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变之逃出生天》 第十六章:初探基地 ?车上下来几个穿制服的警察，从屋里马上迎出了两三个人，中间一个年纪稍长，可能五十出头，旁边就有昨天去山上勘察残肢现场的胖队长。 两队人见了面，握着手，寒暄了几句，也听不见在说些什么，边说边往里边走。看来可能是市局派人来了。 老朱跌跌撞撞走回到陆川租的那小平房，就瘫倒在床上。闭上眼，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似乎飘了起来，在空中来回晃荡，又是一阵难受。 第二天醒来，是早上九点，这是老朱到小鸦镇后睡得最久、也是睡得最沉的一次。 老朱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就抱着水瓶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也没什么胃口，头仍然晕的很，又接着回床上躺着，直到中午。 当天几乎就这么睡过去了。第二天恢复了精力，早早吃了饭，闲着无事，老朱又来到医院，观察周围情况，既然医院后边别有洞天，那按理说，在医院两旁的山岭上应该能观察到后边情况，如果能爬上去的话。 那两座山从正面看上去特别陡峭，而且树林茂密，貌似没有路能上去。 右边的山稍微矮一点点，也许能爬上去。老朱绕着医院外围往右走，一直走到一个小山岭，附近都是田地，有条蜿蜒曲折的小道，顺着这条路往上，两边都是田地，越往上，田越少越荒芜，九曲十八弯之后，竟然到了尽头。 那里是个更大的山岭。周围都是树林，杂草，藤曼，荆棘密布其中，完全无路可走。翻过这座山岭，后边应该就是医院，可是老朱只能对着上面那座山，望洋兴叹了。 第三天，这回老朱顺着医院左边走。就在左边那座山脚下，有一条水沟。由于现在不是雨季，沟里水不大。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石头随意的立在沟里，小的刚好一脚能踩上去，大的可以足够躺三到四个人在上面，老朱踩着这些石头逆流而上。 这水沟凹在下面，两边山岭长满了杂树，刺条，也看不到路。在这水沟里，有的地方遮天蔽日，有的地方树影斑驳，也偶尔有太阳光一泻而下的地方。除了哗哗的水流声，时不时能听到几声鸟叫。 大概走了两个小时，有一个深潭，潭水碧绿，水流映着太阳光，像银色绸缎一样，落入潭中，冲得潭水碧波荡漾，轰隆声不绝于耳。 再往上走几十米，右边是一片松树林，这片树林不那么密集了，地上杂草也不多，落满厚厚一层红色的松针。 老朱爬上松树林，凭直觉一直往前走。拿着一根地上捡到的枯树枝，一边走，一边在地上敲敲打打，以防有毒虫毒蛇。 山林陡峭，抓着小树、藤子往上，老朱一路提心吊胆，害怕遇上豺狼虎豹、狗熊蟒蛇。一边走，一边辨认方位并记下来时的路。只要能找到来时的那水沟，就能顺着水沟下山。 穿过一片灌木丛，只见这山坡陡转直下，老朱小心翼翼往下，却仍然因为踩到树叶脚下踏空溜了下去。 底下是一片洼地，从这些小树丛硬挤过，又继续往上翻过一个山岭，终于拨开云雾见日月，果然是别有洞天！从这俯瞰下去，底下的情况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医院后面果然还有一片山谷，这里边有几处像仓库的矮房。还有两三栋三四层的楼房。看建筑风格和新旧程度，绝非是这个时代建造的。 整个山谷从山体到医院的区域全部被铁丝网围死，把中间这块区域包围在其中。 里边有一个像哨塔一样的小楼，从这小楼伸出一个铁板桥，连接医院顶楼。而医院后边这面墙果然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个窗户，医院左右两边的与山体的缝隙，已经被砂石和水泥填死。 这地方果然隐秘。老朱顺着陡峭的山林攀援着往下，一直走到铁丝网边。 铁丝网很密，全由一根根黑色的小指粗的黑铁丝串联而成，表面并无锈迹，应该是做过特殊处理，看着很是牢固。顶上卷起来的倒刺，锋利尖锐，恐怕想翻过去是不可能的。 老朱猫着腰顺着铁丝网边往里走，不远处挨着铁丝网有一处建筑，而就在这建筑物后边不太显眼的位置，有一处铁丝网底部的边缘冒了出来，底下有一个小坑，好像是被狗或者其他什么野物刨过。 这洞不足肩宽。人很难钻过去，狗钻过去应该很容易。底端冒出的铁丝上面挂着几片破布，布上沾有血迹，另几根铁丝上还挂着有几小块皮肉。 难道是有人钻出来过？这明显不可能！老朱把这铁丝网边缘拉着扯了几下，纹丝不动。看着这洞口，布条、血迹，百思不得其解。 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虽然暂时进不去，老朱心里倒是有了些底气，终于是一堵庐山真面目，不再像盲人摸象了。 老朱顺着来时的路下山，此时太阳西斜，林子里光线暗了许多。老朱得在天黑之前赶下去。这深山老林的，不能久留，万一天色暗了碰到山彪，那就小命休矣。 好在走过一遍，下山的路轻车熟路。比来时快了许多。不一会就走到了山脚。 老朱吃过晚饭，就按跟乐叔的约定来到医院门口等他。乐叔来了之后，两人就从医院侧门，悄悄潜入了那间密室。今晚得在这里熬到半夜。 老朱掏出手机给他妈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声，然后给阿珍发了最后一条信息——阿珍，对不起，我这在这里遇到点麻烦，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也未必会信。等我忙完这几天，就回来跟你当面解释。我很想你。我爱你。 发完老朱就关了手机。感觉好像是交代遗言似的，有点大义凛然，慷慨赴死之感，又仿佛等待自己的将是背水一战。很多年前有过相似的感受，那是他赴高考考场的时候。 两点半，两人进入了那间厚实的通道门，里边黑漆漆的，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的几个小灯光线微弱。墙壁是石头砌成，往外沁着水。 往前走一段，又被另一道铁门拦住，乐叔掏出卡刷了一下，“嘀”的一声门就开了。出来是一个台阶，爬上台阶，继续走。这回这墙壁好像是水泥砌的，很粗糙。 走完这截水泥墙通道，又被一大铁门拦住。这一回，乐叔刷了一下卡，又输入一串密码。门开了一条缝。乐叔朝外探头张望了一眼，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才叫老朱跟上。 出来果然就看到了709研究所围住的铁丝网。 ; 第十七章:秘密潜入 ?“慢点！”乐叔压低声音说道，左手一边朝老朱肩膀按了下来，那粗糙有力的大手压在老朱肩膀上，犹如如来神掌，老朱无力承受，腰瞬间被压的弯了下来。 “看到前面的岗亭没有？” 709研究所的地势要比医院高。从密道最后一道门出来，还要上一个台阶，709研究所就在上面。 乐叔跟老朱猫在台阶上小心翼翼的观察上边情况，伺机而动。 那岗亭里光线有点暗，加上老朱距离稍远，只看到守夜人一个轮廓，一动不动，翘着脚放在桌上，人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应该是睡着了。 研究所场院中间耸立着一个高大的灯柱，灯柱上一排灯向各个角落射去，建筑物在灯光的投射下，形成一个个拉长的黑影，在安静的夜晚，更显诡异与神秘。 “乐叔，那岗亭旁的铁丝网有一个带锁的门！” “没错，那就是入口！每次进出由值班保安确认通行证件后才会开门放行。” “你有那门钥匙吗？” “没有。” …… 老朱当场石化，默默无言。内心被一万头草泥马碾压而过…… 乐叔，你这是坑我呢！你要让我飞过去？！马上就要准备进去了，关键时刻你跟我说你没门钥匙？！我就要上战场了，你告诉我枪里没子弹啊？！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只见乐叔不紧不慢的从衣服里掏出一秘密武器——加厚帆布手套。那神态就如一绝世高手，在徒弟一筹莫展时气定神闲的掏出一本武功秘籍。 老朱瞬间明白，狂冒冷汗。乐叔这是要让我翻铁丝网啊！真服了乐叔的创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刀山火海，是死是活，也就这一把了。翻就翻！ 蹲在台阶上，老朱心里是七上八下，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下意识的从兜里摸出烟，拿出火机正准备点上一支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乐叔一把就把火机夺了过去。 “你不知道这样会暴露目标吗？！我们在暗处，一点火星都很显眼！” “啊，乐叔，还是你考虑周全！”老朱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乐叔的机敏与沉着。 “那是当然，想当年我可是干过民兵侦察连的！”乐叔的话里透着点自豪。 蹲在台阶上等待着，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朱心里犹如一窝蚂蚁在爬，神经紧绷到极点。陆川怎么还没拉闸！ 乐叔早早的就让老朱把手套戴上，以便停电后能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翻过铁丝网。本就紧张发热的手掌，闷在厚实的手套里，就如蒸桑拿一样。 乐叔像个战士般，死死盯着前方，果然是干过侦察连的，姿态、神情就是不一样。 乐叔那股坚毅沉着冷静的劲儿，也感染了老朱，让他稍微心安，急躁的心情也平静了一些。 “嘭”的一声，灯灭了，眼前漆黑一片。 “快！”乐叔拍了老朱肩膀一下，两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事先看好的点。 老朱左脚踩上乐叔弓起的大腿，右脚踏上乐叔双手搭成的桥，再借着乐叔手上一股往上送的韧劲儿，双手就拉住了顶上的铁丝，左脚再在铁丝网上一蹬，同时乐叔肩膀往他屁股上一顶，老朱就一只腿翻了过去，顺势另一只腿也翘了过来。 整个身子翻过来后，老朱双手抓着顶上的铁丝，双脚蹬在铁丝网的中部，正准备一点点往下攀，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之前蹲久了腿软，脚尖没踩紧直接顺着铁丝网滑了一路，撞在铁丝网上发出“铿铿”几声，双手也因为身子的惯性被往下一扯，手套被顶上的尖刺挂住，划破了一条口子，发出“噗嗤”一声。 “谁？”那守夜人被这响动惊醒，大喝一声。 老朱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跳了下来，往前飞奔。 这时，只见乐叔对着铁丝网使劲拍了起来，发出“咣咣当当”的声音，意在干扰，转移那人注意力。 “是我，老乐！”黑暗中，只听到乐叔喊了一句。 那人停下了脚步，打着手电朝乐叔照去：“老乐啊！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今天家里有点事，我想早点过来忙完了赶回去！” 那人给乐叔开了门，就带乐叔去岗亭登记。 “咣当”一声，老朱心头又是一紧，完了，黑灯瞎火的只顾匆忙往前跑，没注意脚下，竟然把靠墙放着的一根铁器碰倒了。 “老乐，你登记完了，就去忙吧，我去那边看看。” 那守夜人打着电筒就朝这边走来。 在朦胧的月光下，老朱看见前边一栋像是仓库的铁板房子，两扇大门用锁链锁着，但锁的并不严，中间有条缝，情急之下，老朱赶紧侧着身子钻了进去。 正在这时，外面灯光亮了。看来，应急电源启动了。老朱看着外面那守夜人朝这仓库走来。 老朱赶紧动身往仓库里边走，看能不能找个地方暂时藏身。 仓库里没灯，靠门口就着外面的亮光还勉强能看到点周围物品的轮廓，越往里边走，越发漆黑了，完全看不清楚，老朱跌跌撞撞的，竟然摔了几跤。 轰……前面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啪啪啪……紧接着一串快速奔跑踩在地上的脚步声传来。 老朱侧耳仔细辨别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朝着那声源处走去。心想难道是陆川？ 边摸边走，终于看到了前面有一丝光亮。那光亮随着老朱走的越来越近显得越来越宽，那是另一处出口！ 老朱隔着门缝朝外打探，除了几栋楼房和电线杆之外，宽阔的空地上别无他物。老朱悄悄把脑袋探了出来，随后整个身子也钻了出来。 按照乐叔所说，陆川的宿舍是在研究所东南角。那就还得往前走。 老朱正神经紧绷着悄悄朝前挪动脚步，突然肩膀被后面的一只手重重搭下来一把抓住。 完了……竟然被人逮到了！老朱脑袋嗡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飞速运转，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管他的，不管能不能跑脱，先跑了再说！ 老朱正作势要跑，准备溜之大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老朱！” 老朱转过身，一张鸟喙般有点突出并往上翘的上嘴唇、一头盖住耳朵微微卷曲的头发出现在他眼前——陆川！ ; 第十八章:兄弟重复 ?老朱激动的差点失声叫出他的名字，陆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眼里同样闪烁着兴奋激动的光芒。跟着陆川，老朱进入了他的宿舍。 一进门，两人终于按捺不住压抑在内心的激动和兴奋，给了彼此一个兄弟间的拥抱。 “猴子偷桃！哈哈！”趁陆川不备，老朱伸出右手朝陆川裆部狠狠抓去，玩起了以前上学时他们经常玩的游戏。 陆川明显被老朱这一招击中要害，一只手捂着裆部夹紧大腿，面作狰狞状，另一只手在老朱胸口狠狠锤了一拳：“都多少年了，你还玩这招！真阴！” “哎呀，这桃大了不少，哥一只手还抓不住了！” “滚蛋！” “哈哈…嘿嘿…嘿嘿嘿……”看陆川那酸爽的表情和猥琐的姿态，老朱大声笑了起来，猛然想起来不能太大声以免给人听到，就努力憋住，却还是忍不住闷声发笑。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陆川用痛的有些颤抖的声音说。 “废话！我不来谁来！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陆川脸上出现一个感激和欣慰的表情，却转瞬即逝，好像要说点啥，却突然被裆部袭来的疼痛，扭曲了他面部的五官——啊——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 “你大学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你是怎么搞到我电话和住址的？” “小美！我问的她。” “果然是重色轻友啊！小美你还联系，却把我抛到九霄云外。” 小美是二人共同的朋友，也是老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其中唯一的一位异性朋友。 “我说你怎么堂堂首都医科大学硕士研究生，竟然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工作！看来果然是不一般啊！这研究的都是高科技，国家机密啊！” 陆川尴尬的笑笑，带着点谦虚和无奈：“还好了。我也没想会来这里。” “对了，有个事我忘了跟你说。”老朱一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陆川很是诧异，显然没料到老朱还会有事跟自己说。 “你的日记我都看了——居然没有关于女性身体方面的研究，我很失望，简直太失望了，没意思，哈哈。”老朱说完就一脸猥琐的笑起来。 陆川完全没料到老朱会说这，脑子一转立刻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是你啊，天天没事净研究女性身体，这几年没少拯救失足妇女吧！” “对，你不知道为失足少女送安慰，为寂寞少fu送温暖，是多么崇高和无私的工作啊！哥不容易啊！嘿嘿嘿！”老朱一脸轻狂坏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有那功夫，还不如捐给人类精子库，还能挣点营养费补补身子，看你瘦的，都快变药渣了吧！哈哈！” “我知道，你在这鬼地方，也只能天天撸了吧，撸（陆）穿（川）——撸（陆）大师，你老实交代，你撸没了多少栋房子、多少辆车子了？哈哈！记住，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注意身体啊，撸master，哈哈哈！” 两人互相打趣了一阵，然后话题还是转到了709研究所。对于老朱的疑惑，陆川娓娓道来。 “当初我也疑惑，为什么我们的研究项目要设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以为只是出于隐蔽考虑，另外也是给大家一个单纯的科研环境。” “直到我来到了这里，才发现一些异常。比如，这709研究所的建筑设计和构造明显不是中国风格，偏日系，从这建筑的外观来看，这里都是很多年的老建筑，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建筑。” “刚开始工作并没这么忙，也相对自由，我出于无聊和好奇，专门在放假的时候去市里h县里查了这个地方的地方志。从这些书里的只言片语中，我确定了一件事，这里是rb人1942年建造的，是rb军队，不是一般的军队！” 老朱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军队？” 陆川接着反问道：“731部队，听说过吗？” 老朱点点头：“就是当年rb侵华时那个在中国搞人体实验，泯灭人性，臭名昭著的731部队？难道这里是731部队建的？” “是的。可以这样说。当年rb违背国际公约，为了掩人耳目，打着研究防治疾病和饮水净化的幌子，在伪满洲国——也就是现在的哈尔滨，建立了以研究生化武器、发动细菌战为目的的秘密基地，731就是日军准备细菌战的特种部队代号。” “你挖的够深！可哈尔滨离这里十万八千里！731部队怎么会到这鬼地方来？” “别慌，你听我说完。随着战争的深入和生化实验所取得的阶段性成果，rb为了加快完成它的侵略目标，就把生化武器和细菌战当成了取胜的战略工具，需要迅速的复制和开展出去。所以，731部队派遣了8支秘密远征队，在各战区负责生化武器研究以及发动细菌战。而这个709研究所的前身，就是rb731部队其中一支远征队的秘密基地。” “感觉你像在说书似的，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事。你的意思是，你们项目组把研究基地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以前是731部队的秘密基地？”老朱很惊讶但仍然想不明白。 “是的！当年rb731部队，分为很多个支队，分别研究病毒、昆虫、血清、炭疽、霍乱等等不同的项目，而这个秘密基地所主要研究的正是神经病毒。rb战败后，向美国上交了全部731部队研究资料，与美方达成不追究昭和天皇和细菌战负责人战争责任的幕后交易。” “但是，rb所上交的资料绝大部分来自满洲国基地，我们这个基地因为位置偏远加上当年这里日军的通讯被国（和谐）军切断，没有收到上级指示，战败后撤离匆忙没来得及把全部资料销毁，仍然遗留了大量有价值的信息和设备。” “你的意思是，你们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研究项目，是为了利用rb人的资料和设施？信息倒是可以参考，但rb人的设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还能用？！别逗好吗？！” “资料是核心，设备倒是其次。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设施都能用。但有一部分设备和实验环境是完好无损的。你要知道，rb人的科技和严谨在世界上可是遥遥领先的，而且军用科技一直都是发展在前列的，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多少设备都是军用淘汰下来发展到民用的，比如手机、数码照相机。所以有些设备现在仍能使用很正常，这一点不得不佩服小rb但最主要是，我们需要在rb人当年的实验环境下，来检测他们研究成果的真实性、可行性。” “好吧，川川儿，恕我孤陋寡闻。这些只是你的推断吧？” ; 第十八章:兄弟重逢 ?老朱激动的差点失声叫出他的名字，陆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眼里同样闪烁着兴奋激动的光芒。跟着陆川，老朱进入了他的宿舍。 一进门，两人终于按捺不住压抑在内心的激动和兴奋，给了彼此一个兄弟间的拥抱。 “猴子偷桃！哈哈！”趁陆川不备，老朱伸出右手朝陆川裆部狠狠抓去，玩起了以前上学时他们经常玩的游戏。 陆川明显被老朱这一招击中要害，一只手捂着裆部夹紧大腿，面作狰狞状，另一只手在老朱胸口狠狠锤了一拳：“都多少年了，你还玩这招！真阴！” “哎呀，这桃大了不少，哥一只手还抓不住了！” “滚蛋！” “哈哈…嘿嘿…嘿嘿嘿……”看陆川那酸爽的表情和猥琐的姿态，老朱大声笑了起来，猛然想起来不能太大声以免给人听到，就努力憋住，却还是忍不住闷声发笑。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陆川用痛的有些颤抖的声音说。 “废话！我不来谁来！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陆川脸上出现一个感激和欣慰的表情，却转瞬即逝，好像要说点啥，却突然被裆部袭来的疼痛，扭曲了他面部的五官——啊——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 “你大学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你是怎么搞到我电话和住址的？” “小美！我问的她。” “果然是重色轻友啊！小美你还联系，却把我抛到九霄云外。” 小美是二人共同的朋友，也是老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其中唯一的一位异性朋友。 “我说你怎么堂堂首都医科大学硕士研究生，竟然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工作！看来果然是不一般啊！这研究的都是高科技，国家机密啊！” 陆川尴尬的笑笑，带着点谦虚和无奈：“还好了。我也没想会来这里。” “对了，有个事我忘了跟你说。”老朱一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陆川很是诧异，显然没料到老朱还会有事跟自己说。 “你的日记我都看了——居然没有关于女性身体方面的研究，我很失望，简直太失望了，没意思，哈哈。”老朱说完就一脸猥琐的笑起来。 陆川完全没料到老朱会说这，脑子一转立刻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是你啊，天天没事净研究女性身体，这几年没少拯救失足妇女吧！” “对，你不知道为失足少女送安慰，为寂寞少fu送温暖，是多么崇高和无私的工作啊！哥不容易啊！嘿嘿嘿！”老朱一脸轻狂坏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有那功夫，还不如捐给人类精子库，还能挣点营养费补补身子，看你瘦的，都快变药渣了吧！哈哈！” “我知道，你在这鬼地方，也只能天天撸了吧，撸（陆）穿（川）——撸（陆）大师，你老实交代，你撸没了多少栋房子、多少辆车子了？哈哈！记住，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注意身体啊，撸master，哈哈哈！” 两人互相打趣了一阵，然后话题还是转到了709研究所。对于老朱的疑惑，陆川娓娓道来。 “当初我也疑惑，为什么我们的研究项目要设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以为只是出于隐蔽考虑，另外也是给大家一个单纯的科研环境。” “直到我来到了这里，才发现一些异常。比如，这709研究所的建筑设计和构造明显不是中国风格，偏日系，从这建筑的外观来看，这里都是很多年的老建筑，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建筑。” “刚开始工作并没这么忙，也相对自由，我出于无聊和好奇，专门在放假的时候去市里h县里查了这个地方的地方志。从这些书里的只言片语中，我确定了一件事，这里是rb人1942年建造的，是rb军队，不是一般的军队！” 老朱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军队？” 陆川接着反问道：“731部队，听说过吗？” 老朱点点头：“就是当年rb侵华时那个在中国搞人体实验，泯灭人性，臭名昭著的731部队？难道这里是731部队建的？” “是的。可以这样说。当年rb违背国际公约，为了掩人耳目，打着研究防治疾病和饮水净化的幌子，在伪满洲国——也就是现在的哈尔滨，建立了以研究生化武器、发动细菌战为目的的秘密基地，731就是日军准备细菌战的特种部队代号。” “你挖的够深！可哈尔滨离这里十万八千里！731部队怎么会到这鬼地方来？” “别慌，你听我说完。随着战争的深入和生化实验所取得的阶段性成果，rb为了加快完成它的侵略目标，就把生化武器和细菌战当成了取胜的战略工具，需要迅速的复制和开展出去。所以，731部队派遣了8支秘密远征队，在各战区负责生化武器研究以及发动细菌战。而这个709研究所的前身，就是rb731部队其中一支远征队的秘密基地。” “感觉你像在说书似的，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事。你的意思是，你们项目组把研究基地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以前是731部队的秘密基地？”老朱很惊讶但仍然想不明白。 “是的！当年rb731部队，分为很多个支队，分别研究病毒、昆虫、血清、炭疽、霍乱等等不同的项目，而这个秘密基地所主要研究的正是神经病毒。rb战败后，向美国上交了全部731部队研究资料，与美方达成不追究昭和天皇和细菌战负责人战争责任的幕后交易。” “但是，rb所上交的资料绝大部分来自满洲国基地，我们这个基地因为位置偏远加上当年这里日军的通讯被国（和谐）军切断，没有收到上级指示，战败后撤离匆忙没来得及把全部资料销毁，仍然遗留了大量有价值的信息和设备。” “你的意思是，你们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研究项目，是为了利用rb人的资料和设施？信息倒是可以参考，但rb人的设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还能用？！别逗好吗？！” “资料是核心，设备倒是其次。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设施都能用。但有一部分设备和实验环境是完好无损的。你要知道，rb人的科技和严谨在世界上可是遥遥领先的，而且军用科技一直都是发展在前列的，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多少设备都是军用淘汰下来发展到民用的，比如手机、数码照相机。所以有些设备现在仍能使用很正常，这一点不得不佩服小rb但最主要是，我们需要在rb人当年的实验环境下，来检测他们研究成果的真实性、可行性。” “好吧，川川儿，恕我孤陋寡闻。这些只是你的推断吧？” ; 第十九章:性情突变 ?“之前这确实是我基于观察和资料搜集后的推断。但后来我求证于我的导师林教授的时候，他承认了，并给我看了相关资料。这件事，其实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可能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吧。” “正常，就像我以前在单位上班，公司的任何决策，都是高层直接告诉我的领导，除非领导传达给我，否则我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但他也只是告诉我他认为有必要告诉我的吧。”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研究所为什么这么神秘了！难怪都找不到！原来是有意隐藏和保护。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这里一直没启用，非要等到你们来这里研究？” 陆川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猜想，可能是两个原因。要么是这个地方被遗忘了。要么是因为以前技术和各方面条件不成熟，国家也不想过早暴露这个场所，以免引起不好的舆论。” 老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却剑走偏锋，话锋一转：“有道理。可是我说撸大师，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哦，你给老子写个什么240部队医院709研究所，你是不是把我往沟里带？！谁知道这么个鬼地方，老子问了一路，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害人！你直接写个镇医院后边，我还好找点！” 陆川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林教安排我给上级发文的时候，地址都是这样写的，出于保密。有专人接收和发送信件。