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方成》 昨天没更新抱歉, ?@@抱歉啊,各位亲,昨晚上有事一直忙到早上,忘了更新,今天补上。抱歉大家,,,,;@@ 第一章 出师 ?天道157年,秋后,枯叶留恋着老树不肯落下,正如无不肯离开导师一般。 半年前,他被告知必须离开虚妄山去外界历练,除了沉默,就是舍不得导师。 无是一个孤儿,是导师在一次下山感悟的时候碰到的。 那次,虚妄尊者正碰到瓶颈,必须悟天道才能进一步突破,碰到无的时候,只是觉得眼睛里似有一丝灵气,然后忍不住去逗弄无,可孰知在其与无交谈的过程中,他竟然感受到了突破的契机。 “无,你觉得如果有一个固定的路子可以让你变强,你会选么?”无眼睛一亮,虚妄的心沉了下去,暗叹道此子今后之路不会太长。 沉默了一会,“抱歉,我的路不可以固定,如果太固定或许可以走的很远,但是我追寻的是心中的自在,我的路,只有一步一步才能走出来,并不会被安排。” 这下到了虚妄震惊了,那一年,无六岁,虚妄已经是三千多岁的骨灰级尊者了,这句话和虚妄三千年前对他师父说的一模一样。 无,你告诉我,为何你认为没有外力的控制你会走的更好。 很简单,和农民相对于土地一样。如果你让他生产固定的植物,收到的只可能是这样。但是如果你让这个国家的百姓自己去种植,他们会根据需求,做出不同的植物。对了,我为什么叫无,因为我父亲告诉我,他不希望我的一生那么索然无味,想让我用无走出属于我自己的路。 三天后,虚妄山大典。虚妄收徒,尊者级的人,本来应该举国欢庆可偏偏虚妄一脉是个另类,不因为其他的,只因为他曾经与一任皇帝的妃子私奔。惊世红颜,终成空。 无,你可愿成为我第一个弟子,这虚妄山一脉第十代大弟子。 愿意。眼睛里在此出现灵动。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年,找到一个归宿固然不错,可他也知道,如果自身不够努力。那迟早会被世俗所淘汰。 我虚妄一脉功法与外界不同,不修体,只修法,而法则是需要念力。念力越大,法术越强大。这是一颗念力球,你测测自己的念力有多少。 无有点发愣,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触摸到了念力球上。天道无常,总会阻止一群另类的出现,此刻天空再也不见晴空,只有满天的雷雨,还有不时呼啸的阴风。 我虚妄一脉,此处的天道还不能插手。虚妄,别傻了,这孩子的命理你保不住。你放屁,当年我去救悦心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这孩子,保定了! 多年前,无出生的时候。“恭喜父王,有了老六,不久父王或许就能轻松点了。”看着面前的老三,释天摇了摇头,我不打算让他留在这里。他只希望无可以开心的度过一生,如果想让他更成熟。必须去底层。 五年后,无一个人出现在了破落街,顾名思义,很破落。国家政变,本来推后的事情必须做。所以无成了孤儿,无依无靠。在这里无流浪了两年,从最初年少的迷茫,变得颇懂人事。他知道,如果没有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就无法去追寻更适合自己的东西。例如,阿墨,阿墨是邻国的公主,不过年龄和自己相当,从小因为两国往来所以也经常和无在一起。终究是太年轻,所以对无产生了感情,也是因为小时候别人欺负阿墨的时候,无一个小屁孩带了一百多个侍卫,胖揍了那人一顿。然而这些是可以见光的历史,还有一段黑历史,就是叫人之前,他一个人势单力薄被对方一波带走。 拜月山脉之中,一个少女跟着王国守护者不停的躲藏逃避后面人的追捕。少女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只要你仔细听,就会听到“无,等我。阿墨会陪着你一辈子的。” 此刻,无正跪在虚妄山脚下,望着对面的师尊,没一个人流泪,都在尝着离别的苦涩。 既然是历练,索性让他禁了修为,还有修炼以后的心性,再体悟一遍世事。虚妄尊者低声喃喃道。 无,我等会会禁了你的修为,让你遗忘修炼以后的事,只给你留下我们一脉的入门功法,等你自己一个人把那一卷参透或者自己的心性再一次突破的时候,你的修为以及记忆就会回来。 是,谨遵师尊法旨。师父的用意他又何尝不知?怕自己在他的帮助下进境太快,所以也要自己再一次体悟人事沧桑。也不错,我还想再做一次凡人。 转身之刻,两人皆流下泪水。顿了顿,无像是要转身再次道别,都快走吧,别回头了,师尊的声音传来。 沉默了一会,老头子,等我回来。我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会继续回来孝敬你。的。师父,我走了。会回来的。 一道微弱的光芒钻进了无得体内,无的修为被冻结,他的记忆也发生了逆转。愣了半晌之后,无看向了地上的羊皮纸。慢慢的抬起头,我的路,重新开始了么? 转过头去,师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办完事我就回来。 全国都在追捕无。因为他是六皇子,讽刺的是,下令追捕他的是三皇子,他的三哥。无找到了一个小型交易的场所,或者说是一个杂货铺更贴切。以无得性格,对价钱没什么在意的,可是猛地想起,自己没有钱。啊哦,这可是分文难倒流浪汉。 四处张望要做长工来赚钱的无,耷拉着脑袋。听说码头可以搬货赚钱,只是那是苦差事,一般人干不了。无瞬间眼前一亮,他看那人的眼神不再是一个14岁的少年,而是一个守财奴般饥渴的眼神。 次日,码头。 听说这需要装卸工? 的确。看你的体型还不错,要不要试试看,工酬绝对不少,有没有意向?管事试探的问了问 喔,我也是没钱了来的这,有钱赚那就干吧。无无奈的说 好嘞,工号049,以后凭工号领工资。 看向了那些令一般人头疼的物件,他却充满了激动,毕竟那可是他要赚钱买人皮面具的直接途径啊, 一下午以后,晚上清风港苦工客栈。 “哥,别,轻点。”无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谁让你跟疯了一样,一下午就不停,你以为你电动小马达啊?”说话的这汉子满身酒气,慢蹭蹭的帮无涂抹着恢复的药。 马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么拼命了。贼可怕,全身贼难受了 一下午无也并不是一直在干活,还了解了那些同为苦工的大致性格。大都比较粗旷,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要想和他们打成一片,不需要太多,一起喝酒就好。 抹完药之后,无渐渐陷入了梦境,只是慢慢的流下了眼泪,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面月色很好,明天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一天吧。 ps:虚妄尊者他们修炼者的等级为,纳元,凝元,,化元,元丹,元宗,破元,入婴,尊者,虚妄,元帝。 那个,我是第一次写小说,如果写的不好请多多包涵,谢谢大家,如果觉得还行的话给几张票鼓励鼓励也好,谢谢大家了 ; 第二章 刚开始 ?咦,我怎么睡着了?无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突然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我好像有一个师尊? 像疯了一般全身找寻着什么物件,直到紧握着手中那张羊皮卷才放松了许多,没人看到他手心因为用力过大而被指尖弄的血肉模糊,这算是无与师尊最后的联系吧? 收拾了自己客栈里的房间,看着被泪水打湿的床铺,原来,我无也曾落泪?苦笑一声,按照师尊羊皮卷所留,想恢复到之前的实力必须我把凝意术的功法彻底大成,换言之,就是必须从缺口入手,重新领悟一遍凝意术。 无忽然有些懂了师尊的用意,自从入虚妄一脉之后,所有的路就跟铺好了一样,一路顺风顺水,虽说也有点小挫折,可那并不算什么。这和无当初入门前所说的不同,他不希望路子太窄,被限制,尽管是这样顺风顺水,但总归有个尽头,到那时又如何? 还有另一个可以恢复实力的方法,就是我的心境质变,以前虽然有方向,但是没有太多的世事沧桑总感觉缺少了什么。只有真正的质变才会在这一路上走的更远。 看来师尊挺了解我的呢,那就让我这一路,走的有节奏一点吧。 对于无这个人,其实入门之前他听奇葩的,有时候如老僧一般沉稳,也有时候像个孩童一样的贪玩。以前在王宫里,六皇子无倍受恩宠,有一次在父王行宫里撒尿竟然也没受到惩罚,教他的太史太傅都怨声连天,可是有一点,他过目不忘,这就是他的本事。 然而在王国政变的那时候,他还懵懂,被送到一户人家里抚养。然后那人家对他很好,忘记了发生过什么,毕竟让一个半大孩子去记住一些事总归是不容易的。后来那户人家出事了,在然后就碰到了师尊。 出行前师父曾说过要我隐藏本来面目,所以不得不来这打长工赚钱买人皮面具,撇了撇嘴。怎么了,无兄弟,看起来怎么脸色不太好?马姓杂工看到无脸上古怪的表情忍不住问到。 马哥,没事,就是想事情而已么,嘿嘿。无心头微暖,毕竟一个刚认识的人对他这样,感觉挺不错 没事就快点来把剩下的活干完,弄完了咱好去喝酒。 好嘞,咱尽快。两人直到黄昏才干完。这也是因为无之前修炼的原因,虽然他只修术法但是体质也会有相应的提升,按照他之前的实力来算,他的力气应该有两千斤吧。毕竟他不是体修,但也比普通人多了太多。 醉花楼里两人酒意正酣。楼外却有四人正在商讨如何搞定这俩抢他们生意的人,他们的损招不少,可无的损招也不差,当初那户人家出事以后他在那呆了一段时间走的时候全镇的人竟然都出来庆祝。无当初做的事了不少,老张家的鸡被他做了叫花鸡,老王家孩子的糖被他骗了等等等等,反正就是恶名昭著。 两人醉倒在了醉花楼里,殊不知那几人在商量着如何对付他们。 翌日,两人照常干完活就去喝酒了。 酒罢两人摇摇晃晃的往客栈里走。抱歉,不小心撞到了你,无低声说到,毕竟这是自己不对。 你瞎啊?快点赔偿,不然今个就别想走了。无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两个字,碰瓷。 最近因为脱离师门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以前藏在自己骨子里的痞性又出现了,还有一丝不正经。 呦呵,兄弟看样子是我不赔偿你就没完是吧?无邪邪的说到,嘴角还带有一丝坏笑。 看着无随意的样子不似做假,那人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想到无和他一样也是干装卸的苦力,能有多大背景? 是,今天要是不赔偿,就别想走了,看你也是和明眼人,自己选吧。这人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喔,你过来下,我告诉你我的钱放哪了,你去取吧。那人心里暗爽,原来无也是个怕事的人,看来以后就吃定他了。突然一耳光落在他的脸上,速度快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巴掌。 诺,我刚才手上拿了铜板打的,现在自己去取吧。由于体质优于常人太多,所以对方基本上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在惊叫中飞也似的跑了。 进了客栈之后,无突然间觉得那人有些熟悉的的样子。想了一会突然发现那人自己应该称为工友,可是因为无的体质很不错,所以码头的工人数量也会相应的减少,而此人也就是减少的那一类。 看来是自己抢了别人的饭碗啊。,,暗叹一声原来这种事也会发生,看来自己以后得注意点了,打了人家本来自己没有太多的情绪,可现在却有一点惭愧。 第二天,一群人堵在了客栈门口。 无刚一下楼就察觉到数道不善的目光投来,领头的赫然就是自己昨天打的那人,而旁边的那些人好像都是工友。 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刚打算道歉缓和关系,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再也没有半分惭愧。 小屁孩我告诉你,要么你从现在开始离开码头就此别过,要么现在变成残废,以后就没办法和我们争活了,对方很是愤恨的说道,以为吃定无了。 本来以为他们只是一时气昏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同为工友,却因为这件事非要如此,心里苦笑,原来人心如此脆弱。 那么,我选择你们要么现在逃走,要么就爬着走。话音刚落无就开始动了,一柱香后,无出了客栈,直奔码头去,要是去迟了马哥可是要发火的。 说起马哥,是个直爽的汉子,但也粗中有细,从前学过武术,所以气力还有眼力价挺不错,这也是和无这个半大孩子喝酒的缘故,他知道,无不是普通人,而他也不想做一个普通人。 无老弟,你怎么迟到了,快点的,今个活多,估计就半夜去了,到时继续喝酒。 一个人。二楼窗口,马哥握着手里的血锦囊,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定,然后就又去喝酒了。若是我马天看错了,我也认了,就此以后,就算给他做仆人,只要我的实力提升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也值得。 无为了不再惹是生非,干脆和马哥一起住在了码头,只要一个月就能买到人皮面具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师傅说的不可能没必要。 整天乐此不疲的无还有心事重重的马天依旧每天干活喝酒。就这样,等待一个月的结束。 与此同时,邻国的一个小乡镇里,一个孩子在走路的时候总是不小心撞到别人然后很真诚的道歉,很难让人想到他是一个小偷,在转遍了一条街之后,摸了摸自己的包裹,看来今天得喝酒庆祝庆祝。与年龄不符的狡猾在脸上划过。 走了,喝酒去。 ps:感谢鬼鲸鱼的打赏,我会好好努力的,蟹蟹。 ; 第三章 路哭了 ?天道157年入冬时节,帝都映月楼里,一少年正在饮酒,全身一股痞子气息。双腿放在桌子上,午后的太阳斜斜照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慵懒 路此刻正在映月楼里喝酒,今天的收成还算不错,虽然说来路不太对,但是总算能填饱肚子。 对于路来说,他只有两个人不偷。就是爹娘,这也因为路从没见过爹娘,就算是教他顺风神手的师父戈多,在出师那天路还是拿走了戈多的一个发箍,防止自己有一天忘记了师父的一切。 晃了晃脑袋,试图去清除这些负面情绪,可却收效甚微。 路的顺风神手可以说是在凡人里除了那些练武多年的人已经无敌了。无人可逃脱他的魔掌,可偏偏有一个弱点,对方如果念力十分强大,他就会gg,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师傅说以后要是见了会凝意术的人要么没有交集,要么就顺其自然,只要不为敌就好。 鬼才信会碰到呢,会凝意术的人只有虚妄山一脉,况且这一代好像是叫无的人?还在邻国,只要自己小心就碰不到,为自己的机智干杯,哈哈 酒罢,该是回自己雾霭山脉的时候了,他的顺风神手虽说无敌,但也只是取巧,师父当时教给他很多,除了这个还有修炼练体的法门,他只是觉得顺风神手很有意思所以就选了这个,可但是却疏忽了练体之类的法门,所以自己得格外小心,不然翻车了怎么办,只有住在雾霭山脉才妥当,里面常年有雾霭,一般人进去可见范围不超过十米,所以没人去那个鬼地方,据说那山脉是古时一个大能的洞府,,最后在那里飞升,这也是路住在这的另一层想法。万一这种事自己碰到了怎么办? 大早上天气明明很不错,可现在却有了乌云的迹象。刚出了城门,阿嚏,是谁在诅咒我,看来今天出门不太正确。我擦,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让他有点抓狂。 小屁孩,就说我怎么丢了几次储物袋,原来是你搞得鬼,都连着被你偷几次了,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城外路被五个精壮汉子包了饺子,路脸上只有淡淡的嘲讽,话说,你们真的以为吃定我了? 忽然间脸上有了嘲讽,自从离开了师尊以后,他的性格就有点古怪,心情好就偷,可是练体以及修炼的功法也没落下,一直在进步。一掌拍出,没有过多的花式,有的只是对方伴随着一声闷哼喷出的鲜血。连出五掌,路的周围竟然围成了一个圈,颇为滑稽。 一脚踹出踩在领头那人身上,从开始就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对方一开始和路说话的时候就眼神有点飘忽不定,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背后一阵阴风吹来,只吓得路高高跳起,反身一掌听到的确实路手腕处传来的碎裂声。 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跟了我几次了。路已经几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了,不过只是隐约的感觉,并不能确定。所以每次回来前都要去喝酒,这也是一个原因。 察觉到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挺大,大脑飞速转动,想了很多种办法,可却发觉,对方能在最后一刻才出手,应该是断了路的后路。 妈的,老子就叫路,怎么可能找不到活路。杀了他,迟则生变。阴冷的声音传来,却犹如阎罗一般宣判了他的死刑。一指通袭来,被强大的杀机笼罩,心头只有一句吾命休矣,暗叹还没继续孝敬师父,自己出师没几年就翻船了。 孽障,我的徒儿你也敢动?戈多的声音传来,那人手一抖一指通就插在了路的肩膀上,伴随着惨嚎过了一会就晕了过去,戈多急急的说,路儿你没事吧?快醒醒。声音急躁,再也没了做师傅时候的成熟稳重。 漫天风沙之中,只留下了领头的带的旗杆倒插在地,地上躺着七八具死状各异的尸体,不过有一点就是他们的表情都很是惊惧。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一幕。 这就是戈多,当年的白发杀神,凭自己的术法一人屠尽海外修士,只因海外修士围攻了她的至交。 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路还在哼哼唧唧着,肩膀上的血洞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师父,你别走,梦呓似的说了这句话,戈多的眼光也湿润了,不行,要无,路,方,成四个人以后的汇聚,这是这个天道纪元来临时的一线生机,也是这片天地的希望,必须让路自己来体验这人世间。如果在这过程中他死了也只能说是这个纪元只能毁灭。 突然想起对方的一指通猛地一翻身,没想到没翻稳,路又栽了下去。我擦,怎么已经半夜了。我是晕了多久。。。快点跑,不然一会连城都回不了了怎么办。 事实证明,路是一个乌鸦嘴,不一会儿就哭丧着脸在郊外找着一些野客栈或者说是黑店,虽然黑店里的安全系数也很低,但是总比在野外喂了狼强很多。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血色的月牙儿高挂在天空,鲁莽的少年不断接近一家黑店,店家,快开开门啊,要住店。 哦,请进。开门的看起来十分木讷,却有一丝别人看不到的阴冷。进入客栈之后,路觉得有点阴森,去楼上住的房间刚好是刚刚被杀过路人的那间。 或许是因为肩膀的过度疼痛,突然间放松下来就会特别容易睡着,不一会儿鼾声响起。梦里自己正被百狼围着,只能后退,后面有一个人低声沉吟到,转身跑吧,转身转身 ,后来路像是得了魔怔,一跃至床底,然后,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把床底下正流血的尸体搬回床上,用被子遮住他的脸,而路则是睡到了房间的横梁上,以便于出其不意制服敌人。还未入睡,就察觉有一股异香袭来,突然精神一震,这是迷药!? 幸好师尊给他教了顺云吐纳术,可以祛除那些负面影响。例如,迷药。 过了半柱香进来了一个人,那人脸上只有残忍,一种对生命的残忍,挥动手中的刀,在路搬好的尸体上轻轻挥动,路看到这一幕脊背发凉就往后撤 猛地一跳,手起刀落,那店老板就已命丧黄泉。毕竟谁也没想到路会在大半夜一个人睡在横梁上,那老板也算是阴沟里翻了船,满是苦涩与无奈。 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就走了出去。外面天空已翻了鱼肚白,整理了一下带血的衣衫就走了出去,经历了接连两次的危机,路已经有了一些意识去躲避生死危机。对于一些若有若无的危险他的感应也越来越敏感。 刚意气风发走出了不到半里地,就苦笑一声,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装逼,装逼遭雷劈。路看着身边五头狼,欲哭无泪,手起刀落然后想起狼是群居动物,不要问路是怎么想到的,他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用狼做成的包围圈已经证明了这一切。他的身体的确强悍,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干翻那么多人。路简直就要哭了,还是被狼群逼哭了。 以意为基,凌驾于形。……破万法障,呔,狼群速散,无一脸骚包的出场,你好,我叫无,因为救命之恩,也就暂时把师尊的叮嘱抛在脑后,觉得此人还不错,可以结交一番。你好,我叫路。 两人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对方就开始哼着小曲上路了,不过并没有一起,毕竟没人敢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刚认识的人。 两人刚一走远,路就软倒在地,奶奶个熊,怪不得师尊会让我远离无,我的顺风神手是巧力,而凝意术则是用意念来压迫对手,试想一下,还没开打你已经不敢打了,还能赢么? 贼可怕,妈的,老子要快点逃,离开这个变态。 ; 第四章 遭遇混元狼 ?人声喧哗,虽属冬季不大的客栈里却也显得生意兴隆。 一靠窗的桌子却显得格外冷清,一个练家子还有一个白净少年在那随意的饮着酒。修真之路本就坎坷,可同路着亦无几人,看着对面神色略显疲惫的马哥,又想到这几****对自己的照顾,一咬牙,好,我答应你,马哥。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修真这条路坎坷万分,稍不经意就有可能一切化为枯骨。 对面那粗旷汉子面露一丝喜色,只有这样,才会更进一步,不是么? 想着临出行前师尊叮嘱自己本门秘法万万不可外传,就不由得为他的修炼功法感到头痛。无兄弟,你在想什么呢? 没,就是想如何安顿你的修炼功法,师门秘法不可外传,抱歉啊马哥。 无妨,对面那汉子坦然一笑,其实我有家里给我的功法,要是换了其他的可能还不习惯。回到房间,不经意间问了一句那是什么功法,马哥突然面色成了土灰,甚是颓靡。万象归一功。然后就回房去了。 刚才还有些差异为何马哥情绪落差如此之大,转瞬间已经十分震惊。 喃喃道,万象归一功,我叶落国也只有残篇,虽说叶落国也并不是多么出众,但也是四级修真国里的顶尖角色。据说这万象归一功是那二级修真宗门龙象宗的护宗圣法,可是半月前自己刚去码头的时候就听说龙象宗被灭了。 对于修真分级别的事虚妄尊者早就已经帮无普及过了,修真界有四大远古宗门,分别为破天宗,虚妄门,禅宗,还有一个特殊的种族,为无极门。一级修真宗就相对多了起来,不过也有四个宗门成为实力担当,每个级别的修真宗或者是修真国总会有几个或者是多个不分上下的实力担当。由于实力问题,所以他们都会很自觉的依附于四大远古宗门。 而龙象宗身为二级修真宗,依附的便是禅宗,话说附属宗门被灭,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可真真切切的,禅宗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不知道一般。这就很奇怪。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马哥有功法就行,我又何必想那些离得太远的事情。毕竟他只是一个孤儿,一个四级修真国的孤儿,说起来他和马哥有点感同身受的样子,一个是孤儿,另一个宗门被灭,流连失所,境况不甚相同。 翌日码头,一精壮汉子在那呼三喝四,好不惬意。据马哥所说这人因为来的早就有一点凌驾别人的优越感,总喜欢差使别人。反而上头不但没有制止这个行为,反而隐隐还有点纵容的样子。 正说话间,那人又来呼喝无,对无来说,却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也就没说什么。马哥眼里又多了一份惊异,修真者一般比平常人都能身份高贵一点,或者说对于修真者来说那些凡人都是蝼蚁,他们的尊严不容挑衅。 无的性子里本来就有一股傲气,所以马天才会对无这种选择无视的态度感到惊异。 以无的能力本来可以找一些不错的工作来赚钱买人皮面具,可他来码头只是因为这儿都是下苦的人,应该气氛会好点。没想到这儿也会有这种等级分化的现象,无奈的耸耸肩,郁闷的走了。对无来说,只要对方不是太作,自己可以选择无视 有一句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确实有那么一种人很神奇,本来不会死,作呀作呀就把自己跳死了。走的时候无就感觉背后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意了,要是真作死的话,他不介意杀了人生中第一个人。妖兽倒是杀了很多,人却是没试过,毕竟低阶的修真者还有凡人只有一次生命,如果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境地他还是觉得不杀人比较好。 一觉睡到天亮,打开窗任凭阳光洒在身上,因为没被人打扰的原因,显得精神特别好,不由得吹起了小曲。 过了几天和马天领了工钱,一起去交易市场买了人皮面具然后就在那闲逛,话说交易市场里什么都有,能增强念力的灵药,还有可以与万象归一功相辅相成的灵药。 而无虽说有虚妄尊者为师,可平时基本上没用过灵药,理由是怕提升太快境界不稳,无每次都会腹诽,老家伙小气不给我用灵药理由还这么清新脱俗。不过虚妄尊者的法子确实有效,因为每一步都没经过丹药的作用,所以无对每一分念力以及元力的控制还有感悟都远远高于其他同级别的人。 当天两人回客栈就收拾了东西,经过无的分析,凝意术要想再次大成或者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次突破必须用活物来试验,不能像以前一样只靠观想了,那叫纸上谈兵,而对于马天的万象归一功,唯有不断的实战以及对身躯的锤炼才能寻得突破。商议好了之后两人就去了叶落国的连云山脉,这山脉可以说是横穿了整个东界,不过里面的妖兽以及际遇也是不一般的多。 一只狼正蹲在草丛里垂涎着前方的羊儿,等它临近,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部。。。。凝意术,以意凝术,摄其神志,控意,凝。那头浪呜咽了一声,然后就不再发出声音了,突然无好像想到了什么,邪邪的笑了。 斜阳撒下,笼罩着整个山脉,好不惬意?只有一群不知疲倦的狼在那吃着青草。至于罪魁祸首正在山脉的某个角落里乘凉。 至于马天的训练可以说是用妖兽堆出来的战斗力,万象归一功是龙象宗的护派秘法,自有其强横之处,据书上介绍,妖兽都有其内丹,内丹所蕴含能量的多少取决于其本身的强弱,而这个功法的强横之处就是可以把内丹里的能量转而嫁接在自己的体内,从而达到增强自身实力的目的,但有一个限制,内丹蕴含的能量不能高于自己两个层次。