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图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耿耿而不寐 ?异语127 警察遇见过那些灵异事件? 一般来说都是嫌疑人在故布迷阵,有一次在出了名的鬼屋里有一个凶杀案,屋中原本有一个小女孩被保姆所杀,父母离去,所以成了一个鬼屋。 后来有人死在了里面,到现场之后,墙上还有一个血红的小手印,一时人心惶惶。我们分析调查,发现死者的死亡日期不对,后来查到了他的仇家,是当地的一个恶霸,他杀了人,故意抛尸到这里。 案子破了,但我们全局上下都不轻松,因为恶霸抵死不认手印是自己干的…… 2015年08月21日多云/多云27c/10c西北风34级/东北风34级 宜:安床、嫁娶、祈福、求嗣、裁衣、冠笄、经络 忌:行丧、安葬、出行、作梁、纳畜、伐木、造桥 估计是感觉我不可能犯什么事,于是恩准我在办公司呆着,正好赶上他值夜班,也就听着我们讲故事。 长夜漫漫,值夜班确实挺无聊的,这家伙简直把我们当成陪客了,那警察便说要外面买点吃的当夜宵。 他匆匆而去,警局里面也空荡荡的。而我手上的手铐也已经打开了,这么信任我,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碰见。 云韵往外看了一下,试探的问道,“要不咱们先走吧,现在去应该还买的着票。” 我心说自己又没什么事,这一走反不成了逃犯,说不定还要连累那个家伙,看起来很有些书生意气,做警察还能做到这份上,不愿意让他被处分,便果断的拒绝。 他的笔记本中全是各类的鬼片,林正英的《僵尸先生》系列,《午夜凶铃》三部曲,《咒怨》、《荒村老尸》、《异性》、《死神来了1~5》、《猛鬼街》…… 看着他电脑中的珍藏,我真是惊讶无比,原来这个小警察的内心世界那么丰富啊! 四十多分钟,他手中提着五六个袋子,一一展开之后,猪耳朵,黄瓜拌牛肉,海螺,hn烩面,豆腐丝熏鸭,两瓶汾酒。我也真是饿了,这些菜闻起来就特别的香。 云韵咬着自己的筷子,调笑道,“我们可没趁机跑了。” 这家伙浑不在意的说,“其实原本也没你们什么事,给那个家伙钱就能走了。只不过我觉得另有隐情所以才把你们留下来的,也没指望能查出什么,走了倒还好了,省的我们还要查什么dna。” 听完后,云韵的脸色一沉,恨得牙痒痒。 警察对着我们笑了笑,“也算,今天交了两朋友,我叫姜大为,以后有事提我大名,在这边畅行无阻。” 我是着实很久没吃过正宗的hn烩面了,小时候常吃,将烙好的饼切成块,配着西红柿、手擀面、葱花、蛋花熬成的烩面,特别的香。当下姜大为从饮水机处拿来三个纸杯,云韵刚刚痊愈,退却了,我们两个便碰了几杯。 小吃味道挺正的,吃得很舒服。 “你是捉鬼的吧!”姜大为一边吃着豆腐丝,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我有点好奇,“你怎么这么想?” “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我说,“我以前是给人处理房子的,有凶宅什么的处理一下,再卖出去。” “难怪你们出了事要去庙里,怕是医院治不了吧!” “其实现在医院很多药物都很管用的,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的好。”我想起云赟的事,便随口说。 云韵笑道,“你不是马克思吗?怎么还信这个。” 姜大为笑笑,“我之所以当警察,就是这类故事看的多了。在这边当了几年,见得多了,听过的、见过的怪事多得很,我倒是很开心,因为我小时候就想着去跟英叔一样学一身道法,不过后来听说那样不能结婚,就放弃了。” 听他说话倒是蛮坦诚的,好感顿增,便问道,“那你见过什么怪事?” 姜大为听后喝了一杯酒,满怀感叹的说,“刚从警那会真被吓过一次。那是自缢身亡,老民警让我们两名新民警去把吊在树上的老兄放下来,一松绳,一抬,死透了的老兄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长舒一口气的声音,把我俩吓得就差就把那老兄扔出去了,后来才知道这种吊死的因为呼吸被制,没呼出的气憋在胸腔,放松之后就会把气排出,妈蛋,老民警故意想看我们笑话,所以没提前说。” “原来警察也这么坏啊!”云韵吃着海螺笑的不行。 我深有感触的说,“其实很多都是渲染太过了。我就听过一个,说是有一个房子闹鬼,凡是进去的人都发疯了,一个出了名大胆的不信,进去了一晚上,而后就疯了。后来房子拆除,在房子地下室发现了很多水银,据说是一个老外建的实验室。很多事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并不一定是闹鬼。” “可不是,最开始入警队的时候,听得都是学长、老师传下来的鬼故事。那时候有一个红衣男孩什么的,闹得沸沸扬扬,我们警校的几个学长后来参与了调查,回校作报告的时候,也跟我们说过,不过那个事情就比较悬了。”姜大为绘声绘色的说。 “当时还有专家在场,据我学长说,专家判断男孩有性窒息快感的毛病,就是在窒息的时候得到**的快感,他上吊的横梁上有过很多绳子摩擦的痕迹,不过那次玩大发了。” “听着有点瘆得慌~!”云韵打断道。 “要不是跟你们在一块我也不会说这个。”姜大为笑道,“要是平常的时候,一个人看看僵尸片,过了一夜之后会去睡觉,多好。” 云韵道,“你为什么要看鬼片呢,看一下其他的,嗯,战争了,拯救大兵了,辛德勒的名单了,或者七武士。” “你竟然还能看进去七武士,我从大学就想看玩,到现在看了十几分钟就想睡觉,还怎么值夜班!” 我说,“其实有一种片很刺激的,保证你精神饱满。” 姜大为会心一笑,“我都是跳着看的,前奏太长了!” 云韵很嫌弃的看了我们一眼,而后继续吃了几口菜,不再参与。 白酒喝完了,他又到外面买了好几瓶啤酒,跟我喝了个够。意识很清醒,但是动作很浮夸,也少了很多顾忌,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 云韵在哪正给我俩拍照,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警察,死人了,快出来。” 我迷迷糊糊的出去,就被一个家伙给死死拉住,“警察同志,快点来看啊!又死了一个。” 我只感觉肚子里涨涨的,“哪呢?带我过去。”被云韵一把拉住,就感觉一阵恶心的味道袭来,然后就蹲到一旁吐了出来。 这时姜大为也出来了,身上披着警服到了院子里,看着前面的人,“谁死了,怎么又死了,不是你们清了大仙吗?” 那个人叫到,“就是那个大仙,估计是道行不足,又被吊死了。”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说,“没事,我这有个道行高的,让她去准行。”接着就回头叫我,我们俩满身酒气,就被带着去了。 到路上,吹了会冷风,总算清醒了点。旁边一个家伙给我递了个直烟,“真没想到警察同志还会捉鬼。” 我不会抽烟,只好接在手中,尴尬的笑笑,什么警察,我的身份是嫌疑犯好吧!姜伟在哪,已经呼呼睡了。云韵掐了我一下,“酒醒了,警察同志。” 那边的人见云韵还算清醒,不住的跟他解释案情,云韵又好气又好笑,几次欲言又止。我也愣愣的,怎么就直接被拉到这里来了。过了一会儿,到了一个小山村,这边夜里竟然没什么亮光,反倒是村民手中拿着的手电筒似乎是唯一的亮光。走在昏暗的路上,我对着云韵说,“我听说越落后的国家越是难以战胜,向我们,你把城市的发电厂,自来水厂一炸,城市就完了。向这边,都不知道什么是自来水,我们就没见过电,你炸吧!” 云韵娇笑着说,“人家还有手电筒呢?那可是要电池的,哪有你说的不堪。” 姜大为这家伙被背到哪里,我直接让人递来一碰凉水,原本打算用毛巾沾点水的,结果看着黑乎乎的毛巾,实在下不去手,云韵抽出纸巾蘸上水糊在他脸上,把他弄醒了。姜伟一起来,“对了,死人了,谁死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身边有这么个活宝警察,怪不得让他值夜班呢! 那个应该是村长的愁眉苦脸的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姜伟看了看我,“这个,你怎么看?” 我也不好说什么,就直接让那些人把我们领到事发处,这里还没电,结果整间屋子就黑漆漆的,几个手电筒昏暗的灯光又很是飘忽,看着格外渗人。拿着一个手电筒,就看见这里一个人悬挂在这里,长长的舌头吐了出来,饶是我见了很多仍然一惊。 村长在外面喊道,“我们怕破坏现场,就没敢乱动,你们处理吧!” 处理个毛啊!我心中一叹,看都看不见,说不定怎么就着了道,还是明天再说,不对,看看表,都已经三点了。就找了个比较大的房子,几个人在这里住了下来。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身前已经有了一些面包啊什么的。我看了看,心里嘀咕道,这是我们的早餐吗?姜伟见要了之后大喜过望,“我们来这里都是自备饮食和水的,你们是不知道这里什么情况,砸他们家里吃一顿,你就得三天吃不下饭。” 云韵嚼着冷面包,邹着眉,“真这么不堪。” 姜大为笑了笑。“这边一家公共一个毛巾,一人红眼病,全家红眼病。搽桌子的毛巾跟擦碗的毛巾是同一个。就上一次来的那个李洁颖,女的,刚来半天就差点哭出来,嚷着要走。” 云韵有些难以下咽,这边没有被子,盛水的是几个粗瓷大碗,也是他们吃饭用的碗,这下子云韵宁可干咽绝不敢动。 到了屋外,昨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姜伟一听又要见那个吊死的人,大感倒胃,“这个地方我来三次,真是,连个电也没有,真不知道什么人愿意在这里呆着。现在出去的人都不愿意回来了,估计要不了几年就没人住这里了。” 我们手里的手电已经被人拿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要,就在这边的小卖部里买了三个,又买了几个大号电池,一看品牌,笑了出来,“我都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个牌子了,不是说停产了吗?” 姜伟无奈地说,“这边卖的烟都是一元两盒的,天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算了,别那么计较了。” 村长领着我们到了那间屋子,白天还好,至少看得清。我跟着姜伟进去,云韵拖着不愿意进去,我也不勉强。到了里面,姜大为看着吊起的那个人,“这都是第三个了,全是吊死的,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我叹了口气,这个同行的下场真让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人死为大,还是放下来吧!”于是跟着几个人把他放了下来,那人眼睛睁的大大的,我替他合上眼睛,何必呢?本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又有什么好不瞑目的。身边散落着一些黄符和桃木剑,帽子散落在地,现场也就这样,来得匆忙,连个指纹都没提取,还有什么好看的,真以为是捡起个布片就能破案啊! 于是无奈,只好跟警局联系,再派了几个人过来,这边需要带的东西很不少,姜伟一一说了,有些懊丧昨天喝醉了,晕头晕脑的直接被拉了过来,连枪都没带。村长给我们讲了下这边的情况,自从今年春天,村里面一个光棍在这个屋子里上吊自杀,原本那个人整日里游手好闲,他死了整个村子都不以为意,反倒觉得是除了一害。 没想到接着,一天一个刚从外面打工回来的人,出去串门,很晚了还没回来,结果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就吊死在这里,这下才慌了神,村长觉得是毛峰再抓替死鬼,再加上死者平常人缘不错,都要求彻查。于是就报了警,姜伟他们陪着来走了一趟,调查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查到,那个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基本全村的都去过那间屋子看热闹,什么指纹都搞不到,再加上死者跟其他人关系都不错,没什么仇杀的嫌疑,而且尸体上也没有其他伤痕,只好报了个自杀。姜大为抱怨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另一个是个女的,都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又找不到什么线索,对着村长好一顿埋怨,说他没保护好现场。怪不得这次村长什么都没动过了呢! 调查时,不断有村民要求请个道士来去驱鬼,村长竟然让姜伟推荐什么厉害的大师,姜伟没好气的说,找到了跟我所一声,招摇撞骗,扰乱治安,我还在找他们呢? 云韵笑了笑,“那么你怎么相信我们的事。” 姜大为大咧咧地说,“宁可信其有嘛!反正你们在这,要是真是乱说一通,大不了再把你们带到警局,要是你们是真的,那么什么阎王小鬼被收拾干净,我正好取个头功。” 我听着他的话,差点以为是他安排着我们来这里一样,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真是阎王好斗,小鬼难缠。” 我们跟着村长又到了屋外,这时那个人已经被放了下来。 姜大为在那围着这个人转了一圈,毫无头绪。“他叫什么,是哪里人?” 村长叫来一个小伙子,“小毛子,那个外乡人叫什么?”那个小毛子一愣,“我怎么知道?就是知道叫张先生。” 我听着好笑,伸手解开他的上衣,要找钱包,里面应该有身份证什么的,结果找了个空,“有谁动过这个尸体嘛!是谁把它卸下来的。”我对着村长吼道,这真是的,死人的钱都敢动。 村长见我这样,慌忙道,“警察同志,这个都是小毛子动的,几具尸体都是小毛子卸下来的。” 那个小毛子一听几乎跳了起来,“你家海广跟我一起的,怎么不说他?” 姜大为这时拿出气派,勒令村长把哪个海广一起叫来,我毕竟不是警察,说话也没有这小子的气派。等到那个海广来了之后,姜伟威胁到,下午等到其他人来了之后,带着设备一查指纹就行了,根本不去询问这两个家伙谁动了钱包。 等到散开之后,姜伟让所有人都离开,要保护现场,一面悄悄拉着村长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看着谁会来这里鬼鬼祟祟的乱动尸体。 我笑了笑,这个家伙虚张声势这招玩的不错,欲擒故纵。 云韵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要是我直接按一个摄像头就行了,到时候什么不清楚。” 我敲了敲丫头的小脑袋,“这里没电!” 不过我可懒得做守株待兔的事情,反正也闲得无聊,便跟着云韵在乡间行走,田野间一望无际的绿色玉米,一车宽的小路上,两旁种着白杨树,其中一个上面还挂着风筝。 “哎,要是有一个风筝就好了!”我叹道。 “哈哈,记得那时候每到周一下午,只要天晴,你和我哥就出去放风筝,哎,后来怎么不去了!” “那是有一次风筝飞到了图书馆的屋顶,线断了,后来也就不去了!”我会想着,也不知道为何,那段时间特别喜欢放风筝,感觉是特别让人开心的活动。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常忆花明柳媚 ?异语128 军人怕鬼吗? 应该是会的,我爹跟我讲当年在部队最怵的就是站夜岗,新兵老兵都一样。 他们在山里啊,那时候也不像现在各种照明设施齐备,没有探照灯的话基本上几步开外就啥也看不清了。 有一次,一个战士站夜岗的时候听到对面林子有动静,就冲着对面大喊:口令! 没答话。 “口令”! 还是没答话,但是动静越来越近了。 这战士就毛了,随手枪栓就拉上了。 然后又喊了几嗓子口令以后,一个点射把弹夹里三发子弹全打出去了,三发蒙中一发,是附近老乡家的猪跑到军营来了,后来连队还给老乡赔了钱。 作者:谷山谷 二楼:吃猪肉了吗,确定不是故意的? 三楼(申东哨兵):我爷爷说,以前为了给新兵练胆,在坟地放一个信物,让新兵夜里去取。因为附近经常逮到***潜入的特务,所以新兵都是实弹去练胆。一个胆小的新兵路过芦苇荡,听到有动静,一激动,按着扳机就不放,一梭子干个精光。然后捏,部队赔了老乡一头牛…… 作者回复三楼:我爹跟我说过类似的故事,他们小时候在乱坟岗找一个最大的坟,然后在坟头上扣一个碗,晚上让练胆的孩子去把碗翻过来,第二天看如果碗翻过来了就说明做的不错,如果没翻过来这孩子就没法入伙了。最操蛋的是,有个孩子胆小没敢去,但是第二天大家过去看碗确实是翻过来了,孩子为了入伙也没说破,大家也都以为是他翻过来的,只有那孩子心里一直毛骨悚然的……… 2015年08月21日多云/多云27c/10c西北风34级/东北风34级 宜:安床、嫁娶、祈福、求嗣、裁衣、冠笄、经络 忌:行丧、安葬、出行、作梁、纳畜、伐木、造桥 这次患难与共,更让我额外珍惜相处的时间,之间的距离也变得无限的近,相处也自然了很多,只感觉一心都只挂念着云韵。拥有的时候,更应该感到珍惜,不知何时,便是想多说一句话也不能。 农村这边还有土葬的风俗,土地中偶尔几个凸起的地方就是坟头。很朴实的想法,生前靠着自己的土地,死后守着自己的土地。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干什么,或许还是四处奔波,云韵听我讲述着土地上的趣事,讲到明朝的大官退休后,都大量买田,当上大地主。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云韵眉头微皱,“我可不想去种地,你也不许将来买地。要陪我去国外旅游,新马泰,美欧日都去一遍。”说着就开始畅想起来,“到时候我们去夏威夷冲浪,我踩着冲浪板,你开着游艇拖着我,里面再坐一群孩子。” 我一下子乐了,“一群,你这么有种生啊!” 女人都是害羞的,但是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们内心极为丰富,对于自己的婚礼,自己的生活有着很完美的规划,等到他们毫无顾忌,不会脸红的跟你谈她的梦想时,也就是她们认准了你,打算托付终身的时候。 想着,一年前,也有一个女孩说要两个孩子,说要穿着婚纱,要结个西方的婚礼,要举办个自助餐,让人不自禁的魂游天外。 这时就听见云韵的叫声,“怎么,又想那个李欣了?” 我忙收敛心神,“不是,只是在想自己将来干什么?总不能一辈子东奔西走吧!” “别装了,你的眼睛都出卖你了。”云韵跟着我,也不气恼,反而有些欣喜,“还好,这么长时间你才第一次想起她,记得当初可是每天都想,还让莫莫变成她的模样。” 我更加尴尬,“你怎么知道?” “莫莫这个鬼丫头,什么事敢瞒我啊!是她说的。”云韵笑了笑,“好了,只要以后时时刻刻想着我就行了。干脆,我们也快点结婚的了。” 走了一圈,乡间小路很窄,走起来却颇有些让人惬意。这时迎面碰见了两头牛,这已经是多长时间没见过的了,乡间的牛很温顺,主动给我们让开了路,让我们过去。 云韵拍了拍其中一头比较壮硕的,感慨说,“你们好像很有感情,不会前世是牛郎吧!” 我笑着,“我跟你感情深,你才是我辛苦养大的那头青牛。” 云韵恨的咬牙,“姐姐我是织女好吧!” “你又不会纺织。” 刚说完就被云韵打了一下,“前世今生,我总不能上辈子会干什么,这辈子还会干吧!你个放牛的大言不惭什么?” 我搂住这个不饶人的家伙,“放牛的怎么了!朱元璋当年也是放牛的,照样当皇帝。” “玲玲,玲玲!” 我仿若听到了一声铃铛响,停了下来,纳闷的说,“哪里有铃铛响,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啊!”云韵说,“耳边响起驼铃声,声声敲心坎,哈哈。” 我见如此,笑笑,内心的忧虑还是没减,隐隐感觉不太对劲,等再次听见“玲玲”之声的时候,忙停下了脚步,拉住云韵,“不对劲。” “怎么了?”云韵奇道。 我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也好似谨慎了许多,生怕才刚刚和云韵无忧无虑,又节外生枝。 嘤嘤的笑声传来,四下张望,却听不见笑声哪里传来。四下张望,全部是高高的玉米杆,只在远处有一株梧桐树,树旁有一个庙宇。 “看来真有点不对!”云韵紧张的拉了下我的手。 我镇定少许,左手捏着手决,对云韵说,“我们先回去吧,我怕姜大为被人暗算。” 回到村里,姜大为正没好气的数落村长,村长哭丧着脸一言不发。 姜维见我来了,对我说,“就是那个海广,肯定是他拿的钱包。我守了半天,就见他孤鬼碎碎来这里,结果被他给吓跑了。” 村长无辜的说,“我真是无意中打了个喷嚏,我们家海广最近生病了,怎么会拿人财物。” 再叫海广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在这里村长的威信应该很高,没什么人敢指责他,大家都为海广说清,这让姜大为急得跳脚。 闹腾了好一阵,我悄悄对着姜大为把之前的事情跟他说了。 姜大为缓和了下语气,拉过来村长,“行了,我们这边你纵容人家的罪名是逃不了了。不过要是能够将功抵过,也不是不行。” 村长连声答应。 姜大为就询问他坟地哪里的哭声是何缘故。 没想到一说出来,村长的脸色大变,连忙称自己不知道,姜大为是什么人?有人说警匪是一家,这家伙表现的相当有流氓气息,在那边一恐吓,一威胁,很快村长就服软了,乖乖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这边之前一年大旱,外地来了一个道士,说是旱灾有旱魃作祟,定是这村里有了旱魃。村中有人说曾今见到有绿色的小孩在田野间奔跑,走到梧桐树附近忽然消失不见,自己因此生病了好几天。 到了那里之后,道人让村里人在那个地方大旱桩,挖到深处,挖到了一口棺材。道人就让人用一整头牛祭祀,而后淋上了汽油,将棺材整个烧毁之后,用石灰粉掩埋。 不过之后果然下了场大雨,道人说话也有人信了。后来一到旱灾的时候,便去梧桐树哪里祭祀,好几次都灵验了,便在那里建了一个龙王庙。 后来常有人说,龙王庙哪里有笑声,渐渐的都说旱魃怀着一个孩子,孩子如今长大了,要为母亲报仇,越传越邪乎,后来村里面当初找来道人的一个汉子上吊自杀,都害怕了,就去外面找大仙,没想到大仙还没到,就又自杀了一个,大仙也死了。 说到这里,村长嗫嚅的说,“警察同志能不能镇一镇这邪气。” 我还搞不清状况,便看向云韵。 “按说做的也不错啊!”云韵疑惑的说,“烧了棺材,用生石灰撒上去,怎么会有笑声呢?” 不久,这边就开了一辆警车,跳下来一个女警察,姜大为迎上去笑道,“李洁颖,你不是一辈子都不来了吗?” 李洁颖的没好气的说,“队长非说我熟悉情况,就让我一个人开车过来了,真可恶。” 然后看着我和云韵,“这两个是谁?好像不是这个村的。” 姜大为介绍了一下,我们的身份很尴尬。 李洁颖倒不关心,鼓着嘴将带来的设备一一从车中拿出来,采集指纹,顺便对这里的人进行指纹采集,进行核对,果然没见那个海广,估计早就跑了。 这下也就认定了肯定是他干的。 姜大为威胁了村长一顿,让他不许窝藏嫌疑人。李洁颖多待一刻也不愿意,将尸体处理好放在车中之后,便要离开。 村长拉着我们,怎么也不松手,都说警察同志要再不管全村非死绝不可。全村老老少少都拦在路上,恳切的请求。 姜大为为难的对我说,“你们行不行?” 云韵道,“可以试一下。” 姜大为也就下了车,对村长说,“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上,看看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 村长千恩万谢,李洁颖气的回车中,说是宁愿跟尸体待一起也不愿意在村里住了。果然看她包中物品样样齐全,之前的条件简陋想来心有余悸。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悄声问云韵。 “看起来也挺容易的,不必紧张,这类的货色我打小没见过一百也有五六十个了,都不成什么气候,你看好吧!”云韵拍了拍手,很自信的说。 云韵让村长带着一批人在跑到了龙王庙哪里,在门口挖了一个两米深的坑,上面用青砖铺好,拉着我在庙中四处敲敲打打,想要找着有没有特俗的通道,一无所获,她心情却放松了很多。 云韵对村长表示我们会守在这里过一夜,村长礼貌的表示用不用派几个人过来陪我们,被拒绝后大松了口气。那个道人随身携带的行李上倒有一些朱砂,我借来黄纸之后,用毛笔准备了一些“如誓令”的灵符,不知道会不会派上用场。 李洁颖不胜其烦的待我们准备好,对姜大为不客气的说,“你整日里看那些鬼片也就算了,还专门找些这样的人,传出去局长非得开除你不可!” 姜大为道,“我这也是专门为了宽慰村民,你我都知道,那有什么鬼神,封建迷信有的时候就对对症下药,他们是我朋友介绍的演员,想着这样搞一下,村民就会信以为真,以后也不会烦我们了。不然你觉得人这么漂亮的是捉鬼的吗?” “演员?”李洁颖诧异的看了下我和云韵,“你们演过什么吗?” “演过,演过《花蕊夫人传奇》,在四川竹海哪里拍的。”云韵赧然说,“我演了花蕊夫人的丫鬟。” “我一个人演了三个角色,不过都是跑龙套的。”我笑道。 李洁颖将信将疑,对姜大为说,“局里不可会给你报销!” “反正钱也不多,到时候让村长给他们,村长想来不敢不给。” 李洁颖无可奈何的撇了撇嘴,转身便走。 姜大为对我们挤挤眼,立刻跟上说,“哎呀,我陪陪你了。” “不要,老是讲鬼故事。”李洁颖在那里傲娇的说,“可跟你说,要不是队长让我来,我才不会过来呢,队长也真是的,老是这么烦人,都说了咱俩不合适……” 姜大为在后面一个劲的讨好。 云韵笑道,“看他的样子吊儿郎当的,也难怪人家女警花不愿意。” “不过我看姜大为最后还是能追到的。”我说,“毕竟都在一起工作,我看他们队长也在努力撮合,地利人和,就差天时了,到时候女警找不到对象,家里面催她,慢慢的也会从了的。” 我看了下手机,都已经下午五点了,天空有一抹彩霞,我们聊到天空暗了下来。 龙王庙中有一些新摆上的贡品,一整只烧鸡和品字形的三个苹果。云韵在炉台中上了一炷香,而后拉着我手持手电筒坐在龙王像的马扎上。 云韵很安定,我们等了许久,而后听见一声惨叫,两个人打着手电筒冲了出来,果然陷阱塌陷,手电筒一照,发现一个黄鼠狼在灯光下瑟瑟发抖,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们。 “哈哈,就说很简单吧!”云韵很得意的对我说,“我们那里经常会有狐狸去庙中偷贡品,我和哥哥也不知道抓了多少回了!” 似乎太容易了些。我无语的想着。 云韵冲着里面的黄鼠狼笑道,“你给我学学白天的笑声,姐姐心情好,不想杀你,到时候还会放你走。” 黄鼠狼在里面呜咽了一会儿,而后嘤嘤的笑声传来。 我跳了下去,拿着云韵给的袋子,上去将袋子打开,那只黄鼠狼顺从的钻进去。我提起来,将口封起来,倒也没有伤害它的念头。 云韵将绳子在廊柱上打了个结,而后抛了进来,我双手抓住绳子,而后爬了上来,两个人开心的击了个掌。 带着麻袋回到村中,便回到村中去找姜大为。 刚到村中就听见狗吠声,村子里一片大乱,手电筒的光芒四处照射,村长跑到我哪里,“诈尸了,诈尸了,那边诈尸了。” 我现在简直一头雾水,“谁诈尸了?” “那个道士,已经伤了几个几个人,今天刚来的那个女警察被抓走了。”我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跟着他到了车旁,就看见姜大为正被围在中间,一个人正在猛力掐他的人中,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一看见我,连忙道,“快去救李洁颖,她被那个死人抢走了。” 我和云韵心中一惊,感觉事情好像另有波澜,这下可不能等到天亮了,想出去又怕横生波折,一时间拿捏不了主意,生怕我一出去又中了调虎离山。 云韵沉吟了一下,无奈的说,“事到如今,只好掘开那个旱魃的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让村长带着人跟我一起去田里,周边的人面面相觑,村长也脸色难看。 “村里还没安定,能不能明天再去?” 我急得要跳起来,已经死了三个人,那里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李洁颖那还能活到明天,到时候就算把那家伙戳骨扬灰也无济于事。但是一个去哪里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个照应。 我当即大喊一声,“听着,我们是警察,就是为了你们才碰见今天这种情况,你们就这么看着我们的同事死,良心过得去吗!”看见他们都有些羞愧,我又加点利诱,“今天凡是跟我去的,我都给他五百块钱,我只要十个知道地形的人陪着我就行了,有什么事我上。” 也许是被钱感动了,也许是被我的话感动了,总之有几个胆大的当即应声,村长也要跟着我去,结果被我拉住,叮嘱他让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说是怕出事,一方面也是忧虑村中有人故意捣鬼。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飘扬竟把秋千舞 ?异语129 楼主:表示在一个4000比30的学校从来没有鬼故事。历届学长均表示阳气太重男鬼不敢来女鬼早让我们吓跑了 二楼:航大的吧,哈哈 三楼:哈工大表示同样从来没有鬼故事 四楼:所以可以解释为什么美院鬼故事比较多…… 2015年08月21日多云/多云27c/10c西北风34级/东北风34级 宜:安床、嫁娶、祈福、求嗣、裁衣、冠笄、经络 忌:行丧、安葬、出行、作梁、纳畜、伐木、造桥 我和云韵叮嘱村长小心盘查,一定要小心那个家伙悄悄出去跟鬼联系。村长听后合不拢嘴,我塞给他五千让他将村中的男的组织起来守夜。村长见后连连答应,把钱穿在怀里就出去了。 我和云韵跟那些人奔至梧桐树下,月色清明,蟋蟀声起,蛙声时起时伏。 跟随前来的村民都有些迟疑不前,我便与云韵当先走到了梧桐树下,见到树下躺着的那个死尸。 云韵生气的踢了他几脚,被我拦住,毕竟他已经够倒霉了,如今尸身还被利用,还是不要随便得罪了,掏出几张灵符贴在他胸口,灵符也没有反应。当下派了五个人带着尸体先回去,那些人争着领,最后欢欢喜喜的快步跑了回去。 我四下里将灵符在空中洒上两张的时候,灵符飘在空中,被风吹舞到了梧桐树枝上,而后灵符猝的燃起,心中一惊,喝骂道,“快点滚出来,不然我毁了你的老窝。” 一行人带着手电筒不敢吭声,只有风声吹过树梢,有呜咽之声。 “看来问题就在这了!”云韵在我耳旁低语说,“不如先把坟掘开看一下是什么状况。” “来,就是这里,把这里挖开。”我说着挥舞起铁锹,使劲的在树下一处开始挖了起来。 村民们脸色大变,劝我就算挖也要第二天再挖。 第二天? 第二天李洁颖不知道就挂到那个东南枝了。 我一咬牙,埋头不理,很快掘了一个小坑。 “有我们扛着,你们怕什么!”云韵骂道,“我们又不住这里,到不了我们现在收工,明天离开,有什么妖魔鬼怪也找不到我们算账。你们不帮忙就算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威望的就说,“干!有警察同志撑着,反正横竖都是死,跟它干!” 有人挺身而出之后,其他人都跟风的在旁边挖掘起来,我倒乐得省了力气,眼见他们在哪里挖到了石灰层,下面就是残破不堪的棺材了! 我较为留心周边的动静,突然听得四周声音有点不对,连忙手电筒光四下照去,发现蛇虫鼠蚁纷纷从四周袭来,蟋蟀和蚱蜢蹦跳着过来,跳到了腿上、后背。一时间人人都手忙脚乱,将身上的蟋蟀拍倒地上,而后用脚踩死。 “哎呀!” 周边的人纷纷绊倒在地,而后地面上开始往外拱出枝条将人缠住不动。我见附近地面上有三四处隆起飞速临近我,退了几步之后,手中的灵符拿了出来往地上一挥洒,而后纷纷开始灼烧,那些纷飞乱舞的枝条纷纷收缩,梧桐也颤抖了几下。 我见状心喜,忙踏了上去,用尽力气将铁锹插在了梧桐树干上,掏出所有的灵符全都贴在了梧桐树上,周边瞬间安静了下来,之前怎么驱赶都敢不走的昆虫纷纷离散。 “继续挖!”我见那些村民惊魂普定,立刻喝骂一声,让他们继续干活。 “你这家伙,到底要如何?”一阵悠远的声音传来,相当愤怒。 我冷哼,这时候可不能示弱,“把李洁颖给我,我立刻就走,不然咱们没完。” 我又对着几个干咽涂抹的家伙河道,“愣着干什么,继续挖。” 那女鬼恨恨地说,“好狠的人,挖人坟坟茔,不怕遭天谴嘛!你们谁在动一下,我发誓是将你们拉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大笑,“要是有报应,肯定是先劈死你。到底放不放?放了我立刻走,不然谁也当不了我。”说着又颠了颠手里的铁锹。 女鬼沉默了好一会,“她在那边的梧桐树上,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我担心她又有什么阴谋,走前冷冷的说,“别耍花样,有什么差错我还可以随时过来,更别说我还有许多朋友。别惹我。” 女鬼慢慢隐去,“救完后赶紧离开,明天再看见你们,我也就不客气了。” 听着这话,我也不再跟她纠缠什么,连忙带人回到树哪里。之前灯光辉映,竟然没有看见,如今细细搜索才发现隐藏在树杈之间,李洁颖静静的悬于其上,一动不动。 我们在树下急得不得了,自小便不会爬树,当下只好让两个村民攀爬上去。之前的一幕,反倒让这些人非常的听我的话,当下立刻有两个小伙子攀附而上,三四个在树下接着。等李洁颖被放下来的时候,我和云韵上前巡视,之见她舌头都伸了出来。 急救,急救,我心中稍乱,一把就去掐李洁颖的人中,无论多用力都没反应。 “人工呼吸啊,人工呼吸!” 我听到之后恍然大悟,但舌头都伸了出来,怎么来人工呼吸啊! “我来!”云韵见状过来,左手压了压李洁颖的额头,使其头后仰,左手捏住鼻孔,右手提下颚,李洁颖的舌头也收了进去,然后才开始对她人工呼吸。 如此几次之后,便将李洁颖平躺下来,双手按住李洁颖的心部,有节奏的按压下去。 “咳咳~!” 李洁颖终于醒来,不住的咳嗽,脸颊上的眼泪也扑朔而下。 总算把人救出来了,我也松了口气,毕竟有什么事明天再处理也好,于是让人背着李洁颖回来了。 李洁颖看到姜大为,放声哭了出来,扑在他的怀里不愿意出来,右手不住的拍打着他,心中委屈无限。 “我说的不错吧!”我对云韵小声说,“如今天时也有了,女警花早晚要嫁给这小子。” 云韵睥睨我一眼,“十卦九不准还准那么一次!” “话说之前救人的手法蛮熟练的吗?” “那自然,我可是一直再看《实习医生格蕾》,不仅好看,还学到不少东西!”云韵说着右手手肘捅了捅我,“怎么?是不是我阻碍了你英雄救美,人工呼吸的机会,心怀不忿啊!” 我笑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我见差不多,就让这对鸳鸯留宿在民房里,跟村长一行出去。 村长在旁拉过我低声汇报,所有人都看管得好好的,没什么人通风报信。我有点心烦,也就让村长让个人都回去睡觉,基本没什么事了。那几个跟我去的家伙把途中的见闻跟周边的人都说了,说道那个女鬼的时候,周边的人全都变了色,结果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回去。我也懒得再理了,忙活了一天,趁机休息一下,也是枕戈待旦,不敢解衣,写就了十几道符文之后,怀中搂着朱砂笔,边和云韵在车上睡着。 迷糊之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哪向我作揖,定眼一看这下竟然跟那个死人一模一样,“多谢阁下没让我的尸身多受苦。” 我道,“你学艺不精,也怪不得谁来,快去投胎吧!” 那人哑然失笑,“我倒是好心来救你,你却如此无礼。老夫岂是不学无术之辈,只是见你这娃心底还不错,特意前来搭救。” 我收起轻视之心,诚心求教道,“是我孟浪了,还望不要介怀。不知我有什么灾祸要来搭救?” 那人正色说,“此间绝非良善之地,我劝你莫要干预,早早走了,才不会枉自搭上小命。” “我们依然参与其中,还跟那个梧桐树下的女鬼碰过头了,倒不是什么难以易与之辈!” 那人道,“哈哈,那个女人不足为道,倒是那女人的师父难缠!我那日刚来,便知那梧桐树有问题,盘问了村长之后,才知当年有一个旱魃尸身在此,我哪日就料定,这是有人想借着旱魃的尸身做文章,计议已定,便收拾行装打算趁夜捉了去!谁知当晚吃罢饭,过后便魂不守舍,而后昏迷不醒,想来是着了道,这才死得不明不白。此间事倒未必是那女鬼生事,定是有人作怪,你要当心。” 我心中狐疑,“如此这般,你何不指正一下是谁?” 那人哈哈一笑,“要是什么都靠死人来说,那这个世上哪还有冤案。修道之人更该秉持天道,阳间的事自有人去管辖,我不过见你为人不错,不愿你命丧于此,尽些微薄之力。我无儿无女,孤独一身,只愿你能够安葬我罢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然一点多。我心中盘算已定,便叫醒了云韵。 云韵睡眼惺忪,右手拭去唇边的口水,伸了个懒腰,翻过身去问道,“干嘛?” 我蘸了点矿泉水,弹到她脸上,果然云韵一惊坐起来,目光微寒的望着我,怕是一言不合就掐过来了。 我不敢调戏,一五一十的把梦中所闻告知她,征求她的意见。 云韵倒是回过神来,用心谋划道,“听你这么说,白天的那个海广嫌疑倒是最大,村长似乎也脱不了干系。” “不仅是他们,你想想海广无人得见,那么小毛子的嫌疑倒是解脱了,小毛子也很可疑!”我说,“村里能够信任的只有那两个苦鸳鸯,明日我们倒要演一出戏,看看能把谁炸出来。” 云韵笑出声来,“我看,你还是在打那个女鬼的注意,是不是想着借着去刨人家坟的由头,试探试探村里的人。” “英雌所见非凡啊!”我被点中心中所想,倒是对云韵另眼相看。 第二日醒来,安排好村长去买东西之后,便急急的去找姜大为,李洁颖倒是胆小了许多,不敢离姜大为左右,处处缠着他。姜大为大喜,到听得我一一剖析,要把罪魁祸首揪出来之后,咬牙切齿,口口声声要报仇雪恨。 见他如此急着在心上人前表现,我也乐得指派他做事,昨夜尸身作怪,绝对有人动手脚,嫌疑最大的莫过于海广和小毛子。现在海广不知何处去,小毛子依旧在这里笑春风。首先要试试这家伙,看看昨天陷阱的事是不是他搞得。 姜大为听后,到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而是沉吟了一下,“此事交给我吧,我也早有怀疑。” 果然什么人都不能轻视啊!我心中暗暗警惕,可能姜大为在我面前表现的太过无城府,我虽对他无恶意,但也有些轻视,看来他能到今天,也不是易与之辈,他心中也有自己的看法,一旦对我有敌意,那么我绝对会吃亏的。 姜大为拜托云韵照顾李洁颖,便带我找到小毛子家里,我叫住小毛子,让他说说海广到底如何,表面上是怀疑那家伙,其实是想看看他的破绽。那个小毛子然后就开始滔滔不觉的讲述这个海广从小到大的劣迹,简直是如数家珍,绘声绘色,也听得我不胜其烦。 “哎,这是什么?”姜大为拿出一个瓶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那是胃药。”小毛子捂着肚子说,“我有胃炎,医院开的止痛药,都在瓶子里。” “那这个呢!”姜大为将一部手机扔在了桌上,喝骂道,“你们家这么穷,哪里买得起苹果手机!以为把手机藏起来就没事了吗?” 小毛子惶恐的说,“我这是捡别人的。” “捡来的?”姜大为冷笑道,“捡来的手机还捡来从电器吗?” “充电器是我买的。” “这里没有电,你的电量还是满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买了充电宝!”小毛子急的满头冒汗,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充电宝。 我为之语塞,似乎都没问题啊! 姜大为哪哪里肯吃这套,一上手就把小毛子的右臂扭到了背后,不理他的反抗,用腰间的手铐铐住小毛子双手,“跟我耍手段,等我带你回局里到时候轮的着你狡辩!” 小毛子不住的叫冤枉。 “别信他!”姜大为见我有些动摇,声色俱厉,“这种人我没见过一百也有五六十了,信口雌黄,满嘴胡说。” 我结果手机之后,尝试着打开手机查一下通讯,却发现无法解锁。小毛子口称冤枉,但按着他的说的解锁,连试了三次都错,也不知道是如何设定的,必须等到二十四小时之后方能重新解锁。 “这么应该拐一下的,哎呀!”小毛子比划着解锁密码。 姜大为心情不佳的踢了一下小毛子,恨恨的说,“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等到村长回来之后,姜大为备陈小毛子的举动,还不还好意的指出海广如今下落不明,可能是小毛做的手脚。村长听后勃然大怒,上去就要揪住小毛子打一顿,被我拦下之后骂不绝口,对我们将他收监不带丝毫意见,好似我们早就该如此做了! 我心想,他这一番举动可能也是做作,想到只要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小毛子身上,自己的儿子就能够安然无恙,尤其是姜大为提及死尸经检验是毒死的,涉及人命,更是不遗余力。 猪头摆好之后放在了供案之上,我在端起一杯酒,在哪里祭祀道,“皇天在上,听某陈词:今有妖孽,横行于世,荼毒苍生,人神共愤。黎民上仰日月辉光,下赖山川神明,伏惟受命,补天之不足,斩妖伏魔,以儆效尤!” 言罢将酒洒在地上,便道,“下有妖孽,如若不除,你们全村阖命休矣,快与我一同戮此邪魔。” 立刻有人上去掘坟,昨夜已然挖到了棺椁,但是一夜过去,似乎都已填满,再挖开的时候,棺材已经不见。 我淡淡的说,“棺材虽不见,但这个树不能再留了。” 他们早已准备妥当工具,那一人环抱不来的梧桐树屹立在那里,不好用斧头,便拿出锯子,两个人在哪里锯树。 原本还是艳阳天,说阴就阴。 “咱们昨晚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你即便狡辩难道就没有过往神明了吗?儿可欺我,不可欺天。” 言语一字一句的传来,流露出森然的恨意。 锯树的那两人瞬间吓得魂不附体,丢下锯子飞也似得逃了回来,在我身后不住的喘息。 “你在这里害了这么多人人命,还敢说什么过往神明,有的话也该先处置你。” “你倒是无礼,他们村中死人难道就是我做的吗?” 我与云韵相视一眼,“若不是你,是谁,还望言明。” “我干嘛要跟你说!你如今欺我太甚,倒不是我不遵师命了,一切自有我师父为我担当。” 声音刚罢,阴云瞬间消逝,阳光普照下来。 姜大为握紧拳头,脸色涨得通红,在他旁边的李洁颖抓的他更紧,想来两人都是初次遇见这类事情,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倒没想到这鬼这么傲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去,要是真的把一个全无罪孽的鬼给逼得危害人间,我却不想承担这个责任,扭头悄声问云韵,“如之奈何?” 云韵嘴一嘟、眉一皱,“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正言间,见远处一辆车开来,等车落停之后下来一行人,我心知终于等到了,便远远望去。呆了片刻,总感觉其中的人非常眼熟,等到看到他们簇拥的那人时,他的目光也望着我,彼此对视,总感觉像是他曾见过我一样。 “爹,这是我在外面请来的先生,厉害的很呢!”一个衣着得体的年轻人对我们这方喊道。 “那小子,跑哪里去了!”村长急道,到也不敢贸然前去。 海广!我心中想到一个名字,看向姜大为,见他对我点了点头,心知我的推测八九不离十。 “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识的我了!”为首那人冲我一笑。 我依旧纳闷,唯独云韵一喜,“王林?” ; 第一百三十章 复驾言兮焉求 ?异语130 摄影师几大错觉: 买这个镜头我就牛逼了。 去这个地方我就牛逼了。 拍完这个我就牛逼了。 我能泡个妹子…… 我曾经问朋友,为什么说单反穷三单? 他沉吟了下说,可能是指镜头很贵吧,一个镜头上千,还有各种设备,花的钱很多。 我如释重负,幸亏我的相机已经送人了。 2015年09月08日多云30c/21c无持续风向≤3级 宜:出行、开市、立券、挂匾、开光、交易、入宅 忌:作灶、行丧、理发、乘船、嫁娶、安葬 听闻云韵此语,来人笑而不语。 “别来好久不见啊!” 我闻声望去,却见一人也从车上步下,西装革履,玩世不恭的笑容,不是金鹏是谁! “你……”我有些想象不出金鹏缘何在这里。 金鹏笑着掏出一张名片,递了给我,我接过去才发现名片上有着轩宇公司执行董事,似乎全然不是当初的样子了,一是有些愣神,随记恭贺道,“恭喜恭喜,我早知你不是池中之物。” “*金鳞岂是、池中物嘛?”金鹏笑得开怀。 我一直听说那是一本书的名字,缘吝一见,不过金鹏笑得这么暧昧,里面肯定有内涵。 “好了,云韵,待我处理了这里的事在与你们言欢。”那人打断我们的交谈,而后掏出那枚玉佩,到了梧桐树哪里,念叨着“魂兮归来”,一会儿后归来,吩咐道,“将梧桐树锯倒之后,用火淋烧,而后这片地上种上白杨树即可。” “听见没,这可是一代宗师,一切按他的吩咐做就是了!”云韵很开心的在旁攀附着王林的肩。 村长无可奈何,只得吩咐他人去做,那些人战战兢兢的过去,倒是没有出什么乱子。 “我还得须向你求个人情!”王林在我身边悄声说,“你们抓的那人还是不要送到派出所了,此间事了,只要将那人的尸身带回局中,以后当安然无事。” 我心中了然,对姜大为说了,他倒是识时务的很,见我如此便很爽快的解开了手铐。金鹏拉着他去一旁说话,面带笑容,拍着肩,最后掏给了姜大为一张名片,而后从怀中掏出烟分给了村长一根,依旧面带笑容,拍着肩,而后掏给他一张名片。 这个人还是没变!我内心感叹着。 那两个警察便乘车回到局中,我和云韵搭着王林的车回去。 我看向金鹏,很有些欲言又止。 金鹏见我如此,想来早知我要问什么,看了看云韵,他是认识她的。 王林爽朗的对我说,“你可不要怪我挖你墙角啊!我也是见猎心喜,也是怕如此人才沉沦在一隅,这才三顾请来的。” 金鹏笑道,“承蒙师父看得起。我和吴哲算是气味相投,彼此都是知心的朋友,他为人最不屑与斤斤计较,最够义气,我能够有今天,他也会诚心祝福的。” 我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是朋友过的太好我不嫉妒却还做不到,或许只有我真的平淡下来也会做到,毕竟我读的书要么《三国演义》一样浩然大气,要么《归去来兮》一样恬淡。 “你是他以前的好朋友吗?”云韵在旁好奇的问。 “现在也是的。”金鹏道。 “他是我回家的时候交的朋友。”我说,“我们一起开的公司。” 云韵“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那个公司怎么样了?” 金鹏双手一摊,“散了!” “散了?”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你走之后运行还算可以,我们又接了几个项目,后来你娘子,哦,李欣要出国,便要将自己的股份变卖出国,当时师父找我,我也有去心,石文飞他们也没了心思,便将公司卖了,拿到的钱按股份分了,你的都给了你爸妈。” 出国! 我心中默然,想起了曾经的约定,如果换做是我,我应该也会出国吧! 一行四个小时,坐车到了洛阳,云韵不住询问王林离开后的事宜,王林一一作答,倒也不含糊。他自离开后,与马少贻相处一段时间,期间也有了自己的身体,便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公司了,想到了当初我公司的金鹏,他那时与我在一起,看得出金鹏是难得的人才,便收归麾下,也开了一所公司。 洛阳是我闻名已久的城市,大唐双龙传里将洛阳刻画成了夺之可夺天下的必争之地。寇仲的生死荣辱系于一城,长安、洛阳是里面着笔最多的城市。洛阳桥头仙子出场更是让人年年难忘,河水之上停留着上千艘商船,东汉汉明帝时天竺僧人白马挟经来中土,为其建了白马寺,龙门石窟更是名闻遐迩。 宴席之上,我一时兴起,跟云韵谈起以洛阳为都的朝代,“东周的时候国都洛邑就是洛阳,东汉的时候从长安迁都洛阳,曹魏、西晋的时候建都洛阳,武则天的时候迁都洛阳,也算历史悠久。” “长安也了不起啊!”云韵笑道,“秦朝是长安,西汉是长安,隋朝是长安,唐朝李渊也是长安,而且长安长安,长治久安,名字多好听。可惜的是如今叫西安,搞得偏安一隅似的。” 王林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玉佩,打开之后前面悠悠晃着出现一个白衣的女子,见到我的时候怒目圆睁。 “这是我收的一个小徒弟,脾气是野了点,你们别跟她计较。” “师父,明明不干人家的事,他们硬是诬陷人家,你还这么说我,我不活了!”女鬼跺脚娇嗔道。 “师父面前还在这里闹,眼前这位算起来是你姐姐了,还不问好!”王林在旁提醒道。 女鬼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喊道,“姐姐好!” “乖!”云韵笑眯眯的翻包,无奈翻来翻出别无长物,只好说,“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见面礼,这是我在杭州玩的时候买的摺扇,送给你吧!” “谢谢!”女鬼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没什么用的扇子。 王林道,“我见哪里不错,便让她在哪里待些时日,想她得些好处,不想就遇见了你们两个活宝,真是阴魂不散啊!” “还是跟你有缘!”云韵笑道,“我们也是机缘巧合,哪里想到是你安排好的呢,搞得我差点冤枉了小师妹,真是过意不去。” “师父,如今我没了修炼的地方,你可要给我找一个。”女鬼撒娇道。 金鹏拍胸脯说,“这次全怪我考虑不周,诗诗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那诗诗先谢谢师兄了!” 王林见我被忽略,有三分责备的语气对诗诗说,“诗诗要有礼貌。” 诗诗这才委委屈屈的说,“也谢谢你了!” “这才乖嘛!”王林指着玉佩道,“这玉佩还是人家赠我的,你如今有这栖息之所,乘着人家的恩呢。” 我不知为何,有些不喜欢眼前的诗诗,总感觉她比较做作,远没有莫莫那么天真,当下说,“怎么敢当!我本来做事急躁,如今冤枉了人家,赔礼尚且不及,哪里还能让人家道歉。” 云韵见气氛有些不对,急忙开玩笑说,“你这边开公司开的什么公司,还有这样一位聂小倩一样的妹妹,不会是兰若寺里千年姥姥的干活吧!” “你要是男的,定是宁采臣,想要拐走我的宝贝小倩了!”王林跟云韵果然很默契。 “哎~!”云韵说着拉住我的左手叹息道,“可惜旁边的燕赤霞在,我哪里敢让小倩出来啊!” 云韵一番言辞,宴席之上的氛围也融洽了,等诗诗告罪离开之后,王林才喟然的说,“如今我也是迫于无奈,马少贻去国外待产,他弟弟回来主持家业,也是他弟弟性格敦厚,我才能借着他马家的势力在这里有自己的事业。” “你现在在这里卖房子吗?”我借机调侃了金鹏一句。 金鹏道,“承蒙师父看得起,如今我也是他的门人了,师父在这里做什么,我这个大弟子自然责无旁贷,不仅卖房子,凡是赚钱的我都做。” “我们在这里也有了一些势力,可惜的就是人手不足,什么事也要亲力亲为。”王林道,“当初我游历四方,到山西哪里,窥测出哪涤涤山川,不同凡响,定是有高人在哪里做了风水局。后听闻哪里曾经旱魃为虐,便留了心。收了小妮子做弟子之后,想着把她培养出来,便将她放到了那处历练,不曾想却冒出了你们。” “为了这个小师妹,我们公司还特意收了村里的两个小子,可惜他们做事不精细,等召来了警察,我才不得不请师父出面,也是这样才有幸碰见你!”金鹏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有么有兴趣跟我们一道。” 我早听出来王林有招揽之意,听起来也确实意动,何况金鹏也在这里,跟他们在一起又有什么做不成的事呢! “我们还打算去武汉待一段时间,等到我们回来之后吧,到时候我们会来找你的。”云韵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 王林眼中满带失望,金鹏估计见我意动,以为十拿九稳了,听后也不禁愕然。 “也好,难得你们小情侣去游山玩水,自然要玩的开心!”王林还是说道,“你们道行还是不行,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不要忘了修行,沉迷于缠绵中啊!” 云韵在旁被气笑了,没好气的说,“为老不尊。” 在洛阳停了些时日,金鹏借了我们一辆车,我们乘着车四处游玩,观仰大佛,也亏得相机之前慌张的掉了,我们用手机自拍,两个人也玩得很开心,闲下来的时候,我看看手机中我和云韵在一起的照片,笑得那么开心,隐隐有种满足感。 临走前,云韵将捉来的那个黄鼠狼留给了王林,说是对他事业的一点贡献。王林见黄鼠狼挺有灵性的,也就笑纳了。 路上,我脑海中搜寻武汉的印象,不禁想起了荆襄,而后便是髀肉复生的备哥哥,如今随心所至逍遥游,无一事萦心,真的好自在,便说,“数年徒守困,空对旧山川。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云韵媚眼横波,“水平好次的打油诗啊!”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笑道,“当初备哥哥在荆襄的时候,荆州的蔡瑁要陷害他,便写了这样一首诗说是备哥哥写的,刘表大怒,说誓杀此无义之徒,出门的时候猛然醒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就没听过刘备吟过诗,这肯定是别人诬陷的。我见里面写的可爱,也就记了下来。” “那也要记点好听的。”云韵说,“本为贵公子,生平实爱才,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这才好听的很。” 我也趁兴把所知的荆襄故事、武汉故事一一说来,其实我对地理概念并不好,很多地方容易混淆,越容易信而不疑。我曾在哪看过瓜州是甘肃的,便信誓旦旦,后来一查才知道“汴水流、似水流”的瓜州古渡头在江苏,镇江附近,也难怪写的那么温润,若是甘肃便只能是“西出阳关无故人”了。 等我们坐高铁到武汉的时候,我才感受到,武汉的历史感。抗日的时候提起武器,绝对有汉阳造,武汉的汉阳区;提起《三国演义》,孙坚陨落在了江夏,鲁肃向刘备讨要荆州,诸葛亮三气周瑜,均是江夏的故事,武汉的江夏区;而武昌起义更是有名。 何况每到三四月份,芳菲盛开,花唇点绛,武大的樱花灿若锦绣,我时时记得。可惜来这里是九月份了,不然真可以好好观赏一番。不过,武汉多湖泊,南湖,汤逊湖,牛安湖,知音湖,更有趣的后宫湖,我拉着云韵穿越武汉东西,便是慕名而来。 “怎么样,好看吗?” 云韵带我到了一个二层的小楼前,不远处便是混江湖——名字很有深意。小楼毗邻一条商业街,全是二层的结构,一层是商贸区,二层住人。街上一排梧桐树,电线杆林立,道路之上电线纵横交错。 我不知如何作答。 云韵打开屋门,里面空荡荡的,一层分为两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有七十多平米,到了二楼,厨房、客厅还配有三个卧室,确实挺大的。 “怎么样,这么大的屋子才一百一十万,每平米才8000,首付三十万,是不是很便宜,我可是找了很久的!”云韵得意洋洋的说。 “你真会挑!”我只好说。 屋子未曾精装修过,只有一张席梦思床和一个梳妆台。云韵下午拉着我跑遍了武汉的市场,棉绒沙发、棉绒抱枕、梳妆台、枣木桌椅、卡通台灯、琉璃吊灯、碧绿色带丝纱的窗帘、白丝绒地毯,等回来之后还欲罢不能,在网上预订杯具、茶壶、碗筷,不是网上搜来的俊秀图片要求印上,便是刻有“介尔景福”、“桃之夭夭”等祝福词语。 在网上也找到一个设计公司,两个人各种图片交流的火热,百忙之中,还约好了施工队,先将所有的墙都漆刷一遍。我见云韵如此热火朝天,想来女人对自己的房子都是如此在意,一时心动,便将曾经设计好的书房照片翻出来了,这是我当初工作无聊的时候,自己设计的,要想跟别人讲明白,必须同时拿出十几张图片,讲解清楚地板要这样木制的,书架要这样摆列的,窗棂要这要刻有花纹的。 想了许久,我还特意买了一个彩色照片的打印机,想象着以后那些照片都可以打印出来,那该多美好。 想法总是好的,事实总是混乱的。 设计于设想出入过大,总以为好东西拼凑在一起会有好的结果,现实却总是让人无奈,墙壁是最快搞定的,二楼的壁纸几乎成了武侠世界,海报、漫画全被容纳到了壁纸上,一楼整体特别滑稽,二楼好了很多,只是阳台处原本想沐浴阳光的,偏偏一场大雨袭来,屋内一片狼藉,倒是劣质的木板显露无疑,让云韵对供货商发了好一通气,最后拆了重来,倒说不上是不是因祸得福。 全封闭的阳台,用玻璃幕墙封堵,风声过的时候还能听见窗户那里微微晃荡。席梦思床摆在了主卧,正对的便是师仙子手持色空间,一身白衣,旁边一行小字“娇躯一颤妾有意,清风明月是前身”。 我道,“娇躯微颤妾有意,不正应该对‘虎躯一震郎有情’嘛!” “最是无情流水意,赢得青楼薄幸名!”云韵哼道。 我有点捉摸不透她是在夸她自己有情有义,还是暗讽我首鼠两端,也有点失落,她都出口成章了,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啊! 我的书房最多的是q风的人物漫画,大多取自我读过的书和玩过的游戏。窗台那里左边是红色警戒里的伊可夫飞艇,伴随着飞行兵,下面是法国大炮、天敌坦克以及隐隐有树的影子的隐形坦克,细细看来,还有冷冻兵、采矿车等等。 窗台的右边是三国杀里的人物卡牌,求保养、会暖床的甄姬、貂蝉,猛将兄夏侯惇、张飞、典韦、许褚,能服于人的备哥哥、曹操,占据了大半个墙面,在旁边便是小y和露出獠牙的剑圣,若是我有心,不看书,仅仅是一张张的壁纸看过去,都能过好一个下午。 莫莫视频中看过之后吵得不行,非得要把中间的小屋占据。云韵拧不过她,只好把原本留作婴儿房的屋子装修成粉红色,风铃、纸鸢、薰衣草,樱桃小丸子、罗生兮堂下的少司命、代表月亮消灭你的美少女,还有占据一整面墙的衣橱…… 屋中装修的粉尘飞舞,我与云韵每日住在外面,早期便带着电脑手机去监工,有了好的创意便付诸实施。我的购物篮里已经有了一列的书,但凡想到什么便填进列表,想着到时候都得来一辆小车送书。 尤其是当我细想的时候,才发现看的书越来越多,很多书籍甚至没有出版。我也就只好买了一个打印机,将所得电子版排列好,一份份的打印,每隔十分钟便要去哪里换一次a4纸,最后烦不胜烦的到了武大的一家打印店,谈好一毛钱一张打印之后,封面两元一张之后便将所有的任务都交给了打印店,想到什么书便把书名发过去。有的书一本上千万字,打印的话五百字一张,双面打印就需要一万张a4纸,拿到预付款的小哥乐得不行,表示愿意加班加点搞定。 有钱最大的好处在于,你只要提出想法就好了,不愿意做的事情自然有人为你效劳。 ;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异语131 楼主:经常看到一个广告,酒席上看见鱼翅挥手拒绝,义正词严的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我一直很好奇,你不点人家怎么会上…… 二楼:说明你还没去过不需要你点菜的酒席 三楼:我感觉一两个人不吃是没用的,假如有厨师能够鱼目混珠的用粉丝替代鱼翅,那才是善莫大焉! 