我写信的时候，脑袋是迷糊的，我是照着文件上的地址抄的，当时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能在这里呆久了，会认为别人跟我一样都知道这个地方。一直以来，我的精神都是恍惚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叫你过来的原因。” “我看你信里说的感觉很严重，一路都很担心你，你到底遇到有什么事了？” 陆川的脸色陡然严肃起来，又有点害怕和紧张，神经兮兮的用微弱的声音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出现严重的幻视幻听，就是从几个月前研究进展到关键时刻开始，我一直都被极其严重的幻觉所侵扰。” 陆川说着话却忽然终止，突然又没头没尾、前言不搭后语的开口继续说道：“我怀疑这里边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们都瞒着我！都瞒着我！都瞒着我！”他说话的声音，从低沉，紧张、害怕的微弱到突然狂躁，尖锐和歇斯底里。 “嘘……不能太大声，他们会听到。”陆川仿佛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太大，又做了个手势，压低声音自说自话，好像在提醒自己。 陆川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老朱惊的目瞪口呆。前一秒还好好的说着话，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个从未见过的陆川。当下，老朱彻底懵了，对于陆川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老朱故作镇定的问道：“陆川，你说的幻觉是什么？”老朱想试探着进一步了解路陆川的想法。他现在的举动实在是有点古怪。 陆川扭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又扭过头来，稍微朝老朱欠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鬼！我看到鬼！” 陆川这动作和声调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在这样一个无声的夜晚显得异常诡异，看着陆川的眼睛，老朱身上升起一股寒意。 “什么…鬼？”老朱被吓的语无伦次，却仍然装作什么事没有，继续问陆川。 陆川冷冷的说道：“眼睛发着红光，尖嘴獠牙的鬼！” 接着他又像在自言自语：“我听得到他们的嚎叫，吼——吼——，我白天黑夜都听得到！” 难道陆川说的是……山彪？！他描述的怎么跟乐叔说的一模一样。难道是…… 老朱想到之前在铁丝网下面看到的那个狗洞，难道是山里的山彪通过那个洞爬到了研究所里，被陆川撞见了？！想到这，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你相不相信我？！相不相信我？！相不相信我？！” 老朱的双臂突然被陆川毫无征兆的抓住，剧烈的摇晃。他那两双手像两把铁钳一样死死夹住老朱双臂，一边大力摇晃，一边发出尖锐的质问，老朱无法动弹，唯有看着陆川扭曲的表情瑟瑟发抖。 “我相信你！”老朱几乎是从打颤的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而陆川的手并未松开，而是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嘴角不断抽动着。 “嘘……小声点。他们都不相信我。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陆川又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我相信你，相信你。” “嘿嘿嘿……嘿嘿嘿……”陆川终于松开了抓着老朱的手，却又低着头傻笑起来。那样子让老朱骇然。 老朱心里极度害怕，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陆川。难道他是鬼上身了？撞邪了？山彪？老朱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却越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突然，那笑声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存在过。空气像凝固了一样。陆川坐那里像个木偶，老朱更是不敢动弹。 须臾，陆川的头猛的抬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抬头，让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老朱被吓得往后仰去，差点摔在地上。而陆川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 良久，陆川开口了：“老朱，你睡上铺！” 老朱不知道陆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搭话，更不敢轻举妄动。 说着陆川就站起来打开衣柜，抱了两床被子扔到上铺的床上。陆川这房间里是个铁架子上下铺的单人床。 “你这几天也够累的，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聊。” 陆川的神情和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并无异常。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好像完全不记得一样。老朱颤颤兢兢爬了上去，把被子铺好就躺了下来。一夜无眠，想着陆川的奇怪举动。 第二天一早，陆川去上班了，老朱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可以安心睡个觉了。 午饭和晚饭陆川都是在宿舍做的，名副其实的做饭——只煮了米饭。陆川说，他们吃罐头已经很长时间了，恐怕要持续到项目结束。还好，罐头有鱼，火腿，肉，也有一些蔬菜罐头，味道还不算难吃。 这一天跟陆川相安无事，依旧跟刚开始见到他一样。 陆川莫非是一到晚上就鬼上身？还是得了精神分裂？这个问题，一直在老朱脑子里挥之不去。 终于，到了老朱最担心的时候，晚上。老朱很害怕陆川像昨天一样发疯，变成不认识的另一个人。太恐怖了。老朱经受不住再一次惊吓了。 一直到老朱躺到床上，陆川也躺下，老朱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和全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忽觉有凉风吹来，往头上和脖子里灌凉气，老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睡眼朦胧的朝窗口瞄了一眼，余光竟然看到一个人头吊在床边正盯着自己看。 顿时老朱睡意全无，连大气都不敢出，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彻底的寒冷。 ; 第二十章:恐怖梦魇 ?老朱屏住呼吸，连胸部的起伏都怕引起那“头”的注意，明显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身体由于紧张绷的直挺挺的，一动也不敢动，几秒钟后，老朱再用眼睛余光瞟向旁边时，那头竟然不见了。 老朱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慢慢扭过头，看到的竟然是陆川的背影，他正朝宿舍门外走去。 难道这小子半夜鬼上身了？还是梦游了？大半夜简直能把人吓死！ 老朱想叫他可又不敢，但又担心陆川出什么意外，只好悄悄溜下床，跟上去暗中观察。 陆川每走一段路，都会停下来一会才会继续向前走，就像在思考路线一样。 而他除了两条腿在活动之外，上半身完全是僵硬的直挺挺的，胳膊没见摆动，连头都不见扭动，像具行尸走肉。 陆川走到实验室大门口停了下来就不动了。实验室大门晚上是锁住的，没钥匙根本进不去。 老朱躲在后面观察着陆川的一举一动，心里充满疑惑，陆川这是要干什么？ “咚……咚……咚……” 半分钟之后，陆川突然用额头一下一下撞击实验室大门，厚实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极其有规律。 陆川的身子往前倾，额头狠狠撞在门上，然后身体恢复直立，稍作停顿之后又往前撞门，循环往复这一单调动作，好像并无知觉，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老朱被陆川突然的举动惊的目瞪口呆，又深感恐惧，这tmd的是鬼上身了么！？ 担心陆川在重击之下受伤，又担心陆川撞门的响动引来保安，老朱也顾不得害怕了，赶紧从后面快步走上去，打算制止陆川。 谁知这时陆川竟然停止了怪异的举动，不撞门了，缓缓转过身子，与恰好走上前来的老朱来了个四目相对。 老朱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根本没想到陆川会突然转身，被吓得身体一震。 看着陆川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老朱心里倒是有些怯了，轻轻叫了一声：“陆川！” 陆川并无反应，仍然是面若冰霜，目光冷冷的看着老朱，更准确的说是目光呆滞，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难道陆川看不到我？老朱想着，就大着胆子伸出手在陆川眼前晃了晃，果然，陆川眼神和表情依旧冷漠，并无异常。 陆川又机械的迈开步子朝前走，老朱闪到一边，继续跟在他后面。 这回他直接走回了宿舍，然后躺到床上，非常自然的拉起被子给自己盖上，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了。 老朱看着陆川的异常行为震惊不已，但还好陆川没有更严重的举动，便也轻轻爬上床躺下。 “陆川，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第二天一早，老朱开口问陆川。 “我昨晚做什么了？”陆川一脸无辜状，努力的回想着昨晚上的行为。“我什么也没做啊！不是跟你聊完天就直接睡觉了吗？！” “昨天半夜你爬起来站在床边看着我，然后还走出去到实验室门口用头使劲撞门！”老朱把昨天半夜陆川的异常举动一五一十的跟他讲了出来。 “啊，原来这样！”陆川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他们告诉我这是我做的梦，或者说是我的幻觉。我也努力的告诉自己，那都是梦。我还以为昨晚只是又一个梦，梦里有到实验室门口，但我并不记得我撞门了。” “你做什么梦？什么样的幻觉？” “一直都是同一个内容，我在研究所内，一直走路，直到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看到很多死尸，这些尸体突然活过来了了，朝我扑过来。然后每次到这里都突然结束，每次都一样。” “不仅是晚上睡觉，就算是午休短短几十分钟，或者发呆或者短暂分神的时候，我眼前都会看到那些尸体的影子，我甚至能清楚的听到那群尸体对我咆哮。” “这些梦境和幻觉非常真实，好像就是我亲身经历一样，我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但感觉冥冥之中它在指引着我什么。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将要或者已经发生。我更愿意相信我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是我让你来这里的原因。” “你让我过来是想怎么样？”老朱不置可否的问道。 陆川斩钉截铁的说：“帮我查明真相！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边一定有什么秘密！” 对于陆川的描述，老朱的第一反应就是陆川梦游，外加精神分裂。或许真是如他同事所说的，是他工作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状况出问题。 如果所有人都说他是做梦和幻觉，那就应该没什么好质疑的，再加上自己亲眼见到陆川的种种异常，老朱十分有理由相信陆川是精神出了问题。 如果科学无法解释，那就只好再诉诸鬼神了，鬼上身是最后的解释。 现在被陆川召唤到这里，面对这样一个情况，一个不是医生的人要来拯救一个得了精神分裂的医生，这结果简直让老朱不知所措，又有点哭笑不得。 想象中，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来之前老朱幻想的场景是自己带着天使光环，降临到陆川身边，魔棒一点，陆川就开窍了，全身闪着金光说着谢谢飞天。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陆川确实是碰到状况，即使这种状况与之前自己设想的不一样，就算是自己无能为力，但还是要竭尽全力想办法帮他，方不枉兄弟一场。 “可是我要从哪里查起？”老朱虽然很想帮陆川，即使是做一些事情让陆川心理上有所安慰也好，但是仍然觉得自己有劲无处使，十分无奈。 “就从我的‘梦’开始！”陆川非常认真的说。 “好，那就从你的梦开始查！”老朱皱了一下眉，一脸严肃，略有点装腔作势。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朱内心是凌乱的，却故作镇定，让陆川觉得自己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这不是在演《盗梦空间》，老朱也不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没法进入到陆川的梦境里去。 但既然陆川已经入戏，老朱想的是帮陆川把这场戏演下去，从而试着帮他打开心结。 正当老朱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陆川的要求时，不知什么时候陆川手上多了一根细红绳，他正奸笑着两手拽着红绳朝老朱靠拢，那绳子被陆川扯的绷得直直的。 “你干什么？”老朱大惊失色，眼前这一幕简直太似曾相识了！ 陆川把绳子扯了扯说：“这绳子弹性不错，晚上就用这个捆！嘿嘿嘿！” ; 第二十一章:实验进展 ?“什么意思？捆什么？”老朱大惑不解，神情十分警惕。以陆川现在的精神状况，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紧张个屁啊！你以为我是用来捆你啊！哥不玩sm，哥更不是同性恋！