错的成绩，主编很关注，希望你能多更新点。” “抱歉，最近忙，可能无法保证每天都有更新~” “啊……啊？” “非常抱歉~” “咳咳，没事！主编加你企鹅号了，你那个，赶紧同意下！” “改天吧，我明天才能回公司，手头有点事。” “这！” “实在不好意思哈，我得挂了。” “喂，你——等会儿！” “嘟，嘟，嘟，嘟……” 挂了！ 真的挂了！ 就很过分！ 感觉这个作者不想好了呀！ “主编，你看……” “再看吧，推荐资源先别给了。” “明白！” “那，按主编的意思，由谁来顶替我不喜欢你已经安排过的推荐位置呢？” “那个谁。” “嗯，了解。” “……” 如此，吴楚然损失了一次在网文行业成神的天大际遇，实在可惜死了…… 鹏城。 陈卓家。 “谁呀？” 他问。 “没谁，骚扰电话。” 楚然不在意的回道。 今天，吴楚然是一个人来的陈卓家，公司红人不会做饭，天天叫外卖吃，一点不健康！ 让她这个当领导的，着实放心不下。 于是，她决定亲自来给小陈哥做一顿营养的家常饭菜。 红烧肉。 香辣虾。 包心菜。 手工水饺。 …… 陈卓：“好吃！” 吴楚然微微笑，“好吃就多吃点。” 陈卓苦着脸，“我争取吧，毕竟作为一名演员，要时刻保持身材。让粉丝看到我发胖了，他们会心碎的！” “……” 吃完。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很晚了！ 吴楚然自然而然去到次卧，休息了。 陈卓也洗洗睡觉。 毫无意外的一个晚上，眼睛一闭，一睁，随之过去…… 时间来到十月。 一则消息，惊呆了不少人。 搞事的水果卫视，不声不响，那档“模仿”《中国好声音》的综艺节目《声音的盛宴》，竟然即将要播出第二季了！ 一档打着借鉴幌子，实则真恰烂钱的节目，居然要推出第二季了？ 还是准备对标《中国好声音2》？ 这可太不要脸了！ 是去年那次打脸，打得还不够狠吗？ 还真是！ 去年。 《中国好声音》第一季，从来没有正面刚过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 同在电视体系内。 有些话，不方便摆到台面上来辩论。 很多事情，也不适合做得太绝。 然而。 水果卫视忽略了一点。 陈卓、方兴、邵仔、《好声音》第二季团队，俨然已经全部脱离了电视体系。 现在，他们是自由人！ 一年前。 陈卓能忍。 方兴、邵仔等人，不忍也得忍。 今年。 几人一见水果卫视脸皮竟然越来越厚，一合计，意见极度同意——坚决不继续惯着这帮混球的臭毛病。 说干就干！ 陈卓领头，仔细谋划，看似风平浪静之下，其实暗藏杀机，风暴正在酝酿，新仇旧恨自然是要一并清算的！ 十月十号。 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首播。 同日。 《中国好声音》品牌，举办了一场名为“为真理而斗争”的群星演唱会！ 演唱会主角，陈卓！ 嘉宾：《好声音》第一季、第二季学员，《好声音》导师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 开场点题。 《国际歌》！ “起来，极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唱到这里。 大荧幕上一封律师函赫然被放大。 所谓的“为真理而斗争”，陈卓直接拿起了法律武器，意图状告水果卫视《声音的盛宴》侵权！ 观众：“！！！” 直呼过瘾。 战斗！ 干他丫的！ 并非没有心理准备。 早先，吴出其右官微、张尚、沈大力、梁静、王蕊等人的微博就有隐晦透露。 终于等到你，没让我们失望！ 如此大张旗鼓的维权，因为演唱会有网络直播的关系，轰动娱乐圈。 魔都。 水果卫视。 台长：“……” 副台长：“……” 各个领导：“……” 脸色铁青。 不发一言。 《声音的盛宴》节目组：“？！？” 乱作一团。 正在进行的录制被迫中断。 导师：“……” 选手：“……” 甚至，当场就有学员提出退赛。 卫视频道。 《声音的盛宴》第一期节目已经播出，没法撤档。 如今，电视里播放的《声音的盛宴》的画面，完全成了所有人心头弥漫不散的阴霾。 鹏城。 工体体育馆。 演唱会上，要人亲命的“维权”歌曲《国际歌》还在继续，不是只唱一遍就了事的！ 一遍又一遍！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杀人诛心。 《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开始时，选择《国际歌》作为主题曲，沈大力就说过，这是一首顶级摇滚，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以及反抗精神！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陈卓是普通人，他对抗的是一家称霸一方的上星电视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歌词可太狠了。 什么叫这是最后的斗争？ 至于么~~~ 对不起，陈卓觉得至于！ 就算不为正义，为兄弟他也要干！ 如果他不是穿越来的，如果他不是先天具备公关的手段，兴哥、邵仔一辈子恐怕已经毁掉！ 恶人就需要以最狠辣的手段回击。 打痛了恶人，恶人才会敬畏你，远离你，以后都不敢再来恶心你。 否则，以后《好声音》做第三季，《声音的盛宴》又跟上，岂不是没完没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讲不讲道义了！ 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国际歌》第三遍。 引发了全场大合唱！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 “……” 靠呀！ 唱的人，吼得那叫一个痛快。 几千人一起……痛快！ 听的人，看的人，千千万，同样过瘾，甚至有些感同身受的大叔、大妈，流下了炙热的眼泪。 这究竟是一首怎样的歌？ 如此有力量！ 让好些生活中受尽委屈的人们，仿佛一下子坚定了抗争的决心！ 是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委屈受下了，最后都是得靠自己去夺回劳动果实。 没有人不想抗争，大家缺少的，从来不是抗争的勇气，而是一个事件的推动。 陈卓——站出来了！ 彻底激发一些人的抗争精神。 这是十分可怕的事！！！ 年轻一些的，比如学生，比如天生不愁吃穿的富二代，他们感触没有普通人那么深。 可是，他们照样感动到不行。 就无缘无故，就莫名其妙的感动。 一首歌，连唱三遍，没人敢在演唱会上如此托大，陈卓敢！ 感觉每一遍，都有不同味道，每一遍，都是对上一遍的情绪推进。 现场，燃烧了！ 网络，沸腾了。 媒体：“！！！” 瞠目结舌。 不敢报道，集体缄默。 水果卫视：“！！！” 天雷滚滚。 这是一股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骇人听闻…… 好些人怕了，发自内心的胆寒。 不止学员纷纷退出《声音的盛宴》节目录制，包括一些签订了导师合同的歌手，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心生动摇。 大势已起！ 在这股声势浩大的大势面前，再怎么天下无敌的霸主，恐怕也只能闭上眼睛挨揍…… 何况，他们本不是什么有骨气的霸主！ 有骨气，他们也不至于为了片酬，制作（参加）一档明摆着连脸皮都不要了的综艺节目。 总不至于拿“抄袭”娱乐大众，最后还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了吧？ 鹏城卫视：“……” 曾经《中国好声音》第一季的成员，默默流下了眼泪。 兄弟们，你们好样的！我们……给你们丢人了！是我们拖后腿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子大：“#@￥%” 冷汗直冒。 特么的，这波得亏是他已经离开水果卫视，麻痹的，那群人怎么敢的？！ 其他电视同行：“……” 久久的沉默了。 有吓到的。 也有感同身受的。 当然，也有气愤的。 总之，陈卓开的这场演唱会，注定影响小不了。 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酿成娱乐圈有史以来最大一场大地震！ 相关部门。 广电：“@！#￥” 文化局：“%￥#” 电影局：“*#—” 措手不及。 实在是，这个时候陈卓的号召力，当之无愧的恐怖如斯，再加上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 张尚、沈大胡，是老牌前辈艺人，声望惊人。 梁静，国内唯一的国际小天后，歌坛地位一骑绝尘。 王蕊，最当红最当红小花。 而《好声音》本身又是一档现象级综艺！ 现在，《好声音》被抄袭了，抄袭者堂而皇之一不做二不休的做出了第二季…… 广电某处长，一个电话问责到文化局：“你们怎么干事的？这么大事，事先居然毫无防范？啊！！” 文化局一个电话打到电影局。 哎呀，不对，打错了…… 转而打给版权局，原话转移道：“你们怎么干事的？这么大的事，事先居然毫无防范？啊！！” 版权局：“？？？” 怪我喽~ 好吧，还真怪我~ 但是，我哪里能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一步，事先也没有任何征兆啊…… 继电视圈乱套刚过去没多久，电视圈继续乱套…… 然后，相关部门也乱了阵脚…… 娱乐圈：“不，不止你们，还有我们……” 歌手。 演员。 导演。 制片人。 编剧。 作者。 某游戏公司老总。 某软件创始人。 …… 但凡有抄袭存在的行业，一起炸！ 第128章 没一个正常人 “别出心裁的演唱会！” 某打假人点评道。 “喊出了大家伙儿的心生，中国发展至今，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一些领域了。” 某键盘侠仗义驰援。 “这样的演唱会，大家珍惜吧，我怀疑直播很快就要停了。” 某匿名人士小号提醒网友道。 “……” 正如那位匿名人士所提醒的那样。 负责直播这场演唱会的两大视频平台，此时此刻，正面临巨大的压力。 但是，谁也不甘心先掐断。 每一秒钟，都是不一样的流量！ 散播太快了！ 网友们太激动了！ 他们也太激动了！ 能延长直播哪怕多一分钟，视频平台都是赚到。 所以，除非顶不住，不然拿胯部，他们两家也要硬顶回去的…… 再一个。 企鹅视频和裤子视频存在竞争关系，谁也不愿意先认怂，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损失还好说，怕就怕到时候评价不好！ 鹏城。 工体。 演唱会后台。 王蕊经纪人沈青。 梁静经纪人某某。 张尚儿子。 沈大胡妻子。 …… 众人都在焦急的等着台上的几人回来。 带头整事儿的陈卓，后台也有人等，是吴超。 跟其他人不一样，若非张尚儿子仗着年轻，给他死死拽住了。不然，他也是准备冲上舞台狠狠的吼一嗓子“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的！ 台上。 《国际歌》第三遍演唱结束。 歌手唱得意犹未尽。 观众群情激愤。 “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 有一个人喊，立马带起一群人喊。 所有人的情绪，此刻都像极了一点即燃的导火索。 陈卓伸手下压。 观众：“……” 花了大概三分钟，才逐渐平静，但谁也不肯落座了，似乎唯有站着，才是真正自我。 陈卓没辙。 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谁的话也不好使…… “好吧，那我们继续？” 陈卓耸肩，问观众道。 “继续！” “继续！” “来呀，谁怕谁？怂的是儿子！” “……” 陈卓握紧了话筒，稍许酝酿，深深对着台下鞠了一躬，动容道：“谢谢大家，你们很棒！” “我想，我会记住今天的。” “真是美好的一天，对吗？” 观众热情回应。 “对！” “对滴~” “哈哈哈哈，今天可太美好了呢~” “嘻嘻，陈卓我——爱——你！” “……” 陈卓失笑，总算把严肃的氛围给卸掉一部分，观众多数也畅快大笑。 “唱不了《国际歌》了。接下来，为大家带来一首《正义之道》，我……咳咳，写了一些歌，但自己原唱，只有一首《正义之道》，大家别嫌弃。” 观众。 “不嫌弃！” “来吧！” “没事，你唱一天《国际歌》，我们也坚决不退票！” “陈卓，我爱死你了！” “……” 陈卓眼前一黑，伸手指了指那个喊着“陈卓，我爱死你了”的男现场观众，黏起兰花指，眼神深邃的埋怨道：“讨厌~” 男观众：“哈哈哈……” 放肆大笑。 笑得脸都红了…… 周围人：“！！！” 便一起喊。 “陈卓，我爱死你了~” 当然，搞怪的成分居多！ 买票来看演唱会现场的，基本没多少陈卓的粉丝，大多是为了看自家偶像梁静，或者王蕊。 张尚：“%#” 沈大胡：“*%￥#@” 不信，可以看观众性别，男的占百分之九十！ 经过一番“和谐”的互动，伴奏响起，陈卓深吸一口气，吞了吞口水润桑。 “抬起头望一望，天与地两茫茫……” 观众想跟着唱的。 可惜。 这首歌，现场根本没几个人会。 不过，“狠话”已经放出去了，观众们还是要给面子的假装爱听的样子…… 听着听着。 咦，好像不差呀~ 回头倒是可以认真学一学的说！ 后台。 沈青、某某、张尚儿子、沈大胡妻子：“……” 插不上话！ 其实，是他们不管说什么，歌手们都听不进去了。 今天，大家只想当麦霸！ 这不，舞台上陈卓刚唱到《正义之道》倒数几句的时候，王蕊已经蠢蠢欲动的预备好了。 按照彩排的顺序，下一个轮到她上场。 张尚拦住了她。 “小蕊，让我这把老骨头顶前面吧！你们年轻人，应该多留余力，未来还有大把机会出风头！” 王蕊坚定道：“不行。” 沈大胡：“你们别争了，我先去了！” 不等张尚、王蕊反应过来，摇滚老boy沈大胡，飞快的闷头冲向舞台。 那气势！ 风风火火。 那神色！ 苦大仇深。 那吉他。 感觉不像吉他，像抱着一捆炸药…… 陈卓瞧见了沈大胡，一愣，呆呆问道：“沈老师，怎么是你？” 沈大胡傲慢道：“怎么是我？呵呵，我——插队了！” 陈卓：“！！！” 我的天。 您可真是我的骄傲！ 沈大胡撇撇嘴，霸气的示意道：“好了，舞台交给我，你回去吧，你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们可不敢接你的电话，危险！” 两人都带着收声耳麦。 一番交流，现场观众们自然都听得真真切切。 好玩！ 好看！ 比演唱会精彩！ 去特么的瞻前顾后，你们有我们！ …… 陈卓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冲观众一挥手，蹦蹦跳跳回去后台。 观众以热情掌声送别。 沈大胡道：“谢谢。” 给陈卓的掌声，跟给他的没两样…… 到了后台。 陈卓哪里还是舞台上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赶紧拒绝了众人的寒暄，去摸到“便装”口袋里的手机。 未接来电，显示99+！ 先回谁的电话呢？ 他犯难了。 后一琢磨，先回谁的，都太得罪其余人。 索性，他把卡一拔，一掰，要不是旁边没水池，他当时就把掰断的卡和手机一起扔池子里了…… 现在的他，这点豪横的本钱还是糟践得起的！ 王蕊看得直翻白眼，这家伙脑子又开始犯抽了吧？ 吴超却眼睛一亮，好小子，以后我烦了也这么干，看着就过瘾，够有杯格！ 张尚：“……” 张尚儿子（内心）：“啧啧啧~” 梁静：“呵呵。” 内心：小弟弟真帅呢~ 梁静经纪人就琢磨了：“这人脑回路不一般呐！” 沈大胡妻子扶额，老沈啊老沈，你这都交的什么朋友，感觉没一个正常人…… 第129章 炙手可热 演唱会继续。 沈大胡连着唱了好几首老歌，观众们给足了摇滚教父面子…… 不过。 梁静知道，观众不可能一直给面子。所以，她瞅准时机，赶紧上去把兴致正浓的沈老师给替了。 现场声浪明显再次被带起一波小高潮。 身为天后。 作为职业歌手。 梁静才是演唱会的一把好手，既唱得好，也维持住了场面。 今天。 唱歌、听歌，似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只是热情，仅热情。 张尚也上了。 歌坛神级人物，灵魂在燃烧！ 观众又一次给足面子…… 下一个，终于轮到王蕊。 观众疯狂尖叫：“王蕊，我爱你！王蕊，我爱你！王蕊，跟我结婚吧……” 王蕊：“？？？” 心中难受极了！ 因为，她显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凭什么别人唱歌，得到的是听众。她唱歌，得到的却是一群示爱者、求婚者？ 太搞心态了呀！ 后台。 陈卓百无聊赖，感觉排队有点排不过来了。 除掉几位《好声音》导师，还有一堆《好声音》学员等着感受舞台气氛。 都是给了钱的！ 他想上。 总不能挤掉给了钱的别人，让人排在他后面吧？ 人家学员收了钱，却一群人都没单个的上去演唱过一首完整歌曲，那不是耍赖吗？ 也显得给钱的陈卓太蠢了…… 时间过得贼快，没一会儿，已经一节课的时间过去。 尽管演唱会是个“严肃”的场合，仍然有人要忍不住的，就悄咪咪去找卫生间放水去了。 吴超接到一个电话。 “女儿，找爸什么事？我正排队上舞台，准备唱歌给喜欢我的粉丝听呢！” “……” “你不知道，这里可热闹了！哦，哦哦哦……你这样，别从前门走，走后门，我去接你！” “……” 挂断。 吴超急得直跺脚。 一瞅陈卓，他赶紧把陈卓拉来，顶替自己排队。 “楚然来了，找你的，我去接她，你替我排着，我还没上台呢……诶，你干嘛？给我站住！” “靠！重色轻友的东西~” 吴超气坏了。 陈卓冷笑，他才不给吴叔排队呢，正好出来透透气。 后门。 “楚然，听说你找我？” 他笑道。 “对！企鹅视频、裤子视频的人说一直给你打电话，打着打着就打不通了，怕你被绑架了~” 吴楚然没好气道。 陈卓：“咳咳，不至于，不至于。啥事嘛，他们顶不住了？” “有点！” 吴楚然坦然道。 “行吧，你给他们回个电话，我来说。”陈卓语气沉稳，似乎丝毫不慌。 “不用你说，我说！” 吴楚然抢着道。 陈卓奇怪道：“你说？你知道我要说啥？” “你先给我说，我再给他们说呀~”吴楚然条理清晰的阐述道。 “啊~~~” 陈卓抢不过，谁让他把自己的手机卡给掰断了呢。 “……” 几分钟后。 楚然与两家平台沟通完毕，两家平台果然还是可以再顶一会儿的！ 只是，企鹅视频、裤子视频再怎么顶不管，恐怕也是顶不到吴叔上台的时候了…… 当然，鉴于吴叔的热爱，陈卓还是会让吴叔上台唱几首，以回馈喜欢他（九局）的粉丝。 直播没有了，现场却不撤！ “怎么会闹成这样？” 楚然蹙眉，担忧的问。 陈卓嘴硬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吴楚然伸手，等快要敲到他的头了，忽然停住，仿佛是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合乎礼数…… 陈卓：“哎呀~” 惨叫一声，动情不已。 吴楚然顿时听得脸颊羞红，耳朵根子发烫，欲盖弥彰道：“我没打到你~” 陈卓不确定的问：“打到了吧？没打到？” 吴楚然确信不已，强调的说：“没有！” 跑题了，跑题了…… “不争了，好吧？”陈卓商量道。 为了不跑题！ 楚然便识大体的点点头，“好。” 转而问道：“那律师函是真的？” 陈卓坦率的回：“当然是真的，为了——吓唬他们的！” 吴楚然：“……”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玩意儿，能是用来吓唬人的吗？ 陈卓仿佛一瞬间就读懂了楚然的心思，不问自答道：“那玩意儿，可不就是用来吓人的吗？” 吴楚然：“！！！” 彻底无语。 仔细一想，小陈哥说的——还真它喵的在理~ “放心吧，我可没空陪他们打官司。这种官司，一旦沾上，多少年都完不了事。我只是稍微用点公关手段，让他们知难而退罢了。” 陈卓认真道。 “当然，他们如果宁死不退，那我——也没办法~” 说是没办法，其实，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俨然都透着一股子嚣张跋扈的得意。 吴楚然会意苦笑。 你这么闹，人家不退，也要节目还能继续办得下去才行啊！ 《国际歌》，估计得火了…… 是的。 《国际歌》不火，都没天理！ “为真理而斗争”演唱会上，陈卓、群星连唱三遍，引发全场大合唱。 网络上，这首荡气回肠的新歌，更是激发出了无数人的“心声”。 《国际歌》彻底火了！ 仿佛一瞬间！ 火得一塌糊涂！ 沈大胡《好声音》版本。 陈卓演唱会现场版本。 群星版本。 瞎闹音乐网。 几个版本的《国际歌》，几乎同时以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迅速霸占试听榜、下载榜的前列。 其中，尤以陈卓演唱会现场版本的最为突出。 试听榜第一！ 下载榜第一！ 说拿，也就拿了。 一个业余的九流歌手，用一首歌，霸占歌坛最权威的瞎闹音乐双榜第一！ 歌坛：“！！！” 佩服。 佩服。 着实佩服得服服帖帖。 娱乐圈：“……” 不用问，最近咱们也别炒作了，炒作不如不炒，这时候炒作唯一的下场，极可能是被网友一通狂喷！ 跟陈老师同时代，真是悲哀呢~ 感觉一个时代的风骚，让他一个人占去了大半！ 孤僻症。 天才。 真气运之子。 不走寻常路。 暴躁！ ……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陈老师…… 很多人不愿意承认，无法接受。 可事实是，陈卓的的确确、毋庸置疑，俨然成为了当今娱乐圈绕不开的一号人物。 从默默无闻，到炙手可热！ 第130章 勿传谣 演唱会直播停了，在陈卓和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这本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短短十天不到的时间，他们很难做好一场完整演唱会的直播准备工作。 也就是说，如果直播平台顶得住，就得换作他们顶不住了！ 所以，挺好。 幕后人员狂松一口气。 未在直播上露脸的演唱会嘉宾，心情则不怎么美好了，比如吴超，就特别烦。 于是，吴超把电话卡给掰了…… 好像，心情是平复一些？ 冷静下来的吴超，顿时失去了上台的欲望。哼，一场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演唱会而已！ 没劲喽~ 至于“为了喜欢他的粉丝”，他当然清楚下面来的观众，就没几个是他的粉丝。 就算真有，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那种喜欢。 陈卓领着楚然来到后台。 吴超则陪女儿聊起了天，出于对陈卓的气愤，他坚决不让臭小子与女儿独处！ 楚然：“……” 陈卓：“……” 暗自对了个眼神——我们回家再说~ 吴超：“……” 靠！ 呸~ 陈卓也没再上场，有开局的带动，已经足够。接下来，他还是比较乐意把机会多留给专业的歌手们。 瞧，陈老师从来都是这么的大公无私！ 将近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每个人都唱嗨了，观众也觉得门票买得物超所值！ 而《国际歌》，直播停掉的这段时间，已经稳稳占据瞎闹音乐平台双榜第一！ 看试听量，下载涨势。 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有对手。 等陈卓再上台，任务已经是劝观众有序退场，顺带色厉内荏的警告安保人员对他们的粉丝温柔点…… 散场后。 大家伙儿本来提议找个安静的茶室，喝喝茶，养养性。 毕竟都是公众人物，冲动只能一时，不好总愤世嫉俗的带头抗争，很危险的说！ 走出工体。 外面七、八辆警车，警察叔叔们列阵在前，严阵以待。 王蕊：“……” 梁静：“……” 几乎同时惊呼——“是来抓你的？” 陈卓：“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要说一点不心慌，那是不可能的。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壮着胆子上去与警察叔叔交涉。 “陈先生，我们只是来维持交通秩序，真不是来抓你的，你尽管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 陈卓将信将疑。 “你不要骗我哦，你们看上去可不像交警。而且，你看，你手铐都露出来了，哇！不得了不得了……” 警察叔叔：“……好吧，我们的确不是交警，是治安警察。不过，真不是来抓你的！主要吧，交警队那边今天比较忙，抽不开身，所以，借调我们过来帮忙。” 陈卓忙道：“我就说吧，你们其实……还是想抓我？” 警察急忙澄清：“没有的事，陈老师，您别瞎说！” 陈卓就意味深长的看了警察叔叔一眼，“我明白了，你是我粉丝对不对？” 警察叔叔：“？？？” 陈卓流露感激，犹自侃侃而谈道：“没关系，你们如果真想抓我，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警察叔叔：“！！！” 决定不说话了，冷处理。 自从穿上制服那天起，他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陈卓果然觉得没意思，就失望的走了回去，苦瓜着脸，摊手道：“看来，今天被你们蹭定了，他们真不是来抓我的！” 王蕊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梁静笑得千娇百媚。 楚然：“……” 摇了摇头。 吴超：“……” 不爽。 不爽。 超不爽！ 众人一溜烟，开车跑去了茶室。 这个时节，正是新茶出来的当时，如果会品，能品出茶的鲜味和甜味的说。 陈卓是会喝的。 然而，比喝茶，他还是比不过吴叔。 演唱会上，没能崭露头角，吴超在茶室给补上了，各种新茶，总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众人还挺给面子，都捧着他。 开玩笑，谁不清楚吴超是吴出其右创始人，真大佬啊！ 吴超：“嘿嘿嘿，见笑了，见笑了。” 陈卓：“……” 还没怎么滴。 吴超忽然冲他发飙道：“你就别跟着笑了，啥也不是！你懂茶吗你？” 陈卓：“哎呦~” 要不是楚然拉着他，他非跟吴叔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我不懂茶？” 好吧，尽管感觉受到了侮辱，但他的确没有吴叔懂得多的样子——算了，今天不跟你吵，改天再找回场子！ 众人：“……” 看得津津有味。 这哪里是老板和下属，明明就是一对活宝！ 特别是王蕊，目光总不自觉投向楚然，毫不掩饰其中审视的意味。 楚然：“……” 一笑置之。 陈卓：“……” 忙着跟吴叔交锋，自然注意不到~ 喝喝茶。 吹吹风。 众人大有躲进小屋成一统的躲清静意味。 网上。 “《国际歌》太好听了，支持陈老师维权，水果卫视不要脸！” “水果卫视，你们倒是出来给观众个说法啊，装看不见呢？” “……” “我是为真理而斗争演唱会的现场观众，我离开时，亲眼看到警察抓走了陈老师！为陈老师伸冤！为陈老师打抱不平！可恶的水果卫视，欺人太甚！” “楼上造谣，大家别信！我是警察，当时，我只是跟陈老师说了几句话，只是让他注意开车安全，并没有抓他。” “……” “大家一起抵制《声音的盛宴》，抵制《声音的盛宴》导师、学员，抵制水果卫视，反正能抵制的都抵制了吧，不能让陈老师白白坐牢！” “为了陈老师，还我们陈卓！陈老师太可怜了！” “……” “警号2314xx，身份证号564784xxxxxxxxxxxx，我代表我们派出所郑重申明，我们真没抓陈卓！还要我说多少遍！！！勿造谣，勿传谣，勿信谣！” “……” “其实吧，我觉得你们根本不用抵制《声音的盛宴》，那本身就是一个没人看的垃圾节目，抄都抄不好~” “楼上，与我观感相同，道友点个互相关注呗？” “……” 水果卫视。 陈卓那张演唱会直播上曝光的律师函，终于寄到电视台《声音的盛宴》节目组。 《声音的盛宴》策划、导演、导师、学员：“……” 集体失声。 破口大骂？ 真不要脸了还差不多！ 回应？ 风口浪尖，怕被巨浪拍死呦！ 不回应吧？ 感觉更不切实际！ 找领导？ 等大家想起来找领导的时候，才进一步记起来，领导早特么“跑路”了！ 第131章 赚钱我不急的 那么，到底是谁的过错？ 谁来承担责任？ 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还有，《声音的盛宴》怎么办，下周还播不播了？ 水果卫视，难题一推，推给了老台长大人。 老台长已经五十九岁…… 搞毛呀？ 让不让人好好退休了？ 打林子大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老台长气得当场摔了手机！ “开会！” 很长很长的一段鸦雀无声之后，尽是些不痛不痒的发言，显然，谁也承担不起偌大的骂名。 难道要他一个五十九岁的老同志来承担？老台长怒了，摔杯而去，却没宣布散会。 各部门领导：“……” 你看我。 我看着你。 终于，大家忍不住开始了埋怨。 “你说这叫什么事？” “可不么！” “……” “谁有台长秘书电话，好歹咱们得知道台长心里怎么想的呀~” “还能怎么想？总不能真把《声音的盛宴》撤档了吧？” “那不能！” “……” 鹏城。 电视台。 又有一批人集体递交了辞呈，还是《中国好声音》第一季的电视台功臣！ 辞职报告改都不带改一个字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林子大：“%￥#@” 看nimua~呀看？ 走吧，走吧，都是害群之马！ 批！ 通通给批！ 林子大秘书秦一方，眼神就有些不对，作为一个曾经热血过的有志青年，他很意动…… 版权局。 局长大人非常重视这次版权纠纷的案例。 一询问。 只有律师函？ 还好还好~ 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嘛！ 赶紧联系陈卓。 自然是联系不上的，因为陈卓的手机卡已经掰断扔掉了，还没去营业厅补办。 再急忙联系水果卫视。 老台长：“……” 别找我。 节目是前任副台长林子大做的！ 版权局：“！！！” 我看，你们是不想（我）好了！ 既然你们一个个的不识抬举，不替我省心，那也别怪我不讲情面——我保证吓不死你！ 成立调查组！ 消息一经放出。 水果卫视波澜不惊。 吴出其右稳如老狗。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一封匿名举报信，让事情陡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出现了峰回路转的转机！ 总局接手！ 领衔了调查工作。 版权纠纷，已经不再是调查重点，重点成了某领导干部的作风问题！ 版权局：“……” 水果卫视：“……” 吴出其右：“……” 别说，大家伙儿这时，还真就都狠狠吐出了一口浊气，感觉——天空瞬间变得晴朗了！ 匿名举报信的来龙去脉，总局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天便分析出举报人。 秦一方。 林子大的秘书！ 林子大当天便被请去总局听了一段录音，一方台长之尊，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事实摆在眼前，无从狡辩。 他很恨！ 恨自己太过容易轻信小人！ “小人”秦一方，第二天也被请去总局，到了这一步，秦一方再不避讳了，大吐苦水，有一说一…… 整个调查过程，极度保密。 本来，吴出其右、陈卓，都不应该知道内情才对，奈何陈卓在总局有关系！ 一周时间。 舆论“渐渐”消散。 消散得过于神奇，无踪迹可寻。 等一周后，人们没能等到《声音的盛宴》第二期，按照水果卫视的说辞，竟然是节目安排上的临时调整？ 当然，说是临时调整，实则纸包不住火，就早有《声音的盛宴2》节目组已经撤销的消息泄露出来。 网友。 “干得漂亮！” “我们赢了？哈哈，大快人心！” “不容易啊，最近发言老是被吞，可吓死宝宝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战胜了抄袭的可耻行径，并且，赢得足够精彩！” “……” “还我陈老师！陈卓是冤枉的！” “警告楼上，勿造谣，勿信谣，勿传谣，我警号2314xx……” “呸，有本事你来抓我呀，我怕你不成？” “你！我懒得抓你~” “……” 陈卓：“……” 选择沉默。 他的初衷，其实在演唱会上已经达成。 后面林某人的“失足”，纯粹没想到的事情。说实话，他这次是真被吓到了~~~ 做了“一辈子”公关，难得放纵一次，玩一把大的，哪成想，差点成了玩火！ 他果断听从唐姨的嘱托，沉默，沉默，沉默是金…… 一周。 两周。 一月。 两月。 元旦时分。 唐姨告诉陈卓，“可以了。” 两月前，林子大由一方诸侯转了闲职，而元旦这天，林某人正式提前退休。 陈卓：“……” 悻悻然。 他觉得，还是别太招眼的好，再低调一阵子，赚钱我不急的~ 娱乐圈：“！！！” 欣喜若狂。 真过节了！ 别误会，自然不是因为林某人退休。 纵然林某人是一方诸侯，小小电视台，还不至于影响到偌大的娱乐圈。 但是，陈卓可以！ 《中国好声音》综艺。 《姐姐》电影。 《灵气第九局》网剧（电视剧？）。 热血《国际歌》。 …… 看看这产量！ 看看这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哪一个，都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才能一遇的神仙作品。 可是，天可怜见的华娱娱乐圈，在一年里全给遇上了！ 固然，这是华娱辉煌的一篇，是观众的福气。然而，毫不夸张的说，这却又是许许多多人的灾难。 有些人，一年抢不到热度，是会过气的啊！ 感谢林某人…… 感谢水果卫视…… 感谢《声音的盛宴》…… 由衷感谢！ 当然，少不了一些人要为陈卓鸣不平的，只是，这些声音，都藏在了心里。 元旦。 王蕊给陈卓发了信息：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去陪你谈谈心？ 梁静也打来电话，就为给他讲个声称刚看到的笑话，自觉特别特别好笑。 张尚、沈大胡，表示他们想要组合出道玩玩，可能要办三、四、五、六、七、八、九或者十场演唱会，视情况而定，特意邀请陈卓去一起玩玩！ 好嘛，这帮人，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抑郁了吧？ 陈卓很苦恼，但非常喜欢，无比开心，如果被关心的苦恼是这样的，多点也无妨！ 可笑华夏明星商业价值榜上，竟然可恶的调低了他的排名，从巅峰期的前五，愣是掉到了找不见。 真是有眼无珠，势利得很呢~ 短短半年而已！ 你这样，下次请我上，我可要告你侵犯我姓名权的…… 第132章 一屋三富豪 有传言称，陈卓被娱乐圈雪藏了。 也有传言称，陈卓得罪了大佬。 前一条，纯属扯淡。 陈卓是自由人，没人能雪藏他，他如果愿意，分分钟给拍一部电影出来。 电视剧也行！ 后一条，算是大实话。 但他得罪大佬的下场，却不是自己承受了多大的损失，而是那位大佬被雪藏…… 陈卓之所以不露面，低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低调低调着，突然就失去了动力！ 《姐姐》电影的海外票房分账到了。 他净赚三千多万！ 而他之前投资刘三炮特效团队，花的两千万，以及买房、买车的钱，大头均来自《姐姐》电影国内票房分成。 也就是说，这三千万，已经落进了他的私人腰包！ 《灵气第九局》。 他赚得更凶。 因为参与投资，创作剧本，身兼导演，各方面加起来，能分一半收益！ 说出来可能没人会信。 《灵气第九局》电视版权、网络点击分成，总收入接近一亿人民币！ 他分了差不多五千万！ 只能说，这年头网络视频未得到重视，视频网站还没反应过来店大可以欺客的道理…… 他们给陈卓的分成比例，真心以后难见，高达七成！ 当然，视频平台肯定也不亏。 得益于与陈卓的密切合作，企鹅视频、裤子视频，俨然分刮了差不多的网友市场潜在份额。 为未来获取更大、更好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三千万加五千万，就是八千万，再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歌曲等方面受益。 他身价——过亿了！ 不知不觉。 这就亿万富豪了？ 陈卓感觉，生活特别不真实。 所以，对于赚钱，他不急的，这绝非虚言，而是有底气才那样说。 他不想当什么投资人，也不了解炒股，一亿人民币，几乎都存在了个人银行账户…… 这。 足够豪横！ 吴叔那件“人民银行存款超一亿元留念”的衬衫是假的，可是，他却有了一件农行的真货——“中国农业银行存款超一亿元留念”定制衬衫！ 这衣服，陈卓每天穿在身上。 没法，如果他不穿时时刻刻穿在身上，肯定被某人偷走…… 整个娱乐圈都以为陈卓抑郁了，或者像刚出道那时候一样，自闭症发作。 真相却是，陈卓忙着调整心态呢~ 总不能堂堂大明星，一出镜就给粉丝留下满屏的暴发户既视感吧。 陈卓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偶像包袱的！ 除掉企鹅视频、裤子视频、吴出其右，其他人恐怕打死不会想到，陈卓已经悄悄跻身娱乐圈亿元俱乐部…… 可笑华夏明星商业价值榜上，居然没他的名字！ 那些人，该不会对商业价值有什么误解吧？ 在陈卓看来。 所谓商业价值，不就是赚钱速度吗？难道他做的，不比接广告代言、跑商演之类的赚钱快得多了？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归根结底，恐怕唯有吴叔了……可惜吴叔是男人~ 元旦假期。 陈卓咸鱼的跟吴叔下起了象棋。 敢死炮的套路，终究是被破解了，他现在与吴叔之间的胜率，约在五五之间。 “小陈啊~” “没门！我只有一件！” “靠，将军！” “我顶炮反将！” “……”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哼，不玩就不玩，想激我用衣服当赌注，你想得美~” “切，谁稀罕！” “哎呦，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酸死你个糟老头算了~” “扑街仔！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样？不说了又怎样？” “女儿！你不管管他？！” “……” 厨房。 吴楚然充耳不闻。 有些事情，习惯了，真就可以做到无情漠视。 每天都是一样的来来回回，唉，你们男人可太无聊了呢~~ 随着厨房传出的香味愈发浓郁，吴超、陈卓，两个狗腿子跑得那叫一个快。 “女儿，我洗好手了，嘿嘿嘿。” “楚然，我端哪个？” “……” 一屋三富豪。 吃着最家常的饭菜，津津有味。 “扑街仔，我想把网店重新开起来，就只做灵气复苏系列玩具周边，你觉得怎么样？” 吴超询问道。 陈卓点点头，支持道：“可以呀，回去我们商量商量版权怎么算。” “算个逑，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 “那不行，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再说了，版权问题早点确定下来，也省得以后麻烦。” 吴楚然插话，“是该定下来了。” 陈卓竖起一根食指，“我一成。” 楚然也竖起一根食指，“我代表吴出其右，一成。” 吴超：“那……我……还干不干了？” 吴楚然看陈卓，陈卓看楚然，两人再一齐看向吴超，异口同声道：“干呀~” 吴超：“*%#@！” 行吧，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吴超本身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吃完饭，便开始召集人马，以前的网店班底，群还在，联系早断了…… 无妨，断了可以再联系。 社会我李哥，前网店运营，一听老吴群里发言了，二话不说，当天就现了身。 吹牛聊天之际，确定会来帮忙。 “小陈，你这几年发展的，可要吓死你李哥了！早想来跟你套近乎的，怕你嫌弃！” “李哥，我不嫌弃~” “靠！” “哈哈，欢迎李哥回归吴出其右大家庭。” “这话听着，就舒服得多了。大明星，快给哥签个名，我儿子还不信他爸曾经当过你上司呢！” “好~” “……” 在陈卓的建议下，吴超的灵气复苏网店不仅开起来了，还额外打算开个实体店。 以后看情况，卖得好，全国乃至全球连锁，不是不可以搞…… 至于店铺，那是完全不用愁的，吴叔名下的房子多的是！ 至此，灵气复苏周边，同步进入了圈钱行列，前景看似不明朗，实则未来可期！ 网店。 实体店。 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吴叔的手艺——“九局”出品，必属精品！ 陈卓，楚然，已经在想《灵气第九局》第二季，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来复活第一季中悲情的九局大人了…… 第133章 《恐怖夜晚》 身价破亿，有很大的偶然因素，却又是一种必然。 首先，陈卓抓住了华娱电影爆发的第一枪，以及第二枪…… 第一枪，是《中国合伙人》，年度票房冠军，华娱电影总票房第三！ 也正是因为《中国合伙人》的可喜数据，给了陈卓底气，重金投资了第二部电影——《姐姐》。 《姐姐》的强势，不用说，票房快被业界传说成“十年内无法超越的怪兽级别”了…… 陈卓很鄙夷，因为他知道，这纯属危言耸听。 三亿多而已。 业内人实在过于低估了华娱电影市场的未来潜力，甚至这群所谓的业内人，连当下的华娱电影市场潜力都没搞清…… 且不说十年内，三亿多的票房，能保证《姐姐》坐稳冠军宝座两年，陈卓觉得，都算是他的万幸了！ 不过，那份万幸，十有八九要与他无缘。 今年的贺岁档，一部名叫《恐怖夜晚》的小众电影，制作十分精良。 据说投资一千万！ 消息传出，业内人都在说制片方胡搞瞎搞，铁定亏得要去卖底裤之类的…… 结果。 人家上映第一天，直接干下了一千一百万票房！ 陈卓：“……” 都得傻眼。 一看导演，不认识~ 一看演员，大多……嗯，说不认识有点过分，人家都是知名演员来的，只能说不熟悉吧。 不过，其中也有一个跟陈卓有过合作的演员，正是客串过《姐姐》，并且作为《灵气第九局》女主角其一的孟浅浅。 孟浅浅在《恐怖夜晚》中，饰演一个女幽灵。 不是怨灵！ 说白了，这是一部披着小众恐怖片皮的真爱情喜剧片，剧情精彩得惹人掉泪。 陈卓去看了，和女总裁楚然一起。 当时，楚然哭得那叫一个不能自已。 导演不错！ 演员不赖！ 剧本极好！ 最令陈卓惊讶的是，编剧用上了十分超前的穿越元素！ 简单一句话阐述《恐怖夜晚》的剧情，男主穿越过去某个恐怖的夜晚，救下了女主，然后自身无法存在当前世界，受到规则排斥，遂与女主幽灵前后脚消散，至死不得圆满，却至死不悔…… 故事绝非悲剧！ 因为，影片结尾，被救下的女主，与当下世界的男主，顺理成章的竟然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该渲染的地方，渲染得也还算到位。 观众哭得最伤心的地方，有男主帮女主关上车门，独自对抗车外“厄运”情节。 还有男主发疯，女主却不明所以，皱眉以为遇到神经病的剧情部分。 男主消散时的留恋、祝福，演员的超水平发挥，更是被拿了出来与陈卓的表演做对比！ 当然，也有女主幽灵消散时的惋惜。 至于影片结尾，男、女主角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很低级，极端庸俗…… 这导演，简直为了票房，根本不管艺术性和个人操守了！ 陈卓感触最深的剧情，也在结尾，却与大多观众不同，是那段男、女主角突然想起某个夜晚，对他们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做出的一段评价。 简直像极了平行世界星爷《大话西游》里的经典“我也看到了，他好像条狗啊”！ 当时陈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剧情是其次。 他更在意的是，他的记录恐怕真要呆不住两年喽~ 若只有他的电影爆款，人们还能理解为他是意外，但现在又出了一部爆款，显然跟陈卓关系不大。 这要如何解释？ 再迟钝的业内人，也该意识到，华娱电影的辉煌，真真要拉开了帷幕喽！ 票房统计一出。 《恐怖夜晚》导演，第一时间兴奋的站出来说话了。 “感谢我的投资人，感谢我的主演们，感谢所有愿意相信我的人，另外，特别感谢陈卓导演！是陈导的电影，让我受到了深刻启发，才拍的这部《恐怖夜晚》！” “……” 出于对一部能让自己感动的电影作品的尊重，陈卓特地关注了《恐怖夜晚》导演的微博。 然后，他就看到了这段采访视频。 “？？？” 陈卓看完，整个人都懵逼了。 啥？ 跟我有毛关系呀？ 太扯了吧！ 但是，人家《恐怖夜晚》的导演，偏偏能扯得煞有介事，扯得没凭没据，但就是硬扯也要带上你，你一点办法没有！ 关键，这位叫做张天真的导演，还@了陈卓的微博。 陈卓：“……” 麻痹。 怎么回？ 假装没看见？ 好像不太礼貌~ 思来想去，他只能是回了一句“看过，哭过，好电影，推荐。” 然后。 你想象不到，陈卓果然就被碰瓷了！ “《姐姐》电影导演陈卓微博墙裂推荐，贺岁档《恐怖夜晚》，一部好看到爆的小众电影！” “震惊，陈卓评价：看过，哭过！《恐怖夜晚》究竟有什么魔力，一部小众电影，竟能首日票房破千万！” “……” 陈卓整个人，原地炸裂。 他无语的一个电话打到王蕊工作室。 “王同学，让浅浅接电话！” “她不在，有事先跟我说。” “我跟你说不着！” “那我挂了？” “你……别~” “呵呵，你别气，我都知道了。人家张导吧，还真不是故意碰瓷。我听浅浅说过，张天真的确是你的粉丝，特别特别热衷的那种才华粉。他评价你说——你是中国最懂电影新元素的导演，没有之一。” 陈卓：“！！！” 咦？ 这样吗？ 但是……还是比较可疑啊！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投资了《恐怖夜晚》？”陈卓灵机一动，问道。 王蕊过了半晌，才怪羞答答的回了句：“有小投个两百万吧~” “靠！” “你靠谁呢？” “呸！” “你脏不脏啊？” “最后一个问题，那碰瓷我微博评论的水军，你花钱的？” “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我一个人掏的钱，投资人不止我一个~” “！！！” “……” 愤怒的挂断电话，陈卓差点就取关了张天真，又怕伤害到一位疑似热衷粉的自尊。 太难了！ 这粉丝什么情况？ 你这么赚钱的电影，找投资，怎么就没想着点你的偶像呢？ 别人否认他的商业价值，陈卓自己心里却清楚得很！ 他只是不想变现，因为对商业价值的理解就不同。实际上他绝非像华夏明星商业价值榜上显示的那么毫无价值…… 张天真这货——要占他老大便宜了！ 第134章 金胶卷 《恐怖夜晚》第二日、第三日票房成绩，验证了陈卓的猜想。 在“陈卓看过、哭过”的成功营销下。 《恐怖夜晚》第二日票房成绩：一千三百万，较之首日小有提升…… 两日票房，即收回成本！ 第三日票房成绩：一千九百万。 爆炸了！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恐怖夜晚》一直以来的宣传，过于小家子气的缺陷，在第四日暴露无遗。 “小众电影”四个字，还是劝退了一部分人…… 于是，《恐怖夜晚》在经过三天的爆炸票房之后，从第四天起，亦是没能逃过大部分电影“前三日即所有”的规律，票房成绩出现断崖式暴跌。 从一千九百万，跌到了不足八百万！ 张天真：“……” 孟浅浅：“……” 王蕊：“……” 《恐怖夜晚》电影投资人：“……” 一时间，失望无比。 特别是孟浅浅，实在搞不懂《恐怖夜晚》到底差哪儿了？怎么就萎了呢？ 《中国合伙人》。 《姐姐》。 怎么就不能像她参演过的前两部电影那样一直坚挺下去呢？ 哪天多坚挺几天呢！ 陈卓：“！！！”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坚挺那么久的。 《中国合伙人》。 《姐姐》。 无一不是经过市场验证的电影。 而且，他考虑商业元素的本事，岂是区区张天真可比？ 张天真貌似也顾虑到了商业元素，实则却整部《恐怖夜晚》从始至终、无处不在的充斥着酸臭气。 能感动部分观众，比如女总裁楚然。 要知道，楚然看《中国合伙人》和《姐姐》，都没哭过呢~ 可是，陈卓真没哭啊！ 他说的“看过、哭过”，前半句是真，后半句纯属礼貌用语，奈何有人非要当真。 他总不好跳出来自己打自己脸吧。 关键，自己打自己脸的同时，还要误伤王同学，这可太没绅士风度了。 当然。 不可否认，《恐怖夜晚》算得上一部不错的电影。 受“小众电影”的宣传影响，后续票房虽然难以再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宣传，能让票房不至于一点没有。 七百万。 六百万。 五百万。 五百万。 四百万。 四百万。 …… 这样子，甚至看架势，都能持续到电影下画！ 总体而言，《恐怖夜晚》成绩仍是远超了预期，投资方大赚特赚，电影院也喜欢。 毕竟《恐怖夜晚》这样的稳定性，他们给不给高排片率已经不影响。 可以腾出来一点排片率给别的贺岁档电影，狠狠恰钱…… 有得，就有失。 说不清《恐怖夜晚》的电影宣传策略，或者可以叫做营销，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不过。 张天真真是好命！ 谁能想到，今年晚了去年一个月左右举办的电影金胶卷奖，居然适逢其会，给了《恐怖夜晚》一次触底反弹的大机遇。 由于电视荆棘奖、电影金胶卷奖不存在固定观众的原因，其实每年的电视荆棘奖、电影金胶卷奖，都没有固定几月几号举办的风俗…… 《恐怖夜晚》，入围了金胶卷奖的四项提名！ 最佳导演。 最佳编剧。 最佳小众电影。 最佳男主角。 一看这些提名项，每一个都是重量级，任何一项获奖，都足以为《恐怖夜晚》的票房注入诡异的神秘力量…… 不过。 除掉最佳小众电影，《恐怖夜晚》估计能有个七、八成左右的获奖概率。 其他三个奖项，专业人士并不看好《恐怖夜晚》。 原因无它。 只因为与张天真角逐最佳导演的人，名叫陈卓！ 翻开陈卓的个人履历，一项十分不起眼的个人成就里，却明晃晃标注着，他曾获得过金胶卷的最佳新人导演奖？ 观众：“……” 完全没印象！ 一些专业人士：“……” 都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真有过那么回事！ 话说，陈卓的金胶卷最佳新人导演奖，约莫发生在两年前，凭借《中国合伙人》而获奖。 两年前的那届金胶卷奖，《中国合伙人》一共斩获了三项提名！ 最佳新人导演（陈卓）。 最佳新人演员（孟浅浅）。 最佳电影音乐制作（陈卓、王蕊）。 无一例外，全部获奖。 额外的，《中国合伙人》还多获得了一个名额之外的评委会大赏的彩蛋奖…… 值得一提的是，那一届本该出人头地的陈卓，竟然没到场！ 传闻，导致陈卓的最佳新人导演金胶卷奖杯，据说还被留在了王蕊手上。 这里，陈卓有绝对的话语权：不用据说，也不是据说，就是事实！ 王蕊：“……” 我领的奖，凭什么不能留着？ 而陈卓提名最佳导演的影片，名叫《姐姐》！ 你就大街上随便拉条狗，问它《姐姐》和《恐怖夜晚》，谁能获得最佳导演的金胶卷奖杯。 狗狗恐怕也能闭着眼睛，毫不迟疑的告诉你：“汪！汪！” 而非“汪，汪，汪，汪”…… 所以，但凡金胶卷奖评委会的评委们智商不低于一条狗，张天真的最佳导演是别想了。 想不到的！ 至于最佳编剧，好意思，《姐姐》总编剧陈卓、王蕊，又提名了…… 最佳男主角倒是可以想一想，但明摆着希望不大，男主角演技在线，却离影帝标准有段差距。 金角奖之所以权威，正是因为宁缺毋滥的霸气原则，非常非常之刚。 历史上，就有过好几届最佳男主角或者最佳女主角奖项空缺的情况出现。 人陈卓还没拿到过金胶卷的影帝呢！ 《恐怖夜晚》男主角是个比较年轻的演员，野路子出身，读的野鸡艺术学院。 诚然在《恐怖夜晚》中，有过几场称得上精彩的表演片段，但只能算灵光乍现，离着戏骨标准尚有一段不大却也绝对不容易跨越的距离。 鉴于网上有爱挑事的人，将《恐怖夜晚》男主角的演技跟陈卓做了对比视频。 然后，网友、影评人无一例外，认为陈卓“略胜一筹”，“更为稳定”。 像金胶卷这么注重口碑和羽翼的权威大奖，几乎万万不可能再把影帝殊荣颁给一个不如没获过影帝的演员的演员…… ———— ps1：有没有书单的朋友，帮忙宣传下呗？ 这本书因为没上过推荐，读者基础太少了，才一千四的收藏，每天裸奔涨得太少。 目前收订比大约在10:1，又不舍得放弃，春节期间追定也下降了点，再不坑些新读者进来，要绝望了都…… ps2：求推荐票，月票，打赏。 第135章 严肃的颁奖礼 二月十三号。 燕京。 两年前的金胶卷奖，协助承办方是央视，今年轮到燕京卫视…… 闲暇半年之久，几乎无事可做的陈卓，这次西装革履，出席了金胶卷颁奖礼。 一个人。 多少有点孤零零的感觉。 嘉宾席。 第一排。 偏左侧。 他的身边，全是陌生人。 隔着老远，另一边是《恐怖夜晚》剧组，王蕊在那边，孟浅浅也在那边，有说有笑…… 第一个奖项。 举办方迫不及待就把最佳小众电影给颁了出去。 手捏七、八成胜算的《恐怖夜晚》导演，激动上台，抱着奖杯一顿啃。 场面十足感人。 “有请张导发表获奖感言！” 颁奖嘉宾声情并茂的善意提醒道。 张天真连连点头，整了整领带，侃侃而谈，“……我觉得，能获得这一个奖，就已经很满意了！” 陈卓注意到，现场摄像头在张天真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镜头给到了他脸上。 “？？？” 故意装出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别捆绑了行不行？” 实则，他的心里十分排斥！ 他竟然有点想念当初那个陪着他一起出席过荆棘奖颁奖礼的小公主了。 如果菲菲在，他还能有个人吐槽。 现在，身边全是陌生人，装得很辛苦不说，还不能笑，不能愁，不能打瞌睡，不能…… 好在，金胶卷奖不算墨迹。 没有嘉宾表演节目的拖延时间环节，纯粹颁奖走流程。 今年气氛好像比较轻松欢快，但再怎么轻松愉快，颁个奖，发表个获奖感言，总不至于比开会还要久。 今年。 最佳男主角，轮空了！ 这时候，摄像头镜头再一次给到无辜的陈卓。 “！！！” 陈卓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燕京卫视在给他整活儿，还是金胶卷奖评委会的授意。 然后。 最佳女主角，再一次轮空。 现场：“！！！” 惊讶。 无奈。 王蕊：“%￥#@！” 嘟嘴。 难受。 不甘，却又有点小服气。 然而。 谁能想到，镜头莫名其妙第三次打到陈卓的脸上。 现场：“？？？” 王蕊：“呵呵。” 真不怪她没忍住，实在是，今天的大屏幕镜头有点调皮的说。 陈卓冷汗直冒。 王蕊没获最佳女主角，也是我的锅？ 真要说，的确能扯上点关系，王蕊提名最佳女主角的影片，正是《姐姐》，而他是《姐姐》导演。 观众：“噗嗤~” 乐得很矜持。 毕竟能参加金胶卷奖的观众，都不是一般观众的说…… 终于，颁奖典礼到了最佳编剧的颁奖环节，万众期待。 提名的电影一共三部。 第一部：《不值一提》。 第二部：《恐怖夜晚》。 第三部：《姐姐》。 排名不分先后。 在一通渲染之后，王蕊乐呵呵抢在陈卓之前上了台，捧走了她“个人”第二座共享金胶卷奖杯，也是她工作室的第三座金胶卷奖杯。 王蕊主动调侃却认真的说了一段感言，外加重点——“下次我再来，必拿最佳女主角！” 观众叫好。 嘉宾鼓掌。 小花执着的冲着演技派奋进，值得观众的一片叫好，更值得同行们的一阵掌声。 陈卓：“*…￥%￥” 默默承受着损失一个亿的哀伤…… 《恐怖夜晚》男主角：“我特么损失了整个人生，我说什么了吗？！” 颁奖礼最后，才揭晓的最佳导演奖项。 显然。 这次不会轮空了。 轮空的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早早宣布了出去。 左边。 陈卓波澜不惊。 右边。 张天真紧张到手足无措。 后面。 《不值一提2》。 《不值一提3》。 稳得一匹。 反正不可能是他们就对了~ 随着颁奖嘉宾上台，陈卓愣住了，竟是唐姨！ 唐妙妙揭开信封，清淡素雅的念道：“获得第三十五届金胶卷最佳导演奖的是——《姐姐》，陈卓。” 陈卓起身。 缓缓上台。 鞠躬致谢。 唐妙妙评价道：“不错，小陈，比两年前的你，明显沉稳了许多。” 陈卓苦笑，他哪里是沉稳了，根本就是淡定了罢了！ “唐……咳咳，唐……” “唐局！” “唐——局？” “嗯。” “靠！” “……” 唐妙妙的表情，无辜而无奈。 主持人傻眼。 台下。 观众：“哗~~~” 嘉宾：“啊咧？” 台上。 陈卓忙丢掉话筒，并眼神责问起了主持人，“你啥时候把这玩意儿递过来的？偷袭啊你？！” 主持人面色不善的眼神回道：“我哪晓得你会爆粗~这能怪我吗？你自己看着办喽~” “赶紧圆一下吧，严肃点。” 唐妙妙摇头，提醒道。 陈卓点点头，捡起了话筒，吹一口气，“刚才的不作数，我要开始说获奖感言了。” 台上，很严肃。 台下，很……好吧，无论观众还是明星嘉宾，此刻真的已经配合不来了！ “靠《姐姐》获奖，我很骄傲，嗯，我刚才准备说的就是这个。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 “感谢领导，感谢金胶卷奖的厚爱，感谢《姐姐》的幕后工作人员，以及演员们。” “没你们，就没我的这次获奖，没了！” 发言完毕。 唐妙妙第一个拍起了手掌，由衷赞道：“好。” 陈卓挠挠头，这算蒙混过关了吗？ 不管了，溜了再说！ 主持人：“陈导，别跑，您还没合影呢~” 陈卓：“？？？” 哎呀！ 是吧~ 他只得原路折回，与颁奖嘉宾唐姨亲切合影，一切显得格外自然。 而这种自然、和谐。 看得观众、嘉宾们一阵恍惚，难道之前是我们的错觉，陈导果真没失误爆粗？ 燕京卫视的观众：“他爆了，绝对的！” 网上的观众：“经过回放确认，我拿性别担保，陈卓爆粗无疑！” 对此。 金胶卷奖评委会保持了沉默。 燕京卫视，亦保持了沉默。 陈卓本人，更是习惯性不争辩。 观众：“……” 行吧。 以陈卓的性格，这好像也不算啥大事？ 某因为言语不当，造成事业一落千丈的女明星：“你们这样，我可要唱《国际歌》抗议了！” 张天真在金胶卷奖颁奖典礼后，接受记者采访时如此说道：“我觉得败给我的偶像陈导，并不遗憾……什么？你说陈导爆粗？没有的事！我就在现场，我能不清楚？造谣的媒体，给我滚蛋！” 记者：“！！！” 你还说陈卓没爆粗，你这都学上了！ 陈卓，下一秒果断取关了张天真的微博，这样的nc粉，不要也罢…… 第136章 女人跟你没关系 金胶卷颁奖礼后，一般都会安排一个晚会，也可以叫做酒会，权威的同时，商业性兼具。 张天真放浪不羁的发言，便是酒会上喝了二两下肚，放的厥词。 当时。 记者尴尬得不行。 陈卓取关。 在场老板们、明星们、燕京卫视举办方、评委会评委，无一不感到头疼。 当然，也挺好笑的就是了…… 今年的金胶卷颁奖礼，注定不一般，第一次出现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同时空缺的情况。 以往，的确有过最佳男主角，或者最佳女主角空缺的先例，但最佳男、女主角一起空缺，实属首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年是华娱电影的灾难年呢。 其实不然。 《姐姐》。 《恐怖夜晚》。 都是实打实的今年上映的电影。 一个给今年华娱电影开了个好头，一个则给年末的电影市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人人都看到了华娱电影的巨大爆发力！ 所以，颁奖礼上一些小瑕疵，大家伙儿能容忍，甚至觉得有趣，毕竟大形势一片大好。 但是，像张天真这样的迷惑行为，能少点就更好了…… 酒会上。 陈卓与王蕊、王蕊工作室二美胜利会师。 “陈导好~” 二美嘴甜的招呼道。 陈卓点点头，态度略显冷淡。 王蕊撞了撞他的胳膊，贼兮兮问道：“你奖杯呢？” 陈卓身躯一震，当即后退一小步，警惕道：“你休想！” 王蕊桀骜的下巴微微抬高，不悦的说：“至于那么紧张吗？我又不是要你的，就是想借来看看，看你的奖杯跟我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研究研究~” 陈卓“啐”了王蕊一脸，“呸，你那座奖杯，是你一个人的吗？” “不是啊。”王蕊镇定自若。 陈卓：“……” 竟无言以对！ 他已经搞不清楚是他影响了身边人，还是身边人影响到他了，反正，没一个有羞耻心的…… 孟浅浅心声：“嗯！” 柳又又心声：“同意！” “王同学，问你个正经的问题。”陈卓严肃道。 王蕊：“问。” “年后，《灵气第九局》第二季可能要开始做了，又又和浅浅的片酬，你看……” 陈卓试探着道。 柳又又：“我现在片酬要高一点了，电视剧的话，一集二十万，陈导找，必须打八折！” 孟浅浅：“我片酬不高，还得多谢陈导栽培，您找我演续集的话，我自然不好意思要高价，一集十五万，也可以打八折。” 陈卓咋舌：“你们都这么贵了？” 王蕊瞪眼：“怎么说话呢？” 陈卓眨眨眼，“我……惊叹啊~” 柳又又横眉冷对。 孟浅浅抱膀子冷笑。 陈卓赶紧认错，手举高高，态度卑微道：“行吧，我认怂，自罚一杯……咕咚咕咚咕咚~” 《灵气第九局》那不叫赚钱，叫抢钱，支付两位女主角的片酬，自然是不成问题。 能打八折，则更好。 陈卓打量起孟浅浅，感觉新一代小花就在眼前的既视感。 并且，只论成名以后，不论芳龄，甚至可以说浅浅的真实成绩，着实压了初期的王蕊一头。 再看王蕊。 嗯，姜还是老的辣。 人不仅自己是小花，未来势必还将作为小花的老板大捞一笔，不得了不得了…… 柳又又吃味了。 “陈导，你瞄了浅浅，又瞄了老板，就是没瞄我。怎么，是我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了吗？” 陈卓于是，顺理成章也瞄了瞄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要求！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恐怖夜晚》，顺势聊了几句张天真。 感情张天真死舔陈卓，完全是为了希望可以拜入陈卓的门下！ 陈卓：“……” 摇了摇头。 他没收徒的打算。 他自己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导演专业毕业，尽管他好像一不小心拿了金胶卷的最佳新人导演，以及最佳导演！ 做人，千万不能骄傲。 他的人生哲学告诉他，即便心里再怎么骄傲得不得了了，面上也万万不能流露…… “你收了他呗，你们不是能瞧对眼吗？”陈卓对王同学道。 王蕊翻了个白眼，指着孟浅浅和柳又又，后怕道：“算了吧，带她们俩，我都快疯了，以后工作室坚决不收人了！嗯，除了你，你要想来，我……” 陈卓忙摆手，“谢谢王老板的美意，我不想！” 王蕊跺脚，恨道：“为什么？” 陈卓美滋滋的解释，“因为你没我现在的老板有钱啊~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肤浅的颜控吧？” 王蕊：“……” 好吧。 尽管被拒绝了，不过，心里居然生不起几分据理力争的心思起来。 唉，都怪我这该死的盛世美颜吗？ 陈卓败走。 一个女人臭美不可怕，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女人在你面前臭美，却真心受不鸟！ 酒会散。 陈卓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抱着奖杯钻进汽车，直奔燕京“新家”而去。 很好，路上没有遇到劫匪。 第二天。 他驱车前往机场，接了父母回燕京家里准备过年。 为了方便他的工作，父母第一次不在老家过年，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大卓，村里以前跟你从小学一直同学到高中的黑妹，今年回家了，听说还问起你了，你怎么看？” 母亲操心问道。 陈卓惊呼：“黑妹？妈，您可千万别再这么叫人家的小名了！女孩子长大了，都爱臭美，还容易变坏！你叫人家这么难听的小名，人家非记恨你不可！” 陈霞受不了了，插嘴道：“哥，你是不是对我们女人有什么偏见？” 陈卓再次惊呼：“陈霞，别闹，女人跟你没关系。” 陈霞：“？！？” 怎么跟我没关系？ 我也是女人了呀！ 你哪只眼睛告诉你，我跟女人没关系的，嗯？ 陈卓：“我两只眼睛都告诉我，你跟女人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陈霞疯了。 这是赤果果的家暴！ “妈！你管管哥哥呀！” “听你哥的~” “……” “爸，哥他欺负我！” “小霞，别耍小姑娘脾气，快走入社会的大姑娘了，要懂事~” “……” 陈霞悲愤欲绝，家庭地位说变就变，没有一点点防备！ 第137章 学歪了 金胶卷颁奖礼之后。 《恐怖夜晚》新一轮炒作开始，张天真身先士卒，各种怼天怼地怼空气。 陈卓看得目瞪口呆。 这家伙，魔怔了？ 但你别说，张天真的狂怼，竟然收到了奇效！ “国师老了，新秀导演，我只认《姐姐》导演陈导，那什么小六子，实在可笑可笑。” 刘小六：“？？？” 我是谁？ 他是谁？ 他为什么怼我？ 《恐怖夜晚》上映第十六天，票房再次接近破千万大关！ “我的目标从来只是打破《疯狂火星人》的票房座次，不敢觊觎陈导《中国合伙人》的地位，我不配。” 《恐怖夜晚》上映第十七天，票房成功破千万！ 《疯狂火星人》导演：“？！！” 有病吧？ 有本事你破我！ 你爆了我的菊花试试！ 靠你呀~ 导演之间，一时间唇枪舌剑，好不风骚。 陈卓看傻了。 “你不是张天真，你是小钢炮魂穿了吧？”他就很想认真的问一句。 还有，你嘴炮归嘴炮，能不能别每次都带上我？ 你这样，是在毁我的形象啊！ 张天真：“不，我是陈导的铁粉，这个事实一百年不会变！我的电影，就是我的态度，我要向《中国合伙人》致敬，向《姐姐》致敬！《不值一提x》，我都懒得评价，太过老套。” 《不值一提x》：“我特么日了个狗啊~还是个疯狗！” 《恐怖夜晚》上映第十八天，票房一举干到一千五百万的巅峰。 娱乐圈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金胶卷评委会：“！！！” 厉害了，厉害了，厉害了！ 接着怼，或许还可以更高。 然而。 真不能更高了！ 《恐怖夜晚》投资“有限”，能用在宣传方面的资金捉襟见肘，院线也不太愿意给一部小众电影过高的排片率。 经过这场嘴炮风波，以及金胶卷最佳小众电影奖杯的成就，《恐怖夜晚》相当于二次上映了！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 《恐怖夜晚》的宣传风格，自始至终的不忍直视，过于剑走偏锋，注定没法长久。 三天后。 《恐怖夜晚》票房潜力穷尽，再没有起来过，一天三、四百万左右的续着命。 张天真一看，立刻见好就收，闭口，不——骂——了！ 陈卓：“……” 好家伙！ 这厮nimua还真是为了宣传啊！ 他都差点被张导的“真性情”给欺骗了过去！ 娱乐圈，有点好玩呢~ 这一波，陈卓被迫吸引了一部分火力。 但他还真怪不了张天真什么。 毕竟，张天真为他吸引了部分火力的同时，又实实在在替他增加了不小的威望！ 网络上。 有人后知后觉，却也算精明人了。 “张天真真性情，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抱歉，引用了陈导的获奖感言。）” “哈哈，顶楼上，神评！” “……” “张天真真性情，我信了你的邪哦~（向陈导致歉，魔改了您的获奖感言，表骂我~）” “哈哈，又一个神评出现，果断点赞。” “必须赞！那个，陈导可不可以不粗口我，毕竟，我只是个跟风的~” “……” 陈卓：“！！！” 气抖冷。 好好的，怎么就扯上他的获奖感言了！ 他又不是张天真，怎么可能骂人？ 张天真：“陈导莫要谦虚，我都是跟您学的，我永远是您的信徒。” （陈卓：“你特么学歪了！”） 燕京。 陈家。 “哥，你可太厉害了，网上这么多人怕你呐~” 陈卓捂脸。 “该死的张天真，我要再让我蹭我的热度，我就……就自刎谢罪！” 陈霞：“啧啧啧，娱乐圈可太血腥了，好怕怕~” “……” 小年。 有不速之客来陈家拜年。 是唐姨！ 当时，给陈父、陈母、陈霞紧张得不行。 一家人都看过金胶卷颁奖礼的电视节目，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娱乐圈的上层大领导！ 只是，让人疑惑的是，唐局似乎跟儿子（哥哥）关系挺亲密的？ “小陈，路过，就不坐了，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版权局那边向我们汇报了个新情况。有家荷兰的电视台，通过版权局来询问了你的《好声音》版权情况，对方合作意向似乎很大！” 陈卓略感意外，却非常坦然，“谢谢唐姨告知，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努力了两年，《好声音》终于“出圈”了。 国际圈！ 只是，陈卓打死没想到，据唐姨说到，这里面起作用最大的，居然不是新颖的节目形式，不是经典歌曲《moveslikejagger》或者《fightsong》的推动，而是他原本用来凑数的《中国好声音》第二季中文主题曲——《国际歌》！ 两首英文歌没能火爆欧美，火爆国际，反而是一首中文歌，掀起了国际风波，匪夷所思，又十足令人振奋。 那家荷兰电视台，最想买的，便是《国际歌》的曲，以进行改编，其次才是对《中国好声音》节目版权的购买意向。 另外，除掉诚意十足的荷兰某电视台，英国、漂亮国等一些国家的娱乐大公司，似乎都差不多时间咨询过版权局关于《国际歌》的中国版权情况。 当时，版权局没在意，现在看来，不简单！ “加油。” 唐姨长辈的鼓励道。 “嗯！” 陈卓重重点头。 “……” 再跟陈父、陈母、陈霞一一道别，唐妙妙前脚刚离开，后脚又来了一波人。 王蕊。 领衔王蕊工作室的二美。 “陈导，小年好~” 二美孟浅浅、柳又又异口同声拜起了年，笑容满面，春风带香…… 陈卓面色却有点难看，却也无奈塞给了两个大美人儿一人一份二百块的大红包！ “谢谢陈导，嘻嘻~” 陈父：“……” 陈母：“……” 陈霞：“！！！” 王蕊也作势伸手，被陈卓一把打掉，不客气的道：“你一个大老板，好意思找我要红包？我没找你要就不错了！《恐怖夜晚》，你赚了不少黑心钱吧？” 王蕊呵呵笑。 “没赚多少，小投资，小投资。论赚钱，我可没你黑——心！” 陈卓：“%#@…*” 第138章 A梦 “留下来吃中饭吧？” 陈母客套道。 陈卓：“不用了，她们都是大忙人，要跑商演。” 王蕊却道：“谢谢阿姨，那就叨扰了。” 陈卓：“啊？” 陈母一把推开不懂事的大儿子，变得热情起来，“啊！好女娃，说的哪里话！不叨扰，不叨扰，你是大卓的同学？” 王蕊：“嗯，大学四年，一直同桌。” “是嘛？！” “是呀，我坐第一排靠边位置，他就坐我外面，那时候我们关系老好了，没红过脸，没吵过嘴。” “……” 陈卓腹诽的想到，我们是没红过脸，没吵过嘴，那是因为我赌着气呢！ 明明是同桌。 整个大学四年，几乎没说过话，估计也就他和王蕊能做得出来了。 王蕊什么心理，陈卓不清楚。 他反正是故意的！ 谁让人人背地里都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的，他还就不吃了，但是，我不吃，你们也别想吃！ 这是何等的要强…… 给人免费的当了四年护花使者，如今想想，一阵亏得慌。 午餐很丰盛。 大鱼，大肉，新鲜蔬菜，大火锅，大碗饭，大（小）美女，大家庭…… （没吃过好东西的作者词穷了，词穷了，词穷喽~） “王姑娘，你家住哪儿？” “也在燕京。” “燕京本地户口吗？” “是的，阿姨。” “大卓知道你家地址吗？” “他——没问过我。” “大卓，你木头吗？还不问？” “……” 陈卓捏着鼻子问：“王同学，你是燕京本地人？” “啪！” 挨打了。 “问地址！” 然后，挨训了。 陈卓：“王同学，你家住哪儿？” 王蕊看看他，又看了看和蔼可亲的陈母，笑道：“住红房子一带，老水井路三号四合院。” 陈卓眼神凝重，有点不信。 “快记下来，待会儿送王姑娘回家，明天准备一下，过年串门要走动起来的。” 陈母拾掇道。 陈卓心说：“人家就敷衍的随便编了个不存在的地址，妈你还真信？” “好。” 不过，他还是顺着母亲的意道。 心中不由感叹，王蕊的观众缘真不是盖的，连“大妈”都能轻而易举的收获好感！ 王蕊干啥了？ 无非笑了笑，温柔了点，嘴甜了点，顺带剥了几颗大蒜？ 陈父话很少，与平时并不一个样。 陈霞则破天荒沉默了。 她觉得差不多年纪的自己，除了嫩点，清纯点，在王蕊、孟浅浅、柳又又面前，再无亮点…… 自卑不至于。 她听哥哥说过，娱乐圈表面光鲜亮丽，女人各个风姿绰约，但其实——都是假的！ 以前她不信，现在有点信…… 小心思开始活动开，同宿舍的女孩子们都用上了化妆品，她也该计划存钱了！ 吃过饭。 简单聊了聊。 陈卓、陈霞送王同学等人出巷子口。 环境不太好，人很好。 好些人远远的打招呼，尽管很多人认出了这几个俊男靓女都是大明星，却没有刻意凑上前。 得益于陈卓平时与街坊邻居们的相处方式，实在糙得紧。 身为大明星，自己没有大明星的范儿，别人自然也很难把你当成特殊人物。 大明星在电视上是大明星。 当邻居，也就是个不会给你钱花反而招你嫌弃的普通邻居——而已。 没有再见。 王蕊祭出了陈母的尚方宝剑和懿旨，强迫陈卓送他们回家。 陈霞：“！！！” 你们想对我哥做甚？ “小霞过年好，刚才当着长辈的面，没给你红包，现在给你，别让你爸妈知道哦，你哥要抢的话，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陈霞看了眼哥哥。 陈卓：“快接呀，瞧着不少呢？她不差钱！” 陈霞哭笑不得，选择接下，脸红的道：“谢谢蕊姐。” “还有我的。” “我也包一个，祝小霞越长越漂亮。” “……” “谢谢浅浅姐，谢谢又又姐。” 陈霞受宠若惊。 长这么大，“第一次”收——红——包！ 刚想着存钱的她，果断丢下了哥哥一个人，那意思，你们想对我哥做啥，就做啥，没人会管的~ 陈卓：“好妹妹，有哥哥一半的风采了，还晓得拿了钱就跑，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走吧，你不是买车了么？” 王蕊转身，霸气道。 “今天我车限行。” 陈卓真诚道。 王蕊：“……” 孟浅浅：“……” 柳又又：“……” 瞧着三女一头雾水，陈卓猛然惊醒，麻痹的，这个世界没有汽车限行一说！ 起码现在没有！ 哎呀呀，差点暴露，赶紧挽救。 “哦，我车在保养，被维修店限制出行了，说没修好，开出去容易翻车，嗯~” “那开我车，刚好我车没油了。” 王蕊翻白眼道，倒是没深究，反而有点未卜先知的洋洋自得。 陈卓：“！！！” 能怎么办呢？ 乖乖上车，乖乖开车，乖乖去加油站付钱加油，乖乖上路，心里七上八下。 王同学几个意思？ 然后。 开着开着，就按照指示到了红房子。 然后。 就真的看到了四合院群落。 好大！ 好清幽！ 好——有——钱~ 这里任何一栋四合院，放在七八年后，估计随随便便一转手，都得上亿吧！ 乖乖里个陇咚……咚咚里个况呛…… 感情他还在为成为了亿万富豪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人家王同学出身就自带了这种条件。 “你家？” 他吃味的问。 王蕊点点头，下了车，礼貌邀请道：“都进来喝口水吧。” 陈卓：“……” 孟浅浅：“……” 柳又又：“……” 稍许紧张。 亦步亦趋。 王蕊笑道：“没什么好紧张的，我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你们晚上留家里吃晚饭。” 陈卓辩道：“我没紧张！” 孟浅浅、柳又又，轻蔑一笑，于是真不紧张了，也不知道是出自哪里的道理！ 王蕊父母听到动静，迎出门，很恬静，没问长问短，就是打量的目光，感觉与陈卓的父母也没啥两样。 “叔叔、阿姨过年好，我叫陈卓，是王蕊大学同学。” “我们知道。” “……” “喵？喵喵！” 陈卓一脸震惊，然后，赶紧伸出手，接住了一团胖乎乎的主动奔向他的小家伙，“a梦？是你吗？哈哈，真的是你！发福了啊，不过，更像了！” 壮壮（a梦）：“喵——喵——喵！（我——不——胖！）喵喵喵喵喵~（你才发福呢~）” 第139章 春池嫣韵 他乡遇故知。 陈卓格外惊喜。 准确的说，他来到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哪里是吴叔那个邋遢大叔，根本就是a梦好吧！ 可惜，当时他脑子状况不好，一人一猫的缘分，浑浑噩噩间断掉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三年过去，彼此还有重逢的机会。 陈卓没忘记过a梦。 显然。 a梦也没忘记他！ 一人一猫，十分亲昵，说着只有他们自己能懂的稀奇古怪的话…… 孟浅浅惊到了。 柳又又若有所思。 王蕊父母，瞧着莫名温馨。 王蕊却偷偷的酸到不行。 她养了三年的猫，说变心就变心，瞧那活泼的样子，瞧那喂什么吃什么的贱样儿~ 其实，她带陈卓回家，绝对没有丝毫复杂的心思，纯粹为了壮壮。 前几天，壮壮忽然在电视上看到了陈卓，然后，当天就变得抑郁了。 也许，猫世界的思念，就是这么不计代价的吧。 不吃。 不喝。 不睡。 日渐憔悴。 …… 王蕊试过很多办法，壮壮始终不肯吃东西，不肯动，眼巴巴的盯着电视机一个劲看，幽怨得要死要活的~ 有时候，王蕊会觉得这只猫怪矫情，就陪在一边暗自生闷气。 可是有时候吧，又怪心疼壮壮的，为壮壮的情义而感动。 至于为什么把陈卓带来，还顺带带了两个拖油瓶，则是出于避嫌考虑。 要不然，父母该以为她终于学会不那么事业为重了！ 岂不便宜了陈同学？ “原来壮壮奶名叫a梦啊，听上去怎么怪怪的……”王蕊心事重重的想着。 陈卓也总算反应过来，这是在别人家做客，只得放下a梦，彬彬有礼的拘束起了一举一动。 a梦黏上了他，隔一会儿，就拿爪爪挠他，一会儿挠脚背，一会儿挠裤管，逮着机会就挠手心、挠脸…… 陈卓：“……” 消停不下来了。 王蕊：“……” 一声不吭！ 孟浅浅、柳又又：“……” 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王蕊母亲做饭，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找客人说着话，东一句西一句，没个重点。 最后，干脆自顾自回书房写字去了。 他觉得，他这位终于浮出水面，现出原形的未来女婿，对老丈人显然不够尊重！ 哼！ 臭小子，不讲礼数！ 老子就说娱乐圈的小鲜肉不靠谱吧？ 不靠谱，不靠谱，不靠谱…… 王父却是个隐忍的人，不会当面发脾气，便在书房文案纸上，写下了个“忍”字。 写完，左看右看不满意，果断撕掉，扔进垃圾桶。 重写！ 这次，他写了个“和”字。 仍是不满意，再次撕掉，揉成一团。 凝气。 定神。 重新提笔。 一笔一划，聚精会神，他直接写了一段话，一气呵成，乃是一句“去他女马的”！ 咳咳，好像不对…… 老书香门第了，怎么可能写脏话？ 其实是“春池嫣韵”啦，长得像去他女马的而已。 得意之作！ 王父摆弄着这幅神来之笔的得意之作，沾沾自喜，就来到了客厅，向客人展示。 “小陈，两位女娃，快来看看我这副字，给点评价！” 陈卓。 孟浅浅。 柳又又。 自然不敢不从，并饶有兴致。 然后。 孟浅浅懵了，咬起了嘴唇，欲言又止。 柳又又俏脸绯红，不知该如何启齿。 还得是陈卓见过世面，不动声色，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欣赏，脑海里则飞速旋转。 面熟。 太面熟了！ 有印象！ 快想快想，不然人王同学的老爹，该下不来台了！ 可不么~ 怪不得读书人，现代说法叫知识分子，一般都瞧不起明星，觉得明星没文化。 就这幅所谓读书人的书法作品，别说明星了，你换个知识分子问一问试试！ 保管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脱口而出，给你来一句“卧槽”的，剩下一个也绝非慧眼识珠，而是耻于讲出口…… 王蕊对父亲的书法，历来不感冒。 不过，她的字不差，就上前凑起了热闹。 一看，瞎了~ “爸！” 她以为老爸是想羞辱陈卓呢！ 刚才，陈卓的表现，惹到挑剔的老爸不高兴了，她可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坏心肠的没点破…… 没想到，老爸这就用上手段了！ “你就别凑热闹了，反正你也不好书法。哼！我问的是小陈和她俩。呵呵，爸爸难得写出一副得意之作，传神呐~” 对于女儿，王父不留情面的鄙夷道。 王蕊：“……” 顿时羞愧的低下头。 这叫什么事儿~ 瞥一眼“装傻充愣”的陈卓，她眉头一皱，赶紧跑去厨房，拉来了母亲。 王蕊母亲是个好脾气的，扯着相敬如宾了大半辈子的丈夫，嗔道：“显摆什么呢？快收起来，不像话~” 王父愣愣道：“写得不好吗？芹芹，你给我说说，我哪里写得不好了？” 王父显然是来劲了，浑然不觉他的字有问题！ 王母支支吾吾，一个劲使眼色。 奈何丈夫当局者迷，还关心道：“芹芹，你眼睛怎么了？” 沈芹：“别问了好不好？字给我，我替你收起来，行吗？” “行？不行啊？” 王父委屈巴巴。 这时候，陈卓总算好不容易想起来这幅似曾相识的字，究竟出自何处，内容为何了。 他重重松一口气。 王蕊一眼撇过去，有些气，也有些抱歉。 陈卓：“……” 差点被这个温柔且妩媚的眼神电到！ 说起来，他与王蕊这对冤家，自从鹏城电视台外偶遇之后，好像再没有“真心面对”过了。 不是他坑骗王同学，就是王同学怨恨他…… “孰是孰非，都过去了！”念在王蕊替他照顾了a梦三年的份上，陈卓默默原谅道。 当务之急，是赶紧给王叔叔递上台阶。 “王叔叔，您这手春池嫣韵，写得真好！有筋骨力道！”他胸有成竹，由衷赞叹道。 一时间。 厅堂之内。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良久。 “春——池——嫣——韵？” 默契的王蕊工作室二美，惊讶的当起了复读机，不可思议的瞥向陈卓，眼中神采奕奕。 仿佛在说，不是吧，这都能圆？！ 王蕊红唇微张，一副见了鬼的精彩表情。 母亲沈芹：“我的天，好不要脸的未来女婿，简直……绝了~~~” 第140章 贤者不炫己之长 王蕊父亲，名叫王栋，艺名王不留行…… 爱好广泛，小说、书法、笛子，偏文艺，年轻时靠写小说为生，老了写不动了，加入了书法协会，是全国委员。 见未来女婿念出了自己的字，并且很喜欢，就非常高兴。 “好小子，可以，我这笔法，一般人可认不出！”王栋自卖自夸道。 陈卓重重点头。 可不么。 您这笔法，其实我也没认出啊！ 我靠的是记…… 王蕊母亲沈芹仔细去看丈夫那副字，却怎么看，怎么还是比较像“****”多一点！ 王蕊则向陈卓投去“你真行”的目光！ 她是死活不信老爸写的四个字是什么“春池嫣韵”的，听都没听过！ 孟浅浅、柳又又，同样。 “芹芹，我决定把这幅字送给小陈，你觉得怎么样？”王栋骄傲的道。 样子，却故意做出肉疼神色。 沈芹扶额，“随你~” 看向陈卓，意思——委屈你了，孩子。 陈卓表现得如获至宝，又不好意思的直搓手，“王叔叔，这样不太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 “嗯？” 王栋虎躯一震。 “你说什么？” 陈卓莫名所以，疑惑重复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王栋一拍大腿，“就是这句！好小子，这句话可太讲究了。你想的？我就说嘛，你小子肯定是有点文学素养的嘛，否则怎么可能认出我的字！” 陈卓，脸红了~ 这句话，他——想不出来。 不过，看王蕊、孟浅浅、柳又又的神情，似乎并不反对，甚至有一小小认同的意思。 沈芹更是道：“人家小陈是编剧，还是导演，小陈的电影你不是看过吗？人家能没有文学素养？行了，我还要去做饭，你……唉，少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啊，乖~” 王栋不服，唯唯诺诺，“我怎么就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结果。 被老婆一个秋波给卡死在嗓子眼。 陈卓：“……” 吃的一嘴过期狗粮！ 别说，滋味不差。 气氛，好了许多。 陈卓厚脸皮的收下王叔叔的得意之作。 王栋不放心，小心翼翼给他准备了个圆筒，将字放进去，吩咐陈卓回家后记得要裱起来。 陈卓自然满脸笑意的答应。 王栋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这未来女婿笑得贼假兮兮…… 不过，他倒是能理解，幸亏是听女儿提过，这个叫陈卓的孩子好像天生面瘫？ 陈卓瞧瞧擦冷汗。 他哪里懂什么书法，好在王叔叔没继续追着那副字问长问短，否则铁定露馅。 “哎，对了，小陈，你那句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听着不错，是不是应该还有上半句或者下半句啊？” 王栋优哉游哉一遍喝着茶，一边问。 实在是文化人，偶然间碰到了个好句子，忍不住心痒痒，总记挂着。 而且，他是真的喜欢那句“君子不夺人所好”。毕竟，也算夸耀他的字好了嘛！ 陈卓点头。 有，的确是有！ 王栋眼睛放光，“你看啊，我的字都送你了，你那剩下的半句话，是不是也该送给王叔叔啊？” 陈卓：“！！！” 刚擦掉的冷汗，不由得再次冒出。 这怎么送？ 没法送啊！ 王栋不清楚他的心理，一通皱眉，“怎么，不愿意？难道我还能盗用了你的句子不成？这点文人风骨我还是有的！王叔叔只是想，这么好的句子，平时练字的时候写写，说不定就又能写出来一副好字了呢？还是说，你觉得王叔叔的字不行，不配你回赠一句话？” 步步紧逼。 带着情绪而来！ 陈卓忙摆手，着实犯了难。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王蕊。 王蕊没良心的表示，你们文化人的事情，我不想掺和~ 工作室二美，则是感兴趣的摆出一副凝神静听的架势。 陈卓：“……” 太难了！ 可是吧，不说好像又不行~ 于是，他到底是在几人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迫下，道出了完整的《增广贤文》原文：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 回赠？ 一时间。 客厅再次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王栋略一品味，脸色大变，就一句mmp在嘴边，不知该说不该说！ 王蕊：“……” 孟浅浅：“……” 柳又又：“……” 作为看热闹的小伙伴，她们都惊呆了——好一句“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君子不夺人所好，却夺了！ 那是谁臭不要脸，炫耀一技之长来的？ 久久的沉默。 空气都凝固了！ 陡然。 “噗嗤~” 王蕊竟然偷着乐！ 不对，她竟然乐出了声！ 王栋老脸彻底挂不住，面色铁青，一声冷哼，转身回去书房，闭门谢客！ 这谁受得了？ 打脸啊！ 文化人的面皮，可薄~ 陈卓苦笑。 大过年的，这是闹哪般。 跑人家来，惹人不痛快不说，自己还没落到半点好。但是，他总不能拿《增广贤文》开玩笑吧？ 他倒是想，奈何也没那个能耐啊~ 客厅里。 陈卓、王蕊、工作室二美，神色各异，显然是都憋了一肚子的话，不敢说出口…… 不多时。 沈阿姨的饭菜烧好，叫丈夫出来吃饭。 “不吃！” 书房内，雷声滚滚。 沈芹：“？？？” 陈卓、王蕊、二美，均不说话。 一顿饭，吃得像打仗一样快。吃完，陈卓带头落荒而逃，都没来得及与三年不见的a梦，好好道个别，其次是二美。 王家四合院。 沈芹问女儿：“什么情况？” 王蕊忍者笑，如实讲述。 然而，女儿如实的讲述，在沈芹听来，怎么就那么“绘声绘色”呢？ 像小说一样！ 岳父大人为难瞧不上眼的未来女婿，送了未来女婿一副“去他女马的”。 女婿不甘示弱，立即回岳父大人一句“贤者不炫己之长”，将未来岳父大人给生生怼进了书房，没脸见人？ “呵呵，这个小陈，有点意思~” 王蕊母亲乐道。 任谁把生活活成了一部小说，都是极其有意思的一件事，何况还是能作为小说开头的剧情！ 书房门口。 王栋察觉到客人已走，好巧不巧，刚悄悄打开门，就听到了老婆的“调侃”。 好嘛！ 这顿晚饭，是吃不得了。文人，就得有这铮铮铁骨！ 姓陈的臭小子，梁子已结下，山高路长，咱们且——走着瞧（咬牙切齿）！ 第141章 明星风云榜 打车。 回到家。 陈卓不放心的给王蕊打了个电话过去，先问王叔叔有没有消气，然后就想好好解释一番。 王蕊：“不用解释了，我爸不是也送了你一副去他女马的吗？你们扯平了。” “！！！” 陈卓解释道：“不是的，王叔叔这副字，写的真是春池嫣韵啊~” 王蕊却心大道：“呵呵，你说是就是呗，反正我无所谓。” 陈卓：“%￥#@” 什么就你无所谓了？ 我像是很在意吗？ 啊？！ 今天，必须要解释清楚！ “别哔哔，我要睡了，拜拜。” 然而，王蕊根本不给他机会解释。 这就很难受~ 王家。 王栋书房。 王栋到底是没忍住，将陈卓“回赠”的那句“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给写了出来。 霸气。 酣畅淋漓。 这是王栋生平写过，最能体现他笔力的作品，没有之一！ 王栋看着面前的字，嘴角一阵抽搐，那叫一个又爱又恨，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哉…… 裱起来？ 或者撕掉？ 这个问题，足足琢磨了伟大的王不留行一晚上。 第二天。 看着满眼血丝的丈夫，沈芹心疼道：“多大人了，还孩子气呢？小陈的话，又不是真说你的！” 王栋摆摆手，“芹芹，别说了，我心中有数。” 一旁。 王蕊憋笑。 王栋看了眼女儿，强打精神，捍卫尊严的道：“小蕊，给爸爸盛碗粥去！” 王蕊笑笑，“好的~” 然后，就笑到停不下来了！ 王栋：“……” 疼！ 疼疼疼！ 唉，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了呀~ 王蕊岂能不晓得爸妈可能误会了什么，不过，这个误会的存在貌似不赖。 起码爸妈现在不吵吵她的年龄问题了！ 或许，以后对某人可以稍微好一点点了的说，比如每次挂电话的时候都说一声“拜拜”？ …… 贺岁档。 《恐怖夜晚》没能达成超越《疯狂火星人》的成就，下画成绩，票房才堪堪一亿两千万而已…… 然而。 不能那么比，要知道《恐怖夜晚》是一部小众电影，投资不过一千万。 制片方差不多狠狠净赚了快五倍的票房收益！ 谁不眼馋？ 剧中女主角孟浅浅，一跃成为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女明星之一，更是成为了华娱电影票房女明星之最！ 《中国合伙人》两亿六千万。 《姐姐》三亿五千万。 《恐怖夜晚》一亿两千万。 参演电影，票房全部上亿！ 而孟浅浅曾经凭借《中国合伙人》，获得过金胶卷仅次于影帝、影后的最佳新人演员奖一事，也被影迷拿出来津津乐道。 又因为《恐怖夜晚》导演张天真，一直自我标榜视陈卓为偶像，孟浅浅遂获得了个别致称号——卓女郎！ 人红是非多。 说的不止是孟浅浅，也有陈卓。 显然。 陈卓的商业价值，再次亮瞎了娱乐圈的一众狗眼…… 以前，靠作品。 这次，靠人气？ 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陈卓的确已经具备了不一般的人气，商业价值不可估量！ 否则，《恐怖夜晚》凭啥蹭他的名字？孟浅浅又为何会被影迷冠以卓女郎称号？ 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陈卓气候已成！ 更气人的是。 大年二十九这天。 一家域名叫做“爱豆”的网站，首次公布了一个新榜单——华夏明星年度风云榜。 看名字，对标的正是“华夏明星商业价值榜”！ 因为，爱豆网这个榜单，直接以明星年度收益为准，进行排榜。可比隔壁模棱两可的狗屁商业价值榜，靠谱得多。 榜单上。 第一名，赫然是陈卓的名字。 娱乐圈：“！！！” 集体瞎了。 不敢置信。 但是，人家爱豆网也不知什么背景，给的数据那叫一个“精准”，尽管有刻意夸大的成分存在。 比如他列举的陈卓近一年来，从《姐姐》电影中获得的票房收益，国内四千万，海外三千万，却故意不刨去陈卓投资的三千万。 然而，非常非常接近真实情况了！ 甚至，这家神奇的网站，居然能知道陈卓靠《灵气第九局》狠捞了差不多四千万软妹币左右。 这个水分有点大。 陈卓实际赚了不止四千万左右，而是五千万之多！并且，《灵气第九局》的视频点击分成，只要《九局》系列不断，只会越来越多…… 最匪夷所思的，也是最令人咋舌的。 还是陈卓前脚刚卖掉《中国好声音》海外版权，转过天来，他的《好声音》海外版权费，竟然也被统计在了榜单之内！ 感觉这个榜单，好像就是在故意等他卖掉《好声音》版权才做出来的一样…… 陈卓真的有被惊到！ 他还特意旁敲侧击问了唐姨，然而，唐姨没细说，只是告诉他，网站服务器不在国内。 并且，该网站没有任何违规操作。 “！！！” 陈卓差点当时就跑去银行把所有的钱取出来，全部塞进床底下了。 可惜，他没法从银行一次性取走一亿。 况且，他的床底下也堆不下一亿现金。 跟陈卓的心情不同。 娱乐圈同行，资本家、导演、演员、编剧、歌手、词曲作者……等等等等，震惊的则是他闷声发大财的手段，以及全面开花！ 电影。 电视剧（网剧？）。 歌曲。 综艺。 而且，《好声音》再次创造了华娱圈的一项惊人成就——出售海外版权！ 而出售综艺节目海外版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陈卓的公司现在就可以放出话去，称呼陈某人一声“综艺教父”了！ 现象级综艺。 再附以出售海外版权的天威加成。 任谁，称呼一声综艺教父，都完全不过分！ 如果这还算不上综艺教父，那么，那些所谓的香江综艺教父，湾湾综艺教父，哪好意思成天舔着个哔脸…… 巴黎。 某音乐学院宿舍。 吓出陈卓和华娱圈一身冷汗的俩始作俑者，正笑眯眯盯着一串串后台数据，严阵以待。 “小姑，小姑，访问破百万了！” “看到了！” “哎呀呀，哎呀呀，哎……” “镇定！” “咳咳，小姑，你说小陈哥会不会猜出来是我做的爱豆网？” “滚！是我们！” “哼，小气~” “打你呀，信不信？！” “……” 第142章 中国super star 年三十。 说好的一起看春晚。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家人终究是玩起了更熟悉也更无趣的小板砖。 “一桶。” “碰！” “不好意思，我胡了。” “……” 家里人一边埋怨陈卓过年不工作，一边又很享受从他身上赢钱的快乐。 如今，谁也不会因为赢了他几十块钱而不好意思。毕竟，昨天的华夏明星风云榜，一家人可都瞧见了！ 亿万富豪？ 一问，还真是。 好家伙！ 甭管什么时候，普通人的仇富心态纯属出于天性，根本控制不住。 麻将打到凌晨十二点。 陈卓领着一家人，找了个隐蔽地方，偷偷的看邻居们偷偷点燃烟花，然后看点烟花的转身就跑，比烟花本身还好看的样子！ 大城市，禁止燃放鞭炮、烟花之类的。 那样做不对！ 当然，如果是偷偷的看别人偷偷放，应该可以被原谅的说。 等热闹看够了，一家人往回走，路上，爸妈被一伙不怀好意的邻居分别截住。 邻居邀请爸妈搓牌！ 于是，爸妈果断抛弃前牌友，任何人都一样，打麻将自然还是同年龄段的一起比较有意思。 陈卓：“……” 陈霞：“……” 倒也不孤单。 都有年要拜。 陈霞房间。 “你干嘛？” “咳咳，看看都有谁给你发拜年短信啊，这个叫小胖子的是谁呀？” “关你什么事？！” “哼，怎么不关我事，就关我事~” “……” 次日。 家庭小结。 爸爸输钱了！ 妈妈赢钱了！ 输钱的爸爸，被妈妈一顿数落。 爸爸指着儿子，转移火力道：“大卓也输钱了！” 妈妈叉腰，“他是亿万富豪，你是啥？” 爸爸：“我是——亿万富豪他爹！” 妈妈神色一缓：“就你能？” 爸爸便愈发骄傲以及确定的道：“那可不！” 妈妈：“你给我再说一遍？” 爸爸眼珠子一转，聪明的道：“媳妇，不是！主要吧，还是你能，我其次~” “呸！” “……” 陈霞：“！！！” 我去，你们……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叫自己亿万富豪他妹了？ 吵归吵，闹归闹，陈父母终究放不下农村老家。 初二。 陈卓开车带父母回家，走亲戚，迎亲戚，好不热闹。 显然。 论过年，城市的气氛远没有农村浓郁。 初八。 陈卓开车来到鹏城。 荷兰没有过年一说。 他要带《好声音》团队前往荷兰某电视台提供技术帮助，这是写进《好声音》版权出售合同里的。 否则，《好声音》版权费卖不到第一年八百万软妹币的高价！ 不是一年八百万，而是“第”一年八百万。 陈卓不傻。 《好声音》是全球现象级别综艺，第一年“低价”卖，是为了打开市场。 第二年，没理由继续便宜老外。 做人，该贪得贪。 说起来，荷兰和法国是有陆地接壤的，他就给在巴黎留学哲学的菲菲发了条信息过去，问小公主要不要来做一份兼职。 好歹菲菲公主曾经也是《好声音》第一季的副导演，配得上荷兰电视台给开一份不低的兼职工资。 “不要，我学业重！” 唐菲菲是这么回的，真假无从得知，陈卓对哲学不太了解，并一向敬而远之。 一个月时间，悄然流逝。 陈卓留下一部分人后，便带着重要的另一部分人，回了国。 荷兰电视台不好挽留。 与《中国好声音》节目组的接触中，他们不可避免的得知了，这位年轻的《中国好声音》总策划，fu**竟然是华夏九州最会赚钱的superstar！ superstar代表着什么？ 何况这个superstar，还是华夏最会赚钱的人（之一）！ 区区八百万，陈卓却给他们干活一个月，到底是他们赚大发了呀…… 开开心心给中国superstar送行，双方都觉得此次合作无比愉快！ 至于《国际歌》，别说陈卓慷慨，他就是免费赠予了荷兰电视台使用。 反正也卖不到几个钱，不如用来涨逼格。 是的。 《国际歌》如今在世界范围内，已经有了不小的逼格，被称为“维权歌曲”。 不局限于版权。 甚至人权！ 是金子总算发亮的，这句话用在《国际歌》上，俨然适用。 沈大力，中国摇滚教父，便因为原唱《国际歌》的缘故，登上了漂亮国一份分量颇重的杂志周刊封面。 恰逢张尚、沈大力组了个老年组合，正筹划举办演唱会。 漂亮国那边得知消息，当即主动通过大使馆，向两位华夏音乐人发送了邀约。 邀请他们去漂亮国唱一唱《国际歌》！ 当然，漂亮国也有漂亮国自己的诉求，他们同样希望获得《国际歌》的改编权利。 在征询了陈卓的意见后，张尚、沈大力，毅然接受了漂亮国的邀请。 漂亮国驻燕京大使馆收到回信，特殊特办，效率出奇的快。 啥审批呀！ 张老师、沈老师那是艺术家，受我们大漂亮国认可的世界级艺术家！ 签证叫什么问题？ 还走什么程序？ 他们当天就直接给张老师、沈老师送来了绿卡。 张尚。 沈大力。 拒绝了漂亮国的好意，没要绿卡，坚持走签证程序…… 漂亮国驻燕京大使：“好的嘛~” 对艺术家的尊重！ 