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人物》


 第1章 你是谁

    ?缅甸，养龙寨监狱。
    建筑残旧，设备落后，甚至连守备都十分业余。但是，从来没有一个犯人能成功越狱。
    因为监狱高墙之外，三面环水，只有守卫最严密的一面通往陆地。而且，每个犯人都带着焊死的枷锁，最轻六公斤，最重六十公斤。
    就算犯人能够躲开瞭望塔上狱警的子弹，再越过高壮厚实的围墙；最终也会因为枷锁过重而淹死在水里。
    死！这是犯人离开养龙寨的唯一办法。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最顽强的野草也不得不低下头颅，蔫坏的软趴着。
    衣衫褴褛、散发恶臭的犯人们却纷纷来到无遮无掩的操场，张开双臂，拥抱太阳。
    气温非常高，如同火烤一般；但是犯人们十分享受。只有这样，身体上的病菌、微生物才会被杀死；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在这个腐朽的炼狱里活下去。
    上风口，全场最好的长椅位置。
    只有一人独占。光着上身的青年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晒太阳，方圆三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披头散发，胡须满脸，看不清相貌。稍高不矮，不肥不瘦，也没有什么异常。唯独黑黝黝的结实肌肉以及几道狰狞的伤疤，显示出这个青年的不平凡。
    “东爷，你的衣服被子已经晾开了。”一个精廋佝偻的男人用中文对青年说道。
    青年点点头，却没有睁眼，淡淡道：“你的年纪比我大，叫东爷不合适，直接叫林东吧。”
    驼背的男人把腰弯得更低，恭敬地喊：“东哥！”
    “呃~”青年微微摇头，懒得再说话，依旧翘着二郎腿晒太阳。脚上沉重的镣铐发出“铿铿”的金铁之声。
    突然，操场四周的广播响起。“嗡嗡嗡，吱吱喳喳~”的吵闹声打破宁静。
    青年听不懂缅甸语，只得睁开眼睛，疑惑地望向驼背男人。
    “东哥，广播的内容：犯人27149，到探视区等候。有律师来访。”
    事不关己，青年耸耸肩，合上眼继续晒太阳。
    “东哥！你的编号就是27149。”
    “啊？”
    林东尴尬的挠挠头，带着满脑疑问，拖着沉重的镣铐，走向传说中的探视区。
    ……
    厚实的铁丝网将监狱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铁笼外，鸟语花香，绿草如茵。一个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直挺挺地站在网外，静静地观察着。
    铁笼内，乌烟瘴气，寸草不生。衣衫褴褛的林东懒洋洋地斜挨着铁柱，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打瞌睡，却在不经意间泄露出几丝精光。
    就像高手过招，默默地对视着。
    过了许久，林东打个大大的哈欠，觉得有些无聊。
    “你是谁？我从来没有请过律师，而且你根本就不是律师。”
    中年律师摇摇头，反问道：“你又是谁？除了自称林东，是个中国人之外，完全查不到你的资料。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野猴子。”
    “跟你说话没意思。明明是你来找我，却弄得像我求你似的。傻比！”一言不合，林东就转过身去，拖着沉重枷锁往里走。
    “傻，傻比？”西装中年男目瞪口呆，受到万吨心理伤害，“喂，你别走。我们需要认真聊聊。”
    回应他的是一根竖起的中指。
    西装男面色焦急，连忙喊道：“别走！我能帮你逃离养龙寨监狱。”
    林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依然不紧不慢往回走。
    西装男没辙，只能把条件都摆出来，“我能把另外五个犯人也弄出去。”
    林东停下脚步，侧身挨着铁网，淡淡道：“现在有点意思了。说吧，什么事？”
    “呼~~”西装男长舒一口气，调整状态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叫南二。”
    林东笑道：“男二？奇怪的名字。你这辈子注定做配角吗？”
    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情绪，再一次爆发，西装男咆哮道：“南！东南西北的南！”
    “切。还不如男二有意思呢。”林东翻白眼吐槽，“那么，找我干嘛？”
    “林东，杀害翡翠矿场主及护卫队，共计23人，被判终身监禁。幸亏缅甸做过国际承诺，不对外国人执行死刑。否则你坟头上应该长满青草了。”
    林东努嘴耸肩，叹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无辜的。”
    “事实上，我信！那些人该死。”南二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林东的表情，“你杀了矿场主之后，明明有机会逃走。却为了救人，留下来跟护卫队拼命，最后中枪被捕。”
    林东没有回话，只是把手脚上的枷锁晃了晃，锵锵作响。像是抗议命运的不公。
    南二摇摇头，咧嘴轻笑道：“除了让你入狱的23条人命之外；你在牢里打死三个黑帮老大，打伤无数犯人，还煽动两次监狱暴动。越狱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林东再次晃动手脚，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拖着这沉甸甸的枷锁，连走路都不利索。”
    “别装了！我猜你没有逃狱，是因为那五个人。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因他们是中国人。我走了，他们在这里活不过一天。”
    “啪啪啪！”南二轻轻鼓掌，“为了救人而被捕，为了救人而被困牢笼。不管你杀过多少人，我都欣赏你。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把五个同胞救出去；而你加入我们的公司。怎样？”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林东满满都是疑惑，“为什么？”
    “因为一份口供，一份没有人相信的口供！你说那个矿场主是外星人。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外星人，陌生而又熟悉的一个词语。
    陌生，是因为从来没有正式公开。熟悉，是因为大家都听说过，甚至大部分人都相信外星人的存在。
    林东面色剧变，杀气喷涌而出，幽幽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这个世界有外星人，而且我要捕抓这些外星人。”南二傲娇地头部微扬三十度，鼻孔朝天，胜券在握，“我帮你，然后你帮我。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不干！”林东耸耸肩，拖着枷锁转身走人。
    “咳咳咳！”南二目瞪口呆，“为什么？”
    “看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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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越狱

    ?天有不测之风云。昨日阳光普照，今夜乌云盖顶。天赐的越狱好时机。
    林东举起手上厚重的铁枷锁，对着墙壁狠砸。石灰水泥渣子应声而落，小块碎屑漫天飞舞，渐渐露出墙壁里内嵌的监仓大门铁条。
    这就是林东的“笨”办法。一力降十会，大力出奇迹。
    既然无法弄开监仓大门，那就将它连根拔起。限制自由的厚重枷锁反而成了林东的作案工具。
    “砰！砰！砰……”
    驼背大叔趴在铁栏上望风，紧张兮兮地盯着两侧走廊左顾右盼。
    “东哥，这次真的行吗？前两次煽动暴乱，趁机越狱都失败了耶。”
    林东手上动作不停，喘着粗气说:“行或不行，无所谓。就算失败，大不了举手投降，下次再来。反正当地政府不会对外国人判死刑。”
    驼背大叔摇头苦笑，叹道:“能屈能伸，东哥真汉子。但是，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我在厨房干活的时候，偷听到狱卒说话。如果你再闹事，他们会趁机开枪打死你。”
    “呃？！”林东稍微愣了片刻，继续干活，“呵呵。那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弄死我。”
    “以东哥的本事，当然能够逃出这鬼地方。所以，所以，”驼背大叔有些哽咽，抽了几下鼻子，“如果出事了，东哥千万别回头救我们。我带着村里的四个小伙子来到这边走私翡翠，早就料到有今天。只是放心不下家里，求东哥帮……”
    “这话你别说，说了也是白说。”林东摇摇头，冷然道:“我能力有限，帮不了那么多；而且我们根本不熟，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未了的心愿，你自己活着出去完成。”
    “嗯！我一定会活着回家。”驼背大叔被拒绝，反而更加坚定信念。
    林东点点头，叹道：“就该这样！求人不如求己，最可靠的永远是自己。”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工作着。
    呼呼的风声，唰唰的雨声，突然出来一阵轰隆隆的雷鸣。
    林东精神一振，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占尽天时，成功率增加不少。
    捧起铁枷锁，倒退好几步，“让开！”
    “好咧！”
    林东深吸一口大气，准备就绪。
    闪电刚亮，雷声未至。林东双手抱胸迈着小碎步，加速撞向牢门。
    “嘭”的一声巨响，大铁门飞出好几米，“轰隆隆”的打雷声刚好传到，完美地盖住拆门的声响。
    林东把失去作用的铁门放回原位，对着驼背大叔说道：“ok了。等会，爆炸声响了之后，你就冲去控制室把所有监仓的大门开启。我会提前帮你铺路。”
    驼背大叔慎重地回答：“明白！”
    ……
    养龙寨监狱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以至守卫松懈。在这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里，一切异常声响都被掩盖。前两次煽动犯人暴乱的时候，林东已经弄清楚监狱内部结构。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有。林东实在想不出失败的可能性。
    挽着沉重的枷锁，尽量放轻脚步摸到控制室。“啪！啪！”两记手刀击向守卫的劲动脉，瞬间将守卫弄趴下。林东却没有马上打开各个监仓大门的总开关。而是继续摸向武器库。
    这是监狱里最重要的地方，守卫自然不会少；但他们正围在一起赌博。
    林东在门外偷偷向内观望，忍不住直摇头，心里暗叹：久守必失，忘战必危。养龙寨监狱安逸得太久了，是时候来一记狠的，给他们长点记性。
    林东躲到走廊拐角，然后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响声。
    两个守卫嚷嚷着缅甸语走了出来，闯进林东的埋伏范围。
    “啪！啪！”两下子，让他们乖乖躺地板上。
    如此这般，将敌人逐个击破，直到守卫全被打趴下。
    林东摇头叹气，有感而发：“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火药弄土炸弹。
    片刻之后。
    “轰隆隆~~轰隆隆~~”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养龙寨的正面围墙被炸得支零破碎。
    牢房里的驼背大叔听到信号，连忙冲向控制室，按下仓门总开关。
    “咔嚓~咔嚓~”
    一扇扇铁门开启，一个个穷凶极恶的犯人逃离牢笼，冲向那个被火箭弹轰炸得残破不堪的监狱正门。
    越狱大戏拉开帷幕，鲜血与子弹齐飞，怒吼与求饶共鸣，热热闹闹，精彩纷呈。
    但是，一切都跟林东没有关系。他返回牢房，汇合了五个同胞，往反方向走去。
    “东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再不逃跑就晚了。”年轻人藏不住事，有话直说。
    “啪！啪！”两巴掌，驼背大叔教训小弟：“废什么话！没有东哥，你早就下地狱了。东哥说怎么做，你们就跟着怎么做。谁敢再质疑东哥的决定，我就弄死谁。”
    “是！”
    身后的事情，林东懒得管。救他们是出于道义，教他们就不关东哥的事。
    一行六人不说话，拖着铁枷锁，闷着头在不设防的监狱里赶路。几分钟之后，他们来到储物室。
    林东松了口气，煽动监狱暴动三次，总算找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只拿贵重细软，找到黑色手套的财物箱就喊我。”
    “是！”四个年轻小弟完全忘记之前的不满，兴高采烈地翻箱倒柜。
    无论犯人还是守卫，监狱里所有人的私人物品都放在这个储物室。一个一个砸开，就像抽奖似的。手表玉石和金链戒指之类的小物件，不算特别名贵，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义之财，劫了也就劫了，完全不需要客气。一群人随意找了几个牛皮袋，愉快地往里面装东西。
    “东哥！这个箱子里有一副黑色手套。你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吗？”年轻小弟大喊的同时，将左手伸向手套。
    “不！千万不要碰……”
    林东还没说完，年轻小弟就像被炮弹击中一般，倒飞好几米，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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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计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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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手套，似布非布，似皮非皮，泛着暗哑的金属光泽；却又软软的皱折着。
    “不该知道的别问；不该看见的别看；不该动手的别碰。否则，好奇心会害死人。”林九捡起地上的黑色手套，慢慢地将左手伸进去，完美的贴合。精神为之一振，世界就在手中的感觉徒然而生，妙不可言。
    驼背大叔蹲在地上，扶着同村小伙子轻轻摇晃，“小四，醒醒，起来啊。”
    林东摇摇头，淡淡道：“放心吧，他死不了。只不过以他的小体格，估计一时半会起不来。你们撕布条蒙住眼睛吧。”
    驼背大叔和剩下的三个小伙子眼神对望了几下，不约而同地撕衣服蒙眼睛。因为，那个不听话的示范者已经倒在地上。
    林东走到存放手套的箱子旁边，打开里面的一个木盒。结果，空空如也！
    “靠！草！f**k！”一连串脏话喷涌而出。
    蒙着眼的驼背大叔和三个小伙伴茫然不知所措，赶忙问道：“东哥怎么了？”
    “呼~呼~呼~~”林东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平复心中的那股怒气，“没什么。你们张开双脚，举起双手，等着吧。”
    “是！”
    林东握紧拳头，使尽全身力气，“噗”的一声脆响，肩膀里的子弹被肌肉挤了出来，鲜血也随之倾洒。
    左手的黑色手套泛着诡异光芒，迅速按到伤口处。
    “滋滋滋~~”水汽蒸发的声音响起，然后皮肉烧焦的气味充斥整个房间。
    “九，东哥……”
    “闭嘴！”
    林东屏息静气，左手紧紧地握着枷锁铁链。黑色手套再次泛起诡异幽光，铁链慢慢变软，如同橡皮泥似的。
    最终，“卟”的断成两截。
    来自外星的黑科技，果然不同凡响。林东嘴角上翘，邪恶一笑，用外星黑科技对付外星人，这事相当有意思。
    脑里各种胡思乱想，手上不停对着众人的枷锁如法炮制。
    “好了，解下布条吧。我们也该出发逃跑了。”
    手和脚都突然解除束缚，驼背大叔和他的小弟们完全想象不到。
    “东哥，这是怎么回事？”
    “不该知道的，别问！”林东摆手摇头，没有丝毫给众人解惑的意思，“收拾细软，然后把救生衣穿上。走吧。”
    “是！”
    ……
    养龙寨正门。
    守卫和逃犯们打得如火如荼。枪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养龙寨后方。
    林东扛着昏迷的小四，带领着拖后腿的几个同胞，慢慢向围墙走去。
    静悄悄，慢吞吞。
    年轻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突然放声问：“东哥，为什么不走正门？这里还有一堵高墙挡路，而且外面是一个大湖。”
    林东暗道一声猪队友，低声怒骂：“闭嘴！”
    突然，“嘭！”的一颗子弹打在人群附近，证明林东的担忧完全正确。
    监狱四周还有几座瞭望塔，配备狙击枪的守卫专门实施远程打击。之前的注意力全在正门那边，现在却被把子弹扫向林东几人。
    “草！”
    林东虽然从武器库拿了手枪，但是射程太近，无法打到瞭望塔上的守卫。只得把肩上的小四丢给其他人，然后迈开脚步冲向瞭望塔。
    各种战术翻滚以及绝妙走位不断出现，让守卫的子弹全部落空。
    速度与准确度的比拼。
    最终，夺命狂奔的林东赢了枪法一般的守卫。
    距离瞬间拉近到手枪的射程范围。
    “砰！砰！”
    两声枪响之后，塔上的守卫软软的倒下，鲜血从瞭望塔往下流淌。
    林东抹了一下脸上的泥水，把手枪甩了一圈，潇洒地插回腰间。
    “草泥马！东哥玩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呸！”
    然而，林东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几个猪队友。不！这么说是贬低了猪。他们连禽兽都不如。
    三个年轻人畏缩地躲在掩体后面。只有驼背大叔留在原地，弯腰趴在昏迷的小四身上，给小弟当盾牌。鲜红的血顺着雨水流淌，扩散，将大地染成一片血红。
    林东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大喜大悲，起起落落。这就是草蛋的人生。
    “九，九……噗~~”一口鲜血喷出，大叔无法再说话，只得伸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不远处自己的包袱，然后指着林东。
    “放心！你的包袱我扛了！”
    驼背大叔嘴角微微上翘，眼神露出一丝笑意，最终定格在这个表情。他死得问心无愧，从村里带出来的四个年轻人还活着。
    “草！f**k！”
    喷了几句脏话，林东把大叔的包袱绑在背上，然后扛起昏迷的小四，走向围墙。
    三个年轻人从掩体里跳出来，紧紧跟随。
    “噗~噗~”两颗子弹打在三人脚边，林东冷幽幽地说道：“把大叔的尸体抬起来，否则我弄死你们。”
    “是！”
    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三人还是不敢作死，老实抬起大叔尸体，跟随着林东的脚步。
    几颗土炸弹丢出，墙壁瞬间破出一个大洞。虽然外面有湖水挡路，但是几人都穿着从储物室顺来的救生衣，游泳毫无难度。
    这就是林东的越狱计划。执行得很完美，除了木盒里消失的那件物品，以及丢掉性命的驼背大叔。
    “走吧，该回家了。”
    ……
    几人拖着昏迷的小四和死掉的大叔，慢慢地游向对岸。
    突然，一艘快艇在漆黑的雨夜里无声无息地出现。手电筒照向林东几人。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南二先生站在船头，笑道：“林东先生果然好本事。带着五个累赘也能打破养龙寨的记录，成功越狱。佩服！佩服！”
    “你也不差。居然能够猜到我的逃跑路线。”
    南二先生甩手兼摇头，说：“其实我也猜不到，只是在监狱四方八面都部署了监视人手。而你的游泳速度好像有点慢呢。”
    林东气苦，带着几个累赘还背着包袱，能快就见鬼了。
    “你到底想怎样？！”
    南二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淡淡道：“昨天开的条件不会变。我帮你，你加入我们！”
    “你以为赢定了么？”林东冷冷地说道，然后一颗子弹从水里飞出来，擦过南二先生的耳朵。“下一枪就不会打歪了。”
    “靠！”南二再次被弄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对方在这种环境下，居然还能翻盘。“枪，我们这边也有。但是和气生财，没必要同归于尽。你说呢？”
    林东看着驼背大叔浮在水面的尸体，长叹一口老气。
    “可以合作！但是我不会当任何人的下属。”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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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新生活

