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开了个挂》 第一章 清风寨变故 站在船头,冬风微微袭来,还有点冷冽,岸边的枯草被大雪覆盖,光秃秃的大树在白雪的点缀下别有一番景致。 花荣无奈的拍了拍额头,继续走吧,向着那个宿命中的地方去吧。此时的花荣脑中有两个记忆的重合了,一个是本身的记忆,另一个竟然来自千年之后,记忆融合以后,感觉就是后世之人穿越过来一样。 清风寨本来只有一个武知寨,就是花荣,那里寨民生活还可以,可是去年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派来了一个文知寨刘高,在宋朝,文比武贵,所以刘高为正,花荣为副。 清风寨说白了就相当于一个镇,没多少户人家,一个知寨管理绰绰有余,再派一个心腹过来就是为了替他搜刮钱财,那刘高无甚本事,只会小聪明,而且乱行法度,贪得无厌的榨取百姓钱财,弄的寨民怨声载道,可花荣也是管不到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他。 可是有些事你不管也会主动过来找上你。 昨日花荣的妻子崔氏和小妹花咨闲着无事到集市上逛了逛,刘高的儿子刘衙内喝了点小酒,竟然过去调戏两人,正巧让花荣碰见,热血往上一涌,飞起一脚把个衙内踹出了五六米,好巧不巧的脑袋正好撞到了凸起的石头上,顿时就像开了染色铺子,当时就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打死人了,还是自己上司的儿子,而且还有知府慕容彦达做后台,这还能有好?最好的结局估计就是发配沙门岛,然后一家子没了依靠,任人欺凌。 这怎么行?这是水浒世界,山贼水贼遍地,大不了找个山头落草,再说有个现成的宝地还没人占,可是自己单打独斗的过去什么时候能发展起来,而且也不安全。 让妻子和妹妹先回家收拾家当,花荣在训练场召集寨兵,清风寨地处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的三岔路口,有五百多户,四五千人,寨兵四百五十人,这里的寨兵其实就是乡兵,地位连给那些士珅豪强,达官贵人干活的厢军都比不上。属于民间防御力量。 为了防御三山的盗匪,乡兵的训练也是干劲满满,几乎没有偷懒,花荣作为长官,武艺枪法,箭术都非常厉害,也不藏着噎着,尽是悉心教导,别看年轻,可在乡兵中威望非常高。 寨兵到齐,花荣站在前面直接说道:“今日内人和小妹在集市闲逛,不料遭到刘衙内调戏,某失手将他打死,某家不准备吃这一官司,这就准备动身,特来和众兄弟告辞,江湖路远,后会有期。”说着就拱手作了一揖。 刚才还有些声音的场面瞬间一静,花荣这一揖做完,就准备回家带着家眷转移。 不料,刚转身,就听到都头周二高声问道:“不知知寨可有去处?” 花荣本来就是要到梁山占山为王的,也不怕说出去,回道:“此去济州有一方圆八百里的水泊,水泊中有山,名曰梁山,花某准备带着家小,到梁山安家,你等以后有事可到此寻某。” 周二闻听惊道:“知寨是准备落草么?” 花荣抬头望着天空,悠悠叹了口气道:“这也不是我本意,可如若就此伏法,家小在仇人手下如何自处?那刘高的为人这一个多月你们也应该清楚了,杀了他儿子,此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结合水浒传,花荣太知道此时这些文官的计量了,似林冲,武松等发配的人的遭遇来看,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既然要落草,何不把那刘高杀了,借他家底作为己用?也省的他以后东奔西走的找自己麻烦。”花荣想着自己家也就几千两银子,用来招兵买马,那就是杯水车薪,那刘高也不是个无辜的人,这才来清风寨一年,已经搞得多户人家过不下去了,从有田者变成了租田者,想到这,转身说道:“我意将那刘高今日除去,以免日后继续为祸乡里,你等可愿意跟从。” 乡兵大部分都是寨子里的住户,谁都不愿意自己家乡有这种鱼肉百姓的贪官,不过要下定决心杀官做贼,也不容易,众人正犹豫间,还是周二出声说道:“别人我不知道,到是那刘高刚来时,就要把我们家的好田括成公田,要不是花知寨出来证明,现在我家已经要破败了,此恩不可不报。”顿了一下单膝跪地道:“愿随将军除此祸害。” 听完这番话,顿时又站出来一百多人,大都是受过花荣恩惠的,齐声说道:“愿随将军除此祸害。” 现在站出来,其实就是要追随花荣一起落草。 花荣见说,点头道:“好,以后有花荣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弟兄们,现在先去抓了刘高那老贼。” 也没废话,带着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闯进宅院,刘高现在还没收到儿子已经死了的消息,这就看出寨民对他的态度了,看到的没一个人前来知会的。此时刘高正在大厅喝着茶水看着书,到是自在,看到花荣戴着这么多人闯进来,顿时吓了一跳,高声喝到:“花荣,你要做什么,造反么?你这官还想不想做了?” 花荣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鸟官花某早就不想做了,省的整天受你们这些鸟人的气。”说完干脆的挥挥手说道:“带走,然后召集寨民。” 刘高夫人这几天出门回娘家了,到是躲过了一劫。 没管几个下人,直接带着人到后面仓库那,打开一看,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才来一年左右,看仓库里的粮食怕是有上万石了,这家伙别的本事不行,搜刮财富的本事到是不小。 仓库的一角还堆放着一串串的铜钱,约莫百贯左右,以他搜刮粮食的本事,铜钱不至于才这么一点,让周二到卧室一翻,果不其然出来后就提着一个大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十两一个的银饼子,足足有一百个还多。 不多时寨民召集完毕,有的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听说花知寨召集大家有话要说,可一到地,就看到两个寨兵正压着刘高跪在那,正有些不知所措时,花荣缓缓上前,指着刘高说道:“花某自小就是在清风寨长大的,人品如何各位相亲都是知道的。此人去年到的此地,就是为了迎合上面搞什么括田,就是以天荒,田契不符等为由,公然吞并百姓的田地为官田,然后再发卖或者租赁来赚取钱财,大家去年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说吃好喝好吧,但总不至于饿肚子吧。可今年呢?有多少人家田地少了之后吃不饱饭的?走有多少家里破败了?所幸那些被没收的田契还没来得及上交,还在刘高老儿府里。”说着朝着后面招招手,一个寨兵提过来一个箱子。 花荣指着箱子道:“这里面就是今年这厮通过各种手段搜刮来的田契,过后会按原来归属发放下去,到时官府问起,大可推到花某身上。至于这厮,就凭刚到时用逼死王三一家来立威一事来看,就死不足惜。有谁想要来手刃了此人?”当时实行括田法,阻力非常大,王三就是反对声音最大的,刘高就通过栽赃,构陷,找茬等等手段拿下了王三,而且还无处申冤。这才让百姓看到了实行括田新法是不可避免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大汉蹦了上来,瞪眼说道:“俺来。” 大汉花荣认识,是寨里的屠户,姓王名刚,是被逼死的王三的二哥,当时也找过花荣,可刘高一句文武殊途,花知寨练好兵保卫好寨里就行了,还是不要越权的好,就把花荣应付了过去。花荣当时也是无可奈何。 王刚上台一脚把刘高踹倒,踏在其上,说了句,“狗官,可想到会有今日么?”拿出腰间的杀猪刀就捅了下去。 刘高只留下了句:“花荣,你怕是不久就要来陪刘某了。”抽搐了一下,登时毙命。 花荣闻听,不屑的撇撇嘴,懒得理会。 拍了拍手,让寨民们安静下来后说道:“刘高老贼后院仓库里有粮食,每家每户可以来领十石粮食,赶紧回家推车去吧。” 顿时欢呼声响起,后又各自急呼呼回家招呼人手怕晚了就没了。至于倒在地上的刘知寨,谁会看上一眼。 第二章 走走看吧 清风寨距离水泊梁山不近,一百五十名追随而来的寨兵加上清风寨百姓的帮忙,忙了一夜才把剩余的近五千石粮食搬到了大河岸边的船上,这些船都是河边潘家渔村渔民的,渔村一共不到一百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船只,可都是些渔船,加在在一起也装不了这么多粮食,好在村里保正潘路,早年通过熟人买来一艘四百料的刀鱼船,这才装上。潘路为人也仗义,没用付钱,说用完还回来就成,花荣也没客套,这是人情,这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要是推出去,人家还说你看不起人呢,人情人情,到时候还回来就成。 本来花荣是不打算带上这么多粮食的,可是此去却是要落草的,还有这么多人,加上以后上山的,粮食总是不嫌多的。 上船后速度就快了,经黄河入济水,一日夜后清晨过郓州进入一大湖泊,找当地人打听,这方圆八百里水泊就是巨野泽,一眼望去,入目一片枯黄的芦苇丛,还没有抽出绿芽。 出钱请了向导,七扭八晃的行了许久,忽的眼前明朗起来,远远的就看到一座大岛矗立水中,岛上有山,约莫高有二百米,花荣询问,向导答道:那是梁山。 山前是一大片河滩,一片河沙看上去像是金子似的。 没多久,船只靠岸,渔民合着民兵把粮食堆放到岸边,没有休息转道就走了,大概也是看出这伙人要在这里落草,占山为王了,所以不好多呆。 花荣没有勉强,只是出钱买了十艘渔船,好方便以后进出。 梁山原来不是一座山峰,前面是主峰,不过倒不是很陡峭,带着众人徒步上山,山顶有一座寺庙,寺庙占地不小,只是多年没人修持,看上去比较破败,好歹不漏雨,修整一下可以做为以后的聚义厅。 越过山顶,紧挨着一座稍矮的山峰,山顶平坦,平整一下可以修建房租居住。 后面还有几座连绵的小山,上面树木林立,今天就不过去了。 让人打扫了一下寺庙房间,今天先住着,顺便把粮食搬上来。 招呼周二并王一两个头目过来,吩咐到:“明天就让人把后山平整一下,建造些房屋,好供以后居住,尽量多建些,没人住先空着,我估计以后上山的人不会少了。” “知寨,我们这些弟兄到是有把子力气,可要是造屋建房,没干过啊。”王一犹豫了一下说道。 “以后叫寨主吧,既然落草绿林,就要有绿林的称呼。”花荣纠正了一下称呼后道:“不会建就去水泊外面请会的人来做,在找几个弟兄学着点,多给些钱就是。” “王一负责请人建房子,伙食就由周二负责,晚上杀两头猪,吃顿好的,算是庆祝一下落脚之喜。”这里要说一下,宋朝主流肉食是羊肉,辅助鸡鸭鱼肉,偶尔弄点牛肉打打牙祭。 猪肉不是主肉食,就连百姓也不愿意吃,原因在于这时人们不会料理,此时的普遍做法就是用水煮,味道自然不会太好。只是价格便宜,才有许多百姓购买,清风寨屠户王刚卖的就是猪肉,虽然猪肉价贱,可也比佃户好过太多。家里养着五十头肥猪,一并随着上了山。 现时猪价格便宜,苏东坡曾做打油诗形容:“黄州好猪肉,价贱等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他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一头猪值钱一贯到数贯不等。 花荣按一贯一头全部收了,许他在山上置一处地继续圈养,长成山寨收购,也使他一家有自己的收入。 山寨草创,各种设施百废待兴,首要的就是建房子,中午草草吃了一顿,民兵继续平整后山地面,花荣到了临时的厨房。 现下没有专门的厨子,就是屠户王刚一家三口在收拾,王刚在收拾两头猪,妻子曾氏后面跟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生火煮水。这是唯一一家全家都一起上山的。 其实很好理解,落草是个要掉脑袋的行当,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落个好呢,怎会把全家都带着?这花荣都能理解,人之常情嘛。 看两头猪还要收拾个把小时,花荣吩咐把下水别扔了,洗净了等他回来收拾,就转身去了。 上午下山去郓城找了个专门建房屋的行家里手,顺便给郓城的及时雨宋江宋公明送了一封信,告知自己现在的情况,另外给身在沧州的柴进也去了一封,这都是有书信往来的故旧。 安排几个人跟着学习建房需要的注意事项,花荣就不管了。给了十贯钱的学费,不怕他不认真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土匪贼窝里的人是好骗的? 一下午时间建造了一个样板房,自觉学的差不多的好汉们把人送了出去。 厨房这边花荣已经忙活有些时候了,排骨肉炖上,回锅肉,红烧肉,猪头肉,蒸五花肉,四喜丸子,再加上爆炒腰花,溜肥肠,等十多个菜,再上一个猪杂汤搞定。 宋朝可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那一套,炒菜在北宋已经出现很多年了,只是可以炒菜的铁锅还没有普及。花荣穿过来有一段时间了,自然专门定做了一套锅铲。对于吃货来说,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大厅做了十桌,众人看着满满当当一桌子菜,不禁的目瞪口呆,他们可知道花荣一下午都在厨房忙活,有家室的想想自家的婆娘是决计做不出这么多花样的。都不知道花荣还有这么一手。 主桌上看着其他人努力掩饰自己咽口水的模样,花荣站起来端着酒碗说道:“承蒙诸位兄弟看的起,跟随花某到此落草,今特一这一桌酒菜略做酬谢,弟兄们也忙了一天了,话不多说,开吃。” 众人忙起身道:“寨主说的哪里话,在外面我们清风寨还好点,老知寨为人正派,我们只要上交官府的税收,总归饿不死,再看看别的村寨,各种杂税压的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每年忙活一年,到头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倒不如上山来的逍遥自在。” 这倒是实话,宋朝主要实行夏税秋税两税法,再加上支移,折变等等名目繁多的杂税,基本上老百姓一年的收入要交上去八成左右,剩下两成勉强饿不死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山寨众多,起义频起了。 梁山正吃喝的热闹,而远在青州的慕容知府也终于收到了消息,刘高竟然被花荣杀了,关键是这一年以各种名目收取的钱粮也被带走了,这可让他气炸了肺。 探听到花荣一伙在济州落了草,恨不得立马抓回来绳之以。 唤来青州兵马都监镇三山黄信,问询道:“那清风寨知寨花荣你可熟悉?” 黄信见说拱手道:“回禀恩相,下官到是见过几次,花荣乃是将门之后,生的仪表不凡,年于二十三,枪法不俗,箭术更是可百步穿杨,极为精准。恩相可是有什么事吩咐他去做?” 见他知道,慕容彦达哼声道:“那花荣前几日杀了正知寨刘高,裹挟二百余乡兵并清风寨一年的税收,去到济州梁山泊落草为寇了。” “这,恩相的意思是让下官出兵剿匪么?可是这穿州而过,没有邻州邀请,怕是要吃挂落吧。”黄信试探着问道。 “没让你出兵,那花荣才二百余人,不值当大张旗鼓的弄,回头本官写封书信给那济州知州刘期年,让他派兵剿灭,这点小事想来他也不会不给本官这个面子,找你来只是了解一下,行了你先回吧。”慕容彦达当然知道除了换防,没有州县邀请军队不能去别的州府。 山上闹到掌灯十分众人才分分散去,上山头一天就饱餐了一顿,饭食美味的让人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都纳闷以前怎么没觉得猪肉这么好吃,这要是天天能吃这么好,就是让上刀山都没问题。 花荣没喝多少酒,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后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后世的灵魂来到了这里,融合了进来,莫名其妙的原来故事中的事时间晚了好几年,莫名其妙的自己杀了刘高,先一步上了梁山,那以后的故事还会按照原来的剧情进展么?不管如何,这条路先走走看吧。大宋,我来了。 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脑中有一座图书馆,只要想看什么书籍,就会自动翻开,唯独差了一本书。 图书馆中有个商城,商城里面有各种常见的不常见的奇怪商品,用的钱币不是金银铜,也不是纸币,而是一种叫做声望的货币。声望是通过势力的大小和百姓的信任度获得的。 花荣明白,这大概就是他这一世的金手指吧,换句话说,现在自己也是一个挂逼了。 第三章 新人上山 上山半个多月,后山一排排的房屋迅速建了起来,早先建起的已经可以住人了。主山上的寺庙也改建了一番,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大厅,堂前匾额上书聚义厅三个大字。 