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穿越轮回》 第七章 维护大队来也 ?面对飞出门的这个问题,齐飞永远都是免开尊口的,心里却跟上一句“飞哥的爱情你们猜不着的,起什么哄!” 一年一度大型历史港系统维护工作又要开始了,其实每个老师都不愿意陪那帮系统维护师,理由很简单,对方对系统太专业,我们对历史太专业,他们追求运营更完美,要的是一个结果;而我们追求的是多方的深入,要的却是一段过程!往往这时彼此都会起摩擦。 更多的时候对方会问在用的过程中有没有出现死机,乱码,年代错乱等程序源代码的问题,我们会说没有,因为这些对他们太小儿科,问我们是否有什么地方需要进一步改进,我们却一时cpu掉链想不起来,结果往往人家例行查看,结束回府了,我们才想起一些if(如果)指令! 今年学校就陪同人选一事进行了再三征求意见后,决定让齐飞担当这位“钦差大臣”,不用问为什么了吧!六点半的约会谁可与之媲美! 当然,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这个事的,这位钦差周围还有六位问题友,三位老师,三位学生,都是出了名的问题大王!希望半个月的维护期可以碰撞出前所未有的火花! 对方这次好像也很用心安排了维护队,还特意安排了一位喜欢读史的人来担任队长,以便大家更好的沟通与改进! 维护队在维护前三天便来到了史大,这也是齐飞的提意,他说,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历史片段,一个人或一个故事,再不济看电视也会有一星半点自我的渴望!如果说能给这些维护人员三天时间,让他们自己亲自感受一下,也许彼此工作效果会更高! 其实历史港初建时曾用过这个方法,不过那时漏洞要多于现在,系统稳定性也较差,工程师几乎天天有问题要改源代码,起先覚得新鲜的体验也会变的颇多费时! 反来系统也是越来越稳定了,一批一批的维护人员基本都是三年一换,最多五年,时间紧,任务重,这个体验也慢慢消失了,对方也没需求,我们也就不提! 这一次齐飞提出来后,也是意见不一。有人觉得让他们体验很大程度还是对牛弹琴,人家也就是乐喝一下。 也有人认为齐飞说的在理,他们了解了这个过程的产生,也会有自己的问题出现,也许那时,我们要求更加完善历史的更多可能就不会如往年一般! 最后还是校长亲批,同意上书!开玩笑,皇帝不点头,谁支这三天银子啊! 初见这一行十人维护队时,还真是小震了一下齐飞的七人小组,因为齐飞他们是很随意的生活装,他自己也是淡黄衬衫,白色休闲鞋裤!然而对方十人却是统一的野战军迷彩,那阵势倒像一支训练有素的作战小分队,如果这真是两国和谈,齐飞他们便已输了头一回! 不过齐飞也不是头一回“扭乾坤”了,这阵势还是吓不倒自己的! 一秒时间扫射,已将队长锁定,依头发,个子及帽子颜色得知队伍为七男三女,队长是一位女性! 自己身后六位队友早已瞪大眼看着对方从车上扑通扑通跳下来,再一一接过军用背包,如果再配上枪!天啊,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男神女神啊! 看看自己的队友没一起上阵的意思,齐飞努力扬起嘴角走向那位齐肩短发的队长。 “你好,我叫齐飞,是史大历史系的,本次系统维护的校方对接工作由我来负责!” 对方摘下墨镜,能看出一脸严肃与无奈,仔细留意,好像来人基本全一个表情! “齐飞老师,是吗?您好,我叫崔景颢,是科技大派来维护历史港系统人员,关于程序的问题,您可以和我直接沟通!” “好的,看起来你们今天好像有点疲惫的感觉,是先休息,还是先简单用餐?” “我们先休息吧,我们的维护检测设备可能明天才会到,大小不一,需要一个合适的存放室!” “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接待中心离历史港很近,你们就住在那里,一层专门有一间仓库可以存放设备!” “好的!那我们先去那里吧!” 齐飞使了个眼色让大家来帮忙,自己也顺手接下了崔队长的背包,当然,只有三位女士需要帮助,大男人肯定不会让你背包的!齐飞手里的包也早已落入他人之手,路上闲聊后,他才知道这一身迷彩和一脸脾气的小分队来历! 原来他们是科技大应届研究生毕业班的,这学期开学便去参加了毕业生军训,军训前就接到通知说结束后来史大进行系统维护,本来大家都很兴奋的,想着军训回去一趟拿一些生活必须就来体验,结果今早通知立刻出发,除了这军训服,几乎再没衣服,所以大家情绪不高! 原来如此,整齐有序才是这样来的,快快快,齐大人可擦擦汗,从长记忆!对方也只金玉其外而已!下半句什么呢?哈哈,这我可没说! 意见说完了,年轻人被新鲜事物吸引了,火气便消的快,好奇的他们如同史大生一样,一听到历史港真能还原历史,就开始对自己有兴趣的故事不断提问,一切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安排大家住下,洗漱完毕,再见眼每位都是相当够颜值,生活装下的他们真是很阳光,也很靓丽!再看崔队长,其美颜绝对不在慕剪秋之下! “崔队长,大家这会应该略有舒畅吧,我们一起用个便餐相互了解一下,可好?” “齐老师,客气了,您是老师,我们都是学生,您叫我崔景颢吧,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带个衔,挺不习惯的!” “彼此彼此,大家都一样,不管什么,只是一个称呼。你觉得怎么好都行!那我们走吧!” 一边聚餐,一边自我介绍,齐飞他们知道了这十人里,有一对是情侣!还有一位叫肖绥宁的是科技大校长的外甥。此次是特意申请来此的,为何?就为那崔队了!不过看起来崔景颢眼里似乎并没有他! 十人里有三位是程序编辑者,四位是专业检测师,两位是网络构建手,只有崔队长一人不是他们系的! 李琨是这十人里源代码编的写高手,去年跟随导师来过一次!今年也是第一个被点名的! 贾少谡,萧梦筱是那对情侣,也是两位检测高手,都是持专业认证书的人! 崔景颢却是金融与政治专业的高才生,倒是去年时选修过源代码编程一课,与萧梦筱是初中同学!自小喜欢历史的她,最喜欢研究每朝每代经济与政治之间的关系,什么政策下会显现出国富民强,食不裹腹时又是何重政治当头!选大学也是经历内心反复争斗后才放弃史大选择科技大的,不然她会是史大又一传奇! 认识了每位维护大咖,也用过了简餐,将准备的超时空手环分派给大家,并对其功能与注意事宜做了简单说明!当然这玩意,对科技大的他们来说太小儿科!其原理还是他们开创的! 几乎所有人都带上手环后准备当下便去体验!带他们来到港口处,齐飞特意将崔景颢叫住,告诉她让他们如此仓促过来,是他的责任,看到此时他们每个人都很开心,他不希望因为每天没有可心的衣着而影响他们心情,进而影响维护工作,想利用下午时间帮他们取来一些,不知道方便与否! 一听眼前这位颜值相当的帅哥要帮他们取一些生活必须品,崔景颢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齐老师的名声不只在史大,科技大的他们多少也知道一些,冷酷,公事公办,少有特殊!帮忙这事于他几乎是避而远之,对女性有偏见,无异性朋友!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渡化了他?还是……? “真能帮我们拿吗?我们军训出发前都准备好了,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不然过两天我们还想着向您请假去取呢!” “真的可以,估计三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谁和我去比较合适?” 看看一边高兴讨论的队友,崔景颢觉得自己对历史知识远胜于他们,不在乎这三小时! “我去吧,他们一个系,打电话让舍友拿到门卫处就好,我可能就得自己取了!” “没问题,那我们这边!” 崔景颢交待好队友后便和齐飞离开了,肖绥宁虽然不开心,但也没理由跟去,一直目送他们走远! 一路上,齐飞和崔景颢聊了聊大清的历史,崔队对孝庄太后是情有独钟,更认为她是有史以来最为贤惠,又无心机城府的女人!虽然史学家讲史时对其有多方说词,可她并不相信!她觉得就算孝庄有什么手段也是被周围人逼的! 齐飞听她这么一说,心想,历史在每个人心中还真是不一样,据理力争还原历史,让美好从人们心里消失?还是听之任之一笑而过,个人福田个人种?曾经的他是后者,现在的他也不会是前者,他会善意引导让美好更真实! “孝庄太后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于国于家都是功大于过的!”齐飞认真肯定着! “真的,齐老师也这么认为?我就说吗,她的本性绝对不会坏的!” “事物都一分为二看了,历史也一样,我们普通人尚有无数过错,只不过我们太微不足道,没人会关注我们,更何况评论!但她是一个处于重要位子的风云人物,是非话语肯定会多于我们!对评论过于较真往往会迷失自己!” “有道理,那你说太后下嫁这事可信吗?我最生气就是他们评说这事,子虚乌有却说的神乎奇神!” “这个问确实是多年来很多人争论的焦点,且不说是否真识,不过那时的女真人在汉人来看是野蛮部落!他们的习俗也难被汉人所认同!” “那还真是,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这是女真男人特性,无理可言!” “没错,一般都是男人特性!因为女人上不了战场!必定是草原的游牧民族,他们的生存空间与资源很有限!有时这也确是生活所逼!” “嗯,活着是根本,想想他们也有可怜之处!” “到处战争,抢夺,必然会有人命归于长生天,留下妻小,那才是最难的人!家中唯一可以征战觅食之人没了,孩子小,女人弱,他们靠自己来生活?真不是说,自古不论哪里,女人带个孩子总会被人欺负!中原孔孟之礼的人坚守从一而终,女人再难也不能改嫁,用自己无尽辛劳与泪水,有时可能还有屈辱,换回一个牌坊!草原女人不同,规矩也不同,要让这个女人在失去丈夫之后还要能如前一样生活,不被人欺,有人照顾!所以草原的人们从古以来就有子取父妻,兄纳弟媳之俗,对他们来说这不是***却是一种正常的生存方式!比如王昭君,你应该知道的!” “是啊,王昭君出塞和亲,也是一而再,再而三改嫁,我们似乎都能接受,也觉得没什么,但孝庄,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不可能!” “哈哈,那是自我的执着,说明你太喜欢这个人了,容不得别人对她一点的贬义,那个时代所倡女人贞洁之观,你怎能让自己的偶像戴上如此之帽子?再说太清入关很快被汉化了,怎能让高高在上的太后的私生活成为人们的笑谈?” “其实我心里也反复问这个问题,就是不愿意承认,史书都说没有,为何你们做历史的总要深究,就不能让那个女人温柔一世,贞洁一生吗?” “你太看的起我们了,我们不也是在前人基础上一点点深入的吗?正因为留给我们的真实太残酷,所以历来当一个真像出现时,他背后美好的故事也会跟着来!没人去深究其真假!比如,孝庄与多尔衮青梅竹马,多尔衮为孝庄誓死保住皇位,真有情却很纯洁!你们更愿意相信这才是史实吧!” “对对对,我战胜不了自己时就这么想!也算一点安慰!” “其实在我看来历史真的是很难定论一个唯一的,古人说历史是一面镜子,可看镜子的人远近高低各不同,差之毫里,失之千里。把我的认知与学识总结告诉大家历史可能是这样的,但并不代表我们一定完全是对的,所以对史学家的评论不必过于较真,觉得可笑,一笑置之!” 崔景颢真是吃惊极了,怪不得有人说史大齐飞的课从来都是坐无虚席,如此有情有理之师,谁不愿上他的课?自己很反感别人说孝庄下嫁的故事,今天看起来齐飞只字未说真实与否,却让自己承认了故事的真实,孝庄的形象也更为伟大! 这一来一返两人关系增进很多,齐飞觉得崔景颢就如慕剪秋一般,口直心快,做事干净利落,虽少有秋爷一样的作风,但彼此很谈的来!接下来维护期会谈更多真实的历史,相信沟通会越来越好! 有了前三天的体验,后面的工作便进行的非常顺,正常维护很快就结束了,史大就多人参与同一场景做为本次开发的核心问题交由维护大队解决!在此过程中虽然大家就一些意见产生过分岐,但很快就会达成彼此都认可的观点,也是历史港有史以来彼此最愉快的一次合作! 维护结束后,在欢送会上,崔景颢大胆告白齐飞,说自己这近二十天收获了一份心情,发现只要面对他就会莫名开心与快乐,她相信自己是爱上他了! 齐飞听后笑了,他从不吃惊女孩向他的表白,二十二世纪女子比男子更胆大,看上的男神,对错先不管,拿下再说! 对于这个问题他却不会像历史那样深入浅出,迂回退出,很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说自己并没有和她一样的心情! 然而崔景颢也不伤心绝望,笑言,已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因为他在史大太有名,不刻意打听也会有消息飘入耳中!不过自己不会放弃,后会有期! ; 第八章 历史港全新启航! ?历史港的又一次升级更新终于完成了!它可以同时提供少于十人的同一场景体验。如果你们想一同感受戊戌变法,桃园结义等等史实那是不二的选择! 同时升级后的历史港还可以对一些一直存有异义的历史故事进行个人体验,当然这一功能是试用项,可以说是一个死程序,没有历史延续之出路,到达一个点后便会自动请君出局!如此死局,开发它有何用? 别急,万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既然史学家数百年来对其以“存异”定义,说明可探索的范围很广,我们故且对各种可能都认同,一种可能便是一个故事,将其还原于那个历史时代,通过真实体验来论证在那样的政治环境,经济环境与社会大气侯下,这个情节的发生是否靠谱? 看看,搞历史其实也是很累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一直的呼声,但如果你定位自己为一个史官,那就必须有为史证身之情操!天马行空再多再远,那都是为史做论证的!没有为什么,因为历史只有一回! 齐飞的六点半一如从前,只是他现在更愿意去那死局看看,去体验体验别人所认可的另一个种历史究竟是哪里吸引着他们,依据如何?漏洞又在哪里! 这天早晨,还是那雷打不动的六点半,齐飞冒雨来到这异局体验港,今天的他就是想去看看大明建文帝朱允炆是如何的不知所踪。 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明太祖朱元璋在嫡长子死后将其孙子朱允炆立为了皇长孙!但也认为他的四子燕王朱棣同样有国君之风,可一个“嫡”字,让燕王与立储失之交臂!朱允炆儒家风范具足,以文治国,宽已待人是其行事之风!朱棣遗传来自蒙古母亲的豪放,勇猛,善争战!一直也颇得朱元璋赞许!当帝位旁落时,朱棣的失落再所难免! 太祖崩,建文登!他在政治上还是大有建树的,唯才是用,亲贤臣,远小人,削众藩王之力以固帝王之国本!但这一项却大大冲击了燕王之利益! 起兵燕京,以“亲君侧”之名直捣南京大明皇宫,结果宫内莫名起火,面目全非之尸成了华丽下葬之建文帝!也罢,如此厚葬之替死鬼也是史上独一无二的了! 你不说,他不问,我不提,但成祖朱棣心知肚明,允炆就真的已葬了?宫外可是传言甚多!出家?流亡?版本也甚多,足迹甚广,大张旗鼓去追,等于承认下葬之人有假,也会让自已刚刚创建的政权不稳!密查?时不待我,谁又可完全托付?徐达?姚广孝?利益驱使的战友,放出去便难掌控!就在这时,宫外有一自称贾史仁的布衣求见! 哈哈,没错,以上便是这一死局编写的开始!“贾史人”——假的历史人,而朱棣也一定会见此人,存异的历史便是这样开始解谜的! 齐飞这个贾史人一看就不是普通布衣。衣着虽不华丽也很有质地,个人一表人才,只是多了山羊须!言语间才华外溢,对朱允炆生死之迷分析的头头是道!朱棣一听,心里真是五味俱杂!当下即封贾史人为送平巡抚,以为各方子民送平安为名,去暗查建文之下落! 就这样,齐飞也开始了他的奇妙之旅,从李姓到韩姓再到马姓,从流亡政府到隐姓埋名再到出家为僧,真是走一处否定一处,看一家放弃一家!时不时捏捏小胡须,这感觉还很特别! 最后只有出家这个可能最告谱,但绝不是甘心放弃!齐飞发现,在朱允炆身边还是有几位忠诚,有胆有实之臣,真实的情形也许是城破之前几日他们便已秘密出城了,因为他们看到形式已然不可挽回,而朱棣残酷无比,留下必死无疑!只有提前出城再做长远打算!他舍下两岁次子做掩护,每日宫中与周围人戏嬉,让大家以为皇帝还在宫中,并交待心腹宦官与大臣,他日城破,立刻点火!留下的这些人也是甘心为其付出生命之人,所以才让他的生死之谜近千年无解! 出宫后建文帝应该是在南京附近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寺出家了,当然,这只是个身份掩饰!为不引人注目,随从也只留几个,分别有寺外小村务农等!皇后与大皇子又被一李姓大臣带去了宁远,将其安置一李姓村子里隐姓生活!然后这位李姓大臣便开始一个寺一个寺将带来的随从剃度出家,并暗指其为建文帝!最后带几位核心人物回到建文帝出家的小寺,在其受意下南下gd建立流亡政府!这一路南下时依然有人以建文帝之身份出家!一时明朝大地,建文四起!甚至连附近岛国也有了朱允炆的身影!使朱棣烦不胜烦! 然而这位李大人到gd不久,还未将政府组建起来,自己便先回太祖身边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替建文帝操办此事了! 多年过去后,一直清修于小寺的朱允炆终于开悟了,将凡尘往事放下了!在佛法中找到了自己今生如此这般的根源,不再与朱棣纠缠,彼此恩怨止于此生!在一个深秋之夜,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小寺,云游四方去也!从此,就真的再也没人知道朱允炆的下落了! 死局结束了,齐飞也被退出局了!当然如果你选择流亡政府一说,可能在李大人死亡时便已出局了! 这个异局体验港还真是有意思! 回到公寓,洗漱结束,稍用早餐后齐飞便出门了!老朋友骆子柯从洛杉矶飞来,慕剪秋约他一起去接机,三环外接上一剪梅,两人便驶向机场! 当得知齐飞他们的历史港又升级了,慕剪秋感叹当年应该选史大,怎么说也能亲身感受一番历史,不像现在,开发历史遗物!有收获还好,这个武则天的墓从去年到现在就是一点眉目也没有了!机器虽然好了,但也不能贸然再进入了! “不说这让我如此没成就感的话题了,以往都是我给你讲故事。今天倒成了你给我讲了,变了天了!”慕剪秋愤愤的说! “大姐,你这事也真多,自己说闷,让我讲讲有什么新鲜事,我讲了吧,又成了我夺了你的彩头一样!还讲不讲道理!” “说对了,新鲜事要讲,彩头也不能夺!老大要有谦让之德的!” “还不够谦让啊,当年会长都让给你了!那时那官衔,比现在社会官衔可是大多了!老大我特慷慨吧!”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现在你已无此谦德啊!可悲可叹啊!” “少来,不会又失恋了在我这找安慰吧!” “乌鸦嘴,本小姐要嫁不出去,就打包邮给你,让你咒我!” “听这口气,说明我还不用着急接邮包!”两人又说笑一番便来到了国际机场!自从骆子柯全家移民美国,这一别便是八年,虽然平时会在微空上小聚,但总不能打上两拳,所以一进机场这一剪梅就挥拳擦掌的。准备一会见到骆子柯,一定先给他两拳! 航班准点到达了,等了约一刻钟,便看到一位胖胖的眼镜哥走了出来! “嗨,hello!老大,小梅梅!我回来了!”骆子柯边说边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齐飞等着看子柯抱肚瞪眼呢,没成想慕剪秋拳风一改,两人兴奋的又抱又跳!自己倒被晾一边去了! 待两人抱跳够了,骆子柯回头便指责齐飞:“太不够意思了,老大,没让你飞一般来拥抱,你也总得紧走两步吧!还原地不动!” 齐飞狠狠看了一剪梅一眼,才笑着说:“我这体格,不够挡两拳的,慕大侠发泄完了,我再抱也不晚!来来来,这会来!” “不要,一看就是敷衍我,还是小梅梅真诚!” 一旁剪秋同学早就乐开花了!过来挽起两位男士的胳膊,和事佬地说:“算了算了,看我面子,都消消火吧。这么大男人了,让周围人看到多不好!姐把你俩都收了!” 两人推开慕剪秋异口同声说:“爷们的事,就不劳会长操心了!”说完三个人就笑了! 原来和这位骆子柯是不打不相识!当年子柯是转读生,三个月后就往美国,比齐飞他们低一届,来到这个学校后对剪秋是一见钟情,但他总会看到她像个屁虫一样跟着一帅小子,那小子吧感觉傲的不得了!小英雄的胸部火的不得了,终于找到机会拦到了齐飞!可齐飞是谁,对这个小子说的“对剪秋好点,否则不客气”之类的话如风般飘过! 结果骆子柯便和新结识的几个同学准备调教一下这个狂小子! 小道消息总被人用光的速度传播,慕剪秋听到这两帅哥将为她这一校花级会长一决高下时,少女情怀的心情先放一边,会长要力挽狂澜的决心势不可挡! 终于在听到两人狭路相逢时,慕会长第一时间赶到,没弄清状况就拉住两人说,“你们俩和我上活动室,我们三的事三个解决!大不了,本会长就把你俩都收了!” 两人推开慕剪秋异口同声说:“爷们的事,就不劳会长操心了!” 后来少年们便成了无敌死党!剪秋对这位子柯少爷太爷们了,也就让对方死心了。 三人坐上车,一路欢笑,一路直奔市中心的空中花园! 一上车,骆子柯就让两人给自己讲讲近来的新鲜事。 慕剪秋直言工作压力太大,没什么新鲜的!现任男友还没被他剪掉,可能就是最大的新鲜了吧! 齐飞说自己的新鲜事刚对剪秋说了,结果被无情镇压,这会还是免开尊口的好!一句话又得罪了那姑奶奶! 待到空中花园时,三人已在车上轮番舌战了很久! 子柯看到这个远远看起来耸入云,走近鲜花簇拥的城市新地标赞不绝口,每走两部就要用专业术语自言自语一番!来到顶部餐厅时,又赞叹了不下十回! 终于坐下了,子柯刚想说什么,慕剪秋马上举起手让其闭嘴。 “骆大设计师,知道你是国际级的,你都感慨了一路了。我和齐飞还能算半个职业相通,和你,我们是一点都不通,你要再问!小心我发功让我那研究对象晚上去找你!” 齐飞一听,乐了,子柯对神神鬼鬼的最怕了,这招一定能让他乖乖闭嘴! 果然,子柯无辜的眨眨眼,一言不发!慕剪秋得意的笑了! 没一会,子柯便开口说:“老大,比起她那研究对象,我更喜欢你的,你给我讲讲呗!” 齐飞看看剪秋,满脸写着征求意见!剪秋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你想听谁啊,还是想听什么事?” “我就喜欢大明朱棣了,其他历史一概不想知,棣兄是真英雄,为了父王基业,忍痛将帝位让于侄子,结果不到一年小皇帝就要杀他,他又忍辱负重,步步退让,皇帝只信谗言,终于棣兄无奈起兵,清君侧,可惜小皇帝不信叔叔之言,逃了。你就给我讲讲朱棣吧!” 对面两人早已瞪大了眼! “大哥,这是哪位高人给你指点的?你对建筑设计不会也是这般去理解吧?”慕剪秋觉得这哥真是能让朱家父子从地里起来将其大卸八块! 齐飞在一边赞同的点着头! “书上看的啊!就前阵,一位叫刘晓的华人写的书,《闭眼碎说明成祖》,好多人评论奇书奇人!你们也知道,我对历史是一点兴趣都没,结果一看他写的,嘿嘿,有点意思,就喜欢这朱棣了!” “那我要说全是颠倒黑白,朱棣明明就是轼君篡位,铁腕暴君,你信谁啊?” “别啊姐姐,这就成斗气了,偶像不易,多少字才砌出来的,你一句就给我毁灭了,我不信,我要听齐飞说的!” 两人都等老大开口!齐飞心想,这家伙,给老大去病来了,听过对历史天马行空的,这个是最狠的! “人家书名都是‘闭眼’,说明作者写书时估计就没睁眼!