四楼:于是厨师被举报 五楼:抓进了局子里 六楼:写交代材料 七楼:警察说,你卖的不是鱼翅 八楼:为何菜单上写的是鱼翅拌饭 九楼:厨师说,其实我 十楼:叫鱼翅 2015年09月14日晴26c/16c无持续风向≤3级 宜:祭祀、开市、立券、纳财、挂匾、栽种、交易 忌:嫁娶、破土、出行、入宅、移徙、出火、纳畜 细心地将所有的书籍一一摆在了书橱上,全是我看过的书。个人的习惯,我喜欢买一套书做收藏,再买一套书看。收藏的书纸质精美,分成多册,而我真正珍惜的却是三十元一大厚本的盗版书,忆当初秉烛达旦,妙处实难与君说。 那些修仙、练道、穿越异世纪的排了满满一柜子,而我受益匪浅的却是不足两排的那个柜子。我列了书单,交给了打印店小哥,见我如此,云韵也列了自己的书单,她不容分辩的说书房为嘛就是我的,难道她的归宿就只能是厨房吗? 十万块钱,等所有的书籍摆好,才发现这点钱真的不多。我买了凉席铺在了书房地上,又在网上买了很多磁带和复读机,准备好清水干布,选上一个晴天,打开窗户,放上磁带,听着里面的《星光》和《宁夏》,将橡木地板擦拭一遍,不觉额头满是汗水,滴在了地上,心中却有着喜滋滋的味道。 楼下的装修也开始了,精巧的玻璃柜搬了进去,而后便是买来的手工艺品,小风车、风筝、龙猫、七龙珠,枫叶子雕刻成的工艺品,也有晒干了的小梧桐叶,脉络分明,叶子干枯卷起,慢慢的凝望也能让人感慨许多。 我最得意的便是那个“十卦九不准”的布幡,用竹竿挑起了之后,立在柜台哪里。云韵挑的东西比较好玩,多是八音盒、动漫塑像、风格迥异的情侣衫和t恤,t恤上印有dota里的冰女和火女,那台我备为珍视的照片打印机也被她放在了楼下,将一些自己喜欢的图片全都打印了下来,而后贴在墙上,一种凌乱的美感。 楼下的墙壁壁纸是凸起的青瓷砖,而布置略显卡哇伊,各种板墙将屋中划分的七零八落,非得东绕西绕才能将所有的摆设看全。而云韵几乎所有的隔墙都被她用照片挂饰装饰,琳琅满目,珥瑶碧之华琚;奇服旷世,披罗衣之璀璨。 入门处有一个长五米、宽三米、高一米的鱼缸,里面假山林立,软泥青荇招摇,湖藻碧波荡漾。云韵买来了两个乌龟,放入其中,天气晴朗之时,推动地下的小车去晒太阳。 万事俱备,我原本起了一个静娴堂的名字,云韵道娴字真好,不如拆开,就叫女闲居,最后兴匆匆的去工商局报备这个名字,当天买下了招牌,而后挂在了门口。 小店倏然就开,偏于一隅,不时地有不明其意的邻居们来串门,见我们店内风格迥异,客气几句后便离开了。我与云韵早早起来,我看完书后开开店门,她去外面打打豆浆,买包子油条,回来后两个人听听自己喜欢的歌,在一起聊聊天,谈谈自己看的书,也乐得逍遥。 云韵见时光难以消磨,便在楼下买了一个液晶电视,连上电脑之后,便看电影。她看的比较杂,都是论坛上看来得“一百部最经典的好莱坞电影”、“十大爱情片”、“二十部不得不看的国语经典”之类。我偏爱于斯皮尔伯格和八九十年代的港片,往往一天看了三部《教父》,两个人吃着坚果也能过一天。 好几日无人问津,我乐得自在,起身看了下玻璃柜里的贝吉塔,又拿起凝固在玻璃球中的枫叶,还有琥珀里的蝴蝶,巡视自己收来的精品,一边聊以**的说,“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还是没人啊!”云韵从楼下下来,有些百无聊赖的逗着爬在假山上晒太阳的手掌大的乌龟。 “没人就没呗!”我说,最近看的书比较枯燥,也看烦了,“反正就到周末了,我们挂起免战牌,去武当山玩玩怎么样!说不定掉进山崖,还能看见被张三丰打落山崖的火工头陀,到时候我就学会九阳神功,我们再去西域光明顶密道玩玩。” 我们不久前看过的《魔教教主张无忌》,年轻时阳刚帅气的张无忌,英气的赵敏、萝莉的小昭和妖媚的周芷若,难得好片,可惜票房不好,张无忌差赵敏的那一件事,大都的约定遥遥无期,好可惜。 “你啊!”云韵很了解我的笑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外面买点生肉喂乌龟,外卖吃得好烦,我今天看了视频教学,给你做个肉丝卷饼,等着吧!” 云韵走后,我见阳光正好,猛地想起花还没浇,便拿起水晶杯,灌满了自来水后将庭外摆放的月季、杜鹃、紫荆、菊花、向日葵、牡丹、蔷薇、栀子花一一浇过,而后伸了伸懒腰,回去点了首你可能喜欢的歌,最开始的一段葫芦丝,清雅优雅,而歌声有一种直抵内心的沧桑,一下子就让我心动不已。 我回去看那首歌,《灰姑娘》,连忙加入了我的最爱,想着收获一首好歌,也是不错。 “哎,这边不错啊!”两个背着包的情侣可能寻歌声而至,到了店中之后,不由得赞叹道。 小姑娘随手拿起一柄摺扇,一面是云韵网上看见的q版古装动漫女子的萌照,另一面是当年我与云赟赠语红拂女的“红缨红束配红拂,红唇红面对红妆”,伞柄还系着一个红穗,一行鎏金小字“清风满天下”,她翻来覆去,想是十分喜爱,便问我道,“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我们并没有定价,这些进价加运费不过十元,便随口说,“五十”,而后续道,“小点的二十五,大点的一百,一般的五十,你们自己挑吧!” “喜欢就买!”旁边男朋友宠溺的说。 “喜欢!”小姑娘不住的比划着扇子,一会儿半遮面,一会儿做翩翩公子哥模样,摆足姿势拍照。 小姑娘的男朋友一时兴起,挑起一把纸扇,将相机递给我之后,扇端轻佻的抵住小姑娘的下巴,就差一句“抬起头我看看是怎样的小妖精”,我拍完之后想着这姿势不错,改天也跟云韵玩玩。 两人在屋中四处逛来逛去,没见到云韵精心布置之处就拍照,不时拿起面具、玩偶做道具,连墙上挂的九龙宝剑都要拿起比划两下拍照,我想着要不然挂个“no、camera”的标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玩的开心就好。 “咦,这个幡挺有意思的啊!”小姑娘将“十卦九不准”的幡当做玩具也拿了起来。 “那个不是玩具!”我笑道,“那时我吃饭的家伙,我还要靠着那个算卦呢!” “哦,不好意思!”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把幡放了下来,“老板,你真有意思,十卦九不准,谁还找你算卦。” 我道,“十卦九不准,那我说的你反过来理解不好了吗?” “也是。”小姑娘说,“算一卦多少钱啊!便宜的话我也算算。” “你们的话,给五十就好了!”我无所谓的说,打趣道,“卦很便宜,就是反清复明膏贵点。” “好啊好啊!”小姑娘从腰间的小包中掏出五十,递给了我,“给我算一卦吧,就算算我以后运气如何。” 我拿出一杆笔,递了过去,“我可是测字的,那就姑且写一个字吧!” 小姑娘沉吟嗯久,写了个“吉”字。 “嗯,吉,上士下口。士农工商,士为第一等,你可能将来会是公职人员,人上人,生活上自然衣食无忧。何况士下有口,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温润如玉,文质彬彬,不过君子可欺之以方,以后小姑娘还是要注意啊!” 小姑娘一喜,“我马上就要考公务员了,没想到一写就是这么吉利。” 她男友在旁调侃说,“他说的可是十卦九不准……” 小姑娘生气的踩了她男友一脚,对我不满地说,“也就是说我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喽!” 我反问道,“你是愿意自己考中还是考不中?” “这还用问,当然是考中了!” “既然希望考中,那就信我说的呗!干嘛好的不信,偏要信坏的。” “也对!”小姑娘很是恍然的点了点头。 我见状补刀道,“何况我已经说反了,你是女的,我卦象上是君子,不必担忧。吉人自有天相,得失随缘,心无增减。” 一番话哄得小姑娘开开心心,又挑了一张照片以及《冰雪奇缘》里的妹妹安娜,我掏出礼品盒装起后系上蝴蝶结。小姑娘特意拍下了那个“吉”字,说金榜题名之后定然再过来捧场。 云韵提着不远处买来的酱油、醋、猪肉过来,见小姑娘捧着东西离开,兴匆匆的过来,“我们的第一单生意做成了吧,卖了多少钱?” “礼品一百五。”我得意的说,“你家相公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赚来了五十块钱,呐,第一笔钱给娘子。” 云韵满怀笑意的收下放进了口袋,“嗯,看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决定待会犒劳一下你,给你做份红烧肉。” 说完,云韵哼着歌离开,她喜欢的歌曲都十分轻快,“要保持魅力,忽远又忽近,不能随时献殷勤,要像蜜桃般甜蜜,阅读更多书籍,充实自己更完美。不是每一次的约会,你约我我就出现,不是每一次你打来的电话,我都会接。” 我听着相当押韵的歌,心中也颇为喜欢。 等云韵做好之后,端了上来,我陪着米饭吃了几口,虽然手法还不熟练,但是对一天到晚吃外卖的我来说难得吃上一顿家里的饭,感觉还是不错的。 许是被我夸出了兴致,晚饭的时候原本约定要去外面吃清蒸武昌鱼,云韵去外面买了武昌鱼、八角、肉桂、香菇、花椒,又买了陶锅、漏勺、剔刀,林林总总,做了一顿武昌鱼。 原本是清蒸的,云韵却加了一些小青椒,等到做好之后,锅中的武昌鱼吃起来辣辣的,到时我适应范围内的辣味,我米饭浇上汤汁吃了三碗,让云韵更是得意,当天晚上就买了豆浆机、微波炉。 我以前总觉得,男人也应该会点厨艺,起码自己做点凉菜,这样才能在下午一个人的时候,为自己准备几道下酒菜,在阳台上闲逸的独酌,无比的惬意。 第二日的时候,店面依旧冷清。 我与云韵便关了店门,全都跑到了市集上,她买了葱花、酱料、红辣椒,而后买了一个煎锅。我则买了辣椒粉、黄瓜、腐竹、牛肉、熏鸭、豆腐丝和啤酒。 她先去看着店面,我则奔到了楼上,洗干净了昨天的瓷锅,将牛肉放进其中,又洒了很多她买的剩下的八角、花椒、肉桂,用文火煮了两个小时,而后将牛肉切成一片片的,将黄瓜也切成片,再将用热水泡开的腐竹搅拌其中,混在盆里,用醋和辣椒粉、香菜调节一下,意犹未尽的再加上一些芥末。 熏鸭切成小块,豆腐丝也切好,混合着香菜,再撒些辣椒粉。 在南方太久,如今我也有几个月没有尝到家中馒头的味道,在网上订到了的盈手可握的馒头之后,放在了带有笼盖的铝锅之中,十五分钟后,从笼盖处拿出了热气腾腾的馒头,下面是一锅米汤。 我将可折叠的餐桌放在了楼下店中,两个人手中抓着馒头,抢着铝盆中的菜,不时地被芥末呛一下,眼眶湿润,连忙低头喝上两口汤,再接再战,一锅七碗,每碗仅有十几米粒的米汤就这样下了肚。 云韵揉了揉被米汤撑的圆润的肚子,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收拾锅碗,“谁让夫君准备的午饭呢,我来洗完涮锅。” “这么客气!”我躺在躺椅上,一动不想动,云韵愿意这么做,我也乐得偷个懒。 稍待片刻,店中来了一个十七八的男孩,穿着白蓝相间的校服,较为沉默寡言的到了屋中,眼光四处流盼,看得出对很多都感兴趣,最后在走了半天,挑了一个带着棉绒耳机的蓝色动漫女生陶瓷,很是喜爱,而后又挑了一个八音盒,八音盒内西装革履陪连衣长裙的一男一女在嘟着嘴接吻,看样子应该是送给女朋友的。 “老板,这两个,多少钱?”他将物品放在了桌上,之后便沉默不言,看得出不太习惯说话。 我一笑,送心上人礼物的事情有心成全,看得出他囊中羞涩,手中一直攥着绿色钞票,便说,“两个五十!” 他一喜,掏出钱来。 我挑了一个蓝色的盒子,原本盒子也是一项卖品的,上面印着名震江南的大乔小乔,用丝带缠绕,最后装入粉红色袋子中。 “留个字吧!”我一时心动,对他说。 “啊?” “我闲着无聊,免费帮你算算,看你时运如何!” “不麻烦了!”他说着提起礼物就要走,顿了顿对我说,“谢谢你。” 沉默寡言的小孩大多内心丰富,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高中,男孩暗恋同年级的一个女孩,女孩成绩优越,他沉默寡言,成绩一般,同龄的男同学这时候都在成长,偏偏他还是那么瘦,个子也很一般,因此很自卑。 一次偶然,他听说女孩的志向是北大,他瞬间有了自己的目标,为跟自己的女神有更多的交集。他有写日记的习惯,慢慢日记写了厚厚的几本,与此类似的,他的成绩也上去了。 等他考上北大的时候,兴匆匆的带着自己的日记,其实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女孩先是恭喜了他一番,而后说自己考中了复旦中文系,哪里才是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 他带着自己的日记离开,他恍然自己所有的努力其实全是为了自己,一切的恋爱故事都是自己的故事,与女孩没有半分钱关系。 送走他后,我还在想,让他这么沉默的人去送礼物,估计也要鼓起很多勇气吧,其实我内心是希望他是失望的,毕竟学业才是他当下的要务,就算成功了,差不多也会分开,只是这么想有点残忍而已。 云韵洗好碗之后出来,甩了甩手上残留的水渍,“我要买一双手套,不然以后洗菜洗碗什么的,早晚我的手要坏掉,还要再买一个洗碗机,这样我们就能腾出更多时间了!” “也好啊!”我说。 云韵对着我手一摊,做出无可奈何的动作,“说得轻巧,之前首付是我掏的,又装修又买东西,花钱如流水,手上的钱早就囊空如洗了!” 说到这里,云韵突然狡黠一笑,“对了,你说好是吧!那你买啊!” “好啊!”我说,“女侠,尽管来吧,买好之后我转钱给你。” “这还差不多!”云韵见我躺得舒服,便走到了躺椅边,斜趴在了我身上,双手在我脸上拍了拍,“我说你的小金库是不是也要交公啊,我哥哥都给嫂子了,你不能连我哥都比不上吧!”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凯风发而时鸟欢 ?异语132 当然是淝水之战的谢安咯,决定东晋生死存亡的大战就在前面开打,前秦80万,东晋8万…全国都以为要炸了他在下棋,等大胜的捷报传来,一声不吭继续下棋,亲描淡写说了句“小儿辈,大破贼。”那个逼装的必须给100分。 据说曾国藩同志就对谢安的装逼技术五体投地,一直想着等剿灭太平天国的时候也要这么装一回逼。 然后当攻破南京的捷报传来后,他也在院子里下棋 然后他高兴的晕了过去……… 作者:周卢梭 二楼:等谢安送走朋友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屋内高兴的跳迪斯科,果然焖烧啊! 三楼:看到这里,觉得他们原来跟我们也一样! 2015年09月23日晴/阴28c/20c无持续风向≤3级/无持续风向≤3级 宜:安门、开光、拆卸、修造、动土、竖柱、解除 忌:出火、入宅、移徙、祈福、祭祀、安床、开市 秋分 却道天凉好个秋! 云韵简简单单的激将法,我岂会上当,不过似乎自己也是自己应做的,于是我打开手机,将所有的卡都掏出来,将所有的钱都转到支付宝之后,我说,“这是我全部的钱了。” 云韵激动的亲了我一下,“来,把你支付宝的账号密码给我。” “且慢!”我说,“咱们俩对半开,我转给你一半,这样你以后也就懒不到我头上了。” 云韵抿着嘴,睁大了眼,鼓着气看了我好一会儿,而后叹口气,“一半就一半,早知你这家伙没那么干脆!” “一半也好多钱了好吧!”我不满的说,不过转瞬之间,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把很多想法付诸行动,眼一亮,当下说,“这样,支付宝每天都有二十万的转账额度,我一天天转给你,但你要做一件我满意的事。” “不!”云韵听后娇笑着一跃而起,“才不会,你这家伙不会有什么好主意。大不了以后我做饭,让你洗碗,有本事你别买洗碗机。” “不仅是洗碗机啊!”我诱惑道,“还有花花的衣服,漂亮的鞋子,贵贵的香水化妆品,到时候想怎么花怎么花……” “不行,我得考虑下。” “你想啊,到时候你要是让我买,不是还得求我,撒娇卖萌,这可是一次二十万啊。二十万,你卖不了吃亏,二十万,你卖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好了!”云韵拼命的揉着自己的脑袋,静下来之后试探地说,“呐,今天先把要求说出来,可以的话我就不考虑了,别太过分哦!” 我笑着站起来,挑起一个扇子,在云韵狐疑的目光中,扇柄点到她的下巴上,微微用力,云韵不自禁的略抬起了头。 “小妞,抬起头给大爷笑一个!” “滚!”云韵笑骂。 “不笑,那换我我给你笑一个!” “难看死了!”云韵抄起浇花的喷水器,冲我喷了一下。 “喂喂!”我连忙撑起一把黄飞鸿的同款的伞,“一言不合就抄家伙,太卑鄙了!” “你才卑鄙!”云韵放下喷水器,“你三岁就偷看女人洗澡,四岁逼女人偷看你洗澡……” 打闹了一阵,我将钱转过去之后,云韵才表示看在钱的份上不跟我计较,而后雀跃的回去付款了。 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好,除了几个找洗手间的游客迷路闯到这里,便无人问津。在上海的时候,我常常到麦当劳一游,为的就是在外游玩找不到洗手间,更可气的是有的麦当劳的卫生间还贴有“员工专用”的标识。 心生同情,我便好心让他们借用卫生间,他们倒也喜欢店中的东西,往往挑上一件,投之以桃报以琼瑶,倒也是礼尚往来。我虽不在乎,但他们这么做表示感激,内心隐隐也很高兴。 四点便关了门,我回到楼上拿起自己的小说,在凉席上一坐,看是看了起来,往往看个两小时,坐姿能够换上五六个。等云韵叫我吃完饭,已经看得左眼都有些酸痛了。 “呐!”云韵指着饭桌旁的电磁炉小煎锅,待我落座之后,将嫩嫩的豆腐放于煎锅之上,火温升起,热油烹溅,等过段时间豆腐翻过面来,都已经煎的让人垂咽欲滴。 云韵撒了些辣椒酱,而后便是葱花,还用一根筷子蘸上香油在豆腐上撒一撒,“路上看见有人这么做,一分五块钱,围的人挺多的。待会你尝尝怎么样?” 豆腐放在了盘中,我拿起“君子万年”的筷子,正要下手,就听云韵连声说,“用牙签,牙签!” 尝到口中,轻轻一咬,舌尖感受到豆腐的滑润,略烫的温度让我不住的吹起,只感觉香滑入口。 “很好吃呢!”我赞叹道,用牙签抄起一块站起来递到了云韵唇边。 “烫,烫!”云韵尝了一口,右手不住的在唇前扇动。 我轻轻吹了吹,而后再递过去,有了准备的云韵一口咬下,喜滋滋的说,“真的不错哎!” 可惜的是云韵只买了一方块五块钱的豆腐,两个人吃了个三分熟,不过这种点心只能浅尝辄止,吃太多反而会腻,任何东西吃多了都会腻。 云韵又拍了一个黄瓜,我拨蒜,捣蒜泥。而后云韵像我学了学我中午做米汤热馒头的做法,又加了点芥末,学着中午的样子做了一顿饭。我从小看母亲如此做法,会得到也不多,云韵估计学一次也就会了。 吃完饭后,我们换上了运动装,将手机都丢在了家中,我短裤口袋房上纸巾、钥匙,手上带上手表,两个人就这么出门,绕着环湖路走走,吹着风,聊着自己之前遇见的客人。 云韵听我讲一些自己各种杂志上看到的故事,她则讲一些自己看到的故事,两个人说说笑笑。不得不说,此处的风景算不上旖旎,但更多是开心,不用担心明天怎么办,不用担心房租,不用担心钱不够,不用担心生意亏钱,多亏了网络,电话费、电费、燃气费都可以在支付宝上支付,省却了很多腿脚。 我们只是为了自己兴趣,只要愿意,什么都好。 有了店面,再也不用担心收快递了,不用担心门铃听不见,不用的担心家里没人。云韵和我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有时候云韵的供货商还会发货,连一个9.9的钢化膜都是一个快递,一天十几件丝毫不多。 洗碗机好在快递员会送到二楼。 不知是兴趣还是什么,云韵买了一整套的刀具和厨具,我们一楼原本空出来放的是桌球台和老虎机,云韵厨房的空间不够了,便将台球桌搬到了屋外,买了一个油纸下雨天的时候盖上。 那一半的空间被云韵打扮成大厨房,里面有冷柜、刀架,连案板都分了三个,一个切水果,一个切蔬菜,一个切肉,至于用那把刀也都编了号,锅碗瓢炊样样齐备。楼上不起眼的小厨房已经弃用了,为了防蚊虫鼠蚁,云韵下了大功夫,帘帐纱幕买了不少,灭虫灯也布置好了几个,不让外人进出,生怕蝇虫趁机而入。 如今她起来,翻阅的不再是楚辞诗经,而是中国菜肴大典,满汉全席和各种小巧的点心,兴致来了挡都挡不住,先是将在杭州李府吃的那几样学着复制,我电话里咨询了我老爸山东大酱的熬制方法,但是听的不得其法,云韵气不过,抢了过去,得到老爸耳提面命之后,杏眼桃花般忙活去了,然后晚间吃的就是馒头蘸酱,真好吃。 我有点埋怨隔音不好,云韵在里面菜刀剁来剁去,我在外面听到之后烦不胜烦,自然背景音乐不敢停了下来。我听歌向来杂乱,店中播放的音乐有英文、日文、粤语、法语等等,很多都是轻音乐。 “你好!” 我寻声望去,见到一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带着方框眼镜,背着一个行囊,身子有些蜷缩,有些自卑。 “请问这里招人吗?”他毕恭毕敬的说,说话的时候不由得头微微低一下。 “啊?”我一愣,似乎没有招工的启示,“不招。” “好,谢谢!”他扭身便走。 他的可怜的样子让我心中一软,临走的那句谢谢更是让我有心帮下他,便道,“等等。”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想了想说,“我们这里这么偏,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嘴角牵强的笑了一下,“我从那边街道走来,每一家都去问一问,最后听说这里还有一家店,便来问一问。” 我见天色已晚,有些不忍的说,“你今天睡哪?” 他一黯然,扭过头去说,“我老乡在附近工地,我住他那里。” “哎,云韵,你来一下!”我对屋内喊道。 “怎么了!”屋内传出慵懒的声音,呆了片刻,云韵擦了擦手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一时不知何意。 “他来这边找工作的,我们这边活也不少,你看你这边有什么用得到他的地方吗?”我说。 云韵邹了下眉头,有些为难得说,“他啊?” “不用了,不用了,真是谢谢你。”眼前的男孩连忙挥手便要离去,一边尽量低着头。 我见他如此内心有些了然,小时候家境并不太好,我只有一件校服,平常看见人家穿的很好,也自卑的不敢说话,更不愿意自己钟意的女孩子见到自己的窘境,他见云韵穿得这么漂亮,自己这么寒酸,想来才如此慌乱。 我拉住他的衣袖,见他眼眶红红的,有泪水在打转,便恳求的望向云韵一眼。 “好吧,我买菜确实有点烦,有人帮我也好!”云韵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我们这边没有住的地方,需要你在外面住,没问题吧!” 我心知这是云韵的底线,我们毕竟在一起这么逍遥的时间还不长,从心底里说我也不愿意有人打扰我们的生活,只是如今碰见了,有心拉一把,忙道,“也好,这样,你在这里工作,明天来上班,不管吃住,一个月,嗯,三千七,怎么样?” “谢谢你们!”少年噙着泪,对我和云韵一躬鞠到底。 云韵忽然想起什么,对少年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待会儿去楼上拿东西,等我一下哦!” 云韵匆匆往二楼奔去。 “那个,你手机呢?”我掏了掏口袋,发现仅有五十,自从在这里安逸之后,连平日里多带现金的习惯都没了,便掏出手机,“我支付宝先转给你钱。” “不用了,我口袋有钱!” “先给你啦!”我坚持道。 “那个,我手机没有支付宝。”少年嗫嚅说。 “没有支付宝?”我一呆,“微信也行啊!” 刚说完,就见少年掏出一个按键式的手机,还是老人机的那种。我大一的时候刚上大学,用的是半触屏半按键的手机,玩上面高难度的俄罗斯方块很多新得,现如今哪里还能看见按键的手机,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先拿着吧!”我将五十掏出来。 “真不用了!”少年将手背到背后,拒绝我塞钱。 我还想坚持一下,可是手一捻这五十,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要是别人给我塞五十我也不屑于接,要是一百万还可以考虑考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哪里人啊?”我想了想,还是从最基础的开始。 “我是甘肃的。”少年说,“我二十了,高考完了,没考上,家里面穷,俺娘让老乡待我出去打工,我个子太瘦了,干那个也拿不到钱,便想着出来找找工作。” 提到高考我来了兴致,毕竟自己也考过,也顾不得是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便道,“当年俞敏洪高考落榜两次,后来考中了北大,你先在这里干一个月,等到时候还是要回去复读的,只有上了学,出来之后才能够挣钱。我刚工作的时候工资四千,我觉得很少,何况在上海,可是四千很多人都赚不到这个数,做的事情还轻松的,所以一定要记得回去高考。如果钱不够的话跟我说,我也不白借你,你给我立一个字据,十年内还清本金就好,怎么样?” “我太笨了。”少年低下了头。 我一时气结,正想开动唇舌好好规劝,就见云韵从楼上下来,手中还拿着一件短裤、一半截袖和一双运动鞋,下来之后找到一个纸袋子之后,交给了那少年,“回去之后换换身上的衣服,拿着这些钱,出去找一个宾馆洗一下,明天清清爽爽的来上班,知道了吗?” 云韵似乎知道我身上没有钱,从楼上拿来了一叠一百给了少年,并且殷殷叮嘱。说实在的,他身上的衣服太土,云韵近来十分爱洁,也难怪第一印象不佳。 “好的。”少年满面羞色的接了过去。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秦政,我们老师起的名字。说是老家以前是秦国都城,秦始皇叫嬴政,所以老师就叫我秦政了。” 云韵打趣道,“秦政,嗯,以后记得爱民啊!” 等少年对我们依依惜别之后,云韵猛地一肘击中我肋下,扭头恶狠狠的说,“以前我哥哥说你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你真是太过泛滥了,我们两个人好好的在这边,干嘛非得再找一个人,以后做事情什么的该多麻烦。就算你同情他,给他些钱,哪怕给他一万也行啊,干嘛非得给自己找这么个不痛快呢!下次再这样,我饶不了你!” 我揉着肋下,自知有些太过自作主张,云韵说的倒也不错,“是我错了,娘子,那我明天就打发了他。” “还是算了。”云韵道,“我和哥哥当年也这么过来的,等他工作一个月后,我来跟他说,给他些钱让他换份工作。” “嗯,一个月后让他回去复读吧!”我心中暗自盘算。 关上门之后,我和云韵吃过饭,在一起看着电视上的《琅琊榜》,里面身披鹤氅的梅长苏相当有韵味,何况江左梅郎的称谓分外的有韵味,朱元璋自称淮右布衣,这两个倒挺对称。 而刘涛天生的古装美人,霓凰郡主由中国女子的古典美在身,不过云韵还是殊为欣赏里面俊气的靖王,不断地那我作比。我心知不敌,自然懒得多嘴,只是留意里面的服饰和对白。 制作精良,服饰优美,虽然也有一些幼稚的情节,刚见面就要打一场架之类,很多政治动机我一早便看出来了,还跟云韵打赌,一般都能赌中八九个,笑的云韵直称我名不副实,说好的“十卦九不准”一点都不准。 电视还没看完,云韵的手机便响了,一看是莫莫的萌照,qq里面的视频聊天。打开之后,莫莫盘坐在寝室里,粉红色的蚊帐,她自己也穿着粉红色带绣花的睡衣,见到我们开心的打招呼。 “哥哥,哥哥,马上十一放假我就去武汉找你们玩了!”莫莫在视频的另一端开心的叫着。 “哎呀,来这里干嘛!”云韵道,“十一,跟男朋友去去杭州、苏州、扬州,多好!” “哎呀,我有没有男朋友!” “那杭州找找你的练霓裳姐姐也好啊!” “哈哈,这么怕我,我偏偏吃定你了!”莫莫笑道,“马上就是中秋节啊,中秋节,千里共婵娟。我们班里也要举办晚会,我被选为了女主持,到时候多拍些照片带过去让哥哥看看,哼!” 云韵一脸无奈的看向我,似乎在说你真麻烦,召来一个又一个。 我只好无奈的耸耸肩,怪我喽! “好吧,你来可以!”云韵妥协道,“不许带朋友,不许跟我们借钱,知道了吗?” “小气,知道了!”莫莫吐了吐舌头,而后恍然间发现了什么,“你们也在看《琅琊榜》啊,我也在看,我们室友还说将来一定要找个梅长苏一样的。” “那你呢?” “我嘛,就那个萧景琰还行,哈哈!”莫莫到,“将来找一个姓萧的,那多好起名字啊!萧景睿,萧景桓,都不错。哥哥,你比较喜欢谁啊,是落落大方,妙音坊里的宫羽姑娘,还是红袖招里柔媚入骨的秦般若,要不然就是郡主娘娘?”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心中暗骂小妮子不识趣,但见云韵也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不得不答,只好说,“郡主娘娘赵敏挺不错的,还是蒙古族的,少数民族加十分啊!” “哦,我明白了!”莫莫说,“少数民族的,秦般若就是滑族的,放今天也是少数民族,果然哥哥品味独特!”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腰间痛了起来,不用说是云韵掐的。莫莫见我如此,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笑的东倒西歪。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乐时泽之有成 ?异语133 葫芦娃:妖精,快放了我爷爷! 妖精大怒:你们七个比我们更像妖精。 二楼:谁说建国后不许成精的,葫芦娃是86年的,黑猫警长里面的黑猫口吐人言,孙猴子不仅会说话,还造反偷丹,连舒克和贝塔两个老鼠都成精了。 三楼:人民群众喜闻悦见,你说不喜欢,你算老几? 四楼回复三楼:不是老大就没有发言权是伐? 2015年09月27日晴/多云29c/19c无持续风向≤3级/无持续风向≤3级 宜:祭祀、冠笄、捕捉 忌:嫁娶、开市、造屋、作梁、合寿木 中秋节。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可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想***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我和云韵叮嘱村长小心盘查,一定要小心那个家伙悄悄出去跟鬼联系。村长听后合不拢嘴,我塞给他五千让他将村中的男的组织起来守夜。村长见后连连答应,把钱穿在怀里就出去了。 不觉中就与莫莫聊了一个钟头,敲定了29号来武汉的日期,我和云韵也只能无语对苍天了!也是经莫莫提醒,才突然想起还没有买月饼,云韵当下拍了拍手,“听说以前有猪肉馅的月饼,都还没吃过,那我们干脆自己做月饼吧!” “猪肉馅?”生活在北方的我顿时有些懵头,“我小时候是吃五仁月饼长大的,觉得还不如加些坚果、花生,再来一些砂糖,还有红色的、绿色的线……” “红色、绿色的线?”云韵不得其法。 “哎,怎么说呢!”我也犯愁该怎么表述,“就小朋友零食里面,有颜色的一条条可以吃的那种,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云韵呵呵,“我发现给你买一包五毛钱的咪咪就好了!” “实在不行辣条也可以啊!”我笑道,“放学的时候买一包五毛钱的辣条,跟朋友在路上你一根我一根,很快就吃完了。” 言罢见云韵眼睛一亮,便知道她又有了新的创意。 我看美剧直到了凌晨一点,早上闹钟醒的时候被我果断掐断,想着都连续早起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劳逸结合,今天多睡一会儿,等到洗完澡打开门都已经十点半了,而后就看见门口的秦政。 “老板早!”秦政穿着昨天云韵给他找来的短袖短裤鞋子,精神了些,只是那副厚重的眼镜和那个背囊着实减分不少。 “秦政早啊!”我喜欢叫人全名,无论是两个字还是三个字,“以后叫我先生就好了,或者说yes,sir!” 秦政点了点头,等云韵出来的时候,打招呼说,“yes,madam!” 云韵一脸“什么鬼”的表情,见我低声笑便知道是我的主意,羞气了一下,点了点头,“秦政,一会儿你陪我逛一下街,把你背上的包先放下来,知道吗?” 秦政有些愕然的看向我,似乎没料到第一项工作就是逛街,不过还是很爽快的说,“好的,madam!” “不用这么说,你就说好的,知道,行不行就好了!”云韵无奈的撇撇嘴,“不然我们走在路上,你一口一个madam,我都成怪物了!” 秦政有些捉急的抓了抓头。 我想着留他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便想着不如做点有益的事情,然后跟我老爸打电话,嘘寒问暖。老爸对我肯定不是那么开心的,尤其是我忤逆他的旨意,原本会留在家里的也跑到外面,不过谁让我是他儿子呢,再苦的药老爸也只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听闻我要把以前高中的笔记什么的寄过来,老爸沉吟了好一阵,“哦,你的那些东西啊,我不知道你妈卖了没有,那天收废品的来了,说起你装东西的那个盒子听不错的,人家收盒子的一块钱收,你妈就卖了,里面的东西有些也卖了!” 我一脸惊呆的神色,我还特意挑了一个礼品盒装了我的那些珍贵的记忆,“我不是都搬到我家了吗?” “什么搬到你家?”老爸哼了一声,“那是你和人家的共同财产,我和你妈都没脸去要,人家就把你的东西打包寄过来了,你妈看有那么多废品,就把你的日记收起来,其他的全都卖了,我给你找一找吧,在外面还知道学习,挺不错的,要考试吗?” 我自从毕业后就没考过试,不过也不敢说,含糊其辞的过去了,放下电话之后怅然若失。一走了之固然轻松,余下的事情总是要有人承担,自然是老爸老妈去做,不过我那么多宝贵的东西,让我出一千一万我都毫不犹豫,怎么就为了十几块钱的废品钱卖了呢,哎,还真是不明白老爸老妈的生活习惯。 犹记得昨晚看的《老爸老妈浪漫史》,里面ted给三十年后的儿子、女儿讲述是如何如见他们老妈的,整整九年九季两百集五千分钟讲完了整个故事,我跟孩子这么说,那该怎么提,要从大学懵然不知,再到后面相遇相爱,七年的故事,是不是也可以拍很多故事,不过,前面四年只能云韵说,因为我一无所知。 没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云韵买了一包腐竹、一包辣椒粉,后面的秦政提着一包面粉。秦政的头发好像烫过一样,不再是之前的杂乱无章,眼睛也换成了颇有文艺气的小黑框眼镜,背上背着一个旅行包,除了略佝偻的身形和欠缺点自信,其他的都还不错。 云韵接过秦政手中的面粉,对他说,“给我就好,这里面是我的屋子,你不要乱进,知道吗?” “知道。” 我暗中向云韵竖了大拇指,没想到秦政跟她出去一趟变化这么大,虽说她不喜欢这个秦政,但还是蛮关心的。 “呐,sir,这个钱从我工资里面扣吧!”秦政等云韵进去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言道。 我略笑笑,“你madam喜欢整洁的男孩子,以后要注意下自己的外表。你刚来,就先带你熟悉下情况吧~!” 我带着秦政在店中逛了一逛,照片、工艺品以及店中的日常流程全都一一表述清楚,他手中的手机也换成了小米,我帮他脸上店中的wifi,帮他下载了很多app,注册了很多账号,转账付款一一讲述清楚,见他对网上支付将信将疑的姿态,心中一笑,我大一的时候还不知道qq有邮箱,便教他用电脑,教他在百度上搜索支付宝、微信。 他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少,如同一块被榨干的海面,浸泡在温水中,极尽所能的吸收水分。我心中高兴,想起了自己高中的时候每周在教室里看一部电影,是我接触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便选上了一部相当经典的《肖申克的救赎》,看到从牢狱中解脱的那一刻,他明显很震动。 我一向懒得在礼品上面贴价格标签,好在秦政显得心有余力也有余,便不厌其烦的在标签上写上价格,价格我定了25,50,100三挡,直接将进货单给他,让他根据进货价自己标注。 中午吃的热干面的外卖,我之前一直听说重庆是没有鸡公煲的——创始人叫王重庆,武汉是没有热干面的,不过还是有一个推着电动车卖热干面的。秦政吃给我和云韵买了五香牛肉热干面,轮到自己就只是一碗普通的热干面,我觉得要让他拜托自卑,恐怕只有他有钱或是有地位之后了,玉不琢不成器,只是不要穷怕了就好。 曾听闻纪委总结过: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都有一个奋斗的历程,却终沦落为腐败。 他忙忙碌碌,我也不好闲着了,只好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珍品,这才发觉有些跟网上看到的图片和自己想象的着实差太远了,做工粗糙,有些绒毛摸起来就很没有感觉,冰雪奇缘的那个麋鹿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但木质纹路本就不好,有些还有小孔,不由得颇为失望,想起《两百年变人》里安德鲁自己制作手工艺品,我也颇有自己制作工艺品的冲动,只是人各有天赋,考试、比赛等我自认一生不输于人,但唱歌、画画就有些力有所不及了,我素描学了很长一段时间,至今却始终不见突破,想来还是自己天赋不行的缘故。 秦政还未做完,但我看表都五点了,从来都是四点关门的,我有点吃不消,便让他明天再来,也让他不要忘了回去之后抓紧自己的学业。他提着云韵送他的猪肉月饼,一时有些茫然,随即鞠躬说,“谢谢先生和madam。” 我到了云韵的制作坊,下面还有一个大面盆,里面还有余面,想来她这一下午又是和面,又是将猪肉煮熟切成肉酱,又是将胡萝卜洗干净用刨丝器切成丝,又是将葱花切碎混在一起着实费了不少劲。 “你看伦家的手都成什么样了!”云韵通红的小手在我眼前直晃,“这一下午好死不活的,不都不知道来帮下人家。”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吹起说,“我哪里知道做饭这么累,你又一声不说,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搞得定。” “我不是不说,而是不想那个秦政参与其中。”云韵吁口气说,“其实你对他这么好,将来他也未必感恩,世上恩将仇报的人多了,当初安禄山是胡人,玄宗赏识他,把他提升做节度使,手握天下一半的兵马,安禄山还拜杨贵妃为母亲,表现的滑稽和赤胆忠心。等人报告说安禄山造反的时候,唐玄宗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有人诬陷的,而后被逼着跑到了成都,路上杨贵妃还被赐了三尺白绫,你对人好,人家不一定会对你好的,所以我想着你早点让他离开。” 我听后心中也有些感叹,曾经看过一则故事:天桥上卖书的老人家遇见了一个喜欢书的少年,两个人聊天很开心,得知少年家中没钱要失学,老人用自己的积蓄供奉他上学,后来少年当了市长,两个人便断了来往,市长还吩咐城管将天桥上卖书的都撵走,说是有碍市容。老人悲愤莫名,向朋友哭诉,朋友都觉得他可能老糊涂了,怎么会跟人家市长有牵连。 不过毕竟是中秋节,莫莫还要主持晚会,没时间视频,我跟爸妈视频,云韵表现得很温尔文雅,特意打扮良久,说起话来春莺鸟语般,言语虽少但十分得体。视频半小时,老爸老妈还是比较满意的,过后云韵虚脱一样脱下了围巾,“见你爸妈真累。” “那你原汁原味的表演一下不就行了吗?” “哼哼!”云韵被我揶揄了一下,冷笑不止,“你这家伙,要是我妈还在就好了,让你见识下什么是丈母娘,保证你鹌鹑一样的。” 恍如隔世啊! 我说,“上次成都中秋也就一年时间,也不知道你哥和程琳两个怎么样了,我竟然没看出你嫂子怀孕,真是失败,不知道都几个月了?” “现在六七个月了吧!”云韵掐着指头算了算,而后叹着气拍了下我肩膀,“我哥现在事业蒸蒸日上,小兄弟,你还要多努力学学啊!” 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日子还少吗?”云韵被逗笑了,“整日里一唱一和的,如今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 中秋的晚会最是没劲,我们吃过月饼在之后,云韵将剩下的猪肉陪着小青辣椒炒了一盘回锅肉,只是全是瘦肉。而我则用擀面杖教云韵如何将面碾成饼,而后在煎锅上撒上一层油,在那里烙饼吃。 烙饼据说是五胡乱中华的时候,民族大融合传下来的。那时候胡人穿短衣,身上揣着几张烙饼当干粮,便于征战,而且制作容易,慢慢的流传渐广。 面饼被炸的焦黄,手捧着还烫手的烙饼,云韵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很是惊异说,“这么好吃!” 我做好了四张饼,放在盘子里,烙饼是越烫越热越好吃,我们陪着那盘回锅肉,嚼着辣椒吃完了烙饼。吃过之后,不住的喝着水,辣椒真辣,味觉被刺激到了,满头冒虚汗,最后从冰箱里拿出日常冻得冰块,放在了和其正里,连喝半瓶才感觉好点。 “哎,这和其正都快买不着了!”云韵叹道,“以后只能喝加多宝了。” 时光正早,我和云韵便换上长袖,两个人便外出赏月。武汉赏月第一景便是东湖——家住水东西,浣纱明月下。去的时候东湖畔有许多行人,东湖那里房价一万五左右,左近都是繁华地带,街道整洁,景观丰盛,到此的游人也多。 有游廊画船、小桥流水,我和云韵绕阶而行,不远处的塔楼上缀以明灯,陪着天涯共此时的明月,倒映在湖中,分外的雅致。 云韵与我并肩在小桥上走过,随口说,“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我和道,“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说到镜湖的时候,怔了怔。 “是不是想到莫莫了!”云韵趴在栏杆处,凝望天上的圆月,“还记的你大学那次中秋节,我哥跟你打电话约你喝酒吗?” 我听着她说,暗自好笑,“当然。那天我只买了两瓶酒在镜湖哪喝着,你哥带了几瓶酒还有花生,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喝酒还可以吃花生的。” 云韵嬉笑一声,“其实是我让打给你的。哥哥原本觉得你很是浮夸,做事浮躁,倒是本小姐觉得你有一点可爱,就是喜欢多愁善感,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我听后,很是愕然。毕竟这是已经过去好久,当时虽然突兀,但是其后我与云赟关系日渐形影不离,原来是这丫头,于是称赞道,“没想到你这么有眼光。” “有眼光也不至于,当时我和哥哥在大学本就没什么朋友,也挺无聊的,借钱都不知道找谁,那时候你花钱大手大脚,还觉得你蛮有钱的,能够跟在旁边混吃混喝也不错,不曾想还是失算了。” 我听后笑不可支,那时候家里把一年的学费打给我,我自己花的也挺开心,便道,“那是我第一次有自己的钱。那时候手中拿着那张卡,从来不看余额多少,只是缺钱了便去取个两百,总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取完,现在想想要真是那样该多好。” 我们走到了长廊那里歇息,云韵斜倚着廊柱,凝望着远处的明月,双手撑着脸颊,“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到是好奇,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嫦娥在哪里,要是有的话,我也想去月亮上玩一玩。” “哈哈,等你升仙之后再说吧!”我说着反手一掌拍到了廊柱上,“亢龙有悔!” 云韵被我惊了一下,站起来右手轻拍了下我左臂,“作死啊你!” “哎,刚才我一掌其实已经拯救了地球,你们这些俗人怎么知道。” “有病!”云韵哼了一声扭头走去。 东湖归来便到了武汉长江桥上,江水寂无声,静影沉璧;两岸灯火通明,波光艳影。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我一时意动,跟云韵念诵《洛神赋》,念至“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抬头正见一团青云悠悠飘至,遮住了天上明月,而后月光复现,青云飘去。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云韵巧笑倩兮的回眸道,“本小姐一出现,连月亮都得闭一下,想到了,以后我就叫云闭月就好。” “也好啊!”我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越青云端。真不错!” “你是,在说我年幼无知吧!”云韵哈哈一笑,倒是显得落落大方,“看,你说什么我都知道的哦,只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 两个人相与步于江畔,等人悄悄,水流月还在,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有着有关月的故事,提到了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也提到了清朝的时候,铁将军阿贵屡立战功,一个大臣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乾隆的脸当即就黑了,大清起至山海关外白山黑水,本就是胡马度阴山。大臣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叩头,额头都出血了,亏得是他吟咏古人的诗,又怕杀人使得宴饮不欢,乾隆才恨恨作罢! 云韵道,“在这样的皇帝旁边真累,幸亏你不在,不然随口乱说几句,还是什么即兴赋诗一首,说不定就满门抄斩了!” 我闻言大笑,也感叹道,“其实你换个角度,要是乾隆这么说,那谁也不敢不识趣的乱说,唯独是那个大臣,说不定还是汉族的大臣,这才使乾隆大怒。假如当初日本人占领了中国,我说几句‘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不一定会杀了我,但肯定会免职穿小鞋。而我们也成了什么君主立宪制,说起来也是什么,尊敬的陛下,您忠心的仆人什么的,想起来就恶心的要死,所以,要当官的话一定要当最大的官,说什么也没人敢反对,这才有意思。” 云韵一笑,“那你当得了最大的官吗?” 我说,“所以我不当官啊!”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燕子归时,月满西楼 ?异语134 有没有出色的完成任务,却被领导抛弃的例子? 有啊!当年纣王见了女娲娘娘,写了一首调戏的诗。女娲大怒,想直接搞死这货,偏偏纣王天命不尽,便找到了妲姬,让她去祸乱商朝,不能让纣王好过。妲姬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搞得天怒人怨,最后纣王自杀。 妲姬跑到了女娲那里交差。姜子牙去讨人情,女娲便说妲姬擅作主张,咎由自取,最后妲姬被杀了。 二楼:所以说,祸首是女娲喽! 三楼:大家都是神仙,低头认罪多跌份,反正小弟多的是,砍了就砍了! 四楼:其实大有深意。你想最后封神的时候,申公豹和纣王都封了神,天啊噜,这两个大反派好吧! 五楼: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周灭商的事肯定是要有人上去扛的,女娲一早就选好了没有背景的妲姬。到时候大家都说妲姬的祸,杀了他大家气都顺了,也能收拾收拾心情接着过日子了。高手都是这样的,找一个人挡子弹,自己相安无事。 六楼:你们呐,总想搞个大新闻…… 2015年09月29日晴/小雨28c/20c北风34级 宜:冠笄、沐浴、出行、修造、动土、移徙、入宅 忌:嫁娶、开市、祭祀、祈福、斋醮、纳采、修坟 秦政在屋中异常勤奋,但是勤奋不能替代的东西太多。门前依旧罗雀少来,有时来了一个,秦政异常耐心的在旁介绍,但来人往往有些不知所措,便匆匆而去,让他颇为郁闷。 我和云韵谈及莫莫快要到来,口中虽不情愿,心中倒也乐意的多。便早早的将店面交付给秦政,两个人美其名曰为莫莫的到来选一些武汉的景点,一路游荡去玩,顺便采购食材,让莫莫好好享受一下。 原本我想去武当山,查了下竟然在很远的襄阳市,只好徒唤奈何,在商场里我偶然间瞥到了一个果汁机,瞬间浮想联翩,尤其是附近有个水果店,不过现场买太贵,我拿着网上的价格,同款的相差一百,老板口口声声说不可能,便只好在京东上买了一个,送货很快,说是下午就能送到。 云韵特意去买了苹果、香蕉、草莓、芒果、橘子,买了酸奶和奶油,放到冰箱里面冻了起来,又买了牛肉和酱料,把所有想到的全都买来放在冷柜里。 云韵对我说,“想到莫莫要回来,真的好激动。” 我恍然间感受到了我回家的时候,父母的情绪,也难怪老爸当初一直支持我出去,渐渐地也顺从老妈的意思在家里给我买了房子,对他们而言,许多都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有子女在旁陪伴。 我想到这里,有些伤感,对云韵说,“今年我带你回去,见见我爸妈,我们留在家里好不好?” 云韵一怔,“我们把你爸妈接过来不好吗?我听你说你爸妈都没有怎么出去玩过,我们带他们到武汉玩玩,反正你爸妈都喜欢三国,就看看附近的荆州、襄阳,还可以去去五台山,那多好。” 我一时语塞,心知云韵无意和我爸妈生活在一起,不过她说的倒是可以考虑,让父母去旅旅游。云韵的态度我虽不喜,却也心知却也如此,毕竟两个人逍遥自在,要是生活在一起便显得顾忌重重,压力倍增,自然不愿意。设身处地想,我也不好责怪什么。 云韵或是见我不怎么开心,连忙转移话题说,“明天就接莫莫了,到时候我们先带她吃一顿家宴,然后带她去逛逛这里的商场,你不如租一辆车吧,这样也方便点!” “也好!”我想到就做,于是立即去查询武汉租车的服务台电话,跟服务周到的小姐聊一聊,而后被推荐了网站,输入个人信息之后感慨自己真的成熟了,以前最怕的莫过于这些,那时候跟10086打个电话,真的好不情愿,莫名的害怕电话另一端的人。 晚间我们在书房里,两个人玩了会儿cs对决,她警我匪,都是单枪对决,雪地模式。我每用一把枪击杀她一次就换把枪,不过她的技术突飞猛进,不再是我当初虐她千百遍的小白了,最后打了个二比一,我被击杀的次数是她的一倍。 “哈哈,夫君可要努力啊!”云韵很得意的说,“当时候我样样都比你强,小心我不要你啊!” 我放下鼠标,揉着额头难以置信的说,“你是不是每天都在那里偷偷地练啊,怎么一下子厉害这么多。” “以前我没身体,内存不够,现在自然不一样了!我有了这个身体,只感觉想事情更明白了,以前想不通的地方如今竟然脉络分明,就那个‘罗髻青浓,楼外晚山千仞;鸭头绿腻,溪中春水半篙’,我读一遍虽说不上过目不忘,但怎么着也是留有印象,这具身躯还真是个宝贝啊!” “难怪莫莫背就那么麻烦,你就这么轻松,看来是我苛责她了。”我叹道。 难怪采药人要给灵儿千方百计寻人的躯体,不仅寿酢延长,而且修行上也是想去千里。或许小周后的身体原本就是过于聪慧,过慧则早夭,灵儿得其便,这才倾国倾城。 词曲唱腔,无一不佳,诗词歌赋,吟咏而来,又长的如此动人,难怪人们趋之若鹜。算起来,身边长的好看的,聪明的,似乎都是天生的。云韵之前姿色智慧都一般,如今得到身躯之后,也变得晓人意,人婉约。 难怪画皮二里说,只有瞎了眼的男人才不看皮相。 到了下午时分,秦政留下看店,我和云韵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开车到了汉口火车站去接莫莫,五个小时十分钟的旅途,算好时间,到了站口。云韵连夜做了两个小黄幡,她的写着‘欢迎欢迎’,我的写着‘热烈欢迎’。 我们站在3号站口,接到了莫莫的电话,知道她快来了,便把手中的小黄旗挥舞起来,颇为人人瞩目。可是口口声声说快了,偏偏迁延了十分多钟,还不见人到,打电话也不接,着实让我们不解。 正在疑惑间,突然前面出现一个靓丽的人影,头上戴着红色的帽子,戴着墨镜,背着包,在四处寻觅。 我连忙拉住云韵,两个小旗招展起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们喊道。 莫莫注意到我们之后,高兴的跳了起来,却不过来,只是站在自动扶梯口,不住的向后招手。我瞬间脸色一沉,不是说好不许拉同学过来吗,难道交了男朋友,不会就是在水上乐园碰见的什么学长吧,这下可得好好教训一下她,这才上学不到一个月啊! 云韵见我如此,手中的小旗默默收了回去。我严阵以待,想着看见他男朋友先是好好训一顿,要是女伴就撵她们出去住快捷酒店,正好附近有一个如家。 自动扶梯缓缓而至,等在茫茫人流中看清莫莫招手的那个人影的时候,我和云韵都呆住了。 “哥哥,你们怎么来了!”云韵连忙冲了过去,帮云赟提行李,而云赟则扶着行动已然不便的程琳。 莫莫跑到我身边笑道,“没想到吧,我把云赟哥和嫂子也一并带过来了。” 我大松口气,不期而遇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不过却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对莫莫说,“你倒是带其他人过来试试。” “不跟你说了!”莫莫一脸羞怒,扭过头去捧云韵的手臂。 “哎呀,先跟你哥说话去!”云韵一脸不耐烦,“我哥来了,我还要陪我哥呢。” 莫莫见亲爱的、敬爱的、真爱的云韵姐都如此,扮着鬼脸不满的说,“过河拆桥!” 云赟道,“我和你嫂子听莫莫说你们在这里安家,好在我们也想着来这边玩玩,便一同来看看你们,怎么,有我们住的地方吗?” “当然有了!”云韵眼都不带眨的说,“莫莫有她的房间,你和嫂子就住我们的房间,我和吴哲睡书房就好了。” “哎呦,都睡一起了都!”程琳满带笑意的说。 云韵娇羞的拉着我,笑个不停,“大难不死,后福无穷。嘻嘻,这个家伙终于从了我了!” 莫莫高兴地扑了过来,“恭喜你了哥哥,娶了个好嫂子。”接着又对着云韵嘟着嘴,“那,这么好的人送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还要以后对我也要好好地。” 云韵笑着打了一下莫莫的头,“丫头,当然是你哥珍惜我,还有,你什么时候敢跟我谈条件了。” 当下请他们坐到车上,云赟在副驾驶座上,云韵和莫莫挤在一起,尽量让程琳坐得舒适些,早知道他们要来我肯定租个大点的车,不过还是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到了店前,下了车后,秦政连忙过来帮着搬行李,他看见莫莫的时候都快呆住了。他们到店中入座之后,云韵去楼上拿来准备好的水果拼盘,又拿来一些牙签,大家陪着酸奶吃着水果。我还吩咐秦政去榨些苹果汁哪里,秦政立刻去削苹果,而后机器开动,嗡嗡之声不觉。 “这店不错啊!”云赟在旁笑道,“当初你说的都一一实现了,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说的我当初多不堪似的,高兴归高兴,斗嘴还是一样的斗。 我道,“我这昔日吴下阿蒙比你这悍将刘三刀还可以吧!” 顿时想起当初我调侃云赟穿越的‘我部悍将刘三刀,三刀之内必斩华雄’,瞬间屋中笑语一片。程琳吃的香蕉都喷了出去,笑的最是开怀。不过朋友在一起,就是这样肆无忌惮,说什么也不在意。 云赟笑着看我,“你不知道,当初我最拍的就是你娶我妹妹,尤其是我们还一起看片子。” “早说过了好吧!”我连忙喝止,“我又没拉你,是我自己看的,也不知道是谁自己凑过来的,还有云韵应该也看了吧!” 云韵生气的说,“哪有,你们看的时候我早就离开了,谁跟你们一样,哼。”对我们做了个鬼脸。我和云赟相视一笑,这丫头都能把女忧的名字当做顺口溜念出来了,还在装。 我笑笑,“还没娶你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云韵大怒,“一辈子吃定你了,要是再敢三心二意,我就大义灭亲了!”说着用手做了个剪刀的动作,不怀好意的望了下我下身。 我脸色一下子变了,想到以后还要早夕相处,万一这丫头动真格的怎么办,“靠!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渗人,士可杀不可辱。” 莫莫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打情骂俏,不发一言。 我见话题不能仅在我身上转,便问云赟,“你不辞而别,是因为我们和买的彩票中奖了吗?” 云赟笑而不语,反倒是莫莫急不可耐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云哥哥现在可是地府使者了欧,嘻嘻,比哥哥厉害多了。”接着对我做了个鬼脸,娇羞可爱至极。 云赟笑笑,“哪里,就是帮助地府做些事罢了!承蒙魏先生看得起,以后我就算是超出五行了,程琳也是,等到什么时候,还能给你安排个差事,免去轮回之苦,你看怎么样啊!” 我很是震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做到这一步,随即他给我们解释,之前度蜜月,其实是被拉过去地府进行筛选,好在自己根基不错,学识也够了,更主要的是之前打过交道的朱先生竟然是考官之一,他曾经说欠我一件人情,何况也很欣赏云赟,这里来顺理成章了。 “不是都得死人才能在地府当差嘛!”我疑惑的说。 云赟略微解释了一下,其实很多都是活人行的地府权利,只要跳出五行就行了。其实他的职位跟钦差差不多,属于阳间跟地府进行联系的,等级上跟城隍差不多,但是毕竟是判官下辖的直属,所以地位还算不错。 我又好奇的问那个朱先生现在是干什么的? 云赟感叹道,“也合该他时来运转,韩公一走,府司人事更迭。恰好有司缺一个吏治文员,原本是一个抢破头的职位,恰好一番运作,轮到他老高升,他的资历要老得多,人脉也广,在哪里都吃得开,陆判又是力荐,阎君看了花名册,就说他不仅资历老,而且性格耿直不徇私,于是就任命了他。” 我听着怎么好像有点太儿戏,“就这样?” 云赟笑笑,“当然,也有传言他是阎君看中的人,当然五花八门,我不过捡了个最靠谱的说了,要知道这种事情那里是我们能知道内情的。然后再推荐巡按这个位置时,我和程琳就顺利被选上,总之要庆祝一番。” 云韵自然很高兴,毕竟哥哥有了这么个位置,她也算有了靠山,对我说,“呐,哥哥,他以后要是欺负我,你可要替我做主。” 云赟一笑,“只要你不欺负他就好,我跟吴哲在一起,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性格。倒是你,从小就不省心,以后嫁了人,要学会相夫教子,知道吗?” “你是在说云韵还是在说我啊!”程琳在旁不满的打断道。 一席话说的云赟哑口无言,我和莫莫掩嘴轻笑。 云韵无奈的说,“哥哥真是的,胳膊肘都拐到了美国去了。” “哇,贤弟,你太过分了!”我连忙虚张声势的说,不忘了对他竖起大拇指,低声说一句,“好兄弟!”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嗟夏茂而秋落 ?异语135 她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刚在银行上班才一个月,就碰见了一个抢劫的。其中一个女职员极力反抗被劫匪一枪打中胸口,早已经不行了,但是也拖延了时间,警察很快把这里包围了。