深冬时分,一点绿意也无,大地似已沉睡,清晨站在聚义厅外耍了一遍枪法,熟悉了一下,在这个世界里,武艺是万万不能丢的。 这半个多月,山寨陆续出去采买了四五十艘渔船,毕竟山寨四面环水,没有船是不行的。 也有人听到消息陆陆续续前来山寨相投的二百多人,大多都是些周围镇县中过不下去的百姓,或者一些犯了小事逃来的。 这天领着一队在下面金沙滩巡逻的周二上山禀告道:“寨主,刚才来了一伙一百余人说是来山上相投,领头的似乎是个书生,现下正在山下等着。”说完还小声嘀咕着:“这年头连书生都混不下去,要上山落草了么。” 书生?难道是那位梁山上第一任寨主,后来让人火并了的白衣秀士王伦?这得要去看看。 跟随周二到了山下,果然有一伙人被山寨士兵围在中间,打头的两人一个书生和一个壮汉。 花荣走到近前停下,打量着书生,看面貌三十多岁,面目清秀,身穿一白色外套,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对面的两人也在打量着花荣,只见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腰挂利剑,好一个俊俏后生。 书生首先拱手作揖道:“小可王伦,见过寨主,因考试不第,且和上官不合,流落江湖,冠了一个白衣秀士的浑号。” 随后指着旁边的壮汉介绍道:“这位好汉是人称摸着天的杜迁,很有几分武艺,小可去年从此路过,此处还不过是一座荒岛,本想纠集一些人在此岛落下根基,不想此时已被人先占了,看来是寨主的眼光独到啊。” 这是说他看好的地方被自己给占了,要自己倒地方给他?还特意介绍杜千很有几分武艺,可笑,杜千什么水平自己会不知道?要是用数值来表示,花荣的武力值起码有近九十,杜千也就是个六十的货,打起来自己会怕?不过看杜千那不在意的模样,似乎不清楚王伦的意思啊。 虽然不在意杜千的武艺,可是警告一下还是要的,回头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取弓箭来。”这些护卫从清风寨就跟着花荣习枪练箭,身上都背着。 这时高空正好有几只大雁飞过,花荣看了一眼因为他一句话戒备起来的一伙人说道:“不用紧张,这几只大雁甚是恬懆,看某家神箭。”说完弯弓搭箭射出,霎那间只见两只大雁从百米高空处轰然栽下,看的王伦等人目瞪口呆。 “呯,呯。”两声把震惊的众人惊醒过来。 王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王兄弟和杜兄弟是带着众好汉来入伙的么?”花荣放下弓箭笑着问道。 一箭双雕的箭术让王伦放下了不该有的心思,心想:“还是不要惹他了,否则哪天看自己不顺眼了,以这么牛x的箭术给自己一下,谁受的了?” 王伦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时自然,这么好的地方,四面环水,官军就是要进剿,也无从下手,可以说是落寨最好之地了。” 到是杜千只是对于花荣箭术的佩服,恨不得马上入伙山寨,这不一会就和跟在花荣后面的周二打成一片了,听闻花荣不止箭术百发百中,就连武艺也是了得。杜千自然不信,叫嚷着要比试一番,花荣自是不无不可。 清出一片场地,花荣手拿长枪站定,枪尖斜指地面,对面杜迁擎着一根齐眉棍,率先发动攻击,双手拿棍当头一棒,花荣举枪挡住,试了一下劲道,觉得比不上自己,往上一挺,长枪顺势往前一刺,杜迁就地一滚,齐眉棍顺势横扫。旁观众人只觉得枪来棍往,棍来枪挡,眨眼已过十多个回合,杜迁已经明显不支,额头冷汗冒出,汗流浃背,再看花荣,还是原先开打之前的模样,这种程度的打斗,明显只是热热身的样子。又过了几招,杜迁猛地横扫一下,跳出圈外,嘴里还连忙喊到,不打了不打了。看到花荣停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停的擦着冷汗。 周二在旁见着,就上前取笑道:“怎么样?杜老哥,俺就说俺家寨主不仅箭术高明,武艺也是不差吧,偏生你不信,这下服了吧?不过你也不错了,我们这些跟着寨主练了几年,也就能过上三两招的,那还是寨主手下留情呢。” 杜迁到是磊落,也不见着恼,站起来嚷嚷道:“俺老杜也是在江湖上混着的,一根棍子耍起来那是五七个人也进不了身,没成想到了寨主这里随便露几手,就把俺打发了,俺是服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这山寨俺老杜是入定了。” 听到杜迁斩钉截铁的要入山寨,那伙人顿时大半都要一起入寨,花荣见此,看向王伦,意思是该你表态了,赶紧得,还一大堆事呢。 王伦本来是要找个宝地自己做老大的,可是赶到这了,还能自己下山么,那要在聚集这么多人还不知道要多久。再说没有杜迁跟着,在外流浪也不见得安全了,还是入此宝地再说吧。寨主武艺超群,又有宝地护持,没准也是个好事。于是赶紧说道:“小可本来就是想投贵寨,现在弟兄们也是这个意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哈哈,好,那就请二位兄弟到山上各座一把交椅。”花荣笑着说道。 “对了周二,吩咐伙房中午准备好宴席,好为二位兄弟接风洗尘。”有新头领上山,接风宴还是要有的,要知道江湖人更重视个脸面。 对于这二位入伙,花荣到是没什么意见,杜迁虽说武艺平平,但是对山寨也是忠心耿耿,即使不能冲锋陷阵,可守护后方还是可以信任的,这就是可以团结的兄弟。 至于王伦,花荣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就说王伦不想收留林冲,一是林冲本领高强,自己这边没有能镇住他的高手,二是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当朝太尉,这很正常,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思维。再说以后晁盖等人上山,那晁盖公孙胜三阮刘唐更是人人都有不错的身手,胆子更是大的没边,自己又弄不过,如果抛去江湖道义,不想让其上山也不能说是错的,错就错在王伦对于危机的应付手段上。 如果当时笼络住林冲,武力上就不会怵了,再者看看人家会处理的是怎么做的,柴进送林冲走时,给了去梁山那里的推荐信,林冲对柴进感恩戴德,赵员外给了鲁智深去五台山避难的信,鲁智深也是千恩万谢,智真长老写了推荐信让鲁智深到大相国寺继续修行,更是让其以后仍不忘记恩情。人家不收留你,总会给你介绍个合适的去处。王伦当时就处理的不好,也许是出于对晁盖集团的恐惧心里,只想赶快送走,失了思量,只是奉上银两,就要礼送晁盖一伙下山,可当时晁盖一伙人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怎么可能轻易便走?如果当时王伦也能给其找个落脚的地方,晁盖会不会拿出一部分钱财答谢呢?当然这都是后知后觉的闲想,不提也罢。 这个世界时间线有点不正常,谁知道现在晁盖有没有打劫生辰纲的想法。话说现在花荣对于外界的信息真的是两眼一抹黑,目前梁山根本就没有情报系统。 还是人手不足啊。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众人刚回到聚义厅坐定,茶水还没喝上一杯,又有护卫过来禀报,山下一发来了五十多人,为首一人看着有些武艺。花荣早有吩咐,这种团伙一起上山的,都要来禀报。 这次到是痛快,为首汉子看到花荣一行人下得山来,当即说道:“可是小李广花寨主当面?” “正是,好汉怎么称呼?”花荣淡淡一笑问道。 “嗨,什么好汉不好汉的,俺们都是寿张县于家村的佃户,俺是宋万,在外奔走了几年,学了些庄稼把事,又因生的高大,被人送了个云里金刚的匪号。” “只因生活困顿,又有些武艺,去年在那于家村保正那做了个护院,只是那于保正一家太不是东西,勾结官府胥吏,把整个村的土地都弄成了自家的,一村农户九成都成了他家的佃户,这也还罢了,天下都是这般,可是你再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是不是就有点过了?有那佃户于五一家去年为了给老母亲看病借了保正家五贯钱,这还没开春就来要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听到这里,王伦出声道。 “哼,天经地义?”宋万瞪了王伦一眼,表达了一下对于打断自己的不满,继续说道:“借钱五贯如今要还五十贯,这是哪门子的天经地义?这是要逼死这一家啊,去官府上告,那寿张县押司都是于保正家里的座上客,哪里有人理会,自己动武又不是他家里护院的对手,只能卖屋卖田,也还不起,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出手打了那保正一顿,不成想那厮回头就召集几十护院围攻某,某不敌被抓了回去,幸得于五得到消息,半夜将某救出。听闻寨主在此啸聚山林,领十一户庄户特来投奔。” 说完指着于五招手道:“快出来拜见寨主。” 于五见说,赶忙出来跪倒拜倒:“拜见大王,小人什么活都能干,还望大王收留,不要赶小人下山。”于五一家四口,妻子母亲,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儿,全家就靠他自己,现在得罪了保正,无处可去,只能上山落草,可是自己这老弱病残的,大王能收么?所以一出来就跪拜,为了活下去,尊严算的了什么。 第四章 开荤了 收容了于家庄上山的十一户人家,花荣当着他们的面宣布,山寨收人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愿意前来即可上山。 中午,欢迎三位头领上山接风宴宰了两头猪,鱼无数,自从上次吃过些菜式,王刚妻子就跟着学了不少,又定制了炒锅,一般的炒菜会做的不少,现在正是山寨的厨子,当然帮忙的不少。 大厅中央,桌子上只坐了四人,分别是花荣,王伦,杜千,宋万四位头领,本来想再叫几个人凑一桌,只是没人愿意过来。说是和头领坐一起不自在,古代的阶级意识还是很强的,花荣也就没有勉强。 众人吃的正欢,只宋万动作有点别扭,有时还呲牙咧嘴的,花荣见了就问道:“宋万兄弟这是有伤在身?” 宋万听了恨恨的说道:“只怪宋某本事不济,被那于家庄抓了去,吊了半天,一顿毒打还是要的。后听于五说起,以前这种情况,多半会被打死扔河里,然后随便弄个理由说成水鬼抓人什么的,官府也是民不告官不纠。某也是逃出来才知道,叵耐那厮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某的小命啊,恁的狠毒。” “呵,像这种鱼肉乡里的地主大户,哪个手底下没有几条人命?那官府中的小吏早就被喂的饱了,没人告官,谁会来管这闲事。至于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是依靠这些当地的小吏?没了这些地头蛇要收税就难了,所以没有触犯到自己的利益,也不会和手下的小吏过不去。”王伦喝了一口酒,稍微说了一点官场的认识。 “这天下都是这般,去哪里都是一个样,还不如上山落草来的痛快,官军要是敢来,就战他娘的,都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怕个甚,也不知道那赵官家怎么想的,也不管管这帮子贪官污吏。”杜千也是出声说道。 “现今的官家虽说诗词书画,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要说他一点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比如说梁中书每年送给他老丈人蔡京十万贯的生辰纲,那赵官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没准大部分都入了内库。”花荣吃了一口猪头肉继续道:“话说去年的生辰纲好像被人劫了,也没听说有人被抓到,如有机会真想见见这等好汉,怎的就做了这般大快人心的事。” 说完看到宋万靠了一下椅子,疼得一咧嘴,就知道道又扯着伤口了。 就恨恨的说道:“中午都敞开了吃好了,宋万兄弟既然上了山,那这顿打就不能白挨,等到晚上由宋万兄弟带路,某带上三百兄弟去除了这等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祸害,免得继续为祸他人。既然老天不管,那我们梁山泊就就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这个好,是不是要绣个旗帜挂起来?”杜千一脸兴奋的问道。 “那就弄个杏黄旗,绣好挂在聚义厅前,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梁山大义。”花荣心想原本就有个替天行道的大旗,自己不弄个总感觉不得劲。 边上听着的王伦犹豫了一下说道:“寨主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如果只是劫掠路过的商客,官府可能不会费劲的来管,可要是抄了那些县中大户的家,县里和州里肯定会出兵打过来的。” 王伦说的不错,平时劫掠路过的行人,没人会管,可抢劫大户那就是动了所有大户的利益,肯定会一起找到官府,请求出兵剿匪,毕竟谁都不想哪天突然就被贼人找上门来,砍了脑袋去。 “王伦兄弟说的是,不过这世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不打出名声来,怎么壮大山寨?而且只要官兵敢来,花某就敢让他们覆没于此。”花荣可不是王伦,总有一股小富即安的思想。 纵观水浒王伦时代的梁山,发展了几年,山上就三个头领,几百喽啰,关键就在于领头的没有发展壮大的意思,不像贼寇,更像一个村子。 包括后来晁盖时期的梁山也是一样,只要官兵打不下来山寨即可,从没有主动招揽过好汉,不过比王伦强的地方在于,晁盖对于真心上山的且本领高强的好汉是欢迎的,实力上也不怵。 “是小可眼界小了,寨主想清楚了即可。”王伦拱了拱手道。 准备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月亮已经探头了。 点齐三百士兵,饱餐了一顿,在金沙滩依次登船。 众人包括花荣在内,都有一点兴奋,还有一点紧张。 此次下山原来随花荣落草的士兵以前还有和山贼战斗过的经验,不过只带来了五十名,剩下的都留守在山寨。 另外二百五十名喽啰都是后来上山的百姓,只是经过花荣训练了几天,真刀真枪的打斗就是菜鸟。不过哪有不见血光靠练就能练出来的精兵。 众人都是第一次下山借粮,不知道前路如何,此次收获是大是小,自己是否回受伤?彼此故作无惧的闲聊着,只是紧了紧手里的长枪短刀。 开始还有心思闲聊打屁,渐渐的说话声音在一个多时辰的航行中消失了,只剩下汗流狭背的船夫,在星罗棋布的星光照耀下卖力的撑船。 话说花荣上山快一个月了,还没有打劫过,这是第一次。山上的人越来越多,现在男女老少已经七百多人,再不活动活动,粮食到是够,还有四千多石,够吃一年的了,就是钱财花的差不多了。 梁山后山下边有两处方圆五百米左右的平地,花荣让人围了起来,然后买了二百多头猪仔,交给了王刚饲养,这要是养好了,以后就不缺猪肉吃了。牛羊到是没买,想买鸡仔还不到时候,不过鸡蛋买了两千多只,想要尝试一下人工孵化,花荣在脑中的图书馆查询了一下,无非就是注意温度,湿度,受热均匀即可。在屋里盘了个火炕,底下铺了一层草席,让一户人家看着,隔几个时辰翻动一下,已经有十来天了,只要能有一半孵化出来就算是成功了,不仅可以做为山寨的常用食物,还可以卖出去赚钱。 不过既然落草了,主业肯定是不能丢的,打劫还是很有前途的。 第五章 夜袭于家庄 船队在一个平坦处停下,宋万指着一条小路说道:“哥哥,船就能走到这了,不过不远了,顺着这条小路行七八里就到了。” “那就走吧,走起来还暖和些。”正好走走路,活动下手脚,等暖和了好下手。 花荣和山贼做对头的时候不少,可是打劫还是第一次,完全没有经验,所以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 众喽啰在各自小头目的吆喝下集结完毕,在宋万的带领下依次前行。临行前,花荣吩咐几个喽啰在此等候随后由王伦带队而来的车马。 行不多时,一个村子挡在了路头,经宋万确认正是于家庄。 此时夜已深,村里漆黑一片,安静的很,百姓劳作一天,早早就睡下了。 花荣带着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村路上,避免弄出大的响声,他们的目标是于保正那厮,这要是还没看到正主,先和惊惧的百姓打起来那就搞笑了。 于保正家就在村中央,占地颇广,外面一圈一人多高的围墙,内里也是寂静无声,只偶尔有几声犬鸣。 “上” 花荣挥了挥手,顿时被編为护卫队的清风寨士兵麻利的上前,一人帮扶一人,一会就进去了二十多人。又让十多个喽啰绕后把住后门,别让正主走脱。 众人在门外等候了一会,就听到庄内犬声大起,有那门房护卫出来探查的,被这些常年和贼寇厮斗的士兵手起刀落砍翻在地,顺手打开大门。 