话说，这些“内幕”，可馋死了当代华语乐坛小天后——梁静。 想当初，她何曾有过这般待遇？ 都怪陈卓！ 陈卓：“搞得你现在就有这般待遇似的~” 梁静听得大怒，不许戳人家的心肝肝…… 鹏城。 今年的《中国好声音》第三季，不好搞。 导师忙。 团队不齐。 总策划？ 陈卓干脆表示他对老一套失去了热情，当真应了一句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十足过分…… 水乡卫视：“说得对。” 版权费都翻两番了，你居然跟我说没热情？ 水果卫视：“太特么装杯了！” 不做给我做呀~~咳咳，不抄袭那种。 鹏城卫视：“呜呜呜，容我先哭一个。” 本来，是我的，都是我的！ 乐坛大咖们：“陈总，你倒是看看我们啊，我们可以不忙的！（其实就是不忙……）” 第143章 想姐姐了没 陈卓是认真的！ 说没热情，就是没热情。 非占着茅坑不拉屎，不是不行，但他真心不愿意那样做。 自由身的可贵，成功解救了他…… 陈卓任性的不再担任《中国好声音》总策划一职，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担任！ 于是，声势再攀高峰的《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就这么一开始便空缺了总策划职位。 没人敢上！ 一档没有总策划的综艺节目，堂而皇之的出现。 业内大跌眼镜。 观众懵懂不知，只知道《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广告招标，共计拿到了恐怖的两亿总广告费！ 这……还是人吗？ 不对，这还是正经综艺吗？ 方兴：“我们肯定正经的呀！” 邵仔：“必须正经！” 《中国好声音》团队：“别闹，这一季《中国好声音》我们更加不容有失，要给外国友人做榜样来的！” …… 乐坛。 有些音乐人坐不住了，死皮赖脸也要试着报名《中国好声音》第三季海选。 这里面，不乏已经闯出名堂的成名歌手！ 节目组：“……” 犹豫不决。 给不给已成名歌手一次机会？ “嗯？我们在想什么呢？”《中国好声音》节目组事后，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了。 人家成名歌手要你给机会？ 成名歌手：“别怀疑，我们真的需要！” 《中国好声音》节目组：“不，你们不需要~” 于是，节目组出于多方面考虑，最终还是无情的驳回了某几个已成名歌手的报名资料。 当然，回信非常非常的客气、委婉。 乐坛：“……” 有些不温不火的歌手就纳闷了，我干嘛出道那么早呀，晚出道两年多好！ 水乡卫视：“可惜了，我们的电视，外国友人收看不到~” 央视：“那你们倒是别跟我抢版权啊，我有世界频道！” 水乡卫视：“老大，我们钱多。” 央视：“靠！” “……” 《中国好声音》第三季不好搞的同时，却也真正的换了副面貌！ 广告费两亿。 学员报名人数激增。 电视版权费翻两番。 视频版权，被大企鹅以二八分成的绝世气魄给一举拿下。大企鹅占二，《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占八！ 裤子视频：“玩不了，玩不了，老子迟早……哼，把自己卖掉！” 大企鹅就敢玩。 烧钱嘛。 习惯了。 视频平台亏钱买版权（抢用户），一点不新鲜。 况且，作为一家上市企业，企鹅视频平台，或者背后的大企鹅集团，真不见得会亏。 这不。 企鹅视频拿下《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网络独播版权的消息放出第二天，企鹅视频股价便强势上涨了百分之六点三！ 股民们可都是大善人。 （股民：“啥意思？”） 出售海外版权带来的直接、间接影响，体现在了《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的方方面面。 伟光正的说，为国争光。 利益角度的说，“全球首播”四个字，就问你够不够诱惑？ 自然是够的。 大企鹅旗下企鹅视频的总经理，就曾经跟陈卓掏心掏肺的当面说道：“这一次，哪怕赔本，我们也会一跟到底！” 陈卓，信他个捶捶…… 有本事你别答应分成，直接给我来一个“小”几亿的保底或者买断协议呀。 企鹅视频翻了翻眼皮，说那就没意思了不是！ 水乡卫视。 财大气粗的水乡电视台，仍然大公无私的贡献出了自家舞台，给《好声音》节目组进行节目录制。 投桃报李的《好声音》节目组，这次不用水乡卫视打招呼，直接向水乡卫视当家主持人，知性美女朱亦晚，发去主持人邀请。 朱亦晚迫不及待在个人微博上晒出《好声音》节目组主持人邀请函，并配文、配图称：“定当不负重任，不辱使命！” 底下。 评论瞬间过百，过千。 “加油！” “朱亦晚多少钱？” “……” “歪楼了啊，你们！” “喜欢朱亦晚的主持。话说，《中国好声音》的主持人好像存在感都好低的说~” “……” 朱亦晚刷着刷着，逐渐脸黑，气愤的一个点x，关掉了电脑微博网页。 算了，他们一定都是嫉妒！ 多少钱？ 这是钱的事吗！？ 说《好声音》主持人存在感低？ 实话谁不会讲，搞得就你们懂似的……哼！ 收拾。 化妆。 穿着礼服的朱亦晚，懂事的先去跟台领导打了声招呼，才赶赴《好声音》节目组报道。 陈卓也在。 “朱小姐，你来啦？” 他虽然确定不再出任《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的总策划职位，但节目组许多朋友，他拿了版权的钱，总得过来打声招呼，祝福一句“收视率长虹”之类的。 “来了，陈老师好~” 朱亦晚俏脸染红霞的羞怯道。 陈卓：“……” 这人——怎么每次跟她聊天都这么费劲！ 好好的，我也没怎么你，你脸红个什么鬼呦。拉倒，随便找了个借口，他就钻去了后台。 前面。 朱亦晚噘噘嘴，轻轻一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采！ 陈卓来到后台，与兴哥、哨子哥寒暄了没几句，便热情的去与天后小姐姐甜蜜聊起了天。 “想姐姐了没？” “嗯。” “脸皮真厚！” “跟你学的。” “……” 陈卓与梁静的关系，顺其自然的从不正常的哥哥、妹妹，转变成正常的姐姐、弟弟。 “卓，听说你过年去了小蕊家，还见过了小蕊的父母？” 梁静吃味的问，目光灼灼。 陈卓坏笑道：“静姐，你还对我的八卦感兴趣呢？” 梁静也笑，十分坦然，“是啊，谁让你是我的弟弟，姐不放心~” 陈卓摸摸鼻子，解释道：“是去过一次，也见了一面王同学的父母，但不是八卦新闻上猜的那样……” 没跟媒体扯皮，倒是跟静姐扯了许久。 梁静认真的听着，不说信，也不正面质疑，光顾着笑了，笑得前昂后合，没半点天后形象。 戳着陈卓的额头，梁静嗔道：“让你显摆，这回得罪未来岳父大人了，慌不慌？” 陈卓抬头望天。 第144章 柳又又的十八般武艺 “开个玩笑而已，生气了？”梁静瞧着陈卓忧思的模样，讨好问道。 陈卓摇头。 站起身，他朝屋外走去。 梁静犹豫了下，选择跟随。 屋外。 陈卓不装比，却胜似装比的道：“王同学很好，又漂亮，又有上进心。也许，是我不配吧。” 梁静差点……一头栽倒！ 以为小弟弟会说出多么有深度的感慨来，哪里能想到，是这种毫无营养，且充斥着自恋意味的酸臭词。 “静姐，有个问题请教你。” “说！” 陈卓顿了顿，“假如你是一个编剧，却怎么也写不出好故事了，怎么办？” 梁静两眼一抹黑。 她不是编剧，自然不能解答小弟弟的困惑。 而且，在她看来，陈卓这想法，多少有点“庸人自扰”——就你，还写不出好故事呢？ 《不差钱》。 《人民的名义》。 《中国合伙人》。 《姐姐》。 对了，还有吓死人不偿命的《灵气第九局》。 特别《九局》，热度现在还没过去，这都离网络热播那会儿，大半年快过去了！ 真真的现象级网剧。 不仅在华夏掀起了关于“传统”灵气的热议，在国外，甚至引起了一部分科学界的热议。 说起来，还是中国一位科学界老人，向外国学术朋友推荐了中国网剧《灵气第九局》，从而引发的世界科学界震动。 普通科学家们起初嗤之以鼻。 但却有几个顶级的科学家及时站出来表示了认同，或者叫推崇，起码也能叫感兴趣！ 于是，国内网友干脆调侃陈卓为“娱乐圈科学家”了。 当然，国内网友那纯属调侃。 国人对世界科学家的胡琢磨不感兴趣，更感兴趣的，还是最早见于玄幻和仙侠小说中的灵气，十分向往现实世界也有灵气复苏的一天。 且不说以上那些一个比一个高级的巧妙故事。 在梁静看来，陈卓小弟弟哪怕真想不出好故事了，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这不还有《中国好声音》呢吗？ 现在是第三季。 以后还会有第四季、第五季、第六季…… 现在是荷兰买了版权。 以后说不动漂亮国、英国、德国也想买呢…… 《国际歌》作者！ 综艺教父！ 华娱电影票房冠军导演、主演！ 金胶卷最佳导演！荆棘奖最佳新人导演、最佳男配角！ 网剧之神！ 娱乐圈科学家。 短短三四年，陈卓已经从初出茅庐的臭小子，快发展成娱乐圈巨鳄一般的存在了。 说他凭借一己之力，好像都不是特别过分。 你还要怎样？ “静姐，你怎么了？难道，连你也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吗？”陈卓卑微的道。 梁静就狠狠在他脑门上一敲，气道：“这就是姐姐给你的答案！” 陈卓抱头，眼神哀怨，他不喜欢天后小姐姐给他的答案…… 一顿“话疗”，倒是让两人的心情都变得开朗不少。 下午。 王蕊来了，带着柳又又一起。 王蕊想请柳又又暂代自己的《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导师一、两期，借口忙。 陈卓不好意思拆穿。 节目组就更不好意思了。 王蕊哪里是忙，纯粹想强扶柳又又上位！ 柳又又，《中国好声音》第一期学员，唱功……看跟谁比，优势主要集中于美貌与气质。 后签约在王蕊工作室旗下。 王蕊工作室一共签约了两名艺人，上一个，如今已经成了华娱电影票房女演员第一人了，人送雅号卓女郎！ 显然，上一个的孟浅浅的事业发展，已经不太需要她多操心，人家那边现在手头多的是片约。 剩下一个歌手——柳又又。 王蕊出身为演员，所以，根本不认识几个乐坛大牛，自然找不来太好的音乐资源。 能找的，只有陈卓和《中国好声音》。 陈卓有点指望不上，垃圾同学！ 于是，她只好打《中国好声音》的主意。 简单交涉之后，《中国好声音》剧组勉为其难的同意下来。 陈卓：“……” 好吧。 他已经不是拥有一票否决权的《好声音》总策划大人了！ 王蕊阴谋达成，很开心，要请陈卓吃饭。 陈卓没吃。 这风口浪尖的关头，外头还盛传着他和王同学的绯闻，一起吃饭，可太敏感了！ 王蕊：“……” 对于陈卓的小心谨慎，着实气恼。 我都不怕，你在害怕谁？ 到底！ 陈卓不解释，他是有女粉丝的…… 《中国好声音》另两位导师，张尚、沈大力还在漂亮国献艺，暂时赶不回来。 但是，干等是不可能干等的。 该准备的工作，得早早准备起来。 王蕊因为心虚的缘故，承担起了不小的责任，堪称劳模典范。 柳又又战战兢兢。 从学员到导师，还是《中国好声音》的导师，压力山大，她……何德何能？ 找陈卓要安慰。 陈卓便开解道：“没事，你老板在《中国好声音》导师中，不也是花瓶？” 柳又又：“！！！” 顿时变得能量满满？ 不过。 看了看陈导，她还是决定，一定要将陈导的话，原封不动带给老板本人。 毕竟，老板于她，有栽培之恩！ 陈卓不能看穿漂亮女人的心理，否则铁定失望透顶。要知道，当初让王蕊选择柳又又的，是他。 给柳又又参演《姐姐》、《灵气第九局》机会的，也是他。 他才是对柳又又真正有知遇之恩的那个幕后贵人！ “陈导，能不能给我写首歌？” 柳又又打心底里，却仍然希望做个稍微算点实力派的花瓶。 陈卓想了想，“再说吧~” 说到写歌，他就头疼。 柳又又嘟嘴，蹙眉，耍赖，卖萌……十八般武艺卖弄开，使出了浑身解数纠缠。 陈卓明显不在状态，就略微力不从心了点，一个失手，没能招架得住，落败道：“行啊，我回去给你写！” 柳又又水汪汪的眼珠，立即破涕为笑，连连点头，“谢谢陈导，《九局》第二季什么时候开机？到时，我一定更努力，不对，是到时，我一定为陈导拼了命的去演好大魔女！” 陈卓，更头疼了~~ 第145章 求仁得仁 柳又又要歌，并且提了点任性的小要求，希望不是rap了，要情歌。 当初一首《红日》，不知道多火！ 可是，柳又又扭扭捏捏的表示，她还是比较喜欢情歌多一点，温柔的，甜甜的，哪怕是哀伤的都行。 回归鹏城，开始创作的陈卓，好巧不巧，又碰上个要歌的，是菲菲。 这个，不答应都不行！ 菲菲的十八般武艺，比柳又又的威力大无数倍，不在状态的陈卓丝毫不敢招架~ 当初，《姐姐》电影发布会上。 他亲口说过，如果哪天菲菲学会了看五线谱，他就给菲菲写一首歌，唱着玩。 陈卓没忘记。 而菲菲，说她已经学会了，原话——“小有建树”！ 于是，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给柳又又写情歌的破事，成了敷衍。 就《单身情歌》吧！ 柳又又也算求仁得仁了~ 陈卓的主要精力，全部放在了给菲菲的歌曲创作之上，因为菲菲要英文歌曲。 要求不一般。 陈卓心说，小公主或许是在外面想显摆一下才艺了？那必须得满足的呀！ 话说，小公主看得懂五线谱了，那……有唱歌技巧吗？ 出于关怀。 陈卓没“创作”特别难唱的英文歌，连中等难都放弃了，又不好直接给《生日歌》，怕小公举嫌弃。 思来想去。 有了！ 《baby》。 平行世界火得一塌糊涂，火了多少年的一首歌，来自加拿大男孩贾斯丁·比伯。 昏天黑地的忙。 租了个音乐棚，花去足足一星期时间，方才大功告成！ 租金多少不说，纯数字而已，一切身外之物都不值一提！ 发送五线谱、小样。 然后，《单身情歌》差点给忘了，便一并发给某人。 柳又又秒回信息：？？？ 没有文字，只有三个大问号，估计是只看了个歌名……嗯，一定的，不理她就好。 女人不能惯着！ ———— 巴黎。 某音乐学院。 “菲菲，你的小陈哥还真给你写了一首英文歌！” 花木蕙大惊小怪道。 作为唐菲菲的经纪人，唐菲菲的邮箱归她管。 唐菲菲喜出望外，飞奔而来，到电脑前，捧着脸，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神采。 “嘻嘻，小陈哥果然是最爱我哒！” 花木蕙：“呕~~~” 唐菲菲色眯眯的一双眼睛，就注意到了邮件下面，还带了个小音频附件，点开——是小陈哥的声音！ 体贴的小陈哥，甚至亲自为她录制了小样呢！ 迫不及待点击播放。 “ohwhoa.ohwhoa.ohwhoa……” “……” “baby，baby，baby，oh likebaby，baby，baby，no likebaby，baby，baby，oh ithoughtyou'dalwaysbemine，mine” “……” 没得说，好听！ 再仔细一琢磨歌词，唐菲菲更开心了。忽略一些，再死盯着一些，可不就是专门为她而写的么！ 花木蕙觉得，她家这位小公主，可能已经没救了~ 开心不已的唐菲菲，给陈卓打去电话。 “小陈哥。” “哎！” “谢谢你，这歌是写给我的吗？” “是的，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可以退货，七天无理由包退换，顾客就是上帝嘛！” “哎呀，我挺喜欢的啦，不退不退啦~” “你喜欢就成，话说，歌曲的难度是不是还是大了点？” “你瞧不起谁？”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懂！我瞎说的！” “好吧，我……原谅你了~” “谢谢，你真好！” “……” 挂断电话。 陈卓扇了自己好大一嘴巴子——怂包，说好的女人不能惯着的呢…… 国内。 水乡卫视得知陈卓再操刀，为柳又又专门创作了一首歌，还是少有的情歌类型，当时就坐不住了！ 宣传。 大力的宣传。 看作品？ 那不急，广告先打了再说！ 陈卓的流量，别人能蹭，他们水乡卫视、《好声音》，当然更能蹭！ 柳又又：“……” 一个阻拦不及时。 后果很严重！ 逼得她不得不在最短时间内，录制出了这首一言难尽的陈氏情歌。 水乡卫视：“啥？《单身情歌》？” 歌名吧，实属逊了点。 内容，好吧，还是不说内容了，可能是我们不懂艺术…… 然而。 《单身情歌》照样火！ 并且，一经发布，火得匪夷所思，让一众音乐人险些下巴掉了一地。 业内：“！！！” 不是吧？ 开玩笑的吧？ 歌迷：“我们觉得很好听啊，你们那一脸震惊的表情，给谁看？瞧不起我陈老师，还是瞧不起我们的品味？” 五金店。 一元店。 文具店。 施工工地。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他溜走……” 高亢。 激昂。 共情。 一人一首《单身情歌》！ ktv。 酒吧。 路边艺人。 “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透了爱情的苦，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深情款款。 有些业余“歌手”，情绪的饱满程度，简直要甩原唱十八条街了！ 瞎闹音乐网。 《单身情歌》一天时间，杀进试听榜前十！ 水乡卫视的宣传，起到了微妙作用。 柳又又的人气，也算一波推波助澜。 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主要还是瞎闹音乐网会来事，竟然给歌迷推送了条“陈卓新作”的后台短信息广告！ 《单身情歌》火遍大街小巷，瞎闹音乐网罪孽深……啊呸，是功德无量。 水乡卫视。 《中国好声音》第三季节目组。 柳又又：“导演，不是吧，真要我唱《单身情歌》作为开场？” 邵仔肯定的回道：“是的！你也别有心理负担，王老师信任你，我们自然更加信任你。对了，其他导师那边，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他们也都表示同意。” 柳又又：“！！！” 一张漂亮的脸蛋，写满了不情愿。 奈何，她只是个“新人”，导演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没有讨价还价的牌面！ 私下里。 “静姐，能不能……” 梁静摆手，“又又，加油就好了。我跟小蕊你老板，咳咳，还有你的陈卓哥陈大导演，都支持你！” 柳又又整个人彻底麻木，失去了灵魂的感激说道：“我……谢谢静姐~” 好大一口气的转折。 梁静笑笑，拍着又又柔弱的肩膀，憋着劲的鼓励道：“不客气，有姐姐在呢！” “……” 第146章 文学专利七级文明 《单身情歌》究竟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曲，懂音乐的会毫不犹豫告诉你——口水歌！ 与陈卓有过间接合作的奉天卫视，一档讲故事的节目，主持人就闲聊到了陈卓的《单身情歌》。 没办法。 这年代，似乎是个人都喜欢蹭陈卓的热度。 谁让陈卓本人极少极少上综艺节目来的！ 那档综艺名叫《老梁哔哔哔》，主持人老梁…… 言语算客气。 但也足够赤果。 毕竟做评点他人的节目，如果不狠一点，观众肯定不爱看。 这倒不是老梁故意针对陈卓，实话实说罢了。 老梁怀疑陈卓江郎才尽，底下有观众认同的点头……是个女观众，有点感性~ 陈卓没看那一期《老梁哔哔哔》。 即便看了，估计也不会往心里去。 平行世界里，有个差不多的主持人，还用批判的态度批评过周董的《夜曲》呢。 结果人周董在谈到《夜曲》的时候，就差说《夜曲》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了。 赚钱就好！ 歌迷喜欢就好！ 流行音乐怎么可能绕得开口水歌，还让不让后世的“凤凰传奇”之流活了？ 原世界，吐槽《夜曲》的同款老梁，可不就是选出凤凰传奇那节目的评委么。 现实，可比电影、电视剧、小说神奇多了！ 《老梁哔哔哔》之所以要讲陈卓的《单身情歌》，怪只怪陈卓之前没创作过口水歌。 《温柔的慈悲》。 《我的梦》。 《dreamitpossible》。 《moveslikejagger》。 《漫步人生路》。 《红日》。 《国际歌》！ 这突然冒出来个《单身情歌》，想不吐槽都不行啊。 哪怕你出的是一首《正义之道》同款呢，好歹伟光正啊…… 陈卓上班路上。 有记者追问他，创作《单身情歌》的初衷。 陈卓一脸懵，“我创作过这首歌吗？” 记者当场傻眼。 陈卓总算没继续“开玩笑”，圆道：“对，我创作的！你很喜欢？” 记者：“……” 哑口无言。 说喜欢，显得有点不要脸~ 说不喜欢，那可太得罪人！ 一圈绕下来，记者恍然大悟，望着陈卓潇洒远去的背影，一阵惊叹：“好厉害！陈老师当真名不虚传！我问了半天，结果陈老师一套太极打过来，我直接找不着北而不自知了！” 想他堂堂娱记。 从来只有他让明星栽跟头的时候，今天没想到栽在了大明星陈老师的手里。 幸也？ 悲也？ 反正，预定计划内的稿子是写不成了！ 也罢，那就写一写老生常谈的陈卓、王蕊绯闻吧，糊弄一篇是一篇…… 吴出其右。 陈卓、吴超、高长高、吴楚然、某某、某某某。 《灵气第九局》第一季的编剧集结。 接下来。 众人要做最后的抉择了！ 抉择来，抉择去。 九局（吴超）没能复活，吴超失去了出演《灵气第九局》第二季的机会。 高长高见吴董有些不开心，便拉着吴董去下棋。 果然。 分散注意力的策划，对吴超有效。 等三局两胜，在棋局上大展雄风，归来的吴超，脸上阴霾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只有雄赳赳气昂昂！ 工作顺利展开。 吴超、吴楚然父女俩，负责主要故事线。 楚然小说家，会讲故事。 吴超嘴炮，能吹牛。 总之，非常胜任！ 负责故事细节调整的，是高长高和手底下的团队老编剧。 至于陈卓，主要负责理论部分。 千万别小瞧灵气复苏系列的理论基础，要想把系列做长久，以后图谋更大发展。 理论基础，恰恰是灵气复苏系列里最难的！ 为了想出一套“合理”的灵气复苏“猜想”，天晓得陈卓这大半年烧死了多少脑细胞。 好在。 他终于有了灵感！ 有人说他是娱乐圈科学家？ 他的灵感，正是来自于此。 于是，他搬出了平行世界文明分级的猜想，来作为自己的重要理论基础之一。 《灵气第九局》第二季。 人类文明，将进入一级文明，能够自由利用地球资源，并进行操控。 结合东方神话传说的某些神通！ 《灵气第九局》第二季，立项第一件事，便是确定了第二季的剧名——《灵气第九局2之术法再现》。 第二季《九局》，将以战斗画面为主，会更加烧钱！ 为了节约成本。 陈卓一个电话，干脆把远在山头的刘三炮特效团队，给拉了过来，参与其中。 一群工科男。 一群搞文字的。 化学反应很激烈，天天吵架！ 陈卓：“……” 不多数时候，自然是站在女总裁一边。 “什么？你说这样设计太烧钱？我想想……” 第二天。 “小陈哥，我觉得必须这样设计！” 陈卓：“嗯，你是对的，按你的来。” “……” 再次。 “啥？你说你的特效做不到？” 次日。 “小陈哥，刘哥的技术团队到底行不行啊？” 陈卓：“咳咳，我跟他们再聊聊，让他们争取积极配合你！” “……” 剧本一天天的加厚。 陈卓的发际线，却在一天天往后靠。他才二十五岁啊，还没谈女朋友！ 苍天。 大地。 何苦天妒英才~ 当然，关于《九局之术法再现》，陈卓不可能只是做这些边边角角、修修补补的后勤工作。 他还要抓剧本大纲！ 大纲就包含主线、支线、人物设定等等诸多东西。 毕竟理论基础只掌握在他一个人的脑海里，哪些术法要在《九局》第二季中再现，都得他一个人拿主意。 而且。 不吹不黑，陈卓偶然间冒出来的故事，往往其颠覆想象的新奇性，远非知名小说家吴楚然，和大嘴炮吴超能够比拟……只是他自己总不自知罢了。 旁人：“！！！” 是心服口服的。 有个小细节很有意思。 在创作剧本的过程中，楚然突然聊起了关于陈卓“七级文明”的概念，有没有可能申请文学专利？ 当时只是开玩笑，没谁当真。 但，谁能想到，当楚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专利机构申报后不到半个月，居然——通过了！ 通过事小。 关键，当这个“文学专利”于某期刊刊登出来后，再一次鬼使神差引发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科学界震动！ 第147章 不许说不好 苏城。 一栋古宅。 当谢顶（人名）收到来自漂亮国好友的回信。 回信足足八页纸，尽管涂涂改改的地方就占去了差不多两页。 看完信件全部内容的一刻，谢顶的心情复杂难名，他拿起旁边一份期刊，久久无言。 “文学？” “靠！” 谢顶是纯正物理学家，国家科学院预备院士第一梯队的候选人！ 他能瞧得上文学？ 他瞧不上！ 可是，该死的文学界，抢了他们科学界都需要震惊以待的一项伟大猜想！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太敏感。 结果，漂亮国笔友，一位世界顶级的物理学者，有希望获得某科学界至高荣誉的大牛，用八页纸告诉他，七级文明猜想，真特么值得…… 这位笔友，甚至希望与七级文明猜想的提出者，进行更深入的高层面学术交流！ 谢顶：“……” 心情能不复杂才怪。 怎么高层面交流？ 人家只是个……好吧，人家是分分钟上百万的大明星！ 跟你搞学术交流？ 谢顶不确定陈卓能不能跟那位漂亮国笔友进行学术交流，他不了解。 不能说！ 某一瞬间，他是羞愧难当的~ 而且，谢顶甚至不好意思告诉那位漂亮国笔友，在咱们中国，你所谓的科学猜想，其实只能算一项——文学专利？ 好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谢顶突然脸红了。 我大中华，将用一项文学专利去震惊世界科学领域？ 想想，竟有点想笑！ 行吧，既然已成现实，不妨实话实说。 漂亮国。 洛杉矶。 某物理研究所。 查尔德：“？！？！？！……” 当天。 他就给远在中国的笔友回信写道：“嘿，老朋友，你的英文我看不懂，你还是写中文吧！我怕我出现理解偏差，我这儿有中国留学生，可以帮我翻译……” 一琢磨。 又嫌书信这种老套的笔友交流方式不够时效性，他索性问了手底下那名中国留学生，“在你们伟大的祖国，哪种聊天软件比较常用，现在！” 中国留学生：“球球？” 查尔德：“啊，我有印象，以前听过，是一款盗……” 中国留学生顿时紧张冒汗，连忙打断耿直的导师，“查尔德老师，我的天，上天保佑，那个……我给您下载一个吧？” 查尔德老眼昏花的点点头，不以为意道：“好——的~” 自此。 谢顶、查尔德开始通过球球跨洋聊天，再没有写过一封信。 而他们最后一封书信交流，定格在了七级文明猜想上，后世又称“陈卓猜想”…… 人们对于宇宙未知的探索，将决定七级文明猜想会是一个经常要被提及的理论猜想！ 谢顶。 查尔德。 然后是谢顶的中国科学家朋友。 再然后是查尔德的漂亮国科学家朋友。 朋友的朋友。 不知不觉，七级文明猜想，已经悄无声息在一定的领域内，有了不小知名度。 越是顶尖的科学家，越是热衷于猜想！ 要知道，在科学界，解出一个猜想，那都是一项个人或者团队的至高荣誉来的，要被载入史册的。 尽管陈卓的七级文明猜想，没有任何理论依据…… 但是，陈卓的七级猜想，胜在辉煌磅礴。 平行世界里，听过七级文明猜想的人，数量恐怕要多过别的高深莫测猜想多一些？ 搞不清！ 反正太高深的东西，离普通大众总是遥不可及的。 但当提出这个高深莫测、不明觉厉猜想的人，身份是一个娱乐圈大明星的时候，事情会变成何种样子…… 拭目以待！ 法国。 巴黎。 某音乐学院。 花木蕙、唐菲菲收拾行装。 她们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唐菲菲在网络上用一首原唱歌曲《baby》，成功征服了荷兰某电视台《好声音》的海选评委。 唐菲菲，将在《荷兰好声音》第一期节目中露脸！ 当然，那时候她是唱不了原唱歌曲的。 不过，电视台透露，如果唐菲菲能够顺利让一位或者以上导师转身，成功晋级。 那么，电视台将给她一次现场演唱原唱歌曲《baby》的机会！ 因为噱头不错！ 唐菲菲信心满满。 花木蕙则默默祈祷。 以花木蕙的经验、眼光，她觉得“新人”唐菲菲，能获得一位或者一位以上导师转身的概率，大概在五五之。 之所以是五五，可不就是有导师转身，或者没有导师转身，两种可能么…… 非此即彼！ 《荷兰好声音》要比《中国好声音3》早播出。 这一天。 唐菲菲如愿演出。 在五五之间，她——选择了不晋级。 做出选择后，小公主难掩失落…… 不过，小公主也没过于纠结，并欢快的向《荷兰好声音》送上了真挚祝福。 然后。 他的祝福语，却引起了《荷兰好声音》录制节目组的注意！ 一番询问。 唐菲菲倒也落落大方，毕竟，按照《中国好声音》的大传统，落选学员是上不了电视的。 她大方道出身份。 节目组：“！！！” 节目导师：“！！！” 哇塞！ 您是《中国好声音》第一季副导演？ 我的天！ 我的错！我怎么就没转呢！！ 唐菲菲甜甜一笑：“老师，没事，我不怪你~” 导师：“******” 感动哭了！ “小美女，听说你还准备了一首原唱歌？” 感动哭了的女导师，善解人意问道。 唐菲菲眨眨眼，“哦，你是听导播说的吧？” 女导师：“咳咳，忘了忘了，您可是《中国好声音》副导演，瞒不过您。对！就是导播告诉我的。小美女，能唱给我们听听吗？姐姐想听！” 然后，女导师带起了现场观众的气氛，“你们想不想听？” “想！” 说想的，都是观众托！ 想当初，《中国好声音》第一季的观众托，也不少…… 唐菲菲再次眨眨眼，“好的呀，听完不许说不好听啊！因为写歌给我的人，你们……总之，就是不许你们说不好就对了！” 女导师：“……” 神情严肃。 其它男导师：“……” 有的笑。 有的憋着笑。 笑的导师，可能觉得笑出来感觉不太对，就也给瞬间憋了回去，镜头都被节目组捕捉到！ 第148章 这样的吗（求订阅！）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单纯。 洁白无瑕。 配上今天唐菲菲的时尚装束，绝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说了一堆不太好的话，评委、观众，仍不会对她产生半点厌恶的原因。 与她是《中国好声音》第一季副导演无关…… “ohwhoa~~~ohwhoa~~~~ohwhoa~~~~” 曼妙、轻快的吉他伴奏响起。 唐菲菲一开嗓，感觉顿时起来。 甜。 非常甜！ 无论台风，还是曲风。 评委们眼睛放光。 女评委更是夸张大叫，“killme！youkillme！” 唐菲菲无辜的冲她眨眨眼。 女评委立即抱头。 这波互动，满分！ 男评委：“……” 好吧。 你们把所有镜头都抢了，那我们也别碍事了呗！ “youknowyouloveme.” “iknowyoucare.” （你知道你爱我。） （我知道你在意。） 很俏皮的唱腔，有得意，有欣喜，被唐菲菲演唱得——极具感情色彩。 这时候。 不仅女评委，男评委也是真的后悔了，拼命冲着镜头呼喊，“no！no！iwanther！” “iwantyou~” “……” 台上。 唐菲菲轻蔑一笑。 你们注定得不到我，哼！那是一种发自气质的公主藐视。 越是得不到的，越叫人抓狂。不得不说，国外的导师们，比国外导师玩得开。 而且，这些导师们很没有架子！ 也不敢有架子…… 导播已经在耳麦里告诉了几位导师，唐菲菲演唱的歌曲，出自《国际歌》作者，中国superstar陈卓大师之手！ 这特么…… 能不好？ 太好了好吧！ 副歌到了。 “baby，baby，baby，oh likebaby，baby，baby，no likebaby，baby，baby，oh ithoughtyou'dalwaysbemine，mine” 第一遍。 是欢快！ 导师跟着扭动。 观众的热情被点燃。 第二遍副歌。 唐菲菲唱得，就带了点微微的幽怨。 居然还有变化！ 导师们惊喜莫名。 不吹捧的说——这歌，可太美了！ 不需要演戏。 完全发自真心，几位导师在唐菲菲唱完的一瞬间，就懊恼的表示，他们需要重录！ 女导师撒娇。 男导师埋怨现场音响设备影响了他们的判断力！ 更有一位荷兰音乐天王，当场怒斥自己的耳麦坏了，为了节目效果才没在听歌的时候提出来。 想等第一位选手录制完，再讲的！ 然而…… 显然。 那都是借口！ 导演说，可以让工作人员检查天王的耳麦，如果真是那样，允许天王“纠错”。 结果，出现了真意外。 天王的耳麦不小心掉到地上，又不小心的被天王自己给重重地踩烂了…… 导演：“……” 导师：“……” 工作人员：“……” 观众：“……” 总之，这开场大戏，简直了！ 如果作为节目内容，节目效果一定爆炸，丝毫不用怀疑！ 最终。 规则就是规则！ 唐菲菲礼貌的向四位导师道谢，向工作人员挥手，告别了舞台。 导师们怅然若失。 录制，一度中断。 此时，《中国好声音》团队早已经回到国内，准备录制《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的工作。 这儿。 是荷兰！ 是《荷兰好声音》！ 经过一番讨论，导演、导师们一致决定，保留第一位淘汰选手唐菲菲的镜头。 录制，过去了半小时才开始。 国情不同！ 荷兰人对待工作，从来不着急，慢慢来……毕竟几位评委老师们还在懊恼，自己怎么就没转身呢？是不是对选手的心理预期太高了？ 都不是！ 以唐菲菲目前的水平，也就一首《baby》能拿得出手。 按照花木蕙所言，淘汰了也好，要不然后面再唱其他歌，到时候跟别的选手一比，可丑，可丢人…… 唐菲菲不喜欢小姑的门缝里看人，把她给看扁了。 不过，她又必须得承认小姑的眼光。 总之吧，这次《荷兰好声音》之旅，有遗憾，却遗憾不大，只是有点对不起小陈哥！ 一个星期后。 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游玩的唐菲菲，忽然被人认出来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荷兰好声音》中的淘汰镜头，竟然被播了出来？ 心情——有点窘。 然而。 花木蕙不一样，很是兴奋。 “菲菲，走，回酒店！” “回酒店干嘛？” “干嘛？你竟然问我干嘛？你不长脑子的吗？当然是回酒店看《好声音》的视频啊！” “《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出来了？” “靠！” “……” 回酒店。 当然不是看《中国好声音》第三季，而是看《荷兰好声音》第一期！ 《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关她花木蕙和菲菲毛事啊！ 荷兰某社交网络。 《荷兰好声音》的热度不高不低。 但是。 《荷兰好声音》第一期的最火歌曲，俨然就是来自中国淘汰选手菲菲baby的原唱曲目《baby》！ 荷兰注重版权。 当晚。 《荷兰好声音》节目组，就联系上了唐菲菲，并向唐菲菲支付了一笔足足三万欧元的《baby》使用版权费！ 花木蕙乐滋滋收下。 “这钱归我保管！”她财迷的道。 “凭啥？”唐菲菲也想要自力更生，藏私房钱。 花木蕙怒斥：“凭啥？你竟然问我凭啥？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啊？！” “你是我小姑啊，小姑就能欺负小侄女呀~” “呸，我不是你小姑，在商言商，我是你的职——业——经——纪——人！” “……” 三万欧元不多。 相对于花木蕙和唐菲菲而言…… 但是，这三万欧元，很有象征意义，象征着花木蕙重回经纪人行业，象征着唐菲菲开始出道赚钱了！ 有没有在《荷兰好声音》节目中晋级，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唐菲菲有了海外知名度，这要回国一宣传，一操作，不得了不得了…… 想想，花木蕙就流出了邪恶的口水。 “小姑，我们不是目标新媒体吗？你不会想要我靠唱歌出道吧？” 唐菲菲嘀咕。 小姑娘可不笨！ 花木蕙赶紧擦掉口水，正儿八经道：“咳咳，陷入思维惯性了。对对对，我们要搞新媒体，新媒体……再说了，你唱歌出道，我还怕砸自己金牌经纪人的招牌呢，万万不行的！” 唐菲菲气呼呼的使劲眨眼。 花木蕙：“少来，我又不是男人。” 唐菲菲：“嗯？” 这样的吗？！ 第149章 不好多贪 “小姑，我想把这三万欧元给小陈哥？” 晚上睡觉的时候，唐菲菲忽然睁眼道。 “为什么？” 花木蕙一下从床上惊坐起来。 “《baby》是小陈哥写的，说送给我，我得回礼！” 唐菲菲认真道。 花木蕙：“哼，休想！你还要回礼？你的心都给那混蛋偷了，还回什么礼，要我看，连你的身体，都迟早是拿色胚的！” 唐菲菲眨眨眼，紧紧的盯着小姑，纯真无暇…… 花木蕙烦了，“睡觉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一小时后。 “哎呦，我的小祖宗，小姑听你的还不成吗？赶紧睡觉！” “谢谢小姑~小姑最好啦，啊呜——我睡着啦~” “……” 鹏城。 突然收到一笔将近二十万的软妹币汇款，搞得他一头雾水。 “我又干啥了？” 打电话向银行一查，汇款来自荷兰，汇款人是唐菲菲！ 一番了解。 他看到了菲菲参加的《荷兰好声音》第一期视频，哭笑不得。 “你真会玩。” 他给菲菲发信息道。 “嘻嘻，小陈哥，你太厉害啦，什么都知道！” 陈卓：“……” 没说把钱退回去，就是补交了一笔个人所得税！ 现在他的歌，价值早超过了二十万，小公主非给钱，那就给钱吧，以后等小公主回国了，大不了再送一份别的礼物作为弥补。 四月。 愚人节这天。 《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第一期，播出了。 炸天。 铺天盖地的广告！ 地铁。 大厦led屏。 路牌。 公交站。 …… 比起前两季，第三季的《中国好声音》，各种土豪操作，简直刷新了人们的三观。 尽管如此。 《中国好声音》节目组的钱，仍然没烧完！ 这些广告费，吴出其右和水乡平台分摊，一边出了一亿五，一边五千万，另外加上诸多各种各样的宣传资源。 吴出其右出一亿五。 可是，招商的广告费足足两亿，剩下五千万，三千多万是导师费，一千多万作为制作成本（制作成本没花完……） 之所以一千万制作成本，就能拿下一档高规格的大型综艺节目，只能说，水乡卫视这个合作伙伴，真的真的很八错！ 吴出其右愿意拿出一亿五作为宣传资金，有一定投桃报李的想法在里面。 双方合作关系，愈发牢固。 鹏城卫视：“呵呵，水乡卫视当的一手好舔狗~” 水果卫视：“看来下一季，我们机会也不大了？” 央视：“行吧，我看着你们玩，臭弟弟！” “……” 首播。 收视率破四！ 娱乐圈：“……” 电视圈：“……” 集体沉默了。 惊叹？ 滚粗！ 我们才不给你惊叹呢！！！ 观众：“好家伙~” 可以说，有点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自从有综艺节目以来，像《中国好声音》第三季这么砸钱宣传的，头一遭。 那不是几百万，也不是几千万，而是折合约三亿资金的宣传。 nimua~ 这不是欺负人，还能是什么？ 同期的综艺、电视剧：“……” 没事！ 我们也不惊叹。 我们早做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觉悟了。 《中国好声音》第三季之声势，一时无两！ 一方面，节目是真的好看！ （还不到观众腻味的时候。） 另一方面，有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作祟。 （让荷兰佬们瞧瞧，好好的瞧瞧！咱大中华的文化底蕴到底有多强！） 在《好声音》的偌大声势之下，一切的娱乐圈活动、绯闻、消息，都得靠边站！ 包括陈卓。 于是，《灵气第九局》第二季的故事拍摄，便在默默无闻的无干扰环境下，默默无闻的开始了。 “挑”演员。 建片场。 这一次，《灵气第九局》的投资额，不设上限！ 倒不是陈卓飘了。 而是楚然魔怔了，吴超疯了，高长高——唯大、小吴总的马首是瞻。 全娱送来了知名演员试镜。 王蕊工作室二美，也就位。 其他娱乐公司演员参与试镜排队。 挑演员，挑得陈卓眼睛都花了，因为这次不是挑美女，是挑帅哥，比较扎心…… 后面，他干脆把挑演员的事情，推给了老高。 老高：“！！！” 在征求大、小吴总的同意后，开开心心接下千斤重担，沉迷试镜无法自拔…… 陈卓则转而与各大资方周旋。 没办法，深谙人怕出名猪怕壮之人生哲学的陈卓，不可能拒绝资方传递过来的美意——风险均摊！ 《九局》第二季投资额，实在太高太高。 说上不封顶，但下线却是有的，最少七八千万…… 这还是一部网剧？电视剧？ 也只有陈卓敢这么干！ 关键，偏偏有人敢跟。 不服不行！ 陈卓有苦难言，真特么不是他要这么干的啊，而是楚然和吴叔，非这么干~ 大场面。 特效。 的确烧钱不假。 但要不是陈卓拦着，楚然敢拍“九龙拉棺”你敢信？ 陈卓：“灵气复苏哪能那么快？！咱慢慢来，好不好？” 楚然：“行吧，我们下一季再搞~” 陈卓：“！！！” 那也还是太快了呀！ 不过，他不敢劝了，怕楚然上头，连这一次都不愿意等。 说好的复苏，差点从灵气复苏，直接变成东哥式玄幻，举手摘星辰，抬脚震碎空间…… 而让陈卓害怕的是，按照他的七级文明发展，还真有可能在《九局》某一季的时候，出现那种震撼人心的画面。 举手摘星辰？ 真要说，也就灵气复苏人类文明进入二级宇宙文明——而已，便能做到！ 抬脚震碎空间？ 呵呵，二级文明有了，三级、四级还会远吗？ 热血沸腾是真的热血沸腾，哪怕只是想想。 可是，热血沸腾的代价，却是得烧掉多少钱啊？陈卓死活是不敢想下去了。 造孽啊。 陈卓觉得，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他可能打死也不会再沾灵气复苏半个字的边！ 这次，陈卓谨慎的没有参与《九局》第二季的投资，只赚取自己低得可怜的一成收益…… 其中包括剧本费、导演费，等等。 好吧，真实原因其实是陈卓谈不过全娱和其它娱乐公司的资方职业谈判家。 人家非要抢着投，不给投就翻脸！ 陈卓作为《灵气第九局》导演、编剧，本身就占了固定一成收益，谁来也不好使。 以后，别说他作为导演、编剧的灵气复苏题材网剧、电视剧、电影、动画片、动画电影、游戏、小说，他得占一成收益。 （动画片、动画电影、游戏、小说，暂未列入计划内！） 但凡是个建立在他的七级文明灵气复苏体系下的灵气复苏题材任何网剧、电视剧、电影、动画片、动画电影、游戏、小说，都得给他版权费，还得看他瞧不瞧得上眼，愿不愿意给你拍或制作或写的权利…… 所以，真就不好意思再多贪了，容易招人嫉恨！ 第150章 看风起雨落 陈卓得感谢女总裁大人的版权意识，不愧是写小说的。 关于七级文明文学专利，陈卓自己哪里能想到，还能这样玩，得堵死多少跟风者的路啊。 这该死的终身财富！ 他差点不想要奋斗了…… 与资方的谈判，在陈卓的识时务之下，终于谈妥。 全娱财大气粗，投资三千万。 吴出其右小投四千万。 一家叫做大闹燕京的公司，喜提一千万投资额度。 王蕊工作室象征性一千万。 以上几家，共同瓜分《灵气第九局》第二季九成盈利。 到底是盈是亏，得看《九局》系列能否继续辉煌了，反正好多好多钱…… 制片方本着偷师先进拍摄经验与理念的学习态度，分别派驻了一名制片工具人进驻《九局》剧组。 投资得坚决，不代表上千万、几千万的投资可以儿戏！ 挑选演员的工作，进度缓慢，险要拖后腿。 高长高手握大权，挑挑拣拣，主要却是在等陈卓那边谈判的结果。 结果一出。 男主角的抉择，让高长高陷入困境。 因为，他看好的男主角人选，认知上可能、也许……不晓得导演本人会怎么看。 “小陈。” “老高！” “陈导，这个……” “婆婆妈妈的作甚，演员选完了？” “男主角的人选，我看好一个人，还需要小陈你做最终定夺。” “你都定不了？” “能定，就怕你不喜欢~” “……” 陈卓，讨厌这个。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又不是霸道人。 “说说看，你比较中意哪个？” 高长高便以解释的口吻道：“我的意思，肯定要给制片方面子的，所以打算选制片方送过来的人。” “谁？” “杨——不——凡？” “……” 最怕空气突然凝固。 陈卓捂着腮帮子，感觉后槽牙疼。 “说说你的理由。” 作为一名高情商的导演，陈卓不想因私废公！ “形象好，有流量，片酬不高，全娱是除掉我们之外，最大的投资方。” 高长高的理由，有一定说服力！ 陈卓的牙，却顿时不疼了。 他拍拍高长高的肩膀，“老高啊，我们拍戏，难道是去看投资人脸色的？” 高长高：“……” 疑惑脸。 难道不是吗？ 陈卓：“当然——不是的！我们电影人，呸，电视人，也不对，是我们网剧人，网剧魂，岂有给资本当狗的道理？” 高长高：“汪汪汪？” 陈卓接着道：“我们要谨守初心，要选就选最合适的男主角，而不是给这个面子，给那个面子！我们给他们面子，到时候观众们该不给我们面子了！所以，我们挑选演员的最大标准，也是唯一标准，只能是以适合，或者不适合为唯一准绳，你的……明白？” 高长高：“……” 多少有点明白了！ “小陈，我觉得杨不凡那哔也许可以试试，毕竟矬子里面拔高个儿~” 陈卓：“！！！” 虎目圆瞪。 他看向老高，深呼吸几口气，累了累了，这年头，感情王的意志都不需要认真揣摩了吗？ “给——回——绝——了，这回，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一句话。 给老高吓出了冷汗！ 点点头。 恶人还得他去当，谁让他自找不痛快的！ 陈卓牙疼好了，胸闷犯了。 全娱：“……” 得知杨不凡的男主角试镜失败，做了些反抗。 杨不凡：“……” 背地里骂骂咧咧。 这次，他算厚着脸皮上赶着来试镜，然而，遭到了莫大羞辱！ 大闹燕京：“……” 我们不管。 反正我们只要了男二号，也幸亏是只要了男二号！ 以全娱在娱乐圈中的能量，他们要推谁，谁基本能上，何况砸了真金白银下去了！ 遭退货的情况，实属罕见。 不过，全娱制片工具人没敢跳多高，因为听说“小陈总”最近在严厉追究男主角试镜为什么只有寥寥几人的幕后真相…… 真要撕破脸，谁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甚至，几番试探，见陈卓态度异常坚决，全娱高层果断授意制片工具人偃旗息鼓，不敢再跳了，并主动将跳得最欢的自家过气小鲜肉杨不凡给送回了燕京练习生宿舍。 全娱打得一手好算盘！ 以前，让杨不凡蹭王蕊热度，搞“绝代双骄”，现在改蹭陈卓，又是一大热点，比如宣传的时候可以用“化敌为友”为噱头？ 奈何陈卓不配合！ 这人吧，着实让人看不透了点，明明谈判的时候那么好说话，怎的说翻脸就翻脸！ 陈卓不翻脸才怪…… 《九局》系列，何等重要！ 岂能容忍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抛开他与杨不凡的私人恩怨不提，你卡我男主角演员试镜，我就没法跟你打配合！ 陈卓最气的还是自家人老高。 要不是顾及楚然的面子，他甚至可能当场将功勋老将老高给杯酒释兵权喽…… 妥协不是不可以妥协，但要看人，要看事，不是无底线的一味妥协！ 当初，提出灵气复苏概念的，正是老高一伙人。 仅此一点，陈卓以为老高团队，应该才是最明白灵气复苏系列价值的一伙人。 岂料，现实给他献上了一记响亮耳光。 说白了，高长高的格局，终究不纯洁，甚至想用杨不凡的真实原因，都不单纯…… 这让陈卓的心情变得阴郁，心气亦受到不小影响。 他决定，暂缓《九局》第二季拍摄计划。 片场建设施工停止！ 演员收到了原地解散的消息。 投资方的资金，被以剧组的名义退回。 导演，消失了！ 全娱。 大闹燕京。 吴出其右。 资方抓瞎。 孟浅浅、柳又又、某男二号、龙套、群演…… 演员咋舌。 一时间，乱了套！ 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谁也不理解，陈卓和杨不凡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这下。 就连远在燕京的杨不凡本人，都不能理解了，我在姓陈的眼里，这么恶心的吗？ 呸！ 姓陈的，你可太欺负人了！ 杨不凡被自己的脑补，给恶心得够呛。 陈卓“消失”，自然不是真的消失，他也到了燕京，躲家里种菜、陪邻居遛鸟、看风起雨落…… 第151章 充满未来 陈卓并不是脾气大，相反，他其实是个理性多余感性的人。 少感动。 少忧愁。 少爱憎。 但是，有时候理性多余感性，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比如这次，他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压下火气，却偏偏无法做到…… 因为，光是人心不稳一条，就足以劝退他继续往下。 《九局》系列会停多久，他不知道。 有点辜负楚然妞儿的跃跃欲试劲头，有点辜负吴叔的出谋划策，更辜负了好演员们的期待。 然而。 不得不如此。 陈卓不是圣人，所以做事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会带着些个人情绪在其中。 燕京。 全娱公司。 总裁、副总裁、高层，坐下来碰了个面。 这次碰面，就一件事——如何面对陈卓，那个才华绝代的娱乐圈一霸。 最终，他们也没拿定主意！ 鹏城。 吴家。 吴超、吴楚然父女俩安静吃饭，谁也不说话。 他们了解得比其他人多，可是，一方是老高，一方是陈卓，都是功臣，难办。 而且。 真要说，这好像不算啥事。 他们更多的还是希望陈卓能自己想开、看开。 老高团队。 一家酒店。 一伙人喝着酒，席间，各怀心事。 曾经是一起摸爬滚打的兄弟，都为的奔向一个美好前程，如今，美好的前程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渐行渐远。 作为兄弟，老高是团队老大，老大做了什么，什么想法，兄弟们当然了解。 高长高喝多了，流泪了，抓着左右两个兄弟抹鼻涕。 兄弟们：“……” 不知如何自处！ 水乡卫视。 王蕊：“……” 看着自家两个灰头土脸的小美人儿，久久无言。 《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录制工作很紧，她走不开，也不好分心，毕竟花瓶导师也不好当！ 梁静：“……” 想了想。 到底没掺和进人家的“家事”，就是给陈卓发了条问候的消息：还好吗？ 小陈弟弟倒是回了，内容明显敷衍~ 张尚、沈大力：“……” 对不起，搞不清楚状况的我们，这次不知道该怼谁啊！ 微博。 有人知道该怼谁。 退休的前鹏城卫视台长林子大第一个跳了出来，各种揭露陈卓的罪行。 只差没说陈卓借某位领导的女儿上位了！ 前程尽毁的前《中国好声音》主持人白莱，站出来力挺、佐证、声援，对陈某人的累累罪行挥泪控诉。 网友：“？？？” 一头雾水。 前一刻差点成了民族英雄，后一刻就被骂了？ 哦。 骂人者叫林子大啊！ 《姐姐》大反派嘛，久仰久仰！ 哦。 是白莱啊！ 《好声音》有主持人吗？ 第一次知道耶！ 陈卓有一定体量的路人粉，理智的劝诫着网友们不要被带节奏，毕竟事情前因后果很模糊。 大多数路人哪里管那个！ 热度新闻，飞速爬升。 渐渐的，眼看着热度马上要追上正在热播的《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的话题了。 记者闻风而动，进行深度挖掘。 很奇妙！ 采访一些当事人，要么完全采访不到，要么大家竟然全体缄默，除掉一个跟陈卓素有恩怨的小鲜肉杨不凡，对陈卓进行了吐槽。 即便杨不凡，吐槽得也模棱两可，遮遮掩掩。 那么，陈卓到底是不是“暴君”，是不是犯下了“罪行”，是不是恃才傲物，不给人留活路？ 迷雾重重。 越是迷雾重重，话题热度越是容易发酵！ 很快，不到五天时间，“《九局》系列惨遭导演亲手阉割”、“陈卓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名路上到底害了多少人”等话题，几乎达到了与《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差不多的热度。 记者想找到陈卓。 不难。 真给他们找到了！ 陈卓挥挥手，不接受采访，但是，记者不依不饶，最后还惊动了警察叔叔…… 无奈的陈卓，只得躲回老家。 记者：“……” 好吧。 追到人家老家去问东问西，是有点过分，不太讲德行的说~ 事件持续发酵。 热度不断攀升。 娱乐圈：“好家伙，还真有人能以一己之力，超越《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的热度啊！” 水乡卫视：“我哔了个狗~” 吴出其右。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工作氛围的高压，几乎天天有人请假，请假理由千奇百怪，实际恐怕都是想出去透口气吧。 某天。 高长高向吴董递交了辞呈。 吴超按下了，没收。 高长高欲言又止。 吴超一直目送他离开办公室，等老高关门那一刻，仍是没将心里话说出来，吴超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事情可能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 他一点点了解老高，对陈卓却是“知根知底”，太清楚小陈扑街仔的个性。 骨子里特傲娇，认死理！ 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但一旦被触碰逆鳞，必山崩地裂，无法收场。 杨不凡。 白莱。 林子大。 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也难怪这些人要跳…… 吴超更清楚，陈卓不是喜欢沉默，之所以不回击，是念的一份旧情。 “咚咚咚~” “进来。” “……” 楚然端着咖啡杯，坐到父亲跟前，“爸，我决定了。” 吴超：“……”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失去了工作的陈卓，在家没闲着，小住几天，就去了山头刘三炮地盘。 没了《灵气第九局》第二季的特效任务，前期磨掉的洋工对这个小团队而言，伤害是致命性的！ 陈卓追加三千万投资进去。 现在，他占刘三炮团队五成股，并出任了“技术总监”一职，小工作室正式注册成公司，名曰“卓炮未来”。 工作室第一件事，不是到处接活儿续命，而是研发一项新型特效科技——表情模拟。 这是曲线救国的唯一出路。 陈卓同样注意到了4g时代的滚滚到来，某些小技术，却可能在这个新时代，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大用场！ 他老老实实告诉了刘三炮团队，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所谓的娱乐圈资源。 但是，他同时也告诉了刘三炮团队，他本身就是一种资源！ 话不算绕。 刘三炮团队能听得懂。 然后。 短暂纠结后，刘三炮团队选择了相信。 而刘三炮团队这次相信陈卓所给他们的，终将如他们的公司名一样，充满无限未来！ 第152章 不值得 《九局》第二季拍摄中断。 吴出其右一时间失去了大方向，好在《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热播势头未减，回笼资金支撑个几年不成问题…… 本就是小公司。 不过，吴超网店《九局》的周边，估计不好卖了。 陈卓带着刘三炮团队，飞了趟漂亮国好莱坞，这边已经有表情模拟的研发势头。 好莱坞诞生了一个新职业，叫做表情演员。 陈卓也想找一个表情演员给刘三炮团队研究研究…… 墨菲酒店，一家位于好莱坞半山腰的度假酒店，旅客众多，也有知名的不知名的演员下榻。 在漂亮国招演员，说起来还是一件挺刺激的事。 为了不被误会，陈卓租用了一块小片场，就租三天，而不是在酒店房间负责面试表情演员。 刘三炮团队，跑去各特效剧组打工去了，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第一天。 有个黑人女演员来试镜。 结果听说是只试镜表情，有点不乐意了，敷衍几下，见陈卓的外国脸so帅气，就想makemake不负责任的跨国男女友谊游戏…… 陈卓当然不同意，没听说过这种事情真叫为国争光的！ 第二天。 有个失意的国际演员来找机会。 国际演员是一位韩国人。 可惜了，陈卓一眼看出来她整过容，显然是难以做好表情演员这份职业。 整容有风险，须谨慎！ 第三天。 终于来了个靠谱的。 而且，这位男演员的名字，天然让陈卓产生好感，叫金·凯瑞，与平行世界那位喜剧大师同名。 不过，却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漂亮国人。 试镜。 通过。 谈妥条件。 收摊！ 给“小金”办好旅游签证，带回华夏，小金的表情演员职业生涯就此开启。 陈卓回了鹏城。 距离他遭网络炮轰，已经过去一个月。 再大的风波，也在当事人“人间蒸发”的影响下，渐渐没了多少声音。 鹏城小家。 陈卓刚进门，便闻到了菜香。 厨房里探出头来，浅浅的笑，真的真的美…… “楚然，你好。” “小陈哥好，等等我，马上好。” “谢谢。” “……” 几分钟后。 饭桌上。 两副碗筷，对面而坐。 “老高走了，带走了他团队的大部分人。”楚然淡淡的道。 陈卓沉默，不知该做何种回应。 心里，他觉得这样已经不错。 可是，真达到了心理预期，又感觉怪膈应的。 “老高团队《九局》的两名编剧都选择了留下来，我让他们在构思第三季的剧本了。” 楚然继续说道。 陈卓点点头，闷头吃饭。 “小陈哥，你回来吧，我……习惯了有你在身边！” 楚然脸红的说。 陈卓终于抬起头，看着楚然妞儿躲闪的眼神，挤出一丝笑容，“我们是不是太任性了？” “不！” 楚然肯定的摇头。 “我也是在做出决定后，才想通的很多问题。” 接着，没有了。 陈卓心里痒啊，追问：“什么问题？” 楚然显然在组织措辞，过了会儿才开口，“我找老高先谈的，给了他两个选择，一：留下，以后不搞小动作，我可以给他加工资，甚至给他公司干股。” “不会还有附加条件，主动向我认错吧？” 陈卓聪明道。 楚然嘴角一扬，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第二条，就是现在的情况，公司不干预的情况，老高能带走几个，带走几个，我绝不卡着！” 陈卓吃饭的动静大了些，嘀咕道：“我跟老高的矛盾，其实不算啥~” 楚然苦笑，真要不算啥，你早干啥去了？现在知道装好人了？ “真不算啥！” 陈卓强调。 “就一出普通的职场矛盾嘛。灵气复苏概念他提出来做的，结果我们真做大了，他又觉得自己赚少了，心有不甘，想从别处捞点，也想占据一些主导权吧，很正常。” “但他不该跟外人勾结，还拿公司的作品开玩笑。” “他最不该，让一个小鲜肉来演我的男主角。嗯，我只是生气，可他估计以为我是在借题发挥吧……” 吴楚然：“我意识到老高对你不满，想争话语权的时候，已经晚了~” 陈卓却撇撇嘴，“老高哪里是对我不满？估计是对你和吴叔更不满才对！” 理由：“他觉得你们对我太好了吧？什么都愿意听我的，还给我申请专利，我是你们什么人啊~” 吴楚然呵呵一笑，“是吗？” 陈卓：“……” 可不是么？ 你堂堂总裁，都跑来我家，给我一个非正式小职员烧饭了！ 陈卓现在还愿意喊高长高一声“老高”，说明他对老高的初心，绝谈不上憎恶。 老高收黑钱不多，估计也就几个w，但想法很危险，觉得《九局》系列是个人都能上，谁上谁可以。 借此机会，老高真正想得到的，是灵气复苏系列的主导权，起码也得是部分主导权！ 所以，老高才会在陈卓多次暗示杨不凡不行的时候，坚持杨不凡也许可以行……直到陈卓发火。 后面的事情，则完全出乎了高长高的预料。 陈卓竟短时间内做到了洞悉一切。 而高长高，原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的。 当同为《九局》编剧、导演的两人之间的矛盾，彻底摆上台面，再想缓和，已经很难下手。 没有谁对谁错。 陈卓有陈卓的想法，高长高有高长高的执念，分道扬镳，或许不失为对双方都好的结局。 高长高仍可以继续做他的灵气复苏王者梦，只是不再是《九局》了而已。 但他曾为《九局》编剧、副导演的资历，没有变。 好聚好散。 吴出其右、陈卓，都不会说老高什么——谁不想自己当老大呢？ 陈卓就不想……奈何现实强逼。 第二天。 陈卓、老高，以及跟随老高离开吴出其右另起炉灶的团队成员，碰了面。 吴超撮合的。 到了吴超这把年纪，把什么事情看得更开，更能理解“年轻人”的想法。 “老高。” “小陈。” “陈导~” “……” 几瓶烧刀子下肚，众人都红了眼眶。 “想想，真特么不值得！” 老高拍桌子吼道，脖子上青筋都崩出来了。 陈卓没吼，他心里其实非常难受——是啊，不值得呢！ 第153章 试试？ 若没有吴超。 若没有这次散伙酒。 也许陈卓和老高这辈子可能都老死不相往来了，即便无关深仇大恨。 是啊，归根结底，哪有什么深仇大恨！ “老高，一路顺风。” “小陈，我……不说了，都在酒里！” 一顿酒。 喝了整个通宵。 陈卓醉得不省人事，是女总裁楚然把他扛进屋的，吐了好几次，然后不省人事。 早晨。 醒来，头还疼得厉害。 去厕所解决了生理小急，发现楚然还在，正趴在沙发角落上流口水呢~ 蹑手蹑脚走近。 瞬间，就能闻到楚然的体香，芳香诱人，特别是这大清早的，作为正值龙精虎猛年纪的大小伙……咳咳！ “嗯~~~” 楚然妞儿嘴里发出甜甜的声音。 陈卓：“！！！” 一低头。 靠！ 受不鸟~ “小陈哥？你醒啦？” “嗯呐，我去趟卫生间，可能会比较久，你……别跟过来！” “啊？啊……” 半小时后。 陈卓满脸羞愧的走出卫生间，左看右看，刚准备松口气，楚然搭着湿漉漉的秀发，从另一边浴室走出。 果然。 卫生间和浴室分开，是有必要的，如果住房空间允许的话…… “你怎么样，酒劲过了吗？” “过了！” “吹风机我不知道在哪儿，你家……有的吧？” “没有~” “……” 对话为证，楚然是第一次在陈卓家脱光光洗澡澡。 因为楚然不知道陈卓家没有吹风机！ 又因为楚然不知道陈卓家没有吹风机，但她已经洗澡澡弄湿了头发…… 所以，她只好先回家。 陈卓开车送她。 昨晚，是楚然开陈卓的车送的陈卓回来，陈卓总不能让楚然走路回去！ 吴家。 两家相距约一公里。 几分钟后。 楚然到家了，却没下车，坐在车上发愁的看着陈卓。 陈卓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要不，我把空调热风再开大点？” 楚然点点头。 又过去十分钟。 在窗户那儿已经足足偷看了十分钟的吴超等不了了，大阔步过来敲了敲车窗。 楚然摇下车窗。 “爸~” 吴超瞬间黑了脸，看看女儿，再看看神色紧张的臭扑街仔，顿觉心口疼！ “回家！” 说完，吴超转头先走。 车内。 陈卓忽然拉住了女总裁的手，一冲动，说了他足足后悔了一辈子的话：“楚然，我……你……试试？” 楚然：“？？！” 半天没反应。 这也——太突然了！ 几米远。 吴超一回头，瞧见臭扑街仔的毛手毛脚小动作，脸色更黑，骂骂咧咧的嘀咕着类似平行世界《圣经》之类的内容。 陈卓怔怔的望着楚然。 楚然的手，柔弱无骨。 楚然的脸，嫩得能掐出水来。 楚然的身段，竟让他瞧出了性感，胸口起伏，坐姿婀娜，小腿修长——真是个小美人儿！ “小陈哥……” “嗯。” “……” 啥意思？ 陈卓不懂啊！ 就很着急有没有？ “你放手先~” 陈卓犹豫，到底倔强的没放。 吴楚然脸色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忽然生了气，瞪眼道：“你先放开！” 陈卓吓得赶紧松手。 哇咔咔，呜哈哈，哎呦哎呦呦…… 他何曾这么紧张过！ 见陈卓好像被自己吓得不轻，吴楚然无语在当场，她又不是母老虎。 整了整衣服。 下了车。 吴楚然回头，看了陈卓一眼。 陈卓：“？？？” 这回懂了。 也整了整衣服。 靠！ 我怎么穿着短裤背心就出门了？ 该死！ 硬着头皮下车。 走到楚然身边，想了想，没敢再牵女总裁的小手手，吓怕了。何况，不远处吴叔的眼神警告可不是开玩笑的。 成双成对进屋。 “爸，你陪小陈哥聊，我去卧室了。” 吴超：“？？？” 陈卓：“？？？” 四目相对，干瞪眼，内心活动：我跟臭扑街仔（老嘴炮）有啥好聊的？ “吴叔，身体好吧？” 陈卓态度端正的寒暄。 “小陈，昨晚的酒好喝吧？” 吴超却阴阳怪气，咬牙切齿。 你看，第一句就聊不下去了！ 家里聊不下去，只能出去聊，真要干起来，也方便。 卧室。 吴楚然贴在门缝处听了一会儿，啥也听不见，再一打开门，探出头——人呢？ 跺跺脚。 娇俏的女总裁大人转身，一头扎进了被子里，蹬腿、拍枕头、咬床单…… “可恶的小陈哥~” “试试？” “你要我怎么回？” “好气呀，我是南方姑娘，不是东北人啊啊啊啊啊~~~~” “……” 小区绿色带小道上。 吴超在前。 陈卓在后。 “吴叔，老高走了？” “走了。他让我告诉你，没想到你能到，他和兄弟们心里好受多了。” “我也是。” “……” 猛然间。 吴超抓住陈卓的衣领。 “现在，该说正经事了！” 陈卓双手举高高，“我是清白的！”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哎呦，士可杀不可辱，吴叔，你要再这样，我可还手了！” “来！你还手一个试试！我那么好的女儿，活生生让你这只禽兽给糟蹋了啊……” 陈卓一边躲闪，一边无地自容的压着嗓门哀嚎：“我……们，我们真是清白的啊！” 想死的心都有了。 堂堂大明星，被人当面吐口水。 你哪怕是拿臭鸡蛋、抽番茄、烂蔬菜砸我呢，我心里也能好受点。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吴超狂喷：“你还清白？你个死扑街、臭扑街，老子早看出你的人面兽心本性了！怎么的，想用酒后乱性当借口呗，我呸~” 陈卓捂脸，“老吴！差不多得了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借题发挥也要适可而止吧？” 吴超眼珠子一转，当真就放了他一马。 “好家伙，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怕你。这你都看出来了？难怪老高最后都表示他服气了~” 陈卓用力拽过吴叔的衣袖，一顿用力搓脸，闻了闻，差点没再大吐一场。 实在是胃里没东西可吐了。 这口气…… “吴叔，您早上是没刷牙吧？” 他欲哭无泪道，心存侥幸。 吴超自己也拽着衣袖闻了闻，却傲然道：“是没刷，所以，你得赔我一件衬衫，很合理，很公道吧？” 陈卓：“……” 内心一句“老贼”，实在是——不吐不快！ 第154章 颠覆认知的金·凯瑞 无耻。 不要脸。 不知道以上两个词，意思是不是一样，但陈卓知道，用来形容吴叔，都非常贴切！ 你自己的口水臭，凭什么让我赔你一件衬衫？ 而且，能让吴超看上的衬衫，能是一件普通衬衫吗？那必须是农行定制的“存款超一亿元留念”衬衫啊！ 陈卓以为，过了这么久，吴叔应该打消横刀夺爱念头了才对。 “你能夺我女儿，我凭什么不能惦记你一件破衣服？”吴超有理有据道。 陈卓自认理亏！ 行吧，给你~ 谁让他这次是真惦记上人家女儿了呢。 再回到吴家，吴超、陈卓，好得像亲哥俩似的，搞得吴楚然顿觉无地自容。 显然，丫头误会了！ 老高的离职，让吴出其右恢复了生气……陈卓终于现身公司，脸上笑容满面。 《九局》编剧某某、某某某，心疼前前老大三秒钟！ 既然导演归位了，那么，《九局》第二季开机，必然要重新提上日程。 老高带团队离去。 但是《中国好声音》那边，方兴、邵仔归位了，完全可以顶替，都是拍过电视剧的行业人！ 全娱撤资了，不跟陈卓玩了…… 你不是不用我的艺人么？ 现在有人愿意用了！ 是的，老高团队选择了加盟全娱公司，待遇很高，起码不比他们在吴出其右的时候低。 有着《九局》原班人马的资历和资源，全娱决定直接拍灵气复苏题材大荧幕电影！ 顶级娱乐公司就是顶级娱乐公司，不爱小打小闹，一上来就要整大活儿。 老高团队倒是没拍《中国大兵》。 当初，《中国大兵》或者《中国队长》的故事，是陈卓提出来的，老高与陈卓争权归争权，却不至于偷陈卓的剧本。 这也是陈卓默认了老高团队可以用《九局》原班人马为新电影宣传的背后原因。 讲实话，这着实叫陈卓肉疼了许久许久许久…… 只希望老高别毁了《九局》的招牌吧！ 灵气复苏题材，很宽泛。 如果有好故事，舍得投资，有《灵气第九局》第一季提前铺垫，说不定真能给华娱电影市场带来不小的惊喜。 当然。 主演是杨不凡的话，陈卓瞬间就没那么看好了。 为了不至于受百分之九十九可能已经提前预定为大烂片的老高新电影影响，他的《九局》第二季得抓紧了！ 全娱撤资。 撤资的部分，三千万软妹币，由陈卓私人掏腰包补上。 来不及招演员了，陈卓本人顶替上来，搞得谁还没自导自演过似的！ 片场建设，重新提上日成，加班加点。 二十天过去。 《灵气第九局》第二季，正式开机！ 拍摄团队。 演员阵容。 特效公司。 （表情演员金·凯瑞。） 《灵气第九局》导演：陈卓、方兴、邵仔，阵容强大，其中，陈卓主要负责特效部分的导演。 之所以把表情演员金·凯瑞也拉了来，付了酬劳的表情演员外援，不用白不用。 而且，不夸张的说，奔放的西方人在表情表演方面，真就比含蓄的东方人在行一些。 第一镜。 拍女主角和男主角的对手戏。 女主角：柳又又。 男主角：陈卓。 场景是虚拟的，后期配特效，需要演员具备一定的信念感…… 柳又又曾说过，第二季《灵气第九局》，她要奉献上生命的去演戏。 她——没做到~ “mua的，这帮牲口，发了情了吧，居然不是想杀我，而是红了眼的馋我的身子，想羞辱我~” “咔！” 毫无紧张感可言，陈卓直接喊了咔，也不管坐在监视器前的方兴、邵仔两人尴不尴尬。 方兴：“……” 邵仔：“……” 没事！ 陈卓将柳又又狠狠批了一顿，嘴下一点情面没留，尽管剧中，他还要和柳又又谈恋爱。 柳又又：“……” 委屈巴巴。 她又不是专业演员！ 这一幕，本就不好演，提前也没说要达到哪种效果，是紧张、是搞怪、是沉闷，都没有！ 只有一个干巴巴的剧本，说灵气复苏，一部分动物也有了觉醒的迹象。 然后，觉醒动物看上了人类（资源）？ 旁边。 孟浅浅安慰了两句，“第一天，可以理解，过几天就好了~” 真的过几天就好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陈卓的态度，一直恶劣，特别是对柳又又，搞得柳又又只差怀疑人生了。 方兴：“……” 邵仔：“……” 身为导演，他们也觉得事情蹊跷，可他们什么都不了解，也不敢干涉，更不敢多问啊。 片场。 吴出其右美女总裁楚然大小姐，坐镇后勤！ “小陈哥，又又也不容易。要不，你对人家温柔点吧？”美女总裁发了话。 陈卓道：“我要求真高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 “好的，楚然，我明白。你放心，我心里肯定有数~” “呵呵。” “辛苦了吧？” “没你辛苦，喝水吗？” “喝，给我一瓶最甜的~” “……” 拍摄继续。 为了不影响《九局》第二季拍摄进度，美女总裁吴楚然，到底是撤出了后勤第一线。 再不撤，吴楚然怕被人看穿！ 吴楚然走了，吴超接替了《九局》后勤工作。 陈卓依旧矜矜业业。 他虽然是男主角，但其实戏份没多少，早早的杀了青，专心搞起了特效导演的主要职责。 金·凯瑞打死不会想到，他的戏份，竟然比任何一个人都多！ “要加钱！” 崩溃的金·凯瑞提了诉求。 陈卓同意了。 主要是吧，他还真挖到宝了！小金的表情表演，锻炼锻炼，未来可期。 他甚至打算签下小金！ 只是，没想好以什么名义来签这位国际友人。 吴出其右？ 或者卓炮未来？ 问小金自己的意向。 小金表示，他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也行。 你考虑考虑，我也得考虑考虑的说！ 而在知道陈卓有签人意向之后，金·凯瑞的表情表演，明显卖力许多。 配完大猩猩，配老虎。 配完老虎，配老鼠…… 最后，还配了一只半神兽的鳄鱼，或者说是快要进化成东方神话传说里的五爪金龙之类的异兽。 从始至终，不敢丝毫懈怠。 而在给种种神奇的动物做模拟表情的时候，金·凯瑞则彻底颠覆了他对脚底下这块神秘东方国度的认知！ 第155章 看呆外国友人 要说物质条件，眼下的中国，差了漂亮国不少。 但陈导怎么敢的？ 一部网剧，投资八千万，而看架势，这么死命的堆特效，显然是要超出预算一大笔钱的！ 九千万？ 一亿？ 天知道！ 再一了解，好家伙，他做表情模拟的这部网剧前一季，居然真赚足了一亿软妹币！ 他们漂亮国都没这么厉害的网剧！ 不是说，中国文娱很落后吗？ 不是说中国文娱，都是抄岛国、寒国作品的吗？ …… 陈卓：“！！！” 好吧。 不辩解。 发展才是硬道理…… 中国文娱会崛起的！ 另外，漂亮国的丑鬼子，你怕不是太小瞧中国网民的数量了哦！ 实话告诉你，再过几年更不得了！ 金·凯瑞：“……” 若非亲眼所见，别人说，他是打死不会信的。 所以，他真的在认真考虑是否被陈卓签下的诱惑了。 毕竟，中国文娱崛起不崛起他不关心，但中国多土豪，他是最清楚的。 拉斯维加斯至今流传着中国土豪的神话…… 漂亮国唐人街每年的旅游消费，更是漂亮国经济繁荣的重要支柱之一…… 闲话少絮！ 用时三个月，《灵气第九局》第二季，十二集，演员戏份顺利杀青！ 结算演员片酬。 孟浅浅八折，两百万。 柳又又八折，八十万。 …… 咳咳，片酬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气和影响力！ 别人想演《九局》系列，还没的演呢。 孟浅浅：“……” 柳又又：“……” 揣了钱。 依依不舍的离开《九局》剧组，临走还跟陈卓调侃来的，问第三季能不能把她们写死？ 陈卓：“！！！” 简直不敢信。 你们可是堂堂王蕊工作室二美！ 怎么可以这般消极？ 谁死，你们也不能死啊！ 你们死了，观众能饶了我？ 孟浅浅、柳又又：“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陈卓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亲自送了王蕊工作大、小美女一程，没了网剧拍摄任务的她们，即将重回赚钱机器的枯燥人生，实在令人痛惜…… 与此同时。 燕京。 全娱公司。 老高团队剧本还未写成！ 全娱总裁、副总、高层：“？？？” 集体懵逼。 那边《九局》第二季都已经杀青了，你们还在跟我为个破剧本难产？ 你们是演员吧！ 高长高：“不是啊，老总~~” 真不能怪高长高以及老高团队。 就这种新题材，剧本才是最难写的。 高长高跟全娱高层也解释了，说他们当初在吴出其右一个剧本，也是要磨大半年的。 《灵气第九局》第一季、第二季，皆是如此！ 全娱高层自然不听。 资本有耐心画大饼，从来没耐心等你慢慢磨精品。 再磨下去，还怎么蹭《九局》第二季的热度？ 派遣公司编剧加入，没得商量！ 高长高无奈接受。 然后，高长高、高长高团队，几乎绝望了。 介哪里还是他们的初衷，介哪里还是他们心心念、夜夜想的那套灵气复苏…… 再然后。 所谓《九局》原班人马打造的灵气复苏系列大荧幕电影《天帝》，正式对外宣称立项。 投资三千万！ 其中，小鲜肉杨不凡的片酬一千万…… 预计拍摄时间两个月！ 陈卓看到新闻，不禁摇头。 怎么说呢？ 不想说。 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说。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好自己，做好《九局》的口碑，等着全娱来碰瓷。 当然，碰瓷的后果，要全娱能承受得起！ 一亿投资vs三千万。 全部演员片酬加起来不到千万vs一个演员片酬一千万。 陈卓的片酬一分没收，他是不敢想，小小杨不凡，是怎么敢要一千万片酬的！ 就算公司强塞，该拒绝你不会拒绝的吗？ （杨不凡：“呸！”） 《灵气第九局》第二季杀青的消息，不胫而走。 网友都愣了愣神。 “陈卓没死？” “《九局》第一季好看，已重看无数遍，终于要等来第二季了，激动激动！” “……” “我和我爷爷也在等《九局》第二季，我爷爷——谢顶！” “楼上小孩，请尊重长辈~” “……” 半年前的风波，似乎什么也没留下！ 这让陈卓稍感意外，当时那些质疑他的人呢？他没“死”，难道那些人“先走一步”了？ 互联网，果然是个奇怪的地方，充满了诡异。 林子大痛心疾首，“不讲武德！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白莱：“老领导，你还算好的，有退休金可以领，日子照样过得安逸，我怎么办呐~” 杨不凡：“呵呵，反正我片酬一千万~” …… 十一月。 月初。 《九局》特效做完，开始网络连载。 企鹅视频是想出价一亿买断的！ 奈何《九局》导演不易搞定，死活没答应。 最终，陈卓要了企鹅视频和裤子视频每家五千万的保底，外加七三分成保底合约。 企鹅视频、裤子视频有苦难言。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灵气第九局》特意搞出来一个期待值点赞专区了。 这不。 《九局》第二季在企鹅视频、裤子视频期待值点赞专区的点赞数量，分别为一千万，以及九百五十万！ 其中，企鹅视频的一千万点赞为真实数据。 裤子视频的九百五十万点赞，略带水分，却不是旁人刷的，而是裤子视频自己后台改的。 总不好差竞争对手太多，到时候平台该卖不上价了…… 一亿成本，收回来了！ 堪称匪夷所思。 而且，大有赚头。 与《九局》第一季一样，第二季仍有吃过《九局》甜头的电视台愿意为陈卓和吴出其右的梦想买单。 水乡卫视。 奉天卫视。 甚至，鹏城卫视、水果卫视也上赶着来与陈卓化敌为友。 陈卓的态度——来者不拒。 毕竟他嫌恶的从来只是林子大、白莱。 没人恶心他，他总是如此的胸襟广阔，（给钱）都是好朋友！ 这直接看呆了对中国和《九局》缺乏认知的外国友人小金，金·凯瑞狂呼：“噢，卖糕的！crazy！密斯特陈，unbelievable!” 陈卓冷笑，“小金，你的工作也结束了，是不是该回你的漂亮国去了？” 金·瑞凯拼命摇头，“nonononono~陈哥，不急的！” 陈卓：“！！！” 第156章 先斩后奏 难得，小金的汉语发音，居然难得标准了一次。 网上。 吴出其右官微做了节目预告，也做了一定体谅的宣传。 第一个冒出来的，不是投资人之一的王蕊，竟然是陈卓铁杆粉丝，《恐怖夜晚》导演张天真。 张天真转发吴出其右官微，并评论道：“期待！投资一亿的大制作！唯我偶像有这魄力了！羡慕ing……” 陈卓严重怀疑这货有新电影即将上映！ 一查。 果不其然！ 这货凭借一部《恐怖夜晚》，收获下不小名气，事业顺风顺水，前不久刚接拍了一部小成本小众电影，据说导演片酬拿得比男一号还多！ 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悬疑类冒险题材影片，片名——《岛上惊魂一夜》。 《灵气第九局2》十一月十号全网首播。 《岛上惊魂一夜》十一月十一号各大院线上映！ 全娱《天帝》没赶上的好事，让张天真给赶上了，就说孽缘不孽缘吧。 明明陈卓已经取关了张天真，张天真怎么好意思硬凑上来的？ “为了票房，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张天真美滋滋的想到。 然后。 作为《灵气第九局2》投资方之一的王蕊工作室，微博上也帮忙宣传了一手。 最近孟浅浅、柳又又在上综艺、蹭红毯、跑商演的路上，也总被问到《九局》的相关问题…… 一时间。 吴出其右不用做什么，这部网剧的热度似乎已经蹭蹭蹭的火速冒出了头。 第一季的残余影响力，恐怖如斯！ 娱乐圈只能干看着。 毕竟，《九局》第一季创造的神迹历历在目，一部十二集网剧，暴打了一系列大型连续剧的销量。 网络点击爆掉好些电视剧十八条街。 关键电视播放版权费还卖得不低！ 人比人，气死人…… 网友是真的喜欢《九局》！ 灵气复苏，是一场梦，令人向往。 《九局》第一季提出来的许多“理论”，叫人耳目一新，能满足各个层次的网友追剧热情。 关键。 时不时蹦出来一两个真假难辨的科学家，站队吹捧，不明觉厉好吧！ 人人都在等更新。 十一月九号。 企鹅视频，期待值专区《九局2》的点赞数，前所未有的突破了两千万之巨！ “我们已经有两千万网络视频受众了？” 仿佛不知不觉间，互联网视频的观众数量就突然来到了一个人们无法想象的基数。 企鹅视频官方发言人很负责人的回应道：“真的！” 因为，的的确确确确实实那两千万点赞，就是真真实实实实在在的有效点赞！ 4g时代兴起。 不过，新出的智能手机现阶段可满足不了人们的娱乐需求，还得再等个七八年的样子。 电脑端用户，才是当下的绝对主流！ 在陈卓看来，这是一种退步…… 但是，在普通大众看来，这可是大大的时代大变化，没有《九局2》的出现，他们都恍然不觉！ 裤子视频：“你们别只看企鹅视频的网站点赞啊，我们才是老牌视频网站公认的龙头好不好？再说了，我们的点赞数不是也调到了两千万吗？” 网友：“你们没有《九局2》宣传片，我们只好都去企鹅视频提前过把瘾了啊~” 裤子视频：“靠！！！” 裤子视频失算了，他们怎可能想到企鹅视频还有这骚操作！ 是的。 《九局2》本是没有宣传片的。 陈卓的想法，是尽快上链接……毕竟不想等《天帝》，早播完早安心。 然而。 陈卓也没想到，他这边没搞宣传片，企鹅视频主动帮他搞了，而且，搞得挺像模像样的。 陈卓只上传了三集存稿。 企鹅视频便只用他的三集存稿，一剪辑，一渲染，再配上《国际歌》背景音乐，搞定。 先斩后奏。 再给陈卓送来二十万版权费意思意思，你让陈卓怎好意思追究责任？ 不仅不能追究责任，他还得夸一句“干得漂亮！” 企鹅视频：“陈导，一点小意思，谬赞了谬赞了~” 这也正是企鹅视频的期待值专区，《九局2》能够从一千多万点赞，飙升到两千万的最主要推动因素。 至于后面涨的那些点赞用户，有多少是裤子视频的老用户，只有两家视频网站自己心里清楚了。 裤子视频：“企鹅视频那是作弊啊！” 企鹅视频：“去你妹妹，我这叫兵不厌诈！” 两个常年的竞争对手，是越来越看对方不顺眼了。 裤子视频觉得企鹅视频没底线，企鹅视频则觉得裤子视频没魄力…… 事实证明。 “创业”阶段，不搞点黑科技，脸皮不够厚，真不容易混，没魄力更容易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从企鹅视频赌博性质的，高分成拿下《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独播版权开始，企鹅视频的“真实”用户量，已经隐隐超越了老牌龙头大哥裤子视频。 裤子视频再不奋进，很可能真要混到需要卖身求存的艰难境地了！ 本来以为《九局2》能让他们缓口气，哪晓得企鹅视频不答应，一个骚操作打得裤子视频默默迎风流泪。 赶在《九局2》首播前一天放出制作好的宣传片，用心实在歹毒！ 甭管是歹毒，还是心机，亦或正常的商业竞争。 企鹅视频再次占据上风，代价仅仅是几个程序猿的加班费，以及付给陈卓的二十万版权费小钱钱…… 十一月十号。 《九局2》前三集首播。 万众举目。 说法并不夸张！ 且看企鹅视频首播点击量，一小时，直接超一千万！ 裤子视频：“完犊子~” 因为，他们视频网站的真实播放量，第一个小时才五百万，差了足足一倍！ 可恶，又得后台改数据…… 企鹅视频安排在裤子视频的商业间谍将裤子视频又又又改数据了的消息传回企鹅视频总部。 企鹅视频一片欢腾。 这可比赚钱过瘾多了！ 毕竟按照他们的商业战略，烧钱从来不带怂的，只要能干掉竞争对手。 何况，看《九局2》的数据，对比《九局1》，岂有亏钱的道理！ 五千万保底费，应该能回本，并且小小小小赚…… 然后。 企鹅视频总经理回过味来，酸了。 作为一家隐隐已经成为行业龙头的大企业，他们用户花的钱，居然要分版权方七成！ 也就是现阶段裤子视频还没倒，否则企鹅视频绝忍不了，我七你三还差不多！ 第157章 希望是个有趣的人 网站运营，有运营成本的。 企鹅视频总经理觉得，既然裤子视频这么不经打，那么以后在买版权的时候，也许可以稍稍强势些了。 当然，不是现在。 现在，他和陈卓是好兄弟！ 毫无疑问，《灵气第九局2》，又成了！ 点击量说明一切，最重要的是，观众评论热度，《九局2》也超过了第一季。 “大场面啊，确定我不是在看电影？” “我的天，画面太精致了，比好些所谓的大制作电影画面还逼真！” “……” “这是一部震撼人心的史诗网剧，我的天，真一亿投资啊，吓死我了~” “陈卓牛哔！” “……” “听说了没，《九局》原班人马打造大制作电影《天帝》，快杀青了！” “听说了没，明天陈老师的头号粉丝《恐怖夜晚》导演张天真新作《岛上惊魂一夜》，要上映了！” “……” 嗯。 热度太高也不好，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乱入。 苏城。 一栋老宅。 谢顶正和漂亮国笔友查尔斯“通宵”语音聊天。 “可以看了吗？” “可以了，就是有点卡！” “你先缓存半小时，卡着看肯定难受，也看不过瘾。” “是是是，老谢，你说得对！” “……” 漂亮国。 某物理研究所。 查尔斯盯着电脑屏幕，缓存进度有一分钟了，迫不及待点击了播放。 《九局2》的世界铺成打开。 画面——震撼！ 语言——沧桑！ 剧情——咦？法克！法克！法克！卡了…… 查尔斯身旁，中国留学生实验员冯远也急了，这特么，真要了他的命了！ “要不，明天买机票回国看《九局2》？” 也就搁心里想想了。 查尔斯实验室的工作，他好不容易占了位子，回国再回来，鬼晓得还能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要忍耐啊~” 冯远默默告诫自己。 作为查尔斯实验室唯一的中国人，他是幸运的，能给查尔斯当中国网剧翻译！ “嗯？” 好像哪里不对劲。 无所谓了！ 不对劲就不对劲吧。 导师都说了，搞物理，到了一定层次，看电视剧、电影、网剧、话剧、戏剧、歌剧找灵感，都不丢人…… 况且。 因为查尔斯导师而关注《九局》的他，看完《九局1》，哪怕身为物理专业高材生，也着实对那位叫陈卓的编剧天马行空的思维感到佩服不已。 甚至，他偷偷拿自己那些藏在床单底下的理论出来一比较，居然自愧弗如，差点把呕心沥血搞出来的一堆宝贝手稿给当场烧掉…… 情何以堪？ 《九局1》的五感可能是虚的，第六感感应到了灵气，人类方才得以进化！ 想法太厉害了！ 《九局2》的七级文明猜想，或者叫假说，反正导师说猜想，那就叫猜想吧，就更厉害、更科学了。 关键。 七级文明猜想，与第六感灵气复苏相辅相成，像是一套体系似的…… 真看进去，差点要信以为真！ 这是要重新定义宇宙的趋势啊！ 当然。 《九局》终究是文学作品，哪怕涉及到科学猜想，涉及到了一些宇宙真相，创造的也只是文学宇宙。 这在冯远看来，着实令人扼腕！ 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去小看《九局》，受了多少导师的影响暂且不提。 《九局》是真好看啊！ 谁说科学家就不看电视、电影、网剧、话剧、戏剧、歌剧了，科学家也是人好吧。 何况，《九局》是中国网剧，他是中国人，与有荣焉！ “导师，咱们的研究所投资人之一，不是hbo电视台的制片人吗？我有个想法！” 突然，冯远灵机一动的道。 查尔斯眼睛放光。 “冯，你倒是提醒我了！” 冯远憨憨一笑，“导师，那《九局2》，我们还等下去吗？” 查尔斯犹豫片刻，眉头紧皱，终究不舍的关闭了电脑屏幕，退出了翻墙软件。 “算了，目前我们的实验任务比较紧，看凯瑟琳怎么说吧。” 冯远试探道：“那我明天给凯瑟琳小姐打电话问问？” “不！今天打！我亲自打！” 查尔斯急不可耐的掏出诺基亚5020手机。 冯远却背过身，掩饰住了哭丧着的小脸：“唉，我的凯瑟琳小姐我的梦啊~” 纽约。 漂亮国第一大都市！ hbo电视台总部。 一专门负责橄榄球赛事直播的节目组，美艳逼人的节目组制片人凯瑟琳接到来自著名物理学家查尔斯的电话。 他一愣。 难道是实验室研究有成果了？ 如果真是那样，可真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嗨，查尔斯爷爷，您好。” “我很好，谢谢。凯瑟琳，我这边……有个要求！” 凯瑟琳稍许沉默，咬着朱唇开口问：“查尔斯，您这次打算申请多少刀？您晓得的，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查尔斯：“我不要多少刀，我就能给我做主，我吧……是要给你介绍个生意！” 凯瑟琳惊呆：“what？” 查尔斯：“给你介绍个生意啊，《灵气第九局》你听说过没？” 凯瑟琳懵逼的想了许久，恭恭敬敬回到：“查尔斯，这个第九局是哪个实验室吗？很出名？研究什么的？” “……” 半小时聊着聊着就过去了。 凯瑟琳挂断电话，人还没从震惊和迷惘中醒过来。 中国网剧？ 《灵气第九局》？ 七级猜想？ 别说，七级猜想她还真听过！ 并且，她一度想多了解一些来的！ 可惜近来她要办橄榄球全国赛事全明星赛直播，就给暂时忘到脑后了。 干特么的七级猜想！ 居然不在科学领域，而在娱乐圈领域？ 神奇的东方巨龙国度，居然开始将科学融入娱乐行业之中了，恐怖如斯！ 要知道，这可是她一直以来最大的野心，或者叫做梦想，叫目标也行。 总之，她凭着家族实力，凭着个人能力，凭着不断的积累，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尚且没能实现。 然而，有人已经做到了她的前面！ 凯瑟琳美目中秋波翻涌：“你叫陈卓是吧，好的，我宣布，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希望是个有趣的人……” 第158章 良心之作 燕京。 王蕊工作室。 忙里偷闲的老板王蕊，工作室二美孟浅浅、柳又又，全员聚齐，登录企鹅视频账号，看《九局2》。 由于前三集用了不少特效，即便是《九局2》双女主，孟浅浅、柳又又也未见过《九局2》的真容。 开局，在一片废墟村镇。 野兽觉醒，可以称之为异兽了，异兽袭击了孟浅浅、柳又又途经的废墟村镇。 男主角也在第一幕便草率出场…… “这群野兽有鬼，好像在馋我的身子，瞧它们流口水的样子，真特么恶心！” 柳又又台词。 比拍摄第一遍时，有所改动。 王蕊、孟浅浅都看向柳又又。 柳又又脸一红，心说：“你们看我作甚？我又不是编剧……” 魔女嘛，就是要奔放。 这台词陈卓改的！ 很快，大美加二美的注意力转移，被怪兽的俏皮表情所吸引。 “这……” 王蕊惊讶的发出嘀咕。 不得不说，这特效，绝了！ 把动物的表情搞得像人一样，不对，是比人还要丰富！怎么做到的？ 由于目前国内表情模拟还未出现过（《九局2》之前），导致王蕊的认知有点跟不上。 孟浅浅、柳又又也是夸张的捂嘴。 太好看了！ 剧情不剧情，已经无所谓了，光是看特效，已经绝对值得充值一份十块钱的单月会员…… 特别她们都是女生，女生对这类表情丰富的“小动物”，抵抗力要更加弱一些。 王蕊等人的反应，也正是无数网友的真实反应。 女生看小动物的可爱，男生则看战斗场面的恢弘，互相不冲突。 当然，要说剧情，也是非常紧凑的，千万别被一句“馋我的身子”给骗了。 那不过是为了在紧张之余，创造点能让人可以会心一笑的轻松笑点罢了。 经过一场血腥的战斗！ 男主角陈卓把魔女和萌女带到了安全地点，然后，关于一级文明的背景铺展开。 《九局1》只是讲了灵气复苏，复苏的也只有孟浅浅、柳又又。 到了第二季，一开始灵气复苏的迹象便遍布全球，甚至，一些兽类也相继出现变异。 比如鳄鱼长出角。 比如蛇长出四足。 比如山鸡尾巴放出彩虹光。 有宠物狗重拾狼性！ …… 世界乱了。 人类觉醒者，越来越多，战斗越来越多。 陈卓原是一名银行小职员，一次偶然的机会，觉醒了异能，他的异能就一个字——快！ 而且，作为男主角，必然是有bug的，只有快可不行。 少了九局（吴超）的背景介绍，为了不降低《九局2》的逼格，这个背景介绍的任务落到了男主角陈卓的头上。 陈卓在快的同时，大脑也进化了，获悉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奇妙世界真相。 当然，这些真相都能跟他的异能扯上关系。 比如，继《九局1》中九局吴超提出的五感不真实之后，《九局2》中男主角陈卓再次提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观点。 他向孟浅浅、柳又又演示了自己的“快”。 一条笔直的公路，他先是以普通速度跑过，然后是一晃而过，再然后，几乎只是一道虚影便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是在二美身边。 二美配合的一人抬起一脚，将他踹翻老远。 如果是野兽，那么陈卓已经死了！ 幸亏他是男主角，带男主角光环，在二美势大力沉的暴力攻击下，竟然毫发无伤。 网友：“不合理！” 陈卓：“……” 不解释。 因为，的确不合理！ 然而，剧情让他不能死，他只好不死，甚至连轻伤都没有，屁颠屁颠做起了理论分析。 这里。 陈卓完美套用了平行世界《超体》里一辆汽车在屏幕中快速通过，人便看不见的解释。 来解释时间的另一种概念！ 陈卓还非常笃定的说：“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我快到光速，可能会连时间和空间都能穿越！” “所以，我们以前对时间的理解，可能太少了，或者说，时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 看到这里。 王蕊已经说不出话了，尽管她的常识认知，让她很想要反驳，但是，完全反驳不了！ 孟浅浅、柳又又。 哪怕早知道了剧情，但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感受《九局2》制作出来的屏幕效果，仍是深深的震撼。 这些新奇的理论，大胆的设想，真不晓得陈导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一定跟她们的不一样吧？ 网上。 一片沸腾。 “我的天，我还是个小学生，感觉——看不懂啊啊啊啊！！！” “楼上别慌，我是中学生，我也看不懂。” “我大学生，清华的，能理解一点了！等等，我有灵感了，我要去写观后感了！” “……” “我是搬砖的，有点意思~” “我是司机，我看懂了！意思只要我车看得够快，电子眼也拍不到我呗？是吗？是这样吗？” “……” “我是谢顶。嗯，大家要理智对待剧中的假想，除非……好吧，除非哪天人类真的能达到所谓的一级文明，甚至二级文明。” “楼上这人是科学家欸，大家快来围观，有微博认证的！” “卧槽，还真是！” “……” 整体而言，《九局2》的主要剧情，都围绕一个核心，地球能源争夺。 在《九局2》中，随着灵气复苏，地球将飞速进入一级文明阶段，也就是七级文明体系中的行星文明。 行星文明标志性特征，对地球资源的绝对掌控！ 而古老的术法再现，作为人类对地球资源掌控的有力手段，将是人类在灵气复苏中依然占据地球生物霸主地位的重要保障。 更多精彩，请期待后续剧集…… 三集很快播完，毕竟《九局2》依然定位的网剧根本，一集仍然只有短短的三十五分钟。 好歹是比《九局1》的每集三十分钟左右多了足足五分钟，堪称良心之作！ 可怜刚被吊起胃口的网友们，只能来回多看几遍企鹅视频独家制作的预告片解馋…… 裤子视频：“靠！有完没完了？你们也太……算了，老子甘拜下风！” 第159章 炸开了锅 三集播完。 网友针对《九局2》的讨论，迅速霸占各个互联网媒体平台的热点。 微博。 贴吧。 作家论坛。 编剧群。 …… 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个差点夭折了的《灵气第九局2》，我们差点错过了什么哦？ 到底没错过，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后，陈卓上半年遭受的诋毁，瞬间洗白白，都不需要他自己站出来多说一个字。 用网友的话讲：“即便陈卓真是恃才傲物，人家有资本，天才有天才的脾气，你们就不能顺着他点？” 陈卓：“你们说的……都对！” 全娱。 看完了《九局2》前三集，再看自己家《天帝》的一些拍摄素材，一众高层集体沉默了。 差距，肉眼可见！ 还要不要蹭《九局》系列的热度？ 最终，金钱的诱惑实在难以抵挡，哪怕明知道会被骂成狗，全娱也顾不得了。 催促拍摄进度！ 联系《九局2》的特效团队！ 既然决定了要蹭，那就一蹭到底！ 刘三炮收到娱乐圈巨头企业全娱的重金求特效，第一时间询问起陈卓的意思。 陈卓：“去吧！收费能有多黑，就给我要多黑！反正他们有的是本钱！” 刘三炮嘿嘿笑道：“行呀，保证不跟他们讲半点良知！” 陈卓：“……” 好家伙，你比我狠~ 吴出其右。 最近楚然很忙，忙得都没有时间搭理陈卓。 这让陈卓很无聊，他就想认认真真谈个恋爱！ 可惜，楚然态度暧昧，一直也没答应，就这么生生的拖着他，渣女~ 奈何。 就像女人宁愿跟渣男好，也不选品学兼优的丑男做对象，陈卓也逃不开人类的本性，偏偏就喜欢渣了他的楚然妞儿，一旦出击，不追到手浑身难受…… 吴楚然忙着《九局》系列利益最大化的诸多商业操作。 《九局2》小说的出版。 另外，她打算网络连载《九局》系列前两部的漫画。 这需要联系漫画工作室，怎么着也得找国内最顶级的漫画工作室合作。 人物模型。 故事。 都有了。 但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对这块非常非常看重！ 大河中文网。 吴楚然以前连载小说的女频网文网站，总裁、副总裁这对夫妻慌了。 网站吴楚然的责编慌了。 《九局1》大火的时候，她们跟着吃了一波红利，不过，因为与作家“我不喜欢你”的私下沟通不愉快，后来就断了“我不喜欢你”小说的推荐。 连带着作者那本《灵气第九局》，他们都再没推过。 一年过去。 我不喜欢你断更了连载小说，而这次，《九局2》干脆没上网站连载！ 这作者也太有脾气了吧？ 一个卑微小作者，敢跟我堂堂女频网文龙头大网站耍脾气？ 这还得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网站责编小小元闯进总裁办公室，慌张道。 “怎么了？” 总裁皱眉问。 “《灵气第九局2》，在大江中文网连载了！” 小小元手脚比划道。 “什么？！” 总裁、副总裁异口同声。 “告她！” 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叫来法务，研究来研究去，的确能告，成功的概率高达七成！ 当然，能告的也只有电子版权一方面，其他版权，他们倒是想吞，奈何之前网站合同没布好局。 而且，他们能告的，也只有优先权一条，人家顶多赔你点钱，不伤筋动骨…… 那么，还要不要告呢？ 告不告，先不管。 发过去一张律师函吓唬吓唬再说，能让对方主动求谅解，上赶着滚回来舔网站，那是最好。 否则，网站就只能拿起法律武器维护正义了！ 由于楚然太忙，坐镇公司收到大河中文网律师函的人，是陈卓，陈卓当时就纳闷了。 像楚然这么注重版权的人，会出这种岔子？ 赶紧打电话询问。 好嘛，感情是对方忽略了楚然的消息，楚然是给过大河中文网行使优先权机会的。 只是负责楚然的那位责编，死活不信自家作者可以拿到比她们网站合同条款更苛刻的大江中文网纯电子版权授权合同，而且分成还是白金大神才能拿到的三七分！ 怎么说呢。 对方网站实属奇葩，都不调查一下楚然笔名真实身份的吗？ 吴出其右女总裁，拿不到大江中文网的白金约？ 嗯…… 行吧，难得（未来）女朋友有需要他擦屁股的时候。 陈卓亲自去了趟大河中文网！ 不是打架。 而是摆事实、讲道理，这才以理服人，打消了大河中文网的起诉意愿。 大河中文网总裁、副总裁：“妈呀，我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吓得一ju灵！ 好在，他们看陈老师走的时候，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就是皮笑肉不笑的，终究不能让人彻底放下心来~ 陈卓：“……” 没有皮笑肉不笑！ 他就这样！ 而且，他是真的开心——能帮楚然擦了一次，咳咳，能帮楚然解决了一份后顾之忧。 