我的意思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用这根绳子把我俩的手腕栓住，这样，只要我半夜有什么动静，你也会被扯起来，就可以跟着我了！你这几天就是要观察我，看我晚上睡觉做些什么，一定能找到线索！” “那不行！你梦游无知无觉，没轻没重的，我在上铺被你在下面猛地一扯，我绝对一头朝下栽下来，我不摔死也得摔残，你是不是准备给我整个高位截瘫打算照顾我下半辈子？”老朱是真担心摔伤，立马拒绝了陆川的提议。 陆川一脸鄙夷的说：“谁说让你睡上铺了！你从今晚开始跟我睡！你就想的美！我还照顾你下半辈子！拉倒吧！” 老朱看了看这不到一米宽的单人床，嘴里直嘀咕：“这怎么睡！这么窄！我们两个壮汉！根本躺不下嘛！” “怎么不能睡了！我睡这头，你睡那头！这样错开来就没问题！大不了都侧着身子睡总可以了吧！”陆川手指着床比划着倒是满不在乎。 “你的意思让我抱着你的臭脚丫子睡？！我怕我被你熏的睡不着——也可能被你熏晕过去就醒不来！” “你少夸张！哥这是香港脚，香的！懂吗！给你免费加点香薰，你还叽歪！就这么决定了！”陆川洋洋得意的开着玩笑。 老朱舌头一伸做了个干呕的动作：“老子想起来这酸爽现在就反胃想吐了！” 陆川一脸坏笑：“晚上把屁股洗干净点到床上等我！哈哈” 老朱当然明白陆川话里的意思，随即反讥道：“你是不是菊花痒了，直说！哥来帮你松一松止痒！” “朱哥哥，人家好痒，好想要，我要嘛！快点嘛！嗯～朱哥哥！”陆川故意阴阳怪气矫揉造作的模仿女人撒娇，作出一翻下作的贱样，整个一副欠打的表情。 “滚！”老朱早已鸡皮疙瘩掉一地，实在是忍不住这肉麻的骚浪劲。 “哈哈哈……”陆川得意的笑起来，好像打赢了一场胜仗。 老朱虽然表面和陆川斗嘴打趣嘻嘻哈哈，内心实则一点也不轻松，还在盘算接下来的打算。 想不到陆川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陆川是真的认为我相信他。我的演技还不错。老朱心里暗自窃喜。 只要配合他演几天，再告诉他没什么意外发现，他应该就可以放心了，情绪应该会有所缓解。到时候再想办法脱身。 陆川这情况有点严重，好起来相当正常，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问题，像个无限随机炸弹。 我可能还要去他家一趟，有必要把他的情况告诉他爸妈，让他爸妈想办法带他早点去治疗。他们搬了几次家我都不知道具体地址了，还得找合适的机会问问陆川。 是夜，陆川和老朱各把红绳一头绑在了自个儿的手腕上，就闭上眼睛等着梦魇来临。 当夜却相安无事。这让卯足劲的老朱有些许失望。 陆川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这是参与这个项目之前，就定下的规矩——早上七点必须到，中午一个小时吃饭加休息，晚上七点后才能下班休息，并且会不定时加班，随着项目的进展，加班也会越来越频繁。 如此长期高强度的工作，不是谁都能受得了。陆川一开始就知道参与这个项目的辛苦但他一口就欣然答应——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参与这样一个大项目，跟如此多的顶尖科学家为伍，站在生物科学的前沿。 即使吃再多的苦，陆川也愿意！ “早上好啊，各位老师!” “早啊，陆川！” 陆川每天来到办公室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一张精致的小书签看着上面的句子默念一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孟子》”，然后拿到鼻子边嗅一嗅，再拿起桌上一本书轻抚书皮。 那是临行前一起跟林教授学习的女同学赵雅送的，连同那本《追风筝的人》。 陆川与赵雅都是林教授的学生，在那单纯的环境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只是这感情介于同学、朋友和男女之情之间，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临走前，两人约定，两年后的春天一起去南方看海。这书签和书便是定情信物，也是鼓励，成了陆川的精神支柱，陪陆川度过枯燥难熬的日子。 “今天大家开个早会吧！”一个五十多岁，中等个子的男人走进来宣布，上嘴唇一撮花白的胡须和顶上锃亮的光头格外醒目，他就是林教授。 “一组的情况怎么样？” 一组组长黎国平面有难色的开口说：“目前实验情况仍不稳定，部分实验样品有较好效果，能重新构建阻断的神经，但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样品出现过激反应，在修复期后出现血压剧烈上升，心跳加速、躯体震颤，狂躁现象并无减退，反而有加剧的迹象。这次x酶变种1已经改良到6期阶段，虽然说对于治疗有更好的效果，但是副作用也是巨大的，目前还未查明具体原因。” 林教授皱皱眉头，面色凝重：“上头对于这个项目非常重视，最近已经过问过我好几次了。黎教授，我们的时间很紧迫了，得加快进度，尽快改良变种1，还得请你带领你们小组加把劲，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尽管提！组织上能满足的尽全力满足！” “好的！我们继续努力！加班加点也要把实验项目尽快推进，解决这个难题！只是……”黎组长欲言又止。 林教授掷地有声的说：“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林教授，我们为了研究这个项目，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耗费这么大的心血，一直还停留在猴子身上，人跟猴子还是差别很大的，即使在猴子身上成功改良了，这万一到了人体……” 底下已经是一片窃窃私语。 林教授勃然色变：“别说了！这个问题暂时不是你应该考虑的。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好！” 黎组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不再言语。 “二组现在怎么样了？” “二组现在情况良好。我们已经成功将变种2改良到可以控制效果时间。从1小时到48小时都可以，只要将x酶变种2组合序列稍加调整，实验体将在我们设定的时间完全失去知觉。按照林教授的建议，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将这种产品从躯体注射方式向鼻孔吸入和皮肤接触方式开展研究，现在实验证明已经有初步效果，只是时间很短，只有数分钟，还需改良。另外。目前我们已经将x酶变种2在自然环境暴露下的存活时间延长2小时，还在进一步提升存活时间。”二组组长陈英虽是女性，却透着一股子干练和自信。 “很好！很好！继续努力。”林教授听到这个消息明显很高兴，一连说了两个很好。 林教授环视一周，殷切的看着大家说：“希望各位同仁继续努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在计划的时间内完成我们的研究，为上级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在看到一组组长黎国平的时候林教授视线停了一秒。黎国平把头撇向了一边。 接着林教授说：“我知道大家这一段时间都很辛苦，很累，我都感同身受。万里长征，我们已经走完了一大半了！请大家再辛苦一下，做最后阶段的冲刺。等这次项目一结束我带大家去美国旅游，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医院去交流学习。” 林教授话音未落，大家已经是欢呼鹊起了。 “好了，大家散了继续工作！陆川你跟我来一下！” ; 第二十二章:绿色药丸 ?“最近身体怎样啊？”林教授坐在他的办公室靠背椅上面容慈祥关切的问。林教授知道陆川最近身体有恙，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很关心陆川的情况。 “还是老样子，经常出现幻觉，或者做一些奇怪的梦。”一直以来林教授都特别照顾陆川，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林教授总是像慈父一般给予他谆谆教导和关爱，所以陆川对林教授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和客套的，什么事都是实话实说。 “我给你的药你喝了没？这个药一定要按时按量喝，对你的情况会有缓解的！” 陆川点点头，心里是既无奈又有点失望：“喝了，我每天都有喝，一天三次，那一瓶已经快喝完了，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本来陆川根本不相信自己精神有问题，觉得他看到的那些场景都是真的，但是出于对恩师的尊重和信任，陆川并没有反驳林教授当初跟他说他精神出状况，反而还有点侥幸的心理，觉得林教授也许是对的。 所以当林教授给陆川一些药丸交待他服用的时候，陆川非常配合，以为或许吃了这些药丸，对于自己的情况真的会有缓解。不过，目前看来，并无帮助。 “那你还是要继续服用。这个药本来就是慢性药，要长期服用，药效才会慢慢一点点起作用的。”林教授依旧一脸慈祥。 林教授又略微沉思了几秒钟接着说：“嗯，可能你之前一次一片服用的剂量也是有点小了，导致见效有点慢。喏，这瓶给你，你接着吃，从现在开始加大点剂量，一次吃两片，吃一段时间一定有效果。”说着林教授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大瓶药丸递给陆川。 “记住，这个药一定要按时按量服！现在我们项目已经进入关键阶段，我希望你状态一定要调整好，不能影响工作，知道吗？！” “嗯，老师放心，我一定不会影响工作的！”陆川点着头坚定的说。 林教授语重心长的又说道：“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这次项目结束，我准备公费派你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进修学习。这为数不多的名额我可是首先就内定了你了！” 陆川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因为激动而颤抖：“谢谢老师！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是神经外科的创始地，也是美国最顶尖的神经科医院之一。到这里参观瞻仰是多少神经医学人的梦想啊！就跟穆（和）斯（谐）林一生必须到麦加朝圣一次一样！而我陆川不仅要去参观，还要去那里学习！天呐！我没做梦吧！我太高兴了！ “对了，赵雅现在已经在美国了。她让我告诉你，她会记得跟你的约定！”林教授早已看穿了陆川那点心思，知道陆川跟赵雅的关系，不知道林教授此时提起赵雅是何用意。 “什么？她去美国了？”陆川震惊的目瞪口呆，接着就是愤怒。不是说好等我项目结束一起去南方看海的么？!怎么现在突然独自一人跑去美国了?!现在还跟我提什么什么狗屁约定！不过一年多没见而已！我却等到了这样一个结果！看来，感情果然熬不过时间！ 林教授显然是看到了陆川的失态，接着说：“这事怪我。她去了几个月了。是单位公派去的霍普金斯医院。走之前她专门让我给你带口信告诉你这个消息。只是我怕影响你工作就一直有意隐瞒着。现在既然有了名额，晚点你也会去，我觉得现在告诉你是合适的时机。希望你别怨我。” 陆川冷静下来，他当然没有资格责怪自己的老师，林教授也是为自己好。只是自己一下子很难接受赵雅突然去美国的事实。转念一想，赵雅在国内还是国外对自己和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反正是见不着面，只是心理上好像觉得远了些罢了。 想到自己也要去美国，不至于永远天各一方，很快就会见到朝思暮想的赵雅，陆川心里也好受了些，再熬些日子，等见到赵雅一定要一诉衷肠，问问她这两年经历了什么。 此时老朱在宿舍百无聊赖，想想陆川的糟糕的状况，又想想自己跟阿珍的感情，实在是两难。很想掏出手机给阿珍打个电话，却看到信号是空的，这手机也只能看个时间用了。 成天闷在陆川宿舍憋的慌，老朱很想出去放放风，可又担心给人看到。只好从门缝和窗户里朝外张望。 场地里空无一人，除了几栋房子，铁丝网，没什么别的，再远处也就是山林了。可奇怪的是这几天竟然都听不到一声鸟叫。 咦……那里有个人！老朱看到远处一个人影，就如看到外星人一样，两眼发光。那人正提着一个很大的黑袋子从一栋楼出来往外走。那不是乐叔吗！ 老朱很想叫乐叔过来聊聊天。可是隔得太远，又不敢叫喊，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乐叔从自己眼前走过，猴急的抓耳挠腮。 林教授又以他那和蔼可亲的态度和语重心长的口气跟陆川交代了一番，都是一些勉励的话，尤其关心陆川的身体状况，陆川临走前林教授还不忘又叮嘱一遍：“记得按时吃药！” 陆川离开林教授办公室随手关上门的一瞬间，林教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晚上老朱看到陆川拿着一瓶子回宿舍，好奇的问道：“陆川，你拿的什么回来？” “药！”陆川心不在焉，连回答老朱的问题都简短干脆。 “什么药？”老朱问道，陆川并没回答，自顾自的坐下来发呆。 见陆川没反应，老朱从陆川手里拿过那药瓶端详，瓶子上光秃秃的，没个标签，拧开瓶盖，看到里边都是一些绿色的药丸，下意识的拿到鼻子边闻一闻，也没有一般药丸的味道。 “这什么药啊？陆川？！”问了三遍，陆川仍呆若木鸡。老朱心想，这不会大白天的要开始梦游了吧？老朱正担心的时候，陆川终于反应过来了。 “噢，这是林教授给我治幻觉的药。”陆川仍然心不在焉的说。 “哎，你是不是掉魂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我还以为是迷魂药呢！”老朱看着陆川那痴呆样，忍不住说他两句。 “我有个事情。”陆川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老朱觉得莫名其妙，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我要去美国了，林教授说项目结束派我去美国学习进修。”陆川淡淡的说道。 老朱倒是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拍了陆川肩膀一下：“啊！这是好事啊！你小子走运了！这么好的事，干嘛表情呆滞像个呆子一样！应该高兴才是！你这样子让我担心你是不是像范进中举一样，乐极生悲了。” 陆川心里此时还在想着赵雅和去美国的事，也无心跟老朱搭话。未来充满想象，陆川想的是到时候去了美国，自己跟赵雅这么久没见，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还和以前一样吗？ 