还碎说,那只有几百年前小脚老太太干这事,全扯淡!” “哈哈,老大威武!听到了吗,全扯淡,假的!” “不是吧,老大,多伤我心啊,我还真有点崇拜朱棣了!” “正因为是你老大,我才一棒子先把你那狗血的伪历史打下去!想看历史,问我和剪秋啊,就是野史也比你那‘闭眼碎说’真实!” 子柯一下子泄了气! 齐飞这才慢慢说来:“其实崇拜朱棣也很不错,他也没剪秋说的那么坏透顶!没错,他是对父亲将皇位传于长兄之子而不满,但发兵南京也是要各方时机成熟的,小皇帝削弱藩王势力就是个导火索,结果朱棣就打着‘清君侧’之名杀进了南京,等待他的是一具烧焦的尸体,他就把他当成侄子给葬了,但是多方传言这小皇帝逃出宫出家了,所以朱棣多年以多种方式在秘密查找,有名的郑和下西洋也和这事有关!总之朱允炆宫破之后是死是活。出家与否至今无从考证!” “这么说这朱棣还真是个夺侄子皇位的暴君啊,那他有什么好啊,害我还对他心心念念多时!” “不论他帝位是如何得到,但他的政绩确是颇丰的,也是值得让人去崇拜的!他曾五次亲征蒙古,收复安南,维护了中国版图之完整,多次派郑和下西洋,加强了中外友好往来!还找人编修《永乐大典》,为后世所传诵!在他统治期间明朝经济繁荣、国力强盛,文治武功都有了进一步提升,历史上称之为‘永乐盛世’。算是伟大的皇帝之一!其实历史上从来就没有一个伟大的人物是干干净净的。” “你这样一说,他功绩也不少。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堵,让我慢慢消化吧!看来这人和墙一样,白的都是面上那一层,割掉那层皮,谁知道下面是钢筋水泥,还是泥土干草!” 三人被骆子柯这最后一句给逗笑了,设计大师真是难得幽默一回!好朋友的相聚就差孟凡一个了,他是陆军信息部队教导员,此时正带着部队远在南海进行实战演习,估计这回是无法同聚了,因为骆子柯是代表自家设计公司专程来参加西安新地标设计招标会的,特意先飞此与朋友见面,明天一早便飞西安,会议结束后便直飞洛杉矶了! 晚上回到公寓,齐飞又想到那《闭眼碎说明成祖》,真是无奈至极!心想这历史都能被改成这样,也可怜这位仁兄了。又想想这历史港异局体验港还真是好,好奇都放进去了,也就少了乱弹历史之人了!自己真是有福了!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慢慢睡去了! ; 第九章 雾水玄天 ?一般说来,睡眠质量好的人是一夜无梦的!当一个人晚上频繁作梦时,其次日一定会多显疲惫! 关于作梦,还有一种说法估计很多人会喜欢,那就是梦即是另一个人生,我们白天是有灵魂有感知的体验生活,可有时这种生活会有一点不如意存心里,这时晚上便会作所思之梦,但有时梦与我们的生活完全不同,不知自己跑去了哪里,见到的又是谁,可我们却非常确定梦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那便是自己另一个人生! 梦里的齐飞能明显感到自己飞快的奔向一个地方,那速度早已超过现在任何交通工具,也几乎是一个瞬间的功夫,自己便来到一片清澈的湖水边,早有小舟立于湖边,他也很自然的坐上了船,摆渡者一路唱着梵歌,仿佛这船上只有自己并无他人!两侧山峰险峻,耸入云巅,奇石间绿意盎然,花香淡雅!秀美之景让齐飞叹为观止!一路舟行,齐飞突然发现自己离山峰越来越近,转头看去,这只船真的是自下而上一路逆水行来!身后早已一片雾朦朦,待再回过头,船已到岸,不用考虑应该向哪走,腿早已自己定位了方向,又一路向下,在岩石间窜来跳去,走过一段黑暗,眼前出现一个石门,门两侧火把通明,顶上还刻有四个字——雾水玄天! 上前推门,没反应,齐飞想难道有机关,仔细查看四处,左摸摸右探探,还是没有发现,难道是暗语?什么芝麻开门,麻雀开花等能想到的通通说一遍,还是纹丝不动!心想,都走这了,不能白来一回吧!上前就去砸门,里面传来音了:“谁啊!”齐飞大声回到:“我是齐飞!我是齐飞!”生怕对方听不到! 一阵沉默,突然石门从上向下打开了,洞里的光刺的齐飞睁不开眼,待门全部落下,他赶忙跳了进去,才发现洞里全是金银珠宝,玉器琉璃,这些刺眼的光全是它们发出的!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直觉一直将他带到里面又一个小洞内,一进去便看到有两位老人在下棋,一个静静坐着一语不发,另一个上蹿下跳一直在催对方举子! 两人都是白衣白须,齐飞一时难以分辩出哪个才是找过自己的那位! 你心里想什么,对居于此地的长者如纸般透明,齐飞斜眼边看边回忆对方那朦胧的脸庞,就听到一直未语的老者说:“别想了,都等你多时了!” 不待齐飞回神应声,那位一刻也不悄停的老者开口了:你要再不动子,我就先带他去玩了,你就自己慢慢看吧! 说着上前就带齐飞要走! 这时那位一直不动的老者终于抬头起身了,齐飞眼都直了,这两人竟然一模一样!自己开始糊涂了,心想你们谁来给我解释啊! “臭小子,有话就说,别在心里犯嘀咕。我们可不是肉眼凡胎,你心里有多少小九九,进门前早就理清了!”急躁老头不容齐飞冒一点念头! 这一下,齐飞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有好多好多问题都要冒,他吓的不知所措了! 还是文静的老头开口了:“年轻人,别怕,来来来,我给你讲讲!” 齐飞如得大赦,赶紧走到这位老者身边! “我们两居此已数千年。其实我们是一个形,用你们的话说就是一个人,只是两种性格,也就是一形两格,一般我们都会合体而居,有时也会分体!比如前一回入你的梦!”说此话时,那个好动的早已跑来进入这位老者身体内,齐飞惊异地看着这一幕! 回过神的齐飞有点明白的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应该如何称呼您们呢?” “进来时可看到洞名?” “看到了,‘雾水玄天’!” “知道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你来时看到的是水还是雾?” “起先是水,后来突然发现划到山顶了,觉得很奇怪,再看又觉得不是水,雾朦朦的,弟子只想见您了,未深究!” “说水是水,说雾是雾,不重要,修行便是从看山是山到看山不是山,再到看山还是山。” 齐飞这时还真转不过来了,只听老者又说:“这个洞的主人叫‘玄雾长者’,便是合二为一的我们!至于刚进去的,只有我让他出来时他才能出来。他是我性格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你们早晚要认识,所以我今天特意让他出来见你的!就称我玄长老,称他雾长老吧!” “玄长老,弟子愚钝,不知因何而来到贵所!还请师傅指点一二!” “哈哈,我都说了,我已等你多时了!我久居于此,这一千年里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啊!” “等我干什么?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历史老师啊!” “你此生行世身份我们自然知道!机缘不熟我也不会请你来此!世上史人无数,你是唯一有机会弄清历史的人,你想去吗?”玄雾长者未答而问! 一听可以畅游历史,齐飞真是高兴极了,连连点头说想去,做梦都想去! “不急不急,有的是机会,先来说说你都想看看什么啊!” 一谈到老本行,齐飞就来了精神,从远古说到现在,仿佛这上下五千年这一回总得让自己看个够! “哈哈,总会让你看个够的,没想过自己今生为何信仰佛教吗?” “略有想法,觉得自己应该累世都是念佛持戒之人,还应该有一定福报,得缘生于一个佛化家庭,以续自己累世之佛缘!” “佛云‘放下执著,一切皆空’,你如此痴迷于历史,可见执著不轻!罢了,罢了,从等你时便已知,带你走一遭也是你命中的劫数!” “师傅能为弟子开示吗?” “何话可言,绝不藏言,何时该言,绝不虚言,来此找我,就得按我的规矩办,我送你四句话:‘梦是梦,梦醒梦过;悟不悟,悟透悟空;界有界,界线界定;言慎言,言多言失!’这便是我的规矩,你记下了吗?做不到此,我便不会再找你的!” “弟子一定做的到!” “好吧,那你回去吧,明晚雾长老会去找你的!” 不待齐飞开口,老者已然飘去,不对,是齐飞,飞速退了出来,直觉得有一股力量将自己冲出山顶,重心无限下落,身边有水珠不时溅起,自己却闭上眼静静享受着这种感觉,好温暖,好轻柔,像小时候母亲的怀抱! 第二天齐飞比平时早起了一小时,他记得梦里所有一切,细细回味一番,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所有的疑问都将慢慢打开!这是他期待很久的时刻! 老者的四句话一句也未曾忘记,“梦是梦,梦醒梦过;悟不悟,悟透悟空;界有界,界线界定;言慎言,言多言失!”没错,一切都要靠自己,一切也只能自知,还好齐飞从来都不是大嘴巴,做到这些应该不难! 依旧准时去历史港,体验那异局的历史之谜,不过今天的奇飞有一点开小差,他太期待晚上的梦里之约了,大脑总会跑去那里坐坐!所以今天的异局体验有点草草收场! 看到比平时早回程的齐老师,大家有点吃惊,但看他一脸陶醉的表情,还以为他今日之谜收获不小! 今天是周末,受维护大队的邀请,齐飞他们七人小组准备去科技大学做客,当然也是盛情难却!对方一直感谢他们热情的款待,融洽的合作,总想回敬一二!学史的史大人更是明白“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有了今天的异校之旅! 早上九点半,他们准时在校门口集合出发,一路上,大家又谈论起维护大队第一天来时,统一迷彩,简直酷毕了!队里一大二男生许嵩更是夸张的说,他们就是自己心中的男神女神!特别是萧梦筱,第一眼就让他醉了。可惜对方已芳心暗许贾少谡!遗憾啊!不过君子应成人之美,自己舍了! 自己的小队一直没细细聊过,今天这一聊,才发现这维护大队一群人把他们早就给迷的五迷三道的!还好自己队里那两位老师都已结婚,也就是对对方的颜值赞赞,更多倾向专业技术的称赞。那三个学生,一女两男,都是光棍狗,说起话来都是垂涎三尺之相,好像去要把人家生吞活扒一般!真是有辱史大之形象啊! 十点半,他们准时来到了科技大,远远便能看到维护大队的身影!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怎么能如此虐我,神啊,救救我吧,我真不应该舍啊!”许嵩夸张的说! 你当怎么,维护大队军训也完了,维护也结束了,再开发也交差了,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有更多时间为美颜增值了!何况今日款待贵客,怎能不再美上一美! 车一站稳,几位男士便涌了过来,绅士的挥手一个请,将这七人请了下来!当然,史大的颜值也不差,做客岂有不美的理!开玩笑,这可是史大的面子! 一个个热情拥抱,问这问那,只有齐飞对这拥抱有点忌惮,握手以表示,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也没人计较什么! “多日不见,你可好?”今日的崔景颢真是多了很多女人的娇美,可以看的出,今日的她专为齐飞而来! 齐飞笑着点头:“挺好!崔队倒是变化不小,连老师的名讳都给我省了!” “你并不是我的老师啊!维护系统期间,我可从未省过,那时是公干!公干结束,还哪有齐老师一名!今天我们请你们可是纯私人交情!” “称呼而已,都无所谓,不过今天私人请我们那可真让你们破费了!” “毛毛雨,学历史的你们不会像故人一样克板吧!” “你看看那几个都快笑到地下找牙的,你觉得我们会很克板吗?”齐飞顺手指指他那几位‘不争气的’搭档! “他们没有,你倒有点,不过你的冷酷也算出名,史大那半月没少听你的故事,你能如此与我聊天,我已经感到很受宠若惊了!” 齐飞笑而不言,只是一路欣赏这校园美景! 肖绥宁虽然人在他处,眼睛却没少关注他们。看到他们话告一段落,便适时跑了过来! “齐老师,怎么样,听他们说你现在又钟情异局港了,对我们的程序还满意否!” “还不错,有些地方比我想的更好一些,现阶段还是很满意的!” “在史大就听说你是出名的挑剔专家,回来后你给我们的维护工作打分也都很高,每个人都有文字书评,对我们毕业有太大帮助了,今天能给我们这么高评,真是特别开心!” “哪里,崔队还是有很不一般的历史知识,重要的是你们一个个都和我们一样,想了解更多史实,合作是相互的,评价也是你们应得的!不是我一人给的,是我们大家的意思!” 崔景颢不待肖绥宁再开口,便说:“今天我们能不能都少说学习工作,有朋自远方来,珍惜一下美好的相聚,ok!”简直霸气侧漏!说的小肖同学只点头,找个借口乐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一起享用了科技大最有名气的学苑大餐,说说笑笑氛围也是好的不得了! 尽管大家都在尽可能给齐飞和崔景颢制造机会,但我们齐大少爷一副心如止水之样,叫崔景颢也是难有脾气! “你有女朋友吗?”崔景颢决定直奔主题! “这就要看女朋友这词定义,我有要好的女朋友,我们很合拍,也很聊的来,甚至某些点我们的关系超过我那些男朋友!至于你所说的女朋友,应该与我的不是一个定义!” 崔景颢真是无语了,直来直去也好:“没错,我是说男欢女爱之女朋友,我曾说过,我爱上你了!到现在,我还是这种感觉!” “我的感觉也一如当初,我觉得和你聊历史很舒服,无论正史野史!你对历史的认知可以拓展我对历史更多的想像!至于你所说男女之情,我从来对它就像免疫,不是敷衍谁,如果不免疫,以我这颜值身价,我可能也早该是名草有主之人了吧!”瞧瞧,这位齐大公子夸起自己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崔景颢被他最后几句话彻底打败,还是一种没脾气的打败,点点头,无不遗憾的说:“再纠缠就成我不够风度了,好吧,不求男女之情了,我算不算你所谓的女朋友啊!” “那是自然!我说了,和你聊天我受益非浅!” “成交!那你那女朋友都怎么称呼你啊,我可不想齐老师,齐老师的叫!” “他们都叫我老大!大哥风范!” “我还大姐呢!以后也算我一个吧,老大,今天这局还吃的消吗?” 大笑几声,齐飞连连点头“一定吃的消,老大打小就是吃局长大的!” 接下来的时光,话题更多是在历史上,又一个女神败下阵了,齐飞啊齐飞,你到底找寻的是什么啊! 回到史大已是傍晚时分,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位雾长者,齐飞便匆匆做完了功课,不到十点便早早上了床,心里期盼对方早点来,再早点来!今天他会带自己去哪里?越是想越是无法入睡,待到沉沉睡去时却比平时还晚了半小时! 朦胧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睁开眼便看到一脸怒气的白衣老者,齐飞现在也会分辨了,喜怒不于色的那才是正主——玄长老,常常好动又喜怒无常的是雾长者,笑着见过师傅,问为何才来找自己!雾长老便让他见识了什么叫真脾气,一通炮轰,最后让齐飞自己想昨天玄长老说的四句话,是什么? “梦是梦,梦醒梦过;悟不悟,悟透悟空;界有界,界线界定;言慎言,言多言失!” “你时时想入梦,无平常之心,梦而不醒,让我如何带你去?” 齐飞一想,确是如此,今天的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未出昨日之梦,第一句就没做好,真应该好好忏悔! 雾长老早已看到他的心理变化。又笑着说:“悟性不错,知错就好,忏悔更好!他让我来带你玩,说真的,我太高兴了,难得有一人受我领导,他让你叫我雾长老,不好听,其实我就是他的真性情!” “我叫您师傅吧,本来你们也是一人,师傅之称最合适!” “好啊好啊,哈哈,我也为师了,你这徒弟,我喜欢!走,为师带你玩去!” ; 第十章 二十八重天 ?只觉得脚下一轻,齐飞便开始随老者向上窜去!那种飞的速度,远远超过火箭发射!真爽! 尽管如此,齐飞也不忘问此行之目的地,顽童似的师傅总不正面回答他!终于来到一处空地了,只见四处空旷无人,远远几处楼阁很是高大,放眼看去全是棉花糖一样雪白的世界,齐飞有点兴奋,难道上了所谓的天庭? 赶忙向师傅证实,果然如此!原来他们这会来到的就是第一重天“四天王天”,齐飞真是激动不已,这四位只在寺院弥陀佛殿见过的主,今天自己竟然来到了他们的地盘了!心里无数想法开始冒泡了,自己能见到四天王吗?他们和寺里所塑长一样吗? “别瞎想了,今天就是带你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看到什么是什么,见谁不见谁就是你的造化了!” “弟子随便想想的,师傅,您这读心术,我心里下一刻未出的想法,我还不知,估计您都已经看到了吧!” “啊哈哈哈哈,人人都可以,只可惜肉眼凡胎的太久了,退化了,蒙灰了!” “业障太重?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啊,其实我觉得我周围的人都很希望有无尽善根,也多喜布施理佛,为何并不能将业障消除!” “消除?今生有善根,那是几世所修啊!可你累世除了善就无半点恶念!你们最爱说的就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自己的过错找好借口,可惜啊,功与过都有录在册,该享之福你享,该受之罪一样得担啊!” 齐飞又想再问,老头已不耐烦了:“臭小子,别再问了,来这就是我问你答,是我带你,这会成了谢带谁了!” 在四天王天四处走走,除了看到些楼阁宫殿之类,也没看到什么天人之影,齐飞一时有点落寂!突然前方一位手握宝剑的红脸天人飘了过来,身之魁梧岂能用尺寸来丈! 但见其来到他们身边,左右摇一摇,体形缩为与他们同等大小,齐飞认得,这位便是守候南阎浮提的南方增长天王!而我们人类所居之地正是南阎浮提! 南天王单手向老者行礼问好,两人梵语几句,又看向齐飞点头笑笑,看的齐飞一头点点点! “年轻人看起来天圆地方,一脸和气,福气看着不小,不知慧根如何?”南天王一脸严肃的看着齐飞。 虽然齐飞也算见多识广,对任何场面也没有什么怯场之说,但这突然从人间来到天上,一时还真无所适从,被天王级大神如此一问,真不知道自己应该谦虚还是骄傲一下。而一边的白衣老者东张西望,好像也没有替自己作答之意。 赶紧双手合十拜了拜,心想还好是皈依弟子,与这四大天王都师从一家:“弟子不才,对佛学略知一二,正与师傅处多方请教,让天王见笑了。” “南阎浮提,虽为苦难颇多之地,但也是最宜修行之地,当惜之!”说完便转身而去了。 老头又笑着来到齐飞身边,告诉他见到这些天人不必太过拘礼,没那么可怕,多少劫前与齐飞一样,也是肉眼凡胎,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机缘与修行刚好到位,比尔等早入天界而已,但他们还是要继续修行的,因为此天界之天人也是有寿命的,如若只图天人这乐了,那还是要去轮回的,且果必在地狱。 学佛之人对此多少还是有了解的,齐飞知道,在欲界天里,还是有“欲”存在的,早在佛陀教化自己弟弟的经书上看到过,天女们远胜于凡间任何美颜,而凡人再好的修行,如不能登上极乐,就必会在天界享受累世之厚福,有天女做伴美哉乐哉!福尽现衰而堕之! 来自人间之天人多生活在欲界六天之中,每一层天对于一昼夜之定义都是不同的,每层天之寿命也有极大差别,比如这四天王天,寿命五百,这里一昼夜,人间五十年,这让凡间的人们听了,真的要直呼太羡慕了,那再往上呢,第二重天——忉利天,那里一天就是人间一百年啊,人间有多少人能过百年,可见修行是何等的重要啊!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这第二重天,忉利天,也叫三十三天,也是佛陀当年为母说《地藏经》之处,此经也是齐飞除了《心经》之外诵读最多的一部,对里面所述地狱之形更是感慨无数,时时忆起,断不让自己有任何害人之心。 “这里便是佛陀当年讲经所坐之处,那时之场景,整个三十三天,到处都是地藏菩萨已渡、当渡、未渡之人,无边无际啊!”老者无不感慨! “师傅,我看经上也说是已渡、当渡、未渡;已成就、当成就、未成就,这么说来,是不是我们这些凡人也应该在啊,弟子觉得应该是此意,但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好像从未来过,更谈不上听经。” “贪念太重,嗔恨不减,痴心未了,来了又如何,时机不对啊。” “那现在是不是说弟子已心静不少,才有机会得师傅指点!” “哈哈,天机我是不会说的,来这你就多饱饱眼福吧,哪来这么多的问题,都说了,是我问你,又成了你问我,小心我封了你的嘴。” 齐飞指指自己的嘴点点头不再说话。 老头看齐飞还算听话,便给他讲了讲这忉利天为什么又叫三十三天,原来这里是弥山山顶,中央为帝释天,有城叫善见城,周围环绕它的还另有三十二天,与所说二十八重天是不同的。这里也是有男女之形,有欲,有食的。 对于这三十三天的来历,说法也是不一的,但归其一点,就是有人发心修建塔院,但一已之力很弱小,另有三十二人听到后,就来帮其完成了这个心愿,后来这位发心之人便升到了这忉利天,做了天主,居住于帝释天内善见城,另外那三十二位善人升天后也来到此处,分居帝释天东、南、西、北四方,各为一小天王,此地居者寿命为一千岁。 齐飞一听,一千岁,一天是人间一百年,那一岁便是人间三百六十五年啊,三十六万年啊,这是什么概念,凡人的我们估计听了之后吐血之人大有啊。怪不得天人们总说“天机不可泄漏”,还真是,这有些事,既然不关已,还是少问为好。否则急火功心,连不到百岁之命也会搭上!齐飞心想,还好自己心理素质不差,也对此不算羡慕,更多是好奇,否则这会都不知道因为不平衡吐了多少cc血了。 老头一看,这小子,还不错吗,心理变化也不大,看来真是没有等错人,天人之福一点也不羡慕,好像自己来此就如同去人间美景一游一样,景是景,我是我! 接下来的四个欲界天,老者带齐飞走马观花一般看了看,并告诉他这夜摩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四天也合称为空居天!在这欲界最高一重天之他化自在天里,一昼夜便是人间一千六百年,可惜再长也有终了,他们还是在欲望里生活,除了命与乐之外,与人间并无大的差别。而且太长的生命与太多的享福让他们很容易忘记修行。 南阎浮提之人虽百岁者都很少,但他们是最易成佛的,不仅是那里的人,那里有灵性的动物也是如此!当年虚云大师曾为一白狐做三皈依法事,现在这只白狐早已脱离六道而登极乐了!光这一点,他处就不可比啊! 没错,没错,这个故事小时候齐飞就听姥姥讲过,姥姥还曾感憾,人就是因为七情六欲过多而无法断轮回,有一点坏的起心动念,果报都会让修行锐减!那白狐比起人来说法缘更为重要!一旦有了法缘,他们比人更会懂修行! 曾经连梦里都未曾想过的欲界六天当真让齐飞游了个便!偶遇天人时齐飞还是有点紧张,小小的他在天人看来好像并不奇怪!忍不住又想张口问了! “别再憋了,问吧,问吧!” “他们看到我们不奇怪吗,比他们小了很多,为什么他们不稀奇?” “稀奇什么,来这之前,他们还不是和你一样大小!” “那他们不好奇我为什么来吗?难道他们也都来过?” 打了齐飞一个脖响,愤愤说:“这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啊?对你,那是我格外照顾,你小子未来修行在哪还都不知道呢,就把这二十八重天看个遍,你以为自己谁啊!小毛头片子!” “师傅别恼,别和弟子一般见识!”齐飞赶忙辑着! “再上还有se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越往上越注重精神世界。