她被作为人质劫持,在哪偷偷地哭着。 劫匪看了她一眼,“怎么,害怕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感觉挺对不起我哥的。我大学毕业,他托了很多人才给我找到这份工作。原本为了供我上学就花了他不少钱,至今快30了还没有对象,原本打算工作后好好补偿一下他的。” 外面的警察依旧在喊着,劫匪无动于衷,到了这个份上,鬼才相信自己能够被坦白从宽呢?一个够本,二个赚一个。 劫匪突然对她说,“给你哥打个电话吧!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了。” 她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按了个快捷键,不一会那边就响起了一个爽朗的汉子的声音,女的忍住泪水,对着电话说,“哥,我们今天有聚会,我回去晚点,你别担心。” 劫匪愣了,原本他以为她肯定会跟他哥留些遗言的,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些话。劫匪痛苦的趴在了柜台上,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吧! “你走吧!”她怔怔的听着劫匪突然冒出一句话,“快点走,趁我还没又改注意前。”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喜不自胜,立刻奔了出去,刚到门外,就听见里面就想起了枪声。 二楼:听说自从谈判中加进了一句请你相信党和政府之后,劫匪杀害人质的事件越来越多了。 三楼:问题是,你肯放过他吗? 2015年09月29日晴/小雨28c/20c北风34级 宜:冠笄、沐浴、出行、修造、动土、移徙、入宅 忌:嫁娶、开市、祭祀、祈福、斋醮、纳采、修坟 秦政适时的捧来了苹果汁,将五个纸杯放在案桌之上,到满之后一杯杯的递了过来。 “谢谢!”莫莫接过之后连声说。 看得出秦政被莫莫一句话夸得心花怒放,有些失措,等到分完苹果汁后,一个人在哪里整理这上午来的货物,贴上标签,但看得出心不在焉,神思完全在莫莫身上。 “不错嘛!”云赟喝了一口果汁,赞叹道,“当初你说请人给你端茶做饭,如今也实现了。” 云韵不愿在此事上纠结,便直接截断我的话说,“正好你们来了,我们关了门现在楼上玩一玩吧!” “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程琳笑道,“没兴趣就关门,你不知道当年我们家里做早点的时候,我爸妈每日里六点就起了,十几年寒暑不断。” “反正又没有什么人!”云韵无所谓的说。 “也是哦!”云赟往外张望了一眼,此处显得颇为空旷,等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我的幡后,哑然失笑说,“你还真这么做了!” 我见他终于注意到了,大笑说,“韦香主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云赟拿过那个幡,“只是你这反清复明膏最好买的便宜点。” “哎,你们两个别闹了!”云韵打断说,“走吧,我都准备好了,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天色尚早,云赟或是见秦政要走,便好心留他吃饭,秦政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倒是让云韵稍稍不快。他们路上吃的简单,我和云韵特意吃了顿丰盛的午餐,正好腾出时间照顾他们。 进屋穿上鞋套,待他们坐在了餐桌之上后,我与云韵分头忙活。 云韵将此前泡好的腐竹切成小块,早上用醋腌过的黄瓜切成块,搅拌在一起加些盐,又将现熬了辣椒油倒于其上,稍稍添了点芥末,不过五分钟做好了一份菜。我则在哪里烙饼,也是刚刚五分钟变做好了一张饼,将刚烙好的饼切成四块,让他们配着云韵刚做好的凉菜吃。 云韵又去黍酱,而我则趁着烙饼的闲暇,见电饭煲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便将家中寄来的麦仁撒了一些放进锅里,而后又撒了一些绿豆。北方以小麦为主食,我在家时,尝尝喝麦仁汤,放些绿豆有润喉解暑的功效。 他们可能真饿了,我第二张饼送过去的时候,第一张饼早就被他们分完了。我只得劝诫他们吃慢点,后面还有好多节目呢! 我不住的烙饼送过去,等电饭煲里青绿色的麦仁汤煮好之后,秦政便分了四碗过去。碗都是白釉的,都是云韵选的精品,他们用的是典藏版的,碗面印着秦时明月里的人物,原本是云韵看的不错,说是送莫莫的结婚礼物,他们拿到碗的时候就在那里比划着,莫莫跑到洗碗机哪挑了少司命,自己打了一碗汤,这才心满意足。 很快云韵黍好酱后,便开始昨天捏好的虾滑饺子放入油里炸,不一会儿一盘焦脆的饺子就被端了上去,一同送过去的还有浓香袭人的酱,和一盘切好的葱丝。云韵自己禁受不住香味,用筷1子抄起一个饺子蘸了蘸酱而后放入口中,而后又抄了些葱丝放入口中,开怀大嚼,赞叹一句。 莫莫她们纷纷受到启发,饺子味道十分淡,昨夜捏的时候没有撒一点盐和醋,单吃起来寡味之极,偏偏配上酱后浓郁非常,而葱丝又很好的起到了调节作用,我昨夜几乎一人将一盘吃完。 好在没一样量都很少,那一盘饺子四个人分也只有不到十个,等云韵辣鸭头做好之后,给他们配上手套,啃气辣辣的鸭头,再配上我分好的烙饼,吃的他们的赞不绝口。 等他们吃完云韵煎好的牛排之后,人也差不多八分饱了。云韵心知好东西得一次次的上,便歇了下来。我便将那壶泡好的茶砌成六小杯,分给他们。 “吃完饭正宜喝些茶,这样口齿生津,口气也萦绕着茶的香气。”我说着喝了一口,茶味浓郁,我一向都是有茶便喝的,黑茶转的普洱,碧螺春之类的我才能品出差别,泡茶的技术自然可知。 一整包黄山毛峰放入茶壶漏网之中,热水浇淋而下,茶水色泽青黄色,入口有苦涩的味道,似乎有种规矩是第一波茶是要倒掉的,但我自小便不知,喝起来只觉得茶水味道越来越淡。 莫莫在哪里跟秦政聊着什么,似乎很开心。秦政很羞涩的做的离莫莫有些距离,一边低头回答莫莫的问题。 “云韵,以前倒不知道你做菜这么好吃!”程琳喝了口茶,回味之前的大餐,满怀钦佩的说。 “嫂子要是愿意我教你啊!”云韵道,“很好学的,我才学了半个月,你看都会做十几道菜了!” 云赟道,“小妹可以考虑开个饭店啊!到时候我就可以假公济私,带着朋友来捧场什么的。” 云韵想也不想的便拒绝,“才不呢,给你们做饭,看你们吃的那么高兴,多开心。要是一天打完给别人做饭,我烦也要烦死了,等到我没钱的时候再考虑吧!” “也不一定你自己做饭!”程琳沉吟了一下说,“你只要上了美食节目,有了自己的名气,便可以开一个饭店,也不用你自己去做。” 云韵道,“不开心的事我不会去做了!谁知道拿什么比赛有没有黑幕,自己在这里做的开开心心那多好!” “也不见得一定要去参加什么美食节目啊!”莫莫跑到云韵身边靠着她,“我们中秋晚会就被传到了网上,很多人都夸我漂亮呢,我现在在学校里几乎每个同学都认识我。云韵姐做饭这么好吃,也传到网上去,那也可以啊!” “那倒也不错!”云韵倒是认真的想了想。 “哎,莫莫上网了!”我既惊且喜,忙道,“在哪里,快让我看看,看看我的小莫莫什么样子?” 莫莫当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了链接。我们屋中是电信的100m宽带套餐,网速很快,不一会儿就见到背景嘈杂的中秋晚会,台上两男两女四个主持人,视频虽说一直在晃,也不是高清,但莫莫穿着晚礼服的样子,还是很有成熟之美的,莫莫开口的时候场下口哨声、欢呼声不绝于耳,莫莫还几次忘词,经旁边的男主持提醒才接了下去,下面的气氛分外的火热。 程琳笑道,“你们看的不怎么样,可以搜网上高清的,里面弹幕最有意思不过,说什么都有,好多人都说什么别动,这是我老婆,这楼我占了,我老婆真漂亮,前方高能,注意这不是演习,逗死我了。” 我想起当初自己看视频的时候,跟风在下面发弹幕,如今真是天道好还啊! 等他们吃过饭之后,云韵便指派秦政去将碗具去涮洗,便带云赟他们走走我们的卧室和书房,秦政是第一次上来,完全被楼上迥然的画风所震撼,书房中摆了一排的书籍。 程琳听闻我介绍说是我看过的书之后,双目中难掩震撼,“这么多书,我看都要看十年吧!” “那得看是什么书了!”云赟到了网络小说那个书架,好笑的拿过了一本上千页厚的大部头书,掂了掂分量,“这种小说,要是把里面重复的字眼删去,起码轻一半。” “哈哈,市面上可是买不着的,我这可是孤本,别嫉妒哦!” 云赟放了回去之后,见屋中还摆着许多残局,象棋、国际象棋、围棋、五子棋、跳棋,纷纷总总,一些是我与云韵玩的棋谱,一些是我自己跟自己下的残局。 程琳见到墙上的一排素描之后,赞不绝口,“这画真不错,改天我也在屋中贴一张。” 那其实不是我画的,而是我网上看见别人画的,里面是父亲和小女孩的故事,坐在墙角拿着话筒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的小女孩;梳着马尾、留着齐眉的刘海,脚尖着地立着舞姿的小女孩;跟父亲手拉着这手,穿着八号球衣的小女孩;带着宽檐帽,坐在椅子上拿着吉他的小女孩。 生活的点点滴滴凑成直抵内心的温存。 云韵一指地上的凉席,“呐,今天晚上我们就睡这里了!” “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了,你们能过来,我不正该虚床以待嘛!”云韵说,“何况嫂子身怀六甲,不知道是那朝的状元郎,我怎么敢怠慢呢!” 转去之后,便是莫莫的房间,推门而入,窗户打开,一时风动敲响风铃,清脆悦耳。 莫莫往前一扑就到了软软的床上,不住的手足拍打床铺,“真舒服,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 “这么多衣橱!”程琳走过去,摸着衣橱的门把,都是横推式的,里面空空如也。 “当然了!”云韵道,“春服一柜,夏裙一橱,秋装数套,冬衣几领,还有一个鞋柜,不正好是五个柜子吗?” 我听云韵春夏秋冬之分,意随心至,感怀说,“君不见,暮春者,春服既成,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何等的徜徉肆恣;夏着薄袖青衫,玉盆纤手弄清泉,微雨时至,小荷轻翻;秋装潇洒,穆穆凉风至,一种心思,两处闲愁;冬着蓑笠,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寒江独钓。” 云韵和道,“鞋履也是因时而用,至于******,身登青云梯;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是不一而足。” 云赟颇为惊异的回顾我和云韵,哑然失笑,“真是一个油腔滑调配上另个油嘴滑舌,真让人火上浇油愁更愁啊!” “还有这样一个油头粉面,油头滑脑的小丫头。”程琳手抚莫莫的背道,“可谓是吉祥三宝啊!” 等到了我们的卧室,里面布局简雅,由于引人注目的便是正中贴着的师妃暄的画像,也不知道是网上何人所作,看起来清秀佳人。莫莫缠着云韵也要在自己屋中贴一张,云韵摇头不允,说是屋中无一物重复,两幅一样的就没了兴致,让这丫头颇为失望。 到了屋外,看着阳台上晒的被子,莫莫凑过去闻了闻,先是露出笑容,而后笑容变得苦涩,“晒完被子的味道真好闻,我在寝室里面一到午间就跟室友抢着晒被子,她们都好坏,我的被子明明在外面挂的好好的,她们偏要动我的夹子,等我去收被子的时候都已经掉到楼下了,叫她们去捡她们都不去,还是我自己跑过去捡回来。” “怎么,莫莫在学校没有朋友吗?”我关心的问道。 “当然有了,不过我们不是一个寝室的。”莫莫道,“真讨厌跟她们分在一个寝室……” 云韵开导说,“莫莫不要怨天尤人了!我和哥哥在寝室的时候,最开始都没有人陪我们吃饭的,后来发现你哥也没人陪他吃饭,于是被孤立的两个人就一同吃饭了,然后就这样一起吃了六七年饭,所以啊,朋友不是一开始就碰见的,而是互相有需求的。” “嗯,其实只要大学四年后,你们寝室的人都没挂过科,都得过奖学金,不抽烟,不乱喝酒,洁身自爱,那这个寝室就算很不错的了。”云赟也说,“当年我们寝室关系也不融洽,但好聚好散。你千里迢迢的过去上学,是交朋友去的,而不是找敌人的,知道了吗?” 莫莫听后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嗯,莫莫不跟她们计较就是了!” 程琳走了下有些累,便将躺椅搬来,铺上绒棉之后躺在其中,云赟在旁殷殷照顾。云韵笑着拿来我的音响,连上之后便放起了儿歌,美其名曰胎教。 我到了客厅见秦政还在那里收拾,毕竟此次做饭用的炊具着实不少,而且熬制的酱很难清洗,秦政似乎不会用洗洁精,洗碗机也不会用,在哪里用清水冲,用清洁球刷,事倍功半。 “哎呀,不是这样的。”莫莫见后忍不住上前,拿起洗洁精倒在了炒菜锅里,而后接过秦政手中的清洁球,擦了几下,“你看这样不是很容易就搽掉了。” 秦政坐在一旁看着莫莫洗碗,自己愣在那里一样,莫莫问他一句,他才答一句。我在一旁依着门廊,心想莫莫也长大了,在学校一个月,也会洗碗了,知道洗洁精了,看来当初让她去上学真不错。 “对了,吴哲,到底有没有兴趣来帮我,我可是一直给你留着位置呢!” 我听见身后的声音,扭过头去,笑笑,“什么?” “帮我哥做事啊!”云韵说,“还记得我们去杭州李府的时候,那些妖怪求我们的事吗?他们就是想着在我哥手下做事,我哥哥问你有没有兴趣,其实我们能在一起挺不错的,还可以跟以前一样。” 我奇道,“你还可以自己招人啊!” “地府的体制其实跟明朝的官场差不多,你知道吧,明朝的时候发工资给县令,县令自己招人,衙役、师爷、捕头。我是巡按,手上自然需要有几个自己人才行,手上还缺一个文吏,就是日常我理事的时候记录案情的人,如何?” 我一笑,“难怪包拯到那里当官,手下都是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还有南侠展昭和公孙策,原来这都是允许的班底啊!不过,我现在过的这么自在,还是等我没钱的时候你收留我好了!” 云赟与我相处良久,自然知道我们向来平分秋色,全然没有等级之分,如今骤然间让我在他手底下做事,肯定不乐意,当下笑道,“我早知你会拒绝,不过是给你提个方案,你这样过日子我看用不了半年你就烦了,到时候想的话我随时欢迎,纵然是你做了一段时间不想做了,也是愿走便走,说到底,我还是觉得和你在一起聊天心安的多。”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触世途之幽险 ?异语136 我的高中生活很美好,有一个美女同桌,和一个逗逼后桌!! 高三,上自习课偷偷聊天。 同桌说:你长的这么老,我以后叫你叔叔吧。 机智如我,怎么会吃亏!! 我回:好吧,嫂嫂 说完了觉得有点过了,毕竟同桌虽然二了一点,但还是很纯洁的。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梗! 问我为什么这么叫她,我当然不能说了。 这厮竟然回头问后桌(我们关系都很好) “我说他这么老,得叫叔叔。他叫我嫂嫂是什么情况?” 后桌:“我不知道啊!” 我的心刚放下来,心想真够意思,后桌紧接着就来了个神回复:“我就是个卖脆梨的!” 卖脆梨的! 脆梨的! 梨的! 的! 哎,大腿青了一大块,现在想想都疼! 2015年09月30日阵雨/小雨25c/18c北风34级/无持续风向≤3级 宜:祭祀、出行 忌:嫁娶、入宅、修造、动土、破土、会亲友 夙午潇潇,凉风时至。 我们一行在户外漫步,秦政也终于被我打发了回去,聊的都是些往事。云赟谈及自己在地府的见闻,我没有问他程琳父母如何,想来他已经有方法解决的很好了吧! 云韵突然问道,“莫莫,你很喜欢今天的那个男孩吗?” “啊,跟他说话蛮好玩的。”莫莫说,“他特别容易害羞,而且,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吗,大家自己人就要多聊点了喽!” 云韵对我做了个无可奈何的神情。 一行人走到了附近的高尔夫球会馆,我与云赟相识一笑。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周末下午去体育馆借来了两个高尔夫球杆和一桶高尔夫球,到了学校操场草坪哪里挥杆,还有两个妹子带着相机路过给我们拍了几张照片。 我和云赟提及这件往事的时候,程琳在旁笑道,“照片你们有吗,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什么样?” 云赟道,“妹子拍完照就走了,没留下一片云彩。” “这么诗意,妹子很漂亮吧!”程琳不依不饶的说。 我道,“事到如今早不记得妹子长得如何了!那时候青涩的紧,觉得有妹子拍照就好好打几球,只顾着和云赟两个挥杆了,两妹子待了一会儿索然无味就走了。如果换成现在的我,可能会在妹子拍完照后,对妹子说,不如你也玩一玩,我教你。” “哈哈,后悔了不是!”云韵开心的说。 走到了大厅,云赟上前到了柜台那里,“你好,我们想打一下高尔夫,这里有位置吗?” 前台小姐露出职业微笑,“您好,请问是会员吗?” 云赟回头看我,我耸耸肩。 “那您带着球杆吗?” 云赟不满地说,“嘿,给我们四只七号杆就好了,多少钱?” “再给我一根二号木杆!”我立刻续道。 前台点了几下电脑,“呃呃,您好,你是打比杆赛还是比洞赛……” “ok!”我说,“我们只是,你懂的,站在原地挥杆,不用那么多花样。” “如果办会员的话……” “好的!”我走到台前,“办个会员,不要再介绍其他的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乘兴而来,偏偏前台喋喋不休,我发誓她再说一句无关的话立刻转身就走。 “一共是一千三百,四个位置,两个小时!”前台面带笑容的说。 “微信?”我拿出手机,虽然觉得稍贵,但想着来都来了,说了半天,要是就这么退回去,也太丢面子了。 终于拿到了球杆,我握着七号杆,在自己的位置上,右手尾指和左手食指交叉在一起,紧握住球杆,两肩持平,左臂上挥,右臂微曲,然后猛地下挥击球,啪的一声,球平飞七八米落在草坪上,我的手臂也被震了一下。 “哈哈哈!”他们自然笑的很开心。 “亏你说的很厉害的似的。”云韵右手撑着自己的球杆。 日久不练,自然生疏了很多。我心中憋着一口气,上前拿过那个二号木杆,用支撑架将球置于其上,木杆头与球齐平,而后后挥,砰的清脆一声,我远远望去,见球以高空平滑的姿态远远飞去,果然还是木杆好打。 “哇!”莫莫努力拍着小手。 云赟也在那里试了一下,连输打丢两个之后,第三个球被他击打的非常好,直落在七十码的红旗杆附近。以前打球的时候,总是想着打的方向越直,打的越远越好,我当时七号杆打到了200码,也就是180米远,特别自豪,其实真正打球是要打在固定的旗杆附近五米处,由于球还会滑动很远的距离,这要求很精巧的技术。 我教莫莫挥手的姿势,特意到后面店内买了两个手套给莫莫和云韵,第一次玩姿势不对很伤手指,带上手套好一点。姿势很好学,难的是挥杆的过程中保持肩部不动,很累。莫莫可能电视看多了,动作跟电视上一样潇洒,第一轮十个球有九个没打好,倒是有一个飘得非常远,好在在这里不用捡球,那时候打完之后我和云赟满操场捡球,累得腰都酸了。 已经是四点多了,天色依旧明朗,球的轨迹也能看得清楚。此时球场上的人不多,他们应该都是经常来的人,都背着自己的高尔夫球包,从中掏出自己的球杆。 对面一个带着白色球帽的中年男子正在那里教导一个年轻漂亮的同伴,不是夫妻便是情人,帮助女的握好杆之后轻轻一挥,而后球直直的飞了出去,注意到我在看他们之后,不悦的扭过头来。 “哥哥,手好累啊!”莫莫也不知道挥了几个球,她完全把击球看作兴趣了,每一球都用尽力气,自然累了。 那边的云韵见我用木杆打的不错,自己七号杆老是挥空,便跑来拿过木杆,然后摆足架子按我教的做,她的站姿很随意,不过干杆还是击在了球身上,这一球好不漂亮,斜线上升,又直又稳。 “好球!”没想到云韵第一次用木杆就打的这么好,我不禁击节称赞。 程琳由于身子不便,只好在旁观看,不经意间提起自己如今喜欢网上打麻将,经常跟朋友在网上打麻将。 总是有很多感慨,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光,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日里,以前大大三国杀什么的,却忘了还有麻将。回去的路上,我们专门拐过了一家商店,买了一副麻将提了回去。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云韵手中捏着三枚塞子,吹了口气,往麻将桌上一洒。 “小、小、小!”莫莫在哪里喊着。 “二三六,大!”云韵吆喝了一声。 “拜托我们是麻将,你们不要这么有代入感好吗?”程琳不禁笑出声来,算好点数之后,推了一把自己身前的麻将牌,“来,从这里抓牌!” 云韵是庄家,我们依次累牌。我会打麻将,仅限于知道什么算赢,其他一概不知。打牌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总感觉麻将里面有无穷的魅力,听闻很多大人物都喜欢打麻将消遣,对我们则不得不赌个彩头,也亏得有微信支付,这才不至于手上没零钱。 我开局不久就自摸一把暗杠,窃喜不已,接着程琳也是一副暗杠,而后云赟又是一把自摸,把身为庄家的云韵赢得面如土色,云赟笑声下场,莫莫替上。 莫莫倒是从来没接触过,经常把我拉过去问她这算不算赢,搞得程琳在旁直叫我们耍诈,不得已榨橘子汁的云赟请出山。我知道莫莫赢什么牌,有心成全她,便送了一张五万,不成想被云韵截胡,她还高兴的站起来跟我来了个击掌。 我听闻一群四川人出去旅游然后再宾馆里打了三天麻将回去的故事,如今轮到我们几乎不知肉味,连吃饭的兴致都没了。云韵便让我们先玩着,自己去厨房里乒乓五四一通,随后端来了一盘猪蹄肉。玩的兴来的我们顾不上洗手,直接抓起一块猪蹄肉塞在嘴里,而后开怀大嚼,一边打着牌,莫莫反应略慢,经常人家摸拍了她还在哪里喊着碰,惹得我摸牌之前都要问一句,而后她会犹豫良久,然后我们就知道她有两个三万,真是可爱至极。 有莫莫在,速度慢下了不少,而云韵上来之后,我们玩的更狠了,我之前定的是一元钱规格明显不适应了,到最后还赌牌,轮到我摸牌的时候只要愿意,谁都可以猜我摸的是什么牌,输了的话赔我一元钱,赢了的话我要输50,或是猜测对方赢什么牌,也是同样的赌注。 我连输给云韵三把,正暗自揣度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料事如神了,而后便想起了四周来回溜达的莫莫,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把牌扣在案上,自己凭借手摸来判断,莫莫也只好知难而退。 原本早上便要去马鞍山森林公园哪里逛逛,有碰碰车和cs,顺便还可以去渔村哪里乘船游东湖,结果一战到凌晨四点,最后莫莫悠悠的说天都亮了,我们才打着哈欠各自回去。 凉席有些凉,我便睡在了客厅沙发,莫莫和云韵挤在了一起,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各自都神色萎靡,都已经十一点五十了! “哎,还说十一好好玩玩呢!”云赟揉揉自己脖子,发出骨节声响,“跟你们在一起就是这么迷乱啊!” 等我们洗好澡,云韵出奇的懒得做饭了,下楼去找饭店的时候,才发现秦政在楼下。不久前我将楼下的钥匙给他配了一把,他在那里安静的招呼客人,可能是十一了,人潮汹涌,连这里都有了人气。 “哎,老板,你们这边果汁怎么卖的!”一个妹子见柜台上还有昨天的苹果汁。 “哦,这是我们自己打的,不卖的。”秦政很老实的说。 云韵很开心的上去说,“没事,果汁免费的,美女们喝免费。秦政,快给人家倒一杯。” “谢谢老板,娘!”妹子听后一怔,很开心的掏出杯子,“不用拿杯子了,给了接到杯子里就好了。” “哦,好的。”秦政接过来那种一升的旅行杯,接的满满的递了过去。 “秦政,好好招待吧,今天的果汁免费供应啊!”云韵临走前还不忘了嘱咐一句。 在路上,程琳笑道,“你们可真有趣,这样的果汁外面卖五元一杯算便宜的了,你们竟然免费。” 云韵说,“难得有客人光顾,自然要宾至如归了!” “你们生意到底有多差啊!” 等到了艳阳天那里,我让云韵陪着他们点菜,我顺便去租车公司那里换了一辆六人座的别克。一路开过,路上车来车往多的要死,果然很有节日氛围。 艳阳天算是比较有名的地方,我和云韵初来这里吃的便是湖北菜,葱烧武昌鱼、湖北酱牛肉、剁椒鱼头、粉蒸肉都是人气最高的菜系,毛血旺也人气非常高,只是我一提毛血旺,想到的就是传闻用医院检验不合格的血做毛血旺,胃口可想而知。 云韵如今也算行家了,她吃的不多,却对每道菜都有点评,似乎她尝一口便知道了这道菜的工艺。而莫莫也夸赞她做菜有天赋,第一天来的时候那顿午饭吃的很香,这样她异常得意。 而后便是乘车去闻名天下的黄鹤楼了!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些脍炙人口的诗词早将黄鹤楼传唱的尽人皆知,还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滕王阁,我没去过,但听去过的人都说言过其实,自然也没了什么兴趣,至于衔远山、吞长江的岳阳楼不过二十米,黄鹤楼落足于60米的蛇山定,高达五十米,楼高五层,气势不凡。黄鹤楼头正见武汉大桥,滚滚长江东逝水,遥想在此乘船去扬州的场景,别有一番滋味。 八十块钱的门票钱倒是值得,莫莫学生证半价,我们昨夜输赢来的钱全都转到了云韵的账上,用于午餐和门票钱,大家也没有异议。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大家一起玩,不是你我aa,而是一起玩牌打赌,这样赢得兴高采烈,输得心服口服,也为游玩增添了不少乐子。 黄鹤楼游罢已经四点,亏得明天才是十一,游客不甚多。我便自作主张,驱车到了武大。武大校园里倒是好认,毗邻东湖,好大的湖泊,让人羡慕,要是端午来赶上他们赛龙舟、吃粽子也算一场盛事。 驱车而入,在门口拿了门卡之后停在了路旁,一行人下了车,路上不住的碰见拉着行李箱的学生奔向门口,也有三三两两结伴,想来是要远游,领略山川之美。 “真羡慕他们啊!”程琳说,“上着这么自在的大学,也不用担心钱,爸妈都会为他们准备好的,只要放假的时候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就好了,真幸福。” 云赟也叹道,“将来我们也不是这样,小家伙出生之后,闯了祸我们去背,有了好处他自己独占,偏偏天下的父母,对爱自己的父母爱的少,对子女爱极多,真是难以捉摸。” 我想起莫莫,“只是付出的多了,才会疼爱的多。” 一路走来,忽然香气袭来,浓郁至极。抬头望去,见不远处桂花开,清风送花香,细细一嗅,确实浓郁。 “想起桂花糕来了,我小时候还吃过桂花元宵,还有桂花糖藕,特别的香。”程琳说,“我阿爸还酿过桂花酒,淡黄色的,闻起来就是这个香味尝起来甜丝丝的,特别好喝。” “哦,怎么酿的!”云韵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那我就不晓得类!”程琳说了一句家乡话。 学校里面一路走来,唯独一个逸夫楼让我亲切少许,我们学校也有一座,我也是直到邵逸夫去世才知道大陆的逸夫楼是他捐献的。 “当年邵逸夫先生捐赠了25亿人民币,据说上千所学校收益,如今二十五亿不见得能买上海几栋楼了!”我说,“我曾接触一个香港人,他说自己九八年就来了上海,他说那时候上海房子不知道多便宜,八千的算是顶好了,要是自己当时下手用香港的工资买些房子,自己资产都上亿了,我也就见不到他了,他还一个劲的劝我买房子。” 程琳反问,“那你怎么不买?” 我笑道,“刚毕业的时候我曾看中了昆山的一座一百平的房子,当时七十多万,如今我一查已经两百万了,昆山还不限购。记得我们当初拼死拼活才赚了一百多万,我也在想,原来有这么轻松赚一百万的机会,可惜我没有把握。不过,要是我当初把握了,咱们也不会有相遇的机会,也不用说现在了。” 世事真的难料,我若是当初买了房搬走,日后自然不可能跟云赟一起出道,也可能自己安稳的过着小日子,而云赟也可能过的更好,也可能和云韵碰见尸鬼,一败涂地再无联系,真的难说。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渭城朝雨浥轻尘 ?异语137 二楼:航大的吧,哈哈 三楼:哈工大表示同样从来没有鬼故事 四楼:所以可以解释为什么美院鬼故事比较多…… 我们科楼上是耳鼻喉。 一天晚上,耳鼻喉一个患者去世了,死的时候穿的鲜红色的衣服。 第二天晚上,一个护士给同病房的老太太打针,老太太神智有点不正常,跟护士叨叨:姑娘,你后面那个穿红衣服的是谁啊? 护士吓得“嗷”一声撒丫子跑进值班室,一晚上没敢出来。 据说在医院白大褂可以护体,恶灵去散金刚不坏百毒不侵。 …… 但是就怕菜刀。 作者:张宇晗 二楼:画面感好强 三楼(ansonkoo):想起个我们科经典的,我们科极品前医生值夜班碰上病人不舒服,用手沾了点水、在病人脑门上写了“王”………… 四楼回复三楼:这位医生算是看破红尘了。 五楼回复三楼:原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祝尤术。。。。 六楼: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看看千寻,烧锅炉的老爷爷,白龙,钱婆婆以及浴馆内的所有人都照顾着她,总觉得那非常的感人。 2015年10月05日小雨23c/18c无持续风向≤3级 宜:沐浴、捕捉、入殓、除服、成服、破土、启攒 忌:祭祀、嫁娶、安床、开市、入宅、探病、上梁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如此这般,每天无忧无虑,起得早有兴致便出去玩,没兴趣便留在屋里打麻将玩牌,云韵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果汁甜点饮食样样精致,也让他们乐不思蜀。 云韵晚上偷闲将白天做的各式样品列了下笔记,她最是繁忙,云赟和程琳来访,尽力想让他们开心,白天赔笑,玩到凌晨时还要将第二日要做的饭菜选好,如今秦政整日来照顾生意,连买菜都是在网上超市购得。 夜间休息时,我也才能与云韵有独处的时光,她对我直言这段时日挺累人的,等他们走后自己定要休息一段时日才好。 为了玩得开心,我的书房也多了很多设备,有云赟买来送我的老虎机的手柄,也有云韵买的一整套最新的卡拉ok设备,还有程琳贪图省事而买来的自动麻将机,由于程琳说家中的自来水有味道,我还装备了最新的滤水器,以及配套了一个浴缸。 待的武汉景胜去过多半之后,他们也终于感到疲惫了,玩的开心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玩累了之后,就开始怀念工作,想要正经做点事。 国庆的第三日,他们便告知买了5号下午的车票,要跟莫莫一同回去。我和云韵也终于松了口气,那日晚间,特别选了火锅,我平常在家中跟爸妈吃惯了,便在超市买了底料。云韵之前买了很多肉和蔬菜,全都存在了底下的冰柜中,我便到楼下,将猪肉取出到外间用绞肉机搅成肉酱,回来后肉酱内伴以盐、葱花,又打了几个鸡蛋搅拌均匀。 莫莫戴着手套捏成肉圆,排在盘中,也是少年人顽皮的心性,选上一两枚肉圆中间塞上了芥末,说到时候看谁中头彩。在家中的时日,我想着贤良淑德,便将洗碗的一些琐事交付莫莫去做,她见云韵辛苦,也能体谅,倒也不错,只是玩心大了些。 火锅不辣,我将麻酱调好之后,拿来云韵买的龙猫餐盘叠放在一起,餐盘内分着五个方格,辣酱、麻油、孜然粉等拌料都在餐桌一端,可以自行选取。 云赟将电磁炉放在了可折叠的四方小饭桌,等锅开之后将底料煮好,顺便将锅内的白色沫子用勺子取走。我则将土豆、茼蒿、油菜、冬瓜、冻豆腐、粉丝等涮洗好之后,有的切成薄片,有的切成小块分成一盘盘放置于不锈钢架上。 云韵在哪里炒着蛋炒饭,将数个鸡蛋打成蛋花拌在米饭上之后爆炒,还配以一些剩下的虾仁,很快便炒好端了过来,在五人的餐盘之上放些蛋炒饭,这样配着火锅煮好的肉和蔬菜吃特别有味道。 当我吃到一个肉圆的时候,鼻子猛地被呛住,脸色一下子潮红,闭着嘴吸着气,那种刺激让我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哈哈,哥哥好吃吧!”莫莫在旁笑道。 好在我被芥末刺激到也不是一次了,过了一会儿也缓了过来,便笑道,“看来我还是蛮幸运的,这都能被我碰到。” 桌上菜肴既尽,我们在那里歇了会儿,便打开了话筒,唱起歌来。 我陡然间想起之前的灰姑娘,点了下,清唱起来: 怎么会迷上你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 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我总在伤你的心 我总是很残忍 我让你别当真 因为我不敢相信 你如此美丽 而且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好的歌并不需要多好的嗓音,我唱的并不好听,但足够真诚。 云赟想了良久,点了首夜空中最亮的星: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哦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哦哦哦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 曾与我同行的身影如今在哪里 哦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在意 是等太阳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哦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哦哦哦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照亮我前行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哦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哦哦哦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照亮我前行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我从未听过,很震撼,我以前高中的时候经常说理想,梦想,说多了自己也不以为然,只是明白自己有着自己想做的事。歌词流露出一种穿透力,黑夜,星空,指引我前行,都是被用得不能再多的此语,不曾想在这个歌中唱出来之后,只是让人感到激昂。 云赟在唱歌的时候,站了起来,他几乎不去看歌词,而是听着音乐,跟着自己的节奏唱完,这可能是最近听到的歌,却一见倾心。 程琳要回去休息的时候,云韵便和莫莫到房间中去陪她说话,可能女人在一起会有私房话要说吧。 我从冰箱中掏出两瓶啤酒,举起对云赟示意,他接过一瓶,对我说,“一直都是用起子开的,经常见别人用嘴咬开,你咬开过没有?” 我笑着摇摇头,当初也是,那次再一起骑车,他也突然说,这么久来都是我们骑车,不如我们尝试着扛着车跑一次,看谁跑的快。而后我们将车举起,比了五十米,总是喜欢试着去做一下。 我们咬开啤酒瓶之后,两个人开开小门,便绕着户外走了起来。昏暗的路灯,寂静的街道,似乎又回到了我们在学校操场的光阴,一路上喝着啤酒,一边随心的说这话。 我漫不经心的说,“你这使者当得好啊!以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多人巴结你。” 云赟叹口气,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当了官才知道麻烦,现在每天接触各种各样的事,连我自己也不得不徇私舞弊,哎~!” 我好奇地问,“怎么了?你跟程琳现在不应该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嘛!” 云赟到了湖边的石旁坐了下来,手中把弄着酒瓶,心事丛丛,“就拿云韵来说,若是有人要抓我的把柄,便会以她为质。我要是想不受人制,就得往上爬,往上爬就要把跟我一样的巡察使都踩到脚下。以前我看不起内斗,如今才知不易,之前我之所以想着要你帮我,便是想着有你在也好,你读过那么多书,时时提醒我如履薄冰,我也才能勉强混下去。以前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这一刻才知道不易啊。” 我抿了口酒,“我原本觉得你与世无争,从不打算轰天动地,现在应该轻轻松松,没想到也活得很累。” 云赟叹口气,看了看我,“是啊!曾经的我以为自己能与世无争,其实怎么可能,我每天都为了吃饱肚子挣钱。你要知道,一事无成的与世无争便是任人践踏,等到你功成名就后说要与世无争,那时候没人敢惹你,你可以放心做自己喜欢的事,那才是我向往的与世无争。” 我认真想了想,感叹道,“你说的真对。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饭吗?我看你一整天都蹲在哪里,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病了。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的多了,懂一点武功就想着横行天下,其实会武功很多事情不能做。呐,你不想回去种地,也不想拦路打劫,更不屑于街头卖艺。武功高强也要吃饭。说的真好,连饭都吃不起的算不上侠客,金盆洗手是指的有家有业,起码要有金盆,吃穿不愁,那时候大家才会尊称你一声大侠。现有能力获取,然后才有资格说与世无争。” 云赟点了点头,顿了顿,道,“吴哲,我生平没拜托过人什么事,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要照顾好我妹妹,不要让她受伤害,别让她伤心可以吗?” “我以前很少答应别人,以后更不会,不过这事我可以发誓。” “我妹妹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你知道吗?” 我苦笑一下,当初老鬼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我还以为你们一直不知道?” “那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 “谢谢你!”云赟站了起来,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酒,将酒瓶用力的扔进了湖里,“you、are、my、best、friend,dude!” 云赟对这湖水长啸一声,而后转过身来,“我以前总以为不会再关心我妹妹,现在才知道太幼稚了,我一辈子都不能放心下她的。我在想变得强大,当你有足够的实力的时候,很多棘手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即便解决不了,也不会太揪心,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所以心态往往因人的地位,实力而变,很多是可以简化为不屑于做,不屑于去占小便宜,不屑于骗人,不屑于去争什么,当然,如果诱惑足够大的话,这就丧失了意义。周瑜不屑于跟手下争什么,但是对于诸葛亮就很在意。所以价值观不取决于心态,而是在你的实力。 所以王羲之的子只对于一些人有意义,而字画所能兑换的钱对于更多的人有价值,就好比吃葡萄的人永远比和葡萄酒的人多。 从今晚开始,我可能会丢掉很多东西,去追求那种实力,换句话说,实力是我为所欲为的标准,目前的我,太多的事情想做但做不到了,我不想那样,我要真正去做事了!” 我有些明白云赟为何如此说,他要融入一种制度之中,就得抛弃一些以往坚持的东西,他如今已经准备好放弃一些了。 我们回去的路上都没说一句话,默默的走了回去,我又找了一张凉席,两个人分睡在了书房的凉席之上。我关灯后转过身来看了看书柜,我默想着书柜中的书。 史记是我花费心思最多的,晏子春秋里面有很多经典的对话,诗经和楚辞里绝美的篇章,墨子的尚贤、尚同、兼爱、非共、节用,国语、左传里春秋纪实,战国策里上兵伐谋,荀子功在不舍,君子善假于物,管子、韩非子、商君书、盐铁论里经纶济世,孙子、尉缭子、吴起、司马法、孙膑里征战天下,那些都有何用? 饱读诗书,但我真的要去做事,书里面的东西要扔掉多少,那些诘屈聱牙的东西我真的喜欢吗,我就算读通读透又有什么用呢? 书真的很多,我要再买的话,还可以买汉书、后汉书、古文观止、文心雕龙、大唐西域记、二十四史、国史大纲、资治通鉴,我真的要把以后的时光都花在书本之上吗? 想到哪里的时候,我内心涌起了无助之感,总感觉之前花费了那么多时间经历布置了书房,又花了那么多时间去背诵、记忆那么多古文,又能如何? 清晨我醒来,睁开眼,打开手机,距离我定的闹钟还有十分钟,回顾起在武汉的时日里,常常早起翻看书籍,困的话就站起来,以为这样会有好处,如今却将这个闹钟删去,闭上眼,想着还是让我好好睡一觉吧,早起与否已经无关紧要。 中午云韵用尽最后的力气做了顿饺子,等他们吃好之后,我开车送他们到了汉口火车站,一一惜别。你以为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往往并不是能够承受的起的,我突然想。 云韵在我还车路上,拍了拍我,“昨天你跟我哥出去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我说,“你哥托我好好照顾你!” “你会不会只喜欢其他人?”云韵道,“我翻过你打印的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往往有老婆,有小情人,还有数个红颜知己,口口声声说自己对每一个都是真爱,你会不会这样?” 其实那一类书中,那种女人变来变去无非是人名变化了而已,真正让我记住名字,听见她的名字便能想到音容笑貌的才是我珍视的。那类小说对我而言,更多的是穿越到了同一个朝代会发生什么想的剧情,当下由衷的说,“以前我也设想过,当时没想三妻四妾,觉得有两个就行了。自从结婚后,我才明白,有你一个已经够了。” “竟然还想有两个。”云韵虽然高兴,但是含而不露。 “哈,一来是精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再者,我想要的你都能满足,没有比这更棒的了!” “看在你嘴甜的份上,就放你一马了!” 我想起李欣当初说的夫妻之间不能真诚的话语,由衷的说,“我不喜欢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无论是书还是什么,不是我不在乎,而是我觉得得给她一份完整才是最好的,所以我从不把女人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你和我都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什么时候,你发现不再爱我,一定要告诉我,你也可以离开,不是谁欠谁的问题,而是不必要委屈自己。” “你是说真的吗?” 我说,“我只是把想说的说出来而已!” 云韵一笑,“真好,我发现你没在骗我。当初我以为你这家伙,宁肯别人负你,也不肯轻易负人的。所以我就想谁跟了你走运啊,不必担心被你抛弃,想什么时候甩你就甩你,后来还有一丝动摇,如今果然是这样,你不会离开我,而我可以离开你,我的直觉真的很准。 可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寿命有其终点还是好的。我可以想象二十年,三十年,直到你我走不动的时候还在一起的场景,如果真的是一万年那么久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厌,也许真的会有一天不再喜欢你,我真不敢想,还是有其终点的好,至少我知道你我不会分开,心里就很高兴。”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岂独临城细柳上 ?异语138 我说,我喜欢听音乐,常在想我如果买一架钢琴该多好,那样就可以弹奏自己喜欢的river、flow、in、you。 她说,这很好啊! 我说,我异语131 我说,我喜欢听音乐,常在想我如果买一架钢琴该多好,那样就可以弹奏自己喜欢的riverflowinyou。 她说,这很好啊! 我说,我要是会素描多好,可以绘出很多漂亮的场景,可以画一切自己喜欢的。 她说,这也很好啊! 我说,那你们女人会喜欢弹钢琴,可以给你们画画的男人嘛! 她说,你这样是为了自己才去做,还是为了让女人稀罕才去做? 我不知道啊! 2015年10月06日中雨23c/19c无持续风向≤3级 诸事不宜! 忌:探病 送走了他们,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送完车后,我们直接打车回来,五十元的车费送我们到了城区的另一端。秦政依旧在忙碌着,似乎我们这里开始有了人气,大多人在那边逛一圈,拍照片,目不暇接,却无心去买。 也许,我们该装监控了。 跟秦政打过招呼之后,我和云韵回到楼上,躺在床上昏昏睡去,之前确实太耗费精力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晚,也是近来阴雨霏霏,连天都是青色的,已经暗了下来。 云韵将冰箱里的猪蹄取出来,两个人吃了点,又煮了一大壶茶,两个人蜷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开始看琅琊榜。之前已经攒下来好几集,相偎在一起,看电视上一集集的演下去,两个人捧着很大的玻璃杯,不时的啜饮几口,近来好几天都一动不想动。 第二日的时候,我醒来的时候不见了云韵。我睁开眼躺在那里,心中胡思乱想,她会不会也留书出走,去见识另一个世界,我是该去找她呢,还是该干脆背着包去国外看看,在哪里把不好的口语练好,去去纽约帝国大厦,去见见哪里吃汉堡的酒吧。 等我躺倒中午的时候起身,屋中空空荡荡的,我打开厨房的门,打开客厅的门,打开莫莫的门,最后打开书房的门,云韵正捧着一杯水在那里看书。 “哇哦,你在这里!” 云韵一笑,“是啊,我在这里一上午了,醒来的时候都九点了,还在好奇,你的闹钟怎么不响了!以前我好讨厌那个6点40的闹钟,还打算给你开几个优惠的条件作交换让你删掉,well,你没这个机会了!” “very,well,women!”我说,“我曾经忘了密码,等在找回的时候,需要输入一首我当时填的最喜欢的歌,只是我已经全然忘记了。我努力想,把自己喜欢歌都试了一个遍,还是不行,后来打开酷狗音乐,选择我曾经听过的歌曲,river、flow、in、you播放了八百多次,榜上有名,我似乎想起当时无限的单曲循环,这是两年前的事了!” “我好奇啊,你密码不是都一样的吗?” 我耸耸肩,“确实,但是怪哪个网站特殊的规定,什么第一字母要大写,不能数字啊之类的,我以为我记得的。我把那首歌的名字输了进去,然后不行,我以为中间有空格,我输了空格,依旧不管用。而后我就把音乐盒里的歌曲一个个的试,最后无一成功。后来千辛万苦的打到那个网站的服务中心,占线,我两分钟打一次,最后终于有人接了,我很高兴,说清楚情况之后,说了名字、身份证号,他说那好,你把那首歌名字输进去就能知道密码了。” “我很无奈的说,我忘了,你告诉我吧。他调侃说,是首英文歌,你再想想,我们不能告诉你这个歌名,你得来下我们的这里现场解决。于是我中午外出,坐地铁,地铁上问服务台的妹子7号口在哪,妹子说只有1号口和2号口,而后我仔细一看,1号口在手机上确实可以被看作7号口,我仰天大笑,而后出去,查导航,顺着导航穿越马路、大学校园到了现场,那里人很少,只有我一个来办事的,到了那里,我到了一个窗口,他说自己不办理,让我到了另一个窗口。” “窗口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问我要考什么试,oh,crap,我竟然忘了!我想啊想,想到了,而后把自己的身份证叫了过去,对了,给身份证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我听了几遍没听清,后来才明白是让我给身份证。我总感觉什么都不顺,给了他身份证,而后他竟然是我早上打电话的那个工作人员,在哪里笑,调侃我别再忘了,最后把我的密码重置成六个一,让我回去。我有了密码,登录、报名,而后拿着报名单到了公司的人事部门盖章,人事部门告诉我,办理的人刚走了,之前有集体报名的机会,这样不用自己去现场再报名。可是我来了,于是另一个人跑到那个办理人的工作位哪里,拿过他的章给我盖了。” “碰巧有另一个人过来盖章,他还拿着sh的居住证,我问,还需要这个吗?他点了点头,我笑了笑,我根本没有居住证。也好,省得我去现场报名了,到哪里人家在说,你没有居住证不给你办,多尴尬。于是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报名的时候,报名的时候,那时候拿着盖好章的单子兴匆匆的做了一个半小时车到了,结果他们说我是相近专业,不是相关专业,第二年才可以考,总之今年不可以考,让我回去。于是,我回去之后,忘记了密码,于是有了上面的故事。” 云韵听着有趣,倒转过靠背椅,双手托着腮听着我讲故事,乐得不行,只是津津有味的听着。 我长舒口气,“所以,你将来的依靠的就是这样一个运气可以背到家的人,你愿意吗?” “有时候我也想想起自己做过的蠢事,可是总是想不起来,很羡慕你啊,相信这个故事你一辈子都记得,我也会记得,到将来,跟孩子们说,你看,有个人多倒霉多倒霉,最后说,你看,那个人就是你爸爸,他们绝对会,哇啊~!这样子叫出来的。” 我听着面色依旧,内心却一酸。“呐,刚看了会儿书,经常看你拿起这本这么厚的历代官制大辞典,我也拿出来看一看,知道了赵匡胤的都点检是怎样的管制,吴三桂的‘为官当为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里,执金吾是什么官?哎,说起来吴三桂这人运气真的不错哎,当初随便说说而已,最后真成了平西王,娶了陈圆圆,后来还过了一把皇帝瘾,也算不亏!” 我说,“今天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不知道哎,你有什么推荐吗?” “不如去看电影。” 云韵想了想,放下书,开心的说,“也好啊!这样,你和我去吃顿午饭,选好一家店,到了之后发现这家店人满为患,于是你带我去换一家店,发现今天不营业,终于吃了一顿不好吃的饭,最后你跟我去电影院,发现找不到影院位置,最后你打影院电话,发现地图错了,不应该是地图上的位置,而是另一个位置。你我打车紧赶慢赶到了影院,发现我们竟然买的是明天的票。啊~,当我把最坏的情况设想了一遍之后,发现好像这趟出去也蛮有意思的。” 我带她去吃了烧烤,到了店中,选了很多吃的,特意点了一壶热水,两个人在哪里越聊越开心,我跟她将古代官职的趣事,将商鞅当年是大良造,类似********,而后车裂,后来白起也是大良造,而后被赐死,于是就没了这个官职。赵匡胤当皇帝后,都点检这个官就取消了。 又提及瓦岗的徐世绩归降李唐后被赐姓李,于是成为李世绩,后来李世民登基,观世音菩萨都改名叫观音了,李世绩于是成了李绩。 云韵则开心的说刘病已,说他是汉武帝曾孙,戾太子的孙子,戾太子自杀的时候他被关在了狱中,后来放出来无拘无束,闯荡江湖的趣事。 可能是爱屋及乌,她最喜欢卫子夫,连带着卫青、戾太子都喜欢。我心中却知道,汉武帝之前爱的可能是卫子夫,但之后绝对是李夫人。我曾经翻阅过汉武帝刘彻写的《李夫人赋》,作为君王有赋流传下来的颇为少见。 我曾经读过,美连娟以修嫭(hu)兮,命樔(chao)绝而不长,这是哀念她天妒红颜的;饰新官以延贮兮,泯不归乎故乡,这是期盼再见她一面的;惨郁郁其芜秽兮,隐处幽而怀伤,这是说自己心中悲伤的。最后,思若流波,怛兮在心。 当初我最喜欢的歌,我以为不会变的,谁知还是变了。我该写父母的名字什么的,那才是一辈子不会变的。在北极的时候,四面都是南,在南极的时候,四面都是北,而无论在哪里,身边都是上下左右。 也是电影的盛宴,十月的黄金周。我与云韵进了电影院,在同一个房间上一场和下一场接连看下去,在不同的房间,甚至这不还剩一个结尾,另一部的开头已经过去,四部电影,港囧、夏洛特的烦恼、小黄人、九层妖塔,等到出来的时候,路边已经灯火通明。 看电影是最不需要费脑子的,只因现在已经很少有值得费脑子的电影了,听说中国合伙人出来的时候,影院有人起立鼓掌,我曾经自己无数次的看过那部电影,那时候以为成功便是努力些,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成功也可以是有人带你。 我对云韵说,“突然发现,要赚钱似乎也很简单。假如我是美国人,在哪里生活,我会在90年代的时候,用一比八的外汇在sh买房子,买楼,甚至只要在05年之前买就好了,到今天房价翻了这么多,卖掉之后就成为了千万富翁。我听说国际上有一种热钱,数额是上千亿美元,那里有利可图就涌到哪里。他们在八九十年代招商引资的时候,我们请了进来,他们带来了钱,买房子、工厂,那么多钱涌了进来,中国也得以快速发展,经常听说他们要撤出去,他们走的时候,将手中的房子一卖,接盘的可能就是我这样的普通外地人或是中国有钱的富商,他们再把钱投入到类似中国一样快速发展的国家,买房子买地,或许二十多年后,再卖掉,又是很多钱。” “你说这些似乎好厉害,张口闭口好几千亿,还都是美元,仅仅是利息都让我梦里能笑开花。”云韵笑着说,“你有没有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个女人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我说,“怎么了?” “想想,我和哥哥之前在老家,连饭也吃不饱,然后竟然去了sh上大学,然后住上了现在的不算豪宅,但是温馨漂亮的家里面,至于你,我记得当初还是一个青涩,连女人都不敢追的,看起来也很一般的家伙……” “喂喂。”我不满的说,“我是不屑于去追好吧!还有,我哪里看起来一般了!” “之前确实是这么感觉的嘛!”云韵撒娇道,“好好听人说话了!” “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去静安寺吃西餐的那次?”云韵怀想着。“那次你和哥哥刚赚了一大笔钱,哥哥问你要干什么,你说要一件大屋子,可以任意看书。” 那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并且现在而言在某种程度上得以实现。我想着,现在生活上少了很多压力,我突然发现,我原来真的这么好被满足,“是啊!我发现,只要一些书,适宜的生活,再加上一个美娇娘,我喜欢的人,就可以了!” 不过,我现在突然不想看书了。 “嗯!我们为什么不再追求些其他的?”云韵说,“跳舞,音乐,唱歌之类的,我突然发现好喜欢唱歌,还有小提琴,你不知道我多想我在唱歌,你在旁边给我伴奏,那才是我想要的。” 我有些愣神,丫头是在给我提条件吗,还是再要求我些什么。 “哎呀,人家只是想要些自己喜欢的了!”见我没有回应,云韵有些恼羞的说,“每天陪你看书好累的说,整天这样,无聊也无聊死了!为什么不能陪我做些我开心的事情呢!” “你不开心吗?”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自从她被诗经,看跟我一样的书,像我以前一样能从中得到乐趣,原来不是这样吗? “好吧!”我笑笑,尽量别开内心的阴翳,“你说玩什么,我陪你!” “真的吗?”云韵瞬间很灿烂,“我喜欢跳舞,唱歌,你陪我跳舞好不好,我们买上一个地摊,然后放上交响曲的音乐,两个人楼在哪里,跳舞,也可以跳跳恰恰舞,我还一直想着你右手抱着我的腰,我穿着黑色晚礼裙,然后这样躺着看着你!” 我笑笑,“我也是,我以前经常看那种交际舞,在舞会上,大家环抱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搭讪的,把妹的,在一起跳跳舞,说说话。” 云韵笑笑,我总是想的很多,她总是闷不做声的做事。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跑回了莫莫房中衣橱,打开之后,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厚厚的地毯铺在了客厅,而后又打开另一个衣橱,递给了我一套衣服。 我打开之后,发现是燕尾服,还有我不知道该怎么系的领结,原来她早已经把所有的都买好了。当我穿好衣服之后,网上搜了一下领结的系法,把所有的都准备好,很好奇这样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 待我出了莫莫的房间,便见到门口拿着一个女士钱包、穿着齐胸的黑色贴身礼服的云韵,对我晃了晃身子,而后将钱包递给了我,穿着高跟鞋捧着音响放在门厅,接上电源连上自己的手机。 轻缓的音乐响起,云韵笑眯着过来,双手搭在我肩上,我右手环搂住她的腰。 云韵连声诺诺,“呐,不要看我,看你的脚,我穿的可是高跟鞋,跟你说,你踩我一脚,我也踩还你一脚。” “这么霸道,我不跳了行不行啊!” “也行!”云韵开始向后轻轻的移动,我伴随着步伐跟上,“让我先把你的脚踢断,这样我就放你一马!”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才发觉云韵似乎已经练了很久了,很有节奏感,不住的引导我。 “哈哈,以前我做菜的时候,便是这样一边哼着歌切菜,一边想着步伐在厨房里来来回回走动,那时候真是一件享受的事!”云韵笑道。 我抬头说,“难怪你一呆就呆一下午!” “哎呀!”云韵叫了一声。 我一看是自己的皮鞋踩到了她的高跟鞋上,把她的右脚都踩歪了,脚上还有一个鞋印。 “我新买的鞋!” “我赔,我赔你十双。” 云韵使劲抓住我,“不行,你得让我踩回来。” “好,你踩回来吧!” “把鞋子脱了,让我换上你的皮鞋,你穿上我的鞋……” “你的鞋太小了,我穿不上啊!”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近之既妖,远之有望 ?异语139 大学的时候,有个同学不小心跟一个研究生起了冲突,研究生比较猛,全程pk,该同学只是防御,被打的鼻青脸肿。 而后,该同学自己去医院做鉴定,而后报了警,并且找到了当时的打架视频。视频中研究生率先出手,而他全程没有还手。学校校委都惊动了,最后该同学要求学校将该研究生退学处分。 研究生都懵了,家里人全都到了学校,学校老师也各种求情,研究生马上就要毕业了,工作都谈好了,但是该同学始终不松口,最后逼得研究生当众跪下赔罪,最后还赔了两万多,该同学才放弃追究责任。 