老朱真替陆川高兴又有些羡慕，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踏出过国门。又看了一眼那药瓶，心里倒是觉得放松了一些，有教授给他开药，他病情一定会缓解，我且观察看看！ ; 第二十三章:惊天秘闻 ?看陆川情绪不佳，老朱也不多话，怕说了什么话无心刺激到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当晚二人便早早洗了睡了，依旧是一根红绳儿两头牵，分别系在老朱和陆川的手腕上。 半夜老朱忽觉胳膊有被人拽动，睁眼一看果然是陆川坐起来了正准备下床，老朱赶紧拿了件外套披上起身跟上。 陆川机械的往前走，老朱缓缓跟在身后，远处的灯光打在二人身上，地上留下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这次陆川的路线并不是去实验楼，而是拐到了另一个方向，老朱没去过的位置。 “吼……吼……”突然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嚎叫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让人不寒而栗，这声音似野猪，但又不像，老朱仔细一听，这奇怪的叫声像是从后边山林里传来，只叫了那么两声就停了。 老朱心头一惊，这叫声跟陆川描述的如此相似，之前镇上那饭馆老板娘也说过，难道是山彪？ “陆川！陆川！”老朱小声叫了陆川两声，想叫醒陆川让他听听，可陆川并无反应。 至此那叫声再也没出现，老朱寻思，是不是自己在听陆川描述之后也出幻觉了？还是陆川说的都是真的？ 转角之后，陆川来到了一栋建筑物门前停下，那是老朱那天偷溜进去藏身的旧仓库。 随即陆川从那门缝里钻了进去，老朱不明所以，但也寸步不离的紧紧跟上，看看陆川待会究竟要做什么！ 进去之后伸手不见五指，还好老朱拉着绳子，不至于跟丢。陆川在里边悉悉索索的摸着，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老朱把火机打着，眼见陆川正蹲在地上摸着，好像东西掉了在地上找一样，可地上并无异样。 就在老朱打亮火机的瞬间，一个黑影从旁边闪过。“谁？”老朱大叫。 那边并无回应。应该不是保安，如果是保安看到自己，万万不会躲开。究竟是谁会跟踪我和陆川？老朱越想就觉得越发蹊跷。 料想陆川现在应该不会跑远，老朱就解开绳子扔到一边，朝那人影闪过的地方走去。火机的火苗忽闪忽闪，照的周围也忽明忽暗。 老朱不得不停一会，又把火机打着，然后又灭掉停一会再打着，那火机烧久了发烫的厉害，老朱怕它烧坏掉。 就在这一明一暗的间隔里，老朱听到明显的奔跑声，老朱打着火机，赶紧跟上去，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背影，忽地又不见了。 这仓库虽然废弃不用了，倒还堆着一些木箱、货架，像迷宫一样，藏个人还是很容易。 就这样你追我赶了一阵，那人影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老朱又查看了一下周围，一阵懊恼，只差一点，就把这人抓到了！ 回过头去找陆川时，发现陆川竟然失踪了！他娘的，难道是调虎离山？！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老朱气急败坏，又有些后怕，赶紧找着出口跑了出来，在仓库门外大口喘着气，外面依旧寂静，看不到一个人影，那么陆川到底去哪儿了？！ 对了，去实验楼看看，也许是陆川自己梦游又跑去实验楼了！ 想到此，老朱急急忙忙又往实验楼折回。还没到实验楼，远远望见实验楼二楼一个窗户亮着灯。等走近看时，一楼的大门虚掩着，并没看到陆川的踪迹。 老朱轻轻打开门随后又掩上，走进实验室大楼，里边黑漆漆一片，一股说不清楚的潮湿气息扑鼻而来，老朱觉得压抑的紧。 好不容易摸到楼梯口，爬到二楼朝着那亮灯的房间悄悄靠近，还没走到，就听到那房间里好像有几个人在谈话，听声音并不是陆川，老朱顿时泄了气。 本打算撤离，以免被人发现自己一个陌生人潜伏在研究所，可当老朱听到“变异”“战场”几个字眼的时候，顿时来了兴趣，就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那门并没关紧，露着一条缝，想必那里边的人不会想到大半夜的还会有人过来偷听。 只听中年人的声音：“王大校，x酶变种2实验目前进展良好，我们正在改良作用方式，只要皮肤接触或者吸入x酶变种2能起作用，实际应用的时候根据需要做成炸弹或者喷雾，就可以很好的运用在战场上！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所向披靡，呵呵！” 另一人声音中气十足：“教授，将军很关注这个项目，专门派我来慰问，不是想知道你们目前研究到哪一步，而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变种2什么时候能进入到应用阶段？” 那中年人接着说：“很快！目前已经有初步成果。我已经安排加快进度，全力以赴，麻烦你告诉将军，我林某保证，最迟三个月内必然成功。” “很好！教授，这是将军专门交代我给你带的慰问酒！这可是将军一直都不舍得喝的陈年茅台哦！” 老朱透过门缝瞄过去，看到一个军人随从正提着两瓶茅台递给那教授，那教授光头、小胡子，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中间那人穿着笔挺的军装坐在那里，看样貌四十多岁，喜怒无形。 那大校又开口道：“变种1现在研究的有没有结果了？我们的超级战士计划是否能变为现实？” “大校，还是你有眼光，当初要不是你慧眼看中变种1的特点并进行设想，建议着重对变种1进行研究，恐怕我们又错过一样极好的武器了，这真是难得的意外收获……” 大校给了个眼色，示意打住，对于教授拍的马屁不为所动。 那教授倒也识趣，停住拍马屁对旁边的一个大鼻子小眼睛的中年人说：“刘主任，你来给大校说一下我们x变种1的进展！” 大鼻子开口道：“我们把之前送来的死刑犯分为两组，针对x酶变种1的两种特性分别研究。一组研究方向是超级战士，这群囚犯在注射x酶变种1的正向改良品后变得视觉和触觉都很敏锐，力量和速度瞬间增强，攻击性很强，但是效果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另外一群囚犯在注射x酶变种1的负向改良品后，永久失去了意识，并且此种改变不可逆转，变得嗜血、好斗，六亲不认，并且消化功能变得更强更容易饥饿……” “好了！无关紧要的废话少说，我不是来听你跟我讲研究经过的，直接说研究结果到底怎么样！”那大校明显不耐烦，粗暴的打断那大鼻子的话。 那大鼻子倒也不敢生气，接着说道：“超级战士的研究实验证明可行，只是目前效果持续时间很短，需要提高药效，延长时间。另外那x酶变种1的负向改良品……” 这时那光头教授示意大鼻子别往下说了，他自己朝大校陪着笑脸毕恭毕敬的接着说：“王大校，你跟将军反馈，超级战士计划绝对可行，目前我们想办法看能不能研究一种一劳永逸的药剂，只要注射，身体永久性增强，这才是真正的超级战士！如果不能，那我们至少要研究使药效尽可能提高，至少也要在72小时以上。” “嗯，很好！如果超级战士计划实施成功，你林教授是第一大功臣！”大校很满意，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大校，刚刚刘主任说的另一种情况，这实际上为我们提供了另一个设想。如果把x酶变种1负向产品再加以改良，应用到战场，就能让敌方的军队……！”光头教授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给了大校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校自然明白教授话里的意思，高兴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可真是一件三雕！好！好！好！没想到这收获多多啊！你林教授功不可没！回头我跟将军建议，对你嘉奖！另外还有什么要求没有，尽管提！一定要保障计划顺利实施！” 光头教授谄媚一笑：“那我就先谢过大校你啦！没什么特别要求，只是死刑犯不够用了，大校看什么再送一批犯人过来，另外……” 老朱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脊背发凉，冷汗直冒。这709研究所原来不是在搞拯救人类的研究，竟然用死刑犯做生化研究！我的天！ 老朱听得投入，身子禁不住前倾，把那门往前抵了一下，发出“吱——”的一声。这一生响动立马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只听一声呵斥：“谁？！” 老朱心里暗暗叫苦，这nm完了，赶紧跑！ ; 第二十四章:诡秘黑影 ?老朱拔腿便跑，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一楼，这时黑暗中一个人影拽住老朱胳膊悄声说：“跟我来！” 当下老朱已经慌不择路，恰逢有人提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就紧跟着那人往前走。那人往前走不多远，打开一间房门，带着老朱进去后把门轻轻关上。 两人贴门而立，偷听门外动静，只听见门外一些细碎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也越来越清晰，这时听见有人说：“可能是风吹的，料想这大半夜的，不会有人，那帮呆子肯定早就睡了，没人会知道我们的机密。” 另一人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后凡事还得万分小心。这事要万万保密，切不可让他人知道，以防节外生枝！” “是！是！大校说的在理。以后密谈的时候最好安排人在门外把守望风为佳。” 另一人直接命令道：“小郭，你去一楼大门口查看一下，把门锁牢，再把这楼里彻底巡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等！” “是！” 说着几个人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模糊，听不甚清。 等门外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老朱才回过神来，却依旧惊魂不定，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一气呼之欲出。刚刚那段谈话依旧在老朱耳边萦绕，简直是颠覆三观，耸人听闻！死囚实验！生化武器！ 那黑影突然开口小声说：“你从后面那窗户翻出去，后边有条小道，你顺着走，再左拐，走不多远就能看到宿舍楼！” 老朱这时猛然想起身边这个人影，难道除了自己，他也是潜伏进来这研究所的吗？竟然比我还熟悉这研究所，看来潜伏已久！但他怎么知道我藏身在宿舍？！莫非他盯住我很久了？！刚才在仓库里那黑影莫非也是他？！ 老朱脑子里把前后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带着一连串疑问开口问道：“多谢你出手相救！请问你是哪位？” 那黑影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催促老朱赶紧走：“你赶紧从那溜出去，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老朱想想也是，没时间嫌扯，赶紧溜之大吉。但转念一想，颇觉奇怪，便又多问了一句：“怎么你不跟我一起从这里逃出去？” “我还有事。废话少说，你赶紧走！”那人显得有些恼了，一个劲催促老朱走。 老朱也顾不得多想，翻过窗户，就按照那人指点的路线疾走。一路上想到陆川失踪，又想到那教授和大校的对话，还有突然出现的那神秘人，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让他心惊胆战。 回到宿舍，看到陆川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老朱总算松了一口气，倒觉得又有些气恼，这小子梦游都不老实，偷偷摸摸就回了宿舍自己倒是睡得安逸，害得老子为了找他还差点搞出了乱子！ 老朱坐下来，自从到小鸦镇直到现在所经历的一连串的事件都在老朱脑袋里翻江倒海——小镇的传闻，乐叔见到的山彪，自己在山中亲眼见到的残肢，陆川的奇怪梦境，今晚听到的谈话，遇到的神秘人，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 想了一阵，老朱头痛欲裂，这件事恐怕不仅仅是陆川精神出问题那么简单，事情正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陆川！醒醒！陆川！”老朱使劲搡了陆川几把。 “怎么了？”陆川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问。 老朱见陆川醒了，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对陆川激动的说道：“出大事了！” “什么？！我又做什么了？！”陆川看老朱表情不对劲，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睡意全无，睁大眼睛看着老朱，以为自己又梦游做了什么更离谱的事。 老朱表情严肃的说道：“不是你。现在我要告诉你两件事，这两件事，恐怕你听到之后会觉得比你的梦游更让你震惊！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你说。”陆川看老朱一脸严肃，专门大半夜叫醒自己，不像是开玩笑，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第一件事，我被人发现了！可能一早我就被人跟踪盯上了！” 陆川果然表情万分惊讶，但又不愿相信：“什么？！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被人发现怎么没人把你抓起来审问！这有点说不通吧！” 老朱沉默了一阵接着说：“这是说不通，我也想不通！我问你，我那天半夜偷溜进来研究所的时候，你那晚去了仓库里边没有？就是那天你叫我的时候，旁边那个仓库！” 陆川一脸不解的说：“没有。那天我去关了电闸，回来路过仓库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么那晚在仓库里的人不是你！如此说来，我是从那晚开始就被盯上了！”老朱若有所思，表情凝重。 陆川有些心急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还有你说有两件事，第二件事是什么？” 老朱此时想到实验楼里的谈话内容又激动起来，用略微颤抖的嗓音说道：“第二件事是你们研究所目前正在研究的是生化武器，不是什么造福人类的项目！” 