最后到非想非非想处天时,你也就想入非非了!”看看,这老头,真是无不幽默! “师父,那这第二十八重天还不是终极吗?修于此地的天人就算轮回,那也几乎等不到啊,人类能轮回多久?上下五千年,对这些天人估计还不到半天吧!” “你是第几大劫之人类啊?五千年?你又知道多少个五千年啊?” 这一问,真让齐飞无从可答!在佛法中,小劫大劫都是以一定周期所存在的!我们说人类最早是类人猿,发现这样那样古人类化石,能证明的也只是这一劫更早“人的踪迹”,但无法探究更深更远!当这一劫化为尘埃时,谁又会知道其中一星半点的历史呢? “小子,别想了,二十八重天,没有一处是终点,任你修到哪,还是逃不出轮回的,师傅送你四句话,以你的才智,瞬间妙悟:‘六欲诸天具五衰,三禅天上有风灾;任君修到非非想,不如西方归去来!” 第二天一早,齐飞依然准时起床,与老者的交谈清晰在目,看到的景象更是不会忘记!天堂真是太美! 想到离开时老者留下的话:“六欲诸天具五衰,三禅天上有风灾;任君修到非非想,不如西方归去来!” 没错,无论修到哪,轮回不出终是空,终不如西方极乐来的恒久如一啊! 今天是家庭日,处理完手边一切,齐飞便开车回到齐家庄园!前院春的气息已经很浓了,茶花,樱花,木兰等等竞相开放,再加上来坐客后不愿离去的鸟儿们叽叽喳喳的歌声,谁能不说这里不是世外桃园? 人未到,声先扬,从来都是齐飞的专利!这一声总会换来老太太满脸笑容,仿佛也成了她对这大孙子的专利! “知道你快来了,门头上都转过三回了!今天怎么晚了呢!我都抄过经了!”老太太故作不满的说着! “姥姥,我这迟到可是情有可原的!您看这是什么?”说着把手里的盒子在姥姥面前摇了摇! “‘紫竹苑’的功德点心?你怎么知道姥姥这几天馋这口了!一定是你妈走露了风声!” “姥姥,管他谁买了军机,您只管放开了吃,孙子我特意孝敬您的!” “好,好,我这就尝一个,看看师傅换了没,味道变没变!” 看着老太太心满意足的吃像,还连连说师傅还是那个,一点也没变!齐飞和妈妈开心地笑了! 待到午餐吃完,小憩之后,齐飞便陪姥姥一同来到了小书房!原来以为今天又会是那异局港的天下,没想到姥姥却一改从前问这问那,拿出一本不起眼的小书看了起来! “姥姥,您今天不听故事了?” “不听,姥姥对异局港兴趣不大,你们正是研究历史的好时光,有多少怀疑便会有多少的成就,我呢,都老了,属于我的历史成就也已经成了历史,再说了,我们做史学的很明白,没有一个亘古不变的唯一,真理都是不断推陈创新的,何况历史!我对自己存于脑海中的历史结果已然很满意了,有些过往便不愿意再去追逐了!” “您真伟大!我到您这年龄还不知有您几成心态呢!”齐飞直竖大拇指给姥姥,姥姥总会在他生命的关键点给自己一些深入浅出的点拔,让他自问内心,去除浮躁归于平静! 再看看姥姥手里的书,发现也不是历史书,而是佛学小故事! “历史书也不看了?” “谁说我天天只读历史啊,以前是读史书多,读经书少,现在姥姥觉得应该多读经书,看了经书再品历史,对那有史以来的过往执著就了悟很多了!” 突然想知道姥姥对天堂的看法,齐飞不理姥姥所说,直直又问:“姥姥,佛经上讲什么忉利天,善见天,善现天,非想非非想处天等等的,您怎么看,给孙子讲讲呗!” “姥姥也是经文所知,知道有二十八重天,最有名就是这忉利天宫,佛陀为其母在此说法那是很有名的,你是知道的!” “知道,就是《地藏经》。” “历史常说温柔了岁月,其实佛经所述无虚华,真实直白,清静透明,不只温柔了岁月,更是化了世人之心啊!” “姥姥,那您说为何如此渡化,而我却们总是在轮回,二十八重天,真的有天人存在吗?” “傻孩子,你才经历了多少,那里肯定是有天人的,也许多少劫前他们同我们一同生活于人间,但他们开悟了,放下恩怨,了了业障,升上更高的天,开始新的生活,我们没能一起,归根结底,是我们劣根太深!” “我就觉得您是大善之人,德行在所有认识的老人里最好,您一定能升堂的!” 老太太连连摇头说:“我才不去呢,姥姥发过愿的,今生一定要出轮回,往生极乐!天堂再美再好,终不离轮回,佛说过‘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我这一生喜闻佛法,定要换得莲花身,乘愿再来,渡一切有情众生!” 齐飞听的心里暖暖的,姥姥真是佛心佛性,让人心生敬畏:“姥姥,您一定会的!您如此心态,如此行为,定会福寿延年,今生寿终正寝后必登极乐,到时我会帮您诵经来增加莲花品位的!” 此话一出引的姥姥又是一阵大笑!连连点头称好!瞧瞧这祖孙俩,如此畅谈生死轮回,试问天下有几人? ; 第十一章 带你看看庄严劫 ?“把简单的事情做好,便是最难的不简单”,齐飞对姥姥多年如一日理佛诵经之习惯真的是很敬佩,对于一个红尘之人来说,多少的生命里都会有一些俗事存在,不确定性事宜存在,谁也无法保证始终如一去坚持做某一件事。但姥姥却做到了。 没错,齐家的生活条件优越,对于日常起居之琐事无需费心费力,但像齐家一样家庭的人也不是少数,可他们常常会表现出或多或少生活的无奈,这里也不乏有学佛之人。可他们依然很难完全放下去领悟佛法深意。父亲的朋友来家里,只要听得老太太说的一句半语的,都会感慨的不得了,如得箴言,而往往这时老太太最是笑得开心,说受益最多,莫过于自己,如此喜衲的心态是无人能比的。 回来时时间还尚早,齐飞细细品味了自己这两天的梦,不对,应该说是另一种人生的体验,是一种不能去分享的人生,但却精彩无限,他知道这位玄雾长老一定是来教自己开悟的,但他真实的身份会是谁呢?他曾在佛经故事里多次看先前的得道高僧入梦渡人之事,那时真是好生羡慕,总会想自己会不会也有他们一样的修行缘?如果有,又会是哪位高人为其指点?今天真的有人来渡自己了,自己才发现对于修行,自己知道的太少,领悟的也少,做为老师的自己总会奉行“因才施教”之方针,也许老者对他的渡化也是如此,用自己最喜爱的历史做楔子,让自己开启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明天又是周一,例行的公开课,早早备好课,打坐,念佛号,十点准时睡下,有规律的生活就是好,这样才能活出人生的品质。 师傅又如约来找齐飞了,这一回,齐飞特意看了看自己的床,发现有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还在熟睡中,师傅笑着说。现在的自己才是真实的,睡下的那个不过是一具臭皮囊,是自己每天生存的表像,而此时可以随意出入的才是永恒的灵魂! “那他不会醒来吗?看起来他并没有死去?” “你想笑死为师啊,如果你的灵魂出体了,你的肉体便死了,那过去多少入定的高僧还怎么回来?” “他们那是已修成了,我不是还是凡胎一个吗?”跟了师傅几日,此时的齐飞已不像开始时拘谨了,对于这位玩童似的师傅他也会玩笑几句了。 “就算你没修成,此时还有我,放心,不会让你英年早逝的!” 只觉得脚下一轻,早已随师傅飘了出去,但仍不忘问师傅今天会去哪里,天堂已去,是去地狱吗?引来师傅一通白眼。 “地狱是你们历史港?那地是说去就去的吗?‘若非威神即须业力,非此二事,终不能到’,这句经文你应该是吃进心了吧,还问?” “师傅勿恼,弟子肯定是明白的,这不是今天有师傅在吗,您肯定是去哪都可以的,所以才问问。” “为师就是再有神通,也要你机缘相当才行,以后会有机会的,今天带你去看看这一大劫前的世界,想去吗?” “当然,总是看到大劫、中劫、小劫的,但人的生命像是固封了一样,思维很有限,就算看到很多,总也体会不到,只能明了自己很渺小,知道的也不过是连一粒尘也不及的知识。” “不然,不然,虽然生命有限,但你的灵魂所积累的东西却是无限的,只是单就一生而言,人总是从零开始去认真,这时你所积的东西就会有大用途,是善是恶,全在于此!修行之人命运总不会差的。” “那师傅对我的命运能小透一二吗?” “哈哈,我能有今天之修为,岂是你一两句师傅就能泄的,毛头小片子,考考你,南阎浮提有佛出世,世人称其为释迦牟尼佛,在此之前还有几佛啊?” “这难不倒我,略知一二,有六佛已出,加上释迦牟尼佛,常称过去七佛。” “不错,有点意思,那你知道都是哪些佛吗?都出现在什么时候?” “有看过,但却无深究过,您这一问,我还真是说不上来了,我只记得有毗婆尸、拘留孙佛、迦叶佛,弟子惭愧,其他确实也不好记,没有记下。” “佛陀对于众生成佛是很宽厚的,没有要求你应该知道多少佛学知道,只要心无他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也能让你出离轮回。没有惭愧不惭愧。毗婆尸、尸弃、毗舍浮三佛是庄严劫所出,而现在是贤劫,已出四佛,拘留孙、俱那含牟尼、迦叶、释迦牟尼。具体不解释了。我带去看看庄严劫,有没有兴趣?” “肯定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去了就知道了。” 只见眼前一片雾雨蒙蒙,狂风大作,齐飞根本无法睁开眼,只能紧紧抓住师傅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他们也驻足了!睁开眼,满眼全是星晨,而自己也是飘于空中的!难道自己出离了太阳系,来到了外太空?向着走,可以走,有一种力量支持着,不会让你落下,也不会将你飘走,这显然不是太空!求解地望了望白衣老者! “哈哈,你这个问题大王!来来来,为师告诉你!这里就是庄严劫时代!” “觉得像外太空,怎么什么也看不到?这里有人类吗?” “人类这个词是贤劫住劫时对你们这些南阎浮提物种的称呼!” “现在是晚上吗?我看到的是星星吗?” “不全是,庄严劫是贤劫前之一大劫,贤劫后又有星宿劫,每一大劫都含有成劫,住劫,坏劫,空劫四个中劫,每一中劫又是二十小劫,小劫如何算,知道吧?” “有了解,应该是自十岁起每一百年增一岁,直到八万岁,再反过来减岁直到十岁!” “对,这一增一减就是一千六百万年啊,这就是一个小劫,年轻人,得多少个你啊!何况中劫,大劫,自己去算吧!你现在是在贤劫中住劫减寿百岁之际,算是很平静之时啊!” “弟子略有了解,每一大劫之成劫为建造世界,住劫便是人可以生存之际,到坏劫便是灾难连连,空劫时便无有一切!那我们现在是在庄严劫之哪一劫啊!” “住劫,只有这一劫才有生命可言,只是他们不同于你们,走路是不着地的,不会飞走,也不会掉下!” “那真于我们不同,是鸟类主宰这一劫吧?” “天要亮了,看到那颗星了吗?很快就开始一点点长大,将其他星星都吞噬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太阳!我这样说,你应该好理解了吧!” “没问题,师傅您说的太易懂了!” “它一直长,直到中午之时才停止,下午开始便减小,直到晚上就缩小成那一颗星!” “好神奇啊!我还以为会和我们现在一样,东升西落!” “学史的,每个朝代都一样吗?历朝历代更换就如一劫一劫的轮回,不变的是成、住、坏、空,变化的是蓄含其中的内容!也许更丰富,也许更糟糕!” “师傅教导的极是,弟子那点学识在您这还是幼稚园,还请师傅多加指点!” “走吧,让你见识见识这庄严劫所谓人类的一天!” 那颗星开始变大变亮了,齐飞看到了一个与地球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什么都是半空而起的,下面空空,却很透明地映出它们的影子。这里的一切仿佛都用水晶做成,市集中兜售最多也是水晶武器! 再看看这物种长啥样,啊,有人一样俊美的脸,四肢也一样,头发是自来卷,披在肩上!不一样的是有鹰一样的鼻子和嘴,眼光犀利,耳朵上小下大!臂膀上有像鸟类一样的稚翅,仅仅是装饰,没有飞的作用!屁股上有一根长长的尾巴!难道真让齐飞说中? 再看他们衣着,水晶是独一无二的装饰,着装很像大宋武官之服,翅膀会露在外面,腰问有一个专门收尾巴的扣,看起来很是精神! 走过一处水晶镜出售店,齐飞看着这庄严劫的自己,满意的笑了! “师傅,他们都在说什么,为何有这么多武器?他们怎么都不笑,咱们主要干什么?” “哈哈,你是听不懂的!中心思想就是买武器保卫家园,这里不像贤劫,有国家,这里区域划分凡多,一小片地就可以立城为王!我们来到的这个城已多次遭外围三城之围功,现在是全城皆兵!国王招贤,你不想去试试?” “我?都听不懂话,还去,再说了我对兵书没研究,也不明白这些人类的习性啊!”齐飞吓的是一身的紧张。 “哈哈,别怕,没那本事,国王也不会用你的。”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阵吵闹声,同时一大队人马冲了过来,慌乱中齐飞与师傅被挤散了,他被这一大批的人马挤着飘进了这国王的大殿。说是大殿,一点也不夸张,高大与宏伟决不逊色于我们的历代宫殿,这里又是水晶的杰作。任何一个物件都是用它打造而来的,连柱子都是这样。 不待齐飞细细欣赏,这位国王已然来到,众人都双手举过头,抬头,再低头,像我们爬下去一般行礼,齐飞也依形画形的做了。国王也上下伸手还了礼。这时齐飞才发现,除了自己这个单兵单将外,还有几位不与那大队人马一路。但他们看起来都很淡定,没有像自己这样东张西望的。更让自己吃惊的是,他竟然可以听的懂这些“人类”在说什么。 这是肿么了,肿么了?他们说话好快,不容自己半点思考,来人们都已说完了,这时大家一齐看向了他,他很想笑笑来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自己像被套在一个硬壳里,不能自如行动,他只好赶忙回答,开玩笑,他可不想无缘天故地死在这里,那也太冤了吧。 “在下齐飞,不善用兵,一场误会,是被挤进来的。”只见他们一个个点头,最后自己还被莫名封了一个小衔,随大军出城迎战?什么情况啊? 原来,他的话听到对方那里就成了:“摩里哈那,神曾降恩,愿领一命,战死方可休器!”意思就是说自己是摩里哈那,神曾经为我指点过,此恩深重,我愿意用命去战,至死才会放下武器!结果自己被欢呼声送出了城,没出几个回合,便已战死。齐飞的灵魂出了那具肉体,看到城里人对自己的指责,真是百口难辩。 这时,师傅终于出现了,赶忙求助于师傅,师傅却一脸无所谓,带着他就住回走,等到齐飞不再连连叫屈时,老者才开了口。 “这就是你在庄严劫里的一世,怎么样,感觉如何?” “那是我?不可能,怎么会如此糊涂,太莫名其妙了,我明明是被他们挤进去的,我说的话也不是那样的。” “少安毋躁,且听我给你细细说来,那一世里你的名字叫摩里哈那,是一个爱做梦的人。那时正是信奉神论最重的时期,也是小劫减寿至30岁时期,你的父亲因为连年的战争早就挂了,母亲也因灾荒而离世,而你就是一个自生自灭之人,天不怕地不怕,一天到晚就说自己见神了,神给自己如何如何的旨意了,大家也很相信你所说。因为你确实预言中了一些事,待到你十五岁时,周围人从军,你不去,你说有神指引你,说此时还不是时候,一直到十七岁这年,城功破在所难免,你们的国王到处寻找有退兵之策的人,就有人推荐你,说你有神的旨意,可你确是再三推脱,结果就被大家挤进了大殿,见到国王,一向大话好喜功的你就说了万死不辞之话。出城两招就挂了。结果你的灵魂很是气愤,到处告状,认为自己死的太冤,所以累世之业障便代代加强,可以说在庄严劫里,你就没有过过好日子。” “那后来呢,我是不是下地狱了?” “坏劫当近,人间到处地狱,哪用你再去?直到空劫时你内心的怨气才慢慢消退。有幸听到了毗舍浮佛所讲的经,认识了解了庄严千佛,开始慢慢转变,待到贤劫第一中劫成时,你也有了一定的修行了。对过去庄严劫所做之事早已心发忏悔,不过应劫而生,还要陪有缘之人再来轮回的!” “原来我也有这样的人生,我以为我很善良的。” “哈哈,那是在贤劫时你还能不忘佛心,世世有缘修行才得来的,不过在此贤劫里,你也不是累世都积德行善的。但心里终有一个种子生根了,渡化就不难了。”留下还在回味的齐飞,老者转身飘了去。 起床、依旧去约会,紧张的周一总让人无暇去想太多,直到午后才有时间来回忆梦里的人生。庄严劫里的自己,那一世的摩里哈那,天哪,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以前总会问自己从哪里来,但从未想过出离这个世界,甚至没有出过人类的历史,昨夜一梦却让自己看到那颗久远而古老的灵魂。它有多少年了?几乎一个大劫的时间,13.44亿年,什么概念?真的是不可想像!而自己又经历了多少的轮回才到了今天。也许时至今日,自己身边依然有很多来自那里的灵魂,只是没有人能洞查过去,而过去在我们的记忆里其实也真的走不了多远。我们所说的过去太近太近了! 这一晚齐飞睡的很安稳,老者未出现,齐飞也学会了静待花开,不去追究为什么,只是做着于平时一样的工作,过着一样的日子。他知道老者会在最合适的时间带自己去合适的地方,自己也会在合适的时候去认识更多的自己! 晚点的时候接到了弟弟的电话,终于,这位出国游学的人儿很快就要回国,还告诉自己,到时会有惊喜给大家。这个捣蛋大王,不知道又带回了什么? ; 第十二章 小弟回来了! ?待到白衣老者再来时,已然又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齐飞做了很多的功课,仔细研究了什么是庄严劫、贤劫、星宿劫,每一劫里那大、中、小都又是什么,虽然在现有的知识世界里你没法看到关于庄严劫的一切,但在齐飞的世界他已亲历。 每回做完功课,齐飞总会想,下一回,师傅会带自己去哪里,是贤劫?还是星宿劫? 当然,现在的我们认为星宿劫还未到来,可谁又知它会不会正在另一个世界里正常运行着,也许那里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魂存在着。 学历史的齐飞曾经在一本历史书中读到过这样一句话:“上下五千年,历史一划而过,然而空间是对立而存在的,也许历史从未远去,只是在另一个空间激情上演,而我们,也只是这一空间暂时的演员。” 也是基于此,他才会想到不论什么劫,管它大中小,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只要空间独立,便能同时存在,甚至在同一空间的不同维次里,我们与他们也可以共存,只是能量的不一让我们不能彼此相见而已。 其实地球也只是一粒微尘,而这粒尘却有着无数的喜怒哀乐,宇宙之浩瀚,微尘之单位都不知道应该用何去定义,人们总想去深究更多,试问自己又能明白多少微尘的故事?百年的人生,着实不应该计较太多! 师傅依旧是玩性不改,见到齐飞总想逗他一二,这不刚见面就问:“摩里哈那,睡醒没有?” 齐飞却有点难为情,他还不能将自己与那一世好大喜功,信口雌黄的摩里哈那联系在一起,就如同身体的一个污点,总不愿意被别人提起。 可师傅要的却是让齐飞是谁也平淡,他告诉齐飞,轮回总是不生不灭的,如果不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灵魂,是无法坦荡面对接下来的体验的,因为再善良的人也会有缺憾,完美与任何人都不存在。 这一回,师傅带着齐飞去了远古的白垩纪,你猜对了,就是那个恐龙成群的时代。在此之前,什么太古时代,中古时代等等等等都是地球慢慢形成的过程,一直到显生代,有生命体征的物种才出现了,然而从那时起再到有人类的踪迹,又是多少个亿年。 白垩纪存在了近八千万年,晚期的大灾难让这个统治地球多少小劫的庞然大物——恐龙,从此消失的没有一点踪影。 齐飞看到的是这个时代繁荣的一面,海洋还没有分开,也就是说今天的地球还没有发育完全,还在不断成长着,那时气候温和,植被茂盛,动物也是多种多样,和谐有序地生活着。但很多物种齐飞都从未见过。忍不住又问师傅:“师傅,难不成我也做过一回恐龙?” 引得师傅笑声连连,连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郑重的点点头,等待师傅继续。 “经历过庄严劫后,那时的所有生物都毁灭了,当新的一劫到来时,他们又开始以新的生命出现于此,当然此时也会有完全新生的物种出生,它们只是应时而生,是一个全新灵魂所驾驭的物种。只是当一个灵魂出现时,它便会开始种植业缘果报,轮回也就在所难免了。” “从庄严劫而来的灵魂,一些不是已经有了善知道的引导了吗,比如那摩里哈那,难道也要重新轮回?” “是啊,正因为已然有了善根,才会在物种上有所不同,给你一个强大生命力的物种做自我保护就是善根所至,同时恐龙也有很多种的,也有善良的,不吃肉的,比如慈母龙。常常受霸王龙欺负,但它们依然善良。” “好吧,师傅,看来这一时期,修行就要看动物的悟性了,没有什么经可以让他读吧!” “哈哈,你说对了,此时的种种情形也是因为他们在庄严劫后期时杀烧无度才应劫而来的生命轮回,最后物种的灭绝也是应劫而生之结果!” “现在看它们一片祥和,它们还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他们的便是万劫不复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齐飞不由自己地感慨着。 师傅看到这一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早早便结束了今天的约会。 然而这一晚,齐飞却没有前几日睡的踏实,有一只小慈母龙来到了自己的梦里,依偎在他身边,还和他抢果子吃,但自己好像也很喜欢它,整整一晚他们都在一起玩耍。 醒来后齐飞回忆梦境,回想起这一幕,开心地笑了,那只小慈母龙会是自己吗?其实也真的很可爱! 齐家二少爷回国了,倒了三天时差,终于又回到了bj时间! 同样的周未,齐飞早早便回到家中,为的就是看看这位已倒过时差的“洋学生”! 一进大堂,姥姥便先热情地喊起来了:“我的大孙子回来了,今天很早吗?” “那是,姥姥,咱家二少爷呢,怎么就没见影?”边说边东张西望的! “那小子,还睡呢!” “不是说倒过时差了吗?怎么还没倒干净!” 姥姥让齐飞这一句逗乐了,摆摆手说:“昨天是说倒过来了,晚上又和几个同学去玩什么数控机器人,今天这是睡懒觉,不是倒时差!” “哦,臭小子夜生活丰富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调侃着齐祥,谁也没注意到从二楼悄悄走来的齐祥! “谁在说我坏话啊!”齐祥突然跳出来在齐飞耳边大声喊到! “要吓死人啊你!”齐飞边躲边说! “这就你们不厚道了吧,俩人在这全嘀咕的我,还说我吓你?姥姥,你最公平,评评理!” “呦,这我要说我们没嘀咕,反倒成我不公平了!” 齐祥连忙竖起大姆指说:“姥姥就是英明!” “少给姥姥戴高帽,没人吃你这套,说说吧,齐二少爷,异地求学,感觉如何?”齐飞一脸挑衅的表情! “大少爷,我怎么看你这样像要灭我一样!先说好,咱们虽为一奶同胞,但志趣全然不同!没有同室操戈的理由!” “少买乖了,谁要与你同室操戈了?真要有,那也是你灭我!” “你们俩个,心里都笑成花了,嘴硬的还要分个高下!姥姥不看戏了,抄经去了!”老太太实在看不下这两作了,走了!兄弟二人才一笑作罢! “哥,老太太开天眼了吧,贼精贼精的!” “嗯,有可能,你可小心,背后说姥姥,小心回头用天眼收拾你!” “才不会呢,姥姥对谁都是以德服人的!不像你,你说这同是历史老师,差别也大的失重了!” “那是,姥姥是教授级。我是什么,普通教师一枚啊!” “老哥也会幽我一默了!我发现你有点变化,就是说不出来!” “少说我,说你!出国的感觉如何?” 齐祥琢磨着说:“我要是说不乍样,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你是深有生活体会,我只是旅游体会,当然你的可信度更高!” “以前你可不这样,不对,不对,好像齐飞少爷更识人家烟火了!” “去,还能愉快聊天吗?我们快一年不见了,我有变化很正常,难道我以前不识人间烟火!” “以前,齐大少爷那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当然,有点不对意思,总之就是冷酷、傲气、自负之类吧!