不然会因为无法承受能量的冲击而死。 从进山以来,马天先是调整自身状态先是从一阶妖兽起,效率挺高,在无的配合下马天每天可以击杀一头一阶妖兽,然而这已经匪夷所思了,早知道就算是专业的雇佣兵小队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无走的路子和马天不同,马天由于之前有修真的底子,所以很快就达到了纳元初期,看的无可是眼前一亮。 而无因为筑基之时修炼的是意念或者称为念力,所以只要凝意术大成就可以跳过纳元这个境界,尝试用意念直接达到凝元的境界,并且因为修炼意念的原因比一般同阶层的修真者实力更为强横。 两人每天都在忙碌着自己的功法,实力很快有了提升,直到半个月以后,两人刚合力击杀了一个二阶魔兽,紧张的****刚松弛下来就听到不远处的狼嚎,不好,二阶顶级魔兽混元狼。虽说只是二阶顶级,但它的实力与一般的三阶差不多。 二人舔了舔舌头,知道被狼群包围已经无法逃脱之后显得格外兴奋。毕竟两人打了这头狼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目前两人状态不是很好,不过想来保命是不成问题。 半个月的配合已使两人相当默契,无首先凝意术控字决打出,而马天不差分毫的打出了自己已经万象归一功第一层圆满的实力,拿起身上的短剑,无怕不保险又用意念控制住短剑冲了过去。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而无和马天两人已经骚包的摆好了造型,享受在自己胜利的光辉中。 却听到混元狼愤怒的嘶吼,在这月色下,狼的眼睛好像变红了? ps:由于刚写,产量不是很高,只能从每天一更先做起,还望大家见谅,,,,谢谢大家 ; 第五章 迷失? ?冷冷的望着那双眼渐渐发红的混元狼,无的手掌也是越握越紧,突然抬头看向天空上那一轮血月,想起了什么似的,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这是进入狂化的节奏啊!!! 快退,随着无一声暴喝,马天转身就冲了出去,然而就在这同时,四周狼群突然围了起来。暗骂了一声,今天真是运气不好,狂化之后的魔兽实力都会大涨,一般是直接达到那个境界的巅峰,然而更有甚者会突破级别的限制,不过对于无和马天两人来说,二阶巅峰的混元狼也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 因为无的短剑刚在它身上留下创伤,所以它一双狼木不断的扫视两人之后注意力终于回到无的身上,突然有种针芒在背的感觉。 只见那混元狼凭借自身的灵活直接突进到了无的身前狠狠撞去,那狼的体型看起来不是很威猛,但是二阶巅峰的实力也足够无喝一壶了 血水夹杂着内脏的碎屑喷了出去,无的身体慢慢的萎靡了下去。反观马天,凭借肉身的力量和混元狼多坚持了几个回合,每次下掌之后,虎口都有点发麻。 因为本身实力的差距,马天才过了几个回合已经有点呈现败相的样子。 俩人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面对二阶巅峰的混元狼可以说是感悟胜算,尽管它之前受了伤。不对,受过伤?两眼放光的无此刻显得极为可怕,,就像是一头饿狼突然发现自己的猎物一般。 第一次施展凝意术的控字决,无心里有点没底,但是也只有控字决加上马天的肉身才能解决眼前这个危机。马天一拳打向混元狼,身子都摇晃了起来,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劲力,就连混元狼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几乎同时,凝意化念,以念控物,控字决开!!! 妖兽本来意念或者说是念力就比较弱小,只是肉身强大而已。所以此刻就连混元狼也不由得被控字决影响,马天见此时机,化拳为掌一掌拍在了之前短剑插的那条腿上。一击得中,马天还有无迅速退来,而混元狼的行动能力受到极大的影响,虽说还是不时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二人,但是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马天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起来了,好像时刻都有可能失掉全身最后一丝气力。马哥,你快走。我有控字决你走了之后我也可以脱身哦。快!熟知无品行的马天知道就算劝也收效甚微,转身艰难的退走。 妈的,这畜牲怎么这么难搞,我的控字决和马天的肉身竟然都只能创伤它而不能彻底干掉。不对,据我的凝意术所说,控字决并不是最深的术法,而是用意念影响对方的行为,并对其造成伤害。换言之就是意念之间的对抗,谁输了本身实力会相应的在一段时间内削弱很多。然而,那要凝意化念,只有这样,凝意诀才能真正大成。破除师父给的封印,方可化解此次危机, 一边思考一边快速的躲避着那混元狼的攻击,瞅准无思考问题的时机扑了上去,一口咬在肩膀上。 啊啊啊!!!无现在只觉得肩上骨头已经破碎,一股剧痛传遍周身,在此刻剧痛的巅峰他竟然思想变得空明了。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亲切,花儿好像也有了神念,传出神念会得到相应的回答。看向一切,都有了一种亲切感。原来,这就是凝意和化念的差别?凝意化念便可以感受到周遭其他生命的神念,但也仿佛,它们的神念,都好脆弱。仿佛一碰就会归于虚无。 混元狼此刻身躯竟然颤抖了起来,自己对面这个蝼蚁类的人物竟然传来这种神念的气息,让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仿佛忘却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一声长啸,神念在混元狼所在的那片区域席卷而过,一声呜咽,应声而亡。在那片区域的其他狼,也都因神念破碎而死。 一口鲜血喷出,无因为力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片虚空之中,无,你此刻之所以能凝意化念,只是因为生死危机刺激了你的意念,但是这已经很不错了。我希望你经历一场能真正锻炼你神念的考验。走出这个幻境,你的实力就可以全部恢复,如果走不出,你会迷失在虚空之中,不能自已。 暖阳微撒,给,阿墨,花花给你你要一直开心好不好?好吖,无哥哥你也要一直开心下去。 画风突变,一支箭带着无法阻挡的威力冲向叶落国国君,你要造反么?老三。因为你太宠六皇子,我的战功你都视而不见?我才是应该继承你王位的人,老大生性软弱,每日都喜那些文绉绉的诗词,能成什么大事?老六现在只是个孩子,父王,你的王位应该是我的啊, 老三,你已经入魔,无药可救。话音刚落,三皇子扔出手中长剑,剑落,逼宫,自此,叶落国国君易主。 睁眼之时,一股虚弱感传遍全身,轻轻揉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我是谁?我发生了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自己身上为何这般破烂?百思不得其解,一去想那些似乎存在的记忆就全身颤抖,好像被某种法则限定了一样。 转眼间已经被另一个画面取代,一群人围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孩子追打,孩子拽着自己的衣角紧紧的缩成一团,没有哭泣,没有叫喊,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那一切。想高傲的告诉全世界,我的路你们不懂。 在然后,是虚妄尊者与无交谈的那一幕,拜师。时间在这虚空中就这样流失。 另一幕,一轮红日高挂在叶落国上空,而皇宫里笼罩在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中,雨妃马上就要生了。房内传来雨妃阵阵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声,门外叶落帝正在焦急的等待。 突然间,房内神光乍现,叶落帝以为是有刺客,心都纠了起来,由于房内爱妃正在产子他也不能呼叫护卫。 哇哇哇,听到稚嫩的哭声他心里的石头已然落下。一妇人面带激动之色快步走向叶落帝,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恭喜陛下喜得六皇子。 好,你接生有功,赏!那妇人面露喜色,退了进去守在雨妃旁边。叶落帝抱着六皇子看着他那眉宇之间与自己相同的神色,越看越是开心。突然发现自己的小皇子脚心有字,好像是与生俱来一样。定睛一看,上书云,今虚妄山四代老祖转世于此,此子必有异象。在十八那年带其来寻我虚妄一脉,传其道统,引其前世之念,结此善缘。 心里亦是狂喜,当初叶落国四级修真国顶峰的地位虚妄一脉也做了不少贡献,但是功高震主这点大家都懂,就算是虚妄一脉最后自己去了虚妄山那种偏远之地,作为帝王还是对于虚妄一脉隐隐心生忌惮。而现在正是良机,两者之间的关系可以很好的处理了。自己的后人可以传其道统,突然转身朝向祖祠深深一跪,列祖列宗在上,叶落国终于可以再次迎来一个巅峰了,我一定让这孩子带领咱们叶落国在四级修真国里再也无所顾忌,甚至,甚至还有可能去那传说中的三级修真国。神情之激动,导致最后的声音完全是嘶吼出来的。 刚出生,被定为王国继承人,也就是太子的身份。17岁,正式接管叶落国,称为无帝。18岁,去虚妄山,传其道统,打破了记忆还有肉身的限制,传承了四代老祖一部分的实力,进入元宗之境。横扫周围四级修真国。28岁,参透凝意化念,打破境界的壁垒,越级挑战,带领叶落国在三级修真国里有了一席之地。举国同庆三天,歌舞震天,整个国民为之疯狂,进了三级修真国,元力比之前的四级已经浓郁了一个档次,这壮举,已是为叶落后人牟福祉。 站于虚妄山巅,无负剑而立。想着自己的一声,太顺利了。感觉有点被安排的样子?耳边却有一个声音始终告诉他,无。你已经这么顺利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现在要美人美人无数,要金钱谁又能敌的过你?你,应该好好休息了,适可而止吧。 虽然有点不太对劲。但是这种无人能敌的感觉真的挺好,我是已经到头不用继续努力了么? ; 第六章 实力提升 ?虚妄山脉,一青衫男子负剑而立,淡淡的扫过那颓败的对手。一招,只有一招。无再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只是觉得那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我该干什么?我该怎么办。找不到自己的信念该如何?仿若那盲人失去了导盲犬,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我的路,好像不是这样? 三年之后,流传了这样一个传奇,三级修真国内有一中年男子,好饮酒,以意念和长剑双辅双成,一招横扫。可是貌似,他眼神是暗淡的。 二级修真宗,凤羽山巅。一面色苍白男子,慢慢的喝着酒,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好像承受不住这酒的烈。没错,他就是无,唯一没变的是,眼神依旧暗淡。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看着时辰,那人应该快到了。 原来酒念剑仙就是一个酒鬼啊!那人好似很为无惋惜的样子。没事,今日只求一败。一剑杀出,意念还有剑诀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转身收剑,淡淡的摇了摇头,又去找下一个。等等,就这么走了么? 看着对面那老者云淡风轻的接住自己的那一招,的确有一丝差异。因为他多年来只需一剑便可击退敌人,所以他只有第一招气势还有威力达到巅峰。长啸一声,二人缠斗在了一起,没多久那老者便呈现出了败势。双眼再次出现失落之意,原来,真的没有理由了么? 最后一手,老者祭出本命神兵。一击得手,无力得倒在地上,但是眼神里却有了一丝明悟,原来,我的路是错的。一路以来,我也只有顺其自然,让我如何我就如何。带领叶落国进驻三级修真国的阵容之后,无就有点膨胀了。虽说每天依旧修炼,可却没有了当初的劲头。原来,我是没了斗志?我满足了现状,没有过自我突破,一直在原地。我懂了,师尊。 无踉跄着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势几乎在瞬间恢复,与之前一般无二,不对,眼神里有了光。谢谢你,对那老者深深鞠了一躬,毫无半点虚假之色。然后一剑劈出,与之前的招式一模一样,却显得平淡无奇,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但那老者微张的瞳孔无疑已经证明了这一剑的威力。老者看向无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赞赏。 转身,一步踏出这片虚空却已经破碎。只有那永恒的黑暗在这里。很好,徒儿。不愧是我虚妄的徒儿,看样子你已经初步拥有了一颗强者的心,可以解封你的实力了,你去吧。 睁开眼后,无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沧桑的神色,看来师尊为了我下了不少功夫。更坚定了无成为强者的心。 自己的肉身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是无的意念已经回到了当初化念的程度。这混元狼的内丹可是个好东西,还是送给马天好了,毕竟在他那才能实现到更好的价值。两眼放光的看向混元狼的尸身,毕竟三阶妖兽身上全身都是宝。 想了想还是先去找马天然后再稳固刚被解封的实力吧。或许是实力马上就可以恢复的缘故,一路疾驰。突然察觉到东南方向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极为虚弱。皱着眉头加快速度疾驰而去,马天早已奄奄一息,这还是对面那个三阶妖兽存在一丝戏耍他的心思所以才能活到现在,仿若对面前这人类失去了兴趣一般,一爪伸出,马天心如死灰,无兄弟,咱俩下面见吧,在下面接着喝酒。 孽畜,尔敢!?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那头妖兽耳边炸响,对于马天来说这无疑是仙乐。 虽说无所有的实力加在一起都没有在幻境里的时候万分之一,但是他有意念,有剑诀。一剑打出,看起来平淡无奇。看都不看那妖兽,转身走向马天,无兄弟,小心后面,马天提醒到,没事,它不会有机会活了。就在这一瞬,那三阶妖兽已被绞碎,只剩下光秃秃的内丹。 马天两眼放光,毕竟那内丹对他而言便是最大的补药。看,还有一颗,变魔术一般的把混元狼的内丹拿出。 妈的,我就说老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哈,有了这两颗内丹,我就可以冲击凝元境了。 几日之后,两人的状态便恢复到了巅峰。无打算把自己的实力在打磨一下,毕竟好久没用过,可能生疏,而马天则打算吸收两颗三阶内丹,冲击凝元境。 一头在那不断的揣摩虚空时那幻境中自己砍出的那一剑,慢慢的尝试,揣摩,然后所有的气息都没有了。在不知不觉之中,无进入了悟道之境,站在凤羽山巅,看向那另一个自己。脸上无甚波浪,而且还隐隐有一种狂傲之色,强者知心,本就是无所畏惧,对所有都充满了一种傲气,一种狂傲。 打出的那一剑,很慢很慢。可无却看不懂了,因为它的平淡,那里面明明充满了强者的狂傲意念,可为何会显得平淡。不对不对,或许这两者之间本来就不是相对对立的,而是兼容! 对,我真的是贼机智了, 然而理论和实践是不同的两个方面,他有了理论,可实践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他必须得把自己的意念全部融入到长剑之中,而且尽可能显得圆润饱满,才能有自己打出那一剑的神。 半个月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逝去,在大脑里无数次推演之后,轻轻挥动手中长剑,意念加持。一剑砍出,同样的慢,同样的平淡无奇,就那样长剑从一个六七丈高的石头中直接穿了过去,然后,巨石整个笼罩在了剑芒之中,慢慢的,绞碎。长啸一声,却因为后力不足而跌坐在地上。 这一剑的消耗还真是可怕,不过它的威力也是同样让人心动,虽说不能看谁不爽就一剑砍出去,但好歹也多了一个杀手锏,毕竟以前在那个破落街呆了将近两年,对杀手锏的体会他可比别人更多一层。 反观马天那边,已经冲击了半个月,两颗内丹的元力已经差不多吸收尽了,而马天的突破好像也没有接近尾声。好,那就让我再帮你一把吧。 接下来的五天里,四处寻找三阶妖兽,基本上都是一招对敌。一闪身,无来到了马天面前,将五枚内丹放在其身旁。 无兄弟,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暂时是不可能突破了,咦,?!不对,这是,,,这五枚全都是三阶内丹。马天的眼里满是震惊。好。无兄弟,大恩不言谢,我先突破,感谢的那些矫情话我也就不多说了。 含笑点头,无当初答应马天和他一起走上修真之路的时候也有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十分干脆豪爽,一点也不做作。 转眼间又是十日。天空中突然有了一色雨云,这是万象归一功第一层修炼到了极致才会引来的雷劫,由于万象归一功本就锤炼体质的原因,所以这雷劫很快度过,但是马天身上也留下了大大小小被雷劈出的伤痕,无光看着竟然也有点冒冷汗。 一个多月过去,无和马天的实力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都冲击到了凝元境。而无那一剑所打出的战力却无法用常理来判断,马天的肉身也是其一个绝大的优势。 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两人又相约去喝酒。 ps:本书的第三个猪脚马上就出来咯,有木有很期待的样子? ; 第七章 遭遇 ?这边是无和马天两人的欢呼雀跃。另一头,凡人国度天葬国战火已经点燃。 一个小乡镇,娘,我不打算念书了,现在正值乱世,人常说乱世文章不值钱,我觉得身为七尺男儿,定当去报效国家。 在方错愕的眼神中娘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我和你爹对你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么?看着娘一脸悲愤之色,方一股热血猛地涌上胸口,重重的跪在地上,娘,就算是去从军,我也一定会出人头地,不辜负您和爹对我的期望。 一滴清泪打在了无的额头,看着娘难受的样子,方第一次方向动摇了。孩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算你一世平凡,我也开心。方落泪了,娘,我错了,我不去当兵了,我就好好陪着你和爹,我不去了!方心软了,不忍心看娘那么大年纪还为自己担心。 深夜,只有蝉鸣,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方的内心在拼命的嘶吼。 方,你这样普普通通一世下去对得起爹娘对你寄予的希望么?乱世文章不值钱,你苦读二十年经典,诗书文章烂熟于胸,兵家经典也颇有涉猎,你愿意平凡么?身为七尺男儿,本应报效国家,可你却要在这小乡镇里普通一辈子,你那一身才学哪来的用武之地?方,去参军吧,去夺一个名声给爹娘争光。 方,本来是一个读死书的儒生,一心沉迷于文学以及兵法,他五岁的时候就记住了一般人用二十年才能记住的儒学经典。因为他一句一推敲,不说咬文嚼字,可也做到了对其内含义的深刻体会。就好似那些话就是出自其手,感情动作无不相同。然后一心痴迷儒家经典,现在造诣颇高,可也只能在乱世中埋没了。前线战事吃紧,若再不去从军,可能以后再无机会施展才华。 方,多吃点。看着爹娘对自己的态度,方感觉自己身上哪一块被触动了,对面那一对年迈的夫妇看着的眼神满是慈爱,他们已经老了,作为父母,只是想让自己的子女能平平安安的就好,至于出人头地,也必须在平安的前提上。看着爹娘这副样子,更坚定了方的选择,出人头地,回来光宗耀祖。 在之后的三天里,方在家里干了所有能干么农活,打扰了家里的卫生,修好了家里雨天漏雨的的现象。那对夫妇相视苦涩一笑而过他真的要走了么? 凌晨三点钟,突然间张来双眼,方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要走了么?好留恋。真想再多呆一会。 怕吵醒父母,方偷偷摸摸的走出了家,站在院子里,默默的看向父母所在的那个房间,跪了下来。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起身打算离开。月色微撒,落在那即将离家而去的人儿身上,颇有一种落寞萧瑟之感。走出村口之时,不由得转身又看向村子里自己家所在的位置。 一转身他愣住了,爹娘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那眼神里,只剩了落寞。冲了回去抱了抱爹娘,爹娘,我要走了。 孩子,我们知道。我们已经半夜在这等了几天了,知道你要走,我们是劝不住的。 只希望能照顾好你自己,爹娘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爹娘的话,方的眼眶又湿润了。若无显贵加身,何来还家?孩子,带点吃的吧,路远,小心饿。 踏着月色,愈行愈远。身上带着娘为自己准备的行囊,有两身换洗衣服,还有两天的干粮。直到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才拿出来啃,泪水混合着干粮,一点一点的吃着,心也一点一点的滴血。爹娘,等着我回来,方儿还要回来好好孝敬二老。方儿保证,一定活着回来。 半月后,方到了天葬国的东南部一混乱区域,在那里,没人管理治安,也没人敢管,那里,可以说是整个天葬国犯罪的源泉,各种杀人越货,坑蒙拐骗不计其数。 这儿是去前线的必经之路,却也是整个天葬国最凶险之地,在天葬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与虎狼为伴,不去片刻黔城。 走入城门,方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错愕,这,真的是那不去片刻黔城的黔城么?他看到的并不是坑蒙拐骗,而是一片繁荣景象。又走了几步,想去住店,却没有银子,家里穷,爹娘把仅存的几钱银子都给了自己。可却用不了多久,所以就不住店了,既然是一书生,对于体肤之感并无太大看法,因为自有浩然正气在心中。况且天作被,地为床岂不乐哉! 深夜,圆月。城区街道,方就睡在一个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突然间听到一阵嘈杂声,忍不住睁眼去看,四个精壮汉子正围着一个孩子,哼,偷东西,从你来到这已经一个月了,这儿的规矩你还不懂么?今天就准备好好舒服舒服吧,保证让你能记住。 不过,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忍不住从一片黑暗中显露出了身影,淡淡的问到。 他来这了一个月了,每天都靠偷盗温饱,游手好闲,你说我们该不该教训他?阁下给我个面子吧,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再给他一次机会,今天偷你什么我付钱给你就是了。 妈的,碰到一傻子,在这黔城里多数人都是管自己的事,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那孩子的眼神依旧,喂,好孩子,告诉为什么偷东西。 一股沧桑竟然从面前这稚嫩孩子的声音里传了出来,因为我饿。饿的话你可以去做工啊,做工赚到钱可以买到吃的,方说起这些大道理来头头是道。可是那孩子却并不太领情,我只知道我饿了,就必须要有吃的,其他的我无所谓。方沉默了。 战事吃紧,前线的难民为了躲避战乱都纷纷举家迁移,那么大的孩子本应充满童真,可现在却如此。 一个儒雅书生,星眼,剑眉。从小眼神中比别人就多一分灵动之色,现在他的心,很无奈,很无奈。如果他此刻拥有无可匹敌之力量,他一定会去阻止战乱,可他只是一个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无甚悲哀啊,想以才学报国,当此乱世,又何来出路。仰头长叹,名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 不对,我有才学,我对兵家所授皆颇有造诣,我要去战场上,就算不能上阵杀敌,我也要去发挥我最后一丝能量。 方从未和此刻一样有如此之念,恐怕连他也想不到,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浩然正气会有所用途,而且,还会改变他的命运。 方苦读经书十余载,心里一共立有三志,一为为百姓立命,二为谋君所谋,三为为天地立心。他现在,很清楚自己该去前线,不只因为这个孩子,还因为数以万计的难民,虽说可能效果并不大,但总该去尽力吧,不是么? 次日,离开黔城,直往城外奔去。 飞鹰山脉飞鹰寨内,大哥,该下山去找点活计了,不然兄弟们的温饱怎么办?再不去的话,兄弟们连吃食都快没有了。鹰座上那人抬起头来,一脸无奈之色,好吧,那就下山吧,不过切记,有恶富只劫恶富,没有的话只劫大富,不能在普通百姓身上打主意,不然的话就别活着回来了,场内兄弟无不流了一身冷汗。是,大当家的。 ; 第八章 若水诀 ?飞鹰山脉下,小城镇西南角的一家酒楼。 二楼靠窗的那桌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扑面就是一股书卷气息,另一个人身上却有一股狂傲之色。一人便是那想要想为天下立命的孱弱书生,方。正想用酒来化解自己心头因那孩子而有的郁结之色,忽然看到桌子另一头坐下了一个粗矿汉子,不想节外生枝,也就没吭声。 喂,对面的,看你像个书生,怎么不去考取功名呢?那汉子豪迈的说到,并给他二人都斟了酒。 乱世文章不值钱,早知道就去习武了。方无奈的说到,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正值乱世,他定当考取功名,为天下立命。 朋友看起来好像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有这种言论呢,要是天下儒生都听到不得找你拼命啊?哈哈一笑,那汉子的笑声很是豪爽,似有一种魔力一般,让方心头的郁结一扫而空。 哪有什么经历啊,只是这正值乱世,书生能起到什么作用,早先便有人说过,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不如尽早去从军,还能报效国家。方也是放开了心扉,不知不觉和对方说了这么多。 哦?你报效祖国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做官啊,方狡黠一笑。 阁下真是直接,不像普通读书人那样志向远大,却做不到多少。 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频频与方喝酒,一书生能有多大酒量,酒还未过三巡,便已飘飘然。 那汉子话风一转,眼神如巨鹰般紧紧盯着方,“我本以为阁下会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没想到也是个醉心于功利的可怜鬼,算我成昊今日看错人了”,话语中却有一丝惋惜。 