看到大门大开,憋了一路的众好汉立马冲了进去,花荣早就吩咐老兵,照看着这些菜鸟,来的大多数都是没砍过人的新手,不照看着怕是要有损失。 这边自有杜千照应。 花荣跟随宋万直往那于保正屋里闯去。期间有几个护院过来拦截,都被宋万砍翻在地,花荣只是跟着,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再说那于保正,正在搂着小妾睡的正香,忽听外面杀声四起,立马起床,戳破窗户的糊纸往外看去,只见院中几百贼人,几个一伙围攻一个护院,每伙人中都有一个厉害角色,自己请的护院中也有几个亡命之徒,每当拼着挨了一下要砍到贼人时,总有一个手拿长枪的贼人为其同伴解围,看上去就像是在练兵。 他到也没看错,都是普通百姓,不见见血是练不出好兵的,花荣没打算打劫过往的客商,那这些地主的护院就是最低级别的了,拿来开开荤是最好不过了。 于保正暗暗叫苦,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帮煞星了。麻利的套上衣服,喊过几个在外屋的三五个心腹护院,拿起刀棍,打算先偷偷的从后院退走,家财是来不及收拾了,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料天不从人愿,刚转过道弯,正好碰上花荣和宋万。那还有好?那保正还没来得及呵斥,就被宋万二话不说一刀拍翻在地,直直抽搐了两下,晕了过去。那几个心腹看到一个照面自家庄主就被拍翻了,再一看这汉子不就是前天逃出去的护院宋万么。 知道宋万虽然比他们厉害,但是一起上还是有把握打赢的,这下顿时有了底气,纷纷喊道:“宋万,前天才被爷爷们捉了,好心放你离开,怎么还不生脑子,还敢来庄里撒野?” 宋万听了,简直气炸了肺,心说你们十几个人才把某制住了,有什么得意的。要不是于五听到消息,冒险溜进来解救了自己,没准现在骨头都没了。 “呸,就你们几个那几下子,给爷爷提鞋都不配。”说完挺着朴刀就杀了过去,这五人确实不咋地,就是有些力气,根本不通武艺,平时欺负欺负村民百姓还好,这下遇到杀红眼的宋万,顿时就遭了灾,被宋万三下五除二,一刀一个的解决了两个,剩下的三人见了,顿时傻眼了,前天没见这宋万这么厉害啊,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看来打是打不过了,还是跑吧。 也不想想那时几十人围住一人,气势上就强了几分,宋万又不是鲁智深那种能把大柳树拔出来的大力士,自然轻易就被拿住了。如今宋万正面一对五个不会武艺的村汉自然是手到擒来。 后面的花荣看到三人要跑,立马上前和宋万一起全部砸倒在地。 这时抬眼看去,哪里还有能站着的庄客?到处都是呼喝的山寨喽啰,基本没受伤的。倒不是上了山训练了几天的百姓就厉害了,主要是,于家庄没有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全被堵在被窝里了。再是有清风寨的老兵带着,这些老兵可都是跟山贼厮斗过的,都是狠角色,就算一对一不是杜千宋万的对手,可三五个一起,就能让他们无从下手。 眼看战斗结束,花荣一边吩咐跟随来的于五去村里把村民召集起来,就说自己有事要说,一边吩咐周二带人搜家。 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思考怎么处理保正一家。边上的宋万拼杀的时候不觉得,这一闲下来,旧伤就复发了,直性汉子也不装,呲牙咧嘴的。 “哥哥,我看那于五在挨家挨户的敲门,上前问说是哥哥让他召集的,这是要做什么么?”收拾完俘虏赶过来的杜千站在旁边问道。 “先坐下。”看到杜千坐下后花荣说道:“我在想怎么处理于保正那厮能获得最大利益。” 杜千看花荣在想怎么处理那保正,无所谓得道:“还能怎么弄,要俺老杜看,莫过一刀宰了,痛快还省事,这等鱼肉乡里的祸害死不足惜。” “这样做痛快是痛快了,也省事,可咱们山寨竖起那面替天行道的旗子怎么宣传?”看了看旁边两个粗汉,叹了口气问道。算了,也没指望他们出主意。 “我打算弄个公审大会,当着村民面审判那厮一家,让村民决定其的生死,作恶的一刀砍了,无辜心善的就放了,也要让百姓看到和相信咱们梁山是正义的,是在除暴安良,替天行道。”花荣淡淡的说道。 杜千和宋万两人还在琢磨着花荣这番话的道理,没有回话。可有一道声音传来,“好一个公审大会,这是在替山寨扬名声啊,只要传了出去,肯定会有那受到迫害的百姓到咱们梁山,请求出兵下山平了那些大户,这就是师出有名。” 原来是领着车马队伍的王伦来了,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一下就看出了花荣这么做的目的。 “可是师出有名很重要么?”杜千疑惑的问道。 这次没用王伦说,花荣平淡的说道:“重要,而且很重要,因为战争从来不是武器的对抗,而是人的对抗,还不仅仅是军人的对抗,更是民心的对抗。” “打仗不一定要师出有名,但是师出无名的话,除非战争双方的差距非常大,否则最终侵略者是不可能胜利的。” “有名,才有理,有理才有号召力,有号召力,才能将士用命,百姓支持。有百姓支持,才能百战百胜。” 不管杜千懂没懂,王伦是明白了,也越来越看不懂自家这位寨主了,按理说这是要有一定阅历才可能总结出来的道理,没想到寨主年级轻轻就懂得了。 看杜千还在皱眉思索,宋万过来拍了他一下,道:“嗨,我说老杜,想这么多做甚,不明白就不明白,有甚么,哥哥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呗。” 杜千见说,使劲摇了摇头,道:“这等事自然有哥哥考虑,我这粗汉没来由的想这个,莫不是傻了?俺看时间差不多了,俺去把姓于的那厮拖来。”说完一溜烟走了。 众人见说大笑不已。 第六章 发财了 深冬的夜冷的冻骨,庄子外面空旷出点着数处火堆也没什么暖气,只能做照明使用。 村里家家户户都出来了一人或几人,穿着破旧衣衫,散乱的站着。 花荣当人不让的站在前头,对着村民拱手说道:“本寨今夜前来搅扰众位乡邻,乃是为了寨中兄弟报仇,现已拿下保正一家,不过咱们梁山上竖着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替天行什么道?当然是正道。所以召集诸位来,是要公审这厮,现在有冤情的可以说说了,要是这厮确实该死,咱们就一刀砍了他,要是不该死,那就放了他。”说完就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等着,心说就这厮犯的那些事,死几次都不算多。 可是事情总有意外,过了好一会也没有人出来说说保正犯的该死事,花荣眼神示意了一下于五。他倒是机灵,走上前去唾了一口唾沫指着于保正大声说道:“俺于五,世代生活在于家庄,本来家里也有几十亩的好田,就算遇到灾年也饿不死,可现在田到哪里去了?自己长腿跑了么,当然不是,俺家的田契现在全在这厮手里,怎么去的?就看这次借他五贯钱,过三两月竟然要还十倍与他,没钱就要把房契地契给他,就知道了。今天就算没人说,我也要刮了你。” 于家庄的百姓见有人开了头,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一老丈上前瞪眼说道:“大王啊,大王,老朽要说,断断不能便宜了这厮。前几年,老朽的一个儿子,唉!也是他不学好,被其诱了去赌博,几日的光景,就输的倾家荡产,这还不算,最后还说不够添赌资的,被这厮打断了腿,心灰意冷下没几日就去了。”老丈说起了伤心事,顿时抽泣不已,花荣连忙起身上前安抚着。 老丈的话,勾起了很多村民的痛苦记忆,纷纷上前诉说。 花荣听了几个,看见去抄家的周二在后面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自己,就吩咐宋万盯着这里,差不多了,就把那厮解决了,后面还要公审那些护院家眷,罪不可恕的统统砍了,这正和宋万的意。 不在理会注定会血淋淋的审判场,走到后面,朝周二招了招手笑道:“瞧你满脸喜意的,看来收获不小啊。” 周二见说,那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止不住,笑着说道:“寨主明见,咱们山寨这次可是大大的发了。刚才小的带人打开后院的粮仓,那满满一仓库的粮食,粗略打量了一下,怕是不下七八千石,加上搜出来的黄金千两,银子八千五百两,六千七百贯铜钱,总共价值两万五千两百贯。另有牛羊猪鸡鸭布匹等无数,还在清点中。” 花荣听了也吃了一惊,这地主大户家果然有钱,要说花荣家里也是大户,可当初收拾家当时,也才千多两银子,虽说有置办宝马武器的花费,可也和这万贯家财差距甚远。 有了这两万多贯够山寨前期建设的花费了,自己也不用扣扣索索的过日子了。 果然伟人们的做法是对的,打土豪分田地是起义的必定条件,打土豪得到了钱财,分田地得到了民心,现在得了钱财,田地自家现在小胳膊小腿的也分不了,可是可以分粮啊。君不见那宋江随手散点小钱就能在江湖传出那么大的名声。 说起宋江来,原著里花荣可是对宋江死心塌地的,很多人都非常纳闷。 其实现在根据记忆花荣根本就没和宋江见过面,只是经常有书信往来,只是有点小弟崇拜大哥的感觉吧。纵观原著,两人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大多都是花荣拿主意宋江附和的,转变应该就在花荣为救宋江走上绿林这条路后,因为宋江在江湖绿林名声很大,振臂一呼能拉起队伍来,跟着他以后也许有希望招安做更大的官,而花荣的名声就差了远了。 不提这个,现在是收获的时候,就连王伦脸上都有止不住的喜气,刚才去清点牛羊等牲畜,数目多的吓了他一大跳。大约有牛百头,羊五百只,鸡鸭成群。 等向花荣汇报完了,也知道了钱粮的收获,喜的他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好花荣及时的扶住了他,要不然这屁股可就要开花咯。 王伦稳了稳神,朝花荣拜服的说道:“到是小可眼界小了,来时还劝寨主不要打这些地主大户的注意,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现在看来还是寨主哥哥有远见,有了这些钱粮,山寨招兵买马后还怕什么官府。” 扶起躬身的王伦,花荣平淡的说道:“周二去看看前面公审的怎么样了,要是完事了,让宋万和杜千两个头领过来下,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周二应了一声往前走去,这时已经审完了,正在根据结果,杀的杀放的放,最后轮到于保正时,宋万亲自上前,看着他问道:“保正可还认得宋万么?” 那保正怎会不认得,前天还是自己的阶下囚呢,可现在哪里好说,只是磕头如捣蒜般的道:“好汉饶命,日前是小人眼瞎了,冲撞了好汉,小人有万贯家财,全与了好汉,只求好汉饶得性命。”真可谓是大丈夫能伸能缩,和性命比起来,所谓尊严在其眼中连个屁都算不上。 宋万哪里肯听,看不起他这般作态,也不再说话,手起刀落,好大一颗头颅掉落在地滚了几滚。 这边看到周二领着宋万杜千两位头领过来,花荣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说道:“适才我想了想有一个注意,要请三位兄弟指正一下。” 宋万听了嗨了一声马上回道:“哥哥的注意必定是好,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办就是了。” “就是,看今晚的收获,还是哥哥有注意啊,这报仇发财两不当误,我们都听你的。”杜千也是无所谓的说道。 周二在领路的时候已经把晚上的收获告诉了二人。 “还是听一听的好,俗话说的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花荣自然不能搞一言堂,继续说道:“这村里也就二百多户,我打算一户分他个十石粮食,也让百姓尝尝吃饱的滋味。” 花荣话音刚落,杜千就跳起脚来,道:“哥哥,你不是开玩笑吧,咱们辛辛苦苦打下的粮食,分给他们做什么,全都弄回山上才是正理啊。” “就是,就是,我们没祸害他们就不错了,为啥要平白分给他们粮食?”宋万也是附和道。 “行了你俩,先听寨主,呃,先听寨主哥哥说完。”王伦到是猜到了些意思,打断了他们说道。 绿林中讲究的是实力和名望,有实力的就是老大,年长成年轻的哥,并不冲突,宋代老七叫老二二哥,老二叫老七七哥,平常事儿。 “我是这么想的,你们先听听,我问你们,咱们造反做贼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受那些鸟气。”杜千还有些在意的插了一句。 花荣也没有反感,继续说道:“说的对,可是又靠的是什么让咱们有不怕官府底气?” 这下杜千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道:“武艺?”他自己也觉得不靠谱,自己的武艺三五人不是对手,十几个也能应付,可再多就招架不住了。 花荣也没有等他支吾完,直接接过话茬道:“是人,山寨光有几个头领能成什么事,手底下要有军队才有抵抗的本钱,而人都是从这些百姓中来的,没有好处,人家凭什么把脑袋别在腰上跟你上山造反?” “那一家分个一两石就可以了,怎么还要十石这么多?”王伦也是出声问道。 “兄弟岂不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道理,我算了一下,十石粮食一家人省点吃,足够吃一年的了,就算遇到旱涝灾害,也能撑下去,到时候活人无数的功德还不是咱们山寨的?而且你送人家一石,人家嘴上念你的好,送人家五石,人家心里念你的好,送人家十石,人家就可能豁出命的跟你干。”花荣觉得王伦就是有点小家子气。 花荣信奉的是,给好处要一下子给足了,别一点一点的给,到时候钱没少给,人家也不觉得震撼,还觉的你小家子气。 第七章人口多了 天上弯弯的月亮和那点点星光,根本提供不了照明,庄子前的火把焰火被寒风吹得飘忽不定。 参加完公审大会的村民,觉得不虚此行,虽然山上的贼人来了,可是自家没有损失什么,还把村里的恶霸保正给解决了,看来这伙贼人不像别的山贼那么可恶,没准那替天行道的口号还真不是说说的,于是准备回去向那些没来的人吹嘘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 于五这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这要散去的村民,喘了几口气,大声喊道:“都住了,别急着回去,先跟我进去搬粮食去。” 村名纷纷停了下来,相互看了看,叹了口气,默默的跟随于五向里走去,不过都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 于五看了纳闷的问了一个相熟的道:“老三,怎么这么没精神?去搬粮食还不好啊?出点力气就是了,又不是要你性命。” 那老三听了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你们这梁山的大王还不错,没有借我们普通百姓的钱粮,只是出点力气,已经很好了。” “是啊是啊,咱们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干活就干活,总比前面那些躺在地上的强啊。” “嗯,这大王还是挺讲究的,只借了保正一家。” 于五越听越不对劲,最后总算听明白了,顿时苦笑不得的拍了一下额头后说道:“哎呦,这不是弄岔了么,不是让你们帮我们山寨白出力搬粮食。” “不白帮忙?难道这这大王还会给工钱?这可真是稀奇了,就是那官兵来了,让帮忙也没有提给工钱的。” “都听好了,我家寨主说了,这大半夜的让大家吹了半天的冷风,深感愧疚,让大家每户搬十石粮食回家,就当是山寨今晚打搅的补偿了。”于五说完,正在行走的队伍瞬间一静,有那止不住的,腿停了,上半身还在往前探,顿时就趴在了地上。即使摔了一跤,也没有喊疼的,全都不可思议的望着于五。 “这是真的?于五你可是从小在咱们村长大的,就算现在做了强人,可也不能拿你叔伯们开涮啊。” “就是啊。” 看着老少爷们都不相信,于五急得直跳脚,这都是兄弟长辈又不能真的发火,才做了一天的强人,也没什么威信。 花荣发现自己错了,这种事应该自己跟着过去说的,一来可以收买人心,二来增加了说话的可信度。好在还不晚。 看到大步流星走过来的花荣,知道这是强人的头领,渐渐的止住了声音,同时眼神期盼的看着他。 花荣当然不会让村民的期盼落空,也不啰嗦,当即说道:“都赶紧去搬粮食吧,每家十石,别拿少了啊。” 这下村民可是不犹豫了,这山上的大王都说了是真的,那就没跑了,顿时欢天喜地的去了,十石粮食加上自家原有的,来年总算是可以吃顿饱饭了。 看着村民蜂拥般的扛着粮食就走,杜千心疼的说道:“哎呦,我的哥哥啊,这么多粮食,两千多石啊,够我们山寨吃上小半年的了,就这么没了。”旁边王伦宋万也赞同的点着头。 花荣见她们还没有想通,就激将的说道:“要不我们赌一把?就赌这次有没有跟随上山的,有多少人。” “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会去做贼啊,本来还可能有上山的,现在有了十石粮食肯定更不会有了。”