除了身边人,你在乎过谁啊!” “这帽子真大,不过哥哥我今年过来是温和了许多,想想过去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大小总觉得是个人物!总觉得这身边人都巴不得和我有关系,所以才那样,现在不了,反倒觉得人家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来回将齐飞看了三圈,齐祥不可思意地摇摇头! “哥,你这进步也太快了,小弟消化不了!什么情况啊!” “说你吧,这大半天你就没正经说说,全注意我的变化了!你呢?你才是今天的重点啊!” “我啊,没变化了。走时是怎样一个我,回来还一样。” “和爸聊了吗?我这几次回来都很少见他,听妈妈说产品上新出了点问题,最近很是困惑。你应该和他聊聊。” “我知道啊,回来第一天我们就聊了,老爸对我的看法还表示认可了。”齐祥得意的说。 “不错吗,你小子也有出息了,老爸肯定乐开花了。” “拜托,只是认可我的想法,没说我有什么实际方案帮他。我现在的水平就是一分析员。” “那也不错,至少老爸看到希望了,去年无知,今年分析,明年就能上堂了。” “不说这个了,有空和剪秋姐坐坐呗。” “那你就自己约啊,谁知道那大姐有没有在!就是在,也忙着约会,很难轮到你的。” “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们俩,真的是放着彼此不看,都在四处瞎看什么啊。现在可不流行晚婚了,我们一起的留学生有几个都准备要结婚了,也就二十二左右。多好啊!” “看来你急了。咱家很民主的,你急你先来。”边说边一个请的姿式。 “女朋友倒是有一个,要不要结婚小弟我还没有想好!” “这就是要给大家宣布的大事?” 这时姥姥抄经回来了,隐约听到和妈妈两人有说有笑的,不对,好像是三个女人的声音,让齐飞两兄弟不自主的转头看去。 这一看,齐祥先乐了,原来是他刚心心念念的慕姐姐出现了。 “剪秋姐,想死我了,来来来,一定要抱抱。”齐祥早就离了椅子飞了出去。给慕剪秋一个熊抱抱。 原来杜紫汐早上去给朋友送机,在机场碰到刚从外地出现场回来的剪秋,一听齐祥回来了,她就一定要来看看这位小弟,所以她们就一起来了。 “还是剪秋姐够意思,我这大哥,我回来都三天了,大少爷才来看我。心寒啊!”说着一脸的冰凉。 倒是剪秋,才不理你说什么,先上下看了遍,再上拳头试试,打的齐祥抱肚直叫,这才说:“这小身板,出国没好好锻炼吧,没准一天日上三竿才起,月当正空才睡吧!” “你直接说我不良少年得了,枉我对你一片念想,得来这么一评语!” “姐逗你呢,那一拳有多重,你也太能装了吧!”转头瞪了齐飞一眼说:“你什么情况啊,小弟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今天遇到伯母,估计他走了,我也不知道曾经来过吧!” “小弟又不是三岁孩子,他没你电话?用得着我传话吗?” “总之,就是你不厚道,看小弟面子,今天不和你计较,咱俩回头再说!” 一边三人早乐开花了。齐飞才不怕呢,哼了一声,继续喝水。 午餐就他们五人,齐睿洋为了一个零件昨天远飞加拿大了,慕翦秋对齐家曹姨的煲煲菜真是赞不绝口,直言出现场连正餐都吃的费事,哪有这么好的饭菜。 还是齐祥胆子大,直接开口说,做齐家大少奶奶天天有的吃。 剪秋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更不介意,连连点头说,这个建议好,让我好好想想要不要为了美食屈就一下。 齐飞也点点头附和,让她好好想,如果想不通,没事,齐家还有位二少爷,他俩肯定绝配。 结果这一句招来饭桌上三人一通炮哄,还有一位老太太吧,笑的眼都没了,还不忘告诫自己:“小心,小心,祸从口出,引火烧身!” 饭后,两位家长休息去了,三个年轻人去前院小亭享受着鸟语花香。慕剪秋对伯母这园艺真是惊叹的不得了,齐飞点头表示赞同,齐祥却是一脸无所谓,说妈妈完全可以找人打理,自己这样未免太过辛苦。 “小屁孩,懂什么啊,这叫生活情趣,伯母一不外出工作,二也不用在家伺候老小,弄个花花草草的,让你们一回来就满眼花红柳绿,莺歌燕舞,要是我幸福死了。” “姐姐,她弄这些不是大才小用了吗,我是觉得找人来做,她也来欣赏,自己能有更多时间看书、享受。” “你怎么知道这就不是妈妈的一种享受?别人做的再好,不一定能做出妈妈想要的感觉,这个过程是别人给不了的,妈妈要的就是这个东西!” “得,得,得,我从来就说不过你俩,要不说怎么你俩该是一对,整个一个欺压小叔子的兄嫂!” “玩笑要有度,再说哥哥我生气了!”齐飞这句一出,就引来慕剪秋一个赞,一脸得意的看着齐祥。 “好吧,不说了,不是都想听我的惊天大事吗,现在,我准备先告诉你俩!” “快说,快说!”慕剪秋一下子来了精神! “还惊天大事,就你!说吧!”齐飞对这个弟弟真是无奈了! “我-准备--留下来,不走了!”说完马上看两人表情! “什么意思?不回去了?为什么?”剪秋第一个跳了起来,齐飞一看有人代自己问了,便装着一脸无所谓。 “没为什么。我觉得那里的国情教育并不适合我们,我倒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去学他们所谓的经济啊、管理的,不如回来实地学习。” “那你准备回来重新考试入学?” “姐姐,我没说要去学校啊,我是想直接去公司,从基层干出来!” “啊!小弟,你没发烧吧?”再看坐着一言不发的齐飞,上去就是一脚:“老大,你倒是说话啊?” “你给爸爸妈妈说了吗?他们什么意见?” “拜托,大哥,我都说了先告诉你们俩,那我就是没有说了。” “对你,我是发表不了什么意见的,必定是你自己的人生道路,适合与否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过父母肯定是过来人,不论生活上还是知识上比我们更丰富,我个人感觉上大学还是有它的意义的。如果十九岁给我一个老师去当,我觉得我一定当不好!” “等于没说了,算了,本来就没想让你给我出主意,咱俩也只能说是一奶同胞,自我选择上面没有交集了!”两人相视一笑,好像这个话题无关重要一样。 这可急了一边的慕大小姐:“喂,喂,你们俩什么意思,没事了?感情就我一人在这起劲啊!” 两人默契地点点头,满脸写的都是:“你说对了!” 看看这两兄弟,慕剪秋也是醉了,让他俩又一次给打败了。罢了,罢了,不是第一天打交道,小姐大肚量,过了。 ; 第十三章 歌利王 ?小弟的事对齐飞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过去有多少人辍学从商,只要正确认识到自己的长处,都会立有一席之地。何况齐祥,本事就不差,做哥哥的倒真是不担心。 看看时间,齐飞说自己要回学校了,剪秋需不需要其护送一程。 慕小姐当然乐得有人送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使齐飞不问,她也不会放过这个苦力。开玩笑,能使得动齐少爷的人那可真是屈指可数啊。 两人一路上又是一番唇枪舌战,主要还是针对齐祥的问题,剪秋认为齐飞这个哥哥就是不称值,怎么能由得小弟的性子来。 “不由他由谁,我一不是家长,二不懂经济。小弟对商业的敏锐感就如同我对历史,我是不会让别人来指正我对历史的见解的,他呢?也一样。” “至少你不应该支持他,中立总可以吧!” “小姐,中立是什么,那就是没立场,咱俩还经常为一个问题争个你高我低的,什么时候你说过放弃,保持中立了?” “少爷,你我之间能有多大事,小弟那可是大事,你今天这一席话就等于支持了他的想法,你说面对你父母,他那底气还不足了又足啊!” “我的姑奶奶,齐祥会是有谁支持就找不到北的人?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吧,真是淡操心!好了,这个话题就打住了,你不给我说说出了什么现场?我这么主动送你,你多少也得满足一下我吧?” “我怎么听着像色狼在发情,警告你啊,我现在还是名花有主的人,要发情,等下一站。” “哼,就你?让我发情?还是多花点心思打好现在这段铁吧。赶快说说了,出什么现场了!” “你对我太刻薄了,别太得意,总有一天老娘会收拾你的!” “惹不过你,说说吧,大姐,好姐姐。” “少来,心情全让你搞坏了。有什么好说!这次只是去看了个现场,没确定一定要开,准确来说肯定是不开的,还是要用探测仪还原一下。” “谁又这么幸运啊,被你们看中了?” “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说秦始皇的兵马俑是疑墓吗,真假难辩,反正一直都是兵马俑不断出土,皇帝的信息却总是资源不足。” “那倒是,不过兵马俑已然很宏伟了,再说人们对秦地宫也是很认同,所以好像没有过度在意过!” “是啊,这个事纯粹就是武则天那里没进展,才出此下策。” “看来慕大小姐也不认可啊,难得咱俩意见一致啊。” “少套近户,我是考古考的多了,对这种刻意寻找焦点人物的作法不认同,人们是想看到一些历史留下的东西,但很多东西放在那里是宝藏,一出土可能就是垃圾,如此这般,费心劳苦将其拿出来干什么?有价值吗?” “早知道我就应该不问,看看,没吃上鸡食,还贴一身毛!无故让你数落我一通!” “会安慰人吗,好听的不会说也就罢了,还如此说我,我哪句话数落你了?” 齐飞还想再说什么,慕剪秋怒视着,嘴里一直叫着,再说,再说,你敢再说!没一分钟,两人开始大笑起来,这两人,也真是了,芥蒂好像在他俩之间就生不起来。 送完剪秋回到学校已是晚餐时间了,在附近吃了一份素餐,齐飞便走回了公寓。 一路上听到路过的学生们议论着历史,齐飞还真是满心的欢喜,这些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孩子们,对历史也真是喜爱,不管史实如何,至少他们都用心去想过。 快到公寓时,突然听到有几个学生在说佛陀的故事,基本就是太子出生,走了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了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不用看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至少一个信仰佛教的,可能正在给有兴趣的朋友讲关于佛陀的生平事迹。 开门进来查看今天到访信息,发现崔景颢来过。一边想对方怎么没有电联自己。一边看查看了视频留言。 “老大,这是去约会了,还是约会了?本想来给你个惊喜,结果发现吃了闭门羹,不想电联你了,怕伤心!” 摇摇头笑笑,心想这小姑娘,没事瞎跑什么。转身便去找书看了。 齐少爷啊齐少爷,你难道不准备去电问问? 说对了,他还真是不准备去电的,比起崔景颢,他的书更有诱惑。 读书,做笔记,打坐,佛号,一切如常。十点,又准时就寝了。 朦胧中,他发现自己在空中飘着,左右前后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师傅呢?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又去体验了? 还来不及再细想,突然身体急速下降,像一股力量吸引着,一直将自己吸入一个人的体内。 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盛会,歌舞翩翩,酒斟交辉,看台正面时时有人传来洪亮的笑声。 再看那人,衣衫华丽,金色包裹,只有一支手臂裸露于外,可以看的出是一个强壮有力之人,虽然笑声音不断,但脸上却是杀气十足,一耳带着一个硕大的耳环。看起来有点像古印度人。 再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如此,除了衣着不同,面部大同小异。心想,难道自己也是如此? 借着这些盛水果食品之器皿,齐飞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然自己也是一样。可是,自己这是到了哪里?师傅又在哪里呢?是梦?还是穿越了啊? 正在这时,一名随从走到自己面前,行礼后说:“匿若大人,大王有请?” 匿若?这是谁啊,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啊,何况这大王又是什么大王?如果穿越去了中国任何朝代,对自己来说都没问题,外国历史自己也是小有研究,可是这匿若的名字,还真是头一回听,看来是不知名了。 现在怎么办,人家主子都有请了,自己怎么能不去,先去吧,也许到那里几句话自己会知道他是哪个大王吧。 硬着头皮过去,还在细想应该如何行礼,礼数错了,这问题就大了。就照刚刚那随从的礼吧,应该错不了多少。 结果却是刚到地,大王就急急走下銮坐,不待他行礼,一手抓住他就笑着说:“匿若,本王真要好好赏你,今天晚上你给本王所献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美,真是太美了。” 齐飞听着这几句话,cpu转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快,大概分析出这场盛会就是这叫匿若的大人给大王操办的,大王龙颜大悦,要赏这位大人了。 “大王开心,便是对臣的赏赐,怎可再多要赏赐!”齐飞小心应对着。 “不对,本王说了要赏就是要赏,看看前几日,他们给本王找的都是什么,还不一样大赏特赏了,本王今天笑的是最开心的,怎么能不赏你呢,我不但要赏你,那几个糊弄本王的,本王一定要杀了他们。” 齐飞倒吸一口气,这个杀人的大王,自己怎么也对不上号啊,不要赏赐会不会也被杀了,自己还没弄清到哪了,哪能这么轻意就死了。 “大王言重了,我也只是尽臣子本份,比他们运气好一点,找到了合大王意的,若大王真要赏,就开恩免杀他们吧!” 大王一听,怒了,手一甩,剑指齐飞说:“从来还没有人改变过我歌利的旨意,匿若,你是想让我改变心意吗?” 歌利?歌利!历史上好像对此人没有介绍啊,他是谁啊,竟如此狂暴? 等等,等等,歌利王?不会是那个歌利王吧?齐飞只在佛经中读到过此人,那个将佛陀前生忍辱仙人千刀万剐的歌利王,真的是他吗? 这一发现,着实吓到了齐飞,赶忙跪倒在地,连连向大王陪罪,眼里还不忘扫扫,有什么可以让大王赏的。刚好看到了桌边的匕首。 “大王若要赏,请将那把匕首赏于臣下!” 大王被他这么一赔罪,乐的早已大笑起来! “匿若,你当真要那匕首?” 此时的齐飞早已无法淡定了,难道要此物有错?可他对这歌利王朝真是一无所知啊! 他只好确着头皮再次确认要那匕首! “哈哈,本王这匕首本是要赠予王后的!这东西男人用虽然太弱小,但你既然喜欢,本王赐予你便是!” 这位歌利王,真是太喜怒无常了! 总算是应付完这厢了,歌舞也结束了!早有匿若大人的随从在外等候! 稀里糊涂跟着回到府上,还好府不大,三两句话已套出书房的位子,支走随从,便进了书房! 一进去,便看到白衣老者正在那里睡的香! 快步走去,边摇边说:“师傅,师傅,快带我走,我怎么会来到这个凶残的歌利王身边啊!” “让我再睡会,等你了大半夜,很困的!” “您再别睡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离开啊!” 被齐飞这么一闹,老者也无心再睡,伸开手臂拉了长长一个懒腰,这才慢条丝理答过话! “你不是曾说认为自己肯定累世积德行善才有今天之福报吗,为师带你来此,就是让你看看这福报之起因,你却不干了?” “歌利王是出了名的暴君,在他麾下,能积出什么福报!” “看看,执著了吧!匿若就是你多少世之前灵魂借以栖生的臭皮囊,生性正直,与你有几分相似,你完全可以驾驭他!” “就算我能驾驭他,但我对这周围其他一切都一无所知,见人是谁,我也不知,怎么打交道啊?” “匿若是出了名的清高,自恃才华出众,对谁都不会主动示好,只有别人问你,你无需主动问好!” 齐飞又想再问什么,老者不耐烦的打断:“总之你自然出镜就是了,别总惦记齐飞,此时此地此人是匿若!”说完人就不见了! 匿若这才发现自己是伏案而眠了!刚才见到的老者原来是梦中梦,看来这个角色,真要靠自己来完成了! 不知真实的匿若到底是个什么样,来自二十二世界的齐飞只能放开一搏了! 接下来匿若待人处事自如了很多,果如老者所言,朝中人士对匿若都是趋之若鹜,每天总会被这个那个的问侯着,请教着! 而这位匿若大人也真是很快便学会应酬这些人了,不理不采对谁都管用! 那时那地的人们,民风淳朴,尽管大王凶残狂暴,人们依然按部就班生活着! 那时清修之人也不少,如果你足够幸运,出行山中遇仙人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与匿若同朝的一位大人就是一位清修之人,多次想弃官入山,都因畏惧歌利王的残暴而罢却! 同朝时间久了,两人有时也会闲聊几句。 这日匿若在府上无事可做,突然想,每次都是朝堂之上与众大臣有见面之缘,而这里确也是安乐富饶,风调雨顺,一片祥和,歌利王能上朝的次数自然也是屈指可数。想见众大人们有时还真不是什么易事。 这位名叫笸韧的清修大人更是难见,自己也不知道在此要做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自己去做,这一天一天过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正在想时,有人来传过话来,说笸韧大人约他到府一叙。 匿若一听,真是有一种无尚荣耀之感,马上出门赴约了。 笸韧大人的府邸比起匿若可真是差了一些,这不难理解,这位大人是清修之人,对身外之物看的很淡,而匿若却是红尘之人,又是大王身边的红人,自然要比别人高出些许。 “匿若大人,有请有请!”笸韧看到匿若一来,便相迎入内,匿若也是回礼致谢。 待入座,匿若便问:“大人乃是清修之人,此时无朝事,大人怎么没有入山去啊!” “匿若大人有所不知,我昨日刚从山中来。今日有空约大人一起坐坐。” “不知修行山中有什么趣事。大人不防说说,我也听听。” “大人若有此性,我到是很愿意给您讲讲,不过今日请大人来,还是有一事相求啊。” 匿若一听,原来是求自己办事的,也是,这匿若是个很冷酷的人,又是歌利身边的红人,一般情况没有谁会与他相交过近,见面都像讨好,怎么会想起请自己闲话呢? “笸韧大人是修行之人,还有什么事有求于我?”这个语气还真是符合匿若的。不管内心如何,表面却是如此。 一听这位匿若口气变的冷淡,笸韧忙倒水陪笑:“大人高看我了,我若真能抛开红尘琐事清修去也真是好了,只是大王不许,本官也要为妻小考虑。” “说来听听吧,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还别说,这匿若虽然冷酷,但却也是朝中出名的好心肠,有事求之必能应下,可事后还是近人远之的样,所以也没有几个朝中故友。 “大人,大王近来看上了我的大女儿,想纳其入宫,可是大王生性人人皆知,我也不是攀附之人,想请大人在大王面前代为开脱!” “这事我也听说了,王后命薄,才几日就已离去,大王想纳你的女儿为新王后,这事怕是不好开脱。” “大王对大人的话还是在意的,也只有大人您能在大王面前争之一二,臣女确实不合适于大王,先王后为邻国之公主,大王都不能礼带之,何况一普通人家的女儿。” 是啊,先王后就是因为歌利王没有守时来为自己过生日,发了一下公主脾气,结果就身首两处了。对一位他国公主都能这样,其他人又会是什么下场,只要是正常人,估计没人敢送女儿入宫。 “笸韧大人,这件事我也只能试试,没有绝对把握,你也做好最坏打算吧!” “多谢匿若大人,最坏打算我已想过,但大人肯帮忙相助,对女儿也就算尽心了。真若命运如此,我也能想的开。” “大人果然是修行之人,大事当前,还是处事不惊啊!” “哪里哪里,还是有不舍,比起山上清修之士,我差远了。大人应该也听说过忍辱仙人吧!” 头一次,这么近听到这个名字,心跳加速,但还是要淡定淡定,喝口水才慢慢说:“名声很大,怎有不知之理,只是我不好清修,没多了解!” “此仙人已然修得正果,苦行对他就是享受,山中果子便是上好佳肴,听说诸天鬼神都会护卫他。” “真有这么神通?” “是的,大王继位前曾与先王同去山中狩猎,与之有过一面之缘。先王对忍辱仙人很是尊重,在世时偶有拜访。” “现大王对此清修不在眼里,属于不闻不问的态度,估计对此一缘也早已忘记了吧!” “那倒不会,大王自小暴力,身边随从待女无一人没受过。那时一面之缘,仙人曾说过大王继位若不改性,终会将国家带上衰退,所以大王对此是很不开心的。” “以大王之性,定然如此!” “倒是国家一直很安定祥和,大王才没有计较此事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无关大小之事,匿若便回府了,临走前笸韧还再三请其代为开脱,匿若点头应着。心想明日见到歌利,自己该如何言语,才能让此女子逃过一劫。 ; 第十四章 亲见忍辱仙人之忍辱 ?次日一早,匿若便来到宫中等待大王的接见! 这歌利王一听是匿若求见,便知没什么好事,可这人却也甚是懂自己心思,办不了的事到他那准能让人满意。便传话殿前候着! 歌利除了享乐快以外,其他总是能拖则拖,而匿若也是很有耐心地在殿上等着! 过了许久,歌利王才缓缓来到殿前,这速度,已经是很给匿若面子了,这点匿若心点明白!所以看到脸色发黑的大王走上殿时,匿若赶忙行礼,先行开了口。 “大王息怒,臣若无事关大王的要紧之事,怎敢来讨扰大王!” 歌利本就不想发火,只想小给匿若点脸色,没成想对方说事关自己,看来真应该早点过来! “起来说话,本王面前不必多礼!” “谢大王!”匿若起身便直说到:“先王后之事,大王准备如何处理?” 歌利本就对这先王后很是气恼,有人提先王后准会被杀,这些日子身边的人都快给杀光了,早就没人敢提了,没成想这匿若胆大妄为,真以为自己忌惮他不成! “匿若,你越了臣子本份,本王家事还轮不上你说话!”歌利冷冷回着! “大王是国家之大王。您的家事自然与天下相关,我匿若自认无有越界!” “大胆匿若,你是认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如果大王在听完臣的话后还是这样的想法,那便真是我的错,但请大王杀我!” 歌利对这匿若还真是难得耐心!冷哼一声,让他说了下去! “先王后乃是友国公主,自小就是多人谦让之主,嫁给大王时日也不长,就遇如此之横祸,虽说其母国对大王并不构成威胁,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可请大王想想,您自登上王位后,有几位王后已先后离去?” 歌利这一想,连自己也惊了,正式封位的王后三人,全让自已给杀了! “那又如何?”歌利王可不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第一位王后是大王还为太子时先王所订,是大王母后母国一位德高望重大人之孙女,在大王继位后顺其自然便是王后!” 看大王没有开口的意思,匿若接着说:“然而大王坐上王位不到两年就因王后向着一个待女说话将其杀了!那位德高望重的大人早已归去,才没有人去过问此事,大王此为侥幸啊!” “哼,她都不知应该为谁说话,为了一个小小的待女竟然与本王争理,死不足惜!” 匿若根本就不想辩白,因为理这词对歌利无用。他接着往下说去! “过了半年,您又封了在身边伺候多年的一女人为王后,虽说其没什么家世背景,但大王喜欢是最为重要!” “你这话本王爱听,管别人想法干什么,当年本王看上的便是她从不忤逆本王!” “没错,这位王后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然而就是这样,却因为不回答您的问题而在三年后又被您杀了!” “本王只不过问她花瓶是何人所砸,她却是百般不说,留她又有何用!” 