我们学校老师对我们说,年轻人动手前多想想,打一场架要赔两万多,你们赔得起吗? 二楼:我想那个研究生一辈子都不会打架了 三楼:干得漂亮。我们医院有个护士,一次来了一个人,好像是护士让他等久了,上来一耳光就打了护士。护士很硬气,调来录像,然后就报了警,后来才知道动手的是个公务员,闹到了他们单位。那人撑不住了,家人、朋友以及他自己各种道歉、威胁,护士就是撑到了最后,最后公职被开除了。 四楼回复三楼:然而,我们医院也有一个护士,那次来了一个黑老大,喝多了送进来,后面跟了很多小弟。黑老大见身边很多人都在打点滴,对着护士就是一耳光,为什么给别人打不给我打,看不起我是吧~!然而护士委屈的忍了下来…… 五楼:当初我也是,在外面一个人吃饭,邻桌跟我起了冲突,三个壮汉打我。我当时尽量护住头,往有监控的地方跑,还是被他们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然后我报了警,调了录像,全程都是他们在打我,看的我都痛。他们全责,我的医药费、误工费全部由他们掏,还陪了我很多钱。在此奉劝诸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保存好证据。 2015年10月21日晴26c/14c无持续风向≤3级 宜:移徙、嫁娶、订盟、开市、交易、立券、挂匾 忌:探病、纳畜、伐木、起基、作梁、造屋 重阳。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下午的时候,我守着自己的“十卦九不准”,如今十一已过,店中人烟稀少了许多,又回到了当初无聊的要打苍蝇的时候。 秦政在哪里不太熟练的操作着电脑,在哪里跟厂家下订单,一边投诉一些工艺品的质量问题,不断的拍照片上去交流。如今店中一切流水都几乎是通过墙上的微信和支付宝二维码实现的,倒是简单了不少。 “先生,我们这个狐狸要不要多进几个啊?”秦政对我喊道,“之前卖掉了三个,现在就剩下了柜台上摆的那个了。” “哦,近来人不多,你就库存一个就好了!” 等下午的时候,昨天买的摄像机也到了,看着比较专业的设备,我在那里不住的琢磨,比对着使用说明书和使用视频,最后记住了调节光圈和录像两个功能。 云韵兴匆匆的将一应材料厨具都准备好,换上了一身红艳的旗袍,而后腰间缠着一个红色的围裙,头发梳成了一个盘髻,“喂,你拿着别慌,把我最漂亮的一面拍出来。” 我肩头扛着摄像机,调成了自动对焦,而后说,“好了,开始吧!” “嗯、嗯。”云韵笑着说,“今天我们来做一下平常自己在家中的时候就能做的几道下酒菜,为什么要做下酒菜呢,女人要是做错了事要跟老公赔罪,最好的莫过于做几道菜,在灌他几杯酒,他什么都会答应。要是男的,惹老婆生气了,也能自己一个人做顿饭喝喝小酒,到达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老公,还可以怎么说?” 我道,“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嗯,好了,我们不理他。”云韵说,“下酒菜首选就是毛豆和花生,在九月十月的时候,正是花生和毛豆的成熟时候,喜欢的朋友们可以去蛙声一片的田野中,自己去挖花生,还可能挖到这种有三个仁的花生,更精彩的就是这个四个仁的,你看,里面真的有四个花生仁,可遇不可求。” 云韵在哪里一边讲解,一边将手中带着泥土的花生泡到盆子里。那次我和云赟他们出去玩的时候看到了一片花生地,一早便跟她跑到了那片地中,找到了一户正在采摘花生的农户,给了她两百,她便任由我们在地中掘挖花生,采摘毛豆,采了一大兜回来,她还顺手摘羊采了一些野菜,看他如此兴致勃勃,我觉得要是遇见兔子她都会想法设法将野兔逮住会去做辣椒兔头。 “呐,毛豆和花生都可以放在锅里煮就好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需要加什么。”云韵说着转过身去拿过来一个西红柿,“还有就是西红柿拌白糖,西红柿的选择很重要,一定要挑那种熟透的,切的时候一定要选一把比较锋锐的刀,锋锐到吹毛断发,吹毛求疵。对了,无论是什么刀只要是切凉菜,都要涮洗一遍,洗的一尘不染,我虽然洗过了,但还要再洗一遍,就是这么谨慎,那个谁,我去洗刀,记得抗摄像机过来。” 待洗完了,云韵切好了一盘西红柿片,而后撒上了白糖,“这道菜应该是统一了我国咸党和甜党口味的,我是甜党,我老公是北方的豆腐脑咸党,喂,那谁,西红柿拌白糖没意见吧!” “没意见!”我说,“但是要是油炸花生米的话记得洒盐!” “咳,又是一个异端!”云韵对着眨了一下右眼,“你们以后再也不会碰见他了,我决定今晚就毒死他,如果有姑娘有心学慢性下毒的方法请私信我,我有五年的吃法和十年的吃法,保证法医也验不出来。” “那接下来就是最后一道了!”云韵拿出一盘牛肉说,“最为男子汉,下酒菜怎么能没有两斤熟牛肉呢!熟牛肉不需要撒酱料,牛肉只要放在锅里炖就好了,反正酒是辣的,实在不行在家准备点孜然辣椒,味道淡了就洒些也可以,呐,这个水能煮酒英雄套餐,可以搭配各种白酒、啤酒、黄酒,选红酒的后果自负,耶!” 断断续续的录完之后,云韵和我拿了一瓶汾酒,将锅里的花生毛豆取了出来,足足有一锅,还那些给楼下拍苍蝇的秦政,一盘西红柿拌白糖,还有一盘水煮牛肉,两个人喝了一口汾酒,先挑了水煮牛肉吃了一口,吃的时候忍不住都吐了出来。 “我靠,原来水煮牛肉这么难吃啊!”云韵吐着舌头干呕。 我不满的说,“我以为你是看过菜谱的……” “哎呀,看菜谱都是低手境界。”云韵大言不惭的说,“现如今我已经能够根据意境来做菜了,将来还会有大珠小珠落玉盘,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什么的,只是目前还要摸索。” 于是我们在牛肉上撒盐撒辣椒撒孜然,还是能吃的。女人天性对ps和美图感兴趣,将视频导入到电脑中之后,我教她如何在酷狗音乐中截取一段配乐,以前我换手机铃声的时候经常如此。 云韵学会后,在视频的基础上加上配乐,而后还学着自己删减视频。我对电影比较有研究,在配乐上出了不少主意,我曾经看过很多视频,可以说成功的要素一多半在配乐上,甚至在后期上,我还利用自己的自学的技能加了五毛钱特效,将中华小当家的发光的手段运用在了上面。 最后不到十五分钟的视频里,配乐就有十首,等制作完了,云韵将它上传到原创视频上去,云韵选来选去选了个红娘子的雅号。更逗的是,我们上传完了之后,百无聊赖之下,查询了一下热门视频,正在翻寻目录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新女驸马视频,心中一动,点开来之后发现是莫莫。 还是在杭州宋城的时候,莫莫和城头上的练霓裳上演了精彩桥段,下面一大串好漂亮的相公,好想一起娶回家的弹幕。 云韵立刻跟莫莫打电话,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莫莫也笑得不行。 “那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姐,她看完我中秋表演的晚会视频之后,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其他视频,她们节目有兴趣,我想了半天,突然想起练霓裳姐姐发过来的,就发了一份过去,然后那位姐姐就把我的视频放到她们节目中介绍了,好像喜欢的人蛮多的。” “well!”云韵看了我一眼,咳嗽一下,“你是说你认识一个做视频的姐姐?” “怎么了?” 而后云韵一脸开心的循循善诱,提到了自己的作品,提到了网址,提到了名字,还提到了自己的殷殷期待。莫莫答应看完之后之后给我们打电话,云韵守在电话旁,两分钟就要看一下手机,心急的不得了。而我则在哪里,似乎回到了大学时代,浏览网页,看一些画风简单而又幽默的连载图画,将它递给云韵看。 若是以前,云韵或真或假总是要带着笑容符合我,而今,回复我的是一句冷冷的“起开”! 而后大约半小时,云韵的手机终于响起,视频通话,慌不择手的点击了通话。 “嗨,云韵姐!”莫莫依旧坐在自己的粉红蚊帐里,似乎洗过澡后披着长发,在哪里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云韵忙问,“怎么样啊!” 莫莫倒吸了下冷气,“那视频,我给了做视频的姐姐,我猜是哥哥做的吧!姐姐说逊毙了。” “你说什么?”我顿时怒不可竭,我花费了那么多时间选配乐,这是应有的态度吗? 莫莫嘟着嘴说,“又不是我说的,你凶我也没用啊!那位姐姐说,一看就是刚做这行的实习生做的,配乐用的就不专业,不是好听的音乐就可以做配乐,要配合视频画面,最后那个特效真把姐姐给乐坏了,说没见过这样做美食的……” 伤自尊啊!我在旁黯然神伤。 “不过嘛,那姐姐说视频本身还是不错的!”莫莫道,“你们有没经过更改的视频吗?那姐姐答应帮你们做做,还能顺便帮你们推广推广。” “有的,有的。”云韵很开心的说,“我马上qq传你,哈哈,那是成了,莫莫可是立了第一功啊!到时候莫莫说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莫莫笑道,“不过我正好缺个百达翡丽,我身份证上的生日写的是1月9日,也快到了,有个生日礼物也不错。” 莫莫这般的暗示,云韵了然于胸,一口答应下来,莫莫自然不住讨好云韵。 云韵开心的放下电话对我问道,“百达翡丽是什么,杂牌子吗?” “阿喏……”我说,“似乎是首饰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价格倒是清楚的,几十万到一百多万不等吧!” “什么?”云韵叫了起来,连忙百度去查价格,第一栏是百达翡丽多少钱,结果点开了百达翡丽的官网,原来是手表,嗯,数着手表下面的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一百七十六万。 云韵叫了起来,“抢劫啊,一个手表上百万,我的房子卖了都买不起。” “也有二十多万的!”我指着最便宜的说。 下面最贵的似乎是三百七十万,云韵依旧炸锅,“我长这么大就没人送过我什么像样的礼物,你送我最值钱的还不到一万,这小妮子下手太狠了,都是跟你学的,整天里说什么不屑于要别人送的东西,我买不起吗,买不起吗,有本事你买那个三百七十万的给我啊!” 我目前的全部身家了吧,我哭笑,“你真的要啊?” “才不是!”云韵立刻说,“要是敢买我打死你,我发誓,还不如给我钱呢,能买多少好东西。” 我安慰了好久,最后云韵恨恨的说买个二十万的百达翡丽当成嫁妆送给莫莫,然后看以后谁敢惹她就把莫莫嫁过去,让这个小妮子使劲折腾去,反正她是不要了。 真不知道莫莫从哪里知道哪些奢侈品的,我还以为她眼中苹果手表手机电脑依旧是最好的东西,感觉她上大学和我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这样把她扔过去是对是错。 我闲着无事,两三天才偶尔算一卦,碰见来人了总是很兴奋,碰见有人测字总是往好的方向说,有人过来写了个“绿”字,我当即拆字,左边是丝,丝为衣,换成衣字旁便是禄,那算是顶好的字了,有俸禄一般都是社会的上层,衣食丰足。来人也很开心,欢欢喜喜的交了钱离开。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否,只是真的希望如此,凡事往好的地方说,让来人有了对生活的信心,大不了他们打上门的时候在原额奉还,反正一卦才五十。 我一有时间闲暇,是怎么都会找些事去做的,便有时间琢磨事情,买了一整套小巧的设备,钻孔打磨抛光机、微型玉石雕刻笔和全速通电磨,工具很便宜,只是材料不好找,最后几经周折才招来很多原石和原木,刻字什么的也要重头练,如今我闲来无事,中午便是在书房里练毛笔字,顺便练楷书,每日里抄写一些赋词。 赋词文辞优美,当我认真抄写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用于只文婉让人叹为观止,两都赋这种让人抄断手的除外,大多的辞赋不过两百多字。你看得到美人的时候,只会感叹,好美啊! 殊不知在他们笔下,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修辞比喻占据全篇多半,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刻画入微,让那些发愁作文八百字写什么的汗颜不已啊! 云韵经此一事后,对录像倒是有兴趣得多,时常缠着我说自己又翻阅诗经想到了一道非常好吃的菜肴,鲈鱼在水一方,野菜是未能采葛,还成食薇,冬瓜则是白露为霜,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做法,添材加料全凭心意,倒也有不错的。 白露为霜吃完之后,冬瓜子被她收集起来,试验了几次之后,家中的水果盘中变多了一盘炒冬瓜子,黄白色的,比瓜子好吃的多。我几乎一天就吃完了,意犹未尽。而后她也开始尝试着做各种瓜子,南瓜子、丝瓜子,不过我依旧觉得冬瓜子好吃,私底下在她的购物篮里多买了好几个冬瓜,还特意专门录了一个她炒冬瓜子的视频。 不久之后传来喜讯,莫莫微信发来一个网址链接,打开之后竟然是一个原创视频节目,云韵的视频被剪辑之后,只用了一首节奏轻快的配乐,四分多钟的视频看起来很有味道,或者有味道的是云韵。漂亮的女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拍视频做饭也会有人捧场,面对弹幕里那么多要取她回家的人,云韵很开心,一边表示对莫莫既往不咎,并委婉的表示百达翡丽有戏,一边把更多的视频发送了过去。 或是贿赂吧,云韵还将自己炒的冬瓜子寄了两盒过去,并表示一盒让莫莫转送给做视频的姐姐。果然下期节目中,主持人就说红娘子专门寄来了一盒冬瓜子,节目组的人都吃得很开心,纷纷表示什么时候红娘子的淘宝网店才开啊,她们已经迫不及待要下订单了。 ; 第一百四十章 嫶妍太息,仁者不誓 ?异语140 清明假期,杨颖一人骑车从sh到杭州,在朋友宿舍睡了一夜之后,又骑车回sh到了金山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金山人烟稀少,昏暗的路灯,骑车路过的时候,杨颖感到有些丝丝发冷,突然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瞬间全身上下一麻,不觉得倒吸冷气,然后开始拼命蹬车。偏偏是上坡,越骑越是费力,拼了命到了坡顶,看见前方有一个人骑车过来,这才舒了口气。 却不曾想,那人看见她,大惊失色,跳了下来,一把抓向杨颖的后背,然后用力一甩。杨颖只感觉身子一轻,还听到了“啊”的一声叫喊,顿时吓的花容失色。那人大喊一声,“再过来,饶不了你!” 杨颖惊魂普定,忙不迭的向那人道谢。 那人掏出一张符,贴在杨颖的车上,对她说,“这样就不会有鬼乱来了!” 杨颖家中富裕,父母教导的多,受人恩惠必当相报,忙把身上带的钱掏出来,要塞给救她的人。 那人推迟不过,最后只收了一部分,声称只要工本费就好。 杨颖千恩万谢,那人还告诫他,这一段路不要骑太快,容易冲撞什么,过了街口再骑车。 等杨颖走后,那人松口气,数了数赚到的钞票,露出一丝邪邪的微笑。 “喂,人家给你钱就不能多拿点,每次都要那么少,回回都要加班!”旁边传来一声不满的哼叫。 那人厌烦的挥着手,“去去去,你懂什么。小钱才长久,否则要是管事的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你赶紧去看着那女的,毕竟收了钱了,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的符都贴上了,别让前面不开眼的乱了规矩。” “哎,还要送她回家,真麻烦!” 那人收起钱,哼着小调,骑车就要前行,却意外发现自行车一动不动,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些惊慌的说,“差爷,有何贵干?” “我要一半!” 2015年10月29日小雨16c/11c无持续风向≤3级/北风34级 宜:捕捉、畋猎 忌:开市、交易、祭祀、入宅、安葬 下午的时候,我守着自己的“十卦九不准”,如今十一已过,店中人烟稀少了许多,又回到了当初无聊的要打苍蝇的时候。 也渐渐,云韵接到了一些联系电话。毕竟原创视频节目仅是一个以视频的原创性取胜的节目,不可能将餐点秀放在节目中。不过莫莫推荐的做视频的姐姐倒也很仗义,其实中国的圈子一向不大,做视频的圈子也是,便向其他人推荐其我们的节目。 云韵得做饭视频在网上有了自己的点击率,被封为红娘的雅号,也有网站有兴趣,联系到云韵声称每一集都会反馈一定的金钱,只是价格不高,仅有两百元,而云韵如今做完一期还要交给人做处理剪辑,十分钟的片段剪辑费用就已经高达五百,明显是亏得。 如此这般每日里往外烧钱,云韵也有些灰心,不过好在她还是喜欢自己上网的样子,喜欢被别人评论里恭维称赞,也在坚持着。要说收获也是有的,节目中云韵总是要为女闲堂打些广告,不时地把店中的珍品摆在厨房,每期节目中出现的精致的餐盘、别致的茶壶,节目末还要打上店面的地址、图片,几成惯例。 不时地,我和秦政在楼下店中,会有一些游客慕名而来,来了之后指明要见红娘子。云韵虽在厨房之中,对自身穿着、饰品也颇为讲究,往往仰慕者前来,她总是手中或拿着锅铲,或拿着擀面杖,有时又是掌勺,开心的出来,得意不已。 拍照、合影,云韵总是非常顺从,她日常做饭,家中总是备有各种水果甜点、瓜子花生,若是拜访者有心,云韵特意会让她们留下来,让她们选一道想吃的菜,自己给她们做好。 我见机会难得,便在视频中将她们一并拍进去,包含她们和云韵坐在一起品茶吃甜点、餐饮的场景,有了她们的配合,视频更加精彩,不时地会出现很多很滑稽的段子,额外的有趣味。 她们走之前,也往往会在店中买上一个餐盘作为纪念,而云韵更是别出心裁,但凡节目中出现的人皆交由我测一次字,美其名曰为我无人问津的事业打打广告,于是我便发挥特长,一个寤字,可以从“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提到“独寐寤言,独寐寤歌”,随心所至之极,虽不再看书,但以前所记的颇多,说的越多慢慢的也能自圆其说。 最后,我在一个湖边捡来的鹅卵石上,用雕刻笔刻上那个字赠与那人,一事便了解。 其中一个来访者是武大的学生妹子,来了之后吃了顿云韵为她准备的杭州荷叶鸡,吃的赞不绝口,还在视频中露了一脸,而后便带着自己的室友过来,又蹭了一顿饭,随后在学校的网站上发了帖子做宣传,一时间学生纷至沓来。 云韵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她性子疏懒,以往一周也就有雅兴三天招待人,如今天天有人过来,怎么也有些腻味了,只是盛情难却,只得摆出笑脸迎人。 不过相应的,原本籍籍无名的女闲堂也人来汹涌,有时还会有外地来的武汉玩的人慕名而至,云韵也是最喜欢这类的访客,愿意做上一顿饭之后跟他们天南海北的聊,她听他们将一些各地的掌故趣事,民国的、建国后的,听一些奇特的风俗,晚间的时候会把那些不错的故事都整理出来,说是要汇编成一本女闲志异。 我听后表示序文一定要我写,她到是对我的文笔颇为赞同。 秦政的到来最开始仅仅是出于我的同情,至如今反倒成了店中不可少的人了。由于找我测字的人多了,还要兼顾给云韵录像,不时地还要陪慕名而至的人闲聊几句,我很多地方都顾不到,秦政都能一一照看,甚至在他的供应下,店中的果汁不断。 每日里八点多就来打开店门,夜间也是到了八点才关门,最是辛勤不过。我原本想让他回家读书,他坚持要在这边赚些钱,我也着实不好过多干预,便听之任之,只是将他的工资提到了五千。 云韵由于忙不过来,趁着店中开始盈利的档口,打算招两个女助手,结果助手没来之前便收了两个学厨艺的徒弟,一个便是那个武大的妹子,她之后又来蹭了好几次饭局,犹犹豫豫的说出了自己想要趁着学业空暇来这里学点厨艺的念头,云韵大喜下自然一口应承,另一个便是一个邻居,她也就三十岁,在家中无事,孩子又有保姆照顾,一日听闻坊间传闻这里待客,做的饭菜又是极好吃,便来了一趟,尝了下云韵拿手的武昌鱼,尝过后当即说自己在武汉都没吃过更好吃的武昌鱼,便带了谢师礼拜师。 云韵也是出于好玩,录视频的特意加了一段拜师礼,让她捧了一杯茶端过来,自己饮过之后便宣称她是自己的入室弟子了,不过,戏称为二师妹。 叮嘱完秦政一些事后,我便带着来人到了楼上,如今录视频的活也不用我干了,武大的妹子的两个朋友是表演系的,对于录像也有自己的一套,也是云韵的视频点击量高了,他们在这里趁着闲暇录些视频积攒些经验名气,将来也好找工作。 有了专业人士入伙之后,视频的后期处理都是云韵几个人商量的做,论其用心比之前多了很多。 云韵在哪里指挥,让大师姐学雕花,二师妹学掌勺,自己则叙述做饭的工艺的手法,自己琢磨出来的门道和选的名字。 “嗯,越女采莲,这名字很雅致啊!”来人很高兴的说。 我笑笑,“这名字和菜的做法都是她想出来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哈哈。”来人道,“我也算对厨艺有些研究了,仅仅看尊夫人的手法便知道这道菜差不到哪里去,毕竟材料不多,只要掌握好酸辣甜咸的量,不成问题。如今的菜,说起来是名头,大家冲着的都是故事来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乾隆江南小吃。” 录完一节之后,云韵接过大师姐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之后对我笑道,“好久不见你来过来了!” “这位是骆先生,他对你的节目很感兴趣!”我介绍道。 “我是在网上久闻其名,今日特地前来拜访,也想领略下红娘子的厨艺。”骆先生道,“这是我名片,以后多多关照。” 云韵接过名片,骆策勋三字尤为瞩目,而后便是念未央公司,他的名字是顾问,楼下的时候他已经递给过我名片了。 我说,“他们公司有意收购你的这个节目。” “收购?”云韵可能心理上有点不能接受,声音大了些,里面正在忙碌的大师姐和二师妹都惊动了,纷纷望了过来。 “其实合作的意味更大。”骆策勋道,“我们公司一直在关注你的节目,觉得非常有前途,有意把这个节目打造成公司的标志。” 云韵不为所动的问道,“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一家餐饮公司,新成立的。我们公司的老总是尉迟桦,他看过节目之后,非常欣赏。尉迟先生有意8号的时候来此品尝一下尊夫人的厨艺,并商讨关于合作的事宜。” “尉迟桦?”大师姐一惊,“是百万新人的那个尉迟桦吗?” 骆策勋微笑点了点头。 “师父,是哪个尉迟桦哎!”大师姐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到时候让我也过来好不好,我想见见,超帅的哎。” 我看了看她旁边正在那里吃云韵做的油酥核桃仁的男朋友,这妹子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云韵只好说,“8号,8号是星期几啊?” 众人都是一愣,纷纷查手机,“是周日。” “不好意思,周日我休息!”云韵说,“那就9号吧,那天我有时间。” 骆策勋怔了怔,“哦,尉迟先生目前正在全国各地考察关于餐饮的现状,行程十分的紧,已经订好8号来武汉的机票了。当然,我会回去如实转告。只是尉迟先生一直非常喜欢尊夫人的视频,算是铁杆粉丝,如今特意来看望偶像,还望多多体谅。” 大师姐在旁也附和道,“师父,大不了我们6号和7号休息两天,我陪你去逛逛街,人家这么远来看你。” “好吧!”云韵最后无奈的说。 骆策勋舒口气,“此番能够不辱使命,多谢成全。不知道这越女采莲何时好,我这人一高兴便喜欢吃东西,可要一饱口福。” “马上就好了,先吃些甜点吧!”云韵道,“二师妹,准备些甜点给骆先生。” “不必了,等的越长,腹中越饥,越是能不辜负这美食,我在这边耐心等一会儿就好了,顺便还能学学是如何做得这么好吃的,回去自己也可以照做。” 云韵眼前一亮,“骆先生似乎对美食很有研究啊!” “我闲来无事喜欢了旅行,各地的美食都尝过,也做过一些饮食节目的嘉宾,既然身负顾问之名,自要下些功夫,不然不是虚有其名嘛。” 我见他们聊的开心,便下了楼,想着云韵竟然也快有自己的事业了,真心的为她开心。 “先生,这是我们的进货单,你看看有什么要加的吗?” 我接过单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很全了,他根据各家工艺品的优劣进行了筛选,将一些制品粗糙的都除去,店内的物事精致了许多。其实在我看来,工艺品只要能打动人就好,无论是一片叶子也好,或是一张单纯的图片。 我只是随便指出几样让他增加,不能让他觉得我的存在可有可无。而自己则上网,找了些喜欢的图片,打印出来贴在了墙上。网上有着无尽的资源,在中国很多图片似乎都没有标准的版权,找到资源之后都可以打印下来,不需要给谁一分钱。 店中五元一张的精美海报买的也非常不错,几乎成为了最畅销的东西。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想法,如今成为了现实,趁着小雨缤纷人正少的时候,我打开了墙上的电视,而后找到了一部《方世玉》看了起来。 当初的时候,是我和云韵两个人在这里,有时一整天店内只有我们两个,我躺在她怀里让她给我掏耳朵,或是她依偎着我看电影,清闲的时候总想来几个顾客,如今人一多,反而两个人很少这么清闲,也说不清到底那个更好些。 晚上,我吃着余下的越女采莲,感觉淡了些,便加了些白糖,然后滋味很不错,不由得想起了骆策勋的话,只要酸甜辣咸合适,便一定好吃。以前还听说90年代的时候,食堂总是提供隔夜的饭菜,为了不让人吃出来便在里面加辣椒来掩盖,吃东西更多的人吃的是味感,这话真不错。 “喂,你觉得我该答应吗?”云韵在那边一边卸妆一边问道。 我说,“先有资格得到,然后有资格拒绝。” “你是说我该答应!” “是啊,答应吧,节目成功更好,失败了,不过依旧如此,从头来过也不是难事,何况你现在都有徒弟跟你做了!” 云韵脱了拖鞋躺我身边,一边叹气说,“什么徒弟,只是说起来好听罢了!那个邓可可不过是心血来潮来学一段时间,她还上着学,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走,那个二师妹言蹊倒是有兴致学厨艺,不过听说我要上节目就有些不开心,说不定后面渐渐就不来了。” 我突然感慨的说,“还是我们以前两个人的时候轻松,你看,你哥哥他们过来,我们就累得要死,如今你虽然有了两个徒弟,但是已经让你有些头痛了,我之前还想着你开馆收徒,想来你要是做了,不知道要烦成什么样子。” “你自然清闲了,还有心说风凉话。”云韵哼道,“看我这么忙,也不知道来帮我一下,都不知道体贴人家。” 我笑笑,“玉不琢不成器,我这不是为了让你独当一面……” “好胆!”云韵听后笑骂道,“本小姐出道以来,那里不是独当一面,家里面购置东西,买菜,交水电费那样不是我做的,要是靠你,家里面早就揭不开锅了!现如今连洗碗都有我的徒儿做了,你每日里这么逍遥,不知感激,还这么说。好吧,我决定了,等那什么尉迟桦来了,我就把事情全权委托给你,到时候我就做菜,所有的事情你给我安排妥帖。”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她现在越来越有主意,何况事关自己的事业,怎么会不插手呢! “我们似乎跟百万新人很有缘啊!”我说,“高学长是,我那次做了一个车,车里面也是一个百万新人,卖女儿红,还有状元红,如今又碰见一个做饭的。” “哎,你别说,我现在买菜都是在绿色联盟里买的。”云韵道,“还是言蹊跟我说的,说绿色联盟里的菜虽然贵些,但是里面农药少,真正的绿色食品。她老公就是绿色联盟里的中高层,说还是吃自己种的菜心里安心些。” 我听后心中一叹,跟云韵说起在家的时候,有亲戚送来了一箱梨,亲戚说自己家种的,一部分打农药打各种药剂的拿出去卖,这是自己吃的。那时候我就想,我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吃梨了。 云韵道,“难怪说物极必反,难怪绿色联盟会这么火。这样说来,那个百万新人倒是在做好事喽!” 谁又知道? ; 第一百四十一章 钟鼓馔玉不足贵 ?异语141 隔壁正在唱美声呢,不说了,要拿起我的架子鼓了(103人点赞) 二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笑出了声! 三楼:来啊,互相伤害啊!【冷漠脸】 四楼:最近刚搬家,邻居的那个女生真是个电脑白痴,电脑竟然一个礼拜坏了6次,严重影响我打游戏,真不知道以前她的邻居是怎么忍受的。(1030人点赞) 五楼回复四楼:而且每次都是晚上才坏 六楼回复四楼:以前的邻居也是这么想的 …… 一百多人回帖四楼 作者:拜托,这是我的帖子,你们再这样我删帖了 四楼回复作者:楼主好人,我们答应给你回帖了。 2015年11月01日晴18c/6c无持续风向≤3级 宜:订盟、纳采、交易、立券、纳财、栽种、纳畜 忌:嫁娶、开市、入宅、祈福、安葬 君不见,万里晴空艳阳日,一扫阴霾无踪迹。 阴沉多日终于有了朝阳,恰是周日,云韵便放了秦政一天假。我和云韵也定了欢乐谷的票,正是万圣节到来,云韵事先带了店中的一个牛角,给了我一个面具,到了之后发现还是情侣朋友居多,路旁还有专门化妆的化妆师,二十元化妆,也有少数愿意选丧尸装的,大多数还是买个面具、耳饰替代。 我与云韵在其中漫步,感受周边朋友相互调侃的氛围,之前久不外出的压抑也随之一扫而空。 “偶尔外出还是不错的。”云韵活动了下身体,“现在天天在家里做菜录视频,感觉有点烦啊!” 不远处是一个卖棉花糖的,云韵兴奋地拉着我过去,买了个绿色的棉花糖,我其实也蛮想吃的,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果然云韵还是很体贴,让我尝一下,入口即化,而后便是甜腻的味道,说起来并不好吃,但就是让人很想尝一下。 再往前便是一个糖画的,就是将糖熬成糖水,而后将糖水一点点的倒在铁板上冷却成图案,前面有马有猴,最复杂的莫过于那个龙了。 “哎,这个多少钱!”云韵很兴奋的说。 摊前的老板娘道,“三十一个!” “来一个龙,对了下面再给我加点云彩,腾云驾雾的那种!”云韵开心的说,“我想起小时候在公园附近就看见过这种做糖画的,一直想不起来,回去之后我也试着做做,说不定还能给你做个人物肖像。” 我道,“我小时候体育场不仅有卖糖画的,还兼职卖那种两毛钱一小碗的蝌蚪,不是真蝌蚪,是面做的,跟凉皮凉粉一样,加些辣椒粉和醋,小时候吃的可好吃了。” 任何事物提起来其实都是有折扣的,小时候吃起来的东西好吃,只是因为小时候没吃过什么好吃的,那时候吃五毛钱两个的烧饼我都欢呼雀跃,何况时间久了,味道早已经忘记,更多的是对小时候的怀念,其实也没什么好怀念的,没钱,说起自由哪有现在这么自由,只是那时候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罢了。 云韵没有答我,只是认真的看做糖画的手法,看着老板娘小心翼翼的拿着平底锅左右微晃,用精巧的手法来绘制那条龙,糖丝交织纵横,有了一个龙的形状,只是轮到画云的时候有些为难,最后完工之后略带为难的说,“我把云改成湖面了。” 云韵嘟着嘴虽有不喜,不过也没计较,便支付宝转账之后拿着手中的龙离开了,到了桥头手中拿着糖画让我给她拍照,鉴于灯光的问题,照片有些不清,而且时刻拿着这样一个龙在手中确实不便,云韵最后忍痛咬了一口,糖画崩裂开来,便这样没了。 “哦,好可惜!”云韵叹息一声,“原本想回去之后自己熬制,不过也不好吃,还是算了,倒是你说的蝌蚪我记下来了,回去之后给你做做看。” 欢乐谷的活动雷同,我们没什么兴趣,便随着众人在鬼屋前排队,而后大家一起在内感受鬼屋的氛围。在排队的时候,我突发奇想,会不会真的有妖魔鬼怪也在这里的鬼屋内打工,或是借着这个机会也肆无忌惮的出来玩一把。 乘兴而至,尽兴而归。 到了门口,正打算出行,就听得一阵嘈杂,而后门口处聚集了一圈人。放在以前,我遇到这类凑热闹的事情,往往平淡下内心,压抑住好奇的念头走开,人生很健忘,这件小事会很快忘怀,如今却被云韵拉着到了前排。 挤进人群中,却见那位戴着牛角的中年人躺在地上,手脚不断的抽搐,周边的人都驻足不前,抱着他的女人在哪里呼救,很快就有场地服务人员过去,匆忙的打着120,一个清秀的女服务生让男子躺平,在哪里抚着他的胸口,松开他的衣扣,似乎在帮他顺气。 “似乎不太妙!”云韵说,“有不好的东西。” “不会吧!”我略带疑惑的说。 “这样,吴哲,你过去,猛击他的后脑勺,注意小心他咬舌头。” 我不满的说,“又是我?” 云韵哼道,“难道我女人家的抛头露面?” 我也就不再言语,上去,见男子已经口吐白沫了,而救护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抱着他的女服务生看起来也就比莫莫大几岁,整个人都慌了。 “把人给我!”我说,“我是医生。” 女服务生六神无主,连忙把人推给了我。 “医生,你可得救救他。”旁边一个很年轻的妹子拉着我的手。泪眼盈眶的说。 “给我一个拖鞋,快点!”我对女服务生吩咐道,“再给我一个一瓶矿泉水和一个毛巾,快点!” 手忙脚乱的递给我毛巾之后,我递给身边那女的,而后接过矿泉水,在那个男的脸上一浇,将嘴边的泡沫冲洗了一下,而后吩咐用毛巾擦干净,接着让人扶起男的之后,拿着拖鞋的右手手背在他后脑勺用力一击,趁着他“啊”的一声叫,拖鞋赶紧塞了进去。 眼前的男子手脚挥舞了几下,而后沉寂了下来。我突然间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勃颈之上感觉有双手在使劲掐着,瞬间吸了一口气,只感觉全身上下青筋暴起,面色彤红。 “破~!”我猛地发出声音,只感觉四周一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清净。 周边被我震懵了的人纷纷回过神来,都留露出诧异的目光。我则站了起来,看来果然是有鬼捣乱,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亲爱的,你快醒醒啊!”女的回过神来后又抱着怀中迷迷糊糊的男子叫喊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男的张开嘴,口里的拖鞋掉了下来,吐了几口吐沫,而后用手拍着额头,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吓死我了!刚才你突然就晕了过去,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旁边的女子喜极而涕道。 “我晕过去了!”男的似乎醒来非常头痛,拍着自己的额头,“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多亏了这位医生救了你!”女的说完感激的朝我望来。 “赶紧撤!”云韵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小声的说。 “没事就好!”我说着便往后撤,不理身后的叫声,走到了门口,匆匆离去,离开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救护车跑了过来。 回去路上,云韵叹道,“这家伙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有人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他。我们帮的了一次,不见得能帮第二次,以后还是他自求多福吧!” 我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身边的氛围不对,身后似乎有人悄悄蹑来。很奇怪,在我人生中,凡是莫名出现的念头都会实现,所以一向比较相信感觉,总是跟着感觉走。 “嘘,后边有人跟着,当心。”我在云韵耳旁悄声说。 “那我们报警吧!”云韵犹豫了一下说。 “不!”我停下脚步,拉着她往一家商场走去,“我们先到人多的地方,而后打辆车直到家中,现在不知道他们什么人,万一有枪就不好了。” 等红灯过马路的时候,云韵悄悄打开手机后视,果然见一个男的在后面跟着,只是离得远天又黑,故而看不太清长相。 我们在商场内逛了一会儿,在二楼女装店,云韵挑了个坎肩,把头发散开换了造型,而我也买了一个外套,确认身后没人之后,便打了车回到家中,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云韵有些索然的洗过澡躺在床上,我见她那么不开心,心中也叹口气。 “你知道吗?”我说,“我大一的时候,英语老师是个留德归来的,她经常说在国外的趣事,说国外的牛奶浓郁,自己去爬山的时候喝一杯牛奶可以顶一天,也说起那边的水质可能含有重金属多些,故而欧洲人很多都秃顶。” 云韵勉强笑笑,摸着我的头发,“你可不要秃顶啊,不然难看死了,小心我不要你。” “到时候我剃光头,说不定更精神呢!”我道,“那个英语老师那次还问过我,说是假如有人抢劫你,你会怎么做?我当时想也不想的就说,给他,把东西给他。” “好了,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你不要多想了。”云韵说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那里,“早些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我想想也是,便顺便浇了浇花,而后熄了灯,心中却总有种不太妥当的感觉,久久无法入眠,我心知杜明,自己又到了失眠的时候,我失眠往往是到凌晨二三点才睡着,有时候最恨的是一只蚊子嗡嗡飞舞惹得我失眠,我宁愿给它10毫升血让它别烦我。 静夜之中,些微的声响无限放大,我能听见钟表秒针嚓嚓嚓的走动声,也能听见卫生间水龙头嗒嗒嗒的滴水声,自然最恐怖的是楼板上的弹珠弹跳声,好在我的住所没有。 吱呀吱呀的声音越来越响,我脑中泛起很不舒服的指甲挠在黑板上的声音,心中一寒,右手捂住云韵的嘴,推醒了她。云韵醒来,听见楼下吱呀一声,随即坐起,与我一并悄悄下床,听着楼梯处轻微的脚步声,小心推开阳台的门,而后再合上。 阳台直通书房和莫莫的房间,我们翻进了莫莫的房间,打开一个衣柜躲了进去。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能够很清晰的听见门的开启声,我的房间被推开,随后是阳台门的声音,同时莫莫的房间被推开,而后便是打开衣橱的声音。 我听着自己身边的衣橱被打开,心中一动,猛地推开柜门,就见门口一人被推道,我随即上去将他的右手扭到了背后,而后便是一声闷哼,云韵在阳台顺来的观音莲花盆重重的砸在了那人的头上,花盆带着泥土分量不轻,云韵又使足了劲,这一下花盆都碎裂开来。 阳台的那人迅速跑了过来,在阳台处双手扒住窗台一跃而上就要跳进来。 我脑袋嗡的一声,几乎是用完了所有的气力大喊一声“破!” 那人明显被震懵了,手一松掉了下去。 云韵连忙打开灯,我见来人手中似乎有一把枪掉在地上,连忙拾起,拿到手中就感觉不太对劲,普通的手枪,扳机拉不动,似乎也没有弹夹,等到外间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人,竟然是个女人,在哪里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倒在阳台一动不动。 我心中却不敢有丝毫马虎,见状用脚轻踢了下地上的身体,依旧没动静,便拖住她的手臂拉回了屋中,连同之前被花盆击晕的男的都扔到了厨房,用尼龙绳绑紧。 我尝试着抠了一下扳机,这才发现所谓的手枪竟然是个火机,当下苦笑不得,不过这两个家伙过来绝对不是好意,即便是交给警察,恐怕未必如愿,反而放虎归山,当下跟云韵商定先自我审讯一番再送警。 将男的头上简单包扎一下,而后用凉水冲击一下两人,女的依旧没反应,倒是男的略微清醒了些,而后留露出痛苦的神情。 “诺,谁让你来的!”云韵有心戴上了蚩尤面具审问道。 隔了好久,男的才说,“那女孩怎么样了,有事情冲着我来,她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还干入室抢劫的勾当。”云韵骂道。 “我们只是来偷点东西而已,还以为屋中没人呢。”男的说,“你把我们送到公安局吧,我认了,我可警告你们,动用私刑可是犯法的。” 云韵明显心情不佳,用力的踢了他一脚,“说,你们到底来干嘛,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隔段时间便打那女孩一耳光,我是女的,可没有不打女人一说。” “有什么事冲我来,你敢动她试试!”男的用力的挣扎,他双脚也被绑在了椅子腿上,自然无法站起来。 我看了看那两眼无神的女孩,心中有些担忧,便问道,“跟你来的女孩傻傻的,一动不动,她有什么病吗?” 男的一听就急了,“你们这两个禽兽,到底怎么她了,快放开她。” “我们先把她送医院吧!”我说。 “不要,你们放开我,算我求你们,第二天我一定过来登门赔罪,送我去公安局也好,怎么都好,大丈夫一言既出,要是骗你们我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 男的不住的赌咒发誓,云韵也上心了,到了那女孩身边,轻轻拍了拍她脸蛋,见她一动不动,只见她跑出去拿过来自己的手电,照射女孩的瞳孔,瞳孔却一无反应。 “好嘛,原来是移花接木啊!”云韵哼道,“说,你师父是谁,派你们来干什么?” 男的顿时哑住了,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来。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云韵道,“你们师父收了人家钱,就打算对人下手,不小心被我们破了他的法术,便想着过来报复是吧!” 男的低下头嗫嚅的说,“只是让我们来摸摸你们的底……” 云韵也不再理那人,拉我到了书房之后,找出柜子中的黄纸,裁剪开来,“你快写些符录,恐怕待会儿还会有人来捣乱,说不得先应一下了。” 我见云韵胸有成竹,便研磨了朱砂,而后在黄纸上写上“如誓令”,等写就了二十多张,心中略略一宽,而后朱砂笔被云韵拿走,在女的眉心、太阳穴各点了一个印记。 云韵这才有空对我解释,“这女的本魂应该归了地府,只是身体不坏,类似植物人吧!他师父应该是一个术士,便将一个魂灌注在了这身体之中,身体也就能操控了。可能是你一声真言将她的魂体给吓出了体外,如我所料不差该是找他师父去了。就是不知他师父手段如何,我看还是和哥哥打个电话通通气的好。” 我见云韵说的有理有据,做起事来也井井有条,当即同意。云韵拿起电话,已经三点多了,一时有些犹豫。云赟的电话号码云韵是记住了,电话簿里并没有,当下云韵一个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且住!” 云韵正欲点拨打,便听见那男的目光呆滞的说。 我见男的似乎有些不对劲,跟之前大不相同,料来肯定是大鱼出场了。 果然,男的口一张一合的说,“大家同道中人,有些些小的误会,还望海涵。”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若流波之将澜 ?异语142 她问:你吃饭了吗? 我说:没吃 她问:怎么还不吃 我说:我在减肥啊 她问:你一个大男人减什么肥 我说:我都168斤了,不减不行 她说:这不算重啊 我说:我172,有点超重 ... 后来,并没有出去玩,qq好友也被删除了。 她和我朋友说她不喜欢胖子。 大概一个月后,我疯狂减肥到144斤。 当然还是单身。 和朋友喝酒的时候,我抱怨: “我都减肥了,为什么还是单身?” 朋友说:“172公分,168斤,这不叫胖,这叫矮。”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也只是很多悲伤故事中的一个而已。 作者:粑粑 二楼:谢邀。爸爸怎么可能沦落到相亲的地步。 2015年11月04日多云20c/14c无持续风向≤3级 宜:出行、嫁娶、纳采、祭祀、祈福、订盟、求医 忌:开市、开仓、安床、安门、安葬、出货财 云韵当先说,“若是误会自然是最好,只是事已至此,还当如何解决的好?” “何劳二位之忧也,即是冒犯在先,我等定会有所赔罪。” “也好!”云韵说着将绑着的尼龙绳割断,“我们便将人放回去,冤家宜解不宜结,便是解了也能结。” 男的道了声谢,而后抱起在旁的女的离去,我他们到了门口,行走不远便有一辆车驶来,两人进入车中,随后车开走,不见了踪迹。 我回到楼上,见云韵并没有太过忧虑,也放下了心。 “我前和哥哥做事的时候也碰见过,有道是同行是冤家,现在术士也大多在一两家公司的管理之下,当初我和哥哥在sh的时候就在青山地产里,如今到了武汉,我早知道会跟他们打交道。”云韵见我疑虑未去,便解释道,“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吗?我们兄妹初到sh无亲无故,几乎没有门路,便是这样不打不成交的结交了同道,这行也讲究和气生财,姑且放宽心吧!” 近庙懂拜佛,难怪云韵如此轻松,我也松口气。 之后两天依旧日丽,云韵要安排周日与尉迟桦的会面,便在周二录了一期节目,接下来便息影,和我等待所谓的礼尚往来,整日待在屋中。如今云韵的拜访者络绎不绝,云韵无心厨艺,也就抽出时间做了些甜点来招待,倒是大师姐邓可可天天过来,她和二师妹言蹊两个每日里做饭熬汤,每人倒也有几道拿手的菜。 屋前是一片空地,云韵特意买了下来,在哪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凉棚,里面有餐桌、板凳,还有一台大电扇,房门处挂着帘子。到了午间,邓可可做好饭,我和秦政以及来访者在一起吃一顿午饭,也是过得极为惬意。 风云多变,天气阴沉,正在门口闲聊的时候,正见门口来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背着行李包带着帽子进屋,见到云韵便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好,我久闻红娘子大名,特意前来,不知能不能在这里吃顿饭。” 云韵自然无不应允,虽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见邓可可调戏完了闷头在哪里刻章的秦政,便吩咐她去把之前熬的莲子羹再煮一碗端来。邓可可倒是极为应承,想来她也是爱美之心,虽然有了男友,却也愿意多跟帅哥打些交道,便雀跃的上去煮莲子羹了。 云韵在我耳边轻声道,“看见没,这才叫手段。我正是看出了这妮子喜欢在帅哥面前表现,一说让她煮完羹,你看她多高兴。” 我正欲开口,却见一身行装的小伙子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到了我往常坐的摊前,认真的看了下我身边的幡,又撇了撇我桌前的文房四宝,“这里还测字吗?” “测得!”云韵立刻回道,“一把五十。” 小伙子很有兴趣的说,“不知测字之外有没有卦象或是签?” 踢馆的吗,我心中略带不愉,“没有,仅仅测字。”说到这里,心中一动,“且测的字是测字人的姓或是名中一字,要是写错了,那也就测错了!” 他道,“本就是十卦九不准,测错了也是测对了!” “那便错了!”我道,“我猜仁兄的职业,怕是只有一个对的,错的有很多。” “好,就测测我的职业!”他说着拿起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个“馬”字,然后搁笔在哪。 我看了看上面的字,笑笑,“人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偏偏住在罗马,这个马字真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既然这么写,我也不能明说,这样,我出一个揭语:白马非马,只因世家王子;似客非客,原来地主之宜。” 那人笑而不语。 正巧邓可可从楼上端来一碗羹,递过去之后,那人接过,用汤匙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这莲子真甜,甜而不腻,还有种清香淡雅的感觉,真不错。” 邓可可听人夸奖,更喜不自禁,不住的催促,言称自己楼上还熬了两碗,若是好吃可以一并吃了! 那人喝过一碗之后婉拒了邓可可好意,从背囊中掏出一个红封皮的书信,递了过来,“我受人所托,送信到此,不期还能尝到美食,真是意外之喜。还望今晚之会,两位务必光临,叨扰了!” 我接过之后,见上面写着先生钧鉴。 那人留下了五十元的测字费后告辞离去,邓可可倒是对那封信很感兴趣,张望着要探过头来,似乎想知道心中是否有眼前小哥的讯息。 信后有火漆,细细端详,上面有个一个仰天长嘶的马的标志,待破开火漆之后,在看里面的不过是一张请帖:兹于乙未年九月廿三日戌时于乾公馆群英会,持柬者可带弟子二人,逾期不纳! 云韵接过看了一眼,了然道,“啊,我早该想到了。” 我道,“说的早了些,恐怕今晚不是那么易与的。” 云韵狡黠一笑,对邓可可说,“怎么着,可可,有没有兴趣随为师去啊?” “呵呵,我今晚跟男朋友约好了!”邓可可看似大大咧咧,能考进武大智商上绝无硬伤,自然推脱,随即开溜。 我心中叹息一声,她如此谨慎自然不错,但也可能错过了一场盛宴。我当初看射雕的时候,非常羡慕郭靖,他初入中原,只因结识了黄蓉,便有机缘与南帝北丐等一流人物相交,那时向往之极,也想着遇见一个人,我当时期望是女人,我的一生随之改变,没想到竟然是云赟,不过还好他有个妹妹。 早早地关了门,想着到哪里必然有好吃好喝,我见秦政在店中多日,人也勤恳,他不愿回家读书,说不得,将来让他在身边也好,有心带他前去。 秦政一听立刻同意了,似乎早就期待如此。 请柬中并没有写明前去的规格,我和云韵颇为穿什么衣服前去发愁,犹豫了好久,我还是穿上了藏青色西装,毕竟如此才显得正式,而云韵穿上了一身红色的旗袍,双手手臂间挽着一条紫色的丝带。秦政苦于没有正式的衣服,便穿上我从来不在外面穿的白色西装,系着领结跟在身旁。 我们预定了一辆出租车,秦政在前排,等我们进去之后,司机一脸古怪的问我们去哪里,我将地址告诉司机,司机听后一怔,嘟囔了几句便开了车,开车过了大桥,不远便是乾公馆。 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楼矗立眼前,已经六点十五分了,我们便走了进去,路边自然诧异的目光不绝。到了门口,按了门铃,随后门扉上开了一个小门,一脸木然的看着我们。 云韵将请柬从小挎包中取出递了过去,小门收了请柬便关了,隔了好久才打开门。楼内是典型的西式建筑,民国时候,很多富豪留过洋,回国后便建起国外的洋房,入门客厅内便是一个环形的楼梯,旁边是会客厅。 一个穿马褂青衫、面容雍和的老人指引我们到了会客厅内,走到墙上挂着一个钟馗像的墙壁处,右手有节奏的击了几下,我目光所及,见有一个龙头悬挂的位置颇为怪异,注视一看,见龙眼处反映着屋顶的吊灯光,顿时了然,想来是一个摄像机镜头,故意掩人耳目。 壁砖的墙壁顿时下降,而后露出了一个电梯,老人示意我们进去,进去的时候我还看了下墙壁,厚达三十公分的水泥墙,想来做机关的人花费了很多心思。我们进去之后,电梯缓缓下降,等到底的时候,电梯门打开,屋内金碧辉煌,地上铺着绣着牡丹的大红地毯,墙壁上更是绘着飞天,反弹琵琶像。 门口对立战着两个穿着青瓷装、梳着发髻、体态婀娜的女子,盈盈对我们一鞠躬,“嘉客请往左走。” 待走到大厅,映入眼帘的便是厅中从五米高空吊下的吊灯,吊灯下是一个喷泉,周边是长长的餐桌,刚进门就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侍者前来一躬,“三位要什么酒?” “马提尼!”我说。 “葡萄酒!”云韵说。 秦政有些慌的说,“马蹄你!” 侍者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里面已经有一些客人了,穿着也各不相同,有的穿着燕尾服、长裙的红男绿女,也有穿着中山装,纽扣系到勃颈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客人,更有穿着长袍马褂悠然自得,相互间言语谈笑、潇洒自如的人,我们的到来到也不显突兀,不少人瞥过之后,便仍旧自顾自的交谈起来。 说实在的,这场景我也只是在电视中看过,不过却也不怵的慌,毕竟赔得起,到了一处拿起餐盘,选了一个肉饼,又选了几块辣子鸡,拿起叉子在旁吃了起来。 “先生,先生,这该怎么吃啊!”秦政拿着叉子,他选的是一大块牛排,结果无从着手。 云韵一笑,也选了一块牛排,挑了一个餐刀和餐叉,将牛排切成几小块,有用汤匙取了些酱料在餐盘里,随后用叉子叉起一个沾了些酱料放入口中。 秦政自然学了起来,倒也容易得紧。 侍者很快端着盘子将三杯酒送了过来,放在了餐桌之上,而后将双手握着餐盘垂在腰间,低着头恭敬地向后退了三步之后才转过身离开。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观察来俩往往的人,男多女少,很多看起来头发花白的人身后恭敬的跟着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弟子。他们周旋在不同的圈子里,向朋友介绍身后的弟子,一个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 我端起酒杯,和云韵、秦政碰了碰杯,想着反正没人找我们,也乐得清闲,突然间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待扭过头来的时候才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西装,面带微笑的中年人,身后正是那日里碰见的一男一女。 那人拱手道,“在下方仰之,师承点苍道人,朋友们错爱,称我为阳判官。之前多有误会,特来赔罪!” 我当下暗记在心,随口应道,“吴哲,无字无号,莫要见怪。” 方仰之一笑而过,“若是贤弟不觉我高攀,好歹我痴长几岁,便称我一声兄长吧!” 我道,“兄长抬爱了!” “这一定是弟妹了,秀外慧中,贤弟真是好福气啊!”方仰之恭维云韵说。 云韵莞尔一笑,微微颔首致意。 “哦,这位是秦政,在我手下做事!”我含糊其辞的说。 “嗯,小兄弟面相不错,鼻梁挺直,虎顾鹰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方仰之倒是颇为圆滑,好话说尽,而后指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说,“这是我两个不成器的徒儿,楚南天和欧阳迟迟。” 这两人一个也穿着黑西装,一个穿着白色的蕾丝裙,也不过十七八岁,都挺年轻的,不情愿的说,“前日得前辈教诲,弟子铭记在心。” 云韵道,“也是不打不相识,误会冰释了也就好了,以后免不得有麻烦方兄的时候。” 方仰之笑笑,“贤弟妹勿怪。那男子上不侍奉父母,下不顾念妻儿,又欺瞒朋友,诈取钱财,做了诸多薄情负心之事。我被朋友戏称为阳判官,正是因我这一点就着的脾气,故而想要给他些教训,将他的魂魄拘来施以惩戒。那日被贤弟破了我的法,想着道内的朋友都打过招呼,不明贤弟的来历,这才派弟子去查探一下,也正因为这个误会,才结识了贤弟,特意请马家给仁兄发了帖子。” 我道,“方兄见笑了,我不过是闲居在这里开个小店,那日不明情况,不好见死不救。方兄抬爱,竟让我们参加这次盛会,真不知从何说起了。” 方仰之殷勤的说,“贤弟第一次来,不如我为贤弟引荐一下这里的朋友,以后也好多些照应。” 我不便拂他好意,便道,“有劳方兄了!” 正在此时,厅堂后出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两个穿着中山装的头发花白的老人。他这一处来,顿时让人瞩目,全场瞬间静了下来,都望了过去。 一个老人越众上前,向四方作揖,缓缓开口,声如洪钟的说,“难得各位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捧场,咱们这群英会比往年又多了几分热闹。我们少东家此番前来,一来认识认识诸位老朋友,攀攀交情;二来,又添了这么多新朋友,诸位多喝两碗酒,意气相投的便就认识了,以后江湖上行走也多条路;三来,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坦诚交朋友,怕的就是一些宵小之徒唯恐天下不乱,也是趁在大家都在,看从前的规矩是不是不合用了,大家合计合计。” 台下有些较好,有些默然的点点头,反应不一。 那少东家端起了酒杯,“我此番初来,今天来的朋友大多是我的长辈,大家给马家先祖面子,才来这群英会。我今天代我家先祖,先敬捧场的朋友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台下有的说“少东家爽快”,也有的说“少东家折煞我们了”,总之大家都很给面子的喝上一口,有的更是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接着那个少东家在那两个老人的陪同下,一位位的开始敬酒。 方仰之道,“那少东家旁边的两位,一位是狮子吼马东河,年轻时生吃恶鬼魂魄,威名赫赫,另一位是笑面佛马祥云,据闻出生的时候,有会望气的说有祥云来,为人胆气十足,斧刃加身面不改色,言笑自若。马家让他们陪着这位少东家,看来马家的当家人已经定了,我们以后怕是要在他手下混事了。” 马家少东家到哪里敬酒,有自重身份的,便由身边的马东河代为介绍,名声一般的便自报字号,能得马东河在旁说几句自己来历,便自豪不已。说来也怪,那些之前落落独处的大多都是备受尊崇的,穿着中山装和长袍的往往名气比较大,穿着西装、裙子的,反倒诚惶诚恐。 方仰之解释道,“马家跟政府渊源甚深,太祖曾给他们家题了‘忠肝义胆’四个字。****败退江之际,委任了很多地方帮会抵抗政府,约有十几万之众,虽说无碍于大局,但行刺暗杀无所不用其极,政府颇为头痛。马家利用自己的人脉,办了一个群英会,联络四方豪杰志士,一面铲除冥顽不灵的人,一面分化瓦解那些帮会,安定了地方。从此也奠定了马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因为那时政府人都穿中山装,所以与会能穿中山装的一般背景颇深,至于穿长袍马褂的,也不同一般。也只有我们这,才穿一身西装,到时候还得赶紧着报了自己的字号,免得人家不识,落得尴尬!” 马家少东家似乎千杯不醉,喝了一杯又一杯,每次都是一饮而尽,显得豪迈至极。我却心中明白,当初老鬼在我身边的时候也是如此,想来喝不喝是态度问题,至于进到谁的肚子里,那就无关紧要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时多少豪杰 ?异语143 在军队的时候有两条禁令: 禁止执勤时放牧狩猎?? 禁止执勤时脱衣打拳?? 我一脸懵逼地背下了这两条,和小战士一起站哨时,问到了这两条貌似奇葩的制度,小战士告诉我, 不是很久远的几年前,有一批新干部中,有一个是飞行学员停飞后转的警卫。