方猛然惊醒,我便是你说的那种可怜鬼么?我辈儒生无甚追求,便只寻那为百姓立命,为君所谋,为天地立心。便是那种可怜鬼能比得上的么?我不求功名利禄,只求自己所学能全部用于为天地立心!越说越激动,后来便像是怒吼一般,旁人皆以为是碰到一个酒鬼,便没有过多追究。 阁下志向果然不错,刚才之语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我的看法是否正确,看来没错了,还望阁下不要见怪。方昊颇为诚恳的说到。 无妨,此刻也是因为酒精,这书生已经彻底的摊开心扉,而且感觉与成昊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却不知从何而来。 阁下,在下还有一问,听阁下方才说,为天地立心,却是合理?哈哈一笑,成昊问到,越来越觉得对面这书生对自己的胃口了。 天地立心,便是为了正途,这正途却谁也说不清,只能知道,便是有一****迷失了,也只会做我认为对的事,那便是正途。方陷入了沉思,才说出此番话语。 正途,正途?大家敬我让我做了大当家的,这土匪的勾当可是正途么?这些年我让大家不能骚扰周边的百姓,在山上自己种粮食。这算是正途么?今年收成不好,兄弟们吃不饱穿不暖,今日让他们下山去劫恶富可是正途?越想越乱,最后拿起一坛酒一饮而尽,颇有一种英雄之色,哈哈一笑。阁下高论,你这个朋友我成昊交定了! 成兄的性格也颇对在下胃口,方才便有此结交之意。在下单字一个方。 最讨厌你们这些读书人婆婆妈妈的,叫方就叫方,还单字一个方,是不是欺负老子读书少啊?成昊大笑一声无所谓的说道,看起来很是洒脱。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结拜!过程甚是繁杂,便直接进入正题吧。 今,我成昊(方)愿与方(成昊)结为异性兄弟,以后,我们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此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起身对视一眼,哈哈一笑,老弟应该没我大,便叫我一声哥哥吧,或者叫成兄也好。成兄好!(兄弟好!)二人越来越觉得对方对胃口。 兄弟近日可有去处,不如去我家里坐坐?成昊问到。 惭愧了,一心想去参军,所以暂时居无定所。方有点郁闷的说道。 那弟弟先去我那休息几天,过几日军队从飞鹰山脉下行军经过,到时候顺便加入可好? 甚好甚好,方的心里也是颇为愿意,其一是自己暂时的确无路可去,其二是也想与刚结拜的兄长好好亲近亲近。 二人边走边聊,越来越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入了飞鹰山脉,由于成昊一直以来在山寨外还有一处住所,所以二人直奔那里而去。刚一到那,方就有点古怪的看向成昊这个自己刚结拜的便宜哥哥。 入眼处是一片竹林,慢慢走近,又变作了一片花园,倒是有一种悠闲自得之意。有一院子坐落在其中央,推开门,倒是一种儒雅之风,书架上多是兵家之物,本以为自己这哥哥这么豪迈会以刀或者戟之类的武器,没想到用的便是一剑,剑身书云:剑出似有神明助,一剑凌尘飞雪空。 看来自己这哥哥生活的环境还不错,只是这环境里怎么会造就了一个粗狂的汉子呢,暗叹一声便不再去想。 弟弟想不想学功夫啊,出门在外如果没有一点功夫傍身却也甚是危险,成昊突然正色问到,毕竟已经结拜过了,多少也应该替这便宜弟弟着想吧 我自有浩然正气在胸,就是那天王老子又有何惧?旋即又想到自己话语的可笑之处便说,哥哥见笑了。 弟弟在外,必会有各种情况发生,若有武功在身,就多一分保障了,况且你说过为百姓立命,为天地立心。有时候,如果没有拳头,没人听你的,你懂么? 说的的确很对,字字诛心,自己在外这么多天,什么事都见过,的确,如果没有武功,有时候什么也不算。 哥哥,我想好了,学!抬起头来,方眼里却是充满了对武功的渴望,只有这样,这世间的不平事自己才能多去出力。 接下来三日内成昊便在教授方内功如何运行,方也的确天资过人,不光记住了内力得运行方法,也根据自身的情况将内力的运行变得越来越绵长,如果那绵长轰然爆发出来,那比之成昊内力的刚猛倒是不遑多让。 反正每日也无事,便在那运行内力,也是无趣的紧,给那内力取名为若水诀。 或许是每日运行若水诀的缘由,方觉得自己越来越精神,平时都感觉自己身体四周暖洋洋的。 这日也是无事,便问成昊道,哥哥,剑身上曾书,剑出似有神明助,一剑凌尘飞雪空。弟弟有点不懂,可否解我迷惑? 哈哈,原来是这等小事,好说好说,本来我也不太懂,却是我那已经出外云游的师尊留下的,弟弟且看,一股刚猛的内力猛地自成昊手中灌入那把剑,方霎时间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于一个天地烘炉,热的实在难受。一剑挥出,只见那有二人合抱粗一丈高的石头在方的错愕中轰然倒塌。 哥哥厉害,我倒是什么时候也有这般厉害? 方的话语里满是真诚倒是没有半分作伪。 弟弟见笑了,都是因为这雪尘剑的威力,我却没有这般本事。在这两兄弟的言语中,一日又过去了。 ps:谢谢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的支持。谢谢哦! ; 第九章 雪尘剑里的颜老 ?飞鹰山脉,正是烈日,却见那竹林中有一青衫男子,正是那报国书生方。 眼睛猛地张来,精光乍现,一掌拍出,却是有了劲风,离得近的那片竹子都在不停的颤抖。弟弟好生厉害,这才几日便已初窥内功之精妙,前途不可限量啊!成昊那大嗓门由远及近,身形也闪现了出来。 哥哥谬赞了,只是这内功可当真奇妙,每次运行之后周身都是暖洋洋的一片,好生舒服。这倒也难怪那么多人都在习武。方倒也没有任何隐瞒,就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哥哥,其实我一直对这雪尘剑感到奇怪,虽说有一些铸剑师打造的名剑也会有一丝灵动,不过此剑之威能却在我辈理解之外,竟能引起周遭的环境一起变化,正如那天你使得时候,我就察觉到周遭的温度骤涨。今日,可否让弟弟我开开眼界?没有任何藏私,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弟弟心思确实缜密,我也曾多次试图解开其中玄妙,终是无功而返。今日便让你帮我解开这个谜题吧,拿去。成昊本就对这个问题有点兴趣,今日也乐意让方来帮他解开这个谜题。 试试罢了,若是无功而返,哥哥可别笑我就是。谦虚了几句就拿到了雪尘剑,却察觉到自己体内的若水诀自主的运转起来。 咦?倒也十分玄妙,反正要看看有什么玄妙,便由它运转去了。慢慢的,体内的内力聚集在手上,一浪接着一浪,越来越汹涌,终于方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手中的内力了,便索性打开手上穴位顺之宣泄出去,而另一头那雪尘剑接受到此内力之后,剑上剑芒乍现,甚是好看。 以方这半路出家的内力本坚持不了多久,却发现那剑身似有一种魔力,使自己体内若水诀的运转也变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本来三个时辰才能运行完一个周天,而现在,内力运转的速度早已无法估量。感受到自己体内经脉里内力的轰鸣声,他此刻觉得,仿佛,成昊的内力也只是那样而已?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片清明,自己当真是蠢啊,有这么强大的内力不去打通经脉还在这乱想。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此刻那雪尘剑对若水诀的吸引却慢慢的减弱。方一脸心痛的盘坐在地,五心朝天,控制着这剩余的内力冲向一个又一个玄关。或许是因为这内力浑厚的原因,自己的经脉隐隐有点涨痛,看来不把这些内力宣泄出去可能会给自己的身体留下隐患,这更坚定了方打通经脉的念头。 平日里如山阻挡的经脉任方怎么冲击也不可能将其打开,今日在那内力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如摧枯拉朽般的经脉一个又一个被打开,然而内力也在不停的减弱。 最终那内力在最后一个玄关面前停下,试图冲破最后一个玄关的阻碍可却低估了那难度。无可奈何的方最后只能用这内力去温养自己的经脉,修复那因为内力而震伤的经脉。 此刻的方,有了实质性的改变,眼中的精光比之前不知胜过几何?举手投足间竟也有了一代宗师的风范。 站在一旁的等待了一天一夜的成昊看到这般情形,却也知道这是突破的景象,不过这弟弟突破的恐怕也太快了吧?早知道自己的境界整个凡人国度里只有自己和几个不知名的老怪,但也不过五指之数。而方现在的实力竟然仅次于这几人? 眼中精光激射,好弟弟接我这一掌内力。成昊一掌拍出,那内力却是他平生最好的状态,而方也是一掌拍出,于方而言,他的内力或许不如成昊浑厚,可是却有自己的优势,足够绵长。 两人的内力一浪接着一浪却仍未分出胜负,好弟弟接我这一手,轰然间内力爆发,而方也终于将一直潜伏在自己经脉内的一股内力与之叠加,两人被自己的内力所冲击,皆倒飞了出去。 此刻这二人的内力皆为震古烁今之辈,内力之雄浑已是无法估量,此刻飞鹰山脉所有走兽皆颤抖着身躯匍匐在地上,而飞禽一个个的都慌乱着拍打着翅膀,想要离开这片恐怖的区域。 同时发出一声长啸。弟弟可真是羡煞我也,我这自小修习二十余年,更有师尊悉心指导少走了些许弯路,今日方才达到这等地步,可弟弟却在不到半月时间就快要赶上我了,可着实让人羡慕!对自己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便表达了自己的羡慕,可更多的却是对这便宜弟弟的赞赏。 整理好衣衫便将刚才的事说给了成昊听,二人在那百思不得其解,便将此异事归结于雪尘剑的缘由了。 说起雪尘剑,剑身上的剑芒却仍未有半分后力不足的感觉,而且二人隐隐觉得现在的雪尘剑与之前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或者说,有了生命?而不停颤抖的剑身却也很好的解释了这个疑惑。好似,真的活了? 突然那剑芒直冲向云霄,可以说是瞬间,这片天际下的整片区域,所有活物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最后却变成了匍匐在地上呜咽。 这与刚才因二人内力造成的景象完全不同,之前是因为二人的内力所致,纯属外力,而此刻却是灵魂的颤抖。 老子不跪天,不跪地,怎么可能在我剑的威压之下屈服!此刻成昊那性子里的狂傲轰然爆发,苦苦支撑不愿臣服于这等威压。 而反观方这边却好似没有影响,甚至有一点找到同源之物的兴奋? 在半空中,那剑身上闪出一个虚幻的紫色书卷,上书,浩然正气剑歌! 好似有了不得了的事物诞生,惊动天道去阻止,有一五色天雷轰然落于剑身之上,剑身微显暗淡,晃了晃却又恢复原样。书卷无声无息中打开,在此刻这片天地仿若如同仙境,只觉得自己与周遭的事物如此融洽,好似同源。 一人影自书卷内飘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次,你阻止不了我,这正道并不是你一个无情的天道可以理解的。我的志向会实现的!又是一道天雷砸下,却也只是让那人影的身形虚幻了几分,在这凡人国度,这天雷的威力好似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强大? 就这样僵持着,最终却是那天雷败退。 在之前书卷打开的一瞬威压便已消失,方与成昊二人同时看向那雪尘剑。却有了一分感慨,想的便是这剑之后该何去何从。 好了,现在该是我看看是谁将我从这天道的封印中解脱出来,或许那人应该继承我的衣钵。 从天空中飘向二人,带着一丝儒雅,身上有一分气息却与方很相似。如电的目光从二人身上不停的流转,最终停在了方的身上。察觉到那人注视着自己二人,成昊及时行礼道,前辈明察,我二人只是从此路过,并未有何冒犯之举。 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那人便不再说话。 有趣,虽说只要有浩然正气便能唤醒我,可这次唤醒我的人竟然是一凡人书生,不过看样子凡人所称作的内功他已经大成,却也不俗。既然是他唤醒了我,那便留在他身边指点早日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毕竟,自己只是一残魂。 淡淡的开口,却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那好,这雪尘剑以后便留在你身边,可有异议?话语中带了一种无法反驳之意,却也不失儒雅。 抱歉前辈,此剑是在下兄长之物,此际却是不可接受前辈之美意。说话不卑不亢,却也有一分儒雅在其中。 对啊,前辈,此物乃是师尊留给我的,算是我与师尊最后之信物,此举恐怕不妥。面对自己唯一可以记得师傅的雪尘剑,就算是面前这人也不能让自己退步,成昊抬头说道。 听我的,这剑他拿着,他可以拯救世界,你呢?对于你,我会为你寻一个不弱于此剑的法宝,可好?微皱眉头,似是没想到还有这茬,只能无奈的说道。 哦?既然如此,在这大是大非面前,成昊却也只能选择将此雪尘送给方。况且看这前辈,身着长衫,眉宇之间正气存在,总不能欺骗自己吧? 感受到自己与那剑还有面前此人之间特殊的熟悉感,便接受了。谢前辈,还不知前辈之名。方却也想知道这等人物的身份。 对面前雪尘剑选择这人的气度也是暗暗点头,唤我颜老便好,既然这雪尘剑选择了你的浩然正气,你也可以唤我师尊。今日为了抵挡这天道,消耗了我太多的魂力,我要去休息了,没别的事不要叨扰我。说完便在二人错愕的眼神中又飘进了雪尘剑内,同时那紫色书卷紧随其后也飘了进去。雪尘剑便自己挂在了方的背后,好似本该如此一般。 二人对视一眼,苦笑了一声,便一起回到了住所,一夜二人皆是无话,一是二人本乃凡人,对这天发生的事还得慢慢消化;二是二人无法面对雪尘剑一日内易主之事,便双双选择了沉默。 ps:可能情节推动有点快,不过我会尽可能优化一些细节的,还有就是我会尽力每天两更,谢谢大家的支持。求推荐。 ; 第十章 虚妄求心桥 ?在雪尘剑内的颜老,一儒雅书生,此刻却也不知该如何。自己总不能以前辈的身份去压成昊那小子吧?算了吧,这等小事还是让他们这些后辈去解决吧,我的魂体刚刚苏醒,又抵挡了天道,现在还是先好好恢复吧。 翌日清晨。成昊的一声干咳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弟弟别再烦恼那雪尘之事,既然雪尘选择了你,就好好用这把剑吧,哥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那前辈都说过了会给我补偿一把剑,你要是再这样就显得矫情了! 方心里满是苦涩,他又何尝不知成昊说这些话是为了安慰自己不让自己心里不好受?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好好作用这把剑,况且那前辈也说过,以此剑,我可以为天下立心,为百姓立命,这不是我的目的么?摇了摇头,想把这件麻烦事从脑海里清除却发现收效甚微。好吧哥哥,颜老应该会给你寻一把神兵的。 眉头微微舒展,他最烦的便是看到别人婆婆妈妈,做事不爽利。看到方心里释怀了不少,成昊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对他而言,兄弟之间便不分你我,那把剑只是纪念,只要他成昊还活着,纪念便在。至于剑在他手上还是在方手中,却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错不错,这小子倒也没有我想的那么迂腐,可以,对我的胃口。这弟子,收的不赖,雪尘中的颜老看到此景也是暗暗点头。 军队行军之日匆匆便要来到,据飞鹰山脉的人探查,最多还有半月便要从此经过。方一心想要去从军报国,但在此之前必须给成昊这个兄长找到防身之物,想起颜老曾经的承诺,便凝神望向颜老。 感受到来自于方的眼神,颜老突然想起来那承诺,尴尬的笑了笑,说了一句我这么大岁数还能骗你个小辈不成?然后便散出魂力去在整个凡人国度去寻找一些被封印的洞府。 咦?当魂力扫过五百里外一座洞府的时候颜老很是讶异。 此人的洞府很是玄妙,如果从外面看来倒是一个破烂的山洞,里面有众多机关,而内部却是一道人的洞府,此人用的乃是一刀,此刀名曰寂灭。正是成昊所需之物。有趣,寂灭之物怎么可能存放在凡人国度,那便让这俩后生去看看吧。你二人,速去五百里外的太白山,在那会有我承诺你的法宝。儒雅的声音从魂体中慢慢飘出,却与眼前这苍老的面容无法重叠。 是,谢前辈!二人激动的说道,却发现没有半点儿声响,方微微抬头发现颜老看着自己的眼神似有点不悦,顿时身上冷汗直冒,思索了一会。是,师尊!方重新答到,那颜老的眉头才缓缓的舒展起来。 二人的内力已是震古烁今之辈,区区五百里只需要两天时间,赶路的时候方直觉得自己是在飞奔,着实是自己以前没有的感受。 两日后,太白山下。 师尊,我们到了。方缓缓说到,从雪尘剑中慢慢飘出一个人影,恩,不错,的确是这里。我提醒你们一句,这个洞府里危机重重,虽说你二人的内力修为已经震古烁今,可这里面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们的认知,而且此次洞府之行,我不会帮你们。除非遇到了什么未知的危险我会救你们,其他的时候靠自己吧,况且徒儿马上去从军,我总得让你练出一些本能,总不能全都靠我。 是,听师尊(前辈)吩咐。二人转身走入了那山洞,颜老随即也回到了雪尘剑体内。 刚踏入其中,就感受到来自于洞府深处的一种阴冷。 二人暗道,看来这次不好闯啊!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没有生死危机,人生或许会变得索然无味,又何来突破一说?此刻连这书生骨子里的坚毅也生生的爆发出来,二人长啸一声,便向洞府深处摸索而去。 咦,不对劲,这好歹也是一位前辈所留下的洞府,怎么可能如此就走了这么远聚集却没半点危险,不对劲,当真不对劲。 二人的目光在这四周的洞壁上不断扫过,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成兄,看来咱们进了迷宫了。方有点无奈的说到,他的确饱读诗书也精通兵法,可这迷宫的路子他却尚未涉猎。成昊也没有办法,尴尬的笑了笑。 那,只能按照最原始的方法了,从身上长衫撕下许多布缕,从那又开始走,走过一个路口便留下一个记号,用了整整一天二人才找到一条没有标记过的路,满含期待走了进去。 入眼处便是一所吊桥,唤作虚妄求心桥。长啸一声,那就让哥哥我先过去吧!成昊率先冲了出去,借用无与伦比的内力大有直过对岸之势,异变突起,成昊突然感觉自己面前有一种威压,再也不能前进,反身一跃就回到了方的身旁。 没想到这桥十分古怪,我刚准备落地就被一股威压控住,实在无奈才抽身回来,成昊讪讪的笑了笑,的确很无语。 哦?方顿时也起了兴趣。终于在桥边的石墩上看到这样一行字,虚妄求心桥,欲过此桥,需炼心。何为虚妄?一切为空。何为求心?知此心志。虚妄求心,便是在此桥的环境中找到自我,不可迷失,不然则会意志破碎,沉于虚妄。 成兄?方将视线投向了成昊,想知道他的看法。这有有何惧?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还怕炼心?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便一起踏上了那虚妄求心桥。 刚踏上桥头,二人便已找不到对方的踪影。 方,一个人默默的走着,一步一步并没有变化,但慢慢的他开始有点紧张了,本来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此刻却偷然听到背后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他毕竟是一书生,虽说他的内功修为同样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面对那些未知的事情仍旧心存一丝恐惧。 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弟弟你且等等,却是那成昊来到。哥哥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呢?方不解的问到。 因为我是来取你命的!一掌拍在了方的胸口,此际就算是以方的修为,也不禁喉咙一甜,差点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我恨你!恨你和那姓严的老东西拿走了我的雪尘剑,那是我师尊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成昊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嘶吼,而方也不断在扪心自问,拿了雪尘到底对不对,接连承受了那成昊三掌,方的身子也在不停的晃动,好似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倒下。 你是不是傻?这不是你朋友。看他的眼睛,你会懂的。雪尘剑中颜老不屑的声音慢慢传了出来。 猛地一抬头,却发现对面那成昊眼里满是疯狂,却是一头猛兽的眼神。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一剑砍了过去,而那个成昊轰然破碎。 原来一直是我没有放下,才会有今天之事。以后做事情我要坦坦荡荡,不管怎样。bu ; 第 十一章 寂灭牵傲世 ?看着刚才那虚假的成昊消散在这片黑暗中,方却感慨万千,看来这求心桥也有几分玄妙。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却有如此多的人性弱点。摇了摇头又转身继续这求心桥的征程。 一个书生,会在这求心之路上发生什么?或者换言之,他的路,真的是一个书生能走的下去么?方的路,注定比别人更难,尽管有浩然正气,可是他的弱点也的确太多,也是给他此路增加了不少难度。 却看成这一边,自从成走出了那一步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困惑之中。我自巍然不动如山,虽说成昊他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很是粗心,但是他的性格却十分谨慎,面对未知的地方,他先去选择的是融入这个环境,然后再去出脚。 在这片空间之中,只有无尽的黑暗,脚下的路也慢慢变得虚幻起来,而成昊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看着那虚幻的路,淡淡的一笑,一改之前那大不咧咧的性格,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原来是这样,但也有趣。便踏出了第一步。 刚出脚的时候,地下的路突然消失。这也证实了成的想法,一脚踩下,入脚处正是那求心桥的质感。他的脚步,好像踩到了这片空间脉动的旋律,而成的眼神却突然暗淡了不少。 师父,为什么我的剑法达不到你的水平,为什么我不管怎么做出调整都会有漏洞?成昊撇了撇嘴,竟然有一丝撒娇的说道,师父师父快教我!!!这一幕要是被飞鹰山脉众匪或者说是方看到,都会有一丝不可思议,毕竟这和平日里洒脱的那个成昊根本重叠不到一起。 那持剑男子就那样看着成昊,一直看的成昊都不好意思。“师父,我对男的没兴趣啊!!!”感受到那目光,成昊的恶俗趣味就又发作起来了,说的那男子却是一脸无奈。 呸!刚才老子是在想事情,你这个算什么破事。来,跟我一起坐着。 师父,我们坐着要干嘛?小时候的成带着自己的娃娃音不知疲倦问着。别说话,跟我感受这片天地的脉动。 听起来好魔性,成就开始抱怨了,这是什么啊?!根本听不懂你在说啥,师父。成无奈的说道。 世间万物皆有其生命,亦或者是有其灵动之色,则瞬息变化自由其规律,而天地却已存在如此之久,其规律早已浑然天成,你所要做的便是聆听这脉动,踩中这片天地的节点,懂了吧?此番话语却是对成大有益处。 如同得了魔怔一般,就那样站着,他尝试着追随风的节奏,尝试着去体悟空气的脉动…… 同样也是一脚踏出,成慢慢的挥动手中雪尘,看样子软弱无力,可却着实有着其凶险之处。因为,他出剑的脉动与这片天地竟相同如斯。而他的师父却微点额头,含笑一直看着自己。那便是自己和师父最后一次在一块了。 从沉思中醒了过来,他继续了自己求心桥的进程,却没有发现一滴泪落在了这求心桥上。 走着走着,成闻到了一股异香,随即就发现自己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暴躁起来。然后想,杀人! 此际在他的识海里,却早已不是一片清明。铺天盖地的血红正包围着正中间那个盘腿坐着的汉子,定睛一看,那人便是成。 成一直在抵制这些负面情绪进入自己体内,就这样场面僵持不下,就在成的意识刚放松的时候,那滴泪出现了。卷着血红色,轻易地突破了成的防御,印在了成灵魂的眉心。 之后,成癫狂了,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杀!杀!杀!在那幻境之中,他杀的人不计其数。最后却有点疲倦:这些人与我何关?我又为何要杀他们?因为我情绪不稳定,还是那负面情绪太强大? 成依旧不知疲倦的杀着,可他的思想却有着变化。他从杀戮之中,体悟这杀戮。 杀戮,并不一定是坏事。有以杀止杀。杀戮,便是毁灭。他成的思想确实一直随心走,想当初方一介穷苦书生,只因性格直爽,说话毫无顾忌便与之结拜。就算是雪尘被迫送给方,成不想方有心理压力,也是主动去安慰他的。 此刻这些负面情绪在他识海里已经形成了一股风暴。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通过无尽的杀戮来发泄。突然间自己身后灵光闪动,却是师父在自己小的时候给自己背后所刺符咒,识海慢慢回复于清明。 可他却发现一件事,在他杀戮的过程中,这片天地竟然有了相似的脉动,不过却不尽相同。他还是在杀戮,不过识海却已清明。杀戮,在杀戮中不停的观察。他突然意识到只有一个生命消失的时候,那脉动才会出现。或者说,那叫寂灭? 此刻识海完全夺回了身体,他却没有停止杀戮,不断的尝试着毁灭生命去验证他自己的想法。 这片空间,与他此刻的寂灭出奇的相似。一种心脏跳动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空间,却与成的动作踩在同一个节点上。 空间轰然破碎,而他却直接被传送到了此洞府的最后一关。可能说是运气,也可能说是他的天性使然。如果没有那杀戮,他不可能牵扯到毁灭,如果没有毁灭,他不可能联想到寂灭。然而此刻,那寂灭和洞府主人的功法,却出乎同源。 咦,我怎么到这来了?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石室他有点莫名的兴奋。开玩笑!听说书的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情况。对于突然砸到自己身上的****运连自己都有点无法相信。 信步走入石室,有一跪拜所用的莲台,还有一八仙桌,有一把刀悬于八仙桌之上,而墙上则挂着一狂傲男子的画像。刀朝天指,上有天雷降临,然而眼神中满是狂傲,直冲上天,欲与天雷势比高低,然而眼神里却闪动这对抗天道的疯狂。 画像上那人突然开口:闯关者,你的确算是这些年里最幸运的一个,领悟寂灭领悟的寂灭之道,而我恰恰修行的也正是寂灭之道。你我本出于同源,所以这洞府对你有种亲切的感觉,直接讲你送于此地。也罢,相逢即是有缘,我桌上那把寂灭刀,你拿去吧。那把刀对于你领悟的寂灭有所裨益。说完之后,那人便似笑非笑的看着成。 谢谢前辈,说完成便跪倒在地。 哦?