亏得是现在当前世界的网文环境还没烂到那般程度，否则，以后他的所有作品，哪敢让楚然署名半个字…… 大江中文网，一家主做男频的网文网站。 《灵气第九局2》选择在大江中文网电子连载，倒是的确更合适些。 《九局1》的时候，故事还是主要围绕的两位女主。 但到了《九局2》，男主出现了，并且上帝视角基本都在男主身上。 加上恢弘的大场面。 打斗元素。 搞笑元素。 新奇世界观。 …… 所有的所有，都是当下男频网文能火的重要元素，放女频反而大材小用了。 不说了，先去给楚然和自己打赏个盟主冲冲榜！ “……” 点开《灵气第九局2》的网文地址。 靠！ 他马上决定不打了。 盟主都一百多个了，还打赏个p，不能冒头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关了关了…… 水乡卫视。 水果卫视。 鹏城卫视。 奉天卫视。 几个买了《九局2》电视播放版权的电视天，也在开始发力。 小说出版。 网文。 漫画。 网剧。 电视剧。 《九局2》在国内，瞬间全面开花，处处都能听到响，像是炸开了锅…… 第160章 最后的最后 十一月十一号。 双十一。 一个好日子…… 陈卓“粉丝”张天真导演的电影《岛上惊魂一夜》上映，花了点小钱做宣传。 宣传广告打到了企鹅视频，并指定作为非vip用户要看的片头广告。 然后。 票房反馈，好像还行。 但是，口碑裂开了，坏的那种裂开。 “大烂片！” “看完《九局》，我没舍得花钱开vip，买了电影票，这下亏到姥姥家了！” “陈老师，快来管管你小弟吧，《恐怖夜晚》看哭，这新电影什么鬼呦！” “……” 陈卓也看了《岛上惊魂一夜》，只看了开头十来分钟的样子，此刻就很想澄清一下。 张天真并非他的粉丝！ 他不配…… 是的，陈卓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怀疑张天真是被人绑架了，才拍的《岛上惊魂一夜》。 《恐怖夜晚》质量很高，否则也不会有资格与他一起角逐金胶卷奖最佳导演。 票房更是没话说，典型以小博大，还成功了！ 按理说，张天真是有导演天分的。 可是，张天真新电影《岛上惊魂一夜》什么玩意儿啊？ 看又看不懂。 看不懂就看不进去。 看不进去，自然没法被剧情感染（吓）到。 可恶的假粉丝！ 可恶的企鹅视频！ 你们坏我《九局》口碑！ 陈卓很气，若不是顾及偶像包袱，不好出口成脏的公然骂人，他得把张天真骂个狗血淋头。 面对媒体，张天真却振振有词道：“《岛上惊魂一夜》怎么能叫烂片呢？有人反映没看懂，那也不代表我拍的就是烂片啊。《九局2》你们看懂了吗？你们不是也没看懂？所以喽~” 陈卓听完，对自己这位假粉丝的厚脸皮程度，不得不重新进行了一番评估——sss级！ 别说，一套荒谬论调，竟然还真的让一些没看过电影的观众产生了好奇心。 《岛上惊魂一夜》首日票房四百万，次日票房突破了六百万，来了一波小爆发！ 一如既往的剑走偏锋宣传模式。 陈卓有理由肯定，这家伙百分百没有被绑架，一如既往的骚气…… 全娱：“！！！” 都惊呆了。 世界上还有比我们更不要脸的存在？ 学到了！ 也决定了！ 无论如何，《天帝》必须吃到《九局2》的市场红利。 好歹他们是花了大价钱做追加特效的大制作荧幕电影，没理由输给个“籍籍无名”的无耻张才对。 这边。 企鹅视频、裤子视频还在每天一集的连载《九局2》网剧视频，剧情铺展开，引发追更狂潮！ 第四集。 《九局2》第一个术法出现，是萌女神孟浅浅的御剑术。 华夏五千年。 御剑术，从来都是最潇洒的术法传说，没有之一。 而按照剧中男主角“快男”陈卓的解释，这是孟浅浅的大脑开发超过百分之二十，导致的质变。 人类大脑一旦开发超过百分之二十，就有能力改变地球的“科学猜想”，再一次引发热议！ 网友：“我的大脑连百分之二十都没用上？” 某冷门科学家科普道：“是的，根据我的了解，人类大脑百分之九十的部分，长期处于休眠状态。” “楼上，你有证据吗？” 冷门科学家回复：“对不起，目前还没有~” “……” 第五集。 虽然没有新的术法再现，但魔女的身上，隐隐出现了术法再现的迹象。 期待感瞬间拉满！ 魔女柳又又，依靠在剧中特立独行的性格，以及曼妙的身材、妩媚的眉眼、霸气的台词，人气丝毫不逊色萌女神孟浅浅。 甚至，魔女的形象、气质，更叫（男）人疯狂！ 魔女到底会觉醒什么样“可怕”的术法能力，期待死了……因为，肯定跟性感脱不了关系吧？ 某些科学家看《九局2》，都能看到尿不尽仍坚持着追更，可想而知——导演在两位女主的塑造上，到底有多出神入化！ 至于剧情。 好吧，被两位女主的个人魅力掩盖了剧情的光芒，却并不代表剧情就不出彩了！ 实际上，《九局2》的剧情，比《九局1》还是要精彩上几分的。 《九局1》偏向于宫斗。 《九局2》则更偏向于热血。 剧情核心，围绕“灵气第九局”的重建，倒是没上升到保护人类的高度。 但非要那么理解，实际上双女主和男主所做的，也正是差不多的事情。 与西方超人拯救人类的背景不同，考虑到东方文化的特点，更热衷于对“道”的追求，所以，故事氛围、渲染的侧重点均有所不同。 求大道，即人族大业！ 第六集。 战斗再不局限于小范围，随着动物群体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高阶觉醒异兽。 人类面临了巨大危机。 这是一场关乎种族生死存亡的地球资源争夺大乱斗，种族地位的重新洗牌！ 魔女柳又又不负众望，成功在男主陈卓的帮助下，觉醒术法能力，她的能力——幻化。 不像神话中孙悟空七十二变那般神奇，但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当然，幻化能力，需要特定条件触发——动情！ 这就十分恶俗！ 好些正经人看了，忍不住咒骂编剧不要脸…… 不过，骂归骂，观众的眼睛却诚实得紧，丝毫舍不得离开电脑屏幕哪怕一秒钟！ 考虑到网剧《九局》也会上电视频道播放的尺度，其实柳又又的“动情”设定，是经过反复调整的。 整体看，绝不应该跟不正经沾得上边才对，奈何柳又又“没演好”！ 真不是编剧或者导演的锅…… （柳又又：“？？？”） 网友1：“魔女别进化，动情才能进化的设定，挺好~~~我们都挺你！” 网友2：“楼上，你……好吧，其实我跟你想的一样！” 网友3：“完了完了，我沦陷了~” “……” 陈卓实属无奈。 只得在剧中不地道的多做了一层保护措施，即魔女柳又又能力进化之后，将不再需要动情，也能使用幻化术法。 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谁让柳又又演技不行，非要演得那么辣眼睛的，陈卓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骂也骂了。 打也打了。 教也教了。 最后的最后才——算了！ 第161章 风暴之前 想当初。 陈卓在想《九局2》剧情合理性的时候，可是煞费苦心。 “动情”设定，是他为了让男主有存在感，方便男、女主感情进展。 哪里能想到，终究成了柳又又的个人表演！ 陈卓不愧是那个斩获了荆棘奖最佳男配角的好演员，在这段表演里，成功将男主给演成了男配…… 荆棘奖的眼光，没话说！ 至于幻化术法的本质，陈卓则再一次向人们展现了什么叫做脑洞大开。 他先是煞有介事的提出了一个设想。 以颜色为例。 比如有人一出生就出现了认知偏差，把普通人认知的绿色认为是叫红色，又错把红色认为是叫绿色。 但这个人是先天红绿色盲。 所以，他看到自己所认知的红色，会说那是绿色的，正好就符合了普通人的感知！ 反之亦然。 那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结果是令人震惊的！ 便是这个人跟世界的同步，丝毫不会受影响，而其它人也绝对永远不可能发现。 于是，幻术有了实现的理论基础！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莫过如此…… 然而，信了《九局》的邪，好些人都以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五感还全是假的呢！” 科学家：“！！！” 靠！ 完全找不出逻辑漏洞啊~~~ 头要炸掉了！ 其实，陈卓这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之词，在平行世界里，还有更深层次的剖析，会显得更加离奇一百倍。 可惜，陈卓死活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相信有了自己的启发，这个世界的疯狂科学家们，应该能在不久的将来帮他统统“回忆”起来。 正如陈卓所料。 谢顶便深深沉迷进了陈卓的这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之中，浑浊的瞳孔里无时无刻不绽放锐利的锋芒！ 人上了年纪，要么颓废至死，要么越老越妖…… 总局：“……” 有些拿不准了。 就《九局2》的尺度，是敲打，还是不敲打？ 很难抉择！ 水乡卫视、水果卫视、鹏城卫视、奉天卫视，总感觉自己在走钢丝。 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九局2》收视率爆高！ 希望总局即便下手，也等他们播完的吧。 这日子啊，真叫一个数着过，每天都得提心吊胆！ 十一月十六日。 漂亮国hbo电视台制片人凯瑟琳女士带领团队，抵达鹏城堡安国际机场。 来的当天，没着急前往吴出其右谈《九局》的版权交易，她要先看看这部竟然引起了查尔斯爷爷兴趣的中国网剧，到底有多神奇！ 看完第一季。 眼前一亮。 的确够新奇！ 故事嘛，勉强可以算得上跌宕起伏。 等追看到第二季。 凯瑟琳整个人都忍不住高……潮了！ 正好《九局2》就播到了人类与异兽、怪兽之间的超大规模资源战争主剧情。 最令她感兴趣的，无疑是《九局2》的异兽表情模拟特效，过于逼真，过于传神！ 七级文明，她粗略研究过了，也就那么回事…… 的确惊艳。 不过经历了起初的惊艳之后，再多情绪她肯定是给不了的。 归根结底，她本人又不是什么疯狂科学家，本职工作还是在娱乐行业。 高……兴的凯瑟琳，终于舍得花费宝贵时间认真读起了团队提供的陈卓详细资料。 《国际歌》创作者。 《中国好声音》制作人、版权人。 这两项，算是陈卓最显眼的成就，均具备不小的国际影响力！ 其中，《荷兰好声音》在欧洲，好几个国家的人都爱看得疯狂，节目培养出了几个潜力不俗的三流歌手。 而且，第一期被淘汰的中国“歌手”，一首《baby》好像不久后要在他们漂亮国试图冲级公告牌的样子。 运作《baby》冲击公告牌的，正是他们hbo母公司时代华纳的一位同行星探。 说起来，冥冥之中，她早有了与陈卓之间丝丝缕缕的缘分红线！ 起码，凯瑟琳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志趣相投。 才华横溢。 大格局！ 对了，她还顺便注意到，陈卓曾经拍过一部电影——《姐姐》，版权就已经走出过国门，并大卖！ 对华夏做过功课的凯瑟琳，瞬间对此行的谈判对象陈卓，充满了好奇。 华夏走出国门的电影，据她所知，可没几部。 舔了舔嘴唇，凯瑟琳对助手道：“伊娃，帮我约见这位陈卓先生，我要与他面谈！” 助手伊娃顿时出于职业性的提醒道：“凯瑟琳，我得告诉你，《九局2》在中国两家视频网站连载，均卖出了五千万软妹币保底价！我想，hbo高层是不可能同意以这么高的价格买一部中国网剧的！” 凯瑟琳揉揉额头，“伊娃，你提醒得对，呵呵，有点令人头疼呢~” 说着话，凯瑟琳再次舔了舔红润的唇角，翘起了妖娆夺命的女生版二郎腿的优雅姿势…… 伊娃摇摇头。 唉。 我家这位家族千金，什么都好，就是太迷信自己的容貌，犹胜过强大的家族背景！ 对此，功课做得更足的伊娃打心眼里不看好。 毕竟东西方审美不同，天晓得那位连她都看不透的神秘东方导演，是不是一个解风情的种…… 总局。 “唐局，李局开会了，让我通知您，您去吗？” 唐妙妙助理问道。 唐妙妙微微一皱眉，站了起来，却又坐下了，摆摆手，凝声道：“我知道了，让他们开吧，这次我就不参加了。” 助理：“可是……” 唐妙妙打断道：“告诉他们，有结果了我会签字同意，不过，我这两天要出差！” 助理：“！！！” 咽了口口水。 点点头。 转身准备唐局出差的一应文件和行李去了。 总局某会议室。 众人就最近闹得网上一片沸沸扬扬的《灵气第九局2》剧情，展开了不算激烈的讨论。 很快，调子定下来。 副局李山做了拍板，“封了吧！责令整改，马上拟定文件。” 有人貌似善意的提到：“可是，唐局那边……” “我想，唐局会支持我们全体通过的决议的！”李山霸气的敲了敲桌子道。 众人便不再废话。 官小的可说不过官大的。他们心里清楚，配跟李局争论的，整个总局，也唯有唐局一人…… 第162章 牵手就想退休 鹏城。 陈卓的私人领地。 有女人闯入，然后，将这里变成了她的领地，楚然忙活一星期后，终于舍得归家了！ 煮饭。 做菜。 贤惠得让陈卓幸福的晕倒在沙发。 “吃饭了。” 饭点，楚然拍了拍睡着不忘面带邪恶笑意的沙发上的男人。 “嗯~” 陈卓打了个哈欠，抻着懒腰上桌。 “楚然，你……别渣我了行不，给个准话，到底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哇？” 楚然瞪了他一眼。 “吃饭！” 陈卓气势全无，“遵命~” 不反抗，皆为默认！ 美滋滋的吃完饭，陈卓也表现出了自己贤惠的一面，给女总裁大人捏肩，心无旁骛…… “舒服吗？” “舒服~” “我要用力了。” “好……哎呀，轻点~轻点~~” 陈卓赶紧收敛力度，抱歉道：“对不起，我……第一次。” 楚然翻了个白眼，去你的第一次，呵呵，男人！ 陈卓：“……” 真的是第一次嘛，骗人是小狗！ 将碗筷从洗碗机里拿出来，屋里的男女决定去小区里晒晒太阳，享受午后幽静的甜蜜与美好。 “出版首印十万册，卖得不错。” “大江中文网《九局2》的电子销售卖得比实体要好一些。” “动画连载上了，可惜目前国内没有好的动画制作公司，不然可以出点钱，投一下动画片的制作，我不想把我们的生意卖给岛国人做。” 楚然娓娓道来。 陈卓点头，“对，支持国漫！” 口号嘛，喊喊不会掉一斤肉。 “我们的电视剧重播版权，没了，可能得赔出去一大笔钱。”他突然道。 “电视台那边，也跟我打过招呼了，退钱呗，没办法的事情。” 楚然看得很开。 只要网剧不停，电视剧停就停了，少赚个千儿八百万，就当做慈善了…… “跟我有关，去年和上半年两次惹事，招人报复和眼红了。”陈卓坦白道。 “抱歉，让你跟我过这种成天担惊受怕的日子~” 顺带着，他愧疚的调侃了下。 吴楚然俏皮的笑笑，“少臭美，真拿自己当影视剧主角啊。” 陈卓趾高气昂，“不是我要拿自己当影视剧主角，是我本来就是，难道不是吗？” 楚然嘴硬道：“不是！” 陈卓：“就是！” 楚然：“不是。” 陈卓：“就是！！” 楚然：“不是~” “……” 事实摆在面前，很显然，楚然妞儿的气势一弱再弱，可爱的低下了头。 陈卓便趁机牵起她的手。 见楚然得反抗不够激烈，他再次得寸进尺的晃了晃，哎呦，干特么的眼红小人——老子现在只想退休！ 退休，当然是不可能退休的，想想还行。 下午。 公司一个电话，陈卓便携手楚然来到公司，会见了来自漂亮国的hbo电视台制片人凯瑟琳，以及凯瑟琳团队。 当天。 价格没谈拢，谈判押后几天。 任凯瑟琳使劲浑身解数，陈卓自岿然不动！ 十一月二十一号。 《九局2》大结局！ 网友怅然若失。 科学界，一阵风暴却在酝酿。 因为，陈卓在《九局2》的结尾，再次展现了超出水准的“艺术想象力”。 基于灵气复苏的进程，人类即将进入二级文明，他提出了平行世界里戴森球的概念！ 当然，这个世界，戴森球理论，变成了陈卓球理论。 这是一个真正算得上理论的科学范畴东西，尽管普通人暂时不明觉厉。 不过，科学界很震惊就对了！ 而作为对科学颇感兴趣的漂亮国hbo电视台制片人，凯瑟琳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太低估了《九局2》这部中国网剧！ 难怪一部中国网剧，竟然能让她的权威物理学家查尔斯“爷爷”痴迷。 版权必买！ 凯瑟琳带领团队，就地，极为认真的展开了对《九局1》和《九局2》的新一轮版权估价。 并且，她下定决心，即便hbo电视台卡着，她也要动用家族资源独力买下。 开什么玩笑，老娘看中的东西，你往哪里跑？！ 与此同时。 一则小新闻，也让中国娱乐圈集体失了声，网友连吐口水的力气都没了。 总局一纸官方通知，叫停了《九局2》的电视重播，下令整改！ 吴出其右官方未作出任何回应。 陈卓的私人微博，关闭了评论功能。 吴出其右公司不差钱，之前收了企鹅视频、裤子视频的保底版权费一个亿，这让他们完全无惧对几家购买了《九局2》重播版权的电视台的赔偿。 一句话。 吴出其右未伤筋动骨，要叫一些人失望了！ 网友很担心。 担心网络上的《九局》系列视频资源也会消失。 不过，关于这一点，陈卓有自信。 总局还不至于手伸那么长，尽管他们真要撕破脸皮，是能够得着的。 有媒体联系陈卓。 试图劝说陈卓开一场媒体发布会，检讨下《九局2》存在的问题，并交代整改办法。 陈卓毫不犹豫的挂断了媒体电话。 不管这些媒体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陈卓都不可能接受！ 他清楚得很，并不是《九局2》存在问题，而是要封《九局2》的人存在问题。 吹毛求疵，谁能一尘不染？ 《九局2》就是没问题！ 原则，比利益重要！ 陈卓骨子里，其实是个小富即安的性格，才不会为了利益的那点破事，恶心自己，再恶心一群喜欢他的可爱的正直的忠诚的帅气的美貌的粉丝…… 他在微博上更新了一段话。 摘自平行世界里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的《双城记》！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这是一个信任的时期，这是一个怀疑的时期。 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 用以讽刺总局的黑暗操作！ 这，就是他的回应。 从来犀利！ 从来不退！ 娱乐圈：“？？？” 好家伙！ 作协：“？？？” 这……啥玩意啊！ 网友：“！！！” 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们好唱一曲“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第163章 存钱的快乐 鹏城希尔顿大酒店。 国际五星级酒店。 凯瑟琳下榻地。 上午。 助手伊娃关注到中国网上《九局2》遭中国总局电视重播封杀的新闻。 她兴奋的向凯瑟琳汇报，“凯瑟琳，我们的机会来了！” 下午。 伊娃就看到了中国微博平台上陈卓的回应。 然后。 她深深的被那段文字给迷住了。 这是一段忧伤的回应，也是一段霸气的回应…… 她其实是一名漂亮国中二文艺女青年，于是，看完文字，瞬间高——兴了~ 她忧愁的告诉凯瑟琳，“小姐，我想，我们可能得多预备些美刀，才能拿下那位天才的中国导演了。” 开森林：“？？？” 嗯？ 小妮子怎么了？ 湿了？ 法克！ …… 伊娃的内心，很忧伤。 为一位天才的中国艺术家。 作为一个自由、平台、民主的信仰者，她太清楚陈卓的内心有多煎熬。 如果可以。 她愿意献身拯救这位天才的中国艺术家…… 从陈卓的字里行间，她看到了一个中国天才艺术家的抱负、热烈而饱满的愤青情怀，以及美好的憧憬。 别诧异。 漂亮国的中二，此时正当时，不信去听一听这个时期的漂亮国rap歌曲。 满满的中二情怀，会让同样中二的你自愧弗如。 伊娃感受最深的，还是透过文字，她对陈卓性格的揣摩，这是她的强项！ 从陈卓的字里行间，她轻易便能捕捉到一股宁折不弯的气质，那是王者才有的气质，oh，myking！ 所以，她才会对凯瑟琳说出下午那番话，与上午的论调截然相反——一个宁折不弯的王，是不可能接受别人在他伤口上撒盐的！ 她认为，中国总局这时候封了陈卓的《九局2》电视重播，才是给他们的谈判增加了难度，非常非常非常大的难度…… 陈卓：“？？？” 再次与凯瑟琳团队接触，他的面瘫脸满是高傲的疑惑。 什么？ 这就提价了！ 什么？ 愿意给保底！ 什么？ 要我执导配音！ “抱歉，凯瑟琳小姐，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有阴mao…… 据他所知，谈判不应该是这样的。 太不应该。 在双方冷静之后，陈卓拒绝了凯瑟琳团队的由他执导配音的请求。 甚至，为了避免风险，他最近一个月，或许三个月，或许半年，都不敢再踏足漂亮国的领土了。 那里极可能存在巨大风险！ 毕竟，诱惑总是伴随着风险，两者共存共生。 结束谈判。 陈卓与凯瑟琳进行了一番炙热的学术性交流。 “陈总，最近我恶补了一下您的《中国好声音》，可惜我们漂亮国综艺效果不如你们国家，否则我都想顺带着一并买下《好声音》的版权了。” 陈卓礼貌道：“《好声音》的确不适合漂亮国，你们比较适合做更有自由、平等、民主的东西。” “哦？陈总有点子？” 凯瑟琳兴致勃勃~ 陈卓卖了个关子。 这小妞看上去傻傻的，但一个看上去傻傻的清纯小妞，竟然可以做到漂亮国hbo的节目制片人？ 真信了她的邪，陈卓怕自己活得过初一，却活不过十五…… 当然，鉴于凯瑟琳团队购买《九局》系列的价格非常公道，人长得也不赖的份上。 他还是友好的提了下他认为比较适合漂亮国用来扭转综艺选秀在国内尴尬境地的节目名。 仅节目名而已。 《americanidol》。 翻译过来，就是《美国偶像》！ 凯瑟琳：“！！！” 表情耸肩。 实则内心翻涌。 我的天！ 为什么只听一个名字，她居然就有了七八成信心，这个叫做《americanidol》的节目或许真能成！ 非常奇妙。 “陈总，能请您去我的房间仔细聊聊吗？” 凯瑟琳抱胸提出了诚挚的邀请。 陈卓一惊。 对面的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不行。” 他警惕的道。 凯瑟琳表情立即变得幽怨，见陈卓小退半步，无奈叹口气，道：“陈总，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陈卓更惊。 完了，他觉得自己被这个丑国女人威胁了！ 给钱的时候是漂亮国，不给钱的时候就是丑国。 陈卓的逻辑无比清晰，显然没被狐狸精凯瑟琳给迷晕，将风险拒之了门外…… 《九局1》、《九局2》，以保底四百万美刀的价值，卖出国门！ 吴出其右第一时间将消息公布在微博认证大v号上。 娱乐圈：“……” 仍是一言不发。 开什么玩笑，总局刚封的“电视剧”，他们哪敢挑战头顶悬挂利剑的锋芒。 网友：“！！！” 哎呦。 刚想唱“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这就有人及时送上了麦克风？ 唱吧！ 欢呼吧！ 这是属于我们广大小人物们的胜利！ 总局：“%￥#@@！” 封你就封你。 爱改不改。 你好能耐哦~~~ 也就是陈卓不能张口咬那几个总局挑他刺的人，你等哥们哪天真退休了的试试？ 总局。 出差的唐妙妙副局回归总部，心情好像不错。 唐局办公室。 唐妙妙面带笑意的拨通陈卓的电话，一开口便赞道：“小陈，有你的！” 陈卓则腼腆的装傻道：“唐姨，您说啥呢？” 唐妙妙笑意更浓，通过电话告诉陈卓，“局里昨天开会研究了你的《九局》系列网络连载问题……” 陈卓：“我不怕！” 唐妙妙：“你就嘚瑟吧！呵呵，活该你小子好运，怎么搞定漂亮国版权输出的？” 陈卓回答得老实巴交，“人家看上了，死活要买呗~” 唐妙妙语气透着不信的道：“做人还是要注意低调些。” “对了，李山在开会，研究怎么处理你的《九局2》网络连载，这回，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帮你顶回去了！” 陈卓：“唐姨，您……会不会……” 唐妙妙霸气道：“不会！网络视频本来就是新兴文娱领域，国家都要任其野蛮生长，他们休想胡来！何况，你是为我们国家的文化输出做了贡献的艺术家……” 陈卓：“！！！” 霸气的唐姨什么的，最喜欢了，净说大实话。 瞧瞧，有后台就是可以硬顶压力，反正他又要开始往银行卡里存钱了…… 第164章 不是假新闻 漂亮国。 纽约。 hbo电视台总部。 凯瑟琳办公室。 “伊娃，联系好网络视频平台了吗？” “联系好了，油管还在公关，问题不大，葫芦网诚意不错。但是，我们真不用电视台的名义上传吗？” “哼！是他们自己不要的，我们花了钱，请了最好的配音演员配音，他们却连看都不看，到时候《九局》系列火了，可别怪我吃独食！” “……” 是的。 所谓《九局》系列卖出了漂亮国版权，实际上只是凯瑟琳个人购买。 凯瑟琳实在太忙了，没时间两头扯皮。 而且，凯瑟琳也太有钱了！ 所以，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先买下来，然后再转手卖给东家hbo电视台的。 岂料，hbo高层是一群猪…… 也罢，凯瑟琳最喜欢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了。 “你出去安排吧，一天一集就够了，两季，咱们慢慢放……” “好的，凯瑟琳小姐！” “……” 这边刚安排完工作。 那边，查尔斯爷爷的电话打过来。 老家伙真有闲情逸致，手头的实验都不上心了，专门打电话来找她要《九局》系列的视频资源！ 凯瑟琳给倒是给了，但千叮咛万嘱咐，叫查尔斯千万别泄露了…… 查尔斯满口答应。 只是，没几天，查尔斯的科学界朋友，便都收到了这份千万不能泄露的《九局》系列视频资源。 然后。 漂亮国科学界震惊的，再不是少数人。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两百…… 很快。 资源传到了英国。 而一次巧合，将彻底引爆英国、漂亮国，乃至全世界科学家们的眼球。 甚至是全世界人民的眼球！ 真真是太巧太巧了！ 圣诞节这天。 英国天文学家刚看完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传过来的《九局》视频资源。 然后。 他开始了枯燥乏味的工作。 结果。 他懵逼了！ 他发现了什么？ 他可能真的发现了类似陈卓球的人造星体！ 记录！ 拍摄！ 对照《九局2》结尾男主角对陈卓球的概念描述。 如果陈卓球理论达成共识，那么，他很可能是第一个发现陈卓球人造星体建筑物的天文学家！ 而发现了陈卓球人造形体建筑物，意味着可能就定位了比人类文明更高级的外星文明所在！ 外星文明，历来是科学界最热衷的探索方向之一。 每年，各个国家、各个实验室基地，花费在这方面的资金，都是庞大的，无法估量的。 然而。 英国天文学家道儿，当真看到了探索外星文明的可能性时，整个人兴奋的蒙了八百圈。 哈？ 我是靠一部“科幻片”发现的外星文明？ 怪我文学素养低，一句“法克”道真心…… 元旦前夕。 道儿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将自己的伟大发现，亲自写稿，投到了《泰晤士报》。 元旦。 《泰晤士报》碍于道儿在英国乃至世界范围的科学权威，选择在一个二类板块上，刊登出了道儿的最新发现。 道儿收到《泰晤士报》的回刊，没着急查看银行卡余额稿费到没到位，先第一时间将报刊寄给了自己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漂亮国。 查尔斯可怜兮兮，自己买了一份朋友口中的《泰晤士报》元旦那期。 一看。 傻眼。 “法克！” 特么的，让道儿那老色皮抢了先…… 什么狗屎运啊？ 哭晕在厕所！ 早知道，他就该听凯瑟琳的话，不乱泄露《九局》视频资源了~ 英国。 《泰晤士报》总部。 总编之一的福尔摩斯，新年第一天上班，就收到了一条令他震惊的消息。 他们元旦刊登的那版《著名天文学家道儿最新重大发现，疑似外星文明！》的报道，居然引发了科学地震？ “真的假的啊！” 福尔摩斯难以置信。 毕竟，道儿那篇“论文”，他也通读了，怎么看怎么像科幻小说，怎么还引发科学地震了呢？ 不怪福尔摩斯想不通。 普通人哪里能理解科学家的世界——就是这么神奇！ 既然引发了科学地震，那别管他想不想得通了吧，赶紧加大报道力度才是正经报刊该有的姿态。 头版头条，立刻安排上！ 找来最专业的编辑。 给道儿打电话询问科学疑难。 总之，《泰晤士报》要纂写一篇通俗易懂的民众版外星文明“科幻小说”…… 既然是基于陈卓球理论，道儿才发现的疑似外星文明。 那么，陈卓的名字，不可避免再次出现在英国第一报刊《泰晤士报》上。 并且，这次是头版头条。 由于《泰晤士报》的世界影响力。 很快。 消息传到了国内科学界。 再然后。 自然就传进了千千万万兔子家…… 锅炸了！ 锅盖已经盖不住了！ “我靠！陈卓球是真的啊？!” “惊悚，陈老师上《泰晤士报》头版头条，确认不是假新闻？” “……” “我是物理科学家谢顶，微博认证为证，中国籍导演、演员陈卓提出的陈卓球理论，的的确确可能获得国际科学界的极大认可！” “楼上发言，我怕怕~” “……” 吴出其右。 陈卓整个人都傻了。 好家伙！ 公司：“……” 好家伙！！！ 变了态！！！ 说出去谁敢信？真特么有人信！ 楚然：“……” 这就是我的小陈哥？ 一个脑洞引发全世界最聪明的一群人吵翻天？ 漂亮国。 凯瑟琳最冤枉。 她气急败坏的打电话给查尔斯爷爷，问责道：“查尔斯爷爷，您给我个解释！” 查尔斯自知东窗事发，没有辩解，但气势不低的回道：“凯瑟琳，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若不是《九局》视频资源泄露，人类可能错过一次重大科学发现！” 凯瑟琳：“……” 无言以对。 她看过了《泰晤士报》，必须得承认，查尔斯爷爷说的极可能是对的。 但是…… 行吧！ 冷静下来的她瞬间想到，这也许并不全是坏事！ 正如凯瑟琳所想，《九局》系列资源的泄露，并不全是坏事，这群科学老头们还算道义，只把视频资源传给了自己的科学家朋友。 查尔斯、道儿等等科学家惨兮兮的心说：“我们倒是想分享来的，也要有其它不是科学家的朋友啊~~” 第165章 视频泄露（发错了，改好了） 漂亮国。 纽约。 hbo电视台总部。 凯瑟琳办公室。 “伊娃，联系好网络视频平台了吗？” “联系好了，油管还在公关，问题不大，葫芦网诚意不错。但是，我们真不用电视台的名义上传吗？” “哼！是他们自己不要的，我们花了钱，请了最好的配音演员配音，他们却连看都不看，到时候《九局》系列火了，可别怪我吃独食！” “……” 是的。 所谓《九局》系列卖出了漂亮国版权，实际上只是凯瑟琳个人购买。 凯瑟琳实在太忙了，没时间两头扯皮。 而且，凯瑟琳也太有钱了！ 所以，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先买下来，然后再转手卖给东家hbo电视台的。 岂料，hbo高层是一群猪…… 也罢，凯瑟琳最喜欢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了。 “你出去安排吧，一天一集就够了，两季，咱们慢慢放……” “好的，凯瑟琳小姐！” “……” 这边刚安排完工作。 那边，查尔斯爷爷的电话打过来。 老家伙真有闲情逸致，手头的实验都不上心了，专门打电话来找她要《九局》系列的视频资源！ 凯瑟琳给倒是给了，但千叮咛万嘱咐，叫查尔斯千万别泄露了…… 查尔斯满口答应。 只是，没几天，查尔斯的科学界朋友，便都收到了这份千万不能泄露的《九局》系列视频资源。 然后。 漂亮国科学界震惊的，再不是少数人。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两百…… 很快。 资源传到了英国。 而一次巧合，将彻底引爆英国、漂亮国，乃至全世界科学家们的眼球。 甚至是全世界人民的眼球！ 真真是太巧太巧了！ 圣诞节这天。 英国天文学家刚看完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传过来的《九局》视频资源。 然后。 他开始了枯燥乏味的工作。 结果。 他懵逼了！ 他发现了什么？ 他可能真的发现了类似陈卓球的人造星体！ 记录！ 拍摄！ 对照《九局2》结尾男主角对陈卓球的概念描述。 如果陈卓球理论达成共识，那么，他很可能是第一个发现陈卓球人造星体建筑物的天文学家！ 而发现了陈卓球人造形体建筑物，意味着可能就定位了比人类文明更高级的外星文明所在！ 外星文明，历来是科学界最热衷的探索方向之一。 每年，各个国家、各个实验室基地，花费在这方面的资金，都是庞大的，无法估量的。 然而。 英国天文学家道儿，当真看到了探索外星文明的可能性时，整个人兴奋的蒙了八百圈。 哈？ 我是靠一部“科幻片”发现的外星文明？ 怪我文学素养低，一句“法克”道真心…… 元旦前夕。 道儿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将自己的伟大发现，亲自写稿，投到了《泰晤士报》。 元旦。 《泰晤士报》碍于道儿在英国乃至世界范围的科学权威，选择在一个二类板块上，刊登出了道儿的最新发现。 道儿收到《泰晤士报》的回刊，没着急查看银行卡余额稿费到没到位，先第一时间将报刊寄给了自己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漂亮国。 查尔斯可怜兮兮，自己买了一份朋友口中的《泰晤士报》元旦那期。 一看。 傻眼。 “法克！” 特么的，让道儿那老色皮抢了先…… 什么狗屎运啊？ 哭晕在厕所！ 早知道，他就该听凯瑟琳的话，不乱泄露《九局》视频资源了~ 英国。 《泰晤士报》总部。 总编之一的福尔摩斯，新年第一天上班，就收到了一条令他震惊的消息。 他们元旦刊登的那版《著名天文学家道儿最新重大发现，疑似外星文明！》的报道，居然引发了科学地震？ “真的假的啊！” 福尔摩斯难以置信。 毕竟，道儿那篇“论文”，他也通读了，怎么看怎么像科幻小说，怎么还引发科学地震了呢？ 不怪福尔摩斯想不通。 普通人哪里能理解科学家的世界——就是这么神奇！ 既然引发了科学地震，那别管他想不想得通了吧，赶紧加大报道力度才是正经报刊该有的姿态。 头版头条，立刻安排上！ 找来最专业的编辑。 给道儿打电话询问科学疑难。 总之，《泰晤士报》要纂写一篇通俗易懂的民众版外星文明“科幻小说”…… 既然是基于陈卓球理论，道儿才发现的疑似外星文明。 那么，陈卓的名字，不可避免再次出现在英国第一报刊《泰晤士报》上。 并且，这次是头版头条。 由于《泰晤士报》的世界影响力。 很快。 消息传到了国内科学界。 再然后。 自然就传进了千千万万兔子家…… 锅炸了！ 锅盖已经盖不住了！ “我靠！陈卓球是真的啊？!” “惊悚，陈老师上《泰晤士报》头版头条，确认不是假新闻？” “……” “我是物理科学家谢顶，微博认证为证，中国籍导演、演员陈卓提出的陈卓球理论，的的确确可能获得国际科学界的极大认可！” “楼上发言，我怕怕~” “……” 吴出其右。 陈卓整个人都傻了。 好家伙！ 公司：“……” 好家伙！！！ 变了态！！！ 说出去谁敢信？真特么有人信！ 楚然：“……” 这就是我的小陈哥？ 一个脑洞引发全世界最聪明的一群人吵翻天？ 漂亮国。 凯瑟琳最冤枉。 她气急败坏的打电话给查尔斯爷爷，问责道：“查尔斯爷爷，您给我个解释！” 查尔斯自知东窗事发，没有辩解，但气势不低的回道：“凯瑟琳，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若不是《九局》视频资源泄露，人类可能错过一次重大科学发现！” 凯瑟琳：“……” 无言以对。 她看过了《泰晤士报》，必须得承认，查尔斯爷爷说的极可能是对的。 但是…… 行吧！ 冷静下来的她很快想到，这也许并不全是坏事！ 正如凯瑟琳所想，《九局》系列资源的泄露，并不全是坏事，这群科学老头们还算道义，只把视频资源传给了自己的科学家朋友。 查尔斯、道儿等等科学家惨兮兮的心说：“我们倒是想分享来的，也要有其它不是科学家的朋友啊~~” 第166章 时机不对 （上一章被屏了，修改到这里，能修改的时候我会删除，顺带求票……） 全世界（部分）人民对陈卓球理论充满了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理论。 尽管英国著名天文学家道儿在《泰晤士报》中标注了引用内容，以及出处，甚至做了拓展性解释。 但是，人们没见到出处，只会越发好奇。 按照《泰晤士报》上的描述，那是一部科幻小说改编的东方网剧（有猜测成分），出自一位中国导演、编剧（道儿口述）。 “哇，那可太新鲜了！” 有人追星，娱乐圈的确光鲜。 但你要跟我说，娱乐圈存在科学家——areyoukiddingme！ 于是。 人们对这部神乎其神的可能帮助了他们有希望接触到外星文明的中国网剧，非常非常的想要一睹真容。 英国。 《九局2》片尾，一段来自男主角的恢弘讲述，关于宇宙奥秘，关于陈卓球超级建筑。 再次遭到泄露！ 道儿：“……” 很显然。 作为科学家的道儿，终于还是选择了不讲道义！ 德国。 某科学家：“……” 选择效仿道儿的做法。 毕竟他打电话给德国第一报刊了，《九局2》的片尾视频资源，价值百万欧！ 法国。 因为这个国度的人民对英语不感冒。 某科学家：“……” 则亲自翻译了中国网剧《九局2》的片尾视频，倒是没夹带私货的多赘述。 毕竟。 视频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再不济，《泰晤士报》的翻译版本，也已经在一定范围内流传开。 科学家就是科学家，做事是有起码的底线了，不会为了小钱，什么都翻译！ 亚洲。 寒国。 “陈卓是我们国家的！《姐姐》我们贡献了差不多有小半个中国差不多的票房！” 对此。 陈卓冷漠得很。 虽然你给我电影贡献票房的时候，我很爱你们，但你要说我整个人是你们的，不——可——能。 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 他对英国著名天文学家道儿的发现，也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研读”。 然后，他只能说，这真的有点巧，有点伟大！ 原世界，由于陈卓并不是一位科学狂人，他的学历也有限，对科学的兴趣更有限…… 所以，他对神秘的戴森球理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他甚至不记得平行世界里，有没有天文学家或者物理学家，依靠这套理论在浩瀚宇宙中发现了疑似戴森球的外星建筑天体。 隐约记得是有的。 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有！ 无巧不成书，难怪他看到的《泰晤士报》头版头条，写成了科幻小说…… 陈卓不记得平行世界里戴森球理论有没有帮到天文学家或者物理学家取得重大发现。 可他很清楚，戴森球理论，绝对帮到了全世界所有的科幻小说作者！ 这个世界，估计不久的将来，陈卓球理论也将成为全世界所有科幻小说作者的福音。 《泰晤士报》可不就给大家开了个好头么。 何况英国著名天文学家道儿已经有了新发现，并引起了科学界地震。 地震传到中国。 总局：“！！！” 若说一两个月前，《九局》系列卖出了漂亮国版权，尚且无关痛痒。 那么。 现在！ 此刻！ 《九局2》直接影响到了世界，影响到了高不可攀的科学界，影响到了天文史上一次重大发现。 并且，这个影响还在日趋加剧！ 李山后背心冒了凉汗，毛骨悚然。 一般而言，做到了他的高度、位置，要他冒凉汗，几乎是一件没可能的事情。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敏感的李山意识到，他可能要低调很长时间了！ 有中国科学家已经发出了声音，说得不具体，但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这群一旦发声，必石破天惊的倔强奇人们，对总局有了些些点点微辞…… 李山：“……” 心惊不已。 懊悔不已。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没意识到会这么严重。 唐妙妙：“……” 心情复杂。 看着平时与自己平起平坐，但仗着资历，总能压自己一头的李山，变得小心翼翼。 她更加如履薄冰起来。 放在以前，谁告诉你堂堂总局明面二把手，实际一把手，做事情还要抱着如履薄冰的态度。 别说没人信了，唐妙妙自己都不太敢信…… 现实，有时候比小说荒谬！ 悄无声息间，总局对《九局2》的电视重播限制令，竟然莫名其妙撤销了。 各大卫视：“！！！” 各大电视台：“！！！” 震惊得合不拢下巴。 打电话。 询问。 确认之后，无人不惊叹一句“好家伙！” 鹏城。 吴出其右。 原先获得吴出其右公司“赔偿”的各大电视台，重新登门，带着支票登的门！ 楚然负责接待。 陈卓躲得远远的，被上次总局的“限制令”封杀给“吓怕了”…… 当精明的网友发现，电视上居然又能看到《九局2》“电视剧”时，心情是星星状的。 因为，任你随便转一个频道，放的还是《九局2》！ 上网一看。 总局——已经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总局了~ 游戏界：“……” 有人痛哭流涕。 要说国内最不受总局待见的，可不就是他们了么。 尽管他们以后的处境指不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能看到总局做出改变，总比现状要好不是么！ 某大型网游公司老总，大手一挥，组建团队，我们要上船……啊，呸，是我们要与吴出其右以及陈导合作！ 任务下达。 找最会谈判的能人。 找最牛叉的技术人员。 带上最充足的资金。 目的就一个——拿下《九局》网游改编权，这是死命令！ 为此。 该公司老总不惜亲自下场，跑去大江中文网注册了读者账号，给《九局2》连载小说凶恶的打赏了一百万软妹币。 堪称豪气！ 跟网一的游戏氪金玩家不遑多让…… 大河中文网：“我们呢？我们呢？我们也有《九局1》连载啊！老板，请看看可怜的我们吧~” 网一ceo：“对不起，我是大老爷们，跑去看女频小说，要被同行笑话的。” 大江中文网大神群。 “靠！这是哪位大神没看好自己的读者？我才刚挤进首页畅销榜尾巴，这又得拼命爆发了！” “兄弟，别爆发！你爆发，挤掉的就是我了，咱们和平发育，行么？” “……” “谁的读者？看上去是新马甲啊，有编辑在吗？有内幕吗？” “……” “你们别瞎猜了，人家不看书，是网一的ceo，《九局2》估计要改编网游了。” 发言者：大神群群主，大江中文网总编小眼睛。 “哇！小总冒泡了！活捉小总！求首页大风车……” “麻痹，楼上大神滚粗，你都畅销榜前三了，就别出来卖萌了好吧！小总，我要小风车，小风车，小风车……” “……” 大江中文网魔都总部。 小眼睛懒得理会这群阿谀奉承的大神作者们，成天就知道要风车，成天就知道要风车，成天就知道要风车！ 话说。 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也挣个亿万盟出来。 等你们也能挣亿万盟了，别说大风车，小风车，我命都给你们好不好？ 其实，小眼睛格局明显小了，也太着急了。 等再过几年，物价大涨，读者工资小涨，亿万盟还是迟早会出现的，真不需要他拿命出来搏…… 大江中文网网站上。 由于网一ceo的亿万盟打赏加持。 《九局2》小说，第一次杀入网站首页畅销榜，即男频网络小说热销榜前十。 在别人的领域，楚然成功用一部短篇都市小说，杀死了大部分大神作者的真网络小说作品。 难怪大神们震怒！ 嗯。 是的。 在中国，《九局2》并不是什么英国《泰晤士报》上所说的科幻小说，而是分类在了都市频道…… 英国人实在孤陋寡闻，对中国特色的网络小说简直一无所知！ 吴出其右。 公司。 总裁办公室。 楚然打开大江中文网网站作者后台，上传完今日的更新，果断关了网页。 对于某读者的亿万盟，她是真没看见…… 还是几天后，网一的谈判团队，带着支票上门表达合作意向和诚意时，提了一嘴，楚然才后知后觉。 “抱歉啊，《九局》系列版权，并不归我们公司，归陈卓先生个人。” 楚然和气的摊手道。 网一谈判团队：“这……” 难以相信。 他们了解过啊，编剧名字排序，陈卓都不在第一个啊！ 怎么会呢？ 楚然给出解释，“框架和设想，以及理论，都是陈先生主控的，我们……应该算是一种陈先生个人名下的合作关系吧，起码剧本版权方面是这样的。很荣幸，我们几个勉强算是得了陈先生的认可，能够署名编剧。” 说得很坦然。 网一谈判团队讪讪摇头，感情我们拜错山门了？ 他们当然没有拜错山门！ 只是，陈卓暂时不想出《九局》的大型网游，作为重生人士，作为一名偶像。 他太清楚大型网游这玩意儿，现阶段有多么坑爹。 由于中国互联网发展的必然，也是这几年不可避免的现状，第一批网瘾少年步入社会了。 正值大型网游火爆。 曾经的网瘾少年，现在的社会青年，接触大型网游的人真心多，而且各个舍得花钱。 然而，这种舍得花钱是病态的！ 陈卓不想等几年、十几年之后，有那么多的人恨自己，怪自己耽误了他们的青春…… 真要在乎网游版权那点授权费，陈卓还不如接几个广告代言来得划算。 关键，《九局》系列现在的火热程度，让他真心不敢轻易交出游戏授权。 社会青年们一旦玩上瘾了，连累的可不仅仅是自己。 作为一名偶像，陈卓得对忠诚他的、爱戴他的、追随他的、帅气的、漂亮的粉丝们负责！ 真要得罪了那么多人，他的偶像还当不当了？干脆提前退休得了！ 当然。 这个世界总局对游戏的“仇视”更甚平行世界，也是陈卓不敢涉险的重要考量之一。 这会儿的风口浪尖，你网一不是给人出难题么！ 再等个一两年行不行？ 哪怕你再等几个月呢！ 等这波正气之风过去了的，又不是一点不能谈，可以加变态级防沉迷嘛。 既然游戏大趋势如此，说不定他的《九局》大型网游，反而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大功德了。 总之。 时机不对。 便什么都不对了。 现阶段，陈卓对《九局》的游戏改编，半点兴趣都没有！ 会议室。 网一谈判团队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楚然狂打太极。 此次谈判，终究以无疾而终宣告收场。 网一。 ceo：“我特么是小丑么？” 太难了呀！ 就在网一ceo自我怀疑之时，陈卓打来电话，一通亲切的寒暄，才算打消了他的疑虑。 原来还有机会！ 陈导说得很对。 陈导何许人也，自然不方便亲自出面！ 而且，《九局》系列才刚开始，怎么能由他来喧宾夺主的打通关呢！ 莽撞了，终究是我太莽撞了呀~ 网一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游戏大平台，陈卓可不会傻傻的把人给得罪死。 那不是蠢，就只剩笨了…… 刘三炮团队正主攻表情模拟技术，将出的小游戏和小程序，指不定还得在网一平台上架呢。 明年。 陈卓可不打算继续主拍《九局》系列了，得换换路子，换换脑子。 他不拍《九局》系列，刘三炮团队则无事可做，丢给网一调教调教，大善，堪称一举两得！ 再看年底的电影市场。 《岛上惊魂一夜》草率收场…… 贺岁档。 《天帝》则姗姗来迟！ 念着往日情分，陈卓还是会为老高团队贡献两张电影票的，一张买给自己，一张买给女朋友。 电影院。 陈卓稍稍打扮了一二…… 帅气如他，携手美丽女总裁，为避人耳目，是等电影开场后才进的放映厅。 错过了精彩片头。 于是，竟错过了所有？ 陈卓为老高以及老高团队感到深深的悲哀，这特么什么烂！狗！屎！ 要不是楚然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侧颜实在解馋，他哪里能够干坐一个半小时，怕是连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狗血的情情爱爱占据电影大部分篇幅，这叫什么灵气复苏？ 核心呢？ 灵气呢？ 哦，倒是有特效，也的确很绚，奈何陈卓看着那特效加持的男主角，就直想吐血。 所以，这部影片在陈卓的心里，哪怕给一分都是多了，零点五吧，还是那句话，念在以往的情分…… 电影散场。 趁着买票的观众也集体一脸懵的当口，陈卓捏了捏楚然的柔弱小手，在女总裁耳边温柔吹气道：“醒醒，小懒猪，回家我陪你一起睡~” 楚然：“哈？好……嗯？！” 陈卓憋着笑，“走了走了，万一被抓了现行，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守口如瓶！” 楚然使劲一掐。 陈卓：“！！！” 厉害了，我的总裁娇妻~~~~ 第167章 猛然间 来无影，去无踪。 陈卓和总裁女友难得的一次约会，没被人逮住，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就很刺激。 奶茶店。 付款。 一人一杯普普通通的珍珠奶茶，两人聊起了学生时代。 楚然说，她留学在外的时候，时长想念奶茶的味道。 陈卓少见多怪的问：“外国连奶茶都没有？” 楚然拽着他的袖子，避免他丢人的嗔怪道：“不是啦，那时候想着省钱，奶茶太贵了~” 陈卓立即做心疼道：“该死的吴……咳咳，我尊敬的未来老岳父大人，他也太小气了吧？” 楚然翻了白眼。 对于小陈哥最近老爱占她口头上便宜这事，反正挣扎也没用，她索性不理了…… 难得清闲。 年底，公司不会再有大动作，两人闲逛了一整天，总有太多太多的话题。 即便路边一条狗，两人也能聊好久好久。 这或许就是恋爱的滋味吧。 嗯，初恋~ 最近他们的心情都不错。 全娱制片、发行的《天帝》，没继续堂而皇之的蹭《九局》热度，小打小闹终究难成气候。 在第一天票房堪堪破千万之后，《天帝》沦为了笑柄，某瓣平分只有三点多分。 其中。 奔着《天帝》前期宣传《九局》原班人马打造的噱头而走进电影院的观众，期望有多大，失望有多大。 就这？ 退票！ 微博上，关于电影《天帝》的退票声，都快形成热搜话题了。 可怜的小鲜肉杨不凡，真真是诸事不顺，好不容易等到一部大电影主角，结果眼看着再次损失了一批不忠诚的颜值粉…… 过年期间。 也就是大家伙儿事情都多，否则，天晓得《天帝》会被骂成什么狗样。 《九局》系列口碑，受到的影响却不大。 网友们在“有心人”的解释下，总算搞清楚了所谓《九局》原班人马打造究竟有多大的水分。 这里面。 陈卓没出力。 运作全部是楚然一手抓。 另外，似乎有一股官方的神秘力量，也在暗处悄悄撑了他们《九局》系列一把。 是谁？ 不——重——要！ 真以为全娱突然就良心发现了吗？突然决定不蹭《九局》热度了？太阳是不可能打西边出来的！ 地球另半边的漂亮国。 纽约。 hbo电视台总部。 凯瑟琳办公室。 伊娃来报喜，《九局》系列在葫芦网、油管连载完毕，引发的反响着实nice！ 成绩喜人，自然收获喜人。 保守估计，她们能赚两番，也就是回本一千多万刀！ 分给版权方一半，她们也仍是大赚特赚。 况且，就《九局》系列的热销程度，细水长流，后面的好处哪怕没有前期多，总是一种成就感。 起初。 凯瑟琳还有些担心，毕竟《九局2》的片尾，被那些无耻的科学牛人们给曝光了。 现在看来，似乎不仅没有影响到《九局》系列漂亮国视频销量，甚至可能都起到了良性的反作用。 运气这玩意儿吧，实在奇妙不可言！ hbo电视台：“……” 对于他们没能看上一眼的中国网剧《九局1》、《九局2》能获得如此之高的收益。 说实话，他们感受到了耻辱。 谁能想到，那是一部……那样的网剧呢？ 好奇的漂亮国观众，大快朵颐！ 英国观众：“……” 德国观众：“……” 寒国观众：“……” …… 仍处于嗷嗷待哺的饥渴状态。 可以预见，未来《九局》系列卖出的海外网络视频版权，将绝不止漂亮国一地！ 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也难怪国内有官方神秘力量猫起来护佑了。 全娱哑巴吃黄连，除了小动作，不敢丝毫造次，可谓自食其果。 吴家。 陈卓来拜早年。 由于他和楚然的感情升温，已经出现了快瞒不住的势头，所以，吴超没给坏小子半点好脸色。 坏小子陈卓自然也没给未来老岳父大人面子——没我的前几年，你让我家楚然过的那叫个什么苦日子，一杯奶茶都舍不得喝！ 吴超：“！！！” 吴楚然：“……” 咳咳。 清官难断家务事。 三人的恩怨，注定说也不说不清。 本来，拜完这次早年，陈卓就要回去燕京家里和家人团聚，不过，在楚然的请求下，他答应陪楚然去一趟老师家——前鹏城音乐传媒学院客座教授，现养病在家的一名老演员。 陈卓对这位素未蒙面的楚然老师有印象。 依稀记得是他初来鹏城的第一年，在大剧院地下停车场，楚然缩在一辆面包车上吃盒饭…… 当时，要不是他得罪了杨不凡，以及那个可恶的杨不凡经纪人，楚然可能已经签下了这位老师。 据楚然说，老师后来签约了一家小公司，也算完成心愿的演了一些电视剧。 可惜，没一部让老师演得过瘾。 通俗点理解，完全可以理解为，楚然老师这三、四年，一直在演狗血剧。 好好的国家一级演员。 硬生生把晚年成了狗血剧代言人。 楚然说，老师差不多是气病的，病情十分严重！ 陈卓没说什么。 这事吧，在他看来，就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好电视剧要是那么多，哪还有电影、网剧什么事啊…… 绝非幸灾乐祸的意思，陈卓是带着尊重，去的楚然老师家，并送上了保健品礼物。 “老师头发白了许多。” （楚然说的。） “老师精气神很好。” （也是楚然说的。） “老师，我一定想办法把你的合同转到我们吴出其右来，一定给您完成您的最后心愿，一定让您拍出一部好剧来！” （还是楚然说的！） 陈卓：“……” 默然。 瞧着这对师徒俩的情分，快赶上亲母女了。他能说啥，总不能扫兴的告诉亲母女俩那不现实吧。 实际上。 就楚然这位老师的身体状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别说演戏了，走路都费劲。 “好，好好好~” 老师笑得却很幸福，幸福中带着藏得极深的酸楚。 陈卓将一切尽收眼底，猛然间心头一揪，表情也莫名其妙失了控…… 像是灵魂深处某种东西猛然间苏醒，并抬头眼光炙热的扫了他一眼！ 第168章 闹心 午饭时。 又来了几个老师的学生。 显然，这几个学生跟楚然应该不是一批的，彼此不熟悉，一开始挺尴尬。 老师为他们彼此做了介绍。 这几名学生不熟悉楚然，却对陈卓非常熟悉，有人还非要合影。 陈卓：“……” 在老师和蔼的目光请求下，到底是板着脸满足了几个陌生人的合影要求。 饭点。 本来是楚然和陈卓下厨的。 结果，人一多，闹哄哄的，楚然怕耽误老师休息，果断找了个借口，邀着陈卓提议把几名学生带出去吃。 学生们爽快答应。 老师却在陈卓出门时，叫住了他，“陈导，你还没和我这个老太太合张影呢！” 陈卓挠挠头，顿时露出一张笑脸，别挑剔，这已经是他有生以来，笑得最自然、最好看的笑脸之一了。 楚然也跟着笑了，笑得无比甜。 用老师的手机，她把老师和陈卓安排得明明白白，然后，在某个瞬间按下快门。 “老师，您看看，还阔以咩？” “呵呵，好，好滴很！” “……” 陈卓握住老师的手，张了张嘴，终究脑子一空，只道了句“老师保重身体”作罢。 老师面露慈祥，重重点头。 那边，几名学生在等。 陈卓、楚然与老师告辞，到了外面，饭却没吃上，楚然临时接到个电话，第一句就是：“好的，我马上回去。” 第二句：“小陈哥，公司出事了，我们得赶紧回！” 陈卓：“！！！” 嗯~~~~就挺佩服的，难道楚然也是表演系毕业的？ 当然不是！ 回家的路上。 楚然才给陈卓解了惑，她是学古典乐的，不过上学那会儿兴趣广泛，什么都感兴趣。 否则。 她不会跟演员出身的客座教授老师关系亲密，后来更不会当了一名网络女作家，然后去了国外深造小提琴……乱七八糟的。 “好一个才女！” 陈卓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赞叹道。 “小陈哥，老师的事，你会帮我的，对吧？” 憋了大半路，楚然终于忍不住道出她最想说的话。 陈卓看着楚然，良久，叹口气，“碰上你，喜欢上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楚然：“？？？” 不是。 这是情话？ 好土哦~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小陈哥念的无题情诗，这差距也太明显了吧！ 不行不行不行，不听不听不听~ 看着脸颊羞红的美女总裁，陈卓嘴角一扬，哎呦，不错哦，瞧瞧咱这天赋，哇咔咔滴很嘞！ 送楚然回到家。 陈卓懒得动弹了，就在吴家住了一宿。 当天。 吴超睡得客厅沙发……他的卧室是空的…… 次日清晨。 陈卓、楚然，说了好一阵子悄悄话，才依依惜别。 楚然想送。 吴超不让。 陈卓：“%￥#@！” 心里骂骂咧咧。 嘴上却也说着“不用”、“我自己能行”之类的违心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燕京。 陈卓看天是楚然，看树是楚然，看……有一次差点把妹妹当成了楚然，吓他一大跳，臭丫头~ “靠！” 陈霞：“哥，你干啥骂我？” 陈卓忙不迭摇头晃脑，“咳咳，不是骂你，你走开。” 几分钟后，由于脑袋缺血，他一屁股栽倒在地，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应该是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鹏城。 楚然手里捧着手机，连上挂着淡淡笑意，小陈哥太坏了，总发些她看不懂的鬼话，哼~~ 吴超偷偷扶额。 这小妮子，估计栽在某个坏小子手里了！ 不行不行不行…… 作为老爹，他必须跟女儿好好掰扯掰扯，就算你以后真成了某坏小子的女友，甚至媳妇，也不能——忘了爹啊！ 相思病伤人，也养人。 整个春节，燕京的陈卓、鹏城的楚然，均过得激情满满，乐趣盎然。 只是。 拜年时。 陈卓一下子萎靡了。 唐府。 陈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的思想建设，才敢敲的门。 “唐姨好~” “进来吧。” “唐姨，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拿回去，影响多不好！不对，你小子这是怎么了，不对劲吧？给我送什么礼？” 陈卓支支吾吾，“以前那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成熟了。” 唐妙妙噗嗤笑骂道：“少来！坐吧，自己看电视，我做饭去，待会儿菲菲发视频，你们聊几句。” 陈卓：“……啊！” 论如坐针毡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这一刻的陈卓能写八百字的作文，不带水的！ 怕什么来什么，躲不掉的。 十一点。 来自漂亮国好莱坞的拜年视频，“嘟嘟嘟”的响个不停。 厨房。 “小陈，肯定是菲菲，你先帮我接，我做完这个菜就过来。” 客厅。 陈卓起身，无奈道了声“好”，去楚然卧室接通了跨洋电脑视频。 “……” 相对无言。 陈卓扯了扯嘴角，尴尬的道：“恭喜你呀，就要成为国际小明星了，都去好莱坞发歌打榜了呢！” 两人之间的消息传递桥梁，均来自梁静，平时不联络，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唐菲菲控诉，“小陈哥，你变心也太快了吧？刚给我写完《baby》转头就跑去跟别的女人谈恋爱，你顾及过我的感受吗？” 陈卓振振有词，“喂，咱说话可得凭良心，是你先抛弃我独自跑去国外留学的吧？” 唐菲菲当场爆炸，张牙舞爪对着屏幕一顿挠，“我挠死你，你是负心汉，我祝你们早日分手，啊啊啊……” 陈卓：“！！！” 捏着鼻子认了。 谁让对面的小公主奶凶奶凶的，其实真没安什么坏心眼呢。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小公主咒他和楚然早日分手，这话恐怕是从心了…… 没看到小公主说完，自己都疯了么。 “你说得对，是我先不要你的！”一顿发泄过后，唐菲菲红着眼睛宣誓道。 陈卓点头。 然后，没有然后了。 房门口，陈卓的唐姨，菲菲的母亲，唐妙妙的身影突兀映进了屏幕中。 “唐姨。” “妈~” 两声喊，喊得唐妙妙无所适从，一时间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的好。 大过年的，非让我闹心你们才满意是吧？ 第169章 共鸣 拜年的话都省了！ 说啥呀？ 还说啥呀！ 女儿喜欢她的小陈哥喜欢得不得了，可是，女儿的小陈哥不喜欢女儿……去特么的~ 这叫什么破事。 想她唐妙妙的女儿何等身份，这要是放都市小说里，小陈妥妥的才是低人一等的赘婿角色。 这么说不过分吧？ 你还不乐意上了？！ 饭菜上桌。 唐妙妙不想当赘婿小说里的反派丈母娘，所以，也就没板着脸，当然，好脸色却是给不出来。 吃完饭。 陈卓落荒而逃。 下一家！ 这次好点，没暴露。 可怜的a梦，再次阔别一年，a梦是越来越胖了，看来“老伙计”在王家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这让陈卓放心不少。 “待会儿你别乱说话。”进门的时候，王蕊给陈卓使眼色。 陈卓点点头，心声：“收到，了解！” 嗯。 两人都是在用眼神交流，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蕊心里却稍稍有点不是滋味，心想：“你了解个p呀，你还不如不了解！” 显然。 她也知道了陈卓现在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也是从静姐那儿走漏的风声…… “我是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了吗？你找别人？” 错了，重来！ “我都不急！我都还没有！你急个球球？凭什么你可以比我先有？” 这次对了。 （梁静：“这年头，传话筒可真难~”） 王家。 王蕊父女那也是把陈卓看作了稳稳的未来女婿的。 毕竟他们家的女儿是谁呀。 那是娱乐圈一枝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是整整一栋四合院的唯一的合法的继承人。 臭小子踩了逆天狗屎运，才能跟他们的女儿成一对，敢不珍惜？！ 陈卓：“我就敢~” 不仅敢。 他还做到了！ 不过，长辈还是要尊重一二的，他于是没嘚瑟得太明显。 他的楚然妞儿虽然不是娱乐圈一枝花，却也是前途光明的公司女总裁！ 同样是集各种才艺于一身的大贤女！ 是整整大半栋小区楼的唯一的合法的继承人！ 当然，陈卓看的非这些表面东西那么肤浅，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与冲动了…… 王栋调整好心态，这次死活不愿意在自认为的未来女婿面前秀书法了。 去年的惨痛经历至今历历在目，可谓往事不堪回首，说多了都是泪。 “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 多好的句子啊，未来搞不好要成典故的！而他，会是那个典故中不贤的伪君子。 淦！ 就不能想。 一想胸口就憋得慌。 沈芹买菜归来，拾掇陈卓去闺女的闺房坐，反正“你王叔叔”除了爱显摆，啥也不是。 王栋：“！！！” 不是。 芹芹，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晓得的吧？ 沈芹：“晓得了，晓得了……你能，你行……但你还是跟我去厨房打下手吧，别耽误人家年轻人的正经事了。” 王栋不乐意。 奈何妻子的温柔他抵抗不了。 王蕊闺房。 有书香气。 陈卓问道：“我坐哪儿？” 王蕊：“随便。” 陈卓于是坐到了床上。 王蕊：“……” 摸了摸鼻子，是一个危险动作！ 陈卓心想。 什么意思？你说随便的啊！ 再说了，你这房间，就摆着一张椅子，我好心留给你，你还不高兴了？ “我出去透透气吧？” 他心里不爽，面上便摆出一副委屈样子。 王蕊一把拉住他，呵斥道：“坐！不许动！” 陈卓：“……” 低头。 看地板。 哎呦，这地板上雕了花嘞！这雕花还挺好看！哎呦，那边有一双鞋子。 额，还有袜子和…… 算了算了，我还是老实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吧，免得招王同学怀疑他心猿意马。 “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王蕊突然开腔。 陈卓：“咳咳！” 呛到不行。 话可以这么问的？ 他也摸了摸鼻子，“好上有一段时间了。” “有她照片吗？” “没有，回去以后我拍一张，要发给你吗？” “额，她身材很好吧？” “好！跟你……差不多吧~” “……” 聊得特费劲，纯硬聊！ 晚饭时间。 沈芹在门口听了会儿，发现里面动静还算正常，才敲门喊吃饭。 吃完。 二老出去遛弯。 陈卓果断表示，“王同学，祝你新年快乐，我这就撤了哈，明年不来了。” 王蕊：“壮壮跟着我挺好，你不用担心，爱来不来~” 陈卓皱眉，纠正道：“它叫a梦，你别乱给我儿子改名，还改得那么难听。” “哼，我的儿子！” “我的！” “壮壮！” “a梦！” “……” “喵喵喵？” 壮壮抬眼看着“父母”好一顿争吵，不知所措的原地瞪大了眼睛——喵喵，求你们别喊了，我答应不过来~ 屋外。 “我儿子，a梦！” “你休想，我儿子，就得按我的来，就叫壮壮！” “……” 不远处。 两位饭后遛弯的老人震惊的停下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儿子？ 这么说，我们要抱孙子了？ “老王，走！陪我再去趟菜市场，再晚，人家可就要关门了！” “干啥？” “你说干啥？买老母鸡给咱女儿补补啊！” “啊~~~” “……” 太突然了！ 然而。 王栋、沈芹夫妇，越是回忆女儿最近在家的一系列表现，越是肯定，他们的大孙子这回是跑不了了！ 王蕊：“……” 送走陈卓，回到家，总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扫地不让扫。 看书不许超过晚九点。 甚至，她习惯性的拉筋训练，干脆被父母给严令禁止。 她想出去工作了，父母便说她疯了，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 好吧，她不想活了，羞耻死我算了…… 陈家。 陈卓用新电脑连通了与女友的视频。 “要我把爸、妈喊来见见你吗？” “不要！” “……” 楚然紧张了。 陈卓倒也没强求，可能时机还不成熟吧，就像他拒绝网一的网游改编一样。 聊了十分钟。 通过视频，陈卓得知，楚然竟真的完成了买断陶老师合同的操作，将陶老师顺利收归吴出其右旗下。 “小陈哥，你什么回来？我们一起想剧本啊。” 如果只有前半句，他会更开心！ “快了，剧本我已经想了个大概，不是电视剧，是电影，陶老师的身体，恐怕负荷不了电视剧的拍摄节奏。” “小陈哥，你真好~” 什么叫甜。 这就叫甜！ 陈卓当即馋道：“那你不亲你的小陈哥一口？像话吗？” 楚然顿时俏脸通红，并回头看了看房门的方向。 陈卓：“！！！” 立即小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 难道有戏？ 猝不及防。 “mua~” 楚然亲了！ 真的亲了！ 然后，屏幕黑了……害羞的妞儿，隔着屏幕，千山万水的，我还能吃了不成？ 陈卓苦笑。 想着等回到鹏城，这个大礼怎么都要还回去的，否则岂不是不懂事！ 至于电影剧本。 他不是敷衍，是的确已经有了想法。 考虑到陶老师的身体状况，适合陶老师的剧本其实屈指可数，陈卓是冒着掉头发的巨大风险才想到的。 《桃姐》！ 平行世界里豆瓣评分很高的一部电影，获得过香江金像奖，导演是著名的香江文艺片之神，由叶老师和刘天王主演。 其中，叶老师凭该片获得了第68届威尼斯电影节的影后。 刘天王也斩获了人生第二座金马影帝殊荣。 作为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桃姐》算得上少有的叫好又叫座的影片。 只是，陈卓为难的是，他恐怕没法自己做得很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陈卓不擅长文艺片，他可能连文艺片男主角都不敢上。 更尴尬的是，一旦《桃姐》剧本成型，拍摄势在必行，陈卓却没人脉。 没搞错，陈卓——没人脉！ 请谁导？ 请谁演？ 他完全没主意。 《中国合伙人》，王蕊是老同学，孟浅浅是妙手偶得。 《姐姐》更是在王蕊的胁迫下定制出来的典型商业片。 拍《桃姐》，陈卓可不至于自大的认为，他上他也行——可能真不行！ 所以，他理智的至始至终没打算亲自上阵。 起码导演他不会当，男主角的话，还在犹豫！ 为了找到合适的导演，最近陈卓有恶补国内文艺片导演的作品，一部，两部，三部…… 每天三部的节奏，没几天，已经无片可看。 这才作罢！ 过完年。 陈卓怀揣着迫切的思念，以及忧愁，回归鹏城，回到心爱的女友身边，你侬我侬。 气氛不暧昧。 心无旁骛的小情侣，赶工完成了剧本！ 再次牵手来到陶老师家。 陶老师没感到太意外，但是，在看了《桃姐》的剧本后，就太意外了！ “楚然，陈导……” 楚然握住老师的手，亲昵问道：“老师，本子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已经很多年没接过这么好的本子了，可是……” 陈卓见老师转而看向自己，便开口道：“陶老师满意就好，老师是愿意出演的意思喽？” “这……” 陶笛陷入犹豫。 她的“风评”不好！ 倒不是说人品风评，而是作品风评。 复出后，接连演了三、四年烂剧，风评差在所难免，观众不会管她是不是有选择的余地。 而陶老师本人，深入骨髓的观念恰恰是演员凭作品说话，她不怪观众，从来不怪。 这般逆来顺受的性格，楚然说陶老师是气病的，并非没有道理。受了气，只能自己吞，可不就容易出毛病吗！ 陶笛犹豫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她的身体——一言难尽。 医生说，她静养的话，可以多活两年，再折腾，可就说不准了！ 瞧得出来，楚然、陈卓带来的剧本，已经很替她考虑，可越是这样，她越加不敢轻易接受。 不怕病情加重，而是怕做不好！ 选择复出，是她的执念，哪怕搭上性命，她也希望在人生的最后节点上，有个圆满的谢幕。 起码证明她来过，深爱过自己的职业，付出了所有，甘之如饴。 陈卓：“……” 心中再次莫名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可能陶老师感受不到，但这一刻的陈卓，真的特别能够体会和理解老师的感受。 彷徨。 却向往。 不敢。 但不试试又怎能甘心。 自导自演《中国合伙人》、《姐姐》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过类似的内心活动。 这不是贬低商业片，抬高文艺片。 与那些没有一毛钱关系，此情此景罢了。 “老师，我演男主角，你演女主角，说定了，可以吧？” 陈卓目光灼灼。 陶笛：“……” 久久哽咽。 尽管她可能没看出陈卓的内心，可是，对上陈卓的眼睛，她有被说服，有被感动，有难以言喻的共鸣！ “好~~~” 拖了很长尾音的一个字，道尽了心酸，余味有甜。 陈卓没哭。 在笑。 陶笛没哭。 也在笑。 楚然却哭成了泪人。 三人拥抱在一起，还是陶老师咳嗽了两声，才主动分开了他俩，握着两人的手，深深的鞠一躬。 陈卓赶紧闪开。 楚然更是吓得差点没当场给老师跪下…… “楚然，你是好孩子，谢谢你，不仅没怪老师当初没选择你的公司。现在，还帮着老师忙前忙后，老师对不住你！” 陶笛满是歉意。 楚然使劲摇头，“不，老师，是我自己没本事，不怪您，我……回来晚了。” 陈卓：“……” 本来挺感动，忽然却觉得女友的话，不怎么吉利的样子，想提醒，愣是没找着机会。 “陈卓，你也是好孩子，楚然能跟你走到一起，我很高兴！” 陶老师转而对陈卓道。 显然，老师不觉得楚然的话不吉利。 事实如何。 便如何。 陈卓笑得天真无邪，“陶老师，能跟楚然在一起，我也高兴，特别特别高兴！” “呵呵，好，好哇，真好~” 陶笛疲惫却欣慰的吐息道。 楚然：“……” 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 突然说这个干嘛？ 而且，她好像根本没答应过小陈哥，要做小陈哥的女朋友吧？怎么在好多人眼里，他们的关系就石锤了呢？ 陈卓：“……” 我不知道啊。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嗨！ 也许是因为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吧。 陶老师需要休息，陈卓、楚然便提出了告辞，老师坚持要送他们下楼，怎么劝都没用。 小区门口。 望着小两口渐行渐远的背影，陶笛内心深处送上了满满的真挚祝福。 她年轻时，不曾拥有这样的幸福过。 不过，能看到学生得到，能亲眼见证，总算了去了一些些遗憾。 回去吧，是要好好休养身体了！ 望着夕阳余辉，陶笛握着剧本的手，前所未有的充满力量，属于老演员的最后一搏，没理由不尽全力，虽死无憾！ 第170章 新年伊始开机（求订阅） 鹏城影视基地。 《桃姐》片场。 陆正、王蕊、孟浅浅、柳又又、张天真、高长高、张尚、沈大胡、梁静……演员阵容。 幕后阵容：《中国好声音》制作组、《九局》正宗原班人马、陈卓！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主要也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合心意的文艺片导演，陈卓到底是亲自上阵了。 自导自演！ 全员列队，等候女主角的登场。 片场外。 金冠改装面包车，从前陈卓的标志性座驾，如今可算是还到了楚然手里。 车子稳稳停下。 楚然先下车，绕过副驾驶，为老师开门。 “老师，小心头。” “楚然，你这……呵呵。” “……” 进到片场。 所有人一起鼓掌。 陶笛：“……” 懵了。 演员他都认识！ 幕后工作人员也认识！ 作为一名老演员，复出的老演员，她关注过《九局》，关注过《中国好声音》。 这几年，就《九局》和《中国好声音》最受观众喜爱了。 然而，当那些神仙一样的演员、歌手、幕后工作人员们整齐划一的对她鼓掌，表示迎接。 她瞬间慌了神。 “楚然……” 本能的，陶笛看向楚然。 楚然笑道：“老师，他们也都是《桃姐》电影的演员，您是女主角！” 陶笛：“！！！” 好大一个惊喜。 感觉像做梦一样。 显然，这又是楚然和陈卓瞒着她做的！ 是的，即便陈卓和楚然，要新年伊始便聚齐眼前这一帮人，也并非易事。 索性，克服了重重困难，他们终究做到了。 片酬或许不高，戏份或许不重，但眼前这些人愿意卖或者还陈卓一个人情。 “谢谢，谢谢……” 陶笛向所有人道谢、握手、拥抱。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人群中，陈卓和楚然对视一眼，隔空互相点了点头，陈卓目光中有得意，而楚然神色中带着情义…… 王蕊：“！！！” 你们还真是不顾及别人感受啊！ 这么严肃的时刻，也不知道收敛点？ 梁静：“……” 哎呦呦，好多种味道，错综复杂。 好吧，也许单纯就是她鼻酸了也说不动！ 孟浅浅、柳又又偷偷瞧自家老板，心想：老板就是老板，演得比她们可自然多了！ 可恶的陈导，负心汉…… 开机第一天。 考虑到陶老师的身体状况，只安排了陶老师的一个镜头。 然后。 一群人可算见识到了何为专业。 一遍过！ 这个镜头，正是《桃姐》电影中，一对新人带亲朋好友拍照，桃姐在一边旁观的戏份。 陈卓有登场。 不过，主要戏份和镜头都会给到桃姐的身上。 “桃姐，你不会现在才开始羡慕吧？” “……” “我记得以前，有很多人追你的，卖鱼的，开五金店的……” “不好！” “为什么？” “腥！” “……” “那你呢？你怎么也还一个人，我记得有个模特……” “不好，她们腥嘛~” “……” 文艺片嘛。 拍的就是日常。 不过，陶老师和陈卓的演技均“爆发”了，看在别人眼里，就非常有感染力！ 陈卓请陶老师来监视器前，给自己点指导。 陶笛却果断拒绝。 “我是演员，演好自己的戏就可以了，不好指手画脚，你才是导演！” 陈卓：“好吧~” 过，肯定是过了。 陈卓怕再来一次，自己怎么都不可能做到更好。 他非常清楚，这一遍，由于受到不小之前欢迎仪式的影响，他的状态处于兴奋之中。 再来，很难将情感调整到位。 三个字——高水准！ 接下来。 拍老人院的戏。 《桃姐》是跳着拍的，尽可能的让《桃姐》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一遍。 两遍。 三遍。 …… 拍了五十遍，才过！ 陆正：“……” 原地怀疑起了人生。 自从主演《人民的名义》之后，他早不是十几年前的小鲜肉了，观众、圈内都公认他蜕变成了演技派。 演技派，就这？ 行吧，他承认，自己距离真正的演技派，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其实，真不怪陆正，主要是陈卓的问题，这里，陈卓来老人院询问收费情况。 陆正是老人院老板。 柳又又是老人院接待前台。 第一次“咔”，是他觉得柳又又太“妖”，便要求柳又又扮丑。 第二次“咔”，是他又觉得柳又又这次太丑，影响了电影的整体画面感…… 柳又又：“坏导演，臭男人，你到底要我怎样嘛！” 第三次，才是陆正的问题。 陈卓嫌陆正走路太帅，不生活。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反反复复几次下来，陈卓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反而让陆正按自己的节奏来了。 陆正：“我已经没节奏了~” 总之，拍摄过程很磨人，看得王蕊、孟浅浅、高长高、张天真等人，都替演员和导演捏了把汗。 按这节奏，《桃姐》不得拍他个两年才能杀青啊？ 夸张了！ 因为。 接下来，老人院没男主角的互动，就过得很快，差不多都快要拍完所有没有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戏份镜头了。 张天真：“我去，这是要一个月拍完一部文艺片电影的节奏啊！” 也太夸张。 一个月肯定拍不完，就算能拍完，陈卓也不敢太赶，容易把“桃姐”假进医院拍成真进医院。 纵然各种注意，各种小心。 但是，两个星期后，一次意外，陶老师还是不可避免的住了院…… 《桃姐》剧组，被迫停工。 陶老师在医院里很自责，每来一个人探望，她都真诚的道歉，道歉，道歉。 好在，医生告诉众人陶老师病情有加重迹象的同时，也说了，陶老师的精气神很高，对抗病魔的毅力很强，而且，非常配合治疗，嘚吧嘚…… 这两个星期内，友情客串的高长高、张天真、柳又又，戏份均杀青。 陈卓为他们办了一场杀青宴。 “感谢诸位帮衬，都在酒里了，我先干为敬！” 一杯。 两杯。 三杯。 而此次，借着友情客串的机会，陈卓假粉丝张天真，可算是要到了与偶像的合影。 “陈导，我爱你~”盯着手机里与偶像的合影，张天真动情的感慨道。 ps：求订阅，有一章被屏蔽，有一章发错顺序……最近有点走背运的说，追订从那开始不给力了，大家多多支持哇。 估计这本书也就下个月写完就写不下去了，500订阅以下三个月混完就拿不了全勤了，没推荐500均订肯定不可能，最后这点时间，希望能相伴下去。 第171章 入戏 陈卓：“呕！” 众人：“呕~~~” 对于张天真，众人着实无语得紧。 这家伙吧，经过两个多星期相处下来，众人的观感就一个，这厮绝非一般人，脑回路就有问题！ 难怪一部《恐怖夜晚》封神，马上就用另一部《岛上惊魂一夜》亲手将自己推下神坛。 但是。 可以肯定的是，张天真绝对是一个爱演的导演，是那种连生活都演的演，演到自己都信了的那种演！ 怎么回事呢？ 众所周知，张天真是陈卓的假粉丝，可这家伙对陈卓的所有作品剖析得又非常有理有据。 几次陈卓与他的交谈，都被他给说懵了。 是这样吗？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要说张天真的实力，毋庸置疑，否则也说不出来那些弯弯绕绕，妥妥的理论大师。 在陈卓看来，张导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爱想些有的没的了，内心世界过于丰富犹不自知。 正如《岛上惊魂一夜》的剧情——乱！ 《桃姐》中。 陈卓邀请张天真客串的戏份，正是平行世界里原版徐克的角色，洪金宝的角色是高长高。 刘天王、徐克、洪金宝，剧中都是电影人。 刘天王是监制，徐克、洪金宝是导演。 三人有两场戏，第一场，三人合伙做戏给制片人看，忽悠加大电影投资；第二场，三人在餐馆吃饭，瞎扯…… 当时，陈卓、高长高都是按剧本走。 结果，张天真死活“不记得”台词，一遍如此，两遍如此，三遍还是如此。 可能吗？ 不可能！ 但是，张天真就是“记不住”，偶像发飙都没用。 然而，事情偏偏就解决了。 解决的办法，自然不是闹翻、分道扬镳，而是陈卓酌情给予了张天真自由发挥的余地。 两场简单的戏，过度的戏，拉时长的戏，你敢信，足足让张天真磨了两天？ 张天真自由发挥的空间也极其粗糙，剧中本色的化身为陈卓的粉丝。 油腻的。 扭曲的。 深情的。 …… 之所以磨了两天，实在是陈卓好难从张天真的本色出演中，找到稍微正常一点的片段。 这让陈卓不由得想起了平行世界星爷在《喜剧之中》中中枪不死，急死导演的那段夸张的群演戏表演…… 原来，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人！ 张天真的奇葩，便在于此，天才与傻叉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也就是陈卓耐性好，愿意陪着他演。 高长高：“得，意思没我的事呗？” 医院。 陶笛在厕所看剧本。 床位上半夜不睡觉，被护士发现，免不了一顿唠叨，还是厕所里比较安全些。 在她的理念中，不给人添麻烦，就是不给自己添麻烦。 开机的第一场戏，她的确一场过了，自己也非常满意，但那是纯生活体验的支撑。 后面不行了。 她再没有一遍过过。 毕竟作为国家一级演员，她就算再不如意，也跟六十年家佣的身份相去甚远。 没有心得体会！ 对于生命中最后一部作品，尤其是还有机会完成一部大荧幕电影作品，陶老师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认真与钻研态度。 为了入戏。 她试着把自己想象成一位干了一辈子的家佣，从形体开始，从生活习惯开始，再到心境…… 体验不同人生，正是优秀演员职业信念感的体现。 《桃姐》，影片原世界英文译名为《asimplelife》，由此也可见，这部电影有多大的难度。 大道至简。 一个人，简单的一生，要感染观众，远比跌宕起伏的故事要难上一百倍、一千倍！ 正是因为简单，演员的表演显得格外占比重。 陶笛揉了揉太阳穴，从厕所走出来，腿麻了，放在以往，她是要坐下休息一会儿的。 可是，想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是“桃姐”，就一瘸一拐来回走动了起来。 嘴里念念有词，弯腰没形象的拍打起了麻痹部位内、外侧。 剧情里。 生活中桃姐其实是个有点惹人烦的小人物，起码住进老人院之前是这样。 医院。 陶老师也试了试，好吧，这个确实有点难！ 外界。 由于《桃姐》电影阵容实在过于强大，有大流量的王蕊、孟浅浅、柳又又参与，想低调都不行。 娱乐圈：“……” 麻木了。 是陈导啊，哦，那没事了。 拍文艺片？ 你就算改行去拍鬼片，我们都不惊讶！ 纵观陈卓出道以为的经历，从小品编剧，到电视剧编剧，到电视剧演员，再到电影演员、导演，然后跨界到综艺，再到网剧，甚至跨界到了人家科学界。 如此看来，陈导开始走文艺片路子，实在算不上多么新奇的事情。 网友：“陈老师，你变了！” 显然，没人喜欢文艺片。 因为实在没看头，也太小众！ 人们更喜欢像《人民的名义》那样的正气凛然，像《姐姐》那样的暴力美学，像《九局》那样的神秘恢弘，哪怕是《中国好声音》那样的“老套路”呢。 不知不觉间，国内的《好声音》模式，都已经快成老套路了，没地方说理去！ 明明《中国好声音》今年才又卖出去了英国海外版权。 比去年卖给荷兰某电视台的八百万版权费还要高了两百万，足足约折合一千万软妹币的版权费！ 而且，荷兰某电视台也以英国同样的价格续约了《好声音》版权。 在国外，《好声音》刚领风骚。 国内，《好声音》却快过时了？ 就有够梦幻的！ 不是观众的问题，是整个中国电视圈综艺内容的问题，《中国好声音》的模式随着三季过去，一季更比一季强，别人就算不抄袭，也要跟风的。 不跟风，根本活不下去。 只要不做成水果卫视短命节目《声音的盛宴》那么明显，总归是可以收获个不错的收视率。 对此，陈卓无计可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让学乖了的电视台们，都习惯在节目里捎带着提一嘴他综艺教父的身份呢！ 为了声望。 为了地位。 为了这份尊重。 陈卓也得原谅这群厚脸皮的人们，花花娇子人抬人，陈卓却永远是坐在娇子里的那个，就很舒服…… 第172章 判若两人 随着陈卓在科学界所取得的成就声势越来越大，他在娱乐圈中的声望也在陡增。 这很不科学！ 跟现实从来不跟你讲科学一样，最近，陈卓的许多称号都在流行。 综艺教父只是其中之一。 甚至有人称他为中国最具影响力明星！ 太可怕了…… 陈卓自己都不敢这么歪歪。 但是，整个娱乐圈竟然没人站出来反对这种说法，就连圈外人也认可，实在匪夷所思。 难道就因为他其实是一名理论科学家？ 人人讲科学的年代，科学的影响力恐怖如斯！ 爱豆网。 去年弄了个排行榜，中国明星风云榜，纯按照明星收入进行排行，今年，顺应民意的加入了国际影响力作为评判标准，非常的与时俱进。 不出意外。 陈卓凭借超高的“人气”，再次斩获榜首位置，领跑娱乐圈。 好在，今年榜单没有再标注明星收入明细，否则非得再吓出陈卓一身冷汗不可。 银行账户被监视的感觉，可不太妙！ 榜单前列，几个熟悉的名字均赫然在列：梁静、王蕊、孟浅浅、柳又又。 前两者，靠《中国好声音》出圈；后两者，靠的则是主演《九局》系列的缘故。 当然，几人的年收入都很高就是了。 否则，凭什么同为《中国好声音》评委的张尚、沈大胡落榜了呢，他们可是还唱了《国际歌》的真世界级艺术家啊。 张尚：“……” 沈大胡：“……” 有被冒犯到！ 要不是榜单前列许多好朋友都上榜了，他们非得嘴炮一下这个排行榜不可。 堂堂歌坛大哥大。 堂堂中国摇滚之父。 你跟我说，我们落伍（赚不到钱）了呗？！ 今年的爱豆网中国明星风云榜，由于跟钱的挂钩关系没那么赤果，反响却是远没有去年刚出来那会儿惊人。 不过，该网站的流量还真就做起来了，背后绝壁有高人的样子。 除掉排行榜，一些软文写得着实有水平，网站运营者对中国娱乐圈的了解程度，让人不禁赞叹——是个懂行的！ 鹏城。 住院一个星期之后，陶老师回归《桃姐》剧组。 这一天，就有记者跑来采访陈卓，问他对连续两年登顶中国明星风云榜有何感想。 陈卓心里有一句mmp，没当面说出口…… 一个破网站！ 一个瞎胡闹的排名！ 你指望我能有什么感想？ 问就是“我不敢想！” 标准的陈式回答。 记者：“……” 来一趟不容易，总不好空手而回，便转而采访起了陈卓新电影的情况。 “您预计《桃姐》的票房能达到多少？” “……” “请问你为什么要拍文艺片呢？” “……” 陈卓是想跟记者朋友们好好聊一聊新电影的，却不是这些毫无营养价值的东西。 显然，这一波记者没提前做好功课。 于是，打发了事！ 《桃姐》拍摄进度走起。 王蕊在剧中扮演的是女二号，老人院主任的角色，戏份不轻，却也杀青了。 这跟陶老师自医院回归之后，状态出奇的好有关。 再之后，孟浅浅的戏份也紧随其后杀青。 孟浅浅在剧中演老人院里的住院成员之一，一个需要长期接受化疗的女孩。 不是老人，因为老人院距离她长期接受化疗的那家医院比较近的缘故，才选择的住在老人院。 剧中，孟浅浅所扮演的角色与桃姐有几场互动的戏，算是桃姐住进老人院之后新认识的朋友之一。 并且，是与桃姐关系最好的朋友。 孟浅浅离开老人院那天，桃姐犯病了，没能赶回来，剧中还跟身为男主角的陈卓发了脾气…… 桃姐很少发脾气！ 剧中，这也是桃姐唯一一次跟陈卓发脾气。 当时，那场戏，桃姐演得非常好，又是一次过，演技直接炸裂了！ 不出意外。 《桃姐》的杀青时间，比计划的将大大提前。 片场。 楚然忧心忡忡，“小陈哥，能不能放缓点节奏，我怕……” 话没说完，意思陈卓明白，楚然怕陶老师用劲过猛，到时候电影杀青，一口气泄掉，身体容易出现不适！ 实际上，陈卓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往坏了想，他有理由怀疑桃姐这种情况某种意义上称得上是一种回光返照了。 可是。 现在的拍戏节奏，完全掌握在了女主角陶老师身上，陈卓都得跟着陶老师的节奏走。 第一次当文艺片导演，文艺片男主角，出乎意料的顺利。 但他还是听从了楚然的建议，采取了一定措施，奈何演员的节奏一旦起来，他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陶老师真正的把自己活成了桃姐！ 这让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陈卓、楚然，实在不忍心这样的过程过于漫长。 索性。 遂了陶老师的意。 拍摄进度，于是一日千里！ 在陶老师的带动下，陈卓不知不觉间，也进入了一种非常玄妙的演员境界。 恍惚间，他真的把“桃姐”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仿佛两人之间，已经相处了一生。 太奇妙了！ 无需刻意入戏，无需刻意调整。 戏里。 戏外。 皆是如此！ 意识到这点的陈卓明白，他与陶老师，精神上的共鸣越来越强烈了。 一起拍戏。 一起吃饭。 一起逛街。 一起干活。 …… 看得剧组成员一脸懵。 楚然也懵。 最近，她明显感觉老师对陈卓，比对自己这个真学生还要上心，还要喜欢。 老师和小陈哥什么都会聊。 生活。 工作。 感情。 旁听的她，还从中了解了许多老师的小秘密，而小陈哥的思维仍是那么跳跃，竟然说自己其实来自平行世界……哼！你怎么不说你是来拯救宇宙的呢~ 剧组，其乐融融。 网上。 突然一篇报道，吸引了人们的眼球。 “烂片前辈与票房冠军导演合作，《桃姐》到底有什么意义？陈导新电影你还愿意买单吗？” 小编，正是那天来问陈卓“您对连续两年问鼎中国明星风云榜作何感想”的记者。 报道中的措辞，很不客气，与采访陈卓之时判若两人！ 第173章 抑郁了 陈卓：“%￥#@” 恨只恨自己不是嘴炮张天真。 就这样无良的记者，瞎带节奏，就不怕哪天自己也沦为别人议论的小丑吗？ 明明对《桃姐》一无所知，对陶老师的情况一无所知，却能写得大义凛然，批判这个，批判那个，最后还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姿态…… 好家伙！ 当初，陈卓可是认真的想跟他聊聊《桃姐》内容和拍摄内幕的，毕竟一部文艺片，而且看拍摄进度，杀青在即，多点宣传总是好的。 记者却听都懒得听，自行岔开话题，专聊毫无营养的八卦。 比如《桃姐》中，陈卓和王蕊作为老搭档，是否擦出了新的火花，比如他的文艺片中有没有刺激的镜头…… 最后，为了博眼球，记者写出了这么一篇报道，报道中极尽刻薄之词。 “烂片老艺人”。 “无德”。 …… “陈导向官方示好秀下限”。 “不敢言票房”。 …… 没一句人话！ 别看陈卓的微博粉丝如今才四百来万，但关于他的话题，无疑会成为互联网最容易火起来的话题，没有之一。 有人等《中国好声音》第四季的消息。 有人等《九局》第三季的消息。 有人在想，陈卓什么时候去征服世界…… 网友。 观众。 粉丝。 大家本就对陈卓跑去拍大家不喜欢的文艺片而不满，恰恰这篇无良报道的出现，正好成了大家发泄不满的途径。 网上。 骂声一片。 没有任何证据，只有猜测就足够了，特别是对陶老师的侮辱，甚嚣尘上。 楚然：“……” 不惜动用关系，想压下报道，奈何做不到！ 陈卓：“……” 心情沉闷。 他有意想要魄力参加一次综艺节目，或者开个记者招待会，好好回应下那名哗众取宠的记者。 倒是看了报道的陶老师，把陈卓和楚然都给拦了下来。 陶老师的精气神，似乎一下子低落许多，人也消沉下去，却仍面带慈祥。 “小陈，别在意。” 陈卓和楚然默然。 真的可以不在意吗？ 他们如果不在意，陶老师呢？ 显然，陶老师是在意的！ 但是，陶老师不让他们出面维护自己，“楚然，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没几天活头了，不想给人添麻烦，不想带着愧疚离开。” “小陈，你们就当是成全我最后的一点小自私，行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卓和楚然着实没了办法。 一个月后。 《桃姐》杀青！ 杀青的一瞬间，桃姐就被送上了救护车。 陈卓、楚然陪护在旁。 “小陈、楚然，谢谢你们！真好，我完成了所有的心愿，真的，我现在感觉特别轻松……” 陈卓泪目了。 楚然拼命压抑着内心的崩溃。 医院。 陶老师住进了特护病房，当天晚上，便已经颓废得说话都成了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 陶老师最后一句话是笑着说的，“那名记者……也算……成全了我，桃姐最后的……病容，刚刚好被我……演出来了，对吗？” 陈卓：“……” 不想点头的。 他恨那名记者！ 可是，看着陶老师期望的目光，他还是重重点了点头，握着老师的手，一字一顿道：“是的，老师演得非常非常非常好！” “老师，你会好起来的！”楚然含泪道。 她还想跟老师追忆更多的往事，想跟老师聊聊她的未来…… 陶老师却带着笑意永远的离开了，笑容的眼角，缓缓有一滴泪水滑落。 老师到底是没抗住，没能亲眼见证《桃姐》上映，收获口碑，收获票房，拿奖，正名！ 《桃姐》剧组全员，包括已经杀青了戏份的陆正、高长高、张天真、王蕊、孟浅浅、柳又又、张尚、沈大胡…… 所有人全部推掉了手头的工作，回来为陶老师送行。 当天。 陈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演员这份职业，真的值得吗？他的心底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而答案却是不值得！ 粉丝不值得。 媒体不值得。 观众不值得。 …… 都不值得！ 他替陶老师感到不值！ 这个念头很危险，他自己也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为此，他消沉了许久许久。 《桃姐》后期他也没参与。 六月。 一年一次的金胶卷奖项姗姗来迟，越来越迟，楚然早之前便将未上映的《桃姐》影片资源递交了评选目录。 陈卓也接到了金胶卷发来的邀请函，邀请他作为这一届颁奖礼的颁奖嘉宾。 去年拿了金胶卷最佳导演的他，今年将要给最佳女主角颁奖！ 看了看提名名单。 《桃姐》排在第一个，算是破例了！ 以往，金胶卷奖规则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一定要上映过的电影才能参加奖项角逐，但惯例的确是只评选上映过的或者正在上映中的电影。 他接受了金胶卷的邀请，只因他们对陶老师的肯定。 在他眼里，“桃姐”就该是最佳女主角！ 六月初六。 很好的一个日子。 楚然为陈卓系好领带，陈卓也帮楚然理了理头发，两人这才手挽手出门。 今年的金胶卷奖，继荆棘奖之后，也首次照顾到了鹏城卫视，由险些崩坏却又艰难起死回生了的鹏城卫视台主办。 走红毯。 有记者拍照。 陈卓隐隐有爆发的趋势，还是楚然死死拽住了他。 这个“小动作”，更是引发无数闪光灯的“咔嚓”声。 走在陈卓后面的王蕊，王蕊工作室二美，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陈卓失控。 王蕊：“……” 目光黯然。 这时候，换做她，她能按住陈同学吗？ 扪心自问，她没有丝毫底气。 鹏城卫视一号演播厅。 老地方。 物是人非。 陈卓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调整好心态，对着身边自始至终没松开他胳膊的楚然笑了笑。 楚然回以微笑，却依然没松开，而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卓：“……” 感觉肩上的重量，很沉很沉很沉~~ 这一幕，亦是被镜头和无数记者的摄像机捕捉到。 楚然没理会镜头和摄像机，只是静静的依偎。 陈卓目光平视眼前，冷漠得像个冰冻人，或许，他真的因为拍戏而抑郁了吧…… 第174章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颁奖礼开场了。 现场镜头多次给到陈卓，陈卓麻木了。 既是对镜头照顾的麻木，也是自身表情的麻木。 现场导演：“……” 观众：“……” 记者：“……” 都能感受到陈导今晚的状态不对劲。 索性，后来为了气氛考虑，镜头再没有给到“走神”的陈卓身上。 陈卓一直在等最佳女主角的环节。 他心里憋了一口气。 两个小时后。 随着最佳男主角被一位知名男演员斩获，他也在男演员发表感言的时候，去了后台。 等影帝谢幕。 陈卓上台。 主持人刚说完，他就拆开了信封，见到最佳女主角真的给到了陶老师。 他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良久。 当众人以为他要宣布，要发表演讲的时候，他拿着奖杯就走了，一句话没留。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径直回到了座位。 然后，他拉起楚然的手，头也不回的带着楚然一起离开了金胶卷颁奖盛典现场。 现场导演：“！！！” 冷汗直冒。 主持人：“？？？” 脑海里还在想，这算不算直播危急，要怎么补救。 演员嘉宾：“******” 懵在当场。 小声发出各种疑惑。 电视机前、电脑前，收看这场金胶卷颁奖直播的观众：“啊咧？陈导这表演的什么节目？最佳女主角到底给了谁呀？啥情况……” 在现场导演的提示下，主持人总算找到了主心骨，笑意盈盈的上了台。 先是调侃了一番陈导。 然后，才代替颁奖嘉宾向观众们宣布了本届金胶卷奖影后的获得者——陶笛。 演员嘉宾：“……” 沉默了。 也终于有人明白过来，陈导为何会如此“失态”。 作为演员，圈内人的消息总是比圈外人灵通的，陶老师带病拍戏，杀青当天被送进医院，第二天便去世的消息，还是有些人知道的。 只是，陈导也没必要伤心成这样吧？ 不理解。 但——尊重吧！ 当然，也有人觉得陈卓这是在炒作，并且深以为然。 毕竟《桃姐》是一部文艺片，票房就指望着奖项炒作，勉强回本了。 而还有比在金胶卷颁奖典礼上闹这么大一出，炒作效果更好的宣传吗？ 好算计！ 然而。 并非阴谋家们想的那样。 在《桃姐》斩获金胶卷最佳女主角之后，影片仍然没有上映，而是在足足一个多月后，再次被陈卓带去了欧洲威尼斯电影节，在那里才正式首映。 并且，《桃姐》没让陈卓失望。 跟原时空一样，“桃姐”斩获了威尼斯竞赛单元的影后殊荣！ 回国后。 又过了足足大半个月，《桃姐》才突然上映，没有半点宣传，还是高达百分之二十的排片率让观众恍然重视到这部文艺片。 说突然，其实也不突然。 随着“自尊比天大”的国人见《桃姐》拿了威尼斯影后，顿时变了腔调。 陶笛再不是什么烂片前辈，再不是无德艺人。 陶老师凭借《桃姐》为自己正了名，她现在是“敬业”的老艺人，是为国争光的“多料影后”。 网上。 出现了许许多多缅怀陶老师的新闻，尽管晚了点…… 而陶老师为什么会在晚年的时候接拍了各种烂片的真相，也终于得到人们的正视。 曾经那家签约陶老师，却拼命塞给陶老师烂片任务的公司，都被扒了出来。 