宋万自觉很了解村名的想法,王伦和杜千我是如此想的,毕竟是风险很大的买卖。 “那我就赌今天有上山的,而且不会少于一百人。”花荣也不示弱。 这就是不了解百姓的想法,三人虽然也是下层草根人士,却是在江湖混了许久,和普通百姓的想法还是有明显差别的。普通百姓如果能吃饱,就不会去造反,可如果辛辛苦苦的劳作一年,却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要是有个头疼好热的,就得扛着,扛过去就没事,扛不过去就等死。这日子谁愿意过?忽然出现一个山大王,帮自己除了恶霸,还给自家分了十石粮食,而且看上去还仪表堂堂,比较靠谱。一晚上不废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这么多的钱粮,轻松的很。那会不会产生就此上山的想法?也过一过那大碗吃酒,大秤分金的日子?答案是肯定的。 果然,在帮梁山兵马将粮食钱帛全部装上牛车后,就有一个十八九左右的青年,硬着头皮出来跪拜道:“大王山上可还收人?小人也想上山,求大王收留。” 看了左右的三位头领一眼,平淡的说道:“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上山以后就不是良民了,而且也不是每次战斗都这么轻松的,总会有伤亡的,而且不会少,当然阵亡也会有兄弟把你应得的送回家里,不过还是想清楚再说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花荣知道跟下层百姓你就要实在点实惠点,实话实说,而跟上层人物就要谈理想,也就是一个谈物质一个谈精神。 那汉子听了也没有半分的犹豫:“这些俺在家就想清楚了,死不死的无所谓,死了就算俺命薄,不怪山寨,俺就是不想再过这种从小到大就没吃过饱饭的日子了,长这么大了,闻见肉味的机会也就那么几次,俺就想尝尝这不受欺负,还能大口吃肉的滋味。”这话说的斩钉截铁,看来在家里和家人把后果都考虑清楚了。 周围百姓中有那精壮的汉子也纷纷拜倒道:“对啊大王,俺们就是不想再受这些贪官污吏的欺负了,您今天杀了一个恶霸保正,谁知道下一个上任的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去山上不说隔三差五的大鱼大肉,吃饱饭总是可以的吧,只要能吃饱,什么事俺们都敢干,大王您就收了俺们吧。” 看到花荣还在踌躇,杜千早就急了,凑近了花荣低声说道:“哥哥收了吧,这可都是精壮汉子啊,不收太可惜了。” 看着面前跪着的年轻人,上前扶起他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跟着上山吧,不过话要说清楚,到山上受欺负是不会的,顿顿吃饱也是基本保证,但是咱们这行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一个不慎,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赔上身价性命,到时候可别后悔。” 众人没有被花荣言语中的艰辛吓到,听了反而纷纷表示生死由命,还说自己力气大胆子大,行军打仗绝对不怂。想是真的过够了这等生活,这一有点过上好生活的希望,就要牢牢抓住,不会轻易放手,至于后果?反正自己除了性命也没别的东西了,大不了一死而已,想来寨主这般大方实在,抚恤金是不会少了的。 花荣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兴奋的杜千宋万带着人去清点人数,自己和王伦坐回椅子处各自想着事情。 第八章 回程路上 看着自打清点完人数就一直兴奋的杜千宋万两人,花荣无奈了。 这一下子就有整整二百一十条精壮汉子,加上有那下决心的,全家都上山的,加起来山寨多了五百口人,这两个直性的粗汉只看到了多了二百多稍加训练就能冲锋陷阵的好汉,却没有体会到那种被人信任到愿意把全家托付于你的压力。 没有管这些精力充沛的精壮小子,花荣去了这些被召集起来的要跟随上山的老弱那里,挨个询问基本情况,晚上是否吃饱,妇人孩子是否穿暖了?穿的不好的,分发一件搜来的棉衣,毕竟一会还要顶着寒风赶路,这时候要是得了风寒可是能要命的。 有时候关心一下那些青壮的父母妻儿,比直接关心他们,更能让他们感激。 这不都在卖力的推着独轮小车,这些独轮车都是百姓自发支援的,山寨的牛车装不下这么多的钱粮,只能人力推着剩余的,好在到岸边就七八里路,很快就能赶到。 只是车上多了一个青色的大箱子,如是打开,就能发现里面全是二百两一个的大金锭,足足有三十个。这是花荣知道这保正家里几十年前就是地主后,推算出几代人积攒的财富绝对不止两三万贯这么点,让周二带了几个机灵的护卫又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在主屋床底下发现的,另外还有一摞的地契,借据。地契是没办法了,官府那边都有备案,想改也改不回来,借据则被花荣一把火烧了,又收获了一片感激的目光。 也许是好感度刷到了吧,村民觉得这位大王人好还和气,就有些老人家过来说话,花荣也是随和的应着,顺便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其中就有一位说到这于保正和县城的县尉关系很好,经常看到其出入保正家里,出来时怀里总是鼓鼓的,想来是收获不少,花荣听了就动了心思。 安全起见,花荣派了十几个护卫摸黑先行前进,打探一下路况,保不齐那县尉看着一个财源被断,会带兵出来找麻烦,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果然,不多时一名护卫回来禀告道:“寨主,前面两里地处,右侧约有二百人伏着,看来是想阴咱们啊。” “无妨,通知周二带着护卫队的弟兄过来集合。” 等人到齐后,花荣骑着马带着护卫队往队伍前头赶去,到了对方藏身的地方二话不说,五十名成员先是一轮箭雨就射了过去。 只听对面一片惨叫,稀稀落落的点起几处火把,趁此机会护卫队又是一轮箭雨。 只是两轮箭雨就让对面的队伍瞬间大乱,顾不得藏身,跳出来头也不回的拔腿就往县城的方向奔去。花荣看的清楚,都是寿张县的衙役,也不追,任由其逃走,谁也不知道半路会不会还有伏兵,运送着这么多钱粮,还是小心为上。 不通箭术,跟过来只是看了下光景的杜千笑着道:“哥哥,这厮是来逗笑的么,不说来拦截咱们,连咱们有多少人都不清楚,就带了二百多人,还不够塞牙缝的,就说这伏击,连张弓都不带,这不是要当靶子么,能伏击到谁啊。” “兄弟说的是,恐怕这县尉根本没拿咱们当回事,所以才托大的带了二百个人就来了,不但没扣下咱们抢来的钱财,还赔了不少啊,这会估计不知道跑哪哭去了。”轻松化解了一次危机,花荣也是心情大好,开玩笑的说道。 这话也没说错,这县尉真的是想哭。本来听来报信的人说,只有一百左右的贼人,想到那保正家的财富,立马召集了县里全部的二百兵役,许诺了不少好处,就赶忙跑了过来。可是还隔着三里多的距离,单看那星星点点的火把数量就绝对超过了五百。 县尉瞬间就怂了,本想就此退走,可又舍不得那巨额的财富,就准备躲在边上看看能不能偷袭一把。只是没成想到花荣这边有五十个弓手,被远远的两轮箭雨就给打废了。这跟自己出来出任务,人受伤了,要给钱看伤吧?死了的要给抚恤吧?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好处没得到,反而把自家的钱带跑了不少。 “这次要护着钱粮让他跑了,下次再来就让他想跑也跑不了。”杜千没捞着动手机会,狠狠的说道。 花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那兄弟你可要等了,这等人最近恐怕要忙了?” “忙甚?忙着招兵买马么?就这种水平的,再多也是送菜,我和宋万带些弟兄轻松就能解决。”杜千无所谓的说道。 “这厮这回光是医药费就能赔几十贯出去,还不得心疼死他,肯定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要是探听到这于保正死了,地契也被毁了,绝对会在其中上下其手,兴许过不了几天,这些地就被那县衙的老爷们瓜分了。”花荣非常了解这些人的做法。 “不会吧,不是听村里人说,那县尉和于保正那厮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了么,怎么会这么做?还要不要脸了?”杜千觉得人不能这么无耻。 “哼,什么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那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一个需要钱财,一个需要官面上的照应。对他们这等人来说,人在还有点情分,现在人不在了,谁还会管你啊,换个人来一样要巴结着他们。”哼了一声,花荣不屑的说道。 停顿了一下,给杜千一点消化的时间,接着说道:“花某原本大小也是一个官,这等事听的见的多了,就是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才一怒杀了那污吏戴着弟兄们落了草,就是想结交几个交心的兄弟。” 杜千听了连忙表态道:“哥哥放心,俺老杜就是,以后哥哥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 花荣笑着点点头,让护卫分散四周继续警戒,以免再有宵小前来偷袭。 看着长长的车队,花荣心里也是有些迷茫的,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一步,会有多少兄弟在这八百里水泊聚首?能改变水浒悲惨的结局么?还有八九年的时间,到时候女直人兵临城下,可以顶住那些野蛮人的进攻么?花荣不知道,只知道他会打造一个和谐的梁山,团结一切力量抗争命运。 不过梁山毕竟是一个弹丸之地,就算能住下一万人乃至十万人,可和赵宋一亿多的人口相比,那真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后面的路要怎么走,花荣还真没有特别好的想法,首先,抗旗帜造反肯定是行不通的,就像原本方腊闹得那般大的声势,最后也就坚持了不到一年,还是那句话,先走走看吧。 第九章 沙滩摆宴 清晨的金沙滩雾蒙蒙一片,寒冷的天气也似乎在人声鼎沸中远去,留守在家的老弱也都起了个大早,下的山来帮忙。 昨夜在寿张县尉退走后再无前来拦路者。将钱粮顺顺当当的搬上船,水军运了两趟才运完。主要还是船太少了,都是些渔船,载重量太少了,梁山四面环水,没有大船肯定不行,别到时候运送兵将都麻烦,好在花荣已经派人到江浙那边联系造船厂买船了,想来会有好消息传来。 宋时造船业可是很发达的,现下官方船厂一年出产的兵船,漕船,纲船差不多有三千艘,花荣了解了一下,四百料的大船一千贯就能拿下来,自己造的话差不多也要八百贯。现在的花荣特别需要玉幡竿孟康,如果有他这个造船的行家在,梁山就有了建造自己的造船厂的底气,可是这操蛋的时间弄的花荣也不确定孟康现在跑没跑到饮马川落草。这又是情报部门的缺少。唉!山寨真是百废待兴,什么都缺啊。可也是没有办法,这么点时间能做的了什么,就是要多拉几个兄弟上山也需要时间去找啊。 全寨齐上阵将粮食暂时搬到了金沙滩上,随后花荣吩咐就在金沙滩摆宴,众好汉都忙活了一夜,也都饿了,不能饿着肚子干活,还是先饱餐一顿在收拾上山的好,又不是急着赶时间。 得了吩咐,伙房的王刚带着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摆起了桌子,算了算有一百多桌了,伙房原先是王刚的妻子在弄,每个月也有薪资,这就带动了山寨的妇人也跟着在伙房做事,也好为山寨节省下人力。 随着山上的人越来越多,头领也有了四个,是时候安排一下职事了,作为山寨的领头人,花荣主要的任务就是要让手下的头领团结一心,别净想着搞事情,要做到这点也好办,让他们各管一摊,别闲着,就是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重视,受到了重视自然就要把自己管的事想办法做好,也就没时间搞事情了。 召集三个头领做到桌旁,等上菜的期间,花荣敲了敲桌面,思索的说道:“现下咱们山寨也有一千多人了,头领也有三位兄弟了,也是该帮小弟分担一下了。”花荣可不是那种抓着权力不放,什么事都要自己做的人。这种事无巨细,样样都要过问的人是成不了事的,光是那些小事都能把人累死。 “这样吧,伙房的一应事物就由宋万兄弟管着。”随着上山的好汉越来越多,宋万的武力实在不够看,又是个粗汉,到时候作为山寨元老,文不行武也不行就很尴尬了,早早的就负责伙房,保证弟兄们的肠胃就很好了。不用动武又是个重要的职位,也不会寒了这汉子的心。 宋万见说,站起来抱拳道:“请哥哥放心,俺必定用心,定不会饿着弟兄们。” 花荣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道:“我自是相信兄弟,只是这伙房管着全寨的肠胃,地位重要,需的马虎不得。” “杜千兄弟就负责山寨的建设吧,现下主要是在后山多建住宅,要保证上山的百姓都有房子栖身,还有金沙滩那里也要修建个码头,方便泊船,再有就是在上山的道路寻险要处设立关卡,以便应付官兵进剿。所以杜千兄弟也是责任重大。”杜千的问题和宋万是一样的,文武都是稀松。 “哥哥放心,回头俺就带几个人去勘察一下地形。”杜千也是毫不含糊的说道。 花荣点了点头,随后看着王伦半响,在王伦期待的目光下说道:“钱粮是事情就要麻烦王兄弟了,想来对于兄弟来说不是难事。”王伦怎么说也是个秀才,数术还是会的,加上花荣准备把阿拉伯数字普及一下,到时候书写运算更加简便。说起来别不相信,九九乘法口诀竟然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不过是从九九八十一到二二如四,和后世学的反着来的,大部分读书人都是知道的,还好花荣也是学过的,不然等洋洋得意的拿出来后,人家说哥哥,这个小人已经学过了,那多尴尬。 王伦应下后,疑惑的问道:“哥哥,如此的话,那平日里谁去山下拦截客商与过往的路人?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这是我正要说的,我们梁山既然竖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就不要再行这等事了,劫道的事做的多了,从这里走的人就少了,最后就会劫无可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只那些祸害乡邻,为富不仁的大户就足够我们忙活的了。你看看今晚这一趟就是劫上半年的道,也没这么大的收获吧!” “下山借粮也不是长久之计,这只能作为外快,顺便提升名声。另外还要做些赚钱的买***如盐,酒,糖等。” 听花荣说以后山寨要做生意,在坐三人都是面面相觑,还是王伦咳嗽了一下说道:“哥哥可有门路?这等私盐买卖,没有门路,拿不到货的,现在这买卖都是各地的地头蛇掌握的,咱们山寨就是参与进去也得不到多少好处。” “放心,咱们不做那种分销商,咱们要做就要做源头,做供货的,这事我已经有点想法了,不过现在还没有能做的人,先等等吧。”花荣脑中的图书馆可不是摆设,制盐,制糖,酿酒的方法都有。不能因为不常出场就忽略了。 谈论间,伙房众人已经把菜上齐了,只见鸡鸭猪羊鱼,加上些野菜,满满当当的一桌子好菜。之前上山的还好,已经吃过几次了,可刚上山的于家庄的百姓就有点懵了,在山下何时吃过这等丰富的肉食,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能闻到肉味。 和于五一桌的几个年轻汉子,在那流着口水看着,到是懂规矩,馋的不行也没人先动筷子,于五看到有些拘束的同村小子们笑着说道:“都吃啊,寨主没那么多的规矩,都敞开了吃,天这么冷,一会就凉了。” 都是同村的,和于五很熟悉,听他这么说,都不在犹豫,那是一阵的风卷残云,一刻钟后桌子上就空空荡荡,那还有甚么宴席,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点不假,每人四个好大的馒头,加上油水也足的二十好几个菜,硬是吃下了,撑得几人肚皮鼓鼓。 有那相熟的觍着脸问道:“五哥,以后顿顿都这么吃么?”只是说完自己也觉得不靠谱,每顿这么供上千人吃饭,这得多少钱啊,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 于五上山也不久,也不是很清楚,“顿顿估计不太可能,差不多一天一顿吧,只昨天才吃了一顿。” 这些汉子听了也不觉什么,一天一顿很奢侈了,本来以为能吃饱就行,不想还能天天有肉,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把这身性命交于山寨也罢,定不让寨主白费这许多吃食。 第十章 朱贵上山 饱餐一顿的众人休息了半个时辰,开始把粮食运到库房,差几个头目带着就行,出不了岔子。 