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看似不解的问到,可是心里却对这小家伙有了一丝赞赏,不骄不躁,知进退。 前辈之洞府使我领悟寂灭已是天恩,然今时前辈亦要传我此寂灭刀,却又如何不能受我一拜?成不卑不亢的说道,并没有因对方是前辈而胆怯,只是将对方看做一个传道授业的恩师。 不错,有点意思。那人不由赞道,以往就算有人进到此洞府最后一关,可是对他却并没有那么尊重,刚开口就会被打断,然而这些人的下场,很明显,都已经成了寂灭刀的养料。你先去拿了寂灭刀,然后你过来。看来,今时今日,我的道统就该传下去了么?希望这小子不会让我失望。 是,前辈。走向画像,成突然感觉面前一晃换了一个景象。 这便是我在这凡界以及修真界所修习的功法,称为傲世诀。与你有缘,且你已经给我行师徒跪拜之礼,你便是我唯一弟子。记住我的名字,龙傲天,以后你若飞升仙界,便以此剑为信物来找我。这便看看此功法的威力吧。 出现的画面便是画像上的那一幕,天雷轰然落下而师尊却是满眼狂傲,没有半分畏惧,隐隐已将天威踩于脚下。一掌拍出,狂傲之意毕露,天雷轰然倒塌。又将目光投向九天之上,想与天道争锋,你个疯子!九天之上传出一道声音,却又重归平静。 成此刻的眼里,满是震惊!我已经此功法传于你之识海。切记,要好好修习此法,便不能甘愿平庸,傲世傲世,便要有一骨子狂傲之气! ps:昨天写的很早,但是十点的时候没电了,,,只能等到今天发了,,,抱歉啊,各位。。。 ; 第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心魔 ?求心桥上,有一书生模样的人眼中迷茫之色愈来愈甚。与那成昊不同之处,成昊因为机缘巧合下领悟了与龙傲天同源的寂灭一道,所以被洞府直接传送到石室,而方只是一书生,他的性格里没有杀戮,没有其他的,只有一个为天地立心。他之所为,只是救这世间罢了,只想坚持自己心中的信念,便是正途。如果有人问方什么是正途,方答不出来,他只知道,正途便是他认为对的事。 他的性格深处有很多的弱点,有读书人的多愁善感,有普通人的生离死别,所以,对于他来说,求心一路,是真正的求心。并无半点捷径可走,且看这书生该如何应对。 却说起这无和马天,实力大增后的二人状态却截然不同。 无因为之前经历过虚空幻境的原因与之前一般无二,依旧整天修炼,心境并没有多大波动。而马天却因为达到凝元而自满,终日去喝酒,早已没了当日发誓要跟着无好好修炼的劲头。这些无都看到眼里,心中却是暗叹,如果马兄依旧如此那他的路不会太远。 却看那城内西街,刚喝酒结束准备回山的马天抬头看向前面的街角。 打!打!打死这个老头,没有钱还海吃海喝!这种人留在世上真是祸害!前方那老头被一群人围在街角,周身不停传来的叫骂声让马天的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虽说他也对海吃海喝的事情不怎么感冒,但是对一个老人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 担心会发生什么的马天在人群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一块砖马上要打到老人的时候,他出手了。 你们这群人不好好做你们自己的事,有这么大精神不去好好修炼在此欺辱一个暮年之人,这是你们该干的事么?话语中夹带着自己凝元境界的元力,却是让众人不由得退后一步。 老人家,你且起来,今日有我在此,便无人可在欺辱于你。马天将那老人家护在身后,却没发现那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原来在这四级修真国的小城镇里还有这凝元之境的人,一般来说在这种偏远的城镇里应该最多只有纳元之人,像凝元之人应该只存在于主城附近,毕竟城镇越偏远元气越稀薄。 众人因为惧怕马天之威便不甘的让那老头走了。 老人家,您现在要去哪?面对老人他却是十分尊敬,毕竟刚带老人走,如果被那群人在抓到会怎样?结局不言而喻,所以马天还是打算先陪这人一阵再说。 我,我有点饿。。。那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便有点委屈的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便出现在了一个客栈里,习惯的坐二楼那个窗口前的座位。 刚进去马天就后悔了,那人吃饭的速度真的,真的是饿死鬼托生!罢了罢了,看着这人可怜,便不再去思索此事,看着对面那人的吃相,我当初从龙象宗逃出以后躲避了一个多月来到这四级修真国吃的第一顿饭和这个有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便扭头望向窗外。孩子,快去传送阵,这阵法只能用一次,你走了他们追不到你的!要记住,动我们龙象宗的人便是我们所依附的禅宗!说着眼神暗淡了下来,要记住,没能力报仇的话就做一个普通人吧,娘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这便是马天当初通过传送阵逃走之前听到娘亲说的最后一番话,此刻的马天已经隐隐有种入魔的迹象了,瞳孔渐渐转红,双眼竟流下血泪。 如饿狼般正在饭桌上收割猎物的老头,感受到来自于对面深深的暴戾。眉头微皱,现在的小年轻啊,老头子想吃个饱饭都被打扰!正说着一手伸出抓住马天便消失在了客栈。 连云山脉,马天正向一个野兽般怒吼。 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可能怨念如此之深以至于入魔。那麻衣老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而马天脑海里却是另一副画面,娘,我要吃你做的醉花鸡,那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食物了!马天近乎撒娇般的对娘说到。 那妇人宠溺的笑了笑,好好好,我家天儿想吃便做给他吃。此刻一威猛汉子从门外走进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有着独属力量的魅力。 爹,娘说要给咱们做醉花鸡吃!!!在马天的记忆里爹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换一种说法,他爹马震是龙象宗宗主,在他眼里,他爹就是天。 一个时辰后,三人其乐融融的坐在餐桌上吃饭,一家人在一起,这不是最快乐的事情么?吃完晚饭,马震右手拉着妻子若云,将马天背在身后,一起去了望月峰。在那望月峰上,一家人看看月亮,聊聊最近的趣事,在这凉爽的晚风下,却也显得如此惬意。 终于有一天记忆中的美好不再,马震在马天面前落败,只知道那些人是一群秃驴,一个个满口佛理,却对阵马震之时招招致命。最终,马震被废。 禅宗展开了对龙象宗疯狂的屠杀,马天进传送阵之前的最后一幕,是漫天遍野的血,那血,是龙象宗之人的鲜血。他被传送阵送走的时候,一把弯刀从若云娘亲的背后砍出,之后,马天便不知道了,只隐约记得当时有一把剑冲向了娘亲身后。现在娘亲不知下落,希望娘亲吉人自有天相。 马天不停的在怒吼,血泪不止。 麻衣老人看不下去了,再哭下去可能这孩子眼睛就废了!醒啊!隔空几指朝着马天头部点去,说也奇怪,刚点下去马天的疯狂便已经有所好转,没多久马天便停了下来。 想着脑海里之前的画面,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默,静的可怕。任凭那血泪在脸上结痂,看起来甚是骇人。 对了,之前便发现前辈与常人不同,现在才知晓前辈如此实力,倒是在下唐突了,再者谢谢前辈将我从心魔状态所救。马天转过头,说话的声音仍然没有一丝感情。 无妨,小友今日先救我于市井窘况,后来又让老头子饱餐一顿,说起来此事倒是不足挂齿。不过,可否告知老朽,小友因何事入魔? 一柱香后,这禅宗简直是欺人太甚!虽说龙象宗是它附属宗门,但于情于理皆不可如此行事!没想到小友便是之前被灭门的龙象宗仅存独苗。今日便传你心魔术,此法可以在你境界提升后迅速稳定境界,省去不少时间,然而也可以炼出心魔,为你所用,倒也了了这段善缘。这令牌给你,以后要是可以到达尊者境,便来虚妄门找我,做我记名弟子! ; 十三章 阿墨,莫忘 ?连云山脉,看着那麻衣老人愈行愈远的背影,马天有对那老人门派的震惊,也有对自己今日以来举动的懊恼。 今日若不是陷入心魔,我可要何时才能明白我必须努力。想起禅宗那个庞然大物,心里便是一阵无力,以他马天一人之力能敌的过禅宗么?不知道,如果不试试怎么可能有结果? 此刻的无正冷冷的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着,他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怕惹上麻烦,禅宗虽强,可他贵在年轻,时间大把,谁又知道这少年会不会在多年后声扬修真界呢?他只是觉得,马天虽说已经有了方向,可是他已经不能确定马天能坚持多久。当初马天说要与他一同修道也是十分认真,可是,后来却骄傲自满过。他,无,该如何? 说起自己实力重回凝元之前,也就是虚空幻境破碎之时,有一丝记忆永久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识海。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必为君挽长发,洗尽铅华。那是一片花海,有一少年信步走在其中,不住的四处张望,好似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一双灵动的小手俏皮的遮住那少年的双眼,猜猜我是谁?少年心中露出一丝喜意,或许,是我家阿墨吧。 哼,不理你了,不准说或许,只有我一个才可以这样对你!!!那少女把俏脸转向一边,好似有点生气的说,俏脸微红,看上去很美。对那少年来说,面前此人,就是今生最重要的人了。 我家阿墨最好了,怎么可能不理我呢,嘻嘻,好阿墨,看看这朵花好不好呀?少年最怕的就是阿墨生气,所以赶紧哄她开心。 好啦,无哥哥,我怎么可能生你气呢,逗你玩啦。少女俏皮的眨了眨眼。 对了,无哥哥,无不好听,怎么办呢?少女无辜的说到。 的确,那就让阿墨帮我想一个名字吧。无无奈的说道,可他却对阿墨不会说不,只因,阿墨,是他最爱的人。 就叫你莫忘哥哥吧,好不好?眨了眨眼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好呀,我家阿墨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只要是你叫的我都喜欢。 两人惬意的坐在花海里,聊着聊着,阿墨靠在自己莫忘哥哥的肩膀上睡着了。 无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毕竟阿墨是自己的全世界,有她就好。 阿墨,我会好好待你,以后,站我身后就好,跟着我。说着吻向少女额头,唯有那那少女满脸羞涩才能知道她有没有醒着。用蚊子小的声音说到,莫忘哥哥,你也是人家的全世界。这一刻,无想要永久的保存。 主城中,二人十指紧扣漫步在街道上,看着身旁的人儿,二人觉得自己很幸福。 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嘞!远处传来糖葫芦小贩的叫卖声,想起阿墨最喜欢吃的便是糖葫芦,便轻轻的在她耳边说到,等我一会,马上回来。 说罢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阿墨一人在街道上转着,突然间眼前的糖葫芦让她很是开心。却发现眼前的莫忘哥哥很是贱贱的说道,阿墨,糖葫芦给你,你跟我走好不好呀? 嗯。俏脸微红的她拿过糖葫芦便低头咬了一小口,这串糖葫芦很甜,甜的化开了她的心儿。 莫忘哥哥,我累了走不动了怎么办?有一丝撒娇的说道。 来吧,我背你。说罢便背着阿墨慢慢的走着,便一直走在路上,很慢很慢。莫忘哥哥,我重么?听着这个问题,故作严肃的低头想了一会,慢慢的说到。“阿墨,我背的人儿是我的全世界,你说重么?” 无没有太多的情话,只是,如果他爱上了一个人,他可以做一个诗人,只为那人儿一人吟诵他的爱恋。 远方升起的烟儿 可是那人儿为我燃起? 怕我在路上彷徨 无妨,无妨 便是那我爱的人儿 我可以记住你 因为 你不会再离开我 走在路上,无慢慢的说着自己对背上阿墨的爱恋,背影在斜阳下越垃越远,直到日落。 这副画面便自从虚空幻境破碎后一直就在无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或者说,潜意识里认为这件事对自己很重要,比生命还重要。 现在无记忆的起点便是那个抚养他的夫妇然后就是破落街的事情,在之后就只有师尊授他功法之事。 每次想起这副画面无都会很痛苦,在幻境中知道她的名字叫阿墨,可现在一想起阿墨这两个字都会很难受,因为除了那副画面以外,他俩在一起的画面便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突然失去了挚爱,那种心里被掏空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无再怎么想也只能想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好像被什么未知的力量阻止了一样,他只需要再多想一点就可以知道真相,可是每次碰到那记忆的边缘便好似触碰了某种法则,然后就会昏倒。所以他只能暂时的将那些归咎于是幻境,因为幻境不一定真实,不过,那眼角的泪已经道明了他心里的痛。 自己也听师尊说过有关于记忆的事情,知道了有些大能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将人的记忆暂时封住,不过却是有一缺点,便是封印随着被封印之人的实力增长而减弱,直到有一天实力与施法者想当之时,便可恢复。 想到这里,无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件事情暂时压在脑海,只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的阿墨在哪。就算他记忆被封,可是凭那幻境自己便可以知道阿墨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就算付出再大代价也要把阿墨找回来!然后,为她,挡风遮雨。 站起来后,仰天一声长啸,我要早日修炼至大成!我要找回我的阿墨! 却不知此刻阿墨正通过一面镜子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莫忘哥哥,我等着你。 无修炼的劲头更足了,体内元力一直狂涌不止,此刻正是修炼师尊所传功法之时,凝意术已经进阶为了控念诀。他们虚妄一脉的修炼方法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其他人是经过功法修炼元力,进而带动实力增长,殊不知虚妄一脉只修意念,意念一到便可直接提升修为,并无突破修为时所经历的瓶颈。 瓶颈的突破几率可以说微乎其微,毕竟你需要的是入定悟道,在那时寻求意念的突破方可突破。然而无平时就只修意念,所以说底蕴很足,并不用怕瓶颈。虚妄尊者所说的最强势的一句话是,只要你有灵气可以修炼这凝意术,还有足够的资源,便可以很强势。 但是其一,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习得凝意术。其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多的资源来供其突破。其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虚妄一脉的人看中。 所以造成了一个后果,虽然虚妄一脉个个实力强横,但是当初虚妄山上常常只有他一人。 收拢神念,便用元力开始锤炼神念了,一直到晚上回山洞休息。 睡觉的时候,嘴里喃喃到,阿墨,等我。莫忘哥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 第十四章 心魔之威 ?连云山脉外围区域,一拳轰出,面前的二阶魔兽已经化为碎片。 马天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血肉,没有一丝的怜悯,探下身子去摸索那妖兽的内丹,然后转身走向下一个猎物。 虽说马天已经实力大增至凝元境,可他的实力也只能缠斗一头二阶妖兽,对于三阶妖兽,马天还是觉得暂时不去想比较好,因为他只有逃走之力,除非与无合力,不然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击杀的。 对于那麻衣老人所授予的心魔术,他好好翻阅了之后觉得这本功法简直妙用很多。对于马天这个已有心魔的人来说,初期可以抵御心魔对自己的侵扰,使自己在闭关突破之时免于心魔之扰。 在中期的时候,便可以驱使体内心魔,都说心魔可怕,更有人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入魔后的人简直和平时的实力不是同一个境界的,中期便可以引导心魔与己身短时间融合,达到那一段时间内的巅峰时期。而这已经算是某种秘法了,可以使你实力暴涨一段时间却没有什么副作用。 而后期的时候便有点强势了,据书上记载,万年来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虚妄门老祖一人达到,可是在上一次天道纪元毁灭之时为了天下黎民自爆了。方才让整个修真界的人都存活了下来,可因为时间还有人心,尽管那件事为虚妄门取得了无与伦比的声望,但还是虚妄门被打压。 后期的时候你可以重造自己的心魔,可以选择是否留在体内还是单独存活,留在体内会在对敌之时引动对方心魔,出其不意。单独存在的话心魔自己进境会神速,而且掌控的功法之类将与马天出乎同源,就是有一点区别,容易反噬。认识到了心魔术的价值后,没有半分怀疑便去为了修习这个秘法而准备。 马天此刻正盘坐在山洞内,告诉无自己需要领悟一门秘法怕伤了无之后便把自己一个人封在了山洞内,打开那秘法便开始了观想。 原来这初期的精髓便是用元力来压制心魔,将心魔的活动范围封锁在识海,然而一般情况下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心魔虽说并无实体,但是也有自己的灵智,所以就算无法用武力去制服也可以用元力去守住自己的要害,例如识海的最内层,那里一旦被心魔所占,那以后便不会再有马天此人,而是魔天。然而想要封印心魔你必须先把心魔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方才能对其做出一些措施,以防后来心魔对其造成干扰。 意识渐渐的模糊,而自己的眼眶越发变得疯狂,如果无此刻在这,会发现面前这人已经与猛兽无异。 而在其识海内,马天的灵智紧守识海最深处,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其余各处皆是血红色,入眼处无不是血红。 却见那心魔一拳轰开洞口,嘴里如同猛兽般呵着气,血,我要血,说着便向连云山脉中部冲去。那里的妖兽基本上都是三阶魔兽,皱了皱眉头,马天也是有心想看心魔附体之后战力能有几何,所以并没有阻止的念头,只是冷冷的旁观着。 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心魔正和一头三阶剑齿虎趴在地上不停的嘶吼着,一人一兽,场面甚是滑稽。然而心魔斗法并没有那么多的技巧可言,全凭肉身,只见自己全身主动渗出鲜血形成了一层角层质,马天此刻虽处于识海,但也能感受到角层质上所散发出来力量的气息。 没有太多的华丽招式,一拳一拳的直往剑齿虎身上砸去,每拳落下,都会传来剑齿虎的哀嚎,可能是被心魔欺负的很不舒服,反口一口咬在了心魔手上,只见那心魔再次趴在地上,此刻的他,除去外形便是一个野兽,后腿一蹬,便扑了上去,一口一口咬在了剑齿虎身上。 每一口都会带着一些咬下的碎肉掉在地上,心魔眼中嗜血之色更盛,在他眼里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流血,你就不要全尸了吧。 此刻即便是马天也不禁一阵胃里反酸,有点后怕这心魔出手的后果。他看向剑齿虎的眼神竟然有一丝同情,也是,看到一个完整的野兽顷刻之间被一个人撕咬成了碎肉,任谁也会觉得可怕。马天很想现在就拿回身体的控制权,而心魔竟然传音给马天道,本尊,我劝你暂时不要管这种事,不然没有了我,在这中部你是存活不过一天的。 听到自己心魔对自己说的话,隐隐有一丝嘲讽,毕竟任谁听到这些心里多少都会有点不爽。没有说话,因为心魔所说的确为真。 不过心魔好歹也是本尊分化而出,剑齿虎的内丹自然是带在了身上,随后飞掠而出,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就这样,心魔对这片区域的三阶妖兽进行了一波扫荡,但是毫无例外的便是所有内丹都留给了本尊。终于,听到了西边传来的一丝怒吼之音,马天识别出来了那是四阶妖兽才具有的威猛,刚准备通知心魔逃走,没想到心魔看向西方的眼神隐隐有一丝挑战的意思。 最终自己还是没有坚持住,因为现在来说自己的肉身由心魔掌控,自己也无可奈何。 却看那心魔将元力加入了自己的嘶吼中,将自己挑衅的意思传往那头四阶妖兽。 过了一会儿,地面的颤动已经证明了那头魔兽已经到来。一口魔焰喷出,打在了心魔身上,心魔的肉身沐浴在火中,却并没有一丝恐惧之色,眼中的挑衅之色更盛。 火熄灭之后,心魔的身形显现出来,不过此刻的他却变的更加狰狞,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虽说看起来瘦了,不过全身更加强壮了,看来是那魔焰帮心魔把身上的杂质所去除了。 感受到自己的智商被戏耍,便不停的朝着心魔嘶吼,心魔不甘落后,一前一后,嘶吼的声音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终于,那妖兽再也忍不住了,面前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与我四阶妖兽处于伯仲之间。干脆直接用拳头来解决吧,在这头四阶妖兽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便不要去浪费时间。 终于,又回到了一人一兽肉身搏斗的时候了,马天感受着那四阶妖兽每拳打在心魔身上的力道,都会挑眉,按照平常情况下,自己的肉身应该早就崩溃了,这就使得他对角层质的防御力有了一个较高的评价。 不过实力的差距的确一直存在,尽管心魔带来的增幅出乎意料,可此刻肉身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得不退走。朝着那四阶魔兽一声低吼,好似再说着下次再约战的意思,然后全身血光乍现,朝着自己的山洞飞射而去,刚进山洞,心魔便晕了过去。 趁着心魔虚弱,马天赶紧夺回了自己的肉身,本来此时应用元力来封锁心魔在识海中的活动范围,可是看到心魔为自己拿回的内丹,猛然间心软了。只将心魔放回了识海,而并没有封印。 刚一控制自己的肉身便发现自己全身骨头尽碎,肉身好似马上就要崩溃,就那样躺在山洞里,用元力包裹着内丹,引导其内的能量来温养自己的肉身。 ; 第十五章 方,大儒 ?马天站在山洞口,任凭月光撒在身上,看起来颇有一丝落寞之感。 自从疗伤到现在已经有两月了,他吸收了所有的内丹,进境也是颇为神速,已经达到了凝元境巅峰。 他现在已经可以触摸到自己与化元的差距了,那就是一个瓶颈,他目前所能倚仗的底牌有两个,第一是随着实力的增长万象归一功已经到达了第二重巅峰,第二便是心魔附体,只是那后果他也承受不起,就算是现在想起来胃里还有点反酸。 或许是自己没有趁心魔虚弱之时将其封印,心魔也有了一丝犹豫,所以答应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再打扰他,而且会帮他在练功时清除负面情绪的干扰。但是有一个条件便是在功法后期之时让他独立本尊自由发展。马天认为这个并没有什么难得,殊不知他为这个纪元造就了最可怕的魔,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现在他无论哪个功法突破都可以达到纳元之境,而且因为心魔的缘故在同等境界难逢敌手。 又是一个闹市,路转了一个又一个城镇,突然间眼前一亮,因为前方是一个修真者。虽说以路自己这连凝元都是垫底的存在的实力,但是戈多教给了他一个察气术,可以察觉到尊者境以下的强者,所以他就算用顺风神手也只是找自己能应付的修真者。 因为被群狼围攻的阴影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所以他只能努力去修炼来提高保命的能力。戈多当初点评路的话便是,这孩子天赋绝无仅有,但是有懒的毛病,如果有一些无法抗拒的存在出现,那么或许他可以发掘出自己体内所有潜能。 事实证明,戈多的话是正确的。路一个人在雾霭山脉苦修几个月后便达到了凝元境,这速度如果在外面早就被大家族所招揽或灭杀。 面对面前此人路没有半点不自然,从他旁边淡淡一笑侧过身形,这一切发生的是这么自然,没有任何毛病。 半时辰后,那人在某酒楼吃完饭后在腰间摸索着自己的储物袋,突然怒吼一声,我要杀了你!然而此刻路早已回到了雾霭山脉。 看来此人还是个富家子弟,只身一人便带着这么多元石出来,这种事的确不常见,看来最近或许有什么不太平常的事情要发生了。扭头看向西南方,或许说是雾霭山脉的洞府要开启了? 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激动,想了想拿出刚到手的元石迅速吸收,抬手间便有几颗元石化为飞灰。毕竟就算洞府开启,自己目前的实力也无法去得到多少利益,还不如现在多提升实力,为自己洞府之行多做准备,不然到时候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路猜测的能力的确强势,那个人便是三级修真国里先派出来的探子,一月前他们收到消息说此洞府旁边的能量封印有点波动,便让此人先来查探,而从此人的储物袋里修真国反馈回来的消息可以得知,自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而那人储物袋的元石足够自己达到化元境了。 为了尽快突破,他打算足不出户来尽快炼化这些元石,毕竟在洞府之行中多一分实力便多一份保障。 对于此刻求心桥上的方来说,此时便是最难的。自从迈出了那一步后,他便又陷入了幻境。 方儿,快起来读书了。迎着父母期待的眼神方背着书包去了学堂。 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说道,娃儿他娘,今天那老师说他已经教不了方儿了,因为方儿领悟能力很高,便是那老师也自叹不如,希望方儿可以做考状元,做大官,光宗耀祖!说到激动处方他爹的身子竟然有点颤抖起来。 当然啦,咱们方儿可是最棒的,考取功名迟早的事,方儿,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尽力去考。那妇人满是慈爱的看着方,柔和的说道。 此刻,抬起头看着父母因劳累而留在脸上永远得皱纹,低声喃喃道,爹娘放心,方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一年后,方背负着父母的期望去进京赶考。自信慢慢的他却是忽略了这世间的人情世故,虽说也有一定的公平可言,只是他却是十分不幸,有三个官宦子弟与他一同赶考,结果的确令人叹惋。 