某一直拿舆论不当回事的小娱乐公司，终于品尝到舆论压力的滋味，应该挺不好受的！ 这一天。 陈卓和楚然带着两座影后奖杯，携手来到陶老师的长眠之地看望故人。 “老师，您做到了。” 楚然倾诉道。 陈卓小心翼翼将两座含金量十足的奖杯轻轻放在陶老师墓前，胸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没说出口。 他相信陶老师在天之灵，会明白自己。 短短两个月多一点点时间相处，却没有比陶老师更懂他内心世界的演员了。 “陶老师应该心满意足了。” 《桃姐》得到认可。 “桃姐”获得了观众的原谅。 陶老师用她最后的毕生力气，向世人做了一次完美的告别…… “楚然，风大，我们回吧？” 陈卓搂住楚然的肩膀，轻声道。 楚然不舍的回头望了老师一眼，方才对陈卓挤出一丝微笑，依然那样甜美。 “小陈哥，之前我一直感到愧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想着老师如果没有拍《桃姐》，结果会不会更好……” 陈卓认真的聆听着楚然的诉说。 他也有自责，更自责的是，过于沉浸在“拍戏后遗症”中的他，竟然忽略了楚然的感受！ 陶老师是他的桃姐，更是楚然的老师啊。 “对不起。” 他握着楚然的手，不由加了几分力道。 楚然摇摇头。 “小陈哥，我们去吃火锅吧？老师一直想吃，却没敢吃的川味火锅！” 陈卓脸上绽放开笑意，“好，听你的！” 只是，到了饭店。 火锅上桌了，两人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谁说老师走之前已经没有了遗憾的，明明就有，有得令人心痛。 老师心中当是有气的。 医生可以作证，陶老师心情抑郁才是她最大的病根。 为了这个心中的气，老师才拼了命的要为自己争那口气。 可是，明明争气的同时，吃一顿川味火锅这点小奢望，完全可以达成的！ “小陈哥，我们喝一杯吧？” 楚然突然昂起脸，提议道。 陈卓深以为然，“喝一杯！” 然后，陈卓就给吴叔打了个电话，“吴叔，我喝酒了！楚然也喝了！你要不想我们出事，我们在……快点来！” 安欣花园小区。 吴超：“！！！” 跑得比兔子快，两脚不沾地。 出门。 打的。 火急火燎赶到火锅店。 然后……两个人的大餐，变成了三个人，爱咋咋地~ 《桃姐》首日票房出了，九百万。 创造了文艺片票房的记录。 百分之二十排片，九百万票房，即使是商业片，也算非常亮眼的首日成绩了。 商业大片可不会有《桃姐》这么好的演技口碑！ 有人说看《桃姐》看哭了。 也有人说《桃姐》中陈卓的演技被低估了。 …… 陈卓无动于衷。 就像某位周先生所描述的那样：“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第175章 2008 整整一年时间，人们没能等到陈导的《中国好声音》第四季，也没能等到《九局3》。 一部《桃姐》，便是陈卓一整年的工作。 他消失了…… 准确的说，是陈卓没（mo第四声）出了人们的视野。 尽管只有一部《桃姐》，但陈卓的成就依然惊人，《桃姐》最终创造了文艺片一亿九千万票房的神话。 前无古人，恐怕后来者想超越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颗头颅，几双手臂。 卓炮未来，这一年接连出了三款小应用软件，前两个都跟表情模拟有关。 最后出了美颜…… 嗯哼，这款小程序，让卓炮未来，赚得盆满钵满，已经有了相当丰厚的家底。 按照惯例，公司赚钱了，高层该出矛盾了。 没有。 因为，大家还有共同的奋斗目标——做世界一流特效！ “睁眼看世界”成为这家中国顶级黑科技公司的企业文化，被印刻在了公司外墙，以及前台。 刘三炮团队或主动或被动的让出了决策权，以一块钱的价格卖给了陈卓卓炮未来百分之一的股份。 至此，陈卓成为卓炮未来实至名归的大当家！ 而陈卓也并未让打工人们失望，带他们去了好莱坞，近距离睁眼看世界。 接活。 学习。 主接的却不是电影业务，乃游戏方面。 电影特效看“天”吃饭，游戏特效做好了，则可以自立山头，大方向不能错。 刘三炮：“……” 起初是不理解的。 包括他的技术团队。 不过，随着一项项专利申请下来，大家一年后再回头看，不得了不得了，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成游戏领域国际拦路虎了？ 要知道，他们只是在网一上架了一款表情模拟小游戏而已。 果然是跟着大佬有饭吃！ 千万别小瞧未来眼光的能量，陈卓对卓炮未来的影响，远不是几千万投资和确定战略发展方向那么简单。 思维。 笃定。 时机。 …… 样样都是成功的重要元素。 这不，等卓炮未来载誉归来，网一、企鹅的游戏，都得放低姿态上门求着合作。 难道人家大公司的研发经费不比卓炮未来靠着一个小程序赚的金山银山多？ 咳咳，也许真不一定！ 2008。 由于巧合…… 中国燕京申奥成功。 国家搞宣传，招募国内知名导演、演员、歌手效力，陈卓这才应招回国。 说到底，他的本职工作还是名导演、演员、制片人、监制、综艺节目策划、编剧。 本职工作养家糊口，副业发家致富。 这话用在陈卓身上也合适，别看卓炮未来如今资产不多，但在陈卓看来。 接下来的十年，哪怕卓炮未来毫无建树，也能躺在功劳簿上坐吃山空了。 智能手机普及，为了增加品牌竞争力，争先用上了美颜内置，这些可都得给卓炮未来上交一笔不菲的路费。 美颜并非只是单纯的小程序那么简单了！ 专利是个好东西，能够保证卓炮未来很难在短时间内被人偷偷摸摸的实现弯道超车。 回国务正业之前。 陈卓给卓炮未来下一阶段的主要任务，便是虚拟特效了，要赶3d电影出现的第一波红利！ 有了美颜和表情模拟小游戏的收益，卓炮未来不愁研发经费，实在是天大的幸福。 放在两年前，这是刘三炮和技术团队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然，该接的小活还是要接的，不可能真的去坐吃山空，十年内可以坐吃山空，十年后呢，难道去领国家补助吗？ 技术领域，更新换代可太快了。 你不拼命，一眨眼功夫，可能就被后浪拍死在了沙滩上。 对此，陈卓给予了公司团队足够的自由。 奥运会前夕。 燕京。 陈卓有幸与开幕式导演，国师张娃多，闻名不如见面…… “张导好。” “陈导好。” “我看着您的电影长大的。” “我看着你的电影赚钱的~” “……” 哎呦，有点酸呢，还有点火药味！ 只是，文化人不会当面去撕那个逼就是了。 国内电影市场，今年又萎靡了。 俗话说得好，市场萎靡不可怕，谁进来谁尴尬，你说国师倒霉不倒霉。 偏偏在今年贺岁档推出新电影了，大制作，然后，赔得差点跟制片人去拳馆约架。 国师六十了呀！ 就问那位制片人是何居心？ 如此，国师又岂能看得惯作为后起之秀的陈卓，运气那么好，口碑那么好，才华那么好…… 如今。 别说喜新厌旧的观众们了，就连圈内，陈卓将取代他成为中国电影新时代标志性人物的论调，都已经甚嚣尘上。 国师：“老子特么才六十，还不想交棒好不好？” 想他张娃多，为中国电影的奠基伟业，付出了整个青春啊——老子不想退休，谁也别想踩着老子上位！ “嗷呜~~~” 国师腹中低吼着向陈卓宣誓地位。 陈卓：“张导，您饿了？” 国师：“……” 点点头。 老谋子深算，岂有让小年轻轻易看穿内心想法的道理，对，我就是饿了！ 陈卓：“张导，我敬老（钱多），我请你吃饭？” 国师却看穿了他的潜台词，“不，我请客（钱多）！” 陈卓笑了。 国师也笑了。 deal！（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然后。 陈卓可算是被老谋子深算的国师前辈给恶心坏了，也不知道老国师是真的看穿了他还是假的，反正两人最后吃的是工作餐，gtmd工作餐！ 做导演的，只要是男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话说。 陈卓应招归国，却没人告诉他，要他具体做什么，这就很荒唐。 工作人员：“您全能，自己看哪里帮得上忙，哪里干起来呗~” 陈卓：“！！！” 总不能让他去扫地吧？ 想他堂堂综艺教父，中国电影冠军导演，《国际歌》创作者，去扫地？ 为了尊严！ 陈卓果断选择放下扫帚，去鸟巢搬起了钢筋。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 热火朝天的鸟巢。 干劲十足的钢筋工人。 还有送水的美丽可人儿……们！ 第176章 叫我陈工！ 上午。 “陈导，喝水~” “谢谢又又，一年不见，长漂亮了呢！” “……” 下午。 “陈导，累不累，喝点水~” “浅浅，连你都能进鸟巢了？厉害厉害！” “……” 晚上。 “弟弟，姐来了！” “静姐，别人都是白天给我送水（献殷勤），你这大半夜的摸过来，不怕传绯闻啊？” “呵呵，是你怕吧？” “不瞒你说，我不仅怕，我还怕死了呢~” “……” 梁静却大大方方在陈卓的帐篷里席地而坐，礼服的胸口豁然开朗也不当回事。 陈卓艰难的移开目光。 下一刻，梁静便哀怨的道：“果然是姐姐人老珠黄，没有你的俏总裁小娇妻有吸引力了么？看几秒钟就没兴趣了？” 陈卓紧张地翘起……二郎腿。 “静姐，你越来越……国际范了~” 可不就是国际范么。 想他在漂亮国纽约的一个月，以及在好莱坞的大半年，哪天少了凯瑟琳小姐的骚扰。 简直跟静姐的姿态如出一辙。 不过，陈卓还是看东方美女有感觉，面对凯瑟琳的诱惑时，他就没翘过……二郎腿！ “行了，不说荤话了，没劲。这一年跑哪儿野去了，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梁静端正了坐姿，并随意找来一件陈卓的外套给自己披上，想了想，可能觉得拉拉链的动作过于刻意，就没去画蛇添足。 “没干啥，躲绯闻呗~” 陈卓昧良心的道。 “呵呵，当你的女朋友，她一定很幸福吧。换个人，如日中天之时，为躲个破绯闻，消失整整一年，谁能做到！” 梁静语气幽幽的羡慕道。 陈卓：“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梁静翻了个白眼，“那你不跟我说实话？！” 陈卓：“……” 好嘛~ 说实话就说实话。 十分钟后。 梁静目光呆滞，“哦豁，感情美颜是你做的？你个臭弟弟，可害苦了我们这些天生丽质的大美人了嘞！现在是人是鬼，美颜一开，都能跟我们这些天生丽质的美女抢饭吃。你就说吧，你良心是让狗吃了吗？” 陈卓捂着胸口，心痛难言道：“静姐，别人说这话我都认了，您说这话不害臊吗？是谁接了我们小程序的代言？是谁拍个广告，把美颜夸上天的？” 梁静捋了捋披肩长发，“咳咳，看来美颜真是你做的了，别激动，姐就是试探试探你。” “对了，你们公司的名字能不能改改，一家做美颜程序的公司，叫卓炮，你也不怕恶心了女性用户！” 梁静转而开启吐槽模式。 陈卓顿时哑巴了。 这个……好吧，他当时的确没想太多。 不重要！ 一个名字而已。 梁静吐槽归吐槽，真正在意的显然也不是这些细枝末节。 “跟你的小女友发展到哪一步了，给我说说呗？” 陈卓脸一红。 梁静眼一瞪。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们！” “静姐，你走！” “哈哈，不走喽，既来之，则安之~” 陈卓懵了。 这么有文化的词，居然从静姐的口中蹦出来，有够穿越的。 说不走，那是玩笑话，真不走，梁静怕臭弟弟回去没法交差，后面就还是依依不舍的走了，临走给臭弟弟占了点小便宜就是了——一个亲密不设防的拥抱。 很温暖。 像极了亲生姐姐。 可惜，亲生姐姐也不能留宿的…… 次日。 王蕊来了，也没给陈卓带水。 陈卓：“……” 只能说天意弄人吧，这次，他还真渴了。 “抑郁症缓和了？” 王蕊见面即阴阳怪气了陈卓一顿。 “王同学，至于么？老同学了！” 陈卓把“老”字咬得略重。 由于美颜的盛行，王蕊的确没以前那么吃香了，昨天静姐的抱怨绝非空穴来风，是有一定道理的。 娱乐圈就这样。 小花、小草的更新换代，五年一小次，十年一大次……可精彩了！ “回来干什么？” 王蕊问道。 陈卓气坏了，这么多看自己的人里面，就属你说话最难听。 “不想理你了！” 他傲娇的道。 王蕊：“……” 转身就走。 陈卓傻眼，赶紧追上去。 两人便并肩同行。 “奥运会之后，我的《好声音》，又又、浅浅的《九局》，一个不能少！” 陈卓点头。 “给浅浅写首歌吧，给你五十万！” 陈卓再次点头。 《好声音》、《九局》去年停了一年，今年的确该上马了，憋得太久可真成不务正业了。 不用王同学说，他也做的同样打算。 至于给浅浅写首歌，不是难事，看在浅浅给自己送水的份上……五十万不五十万的，都在其次！ “开幕式上，张导的意思，想要请张尚演唱《国际歌》，你自觉点，去把版权费给人家免了。” 王蕊提点道。 陈卓：“行！” 怪他过于专注钢筋工人的事业，孤陋寡闻了，这个的确需要注意，马虎不得。 “明天有大领导来视察，你还搬钢筋吗？” 王蕊盯着陈卓的眼睛问道。 陈卓含糊其辞，“如果大领导没意见，我可以的~” 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陈同学，王蕊心累了，无奈道：“随你吧，对了，咱们这些人的大老爷唐局，到时也会来……” 陈卓：“！！！” 额头冒出冷汗。 他今年除了没给王同学家拜年，可也没去唐姨家拜年，万一被唐姨记恨了可咋整！ “王同学，刚才你转身就走，如果我不追上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跟我说这些了？” 陈卓心有余悸的问。 王蕊眼神轻蔑，“你猜？” 陈卓咧嘴假笑，“你猜我猜不猜？” 王蕊：“无——聊！走了。” 陈卓目送王同学远去，开心的笑了，转头哼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的小曲，继续搬钢筋。 为国出力，不容懈怠！ 另一边，王蕊嘴角突兀扬起，也挂上了美妙的弧度，那个人的心态终于调整过来了呢，害她白担心一场，可恶~~~ 鸟巢工地。 “陈老师，能跟您合个影吗？” “叫我陈工！” “……” 惯例节目了。 陈卓也不明白，这帮大老爷们到底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多美女明星不求合影，怎么就独独中意他了！ 唉，论他这一身该死的明星威望啊。 总不至于他是贪图鸟巢工地搬钢筋那点工资才执意留下的吧…… 第177章 大气种花家 说时迟，那时快。 崭新的太阳升起，伴随着“咱们工人有力量”的威武唱腔，领导带着水果就杀过来了。 陈卓躲在人群最后。 戴白帽子的某经理，在前面跟领导们寒暄，领导问工程情况，戴白帽子的便紧张兮兮汇报起来。 领导认真听着，连连点头。 不过，懂人心的陈卓非常清楚，那领导问归问，估计脑子里一团浆糊…… 一个眼神飘来。 陈卓知道，他被逮到了！ 唐妙妙冲他招招手。 陈卓凑近，赶忙打招呼，“唐局，辛苦了。” “没你辛苦。”唐妙妙和颜悦色，示意了下他的满身臭汗。 陈卓悻悻然。 带队领导一看，也发现了他。 “你是陈卓？那个……导演？” 陈卓学着领导点头的样子，也点了点头，目光涣散，礼貌道：“领导好，我现在是鸟巢工地一名普通工人，大家都叫我陈工。” 领导：“呵呵……” 接不住了。 陈工？ 好嘛！ “陈导，听说你在这儿搬钢筋？”唐妙妙接过话头。 陈卓答道：“是啊，唐局，趁着年轻，能为国家出一份力，总得积极一些。” “你是够积极的！” 唐妙妙点名表扬道。 姑且算是表扬吧。 不过，唐妙妙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搬钢筋算什么事，就给陈卓强行安排去了开幕式导演组。 甭管他乐不乐意。 也甭管国师喜不喜欢。 唐局的意见，整个娱乐圈都好使！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总局就剩一位统领全局的副局了，李局则退休了…… 要不娱整个乐圈都在盛传陈卓运气逆天的梗呢。 以前他被鹏城卫视台长针对没多久，台长林子大退休了，后来又被总局李山针对，结果李山也退休。 这都已经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好到炸裂了，前世定然修了大无量功德才能如此幸运！ “在外面没去看看菲菲？” 去开幕式导演组的路上，唐妙妙严肃的问。 陈卓摇头。 “想看，菲菲不想见，后来回去读哲学去了。” 唐妙妙咬牙切齿。 哲学你个大头鬼的哲学！ 老娘都知道菲菲学的不是哲学了，你这小没良心愣是还没察觉，吃食去吧…… “开幕式做不好，丟了我的脸，唯你是问！” 唐局的官架子立马摆了出来。 陈卓倍感压力！ 导演组。 唐妙妙向国师“推荐”了陈卓。 国师：“！！！” 仿佛命中注定。 他装看不见。 陈卓识趣的躲着。 可是，别人非要撮合，丝毫不考虑他们两位当事人合不合得来的问题。 “相信你们能给我们娱乐圈争脸的，加油。” 唐妙妙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的鼓劲道。 国师：“……” 陈卓：“……” 等唐局走后。 国师、陈卓对视一眼。 国师眼里的意思：你想干点啥？ 陈卓眼里的意思，我能干点啥？ 迫于是唐局亲自推荐的助手，国师还是给予了陈卓一点虚无缥缈的地位与尊重，就给了他一个副导演的头衔。 至于具体负责哪方面，没具体指派。 实在是陈卓擅长哪方面，国师也拿不准，这人头衔太特么多了！ 导演不指派任务，陈卓也自在，正如国师认为的那样，他没有擅长领域，因为都擅长…… 比如摆弄烟花啊。 比如给演员递递矿泉水解渴啊。 比如……很多很多。 导演组成员：“？？？” 国师：“！！！” 好家伙。 你做给我们看呢，还是做给谁看？ 行。 你要这样的话，那你爱咋咋地吧！ 陈卓果然就自得其乐了，不是单纯就是傻！ 实际上，陈卓一点不单纯，也不傻。 主要是国师基本把所有工作都安排到位了，他不可能半路加入，却指手画脚，容易乱。 换种说法，这叫无为而治！ 而且，国师在大场面的掌控上，的确是他需要学习的“武林高手”，他是真心实意抱着偷师的心思在工作的。 至于国师信不信，他左右不了。 新工作。 新岗位。 陈卓却不寂寞。 因为有老熟人张尚，以及梁静。 这两位，都会在开幕式上献唱。 张尚唱《国际歌》。 梁静据说会和一位外国歌手合作一曲，但也没见彩排，不晓得要唱什么，暂时属于他接触不到的“核心机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 陈卓安心当他的臭咸鱼，但谁说咸鱼就没有翻身的时候了！ 某参加奥运会的两个国家，突然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正在吵嘴，可能还要打架！ 国际奥委会都懵了。 中国奥委会可替两个参赛国家操碎了心。 派使者。 讲和。 紧张的气氛，直接影响了燕京奥运会的安排！ 陈卓：“……” 两眼一抹黑。 消息没传开。 但身为导演组一员，好歹也是副导演，怎可能一点风收不到，就——很——闹——心！ 平行世界里。 由于陈卓那时候基本业务都在国内，不清楚燕京奥委会有没有面临同样难题。 世界终究是不一样了。 想那些个“往事”，显然无济于事，就算真有，就算他真想起来了，也不可能清楚后来怎么解决的。 国家很重视。 国际奥委会重视。 燕京奥委会重视。 总局重视。 开幕式导演组重视。 可是，不得不说，在中国的国情下，面对这种敏感度极高的国际性问题，国家采取的姿态向来是不干涉。 一时间，谁都没了主心骨。 然而。 这次不干涉可不行。 两个国家全是拿了奥运会参赛门票的国家，有运动员要过来竞技的。 一旦开打。 国家都乱了，运动员还比什么赛？那么好的体质，去战场狂奔还差不多。 扔铅球的，扔手雷一定碉堡！ 国际上。 奥委会发声劝架。 中国跟着劝。 运动员们也劝。 明星们：“不要打呀，不要啊，咱好好说话~” rapper们：“和平！” …… 燕京开幕式导演组。 国师：“国家有意派专机接两国运动员先过来，到时候我们的主要任务……嘚吧嘚，都清楚了吗？！” 陈卓关心问道：“他们不会在飞机上干起来吧？” 众人：“！！！” 国师狠狠一瞪眼，“两架专机，两架，懂了没？” 陈卓赶紧表示懂了，瞧他这张破嘴，还得说我种花家大气嘛，关键时刻雷厉风行！ 第178章 《One Day》 随着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与日俱增，与吵嘴两国的奥运会运动员参赛问题的交涉，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两国均接受了中国的好意。 两国运动员：“……” 整装待发！ 这次奥运会，他们既然参加了，可就不容有失了，否则会让全国人民失望。 压力很大。 眼睛都红了！ 所以说，陈卓的担忧，绝非没心没肺。 这时候，你敢让两国运动员同乘一辆专机，不出问题才怪。 当然，国家智囊团把陈卓能想到的，都提前想到了就是了。 说起来，陈卓才是最希望两国问题能和谐解决的那个人，毕竟，不和谐，“他”可能也要没了…… 开幕式导演组所有工作暂停。 安排两国运动员的住宿、日常，比保姆还保姆，生怕人家挑刺，所有待遇均不敢有出入。 身体累。 心更累。 运动员们：“得了吧，你们有我们心累？” 这点，开幕式导演组成员们得承认——比不过，不敢比，你们好样的，加油挺住~ 别——闹——事！ 总局。 唐妙妙给亲信打电话。 “小陈，怎么样？” “唐姨，您看看您这给我安排的什么差事啊，成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我想回去搬钢筋了~” “说的叫什么话！有没有公德心！对别人可千万莫抱怨了，做好工作……” 陈卓耷拉着脑袋，唐姨苦口婆心，他却仍旧胆战心惊。 狗屁的大局观。 这破事，谁摊上谁知道！ 终于。 各方努力的大方针之下，总局也给中国娱乐圈明星们下达了政治任务——弘扬和平正能量！ 综艺停掉。 抗日神剧停掉。 凡是不和谐的，一律停掉。 一刀切很残暴，受影响的同行们哀声一片，不过，大是大非面前，有冤屈也得自己默默的吞进肚子里。 某天。 张尚找到心力憔悴的陈卓，同行的还有梁静，以及王蕊，甚至《国际歌》原唱，但奥运会开幕式没请的沈大胡，都来了。 《中国好声音》导师聚齐。 陈卓：“……” 总感觉这些人不怀好意！ 果然。 沈大力首先打起了深情牌，“陈导，您不能袖手旁观啊，您可是我们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导演、音乐制作人，没有之一！” 豁！ 陈卓信了沈老师的邪哦！ 张尚满怀感慨，“老沈，我能体会你的感受。唉，尽管开幕式没请你，但你还是来了。这是什么啊？这是老一辈艺人的担当和责任啊……你说得对！我相信陈导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王蕊则打起了感情牌，“陈同学，出手吧，我们都支持你，愿意站在你身后！” 陈卓：“……” 被套路得顿时间热血沸腾。 说实话，他本就想做点什么，奈何没人怂恿。 人有时候吧，就缺一口勇气。 然而。 现在那点勇气，有了！ 见陈卓跃跃欲试的神情，张尚、沈大胡、王蕊，全部松了一口气。 梁静：“……” 莫名觉得，缺了点啥？ 是的，可不就是缺了她早早打好腹稿的台词么！ 臭弟弟！ 然后。 在咸鱼了小两个月之后，陈卓的才华，终究挡也挡不住的震惊了开幕式导演组。 震惊了燕京奥委会。 震惊了国际奥委会。 令水火不相容的某两国运动员都折服了。 一件国际奥委会、燕京奥委会、开幕式导演组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让陈卓给促成了！ 准确的说，不是他一个人。 而是陈卓，以及《中国好声音》固定导师四人组：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一起促成的。 平行世界著名的《oneday》横空出世！ 领唱：陈卓、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 合唱：某两国奥运会参赛运动员。 简单的伴奏。 半天做好。 毕竟这会儿的奥运会导演组，啥设备都有，啥人才都有。 领唱歌手，熟悉歌曲。 作为一首旋律不难的大场面歌曲，对于唱功老辣的张尚、沈大胡、梁静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都不需要一天、两天、三天。 亦是半天功夫即搞定。 （王蕊：“我也只用了半天！”） 接下来，最难的问题，是如何说服两国参赛运动员配合演出……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搞定这件事，陈卓连半天都没用上。 一边。 “他们已经同意了，就差你们了。难道你们希望自己国家的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难道你们愿意背负天大的负担比赛吗？你们是最优秀的运动员，这一刻，你们国家的人民眼光都盯着你们，全世界的眼光都在看你们如何做，你们有能力影响世界！” “……” 另一边。 “嗯，他们答应了，他们不希望战争！现在我要问问你们，难道你们希望自己国家的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难道你们愿意背负比别人沉重千百倍的压力站上竞技场吗？这一刻……” “陈导，我们当然不愿意！” 说着话，一位女运动员甚至激动的啜泣起来。 是啊，这群人，可比陈卓他们背负的压力大多了，多了去了！ 特殊时期。 这不是造孽么。 尽管如此，一开始陈卓也是不敢让两国运动员一起排练的，分开练歌，分开录制。 一边一遍，组成一首歌。 然后。 在分别看了对面的演出后，在某位运动员的提议下，两边人马才合流。 当时。 吓出了国际奥委会一身冷汗。 吓出了中国奥委会一身冷汗。 吓出了开幕式导演组一身冷汗。 吓得陈卓第一句直接跑了调！ 就问谁不怕？ 都怕啊！ 一旦出事。 你问问现场那些眼神透着极度不安与慌张的安保人员，他们谁有把握把这么一群国际顶级的运动员们瞬间撂倒，还得确保人家不伤筋动骨。 难度系数十颗星好吧！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违和！ 十分违和！ 当然，这笑声不带半分恶意，纯粹因为陈卓作为堂堂最大牌、最具国际影响力的中国superstar，唱歌居然跑掉？ 可不就是挺好笑的一件事么！ 陈卓眼神坚定，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个笑出声的女运动员，再回头，依旧面如表情，“咳咳，那个谁，重来！这次伴奏不许放错了哈！” 那个谁：“？？？” 我去nimua的吧~~ 第179章 我不如也 玩归玩，闹归闹，伴奏不能开玩笑。 录制，总是要一遍遍来的。 一遍。 没打起来。 两遍。 没打起来。 三遍。 有人自觉交流了起来。 四遍。 …… 就这样，枯燥的录制工作波澜不惊的一直进行了下去。 中饭。 两边人马第一次在同一个餐厅，同一个时间点，安安静静吃着午饭。 安保人员犹在。 到此时，人们对陈卓的大胆心细，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的妈呀，还是陈导有魄力！” “可不么，今天我算是见识到陈导的手段了，太厉害了！” “哪里是手段啊，我看啊，是陈导的国际影响力与个人魅力！你看看，就连人家外国运动员，见了陈导也得矮三分。” “……” 国师郁闷的扒着饭。 大家都称呼他为国师，是开幕式导演组的正牌导演，现在，他感觉自己简直快成了陈卓的副手了，而整个导演组的调度权，也在不知不觉间交到了陈卓的手里！ 怎么就变天了呢？ 他想不通……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多想了，只希望今天的工作能够早点结束。 作为一名六十岁的老人，他心脏真没年轻人那么健康！ 吃过饭。 简单休息。 “护送”两国运动员回酒店。 明显看得出来，两边运动的领队那边的团队，也紧张到不行，倒是运动员们，看样子神经崩得没上午那么紧了。 开幕式导演组。 陈卓、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携手一部分组内精英成员们，对上午的彩排工作进行了及时整理。 若非陈卓等几位发起者，均希望力求完美，其实上午拍摄的素材，做内容已经足够了。 当然，想要录全程原声，还差一点点意思。 不过，不出意外，再有一下午，应该也差不多了。 毕竟运动员们非专业歌手，能有气势，整体不跑调，画面有感染力，便算达到了要求。 继续严阵以待。 这次的严阵以待，跟前段时日的严阵以待天壤之别——众人有了奋斗目标！ 下午。 不用陈卓和导演组的人去请。 两国运动员们，在各国领队的带领下，主动来到了彩排地点，井然有序，又泾渭分明。 已经不能要求更多了。 陈卓绞尽脑汁，在想着怎么突然上演一段上午那样的小尴尬，以用来缓解气氛。 可惜，他不是喜剧大师，没想出来。 到点。 运动员们就位。 陈卓清了清嗓子，突然回头问所有人，一脸严肃，“我们一遍过好不好？” “好！” 答应得挺整齐，也挺意外！ 陈卓笑了。 两国运动员们：“……” 呃~ 怎么回事？ 这种“一条心”、“一股绳”的感觉，可怪让人害羞~ 开幕式导演组：“！！！” 早知道陈导不会让大家伙儿失望。我去，厉害了陈导，这该死的控场能力！ 王蕊：“……” 你好嘚瑟哦。 梁静：“……” 你好能耐哦。 张尚：“……” 我不如也！ 人人都说我是大场面艺术家，原来我不是？身边的小家伙才是！ 沈大胡：“……” 小陈好样的，有我年轻时候的莽劲！就是这样，保持下去，摇滚万岁！ 国师：“……” 低下了头，手指头微微颤抖。 让——我——回——家——吧！ 在“一遍过”的超强信念之下，工作人员聚精会神，“演员们”精神昂扬。 真就一遍过了！ 陈卓在监视器前，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回放，终于大声宣布：“完美，收工！” 运动员们。 甭管是“我国”的，还是“敌国”的，均露出了由衷笑意。 开幕式导演组撒花庆祝。 国师：“！！！” 黑了脸。 你们都被某人传染了咋地？ 唯恐天下不乱啊！ 好在，情绪到了，小小的宣泄一下，并不算多么出格的举动，更没有引发两国运动员们的不满。 实际上。 要不是敌对关系犹在，两国运动员们也想撒花庆祝……太不容易了！ 各回各家。 休息的休息。 训练的训练。 值得一提的是，两国运动员临分别时，都互相用眼神致意了一番，一切尽在不言中，赛场见！ 该“打”，还是要“打”的…… 开幕式导演组。 经过彻夜的加班，陈卓新歌，宣告于次日清晨面世。 国际奥委会首先找上门，表达意愿，希望将这首十分难得的《oneday》作为2018奥运会的主题曲！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虽然《oneday》是一首无关体育，单纯传播反战思想的歌曲，但是，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却与体育大大的有关系！ 不得不说，国际奥委会还是个很懂故事性的组织嘛。 将《oneday》作为2018奥运会的主题曲，妥妥的高明操作，甚至会一定意义上极大的提升本届奥运会的整体格调。 体育与反战挂钩！ 平行世界里，球王的一场比赛，战争都要暂停的佳话，可是传承了两个世纪的神迹！ 是体育史上不可磨灭的一座伟大丰碑！ 如今，2008燕京奥运会有望复制那段佳话！ 陈卓做不了主，尽管他是《oneday》的独立创作人，将皮球踢到了中国奥委会那边。 国际奥委会便登门提出恳求。 东道主的燕京奥委会：“！！！” 不敢做主。 将消息层层传递，传到了能做主的人手里。 于是。 八方皆惊！ 总局：“天哪！” 娱乐圈：“陈导要牛哔上天了！” 消息不胫而走。 中国国民：“哇咔咔！呜呼哀哉！” 某两国运动员：“……” 不会吧！ 真要成了，我们岂不是都成了英雄？ 开幕式导演组：“……” 我们也有一份功劳的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 国师：“！！！” 太刺激了。 取我的速效救心丸来~ 陈卓的小帐篷，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再次齐聚一堂，几人保证，他们绝不是故意出风头。 你看，这会儿几人不都低调的躲着不露面了么！ “小陈，你觉得有戏吗？” “小陈，对！给我们说说看吧，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小陈弟弟，不！陈导，总策划小哥哥，小妹的毕生荣辱，可都系于你一人身上了！” “陈同学，咳咳，你紧张吗？” 第180章 独一份 陈卓不紧张——才怪~ 倒水的一会儿工夫，他都打破两个奥运会纪念水杯了，心疼的他直想把手给剁喽！ “要不，你们去探探口风？” 陈卓反问道。 他只剩一个奥运会纪念水杯了，干脆停下了倒水的动作，宁愿渴着。 一天不喝水不会渴死，但纪念水杯数量有限，他也不知道打碎了该找谁补去。 之前之手里有三个，还是他领得早，并且脸皮够厚…… 王蕊翻白眼道：“要说探口风，恐怕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关系，都没你通天吧？” 陈卓：“！！！” 污蔑！ 诽谤！ 谁关系通天了？ 我一步步走到今天，是靠关系的那种人吗？ 你给我说——清——楚！ 梁静连忙赶在他发飙之前，当起了和事佬，“小祖宗诶，小姑奶奶诶，咱能不能不闹，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 张尚、沈大胡连连点头，“嗯嗯，一条船上的……咳咳，蚂蚱，必须团结！” 陈卓哭笑不得。 行吧，姑且大家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好了！ 他狠狠瞪一眼王同学，决定暂且饶了王同学一次，下次若敢再犯，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蕊：“哼，你就心虚吧，呸！” 等消息，是跟等人一样煎熬的事情。 张尚、沈大胡、梁静、王蕊，终究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了。 要问陈卓有几分把握，陈卓自己也不敢张口就来。 一天。 两天。 三天。 定了！ 应国际奥委会的恳求，《oneday》正式由国际奥委会、中国奥委会，联合确定为本届奥运会的主题曲。 总局。 娱乐圈。 中国国民。 纷纷向陈卓发来贺电。 “小陈，做得不错。” 唐妙妙电话里对陈卓不吝赞扬的道。 陆正、高长高、全娱副总沈傲……沾边的，不沾边的娱乐圈同仁，熟人给他打电话，不熟的在他微博下留言祝贺。 这可太出风头了！ 陈卓自己则是反而有点不敢信了…… 久违了的娱乐圈啊，一回归，仅仅凭借一首歌就将他再次送上了巅峰？ 实在梦幻。 瞧这人气！ 微博粉丝暴涨。 贴吧打卡直冲榜一。 各平台热扫，都有他的名字。 …… 回国时，陈卓想过自己会重回巅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2008年，可不就是中国的奥运年么，再没有比奥运会消息更热门的热点了。 陈卓就这么抢在运动员之前，成为了国民偶像！ 而且，他这偶像的分量，远非普通流量偶像可比，情感的加成羡煞旁人。 王蕊：“……” 酸了。 尽管她也是《oneday》成为本届奥运会主题曲的受益者之一。 都说她是小花，是流量之王。可是，如果可以选择，她想跟陈同学调换下身份！ 梁静：“……” 作为一名歌手。 能够演唱奥运会主题曲，她已心满意足。 至于偶像的事，她不打算跟年轻人们争了，也实在争不过！ 张尚：“……” 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了啊。 晚年他碰到了两首好歌，《国际歌》、《oneday》，并幸运的都参与了演唱。 若晚生几十年……算了吧，晚生几十年，哪还有他什么事~ 沈大胡：“……” 管你《国际歌》还是《oneday》，在我这儿，都是摇滚！ 摇滚不死，我不死！ 由于国际奥委会亲自指定了《oneday》成为本届奥运会的主题曲，其宣传程度可想而知。 加上《oneday》的确适合流行。 一时间，仿佛就在一夜之间，《oneday》便火爆了全球！ 众星翻唱。 其中不乏国际顶级的天王、天后、小天王、小天后。 当然，这些国际顶级的天王、天后、小天王、小天后，只在这时候翻唱可以图个痛快，以后，可得老老实实给陈卓交版权费才行！ 作为东道主的中国，礼仪之邦，当然没有把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各媒体。 中国奥委会。 以及国际奥委会。 甚至中国国民，全世界人民。 均向演唱了《oneday》的两国运动员们表示致敬。 两国运动员们：“……” 热泪盈眶。 如果因为唱一首歌，就能让祖国免受战火，他们是不是英雄才不重要呢！ x国：“……” 对面的，你怎么说？ y国：“……” 对面的，你怎么说？ 怎么说，算了呗~ 就这舆论大环境，还干个屁架啊，不打了不打了！ 至此，一场战争隐患，暂时搁置桌下，双方都忍了，等有机会的…… 国际奥委会一瞧这架势，赶紧屁颠屁颠的站了出来，高度赞扬了x国、y国的正确抉择，以及再次高度赞扬了两国优秀运动员们的体育精神！ 国际局势得以表面缓和。 x国、y国运动员们身上的压力，总算卸去大部分，可以正常生活了。 几位曾经在各种国际赛场上有过交手的运动员们，还“私底下”交换了球衣！ 出于对中国superstar所作所为的尊重，两国运动员团队领队，不约而同，都要求自家全体运动员，在一件国家运动服上签了名，并郑重其事将这件“国宝”球衣，组队送到陈卓手上。 陈卓：“……” 受宠若惊。 按照国际惯例，合影留念，珍贵的画面，也被记者的摄像机永久保存。 燕影艺术学院。 表演系。 课堂上，一位老师谈到陈卓时，唏嘘不已，“那时，我差点没让他毕业！” 课堂下，学生们一脸惊恐。 老师，您跟我们吹牛哔呢？ 陈老师、陈导、陈总，他要是都差点毕不了业，那我们算什么？老师，您莫吓人，我们还等着毕业后去追随师哥的光辉脚步呢！ “呵呵，不信算了。” 老师摆摆手。 学生们却不干了，纷纷央求道：“老师，别呀，给我们说说吧，陈师哥当年在学校，到底是怎么叱咤风云的！” “对对对，追求陈师哥的小花，都有哪些啊？听说王蕊师姐那时候跟陈师哥是同桌，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 “咳咳！”老师干咳两声，面色涨红道：“不许八卦！那个……还是等有机会的，让你们陈师哥自己来跟你们说吧！我……不太好说~” 学生们：“！！！”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老师：“……” 你们——好吵啊~~~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班上最差劲的学生，差点比不了业的学生，如今竟成了所有学弟、学妹，甚至师哥、师哥的偶像。 就连他这个曾经教导过陈卓的老师，都不得不承认，陈卓如今所取得的成就，配得上燕影优秀毕业生的荣誉。 且独一份。 话说，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呢？陈卓读书时真的有那么差劲吗？他当时可是和王蕊同学同桌的啊…… 老师竟然自己都不确定了！ 第181章 绝世武功 才几年前的事情，老师怎么可能记错，只是回过头来想想，觉得神奇罢了。 当年，老师最看好的学生，应该是王蕊和杨不凡。 毕竟当初王蕊已经是公认的气运之女，小花第一人，有人说“得王蕊者得天下”。 而杨不凡也不差，在那位金牌经纪人的力捧下，要资源有资源，要粉丝有粉丝。 至于陈卓。 好像有点面瘫？ 总之，老师对陈卓的印象并不深刻。 当然，陈卓那时候肯定是个好孩子就对了，也许是因为背负的压力太大吧。 老师如此想到。 离着奥运会开幕的日子越来越临近。 陈卓依旧在开幕式导演组担任副导演，成天干着表面打扫卫生，实则偷师的无耻勾当。 然而。 今时不同往日。 人们再看陈卓的目光，早像是在看平行世界里査先生武侠小说《天龙八部》中扫地僧一样的存在。 绝世武功！ 过分低调！ 《oneday》的影响力显然没那么容易过去，会一直持续到本届奥运会结束。 甚至，奥运会结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仍会被人津津乐道。 体育事业，故事也非常重要，何况是这般伟大的真实故事！ 六月。 有消息称，x国、y国，为了表彰陈卓在此次国际事件中做出的贡献，给予了中国明星陈卓x国、y国家荣誉市民的待遇。 真的吗？ 还真是真的…… 对于荣誉，陈卓不嫌弃，就笑纳了两国高层的美意，却没打算招摇。 在所谓的“小道消息”冒出头的时候，他都采取了低调处理。 然后，某股之前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的神秘力量，再次出现，帮他解决了问题！ 如此一直忙到七月，陈卓难得的请假了。 随着各国运动员们和游客越来越多，来求合影的人也越来越多，已经快要影响开幕式导演组的正常工作了。 国师最近看他的神色，便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恶劣，他索性大局为重的主动偷个懒…… 请假条刚交上去。 国师当天就批，并交代道：“走吧，多休息休息~” 陈卓：“……” 收到。 为了开幕式的顺利，他可谓做出了重大的个人牺牲！ 燕京呆两天。 本想着给又又把承诺的一首歌给写出来的，后来总是睡得太晚，又吃得太好，就给耽误了…… 两天后。 他回到鹏城家里，与楚然秘密相会。 两人之间，勉强过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阶段，多数独处时候，谈的还是工作。 按照计划。 奥运会之后，《九局3》、《中国好声音4》都要启动，公司是要创造收益的！ 筹备。 策划。 一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机场。 “楚然，真不跟我一起去现场看开幕式吗？”陈卓宠溺问道。 “不了，我在家看也一样。”楚然则温柔的道。 陈卓将女友搂紧怀里，央求道：“跟我一起去吧，没你在身边，我怕自己寂寞难耐~” “你找打是吧？” 楚然就在他腰间狠狠一掐。 “呃~~~” 这下，陈卓彻底舒服了。 “楚然，这一走又是不知道多久，要不，咱亲一个？” “……” 机场好多人呢！ 楚然自然是腼腆的拒绝了陈卓的邪恶，红着脸道：“等你回来~” 陈卓：“啊啊啊，算了，我决定不走了！” 楚然却一把将耍着小孩脾气的他，给推到了安检处，有句现代话叫做——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 安检人员：“……” 唉。 你们可真是够够的了！ 还大明星呢！ 也不注意一下大庭广众之下的尺度！ 轮到陈卓过安检。 “陈先生，我是你粉丝！” 安检人员一改姿态，表现得却极其热情。 陈卓：“谢谢，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检查了？” 工作人员讪讪一笑，“咳咳，陈先生，工作归工作，我们都应付一下嘛~” 陈卓也笑，“那行，来吧！” …… 过完安检，陈卓回头，对着还没离去的楚然就是一个飞吻，然后比心。 楚然：“！！！” 跺跺脚。 你走不走？ 你不走，我可走了！ 安检员：“%￥#@” 得嘞。 就陈先生的娱乐圈人设，这事吧，装看不见好了。 乘客们、送行的，吃了一嘴好狗粮！ 只是，跟别的明星不同，因为没有特意追行程的疯狂粉丝，所以，现场没有尖叫，没有围追堵截，场面十分和谐、温馨。 粉丝们：“怪我们喽，别人家的粉丝，有经纪人什么的透露艺人行程，你倒是也找个人来告诉我们啊，你看我们疯不疯！” 嗯。 今时今日，陈卓的微博粉丝，已然接近千万级别，妥妥的晋级国内伪一线明星。 然而。 在世界范围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卓却是名副其实的中国超级明星，公认的！ 《国际歌》。 《好声音》。 《九局》。 总有一款你喜欢的。 而世界娱乐圈圈内人士，对陈卓的理解还要深刻些，比如去年漂亮国好莱坞公告牌歌曲《baby》。 比如渐渐有翻红趋势的《moveslikejagger》、《fightsong》、《dreamitpossible》。 首首经典。 许多国际大牌明星，歌手、演员、音乐制作人，甚至娱乐公司，都表示陈卓是他们最想合作的全能大师之一！ 《oneday》一出，跳出来许许多多各国的天王、天后、小天王、小天后翻唱，足以证明他们所言非虚。 可以说，陈卓俨然成了中国明星里最大的国际牌面，尤胜过奥运会开幕式导演，曾拿过国际影帝的国师大人。 这个现实过于残酷…… 估计国师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否则不会这时候又将他召回，奥运会开幕式准备工作早演练无数遍了，以前用不上陈卓，总不至于这时候就要陈卓出谋划策了吧？ 闹心。 不爽。 碍眼！ 好在陈卓是个懂人情世故的，总体而言，吉祥物当得还算不错…… 开幕式上。 运动运们是主角，但划给娱乐圈的戏份，也不少。 一共两首歌。 张尚：《国际歌》，后面一群小弟和声。 梁静、乌克兰天后艾琳娜：《oneday》，后面一群小弟和声。 第182章 东道主不能解释的照顾 众所周知，乌克兰盛产美女，性感的那种。 来开幕式导演组上班的第一天，陈卓便见到了这位颜值全面碾压梁静的乌克兰天后艾琳娜。 梁静：“……” 不给面子了是吧？ 陈卓：“……” 静姐，你要相信我，我其实是爱你的！ 艾琳娜对陈卓非常感兴趣。 别看乌克兰盛产性感美女，但乌克兰美女对男性的审美标准，与中国存在巨大差异。 起码艾琳娜就不是那种喜欢小奶狗类型男生的性感美女。 “陈，终于见到你了，你真帅！” 瞧瞧，这就是乌克兰性感天后，多会聊。 陈卓客气的回应道：“谢谢，艾琳娜，你也美翻了！” （梁静：“狗男女，姐要举报你们了啊！”） “陈，能跟你合个影吗？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嗯，还有我以前组团的姐妹，她们都迷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当然可以！” “……” 最难消受美人恩。 陈卓严重怀疑艾琳娜故意假借合影，揩他的油！ 可惜，照片上并未留下有力的证据。 “陈，我买了你的《九局之术法再现》，一共三本，能帮我签名吗？一本我自己保存留念，另外两本是用来送给我姐妹的，以解他们的相思之情。求求你了，拜托拜托，好不好嘛~~~” “你有笔吗？” 陈卓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赶紧道。 “有！” 阿琳娜在身上一顿翻找，动作那叫一个豪放。 “……” 像艾琳娜这样的天后，签名笔自然是生活的必备品，不在自己身上，那肯定也在经纪人或者助理或者保镖的身上…… “陈，你真是个绅士！谢谢，我爱你~” 陈卓：“咳咳，我……有女朋友啦。” “没关系啊？” （疑问句。） 陈卓：“啊！” “……” 整个奥运会开幕式导演组的人都不敢说话，大家知道陈卓是导演组的牌面。 可是，真当看到连国外的白人小妞天后，都对陈导色眯眯的舔，众人还是感到震惊。 国师就更不必说了。 年轻时，国师一直想走出国门，老了也依旧执念不减，奈何天不遂人愿。 除掉一部《刺秦》，还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他死活是没摸清楚国外这帮白人、黑人们的喜好。 最郁闷的还是陈卓几乎没怎么努力，就达到了他一生为之奋斗的理想。 在他眼里，连带着乌克兰天后艾琳娜都成了有眼不识泰山的蠢女人！ 放在平时，他一定是要换个人来唱《oneday》的…… “陈，待会儿我要排练了，你可得好好指导指导我。” 艾琳娜热情似火。 陈卓看了看国师阴沉的脸色，哭笑不得，“行啊，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 “静姐，你说对吧？” 梁静冷笑：“对~~~” 陈卓脑门冒冷汗了，自己好像得罪人了？ 不是好像。 是确实！ 只不过无论陈卓，还是艾琳娜，都对这种莫名其妙的针对不理解罢了…… 排练结束。 艾琳娜带着钟爱的白啤，还有几罐鱼子酱，鬼鬼祟祟钻进了陈卓的休息室。 休息室是开幕式导演组为吉祥物工具人特意准备的。 大国气派，不可能允许他继续住帐篷。 “陈，在吗？” “在~” 好家伙，差点吓一跳！ “嗯哼，那我们喝点酒吧？” 陈卓：“工作期间，不能喝酒。” 艾琳娜却没放弃，一个劲挤眉弄眼，“我们偷偷的，不让他们发现。哼，我早看出来他们不友好了~” 陈卓：“！！！” 他们是谁？ 哦…… 实在是盛情难却。 也是为了弥补开幕式导演组给人外国小妞……呸，是给外国友人留下的不友好印象，他只得委屈自己陪喝。 艾琳娜酒量很好，喝着喝着就高兴了。 “我要跳舞~” 拦都拦不住。 异域风情，贼诱惑。 陈卓看吧，不太好，不看吧，更不好！ “我跳得怎么样？” “好！” “陈，谢谢你的称赞，我很开心，你要记得我！” “嗯？嗯~” “……” 陈卓没有骗人家乌克兰美女，艾琳娜的一支舞也没白跳，几个月后，艾琳娜凭借今天的出色表现，便赢得了陈卓新电影的女主角席位！ 后话暂且不提。 八月八号。 一模一样的日子。 燕京奥运会开幕式如期来到，整个燕京呈现一片欢迎的海洋气氛。 得益于在开幕式导演组工作的关系，陈卓能现场欣赏到这次世界大盛事。 不得不说，国师还得是国师，纵然电影拍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但执导功力依然深厚！ 非调侃。 起码让陈卓现在来干奥运会开幕式的导演，他是犯怵的。 大场面，要的绝非大心脏那么简单，还要有细节，国师给陈卓上了深刻且震撼的一课。 比起排练。 当所有的效果全部一股脑奔放出来，给人灵魂深处造成的画面冲击感，是惊艳的！ 对讲机不离手，国师稳如老狗……足足十几个小时。 当所有需要开幕式导演组掌控的环节交接，陈卓不敢相信，国师竟然还有余力，指挥着众人收尾。 “小陈，你还愣在那儿干嘛？干活呀！不用干活啦？赶紧的，都动起来！” 好吧。 如果国师不是一如既往的特别针对他，可能陈卓对这位电影前辈的敬仰，还要多加上几分。 在陈卓干活时。 国师却在一直观察着陈卓，手悄悄扶上了老腰，哎呦喂，可累屁的了！但我绝不会输给年轻人的！倒也要倒在自家的炕上！ 可惜。 愿望是美好的。 身体却是真的老了，不抗造了。 国师终究没能挺住，回家的路上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还是在导演组的专属保姆车上。 陈卓：“……” 轻轻一笑。 微微摇头。 这个小老头，不板着脸的时候，其实还挺可爱的嘛~ 与平行世界里稍微有点出入的是，这一届燕京奥运会，恐怕是奥运会有史以来最和谐的一次了！ 各国运动员与各国运动员之间。 裁判与运动员之间。 中国籍运动员更是享受到了裁判的额外照顾，然而，没有人抗议，竟都觉得理所应当，在尺度之内。 如此和谐，大家又不是傻子，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东道主能够解释的！ 第183章 I服了You 开幕式导演组圆满完成任务，中国奥委会没吝啬待遇，五星级酒店，每个人都是单人单间！ 所以。 陈卓也没辜负奥委会的一片心意，就在酒店住了下来，而不是回到燕京家里的那个小窝。 这会儿。 父母都在老家干事业，承包农田。 小妹毕业了，在找学校当实习英语老师，或者语文老师，考了两个证就是豪气！ 下榻处。 总局的唐局，亲自前来慰问，并且，要请吃夜宵。 于是。 睡了一觉醒来的国师，也重新打起精神，这顿夜宵必须吃！ 下半年。 国师有计划要拍一部大片。 唐妙妙的笑容春风满面，“张导，预祝您新电影大卖，为我们国家的文化产业再创辉煌！” 国师立即精神焕发，“唐局，我敬您一杯！” “一起吧？” 唐妙妙举杯，示意众人道。 大家伙儿开心的蜂拥而上，“干！” 一饮而尽。 痛快！ 庆功酒，喝起来总是比平常时候更有味道。 国师今天格外坚挺，愣是喝了两个钟头，才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过去。 招呼酒店服务员将醉了的国师扶去房间休息。 席上。 便只剩下陈卓和唐妙妙。 “小陈，要是没醉的话，陪唐姨出去走走吧？” “嗯。” “……” 本来想装醉的，想想还是算了。 夜色极好，天上有朦朦胧胧的月，光芒之中，带着淡淡的忧愁。 “小陈，虽然有点一厢情愿，但我仍然把你当成……嗯，当成菲菲的小陈哥，从未变过，你……很好！” 一句话。 陈卓顿时愧疚万分。 “唐姨，菲菲一定能遇到更好的人，是我不配……” 唐妙妙摆手，打断道：“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你的那个谁，不比菲菲差。” 陈卓：“咳咳~” 是吧！ 他也觉得呢。 “有时间，让你的那个谁过来呗，奥运会是大盛事，她一定也想亲自来现场看看的吧，你不是有票么？” 唐妙妙语气微妙的道。 陈卓赶紧摇头，“唐姨，楚然说了，在家看也一样！” 唐妙妙严肃的驳斥道：“怎么可能一样，口是心非罢了。小陈，你还是不了解女孩子。” 陈卓：“……” 不愧是唐姨。 说得他竟无法反驳了，只好表示，回头再问问楚然的心意。 “带她来家里吃顿便饭！虽然这段时间唐姨很忙，但吃顿家常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好~~~” “……”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只是似乎明亮了几分！ 次日。 陈卓仔细回想着唐姨的指点，产生了怀疑，倒不是怀疑唐姨有什么坏心思，唐姨从来不是那种人。 他怀疑的是，莫非自己真的不了解女人？ 不应该啊！ 开通与楚然的视频。 “楚然，开幕式看了吗？” “看了，很精彩。” “来吧，带你看篮球赛，官方送的票，位置很好！” “可是……” “别可是了，一票难求，给人就太可惜了！” “好吧，我收拾一下，你等我~” “哦……” 瞧着视频那头，女友恨不得立刻飞到自己身边的兴奋神态，陈卓呲了呲牙——好吧，石锤了，他的确过于单纯了些。 机场。 陈卓开车接上了风尘仆仆赶来的楚然。 “去家里，还是酒店？” “酒店。” “……”陈卓眼珠子一转，想着：女人，哼，你休想再骗到我了！于是，果断将车开到了家门口。 开车门。 搬行李。 “楚然，钥匙在花盆下面，你找找看。” 吴楚然：“！！！” 就比较突然。 没敢多问。 更不好意思多想。 她走到花盆边，找到钥匙，抬手要交给陈卓。 陈卓却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把，笑道：“你的钥匙，你自己留着，我有备用的！” 楚然愣在当场，俏脸又又又红了。 安顿好。 陈卓给楚然放了洗澡水。 没别的意思！ 纯粹为了让楚然能休息得舒服些，明天他们还要去看奥运会篮球的小组赛呢。 有中国队的比赛！ 黄牛手里，就陈卓捏着的这两张票，可是炒上了天价！ 也就是此时的他不缺钱，放在几年前……嗯，放在几年前，他也拿不到如此珍贵的赠票就是了。 楚然洗完澡，扭扭捏捏的走出浴室，陈卓正在沙发上看书。 “我去哪个房间换衣服？” 楚然问道。 陈卓便一本正经介绍道：“楼下房间留给父母的，楼上有两间卧室，我妹一间，不过门锁了，平常不让我们进。今晚，只能委屈你跟我睡我一间房了~” 楚然瞪眼，“我问的是——我在哪个房间换衣服！” 陈卓：“啊！哦！我房间楼上右转第一个，你的行李已经放进去了。放心，我保证只呆在楼下，等你~” 楚然落荒而逃。 楼梯走到一半，可能觉得装睁眼瞎显得心虚、不大气，便转头恶狠狠的提醒了某人一句，“你平时看书，都是反着看的吗？” 陈卓：“嗯？” 低头。 靠，还真拿反了！ 唉，正人君子的形象保持一年多，终究毁于一旦，行吧，那我可就不装了！ “楚然，反正家里也没人，要不我们借今天这个机会，突破一下？” “蹬蹬蹬！” “……” 佳人已走远。 “呵呵！” 陈卓有被气到~ 几分钟后。 楚然下楼，陈卓还在看书，看得津津有味。 “我饿了~” 楚然弱弱的道。 “玻璃桌下面抽屉里有钱，拿去随便花，别饿着！” 陈卓霸气道。 楚然：“！！！” 盯着他一顿看，看着看着不禁一阵莞尔失笑。 陈卓顿时感觉自尊受到了极大侮辱，放下书，茫然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啊~” 楚然可爱的装傻道。 陈卓，抓耳挠腮，“你明明有！” 打情骂俏归打情骂俏，陈卓却不可能真的让楚然一个人去吃孤独的晚饭。 燕京好吃的东西很多，比如路边小店的风味鸭脖，再比如路边摊的现剐羊肉串配啤酒…… 以及两大杯奶昔热饮！ 生活，简单中别有滋味。 “好吃~~~” 楚然眯着眼睛，陶醉道。 陈卓幸福得捧起了女友的脸，“那啥，好吃就多吃点。” 旁边的人：“……” 一脸懵逼。 一双双眼神，无不写满了“i服了you”的叹服！ 第184章 才不是小记者 陈卓会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 笑话！ “楚然，再喝一杯吗？” “不行，再喝就要醉了。” “怎么会？啤酒是不会喝醉人的，相信我！” “……” 旁边。 一位实在看不过眼的小姐姐走过来，刚要说什么，却意外看清楚了陈卓的脸。 “哇靠！你是陈……咳咳，陈老师，是你啊？” 陈卓悻悻然点头，“你好，你是我粉丝？” 小姐姐愣住半晌，到底是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对，算是吧，我把您的《九局》看了好多遍呢，太好看了！” “谢谢支持。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陈卓端正坐姿，心满意足的道，随时准备满足粉丝小姐姐的一个或者两个小心愿。 “没……没想说什么~”小姐姐支支吾吾，又偷偷给楚然投去一个她认为的女人都懂的眼神。 楚然：“……” 懂是懂了，就偷偷看了眼还被蒙在鼓里的男友。 陈卓尴尬的抹嘴。 好家伙，被要签名和合影要习惯了，差点丢人！ 楚然更是笑意渐浓，并无语的摇摇头。 小姐姐走了，却仍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楚然一眼、两眼、三眼……忧心忡忡。 陈卓小声提醒楚然，道：“楚然，你瞧那位小姐姐，她估计恨死你了！” “为什么？” 楚然乖巧的问。 陈卓摆出一脸傲娇的神情，“呵呵，恨你抢走了她的偶像呗！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再羡慕嫉妒恨也没用的，她——没——有——你——好——看~” 说完。 陈卓洋洋得意。 瞧瞧咱这情商，没谁了！表忠心的同时，还顺带夸了一遍楚然貌若天仙的容颜，简直一举两得！ 楚然突兀站起身，蹙眉道：“我吃饱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 好像还生气了？ 怪哉~ 陈卓赶紧找老板结账，追上去。 “楚然，累了？那我送你回家睡觉吧？”搓搓手，他有些急迫的献媚道。 开车门。 楚然却没坐副驾驶，自己钻进了后座。 陈卓：“……” 心头凉下来大半截。 果然。 如他所料，回到家，楚然便将他锁在了门外，不留丝毫逾越规矩的机会。 可怜陈卓到睡着前，也没弄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女友不开心了。 好事多磨，但也太磨人了吧…… 天亮。 陈卓从沙发上醒来，各种郁闷。 “给你做了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 要不说，女总裁还得是女总裁。 三言两语，一顿早餐，便叫男人忘记了所有的小不快。 上午十点。 五棵松体育馆。 陈卓牵着楚然的手，凭票进入观看席。 人山人海。 中国篮球作为这一时期的亚洲豪强，加上东道主的身份，一场小组赛的比赛，也必然是座无虚席。 陈卓手中赠票的位置很好，在第三排，中间过道最靠边的位置。 坐下没多久。 后面，两个熟悉的声音，让陈卓不免回头看了眼。 梁静正冲他挤眼睛。 王蕊则看了看楚然，然后移开目光。 楚然也回头，随即露出一个浅笑，“梁老师、王老师，你们好，也来看球赛啊，真巧。” 梁静自然的打招呼，“吴总，是啊，好巧哦~” 王蕊则点头致意。 陈卓撇撇嘴，有熟人其实一点都不好！ 球赛还没开始，但是，直播提前开了，现场摄像机顺着观众席移动，明显在陈卓所在的区域多停留了几秒。 陈卓没放开牵着楚然的手。 演播室。 两位比赛解说，顿时兴奋了，但是，愣是只有表情，没有冒出来一句话。 王指导看向李指导。 “那可是陈导！你快说点什么啊！” 李指导回望向王指导。 “还是你说吧！我解说不来这个啊！陈导好像不喜欢绯闻的样子！” 于是，在两位篮球解说员的眼神交锋中，电视画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诡异的安静！ 电视机前：“……” 观众们盯着屏幕，也是兴奋不已。 是陈导！ 哎呦，解说怎么不说话？急死个人！ 不说话，你当什么解说啊，还不如我上去说…… 网络直播的观众：“……” 盯着画面。 摩拳擦掌。 然而，等想发弹幕的时候，他们竟然跟两位解说老师一样，蒙住了。 脑子里飘过许许多多想法，手放在键盘上的一刻，却一个字都敲不出来。 奇了怪哉！ 现场。 有现场记者也发现了陈卓，脚步明显加快了节奏，摄像师快步跟上。 然而。 等走到陈卓身边，陈卓都看向了摄像头和记者。 记者却猛然又加快了几步，与陈卓所在的区域擦肩而过…… 陈卓：“！！！” 都懵了。 什么鬼？ 逗我玩呢！ 他的表情，却被老实巴交的摄像师给捕捉进了镜头之内。 楚然：“……” 笑了笑。 作为一名“普通观众”，她大大方方在镜头里挥了挥手。 后面。 梁静、王蕊，论艺人的修养，自然也是表现得极其完美。 演播室。 王指导和李指导对视一眼，终于开始了解说。 王指导抛砖引玉，“呵呵，我们从镜头里看到了陈导哈，陈导相信不用我们多做介绍了，中国电影票房冠军导演！著名演员！本届奥运会主题曲的创作者！咳咳，现场小孙很调皮啊……” 李指导跟上解说，“是的，小孙这一波，成功逗笑了我们，刚才王指导说了些陈导的贡献，我得补充一句，不仅本届奥运会的主题曲出自陈导之手，陈导还是昨天盛大开幕式的副导演！是张导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在我看来，未来能接替张导国师之位的，非陈导莫属！” 王指导连连点头，“赞同~” 人在酒店，心系奥运的国师，当场恨不得把酒店电视机给砸掉，砸个稀巴烂。 老子什么时候承认这玩意儿是我的得力干将了？ 去你妹的接班人！ 气死本国师了…… 电视机前，网络直播视频前，大伙儿默契的笑出声，陈导好傻呀，竟然被一个小记者给调戏了，好玩~ （小孙哭了，“谁是小记者？你们总不能拿我跟陈导的地位比吧？我好歹也是能在奥运会上现场直播的央视户外一姐好吧？才不是什么小记者！”） 第185章 快乐就完了 奥运期间，舞台是运动员们，中国的，外国的。 陈卓很自觉，不想抢四年一次的优秀运动员们的风头，不过，他不愿意抢，别人非要送上来，那他可就没辙了。 比赛开始。 小组赛第一场，中国篮球国家队赢了，赢的正是x国。 不愧是这一时期的亚洲顶级豪强，以九分的优势拿下了小组赛首胜。 对手还不弱！ 整场比赛前半段非常激烈，但动作一直不大。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在争抢篮板的时候，一位中国小个子后卫冲得太凶，空中失去重心，还是对手给抱住，稳稳接住放了下来…… 然后。 比赛气氛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对手竟然没趁着这次中国队员的意外事件，而快速发底线球，以抢分。 要知道，那时候x国落后可不多，才两分而已，一次快攻，稳妥妥追平比分。 解说员都诧异了。 观众们无比起立，对x国篮球运动员们的“体育精神”送上了真挚的掌声。 中国篮球国家队教练一看，立马拍出一个珍贵无比的暂停。 这还不算完。 对方教练一看第一个暂停结束，中国篮球小个子后卫走路姿势似乎不太对，好像扯到淡了？ 紧接着又是补上一个暂停的时间。 并且，对方教练全程毫不掩饰目的，他就是为了让中国小个子后卫得到充足的恢复时间。 老神在在，很是绅士！ 现场。 掌声雷动！ 震耳欲聋！ 观众哪里看过这个？ 小区篮球赛也不带这么玩吧？ 趁着暂停的功夫，x国篮球运动员们，干脆跑来观众席，对着陈卓所在的位置使劲挥手、打招呼。 陈卓：“……” 也赶紧挥手。 真不是他故意抢风头。 他苦笑着对身边的楚然道：“楚然，他们明明落后两分，为什么还那么高兴呢？” 楚然微微一笑，“你说呢？” 陈卓气定神闲，并不似炫耀的道：“可能，他们的教练脑子有坑吧~” 楚然翻了个白眼。 后面。 梁静偷偷看王蕊。 王蕊比陈卓还要气定神闲。 梁静想笑，硬憋着。 王蕊心里却不知吐槽了多少不方便说出口的怪话，早知道，她就不来看球赛了！ 被陈卓认为脑子有坑的x国国家篮球队教练：“……” 两分而已！ 哪比得上看台的那位中国人带给他们的荣誉以及比赛心态。 别说两分了，就算是落后十分，我也会毫不犹豫叫出这个暂停。暂停后，再追回来就是了！ 然而。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忍。 由于这位x国脑子有坑教练的神操作，导致接下来x国球员魔怔的打起了快乐篮球。 “你们搞什么？这里是奥运会！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啊！” 球员们神色凝重。 可是，到了场上，感受着那恍如主场一般的热烈掌声，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怎忍心下狠手。 不知不觉，心态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教练在场边喊得嗓子都哑了，依然无济于事！ 中国队。 最后三分钟，教练拍出最后一个暂停，换上了替补队员。 懂球的人都知道，这是打算放水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毕竟中国队已经领先十九分！ 好家伙。 x国教练也不布置了，感觉心累得一匹。 谁知，彻底快乐起来的x国球员，真就连连进了好几个神仙球，最后三分钟，愣是狂追了十分。 中间，一度打出一波9：0的高潮。 中国队教练：“！！！” 心脏病差点吓出来。 x国教练不喊了，换到中国教练在场边扯着嗓门喊了起来。 “你们特么是娘们吗？打得那么软？给我打起精神来，这可是奥运会！跑起来，战术，战术……” 首发球员们则在笑呵呵着议论着教练的大惊小怪。 十九分啊。 一波9:0而已！ 场上的替补球员们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话说，这要是让对方给翻了，他们不得跪着离开球场啊。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对面的快乐篮球没能在最后时刻快乐出奇迹，最终，还是以九分的一位数分差，遗憾负于亚洲豪强中国队。 演播室。 两位解说老师异口同声，像是排练过一样，鬼哭狼嚎，“我们赢了！中国篮球牛哔~~~！” 王指导热泪盈眶，“恭喜中国篮球，取得了奥运会首胜，一场来之不易的伟大胜利！” 李指导：“咳咳……嗯嗯，太不容易了！！” “……” 终场的哨声响起那一刻，x国教练一脸无奈，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打死不会拍出那次脑子有坑才会要的暂停！ 人生没有如果。 时光不能倒流。 唯有接受现实。 镜头给到x国教练，这位教练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挂在木讷的脸上，并向自己的队友们竖起了违心的大拇指。 这个手势，是他几天前刚学到的中国文化。 队员们：“……” 低头。 他们的发挥有问题，他们知道。 可当他们望着对面那群沉浸在欢乐之中的中国球员，竟然并不感到几分后悔？ 也许，这就是体育精神吧！ x国教练瞧着自家球员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神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玩大发了！ 他知道自己有责任。 可是，球员们就没有责任了吗？ 国家篮球队的教练，真是太难做了…… 中国队半场。 首战首胜。 球员们、教练组，自然是欣喜若狂。 中国大个子中锋，一位在nba能进名人堂的伟大篮球运动员，更是拍着胸脯吼叫个不停。 问就是nba打过球的都知道，赢球了不嚣张，那不是低调，是萨比。 誓死不做萨比！ 老子就是高兴！ 高兴就是要吼出来！ …… 小个子后卫凑到球队老大耳边。 准确的说，是小个子后卫踮起脚尖，拽着大个子中锋的胳膊，连拉带拽好不容易才凑到球队老大耳边，提醒道：“老大，你牙套掉了……” 大个子中锋：“哦，啊，囧！” 赛后。 两队球员核心，互换了球衣。 “明明，我们八强赛见！” “那个谁，加油，你们很强了！” “……” 教练对教练，礼貌握手。 “八强赛见，我们会赢回来的！” “呵呵，你很乐观，你的球队打得也很快乐，好得很啊，真希望八强赛再遇见~” “……” 第186章 看着即是幸福 电视直播。 媒体。 观众。 都在议论，说这是最有体育精神的一场比赛。 x国教练、球员，却扎心到不能呼吸，主要是被中国球员明明和中国国家篮球队主教练给扎了心。 “你们很强。” “你们打得很快乐，真希望八强赛再遇见。” 这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 当然，你指望球员和教练的情商太高，那属实有点强人所难了，他们只是说出了真心话而已。 有句话叫做快乐就完了，但是体育精神，不等于竞技精神——快乐，你可能真的就完了！ x国vs中国这场比赛，便是最好的例子。 更衣室。 x国教练一改之前的绅士姿态，将上场的，没上场的球员，一顿臭骂。 “一群垃圾！” “你们打的那也配叫篮球？” “等着国内挨骂吧你们！” “……” 真的会挨骂吗？ 奇了怪哉，并没有。 x国篮球惜败于中国篮球的消息传回x国国内，一些看过直播的观众，不仅没骂，还夸了他们。 教练：“……” 球员：“……” 都不敢信！ 当然，该有的竞技姿态，是该要拿出来了！ 这次对阵中国队，他们可以惜败，可以绅士。但是，如果对上别的对手也这般懒散，怕是真会被骂成狗的。 还是那句话，他们不弱！ 与此同时。 中国篮球国家队更衣室。 核心大中锋明明，笑得格外开心。 他很清楚，这场对阵x国的比赛赢了，那么，接下来中国队晋级八强的希望，将是巨大的！ 教练也笑得开心。 八强，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这就差不多提前达成了？ 天晓得作为东道主的他们，在赛场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特别还是篮球，中国现阶段唯一拿得出手的三大球之一。 八强，也只是勉强不被国民骂成猪头而已…… 小个子后卫眼珠子滴溜溜转，忽然提议道：“教练、明明老大，趁着陈卓没走，我们去找他合个影吧？” 教练：“……” 不笑了。 但是，也没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众人便看向球队老大，铁血打中锋核心！ 明明面容一囧，“我听说，有些国外的天王、天后、巨星，想找陈卓合影，都要排队的~” “没事！你去找，我们肯定不用排队，难道你觉得你的地位还比不上他一个拍电影、电视剧的？你可是nba巨星！” 小个子后卫怂恿、吹捧道。 明明更囧了，面容顿时严肃起来。 “你们可千万别瞎咧咧！你们可能不知道，陈导在漂亮国，比我有名气多了！” “真的假的？我不信。” 小个子后卫是真的不信，也不可能信！ 明明郑重的摇摇头，看小个子后卫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吐一口气才道：“哼，以后你出国，别说认识我！你自己无知不要紧，别连累我跟着你一起丢人~” 小个子后卫：“！！！” 主教练：“！！！” 明明介人吧，他们有一定了解，一般从不说大话，更不说假话，难道陈卓真的真的那么吊？ “嘿嘿，你们呀，要不怎么说读书少，没见地呢！知道吗？不止漂亮国，世界上许多科学家都在研究陈导的理论，信五觉虚假的、信陈卓球的，大有人在！那些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他们都得认我陈哥，你们竟敢质疑我陈哥在国际上的地位，简直不知所谓！” 一番论调，震得更衣室鸦雀无声。 “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很快，陈导的声望，可能都要超过那个拍电影的前任国师了。” （国师：“去特么的前任！”） “是吗？我死活不信~” 小个子后卫脱口而出，然后赶紧捂嘴，他读书少，不代表看不懂人脸色…… 明明鄙夷而嫌弃的挪了挪屁股，眼神警告道：“闭嘴！你可别说话了！你的口气都快臭到我了！” 教练来了兴致。 “明明，为什么这么说？你消息灵通，给我们透透风呗，那可太刺激嘞！” 明明点点头。 主教练嘛，还是要尊敬一二的。 “我漂亮国打球的朋友，那个叫科比的，他有很多好莱坞演员粉丝，你们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那个nba头号铁匠嘛，打球老毒瘤了！” 明明：“！！！” “咳咳，不说那个，说我陈哥！科比跟我说了，hbo电视台的上家，好像都想请我陈哥去好莱坞拍电影来着，据说准备投资一亿美金！男主角、女主角，我陈哥有绝对话语权！这可是任何一位华人导演都办不到的事情。你们就说，我陈哥牛哔不牛哔？” “牛哔~~~” “……” 牛哔归牛哔，真信的没几个。 大家虽然像耿直明明说的那样没读过什么书，但起码的对世界的认知还是有的。 一亿美金投资？ 男主角、女主角话语权？ 好莱坞又不是中国！ 等等，这么一想，好像即便消息不准确，也挺牛哔的样子。 可不么！ 在中国，你要说陈卓搞出个一亿美金大投资的荧幕电影，很奇怪吗？ 一点不奇怪好吧！ 《九局2》一部小网剧，人家都敢投一亿软妹币。 再说男主角、女主角话语权。 网上不是盛传过一段时间的小道消息，说《九局2》选角的时候，有人试图内定男主角，结果直接导致陈卓罢工。 最后，还是陈卓赢了，投资方都干不过。因为，没他《九局2》就拍不下去！ “走，没洗澡的别洗了，跟我冲！” “啊？” “啊什么啊？再不冲，陈卓……呸，陈老师可真走了！” “轰隆隆！哗啦啦！嘭！嘣！” “……” 国家队不愧是国家队，训练有素，动如脱兔，到底是赶在陈卓走出五棵松体育馆之前，将一行人给拦截了下来。 “陈导，我代表中国篮球国家队，能向您提一个小要求吗？”主教练打头阵道。 陈卓：“！！！” 你都代表中国篮球国家队了，我敢拒绝？ “合影，快，站好。速度，速度，别耽误了陈老师的宝贵时间！” “……” 梁静、王蕊，双双望天。 楚然眯起眼睛，远远看着即是幸福！ 第187章 爱情里没有卑微 合影很快。 完事了，陈卓抬头望着直起腰来两米二十多的中国移动长城，心情莫名。 平行世界里，也有这么一个人，打完奥运会，便要告别世界赛场了。 不知道眼前的明明，还有没有那些伤病困扰。 “陈导，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要跟一位外国朋友炫耀！”明明腼腆的道，目光有神。 陈卓答应了。 不过，条件是互换签名。 平行世界里，明明可是能上高中英语课本的本土篮球国际巨星，比他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娱乐明星，堂而皇之被推广成祖国花朵或者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偶像吧？ 就算真有那样的机会，陈卓自己恐怕都得坚决的推辞掉，会觉得整件事情就挺荒唐的。 陈卓和明明互换了签名，国家队主教练和球员们，却只有羡慕的份。 随便聊了几句。 国家篮球队的队伍告别陈卓一行人，倒是有几个小伙子忍不住回头偷偷看了王蕊一眼、两眼、三眼…… 不得不承认，王蕊近一年来虽然收获的新粉丝不多，可在一些“老人”眼里，还是那个仙气飘飘的绝世仙女。 如果非要找个对飚的人物，大抵相当于平行世界里刚刚淡出巅峰时期的亦菲同学。 原世界，读书时候的陈卓好像在玩51博客阶段，都在博客主业上放了不少天仙妹妹的壁纸图片，还有动图。 青春期嘛，那时候的男孩子，就没有不迷小仙女的。 人的审美，特别青葱时代，总容易受到身边“大众”潜移默化的影响。 只是，这一世，心态早过了前世青春期的他，有了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更美好、更温柔、更女孩！ 篮球赛结束，讨论却才刚开始。 关于x国“快乐篮球”的深层原因，不需要观众们去猜，人家教练和球员那边自己就公开承认了。 因为陈导在场！ 陈导是我们x国的国际友人！ 输球无所谓！ 我们表达的是全体x国对中国、对陈卓先生的敬意！ …… 可想而知。 在x国教练、球员此番论调一经问世之后，且不去说陈卓的国际知名度。 在国内，他的声望便再一次随着国家篮球队的首战首胜而迅猛的来了一波水涨船高。 这一点上，娱乐圈无人能及！ 包括担当开幕式导演的国师，也逊色一筹。 国师很郁闷，国师不想说，国师甚至想骂人…… 五棵松球馆外。 “小陈，一起吃饭吗？”梁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 要知道，陈卓和王蕊，那可是传过绯闻的娱乐圈金童玉女，不知道多少人希望他们在一起，觉得那才叫郎才女貌，那才叫天造地设的一对，觉得那才叫梦幻结合…… 陈卓果断拒绝。 “我和楚然跟唐姨约好了，今天要去唐姨家里蹭饭。” 梁静一呆，诧异道：“哪个唐姨？哦哦，你……几个人去？” “两个啊。” 陈卓嘿嘿一笑，牵起了楚然的手以示意。 “我考！你——厉害~” 梁静越说越小声。 作为明星，这还是在五棵松球馆外面，被人听到爆粗口，可太破坏她的人设形象了。 王蕊听了，也是不由自主扫了陈卓和楚然一眼，明显十分意外。 跟陈同学有过那么多次合作，怎可能看不出来菲菲对陈同学的感情。 陈同学怎么敢的？ 唐局啊！ 娱乐圈利刃的掌控者！ 难以想象…… 在两位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女明星的注目礼下，陈卓和她们分道扬镳。 开车。 一直来到唐姨家门口。 楚然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陈卓便握了握女友的手，笑道：“又不是见我父女，别紧张。如果唐姨刁难你，我拉着你转身就走，不带停留的。我这辈子，只惯着你，其他人爱谁谁~” 话语很硬。 气息，则差了点意思…… 楚然被逗乐了，果然就放松不少，“走吧，待会儿你不护着我，你就完了！” 陈卓讪讪点头。 唐姨早早做好了家常便饭，热情招待了两人。 说好的陈卓要“死命”护着楚然，可惜唐姨和楚然均没给他表现的机会。 两人相谈甚欢？ 也许因为她们谈的都是工作吧，陈卓默默想到。 临别之际，唐姨送客人到门口。 “有空常来串门，菲菲不在家，家里也没什么客人，怪冷清的。”唐姨笑眯眯道。 楚然也跟着露出温柔的笑容，“好，有机会就来。” 陈卓插不上话…… 回家。 楚然又沉默了。 陈卓：“……” 好吧。 他感觉楚然肯定是故意的，就不想发生点什么呗，哼！ 当天晚上。 中国奥委会的官方领导，突然给陈卓打来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一个意思，很委婉，但又隐隐的透着强硬——你不能来看比赛了。 陈卓：“？？？” 纳闷了。 不是封杀。 对方甚至说话很客气。 可是…… 行吧！ 造孽哦~ 究其原因，都是今天这场中国对阵x国篮球小组赛的锅。 当然。 中国奥委会出于对国家功臣的尊重，没说那是他们的意思，他们也不想。 而按照中国奥委会官方领导话里话外的意思，纯粹都是上面国际奥委会的意思…… 为了和谐。 中国奥委会“希望”陈卓可以做出巨大的个人牺牲。 陈卓愿意做出个人牺牲，毕竟他最喜欢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事情了！ 中国奥委会官方领导笑呵呵，“感谢陈导配合我们的工作，闭幕式再见！” 陈卓：“闭幕式再见，领导辛苦，领导再见！” “……” 阳台。 有风。 东北方三到四级。 正适合情侣依偎。 风吹起发，带着香味，令人迷醉。 “楚然，我想喝酒了。” “别乱想！手别乱动！不然……我回去了~” “哦哦，不乱想，不乱动。” 陈卓认怂。 可是，过了会儿。 “你！” 楚然面红耳赤。 “啊啊，这次真不乱想，也不乱动了，我……错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呸。” “嗯~~~甜！” “！！！” 爱情里，没有卑微，只有脸皮薄或厚！吃到，就是赚到…… 第188章 《九局3》伟大理论 其实挺意外的。 在这个美妙的夜晚，陈卓终究品尝到了楚然红唇的滋味，在动情的刹那，自然而然。 初吻，没了…… 陈卓，站起来了！ 开心。 彷徨。 难以入眠。 沙发上，陈卓想了很多很多，去抽屉翻看了家里的户口本，打电话查询了银行卡余额，最后，还翻开字典查了哪些美妙的字比较适合作他娃儿的名字…… 卧室。 楚然用枕头捂住了脸，捂住了头。 天旋地转，好羞羞~ 她一直是这么一个动不动便害羞的女孩子，要不然，也等不到和小陈哥之间发生故事。 她很自豪！ 次日清晨。 两人几乎同时起床，相约出去跑步。 一名从艺人员，一名青春美女，都要时刻保持最好的身体状态，早起跑步是个不错的选择。 忙起来的时候，这样的机会想有也不会有了。 渐渐的，陈卓就缀在了楚然后边，眼睛哪里舍得离开前面那具完美曲线身材一分一秒。 “咕咚！” 馋得紧。 并没有感到多么羞愧，陈卓加快了步伐赶上去，不由分说，牵起楚然的手。 两人默契的缓缓放慢步伐。 由跑变成走。 再由走，变成散步。 两人脸上均挂着满满的笑意。年轻人的甜蜜，让早期打太极的老人们羡慕不已…… “小陈哥，昨天的事不许告诉我爸。” “好，我只跟我爸妈说。” “你！” “好好好，不说，都不说！” “哼~” “不生气了哈，我给你买冰激凌吃吧？” “冷，我想喝奶茶。” “嗯，那只准喝半杯！” “为什么？” “怕你变胖了，就不好看了~” “！！！” “……” 本来。 陈卓是要带楚然多看几场奥运比赛的，手里还有不少赠票。 可惜奈何天公不作美，他意外上了奥运赛场的黑名单。 楚然正好以此为由，打算回鹏城处理公司事务，身为一家前途似锦的公司总裁，忙里偷闲是一种奢侈。 当然，以后就说不定了。 陈卓对此“早”有规划，将剩余的奥运会赠票一股脑交到未来老婆手里，他提议道：“楚然，我们结婚吧！然后争取一年内生个娃！十八年后，我们一起退休，随娃怎么去败家，我们留够养老的钱就好了……” 楚然跺脚，指着陈卓，羞耻不已，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到底什么脑回路啊？ 陈卓：“……” 不以为然。 他的人生规划难道不好吗？ 他就觉得挺nice！ 因为还要等闭幕式开工，他现在属于战备人员，所以，他没跟楚然一起回鹏城。 不过，他还是交出了《九局3》的理论大纲。 《九局3》，一如既往将会是一个颠覆人们世界观的神奇网剧。 届时。 少不得还得再震一震这个世界的科学大咖们。 因为，这一次，陈卓用到的，可是平行世界里关于地球生命起源的最新探索成果。 并且，在平行世界里，他借用的这套成果，几乎是世界公认的极大可能性。 这个世界，暂时没有人提出！ 也许会有，估计怎么着也得等几年之后吧。 当然，如果有人继续信他的邪，搞不好新的科学界重大发现，将提前几年，甚至十几年！ 平行世界里，关于地球生命起源的探索，从来都是那些经费比较充足的机构或者顶尖科学实验室最热衷的研究方向之一。 而且，真的就让一些人找到了伟大的线索。 地球生命起源，极可能来自外太空！准确说，是来自太阳系或者更远星系的流浪彗星。 彗星温度低，封存了最早的“生命种子”，在撞地球时，才为地球带来了生命的萌芽。 如果这一点得到准确无误的证实。 那么，地球人也别再费力找什么外星人了，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自己可不就是“外星人”么。 我们的最早生命体，都是外星“遗落”过来的，人类不过演变成了新一轮地球霸主而已。 以上，为陈卓设计的《九局3》理论支撑。 至于故事，精彩程度恐怕更要远超《九局》前两季。 这次，他的《九局2》将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大片。 当人类文明进化到二级文明，灵气第九局为了更好的利用太阳系能量，也为了获得更充足的灵气修炼。 九局几人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推动太阳系一颗彗星，挤走木星，然后打造人类第二居住地。 如此浩瀚宏伟的工程，别说这个世界了，平行世界里陈卓也没见那部电影敢拍，遑论网剧。 陈卓敢拍，主要也因为《九局》不愁销量。 中国网络视频经过又一年的飞速发育，体量已经达到不容轻视的地步。 网剧的吸金能力，正式进入人们视野。 《九局》系列作为网络视频发展史上，不容忽视的里程碑式作品，分成不愁。 企鹅视频眼巴巴等着呢。 裤子视频为了能在卖掉自己之前保值，也不得不跟。 况且，最近见网络视频行业大有搞头，许多或新或老的视频网站，也奋起直追，疯狂砸钱发力了。 错过《九局1》和《九局2》，没理由再轻易的去错过《九局3》，《九局》系列买到必赚到！ 再一个。 经过一年的“陈卓球”理论全世界范围内持续发酵，漂亮国、英国，显然也不可能对《九局3》视若无睹。 第一个买中国网剧《九局》系列版权的人，赚得那叫一个狠。 甭管人凯瑟琳小姐家族背景多么富有，个人的财富毕竟才是真正的财富。 而且。 鉴于《九局》系列的科学价值，许多国家官方部门甚至都在悄摸摸推动引进中国网剧《九局》的版权交易行为。 最不济。 这次《九局3》的海外版权销售，除掉有过合作的漂亮国凯瑟琳小姐，英国首都卫视，不还有拿陈卓当自家人看待的x国，以及y国么。 不买，实在不像话啊！ 不像话，倒是其次，关键，人陈先生收获了x国、y国那么大的人民好感度，买了妥妥赚钱的生意，谁不抢破头，傻子吗？ “小陈哥，你好棒~”楚然在看过剧本理论大纲之后，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崇拜神采。 陈卓心神便是一荡，邪恶眨眨眼，笑道：“是——吧？” 楚然：“%￥#@” 不跟你说话了，哼，坏人！ 第189章 这样一群人（求订阅） 几天后。 陈卓当地主，负责接待了吴出其右的“弟弟妹妹”们。 “陈哥，开幕式太牛了！” 这是公司一位年近四十的老伙计对陈卓说的。 陈卓：“……” 为了不破坏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重要分量，他没解释开幕式牛不牛其实跟他多大关系的事实。 （国师：你不要欺人太甚！） “陈哥，你的新歌我下载了，为你贡献了五毛钱，我厉害吧？” 这是公司一位真正可以叫他陈哥的小妹妹新人，才二十，人美声甜。 “是，你厉害！” 陈卓知道小姑娘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来的，今年新加入到公司，被楚然收进了灵气复苏系列剧本创作小组。 当然，小姑娘暂时也不配让她的名字出现在这里就是了…… 楚然回去后，便将陈卓送她的所有赠票，全部发作了员工福利，她则领着几个留下看家的倒霉鬼一起搞《九局3》的筹备工作。 包括完善剧本。 送审。 确定开机时间。 选择拍摄取景地点。 物色演员。 等等。 闭幕式结束，娱乐圈也要回血的！ 奥运期间，燕京酒店爆满，陈卓只得委屈员工们借住在了附近邻居家里。 给钱，自然啥都好商量。 条件差是差了点，但酒店更贵不是么…… 由于会继续出演《九局3》男主角的缘故，陈卓最近加大了锻炼量。 主要是跑步。 剧中，他可是被誉为跑得最快的男人！ 偶尔累了，就看看奥运比赛。 果然，他再怎么练，也还是赶不上那些非人的牲口们，一个字——强！ 跟平行世界差不多，今年的田径项目，寒了无数国人的心。 网上的骂声，让之前篮球赛为陈卓所带来的疯狂热度，都逐渐消弭于无形。 至此，娱乐圈最后的倔强，宣告彻底退出大众舞台。 很合理。 奥运期间，娱乐明星本就该让出道路来，给运动健儿们一次表现的机会。 四年一次啊，太难了~ 何况还在在自家门口的这次，估计观众们要是继续聊陈某人，中国的运动员们会第一个先崩溃掉的！ 陈卓：“原来国家奥运会不让我进奥运赛场看比赛，还有这样一层深远考虑？” 养伤的某中国田径一哥带着哭腔，弱弱在心里泛着嘀咕：“太难了，难上加难，强人所难，左右为难……” 苦难终会过去。 随着一枚枚奥运金牌被中国运动健儿收入囊中，欢喜总是大于悲伤的。 半月后。 闭幕式。 陈卓、国师再相见。 国师意气风发，指点江山。 陈卓低调内敛，疯狂合影！ 跟运动员合影。 跟天王、天后、小天王、小天后、国际巨星合影。 跟各国重要人物合影。 …… 闭幕式节目更多，娱乐咖们终于迎来属于他们的盛宴，憋了劲的在全世界观众面前一显身手。 而陈卓，才是压大轴的终极风骚人物！ 没辙，东道主就是吊。 任你天王、天后、小天王、小天后、国际巨星，全得靠边站。 当一曲众星合唱的《oneday》再次响彻奥运会场，同时也宣告着此次被誉为世界体育史上最和谐、最有体育精神的一届奥运会，落下帷幕。 开幕式结束时，面对全世界媒体，国际奥运会主席发表动容的演讲。 感谢中国嗯嗯。 感谢中国奥委会。 感谢运动员们的出色发挥。 并特别感谢了陈卓球理论提出者、《oneday》创作者、《国际歌》创作者、国际著名导演、演员陈卓先生！ 尽管只有两句。 但陈卓再一次创造历史，成为世界娱乐圈，第一个名刻奥运会的明星。 点名说他是国际著名导演、演员。 国师：“%￥#@” 当场吐了。 gtmd！ 闭幕式导演组工作人员：“……” 国师挺住。 国师不哭。 为开幕式、闭幕式枕戈待旦，忙前忙后，最后竟被一个跳梁小丑给摘得了头筹？ 国师心里怎能咽下这口气。 老子特么不干了！ 住院去！ 医院里，陈卓领队导演组，前去探望。 国师：“卧——槽~” 扎心了啊。 不过，陈卓却是真诚的向国师鞠了个躬，说道：“张导，谢谢您。这段日子以来，从您身上学到许多，所以，我要回去学以致用了！” 国师：“……” 双目无神。 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一直到陈卓转身，走到病房门口，再走一步，便是不可见。 陈卓似乎有所感应似的回头，正对上国师锐利的目光。 国师开口了，“小陈，我没老。” 陈卓笑笑，再不停留，大踏步离去。 病房内，气氛凝重。 导演组成员战战兢兢，我的个老天爷，这两人，搞毛呢？ “扶我起来。” 国师一把掀掉被子。 工作人员紧张兮兮的一拥而上。 国师却怒了，“说过了，我还没老呢！” 工作人员一脸苦逼，真就做什么都是错了呗~ “你们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楼道等我，我有事说。”国师起床后，脸色不悦的道。 众人便散去。 窗户边。 国师换好了便服，向下望去。 下面。 陈卓正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放在鼻尖处嗅了嗅，才重新放回去。 国师眯起眼，目送着陈卓脸上带着诡异笑容，并迫不及待的开车扬长而去。 “厉害的年轻人，比我年轻时候自律那么一丢丢……”国师正视的自以为然，默默想到。 燕京国师宅第。 国师召集了几个熟人，表达了他要再战的信念。 老搭档，某中影系经纪人，愁容满面，“老哥，这节奏是不是太快了？” 春节档，国师的电影惨败，这才过去多久，又要折腾，有点受不了。 电影投资人都不好找了呀！ “老弟，你想办法，我不管！上次我听你的，拍你想做的电影，这次，轮也轮到你听我一次了！” 国师强势道。 “老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上次你听我的拍了电影，你这是要甩锅啊！” 经纪人当场不愿意了，炸毛不认道。 国师则冷冷瞟了一眼自己的经纪人，神色悲哀，“我没有那意思。” 经纪人何许人也，怎可能听不出来老伙计话语里的怨恨，顿时怒目圆瞪，唾沫横飞，“你就是那意思！” 国师：“你说是就是吧。总之，这次必须按我的来。” 经纪人：“按你的来？好啊，你看还有多少人愿意为你的老一套买单吧！” 话一出口，经纪人就后悔了。 可是，话赶话，给赶上了，都是要脸的电影圈一号人物，没那么容易当场认错。 国师：“好，我自己找人。” 经纪人：“哼！” “……” 这一刻。 国师，国师的老搭档，恐怕都不会想到，两人的缘分，竟然真因为这次口角而草率的结束了。 曾经的黄金合伙人，说散便散了，实在令人唏嘘。 然而，比较起平行世界里那位国师与老搭档的撕破脸，又不知道强了多少。 可能，这就是兄弟不一起开公司的好处吧。 像《中国合伙人》中的剧情，现实远没有电影里最后表现出来得那么美好。 毕竟电影要为市场考虑。 像某网游小说里，主角被踢出俱乐部，再重返赛场打脸曾经的兄弟，才更接近真实。 然而，不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都道不清其中的是是非非…… 鹏城。 载誉归来的陈卓，确认了《九局3》的剧本，选定了投资人，嗯，作为青壮派，幸运的是他可没有国师的诸多烦恼！ 吴出其右。 王蕊工作室。 全娱。 由以上三家领投。 每家投资额——四千万！ 至于剩余的投资额度，则看情况中途分点出去给别人。 之所以重新接纳全娱的投资意向，陈卓又不是铁憨憨，商业归商业，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在他的计划里，《九局3》差不多就会是《九局》系列的最后一部了！ 关于这点，他只跟楚然一人聊过。 理由很多。 首先。 《九局3》之后，人类文明已经达到宇宙二级文明的程度，能掌控太阳系的能量，甚至可以强力改变太阳系行星布局。 再往后发展，过于虚无缥缈，既不好拍，也容易让观众云里雾里看不懂。 陈卓不想拍“文艺片”了…… 事实证明，在娱乐圈里孤芳自赏是不可能获得远大前程的！ 其次。 《九局》系列后面的世界观架构过于宏伟，特效手段也跟不上，除非哪天世界科技水平进程突然加快个几十年还差不多…… 最后。 则是陈卓自己的一点私心，《九局》的超人模式，已经没法让他的演技再获得提升。 比起特娱乐圈事业，特效产业无疑是他的副业，用来赚钱的。 但是比起导演、制片、策划，演员显然才是他的终极追求——他还没拿过影帝呢。 国师那个糟老头子都拿过影帝！ 是的。 国师飚上了陈卓，陈卓又何尝真的他如表面所表现出来得那么温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不过，在陈卓看来，电影行业可不算文，完全可以算作是武的范畴。 最主要。 陈卓的千万粉丝都眼巴巴的等着他接国师的班呢，作为世界最宠粉的巨星，他总不能让全球粉丝们等得太久吧？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是谁说的来的？ 不管谁说的，说的在理！ 绝对牛人才能说出来这般霸气的千古名句，吹爆一点不过分吧…… 《九局3》剧组。 陈卓。 杨不凡。 多年不见！ “陈导。” 杨不凡尴尬的打招呼。 陈卓：“叫我名字吧，都是同学。” “……” 相逢一笑泯恩仇吗？ 没那么夸张，只是过去这么多年，两人恍惚间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了。 事实，总是如此的伤人。 全娱要用杨不凡赚合同到期前的最后一年流量钱，杨不凡自己也想赚最后一年的钱好退休改行。 不过，杨不凡疯狂消耗自己的行为，显然已经难以为继，都到了接不到主角角色的地步。 这次，杨不凡在《九局3》里饰演的，甚至仅仅只是一个反派小人物。 陈卓没理由拒绝。 燕影同学阶段，固然两人之间存在矛盾。 并且，杨不凡自己恐怕都不清楚自己究竟给陈卓原身造成了多大的心灵创伤。 但是，杨不凡当时能被老师看好，便足以证明他还是有些实力的。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这位依旧原地踏步，底子却是摆在那儿的，客串个网剧反派配角绰绰有余。 当然。 陈卓看淡了，才是杨不凡能进《九局3》剧组的最主要因素。 《无畏向前》其实是一首陈卓在这个世界里听到的还不错的歌曲。 当初，杨不凡凭借《无畏向前》，差点与王蕊的《温柔的慈悲》战了个旗鼓相当。 可惜了，杨不凡本人终究不如他歌里唱的那般有能量…… 连杨不凡都进了《九局3》的剧组，全娱自然也派出了高长高团队过来取经。 《天帝》让全娱看清楚了灵气复苏系列虽然未来不可限量，却非一般人能玩。 签了高长高团队，高薪供着，全娱不可能轻易放弃希望。 “小陈，又见面了！” 高长高热情的招呼道。 陈卓点点头，笑着拍了拍老高的肩膀，“老高，胖了！啤酒肚可越来越大了哈，得注意喽~” 他与老高最后的一点嫌隙，早随着去年老高来友情参演《桃姐》而冰释前嫌，再无芥蒂。 “陈总！” “陈哥！” “……” 老高团队笑意浓厚。 又能大干一场了！ 这种感觉，真的太过太过美好，何况还是大家拼命想做的灵气复苏题材。 “大家好。这次，要辛苦大家玩命了，加油！” 陈卓备受感染，用力挥舞手臂道。 “哈哈！” “没得说，必须玩命！” “陈总，您就瞧好吧！” “……” “陈哥，跟着你，我们有底气~”一位女幕后，抹了抹酸酸的鼻子，含着眼泪嘟囔道。 陈卓：“……” 走过去，抱了抱那位女幕后，仰面不让别人看到他眼里也已经不受控制漫出来的水雾。 仅此一次吧，兄弟们。 一旁。 杨不凡默默转过了身，捏紧了拳头，这样一群人，这样一群人，就是这样一群人啊，真的让他好想好想骂人…… 骂别人。 也骂自己。 ps：求推荐票，求月票…… 有吗？没有的话我过几天再问一遍，嗯嗯~ 第190章 花木蕙与国师 杨不凡的起点有多高，高到娱乐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要仰望。 千里挑一不过分。 奈何几年时间而已，便辉煌不再。 要问杨不凡的心路历程，怕是他自己也要悔意大于一切的，毕竟曾经有过热爱，曾经备受宠爱。 然而，凡事有利就有弊。 正因为起点太高，导致他性格上的弱点被无限的放大，高高在上，并受不得半点打击。 这个世界，这个娱乐圈，哪有那么多顺境给你走…… 陈卓对于同学杨不凡的境遇不做评价，平行世界里看过太多太多的例子了。 多少红极一时的明星、巨星，因为不珍惜而葬送前程，甚至轻生者不在少数。 如此看来，杨不凡还算好的了？ 嗯。 陈卓可以肯定的说，答案就是如此！ 杨不凡还有流量，还有粉丝，当他的粉丝多年以后想起那个年轻时疯狂追逐的小可爱，好歹不至于太伤感…… “为什么我就没遇上这样一群人？”