花荣带着王伦三人在水边溜达消食,看着广阔的水泊,淡淡的道:“小弟打算以后下山借粮的收获,七成入库,一成半分与出征的弟兄,头目加倍,一成分与留守的人,剩下半成头领们分,这次的收获,王兄弟尽快统计出来,好分的一分,让弟兄都开心一下。另外传出消息去,就说我梁山求才若渴,要是有真本事的人来投,可做一把交椅,还有一千贯的安家费。”虽然说头领总共才分半成,可体量变大了,像这次分到手起码也有上千贯,是以三人都没有说什么,只觉得一次都能分这么多,就算以后头领多了,也少不了。 花荣话音刚落,王伦就拿出了一张纸,看着上面说道:“禀哥哥,这次的收获昨夜在装船时已经统计出来了,除去分给村民的,运回来的还有粮食五千二百石,金银铜钱共计八万五千贯,还有牛百头,羊五百只,猪四十头,鸡鸭鹅几百只。” 花荣听闻点了点头,吩咐道,“那就等钱粮入库后统一发放。另作一账,只我的那份先挂在账上,用时再取。” 三人领了新差事,各自带着新奇的心情忙开了,独留花荣一人看着平静萧瑟的水面想着事情。 从独自一人带着二百乡兵到的此处已过大半个月的时间,现在有了四员头领,青壮五百,总人口上千,可以说是发展迅速,虽说距离百员头领的目标还差的远,但总算是顺利。 现今唯一忧虑的是山寨水军不备,就几十人且没有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只这事容易,想那石碣湖石碣村的阮氏三雄就在隔壁,这三位真性情的好汉原本就是主动上山的,等空闲去一趟,想是说来入伙不难。 正想的入神,就见一条小船径直驶来,确是花荣留在岸边酒店的伙计,只不止他一人,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但看那陌生男子,“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皮窄革靴,身材长大,相貌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正往岸上看来。” 等船停稳,那伙计瞧见花荣正在岸边,便引着那汉子过来相见,“寨主,这位好汉是来投奔咱们的,因江湖上有些名号,特引来相见。” 花荣见说,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那伙计见他笑容满面,心里顿时大定,看来自己引见过来对了。 转头对那汉子道,“只这便是我们寨主,人称小李广的。汉子你也介绍下吧。” 只见那汉直接一个大礼拜倒,道:“小人单在江湖东荡西游,寻常也做些劫道,护卫的买卖,因朋友玩笑,得了个旱地忽律的名号,此次听闻大寨竖起替天行道大旗,心生向往,莽撞而来,万望寨主收容。” 看他说的实诚,花荣上前扶起他道:“兄弟莫不是朱贵?我倒是听说过兄弟之事,说起这绰号我倒是觉得合适,听说有一次朱兄随一财主运货,遭遇山贼,不想那伙人看财主家境殷实,劫财不算还要绑人勒索,朱兄扮做财主跟着进贼窝,趁其不备全部麻翻了,带着人貨逃出生天,从这就可看出朱兄弟有勇有谋。” 说起这朱贵的外号,还真是挺恰当的,“忽律”一是指鳄鱼,是水里的霸王,可是在路地上就轮不上它了,旱地忽律应是指有些武力,但并不强。二是指一种有剧毒的四脚蛇,生喜食乌龟,吃完后便钻入其中,伪装成乌龟,有人不知,捡起它时,便会发出致命一击,直接致人死地。不管是哪一种,“忽律”都是一种善于伪装的动物,这和朱贵干的工作性质很像,到是贴合。朱贵就是这样,平常看上去就是一个开酒店的老板,不像是什么绿林好汉,就像那没有待在水里的鳄鱼一样,看起来威胁大大减少,实际上确是梁山上的探视头领,很具有欺骗性。 朱贵见花荣连自己当年做的得意事都知道,应是真的听说过自己,意外之余,也是有点得意,顿时笑着说道:“不曾想寨主还听过小人的丑号,能得寨主一句夸赞,真是三生有幸。” “朱兄既然来投我梁山,自然应坐一把交椅。”花荣拉着朱贵笑着说道。 虽说朱贵主动来投,可说实话,这些年他在这京东河北两地乱晃,又得那个用正眼看过?此时刚上梁山,此处寨主不仅听过自己,还以一把交椅相待,只觉得把这身血肉都卖与他,也不往了。 想着又是要一拜,低头道:“哥哥如此带我,以后定以哥哥马首是瞻,有事尽管吩咐。” 花荣赶紧扯住他,笑着说道:“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拜來拜去的不闲累么,以后不可如此。” 见其诺诺的应了,接着道:“兄弟来的正是时候,不久前山寨刚在那李家道口起了一座酒店,还没有主事之人,兄长不妨到此就任,招揽引渡豪杰和收拢愿意上山的百姓,顺便也探听江湖事迹。”有了朱贵打探消息,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另外在拨与你处四千贯钱,于水泊四周择地再起四处酒店,一并归于朱兄麾下。” 朱贵刚才上山,就得重任,当下感激涕零,加上自身性格,也愿意接这份差事。 看着激动的朱贵,花荣笑着摇了摇头,别人不知道他的本事,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想朱贵本身作为山寨元老,又是梁山情报系统的开创人,最后众好汉排座位时仅仅排在了九十二位上,也是让人无语了。在花荣看来,就算朱贵武艺不精,就凭其是梁山的情报头子和接待八面来宾的头领,不排进三十六天罡里面,最起码地煞里也是靠前的吧?再说武艺也不见得就不行,不然哪能独自在江湖行走好几年?最少也是杜千宋万的水平吧,且从绰号看可能比他们还能高点,而且朱贵情商也不低,很会做人,江湖经验也足,做个接待办的主事人应该是恰当其所的。排位低的原因就是在于不是宋江的人,又没有什么后台,虽说和林冲关系不错,但是林冲本身也是出处于半排挤的境地,还是前任寨主的手下,自然排位不会高了,并不是能力不行。 相信有朱贵坐镇,酒店情报很快就能进入正轨。 第十一章石碣村中会三雄 距离朱贵上山已经一周了,四处酒店已尽数开业,天天有走投无路的百姓上山寻求庇护,只是有名有姓的好汉却是没见着。 这几日山寨下山借了两次粮,虽说没有于家庄收获那么大,总共就钱四万贯左右,粮五千石,总归是又充实了一下仓库。 只是水军的心事一直在心头萦绕,这日花荣看天色甚好,让宋万准备了十只烧鸡,两头烤羊,外加二十坛好酒,带着十个水军的弟兄划着两条渔船,径直向着石碣村而去。 本来花荣打算独自前去的,可是杜千宋万觉得还是带几个弟兄好些,必要时能有个照应。花荣自是不无不可,就有了这一行十二人的画面。 在水泊中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两只船便停下不前,但见前方港汊千条,枯黄的芦苇纵横交错,要是贸然闯将进去,迷了路途,怕是不容易出来。 正犯难时,忽然前方驶出一条渔船,一个大汉撑着船从中驶出,看见花荣一行后,远远停下相看。 这边宋万看个正着,朝他喊道:“喂,那汉子可是石碣村人?可否在前领个路?”虽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只因这片港汊交错的石碣湖只连接着石碣村,从里面出来肯定是村里人跑不了。 那汉子听了,喊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到石碣村做什么?我听说这月那水泊中的梁山让一伙人给占了,最近频频下山,坏了好几个村子的大户,你们莫不是就是那山上的山大王?要来图谋我地?” 这汉子到是口快,宋万听了哈哈大笑:“俺们就是梁山上的,怎地敢不敢上前搭话。” “怕你不成?”那汉子回了一句,便朝众人划来,也不知是不是艺高人胆大。 靠到进前,花荣打量一番,只见他二十岁许,脸颊突出,双眼稍有突出,腮边几缕胡茬,大冬天穿着单衣也不见发抖,正拿眼观望着自己一行人。 上前一步,花荣笑道:“这位壮士好胆量,知道我等是山上强人,还敢上前,看来有艺在身啊。” “既然是梁山上的,那有什么好怕的,这半个月周边百姓都在传梁山的好名声,从来不坏普通百姓性命,总不能是瞎传的。再说俺自小就在水上水下的走,怕的谁来。”后面说着还斜眼看了几个划船的水手,不屑的撇撇嘴。 听了这话,花荣很欣慰,感觉这半个月没白做,百姓不怕强人,还自发的传播自家的好名声,坚信只要一直坚持替天行道,总有一天会天下闻名,民心所向。 然而看到那汉子不屑的表情,船上的水兵不干了,一个头目上前道:“寨主,这厮太嚣张了,那表情分明没把俺们看在眼里,俺要和他单挑。” 这头目是跟随花荣从清风寨出来的,姓李名河,上过学堂,认得几个字,本来准备让他跟着王伦管钱粮的,只因水性很是不错,加上山寨没有水军头领,暂时被放到水军里带着几十个兵先干着。 那汉子见说,哈哈一笑道:“那你可接好了,俺过来了。”说着把上衣一脱,噗通一声跳入湖中,不见了踪影。 后面船上的李河抬眼四处打量了好一会,却连个水花也没看到,笑着对船上众人说道:“哈哈,那厮不会是跑了吧,看他神情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呢,不想却是个怂货。” 话音刚落,只见小船渐渐晃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船上众人也是越发站立不稳,除了李河,全都栽入湖中,随后但见一个赤裸上身的汉子一个鱼跃蹿上船上,在摇晃的船身上,两人招架几下,那汉子飞起一脚顿时将李河踹下了船。 看到汉子的身手,花荣已有了几分猜测,见落水的众人先后上了自己的船后,取了麻布扔了过去让其擦拭身体,对其抱拳道:“我这几个随从怎么说也是熟悉舟船之人,却在好汉手上翻手便灭,看小哥身手不凡,必不是无名之人,可是那石碣村中的阮氏三兄弟中人?” 那汉子看到花荣不在意自己刚才教训他手下的人,还拱手相问,他是那吃软不吃硬之人,你要是跟他强硬,便是拼死也不会服软,你要是好言相问,自也不会无理取闹,于是也不托大,抱拳回道:“只我便是那阮小七,你待怎地。” 花荣见说,哈哈笑着对众人说道:“我就说谁有这般本事,不想正是阮氏三雄,这水上功夫甚是了得啊。”回头对着着阮小七道:“花某此次乃是专程为你三兄弟而来,有事相商,不知七哥可否带路去寻二哥五哥?” 阮小七也是艺高人胆大,自咈在这石碣湖内,这一行十几人奈何不了自己兄弟三人,而且听花荣话中甚是推崇自己兄弟,也是面露笑容道:“那你们可要跟紧了,这要是走错了路,出来也是麻烦。”说着跳到自己的船上,到前方引路。 一边跟船,花荣也在打量着周边环境,要说这石碣湖还真的是错综复杂,就算没有这些芦苇,不熟悉的人进来想找到出路也是不容易,怪不得后来何涛带人抓捕晁盖一行,被阮氏三雄轻易杀败。 行不多时,转过一道弯,眼前是一片宽阔水域,无有水草,一座座茅草屋矗立在岸边,行船到一处,但见四间茅屋连在一起,外面有半人高的篱笆围成一圈。 院中一个老婆婆正拿着针线缝补着衣服,旁边一个精壮汉子靠着墙壁坐着,嘴里叼了一根草,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晒太阳。 “老娘,五哥,有客人来了。”将船绑在岸边,阮小七朝着院内喊道。 老婆婆头也没抬的问道:“小七来了啊,今日可曾打到了鱼?你说你们兄弟三人本来做些私盐买卖还能赚几个钱,现在不做了,我也不说什么,毕竟那是犯法的事情,可整天鱼也不打,活也不做,整天浪荡,吃什么喝什么啊,唉。”说着叹了口气。 老婆婆一开口就把阮小七弄了一个尴尬,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还好这时那旁边的汉子站起来开口说话,替他解了围。 “七哥还带了客人来?快进来。”说着过来把门打开,花荣和宋万随着阮小七进入院内,剩下人等自在外面休息。 “五哥,这几位特意前来寻我们兄弟,说是有事相商,刚巧被我碰上就带了过来,没事就走吧,一起去找二哥。”老婆婆在场,阮小七也没点破花荣等人的身份,怕惊着老娘,打了个眼色对阮小五说道。 阮小五会意,回头和老娘说了一声,就起身在外走去,也没问有何事。 “等等。”既然老人在家,花荣自是不能当做没看见,叫住阮氏兄弟,上前对着老婆婆说道:“老娘身体可还好,花某是五哥七哥的朋友,今来找五哥七哥有些事情,特准备了些吃食,待会给老娘送些过来。” 回身对着宋万道,“让小的们拿两只鸡,再切一条羊腿过来。” 见花荣过来问好,老婆婆抬眼打量着,见其一身白色干净的衣服,生的端是英武不凡,想是富家子弟,开口说道:“这怎好让贵人破费,老婆子吃不了这么多,只希望贵人多多帮扶下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找个活计,赚赚着钱,将来也好讨房媳妇。”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遇到好的事情第一时间总是想着孩子,不会想到自己,谁家父母不是如此呢。 花荣扶着婆婆复坐下,笑着说道:“吃不了就先放着,这大冬天的又坏不了,再说我观五哥七哥具是好汉,那水里的本事天下少有,我还等着他们帮扶呢。” 听花荣夸奖自己儿子,老婆婆顿时眉开眼笑,连说好,好。 第十二章三雄入水泊 辞别老娘,不一会到了阮小二家,阮小二家里五间茅草屋,院前一个妇人正在晾晒渔网,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那里跑来跑去,自己玩的开心。 “大嫂,二哥在家呢吧。”阮小七向来快言快语。 妇人抬头看到一群人在不远处,正向自己家过来,打头的是两个自家兄弟,连忙说道:“在呢在呢,就在屋里头,我给你去叫。” “当家的,五哥和七哥带着好些人来了,你快出来看看。” 话落,从正中屋里出来一人,但见那人生的的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出口叫道:“五哥七哥怎生带着这许多人来。” 阮小五接口道:“走,二哥,我们到屋内说话。” 到了屋内,各人坐定,阮小七开口介绍道:“只这两位便是那梁山上的花荣寨主和宋万宋头领,今次来此是有要事和我们兄弟商议。”说完就不在开口。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都集中到了花荣的身上,花荣也是一直在思索怎么开口相邀他们入伙,如果直接开口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难道要像当初吴用那样先假借买鱼试探? 犹豫了一下,花荣还是决定直接点,都是直性汉子,那么拐弯代角的做什么,自己是知道他们三兄弟意思的,原本就是吴用一开口,就干脆利落的入伙干起了劫取蔡京生辰纲的大买卖,自己比那晁盖又不差什么,直接说道:“实不相瞒,花某此来正是想请三位兄弟一起上山聚义的。” 听闻此话,即便阮氏三兄弟一开始猜到了些许,一时间也是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什么的了,花荣看没人说话,接着道:“三位兄弟就到小寨坐把交椅如何?想必我们山寨从不坏好人性命的做法,即便那过往的客商也可以安然通过的消息兄弟也是听过的。” “那山寨以何处取来钱粮?”快言快语的阮小七脱口问道,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是了,从花寨主上山连破好几处大户的庄子,自是不会缺少钱粮。” “那是自然,自从哥哥上山那些劣迹斑斑,为富不仁的家伙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要是让他们继续享受下去,那不是太对不起聚义厅前竖起的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了?”宋万听完说道。 “替天行道?” “是啊,哥哥说既然老天不管这世间的不平事,那么就由我们山寨来替他执行。”宋万此时已然化身成为了梁山的解说者,涛涛不绝的介绍了起来。 听着这一个月原先无人问津的水泊梁山发生的变化,从无有一人到男女老少近两千人,从花荣开始带来一百多寨兵到现在可战之兵近千,从只有一座寺庙到现在后山的一排排房屋建起,还有那破庄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这一件件事情听的三阮也是心潮澎湃,这种从无到有在自己手中建设起来的成就感,是很多人都向往的。 只见阮家三兄弟对视几眼,同时拜倒在地道:“既然哥哥看的起咱们,咱们就将这身热血卖与哥哥了,以后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绝不皱半个眉头。” 花荣见说,赶紧上前一一扶起三人,大笑着说道:“有了三位兄弟,山寨水军却是有着落了,为这水军这几天可是愁坏我了。” 阮小七见说急忙问道:“哥哥,怎么咱们山寨没有水军么?” “先不急,”花荣摆了摆手道:“先前在山寨带了一些吃食,咱们边吃边说。”宋万会意,出门吩咐去了。还不忘叮嘱给嫂子和孩子送些过去。 不多时屋里桌上就被摆的满满当当了,花荣端起倒满酒的大碗,起身说道:“来,这碗酒首先祝贺咱们成为一家人,以后有福同享,有肉同吃,有酒同喝,干。” “干” “干” …… 重新落座,借着先前的话题,花荣对着三人说道:“山寨确实没有水军,目前只有几十个会水的弟兄暂时撑撑船罢了。