这天,天葬国首位大儒来到京都去亲看考卷,发现有一个名叫方的考生,他的思路很清晰,而且思路出奇,但是他写的文章表现出了儒生特有的气质,这正吸引了他,落鸿。 方因为赶考未成,心里略有些难受,所以走在湖边去散心。却发现前方有一个老人在钓鱼,奇异的是鱼竿前端没有放钩,老人家,你这样是钓不到鱼儿的,你得加上一个钩还有鱼饵。 不用,老头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却让方感到自己如沐春风,很舒服的感觉,会有愿意的鱼上钩的。就和人一样,就算知道可能前方会有危险,可是依旧会上钩。小伙子,坐下来聊聊吧,看你挺有缘的。 面前老人的声音好似有一种魔力,使方不由自主的坐在他旁边。 话说,小伙子看你是个书生打扮,怎么不去赶考?那老人看着方,就好似看着自己的后辈。 我考了,没考上,对于此事方也是很心伤,估计得再来一遍了。方无奈的说道。 好孩子,告诉我你赶考是为了什么么? 做官。 不要敷衍我,说实话。被老人那样看着,好似心中的秘密已经被探查,便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好!好!连着三句好便已经体现了落鸿对方的赞赏。好孩子,做我弟子吧,同样可以实现你的抱负,并且不需要你效力于朝廷,只需要做你想做的就好。落鸿对这个弟子势在必得,这么好的苗子不能让他平凡下去。 是,老师! 一句老师,便是一段善缘。这是幻境里的善缘,也是方亏欠落鸿的人情。 三日后,天葬国为之兴奋,大儒落鸿钦定自己接班弟子方。不过所有人对于方都是持有一种怀疑的态度,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方这种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有多大的见识,更别说是接替落鸿了。 落鸿带着方四处云游,走遍名山大川,每至兴处便就地给方讲道,解其迷惑。带齐一起去体悟人间世事,增长方的见识。对待方落鸿可是花尽了心思,对于自己这徒儿,他是真真切切的把他当做接班人。 方也没有让落鸿失望,自己的意念越来越圆满,或许是心愿已了,次年秋天便仙逝而去。临走时拉着方的手说,孩子,记得为天地立心,坚持,我相信你。 于是,新一任大儒方便人尽皆知,并且一度成为天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 第十六章 闭关 ?方作为新一任天葬国大儒,自是整个国度尽晓。自从落鸿仙逝那日起,方大开方便之门,不管何人求教都可以。 起初并没有几个来人,大家都是持的观望态度,毕竟都不知这新秀实力如何,自恃身份不肯去。而后便慢慢的有人坐不住了,去求教者慢慢多了起来,每个人从那里求教归来所表现出来的都不一样,有迷茫,有狂喜,这些人不乏是王公大臣,可是依旧有如此感触。 渐渐的,他的言论吸引了一些修真者,开始时有一些低阶的修真者想去嘲讽方,因为方的言论便是,为天地立心,敢与天争,即便有天威,又何惧之? 可当他们有真正的看到方之后,却感觉到自己在这儒生面前是显得如此渺小,他的言论有一种孤傲,但更多的是对天下的关心,对人世间的所见所感。最后,他们都默默给方行了一礼,低头而去。 要知道修真者是看不起凡人的,在他们眼里凡人便是蝼蚁,任人宰割,对凡人行礼除非是救命之恩,不然是决计不可能的,那几个修真者一度被友人嘲笑,而那几个人却并没有觉得那是很可笑的事情,因为他们在方那里得到的太多,相比之下行礼便算不了什么了。若干年后,天葬国三大高手横空出世,硬生生将天葬国从凡人国度升级为修真国度,而天葬国永远刻着一个人的雕像,那便是,方!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在然后,便是天葬国守护之人玄冥坐不住了。看这人的言论如此,他隐隐有种想法,便是这人恐怕不简单,便想去探探虚实。 方府外专门答辩的地方,方正坐在那。看着远方的酒楼,有一个人从那里观察他很久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但是没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恶意。他隐隐觉得这人不是常人,或许还是修真者之中的佼佼者。 那儒生,你说天亦可争,今日便让你看看我的实力,说着玄冥一掌拍出,只见天葬国的天葬山脉便出现了一道沟壑,四周一片哗然,为这人的实力而震惊。玄冥的目光如电紧紧的盯着方,直接加上了自己修为的威压,使方闷哼一声,可方也朝着那目光来的方向看了回去。 玄冥心里有一丝不可置信,明明面前这书生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毁掉,可为什么他的眼神如此浩瀚,明明只有不到四十却有如此的意志,真令人觉得可怕。 那人,我问你。你的心愿是什么?玄冥首先做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方才听你说你可与天争,又是何理? 方将视线慢慢移向远方,缓缓开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之心愿便是为天地立心,何为为天地立心?便是做我觉得对的事,何为对的事?便是正途!就算有时候我想坚持的正途与天道违背,也要与天斗一斗!肉身不过百年,便将腐朽。而吾之意志并不会随肉身腐朽而腐朽,会存于这世上,等待下一个与我志向相同之人。我辈儒生,所求非乃经书伦理,而是为生民即百姓立命,为天地立心。玄冥前辈,我说的对吧? 玄冥听了此话已被面前此儒生所震惊,已经忘了去思考为何面前此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对便转身而去,只留下被一众人的欢呼声包围的方。 方,依旧在那等着,等着自己的老师。 有一天他又走去那当初遇见老师的湖边,自己一个人手持鱼竿坐在那钓鱼,同样是没有鱼钩和鱼饵,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好似等一个人,好似那个人永远也不回来。 老先生,你在这干嘛呢?一牧童走了过来便坐在方的旁边。 钓鱼,等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的鱼。方有一点头痛的说到, 你看,这不是来了么?牧童的声音响起,方猛地抬头,发现面前此人的眉宇和落鸿一模一样,虽说年龄不同,可那眼中的意志却是没有第二人可以模仿的。 老师,你来了。方说道, 嗯,我想问问你,想要的做到了么?你的正途,你的人生体悟?落鸿说到。 老师。我觉得我的心境还有一丝不太圆满,该如何?方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便出去走走吧。落鸿波澜不惊的说道。 第二日,一个消息传遍天葬朝野上下,方走了。去寻求自己所要的正途,去寻求自己心境缺少的那一部分。 这一走,便是十年。十年间,整个修真界传着此人的消息,有人说他是一个书生,文采独步天下;有人说,他是一个儒生,心系天下;还有人说,他是一个酒鬼,终日酗酒;更有人说,他是一个疯子,整日疯言疯语,没有一丝正经。 的确,方的才华出众,他儒生气质也环绕周身,并有一股浩然正气油然而生。喝酒便是他自我麻醉,因为他觉得世人皆醉而他独醒,他敢与天争的言论自然被当做疯言疯语。 修真界内,不管是怎样的评论,但是也都记住了这个来自天葬国这个小国度的儒生。 等到寿命终尽之时,他觉得有一丝快乐,自己一生中,为天地立心,无愧于心。但是也有一丝遗憾。便是寿命不长,不然便要一直为天地立心下去。 虚空破碎,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求心桥的末尾,便前踏一步,画面回转却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处书房。 那洞府之主的声音传递而来,闯关者,你的为天地立心的确不错,只可惜自身修为实在太弱,罢了罢了,你能走过关卡便是有缘,我就传你此笔,此笔名为判官笔,专判这世间不平之事,它的品阶不好说,你实力越强,可以发掘的品阶便更高。好好运用吧,我希望你走完我辈儒生没走完的路。说着那人的声音便暗淡了下来。 前辈已经仙逝?方小心翼翼得问到。 呸,你才仙逝了,我只是突破入婴之后被传送到只有二级修真宗才能去的仙界。在那里修为不足尚不能管此类之事。所以通过秘法将传承留在此处等后辈继承,然后希望可以做到我暂时没做到的。那前辈不满的说道,龙傲天,他的傲世诀因为太为霸道不适合儒生修炼,所以只能将此笔留给方。 将判官笔收于储物袋告别了前辈便去寻找成,据前辈说成此刻现在正在练功房修习傲世诀,便去寻找成昊。 当他转身走出书房以后,龙傲天暗叹一声,无,路,方,成四个人,缺一不可,只能如此,不然心境并不圆满,只有靠自己去修习才能真正抵御纪元的到来。唉,希望这几个小家伙会出人意料把,毕竟整个修真界只能靠这几个小家伙了。 方只是觉得前辈对自己只是萍水相逢却赠予如此大礼,便觉得有点受宠若惊,随即倒是轻笑一声,何苦烦恼这些呢?坦坦荡荡便好。却不知道自己的肩头背负着怎样的使命,走着走着,听到前方一处房间内传来一声长啸,可不正是那成昊所为? 找到成昊以后,二人便去了龙傲天所说储物之处,龙傲天让两人在此闭关,储物之处的资源足以支撑二人百年之用。本来方因此打算拒绝,可是龙傲天的一席话让他彻底的收心,你此刻就算出去,也只是救这两国之人,便是救了,没有实力,天下事你又凭什么去干涉? 二人便在那练功房盘坐下来,开始了百年闭关。 ; 第十七章 无果,意念更坚 ?此刻的连云山脉,血月慢慢露出了身形,马天依旧在山洞内吸收着白天获得的妖兽内丹,不停的用元力温养着肉身,或许是因为魔焰淬炼过的缘故,那肌肉上隐隐传来一丝危险的气息。 此时若他张开双眼,便会有人发现他的瞳孔是双色的。普通人的瞳孔都是棕色的,而马天此刻的瞳孔,是棕色和红色相融合的,看起来甚是可怕,那红色中隐隐闪着一个人影,仔细看去却发现是那心魔。 因为与心魔的协议,所以他可以在危机时刻借助心魔的力量。毕竟修真界的水很深,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有扮猪吃虎的情况发生,心魔的力量他可是亲身经历,所以自然要尽力去争取。 在这片黑夜中,只有静,死一样的静才是最和谐的伴奏。阿墨,别走!一行清泪随着这句话缓缓出现在了无的脸上,他觉得,莫忘这个名字,自己无法忘记,因为那是阿墨叫的。 转过身,在墙壁上刻着属于他对阿墨的私语。 夜晚的等待 最是难熬 莫失莫忘 存在的美好 唯有那夜晚静谧的美丽 或许可以掩藏我的泪 君可问 妾已答 一声阿墨 便是一生 莫忘 给这山洞留下了一丝自己的神念,便是自己对阿墨的思念。只为了多年以后,带着阿墨,浪迹天涯,便看那自己的私语。 或许那虚空中的幻境不知是否真实。可他的心头,一直存在着一个叫阿墨的女孩,之前的幻境,将他与阿墨的所有都爆发了出来。他知道,阿墨是他走不出的路,因为他愿意陪在阿墨身边。 他在想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时候失忆的,在想自己失忆是在哪,给马天留了一道神念便一个闪身走回了破落街。那个街角,他好似看见了当初被围在那的一个穷小子。这便是记忆的起源么?怎么,这么陌生。没有一丝记忆,好难过。 我皇,该如何?却看这叶落国祭坛,前任皇帝释天盘坐于此,在其身旁,王国守护者玉魂看着那镜子中的无,却是一阵心疼。 无妨,既是我释天之子,便必须经此磨砺,找得到本我,就让他领兵拿回属于他的皇位。找不到本我,便只能随他去了。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这倒是帝王之家的传统。 玉魂看到这场景,自己的主子可真是嘴硬,当初看着无在破落街受人欺负的时候,多少次听到他房里传出怒吼的声音,父子,本就情深,况且,从小无就深得释天之心。暗叹一声,帝王之家的事倒不是自己这个守护者能过问的。 帝王之家本无情,或者说,三皇子夺他王位之时,他没有想到。他虽然一直很喜欢六皇子无,但是三皇子才是他最钟意的人选,从小便在军营中长大。骁勇善战,做事干净利落便是对他最真实的写照,这也是最能胜任帝王之位的原因。或许,三子也有自己的打算吧。想了一会便不再去想,摇了摇头,继续守在祭坛处,最近这祭坛可是越来越活跃了,难道,这里面的那个存在,要醒了么? 释天依旧闭目在那守护着祭坛,而旁边的玉魂束手而立,好似永恒不变。 叶落国皇宫。窗外的落叶更显得此刻三皇子的落寞,他感到很累,很累。没有人会理解他的作为,天下皆以为他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如此,天下人骂他,可他依旧整日勤政为民,他只是想替自己的六弟把朝政打理好。可是,没人懂他为什么突然逼宫,将父皇关在祭坛,没人懂,没人懂他为什么将六弟那个五六岁的孩童赶出宫外。 有一次外出狩猎,只有他和无二人,他刚杀完一只猛虎,因为大意被一只毒蛇咬伤。当即便觉得全身气力迅速流逝,便是回到王宫后御医或许也会无可奈何。 便是这样的情形,六弟,无吓得嗷嗷大哭起来,后来在他意识变得模糊的时候,只听那无喃喃道,“呜呜呜,三哥你不要有事啊,千万别,听那些小太监们说,用嘴可以吸出毒药,”当即大喜过望,立刻开始了。 便是因为这种情况,三皇子体内的毒素得以减弱,最后才吊回来一条命。而对于无来说,便是鬼门关,本来年纪小身子就不好,遇到这样的事情,释天倒也无可奈何,便请人去找炼药师,让他们帮忙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有结果,整日的药材便只能透支无的身体,可奇怪的是,无那样坚持了一年就是死不了。连御医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倒是一个路过国邦的仙人说了一句,此人乃是主魂,这等伤,不会死。依旧没人懂。 从那以后,无和三皇子情同手足,更不可能说自己想抢无的皇位,只是他想让无真正的成长,或者说,让无一个人去感受外界的繁华,让他走出去。 看着往昔的破落街,无却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自己隐隐觉得有一种痛,超越了身体直指心灵。呆了几日后未果便回到了连云山脉,先去看看马天的进境。 感受到疾驰而来的那人便是外出几天未果的无,马天一个闪现便来到了无的身边。 兄弟,出去了这么些天,没什么事吧?马天也是粗中有细,无的情况他看在眼里,他想问问怎么了。 好啦,没事,疲惫的身形闪过,便只剩错愕的马天在那,可是没人发现,隐隐的,那眼中的棕色和红色慢慢缠绕,已经不分你我。而且,他不时会陷入一丝癫狂,最近因为极力克制,倒也没发生什么事。 坐在山洞里,无闭上了疲惫的双眼,整个人显得那么累,那么苍老。他的星眼,已经不在,早在虚空幻境的时候他便不再。变成了沧桑,虚空幻境和如同的情景没有什么不同,里面的人物还有情感动作都与现实无甚差别。所以他,老了,心老了。 只有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更好的保护阿墨,虽说现在还找不到阿墨到底在哪,可是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找到阿墨,却又如何给她最好的?别的不说,修真界里自己这种修为一抓一大把,现在找到的话,该如何去保护她? 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副画面,莫忘哥哥,你比我高呀,阿墨傲娇的说道。 当然啦,不比你高怎么保护我家阿墨呢?面前却没有了声音,仔细看去却是丫头满脸羞红。 莫忘哥哥,人家要长的比你高,那样就能好好保护你了。细若蚊丝的声音传来,却代表着二人不变的爱恋。 揉了揉阿墨的脑袋,低头吻了阿墨。紧紧搂住自己怀中的人儿,仿佛下一刻便会不见一般。阿墨,你是我的。永远,永远。 不知不觉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既然记忆暂时找不回来,那便努力修炼,所有的障碍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不是障碍,努力修炼,自己因情入道,便要走到最顶峰。此刻他身上倒是有了一颗强者之心,因为他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儿,是那样的情深入骨。 ; 第十八章 洞府第一险蟾蜍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山洞口时,驱散了黑暗,却带不走无深锁眉头的愁。 不论是身世之谜,还是阿墨,都真真的刺痛了无的内心。如果实力不够,即便是强者之心,亦或者是意念强大,那又有什么用呢? 只有修炼,修炼!得到更强的力量才能使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 突然间,西部天空一股气浪喷向天空,却有一片霞光散出,甚是耀眼,看着那个,一闪身来到了马天的身旁。 马兄,看这样子是哪个洞府要开启了吧?目光有点炙热,紧盯着那霞光的方向,问道。 不错,平常洞府开启估计也只有点元力波动,没想到这洞府竟然引起了天地异象。 话语间便有了一丝心动。而他眼中的心魔此刻却是疯狂的运转,只要到了那,我就可以永恒,离开这个肉体!不过片刻后便停止了自己内心的波动,不然让马天发现异常也是个麻烦。 那方向,好像是雾霭山脉。好像,在那我还救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摸了摸下巴,无淡淡的笑了笑。的确,在群狼围攻路的时候,无当时也是心情不错所以顺手帮了他一把。 或许,这次能遇到那个人。 说完便去调整状态,毕竟这次洞府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所以可能有一些实力强横之辈也会前来分一杯羹,只有自己的状态保持到最好,才能最大程度上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上再夺得一些资源,毕竟现在的自己,还是太弱了。 却看那雾霭山脉,在霞光出现之时,几乎是同时,一声清啸,便破开了山洞,路从里面闪身而出,。 哈哈哈哈,我路果真是绝世天才,短短不到一月便已经突破至纳元之境,而此刻从那探子那拿的资源已经全部用完了。 化元之境,与凝元已经有了本质区别,凝元只是自己将元力凝聚在体内,随时爆发,而化元之境则是将肉身化为元力,或许说,元力丝丝渗透进了肉身,可以随时淬炼肉身。而最致命的一点优势便是寿命,凝元只有二百年寿命,而纳元却足足有五百年寿命,比凝元多了一倍还多。 路怕死,所以他每次修炼都很用心很用心,就想有一个很高的境界,那样没人可以动自己,自己喜欢那样的生活。或许是因为路的心思比较单纯,想活的时间长,或者说是路想长生,因为他的思想纯净,所以在修炼一途之上如同平路,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和资源,那他便能达到一种很高很好的境界。 目光闪烁,自从离开师傅以后,便见过了太多的世态炎凉,杀人越货并不少见,所以自己还是多准备点为好。自己对这雾霭山脉也甚是熟悉,倒是可以先去设置一些陷阱。 三日后,雾霭山脉前聚集了一群想来分一杯羹的贪婪之辈,或许这样说并不恰当,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灼热之色,隐隐有着期待。无与马天二人则是在队伍的后方,毕竟虽然洞府开放的诱惑很大,可谁又能保证没有危险呢? 随着洞府外霞光越来越盛,大家眼中的贪婪以及狂热也是随之增强,等到霞光消散的那一刻,不知谁喊了一句冲啊,,然后人潮便一窝蜂的挤进了山脉。 无和马天对视一眼便冲了出去,两人不是的将目光瞟向旁边的人,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保证旁边没人下黑手呢? 可这只是在洞府外,没人真正下死手,只有里面,才是真正的战场。 对于路来说,就有点开心了。因为自己在这雾霭山脉常年居住,所以对地形十分熟悉,凭借着这一点,在这三天里他一直在各处放着各种暗器,此刻听这周边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禁心里暗爽,想和老子抢东西,下辈子吧! 而且相对来说,自己的实力已经是表面上的最强者了,不过却仍然担心的看着四周,毕竟那探子所在的家族还没看见来人,可不能让对方黄雀在后,不然自己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顺风神手共有两个妙用,一个便是取所有自己能取的东西,练至大成之后,便可以隔着储物袋而取东西,另一个妙用便是可以隐藏身形,这两个都是在此次洞府中极为有用,说不得便是路此次活着的最大倚仗了。 顺风,隐!打出一道法诀后,身形慢慢隐退,最后却是消失了身形。 一声轻咦,倒是证明了路的想法,那个家族的人根据探子手中的储物袋定位到了路,想伺机杀死他,因为对路的看不起,所以才导致今天路发现他们的原因。为了不打草惊蛇,路没有做声。 便隐着身形去了刚才听到惨叫声的方位,现在,该是自己拿点战利品的时候了,毕竟自己布置了三天三夜总不能没点利息吧? 尽管自己已经看遍了世间冷暖,可此刻看着面前这人的模样,路讪讪的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陷阱好像威力有点大了。不过他却并没有一丝愧疚,毕竟这是修真界,强者为尊,自己怕死,又该如何?如果软弱可以得到存活的话,那便不会有那么多战后被屠城的事了。 路的心思本来很是纯净,可是因为见了太多的事,所以心态有了一丝转变,自己修炼的初衷是因为想要长生。如果有谁挡了长生路,那便是不死不休。很幸运,此刻面前这血肉模糊之人,便是第一个。 身形不停的从自己布制的陷阱出闪过,几乎每个地方都有收获,不过,死的基本上都是纳元境的渣渣,所以没多大肉。对于路来说,他可以把资源利用最大化,蚊子再小也是块肉,所以照单全收了。 本来就算是纳元这种渣渣,也不至于被屠杀这么惨,不过可惜,雾霭山脉连年浓雾不散,这也是为何路如此自信去布制的原因。 两日之后,存活者陆续来到了洞府前,此刻洞府的封印已是若隐若现,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破裂。在大家的期待下,终于在午夜时分听到一丝如鸡仔破壳之声,封印破了。 所有人此刻都癫狂了,修真之路,谁人不喜长生?只要在此洞府内可以得到一定奇遇,谁能保证多年后自己不会成为一方大佬? 那封印处此刻已被人潮撕裂,看着那漩涡中隐隐散发出来的一股邪恶的气息,无沉默了,看来此次洞府之行必是凶险异常,不过转念想了想阿墨,为了阿墨,拼了! 走在洞府内,无和马天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而路因为隐身在其后,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看着面前的无,很久之前救了自己的那人,虽说此刻自己身为化元,而无和马天是凝元,可还是隐隐感受到一种危机感。 自己周边传来的阴冷之感让无很是不适应,而马天眼中心魔的激动之色更盛,因为洞府对他来说,便是成就永恒的梦。 三人便这样两前一后的走着,路边的尸体愈发多了起来,使无有点窒息的阴冷之色更盛,在一个拐角处,突然自己一个闪身向后冲去,马天紧随其后。在定睛一望,在原来的拐角处却是有一只蟾蜍在那,眼中嗜血之色闪烁,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嘴角处还有丝丝碎肉不停的掉落在地上,看起来甚是恐怖。 好险,刚才要不是无兄弟反应及时,倒有可能着了这鬼东西的道了。马天有点后怕的说道,毕竟那蟾蜍出现之时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盯着那蟾蜍,不料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马天心口处,快闪开!无暴喝一声,马天才回过神来,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一次危机。 马天却是对这蟾蜍有了一丝恨意,毕竟两次差点都着了它的道,没点火气是不可能的。 马兄,前方三丈处,全力去打。 一拳击出,刚闪身出现在那的蟾蜍便在它恐惧的眼神中化作一团肉末,不过却出现了一枚绿色珠子。却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把玩了一会之后便随手丢给了无,似是还不解气,又拿脚踹了踹蟾蜍的尸体。 ; 第十九章 转变 ?漆黑的洞里,依旧散发着一丝邪性的气息。刚才被一拳轰杀的蟾蜍尸体已经远去,三人走在那条道路上,走着走着。 突然异变陡生,依旧是一只蟾蜍,嗜血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不过无的感受就是好像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就是说不出来。 吃着碎肉的蟾蜍,气息在一点一点的增强。 此时洞府的气氛十分诡异,那只蟾蜍依旧在那吃着地上的尸体,无放出神念,观察着蟾蜍的一举一动。 快,阻止它!当无发出神念压制蟾蜍的时候,几乎同时,马天的拳头也顺势而来,那蟾蜍却是早都有防备似的往旁边一闪,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入侵者,嗜血之色更盛。 刚刚突然出手却是因为无发现那蟾蜍在咀嚼尸体的同时尸体的能量迅速流逝,而蟾蜍的实力却是不断的增强。 又是一套剑诀打出,却没有任何的结果。或许是感受到了路的存在,朝着无的后方忌惮的望了望便不甘心的闪身离去。虽说想拦住那蟾蜍,可是无和马天却并没有任何手段可以留住它,两人都有底牌,可不到最后一刻倒是无人想亮出自己的底牌。 路在后方边走边低头沉吟着,却是有些知道为何雾霭山脉的雾霭中有一丝邪恶与阴寒之气了,有鬼蟾蜍这种东西,没阴寒之气才怪! 接着便进入了大殿,这大殿是由元石锻造而成,入眼处便是王座之上的蟾蜍,只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那蟾蜍已经化为了枯骨,而蟾蜍的前肢上却有一丝邪恶的黑芒。 大殿四个方位都有着神兵的摆放之位,看其旁残留下的元力波动便知之前因为争夺这几把神兵而发生过恶斗。却有某个角落引起了马天的注意,虽说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他却感受到了浓厚的魔气波动,他此刻已经被心魔的力量所蛊惑,毕竟凭自己修炼想要去报仇,太慢了太慢了,慢的马天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舔了舔嘴唇,马天用手在地上画着一些奇艺的符文,却是与原来的魔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马天眼中渐渐露出一丝疯狂之色,咬破中指,在符文中间点了几下。无看着这么诡异的场面,却是没有阻止,因为他也想看看马天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大殿此刻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一脸骇然的从丹药房还有元石库里跑出来,而马天脸上的嗜血之色越来越盛,眼中的红与棕却悄然融合。 冷漠的说道,我不想滥杀无辜,你们都离开吧,在我没有反悔之前,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在了那蟾蜍的王座上,看着蟾蜍的尸骨,轻蔑的踢到了一旁,蠢东西,不过是天道纪元,至于这么拼命么? 