杨不凡扪心自问，内心则苦涩不已。 陈卓。 高长高。 吴超。 方兴。 邵仔。 …… 一群为了同一个目标，拼命努力的好人。 娱乐圈有好人？ 有的。 杨不凡可不就因为遇人不淑才落魄了么，前有一手捧他起来，又一手将他带歪的某花总，后有全娱白起然。 （花木蕙：“@#￥%！”） （白起然：“？？？”） 不说了！ 一切准备就绪，《灵气第九局3之创世界》这就开机！ 预计拍摄时长——一个半月。 预计投资额——一亿两千万+。 媒体蜂拥而至，闪光灯“嘁哩喀喳”，声势比国师拍电影闹出来的阵仗还要大。 国师：“能不能别总让我出来客串了？真跑不过来啊……” 记者们：“不成啊，国师，只有把您跟陈导放一起写进稿子里，才好炒作哇。” 国师：“干！” 记者们：“嘿嘿嘿~” …… 巴黎。 某音乐学院。 宿舍。 花木蕙收拾行囊，唐菲菲望着窗外发呆，手里一张a4纸，上面写了几个字，画了几个符。 “你走不走？” “不走。” “真不走？” “小姑，求你了，别问了行不行？” “哦，行啊，你早这么说，我不就不问了么！那啥，你自己收拾行李啊，我在机场等你！” “……” 唐菲菲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一座奖杯舍不得丢。 回国！ 作为一首歌能冲上漂亮国公告牌的野生歌手，唐菲菲被学校破格提前发了毕业证。 好巧不巧。 小姑不晓得哪里得到的消息，老国师正在寻觅新的经纪人，便当即决定回国试试。 记得当时她还跟小姑大吵了一架。 “国师都已经过时了，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去选择一个糟老头子？” “喂，唐菲菲！我警告你啊，对小姑放尊重点，你那说的叫什么话，难听不难听？” “哼，忠言逆耳。嫌难听？嫌难听你别做啊~” “好哇，唐菲菲，我告诉你，小姑还就不伺候你这位小祖宗了，咱们——分手！” “……” “小姑，不回去行不行？” “不行！” “国师那糟老头子到底哪里好了嘛？你能跟他多少年？再说了，人指不定还瞧不上你呢！” “滚，小丫头片子懂个屁。国师大人也是你能诋毁的，我看你是中某人的毒太深，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了吧？” “我没有~” “你有！” “你才没判断力，你眼瞎！” “好哇，好哇好，我眼瞎，我眼瞎行了吧？懒得理你！” “……” “小姑，我们打一架吧？我赢了，你留下；你赢了，你可以把我带走。” “拉倒吧，小姑下手重，打赢了你，你腿也断了，我既赔不起，也不想养一只废物。” “……” 机场。 看着只捧个奖杯就赶来，啥也不想，一心等死的大侄女，花木蕙铁血的翻了个白眼。 “孽缘啊，没救了！” 这却更加坚定了她回国后，一定要与国师联手，灭一灭某渣男嚣张气焰的心思。 登机。 起飞。 …… 燕京。 唐妙妙与花木蕙拥抱。 然后，她准备接过女儿的行李，却没得手——行吧，你爱自己拿着就自己拿着！ “妈，能带我先去他家看看吗？我就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唐菲菲眼巴巴的望着母亲，眼睛里的光芒一闪一闪。 唐妙妙摸了摸女儿的头，“傻孩子，先回家。” “不，先看。” “……” 先看，就先看！ 开车。 堵车。 开车。 …… 陈卓在燕京买的新家，位置属实偏了点，花去一个多小时才开到。 远远的。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看过了，妈，我们回家吧！”唐菲菲突然心满意足的笑着对母亲道。 唐妙妙心头却是一揪，略一点头，“好，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另一边。 花木蕙比她的大侄女还心急，下飞机第一时间便联系了国内的人脉，请求预约与国师的见面行程。 好一番托人情，找关系，终于，确定下来一个小时后可以与国师面谈…… 花木蕙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国内几年呆傻掉了。 她是金牌经纪人不假，她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也不假，可要见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老国师大人啊。 这！也！太！幸！运！了！吧！ 国师家。 “花总，来了啊，坐吧。” “谢谢~” “花总，大家都是明白人，直入正题吧，我要拍电影，你能给我拉来投资吗？” “国师，我可以！” “好，那么接下来是我的第二个问题，你有能力做好宣传吗？要保证排片率和口碑营销。” “国师，这点您尽管可以放心，我的老资源一直保持着，而且，我有新渠道！” “什么渠道？” “爱豆网！” “……”国师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七八分。 花木蕙察言观色，眉头跟着一皱，赶紧补救道：“国师，我可以向您保证，爱豆网以后再不会出现陈卓的名字，论国际影响力，陈卓差您一百条街不止！” 国师：“咳咳，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我该给你的分成问题了。” 花木蕙：“！！！” “……” 第191章 枯木也能再逢春 《九局3》因为是计划中《九局》系列最后一部的关系，陈卓决定满足观众们在《九局1》时的遗憾，复活九局大人吴超。 当然。 这个复活，得放在最后一集。 实际上，永生是宇宙文明达到三级文明与四级文明临界点才可能实现的美梦。 《九局》三部曲一部部来，所以只能委屈吴叔再等等…… 至于复活九局的重任，则是作为了《九局3》的一条支线发展剧情，由速度超过光速可以实现穿越时空的概念支撑。 而陈卓，是那个追逐光速的男人！ 《九局3》中的科学概念，何止地球生命起源那么简单，细细研究，够几代科学家们抓狂的。 平行世界里爱因斯坦的话，总结起来的意思很明确：知识有限，想象力无限。 陈卓当不了科学家，但他可以用“想象力”累死这个世界的科学家们，想想就令人兴奋！ 《九局3》开机当天。 剧组分两组拍摄。 陈卓、方兴、邵仔一组。 高中高团队一组。 有《九局1》和《九局2》的经验在，拍摄其实才是《九局》最不用担心的环节。 一个半月绰绰有余。 陈卓一组。 第一天，杨不凡所饰演的反派戏份，便成功杀青。 “陈卓，剧上映的时候，要我帮忙宣传的话，给个消息。”杨不凡说道。 陈卓点点头，“好。” 杨不凡扯了扯嘴角，转身收拾行李，想想也是可笑，《九局3》怎会在乎他那点残存的流量。 他来，就是蹭《九局》流量的啊。 怪只怪自己醒悟得太晚。 打从心眼里，杨不凡的确喜欢上了在《九局3》剧组拍戏的氛围，紧张，但无比充实与开心。 这种开心，是从拍戏之前，一直持续到杀青结束之后的。 仔细想想，除了人生中第一次拍戏之外，他仿佛已经丧失了这种快乐许久许久，都快忘了当演员其实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了。 “白哥，我想重新出发！” 公司车上，杨不凡向自己的经纪人倾诉道。 白超然：“什么？” 就没反应过来。 杨不凡目光炯炯，“白哥，你帮我跟公司说声，我可以自降合约等级，只要公司不让我死命跑商演，哪怕是让我跟新人一个待遇，我也愿意。我想最后试一试，不然不甘心，求你帮我一次！” “……” 沉闷。 无言。 白超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骄傲的小鲜肉居然用了个“求”字？ 这，他可得好好想想。 全娱。 在各种权衡之后，白超然还是将手下圈钱艺人杨不凡的想法有保留的反应给了公司高层。 公司副总沈傲听完，笑道：“可以，就给他一份三线艺人的一年期特殊合约。不过，商演嘛，该接还是接，尽量别占用他太多时间，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起死回生了！” 白超然领命。 “沈总，您忙，那我这就去准备合同？” 沈傲慢悠悠点燃一根雪茄，“去吧，别乱猜公司的想法。杨不凡啊，其实是个好苗子的，你也别太计较一时的得失，该上心的地方稍微上点心吧。” “这个圈子里，迷途知返的，虽然没几个真正可以做到逆天改命，但谁说我们就看懂了今天的娱乐圈呢，是吧？” 算是提点。 也算是警告！ 白超然心领神会，神色严肃，“明白了，沈总。” “……” 练习生宿舍。 经纪人带回的消息，超出了杨不凡的心理预想，他当场笑得像个捡起初心的孩子般。 经纪人白超然：“……” 竟然真的有被感动到，自己都感觉匪夷所思！ “白哥，国师的电影招演员了，我想去试镜男三号，您有办法吗？” “我……可以试试看。” “谢谢白哥！” 白超然：“？？？” 这还是那个杨不凡？ 我真的没出现幻听？ 怎么听上去就那么舒服呢？ 也罢，那就试试看吧！ 燕京。 国师新电影试镜片场。 杨不凡的试镜“导演”，竟然是他的前任经纪人花木蕙，两人都尬住了。 “花——姐。” “嗯？” 以前，杨不凡可是仗着自己够粉嫩，称呼花木蕙为花姨的，这一声改口，闹得花木蕙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姐，我来试镜男三号，我已经准备好了。” 杨不凡恭恭敬敬道。 花木蕙再次认真的看了看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杨不凡，随手递过去一张纸，“试戏片段，一分钟准备，五分钟表演，我随时会喊停，计时开始。” 杨不凡接过。 一目十行。 闭目。 默念。 酝酿。 卡着一分钟的时间点，杨不凡示意了下，然后，快速进入状态，开始了无实物表演。 一分钟。 花木蕙蹙眉。 两分钟。 花木蕙眉梢一挑。 三分钟。 她喊了停。 “谢谢花姐。” 不等花木蕙说什么，杨不凡出戏第一时间，先鞠了个躬！ 花木蕙微微颔首，一个没忍住，就非常直白的问道：“不凡，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些改变的吗？” 杨不凡自然懂得花木蕙所谓改变其中的意思。 顿了顿。 他苦笑道：“花姐，如果我说，我不甘心被陈卓打败，我想赢回以前失去的那些荣耀，你会不会觉得我还是一点没变？” 花木蕙“啧啧”两声，却没给杨不凡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闲谈终止。 试镜片场外。 杨不凡走出来的一刻，狠狠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短短几分钟，看似轻松，实则压抑到令他窒息。 白超然问：“怎么样？” 杨不凡：“给我试镜的人是我前经纪人花姐，呵呵，听天由命吧。” 白超然抱头，“完了~~~” 杨不凡也一阵牙疼！ 对别人而言，试镜碰到熟人当试镜导演是好事，偏偏杨不凡例外，花木蕙更是例外中的例外。 所以，杨不凡对这次试镜的心理预期，真就与现任经纪人白超然想的是一样一样的。 但是。 出乎意料。 他竟然见鬼的被通知——通过了试镜！ 白超然：“？？？” 嗯…… 杨不凡：“干！” 老天果然还是爱我的！ 枯木也能再逢春！ 铁树要开花了！ 花木蕙则私底下见了沈傲。 “沈总，你的人情我可还完了。” 花木蕙一板一眼道。 沈傲撇嘴，“花总，都是明白人，咱们之间就没必要玩虚的了吧？杨不凡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小家伙的潜力，一个被一时名利冲昏了头脑的年轻小辈而已，既然有意上岸，难道我不打招呼，你就不伸手拉一把了？” 花木蕙依旧一板一眼，“不拉！凭什么？我们都算不上善男信女吧？” 沈傲摆摆手，“说起来，你对陈卓怎么看？多神奇啊，怎么就让他触发了杨不凡的醒脑开关呢？可惜……” 花木蕙：“可惜什么？” 沈傲耸肩，“可惜人现在有女朋友了啊。你知道的，我小女儿也不差……” “靠！” 花木蕙拎包就走。 沈傲哈哈大笑，有意思，如今的娱乐圈可太有意思了…… 第192章 不渣 《九局3》剧组。 拍戏不累，整活儿可太累了，各种道具，甭管你是主演、配角、群演，都得上场帮忙。 场务更别说了。 这还是剧组请了不下百人的工程队师傅们紧随剧组进程，主持大局的前提下。 刘三炮团队成天两边剧组跑，也是叫苦不迭，“我们是干技术的啊~” 陈卓抬手就是一句：“少废话，加工资！” “陈总威武！” “累死我算逑！” “我爱工作！今天不是我干死工作，就是工作干死我，我跟工作耗上了！” “……” 试问，除去刚走出校门的混小子，还有谁不是个见钱眼开的成年人了呢？ 柳又又刚进组，尚且隔三差五个时辰的问陈导，她的新歌写好了没。 现在也不问了…… 两位女主角都躲不掉，全得下地干活！ 《九局3》的大场面，前所未有。 而且，这一次陈导发了疯，下了死命令，一个半月的拍摄期，就一个半月，如果白天干不完活，晚上必加工。 怨声载道。 然而，该干还得干。 并且，大家伙儿越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越是卖力，剧组氛围让工程队师傅们看了都挑大拇指。 这感觉，哪里是拍戏，分明就是卖苦力啊！ 搭建模型。 制作硕大背景墙。 炸坑。 一时间造塑料法器来不及，那就让木匠师傅现场打造木质玩意儿代替。 而木质的那玩意儿，重得孟浅浅的胳膊，据说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粗壮起来。 当然，这绝对是孟浅浅自己为了博同情编造出来的夸张说法。 陈卓看了看，没觉得。 大家伙儿都没觉得。 …… 终于。 难得有一天提前收工，只是所谓的提前收工，太阳也已经早早落山了。 山上一片漆黑。 这里是横店远离基地足足三公里的光秃秃大山上，《九局3》的取景地点之一。 在陈卓宣布计划完成的瞬间，所有人都吐了一口气，然后彼此露出成就感爆棚的快意但疲软的笑容。 快乐，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 简单收拾。 各自回帐篷。 《九局3》的剧组可没工夫给大家伙儿建造营地，能凑活的步骤都凑活了事了。 渐渐的，有鼾声此起彼伏，其中，女人的鼾声也没见好听到哪里去…… 陈卓帐篷。 高长高顶着熊猫眼来了。 刘三炮团队人手端着一台电脑，也来了。 陈卓摆摆手，“回去吧，今天就这样了，明天放假一天，我们几个再加加班，今晚回去睡个好觉吧！” 高中高没说话。 刘三炮也不说话。 两班人马均没一个走掉的！ 陈卓：“……” 行呐。 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不当人的。 众人抓紧时间，围坐一团。 高中高团队先将他们一组的拍摄素材交上来，并做了简单拍摄过程和顺序的阐述。 刘三炮代表团队，提出特效计划、难点，以及经费预估。 行云流水。 一个月的磨合，他们才是“加班”最多的人，早形成了工作惯性，比默契更默契几分…… 陈卓仔细查看。 一遍。 两遍。 三遍。 …… 每一遍，他都会说一些什么。 或者夸奖，或者哪些地方需要重拍，演员问题倒是极少，大多都出在道具和穿帮上。 高中高认真做着笔记，一根烟接着一个烟，从进来坐下后，就没断过。 至于特效方面。 陈卓从来没打算放低半分要求，做不到的，创作条件也要做到，如果实在不行，再外包。 特效业内。 卓炮未来的名头，非常响亮，且是享誉全球的那种响亮，从卓炮未来流出去的特效外包任务，肯定不缺跃跃欲试者。 国内先问一遍。 好莱坞那边再问一遍。 电影特效公司。 游戏特效公司。 动画公司。 甚至高精尖的科学研究所。 …… 全在卓炮未来的联系名单之中！ 很幸运，由于问询的基础非常广，《九局3》的特效制作，目前尚未被卡过节奏。 一个半月拍摄期限，说的却只是拍摄期限，特效则算后期，陈卓还不至于不懂行的设定死期限。 在他心里，宁愿拖得久一点，也不滥竽充数。 《九局3》是《九局》系列最后一部。 他要用最劲爆的故事性，最新奇的世界观，以及向科学界丟炸弹的方式，将《九局》系列彻底推向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 起码，以后人们提到网剧，必绕不过《九局》系列这座高峰才行。 作为一名导演，作为一名演员，没有野心可不行，会被周围一群群前赴后继想出名的愣子们给赶下台的。 至高的舞台，只有一个！ 三方人马搞完，最后汇总，做总结。 果不其然，人类的惯性绝不仅仅体现在工作上，还会体现在对时间的敏感性上。 “我去，又1点了啊，这还睡个屁啊！喝酒去吧？要不然明显早上铁定起不来！” 高中高揉揉泛着密密麻麻血丝的眼球，浑浑噩噩的提议道，手上的烟头第一次掐灭。 刘三炮居然点头表示了附议。 陈卓扶额，轻笑道：“行啊，想喝酒我奉陪，但你们确定你们明天早上要起床？” “要是确定了的话，明天随我去下一处去景点做工吧！” 高中高惊了。 “小陈，我不去啊！你找别人吧，我撤了撤了，差点忘了明天放假，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刘三炮亦是猛然清醒。 “陈总，我们就一群干技术的，我们跟您汇报过很多遍了！这次，您给我们三倍工资，我们也绝对干不动了，天生当不了苦工的命！” 还挺骄傲…… 之前，不知道谁搬砖搬得最起劲来着。 “走吧走吧，抓紧休息，早上我会让人叫醒你们的。放心，说了明天放假，就一定给你们放假，我是让人叫你们起来吃饭，吃完乐意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别！我不吃！” 高中高警惕的道，不是脑子真糊涂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三炮一瞧老谋深算的高中高拒绝了，立即效仿，“陈总，我也不吃！” “你们吃不吃？” 回过头，他还拼命的给自己团队成员使眼色。 “不吃！”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明天也休想把我从被窝里给拉出去！” “……” 陈卓双手叉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滚！老子的好心，都让你们给当成驴肝肺了，靠！” “嘿嘿，小陈，我谢谢你了，明天不——见！” “明天不——见，陈总，你就当我们死了就成~” “……” 说着话，大家闹闹哄哄的相拥离去。 然而，即便他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把睡熟的人给吵醒一个。 送完高中高、刘三炮等人，陈卓带着硬盘和摄影机，转头去了方兴和邵仔的“住所”。 两人已经躺下。 桌子上留了纸条信息：来了叫我们，扛不住了，先眯会儿。 拍摄《九局3》前，方兴、邵仔，没有一丝丝防备，死活没料到会是这般玩命的拍摄环境。 陈卓跟外人，即高中高、刘三炮等人都打过招呼的，唯独没支会他们老哥俩。 可怜方兴、邵仔，年纪纵然赶不上吴超老董事长，可也是一条腿即将跨过退休门槛的人了，还得陪着“年轻人”们搏命！ 嘴角一扬，陈卓蹑手蹑脚退出了方兴、邵仔的帐篷，就让老家伙们安心睡个糊涂觉吧…… 陈卓帐篷。 陈卓回来，衣服脱到一半，才发现“屋”里坐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腹肌。 “我去，你要吓死人啊~” 声音刻意压低了。 毕竟大半夜的，又是孤男寡女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脱你的，我又没碍着你，而且，要不是你们瞎吵吵，我能被吵醒？你应该向我道歉！” 来人是王蕊，别人不会这么没分寸…… 王蕊不是《九局3》的演员，得了陈卓的消息，今天特意来探班的，顺带给工作室俩苦命的姑娘送点好吃的补充营养。 女孩子嘛，哪能真跟一群糙老爷们一般待遇。 “你小声点~” 陈卓这次却是真被王同学的肆无忌惮给吓到了。 “你就这点胆子？” 王蕊神色讥讽。 陈卓往床上一躺，“不是胆子不胆子的问题，是男女授受不清，我跟你……呵呵，可不一样。” 王蕊：“%￥#@！” 咬牙切齿。 有女朋友了不起呗？ 至于嘚瑟成这德行？ “有事？” 陈卓问。 “《好声音4》，你别忘了。” 王蕊冷道。 “记着呢，记着呢，我不行了，你随意，困~~” “……” 不一会儿，陈卓便睡熟了，没有演戏。 王蕊：“！！！” 起身。 走出。 再回头，挣扎片刻，到底是回到床边，给某“死人”盖严实了被子。 帐篷外。 凉风刺骨。 王蕊紧了紧胳膊，却没回她的帐篷，独自去一处小坑边烤起了柴火。 一根。 两根。 三根。 撒上些许汽油，点燃。 再一根，两根，三根柴火的添着，火红的火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我见犹怜。 就这么想着心事，渐渐出了神。 等她猛然间察觉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偏过头去，并耸了耸鼻尖。 “王同学，有心事？” “没有。” “……” 沉默。 没几分钟。 “呼~呼~呼~~” 王蕊发现，好家伙，某人又睡了！ “喂！” “嗯？” “别睡了，外面凉。” “哦。” “……” “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外面凉，别睡了吗？要睡，你倒是回帐篷里去睡啊！” “我担心你啊~” “……” 王蕊一愣。 又是许久的沉默。 经过两次被叫醒，陈卓再大的困意，也消去了大半，就干脆坐到了王蕊旁边。 王蕊没吭声。 “是不是叔叔、阿姨说你什么了？” 陈卓关心道。 以前，对娱乐圈不怎么关注，只关心王蕊怎么样的王蕊父母，透过刚过去的奥运会，自然也该清楚了陈卓是有女朋友的，并且，陈卓的女朋友并非他们的女儿…… 毕竟，陈卓带楚然去看的奥运会中国篮球国家队比赛那场的直播、转播收视率，都高得离谱。 陈卓的恋情，没公开，胜似公开了。 “不用你操心，我可以应付。” 王蕊口是心非的道。 陈卓却怎可能看不出来她的忧郁，“王同学，看开点，我懂你！” 王蕊：“……” 转头。 看着陈卓的眼睛。 眼神里的意思——你懂我什么？ 陈卓郑重点头，自我感觉良好道：“像你这种事业心特别重的女孩子吧，一般对爱情都是没有欲望的，我说得对吧？” “叔叔、阿姨不理解你，你很难过，可是你又不能违背本心，不喜欢，也绝不将就。放心吧，就算全世界不懂你，我能懂的！” “大不了，我以后不拿我有女朋友这事刺激你了。这样，你是不是开心一些了？” 分析得头头是道。 自鸣得意。 王蕊：“……” 不想说话。 并翻个白眼。 由着某人自行体会！ “《九局3》能如期拍摄完吗？” “应该能，就一星期的拍摄量了!总体还算顺利，接下来，还能稍微轻松些。” “……” “拍完《九局3》，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偷偷告诉你一个人，不许告诉其他人哈，我准备——干国师！” “……”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王蕊突然一个起身，淡淡道：“告诉你个事，前几天，我在燕京碰到菲菲了，我们还聊了会儿天。” 陈卓：“……你们……聊了些什么？” “想知道？”王蕊勾了勾嘴角，在火光的衬托下，简直迷了乱了眼。 陈卓低头咽下紧张的唾沫，一边拿起树杈在地上画着圈圈，一边违心的道：“也不是很想知道，但你要是非想找个人倾诉……” “呸，渣男！” “……” 望着向帐篷方向走去的王蕊背影，陈卓呆在原地。 摸了摸鼻子，他犹自嘀咕道：“我才不是渣男呢，被人喜欢又不是我的错，对吧？” 一阵恶风恰巧刮过。 陈卓顿时抱头鼠窜。 赶紧躲进帐篷。 “就不是渣男！就不是！靠，吓唬谁呢……”上床，抓过被子盖住头。 睡觉睡觉。 反正一晚上时间，他也肯定想不通明天到底要不要主动联系那位童话公主一样纯净的女孩…… 第193章 刻骨铭心的痛楚 做演员的，特别工作期间的演员，少有早睡早起的，《九局3》剧组也不例外。 早上八点半，工作人员将众人一一叫醒，放饭。 当然，也有没叫醒的，比如昨晚加班到后半夜的高长高、刘三炮等人。 外面有野餐餐桌。 陈卓去的时候，人已经基本坐满，不过，身为导演兼出品人的他，在剧组的地位自然是没的说。 “陈导好。” “……” “陈总早。” “……” “陈哥！” “……” 有人主动给他让了座，是王蕊工作室的二美，也是《九局3》的两位人气女主角。 “你怎么还在？” 陈卓盯着正大快朵颐吃着剧组早餐的王蕊，诧异问道。 王蕊头也不抬的回道：“不行啊？” “……” 自然——不能不行！ 王蕊工作室可是《九局3》的三大出品方之一，剧组地位不在陈卓之下。 吃过早餐。 王蕊的经纪人沈青赶来，与王蕊说了说今天的行程，要参加鹏城卫视一档综艺。 陈卓听后，嗤之以鼻，什么咖位的明星了啊，还跑综艺呢！ “陈导，送送我们呗？” 沈青不由分说，提要求道。 也不知道是以朋友的身份提的要求，还是以出品方身份。 所以，纵然陈卓表情上面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却终究没敢拒绝。 老熟人了，加上大庭广众之下，要给客人留面子！ 最主要，以陈卓对青姐的了解，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提要求才对。 莫非真有事？ 看在自己曾经到青姐家吃过一次美味的小鸡炖蘑菇的份上，他从了这一次便是。 说是送她们。 但沈青显然有事要单独找陈卓说，不知不觉就拉着陈卓落后了王蕊好一段路。 王蕊也是，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陈导，我们参加的综艺，中间有个互动环节，主持人用明星的手机给圈内朋友打电话借钱。节目组特意提前知会我了，到时候可能会给你打电话，希望你到时候能应付一下~” 沈青打开天窗。 陈卓赶紧捂眼，“青姐，你这……就不能找别人？” “不能。” 然而，沈青回答得异常坚定。 陈卓皱眉，难道还有隐情？ 他清楚，不论沈青，还是王同学，都不是那种喜欢为难别人的人，更不会轻易求人。 沈青见陈卓意识到什么，便不再隐瞒，道出了王蕊当下事业上的困境。 新一代小花逐渐崭露头角，王蕊的人气受到很大影响，越来越低迷。 而且，新出道的小花中，还有一个心高气傲的，正在一步步向王蕊的王位发起冲击，冲得异常凶猛，只差撸胳膊亲自上场真干了！ “谁呀？凭什么？” 陈卓眉头皱得更紧。 怪他落伍了？ 竟然不知道这事。 准确的说，是他已经不关心娱乐圈太久。 况且，就算他关心娱乐圈，关心的也从来不是某人的人气怎么怎么样…… “新冒头的小花，不是燕影系的，倒也不凭什么，也许真如那死丫头自己说的，凭真性情？” 沈青神色凝重，同时无比鄙夷。 陈卓：“哦……” 他有点明白了。 “青姐，该不会……咳咳，该不会你口中的那死丫头，也要跟王蕊上一个综艺节目吧？” 沈青顿时欣慰的连连点头，“呵呵，陈导果然聪明人，一点就透。” 陈卓：“啊！” 顿了顿。 他问道：“我可以不得罪人吗？” 沈青：“……” 不说话。 陈卓无奈，做出反应，“好的，我努力配合吧。” 沈青高兴的拍拍屁股走人，末了才道谢道：“谢谢小陈，有空来工作室坐。” 好家伙，刚刚还叫陈导呢，事情一成，称呼都变了，翻脸比翻身还快。 别说。 经过这么一出小插曲，陈卓的心情反而轻松愉快不少。 结合昨天晚上王蕊忧郁的女神级表现，他睡前甚至一度怀疑起了王同学该不会是暗恋自己，然后又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而心伤了吧…… 还好不是！ 不然，他还真没那个信心能抵挡住这天大的诱惑。 对于一个铁了心不做渣男的好男人，遇到的诱惑当然是越少越好。 否则考验太多，保不齐就有湿了鞋子的时候啊。 当好男人，可比当渣男辛苦多了…… 话说回来，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配王蕊这么优秀的女人喜欢呢？可能根本没有吧？？？ 陈卓摇摇头，赶紧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抛之脑后——太危险！ 果不其然。 下午。 陈卓收到了那该死的借钱电话。 “陈同学。” “王同学！” “借钱，有吗？” “缺钱了？缺多少，一亿够吗？” “……” “怎么没声音了？不够啊？没关系，我再找朋友凑凑，凑个三五亿应该问题不大。” “……” “喂，你倒是说话啊，别吓我成不成？我不管你出什么事了，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知道吗？赶紧报卡号，我先给你打一亿过去，剩下的我马上想办法，给我半小时！” “……” “喂？喂？喂！” “嘟嘟嘟嘟……” 鹏城卫视。 节目录制现场。 主持人都懵逼了。 观众演员看傻眼了。 嘉宾：“！！！” 包括王蕊本人。 王蕊还能不清楚陈卓何许人也，她愿意送“铁公鸡”外号的男人，会随随便便掏出一个亿给人？ 甚至都不问缘由！ 打死王蕊也不信。 可是，万一呢…… 现场，王蕊一阵脸红，自己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种脸红，天然去修饰，美轮美奂，娇艳逼人。 王蕊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脑子在这一刻竟然宕机了，死活没意识到早上青姐与陈同学的一番对话可能出了问题！ 此时，沈青就藏在观众席上。 她没跟王蕊提前支会，自然不可能存着什么坏心眼，只是想让对综艺不怎么上心的小蕊在台上能表现得逼真一些。 这一看。 效果果然炸裂！ 小蕊棒棒哒~ 王蕊挂掉了电话，看向主持人，“不好意思，那家伙肯定早知道会有这个电话了。” “他瞎说的，你们别理他就行。” 只能说，王蕊这一波强行解释，可太精彩了！ 主持人却不干了，“王蕊，可不敢瞎说！我们节目组的流程，怎么可能泄露！” “观众朋友们，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陈卓不可能提前知道我们节目组要打这个电话！” 观众们：“哈哈哈……” 显然。 主持人的人格，不值一毛。 而现场观众里面，演员贼多。 气氛一下子达到整档综艺的爆炸点。 必须爆炸。 陈卓电话里可是爆出了金句的：“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瞧瞧，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 简直不当人啊，有没有？ 不过，着实霸气得很。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说出的！ 并且，那个男人叫陈卓，有资格说这话。并且，那个女人叫王蕊，有资格被人说这话。 一切，都好像命中注定。 这就是人人都爱看、爱听、爱幻想的故事，美好、纯真、不世俗…… 并不是什么东西跟钱沾上边了，就变得世俗了，今天这通电话便是最好的证明。 另一边。 陈卓或许是“玩”上瘾了，被王蕊挂了电话，心有不甘的他又赶紧给回拨了回去。 王蕊拒接。 陈卓再拨。 “接！” “接！” “接！” “……” 观众的声浪，简直要将录制室的棚顶给掀翻了。 一波三折。 高潮不断。 太有意思了！ 主持人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了王蕊的电话。 当然，主持人起码的分寸还是有的，没敢接通，而是以请求的口吻，并绑架了观众的情绪，与王蕊商量道：“王蕊，咱们虽然是在做节目，但是，也不能让陈老师太担心不是？你要不好解释，我帮你解释怎么样？” 说完，眼巴巴的等着王蕊的答复。 观众们兴奋坏了。 “接！” “接！” “接！” “……” 王蕊抬眼往观众席扫去，偏巧不巧的，就看到了自己的经纪人青姐竟然也跟着瞎胡闹！ 她脸色更红，犹豫再三，挥了挥手，“接吧，把话跟他说清楚，别让他装了！” 主持人拿着电话，一溜小跑就跑去了舞台一角。 “嘘~” 一本正经的示意观众安静。 观众们自然配合得不得了，纷纷落座，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同时，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了什么虎狼之词…… 幕后。 节目导演手心都冒汗了，他有预感，这期节目，收视率绝壁要奔着破纪录去了！ 嗯。 虽然破不了《好声音》的记录。 但是，破掉《好声音》之下的记录，总是没问题的。 陈老师威武！ 陈老师霸气！ 陈老师万岁！ 不愧是综艺教父…… 电话通了。 陈卓没说话。 主持人自然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说话。 良久。 就听到电话里头，陈卓叹了口气，以凝重的口吻，试探着问道：“王同学？” 主持人故意与观众互动来磨时间，毕竟，他是以替王蕊解释为由，抢过的电话。 好在。 陈卓果然没让他失望。 “叔叔？” “阿姨？” 这不，等一等，就又等出了一条大新闻，陈老师电话里问的“叔叔”、“阿姨”指的谁，就不用多作解释了吧？ 主持人却不敢让陈卓继续往下猜了。 万一猜到了绑匪之类的，或者真让陈老师在电话里爆出他们不该听到的敏感话题，是要出大事情的！ 毕竟，事已至此，他也不是特别肯定，陈老师在电话里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了…… “陈老师，我们是综艺《*******》，抱歉，没打搅您吧？这是我们的一个小节目，王蕊在我身边呢，她让我问你一句，如果真让您拿出一个亿借给她，您肯借吗？” 电话那头。 只听得陈卓瞬间暴跳如雷，“靠！借个屁！没钱！吓我一大跳，原来是在录节目，下次注意点哈，开玩笑的尺度可不是你们这么玩的。没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吗？” “咳咳，既然是做节目，那我顺便打个广告不过分吧？《九局3》即将杀青，下一步，我要去好莱坞帮老外拍一部电影，依然是我写的剧本，很精彩。对了，王蕊，能听到吧？到时候准备过来友情出演个小角色哈，就当是你这次恶作剧对我的补偿了，不许拒绝！” “嘟嘟嘟嘟……” 电话挂了。 很有陈老师一如既往的风范，干净利落。 主持人：“……” 够劲爆。 这一次，他竟然信了！ 却不是信陈卓“没钱”，“不借”，而是信了陈老师可能真不知道这是一通假电话！ 也就是说，陈老师真愿意随随便便就借给王蕊一个亿，甚至三五亿？ 我的天！ 羡慕。 嫉妒。 恨。 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么一个土豪属性的真心朋友…… 王蕊：“……” 也不敢确定了。 那个“铁公鸡”说真的，还是假的？ 恍惚间，王蕊内心深处忽然涌上来一股莫名的痛楚感，刻骨铭心，眼眶微红，努力压抑着才不至于太明显。 明星嘉宾们：“……” 有咋舌的。 也有笑的。 还有哭笑不得的。 众生相。 某位新小花则黯然了，看了眼绝对不是做戏给人看的小花前辈王蕊，她默默仰起了头。 真的比不了吗？ 人气，她或许可以争一争。 奈何，这种比父爱还要义无反顾的爱，要如何才能得到？ 呵呵，气运之女，还真tamua~的受尽万千宠爱呢…… 她的人气固然很高很高很高，甚至已经不输刚出道时候的王蕊，可惜，她不曾拥有“得王蕊者得天下”之类的赞誉，这才是她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其实，她何尝不清楚自己与王蕊的差距。 她就跟几年前的王蕊差不多，略有逊色，也只是逊色在了“专家”对他们前程的预测上。 然而，王蕊如今的人气看似低迷许多，实则人家早成了实力派，每一年都在努力，都在前进，前进的步伐还大到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 《姐姐》女主角。 票房总冠军、影后。 《中国好声音》固定导师。 《好声音》一出，谁与争锋？ 关键，人王蕊具备了一定的海外名气，一般明星在这方面真就比不了。 王蕊的《dreamitpossible》，作为《中国好声音》第一季的主题曲之一，随着《好声音》的海外版权出售，被不少外国歌手进行了翻唱。 有参加海外好声音的学员。 亦有海外的知名歌手！ 毕竟陈卓出品，必属精品。 还有，刚陈卓在电话里“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总不可能是开玩笑吧。 陈导要去好莱坞拍片了！ 而且，喊了王蕊出演好莱坞影片！ 就很奇怪，这些人竟然都没注意到吗？别人就算了，你王蕊也不在意是什么鬼？ 这年头，难道去好莱坞发展，都变得如此无足轻重了吗？ 嗯？！！ 第194章 与众不同王蕊 早在奥运会期间，nba中国球星明明就曾透露过，好莱坞有意请陈卓执导一部影片。 当然，投资肯定没有明明道听途说的“一亿美金”那么多。 出品方来自凯瑟琳小姐为陈卓牵的线，hbo电视网母公司——时代华纳。 时代华纳实力雄厚，不差钱，全球战略铺得很早，也非常成功。 然而，陈卓毕竟是一名中国人…… 准确的说，时代华纳负责人当时承诺的腔调是——一亿美金以下，我们玩得起！ 所以，动不动拿“一亿”放在嘴边说事，可绝非陈卓的本意。 他纯粹觉得这么装杯，很碉堡的样子，便借过来使使罢了，活学活用嘛。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在好莱坞拍什么顶级大片，自然用不了一亿美金。 消息怎么传开的，陈卓不了解，实际上，他的权利当然没有明明说得那么夸张。 他只是指定了电影的男主角而已。 一位签约在吴出其右的好莱坞演员公会注册演员——金凯瑞。 只是，如果陈卓一定要指定一个龙套配角演员参演，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了。 在好莱坞拍电影，陈卓的确没有国内那么强大的影响，但他是导演、编剧一手抓，额外的，他同样将带资进组的优良传统给带进了好莱坞…… 指定一个配角演员而已，谁敢质疑？ 你时代华纳固然豪气，我东方巨龙也是一身黄金的说！ 陈卓为金凯瑞“量身打造”剧本、出品电影，其实一直在他的计划之内。 平行世界里，那位与这个世界金凯瑞同名的喜剧大师，一直是他最喜欢的演员之一。 起初，陈卓构想的剧本是平行世界金瑞凯的成名作《变相怪杰》。 《变相怪杰》的模式，的确也比较适合这个世界表情演员出身的金凯瑞发挥，更方便他执导。 不过。 最终，陈卓还是改变了计划。 说到底，他现在认识这位不知名小演员，真不是原世界的那位喜剧大师。 缺少经验。 指望金凯瑞一个人撑起一部戏，着实为难了某不知名小演员。 于是，陈卓决定耐心一点，先从《楚门的世界》开始…… 平行世界里，看过《楚门的世界》的观众，应该对这部影片印象非常时刻。 故事很微妙。 脑洞很新奇。 放在十几年后，依然令人赞叹其想象力。 豆瓣评分始终居高不下，便足以说明其经典程度。 陈卓回国之前，就已经与时代华纳签订了协议，电影《楚门的世界》已经立项。 由于要打造一个独立的“海上小镇”世界，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准备。 至于漂亮国剧组的工作效率，知道的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陈卓能忙里偷闲，回国操持奥运、紧赶慢赶拍一部网剧的重要原因。 时代华纳非常看好陈卓的剧本！ 而且，随着近两年华娱电影市场动不动爆炸一下，作为电影全球战略走在世界最前列的公司之一，时代华纳对中国的电影市场那可不是一般的看好。 而想要在中国电影市场里吃到肉，还有比请中国牌面巨星陈卓当导演，更保险的捷径吗？ 没有！ 《中国合伙人》够不够说服力？ 《姐姐》够不够说服力？ 别看陈卓出道以来只拍了两部电影，但是，谁敢忽略这位娱乐圈科学家称号大导演的能量，光芒不要太耀眼！ （《桃姐》作为文艺片，被老外们自动忽略了，商人本质，只看商业……） 当然。 《楚门的世界》剧本本身十足惊艳，也是时代华纳对陈卓给予足够多尊重的一大主要原因。 据时代华纳内部评估，这部影片拍成了，是具备拿小金人的强大竞争力的！ 事实，恐怕真是如此。 原世界，《楚门的世界》获得的小金人提名可不少，虽然最后没能拿奖。 但是，其中的历史原因不容忽视，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被同期提名电影干掉可以解释。 当时好莱坞金球奖与小金人的竞争，打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而《楚门的世界》拿了金球奖，还能被小金人提名多项荣誉，足以证明它的优秀！ 之所以选择《楚门的世界》，陈卓也有自己一点点小私心，他想蹭个最佳男配角。 甭管是金球奖最佳男配角，还是小金人最佳绿叶，分量在他眼里其实差不了多少，都能拿得出手。 至于影帝，乃至国际影帝，一步步来。 万一哪天他的面瘫式表演，就成了观众和评委们心中的主流了呢？ 努力！ 奋斗！ 一切皆有可能！ 鹏城卫视。 《娱乐250》录制现场。 录制暂停了…… 拜陈卓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电话内容所赐，主持人、嘉宾、观众，都没衔接好情绪。 画面的割裂感严重。 导演不得已喊了暂停，得认真研究一下，接下来要如何补救的事宜。 休息室。 王蕊低头想着心事。 沈青进来，温柔地递上矿泉水。 “小蕊，怎么了？” “没事。” “……” 两分钟后。 王蕊抬头问沈青，“青姐，陈同学……那个电话，你跟他说过的，对不对？” 沈青摇头，“没有。” 王蕊眼神透着怀疑。 沈青则眼神坚定不移。 “真没说？” 王蕊再问。 沈青继续摇头，“小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内心：仅此一次！） 王蕊扯了扯嘴角，点点头，“哦，我知道了。青姐，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 沈青：“嗯，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走到门口，沈青才心虚的回头望了王蕊一眼，差点就坦白从宽了，但见王蕊神游物外，思绪飘忽的样子，她终究是没敢道出残酷事实。 也许，她做对了，也许做错了，天晓得。 半小时过去，《娱乐250》才重新开始录制。 经过半小时调整，主持人、明星嘉宾、观众显然都找不到了各自的状态。 录制很顺利。 值得一提的是，王蕊在这一期综艺里面的镜头很多！ 摄像师有责任。 主持人有责任。 王蕊自己，也要负一定责任！ 因为，她今天的气质似乎发生了一丢丢玄妙的改变，说不清道不明，但确确实实存在——好像更美了？ 天哪！ 这个本就天仙一样的女人，照这情势发展下去，怕不是要迷死人不偿命了哦~ 别怪镜头。 主持人。 明星嘉宾。 观众。 大家的眼光显然都围绕着了内敛却每一帧都像是电影画面一样唯美的“王仙子”。 王蕊梦回巅峰！ 明明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从不抢戏，一如既往的恬静、淡雅、从容、不食人间烟火。 观众席。 沈青：“……” 比现场所有人的感受，还要深切几分。 她惊讶不已，同时也喜忧参半——唉，小妮子这次不会是要动凡心了吧？！ 头疼。 gtmd陈同学！ …… 与此同时。 《九局3》新片场。 陈卓听着包工头大哥的工程进度汇报，满意的连连点头，工程进度不错，一些镜头已经能拍了！ “芮头，干得不错，这里有两万块，拿去给兄弟们买点慰问品。不算工资，纯属我个人的一点小心意。” 陈卓拍出两扎崭新的百元大钞。 芮头，即承包了此处片场建设的小包工头，哈哈直乐，推辞却是不可能推辞的。 跟钱过不去的，都是大傻子！ “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陈总了。陈总放心，这些钱，我一定发到兄弟们手中，他们得快乐死~” 陈卓也笑，“你们可不能快乐死，都得用力的……活着~” 芮头郑重点头，“明白！陈总的意思我懂，保证卖力干活！陈总给我们开双倍工资，我们不拼命，那对不起天地良心！” 陈卓：“好嘞！有芮头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等我杀青的，让全剧组的演员，都来给兄弟们敬酒！” 芮头大惊，“那……合合合……合适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明星又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鸟人，一起吃个饭，喝个酒，能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不要体验生活的吗？” 陈卓掷地有声的道。 芮头直挠脑袋，害羞而老滑…… 次日。 芮头总算明白了陈总大佬口中所谓的“体验生活”为何物了，感情，明星还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鸟人啊？ 一起起床。 一起下地。 一起挖土。 一起搬砖。 一起收拾垃圾。 …… 甚至，明星们干起活来，比他手下几个新来的小工，还要熟练，还要卖力。 这！ 傲慢与偏见，果然是会蒙蔽人的双眼的哩~ 一天。 可以说人是在做戏。 两天。 也可以。 三天。 还可以说吗？ 那么。 四天、五天、六天、七天呢？ 一个星期下来，这些明星们全都坚持过来了，这是干嘛呢？做戏做全套？ 芮头：“！！！” 芮头手底下的工友：“？！！” 《九局》按计划杀青。 当陈卓开始兑现承诺，发工钱，领着一众《九局3》参演演员们挨桌给工友们敬酒。 工友们恍如做梦般。 “这辈子，我是值了！” 有人大放豪言。 “特么的，老子今天的牛，能吹一辈子！” 有人激动不已。 陈卓：“……” 孟浅浅：“……” 柳又又：“……” 某演员以及等等：“……” 大家伙儿同样骄傲，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运气好点，没谁天生高人一等。 陈卓，bug，穿越的，不提也罢。 孟浅浅，拍《姐姐》之前，她还没工友们赚得多呢。而且，没有《姐姐》，她真不一定就能比工友们过得好。 柳又又，差点不能出道，可怜的女人。 吴超，好吧，该死的收租大佬。拼命买房的，除了骂一声社会毒瘤之外，真就对他无可奈何了。 …… 对酒当歌。 唯有《正义之道》最应景！ 什么《dreamitpossible》，什么《moveslikejagger》、什么《fightsong》，都衬不起一场酒局的氛围。 当然，《单身情歌》也着实不赖。 实际，若不是顾虑到某大佬的脸面，《单身情歌》其实还要更受工友们欢迎一些。 柳又又：“……” 心累。 什么时候，她的代表作就变成该死的《单身情歌》了？ gtmd陈导！ 月色撩人。 半醉半醒之间，以陈卓一首伤感的英文歌曲《baby》，结束了这场杀青庆功宴。 他终究没胆量给他的小公主打去一个电话，甚至发去一个简短的问候信息。 也许，彼此不打搅才是对彼此最好。 一觉睡到大晌午，非陈卓一个。当然，也有特意等他睡醒，然后当面告别的。 高长高先来。 “小陈，加油，要替我们长脸啊！” 陈卓点头应“是”。 方兴、邵仔紧随其后。 “麻痹嘞，一转眼功夫，你小子都要去好莱坞享福了，留我们继续在家遭罪。你要不混出个人样来，就是对不起我们，晓得的吧？” 陈卓嘿嘿笑。 然后是芮头和他的工程队。 “陈总，可惜我们都是粗人，不能跟着你继续卖力。你是好老板，谢谢老板的红包！” 陈卓摆摆手。 杀青宴发红包，讨个吉利罢了。 毕竟大家都是《九局3》顺利杀青的功臣，不分职业贵贱，都尽力了。 孟浅浅：“陈导，外国女人都易老，你切记~” 陈卓两眼一黑。 柳又又：“陈导，对我们老板好点，你要敢趁我们不在，欺负我们老板，我们定饶不了你！” 陈卓捂脸。 得了吧，你们老板不欺负我就算好的了~ 是的。 王蕊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不再担当《中国好声音》第四季的音乐导师，由她工作室的柳又又顶上。 这在一般人看来，纯属脑子有坑才能做出的决定，然而，王蕊十分草率的就下定了决心。 她本无意深耕歌坛，随着心态变化，更加坚定了原始目标。 所以，也难怪得了“便宜”的柳又又，要站出来隔空向老板表达她那一片赤诚，誓死守护的忠心…… 最近，得知《中国好声音》第四季海选工作即刻开启，娱乐圈，特别歌坛，早已行程暗流涌动的局面。 而苦等两年的热情观众，更是激动得嗷嗷直叫。 王蕊却在此时选择了急流勇退，自然是要被当成壮士断腕戏码看待的。 但王蕊就是王蕊，与众不同，就是要去好莱坞试镜《楚门的世界》一个小配角。 勤奋务实的人，从来不想着什么一步登天的好事…… 第195章 狭义相对论 分别，是短暂的。 陈卓也不是马上就要走，尽管好莱坞那边已经在催，但《九局3》的特效和后期，不做到心里有数，他始终不放心就此放手。 经过努力，刘三炮团队花了几天时间，终于完善《九局3》第一集特效，以及剪辑工作。 陈卓看过之后，才安心。 交代几句，他终于决定远赴海外，开拓属于他的异域天空！ 王蕊没选择跟他一道，而是从燕京机场登机，先走了一步，要转好几次机。 陈卓则刻意等了一班鹏城直飞洛杉矶的航班。 （没有？神说有，便有了呗。） 机场。 “小陈哥，到了那边好好干，有时间我就去看你。” “我你是知道的，一不沾花惹草，二不打架斗殴，除非别人欺我太甚。” “……” 楚然温柔的给陈卓紧了紧衣领，然后，一拽，一吸，呲溜滑~ 陈卓刚闭眼作享受状，猛然间，“完了？” 他要多不乐意有多不乐意。 楚然却赶人道：“走吧！” 陈卓瘪嘴，“行嘛，这次分开，不会太久！” “嗯。” “……” 去掉羁绊，登机。 飞机上。 商务舱。 有老头忽然过来打招呼道：“陈先生？” 陈卓点应是，警惕反问：“您是？” “我叫谢顶，这是我孙女，叫谢欢欢，我……和我孙女都看过你的《九局》系列网剧。” 老头自我介绍道。 小姑娘倒是挺可爱，嘴也甜，“哥哥，你是陈卓？我爷爷可喜欢你了！” 陈卓：“？？！” 好吧。 童言无忌。 飞机上偶遇粉丝，他可是提前做过心理建设的，摆出笑脸，“欢欢是吧？名字取得真好！” 谢欢欢嘴角一扬，十足骄傲，“谢谢，呵呵。” 哎呦，还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嘞。 “谢老，您也飞洛杉矶？旅游还是探亲？” 他转而问老先生道。 谢顶摇摇头，“我途径洛杉矶，最后落脚点纽约。此行，不旅游，不探亲，去纽约访友，做点学术上的交流。” 陈卓惊叹，“老先生您……像您这年岁，该退休享清福了啊，还搞什么学术交流~” 谢顶：“！！！” 干！ 谁告诉你七十岁就该退休了？ 肤浅！ 学海无涯，科学无尽，早着呢。 到底是当明星偶像的，对学术缺乏虔诚。 “陈先生，我觉得你的《九局》系列，应该设计得更合理些，像什么御剑术，根本不现实！” 心怀不满的谢顶，立即开始挑起了陈卓刺。 “另外，幻化也不合理，虽然你的理论我破解不了，但肯定不科学！” “……” 喋喋不休，对《九局1》、《九局2》如数家珍，但全是批评。 陈卓黑了脸。 好在老头随后还是指出了几点《九局1》、《九局2》里面可圈可点的地方。 比如五觉虚假，很有探索性，切入点不错，就很有思考精神。 比如大脑开发超过百分之二十，可能改变地球，这一点也提得很大胆。 又比如速度达到光速，会穿越时空，这个论点就非常有想象力。 再比如七级宇宙猜想。 最后，当然还有老头最感兴趣的陈卓球理论。 陈卓：“！！！” 惊呆了。 感情小老头还真是《九局》系列的铁粉啊，差点误会了！ 那，可必须得好好聊一聊了。 聊着聊着，陈卓哪里知道，他无意间带给眼前小老头的震撼，将是多么巨大。 因为，他剧透了《九局3》中一些理论基础——狭义相对论部分观点！ 有静质量的物体，只能无限接近光速，却不可能达到光速，更无法超越。 存在静质量的物体，一旦接近光速，质量将会变的无穷大…… 之所以会剧透，完全是陈卓把小老头当成了《九局》系列和自己的铁杆粉丝，自然不吐不痛快。 毕竟，这部分狭义相对论的观点，直接关系着他如何完成匪夷所思的时空穿越，救回九局大人。 “谢老，多的，我真不能再剧透了！至于我在剧中具体是怎么复活九局的，只能等《九局3》播出后，您自己追剧喽~” 陈卓兴致勃勃，卖起了关子。 谢顶：“！！！” 抓耳挠腮。 痒~~~ 我的天！ 他瞪大眼珠子，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彻底无语了。臭小子，你怎么敢的？ 那么厉害的理论，哪怕只是猜想阶段，你也不能碰到个人就和盘托出啊。 笨蛋！ 不对，岂止是笨蛋，简直是混蛋！ 幸亏有我…… “不行，《九局3》是我们国家科学界的瑰宝，绝不能播出！必须拦下来，无论如何……” 谢顶差点当场要跟陈卓商量这件事——可不可以别播出《九局3》？ 好在，他还没昏头。 他知道臭小子为了拍摄《九局3》，浪费了大把大把钞票。 人家为赚钱。 他却没钱…… 尴尬了。 没关系。 他决定马上给国家科学院的领导打电话。 反正，《九局3》死活是不能播出的，必须得让他们先仔仔细细的看过，做过实验，并产生研究成果之后再说！ 陈卓哪里晓得，一时的嘴快，竟然为《九局3》后来的审核工作，蒙上了一层神秘乌云。 后话暂且不提。 起码在飞机上的这几天，陈卓和一老一少他的两个忠实粉丝聊得非常愉快。 当然。 如果谢老看他的时候，眼神能稍微收敛一些些的崇拜，就更好了…… 唉，这就是当明星的负累吗？爱了爱了！ 洛杉矶机场。 不知为何，本要转机去纽约访友的谢老，带着孙女跟陈卓住进了一家酒店。 并且。 陈卓要不是看小老头没有什么战斗力，都要开始怀疑谢老对他图谋不轨了。 你说你一把年纪的老头了，大半夜不睡觉，在我房间门口瞎晃荡个什么劲？ 奇了怪哉！ 早上。 陈卓起床，开门。 “呦，谢老，早啊，遛弯呢？” “……” “谢老，您怎么眼圈都黑了？没倒过来时差，失眠了？” “……” “陈先生，拜托你件事可以吗？帮我照顾欢欢一天。欢欢不懂英语，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我们在这里也没个熟人，我——真扛不住了，想睡会儿~” 陈卓一脸为难。 毕竟，他是要工作的！ 这时候，就听见欢欢突然冒了句，“爷爷，爷爷，我会讲英语，我会讲英语……” 谢顶赶紧一把捂住孙女的嘴，“不，你不会~” 欢欢眨巴着无辜的眼眸，一会儿看看爷爷，一会儿看看陈卓，委屈极了。 陈卓：“……” 行吧。 怪只怪他那可怕的今非昔比的咖位，都有老年粉丝群体了！一个老头儿，追星追到这份上，也着实不易。 他遂满足了谢老的请求。 “谢老，我得去片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那里。您要是睡醒了，确定身体无碍，想找孙女，随便一问就能找到我们，我们的片场名叫《楚门的世界》。” “什么的世界？” 谢老心情一松，顿时打起了哈欠。 “《楚门的世界》！” 陈卓重复。 “楚门的什么？” 谢老眼睛都快闭上了，衰老的身躯摇摇欲坠。 陈卓：“……” 靠！ 就非常之无语。 好你个糟老头子，故意帮某人水字数是吧？不能忍，坚决不能忍，他果断带着欢欢转头就走。 “欢欢，你爷爷退休以前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转过头，陈卓故意套小女孩的话道。 作为一名善于察言观色的穿越人士，他越想越觉得老头不对劲。 “我爷爷没退休，他是伟大的中国科学家！” 欢欢骄傲的挺着小胸脯，眼睛里有光。 陈卓扶额。 得嘞。 我信你个鬼呦~ 酒店。 困意来袭的谢顶，却仍然强忍着睡意，给科学院打去了电话，叭叭叭一顿陈述。 科学院某院士：“！！！” 赶紧联系院长、副院长、几个资深的老院士。 开会。 科学家们开的会，似乎一点不比某些人的风格要来得利索多少，一开，就是吵了一整天…… 洛杉矶。 《楚门的世界》片场。 说实话，片场建设没能达到陈卓想象中的宏伟程度，不过，也比原世界《楚门的世界》那狭小的取景要好一些。 前期，光片场建设费用，《楚门的世界》剧组就砸进去足足四千万资金！ 美刀。 放眼好莱坞，这可都算超级大工程。 否则，陈卓也不敢说，报出《楚门的世界》几个字，就能找到他，他在好莱坞，还没那么大名气。 但《楚门的世界》片场，绝对有！ 时代华纳敢玩这么大，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考虑，片场建设好了，可不只有《楚门的世界》能用。 以后，他们还可以用来拍其他电影，小算盘打得啪啪啪响亮！ 对此，陈卓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人家的地盘上工作，总不能不让人耍点唯有地主才能耍的小聪明的。 他拍电影，求的是共赢。 要共赢，一点点让利，若能促进合作进程，完全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当然，这四千万美刀前期投资中，也囊括了男主角的片酬——五十万美刀。 五十万美刀不多，却足以令不知名小演员金凯瑞兴奋不已。 片场，金凯瑞走路都带风，时时刻刻剧本不离手！ 在好莱坞。 演员之间的竞争，远比中国激烈得多。 金凯瑞，表情演员出身，更是没有丝毫根基，全指望着能靠《楚门的世界》一夜走红了。 对此，他很有信心！ 一方面，剧本厉害。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陈导足够传奇。 当然，比起最主要的这部电影是由时代华纳投资、全球宣发，以上两点瞬间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在片场。 陈卓见到了早到几天的王蕊。 同时，也见到了另一位熟人，正是前不久有过两面之缘的乌克兰天后艾琳娜。 一次。 是奥运会开幕式的彩排上。 艾琳娜与中国天后梁静携手，演唱了由陈卓创作的奥运会主题曲《oneday》。 一次。 是在陈卓的帐篷内。 带着醉意，艾琳娜为陈卓献舞了一曲，性感而惊艳，至今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陈导？” 艾琳娜主动打招呼道，语带惊喜。 陈卓笑脸迎人，“艾琳娜，你怎么在这儿？” 一旁。 王蕊皱了皱眉。 “哎呀，别提了，我经纪人带我来好莱坞碰碰运气，却在给我办好莱坞演员证的事上一直不顺利。所以喽，我不能进去试镜啦！” 艾琳娜愁容满面的大吐苦水道。 陈卓一愣。 “演员证，那玩意儿很难办吗？” 艾琳娜：“！！！” 翻了个白眼给某人看，并让某人自行体会其中含义。 陈卓：“咳咳~” 他还真不是装杯，的确是不晓得好莱坞的演员证原来会卡人。 毕竟，当初他的演员证，自己都没出面，凯瑟琳小姐就帮他弄到手了。 这个世界好莱坞的演员证，据说是演员接拍每部电影前后，都要经过演员公会审核的。 审核中，演员公会会给出该演员的片酬评估。 一般情况下，演员公会甚至不允许演员以低于公会评估的片酬接演电影。 特例极少！ 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导致了演员在好莱坞办理演员证存在不小难度，成为许多人的门槛。 一想，陈卓就想通了。 “王同学，那个，你也是？” 他自然不能冷落了王蕊，便关切问道。 王蕊点点头，眼神莫名，头低下的瞬间，嘴角却是微不可察的扬起一个小小弧度。 艾琳娜：“……” 咦？ 这两人有猫腻！ “你们等等啊，我找找关系。”陈卓当即给老熟人凯瑟琳小姐打去电话，寻求帮助。 中国人，出门在外也始终改不了爱走后门的臭毛病。 然而，事实证明，这一套可不止是在中国好使，全世界都通用。 在简单聊过几句之后，凯瑟琳小姐当即给陈卓打了包票，说事情包在她身上了。 “我替我两位朋友谢谢您，凯瑟琳小姐。” “不用客气，《楚门的世界》有我一份，有您陈导的朋友来捧场试镜，当然要招呼好。有空的话，一起共享晚餐啊？” “啊啊~” “……” 艾琳娜偷听了电话内容，当即表情夸张，情不自禁的就将陈卓抱住了，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感激道：“陈导，你真的太棒了！” 陈卓面露尴尬，不自觉看向王同学。 王蕊则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去。 陈卓：“？？？” 这时候，还是跟着陈卓一起来片场做客的小女孩谢欢欢，帮他解了围。 “阿姨，你放尊重点，马上放开我的陈卓哥哥，不然我要报警了~” 来自谢欢欢奶凶奶凶的萝莉警告。 艾琳娜：“呀！小可爱，你这是吃姐姐的醋了吗？” 谢欢欢：“？？！” 这“阿——姨”好讨厌~~人家还是个孩子哩！ 第196章 文采 小欢欢说的是中文，艾琳娜应该没听懂，而艾琳娜说的是英文，小欢欢却似乎听懂了。 陈卓狐疑不已，你到底会不会讲鸟语喽？ 不重要！ 小欢欢还是蛮可爱的。 艾琳娜就宠溺得不行，问陈卓：“陈导，这是你女儿？” 陈卓赶紧否认。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女儿？ 他就不是那样人！ 艾琳娜瞅了瞅王蕊的肚子。 王蕊：“！！！” 你疯了吧？ 想啥呢！ …… 本来吧，王蕊和艾琳娜在本国都是被宠上天的艺人，来好莱坞试镜却遭到了阻拦，挺糟心的一个事。 然而，随着陈卓的出现，场面竟然变得欢乐了，面子上总算过得去了。 不一会儿。 剧组里来了人，是投资方时代华纳的电影监制，跟陈卓握手之后，客客气气领着王蕊、艾琳娜以及两人的经纪人助理，去好莱坞演员公会走简易流程。 陈卓则迈着坚定的步子，进组巡查。 一看，来试镜的演员还真不少。 当然，没有特别出名的大牌明星就是了。 众所周知，《楚门的世界》是一部突出男主角的剧，男主角人选已定，其他角色想出彩实在太难。 起码时代华纳发出去的剧本是如此写的。 不过，陈卓却知道，剧中其实还有一个角色甚至比男主角还要容易演出令人回味的效果。 那便是收养楚门的养父，“楚门世界”的缔造者，克里斯。 平行世界里。 《楚门的世界》除掉故事、导演，也就只有楚门养父克里斯的角色，提名了小金人的最佳男配角。 男主角金凯瑞都没获得提名…… 现在，这个未来的小金人最佳男配角，很遗憾已经被陈卓提前预定。 《楚门的世界》中的克里斯，正是适合他演出的角色类型。 不需要太多表情，眼神和内心戏，则极其占比重。 原剧中，克里斯直到电影结尾处，才露出了一丝人性，那反转简直教科书级！ 每一帧，都是精华。 片场。 金凯瑞见到陈卓，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剧本，给递上热腾腾的咖啡，十足狗腿。 陈卓笑道：“都是当男主角的人了，别让人看笑话。” 金凯瑞满脸的不以为然，强调道：“陈导，就算我将来拿影帝了，您也是我的恩人。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孝敬您天经地义，谁也拦不住我！” 不愧是去礼仪之邦进修过的老外，马屁拍得有水平。 陈卓笑意浓郁，示意金凯瑞坐下，开口道：“剧本看过了？有什么感受？” 金凯瑞：“好！” 陈卓：“……” 行吧。 念在小金不是专业的，他决定再给一次机会，让金凯瑞随意发挥了一段戏。 金凯瑞微微酝酿情绪，紧张的走了一遍“翻相册”时的表演。 剧中，金凯瑞所饰演的楚门，这时候已经对小镇产生了怀疑，对身边人际关系产生了怀疑。 相册中，有妻子与他结婚时拍的结婚照。 妻子真实身份是基督教徒，是演员！ 而妻子的设定，其实也是扮演的，可想而知，面对神父的结婚誓词发问，妻子肯定心虚。 于是，剧情设计了一段妻子在他怀里，手指做出十字架形状以示忏悔的暗线。 有了怀疑的楚门，正是通过结婚照上妻子手指上的小细节，更加确定了小镇并非真实世界，从而坚定了他要走出去的决心。 这是整部电影最大的转折点。 选择这段表演，足以说明金凯瑞对剧本的理解，已经有了一定深度。 就是小金的这表演吧，过分中规中矩，让陈卓小小失望了一下。 太过收敛！ 陈卓用金凯瑞，无非是看中了他与原世界那位同名的戏剧大师具备一样丰富的表情天赋。 可以说，金凯瑞的收敛，基本相对于主动放弃了自身最大的优势。 然而，陈卓没当场调教，更没有当场把金凯瑞批得一无是处，开机后，有的是时间！ 要不然，要他这个导演干嘛？ 如果能同时拿到小金人的最佳男配角和最佳导演，那才叫真呵呵呢。 问：是演员的表演本就高级，然后导演获奖的概率大，还是演员一开始是个菜鸡，在经过导演神鬼莫测的调教后，方才演出了好评电影，导演获奖的概率更大呢？ 答案不言而喻。 陈卓想着想着，不免相由心生，笑出了声。 金凯瑞：“？？？” 怎么回事，我演砸了吗？还是演偏了？ 总不可能是我演得不赖吧？这点自知之明，他心里的那颗树，还是早早的就种下了的。 “陈卓，我要上厕所~” 小欢欢突然道。 很及时，算是打断了陈卓和金凯瑞两个人的胡思乱想。 陈卓眼神瞥向小金。 小金心领神会，懂！ 马上领小欢欢去剧组的卫生间。 “陈卓，你也来~” 小欢欢却没什么安全感的道。 陈卓：“……” 好吧~ 谁让他答应过小欢欢的爷爷，要照顾小欢欢一天呢，能者多劳啊，命苦呦！ 下午。 王蕊、艾琳娜的演员证顺利拿到手，参与了剧组的面试。 面试时，陈卓也在，作为主考官。 不过，为了避嫌，他没出题，也没给出明确态度。 王蕊：“……” 艾琳娜：“……” 自然都不怎么开心。 时代华纳出品人：“……” 犹豫不决。 影片中出现太多外国面孔，会不会不太好？ 陈卓就算了，人是导演，并且是带资金组，剧本更是人家一手写出来的。 艾琳娜，乌克兰美女，东欧和北美，面孔上倒是没多么明显的突兀感。 主要是王蕊，着实让时代华纳的出品人犯了难。 如果陈卓没来，或者不在，他们可能第一时间就给婉拒了，再小的配角角色也不会答应。 现在嘛…… 果然。 见投资方两天都没确定下来王蕊的戏份，陈导可不就亲自出手了么。 并且，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令人不得不服从。 只见陈卓闷声不吭的，在面试完王蕊的第三天，直接把剧本一改，新剧本中，明确指出“女主角”就是一名东方女孩。 而且，他给女主角额外设置了一个背景，干脆成了“大反派”克里斯的亲生女儿…… 克里斯由陈卓出演。 陈卓的亲生女儿，可不就得是东方女孩吗？ 有异议？ 对不起，导演改剧本，且不是较大的改动，即便投资方也不好过多干预。 在好莱坞，导演或许没有指定演员的超级权利，但小改剧本，到哪儿都说得通。 关键，时代华纳的出品人看过陈卓改动的新剧本之后，竟然觉得——好家伙，电影故事的整体冲突感竟然更强了！ 《楚门的世界》中，原来王蕊试镜的角色叫娜塔莎，只是一名单纯的小镇群众演员。 一次参与《楚门的世界》综艺节目演出时，与男主角金凯瑞看对了眼，之后立即被《楚门的世界》综艺节目导演、兼制片人的克里斯带离。 乍一看，有点冲突性，但其实真不算特别强烈。 然而，经过陈卓的稍加改动，娜塔出现在《楚门的世界》综艺节目镜头中纯属意外，结果被男主角楚门发现，并一下为之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 无论怎么看，都比原著多了几分合理性！ 毕竟原著中，娜塔莎也是演员，跟其他人并没有不同，凭什么就能格外吸引男主角楚门的注意呢？ 再者，如果娜塔莎不是意外，不是陈卓新剧本中的新设定，只是一名普通演员，干嘛要告诉楚门真相？ 《楚门的世界》作为一档全球24小时直播的王牌综艺节目，挑选演员的程序应该是非常严格的才对，这bug显然开得太大，太不合理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实际上，若没有陈卓的新剧本，谁也不至于去注意到原剧本的逻辑漏洞。 准确来说，那都不算漏洞。 但是，新剧本终究是有了，还让身为投资方的时代华纳挑不出任何毛病，自然只能任由陈卓签下了王蕊担当《楚门的世界》女主角，一个总共没几个镜头的电影女主角。 纽约。 hbo电视台。 凯瑟琳读着《楚门的世界》新剧本，一脸惊叹，舔了舔嘴唇，对助手问道：“伊娃，你说陈卓这人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伊娃：“不知道，但我肯定他的文采一定被世人眼中低估了！” “哦？” “嗯！” “……” 时代华纳电影投资部。 投资总顾问乔布斯也在看《楚门的世界》新剧本，良久才放下，轻轻一笑，遂将新剧本好好的放进抽屉。 “很厉害，也很有意思的一位中国导演，不是么？” 乔布斯的内心是欣慰的，毕竟本来一件非常难以抉择的事，最终却得到了圆满解决。 他认同《楚门的世界》新剧本！ 并坚定的认为，陈导此次改动，可能至少要让《楚门的世界》票房再高那么几个百分点左右！ 实在双赢。 乔布斯喜欢双赢。 好莱坞。 《楚门的世界》剧组。 全剧组的人再看制片人兼导演兼演员的陈卓时，眼光又有了不同之处。 要知道，能做到让投资方“让步”的导演，在好莱坞亦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这里是商业电影的天堂。 商业电影顾名思义，商业在前，电影在后！ 而陈卓，才刚到好莱坞发展，《楚门的世界》也才是他第一步好莱坞电影。 太神了！ 更恐怖的是，陈导几乎没怎么“用力”，便做到了旁人看来十分匪夷所思的事。 哪怕你是撒泼打滚。 哪怕你是罢工要挟。 哪怕你是恃才傲物。 人们估计尚且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感到惊奇。 因为，过程实在过于轻松写意了！ 陈卓做了什么吗？只不过改了一下下剧本而已，便叫资本心悦诚服的让步。 众人：“……” 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对这位初来乍到的中国导演的敬仰与折服！ 如此神奇的故事，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几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好莱坞各大片场。 众所周知，好莱坞的片场那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 导演听了，“我尼玛~” 演员听了，“我嘞个去~” 电影投资人听了，“哇靠靠~” 总之，无人不惊，无人不服气。 《楚门的世界》作为现阶段好莱坞最大规模的片场之一，可是从来不缺业内关注度的！ 陈卓，《楚门的世界》还没开机呢，先收获了一波漂亮国同行们的膝盖。 也怪老外们城府太浅，剧组每个人见到他，都要对他竖大拇指赞叹。 搞得连小欢欢都晓得她的陈卓哥哥，已经征服了好莱坞！ 酒店。 小欢欢兴高采烈的向爷爷讲述陈卓哥哥在漂亮国如何如何厉害的真实故事，听得谢顶都一顿眉飞色舞。 作为一名科学家，谢顶图的不就是国家越来越强大，好在老外面前能够扬眉吐气么？ 否则，当科学家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做农民！ 所以，甭管陈卓是以什么身份、什么手段，征服的好莱坞，他都听得无比畅快与发自内心的高兴。 只是。 唉，明明拥有那么好使的满脑子智慧，怎么就偏偏痴迷上名利那玩意儿了呢？ 名，有那么重要么？ 嗯，这个哪怕是谢顶，也不得不承认，的确真的真的非常重要的说。 但是利，至于那么迷人么？ 谢顶嗤之以鼻，希望某人能及早的迷途知返！ 同一家酒店。 怀着莫名的心情，踩着迟疑的脚步，王蕊把心一横，到底是手指关节敲在了陈卓的房门之上。 开门。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王蕊脸色瞬间变得极冷。 陈卓嘴角一抽，面色凄苦，努力解释道：“王同学，你别误会，艾琳娜酒瘾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不过，我可一滴没喝啊！不信不闻~” 王蕊向后躲了躲，鼻翼扇动，脸色依然难看，冷道：“跟我解释干嘛？我走了。” “不许走！” 艾琳娜却把人给拦住了，故意面带挑衅神色的道：“既然来了，一起喝啊？” 王蕊：“！！！” 陈卓一阵头大，瞧着两位绝色美女默默争锋相对的样子，小心翼翼以商量的口吻征求意见道：“两位，你们要是一时半会儿都不决定走的话，我们能不能先进房间再说话？” 顿了顿，他怯弱的补充了句：“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第197章 《楚门的世界》开机 僵持。 良久。 突然，电梯声响了下。 “哗啦啦！” “砰！” 瞬间，三人几乎同时蹿进房，稍稍落后一步的反而是陈卓，于是顺手关门。 “你们……” 就挺无语的。 陈卓还以为两大超级美女真的心胸坦荡，无惧流言蜚语了呢，或者身在国外，便放浪形骸？ 艾琳娜妩媚的一笑，“抱歉，习惯性动作。你知道的，乌克兰狗仔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狗仔队，没有之一！” 对此。 陈卓、王蕊均报以嗤之以鼻的姿态。 他们还就不信了，乌克兰的狗仔再厉害，能赶得上我大天朝的？绝——无——可——能！ 天朝狗仔们：“？？？” 若能知晓陈卓、王蕊此时的心声，怕是要感激涕零的——我们辣么努力，终于得到认可了吗？ 也许，就要不枉此生了！ 酒店房间的沙发被两位美女占据，陈卓坐在了床边，略微尴尬。 艾琳娜又忍不住想喝酒。 陈卓：“咳咳，醉酒容易出事~” 赶紧出声提醒。 他怕艾琳娜待会儿喝酒喝高兴了，又要跳舞，妈耶，那舞蹈，谁能一直抵挡得了？ 他是男人！ 并且，是一个不想做渣男的男人。 当然，主要是因为王蕊也在…… 艾琳娜委屈巴巴，看向王蕊，怂恿道：“王小姐，你敢不敢喝？我敢打赌，就算我们一起喝得烂醉如泥，明天早上还能完好无缺的醒来。” 说着话，顺带瞥了眼坐在床边拼命抖动二郎腿的陈卓。 陈卓心脏没来由承受一发暴击，去特么的完好无缺！老子保证你们——不敢醉！ 王蕊也顺势瞅了陈卓一眼，似乎对艾琳娜的话非常认同。 认同感，无疑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感觉之一，两个女人竟真就一杯一杯喝起了美味的葡萄酒。 王蕊姿态优雅。 艾琳娜豪放畅饮。 陈卓，则心情躁动，决定看床头上的杂志来分散注意力，结果，刚打开，差点鼻子里淌出血来。 麻痹。 老外的酒店都没有例行检查的吗？ 什么杂志都让客人房间摆，搞事情啊！ 杂志不能看了，他只能继续看艾琳娜和王蕊，两个喝酒的美人，红彤彤，美艳艳，个顶个的赛西施，比貂蝉。 真不夸张。 王蕊自不必多说，娱乐圈一代顶级小花，天生丽质难自弃，整个大天朝也只有一个王蕊…… 艾琳娜，在盛产美女的乌克兰，能脱颖而出成为天后，自带异域风情的加持，很难让人对其移开视线。 也亏得是陈卓，换个别的男人，早爆裂了！ 当然，陈卓亦痛并快乐着就是了。 酒过三巡，艾琳娜自觉玩够了，再不识趣容易过犹不及，便摆摆手，提出了告辞，并祝“小妹”和“小弟”能度过一个美妙夜晚。 陈卓小心翼翼将人送到门口。 开门。 查看。 送出。 艾琳娜告别之前，为了不白来，偷袭亲了陈卓一口，并信誓旦旦曰：“我们乌克兰人的礼仪，你可别多想哦，晚安~” 陈卓：“晚安。” 房间内。 王蕊酒量其实不大，明显有了六七分的醉意，开始眯着眼睛看人了。 陈卓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道：“我的好同学，你跟她斗什么酒啊？你又喝不过她！” 王蕊嘟嘴，哼，不听！ “谢谢你，为我改了剧本。”说完这句话，王蕊轻轻一笑，从沙发上走到床边，直挺挺往后一躺。 陈卓：“！！！” 可不怪他看到了白啊！ “那是我欠你的，你忘了？”陈卓耸耸鼻子，正人君子的目不斜视道。 “没有，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陈卓，我要睡了，头昏，你……应该不会……那个吧？” 陈卓终于再也受不了了，当场裂开。 “王蕊，你……” 嗯。 话未说完，王同学已经调整好姿势，盖上被子，背对着陈卓香甜的睡了过去。 好吧，你牛掰。 你真敢的话，我特么还真就不会了…… 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 是夜。 陈卓讲两个沙发拼一拼，盖上毛毯，调高了空调温度，度过了这个并不美妙的夜晚。 清晨。 他是被洗手间的洗漱声弄醒的。 走到卫生间门口，门是开着的，王蕊也已经洗漱完毕。 “我吵醒你了？” 王蕊故作镇定的问。 陈卓点头。 王蕊：“……” 呵呵，你倒是诚实！ 陈卓以为王同学洗漱完毕就要离开，没想到的是，这个傻大胆美女小花居然大大方方留了下来，并跟他一起吃了早餐，美其名曰提前入戏。 《楚门的世界》里，她是陈卓的女儿，陈卓写的嘛！ 剧组。 《楚门的世界》今天开机。 好莱坞的开机没有开机仪式，说开就开。 片场。 陈卓问王蕊，“你国内事情多不多？要不要先拍你的戏？你的镜头不多，赶一赶，一天能完。我相信你！” “不用。我来，是学习的，多看看吧，你可以先拍艾琳娜的。”王蕊拒绝了。 艾琳娜在剧中，也是“女主角”，饰演男主角楚门妻子一角，算楚门的世界群演中的绝对主演了。 唱歌专长的艾琳娜刚过一条，便向陈卓悻悻然提出了请求，“能不能暂时别拍我的镜头了？我想多揣摩揣摩角色，另外，我来，是抱着学习态度的，还想多看看。” 陈卓：“！！！” 好的嘛。 当导演，可不就是为了演员而存在的么？ 然后。 金凯瑞算倒了血霉了，被陈卓训得几度怀疑人生，前几天还好好的，陈导今天吃枪药了？ 卖糕的，这就是来自片场暴君的威严啊~ 男主角的魔鬼心路历程暂且不表，倒是时代华纳出品人、《楚门的世界》兼职，在第一天开机之后便向投资部上司汇报了拍摄情况——比预计的进度要快！ 乔布斯：“……” 难掩诧异。 在他想来，《楚门的世界》拍摄进程能不耽误就算万幸了，怎么还能加快的？ 别是拍成烂片了吧？！ 然而，当看到未经剪辑的资源时，乔布斯震惊的打消了所有疑虑，这家伙莫不是脑子真跟别人生的不一样？ 不怪乔布斯震惊，实在是陈卓的导演手法，过于蛮横，男主角金凯瑞几乎没有任何自由发挥的空间！ 第198章 重拾人格 金凯瑞固然没有多少自由，内心更是备受煎熬，感觉失去了人格一般。 不过，《楚门的世界》拍摄进程，却在这样的导演拽着演员前行的悲壮氛围中，一路畅行无阻！ 《楚门的世界》片场。 艾琳娜心有戚戚焉，问王蕊：“王小姐，陈导以前拍电影时，也这么……霸道的吗？” 王蕊唇角微微扬起，“有时候吧。” 艾琳娜：“……” 得！ 我还是看我的剧本吧。 她堂堂天后，可不想轮到她上了，也被导演像可怜的小金那样生硬的带着，毫无职业尊严可讲。 王蕊：“……” 也低头默默看起了剧本。 她的镜头虽少，但她所在的镜头，几乎承载了一部剧的最大冲突转折点。 自认为对陈卓了解足够深的她，有理由相信自己在剧中的分量，可能承载着十分浓重的导演思想！ 片场当中。 陈卓再一次对金凯瑞招招手，金凯瑞丧丧的来到导演身边，准备聆听教诲。 然而。 这次陈卓意外的没再刺激他了，也没亲自上阵演一遍，然后叫小金配表情。 是的。 之前所有金凯瑞出境的镜头，几乎没有一次一遍过的，反正小金怎么演，导演都不满意。 当然，最后也没用掉太多胶卷。 因为，陈卓总是会在接下来的一遍亲自上阵，拍完，就把一脸懵的小金给叫到监视器前，让小金一帧一帧的给他的表演配上表情，直配到满意为止。 至此，陈卓才会重新开机。 神奇的是，经过这么一番惨无人道的折腾，在付出摧毁了演员尊严的巨大代价后，总是重拍个没几遍，就——能——过！ 若这还不算对演员的羞辱，恐怕天底下演员的脸皮，都已经厚如城墙了吧？ 有一次。 金凯瑞实在憋不住了，就表示了不服来着。 甭管陈卓是他多么敬重的恩人，他现在是演员，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表情演员了！ 陈卓也不恼，更是没有多废话，直接把金凯瑞过与不过的镜头，让他自己看，自己琢磨，自己选。 金凯瑞：“……” 好吧，我果然还是做表情演员比较合格一些~~~他的内心，在那一刻，真可谓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监制：“……” 场务：“……” 副导演：“……” 除王蕊之外的演员们：“……” 无不对小金的遭遇感到阵阵凄凉，无比对陈卓这样偏执的导演形式感到排斥。 要知道，这里可是崇尚自由的漂亮国！ 排斥归排斥。 然而，实事求是，电影进度归电影进度，尽管众人都不认同导演的拍摄方式，但人拍得就是快，就是能让他们承认有效。 服气。 不服气。 摇摆得众人欲仙欲死。 纽约。 时代华纳电影投资部。 乔布斯在第n次收到下属的汇报信息之后，叹了口气，点燃雪茄，思索良久，最红还是依然既往选择了默默支持。 通话的末尾，乔布斯干脆吩咐下属，以后别整这些小报告了，专心辅佐陈导的拍摄后勤工作！ 下属：“……” 行吧。 什么工作不是工作呢？ 总比《楚门的世界》那个悲哀的男主角要好吧~ 陈卓却并非故意摧毁男主角金凯瑞的职业尊严，实在是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他实际上还是那个导演外行！ 好歹也拍过《中国合伙人》、《姐姐》、《桃姐》三部影片的中国大导演了。 且三部影片都是那种既叫好又卖座的优秀影片。 他要敢说自己属于导演外行，别人自然不能信，只会觉得他太过谦虚，而显得十分做作的假了。 殊不知。 他在《中国合伙人》、《姐姐》时，便经常用到类似的蛮横导演手段。 对此，王蕊就受到过不小的心灵伤害，特别是在拍摄《姐姐》时，至今仍然记忆深刻。 至于《桃姐》，不需要那些，陈卓能演好自己，已是极限。 导演监视器前。 陈卓示意金凯瑞坐下。 金凯瑞：“导演，我还是站着吧听吧，我不配。” 陈卓哭笑不得，“行吧，你保持状态，待会儿我们再来一条。” 金凯瑞木讷的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没见导演起身，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惊诧问道：“导演，你……您您您……这次不演示范版了？” 陈卓黑脸道：“怎么？你偷懒还偷上瘾了怎么的？我之前那么做，是为了培养你的演戏节奏，你还想让我一直拽着你？要不，你把你的男主角片酬分我一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金凯瑞：“……” 监制：“……” 副导演：“……” 场务：“……” 演员们：“……” 听到导演和男主角的这番对话，众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神情复杂。 有为小金感到由衷开心的。 可怜的小金终于要解脱了？ 有诚惶诚恐的。 莫不是我们背后说导演的坏事，让导演听见了，要换人收拾了？ 的确，这几天，背后说陈卓坏话的人是越来越多了，陈卓偶尔都会一不小心听见一些。 但是，陈卓改变态度，自然却不是因为那些“绯闻”，他是真的觉得放手的时机已经成熟。 最主要，今天拍的，乃是金凯瑞隐约察觉到自己所在的世界不正常的镜头。 现在小金丧丧的状态，正好可以本色出演！ 所以，陈卓原本就是打算着重交代几句，让小金注意表情之类的，然后就继续开机。 从始至终，他也没想过一直折磨小金。 把小金折磨坏了，受损失的可是小金的签约公司吴出其右，而无出其右是他女朋友，他未来老婆大人的公司，他当然要守护女友的笑容与资产…… 何况，他本人就从来不存在讨厌小金的说法。 甚至，他对小金的未来其实是充满期待的。 要不是怕小金恃宠而骄，他至于不顾他人诽谤，坚持去当那个众人眼中的大恶人？ 他纵然不是一个专业的、好的导演。 但他绝对懂看人，懂塑造人。小金嘛，不经历风云不能见彩虹，男人就该坚强！ 金凯瑞：“呜呜呜……陈导，我行吗？要不，我还是把我的一半片酬分您吧？” 陈卓心里，顿时一片哇凉哇凉。看来，这个大恶人，他还得继续做下去的说！ “憋回去！上台，演！演不好我弄死你丫的~” 气死个人。 好好的适合情绪，可千瓦别说没就没了啊。 此刻，他是真的一掌拍死小金的心都有了，平白无故增加他的导演难度！ 众人：“……” 咳咳。 想多了，想多了。 我们果然还是太纯洁。 工作（该干嘛干嘛）吧~ 第199章 好刺激的嘞 “开始！” 陈卓化繁为简。 剧组，各就位。 金凯瑞坐在吊桥边，身边配戏的是他剧中的好友，从小一起长大，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表演一开始，陈卓便眼前一亮。 小金没辜负他的良苦用心，找到了先前丧丧的状态，并且，在他没交代的情况下，配上了最擅长的表情表演。 非常ok！ 给小金配戏的是一名好莱坞不知名小演员，有些许出戏，不过不要紧。 这一段，男配角演成什么鬼样都说得过去…… 毕竟按照剧情，男配角此时跟楚门说的所有话，都是通过耳麦里幕后大佬克里斯编给他的煽情台词。 “过！” 这是一段一镜到底的表演，后期才会剪辑进克里斯的幕后操控镜头。 全场鸦雀无声。 有些不适应。 要知道，今天才是男主角金凯瑞独立完成的第一个镜头，实在太不容易。 金凯瑞：“……” 演完，一出戏，当场崩溃。 泪如泉涌。 工作人员心疼的送上纸巾，并送上发自真心的鼓励，“干得漂亮，金。” 金凯瑞向热心的剧组成员道谢，最后看向导演，陈卓则冲他点了点头，竖大拇指道：“nice.” 没有“herewegoagain”。 金凯瑞用力一挥手臂，“yes！yes！yes！yes！yes……” 天晓得他一共说了多少个yes，反正是挺多的，也没人去数一下，估计不下十来个吧。 无名小演员的振奋，总是来得那么莫名其妙，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陈卓没打扰小金。 可以理解，再不让小金找到点自信，真容易出问题！ 今天。 难得片场暴君给大伙儿放了半天假。 明天就是漂亮国的圣诞节，就好比中国的过年，陈卓倒是想当禽兽导演，也得人家老外配合啊。 显然。 圣诞节这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总统、国务卿列阵在旁作陪，也别想让他们工作。 索性，陈卓决定当一回好人。 酒店。 陈卓、王蕊、艾琳娜，各自回房。 不一会儿，谢顶领着小孙女谢欢欢，前来跟陈卓道别，言说他们的朋友等不及了。 陈卓：“嗯嗯，快去吧，我送你们！” 可算是把这对奇奇怪怪的爷孙俩给盼走了…… “小陈，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太爽的事情，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老头？” 谢顶离别之际，老脸通红的问。 陈卓大惊失色，“谢老，你不要吓我！你可是堂堂科学院预备院士，为什么非要跟我一个小演员过不去呢？” 是的。 相处将近一个月之久，陈卓再没摸清楚谢顶何许人也，那除非他是大傻子！ 对于能和一名正儿八经的老科学家成为朋友，他是非常庆幸的。 但如果谢老怀疑他什么，要举报，或者要拉他去做切片，他必须奋起反抗！ “咳咳，我只是说如果！你别瞎紧张~” 谢顶自惭形秽道。 陈卓心情却顿感沉重。 “欢欢，要不你留下来陪哥哥吧？万一你爷爷要害我，我就拿你当人质！” 小欢欢白了陈卓一眼，“陈卓，你好幼稚哦~” 陈卓：“……” mua~的。 你才幼稚！ 谁小，谁幼稚！ 送别谢老、小欢欢。 陈卓转身就去分别找到王蕊、艾琳娜，询问她们有没有认识的贴身女保镖，战力值特别彪炳那种。 艾琳娜热心的给介绍了一位，据说还是前苏国某神秘部队退役的超级特种兵。 陈卓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现在听见神秘二字，就怕得要死！ 王蕊思考过后，也给介绍了一位，说是什么气功大师，很厉害的样子。 陈卓当场去世。 我信你个捶捶的气功大师！ 找保镖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好在，之后的一整天，他都呆在酒店房间没出门，没发现什么大危险。 国内。 离燕京奥运会过去，已经差不多四个月，终于到了论功行赏阶段！ 国师得了电影局的承诺，他的新电影将妥妥的会以国家名义，提交明年奥斯卡小金人的最佳外语片评审。 并且，中影方面早早跟国师达成了新电影上映时的排档、排片最高优先级。 国师的翻身仗，悄然打响！ 知道这些内幕，自然是来自唐姨的照顾，唐姨还叫他无论如何抽空回国一趟。 陈卓陷入纠结。 回国，必然能捞到一些好处……但也充斥着不可知的危险！ 不回国，搞得像是自认心虚一样。 所以，该回还得回。 燕京机场。 陈卓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左瞄瞄，右瞧瞧，确定没神秘组织蹲守，才迈着格外轻缓的步伐走出机场大厅。 “小陈哥！” 有人叫他，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抬眼望去，他都裹成这鸟样了，还能被认出，果然是熟人。 “菲菲？” 唐菲菲眨眨眼，“才几年不见，你那不确信的眼神怎么回事？不认识我了？” 陈卓摸头，尴尬道：“哪能不认识，只是……嗯，菲菲长大了！” “哪里长大了？” 唐菲菲站直了几分，挺胸收腹。 陈卓从上到下审视一遍，由衷道：“厉害，哪里都长大了呢，简直不科学！” 唐菲菲再次眨眼，开心道：“呵呵，是吗？” 陈卓郑重点头，反问道：“没人跟踪你吧？” 唐菲菲莫名其妙，拽住小陈哥的胳膊，动作十分亲昵，骄傲道：“放心吧，我敢说，你扮成这样，整个燕京城，除了我没人能认出你了！就算有人偷拍，有我保护你，你还怕啥？” 顿了顿，她胸脯挺得更高，语气更傲，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也不打听打听，我妈是谁！” 陈卓：“……” 也对。 有唐姨的女儿在，看来自己这回是真安全了~ “菲菲，你开车了没？” “开了啊。” “走，上车，快！” 陈卓显得有几分急不可耐。 “小陈哥，你那么急干嘛？” 唐菲菲羞涩问道。 “不急不行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陈卓不由分说，迈大步赶路。 唐菲菲眼珠子滴溜溜转，小声惊呼道：“小陈哥，不会是你在外面惹麻烦了吧？被人追杀了？哎呀呀……” “嘘！” “懂！好刺激的嘞，我们车上说，车上说，嘻嘻~” 陈卓：“！！！” 第200章 我哪里懂什么科学呀 说你个大头鬼，就你个小丫头片子能顶什么事？说了岂不是害你！ 陈卓当然没满足菲菲的求知欲…… 唐府。 唐姨今天请假在家。 见女儿和陈卓打打闹闹的回家，笑了笑，没说什么，年轻人的世界嘛。 陈卓进到菲菲的卧室用电脑，查询近期国内的敏感新闻。 良久，并没有重大发现。 他纳闷了会儿，终于放松警惕。 看来，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杞人忧天。 而之后与唐姨的对话，彻底安抚了他的情绪。 原来，谢老所谓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是想卡《九局3》的网络播放！ 好家伙，差点吓他一身冷汗，他还以为…… 当然，科学院通过特殊渠道，希望卡一卡《九局3》网路播放这事，目前尚且处在吵架阶段，并未最后确定下来。 否则，陈卓也不至于不知情。 说起来，竟是一件挺值得骄傲的烂事？ 《九局》系列提出的“科学设想”，在国际科学界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脑力开发超百分之二十，人类将改变地球。 陈卓球猜测。 七级文明猜想。 甚至，包括未展现的狭义相对论部分观点。 所以，科学院想卡一卡《九局3》的网络播出，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唐姨，总局站哪边？” 遇到问题，解决问题，陈卓一下把握住了重点。 毕竟，真正能卡《九局3》的，只有总局，总局不想卡，那是神仙来了都无用。 “站哪边的都有。” 唐姨实在道。 陈卓撇撇嘴，“就是说，绝不多数人，都认可了我的《九局3》具备极高的科学研究价值？” “你还挺宽心，是的，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特别是你的陈卓球，已经被英国著名天文学家道儿证实了的前提下。” 唐姨苦笑道。 陈卓摆手，“唐姨，那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你不会真信了吧？” “不信不行啊，难道我不该信？” 唐姨停止了炒菜动作。 陈卓：“嗯……” 无话可说。 设身处地的想，唐姨的确怪为难的，关系到国家利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晚餐时间。 饭菜上桌。 懂事的菲菲没有说话，更没有给妈妈和小陈哥添乱，默默吃饭，唯独眼神时不时从左右两人的脸上飘过。 “唐姨，您该不会是带着任务，故意跟我透露幕后消息的吧？”陈卓战战兢兢的问。 没想到的是，唐姨既然坦然承认了，道：“你猜对了。” 陈卓：“……” 沉默。 饭菜的香味大减。 从未有过之压抑。 餐罢。 唐姨给陈卓泡了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想的？” 陈卓认真的组织了一番措辞，侃侃而谈，“我当然想一切顺利，并且，我以后都不会再做《九局》系列了……” 唐妙妙：“！！！” 对于不知道陈卓计划的她而言，这可算是威胁了！ 唐菲菲紧张兮兮，赶紧坐到小陈哥边上，生怕妈妈对小陈哥不利的样子。 陈卓继续道：“当然，能为国家科研出一份力，我在所不辞。我相信《九局3》的剧本，科学院大佬们应该已经看过了吧？” 唐妙妙不置可否。 不过，她的确就很佩服面前这个小年轻的逻辑思考能力，真的真的行！ “这样，我可以让我的后期制作团队，再将视频资源也传给大佬们一份。这样，他们实在对我的想象力感兴趣的话，也算掌握了先机。” 陈卓眉头紧皱。 似乎做出这个决定，相当相当为难一般。 “唐姨，您也知道，大家为了《九局3》努力了很久很久。如果不能播出，我无法向大家交代，也无法向观众们交代。” “而且，我是提前卖出了海外版权的，违约能赔得我倾家荡产，难道要我以后去要饭生活吗？要饭很辛苦的~” 唐妙妙无语至极。 臭小子，你可真能吹！ 你会去要饭？ 真有那天，信不信本局亲自掏钱出来，保证养活你，有本事你就去！ 陈卓：“咳咳~” 好吧，一时没忍住，夸大了一些些事实。 继续卖惨，显然是不行了。 他灵机一动，顿时颇为兴奋的眉飞色舞道：“唐姨，您帮我问问那些大佬们，能不能这样？我额外给出一个可能可以验证我在《九局3》中某一个观点的科学实验构想，让他们去做。如果成了，我也不要什么荣誉，别卡我就行。” 唐妙妙听后，神色大变，猛然间眼神变得犀利至极。 一直默不作声的唐菲菲都惊呆了，小陈哥，你真的假的，也太敢说了吧？ 陈卓：“……” 呷一口茶。 甭管真的假的，一口气说这么多，脑子不累，嘴巴也干了。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你的科学设想，让科学院的院士们给你当实验生？你还分得清楚自己什么身份，院士们什么地位吗？” 唐妙妙色厉内荏的质问，提醒意味不言而喻。 陈卓再呷一口不那么烫了的茶水下肚，不急不忙道：“唐姨，我自然分得清楚，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本人不会出现，得由唐姨您帮我带话给大佬们，一旦大佬们同意，我马上出构想，不保证一定成啊，谁让我只是一名小演员呢，我哪里懂什么科学呀……” “卧——槽~” 唐菲菲忍俊不禁，爆了个俏皮的粗口，非常动听。 唐妙妙便是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突然，也“噗嗤”一声，乐了。 别说陈卓不懂科学，她也不懂啊！ 可是，她是真的不懂，但你要说陈卓也真的不懂？ 陈卓要是不懂，院士们为了个破网络剧大动干戈，该当情何以堪？ 就，怪过分，怪戏剧性的…… 陈卓偷偷擦一把额头汗珠，危险勉强算是暂时过去了？ 看起来轻松，实际可吓人！ 果然。 他做《九局3》之前，便想着再不做《九局》系列了，实在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 尽管他当时没料到会出这么档子破事！ “菲菲，你送小陈去附近宾馆休息一夜吧？今晚……嗯，你也别回家了，妈妈——有事。” “好的，妈妈！” “……” 第201章 虚名 唐菲菲开车带陈卓去了附近酒店，问陈卓要身份证，陈卓没给，解释道：“你见过哪个明星住酒店，用自己身份证开房的？” 唐菲菲：“好吧，你在电梯那边等我。” 陈卓：“嗯。” 酒店前台。 唐菲菲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双人床的大房间，带着房卡领着陈卓上了楼。 “一间啊？” 陈卓多此一举的问。 “问你要身份证，你又不给，我还以为你想……那个呢~” 唐菲菲无辜的道。 陈卓告饶服输，一间就一间吧，类似的煎熬，也不是第一次了，忍忍就过去了。 洗澡。 睡觉。 他需要养精蓄锐，随时应对未可知的答案。 “小陈哥，你还没给我钱呢？” “什么钱？” “开房的钱啊。” “多少？” “一亿！” “没有！” “你有，你不是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吗？” “！！！” “……” 好家伙，这事都过去多久了，还真有人以为他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一亿现金啊？ 虽然，他真能拿出来~ “给你转三百，别以为我不知道行情，双人房，顶多三百！”陈卓没好气的道。 “行，你转过来吧。” 唐菲菲美滋滋的等着。 陈卓：“不是吧？你真要？” 唐菲菲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当然要，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谁跟你似的，一亿两亿的不放在眼里？” 得，陈卓明白了，咱这位菲菲公主怕是吃醋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种话都冒出来了！ 从床头柜拿到手机，转给三百给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才总算不聊钱的事了。 “小陈哥，我写了首歌，你能给我指点指点吗？” “明天吧。” “好，晚安~” “晚安！” “……” 次日。 洗漱完毕，陈卓带菲菲去酒店吃了一顿美味，开着菲菲的车回了燕京的家。 客厅。 唐菲菲拿出她写的歌，摆到陈卓面前。 别说，还真是一首歌，歌词零零散散，曲调零零散散，不完整，却有点水平！ 之所以肯定这首歌有点水平，是因为陈卓感觉菲菲写的歌，跟自己平行世界里听过的一首，竟然有诸多共鸣之处。 “不介意的话，草稿留在我这儿，我抽时间帮你补上，怎么样？” 陈卓问。 “好呀~” 唐菲菲美美的应承道。 “公主殿下越来越甜了。”陈卓欣慰的想到。 唐府。 唐妙妙连续与两拨大佬从夜里，一直谈到第二天中午，终于才在午餐的餐桌上，大佬们的意见达成初步统一。 