梁山地理特殊,没有水军就是一座孤岛,死地,到时官军只需要驾船一围,就绝无生路,跑都跑不了,可是有了强横的水军,那就是一片宝地了,进可攻退可守,所以作为山寨的屏障,还请三位兄弟尽快训练一批水军出来。” 听到以后的水军还是山寨的屏障,非常的重要,三人连忙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阮小二更是提议说他可以到村里拉些人来入伙,说着就要起身去找人,唬的花荣赶紧拉着他坐下说道:“这事不急于一时,明天再说也是不迟。”旁边诸人也是劝说吃酒,这才作罢。 不过阮小二的举动到是让花荣好奇了起来,试探的问道:“二哥就这么肯定能拉来人入伙?要知道落草容易,再想恢复良民身份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还不等阮小二回话,阮小五抢着笑道:“哥哥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些渔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辛苦一天打上来的鱼,除了课税以外能剩下三五文就不错了,各种杂税太多了,你看我们兄弟又不曾懒惰,现在在家无所事事,敢是湖里没鱼么?实在是打鱼去卖不合算啊,就算打鱼也赚不到钱,白白干活谁干啊。” “我等兄弟也曾贩过私盐,也许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做了年余硬是没赚到钱,还净操心,便不做了。如今每日只是打点鱼自用,混个饱腹罢了。” “如今有哥哥提携,正可过一过这大口吃肉大秤分金的日子。” “正是,跟着哥哥上山再不用受那些鸟官的气,再敢来撩拨老爷,一刀砍了他去。” 一顿酒吃到日落时分,见三阮还要再吃,花荣连忙开口说道:“以后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吃酒的时间多着呢,不差这一顿,现在山寨草创,还是回去注意点好,当时我落草时杀了清风寨知寨刘高那鸟厮,他本是青州知府的心腹,如今被我杀了,那知府肯定不会罢休,不知什么时候就打过来了。而寨里朱贵兄弟酒店刚刚开业,情报不是很灵通,如果有事我在山寨也好理会他。” 三阮一听还有这么一回事,也是不在阻拦,阮小二道:“既然如此,那哥哥还是回去坐镇的好,这样,今次就先让小七随哥哥回去,我和五哥这几天召集一些弟兄,到时带着老娘一并上山去。” “也好,山上房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到时老娘来了再安排几个能说会道的妇人陪着,到不至于寂寞,也享几天清福。”花荣笑着说道。 临行前,让宋万拿出三块金饼子,递给三阮,唬的三人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收下。 阮小七更是脸色难看的说道:“哥哥这是做甚么,休把咱们看成那贪图财物的货色了,我们兄弟可不是同着这些东西上山的。” 阮小二也是道:“就是,哥哥要是再不收回,那就恕我们反悔不上山了。” 见三阮急了,花荣连忙说道:“三位兄弟先别急,听我说,这一千贯是有名目的,是为安家费,试想兄弟们跟着我花荣干这掉脑袋的买卖,花某总要让兄弟们把家里安顿好了,免去后顾之忧把。这是所有头领都有的,再说这些也可以拿去让老娘安安心。” 阮小五转头对着宋万问道:“宋家哥哥也拿了?” “那是当然,不仅拿了这一千贯的安家费,而且前几天打了一个庄子,我们几个头领仅是分了半成,每个人就有一千多贯。所以几位尽管收着,以后分的银两怕是更多。”宋万理所当然的说道。 阮家兄弟听后,这才作罢。 是日,石碣村阮氏三雄正式加入梁山集团,随后屡立战功,并且对梁山前期的经济做出突出贡献。 第十三章 雪夜上梁山 深冬的梁山完全被一场大雪覆盖,整座山一眼望去全是白色,下面的水泊到是没有结冰,话说跟周围的村民了解以后发现,这八百里水泊从他们记事起就没结过冰,也是奇事一件了。 大冬天的也不适合下水训练,最多练练操作船只。 阮小二一个礼拜的时间,收拢了二百水性颇佳的好汉,合着本来就有的一百水军,正好一人一百分在三阮帐下。 大冬天的也不适合下水训练,最多在船上练一下划船,另外去江浙那里联系船厂的郑涛也回来了,不是空手回来的,把身上带着的金子花完,带回来四百料的海船三艘,千料的海船两艘,又顾了当地的渔民才开了回来。 这小子还真是能办事,郑涛也是清风寨出来的,本来就是机灵人,这次单独出去办事,竟然就立了一个大功。这肯定得赏啊,先是赏了一百两银子,然后又把其叫了过来。花荣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郑涛啊,你这次立了大功了,区区一百两银子肯定不够,不过山寨现在这么多人,也不好赏赐太多的钱财,这样我准备升你做个头目,有几个选择,你可以自己选,第一是到王伦头领手下帮着他管管钱粮,第二是去宋万的伙房或者杜千建设部那里去,最后就是到水军那里做个头目了,你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俺要去水军,谁去管那让人头疼的钱粮啊,俺本来就是当兵的,虽然识得几个字,但真心干不来这个。加上水性也不错,去水军也算是合适吧。”郑涛想也没想的说道。 既然郑涛自己有主意了,花荣也不干涉,挥手让他自己去找阮小五了。 这几天花荣也没闲着,和众头领商议了一下,决定派一队水军出海寻找合适的岛屿,用来晒盐,毕竟一个健康的势力不能只靠着打土豪这种不稳定的收获建立起来,就算这方面占大头也要开辟个稳定的钱财来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阮小五那一队水军只等海船到了就要出发,至于晒盐之法,花荣表示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挂逼了,早早在脑中图书馆搜索了一下记了下来。 说到自己的外挂,本来只是图书馆可以查阅,商城中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直到山寨人口突破了两千人大关,声望到了三千才出现了几个商品,花荣一看之下,那是大喜过望啊。只见那些商品具是一些加属性的,比如骑兵攻击加一,步兵防御加一,水军行船速度加一等等商品。还有详细的解释加一就是各属性加强百分之十,一个就是三千声望值,而且不可叠加,真是不便宜啊。下面还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恐怕要人口或者声望达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解锁吧。这感觉和玩游戏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这属性的效果如何,就说防御加百分之十,难道本来一箭射到要害就射死了,加了百分之十就射不死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具体有什么作用还要慢慢摸索。 这日,又下起大雪,天气寒冷,花荣走在后山住宿区的街道上,看着家家户户都是紧闭房门,在家中御寒,心中也是无奈。 山寨草创不过月余,各种资源设施都没有准备,这般寒冷天气也只能缩在家中,靠棉被御寒。虽说没下雪时已经遣人到济州城内采买石炭,只是山寨铁匠奇缺,只有两个做过几年的铁匠学徒,打造炉子倒是可以,只是那效率实在是不敢恭维,再加上炉筒也要费事打造,到现在也没有全寨配上。 唉,没有经验啊,早先上山就是冬天,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添置些过冬的东西呢,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话说五天前花荣就收到了柴进柴大官人的书信,言道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要上山来投,也不知道现下走到哪里了。也罢,闲来无事下山走走吧,记得林教头也是在一个雪夜上的梁山,不知是不是今天。 这种天气,李家道口酒店内无有客人,朱贵并几个伙计正围着火炉取暖,见花荣进来,赶忙起身让座,“哥哥大雪天的怎地下的山来了?” “呵呵,坐,都坐,都是自家兄弟,不用拘束。”花荣笑着摆了摆手,自拉了一个凳子也围坐在火炉边上,笑着说道:“这不是收到柴大官人的书信,说林教头要来,我寻思着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吧,就下来等着了。” 吩咐小二上了些肉,打了些酒,边吃边聊。 “朱贵兄弟现在酒店开的怎么样了?”花荣吃了一口酒问道。 “正要向哥哥禀报,现在水泊周围的四处酒店算是正是办了起来,也有不少的路过的客人在店里歇脚,另外济州城内也盘下了一座酒楼,只是还没有主事的人,所以还没有开业。” “哦?没主事的么,这,朱贵兄弟有什么人选么?”花荣也知道城里的酒楼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圆滑的人担任,可是手头上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本来这种人事安排肯定是要寨主确定的,可是花荣既然问了,犹豫了一下朱贵开口道:“小弟有个嫡亲兄弟叫朱富,在沂水县开了一家酒店,小弟可以休书一封说他山寨相聚。” “可是那笑面虎朱富?”花荣笑着问道。 “哎呀,不曾想哥哥也听说舍弟的丑号,可不是他怎地。”朱贵拍了一下大腿惊讶的说道。同时也感叹花荣对于江湖的了解,就连自己和弟弟这种没名声的都了如指掌。 要是朱富的话那就没问题了,虽说功夫可能不如意,可对于开酒店收集情报那绝对是专业的,毕竟从业多年,至于要圆滑情商高,看绰号就知道了,要知道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绰号。 众人正说笑着,突然门口的布毡被人掀开,一个提刀的汉子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屋内诸人,径自寻了桌子坐下,将手中衮刀倚着桌腿放下,解下包裹,抬了抬毡笠,向着小二说道:“小二,先打两角酒来。” 小二取来酒,寻问道:“客官可要小菜下酒?” 那汉子道:“有甚么下酒?” 小二回道:“现成的有熟猪肉,鸡鸭鹅,羊肉,鱼肉,别的都要现做。” 那汉子道:“先来一只鸡一只肥鹅。”就着肉喝了三四碗酒。唤过仍在筛酒的小二道:“小二你且也来喝一碗酒,我有事问你。” 待小二吃完一碗,那汉子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小二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那汉子道:“小哥可与我寻船来?”小二道:“现下大雪正下,天色近黑,哪里寻去?” 见此那汉子小声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又吃了几碗酒,那汉子寻思着,往日在东京时,整天在六街三市喝酒闲耍,不曾想被那高太尉一朝陷害,就被闪的有家难回,有国难投,想到悲愤处,唤来小二取来纸笔,在墙上写到,“仗义是林冲,为人最仆忠。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震泰山东!” 看到汉子写完,花荣拍板叫道:“好一个威震泰山东。”说完拿眼瞧着汉子仔细望去。 那汉子看到有人张望,连忙将头上的毡笠往下压了压,手也摸到了滚刀上,见花荣没有后续动作,将钱扔到桌上,提了刀就准备走。 花荣已经确认这人就是林冲,哪里能放他离开,开口说道:“林教头这就走了?不打算上那梁山了么?” 紧了紧手里的刀,林冲看向花荣道:“阁下也是来捉林某的么?”说着就要上前厮杀。 “林教头慢来,花某并不是来捉人的,而是来等人的。”花荣笑着说道。 “等的是何人?”林冲接道。 “等的就是那他年威震江湖的林冲。”花荣说完向着林冲走去,感慨的道:“兄长可是让小弟好等,自从收到柴大官人的书信,小弟一连几日不曾等到兄长,可是心急如焚啊。” 抱拳躬身道:“小弟花荣,见过兄长。” 这下子弄的林冲慌忙放下手里的刀,跟着拜下道:“林冲待罪之人,怎敢让寨主这般相待?” 拜了一拜,花荣携着林冲的手在桌边坐下,问道:“兄长怎地走的这般的慢?这冰天雪地的,受了不少苦吧?” 林冲惭愧的道:“自从那日在山神庙杀了陆谦富安等人,得柴大官人赠予的盘缠,一路又料理了几波拦路的抓捕的人,慌慌的如今才到。” “到了这里兄长且安下心来,那高俅的爪牙要是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到时就算是高俅,抓来也要给兄长出气。”花荣斩金截铁的语气让林冲只感到这次没有投错地方。 当下俯身拜下道:“小人走投无路之人,被那官人追得惶惶不可终日,到的此地,哪想哥哥这般热忱,以后但有所命,莫敢不辞。” “兄长快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如此,走吧,山上屋子早就准备好了,先到山寨休息一晚,明天给兄长介绍山上的头领。” 第十四章 和官军的第一次(一) 林冲的到来可以说是让花荣从训练士兵的任务中解脱出来,得以抽出空来做别的事情。原先山上的众头领除了花荣都是草根出身,哪里懂得练兵,现在好了,来了林冲这么一个专业教头,就好很多了,顺便也可以带一带其他头领。 第二天在聚义厅介绍林冲给众人认识,很顺利,大家都对八十万禁军教头仰慕不已。只是在落坐的时候产生了一点点小的分歧,花荣自是坐在前面,正对着诸人,往下本来是随便坐的,这次来了林冲,众人都不愿坐他前面,请他去坐,林冲也是个低调的,再说自己刚来,不能抢着做这第二把交椅,是以也是坚持不就坐。 “林某只是个粗通枪棒的匹夫而已,走投无路下,愧得寨主收录,有个安身之所,实不敢求什么名位,几位兄弟还是安往常的坐好,林某自寻个角落就可以了。” “林教头这话就不对了,想兄长名满东京,天下闻名,不过是被那高球贼子陷害,才流落江湖,我等此时要是坐于你前,这不是让江湖人笑话我们没有自知之明,妄自尊大么。” “就是,朱贵兄弟说的对,林教头速速坐了第二把交椅,莫叫他人耻笑我们是坐井观天之辈。” “林教头要是只是粗通枪棒,那老杜我就是只会拿棍子乱揮了,教头莫要推辞。” 花荣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其实本来他是不准备搞排座位那一套的,麻烦的很。可是这一个月慢慢的想明白了点,虽然麻烦,但是这确实不得不做的事,事实上这排座次就相当于朝廷那边的各品级官员,排在前面的品级就高,排在后面的品级自然就低了。在山寨肯定是排在前面的话语权就多一些,另外花荣如果不在山寨,第二把交椅就是山寨的主事人。 “林某这才刚刚上山,寸功未立,怎能坐第二把交椅,我看还是王伦兄弟合适,读书人,有学问,不像我等武夫,正可以辅助寨主。” “呵呵,虽说小可读了些书,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管管钱粮还可,到时候要拿主意就不行了。”王伦见林冲扯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起身说道。 见为了一个座位弄的乱糟糟的聚义厅,向来快言快语的阮小七起身大声劝道:“林冲哥哥,要我说大家伙能在这梁山聚到一起就是缘分,只顾为一个座位为难什么,要我说以林冲哥哥的名望,就是坐了这第二把交椅又有何不可?” 看到自家弟弟也参与其中,阮小二自是不能在置身事外,也是起身劝了起来。 林冲这几个月里,受到的尽是冷眼与嘲讽,经历了好友的背叛,感觉人生里充满了虚情和假意,哪曾想在这山贼窝里感觉到了浓浓的兄弟情义,只让他不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只是觉得这大冷天的一点冷意也没有,整个胸膛都暖烘烘的。 想他本来就是个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谦谦君子,刚来投山,身为寨主的花荣不但亲自在酒店迎着,二话不说就收录了下来。林冲实在不想给他惹麻烦。可是事已至此,你说这个位置接受吧,怕让山寨老人们对花荣心起芥蒂,给他添麻烦。不接受吧,众人又一直在劝,这样下去也会弄僵了气氛,反而坏了义气。 就在林冲骑虎难下时,坐在头把交椅上的花荣诚恳的说道:“兄长,本来兄弟们自己玩闹时,这座位随便坐自是可以,可现下山寨前程远大,就需得立下规矩了。兄长坐吧。” 花荣说完后,众人变一起上前劝道:“便请哥哥就坐。” 林冲无奈之下只好坐了,往下座位诸人又推却了一番都坐下,依次是王伦,杜千,宋万,朱贵,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排好座次,自是要热闹一番,随吩咐伙房摆宴聚义厅,也算是为林冲接风洗尘了。 