天道纪元,一个熟悉的名字,这天道纪元并不是真正天道的终结,而是天道将这修真界与修魔界之间的壁垒打破,让两界之间相互厮杀,优胜劣汰,这便是自然的法则。不过最可怕的是,天道只会保留优胜者的血脉,而其余人只有一个下场,随那个纪元去毁灭。无数个纪元过去了,那些血脉一直被天道所看中,却无人知道去路。 而也有强者想要留住自己身边的人,对于其他人却是没有办法。因为那代表了与天道作斗争,上个纪元,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天道,却是没有任何结果,魔界的人突然失控攻击修真界,导致再一次两族生灵涂炭。 很有可能这只蟾蜍便是修真界的某位大能,此刻的马天坐在王座上,低头望地,喃喃道,莫忘神尊呢?他带领的两族之人,便只剩现今的天地么?说罢便陷入了沉思。 你,与我来。路拉着无走了,路刚才根据壁画推测出了元石库还有灵药房的方位。虽说两人有救命之恩,可那并不足以使路带无一起去夺宝。冥冥之中,路觉得无有一丝亲切感,就好像回归同源一般,说不清楚,但就是存在着。 无就那样跟着路走着,他看着背后坐在王座上的马天,越发的陌生,冷漠,嗜血,再也不是马天了么? 之前蟾蜍出现的时候无就觉得身后有一丝元力波动,一般人是不会在意的,可无的神念十分强大,且已经凝意化念,达到了控念诀的程度,所以十分的清晰。但是无法分辨对方,而且对方有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所以就没有揭穿。 此刻看着对方,无有点淡淡的苦笑,那天自己随意一击救下的男子,现下已经达到了化元的境界了。 因为马天的缘故,二人就那样并排走着,保持着久违的寂静。 两人先去了灵药房,突然间无长啸一声,我的春天回来了。原来这灵药房里的灵药大多是炼体和炼神念的,有了这些灵药,他可以突破控念,达到拢神,更有可能顺势凝神化婴,那样,他追寻阿墨的脚步就能快很多很多。此刻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双目已经变红,看着路,很有可能路要是和他争抢的话便会使出自己的惊天一剑。 感觉到无的眼神慢慢变得不善起来,路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到,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对你有一种亲和感,你应该也有吧? 的确,无当初救路也是因为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让自己出手的,不然以他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路早就喂了狼了。 路看着面前的灵药,缓缓说到,对神念有益的灵药你拿八成,我拿两成,对肉身有益的我拿八成,你拿两成,如何? 虽说与别人平分对无来说感觉有点不爽,可是面前的是路,他没办法拒绝。况且就算是八成,也足够他达到拢神诀巅峰了,与那化婴的境界也相差无几。那样自己也会独当一面了。 本来离开师尊之时,自己便要独当一面了,但是有了马天的存在,他就不得不考虑另一个人了。现在的他,只有一个人,就算做什么也不会畏手畏脚了,有了一种孤胆英雄的感觉。一个人,持剑走在路上。那条路,会有尽头么? 与路一起收了灵药,便奔向了元石库,之前马天发生异变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走到了元石库,此刻的地面上散落着几颗元石,倒是剩不了多少。 旋即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毕竟不可能自己一人占了所有的好处吧?自己又不是天选之人。 二人扫荡了除大殿外的整个洞府,却没有多大收获,也是因为自己想在后面求一点稳妥,那四把神兵正安稳的漂浮在马天身前。无朝着大殿一拱手,马兄,在下先走了,修真一途险恶,请多保重。 ; 第二十章 我血魔,回来了。 ?当无和路走出洞府之时,坐在王座上的马天缓缓抬起了头。嗜血之色闪烁,原来神尊化做了残魂,只是怎么这么弱?低头向地,却是回忆把他拉回了上一次天道纪元之时。 一个自称是莫忘神尊的人突然发声,他本是一个无名小卒,却由本心突然成道,一跃成为尊者级巅峰。 这个世界的尊者级强者本来就不多,毕竟每一次纪元之后灵气虽说又重回混沌,但已经是被人利用过一次的了,纯度还有密度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尊者也是比以前少的多。因此就有一些实力通天的大能联合起来打开了一片新的区域,或者说,叫它仙界。所有修士无论什么背景只要一踏足尊者境,便会受到仙界的牵引前往仙界,却不知那里是何去处。 所以上个纪元之时,莫忘神尊的突然发声也是震惊了整个修真界和修魔界,所有人都会等到积蓄到一定的实力之时突破尊者境,因为只有那时才能自成一界,将自己在乎的人收于此界之中,待界中之人突破尊者境或者那成界之人达到虚妄之境,方可让界中之人出世,且不受仙界里的压力所制。 莫忘神尊一举从入婴境突破至五星尊者境,集结了所有修真界的大能修士,他不知有何能力,达到那种境界竟没有被仙界所引召。 他的本心,想让这个世界的人免受天道纪元的束缚。 这个话题太过于异想天开,倒也不是没人想过,只是想要破开天道纪元,就必须面对天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纪元开始,便有很多先辈根据留下的痕迹猜测有纪元的事情,也想过去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人去永生,而不是随着这片天地一起毁灭。很多人尝试过,只是最终的后果便是身死道消,而其家族也受了天道的诅咒,其家族之人再无尊者境的可能,永世卡在入婴的瓶颈,再也无法用体内自成之界去保护家族之人。 所以无人理会莫忘神尊那疯狂的想法,除了一人,那人叫虚妄。 然后莫忘便开始了整个修真界与修魔界的势力,面对很多人不信任的目光,他仅仅只用了一拳便征服了他们。他那一拳,打的是创界石,无人能打碎的石头,在那一刻历史被改写,创界石里出了一把绝世神兵,称为混元剑。 对于修魔界来说,倒是比修真界好整合多了,因为修魔界以强者为尊,只要你拳头够硬,就是老大。两界之中,必定有家族的老祖级人物,实力也必定与莫忘八九不离十,但是仍旧持一种默许态度,这种态度更是在他打破创界石以后变成了赞许。但是仍不出手,他们想看看莫忘此人可以带给他们多少惊喜。 最后的结果,很简单。既然有了这个纪元,那就说明了他们失败了,参与者有戈多,虚妄,莫忘还有一部分强者,他们有的人中了天道的诅咒,还有一部分人当场陨落,例如坐在王位上附身马天的那人。 莫忘用自己的修为替多数人挡了天道的诅咒,不过自己却也受了重伤,被虚妄尊者带走了。而混元剑一分为四,分别为墨殇萧,寂灭刀,雪尘剑,还有灵犀指环。 无人知晓他的行踪,但是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他,记住了他们。虚妄自此闭关虚妄山,而戈多也回了自己的雾霭山脉,不过这些都不得人知了。 王座上的马天脸上渐渐露出痛苦的表情,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失败的场景。那时天道在他修魔界的故乡里降下雷劫,所有尊者皆身死道消,而自己的族人实力也封印于尊者境之下,最终与那一个纪元一起毁灭。而他因为莫忘的缘故,留住了神念,存了一丝道统在这雾霭山脉。 马天这个身躯因为有魔焰的淬炼还有万象归一功的加成,已经是很强的肉身了,感受着肉身内涌动的力量,倒是没有让他失望,此刻的他,需要去修魔界里看看当初自己的故里了。 一闪身便来到了修真界的中部地区,通魔井,可以说是修真界和修魔界的最中心区域,因为此井关系重大的缘由,所以每次都会由一大家族来镇守,当马天刚传送到修魔界闪身回到自己血族之后,整个修魔界高层都震动了,上个纪元魔界的最强者,血魔。 一身血功出神入化,但是却毫无狂傲之意,因为上个纪元的事被存活者所熟记,他们都记得,曾经有一个先祖,叫血魔,他曾经为了修魔界的未来与天道斗,尽管失败了,可也是可歌可泣。原先血族之地被改造成了一个圣地,而其中央便是血魔的石像,为当今魔界最强大的符文师所加成。 所有魔界的人每到成人礼的时候,总会不约而同的来到这石像前,膜拜这位传奇的先祖,也期望着有一天也可以达到那先祖的程度。 此刻,便是那修魔界的庆典,年轻一辈的成人礼,所有人都虔诚的跪拜在血魔石像之前。 今日,便是我修魔界庆典之时,面对我魔界老祖,血魔之像,我希望你们能以老祖为荣,我不怕你们狂,就怕你们没有成为强者的野望。当初,老祖敢与天争,在今后,我希望你们也有这样的勇气。不管以后你们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而争还是为了咱们整个修魔界。我都会知道,你们是我修魔界的骄傲。老祖已然威武!你们即将威武!一个看起来在人群中德高望重的老者激动的说道。 老祖威武!我们威武! 老祖威武!我们威武! 即将成年的新一辈青年激动的喊到,涨红了脸,就好像那即将成功的将是自己。 紧张的成人礼就这样完成了,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家伙看见了坐在血魔石像头顶的马天,不,确切来说是血魔,不过由于夺舍了马天的肉身所以没人认出他就是这冰冷的石像,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先祖,血魔! 所有人都愤怒的看着马天,不过在血魔石像面前,却是无人敢造次,目光几欲喷火的他们只能将头转向一边,这样才能减弱心里想将那个冒犯血魔大人的人轰死的冲动。 祭司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冒犯血魔大人的小子,此事若不追究,我魔界脸面何在?那些人愤怒的看着马天,恨恨的说道。 小云,当真不认识我了么? 马天抬起头看着前面的虚空,却是没有任何东西。当所有人认为这人是得了魔怔的时候,那片空间一阵波动,走出了一个年轻女子,全身灵气逼人,宫装才更能体现一个人的风韵。不过倒是无人敢出言轻薄这突然出现的宫装女子,因为她是和血魔一个时间的人,最后因为莫忘的缘故,保留了修为,不过却自己封印到入婴境巅峰,因为她想在这修魔界等她的人来,就是面前此人,血魔,或者说,幽。 抬头看着自己魂牵梦绕的这人,虽说肉身不是当年的模样,但是面前此人的气息与他完全相同。最重要的是,他叫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名字,小云。 强忍着自己心里的委屈,转过头去,哼,一万多年了,现在才知道来找我?语气中却是全无责备之意,而是有着一丝情郎归来的欢喜。 背后一双手轻轻把自己拥入怀中,没有多余的话语,转过身来,便是直接吻了上去。云吻得很热烈,像是要诉尽自己这么多年一人的寂寞之苦,像是要诉尽自己想念之痛! 阿云,我都知道,我回来了。听着怀中玉人的话,血魔心里感觉什么被触动了。牵着她便去寻当年的好友。 底下众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都无法经受这种反差,本来以为对方是搞事的,没想到却是自己的先祖血魔。 不知是谁起了头,先祖威武!血魔威武! 先祖威武!血魔威武! 声音一浪接着一浪,经久不息。而幽与云二人则坐在山巅看着日落,好不自在。 ; 第二十一章 情,陪伴。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记得看那边血阳树,那每年都会结一颗紫色的血阳果,直到我回来的那一天。小云,你还记得么?当初我随莫忘神尊出征之时便预料到有一丝不妙,所以留下了同源的血阳树陪伴你。 二人此刻正靠在血阳树的枝干上,好不惬意。久别胜新婚,正是二人卿卿我我之际,正在此时,突然血魔幽身子沉沉的颤动了一下,掩饰着自己神色中的慌乱。 幽,你怎么了?说着手已经按在了幽手上,脉脉的看着幽,眼神中满是关心。若是血魔口中的小云这般小女儿神态传了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毕竟平日里云都是铁血手腕,干净利落的做事风格却是让整个修魔界都深知了她幻云仙的名号。 倒是低估了被我夺舍此人的执念了,他的怨念确实太深,也罢,问问他到底所为何事吧。幽有点惊讶于马天的执念,打了一个响指,却是将马天的意念弹出了体内,一道红光将马天就那样禁锢在那里。 一脸惊恐的看着血魔和幻云,他最近深知这俩人的手段还有脾性,心知说不得一句话没说好就会葬送自己的小命,虽说自己被血魔夺舍之后过的也是想当凄惨,但他却知道一点,便是这二人是这修真界和修魔界顶尖的存在,一想到这个,就心存一丝希翼。 前辈明鉴,能被前辈夺舍自然是我的福分,然而我身负血海深仇,此刻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自觉报仇无望,所以心里有一丝悲伤,不想却惊扰了前辈,还请前辈责罚! 此刻马天的这番话倒也是不卑不亢,很对血魔的脾气,本来对他这种地位的人夺舍蝼蚁算不了什么大事,然而此刻马天的话却令他有了一丝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笑。 若你所言不虚,便是为你报了此仇,也算不了什么,权当还你肉身之情。能够修炼到尊者境,血魔显然不是那种听信一面之词的蠢货,一道幽芒从他眼睛射出,钻进了马天的神念。 而幻云则体贴的挽着血魔,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血魔,好似这世上其他事情与她毫不相干。其实也并不是幻云生性凉薄,而是因为与血魔万年未见,此刻只想静静的陪着他,不论刀山,火海,都要静静的陪着他,因为,他便是她的全世界。 看着眼前马天的记忆,血魔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禅宗真是个畜牲,龙象宗就算做了再过分的事,也不至于满门被灭吧?再说了,从他在马天的记忆中看到的龙象宗宗主也就是马天父亲的为人,一看就是个直爽的汉子,这种人,会得罪什么人呢?欺人太甚,今日我便走上一走! 看着自己心上情郎面色有一分怒色,幻云亦没有多问,这就是他能得血魔痴心的一点,有的时候,陪伴抵得上千言万语。 阿云,陪我去一趟禅宗吧,我去帮这小伙子解决一下仇恨。看向身边这美丽的人儿柔声到,先帮马天解决此事,解决完此事后便再无纠葛,就可以与自己的阿云远走高飞,修真界与修魔界这么大,凭自己的实力,何处去不得? 拨了拨自己那绝美容颜前的青丝,挽住了血魔的腰际,这便表明了她的立场,与幽同往。就是这样,与自己深爱的人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有的时候往往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亦或者是一个眼神,都可以说明自己的想法。 三日后,两人,不,准确来说加上马天的神念便是三人,站在禅宗的山门外,此际幽也存了一丝忌惮,能活到现在,他骨子里的谨慎也是出了不小的力,此际面对的是禅宗。既然是远古传承的宗门,也必定有一些能拿的出手的手段,不然也不可能留存至今。 不过,大多数尊者境的强者已经通过接引去了仙界,自己因为受创至今仍未恢复实力所以还存在于这两界,而幻云本来就应该是尊者境的强者,只是被血魔所封印。早就听说仙界虽说元气更浓郁,而且机遇也更大,但前提是必须有一定的实力,所以不想让幻云只身犯险的他在纪元之时便封印了她的修为,所以不但在纪元下存活了下来而且还没有去仙界。 这二人,已经是绝世的强者了,但是对方就没有封印自己实力的人吗?想了想有点烦躁便不去想了,有的时候,打一架才知道。 便挽着幻云走进了禅宗的山门,进入了一片花海,这便是禅宗的护山大镇。 通过神念传音血魔微微的安抚了一下马天,马上就要报灭族之仇,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他的神念一直在颤抖。双眼睁圆看着外面的所有,不想放过一丝这报仇的场景。 走在这花海中,便是暗自点了点头,血魔和幻云互视一眼,便看出了眼中的想法,这阵法虽说不是攻击性的,但是其价值也不可忽视,此阵的玄妙在于困住这阵中之人,而不是击杀,并且阵基之处均有一个破元境的长老在那闭目修行。 总共一百零八个阵基,这禅宗倒也大气,毕竟一百零八个破元巅峰的强者去看守阵基也是血魔平生仅见,由此可见禅宗的强势。 看到不远处的一样物事但是起了兴趣,本来以他的修为一闪身便可以去拿到,但此刻却起了一个孩童心思,在幻云耳边说了句,闭上眼睛,等我,有惊喜。心上人在耳边说话使幻云那绝美的面庞泛起了一丝红晕,却也乖巧的闭上了双眼。 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手上拿了一束鲜花。 好啦,阿云,睁开眼吧。轻声说道,而幻云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眸,看着面前的不落红,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娇羞,因为这是第一次两人在外历练偶遇之时血魔送给幻云的。 当初两人实力都有点低微,在幻云眼中,血魔有一点无赖,但是为人却是很不错,十分豪爽。 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血魔便赠予了她一束不落红,还无赖的说道,吶,花花归你,你归我好不好? 看着面前可人满脸的羞红之色,血魔如当初一样无赖的说道,吶,花花归你,你归我好不好? 幻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这些年的委屈以及孤独,坏人,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多想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不去管那天道纪元。我多想你,多想你抱一抱我,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啊,换人,你懂么? 自己怀中的可人哭的梨花带雨,此际血魔心中也十分难受,轻轻的拍着幻云的背。缓缓的说道,阿云,我不走了,不走了,一直陪着你,等这件事忙完之后,便带着你游山玩水,不再管那些事了。好不好? 好呀。不过坏人,还是先忙这正事吧,先把这件事做完。很是乖巧的靠在血魔的肩头,俏皮的说了句,还是那么没正形,却是没有半分责备。 陪着你,便是我的正事。紧紧的抱着幻云,就这样抱着,就好像这是永恒。 朋友,这是我禅宗的护山大阵,你在这卿卿我我,倒是不合规矩吧? ; 第二十二章 灭魂蜂 ?看着眼前发生的那人,血魔内心并没有起多大波澜,而是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禅宗深处,毕竟禅宗身为远古传承的宗门没有像样的守护者是不可能的。 领头的那人看到面前这人随意的态度心里已是有了一丝愠怒,自己身为禅宗的守护长老不管走在哪里都是人人尊敬的对象,而面前此人却是并没有与他有太多的纠葛,就连他的问话也是没有当回事。这对于他来说,相当于是直接打了一巴掌,又怎能不怒? 阁下莫不是太嚣张了?连我们守护长老的话也不放在眼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旁边一个禅宗的弟子有点气愤的说道,话毕便有点谄媚的看向领头那人。 而那长老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那愣头青得到了他的赏识。 可那也只是愣头青活着的情况下,凭他刚才那谄媚的神态,血魔一个眼神扫过,那人便肉身崩溃,连神念都没有留下丝毫。 侧头望着身边的佳人,柔声道,阿云,这些和尚太聒噪了,我先把他们料理了再好好陪你赏花如何? 点了点头算是默许。领头那人刚准备出言呵斥那狂妄的家伙,可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真真切切得看到对面那白衣男子出手时带着一丝蓝焰。 一百零八护宗长老听令,发动杀阵,全力诛杀此獠。几乎是同时,没有半分犹豫的便命令开启杀阵,毕竟他刚才看到的可是只有尊者境才能凝炼出来的灵焰。 虽说尊者境在这片大陆上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这灵焰也只是书中所说。可他能在禅宗做到长老这个位子,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不是那些只知蛮力的酒囊饭袋可比。而且第一反应便是开启杀阵,没有半丝的迟疑,倒是令血魔对他有了改观。 从这花海中倒是慢慢的散出了一种薄雾,在这花海中甚是鲜艳。可下一刻血魔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简直比他巅峰时期所造成的杀孽还要大,他不知道禅宗到底杀了多少人,只知道,今日这禅宗,必须要灭,不然很有可能放任他们继续胡作非为。 继而花海中渐渐有了一些骚动,只看到有一只虫子向他飞来,就在那虫子离他三丈之时,陡然消失不见。 不好,是灭魂蜂,快退!在他发声的同时,一把抓住幻云的腰肢向后奔去,一闪身便出现在了五丈开外,而刚才他所站立的位置,那虫子奋力蛰了下去,结果刺已出,却并没有拿住血魔。 眼神中还有一丝惊悸,像他他这种强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天差点栽在这小小的灭魂蜂下。 谁不怕死?就是因为怕死才修炼,越强大越不想死,像他这样尊者境的强者,就算是天道纪元也只是肉身受损而神魂不灭。而灭魂蜂,却正是修炼神魂之人的克星。 此蜂诡异之处,便是掌握了空间属性,因而可以瞬间对人造成伤害。听它的名字便知道,灭魂灭魂,一旦沾上它的刺,神魂俱灭。而且神魂越强者效用最大,半个时辰内必陨,对于那些实力低下,尚未破元之人,却是没半点作用。 心中惊悸也只是一瞬,转念一想,灭魂蜂乃是域外星辰之物,好像是百兽宗之物。此刻却出现在这里,其内含义不言而喻。 修魔界和修真界同属域内,也自然有域外。怎么说呢,域外和域内是一个对立面,一个眼里容不下另一个,自然经常兵戎相见,而这样的目的有两层,其一战场才能出现惊世之才,不经历血的洗礼,又怎能成为最后的天才?其二,为了资源,没有一场战争不是因为资源争夺所引起的。 狗贼,你好胆,竟然敢和百兽宗有勾当,看我不揭穿你的真面目。几乎是吼出去的,毕竟卖国贼不是谁都能忍得。可他苦于对方有灭魂蜂,使他无可奈何。 正在他有点烦躁的时候,一双玉手拉住了他,幽哥,这次,让我出手吧。 只见那幻云拿出一个玉笛,缓缓吹了起来,渐渐的,整个花海都颤动了起来,却仍未见有任何东西飞出,笛音一转,原本是一种轻快欢乐的曲子,却陡然变的极为悲伤,血魔没听过这首曲子,而幻云也同样没听过,因为这是幻云刚刚做的曲子。 笛音如泣如诉,只听得众人心头有一种想要啜泣的冲动。越听这首曲子,血魔看向幻云的眼神越是柔和与愧疚。 所有人的眼前都浮现这样一幅画面,在那无尽虚空,域内域外交界处,她一个娇弱女子赫然站在魔界子弟的前方,与修真界的大能一起与域外对峙。 她站在那,虽然她是魔界最强者,可她也是一个女子,只有她身边的血魔最能感受的到她的孤独,一个人,所有的担子都在她肩头,真不知她是怎么撑下去的。还有各种试炼之地她的身形,自从血魔不知去向之后,她便发誓一心修炼,去保护这个血魔为之献出生命的地方,魔界。 一次次的险地,一次次的绝处逢生,藏着多少她的心酸,谁又能数的清? 花海中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里面的灭魂蜂冲天而起,发出阵阵嘶鸣。最后却因笛音中所含的神念神识崩溃,归于虚空。 此刻那领头的长老心里也满是苦涩,他也没想到局势会发展成这样,本来按照他的想法,灭魂蜂出奇不意,制住对方那人,然后联合众弟子将剩下那女子灭杀,可谁知会发生如此变故。 此刻也担心灭魂蜂的秘密被曝光,也顾不得留手。 众守护长老听令,起十八铜人阵,辅以六道轮回大阵!决不能让此人活着离开这里。 一百零八个长老,刚好六道皆为十八铜人。这阵法的威力也会成倍增加。只见那一百零八人慢慢散开阵型,十八人一组,踏着特定的步法。步法暗合六道,散发出阵阵佛的气息。 看这阵势,倒是一场硬仗。拉着幻云便随意走入了一阵。 ; 第二十三章 突变 ?此刻距离无离开洞府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本来打算去立刻闭关,凭借那些资源,他自信自己可以在短期内突破控念达到拢神的境界,毕竟见多了生死,自然明白没有实力,什么都是白搭。 可不知为何,刚走出洞府之时,便觉察到有一丝不妙,心头有一点空,却仍无法确认来源,让他更觉得无力。由于从小记忆失去,所以即使到现在他也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养父抚养长大。自然将这不妙归结到了身世之上,因为他深深地感受到那种血脉上的悸动,渐渐的陷入了昏厥。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处于一处山洞,黑夜,那么孤独,就像此刻的他,没有身世,没有阿墨。 眼前的火苗在黑暗中慢慢的摇晃,路在一旁盘腿坐着,手持印诀,看样子正在修炼,便没有出生去打扰他。意念一动,发现自己的脸上有血泪的痕迹,茫然的走出了山洞,随意的走向了一个方向,去寻找水源。 不知是天意还是偶然,他朝着叶落国国都走去,碰到了河流,胡乱的洗了把脸,然后继续那样走着,茫然的眼神,枯寂的路,就那样,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看着自己面前这陌生又熟悉的国都,自己明明记忆里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可为什么有种亲切感,就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家一般。 眼睛依旧空洞,走在街上,没有注意街上荒凉的景象,甚至没有看到面带惊恐四处逃窜的百姓。就那样一直走着,想要找寻到自己心中痛苦的来源,找不到,找不到啊! 自从醒来后一直压抑的他终于吼出了自己心里的痛苦,此刻的他突然间意念破碎,依旧不顾,在那低吼着,想要吼出来自己的心声。 过了一会,突然破碎的意念带着点点灰芒重新凝结在了他的泥丸宫,化做了一团云雾,那叫做,神识。 此刻的他因为突破控念达到了拢神之境,修得神识。比起之前却是大不相同,若说意念的效用是一条小溪,那神识便是一座大湖。直接的说吧,他以前可以同时压制十头妖兽的意念,那现在就是数百头。以前意念探测的距离只有数十丈,而现在却有数百丈! 还有就是他神识的出现推动了他境界的突破,只要有足够的元力支持,那便随时可以到达化元之境,只要达到了化元,那他便可以在四级修真国夺得一席之地,有一定的发言权。 只是此刻他却无心理会自己体内的变化,茫然的看着王宫方向,缓步前行。 在他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大殿,却发现变得一片荒凉,虽说记忆里没有一丝关于王宫,但他还是在那静静的看着,看着王位,本来那里好像坐的是一个老头?凝视着王位,他好似看到了那个老头穿着龙袍,不怒自威,如果不是旁边一个小孩抱着他估计看不到眼中的温柔吧。 父王,孩儿今日在御书房里撒尿了,您不会怪我吧?怀中那孩子有点调皮的眨了眨眼,此刻却有一点委屈的看着那身穿龙袍之人。 