这里面，有科学院的大佬，亦有文化部的领导。 《九局3》不卡了！ 毕竟陈卓是为奥运会做出过卓越贡献的娱乐圈人，文化部肯定要保。 总不能不给人论功行赏就算了，还给人背后使绊子吧？ 现在，陈卓可俨然成了中国文化产业的符号之一！ 至于科学院的大佬，则是傲气使然，科技是全人类的事，加之《九局》系列的各种观点，其实与民生干系不大，大多过于超前与缥缈。 再加上他们都是要脸的大佬，不想在世界同行那里落个狭隘的印象。 正如陈卓所说，陈卓哪里懂什么科学，无非是想象力异于常人罢了！ 饭后。 唐妙妙向陈卓传达了上面的意思。 陈卓当即坐飞机直飞鹏程，让《九局3》后期材料，全部一股脑送审。 不容置疑。 另外，陈卓也将他平行世界里记忆中大三接触的神奇的光子双缝试验，刻意增加了些弯弯绕绕，传达给了总局大人。 唐妙妙自私的研究了半天，摇摇头，什么玩意儿，转手就丢给了一个邋遢的西装男。 西装男则小心翼翼捧着文件夹，在一位看上去普通，实则眼神锐利如刀的小伙的护送下悄然离去…… 处理完这摊子破事，陈卓又得敢好莱坞《楚门的世界》剧组了。 “楚然，跟我一起去玩玩吧？” 陈卓依依不舍。 楚然轻轻一笑，“等你杀青，我差不多就能过去了，我得收《好声音4》的广告费尾款啊，乖~~” 陈卓气得拍桌子，“这些个广告商，真是不识抬举！没结尾款的，以后我们坚决不合作了！” 吴楚然轻轻“嗯”了一声，温柔得不像话。 实际上，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不过牢骚而已。盘子做大了，总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至。 “让我一个人在漂亮国，你放心啊？” 陈卓不甘心的继续问。 楚然便在他脑门上敲了下，“你敢！” 陈卓嘿嘿乐，满足了，就是这么贱。 燕京。 陈卓将“写”好的新歌，还给菲菲，歌曲名《letmedownslowly》，一首怪低沉，却旋律很美的歌。 至于歌词，算痴情的伤感歌曲吧，各人有各人的理解。 这却是陈卓迄今为止，“写”的唯一一首正宗情歌！ （《温柔的慈悲》因为某些原因，被认为是一首嘲讽的歌。） 哼唱一遍，唐菲菲立马喜形于色，“小陈哥，谢谢你。这首歌，我一定会好好唱的！” 陈卓其实挺惊讶，菲菲真会唱歌了？只看一遍，竟然能哼得像模像样了！ “你喜欢就好。” 他特地嘱咐道：“菲菲，唱归唱，歌曲里的情感，别太当真，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我知道，你别管~” 显然，唐菲菲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人，都有自己的执着。 元旦。 搞事的爱豆网，公布了今年的中国明星风云榜，那个一直居于榜首位置的人，终于换了，换成了国师！ 网友评论两边倒。 支持陈卓的网友：“凭什么？奥运会上，我陈导可是以铁血手腕，平息了一场可能的战争！” “……” 支持国师的网友：“国师无敌！开幕式、闭幕式大功臣！影响力不容置疑！” “……” 两边吵得很凶。 爱豆网坐手渔翁之利，默不作声吃下一大波新流量。 国师当天接受了记者采访，大气道：“那些都是虚名，第一不第一，我都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电影人，大家还是关注我新电影《归来》的进程吧，谢谢。” “……” 第202章 我不喝 计划于一月二号返回好莱坞《楚门的世界》剧组的陈卓，听到国师“第一不第一，我都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电影人”论调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世界，能不能多点真诚，少点欺骗？ 虽说他与国师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你要让他相信国师真是个纯粹的高风亮节的人，还不如让他相信母猪会上树来得靠谱。 当然，这绝非贬义！ 如果国师真的不在意荣誉，六十岁了还玩命是为哪般，总不至于是缺钱了吧？ 干！ 老人得志…… 陈卓其实挺郁闷的，因为这次他不仅不是榜首，甚至连名字都没出现在榜单。 这榜单，还有一丁点儿公信力？ 气死宝宝了…… 不过，有国师的高风亮节在前，他还真不好抱怨什么，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恶气。 要知道，这一年，论赚钱，他的《九局3》未播出，的确差了些进项。 可是，《中国好声音》第四季的收益，难道不比《九局3》高一大截？ 再说国际影响力，你国师导演了奥运会开幕式、闭幕式，的确声望一时无两。 但我也创作了奥运会主题曲，而且是两首，总不能功劳都被狗给吃了吧？ 况且，他的《好声音》今年可是又卖出好几个海外版权！ 别说网友狂呼“凭什么”了，陈卓本人何尝不觉得有猫腻，枉他一直以来还挺信任爱豆网的，没想到也是头白眼狼…… 打电话给刘三炮。 “三炮，《九局3》特效做好了没？” “差不多了。” “给你两个星期时间，我要在好莱坞看到《九局3》在油管上播出！” “这……” “死命令！不行加加班嘛，又累不死你！” “呃~~~” “……” 发泄一通，果然，他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他给唐姨的光子双缝试验，其实不是特别复杂，他甚至贴心的提出了为试验观测性考虑，可以用电子代替光子进行试验的设想。 如果这样，科学院大佬们还不能有所突破，那可怪不得他没尽力。 《九局3》中，真正有现实研究价值的试验，他都已经手把手交给国家，别的，让人外国科学家们摸索、伤脑筋，怎么看怎么利大于弊。 毕竟生命起源，知道了又不能长生。 毕竟静质量物体无法达到光速，知道了又不可能破解。 顶多震惊一下，产生点希望，或者心生绝望…… 但光子双缝试验，可是能让量子力学前进一大步的伟大实验！ 好莱坞。 《楚门的世界》剧组。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陈卓将自己的镜头留在了最后，征求过王蕊、艾琳娜两位女主角的意见后，将她们的戏份用一到两个星期的时间拍完杀青。 再几天后。 举世瞩目的《九局3》终于进行了播出预热，晚八点，全球网络首播！ 首播平台包括中国、漂亮国、英国、德国、x国、y国等等十几个国家的网络视频平台。 在此之前。 中国科学院，也不动声色在本国《科技报》上，刊登了光子双缝试验的最新科学发现。 借着《九局3》，做了必要宣传。 然后。 整个世界崩塌了！ 一点不夸张。 首先，是科学界大地震，前所未有的大地震，各国物理学家严重怀疑起了人生。 查尔斯实验室，依照中国《科技报》的实验步骤，做了验证，我你妈，头皮发麻！ 试问，谁第一次做光子双缝试验，或者看光子双缝试验，能不头皮发麻呢？ 太颠覆了！ 其中，各种神奇。 你观测与不观测，完全两种结果，好像光子有意不想让你对它探秘一样。 就问你慌不慌？ 这还只是神奇之一。 毕竟，量子力学，与传统物理，存在许多背道而驰的现象，并且，几乎不能被解释。 科学家都无法解释，普通人自然看的热闹…… 前有《九局》陈卓球被意外发现。 后有《九局》光子双缝试验佐证。 《九局》一时间话题不断，被奉为神明，甚至，关于剧情的讨论，都没有关于科学的讨论来得激烈。 陈卓：“……” 好吧。 不管怎么说，《九局》叒火了！ 他见到了钱，也再一次成功将虚名的国际影响力提升了一个台阶。 国师：“！！！” 什么鬼呦，你还真是娱乐圈科学家啊？ 敢不敢来与老夫刚正面！ 果然。 随着《九局3》全球引发的大乱局，硬捧国师登顶中国明星风云榜榜首的爱豆网，成了年度最大笑话。 网友纷纷调侃，“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爱豆网，哈哈哈……” 爱豆网：“%￥#@” 背后操作者花木惠：“不管怎么说，我的网站算是出名了吧？嗯，是的！” 后悔，怎么可能？ 做一项决定，必须得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否则，永远干不成大事！这是花木惠的人生信条。 而且。 她从来不觉得硬捧国师不对，她对国师的新电影《归来》，更是充满信心，深信不疑《归来》将会是国师冲击小金人最有力的一次！ 到时候，所有质疑都会烟消云散…… 好莱坞。 《楚门的世界》剧组。 戏份杀青的王蕊决定要回国了，最近，随着《九局3》炸裂的国际口碑，她的工作室收到了太多太多商业合作意向，均是关于二美孟浅浅、柳又又。 其中不乏国际大品牌的五年以上代言！ 巨额的合同来袭，王蕊作为二美的老板，不得不亲自出面。 “陈同学，你说我的路，是不是走偏了？” 王蕊羡慕以及心酸的问陈卓。 陈卓不置可否，“谈不上吧，《九局》只有一个，浅浅和又又，主要还是碰上了好老板，才有的好运气！” “我看我，不也是屁颠屁颠跟你一样，跑来别人的地盘闯荡吗？” “走出去分很多种，任何一种，都是要有人来做尝试的，试过才知道行不行。” “最后，我始终相信一句话：条条大路通罗马！顺带免费送你~” 王蕊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陈卓：“咳咳，意思就是说，只要我们奔着一个反向努力，坚持不懈，总能成功的吧……” 王蕊这次听懂了，仔细品了品，才道：“好大一碗毒鸡汤，免费的果然没有好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喝~” 第203章 加戏 不喝就不喝，你那么妩媚做什么？ 陈卓的心脏表示了抗议。 “路上注意安全，以后在国内还好，出国门的话，尽量请个保镖吧，也花不了几个钱。” 他关怀道。 “呵呵，再说，除非你想蹭我的保镖。”王蕊笑得干净而纯洁。 陈卓摸摸鼻子，“走吧，走吧，怕了你了，总能一眼看穿我的花花肠子，今天免费给你当一次护花使者，便宜你了。” “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不客气！” “……” 洛杉矶机场。 陈卓目送王蕊登机。 说实话，他真没想到，看上去坚强、拼命的小花同学，竟然是个缺乏安全感的胆小鬼。 以前在国内没感觉，这次两人一起来好莱坞发展，王蕊第一天是在他房间过的夜，后面竟然都是跟的艾琳娜共睡一间房。 若不是艾琳娜爱说荤话，拿这事开玩笑取笑了王蕊一番，陈卓还不知情。 人不可貌相啊…… 打的回到《楚门的世界》剧组。 陈卓要进入前所未有的专注状态了，因为，属于他的表演时刻已经来到。 克里斯，《楚门的世界》电影配角，剧情全球二十四小时直播综艺节目《楚门秀》的制片人、导演。 如何将这个角色塑造成小金人最佳男配角的提名人选，平行世界里的前辈为他指明了方向。 完成复刻？ 或者超越！ 陈卓很想选择后者，但非常难。 原世界克里斯的扮演者是小金人的最佳男配角提名常客埃德·哈里斯。 尽管埃德哈里斯从未最后摘得过小金人最佳男配角，但个人实力不容忽视。 有时候，拿不拿小金人真就是个玄学问题，比如陪跑了大半辈子的小李子。 实际上，不管是在好莱坞，还是在国际上，埃德·哈里斯都是人们心目中的那个最佳男配角。 四次提名奥斯卡小金人便是对他演配角实力的认可。 另外，埃德·哈里斯不受小金人待见，恐怕也跟他拿了两次金球奖最佳男配角有关吧，说不准…… 而且，埃德·哈里斯可是拿到过难能可贵的漂亮国演员工会最佳男配角的演员！ 非常稀罕且珍贵。 一个在好莱坞比小金人还要高一个等级的奖项认可，与演员片酬挂钩得比金球奖、小金人都直接。 珠玉在前，陈卓一开始的表演，自然是以模仿为主。 同样很难！ 越模仿，越做作。 所幸，陈卓对自己的演技打磨从来耐性十足，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四次…… 否则，他前面赶进度，总不至于是想赚快钱想疯了吧？ 华纳兄弟监制：“……” 想说什么。 又不敢说。 在他看来，一个配角而已，至于这么钻牛角尖？ 况且，他真的觉得有几次，陈导已经演得非常非常之好了！ 剧组工作人员：“……” 也是各种费解。 陈导到底是在追求什么，没人知道。 艾琳娜：“……” 作为一名歌手，转战好莱坞影视圈，算是她的一次尝试，主要为了扩大个人的国际声誉以及影响力。 对于演员行业，她不敢多嘴，更不敢肆意评价。 金凯瑞：“……” 作为剧中与克里斯间接对戏最多的演员，《楚门的世界》男主角，他的感受跟其他人截然不同。 他敏感的察觉到，陈导在把大反派往能够引发观众同情的感情共鸣上，奋力挖掘！ 当然，他同样不敢瞎比比就是了~ 剧组。 在一个镜头上磨了六次，仍然没能成功“入戏”的陈卓，无奈自己给自己喊了暂停。 金凯瑞的感受没错，陈卓越演越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复刻平行世界哈里斯的表演。 索性，他决定将哈里斯的另一面无限放大，即内心深处对楚门的感情。 按照剧情，克里斯是收养楚门的养父，用一档综艺，为楚门打造了一个他认为的世外桃源，让楚门在他的世外桃源无忧无虑的生活，并直播给全世界看他的杰作。 很难说这里面是利用更多，还是理想更多。 不过，陈卓在将自己带入到克里斯的人物之后，发现当事人其实才不会考虑这个在旁人看来非常重要，应该弄清楚的根本性也是关乎人性的问题。 原剧中，对克里斯埋藏内心的感情渲染，其实少之又少，大抵只有两三个镜头吧。 陈卓记忆深刻的，约莫是克里斯在剧中安排了楚门和演员父亲相见时的一次，以及克里斯看着楚门入睡时抚摸屏幕的那次，最后与楚门即将走出他的世外桃源的那次终究对白。 每一次，几乎都让观众觉得他是在好人与坏人之间徘徊，坏的成分居多。 很多看过《楚门的世界》的观众反馈，初看《楚门的世界》，克里斯是众人心目中绝对的大反派，几年、十几年后再看，便不会觉得了。 或许，这就叫经典吧…… 陈卓并不想打破这种反差，毕竟关乎到电影思想深度，但他决定给自己加一点点点点戏。 比如。 他对楚门的演员父亲的不喜！ 比如。 他对楚门个人生活的把控力度！ 不会加太多，但他准备要让观众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克里斯的内心。 在剧情不变的前提下，要加戏，还是内心戏的话，显然，就需要演员的爆发了。 陈卓对此进行了许多设计，最终，机缘巧合之下，一次情绪的到位，让他做了恰到好处的抉择。 剧中。 一次接受媒体采访时，一向温文尔雅的克里斯，居然爆了粗，严厉批评了楚门的演员父亲。 “当父亲，不是自私，他不配再出现在《楚门秀》！” 这句台词，原剧本上是没有的。 当时。 剧组以为要重来了。 然而。 陈卓回到监视器后，却笑了，表示这条“过了！” 众人：“……”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什么是什么。 饰演楚门的演员父亲那位好莱坞演员，当场懵逼。怎么个情况，改剧本了？后面没我事了？ 正要问导演。 陈卓先一步善解人意的表示，“詹哥，下午到你的戏了，好好准备，一切照旧。” 詹哥：“？？！” 好嘛~ 原来没删我的戏。 那就行！ 其他的，我也不问了~ 204 你可真是个人精 陈卓这次偶然的加戏，其实远远称不上加戏，只是稍微改了下台词而已。 至此，一个“有血有肉”的养父形象，变得真实几分。 起码，在他的心里，是坚定的这么认为的。 原剧中，克里斯安排楚门的演员父亲在楚门小时候带小楚门出海，然后意外溺水身亡，纯粹是为了让克里斯对海水产生恐惧，从而不敢走出他设计的世外桃源。 然而，这一次，陈卓故意设计了些小细节，原剧情仍然保留的基础下，让观众多了一层克里斯其实也有对楚门演员父亲的嫉妒在里面的猜测。 当然，就算普通观众们不能发现陈卓的小设计，陈卓也绝对有理由相信，那些专业的电影评委们定然能够一眼看穿。 要知道，观众发现不了的内涵，而评委却品味到了。 这可是会大大的满足电影评委们的虚荣心，是评委们在给电影评奖时的超级筹码以及加分项！ 所以说，哪有什么纯粹的艺术，都是虚荣…… 一次意外，彻底打开了陈卓的思路，他之后的表演，水到渠成，顺利许多。 从经常n机几十次，勉强下降到n机一、二十次就能完成一个完美镜头！ 有点难演…… 真正难演的，却还得说是杀青前的最后一镜，楚门透过镜头，与真正养父克里斯的隔空对话。 霸道。 不舍。 自我怀疑。 释然。 到底哪种情绪占主流，到底怎么转换，陈卓生生磨了自己一百零八遍，天晓得烧了多少交卷，才过了这艰难的一镜。 拍完。 金凯瑞整个人瘫倒在水面上，差点溺水过完自己坎坷的一生，幸亏剧组安排了救生员随时待命。 工作人员们：“……” 敢怒不敢言。 要知道，今天本来大家伙儿以为一个镜头而已，拍完，吃庆功宴，晚上还能去夜店潇洒。 现在，全泡汤了！ 陈卓却心满意足。 他做到了自己能够做到的极致，收获极大，那种精神上的满足感，足以抵消身体上的疲惫一百遍…… 不信，陈卓敢再来一万次，只要剧组愿意配合的话。 剧组：“！！！” 配合不了！ 陈导别闹！ 就连艾琳娜这位陈卓最亲密的跟屁虫都受不了了，何况其他不相干的人。 艾琳娜揉着额头，苦涩问陈卓道：“陈，小金只是个新人，你对他的要求与期望是不是太高了？” 陈卓：“？？？” 嗯。 还得说是人乌克兰大美女懂来事儿啊，明明是他自个儿没演好，这下，锅却背到了小金头上。 是的！ 就是小金没演好！ 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小金没演好！ 全剧组必须统一口径！ 毕竟谁演没演好，可是由他这个导演说了算的，他怎么没想到呢？ 金凯瑞：“%￥#@” 口齿都不清了。 人生，还有比此刻更黑暗的时刻吗？ 好在，一切的黑暗终将过去，未来，碰见彩虹，吃定彩虹！ 历时一年。 从建组，到拍摄，再到杀青，长达一年时间，《楚门的世界》终于到了后期阶段。 时代华纳苦等久矣。 按照计划，《楚门的世界》后期，将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后期所有剪辑、特效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楚门的世界》特效工作，是由陈卓主控的卓炮未来承接的，要价颇高！ 时代华纳选择卓炮未来，一方面，出于与陈卓的合作双赢考虑，毕竟陈卓也是《楚门的世界》出品人。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卓炮未来的名声足够响亮，是鼎鼎大名的《九局》系列专业特效制作公司！ 这一时期，试问谁又不想蹭陈大导演《九局3》在全球的火热势头呢？ 《楚门的世界》投资人之一，陈卓密友凯瑟琳小姐，当天就打来电话，向陈卓表示了祝贺。 “陈，来我们hbo总部玩玩吗？还记得你给我提过的那个《美国偶像》综艺点子吗？我们想做了！” 陈卓：“哦，是吗？可是，我只说了个名字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凯瑟琳嬉笑道：“怎么能没关系，名字是你想的，具体策划方案，可以由我们电视台和您一起想嘛！当然，如果你愿意屈尊充当《美国偶像》第一季的总决赛飞行导师，我们热烈欢迎。并且，我们愿意高价购买您的一首英文歌来作为节目的冠军奖励，您不会推辞吧？” 陈卓：“！！！” 好家伙。 hbo这是真要做《美国偶像》综艺了啊，而且，连总决赛都想到了，还飞行嘉宾。 不得不说，人老美就是霸气，一档综艺节目，冠军直接给歌，还是他的歌！ 真不是陈卓自吹自擂，就他目前为止写出来的那些英文歌，有一首算一首，说一句这个世界国际最顶级的音乐制作人，不过分吧？ 从不上综艺的陈卓，这次没有当场拒绝凯瑟琳小姐的盛情邀约。 他太知道《丑国偶像》如果一旦做成，在漂亮国的影响力将会多么空前绝后了。 绝不会逊色于中国的《好声音》！ 所以，当一回老美的总决赛飞行导师，哪怕要他付出一首英文歌的曲库，也未尝不可。 这可是直接加大他国际声望的大捷径！ “凯瑟琳小姐，你们不会真要做《美国偶像》吧，可能你们要做不了了……” 陈卓忍者笑意的委屈道。 另一边。 纽约。 hbo电视网总部。 凯瑟琳一惊，舔了舔嘴唇，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 还能为什么？ 陈卓注册了专利名了呗！ 而且是在漂亮国注册的！ 注册理由：未来他想在漂亮国买个酒吧经营着玩，而《美国偶像》将会作为他未开张酒吧的小镇小型选秀节目。 “陈，你……不地道啊~” 凯瑟琳火冒三丈，语气都变了。 陈卓却脸皮厚的解释道：“抱歉，怪我，我没想到你真打算做《美国偶像》。要不，你们换个名字？都差不多嘛~” 凯瑟琳陷入沉默。 良久。 凯瑟琳似乎才平静了心情，语态恢复性感气息的道：“陈，你可真是个人精呢！为了恭贺你电影杀青，我决定明天去好莱坞带你玩一圈，好不好？” 陈卓当即恭敬不如从命的答应，“那就麻烦凯瑟琳小姐了，求之不得。” “再见了，小甜甜~” “再见，尊贵的凯瑟琳小姐！” “……” 205那有什么意思 玩是假，谈《美国偶像》名字专利的转移是真。 以陈卓对漂亮国的了解，以及对凯瑟琳的微末认知，要尊贵的、追求完美的凯瑟琳小姐放弃《美国偶像》这么优质名字，几乎不可能。 电话里，他故意没听出凯瑟琳的话术。 凯瑟琳先是说想做《美国偶像》，然后才邀他一起，却刻意不透多么强烈的意愿，并故意强调了hbo为主，他为次的合作方式。 之后，所谓总决赛想邀请他当飞行导师、买歌，便显得客套多余必须了。 无所谓，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 早早将《美国偶像》以综艺名字注册下来专利的陈卓，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俗话说，你以为你已经站得很高了，殊不知别人正在大气层向你俯视。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如果不懂得利用注册bug抢占先机，岂不浪费了穿越名额？ 也就是说他穿越的不巧，要不然，企鹅网址、掏包网址、脸书、油管，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过他的魔掌。 在他那个世界，可不就是有人靠着干这份勾当，积累了不菲的身家么？ 当然，以陈卓如今所达到的成就和地位而言，他也不屑干那种事了。 毕竟他是一名偶像，不能让全球的广大粉丝们以为他靠投机发家，一点都不正能量…… 《美国偶像》则不同，本就是他提出的，由他注册了专利，理所应当。 纽约。 hbo电视台。 凯瑟琳挂断电话，立马让伊娃查了《美国偶像》的注册专利情况，好嘛，还真给陈卓注册下来了！ “该死的版权局！他们干什么吃的？美国偶像，美国偶像，一个中国人跑去注册，他们怎么就给通过了？” 凯瑟琳气得直拍桌子。 伊娃：“……” 不敢触大小姐的霉头。 只是，他心里竟然偷着乐了。 干得漂亮！陈。 所以说，在文青的世界里，有时候是非观就是如此的清明透亮，不夹带任何官方情愫，纯以正义充当判断标准！ 没什么不好的~ 而此时，好莱坞《楚门的世界》杀青当天，陈卓在又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当场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楚然兑现承诺，要来好莱坞跟他一起过二人世界了！ 拍完《九局3》，来好莱坞工作之前，楚然就对他说过，等《楚门的世界》杀青，一定过来两人一起庆祝，顺带放松心情。 中间，陈卓回国过一趟，楚然仍是一样的说法。 果不其然，美女总裁女友没有仗着他足够自律，以及对女友的过分宠爱，而欺骗他的感情。 尽管他本人都快忘了这茬了…… 《楚门的世界》剧组原地解散！ 谁也别想再来打搅他！ 剧组成员：“杀青宴呢？” 艾琳娜：“我呢？” 时代华纳：“后期您作为电影导演，真的不跟一下吗？” 正准备往好莱坞赶的凯瑟琳：“卧——槽~” 对不起，没空！ 洛杉矶机场。 陈卓手捧玫瑰，接到楚然的一刻，再也安耐不住躁动的内心，抱着美丽女友，原地转了好几圈。 漂亮国开放有开放的好。 别说他们原地转圈了，就算来一场更激烈的男女战斗，人家也不会特别稀奇。 “太招摇了，你低调点！” 楚然落地的一刻，谨慎的小声道，主要还是害羞。 陈卓不以为然，“我就不低调！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你未来老公，在国内就算了，在国外，还不许我放飞一下真性情了？” “呵呵，国内可是好些人吹你已经征服了好莱坞。怎么，原来也不过如此？” 楚然调侃的打击道。 陈卓：“……” 无言以对。 说起来也是奇怪，他好像在哪儿，永远都是先知道他名字的，比知道他这个人的要多。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绝不算那种歌红人不红或者戏红人不红的衰神。 可能，这就是才华过于耀眼必须要承担的磨砺过程吧，总会等到天下谁人不认君那天的！ “楚然，不扯这个。”陈卓转移话题道：“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吧？休息完，明天带你去铁桥玩。我已经让铁匠提前打造两把金锁了，一个刻你的名字，一个刻我的名字，明天就能打造好，我们去桥上挂同心锁！” 陈卓跃跃欲试。 楚然扶额，笑道：“你打造的是金锁？不怕被人惦记啊？” 陈卓：“！！！” 哎呦。 女友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的确，这倒是他失策了，当时太过兴奋，没控制住土豪暴发户的根本气质。 “回去再说~” 楚然见陈卓懊悔的样子，却是体贴的维护了一句道。 陈卓悻悻点头应“是”，出候机大厅，租了辆车，直开向他在好莱坞住的酒店。 没额外多开房间，因为他觉得完全没必要！ 帮女友将行李搬进屋，果然，楚然没有过于扭捏，默认接受了出门之外，事急从权的同居方案。 陈卓兴奋得直搓手。 好家伙，今天要再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他这幅饥渴难耐的钢铁男儿之躯…… “我洗个澡，你看下电视？” “嗯呐！” “你……不会偷看吧？” “偷看？呵！” “那你倒是把电视机打开啊，还盯着我做什么？我要脱衣服了！” “啊啊~~” “……”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 等楚然从浴室出来，陈卓眼睛都红了，呼吸都不对劲了，嗓子眼直冒火星子的道：“楚然，你——真——美~” 楚然瞪了他一眼，“你这里有电脑吗？” 陈卓：“有！” “打开。”楚然说着话，大大方方坐到他身边，非常非常贴近的那种。 陈卓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颤颤巍巍打开电脑，疑惑道：“楚然，原来你喜欢先看片培养情调啊？” “砰！” 他脑门上就挨了一下。 楚然红着半点脸颊，嗔道：“你脑子里成天都装的什么坏东西呀？我是让你上油管，《九局3》大结局今天播出，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陈卓：“？？？” 我应该知道吗？ 不管应不应该，他此刻真的不想浪费时间看什么狗屁破网剧啊，那有什么意思？！ 206《九局3》的悲情结局 有什么意思？ 真没意思！ 要知道，平行世界里的网友都知道，男人给女人最大的信任是见家长。 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赞美，不是夸你倾国倾城、祸国殃民，而是：见到你，就石化了。 这段几经网友润笔，堪称集互联网智慧之大成者的诗句，甚至一度被标上了那个世界国际文学大家莎士比亚的符号。 后面，干脆带上了那句豪放的“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嗯，也有人说得更露骨就是了…… 陈卓虽然没带楚然见过他的父母，不是不愿意，奈何时机不巧，但他完美的做到了第二点啊~ 可惜楚然视若无睹！ 行吧。 节奏放缓。 迁就下女友的性格，慢慢来…… 他打开电脑，登录油管账号，一狠心，充值了vip，就为看那该死的《九局3》大结局！ 油管《九局3》下面的评论区，一秒一景象。 陈卓却没心情去看那些费劲的鹦鹉文字，偷偷观察着楚然的侧颜。 果然，还是自己的女友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一点！ 他可做不到心中无女人，看剧自然神。 “实际上，估计、应该、恐怕、肯定也没人能做到的吧？”陈卓逐渐笃定的想。 “专心！” 楚然突然提醒了他一句，呵气如兰。 陈卓：“好。” 事已至此，无奈收敛心神，强制自己静下心，他的目光则艰难的移向电脑屏幕。 油管上，《九局3》采取的一周播出两集的连载方式，可等苦了这帮追剧的外国小可爱们。 当然。 在遥远的中国，企鹅视频、裤子视频，同样也是用的一周播出两集的新模式。 国内观众亦没好到哪里去…… 无法，陈卓不在，资本开高价诱惑，公司只能答应。 对此，陈卓倒是没干涉。 毕竟，《九局3》基本也就是《九局》系列最后一季了，拉长点播出间隔，总体利大于弊。 当初，拍完《九局3》之后，陈卓没看过最后的成片，今天正好借此机会，以观众的视角审视一下这部剧最终效果。 《九局》第三季，讲的故事非常磅礴大气，是真正的“科幻”巨制！ 这一点，大结局片头便渲染得十分足够了，一颗硕大的彗星顶替了原先木星的位置。 一群进化的超能力者，开垦了这片人类第二居所。 科技的碰撞。 古老术法的交锋。 异能的华丽展示。 战争。 情感。 探索。 思考。 …… 样样不缺。 由于是中国产网剧的缘故，剧情中基本都是东方面孔，这应该可以算是整部剧最大的瑕疵。 不过，瑕不掩瑜。 平行世界里，《复仇者联盟》、《雷神》、《绿巨人》，何尝就不是如此了。 对于剧情走向熟悉的陈卓，稍微抽出了些空隙时间去扫了几眼评论区。 油管视频没弹幕。 当然，即便有弹幕，他也会关掉的，他是看剧，不是看弹幕！ 评论区里依旧是讨论科学多余对剧情的讨论，这让陈卓不由产生了本不太应该的坏坏的期待。 非得意。 作为《九局3》的编剧、导演、男主角，他没理由因为这个而高兴。 他之所以期待，是因为他知道，等十几分钟后，恐怕那些沉默的大多数们，估计要炸锅喽…… 说时迟，那时快。 在九局全体成员能力达到一个几近极限的时候，陈卓、魔女（柳又又）、阿离（孟浅浅），开始尝试穿越时空阻止当年那场针对九局大人九叔（吴超）的刺杀。 然后。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猝不及防。 在“静质量物体无法达到光速”的理论限制下，魔女以牺牲自我灵气为代价，帮助陈卓完成了时空穿梭最后一步。 当所有人以为会是一个喜剧大结局收尾的时候，观众等到的却是：陈卓完成使命，再回到现实，已是二十年之后，而魔女，奄奄一息…… 时空穿越的代价是巨大的，更是观众所不能接受的！ 剧中。 陈卓亦无法接受，伤心欲绝。 他们这群人，在灵气的护持下，早已不知自然生老病死为何物。 可是，自己的爱人，即将病逝！ “小陈哥，能带我去看看我们的星球吗？” 魔女泪眼道。 以前，她是力大无穷的女武神，是世间最强大幻化异能的拥有者，即使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依旧霸气，却多了份对世间、对爱人深深的不舍。 陈卓哽咽不已。 “好，我带你去看天、看海，看我们的星球！魔女，你别睡，求你别睡。我能救回九叔，就一定也能救回你！” 魔女摇头，温柔的笑了，轻抚陈卓的脸颊，妩媚再现。 她知道，自己是救不回的，因为按照九局的推测，要救回她，就可能牺牲掉两条生命。 救她，意味着回到过去选择不救九叔。 另外，还得有人愿意以毕生灵气为代价，助小陈哥实现第二次时空穿梭。 这是何等残酷的现实。 阿离倒是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可九叔呢？九叔是阿离的亲生父亲啊！ 死局已定。 “魔女，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真名，你告诉我吧，我……要永远永远永远记住你……” 陈卓痛苦万分，却努力挤出笑脸的样子，同样刺痛了全球无数观众的心。 “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魔女小姐就好了，我……没有名字啊……” 突如其来，在一段悲伤的音乐伴奏中，两个相爱的神仙眷侣，就那么走着走着，走完了其中一人的人生。 “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魔女小姐就好了，我没有名字啊。”可以想见，魔女的这段临终之言，将会成为多少《九局》系列粉丝心中永远无法割舍的痛！ 视频中，身躯一颤，陈卓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了，颓然跪倒在地，痛彻心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声的痛，最是痛入骨髓。 这一刻，陈卓的演技全面爆发，神态、眼神，无不一半暴戾一半温柔。 嘶哑到几近无声的呼唤，没有回应。 九局：“……” 阿离：“……” 灵气第九局四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新星球，在这个可以说是属于他们的星球上，显得格外孤独。 镜头渐渐拉远。 最后，是陈卓一身血痕的坐在两座坟前，喝着烈酒一言不发，他的身后，阿离驻剑而立，神色苍凉。 谁也没想到，《九局》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局，狠狠的往全球观众们的心中扎了一刀，两刀，三刀……无数刀，刀刀要命！ 207真的大丈夫 “啪嗒~” 一滴晶莹水珠落在陈卓的手背。 陈卓侧头看，原来是楚然看《九局3》大结局看哭了…… “楚然……” “我没事。” 不等他安慰，楚然擦掉眼泪，强颜欢笑道。 陈卓点点头。好吧，你也的确应该没事。毕竟，这么惨的结局，可是你主笔的！ “小陈哥，你说我这么干，观众们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 楚然怕怕的问。 陈卓很想说，你何止不近人情，你简直虐心。不过，看着女友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怎舍得不哄。 “放心吧，这个结局很好。” 他安慰道。 结局当然很好。如果不好，陈卓作为《九局3》总编剧，不可能给过。 残忍，才是现实。 “可是，是不是太遗憾了？九叔最后还是寿终正寝，用魔女的命，换一个普通人的命，真的值得吗？” 说到这个问题，陈卓沉默了，因为他也不清楚。 “有些事情，做之前，无所谓值不值得，做之后，无所谓后不后悔。我相信剧中的小陈哥、魔女，应该都是一样的想法吧？” 他勉强解释道。 “那阿离呢？这个结局，对阿离才是最残忍的吧？”楚然愧疚道。 陈卓：“……” 哑然。 是啊，对阿离，其实才最残忍啊。 所以，才有了结尾处，阿离驻剑而立，神色苍凉的一幕。 结局有些地方未点名，但其实都通过精心的细节，和前面剧情的铺垫，交代过缘由。 比如最后为什么会是两座坟。 九叔毕竟是普通人，即便灵气复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觉醒的，九叔显然就未能超脱进化。 而剧中小陈哥、阿离，均拥有远高于九叔的寿命。 可惜，魔女没了…… 作为《九局》系列导演，陈卓对这样的结局，可谓满足，因为这个大结局，实实在在进一步加深了《九局》系列故事性上的深度和思想性。 当然。 不得不说，副业写女频网络小说的总裁女友，的确擅长编写这类虐心的故事，也是占了很重的影响因素。 剧本很好。 小说很好。 拍成的网剧（电视剧），也很好！ 不过，作为“普通观众”，陈卓何尝没有一种想打死《九局》编剧，干掉《九局》导演的冲动。 想当初，平行世界正年轻的他，看《仙剑1》，眼睁睁瞅着灵儿离去，那是何等的心碎。 《仙剑》，自那以后彻底成了他之后好多年的遗憾。 这个世界没有《仙剑》，却有《九局3》。果然，平行世界的能量守恒，就是如此霸道，俗称：惨无人道。 油桶评论区。 “法——克！” “what are you 弄啥嘞！” “你在跟我开玩笑？” “……” “买糕的！老子忍你们很久了啊！看着你们念过大学的狗一直吠吠吠，老子都不好意思说话了，但今天老子真忍不了了啊，这什么东西，这结局跟我闹呢？” “魔女不许死！” “陈，你给我说道说道，你还想不想从我们这片自由的国度活着回去你的华夏了？” “……” 好家伙。 一片沸腾。 最后，热血的自由国人民，甚至用上了简单粗暴的性命威胁手段，有人就发了自己的恐怖**照片！ 陈卓：“%￥#@@！” 我靠！ 太可怕了！ 这群野蛮人！ 他倒不是害怕自己真的会受到什么人身伤害，主要，还是怕这群化身野蛮人的土著们吓到他的柔弱总裁女友…… 回国。 刻不容缓！ 于是，非常不好意思的，铁桥没去成，金锁倒是被陈卓和楚然带回了国。 凯瑟琳：“！！！” 当她来到好莱坞，得知陈卓却已经回了国，整个人是崩溃的——老娘也很忙的好不好？ 燕京。 陈卓与楚然小憩。 然后，飞鹏程。 第一时间断网。 国内的网上，网友们对陈卓的讨伐之声，尤胜过丑国百倍。 并且，仗着上下五千年文化底蕴的深厚，他们对陈卓的讨伐，可五花八门得多了。 搞得陈卓都不敢看！ 偶尔实在忍不住，联网上去瞄一眼，他都不敢冒头，网友们戾气太重，用词过于犀利。 一度让他觉得，这些优秀的键盘侠们，如果早出生几十年，怕是每一个都有成为鲁迅先生的潜质嘞…… 可惜，即便是周夫子再世，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陈卓果断戒网。 某大学。 女生宿舍。 《震惊，女子半夜哭晕，原因竟是……看了《九局3》大结局！》 某高中。 课堂上。 《现在的学生们都怎么？某某高中，某某当堂与老师发生口角，原来是上课偷偷用手机看《九局3》结局小视频消息，一下没控制住情绪，拍了桌子……》 某初中。 《是什么让一群本来活泼可爱的祖国未来栋梁，一个个的全部连上体育课都没了精气神？》 某公司。 经理：“今天不加班。” 同事们：“哦。” 《九局3》太虐，网络视频主要受众，社会精英们都颓废了！ …… 总局。 唐妙妙：“！！！” 苦不堪言。 按理说，《九局3》快成现象级中国网剧（电视剧）了，可是，网络上充斥的“谣言”，实在让她头疼。 局里又开始有了些些点点上不得台面的要禁《九局3》的声音。 尽管这次，《九局3》不可能被禁。 只一点，《九局3》的科学性就足以自保。 然而，总是要注意下舆论引导才是！ 奈何，有的人啊，真是不当人。 平时看着能上天，能入地，能摆平一切。一到要命的时候，就装死人。 你说可气不可气？ 陈卓：“不装死人，难道要我站出来挨骂吗？唐姨，您是没看到网友们的火力啊，都猛成那样子了！我反正是不敢……起码这时候不敢强出头~” 怂了。 男人嘛，能屈能伸，才是真的大丈夫！ 他相信，现在发言的，仍然只是原本沉默的大多数里冒出来的少数，没见网上零零星星还是能见到一点感动的、理智的评价吗？ 时间，足以冲淡一切忧伤。 就像当年的自己，就像他念念不忘的当年的灵儿……大家都是这么慢慢成长的！ 我有。 你，也可以有~ 208荆棘奖七项提名 回国后，陈卓没有一直窝在家里休息。 身为演员，刚刚演完一个完美的角色，是要花很大很大的精力从角色中走出来的。 楚然显然也知道这点，所以，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们逛街。 买东西。 公园的长凳上谈情说爱…… 别看陈卓消失于网络，却不至于傻乎乎的消失于现实。 事实证明，他与流量明星最大的区别，便是他的粉丝从不失智！ 这不，他和楚然谈情说爱的时候，就碰到了几波《九局3》观众，没对他破口大骂，也没大打出手，而是要了签名，然后，其中一对小情侣就当着陈卓和陈卓女友的面，给陈卓签名的本子用打火机点燃，烧掉了……掉了……了…… “哼！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女孩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说道。 “陈先生，我劝你善良！” 男孩则补刀道。 陈卓：“……” 唯有苦笑。 他想提醒下面前的这对小情侣，忙里偷闲跑来谈情说爱的同道中人。 你们知道我的签名多么稀世珍贵吗？ 不过，他想，可能现在的年轻人们都不知天高地厚，也许不会太在乎吧。 行！ 你们牛掰！ 我记住你们了！ 祝你们的爱情……长！长！久！久！ 同道中人，分道扬镳，楚然忽然笑了，挽住陈卓的手臂，“小陈哥，抱歉啊，今天这是第几波了？” 陈卓本能回道：“第六波了！” “呵呵，又让你背锅了呢~”楚然巧笑嫣然。 陈卓如痴如醉，“为了你，就算与全世界为敌，又如何？虽千万人，吾往矣！” “哇，你那么能呢？” 楚然难得的俏皮。 陈卓差点没跟上节奏，哈哈大笑，“是啊，我的能耐，你以后会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的，身体倍儿棒，干劲十足嘞！” 楚然：“……”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给根梯子，就敢往上爬！ “为表歉意，我请你吃冰激凌。”楚然红着脸，立即选择拨乱反正道。 陈卓则安心吃起了总裁女友的软饭，别说，还真甜！ 这边漫不经心。 另一边，针对陈卓的声讨趋势，却是半分不减，反而愈发疯狂了。 因为，你能想象，一部妥妥的网剧，竟然在全国各大卫视电视台、地方电视台的各个频道，连续刷屏的盛况吗？ 是的。 《九局3》做到了！ 《九局1》、《九局2》虽然也在一些卫视台尝试性播出过，不过，那时候毕竟是少数情况。 然而。 有了前面两次卫视台带头打破潜规则，并最终以非常可观的收视率完美宣告尝试成功后，《九局3》今年的电视播放版权，一开始就卖疯掉了。 甚至，一些卫视台，为了和视频网站抢风头，有些干脆故意在大结局那天以各种荒谬的理由提前播出大结局。 其中，水果卫视、水乡卫视，最是丧心病狂，分别把大结局播出时间调整到了当天上午七点，以及上午八点半，骚操作秀出了天际。 你说说，这叫人干的事吗？ 企鹅视频、裤子视频，差点将两家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卫视电视台告上法庭。 最后，普通人不晓得，也不敢问，就不太清楚双方到底是怎么协商的，如何处理的，反正是双方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毕竟真闹翻了，谁的面上也不好看…… 而随着有经济实力的大卫视首播结束，轮到次轮播出、重播的各大卫视、地方台频道，交相辉映、你来我往的角逐了。 而且，短时间内，这种情况，怕是仍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于是，在这般你只要打开电视机，随便换台，必能看到《九局3》的被迫受虐之下。 哪里还有大恶人陈卓的容身之所，喷陈卓，俨然已经成为当下不可逆的潮流！ 娱乐圈：“……” 好多人表示，碰上《九局》，败给《九局》，时也，运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 众所周知。 娱乐圈明星基本都是只停留在上过高中的文化水平上，甚至更低的“文盲”，相对《九局》那些深奥的科学而言…… 所以，他们的原话自然不可能那样说，但意思大抵八九不离十。 总局：“……” 好嘛！ 过不去了是吧？ 压不住了是吧？ 行！ 爷还就不伺候了！ 要知道，不管不顾，可是还有着另外一种文艺解释的，比如说顺其自然？ 或者完全可以叫做有容乃大嘛。 众所周知，中国是个讲究言论自由的国家，民众要解放思想，官方也得跟上觉悟不是？ 要说，这官方的觉悟，那是真的高，没有反讽，没有反讽，没有反讽！ 因为，甭管是姗姗来迟，还是计划提前，中国视帝、视后唯一出处的荆棘奖，它来了，它带着《九局》被破格提名进获奖候选大名单的浩大声势来了！ 最最离谱的。 对于《九局1》、《九局2》根本不承认为电视剧范畴的荆棘奖评委会，这次却给了《九局3》足足七项提名，并且，每一项提名都是大奖！ 最佳导演提名：陈卓。 最佳男主角提名：陈卓。 最佳女主角提名：孟浅浅。 最佳女主角提名：柳又又。 最佳编剧提名：陈卓、吴楚然、某某、某某某。 最佳年度电视剧提名。 最佳电视配乐提名。 初看这一届荆棘奖提名大名单，你会觉得这是一届单独为《九局3》而办的私人订制。 再看，你……还是觉得这特么铁定就是一届单独为《九局3》而办的私人订制没跑了！ 因为，你就看看那些片名全部叫做《不值一提n》的电视剧吧，有哪一部能跟《九局3》一较高下的？ 别说一较高下了，你敢上去碰不碰，观众们都得佩服你视死如归、向死而生的勇气！ 而在陈卓看来，观众们——说得对？ 当然不。 《不值一提n》们没观众说的那么不堪，他们的勇气也不该叫视死如归或者向死而生，顶多应该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唉。 谁让《九局3》投资超一亿三千万了呢？ 谁人能比？ 谁来了，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抗好吧！ 谁又让《九局3》卖到了全球，刺激了全球的观众了呢？ 谁人能比？ 国师都不能干！国师都是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次影片必送小金人提名审核资格的保证好吧…… 209 黑惨了 一个有意思的细节，仿佛也能佐证第二十六届荆棘奖是为《九局3》私人订制的事实。 该届荆棘奖颁奖典礼的直播电视台选了水乡卫视来承办！ 是人都清楚，水乡卫视可是中国所有电视台里与陈卓关系走得最近的。 从《中国好声音》第二季搬到水乡卫视开始，此后水乡卫视各个综艺节目经常在谈到陈卓时，都说陈卓是水乡卫视的家人…… 这么说，观众还真就挑刺不了。 因为，低调的陈卓唯一一次参加综艺，正是献给了水乡卫视王牌综艺节目《王牌飞行员》。 《王牌飞行员》的美女主持人，也是《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第三季、第四季固定主持人朱亦晚。 如今，朱亦晚俨然已经成为水乡卫视主持人一姐。 所以，像荆棘奖这么盛大的晚会类颁奖节目，怎能没有身为一姐的美女主持人亲自坐镇大局。 水乡卫视。 第二十六届荆棘奖颁奖典礼筹备组。 朱亦晚不仅忙本职的主持人工作，还负责了此次颁奖典礼的副导演职务工作。 电视台对这位当家一姐的看重，可见一斑。 而朱亦晚近些年的表现，的确亮眼，一步步走到了国内少数能在自家的综艺节目里光彩不输明星嘉宾的明星主持人行列，行业顶尖！ 忙完场务安排。 后台。 朱亦晚偷空给陈卓发了条信息：刚才一不小心，弄坏了最佳编剧的获奖信封。提前恭喜陈导，您获奖了！别出卖我哈~ 等了会儿。 果然，陈卓高冷的没回信息。 朱亦晚：“……” 行吧，整个娱乐圈，也就陈导能做到对她这位美女主持人爱答不理了！ 鹏程。 思量许久，陈卓决定出席荆棘奖颁奖典礼。 国内娱乐圈两大奖，金胶卷他拿过了最佳编剧、最佳新人导演、最佳导演。 荆棘奖，他却只得了个最佳男配角，着实有点不像话！ 主要，他以后可能也没多少时间出演电视剧了，如今错过这次拿视帝的机会，可能成为毕生的遗憾。 手机信息声响了。 陈卓低头一看，不由笑了笑，这个朱亦晚，好胆色啊！ 他倒不是不想回朱亦晚的信息，而是这种信息，肯定不能回，回了搞得好像是他怂恿的一般。 落人把柄的事情，能避免，当然还是避免的好。 七项提名，最佳编剧已稳！ 于是，他想了想，本着“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原则，将朱亦晚发给他的信息转手就给楚然也看了。 “楚然，你去领奖吧，这是你应得的！” 陈卓提议道。 “你领吧？我又没出什么力~” 楚然害羞的推辞。 陈卓却坚决的道：“你领比较好，对你的写作事业有帮助。你知道的，娱乐圈不好混，说不定哪天我就不红了，到时候搞不好就要靠你写小说来养活我呢！” 楚然笑嘻嘻，“是吗？” 陈卓臭不要脸的承认，“是啊！到时候你可不许抛弃我！” 楚然：“到时候再说~” 陈卓：“！！！” 哎呀，这个心碎。 看来，他还必须得一直红下去才行嘞…… 鉴于他说的有一定道理，楚然没有再推辞，决定陪男友一起参加一星期后在水乡卫视举办的荆棘奖颁奖典礼。 实际上，楚然还是很高兴自己能被提名最佳编剧的。 写小说只是她的副业，她的兴趣其实还在娱乐圈。否则，吴超为何给女儿开的公司是一家影视制作公司，而不是成本更低的网文公司呢？ 燕京。 王蕊工作室。 王蕊、沈青最近忙到不行，与各个品牌的广告投资人谈条件，谈福利。 《九局3》热播时，大量广告商就找上了门。 现在，《九局3》大结局一出，引发了那么大的全球反响，找上门的广告商就更多了。 商业圈，皆无比看好王蕊工作室旗下二美孟浅浅、柳又又的潜力，纷纷开出了优渥条件。 时至今日，孟浅浅、柳又又的商业价值，几乎已经不比她们的老板王蕊低多少了！ 挑挑拣拣。 再询问过孟浅浅、柳又又的个人意见。 最后，谈判的时候，王蕊、沈青、工作室外聘金装律师，小心翼翼的与广告商们周旋。 这个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不过，随着孟浅浅、柳又又双双提名荆棘奖最佳女主角的消息扩散开，谈判进程瞬间拉快。 王蕊不偏不倚，分别帮助孟浅浅、柳又又谈下了国内、国外每人四个大代言合同。 每人国内两个，国外两个。 没有一份合同是年限低于三年的，亦没有一份合同报价是低于千万的。 不仅孟浅浅、柳又又收获巨大，王蕊工作室也如虎添翼积累了庞大现金池。 实际上，王蕊大可以做主让二美接下更多的代言，赚取更多的经纪抽成。 但王蕊没那么做，她和二美的合同今年就要到期了，想预留出二美恢复自由之后的独立发展空间。 在这个圈内，王蕊曾经深受不良资本的伤害，不想她和二美之间的情分，也闹到那一步。 接代言，是要承担责任的！ 对此，二美态度很明确，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绝对服从。 有一点，陈卓没说错，她们的幸运，是从加入王蕊工作室开始的…… （陈卓：“我说过吗？如果我说过，那么我收回！”） 一星期后。 热热闹闹的第二十六届荆棘奖颁奖典礼于下午六点开始。 明星进场。 可能是由于陈卓曾经有过乘坐出租车开到红毯前的先例，这次，水乡卫视特地给明星们安排了专门的豪车前往红毯地点。 陈卓很无语，这个锅，他可不想背，明明就是水乡卫视收了某轿车品牌的黑心钱！ 水乡卫视：“陈导，话可不能乱说！没有你，我们能想到这么好的赚黑钱的机会？” 某轿车品牌：“陈先生，我们找过您的，甚至愿意给您出一份绝无仅有的终身代言合同，可是，您鸟过我们吗？现在，你不背锅，谁背锅？” 陈卓：“！！！” 你们欺人太甚，气死个人了啊…… 水乡卫视最是过分！ 嘴上口口声声说着拿陈卓当家人，欢迎回家之类的，转头就编排“不存在的事实”对他进行无耻的泼脏水行径。 主持人笑呵呵的向全国观众普及了某明星，一次开面包车领奖，一次坐出租车领奖的笑料。 收看直播的观众：“好家伙，我想起来了，还真是！陈卓坐出租车领奖那次，我还是那一届金胶卷的现场观众来的，确有其事！” “水乡卫视干得漂亮！就是不能让这种耍心机的混蛋抢风头！哼，让你特立独行，嘿嘿，这次吃了瘪了吧？” “哈哈，你们快看陈卓那吃了翔一样的表情，我好想笑啊。” “……” 你敢相信，观众们竟然清一色认为水乡卫视赚黑钱、泼脏水的行径，为大快人心？ 也就是此时的陈卓看不到观众们发出的弹幕了，否则，他能雇佣一百零八个好汉，跟这群键盘侠客们决一死战。 他看不到，不过，水乡卫视的幕后们却能清清楚楚的第一时间收到回馈。 电视台领导、电视台颁奖礼导演，以及所有藏头露尾的幕后工作人员，全体笑屁的了。 这一波。 只能说，功劳是大家的！ 包括写出“泼脏水”文案的编导，包括制作陈卓往日黑料视频的剪辑师，包括声情并茂“演讲”的红毯主持人，亦包括节奏掌控得死死的导演等等…… 当然，如今黑陈卓即政治正确，可实在太美妙了~ 红毯上。 陈卓与楚然快步走过，然后，两个人把名字签在了一起，转头照相。 结果。 两边的，中间的记者，纷纷叫陈卓让边上稍一稍。 陈卓：“？？？” 行吧，往边上稍一稍，就往边上稍一稍。 闪光灯“嘁哩喀喳”。 闪瞎了眼！ 很快，陈卓发现了不对劲，这些记者怕不是要搞事情哦，竟然不是在拍他，而在拍……他和楚然的签名！ 陈卓：“……” 楚然：“……” 那我们可走了！ 对过眼神，两人哭笑不得的离开拍照舞台，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过通道，前往嘉宾席。 《九局3》明星嘉宾席位不多，却占据了第一排到第二排的绝佳位置，独成一道靓丽风景线。 孟浅浅。 柳又又。 王蕊工作室二美，已经大摇大摆地坐在那儿玩起了单机手机游戏，打发时间。 高长高。 这老小子倒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很有大佬派头。 方兴。 邵仔。 两人眯着眼打瞌睡。 梁静。 嗯，天后小姐姐是《九局3》的配乐制作人，也是第一个看到陈卓携手楚然走过来的人。 起身。 “哗啦啦~” 顷刻间带起一大片。 孟浅浅、柳又又、高长高、方兴、邵仔、《九局3》无名编剧某某以及某某某…… “到啦？坐吧。” 梁静率先招呼道。 顿了顿，她伸手向楚然，“弟妹，终于见面啦！你好，我是梁静，一个臭唱歌的。” 楚然微微礼貌躬身，与梁静握手，“静姐，你好，我是吴楚然，感谢照顾！” 梁静娇笑一声，“呵呵，吴总，我早知道你的大名啦！” 说着话，还故意瞅了陈卓一眼，但就是不理他，又对楚然问道：要不，今晚我们坐一起？” 楚然欣然接受，“好的，静姐，您喊我名字就可以了。吴总什么的，太见外。” “行，那静姐可真喊你楚然妹妹喽？我啊，不喜欢装~”梁静一副很是开心的享受模样。 “……” 陈卓顿觉受了冷落~ 随即，他赶紧冲兴哥、哨子哥、老高几人点了点头，又对浅浅、又又二美挥挥手，示意《九局3》两位无名编剧随意。 几人寒暄着，这才或乱糟糟或井然有序的落座。 落座后，因为换座的关系，陈卓就与楚然分开了，坐到了兴哥、哨子哥的边上。 方兴、邵仔本来都要睡着了…… 陈卓的到来，才让他们重新提起了精气神，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起来。 “小陈，好莱坞怎么样？” “就那样，没什么稀奇的~” “靠！” “……” 聊着聊着，方兴、邵仔不想聊了。 高长高见同为《九局3》副导演的方兴、邵仔不聊了，他立马接上，“小陈，好莱坞可是人间天堂啊，你把持住自己了没？我猜你一定没把持住吧？” 陈卓：“去ninua的吧~” 臭老高。 死老高。 变了态的老高！ 纯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老高八卦出口的一瞬间，陈卓便感觉自己被一、二、三、四、五、六、七道锐利的目光给看了个通透。 “老高，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吧？那么大逆不道、崇洋媚外的话，什么叫好莱坞就是人间天王了？你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导演、一个演员，你怎么敢说出口的？你的思想觉悟就这？信不信我待会儿就去找记者把你的话给曝光了？！” 正气凛然。 陈卓狂喷了老高一脸口水。 老高：“……” 擦掉脸上的口水，委屈巴巴。 兄弟之间，开个玩笑还不行了啊？ 可是，隐隐约约之间，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玩笑好像还真开不得！ “抱歉，兄弟，一时没忍住，都是男人，理解一个。”他赶紧用眼神向陈卓求谅解的传达道。 陈卓回以眼神，“收到。我叫你哥行了吧？您嘴上可留个把门的吧，别没事也给你整出事来~” 老高“咕咚”咽下一口唾沫，眼神表示：“明白，兄弟你放心，我了解的，我们晚会之后私聊！” 陈卓：“……” 私聊你妹~ 他觉得老高这人，可能已经没救了，难怪当初昏了头的要离开吴出其右。 有的人，表面看着精明，实则脑袋不灵光得很！ 他也懒得跟一个脑袋不灵光的人斤斤计较，为了转移嫌疑，果断瞄向坐在第二排的孟浅浅、柳又又。 “浅浅、又又，听说你们最近接了好多天价代言哇，晚会之后，可得请客！” 孟浅浅：“好啊，我敢请，你敢来吗？” 陈卓：“……” 柳又又：“对呀，你敢吗？小陈哥~” 陈卓：“！！！” 你们一个个的，干脆点弄死我得了呗？何必阴阳怪气的陷害？感觉今天，是他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了，没有之一！ 210 不保证不嫉妒 “算了，你们这些后辈辛苦赚点钱也不容易，自己留着存银行吧。友情提醒，钱一定要记得分批存，免得到时候急用钱，却一分利息都拿不到。” 陈卓用前辈的关怀口吻告诫道。 孟浅浅、柳又又接连翻白眼，要你说，我们早存起来了！而且，就是分批存的！ 嘻嘻，免了一顿请客钱…… 旁边。 梁静笑眯眯看着几人“斗法”，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玩呢？可惜她不年轻了，不然，也想凑个热闹呢！ “楚然妹妹，颁奖典礼要开始了。”她及时道。 果然。 水乡卫视一姐，两分钟后就登台了。 不过，是侧面舞台。 一般像荆棘奖这样的大奖颁奖典礼，都有嘉宾主持人。今年的嘉宾主持人，秦贲。 陈卓认识这位前辈。 他第一次参加的那届荆棘奖，自己得了最佳男配角，得最佳男主角的便是秦贲。 到底是嘉宾主持，加上自持身份，主持的风格……基本等于没风格，死板的念完手稿，老视帝便风风火火的下台跑了。 轮到水乡卫视主持人一姐朱亦晚发挥。 “感谢秦贲老师，感谢到场的嘉宾，以及现场的、电视机前的、所有的观众朋友们，在这个充满喜庆的日子里……” 开场白不长，却实在枯燥。 “好了，下面，有请我们的颁奖嘉宾秦贲老师，为我们揭晓今天的第一个奖项——年度最佳电视剧！” 朱亦晚的发挥丝毫不出格，算比较中规中矩的主持风格，非要吹的话，嗯，背诵台本时她的言语功底非常深厚，语气拿捏也十分到位…… 几年前，年度最佳电视剧奖项的名字还叫做最佳故事片，那时候，评给了《人民的名义》，所以，陈卓印象比较深刻。 今年。 《九局3》又拿到提名！ 颁奖嘉宾是一位导演，还是陈卓的熟人——张天真。 瞧瞧，不知不觉间，陈卓也认识娱乐圈不少人了！ 张天真跃跃欲试，疯狂与第一排的偶像互动。 陈卓：“……” 尴尬陪笑。 终于，奖项揭晓，获奖的正是《九局3》，没有任何意外。 还是那句话，《九局3》要是败了，才是开玩笑开到国际上了。这种火爆全球、热评霸屏的“电视剧”，谁敢否定？ 拿什么否定？ 在观众们一片嘘声和明星嘉宾们的热烈掌声中，陈卓推着方兴上台领了奖。 问：为什么不是陈卓领奖？ 这个奖，当然应该属于吴出其右，陈卓却代表不了吴出其右……方兴则好歹算是吴出其右签约的导演兼高层门面担当。 方兴发表获奖感言，感言很真挚，谈及了许多拍摄时的感动。 明星嘉宾们半信半疑。 观众们：“……” 很沉默。 他们嘘，可不代表不喜欢。 相反，正是因为太喜欢，太爱，才无法接受《九局3》的悲凉结局。 他们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明心迹！ “谢谢大家，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有你们，就没有《九局3》的今天。最后，感谢荆棘奖的评委们，给了我们这份殊荣。” 方兴潇洒拿奖走人，来到台下，第一时间把奖杯递到了陈卓的手上。 这一幕，又引得观众嘘声一片。 方兴朝观众们摆摆手，那意思，差不多得了啊~ 观众岂会买账？ 又是嘘了好几声才罢休。 “很奇特的景观！很奇特的人！不对，是很奇特的一群人！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难得，朱亦晚见缝插针的自由发挥了一段。 很普通的一段自由发挥，效果却出奇的好。显然，大家都听懂了，不需要主持人多做半点暗示。 你得奖，我就嘘，跟喜欢不喜欢无关，跟认同不认同也无关，跟一切都无关，仅此而已。 “对！” 不仅观众起哄。 一些明星嘉宾们也在跟风起哄。其中，尤以张天真叫得最卖力，便得到了摄像师的镜头照顾。 张天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冲镜头猛打招呼，感觉像是他得了奖一样兴奋。 好些人摇头。 这人吧，估计又有新电影要上了吧？ 没有！ 实际上，张天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到电影工作了。 自从《桃姐》之后，准确的说，是从他拍了大烂片《岛上惊魂一夜》之后，再没有投资人会傻乎乎的对他无条件信任了。 不过，没关系，张天真拍《岛上惊魂一夜》时的导演片酬，足够他挥霍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另外，仗着小众电影经典之作《恐怖夜晚》的口碑，他偶尔还是能接到一些活动通告的。 比如这次荆棘奖的颁奖嘉宾。 是的，当荆棘奖颁奖嘉宾，也是有出场费的，虽然不高…… 一开始，荆棘奖颁奖办理便迎来一波小高潮节奏，为了不至于让本届荆棘奖真的成为《九局3》的私人订制。 接下来，好几个奖，都跟《九局3》没一毛钱关系。 甚至，有《九局3》提名的一项小奖，也是《九局3》所获提名中公认最无关紧要的一个奖——最佳电视配乐。 《九局3》竟然败了！ 显然，梁静成了《九局3》团队里的牺牲品。 梁静：“……” 表面笑嘻嘻。 私底下，她则是好几次掐着陈卓的胳膊，低声发泄着独特的天后式骚话。 但凡混迹娱乐圈的，你就别指望谁能名利看淡，不服就干。 名利不可能看淡！ 不服却只能忍气吞声。 “静姐，别掐了。你再掐，我可还手了啊~”陈卓面色痛苦的低声哀嚎道。 梁静噘嘴，“怎么，为了姐姐，这点委屈都受不得了？” 陈卓连忙闭嘴。 楚然可在看他！ 静姐什么都好，就是爱口无遮拦，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个死鬼。 千万别是混一个圈子的，否则，陈卓不保证自己不会嫉妒…… “呵呵。” 梁静得胜的笑了。 得奖什么的，哪有欺负小弟弟来得开心？ “楚然妹妹，你别多心。我跟你小男友啊，纯粹革命友谊，纯洁着呢。这个，我可以发誓的。别看我们表面卿卿我我，实际，谁也没拿对方当异性！” 楚然失笑，“静姐，我知道，不会多心的。小陈哥能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真的？” “真的！” “我不信~” “……” 211 一定不惯着 “你爱信不信！楚然，别理她。”陈卓受够了，当即替女友仗义执言。 没办法，在他心里，楚然可聊不过静姐这位乐坛最骚气的天后存在。 “哼。” 梁静不满的冷哼。 “楚然妹妹，我们别理他才对，我们接着聊我们的吧？” 楚然：“好。静姐，你说话，我爱听的。” 陈卓：“！！！” 是敷衍吧？ 是逢场作戏吧？ 他觉得，一定是的！ 梁静听后，果然乐不可支，兴起的猛劲一拍陈卓大腿，“看到没？看到没？你不稀罕我，有的是人稀罕我。” “嘶~~~” 陈卓被拍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静姐这一下黑手，下手可重，拍得他某些东西都跳飞起来了…… 心狠手辣的女人，报复心也太重了吧？ 不就是让楚然不理你么？ 那可是我女朋友！ 他看向楚然，楚然则对他笑笑，也不晓得笑意里传达了几个意思，几层意思。 台上气氛浓烈。 台下，陈卓一行人沉浸于自己的小天地。 而等着等着，激动人心的时刻，也终于再一次等到。最佳电视编剧，《九局3》获奖！ 不给没天理的一个奖，所以，不得不给。 就《九局3》的剧本，一般人能写出来？那必须得具备超凡科学家的想象力，再有，剧组不能差了钱。 少一样，要么写不出，要么拍不出。 大家伙儿能看到《九局3》实属难得，以至于没人觉得《九局3》获得最佳电视编剧奖有问题，即便《九局》系列严格意义上算全是网剧。 这部网剧，就是强过了所有电视剧，乃是不争的事实。 获奖，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领奖人，亦没有掀起过分波澜。 吴楚然何许人也，去年《桃姐》获奖时，大家伙儿就知道了。 当初，金胶卷颁奖典礼时，陈卓与楚然全程牵手，夫唱妇随，可是引爆了一番娱乐八卦的绯闻大热度。 只是，那次热度，没能维持太久。 男主角陈卓跑了。 女主角吴楚然又不是明星。 楚然的获奖感言，在所有获奖感言里，最简洁，“谢谢荆棘奖评委会把这么重要的奖评委我们。我代表我的小伙伴们，陈卓先生、某某，以及某某某，代领了。大家喜欢《九局3》的故事，欢迎购买《九局3》实体小说，或者在大江中文网上搜看电子版，支持正版！最后，《九局》系列网剧今后短时间内公司应该不会再拍了，但《九局》系列的故事，我们还会继续写下去，真心感谢大家，我说完了，谢谢。” 嗯，这一大段的感言，真就是所有获奖感言里，最短最短的那一个。 “哗~~~” 猝不及防，观众席哗然。 议论纷纷。 更有激动者，“腾”就站了起来，震惊不已。 “《九局》不拍了？” “真大结局了？” “卧——槽！” “别啊~~~不带这样的，差钱是怎么的？” “……” 一时间，观众席沸腾，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九局》系列不拍了的消息，凭空炸响，让本就不甘心《九局3》悲凉结局的观众，更是雪上加霜。 陈卓神情凝重。 《九局3》剧组，均神色各异。 谁也没想到，吴总（楚然）会在这时候，突然宣布这么重要的决定。 方兴、邵仔、高长高、孟浅浅、柳又又、梁静，其实在《九局3》杀青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告知了这个决定。 可是，大家都不敢说。 今时今日，更不敢说了！ 然而，吴总（楚然）就那么风轻云淡的说了？ 望着从台上一步步走下来，并走到身边停住的女友，陈卓表情苦涩不已，轻声责怪道：“你这是干什么？” 楚然轻笑，“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卓摇摇头。 你当然没说错什么，但这又何必呢？ 主持人赶紧站出来救火，奈何现场观众群情激愤，良久良久不能平息。 朱亦晚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台下第一排的陈卓，奈何陈卓此刻哪还有心情管她。 梁静都默默把挨着陈卓的座位，让给了她新认的楚然妹妹，隐隐可以看作是一种认可了！ 后排。 孟浅浅、柳又又彼此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奇奇怪怪的情愫。 燕京。 王蕊工作室。 正在收看荆棘奖电视直播的王蕊，眉头轻皱，然后微微松开，稍稍用力握住了拳。 “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啊，还真是……令人佩服呢。” 唐府。 唐菲菲眨眨眼，奶凶奶凶的叫嚣道：“好家伙！吴楚然，我记住你了！我一定要打败你，一定！” 母亲唐妙妙扶额，我的傻女儿，不是当妈的瞧不起你，你真的还有机会吗？ 鹏程。 吴超捂着腮帮子，“我嘞个去！牙疼，酸死了，酸死了，酸死了……我的亲闺女嘞，以后我的《九局》手办可怎么卖哦，我——服——了！” 要问这一刻，最痛恨陈卓的人是谁，除了吴超，肯定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咬牙切齿的男人。 网络上。 观看第二十六届荆棘奖颁奖典礼同步视频直播的观众，弹幕敲得飞起。 问号不断。 问候不断。 理智的声音，还没冒出来就被瞬间淹没。 颁奖典礼现场。 陈卓握住楚然的手，“行吧，该来的总归要来。不过，接下来你得完完全全听我的！躲一阵子吧？我可见不得你为了我而挨骂，我怕我会一怒宣布退出娱乐圈的！” “嗯。” 楚然乖巧点头。 陈卓便气坏了一般的在女友头上恶狠狠的轻敲一下，语气却带着宠溺的郑重道：“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惯着，知道了吗？” “呵呵。” 楚然脑袋一歪，显然对这句威胁并不是特别在意——你说不惯着就不惯着啊~ 梁静：“……” 什么玩意儿突然冒出来了？ 方兴、邵仔、高长高：“？？？” 啥情况，到底退不退娱乐圈…… 孟浅浅、柳又又：“！！！” 求你们俩做个人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啊，还撒狗粮？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都在干什么，以及接下来要干什么啊！ 捂脸。 谁爱看谁看，反正她们是看不下去了…… 211 名垂娱乐史 《九局》系列的情况比较复杂，观众多到你放眼去看，感觉好像每个人都看过一样。 当然，这有点印象流。 毕竟，总还是有且有不少一部分人没看过。 然而，没看过的“少数”，在印象流面前，就显得丝毫不起眼了。 这会直接导致一个问题，《九局》系列不再拍摄下一部，必然导致那些看过《九局》系列，并对《九局》系列悲凉大结局原本就不满的观众，无法接受。 感觉受到了伤害！ 楚然之所以借这次荆棘奖发表获奖感言的时机，将责任揽到公司头上，就是不想陈卓以后背负骂名。 出发点是好的。 然而，时机有待商榷。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陈卓有点信了，无语，同时又美滋滋。 心疼，也是真的。 谁让总裁女友突然就化身为我家的大傻妞了呢~ 现场观众震动。 好在，能被请来颁奖礼现场的观众，素质没得挑，闹了片刻，便顺势在工作人员们的安抚下落座，愤然等待着“强势”陈卓的下文…… 不知道是刻意安排，还是临时调整。 总之，第二十六届荆棘奖颁奖典礼继续，下一个要颁的奖，赫然便是最佳男主角。 然后。 观众们满怀期待。 明星嘉宾们隐有所感。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呀，唯独坐在《九局》剧组另一边第一排的荆棘奖评委会各大评委们面色尴尬。 “轮空！” 是的。 当颁奖嘉宾宣布，第二十六届荆棘奖最佳男主角轮空的一刻，现场一度陷入鸦雀无声的境地。 第二十六届荆棘奖评委会主席，面色古怪。本来，这是他们觉得很好的一次安排。 最近，大家不是都流行黑陈卓么，还有比不让陈卓得视帝更黑的黑吗？ “黑幕！” 有观众伸张正义的喊道。 立马有人跟随，也立马有人认为“这可太解气了！” 本来，一件“公认”大快人心的事情，竟然出现了两极分化的趋势。 由于吴出其右总裁、《九局》系列总编剧之一吴楚然先前的爆料，《九局》系列将极大可能不会再拍下一部，众人可都等着《九局》系列导演、《九局3》男主角演员陈卓的下文呢。 谁曾想，陈卓没获奖！ 那他们还能要到解释吗？ 以陈卓出道多年营造出来，被观众所熟知的一贯风格，就很悬~ 主持人朱亦晚都怔住了，心中疾苦。 知道此次颁奖典礼流程的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导演临时调整了颁奖次序，为的正是赶紧把某人请上台，控制局面。 该死的第二十六届荆棘奖评委会！ 你跟我闹呢？ 既然陈导没获奖，你原本的安排，把最佳男主角奖项排在最后进行颁奖，做给谁看？ 以往，荆棘奖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都有轮空的情况出现，但一般都是早早的就宣布了出来，既是对演员的尊重，也体现荆棘奖的严肃。 好嘛。 这次骚操作，简直像开玩笑一样！ 面对水乡卫视当家女主持人质疑的目光，第二十六届荆棘奖评委会的评委们，好几个出现了“抹鼻子”、“扶眼镜”、“抖腿”之类的动作。 也就见惯了大场面的评委会主席，还能稳坐钓鱼台。 陈卓：“……” 不知内情的他，还真就以为颁奖流程如此，最佳男主角不压轴，轮空的话自然在情理之中。 他虽然遗憾，却不至于心怀怨言。 《九局3》，不足以体现他的演技，更不能让他在演员这项专业技能上获得多大成长，当初决定不继续拍摄《九局3》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便在此。 所以，能获奖他很开心，不能获奖亦在可接受范围，古井不波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总局。 唐妙妙心腹，“授意”荆棘奖评委会如果不合适，允许不评视帝的某领导，整个人都傻眼了。 感情这一波干预性操作，他们不仅没能平复舆论情绪，反而加剧了大众的暴躁？ 失败的宏观调控。 “唐局不会以为是我的问题吧？”该领导哭晕在办公桌之上。 水乡卫视。 第二十六届颁奖典礼幕后。 导演催促主持人朱亦晚快进节奏，下一项——最佳女主角！ 希望孟浅浅、柳又又中能有一人获奖吧…… 陈卓上不了台了，孟浅浅、柳又又中随便上来一个也行啊。 有请颁奖嘉宾。 揭晓奖项。 “她替身出道，因一部振兴影视圈的作品《中国合伙人》而被家喻户晓。她是我们都知道的创业女强人——孟晓骏，她是《宫墙》里的逆袭王妃，她是《九局3》大女主——阿离！让我们恭喜幸运儿孟浅浅，她凭借《九局3》中出色的演出，为我们刻画了一个极具深度的人物。恭喜孟浅浅，获得第二十六届荆棘奖最佳女主角，下面，让我们有请我们的新晋视后——孟浅浅，上台领奖！” 朱亦晚声情并茂的介绍道。 干！ 可算能松口气了…… 倍感压力的同时，朱亦晚又十分庆幸，庆幸自己能成为这一届荆棘奖的主持人。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届荆棘奖，必将名垂娱乐史！ 无论是从戏剧性，还是从主持的难度，亦或其独特性，方方面面都太值得回味了。 这是出于一名优秀主持人的直觉，不会错！ 其实，跟朱亦晚一样感受的人，大有人在。这不，现场女明星们看上台准备领奖的孟浅浅时，那眼神就别提多羡慕嫉妒恨了。 台下。 陈卓转头，看了眼失落的柳又又，有经验的宽慰道：“又又，别太难过。你看我，我不也没获奖吗？” 柳又又咬着嘴唇，“陈导，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请你吃饭的！” 陈卓双眼皮一翻，得得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我就不该多句嘴。 让你伤心得死掉算了…… 柳又又倔强的眼神望向台上，好姐妹孟浅浅也在看她。 两人相视一笑，各有不同滋味。 孟浅浅获奖，倒是在陈卓意料之中。剧中孟浅浅的表现，从理性角度看，的确强过柳又又不止一筹。 柳又又饰演的魔女，之所以人气不输孟浅浅所饰演的阿离，平心而论主要得归功于剧本的设计，她的角色本就讨巧，且实实在在不需要什么高明演技…… 213 陈导有话说 颁奖礼舞台。 颁奖嘉宾站得远远的，主持人站得远远的，彻底将舞台留给那个今晚注定“最耀眼”的女生。 孟浅浅握着奖杯的手很用力，高举过头顶，霸气挥舞了几下，这才凑到话筒前。 “感谢评委，感谢观众，感谢所有认可我的人。” 顿了顿，孟浅浅指了指台下的陈卓，“还有，特别感谢陈导，大家可都说我和又又是你的卓女郎呢，陈导下次再拍电视剧、电影，记得还请我，我在您那里还是很便宜的~” 一番调侃，很有韵味。 紧张的氛围，竟然缓和不少！ 不愧是下一次小花评选的预定人选，这人气，这观众缘，也是没谁了。 关键，孟浅浅的获奖感言说得非常聪明。 她悄然的在用潜台词告诉观众，《九局》系列也许不会再有续集，但是，陈卓的电视剧、电影，依然会有…… 陈卓冲孟浅浅亮起了大拇指，好厉害的小妮子！ 孟浅浅微微笑，继续道：“能被陈导选为《九局》系列网……咳咳，电视剧的女主角，是我的荣幸，也将是我演员职业生涯最大的荣幸！” “我知道大家对《九局3》的结局有意见，觉得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呢？这里，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了。” 再次顿了顿。 “是啊，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当初，看到《九局3》剧本的时候，我也问了陈导同样的问题。” “对，就是你们一直黑，一直黑，一直黑的那个叫做陈卓的坏男人！” 孟浅浅再指陈卓。 陈卓耷拉着脑袋，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浅浅可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我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当时陈导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谈了一堆大道理，俗称讲戏。他告诉我，灵气复苏其实是一种大恐怖，未知的大恐怖。” “大家都幻想灵气复苏后，自己能够拥有多么多么厉害的法术与能力。可是，人类的进化史真相是残酷的，总会有很大很大一部分人，会在这场复苏的进化里被淘汰。” “当然，那是以灵气复苏为前提的假设条件下。” 谈及这些，台下所有人听得都认真了许多。 关于这个问题，之前大家或许想过，但电视剧就是电视剧，网剧就是网剧，谁会去深究呢？ 现在听到《九局3》女主“阿离”亲自讲这些，的确容易让人提起兴趣。 包括陈卓。 包括柳又又。 作为《九局3》的男主角、女主角，他们要揣摩角色，要带入进剧情背景。 以上孟浅浅所言，皆是他们要思考的入戏基本功。 第二十六届荆棘奖评委会的评委们连连点头，纷纷对孟浅浅投去了欣慰的目光。 演员，就该有这样的思考！ 当然，认同孟浅浅的职业能力，同时也是对他们评奖公正性、权威性的认可…… 孟浅浅，值得他们给出一个视后荣誉！ 舞台之上。 正儿八经的获奖感言，当然不会草草结束。 “据我所知，陈导当初产生做灵气复苏题材的作品之前，是有过很多方面考虑的。” “而《九局》，初衷只是一个铺垫，让大家能对灵气复苏概念、背景，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没想到的是，这一做，就是三季过去了。” 孟浅浅怀念的继续讲道。 观众：“！！！” 明星嘉宾：“……” 第二十六届评委会评委：“？？？” 纷纷将目光向台下一脸淡定的陈卓投去。 而陈卓，也配合得对着镜头点了点头。 的确，孟浅浅没说谎，句句都是实话。如果去掉最前面那段讲戏绯闻的话…… “主持人，麻烦你给陈导个麦，我感觉陈导应该有话要说。嗯，我的获奖感言——结束了。” 孟浅浅画风突转，俏皮的道。 支持人朱亦晚，差点没反应过来。 然后，果断亲自走下台，将手中的专用话筒，烫手山芋硬塞给陈卓。 陈卓：“咳咳~” 瞪了孟浅浅一眼。 “这个锅甩的，我看你是扯不动了吧？” 行吧！ 谁让他是《九局3》导演呢。 维护演员，也是他的工作之一。既然浅浅尽力了，也实在扯不动了，甩锅给他，他必须得接住。 “说点什么呢？” 陈卓假意思考了片刻。 “我知道，大家其实是喜欢《九局》的故事的……” “吁~~~~” 嘘声默契的响起。 观众们、明星们，都很给牌面的样子！ 陈卓摊摊手，“好吧，不吹不黑，《九局3》虐了大家，大家有怨言，情理之中。” 嗯。 这么一说，观众们果然不嘘了。 “但是，有怨言，咱们私下解决啊。这里可是荆棘奖的颁奖典礼！不是什么《九局3》的表彰大会……” “吁~~~~” 观众们就瞧不得某人那嘚瑟的贱样子，嘘声再起。 评委们却笑了。 对，我们绝不是在搞什么《九局3》的表彰大会！ 明星嘉宾们狂擦“汗”。 去特么的不是《九局3》的表彰大会吧！我们心甘情愿的来给你当配角，你最后连个名分都不给我们？ 过分了啊！ 陈卓恢复一本正经，鞠躬歉意的道：“如果《九局3》的结局伤害到了你们，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别急着嘘我，等我说完最后一句。” 陈卓稍稍调整了下情绪，才接着道：“我只想拍更好的作品给大家，《九局3》，我付出了所有，我们都付出了所有，之前兴哥也说过不少我们在拍摄时遇到的艰辛、困难，那都不是骗人的，我们……咳咳，不擅长说假话，所以我想我们每一个《九局》的台前的、幕后的成员，都应该无悔这段经历，也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我们尽力做到了自己的极致，只为创造一个动人心魄的世界，一个虽然是想象出来，却在我们看来真实且震撼的世界！” 说是最后一句。 陈卓话筒都已经放到一半了，却突然补了一句，“也许以后还有机会，与大家一起，在《九局》的故事里再见吧。嗯，我是说——也许~~” 观众：“%￥#@” 大家伙儿本来都已经准备好稍稍感动一下了，奈何陈卓非要画蛇添足。 这就让观众们很难受了！ 你很难。 你有艺术追求。 你做到了你的极致。 可是，你最后那句“也许”几个意思？ 你能不能像个真男人一样，直接点上手挠死我们，这样反倒一了百了得了…… 214 娱乐圈高峰 要问陈卓几个意思，陈卓只有一个意思——这就是你们对我女神不敬的下场！ 说完。 他就把话筒交还给了水乡卫视当家一姐主持人朱亦晚。 朱亦晚：“哇呜~看来，《九局4》我们观众朋友们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嘛~陈导，是这意思不？” 陈卓：“也许。” 又是也许！ 去特么的也许！ 该死的也许！ …… 主持人朱亦晚沉默了，她发现自己今天似乎有点不在状态的样子，瞧瞧自己问的什么废话？ 赶紧撤！ 要知道，她再不撤，就算导演对她没意见，他自己都要对自己的主持水平深深感到怀疑了。 幕后导演可是好不容易才刚刚平息了一场风波！ 是的。 最佳男主角奖项的次序调整是第一次，这次最佳女主角颁奖次序的调整，已经是第二次了！ 天晓得当时孟浅浅、柳又又的内心，有多绝望。 按照惯例，视帝、视后只有轮空的时候，才会提前揭晓！ 很幸运，命运却跟她们俩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柳又又：“还不如伤风败俗来得直接点~”） （孟浅浅：“又又，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想的？”） 主持人归位。 观众们好歹算是从一句“也许”里，获得了一丝期待。 气氛到了，好些人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表现多么过激。他们黑陈卓，又不是真的讨厌陈卓，却演着演着，差点演成了真的。 好家伙，原来不止演员能入戏，普通人也是可以做到的嘛！ 演员们：“……” 无力吐槽。 你们这也算入戏？ 怎么不想想我们沉浸的是剧本描绘的虚拟世界，而你们只需要活在现实。 如果这都算入戏，那我们承认，演员特么真是一个是人是鬼都能做的职业了…… 观众：“切，你们也就欺负我们普通人不敢赌命的去整容罢了！” 某群体明星：“！！！” 打住打住。 别吵了，颁奖典礼还没完呐~ 的确没玩，不过也差不多了，很快接近尾声。由于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都揭晓过了。 今年，竟然是最佳导演压大轴！ 而最佳导演奖项，熟悉荆棘奖的人都清楚荆棘奖的评奖规则，一般某人如果在一个评奖领域里，所做的贡献不够独挑大梁，几乎是不可能得到评委会评委们认可的。 比如几年前陈卓刚出道时，《人民的名义》纵然揽获好几项电视剧重要大奖，但最佳编剧却死活没给陈卓。 至于原因，后来评委会直截了当给出了合理解释，《人民的名义》总编剧陈卓初稿过于粗糙…… 那时候，评委会直言不讳，他们宁愿给《人民的名义》终极定稿的编剧外行，身为美女作家的吴楚然最佳编剧，也决计不可能把最佳编剧给到陈卓的头上。 时至今日，陈卓才算弥补了遗憾。 鉴于以上评选惯例，或者可以称之为标准，陈卓获得最佳导演的可能，几乎无限接近于零。 这一点，荆棘奖开奖之前，就有各路专家，包括圈内人士，都做了信誓旦旦的预测。 之前，陈卓落选视帝，人们纷纷觉得他再无上台机会，原因便源于此。 当然，这一届的荆棘奖意外比较多，各种不按常理出牌，众人也不敢轻易下断言了。 之前的《九局3》，《九局》编剧团队集体获奖，吴楚然代领，不就证明荆棘奖做出了妥协吗？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最佳编剧奖项分量终究比较轻，让团队获奖无伤大雅。 但是，最佳导演可是重奖！ 荆棘奖颁给陈卓的可能性，依然是非常非常之低的，因为，提名的就他一个，而不包括《九局3》其它三位导演。 荆棘奖也不可能让重奖出现双人领奖、甚至两人以上人数领奖的情况出现。 那看上去，就像开玩笑一样…… 陈卓翘着二郎腿，坐等颁奖典礼结束。 在他看来，他同样认为自己希望不大。要说起来，《九局1》、《九局2》获提名，他可能都还还戏。 偏偏《九局3》，他在导演工作里的比重，真心不具备“缺他不可”的获奖因素。 主持人按照程序的请上颁奖嘉宾，是一位水乡卫视的电视台领导。 嗯。 明星嘉宾们恍然大悟。 差不多最佳导演真的要轮空了。 这种情况，显然是水乡卫视不好意思让颁奖嘉宾白跑一趟，于是干脆找了自家人露面意思一下。 注意！ 到这时候，明星嘉宾们、观众们已然形成了可怕的惯性思维而不自知。 获得最佳导演提名的，可不只有《九局3》总导演陈卓。 还有《不值一提1》导演某某、《不值一提2》导演某某某，以及《不值一提3》导演那谁谁…… 然而。 即便大家都认为陈卓获奖的希望已经不大，但大家同样也觉得奖项应该轮空，却不可能被陈卓之外的任何一人拿到！ 《九局3》的威慑力，恐怖如斯。 台上。 那位本来只想当一次自家电视台荆棘奖颁奖典礼工具人的水乡卫视台领导，在拆开信封的一瞬间，就愣了下。 顿了顿。 领导忽然朝台下的陈卓笑了笑，然后果断在所有人一脸茫然的状况下，飞快读出了最佳导演获奖人，正是《九局3》导演——陈卓！ 陈卓：“？？？” 满脸问号。 好家伙！ 总之，还挺意外的。 明星嘉宾：“！！！” 我靠！ 评委会疯了吧？ 这何止是为《九局3》开先河啊！ 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权威，去硬捧新一代导演啊！ 荆棘奖最佳导演奖项，国内能跟这个导演类大奖碰一碰的，唯独一个金胶卷最佳导演奖而已。 翻看陈卓的履历，你会震惊的发现，这厮特么的早把金胶卷的最佳新人导演、最佳导演，统统都拿过了！ 其中，《中国合伙人》获金胶卷的最佳新人导演，《姐姐》则斩获的最佳导演。 再加一个荆棘奖最佳导演。 陈卓成为了整个华娱娱乐圈里，迄今为止唯一一位拿到荆棘奖、金胶卷双最佳导演的第一人！ 对此，观众们或许感触不深。 但圈内人，可太清楚这代表什么意义了，这是即便国师也未曾完成的成就！ 前无古人。 后来者，必须颤颤巍巍…… 一座娱乐圈高峰，今日始，突兀耸立，且高不可攀！ 215 一定是补偿吧 同时斩获荆棘奖、金胶卷的难度到底有多大呢？ 华娱圈导演们最为感同身受。 一般来说，电视剧导演转行拍电影，鲜有出成绩的，节奏完全不对。 电视剧拍摄比较粗糙，还要考虑播出时长因素，这就导致演员台词的两句话之间，恨不得多喘一口气都是好的。 电影则不行，拖节奏往往意味着妥妥的烂片预定，整体故事缺乏紧张感。 而你想让一个电影导演改行去拍电视剧，电影导演们大多又是放不下身段的。 一来，同样受不了突然降低的叙事节奏。 二来，会被同行嘲笑为落魄了，缺钱了…… 导演们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要不然，你以为年轻时代的国师作为金胶卷的提名常客，为什么却从来没有被荆棘奖邀请过来走一遭红毯？ 跨界不易！ 这才便宜了像陈卓这般的另类，完成了一次娱乐圈“第一人”的成就。 说实话，陈卓自己都是懵懵的，还是楚然摇了摇他的胳膊提醒了句，才猛然清醒。 起身。 郑重地整理了下西装。 他迈步上台，从水乡卫视台领导手里接过奖杯。 站在台上。 陈卓一时间脑子空空，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说的，刚才已经说完了啊。 眼神哀怨，他不禁恨恨地瞪了眼台下手捧最佳女主角奖杯的孟浅浅，很来气。 都怪这个坏丫头，好好的要你临场发挥个什么劲，给我玩脱了吧？ 最佳导演的获奖感言，他可一点没打过草稿！ 台下。 新晋视后孟浅浅岂会怕他，就也恶狠狠的回瞪回去。 评委那边，每个人脸上都意味不明。 评委会原本的意思，是想给陈卓一个最佳导演，然后故意“恶心”的不给他视帝…… 奈何水乡卫视让评委会的计划泡汤了。 于是，看上去搞得就像是评委们故意用最佳导演的奖项，来压大轴硬捧陈卓似的。 当然。 实际上，该捧陈卓的时候，荆棘奖自然也是要捧的，何况还有上面的宏观调控强势干预。 说白了，这一届荆棘奖，不得不承认，某种意义上的确有点为《九局3》私人订制的味道。 众人可能已经忘记了陈卓在燕京奥运会上做出的巨大贡献，但是官方不能忘。 毕竟有政治任务要求。 国师。 陈卓。 这俩人都是要论功行赏的！ 国师的那份，国师已经领走，现在，该轮到陈卓领赏谢恩了。 思来想去，陈卓好像从来不缺啥实际的好处，不像老国师，贪心得很！ 索性，各方大佬一合计，给个虚名吧…… 年轻人嘛，多鼓励鼓励总是对的。 《九局3》不符合荆棘奖评最佳导演的标准又怎样？在某些特定因素下，这个标准完全是可以降低一些嘛！ 由此亦可见，陈卓能够成为双最佳导演历史第一人，有多么难得。 奥运会四年一次，全球那么多国家申办，下次轮到中国，怕是有得等喽~ 关键。 下一次，能有第一次这么具有历史意义？ 下次还能让中国碰到参赛国大战一触即发的特殊状况？ 即使以上条件都恰巧让某位“幸运儿”碰上了，也要那位幸运儿具备陈卓一样胆大心细、运筹帷幄的手段才行。 太难了！ 舞台上。 陈卓花了足足一分钟时间打草稿。 “嗯，我想，这应该是给我的补偿吧？” 他忽然睿智地目光扫向台下评委专属的坐席区。 评委们：“你猜？” 陈卓：“你猜我猜不猜？” “……” 其实，陈卓还真猜到了根本原因。 想当初，他从好莱坞赶回国内，唐姨就有意无意问过他想领个什么样的赏赐。 他当然不能明说！ 哪有厚着脸皮硬讨赏赐的，他就不是（国师）那样人…… 因为陈卓很清楚，该来的总归要来的！这不，就等来了这次非常不合理的获奖。 而且，这次获奖之后，他在娱乐圈的声望，恐怕又要迎来一次质的飞越了。 双最佳导演历史第一人！ 如果有一天娱乐圈要搞一个荣誉名人堂的话，他的名字赫然要占据一席之地的。 出道短短几年时间，他完成了多少个“第一人”成就，他自己都快数不过来了。 中国第一档海外文化输出的现象级综艺。 中国第一部海外文化输出的现象级网剧。 包括暂时的国内影史票房冠军宝座，一直被挑战，从未被超越。 然而，荣誉这种东西，有谁会嫌多呢？ 再多，他也吃得下去！ 看破不说破，陈卓可不会傻乎乎的自我贬低他获奖的纯粹性，就开始了精彩表演。 “呵呵，我想，这一定是荆棘奖给我的补偿，没跑了！我导《九局1》的时候，你们不给我提名，我导《九局2》，你们还是瞧不上我。” “今年，我再接再厉，继续征战。你们看，皇天不负苦心人，你们终于还是被我征服了吧？” 样子很无赖。 语言很犀利。 逻辑却十足睿智。 评委们的内心：“……” 瞬间写出了一个个大大的大写的服字。 有人以为陈卓会调侃评委们不给他评最佳男主角，所以补偿了个最佳导演的安慰奖。 甚至，有人差点以为陈卓要道出这一届荆棘奖评奖背后的黑幕了。 好在是都没有…… 陈卓的发言，之所以说睿智，可不是体现在什么调侃获奖的氛围上，而是真真实实的体现在情商上。 评委主席微笑摇头，心中则是默默的对其评价道：“这小子不简单，逻辑思维能力逆天！” 本来嘛，陈卓的最佳导演显然缺乏信服力，这在他发表获奖感言之前，绝对属于公认的事实。 然而，生生被他给说成了一部屌丝逆袭史！ 《九局1》，他没获得荆棘奖青睐。 便用《九局2》再战。 《九局2》时，荆棘奖仍然对他无动于衷。 他便死磕的、呕心沥血的拍出了一部更为惊世骇俗的《九局3》！ 这样一来，陈卓才总算凭借《九局3》，一举如愿以偿斩获了最佳导演的殊荣。 谁还能说什么？ 多么励志的故事！ 多么执着的信念！ 多么坚韧的毅力！ 再加上那份该死的、遮天的、铺天盖地的才华…… 一番获奖感言之后，还有谁会觉得他不配？ 观众们只会觉得，这个奖，陈导——实至名归！ 陈导不获奖，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这么努力的男人，只不过想得到官方的一次认可，怎么就那么难…… 216 《星际争霸》 第二十六届荆棘奖颁奖典礼之后。 某小报。 《陈卓征服了荆棘奖！》 迅速以上述夺人眼球的标题，对该届荆棘奖颁奖典礼的各大奖项获奖情况进行了报道。 陈卓喜提最佳导演，获得浓墨重彩的描述，用词——“一代传奇的诞生！” ———— 爱豆网。 “从《九局1》到《九局2》，再到《九局3》，我来谈谈这部神剧创作过程的点点滴滴。” 某新媒体大v，同步在爱豆网上发表文章，洋洋洒洒写下近一万字。 粉丝催更，表示愿意付费收看更多《九局》剧组拍摄期间的趣闻故事。 陈卓一看作者名：无名财主！ 当时，他就意识到这位熟知他拍摄内幕的大佬是谁，一问吴叔，果不其然，正是不装杯不舒服斯基的吴叔本人。 ———— 鹏程经济报。 《陈卓，获鹏程十大杰出创业者殊荣！》 该小众报纸，借第二十六届荆棘奖的风头，强势报道了一则相对小众的消息，博人眼球。 该消息，详细披露了陈卓卓炮未来科技公司，所取得的种种业内成就。 生意做到了全球！ 夸张手法用得很溜，其实，陈卓卓炮未来的生意，也就做到了好莱坞而已。 对于这种比较“小众”的奖项，本着低调做人的原则，陈卓自然没去沙龙现场领取奖杯。 后来，还是举办方用快递的方式，把一块玻璃奖杯给寄到了吴出其右。 ———— 陈卓的风头一时无两，看架势，又得霸占新闻热点一段时间了！ 娱乐圈苦不堪言。 这些年，“死”了无数小花、小鲜肉，可以说都跟陈卓脱不了干系！ 小花、小鲜肉，无不对其恨之入骨。 明明不靠流量，那你跟我们抢什么流量？ 最可恨，你抢了流量，还不变现，闹着玩呢？ …… 偏偏所有人无计可施。 为了生存，各大资本方、各大娱乐公司，只得准备等这阵妖风过去，赶紧评选出新一届小花、小生，来维持生计。 要评新一届小花，孟浅浅、柳又又必须榜上有名，这是共识。 最近，各色圈内甜甜小美人儿，纷纷找各种机会冒出头，争夺的也只是剩下的两个小花名额而已。 竞争，前所未有的惨烈。 至于小生，你敢信，陈卓竟然入选新一届小生评选候选人名单了！ 按理说，陈卓的年纪摆在那儿，今年二十六了，还小生呢？ 但是，人们回头再看，陈卓还真特么符合新一届小生评选的条件，毕竟人没过三十嘛。 其次，陈卓以前可不出名！ 好家伙，陈卓以前不出名？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于是，千千万万的人站了出来…… 每个人都信誓旦旦，声称陈卓以前的确就是不出名啊，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甚至，这些人觉得，陈卓现在好像都没怎么出名嘛。 娱乐圈：“！！！” 想要反驳，奈何说不过。 陈卓的出道作品，要追溯到那五年前的《人民的名义》，那时候，他……好吧，的确不出名。 出名的仅仅只是达康书记。 再然后。 陈卓拍摄了电影《中国合伙人》，这下，你该出名了吧？ 没有！ 陈卓在剧中虽然作为男主角之一，但是依然不够出名，人们似乎只记住了成冬青。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不信，证据现在还可以翻得出来。 那一年，陈卓凭借《中国合伙人》，获得了金胶卷的最佳新人导演。 值得一提的是，身为新人的陈卓，没去领奖！ 最佳新人导演，顾名思义，说白了，就是新人。如果有名气，还叫啥新人？ 陈卓真正开始有了些许名气，大抵要从电影《姐姐》开始算起，那部至今霸占中国影史票房第一宝座的神奇本土电影。 的确。 《姐姐》让陈卓有了一定知名度，可惜他在《姐姐》中饰演的是大反派。 并且，陈卓没参加《姐姐》的路演宣传，全程跟个隐形人似的。 再之后，陈卓封神之作出现，《中国好声音》。 你会惊讶的发现，陈卓竟是《中国好声音》的幕后人员，整个四季《中国好声音》里，有他出现的镜头加起来不到三十分钟。 若非《中国好声音》卖海外版权卖得飞起，谁会注意到陈导才是《中国好声音》的主心骨？ “这人，到底是敬业，还是懒惰成性？” 在这次关于陈卓应不应该入选新一届小生候选名单的争议中，人们提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总结，陈导就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另类明星。 当然，也有人愿意称之为国际巨星！ 而陈卓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中国有史以来，走出国门最成功的导演、演员，没有之一。 在他之前，国师也曾闯出过国门，可惜，国师可没有受邀前去好莱坞拍过电影。 （国师：“那是我不想去好莱坞拍发展，你们要讲讲道理的好吧！”） 国师之后。 新时代乐坛天后梁静，近几年也频频走向国际舞台，在全球各地华人街很是打出了一些知名度的样子。 可惜，梁静亦没能征服华人街以外的地方。 （梁静：“什么？谁告诉你，我只在华人街打出了知名度？你们不知道我在白人歌剧院都开过一次演唱会吗？”） 非要说。 张尚、沈大胡，倒是受邀去漂亮国演出过。 可惜，张尚、沈大胡就是去唱一首他们没有版权的《国际歌》而已。 张尚、沈大胡：“……” 行吧，你们说什么事什么，谁让我们的确没有《国际歌》版权呢~ 冷知识：陈卓的《国际歌》版权，一直没能授权出去，只大度的愿意提供给全世界的歌手自行改编演唱。而一旦有歌手要以盈利为目的演唱《国际歌》，比如开演唱会，比如商演，可就要另当别论了，都得老老实实先与义务创作人陈卓商量个合适的价钱才行。 众所周知，《国际歌》是一首振奋了全球无数人的免费公益歌曲，同时却也是一首很贵很贵的商业歌曲。 得益于新一届小花、小生的评选拉开序幕，《九局3》结局对观众们造成的创伤，正在一点点缓缓愈合。 起初，伤痛是撕裂的。 留下的，是思考。 《九局3》，俨然具备了成为经典的所有条件！ 而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又不得不无奈接受，《九局4》或将成为他们一生也等不来的系列。 所幸，在文字的领域里他们还有希望，可以满足他们淡淡的忧伤，以及情怀。 鹏程。 陈卓的小区单元房里。 近些天，楚然都在跟他讨论关于《九局》后续故事的发展方向。 陈卓的头很大。 很大很大很大…… 实在是他肚子里那点关于科技的墨水，已经支撑不起更宏伟的世界观了。 不过，楚然问起，他还是愿意跟女友多点共同话题的。 结果你还别说，聊着聊着，不仅楚然的思路打开了，陈卓的思路也跟着豁然开朗。 “你觉得星际争霸这个名字怎么样？” 陈卓眼睛放光的问道。 