对于老朱的话陆川先是露出十分吃惊的神色，然后便又透出不怎么相信的表情，陆川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大家每天在做什么、研究所的项目是什么，难道自己还没老朱清楚吗！陆川随口就反驳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 老朱把晚上陆川梦游经过以及到实验室偷听内容和被神秘人相助脱身的经历详细的给陆川描述了一遍。 陆川听完老朱的讲述后震惊的半张着嘴，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半晌才喃喃的说：“光头教授，难道是林教授？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林教授德高望重，在陆川心里一直都是圣人般的存在，是陆川最尊敬的人。给陆川一万个理由，也不会想到林教授会与“死囚实验”、“生化武器”之类的字眼扯上关系。 而整个实验，陆川一直参与其中，并没有发现有向生化武器研究的趋向，还有什么“死刑犯”更是闻所未闻，从来没见到过。 但老朱竟然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这让人匪夷所思的秘密！完全颠覆了陆川的世界观！这研究所内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陆川内心万分痛苦、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整个研究项目，却找不到任何异样之处。 “还有你说的那个帮你的人是谁？看清楚长相没有？”陆川接着追问老朱。 ; 第二十五章:兄弟嫌隙 ?“不知道！黑灯瞎火的的完全看不清。但我推断他一定不是你们研究所内部的人。要不然早就把我揪出来审问了，更不会等到今天还帮我脱身！不过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盯上我们！完全没道理啊！还真是奇怪！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帮我，他潜伏进这研究所的目的又是什么。”老朱眉头紧蹙，喃喃自语。 陆川略微思考了几秒钟说：“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如果这人不是研究所内部的人，那他单凭一己之力闯进这研究所，也算有点本门道！” 老朱想起之前自己对这研究所的探查，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研究所，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密不透风。不知道这里有个秘密研究所的当然找不到这地方，只要知道这有个秘密基地，就算找不到入口，也能从旁边山上找过来。再说了，那人有没有帮手还说不准。不过感觉他对这研究所倒是非常熟悉！” 陆川陷入沉思，默默无言。 老朱却在一旁自言自语，越说越愤慨：“生化武器这些玩意我都是在抗日电影里了解到的，没想到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人偷偷搞生化实验，竟然还是活体实验！我一直以为只有当年的日|本人才会做出这种灭绝人性、惨无人道的事！打死我也想不到，如今和平年代竟然还会有人用活人做实验！死刑犯也是人，即使最终的结果是死，也不能把人当作小白鼠一样任意折磨……” 陆川突然开口打断了老朱的话语：“老朱，你告诉我你真的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那谈话内容吗？！你不会是在梦游吧？！” 老朱懊恼的说：“我去！老子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还有假！就在实验楼！那光头教授你应该认得！老子就算梦游也不至于把我没见过的人和事能描述的这么清楚吧！我就算编也编不出来这拿死刑犯做活体实验的说法！我还没这么好的想象力！” 老朱心里是既生气又好笑。陆川这家伙果然是精神有问题，连我说的话竟然也开始怀疑了，自己梦游不觉得竟然还怀疑起我梦游！这真是猪八戒爬墙头——倒打一耙！ 是了，老朱说的那光头教授，一定是林教授了，那刘主任自己也是认得的，一直是林教授的副手、跟班。老朱根本没见过这两人，不可能指名道姓还能描述出他们的外貌特征，只是，这怎么可能！陆川心里始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眉头紧锁的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我简直想不通。还有林教授根本就不是这种人！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老朱听陆川现在还在为那林教授辩护，气不打一处来，涨红着脸语气激动并带着火气对陆川说道：“你就这么相信你们这个林教授！我亲耳听见他说让那大校给他多准备一些死刑犯！这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还说什么超级战士计划，也是他在弄的！林教授在为那大校做事，上面还有个将军，我听的一清二楚！看的真真切切！你如果不信，你明天去他办公室看看柜子里有没有两瓶茅台酒！陆川，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就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多了！把你的眼睛擦亮点！你是天天搞研究把脑袋搞秀逗了吧！我看你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陆川低着头不再言语，从陆川的表情里，老朱再次看到了纠结和怀疑。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告诉你的话！为了你自己好，你明天一定不能当面质问你那个林教授！他们的活体实验是秘密进行的，不会希望其他人知道。一旦让他知道你发现了这个秘密，恐怕连你也会有性命之忧了！他们能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从现在开始你要对林教授留个心眼，别再像个白痴一样他说什么你都信！要想知道真相，自己留心查看便是！” “哦！”陆川一脸茫然，不置可否的回应了一声，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 见陆川一脸呆滞，老朱顿时急了，抓着陆川的双臂严肃的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今天说的话！我说的这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尤其是不能去质问林教授。现在根本不清楚，你们有哪些同事是在替林教授秘密做事搞生化武器。人多嘴杂，一旦传到林教授耳朵里，那后果不堪设想。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答应我！你一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能放在心里！答应我，陆川！” “好，我答应你！”陆川回过神来点点头。 老朱仍然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一定要记住！不要冲动！说话时刻得注意，管住嘴，千万不能把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 “好的，你放心，我知道！”陆川认真对老朱说道。 当夜，二人躺下后，再无多的话语，却并无睡意，各怀心事，闭着眼睛在心里思索着这难以置信的事件，心烦意乱。 第二天陆川到了实验楼的办公室，看着满屋的同事，内心充满疑惑，我们到底是在做什么？真的是在做生化研究么？ 林教授宣布要开个会，这让陆川有些诧异，大家也都觉得有些突然。之前都是每周一开一次项目沟通会，其他有时间有事情分小组单独汇报，这周的会刚开过，怎么今天又突然要开会。 林教授照例询问了各小组研究进展，各小组自述完毕后，林教授开口总结强调道：“一组的进度还是稍微有些慢了。黎组长，目前先不用过多考虑部分样品副作用的问题，把效果加强，持续时间增强这才是首要解决的问题，后面再解决副作用，不要分散精力，要集中力量，逐个突破！另外二组也要加快进度，x酶变种2的自然环境下存活时间虽然目前已经达到3小时，但仍然还能提高，要继续突破。鼻孔吸入和皮肤接触方式的作用效果和时间目前差强人意，离预想还是差距很大的，希望大家争分夺秒同心协力攻克困难！对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每天上午抽半小时开早会！” 末了林教授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昨晚你们有人到实验楼来吗？”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应答。 陆川这时站起来对林教授说：“林教授，我有话想和您谈谈！” ; 第二十六章:言语相激 ?到了林教授办公室，从进门那一刻起，陆川眼睛就如扫描仪般把林教授办公室仔细的来回扫描。 林教授并没问陆川有何事，没等陆川开口，他倒是先问起陆川的身体情况：“坐吧！最近身体感觉好些没？我给你的药喝了吧？”语气里颇有几分关切。 “嗯，喝了，感觉好多了。”陆川毕恭毕敬的说，眼睛却没停止在林教授的办公桌和后面书柜上打量。 林教授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啊！这段时间忙，也一直没顾上问你。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说？”林教授抿了一口热茶，慈祥的眼光落在陆川身上。 “我……那个……”陆川很想问林教授目前大家所做的研究目的到底是什么，脑袋里想到老朱的叮嘱，强忍着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说说吧，遇到什么问题了，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林教授笑眯眯的望着陆川。 陆川看着林教授那和蔼可亲的面容怔怔的出了神，自己怎么也没法把眼前的林教授与老朱嘴里描述的那个林教授划上等号。 “怎么还发起呆了？有什么心事，是同事关系？还是工作难题？还是个人问题？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林教授充满耐心的劝导陆川。 陆川意识到自己走了神，瞬间涨红了脸，沉默了片刻，扭捏的说道：“老师，我是想问问我们这项目会不会如期结束，还有我去美国学习的事定下来没有，我什么时候能去。” 林教授如释重负的笑出了声：“呵呵呵！原来你心里想的这事啊！一切顺利的话当然会如期结束，但如果我们的研究没有达到预期的成果，那就也有可能延迟，现在我也说不准。不过目前看研究进展，一切按计划进行良好，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去美国进修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件事我能给你打包票，你放心，项目一结束，就安排你出国的事。” 林教授面带笑意看着陆川又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尤其是男人，任何时候一定要以事业为重，切不可儿女情长啊！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事业和工作可是得不偿失！男人只要事业成功，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老师我是过来人。你现在正是为事业打拼的时候，集中精力好好干，前途无量！你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不要急躁，沉下心来，踏实把工作做好！” 虽然林教授没有把话说透，但是陆川听得明白，林教授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指陆川对赵雅的感情要收敛控制，羞得陆川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红一阵白一阵。 从林教授办公室上完思想政治课出来，陆川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终于想个借口没把老朱听到的那秘密说出来，差一点就没忍住。但是在林教授的办公室却始终没有看到老朱说的那两瓶茅台。 老朱百无聊赖的躺在宿舍床上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听到陆川回来开门的声音，立马跳下床来。 一进门陆川就开门见山：“我今天跟林教授聊天的时候，在他办公室仔细看了好几遍，根本没有看到你说的茅台。” 老朱一听陆川说跟林教授聊过天，就神情紧张十分焦灼的问道：“你没把我跟你说的事跟那林教授说吧？！” “当然没有！你别紧张！我今天找借口跟他聊天就是为了到他办公室验证一下有没有你所说的茅台酒，不过结果让我有些失望。”陆川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老朱也有点惊讶和失望，想到陆川因为太相信林教授，对自己的话本来就将信将疑，现在陆川又没有找到自己信誓旦旦所说的证据，只怕更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吧，就愤愤不平的说道：“绝对是藏到柜子里了！” “有可能。只是我们也没法确定。”陆川对于老朱的推断，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老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自己是在没有人可以信任，最孤立无援的绝境，才想到求助老朱，而老朱为了我二话不说，不远千里、克服困难、冒着极大的风险溜进来潜伏在这研究所，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老朱说的话，我最好的兄弟！ 可是一直不遗余力教导和帮助自己的林教授，我最敬爱和信任的恩师，神经学界公认的楷模、泰斗，又有什么理由去做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 老朱嘴角一撇，接过陆川说的话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没法确定的！