本来听到此话想要惩罚自己孩儿,但看到那委屈的眼神之后却有一点不忍。好啦,无儿,王宫便是你的家,这有又何妨?只是下次还是注意点,不然可是要打屁屁的哦。 无情最是帝王家,帝王之家本就情感淡薄,此刻看到这一幕的他,一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那人为何和自己一样,都叫无呢?又有什么联系? 不知道,依旧在这王宫里漫无目的的转着,想要看到一些能使自己感到熟悉的画面,终于走在了一个书房外面,带着一丝期待走了进去,不知为何走向了一个角落,依旧清晰的尿骚味直冲入鼻,他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心中的痛更深,更深。 突然从背后闪出一个黑影抱住了无往地上一滚,轰,只见无原来所在之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坑,抓住叶落国所留六皇子者,赏千户之位,封地百里,黄金万两!耳边传来一个极为冷漠的声音,宣判了无的死刑。 看着旁边抱着自己的这人,玉魂姐姐?不知为何,突然轻声叫着,就好似那人真叫玉魂一般。 旁边那女子听到此语娇躯微震,看着无的眼神有了一点赞许,不过面色依旧沉重,拉着无躲在了墙角,用那素手掩在了无的嘴唇上面,嘘,噤声,等会再说。声音中有着一丝慌乱,隐藏的很巧妙,不过以无的神识,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神。 凭借着自己那若有若无熟悉感,便如此的相信别人,对于正常情况下,凭他的谨慎他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相信别人。可现在,他只能选择相信了。 那怀中之人抱着他一跃到后山,便说,皇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皇上一定会很开心的。此刻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快随我去祭坛解救你父王吧,不然真的就没机会了。说话的声音多了一些无奈,要是对方只是四级修真国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三级修真宗,不要看只是一级之差,可实力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此次三级修真宗洛文宗不知从何处得知叶落国偶然获得了一个法宝,听说是元宗境界的强者仙逝之前留下的。 此刻的祭坛,几个叶落国宗门不出世的师祖正不安的站在那里看向对面,而面对的是洛文国的强者,不说这次来的人境界一样,但是凭借着各种法技也是将那些师祖打的猝不及防。 抱歉,不知我叶落国如何惹到各位洛文国的同道,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可好?对峙间叶落国海棠宗宗主莫成干笑了一声说道,可对面那人却只淡淡的冷笑,没有说话,嘲讽意味很是明显。 洛文国领头那人说到,我们是洛文国的使者,听闻叶落国于纪元之初传承了一块玉牌名为玉魂,可否借我洛文国一观? 说的很是和气,而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平和,若不是此刻的情景,倒有可能被这人的表现所骗到。 不可,先祖曾云,此玉牌只可给一人,除此人之外,便不可再传。释天的声音从后面缓缓传出,听起来甚是疲惫。 哦?那意思是要我们硬抢咯!当头那人右手一挥,洛文宗修士听令,杀,得玉牌者可进秘境传功,此生必进元丹之境! ; 第二十四章 关键时候 ?敬酒不吃吃罚酒!对面那中年文士冷哼一声,眼中杀意陡然爆发。 右手一挥,一记飞剑急射而来,只见叶落国那几名修士闷哼一声,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你洛文宗一再出手,是欺我叶落国无人不成?冰冷的声音传来,却看那祭坛后伸出了一只手,没有半点生机的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只剩下手骨和其上仅存的皮肤。 渐渐的,那人从祭坛后慢慢走了出来,没人因为他皮包骨头而敢轻视他,因为他眼神中的杀意已然滔天。 我叶落国可曾抢你洛文国物事?淡淡的声音传出,却极为刺耳,好似是骨缝摩擦间传出一般。 那中年文士面色有点难看,心中更是骇然,以他的神识竟然没有发现祭坛后有人,可见面前这人修为胜于他,凭他此刻元丹之境,那此人的境界不言而喻,元宗。 前辈,这叶落国拿我洛文宗护宗之宝玉魂,此程只为拿回玉魂,至于其他人,倒并不想惹是生非,不过若是有人非要从中阻挠,我洛文宗也并非是怕是之徒! 说完眼中却有着一丝嘲弄之色,看着不远处的一颗古树,心头微定。心道,当初宗主让志异长老跟随时自己心里还有点不屑,毕竟四级修真国能有什么能人?幸好自己没有拒绝,不然此次回宗可免不了那帮家伙的嘲讽。 不巧,老夫正是这叶落国皇室之人,不会见死不救,你走吧,我留你一条生路。暗叹一声,本来以他的脾性不可能让对方逃走,只是自己刚才强行破关而出,此时正是虚弱之时,只好先打发这中年文士,然后再从长计议。 而后方的叶落国修士看到此景皆看到了希望,看着那老者的身形,他们不但没有半点担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是那种看到救命稻草的激动。据史料记载,叶落国第五代国君名为戮,人如其名,他当国君之后,手段就是杀戮,但是也只是在国家未安定之后,在那之后本应平平淡淡做自己的君王,却不知哪个郡进献的一株万年灵芝,不但没使他承受不住而死,反而使他成就了修仙的绝妙天资。 戮天末年,被一长老收入门下,断言其是叶落国突破三级修真宗的契机,遂走上了修真之路,也的确不负期望,很短时间内便元丹之境,后因叶落国危机出手一次,却发现自己始终忘不了凡尘,便辞别师父回到叶落国默默守护了起来,在那之后,叶落国的几次大劫都被戮天所化解。 后来因为多年无人再敢欺负叶落国的缘故,便被人遗忘在历史的潮流中,不过确实存在。直到今次叶落国大劫,所以不得已破关而出。 此刻站在无旁边的玉魂那紧绷的双手缓缓松了下来,刚才玉魂已经将无的记忆通过神识传给了他,此刻的无眼中的迷茫渐渐被黑色所取代,那是沉稳,是身为皇族的计谋,是萧杀,是身为修士的本能。 告辞。中年文士故作愤恨的抱了抱拳,然后转身便走,不超过五丈清喝一声,还望志异长老,拿回宗内所需之物。 啧啧,你个小娃子一点也不吃亏,一看打不过就叫老头子,我就算修为通天也经不过你这样折腾啊。一阵笑骂声中中年文士身边又多了一个身形,不过却一直隐藏在一团黑雾之中。但那泄露出来的元力波动却清楚的告诉叶落国修士,那叫志异的修士也是元宗境。 二人便这样对峙着,无人说话,就这样,场面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无人能理解他们此刻的行为,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他们是在比拼神识,神识之力,说有也有,说无则无,只有修为强大者方能感受到或者将其运用,至于其他人,如果不是和无一样修炼凝意术那便没有希望。 没错,此刻二人虽说站在那祭坛旁,可神识已经挪在了后山,只是不远处还有一个波动不弱于他们的神识,可能因为在比斗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发现无在暗处偷看。 叫志异的修士即便是神识也是由黑雾所包裹,阴仄仄的说道,今日便让我领教领教阁下之威。 一阵阴风猛然吹出,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哀嚎声,无细看之下,却是发现这阴风是由一道道魂魄所组成,他突然脑中闪过师尊说过的一个魔功,噬神术。此法是由神识生吞活人魂魄或者是低阶修士的意念(低阶修士精神力称为意念,高阶称为神识),恶毒异常,非常人所能修炼,每出此功大成者,则必血流成河。 阴风转瞬间便朝着戮天呼啸而来,微皱眉后打出一个印诀抵挡了下来,又以精神力化掌,直奔志异神识胸口印去。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态,一时分不出高下,突然感受到一阵不妙,无便冲回祭坛,看着那中年文士的剑离释天不过两米,心中突然很惊慌很惊慌,很害怕那一剑就那样砍了下去。 不!中年文士听到吼声之后胳膊微微抖了一下便砍在了释天肩膀之上。 杀了他,你便死,不,我定让你享受灭族之痛,你找死!在剑劈在释天身上的时候,无歇斯底里的痛苦叫着,此刻眼前的释天渐渐与抱着他那人的身形重合,不由自主的唤了一声,父王。此刻的他全身元力运转,在神识得引导下,储物袋的结界被撕开一道口子,里面的元石化作元力不断的冲进他的经脉,他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元丹。 看着无周边的元力波动便知道他在冲击元丹境,心头略微发狠,手中弯刀便朝着释天挥了下去。 眼看释天便要被杀害,无的神识冲了出去,险而又险挡住了中年文士的这一招,正在此刻无所在方位元力涌动,却是他的修为在此刻突破到了元丹境界。 话说本来不应该如此快去的到达元丹境,第一他的实力进境太快会引起元力的躁动,很有可能会元丹不稳,事实上此刻的无并没有达到元丹境而是一种假丹境界,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凝聚元丹,所以只能暂时提升到元丹境,等此次危机化解之后再找时间凝聚。其二,他已经达到了拢神的境界,更何况还有从洞府中拿出来的资源,所以此刻实力的暴涨倒也没多少意外。 神识反手一掌,带着无所匹敌的劲风,一下出现在中年文士的身边,虽说他也有神识,只是与无那个专业的仍有不小的差距。 也是一掌迎上,刚接触便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因为无的神识远超中年文士的想象,他的神识因为拢神诀的缘故已然凝实,而那文士么却好似透明。 那文士极速的退后几步,退后间却喷了一口鲜血出来,看上去甚是可怖。 一脸踩出,再出现便是在释天旁边,跪在其前说道,父王,我回来了。 ; 第二十五章 ?皇儿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就算是在这生气危机,释天的眼中也依旧平静,却也不失王者风范。看着面前的皇儿,心头却是有点愧疚,他没有早日去接他,看着他在市井受人欺负自己心头宛若滴血。 父王,等我杀了此人在好好陪你。转过身去,目中已经点燃了怒火,刚才要不是自己及时施救,恐怕这中年文士早已得手。 看着两边正在打斗的修士,他没有用惊天一剑去瞬杀中年文士,而是打算试试自己目前的实力。 一股元力从元丹喷涌而出,带着无法匹敌的威势冲向了这人,随后暗自觉得不妥,又打出几记印诀,只见他的几丝神识钻进了那元力巨浪之中。 哼,雕虫小技!那中年文士进入元丹之境已久,早已到达中期大圆满,此刻看着那元气巨浪一扇扇出,带着无与匹敌的元力冲向了元力巨浪。 轰,令那中年文士讶异的是那元力巨浪竟然抵挡了自己二分之一的元力攻击。嘴角上扬,那嘲笑还没结束便已经变为惊骇。只见那崩溃的元力巨浪中闪出几根银针竟无视那攻击直奔他的神识而来。 一闪之下已然进了神识,来不及阻挡的他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刺的剧痛。强忍着神识传来的疼痛,眼中寒芒一闪,看来只好速战速决了,本想好好戏耍无,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愤怒。 右手一抓,却有一把弯刀隐隐在其手中成型,其上闪烁着青芒,流露着一丝危险的弧度。魔战,今日便用此人为你祭刀,斩仙诀!手上掐着印诀,元力不断的涌入弯刀,刀上青芒越来越盛,隐隐有种撕裂空间的趋势,弯刀冲出,确是有种无人可以阻挡的威势。 看着冲来的弯刀,此刻无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生死危机,却在此刻双眼紧闭,正如那幻境之中一般。 精神力与元力同时发出,手中印诀不断变换,手中长剑出现,不过却不是真正的剑,而是精神力与元力的结合体,其上没有一点元力波动,朴实无华。不过在无身边的修士感受到的生死危机比刚才那弯刀隐隐还要略胜一筹。 轻轻的挥剑,一道剑芒就那样冲了出去,与那弯刀在空中略微胶着了一会,弯刀闪烁间便失去了元力的支撑落在了地上,而那剑芒却追往中年文士。轰!在这片空间再也看不到中年文士的身形,只有地上的碎肉方能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无此刻还沉浸在自己刚才那一剑的威势之中,毕竟虽说那杀招厉害,可此刻是否有点太过了? 确实,当初的惊天一剑的确没有这么厉害,但是此刻无却是妄自菲薄了。当初是由神念与凝元之境的实力催动,而此刻的他是由神识和元丹之境的元力,自然会发生一些大的跨越。 右手一挥,那中年文士的储物袋还有弯刀便出现在了无手上,没有多想,便将这些东西扔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看到自己胜了那中年文士,叶落国的修士士气大增,也纷纷结束了手中的战斗。此刻众人分站在释天两边,等着太上皇发号施令。 快走,那老匹夫在过招时突袭了我,此刻被我用秘术封住一刻,你们无法抵挡,快走! 戮天的肉身首先动了,不过却一口血喷了出来,渐渐眼神变得暗淡了不少。 各宗宗主,速回本宗安置弟子,莫要让洛文宗动我叶落国内宗派根基。释天的语气中流露出了一丝坚决与无奈,此时只有如此方能减少损失。 是!那几个修士转身回宗安排相关事宜,此刻他们的背影有着一丝没落。本属四级修真国顶尖实力却因为洛文国的使者不得不苟延残喘,真是造化弄人。 从储物袋找到灵丹,帮老祖服了药,稳定了伤势这才转过头看向释天。 父王,走吧,去我那说话吧。一手扶住了释天,此刻看着自己的父王,心里也颇是复杂。 嗯,好。不过先把你三哥找到再去吧。眼神中流露着一丝伤感,释天想着三子,却是不由得摇了摇头。 终于在寝宫找到了三皇子,此刻的他眼中没有了帝王应有的老谋深算,而是依旧一种孤独感。 父王,我错了么?抬头略微复杂的看了看释天,他不过是为了让无真正的成长才演了一出逼宫的戏,在那之后,释天做了太上皇,却固执的守在祭坛不肯离去。他知道父王的意思,他是在埋怨三子,将无那么小就逼了出去。 在知道因为那场****之后无失忆的情况之后,他也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没有,你是我的骄傲。此刻的释天用手拍了拍三子的肩膀,无看着这一幕,这就是久违家的感觉么?这么温暖。 三哥,谢谢。 你不怪我? 没事,我们是兄弟。 简短的对话,正如当初无替三皇子吸蛇毒之后昏迷的时候,那时候每天三皇子守在无身边说着自己的愧疚,迷糊中无说出的也是这句话。没事,我们是兄弟。 此刻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如临大敌,已经纷纷准备动手,至于无,手持印诀,随时都可能发出攻击。 无兄,原来你在这里。路的话语中充满着惊喜,原来他打坐结束后便发现无不见了踪影,就急急火火的搜寻着无的身影,不过仍未寻见,最终还是看到叶落国一些逃亡的修士又联想了最近无的古怪之处,便推测出十有八九在此,没想到真的在此地找到了无。 对了,这是我父王,三哥,先祖。这是路,我的朋友。简短的介绍了几人,便带着众人往雾霭山脉赶路,此时若想在那志异手下留住性命,便只能跑路,以他的心智,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利弊。 虽说如果前往虚妄山能保住众人,但无离开师门之后,便学会了独立,此刻即使是生死危机也打算自己度过,因为他不想让师尊失望。 路带着众人来到了雾霭山脉,刚一入山,路就打出了几道印诀,身后雾气升起,在这三伏天显得极为诡异。 路寻找无的时候也回了一次洞府,发现王座上的男子早已不在,再加上洞府外的天然禁制,便有找回无之后两人在此闭关的想法。此时却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容身之处。 轻车熟路的往大殿走去,路过通道的时候,转角处竟然又出现了一只蟾蜍,不过此次只是对着无低吼,并未攻击,想来应该是怕了无的手段。看它没有出手,众人就一路走向了洞府。 ; 第二十六章 仙,凡 ?地上还留着些许残骸,有着一丝凄凉。风一吹过,更显得落寞。 一边是众人进入洞府安置,而另一边却传来那志异老人愤怒的吼声,吼声中带着一丝元力波动让叶落国仅存的修士眉头不由得一皱。 看着地上那中年文士还有众洛文宗修士的尸身,惨然一笑,今次任务损失如此严重,若就这般回去恐怕免不得责罚,一想起宗主的手段就不由得浑身一颤。索性继续追杀他们,等捉拿到他们或许回宗后功过可以相抵。 两月后,众人状态已经调整到了最后,无兄,我要闭关了,已经踏入元丹境很长时间了,今次要再次闭关,冲击元宗之境!路思考了一会看着无缓缓说到,却在除了无众人之中掀起了巨浪,如此年纪便要冲击元宗,即使是一些一级修真宗的核心弟子也不一定做的到,就算冲击失败,也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嗯,好。正好我也打算用获得的资源冲击境界,有前辈在此,闭关就放心好了。 略一点头,算是默认,路转身寻了一处石室,走了进去。随后打出几道印诀,石室内部出现了几丝青光闪烁了几下便消散在了视野内。虽说对无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以及亲近感,但他的后背总不能没有保护的东西吧? 看着路转身走向石室,无拿出了两个个储物袋分别给了他三哥还有父王,至于戮天先祖,则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本已是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以后的天下注定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你还是留着元石快点提升修为才是正途。 无便不在纠结,对戮天一抱拳道,还请先祖教我父王自己三哥修行,至于资源我已经放在了储物袋里。还望先祖成全。 释天以及三皇子此刻心头皆是一暖,虽说血浓于水,可此刻他的所为毫无做作之意。 戮天欣赏的看着无,略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先祖,我此刻要去闭关,还望先祖可以帮我护法,在此稳住局势。说罢走向了另一个石室,对于无来说此刻并不需要禁制,没有什么比他的神识更好用了,散开神识便开始打坐,之前从控念到达拢神境界的时候,总感觉脑海里有一些东西多了出来,却又好像始终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洛文宗的志异此刻从雾霭山脉上方掠过,几日后又回到了祭坛处,一掌拍出,后山的野兽纷纷呜咽起来,甚至匍匐在了地上,眼神中透露着一起畏惧。 这群人怎么像个耗子一般,竟然找不到身形,这叶落国我都已经搜寻过,除了几处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没有仔细搜查之外其他的都没有。皇族应该有皇族的骄傲,常理来想是不会弃国而逃,此刻目光闪烁,却是在纠结是否值得去犯险。罢了罢了,反正左右也是没有好结果,不如继续搜寻,如果真的找到的话,还可以将功抵过。 人啊,总是这样,都会想着万一成功了会怎样,却并未想过如果没有成功又该如何,或许是因为利令智昏,或许是因为盲目自信。 不知是偶然还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志异第一个去的险地竟与那洞府相隔不远。 路依旧在那吸收着元石内的元力,如鲸吞一般,却比之前速度快了不少,眼神中隐隐流露出精光。 此刻无的识海中,一边是无的意志,而对面却是一个紫色光团,上面不时地闪过无的样貌,显得十分诡异。 这紫色光团便是无突破控念之后猛然间多出来的,无有一种冲动,便是不打开看就有可能后悔终生的。 狠一咬牙,神识冲进了那个紫色光团,脑海中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却是处于一片山谷,此处更像是与世隔绝的小世界。 缓缓走开,却是比之世外桃源也不遑多让。这里的一切都好似有灵性了一般,花儿更香,小草更绿,风儿好像也变得柔和起来。 莫忘哥哥,今次纪元之日将要来临,又是一次毁灭。只见一女子柳眉微蹙,看着旁边这人缓缓的说到,这女子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一种脱凡出尘的气质显露,无人可与之比肩,依恋的看着身边的男子。 那男子就站在那,目中露出思索之色,长相很是平凡,但却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他的眉宇中透露着一丝英气,而目光中有沉稳,同时也有着一丝狂傲。 突然摇了摇头,苦笑到,算了吧,我还不想和这个天道斗,不说能不能斗赢,就算斗赢了也没什么结果,修行之事,本就应该有个方向,而尊者境就是方向。再者说,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其他人,就算这天地覆灭,又有何关?宠溺的摸了摸面前女子的头。 被称为墨儿的女子听到此话便不再多言,同时脸上出现了一丝红云,只要他在身边,什么都好。 二人在这山谷中住了近百年,开始时整日两人看这山水风光,花前月下,好不乐哉。 后来二人慢慢的换了一种方式,在这山谷内不再使用修为,以一种凡人的姿态来享受着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木屋内传了出来,只见满脸黑灰的阿墨从内跑了出来,委屈的说道,这生火真是好麻烦,看着自己莫忘哥哥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乖啦,阿墨。拉着阿墨去了溪边,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替阿墨清洗,掌心的温度传到了阿墨的脸上以及心间,凝望着阿墨那还没有完全清洗干净的面庞他吻了上去。 双手抱住了面前这可人,阿墨,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两人就这样拥吻着,忘记了时间。 看着面前熟睡的阿墨,莫忘淡淡的叹息着,眉宇中忧愁深锁。 美好之所以称为美好,因为它会一直存在记忆里,不随时间流逝而改变。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所以更值得人珍惜,因为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美好就会失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几十年,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修士来到了山谷外求见。 二人来到之后那修士将一玉简扔出,只说了一句话便脖子一歪失去了生机。 纪元将至,此玉简乃血魔大人让我带给神尊大人的,还望神尊亲启。 感受着玉简里老朋友那熟悉的气息便探入神识查看,面色越来越难看。 ; 第二十七章 到来 ?已是近秋,虽说还未至,可秋天的萧瑟却已传至谷内,就连那轻柔的微风,也带着一丝离意。 此刻二人坐在木屋之内,没有人去打破这寂静,莫忘不知如何去将离别告诉给阿墨,而阿墨也怕那离别的到来。 过了片刻,莫忘哥哥,要走了么?她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不舍,眼眶也有点发红。 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可人,此刻的他不知如何去抉择,他爱阿墨,也爱这天下。 傻阿墨,莫忘哥哥答应过你会好好陪你的,说什么傻话。说罢便走向阿墨,手抱在柳腰处,一闪身便走出了木屋。 我莫忘,以神尊之名,修为为誓,今日娶阿墨为妻,以道念起誓,生生世世只爱阿墨一人,阿墨,愿意么? 听着这人说的话,颤动着身躯,是激动,陪在他身边无数年华,此刻终于等到此语音,心中岂能没有激动? 我愿意。目中柔情流转,盯着面前这人,将他的身影记在了心里,烙印在了识海之中。不过在她的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悲伤,他从未如此,此次怕是距离他离开的日子,不远了,想着搂着莫忘得手不由得搂的更紧,深怕他离去。 二人依旧在这山谷内过着快意的生活,默契的没人去提起那玉简中的内容。 莫忘哥哥,如果有一天转世重生,你还会记得我么? 心中不由得这样想到,不过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几乎是同时她就想到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即便是转世也会留下一个烙印,却是不知烙印内会是什么,毕竟那是随机的。 又是几日,整个山谷被一层蓝色的屏障所包裹,看向山谷外的天空,天空就好像被人重击一般,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空间裂缝,这是纪元来临的征兆,这片空间,快崩溃了。 阿墨,今日送你一个礼物可好?看向面前这人儿,莫忘心中不由得有点不舍,此时他能做的便是帮她制作一个法宝,使她在不足尊者境的情况下也能度过这纪元,也可以护住这山谷陪伴她。 其实此物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在她达到尊者境的同时,替她隐匿气息,那样便不会被仙界接引,毕竟以刚到达尊者境的修为,在仙界是不会站稳脚跟的。 看着莫忘为自己不停的祭炼手中法宝,心头一暖,但那离别的气氛却是更为浓烈。 最后法宝祭炼成功之时天地为之颤动,风云为之色变。 一股无与阻挡的意志从天空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股红色闪电,却是天劫。 本来此片天地是无法引出天劫,毕竟尊者境的大多已被接引,除非一些人可以隐匿自身修为,瞒过这片天地的天道,但那种方法,只能掌握在少数尊者手中,不然他们的灵力波动迟早会引起天地之间的排斥甚至绞杀,这也是纪元的一种,不过这种便是针对个人而言。 冷哼一声那红色闪电轰然破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这片天地中。 此法宝一出,一种灵力波动以山谷为中心往外散发而出,这天地似乎也无法承受此物的波动,那空间裂缝越发密集。 玉魂见过主人,主母。此玉简一出便化作人形,单膝跪地看向二人。 阿墨,必须送你,可好?神色却有点疲惫,也是,尊者境的法宝无一不是惊天动地之物,而且祭炼时间相当长,往往百年也无法成形,此次祭炼他不惜动了本源为之催化,不光没有因为时间缩短而威力受损,反而威力大增。 好吖。看着这玉简,她心头一暖,没有多说什么。 用鲜血滴在其上,以后只有你能使用,也可以说这是传承法宝,只你以及你指定之人可用,其他人拿此,算是鸡肋。 又是百年,这片天地已经不堪重负,以前只是偶尔可见的空间裂缝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往往有运气不太好的修士不小心踏入,可结果总是相同,除非破元以及尊者境以上之人无人可以存活。 