楚然仔细品味，而后连连点头，“不错啊，名字虽然有点土，但胜在大气，朗朗上口，且很好记。” “呵呵，那你写吧。记住，版权一定要留在自己手里，到时候我买！” 陈卓趁其不备，突兀搂住楚然的肩膀，得意的笑眯眯道。 “你买什么版权？” 楚然纳闷。 陈卓笑意更浓，更加得意的道：“当然是买游戏改编的版权啊！我打算借你小说的热度，让刘三炮他们练练手，做一款游戏出来，名字就与你的小说同名！” “星际争霸？” 楚然歪了歪脑袋。 陈卓：“对！” 此刻，他的口水都要忍不住流下来了。 如果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不出意外，他怕是可能要成为这个世界电子竞技类游戏的一方超级大佬哦。 妥妥的创新！ 并且，这项创新，完全可以无形中重新定义了何为电子竞技的主流。 什么欢乐斗地主？ 什么俄罗斯方块？ 什么贪吃蛇？ 什么传奇？ …… 以上种种，在《魔兽争霸》的面前，也配叫游戏？ 管你是美其名曰益智，或者热血，陈卓统统只有两个字送给你——我呸~ 试问，还有比魔兽争霸更牛掰的电子竞技？ 那么，既然魔兽争霸都有了，还等什么牛鼻子玩家来创新，多塔多简单啊，我自己就给干出来了好吧。 既然多塔都有了，那么英雄联盟这位多塔家大兄弟，完全也可以视情况来决定搞与不搞嘛！ 等再过个十年，手机游戏成为主流，他难道还能让后来者的王者农药之流有机会实现弯道超车？ 痴人说梦差不多！ 光是想想，陈卓就兴奋得不得了。 楚然不经意间一转头，正瞧见男友兴奋不已的侧脸，以及流口水的猥琐神情。 当即脸色发烫的将整张漂亮的小脸蛋，深深埋进男友胸脯，害羞而嗔怒。 陈卓：“呃~~~” 我能说，这真的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吗？ 这天。 春雨绵绵。 雨一直下。 直下到第二天清晨时分，雨露还挂在小区的梧桐树枝叶之上，久久不愿滴落。 陈卓拍醒了熟睡的女友，“楚然，我们出去走走？” “嗯~~” 女友悠悠转醒，含糊着答应，难得见她也有呈现慵懒美态的一面。 “……” 收拾收拾，陈卓、楚然一同走出卧室，穿戴整齐。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生，水到渠成。 “阳光出来了。” 陈卓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示意道。 楚然抬头，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艳丽弧度，捋了捋额前乱发，幸福道：“是啊，好暖和呀。” 没走太远，陈卓怕楚然不方便。 中午。 楚然说要回家。 陈卓便恋恋不舍的可怜巴巴问道：“晚上还来吗？” 楚然没回答，只是在他额头蜻蜓点水的快速啄了下，似乎是打算努力做出不再娇羞的少女模样，却仍是忍不住羞得面上红霞一片。 “明天公司见吧~”轻飘飘的一句话，算是彻底打消了陈卓的妄想。 “好~” 陈卓哭丧着脸。 等送走女友，回到屋内的他，却独自傻乐个不停——我终于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耶！ 嘿嘿嘿…… 下午。 确定楚然不能来了的陈卓，只好厚着脸皮，提着好酒、好菜，去了敬爱的岳父家。 吴超见着陈卓，没给几分好脸色，显然是察觉了什么。 “扑街仔，来下棋！” “好的，我让双马。” “……” “臭小子，来掰手腕！” “好的，我保证只用三成力。” “……” 事实证明，上赶着的讨好，往往容易适得其反。 吴超不得劲的差点与陈卓真的干起架来，幸亏有楚然出来拉偏架，才把好胜心作祟的老爹给哄住。 陈卓撇嘴，“老吴，你有点不识抬举了哈，以后休想我再让你。” 吴超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小色胚子，你让谁？啊！老子需要你让吗？老子一个能打你十个，信不信？” 楚然白眼一翻，“小陈哥，你……不要跟我爸顶嘴~” 陈卓瞬间变得温柔，点点头，干净利索的答应道：“嗯，反正咱爸也就剩一张嘴厉害了。” 吴超：“靠！我可全听见了！” 陈卓：“听见怎样？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 楚然扶额，得，你们还是打一架算了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你们…… 次日。 吴出其右。 吴超没来上班，毕竟吵架对于老年人而言，可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重活儿，他需要好好缓几天才能恢复。 陈卓则不一样，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耐力优势。 他与楚然没有刻意撒糖，不过，看在别人眼里，还是能看出些微妙端倪的。 中午。 他们默契的凑在一间办公室里享受快餐的美味。 办公室之外，八卦满天飞。 然而，实际上在总裁办公室里，他们聊的话题却是实打实以工作内容为主。 陈卓与楚然的分工明确。 楚然写《九局之星际争霸》小说，他则创作新电影《异形》的初期剧本！ 工作内容充实，而且十分费脑。 陈卓可没时间过分沉迷于情情爱爱的那些苟且之事！ 平行时空，《异形》电影里的“虫族”外星人，正是《星际争霸》背景故事中虫族的原型。 如今，都成了《九局》，或者说是灵气复苏大题材下的新世界奠基石。 一部经典科幻电影。 一个注定打破电子竞技狭隘理解的神级游戏。 陈卓不知道他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新体验，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比入选不入选狗屁的四小生要有意思得多，不是么？ 217 变秃了，也变强了（求订阅） 陈卓需要看重新生代四小生的名头吗？ 显然不需要。 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陈卓难得享受了一次良好体验。 企鹅视频、裤子视频，两大视频行业巨头，联合水乡卫视、水果卫视、奉天卫视等电视台，联合发起的小生、小花评选，陈卓根本没发力，甚至自从荆棘奖颁奖典礼之后，再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 然而，他的票数却是第二名候选人的五倍之多！ 基本上，陈卓当选新生代四小生之一，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王蕊曾经得到过的偏爱，如今降临到陈卓的头上，不知道惊呆了业内多少人的眼球。 有人开始狂呼那句永远不过时的口号了，只不过变成了“得陈卓者得天下。” 这句口号，在喊口号的人心中，或许比他们当初喊“得王蕊者得天下”时还要确信。 陈卓注意到这类风向后，哭笑不得。 得到我？ 做梦去吧~ 怀揣美好的心情，他创作《异形》剧本的进度，倒是瞬间加快不少。 就好比写小说，有读者反馈，和没读者反馈，作者创作时，状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人的大脑，可是非常奇特的一种器官！ 书归正传，陈卓创作的《异形》剧本，绝非照抄平行时空那么简单。 原世界，《异形》第一部上映于1979年！ 太老。 同样的剧情，放到2009年的今天，恐怕不够震撼。 主要，《异形》的背景得换，必然要改成与灵气复苏挂钩才好让观众买单…… 修改背景容易，填充新背景下的故事细节，则非常考究一个编剧的剧本写作功力。 这方面，陈卓以前算半个内行。 如今，经过《人民的名义》、《中国合伙人》、《姐姐》，特别是《九局》系列和《楚门的世界》的洗礼，他已经称得上一个真正的内行了！ 加上《异形》的创作他不是特别着急，所以，工作的时候就显得格外享受。 绝非因为女友的贴身陪伴！ “楚然，我送你回家。” “好，今天别走错路了哈，我爸昨天都不高兴了~” “嗯嗯！” “……” 每天最愉快的，总是下班之后的美好时光。 车停。 楚然羞耻的责怪道：“不是叫你今天别走错路了吗？” 陈卓猛地一拍额头，煞有介事道：“你瞧瞧我这记性，这不是又给忘了么！没事，吴叔那边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要怪，就让他全部怪到我的头上好了。” “……” 事已至此。 楚然倒不是那种放不开的性格，她不愿意，某人难道还敢强行拿她怎么样不成？ 从客厅。 到卧室。 楚然却实在不忍心拒绝。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冲动，有需要，毕竟这的确是增进感情的一条比较好的做法。 小陈哥馋。 她何尝不呢…… 大家都老大不小了，还死守着防线给谁看？那样对身体真的不好！ 一番折腾。 楚然精疲力竭。 陈卓却生龙活虎。 这很不科学！ 不科学就对了。 陈某人从出道始，什么时候，又在哪个领域讲过科学？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移动bug。 楚然事后无力的吐槽道：“小陈哥，你精力那么旺盛，以前怎么……咳咳，忍住的？” 陈卓想了想，没想出合理的答案，便摇头回答：“或许，根本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你的问题吧？” “我的问题？”天真的吴楚然不解。 陈卓当即坏笑道：“对呀，谁让你生得那么招人疼呢？可淑女，可性感。关键，还长得超级超级大漂亮，这谁能把持得住？” “滚~~~” 陈卓怒吃楚然一枕头。 两公里外的吴家。 吴超一看下班时间都过去两小时了，女儿还未归家，心情错综复杂。 手机拿在手上，想打，又怕打得不是时候。 “扑街仔，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果然吃到嘴了，你是死活不松口啊……” 六月。 儿童节。 这天，娱乐圈两条重磅消息直冲云霄。 第一条，陈卓晋升新生代四小生之首（只论演员职业的成就）。同时，孟浅浅、柳又又也顺理成章成为新生代四小花成员之一。 第二条，国师电影《归来》杀青！ 两条消息，都非常强势，在各路头条上杀得沸沸扬扬，一会儿你在上面，一会儿我在上面。 头条头把交椅轮流着坐，那叫一个谁也不服谁。 “国师要冲击我影史票房第一的位置了。”陈卓嗅出了阴谋的气味。 这个世界的《归来》，好巧不巧，跟平行世界里他看过的亦出自国师之手的同名电影，竟然讲的是一个故事！ 好歹陈卓如今在娱乐圈也算有点人脉了，要探听点小道消息，还是可以做到的。 原世界里，《归来》票房2.9亿，表面看似乎并不算多高的票房，对《姐姐》的三亿五千万数据威胁不大。 实则不然。 《归来》是平行世界里国师口碑最好的电影，没有之一！ 最要命的是，《归来》的题材，属于文艺片范畴。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归来》对阵陈卓，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别忘了，陈卓的文艺片《桃姐》，可还霸占着文艺片影史票房第一的记录呢！ 而他的《桃姐》，票房也才“堪堪”一亿九千万票房而已…… 两亿九千万vs一亿九千万。 与其让陈卓寄希望于国师的《归来》拉胯，陈卓还不如祈祷全球经济危机突然爆发来得靠谱些。 有些神秘力量，由不得你不信邪。 陈卓真心不觉得这次国师的《归来》票房，会因为时间点提前而达不到他所忌惮的那个数据。 不比两亿九千万高，他都要烧高香的！ 毕竟，随着世界轨迹的进程，加上他这个“外来”因素的影响，华娱电影市场的爆发，随时都可能二次发生。 （第一次，便是陈卓的《姐姐》。） 也许，二次发生就会发生在国师的《归来》身上，不可知…… 至于《归来》有没有资格，难道平行时空里《归来》刷新了华娱文艺片票房纪录尚且不够说明问题？ 金像奖、金马奖、金鸡奖以及一堆一堆的国内的、国外的杂七杂八的奖项，难道也全体瞎了眼？ 就算以上的那些都可以人为操作，观众的超高评分总不至于是假的吧？ 国师之所以是国师，人的电影理解和积淀，注定属于国内头一档，即便陈卓这样挂比一样的存在，也得望其项背。 瞧瞧，承认自己的不足，往往并没有那么难。 再者，两个世界里国师创作《归来》的个人时机，都显得十分吻合。 原世界，国师是在与老伙计撕破脸之后，才有的《归来》，极大程度上算是挽回了自己的晚年节操。 这个世界，国师张娃多同样是受够了经纪人的摆布，再加上陈卓这位后来者险要居上的形势刺激，毅然决然选择与“商人”摊牌，分道扬镳后回归的艺术这条康庄大道。 以上种种，试问你还怎么指望《归来》会拉胯？ 绝无可能！ 最要命的，也是陈卓最为担心的一点，《归来》今年上映，怕是不能一个月就下档哦！ 众所周知，国师可是个现实版自带增益buff的（老）男人。 《刺秦》上映足足半年才下画的神迹，至今仍历历在目，谁敢说《归来》一定会只上映区区一个月就下了？ 反正陈卓是不敢。 就国师那老狐狸的性格，奥运会刚过去，他不趁机多要点好处才怪~ 百分之九十九的厚脸皮，加上百分之一的实力，有时候确实是能够无敌的！ 再说了，国师不借机拿回他的影史票房第一座位，难道就有脸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是个人都懂的道理，陈卓相信国师会做出英明的不要脸抉择之一。 叹息一口气，陈卓却是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才像点样子嘛，娱乐圈足够大，不该只有他的独角戏。国师老则老矣，战斗力还是“横强”的。 连带着，他创作《异形》的剧本动力，也再一次被硬生生拉到绝对满值。 女朋友？ 不想了！ 没意思~ 是男人，就该刚事业！ （楚然：“？？？”） 陈卓写写写，写写写，开始了近乎疯狂的创作状态。 写剧本这么快乐的事情，一天不工作个25小时，那人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儿？ 陈卓对他的新电影《异形》，瞬间投入百分之两百的热情、激情，以及毕生的所有智慧。 他甚至巴不得早点快进到国师打破他《桃姐》文艺片票房纪录，乃至打破他《姐姐》影史第一宝座的那天。 这样，他才好用《异形》去狠狠折磨那位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不是么？ 告诉年轻人们一个恐怖的真实故事。 《异形》在平行时空里虽然上映于1979年，但《异形》当时的影片投资资金竟然高达了一千多万美刀。 1979年的一千一百万美刀，就问你梦不梦幻？ 另外，更震撼的还有。 《异形》虽然投资一千一百万美刀，但是，人家的票房成绩竟然做到了投资资金的十倍回报。 仅限票房！ 周边什么的，众所周知，好莱坞电影票房收入，从来只占电影总收入的小头…… 所以，《异形》这个名字，难道真的没有自带某种神秘光环吗？ 陈卓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奈何他在读取到脑海中这些信息时，都是颤抖着回忆完的。 《异形》续集一拍就是好几部，作为商业电影王国的好莱坞，自成ip的系列电影，可也是屈指可数的啊！ 既然好莱坞几十年前能做到的事情，陈卓觉得，自己努努力，拼拼命，怎么也该不至于做得差到哪里去吧？ 况且。 他的新电影《异形》可利用的资源，岂是平行时空里1987年那部《异形》可比。 《九局》的支线之一。 灵气复苏大题材的第一部电影。 《九局之星际争霸》的小说取材出处。 特效的进步。 如此众多且巨大的有利因素加一起，陈卓要是再做不好，他干脆金盆洗手真的原地退圈了算逑。 退圈是不可能退圈的！ 他还要多赚几年未来女儿们的败家资本呢…… 一边创作剧本，陈卓亦在一边询问好莱坞那边刘三炮团队《楚门的世界》特效做得如何了。 身为卓炮未来大当家，他对下属们的关爱，总是如此的贴切而及时。 “老大，快完了。你就等着我们公司的名头，响彻整片好莱坞的天空吧！” 刘三炮兴奋的汇报道。 陈卓：“……” 嗯~ 那些臭老外是怎么把他的优秀员工们给带出严重中二病的，他决定暂且不予追究。 “做好了就快回来。告诉你个好事，我要拍新电影了，需要你们的特效意见作为参考。” 刘三炮震惊的道：“什么？老大，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陈卓语气严肃的问：“怎么，我平时像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二百五吗？” 刘三炮心如死灰，仰天长叹，“老大，我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我不是你圈养的牲口！我要自由，我要假期，我要……” 陈卓语重心长，干净利落的打断，“你要个屁！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还想不想四十五岁之前实现个人财富自由了？你还想不想五十岁之前过上悠闲的退休生活了？你还想不想试一把跑车、美女环绕的人生巅峰了？想的话，少废话，回来玩命干，就一切皆有可能。如果你想放假，想自由，非要放纵自己，那只当我看错了人，你自生自灭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懒得管你了。但是，作为你的老板，你的兄弟，我必须提醒你一句，你是一名堂堂正正、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在丑国才呆了多长时间啊，就学人家资本国家的腐朽思维了？到时候，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三炮：“……” 沉默了三秒。 五秒。 十秒。 然后，他使劲薅了薅自己已经秃了的头顶，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竟然成功被说服。 可不么！ 就他这样的，固然变秃了，也变强了。 可是，同时他也变丑了，变老了不是？ 要想提前实现财富自由，早几年退休，过上跑车、美女环绕的曼妙日子，貌似真得玩命不可啊…… 218 不识好歹 文艺片的剪辑，不似科幻电影，没那么多后期工作，也就是说，国师留给陈卓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成功说服刘三炮回国做未来人生赢家的同时，他“草草”的递交了《异形》剧本的审核。 初稿有点难看，那就对了，反正他的电影剧本从来也没怎么好看过。 一般人甚至会看不懂，看得稍认真些，还会发现存在大量错别字…… 那又怎样？ 他的电影，他自己能懂便足够了，又不存在给外人导，导演都是自己。 《中国合伙人》。 《姐姐》。 两部电影，两个导演大奖。 没人怀疑他对电影的态度！ 正如所料。 总局很快便给他审核过了，而且，天晓得有多少人在等着他的新电影。 几个月前，骂《九局3》结局骂到自己哭出声来的人有多少，如今等着他开新电影的人就有多少。 当他即将开拍新电影的消息不胫而走。 国师：“干！臭小子挺警觉呀！” 也对。 现在的年轻人野心甚大。 不像他那个时代，连混好莱坞的香江同行，都不敢说对他的地位流露垂涎。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年轻人不尊老了嘞！ 不过，出于对自己新片《归来》的强大信心，某种意义上国师还得谢谢陈卓。 谢谢陈卓这几年来对电影市场的斧正。 不像某些导演，一旦红了，拼命的瞎拍，圈钱。 嗯，他自己肯定不算。 毕竟，他是身不由己，各种人情债，成名之路上欠了太多太多…… 好在，他又开始回到电影的艺术道路上，重新出发了，为时不晚，他今年才六十一而已！ 燕京。 拿到剧本审核的文件后，陈卓上了王蕊的车。 “我已经很久没有接活儿了。” 王蕊疯狂暗示道。 陈卓：“哦~” 假装听不懂。 王蕊便直白的气道：“剧本给来看看！” 陈卓哀呼，“王同学，能不能给其它年轻女演员们留点机会？你这样，有失前辈风范！” 王蕊一脚刹车，靠边停车。 然后犀利的眼神死死盯住陈卓的眼睛，再猝不及防猛踩一脚油门…… 一顿操作，吓得陈卓魂飞魄散，“拿去！拿去！拿去！我命都给你好不好？疯婆子！” 王蕊斜着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瞧你的怂包模样，也配跟老娘斗？ 陈卓：“……” 不敢说话。 唯女子与小人那啥啥！ 车子开到王蕊工作室，他被安排到休息室干等。沈青不在，没人会给他端茶倒水。 孟浅浅、柳又又，均离开了王蕊工作室。 本来，二美想留的，奈何王蕊主动舍弃了“包袱”。 谁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无可厚非，王蕊可非全然站在二美的立场替二美考虑。 她有自己的职业追求！ 这几年，靠着自身和二美如日中天所为工作室产生的收益，她怎么折腾自己的整个娱乐生涯都够了。 书香门第出身的她，却热衷于专注！ 当然，这里面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陈卓的影响，毕竟“专注”的陈卓如今所取得的成就，已经令她望尘莫及。 …… 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陈卓才终于等到美女同学“研读”完《异形》剧本。 “好了，你可以邀请我出演了！” 王蕊走到他近前，冲他傲娇的道。 假寐的陈卓呵呵一笑，“好吧，我承认，《异形》女主角就是以你的性格为原型创作的，所以，恳请王同学能为我推掉一切工作，来助我一臂之力！为表诚意，片酬八百万~” “这么低？” 王蕊皱眉。 陈卓摊手，“低？你也可以选择拿电影的全球票房净利润分成百分之五啊，看你敢不敢孤注一掷了。” 王蕊眼珠子一转，“可以！我再追加投资八百万，你让我拿百分之十！” 果决。 是真敢赌！ 陈卓哪里能想到表面柔弱的王同学，可以做到骨子里这么狠的地步。 他当时脸就黑了，果断反悔道：“滚！你肯定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位王同学了！你绝对是被人给灵魂穿越了！不行，我认识的王同学不是这样的，走了，走了，走了，永不合作！” 王蕊：“……” 陈卓：“……” 小常识，走是一种相当高效的讨价还价手段，演得好了，八成成功几率……（嗯，大概。） 经过一番漫天要价与就地还钱的唇齿较量，两人最终达成初步口头协定。 王蕊私人投资《异形》五百万，不走工作室流水，外加她的片酬一千万（非八百万）。 陈卓答应她，可以个人分走《异形》全球票房净利润的总计百分之十。 谈妥，回鹏程的一路上，陈卓却肉疼了。 总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王同学提出的苛刻条件。 莫非，王同学真是妖精？ 想想，就一阵后怕。 王同学的迷惑力，简直与年龄呈正比例增长，越老越妖了！ 要知道，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的前期工作，后面开工后更忙，结果百分之十的电影利润……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好亏呀，哈哈哈~ 幸亏是王蕊不晓得他的心思，否则得气到吐血身亡。 想她王蕊何许人也，又是何等人物，娱乐圈炙手可热的一线顶流，居然也能被人嫌贵？ 头一遭好吧！ 《异形》剧本在她看来，真心就一般般…… 当然，对于陈卓写出来的剧本，她本没抱太大希望，看重的，从来只是陈卓剧本之外的创造力。 另外，陈卓与国师之间的硝烟味，她怎可能闻不到？ 作为同学，也是知己，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如果说一千万电影女主角片酬是她的遮羞布，那么五百万个人投资，则是她力所能及的友情倒贴了。 （某人不要不识好歹！） 好莱坞。 《楚门的世界》特效完工没多久，剪辑工作几乎同步完工，上映档期六月二十。 这部官方号称耗时两年之久的中米合资豪华大片，终于要揭开其神秘的面纱。 时代华纳第一时间给陈卓打来越洋电话，邀请他参与电影宣传。 “不，我会被干掉的！你们的国民对我十分不友好……”陈卓果断拒绝。 时代华纳：“！！！” 219 我是淤泥呗 显然。 时代华纳接受不了陈卓的“借口”。 毕竟如果陈卓的借口都算借口的话，那我们大漂亮国总统干脆在任期间都别出白宫算了呗。 你那点威胁，也叫威胁？ “陈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他们并非有意冒犯。用你们中国的话讲叫什么来着。你别急，等我想想哈，对，叫爱之深，恨之切。陈，相信我，他们绝不可能真让你吃枪子……” 乔布斯耐心规劝。 陈卓却连连晃脑袋，“no no no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乔布斯：“what？” 这下，轮到陈卓跟乔布斯解释何为“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了。 交流得那叫一个费劲！ 纽约。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乔布斯结束与陈卓的通话后，气得当场摔了手机。 不得不说，丑国的富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知道珍惜手机，乔布斯也不例外…… 乔布斯办公室，凯瑟琳笑得很欢。 “老乔，别生气了，陈那个人吧，就那德行。” 转过头，凯瑟琳暧昧的问助手道：“伊娃，你说我讲得对不对呀？” 伊娃是老实人，当即点点头，认真道：“是的，凯瑟琳，陈先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圣洁莲花，与众不同。” 乔布斯：“靠！” 那意思，我是淤泥呗！ 我要是淤泥，你们也不能是啥干净玩意儿！ 伊娃就看了口吐芬芳的老乔一眼，只一眼，都懒得再看第二眼……对，你就是淤泥~ “凯瑟琳，你应该知道，陈是即便在我们大漂亮家，都同样举足轻重的国际巨星！他一定要参加电影宣传的！否则，我们要少票房的！” 乔布斯当然不可能跟一个小助手斤斤计较，转而对合伙人凯瑟琳说明厉害关系道。 凯瑟琳翻了个白眼，问：“能少多少票房？” “几千万美刀吧，应该是有的……”乔布斯不确定的答。 凯瑟琳托腮优雅的思考片刻，旋即道：“几千万美刀嘛，少了就少了！陈这个人，怕不是你、我能说服得了的。” 乔布斯敲着桌子，良久。 虽然不忿，却无奈接受了凯瑟琳的论调。 据说，诺贝尔可能都要给陈卓颁发物理奖了，尽管这个消息十有八九纯属造谣，但是，万一呢？ 退一万步说，没有那个万一，仅仅只是明星跟诺贝尔物理学奖扯上关系，就是千载难逢的炒作机会啊。 搁一般人身上，这要不炒作个几百条新闻通稿，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偏偏陈卓能做到像个真正的冷血科学家一样，漠不关心。 说实话，乔布斯很是见不得这种人，感觉特不真实，感觉那种人活得也太不接地气了！ 当然。 见不得归见不得，实则，谁打心底里能不佩服那样的人呢。也许，人家就是跟他们没活在一个层次吧？ 越佩服，越生气。 这年头，竟有明星敢拒绝好莱坞。 等着吧，以后再找你拍电影，我就是……咳咳，到时候再说！反正，短期内绝无第二次合作可能！ 因为陈卓拒绝了配合《楚门的世界》做商演宣传的缘故，时代华纳便报复性没邀请某与陈卓有一脚的中国女明星来白赚声名。 （王蕊：“现在你对我爱答不理，总有一天，我要你们高攀不起，哼，走着瞧！”） 鹏程。 陈卓拉着刘三炮，扯了两天两夜的梦想，然后，刘三炮睡不着了…… 《星际争霸》！ 很有意思的游戏设想。 众所周知，陈卓低调归低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旦他要跟你谈理想，那份领袖气质，凡人着实顶不住诱惑。 这不。 回国之前一个劲嚷嚷着“要放假”、“要自由”的刘三炮，此刻哪还有半分享乐的心情。 为了梦想，啊呸，为了跑车与美女，拼了！ 《异形》的特效，暂时没素材给他和他的团队发挥，他不想闲着，拉着兄弟们，就开始了编《星际争霸》的游戏程序。 由于中国游戏界老二，坑土豪界老一，网一互娱的老总跟陈卓一直有联系。 这次，为了《星际争霸》能够做得尽如人意，陈卓还给刘三炮团队重金请来了网一的游戏部门高手，双方精诚合作。 归根结底，卓炮未来真要做出了理想的《星际争霸》，肯定也需要先在国内的游戏平台试水。 大型游戏，目前卓炮未来还未做过，只做过一个关于表情的小游戏或者叫做小程序。 那个小程序还算火。 倒是最近随着手机的智能化越来越完善，手机网速也越来越快的双重刺激，《我的表情》这款卓炮未来旗下的小游戏，俨然有要焕发第二春的架势。 这才是陈卓一句话，就能叫来网一高手“打下手”的根本原因。 网一老总和网一游戏高手们，一致认同陈卓如果不去当明星，也不去当科学家，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位划时代意义的游戏大佬。 无它，超前意识太吓人了！ 美颜。 《我的表情》。 无不走在了同行前列，甚至很大程度上还蔫坏蔫坏的提前堵死了同行们的追赶之路。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网一老总、网一游戏高手，无不感觉陈先生恐怖如斯…… 说出来可能同行们不信，网一这次之所以愿意给外行的卓炮未来之《星际争霸》打下手，其实是抱着一边赚钱，一边“学习”的美好愿景而来。 当然，陈卓也有防备就是了。 在商言商，只看谁的手段更高明。 时间流逝，如流水。 六月二十，如期而至。 没有陈卓参与宣传的《楚门的世界》，究竟将走到哪一步，整个北美拭目以待。 时代华纳野心极大，《楚门的世界》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刻意追求全球上映。 陈卓知道，这帮人是在坐等几个月后金球奖和小金人的开奖结果呢！ 嗯，这个世界的金球奖和小金人，开奖时间均设在圣诞节前后，金球奖在前，小金人在后。 值得一提的是，《楚门的世界》后期做完没几天，就送交了金球奖和小金人评委会。 并且，提名环节两大奖项一路为《楚门的世界》开绿灯，“征服”了大批大批金球奖、小金人评委会的各路评委，获得了两大奖的多项提名。 金球奖的影响力，在漂亮国其实不输小金人太多，不过，小金人的国际知名度，金球奖真心比不了。 所以，与平行世界《楚门的世界》主攻金球奖不同，这一次，时代华纳主攻的却是小金人。 只要拿一座小金人奖杯，到时候可不得了了。 靠着陈卓的国际影响力，还不得比肩《九局》系列的国际影响力啊！ 时代华纳利欲熏心的坚定认为，《楚门的世界》想象力丝毫不输《九局》三部曲！ 他们也的确是那么宣传的。 陈卓：“……” 眼不见为净。 就挺希望当个乐享其成的大咸鱼的。只是今年的小金人，不知道国师运作得怎么样了？ 220 疯了吧 作为国师的头号粉丝，陈卓可谓替国师操碎了心——国师加油！国师冲鸭~~~ 他是真的特别想与国师同台竞技，正所谓你要战，我便战，输了不丢人，赢了血赚。 怀念过去了的奥运会，只恨未能从国师身上学到更多。 《异形》便于这般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局限下，悄悄摸摸准备起了开机事宜，拍摄地为好莱坞。 时代华纳乔布斯一口老血喷出来，“狗东西，你不是说漂亮国让你没安全感吗？你不是说你会被自由国人民给干掉的吗？我这边《楚门的世界》刚走完宣传流程，你就来了，特么都不需要遮掩一下了吗？” 过分，是真的过分。 奈何陈卓也没办法。 他也想在国内便把一切搞定，毕竟他的《异形》，跟平行世界里的原电影早已经面目全非。 中国演员。 中国背景。 灵气故事。 可是，谁让好莱坞的“特技”摄影棚领先国内几十年呢？ 所以，该让老美赚的钱，还得由着人家黑了心的赚去。大不了，他再辛苦点，靠着票房几倍、几十倍的赚回来就是了。 《异形》剧组。 陈卓和王蕊还算轻车熟路，其他的工作人员们，则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 “也没什么稀奇的嘛。” 适应了场地之后，方兴傲娇的评点道。 陈卓不置可否，稀奇当然是没什么稀奇的，甚至有些无聊，关键在于这些不稀奇的基础设施，国内电影城暂时还没有罢了。 拍特效，真说起来，才是最没意思的。 他、王蕊、方兴等幕后团队，是首批过来的，后续邵仔会陆陆续续带着试镜通过的演员前来汇合。 陈卓所租借的《异形》拍摄场地，正是前不久因拍摄《楚门的世界》而建造起来的场地。 拍《异形》需要改造。 《楚门的世界》中陈卓所饰演的反派克里斯待着的空中月亮，即可以用来改造成《异形》电影里的飞船。 陈卓版《异形》，剧情却绝不全在飞船上进行，有陆地上的激烈战斗。 陆地战斗的部分，则刚好可以用来拆了《楚门的世界》那些建筑…… 《楚门的世界》片场，本就要拆掉的。 于是，如此双赢的好事，时代华纳自然没理由拒绝。一问，陈卓新电影预计大约在圣诞节左右能杀青，便象征性收了他亿点点场地费，双方即达成租借协议。 三百万美刀。 折合人民币小两千万。 如此高昂的租借费用，好处也很明显，陈卓可以任意处置原《楚门的世界》片场所有的设施以及建筑。 比如爆破。 那真实感，绝壁比特效做出来的毁天灭地效果，要强成百上千倍。 非要说，陈卓可不算吃亏。 国内，《异形》参演演员的试镜工作需要仔细筛选，陈卓这边则先一步提前开工了。 打造《异形》飞船。 改造建筑物。 都是不小的工程。 在这期间，生怕像拍摄《九局3》时那般被抓壮丁的方兴等人，赶紧找了由头，正大光明集体钻进了电影院。 陈卓：“……” 默许了。 难得出国一趟，总不好把所有人还当牲口一样对待，否则，会让自由国人民误会他的品性的！ 以前，他只需要注意国内的形象就行了。 现在，身为国际巨星的他，偶像包袱理所应当的变得更重。 《楚门的世界》正在热映。 北美票房，上映四天，已经稳稳占据周票房冠军位置。 票房成绩，达到了恐怖的四千多万美刀，几乎每天都有一千万票房进账。 说实话，这个成绩，别说时代华纳、凯瑟琳惊喜了，就是陈卓都惊叹不已。 还得说人自由国人民有钱啊。 最可喜的还是《楚门的世界》口碑爆炸了，番茄网上评分高达四点八分之高！ 满分，为五分。 这架势，跟平行世界里当年《楚门的世界》造成的轰动效应，都快不相上下了。 果然。 好电影就是好电影，放在任何时候都不过时！ 原世界，《楚门的世界》上映于1998年，拿下过一亿两千万美刀的全球票房成绩。 放在当时，用一枝独秀形容丝毫不为过。 这世界，估计仅限北美票房，《楚门的世界》就可以轻松拿下两亿美刀票房的样子！ 如果《楚门的世界》足够争气，真拿到一两个小金人的大奖，可想而知，全球票房无疑值得狠狠期待一下子。 你敢信，就这样一部票房起飞，口碑炸裂的电影，本质竟然是一部实打实的文艺片？ 众所周知，陈卓是一位有思想的文艺片导演！ 再闯好莱坞。 陈卓陪着王蕊，跑了趟位于好莱坞的漂亮国演员工会，将王蕊的即时片酬进行了更新。 出演过《楚门的世界》“女主角”的王蕊，相对于上一次，这次受到的礼遇不小。 她在漂亮国演员工会，亦取得了非常不俗的官方认可报价，主演片酬一举突破到百万级别。 至于陈卓，演员工会倒是想给他报价来的，可惜他压根没想过更新自己的丑国演员证。 毕竟，他从没想过在好莱坞长远发展，之后所有的电影计划都在国内。 丑国演员证于他而言，只能是累赘。 因为，丑国演员工会竟然要将他的主演片酬报价，更新为每部电影主演片酬七百万。 陈卓当然不能干！ 他都怀疑这帮演员工会的人没安好心。 七百万美刀，相当于人民币四千多万，这要放国内，谁能请得起他？ 他还混不混了？ 难道要让他每次出演电影都自降片酬？ 平行世界里，有位混好莱坞的中国产功夫巨星，就是因为国内片酬无法匹配好莱坞片酬的问题，错过了好多国产电影的演出机会。 不是不想演，是考虑到现实的限制。 娱乐圈潜规则很多，像自降片酬、友情出演这类操作，更需要格外注意，能避是要尽量避开的。 自降片酬、零片酬友情出演，貌似高尚，实则说出去真没多么好听…… 不怪陈卓怀疑好莱坞演员工会没安好心，他才演了一部好莱坞电影而已。 演员工会凭什么给他世界巨星才有的报价？演员工会的人都疯了吧？ 221 《楚门的世界》炸裂 好莱坞演员工会：“……” 你才疯了！ 你听我跟你分析~ 陈卓：“不听不听就不听！” 被吵得烦了，他索性捂住耳朵，领着王同学，逃出了演员工会事务处。 演员工会的人不服气，就追了出来。 “陈，不更新演员证也行，你的导演证总该更新一下了吧？凡事好商量……” “没得商量！”陈卓头也不回的道，态度坚决。 想坑我？ 没门！ 王蕊都无语了，甩开他牵着自己的手，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陈卓挠头，意识到自己的得意忘形，讪讪的带着歉意道：“对不起，那个，我请吃西餐，权当赔罪了吧？” 王蕊却使劲皱眉，“你堕落了。” 陈卓顿感郁闷至极，好气问道：“王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好好的，哪里堕落了？” 王蕊却非常肯定的道：“你就是堕落了。我来，是跟你一起吃苦的，你竟然贪图上了享乐！” “我记得你拍《九局3》的时候，可没这么懒散！那时候的你，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干劲。” 陈卓嘴角一抽，失笑道：“王同学，你该不会以为，吃苦不吃苦就是衡量一个人上进不上进的标准吧？” 王蕊挺胸，掷地有声，“当然！” 陈卓扶额，完全没有了要和王蕊争辩到底的兴致，让步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条件不允许我带着你一起吃苦。” 王蕊：“！！！” 自然很不满意。 于是，没得苦吃的她，只得退而求其次，跟着陈卓吃起了枯燥乏味的西餐。 牛排要的十分熟。 服务员都瞧不上这么不爷们的男人了。 陈卓：“……” 本想给服务员点小费意思意思的，这下干脆省了。 显然。 漂亮国认识陈卓的人，实则没想象中那么多，更多的恐怕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就像中国人看外国人容易脸盲，外国人亦然。 吃到六七分饱，两人均“心满意足”的回归《异形》剧组，恰好，方兴等人也看完了《楚门的世界》电影。 “哇靠，小陈的想象力真是不服不行，我都感觉《楚门秀》搞不好真的有搞头！” 方兴带头赞叹道。 同行的人，均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一行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只差回到国内，就准备拉起班底，真的搞一档现实版的《楚门秀》了。 陈卓两眼一黑，看兴哥等人，像看待白痴一样无语。 要搞《楚门秀》？ 你还真当电影里的世界，那么容易照进现实啊？ 且不说婴儿阶段的《楚门秀》会多无聊，光是真实的楚门的世界，你租得起那么大的岛屿，还是买得起呢？ 再说了，不怕人权组织找你麻烦，你可以试试！ 《楚门秀》若在现实里有搞头，哪里还能等得到陈卓拍出电影来，才叫人眼前一亮。 恐怕早开始有人有想法了。 作为《楚门的世界》创作者，陈卓非常清楚，这部电影其实有多不科学…… 否则，在时代华纳宣传《楚门的世界》想象力不输《九局》系列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沉默。 《楚门的世界》归根结底只是一部“抽象”的文艺片，往深处剖析，谈得上想象力的说白了就切入点一条罢了。 绝非贬低。 相反，这才是对《楚门的世界》最准确的褒奖！ 在不可能的世界里，展现电影的思想，无疑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手段。 楚门的世界虽然现实中不可能存在，但是，又可以从现实中找到呼应。 人们对《楚门的世界》中的主角楚门，绝不缺乏带入感，且能够引发诸多人生思考。 文艺片，能做到这些，已然是巨大成功。 而《楚门的世界》的切入点，保证了口碑的同时，更保证了票房，足以称作伟大！ hbo电视网。 在自家的网络平台上，就做出了大胆的预测，宣称《楚门的世界》已经势不可挡，必将打破好莱坞文艺片电影的票房纪录。 三天三千多万美刀！ 《楚门的世界》北美上映第四天，周票房总数据则是以突破五千万美刀的成绩，结束了电影周票房的一周领跑。 新的一周。 北美票房从星期七开始算起…… 周末！ 毫无疑问，口碑炸裂的《楚门的世界》前一天的爆发并未停止，周日直接干下了骇人听闻的票房新高——两千万美刀，领先第二名足足一千五百万票房。 要知道，这第二名的影片，可是出自某位小金人导演的大投资商业片。 商业片竟然干不过文艺片？ 这么神奇的事情，也只有神奇的人，才能做到了。 陈卓在北美的导演威名，再一次响彻，做到了令人叹服的惊天成就。 全北美惊呼，《楚门的世界》这哪里是奔着破两亿的票房，分明就是奔着破三亿去的！ 再一看官方公布的《楚门的世界》总投资金额，众人无不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楚门的世界》竟然才投资五千万美刀？ 大家第一个反应都是——不可能！ 毕竟，影片中楚门的世界那么大的一块地方，那么好的特效，那么多的“知名演员”，五千万能全部拿下？ 匪夷所思好吧！ 其实，观众的怀疑有一定道理的，因为，时代华纳在宣传时，的确耍了一把小聪明，刻意将好多项支出没统计在内。 为的便是观众的这波惊叹效应。 显然，时代华纳的这波反向操作，完美达到了预期的造势效果，《楚门的世界》更炸了！ 实际上。 把零零总总的演员片酬，场地租金这些全算在内，《楚门的世界》投资额准确数字是肯定要超过六千万的，但也差不离。 其中，四千万场地建设费用，用时一年之久，是《楚门的世界》电影投资额花销里面支出最大的一笔。 场地租金，因为场地归属于时代华纳的因素，拍摄期间的租金有优惠，大概一百万拿下的。 另一项大头支出，则是被陈卓的卓炮未来利用特效制作给赚走了，约莫六七百万刀。 之所以没统计演员片酬，说出去怪丢人的，《楚门的世界》男主角金凯瑞的片酬才堪堪五十万美刀。 至于首次参演好莱坞电影的王蕊、乌克兰天后艾琳娜，不提也罢…… 陈卓嘛，片酬一贯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人向来只拿票房分成。 剧本、导演、演员，陈卓一样没拿现钱，却要分走电影全球票房净利润的两成半，即百分之二十五，四分之一！ 当初，拍《楚门的世界》的时候，时代华纳可不觉得他分得多，毕竟人是他们非要请来的，剧本也是人自带的，连男主角都是人亲自指定的，他们就出一点小钱钱，除了一些商业上的后勤保障和手段，其他啥也不用操心。 关键，即便他们不出这个钱，人自己也拍得起，谈判的主动性全在别人那边，你说气不气人？ 现在嘛，时代华纳、凯瑟琳，唯有肉疼了。 想到了《楚门的世界》会爆，没想到会这么炸裂啊啊啊啊……痛，与快乐，真特么的是一对孪生小表砸！ 222 拿捏 国内。 随着新媒体的发展，陈卓拍了部好莱坞文艺片，并且，这部好莱坞文艺片已经上映的消息，被带到大众视野。 《楚门的世界》！ 北美票房周冠军！ 可能冲击北美文艺片票房冠军！ …… 以上字眼，频频出现在热搜。 可怜的娱乐圈，这就是新晋四小生之首的魄力吗？真要征服好莱坞了啊？ 顺带着，陈卓新片在好莱坞筹备的消息，都不胫而走。 这年代，能去国外战场驰骋，那可是相当令人艳羡的事情，何况还是拍电影。 年轻人们瞬间不少人成了陈卓的铁杆粉丝，娱乐圈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此诞生。 而令陈卓略感遗憾的是，这帮人崇拜自己并非着迷于他的演技，而是导演成就。 就也有人问了，为什么陈卓的新电影没在国内同步上映呢？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 睿智的国师第一个看穿了“陈卓的野心”。 毕竟他的《归来》也进入了小金人最佳外语片提名审核的第二阶段。 不出意外，再经过一轮筛选，最终年度小金人最佳外语片的提名名单就该出炉了。 所以，要不要卡小金人的奖项揭晓结果来上映《归来》，俨然成了国师目前最为头疼的一大幸福烦恼。 作为一个商业性还颇重的世界级电影奖项，小金人奖项评选，基本是不可能评奖给未上映的电影的。 也就是说，《归来》如果想蹭小金人奖项热度来提升票房，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把电影档期申请在小金人宣布提名名单的前几天。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 奈何，看穿了陈卓野心的国师很清楚，《楚门的世界》估计也是存的一模一样的打算！ 至于时代华纳有没有那个能量搞定档期，没看人家还有陈卓这把华娱电影市场的锋利大宝剑么？ 时代华纳可能搞不定，但国师却不认为陈卓也会搞不定。 根据他的研究发现，陈卓那小子的背景绝不简单，是能跟总局领导说得上话的邪恶存在…… 对此，他的新经纪人花木惠就对他做过十分肯定的提醒。 问：华娱电影市场能同时承受两部“大片”同时上映的票房体量吗？ 国师心里没有丝毫把握。 甚至，悲观的预测占据大头。 这时期的华娱电影市场，虽然潜力肉眼可见，但毕竟没有同期大爆过两部叫座大片的先例。 想当初，《中国合伙人》、《姐姐》的爆发，坑了多少同期电影？ 《我在树上刻下你的名》之惨痛历史仍历历在目，搞得新人导演刘小六都不敢再试水电影圈，乖乖的回去抄书去了。 换是别人，国师还能仗着名头，把人吓跑，都不需要他特别打招呼。 总之，我来了，你但凡稍微有点理想，就该做出正确的抉择，自行修改档期去吧。 然而，陈卓不是别人，却是眼馋他国师宝座的狠人！ 怎么办？ 国师的头发都愁白了许多…… 只怪没忍住好奇，非要孤身飞到加拿大，看了两遍《楚门的世界》，早知道国师打死都不会看的！ 花木惠实在不忍心，就偷偷给远在好莱坞的陈卓打了个电话，语气难得的表现出了极大克制与友善。 “……” “花木惠？” “是我。” “你怎么搞到我手机号的？” “朋友给的。” “找我啥事？” “能不能跟你商量下《楚门的世界》上映档期的事情？” “你是谁呀？你还能管到电影发行这块？” “我……是有点人脉。” “啊，对不起啊，《楚门的世界》什么时候上映？交给谁？我懒得管的。你找时代华纳商量吧！对了，你哪个朋友给你我的手机号的，我好给他通讯录拉黑了。” “你妹！” “靠！” “……” 花木惠气愤的挂断电话。 好家伙，姓陈的真是飘了啊！ 实在气不过的她，果断向小侄女告状，中间少不了添油加醋的成分。 唐菲菲就安慰道：“小姑，您是长辈，别跟他一般见识。他那是不知道您是我的小姑嘞。嗯，一定是这样的！” 花木惠：“……” 哑口无言。 气上加气。 偏无法反驳。 是啊，她差点忘了，陈卓还不知道她的“背景”，否则，应该是不敢这么硬顶自己的吧？ 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气糊涂了啊~ 好莱坞。 陈卓的酒店房间。 “谁呀？” 王蕊放下手中的咖啡，懒洋洋问道。 陈卓不屑地将手机一扔，凶残道：“一个仇家！哼，当初还为难过我！害我……的老板赔了四十万！估计现在看我红了，鬼晓得从哪里搞到了我的电话，想巴结我吧？被我给怼了回去！是个女的，特没素质！买卖谈不拢，就骂人！我能惯着她？” 王蕊摆摆手，“打住，你现在的样子，我看着都想揍人。” 陈卓立即不爽的道：“喂，你怕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吧？我好歹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你跟我谈暴力？瞧你那蔫不拉几的小身板，你能干得过谁？” 王蕊当然不服，反驳道：“我能干得过你！” 陈卓：“……” 王蕊：“……” 沉默了。 也尴尬了。 这话赶着话，怎么一个不小心就给说黄了？ 你瞧瞧这闹的！ “今晚，你不会又打算睡我房间吧？”陈卓刻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缓解尴尬道。 果然。 王蕊见他那副活该单身一辈子的钢铁直男模样，顿时放心了，“对，我睡床，你随意~” 挑衅。 太挑衅了！ 陈卓不能忍，骂骂咧咧，倒是没赶人。 出门在外，又是同学，王蕊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陌生地方，他作为同学，只好委曲求全的照顾一二了，都不容易…… 本来，两人掩人耳目的工作做得是天衣无缝的，奈何，有句老话叫做纸是包不住火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 “surperise！” 嗯。 这个surprise可太惊喜了！ 当时，房间里，陈卓、王蕊、凯瑟琳，都一愣一愣的，画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 凯瑟琳从天而降，早餐蛋黄派洒落一地，“你们？你们……” 陈卓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凯瑟琳！话说，你怎么进来的？” 一边解释，一边穿衣服，被凯瑟琳红果果的目光紧紧盯着也顾不得了。 床上。 王蕊则傻乎乎的盯着凯瑟琳，也是没回过神来。 凯瑟琳倒是神经大条，“哦，陈，我是这家酒店的股东啊，要了房卡进来的。本想给你个惊喜，嗯，你放心，我会帮你们保密的。用你们中国的话讲，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说得还标准吗，陈？” 陈卓飞快穿好衣服，苦笑道：“很标准！但是，我解释过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在乎？没人在乎！陈，虽然我是女人，但我懂的，男人嘛，呵呵。” 凯瑟琳那叫一个豪放。 王蕊受不了了，东方女性终究要含蓄得多，“你们聊，我去卫生间。” 凯瑟琳贼兮兮的眼神目送王蕊进了卫生间，差点就要吹口哨调戏了，幸亏陈卓眼神阻止得及时。 “哎呦喂，这小妞！可太水灵了。我要是男人，也会把持不住。爽吗，陈？” 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卓威胁道：“凯瑟琳，你再乱说，我可报警了！” 凯瑟琳努努嘴，“谁在乎？” 陈卓：“我在乎！” 凯瑟琳无趣的捡起掉在地上的蛋黄派早餐，“好吧，知道你们啥事没有，不逗你了。就是可惜了我的早餐~” 陈卓：“没事，还可以吃，酒店地板很干净的。” 凯瑟琳：“！！！” 卧槽！ 这就是东方男性的魅力吗？ 可太懂得持家了！ 她垂涎的舔了舔猩红的嘴唇。 实际上，有包装的蛋黄派掉地上了，直接扔掉肯定不可能的，陈卓舍不得。 还是那句话，出门在外……总要学着节俭！ 不过，凯瑟琳这女人，真是很难让人彻底放心的样子。因为，没几句话，她就又扯到了王蕊身上。 “小妞身材真辣！” “漂亮！” “不知道穿上特制的那种衣服，会是什么景象呢？我的天，想想都快要受不了呢~” “不行了，不行了，我也想进卫生间……干嘛，你别拦着我啊，莫非你想三个人一起？” “……” 陈卓头都大了。 要不是这里是好莱坞，是丑国，是人凯瑟琳的地盘，他甚至想过要杀人灭口。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陈卓严肃问道。 凯瑟琳认真的瞧了瞧他，感觉自己再混不吝下去，可能真要惹恼了某位害羞的东方小可爱了，便顺势正经了几分，“找你做《美国偶像》，你应该有完整的策划方案了吧？” 陈卓点点头，“不瞒你说，是有。我要利润一成，策划方案立刻拿走。另外，要不要请我当飞行导师，你们随意，但如果请我的话，片酬我可不保证会少要，一百万美刀一期。” 凯瑟琳沉吟片刻，出乎意料的干脆，“ok，成交！” 陈卓狐疑，“你不再考虑考虑？” 凯瑟琳妩媚一笑，“不需要考虑了！你做的《中国好声音》，我给领导看过了，《中国好声音》你拿的都是一成纯利润，我们自然不能亏待你。而且，我们给少了，你肯定不稀罕，我说得对吗？” 陈卓不置可否。 凯瑟琳继续道：“飞行导师再说，你知道的，我是向着你的，但圈内肯定有人要来争资源，我也不好给你打包票。” 陈卓：“没事，我对音乐本来也兴趣不大，随缘吧。” 刚说完。 凯瑟琳就变戏法一样，从一个非常尴尬的身体位置，掏出来一份合约，“陈，签吧，我可是早有准备呢，是不是很贴心？” 陈卓：“！！！” 好吧，接过那份带着凯瑟琳体味的合约，陈卓捏着鼻子签上了名字。 亏得凯瑟琳是个大美人，否则，天晓得陈卓会不会吐出来，老美可太会玩了~ 一式两份。 凯瑟琳一一检查过后，将其中一份郑重其事交到陈卓的手里，笑道：“好好保存哦。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想，那一定会更加美好的，不是吗？” 陈卓吞一口唾沫，强忍着香水的诱惑，敷衍道：“是的，凯瑟琳小姐。” “mua~” 凯瑟琳显然是满意极了陈卓此刻任由其拿捏的受受的模样，便情难自禁的在陈卓脖子上亲了一口。 陈卓：“……” 整个人傻掉。 想过会被亲，没想到被亲脖子~ 很麻！ “再见，陈。我的邮箱你有的，就不打搅你了，祝你玩得愉快！那个，也非常乐意你随时来我的房间串门啊。” 凯瑟琳凑近陈卓耳朵，故意顿了顿，才吹起道：“我就住你隔壁。” 陈卓眨眨眼，侧头看向凯瑟琳，提醒道：“凯瑟琳小姐，我同学正看着我们呢~” 凯瑟琳回头。 “呵呵，死鬼，竟然骗我。走了，拜拜。” 陈卓赶紧起身，也说了句：“拜拜！” 好不容易将一反常态的凯瑟琳送出门，陈卓气呼呼的道：“你怎么回事？同学有难，你躲卫生间里不冒头是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 王蕊漫不经心的道。 陈卓：“……” 嗯？ 怎么感觉王蕊情绪不太对劲的样子？ 难道受刺激了？ 好吧，他马上调整态度，并分了一半蛋黄派给王同学。 王蕊却一把将蛋黄派给拍掉到了地上，可怜的蛋黄派，可叹其命运之悲催。 陈卓这次是真不能捡起来了，哪怕酒店的地板再干净不管……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也不吃了。” 说着话，他将自己手里的蛋黄派，连带地上的那半份，一起丢进垃圾桶。 浪费固然可耻，但就像古人不食嗟来之食一般，要分情况的。 “你可以吃！” 王蕊冷冷的道。 陈卓苦瓜着脸，靠，我可以吃，你倒是早说几秒钟啊？ 他还真饿了！ 不过，就像《礼记》里记载的那位“傻子”古人一样，一开始没吃，后来就更不好意思吃了，哪怕曾子评价说施舍的人既然已经道歉了，就可以吃。 归根结底，太晚了啊~ 蛋黄派已然进了垃圾桶，陈卓索性将骨气进行到底，坚定道：“我跟你一样，不喜欢那个叫凯瑟琳的白妞。所以，我宁愿饿死，也会不吃她送的早餐的。万一下了那种奇奇怪怪的药呢？你在这里也危险不是？这年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呐。” 王蕊：“……” 突然没崩住，就冲他翻了白眼，转头的时候俏丽的面容上带上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同时，又掩饰不住的失落，神情复杂万分。 223 真假男主角 “开个玩笑，你不要多想！”陈卓严肃的道。 王蕊恨恨的一个枕头教他做人，“去洗脸吧，弄砸了你的早餐，我赔给你。” 陈卓嘿嘿一笑，“懂事啊。那我去了，你换衣服吧。” 王蕊：“！！！”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的是睡衣，瞥向卫生间，不免微微摇了摇头。 等她换好得体的装束，陈卓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你先走，在酒店餐厅等我。” 陈卓警惕道。 王蕊点点头，没说话，大大方方推门而出，门都懒得关了，回头道：“你快点。” 陈卓：“……” 得嘞！ 王同学这是被人发现了，干脆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呗。那他也别扭捏了吧，跟着一起就出了门。 乘坐电梯。 酒店二楼有专门的早点区。 最近无所事事的方兴等人，正在这里点早餐，一伙人围坐两张桌子。 有吃的。 有等的。 王蕊径直去了点餐窗口，一口流利的英语，点了几样餐点，其中就包括蛋黄派。 陈卓想了想，跟兴哥几人打过招呼，独自坐到一张小桌边，陷入了沉思。 晚上要不要去凯瑟琳那里做一做呢？ 啊呸！ 想歪了，重来。 《美国偶像》的策划方案，到底要不要做得尽可能详细呢？ 平行世界里，《美国偶像》他看过几季的几集，说实话，基本跟《好声音》差不离。 万变不离其宗。 不过，《美国偶像》造星能力，确实是要比《好声音》强一些的！ 首先，冠军有专门定制的音乐作品和发展规划，光这一点，《好声音》就比不了。 《好声音》转椅的设置，貌似使选秀目的更纯粹了，实则平白增加了造星难度。 毕竟，观众缘对于明星的重要性，是个人都能明白。 没有观众缘，即便歌曲再红，也只能是歌红人不红。对于歌手而言，这是非常残忍的。 《美国偶像》的选秀方式，看得是声音，但是，总归导师在评选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受到选手外形的影响。 不公平吗？ 不然。 这恰恰是最大的公平。 长得好看，与声音好听，说白了都是天赋，没有高下之分…… “想什么呢？” 王蕊端着早点，坐到了陈卓对面。 陈卓接过一份，先道了声“谢谢”，而后道：“在想《美国偶像》的策划方案。” “你就不能专心点？” 王蕊恨铁不成钢的责问。 陈卓砸吧嘴，没辩解，毕竟王蕊也是好心，不想他分心太多，导致顾此失彼。 “吃饭，专注！” 陈卓低头干饭。 王蕊：“……” 便也低头干饭~ 方兴等人早早吃完了，过来招呼一声，就集体逃窜出去，他们今天要继续进修好莱坞文化！ 陈卓仍是由着他们。 不出意外，几天后《异形》的拍摄计划就要开始了，国内选角工作基本告一段落。 《异形》的主要演员不多，至于群演，到时候玩够了的方兴等人，一个也跑不了，可以先让他们浪个够！ “吃好了吗？要不要去我房间讲讲戏？” “不了，我还没看过《楚门的世界》，准备去贡献一张电影票。” “需要我陪着吗？” “不用。” “好的。” “……” 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陈卓回到酒店房间，想了想，到底是在《美国偶像》的小镇选秀版策划方案上，做了简略修改，就扔进了凯瑟琳的私人邮箱。 隔壁。 凯瑟琳收到邮件，认真看了起来，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三遍。 要说有多惊艳，表面看起来起码是没有的。 但是，方案上的不少细节，还是让她见识了陈卓强大的专业性，比如各个环节的录制环境布局。 要知道，细节决定成败。 而想要写好录制时的具体细节，场地布局，往往才是策划方案中比整体核心更难的部分，耗时更为长久。 她有一种感觉，感觉陈卓脑子里好像已经有过无数次《美国偶像》节目的彩排过程了。 否则，无法写得如此详尽，且具备超高的可操作性！ “好厉害的男人，如果不能尝一尝滋味，真是不甘心呢~”她喃喃自语道。 然后。 馋得紧了，她甚至当场忍不了的隔着墙壁，自我高兴了一把…… 做完工作，陈卓转而温习起了《异形》剧本，是独属于他的男主角分剧本。 剧中，他的身份还是用的《九局3》中的原身份——跑男小陈哥。 《异形》的背景故事，则发生在《九局3》时间线的百年之后，此时的陈卓，已然成为地球最高战力之一。 不过，《异形》中，没有了香消玉殒的魔女，也没有了由萌转熟的阿离。 属于他的男主角剧本，一共只有四页纸，他的戏份不算多。 这仿佛已经成为他的创作特色之一了，起码别人是这么认为的，往往他的作品，主角的戏份还没配角多。 可能是名义上的男主角，也有可能是名义上的女主角。 其基因起源，完全可以追溯到陈卓的第一部作品，电视剧《人民的名义》。 （小品《不差钱》剧本除外……） 当时的女主角王蕊，一共才在《人民的名义》中出现过三集！ 如果女主角的定义为男主角的妻子，且男主角没有第三者的话。 后面。 最近的则可以去看《楚门的世界》，编剧得更加丧心病狂了，楚门心心念的特别女孩，依旧由王蕊出演的角色，别说三集了，从头到尾干脆只有三个短镜头。 不止王蕊，《楚门的世界》另一女主角，由乌克兰天后艾琳娜饰演的楚门“正牌”妻子，镜头都不多。 基于以上特色，金球奖评委会甚至传出了不靠谱的小道消息，消息称，有金球奖评委坚持认为，《楚门的世界》男主角应该是陈卓所饰演的克里斯，而非金凯瑞所饰演的楚门。 观点有理有据。 毕竟如果创造楚门的世界的克里斯都不是真的男主角，难道身为傀儡被摆布的楚门才算？ 虚假的男主角金凯瑞：“？？？” 我发棵你老木。 真正男主角陈卓：“！！！” 直想骂人。 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对他演技的极大认可。 但深知道平行时空《霸王别姬》遗憾的他，简直恨透了这种执拗的偏见。 要不是金球奖“可有可无”，陈卓怕都要提刀去砍了那位视角独特的金球奖评委老先生了。 你跟我玩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手里的这票，究竟有多重要啊？ 不知道的话，请你自己反省，别跑出来恶心人啊喂！ 平行时空里，据传，《霸王别姬》之哥哥的戛纳电影节最佳男主角，以一票之差落选，便是因为其中一位评委坚持投了哥哥的最佳女主角，而不是最佳男主角。 后来，这个故事貌似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话，可放在当时，想必哥哥的内心恐怕是充满遗憾的吧？ 没有谁会不在乎那样的国际荣誉，何况当时哥哥的电影生涯才刚刚起步。 平行时空里，哥哥出道与才子强争，后面与校长争霸，总不至于真的没有好胜心吧？ 陈卓一直觉得，没有好胜心是绝难在娱乐圈混到巅峰位置的，他可不想哥哥的“悲剧”重现在自己身上！ 好在，经过他一番探听，金球奖的幺蛾子似乎并没有波及到小金人的评委们。 某种程度上，金球奖为了博眼球放出来的这条绯闻，一定程度上还遭到了小金人主要评委们的讽刺。 陈卓：“……” 好吧。 又有点不舒服了。 所以说，介人呐，就不能去钻那个牛角尖。 是非成败转头空，功过留待后人评说，显然才是最洒脱的强者人生哲学！ 至此，陈卓心无旁骛，开始专注的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电影《异形》的一干事物上。 下午。 看完电影《楚门的世界》回来酒店的王蕊，也在自己房间，从床头柜拿出了她的女主角分剧本。 《异形》，是她继出演《姐姐》女主角之后，又一部为她量身打造的真正的女主角角色。 对于精益求精的她而言，这次机会难能可贵，必须要比演《姐姐》时更用心才是！ 《楚门的世界》让她深深见识到了陈卓的隐形进步，那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 她可不想落于人后！ 北美。 《楚门的世界》持续火爆，一开始关于剧情，后面，终于渐渐开始聊到演员的话题上了。 男主角金凯瑞火了。 同时，男主角金凯瑞也哭了，非假哭，而是当着陈卓的面真哭啊，哭得老委屈了。 “陈哥，我总算出人头地了！不容易啊，那帮该死的金球奖评委，他们懂个球球，还得是亲爱的观众们更懂电影！干特么的我是傀儡……呜呜，陈哥，我不是说你不配评男主角啊，我……我就是纯看他们不顺眼！你没多想吧？” 金凯瑞一边抹眼泪，一边破口大骂的发泄着情绪。 天晓得这家伙近些天以来，究竟积压了多少负能量在胸中，此刻才能做到如此毫无形象的鼻涕和着眼泪一齐横流。 陈卓当然没那么小气，就拍拍小金的肩膀，鼓励道：“加油吧，你红了我也就放心了。吴出其右培养你，就是指望你接下来能帮公司挣大钱来的！” 金凯瑞：“……” 呃，扎心了啊。 他来，是来找老大倾诉郁闷感情的，可不是来听某人与他谈钱的，众所周知，谈钱伤感情！ 不过，收拾完心情，金凯瑞立马变了脸，好像吧，谈钱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荧幕形象，说实话，塑造得可谓讨巧，就非常受一些广告商青睐。 不出意外，他接下来将接广告代言接到手软。 吴出其右固然会赚走经纪抽出的大头，但即便是落入金凯瑞个人腰包的仅有三成，也够他短期内进阶到百万富翁，乃至千万富翁的行列了。 如此一想，当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自然无怨无悔，唯有甘之如饴。 又不是每个人都是陈卓，不需要名气变现的…… “陈哥，您忙。我去跟老板通个气，看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固定经纪人或者小助理什么的。您知道的，与广告商谈条件，我总不好每次都亲自出面吧？” 金凯瑞嘴上说着要走的意思，双腿却格外老实，试探着，始终不肯完全迈出房间。 陈卓乐道：“行了，我知道了。在我面前演，你也不想想你的演技是谁调教出来的。放心，我会跟你老板讲的，如果你那边有比较中意的经纪人或者小助理人选，也可以介绍过来试试。” “谢谢陈哥！陈哥威武！” 金凯瑞欢天喜地，拔腿就跑，估计是迫不及待去物色专属的经纪人或者小助理人选去了。 房间内。 陈卓随即拨通女友的电话。 “小陈哥，有事吗？” “想你了~” “哦。” “……” 用了十分钟倾诉相思之苦，顺带着，用大约半分钟左右说明金凯瑞的现状。 “好的，小陈哥，随他去折腾吧，反正艺人方面本也不是公司的主要发展方向。” 楚然淡淡的回了句。 陈卓：“呵呵。” 女友的霸气，让他忍不住想笑。 显然，楚然完全没意识到他当初让公司签约金凯瑞这个潜力股的深远意义。 一旦金凯瑞真成长为了一位国际喜剧大师，那还了得？ 无数经验都充分证明了，喜剧大师的名头其能量到底有多可怕与持久。 平行时空里中国还出了个“百年一遇”周星驰呢！ 跟全靠新闻通稿炒作出来的“四千年一遇”美少女名头不同，百年一遇起码听上去没夸张得太过分。 毕竟如果你是四千年一遇，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位算啥？那看《从编剧到大明星》小说的美女读者又算啥？ 嗯…… 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时间不早了，楚然，没事早点休息哈。你累着了身体，我会超级超级超级舍不得的~” 陈卓肉麻的关心道。 “嗯，你也是。” 楚然脱口而出，等意识到两人之间存在跨越大半个地球的时差，又赶紧面红耳赤的补充道：“别太累着了。” 一如既往的淑女风范！ “收到，爱你呦，么么哒~” 陈卓却铁了心的将腻死人不偿命的行为进行到底。 楚然明显迟疑了下，忍着羞耻的回了句弱不可闻的“么么哒”，方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段不算正经的通话！ 224 会咬人的狗不叫 王蕊没再占用陈卓的床位，找了个理由，与剧组一位女幕后通宵学起了幕后工作。 这件事，再次从侧面印证了一句话的正确性——办法总比困难多。 时隔大半个月，陈卓久违的重新感受回可以睡在床上的美妙体验。 感谢克瑟琳！ 日子一天天过去，《异形》片场，终于改造完工。 陈卓跟邵仔通了电话，确定这两天所有参演《异形》的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们的工作签证，差不多都能办好。 筹备还算顺利，《异形》也开机在即。 北美。 《楚门的世界》七月份下画了。 下画成绩：三亿出头！ 真就如hbo电视网预测的那样，破掉了好莱坞文艺片的北美票房纪录。 堪称神迹！ 这无疑加大了《楚门的世界》在金球奖、小金人奖项评选权重上的筹码。 两天后。 陈卓会见前来探班的时代华纳电影投资部主管乔布斯，乔布斯为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没问他要先听哪一个，乔布斯直截了当告诉他，“陈，你的金球奖最佳男配角提名黄了。” “不过，你的小金人最佳男配角提名，稳了！” 除掉最佳男配角，陈卓不出意外，同时还获得了金球奖和小金人的最佳新人导演奖项提名！ 真论起来，最佳新人导演，可一点不比最佳导演要弱，毕竟这个奖项，导演们的获得机会更低，限制更大。 “提名稳了，那获奖呢，也稳吗？”陈卓笑嘻嘻的问。 乔布斯便摇摇头，死活不再多说一个字，眼神耐人寻味。 陈卓继续开玩笑的追问，“如果我愿意花点钱打点呢？” 果然。 乔布斯作为商人，就很乐意跟合作对象谈钱，反问道：“你准备花多少运营资金？” 运营！ 瞧瞧，这用词都比陈卓的高尚。 陈卓撇撇嘴，“一个破奖杯，能值几个钱？我出十万美刀，不能再多了！” 乔布斯：“！！！” 也就是你！ 换个人，你看看我能不能一巴掌呼死他！ 意识到陈卓是开玩笑的，乔布斯顿时没了兴致，摆摆手，“走了，走了，票房分成两个月内，我会打到你的国际银行账户。” 陈卓笑意盈盈，“谢了，老乔，慢走啊。” 乔布斯装大方道：“不客气，不用送了。老陈，跟你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 三亿美刀，票房净利润大概在1.2亿左右，陈卓能分大概三千多万美刀！ 这已经是好莱坞最顶级最顶级的超一线巨星才有的片酬了。 至于导演，貌似没谁能比一比。 当然，好莱坞真正成名的、会玩的顶级导演，基本都跟陈卓一样，很少纯拿片酬拍电影就是了。 乔布斯来这一趟，事情不少，其中还包括询问、参考陈卓关于《楚门的世界》周边发行的建议。 比如dvd，比如网络视频，比如…… 对此，陈卓没给老乔任何参考建议，毕竟，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这也是为什么老乔会说出那句“跟他合作真是太愉快了”的原因。 一个令老乔难受的事实摆在面前，《楚门的世界》所有版权，全都得到陈卓的授权！ 天晓得这个东方巨星，到底是哪来的那么大控制欲？ 时代华纳，也不过只是《楚门的世界》周边的代理方而已。 经过团队讨论，乔布斯自《楚门的世界》下画第二天，便将制作好的五十万张电影碟片洒向市场。 销售情况非常好！ 观众疯抢。 有些音像店甚至都没抢到一手货，骂骂咧咧，还要高价从黄牛手里购买二手的满足经营需求…… 网络视频的话，老乔不敢着急，决定跟各方互联网巨头们好好谈一谈。 北美注重版权不假，可防盗还是要防一防的。 如果不能得到防盗方面的承诺，那么，乔布斯宁肯暂时不卖网络播放版权。 万一盗版肆虐，到时候，他后续的全球票房大计必将受到巨大影响，亏得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而是可能要造成上亿美金的流失。 相比起老乔，陈卓显然要省心得多。 谁让时代华纳实力过于雄厚呢，完全不需要他跟着后面瞎操心，坐等版权收益的一半缓缓进账就好了。 赚钱，他历来不着急的…… 周边版权的分成，不同于票房分成，陈卓拿一半，已经是看在时代华纳的雄厚实力。 放在国内。 要知道国内那些视频巨头，可都是愿意割肉七成来竞标争取的！ 当然，站在时代华纳的角度，要不是《楚门的世界》用票房证明了自己，他们肯定要剥削得更多，比如八成？ 事实证明，陈卓两个字，已然具备跟世界娱乐公司巨头平起平坐谈判的资格。 可怜的国师…… 八月一号。 一个吉祥的日子。 《异形》剧组全员聚齐，这次参演《异形》的演员们的工作签证，基本都在三个月左右，最长的也不超过五个月。 陈卓、王蕊除外。 这已经是吴出其右能为他们争取的最大限度了。这年头，中国到丑国的签证实在不好办。 像《异形》剧组这么大规模的签证，能办下来，都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跑断了多少条腿…… 好在，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时间比较紧，陈卓可没时间一个个的去等演员们适应特效拍摄的不同。 严厉。 不苟言笑。 片场暴君。 只要能好使，对于那些“不开窍”的演员，陈卓从来不会心疼手段的去折磨。 王同学都不例外。 “王蕊，这就是你的信念感吗？你还没浅浅专业呢！你们以前到底谁是谁的替身啊？” 拍一场坠落戏份的时候，陈卓训得那叫一个难听。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行给我滚一边看剧本去，我们没工夫陪你一个人不停失误的耗下去，你是废物吗？” 王蕊：“……” 皱眉。 咬嘴唇。 眼眶泛红。 硬是咬着牙，没顶嘴。 陈卓骂是骂痛快了，要说一点不内疚，肯定是假的。说白了，这有点杀鸡儆猴的意思在里面了。 拿王蕊当鸡…… 显然，王蕊的心里也清楚得很。 她选择了配合！ 看着王同学极度压抑的内心情绪，陈卓突然有点慌了，毕竟会咬人的狗不叫…… 225 你笑我 王蕊今时今日表现出来的演技，绝对是令陈卓都感到震惊的！ 之前他的确说过，《异形》的女主角是根据王蕊的性格量身打造的，但那显然是骗人的鬼话。 然而。 直到《异形》拍摄时，他才恍然间觉得，好像那还真不一定是骗人的鬼话！ 拿信念感这种儿戏的说辞，来批判王蕊的失误，陈卓自己都觉得脸红。 某方面说，他必须得承认，王蕊比自己专注得多，也更能沉浸在角色人设之中。 王蕊不适应的，正是《异形》所有演员都不适应的特效拍摄方式。 想当初，拍摄《九局》前两部时，浅浅和又又的表现，可相较于王蕊要糟糕得多。 今时今日，或许浅浅和又又在应对特效拍摄的经验方面，的确已经超过了从没拍过特效大片的王蕊。 但是，王蕊的演技，真不是浅浅和又又两个“年轻人”能比，心态更不用说了。 所以，陈卓呵斥王蕊的暴躁行径，无疑怎么看怎么没天理…… 剧组演员、场务等等，均是同样的想法，觉得王蕊受了委屈，还是极大极大的委屈。 “陈导，给我五分钟调整下。” 王蕊却平淡的丢下一句话，就跑去旁边揉受伤的部位去了。 因为掉威亚的关系，她的受伤部位不太方便描述，所以，这里就不作描述了…… 演员到了片场，即相当于战士上了战场，哪来那么多的避讳和偶像包袱。 陈卓看了一眼，果断移开目光。 其他人：“……” 则是连看都不敢看。 开玩笑，片场不讲究尊卑地位的吗？殊不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五分钟后。 伤口经过简单处理的王蕊，自顾自走到镜头之内，在威压师傅的帮助下，第n次投入到拍摄之中。 陈卓眼神望向那个在此刻应该属于整个片场里最专注的女孩子，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遂用手势示意“拍摄继续”。 这一次。 画面依旧不理想。 就在陈卓即将开口，让休息一下的时候，王蕊抢住了话头，“导演，再来一条吧，我找到感觉了。” 陈卓：“……” 一瞬间，心肠都软了。 他哪里是什么铁石心肠的片场暴君，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半桶水”？ 然而。 看着执拗的电影女主角，他无法拒绝请求。 某一刻，他甚至觉得，就像《异形》剧情发展得那样，他都快要被这个坚强的女孩子给打动了。 嗯。 他觉得，可能不止王蕊一个人找到了感觉，他应该也找到了男主角感觉！ “行吧，最后一次。各单位注意，这次谁出纰漏，晚饭没得吃！” 所幸，在“出纰漏晚饭就没得吃”的惩罚条件下，各单位的配合非常到位。 至于王蕊的表演，如果不是运气，那只能说这丫头的悟性着实不一般了。 特效拍摄，之所以与平时的拍摄不同，主要还是在于眼神和动作的灵动与巧妙。 表演时，你面前、身前没有东西，可是，你要演出眼前、身前有东西的感觉。 很难。 动作很难。 眼神更难。 灵巧，那是极其考验天赋和经验的。 这一次，王蕊却做到了，把下坠过程中的小段打斗给演活了，展现出了非同凡响的职业灵性！ “过！” 陈卓心头的一颗大石总算落下。 女主角找到了感觉，那便是整部电影成功了一半！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苗头。 至于身为男主角的他，下一场，他也许没那么多的灵光一闪，不过，他必将用他的丰富经验，来告诉剧组的演员同行们，什么叫做成功永远不止是靠的天赋。 天赋百分之一足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才是关键…… 好吧。 演过《九局2》、《九局3》那样的超宏伟“科幻巨制”，《异形》这点小特效，实在可谓常规操作。 于他而言，属实没什么难度可言。 中场休息。 陈卓手拿矿泉水，来到王蕊身边，打开了瓶塞才递过去，关心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 王蕊嘴硬道。 陈卓笑了笑，“下一场，能拍吗？我抱你的时候，分寸可能掌握不到那么好。你知道的，掉威亚演戏，总容易碰上各种各样的小意外。” 王蕊看着他，看着他，还是看着他…… 看得陈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道：“王同学，你别这样！大不了，今天晚上我让你睡我的床好了~” 王蕊：“……” 于是不再理他了。 拿着手里的水，狠狠灌下去一口，别说，很有点侠女风范的英姿飒爽嘞！ 陈卓摸了摸鼻子，转身就走。 无言的控诉，往往最让人难堪。是啊，掉威亚演戏，总是容易出各种各样的小意外…… 待会儿如果自己没做好，不会被生气了的女主角报复性狂喷吧？ 怕啥来啥！ 在该死的墨菲定律之下，陈卓的《异形》首秀，还真就出了问题，差点没抱住女主角。 王蕊：“……” 看着他。 看着他。 还是看着他。 陈卓悻悻然，怎么就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一定是顾忌到王同学的伤势，所以他才没敢放心大胆的下手的缘故。 嗯，一定的，绝不存在失误第二次！ 片场看戏的演员同行们：“……” 好玩了啊！ 让你能啊？ 失误了吧？ 看你还跳不跳了？ 群体加入到幸灾乐祸的大家庭之中。 陈卓虎目一瞪，“干啥，干啥，干啥，造那个反呢？该干啥干啥去。场务，清场！” 场务：“对不起，又不是激情戏，清什么场？不——清，导演也不能瞎指挥啊~” 陈卓：“！！！” 片场权威居然受到了质疑，这让他一顿火大。 奈何，他再怎么火大，又怎可能唬得住兴哥、邵仔这些看他脱裤子就提前知道了他要放什么屁的老伙计们。 说不清场，就不清！ 都是从《九局3》一路走过来的老人，很清楚陈卓的导演艺术，适当的娱乐放松，才可能营造出高效的拍摄氛围。 陈卓骂骂咧咧的无奈接受了现实，猛然间，竟然发现王蕊偷偷在笑？ “你笑我？很好笑？” 他不爽问道。 王蕊收敛笑意，冰冷范道：“没有啊。” “明明有！你敢说你刚刚没笑？”陈卓不依不饶。 “呵呵，你说有，就有吧~”王蕊貌似不胜其烦，便给面子的坦然承认了。 陈卓：“……” 顿时浑身难受得一匹，果然，自己就不该问呐~ 226 就这样（求订阅） 紧张氛围下没过的戏份，在心态放松后，终于在第三遍的时候给过了。 没过的两遍，都是陈卓的问题，他心里想的是不顾及王蕊的伤势，硬上，可事到临头，还是有所顾忌。 女主角嘛！ 不照顾着点怎么行？ 这段陈卓的出场戏，主要讲述的是一个英雄救美的剧情……当然，没想象中那么烂俗。 起码打斗场面，在特效做完后，一定会非常精彩！ 不同于国内英雄救美，导演总爱让男主抱着女主，空中转悠七八圈才落地。 陈卓是抱着王蕊于行走间挥剑，干净洒脱，而且，战斗风格犀利，偏“好莱坞风”。 而剧中陈卓的露面，无疑是将前半段的剧情推向了一次小高潮，就像超人学会了飞行，蜘蛛侠中了蜘蛛毒液，雷神拿到了雷神锤…… 当然，女主角王蕊也不是什么花瓶，人有枪！ 三次失误，第四遍能过掉，今天可以提前收工了。好莱坞拍戏有好莱坞的规矩，该下班，就得下班。 踩着下班的时间点，金凯瑞带了一个姑娘来探班，是个白人小妞，长得虽然不似凯瑟琳那么惊艳，但是，也算是个七、八分上下颜值的漂亮女娃了。 “有经纪人证吗？” 陈卓开门见山的问。 “有。” 白人小妞回答。 “……” “行吧。” 陈卓便遂了小金的心愿。 让那位一看就是小金新勾搭上的白人小妞女友，给他当起了经纪人。 合作条件为：小金会分出他的半成所得，来作为白人小妞经纪人的工作抽成，另外，吴出其右也会拿出半成。 毕竟，从这一刻起，白人小妞便算是为吴出其右和小金工作了。 当然，为了避免小金将来与白人小妞分手后后悔，陈卓给白人小妞设置了两个月实习期。 实习期期间，白人小妞肯定得不到小金和吴出其右的半分抽成，只有死工资每月两千美刀，由吴出其右支付。 白人小妞当时就嫌弃起了实习期的工资太低！ 陈卓：“爱干不干。” 有本事，你还怕实习期工资低？ 再说了，两千美刀哪里低了？你又不是在你的漂亮国工厂上班…… 想当初，陈卓自己的实习期工资，还只有两千五呢！不照样熬过来了？ “不满意的话，你怎么不去给漂亮国总统先生当经纪人？那工资倒是高！” 陈卓没好气的怼道。 他给小金面子，不代表也会给白人小妞脸。 金凯瑞见陈卓生气了，吓得脸色一变，生怕女友把好好的一件美差给弄泡汤了，就赶紧拉住了女友，警告道：“伊莎，你怎么跟陈哥说话呢？” 一个劲的使眼色，才总算压住女友的爆脾气。 伊莎：“好吧，我干了。” 依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陈卓：“……” 皱眉。 深深看了小金和伊莎一眼。 就这么着吧~ 万一这白人小妞伊莎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呢，也尤未可知。而有真本事的人，带点小脾气，则并非不能够接受。 由于答应过小金如果有适合的人选，可以推荐过来，他便没准备计较太多。 否则，就凭小金女友那粗糙的个人简历，他无论如何不能随随便便就同意让一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这时候进来掺和一脚小金的爆红红利。 没设置三个月实习期，已经是他非常照顾金凯瑞的个人感受了。 要知道，小金眼下要签的众多商业代言，可都是他和吴出其右创造出来的机会！ 陈卓自己可以无所谓。 吴出其右却不行…… 随后，叫来兴哥代表吴出其右跟伊莎签了一份经纪人合同，这事就算过去了，全程没用多少时间。 以目前伊莎的段位，想跟陈卓再多交流，显然，眼前这只金凯瑞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吃过工作餐，回酒店。 打开房门，好家伙，王蕊已经换好了休闲服，靠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说实话，王蕊要比那个叫伊娃的白人小妞不知道顺眼多少，而且，非常耐看！ “我洗澡去了，不会影响到你吧？” 陈卓问道。 “不会。” 王蕊看都没看的回道，无比自然。 “……” 陈卓不相信男人与女人之间会存在纯友谊这种怪事，就觉得很荒唐。 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王蕊暗恋自己！ 可是，这种事情，王蕊难道错了吗？ 咳咳…… 既然没有对错，干脆得过且过。 洗完澡。 他也换上了比较舒服的休闲装，隔着王蕊一个座的位置，坐下看搞笑美剧。 有人说由于文化差异，中国人看美式搞笑，很难产生共鸣，其实不然。 不信，看看平行世界里几乎成了一代90后青春记忆的《抄袭公寓》，你就信了。 说出去怪丢人，可不认吧，又不行。 那个平行时空的中国娱乐圈，真的存在太多的令人不齿的行径。 想赚钱的作恶，观众就得跟着买单，有是非观念的观众后来知道了怎么回事，除了难受，却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了…… 至于价值观不成熟的，便自然而然成了人人所谓的脑那啥粉，可悲，可叹，又可气。 “幸亏，这个世界有了一个我啊~” 陈卓一边看电视，一边美滋滋的想。 这个世界，他可是狠狠拽着中国娱乐圈大踏步前行了好几步，不说追上世界文娱的梯队，好歹是让世界知道了中国也可以把综艺、网剧、电影，做得那么好！ “很好笑吗？” 王蕊注意到陈卓邪魅的笑容，奇怪问道。 陈卓：“嗯嗯，我英文很好的，都看懂了，肯定觉得好笑啊！要不要我给你配音？” “行啊，你来，我听着呢。” 王蕊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的道！ 陈卓立马怂了，退缩道：“呵呵，算了吧，我自己也要看。你的英语不比我差，我还是别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什么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王蕊眯着眼睛问。 陈卓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那句歇后语的全句，傲娇的道：“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嗯，我是这么理解的。” “可是，吕布就比关公厉害。” 王蕊却没什么感觉的斤斤计较道。 陈卓：“……” 呃~~~ 也对！ 无论哪个世界，像吕布这种历史级别狠人，战力都被排在了三国第一。 跟吕布比起来，五虎上将有一个算一个，真就只能屈居排在战力的第二梯队而已。 “你是对的。王同学，我们还是看电视吧？历史太久远，我们改天再探讨。” “是你先说的~”王蕊撇了撇嘴，道。 陈卓看着王同学的认真脸，咽了口唾沫，点点头，“是的，我就是不想给你当翻译，所以故意瞎扯呢。” “哦。” 王蕊应了声，语气稍显冷淡。 “你看归看，笑声能不能控制下，你刚才笑得……特别贱，打扰到我了。” 陈卓：“！！！” 不可能！ 你胡说~~ 好吧。 可能他的确得意忘形，就没做好表情管理，幸亏是坐在房间里的是王蕊，要不然，人设可崩了！ 一集美剧播完，进入广告。 陈卓不经意瞅向王蕊，却发现王蕊在揉小腿，他便皱了眉头，“怎么回事？小腿伤还痛呢？” 王蕊：“有点~” 陈卓起身，去找来药箱。 虽说陈卓自己没有经纪人，没有助理，不过，团队人员还是在他的房间贴心的准备了应急药箱。 药箱，基本可以说是演员拍戏期间必备的生活用品之一了，某些跳个一米小土坑都要上替身的流量明星除外。 蹲下身。 示意王蕊把腿放到自己的腿上，以便查看伤处，好作处理。 王蕊红了脸，却照做了。 都同居了，还怕什么肌肤之亲，那可太假了！ 毕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并且，不奔着那个目标发展的小男女，同居的前提难道不应该是信任吗？ 陈卓对王蕊，还是非常信任的…… “肿了，我先给你上点消肿的药水，对了，消炎药你吃过了吗？” “没有~” “……” 陈卓处理好伤口，感觉就很无语。 王同学也不像娇生惯养的样子啊，怎么身上好多处外伤，都不知道吞消炎药？ 从药箱找到口服的消炎药，再倒了开水，递给王蕊，他严肃道：“明天你的戏先不拍了，养几天。拍《姐姐》时给你买的保险已经过期了，赶紧自己去补买一份再开工！” “保险都是骗人的~” 王蕊有点不情愿。 陈卓：“……” 你看，说王同学傻吧，又比大多数人聪明得多！ “纯当买个放心了。万一拍戏出了意外，保险赔偿能让你少奋斗好几年的！” 陈卓俗不可耐的劝道。 “滚，老娘有钱！真出事了，保险也没用。”王蕊气呼呼道，“你想我出事就直说。” 陈卓：“谁想你出事了？你出事了，我到哪儿去找你这么好的女主角来给我拍戏？” 王蕊：“……” 被怼了个无话可说。 陈卓得意洋洋，哼，先前我那是懒得跟你逗嘴皮子，可不是我真的说不过你！ 其实，王蕊小腿上的伤，反倒不算严重的，严重的伤都淤青了，奈何不好当着陈卓的面检查。 后面。 懂事的陈卓便关掉了电视机，说是出去走走，要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回来。 把房间让给了王同学一人。 说半小时，绝不多一分钟，也不少一分钟，掐着表，门外的陈卓没按门铃，自己插门卡，开门进入房间。 此时的王蕊，已经躺床了。 “我睡了，你如果要看电视，声音调低点。” 王蕊闭着眼睛，声音偷着疲惫。 “知道，你睡吧。” 陈卓温柔道。 “……” 又看了一集美剧“哑剧”，他才关掉电视，今天不睡地板，睡沙发，天气转凉了。 望着已经进入梦乡的王同学，竟然打起了呼噜，他猛然间意识到，也许王蕊前些天，一直没睡好过！ 一时间，他愧疚得无地自容。 想想自己白天禽兽不如的做法，还以为晚上王同学会找自己算账，可太不以小人之心度淑女之腹了…… 翻开手机通讯录。 找到沈青的微信号，他发了条消息过去，问沈青工作室的事情忙完了没有。 沈青秒回复：还要一阵子，你帮我照顾好小蕊，就这样！ 陈卓：“？？？” 什么就这样？你不知道我是禽兽吗……简直不可理喻！ 再看王蕊，他心疼坏了。 难道现在的艺人找经纪人，都这么喜欢任人唯亲，而非任人唯贤的吗？ 这样，真的好吗？！ 转过天来。 王蕊固执的没有买骗人的保险，当然，陈卓要她修养几天，她也无力抗拒就是了。 尽管本人的戏份暂时不拍，不过，王蕊还是坚持每天到片场观摩、学习。 偶尔，如果有比她还年轻一点的演员，愿意跟她请教演员专业技能、演员素养、拍戏经验，或者如何与导演相处等等乱七八糟的专业问题。 王蕊都会善谈的作出非常详尽的指导，哪怕有些指导在陈卓看来狗屁不通。 比如跟陈导相处，拍戏的时候听着就行了，不拍戏的时候可以不用惯着。 真的吗？ 陈卓抗议，那绝对是假的！想我堂堂中国电影国师位置的唯一接班人，不要面子的啊？ 奈何王蕊在面对陈卓之外的同行们，一贯具备难以言喻的亲和力，大家一开始对王蕊的说法也许只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后面干脆全信了。 陈卓：“王蕊，明天拍你的戏，敢掉链子，你看我怎么凶你！” 公报私仇。 这是被逼急了。 王蕊：“凶就凶，我不怕——吃苦！” 陈卓咬牙切齿。 因为，当一个人过于了解你的时候，你吓唬不住了，是真的真的会倍感无力。 他，已经完全制不了王蕊了！ 所以，为什么那么多大导演，大多数都不愿意在演员的选择上从一而终，谜题终于破解了？ 真相大白于世，却不影响陈卓还坐在导演监视器后面时的权威，但凡有拎不清的，陈卓会骂到演员们怀疑人生…… 放眼整个娱乐圈，以陈卓的声望成就都不能调教的演员，可谓屈指可数。 而那些演员，对不起，陈卓暂时不会请，起码目前阶段他并没想过太早挑战理想主义的高难度！ 227 最亮的那颗星 《异形》拍摄过程，比想象的要顺利一些。 也许是心境的影响，一开始不止陈卓感觉时间压力山大，一干参演的演员们，除了要承受时间上的压力外，要承担显然更多。 比如演得不好会不会被骂？ 比如会不会一夜爆红？ 所有的担忧，并非多余，压力用好了，会转化为极大动力！ 七月一晃而过。 八月，有演员的戏份杀青了。 《异形》的故事，讲的是外星生物虫族入侵，岂有不死人的道理，杀青的演员恋恋不舍。 最终。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没有选择回国，而是选择了留在好莱坞，留在《异形》片场，全程ob《异形》拍摄过程。 说实话，没必要。 陈卓的东西，真不是如此就可以学到的…… 八月中旬。 陈卓在完成了自己《异形》中所饰演的戏份将近一半时，接到了来自纽约nbo电视台《美国偶像》节目组的邀请。 原因嘛，“陈卓新歌”竟然再一次火爆欧美小圈子。 当然，演唱者并不是陈卓，是来自一位叫做菲菲的可爱东方女孩，《中国好声音》副导演，《荷兰好声音》落选秀出道，曾经凭借一首神曲《baby》差点横扫公告牌。 新歌《let me down slowly 》，时代华纳发行的单曲，冲上了公告牌第三，技惊四座，引发美媒哗然。 也就是陈卓拍戏任务重，要照顾剧组方方面面，否则，在《let me down slowly》开始冲榜的第一时间，他这位歌曲的词曲作者，应该要知晓才对。 《美国偶像》综艺节目，时代华纳是hbo拉到的投资合伙人之一。 陈卓、时代华纳、hbo电视台，三方正处在蜜月期，有便利。 所以，时代华纳和hbo电视台的意思，希望陈卓能在节目海选时露个面，替《let me down slowly》造一波势。 坦白讲，陈卓不太想去。 打电话给菲菲。 “我的小公主，你不会真想唱歌出道了吧？” “没有啊。” “怎么又把歌发到公告牌了，差钱的话，你跟我说啊。” “跟你说有什么用？” “我可以借给你~” “……” “行吧，我了解了，你懒得跑，我去一趟吧，露个面的事情，好歹也是我写出来的歌！” “谢谢小陈哥啦，赚钱了，分你一半。” “我谢谢你！” “……” “对了，告诉你个事，花木惠是我小姑！” “花什么惠？” “花木惠！” “花木什么？” “花木惠，花木惠，花木惠，哎呀，你故意的吧？你坏坏~” “哦，花木惠是你的什么？” “小姑，小姑，小姑，小陈哥，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别咬，我——错了！” “……” “既然是小姑的话，你帮我传句话，让小姑和国师安心，其实啊，《楚门的世界》不会和《归来》撞档嘞。我们的计划是小金人后十来天送审中影引进《楚门》，如果我预料不差，国师《归来》应该12月初就要上映《归来》了吧？” “小陈哥，你果然知道小姑找你什么事！” “咳咳，我盯着国师呢~别告诉小姑啊，我和她阵营不同，咱们要分清大义与私情。” “晓得啦~” “那没事，我挂了哈？” “你要等我先挂！” “好的，我等着……” “……” 结束通话，陈卓一顿头大，菲菲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到底什么想法，也讲不出个一二。 但他相信，菲菲肯定不是冲着当歌星去的，唐姨不能让！ 次日。 剧组拍摄小停一天。 从不接受商演的陈卓，无奈跑了一趟纽约。当然，有便利也是陈卓能痛快答应的重要因素。 他是乘坐时代华纳的直升飞机去的。来回，直升飞机接送，待遇相当高。 不过，直升飞机自然不是专门为了接他一个人，通行的还有几个白人。 陈卓一个也不认识，就遵循了某部电视剧的告诫，没跟陌生人说话。 到纽约hbo电视台地接，参观了《美国偶像》第一个海选场所，陈卓就有点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看不出来，自由国追梦的人竟然不少！ 露面。 互动。 驾轻就熟。 顺带着，稀里糊涂签了一份飞行嘉宾导师的合同，按照合同规定，决赛的时候，他要登台表演！ 表演什么？自然是唱歌。 有被坑到。 若非当一次飞行嘉宾导师，hbo电视台给出了一百万美刀的天价片酬，陈卓都不能签字！ 事后，他恶俗的想，自己要是在《美国偶像》的总决赛舞台上唱一首《正义之道》，不晓得会不会技惊四座，引发轰动？ 额外的。 至于说给总决赛歌手写歌这事吧，竟然有导师竞争制度，天雷滚滚。 陈卓想说，这绝对不是他的脑洞！ 平行时空里，原版《美国偶像》都不敢这么玩。 开什么玩笑，一个臭选秀歌手，也有资格对神级导师作品挑三拣四？ 别闹了…… 没有闹。 显然，hbo电视台这么做，是很认真的！ 对此，陈卓惊讶之余，就有点感慨，果然做策划的时候就不能做得过于详尽。 你看，hbo电视台的编导们没地方下手改进，这不就整出了幺蛾子。 编导们：“？？？” 陈老师，给我们留点面子！ 陈卓：“好的。” 坦白讲，《中国好声音》曾经他也做出了些微改变，增加选手日常秀。 而那些改变，才是陈卓做节目的最大乐趣。 那么，不得不承认，非要说这个世界漂亮国《美国偶像》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那肯定就是总决赛冠军选手挑出道作品的制度了。 各路神级导师的神秘作品一字排开，选手来选，多考验选手眼力啊。 别到时候冠军单曲没亚军唱得红，甚至没季军红，选手不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有意思！ 牛掰！ 在中国，这几乎不可能发生。 真的…… 必须得承认，某些方面，美国思维属实自由得可怕，毕竟自由后面，一般都带平等二字。 都是特色。 陈卓并不是否定什么，中国有中国的人情世故。 新鲜。 刺激。 没大没小的漂亮国，城——会——玩！ 通告跑完，陈卓与凯瑟琳美女稍稍聊了几句悄悄话，便催促直升机的返程了。 同行的人：“！！！” 不太乐意。 想找乐子。 哪怕多玩一个小时的夜店呢！ 奈何，陈卓呵呵一笑，抱歉，凯瑟琳太可怕，我必须得马上走，你们不走也行，飞机得走…… 其他人只得压下不满，毕竟陈卓才是这趟飞行的主客，能够允许他们发三个感叹号表达心迹，已经是很配合自由国风俗，尊重了他们的人权了。 时代华纳管理层拗不过，就偷偷摸摸扣了陈卓的通告费……陈卓是真给忘了！ 作为一个从来没跑过通告的艺人，他实在没有参加活动，然后收钱的习惯！ 等想起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乔布斯嬉皮笑脸，绝不承认那是通告，那明明是你为自己创作的新歌造势，我们配合，互惠互利而已。 要什么通告费？ 太见外了啊~ 陈卓说：“老乔，你变坏了！” 乔布斯：“小陈，你还年轻，以后也会学坏……” 陈卓：“！！！” 听得天雷滚滚。 好家伙，现在的老外汉语水平，竟然都要只追中国的段子手了吗？ 是巧合吧？ 一定是！ “老乔，《美国偶像》你们投了多少，我八卦八卦。” “呵呵，八卦的意思我懂的，你是问我黑幕吧？” “！！！” 涉及商业机密，老乔没说，只说了他们的计划，《美国偶像》计划第一季随便玩玩，海选五千名选手，够了。 陈卓不置可否，实在没心情干涉，都是小事，懒得操心，也操心不过来。 平行时空里，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第一季《美国偶像》也是随便玩玩，但海选选手超过了一万名的样子。 比起后面几季的《美国偶像》，第一季真的只能算是随便玩玩，因为，连网络海选都没整。 要参加，自己找报名点。 当场报名，当场“面试”，通过与否，非常干脆，亦当场告诉你，粗暴、直接。 报名点，只在纽约设了寥寥几个。 尽管如此，仍是超过了五千人报名。如此看来，纽约的“北漂”似乎跟中国也一个鸟样。 一切从简的好处便是，《美国偶像》十月份便能开始录制，十一月份播出，搞不好还能赶在圣诞节节期间，收官直播总决赛。 从这个细节安排可以看出，其实，hbo和时代华纳肯定是存了一份野心和希望的！ 美国的圣诞节，那就是中国的春节啊。 有点能力的，都会在这时候搞事情给大众看，比如三大球的全明星赛。 比如超级碗中场秀上天王、天后的演出。 总之，圣诞节不仅是漂亮国大众的过年，更是文、体两界收割金钱、声誉的大狂欢。 “老乔，通告费的事情我可以算了。好莱坞是你的地盘，请我和我的剧组吃顿饭，不过分吧？” 陈卓简单做了些关于《美国偶像》综艺的了解，做到心中有数后，关注点又回到起点。 心理不平衡的他，自然要找补点什么回来！ 乔布斯少数时候，还是很“大方”的，就答应了安排。毕竟，陈卓租借他的场地后，“拆迁”工作做得不错。 一顿饭而已…… 《楚门的世界》剧组，听闻时代华纳大佬亲自请客，大家都惊为天人。 