我汗啊,这歌利王,说也杀,不说也说,真是难伺候啊! “先王后是大王在邻国参加盛典时倾心的,为讨她可谓花了不少金银珠宝,然而大王您刚讨回不到三个月便又将其杀了,就算其母国弱小,也必不会就此罢手!” “如此脾性之女,本王是不了解,若知是这样,一早便不会讨她!” 还说谁脾性?你歌利的脾性怕是天下皆知吧! 不理会歌利王说什么,匿若继续说到:“大王连杀三王后的事现在已是人人皆知!若不善后,怕是无人再敢伺候大王啊!” “笑话,本王堂堂一国之主,谁可抗之!” “虽不可抗,终是一死,与其被杀,不如自杀!” “大胆匿若,怎敢如此与本王说话!” “大王本是一国之尊,现在却也无法再与邻国公主结亲了!试想,自古各国都是结亲以固国土,多年后他国依旧如此,国家稳定强盛自然更是可以预见的!而我国却因大王弑杀无度,无人敢近,恐是人民迁离,国土流失啊!” 被匿若如此一说,歌利王像是清醒了一些,这邻国结亲却是非同小可之重要,自己杀王后果是引火烧身!倒是不怕其母国追究,只是无人再讨必会在各国中失了立足之份量! 虽气匿若的态度,却不得不向他讨教:“那依你之意,该如何善后?” “大王应派人去邻国慰问以宽其母国之心,平其母国之气!” “这个不难,派人去便是了!” “大王还应悼念先王后数日,以示您痛失王后之心!且至少三年内不再立新王后,用时间淡化此事!” “什么,悼念也就罢了,还要为了她让本王封宫三年?” “三年不立后不过是做给众邻国看,也是寻找合适机会找一位适合大王的王后!” “不必了,本王就看上笸韧的女儿了,他是清修之人,其女儿定不会张狂跋扈!” “大王,清修的是笸韧,您怎知其女不会性子刚烈呢?昨天我曾被其约去府上,便看到他女儿宁可自杀,也不愿入宫啊!难道大王在杀了三个王后后,愿意再让大家传您逼死了一位不肯嫁的女孩吗?” “那又如何?” “这样下去天下怕是不止一位姑娘会被逼死了!常此以往,人心动荡,国本不保,怎可与他国抗衡?大王还是谨慎为好!” 这歌利王一听,也是啊,为一个女人葬送自己无忧之生活,何苦,罢了罢了! “匿若,若不是你当年救过先王,而父王临终前又再三交待不得对你用刑,你怕是早已在本王刀下死过百回了。”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这歌利为何如此“善待”匿若了,还好,此一点且可保全匿若之性命啊!静静立于殿上并不开口,只等歌利再次说话。 “本王就且信你一回吧!你去准备,按你所说悼念王后!立笸韧女儿为后之事先罢了!就让笸韧代表本王去王后母国,周旋行事好了!” “大王能有此心,必会封了世人之口,如大王再无他事,臣便退下了!” 歌利此时心里还是不大情愿,也懒得再应匿若一句,闭嘴挥挥手示意其赶快走吧! 匿若慢慢退出,他才不急呢,终于明白了歌利为何独独对自己宽待三分,对先大王,看来这歌利还算听话,匿若说什么歌利都基本会都依他,当然他也不会逆歌利王而行,只不过凡事善周旋而已! 不由又想到,这师傅自那日后就如消失一般,对这个匿若真是过于放心了吧! 出了宫便直接去了笸韧府上,将大王之意传达后,自是得到一家人千恩万谢。可匿若说完便起身告辞了! 日子还是依旧,转眼冬去春来,春天是万物繁衍生息之季,也是各国王族狩猎首选!这一日歌利王宣众大臣殿前议事!说的便是此事! “本王这次狩猎准备请诸位大人一同前往,你们也回去做些准备!至于狩猎地点本王想比往年再深入些,听说那深山中有很多我们从未见过的动物,我们一同去射杀几只回来!” 匿若想,估计该是见到忍辱仙人的时候了吧,历史过往是无法改变的,自己此时也无能为力啊! 众大臣难得见歌利王如此高兴,都随口恭维着!当然,除了匿若谁也不会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终于到了狩猎之日,一路循山而上,随处可见动物的踪迹,它们跑来窜去,时而靠近狩猎人群,没有惊下的情况下,倒也一片和气。 歌利王一心想猎那从未见过的动物,所以起先也没把这鹿啊,羊啊之类的放在眼里,可是越走越远,动物却感觉越来越少了!歌利有点没耐心了。 正当他准备先猎几个鹿再说时,突然看到前面窜出一动物,像是鹿,却比一般鹿大两倍,有着美丽的鹿角,身上的毛皮也比其他鹿儿耀眼多了!再看看,天啊,它的肚子大大,一定有了小宝宝! 歌利王大笑一声,驾马而去,鹿儿仿佛感受到杀气来了,转头便向山的深处跑去! 歌利怎肯罢手,一路狂追!后面的大臣,随从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眼看快要追到了,在一个叉路口鹿儿转了个便消失了! 待到众人赶到叉路口,放眼看去,四处皆无鹿之影子!此时的歌利王已经两眼冒火了!痛斥众人都是废物,连一只鹿都追不上! 可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便又顺着这叉路一路找寻着!远远便看到一位苦行之人在大石头上闭目打坐! 待走进一看,歌利王立刻认出了老者,他便是当时让所有人都敬佩的忍辱仙人! 歌利一看到他,这火又窜了一窜!可这一路除了遇见了他,其他一个人影都没有,不问他又能问谁?只好耐着性子向他走去。 “修行人,你看到有只鹿儿从此经过吗?” 但忍辱仙人却默默思惟着:“众生无不贪生怕死,如果我告诉大王答案,不就和他一样残暴不仁吗;但如果不说,就是欺骗大王。”真不知应该如何做答。 歌利一看,只可了得,这位忍辱仙人也太不尊重自己了,见我不拜也就罢了,连我的问话也敢不回。歌利很为恼火,压着火说道:“你是忍辱仙人吧!” “正是!” 这一问一答让歌利的火一下子窜出了头,想也没想就说道:“既然你是忍辱仙人,我就看你忍不忍得了!” 丧失理智的歌利王,边说边拔出刀,砍下了忍辱仙人的右手!鲜血汩汩地自其被砍断的手臂流出。众大人一看,都立在一边不敢多言。 匿若只觉得心里一阵刀绞,其情此景,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两只脚好像也完全钉在了地上,一动也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眼着发生的一切。 然而,忍辱仙人此时却思惟着:“我上求佛道、与世无争,大王对我尚且忍心下手,更何况是对老百姓呢?”于是心中暗暗发愿:“若有朝一日,我成道后,一定要先来度大王,不能让更多的人牵连受害。” 歌利见他如如不动,很是奇怪、心想他就一点也不疼?连啊一声也没有,同时又感愤怒,这个人从来就不尊重自己,甚至此时还在变相轻蔑着自己。 歌利此时已成了一个嗜血狂魔,他再一次问着忍辱仙人的名字,对方回答依然如前般坚定有力,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之际,忍辱仙人不但手全被砍断,连脚、耳、鼻都被砍下,血流如注,痛苦非常。同行的大臣们早已闭上眼睛,不忍看下去。 匿若更是眉头紧锁,双手紧握在一起,他真想冲出去阻止歌利,可他却不能,此时的歌利已砍红了眼,站出去自己不但不能自保,还可能坏了仙人的修行。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念着佛号,祈祷这一些赶快过去。 这时,忽然天地震动,一种地震了的感觉,天一下子黑了下来,但很快又放睛了,歌利对此插曲并没在意,只以为是一种自然的现象,其实此时众神已愤慨,可以说是天怒人怨,鬼神们都想要来毁掉这个国家,以谴责歌利王的罪行。但是忍辱仙人却用自己的修行之力来劝阻着,说道:“这是由于往昔无数劫中,我因不奉行佛教,残害过他,所以今日才会有这样的果报,如果今日报复,冤结就没有结束的一天啊!”众神听后,便退了此心。 山中的百姓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都非常痛恨大王的暴行。众大臣也都看不下去了,不敢直言却都在低头私语。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入到了匿若身上,也许大家都希望他能开口一试,笸韧更是用恳求的眼光看着他。 匿若一看,大家都有同心,自己也就敢放开一试,就算身首异处,也不会枉有此身。随即站了出来,对着歌利王说道:“大王,仙人是得高望重之人,今日大王之举已使人神共愤,还请大王放下刀,就此住手。” 声音刚落,匿若的耳环也应声而下,吓的匿若连退几步,他仿佛都能看到歌利头上的火,自己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忍辱仙人开口说:“你们不用为我担心,虽然大王这样待我,但我内心却是十分哀愍他,就如同慈母怜念自己的孩子一般,我的心中对他不曾怀有怨怼。如果我所说真实不虚,我的身体将实时平复!” 当下,忍辱仙人的身体真的回复如往昔一样,毫无损伤。众人都惊呆了,对于其德行更是大为赞叹。 歌利一看,更是惊的不得了,丢下刀转头就走,只有少数随从追去,其他人都顶礼膜拜忍辱仙人,仙人点点头,淡然飘去。 是夜,老者来了,一遍遍的唤着齐飞,好一会齐飞才醒来,一看师傅来了,仿佛来了一位救星,一把拉住再也不放开了。 老者笑着说:“我要走,岂是你能拉的住的?” 齐飞心想也是,这才放开了说:“师傅,你终于来了,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差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胡说,我一直远远看呢。什么我不知道。就掉了一个耳环,没缺胳膊没少腿的,再说了,我说过,不会让你英年早逝的,你就别担心了。” “歌利太残忍了,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都已以做好了被他杀的准备了。” “放心,这匿若会活的好好的,歌利今天都已看到了忍辱仙人如此这般了得,定不会对大臣们怎么样。你啊,也该随我回去了,再不回去,今早就要失约了!” “我这来了都快一年了,难道还没走出一个晚上,我还以为在那一世里我已睡了好久好久。” “哈哈,美的你。赶快走吧!” “等等师傅,匿若真的当时站出来说话了吗?今天虽然这样做了,但心里总担心坏了历史!” “当你的灵魂放到此时此地此人身上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当时情景的,你又何必担心更多,好了,回去吧!”说完便将齐飞一把推了出去。 清晨,睁开眼,看着自己熟悉的公寓。赶忙确认日期,真是4月14日,齐飞又掐了自己一下,才接受了自己已回来的事实。坐在床上回想这一夜的经历,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头一回发现自己除了傲气,也很勇敢! 起床,洗漱,出门,约会去了。 ; 第十五章 凭什么选择历史? ?这一早的约会齐飞依然是神采奕奕,仿佛昨晚的自己睡的很是舒服! 待到用完早餐,齐飞便出门去当差了,还未走入礼堂,就能听到那里人声鼎沸。 你当是当什么差?原来是一年一度的“毕业生就业指导会”! 能来此的老师,都是学生投票选出的!而齐飞自毕业后就从未缺席过此会,两年都被选中了! 选中的这些老师都干什么呢!学生们可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现在的学生精明的很,别以为大学毕业只有学生交论文,此时的老师也一样,且是点题让你论文答辩!有时的问题让老师都难以作答! 齐飞去年被安排到的题目是《老师与学生到底该是什么关系》,当时他就知道估计是不苟言笑、冷酷高傲的他让大家看不惯了,那又如何,少爷本性如此,谁也奈何不得! 结果他的此“论文”成了去年评分最低之作,直接影响了自己年底的考核!甚至校长都亲自和他谈了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并且暗示自己不要给姥姥白老教授丢份儿,但他依然不在乎!傲气如他,只想将自己所知告诉更多人,至于其他,真心无所谓! 然而今年年后齐飞的变化让史大校园看到了一个春暖花开的齐老师,阳光又和气,诙谐又博学,历史在他的眼中闪耀着光芒,过往从他口中不再单一!谁能不说他是一个好老师啊!谁又会刻意为难他呢! 今年的题目让齐飞自己也开心了许久!《凭什么选择历史》!对他来说,这个题自己几乎不用准备,历史于他太亲切了!仿佛就是自己的身体,无法割舍。 漫步走入礼常后台,便看到其他几位老师聚在一起时而摇头,时而摆手的!而场下学生喧闹的声却从未停过! 走近自己的同事,问他们在聊什么?几位一看齐飞来了,都连连说现在的学生了不得,自古都是师考生,哪想今儿个换了天,老师都快当不下去了! 有一位年纪稍大点的老师甚至说,等明年一开学,自己便先要告几个月假,避开这让人头疼的“答辩”! 还有一位直接说,会议一结束,他便去联络众老师来他个公车上书,非要引起校领导重视不可! 齐飞一听,这此类似的话去年自己也听到过,可结果呢?每位老师都会在学生们的掌声中贡献出更多的东西!走下台时红光满面,激动不已!自我价值得到了充分肯定!什么公车上书,罢官弃爵,早已不知下榻何处了! 几位老师又彼此说了笑一番,便看到主持人朝他们走来! 一阵寒喧后,依例抽了出场顺序,主持人就自己的主持风格与每位老师做了简单的沟通!齐飞真是太太太“幸运”了,抽到了五号,最后一个出场!好了,今天可以安心坐到最后了! 九点,这场盛典徐徐拉开了序目,每个老师都有半小时时间来给自己的论文做自述与问答。全脱稿的过程其实就是给学生一个榜样的过程,也是近一步拉近师生关系的过程,很多学生在校多年其实对一些老师有一定偏见,总会觉得他们只能担起这个名,却没有这个实。这样一个盛会,说白了就是给了老师一次在学生心目重生的机会。 第一位上台的是已有十六年教龄的许文靖老师,论文题目是《历史,真的只有唯一吗》。其实接过题时他就气炸了,他是一位很严谨的历史老师,专功的就是中国古文明史,在他眼里,历史真相就是唯一的,给学生上课时对于学生提出的问题总是一句话:“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标准答案。”多年来学生走了一茬又一茬,他的外号却从未变过——许古板。 可老师自己有为师者的风范,更何况是学史的人,除了那一身的文化气息,还有历史知识的背景衬托,怎能轻意言败?所以这位许老师还是很认真的准备了这次题目。 刚一上台,欣赏许老师的学生们便给了他热烈的掌声,这掌声对每一位老师都很有动力感,那就是对自己的支持。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很荣幸能成为今天第一位出场的历史人物,说我是历史人物,还真不是吹,今天五位老师,我的教龄是最长的,所以比起他们,我很古老,正如我的专长,古文明史。可能太过古老的历史鲜少有人过多关注,所以我经常是无人问津的!今天有幸做了回老鲜肉!” 此话一出引的台下一阵狂笑,掌声再次响起,一个全新的许老师开始显现! “真的,这是我从教十八年头一回站在这里,你们说我够鲜吗?” “鲜!”台下学生也是很配合的回着! “这就是我的历史,个人历史,唯一的历史!所以你们问,历史,真的只有唯一吗?我的回答依然是,当然,肯定,绝对!” 噍噍,这许老师,谁给起外号古板啊,变着法子就将自我历史的唯一转化到了过往历史身上! 可学生怎会就这样结束,台下一片哗然,甚至有学生说许老师偷换概念,核心问题依然是空白一片! 还有人说,这是自己见过最短的论文,简直就是求证题,因为……所以……。 齐飞听着耳边的哄闹声,不自觉笑笑,自己去年又能好到哪里?面对一个自己很对抗的命题,有时能站在台上就是一种勇气,真是难为许老师四十多还要用老鲜肉这样的词调侃自己! 到是后来,在一问一答环节,许老师丰富的古文明知识让学生耳目一新,他对历史唯一的执著也慢慢被大家所认同! 最后,许老师在大家不断的掌声中走下了台,可以看出心情的愉悦,其实老师有时也并不在乎那年终的考核,自己价值的肯定更胜于这些! 直到十一点,前四位老师都已完成了自我的考试,马上这个舞台便是齐飞的了,主持人也很是风趣的介绍了他! “大家都进过局子没?”开场竟是此话,难不成齐飞进去过? 台下没有和有一片混沌,难分上下! “那谁进过两回啊?”主持人真是不死心,那地方,去一回怕都要悔青肠了吧,还两回? 可还是有人胆儿大,说自己去过!还要不止两回! 主持人一看,丫的,也不配合一下本官,戏唱不下去了,换! “皇上有旨,齐飞齐大人以史为伴,风雨无阻,不退初心!对身边花草均目不斜视!令圣颜不悦!特宣齐大人进宫见驾一述《凭什么选择历史》!饮此!” 真不愧是史大生啊,上到帝王,下至宦官,没有一个角色能难得倒他们的,看这圣旨写的,真叫一个绝! 随着落下的报幕声而起的除了齐飞,还有台下学生的掌声,尖叫声!没办法,这年轻帅气的小鲜肉就是更吸睛! 快步走上台,那健硕的身体又引来现场一阵狂叫! 现在的齐飞也懂了在一定场合要适度配合大家,所以也就信步在台上简单做了几个动作!随后示意大家安静! “感谢诸位皇上将话语权交给我!”待会场静下来后他便说了这句开场白! “接下这道圣旨时,第一时间在我大脑冒泡的答案就是,我喜欢!但我知道,光凭这三字,在你们这些圣上面前我很难交差!只好再多加几个字,我真的真的好喜欢!”边说边挥动着双臂! 从未听到看到齐老师如此呆萌幽默,台下又笑成了一团! 台上的齐飞却斜视站着,仿佛再说,就等你们笑完,笑不完不开口! 待到大家又平静下来时,齐飞也很正经的开始了今天的辩题! “凭什么选择历史?对我来说,就那三个字,足已让我选择一生,坚持一生,可是对你们,我不知道统一答案应该是什么!因为历史于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千人看史,千份情,而我,也只能代表自己。” 场下一片安静!大家知道,硬菜要上来了! “历史是什么?就是过去的他们,今天的我们,未来的人类!就像一段路此起彼伏的脚印!总会有人踏步寻来!学史的人其实都是很好奇的人,好奇到对历史上每个词都要斟酌半天,纠结半世!学史的人最幸福莫过于看到历史真像,谈天说地,引经论典!可以让其他人瞠目结舌!然而历史人也是很清贫的,对历史的研究是兴趣远远大于报酬,留下研究历史的价值无法用金银来衡量!所以说,凭什么选择历史,于我除了喜欢还是喜欢!我没有过多经济压力,生活压力,我可以追求自我价值!不值得谁去羡慕或标榜!” 齐飞再扫一眼台下,大家真是聚精会神在聆听!可这礼堂又能有几人未来还与史相伴呢! 齐飞的辩题依然继续,学生被他的话语深深吸引着,没有掌声,没有喧哗,却仿佛每个人都在心中波涛汹涌! “学历史的人就业空间很狭小,却对人性要求很苛刻,如果你耐不住寂寞,忍不得清贫,写不出真实,经不起诱惑,那你注定不会是一个真正的历史人!凭什么选择历史,问自己!” 一时掌声四起,有些学生还激动的站了起来!主持人适时走上台,边走边感慨今天的齐老师给大家烹了一道历史大餐,一定得细细消化! “齐老师,咱俩先聊聊?”主持人一到齐飞身边先说到! 齐飞点点头表示同意! “您的公开课我是回回不落,您看我算好学生吗?” “只能说是好的学生,准确点算是勤奋,好的定义太广,不好给你贸然打分啊!但如果你问是不是好主持,我可以肯定,是一位很棒的主持,圣旨下的太到位了!” 主持人拿手擦擦头,自言到:“太可怕了,近户没套上,先让他摆了一道!我改明论文答辩,他是主辩老师,不会公报私仇吧,你们可要给我作主,我论文不过关,一定是齐老师小心眼!打击报复!” 台下又是一阵狂笑!主持人接着问:“齐老师,我们大家都知道您是位虔诚佛教徒,然而历史吧,有时会是很血腥的,什么狡猾,奸诈比比皆是,看多了内心会不会难已平衡!” “这个问题也曾是我的问题,必定红尘是历史最重的一页,情和欲是每一个朝代暄染最重的部分!相比佛家之清修,是吵闹了些!一直到前不久,我才慢慢想通了!其实他们没冲突,只是自己心难静!” 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齐飞接着说:“没错,看看因信佛而使国破的萧洐,可能大家会觉得佛菩萨并没有厚待于他,但如果我们感叹付出和回报不等时,不防向后再看看!” “国破了,受到囚禁的只有梁武帝萧洐一人,这在历史上绝无仅有!后来历朝历代封侯拜相,萧洐一支又是人中龙凤,你说这仅是自我的努力吗,就没有一点因果在其中吗?” “历史真的很有意思,古人对家谱很是重视,那便是历史寻根的依据,也许这一代平平泛泛,可打开家谱,向上推着看,心潮澎湃那也是大有可能!当你去读那份家谱,寻找那份历史时,它就会成为你无形的力量!你会去对比,去探究!” “多少历史过往中,我们常会看到大户人家说‘祖上积德’这四个字,我们承德而来,承何德?人与人平等,可为何从出生便有富贵贫穷之分?人生一世的过程里也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人一生忧,有人一生奔波,没有果报,那又是什么?如果投胎真的是门学问,那人家肯定前世里修行好!” “我们理解春种秋收,你种小麦定无法收得水稻!种下后要除草,施肥,但遇天灾水涝,谁可预知?自然界太伟大,也太神奇!历史在它面前太渺小!但我们很有幸深入了解过历史,无论将来在哪,干什么,我相信谁也不会后悔曾经与史为伴!” 台下又是一阵不断的掌声,齐老师今日贡献真是价值深远,很多学生都被深深触动! 今年这个台上,齐飞是收获掌声最多的,也是学生当场评分最高的,齐飞开心的笑了,从不在乎这些东西的自己竟然也会期待别人的认可。自己真的变了! 走出礼堂时,还有一些学生追着自己问这问那,从前他可能会大手一挥,微笑着说报欠,转身离去,但今天他却很耐心的给他们讲着,小范围里又是掌声连连。就连被问到有没有女朋友这样的问题,他也会很认真的想想,然后肯定加确定的说没有。甚至还加上一句,如果有心想试试的,劝一句,别放马过来了,备胎太多,伤不起!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待到全身而退,回去公寓也已是下午两点了,没成想却在自己公寓门口看到了崔景颢。看到对方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便笑着走了过去。 “崔大队又是顺路?” “不是,老大是见不到人,也不回留言,今天电联更是无人应答。所以亲自来看看,别是出什么意外了!不过现在看来,精神的很,刚刚远远看到笑的很灿烂,有什么好事分享一下了?”崔景颢故意试探着。 开玩笑,这大神前阵还说自己不近女人的,对感情这东西是一片糊涂,今天又是如此阳光照人,难不成是有了情况?自己总得知道是怎么被拍死的吧。 “嗯,还真有好事,刚去参加了‘毕业生就业指导会’,就是老师接受学生的考评,得了最高分,今年年底有望得个优秀了!”齐飞边开门边说。 让进崔大队,一边倒水又说到:“昨天回家回来晚了,听到你是顺路看看,想也没什么大事,所以没找你,我平时有课时都不带任何通讯设备的,今天更是如此,让你又多跑一回!喝点什么?” “无所谓,毕业生时间自由的很,老大不主动约我坐坐,我就多来几次看老大了。有冰咖啡吗?”崔景颢这是头一回进到齐飞的公寓,眼睛四处看着,满脸写着,真干净! “现在的男人真的比女人更勤快,你看你这里,收拾的也太干净了吧,我都不好意思坐了!” “是吗?我是有点小洁癖,见不得脏乱差,但这也不是我自己收拾,平时小小打扫一下,周末会有阿姨来帮我做个彻底打扫,这是昨天她的成绩,回来我一定要给她加薪!怎么样,毕业的问题都解决了?” 