我们一起到他办公室看看不就一目了然！”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偷偷溜进林教授办公室？”陆川心头一惊，老朱还真是会出馊主意！陆川一直尊师重道，无论是当面还是私底下，连一句忤逆的话都不曾说过，对于林教授从来都是俯首帖耳，惟命是从，老朱竟然提出一个让他觉得如此大逆不道的建议！ “怎么，你不是怕了吧？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川，不会是从牛b变成现在一个怂b 了吧！哈哈！”老朱故作轻蔑，言语里满是嘲讽。 “放屁！老子会怕？！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川被老朱的话激的满脸愠怒。 嘿嘿，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老朱心里得意的哈哈大笑，表面上却依旧平静：“那行，我们今晚就偷偷溜进林教授办公室一探究竟！” 陆川心里充满矛盾，两个自己最信任的人，一个是恩师，一个是兄弟，感情的天平倾斜在哪一边都不合适，谁受到伤害陆川都会难过，可是老朱的话却像烙铁一样，在陆川心里留下了深深地印记，林教授的形象在陆川心里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白玉无瑕，自己心中或多或少有些疑问，而对于老朱的话，陆川也是将信将疑，不知该何去何从。 为了解开自己的疑惑，为了恢复林教授的清白，为了还兄弟以信任，也只有去查清真相这一条路！就像老朱说的，去林教授的办公室看一看便一目了然！ “行！今晚我们就去他办公室看看！”陆川说的斩钉截铁，倒像是在坚定自己。“只是要进他办公室，还有点麻烦！” ; 第二十七章:离奇失踪 ?“什么麻烦？”老朱不解的问。 “要想进他办公室我们得先搞到钥匙。实验室大楼和办公室钥匙，林教授都是随身携带的。我们要把林教授的钥匙先偷到手，当天用完还得当天还回去，以免被看出异样。”陆川有条有紊的说。 “那就先去搞钥匙！去哪儿搞？！”老朱有些急不可耐，现在就想动身进到林教授办公室，翻出那两瓶茅台拿给陆川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别急！现在还早！我们等到十一二点，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方便！林教授房间就在东边第一间房。”陆川心思比老朱要慎密，这恐怕与他这么多年学医养成的职业习惯分不开，而老朱遇事则要冲动浮躁很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两人各自消磨时间，等待合适的时机。 老朱半躺在床上倚靠在床头抽着烟。老朱烟瘾大，来的时候带的几包烟已经所剩无几，到了这里边不得不控制，节省着抽，以前一天一包，现在一天最多也就两三支。 陆川则坐在另一头，随意的把一本厚实的书翻的哗哗作响，根本看不进去，心烦意乱。 老朱摸出烟又给自己抽了一支出来点上，另外还多抽了一根递给陆川：“来一支？” 陆川摇摇头：“你知道我不抽烟。还是别浪费，留给你自己抽吧。” “来，搞一支嘛！嗯？试试看！”老朱殷勤的把烟塞进了陆川嘴里。陆川便也被动接受了，反正心烦，试一试吧。 老朱凑上去打燃火机给陆川点上，陆川也笨拙的学着人抽烟，嘴巴抿着烟嘴吧嗒吧嗒吸着，那烟头烧的兹兹作响。 “你这样吸一口就吐掉，吸一口就吐掉，完全没感觉，纯属浪费，简直暴殄天物啊！吸烟要过肺，懂不？”老朱看陆川抽烟蹩脚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最主要是有点可惜自己的烟。 陆川翻了老朱一眼，不以为然：“不懂！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来，哥哥教你！好好看着！”老朱深吸了一口，把那烟含在嘴里打了个转儿，等烟快跑出口腔时，一吸气，就把那口烟直接吸进了肺里，然后缓缓吐出来，长出一口气，摆出一副销魂舒畅的样儿，果然老道！“你要把烟吸进肺里再吐，知道吗？那样才爽！” 看着老朱的亲身示范，陆川感觉自己掌握了要领，也学着老朱的样子来了一口，没吸到肺里去却呛到了喉咙和气管，不停咳嗽，两眼发红，眼泪鼻涕齐下，极其难受。 “哈哈哈！慢慢来！”老朱则在一旁有点幸灾乐祸，对于陆川的积极学习甚是满意，颇有几分得意。 “唉，陆川，你说我跟你一会到了林教授办公室要是找到了茅台，还有别的什么证据，你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知道。”陆川明知道老朱的意思，却故意装糊涂。对于这件事，他难以想象，也不愿想。 “我的意思是，如果今晚我们证实了林教授真如我所说的那样，搞生化实验，研究杀人武器，你会怎么想？怎么做？”老朱问陆川不过是想给陆川打个预防针，让他先自己设想一下这个结果。 “我根本没法想象林教授会做这种事。生化武器，是国际公约明令禁止的，中国是缔约国之一，搞生物研究的都知道，哪些红线不能碰。林教授本来已经功成名就，根本没必要再做这种可能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情。如果……如果他真的在做这种事，我一定要阻止他！”陆川信誓旦旦的说着，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看陆川说的这么认真，老朱倒有点开始担心，觉得当初不该告诉陆川这事，如果真让陆川确认了此事，以他这性格，指不定捅出什么大娄子，便开始引导陆川：“怎么阻止？林教授现在可是给军方做事！这事貌似水很深！而且我们对于目前这项秘密研究的情况，基本一无所知。凭你一己之力去阻止这个项目，就如蚍蜉撼大树！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看如果真有这事，你也就当不知道好了。别把自己牵扯进去，对你没一点好处！算了，我们还是别去了！” 陆川吸了一口烟，又被呛得干咳起来：“咳咳，去！怎么不去！这事一定得弄明白！不然我心里会有疙瘩！” 老朱没想到，陆川这会竟然还来了劲儿，这小子犟起来火车头都拉不回来，真是千不该万不该把这事告诉他，刚才也不该激他去偷钥匙，现在后悔也晚了。老朱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便不再说话，默默抽烟。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陆川看了下表，就对老朱做了个动身的表情：“走！” 这回仍然跟往常一样陆川还是在前面，老朱紧随其后，不同的是，之前都是梦游，这回陆川是明明白白的给老朱带着路 来到林教授宿舍门口，见那门锁的严严实实，二人又悄悄绕到楼背后，打算从窗台爬进去。背后有个晒衣服的小阳台，阳台虽然没有封闭，但这是老式的房子，阳台里边还有道门，门旁边有个窗户，里边拉起了一道帘子。 两人轻轻手轻脚翻进阳台，陆川轻推了那扇木门一下，这门也从里边拴住了。旁边那铁框架的格子窗户，有个窗扇倒是往外咧开了条小缝，但不足以钻进去一个人。 老朱把那铁窗户往外拉了一下，纹丝不动，试了试往里边推倒是可以，但是往外拉却只能拉开一条小缝，看来已经是拉到头了。又试着把旁边两个窗扇往外掰了一下，也是徒劳无功，连条小缝都拉不开。 这铁窗户年代久远，早已经生满铁锈，料想是那铰链被铁锈焊死了。老朱也不敢使蛮力扳动，怕弄出动静太大，惊动了里边的人。 二人面面相觑。这时陆川似乎想到了什么，示意老朱返回到前面去。两人又折回到前面门口。 陆川手指了指顶上那个天窗，老朱看到头顶上方一个大概一肩宽的正方形口子，这是洗手间的窗户，很高，几户接近天花板了。 “你蹲着点，我踩着你的肩膀爬进去！”陆川低声在老朱耳边说。 “等一下！我想到办法了！先试试不行再翻！”这天窗这么高，即使翻上去了，跳下去难免有响动。老朱瞄了一眼这老式双保险弹子门锁，心头想起一妙计。 陆川疑惑的看着老朱，老朱也不说话，只是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软性塑料卡片，从锁舌边上门缝里塞了进去，慢慢一点点往里抵，抵了不到二分之一时，那锁竟然神奇的开了。 这一招，还是老朱读初中时跟爸妈住在单位宿舍大院，听院里人聊起小偷如何偷东西时，暗暗记下的，这么多年，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用场了。 还好这门没从里边反锁，要不然塞什么都不管用。老朱暗暗庆幸，对目瞪口呆的陆川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手势示意陆川在门口望风，老朱便一点点把门推开一条小缝钻了进去。 等老朱悄悄摸到床边才发现，林教授根本没在床上！老朱在屋里四处翻看了一会，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陆川压根也没想到有这一出。林教授这大半夜的会去哪儿呢？！ 陆川略微思索了几秒钟便又打定主意：“走，我们去实验楼看看！” ; 第二十八章:飞檐走壁 ?两人到了实验楼一看，林教授办公室窗口却是一片黑暗，没一丁点光线。 “看样子林教授也不在这里。我们现在连实验楼的大门都进不去，我看还是算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老朱在一旁给陆川打起了退堂鼓，想让他知难而退，就此作罢。 陆川倒是坚定不移，不肯轻言放弃：“来都来了，干嘛回去！没钥匙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话虽如此，但陆川仍然一筹莫展，愁眉紧锁，突然一拍脑门，灵光一闪：“有了！我还差点忘了这事了！你不是说你昨晚是从后边溜出来的吗？你昨晚怎么出来的，我们今晚就怎么进去！” “呃……好吧……可是就算进去了实验楼里边，我们也进不了林教授办公室啊！还是别做无用功了！”老朱就怕陆川说这个，一直压根没敢提，没想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今晚陆川像打了鸡血一样，看来是非去不可了。但老朱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企图说服陆川放弃。 老朱觉得自己今晚有点被陆川牵着鼻子走了，这小子总是这样，一旦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犟的跟头牛一样，这么多年一点没变。 “进去了再说！我自然有办法！”陆川这话说的胸有成竹，让老朱颇感意外，又无可奈何。老朱本想让陆川放弃这事别再追根朔源，却奈何不了陆川一意孤行，好吧，那就去吧！这条道我陪你一起走到黑！ 两人从旁边一条羊肠小道，绕到了实验楼背后，所有房间的窗户一字排开，却没有一个打开的。两人挨个掰窗子，看哪个没关紧，或者哪个插销是坏掉的。 陆川发现了一个能打开的窗子，朝老朱兴冲冲地低声喊：“老朱！这儿！” 二人一前一后，像两个蟊贼般破窗而入。 陆川对实验楼熟悉，就走在前面带路。从这房间出来，二人穿过走廊，到了楼梯口，扶着冰凉的楼梯扶手，迈着轻巧的步子往上。 上到了二楼平台处，陆川先是伸出一只手反手拦住老朱，随后侧过身子贴墙探出半个头，把走廊打探了一遍，确定没人才继续往前走。 到了林教授办公室门口。陆川推了推门，那门纹丝不动。接着陆川蹲下来直接跪在了地板上，歪着头，把脸贴在地板上，从那门底下的缝隙里往里边看。 “应该没人！”陆川站起身来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又把腿上和胳膊肘的灰尘轻轻打了打。 “现在怎么办？”老朱站在一旁，对于目前的情况显得无能为力，只等陆川有什么高招了。 “走！”说着，陆川就顺着走廊往前走去，老朱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也只好跟着他往前走，一直走到走廊尽头。 那尽头处也有一个窗户，陆川打开窗户，就扶着窗棱迈脚跨了上去。 “你干什么？！不会是要翻墙吧？！”老朱见陆川打开窗户就要、往外钻，不明其意，却又隐约猜到几分。 “对！既然正门进不去，那我们就只有翻窗户进去了！这里墙边有个屋檐，我们顺着屋檐走，就能走到林教授办公室窗台。” 老朱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那屋檐是水泥砌的，大概只有二十多厘米宽，看着极其狭窄，围着楼体外墙一圈，看着虽然结实，老朱心里却没底，这房子屋檐这么多年了，踩上去会不会垮。 虽说是在二楼，可这楼层足有三米多接近四米高，楼底下是坚硬的水泥地，万一失足跌下去也够呛。陆川你这小子，还真豁得出去！ “老朱你当心点！”话刚说完，陆川就已经双脚踩了上去，身体往后贴着墙开始往旁边一点点挪动。 老朱看着这底下这么高，其实有点害怕，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还是不去了吧！反正陆川已经去爬墙了，等着陆川爬过去，翻窗户进到林教授办公室给自己开门不就行了！ 可那样做也太不地道，太不爷们了，先不说别人瞧不瞧得起自己，首先自己就会瞧不起自己了。怎么说也得有难同当，共同进退，在这种时候怎么能掉链子，咱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 很快，道义和情义战胜了怯懦，老朱振奋精神，鼓足勇气就翻过了窗户，两脚刚一落地，踩到那狭窄的屋檐上面，顿时心里便觉得似乎有些奇怪，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屋檐看着该差不多有一脚宽，踩上去才发现，两只脚掌虽然踩上去了，脚尖还有半截在外面呢，十个脚趾成悬空状态。 起初老朱觉得也无所谓，不影响，便跟着陆川往前挪动，等快走了一段，才发现脚趾悬空走起来并不好使，不仅费劲还不稳，走一会便觉得脚酸的厉害。 老朱又硬撑着往前走了几步，快到墙角时，两脚觉得越来越酸，小腿也开始打颤，脚心和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在这退也不是，进又不行，只是暗暗叫苦不迭，懊悔无及！脚大屋檐小，真tm费脚！冲动是魔鬼啊！想哭！ 老朱转头瞄了一眼陆川，他正平平稳稳的往前挪动，那双脚踩的四平八稳，全踩在屋檐上了，老朱好不后悔，干嘛自己脚这么大！thinksmall！（想想小的好——甲壳虫汽车的经典广告） 这时老朱心里怯懦的战力又强了几分，不过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却冒了出来占了上风，把那怯懦压了下去。今日我算是被逼上梁山了！骑虎难下啊！怎么办！得想办法！老朱集中精力，大脑飞速运转。 卧槽！有了！《举起手来》里边潘长江演的那个罗圈腿小鬼子！老朱想到这里，心花露放。