    ?林东两天后，印度洋公海。
    巨大的货轮乘风破浪。甲板上，柴火堆熊熊燃烧，驼背大叔静静地躺在那里。在火中消逝，在火中永生。
    林东立正敬军礼，默哀了片刻之后；转身走向上风口，望着大海发呆。
    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南二先生用手帕捂着鼻子，走到林东旁边，说道：“你是一个谜！武技高强，力大无比；却完全查不到任何记录。我猜你上过战场当过兵。”
    “每个人都有秘密。”林东紧了紧左手的黑手套，淡淡道：“你也是个谜，需要我猜一猜吗？”
    南二呵呵笑道：“算了吧，我们不是敌人。没必要勾心斗角猜来猜去。”
    “哼！”林东怒道：“把木盒里的东西还来，然后再说其他。”
    “尼泊尔弯刀，因为独特的造型，又名狗腿刀。世界上公认最符合力学原理的反曲刀。在山地和丛林里，这把刀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收割利器。一般来说，重刀都是厚背实心不带血槽。而你的刀拥有血槽却不减坚固厚重……”
    自己的刀，自己清楚。林东脸色赤黑，一掌拍在防护栏上，怒道：“果然是你偷了我的刀。”
    南二摇摇头，轻笑道：“偷么？算不上。只是借过来研究一下，而且这把刀也不是你的。它的原主应该是那个被你杀掉的外星人。呵呵，不属于地球的材料，不属于地球的制作工艺，肯定是外星人的刀。因为这把刀，我才相信你真的杀过外星人。”
    “草！很好笑吗？”
    林东大怒，闪电出击，单手握着南二的咽喉，将他举在半空。
    南二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猪肝色。双手使劲抠脖子，双腿在空中乱踢，满满都是彷徨无助。
    与此同时，数道红外线出现在林东身上各个要害部位。
    枪！硝烟的味道。
    这里是南二的船，载满南二的人，拿着南二的枪。
    林东只能无奈摇头，松开五指。
    “呼~呼~呼！”南二捂着脖子狂喘大气，怒瞪林东，“你，你……”
    “提醒你两件事。”林东竖起摆出很二的v字型手势，淡淡说道：“一，我只是跟你做交易，而不是你的下属。二，我连外星人都敢杀，难道还怕你么？”
    噔噔噔倒退好几步，南二居然感觉到传说中的杀气。
    “我是生意人，打打杀杀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想要取回那把刀，就努力工作，拿下一件战利品来换。”
    “咦？”林东满心都是讶异，仔细打量南二，问道：“你打外星人的主意，就是为了他们的黑科技？不怕他们么？”
    “怕？为什么要怕？”南二整理衣衫，再次变得西装革履相貌堂堂，恢复淡定的气度，“他们的确有能力毁灭地球。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战争，外星人为什么要那样做？根本就没有理由。”
    林东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你知道挺多的嘛。”
    “首先，外星人肯定是存在的。其次，根据宇宙大爆炸理论，各个星球的起源时间一致。但是，地球在恐龙时期遭受陨石撞击，进化过程停滞甚至倒退。导致地球文明比外星文明落后。不过，如果没有陨石撞击，恐怕就是某种恐龙进化成灵智动物；而不是人类主宰地球。”
    “简明扼要，有理有据。但是，落后就要挨打，你为什么不怕外星人？”
    南二没有马上回答，望着蓝天白云和无尽的大海，感悟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说道：“适者生存！人类通过无数年的进化，才适应地球的生存环境。外星人嘛？他们根本就不能在地球上生活。没有利益冲突，就没有战争。”
    “啪啪啪！”林东为南二鼓掌，“这故事讲得很不错。但是，在地球上的外星人，你又怎么解释？”
    “外星和人类的关系，就像人类和大熊猫。虽然人类不会把大熊猫灭绝，但是我们会去观察它研究它。我猜测，地球上的外星人，有一些是来监视研究地球人的；还有一些可能是违法偷渡过来。至于他们怎样适应地球环境，这就要问你。”
    “想知道么？”林东嘴角上翘，笑道：“就不告诉你！慢慢猜吧。”
    “呃！”南二气得满脸通红，“你，你，算你狠！总之，交易协议已达成，你敢违约，我就敢报复！你要杀我容易，我要杀你也不难。我们最好还是和平合作，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林东点点头，淡淡道：“先帮我办一件事。船舱内的四个人，让他们蹲中国大牢。罪名：走私缅甸翡翠。”
    “what？你辛辛苦苦把他们救出来，然后又把他们丢进大牢？”
    “救，因为道义；教，不关我事。让他们在牢里努力改造，重新做人吧。”
    林东说完，转身走向烧成灰烬的柴火堆。
    眼里满是淡淡的忧伤。
    驼背大叔对于林东来说，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甚至不知他姓甚名谁。但是，能够为队友挡子弹的人，值得敬重。
    就像曾经的……
    “唉！”
    一声叹息，林东觉得自己应该为驼背大叔做点什么。
    **********
    一天后，海防线上。
    四个青年被丢进小船，驶向他们应该去的地方，监狱。
    又一天之后。
    林东也跟南二先生分道扬镳，来到开展新生活的地方，香江。
    高楼大厦灯光璀璨，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繁华；却有熟悉的语言，熟悉的繁体字，或许这就是南二安排自己来香江的原因。
    “靓仔，是不是要搭车？”
    白话，许久没听，许久没说，就像隔了一个世纪似的。林东满满都是感慨，对着揽客的司机说：“我没钱！”
    “呃？”司机疑惑地把林东从头看到脚，“过大海输清光？用手机支付啦，不用给现金。”
    林东耿直地回答：“我没手机。”
    司机一副见鬼的样子，转身走向其他从港口出来的乘客，“十赌九输。年纪轻轻就输到无人无物，真是折堕。”
    赌？输？
    林东摇摇头，自己的样子很像穷光蛋么？
    捧着驼背大叔的骨灰盒，背着大叔的包袱，戴着属于自己的黑手套。
    林东默默走在路上，欣赏这个陌生城市的美丽夜景。
    古人出征打仗，两条腿走遍全国。
    为什么现代人却一定要坐车、坐船、坐飞机呢？
    真奇怪。
    ……
    夜渐渐深沉，路上行人也变得稀少，沿途风景也变得越来越苍凉破败。
    或问路，或在电话亭看黄页地图。
    经过各种乱逛瞎走，林东终于在凌晨两点，来到南二指示的地址。
    黄竹坑，香江主要的轻工业区。曾经无比繁华，现在却变得有些凋零。因为轻工业厂房大部分都搬迁到内地。
    漆黑的工业大厦，只有十八层还亮着灯。
    推开大门，一个肉乎乎的小胖子毫无预兆出现在眼前。
    林东条件反射似的，一拳将他揍成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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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山里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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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不小的厅堂，由半开放式厨房和方形餐桌组成，以小型吧台作为分隔。而餐桌只有三张，余下的一个角落，摆放沙发茶几和电视柜。
    简简单单，清晰明了；再配套两个卫生间、两间卧室、一间储物室。这就是林东的新家，跟养龙寨监狱相比，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既是家，也是饭馆，还能作酒吧，但是它开设在工业区的工厂大厦里。
    林东双手背在身后，悠闲漫步看房子；肉乎乎的“熊猫眼”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你刚刚揍我了！”
    “怎么？你想揍回来吗？”
    熊猫眼看看自己的拳头，再看看林东的拳头。同样都是砂锅那么大，一个是肥肉，另一个是肌肉。
    “哼！算了吧，大家是队友，我懒得跟你置气。你请我吃饭唱k宵夜直落，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林东竖起三根手指，淡淡道：“一，我不知道唱k直落是什么意思。二，我没钱请客。三，你有没有资格当我队友，还不知道。”
    “咳咳咳！”熊猫眼快要气炸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傲的人。
    “我是一名黑客、技术宅和老司机。能够出谋划策，窃听情报等。绝对够资格成为你的队友。听好了，我就是改进社会风气，风靡香江少女的伟大黑客，网络id：淡定的潜水者。你可以叫我水哥。”
    林东竖起的三指变成两指，还是傲然说道：“两件事。第一，实力不是靠嘴巴吹出来的。第二，黑客是什么？”
    “啊！”的一声大喊，水哥一拳轰在桌子上，拿桌子出气。
    “队友，我们是队友。我忍，我不生气，绝对不生气，大人不计小人过……”
    水哥絮絮叨叨了许久，才平复心情。
    “你是不是在深山野岭修炼的绝世高手？所以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唱k直落，不懂什么是伟大的黑客。”
    林东咧嘴轻笑，没有回答，反问道：“现代社会有很多隐世潜修的高手吗？”
    “当然啦！我就是其中之一。”水哥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傲娇地说：“一机在手，天下我有。水哥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这么厉害？我怎么没看出来？”
    水哥狂翻白眼，懒得跟原始人讨论高科技，“有空常去图书馆看书，别总是动手动脚舞刀弄枪。现代社会是脑力社会，一切都是食脑者说了算……”
    林东摇摇头，伸出右手“亲切”地拍在水哥肩膀上，“我就是这样子。你有意见吗？”
    “嘶~~”倒吸一口凉气，水哥痛得呲牙瞪眼，颤声道：“你是老大，你说啥就是啥。我绝对不会有反对意见！”
    “果然是聪明人！”
    ……
    入墙式电视柜。
    按正常思路，有猫腻的基本都是“柜”。然而，这里有古怪的却是“电视”。
    外观普通的老款厚重电视机。实际上由超薄新电视和暗格组成。
    水哥打开机关，从电视暗格里拿出好几个盒子。
    “这是你的新身份资料，私房菜餐馆老板的儿子……”
    “靠！我绝对不会喊陌生人做爸！”林东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
    “等一会！你先听我说完。”水哥连忙拉着林东，生怕被他跑掉，“这个餐馆叫【十八楼养的牛牛】，老板也姓林，他的儿子在十多年前走散了……”
    “冒名顶替？这绝对不行，我不干这种缺德事情！”
    “呀！”水哥怒拍桌子，“你不要再打断我说话！那个老板已经病死了，临死前委托私家侦探帮他找儿子。但是，他走失的儿子也早就死了。所以，你借用这个身份，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原来是这样子。那行吧。”林东挠挠头，勉强接受这个身份。人死如灯灭，借用一下应该没所谓吧，最多以后多烧香给他们。
    水哥连翻白眼，吐槽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南先生根据你坐牢的经历，判断你是极端爱国分子。所以特别交代，让你落户香江。全公司外勤人员里就你有这个待遇，真是幸运的家伙。”
    “为什么？香江很牛b吗？”
    “我国的护照非常不好使，各种签证烦得要死。为了出国方便，也为了掩藏身份，公司大部分人都使用小鬼子或寒国假身份，而中国人的身份已经销毁。这是多么悲催的事情啊。特么的，我现在就是寒国人。”
    “呃！”林东面色一僵，如果要自己顶着小鬼子的身份，那就出大事了。这么说来，能够一直当中国人，其实也不错。
    “对了，为什么你总是说出国的事情？”
    水哥目瞪口呆，反问道：“作为队长，居然不知道我们队伍的工作性质？你到底懂什么呀？”
    林东耸耸肩，淡淡道：“刀枪剑戟，飞机大炮，还有坦克车，我都会。”
    “切~~吹牛！”
    “不想说，你偏要让我说。现在说了，你又不信。所以，还是你说我听吧。”
    水哥实在搞不懂这个大山里出来的神秘高手，只能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情况。南先生表面身份是保镖公司老板，但他应该是政府的人。因为公司的精锐小队好像只负责国外任务。非常的奇怪。”
    林东点点头，表示理解。“原来是这样子，怪不得要用假身份。”
    水哥打开最后的盒子，装着几沓钞票。“因为你要求独立自主，不听调遣。所以南先生派我过来，作为技术支援。而其他人员就要你自行招募。”
    “这些钱呢？干嘛用的？”
    “起始经费。以后再也没有了，工资、福利什么的，自己想办法，自给自足。”
    林东摸着薄薄的几沓钞票，无力吐槽。
    一些钱，一个小胖子，只付出这么点代价，就想东哥为他办事。南二先生不愧是抠门的生意人。小投资经得起损失；万一有收获，就是撞大运。
    “钱少，队友弱，唉~~”
    水哥反驳道：“我实力很强的。一机在手，天下我有！伟大的黑客……”
    林东忍不住揉眉头，这队友实力未知，却是实打实的话唠。
    “有事明天说。时间已不早，我该睡觉了。”
    “别啊！”水哥把盒子里的钞票装进衣兜，嚷嚷道：“香江是不夜城，现在才是夜生活最嗨的时候。我们去酒吧夜蒲，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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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祸水