接过齐飞递过的冰咖,说声谢谢。耸耸肩说:“算是吧,基本签了意向,就等毕业了。” “那真是要说恭喜了,我就说吧,你如此聪明的女孩,工作肯定不是问题!” “你也不问我的工作是什么?就恭喜?” “为什么要问?如果你不喜欢,会签吗?现在可不是人口众多的时代,一个可心的工作基本每个人都会找到。” 得,这齐飞,这话说的,真是真理啊,可你让人崔景颢无言以对,只能一个劲的只点头! 唉,女神,没事约会去吧,齐老大这道菜有点硬了! ; 第十六章 待遇还是不同的 ?崔景颢虽感无奈,但齐飞的个性却也难得!世上情感千千万,与这样一个男人做朋友也是一种福气!给姐一点时间,一定会不越雷池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多半都是齐飞今天的“论文答辩”,历史在他嘴里简直赋予了无限生命,令人无尽的向往之! 小坐一会,崔队也起身告辞了!爱慕之情尽管有,但不是自己的菜,少浪费点时间与精力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送走崔景颢,齐飞看看时间已近四点,不知一剪梅心情好点没,多年老友,除了对方失恋献殷勤外,齐飞头一回主动惦记起她! 电联通慕剪秋,一看,小样正在自我养颜,估计心情好多了! “呦,呦,呦,太阳今天西升东落啊!老大主动给我电话了!” “那就挂了,还想着某人今天可能要卧床狂睡呢,现在看来,很正常,能蹦哒,能损友,我是多虑了!” “别介,打都打了,就陪我聊聊呗,今天都快闷死我了!” “是啊,不去约会,在家狂躁着,能不闷吗?” “我也想啊,可我的小乖乖出国了,回来时估计我又出现场了!唉,我看这段感情啊,可能又要无极而终了!” “大姐,我要是你,直接飞他那国去,感情这么凉着,怕是得熄火了!” “大哥,风凉话少说行吗?有时我真觉得你没谈过恋爱这话是骗我呢吧!感情这五弯六道的,好像你比我精通的多!” “少套话,老大的世界除了历史就是佛学,历史上的红颜劫看多了,就怕了爱情,假假的!佛学的清修博爱听的多了,思想里少有那男女之事,真真的!” “哈哈,说的倒顺溜!学史的人多了,就你娇情;学佛的也多了,就你虔诚!说的自己好像多‘洁’似的!” “也就你,要别人,我还懒得解释!这么真的真理,就送你了!什么时候又出现场啊,真要去动秦老大啊?” “你那真理,我是无福消受!自用吧!至于出现场,还未知呢,全队90%的人都反对,队长自已斟酌吧!不过我也想通了!要真去,我就告假!” “美的你,一出现场,最少一月时间,你告假,几天管用吗?最后还不得去,别较真了,有些事无论是活着的人,还是死去的人,都是业缘!随缘而论吧!” “我婚假产假一起请,休他三个月半年的!” 齐飞一口水差点喷出!咳了咳才说:“姐姐,现实点成吗?昨晚脚抽筋了吧!” “让我过过嘴瘾不行啊!怎么老是欺负我!还是哥们吗,什么老大,直接一冤家!”慕剪秋早已抱着头摇来摇去的! 齐飞倒是识趣了,一声不吭,喝水,看书,时不时抬头看看狂躁的一剪梅在干什么!以前她失恋偶尔也会如此,没事,分分钟就自愈了! 不一会,一剪梅敲敲桌子,抱拳看着齐飞! “打电话安慰人家的是你,现在又把人家晾一边的还是你!你什么意思啊!” “大姐,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你啊!你都拒绝听我说话了,我还说什么?” “少来!就没成心安慰,算了,让你安慰女孩子,估计得铁树开花,千年不遇!” “知道就好,能这样陪着你都已是你的荣幸了!还要我安慰,省省吧!心情要是好点就自己玩吧,我要备课了!” “齐大老师,不误你正事,我一会要去军区大院吃团圆饭,老爸回来了!一想到这事,心情真是美美的!” “嗯,赶紧的!问伯父伯母好啊!” “才不,一问又夸你半天,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挂了!” 不等齐飞回话,一剪梅便已消失!齐飞摇摇头,心情愉快的打了个哨声,低头看起了书! 真想问问,这都是朋友,待遇竟是如此不同? 晚上依然是规律的生活!准时就寝,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乖徒弟,师傅来看你了!”朦胧中就听到师傅顽皮的笑声! 齐飞也傻傻的笑着,一个翻身便起来了! “师傅,今天还要带弟子去哪里?” “昨晚一夜,你不累啊?今天没什么体验的,就是看你分手时还有颇多问题,为师特来给你解答一下!” 有一点失望,不过一听可以提问,齐飞倒也是满心欢喜! “弟子想知道后来匿若怎么样了?忍辱仙人怎么样了,佛陀成佛后渡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吗?还有笸韧大人后来怎么了?弃官了吗?” 老者一听,这么多问题,也罢,这些问题早晚都要面对,于是一一解来! “匿若后来又得了封赏,歌利王对忍辱仙人多有忌惮,所以这件事上并没有牵怒众大臣!还算波澜不惊吧!只是后来这匿若因大兴行宫一事与歌利王闹掰了!被置于闲职,郁郁而终了!!” “啊?多大事都能化解了,为何这次就闹掰了?” “王者,除了王权至上,还有话语权!这匿若也是因歌利感念救父之恩才行事孤傲的!大兴行宫劳命伤财,可歌利却自持国泰民安要一意孤行!匿若也是没有深测王者之意!注定的!没有被杀也是福报所佑!” “我还以为他会在歌利王朝风云一世呢!” “自古福祸相依,别看现在风光无限,福分消耗殆尽,终有祸事临头的时候!” 齐飞心底咯噔一下,老者此话应该不单是说历史过往的人,还有此时此地之人! “至于忍辱仙人,自然是寿终正寝,此世所修忍辱获无量功德,又经几世后出生于古印度迦毗罗卫国,后在菩提树下顿悟修得正果!所渡第一人便是歌利王——陈乔如尊者!” “佛陀真是言出必行,与匿若呢?他后来投胎到了哪里?我看过一本书,据说有缘分的人一般几世都会纠缠在一起,只有角色不同!” “嗯,可惜啊,这缘分是歌利与佛陀的,匿若再投胎出生时佛陀已涅槃!倒是笸韧,后来与佛陀生同一时代,也有幸听过一回佛陀讲经!不过时机不到,业缘未了,他也还在六道轮回中!” “好遗憾啊!师傅,他会不会就在我身边啊,那些与我曾累生累世有过交集的人们,今生是不是也还是如此!” “哈哈,这个问题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你体验过往再来审视今生,至于身边人曾经是谁那都不重要!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重要的是,今生你将这个灵魂要带去哪里!” 细细琢磨师傅的话,真是深有寓意,今生,这个灵魂要飘去何处? “师傅所言极是!弟子受教了!” 老者赞许的点点头,问他再有没有问的,没有自己可就先走了! “当然有了,我还想知道,我的灵魂难道就一直在那古印度附近游游荡荡吗?来没来过中国啊?我是不是一直崇尚佛学呢?” “就你猴急,我说没有来过中国吗?虽然不能让你将每一世都去体验,但为师还是可以将有意义的过往人生让你去小有感受!你很早便来到中国了,那时佛教还未传入!至于你是怎么样一个人,为师会带你去看一看。后来有一世你又有缘随鸠摩罗什大师在中国修行,对于佛学有了新的认识,从此你的灵魂便在此地真正的生根了!” “真的?”齐飞很是兴奋,鸠摩罗什!此人据说是七佛译经师,自己的灵魂曾有幸和他在一起过,那是何等荣耀之事! “师傅何不带我去看看?我都迫不及待了!” “还不是时候,你先好好睡觉吧,改天师傅再来找你!”说完便消失了! 一夜无梦,早上也比平时早起了半小时,齐飞坐在沙发上静静想着师傅的话,是啊,rb赫赫有名的商业大师稻盛和夫曾经就说过,“今生只为让灵魂比来时更好一点”。看来每个人,只要愿意静下心面对自我时,都会看到一个灵魂的存在。你要让它去向哪里?你又赋予了它什么情感方式,无论你信与不信,无论你是否感受的到,灵魂从未离开过我们,是我们生命的守护神,也是我们修行的主考官。 早上下着稀稀沥沥的小雨,齐飞依然信步走入历史港,中华文明博大精深,虽然近代历史总让人们乐道,但大周天下也是让人想入非非。封神的故事代代相传,《周易》之说更是让人费解,古人的智慧真的远在我们之上,他们的灵魂又一代代飘在哪里? 齐飞心想:“历史真的是太神奇,太伟大了,比起浩瀚宇宙,比起过隙历史,今天能用这个身体承载未知的灵魂,真是自己的荣幸!” 中午用过午餐便接到孟凡的来电,打开视频一看,乖乖,这位教导员真是拉练回来了啊,人整个黑了,还瘦了。还没来的急开口损友,对方便不客气的说话了。 “我都外出快两月了,你怎么这表情,好像幸灾乐祸的厉害,信不信我回头把你当炮放了听响?” “我哪有啊,我这是看到你开心的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还有你齐大历史学家不会表达的?装什么孙子啊。告诉你,爷爷我不吃这一套。” “得,孟爷,您这生谁气呢,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人家还知道是张驴儿调戏不成遭的罪,我这可真是莫名期妙了。” “生自己气,还能生谁气,一个演习考评下来全军同级没进前三,心里火大了,怎么样,是老大就陪哥们出来喝两杯。” “不就没进前三吗,我去年考评还全校倒数第三呢,我也没成你这样。多大点事啊,年年你优秀,别人还吃不吃饭了?” “就你理多,来还是不来?还是一剪梅够哥们,二话不问,听到我来了,直接出门。” “那是,她要不再多玩玩,改明嫁人了,看谁让她疯。你们在哪啊?你还真打的是时候。我要是还有课,铁定要放你鸽子的!” “市政厅局下有个bulllove,你赶快来吧,带上足足的银子,今天放血日。” 收了线,齐飞点点头,这哥们,永远就这性,从上学起就好争第一,到现在还改不了,心情不好你要敢不陪,准让你后悔!大家都是领教够了他的火爆性格,所以现在才会二话不说,直接出门的。 一边走出公寓,一边联系着慕剪秋,几乎没有等待,对方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老大,还不赶快出门?还有心情给我来电?小心那孟老二把你咔嚓了。” “你是吓糊涂了吧,他又不是老包,用不着那铡刀,还咯嘣呢?我这会就出门了,就问问你是不是都快飞到了。” “我还不想早去给他当炮灰。我准备等等你,到了一起进。” “我可还没那快车速,慢慢来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擦机走火了,让他点了,真是很头疼的,先挂了。” 待到齐飞到达市政厅局时,远远就看到慕剪秋的车子停在那里,开过去示意了一下,两人一前一后开到了“bulllove”,走入一问,没有一个姓孟的先生来,赶紧电联,对方却一直无应答,他们只好先坐下。 “这孟爷爷什么意思,不会逗咱俩玩吧,开这么老远的车过来,音都没有了。” “老大,不会吧,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 “孟爷心情不好时,天天都可以是愚人节。这回又是因为没进全军同级前三,这么折腾我们呢。” “他就是死理,一根筋,这都多大人了,你说上学一个班你第一,没问题,一个级你偶尔也来来,也没问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全军多少人,他那什么级?连级是吧。那要多人啊。还争第—?累不累啊!” “人各有志吗,你是不思进取,还连级呢,人都副营了。” 这时有电话接入,两人互看一眼,便接了进来。 “你们到了吗,我马上就来了。去市政厅局办了点事,小有耽误,马上就到。”说完就挂了。 “一会人来了,你可别说什么考核的事,小心那爷驴脾气上来,你今天就得横着回去了。”齐飞故意警告着。 “好像你能逃了一样,可惜啊,你是谁的酒都不沾,只有在孟二爷这,齐老大是浪得虚名啊!”一剪秋也不甘示弱的回敬着。 相互白了一眼,转头便看到一身便衣的孟凡一脸严肃在走了进来,慕剪秋赶快起身相迎,齐飞还是够老大范,愣是没有抬屁股。 “怎么着,老大这是还觉得冤呢?”孟凡一坐下便说。 “谁说啊,我这难得有个好姿式,保持好了,免得一会让你放倒了。”齐飞不以为然有说 “看把你俩给吓的,脸色都成绿的了,这么久没见了,约你们见见,就成这样了。” “孟二哥,您那电话里是约见啊,简直就是一命令,要是不来,我怕是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剪秋故作哀怨的说着。 “看不到明天太阳说明明天就是阴天,”孟凡看着一脸无奈的慕剪秋得意的笑笑! “好了,都能不能不损了,好不容易见见,给老大一点面子了。” “少做和事佬,怎么着,两位看来都很想我吗,一个电话这么快就来了。”看看这情况,这孟凡应该心情还不错吗! 在这群朋友面前,齐飞不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就不是齐飞了。 “不是说考评没进前三吗?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慕前秋一听,这齐飞,要死的节奏啊,说了不问不问的,还问,问也就罢了,人刚落下屁股就开始了,还想不想活了。不等孟凡发飙,她先开口了:“什么考评不考评的,孟二哥应该渴了吧,赶快喝口水,润润嗓子。” 接过一剪梅递过的咖啡,狠狠瞪了齐飞一眼,好像说着:“看看,还是人家女孩子善解人意,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口刚进嘴,就听到这女同志又开口了:“考评得了第几啊!” 噗嗤一声,水全吐了出来,这厢齐飞和慕前剪秋却笑成花了。 “损友损友,真真实实,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啊。总让你俩这样涮,你俩幸好不是一对,否则比那史密斯特工夫妇更让人抓狂。” “大家不都是关心你吗,让你开心一下,考评的事别放心上,明年从头再来。” “老大,你说的轻松,我可不比你们的,不努力是没饭吃的,比第三名差了三分,你说火不火。” 原来孟凡是一个很平凡家庭的孩子,即不是富三代,也不是军人后代,父母是外来打工人口,他是家里的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政策允许孩子可以在这里上学,一家人很是开心,所以在学习上这两姐弟也是很拼的,姐姐大学毕业考取了公务人员,让家人甚是欣慰,孟凡也是以很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军事管理学校,毕业后成为了一名军人。一个普通家庭的两个孩子都成为了人中龙凤,对这个家来说真的是无比幸福。 可是这孟老二吧,自小好胜心就特别强,第一就是生命的目标,还好有齐飞他们这样几个朋友,不然真会让这第一先给烧了。 “剪秋,你给孟二哥要错喝的了,降火那要菊花的,这咖啡太苦,只能火上加火了。” “老大说的极是,小的这就叫人换一大杯菊花来,菊花如此降火,干脆让二哥吃了得了。” “行行行,你俩干什么啊,就不能和你们说正事,如此大事,到你俩这小菜一盘一样,感情真是无关痛痒。” “这你还真说对了,生、老、病、死,你说哪个大?”齐飞一脸正经的说。 “都大啊,分不出轻重的。” “谁说啊,生是老大,老是次之,病为小三,死就是老小了。明明有大小的吧。人生能有多少事?四个都占了,前三早就没考评的位子了,你还应在往里放,真是固执!” “老大啊老大,这什么事到你这真是说不成了,好好好,你说的对,还真是,生、老、病、死都不是什么大事了,还什么大啊,我也就是一时气不过,和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早就没那第一的情节了,也就给你们娇情娇情。嘿嘿!” 友情到这份上,真是杠杠的! ; 第十六章 陌生又熟悉的大秦 ?华灯已上时,齐飞才回到自己的公寓,对于孟凡,几位好友都不约而同给予了他最“放纵”的关心!用齐飞的话说,自己的圈里难得有一匹黑马,当用心惜之! 日子依然是简单,规律且平静!齐祥辍学之事也未引起多少风波!父亲仅来电问他是否知道此事,齐飞也是据实已告!听父亲的话语并不失望,也不惊讶,看来齐祥又一次民主成功了! 对于这个弟弟,齐飞永远只有四个字:“我看好你!”这不就等于变向支持吗? 转眼日子慢慢到了五月,花儿开始自然的凋谢,果实也开始了形成与成长的过程,越来越长大时,时间也会越来越快,四季快,一年又一年更快!五月,一年近半了,二十一世纪,仅剩下八个月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毕业生已开始了论文答辩的最后环节,齐飞除了正常的课堂时间,更多的时候便会去听学生答辩!每个人每段历史,一个人一份史实,现在的他不单是尊重别人眼中的历史,更尊重对方身体之下覆盖着的那颗灵魂! 入睡不久便看到师傅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自己赶忙起身相迎。 “就知道你会等为师,怎么样,想去哪里看看啊?” “全凭师傅安排,您说去哪就是哪了。” “哈哈,听起来你好像很满意师傅的安排。实则肚里多少想法,只是让师傅自己看罢了!” “师傅取笑弟子了,我哪敢啊,您就是看到了,说不去,我还能硬去啊?最后还不是您说了算吗!”边说边作了辑。 师傅早已是笑的前仰后合了。没再说什么,带着齐飞一路飘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已然来到一片空旷的平原,四处还有战火的痕迹,四周也是横尸一片,齐飞头一回见到如此真实的战争场景,不由打了个寒战,紧随师傅走了几步,甚至还紧紧拉住师傅的衣襟,生怕像歌利王时一样,转眼只有自己一人了。 “放心,这一回要放下你,为师会先告诉你的。” “师傅,我们这是来到了什么时候啊?” “春秋战国!” “啊,莫非我曾征战过沙场?” “那是武士的天下,你充其量也就是个谋士吧!” “充其量?这么说我这谋也是很有限的了。” “战国时代一个知名谋士门下都是几百名小智囊人士,所谓名气也是这几百人的智慧堆积出来的,只不是在谁袖下为谁贡献罢了,没什么遗憾可谈,必定这个时代是乱世,而你也从来不是什么台前英雄,选择了幕后便选择了平淡,淡然才会久远!” 师傅的话很是深奥,容不得齐飞细想,便看到自己已然来到一个大红门外,光看这门面,一定是一大户人家,刚想问师傅自己在哪,便听到师傅渐渐远去的声音。 “这一世,你是秦国樗里疾之门客,此时是秦惠文王八年,刚刚看到的战场便是樗里疾率兵攻打魏国的曲沃,已大获全胜,将曲沃周围的土地全部并入了秦国。这里有一个名叫严息子的人,便是你的前生,才华自不用说,为樗里疾之客首,但人们世世代代记下的只有樗里子的智慧,所以没有什么历史可以证实此人存在,你且去好好体味一番吧。” 齐飞左右看看,才发现早已没有了师傅的身影,而自己也已是秦人之装束,但从衣着来看,此人应该是多少有点身份之人,有了上一回的经历,这一次他倒没有慌乱,在门前左右徘徊,细细想了想师傅刚刚说的“人物生平”。此段历史快速在其大脑里上演了一遍。 樗里疾,秦惠文之弟,原名赢疾,因分封樗里,人多称其为樗里疾,才华之出众在当时无人可及,更有离世之预言让人们尊其为神,在这样一个人名下为客,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严息子?真的没有什么印像。 正当自己左右思考时,大门开了,只见一个身体硕大健壮,满脸大胡子的人走了出来,身后有两名随从,看其衣着定为尊贵之人,武将之风,剑不离身! 看到门口之人,对方先是一愣,马上又笑着迎了上来。 “先生回来的正是时候,本候刚想差人去接你回来,看你这脸色定是一路风尘,家中之事妥否?” 来人正是樗里疾,一听这口气,看来对这位严息子甚是尊重,只是不知所问家中之事为何,师傅未交待,想必不重要,不急不慢地回到:“候爷记挂了,已妥!” “好好好,以后这里便是你子息之家,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本候定会厚待于你。” 子息?不是息子吗?又出了什么状况?师傅为何每次都要留点问题给自己呢?汗啊。不明情况不言也,静观就好! 樗里疾应秦惠文王之约急急入宫了,齐飞正好有时间熟悉一下这候爷府,哪里议事,哪里用膳,练兵用计之地更是一应俱有,没多少时间已对此地小有了解,也见了几位身份相同之谋士。 对于这位严息子,也有了一些大概之了解。原来此人为楚国人,算是未落王室之后吧,本名熊子息,到他这一代早已是一介庶人了,所以对外他一向以楚子息应之。 此人对《周易》小有研究,但在楚国并不得志。后来辗转去了魏国,但也是不得魏人之亲睐。后来又偷渡入秦,生死关头得樗里子相救,《周易》在这时起了作用,成就了樗里子的智囊,也保全了楚子息。然而此次曲沃一战,其留在魏国的家人因人出卖被魏国人杀害,此时他也是刚刚处理完后事回来。 用过晚膳,一众门客聚在一起讨论着当前七国之势,对于战力正处上升阶段的秦国更是赞不绝口。也是,都在吃人秦王朝的饭,能不说主人家好吗?此时的齐飞还是主要以听为主,偶尔附合大家一下,两手入袖静坐着,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一会,前庭便传来候爷回来的消息,大家急忙起身,才刚立于此地,樗里疾已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看起来心情大好,连连请众位坐下议事。 “此次曲沃一战,可以说是我秦打的最为痛快的一战,也检验了我大秦之国力,战力。大王很是喜悦,对本候也是连连封赏,在坐各位都是我的智囊,功不可抹,今夜我也要好好奖赏你们。” 一众人等坐起谢恩,樗里疾挥手示意大家坐下。 “这次战役,对本候来说最有功之人当属子息,论功行赏,你当之无愧为第一,出征前我说过,谁之谋略被大王所用,全胜而归之日便封其为本候府头等客卿。”边说边已起身来到子息身边。 齐飞一看这架势,赶忙也起身,点头应着樗里子,甚是恭敬。 “先生不必多礼,先生牺牲小家,为了我大秦之大业,实为我大秦之幸啊。自今日起,我这候府便是先生之家,本候已征得大王同意,赐严姓给你,名息子。” 原来这严息子之名是如此而来啊,说实话,古时能得帝王赐姓着实是一种莫大之荣幸,更何况赐予的还是王候之姓,那更是无限荣耀,赶忙跪倒在地千恩万谢,管他这礼节是对是错,总之要表现的无限欢喜,欢极而泣啊。 “息子快快请起,本来想给你换个名,但一想我们华夏之人对根之情很深,息子二字也算是给先生留一些念想吧,他日先生还要多助本候开疆卫国。” “候爷抬爱,小臣只是尽我所学而言之,运用与实际战场,那全是候爷与大王的谋略啊!” “哈哈哈,先生过谦了,以后你不单是我的头等客卿,更是我这府里的管家,大小事宜,托付与你我很是安心。” “候爷错爱,小臣自当以勤补拙。”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这一回的齐飞再也不推来推去了,哪怕是个烫手的山芋,先接过来再说! 待赏完这严息子,樗里疾又对其他门客相应进行了分赏。说是门客,其实也不过七人而已,用樗里疾的话说,自己不是养不起更多的人,只是人多不如人精,智慧往往在少数怪癖、孤傲之人身上,得其一二就好,太多反而勾心斗角,难成大事,难有大器! 所以对他来说,这七人就好,有时连这七人他都会觉得有点多,但既然已收录了他们,如无大过或自行离开,他倒是很乐意让其在府上终老的。 等到大家都分赏完毕,樗里子便请其他各位门客先行下去,独留下严息子,说是有话要谈。 待到只有他们二人时,樗里疾与严息子同坐一桌,问道:“先生此次以《周易》之卦和爻之论,便我大军入魏国边境全胜而归,今日大王召我入宫,我听的出大王希望再深入一下,择日还要进攻。