这一日二人正在谷内赏花,莫忘拿着一颗葡萄喂给阿墨吃,神仙眷侣,好不惬意? 莫忘快开谷让我进去,有要事相商。此刻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听到此声莫忘目光一凝,暗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阿墨面上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那握着莫忘衣角得手不由的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莫要多言,此刻凝神,先让我助你疗伤。这声音听在血魔耳中却是如同定心丸,在他心里,此人便是战神,不管怎样的劫祸在此人面前总会解决。 数月后,三人躺在山谷内的草地上,花的香味以往是那样的唾手可得,可以后或许就是奢侈品了,此刻的万物对于三人而言是那么的亲切,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享受了。 心思不同的三人躺在同一片草地,却显得很遥远。 莫忘眼中依旧闪烁着挣扎,握着阿墨腰肢的手不由得加大力度,或许在为阿墨祭炼法宝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了,或许,他从来没有选择。 阿墨的脸上依旧带着笑,那绝美的容颜让莫忘有些失神,却没有发现她笑魇如花之下深深隐藏的失落。 她想在他留下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把她的笑颜印在他的脑海里,永世不忘。她想做一个好妻子,好好听丈夫的话。脑海中的某个秘法被触动了,慢慢的运转了起来。 一旁的血魔面上却是有着一丝苦笑,他也不愿来打扰自己这知己,只是此次纪元只有他莫忘能解,因为他发妻所修功法较为奇艺,可以预知一些劫祸,也可以预知这劫祸的生机何在。 便是一千年前的一次打坐,他发妻幻云突然有一种身处血光之中的感觉,大惊之下开始了推衍,最终算出这一线生机就在莫忘身上。 此次他前来便是请莫忘出手,不是以至交之名,而是为天下苍生。 此行九死一生,对他而言最是残酷,因为他的发妻也已经到了尊者境,对他们而言天下苍生很重要很重要,所以二人商议之后便打算一起对抗这天道。就算是亡命也要鸳鸯。 莫忘,此刻说不得得让你出山了,我知道你和弟妹在这过着隐居生活,本不想打扰,可纪元即将到来,天道无情,到时若是真的危机爆发看这苍生毁灭,我不忍,莫忘,当初历练之时你我结为兄弟,那时你让我钦佩,修真一途不仅坎坷,而且凶险异常,你尚能有一侠心。今次之危机,还望你可以出手。 血魔说完便不再言语,低头望地,似在思索着什么。 ps:修正一下,远古宗门以及其他级别的宗门均在修真界以及修魔界,与仙界无关,之前说二级修真国以上有误,对不起各位。 ; 第二十八章 ?一行清泪缓缓从阿墨那绝美的面庞上流了下来,她知道他的道心,此刻她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莫忘哥哥,把你的手伸出来,阿墨要给你留一个东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拉着自己莫忘哥哥的手,以泪为基,元力为介,神识相通。 只见二人的掌心慢慢被金光所包裹,莫忘觉得掌心有一丝暖意,不知是因为是握着阿墨的手还是为何。几日后,掌心的金黄慢慢褪去,只剩下了字。 望着掌心的阿墨二字,紧紧拥有了面前的可人,此刻她的面庞变得苍白起来,显然以她的修为施展起这个秘法也是有点勉强。 望着这绝美容颜,嘴唇轻轻印了上去。 远方升起的烟儿 可是那人儿为我燃起? 怕我在路上彷徨 无妨,无妨 便是那我爱的人儿 我可以记住你 因为 你不会再离开我 这段话再次响起在无耳边,上次是在恢复修为之时所经历的幻境,而此刻却是在这幻境山谷内。 面对的是同样的人,他不知道这个莫忘和阿墨是不是就是他和阿墨,毕竟自己的修为还有心境却是远远不及面前这个莫忘。 自己出现在这个山谷却仅仅是神识进入那紫色光团,自己不知这是虚幻还是现实。 阿墨,阿墨,无低头沉吟着,此事定有蹊跷,只能随着修为提升来慢慢的找到真相。 阿墨慢慢伸开了玉手,里面赫然是莫忘二字。 莫忘哥哥,此物可永世追随,除非轮回磨灭了这印记。阿墨的声音很近,但是对于无来说却是很远。 阿墨,若有来生,我绝不去做这劳什子的救世主,若此次成功,我便伴你在这山谷,永不复出。若有来生,我不会再有心怀天下之志,此志虽重要,可比不上你万一,不要也罢! 而且那首诗是他作给阿墨的,为何在这幻境也会出现,为什么他在这环境中看见阿墨落泪他会心痛,不知,不知。 这片虚空缓缓碎裂,金光从无掌心缓缓散出,此刻的他没有睁眼,不,是他不敢!他不敢看向自己掌心,因为他心中已有答案。 石室没有挡住金光的扩散,这金光恍若有灵性一般,从石室穿过,从洞府穿过,此刻从外面看雾霭山脉,就像一座金山一样,金光在其上缓缓流转着。 远古宗门无极门后山某洞府。 一枚玉简破空而来,在进入洞府后化为人形,赫然便是无幻境中那玉魂。 看着面前那沉睡着的阿墨,虽说此刻只是双十年华,与幻境中的阿墨却只少了一些成熟的韵味,这是因为缺少了修为。 乳白色光芒缓缓从玉魂身上流往阿墨,此刻的阿墨被乳白色光芒所包裹着,她的气质以及修为缓缓恢复到了幻境之时。 一阵元力风暴以她为中心向外扩散着,所幸无极宗是单独存在一界,所以这波动只有无极宗知道。 来来来,花长老,与我下盘棋如何?被称作花长老的这人无奈的看着面前这老头,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宗主呢? 不过下一刻二人却是同时看向后山,一刻钟后,无极宗所有破元境以上的高层聚集在后山,恭敬的站在洞府外两侧,直到那波动消失,渐渐的又散了。 在散开之时,宗主的声音回响在无极宗每个人脑海中,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违令者驱除宗门,按叛宗论。 所有人顿时一激灵,千年前一外门弟子叛宗而出,后被抓回,在无极宗炼魂峰接受惩罚,顾名思义,炼魂数月,意识一点点消失,却无能为力,最为煎熬。况且还有魂火来燃烧神识,使其受尽心神煎熬而死。 那绝美的眸子此刻缓缓睁开,眼神中却有着与阿墨双十年华不符的沧桑感,举手投足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青涩,反而更显得成熟。 玉魂,你说莫忘哥哥在哪呢? 说话间抬起了头看向虚空,那一眼好像穿越了空间,看着那石室中莫忘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缓缓一笑,原来莫忘哥哥已经醒了一分。 走吧玉魂,随我去接莫忘哥哥吧。身子一动,刚准备破空而去。 主母且慢,在这时玉魂突然道,神尊那一丝神识苏醒之时曾传音给玉魂,神尊言让我好好守护你,他已经修为尽失。 此时他的元神已经分为四份,正各自努力修炼,待他觉得时机成熟之时,他会重新聚魂。说让主母您保重身体,千年内必会归来。 好吧,不过,玉魂你随我去替莫忘哥哥办一些事情吧。说罢便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阿墨二字,墨儿,墨儿,低头呢喃着不知何时一行清泪出现在了脸庞。 在那虚空中,他好像历经了无数年,第一眼看见阿墨的时候他就想上前去叫一声阿墨,可她旁边的那个人比他强大无数倍,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那人与他一模一样。 不过此时他不得不把此事先压后,此刻的他还要去解决那洛文宗之事。 此刻的他终于将修为稳定在了元丹境,丹田处一颗元丹缓缓转动,每转动一分便有一丝元力被炼化。 此刻他的实力比之以前却是天壤之别,先不说元丹境比化元境强大了多少,他修炼功法便是专注神识,虽说他与同等级都有神识,可那差别却是如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同等级的人神识也有,只是只能散出千里,而他神识却是可以散出近万里,对他而言,此刻就算是不用元力只用神识,他也有自信可以击败同等级的强者。 再者说来,他当初用的意念是凝意术,元力是凝元境发出的惊天一剑,此刻双双晋级,其威力并非简单的叠加,而是几何倍数增长,此时的他,即便是面对着元宗境的强者,虽说不能击退,但凭借这惊天一剑却不至于落荒而逃。 满意的感受着充斥自己肉身的力量,饶有兴致的看向那中年文士的储物袋,当初那人使出青色弯刀之时便觉得此刀不凡,此时倒是有时间来研究研究。 双指在刀身上一弹,清脆的声音充斥着石室。因为中年文士已经身亡,所以其上的烙印已经若有若无,在无神识覆盖其上的时候便消散了。 用神识之火祭炼了三天,却仍没有任何反应,不过越是这样越能激起无的兴趣。 略一思索,直觉告诉他若他可以炼化此刀,那这次的劫祸或许便可以迎刃而解,所以一咬牙选择了第二种炼化方法。 炼化方法分为两种,第一是用神识包裹法宝,直到在其上留下烙印。第二种是血炼,以精血炼化,不过第二种虽说消耗心神,但契合度却是十分高,第二种所炼化的法宝就好像是身体的一部分,目之所及法宝所向。 此时对他而言,时间是最重要的,所以只能选择血炼。 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向青色弯刀,便开始了炼化。 ; 第二十九章 ?洞府石室内,闪烁着青色的幽芒,看起来甚是诡异。无在那打坐,五心向天,全身却没有一丝气息释放,就像死了一般。唯有那偶尔跳动的眼皮在无声的说着此人还活着。 之前在无神识包裹那青色弯刀之时,异变陡然出现,弯刀之上的青芒突然暴增一口将无的神识吞了下去。 在这片虚空中没有任何实物,只有对面的一头青色大虫,目中闪着凶焰。 抬头向虚空一吼,以它为中心激起一层波浪向外延伸而去,紧接着便是虚空破碎的声音,如蛋壳破碎一般,挑衅的看着无的神识。 无知的下界修士,我乃仙器,岂是你等贱民可以染指? 这大虫张口竟吐出人语,不得不令无心底一惊,根据典籍记载只有修为达到破元之境方可口吐人语,入婴可化作人形,至于尊者境便可在二者之间随意转换,不会被人看出任何端倪。 那大虫眼球转了转,想想当初虎妖我在山林中开开心心的过着舒服日子,周身母虎无数,看谁不爽只需一嗓子吼过去便可让对方溃散。谁知道那杀千刀的道人看我有灵,以他修为压制着我将我化作器灵。 话语间想起了那道人,不由得虎目闪过一丝悲哀。 兽林,一望无尽的树林,里面却有着一丝血腥飘出,刚刚争夺领地之战中,虎妖败退,被对面那蟒精吞了一只左腿修为大跌,从入婴跌至破元境后期,带着一群属下还有自己的虎妃逃至最后的虎族祭坛处。 虎目中一丝厉色闪过,等我用王族精血接受我先祖传承后,一定翻了你的蟒巢。 不过说起来这只虎妖也是有胆识,自小便在族内大放异彩,本来身为王族已经是一个骄傲了,只是也掩盖不了他的修真天赋,只用了百年便达到了元丹之境,再有百年入元宗,二百年入破元,真为绝世天骄。 只是它的妖孽被其他妖族发现,所以致使一次外出历练时被其他妖族秘密围剿。只剩一丝残魂逃回虎族,但不知有什么奇遇竟然在短短六百年内不光恢复肉身而且实力大进势如破竹般达到了入婴境。 此事本为绝密,毕竟若是外族之人听说此时,那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存活的,毕竟如果任其发展若干年后那说不得妖族会统一,不过是无人想甘居人下的。 不过本族内一人则是内定下一任族长,认为其会威胁他的地位,暗自放出风去,将其杀出族去,至今实力下降,只能留在这个蛮荒之地。 有一次它无意中在这兽林中发现虎族祭坛,年代极为久远,而且似乎是上古时期,以他的修为以及阅历早就有资格知道这些隐秘。 以我鲜血,王之威,一口元气存丹田,祖灵临身…… 虎目中厉色闪过,用鲜血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涂抹着,最后出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印记,闪烁着幽光。就在那最后一步却遭到属下噬主,自己身旁的虎妃一个个为了保护被属下杀死,它心里痛!最后被活活气死在了那里,只剩一丝残魂。 最后残魂在这天地间飘荡遇见了那道人,唤醒其灵智,但是却让他成为器灵,承诺有一日找到可行之法便让其夺舍重生。 其实那道人对虎爷我也不错,给我自由之灵,还让我吸收了大量的魂体来修复我的残魂,只是最后纪元反抗失败,变成了如此。 虎目之中悲哀之色更甚,今日便让虎爷我吞了你的神识,说不得便可以恢复到相当于破元的实力。 闪过一丝厉色便直奔无的神识冲去,只是快临近是看向那人的眼神却是一丝不妙,因为无的眼神里是嘲讽,深深地嘲讽。 诚然,从那虎妖身上的威势以及煞气便可以知道此妖生前可能真的极为强大,说不得达到了这片空间的巅峰,可眼下却是只有魂体。对无而言,若是肉身他可能的确不敌,可此刻面对的是灵体,却是对他十分有利。虚妄尊者教他的凝意术以及其进阶之后的功法却是专修神念,占据了绝大优势。 神识蓦然间增大数倍直至与那青色大虫分庭抗礼之势,一拳击出直往那虎妖而去,临近时却化拳为爪,在其背部留下一个破开皮肉的伤口,不过对于灵体却是并不存在皮肉之说,灵气不断的从创口处泄出,不过刚才那虎妖也是咬了无灵体了一口。 一轮又一轮的争斗,一人一虎已经变的极为狼狈,灵体都变得暗淡起来,唯有身边灵气的波动才证明着二人生机依旧。 慢慢的皱起眉头,他想以实力使此大虫屈服,可竟然拿出全部实力之后只是平手,看它那样子好像还没有施展出全力更是让无心惊。 今日若无法使此虎屈服,怕是凶多吉少。看来只能凭着这残破的灵体施展出惊天一剑,此时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只有这个方法方有可能解决此刻的危机,就算是万一的几率也要去试,因为他不能死,石室外有家人,远方更有阿墨! 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双手捏成剑诀往前方虚空一指,灵气不断的从自己这快要破碎的灵体中向前方涌去,化作剑形。 那剑就那样悬浮在虚空之中,上面跳动着危险的弧度,让虎妖的眼睛也不由得一抖,此刻竟然未发现自己因此剑出来而颤动的身躯。 这就是无想要的结果,他此刻早已是强弩之末,却始终无法使它臣服,若再僵持下去,输的只能是无。所以他只能赌,赌那虎妖不敢与自己生死相搏。 化念为灵,融灵以念,以我灵血为引,灭杀此妖。控念诀响起,却是无将自己的一丝灵血抽出,不断在虚空中勾画着符印,最终包裹在了剑上,通体变得血红,旁边碎裂的虚空提醒着人们它的威力,说也奇怪,当灵血抽出之时,无身后好像出现了一个虚影,紧闭着双眼,看上去甚是沧桑,颤动间仿佛将要睁开一般。 不过这些无和虎妖却是不知,此刻的虎妖深知对面这人已经到了极限,这最后一招也是回光返照,但那剑上散发的气息却让它有点惧怕。拼了,他只是个小小的元丹修士,我怎么可能向他低头? ; 第三十章 ?以身证道,化作神力……一力破万法,虎啸!正当这虎妖打算拼个两败俱伤之时,无身后的虚影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 不,不可能,他已经在天道纪元中毁灭,绝不可能!此刻那虎妖心中满是苦涩,看着那虚影却是散开了自己的元力波动,与此人相比,却是无人可胜出半分,除非是在那传说中的仙界。 不错,此人便是当初站在这片天地巅峰之人,就连这虎妖的主人也是在其麾下谋事。 那虚影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从其双眼之中射出两道精光直向这一人一妖而去,那虚影便化做了一片晶芒消散在了这青色弯刀的空间内。 在那精光下这一人一妖的伤势几乎是瞬息间便完全恢复,且还隐隐有几分精进。 无的神识慢慢消散在了这片空间,只剩那虎妖在那思索着刚才那精光中除了治疗之外的信息。 那人虽说没死,但也到了弥留之际,此刻更是不得不将自身魂魄化作四份残魂各自残存。不过既然当初主子是他麾下之人,今日我便归顺于他也无不可,毕竟当初这人对我也不错,便守护他直到苏醒。说不得还能得到肉身回到族中。想到族中之时,眼中竟有一丝寒芒闪过,虎阳,当日之情,我可一直在心里记着! 却说这无刚出这片空间就感受到自己与此刀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此刻他脑海中并没有之前的全部记忆,只知道内部有一虎灵,且自己已收服。 突然有一青色刀芒从那青色弯刀之中冲出,从无的眼睛钻了进去,本来以为是噬主而有点后怕的无在神识扫过之后却突然激动了起来。 不说这刀内已有一个目前修为是元宗境界的虎灵,单单这刀芒中的神通便可使他从此困境脱险,而非面对元宗强者无所作为。 这神通名为噬灵刃,除去这神通强大的攻击力不说,单单这噬灵二字便足以傲然。 灵力便是天地间存在的基础,若是失掉了灵力,轻则山水失色,重则修真星崩溃。灵力换句话来说便是万物生存之根本,就连凡人体内也有灵力流转,只是不如修士体内充裕而已。万物之中皆有灵力流转,只是无人可以操控而已。 此刻这神通的修习之法却是清清楚楚的指出此法可吞噬天地间的灵力,灵力分为很多种,元力,魂力以及念力。此法之强横可见一斑,对他此刻而言,若可将此法修成,则同阶之人绝无敌手,就算是那元宗之境也可以碰上一碰,就算不敌却也可以潇洒而去。更为可怕的是,若掌握此法,就算处于弥留之际,只要有施展此法之力,则可立足于不败之地。 深吸几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沉下心神去修习此法。 老夫在此已搜寻几月,为何还未见那人!难不成此人逃往其他地方,不可能!此人身为皇族,万万不会在此危机之时遁走,唯一可能便是还在此国之中但却用了某种秘法或者进了某个洞府隐秘了身形。 这名叫志异的修士说起来也算是个人才,他的修真天赋不弱,且本身机缘惊人。在洛文宗内尽管不是掌权之列,却也是有一席之地之人。洛文宗身为三级修真宗,有一从所依附之国传下的法术,名为化形印。 此印没有其他的功效,只有一个能力,就是追踪。可以根据对方的一丝气息或者是身边之物直指其藏身之处,虽说这法术算是鸡肋,却也是一级修真宗传下之术,所以在洛文宗只有一定地位之人方可修习此术。 在平时看来是鸡肋的法术,今日却是有了大用。传闻那玉魂之中藏有尊者之隐秘,若得到那玉魂,说不得便可成就尊者之境,想到这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舔了舔嘴唇,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施展此术之后,前方的虚空激起一阵波纹,波纹闪动下,出现了一副画面,赫然便是那雾霭山脉,再起一阵波纹,却是无与其亲人之身形显露了出来。 仰天长啸,向那画面中出现的地方激速冲去。 半日过后,雾霭山脉前。 看来这山脉也有点古怪,怪不得他们选择来这里躲藏。不过今日却是挡不住我,玉魂我势在必得,谁挡我,我便杀谁!冷笑中双手掐出印诀,他选择用印诀慢慢来破除此处雾霭,以防众人察觉到而逃。 以他的修为,破除此雾霭也仅仅只需半日。 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这夜空中,其上竟闪烁着一丝血光。山林中清风吹过,传来沙沙的声音,在这已经破除了雾霭的雾霭山脉中,也甚是骇人。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从那洞府走了进去,走在这通道中,同无等人第一次来此地一样,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息,其中还蕴含着一丝嗜血的冷意。 因为这洞府的诡异,所以志异这人却是不得不谨慎。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却是有了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起。刚进洞府之时,明明只有自己一人,此刻却有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渗人。 过了一段时间后,却是那脚步声变得若有若无起来,但却崩溃了志异的内心防线。 雕虫小技,给老夫现出你的身形来!故作强硬的吼道,话语间却是一掌拍出,在自己元宗境界的修为之下,谅这叶落国中也不可能有能接下此掌之人,嘴角处升起冷笑的弧度那一掌排除之后,却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这志异觉得有人锁定了自己,并非是他看到或者察觉到。这便是元宗境界之人的优势,可以预知到危险,不过也仅是如此,却是无法推断出具体的过程。 身子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刚好闪过了这一击,不过那蟾蜍却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随后一闪身却是再次闪过了那蟾蜍的招式。 ; 第三十一章 ?无尽的星空中有一人从中闪过,背影略带萧索,一身白衣显得格外圣洁,面上的白纱隐隐透露着这女子的绝世容颜。 在墨妃苏醒之后,便直奔那熟悉的感觉而来,毕竟当年存活之人已所剩无几,自当前来寻故友。 若凄凉,千里化魂悲。 不过她感受到血魔的气息竟是在修真界中,眉头略带思索,手印微动,却是已经知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谁若伤他的朋友,便毁灭而去! 这就是墨妃,亦或者是莫忘口中的阿墨,她得眼中,莫忘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不可被外人所欺凌。 转眼间却已经来到了禅宗的山门所在,与血魔还有幻云所来之时感受一样,血腥,浓浓的血腥,眉头微皱,一脚踏出却是进了护宗大阵,正是那花海。 流光,回溯! 施展起自己的法术,看着面前虚空的一阵扭曲,自己看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血魔二人破除这花海之后又遭遇到了那六道轮回大阵,十分惊险的破除之后便直奔那禅宗大殿而去,可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竟有一大手带着无与匹敌的威势从天而降,然后二人就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不过以墨妃尊者境的神识却是能感受到这二人依旧在此地,或许是与那惊天大手一同去了另一个地方去斗法。 感受着那大手上的气息,眉头出现思索的神色,猛然间睁开眼却是有震惊得神色出现。 眼神流转中,心里暗叹,刚刚夺舍这躯体,而且自己的伤还没好,只能达到入婴的境界,至于原来的尊者境更是遥远,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有神尊为墨妃用心神炼制的玉魂。 盯着桌子对面那人,好,今日我便不再欺你禅宗,不过此事你得给我个交代! 话语间却是有了一丝冷意,本来来此地是为了马天报仇,面前这白衣老者虽说是入婴修为但他也丝毫不放在眼里,他曾经可是尊者之列,战斗经验什么的比之都强悍数倍,就算如今实力退至入婴却也可以有一席之地!本来他想将这禅宗覆灭,毕竟从那马天记忆中所见之事令他极为愤慨,不过刚来此地就发现地底那一道沉睡的气息,虽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可却仍是让他眼神一凝,这种威压也只有尊者境方能释放而出。 道友放心,且随我来执法堂。 说着二人就跟在此人身后来到执法堂,临近一看,那四周墙壁上的神像,却显示出了一股肃杀之气。 执法堂众听令,此刻逮捕所有化魔堂弟子,若有反抗者杀!化魔堂其余人等带往校场听候发落。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化魔堂可是太上长老所立,此刻却要覆灭,的确匪夷所思。不过看来这人威严极大,尽管众人都有点不可思议却仍是集结起来去捉拿化魔堂一干人等。 整个禅宗内,暗流涌动,好似今日过后,那化魔堂便真的消失一般。禅宗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不过最后却仍被押往校场。 在那千丈大的校场上,风吹着上面的旗帜,显得颇为凌乱。一群身着黄色僧袍的人,在那里齐齐跪着,每个人旁边站着一个执法之人,不过手上拿的不是刀罢了,而是那武僧用的长棍。 头上日头已过,缓缓挥手,将这些我禅宗败类清理门户!面上还带着一丝痛惜,的确,身居禅宗高位,宗门内出现此事的确让他不好受,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阴寒之色,但却隐藏的很深。 对于血魔来说,他曾也是尊者境的大能,心智已然成妖,那老者的阴寒之色显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神,不过顾忌到地底那个气息,暗叹,此刻便先讨回一点,日后若我修为恢复,便来此颠覆禅宗! 向前一挥自己的血色长袍,那长袍轰然间变大数倍,从中散出无数血色细丝,直奔那化魔堂弟子而去,只听闻那些弟子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最后每个一丝都壮大了一分又化做了血色长袍回到血魔身后,其上闪烁着诡异的血芒。 只有片刻,那群跪着的禅宗弟子便化做了血水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清风飘过,空气中弥漫了一层诡异的血腥感。在场所有活着的人背后皆是一凉,自此直至其灭亡,再也无人可以忘记今天这一幕,同门的惨叫声,眼睁睁看着同门化作血水却无能为力,面色苍白中一些道心不稳的人吐出了一口鲜血踉跄的退后了几步。 告辞!转身拉着自己身边的幻云便离开了,的确,以他的身份不大开杀戒已经算是克制了,今日只杀了一堂之人也算是留了余地。 在其内之时便感受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一个挪移便出现在了护宗大阵那,看着前方不远处那绝美容颜,血魔并没有心动,只是不见了她身边之人,有了一丝落寞。 他呢,还在么? 没,就我醒了,他还得一段时间。 哦。 简短的对话,没有太多的矫情,只是看到朋友在,那便好了。 姐姐看来怎么年轻了不少,可得给妹妹我好好说道说道。娇笑中过来拉着墨妃的手,打破了这份悲伤。 夜,很美。只是那月亮,为什么带着一丝凄然?莫忘,你曾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让我抬头看这月光,可此刻这乌云挡住了月光,我看不到看不到!唯有颈上戴的玉魂方有一丝丝他存在的温度。 此刻的墨妃,梨花带雨,君见犹怜。可却无人去安慰她,血魔还有幻云在一旁静静的喝酒,没人去打扰她,她虽然现在修为已经到达尊者境,成为这天地的最强者,可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想念着自己欢喜之人的女子。 一边梨花带雨,一边拿着酒瓶仰头一饮而尽,血魔就是这样,他和莫忘是至交,无话不说,可也无话可说。做什么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像莫忘曾经说的那样,如果你和我不能做什么基本保持一致,那你早就被淘汰了。 他朋友遍天下,可是真正的至交又有几人?想想当初,他莫忘神尊,是多么微风!可那一战败落以后,又有几人去寻找莫忘的踪迹?不知道,不知道。 只知道在这月夜,有一个人因他醉酒,有一个人因他落泪。 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