    ?“有人说，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越是繁荣的大城市，精神文明就越空虚。灯红酒绿，泡吧夜蒲，这些都是正常夜生活。要先体验生活，才可以融入社会……”
    水哥又开始絮絮叨叨的音波攻击。
    林东听得直翻白眼，冷冷道：“你再说半句废话，我就回家！”
    “呃！总之，今夜肯定会玩得很愉快，信我就没错。”水哥摸不清林东的脾气，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在前面带路。
    兰桂坊，百多米长的斜坡小路，两侧全是酒吧。有的露天，有的室内；有的格调清幽，有的环境暧昧。
    街道不算太长，建筑不算繁华，欧式小酒吧的气氛刚刚好。
    各种酒香在空气中飘荡，混合成好闻的气味。
    林东不得不承认，其实这里还不错。但是，为什么只是站在外面看呢？
    “喂，我们傻站在这里干嘛？”
    水哥掉叼着香烟，淡淡道：“香江啥都好，就是禁烟不好。先抽两根解解馋，不然进去之后犯烟瘾就悲剧来。你要吗？”
    “没兴趣。我更喜欢雪茄。”
    “噗~~咳咳咳！”水哥被林东的话呛着了，“就你？大山里出来的家伙，懂得什么是雪茄吗？”
    林东摇头叹气，为什么说真话总是没人信的呢。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非主流的杀马特年轻人来到吸烟区。“有火吗？”
    水哥吐了个烟圈，淡淡道：“没有火，只有水。”
    然后，杀马特青年拿出两张请柬，水哥拿出几张千元大钞。一手交一手，钱货两讫。
    杀马特青年转身走人，水哥却舍不得未吸完的半截香烟。
    林东眉头一皱，微微有些怒意，“为什么花那么多钱？这是我的钱！”
    水哥扬扬手中的两张请柬，笑道：“明星庆功包场，凭票方可进入。咱们平时看演唱会都要几百上千块，现在有近距离接触明星的机会。这钱花得不冤！”
    “什么是明星？很金贵吗？为什么要花钱看他们？”
    一连串问题，水哥被问得有些懵了，烦躁地说道：“这请柬已经买了，钱无法退。进去，还是不进去，随你！”
    水哥说完，把烟头丢下，迈步走向不远处的小酒吧。
    “草！”林东的暴脾气发作，大手一挥抓着水哥后衣领，将他二百斤的身躯提在半空。
    “用我的钱来跟我装逼？你是不是嫌命长？”
    水哥双手上举，大喊道：“投降！无条件投降！赶快放我下来，否则这衣服撑不住我的体重……”
    话没说完，“嘶啦嘶啦”的撕裂声响起。
    “快，快，快放我下来，这件撩妹战衣很贵的。”
    林东摇头叹气，对这个极品新队友完全没脾气了，只能松开手指把他丢在地上。
    “把那盒钱还给我！由你管钱，我不放心。”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钱呢……”
    林东无视音波攻击，瞪着水哥，冷冷道：“给，还是不给？！”
    “给！肯定给！只不过，给我留一点点嘛。”
    ……
    吵吵闹闹，说说笑笑。
    最终，两人还是递了邀请函，进入小酒吧。
    灯光幽暗，装饰雅致，配上悠扬音乐，环境气氛很是不错。
    客人并不算太多，三三两两坐在四周的散台。
    当然，更多的人们在小舞池里疯玩，随着音乐节奏肆意摆动。
    “哇喔~~时间刚刚好，不迟也不早。”水哥已手代梳整理发型，“山里来的朋友，看我表演吧。改进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的伟大黑客出场！”
    胆大，心细，脸皮厚。
    装熟，被拒，下一个。
    这就是水哥的撩妹套路，就像勤劳的肥蜜蜂飞在花丛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林东摇头轻笑，这个队友着实有点逗。
    “先生，要酒吗？”服务员端着酒盘子路过，随口一问。
    “清水，谢谢！”林东随口一答。
    然后服务员看着盘子上的红酒白酒啤酒，苦笑。
    “好的，请稍候。”
    ……
    偏僻的角落里，半瓶“依云”矿泉水孤零零放在桌上。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短发酷哥单手托腮，另一手举着水杯，静静地发呆。
    低调，朴实，与世无争。
    但是，以酒吧作为背景的话，就显得相当另类，引人注目。
    “我可以做这里吗？”一句英语女声突然响起。
    林东脱离发呆状态，望向已经落座的美女。是的，美女。
    大眼小嘴高鼻梁，配上嫩白肌肤，以及一头柔顺秀发。不管用哪个国家的审美观念来看，都能称得上美女。但是，抿紧的嘴唇和冷冰冰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林东也用英语问：“我欠你钱吗？”
    “呃。”美女嘴角微微抽搐，轻声道：“没有。”
    “那么，你欠我钱吗？”
    “没有！！”
    林东微微点头。再次单手托腮，转头望向小舞池内，继续静静地发呆。
    气氛随之凝固，时间就像静止似的。
    半分钟之后，美女终于确定对方不是装逼，而是真的把自己当空气，甚至是嫌弃。
    漂亮的眉毛耸拉成“八”字形，配上微微有些方的脸蛋，活生生的一个“囧”字。
    美女这次真的羞得囧了，心里十分纠结，要不要离开呢？
    犹豫不决之际，一个衣着光鲜、油光满脸的青年来到旁边，公鸭似的呱噪男声响起：“krystal，这位是你那位约好的朋友吗？怎么不介绍一下？”
    美女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林东再次脱离发呆状态，望着囧脸美女，问：“这就是你坐下来的理由吗？”
    羞涩地点点头，美女krystal无言以对。
    “红颜，祸水。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林东摇摇头，端着水杯和没喝完的半瓶“依云”矿泉水，起身离席。
    “切！没胆鬼！”
    一声不大不小的粤语，让林东停下脚步。转身回头，也用粤语反嘲道：“衣服再好，穿戴再整齐，也藏不住衣冠禽兽的本质。发胶再多，香水再浓，还是盖不了那股人渣气味。说的就是你，傻b！”
    “草！”
    一声怒骂，一个拳头，打架就这么开始。
    酒吧，果然不是好地方。
    美女，都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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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游戏规则

    ?突如其来的打架，才刚刚开始，就宣告暂停。
    林东左手瓶子右手水杯，矿泉水没有洒出半点。一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krystal揉着眼睛，不太确定眼前这一幕是不是幻觉。沉默寡言的木讷男，居然一言不合就干架，而且还打赢了。让人无法置信的转变。
    围观群众也是满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躺在地板上的青年绝对忘不了那一脚的力度，造成的疼痛，以及带来的屈辱。
    在美女面前装逼失败，亲年恼羞成怒，大喊：“全都给我上！打残了算我的。”
    “是！”两个黑色西装大汉突然冒出来。
    暂停的pk即将重新开始。
    “stop！”美女krystal挡在林东身前，大喊：“事情跟这位先生没关系。我不认识他！”
    从地上爬起来的二逼青年，捂着被脚踹的胸口，怒道：“你说没关系就真的没关系吗？！他踹我一脚，这账怎么算？”
    krystal抿嘴皱眉，表情再次变成一个大写的囧字。
    “我，我代他向你道歉。”
    二逼青年胸不疼，气不喘，嘿嘿直笑，“道歉就不用了，来我的包厢坐一会，喝一杯，聊一聊吧。”
    krystal的囧脸更囧，不知所措。心里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要出席这个毫无关系的庆功酒会。
    四周的围观群众纷纷摇头。他们都是娱乐圈内从业人员。见过不少富二代泡女明星的场面，却从未看到吃相这么难看的。
    敢怒，不敢言。
    气氛变得沉寂，好像全世界都在等着krystal作决定似的。
    “呵~~”林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依云水瓶子敲了敲身前的囧脸美女。
    krystal条件反射似的回头，疑惑不解，“么呀？”
    林东竖起两根手指头，淡淡道：“两件事。一，我们不熟，你没有资格代表我道歉。二，男人打架，女人闪一边去。”
    “啊？”krystal一脸懵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不道歉的话，他们会把你打残的！”
    “就算被打残，也好过躲在女人身后。而且，谁打残谁还说不定。”
    林东把水瓶和水杯递过去，krystal也耿直的接过来。然后林东大手一拨，把美女推到一边去。
    “喂！草包！你就只有这两个打手吗？如果还有其他人，就赶紧叫出来。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差不多该回家睡觉了。”
    “靠！这么叼？！”二逼青年怒了，推了推身前的保镖，“上！打残他！缺胳膊少腿，都没关系，我罩着！”
    “是！”
    两个壮汉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声势甚是吓人。
    “嘭！嘭！”两声闷响，两具庞大的身躯倒飞而去，造成“哐当”“噗咚”之类的一连串噪音。
    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子。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木然地看着林东；在脑海里回放着连环腿的风情。
    林东压根就不理会别人怎么看自己，使劲踩着鞋子在地板上摩擦。踹在人渣身上，弄脏了这双二十块钱的高档帆布鞋。
    “喂！还打不打？”
    普通的问题，富二代却是按照自己的性格，把这话解读成挑衅。“草！这么嚣张？全部人听好了：谁帮我揍他，就给5万；打赢了给10万。医药费什么的，我全包！”
    打架还能这样打？
    除了明星和老板之外，在场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就像那个卖掉邀请函的杀马特。5万块，足以让人心动。
    沉默了片刻，一个非主流青年挥舞着拳头冲向林东，如同引爆火药桶似的，大战就此开始。
    “砰砰~啪啪！”
    “哼哼~哈嘿！”
    金钱可以让人疯狂，从最初的拳打脚踢，慢慢变成酒瓶和椅子等械斗，甚至还有再进一步的趋势。
    突然，“嘭！”的一声枪响起，全场静止。
    穿着军装制服的警察，持枪向天示警，大声喊道：“所有人双手抱头，男左女右蹲下！”
    林东身上挂了点彩，却没有什么大碍。站在原地，看着持枪警察发呆。心里思量着要不要把这个持枪的家伙也揍趴下？
    “东哥，别冲动！赶紧蹲着！”刚刚潜水的水哥终于露头。
    “为什么？”
    “总之你听话照做就是啦。什么话都不要乱说，一切都交给律师来处理！”
    “啊？”林东满脑袋都是问号，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打架也能弄出这么大阵仗。
    没过多久。
    一副手铐“咔嚓”铐着林东双手。
    “哈哈哈！小子，你完了。准备把牢底坐穿吧！”富二代叫嚣道。
    林东翻白眼，懒得理他。
    警察叔叔却是耿直地“咔嚓！”又一副手铐套在富二代手上，“你涉嫌斗殴，教唆他人犯罪……”
    富二代傻眼了，大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这身制服……”
    警察叔叔淡淡说道：“你现在所讲的一切都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叫嚣的富二代，淡定的警察叔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噗~~呵呵。”林东忍不住笑喷，陌生的新生活，好像挺有趣的样子。
    ……
    刚刚逃离缅甸养龙寨监狱的林东，就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祸水红颜，而被逮回香江警察局。
    翌日。
    被拘留了十多个小时之后，林东终于再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水哥却带来一个坏消息：“双方和解。不会留下案底，不用坐牢。但是你被罚社会服务令，要去当义工。”
    “为什么要和解？为什么我会被罚？”林东一脸茫然，“明明是对方先动手。”
    “呵！你有证据吗？”水哥摇摇头，“没有证人，没有证据。你只是参与普通斗殴，罪责和对方是一样的。所以，双方私了，已经是律师辛苦努力的结果。”
    “我有人证！那个祸水女孩看到所有事情！”
    “那个女孩叫krystal，她已经离开香江。”水哥叹了口气，拍着林东的肩膀，满满都是感慨。“山里来的朋友，现代社会已经不流行你的那一套。想要活得好，就要懂得游戏规则。多看点书吧，你的社会服务令就在图书馆进行。”
    “嗯。”林东平静地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拳头始终紧握着，心里千般不甘，万般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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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进化

    ?提起图书馆，小部分人会想到坑爹的考试；大部分人会想起美好的学生时代；更多的人会想到免费空调，休息纳凉。
    然而，林东看到图书馆之后，居然想到武侠小说里的得道高僧。那些猛人好像都是在寺院藏经阁里练就一身变态功力。
    怀着远大的目标，林东一头扎进浩瀚的书海里。
    香江作为国际化大都市，中西合璧，各种文化交汇，在图书馆能够学到许多东西。
    电脑应用，生活常识，法律常识，社会常识……
    一个月，30天，720小时。
    林东把其中500多个钟花在学习上，甚至卷了铺盖，把家安在图书馆里。学这学那，一切有用的东西，林东都学。
    不单是为了完成社会服务令，更是为了争一口气。再也不能任人摆布，无端端就被人抓进大牢。
    但是学的越多，林东的心就越纠结。
    社会在发展，科技在进步。
    衣食住行，每一个方面都比以前好了无数倍，使人活得更轻松写意。
    然而，物质文明在进步，精神文明却在退化。
    在这个社会。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会被诬陷，要承担责任的。
    红杏出墙背夫偷汉，居然不用浸猪笼，甚至还能平分家产。
    为富不仁欺压良民，还能够受到法律保护的。
    ……
    狼吃羊的社会，法律条文就像专门设立来保护恶狼。
    这一切都跟林东心中的“江湖道义”背道而驰。
    心好累啊。
    看完一本介绍日常药理的杂书，林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十八楼的私房菜馆。准备洗个澡、吃个饭，然后继续强化学习，毒药知识有没有用呢？
    胡思乱想之际，林东摸出钥匙准备开门。但是，门并没有锁。
    “唰”的一个战术翻滚，林东迅速窜向陌生的身影，紧接着就是扫堂腿和右勾拳二连击。
    “我草！”
    不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许久未见的水哥再次变成熊猫眼。
    ……
    “东哥，对于这只熊猫眼，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水哥满脸不忿，“我翻山越岭替你护送骨灰盒，人都廋了一圈。你就是这样回报我？”
    林东煮了几个鸡蛋递给水哥，算是一种无言的道歉。
    “你离开整整一个月，突然之间没想到屋里的人是你。所以，绝对不是故意把你揍成熊猫眼。”
    “唉~~”水哥长叹一口气，拿着鸡蛋揉眼睛，吐槽道：“你给的地址特别偏僻，大车转小车，小车转摩托，摩托转牛车，最后还要步行爬山。我捧着那个骨灰盒在大山里走到脚底长水泡……”
    林东摆摆手打断水哥的音波攻击，说：“行了，别磨叽。如果这点苦都受不了，就趁早退出吧。我只想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是一家四口，老大妈带着小孙女守在老家，儿子媳妇去城里打工。我按你的意思，把包袱给了那个大妈，然后出钱给他们盖了栋新房子。”
    林东点点头，长舒一口气，总算完成驼背大叔临死前的委托。
    “谢啦。先不说了，我洗完澡还要回图书馆。”
    “啪！”
    水哥手抖，把鸡蛋摔地上，淡淡的忧伤。
    “东哥，求你别玩了！你已经读了一个月书，工作进度严重落后。我们是改善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的英雄人物。打怪兽，消灭外星人才是我们的责任。”
    林东狂翻白眼，吐槽道：“你什么时候打过怪兽？一个月前那场普通的打架，你一直潜水，直到打完才冒头。”
    “嘿！我的黑客id：淡定的潜水者。你以为乱起的么？审时度势，趋吉避凶，这是高深的生存哲学。而且我不动手，只是为了让你能在美女面前出风头……”
    举一反三；说一句，反驳十句。这就是水哥的嘴上功夫。
    林东无力吐槽，只得摇摇头，转身走向浴室。
    “不用再说！明天开始干活，行了吧？！”
    “一说美女就逃跑，肯定有古怪。”水哥跟在林东身后，追问：“是不是因为英雄救美，你搭上了krystal？这可不得了啦，郑氏姐妹花，得一人即可……”
    “嘭！”
    林东一拳头将水哥另一只眼睛也揍成熊猫眼。“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没有！绝对没有！”
    ……
    翌日。
    水哥一大早就来到十八楼，揪着林东去上班。
    “黄竹坑”这个地名不是乱起的，真的非常坑！前后左右全是小山，中间凹处就是黄竹坑道。
    闲置的工厂大厦，周围都是荒山野岭，完美的藏身之所。
    而且这里有警察学校，打野战或者玩枪的会所，以及各种私人健身俱乐部。
    练枪法或者锻炼体能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
    “南先生的安保公司就建在这里。大家的表面身份都是保镖，所以怎么锻炼都不会引起怀疑。”
    林东点点头，暗赞一句：那个生意人果然有些本事。
    “南二呢？我来香江一个多月，他都没找过我。”
    “神龙见首不见尾，南先生很少出现在这里。”水哥就像普通员工似的，打卡上班通过门禁，带着林东走进传说中的公司，“这里都是以小队为单位。日常事物由队长决定，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听南先生调遣。”
    林东再次强调，说：“我跟南二只是合作关系，绝对不会听他指挥！”
    “知道了啦。”水哥点点头，“虽然是编制之外，但是你也要熟悉这里的设施。训练场可以保持状态；外科急救医生可以处理伤势；中央数据库可以查到许多资料；还有食堂……”
    “嘿！”一个身高近2米的壮汉从后赶上，笑道：“还有食堂可以让你吃成大胖子！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废物怎么能够混进来。”
    水哥双眼冒火，沉声道：“熊队长，别过分了啊！”
    壮汉摇头，轻蔑地说：“怎么？不能说你了？之前哭着喊着求我收为正式队员，那个人难道不是你？”
    水哥挺起肥厚的胸膛，怒道：“我现在已经有队伍了！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切！就你这身板，哪个队长会收你进队？！求我吧，说不定……”
    林东走到壮汉面前，淡淡道：“他现在是我的队员，你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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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一诫