不多时,伙房众人抬来桌子,林冲看到多是妇人端来送往,疑惑的问道:“怎地都是妇人?” “兄长不知,这些都是山寨兄弟的家眷,闲在家中也是无事,就询问我是否可以出来帮忙,小弟寻思着做些轻松的力所能及活计也好,还可以赚一份例钱。”花荣面带微笑的说道。 一桌酒菜,满满当当,众人吃的好不快活。看着短短月余聚集的九位兄弟,自保有余,可要等待机会来了,好趁势而起还是远远不够啊。 正吃的快活,忽一喽啰前来寻朱贵,耳语一阵,朱贵听后抱拳说道:“哥哥先前吩咐小人们多加注意济州府内的动静,先前一直风平浪静,不想今日济州府内突然调动一千军马,由那团练使黄安带领往石碣村而去。” 黄安啊,花荣记得本来是晁盖等人上山后,在那何涛追捕失败后出场的,不过也是一仗就被阮氏三兄弟杀败了,没什么印象了。 听到是去了自己的村子,阮小七酒也不喝了,当即抱拳急,道:“哥哥,我看那官军去村里,多半是去抽调船只,好来窥视我梁山泊。小弟请命回去,联络同乡给他来一下狠的。” “小七别急,当下还是先去探明敌方虚实为好,这样,小七立刻回营,带几个兄弟去探探他们有多少兵马,到石碣村的目的是什么。”花荣又转头对着阮小二道:“麻烦二哥回去召集水军,整军备战,如果真是冲着咱们来的,也好防备官军夜晚登岛。” 石碣村,靠湖岸边。 黄安抱着膀子面色难看的看着一艘艘小船汇聚过来,嘀咕着:“这该死的天气,怎地这般冷?” 旁边的骑兵营指挥使也是打了个哆嗦,讨好的道:“团练还是到屋里暖和下吧,等凑够百十条船再出来相看不迟。”心里确是想到,上官在外面挨冻,自己就得陪着,还是想办法让他去屋里的好,自己也能去暖和一会。 许是实在是冷,黄安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快步走向屋子,那指挥使自是跟随。 “团练,你说这刘府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剿匪了?”指挥使很是不解的问道。要知道那刘府尹自上任期,就没管过匪事,信奉不管你闹得多厉害,只有别打我县城那就是天下太平。 黄安听了冷笑一声:“你道那官儿转性了?还不是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给他写了一封信,说什么那花荣杀了他地界一个知寨后逃到了这梁山泊落草了,他不好过界出兵,所以让咱们府尹大人帮忙。” “就一封信,没有什么好处,咱们刘府尹就出兵了?那慕容彦达也管不到他啊。” “你知道甚么,慕容彦达是管不到,可谁让人家有个好妹子呢,那慕容贵妃可是很得官家的喜欢呐。” “他有事求到你了,你给他办成了有没有好处不知道,可要是你不给他办,不怕人家妹子在官家耳边吹风啊?” “唉,到头来最后出来挨冻的还不是咱们这些当兵的。人家大老爷坐在府衙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剿匪成功了,也不会少了他的功劳。” “团练,对付这么一伙草寇,用的着出动这么多兵马么?更别说还有团结你辛苦积攒起来的五百骑兵。” 黄安这时即使在屋子里也是左右看了看,凑过去低声说道:“你是不知道,这伙草寇可不简单,上山不过一两个月,就打破了好几个士绅大户的院子,宣称什么替天行道,厉害的很,现在周围几个州的大部分富户每日都过得小心翼翼的,唯恐哪天就让梁山泊盯上了。咱们既然要来攻打打这伙强贼,多带些人马总是对的,到是万一进攻不力,也好有人掩护撤退。” 那人佩服的道:“还是团练想的周到,只是攻山用不到马匹吧。” “笨,你看谁攻城用骑兵了?把马匹栓在这村里,再留下五十个兄弟看着就行了。等到夜间咱们千人登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在屋内喝着小酒,聊的热火朝天,只是没见到房屋一角有一个小洞,那里外面正有一个人躲在那里侧着耳朵偷听。要说也是黄安也是倒霉,随便选了个没人的屋子,就选到了阮小七以前住的地方。 这边阮小七见再没有有用的情报,猫着身,悄悄的退回岸边,一个猛子钻入水中,速度飞快的朝着藏船的地方游去。 第十五章和官军的第一次(二) 说实话花荣等人并不是很在乎这一千人马。 聚义厅中,王伦和朱贵正在喝茶。说来好笑,你要来梁山泊打仗,竟然没有水军,就靠那些旱鸭子或者渔夫划船,别开玩笑了好吧。后者你还不知道是不是奸细,前者那速度简直感人。 而且刚刚花荣还把商城里的三千声望花了,买了那个水军速度加百分之十的商品。毫不夸张的说,要是黄安军中的士兵来划船,连在自家屁股后面吃屁的资格都没有,就是这么自信。 “朱贵兄弟,你说寨主真的就这么自信能胜?毕竟官军有一千多人啊,而寨主只让阮小二和阮小七各带百人前去,这是不是有点托大啊。”王伦喝了一口茶问道。 “哪里是百人啊,不是还着杜千宋万两个兄弟带着三百人埋伏在两边么。” “那三百人只有不到一百张弓,虚张声势还可以,想要杀敌还不够吧。” 时间来到了子时,石碣湖边百十艘渔船纷纷开拨,每条船上坐着十余名士兵,船上各点着火把,只等出了石碣湖再灭掉火把,免得叫梁山探得消息。 黄安站在船头寻思道:这大冷天的那帮草寇应该没人巡夜吧?他现在只求顺顺利利到的岸边就行。只因他知道自己麾下这一千余人多半都是旱鸭子,而不会游泳的人对于水都有着本能的恐惧,他也不想夜间走水路,既冷又没有安全感,可能连方向都分辨不那么清楚。 至于在这找一个向导,黄安连考虑都没考虑,众所周知那阮氏三雄本来就是这石碣村里的闻人,要是找的向导也是心向梁山的,把他们带沟里怎么办。还是自己摸索着走安全,好歹白天时派人寻了路径,不至于迷路。 这人呐就是邪性,黄安刚想着不要在路上出波折,就借着月光模模糊糊看到前面荡来一条渔船,依稀看到船上站着一个人,嘴里还唱着歌:“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赃官酷吏都杀尽,且换世间一太平。” 黄安一听,都杀官杀吏了,好啊,肯定是梁山贼人没跑了,当下大声下令放箭。 还不等箭支射到,阮小二纵身一越,消失在水中,箭矢自然落空。还不等官军仔细查看水面,忽看另一边又来一条渔船,同样高声唱着:“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里撒下天罗网,乌龟王八罩里边。”这次不等官军发话,阮小七自己就跳入了河中。 黄安那个气啊,这一个一个的贼人真是胆大妄为,单枪匹马就过来了,难不成还想一人单挑一千?事实证明光生气是没用的,自己手下可没有这种大冬天还能行动自如的好水性。 现在黄安也知道自己计划夜袭梁山泊的计划泡汤了,可就这么让两个人吓回去又有点不甘心。 正在他犹豫时,离他很近的两条小船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不过几息时间,船身便翻了过来,船上众人皆被压到了水里。阮小二阮小七两人也不管他们,又寻了两条渔船晃动起来,马上也是一个船翻人亡的结局。 黄安一看这样不行啊,这么下去,自己这一千人还真能让两个人给灭了,这太可笑了。 唤来十名水性尚可的士兵,让他们下去把那两个贼子解决了。想法是好的,然而事实总是那么残酷。阮家兄弟身上的水上功夫,可真不是说说的,说是在水里待三天三夜肯定不现实,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已还是可以的。在水里就算林冲花荣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何况这十位不知名的炮灰兄,果然不一会湖中出现一大片的血迹,可是船该是晃动还是晃动。那么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看不是个头,黄安连忙下令撤退,阮小二阮小七也不追赶,分别跳上自己的船,抄近路先到了埋伏的地点,埋伏在官军撤退的必经之路上。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看到官军打着的火把,败退的官军死命的划船速度看起来提升了许多,可和二阮比起来差的远了,谁让花荣先给水军开了个挂呢。 等到官军进入狭长的埋伏区域后,早已等候多时的杜千瞅准时机高声大喝:“放箭。”顿时稀稀拉拉的百十支箭矢飞射过去,其余士兵自是大喊以助声威,官军顿时大乱。 也不能怪官军太菜,黑夜本来就自带未知的恐惧气氛,加上在不熟悉的水上中了埋伏,谁还能仔细分辨到底有多少箭矢射来,那一声声中箭的同伴惨叫的声音,就像是阎罗王催命的信号,只顾慌乱的死命的划船通过,抵达岸边再行相抗。不料天不从人愿,前头刚冲过埋伏地点,就撞上了前来拦截的阮小七。 那黄安见着直令弓手放箭,只是阮小七船速太快,夜晚看的也不真确,多数落空。 “兄弟们随我快冲,直接将他们撞下船去,撞船。”阮小七大声喊道。 “撞船” “撞船” 黄安见此,深知麾下士卒不善水战,要是撞上,定会站立不稳,怎能杀敌,急忙下令:“快避开,快避到两侧。”只是港叉狭窄,慌乱之下又能避到哪里去。 只听一声声“砰砰砰”。一连十余声响,相撞之下船上士卒站立不稳纷纷落水。加之舟船堵路,黄安只好转头寻找出路,只是哪如从小到大在此长成的阮家兄弟,还不等找到路途,旁边水草拨开,阮小二带着剩余水军赶至大声呼喊:“你等已被包围,速速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在此绝地,冲出无望,前有伏兵后有追兵,两旁还有暗箭袭来。正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事已至此谁会拿自家性命相搏,纷纷放下手中武器,跪倒船上。只那黄安还在催促船上士兵前行,想要求一线生机。 “这般光景还想逃?小的们让开看俺捉拿这厮。”阮小七踏船而行,跳跃各船如履平地,片刻已上的距其最近的船上,拿了钩铙搭住黄安的船,跳将过来,那黄安正慌慌间,武艺却是大失水准,被阮小七只一把,拦腰提住。喝道:“不要挣扎!” 主将被拿住,收降的速度更是快了很多,等到众人押送着俘虏回到山寨时,花荣和林冲已经骑着新得来的马过来接应了。 要说这些马匹的来源自是黄安黄团练友情赠送的,就在水上战斗刚开始的时候,花荣已经带着林冲并一百士兵突袭了那留守石碣村看守马匹的五十官兵,有花荣和林冲两个猛将冲锋在前,当先挑杀了几个士卒,众喽啰一围,就吓破胆了,顺势就迫降了。真不知该说官军性子软呢还是腿肚子软。 一击获得大胜,全寨上下都是笑逐颜开,欢笑着回到聚义厅坐定。 拍了拍手,见众人安静下来了问阮小七道:“小七这一战咱们山寨损失如何?” “回禀哥哥,损失不大,只有十几个兄弟不小心被流失所伤,再有就是撞船时落水的兄弟有些冻着了。不过又给山寨缴获了百十艘渔船,也算不需此行了。”阮小七起身回道。 花荣看了他一眼道:“嗯,受伤的兄弟要妥善安置了,等天明下山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你们兄弟也是,等回去多加件衣服,大冷天的也往那水里跳,不要命了啊。” 后一句虽是责备,但是却透露着浓浓的关心。 阮小七感动的看着花荣道:“哥哥放心,我们兄弟自小在这湖里玩耍,这点冷不算什么。” “那也不行,万一伤风了就麻烦了。” 等做为主战的水军汇报完了,杜迁宋万也起身说道:“我们只是藏身芦苇虚张声势,倒是没有伤亡,就是冻了半宿。” “这一战主要的收获还是那五百匹战马,只是不知道这济州城内哪来的马军。”花荣说完向林冲问道:“兄长可是清楚这营马军的来历?” 林冲想了想皱眉道:“我记得这京东路甚少有马军调配过来,只有青州有一个指挥的马军,这营马军委实奇怪。” 这时宋万摸了摸头道:“要我说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是抓到了那什么团练使了么,提来一问便知。”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要知道就算林冲和花荣曾经是军官,也不可能对每一处的驻军了如指掌,只有个大概的了解。 “来人,将那黄安带上来。” 黄安被带了上来,不用士卒呼喝,自己就哆哆嗦嗦的跪下了,以头凿地:“大王饶命啊,小人也是受人指使,不得不如此啊。” 见他如此怕死,厅内诸人都鄙夷的看着他,开口道:“抬起头来说话,我且问你,大宋军队奇缺马匹,为何你麾下会有五百多匹?” “都是府尹从禁军了调的,小人哪里知道。” “胡说八道。”林冲喝道:“我记得济州城里只有侍卫亲军步兵司下辖的四营步兵,哪里来的马军?还不从实到来?” 黄安这才想起来花荣原本也是属于官军序列的,这些基本情况自是隐瞒不了,看了看坐在首位花荣的脸色,期期艾艾的道:“小.....小人本是单州人士,家里有点关系,经常从辽地贩运马匹,这济州、单州、兖州三州的马市是小人家里管着的,故而、故而小人治下禁军不缺马!” 第十六章 山下会英雄,林冲心思 众人闻之,就明白了,无非就是利用关系,把自家的马匹卖到军中赚取利益而已。 花荣笑呵呵的起身来到黄安的身后,给他解开绳子,顺便搬了一张椅子过来,道:“黄将军且坐。” 看黄安不明就里的坐下了,花荣笑道:“我们也不是嗜杀的人,只是黄将军想要全须全尾的回去,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小人愿出一千贯买命。”黄安看花荣似乎有意放他下山连忙说道。 “哼,一千贯?哥哥,还是让俺宰了他吧,寒碜谁呢。”阮小七抽出一把刀作势便要上前。 黄安认出这就是一把拿住自己的汉子,赶忙道:“五千贯,五千贯,小人只有这么多了。” “哈哈,黄将军你看我们还是很好说话的,这样吧,我们也不要钱财,只要送来二百匹马,你就可以下山了,怎么样?”花荣淡淡的说道。 “二百匹?现在市价五十贯一匹,那不是价值一万贯?这、这......”黄安有点心疼的要死。 不等他结巴完,花荣接着道:“而且我们山寨可以长期收购马匹,黄将军以后有马尽可赶到此处来,就按市价交易,如何?也省得将军还要到处发卖,那上下打点就要不少的钱吧。” 黄安默算了一下,如果直接和这梁山交易,倒是能省下不少功夫,要知道想要把马匹卖到进军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要得到这笔军费,少不得上上下下的打点妥当,这五百匹马慢慢卖能卖出两万五千贯,可是卖到禁军里实际到手的也就两万贯出头,余下的自然是分润到了各个管事的手里。 只是要和梁山交易,要选个隐蔽的地点,不能让人察觉。“花寨主可是认真的,有多少马匹都按市价收?” “那是自然,毕竟是长期的买卖,稍后黄将军可以与王伦兄弟商议具体事宜,现在还是下去休息一下吧。来人,带黄将军找一间空屋休息。” 黄安看了一眼站起来稽首的王伦,抱拳道:“多谢寨主。” 黄安的事情暂且不说,自有王伦去和他接洽。 关于俘虏的近千官军自是不能白白养着他们,但也不至于虐待,只是给你吃饭,你总要干活吧?清理积雪,建造房屋,整理滩涂,修建码头,这下不缺人了。先改造几个月,再选择合适的补充军队中。 过得几日,见林冲经常发呆,好似有心事在心中。花荣便邀他下山走走。 乘船期间,花荣问道:“兄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怎地整日发呆?” “唉!我现在也算是在山寨落下根了,只是不知我家娘子怎么样了,那高衙内有没有再纠缠与她。虽说拜托了我那提辖兄弟照看,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唉!”林冲是说一句话连叹了两声气。 一听是这事,花荣自是知道林娘子不久后自缢而死了,颇为可惜:“兄长何不将嫂嫂接来咱们山寨相聚?” “我意是想,可是那汴梁认识我的人太多,去了怕不多时就被人识破。” “这事好办,只需兄长修书一封,明日小弟代兄长走一趟,将嫂嫂接回来就是。那东京城里可是没人识的小弟。”花荣当即开口说道。 “这怎好劳烦寨主?”林冲汗颜道。 “兄长这话就见外了,我这也是久静思动了,正好可以领略一下沿途的风景。” 不多时到了朱贵的酒店,上了一壶酒,几个菜,边吃边聊。 “说起来不怕兄长笑话,小弟还没去过汴梁,这次正好去领略一下大宋首府的繁华。”花荣笑着说道。 可能就是太过繁华了,才消磨了将士的血气吧,否则有着几十万禁军守卫的都城怎么会被几万的女直人吓住。花荣一直都想不明白当时的徽钦二帝怎么想的,好好的守城不好么,偏偏要出城自投罗网。 两人正吃喝间,从外面进来个汉子,头戴毡笠,一块头巾从头缠到脖子下,低着头,手拿宝刀,用枪挑着一个大包袱,抬头喊来酒保时,花荣看到他左边脸上有着好大一块青色胎记,忽然想到一个头一个倒霉人物,青面兽杨志。 示意了一下林冲,花荣起身走过去问道:“兄弟可是那殿前司制史杨志?” 那汉子顿了一下,手抓紧了宝刀,“正是,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听他承认,花荣哈哈一笑说道:“小弟花荣,旁边这位兄长就是那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正好在这里碰上杨制史,不如一起坐可好?” 杨志听后,抱拳说道:“原来是花寨主和林教头,幸会。”