今日真是绝境逢生了！看来多看点电影有好处！ 老朱把两腿稍弯曲，两只脚尖向外张开，形成一个八字形，这样双脚就刚好全踩在了那屋檐上。这样子极其滑稽，走起来虽然有些别扭，倒是比之前稳当了许多。 老朱也不敢往下看，身体往后紧贴墙壁，两眼微闭，集中精神往前挪动，心里还在暗暗担心、祈祷着这屋檐千万别被踩蹋了！ “老朱，这个拐角过来的时候当心点！”陆川说这话时已经到了墙角的另一边。 老朱到了墙角处，更加小心翼翼，双手反手扶着两面墙，迈过一只脚，再迈过来另一只脚，终于过来了，老朱长舒了一口气，心脏还在扑通乱跳。 陆川先到了林教授办公室窗外，稍微拨弄了一下，那窗没锁。皇天不负有心人！哈哈！陆川心里十分高兴，也有几分得意。 陆川翻进去之后，就在窗口等待接应老朱。老朱好不容易走到窗前，已是满头大汗。翻进窗户，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气。 陆川看着老朱略有点惊讶：“你怎么跟爬完马拉松似的？有这么夸张吗？” 老朱边喘气边说：“你不知道！脚疼！以后这种飞檐走壁的事，我是不干了！” ; 第二十九章:冰山一角 ?歇息了几分钟，陆川把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上，才掏出裤兜里的充电小电筒打亮，两人便动身在林教授这办公室开始搜查。 林教授屋里陈设简单，屋里最大的摆件除了一个大文件柜，便是那个办公桌了。 两人打开书柜，从上到下翻了一遍，除了一些书籍，便是一些实验记录和报告。陆川拿起这些实验记录和报告翻看起来，这些文件陆川再熟悉不过，全是他亲手帮忙整理的，他又从头到尾仔细翻了一遍，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 两人一边翻看一边把抽出的东西又依原样摆回，把那书柜里旮旮角角翻了个底朝天，足足忙了半个小时，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川又把那手电的光束移到了办公桌那儿。办公桌上有台电脑显示器，机箱就放在显示器旁边。桌上还有一部电话。 “呀，这还有部电话，当摆设啊！”老朱看到这电话倒是挺好奇，觉得干嘛摆个没用的东西在这儿。 “这可不是摆设，这部电话能用！这是目前这研究所内唯一一部电话，唯一能与外部联系的通道！也只有林教授有权限与外部联系。我之前就是趁林教授不在，找个机会溜进来用这部电话打给小美问的你的住址和联系方式。”陆川一边说一边在办公桌桌面上上搜寻，拿起几张废纸，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哦……”老朱有些惊讶，忍不住就伸手拿起这电话话筒，电话里的小红灯瞬间就亮了起来，听筒里发出“嘟——”的长鸣。 老朱把那话筒“啪”的一声挂了回去，就朝着陆川感叹：“当领导就是好啊！” 陆川看老朱如此鲁莽，有些担心：“你轻点！别毛手毛脚的，万一被人听见就惨了！ “啊！刚好！机会难得！我得打个电话！”说着老朱就又拿起了听筒，作势要拨号。 陆川连忙拉住老朱的右手，又把左手的话筒夺了过来：“不到万不得已。你别用这电话！万一露出蛛丝马迹，足够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唉，我说你之前不是用这个电话还给小美打过么，怎么今天我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就不行了！我好久没跟她联系了！你让我打一下，就讲几句！”老朱本来想给阿珍打个电话，却被陆川阻止了，心里有点不爽。 陆川一脸正色道：“我之前给小美打了电话之后，让我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怕被林教授发现。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林教授看到陌生的拨号记录怎么办？另外，你能保证这个电话以后阿珍就不会又打过来找你吗？万一林教授接到怎么办？其次，我当初一个人，我打个电话即使被林教授发现了，也最多教训一下我，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把你弄进来了，你说这事被发现了，能轻易了了么？我们两个会是什么后果？” 陆川说的井井有条，有理有据。老朱不得不承认陆川说的字字在理，以阿珍那性格脾气，自己今天给她打了个电话，事情肯定说不清楚，之后要不再跟她联系，她必定会再打过来，就算交代她别打也没用，她一定听不进去，也一定不会理解。到时候被发现，按照目前这研究所林教授这帮人的所作所为来看，等待两人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想了想，老朱便也打消了打电话的念头。陆川放回了电话，两人又接着在这办公桌上搜寻。陆川仍然在看着桌上那一摞废纸。 老朱则把办公桌底下柜门打开了，就着陆川手电微弱的亮光，依稀看到两瓶茅台的轮廓。老朱伸手摸了一把，没错！果然在这里！ 老朱不动神色、装模做样的看了看，把那茅台往里边推了推，便又关上了柜门，然后又故意弯下身子在桌子底下左顾右盼，似在努力寻找，其实底下什么都没有。 从今晚陆川的打鸡血的状态来看，这事是万万不能让他确定的！这二愣子，一旦确认了研究所搞生化研究，一定会没事找事，惹出大祸来，害了他自己！ 老朱在心底寻思，用什么借口来推翻自己之前说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要不然就说自己做梦了吧！但自己当时说的也太过认真了！不管了，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做梦了！反正陆川也说他做梦，我做个梦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这么办！ 陆川这时正在专注的翻抽屉，在一沓文件里，陆川看到了一张褶皱的纸，就叫起老朱：“老朱，你看！” 老朱不知其意，就站起身来，眼光往那纸上看去，那张纸很薄，很皱，应该是打印机出故障打出来的废纸，纸上几个大字歪歪扭扭，不甚完整，倒也能够辨认——超级战士计划，老朱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但此时为时已晚，心里已是凉了半截。终于还是让陆川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陆川看着老朱，老朱也看了陆川一眼，二人面面相觑。陆川像又打了一针兴奋剂，继续疯狂的在那叠文件里查找，来回翻了两遍，始终没看到更多线索。老朱也假意凑过去查看。这张纸恐怕是个意外，当初不小心夹在这堆打印文件里。 陆川把其余几个抽屉翻找了个遍，却依旧没有收获，极其失望，非常失落和不甘，那表情就如奥运选手与奖牌失之交臂。 陆川又把目光往下移了几寸，看到那个柜子，老朱慌忙说道：“这里我刚看过了，什么也没有。” “我再看下，打着电筒看着清楚些！”不由分说，陆川就拉开了柜门。老朱只得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陆川去发现这秘密。 “我靠！老朱你什么眼神！你看！”陆川兴奋的两眼直冒火星子，把那两瓶茅台提出来放到桌面上。“你说的没错！果然有鬼！” 老朱心里一阵悲凉，脸上却还装着一副高兴的样子附和道：“我就说有！果然找到了吧！唉，我这什么眼神，刚刚竟然没看到！” “没想到林教授真的在做这种事！竟然还做的这么隐蔽！”陆川陷入沉思，表情极其复杂，似悲伤，似难过，似愤怒，又似痛苦。 老朱见陆川这幅模样，忍不住在心里默念：“我的哥！你可千万别冲动，别惹出乱子！” ; 第三十章:最佳拍档 ?“这研究所就这么大点地方，林教授会在哪里做生化实验呢！”陆川喃喃自语，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这研究所还有那么隐蔽的地方，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竟能如此不动声色。 虽然找到了老朱说的茅台，还有那张写着只言片语的纸，但这两样东西也仅能证明老朱说的是真的，也就陆川会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直接证据，陆川想到自己位卑言轻，光凭口说加这两样东西，肯定没法说服别人相信林教授的所作所为。 “林教授今夜既不在宿舍，也不在实验楼，想必是去了那秘密场所！”陆川紧锁双眉，把当日老朱说的话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老朱，你说林教授要求再送一批死刑犯？” “是啊！这事我听的清清楚楚！绝不会听错！怎么了？”老朱在一旁也在思考着这事，设想着陆川接下来的种种可能的行动，听到陆川问这，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看林教授最近很着急项目进展，既然还要送死刑犯进来，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到时候一定会有所动作，我们只要静观其变，盯住林教授和刘主任，就一定能找到那隐秘地方的位置所在！” 陆川说的头头是道，老朱在一旁听得心里大叫不妙，陆川这是准备不到黄河不死啊！老朱唯恐陆川要去做鸡蛋碰石头的事，赶紧问道：“如果我们发现了林教授搞生化研究的切实证据，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陆川若有所思的对老朱说起来，满脸纠结，又像在自言自语：“等找到了切实的证据，我就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不过林教授一定会身败名裂，不仅以后没法在行内混下去，恐怕还难逃牢狱之灾。” “唉，这样不行！林教授待我不薄，我不能恩将仇报，做出这种吃里扒外，不仁不义的事。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林教授和他们做这种没有人性的事，堕入罪恶的深渊，我绝不能让这种反|人|类的超级武器研制成功和流传出去！” 陆川是铁了心要阻止这事，只是还没想到合适的方式方法，心里万分纠结，徘徊在正义和对林教授的恩义之间，着急的踱来踱去。 “现在既然弄清了这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的事情回去再说。”老朱知道陆川一时半会无法抉择，待在这里也是徒劳无功，就催促陆川动身回去，以免节外生枝。 “等一下，我们先看看这电脑里有没有什么资料。希望别有密码。”陆川说着就伸手按了一下那机箱电源键，显示屏亮起来，是那熟悉的windows系统启动界面。 二人盯着电脑显示器，期盼着一定要顺利，但等来的却是一个两人心里早已想象到的用户名和密码登陆界面，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我来试试！”老朱心存侥幸，期待会有奇迹，把1到6，1到7，1到8，1到9这几个简单的串码正着反着全输了一遍，统统失败。 ”让我来！“老朱让到一边，给陆川腾了个位置，陆川把林教授的名字拼音输进去回车，错误。又把林教授名字拼音的首字母，再加上简单的数字试了一遍，仍然失败。二人心灰意冷，陆川便关了电脑对老朱说：“算了，我们走吧，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说了要走，陆川又迟疑了一下，并未动身，把这屋里柜子、桌上又整个扫描、检查了一遍，看看有什么地方遗漏没有，另外有没有动了什么东西没有还原的，确认了没问题才移步朝门口走去。 老朱走到门口，把门锁一拉，竟然打不开，那锁被从外边反锁住了。“fuck！”老朱骂了一句，心里十分抓狂，懊恼的很，今天自己不仅是逃不了翻墙，还要来个双份儿！好事没见这么好的运气，坏事都tm成双的来啊！ “看来我们今晚怎么进来就要怎么出去了！”陆川在一旁接茬，说着便转身往窗口走去。 听陆川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朱忍不住一通抱怨：”真尼玛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都说了不搞这飞檐走壁的事儿了，奶奶的，还得逼着再来一遍！老子简直！日了狗了！“ 老朱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这屋檐，脚不禁又条件反射似的隐隐作痛起来，略感蛋疼，心里的退堂鼓敲的震天响，实在是不想重蹈覆辙，太难受了！老朱四处打量，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走吧！没办法！“陆川说着边翻了过去。 “陆川你等会！你看那管子！”老朱把眼光射向了右边外墙一根排水管道。“我们从那儿滑下去怎么样？！”走到那排水管道，比原路返回之前那走廊边上的窗口，至少要近三分之二的路程。 ”这排水管不知道哪年安的，不一定牢靠，从这上面下去，怕是不太保险吧！“陆川有点犹豫。 ”怕什么，我看行！看着这么粗，还是铁的，肯定结实。你要是不敢，那我自己从这下，你还是从原路回吧。“老朱是死也不想再走那么远的屋檐，能不走就不走，必须走，那就选最短的路程。 陆川见老朱这么坚决，便也不再说什么，就往那排水管的方向走去。到了那管子旁边，摸了摸，摇了摇，觉得似乎还算牢固，就对老朱说：”我就先当一回实验品，从这儿下去，没问题你再来。“ 说完，陆川就抱着那排水管往下溜，一滑到底，安全落地，便对老朱招手：”快来！“ 老朱故技重施，展开”外八字飞檐术“，不一会也到了那排水管旁。这排水管是生铁铸造，外表粗糙，被熟铁卡子固定在墙上。 老朱双手攀上去，两脚也夹在管子上，就往下滑，滑了一半，那铁管竟从中间断掉，从墙上脱落下来，老朱抱着这半截管子，像个树懒抱着树干，一起自由落体，当时老朱心里就万马奔腾，一口老血就差点喷了出来，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闭着眼睛听天由命。 原来那铁卡子的螺丝本来就因为经年累月的锈蚀，已经松动，加上刚刚陆川下去的时候的身体重量，把那螺丝从墙里带了一半出来。这回老朱又吊上去，一百六十斤的重量，一下就把那螺丝连根拔了出来，半截管子就这么脱节了。 还好是自由落体，那管子底下离地面还有三十公分，等管子底部杵到地上发出“duang~”的一声，，才开始重心不稳，往老朱背后倾斜，陆川在一旁眼疾手快，立马就顶了上去，把老朱抱住，拉到一边，不过老朱手掌还是被那管子落地的时候震的磨破了皮，出了点血。 那管子整个倒在地上又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夜晚，如加了特技般分外剧烈，震天动地。陆川大惊失色，唯恐惊动了他人，拉起老朱叫声“快跑！”，两人便抄小路往宿舍方向飞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