    ?林东不算太高，差2cm才到180；也不算特别壮，没有爆炸式的肌肉块头。在身型方面，完全无法跟身高近2米、膀大腰粗的熊队长相比较。
    “哟，原来那个从缅甸捡回来的死囚就是你。长得斯斯文文，居然也敢杀人。但是，杀几个面黄肌瘦的平民，不代表你真的牛b。在公司里……嘶！”
    熊队长傲娇的场面话说不下去了，“咕嘟”吞了一下口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
    林东静静的站在原地，神态淡然，面无表情。左手打横伸向墙壁，黑色手套像弹钢琴似的在墙上轻敲，水泥块随之片片掉落。
    钢筋混凝土尚且如此，如果抠在血肉之躯的话？
    熊队长倒退两步，拉开距离，硬撑说道：“你这些都是骗人的鬼把戏而已。我一点都不怕。”
    林东耸耸肩，轻声说：“如果你敢再惹我或者我的人，就知道这是不是骗人的把戏了。”
    “切！公司不准员工内斗，我懒得更你计较。”熊队长撂下一句场面话，转身掉头。从哪儿来，回到哪儿去。
    苍蝇被赶走，水哥长舒一口气；然后神色怪异地望着林东，怯怯地问：“东哥，你这手功夫……”
    “只是魔术！骗人的鬼把戏。”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个借口相当不靠谱。我们公司的墙壁都是加固的，普通炸弹都无法炸开。”
    “事实就是这样子，爱信不信。”林东懒得多说，迈开步伐向前走，直接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走错啦！”
    水哥站在一幅看似普通的挂画前，在边框某处轻轻一按。挂在墙上的画，就像趟门一样向旁边平移，露出画后的玄机。
    掌纹识别，虹膜识别，然后墙壁“咔嚓”一声，露出暗门。
    水哥带头往里走，解释道：“外面那扇门谁都可以进，而这里只有真正的‘员工’才可以进入。你录入身份资料之后，就可以自己进来了。”
    “这，这个，”林东有点被吓住了，“有必要弄得这么夸张吗？”
    “夸张？一点都不夸张。”水哥甩手摇头，严肃地说：“如果保密措施不到位，关于外星人的资料被泄露出去，那事情就大条了。公司第一诫：这个世界是没有外星人的！”
    “啊？”林东一脸迷糊，愣愣地看着左手的黑色手套。没有外星人？自己杀的是什么人？
    水哥嘴角上翘，十分满意这个效果，轻笑道：“山里来的朋友，这个第一诫，只是对普通民众说的。所以你绝对不能对普通人透露外星人的事情。否则，杀人灭口，掩盖消息之类很麻烦的。”
    “嗯。明白了。”
    **********
    边走边介绍，两人来到角落的小房间。
    “到地方啦，这就是我们的地盘。”水哥轻声说道，满脸羞愧。
    面积：十四平方米。
    家具：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
    设备：台式电脑一部，有线电话一部。
    其他：无。
    林东目瞪口呆，比刚才进入暗门的时候还要惊讶。
    “幸亏这里有中央空调；不然，肯定会被闷死。”
    水哥尴尬得挠头，“咱们公司是非盈利机构，条件稍微艰苦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林东完全不配合，淡淡道：“刚刚经过的其他办公室，好像蛮不错。”
    “咳咳咳！”
    水哥脸色一阵黑，一阵红，纠结许久，才决定实话实说：“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员工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公司有许多考核和评估，根据成绩分配资源。”
    “考核？”林东脑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南二的身影，绝对的生意人作风。
    “员工的资料都是绝密，只有公司高层能够接触。所以，你的初始实力评估只是一个逃犯；而我的实力嘛，咳咳咳……”
    林东看着水哥的身型，绝望地摇头，叹道：“你能够混进来，不会是走后门的吧？”
    “不！绝对不是走后门！我是通过正式面试加入公司的电脑管理员！”
    “噗咚！”林东累感不爱，从椅子上摔下来。
    水哥破罐子破摔了，不再顾忌，不再隐瞒，严肃地说：“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我们的评估提不上去，可能连办公室都保不住。东哥，加油！东哥，努力！我看好你哟！”
    “滚！”
    ……
    性能强劲的超级电脑能够自动检索全世界互联网信息，专业的分析团队将各种离奇事件归纳出来，分门别类。
    统计最有可能出现外星人的任务，交给最强大的团队去完成。
    而最扑街的团队，就只能靠自己了。
    林东站在水哥身后，看着他不断浏览世界各地的信息。
    “酷！真厉害！全世界的新闻都能在这里看到。”
    “一般般啦。这个检索算法并不难，许多黑客都懂。只不过，运算量太大，必须通过超级电脑来完成。我们公司的核心就是那个由许多服务器组成的超大电脑房。”
    林东谦虚地点点头，“嗯。懂了，我在图书馆里学过计算机基础知识。”
    “切！那些东西就是小孩子的程度。”
    “你皮痒痒了吗？”
    ……
    办公室里静悄悄，只有“嘀嗒~嘀嗒~”的鼠标点击声音。
    电脑能检索出全世界的离奇事件，却无法判断是不是由外星人造成。
    最终还是得通过人脑来思考，来判断。
    这是一项很枯燥的工作。黑客水哥干这活毫无压力；但是林东完全接受不了，看电脑屏幕会头晕！
    “为什么不筛选一下呢？这样可以缩小范围。”
    “呵！”水哥一声冷笑，“这个道理，大家都懂；还用得着你来说么？但是，应该用什么条件来筛选呢？谁都不知道外星人活动的特征。”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林东淡淡说道，头部微仰三十度，满满都是骄傲。
    “咦？请赐教！”
    “外星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地球，当然不是来打酱油的啦。享受生活，吃喝玩乐绝对少不了。”
    “享受生活？”水哥满脸不解，“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享乐？”
    林东微微摇头，神秘一笑，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信我的，错不了。”
    水哥满脸狐疑，却没有寻根究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也无妨。
    “享受生活，这个类型的奇怪新闻也不少啊。一条金枪鱼能卖到数百上千万；为博美女一笑，有人能花费数亿资金；为了喝最美味的酒……”
    “不妨先从美女方面调查。”
    “为什么？”
    林东长叹一口气，“美女本来就是稀缺资源，如果再被外星人抢去的话……”
    水哥怒拍桌子，高声喊道：“这还得了？！为了地球上所有男人的幸福着想，必须先弄死抢美女的外星人！”
    “嗯！”林东点点头，指着电脑屏幕，“选美冠军失踪事件！就这个了，干吧！”
    “啊？只有我们两个？还是先把人员招募了再去啦。”水哥全称淡定的潜水者，冲动过后，就是胆怯。
    “我们这个队伍是独立自主、自负盈亏的。你有钱招兵买马么？”林东走向门口，准备离开，“你不干的话，我就自己干。反正我也没打算和胆小鬼组队。”
    水哥脸色异常的难看，怒道：“我不是胆小鬼！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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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美女失踪事件

    ?说干就干，说走就走。
    林东和水哥带着仅剩的一点点活动经费，搭乘最早的航班，开始了伟大的征程。
    第一站：乌克兰。
    混血儿专出帅哥美女，这是世界公认的事实。
    其中尤以乌克兰的混血儿最为出名，一百多个民族共存，而这些民族大部分也是混血。
    混来混去，混到美女成灾的程度。
    大眼小嘴高鼻梁，基本配置而已。有前有后腿长腰细，也只是平均水准之上。美丽的脸庞，姣好的身材，再配上迷人的气质，方可称之为乌克兰美女。
    “啧啧啧，这腰这腿这脸蛋，特么的，三五千块钱一晚也值了。”水哥流着哈喇子对出入机场的美女评头品足，用准确的数字来划分等级。
    “啪！”的一巴掌抽在水哥脑门上。
    林东恨铁不成钢，怒道：“顶你个肺！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来玷污我们伟大而神圣的事业。”
    水哥捂着脑袋，叹道：“诶~反正导游兼翻译还没到，闲着也是闲着。美女那么漂亮，不看白不看。婀娜多姿的美人，却是形单只影，真是暴殄天物啊。”
    “这个国家也是苦逼。二战的时候男人差不多被杀光，然后各种分裂，内战不休。导致女多男少，美女想嫁人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啊。”
    “哇塞。山里来的朋友，你居然懂得这么多？”水哥瞪大眼睛，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
    林东双手插裤袋，酷酷地说：“多读书多看报，少玩电脑，戒撸！你也可以的。”
    “靠！”
    说说笑笑，互相吐槽，时间就这么悄悄过去。
    一个水准之上的乌克兰美女向两人走来，用英语问道：“hello！请问是来自香江的lin先生吗？”
    林东的英语居然很不错，黑客水哥英文水平也是不需要怀疑的。
    “对。我就是林东。很高兴认识你。”
    “你们好！我是anzhelica，你们可以叫我莉卡。”乌克兰美女从背包里拿出工作证，微笑道：“这是我的证件，很高兴能为你们服务。”
    大美女的一个微笑，一句为你服务。
    两个男人都可耻的成了软骨头，兴师问罪的话完全问不出口。迟到就迟到吧，这是美女的特权。
    “我们这次来乌克兰旅游，主要是考察各地美食和特产，需要四处逛。我们要求的越野车，准备好了没有？”
    莉卡扁嘴皱眉，娇嗔道：“就是因为这辆车，我才迟到的呢。大家伙太耗油，不够钱加满，所以……”
    林东直接递过去一沓格里夫纳钞票，“走吧。车上说话。”
    “好的，谢谢boss！”有钱能使鬼推磨，莉卡收了钱，直接转身带路向停车场走去。
    “我们乌克兰除了盛产美女，还盛产美食。全国三分二面积都是肥沃的黑土地，占全世界黑土面积四分之一。农作物长得非常好，作为食材绝对是世界第一等。号称欧洲粮仓。”
    林东点点头，表示理解。黑土地确实非常厉害。我国的hlj省就有这种肥沃的黑土地，从而获得“中华大粮仓”的称号。
    而乌克兰的面积比hlj省还要大一些。或许就是因为“欧洲粮仓”四个字，导致乌克兰发展不起来。乌克兰人不种地？整个欧洲都不同意啊。
    ……
    汽车边走边说，谈庄稼论养猪，扯了半天食物话题之后。
    林东才转入正题，轻声问道：“听说乌克兰选美活动非常多，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当然可以！导游的职责就是为你服务的。呵呵~~”莉卡梨涡浅笑，对着林东俏皮眨眼。
    林东视而不见，扭头望向车窗外，耿直地说：“请看前路，小心驾驶。还有，请回答刚刚的问题。”
    “呃。对不起。”莉卡无奈摇头，只得眼看前方，正经地回答问题：“乌克兰作为粮食出口国，耕地多，森林也多，城市化程度不算高。农村女孩想要离开农村，参加选美是最快速的途径。”
    林东点点头，静候下文。
    水哥却无节操乱入，对美女大献殷勤，搭话：“是不是像巴西的男孩子那样？想要混出头，就去踢足球？”
    莉卡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巴西以足球出名，乌克兰以美女闻名。在巴西足球踢得好，就有机会离开巴西。在乌克兰，参加选美就有机会被各种公司相中，去大城市或者出国发展。”
    “选美活动很多吗？”
    “当然啦。村级，镇级，市级，直至国家级。另外还有学校选美，公司选美，各种年龄段的选美活动层出不穷。没参加过选美的乌克兰女人，会被耻笑的。”
    水哥两眼冒光，听得心驰神往，赶忙问：“那你呢？参加过选美没有？成绩怎样？”
    “呵呵呵~~”莉卡再次梨涡浅笑，望向林东，“参加过几场选美，然后认清现实。我的条件应该成不了大明星。只能走另一条路：学好外语，嫁到其他国家。中国男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中国香江就更好了。林先生，你说呢？”
    林东托腮望窗外，头也不回，淡淡道：“嗯。中国男人挺好的，但是我不好。”
    “呃！”莉卡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
    “考虑一下我怎样？”水哥挺胸收腹，如同孔雀开屏，“寒国户口本也不差啊。”
    莉卡摇头不语，“呵呵”一声足以表明心迹。
    “你不感兴趣？没所谓。介绍姐妹也是可以的。别看我胖，其实潜力股，随便减一下……”
    “闭嘴！”
    “shutup！”
    林东和莉卡同时怒骂，实在烦透了水哥的呱噪。
    车厢顿时变得有些沉闷。
    过了一会儿。
    导游莉卡才幽幽说道：“乌克兰男人稀少。而且，他们不是农民就是工人。我不想在村里生活一辈子。难道有错吗？”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围城，确实是个大问题。
    各种领导，各行业专家，整来整去都解决不了；林东只能摇头苦笑。
    “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我们换个话题吧。听新闻报道，许多选美冠军离奇失踪。真的吗？”
    莉卡摇摇头，叹道：“这种事很难说得清楚。因为许多人出去了就不愿意回来，主动断了联系。这算失踪吗？”
    林东眉头皱成一团，问：“谁带她们离开乌克兰？”
    “模特公司，经纪公司，骗子，黑帮，皮条客。”莉卡摇摇头，“可能性实在太多了。看完选美，签约带走，就像买小猫小狗似的。”
    “那你有没有见过可疑人物？”
    “你们就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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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选美

    ?一点点线索，却迷雾重重。
    稀里糊涂之间，汽车已到酒店。
    “酒店已到。请问晚上还需要服务吗？”暧昧的话语，暧昧的眼神。美女莉卡执着地向林东放电眼，“酒吧小酌，夜店疯玩，或者……”
    “不了！谢谢！晚安！”
    林东丢下冷冷的三个英文单词，拖着行李箱，转身走向旅店。
    “他不约。我约！”水哥跳出来怒刷存在感，“美丽的莉卡小姐，请带我见识乌克兰夜生活，还有……”
    “晚安！”
    莉卡跺跺脚，转身离开。
    只留水哥一个人在风中凌乱，“靠！”
    ……
    “很明显，莉卡小姐喜欢你。为什么要拒绝呢？难道你是基吗？”水哥实在理解不了林东的行为。如果自己被美女邀请，绝对就是吃饭泡吧滚床单三部曲。
    “基？什么是基？”林东傻傻的问道。
    “噗哧~~啊哈哈哈……”水哥捧腹大笑，“山里来的朋友，基的意思就是同性之爱。”
    “靠！你才是基！你全家都是基！”林东揪着水哥衣领，咆哮道：“我是正常男人，我爱美女！”
    “嗯哼？不是基的话，就是处。山里来的朋友，难不成你还是处男？”
    “呃！”林东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第n次把水哥揍成熊猫眼。
    ……
    嘴欠的遇着暴脾气的，结果只能是悲剧。
    “唉~~”水哥拿着熟鸡蛋揉眼睛，唉声叹气，“打人不打脸，你过分了啊。我这俊俏的脸，已经许久没有绽放光芒。”
    林东啥也不说，只是半眯着眼睛，目露凶光。
    水哥连忙举起双手，大喊：“投降！不玩了！我们谈正事吧。为什么你认为美女失踪案跟外星人有关系？或者她们只是藏起来，不愿和家人联系。又或者，只是被坏人抓去，沦落风尘。”
    “直觉！这么多高素质美女无声无息地消失，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林东双手一摊，“英雄救美比坐在办公室发呆，更有意思。”
    水哥摇摇头，哭笑不得。
    “你是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不过，这里的选美活动太多，根本无从下手。”
    “唉~~”
    一声叹息，相对无言。
    林东倚着护栏，望着窗外景色发呆；水哥仰躺在床上，睁大眼睛苦思冥想。
    下一步该怎么走？
    ……
    许久之后，林东打破沉默。
    “为什么失踪的人全都是选美参赛者？而不是其他。这个事情很奇怪啊。”
    “对哦。”水哥鲤鱼打挺，不，应该是咸鱼翻身，“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问你，而你反问我？”林东摇头苦笑，这队友实在不靠谱，“有没有可能这些选美活动就是有心人举办的，吸引美女主动送上门。”
    “咦？好像真的有可能。”水哥连忙从行李箱里拿出电脑。
    “查一下近期有没有选美活动。排除掉那些历史悠久却没有出过事故的。”
    “好！”水哥开始操作电脑忙活起来，“查到之后呢？敌人有本事举办选美活动，肯定人强马壮。我们只有两个人，能斗得过吗？”
    林东紧了紧左手的黑手套，淡淡道：“错，干架的只有我一个。兵贵精不贵多，有我就够了。”
    “靠谱吗？”水哥实在搞不懂林东的自信从何而来，“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本事再吊，一枪撂倒。双拳难敌四手啊。或者，我们确定外星人之后，联系南先生找支援，怎么样？”
    “呵。”林东咧嘴轻笑，道：“如果人多就行的话，国足早就拿到世界杯冠军了。干就留下；不干就离开。我绝对不会成为南二的下属。”
    “这，这个，唉~~”水哥无力吐槽，或许绝世高手的尊严比命还重要吧。
    气氛就这样变得有些沉默，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
    “查到了。bw服装公司同时在三个城市举办选美大赛，每个城市冠军可获得10万美元以及平面模特工作。”水哥话锋一转，“这家公司手续齐备，却在供电所那边出了漏洞。办工场所的用电量很小，根本不像正规公司。”
    “员工资料呢？”
    “没有。”
    “参赛人员名单呢？”
    水哥尴尬地挠头，“也没有。”
    “洗洗睡吧。”林东摇摇头，走向浴室。把希望寄托在电脑和水哥身上，果然不靠谱。
    “靠！”深深的挫败感徒然而生。黑客再怎么厉害，遇到不联网的对手，也是没辙。“我，我知道三场选美的时间地点，报纸上说的！”
    “呵呵！”
    **********
    翌日。
    林东和水哥在莉卡的陪同下，开始乌克兰“考察”之旅。
    打仗打到男丁都差点灭绝，战况激烈可以想象。历史建筑物能完整保留下来的，并不多。旅游景点完全不值得期待。
    但是，乌克兰美食完全出乎林东意料之外的好。
    简简单单的黑面包，小麦芬香扑鼻而来，口感略硬，纤维略粗。配上能够秒杀鹅肝酱的乌克兰野鸡肝酱，则成绝配。芬香甜美，刚中带柔。
    这是林东吃过最简单却最美味的面包。乌克兰这片肥沃的黑土地，果然不同凡响。
    更过分的是，乌克兰物价不高，一百块rmb就能下馆子大吃一顿。
    “太好吃了！我们多买一些，打包带回香江吧。”水哥左手拿着黑面包，右手举着樱桃汁，爽快的吃吃喝喝。
    “笨蛋！这些东西又不保鲜，带回去就坏了。”林东畅快地打个饱嗝，吃饱喝足，该干正经事了，“莉卡小姐，我们今天就留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会儿。可以帮我们弄到本市选举大赛的门票吗？”
    “好的！”
    ……
    表面上，四处旅游访寻美食；暗地里，观察研究可疑的选美大赛。
    赏风景，吃美食，看美人，甚至还有美女导游相伴。
    这就是林东和水哥的任务。
    腐败的生活过了数天，林东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
    “莉卡小姐，明天你不用再来了。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准备自驾游。”林东递过去一大沓格里夫纳钞票，“这是押金和租金。我们离开乌克兰的时候，再归还车辆。可以吗？”
    “这个没问题。但是，你们不需要翻译，不要导游了吗？”莉卡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林东，满满都是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如同被遗弃的小动物似的。
    “不需要。而且这几天的导游费用照样会给你结算，所以……”林东咬咬牙，冷然道：“再见！”
    “呜呜呜~~”乌克兰女孩美丽的双目瞬间失去神采，流着泪水，黯然离去。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又到时候说拜拜。
    ……
    “东哥，你好狠心耶。”
    “不然呢？喜欢我的女孩多了去，难道每个都不拒绝吗？”林东长叹一口老气，“有时候，长得帅真的是罪过啊。”
    水哥恨恨地捶了林东一下，吐槽道：“呸！如果由钱归我管，每次都由我来买单的话，莉卡小姐肯定也会喜欢我！”
    “no！no！no！首先是因为我帅，其次才是因为钱。你要搞搞清楚。”
    “切！”水哥翻白眼，转移话题，问：“突然赶走莉卡，是不是发现线索了？”
    林东摇头否定，说：“我们已经走了好几个选美现场，依然没有发现异常。很明显，这个方法不对路。”
    “那怎么办？”
    “跟紧最漂亮的那一个，自然就能揪出幕后凶手。”林东指着舞台上的十三号参赛者“这个女孩的综合素质明显比其他人高不少。如果评委不是眼瞎的话，冠军就是她了。”
    水哥顺着林东的手指，盯着十三号猛看。
    “啧啧啧，这爆炸似的身材，绝了；而且气质非常妩媚，极品狐狸精的类型。东哥，你虽然是个处，但是眼光不差嘛。是不是春心动了？”
    “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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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老司机