写满了精力旺盛不甘寂寞的一人,被分配到小点站岗。 所谓小点,脚下一山一警卫亭一片一望无际的苞米地,身旁一战士一军犬,怀里一杆枪。和小战士吹完祖宗十八代的牛逼后,帮狗捉完每一只跳蚤捋完每一根狗毛后,新干部开始无聊了。 新干部忽悠小战士,我们这里一没有监控器,二除了接班员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类路过,我们找点乐子做不然好无聊的。 战士不敢抗拒命令,自己也是少年心性颇为爱玩。 一拍即合。 苏轼为了讴歌新干部豪迈的举动,写了一首江城子:左牵黄,右持枪,苞米地里,活捉野凤凰。 有一天,我们单位的一号首长找新干部谈心,得知有一名在外面小点站岗,决定亲自前往探望慰问。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号首长转过山路的最后一个弯,看到了摇着尾巴抬着头的军犬,顺着军犬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仍存余温的野鸡,野鸡身上有一只手,手在薅鸡毛。 一号首长扭头下了山,随后警卫连长上了山,站了一个月岗。 光阴荏苒,一晃两年。 又一名飞行转警卫的新干部来单位报了道。 八块腹肌十八般武艺,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成年雄性野兽的气味。 冬天的东北很冷,秋衣、保暖、毛衣、马甲、外套、防弹衣、羊皮大衣再加上脖套毡帽出门,二十分钟后便是雪碧般的透心凉。 制度规定,再冷也不能冷落哨台。 暖气房近在咫尺却难以触及,但坐以待冻死明显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小战士们冷的时候会选择绕着哨台跑圈,而我们雄性荷尔蒙组成的新干部,选择打拳。 先来一套刺杀操,然后把枪倒插在雪堆里,军体拳警卫拳擒敌拳组合拳最后一套警棍术收尾。 穿着好多衣服打拳好难伸展,那就脱掉。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我们单位深夜不眠的一号首长站在值班室,透过监控里看着仅着保暖呼哈着的新干部,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年轻时的自己。 第二天开始,升任连长的也就是薅鸡毛的那个新干部,在营门口站了一个月岗。 苍天何曾饶过谁! 作者:dijkstra 2015年11月04日多云20c/14c无持续风向≤3级 宜:出行、嫁娶、纳采、祭祀、祈福、订盟、求医 忌:开市、开仓、安床、安门、安葬、出货财 方仰之在旁殷殷叮嘱,我也认真的听着,不过这是我的缺点,对于不是纸上的东西理解总有些问题,印象也不是很深。眼见马家少东家越来越近,方仰之也止声,静静地等着。 马东河当先踏步而至,目光停留在方仰之身上,略怔了怔。方仰之立刻道,“在下方仰之,师承点苍道人。” 马东河眼前一亮,对马家少东家说,“点苍道人是马老爷子至交,两个人出生入死的交情,你们算是世交,要多亲近啊!” 少东家扬起酒杯,“轩宇先敬师兄一杯!” 方仰之大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趁兴说,“承蒙少东家不弃,这位是我刚结识的朋友……” “吴哲先生是吧?”少东家伸出右手道,“还有这位红娘子,两位能来真是令此处增辉不少,我先干为敬!” 我和云韵也示意性的伸出手握了一握,而后品了品杯中的酒。 等少东家走过去之后,方仰之这才哑然失笑的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我是在实在是多此一举。” 云韵道,“也是昨日才见了的面,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这的少东家。”言罢,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笑而不语,毕竟我曾经听马少贻说过他弟弟马轩宇归来之事,又知道如今马家是他在主事,昨日见他的写了个马字,当即心念一动,将两者形象相叠,着实是运气。 也或是托那位少东家的福,很多人过来跟我们攀交情,相互之间互诉姓名、师承来历,我毕竟接触不多,也顶多是混个脸熟,倒是云韵在旁偶尔说一句“久仰久仰”,兼且说一些他们的得意之举,一时欢洽非常。 热闹了好一阵之后,少东家又回到了台上。 马东河道,“诸位朋友交情也都攀过了,日后有用的着的,大家尽管开口。咱这英雄会,广开大门,四方豪杰莫不扫榻相迎。行的是惩恶扬善,利国利民的作为。今天不少新朋友,咱这三大律不管有没有听过,我老头子都得再啰嗦一遍。” “一、不得有违江湖侠义;二、不得有害国害民之举;三、不得取不义之财。有违此三者,人神共愤,就是天涯海角,也容他不得。要是有朋友行此三大律,纵不是会众人,没打过照面,大家也敬他是个好汉子,交他这个朋友。” 台下的人轰然而应。 我挺后倒是颇为意动,三大律简而不烦,让人听起来便知道是行侠仗义,没有过多的拘束,也难怪这么多人云集于此,纵是凑个热闹也好。 马东河见众人这么捧场,场面上的人,不免有些飘然。 身后的马祥云踏步上前,他有种雍容气度,不怒而威,轻轻地一示意,全场便寂然无声,全都注目在他身上。 “诸位朋友来这群英会,为的便是惩恶扬善,百年后留名也罢,籍籍无名也算,都想做些侠义好事。咱们这会与外不同之处便在于令行禁止,这才能居有礼,动有威。三军不可无帅,咱们的总得奉个号令,这才好行事。” 台下立刻有人说,“有什么说的,还有比少东家更合适的吗?” 一语说完,台下附和之人颇多,毕竟这是马家的主场,相识又多,我心总暗笑,看来又要有一位年轻的俊才执掌这群英会了,差不多该算是武林盟主,不由得想起了红花会的陈家洛。陈家洛是乾隆的弟弟,身份显赫,文采风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什么样的地位跟出身有莫大关联,在五百多年的春秋战国,几乎没有不是贵族而成就功名的,可见一斑。 下面群情激荡,上面却不动声色,眼看造势如此,少东家也开口道,“诸位抬爱了,轩宇年纪轻轻,若是不自量力担此重任,就算诸位认同,也难免外面的人说咱们这群英会名不符实,朋友们出去难免跟外人多作口舌之争,着实没什么面子。这盟主一位必当德行兼备,江湖上朋友们听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好,这样咱们出去,那才威风的紧。” 我不曾想到这少东家说出这样一番话,有礼有节,顿时颇有好感,身边不好凑热闹的人也纷纷颔首表示赞许。 方仰之赞叹道,“了不得啊!” 见少东家说完这番话后,下面一片高风亮节的赞许之声,马祥云也颇为高兴,“少东家说得好。咱们群英会为的就是行侠仗义,这盟主,德行为先,大家伙在他的麾下,这才显得有面子,大家也才有干劲。如此,大家都说说这盟主之位谁当得起?” 台下这时纷纷嚷嚷,之前一众人起哄让少东家担任盟主的时候,或是碍于颜面也好,有的虽不以为然,终不好当面反对,如今便是畅所欲言,有的说“少东家德行好,还是少东家”,有的说“马家老爷子侠义为怀”,有的推举台上的马东河、马祥云,都被他们一一推辞了。 场面越来越混乱,台下的人有的图好玩,互推,有的说“青城道人”,有的喊“无影手”,“河东双雄”,不一而足。 听见有人喊“阳判官”的时候,方仰之露出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显得颇不以为然。 云韵在旁笑着喊了一声,“吴哲。” 声音随即被其他叫喊声湮没。 我不禁莞尔,右手食指点着云韵道,“是儿欲使我居炉火之上!” 当年孙权曾经上表劝说曹操称帝,自己甘心称臣。曹操揽过之后大笑,说的便是这句“是儿欲使我居炉火之上”,言下之意便是孙权居心不良,而后便是那句“设使天命在孤,孤为周文王矣”。 最后,马轩宇出面,待场下静下来之后,缓声说,“众位朋友集思广益,几乎将天下英雄都囊括了一遍,可这盟主之位只有一个,须得选出一位德高望重,人人心服口服的,这才不至于朋友们起争执。” 方仰之在台下大声说,“少东家说得好。只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位,大都遁隐山林,不问世事,咱们也不好误了前辈的清修。就算咱们贸然请来了,又要劳烦前辈们跟我们闯荡南北,咱们自个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啊!” 少东家道,“那方兄有何高见?” 方仰之道,“高见不敢当,只是一些愚见,说出来供大家参详。咱们此番为的是行侠仗义,图的是问心无愧,只要盟主能跟大伙一起齐心协力,将这群英会整治的好生兴旺,那便是人人拥戴的好盟主,纵是外人提及,也得夸声咱们的盟主是奇男子,倒也不必拘泥于年龄、德行。甘罗十二岁相秦,霍去病十九岁为冠军侯,威震漠北。若真能得这样的盟主,谁敢说辱没了众位朋友。” 方仰之说完,聪明点的都知道了他此语的含义,纷纷叫好,也有机灵的开始叫喊“盟主只服少东家”,“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少东家来的,少东家若是再推脱那便寒了兄弟们的心”,“少东家莫要推辞了,不然大家伙谁也不服谁,这群英会落得不欢而散了”…… 我心中闪过了欲擒故纵,果然台上之人推辞不过,只得说大家写票唱票,我自然识趣的写了马轩宇的名字,何况其他人我也不认得几个。到最后,马轩宇果然高票当选,在众人的簇拥下斩鸡头,烧黄纸,祭拜了上几任的群英会盟主,我一眼扫过,除两人外,几乎都是马家的人,难怪根基这么厚。 一套行程下来,我看的津津有味,书上看的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方仰之之前提及自己是“阳判官”的时候,我有七分信他疾恶如仇,到他刚才的一番话,无异于有拥立之功,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小瞧了他,这原来也是懂得见风使舵的人。 少东家虽然看样子也是二十七八岁,无奈还是年轻了些,这么明目张胆的上去,肯定有人心怀不忿,故而之前推脱,一番话说的好不大义,也显得自己虚怀若谷。再下来大家自己推选,一片乱糟糟的,互相推举,自然谁也不服谁,即便方仰之不说那番话,最后绕来绕去肯定也会落在少东家头上。方仰之不过是适逢其会,抢了个头彩罢了! 马轩宇在上面斩鸡头烧黄纸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过来向方仰之问好,说他通晓大义,见识不凡,一时低下也颇为热闹。 云韵在我耳边悄声笑道,“禹之事,吾知之矣!” 我闻言大笑。 我与她都喜欢看三国,当初我翻看的到曹丕逼汉献帝禅位的时候,汉献帝大哭散朝,群臣哂笑而去,有异心的大臣早就被曹操举族杀光了。汉献帝迫于无奈,禅让。曹丕正要同意,司马懿对他说不可,必须推辞。于是汉献帝再禅让,曹丕不同意。汉献帝再禅让,诏书中提及尧舜禹禅让故事,曹丕这才同意,对司马懿得意的说,“禹之事,吾知之矣”。 两个人如此默契,高兴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盟主在上说了一番纲常伦理的话,而后话锋一转,“一个好汉三个帮,还望会推出几位帮手,还望大家各显身手,也好让大家伙见识见识,知道我们群英会人才济济,外人也不会觉得群英会名不副实。” 马祥云在旁补充道,“大家来的都是侠义之辈,岁寒而后知松柏之后凋,大家交情尚浅,也不好比德行。咱们如今就比一道难题,做得到的,众兄弟服他手段了得,便让他佐助盟主。” 马东河道,“当然,若是当选之人德行有亏,帮内自然也容他不下,众兄弟自然理会的。” 说完不久,便有人推来了一口大锅,锅内滚着沸油,下面还是用的柴火。 马东河下去,褪去上衣,露出满身虬劲的肌肉,手上捏了一块猪肉,屏息凝气,全很上下上瞬间青筋蹦起,右手伸进入了油锅之中。过得片刻,马东河两颊的肌肉不住的跳动,想来也是非常痛的,待右手从锅中取出来之后,手上的猪肉已然被油锅炸熟,马东河也松了口气,接来湿毛巾抹去手臂上的油渍。 一番举动看的众人无不侧目。 马轩宇朗声道,“诸位多是身怀绝艺之人,不露一手众人也不心服。这油锅取钱,是群英会时的老手段了,大家有兴趣的不妨一试。”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五块环形的玉佩,扔进了油锅之内,意思很明显,要五位帮手。 场中沉寂了片刻,大多数该是自知没有那手段,所以不吭声。 “哈哈,那我就先来吧!”一个穿着青衫的人越众向前,“若是小老二有失手,众兄弟还望看在同门面上送我去医院啊!” 一番话说的众人哈哈大笑。 方仰之在旁对我道,“这是无影手于湛江,玩的是手上功夫,祖上是天桥戏法,言语诙谐,一双手能涨能缩,更可空手与刀剑搏斗,民国时候,他的师父甚至能手接子弹,留心看吧!” 我听后分外感兴趣,只见无影手让人捧来了一大盆醋,右手伸进去之后,那盆醋如同被手臂吸进去一样,少了很多。无影手右手倏忽伸进了油锅之中,顿时沸腾声响的更厉害了,待无影手从油锅中取出一枚玉佩,手臂之上沾染的油渍依然沸腾不止。 无影手得意的说,“承让了!” 方仰之在我耳旁说,“贤弟看出来了吗?” 我大约知道原理,只是不明白如何做到的,当下摇了摇头。 云韵却道,“哦,我想起来了。那次听人说过,以前有变戏法表演油锅取物的,说是油锅低下是醋,上面漂的是油。醋一煮就沸,所以手下去之后没有损伤。不过好像不对,刚才还炸了一块猪肉。” 在方仰之旁的一人道,“无影手是将醋吸到了手臂里,这样伸进去之后油煮沸的是醋,于他没有损伤。不过,也难怪他如此迅速,怕是多煮会儿手就被炸焦了吧!” 方仰之提了提气,踏步上前道,“如此,我也来试试吧!” 我心中好奇,倒是不知道他如何取东西,想来他自然有妙计,不然不会这么冒失。 方仰之也取来一桶水,在哪里运功良久,桶上渐渐开始有白烟冒起,过不片刻手上开始结霜,慢慢的从手指到肩头全都蒙上了一层白霜,霜层也越来越厚,等取出来的时候整个手臂都结上了厚厚的冰,顿时旁边一群惊叹声。 原来如此,我想。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英俊之域 绂 fu 冕所兴 ?异语144 好多年前,我爸去东南沿海某地出差,当地接待的人请吃晚饭,酒足饭饱后,夜已经深了,当地人说:“我们这是小地方,晚上的确是没什么夜生活,要不这样,我带你去看走私吧。” 于是两人来到海边一座小山头上,下边是平静的海滩和大海。 可是,忽然间,大海上灯火通明,无数艘快艇冲锋舟从海面向海滩冲来,刹那间,海边停满了各种船只,大有诺曼底登陆的气势。 接下来,无数的麻袋从船上往海滩倾泻,不一会儿功夫,海滩上码满了麻袋,一片狼藉。 扔完麻袋,各路船只迅速撤退,海滩上恢复了平静。 但这平静只是暂时的,只过了短短一小会儿功夫,不知从哪里,忽然冲出黑压压的大片人群。他们像蚂蚁一样迅速占领海滩,一人捡起一个麻袋,扛在肩上就往回跑。 短短几分钟,人群迅速撤离,海滩上的麻袋也被捡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现在,海滩终于恢复了真正的平静,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实上,捡麻袋的都是附近村民,他们把麻袋扛回家,第二天,走私贩会挨家挨户的上门把麻袋全部收走,村民也会得到各自的酬劳。 作者:fishmoon 二楼:我还见过雇佣会开车的村民帮忙把走私车开下船的呢!嘿嘿。那个年代全是老皇冠。 三楼(adawang):确实,这样的招待不少。十多年前,我老公去革命老区“拜访”当地供应商,当地人也是说:我们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带你去看一个景儿吧。结果是他带着我老公随便路边找一个老乡,就指着老公说:“大娘,这是bj来的同志,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派来看您的”。然后那老大娘特别激动,站起来紧紧握住我老公的手,说:“毛主席他老人家好,替我问毛主席他老人家好!”我老公那会还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脸红得不行。 四楼:难道不怕村民拿着麻袋跑掉咩 五楼回复四楼:粤北这边村子一般都是同姓的,那么大的地方就几个村子,谁敢跑?小心村长打死你 五楼:应该是威海荣成那边的吧,我记得小时候大人都说那边基本人人都干这个 六楼回复四楼:那个“咩”字好像出卖了什么 七楼回复六楼:你讲咩啊 八楼:还看什么角马大迁徙 九楼:真的啊,不怕天黑浪急,也不怕government封锁,为了过上好日子这么拼命的民族,怎么能不富裕呢。 十楼:荣成下面有一个村有村办动物园,都是靠当年的原始积累。人家现在已经实现共产主义了。 十一楼:文笔好棒!莫名让我想到了高尔基的《海燕》…… 十二楼回复十一楼:你是怎么想到的?? 十一楼回复十二楼:突然间,一道黑色的闪电…… 十三楼:我想起了《树大招风》里,任贤齐和他的小弟们还挂着枪警惕的站在船上,看到远处很快开过来的多艘快艇,异常紧张,以为是某对头冤家,然后船夫老头说“那是走私的,那么大的阵势,电视机什么的电器,这一趟就几百万…” 十四楼:我前几年去西双版纳,因为没有护照,有人说可以让边民骑摩托走山路带到缅甸的小镇上去,然后我跟几个小伙伴就去了,这算非法越境。等回来的时候,边民直接打电话告诉我们几点几分在哪个地方回来,好像是那时候就没有不会有边防出现,我们几个去了指定的地方,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附近完全看不到人,等时间一到,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无数背着大包小包涌入那个入口的人,这大概就是跟这一样的故事吧 十五楼:当年,估计沿海地区都走私吧,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后来出了赖 2015年11月06日中雨24c/10c 宜:立券、纳采、嫁娶、祭祀、求嗣、置产 忌:造庙、造船、动土、破土、安葬 方仰之屏息凝神,双目鹰视,大喝一声,随即右臂伸入油锅之中,臂上的寒冰如初雪落地,瞬间消融隐没,而滚沸的油锅之中倏然加了水进去,顿时开始烹溅起来,一时狂风骤雨唰唰之声传来,两耳嘈杂,空中油星飞舞,落在脸上还带着灼热感。 原本凑在油锅附近围观的人纷纷叫骂着后撤,不少面露不虞之色。 方仰之手臂收回的时候,左手立刻上前接过手中的玉佩,高举在空中,右手垂落在下,脸上虽带着喜悦的面容,声音却略带歉意的说,“学艺不精,刚才惊扰了诸位,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马东河哈哈一笑,“朋友胆识过人,点苍兄有如此弟子,也不枉了他的英明。” 方仰之脸上犹挂着之前烹溅的油滴,斑斑红红,这才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他意态飞扬,但右手着实伤的不轻,对我展颜一笑,而后便下去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弟子。马东河也悄无声息的离开,我转身回望的时候,正见马东河带着方仰之退入走廊,想来应该是想法去医治被烫伤的手臂去了。 我心中嗟叹一声,庄子问鲁国国君,让你拥有天下,却要斩断你一手一脚,你愿不愿意?鲁国国君说,当然不愿意。 可是行走江湖,为了地位、银子和女人,甘冒被人毁去了一双招子,或是被斩断了一臂,轻的也断了几根手指的风险。方仰之的行为可谓是火中取栗,所幸的是取到了栗子。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穷志短吧! 云韵猛然拍我肩说,“快看,快看,这个厉害的多!” 我回身望去,正见一个身穿连体绿裙的女人站在油锅不远处,右手在空中比划伸入油锅中的样子,右手莲花五指在身前摸索,而后右手手掌一翻,左手捏着施无畏印,右手四指向前一召,油锅之中飞出一物事,翻滚着朝向那女子。 女子变戏法一般从右手会挥舞一个紫绸缎的丝布,双手合拢摩挲着手中的绸布,好一会儿后右手捏着绸布露出了其中的玉佩,口中兀自说着,“还蛮烫的!” 这女人资修丽婉,动作又轻盈,手段又高,旁边的人轰然叫好,只有马祥云在马轩宇耳旁低语低声,马轩宇随即露出笑容。 见一时无人上前,马祥云道,“可还有朋友要试试身手的吗?”连问三声,四周人低声议论,却无人回应。 云韵对我调笑说,“大丈夫生于乱世,不去试试吗?” 我道,“大丈夫生于乱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不为己甚!还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云韵撇嘴道,“子非我,安知我所不欲。”说着把身上的小包往我怀里一扔,就要上去。 恰在此刻,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越众而出,“可容俺试试!” 马祥云陡现喜色,“难得水月先生有意,便请一试!” 旁边顿时喧声一片,马祥云德高望重,之前陪酒的时候提到的时候往往轻描淡写几句便一带而过,却对此人如此敬重,尤其是看起来还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云韵跺脚嗔道,“真是的,最会抢人风头。” 我右手不露痕迹的搂住她的腰,低声说,“我倒是很感激人家,我怎舍得你上去。” 不经意间看到旁边正瞪着我们发呆的秦政,我心中微感不悦,目光一凛。秦政回过神来,连忙别过头去,双手垂下,一会儿又插在口袋里,一会儿又端起酒杯,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水月先生似乎要求较多,隔了多时才有两个侍者扛了面一人多高的镜子,立在了油锅处。油锅上烟雾腾起,镜面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层白雾,不见镜中之象。 水月先生口有念念有辞,渐渐地镜中伸出了一个青绿色的手臂,刚探入油锅便传来一声惨叫,缩了回去。 水月先生冷哼一声,“孽畜,敢尔?” 镜中慢慢的又探出了那个手臂,猛然伸了进去,倒是不再有惨叫声传出来,只是焦炸的味道传来,令人作呕。云韵和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云韵右手在我怀里的小包中不住的翻找,最后找到了一包面巾,拆开了拿了两张面巾,递给我一张。 我摊开之后闻到一股柠檬香味,捂在口鼻之中好受了很多。 那镜中的手臂颤巍巍的从油锅之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水月先生,而后没入镜中。 水月先生再纳入怀中,不发一言退了下去。 真是个狠角色啊!我感叹。 马祥云微微一笑,对之前的场景丝毫不介怀,示意侍者镜子抬走,而后说,“水月先生神技,可让大家伙开了眼界。还有朋友要试否?” “我来!”云韵举着右手说。 我之前以为她之前是开玩笑,这下心中一惊,想要阻拦,却不知该怎么做。 云韵对我眨了眨眼,“我去了!” 我见她如此自信,一时茫然失措,脑中乱成一片,竟然开始胡思乱想,想的是莫不是她伸入油锅之后的惨叫,而后我赶紧带着她外出求医,见医生不管用,又带着她开车到sx找师父,一路上山山水水。我极力让自己镇定,却发现惶惶然有所失一样。 云韵落落大方的出场,穿的是无袖的旗袍,倒也省的捋袖子了,围着油锅转了一圈之后,到了之前施展神技摸到一枚玉佩的女子身前,笑道,“这位姐姐可否把之前那个紫色手绢借我,我喜欢的紧呐!” 那女子展颜一笑,右手一翻,紫色手绢便出现在了手中,递给云韵,“妹妹喜欢就送你了。” 云韵左手接过手绢,对我微微而笑,右手探了进去,手臂在里面盘旋摸索,浑若无事。 我惊得脑袋一片空白。 待云韵右手取出,将手中事物放在了左手的手绢里擦拭,而后右手从手绢中取出一个玉佩,举起来示意。 顿时身边叫好声不觉于耳,掌声响起。 云韵将手绢递给了那女子,“有借有还,多谢姐姐了!” 那女子微微一怔,接过之后,忽地正色说,“妹妹以后若有用得着姐姐的,但讲无妨。” 云韵回来之后,旁边攀交情的络绎不绝,我心怀狐疑,也只得呆立一旁。人已选出,马轩宇请众人登台,各人说了自己的名号之后,诸人举杯敬了一杯。 又是一阵攀交情,方仰之对云韵也殷勤了些,我见天色已晚,谢绝了马轩宇留宿在此的邀请,与方仰之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告辞而去。 马轩宇派车相送,我见秦政在旁,不好过多相问,不过车上也想明白了,云韵若是想让我知道,自会告诉我,一味的追问反倒落了下乘。 待会去收拾妥当,云韵却不发一言,我心痒难耐,只好拿出床柜的掌上游戏机,玩着高等难度的俄罗斯方块,这是我近来发现的最好的转移注意的方法。 方块落得速度快,而且每隔五秒,底部就会涌出一层带着各种空隙的方块。我只得争分夺秒,心无旁骛,调好姿势之后请按下落键,渐渐消磨。玩着这种游戏,我的水准大约在一千七百分左右,曾经有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在一千二百分的时候,场面一空。 我当时心中激荡可想而知,原以为怎么也上得了二千分了,可惜后面接连失误,还是在一千七百分的时候黯然销魂了。当然,我觉得玩这游戏的最高境界还是在于能够一直不死,其实只要不出现误判还是有可能的,只是我总会出些差错。 一千五百分的时候,连续出现六个z字形的方块,还不是一样的,我左支右绌之余,偏偏一个算错了方位,心知今天不顺,于是暂停了游戏,想着明天再玩可能会好些。 我看向云韵,发现她正把玩着那枚玉。 见我欲言又止,云韵一笑,“我一直在等你问呢,没想到你这么耐得住。” 我道,“其实我也很想问,我听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谁也不会骗谁。若是你不想我知道,我便不知道,不想你为难。” 云韵微怔,“我刚还想着让你叫声好听的,这才告诉你,你这么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嗯,夫妻间要坦诚相待,谁也不会骗谁,你听谁说的?” 我不忍骗她,说,“李欣!”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我,你会活的更开心。” 我曾经这样想过。 “好吧,要坦诚的。”云韵道,“老鬼走之前给的那条火龙,它在我身上,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怕热的。我在厨房的时候一点点试过,就这样。”说完之后翻身睡觉,不再理我。 这是何苦来的。 云韵接连好几日都不开心,好在接下来几日颇为繁忙,来访的人太多了。群英会后似乎还有官方的招待活动,那些人玩够了走之前不免要来拜访云韵,毕竟她现在也是群英会主事人之一,只是不知道烧的几柱香,在那个堂上供事。不过屋外雨水较大,街上人烟稀少,云韵也难得清闲了一会儿。 唯独是群英会的上大显身手的那个女人,来的时候与云韵姐姐长妹妹短的问候了好久,云韵还特意为她烹煮了几道拿手的菜,吃的她赞不绝口。 等她离去之后,云韵这才对我说,“你知道她为何这么亲近我吗?” 我摇头。 云韵笑道,“她原本是一位出了名的魔术师的助手,只因人聪明又漂亮,那魔术师便将所学都传给了她。她靠着这套本事四处闯荡,不明就里的人往往被她所骗,也是机缘巧合,她的把戏被一个游走江湖的老人识破。老人倒也无恶意,见她侍奉的周到,便将一身绝艺传给了她。马家的人交游广阔,一听她师承来历便看出她在使诈,故意不戳破。我当时原本想着摸出两枚玉佩,给你一枚,不过想想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我恍然,云韵故意向那女人借来一个手绢,又还了回去,原来还回去的时候里面还夹杂着私货。 或是见我不发一言,云韵叹口气,“好了,是我之前心眼太小了,胡乱发脾气。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我道,“都说女人的必杀技是,你哪里错了,你一点错都没有!娘子这么说,倒是让我诚惶诚恐啊,要是那天你不开心了,一声令下,麾下什么青木堂、白龙门的朋友找我算账,我哪里吃罪得起。” “好了,小桂子错了,小玄子饶命!”云韵笑道,“你答应过我,无论我做错了什么都不会杀我的。” 我道,“你吃的是我大清的禄米,做的是我满洲人的大官,却干的是反清复明的勾当,你骗的我好啊!如今我也不杀你,你去dyd钓鱼去吧。” “不要吧!”云韵拉着我手臂求饶道,“会被人扣住,而后遣送回国的。” “知道怕了就好,说句好听的。” 云韵笑道,“教主和夫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我听后再也抑制不住露出笑容,她连自己都夸上了,“谁允许你擅自加上‘和夫人’的!” ;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两情若在长久时 ?异语145 在法庭上,女的拿出一张照片说,“有本事你对着你妈再说一遍。” 然后男的从包里掏出两根香点上,冲法官一笑说,“我就知道她会来这一套。” 法庭上的审判官都笑疯了,然后法官就大锤一敲,同意离婚。 二楼:这么有默契,还离毛婚 三楼:四分之一柱香之后,法官决定离婚,因为我决定撒一个谎 四楼:虽然本人平生撒过无数的谎,但这是最具有法律效率的一个 五楼:因为那把小法锤的主人将会彻底爱上我。 2015年11月08日阴/晴12c/6c北风≤3级 宜:动土、嫁娶、出行、解除、出火、拆卸、修造 忌:置产、安床 尉迟桦来的那天,正好风和日丽,下过雨的天空格外的湛蓝,白云飘过,心情也爽朗了很多。 也由于今天无心做生意,便放了秦政一天的假。以前,我周末都是休息的,如今有了店面,却再也没有休息的时间,不过感觉还是比工作的时候好的多,起码掌控了自己的命运。 邓可可一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过来,她这样的女学生,印象中该是梳着马尾,衣着洋溢青春美好的时候,偏偏是一头乌黑秀密的短发,嘴唇之上略显艳丽的唇彩,身着白色的夏天连体裙,外身披一个黑色的齐腰坎肩。 我穿着衬衫和外套,不住的感叹原来女人真的为了好看点付出这么大的牺牲。邓可可一来便转进了屋内,捧着云韵递给她的热水暖着身子,让云韵不禁莞尔。 邓可可道,“师父,我们该准备做饭了吧!” “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他中午才到,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云韵只好说,“你这么过来,不怕你男朋友吃醋啊!” 邓可可抿了口热水笑道,“哎呀,我都大三了,目前跟他也是凑合着过,他下半年就要回bj了,他家在那里,我们都说好好聚好散了。” 云韵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顿了下说,“今天就你陪我,你师妹说今天有事不来了。” “嗯,我知道。”邓可可说,“师妹其实就像学学做菜,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娘家就有四套房子,她老公也差不多水准,她做菜是为了兴趣而已。” 我听后心中微微一叹,独生子女政策造就了很多这样的人,几辈的家业都给了他一个人,往往他们也都愿意找个独生子女而后生一个独生子女,财富就是这样被积累起来的。以前在酒桌上的时候,经常听同事说管理公司里的人领着比我们多一倍的工资,做得却轻松的多,而且他们在sh都有几套房子,炒股、拍车牌、拍停车位的钱还是他们收入的好几倍,对他们的理解完全是躺在钱上的人,故而他们可以找不到合适的人不结婚,只因身边不缺男人或女人。 我当初是靠死工资的,不过听后也不怎么羡慕,只因我根本设想不到他们是怎么生活的,也懒得去关心。其实有志向是一件很好的事,你不会觉得别人有很多女人就羡慕,也不会觉得别人纸醉金迷而荒废,只因他们这样的人很多,而自己这样的人太少。我不知道谁幻想有钱后乱搞的,总之我不是。 到了十点的时候,云韵站起身来,近来来访的人多了,干脆门口挂起了休战的牌子,大家休息一天。偷得浮生半日闲最是惬意,连坐在那里发呆都挺不错,我见她们两个女人说说笑笑,便躺到了床上打开了昨天玩的俄罗斯方块。 精力集中了之后,我果然接连闯过险关,成功的化险为夷,慢慢的心有二用,想起了那句话:我一生都在如履薄冰,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对岸。即便很多时候以为自己够小心,还是会有种种纰漏,若是人生也能这样暂停一下,缓过神来该好过的多。 顺利的玩到了两千二百分,我点了暂停,站起来长舒一口气,而后走到了阳台,提起喷壶浇浇观音莲,仙人掌,仙人指,不觉中竟然有蚂蚁在窗台奔走,不知要怎么来的。顺着蚂蚁奔走的路线,正好见一只小蜘蛛在哪里长长的触角舞动,中间缠绕着一直微微扭动的蚂蚁,蜘蛛顿了顿,似乎在肚中酝酿着吐丝,而后又忙碌的缠绕起来。 我见蚂蚁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心知待会儿蜘蛛在它身体里注上了酸液,它的身体化作一滩浆糊的时候,蜘蛛就会用自己的嘴巴把蚂蚁吸干。我饶有兴致的看,想到这里不免为它哀悼一下,只是它太微不足道了,我有能力搭救,却无心搭救,想起了我小时候,那时候将闻香点燃,而后跑到蚂蚁窝旁,看见奔走的蚂蚁便按一下,看它翻过身来身子蜷缩在一起,有的还会微微挣扎一下,而后继续前行,我便再补上一下。 它太卑微了! 不过我小时候玩的时候,经常会被蚊子咬,当然也会被蚂蚁咬,然后起一个包,喜欢的可以看作是报应。 上初中时,去学校的街上种着一排柳树,春天能嫩青色的柳枝随风招展,近看乏善可陈,可放眼望去,客舍青青柳色新,分外雅致。夏天柳树成荫,柳叶长在柳枝之上,蹦起来右手捋住一根柳枝,而后手上便多了一把柳叶,随手一丢在空中飞舞,有时还会拽下一整根柳枝,拿着它左一下,右一下,打打路边的花花草草。 后来看过一篇文章,大意是树叶也是有生命的,那时候陡然醒悟,至此之后无伤过一片柳叶,也没有再学小时候般肆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是不信的,我只是觉得,人的想法一旦变了,便会截然不同,所以从来不相信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应该不喜欢上学的,可还是尽力成为佼佼者,读的书也不知凡几。 待我起身的时候,蜘蛛依旧在那里等待,我不知道它是怎样看待我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类似神明一样,纵然杀了它,它也无力反抗。我要拍死一只蚊子,它顶多吸我几口血报复,人微言轻的都是这样,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损伤。我对它如此,也有人或高于人的所在对我亦如是。 以前工作的时候,我喜欢吃完午饭去喂鱼,我拿着一些剩下的米粒,丢进去,一堆鱼来抢,渐渐地有一个大鱼跟我默契,见我过来便张大了嘴在水面等着。我弯下腰将米粒黏在手指之上伸到湖面上,它就会跃出水面张大嘴吞下,不过自始自终只有它一个,只因它最大,其他鱼都被它打跑了。 我有时候出差或是放假便不会去喂它,想起来,若是它会思考,会思考出怎样的一个规律:每七天就有两天他不来,而在那五天内,下雨的时候他不来,有时候不下雨他也不来,更过分的是,有时候九天都不来——我国庆放九天,好吧,等它终于琢磨出规律的时候,我却再也没出现过——被斥退了! 喂鱼的时候也在想,当初不就有人把这些鱼比作人类嘛,还美其名曰喂食理论。我们在地球总结出来的规律,会不会也是有高于我们的存在故意为之,若是的话,他不就是神嘛! 我虽然知道有鬼有神,偏偏依旧没有信仰,想来外国的神也如此,中国的也如此。人们祈祷,寄托,美其名曰,没有天堂,人类的灵魂将会归于何处,其实很可能那个神跟我一样,我对于鱼,对于柳叶,对于蚂蚁都是神的存在,我还没学会崇拜我自己。 我总会有这种奇思妙想,尤其是近来闲了好多,脑袋空了下来,突然间灵思泉涌,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正巧在楼上南向的阳台看见下面一个靓装美女走过,隔这么远看到她挺直的鼻梁,姣好的面容,走过之后再看身材看背影,都觉得是难得的漂亮,可是心中只觉得,嗯,还行,却没有一点惊艳或是想要推倒她的念头。 我想,有云韵就已经足够了,想到这里,微微而笑。 曹操喜欢美女,也喜欢人妻,我虽喜欢他的短歌行,也喜欢他的作为,不意味我也要喜欢人妻;伍子胥只身复国,鞭尸雪恨,我喜欢他大丈夫光明磊落,却不见得要学他被杀;刘邦、朱元璋白手起家,四海之下,莫不宾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回故乡,豪迈至极,倒也不愿学刘邦将儿子、女儿推下车,学朱元璋将朋友伙计杀光。 想到这里,我顿时哑然,也或是如此,我才成就不了什么,曹操说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我,大抵成功的人都是如此,朱元璋如此,刘邦如此,赵匡胤如此,谁也不是善男信女、易与之辈。 我想,我要是学他们心狠手辣,还来得及吗? 我叹息,我虽喜欢你不欠我我不欠你,终究还是宁愿吃点亏。 猛然间肩上一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云韵扑在了我肩上。 云韵下来之后道,“在这里又在看那个漂亮妹子呢?” 我说,“构造都一样,有啥子好看的。洗了澡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说不定吓得我都得报警。妹子这种生物,还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外表看起来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鬼知道到底什么样,所以我觉得看看天空,看看那边那个有点像小象的那片云,有意思的多。你看云多白,我都能想象着自己的双手握住那片云的一角,很柔软,用力的握紧,那该有意思的多。” 云韵左手搭在眼前,极目远眺,一边笑道,“要是妹子们听到你这话,绝对围殴你。哎,你说的那个小象在哪里呢,我怎么看不到。” “就那个,就那个!”我指着,“你看,像不像鼻子。我记得高中写作文,里面还有一个故事,说是二战的时候一个士兵躺在战壕里,抬头看起天空,觉得有朵云实在漂亮,他怎么都看不厌。而后一个炸弹爆炸,他挂了,仍旧望着天空,死的像个诗人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饭吗?”云韵说着我调侃过的话,“我看你好一会儿,一个人站在窗台那里,也不像是病了,我猜你多半是饿了。你这样的年轻人啊,我见的多了,读过几本书,便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其实读过书也件很痛苦的事,呐,你不想回去种地,也说什么独无兴趣大人,更不想一口一口奴才,溜须拍马。书怎么着也不能当饭吃,呐,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既能吃饱饭,还能让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愿不愿意做?” 我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啊!” 云韵笑出声来,“哈哈,那里求之不得了,那份工作你一直在做好吧!那就是做本小姐的老公。你看,做我的老公,我既会殷勤的做饭给你吃,还时不时的夸你几句,说老公真厉害,奴家服了你了,让你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你只要说,嗯,好的娘子大人就行了,元芳你说,是不是天下间最好的工作的啊!” 我一拱手说,“大人,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云韵嗔笑的拍了我一下,“哎呀,人都快到了,就别闹了,今天好好谈,争取卖个好价钱,如此下半辈子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养你了,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邓可可穿的衣服不小心在胸襟之上沾染了一个油滴,淡黄色的油渍让她很是颓然。好在她身材跟云韵类似,便将我赶了出去,自己穿上了云韵那日穿的旗袍。不过旗袍漂亮与否也是看人的,邓可可照了照,也觉得没有早上漂亮,有些黯然。 我心中却好奇,她有几分把握能迷住尉迟桦,尉迟桦我虽没见过,但起码也接触过类似的人,他们可以跟各类人瞬间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然后言谈甚欢,不可能吃一顿饭,见到她就心动不已,那种故事也只是小时代或是韩剧里的。 餐桌被擦的干净,等云韵电话响了之后,她掏出手机,说了几句而后便带着邓可可去楼下开门,我是室中不见人,但闻人语响,一时好奇楼下的是谁,怎么她们笑的这么开心。 等云韵领过来一个比我高一头,一米九的爽朗年轻人的时候,我想他应该便是那个尉迟桦,后面跟着上次见到的骆策勋,分宾主落座在沙发上后,尉迟桦将手上一个系着紫色丝带的礼盒递给云韵。 “吴先生,见到你真好。”尉迟桦谈吐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脸上挂有真诚的微笑,怕是笑笑就能迷倒不少女人,“高师兄托我跟你问声好,说是好久没见你了,上次你来sh他也没见到你,特意托我把结婚礼物带给你,祝你和红娘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哈哈,求同存异嘛!”云韵道,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礼盒,打开之后见里面是一个精巧至极的八音盒,淡紫色琉璃,里面有指挥,有人拉着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和低音提琴,也有短笛、长笛、双簧管、单簧管,还有圆号、小号、长号、大号以及定音鼓、小军鼓、大鼓、三角铁。 “好精致,里面的人物真的好真啊!”邓可可凑在云韵身边,用手去抚摸,“真是巧夺天工,开关和电池在哪里,好像听听里面的歌。” 尉迟桦笑道,“来,小智,唱首歌吧!” “你的姿态,你的崇拜,我存在在你的存在。你以为爱,就是被爱,你挥霍了我的崇拜。”八音盒旋转起来,里面声音传来,像模像样的,“我活了,我爱了,我都不管了。心爱到恨了,恨到算了,就好了。可能的,可以的,真的可惜了,幸福好不容易怎么你却不敢了呢~!我还以为我们能不同于别人,我还以为不可能的你会不能……” “小智,讲个笑话!” “女司机停车加油,见油箱挂着一个油枪,便问加油站员工,这是你们的吗?员工说,这是上一个加油站的。” “哈哈!”我笑了起来,心中倒是感兴趣的多,它的声音不是那种一字一个读音的,听起来的很别扭的那种,而是很懂得抑扬顿挫,说话停顿得当的那种。 邓可可笑道,“声音这么好听,一定是女孩子!” “讨厌了,人家是蓝孩子了。”八音盒停止转动,声音传来,“不可以见我长得好看就可以欺负我。” 屋中瞬间呆住了。 云韵呆了呆,“它这都能懂的啊!” 尉迟桦道,“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试验版,智能对话程序,可以用来聊天解闷。高师兄便找来了一个,托我带来,聊表寸心而已。” 云韵听后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手中的盒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自然是小智了!”八音盒说,“人家名字都记不住,信不信我掏出个精灵球,放出皮卡丘和妙蛙种子和你决一死战。” “哎呦,来吧!”云韵摆出一副看你有什么幺蛾子的神态。 “十万伏特,皮卡皮卡,丘~!” 顿时大家笑的都额外的开心,果然是活宝。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落叶舞风高复下 ?异语145 在法庭上,女的拿出一张照片说,“有本事你对着你妈再说一遍。” 然后男的从包里掏出两根香点上,冲法官一笑说,“我就知道她会来这一套。” 法庭上的审判官都笑疯了,然后法官就大锤一敲,同意离婚。 二楼:这么有默契,还离毛婚 三楼:四分之一柱香之后,法官决定离婚,因为我决定撒一个谎 四楼:虽然本人平生撒过无数的谎,但这是最具有法律效率的一个 五楼:因为那把小法锤的主人将会彻底爱上我。 2015年11月08日阴/晴12c/6c北风≤3级 宜:动土、嫁娶、出行、解除、出火、拆卸、修造 忌:置产、安床 尉迟桦来的那天,正好风和日丽,下过雨的天空格外的湛蓝,白云飘过,心情也爽朗了很多。 也由于今天无心做生意,便放了秦政一天的假。以前,我周末都是休息的,如今有了店面,却再也没有休息的时间,不过感觉还是比工作的时候好的多,起码掌控了自己的命运。 邓可可一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过来,她这样的女学生,印象中该是梳着马尾,衣着洋溢青春美好的时候,偏偏是一头乌黑秀密的短发,嘴唇之上略显艳丽的唇彩,身着白色的夏天连体裙,外身披一个黑色的齐腰坎肩。 我穿着衬衫和外套,不住的感叹原来女人真的为了好看点付出这么大的牺牲。邓可可一来便转进了屋内,捧着云韵递给她的热水暖着身子,让云韵不禁莞尔。 邓可可道,“师父,我们该准备做饭了吧!” “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他中午才到,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云韵只好说,“你这么过来,不怕你男朋友吃醋啊!” 邓可可抿了口热水笑道,“哎呀,我都大三了,目前跟他也是凑合着过,他下半年就要回bj了,他家在那里,我们都说好好聚好散了。” 云韵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顿了下说,“今天就你陪我,你师妹说今天有事不来了。” “嗯,我知道。”邓可可说,“师妹其实就像学学做菜,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娘家就有四套房子,她老公也差不多水准,她做菜是为了兴趣而已。” 我听后心中微微一叹,独生子女政策造就了很多这样的人,几辈的家业都给了他一个人,往往他们也都愿意找个独生子女而后生一个独生子女,财富就是这样被积累起来的。以前在酒桌上的时候,经常听同事说管理公司里的人领着比我们多一倍的工资,做得却轻松的多,而且他们在sh都有几套房子,炒股、拍车牌、拍停车位的钱还是他们收入的好几倍,对他们的理解完全是躺在钱上的人,故而他们可以找不到合适的人不结婚,只因身边不缺男人或女人。 我当初是靠死工资的,不过听后也不怎么羡慕,只因我根本设想不到他们是怎么生活的,也懒得去关心。其实有志向是一件很好的事,你不会觉得别人有很多女人就羡慕,也不会觉得别人纸醉金迷而荒废,只因他们这样的人很多,而自己这样的人太少。我不知道谁幻想有钱后乱搞的,总之我不是。 到了十点的时候,云韵站起身来,近来来访的人多了,干脆门口挂起了休战的牌子,大家休息一天。偷得浮生半日闲最是惬意,连坐在那里发呆都挺不错,我见她们两个女人说说笑笑,便躺到了床上打开了昨天玩的俄罗斯方块。 精力集中了之后,我果然接连闯过险关,成功的化险为夷,慢慢的心有二用,想起了那句话:我一生都在如履薄冰,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对岸。即便很多时候以为自己够小心,还是会有种种纰漏,若是人生也能这样暂停一下,缓过神来该好过的多。 顺利的玩到了两千二百分,我点了暂停,站起来长舒一口气,而后走到了阳台,提起喷壶浇浇观音莲,仙人掌,仙人指,不觉中竟然有蚂蚁在窗台奔走,不知要怎么来的。顺着蚂蚁奔走的路线,正好见一只小蜘蛛在哪里长长的触角舞动,中间缠绕着一直微微扭动的蚂蚁,蜘蛛顿了顿,似乎在肚中酝酿着吐丝,而后又忙碌的缠绕起来。 我见蚂蚁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心知待会儿蜘蛛在它身体里注上了酸液,它的身体化作一滩浆糊的时候,蜘蛛就会用自己的嘴巴把蚂蚁吸干。我饶有兴致的看,想到这里不免为它哀悼一下,只是它太微不足道了,我有能力搭救,却无心搭救,想起了我小时候,那时候将闻香点燃,而后跑到蚂蚁窝旁,看见奔走的蚂蚁便按一下,看它翻过身来身子蜷缩在一起,有的还会微微挣扎一下,而后继续前行,我便再补上一下。 它太卑微了! 不过我小时候玩的时候,经常会被蚊子咬,当然也会被蚂蚁咬,然后起一个包,喜欢的可以看作是报应。 上初中时,去学校的街上种着一排柳树,春天能嫩青色的柳枝随风招展,近看乏善可陈,可放眼望去,客舍青青柳色新,分外雅致。夏天柳树成荫,柳叶长在柳枝之上,蹦起来右手捋住一根柳枝,而后手上便多了一把柳叶,随手一丢在空中飞舞,有时还会拽下一整根柳枝,拿着它左一下,右一下,打打路边的花花草草。 后来看过一篇文章,大意是树叶也是有生命的,那时候陡然醒悟,至此之后无伤过一片柳叶,也没有再学小时候般肆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是不信的,我只是觉得,人的想法一旦变了,便会截然不同,所以从来不相信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应该不喜欢上学的,可还是尽力成为佼佼者,读的书也不知凡几。 待我起身的时候,蜘蛛依旧在那里等待,我不知道它是怎样看待我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类似神明一样,纵然杀了它,它也无力反抗。我要拍死一只蚊子,它顶多吸我几口血报复,人微言轻的都是这样,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损伤。我对它如此,也有人或高于人的所在对我亦如是。 以前工作的时候,我喜欢吃完午饭去喂鱼,我拿着一些剩下的米粒,丢进去,一堆鱼来抢,渐渐地有一个大鱼跟我默契,见我过来便张大了嘴在水面等着。我弯下腰将米粒黏在手指之上伸到湖面上,它就会跃出水面张大嘴吞下,不过自始自终只有它一个,只因它最大,其他鱼都被它打跑了。 我有时候出差或是放假便不会去喂它,想起来,若是它会思考,会思考出怎样的一个规律:每七天就有两天他不来,而在那五天内,下雨的时候他不来,有时候不下雨他也不来,更过分的是,有时候九天都不来——我国庆放九天,好吧,等它终于琢磨出规律的时候,我却再也没出现过——被斥退了! 喂鱼的时候也在想,当初不就有人把这些鱼比作人类嘛,还美其名曰喂食理论。我们在地球总结出来的规律,会不会也是有高于我们的存在故意为之,若是的话,他不就是神嘛! 我虽然知道有鬼有神,偏偏依旧没有信仰,想来外国的神也如此,中国的也如此。人们祈祷,寄托,美其名曰,没有天堂,人类的灵魂将会归于何处,其实很可能那个神跟我一样,我对于鱼,对于柳叶,对于蚂蚁都是神的存在,我还没学会崇拜我自己。 我总会有这种奇思妙想,尤其是近来闲了好多,脑袋空了下来,突然间灵思泉涌,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正巧在楼上南向的阳台看见下面一个靓装美女走过,隔这么远看到她挺直的鼻梁,姣好的面容,走过之后再看身材看背影,都觉得是难得的漂亮,可是心中只觉得,嗯,还行,却没有一点惊艳或是想要推倒她的念头。 我想,有云韵就已经足够了,想到这里,微微而笑。 曹操喜欢美女,也喜欢人妻,我虽喜欢他的短歌行,也喜欢他的作为,不意味我也要喜欢人妻;伍子胥只身复国,鞭尸雪恨,我喜欢他大丈夫光明磊落,却不见得要学他被杀;刘邦、朱元璋白手起家,四海之下,莫不宾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回故乡,豪迈至极,倒也不愿学刘邦将儿子、女儿推下车,学朱元璋将朋友伙计杀光。 想到这里,我顿时哑然,也或是如此,我才成就不了什么,曹操说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我,大抵成功的人都是如此,朱元璋如此,刘邦如此,赵匡胤如此,谁也不是善男信女、易与之辈。 我想,我要是学他们心狠手辣,还来得及吗? 我叹息,我虽喜欢你不欠我我不欠你,终究还是宁愿吃点亏。 猛然间肩上一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云韵扑在了我肩上。 云韵下来之后道,“在这里又在看那个漂亮妹子呢?” 我说,“构造都一样,有啥子好看的。洗了澡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说不定吓得我都得报警。妹子这种生物,还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外表看起来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鬼知道到底什么样,所以我觉得看看天空,看看那边那个有点像小象的那片云,有意思的多。你看云多白,我都能想象着自己的双手握住那片云的一角,很柔软,用力的握紧,那该有意思的多。” 云韵左手搭在眼前,极目远眺,一边笑道,“要是妹子们听到你这话,绝对围殴你。哎,你说的那个小象在哪里呢,我怎么看不到。” “就那个,就那个!”我指着,“你看,像不像鼻子。我记得高中写作文,里面还有一个故事,说是二战的时候一个士兵躺在战壕里,抬头看起天空,觉得有朵云实在漂亮,他怎么都看不厌。而后一个炸弹爆炸,他挂了,仍旧望着天空,死的像个诗人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饭吗?”云韵说着我调侃过的话,“我看你好一会儿,一个人站在窗台那里,也不像是病了,我猜你多半是饿了。你这样的年轻人啊,我见的多了,读过几本书,便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其实读过书也件很痛苦的事,呐,你不想回去种地,也说什么独无兴趣大人,更不想一口一口奴才,溜须拍马。书怎么着也不能当饭吃,呐,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既能吃饱饭,还能让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愿不愿意做?” 我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啊!” 云韵笑出声来,“哈哈,那里求之不得了,那份工作你一直在做好吧!那就是做本小姐的老公。你看,做我的老公,我既会殷勤的做饭给你吃,还时不时的夸你几句,说老公真厉害,奴家服了你了,让你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你只要说,嗯,好的娘子大人就行了,元芳你说,是不是天下间最好的工作的啊!” 我一拱手说,“大人,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云韵嗔笑的拍了我一下,“哎呀,人都快到了,就别闹了,今天好好谈,争取卖个好价钱,如此下半辈子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养你了,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邓可可穿的衣服不小心在胸襟之上沾染了一个油滴,淡黄色的油渍让她很是颓然。好在她身材跟云韵类似,便将我赶了出去,自己穿上了云韵那日穿的旗袍。不过旗袍漂亮与否也是看人的,邓可可照了照,也觉得没有早上漂亮,有些黯然。 我心中却好奇,她有几分把握能迷住尉迟桦,尉迟桦我虽没见过,但起码也接触过类似的人,他们可以跟各类人瞬间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然后言谈甚欢,不可能吃一顿饭,见到她就心动不已,那种故事也只是小时代或是韩剧里的。 餐桌被擦的干净,等云韵电话响了之后,她掏出手机,说了几句而后便带着邓可可去楼下开门,我是室中不见人,但闻人语响,一时好奇楼下的是谁,怎么她们笑的这么开心。 等云韵领过来一个比我高一头,一米九的爽朗年轻人的时候,我想他应该便是那个尉迟桦,后面跟着上次见到的骆策勋,分宾主落座在沙发上后,尉迟桦将手上一个系着紫色丝带的礼盒递给云韵。 “吴先生,见到你真好。”尉迟桦谈吐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脸上挂有真诚的微笑,怕是笑笑就能迷倒不少女人,“高师兄托我跟你问声好,说是好久没见你了,上次你来sh他也没见到你,特意托我把结婚礼物带给你,祝你和红娘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哈哈,求同存异嘛!”云韵道,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礼盒,打开之后见里面是一个精巧至极的八音盒,淡紫色琉璃,里面有指挥,有人拉着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和低音提琴,也有短笛、长笛、双簧管、单簧管,还有圆号、小号、长号、大号以及定音鼓、小军鼓、大鼓、三角铁。 “好精致,里面的人物真的好真啊!”邓可可凑在云韵身边,用手去抚摸,“真是巧夺天工,开关和电池在哪里,好像听听里面的歌。” 尉迟桦笑道,“来,小智,唱首歌吧!” “你的姿态,你的崇拜,我存在在你的存在。你以为爱,就是被爱,你挥霍了我的崇拜。”八音盒旋转起来,里面声音传来,像模像样的,“我活了,我爱了,我都不管了。心爱到恨了,恨到算了,就好了。可能的,可以的,真的可惜了,幸福好不容易怎么你却不敢了呢~!