先生意下如何。” “大王应该不只召见了候爷吧,还有大良造对吗?” 樗里子吃惊的看了看严息子,这个会《周易》的家伙,确实很神,谁也没有说,他怎么就知道还召见了公孙衍呢,点点关表示认可。 严息子这才慢慢说来:“候爷不用吃惊,我既会使用《周易》之卦和爻,这些事只是常理之事,与我不难知。大王此意甚是好,趁热打铁,在魏国还没来的急反应正之际,再打他个错手不及,定会成功。” “这么说先生也认为此举可行?” “是的,不单是现在,我们甚至还可以在这次进攻后再出击一回,小战更是不可少,到那时,打开东进的通道,为统一六国做好基础。” “先生此言若能实现,我必在大王面前保荐你上朝廷为官。” “候爷且慢,小臣今天能在此为客,那是候爷的错爱,我目标也就如此,不想什么殿上之官,对外也请候爷莫说是小臣之意,这样的谋略只有配上候爷之衔才更为完美,您是智囊,小臣只是你的家臣而已。” “息子啊息子,你让本候说你什么好,如此才智,却甘为幕后,我樗里疾常被人称有智,可我的智慧又多源于你这里啊!你既然如此坚决,我断不会难为与你,明日进宫我便给大王说说攻魏之事,此次本王一定要再获全胜!” “此次再出征,主将之人候爷不应再占,小臣已说,此战必胜,谁去都可,大王今日也见了大良造,想必您二人是大王心中主将之人选,但候爷您刚有一战全胜而归,再战再胜,王上必有压力,想想公子华,还是让之的好。” 樗里子恍然大悟,是啊,兵权大握,大王怎不怕自己会有二心,今日殿前问攻魏之事,也多侧重于问公孙衍,公子华叛乱之事血还未干,大王怎会没有担心,虽然自己是庶出,虽然自己也问心无愧,但人言可畏,不能让口水杀了自己。 “先生所言极是,功要众人享,轿要众人抬,本候在此静候佳音就好。”说完两人默契地笑了 严息子,这个角色齐飞入戏还真是快,师傅说过,什么是真实的历史,你在此时此地,你所经历着的一切,你所言所行便是真实的历史。 再想想,此时此地会不会也有人同自己一样,梦里来到了这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度,经历这一世不同的自己。 果然此次攻魏,秦惠文王征求了樗里疾的意见,问其谁为主将为好,樗里疾也是全力推荐了大良造公孙衍,此意正合大王之意,连连称赞樗里疾有惜才之风,成就他人之德,是大秦王室难得之人,可与周公媲美! 这夸奖,这帽子可真是戴大了,周公甘心情愿辅佐成王之事可是千古佳话,秦惠文王此话也是暗示樗里子,做好周公之本份便可留一世英名啊!聪明的樗里疾怎么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自己从无二心,但伴君如伴虎,大王的心思又有谁能全然猜的透呢! 最终,秦国大良造公孙衍带兵出征,果然大获全胜。次年,秦军又乘胜攻魏,魏国在秦军数次强大攻势之下,又被迫割让上郡15县给秦。从此,秦国不仅把魏国黄河以西的地盘全部吞并,而且在黄河的东岸建立了东进的前进阵地。 在府上修身养性的樗里疾听到这频频传回的战报,真是喜不胜收。对于这位小通《周易》的严息子更是另眼相待。出入都先问严息子何在,不论大小事宜都与其商讨,其他门客虽有不满,但没有办法啊,谁让主人就喜爱这会用奇书之人呢? 虽然这些战役樗里疾鲜少有参加。可其封赏却从没落下,自然,严息子的封赏也是一路上涨啊。 这一日,两人又坐在一起闲话。 “先生之攻魏之策实使我大秦之国力,兵力得到全然显现,六国必会怕之。大王有生之年定会一统六国,华夏一姓也!” “候爷这想法甚好。大秦一统天下,那是早晚之事,惠文王此生所做,对将来一统天下功不可莫!”严息子很是含蓄的表达出了樗里子怕是要失望了之意。 这位候爷也真是聪明,一听便知道是何意,大笑两声说:“天下之大都将成为我大秦之土地,即便不能亲眼看到也可无憾而归了。先生可莫筐我!” “归去同路,怎可筐候爷?小臣也是从封、爻中看出一些端倪,只是给候爷据实报之,断不会有假!” “待到他日一统天下,便可让百姓安生立命了,这连年诸候征战,苦了流离失所之人啊!” 这个樗里疾,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对百姓疾苦很是关心,可惜国不强民不立,也只能先强国再使人民安居。 “候爷所言极是,我大秦腹地之百姓,现在已能安然渡日,待到战争结束,一切都会平静!” “先生的《周易》如此神奇,不知我大秦国运如何?说出来也让本候开开眼!” 没成想这樗里子如此一问,这倒将了严息子一军,据实说之?还没一统天下呢,就说霸王易主?定是不妥!即便要说也要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此时明显不是。 “候爷真是看的起小臣,这等大事,我得回去细细开爻,才好给候爷一个确信之说法,不可信口雌黄的!” 樗里疾一听。便知此时不便再问,便笑笑说:“有理,有理,你且回去细细研究,待到反复认证后再讲与本候。” “谢候爷!” ; 第十七章 成就智囊樗里疾 ?转眼十个春秋已过!这十年里,严息子在樗里疾府上那可真是绝对的红人,这位候爷,事无大小,只要是能想的到的,拿不准,都会来找严息子一问,特别是军国大事,大王信任于他,他更是信任于这位懂《周易》的门客。 这十年里,严子息借着所谓的《周易》,推波助澜让秦国大大小小征战无数,总是功无不克,战无不胜!其他六国对其多有惧怕,却没有谁可主事与秦国一争高下! 这十年,樗里子不止一次问过,攻魏还是攻他,严息子知道即使自己说了攻魏,最终还是会搁浅,因为时机不成熟,一件事的成行,那是多方因素的结果,不是一已之力可成了,所以他曾就这个问题深入与樗里疾谈过,抛开所知的历史过往,乘胜追击这四个字便可解释一切。 然而我们大秦这位大良造真的是太居功自傲,也真是拿魏王好处拿到不止手软,连嘴也软了,连连替魏说话,而此时的秦惠文王因为公孙衍在攻魏时所立战功赫赫,思考问题将对此人的情感放在了事之上,多少有些迷茫了,对于樗里疾之功魏之说也就回了“容寡人想想!”五字便石沉大海了。 樗里子总是急在心里,不时会在严子息面前提起,但王上的意思谁都左右?这时严息子总会宽慰候爷,等待才是此时最好的办法! “先生这几年里,一直让我等待,其实本候一直不明白,等待什么?张仪对大王提出了攻魏这上上策之说,大王好像被其说通了,醍醐灌顶之清醒,对本候也是多有厚待,看来先生让我等的应该是张仪吧!” “候爷英明,的确如此,小臣说过,成就一件事不是一人之力,得多方促成,张仪是用嘴吃饭之人,他的嘴定比你我的更有价值!” “恩,先生此话有理,大王近年来颇多行事都与其说法有关,也罢,只要是为我大秦所想,随他去吧,我也不会计较什么的!” “候爷您是尊贵之人,怎可与他比之?乱世有乱世的生存方式,张仪也是多处无获才来到此地的,不过这里确也是他的舞台,泰国成就了他的传奇人生,他也会成就泰国一方霸业的!” 樗里子有所思地点点头:“先生说有没错,有时我真的很佩服先生,先生所言真是句句饱含深意,仿佛过后几百年,甚至千年在先生这里都已了如指掌,让我不得不佩服啊!” 开玩笑,几千年都可知的,但这天机真是不能说,就是说了,不到时机也不会成行的! 这时门口传来急报,大王有急事宣樗里疾立刻进宫,一边起一边自言:“这个时辰大王会有什么事呢?” “公孙大人自出逃后,外交活动频频,此次进宫,怕是与此事有关吧!” 回头看了看严子息,不再说话,急急入宫去了! 待到樗里子再回来时已是三更时分,不等天亮,便让人去请严息子。而这位严先生也未脱衣帽,一直坐等候爷回来,听说请自己过去,嘴角上扬,笑了! “先生还未入睡?为何如此快便装束完毕来见本候了!” “候爷好眼力,小臣确实未睡,候爷为军国大事入宫,归来必要召我议事,我怎敢此时入睡?就等候爷召唤了!” 连连点头,拉着严息子坐下,便开始说今日入宫之事。 “先生真是神人,今日大王宣我进宫,还真是与那公孙小贼有关,听说他已前后游说了魏、赵、韩、燕、楚五国,他们准备联合攻我大秦。还都拜了公孙衍为主将。大王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他!” “杀了他就没有今天,也就不会有明天,他也算是成就大秦之人,候爷也莫恼,时机已然成熟了,很快你又可以再立战功了,张仪会被大王派出游说各国放弃联合,此时出征可挂帅之人非你莫属!” “本候对你,真的是不得不信!你那小小的《周易》果真能有知万事之始末?你让我有时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吧,我们就静待后续吧!” 两人也再没有说什么!果然,次日早朝,大王听从了张仪的建议,一方面由他做说客去分裂五国联合功秦之事,一方面准备进攻事宜!樗里疾任主将,等待时机再行进攻! 公元前318年,秦惠文王派庶长樗里疾破魏、赵、韩三国军于修鱼,斩首八万。使五国联军止而不前,一时标志樗里疾带兵打仗之名在大秦成了佳话。 然而西方的义渠看到五国都在发兵大秦,也想趁机偷得一点腥,于是发兵袭破秦军于李帛。秦惠文王不得不召回刚刚得胜的樗里疾,等到樗里疾见过秦惠文王回到府上时,众谋士都在殿上等候,对当前之形式也是众说风云。 有人认为不可小窥义渠,特别是那自大又善战的义渠王,怕对方狼子野心,有一天会在西边一点点做大,到时便会背后受敌,谁也不可知会不会是又一个强国的崛起。 还有人认为一定是五国派人去过义渠,许了好处让其在后部对大秦做一些小动作,不足成大气候。只在与之言明厉害,他定会乖乖臣服。 更有人认为这义渠就是趁火打劫,没有什么政治目的,只是看到大秦现在对其没有分身之术,所以才出来打打杀杀一番,现在我们已大胜而归,他断然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了。估计已开始准备回草原休息了吧! 只有严息子一言不发,樗里疾知道,在众人面前想让这位门客说真心话太难,而其他人所说听起来在理,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只能先对其他人的建议回应几句,让他们早早退下了。 “此时已没有他人,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等到众人退去后,樗里疾淡淡的说。 “大王的机警与候爷的智慧应该在小臣之上,想必今天在宫里,已有一定的计划了吧!” “哈哈,先生是本候之谋士,现在倒要听本候的计划了?” 听到樗里疾的话,严息子赶忙澄清到:“候爷误会了,小臣怎么敢有此意。” “先生过虑了,我只是和先生打个趣而已,没错,今日在宫中,大王已与我初步订下了一些计划,但不知道是否可行,还希望先生以《周易》之法研究研究!” “小臣不才,《周易》也只是略知一二,愿意为大王和候爷分忧!” 这个樗里疾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对严息子多有忌惮,说话也和从前略有不同。严息子心想,莫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可不对啊,历史对自己来说那都是家常便饭,细节不好掌握,但大的记事自己还是不会记错的。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什么,只得为这位候爷细细“分析”。 “现在,我大秦左右受敌,大王命候爷回来,想必是改变了作战的方案,至于义渠,不能说他成不了气候,就看大秦可以给他们多大空间,听之任之,那义渠定会时时出来小战,让我们背后创伤不断,但此时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动作。一旦我们的战力下降,他们定然会集合众兵来袭,那时,就会晚了!” “没错,大王和我们今天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战略是一定要变的,但不是因为小小的义渠,我们要在他方有功而使我们能对众国形成威摄,义渠也就不会如此猖狂,现在收拾他们应该还不时候吧!” “候爷英明,义渠在未来还会为我大秦所用,此时收拾他们确实不是时候!” “哦,为我大秦所用?怎么用?” “此次一战后,能形成威摄六国之力,义渠自然会甘心臣服,到时当然会为我们大秦所用了!”自知说漏了话,严息子赶忙补充着,还好,樗里子心思没有在那义渠,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蜀国虽然不算诸侯大国,也从未争过什么,但那里确是富饶险峻之地,得之则是我大秦之幸啊!” “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蜀国易守难攻,多年来也一直是众强国双目所盯之地,可谁也没有这个能耐取而代之!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小臣确无良策,但小臣知道有一人多年在蜀国之边,对那里多有了解,如果大王决定攻蜀,他一定可以献出好的战略计策,而且此计定成!蜀国必是大秦之疆土!” “谁?”樗里疾双目紧闭,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问到。 “司马错将军!” “严息子啊严息子,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事事如此明白,也如此笃定!” “候爷严重了,小臣只是你的小小门客而已,只想成就候爷,成就大秦,别无他想!” “哈哈,先生不必自谦,有时本侯真觉得有点亏与你啊!” “侯爷这就折煞小臣了,我能有今天全是侯爷所赐,全是恩典,哪有亏之说啊!”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对于先生之言,本侯是深信不疑的,明日我便向大王举荐司马将军!蜀国之后还有个楚国,论地理上,他们对蜀国更宜取之,我们得到后,怎么解除来自他的威胁?” “这个张丞相应该有妙计,不用什么兵马,让其与齐国绝交,然后我大秦再与齐联手必可将其败之!” “好。到那时,就没有谁能阻挡我大秦铁骑了!” 果然,次日秦惠文王便急召回了常年在外的司马将军。 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用司马错之策攻蜀,破蜀军于葭萌关。灭蜀国。又于公元前313年,遣张仪自秦赴楚,阴行反间,诱使楚国与齐国反目。然后又设计激怒楚怀王,诱使楚国冒险出兵攻秦,使秦军大败楚军,得楚地汉中。解除了楚国对秦国本土和巴国蜀国的威胁。 就这样,秦国的关中、汉中、巴蜀连成了一片,秦国对六国形成了居高临下的压迫形势,统一六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这时的义渠还能算是威胁吗?但大秦怎可容你再三讨饶,拿下几十个优良的牧场,再接受你甘心的臣服吧! 正当一切看起来很顺利的时候,公元前311年,秦惠文王病逝了!秦武王力大如山,于武将之才来说一直深得父王喜爱。其继位后对自己所不喜欢的大臣多的压治。张仪也便是以时出走魏国为相,丞相一职便落到了樗里疾的头上! 而这一切也与严息子所言吻合,这让樗里疾对其更是不得不便服,也多少有一些担心与害怕,有时他也会研究一下《周易》,可真的,他确实看的不是很明白,让严息子给自己教教吧。对方也总是推来推去。加之自己事务繁忙,也就不了了之了。 开玩笑,能教吗?这位严息子,你真的懂《周易》吗?教了岂不是漏洞百出吗! 可是这位秦武王吧,一门心思就在他的力气上。一心只想让周天子让位于自己,因为得不到周王朝的认可,总觉得像是一个小偷,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怂恿着让其去举起那象征大周天下的鼎,谁也劝不了,让樗里疾好生痛心! “侯爷莫要难过,大王天生气力大,是众所周之的,但为学方面,他不如在燕国的质子,质子之母芈夫人也是有勇有谋,也许大秦未来还需要他们多为出力,而不是大王啊!” “大王是嫡子,可在用人方面不如先王。除了我这位老人外,现在朝堂之上,还有几个有真才实学?武夫与武将不分,好好的大秦难道只能止步于此了?” “侯爷莫急,这次大王执意要去看看那周天子的鼎,也好。也许是个转机,您就让他去吧,谁该去谁该来都是有定数的,改变不了的!” “听先生此话,可算是话里有话,可否明说?” “小臣已说明了,大王是该去之人,至于谁会来,侯爷还是静观之吧!” 就这样秦武王于公元前307年举鼎意外身亡了,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惊了,只有樗里疾听后说了句:“终于知道你所说的该去是何意了!本侯知道谁该来了!” 随后众臣将在燕国的公子稷迎回了秦国,继位为秦昭襄王,母亲芈八子为宣太后,中国历史上一位传奇太后也开始了自己的辉煌人生。大秦帝国再一次傲视群雄! 此时的樗里疾更是得到了朝廷的重用与尊敬,三朝原老于他是在合适不过了!王上过小,宣太后直接亲政,但对这位丞相却是礼待有加,加之太后真的是有胆的识,让樗里子也礼敬三分!不得不服她的决策! 转眼到了公元前300年,樗里子身体也是每每愈下,严息子知道这位侯爷的大限已到,所以平时也多与之说说。但这位侯爷却更关心《周易》还能说什么?对于这知晓后事的严息子也是多有戒心!平时已多派人手关注其生活起居,外出会晤等。 这一日,樗里子精神不错,约来严息子一会,他想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可他更想知道这位严息子不知道什么? “先生这么多年一直在我这里,自那年家人被魏人所杀后便再也没有成过家,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本侯也没有勉强过先生,今日还真想知道为什么?” 一时没想到侯爷会有这一问,没错,自严息子来后,樗里疾曾想将其女儿许与他,被其婉谢了,自此也再没提过,不想今日又问起,只好编到:“小臣多年受侯爷错爱,怎敢有他想,不瞒侯爷,魏人所杀为小臣今生至爱,心里再放不下他人了,如果未放下亡妻再受小姐之恩,小臣怕是要折寿了!” “哈哈,没事,今天我心情好,感觉身体也不错,我们随便说说,先生是否还记得一个一直没有回答本侯的问题?” 怎么会不记得,大秦的命数。当年怎可说之,也许现在是时候了吧。 “小臣一直研究着,但也不做准,侯爷真的还想知道?” “怎可不想?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呢!” 好吧,只好说了,反正这历史也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于是,严息子便将大秦后面一百多年的事略略说之,听到一统天下,樗里疾连连回着好,一脸满意,可这最后命数如何说是好啊,才统一多久,没走出三代就给败了! “至于命数吧,小臣只看到后来有一霸王出世,大秦帝王没能敌的过他!” 一阵沉默后便是很平静的声音传来:“多久?先生莫说不知,你的本事我是领教过的。基本可以具体了!” 想想了,严息子说道:“秦国后来建了一座宫,还没有完全建好享受,霸王便让它付之一炬了。可霸王呢,终是太柔情了点,没能胜过一汉人!这汉人又在这秦宫附近建了一宫,享用多代,这两宫与侯爷百年后左右相邻!” 樗里疾听后不再言语,也知道已问不出什么了,对最后的话却是反复思之,终于明白了,严息子果然告诉了自己大秦命数,自己百年近在眼前,话中的百年后怎么会是说他呢?一定是大秦,只有百年吗?百年的大秦从统一到灭亡,真是太短了! 而严息子也一直静静候着,不敢说什么,直到听到樗里疾一声叹息,便知道这位聪明的侯爷真是明了了! “先生之意我已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先生知道自己何时会归去吗?如何归去?” 这是什么问题,严息子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这还真是不知道。这问题如何回是好,还没想好便又听到:“难为先生了,想必谁也不愿意知道自己的生死,你且回去吧!” 才转身出来便听到樗里疾哭喊着:“一百年之后,这里会有天子的宫殿夹着我的坟墓啊。” 这句话也让樗里疾成了后世人眼中的神。 ; 第十八章 知无不言? ?没几日樗里疾已到了大限之时,而这几日里侯爷已散了所有门客,只留下了严息子一人,并对他是时时派人守护。不准其出府半步,严息子不解这是这为什么。自己明明对这位侯爷是尊敬至之,从没有过半分的害人之心,为何现在看来自己倒像是让人家给限制了自由,这一刻,他突然也很想知道严息子最后的命运会是什么? 入夜十分,樗里疾差人将严息子请了过去,这时的侯爷已是无法多言之人了,可他心里还记挂着严息子,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见过侯爷却没有听到对方任何言语,只能听到樗里子大口喘着气,用手挥了挥示意其坐下! 严息子环顾四周,发现今天多了一些卫兵,以往他们会面从来不会如此,有一种感觉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但他心想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何可怕之事,也许这些人是为了保护侯爷的安全才出现的,也是,一个快要归去的王族之人,庄严一点也没什么错! “侯爷这几日感觉如何?今天差小臣来还有什么事要交待于我吗?” 让人帮其调整了一个好一点的姿式,点头示意表示自己还可以吧,严息子一看,估计也没有什么话能说全了,看着真是心生可怜啊! “侯爷且莫再多虑什么,大秦天下早有定数,您安心就好!” 看到樗里子抽搐的脸上微微一个苦笑,眼角流下一行泪,真是无尽的遗憾全在其中了。严息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了,只能静静坐着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侯爷情绪平稳了很多,也不是那么喘了,用很弱的声音说着:“对不住……先生了!”随后点点头。 这时一位侍卫端上一壶酒放到了严息子面前。何意?自己这位研史多年的人此时却不知道是何意了,秦人有喝酒送终一说?感情也不像啊! 再看看樗里子,一脸悲伤的看着自己,点点头,示意了一个请,意思就是让自己喝了。可自己怎么就有点丈二摸不清头的感觉。这情形与架式,感情这酒有问题?难不成是毒酒? 这一念头一出,天啊,一头的点点点集体出动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待樗里疾很是真心,最后却是如此之结果?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愤怒已然写满了严息子的脸。 “侯爷能给小臣一个解释吗?这是什么意思?”生死关头,这语气也强硬起来了!看来没有人不怕死的。而且是被迫去死。 “你知道……太多,我无法……安心!”这十个字,樗里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说完又开始大口喘气了。两眼已很难睁的开。 “哈哈,我一介小小的书生,我知道再多有何用?我曾说过今生只为侯爷而来,一心只想成就侯爷,成就大秦,没想到到最后落了个如此下场。侯爷您待我可真是礼重啊!” 