    ?舞台上，参赛美女们争艳斗丽，撒娇卖萌，露点走光，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舞台下，正值的林东双目紧闭，愉快地打着瞌睡。
    美女很美，身材也很火辣，就像绽放的娇花。常言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但是，东哥是个有原则的人。不合口味的鲜花再美，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万年单身汉就是这么练成的。
    ……
    “梆~梆~梆~”
    冷烟火在舞台上炸开，各色彩纸在半空中飞舞。
    热热闹闹的气氛中，冠军就此诞生。
    林东也不得不脱离瞌睡状态，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问道：“水哥，结果如何？”
    “自己看，别跟我说话！在选美会场打瞌睡，实在太丢人了。”水哥一脸嫌弃，屁股往旁边挪动了0.5厘米，表明心迹。
    “切！”林东竖起一根中指，还以颜色。
    ……
    舞台中央，十三号美女不出意料拿到冠军，既哭且笑，激动地发表着夺冠感言。亚军季军尴尬地干笑，站在旁边做陪衬。
    然后，庆功酒会直接在现场举办。
    普通观众纷纷退场；媒体记者架起长枪短炮开始工作；贵宾席位的士绅名流拿着酒杯交际应酬；参赛美女们走下舞台，怀着“钓金龟”的梦想，向前排贵宾“进攻”。
    男的虚伪，女的放荡。一切正常，跟普通庆功宴没有什么不一样。
    水哥左看看右望望，疑惑地说：“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啊。我们是不是弄错目标？”
    林东瘫在座椅上，打着哈欠，说：“等吧。外星人不是傻子，没有可能刚选出冠军，马上就把人抓走？”
    “唉~没劲！”
    然而，没意思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十三号美女忙前忙后，分别接受当地媒体专访。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第三天，十三号美女在记者簇拥下，来到孤儿院和养老院，进行“慈善”活动。
    ……
    各种虚头巴脑假把式持续到第七天。
    “受不了啦！我快要疯掉！”水哥双手抱头，一副崩溃的样子，“三天又三天，一个星期都快过完了。困在这小小的汽车上，啃着面包，看别人大吃大喝。特么的，这简直就是……”
    水哥吐槽，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林东挠挠头，瘫在副驾驶位置上，淡淡道：“不经风雨，哪来彩虹？年轻人不要太浮躁。”
    “切。虽然不知道你多少岁，但是你的脸比我还嫩。年纪肯定没我大！装什么老司机呢？！”
    面对水哥的吐槽，林东沉默以对，懒得辩驳。在车上一起度过好几天，早已熟悉水哥的音波攻击模式。
    “东哥，别睡啊。说说正经事情。为什么莉卡小姐每晚打电话相约，你都不去赴约呢？她那胸那腿那身段，正常男人怎能拒绝？……”
    “闭嘴！”
    水哥之所以叫水哥，那是因为他真的很能吹水。完全不管林东的拒绝，水哥继续自言自语：“难道不喜欢金发碧眼的鬼妹仔？那么，拥有黑长直秀发和圆溜溜黑眼珠的krystal。你觉得怎样？”
    “呸！那个丫头害我被抓进警察局，我恨不得剥她的皮，拆她的骨！”
    “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你已经到了剥皮拆骨的程度，哇塞~不得了啦！”
    “滚！”
    想起那个“祸水”，林东没来由就是一阵烦躁。东哥行走江湖数十年，拔刀相助救过的美女不在少数。但是，谢谢都不说一句，直接消失的美女，就只有那么一个。简直是耻辱。
    水哥毫不气馁，继续卖力地劝说：“再考虑考虑呗。囧囧的晶晶姑娘虽然是寒国人；但是人美声甜身材好，身娇体柔易推倒。以东哥的手段，绝对没问题的啦。拿下之后，再让她介绍几个漂亮女明星给我，好兄弟……”
    “啪！”
    林东的一巴掌抽在水哥大腿上，“废话少说，赶紧开车！”
    “好嘞！”水哥吹水厉害，办正事也不含糊。油门一踩到底，汽车瞬间飞奔而去，尽显老司机本色。
    “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啊。有必要那么紧张么？”
    林东盯着远处的汽车，严肃地说：“车不同了，从普通小汽车变成保姆车。随行人员也多了几个，区区一个城市级别的选美冠军，用的着四人随行吗？”
    “咦？好像有点道理。小伙子的观察力不错嘛，有我三成功力……”水哥自吹自擂，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尴尬地讪讪笑，然后换个新花样。“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
    穿透耳膜，直入灵魂，能够让人痛不欲生的歌声。
    林东眼眉狂跳，嘴角抽搐，怒道：“你又皮痒痒了吗？信不信我把你揍成熊猫眼？”
    水哥淡定地回答：“不信！因为我是一名老司机。跟踪嫌疑人，这么高难度的工作，还是得靠伟大的我。”
    林东咬牙切齿，紧握拳头，心里立下宏愿：必须尽快成为老司机！
    ……
    从小路到大路；从北部到南部；从天黑到天亮。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跟到底！
    “东哥，救命啊！换你来开一段吧。”水哥双眼满是血丝，一副要死的样子。老司机也扛不住疲劳驾驶。
    “你确定要换吗？”林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开过履带车，普通四个轮子的小车却是没开过。普通路段或者可以一试，高速公路嘛~~就问你怕不怕？”
    “靠！履带？山里来的朋友，难道你开的是拖拉机或挖掘机？”
    “不是这些啦，而是坦……呃”林东差点说漏嘴，连忙转移话题，“总之你再坚持一下，回头给你加餐，正宗乌克兰土猪肉。”
    “呸！龙肝凤髓吃多了也会腻。天天吃乌克兰土猪，现在都快要吃吐了。”
    “顶你个肺。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给你来个‘悬梁刺股’提神醒脑？”
    “不信！”
    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虽是吵吵闹闹，却能防止开车走神。不知不觉已到凌晨时分，长途跋涉也来到了终点。
    海边城市敖德萨。
    往南方向，只剩下大海，已经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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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劫富济贫

    ?人迹罕至的海岸边，既没有码头，也没有沙滩。
    只有孤零零的一艘大船抛锚停在距离岸边百多米的深水区。
    凶神恶煞的大汉挟持着娇嫩的选美冠军，乘坐橡皮筏子，向着大船驶去。
    水哥满脸焦急，“如花似玉大美女被抓上船的话，肯定没有好结果。我们赶快去救她吧。”
    “唉~”林东抬头望天，长叹一口气，第一次觉得灿烂的太阳很讨厌。
    “大船选择停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远离岸边。很明显，他们很重视保密，绝对会派专人盯梢。光天化日之下，根本无法靠近。”
    “难道就这样看着无辜的女孩被糟蹋？”
    面对水哥的质问，林东也是无奈。望着左手的黑色短手套，摇头叹气。
    “救人，也得量力而为。这个国家合法持枪，ak47随便买，装甲车比拖拉机还便宜。敌人这阵势，绝对不会缺枪支弹药。而我们连一把手枪都没有。白天冲上去，只能当活靶子。养精蓄锐，等天黑吧。”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但是，只要想到大眼小嘴高鼻梁的美女身陷狼窝，水哥就浑身不自在，“报警求救，有用吗？”
    林东摇摇头，反问一句：“你觉得呢？这里的警察会为一个女孩的贞操而拼命么？”
    “草！”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水哥除了砸方向盘发泄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
    车厢变得有些沉默，两个男人各自瘫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却始终无法入睡，辗转反侧。
    时间好像变得特别的漫长。
    一小时后，林东坐起来，活动四肢。
    “水哥，睡了吗？”
    “睡不着。”
    素未谋面，不知姓名。但是两个男人就是记挂着那个被抓上船的十三号佳丽。
    或许这就是美女的魅力吧。
    林东长叹一口气，淡淡道：“如果救不了她的贞操，那就救她的命。我们做一些准备功夫，确保晚上能顺利吧。”
    “好！”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
    枪支弹药论斤卖，飞机大炮也能买。
    在这样的地方，黑吃黑，劫富济贫，并不算多么稀奇的事情。
    普通的两层小楼，一楼商铺，二楼货仓。低调，老旧，毫不起眼。
    但是黑客水哥的调查结果显示，这里是一处销赃以及贩卖违禁品的据点。而且，不远处就有一间警察分局。猫和老鼠亲如一家，满满都是讽刺的味道。
    林东抿嘴皱眉，心里暗道：法律不制裁他们，那就让东哥来替天行道。
    水哥习惯性胆怯，颤声问道：“东哥，准备怎么办？直接冲吗？对方肯定有枪啊。”
    “切！这里没有大海阻隔，区区几条枪，有毛用！”
    “可，可是……”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在这望风，有情况就猛按汽车喇叭。”林东戴了个口罩，慢悠悠地走向黑帮据点。
    “梆~梆~梆~~”
    门口大铁门被林东敲的震天响。
    “叽里呱啦，阿里巴巴！”店里传来高声怒骂，监控摄像头也摇头摆尾，很明显的拒绝意思。
    但是，林东不依不挠地敲门，“梆梆”作响。
    没过多久，铁门开启。
    膀大腰粗的东欧大汉现出身影，神色不善，满嘴的脏话喷个不停。
    “切！”林东根本就没有沟通的打算，直接一记手刀狠狠地砍在大汉的颈动脉上，瞬间把他打晕。
    单手支撑着东欧大汉的体重，另一手伸向大汉腰间，摸出一把手枪。
    林东心里大定，看来没找错地方。
    揪着肥壮的大汉，一步一步往里走。
    屋内的坏蛋们这个时候发现来不对劲的地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拿起手枪机枪，子弹像不要钱似的向着林东疯狂乱射。
    “砰~砰~砰……”
    然而，膀大腰粗肥壮大汉成了天然的挡枪牌。
    “玩枪么？东哥也会！”林东用刚抢回来的手枪还击“砰~砰~砰~”，三声枪响，三个爆头。
    枪声停歇，硝烟渐散。坏蛋下地狱，世界变得清静。
    林东丢下“盾牌”，拿出手机拨通水哥的电话，“清场完毕，把车开过来帮忙吧。”
    “啊？”水哥满满都是疑惑，“这就完了？”
    “战场之上，听话照做不要问。刚刚开了枪，应该很快就有警察过来，赶紧的。go！go！go！”
    “是！”
    不远处望风的水哥狠踩油门，将汽车停在门口，然后窜进店里。
    迎接他的却是一具被打成筛子的尸体，红艳艳的献血流了一地。没上过战场的水哥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呕~~呕~~”
    林东淡淡说道：“我在图书馆看书上说，呕吐物能够提取dna。你不怕的话，尽管呕。”
    水哥双手捂着嘴巴，生生把作呕的东西咽回肚里，相当的郁闷难受。
    林东拿着一个帆布袋，在店里挑挑拣拣，不忘提醒道：“别发呆了。赶紧去把监控摄像破坏掉，我不懂那些东西。”
    “是！”
    水哥硬着头皮去捣鼓电脑，眼睛却半眯着，完全不敢看向战斗现场。
    三分钟后。
    该拿的和不该拿的，都被林东扫进袋子里。载着满满的收获，汽车呼啸离去。
    警车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才从远处传来。就像影视剧里面那样，总是打完收工，警察才会赶到现场。
    **********
    “呕~呕~~”水哥趴在车窗边，把昨天吃的饭都吐尽，“我是不是很弱鸡？很丢脸？”
    “人无完人。男人再厉害，也不会怀孕。”林东双手紧握方向盘，严肃认真地龟速开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就像我对电子产品就不太在行，学习电脑打字都只能用两只手指。”
    “东哥，你不在行的东西可不止电脑。”水哥咧嘴轻笑，看着车窗外不断超车的自行车，“你这车开得很渣。”
    “顶你个肺。我以前开车都是开直线，横冲直撞根本不用看路的。哪像现在这种小汽车，轻飘飘的，禁不住撞。”
    “切！吹牛。”
    ……
    淡淡的吐槽吵嘴，驱散对鲜血的恐惧，活跃气氛。作呕的感觉烟消云散。
    水哥不傻，知道林东自黑的原因，有些感动地说：“谢谢。感觉好多了。”
    “不知你在说什么。既然不吐，就赶紧干活。清点一下收获吧。刚刚时间紧迫，完全是乱拿，根本不知道抢了什么回来。”林东目不转睛盯着路面，只能让水哥干活。
    “行！”水哥微笑点头，“清点战利品，这活儿我喜欢。”
    “格里夫纳，美元，欧元，旅费弄回来了。还有手枪两把，子弹无数；手榴弹、闪光弹几颗。挺齐全的嘛。咦？这些药丸和针筒是什么？”
    林东摇摇头，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在黑帮据点抢回来的，总不能是维他命片吧。”
    “噗~~咳咳咳！”水哥把手上针筒丢得远远的，“毒，毒品？为什么要抢这些玩意？有什么用？”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来开车吧，老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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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大鱼