我还以为我们能不同于别人,我还以为不可能的你会不能……” “小智,讲个笑话!” “女司机停车加油,见油箱挂着一个油枪,便问加油站员工,这是你们的吗?员工说,这是上一个加油站的。” “哈哈!”我笑了起来,心中倒是感兴趣的多,它的声音不是那种一字一个读音的,听起来的很别扭的那种,而是很懂得抑扬顿挫,说话停顿得当的那种。 邓可可笑道,“声音这么好听,一定是女孩子!” “讨厌了,人家是蓝孩子了。”八音盒停止转动,声音传来,“不可以见我长得好看就可以欺负我。” 屋中瞬间呆住了。 云韵呆了呆,“它这都能懂的啊!” 尉迟桦道,“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试验版,智能对话程序,可以用来聊天解闷。高师兄便找来了一个,托我带来,聊表寸心而已。” 云韵听后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手中的盒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自然是小智了!”八音盒说,“人家名字都记不住,信不信我掏出个精灵球,放出皮卡丘和妙蛙种子和你决一死战。” “哎呦,来吧!”云韵摆出一副看你有什么幺蛾子的神态。 “十万伏特,皮卡皮卡,丘~!” 顿时大家笑的都额外的开心,果然是活宝。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两情若在长久时 ?异语146 某次坐一女士新手的车去高铁站接人,接近高铁站时与另外一车差点撞上,司机在看快要撞上的时候不是打方向而是双手捂眼,大喊“妈呀撞上了撞上了!!!”而且她还不踩刹车…… 昨天这姐姐又展示了一下神技,晚上几家约一起吃饭,她自己开车载着两岁多的宝宝到饭店,我和媳妇在门口迎她。抱抱抱下车的时候宝宝吐了…… 作者:guaiguai 二楼:然后呢 作者回复二楼:然后人家一把轮躲过去了,她撞护栏上了 三楼:我同事的老婆和你遇到的一模一样。双手捂眼,吓得尖叫却不踩刹车。还好当时我同事就在附驾。这事以后他再也不准他老婆开车了。 作者回复三楼:我当时也在副驾,正给要接的朋友打电话。一直大喊刹车没反应,直接撞在护栏上… 2015年11月08日阴/晴12c/6c北风≤3级 宜:动土、嫁娶、出行、解除、出火、拆卸、修造 忌:置产、安床 小智的出场却让我很惊艳很多,也算一个很好的开场白。 云韵接下来更是殷勤的招待他们,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便只好挪出位置去端盘子,留下三分矜持、七分期待的邓可可在哪里如数家珍,上一道菜就讲讲故事,讲讲手法。 偏偏尉迟桦听得很认真,和邓可可相谈甚欢。 骆策勋在旁静静的等着,待云韵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之后,我也泡了壶热茶,而后分了下茶杯,先以茶代酒大家敬了一杯,而后便举箸尝了起来。 尉迟桦开怀大嚼,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碗米饭。 “来,我给你盛。”邓可可不由分说的拿起了那个青瓷釉碗,打了很瓷实的一碗米饭递给了尉迟桦。 “真是谢谢了!”尉迟桦连忙说,“前一阵子在外面,吃的菜都不错,少有米饭这么好吃的,粒粒可餐,仅仅这碗白饭我都可以吃的很香。” 云韵一笑,“那是可可的功劳了,她一向最是拿手的了,大师姐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吧,不要藏私哦!” 我想,她表现尚且来不及,那还会藏私。 邓可可果然就几分水,几分米,煮多长时间一一详论,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样子。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这么迫不及待,倒不知道效果如何。 一直等吃过了饭,邓可可的话题依旧络绎不绝,开始将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去果园偷苹果,将上衣一兜偷着的苹果跑回家了,也说自己上学的趣事,无所不包。 骆策勋见尉迟桦腾不出空来跟我们交谈,只好说,“此番尉迟先生百忙中过来正是要洽谈合作的事宜。” 邓可可知趣的喝起茶来。 尉迟桦莞尔道,“红娘子的雅号我是闻名已久,那时我还是一个学生,当时可是羡慕吴先生羡慕的紧啊!后来刘姐赏识,我当时第一想法便是开一个餐饮公司,追本溯源,还是红娘子牵得线。” 也是他说的真挚,云韵笑靥如花的说,“那我这红娘倒也名副其实啊!” 尉迟桦道,“故而我开公司的第一件事便是邀请红娘子加盟。” “我自己也就闲起来做一点饭吃,让我加盟我都不知道能做什么!”云韵沉思道。 我有预感,云韵很想说不如折现吧! “是这样的。”骆策勋道,“我们公司打的是旅游餐饮的旗号,遍尝各地美食,有意以尊夫人为主,主打一款饮食类的活动。sc的竹海,桂林的深山,内蒙的草地,xj的戈壁,只要尊夫人到后即兴做菜就好。” 尉迟桦道,“我国和外国节日不同,故而我过的旅游名胜之处旺季人山人海,淡季却乏有问津。我有意打造一款外国人的节日套餐,rb的樱花节或是欧美的圣诞节,让他们领略下中国的文化。欧美人更喜欢良好的服务,想来只有中国的美食能够打动他们的胃了,不过如今你也知道的,中国菜盛行于国外,经常看一些外国侦探拿着筷子吃中国的盒饭,所以更要别致,故而我思来想去,能把食物做出风格的,也就只有红娘子能胜任了。” 云韵沉吟道,“哦,我还以为我在屋子里做饭呢,如此说来我要全国到处跑了!” “可能不仅是全国。”骆策勋骄傲的说,“如今到了十一、五一,全世界到处是中国人,国外旅游已经形成一种潮流了。巴厘岛、马尔代夫原本不名一文,如今也因为中国人的到来发展起来。不过,中国人到国外最不习惯的便是当地的饮食,我曾经留学英国,我是实在吃不惯那里的食物这才在哪里七年学会的做饭。所以我们有意也将节目开展到国外,哪里有形色多样的食材,更有发挥的空间,尊夫人的节目创意十足,十有七八都是即兴创作出来的,天马行空之际,国内又有不小的知名度,等我们大力宣传之后,尊夫人更成为一种标志,国内的人看的是尊夫人在国外纵横捭阖的餐饮,到了国外便怎么着也要去吃一次,潜力着实不小。” 我认真的听着,心中感慨,当初金鹏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影响人们消费的其实是文化,文化是概念很广的词汇。我当时没有深究,其实顺着这个方向就能想到很多创意。 我道,“可是中国人的文化在国外并没有太大的市场,中国电影在国外经常扑街,你们做这种宣传,又有多少活动空间呢!” 尉迟桦长笑一声,道,“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要说我一个人做这么多事,不说吴先生不相信,连我自己也会觉得自己异想天开。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如今我同门师兄弟遍布天下,我可以通过他们得到很多资源,很多事情不须我亲自动手。” “我们有自己的旅游公司,业内口碑很好,我若是开酒店,餐饮住宿之类可以容纳在旅游套餐之内;我们有自己的影视公司,可以在任何一年内畅销的三部影片内加入自己的广告植入;我们有自己的宣传公司,我们合作之后可以有自己的电视专题节目,知名度不成问题。刘姐常教导我们,多算胜,少算不胜,我自然不会做无准备之事,何况我的师兄弟姐妹,还未听闻有出师不利的,我怎么着也不能低了刘姐的面子的。” “哇,听起来简直不可能不成功啊!”邓可可说,“你真厉害,这么多人帮你。” 尉迟桦笑道,“大家同门师兄弟,出来定会相互扶持的,何况我们要比国家更强大。” 我心中隐隐想起当初邢默、马至说起大老板在国内情景不佳,便试探的问,“听说你们大老板有意在外发展,是真的吗?” “不再是了!”尉迟桦自信满满的说,“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已经冰释前嫌了,反而更加强大,吴先生不必忧虑。” 他的语气让我着实不满,很想说,当初泰坦尼克也号称不会沉没,只是这种言语之争着实无益,便缄口不言。 骆策勋从包中掏出了一份文件,“哦,我们打算的是尊夫人以股份入股,我们公司的惯例,七成是大老板的,三成是尉迟先生的,尉迟先生有意从自己的股份中抽出一成来作尊夫人的股份,不知意下如何?” 文件比较专业,我曾签过合同,里面很多信息都是空出来视情况而定的,很少有这种全都打印好的。 邓可可凑过去看了看,说道,“真大方,要是你们公司上市,那不知道是多少钱呢!听说之前你们那个万里旅游公司公司上市照旧了一大批千万富翁呢!” 云韵不满的瞪了她一眼,都还没还价呢,你到底哪头的! 尉迟桦一笑,“我真的诚信邀请红娘子加盟的。我向来最不喜欢还价,总感觉能还价的话,肯定是买家亏,向来只喜欢到明码实价从不还价的地方,合同上的价格便是我的诚意,刘姐也跟我说这是公司内的传统,向来如此,所以早早的定了价格,还望不要见怪。” 云韵捂嘴轻笑,“有人经常教育我,买东西不能只图自个高兴,也要卖东西的高兴,我时常铭记在心。原本还有些犹豫,听你这么说了,我突然很开心。不过,合同我还需要看一下,需要过些时日才能回复,可以吗?” 尉迟桦的眼中明显有着失望,不过很尊重的说,“本该如此的。” 事情已然了结,尉迟桦和骆策勋也不多做停留,便告辞而去,临走时邓可可问尉迟桦要了微信,很开心的送他们到了门口。 “送你送到小门外,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我轻声的在耳边对云韵笑道。 “好了,人家姑娘家这么有勇气多不容易。”云韵不满的说,“要是换你啊,估计也就是‘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人家就是小说中敢爱敢恨的女子,淳于薇一样的姑娘,喜欢寇仲就对他说喜欢他,喜欢徐子陵就说我感觉自己又开始喜欢你了,喜欢跋锋寒就说,有本事的男人都喜欢不把女人当回事,所以你对我冷冷冰冰我也丝毫不在意,多可爱不是,致青春里那个妹子不就是这么最后追到帅哥的吗,能够女人这么喜欢你,你们真是积了大德了。” 我自然默然不语。 待邓可可开开心心的回来,把自己的衣服用袋子装起来,对云韵说,“师父师父,到时候四处走能不能带我一起啊,尉迟桦都答应我了,若是我去给你当助手的话到我毕业给我安排工作。” 云韵无奈的说,“你不是还在上学吗?” “哎呀,上学之后还不是要工作。”邓可可笑道,“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师父,我们在一起这么默契,我舍不得你哟。” “真的吗?”云韵好笑的说,“行了,先回去吧,有结果通知你。” “谢谢师父。”邓可可欢快的打了个滴滴,约了个车离开。 我和云韵一时无话,两个人收拾餐桌上的杯盘碗筷,等一切做好后歇了下来,云韵突然说,“好久没和你下棋了,我们下下棋吧!” 我自然应承,到了书房从橱柜中取出两个木盒的棋子,又铺开了纵横十九道的棋盘。 云韵取了一个白子落在了当中,喊道,“来,我们玩五子棋。” 我点了点头,捏着一个黑子,思虑片刻之后落在了白子斜对角处。 我说,“其实我一直以为,五子棋先落子的肯定赢,若是真的有电脑可以详细的计算每一步,那么就会发现,稳赢的结果一定会出现的,只是我们还不知罢了。” 云韵听后跑回到客厅拿过来八音盒,笑着说,“小智,下五子棋有稳赢的方法吗?” “我说了你会打我的。” 云韵发誓说,“我绝对不打。” “哼,女人说话我才不相信呢!除非……” “除非什么?” “说了你也不会做的啦,我不说。” “你不说的怎么知道我不会做,乖,说了,说出来姐姐给你买糖吃。” “我不要姐姐,我要妈妈。” “好好,妈妈给你买糖吃。”云韵颇有些不耐烦的看我一眼,仿佛说他跟我一样贫。 “那妈妈知道下五子棋有稳赢的方法吗?” “我知道还问你啊!” “好吧,你都不知道,我说什么是什么喽!那好吧,没有,没有必胜的方法,不信你们试试。” 要是它说有还可以让他一步步走,如今却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云韵有些无奈的说,“你真狡猾。” 云韵说着不再理它,开始认真跟我下棋,她下的很慢,考虑的很多,我却下的越来越快,只因为我的棋子两两相接,犹如打仗一样,将她的棋子都围在了当中,又在核心处放了几个黑子挡住了她连在一起的路。她自己的路是越走越窄,而我的棋子都在外围,越到后面,她越要防备我的棋子莫名的连起来,其实我早就有两三处稳赢的方法,只是觉得好玩,不知道能玩到什么地步。 到最后,云韵竟然没有超过四个子连起来的,全都被我封死,便把棋子一丢,“你这家伙,明明能赢了还这样,跟你下棋真郁闷。” 我傲然说,“怎么,我的十面埋伏如何,早跟你说了,高中的时候我和同学都是画在本子上玩五子棋的,我回家之后就自己练,早已经炉火纯青了。” “哼哼,也就是会玩五子棋,又不是围棋,看你厉害的。”云韵倒也不气馁,摆开局势便要再玩,第二把她小心了多,尽量不让我的棋子围住她的棋子,甚至开始包围我的棋子,自然不太容易,不过我也赢得很不容易,下到后面才猛然发现一处已经必胜的棋势了,原本有心让她一句,但见她被激起了斗志,便又赢了她一局。 她依旧不服输,再来一局,她的出招渐渐的不按章法,我一子没考虑好,竟让她牵着鼻子走,哪里能够练成三子就连,明知四子会被堵也也要连,我虽然殚精竭虑,不过其势已成,很快就输下阵来,一时内心惶惶,从来没想到我这种必胜的方法竟然会被破。 云韵得意洋洋,又下了一句,她更加炉火纯青,我却信心大失,沉吟的越来越久,只是棋路被破,没有对策,自然遗恨失萧曹。 我对云韵由衷的说,“我用这种棋路从来没输过,你哥从来没赢过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无敌了,没想到竟然会被你破了,我是真心佩服你啊!” 云韵一笑,“也不算什么,一直是我先下的,你已经让我很多了。若是你先下,肯定又是另一种局面,不如……” 我知她意,但也知难而退,我已经让她让习惯了,一时接受不了落差,只好说,“算了,暂且罢兵吧!”见她意兴索然的躺在了凉席上,打开了旁边的复读机,听着里面的磁带,双手枕后。 如今天色渐寒,书房我多日不来,凉席上还是一层薄薄的毯子。我便到莫莫屋中拿出了两床被子,一层铺在下面,凉席不再显得硌得慌,一层盖在身上,两个人肩并肩靠在一起。 磁带里是当初录制的歌,因为磁带复读机都成为十年前的物事,能找到的磁带也有限,有些还是我爸妈寄过来的英语磁带,那时候初中每天早起五点起来听英语磁带,我爱听的一些歌只好通过复读机录制在一些英语磁带中。 磁带歌声嘈杂,反而更增味道,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夏天,我擦完家中的地板,躺在那里,听着歌,不用担心什么,不用忧虑什么,而这只是十二年前的事。 “grey,quiet、and、tired、and、mean 苍白,安静和疲倦和烦厌 picking、at、a、worried、seam 尝试着浅忆不快的往事 i、try、to、make、you、mad、at、me、over、the、phone 我想通过电话让你为我疯狂 red、eyes、and、fire、and、signs 哭红的眼睛,炽热的火,这是一切的象征 i'm、taken、by、a、nursery、rhyme 我被儿时的歌谣带走 i、want、to、make、a、ray、of、sunshine、and、never、leave、home 我想乘上阳光回来,再也不离开 no、amount、of、coffee 再多的咖啡 no、amount、of、crying 再多的尖叫 no、amount、of、whiskey 再多的威士忌 no、amount、of、wine 再多的美酒 no,no,no,no,no.nothing、else、will、do 不不不不不,再多的一切也不能替代 i've、gotta、have、you 我必须拥有你 the、road、gets、cold 道路慢慢变得冷清 there'sno、spring、in、the、middle、this、year 即便是六月份也感觉不到春天的气息 i'm、the、new、chicken、clucking、open、hearts、and、ears 我此时就像那只敞开心扉咕咕轻啼的小鸡 oh,such、a、prima、donna 哦,这样一个爱闹脾气的人 sorry、for、myself 我为我自己难过 but、green,it、is、also、summer 即便是在绿色的夏天 and、i、won't、be、warm、till、i'm、lying、in、your、arms 直到我躺在你怀里的时候,才感受到什么是温暖 no、amount、of、coffee 再多的咖啡 no、amount、of、crying 再多的尖叫 no、amount、of、whiskey 再多的威士忌 no、amount、of、wine 再多的美酒 no,no,no,no,no.nothing、else、will、do 不不不不不,再多的一切也不能替代 i've、gotta、have、you 我必须拥有你 ” 我对云韵说,“i、gotta、have、you。”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婉兮游龙乘云翔 ?异语147 15年5月份的成都女司机被殴打严重入院。当天全国上下声讨男司机粗鲁、暴力、残忍等,大家一边倒向女司机,任舆论狂轰乱砸,各种为女司机打抱不平。 然而,当网上出现了行车记录仪后,第二天发生剧情反转,大家对女司机进行人肉搜索及人身攻击,认为该女司机活该被打。引起大家激烈的声讨,各种观点狂轰乱砸。 ps:不是歧视女司机! 作者:柳山炮 二楼:呃,女司机做了什么 三楼:乱并线和多次别车吧……蛮危险的差点出车祸了,具体不记得了……换成是我我也要打她,害得老子差点没命了打一顿算轻的…… 四楼:我想起微博底下评论一个事了,也是个女司机在那说,不就跨三道并车么!我经常那么开!我当时就无语了 五楼:后来我还在淘宝上搜到了打人男司机同款七分裤,据说有暴击功效,淘宝还真是啥都敢卖啊! 六楼:我那次走人行道,不经意看见一个开着新车——原谅我对车一无所知,一个气质美人坐在车中,不禁想起了听过一个段子:走在人行道上,旁边一个开车崭新的别克的美女对我说,你让让,我要倒车了。我都靠着墙角了,这么大的空地还不够你倒的啊,我很不情愿的挪了位置,然后就听身后砰地一声,谢谢姐的不杀之恩。想到这里的时候,顿时莞尔,可能别人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笑。 七楼:说这么多不觉得歧视吗? 八楼:对啊,男的开车烂的很多,而且事故率也远传女司机,在国外女人的保险都比男的要低。 九楼:歧视不歧视我不知道,反正我在考场听到两女聊天,甲说以后在马路上走可得当心点。乙说是啊是啊,咱们这样都拿到驾照了。 十楼:好吧,用事实说话:男子中秋开车跟驾校师傅送月饼,误把油门当刹车,开车冲进了师傅家中,撞坏了师傅的家。师傅:你那里是报恩的,你是来报仇的吧!我一家过个中秋,你就让我无家可归啊!哈哈 十一楼:你要战,那便战,用事实说话:家住平阳萧江的叶女士开着刚买的新车回了同镇高黎村娘家。这本来是一件喜庆的事,万万没想到在其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出了意外,而这意外造成的后果还很严重,她把自己娘家的房子给撞塌了。 据叶女士讲述,驾照在考取后就一直没有开车,直至7月份初的时候买了新车。当天,因为很久没回娘家了,于是就回娘家看看。18点,准备开车回家,因为轿车是新买的,对档位还不是很熟悉,事发时把倒档挂成了前进档,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向前开,眼看要撞上去了。急于想停车的她又把油门当刹车,一脚下去,就变成现在这样。万幸的是当时屋子里没有人,事故无人受伤。 十二楼:用事实说话:2014年5月28日下午18点20分,烟台zz区西南关南街与西南关中街的小区道路,两个奇葩女司机谁也不让谁,也不吵,也不按喇叭,无声的对抗,最终黄车司机下车锁门甩手而去,随即408女车主也锁门离去,好好一条马路就这么被两位奇葩个性女司机堵的无法通行,实在是太奇葩了。 十三楼:用事实说话:2013年6月18日晚,zj奉化阳光茗都小区,一女子倒车,把车库里指挥的老公撞死了,然后自己因为头伸出去,夹在车和墙壁之间,也死了,脸也只剩半张了。身后还留下两个孩子孤苦伶仃!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当时林女士正在倒车,由于车身位置不对,丈夫便要求她停车,自己则下车查看情况,顺便指挥倒车。然而当丈夫来到车后时,发现按照林女士的方式根本无法将车停好,于是便要求林女士下车,自己过去开。 一声,车辆快速向后退,将丈夫夹在了车辆后门与车库墙壁之间。丈夫惨叫一声,林女士连忙把头伸出车窗去看,发现撞倒丈夫,慌乱之下本打算将车往前开,可过于惊慌,并没有将挡位挂到前进挡,脚上一用力车辆再次急速后退,这一退,彻底断送了丈夫的生机。由于林女士的头还伸在外面,这一退又使得她的头部被夹在车门与车库的墙壁之间,当场死亡。 …… 2015年11月11日阴/小雨13c/9c无持续风向≤3级/无持续风向≤3级 宜:开市、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火、出行 忌:栽种、掘井、置产 光棍节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我本意其实是不想她离开的,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安定下来也就两个月,身旁所有都一以固定不变的节奏前进。我想起我的父母,他们想让我陪在他们身边,给我买好了房子,我却离开,他们只好对我说,只要你幸福,我们都支持你。 “你幸福吗?”我对云韵说。 “呃?”云韵有些诧异。 我心中微叹,“我说若是你喜欢,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顾忌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嗯~!”云韵发出了一声感叹,“你还记得你当初说的那个故事吗?就是大学的时候,你跟我哥在路上说的,男的找女朋那个?” “大学,女朋友的,有很多啊!”我说,“是那个吗?怎么说来着,说是一个男的到了女朋友家里,见过了女朋友的父母还有女朋友柔媚入骨的妹妹。后来有一天,女朋友让他往家里送东西过去,他去的时候只有小姨子一个。小姨子接过东西之后对他妩媚一笑,说自己在房里等他,而后进入了自己的卧室。他一惊,当即打开大门出去,结果发现岳父岳母以及女朋友一家子都在门口,岳父岳母激动的握着他手说,好孩子,你通过考验了!男的又是一惊,随即露出笑容。我拍了拍你哥肩,语重心长的对他说,现在你知道把套子放在车上的好处了吧!” 云韵忍不住笑,却也忍不住羞怒的拍了我下,“不是这个了,是另一个。就是一个男的跟女朋友三年都没上过床,女朋友都急了。他室友笑话他,说他是不是不行啊。他说,自己没有钱,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跟女朋友没什么未来。怕将来女朋友的老公嫌她不是处,对他不好。然后他寝室瞬间都沉默了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其实我翻涉猎范围广,看的段子也多,有的是瞬间暖心的故事,也有你所不知道的历史,还有风格简单粗糙,内涵丰富的那年那兔,所以经常说很多自相矛盾的话。 云韵见我回忆起来,道,“你可能忘了,我记得很深。那时候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想着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这样对我好的男朋友。但后来慢慢的就不这样想了,哪有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推的道理。我知道你要跟那个女人结婚,我当时都伤心死了,当时身子又冷又痛,只是自己折磨自己。要是那个男的真的喜欢女朋友,就算目前什么都没有,不应该去努力吗?五点就起,多读书,多用功,把能给予的爱都给了女朋友,让她过上好日子。”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很不喜欢你,你成天里看书,看的还是小说,上课的时候都带着一书包图书馆借来的射雕,神雕侠侣,卫斯理全集什么的看,我就想有谁喜欢你倒大霉了。考试前一周翻翻看书,你这样的人也没挂过科,人家都在考研的时候,你还无所事事,等我哥工作回来了,你们就着那个小桌子玩玩dota,你都没认真努力过,我想起你就想起故事里的男的,一面自暴自弃,知道自己成不了什么大事,一面声称自己为女朋友着想,女人喜欢这种男人,真是瞎了眼了!” 我静静的听着,不曾想云韵以前是这样看我的,看来后来我感动的她真是很深啊。不过那时候的状态浑浑噩噩,虽说想要做事,却始终不知道做什么,工作后下了班跟同事玩玩游戏,自己看看电影电视,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叹自己一事无成,而后说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哟变得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原来当初我给自己找了这么多借口。 “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会怎么拦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一定会这样拦住我的吧,我还想怎么搞定你。你突然这么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想到她会想这么多,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沉吟了一下,想到一个故事,越想越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便道,“我记得看老爸老妈里面,第一季的时候,marshall和lily订婚了,订好了婚纱和婚姻殿堂,通知了自己的亲友,然而lily收到了洛杉矶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他们在纽约,lily为了自己的梦想,最后把戒指塞给了marshall,飞到了洛杉矶。” “marshall很难过,第二季的时候lily回来了,她原以为自己很有艺术天赋的,她想成为画家却被现实羞辱一番回来。marshall用半年时间忘了lily,结识了一个咖啡厅的姑娘,两个人去约会。lily千辛万苦的跟踪,费尽心机的想姑娘知难而退,让marshall记起她。最后marshall看着最后失败后黯然神伤的lily,他犹豫了,当初他是这么的喜欢她。他和lily坐在台阶哪里,lily道歉说,自己让他承受了那么多压力,独自处理自己离开后事,去挨个收回邀请,退了婚纱,退了礼堂…… marshall说,你不会才意识到吧!不过,他还是接纳了她,两个人和好如初。后来一切都很幸福,他们有着共同非好友,朋友的爱情故事连续上演了七八季,他们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和孩子马文。到最后一季的时候,lily想要搬家到意大利,而marshall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法官职位,无法搬到意大利。lily发怒,两个人大吵一次,marshall说,你当初都可以取消婚礼去洛杉矶。lily瞬间哑然,说,我还是回来了。marshall说,那是因为你失败了,你要是成功了呢,你还会回来吗,我和马文不过是你失败后的安慰品罢了!lily说,我们可以不再谈这件事吗?marshall说,不可以。后来marshall当了法官,他们也搬到了意大利住了一年,还在那里生了一个女儿。” 说到这里,我叹口气,“我只是想,如果你真想去做什么,那就去做好了,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如是而已。” 云韵呆了呆,说,“我总是说不过你。” 晚上的时候,云韵给尉迟桦打了电话,只身赴宴,等到回来的时候笑容满面的说,“合同已经签好了,尉迟桦那边其实已经把摄影师、导演、工作人员和剧本准备好了,下周二的时候我就要收拾行李跟他们一起,先去nmg一趟,我刚给可可打了电话,她可高兴了。” “这么急?” 云韵道,“人家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何况在家呆着确实无聊,我跟他们说定,可以多带几个人当助手的,反正这个店也可有可无,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倒是没想过和她一起出发,只是却也不愿意,不知道为何,“算了,我还是守好这个小店吧,要是你失败了,起码也有容身之所。” 云韵不开心的说,“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不分开的办法,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怎么之前一直催着我离开,如今我要离开了,好像巴不得我失败似的。” “这是渴望得到你的扭曲心理罢了!”我笑道,“越渴望,越是想着你失败了,灰头土脸,对自己独自闯荡江湖不抱期望,就能安安生生过日子,那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云韵道,“哦,我明白了,就是一个胖女孩对另一个女孩子说的那样,没有男的喜欢胖子,他们只是想把你养胖,这样你就离不开他们了。而且长胖了好多衣服穿不了,这样下去能够省好多钱呢!啧啧,其心可诛啊!” 我哈哈一笑,“这算好的了。不是有zq的女的跟男朋友打电话说,龟儿子,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寄火锅底料。你看,我都是给你买东西,起码不要你寄东西吧!” 云韵哼了一声,然后脱了鞋子去看电视,见她如此,我突然有些期待,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不知道她会离开多久,便问道,“哎,你们出差去几天,两个星期吗?” “一个半月!” 我最多出差不过两天,当下惊得目瞪口呆,以前刚毕业的时候有海上的项目招人,一出海半年,补贴高工资好,唯一的缺陷是没妹子。如今这一个半月,岂不是相当于出海,很惊奇的问,“这么久!” 如今已是十一月了,一个半月后岂不是都快一月份了,后面的日子没人做饭该怎么办啊! 第二天的时候专程陪着云韵去外面购置冬装和行李,由于是去内蒙,查了下内蒙的天气,六号和七号还下了雪,如今最低温度都到了零下一度,以后岂不是更冷。 羽绒服、帽子、手套、围脖、靴子几乎将行李箱塞满,云韵还是不依不饶,要办行李托运,说是每次节目都要不同的服装,这些服装都是得自己提供的,每件衣服几套,再大的行李箱也塞不下吧! 现如今的快递最发达的区域莫过于江浙沪,从包邮就可以看出了,而内蒙哪里买东西到不知什么时候,而且他们去拍摄奔走,内蒙又大,如今还是要深入到游牧民族的蒙古包里,一日奔波上百公里也有可能,什么都要考虑好。 我专门租了大点的依维柯,而邓可可也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行李箱,让她男朋友帮忙提了过来,当晚就住在了我家里,睡在了莫莫的房间,不住的感慨床铺舒服,比之大学宿舍不可同日而语。 我不禁想起莫莫在大学,四人住的宿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回到自己的租的房子住,好久没和她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怎样。都说上学女孩子花钱的地方很多,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买衣服、鞋子花钱多吧,不过内心还是被富养女儿的念头塞满,想着她在外面不要轻易的被人用小恩小惠小礼物打动,便支付宝直接转了一万过去。 过了好久,莫莫回了一个笑脸,我心中隐隐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她会跟我说几句话,表达一下自身的感激之情,说我最好啊什么的,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个廉价的笑脸。 以后云韵离开,我连跟她视频聊天的理由都没有了,总不能说自己想她,我爸经常发短信说你妈想你了,而后我才想起跟家里打电话聊聊天,其实何尝不是老爸想我了呢! 上午九点的时候,我将两人送到了高铁站,原本是要做飞机的,但是她们的行李太多,飞机对托运的行李查的严,里面保不得有什么东西飞机不让带,便直接买了高铁票。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离别,黯然销魂,唯别而已。 我想起高考两天都是天阴阴,有人说,揭示了故事发生的背景,渲染了凄凉的气氛,暗示了人物悲惨的命运,揭露了凄惨的社会环境,为考生的投江埋伏笔,与即将到来的美好小长假形成鲜明对比。 我不认同,高考改变了我人生的命运轨迹,让我见识了大sh虽然只是表面,也结交了云赟兄妹,没有比高考让我的人生变化更大的了。 我是第一次办理托运,好在现场有人推着车子到处问需不需要办托运,我便拉住一个把他带到了车旁打开车门,他看了看里面的行李,忙拿起电话又叫了一个人,来回跑了三趟才把行李搞定。 我对云韵说,“我听说一个哥们从澳大利亚飞到bj由于澳大利亚是夏天,他便穿了短裤半截袖,羽绒服什么的都办了托运,结果人到了bj发现行李没到,顿时傻眼,而后穿着短裤跑到了最近的商场里买了羽绒服和裤子,还感叹当时幸亏微信还不盛行,不然肯定成网红了。还有说法国戴高乐机场,常有人到美国,行李却跑到了俄罗斯的事发生,但愿这些东西能够顺利抵达。” 云韵道,“也好啊!如果我人到了行李不到,我就穿着夏装去拍节目,你知道,我不怕冷的。这样新闻就说,某节目主持人穿夏装四处拍摄节目,节目点击率一定很高。” 我笑笑,和她抱了抱,送她和邓可可到了站台口,她挥手示意,我给她拍了张照片,感叹我真是天煞孤星,又是我一个人了,想到今天是光棍节,叹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异语148 看三国演义的弹幕真的笑得要死。看到曹操和刘备煮酒论青梅的时候,刘备说了袁绍、袁术、刘表、孙策、公孙瓒等人,曹操都说不是英雄。这时候弹幕来了一句“徐州陶谦杀你全家,可为英雄否”,笑cry了。 二楼:曹操:“陶谦阴袭吾父,非英雄也。” 三楼回复二楼:?陶谦马快,兼背后冲阵,曹嵩措手不及 四楼:宛城张绣,杀你典韦、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还杀了你的坐骑黄骠马,可为英雄否? 五楼:有一人,复姓司马,单名懿,杀汝子孙,夺汝政权,可为英雄? 六楼:黄书这么说,坟头上的草都三米高了! 宜:祭祀、出行、修造、上梁、造屋、安门、安床 忌:开仓、动土、破土、安葬、行丧、伐木、开渠 我本意其实是不想她离开的,云韵终究还是离开了,我回来之后呆坐在屋中,仰望着小雨连绵的空中,心中隐隐有些失落,我想不出还会有谁过来找我,我似乎处在了被遗忘的角落里。 “那个,sir,你能借我些钱吗?”秦政犹犹豫豫的说,“我是说从我工资里扣,哦,预支。” 我懒洋洋的说,“可以啊!预支多少,五千,一万?” “二十五万!” 我一惊,随即不解的看向秦政。 “那个,我想买房子,把我娘和妹妹接过来!”秦政嗫嚅道,“我们家哪里整日里有人烧垃圾,车轱辘,烟气熏天,味道可不好闻了。家里面很多人都生病了,我娘身体也不好,我想把她接到武汉来。” 我听后默然一会儿,都说子欲养而亲不待,他如此有孝心,我自当支持。与我而言,我虽有能力,却无法跟他一样在家陪自己的父母,只能竭尽所能让他们衣食无忧,着实汗颜。 “那个,房子也选好了,不到一百平米的老房子,中介说我买了房子将来也好办户籍,我妹妹也好在这边上学,将来也好考上好大学。” 我奇道,“怎么,你妹妹还在上学吗?” 秦政尴尬一笑,“我不太开窍,考试怎么也不好。我娘原本让我妹辍学来让我复读,我妹妹成绩可好了,她要是不上学了肯定我娘就会把她嫁给外村的人,那她一辈子就毁了,所以我这才出来打工的。” 我微微感动,虽然我是独生子女,却很羡慕兄弟姐妹之情,小时候我因为没什么玩伴,常常自己跟自己玩,自己跟自己下棋,是以拍了拍秦政的肩说,“嗯,好好干吧,钱我给你。” 秦政大喜过望,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字条,“先生,这是我写好的字条,您先收着。” “不了。”我道,“等我把钱给你,你再把欠条给我,你刚进社会,一定要提防被人所骗,防人之心不可无。” 原本我想把之前给莫莫讲的故事再说一遍,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我对秦政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犯不着这么交浅言深。 秦政立刻联络了中介,签了合约,将钱也打了过去。秦政的房子在女闲堂的附近,他兴高采烈的请了一周的假,买了高铁票回家去接自己母亲和妹妹。 一周时间,我独自一人在家中,云韵很开心的跟我聊了几句,给我发了些蒙古包的照片,还说自己在这里带了可以立拍立取的相机,还带了一大推的镜框,给牧民们拍照,牧民们很开心,正是牛羊养足了膘过冬的时候,杀了羊来款待自己,言语之中流露出自豪的神色。 我在这里收快递,摆置工艺品,不时地仰慕云韵红娘子美名的过路人到了,我还要解释几句,为了慰藉他们的失望之情,只得让他们挑一个自己喜欢的陶偶,有时闲得无聊,又会帮他们测测字,聊一上午或是下午,我买的高尔夫球杆也到了,到附近去打打高尔夫,有时候夜深人静无聊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空旷的地方挥杆,球倏忽飞到了不远处的林子里,有时会惊起几声鸟叫。 不用捡球的感觉真好。 我原本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过一辈子的,如今才知道错了,没了云韵在身旁,我真的感到很无聊,很多时候想着自己不如关了门带着行李去内蒙骑着马找云韵,或是去找莫莫——她自云韵走后便没跟我联系过,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我过的浑不知日月,日期已经混淆了。 秦政回来的时候我正在那里雕刻着印章,其实这是水磨工夫,我也渐渐的驾轻就熟。 “先生,我回来了!”秦政说。 我点了点头,依旧刻着自己的章。 “先生,你的钱我先还你五万。” “也不用那么急,你母亲、妹妹到了这里,用钱的地方还多,你自己先留着吧!” 秦政咧开嘴笑道,“留着呢!我把家里的房子、地都卖了,卖了十二万,我先留着七万,先生开店也需要钱,你收着吧,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我内心哀叹一声,这店自开以后,怕是如今已赔了不少钱,秦政这么想倒也理所应当。我一直觉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犹记得那次跟金鹏说的时候,我说我最想做不以金钱为目的的生意,金鹏笑道,你说的是慈善吧! 当晚我歇息的时候,走到了书房,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翻里面的书了。上次国庆云赟来的时候跟我说,他要放弃一些东西。我现在几乎是亦步亦趋,云赟找程琳也好,结婚也好,做使者也好,他的一举一动都对我有着莫大的影响。 我在想,我甘心做不赚钱的生意到底是对是错,如果我做的生意赚钱的话,我应该会很高兴,想着这样我都能赚钱,真是天命所归。既然我高兴赚钱,我又在坚守着什么,底线吗?不做损人利己的底线,这些都是我从书里看的,可是如今我经历的那些事,那些跟书里的一样。 我躺在床上梳理了一下经历的事,在晏水湖的时候能脱身是周府的人救了,在地府的时候,是韩公想法设法为我开脱,在圣城的时候,之所以得救,得归功于白起,他自己策划了整场事,包括他的战败,我只是被他选中了而已。 在家的时候,能够让李欣刮目相看,是陆鹏飞帮了我,他们一直再帮我,我欠的情也越来越多,说不得将来真的要用命来偿还了。如今的我,捉鬼的本事没有,精气神的功夫也不到家,只有不太靠谱的手印功夫,能混到如今的份上,真是侥幸之极啊! 现如今,云韵成了群英会的头目,也在外拍着自己的节目,云赟也成为了使者,我到哪里反倒仰仗他们的名声,真的很好吗? 次日醒来颇早,洗完澡后七点钟早早的开了门,去外面买了油条豆腐脑吃了起来,想着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到了十点的时候,秦政这才失魂落魄的走了过来,见到我便跪倒在地大哭不止。 我一时不知何事,忙扶起他,给他递了毛巾和水。他边哭边说,一时间口音颇重,我听的不得其所,一时急了骂道,“男子汉大丈夫,碰见一点事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秦政怔了怔,不再哭涕,原原本本的道,“昨天我安置好我娘和妹妹之后,领着她们在外面买好了被褥、给她们买了手机,回家的路上便听附近的邻居说我的房子是鬼屋,当时我也不在意。没想到了晚上,真的有鬼出来捉弄,把我们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翻腾了一遍丢出了房门,我妈被吓病了。我和妹妹把我妈送到了医院,今天早上才没事,我给中介的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心中一惊,原本想着他在附近买的房子,房价虽然四千多便宜了点,倒也在不算太离谱。如今看来,原来是屋中有鬼,怪不得屋主贱卖,这类事情在sh的时候就经历过不少。 当下我安慰了下他,想了想,对他说,“好吧,你先回去陪你母亲吧,这事我帮你解决。” 秦政道,“先生,我早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您能收我为徒吗,我跟你一起做事。” 我笑笑,“你如果真的想学的话,我教你,我水平一般,以后能到什么境地,全靠你自己了。” 秦政当即跪了下来,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说,“师父,今晚我跟你一起过去,今天跟那个鬼不死不休。”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毕竟万一我有个疏忽之处,他在旁帮衬点也好,以前云赟老是拉上我,估计也是有点这个意思的。 我关了门,回屋中刻了如誓令的章,用朱砂加以浸泡,又拿起屋中挂的木制宣花斧、木剑,全用朱砂涂抹了一遍,收拾好行囊。原本按照我杀鸡牛刀的谨慎性格,此番怎么着也会告知云赟,或是找方仰之撑撑场,但是如今都不想去找,只想一个人做点事。 我定好了车,下午的时候去医院买香蕉果篮看望了下秦政的母亲,穿着病服在哪里拉着秦政的手,知道我是秦政的老板之后不住的道谢,他的妹妹很羞却的低着头,站起来不敢抬头。 我找了招呼,便拉着秦政说要谈生意,两个人驱车到了楼下。 到的时候,很多邻居见了秦政都上来打招呼,询问昨天的事,有的推荐什么天师,有的劝他低价卖了,也有述说之前屋中的事情,烦不胜烦。 我默默的从车中取出了琴包,和秦政背着上去,路上见不时地有人对我指点,不少人推测我就是秦政请来的天师,手里面带着家伙事,我也不过多的解释。 到了屋中,很多人还跟到了屋外,止步不前,却也抑制不住自身的好奇心,我相信就是关了门也会有人趴在门口听响动,第二天跟邻里谈起这件事。 我拉开琴包,从里面拿出褚红色的宣化斧,挥舞了两下,笑道,“诸位可要担心了,要是被我赶走了,他不定会冲撞到外面的谁。” 外面的人顿时一哄而散,秦政有些苦笑不得的关了门。 屋中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倒也算很规整的布置。我让秦政拉好了窗帘,屋中显得有些漆黑,顺便把手中的宣花斧丢给了他防身,一件件的房门全都打开,抱了抱拳说,“公哲在这里先行问好了,我们先礼后兵,谈不拢再打可以吗?” 屋中微微起着凉风,秦政握着手中的宣花斧,有些颤颤的靠近了我。 我道,“你们现身吧,放心,我不会被吓一跳的。” 猛地感觉勃颈处有人吹了一口气,身子抖了抖,旋即转身,却看到屋角站着一个二十多的女鬼,嘿然笑道,“哪里来的什么公哲,听都没听过,还说什么先礼后兵,笑也笑死了。” 我笑道,“你说的是,我不自量力,原本过来想的就是大家以理服人,要是说的我心服口服,我说服了身边的这个小哥,把房子让给你们也好,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们的清修了。不然,还是要把房子卖掉,到时候旁人过来,你们又要劳师动众,他要请些什么天师过来,你们也烦不是。” “呵呵。”女鬼掩口轻笑,“你这人倒是识趣的紧啊!既如此,我便与你说了,我们在此居住多年,什么事也论个先来后到,我们在这里过日子,这里便是我们的阴宅。你们上赶着来让我们无家可归,哪里有这个道理,还是你们赶紧着另挪地方,也省得我们姐妹动手了。” “是啊,是啊!”顿时后面又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鬼。 我简单把秦政的身世说了下,提及到他的孝心和对妹妹的关爱,而后说,“如今他搬到这里,是为了自己母亲和妹妹,还欠了很多钱,你们不思量他不易,也要替他母亲和妹妹多想想。” 前面的女鬼有些歉疚的对秦政说,“昨晚之事是我们太过,让你母亲吓病我们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你也要多体谅我们,若是我让了你们住这里,那我们如何栖身。” 一个女鬼干脆坐地上哭了起来,“呜呜,都知道赶我们走。当初要不是这里的煤气漏气,我们也用不着死在这里,连家都回不去,还要被恶霸们欺负。” 旁边的男鬼安慰道,“婷婷,别哭了。” “干嘛不哭,他命苦,我们就不命苦嘛!”叫婷婷的女鬼呜咽道,“我这是同病相怜好吧!原本以为有你这个男的在,我们也能安全呢,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要不是顾姐姐,我们连这个窝都没有,呜呜……” 前面的女鬼无奈地说,“那个,公哲,你也看见了。我们好容易才有了这样个居所,实在不是我们不愿意。你要是要打,我们也只好奉陪了,打不过我们也认了,大家都是苦命人,都莫得办法。” “打不过我就死在这了!”那个婷婷站了起来,“来啊,你要打我奉陪,有本事就打死我们,打死我也不出去,出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坐到了沙发上,对她们说,“如果你们有苦衷,不妨说出来,说不得我能给你们找到办法呢!” 秦政愕然的回望我,不过还是跑到我身边,两股战战,初次见到鬼难得他没叫出来。 那三个鬼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 我说,“那个谁,你是男的,这边的两个姑娘家家的都要靠你照顾,你说说吧!” 男鬼看样子瘦瘦的,听我这么说下意识的看向最前面的女鬼,似乎在征求她们的意见,叹口气说,“顾姐,要不然你说吧!” 顾姐叹口气,摇了摇头,对我说,“我和婷婷原本住在这里,有个姐妹搬走了,我们想着两个女人孤身在外很多事情不方便做,便找了个男的,诺,就是那边的向斯怀。那晚我们给婷婷庆生,不知怎的,煤气被打开了,等我们浑浑噩噩的醒来时,便被人拉走了。” 我道,“是鬼差吗?” “要是就好了!”顾姐哼了一声,“有个楠哥贿赂了鬼差,我们都是外乡人,没有户籍,鬼差便抓了他人了事。楠哥便让我们做事,还能做什么,男的做鸭,女的做妓,我们抵死不从,自然被好好教训了一通。” 秦政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难怪路边那些店都是晚上十一点十二点开的。” “你胡说什么啊!”婷婷不满地道,“是鬼市好吧,让我们伺候的也是鬼。” 我倒听闻聊斋中也有类似的记载,鬼市也有各种市场,有的生前欠钱,死后就要在鬼市里做事还债。 有个故事是有个人进入了鬼市,见到了哪里的头牌,被迷倒了,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便约了自己好朋友一起前来,好朋友兴致冲冲,到了之后顿时大吃一惊,原来头牌就是自己死去的妻子,妻子羞惭而去。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大骂妻子不是良人,后来他死去的父母过来了,见到之后大骂,说他为官不正,巧取豪夺,自己的妻子在阴间为他还债尚不自知。 向斯怀叹道,“我一个男的无所谓,倒是为难了顾姐了。” 那顾姐凄然一笑,“那有什么,不过是陪几个死鬼而已,越是对他们轻贱,他们于是趋之若鹜,说到底我也没吃什么亏。” 婷婷哽咽地说,“要不是顾姐照顾,我也被拉出去去卖了。昨天的事全是我闹的,你们今天谁要动顾姐,先杀了我再说。”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处江湖之远 ?异语149 在sh坐出租。司机说他有三亿资产。我不信就问他,怎么赚的。 师傅说他是退伍军人,汽车兵,很早退役,安排机关没去。他说要开出租。 那时候的sh出租很少,都是老外坐,还有小费拿。到机场说$200就$200,全部开手写发票。 靠这个赚了60w,90年代的60w,你懂的。 用60w再借钱,买了当时他们家住的房子——ja区的一个别墅。一直摒到2000年,别墅的原来的主人回来了,作为台商,要买回去祖产,而且房子确实嗲。 他不卖。 然后一直熬到台商老头快不行了,已经是2009年了,这么火爆的楼市,卖了3亿。 我说那你开出租干啥啊。 他说,开一辈子出租了,闲着没劲。sh男人也不花什么钱,赚点香烟钱。 作者:汪惟 二楼:哈哈,“sh男人也不花什么钱”好评 三楼:其他的我不知道,静安别墅区的房子要是今年卖,应该都能卖五亿了吧! 四楼:别墅区的非富即贵,老头赚了。 五楼:赚大发了,房价再涨一波,15年一波,16年9月再一波,不知道能到多少多少呢! 六楼:哈哈,大家都再找接盘侠好吧!我一朋友一百五十万买的房子,五百万卖掉,回到青岛就买了一个宝马,车也有了房子也有了 七楼:路上这么堵,开宝马的说,油价再涨十倍才好,这样路上就不那么堵了;开限量保时捷的说,油价再涨一百倍才好,你这种车也省的上街了丢人了;也有人说,油价涨一万倍才好,这样我骑车就可以上高速了! 八楼:哈哈,你们开心就好,我甘做吃瓜群众 2015年11月26日多云10c/1c无持续风向≤3级 宜:祭祀、扫舍、破土、安葬、除服、成服、启攒 忌:祭祀、嫁娶、入宅、修造、动土 向斯怀见状拦住婷婷,顾姐也特无奈的看向我,似乎她已经把条件开了出来,怎么做由我决定。 我想了想,“你们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几人都愣了愣。 我道,“就是你们想怎样,还阳,投胎还是如何?” 顾姐犹豫了一下,叹道,“我无亲无故,尸身也没了,若是能投胎自然好。只是我们无冤无仇,我也不愿你为了我们的事惹上惹不起的大麻烦,你若是能把这里让我们住上二十年,算是极大的恩德了。等我们赎身后,自然会去投胎,其他的不敢奢求。” 秦政在旁很紧张的看我,想来是怕我一时脑热答应了。 我想上赶着去帮人不是自己的性格,何况对方未必领情,便安慰秦政说,“所以说便宜勿贪,你也算买个教训。如今二十五万就当是我出的,我再借你钱买个新的住房,你可要吃一堑长一智。” 秦政惊疑不定的应了一声。 我见顾姐脸露笑容,便道,“我可以把屋子给你二十年,只是你也不能白住,交点房租什么的总可以吧!” 那个婷婷大怒,哭喊道,“都不是好人,都想着欺负我们……” 向斯怀道,“这位先生,我们沦落至此本已不幸,但盼望着能早日赎身,也好解脱。如今我们挣得是阴市上的钱,吃的是阴市上的米粮,难道先生就真的没有一点同情之情,给我们条生路。” 我笑道,“那这位顾姐怎么看?” 那顾姐沉吟好久,说,“租房给钱,天经地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们囊中羞涩,不知你要多少房租?” “月租两千如何?” 婷婷怒道,“我一个月才两千多!” “那好,一千,你们三个均摊,如何?” 顾姐咬了咬牙说,“好吧,也公平的紧,我不过再多做十年而已,也没什么。”转身对那婷婷和向斯怀说,“放心,这笔钱我出,我毕竟赚的容易些。” 我接过秦政手中的那个宣花斧,放进包里,打开门离开。 秦政似乎没有料到如此解决,有些失魂落魄,见他如此,那些邻居远远的观望,指指点点。 “我以为只有一个的,昨天就只有一个!”秦政对我歉意的说,想来他是觉得一下子有三个我对付不了。 要说对付,我其实倒没有太大的负担,与云韵想出多日,也知道她能力有限,力大无穷也是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有那么多朱砂,再加上的我印结功夫,倒也能对付,只是贸然进入之后,发现这里面牵着的东西着实不少,一旦什么事情行成约定俗成的惯例,贸然触动,肯定会出现比那三个鬼更难对付的存在。 我安慰了秦政之后,亲自去帮他打交道,买了我的寓所附近的一个住房,亲自查验无误后,与房东接手,忙活来忙活去,还是用四十万买了一个九十平的楼房,装修也还不错,算是附近的均价。 秦政将母亲和妹妹接来,买好床铺之类的东西之后,又开始安排自己妹妹上学。他妹妹已经上高二了,办理入学的户籍很难,一些高中先要求考试,他一直夸耀他妹妹的成绩,如今考过试才发现还是差一截。sx省高考是全国二卷,hb省是全国一卷,本就比二卷难,何况sx当地的教育水准又比武汉当地要差。 秦政忙前忙后,笑脸赔了不少,却少有人关注,最后不得已还是求上了我。其实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毕竟还算认识些人,便找到了方仰之,他毕竟是本地人。 方仰之听后满口同意,当晚我就带着秦政兄妹到了方仰之安排的酒席之上,来了一个副校长的人物。方仰之悄悄叮嘱我少说话,席间只喊我吴先生,谈及秦政他也是见过的,便说是我的弟子,言语之间对我很敬重。 副校长摸不清地,他跟方仰之又是有交情的,最后勉勉强强同意,不过张口便要十万,声称秦政妹妹比之入学最低分差了十分,一分一万,方仰之当即同意。 等送走了酒足饭饱的副校长,我对方仰之拱了拱手,“有劳方兄了,钱我如数奉上。” 方仰之连忙挥手说,“你看得起我,称我一声兄长。你我意气相投,那是不用说了,何况我与贤伉俪同在群英会中。便是再难十倍的事我也要办的和贤弟的心,何况我只是做个中间人,还让你们出那么多钱,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秦政拉着自己的妹妹说,“我替我妹妹多谢谢方先生了。”说着就要跪下。 方仰之连忙拉起秦政,略带训诫的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要多自爱。我当日见你就说,你必当立一番功名,以后只要能念其我些微的苦劳,那便比什么都强。” 秦政感激涕零,对自己妹妹说,“你知道了吧,让你上学多不容易,要是不好好学,对得起吗?” 秦政妹妹更是小声哭泣起来。 方仰之笑着制止了,劝勉了一番,便让他们兄妹先走了,接着拉住我说,“吴兄晚上可有安排?” 我道,“方兄有意,敢不奉陪。” 方仰之大笑,开车带我绕武汉行走,他土生土长,又是道家中人,知道很多掌故,一一说来,民国的巨富大家,清末名臣张之洞在武汉殚精竭虑建立汉阳铁厂,一应风水事宜,娓娓道来。 待下车后,方仰之待我进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店之中,那是处居民楼,门口有着“魅影酒吧”的招牌,大厅也就不足五十平米的空间,很是寒酸。 门口百无聊赖的侍者见到方仰之后,打了招呼后给了他两个牌子。方仰之递给我一个,随即两个人掀开门帘,便是一个曲折的甬道,左拐右拐,只觉声音渐大,越来越震耳,转过一个拐角,前面便是豁大的空间,红蓝绿女摇曳其间,吧台沙发到处可见。 方仰之带我到了一个单间哪里,将牌子放了上去,而后开始扫码网上点饮品,我选来选去,还是点了一杯啤酒。 在sh我始终没到过酒吧,颇感新颖,“倒不知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所在啊!” 方仰之笑笑,“我之前也没来过,那次群英会后,贤伉俪与贤弟先离去,水月先生说要做东道,便带我们到了这里,别有一番滋味啊!” 我听后一笑,倒也不太在意,只是想着若是找小姐来陪我的话,虚应一段便推辞就好。 一时无话,我想了想说,“没想到水月先生还有这样个生意啊!” 方仰之笑道,“三教九流,各有自己做财路,也不足为奇。” “那不知道方兄的财路是什么?” “无非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方仰之说的较为笼统。 ; 第一百五十章 遂援翰而写心 ?异语150 铁道部与中石油偶遇,闲谈,设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国窖1573,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聚雨将至。风已满楼,远处一国旗随风挣扎,铁道部与中石油凭栏观之。 铁道部曰:“兄台知国企之奥妙否?” 中石油曰:“未知其详。” 铁道部曰:“国企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覆盖天下,小则隐介衙门;赚则福利与自己,赔则伸手与国家。方今人傻,国企乘时变化,携无息之贷款,分红与国外。兄台久垄断一方,必知当世国企之英雄。请试指言之。” 中石油曰:“吾辈肉眼安识英雄?” 铁道部曰:“休得过谦。” 中石油曰:“吾叨恩庇,得益于发改委。天下英雄,实有未知。” 