此时的樗里疾已然无法再说更多的话,这时,他身边一位侍卫与他相对点点头后走了出来,这一出还真吓了严息子一回,心想这樗里子难不成让人直接杀了自己? “先生还是请用酒吧,侯爷也不想如此待先生,只可惜先生对今后的大秦知道太多,以先生之才能,侯爷走后,您还可以为他人所用,如果出走大秦,可能大秦历史又会改写,这是侯爷万万不想看到的!” “历史怎可是我说如何便如何的?那我当日便不会来侯爷府上,我大可以自己风云天下。” “先生不必如此恼火,想必先生应该看的出,您今天是不可能走出去的,只能躺着出去了,只是留不留外伤的区别!侯爷念多年之情分,你死后会将你送归故土!” “侯爷,看来今日我是没有选择了?” 樗里疾依然紧闭双目,坚定地点了点头! 侍卫接着说:“侯爷还有话说,先生当日曾说过‘归去同路’这样的话,今天就请先生陪侯爷先行上路吧!” “归去同路,没错,我是说过。可我未说同时啊,侯爷,您怎能如此对我?枉了为您花尽心血,我一心成就您为智囊,我甘心只做一个谋士,可您为何还对我如何不放心啊!这公平吗?” “先生再多说也无宜,还请先生早早上路!”说完便一个请的姿式! 得,这命运真是的,掏心掏肺却换来如此结局!不知道这酒喝下去是什么感觉,师傅啊,你这会在哪,别让我太难过了! 不再说什么拿起酒一饮而下! 只看到严息子在地上翻来翻去,面部表情看上去真的是很难受,一旁已传来了师傅的笑声。齐飞才发现自己在酒下肚的同时已然出了那个肉体。 “哈哈,好玩,好玩,我说你这人,人家都赐死了,还那么多费话,能改变什么?” “师傅,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如此真心以待,樗里疾却这般对我!”齐飞还是气愤不已! “好了,好了,谁让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严息子就算不死,樗里疾死后估计每晚都会来找他,也活不长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我怎么每回都如此惨?” “别急吗,听我细细说来,这个严息子确是一位懂《周易》的先生,投于樗里疾门下时可以说是主子信任,他也一心为主,能说不能说的他全说,还自以为事的觉得自己能知未来事是多么荣耀的事。但后来时间长了,樗里疾对此人有些怕了,知道太多了终归不是好事,但也没起什么杀心。” “那后来为什么成这样了?” “后来就是因为那大秦命数这个问题,送了自己的命了!” “可人家堂堂侯爷要问,我怎么也不能编吧!” “没错,那位是一心想知道,你要是说国运昌顺,胜过大周之类的,那肯定早成了太后的谋士了,可惜太忠诚了,实话实说了,也看的太细了,几乎与历史无差,这樗里疾能安心吗?你不死他就死不瞑目!” “总之我心里还是气愤,我与他诚心以待,却如此结局!” “没错,这还真是严息子死时与死后的心情,并且发誓再也不学《周易》之类,且永远不愿意再与樗里疾有交集,这心情可是火大了!” “真的,简直就是怒火冲天啊!这样听着心里平衡多了!” “哼,小心眼,都是业报,平衡什么,发这样的怒愿,自己的灵魂能好到哪里去?何况是你自己言多而失,反倒怨起了对方,一人难成一事啊。” 听师傅这一说,齐飞仿佛才清醒过来,自己怎么突然会有如此想法?平时也不会这样的,遇事更多是想估计欠人家的,还了便是了,今天是怎么了,倒怨起了对方?真是惭愧啊! 看到了齐飞的想法,师傅笑笑说:“这就是那一世真实的你,那时佛法还没有传入中原,因果业缘之说也无人可信之,你再善良,人性的愤怒也是存在的,你不会想到要宽恕一个杀自己的人,这些都是正常的!为师只是让你清楚看到过去的自己,也明白一点,现在的你出戏便不应再如此了,况且你的历史过往中知无不言,不一定全对!你是全然知道历史的,但如果你这样体验下去,那历史上你会死不知多少回了,你要用那时那颗心去看待事情,而不是一味重现历史!” “师傅说的是,是弟子心中傲气自大,没能正视这个当下,特别是与历史名人为伍了,就忘乎所以了,弟子一定汲取教训!” “好了,严息子的历史确是如此,他死后更是无人知晓他,因为樗里疾已将所有知道严息子过往的人统统带走了!” “啊?这侯爷也太残忍了吧。” “历史从来就不少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书写出更多的历史!好了,回去吧!”说完便将齐飞打了回去! 次日早起,心情有点低落,看看窗外,下着小雨,倒真是符合了自己的心情!每一次入梦,自己都会认识一个过往的自己,而这个自己也会在现在这个肉体上显现,只是当下的自己内敛了很多,激动、愤怒还是其他更多表现在内心,可能对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在心里早已狂揍百回,现实中还是无动于衷,可这并不代表自己宽恕了对方,只是自己没有在形式是表现出来罢了。 细细审视,原来内心藏着的自己,还真是特别性情之人,喜怒哀乐与大家无异,看来平时的自己还是太高高在上了,这样审视内心的机会真的是太少了! 赶忙打起坐,心里默默念着:“愿佛祖加持弟子,愿弟子的凡心少一分,清静多一点!” 又到了周末,回家依然是不变的主题,一入门还是先大声叫着姥姥,仿佛怕老太太不理没面子一般!老太太也还是笑如桃花,默契配合着这大孙子,看的一旁的齐祥一脸要吐的表情,好在碰上杜紫汐制止的眼神收住了,否则准会狂砰齐飞一通! 直到母亲陪姥姥去抄经,齐祥才假装吐着走到齐飞面前。 “哥,你假不假啊,就一周没见姥姥,表现得像心里开花一样!” “臭小子,你哥哥我是真的想姥姥,谁和你一样。还是皈依了的人,说话要注意,什么是假的,能假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那表现有点过戏了,幅度有点大了!下回可以收敛一点点!” “少拿我开心,我想姥姥那是发自内心的,你看着假,说明你平时太假。我可没觉得,感情你的意思我和姥姥都假假的?” “得,当我没说,没事我招姥姥干什么啊,我只是说你,姥姥可没假,人想你这大孙子那可是真的,一早起来忙完就一直等你,快来时都说话不专心了!” “真的?那我得好好说说姥姥,怎么能这样,万一哪天有事不回来了,还急坏老太太了!” “看把你美的那样!哼!” “吃醋了?你天天在家讨姥姥疼,我这回来一回,你就不平衡了?” “我才没有呢,你最好天天回来讨姥姥欢心,我一点也不介意!”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样,老爸给你了个什么差事啊?” “什么老爸给啊,我是自己去应聘,从生产线一线工人开始干起,小有成绩,我们线上的领队已经口头表扬我两回了!” “是吗?不会是看老爸面子表扬你吧!” “听你那阴阳怪气的话,我是直接去应聘的,资料全是假的,没有知道我是齐睿洋的儿子。” “哇。你竟然造假啊,小心开除了你,现在还能造假?我得向老爸反应反应!” “咱俩能不掐吗?好好说话会死人吗?我这行为是得到老爸许可的,假资料是他一手安排的,当然人事部门是真的了,不过拿过去时已是密封的,生产队那只是口头资料,工人一天心思全在产品上,还有功夫注意你啊!” 正说着,齐睿洋走了进来! “大老远就听你们俩兄弟的声音,聊什么?” “老爸,大哥在批评你,说你搞小动作,不实在!”齐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爸,你可别听他的,咱家能这样说话的人除了他还是他,我得有那本事!”齐飞无奈的辩解! “你俩什么斤两,为父的最清楚!说什么呢?热火朝天的!” 于是乎,刚刚的话题让齐祥一通丰富表演,谁都明白什么意思了! “我就不信小飞能把你吓住,反过来我倒信!”齐睿洋向着齐飞说了句真话,引得齐飞頻頻点头! “老爸,你们都太偏心,全向着齐大少爷,没法呆了,我得赶紧的丰衣足食!” “错了,应该是自己自足,丰衣足食说明你已经很小康了!”齐飞不依地挑着刺! “行了,你们俩,天天贫,也没见红过脸,真是逗我们老头老太呢!不过你们刚说那个话题我想和你们聊聊!” 老爸正经聊问题时,谁就也别贫,那可都是人生经验啊! “你们都是家世丰硕之后,贫穷的感觉你们体会不到,我也没体会过,也就是听过,所以我们一样没法去理解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是怎么生活的!” “比如工厂的工人!”齐祥得意的抽句话! “他们慕富,但也单纯者较多!生活中有一群更可怕的人却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他们却是妒富!” “公司这样的人很多?”齐飞能想到老爸用假档案目的之一便是让这些人封口! “不少,而且这些人会传染,也会治愈,就看自我心理变化!” “您是怕他们知道我在公司会来讨好我?与我为友?” “一点吧,更重要的是你们彼此还认不清对方,到头谁利用了谁还都不好说,但如果这个利用一旦动机不纯时,就会偏离了人生本来的方向!真实的东西往往会被人利用,有时真实的东西也会伤害别人,最后可能你的真诚还会杀了你自己!所以很多时候对于光环太多的你们来说,初入一个环境时,最好的保护就是自己的藏而不露!” 听了齐睿洋这一通话,齐飞突然感觉老爸就向在给自己的梦一个注解,仿佛在告诉自己,严息子的死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藏而不露”,年轻的自己可能更愿意时时发光,看看能闪亮多广,从没想过闪亮之后的后果会是什么,这个老爸,别看平时不怎么和他们说话,说出来的全是处世精华! “小祥更要注意,社会比起学校更为复杂,可能你无心一个话语,甚至你一个小小的生活习惯、装饰、动作都会成为有心人的目标,所以我一直说在家想说什么你们怎么说都不为过,走出门三缄其口对自己更有利。你们看看我,就是如此位子,我也更愿意少说多想,不是不说,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有决策性的,毋庸置疑的!” “我明白老爸的意思了,一怕我会受一些环境、人员影响改变心性,忘记自己的初心是什么。其次也担心别人利用我的初心,做足文章,让我以后的路被动难走!” “嗯,你哥一直说最看好你,看来还真不假,分析的还是比较准确,既然知道了为什么,那以后就自我努力吧,记住,董事会主席的位子可不一定是非你莫属的!” “知道了,老爸,你就放心吧,除非齐老大争,否则一定会是我的!我只服他一人,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说的好好的,你们又说我头上,我可是文人一个,一肚子书本墨香,对于勾心斗角没有兴趣的,你们就饶了我吧!” 说完三人一起笑了!引的抄经回来的老太太也跟着笑起来,急问是谁又有什么新鲜事了,快说出来让她也乐乐! ; 第十九章 从零开始做普及 ?待到老太太明白他们的笑因后,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世上生存方式千万种,谁也别贪心争什么,得到是为了更好的帮助他人,如果只是为了自己,那才是背了所有初心了!” “岳母大人说极是,就如帝王天下,贤者得之是百姓之福,乱世往往也预示着这个帝王已无福给人民了。也是人民欲望更强过统治者的表现!” “没错,没错。三皇五帝时一个个都是贤让贤,人们也是清心无欲,周武王伐纣说是替天行道,大周天下八百年最后诸侯纷乱,强秦也是一夕统一,却没能守住江山,但却在历史上留下个统一六国之名,从文字到传统,也为后来各代奠定了基础!” “大秦后来的子孙确也是庸庸之辈,能指鹿为马,真是建树有限!真心无法与秦惠文王和秦昭襄王比。”齐飞若有所思的说着。 “都是因果,几代人的纠缠怎么可能各是各呢?如果说国为一个家,大秦几代人打下的江山给秦二世,结果就让他给败了,如同败一个家,如不相欠,哪来相见,积下的都是为了让人家败的,若论因果,那必是他们欠秦二世的!” “姥姥,那就是说二世欠霸王的,霸王又欠刘邦的了!”齐祥也是认真分析着! “哈哈哈,算是吧,有些人是历史的配角,只为主角搭个时间的桥,但也是业缘相欠,否则不会出现在那里的!姥姥不和你说历史,你就是那捣蒜的,一会我就头疼了!”说完便笑了起来! “姥姥,我说经济吧,您说我是耍猴的,把您当猴耍,这说历史吧,你又说我是捣蒜的了!不行,您今天非得和我说点什么,孙子我伤心了!”齐祥故作生气地说! “好,好,好,我的小孙子生气了,姥姥说,你想听什么,姥姥讲给你听!” “就历史,我就不信了,齐飞能是个大厨,我怎么也得能下个厨房吧!姥姥就给我讲讲那秦文王!” “人家是秦惠文王,不是秦文王,惠,贤惠的惠!”齐飞故意气着齐祥! “好了,小飞不许欺负弟弟!意思姥姥明白,这就讲给你听!”老太太可真是,哪个孙子都疼的很! 杜紫汐却好像看的出是小子们讨姥姥欢心,故意为之,也是,老太太一生最大的研究便是历史了,如果没有人想听,没有人愿意问,也只能是烂到肚子里了,自己回味是一种乐趣,与人分享却又是另一种风景! “这个秦惠文王吧,不像别的帝王,史学家对他基本都是赞誉有加,如果说帝王们也有分数,在我心里,给这位帝王打90分,史上少有。他对兄弟臣子信重用任,也没有为私欲伤害过谁!” “谁说的,他一上台便五马分尸了商鞅,那还不算是为了私欲?商鞅当年可是割了秦惠文王老师的鼻子的!”齐飞可不这样认为。 “没错,很多人都认为,他多少是存了这种仇恨在心中的,但我觉得,他当太子时肯定是有这样的心情,必定当时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是他,结果他地位尊贵,只能让老师受过了。可是当他成为了一国之君后,当他看到大秦一天天在商君之法下越来越强大时,他其实是不想杀这个人的?” “不想杀也杀了,这个历史课上我也学过的,大哥说的没错,五马分尸,那可不是一般之刑!” “极残酷的刑法啊,但那时的赢驷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就和小祥你一样大,你说,如果现在你爸爸就给你一个董事长的位子坐坐,你能顶多大压力?” “哇,董事长啊,我肯定特别开心,一肚子改革的方案,特别想实施!” “嗯,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想听听,你改革什么?那些与爸爸我同起同坐的老人们,你准备怎么征用他们?”齐睿洋对姥姥这个问题真是兴趣深厚,可以看看这齐二少爷到了哪个火候了! “当然是对那些已经少有贡献之人进行退位让贤,本来社会就是进步的,我们这一代的思想已经不同于你们,未来社会需要什么我们比你们更懂,技术于老一辈人大多都有些激进,他们中有些人定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待遇而反对,这些人就应该第一个被改革!” “这十九岁还真是狂言的很啊。为父还得加强锻炼,保养好身体再干几年。你呢,也在下面多多磨练吧!” “老爸,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您刚上任就没有过改革?” “一会解释,小飞,比如。只是比如,现在如果让你去公司当董事长,你会怎么做?” “我?”齐飞还真没想过,这可从来不是自己的梦想,也从未这样设想过,不过老爸问必有理由,想了想才说:“如果让我去吧,我肯定很是郁闷,当然那也肯定是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才会去的!” “对,你就当是别无选择,我over了,小弟也是上不了台面,只好你出山了,就你现在这个年龄,你会怎么样?” “我都二十四了,也有社会工作经验,我定不会向小弟一样,加上本来对这个行业不懂,对管理吧也是不怎么懂,我一定不会下了老人们,这些人对我就是太重要了,特别是和老爸一路走来的元老们,就算只为他们的几句话,我都会高薪用着他们,很可能某一句话会对我有很大的帮助。就算我有什么改革方案,我也会等我真的有能力掌控大局才能有动作吧!” 在齐飞腿上拍了拍,竖了个大拇指,齐睿洋才说:“二十四比十九大不了多少,五年,小飞工作也就两年不到,很有长进,不过你性格也一直稳重,就算十九岁,血性更浓一些,但处事上也不会离谱太多!好样的,小祥应该向哥哥学习!” “哦,那老爸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我的年轻冲动?我听的出大哥的意思,也承认一开始我是高兴过头了,但我还是觉得我有优势,我比大哥了解这一切,公司也好,技术领域也好,甚至一定的管理方法,谈判手段等等,我虽然不能说是很出色,但也不会因为年轻而认为自己理亏了!” 姥姥一听便笑了起来,她知道这小子今天再说下去就得让他老爸气结了,血气方刚,应该多磨练磨练,谁能承载那么多的光环?这小子,一口气就给自己这么多帽子,还自当是自己的优点。 “小祥,听姥姥说,那秦惠文王生活的时代是一个比现单纯很多的时代,他十九岁时已然是一位多年的储君了,对于如何管理一个国家那可不像你只是知道,人家可是有体会的,父王出征不随行必会代行政事。那可是不一样的体验,而你对于管理的想法也好,技术支持也好,都是你平时看到一些不正常现象的排斥,和他是不能比的!” “姥姥说的对,你看妈妈我,我就从来会问你爸爸这些生意上的事,因为我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我去公司只是做为他的夫人,我有时也会看到不入眼的现象。如果遇见多了,我会像讲故事一样说给你爸爸,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他自会管。如果不是,那就是我的问题,因为他必定比我更深入那个环境,不只是时间,更有空间!”杜紫汐也对小儿子耐心说着! “至于他为什么一上位就杀了商鞅,我还是认为那不是私欲,为什么?你们想,秦国已然在强大,如果商鞅之法不好,为何杀了他后去保留了他的法?说是为了太傅的鼻子,那才是借口,不然他就得废了商鞅之法。秦惠文王可舍不得!你说对吗,紫汐?” “是的,我也一直认为他杀商君其实是保全大秦国力,蒙蔽他人耳目的计策!本来那时他国已对大秦之强很是怕,很想找机会让他变弱,而十九岁的他继位后要想稳住自己的位子,不可能只用一个商君,朝廷之上与商君为友的几乎没有一人,如果他用商君而弃他人,那他可能就会在群臣的威逼下早早让位了,商君也不可能活着,而且大秦之强估计也是不复存在的!” “老妈,您真是话出惊人啊,我还从没听您说过大秦。没想到,你对大秦这么了解啊!不行,我回去得好好温习温习这些,不然我这齐老师快浪得虚名了!”话是这样说,可齐飞却是一脸的兴奋啊。 同样兴奋的还有齐睿洋,瞪着眼睛说:“老婆,我也有同感!你可从来只说唐、宋、元、明、清的!” “那是你从来只想听那五个时代,你可从来没有问过秦国历史,最多也就说说战国,还说都是草莽英雄!”杜紫汐语气里有着小小的怨气! “老婆教育的是,从今天开始,我们晚上聊聊战国,不是草莽,是英雄!你从零开始给我普及一下这段知识,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句话逗乐了所有人。只有齐祥皱着眉,像是在深思着什么。 “小祥,其实一国也就是一个企业,要做好这个老大,那是要审时度势,考虑全方面问题才能做好的,你妈妈说了,不能为一个树而放弃整个森林!”齐睿洋寓意深长说着! “我有些明白了,可是如果这一片森林里只有一棵树是好的,其他都是坏的,也还要这样吗,为什么不能砍了其他,至少这一棵好的可以繁衍出新的一片森林!” “一片森林全是坏的,那是你的假设,中肯的说只能说它们长的不够快,可能还有一些蛀虫存在,只是有些树的虫多一些,有些树的则少一点,不能一概而论!再说了如果真如你所说都是坏的,那你也是在说老爸我用人水平严重有问题,果真如此,怎么可能有今天这样的公司实力呢!” “没错,老爸说的有道理,只是每个人用人方式不同,可心不可心罢了,小弟,你的想法肯定是有价值的,只是需要在对的时间拿出来,而且当你在社会多学习两年后你会发现,别看一些人真的是没有一点水平,就是那样的人,都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谁是没用的?每个人都是有用的,就看怎么用!”齐飞肯定地说着! “好了,我在给小祥说历史呢,让你们两带去沟里了,小祥,不听他们的,姥姥接着给你讲!”一把拉过有点泄气的齐祥,笑着说开了! “你刚刚比喻的好,那大秦的朝廷就是一片森林,可这森林外面会是什么?不会只有这一片森林吧!” “当然,肯定还有其他森林了!” “是的,那六国也在这片森林之外,也是其他森林之一,你想想,这秦惠文王一个不足二十的孩子,论威信、论战功,哪一样可以让他足以杀一片保一人?就算他真的将那片森林砍了,不待他新植树,估计只需要一把火,大秦就完了!” “那这么说将一个自己觉得很有才的人给杀了,也是正确的了?” “大家恨的是商君之新法,可追究下来人人却是希望灭其而快之,秦惠文王也是深入思考过的,杀这个人来定人心,让他们以为人已不在,法便不存,就算有意见提出,自己也会用一句此人我已给你们杀了,还想如何,他想要的就是用商鞅之死来封了众人之口!” “社会看起来真的是很复杂,我见识过学校一些学生组织的弯弯道道,可比起你们今天说的,我觉得我们真是小儿科了!” “哈哈,看来小祥还是不大认可,没关系,你啊,就好好再历练历练,从零开始,一步步的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齐睿洋觉得此时还不应该给孩子太大压力,一切都可以从零开始,关键看你如何引导! “ok,也不是不认可,只是觉得都给我一个董事长了,还不能自己随心所欲,有点气馁!” “好了,其实不论历史还是管理,甚至其他,都一样,都是因环境来决定如何去做的,没有什么定论的!就如同我种的花花草草,本来一年种之前,我会有很多计划,可真正当春天来时,我去会更在意当下的天气、湿度、土壤等等的因素。只是我的花种坏了,只是错过一年的风景,下一年还可以重新再来。可人生不一样,如果真的任性而为,谁也不会知道来生会怎样,所以,不论做什么,想想,再想想,不要让这一生因为一个错误而辛苦一生!” 杜紫汐今天还真是难得的多言!不过真的是句句在理,让大家频频点头附合! “妈啊,光说什么秦王了,都到吃饭点了,你们是吃呢,吃呢,还是吃呢?我都快饿死了!去看看曹姨做什么好吃的了!”齐祥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台阶下来了,一溜烟地跑了!留下后面四个人一阵声,还边说也边起身走向餐厅! “老婆今天真是好兴致啊,说的真是名言警句啊!我发现我应该请你去公司坐阵,比我觉悟高很多吗!” “我才不去,我是怕儿子的一点积极性让你给浇灭了,才如此的。小祥比起小飞是自我感觉良好很多,应该多引导引导,否则以后受拙自我治疗会差很多。可是有一点我倒觉得他会比小飞更好!” 齐飞一听这两人说着说着又说到自己头上了了,不得不多一句话问问了,到底是什么呢? “小祥会将自己的简单想法全说出来,伤心、快乐都是一目了然,可你呢,你会吗?你就是那想的多表现少的人,虽然我告诉小祥要多想,再想,不过对你,我倒希望你也能学学小祥,想到什么说什么!看看你,妈妈发现你近来好像有思想压力。有时总是一个人发呆,想什么呢?不妨说出来!” “姥姥,这妈妈是不说则已,一说谁也不放过,我也饿了,你们慢慢来!”说完也跑开了! 想什么?老妈啊,这梦里的事能说吗?你们就是再开明,对此能接受多少?估计会怕儿子哪天一睡不醒了吧。齐飞自己还都不知道这梦会将自己带向哪里,再说了,师傅也说末机不能泄漏,就算要说点什么。也不应该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