    ?夜幕低垂，林东早已准备就绪。
    漫长的等待，压抑的无奈，终于来到了爆发的时候。
    “水哥，帮忙望风。我要上了！”
    “啊？”水哥一脸懵比，“又望风？不行！我也要参加行动。我是改进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的伟大特工。也是你最值得信赖的队友。”
    “你能游到大船的位置吗？”林东没有直言拒绝，只是淡淡地提出参与行动的先决条件。
    “呃！这，这个嘛~~”水哥虽然会游泳，但是游一个标准池的距离都有些悬。
    “对了，还有可能要潜水一段距离。”
    林东的轻轻一句话，使得水哥遭受致命暴击。
    “唉~”的一声长叹，水哥拿出无线耳麦，说：“就算无法上前线，我依然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戴上这幅蓝牙耳机，随时随地和我保持通话。伟大的黑客与你同在。”
    “蓝牙？”林东拿出自己手机，“不知道这机器有没有蓝牙功能。我在图书馆执行社会服务令的时候，管理员强塞给我这部手机。”
    “噗~~”水哥吐血十斗，被山里来的朋友气得半死。
    最终，林东收获一部防水的新款水果手机，跳进大海。
    而水哥手里拿着已停产的老款诺鸡亚，在夜风中凌乱。
    ……
    无风无浪，只有淡淡的月光，深夜的海面格外宁静。
    游泳慢慢靠近船只，可以看到两个持枪守卫在面向陆地这一侧甲板上来回巡视。
    林东吓得赶紧潜水，来到面向大海的这一侧，几乎是不设防。
    绳索往上一甩，随便勾着点什么。林东借绳子之力，静悄悄的往上爬……
    “东哥，怎么样了啊？为什么没声音？是不是挂了？”
    无线耳麦突然出来声音，把林东吓得差点掉回海里。
    “顶你个肺！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祝东哥千秋万世，一统江湖！”水哥耿直地说了句好听的，然后话锋一转，“有没有发现十三号佳丽？”
    林东恨不得挂掉电话，压低声音怒道：“煮饭熬粥都要时间，救人杀人哪能这么快？！如果出什么差错，一切后果都赖你。”
    唠叨的水哥当场就没了声音。
    林东得以专心干活。
    左手的黑色手套发散幽光，轻易抠进钢板，再配合右手的绳索。林东就像壁虎一样，在钢铁船身上来去自如。
    很快就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船上的房间，非常容易区分住户的身份地位。越靠上，越通风，越亮堂的船舱，那肯定就是大人物的地盘。
    此时此刻，符合条件的vip房内，一男一女正在进行美女斗流氓的戏码。推搡拉扯，十分激烈；骂声不停，相当热闹。
    男的身高腿长，肤白貌美，长着一副让女人嫉妒的俊美脸蛋。唯有胯间昂起的长枪，证明他是男人。
    女的也是身高腿长，肤白貌美，正是白天被挟持上船的十三号佳丽。衣衫凌乱，残破不堪，最关键的三点却仍然有布料守护着。生米还没煮成熟饭。
    林东差点笑喷，极度佩服漂亮妹子的好运气；同时吐槽那个男人太傻叉。花美男的脸蛋如此俊俏，正经撩妹恐怕要比强奸来得更有效率吧。
    不管怎样，总算找着正主了。
    黑手套在玻璃窗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轻轻一敲，玻璃就出现一个大洞。林东瞬间窜进房间内。
    “啪！”的一记手刀，花美男还没反应过来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十三号佳丽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突然出现一个蒙面男子（林东）。
    “canyouspeakenglish？（会说英语吗）”林东问道。
    美女比划了一个小小的手势，“alittle~~（一点点）”
    “ok！”林东点点头，把房间大门反锁，然后低声说道：“stayhere（留在这里）！waitforhelp（等待救援）！”
    美女一脸懵比，只能呆呆地点头表示同意。
    林东扛起地上的花美男，把他从窗外丢进海里。这个花美男能够住最高档的房间，玩最漂亮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然后，林东捡起地上圆形的玻璃，也爬出窗外，准备走人。
    美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wait（等等）！help（救命）！”
    楚楚可的小模样，加上布条装遮掩不住的诱人躯体，杀伤力大大的有，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软化。
    “不！”林东却是毫不犹豫地决绝，“你继续大喊大叫，否则门外的守卫会发现不对劲，然后等待救援吧。”
    十三号佳丽扁嘴皱眉，发嗲卖萌，招式尽出也无法使林东改变主意。只得站在房门后，放声呻吟或哀叫，声音极度销魂。
    相貌漂亮身材好，配合这诱惑力十足的呻吟。
    林东咕嘟的咽口水，可耻的起了反应，“不得了啦，再呆下去，肯定要干坏坏的事情啦。”
    为了保护贞操，林东耿直的跳进大海，拖着昏迷的花美男，向岸边游去。
    一切就像造梦似的。
    ……
    白花花的嫩肉，一丝不挂。水哥赶忙热心地把“美人”拖上岸，然后看到了“美人”胯间的两颗蛋蛋。水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东哥，这，这，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美女会有蛋？”
    “嗤~~因为他根本就是个男人！”林东把绳索捆在昏迷的花美男身上，“这厮是条大鱼，我先把他捞回来。”
    “啊？大鱼？！”水哥精神一振，盯着花美男猛瞧，“男人长成这副样子，完全不正常嘛。难道这个就是外星人？”
    林东摇摇头，叹道：“外星人的实力绝对不会那么弱小。所以他可能是替外星人干活，或者只是普通坏蛋头子。总之，这个家伙的地位肯定不低。等他醒来之后，绝对能审问出一些情报。”
    “嗯！那现在干嘛？十三号美女救出来了吗？”
    “已经救了一半。我怕出现意外情况，所以先把这条大鱼拖上岸。等会还要再上船干活呢。你专心点看守，千万别让他跑了啊。”
    水哥用力拍胸脯，高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包我身上！绝对没问题。你安心的去吧。”
    “去你mei！”
    “我没有妹妹。”
    习惯性吐槽几句，林东刚准备重新入水，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蓬~蓬~”的声音。
    两架直升机从林东头顶飞过，向着海上的大船飞去。
    “啾~啾~啾！”
    几枚火箭弹带着火光，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耀眼。
    “轰隆隆~”的爆炸声响随之而来。
    大船甲板上的守卫力量顿时灰飞烟灭，紧接着“砰砰砰”的枪声大作。
    无论视觉，还是听觉，都是好莱坞大片的风格。
    岸上的林东和水哥完全看呆了。
    “水哥！你报警了吗？”
    “我们的手机一直保持通话，怎么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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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神秘人

    ?“突突突……”
    密集的交火声，将幽静的海面变成热闹的战场。
    感觉是那么那么的，亲切。
    林东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的过往。然而，枪声并没有持续多久；怀旧的沧桑风格才刚刚开始，就宣告结束。
    林东怒道:“顶你个肺！这些家伙绝对不是警察！如果连乌克兰警察都这么猛，这个世界就没有黑帮了。”
    水哥翻白眼说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不用你说啦。山里来的朋友，你还是猜一猜对方是敌还是友？”
    “懒得猜。去看看就知道了。”林东抽出腰间的手枪，递给水哥，“你自己小心一点。哪个不长眼的敢靠近，直接开枪教他做人道理，懂么？”
    “放心，我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绝对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这条大鱼交给我看管，肯定跑不了……”
    水哥又开始习惯性的自吹自擂。林东只能无奈摇头，转身再次扎进大海。
    ……
    船上的战斗已经结束，结果显而易见。
    东欧大汉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染红了甲板的每个角落。仅剩几个能够喘气的，也被捆绑着，跪在甲板中央。
    “稀里哗啦！巴拉巴拉！”
    “f**k！s***t！”
    持枪的蒙面人用乌克兰语审问；东欧大汉用f和s开头的英语“亲切”地回应。
    “嘭！嘭！”
    枪声响起，仅剩的几个东欧大汉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一言不合就开枪杀人，比黑社会还要黑社会。
    挂在船舷偷看的林东傻了眼，实在猜不透对方是什么人，是敌是友？是正是邪？
    对方现在站位密集，一颗手榴弹丢过去，非死即残。要不要丢两颗手雷当见面礼呢？
    林东犹豫未决的时候，天空中盘旋的直升机垂下绳梯，蒙面人纷纷爬绳梯登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靠！这些家伙到底是干嘛的？”
    无线耳麦里传来水哥的声音：“东哥，你刚说什么？船上的情况怎样了？十三号美女救出来没有？……”
    絮絮叨叨的音波攻击，着实让人头疼。
    “闭嘴！再让我听到半句废话，你就自己想办法离开乌克兰吧！”
    “不要啊~~钱都在你身上，我……”
    “嗯哼？！”
    东哥一发狠，“淡定的潜水者”水哥就只能潜水，没了声音。
    林东双手用力，翻身上船，一定要调查个清楚明白。
    大船的甲板像炼狱，甲板之下的船舱却像监狱。
    数十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的女孩三三两两被分开囚禁在各个房间，比坐牢还要凄惨。毕竟坐牢只是禁锢自由，而这些女孩还要遭受身体和心理的摧残。
    有些人衣衫褴褛，遍体鳞伤；有些人一丝不挂，完好无缺。
    大概能反映出这些美女的“坐牢”时间，以及面对侵犯时的反抗程度。
    但是，从她们的眼中能够发现共同的特征：彷徨无助，心如死灰。或许，已经被船上的男人虐出心理阴影。
    林东摇摇头，没有去解救这些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救。身体上的伤，警察来了就会帮她们处理；心理上的伤，东哥也木有办法。
    眼不见为净。
    林东离开船舱，走向大船的驾驶室。
    拉开大门，却意外的见到“十三号”选美冠军。
    布条装换成一袭轻纱，白嫩的肌肤朦朦胧胧，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再配上浑然天成的妩媚脸庞。两个字，完美！
    林东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欲望抬头，有一种要干坏事的冲动。
    “你怎么在这里？”
    美女被突然出现的林东吓了一跳，小嫩手拍着大胸脯，怯怯的说道：“我，我想找电话求救。”
    一拍一颤抖，薄薄的轻纱无法遮掩美女“胸器”的伟岸和弹性。软糯的声音并不甜美，却有一种动人心弦的磁性，如同挠痒痒一般舒适。
    “哇~靠！”太邪恶，太勾人了。林东连忙摇头晃脑，稍微清醒一下心智，“枪炮这么响亮，还有直升机出动。警察很快就会来，你回到房间换一件严实的衣服吧。最好把脸蛋也弄脏一点。”
    “好的，我明白了。我叫娜莎，请问你叫什么？”
    林东摇摇头，“名字只是代号，知不知道都没所谓。你赶紧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可，可是你救了我。”娜莎眨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伸出芊芊玉手指着林东头部，“你可以把头套摘下来吗？我想看看救命恩人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晚上，上帝派使者来拯救我。”
    “不！”林东还是冷然拒绝。
    娜莎双手抱着林东手臂，伟大的胸器紧紧压着，摩擦摩擦，娇嗔道：“让我看一看嘛~~以后每个夜晚我都会想着你。洗澡的时候想，睡觉得时候想，永远都不会把你忘记。”
    “嘶~~”的倒吸凉气，林东赶紧身体快要爆炸，紧绷的牛仔裤憋得十分难受。再这么搞下去，绝对要出大事！
    所以林东伸手向腰间，一怒拔枪。钢铁制作的那把手枪，而不是牛仔裤下的那一支。
    “出去！否则的话，我一枪把你崩了！”
    “呃？”娜莎神色一僵，完全没想过有男人能够抵抗自己的魅力，继续娇声发嗲道：“不要这样嘛~~我……”
    冰冷的枪管塞进诱人的小嘴。林东冷冷地说：“滚！”
    这么羞辱的姿势，让娜莎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恨恨地白了林东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肥硕的pp在轻纱下一扭一扭……
    “靠！差点就出大事鸟！”林东长舒一口气，满满都是感慨，“美女果然都是祸水！”
    无线耳麦里顿时传来水哥的声音：“东哥，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刚刚听完你们的对话，我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我的十三号，我的女神呐~~”
    “滚蛋！你的女神不要太多了！现在没时间跟你鬼扯。赶紧告诉我，这种船，有没有记录航行路线的仪器。”
    “当然有啊。航行数据记录仪，俗称黑匣子。飞机和船舶都是强制安装的。等一会，伟大的黑客上网给你查一下，怎么查看航行数据……”
    “不用了！”林东直接把一堆仪器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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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被耍了

    ?或许是枪炮齐鸣再加上直升机的阵仗太过吓人，当地警察姗姗来迟，像是故意躲开枪战似的。
    反倒是各种新闻媒体来得很快，甚至还有国外的大报记者。
    “怎么样？见识到伟大黑客的厉害了吧。有这些记者在场，保准当地警察不敢打马虎眼。”水哥洋洋得意地说道。
    林东眉头深锁，满满的都是心事。
    “有烟吗？给我一根。”
    “你上次还说不抽烟，只抽雪茄。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水哥一边吐槽，一边给林东递烟。
    “雪茄是庆祝胜利的时候才抽，而香烟却是烦恼的时候。”林东淡淡地说道。然后把香烟叼在嘴里，闻其味而不吸入心肺，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岸边出神。
    “烦恼？不需要！”水哥也叼根烟，吞云吐雾，“外星人哪有这么容易抓到？我进公司一年多，还没听过其他小队成功呢。咱们这一趟已经算可以了。品尝了那么多乌克兰美食，看了那么多极品美女，还救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草！我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了！”
    林东自诩正派人士，定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刚才被十三号美女撩拨得差点暴走。这事绝对有古怪。
    “水哥，你说几句英语来听听。”
    “什么呀？无缘无故说什么英语？”
    林东双目一瞪，冷冷道：“让你说，你就说！赶紧随便说几句。”
    “好吧。”水哥耿直地随便说了几句f开头和s开头的脏话。
    林东没有发怒，反而淡淡地说道：“你是黑客，需要英文编程的黑客，但是说出来的英语还是带着浓浓中国腔。”
    “靠！没有那个口语环境，根本说不出地道英语。这事不能怪我……呃！”水哥突然反应过来，“十三号！她的英语！”
    林东点点头，严肃地说：“没错！这里的官方用语是乌语，然后是俄语，还有各种民族的方言。英语水平比我国还差，但是娜莎的英语，你刚刚也听到的吧。绝对有问题！”
    “这，这，这，”水哥一脸懵比，连忙拿出手提电脑，开始干活，“那个女人的网上资料被清空，媒体关于选美冠军的报道全部消失了。靠，我们好像被那个女人耍了。”
    听到水哥的证实，林东满心都是苦涩。
    那个女人被挟持进狼窝，却没有受到真正的侵犯。撕碎的布条装，却始终保持三点不露。口含铁枪，却淡然转身离开……
    破绽何其多，却统统被忽视；眼睛只看到女人精致的脸庞和s型的娇躯。
    红颜，果然都是祸水！
    林东摇摇头，深吸一口香烟，辛辣的刺激感直入心肺，多么痛的领悟。
    水哥的心里也不好受。整天念叨着的“十三号”美女居然，居然…“啊~~不行了！我的颗玻璃心承受不住这样的背叛。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先让她跪在地上唱征服，再让她吞枪，然后……”
    “咳咳咳！”林东差点被呛死，“别这么猥琐，行吗？”
    “这不叫猥琐，这叫真诚！把心中所想坦白说出来。”水哥搓搓手掌，急切地说道：“那个臭娘们刚上警车不久，我们去把她抓回来吧。然后伟大的黑客用伟大的棒棒，教她做人道理。”
    “唉~肯定追不上了。那个女人说不定已经在某处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点心，笑着我们两个是傻瓜。”
    “那，那怎么办？”
    林东吐了个烟圈，淡淡道：“故意参加选美，被抓进贼窝，查获情报。标准的女间谍做法。这么高素质的女间谍，以及这么厉害的直升机支援，他们的目标只是区区一单美女失踪案？”
    “难，难道，他们也是调查外星人？”水哥嘴巴张得老大，无比惊讶。
    “不管是不是外星人，总之事情肯定小不了。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成功的。”林东把香烟丢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仿佛踩在那可恶的女骗子身上，“走吧，我们该干活了。”
    “可是，那个臭女人肯定截获了情报，才会让直升机进攻。现在一切都晚了吧。”
    林东摇摇头，淡定地说：“不。我们手上的大鱼比情报更有用。”
    **********
    半小时后。
    距离事发地点不远的岸边，一个没穿衣服的花美男悠悠转醒。
    “发生什么事情？我在哪儿？……”
    例牌的几句著名台词之后，花美男抬头望四方，这才看到自己的“狼窝”被端。
    “幸亏我掉进水里，被冲到岸边，否则……”
    又是例牌的台词，花美男一边庆幸自己福大命大，一边走向公路，准备逃离现场。
    此时，一辆汽车刚好路过，胖呼呼的司机人有三急，下车小解。
    花美男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冲上汽车，狠踩油门逃之夭夭。只留下胖乎乎的司机扯着裤腰带，高声呼喊~~
    “oh~~mygod！我的车，我心爱的车车；还有我的衣服，我的手机。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林东连忙跳出来大喊了一声：“cut！”
    水哥的哭戏瞬间演完，笑嘻嘻地说：“怎样？我的名品演技厉害吧。如果不是为了保卫地球这个伟大的事业，我说不定就是个影帝视帝之类的大腕……”
    林东摇摇头，实在搞不懂水哥这优越感从何而来。
    “废话少说，干活！”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水哥演戏之魂熊熊燃烧，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把自己代入到伟大特工的角色里。
    ……
    常言道：狡兔三窟。
    黑帮没有几个隐秘的藏身之所，还能叫黑帮？
    按照之前那艘大船的风格，林东敢肯定敌人老巢绝对不止一两处。
    只要给花美男一部手机，他肯定会通知同伴撤离。那么，女间谍娜莎手上的情报就彻底废了。
    那个女骗子辛苦那么久，甚至还要露体卖弄风情，最终却是功亏一篑。
    林东嘴角微翘，淡淡的报复快感徒然而生。
    “东哥，你笑得很猥琐耶。是不是想女人了？”
    “滚！赶紧干活！要是被花美男跑掉，我就把你揍成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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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可怕的存在