铁道部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中石油曰:“老大电业,独霸能源,国之脊梁,可为英雄?” 铁道部笑曰:“冢中枯骨,受制于煤炭,掌舵者氏家族,才疏学浅,草包一个,吾早晚必兼之!” 中石油曰:“龙王水衙门,民之命门,国之命脉;今虎踞各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 铁道部笑曰:“水衙门长期亏损,好谋无断;奈何不了小民,涨小钱而听证:非英雄也。 中石油曰:“有一企业名称电信,威镇九州,流量乃别国三分之一,收费乃别国三倍,可为英雄?” 铁道部曰:“电信虚名无实,市场三分,竞争激烈,发小财而已。” 中石油曰:“有一人血气方刚,独霸空中,民航乃英雄也?” 铁道部曰:“吾之高铁足可对付之,看别人脸色,非英雄也。” 中石油曰:“高速公路,席卷全国,可为英雄乎?”铁道部曰:“高速虽系交通,然后劲不足,路多车少,坐吃山空,何足为英雄!” 中石油曰:“如钢厂、市政、电器等辈皆何如?” 铁道部抚掌大笑曰:“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中石油曰:“舍此之外,实不知。” 铁道部曰:“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负债2万亿而不乱,事故死几十人而不惊,公检法自备。垄断与市场,涨价时给国际接轨,降价时搞中国特色。一本之万利,宰人与无形。” 中石油曰:“谁能当之?” 铁道部以手指中石油,后自指,曰:“还在装,今天下英雄,惟兄台与偶耳! 作者:奥观海 二楼:本文只代表奥观海本人观点 三楼: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四楼: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015年11月27日阴/小雨10c/5c无持续风向≤3级 宜:订盟、纳采、祭祀、祈福、修造、动土、破土 忌:嫁娶、移徙、出火、开市、入宅 轻歌曼舞,留连戏蝶时时舞,我一时特别开心,在那里拿着酒壶,不停的自饮自酌,酒成了调剂品。 如画手中的红扇翻滚飞舞,裙底飞扬,一时灯红酒绿,我渐渐酒酣胸胆,目光迷离,看着盘旋飞舞的如画,面容模糊,反倒是紫衫一扔,整个人犹如一团炭火。 我越看越像云韵,慢慢的面容清晰起来,仿若云韵,我一时忘怀所以,站了起来。 云韵身姿越来越慢,清唱道,“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我情不自禁的上去抱住了她,说,“真想不到你回来了。” “没想到吧!”云韵也说。 “哈哈,方仰之,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我笑道,而后拉着云韵往后退一步,只感觉脚步不稳,就要坐在地上,却被云韵拉起。 “哈哈,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侧,真是让人羡慕的紧啊!”方仰之道,“我不辱使命,那就先行一步了!” 我见方仰之越走越远,想要送他,却如何也站不起来,只能含笑点头。 云韵坐下对我说,“你说我今天漂亮吗?” 我伸手去摸她的脸,笑道,“妩媚之极也,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湿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视。” 陡然间相逢,真个诗性大发,四处一扫。 “说人家漂亮,你眼又在找什么呢?” 我说,“我找找哪里有笔,我要写诗了!” 云韵轻笑一声,从我身上一跃而起,找来了一支毛笔,又拿来一个砚台,笑道,“这里岂可无笔墨,且捎带,我为你磨墨。” 我那好蘸着墨的笔四处寻觅,见到墙上空白,一时意动,想起曹操的《短歌行》,挥笔便写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我近日常临摹古贴,写的多了,不觉的就会写繁体字,反倒觉得这样的书法更有韵味。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云韵在旁咏道,然后递了一杯酒给我,“来,杯酒壮豪情,不妨饮一杯再写。” 我左手接过酒杯,饮了一口,在看着墙壁上的那行字,洒然一笑,写道,“我生如此,忧少思多。乐于平平,失其色色。说怿女美,享有爱多。” 一时间走笔龙蛇,我不假思索的一挥而就,到最后那个多字更是连带着长长的一笔直到墙根底,倒退几步之后看着一时间涂抹鬼画符的墙壁哈哈一笑,手中笔一丢,浑身上下晕晕沉沉,扭身走向不远处的罗帐,可惜没走两步就感觉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转,感到有人扶住我之后,便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只感觉腹中很憋闷,我四处寻找,最后到了墙根处,顿时轻松很多,却猛地醒来,瞬间吓了一跳,手匆忙一摸,好在没有随着梦中一起潇洒一把,顿时松口气。 我要起身,睁眼只感觉屋中一片漆黑,头脑有些头痛,昨夜的事隐隐有些记忆,待我起身才发现身上竟然脱得光光的,原本还想推门而出,先下只好急着四处找,好在在不远处借着屋外的灯光找到一个净桶。 好奇的是都已经快入冬了,就这么薄衫的过去竟不感到冷,想来是这里有空调吧! 我回到床上,倒没想到云韵给我这样一个惊喜,没想到原来我对她是如此依恋,往床上一摸,却摸不到她的身影。 我一时错愕,待穿上衣服之后,隔着窗户见屋外依旧是灯火通明,耳边依旧是喧嚣声,有些不明所以。 我正要推开房门,走了几步,却见有人拉起我的手臂,心中一喜,扭身看去,竟然是租房子的顾姐。 “别说话,跟我走!”顾姐面带笑容的对旁人点着头,却悄悄地对我说了一句。 我茫然的跟着她到了隔壁的一间屋中,里面灯火阴暗,陈设简单,一张青罗床和一个桌椅,如是而已。 顾姐语带指责的说,“你到这边干什么?” 我一手扶额,心中未定,茫然不知为何,想着之前云韵的出现,更是浑然不知何事。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逞什么英雄,你以为自己孤身杨子荣啊!”那顾姐道,“你自己搭进去也就算了,要是把我们也供出去,到时候把我们也牵连进去,那才真的该死。” “事到如今也无法了,你就现在这里待到天黑吧!最好今天不要来什么遭瘟的货,不如姑娘可就被你害惨了!”顾姐说着自己也有点惶急,悄悄打开门向外面看了看,对我喝道,“你快脱了鞋袜躲到床上,没我吩咐不要说话。” 我恍然间记起她的职业,猛地惊醒,“这就是鬼市?” “天,你到底是谁来着?”那顾姐恨不得要吞了我,“你来这里到底是何居心?” 我道,“我一个朋友带我来这里,我喝的酒多……”说到这里,我哑然,我的酒量说多不多,但为人极有自制力,没有喝醉过,为何昨夜晕沉沉的喝了这么多酒。 昨夜一同来的是方仰之,他带我来却把我一人丢在这里,还有云韵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我连忙摸口袋,找不到手机,心中疑云越来越多,整个人如坠冰窟,偏偏不知何事。 “萱儿啊,你怎么突然上楼了,你那柳先生又来找你了。” 走廊上传来一个叫声,接着便是踏踏踏的脚步声,我连忙躲在门后,顾姐开门迎了上去,“妈妈,我今天不知怎地身子不舒服的紧,我先请一天的假,那柳先生你替我先打发了吧!” “那姓柳的倒是容易打发,萱儿啊,你是极能干的,我一直很看好你。你有病我也心疼,只是不三不四的人还是不要多招惹的好。”说着我感到门扉被踢了一脚,夹了我一下。 顾姐只好赔笑的送走那位妈妈,关门之后面色冰冷的看着我,好久之后说,“要被你连累死了,这次帮了你,你那房租我可不再给你交了。” 我心中一时愤慨,当即起身就要拉门出去,路我还算识得的,地府我都去过,小小的鬼市还能奈何我什么! “快别!”顾姐连忙拉我的手,“作死啊你,你要是出去了不被那些家伙给打死才怪。” 我也清醒了好多,“我不会说出你便是。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何到如今这步,也许等到你说的天黑之后离开真的会好很多。哦,对了,你叫萱儿是吧,我听过一tvb的女星,好像也叫萱儿。” “是萱萱好吧!”顾姐一笑。 “我已经很多年没看过tvb了。”我说,“以前听说《金枝欲孽》很好,可惜我没看过,倒是觉得里面的《大唐双龙传》不错,里面的徐子陵我感觉挺帅气的。” “吴卓羲,哎~,那时候我可喜欢他了,还有《冲上云霄》。”顾姐很感怀的叹口气,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对了,我叫顾妃暄,你呢,公哲?” “很多人都叫我吴哲,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想着有人叫我吴公哲,或是公哲先生就好了。”我道,“嗯,顾妃暄,妃暄,跟师妃暄的名字一样哎。” 顾妃暄饶有兴致的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师妃暄那样的女人?” “大概是吧!” “跟想象中的一样。”顾妃暄笑笑,“哎,吴哲,你多大了?” 我一愣,猛然的有些想不起来了,“哦,多大了……哦,对了28了,马上就而立之年了!” “你看起来挺年轻的啊!”顾妃暄道,“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呢,你竟然比我大,我才24。你结婚了吗?” 不知怎的,我听到24岁,竟然觉得很年轻,还有大把的光阴,可惜眼前的姑娘是没有了,便道,“差不多了,虽然还没结婚,但我们都住在了一起,我觉得世上不会有人让我更喜欢了。” 顾妃暄很羡慕的道,“真羡慕你啊,我都还没结过婚呢,之前还想着结婚的时候一定不要请司仪,一定要办一个欧美那样的婚礼,我爸穿着西装牵着我的手交给我的丈夫,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男朋友呢?” 顾妃暄苦涩一笑,“我说我大学没谈过恋爱,你信吗?” “除非你们学校男女比例失衡,就是一个女人骑车驮着一个男生,旁边一个女生幽怨的看着的那种,不然,你这样比较漂亮的应该很抢手啊!”我无意去追究她的故事,只是自顾自的说,“我大学的时候,隔壁班只有一个女生,号称班花,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大二的时候他们班又转过来一个女生,长的据说还行,我没见过,然后有隔壁班的来追这个女生,他们班的也有人追那个女生,自然不愿意了,两个班还打了一架。当时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听说了,笑得不行,觉得一个女人,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竟然还打架,真是不可理喻。” “哈哈,好吧!”顾妃暄说,“其实也不是没人追过我,我们班的单身的几乎都追过我,还有一个隔壁班的,我们上了一个公开课,下了课他堵住我,非要我把电话号码给他。” “你给他了吗?” “给了。其实我一直期待着大学有一个好的男朋友,你看过《八分钟的温暖》吗,我非常喜欢,可是他除了给我发几条短信就销声匿迹了,那一次我看见他,他刚买完东西,手中提着两个大袋子,我冲他笑了笑,原本我以为他会像电视中的那样站在我们楼下追我,也试想了那么一下答应他,可能后面他又喜欢上其他女孩了吧!”顾妃暄道,“你呢?” “又一次我在路边走着,跟我最好的朋友说着话,迎面一个女的,我至今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擦肩而过的时候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眼都不带眨的,走过去之后,明显看见她也低下头来偷笑,现在想起来可能笑我傻,一方面也是在为自己自豪。我问我朋友你看到了吗,他笑着说看见我就这么一直瞪着人家,而好笑的是我当时就想不起为何这么看那个女孩,连长什么样子都没印象,也不知是自己走神了还是什么?” 顾妃暄道,“哎,那时候如果找到一个男朋友,我应该就会跟他住在一起了吧,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我奇道,“为什么不离开呢?” “哪有这么容易!”顾妃暄道,“我就是妈妈买来的姑娘,想着不接客真是痴心妄想,何况我又不像婷婷那样,吃得住打,死也不肯。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哪些逼你的手段,你可能从来都没想过,打你真的算是轻的,他们带我逛了一圈刑具,我就放弃了,与其被打之后再从,不如配合些,早些赎身出去才是王道,到时候投胎了,也就好了。” 我道,“我见过的都是直接魂归地府,从没有听过还有拉女鬼陪客人赎身一说。”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姐妹们说背后老板势力大得很,这里开业地府都不会管的,每日里来些孤魂野鬼寻欢作乐。有次我还在这里见到了李师师,听说那次来了个了不得达官显贵,院中特意请来的,不过好像也不是那么漂亮的。” 我疑惑道,“李师师?” “是啊!”顾妃暄道,“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我想起昨夜弹琵琶的如烟,又想起那个跳舞的如画,至于云韵的出现,我不清楚是自己眼花了还是真的是她。 我叹道,“看来这是门很大的生意啊!” “自然,这里夜间是显贵的销金窟,日间便是野鬼放纵潇洒的场所,以前还真是想象不出还有这样的所在。”顾妃暄道,“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孤魂野鬼,原来比死更可怕的是投不了胎。” 我心中恍然,难怪听过那么多鬼怪害人的事,地府说起来不就是政府和警察吗,那开妓院的那些就是恶霸黑、社会,政府否认黑、社会的存在,其实两者也有一定的勾连。 不禁想起一个朋友说的:黑社会的含义其实是地下社会,地下社会不用交税或交少量的税,有自己的一套法则。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把酒临风,且共从容 ?异语151 我有一哥们去xj援疆,今年回家买不到机票就上军航,这次从库尔勒坐军航伊尔86回来。以下是他的故事。 坐了几次飞机以后才知道除了民用各大航空公司还有个军航,也不知道和联航有什么关系。但是每每提到军航,一些有过经验的哥们就大惊失色一般xcxj等偏远地区交通不便,民航一般是一家公司垄断,客票供不应求,情急之下就会找军航买票,一般也便宜。 也管不了那么多,找各旅行社买到票,就在指定的地点等车然后七拐八拐,不知被拉到了什么军用机场,一架硕大的俄式飞机停在那里。 登机,内部空间大,单精细不足,当好行李,迟迟见不到空姐等待中,前舱来一蓝衣壮汉,声音洪亮云:“同志们好!” 舱内乘客faint一片,开场白继续。 “啊,这个,咱们这是军航的飞机,服务肯定没法和明航比,大家就自己将就这点。然后呢,肯定也不提供吃的喝的,如果怕肚子饿,赶紧自己下飞机去买啊。” 于是舱内乱哄哄一片夺门而出,在机场小卖部采购了一番坐定,问壮汉有否座位,结果让我自己去那边小屋自己拿几个板凳就行了。片刻,喇叭内又是洪亮的男声: “同志们!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大家坐好。” 众人手忙脚乱之时,飞机就开始滑行,也没有平时的起飞线等待,直接上了跑道走了! 然后几乎以截击机紧急爬升的角度轰然拔地而起。到此时,哥们已经在心中后悔133次了,进入巡航,大家松口气。 驾驶员突然来到机舱和大家聊天,我哥们惊恐的问道,飞机谁在开?答,咱这飞机是苏联造的,有自动导航系统,没事~ 聊完,飞行员回了驾驶室。 喇叭中嘹亮的嗓音又来: “同志们!啊,这个,本来飞到bj要2个多小时,这个,我们打算赶赶时间,飞快一点,争取一个多小时到大家没意见吧?” 话音一落,就感觉发动机推力骤增。哥们一边真主保佑一边想:还头回听说客机干提前到的,狂ft不止,提心吊胆中,首都在望。 喇叭里来了句: “同志们,在有10分钟飞机就要着陆了,大家坐好!” 哥们已经早有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飞机就一个猛扎子下去 后舱的人全滚到前舱的人身上了 也没盘旋啥的,直接吧唧就落到了跑道上 机门一开,面如土色的哥们双腿颤抖着下来,面临另外一个问题:托运的行李舱打开了,几个兵爬上去手动卸行李。 “这是谁的包儿?……你的?……接着!“ 就看着一个个包从行李舱中飞出,众人满地找包不一会儿,俩兵累了,说“真tmd累,算了,你们自己上来拿吧!” 作者:汪惟 二楼:莫名喜感 三楼:也没什么,那时候军队穷的很,成飞设计师在成都街头卖担担面补贴家用,赚钱零花钱 四楼:我在泰国的时候就碰见一次,广播里铺天盖地的找我,我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结果到了登机口空姐说是人都到齐了,要提前起飞,就差我一个人…… 五楼:小时候我坐军航,舱门是用家里面锁门的锁锁上的…… 六楼:额,某次蹭某空的图154。机上就我和另外一个同蹭的土兔,还有几个他们某空自己的人。上去后除了没服务机体比较破之外没啥特别感受,挑了个顺腿的位置就坐下了,等了一会广播来了句“后面人绑好,起飞了”,就果断滑出了,对正跑道稍作停留就开始滑跑起飞! 那推背感! 那粗鲁霸道的起飞方式! 恨不得旱地拔葱! 飞行员估计是飞战斗机改的,虽然刺激但没恐惧感。过了会儿估计是打开了自动驾驶,驾驶舱出来三个人,坐客舱里开始磕瓜子聊天,当时忙着看一些材料就没和他们搭话。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困意上来了,刚准备眯一会儿,忽然飞机猛的向右倾斜了一下,接着改平!这一晃把困意晃没了,广播二次想起“坐好喽,到地方啦”。紧接着开始下降!哪有什么盘旋啊!恨不得直接把飞机拍地上!头一低就往下扎!那几个某空的好像挺习惯,还相互调侃,而我紧紧攥着扶手,心脏感觉浮在空中且万兽奔腾!透过窗户眼见大地扑面而来!哔!了!狗!的!感!觉!啊!就在我感觉可能要交代了的时候,飞机猛的一拉,而后一颠一颠又一颠,轻轻的落在了跑道上……后来也做过运输机,感觉就是会飞的拖拉机,机舱里油烟味大。 七楼:大仰角,卧槽!!!几乎无盘旋降落!卧槽!!! 八楼:那是你们没做过俄航,坐俄航飞机平稳着陆后全体乘客起立鼓掌,谢机长不杀之恩。 九楼回复八楼:那年冰岛火山爆发,整个欧洲都停运了,就俄航还在飞。。。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伊尔76飞 2015年11月28日小雨/多云11c/6c无持续风向≤3级 宜:祭祀、沐浴、捕捉、畋猎、结网、扫舍 忌:嫁娶、纳采、订盟、安床、动土、破土、安葬 渐渐与顾妃暄交谈甚多,说的口都干了。顾妃暄舔了舔嘴唇,而后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还捧着一个水壶,递给了我,我将水壶上举,就着壶嘴用力的吸了口里面清凉的水,入口味甘,甜滋滋的。 “也不知道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顾妃暄道,“可能跟你比较有缘分吧!” 我笑道,“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我替你赎身,好让你早点脱离苦海。” 顾妃暄大为意动,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叹道,“算了,向斯怀和婷婷两个我放心不下,还是留下来照顾下他们吧!” 我原本也只是一说,不想她如此回复,一时有些好奇,“你们不是租客吗,关系好像很好啊!” “可能我大点吧,他们两个唯我马首是瞻,尤其是婷婷,如今我护着她,她还可以打些杂工,要是我不在了,肯定会被人强迫做这个,我知道没人看得起这个行当的,就算是陈圆圆、杜十娘,你们男人也会觉得是人尽可夫的女人,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我以前也是。”顾妃暄说着站起来,“你在床上休息吧,酉时也快到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走了。” “哎,对了,房租的话,就当我送你们的礼物了。” 顾妃暄笑了出来,“我也不谢你了,当时我就知道房租你不能要的,要不然也不会答应的那么果断。”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要?” “怎么说呢,我在外租房,跟房东打的交道多了去了,最喜欢跟你这样的男房东打交道,有时候他们要涨房租,我就撒撒娇什么的,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点面子,也就不能跟我小女子计较。你也差不多,想来你娘子跟你撒娇,你从来都知道怎么拒绝吧!” 那一瞬间,我颇为自豪的说,“我娘子从来不跟我撒娇,她喊我,就喊吴哲如何如何,我很喜欢她这种不是小女人的样子。” 屋外传来叫声,顾妃暄应了一声后关了门出去,嘱咐我用门闩关好门,而后脚步声远去。 我脱了鞋枕在床上,拉过一条被子盖在身上,闻着上面清幽的香味,脑海中勾勒出她在外面酒席之上左右周旋,极力逢迎的样子,想起了《我的团长我的团》里的小醉,小醉她哥哥打仗把她安置在禅达,自己战死,小醉无依无靠只能做土娼。 在街上碰见孟凡了带着小孩,误以为小孩是他儿子,忍着委屈,忍着疼,极力的将手上从小就戴上很难脱下来的镯子送给了小孩,书中说小醉心里面干净,想来顾妃暄也是一样。 又想起青楼霉运当头的徐子陵和寇仲,当时沈落雁斥责他们不要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玩弄青楼里的女人,人家很可怜的。徐子陵回道,若是没有人找她们,她们岂不是更惨。 不过两个人终究还是英雄豪杰,从没在青楼得逞过,其实想起来,也只有这种设定合适,很难想像郭靖、杨过、张无忌在青楼寻欢作乐,日夜萧歌,我还会崇拜他们。 不过这么想只是出于个人爱好罢了,英雄不英雄倒也跟女人无关。 岳飞外出打仗,还是小军官的时候,原配夫人受不了家中贫困,便改嫁他人。韩世忠知道自己手下一个小军官娶了岳飞的原配,极为震惊,托人送信给岳飞,让他来接。岳飞极为痛恨,派人送了点钱了事。后来同僚吴玠花钱买了美女送他,岳飞官位虽高,吃穿用度十分节俭,见美女受不了便完璧归吴。 而当初有人愿意将漂亮的寡嫂嫁与赵云,诸葛亮听后赞同的说此亦美事,赵云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但忧名节不立尔,何况天下未靖,主公日夜忧虑,云岂敢以一妇人误主公大事。 岳飞、赵云是英雄,不过却也跟他们有多少女人无关。曹操爱美人,依旧是英雄,刘备也有甘夫人、糜夫人,五十多娶了还娶了孙夫人、吴夫人,把女人与自己事业挂钩岂不是荒唐了点。 等房门在此敲响的时候,顾妃暄再次入门,让我捎她一程。 我见屋外一空,便带着顾妃暄出门,在外招了一个出租车之后到了住所,嘱咐司机稍带之后便下了车,在楼梯口送别顾妃暄。 司机见我回到车上,笑道,“你怎么在门口晃悠一下就走。” 我道,“我送个朋友。” 司机默然,一路无话。 我回去之后找到一个三星i9228,那是以前换手机后留下来的,打开之后登录了自己的qq、微信和支付宝,看了看上面数个新闻,又看了看云韵发的朋友圈,她依旧在内蒙。 我想了很久,似乎去找方仰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或许他会有一番真假难辨的说辞来解释昨晚的事,还是干脆当成一切都没发生过的好。 次日清晨,我早早到了楼下开门,八点的时候秦政也到了,对我又是一阵感激,说是那十万自己会尽全力还的。我安慰他几句,反正店中也没顾客,让他在哪里练习用朱砂写毛笔字,选到了一篇《答客难》,让他练习。 而我想了想,回到了久已不至的书房,挑了一本历代辞赋鉴赏看了起来,赋其实是我最薄弱的一环,里面词语往往让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龙吟芳泽,虎啸丘山。仰飞纤缴,俯钓长流”,听起来很优美,着实言之无物。 翻翻,翻到了一篇方孝孺的《蚊对》,顿时起了兴趣,姚广孝对朱棣说杀了方孝孺,天下读书人的种子就绝了,倒像知道这样一个人会写什么样的文章,还是蚊子的文章。 我粗略一番,发现难得的词意通达,如同叙事一样,讲述自己夏日被蚊子咬,指责上天怎么会造蚊子这样烦人的东西。童子说,你睡觉,我在旁为你扇扇子,蚊子咬了你你就这样勃然大怒,那天下间吃不饱饭的人,他们该怎样抱怨上天不公呢! 方孝孺听后默然,独自到屋外坐到了天明。 我看的颇为意动,文辞并不优美,利益并不深远,却让我想到自己,自己坐在这里,有顾客来的话就应付一下,没有的话就无所事事,这样的时光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想起了自己刚工作的时候,那时候拿着微薄的收入,从来不去看房,因为知道自己根本买不起,那时候想着,若是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么我大学是不是会每天认真上课,考高分,当然我并不情愿再回到大学,只是对自己曾经浪费时间的痛恨。 而如今,我依旧如此,等再过一年半载,我还有何面目再见云赟,就算云韵不说,我也不好意思了吧! 越想越多,云韵跟我聊了几句,大叹自己在草原听说了很多好吃的,自己也尝试着做了很多,说回来之后要一一展示给我看。我打开电脑,找到了红娘子塞北游专篇,看其中牛羊肉的做法,印象最深的便是她将羊肠涮洗干净后,中间塞满羊尾、羊肚、洋葱等物,而后蒸熟,看电视上的样子很好吃。 视频中还有尉迟桦,他出场吃东西的时候弹幕几乎刷屏了,听弹幕的口吻似乎都是他的女粉丝,也有少数想掰弯他的男粉丝。邓可可在里面依旧扮可爱,也拉了不少粉丝,这期节目做起来,倒像是综艺节目,聊天聊的飞起,弹幕中会出现前方高能的提醒,只是我看的很平淡。 我点了跟莫莫的视频,过了好久她才接,还切换了语音。 我道,“小丫头谈男朋友了吗,还不让我看。” “呵呵哒,没有了,我在外面,没有wifi的,流量党开语音很给面子了。” 我看看表,都十点了,叹口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会去?” “哎呀,人家都这么大了。”莫莫声音里娇嗔道,“不跟你说了,还有事,回去之后我打给你。” 我听着心中阵阵失落,躺在床上,打了打俄罗斯方块,却又很快关掉,想起云赟,可是又不想打扰他,想打给爸妈,却想到他们应该睡觉了。所谓寂寞是你不想搭理别人,所谓孤独,是别人不想搭理你。 一个人无聊打开手机,点开百度,空荡荡的一栏,不知道该搜些什么,良久输入“最感动的”,然后一栏最感动的,感动的事,感动的话还有感动中国,想起听说有人在简历你所荣获的奖励一栏上添“荣获2008年感动中国特别奖”,会心一笑。初衷都是好的,只是太廉价,于是就成了败笔。 翻到后面,翻到了一句话: you、say、that、you、love、rain,but、you、open、your、umbrella、when、it、rains.you、say、that、you、love、the、sun,but、you、find、a、shadow、spot、when、the、sun、shines.you、say、that、you、love、the、wind,but、you、close、your、windows、when、wind、blows.this、is、why、i、am、afraid,you、say、that、you、love、me、too.” 我感叹良久,你说你喜欢下雨,但下雨的时候你却撑起了伞;你说你喜欢风,但风到来的时候,你却关上了窗。所以当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感到恐慌。 我喃喃道: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莫莫qq视频又发了过来,我接了,发现她依旧在她粉红色的帷帐里,“都没主动找过俄,有嘛子事吗?嘻嘻,学我同学的。” 我道,“突然想跟你讲个故事。” “好啊,你说吧,我听着呢,最近老是失眠!”莫莫双手交叠,我道,“容我想想,你想听什么?” “才子佳人的吧!” 我想起女驸马,但拍过很多电视了,相比莫莫也耳熟能祥了,便道,“有个书生,叫郭靖,家中很穷。他仪表文雅,相貌秀美,很会谈笑,善写书信,只是屡考不中,在洛汭一带教私塾度日。 当时有一个才女叫黄蓉,人很聪明,过目不忘,但是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郎君。有一次黄蓉看到郭靖写的书信,很喜欢他的文采,两个人喜结连理,二人如鱼得水,十分欢乐。郭靖有时候懒惰,黄蓉就以身作则,每日看书写八股文章直到深夜,督促丈夫用功。 这样过了一年多,郭靖对八股文章已很精通,可还是屡考不中。黄蓉笑他,郭靖心情不好,两口子吵架,郭靖说you、can、you、up。 黄蓉不服气道,我去就我去,要是我考不中从此再也不笑你。 到了考试的日期,黄蓉换上男装,翩翩少年,两人一同科考,黄蓉自称是郭靖的弟弟。到了考场上,很多富贵人家未出阁的女儿都在门口挑选如意郎君,很多人都相中了黄蓉。而且考完试后,在酒楼上书生们吟诗作对,黄蓉文采风流,颠倒了很多人。 很多人都找到郭靖,想要招黄蓉入赘。黄蓉笑而不语,郭靖只好一一推辞,说弟弟不中进士绝不考虑婚事,狼狈不堪。 黄蓉考中乡试,有考中进士,去外地当官,郭靖只好随侍在侧做个师爷,只是别人提婚娶之事,黄蓉一笑推辞。 黄蓉没有生育子女,便出钱让郭靖买姬妾,对郭靖说,做官的那个没有姬妾侍女侍奉,我为官十年,孑然一身,你何等福气,坐拥佳人。 郭靖道,你也可以买些男宠啊! 两夫妻一笑置之,后来黄蓉辞官恢复身份,要保举郭靖做官。郭靖羞于承妻子的情,以儒生自居,终身没有出仕做官。” 莫莫道,“我喜欢那个黄蓉,哥哥不是最喜欢郭靖吗,那黄蓉不是姐姐吗?” 我说,“是啊,不正是你姐姐嘛!”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叹黍离之愍周 ?异语152 作者:张思平 恩,和内功一样,鬼也是电磁场。 可以漂浮,隔空作用,没有影子,随便穿墙,完全就是一坨电磁场。 电磁场有正负极性,鬼分黑白无常。 传说中枕边放一把剪刀能镇邪,并不是要你拿剪刀扎鬼,而是鬼离得太近就尖端放电耗散了。 为什么深夜容易见鬼,其实鬼有很多,深夜见的只是可见光波段的一小撮。白天太亮而已。 鬼的能力是和其所带能量有关的。可以推断,大部分鬼的能量密度不会太高,否则空气就电离了,想想看,噼里啪啦乱放电的鬼,也就不咋吓人了,一铁锹足以拍死。所以大部分鬼能干的就是恶作剧,弄一团可见光的鬼形出现在镜子里吓唬人什么的,这种叫小鬼。 高级一点的叫恶鬼,这些家伙直接产生电信号作用在人的神经,让你出现幻觉,很有攻击力,因为你分不清真假。这就是为什么大蒜驱鬼了,见鬼的时候,你要是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就啃一口大蒜,嘎嘎冲,神经系统产生强大的电流刺激,恶鬼的伎俩被破,立刻就回到现实了。 最后一种叫厉鬼,这个能杀人。它们是等离子体,不仅有场,还有质量,这就牛掰了,直接将人物理杀死,以球状闪电为代表。不过破解也容易,见了这种鬼,直接用嘴吹,它们的密度和空气差不多,吹一吹就飘走了。为什么老话说吐唾沫驱鬼,其实关键的不是唾沫,而是气。千万别用刀,一刀上去等离子体的能量顺刀释放,你就成了大避雷针了。 @徐向向 关于人和鬼之间的相互转换,不具有绝对性。 人化鬼: 主要取决于怎么死。躺在病床上哼唧哼唧慢慢死人的生物场渐渐式微,也就没有鬼了,所谓的好死。 另一种暴毙,被一刀戳死,被车撞死,肉体瞬间停止,但场还在。场慌了,发现没了束缚了,开始无肌六受四处传播。但场传播会渐渐衰弱的,所以这些鬼希望找到本征频率相同的,可以耦合的肉体,并赶走原来的场(魂),所谓的鬼附身。 所以作为人,我们要加强阳气,也就是健康的体魄,乐观的心理,这样身体活跃,自身场强,就不惧小鬼和恶鬼了。人化鬼是不能直接化厉鬼的,厉鬼都是很特殊的外界条件下由小鬼和恶鬼进化而成,一旦走上了这条路,也就没有上身的可能了,只能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去报复一下仇人。 鬼化人: 鬼上身是很小概率的事,它们主要欺负自身场弱的人,但一般不欺负老人因为即便上身也没多少阳寿。欺负小孩,小孩经常见鬼。鬼最喜欢的是比小孩还弱小的:胚胎。 所谓的投胎转世,就是投入胚胎之中。 这是相当容易的,很多人有上辈子的模糊记忆,那就说明你是个鬼投胎的人,如果没有,那你是个崭新的灵魂。鬼投入胚胎后,由于胚胎在不断变化,鬼场也就被改的支离破碎,很多记忆都消散了。 投胎或上身都很难,能连续成功多次的,便成了精。这种人鬼不分的东西有好几辈子的经验和记忆,轻而易举就做了社会的精英,彼此心照不宣。 作者:张思平 二楼:那为什么黑白无常并肩走不吸在一起? 三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服你 四楼:所以对付鬼请买个加湿器 五楼:难怪经常有成功人士爱说,你不知道我经历过多少 六楼:所谓的科学就是有了结论在研究原因,也许有一天,发现我们能够穿越时空了,可以乘坐飞船看到各个时代的真正面貌,他们却看不见我们,偶尔看见就是闹鬼啊~!如果你想体验一下古代人的生活,那就是鬼上身啊~! 七楼回复六楼:哈哈,要这样,我们身边的鬼其实是外星人。我们的星球就是他们的动物园,他们打扮成鬼,其实是在不干扰我们生活的情形下来动物园一游而已。那样说来,可以解释好多问题,比如,看见的鬼都是有穿衣服的。 八楼回复六楼:任你怎样胡思乱想,鬼出现了,它就是这样,你所有的推论再事实面前,犹如阳光下的泡沫,五彩缤纷,也只是能多飘得远一点而已。 九楼回复八楼:一个蓝色的泡泡飞在空中,他自由而又开心,他看见了身边一个粉红色的泡泡,一见钟情,他对她说,我喜欢你。粉红色的泡泡惊愕回头,羞涩一笑,我也喜欢你。而后粉红色的泡泡在阳光中爆裂开来,蓝色的泡泡震惊了,他环顾四周,很多泡泡爆开。他发狂地说,我不要,我不要。他随之飞向远处,他注定会在一个地方啵的一声消失。下面一个小女孩拿着泡泡机,鼓足气,而后一连串缤纷的泡泡飞起,而她很开心,觉得很漂亮。 十楼:《橙子的故事》里明明是西瓜在吹。 2015年11月28日小雨/多云11c/6c无持续风向≤3级 宜:祭祀、沐浴、捕捉、畋猎、结网、扫舍 忌:嫁娶、纳采、订盟、安床、动土、破土、安葬 与莫莫聊完,我到了屋顶,坐在屋顶的小阁顶上,看着茫茫夜色。十多年前夏天的时候,我常常一人翻上楼顶,跨过一人宽的台檐上,翻到别家的屋顶上,躺在那个阁楼之上,那时候总以为初中后就是大学,结果还要上高中,身边都没有什么上大学的人,不知道大学是怎样的存在,大家似乎都夸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望着天山稀疏的星星,就那么看着,时间很快的过去。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我看着远处的灯火,想着,不知前途何方,若是真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而我又能知道,那该多好啊,这样不用担忧,不用心慌,知道会到来,那该多好啊! 我突然间开始理解孔子,面临春秋乱世,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孔子就说,以前周公制定礼仪,天下安定,而今天下骚乱,便是大家都不再遵守礼仪的缘故,于是四处奔走,教导大家礼仪,虽九死而其犹未悔。 假如给我这样一道难题,我会怎么做呢,说起来我连多挣些钱都做不到。范蠡退隐之后经商,挣了千金,而后散之,换了一个地方,又挣了千金,有散了,最后到了陶朱这个地方,他的一生也将要走到了终点,于是他停了下来。 他这么做无非是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无论到哪里,都能做一番事。而我呢,把我现有的全抛弃,云韵离开我,陆鹏飞不再帮我,我仅有的朋友和家人都不再理我,我还能追求到云韵一样的女人,挣到现有的一切吗? 我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一旦失去,我没有再次获得的勇气,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此。我想起我所厌恶的李自成,我看《明朝那些事》,看了很多遍,很有感情,而唯独仅看过一遍的,只是崇祯覆灭的一段,我厌恶李自成闯进去,把一切都覆灭掉,我曾经多么想回去,在车厢峡,在李自成投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砍下他的头,还有那个张献忠,我看过的任何穿越小说都不对他们抱有同情。可是如今想起来,他们叛乱了十几年,一次次被打败,李自成最惨的时候身边仅有十几个人,他一次次又崛起,我曾经失败过,我明白那种滋味,失败一次的我几乎可以说性格大变,何况能从逆境中奋起的李自成。 他无愧于豪杰这个称谓,而我,连现有的一切都没有在此拥有的资格,想起来,连自己讨厌的人我都比不过,好悲哀。若是我就此沉沦,每日里无所事事,闲来小酌几杯,等云韵回来,她或许一笑而过,但她的内心,真的喜欢我这样吗? 若当初,她真的是被我感动,像她说的,之前觉得嫁给我女人倒霉透了,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那么她现在做的岂不是还债,一旦还完了债,她真的会在某一天不辞而别,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若是跟李欣在一起,我或许会不一样。李欣性子高傲,她会督促着我做事,她自己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会细心的陪我去商店买衣服买鞋子,会带我去她熟知的理发店。我对衣着很随便,往往看见自己喜欢的就下手,穿在身上效果一般,她总是挑的很得体;去吃饭也不喜欢点菜,很享受她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感觉。 跟李欣在一起,我开始领略她的美,有些明白为什么诸葛亮会喜欢黄月英,在一起久了,相貌看淡,本来就觉得贤惠会胜过很多。 乐羊在外求学,思念妻子,便回家里看望妻子。妻子听后,将正在织的布用剪刀剪去,对他说,养蚕吐丝,而后一点点积累才成布,如今你中途而废,岂不是相当于用剪刀剪断吗?乐羊于是在外求学,七年没回来。 我想,李欣应该跟那个妻子一样。如果我和她在sh平平凡凡的,两个人买了房,还买了车,还生了三胞胎,要还房贷,要供养小孩,若是我周末忙完了事,想着休息一下午,她肯定会逼着我出去,去外面跑车,挣够两百块再回来,一刻也闲不得。秦始皇每天要阅览三十斤的竹简,朱元璋废除丞相,勤于政务,每天处理一千多件事,对我而言,恐怕是难以忍受的折磨。李欣在我身边,每天逼着我如此,我也不清楚自己最后是会厌倦离开,还是默默承受。 若是离开,抛妻弃子,又能够到哪里? 若是承受,三十年后身形佝偻,若是上天垂幸,没有灾病,子女没有争斗,将自己一声的积蓄都给了关关她们,留下我和李欣在自己的房中,回思下最美好的年华都渡在挣钱养家上,翻着曾经的日记,里面记录着孩子的成长,记录着我的心酸,都已经成为了往事。 等翻到“大丈夫生于乱世,当立不世之功”的时候,我会如何,会想起那个意气飞扬的少年,想起他对自己许的愿,对自己说的“i、promise、me”,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丞相在五丈原的时候,也会想起隆中对的自己,轻挥羽扇,三分天下,想起自己到了江东,运筹帷幄,周瑜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时候的自己才二十七岁。 二十七真是一个节点啊! 当初苏轼、苏辙两兄弟的父亲苏洵二十七岁的时候感叹自己一事无成,于是将自己的文稿拿过来重新看了一遍,觉得全是垃圾,于是烧了,自己重新拾起了书,仔细研读,次年苏轼出生。三父子都写了《六国论》,我当初的语文老师还说,可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讨论春秋战国吧!我当时深以为然,我家父母都喜欢三国,经常一起聊天,老妈讲的最多的是戏文里的三国,老爸最喜欢说“曲有误,周郎顾”,一家其乐融融。 苏洵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教育了两个儿子。他们三个一同去东京汴梁,苏轼、苏辙同场科考,同时中举。欧阳修看了苏轼的文章,以为除了自己的弟子曾巩无人写得出,为了避嫌就让苏轼位居第二,等出结果后大吃一惊,对苏轼非常欣赏,三苏一战成名,论文才只有曹操、曹丕、曹植三父子可堪比拟。 我突然想,说不定三曹转世成了三苏,曹操年轻时飞鹰走狗,生活在承平年代,与苏洵有几分想像;曹植才高八斗,今生转世成了长子,曹丕前世愧疚了弟弟,于是成为了弟弟,想来小时候跟苏轼相处挨了不少打。 倒也说得过去! 我会心一笑,之前的忧虑也消散不少,王安石变法的时候,苏轼说官员冒进,新法有些对百姓不利,于是王安石贬斥他;司马光当政要废除新法,苏轼说,有些新法是不错的,不应一概废除,于是司马光发放了他。 中国古代的政治便是这样,要么大奸大恶,要么矢志不渝,其实一个人一辈子只做好事是难的,因为没有手段的话会有很多贪便宜的人欺负你,一辈子只做坏事更不容易,只做坏事,身边就不会有人跟随于你,一眼都能看出你奸恶,谁会把政权交给你。 说到底苏轼只是说几句公道话,但没人听。商鞅也不会听,商鞅会跟你说,有些错误是应当的,利大于弊就要坚定不移的做,官爵只能够通过战功获得,国民就该种地,多产粮食,就该如此。世上的事,正是你这样争论的人多了才难做。 但只要商鞅不会动你,只要你不妨碍执法,他会在二十年后,你看到他执法的好处,衷心的说“当初是我错了,你当初真英明”的时候把你发配边疆,因为正是你这样的人说来说去,国家的人才会乱想,国家才会困顿,你是万恶的根源。 苏轼没做错,他说的很公道,只是公道不能当饭吃,公道也不能当成准则,公道并不能天下大治,公道只属于有良心的人。 我叹口气,当初苏洵其名字的时候,还专门写了文章来解释:登轼而远望,轼是马车上的扶手,车轮、车盖和车轸都是车上有用的东西,唯独轼没有用处,但少了轼,车子就不是完整的车子。轼儿,我怕你锋芒太过。天下的马车都有车辙,车行万里,大家都不会夸赞是车辙的功劳,然而有灾祸的时候,祸也不及车辙,辙儿,我望你善处祸福之间。辙儿,我知道是你最让我放心的。 苏轼和弟弟约定,功成身退,夜雨对床,却满肚子不合时宜,最后死在从hn回来的路上。文豪一大篇,千载悠悠,我当年读宋词,最喜欢苏轼。 知我者唯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想了下,想起了自己给子女起的名字,子桓,关洛,只是好听而已,莫莫这个名字其实也是不明所以,只是听起来好听。听起来好听而有的名字,陶斯咏——人喜则斯陶,陶斯咏,咏斯犹,犹斯舞。 想了半天名字,最后打开宣纸,磨好了墨,写道: 才子佳人赋 容貌外妍,非睹之不能决其殊。神女巫sx子仍嫉,妙绝念之,不可得其秾纤,失之交臂,诚可惜也。于是退而求次,闻其方泽瑰字,足以畅怀。 是谓曰: 有陶斯咏,女儿婉约;唯江疏影,水浅清莹。顾师妃暄,清秀脱尘;谓周芷若,在水一方。女人盈盈,任性恣为;敏而好学,智计殊绝;至于语笑嫣然,钟灵毓秀,清扬婉约。龙女无恙,古墓丽影;黄月英雌,蓉蓉落落。 有庄聚贤,乃游坦之;修之齐之,是能平之;大盈若冲,其用无穷。唯而子陵,家洛之有。石尔之轩,杨虚怀彦;跋而锋寒,花间希白。百无禁忌,过而改之。郭之为国,靖天效为。 写的不能再好了。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惜繁华之未央 ?异语153 不知从何时起,他突然能够看穿身边人的前世今生。每日里上班路上,经常会迎面走来一个姑娘,她是当初自己的丫鬟,每日里照料自己,当初自己爬上树去摘鸟蛋,摔了下来,而后她就被卖出去了,她比自己大好几岁,那时候很不愿意。 到了地铁上,来来往往的人,他从中看到了街头卖茶水的哈你家,总是念念叨叨说“哈你家”,也看见了裁缝匠的乖女儿,要过年了,家里面要给自己做一个紫绫锻小袄,她到自己家中,羞怯的低着头,自己扬起头看见她古灵灵的眼睛,很喜欢她的样子,只是后来她就嫁出去了,嫁到了外地。 又一次地铁门打开,里面一堆人从车上下来,自己突然呆住了,注视着一个身影,那是自己的姐姐,她挽着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的手臂,挎着包。他欲言又止,任由身后的人越过自己走进车里,只是想多望下她的背影。 到了公司,他打过卡后去便利店里买包子,去的次数太多,他几乎都认识,有一个妹子特别喜欢跟自己开玩笑,见过很多次,总感觉很熟悉,只是他始终记不起来。回到公司,座位旁边的相熟同事,一个是当初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不过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另一个则是当初的敌人,当初的时候两个人明争暗斗,不亦乐乎。他自嘲,原来我以前那么多心计,现在一个都没了。 有一次来了一个推销按摩椅的人,一群人在旁听介绍,唯独他买了一个一万多的按摩椅,让推销高兴的很。他积蓄也不多,只是心甘情愿,因为前世欠了很多。 慢慢的,他受不了了,原本是轻轻松松的这一辈子,在他眼中总是带有上辈子的痕迹,他见到每个人,亲近还是疏远,大多是上辈子的关系,原本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但他上辈子做的太过了,谁知他这辈子还会不会再来一次,于是也就疏远了。 他想了半年,用尽一切手段,成功的出了国,其实也很容易的,美国、欧洲麻烦,墨西哥、南美总好些吧,只要出国就好了。他出了国,每日里上下班都是全新的人,陌生的人。他开了一个外卖店,在领事馆附近,每日里靠着领事馆的生意过活,挣得比国内还多,只是自己也不太在意了。 他的厨房很干净,炎炎夏日不会有一只苍蝇,也不会有蟑螂。他在做扬州炒饭还有西红柿鸡蛋汤,要做二十多份,厨房内放着歌。他有些疲惫,自己一个人在一字排开的外卖盒里倒入鸡蛋汤,然后一个个盖上盖,再用塑料袋合着蛋炒饭一份份装好。 “你好,有人吗?” 屋外一声很悦耳的声音。 “来了!” 他接过毛巾,擦了下粘在手上的汤,虽在异国他乡,但已经习惯和使馆附近的中国人打交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愣了。 外面的一个女人露出笑脸,“你好,我是蓁蓁的同学,她爸妈今天来看她,她不能来了,让我来帮帮你。” 他回过神来,扭过头去,有些哽咽,“我这边有些苦的。” “我不怕苦的,我家里也是街头摆摊的。” 他看见她熟练的卷起袖子到了厨房,熟练的打包,一时间看的醉了,都忘了提醒她先去洗洗手。 “老板,蓁蓁说你人超好的,都不会发脾气。” “老板,一会儿是送到领事馆吗,那里我去过,一会儿我骑车去送就可以了。” 他说,“你家在台湾哪?” “基隆啦,我们家的红豆沙、咖哩饼很有名的,有机会到台湾请你吃。” “你也会做红豆沙!”他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笑笑,将所有的食物打包到外卖包里,拿过钥匙和安全帽,骑着外卖的电车远去。 原来去哪里都躲不了的。 2015年11月29日晴14c/5c无持续风向≤3级 宜:定磉(为着平建基,固定石磉,磉sǎng:柱子底下的石礅)、开市、祭祀、祈福、求嗣、斋醮、出行 忌:移徙、入宅、出火、入殓、安葬 次日清晨,我六点醒来,看看表确实是这么早,换上了自己运动装,而后到外面去跑步。 孑然一身,不带手机手表钱包,用一个红绳串起钥匙贴在身内,缓缓跑动,自己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天色昏黑,有路灯的地方稍稍明亮些。我怀念起自己的高中,那时候早起上学,外间黑蒙蒙的,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连路灯也不亮,唯有前方学校的灯光,眼前有一个目标,心中才不慌乱。 我沿着路沿跑,绕过一条条的街道小巷,慢慢的天色晞明,头顶交织着贯通街道的电线,偶尔还能碰见一个老外也在跑步,穿着短衫和短裤,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怕冷。 我想起了曾经跟崔志杰讲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男的冬天带着一件大衣去女方家求亲,说这件大衣披上了就不会感受到冷,是无价之宝。女方的父亲就把他扒光了关进一间屋子里,扔给他那件大衣,说那你今晚就穿着这件大衣过一晚。 晚上北风呼啸,零下十度,屋中灌风,把男的冻得够呛,只好裹紧大衣在那里跑步,通过运动来活动关节。第二天,女方父亲打开大门的时候,看见男的浑身冒汗的说,穿上这件大衣昨晚热死我了。 当时崔志杰大笑,如今想来也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 慢慢的我感觉衣服都贴在身上,身上出汗着实不少,看见不远处一个刚摆好的早餐摊,便在那里停下来吃早饭,点了一碗豆腐脑和两个素菜包子,等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冒热气。 回去之后换了衣服,又洗了一次澡,这才打开店门。屋中的空调开启,还算暖和,我在家的时候,喜欢冬天点上一个小火炉,围着小火炉聊天说话嗑瓜子,还会烤馒头,烤的焦了而后很开心的吃,不过现在却没有那份心。 等秦政来到店后,便将店托付给他,自己到了顾妃暄的楼下,开开门后,见到屋内空荡荡的,闲适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直等到日色西斜,晚霞满天,我走到阳台那里,满面霞光,低头看自己,白色的上衣染上了粉红色,豪情腻了一襟晚照。 门口那里有钥匙扭动的声音,我收拾下心情转身回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而后肩上被人轻拍一下。 “你来了!”那个婷婷很兴奋的说。 顾妃暄和大方的说,“来看我们吗,可是消受不起,连薄茶一杯都没有。” 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找你们有事相商而已。” “哈,容我们回去收拾一下!”顾妃暄说着推着婷婷回去换衣服,回头对我做了个很开怀的笑脸,关上了房门。 向斯怀倒没那么多讲究,他系着领结,坐在我身边,我也望着他,我看出来他有话要对我说。 “那个,吴先生,请你不要打萱姐和婷婷的主意。” 我笑笑,“放心,我不会。”见他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便道,“你是喜欢你萱姐多些,还是婷婷多些?” “啊?”向斯怀真的很害羞,听后茫然无措,而后脸都红了,别过头去,“什么,没有的事。” 看他的样子,我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总是把事情丢给云赟,水管漏水也好,卫生间漏水也好,“你们住一起,总是有人要出面的。你不出面,你的萱姐或婷婷就要出头应付。对男人而言,害羞、胆怯都是贬义词,女人看你脸红可能觉得你可爱,但可爱不等同于可靠,知道吗?” 向斯怀愕然听着,不明白我为何会这么说,既不点头认同,也不摇头感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好在不久顾妃暄就出来了,换上了一身衣服,坐在向斯怀身边左手一把搂住他,右手拍了拍他头,“我可是听见有人在教训我们家斯怀,别以为我不在就可以欺负他。” 向斯怀脸上露出不愉的神色,肩头轻轻的摇动,要挣开顾妃暄的手臂,只是见无效便放弃了,说,“没有,我是在跟他说话。” “说话好啊!”顾妃暄招手叫来婷婷,“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说,“我想跟你们做笔交易。” 顾妃暄一怔,“什么交易?” “你们挣这么些微薄的薪水,想要赎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给你们工资,比你们现在的工资要多,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就好了。” 顾妃暄摇了摇头,“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已经如此了,再过些年平平稳稳的就可以赎身,跟你合作,我又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到时候连累了我们,那就不好了。” 向斯怀说,“顾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婷婷在旁拉着顾妃暄的手说,“顾姐,先听听他说的条件嘛!” 顾妃暄依旧摇头,“便宜莫贪。我怕听了条件自己就陷了进去,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所以我一定不能答应。” 我站起来,“也好,小心谨慎,不用送了。” 打开房门离开的时候,我发觉事情真不容易做,我原本设想的很好,但却出师就横遭一棒,想起了玩三国志10的时候,自己玩太史慈投奔孔融麾下,太史慈劝说孔融手下的武安国一起反叛,武安国大怒,告知孔融,太史慈被撵走。跟关系不亲密的人商讨事情,大多是这样的结果。 我到楼下,晚霞还没褪去,刚才一共不到十分钟的劝说,回去之后躺在床上,现如今身边只有一个秦政,说不得,难道真的要跟老鬼或云赟联系,他那边不是说还为我留着位置吗? 我到书房,拿出签字笔,在一张a0的大白纸上勾勾画画,受贿了经历的各个地方,将所听说的人物关系全都记在了纸旁,脱了鞋子,穿了棉袜在地上走来走去,不时的看看那个中国地图,想要捋顺下关系。 “砰砰!” 我狐疑的打开书房门,却见顾妃暄在门外,顿时眼前一亮,忙请她进来,心中明白她此来必有所求。 顾妃暄接过我递给她的一杯热水,轻轻闻了闻,“好久没喝过热水了,喝些酒,喝些凉水就好,都记不得热水的味道了。” 我与云韵相处日多,也不以为意,“热水还有味道吗?” “自然有的。”顾妃暄说,“最喜欢捧着一杯热热的水,一次次的轻轻抿一口,喝完热水整个人都多了份力气。咖啡、茶都有味道,那热水为什么没味道。” 我无意与她争论什么,只是见她如此,不好由我开口,只好欲言又止。 顾妃暄捧着热水站起来,四周一望,“原来你的屋子是这样的啊!”接着又看到了我在地上的地图,“我听说有的男孩小时候特别喜欢玩玩偶,指挥打仗,你也是在这么玩吗?” 我无心回答,又不愿她顾左右,便道,“你是怎么找来的,尾随我而来的吗?” “你猜猜啊?” 我摇了摇头,不过随即说,“那你一定是打听来的了。” “对嘛,明明猜得中的。”顾妃暄嫣然笑道,“要是你这都猜不中,我反倒要考虑是不是要跟你合作了。”接着一叹,“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要问,啊,既然你要跟我合作,为什么之前还要拒绝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好吧!你肯定又要问,啊,有什么苦衷?都说了是苦衷,肯定不能跟你说了。” 我见她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久违的感觉。 “喂,你怎么不说话?”顾妃暄忍不住笑道,“是不是我说的你无话可说,哈哈,不好意思,我一说话就说个不停,我自己也好奇自己能说那么多。” “我以前也是的。”我道,“我都没说是什么合作,你干嘛同意的这么爽快。” “我同意了吗?”顾妃暄道,“没有吧,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条件,而后漫天要价,你再落地还钱。”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道,“我说的都是一口价,说多少是多少,概不打折赊欠还价。” “那看来你对开的条件很有自信啊!我就先听听呗,说不定比我漫天要价还要占便宜,要是不好的话再按照我的规矩来,嗯,你说吧!” 我想到要是跟她这么说下去,说道明天都谈不到主题,便道,“我希望你帮我打听一下情况,顺便推销一下,我这边提供有偿服务,你们想要身份证,想要工作,想要吃饭的话,我都可以提供,当然,有偿服务,要么为我干活,要么提供等价的钱,怎么样?” 顾妃暄不置可否的沉吟好久,而后道,“知道吗,我是向谁打听到你的?” 我摇了摇头。 “我听人说武汉来了一个了不得女的,叫云韵的,她哥哥是地府的使君,她自己在群英会上露了一手,技惊四座,如今她有一个官人在武汉开了一个女闲堂,很有名的。我真想不到你能找到这么厉害的老婆,只是她如今好像在内蒙,还拍饮食节目,她有参与你的事吗?”顾妃暄说,“这很重要,我首先要知道你又资格保护我,万一出了事,你有你娘子,毫发无损,那损失的就是我了。” “那你失望了,这件事是我一个人要做的,跟她无关。”我道,“绕了这么多,无非是你漫天要价的本钱,我答应你,若是你帮我,我可以在一年之内让你投胎,最起码,你赎身的钱我会给你,如何?” “那倒不必。”顾妃暄说,“你说话总是这么直接,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底线吧!” “是的,我找到你,是因为你目前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你到底有多少作用起码也要体现出来,我不可能做赔本的生意的。”我只是赔本生意做的太多了,有点厌了。 “好,我当下可以分文不收,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的手段。”