不怪剧组的伙计们大惊小怪，那可是时代华纳啊，全球最顶级的娱乐巨头。 陈卓倒是走到了云彩之上，可以无所谓，但还处在地面上的人，是真得仰望。 老乔请客，吃回来多少钱，哪里是陈卓的真实用意，他的格局早变大了。 之所以非要老乔请客，无非是想让剧组调剂一下枯燥的电影拍摄日常。 一天，两天，可能怪新鲜的。 三天，四天，也就那样了。 …… 一个月，两个月，就开始要命喽！ 好莱坞再是电影天堂不管，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呆久了，终会存在各种不自在。 陈卓不希望这些不自在变成不如意。 总之，为了《异形》的拍摄能够一直顺利到杀青那天，导演兼男主角兼整个剧组监护人的陈卓，可谓操碎了心。 要不然，事实总不至于真如王蕊吐槽的那样，他变得堕落了吧？ 堕落，不存在的。 《异形》但凡有条件在国内拍摄，大环境如此，你看他会不会往死里用剧组的牲口们…… 受不了？ 受不了他可以“叫父母”。 在中国，这招不要太好使。 实在不行，退货呗，大把人等着补充进来。 然而，好莱坞不行，生源不够，来来回回选人折腾，尽耽误事了。就近取材倒是个办法，可惜唐人街的那些，人家不混好莱坞，用不了…… 九月。 在老乔的一顿大餐安抚下，平稳过度。 十月。 再次有演员的戏份杀青。 不过，一直熬着边缘ob的选手们，ob不住了，纷纷向陈卓和剧组告了别。 剧组的人，明面上只走了几个，实际上，引发的效应不可避免。 直到此时，王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错怪陈卓了，陈同学想的要比她深远得多。 人心浮动。 身处国外。 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多。 好莱坞可没什么地方好玩的，特别是剧组密集地，每天所见，都是各种忙碌。 自由国生活节奏慢？ 别扯了。 有的是努力上进的憨憨…… 追梦，从来不易。 月底，眼看众人情绪接近崩溃边缘，陈卓逼不得已大出血，从黄牛手里买了两百张湖人与火箭的西部半决赛球票，带全剧组看球去！ 明明大战科比。 巅峰对决。 巅峰火箭。 嗷嗷叫就完了。 很遗憾，这场与平行时空里一样刺激的抢七大战，火箭一样的输掉了。 明明的发挥，一如既往的稳，中国长城之名名副其实。奈何，湖人小铁匠也不好惹。 剧组“所有人”都看哭了。 赛后。 陈卓与众人一起起立，眼睁睁看着湖人那个小铁匠在场上用力的庆祝，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的明明距离自己nba总冠军最近的一次，擦肩而过。 今年，湖人真的是总冠军…… 竞技体育就是这么残酷的呀，娱乐圈何尝不是一样呢，热衷的人都在倾其所有，等待开花结果，谁都想成为最亮的那颗星。 228 来玩 比赛结束。 剧组人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释放。 固然，看“自己人”输球不爽，但是，抢七大战真的好看，真的刺激啊。 湖人的主场，湖人进入西决，大部分球迷其实都是湖人的球迷，现场就怪激动的，各种庆祝活动久久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湖人更衣室。 小铁匠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忽然一愣，拉住队友，问了句：“中国陈是不是来看我们的球赛了？” “哪个中国陈？” 队友一脸懵逼。 小铁匠两眼一瞪，“还有哪个中国陈？要获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那个中国陈啊！拍《楚门的世界》的中国陈啊！”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来了。” 大奥恍然大悟，拍脑袋肯定的道。 小铁匠眼睛一眯，吐了吐舌头，危险道：“大奥，你别告诉我，你今天打比赛又走神了哈？不然，你怎么那么肯定，中国陈就来看我们的比赛了呢？我记得大屏幕给到观众席中国陈的那次暂停，可没几秒！” 大奥：“！！！” 赶紧认错。 小铁匠英明！ 我……我，我下次不敢了！ 小铁匠：“……” 看在球队刚刚赢下了关键战役的份上，姑且原谅了大奥的错误。 实际上，大奥今天的表现已经超水准了，没有大奥今天超神一般的发挥，他们真可能输球。 警告，是懒得警告了。 就大奥那性格，教练说了都没用，走起神来，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有时候能活活把人给气死。 好在，介大奥吧，一旦超神起来，却也真真是不得了，妥妥的场上超级巨星！ 这不，今天的比赛，大奥走神归走神，可不就成了他的皮蓬了么。 大奥：“……” 贼眉鼠眼。 好家伙，差点给他吓出一身冷汗。 不是问中国陈的事么？ 自己就说了一句话，又扯上比赛了。都说我比赛的时候喜欢习惯性走神，要我看，眼前这位湖人大当家也没好哪儿去~ ———— 火箭更衣室。 明明洗完澡，换好大号西服。 待会儿，他要参加记者见面会，输球了，得给球迷一个交代。 不甘心的明明，一拳打碎了湖人给他们安排的狭窄更衣室衣柜的门。 难受！ 就是想搞破坏！ 大不了赔钱…… 身价千万美刀薪资每年的超级巨星，赔个破衣柜的钱，明明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 球馆内。 中场表演嘉宾，漂亮国第一美女泰勒也没走，在找人。 “凯瑟琳，你确定陈是从这边走的？” 泰勒怀疑道。 “我骗你做什么？” 凯瑟琳白眼直翻。 “好，那我们去追吧！” 泰勒墨镜一戴，脚底抹油。 “泰勒，不会吧，你也要跟我抢陈？”凯瑟琳皱眉。 “嗯，为什么不呢？”泰勒笑笑。 凯瑟琳：“发克油~” 泰勒销魂的一扭腰，“哎，没发克到！” “……” 湖人记者见面会。 小铁匠没出面，出面的是湖人教练，以及今天发挥超常的大奥。 小铁匠到了球馆停车场，依仗着湖人当家球星的超巨身份，他在监控室里找到了中国陈的座驾位置，然后就赶了过去。 车库。 “嘿，中国陈，我是抠鼻！” 也是巧了，刚好两人来了个面对面。 陈卓见来人是科比，赶忙笑脸迎人，毕竟大家都是超级巨星，偶遇的情况下，对方还先打了招呼，就热情道：“嘿，抠鼻，我是陈。” bro初次见面。 碰拳。 撞胸。 拍肩膀。 拉手手…… 一套流程下来，竟真的像久违的老友再见一般。 “不好意思，陈，我赢了你的朋友姚。” 小铁匠这情商吧，嗯，没的说！ 陈卓摇头，“抠鼻，本来想找你要签名的。现在，把你的球鞋给我吧！” 小铁匠有点被他的语法给弄糊涂了，好一阵子寻思，“可以啊，我车里还有一双，我去拿给你。” 陈卓：“我要两双！你没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位美女吗？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我的大学同学！” 科比：“……” 脸色微变。 大学两个字，对于科比来说，可算得上心结了。 高中毕业就参选了nba的黑曼巴，没少吃学历低的亏，特别是当下这个已经不允许高中生直接参选nba的联盟。 “嘿，你好，美女。” 科比讪讪的招呼道。 “你好，抠鼻。” 王蕊也笑了笑。 “……” 没一会儿，小铁匠拿出来两双签名球鞋，穿过的那双给了陈卓，崭新的双手交给了王蕊。 他自己，则光着脚。 作为回礼，陈卓就也在科比准备好的球衣上留了签名印记。 “有空来我家玩啊。” 小铁匠邀请道。 陈卓：“好的，有空也欢迎你到我们剧组来玩。” “一定！” “一定！” “拜拜。” “拜拜。” “……” 小铁匠开车走了，要回家给老婆报喜！至于球队的庆祝活动，那不重要。 今年，跟火箭的比赛拖入了抢七，对湖人的消耗很大，他早已经下了对内命令。 难得的两天休息日，谁也不许泡夜店！ 抓到家法伺候！ 黑曼巴在好莱坞是有不小能量的。 甚至，各大夜场都收到了他的警告，谁要敢这时候让湖人球员进店，那对不起，就是与我黑曼巴为敌！ 各大夜店哪里敢与斤斤计较的真世界级球星、湖人大当家的科比明面作对啊。 忍气吞声。 坚决执行。 黑曼巴走后，陈卓与自己的剧组人员们重新集合在一块，刚要踩油门回剧组。 旁边杀出来一辆红色法拉利超跑。 副驾驶。 下来的人，正是凯瑟琳。 凯瑟琳下车后，等了会儿驾驶座的闺蜜。 定睛一瞧，好家伙，居然是素有漂亮国歌坛第一美女天后之称的泰勒大美女。 当然，凯瑟琳论姿色，也不输泰勒分毫。 瞧着两个美女越走越近，陈卓与王蕊对视一眼，笑容牵强，但还是下了车。 “嘿，凯瑟琳，真巧。” 陈卓主动迎上去。 “不算巧，我闺蜜非要来看看你，因为……我说你是大帅比！” 凯瑟琳眼波流转。 泰勒却一把推开她，红着脸娇羞道：“陈，你别听她说的，她这人——不怎么正经！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泰勒。” 陈卓赶紧点头，礼仪之邦出来的人，从来最懂礼尚往来了，“泰勒小姐，我是你粉丝。” 同行嘛。 甭管是不是对方粉丝，嘴上这么说总没错。谁让人家出道早，成名早呢…… 泰勒果然高兴坏了，表情夸张地捂嘴，惊呼道：“真的吗？喔，我的天，我的爷……陈，我很喜欢看你的《九局》。而且，你写的歌真一级棒！” 陈卓点头道谢：“谢谢。你唱歌也好听的，若不是你，我们写歌的还赚不到什么钱呢。” 这么说，可太讨喜了。 漂亮国歌坛泰勒的地位高，可不全是因为人气，更重要的是，她开创了歌曲收费的先河。 对于歌坛，对于歌手，泰勒贡献巨大，让大把大把歌手随波逐流赚到了钱，促进了歌坛繁荣。 漂亮国歌坛，是全世界天王、天后最多的国家，没有之一，几乎一年一出各种天王、天后。 毕竟人家歌坛的奖，是整个北美区域汇合一起，选出来的。 泰勒能在众多的天后里面脱颖而出，获得第一美女天后之称，可想而知，那脸蛋、那身材、那气质，得有多迷人。 陈卓不由得都多看了两眼，不为别的，单纯为了身心愉悦！ 凯瑟琳：“……” 王蕊：“……” 喂！ 你们俩当我们不存在啊？ 狗男女~ 都是有身份的国际巨星，在陈卓表示自己没带签名笔之后，泰勒果断表示，我也没带。 凯瑟琳：“！！！” 她是知道闺蜜的，也是知道陈卓的。 陈卓说没自己带签名笔，肯定是没带，但这个闺蜜嘛，呵呵！ 王蕊：“？？？” 感情现在的国际明星，都流行不带签名笔了呗？ 并且，以此为豪？ 麻痹的，老娘带了！ 很讽刺，时刻准备着的人，一直没派上用武之地，反倒懒散的人，给了机会却不当回事。 气死个人~ “泰勒，你刚才的中场演唱，太棒了！可惜我们都没带签名笔，不然，我一定要找你求签名。” 陈卓恭维道。 “是啊，太可惜了！对了，你的英文歌写得那么好，能不能帮我也写一首呀？” 泰勒笑眯眯作拜托状。 陈卓摇头，“暂时没写新歌呢。” 泰勒皱鼻，俏皮的嘟嘴道：“哎呀，好吧。没事！以后我们肯定有合作机会的。” 旁边。 凯瑟琳扶额。 别看交谈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客套，一个比一个会卖萌，但从一些明显的小动作里，她清晰看出了两人在较劲。 你们可不是会有合作的机会么，毕竟都是我新综艺《美国偶像》的飞行嘉宾导师。 关于这个安排，陈卓清楚，泰勒清楚。都是明白人，真搞不懂，装什么装啊？ 王蕊神色微妙。 她是演员出身，纵然不了解泰勒，对陈同学，她却是经常与之一起睡的女人，岂能不了解。 所以，凯瑟琳都能看出来的端倪，她自然也看出来了。 娱乐圈啊，勾心斗角，司空见惯喽。 任你再一表人才，任你再惊艳世人，都逃不开名利的争锋相对，与计较。 但是，这两人也太幼稚了吧？ 对于王蕊的感受，陈卓不觉得自己幼稚，泰勒同样不觉得，他们两人明明就是惺惺相惜，且非常享受，差点都舍不得分离了！ 不过，由于跟明明在赛后通过短信约好了，要一起散散心，才不得已分道扬镳…… “泰勒小姐，改天欢迎你来我的《异形》剧组玩，我新拍的电影，《九局》续集。” 陈卓邀请道。 “嗯，有空我一定去探班，到时候我们互换签名吧？”泰勒应邀。 “必须的，我太想得到偶像的签名了！” 陈卓喜色挡不住的道。 “嗯呐~我也是！” 泰勒眉眼带笑。 “……” 回归途中。 王蕊瞧着一路吹口哨的陈同学，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跟个二流子似的~” 陈卓：“你不懂！我吹的是旋律，你难道没发现？” 王蕊一愣，“新歌？” 陈卓：“对！” 王蕊将信将疑，想再听听。 奈何，陈卓果断不吹了，也不晓得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还是为了遮掩瞎话。 《异形》剧组。 看过一场激动人心的球赛，众人精气神果然一变，看架势，能坚持到电影杀青那天的样子。 晚上。 明明来找陈卓喝酒，整个剧组都凑了上来，各自宣泄着对湖人的不满，以及对黑曼巴的讨伐…… 明明醉了，坦言今年错失西决，以后，他和他的火箭，可能再无缘总冠军了。 他的伤情，麦子的伤情，很糟心。 陈卓是个合格的倾诉对象，在明明说醉话的时候，从不插嘴，就那么看着明明哭…… 次日。 泰勒没来探班。 小铁匠也没来玩。 泰勒说是因为工作忙，反正她电话里是那么解释的。 小铁匠则是因为要好好休息，准备两天后的nba西决。 《异形》电影拍摄进度，恢复！ 十月不知不觉间平稳度过。 卓炮未来团队被陈卓征调过来，三炮一肚子抱怨，“老板，我的《星际争霸》啊！” 陈卓：“不急，电影比较重要，游戏可以放放。” 刘三炮便嘟囔着不清不楚的道：“我不觉得，电影特效兄弟们都做烦了，还是做游戏比较有意思~” 陈卓黑下脸来，“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刘三炮当场认怂，“咳咳，老板，不港了，不港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权当我是放屁了成吧？” 陈卓脸色稍稍好看些许，“行啊，下次注意，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 刘三炮：“……” 蔫了。 要不是为了实现财富自由，不是为了提前退休的理想，不是看在豪宅、跑车、美女的份上，他都不能这么温顺！ 陈卓对于刘三炮的抱怨，其实是欣慰的。 毕竟看到整个公司团队上下对《星际争霸》的制作如此痴迷，他也可以预见得到，那款堪称划时代意义的“新”游戏，十有八九要成了！ 229 大气不敢出 十一月。 《异形》拍摄依旧，陈卓的工作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因为——他懂特效。 懂得多了，操心的就多了，能者多劳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另外。 《美国偶像》海选结束，甚至，冒出了几个人气选手。 比如翻唱了公告牌连续三周周冠军曲目《let me down slowly》的一个叫做依琳的小胖妞，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八十五斤。 说实话，陈卓看了都觉得小胖妞有点魅力，亲和、可爱，气质上与原唱菲菲竟不相上下。 当然，菲菲可不那么认为。 只一点，依琳比她胖，她就没了危机感。 “人家还比你高呢？而且，人那顶多算微胖，自称小胖妞是为了立人设好吧，是个聪明的家伙哦。” 陈卓道。 菲菲：“哼！高有什么用？长那么高，不好找男朋友！” 陈卓便不说话了，的确哈。话说，漂亮国的妞的确普遍长得高，一个赛一个的高。 凯瑟琳，一米八。 泰勒，一米八多。 依琳，一米八五。 …… “小陈哥，你电影什么时候拍完啊？”菲菲转而问。 陈卓回道：“快了，圣诞节之前，看后面的进度了，演戏没有准数的，要看发挥。” “啊~~~” 唐菲菲失望的拖了长长的尾音。 陈卓则关系起了菲菲的近况，问：“你最近忙啥呢？” 唐菲菲：“不告诉你，挂了啦~” 陈卓呵呵一笑，没当回事，菲菲貌似开始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呢，是好事。 《美国偶像》海选阶段结束，节目组没墨迹，直接于十一月五号这天开播了第一集。 据陈卓所知道的内幕消息，这个海选过程，节目组一共剪辑了五集内容！ 够水的~ 最叫他不齿的，《美国偶像》节目组宣传的时候，明明只有五千人参加海选，非号称一万多人。 这让陈卓深深怀疑起了，平行时空里同节目的海选数据真实性。看来，虚报数据真不是什么个例，无论哪个行业，哪个领域，都不同程度的存在。 虚荣！ 不再过多关注《美国偶像》，《异形》的拍摄马上要进入收尾阶段，他得再接再厉才行。 剧组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却主要不是因为他带剧组成员看了一场nba球赛。 而是因为他如今的“江湖地位”。 《异形》剧组鬼使神差的开始觉得，拿好莱坞当自己地盘，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嗯……就算好莱坞不可以，起码在《异形》的片场里，他们就是主人！ 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心态，还得要说回那场球赛。 超级球星科比、漂亮国第一美女天后、中国长城明明，这些超巨们，对陈卓的态度，第一次让剧组成员们亲身体会到了陈导是真的出了大名了！ 陈卓：“……” 无心插柳柳成荫？ 挺好的！ 中旬。 陈卓男主角的《异形》电影戏份，计划要杀青。 这一集里，他将要与虫族最后一战，然后不知生死…… 鉴于《九局3》的惨痛教训，陈卓在《异形》里可不敢轻易去死了，最多，模棱两可的留下大悬念。 与虫族的战斗，前戏就拍了大半天。 下午四点多，到了慢镜头补拍阶段。 慢镜头不好掌握，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更高，毕竟在慢镜头里，一点点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 陈卓需要准备。 女主角王蕊也需要。 五点。 平时这时候，剧组已经下班了，今天是唯一一次特殊情况，谁也没有异议。 还留在剧组ob的杀青演员，均满怀期待，想看陈卓和王蕊如何处理。 《异形》是一部结局相当残忍的电影，王蕊之外所有人都挂了，或者生死不明。 监视器交给兴哥执掌。 陈卓和王蕊都吊上了威亚，一言不发，静静等待。 气氛很安静。 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而影响到演员的情绪，纵然所有人都不认为这场戏，一次就能过了。 第一遍，果然差点意思。 威亚的不确定性，让陈卓身体在下坠的时候，重心没能稳住，功亏一篑。 第二遍，王蕊哭早了…… 显然，女主角这是受到了上一遍拍摄进度的影响，情绪进展得太快。 重新调节。 再次酝酿。 第三遍。 陈卓下坠的同时，松开王蕊手的瞬间，明显感觉到王蕊的身躯颤了下。 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不过，王蕊的神情，却似乎丝毫没受到影响，而此时陈卓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威亚的原因，而是情绪的影响导致王蕊身躯一颤。 很到位！ 到位的表演，陈卓马上给予回馈。 一个好的演员，是能带动对手的！陈卓就被王蕊的“精心设计”，给带动了。 两人深邃的凝望，难以说清是感情，还是其他的什么。 一秒。 两秒。 三秒。 忽然，陈卓脸颊一湿，是王蕊的眼泪掉落在他脸颊上面，他……绝望的眼神里，波涛汹涌，然后，挤出了一丝略暖的笑容。 “再见。” 这是陈卓电影中最后一句台词，英语翻译时，准备译成“so long”。总之，不好从字面去理解，得看个人理解的意境。 王蕊摇头，伸手要抓他，却只抓住了陈卓下坠加速一瞬间向她抛过来的重剑。 熟悉《九局3》的观众，应该能看出来，这把剑正是《九局3》结尾处，阿离驻剑而立的那把剑。 至此，《异形》男主角杀青。 虫族被灭。 陈卓这位超级英雄，铁血战士，不知所踪。 王蕊，似乎爱上了男主角？ 监视器前，一共有六个分屏，分别从各个角度纪录下了这次完整的镜头。 方兴伸手示意拍摄完成，久久没有出声，一如拍摄刚开始之前。 剧组的人，默契的全部围拢到监视器前，等待陈导过来一起看回放。 陈卓没回去看回放。 因为，他发现王蕊半天没走出剧情里绝望的情绪，他赶紧走上前，轻轻抱住了眼睛里空空如也的王同学。 “小蕊，振作点。” 他轻声出声提醒道。 王蕊眼睛一闭，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滴落在他肩头上，很快打湿了一大片地方。 剧组成员：“……” 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230 酸溜溜 陈卓遥遥对着方兴一个“收工”的手势，方兴心领神会，大家伙人忙碌起来。 “对不起，我失控了。” 王蕊推开陈卓道。 陈卓摆摆手，“没关系，入戏嘛，可以理解。” 王蕊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离开了片场，这是提前说好的，今天她的经纪人沈青处理完国内工作室的事务，要过来了。 她得赶过去机场接人。 陈卓不放心，跟了上去，两人在车内回了回神，才开车前往洛杉矶机场。 接到沈青，回剧组，剧组已经被方兴等人收拾妥当，三人遂回到酒店。 陈卓跟沈青多叮嘱了几句，便走向自己房间。 按照约定，刘三炮已经在里面等候，来记录今天戏份的特效要求细节，为电影后期制作能早日完成打提前量。 有一家自己的特效公司，这方面要占的便利可太大了。 陈卓有点不在状态，只简单说了说。 基本电影特效风格已经早早确立完，刘三炮嘴上说着做电影特效没有做游戏有趣，但是基本功和理念是有的，毕竟他就是做电影特效出身。 所以，这时候，其实也不是特别需要陈卓做多么详细的交代。 拍戏的时候，刘三炮就在现场，知道今天的戏，男、女主角都拍得挺入戏，出戏，是需要时间，便善解人意的草草结束了工作，提出告辞。 陈卓将人送到门口，又给叫住了，“三炮，辛苦了。” 刘三炮：“？？？” 什么情况？ 一头雾水。 好好的，说那“伤感情”的话作甚？ “后面基本没什么特效工作了，以后你专心做你的游戏吧，做完，我保证你想退休，随时都可以。” 陈卓说道。 刘三炮当场激动坏了，瞪大了眼珠子，“老板，你说真的？” 陈卓：“嗯，真的。” 刘三炮：“不骗人？” 陈卓：“不骗人！” 今夜。 好几人无法入眠。 第二天，是周末，《异形》剧组按照惯例，有两天的悠闲时光可以挥霍。 至此，可以说大家才终于真正的得以放松，《异形》电影杀青在即！ 剩下的，都是补拍镜头，难度不高，只是比较繁琐，属于细致活。 导演的职业所在，陈卓不比其他人，还要忙，越是这时候，他越忙，每天都得重看回放镜头无数遍。 这里面，还包括许多没来得及剪掉的无效镜头。 中午。 刘三炮端着饭盒，来剧组导演工作室，坐在了陈卓边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屁就放。” 陈卓没好气的吐槽。 刘三炮挠挠头，将盒饭放到一边，斟酌措辞良久，方严肃的道：“老板，我想过了，也许我暂时还不想退休。而且，我这时候退休，是对公司的不负责任！” 陈卓：“哦？” 有些出乎意料，就想听三炮兄弟接下来怎么个说法。 “老板，《异形》特效做完，等《星际争霸》也结束了，我想能不能不亲自冲在技术第一线了。您也知道，我们这些搞技术的，都是在拿颜值换钱，咳咳，我……我想能不能换到干管理的工作上。” 刘三炮深思熟虑的道。 陈卓暗自点头，能够这样，固然最好，就鼓励道：“接着说，管理可不比做技术轻松，特别是在公司体量变大之后。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星际争霸》这款游戏如果做好了，将是一项大创举，玩家不会少，公司名望不会低！” 刘三炮深以为然，馋得口水淋到了桌子上，讪讪的道：“老板，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做完《星际争霸》就退休，大抵能有多少养老钱？” 陈卓竖起两根手指。 刘三炮试探性问道：“两……百万？” 陈卓瞧着这家伙的神态明显写满着大大的失望，他好笑的摇摇头。 自然不可能是两百万，他又不是什么黑心老板。 看陈卓的脸色，刘三炮声音都变得颤抖了，再次试探问道：“两……两两两……千万？” 陈卓却依旧摇头！ 刘三炮：“……” 懵逼了。 那您到底是几个意思嘛？！ 见三炮兄弟抓耳挠腮即将崩溃的架势，陈卓决定不逗他了，直截了当道：“我之前想的是，你如果选择退休，我收购你和你团队手里的所有公司占股，然后给你们两亿养老，两亿你们自己分。” “两亿？！”刘三炮惊了，怪叫连连，“我靠，靠！靠！靠！发克……老板，您没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陈卓不屑道。 两亿而已…… 刘三炮在眼珠子快要瞪出来，确定老板没拿他开涮的意思后，整个人难受极了，恨不得赶紧快进到自己退休那天。 不对，他不想退休了！ 谁爱退休，谁退休去！ “老板，那如果我不退休呢，两亿也能拿到手吗？”刘三炮小心翼翼。 陈卓显然早有对策，“不能。” 顿了顿。 “不过，可以给你们一亿，收回你们手里一半的占股，毕竟不占我公司股份的管理层，我是不可能相信他们愿意死心塌地替我工作的。” 刘三炮：“！！！” 一蹦三尺高。 抱住陈卓，就要亲！ “滚~” 陈卓一脚踹，给人踹飞了…… 刘三炮拍拍屁股，爬起来的速度简直不要过于敏捷，“咳咳，老板，我太激动了，抱歉，不好意思哈。” 重新坐下。 “这个消息，老板，我可以提前跟兄弟们知会一声吗？好让他们有干劲！” 陈卓不置可否。 说，可以。 不说，也行。 各有利弊。 正如刘三炮所言，说了，可能让兄弟们有干劲；不说呢，则能最大限度保证人心稳定。 无论刘三炮怎么选择，他都可以理解。 刘三炮：“……” 屁颠屁颠抱着盒饭走了，一路上喜形于色，然而，等丢了盒饭，走到住宿处。 他却一下子陷入犹豫之中。 刚刚，他是一时脑热，也的确需要倾诉，可是，这么藏不住事会不会影响他在“陈哥”心目中的沉稳印象啊？ 毛毛躁躁的，干技术工作当然问题不大，相反，还会显得年轻有冲劲，但干管理工作可委实不太靠谱的样子。 万一因为他的操作不当，引起军心动荡，得不偿失啊……就很难受，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难以抉择，干脆不做抉择！ 刘三炮说服了自己，等哪天自己实在忍不住了，或者一不小心说漏嘴，再向兄弟们和盘托出不迟…… “两亿哦，听三炮说，他和他的团队只占了卓炮未来一半的股，准确的说，是百分之四十九，就值两亿了？你什么时候都掌控了一家价值四亿的公司了，还不是市值，厉害啊！” 导演工作室，将陈卓和刘三炮的对话全程“偷听”了去的王蕊，酸溜溜调侃道。 231 心理医生 陈卓请王同学坐下，并不着急解释，而是问道：“怎么样，情绪缓过来了？” “嗯。” 王蕊点点头。 陈卓放心下来，这才说起了当初刚开始拍《九局》时到处跑，找特效团队的那点事。 包括后来卓炮未来一点点发展壮大，到如今已经不缺工作内容的程度。 可以说，眼下的卓炮未来，不仅不缺特效工作，甚至完全可以理解为找上门的业务由着他们挑了。 两亿？ 一方面陈卓给得出，另一方面，卓炮未来物超所值。 站在王蕊的角度，当然不敢相信一款游戏能那么值钱，可是，陈卓却非常清楚，《星际争霸》只会更值钱！ 前提——公司做出来的游戏得符合他的预期。 “跟你不一样，我家里可没一整套的京城四合院等着我回去继承，穷小子不努力能怎么办呢？” 陈卓苦涩道。 摊摊手，他满腹委屈与抱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只不过想活得好点，有错吗？” 王蕊：“！！！” 赶紧示意他打住。 “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快吐了~” 陈卓一脸委屈，老子又没对你怎么样，又是酸，又是吐的…… 不说更好，反正他打心眼里并不希望跟人多提自己本职工作之外的副业成就。 比如他公司的账面上资金都超两亿了，还是纯现金，所以，《星际争霸》真心不怕烧钱。 比如鹏程今年把他评为了创业十大杰出青年。 比如…… 成就很多。 多到没几个小时下来，他的创业故事都讲不完！ “你来找我，有事吧？” 陈卓转而问道。 王蕊：“嗯，国内的消息，你有多久没关注了？” 陈卓皱眉，“我一直关注着啊，怎么了？” 王蕊语气一顿，气道：“你关注个屁，知道青姐为什么突然过来找我吗？” 陈卓回答：“你工作室的烂摊子收拾完了？” 王蕊忍不住炸道：“你才烂摊子，你才烂摊子，你——才——烂摊子！” 陈卓：“……” 撇嘴。 这就是女人呗？ 麻烦！ 说话就说话，跺脚干嘛，怪有节奏的~ “你是国际巨星，你有副业，你什么都无所谓，我不行，国内都把我说成过气小花了，你知道吗？” 王蕊气急败坏。 陈卓很震惊，同时又很好笑。 当然，他努力将笑意给憋了回去，眨眨眼，无辜的问：“有这等事？荒唐！” 他都替王同学打抱不平。 王同学怎么可能过气了？ 去年你们便说王同学过气了，人不照样……咳咳，靠着工作室二美赚得盘满钵满？ 整个娱乐圈，那也是头一档的存在！ “你别理他们。”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陈卓好心劝道，总不至于让他去跟幻想者们讲道理吧，也讲不通啊。 “……” 王蕊颓然，下巴往手上一枕，趴在了桌子上发呆，良久，弱弱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过气了？” 陈卓不敢接茬，怕说了王同学反而疑神疑鬼。 不过，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王蕊的变化，以前，王同学面对这种质疑，打死不可能服输。 你敢说我过气？ 那我势必用成绩说话。 你敢说我除了人气一无是处？ 我则势必以演技回应、打脸。 现在倒好，居然产生了自我怀疑。 也许，每个人在长期的斗争之中，偶尔都会感觉累了，想停下来歇一歇，或者干脆不走下去了吧。 嗯？ 陈卓心底猛然一惊。 不会是王同学还没从“入戏”的心境中走出来吧？这就有点麻烦了。 《异形》结尾处，王蕊所饰演的角色是凄美的，就像她与跑男小陈哥之间懵懵懂懂、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爱情…… 一开始，只是猜测，他没敢太确定。 可是之后《异形》的十一月拍摄，居然顺利得不像话，原本定了两天完成的镜头，一天就完了。 月底。 《异形》所有镜头宣告全面杀青，比原计划足足提前了大半个月。 众人都在欢呼，不敢置信，开心至极，解放了，自由了！ 陈卓却火眼金睛的看到，王同学独自一人站到了热闹人群的外面，与大家格格不入的发起了呆。 这不是好兆头！ 王同学原本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他赶紧找到沈青，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如果有必要，他希望沈青能带王同学去做一次心理辅导。 沈青：“……” 起初一百个不相信。 毕竟，她看小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问也是没事。 可是，渐渐的，随着陈卓询问的次数和频率增加，沈青开始动摇了。 这种事情，当然应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陈卓总不至于害她家小蕊！ 燕京。 王蕊工作室。 “小蕊，今天能不能陪我去看一下医生？”沈青放下手头工作，小心翼翼问道。 王蕊紧张的道：“青姐，你生病了？” 沈青摇摇头，心虚的解释道：“不是那个医生，我……我最近失眠得厉害，所以……所以，想找个心理医生给催催眠，释放下压力。” 王蕊蹙眉，“要不要紧？要紧的话，最近你快别给我接工作了，工作可以缓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沈青赶忙摆手，“不要紧，不要紧的，就是随便看看，你放心，如果……如果你没时间就算了，下次吧~” 王蕊一字一顿，“我——有——时——间！” 某心理诊所。 沈青进去就睡着了…… 医生专业技能一流，以至于她被催眠后，睡得很沉很沉，也很久很久。 至于她睡着后，医生跟王蕊聊没聊，以及聊了些什么，对不起，那属于患者隐私。 就算她再怎么想知道，医生都不能告诉她的。 总之吧，这一趟“看病”之行，沈青算是看了个寂寞，好在出来的时候，医生跟她对过了眼神，是叫她可以安心的眼神，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回到工作室。 沈青一个电话打回给近些天骚扰电话不断的陈卓，破口大骂，“我**你个**，依我看，你才该去看心理医生，***！” 陈卓：“……” 232 我的钱臭 沈青骂得略微不雅。 陈卓却必须听。 谁让是他出的骚主意，害得青姐损失了好大一笔看似没必要的花销呢？ 睡觉哪儿都能睡，沈青却为此花掉了差不多小万把块呐！ “青姐，您要不嫌弃我赚的钱臭，您和小蕊的花销，我承担了，您看这样成吗？” 陈卓安抚道。 他自然知道青姐不是真的小气，更不是对他有多么天大的意见，纯属发泄。 作为王蕊的经纪人，可能还是王蕊的什么亲戚，比如表姐妹之类的，沈青担心呐~ “谁稀罕你的臭钱？滚！以后没要紧事，别来烦我！对了，还有小蕊！” 沈青警告道。 陈卓连连应“是”，好吧，我的钱是臭…… 燕京。 王蕊工作室。 将一切看在眼里，并“不小心”听到了青姐与某人通话的王蕊，内心隐隐有些许痛，但又带着一丝丝甜。 无巧不成书。 沈青今天带她去看的那位心理医生，其实，王蕊回来后第二天，就找过了。 签保密协议。 由于她的职业特殊性，这份保密协议所涉及的赔偿金额可谓天文数字。 起码，对于一名心理医生而言，确实称得上天文，高达一亿！ 并且，王蕊要求医生在对她进行心理辅导的全程，不允许留存任何文字的，以及多媒体的病历纪录。 如此，她才向心理医生敞开了心扉。 “你喜欢他？” “嗯。” “确定？” “嗯。” “非常确定吗？” “是的。” “……” 当时，王蕊说出自己的困扰后，医生的问诊差点让她崩溃——太啰嗦了！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看什么心理医生。 不过，当医生渐渐问到最直指内心的问题，她又觉得，找个靠谱的工具人倾诉，好像也挺不错的。 “你是从哪一刻清晰认识到自己确确实实喜欢上他了，而不是你仍沉浸在自己表演的角色里没出来？” 面对医生的这个问题，王蕊没有过多犹豫，回忆了下，嘴角弯弯的说起来，“当时……从他抱着我，从我靠在他肩膀上，从他忽然喊了我小蕊，我知道，我出戏了，或者说，我本就是把现实的情感带入进了电影角色。” “……” 心里医生假装听懂了，同时，也在假装镇定。 好家伙，第一次碰到如此清醒、正常的病人，我怕不是被当做倾诉工具人了吧？ 关键，王蕊越说越离谱，竟然扯到了好些关于表演的专业学问上，搞得心理医生冷汗直冒。 医生感觉自己是在被人上课，而不是在给人看病！ 当然，如果上课还能有钱赚，为什么不呢？ “你没病~” 最后，心理医生给出了诊断结果。 王蕊：“谢谢医生。” 医生：“不客气。” 至于沈青带王蕊去的那次，沈青催眠后，王蕊与医生的对话大抵如下。 医生：“原来是你呀！” 王蕊：“呵呵，巧啊。” 握手。 医生：“你朋友挺担心你的。” 王蕊：“是啊，我已经努力回复正常了，朋友……呵呵，非不放心。” 医生：“有这样的朋友，真为你感到幸福。” 王蕊：“嗯……” 好莱坞。 陈卓暂时没回国内，《异形》后期特效他决定在好莱坞做完，主要也是考虑到，一旦有什么遗漏的话，省得来回跑，麻烦。 除掉盯着《异形》后期的制作，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准备——《美国偶像》总决赛舞台上，与漂亮国第一美女天后泰勒的“掰头”！ 到时候，《美国偶像》的圣诞之夜，冠军选手将在他和泰勒之间，选择一名作为出道指引人。 所谓出道指引人，字面意思。 陈卓和泰勒作为《美国偶像》总决赛圣诞之夜的两位飞行嘉宾导师，届时会各自提前准备好一首新创作的英文歌。 一旦谁被选中，被选中的人将当场与节目组签约卖出新歌版权，交由冠军选手之手。 冠军选手再以此单曲为主打歌，借节目热度、节目资源，以及导师资源等等，正式出道。 面对泰勒“前辈”，“挑战者”陈卓压力山大。 众所周知，泰勒不仅本人在漂亮国的人气高山仰止，同时，她还是一名极其优秀的创作型歌手！ 至于陈卓，顶多算异军突起？ 没关系，纵然自知必败，陈卓也丝毫不慌，相反，他格外的斗志昂扬，甚至提前写好了一篇万字长文的挑战书演讲稿……如果节目组允许他原文全部念完的话。 毕竟《美国偶像》总决赛模式，一定程度上参照了《中国好声音》的直播办法，可是没有后期剪辑的！ 规则很刺激。 不仅体现在冠军选手选择巨星作品这一环节上，因为，节目组还安排了更骚气的后续操作。 任何玩意儿吧，就怕琢磨。 越琢磨，就可能越惊艳！ 说实话，当陈卓接到《美国偶像》节目组关于总决赛飞行导师的安排最终调整方案时，都由衷的佩服不已。 这个节目组是要搞事情啊…… 只有冠军有肉吃也就算了。 让选手选导师作品，也算了。 但是，作品没被冠军选上的导师作品，将会被导师现场演绎，或者由导师请歌手现场演绎，是什么鬼？ 显然。 规则里那句“或者由导师请歌手演绎”，针对的正是“只创作从不唱”的陈卓本人。 简直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位了。 节目组意图何其凶险，明摆着为了节目效果，不当人了…… 而节目组却是这么跟陈卓“狡辩”的，一切为了真实，怕观众怀疑他们作假。 两位导师，两首作品，选其中一首，那么，落选的歌，自然要当场公之于众。 否则，节目没有信服力。 至于被冠军选中的歌，是给冠军出道用的，虽然没法现场演绎，但观众不会质疑。 陈卓：“……” 我信了你的邪差不多！ 这种一看就冠冕堂皇的说法，别说用来哄骗他堂堂中国娱乐圈之综艺教父了，恐怕连那位漂亮国第一美女天后都忽悠不过去吧？ 有意思。 陈卓没拒绝没有拒绝没有拒绝 233 绝对自信 《美国偶像》整个节目组，估计没一个人会认为，陈卓可以挑战得了泰勒女神在歌坛的地位。 这里，可是漂亮国！ 话说回来，陈卓自己何尝就没有那份自知之明，所以，他根本没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再说了，他本不是特别愿意把自己的歌给什么狗屁偶像唱。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娱乐性质偶像了，自己一个人就能全给干完了！ 要知道，自己能干的事情，偏去劳烦别人，可太没有礼数了。 与定规矩的那位一样，定礼仪的同样是位中国古代圣人，作为一名中国人，要给予极大敬重的说。 似乎无论从哪个方面看，《美国偶像》这份总决赛圣诞之夜的策划方案，都非常不利于陈卓。 那么，试问陈卓为什么还要接受呢？ 答案很简单，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欠了女友一首歌，正好借此机会，还给楚然。 为此，他特意提前跟楚然打好了招呼，“最近要保护好嗓子，我等着看你在纽约绽放！” 国内。 楚然略微犹豫，便答应了。 可别小瞧了楚然的多才多艺，人是正儿八经鹏程音乐传媒学院毕业的艺术生！ 有些事情，楚然不说，陈卓作为她的男朋友，却必须顾及到。 给过那么多“不相干的女人”写歌。 王蕊。 柳又又。 菲菲。 …… 可是，唯独没有给正牌女友写过歌，这怎么像话？ 陈卓不仅要给女友写一首甜甜的歌，还要亲自为女友伴奏，以示补偿的诚意！ “天灵灵，地灵灵，那个什么狗屁的美国偶像，你最好是个正常人哈，千万别选我。不然，我可能会当场变卦，拿一首圣诞儿歌来忽悠你了……” 好莱坞，陈卓默默祈祷。 时间，过得很快，亦很充实。 西历十二月份，中旬。 楚然在老爹的陪同下，飞来好莱坞，住进了《异形》剧组，如今《异形》剧组留守的人已经不多。 方兴、邵仔等拍摄团队，都先后回了国内。 刘三炮团队在赶工。 不过，圣诞之前，《异形》特效工作完全可以基本搞定，卓炮未来的电影特效制作技术还是相当全面和成熟的。 老板娘亲自来探班，刘三炮非常懂事的当天就带着团队躲进了临时工作室，没事坚决不出门，有事也尽量不出门…… 理由嘛，他们要加班！ 楚然笑着叫他们别太辛苦了。 刘三炮则拍胸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表忠心道：“不辛苦！为了陈哥，为了工作，我和兄弟们赴汤蹈火啊，在所不辞啊，此情可昭日月啊，老板娘！” 楚然：“！！！” 面色就红润了不少。 怎么感觉什么人跟了小陈哥之后，都会变得中二了的样子？奇怪！ 偌大的剧组，若没有吴叔，那简直是陈卓和楚然最好的二人世界。可惜，吴叔显然不是很放心陈卓的操守，就非要强行当两人中间的那颗巨亮电灯泡。 一天。 两天。 三天。 …… 吴超：“%￥##@” 骂娘了。 你们真的只谈工作啊！ 这都三天了啊！ 嗯~~~ 时间紧迫，陈卓叫楚然来，解相思之苦只是顺带的，真的还是工作为主。 他们还年轻，以后退休了，有大把时间可以加深感情，急个球啊！ 一首电音歌曲，便在两人如此心无旁骛的同心协力之下，从一段到两段，再到副歌，再到副歌后的第三段，第四段，推敲完成了！ 并且，随着两人的交流越来越精细、专业，他们自我的小彩排，几乎在歌曲完成的瞬间，就达到了非常娴熟的程度。 吴超：“……” 下巴掉一地。 你们牛8。 我，多余了！ 十二月十九号，这一天，是好莱坞金球奖开奖的日子，陈卓难得的起晚了。 为《美国偶像》准备的歌曲完工，让他精神出现了松懈，人之常情。 当然，昨天晚上，由于吴叔的疏忽，他也顺势和楚然做了点不能描述的妙事儿。 木已成舟…… 既然起都已经起晚了，他决定索性多睡会儿懒觉。 有些事情，男人终究是干不过女人的，累啊~ 长期绷着的神经弦，一旦彻底放松，后果不堪设想，他哪里能想到，等自己再睁开眼，居然晚上八点了！ 《异形》剧组。 见陈卓才刚起床。 刘三炮眼珠子好险没瞪出眼眶，夸张的惊呼道：“我的陈哥，我的老板诶，你知不知道金球奖快开始了？我还以为你早去了呢！” 吴超：“靠！你小子大白天的竟然睡觉？老实交代，昨天晚上是不是背着我做坏事了？” 吴楚然尴尬得无地自容，老爹说话，依旧一如既往的裸露哇。 “小陈哥，你……还去吗？”为了缓解尴尬，她不得不扯回正经话题，心虚得面红耳赤。 所谓的“还去吗”，当然是指的快开始了的好莱坞金球奖颁奖典礼，小陈哥有几项提名嘞。 陈卓恍然，却装作淡定的摆摆手，语气相当随意的道：“算了，不去了。一个金球奖而已，去是给他们面子，不去也很正常。难道每次被人认可，我都要亲自过去客套一下子吗？那我以后岂不是光领奖，都要忙死了？瞧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样子，至于么？” 他可打死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光顾着恢复体力和做白日梦去了，才耽误了起床。 吴楚然：“哦~” 居然信了！ 在她看来，小陈哥的确好像对领奖这种事，没表现得太过热衷的样子。 刘三炮：“……” 哑口无言。 老大的境界，不俗滴很嘞！ 唯有吴超突然眼睛放光，哎呦，这b让你臭小子给装的，老子能给九十九分。 至于为什么不是满分，当然是因为老子要学以致用，加工到满分好自己用，嘿嘿嘿…… ———— 金球奖，几乎座无虚席，只有极少数位置空了出来。 其中，又以金凯瑞所在的区域显得格外起眼。 金凯瑞一个人，占了四、五个座位！ 本来嘛，陈卓是要带人来的，金凯瑞也要带人，所以，金球奖举办方就给《异形》电影剧组留了五个座位。 结果，事到临头，却只有金凯瑞一个人到场。 陈卓爽约。 金凯瑞则是因为刚跟女友分手，恋上了另一位好莱坞女星。 碍于避八卦的考虑，小金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带着新女友一起出现。 然后，他就不自在了，倍感孤独。 金球奖自然不存在去等任何人！ 流程开始。 第一个要揭晓的奖，陈卓便有提名，最佳男配角。 这个奖，时代华纳老乔早跟陈卓通过气，所以，在电视上看金球奖直播的他，没有太过意外，得奖的是别人。 轨迹真的变了！ 原世界，他的角色可是拿了金球奖最佳男配角的，这让陈卓不仅没感到失落，反而有些小庆幸。 说明几天后的小金人，估计他得奖的希望又大了几分啊！ 紧接着。 最佳新人导演，再一次与陈卓失之交臂。 嗯。 金球奖给《楚门的世界》的提名不小，还不到悲观的时候。 当颁奖典礼接近尾声的时候，终于，《楚门的世界》有了收获，并且，是非常巨大的收获。 金凯瑞，最佳男主角！ 获奖作品《楚门的世界》！ 了不得，小金的星途算是彻底有保障了！ 陈卓看电视的时候都笑了，哪怕他自己没获奖，看到小金获奖，还是影帝大奖，他已然满足。 就在他以为这就完了，所有人都以为这就完了的时候，陈卓显然忘记了，他在金球奖还有一项提名！ 压轴大奖，获得金球奖最佳影片的，正是《楚门的世界》。 高光时刻！ 金凯瑞刚领完影帝奖杯，屁股还没做热，差点没反应过来，《楚门的世界》剧组来领奖的只他一个。 他赶紧放下奖杯，再次上台。 完全不用担心奖杯没地方放，旁边左右的座位都空空如也…… 台上，金凯瑞绞尽脑汁，现编获奖感言的时候，不知道惹笑了多少现场明星嘉宾和观众，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包括陈卓一伙人。 “小金今天可真是出大风头呢，都怪你个死扑街！你不去，你告诉老子一声啊，老子去帮你领奖哇！” 吴超碎碎念道。 极度不痛快。 极度不爽。 陈卓和楚然相视一笑，心理活动大致可以理解为：“爸，今天我们犯错了，就不跟顶撞您了……” ———— 国内。 国师、花木惠，以及《归来》所有人，亦都在关注着大洋彼岸的金球奖颁奖典礼。 看完。 国师做了决定。 《归来》，于次日全球首映！ 首映地区，中国，以及好几个东南亚国家。 主要演员的阵容，无一例外，全部参与了《归来》电影的宣传工作。 看架势，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使用。 国师上一个北方电视台的综艺，杨不凡就上一个南方的综艺，某某某就上一个南北中间的综艺，宣传电影。 主演陈大哥拒绝上综艺，但也在微博呼吁了大家支持国师新电影，算是给足了国师牌面。 《归来》女主角，国际影后巩姐姐，则去了她现在的国籍所在国家，替旧情人摇旗呐喊。 做不成同林鸟，巩影后与国师的关系却依旧令人称道，像初见般美好。 或许，也是因为过去了太久吧，他们都半老了缘故。 只有年轻人才会单纯的把情情爱爱看得比生命还重，而岁月教会过来人的，往往更……感性。 比如，相爱不是非要得到才算？ 总之吧，《归来》的宣传非常给力，首映日票房同样给力，一千八百万！ 差亿点点追上《姐姐》曾经的辉煌。 没关系，国师相信《归来》的绝对优势，那就是“持久”，战胜陈卓的《姐姐》，应该不在话下。 第二日《归来》票房统计结果：一千六百万。 下降幅度很小，在庞大基数的衬托下，这种票房下降幅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果然。 国师的判断是对的，《归来》的确持久！ 第三日。 《归来》票房表现仍然强势得不像话，斩获一千三百万数据进账。 华娱电影市场拟人的瑟瑟发抖，感觉要被c了…… 好莱坞。 陈卓也稍稍关注了下国内国师电影《归来》的票房情况，当时，他有被惊到！ 他惊的，却从来不是《归来》创造的票房数据表面。 《归来》的票房，陈卓自始至终相信会很好看，毕竟奥运的热度还未全面散去。 人们尚且还记得，且惊艳于国师的导演画风。 这时候国师拍的新电影，观众们当然要看的！ 陈卓之所以吃惊，主要还是因为他看到了当前阶段华娱电影市场的某些内在隐藏变化。 继《姐姐》之后，华娱电影市场的又一次超级潜力，俨然已经显露端倪！ 这个世界的人感觉不出来，那是因为他们没经历过，更无法想象平行时空半年后《泰囧》十亿票房的盛况。 摸着良心讲，如果陈卓不是因为亲身经历，他也打死不可能信现阶段十亿票房的神话…… 平行时空里，当《泰囧》上映时，甚至在《泰囧》前期票房已经呈现出炸裂的情况下，估计也没人敢预料它最终可以创造十亿票房吧？ 陈卓对《泰囧》和十亿的数字之所以如此敏感和清晰，正是因为他当时作为娱乐圈的边缘人，都吓坏了，好久好久差点怀疑世界变化太快，自己要跟不上变化的节奏了。 这个世界，陈卓可再不会怀疑自己可能跟不上节奏。 相反，很多别人暂时看不到、捕捉不到的市场信息，他都能准确把握住。 《归来》，终究是文艺片！ 一部文艺片首日都拿下了“小”两千万票房，国师本事再大，却真不至于像某些趋炎附势的影评人说的那样，文艺片的时代开始了…… 别说电影，但凡任何跟娱乐沾边的内容，永远是商业片的绝对天下。 想通各中关节，陈卓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是那种激动的战栗、颤抖。 如此看来，国师的《归来》必然能打破《姐姐》的纪录，毋庸置疑了。 《楚门的世界》由于算好莱坞电影，没法拉长国内的上映时长，加上也是文艺片，纵然有金球奖、小金人奖加成，恐怕票房表现也要逊色一筹。 但是，别忘了陈卓还有《异形》啊！ “难道我果然才是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吗？”在看透了当下华娱电影市场的潜力已经具备了的情况下，陈卓不免美滋滋幻想道。 这种情况下，如果《异形》不去冲一冲国内首部破十亿票房的商业电影，岂对得起他的这份先知先觉？ 干！ 心潮澎湃，陈卓差点连手都跟着身体一起发抖了。 “小陈哥，你紧张了？” “什么？” “如果你紧张了，没关系的，等晚上《美国偶像》节目上，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唱，反正我们有录好的伴奏备份。” 陈卓这才回过神来，拽住女友，对着红唇就是一顿啃。 刘三炮：“！！！” 吴超：“？？？” 楚然：“……” 他实在是太兴奋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陈卓啃得足够忘我，猛然间感受到怀里柔弱身躯的挣扎，方醒悟过来。 “对不起，情难自禁，身体不受控制了~” 他果断真诚的道歉道。 “靠！你克制一下你自己吧！扑街仔，老子还在边上呢~”吴超郁闷的吐槽道。 刘三炮连连点头，老大太不当人了！ 楚然脸上的红润久久不肯散去，似也在诉说着委屈与娇羞，发出无声的……控诉？ “走吧，楚然。今晚，去特么的美国偶像！你才是纽约今夜最闪亮的星！” 陈卓趾高气扬的单方面宣称道。 兴奋，将给人以绝对的自信！ 陈卓冷笑，你《美国偶像》节目组不就是想要节目效果吗？好的，我就给你们——你们想要的！ 234 无交流 纽约。 hbo电视台外。 陈卓下车后第一个见到的，不是hbo电视台的人，而是在纽约跑通告，顺带前来送代领的小金人最佳影片奖杯的金凯瑞。 看到boss与陈哥同行，金凯瑞明显有些意外。 “吴总好。” 他赶紧献殷勤。 楚然点点头，“小金，你好。对了，你的经纪人要是再有合适的人选，还可以推荐。这个不合适，没关系的。” 一句话，搞得金凯瑞尴尬不已，慌忙摆手，“不了，我就不适合要经纪人，准备自己随便请个私人助理，凑活着过就完了。” 楚然略作沉吟，“也行，你陈哥不是也没有找经纪人么？一个人挺好的。” 说话的时候，就指了指陈卓。 陈卓：“……” 能这样比的？ 他不接商业活动，当然不需要经纪人和助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他的！ 学他，搞不好可能连饭都吃不饱吧？ 金凯瑞挠挠头，不敢反驳，认可道：“老板教训得是~” 上次，是他草率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那显然要不得！ 难得老板居然没生气…… 实际上，楚然哪里是没生气，纯粹是对他的事不怎么上心。 这不，还是看到他给陈卓送金球奖奖杯，才想起来，忘恭喜小金喜获影帝殊荣了。 “小金，这个月公司给你发奖金！影帝了啊，更要好好干了呢！” 金凯瑞一个劲点头，喜不胜收道：“必须的，老板！” 寒暄之后，分道扬镳。 电视台门口。 陈卓一回头，发现小金上了一辆明星专用保姆车，开车门的正是眼熟的一位好莱坞女明星，这让他直呼牛8+！ “看什么呢？” 楚然笑着问。 陈卓赶紧摇头，“没看什么，怕小金走路摔倒了！” 楚然笑得愈发意味深长。 陈卓则一本正经的强调道：“真的！” 楚然收敛笑意，“走吧，别让人家等。”说话的时候，便主动挽上了陈卓的胳膊。 陈卓顿觉底气足了十分，一挺胸膛，“走，我们杀进去！” 一个杀气腾腾。 一个温文尔雅。 倒也形成了一道亮丽风景线。 《美国偶像》节目组。 负责迎接陈卓的，是制片人凯瑟琳小姐，见了吴楚然挽着陈卓的胳膊联袂出现，神色就是一黯，强颜欢笑道：“吴总，您陪男友一起来的呢！” 楚然彬彬有礼，“是的，凯瑟琳小姐，好久不见。” 凯瑟琳笑道：“好久不见，里面请！” 陈卓：“……” 嗯。 果然，优秀的男人出门在外，非得带个漂亮女友在身边才安全，否则，可不就容易遭坏女人惦记么？ 没一会儿。 三位《美国偶像》的导师就位。 然后。 美国第一美女天后泰勒，也来到了后台。 “陈，你早到一步了啊？抱歉，路上堵车，来玩了~” 泰勒自我反省道。 陈卓当场不由分说，把准备好的签名笔和小本本掏出来，递给天后。 天后：“！！！” 咳咳。 够直接啊，我喜欢~ 等天后签完名，陈卓果断将签名笔和小本本都收了起来。 泰勒：“？？？” 嗯？ 干啥呢？ 你还没给我你的签名呢？！ 天后眼神哀怨的盯着陈卓。 陈卓却假装没看见。 泰勒心底冷哼一声，本以为是她赢了，没想到还是输了！ 其中的心机较量，一开始是陈卓主动找泰勒要签名，主动的一方自然处于劣势。 后面，却变成了陈卓要到了泰勒的签名，而泰勒没要到陈卓的签名…… 陈卓鸟都没鸟她，胜负顷刻间发生反转。 一转眼，节目开始了！ 首先。 是选手们的开场时间，由三位常驻嘉宾导师代领自己的学员献唱。 前三名学员，已经定了。 今天圣诞之夜，《美国偶像》节目全程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从三明选手中选出冠军！ 导师们之间憋着劲。 选手们之间，则要上演生死大战。 长达十几分钟的开场表演，可以说是火爆的，毕竟每一位《美国偶像》的导师都是音乐巨星！ 加上《美国偶像》在全美的播出效果比较喜人，固然比不过《中国好声音》那般盛况，但也算非常非常火的一档新型综艺节目了。 开场表演结束。 导师各自归位。 学员们退回后台准备。 终于，轮到重磅飞行嘉宾导师登场，主持人先介绍了泰勒，一堆头衔，足足介绍了三分钟之久，才让泰勒从后台的阴影中走向明亮舞台。 人气高得不像话！ 这就是漂亮国第一美女天后的号召力吗？ 恐怖如斯！ 轮到陈卓。 令他没想到的是，主持人不知道从哪编造出来的一套跌宕文字，居然也给了他足足三分钟之久的介绍时间。 那些介绍，听得陈卓本人都懵逼了，真的是在说我？ 音乐天才。 网剧神话。 科学之鬼。 金球奖新科最佳影片导演。 …… 以上是头衔。 之后才是一堆堆耳熟能详的各类作品，其中，额外着重的介绍了他的几首英文歌。 当然，节目组可能忘记了，唯独没介绍陈卓是《美国偶像》这档节目的总策划！ 无所谓了。 幕后之人，何必站于台前…… 然后，他就站在了舞台之上！与美国第一美女天后泰勒肩并肩，手却没有拉着手。 泰勒倒是有意，奈何陈卓注意到台下女友的目光，果断再一次心中默念一、二、三，装起了木头人。 泰勒：“……” 幸亏是有着丰富的舞台应变经验，不然恐已栽在她今晚这位强劲的对手手里。 可怕！ 这人的好胜心，简直比自己还要强盛！ 泰勒可不知道陈卓的女友就在现场，所以，她只认为陈卓是在跟自己较着劲呢！ 哼，今天绝不能输！ 也难怪泰勒如此敏感，毕竟某方面讲，节目策划方案虽然对陈卓更不利，但正因为如此，她更加不容有失。 如果这还输给了一个“外人”，她干脆明天直接宣布退出歌坛算了呗！ 论压力，泰勒实则比抱着“必死决心”而来的陈卓更大。 与观众打招呼，两大实力派创作大神，遂在编导的指引下，于舞台侧面落座。 彼此不看彼此，全程无交流…… 235 不愧是霉霉 “陈，你能不能配合下镜头？”编导通过耳麦，提醒陈卓。 陈卓：“嗯”。 当镜头给到他的时候，他总算活跃了点。 导演。 编导。 主持人。 凯瑟琳。 以及在陈卓身边落座的泰勒。 都感受到了今晚陈卓气场的冷。 说白了，这些人还是缺乏对他真正的了解，陈卓从来不擅长作秀…… 然而，当人们适应了他的节奏，居然也谈不上反感，毕竟，他的表面工作是做得可谓得体的。 不轻视。 不夸赞。 偶尔实在拗不过，要点评选手的时候，他说的内容总感觉游离在专业与不专业之间，却很能够引人深思。 当然，该有的综艺幽默，陈卓可不缺！ “加油，你是最胖的，嗯~（汉语）我的意思是，加油，你是最棒的！（鸟语）。” 特别是在点评那位陈卓非常看好的小胖妞时，一个谐音梗总结，逗笑了全场人。 小胖妞也呵呵直乐，“谢谢陈老师的肯定，对，我就是最胖的！（鸟语）” 显然，有些有意思的梗，即便存在语言的巨大鸿沟，也是可以轻松跨越国界的！ 可想而知，聪明的小胖妞一直努力塑造的“胖”这个人设，在“你是最胖的”梗之后，变得更加鲜活了。 泰勒：“……” 无语至极。 她算是看出来了，身边这位对手是想扮猪吃老虎呢！ 这是准备把赌注全压在小胖妞一个人身上了？ 小胖妞的实力毋庸置疑，海选时便凭借翻唱公告牌后来的冠军歌曲《let me down slowly》，收获一大批“气质”粉。 就像全世界均认可且流行的“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观点所展示的那样，小胖妞其实并不丑的。 仔细看，会发现小胖妞的五官，轮廓其实还蛮精致柔和。 这要是哪天小胖妞用点恒心和毅力，减肥成功，搞不好就是个顶级美人儿！ “危险~” 泰勒顿时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因为她猛然想起来，《let me down slowly》可不就是陈卓创作的英文歌曲之一么？ 如此看来，一旦小胖妞夺冠，搞不好真有概率选择陈卓而不选她！ 难怪陈卓要拉小胖妞的好感度，厉害啊~~~ 越想越觉得可能，泰勒都开始紧张了…… 陈卓不经意间，意外发现了泰勒似乎在走神，柳叶般双眉都快蹙在一起了，顿觉莫名其妙，暗自腹诽——她可真不敬业！ 似乎，他早已经忘了自己也有曾在综艺节目中走神的污点。 而且，他还是在自己策划并担当总监制的现象级综艺《中国好声音》的节目上走神，被观众抓了包…… 长达一个小时的直播，怕什么来什么，小胖妞竟真的赢得了《美国偶像》第一季冠军！ 陈卓：“……” 泰勒：“！！！” 不管两人此刻的心理活动如何复杂，他们的审判时刻，来临了。 节目组很会搞事情，气氛拉满。 紧张。 期待。 好奇。 踌躇。 …… 调皮的音乐师，干脆应景的放了一段诡异的纯音乐，搞得一群人哭笑不得。 “选我啊！” 泰勒的内心活动，面带鼓励和渴望的微笑。 “别选我啊，阿弥陀佛~” 陈卓的心理活动，不苟言笑。 事实证明，泰勒的紧张纯属想多了，陈卓夸小胖妞“你是最胖的”也不存在博好感度的心机。 小胖妞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情理之中的毅然决然选择了泰勒！ 泰勒兴奋的瞬间跳起了一段性感的妙舞。 “amazing！” 跳完，她夸张的惊呼。 陈卓：“……” 也笑了。 奇迹，不在此时罢了！ 他看向台下，楚然同样在笑，缓缓起身，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去了后台。 楚然刚走。 陈卓忽然感觉自己被两团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胸膛，好软，好大，好暖…… 他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公然揩他油的女人，“泰勒，你……好高啊~” 泰勒眉飞色舞，“承让了，陈。” 陈卓：“……” 我承让你妹！ 你，快放开我~ 似乎是听懂了陈卓的心声，泰勒果然就松开了“受宠若惊”的强劲挑战者，结束暧昧，转而上台去拥抱她的冠军小胖妞去了。 好一阵欢腾！ 节目却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接下来的时间，将归陈卓所有。 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宣布着最后的规则，舞台之上，楚然迈着稳稳的步伐登台。 陈卓也同步走向舞台侧面的伴奏区。 两人对视，眼中满是浓情蜜意，此刻，他们的世界只剩下了彼此，与音乐！ “这人谁呀？” 漂亮国电视机前，网络上，都是问号，彰显着他们的无知…… 楚然是谁，根本不重要！ 当陈卓的音乐伴奏响起那一刻，足以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拉回到纯粹的音乐世界。 前奏非常之短，几乎才刚开始，楚然的演唱便跟着进来了。 酝酿。 情绪渐浓。 副歌，瞬间惊艳了世俗！ “我并非天使，我也不是圣人……” 整首歌，只这一句，够了！ “好美的唱腔！” 节目常驻导师惊呆。 “……”泰勒则不自觉看了眼身边的小胖妞，很奇怪，这一刻，她都觉得小胖妞的选择错了，自己——胜之不武。 小胖妞整个人彻底傻掉，张大了嘴巴忘记了合上。 幕后。 导演：“！！！” 编导：“……” 我的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究竟是一首什么样的魔力神曲哦？ 凯瑟琳：“呵呵，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你可不是一般人。只是，你让女友来唱这首歌，是我没想到的，有点欺负人了啊，陈！” 哀怨。 惆怅。 舞台上。 陈卓完全沉浸了。 他是音乐外行吗？也许以前是，不过，时至今日，恐怕谁都不会那么认为了，包括他自己！ 他很清楚自己在音乐方面，亦是有着点点滴滴加起来不小的进步的。 起码，给楚然做电音伴奏绰绰有余。 自始至终，一首来自平行时空唯美的电音歌曲《walk thru fire》，让他玩得游刃有余。 或许是因为某种缘分的支配，今夜，注定泰勒还是要成为这首神曲的背景板！ 霉霉，不愧是霉霉…… 236 是爱情 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平行世界的某短视频软件上，霉霉虽然也是这首《walk thru fire》的背景板，实际却是主角。 今天。 这个夜晚。 此时此刻。 情况大不同，霉霉，以及所有人，均是舞台上那两个人的绝对背景板！ 陈卓前所未有的兴奋。 楚然将内心的甜蜜完全释放。 这，就是爱情啊~ “我不是天使，也不是圣人，但我愿陪你赴汤蹈火……”这是歌曲的意境。 同时，也是两人的心声。 现场。 在《walk thru fire》进入到第二遍副歌时，在那句“我不是天使，我不是圣人”的绝美电音唱腔再次响起时，全场都寂静了。 正如《美国偶像》评委评价的那样——唱腔太美了！ 与主流的电音追逐耳膜的神秘震感不同，这首歌算安静的，但是，正因为歌曲的安静，让它要表达的情感表达得最为准确。 所以，才会让许许多多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神曲必备的条件，刺激人的肾上腺，《walk thru fire》当然也不缺这样的特色。 电音嘛，本来就不适合闭着眼睛享受，需要配合现场来看的。 陈卓、王蕊，为《美国偶像》第一季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将这一期圣诞之夜的节目氛围真正推向了绝对高潮！ 观众全部起立。 哭的哭。 笑的笑。 叹的叹。 …… 不一而足。 舞台上的灯光，久久不愿从陈卓和王蕊的身上移开，便是对他们这段表演最直接的情绪反馈。 演唱结束。 伴奏结束。 陈卓走向舞台，牵起楚然的手，微微的笑着，目光坚定、幸福，堪称天人合一。 全场再没有一个坐着的观众，掌声久久不绝于耳。 陈卓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电音音乐不适合闭着眼睛享受没错，可观众的掌声无疑非常适合。 楚然则淡定的，温柔的看着男友的侧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等陈卓睁眼的时候，嘴角轻扬，貌似随意的瞥一眼总导演的监视器方向。 导演：“咳咳……” 呛住了。 好在现场的掌声还远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以至于他这点小动静，完全引不起人的注意。 有时候，当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原来也挺好？ 关于《美国偶像》总决赛圣诞之夜的策划方案，没有他的点头，自然很难落实。 不过，导演心里苦，真不是他要坑陈卓啊，是凯瑟琳！ 可惜，凯瑟琳什么身份他心知肚明，可不是他一个“小导演”可以背刺的大人物。 行吧，这个锅看来不背也得背着了。 在节目组的原计划中，陈卓“演唱”神秘新歌的时候，镜头是要给一半到冠军和泰勒身上的。 因为，在陈卓的歌曲开始之前，没人认为他的新歌可以创造出比泰勒和冠军选择后的“欣赏”更令观众期待的节目效果…… 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乱套了！ 按照流程，该轮到主持人上台了，主持人也的确整理好了情绪，准备走接下来的流程。 然而。 凯瑟琳忽然在耳麦里下达了命令，“不用上了，《美国偶像》结束了……” 主持人：“？？？” 不好吧？ 看向导演。 导演定定神，没做多余思考，点点头赞同了凯瑟琳的说法，“退下吧，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样结束最好。” “……” 直播切断。 观众却还在鼓掌。 陈卓只得拉着楚然一起，加入到劝说观众“冷静”的大军之中，喧宾夺主，莫过如是！ 用时超过一个小时，现场观众才算全部被送走。 在这一个小时里，《美国偶像》的直播热度，甚至一度快要赶上超级碗全明星赛和nba全明星赛了。 差一丢丢，却并不可惜。 毕竟，超级碗和nba的积累，与《美国偶像》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美国偶像》热度差点赶上超级碗、nba全明星赛，那还是因为错开了人家的比赛时间。 否则，即便《美国偶像》再厉害，也断然办不到的，正如小胖妞不选泰勒而选陈卓的概率一样……奇迹，也要讲究科学的！ 送走了观众。 《美国偶像》全体幕后人员，倾巢而出，嘈杂的氛围不比先前疏散观众时弱势多少。 “陈，你的新歌超厉害的！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泰勒严肃的道。 陈卓憨厚傻笑，“是吗？是吧！呵呵，谢谢你哈。” 泰勒：“……” 脸皮真厚！ 倒是挺实在一个奸人呢~ 《美国偶像》三位评委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想跟风吹捧几句的，这还吹个球球？ 拉倒吧！ 大家都是“大——家”，没必要妄自菲薄。 真论音乐上的成就，嗯……好吧，还是别论了，怕被某人的一首《国际歌》给压得踹不过来气。 就很气啊~ 随后，凯瑟琳总制片带着幕后团队，也加入到了交谈，要请诸位台前功臣们一起搞一场庆功酒会。 陈卓询问了楚然的意思，楚然点头，他才恭敬不如从命的接受了邀请。 酒会什么的，其实超级无聊。 陈卓和楚然喝了几杯红酒下肚，便悄咪咪的从后门溜了…… “我们就这么逃走，会不会不太好？”楚然面红耳赤的问。 陈卓坏笑道：“的确不太好。不过，我们一起走，相信他们也能理解一二的吧~” 楚然蹙眉，“小陈哥，你是不是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陈卓：“是的，我想了！不仅想了，我还要做出来！你尽管反抗吧，没用的，嘿嘿嘿……” “啊！不要~” “哈哈，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出来救你的！” “……” 别误会，不是什么要被和谐的片段，只是陈卓将女友给抱上了车而已。 工作完了，可不就该回家休息了么？ 车内。 楚然臊得无地自容，“小陈哥，你！你下次再这样，我……我……我……” 眼见女友语无伦次，陈卓果断解围道：“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心里想的则是，下次我当然不会，因为我会——如你所愿的！ 楚然傲娇的冷“哼”一声，“敢有下次！” 陈卓听了，哈哈大笑，女友口是心非时的口吻，还真是馋死个人呐。 只恨油门踩到底，车子回家的速度仍不够快。 237 技术男老卡 美妙的圣诞之夜！ 陈卓一整晚都没松开过女友……平淡才是真实呐~ 清早。 睁开眼。 “醒了？” “嗯~” “松开我吧，我要起床了。” “让我再摸……咳咳，让我再抱会儿~” “差不多了啊~” “差得远呢！” “……” 经过一番激烈拉锯战，陈卓一个翻身，终于舍得松开了女友……楚然的面颊已经红得能滴出水来，好气又好笑，呵呵，这就是男人呢！ 经过一夜的酝酿。 陈卓的大名，再一次在漂亮国响彻，并且，这次无比真实，让人第一次真正对他有了“是个人”的印象。 网上。 神曲《walk thru fire》，各种刷屏。 比起超级碗和nba的全明星赛，显然，在网络上还是娱乐类的消息传播广度更大。 论热衷度，《美国偶像》固然干不过底蕴深厚的超级碗和nba，但单纯论受众，对不起，超级碗和nba在《美国偶像》面前就是臭弟弟。 以至于，《美国偶像》今天的热度，表面虽然没能明显的超过超级碗和nba全明星赛，保持着三足鼎立的状态，但其实真的超过了！ 因为，你会发现，《walk thru fire》成了好多热门的超级碗和nba全明星赛剪辑视频的背景音乐…… 神曲之所以是神曲，特定条件下，其蹿红的速度绝不能以平常眼光看待。 平行时空里，《walk thru fire》便证明过了自己。 得益于横空出世的《walk thru fire》之神曲属性，《美国偶像》今天的重播收视率，竟然丝毫不比首播收视率低，堪称神奇。 陈卓曾说过，要让楚然成为圣诞之夜纽约最亮的那颗星，他似乎——做到了！ 唯一美中不足，漂亮国人民还不晓得楚然的名字，干脆用“无名歌手”代替了。 伴随着《walk thru fire》一起刷屏的，自然就有神曲的演唱者和伴奏者。 另外，《walk thru fire》的风靡，间接也让小胖妞的出道之路变得顺利许多。 哪怕她没能选到这首神曲，但这首神曲跟她，注定话题十足，小胖妞一时间成为漂亮国媒体的宠儿。 而记者们最喜欢问她的问题，无疑是“小胖妞，《walk thru fire》火了，你后悔自己圣诞之夜的那个选择吗？” 小胖妞唯有苦笑，“我说不后悔，你们信吗？” 记者们笑而不语，谁信谁是傻子好吧~ 《walk thru fire》的火，简直难以想象，也就是陈卓和楚然无意占用公告牌的名额，不然，《walk thru fire》短时间内冲上前三，甚至第一都有极大可能。 这个发现，让自由国人民咋舌。 要知道，陈卓的英文歌，可是已经有两首冲上过公告牌了，并且，《let me down slowly》是拿过冠军的，如果《walk thru fire》再上…… 不敢想象！ 于是，显而易见可得出结论，陈卓已经位列世界级音乐创作人的行列了吗？ 泰勒：“是的！我认为，陈，就是世界级音乐创作人……之一！” 小心眼的霉霉，居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力挺陈卓的人，让陈卓多少有点意料之外。 然而，他很快便想通了。 自己的声望越高，不是更能衬托出她这位美女天后的地位也一并被拔高了些许吗？ 厉害了，我的霉霉！ 正是由于泰勒对他的这番肯定评价，使得某些带有色眼镜看陈卓的专业音乐人彻底没了声音。 开什么玩笑，是泰勒懂音乐，还是你们懂？ 在漂亮国，你不是不可以跟泰勒对着干，但你首先必须得具备那个资格与底气！ 至于有资格也有底气的几个，人却不愿意这时候跳出来与泰勒对着干。 无它，有人唱过《国际歌》！ 亦有人跟泰勒是朋友。 还有人觉得没必要得罪一位世界顶级导演…… 是的。 陈卓的看家本事，从来不是音乐，此乃众所周知的事实！ 那个男人，一手将一个纯新人捧成了金球奖影帝，斩获金球奖最佳影片大奖，创造了北美文艺片票房纪录！ 歌星与导演，从来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但却非常有可能产生合作。 再说了，陈卓除掉音乐制作人、导演、演员之外，还有一个让全球娱乐圈都不得不尊重的身份——卓炮未来大当家！ 随着特效手段在电影上越来越普遍的运用，只要混过好莱坞的，就没人不晓得卓炮未来的强大的？ 得罪陈卓，还是省省吧，人家的人脉，“铁”得可能到你怀疑人生的地步。 时代华纳只不过是缩影罢了。 与卓炮未来有过合作关系的大、中、小电影公司、电影剧组，堪称数不胜数。 据小道消息称，某位好莱坞传奇导演的新电影，3d制作都在提前预约等候卓炮未来的答复！ 陈卓：“……” 不否认。 并非空穴来风，卡梅隆刚与他通过电话！ 他也在电话里确切的答复了老卡，一旦卓炮未来《星际争霸》游戏做完，团队将立即投身《阿凡达》的3d研究中。 这是一单大生意，项目总价值超亿元美刀！ 老卡是个狠人，开口直接一亿美刀，陈卓不由分说抬价到一亿五，表示一亿五才是公道价格。 若记得没错的话，平行时空里，老卡的《阿凡达》的确花了差不多一亿五的3d和特效制作费。 当然，最终谈下来的价格待定，便宜肯定要便宜一些的。 卖老卡个面子，都要“私底下”便宜些。 “陈，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懂特效。并且，你对3d的理解超乎我的意料。我开始有点信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搞不好真能发给你？” 卡梅隆唏嘘道。 陈卓：“感谢前辈的认可，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什么诺贝尔物理学奖，都是网友们开的玩笑，真没那回事~” 这句话，是由衷的。 特别前半句。 老卡的电影艺术追求，无论哪个世界，都叫人望尘莫及，令人自惭形秽。 最难能可贵的还是，老卡比国师时髦多了，人一直走在电影艺术探索之路的最前沿，是一名纯正的“技术男”！ （国师：“……”） “陈，我们小金人颁奖晚会见吧，搞不好会由我亲自把最佳新人导演的奖杯发到你手上嘞，到时我们再仔细聊聊3d特效价格上的小问题，嗯？” “！！！” 238 叫我霉霉 可想而知，陈卓在听完老卡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有多想掐着老卡的脖子，威胁他将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 不过，老卡之所以是老卡，岂有不清楚年轻人想法的道理，当然不会给到年轻人威胁他的机会。 “嘟嘟嘟……” 卡梅隆挂电话了。 陈卓再打回去，提示音显示，对方已关机…… 再打。 还是关机。 …… “啪！” 他气急败坏，手机往地板上一扔，摔了个稀碎。 这一刻，陈卓终于得以体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差钱的小伙子动不动喜欢摔手机玩了。 解气，是真的解气嘞！ 国内。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陈卓消息的“粉丝”，再次听闻有关这位新一代四小生之首的消息，看到他的视频，顷刻间便勾起了人们的回忆。 “陈老师在好莱坞真是越混越好了呢，他不会就不回来了吧？” “……” 网上。 突然有人提出了担忧。 然后。 好多人抑郁了。 以前，大家都希望有国人站出来，将中国文化与精神与影响力带向世界舞台。 现在，陈卓当了新时代先锋，似乎也做到了前所未有的成绩。可是，一句“他不会就不回来了吧”，着实让人难受得紧。 早在陈卓之前，是有老一辈中国艺人在国际舞台闯出名堂的，奈何，没几年，那些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成了…… 也难怪网友们对此心灰意冷。 随着前几天陈卓的好莱坞文艺片《楚门的世界》喜获最佳影片大奖热度传回国内。 再加上有人录制了陈卓带绯闻女友登上漂亮国全民综艺《美国偶像》舞台的那段视频。 陈卓的名字，重新霸占了会儿新闻热点话题。 “话说，陈老师好像也不需要金球奖的认可吧，我们不是给过他国内至高的荆棘奖和金胶卷的双料最佳导演荣誉了吗？历史唯一的一个双料最佳导演啊！” “回复楼上，虽然我也觉得陈老师根本不需要金球奖的认可，不过，国内的奖，跟国际荣誉，真不是一回事啊~” “……” 看这话题的讨论方向，是个人都觉得奇奇怪怪的。 放在几年前，这种问题，围观群众会以这种视角看待，那都不是奇奇怪怪，而是奇葩了！ 只能说，挺好的吧。 从某种意义上看，国人的观念俨然正在一点点的悄然发生转变，已经不再一味的觉得国外的月亮一定比较圆了！ 酒店。 楚然整理行李，准备要回国了。 陈卓有些不舍，搂着女友的腰，撒娇道：“别走好不好？” 楚然拍打他逐渐不老实的大手，嗔道：“必须回去了，咱们有一份家业搁在那儿呢！” 陈卓：“……” 好家伙，不会连楚然都怀疑自己了吧？ 该死的网友，你们把我三人成虎了！ “我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兴哥、哨子哥最近接到了春晚的邀请，有试一试的打算。没我在，有些事情他们不好谈。” 楚然却是真的有事，不得不回去。 陈卓“啧啧”两声，委屈巴巴的抱怨：“哼，我还没你公司两个普通员工们重要呗？” 楚然一转身，盯着他戏精一样的苦瓜脸，“乖，不闹了哈。你不是也快回去了么？” 陈卓精神大振，“对！楚然，等着我。不过，嘿嘿，眼下我可不能放过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楚然：“哎呀，你正经点~” 陈卓哪管那个，遇上如此漂亮的女友，是个男人也正经不起来好吧？ “哈哈，小娘子，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呃~~~” “……” 既然反抗无济于事，楚然只能任由着男友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给点甜头尝尝而已，换个身心愉悦，谁都不亏。 爱情，经常做一做，的确是会加深的！ 洛杉矶机场。 “吴叔，照顾好楚然，你要敢让她要少一根汗毛，等我回国了，唯你是问！” “臭小子，你是不是飘了？” “是飘了，你能怎么滴？” “干你丫的！” “……” 打打闹闹，纯属这爷俩的生活日常，楚然似乎已经适应了，也冷淡了。 “闹够了？” 她问陈卓。 陈卓志得意满，“差不多吧，差的那么一点点意思，以后有的是机会！” 楚然翻了白眼，“你悠着点~” 陈卓：“嗯？” “……” 事后，仔细回味，陈卓才恍然。看来，有些事情倒是他太没当回事了啊！ 也对，恋爱谈得差不多了，可不就该考虑结婚的长远打算了么？ 陈卓猛的一拍脑袋，悔恨不已，早知道就对准岳父大人好点了，别到时候吴叔故意为难自己，比如提出要天价彩礼什么的？ 啊，失算了呀！ 好在楚然提醒得及时，他还有机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陈卓跟时代华纳老乔交接了《异形》片场，并蹭了老乔的豪华座驾，前往小金人会场。 人山人海。 明星云集。 老乔拍拍陈卓的肩膀，“老弟，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祝你马到成功！” 陈卓：“老乔，你老实告诉我，最佳新人导演我到底有没有获奖啊？” 老乔煞有介事的摇头，“不知道嘞~” 陈卓一狠心，“一万美刀，这个消息我买了！你要知道，再过几个小时，你的消息可不值钱了。” 老乔皱眉，却依旧摇头，“咳咳，两万！” 陈卓：“……” 好你个老乔！ 够黑的。 两万就两万……怎么可能？ 他转身就走。 老乔马上急眼，小碎步追上去，打商量道：“老弟，有事好商量哇。你以为买衣服呢，说走就走啊？这样，我让你一口价，一万五怎么样？最低价了~” 陈卓：“呸，奸商，离我远点。” 乔布斯：“……” 哭笑不得。 你可是明星诶！ 还是即将拿下小金人最佳男配角的国际巨星，怎么可以吐人口水？ 陈卓：“……” 就吐你口水了！ 谁让你丫的当奸商的？ 我只恨自己一个人的口水不够淹死你的。 珍爱生命，远离奸商！ 最后，乔布斯吐血大甩卖，原价两万的消息，一降再降，降到了八千。 陈卓愣是不带回头的。 毕竟，做人还是要给自己找点刺激的说。什么都提前知道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走红毯。 陈卓和小金被安排了一起。 前面是老熟人泰勒，巧了！ 陈卓跟小金一个大老爷们自然没什么好聊的，就找上了泰勒，闲聊着打发时间，却不是拈花惹草。 “泰勒，你演电影了？你获得了什么提名？” “没有，我是中场节目嘉宾，被邀请来活跃氛围的。” “哦，我以为你也是来领奖的呢，吓我一跳。对了，我是来领奖的，呵呵。” “我知道！” “我有两项重量级提名，最佳配角、最佳新人导演，还有两项小提名。算了，说了你可能也不懂，你是唱歌的。” “我……恭喜你呀，祝你不得奖！” “……” 陈卓两眼一瞪，冷笑不已，他可不会跟漂亮国的第一美女天后斤斤计较。 反正他早知道了自己肯定能得奖，就很美滋滋。 后面。 排队走红毯的明星越来越多，在队伍中间，他眼尖的第一时间发现了国师的身影，一席中山装，穿得笔挺，一丝不苟。 国师显然也看到了他。 陈卓微笑点头，点了两次。因为，除了国师，国师身边那位经纪人，同样于他而言分量颇重。 花木惠，菲菲的小姑。 两人之间曾经因为业务上的破事，产生了一些小小恩怨，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花木惠则对他十分冷淡。 陈卓吃了一鼻子灰，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略尴尬。 “他们是你的朋友？中国人？” 泰勒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自觉插话问道。毕竟，在这里等着走程序的所有明星，其实都怪无聊的。 陈卓点点头，“唉，霉霉呀，你对电影的世界果然一无所知呐。我都不知道主办方为什么会请你来当演唱嘉宾，他——你都不认识？” 陈卓为国师打抱起了不平。 暗处的争斗，该争，必须争。可是，既然出了国门，他就必须得维护同胞的尊严！ （国师：“？？？”） 泰勒见陈卓怪生气的样子，心里也是没底，弱弱问道：“他是谁？演电影很厉害吗？” 陈卓：“……” 无言以对。 但是，不可否认，国师演电影好像确实挺厉害的，年轻时便拿到过国际影帝来的。 “对了，陈，你刚才为什么叫我霉霉啊？霉霉在汉语里是什么意思？” 比起国师的辉煌成就，显然，泰勒更关注自己…… 陈卓支支吾吾。 泰勒：“！！！” 气哭了~ 你才是倒霉鬼！ 你全家都是倒霉鬼！ 你，别跟我站一起！ 陈卓只得重新解释道：“霉霉是昵称啊。汉语博大精深，有很多层意思的，你倒霉是倒霉了点，经常主打歌碰神曲，导致拿不到公告牌第一。但是，你漂亮啊！” “漂亮在汉语里，有很多种说法的。其中一个说法，就是美。而美眉，在我们中国是非常正经的对漂亮女孩的独有称呼哩！” 泰勒狐疑，“真的吗？” 陈卓郑重道：“骗你是小狗狗。” 泰勒果然破涕为笑，“陈，谢谢你的赞美。呵呵，我很喜欢霉霉这个称呼。以后我会学一点中国话的，希望你没有忽悠我~” 陈卓偷偷擦冷汗，当即劝道：“中国话太难学了，能不学还是别学了吧？” “不行，必须要学！我以后还想出一首中文歌呢……”泰勒傲娇的的固执道。 她，喜欢挑战博大精深！ 另一边。 亲眼所见陈卓与泰勒一副相谈甚欢模样的花木惠，咬牙切齿的碎碎念起来，“渣男不得好死，渣男不得好死，渣男不得好死……” 国师满脸问号。 我的经纪人貌似过于紧张？ “花总，淡定些。” 好歹是来过几次小金人现场的过来人，国师就挺身而出，颇具绅士风范的出声道。 花木惠：“张导，我没说你~” 国师：“……” 茫然了。 什么没说我？ 我怎么了？ 那你在说谁？ 都说了什么…… 顺着花木惠的目光望去，国师神色严峻！ 小金人不愧是世界顶级电影奖项，光是走红毯，便让众明星了苦挨了一个多小时之久。 终于轮到陈卓、金凯瑞这对《楚门的世界》剧组。 路上。 陈卓快马加鞭，迫不及待。 小金苦不堪言，他戴的赞助商手表差点没来得及展示！要知道，在红毯上展示手表，可是写进了合同里的。 签名。 拍照。 进场。 找座。 也许是《美国偶像》圣诞之夜的热度实在太高，小金人承办方将表演嘉宾泰勒的座位安排在了陈卓的边上。 “好巧啊，我们坐一起呢！” 似乎是获得了“美眉”称号，让泰勒的心情极佳，便笑意盈盈的与陈卓起了攀谈之心。 陈卓：“是啊，泰勒小姐。” 泰勒噘嘴，“叫我霉霉！” 陈卓：“……” 旁边的金凯瑞无语望天，一通捂眼睛。 经过两年刻苦的中文学习，小金的中文水平早已经到了相当高的水准，特别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网络新词。 毕竟，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他很想吐槽，奈何不敢。 这种感觉，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就像……中国古代那些学富五车却郁郁不得志的才子？ “泰勒，美眉在中国真不是什么正经称呼啊~”他忍不住扫了眼可怜的霉霉。 啊呸，是扫了眼泰勒！ 霉霉，哪里是他能随意叫的？ 何况这个称呼是陈哥先喊出口的，深知中国文化他，就更不敢造次了。 没多久。 现场坐满。 陈卓举目四顾，发现国师就在自己侧后方一点。那一块，是世界各国入选最佳外语片的固定区域。 今年，小金人最佳外语片的角逐可谓惨烈。 参选影片高达历史新高——一共六十多部，而获得最终提名资格的——仅三部。 从这方面讲，能获得小金人提名，特别是最佳外语片提名，的确已经称得上成功。 至于获奖与否，说实话，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运气与公关……就是不晓得国师今年公关得如何了~ 239 不知所谓 会场逐渐安静。 主持人登台，非常有活力，感觉这一时期的丑国主持人，都带点中二范儿。 活力四射，表演夸张。 主持人自己就搞定了开场秀，只能说，这里每个人的表演欲都惊人得可怕。 颁奖流程，相比较中国，亦浮夸几分。 一个小奖，竟前前后后墨迹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搞得陈卓差点昏过去。 太难熬了！ 泰勒倒是精神抖擞，尽管谁得奖，她都不可能得奖…… “泰勒，你精力过剩吧？” 陈卓吐槽道。 “……” 泰勒，突然就不想跟陈卓说话了。 这怎么能叫精力过剩呢？这明明就是非常激动人心的时刻好不好？ 她十分怀疑陈卓到底是不是真的电影人。 陈卓当然是电影人！ 小金人，是大多数电影人心目中的最高荣誉没错，毕竟这是好莱坞打造的一块世界顶级金字招牌。 他也不能保持绝对平常心的说。 之所以差点昏过去，可不就是给急的么。 一个小奖都能墨迹上十多分钟，天晓得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嘞…… “先来个最佳男配角奖杯暖暖手吧~” 陈卓默念道。 主持人：“下面，将公布的奖项——最佳女配角！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有哪几位都获得了提名。” “第一位：****” “第二位：****” “……” 陈卓：“终于有个能看的奖了！下一个，一定就是我的最佳男配角了吧？” 以至于。 这一次，当颁奖嘉宾把奖杯交到得奖女演员手里的时候，他鼓掌的幅度都大了许多。 获奖感言。 裹脚布一样长…… 陈卓又昏了，身躯都忍不住颤了颤。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最佳女配角之后，果不其然轮到了他的最佳男配角。 提名者很多，一共六位，比最佳女配角的提名人数多了整整一倍。 由此可见，最佳男配角的竞争激烈程度，跟最佳女配角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光是介绍提名演员，主持人就用了三分钟，这还是主持人语速比较快的状况下。 陈卓低头看手表。 “嗯，第一位提名者介绍用了三十秒，第二名用了四十秒，介绍我用了四十三秒！呵呵，这主持人很很很不错……” 泰勒转头看他。 金凯瑞也转头看他。 不是吧，你这都要斤斤计较的么？ 陈卓：“当然要计较！娱乐圈名利场，什么都得计较，都是个人得失~” 比较可惜的是，因为太过于计较主持人介绍提名者分别用了多长时间，导致他没能仔细听清介绍他时用到的海量赞美词汇。 天才演员？ 精湛演技？ 入木三分？ …… 估计这些都是有的吧！ 趁着主持人介绍完最佳男配角提名人选，开始故意卖弄悬殊，墨迹时间的功夫，陈卓再次转头看了眼国师的方向。 国师目不斜视。 很无情~ 花木惠倒是在看他。 他赶紧笑笑。 花木惠于是别过头，去看舞台大荧幕去了…… 大荧幕上，六块分屏镜头分别打在六位提名者的脸上，唯独陈卓一个人在东张西望。 这一刻，其他五名提名者：“……” 心里恐怕都以为陈卓是在找他们的位置吧？他们何尝不想找找对手的位置。 “下面，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有请颁奖嘉宾，nba超级巨星，篮球之神的接班人，四分卫之一的科比，为我们揭晓获得第八十一届最佳男配角的奖项究竟花落谁家！” 主持人抑扬顿挫的道出了颁奖嘉宾。 现场当时就炸开了。 起码陈卓的感受如此，身边泰勒的惊呼，要多刺耳有多刺耳，也没见泰勒唱过女高音的劲爆歌曲啊。 这是怎么了？ “科比，是科比！我是他偶像，呃……他是我粉丝……啊呸，他是我偶像！” 泰勒发神经的连番出现口误，小脸激动得通红。 陈卓赶紧离这个神经质的女人远了些，这女人不正常…… “恭喜，陈卓，我的朋友，你是最佳男配角。”科比可懒得整悬念，草率的指向台下陈卓所在位置，宣布获奖者为陈卓。 陈卓起身。 “啊！科比看到我了~” 泰勒再次惊呼。 陈卓的脸色，瞬间要多黑有多黑，比科比还黑…… 于是，这就给了无数观看小金人直播颁奖礼的观众一个错觉，这位来自中国的国际巨星，好像还怪淡定的？ “霉霉，麻烦，借过一下。” 陈卓深情的凝望陶醉于偶像诱惑的花痴泰勒，卑微的提出诉求道。 泰勒：“啊~~~抱歉，我失态了，陈，抱一个吧，恭喜你。” 陈卓：“……” 说好的抱一个，你亲我作甚？ 擦去脸上的口水，怕留下口红印。 他这才穿过泰勒，去到舞台上，从“朋友”科比手里接过属于他的小金人最佳男配角奖杯。 “科比，刚拿了总冠军，心情怎么样？” “一般般~” “总冠军奖杯是你带回家了？还是让大鲨鱼给带回家了？” “说你的获奖感言去吧！关你屁事~” “……” 陈卓笑了。 看来，大鲨鱼在没东游前，科比还算不上后世网络上许多人口口声声称呼的那个“老大”嘛。 于是，手捧小金人最佳男配角奖杯的陈卓，开心了——他的奖杯，这次可没人能从他手里抢走了！ “感谢奥斯卡金像奖的认可，我会更努力的演好每一个角色，不管大小。最后，希望《楚门的世界》今天的收获不止于此，谢谢大家。” 非常简短的获奖感言。 主要吧，他竟然忘词了！ 或许说忘记有点不准确，真相是他突然觉得之前打好的草稿很虚伪，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真情实感。 他已经努力表现得谦虚了。 实则，他的真实内心世界，要骄傲一百万倍！ 自从中国有电影以来，奥斯卡小金人就成了无数电影前辈子们追逐的噩梦…… 今天，他却把这个噩梦给做醒了。 怎能不骄傲？ 怎么骄傲都不过分！ 看着国师那副酸掉牙却努力摆出正儿八经表情的脸，陈卓也知道国师的心中有多不甘。 “感谢国师的祝福。”陈卓对着国师猛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国师：“……” 嘴角抽了抽。 扎心啊。 导演又岂能读不出一个优秀演员的内心世界，小子，你莫要得意忘形！ 下台。 陈卓刚回到座位。 “陈，刚才你和科比聊什么了？你跟科比是朋友吗？你们经常联系吗？” 泰勒迷妹一般的问个不停。 陈卓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哼，科比，呵，霉霉……不知所谓。 手里有了奖杯的他，心境彻底不同了，开始享受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金凯瑞酸了。 虽然金球奖给了他影帝荣誉，可是，他也知道金球奖荣誉比起小金人来，国际影响力终究不在一个级别。 问：一部影片同时拿到最佳男配角与最佳男主角的概率有多大？ 答：微乎其微。 原因是多方面的。 一来，小金人作为一个偏向于商业性的国际电影奖项，需要在艺术的基础上平衡资方利益。 这也是小金人一直被某些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人攻击的最大黑点。 然而。 商业社会的本质，决定了那并不足以影响小金人的荣誉含金量。 二来，各大奖项要凸显权威性，一般也不存在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评给来自同一部影片的演员。 这则受到最佳男配角评选的潜规则制约。 简单说，小金人评选最佳男配角的标准之一，便是演员塑造的配角角色能不能在影片里盖住主角的光环。 …… 等等。 当然，也有例外。 但那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太多太多，显然，《楚门的世界》远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 只一点，就让金凯瑞陷入了悲观情绪之中——《楚门的世界》导演是中国人~ 是的。 都说小金人是国际电影奖项，讲究公平、公正、公开的评奖规则，其实，哪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 丑国如是。 法国如是。 …… 即便有一天中国的金胶卷奖发展成了国际电影奖项，恐怕也会如是。 人之常情，放眼全球无不例外。 所以，能从丑国、加拿大等北美国家演员手里“抢”走一块小金人最佳男配角巨大蛋糕，值得陈卓兴奋一整天，骄傲一整个演员职业生涯！ 毕竟从演技角度出发，从最佳男配角评选潜规则出发，这个奖可一点不比影帝弱势丝毫，甚至可以代表着演员的爆发性演技更胜一筹？ 男主角戏份多，讲究温水煮青蛙。 配角戏份少，爆发力则显得尤为重要。 相信关于这点，国师都是认可的！ 否则国师那么努力的冲击小金人最佳外语片做什么？那副看着陈卓得奖后酸酸的表情，又算怎么一回事？ 有了最佳男配角奖项打底，心态愈发平和的陈卓，接下来，亲眼见证了《楚门的世界》在某两个小奖项的提名上，没能拿到奖杯，他波澜不惊。 再又在小金“惜败”给其它三名最佳男主角提名演员后，好好的安慰了小金一番。 “小金，你还年轻，你已经很棒了！未来是你的……” 然而。 陈卓的心里却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未来可以是你的，但现在，必须是我的~” 年轻的金凯瑞，满是感激的望着陈卓，差点哭了，“陈哥，谢谢你的鼓励。以后，我一定会跟你一样努力的，不管是大角色，还是小角色，我都要演好他们！” 陈卓欣慰点头，“这就对了。小金，那么，让我们一起为你的对手送上祝福的掌声吧？” 金凯瑞：“啊~~~” 这下，他是真哭了。 祝福归祝福，伤心归伤心，从来不冲突。 他的天赋是他的表情，而他能够拥有那么丰富的表情，便与他“多愁善感”的内在分不开关系。 这一幕，搞得台上正准备发表获奖感言的新晋小金人影帝都尴尬不已。 作为胜利者，理应有胜利者的姿态，新晋小金人影帝便绅士的多等了金凯瑞几秒。 让小金得以擦干净眼泪，再听他的获奖感言…… 陈卓哭笑不得，心里其实偷偷乐坏了，心说小金不简单呐，居然知道用这种方式来抢镜，有——前——途！ 影帝获奖感言结束。 中场表演时间到。 泰勒没去后台，变魔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金色话筒，然后在伴奏声中就一边唱，一边走向舞台。 中间，没少跟各大导演、演员、制片人之类的角色握手、贴脸，看得陈卓心里莫名不爽，并表现在了表情上。 金凯瑞：“！！！” 我——就——知——道！ 陈哥果然对泰勒有想法？ 陈卓却没有小金猜测的那么多心理活动，纯粹出于男人的尊严而感到不爽。 你亲了我，转头就去与别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贴脸，放在中国，这样的女人都不能要好吧？ 估计小金、泰勒，是肯定理解不来陈卓这种东方式大男子主义的。 但是，陈卓可以明确的告诉他们，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绝对存在于每一个中国男人的观念之中，根深蒂固。 而且，并不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 哪怕陈卓根本不在乎泰勒，也不行！ 某些新媒体观点，男人不吃你的醋，是因为不在乎你，说白了，不是蠢就是为了博眼球、骗回复、骗点赞，实际根本站不住脚，假设条件便不存在…… 泰勒接连唱了三首歌，期间几乎没人上厕所，特别是在座的男同胞。 漂亮国第一美女天后，不愧是第一美女……天后！ 活跃气氛完。 颁奖活动继续。 第八十一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外语片奖项，来了！ 即将揭晓。 陈卓目光一凝，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比起先前主持人要揭晓他获得提名的最佳男配角时，更为剧烈。 最佳男配角，他早知道自己会得奖，有的只是期待，根本不像这次。 国师的《归来》，到底能否如愿以偿，着实叫人操碎了心呢…… 不仅陈卓，恐怕此刻的国内，都有无数电影人、影迷，在“冷静的”等待着媒体关于国师此次小金人之行的确切消息吧？ 与陈卓获得提名的最佳男配角不同，那纯属于个人荣誉。 国师为之奋斗了整个导演生涯的小金人最佳外语片奖，意义却远在个人荣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