    ?说起“黑客”这两个字，人们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木马，陷阱，诈骗等词汇。
    那么，当一个黑客主动送上门的时候，就得小心了。如果还是贪得无厌，“抢”了黑客的汽车和手机，那就是悲剧的开始。
    “东哥，那家伙果然在打电话。”水哥捧着笔记本电脑，兴奋地说道。
    “嗯。到地方再叫我。”
    林东的回应却是十分的平淡，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瘫在汽车后座上闭目养神，为接下来的大战蓄力。
    暴风雨前的宁静，水哥也感受到那股战意。没有再说半句废话；只是捧着笔记本电脑，默默地为出租车司机指路。这就是伟大黑客的伟大职责。
    两天都没怎生睡觉？根本不算事！
    越疲惫，越证明自己有存在价值，水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战士！
    ……
    从西到东，从敖德萨到赫尔松，从天黑到天亮，又是一段劳累的汽车旅程。
    付过车资，两人挽着装备袋子，步行走了几百米，来到另一处偏僻的海边。
    憋了一晚上，水哥忍不住开始吐槽：“从海边到海边，却兜了那么大个圈子。这些黑帮是不是故意整我们？如果不是请了出租车的话，我肯定要被活活累死……”
    “别说话了，干活吧。”林东打开袋子，把枪支装备在身上。
    “现在？”水哥抬头望天，“阳光普照，无遮无掩。现在就进攻，会不会急了点？”
    “没得选择，只能现在马上进攻。拖得越久，变数越大，搞不好女骗子也查到这个地方。”林东手搭凉棚，眺望远处的废弃造船厂，“而且，昨天的大船远离岸边，今天的贼窝却在陆地上。”
    “虽然你是老大，但我不能同意。太危险了！”水哥发表不同意见，“既然已经查到敌方据点，我们打电话回公司求援就行，没必要现在就去拼命。你一个人再厉害，终究……”
    林东摇头摆手，打断水哥的话。
    “我的实力绝对超出你想象。而且，这次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啊？”水哥张大嘴巴，满脸疑惑，“我，我也上前线？可，可是我的枪法……”
    林东拿起两颗手榴弹，塞到水哥手里，淡淡道：“你这身手，上前线就是送死。等会你远远的丢两颗手雷，弄出声势，转移守卫的视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这样的话，绝对没问题。伟大的黑客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保证完成任务。”
    林东点点头，“那就干吧！”
    ……
    “轰隆隆~轰隆隆~~”的两个大鞭炮响起。
    门口的持枪守卫果然分兵，其中几人端着机枪跑向爆炸地点，而留在原地的守卫也望向那边。
    林东如同豹子一般，从另一个边冲出来，瞬间拉近距离，进入手枪的射击范围之内。
    “砰~砰~”林东只开两枪，没有浪费弹药，谜之自信。
    然而，结果证明东哥就是这么叼。
    “噗咚~噗咚~~”两具被爆头的尸体跪在地上，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
    高速奔跑中，林东把手枪插回腰间，然后一个熟练的战术翻滚动作。躲开回防守卫的子弹，顺势捡起掉在地上的ak47。
    破手枪换成杀伤力更强射程更远的自动步枪，林东更显凶残。
    “突突~突突……”
    一阵阵清脆点射声音过后，把手大门的守卫全都倒在血泊中。
    远处观战的水哥嘴巴张成o型，万千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万万没想到，山里来的朋友居然厉害成这样子。射击游戏里，一个打十个的“枪神”，恐怕也就这水平了吧。
    观众的反应，林东无暇理会。
    匆匆捡了几个弹夹，林东端着ak47就往建筑物里面冲去。突击进攻重点全在一个“突”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乱敌人的防御阵型。
    一枪在手，天下我有。
    “冲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刚冲进室内，林东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得差点把枪丢在地上。
    人，非常多的人！
    声音洪亮，阵容齐整。不战而屈人之兵。
    “哇~哇~哇~~”
    “呜~呜~呜~~”
    可怕，太可怕了！
    数十上百个婴儿高声大喊，威力着实惊人。
    林东一脸懵比，茫然不知所措。
    密密麻麻的婴儿床，到底是谁把这些小孩子养在这里？
    进？退？到底该怎么办？
    “嘭！嘭！嘭！”
    几个约莫四、五岁的逗比孩子，举起小手枪，对着林东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乱射。
    “靠！顶你个肺！”
    林东一声怒骂，却无法狠心举枪反击，只能狼狈逃窜。
    ……
    水哥蹲在大后方，露出半颗脑袋望向船厂。突然看到林东冲出大门，狼狈逃跑。
    水哥差点吓尿了，赶忙大声问道：“东哥，里面情况怎么了？！”
    “撤！快撤！敌人太凶猛，完全打不过！”
    林东一边大喊，一边玩命狂奔，完全不敢回头。
    身后的大门却钻出几个逗比孩子，蹦蹦跳跳向林东追来。小手枪乱射，打在林东身后，尘土飞扬。
    “靠！”水哥也傻眼了，啥都不说，转身就逃跑。
    ……
    一肥一瘦，两个大男人被逗比孩子撵得鸡飞狗跳。
    幸亏小屁孩跑不快，枪法也不准；否则东哥和水哥就得把性命交代在异国他乡。
    林东狂蹦数百上千米，身后的枪声才停了下来。逗比孩子们蹦蹦跳跳往回走。就像打了胜仗似的。
    “东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水哥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问道。
    林东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烦躁地说：“特么的。我也搞不懂！里面几十上百个逗比孩子。最小的刚出生，最大的也就四、五岁。草！小屁孩拿起手枪，太吓人了。”
    “这，这个，是不是恐怖组织培养战士？听说有些恐怖分子年纪很小。”
    “不！绝对跟外星人脱不了关系。”林东咬牙切齿，怒道：“地球人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情！你没发现那些逗比孩子都长得特别漂亮吗？”
    “长得漂亮？”水哥若有所思，“难道跟失踪的选美冠军有关系？”
    林东木然点头，叹道：“或许，抓那些女人，只是为了生娃，生漂亮的娃娃！”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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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正主

    ?根据遗传学，花美男和选美冠军合体制造出来的小孩子，相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甚至有可能生出极品小帅哥、小美女。
    那么问题来了。
    外星人为什么大费周章制造漂亮小宝宝？
    林东有一点朦朦胧胧的想法，却仅仅是不靠谱的猜测。
    水哥什么想法都没有，完全被吓破胆。
    那些逗比熊孩子没有一丁点是非对错的观念，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拿着手枪当玩具，实在太可怕。
    “东哥，现在怎么办？撤退还是叫支援？”
    林东摇摇头，“现在基本能确定是外星人，绝对不能撤！相反，还要马上再攻。”
    “还来？”水哥一脸苦逼，“怎么对付那些熊孩纸？难道你要开枪打他们么？”
    “不需要！”林东掏出绝版诺鸡亚，“之前怕外星人逃跑，所以不敢打草惊蛇。现在，我们就要把它惊出老窝！如果他们分开坐车逃跑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这计划靠谱。”水哥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叹道：“山里来的朋友，着实小看你了。不单实力厉害，这智力值好像也不错，只比伟大的黑客差一丢丢。真的服气了，以后就叫你队长！”
    “切！我还不愿意被你叫队长呢。”
    ……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
    实际上，林东只是拨打了当地报警电话。没过多久，海上就驶来一艘大型游轮以及好几艘摩托快艇。
    猫鼠不分家，报警就等于通风报信。警察没来，贼人先遁。既避免了枪战交火，也端掉老巢“破获”大案。多么默契的合作。
    掌握了游戏规则，就能够反向利用。
    淡淡的骄傲感徒然而生，不枉东哥辛苦学习一个多月，这见识大大的提升，段位和智力值也……
    “队长，现在怎么办？”水哥又一次在不恰当的时间打断林东的歪歪。
    “急个毛！等着就是啦。”
    “可是，那些熊孩纸差不多都被抱上船。再不行动就晚啦。”
    林东长叹一口气，伸手将水哥庞大的身躯拉低一些，淡淡道：“按照以往的经验，神秘大人物都喜欢乘坐隐秘的交通工具。我有五成以上把握，如果真的有外星人，它绝对不会坐这艘大船。”
    “啊？才五成！”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机会，你也得等。不然呢？冲上去进攻那艘载满孩子的大船？”林东使劲捶了一下地面，“原以为他们会分开乘车转移，没料到他们还是走水路。”
    “还好啦～如果全都被你猜中的话，作为智者的我就显得……”
    “滚！去你的智者。”
    ……
    载着持枪大汉、白袍医生、西装工作人员还有许多逗比熊孩纸，大游轮飘然远去。
    废旧的破船厂再次恢复宁静，就像全员已撤离。
    林东默默地趴在不远处的礁石堆里，直勾勾地盯着船厂，一动不动。
    三十分钟后。
    一辆警车驶来，在旧船厂门口转了个圈，然后原路返回。
    “嘿～警察检查也没发现异常，看来是真的猜错啦。”水哥说完，双手撑地，准备爬起来。
    “别动！”林东狠狠的用力一拉。
    水哥一时不察，脸部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啃了满嘴泥。
    “队长，你搞毛啊？”
    林东摸出ak－47，咔嚓咔嚓地开始再次检查枪支情况，淡淡道：“在战场上，这种看似安全的试探手段，往往伴随着杀机。”
    “吹牛！山里来的朋友，你别忽悠我。伟大的黑客不好糊弄……”
    “唉～”
    林东摇摇头，懒得浪费口水，事实会证明一切。伸手把水哥的上衣扯下来，随意塞了一颗石头进去，然后用力抛向旁边空地。
    “嘭！”的一声狙击枪响。
    水哥差点吓尿，紧紧的趴在地上藏在石后，生怕被打成筛子，颤声道：“东，东哥，谢谢！你又救我一命。”
    “记住：在战场上，当你觉得安全，放松警惕的时候，那就离死不远了。”林东说完，从腰间摸出一颗闪光弹甩了出去。
    “噗”的一阵亮光闪现，远处的大树发生异常的震动。
    林东端着ak－47撒丫子狂奔，尽量缩短与敌人之间的距离。
    数秒之后，又是一声狙击枪声响起，却没有打中高速奔跑的林东。
    距离被拉近，狙击手的结局就彻底成为悲剧了。ak－47“突突”二连点射，送他回归上帝的怀抱。
    此时，一艘摩托快艇突然从废旧船厂里冲出，趁机逃跑。
    林东端起步枪，屏息静气。“突突”的二连点射，打爆摩托艇的油箱。
    “轰隆隆～～”的巨响，红红火光燃起，黑烟弥漫直冲云霄。
    然而，船上的人并没有全都下地狱。一个冒着火光的人影突然从黑烟里跳出来，飞越好几米的距离，跳到岸上。
    非正常人类。
    辛苦努力了许久，终于来到了这一刻。
    “咔嚓！”
    林东换了个弹夹，走近传说中的外星人。
    须发皆白，满脸皱纹，样貌极像普通白人老头。但是衣服和头发都冒着小火苗，老头却淡定地拍打，一点都不焦急。
    “叽里呱啦～阿里巴巴……”
    “请说中文或英文，谢谢！不过，说什么都没用的啦。”林东扣动扳机，子弹射向老头。
    “卟”的一声脆响，子弹像是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瞬间蹦飞。
    林东摇摇头，把ak－47丢在地上，叹道：“果然是外星人啊。这种能挡子弹的黑科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外星老头脸色微变，冷冷地用英语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砰~砰~砰……”
    趁着外星老头说话的空档，林东快速拔出手枪连开数枪，结果却依然无法对外星老头造成伤害。
    林东摇摇头把手枪插回枪袋，叹道：“特么的，这黑科技好厉害，分心的时候也能挡子弹，全自动的吗？抢回来之后，还能不能发挥全额功效呢？”
    “有趣的地球人，”外星老头呵呵轻笑，“既然知道我是外星人有挡子弹的装备，你居然还要与我为敌。我欣赏你的勇气。”
    “装备再好，你也只是个糟老头子。”林东一步一步靠近外星老头，“你干那么多坏事，就是为了制造漂亮小孩。是不是因为现在的身躯快要完蛋？老骨头不经用了，对么？”
    外星老头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怒道：“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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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锅盖

    ?水哥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特别痴迷妖魔鬼怪的故事。上学之后，兴趣转移到更理性、更科学的“外星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努力学习黑客知识，就是为了深入了解被各国政府掩藏起来的外星信息。
    “淡定的潜水者”这个黑客网名，寓意就是淡定地隐藏在暗处，偷看各种绝密信息。
    但是，此时此刻，水哥完全无法淡定。
    外星人，真正的外星人，不怕子弹的外星人……
    “哇塞~~哇塞~~”
    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水哥不再“潜水”，一小步一小步向战场爬去。只想当一个称职的现场观众，看得更清晰，听得更清楚。
    丢掉枪支，近身肉搏。
    外星老头的表现倒也配得上“外星人”三个字。奔跑起来，飞沙走石，甚至能在地里留下深深的脚印；重拳出击，砖石俱碎，在墙壁上烙下一个个拳头印子。
    然而，林东就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
    摸爬打滚，甚至是原地空翻，各种高难度闪避动作施展出来，让外星老头连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高手气度，显露无遗。
    现场观众水哥完全看傻了。万万没想到，山里来的朋友居然真的是武术高手；更加没想到的是，一向低调的东哥居然十分享受这场和外星人的战斗。
    “力气不错，速度欠奉。老家伙，除了那个可以挡子弹的装置之外，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吗？”
    “啊~啊……”的怒吼，外星老头被气得要脱裤子。唰的从腰间拔出皮带。
    “老头，你疯了吗？拿一条破皮带当武器，这东西……呃！靠！”
    林东本想取笑几句，但是说到一半就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那条不起眼的皮带居然像孙猴子的“金箍棒”那样，会变形！一米左右的皮带硬生生延长至四五米；软塌塌的材质也变得硬挺，泛着金属似的寒芒。
    “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秘密？说出来，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外星老头甩了两个鞭花，成竹在握。
    “老头，你现在投降的话，我也……”
    林东假意说话，双脚却慢慢向外星老头移动。一寸长，一寸强，那条鞭子几米长，肯定强得没谱。必须得缩短距离，近身肉搏。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还没等林东靠近，鞭子就夹着破风之声抽过来。
    林东一记“铁板桥”恰恰躲开鞭子正面攻击，“啪”的一声脆响，地面留下一条浅坑。然后鞭尾迅速弹起，以诡异的角度袭向林东后背。
    “啪！”
    衣服被破开，皮肉被抽裂，一道鲜红的血印子出现在林东背上。
    鞭子的特性就是这样，攻击频率并不高，但是鞭子末端的速度却快如闪电。再加上诡异的攻击角度，把林东抽得不要不要的。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林东的衣服已经变成布条装，身体也是一道深一道浅的伤口，鲜血淋漓，苦不堪言。
    幸亏受了这些伤，流了这么多血之后，林东大概弄懂了鞭子的运动轨迹。
    鞭子再次袭来，林东却没有躲避，而是直挺挺地硬抗一下，然后双手迅速抓住鞭子。
    “啊哈哈~~抓住你的小辫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外星老头微微一愣，随后摇头笑道：“小鬼，就你这样的小体格，抓住鞭子又能怎样？”
    “呀！”的一使劲，鞭子带着林东甩向旁边的墙壁。
    “砰！”
    砖石俱碎，林东当然好不到哪里去。经受如此撞击，口吐鲜血，那是必须滴。但是，林东的左手始终紧抓着鞭子不放，右手拔出挂在大腿上的匕首。
    “唰~唰~唰~~”就是一阵疯狂的砍劈。
    鞭子的威力强劲，招式千变万化。但是它有一个致命弱点，又长又软的结构，注定了制作材料硬不到哪里去。
    鞭子与匕首的摩擦，火花四溅。
    “哈哈~~”外星老头大笑，笑林东的不自量力，“小鬼，你以为地球的刀具，能切割我的武器？”
    “好像真的不行呢。”匕首布满参差不齐的缺口，林东摇摇头，把匕首随手丢掉，“老头，别只看我右手的动作，否则你就要悲剧了哦。”
    左掌的黑色手套，泛着诡异的幽光。就像火遇着纸，把鞭子烧熔即将断裂。
    外星老头眼疵欲裂，讶然道：“你，你的手套，难道也是……”
    “啵~”的脆响，美妙的声音。
    长鞭终于被生硬地扯下来一截，林东咧嘴笑道：“猜对了，但是没奖。受死吧，老头！”
    “呸！你现在已经半残了，半截鞭子就足够弄死你。”
    武器被毁，外星老头气得满脸通红，挥舞短了一半的破鞭子，胡乱进攻。
    长鞭变成短鞭，威力大减，招式更是杂乱无章。
    林东再次恢复游刃有余的战斗状态。身上全是伤，心情却异常的好。这场战斗，赢定了。
    “白种人体格壮硕力气大，但是论到耐力和灵活性，还是黄种人更胜一筹。老头，你错就错在，选错了附身的对象。”
    “10亿！饶我一命，我就给你10亿美元。足够你潇洒过一辈子。”外星老头气喘吁吁，终究还是老了。
    “哇塞，你身家挺丰厚的嘛。这么多钱，确实可以过得很潇洒。”林东双手一摊，话锋一转，“但是，我粗生粗养，蹲大牢也没所谓，反而过不惯好日子。”
    林东说完，一记战术翻滚近身，扫堂腿将老头踢倒，紧接着右直拳击向敌人头部。
    外星老头只能竖起双手，勉强护着头部，但腰部却被林东左拳击中，黑手套抠出一块皮肉，鲜血直流。
    “噢呜~~”钻心的痛，老头崩溃似的大喊：“20亿，30亿，只要你放过我，全副身家都给你！”
    “多少钱都没用。你罪不可赦，必须死！”
    黑色手套高高扬起，狠狠捶向外星老头的脑袋。
    “嘭！”
    砸烂西瓜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反而是林东被侧面飞过来的一个“锅盖”撞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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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影帝