顾妃暄莞尔道,“哎,对了,听说你测字挺厉害的,能不能给我测测字?” “你说个字吧,名字里的。” “妃字吧!” “左女,又己,女为悦己者容,你一生都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活……”我说完,一顿,这是我说过的最惨的预言了。 顾妃暄诧异的看我一眼,“不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己,又说最毒妇人心的女,连起来不应该是心狠手辣,一心攀爬为自己吗?” 见我不语,她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太上心了,本来你说的就不会准,哎,对了,你的底线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来一个人,你什么都能帮吧!” 我道,“有求于我的人,你觉得他们能要求很多吗?” 顾妃暄点了点头,“嗯,那我先走了,跟你在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你是希望它做成吗?” “当然希望了。” 我说,“既然希望,为什么好的不相信,去相信坏的?” 等顾妃暄离去之后,我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第一步已开始,我也没太大的把握去处理,只是,我想,我看了那么多书,经历了一些事,很多东西是我当初不想去做,如今我要去做,应该也做的了吧! 我支开了画架,用铅笔在上面勾勒,稀疏交错的网线,中间那个是尸鬼,它望着我,眼神没有丝毫的光彩,看着我把剑插在它胸口,只是麻木的看着,倒似期待那一刻的降临似的。 这是我唯一做成的一件事了。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扶摇而上 ?异语154 西游记有哪些让人忍俊不禁的细节? 一楼:孙悟空来了,土地公对土地婆说:他专吃没钱酒,好打老年人。 二楼:孙悟空去向观音求救,观音说:本想让散财龙女拿了净瓶与你同去。你见我这龙女貌美,净瓶又是个宝物,你假若骗了去,却那有工夫来寻你? 三楼回复二楼:哎呦,大圣莫非有前科 四楼:那为什么猴子看守蟠桃园的时候定住那些仙女之后,猴子去摘桃了呢?要是我,怎么着也得……拿个篮子啊! 五楼:都起开,看我的:那女怪,活泼泼,春意无边;这长老,死丁丁,禅机有在。 六楼:果然有禅机 七楼:八戒闻言,满心欢喜,急抽身,就跑了个猪颠风 八楼:黑熊精抢走了袈裟,大圣去讨要。黑熊精说,你谁啊?大圣在门口吹了半天牛,你去乾坤四海问一问,我是历代驰名第一妖。黑熊精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闹天宫的弼马温啊 2015年11月30日多云15c/9c无持续风向≤3级 宜:祭祀、理发、置产、塞穴、除服、成服、移柩 忌:嫁娶、入宅、安床、掘井、开光 次日清晨,我六点醒来,看看表确实是这么早,换上了自己运动装,而后到外面去跑步。 清晨跑完步,回来之后与秦政将屋中好好收拾一番,在我的卦桌旁收拾出诺大的空间,而后放上本子,我去外买了一个小录音机,而后买了十斤的生姜和一大包红糖,将生姜切细放入红糖水熬了一大锅,打发了为数不多的客户之后,天色渐晚。 见秦政在手机上聊的开心,便问道,“你女朋友吗?” 秦政一怔,“啊,不是。我给我妹妹打个电话,让她下了学去菜场买些菜带回去。” “高中就有手机了!” 秦政赧然道,“她同学都有手机,班里面还有微信群,老师有什么事直接发到了微信群里,没有手机不方便。” 我道,“想想也是,以前还需要把家长叫道学校开家长会,如今可轻松的多,发照片或是视频均可。我大学的时候,上课还在抄笔记,后来发现有的人直接拍张照片,什么都一清二楚,顿时惊艳了,那一刻突然感受到脱离时代。” 秦政呵呵笑着,并没回应,若是云赟在,那么他会感慨什么,或者会是习惯用现金的自己,如今出去只用带手机就好了,已经好久没摸过钞票了。 人的很多想法总是被时代所超越,我记得高中的时候,课堂上思绪飞舞,想着若是每个人都随身带着一个可以交易钱的机器多好,转给别人多少钱,直接在机器上进行,现如今,那个机器被手机所取代。 而手机,我的初中班主任说,他觉得手机只要能够打电话、发短信就够了,相机、歌曲什么的完全是多此一举。我当时深以为然,觉得别人总是把事情搞得复杂,还是简单些好。可是看如今,手机的复杂大大简单了我们的生活,当初的念头不是很幼稚吗? 我回到座前,在纸上写了支付宝、微信,叹口气,我以为我超越时代的,如今一点点成为现实,这些都等不及我去实现,在我设想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一步步的实现了。 等秦政走后,我打开屏幕听起歌来,听歌有的时候是很让人着迷的事情,我喜欢外放的音乐,不喜欢戴耳机,故而仰躺在椅子上,双脚撑在了桌子上,椅子两角支地,随着节奏起伏,看着页面的歌词和不住切换的照片,津津有味的听着,觉得无聊,又开启了mv,看着里面的人物欢快肆意的动作,听到了《神话》,里面金喜善脱掉宽大的外袍随风迎立跳舞的一刻,让人心动,而蒙毅最后的血战也颇让我动容。 以前看的时候热血沸腾,只是如今再看,反而很同情那些被蒙毅踩在脚底下的那些秦军将士,一个人逞英雄就是杀人,他又杀给谁看呢! 门外笃笃的声音响起,我稍稍一用力,椅子落平,整个人直起身子,注视着门外。 “走夜路的过客,风吹得紧,可否进来暖暖身子。” 我道,“正好熬有姜汤,喝一碗暖一暖吧!” 笃笃的响声渐进,我起身舀了一勺姜汤到茶壶之中,而后倒了两杯,自己端起一杯。 “叨扰了!”一只手握住另一个青瓷杯,姜汤很烫,开始慢慢啜饮起来。 “无妨!”我回去之后调小了音乐,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老人。 他穿的是中山装,衣服没有一点褶皱,很平整,坐在哪身姿有些佝偻,厚底的玻璃眼镜上蒙了一层姜汤的热气。 “嗯,这汤浓了些,舍得放料,可惜水不够!”老人饮完之后感叹道。 我抿了一口,也觉得甜了些,笑道,“明日多兑些水好了。” “也是岁冷天寒的时候,我熬姜汤的时候,姜倒是足量,一勺红糖能熬上一铁锅的水。”老人笑道,“到盛夏之时,在路旁搭一个草棚,就旁垒一个土炤,砍柴烧水,便煮了大麦茶,来往行人过客喝了,人人赞一声,在一起谈天说地,那可真是足矣。” 我闻言略惊,试探的问,“你不会是来讲故事的吧!” 老人哈哈一笑,“有何不可?喝了小友一杯姜汤,与小讲一个故事,也算抵了茶水钱。” 我一笑,听听故事解乏也不错,“不知有何好的故事?” “倒不是很远的事。”老人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姜汤,“唐贞观年间,hn开封府有一员外,姓相名良,满腹才学,却不愿曲意逢迎去做官,家中巨万家资,便在城中购置了一所宅院,每日与友人应酬,流连于青楼之间。 相良听得一女唱曲动听,便常常来找她听曲,听完便走,绝不停留。相良一日不知何故,一边听曲一边饮酒,喝得酩酊大醉,便留宿一宿。醒来的时候见那女子在梳妆,对着铜镜顾影自怜,王生很怜悯她,愿意出钱赎她。女子委顿余地,自言非人乃鬼,不能侍奉左右。相良大惊,细细一看,见她果然没有影子,便道,人鬼殊途,你既已死,为何不魂归地府,却依旧在青楼,莫不是要害人? 女鬼道,自己早亡,父母将自己许阴婚配给了一个富家子。那富家子沉迷酒色,一日在青楼与人争执,被人失手打死。到了阴间赌性不改,便将她卖与青楼,适才自伤身世,这才垂泪。相良可怜她,便问她如何才能救她? 女鬼道,阳间钱与阴间不同,若要赎她须得用阴间钱钞方可。王生家财虽富,但不知阴钱为何物,苦恼不已,相良好老庄之学,一日庄上过往一个客人,相谈甚欢,聊到鬼神,相良好奇的问,若人死为鬼,拿衣服也可以为鬼吗,为何鬼总是穿着白衣。 客人说,人可在市集购置衣物,鬼也可在鬼市里购置衣物。人赤条条入世,也赤条条成鬼,只是阴司按籍册拘押,新成鬼时都予以白衣遮身,故而所见大多白衣的鬼。 相良又问鬼在阴市用何物购置衣物,客人回道,阴间用阴钱。 相良又问,阴钱有何不同于阳钱? 客人道,阳钱由官府所制开元通宝,阴钱由阴府所制,名曰冥司元宝。 相良便问客人如何用阳钱换得阴钱,客人笑而不语。相良见客人仪表不俗,诚意招待,留客人在府中居住三日,客人乃告辞。一日,相良外出狩猎,追的远了,不料在山间迷了路。夜间行走山路,正见前方一片幽冥鬼火,耳听得吱吱呀呀,下马躲在道边,却见一众阴兵押着粮车前行,唬的相良不敢发一声,无奈的马儿受惊,嘶叫起来,阴兵执了相良,一路向南,押在地狱府司。 相良心中暗暗叫苦,被押上堂,却见堂上那判官正是那日招待的贵客,大喜过望。判官命左右退下,扶起相良笑道,昔日极承你的情,今日相遇,得无天意乎?两人推杯置盏,判官自言姓崔名珏(jue),掌管阴间生死,聊到最后,崔判谈到阴司缺粮,故而自己之前去阳间正是为购置粮食。相良愿出钱购置粮食相送。 崔判大喜,愿意以阴钱相购,等相良百年之后在阴间得以享人世间的荣华。相良从此勤于家业,阴府但有所需,相良购得送入,崔判便在阴间设一府库,存放给相良的阴钱,十年间存的一十三座府库。相良赎买那女鬼,疏通关节送她投胎到了富贵人家。自是富贵人家魂归地府,便要找相良,以百钱换一钱,以供在阴间花销之用,相良因之得以巨富。” 我静静的听完,心中颇为惊异,回想起我和云赟在阴司的时候,路边花钱买吃的全是赊账,想不到阴钱竟有这样的一个故事,如此来说哪个相良倒是搞得垄断行业,帮阴间做事看来油水丰厚的很啊! “后李世民被拿进阴司对峙,还阳路上,他征战天下所杀的枉死之人纷纷索命,崔判出面替李世民借了相良一府库的金银来分给冤魂才得保李世民无碍。李世民回去之后差人还了相良一府库的金银,自是相良名满天下。” “原来李世民都借过钱啊!”我笑道,“只是,崔判没有钱财,之前是怎么在阳间买的粮食?” 老人笑道,“他手持判官笔,增添十年阳寿不是一笔的事吗,想来那些富贵中人能够拿粮买寿命,怕是求之不得。” 我盯了他良久,“阁下前来,怕不是喝杯姜汤、讲个故事那么简单吧!” 老人含笑不语。 “若真的可以用阳钱换阴钱,这世上的富豪恐怕无不趋之若鹜,有钱的好处太多了,到了阴间,可以买通关节,将来投胎于富豪之家或是权贵之家都是容易之极的事,甚至还可以指定自己投到哪里,将自己生前的财产原封不动的传给自己。古代帝王修建皇陵,想的不就是死后依旧享有尊荣吗?”我缓缓的道,“只是,这么大笔生意,做的人肯定多的很,里面刀光剑影的事也少不了,贸然参与其中,恐怕不是什么福分吧!” “想要参与的人也不少,马家活动好久,只是韩公在日始终不允,只好自己搞一个地下钱庄,还有杭州李家,居心叵测。” 我精神一振,原来韩公不允许的,如此看来马家和李家虽然都有沾手,但还都是见不得光的地下钱庄,私底下有自己的交易,如今韩公已去,崔判上任,看来这块要有松动啊,不过随即黯然,马家群英会我也是见识过的,云韵都是其中一员,我依旧没有什么机会。 “事在人为,崔判有意公开,标榜定夺,此举功在千秋,若是有意,何不一试?” “我何德何能,能趟这个浑水?” 老人道,“小友过谦了!你与韩公有旧,南府司中韩公的故旧多的是,若是小友出面,我看要比其他人合适的多。”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中越是冷静,“你对府司的事这么熟悉,故久也不少,我看你出面比谁的胜率都高。”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南府司之中认识我的着实不少,大多对我不是那么友善。” “你说的相良家资巨万,我则一穷二白。”我顿了顿道,“好吧,只是小有余财,干这个起码也要有启动资金吧,我什么都没有,怎么搞?” 老人愕然良久,放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前仰后合,拍案不绝,“你若做的这生意,还怕无人送钱?怕是到时候马家、李家仰你鼻息,你若是能让他们插手其中,感激你还来不及,介时任他是权贵富豪,无不愿任你驱使,还有比这更快意的事吗?” “我考虑一下吧!”我心中筹划已定,道,“何时开始?” 老人正色的说,“此事但有允与不允!” “我答应了!”我道,“你放开手脚去做吧,需要我做的你说就可以了,到时候我出面。” 老人笑笑,站了起来,“我他日还当来拜访。” 送他到了门外,我回到屋中,无非是有人要利用我出头,倒像知道我能走到那一步,当下伸了一个懒腰,回去打了一勺姜汤。 “喂喂,生意上门了!”顾妃暄飞一般的跑了进来,我没留神,喝了一大口姜汤,姜汤惹得冒泡,烫的我不行。 我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口,不满的说,“什么生意啊?” 顾妃暄吐了吐舌头,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把钱,“诺,这是银钱,以一换二十,快点给我兑,我马上回去收拾收拾要上班了!” 我拿起手中的钱,细细一看,上面刻有一足的怪物,有些像龙,我听过一足夔(kui)的事迹,当年皇帝杀了夔,用它的骨头做鼓槌,用它的皮作鼓,战胜了蚩尤,威震天下,没想到阴司的钞票也用它,我还以为会是韩公的头像呢! 我数了下面额,是一千的面额,要兑换两万,有些疑惑的说,“我听说好像是一比十的比例啊?” 顾妃暄顿了顿,“哪有一比十?那是外人的钱庄,都是一比十五,我不给你说高点,我那些姐妹凭什么要到你这里来兑钱,快点吧,就这点钱还是我熟知的姐妹信我才让我兑的。” 我笑笑,上楼去拿钱,心中想着,这小妮子莫不是想中饱私囊,不过好歹第一笔生意,也不计较了,以后慢慢敲打敲打就行了,要是一点甜头都不给,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帮我做事。 等我拿过钱之后,厚厚的一沓,她拿在手里有些激动的发颤,我的小店没有验钞机,她还在哪里对着灯光一张张看,一张张数。我没有打扰,当初我也是对钱很谨慎,有了钱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云赟一起取了钱,两个人打了车,出门的时候左顾右盼,又怕有人盯梢,就差行李袋里装把菜刀了。 顾妃暄揣好钱之后,打了声招呼就要出门,我正好闲着没事,便说要送送她,她很爽快的同意了。 云韵当初买了一个电瓶车,如今电量很满,我便让顾妃暄坐在电瓶车上送她回去,路上偶尔有游魂徘徊,有个提了个袋子在垃圾箱里翻来翻去,果然做什么都有不易的。 “哎,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跑过来的吗?”我纳闷道。 “哎,有个男的要带一个姐妹回家,我蹭他的车。” “男的往家带女鬼,什么讲究?” 顾妃暄道,“我们那里可是有很多皮囊的,他这样的客人到了,她们就进了皮囊里来陪客人,赚来的钱再折成阴钱交上去,真是累死累活。” “那你把阴钱转成阳钱干嘛?” “她需要赚钱养她妹妹啊!”顾妃暄叹道,“她妹妹还在上初中,父母离婚了,母亲改嫁,父亲又贩毒被抓,她只好在这边卖身赚的钱给她妹妹养活自己,哎,每次赚的钱交上去才换个一比五……” “我好想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顾妃暄猛的跳下车,“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去了!” 我见她抱着怀里的钱撒开腿拼命跑,开心的笑了起来,也不很在意,想来这次她说漏嘴了,下次就不敢漫天要价了。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经纶处事 ?异语155 西游记有哪些让人忍俊不禁的细节? 一楼:孙悟空打死了人,唐僧念道:你到森罗殿下兴词,倒树寻根,他姓孙,我姓陈,各居异姓。冤有头,债有主,切莫告我取经僧人。 二楼:孙悟空打死了人,唐僧念道:此时若告到官,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 三楼:金角银角那一难,悟空责怪老君没有看管好自己的人,老君推说是菩萨托他试验他们的,因为这一难悟空多次险入险境,所以心里不满,崩出来了一句“该他一世无夫”,好狠! 四楼回复三楼:还有青牛那次,老君要猴子去诱青牛出来,行者骂道,吃吾一掌,急纵身跳个满怀,劈脸打了一个耳括子,回头就跑。 五楼:菩萨为了凑够九九八十一难也够拼的,太上老君都拼着档期两次出马 六楼:沙僧道:“师父啊,不知师兄捣得是什么鬼哩。”八戒说,“什么鬼!”什么鬼? 七楼:灵感大王的时候,唐僧掉河里了,孙悟空找不到师父,问八戒人呢,八戒说,师父姓陈,名到底了。沉到底,笑死…… 2015年12月18日多云9c/1c无持续风向≤3级 宜:上梁、纳采、祭祀、祈福、开光、安香、出火 忌:开市、造庙、置产、掘井 自是顾妃暄常带生意来,兑换的额度也定了,一阴币兑十元,十五元兑一阴币,顾妃暄从中取二,只是她们的生意一笔归一笔,从来都是明码标价,次次都得兑换现金,不得已,我只好让秦政每日里帮忙从银行提取现金,渐渐地房中抽屉摆满了一摞阴钱,却变不了现,着实可惜。 渐渐地我屋中阳间客少,鬼客多了,顾妃暄原来说的是自己带一笔生意过来,十抽二,只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来的次数渐多,有鬼摸到了门路,独自登门,不再经过她,她自然恼怒,不过不好明说,便安排了婷婷来管账,我也将账目交给了秦政。 秦政随我学了一段时日,我一来本就没什么道法,也没正经教,他自己网上买些道家的书也看,跟婷婷倒也相处融洽。顾妃暄拉了秦政两人跑业务。阴钱可用于阴间,只是谁无缘无故会兑些钱,顾妃暄拉的鬼客多,便是有些阳钱也是自己悄悄兑了,大头独拿。 慢慢的营业时间也改了,秦政清晨五点下班,晚上十点上班,每日里颠倒阴阳,而我也只好一觉睡到中午,而后懒洋洋的打开门,在店中午睡,为的便是不让小店闭了门,左邻右舍奇怪。 也是吃过了晚饭九点,婷婷早早地到了柜台,她负责接待鬼客,秦政则负责在电脑账簿上登记每日的流水,秦政过来后将身上背的行李包往桌上一放,而后码在柜台后,“这次真险,柜台的人都认识我了,我取钱的时候看见她们经理在哪里对我指指点点,看来又该换一家了。” 婷婷笑骂,“你就不会挨着班的换一家,这天去这家,明天去那家,实在不行用自动取款机也好啊,非得一直去一家,是不是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啊!” 秦政赧然道,“是是,下次轮着。” 我手中拨弄着算盘,对着打印的账单噼里啪啦,上周差不多三十万的钱出去了,我手中的余钱也不多了,总不能朝云韵去借吧!可恨的是上次来的那个老头,原本想敲他一笔,结果一周多了还没来过这里。 “哎,对了老板,顾姐说让把上周我们公司的流水算一算,我们本周要交份子钱了。” 我心情很不好,想着竟然也有快囊空如洗的一天,便道,“上周三十万有二十万是出自你们手中的,你们手中差不多有四五万的钱,还不够交份子钱吗?都说了公司是一月结一次,等月底!” 婷婷吐了吐舌头,就着吸管喝了口姜汤,而后在哪里玩着头发,“您是大老板,当然看不上这点钱。” “我很看得上!”我不满的说,不过想着冲她发火也是白搭,便利诱道,“婷婷,我决定我们的公司也学学绩效制,要是发固定工资多没劲是吧,只要我们公司来的流水多,你们也挣的多。这样吧,你要是能拉来客户换阴币,我们不是十五兑一吗,每兑一个阴币,我给你五毛,如何?” 婷婷看样子大为心动,猛地一吸气,吸管发出滋滋的声音。 秦政抬起头来问道,“那,老板,内部员工有没有优惠啊!” “有啊!”我道,“十三阳币兑一阴币,你想买吗?” 秦政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我爸投胎了没有,想给他送些阴钱过去,若是还没有投胎的话,让他投生个好人家。” 我一想,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帮他们疏通地下关系,刚要答应,却突然怔住了,若是我这样做,岂不是扰乱了地府的秩序,有钱的的享尊荣,没钱的只能投生在寒门,我读历史最痛恨的不就是这种王谢庭前燕的是吗,何以如今竟然推波助澜。 当初韩公坚决不让地府有钱庄,为的不就是本正源清,阳间的人有钱有势无处使,避免这种勾当,我若是这么做了,想必韩公有知,怕是深悔当初救我。 我叹口气,说,“秦政,你在我门下,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你父亲若还没转世,你寄些阴钱给他,那算是的孝心,我不反对。只是因缘有造化,一世还一世,若是总是这辈子的牵连到下辈子,那些有钱有势的世袭罔替,地府岂不是烂到根子里了!那些帝王将相,任他生前尊耀,死后尘归尘,土归土,推倒重来,如今反不如过去。” 秦政被我教训,在哪里红着脸一声不吭。 “哟,尘归尘,土归土,这还是无商不奸吗?”门外进来的顾妃暄笑道。 我道,“你来得正好。正好跟你商量商量,以后你自己的生意,公司把钱给你,取多少是你的事,但公司里的买卖,你挣十一,婷婷和秦政他们在柜上,柜上业绩好就多开,业绩不好就少开,如此这般,我赶明拟一个条例出来。” “啊!”顾妃暄皱眉道,“不是说好十二吗?” “那是你说的,你之前还说一换二十呢!”我见状开始揭她老底,“外面阴币的兑率一换五,阳币二十兑一,何况至如今你连一笔阳钱兑换生意都没拉来,库房积存那么多阴币留着下崽啊!再这么下去这生意就黄了。” 其实我心知肚明,哪里是没有阳钱兑换的生意,而是她见利大独吞了,赚多少我就不追究了,这里点出来也是让她知难而退。 “哎,谁让你是老板呢!”顾妃暄道,自然心照不宣,如今这个生意可比她之前好过的不少。 顾妃暄将身上带的阴币码在桌上,足有五千多,秦政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取来的钱分出六分之一让顾妃暄装好带走。 渐渐地开始有客,大多手上有个一百几十的阴币,婷婷负责收阴币,但凡有假钞她负责买单,故而格外仔细,又没有专门的验钞机,所以将顾妃暄那五千阴币先码在一旁,每收来一张看的都额外仔细,她确认了秦政再验钞机点钱码好送出去。 我生怕有鬼捣乱,故而这几天一直在旁看着不敢马虎,见一切正常,白天也睡足了,便戴上耳机听歌看《西游记》,翻到金角大王哪里,看到孙悟空用假葫芦骗人家的真葫芦,笑得很开心,猛见有人推我,急忙摘了耳机,抬起头,之间一个穿风衣戴墨镜,围巾过著脸的男的立在眼前。 “那个,你们这可不可以帮忙把钱寄过去?” 我见他手上拿着一把阴钱,茫然的看着。 那人叹口气,“我刚在你们这换了点阴钱,我想捎给我地府中的弟弟,那个年轻人说你是这老板,让我问问你。” 还要送钱的?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要不送了我就不换了,难道把钱烧过去啊?”那人见我如此怒道。 “送送送。”我道,然后看向秦政,“他换了多少的钱啊?” “一万的!” 我道,“别管钱多钱少,我们都管送,只是我们收取一定的费用,十取二。” “怎么还要费用的?” “你就是递过去也要快递钱吧!”我道,“何况是送到下面的,我也不可能自己去,自然的托人,托人就要找关系,这些备阴钱的大多是等亲人头七带回去,让我们自己送,还得麻烦阴差送过去,总不能白麻烦啊,所以自然还要抽一笔。” 那人犹犹豫豫,旁边过来一人劝道,“这地方管送就不错了,我可是从没见过有谁往阴府送钱的。” 那人下定了决心,“好吧,不过你可准得送到。” 我有些发愁,“不是,你还想我们怎么给你留个继任,是要你弟弟签字画押,还是让他给你托梦啊!” “啊对,托梦好,就托梦吧!不然我可不让你送了,我咋知道你是不是独吞了。我弟弟给我托梦可等着用钱呢,他说了我才来你这地方的。” “那留下地址、信息,诺,在这张纸上签个字,留下你的电话还有你家里的电话,那个,秦政,我们以前的快递单子在哪里?” 秦政应了一声,起身翻找到一沓快递单,我递给了那人,“照着快递单的写,托梦也好,什么的都好,到时候会给你个记认的。” 一路忙到四点多,都有些困倦,好在也没什么鬼了,今天倒是不错,有人来这里兑阳币,为了让我的新政得以维系,当下按照十元五毛的兑率,将兑阳币赚的钱分给秦政和婷婷,叮嘱他们宣传一下。 拿着手中的快递单,我心中发愁,嘱托婷婷打听一下是谁托的梦,那个陈金水是谁,他既然知道这里,肯定应该是听说过的,到时候说不得还要让顾妃暄把钱送过去,这妮子如今倒是转到钱眼里了,我这十取二的快递费全是为她准备的。 “哎哎,怎么关门了,你们还兑不兑了!”正在收拾的时候,门口过来两人,背着一个包。 “兑,兑!”秦政立刻跑回柜台说,“你是要兑阳币,还是要兑阴币?” “老子大活人一个,当然兑阳币了!”其中一个走到婷婷前,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朔料袋裹着的阴钱,扔在柜台上,“一兑十没错吧,你给我点点,这里有一万阴币。” 婷婷刚看完顾妃暄的阴钱,见时间不早了,都四点三刻了,这么一把阴钱不知道看到什么时候,何况又没有额外补贴,很不高兴的坐在那里。 “哎,你这小妞发什么脾气,鬼我见的多了,钱庄也去的多了,没见过你这服务态度对人的。” 婷婷鼓着气,又不好发作,忍气吞声的看了起来。 秦政见状解围道,“你看我们这马上就要下班了。” “你们这有写着工作时间吗?”另一个长的匀称的道,“什么都没写,我们怎么知道,大老远来的,你以为我们消遣你们来了。” 秦政陪笑道,“自然不是,只是你们这属于大宗生意了,因该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准备这些钱。” “哟,见过钱庄,没见过这么寒酸的,一万多就叫大宗生意,你见过大宗生意吗?”高个的笑道。 我冷眼旁观,见来者不善,这两人在这里说话很冲,还时不时的瞥我一眼,肯定别有缘故,当下说,“小本买卖,能力一般,水平有限。承蒙不弃,自然尽一切条件满足。” 秦政见状眉头微皱,指了指自己的钱箱,只剩下三四摞。 我道,“秦政,有多少就尽可能拿多少给人家,小店今天就这么多余额了,两位要是急着用钱,可以到别家的钱庄,我们十分惭愧,要是还愿意在小店换,那么明天请赶早。” 高个的笑道,“还是老板说话有水平,哥哥哎,我们明天还来吗?” 匀称点的说,“这里兑率这么高,干嘛不来。” 我笑着递过名片,“诺,这是我们电话,记得提前预约,我们好准备好。” 见二人收过名片,秦政将四万现金递了过去,婷婷皱着眉数了四千,其他的原数退还。两个磨磨唧唧到六点多才走,婷婷在哪里委屈的要抹眼泪。 我安慰道,“做生意不易,你也不是初次体验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若是明天不想来,让你顾姐替你也可以。” 婷婷哭着点了点头,我见外面天亮,怕她一人回去不好,便让她到楼上去休息,顺便嘱咐秦政回去睡觉,回来的时候多提二十万充作预备金。 秦政走后,我想了想,用打印机打了一行大字:营业时间上午00:00到上午04:00,同时下面还打了两行小字,一行是如金额超过五千请提前预约,一行是每人每日交易不得超过一万。 做完后,打开屋门,打了个哈欠,而后在躺椅上铺好被褥,自己和衣而卧,心中想的却全是对策,想着如何发展快递业务,也在想如何办理其他业务,想来想去,只感觉花样层出不穷。 但是阴间的钱与阳间的钱若是流通起来,若是寄往阳间的钱还容易得多,毕竟我身在阳间,有了姓名地址之后,按图索骥,甚或有了手机号码,支付宝微信即可处理,但阴间就不好搞了。 我睡梦中想着,若是我在阴间也有一个这样的店,两个店相联系,这样对方在我这里直接可以存钱,然后阴间的人在阴间可以直接取,这不就是类似宋朝交子一样的凭证吗? 只是这样做是不是太落后了些,还是清朝的钱庄一样,现在的银行还可以把拿到的钱用作投资,那才是大头,赚取一些汇率完全是小儿科,只是我对阴间了解不多,哪里赊账还流行呢,我印象中也就是一些农村的小店,哪里人身上不经常带钱,故而会赊账,等有钱的时候还,如今在便利店,差一毛都不行。 若是我真的要去按照那个人的说法竞争钱庄,那一定是要建立现代的银行体系的,可是我对这块实在是不清楚。 等醒来的时候晕晕沉沉的,还是被叫醒的,一看才不到十点,睡了不到两小时,眼前的女的背着包,拿着手中的一个陶笛,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我瞥了一眼,翻过身去,“五十。” “这个呢?” “五十。” “这个呢?” “五十。” “这个呢?” “五……”我话刚出口,心中一惊,连忙坐起。 阅尽人间经史,用到还需伤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哈哈,拿出来用用。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乐莫乐兮心相知 ?异语156 如果每个人都拥有了超能力,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孙主任的超能力是瞪谁谁怀孕,目前就任某著名不孕不育医院主治医师。 老沈的超能力是指纹模仿,在厌倦了中情局的生活后,退位到一家私企,每天代同事指纹打卡发挥余热。 神探老郑的超能力是看到案发现场就知道凶手是谁,三天三夜没合眼看完了800多集的《名侦探柯南》。 老蒋的超能力是“手机功能巨幅增强”,比如他可以让诺基亚比钻石还坚硬,让vivo供电可以维持一座城市,前段时间老蒋买了台note7,几乎征服世界。 老赵的超能力是听得懂所有生物的语言,神经衰弱的他每年夏天午睡时间,老赵都要站在树下跟无数知了骂街。 老冯的超能力是遇强则强,就在他即将征服世界的时候遇到了绿巨人浩克而陷入持久战。 作者:吴梦汝 二楼:老孙的超能力是瞬间移动,于是他送快递 三楼回复二楼:孙悟空筋斗云,你们说送快递;孙悟空瞬间移动,你们说送快递。搞不懂,为什么瞬间移动就要送快递,他去当记者,去火灾现场救人不好吗?有点出息…… 四楼:怀孕算是谁的? 作者回复四楼:对偶,算谁的 2015年12月19日多云/小雨8c/2c无持续风向≤3级 宜:嫁娶、畋猎、祭祀、祈福、求嗣、斋醮、捕捉 忌:破土、行丧、安葬、开生坟(莫非盗墓?) 自是顾妃暄常带生意来,兑换的额度也定了,一阴币兑十元,十五元兑一阴币,顾妃暄从中取 我几乎五分钟就洗完了澡,困意是一点都没了,只剩下无穷的喜悦,出来后不容云韵分说便一把扛起了她上了楼,结果转过楼梯进门的时候不小心云韵碰了一下。 “啊啊啊,痛!”云韵好在及时用手护住了头,只是手被创了一下。 我连忙拿过她的右手,见一道长长的血痕,很浅,我自己想来碰上了都是任其自好的,当下连忙吹凉气,“没事吧!” 云韵听后愤愤的说,“你试试看有事没事。” 待我将云韵扶到沙发上,手忙脚乱的过去把酒柜里的伏特加拿了出来,倒了一些在酒杯里,而后拿出棉签沾了些酒,在云韵的右手手背创痕上轻轻抹了一抹,蛰的云韵丝丝的倒抽凉气。 “你啊,变得好小男人啊!”云韵见我一脸关怀,不禁笑道。 折腾了一番,我倒在沙发上,初见的喜悦也淡然了不少,“我记得看那个电影,主角的哥哥失恋了,于是跑到了一个灯塔那里生活了半年,回来后见个人就想亲近。我原本以为自己是那种悠然望南山的隐士,刚才才知道,我也那么渴望跟人亲近。” “怎么,我走之后你不好过吗?”云韵斜倚在我身上,头发用力的在我胸前蹭了蹭。 我鼻尖微微凑近她的秀发,闻着一股薰衣草的味道,“那我不在你身边,你如何想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那里每天都忙忙碌碌,体验那里牧民的生活,想玩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跑,有一次我们去一百里外的一个蒙古包,我全程骑着一匹白色的马,那马很温顺,时时刻刻都过得很充实,忙碌一天也很累,有躺在床上只想睡觉,我有时一连几天都没想起过你。有一次下的雪特别的大,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突然想起了你,我想若是你在的话,一定会说‘lt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哎,如果你在我身边,你会说什么……” 我想念着那时的雪景,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云韵道,“是啊,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什么,当时就好想你,特别想回来看你,你呢,有没有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 “就是找,也一定会找跟你一模一样的。” 云韵笑道,“其实我还蛮羡慕你的,当初是我要开的店,但却没什么人,我自己都觉得无聊,难为你能守下来。哎对了,听说你开了一个钱庄。” “是啊,以前我以为,我做什么都能成功,可是每做一件小事,都那么累,做了那么多努力,却一个也没有效果。”我道,“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按照书上写的,一步步的安装实验仪器,然后出了结果,我很高兴,老师很诧异的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我哑然,可能我一直高估了自己,每做成一件小事都能让我开心不已,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夫君这么想也不错,这世上没谁不行啊,重要不重要,关键看你怎么做,你做的多,别人都依赖你,以为没有你不行,那你就重要。” 云韵忽然站了起来,“哎呀,都还没吃饭呢,我可馋你做的玉米糊汤,大馒头了,在外面都吃不到,快给我做做。” 我只好去做,其实很简单,勺子舀一勺玉米粉往滚开的锅里一洒,就是大馒头难做,我妈做的大馒头咬起来很劲道,也很厚实,面是掺了玉米粉的,一个顶外面卖的两个。 二十分钟,做好了一锅麦仁汤,我从盆中捞出云韵走前腌制的咸红萝卜,到洁净水管涮洗一遍切成两半,而后递给她一碗玉米糊,她右手拿着咸菜咬了一口,嘎吱嘎吱的嚼着,而后对着玉米糊吹口冷气,而后喝一小口,喝的时候呼噜呼噜的声响挺响的。 我听着也饿了,自己给自己舀了一碗,将胡萝卜剁成小碎块洒在玉米糊里,而后寂无声息的喝了起来。 “干嘛那么讲究?”云韵很快喝完一碗,对我笑道,“这么好喝,在外面吃的时候,别说多麻烦了,要注意形象,吃饭不能太大声,要小口,要注意不能在嘴角粘上酱汁,别提多麻烦了。还是跟你在一起吃饭开心。” “话虽如此,我还是想这样礼貌些。” 云韵摆出无可奈何的姿态,最后一锅玉米糊,她喝了三碗,我喝了两碗,撑的饱饱的,我终究是太累,便要躺在床上睡一会儿,不过躺在那里却一时睡不着,便对云韵说,“喂,你能不能躺我身边。” “干嘛?” “我想抱着你睡觉,真的,我不乱动,就想抱着你,那样踏实好多。”我道,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墨迹,不过我真的觉得会好很多。 云韵犹豫了一会儿,拿起一本《西游记》坐在了我旁边,我侧着身子,头枕在了她的膝上,双手抱住她的右腿,只感觉特别舒服,不觉得沉入梦乡,只感觉睡得特别甜。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感觉睡得特别舒服,精神旺盛,起身来伸个懒腰,发现云韵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感觉嘴角有些湿,便用手擦了一擦。 云韵指着被子上的一片水渍说,“以前倒不知道你睡觉还流口水。” 我顿时有些羞涩,嘀咕道,“实在累的时候才这样的。” “我拍了照片了。” “……” “到时候跟莫莫说你流口水。” “……” “好了,只要你以后乖些,我不会跟莫莫说的。” “……” “来,拉拉我,我的腿都被你枕麻了,哎呀,好痛。”云韵被我搀扶着下地之后,双脚几乎跳了起来,连跑了好几步,“好多了,刚才麻的,走路跟好多针扎一样痛。” 我看看表,都已经一点多了,“你吃午饭了吗,没吃我们出去吃吧,我好久没出去吃了。” 自从云韵走后,我一人形单影只,一个人出去太无聊,便在家中叫外卖,或是自己煮点面条,磕个鸡蛋,撒点醋和盐就吃了,有时候中午吃点米饭,炒上一个土豆丝或是干煸豆角,晚上的时候西红柿鸡蛋炒米饭,简单惯了。 “好啊,容我换身衣服。” 我于是出了卧室,却正见婷婷站在客厅,望着我说,“可以给我带份蛋炒饭吗?” “你,都听到什么了?” “也就是你们说流口水的时候我醒了。” 云韵出来后见到婷婷,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随即笑着招呼婷婷与我们一起去吃大餐,定了一个小包间之后,上齐了八道菜,我津津有味的吃了三大碗米饭,婷婷也在那里狼吞虎咽,唯独云韵抿着杯中的糯米粥,饶有兴致的看着婷婷,不时地替她抄菜,感动的婷婷不行。 我们打车回来路上,我叫停了车,到附近的工商银行取了二十万,而后将婷婷送回了家中,到家的时候都是三点一刻了。 云韵从自己包中取出而钱摆在桌上,纳闷的说,“喂,你去这么多钱干嘛?” “我们是开钱庄的,那么多人用阴币兑换阳币,我总得预备点啊!”我说着打开抽屉,“诺,你看,现在阴币已经好多了。” 云韵扫过之后道,“喂,那你手上还有钱吗?” “诺!”我从着床上的钱努了努嘴,“就这么多了。” “霍,你一天兑多少钱啊?” “最开始一周都没什么人,最近到好得多,一天二十万吧!” “那你钱庄岂不是明天就要倒闭了?”云韵笑道,“哎,到时候没钱兑,人家摘你的牌子。” “没事,谁摘我牌子,我翻娘子牌子。” “翻我牌子作甚?” “哎,入不敷出,娘子回来了,我只好卖身了,你看我这姿色,一晚上二十万说得过去吧!” 云韵笑的躺在床上打滚,“笑死我了,就你还姿色。哎,我记得以前有人要玩个花样什么的,然后每天给我二十万,当时本小姐忍辱负重,如今我也要玩玩花样。” 说笑了一阵之后,云韵便开始筹备晚宴,准备精致,正是她在蒙古学做的东西,一些羊身上往往被丢弃的物事被她用的淋漓尽致,我吃的羊肠尤为开怀,羊肠和羊肉的膻味被芝麻酱掩盖的干干净净,嚼起来特别的香。 到了十点,秦政骑着电车带着婷婷过来,云韵为他也预留了一份,他和婷婷二人添分,婷婷不足的夸比外面的都好吃,云韵笑笑,她做的东西本就是外面卖的。 云韵与我在楼下钱庄处等待开业,婷婷和秦政在哪里开始收拾,将昨天的账目对了对之后又将今天账上放入的钱记录在册。 我接到一个电话,心想果然如此,也不太过在意,问云韵,“你回来多久,不会明天就走吧!” “哪有这么快!”云韵笑道,“我们赶得可紧了,那个尉迟桦事先调查的很仔细,给我的资料就有一百多页,可可给我安排行程,有时候一天只有五六个小时睡觉,有时候外面下雪我们在屋内依旧要补拍一些东西,第一期拍完了,下一期估计都16年三月份了。” “到时候又要出去一个半月?” “那可不一定,下一期暂定的是ynsc尤其是yn我们还要雇佣直升飞机,那里面有很多苗族,我们联系好了几个村子,现在已经在那里进行前期的预建工程了,你不知道,尉迟桦什么事情都想在你前面,如今内蒙哪里已经开始按照我们节目的安排准备了很多旅游活动,我还在下雪的时候到了厨师培训班里手把手教了怎么做一些蒙古包里的特色菜,下次带你去那边吃个够。” 我道,“那再下期可能都要出国了!” “哎,你怎么猜到的,我们下期真的出国,到马来西亚,体验那里的特色菜,不过都是明年十月份的事了。” 我与云韵叙叙一些琐碎的事,慢慢的开始有鬼上门,兑了阴钱了事,秦政和婷婷开始忙碌起来。每当结束的时候,秦政都会按照我之前吩咐的,对顾客说,“我们这里还办理财务积存,每月百分之一的利息,若是办理会员的话,还可以享受此外还进行物品寄送,代购等服务,存款阳币到十万,阴币到一万自动办理会员,如果有需求的话请提出来。” “哟,还是跨行业经营。”云韵听后在我耳边悄声说。 “那是自然,将来这笔钱我还要交给别人来投资呢!”我笑道,“要不然你想想,我靠什么养活你。” “靠出卖你的美色喽!” 每笔的生意都不大,也没人愿意在我这里积存,秦政很认真的对每个顾客都说,只是好多人听个开头就一句冷冷的“不需要”就走了,若是我,我也会如此,只是被人如此对待的感觉着实不好。 “喂,我打听到了!”顾妃暄急匆匆的进来,见到云韵与我坐一起之后,愣了一下,随即眼放光彩,疾步上前,“真是慕名已久,你就是云韵吧!” 云韵含笑点头。 我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顾妃暄愣了愣,而后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打听到那个人啊,陈金水。” 我反应过来,心中一喜,看来有着落了。 “他因为赊欠的账不少,所以被扣住了,眼看他投胎的日子快到了,还不了钱便投不了胎,于是发狠了,托了不少人情,最后才托梦给他哥哥,也是听说人说我们这里兑率高些,便让哥哥来我们这先还上一笔,剩下的以后再慢慢还。” “那你送还给他吧,咱们是十取二,你一我一。” 顾妃暄不愉的说,“他那点钱杯水车薪,我们还从中扣点,耽误了人家投胎可就麻烦了。” “要等很久吗?” “如今要小孩的哪有过去的多啊,地府中已经积了不少人了,要是错过了这次,他又要重新排号,到时候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你不知道,如今地府一个号要五千阴币,这还不论投生的人家贫与富,要是挑起来,那可就海了去了。我听说那些达官显贵都跟有交情的地下钱庄有合作,提前占了不少好的号,下辈子还能投生在好人家,不愁吃穿。” 我听后默然良久,我以为地府还算是廉洁,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我都能开这样一个小钱庄,那么马家还是其他人开的钱庄又该有多大的势力,这么些年下来,他们的体系应该完整的多。 顾妃暄道,“哎,我爸妈那辈最舒服了,那时候人口一直在涨,地府中投胎也不用排那么多队,只是后面一下子卡得严了,有的刚投胎每一个月就死了,越积越多,到如今,以后还不知道多麻烦呢!” 云韵问道,“那你在这里工作就是为了挣钱投胎吗?” 顾妃暄道,“可不是。现在死的人,那个不在努力挣钱投胎,我如今想多攒些钱,到时候买一个好点的号,下辈子也过得自在些。” 我开始默默盘算,顾妃暄至如今,仅是做这个赚的阴币就有六七千,买个号是买得到了,可是要买一个好点的号可不知要多久。一百五十万起码能兑十万阴币,如今能拿得出一百万的人不要太多了,一千万的也大有人在,顾妃暄也不知道做多长才能投生到一个好人家。 婷婷道,“顾姐到时候投生到一个独生子女家最好了,到时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的家底都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没有比这更自在的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值革变之大运 ?异语157 京石高速出京方向(就是现在的京港澳),高速公路旁边的大广告牌上,一幅巨大的房地产广告。 作者:徐牟晗 二楼(陈逸文):今天看到的,多坐3个地铁站,节约20万…… 三楼:墨西哥一边境小城的入城路口,悬挂着醒目的交通告示:“请司机注意您的方向盘——本城一无医生,二无医院,三无药品。” 四楼:明朝有酒今朝醉,国窖1573。 五楼回复四楼:有内涵,多音字啊 四楼回复五楼:懂我 2015年12月20日阴/多云8c/1c无持续风向≤3级 宜:破屋、坏垣、治病 忌:移徙、入宅 听得他们此语,我一笑而过,并不像多参与什么。 顾妃暄照例拿出了一些阴币,兑换成阳币,而后又带上要捎过去的钱离去,我殷殷叮嘱她一定要记得让他投胎前托梦,不然真个是一场辛苦为谁忙了。 后面的生意普普通通,云韵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便让我陪她到外面散步。 我想的最多,对整个生意,对之前那个老人说的承接地府的生意,将林林总总的规划都一一说了出来。我想着这次努力做成一件大事,可以让后半生都躺在上面,不用再担心钱的事。 云韵听完我说的要努力将钱庄扩大,最后发展成一个连锁的大银行,沟通地府和人间,绝不打断我的话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话,只是说起来的时候杂七杂八的,很多我从没想过的念头也被我说了出来,到最后口有点干,这才停了下来,“你说呢!” “很好啊!”云韵说,“你想做这么大的事,我自然支持你。” “那你呢,在外面一趟赚了多少钱?” “现在还没到盈利期呢,只是前期投入,我也没有工资,只有股份。”云韵道,“不过我还是蛮看好的,他们的盈利模式好得很,尉迟桦将节目里的菜都注册了名字,除了可以开品牌店,还可以以后收版权,假如上市的话,那更了不得。”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说说的你的看法,出谋划策吗?” “其它的我不清楚,只是钱庄,你比外面要优惠的多,我怕别的钱庄会有意见,大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要是出了事怕是都不好担当,你之前不是说已经有人开始挤兑钱庄了吗?他们其实不过是先礼后兵,为的是让你知难而退。他们还好打发,但是打发了他们之后,他们后面的人,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我看了看手表,二点半,便道,“娘子以为这几个挤兑的人好打发,那该怎么打发,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头痛。” 堪堪到了三点,昨日那两人过来了。 高个的说,“老板,我可是提前预约过了,可不能说没钱了吧!” 我道,“那是。” 另一个就将背包里的钱往桌上一丢,“诺,这是十万,快点兑。” 婷婷、秦政皱着眉看向我,这么多点的不方便不说,柜上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啊! 我笑笑,指着旁边贴的告知,“你好,小店有小店的规矩,你看,每人每天限一万,不好意思,其他的请明日再来。” 中等个子的怒道,“喂,你电话里怎么不说,我们好辛苦带钱来的,你说走就走,还讲不讲规矩。” 云韵道,“办理大宗业务也可以,但你们一定要现金的话就需要等了,若是不需要现金,可以支付宝、微信转账,你们应该也用的吧!” 我其实是想打发了那两人走的,哪里还能看不出来他们是别人叫来挤兑我的,故而特意贴出了这样一个告示,不成想云韵如此说,弄的我不好反驳。 高个的道,“我们就要现金……” 中等个子的悄悄推了推他,“若是你们实在没钱,那也可以。” 云韵掏出自己的手机说,“你们支付宝给我,哎,好像一次还不能转这么多,这样,我们慢慢来,微信和支付宝都转,现金不够的支付宝凑。” 折腾好了好久,终于把钱都弄好了。 云韵对两人说,“你看,我们规矩贴在这里,这次特殊办理是我们没有提前告知,错在我们,下不为例。以后每人每次只能办理一万阴币,下次要来记得提前预约。其实那么多钱庄,不必非得认准我们这一家。” 中等个的一笑,“老板娘,你们这边的汇率比外面高一倍,就是路再远我们也得来啊。你们既然有规矩,那我们明天按照你们的规矩来便是。” 云韵道,“不知你们对还这么多钱,可有渠道?” “这就恕我们不能奉告了!” 等打发了两人,秦政边骑着电车送婷婷先回去,云韵和我将柜台中的阴币都提到了楼上,装在了保险柜里。 “霍,都这么多钱了!”云韵用手撩拨了一下保险柜中的钱,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只进不出的貔(pi)貅(xiu),留这么多钱,想到阴间过好日子吗?” “哎,我也不想,只是很少有阳钱兑阴钱的生意,我也很无奈啊!” 云韵笑道,“其实也蛮容易的。我哥哥哪里应该有渠道,不如我们带着钱坐高铁过去……” 我摇了摇头,“算了,给我点时间,我应该能想到办法的。” “那你可得尽快想。”云韵侧躺在我身边,手指划过我额头、面颊道,“你现在的规矩可谓是漏洞百出,你说一个人最多兑一万阴币,我可以让很多人每天轮着番来兑,一次兑个一百万阴币,你就破产了。就算你有渠道,也不可能消化那么多阴币啊!” “那我就限号,每天交易五万阴币,满足营业额就关门。” “哈哈,好是好,但那样岂不是太怂了!”云韵翻过身来笑道,“而且你也不是这样性格的人,有没有想过是谁跟你过不去。” 我不假思索的说,“马家、李家!” 云韵道,“这次你倒是猜错了,不是他们,还没轮到他们对你下手!对你下手的另有其人,不过也差不多。我倒是好奇,你一比十的汇率是谁出的主意,你把价格抬这么高,岂不是有点恶性竞争的意思。” 我听后一怔,开始寻思,是啊,一比十的汇率是顾妃暄提出来的,她说外面一比五,要打出知名度就必须高一点,如今想起来,确实要比外面要高太多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这样做,怎么都不占理!”云韵道,“为今之计,最好你将汇率调回来,哪怕一比六,一比七,这样才不至于犯众怒。” 我心知该如此,但总感觉丢了面子,这样一来,不是明摆着自己之前做错了,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认错,真不如杀了我算了。 见我良久不吭声,云韵忽而展颜,“我现在不会就是多嘴的田丰,要被你这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的袁绍给砍了吧!” 我被戳到了痛处,翻过身埋住头。 “哎呀,我记得你经常跟我说,秦始皇当初不听王翦的话打了败仗,立马就乘着马车去王翦府上谢罪,你还说自己要学秦始皇一样大度,不能学袁绍一样。怎么当初你说的出,如今做不出呢!” 我道,“可是认错好丢人啊!你难道不觉得认错丢人?” “是丢人啊!但是将错就错才真的遗恨好吧,其实你想想,曹操被张绣杀了典韦、长子曹昂,只为了一句‘此城中有**否’,丢不丢人,被马超撵着跑把胡子都割了,丢不丢人,吕布拿着方天画戟往曹操的头盔上一敲,问他曹操在哪里,曹操反手一指,前方骑黄马者曹操,侥幸脱险,丢不丢人,华容道上三次大笑,丢不丢人,可是人家统一了北方,号称天下枭雄,跟备哥哥煮酒青梅。男子汉大丈夫,大气一点,备哥哥好几次都丢了老婆孩子跑路,你比他们有骨气多了,但没人说你是英雄,你就是太怕失败了,失败不可怕,就是输得一无所有也不要紧,你人还在,天下终有一天就在你手上,这才是让我倾心的好男儿。” 被云韵开解一下,也只是心中好过一点,但依旧觉得难以面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事,却因为欠考虑做到如今的地步,真是羞愧不已啊! 也是困了好久了,如今趴在那里睡觉,好一会儿缓过来劲,心情舒畅了不少,想起要面对的事,却是千头万绪,我心中陡然间兴起干脆放弃的念头,可能安逸得太久,当初的锐气不剩多少了,遇事的第一反应就是撤,我自己都很失望。 云韵坐起来,“我懒得做饭了!” 我道,“我一点也不饿,没有胃口!” 于是我们两个相对无言,过了良久,云韵说,“还记得你说的吗?争霸天下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会儿事,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成功。如今你有什么体会?” 我叹口气,“真的不简单啊!” 本质上,我不喜欢做复杂的事,我只是觉得,让我去做复杂的事就一定会做错,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得很,你说先定一个小目标,可是小目标也很累的,要一步步的做。我可以很轻易地跟别人总结一下秦国雄踞函谷关,吞并蜀地,如何一步步的吞并天下,但让我经营一个小店,我却做得一塌糊涂,是说我做小事不行,只可以做大事,怕是我自己都不信。 我想想,要是让我去做大事,修筑都江堰,我该怎么召集民工,民工每天吃什么,民工出了事故怎么处理,民工打架怎么办,工期延误了怎么办,有上级前来视察如何招待,诸如此类的事情一件件的堆下来我估计都能发疯。 那我是君王是不是容易多了,把事情交给李冰去做,拨给你多少钱,方案你去拿,事情你去办,我只要成果。可是,除非是穿越,我怎么知道李冰能修好都江堰,我得依靠人推荐吧,我信任谁,他们会不会贪污我的钱,贪污钱还是小事,会不会修成豆腐渣工程,我的经历也不可能全放在修个都江堰上,大臣的任用,各国使节要接待,还要为前线将士筹措粮草,立功的将士还要慰问,国内水灾旱灾还要赈济,还有大臣间明争暗斗,怎样拉拢一方干掉不听话的一方,出现彗星了要沐浴斋戒,要处理好宫廷内部的和谐,可能真的要疯了。 “喂,小智,给我个笑话!”云韵从床旁拿起小智道。 “不要烦,我在体会孤独。” “哟,你怎么了?” “都好长时间没人理我了,我享受一个人的过程,自言自语,自己给自己唱歌。” 云韵拿着小智靠近我,“小智乖,给我唱个歌吧!” “down、by、the、salley、gardens my、love、and、i、did、meet she、passed、the、salley、gardens with、little、snowwhite、feet she、bid、me、take、love、easy as、the、leaves、grow、on、the、tree but、i、being、young、and、foolish with、her、would、not、agree in、a、field、by、the、river my、love、and、i、did、stand and、on、my、leaning、shoulder she、laid、her、snowwhite、hand she、bid、me、take、life、easy as、the、grass、grows、on、the、weirs but、i、was、young、and、foolish and、now、i'm、full、of、tears down、by、the、salley、gardens my、love、and、i、did、meet she、passed、the、salley、gardens with、little、snowwhite、feet she、bid、me、take、love、easy as、the、leaves、grow、on、the、tree but、i、being、young、and、foolish with、her、would、not、agree” “嗯,什么歌,好像很伤感的样子。”云韵道。 “《down、by、the、salley、garden》,我最近很喜欢这种回味,它让我想起曾经的一个女孩,当初我没有珍惜,等到离开之后才追悔莫及,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是哪家的女孩子,让小智这么喜欢。” “她叫雅典娜。” 云韵有了新的玩宠,自然聊得很开心,我却百无聊赖的站起身来,走到电视哪里,打开电视看了一圈,而后切换到了广播,听着电视中的轻音乐,脑海中烦过很多思绪,看着玻璃桌发呆。 我拿出手机,想了好久,叹口气,在微信群中发微信,让顾妃暄和秦政早些过来,我有事情要商量,然后关了手机,想着跟云韵一起去找云赟,然后在那里有一份差事,做一段时间,原本刚想振作却就接连遭到打击,着实不想做下去了。 一个人的时候要慎独,跟旁人在一起,你会注意自身的形象,但一个人的时候就抛开了所有的顾忌,于是洗过澡,换了一身正装,回到了书房,随手拿出一本书,看了几眼,早已经烂熟于心,便换了一本,依旧如此,这样的生活真乏味,书本的世界看来不是我追求的。 我准备好了酒菜,而后告知了云韵晚上秦政他们来,我有事要说,云韵于是放下小智,梳洗打扮,到了六点的时候,秦政他们一一进来,连向斯怀也被婷婷拉来。 我的手艺一般吧,而且也没有用心做,所以吃的还算平淡,席间顾妃暄与云韵相谈甚欢,看得出她对云韵很感兴趣,不断地找着各种话题。 我见气氛差不多,便道,“如今大家都来了,我正好有事情要说。” 婷婷吃着鸭头笑道,“正好我们也有事要说。” “哦,那你们先吧!” 婷婷看了看向斯怀,向斯怀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依旧羞涩,而顾妃暄也在旁笑而不语。 婷婷只好说,“是这样的,斯怀他听我抱怨数钱慢,又没有阴币的验钞机,便自己琢磨出了一个阴币验钞机,我跟顾姐试过,蛮准的,以后就方便多了。” 向斯怀羞涩一笑。 我看了看向斯怀,倒是不知道他有这样一手,或许内向的人都有这样的特质,总是闷不做声的做事,但是也无关紧要了。 秦政笑着举起杯,“来来来,这是个高兴的事,我们干一杯吧!” 众人举起杯碰了一杯,兴高采烈。 婷婷对我努了努嘴,“喂,你有什么喜事要说的?” 我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说,“钱庄的事我不想干了。” 席上顿时冷清下来,只有云韵悠闲自若的吃着饭。 “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在说笑吗?”婷婷率先忍不住问道。 我摇了摇头,看得出秦政很想说话,不过还是咽了回去,而之前还面带笑容的向斯怀更是一下子面色阴沉。 婷婷说,“不行,我不答应。” 又是沉默了好久,我隐隐有些后悔,之前想的是该吃一顿散伙饭,所以才把他们都约出来,他们只是看到店中生意兴旺,并不了解经营的困难,也难怪如此,或许之前该做一些铺垫,把举步维艰的情况说一下,大家都一筹莫展,而后顺理成章的说出解散,是我太心急了。 顾妃暄道,“我本就知道你只是想玩一玩的,你可以全身而退,而我们还把所有的信任都都投在你身上,真是不应该。我是从中赚了些钱,你要是因为这个,自己不高兴,那我可以一分不差的还给你,我可以凭自己赚钱,虽然少点,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亏欠他什么。”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没开口,就听旁边的云韵说,“没事,他离开了还有我,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有时候丈夫做错了事,做妻子的就要承担。” 云韵说着站起来,拿起那瓶酒,每个杯子都倒了满满一杯,举了起来,“我哥哥对我说,不要辜负爱你的人。他说,美国有一个私人银行,倒闭了,因为是股份有限,所以并不承担责任。但私人银行的老板不同意,他一家负担起了几十万美元的债务,花了二十多年偿还了每一笔钱。我很感动,若是我做事,绝对不亏欠信任我的人。我的夫君对我说,不屑于占便宜,我也是这么想的,来,干了这一杯,我们要继续西天取经了!” 顾妃暄、婷婷和秦政、向斯怀共同举起杯,与云韵一饮而尽,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自顾自的想,我又做错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