    ?圆圈包裹着星星，红白蓝三色相间，花里花俏的一个“锅盖”。
    立体修身紧身衣，不能遮脸的面具，花里花俏的“健美先生”。
    就是这个不速之客为外星老头阻挡了林东的最终一击。
    曾经的往事涌上心头，林东疑惑地说道：“金毛乌龟，想不到你还没死？！”
    壮硕的健美先生有些激动的回答：“队长，你也没死。”
    “滚！你个卑鄙无耻的小偷，不配叫我队长！”林东捡起地上锅盖，狠狠的将它丢进远处的大海里，“竟敢用这乌龟壳砸我？你想死吗？”
    先是被叫金毛乌龟，然后是卑鄙小偷，“健美先生”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怒道：“我有名字，叫斯蒂芬！叫你一声队长，只是出于尊敬，并不代表我怕你！”
    “金毛龟，骗子，小偷……”一连串不友好的称呼从林东嘴里喷涌而出，“出卖队友的卑鄙小人，不配叫我队长。不想死就赶紧滚，别碍着我干正事。”
    “f**k！”斯蒂芬大怒，咬牙切齿加速冲向林东。
    曾经的队友再相逢，一言不合就是干架。
    斯蒂芬身高超过190，肌肉一块块的突起，线条十分夸张。攻击方式毫无悬念的只能是大开大合力量型打法。
    但是身型再健美，力量再强劲，终究比不上外星老头。
    而林东却能揍趴下外星老头。
    那么，战斗的结果就很明显了。
    “啧啧啧，就你这样的身手，居然敢跟我干架？让你一只手也能把你干趴下。”林东一边闪避攻击，一边吐槽。
    “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斯蒂芬反唇相讥，“队长，你过时了。现在已经不流行单打独斗的那一套。”
    天上突然传来“蓬蓬”的声音，一架直升机出现在视线范围，刚好印证斯蒂芬的话。
    “草！原来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是你的手下。”林东大怒，不再留情，狂暴的重拳出击。
    斯蒂芬身手不怎样，肌肉块头却很是抗揍。拼命护住要害部位，说道：“我也是队长了，我的小队只杀该死的坏人。”
    “呵！那你还挡着我杀外星人？”
    “他还有利用价值，暂时还不能死。”
    文化的冲突，观念之间的差异，这就是曾经队友反目成仇的原因。
    东方人林东讲究江湖道义，信奉血债血偿，做了坏事必须遭受惩罚。
    而西方人斯蒂芬更讲究利益至上，更懂得妥协。如果坏蛋有价值的话，饶他一命也未尝不可。
    一个狂攻，另一个拼命抵挡，战斗就这么僵持着。
    直升机在靠近，外星老头也趁机跳海逃生，这都不是林东想要的结果。
    “如果那个外星人跑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斯蒂芬被揍成猪头，满肚子都是火气，怒道：“跑了可以再抓，但是绝对不能让你杀了他。我的支援很快就到，你赶紧逃吧。否则……”
    “否你妹！”林东怒不可遏，终于忍不住下狠手，“这是你逼我的。”
    左拳化拳为掌，黑色手套划过，斯蒂芬的衣服像被火烧似的，瞬间破出几条爪痕；衣服下的皮肤也被烫得发红。
    “啊！你，你居然……”
    “怕了吧。不想死就赶紧滚开，别挡我的路。”
    斯蒂芬确认自己无法再硬抗，咬了咬牙，大喊一声：“动手！”
    突然，不远处传来“砰~砰~砰~”的三声枪响。
    没有打中任何东西，只是显示一下存在感。
    美女间谍娜莎用手枪顶在水哥脑门上，慢慢走上战场。
    “东哥，别管我！伟大的黑客悍不畏死，绝对不会拖你后腿。明年今日，你记得在我坟头上除除草，烧点纸钱……”
    “嘭！”
    “哎唷，痛死我了！”
    水哥英勇就义的台词还没说完，大腿就被美女娜莎打了一枪，鲜血直流。
    娜莎梨涡浅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轻声道：“嗨，我们又见面啦。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呢，林东先生。”
    跳水逃遁的外星人，逐渐靠近的直升机，血流不止的队友，以及不知是敌还是友的猛男和美女。
    林东环视一周，计算着战场上所有情况，只得无奈地摇头。
    实际上，这一仗已经打完，而他输了。
    输在不够狠。对敌人不够狠，对自己人也不够狠。
    “废话就别说了，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林东摇头叹气，捡起地上的断鞭，“这东西归我了，至于那个外星人，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抓吧。”
    “这东西也留下，否则……”
    “砰！”林东瞬间拔出腰间手枪，只用了一颗子弹，娜莎顶在水哥脑门上的枪就被打烂。
    “搞搞清楚。现在不是你们放我走，而是我放你们走。我真要下死手的话，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斯蒂芬满脸苦涩，这才回想起以前的岁月，林东既是神枪手也是快枪手，否则也不会成为“队长”。
    “队长，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林东摇摇头，叹道：“当你为了米国利益，背叛同盟的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你不配叫我队长。滚吧，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斯蒂芬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国家利益面前，私人友谊只能抛到一边。斯蒂芬走向海边，扎进水里，去寻找他丢失的“锅盖”。
    娜莎捧着被射伤的右手，走到林东面前，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娇嗔道：“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这次我看到你的样子了，绝对不会忘记！”
    林东酷酷的默不作声，甚至瞧都不瞧娜莎一眼。把美女当成空气，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林东随意帮水哥包扎一下，然后扛着二百斤的身躯，走向那辆之前被“抢”的汽车。
    “东哥，别放过他们，特别是那个蛇蝎心肠的臭婆娘。一枪将她打成烂西瓜。呃，不行，这样太便宜她了。应该让她跪在地上唱征服，然后……”水哥趴在林东肩膀上，也不消停。
    “闭嘴！”林东怒吼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们赶紧逃命吧。特么的，之前对付外星老头，手枪不管用。所以没有换弹夹，刚刚那是最后一颗子弹。”
    “哇靠！”水哥目瞪口呆，“东哥，原来你才是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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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存在感

    ?这一次出差乌克兰，猎杀外星人的任务没有完成，却不是全无收获。
    最起码，水哥觉得很满足。
    好吃好喝，游山玩水。见到了传说中的外星人，缴获了传说中的黑科技，还见识到东哥的真正实力。
    最重要的是，收获了一枚男人的勋章，足够水哥吹嘘一辈子。
    “我大腿的枪伤一定会留下伤疤，对吧？以后和妹子滚床单的时候，就可以让她看看这枚勋章。证明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林东摇摇头，没有作答。
    那场战斗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两人窝在旅店养伤，关于男人勋章的话题，早就说过无数遍。
    “伤势恢复得差不多，我们该回国了。”
    “啊？这就回去？不继续追踪那个外星人了吗？”水哥习惯性的絮絮叨叨，问个不停。
    林东叹道：“外星人隐藏在地球上，警觉性高得一塌糊涂。错过这次，就很难再抓到那个外星老头。留在乌克兰已经没有意义。”
    “原来是这样子，那就回去吧。但是我们的现金没花光，过海关要申报；抢回来的毒品好像也没使用；另外，还有许多美食没尝试……”水哥掰着手指头，念叨个不停。
    “闭嘴！特么的，这种鸡毛蒜皮小事情你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我让你远离战场，你却记不住？！”林东一巴掌拍在水哥脑袋上，“猪队友！”
    “冤枉啊！那架直升机飞过来的时候，战局就已经注定。不管我有没有被抓，你也打不过人家啊。”水哥傲娇的昂起头颅，“从另一个角度看，正是因为我被抓住，你下定决心及时撤退，才不会被直升机打成筛子。”
    林东哭笑不得，只能摇头苦笑。论到嘴上功夫，十个林东加起来都不是水哥对手。
    “废话不多说。把钱花光，把抢来的东西销毁，然后回家。”
    水哥得势不饶人，不依不饶地说：“别转移话题啊。东哥，我们的队伍实在太弱了，必须增加人手。把公司各个小队的精锐全部收编，组成超级队伍。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公司横着走啦。”
    “滚蛋！我绝对不会再用南二的人手。”
    “为什么呀？”
    林东点了根香烟，走到窗边，吞云吐雾的同时，陷入回忆。
    直到香烟燃尽，才唏嘘地说：“使用南二的人组队，以后这个队伍就不再独立自主了。如果南二也像斯蒂芬那样，认为外星人有利用价值，不该杀。到时听谁的？”
    “这，这个……”水哥张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这真是一个大问题。
    林东叹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外星人干了坏事，就必须死。不管它能带来什么利益和回报。”
    话痨水哥竟是无言以对。如果那天换成自己面对外星人10亿美金的诱惑，很可能就扛不住了。
    爱憎分明，快意恩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不管怎样。伟大的黑客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水哥坚决的表态，然后话锋一转，“现在，我们聊一下怎么把现金花光吧。临走之前，是不是该去尝一下乌克兰美女的滋味，顺便给你破……”
    “滚！”
    **********
    人们常说：外国的月亮特别圆。
    林东却觉得黑头发黑眼珠更亲切，甚至街边的牛杂鱼蛋也比外国大餐更有味。
    “东哥，别吃啦！还有正事等着我们去处理呢，赶紧滴！”
    “不着急。我现在办的就是正经事。”林东吃完牛杂鱼蛋，还是有些不太尽兴，“除了打怪兽之外，吃喝玩乐过好每一天，也是我的人生理想。怪兽暂时没法打，接下来我想去喝茶，正宗的中国茶！”
    “啊？”水哥满脸茫然，完全搞不懂东哥的想法，就像谜一样。“喝茶多没意思啊。咱们先回公司交代一下事情，然后我请你去兰桂坊花天酒地，好吗？”
    林东摇摇头，“我不归南二管，没必要跟他打报告。另外，你有钱吗？怎么请我花天酒地？”
    致命暴击，水哥无力辩驳，只能眼睁睁看着林东飘然远去，消失于茫茫人海当中。
    “宁静致远，高手风范，不愧是大山里出来的牛人。但是，伟大的黑客不走这个风格。水哥潜水这么久，到了露脸刷存在感的时候！”
    ……
    公司月度例会，管理层和各个行动队长齐聚。
    “过去的一个月，超级电脑统计出46372起离奇事件，分析小组判断其中335起事件可能与外星人有关。列为一级绝密任务有4个，已全部完成，没有发现外星人痕迹……”
    “本月招募见习新人30名，通过第一阶段考核者共计6人，其中2人自愿退出，不再参加下一阶段考核……”
    “本月共减员5人，1人死亡，3人重伤，1人申请转为文职。”
    ……
    冰冷冷的数字，程序化的统计，会议室内严肃，沉闷，甚至是压抑。
    突然，“咿呀”推门声响起，将气氛打破。
    水哥挽着行李袋，迈着八字步走进会议室。头部微昂三十度，一副傲视众生的高手风范。
    “嘭”的将行李袋丢在会议长桌上，水哥径自拉开凳子落座，脸色平静，不喜不悲，酷得一塌糊涂。
    包括南二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愣了好一会儿。
    “你来这儿干什么？低级职员没有资格参加月度会议。”膀大腰粗的熊队长率先开喷，再次担任拦路者的角色。
    水哥轻蔑一瞥，不屑跟熊队长说话，转头望向大老板，淡淡道：“我是代表林东队长出席会议，有问题吗？”
    “林东？”众人不约而同地说出这个名字，心态却各不相同。
    提到林东，就想起那堵如同豆腐般被切割的墙壁。熊队长秒变沉默，低眉顺眼地坐回原位，就像从来没有跳出来当拦路者似的。
    其他小队长从未见过林东，当然无法给出具体反应；只是有些疑惑和恼怒。那个林东队长耍大牌吗？为什么派个小兵参加会议？
    南二先生这时才想起那个亲自招募回来的“怪人”。
    “林东加入公司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没有作过任何报告，他到底在干什么事情？”
    水哥伸出食指，对着南二先生摇摇晃晃，淡淡道：“我们队长是这样说的：我们和南二先生只是合作关系，没必要跟他打报告交代工作。”
    “呃！”
    在场的公司高层脸色瞬间变得很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难受。
    笑柄，打脸，无数字眼在脑海里浮现。相貌堂堂的南二先生顿时脸色阴沉，怒道：“那你还来这里干嘛？还不滚出去？！”
    “从前，我是公司里的无名小卒，干着电脑管理员的无聊工作。现在，我是林东队长最坚实的后盾，做着最神圣最荣光的事情。不过，还是要感谢南先生把我派到队长身边。所以，这是谢礼！”
    水哥解开行李袋，把一截断掉的“皮带”丢到南二面前。
    满场众人的脸色变得更加奇怪，想笑不敢笑，想问无从问，只能带着满心疑惑，望着那奇怪的“礼物”。
    南二脸色更深沉，瞪着威严的双眼，问：“这是什么？”
    水哥已经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一点都不怂，笑道：“用力拉扯一下，就知道结果了。”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南二双手拉扯“皮带”。
    然后，神奇的事情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发生了。
    “皮带”变长，变粗，变硬，甚至变得有些割手。
    南二先生慌乱地把变形的鞭子丢到桌上。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也没什么啦，只是外星人的半件武器而已。”水哥淡淡地说道。
    “外星人？”
    “武器？”
    公司所有高层全都瞪大眼睛，他们努力许久，连外星人的影子都没见过。而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半件外星人的武器，这，这不科学啊。
    水哥微微一笑，十分满意众人的反应。
    “我们队长和南先生曾经做过约定。虽然这件武器不是完整品，但是也算有个交代。”
    南二沉声问道：“林东在哪里？”
    “呵呵。队长当然正在干大事，他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告行踪。再见了，各位。”水哥挽起行李袋，转身离去，洒脱得一塌糊涂。
    众人面面相觑，脸被打得猝不及防。
    对传说中的林东队长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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