看那表情很是有一些紧张,显然也听说了梁山的名声,怕被强拉上山。 也是杨志虽然倒霉了点,(十人压运花石纲,九人都送到了,就他一人翻船了),没有担当了点(船翻了他却跑了),怯懦了点(打东昌府被张清一石子打到了头盔上,根本就没伤害到身体,就胆寒心丧,伏鞍归阵)。但人家好歹也是将门之后,有资本能够东山再起。 而且杨志也不怎么会说话:“花寨主可是要说杨志投山?如果是,杨志恕难从命。” 好在花荣和林冲都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微微一笑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刚巧遇到杨制史,交个朋友罢了。” 也是杨志有些多疑还不会说话:“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我看你们分明是想要麻翻了我,好绑上山吧?这酒店也是你们梁山开的吧?” 花荣听了皱了皱眉头,可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朱贵可不惯着他:“呔!哪里来的泼贼,我梁山要拿你还用的着蒙汗药?好大的口气,看我来拿你。”说着就要上前厮并。 花荣连忙起身拦住他,杨志这家伙是口臭,但人家有真本事啊,自己都不一定是对手,更别说朱贵了。其实本来朱贵也不是冲动的人,这次是看这人当着寨主的面诬陷自己的店,就没忍住,要知道寨主最恨用蒙汗药害人了,当时开店时就说过不让用其害人。 花荣皱眉道:“小寨确实在在招贤纳士,不过山寨都是自愿上山的,从无一人是强拉来的,制史要是自愿上山,小弟欢迎之至,不愿上山也不会用强。”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到这了,林教头在山寨也正好没有能放对的人,两位就在此比试一番吧,林教头胜了,就请制史到小寨暂住一日,交个朋友,杨制史胜了,就自便吧。” “好,我要胜了,到时可别拦我。”杨志说完就抱着刀率先出门等着了。 看林冲提了两杆枪也出了门,杨志就要拔刀抢先出手,不想这时,一根长枪已经插在了身前,就听林冲说道:“早就听闻杨家枪法独树一帜厉害非常,不知今日可否一见?” “哼,如你所愿。”杨志拔起长枪,见枪尖入土颇深,不由对林冲重视起来。 发了一声喊,两人同时冲向对方,但见两根长枪,枪枪碰撞,上挑下砸,左拦右刺,好不热闹。 杨志的杨家枪法走的是大开大合的沙场血战的路子,而林冲的林家枪法却是有点四两拨千斤的意思,夹杂着几十招的杀招,更是不好对付。 说话间两人已经斗了七八十合,杨志的枪往前一送,林冲持枪挡住,两人的枪穗恰巧缠绕在了一起,往回一扯,没能分开。所幸你压我顶的较起了力气。 花荣见此,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取弓搭箭一气呵成,箭矢射出瞬间而至,两缠绕在一起的枪穗射断,高声笑道:“两位停手,这局就算是平手吧,怎么样?” 林冲自是没意见,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之人。 杨志暗道一声惭愧,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刚才林冲还是游刃有余,可是他已经有点气喘了,再有几十回合他必败,再说那花荣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刚才那一箭不愧小李广之名,抱拳说道:“我输了。” “制史说笑了,兄弟之间切磋一下,哪能分出胜负。”花荣笑着说道:“走吧,我们进去喝酒。制史今晚就在上山住一宿,明天再走不吃。” 在酒店吃了一顿,天色近黑,花荣林冲杨志三人乘船上山,自从打了一架输了,杨志就收起傲气,不再是那副面瘫的表情了,也能聊起来了。 期间就问起了他此次要去哪里?说是要去东京汴梁,正好花荣说也要去汴梁接回林娘子,不如一起同行,杨志立马同意。说起来也奇怪,杨志生这么大就没教过什么朋友,却对花荣这个才一面之缘很有好感。也许是从那眼看自己就要输了的一箭产生的吧。 三人走在蜿蜒向上的路上,不时的经过三五个带着武器的士兵和十几个手无寸铁的俘虏从旁经过。看着向花荣敬礼的士兵,杨志问林冲道:“那些手无寸铁的也是山寨的人?” 林冲笑了笑说道:“算是吧,他们本来是济州府内的官兵,前几天来攻打山寨,被寨主设计全擒住了,现在是在劳动改造,表现好的,到时候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留下的就放他回去。”当然花荣的原话是,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就再改造。这就没必要让杨志知道了。 第十七章 狼狈的焦挺 山下酒店外,见花荣果然依照昨日所言与他同行,无有半点强留自己的意思,杨志不禁有些愧意,昨天自己还以为那花荣邀自己上山有什么图谋呢,没想到真只是和用头领吃了一顿饭,想来只是爱自己的武艺吧。 花荣一身白衣站在码头与众位头领告别,对着林冲说道:“兄长,小弟下山时,还请兄长并诸兄弟守好山寨,期间有事兄长可自行决定。” “哥哥此去一路小心,山寨里就是林冲死了,也定不让他人小看。”林冲梗咽道。 又与其他头领一一道别,拍着王伦的肩膀道:“好生辅佐林冲兄长,我短则半月,长则一月变回。” 王伦笑着道:“哥哥放心,这济州城的兵马总共四个指挥两千人,现下刚折了一千,剩下的守城还可以,哪有余力犯我梁山,就算那府尹还要打,黄安也定会想办法搪塞的。” 杜千也上前道:“要我说不用哥哥亲自去,林冲哥哥不方便,我们几个随便去一个人定能接回嫂夫人。” 杨志在旁听了,笑着插了一句:“这还真不一定,说句不好听,几除了王伦兄弟外,几位兄弟的身材样貌没准一进东京就会被重点盯着。” “哈哈,就是杜千哥哥还是别去了,别吓着那赵官家。”阮小七大笑着道。 众人也是大笑,只是在一心走官途的杨志听来就有些刺耳了。 王伦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一下,突然说道:“要不小可陪着哥哥走一着?” 花荣一听顿时笑了,“那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啊?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是不到一千里路么,我也是从小习武,还有杨制史同行,能有什么事?” 林冲虽说和花荣经常切磋,知道他武力不弱,还是对着杨志道:“有劳杨制史了,这一路还请护我哥哥无恙。” 昨天那一架可是让杨志见识了八十万枪棒教头的手段,现在哪还有傲气,抱拳说道:“诸位放心,杨志定当护送花寨主安全抵达东京,绝无怠慢。” 花荣也是淡然一笑道:“那就麻烦杨制史了。” 杨志见到花荣一脸淡然,一想就知道自己有说错话了,不说人家自身的武艺,就说这诺大的山寨还能凑不出护送的人来?和自己同行,不过是看的起自己罢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花荣抬手说道:“各位兄弟回去吧,再不走就要中午了。” 林冲一看也是,说道:“哥哥此去一路保重,我等只在山寨翘首以盼,望哥哥平安回来。” 阮小二也上前道:“等哥哥回来,我们兄弟定还哥哥一支崭新的水军。” “行了,都回吧。”花荣说完,就在林冲等人关切的目光下,和杨志一人牵着一匹马向西行去。 至于马匹自然是花荣送的,江湖好汉路过上山一趟总要送些盘缠做路费吧,这也是传播名声的一条途径。要不然宋江哪来的及时雨的名声,还不是送盘缠送出来的。 一路上,杨志也是敞开了心扉,和花荣谈天说地。期间很是羡慕梁山浓浓的兄弟情义。要知道杨志是很孤独的,根本没什么朋友,以前不知道啊,但看落难时也没人拉他一把就可见一般了。在二龙山时和鲁智深武松的关系也是一般,到了梁山更是近乎隐形,出场很少,战功也一般,一心就等着招安好为朝廷效力,可惜好不容易等来机会攻打方腊时,却病了,而且由于没人照顾,直接病死了。可谓是倒霉至极了。 杨志的遭遇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没有朋友你走到哪都不会顺,总会有倒霉的事沾上你。 一连走了三五日,行到濮阳地界,正值午时,刚想胡乱的寻个村店坐了,就看到一个壮汉手拿一把铁叉在那插鱼,不过那笨拙的动作一看就是外行,是以一条鱼也没插上来。所以说插鱼这个技术活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的。 花荣看着兴起,对着杨志说道:“制史,不如我们也去弄几条鱼烤来吃吧。” “寨主,呃,哥哥会抓鱼?小弟却是不曾打过。”感觉在在外面叫寨主不妥,索性跟着梁山头领一起喊起了哥哥。 “跟小七他们学过,抓过几回。”其实哪里是跟三阮学的,前世的花荣就是土生土长的胶东人家乡靠海靠河,抓鱼那是家常便饭的事,配合这一世的射箭水平更是如虎添翼。 只见花荣从马匹包裹处取来一张短弓,将箭矢用绳子拴着,来到河边凝神观察着河中鱼儿的游动。说是迟那是快,箭矢如电一般直冲那鱼儿而去,准确的命中,然后一拉,一条硕大的鲤鱼就被拉了上来,至少也有四五斤。花荣这个熟手可和那生手不一样,几乎一箭一条鱼,惹得杨志在旁边直叫好。 一连弄了九条鱼,方才停手,这边杨志找来了枯枝,生起火来,将鱼开膛破肚洗净,插起来放在火上烤着。随着鱼越来越熟,香气也是飘散开来,惹得那边毫无所获的壮汉频频张望。 但见那壮汉,身材长大,无发无眉,看上去甚是粗鲁。 这边考好了鱼,花荣尝了一下,还算可以入口,招呼那壮汉道:“汉子一起过来吃些吧,我们打的鱼多,吃不完。” 那汉子也是心实,见花荣邀请,直接把铁叉一扔,奔过来拿起一条鱼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就像几顿没吃了似的,几乎一眨眼一条鱼就剩下一堆鱼骨头了。花荣和杨志拿着才吃了几口的鱼相视一眼面面相觑,这么吃鱼也不怕让鱼刺卡着嗓子。 看他又拿起一条,花荣好奇的问道:“看你相貌奇特,想必不是无名之人吧,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见鱼主人相问,汉子咽下嘴里的鱼道:“俺是焦挺,中山府人士,祖传三代以相扑为生,因到处投人不着,平生最无面目,人称没面目。” “本来这濮州城内相扑赢了比赛,得了钱财,足够吃喝几月,可出的城来,银两不知遗失在了何处,只昨天午时到了一处那酒店吃了一顿白食,让那伙计打我一顿出气,也不打,只让俺赶快走,别在祸害他们。今日走到这里正饿着,正好有条河,就寻思打几条鱼裹腹,不成想那鱼儿甚是难搞,忙活半天一条也没打上来。” “人道是,相扑丛中人尽伏,拽拳飞脚如刀毒。劣性发时似山倒,焦挺从来没面目。”花荣听说是焦挺,嘴里不自觉的就念出了这首歌。 “这是说的俺?这位兄弟知道俺?”焦挺虽说没上过学,可几句歌还是听的懂得。 “哈哈,焦兄弟的家传相扑可是一绝啊,花某自是听说过。” 说话间三人将鱼吃了个干净,焦挺拍了拍吃饱的肚子,相两人告辞道:“今次多谢两位兄弟的招待,咱们以后有缘再相聚。” “等等,焦挺兄弟没了盘缠怎能上路?”花荣说着从包裹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他道:“这银子兄弟拿着先应应急。” “这……这怎么好?”焦挺犹豫的站在那里没接也没走。接吧,两人素不相识,一起吃顿饭就当交个朋友,再拿银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接吧,自己现在确实需要。 正当焦挺为难时,花荣已经把银子强行塞到了他的手中,说道:“行走江湖,谁能没有个为难的时候,说不定哪天花某落难了就要兄弟撘救了呢。” 花荣的话给了焦挺接下的理由,也是,大不了以后有机会还他这个人情。 “敢问两位兄弟大名,以后也好有个联系。”焦挺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连忙问道。 “小弟花荣,这位是杨家将后人青面兽杨志。” “原来是杨制史,久仰了。”说完在那里喃喃自语道:“花荣,花荣,总感觉在哪听说过。” 对了,是先前在那村店里听人说起过,说是有一伙人占了什么八百里的水泊梁山,落草为王,替天行道,专门和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大户作对,自己在那也是听的热血沸腾,那里的寨主好像就是小李广花荣。 “哥哥可是那小李广?”焦挺激动的问道。 花荣也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这里了,点了点头道:“正是。” “唉呀,哥哥不知,先前在那酒店听闻哥哥的事迹,本想前去相投,可是又没有门路,是以一直犹豫不绝,哪成想正好在这里遇到了哥哥,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纳头便拜?自己也能享受这种待遇了?花荣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的名声应该没这么大吧?不过一会就想明白了,这不是自己的名气大,应该是这焦挺本来就想落草,正好碰上自己这个千人大寨的寨主,拜一拜要求入伙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于是乎一行两人变成了一行三人,一路说笑也是不寂寞。 第十八章繁华的东京 看着脚下这座现下世界上规模最广,人口最多,文化最盛,医疗最好,名气最大的城市,花荣心中不禁有些感叹唏嘘。 感叹它的繁华,它的雄壮,唏嘘它即将在几年后的遭遇。 这座千古名城,繁华的程度远超花荣的想像,作为大宋的中心枢纽,世界的经济交流中心,它此刻正在燃烧着无与伦比的热情,欢迎着每一个到来的人,向每一个人展示着中华民族辉煌的底蕴。 只可惜几年后,在那穷山恶水间崛起的女直人将用他们的野蛮将这一切摧毁,从那以后这宛如仙境的汴梁破碎了,并且一蹶不振,甚至代表了中华民族的耻辱。 那个时候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正在经历什么样的苦难?花荣很难想象。 到了东京就到了分别之时,花荣看着杨志说道:“制史,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保重。” 分别的情绪萦绕在心间,杨志沉默了半响,叹道:“哥哥保重。” 花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何时,天难地难,别忘了我们这帮兄弟,还有平时多交交朋友。” 杨志沉重的点了点头,和花荣拜别了,转身踏上了那条他现在还看不清楚的功名之路。 “走吧,先找个饭馆吃顿饭再说。”招呼了焦挺一声当先向前行去。 焦挺快步跟上,疑惑的问道:“哥哥怎么不邀请杨制史上山?” 花荣呵呵一笑,道:“不是谁都愿意上山落草的,他家世代为将,不到山穷水尽之时,怎可把清白的身子投向绿林?” 焦挺听了似懂非懂,也不在相问,反正自己跟着哥哥走就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找了个酒楼大吃了一顿,花钱找了一帮泼皮,让他们讲讲最近几个月汴梁发生的趣事,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从侧面打听一下林冲家的事情。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凡事小心一点总没错,谁知道直接打听有没有去向高球告密领赏的。 这几个泼皮也是不负他所望,很快就讲到了花荣所在意的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几个月前被高衙内盯上的林娘子,虽说随着林冲的刺配,林娘子这几个月几乎没出过门,可是高衙内还是天天派人骚扰,现在都是汴梁的一景了,每天申时准时前往张宅叫门,每天风雨无阻,对于女人这高衙内也是够执着的了,弄的林冲岳父整天在家呆着看门,可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有个位高权重的好爹呢。 花荣也是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说是到时候让他们带他去瞧瞧。雇主的要求,肯定要满足的,再说这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每天都有人在那等着看热闹。 下午申时,花荣和焦挺夹杂在人群中,看着那高衙内在那毫无脸皮的叫到:“娘子,我来了,快开门啊,你看我这都来了三个月了,你倒是开一次门啊。张老头,岳父大人,你说娘子跟着我高强不比跟着那林冲好的多?跟着我,到时候让我爹提拔你做个副都教头,多好。岳父大人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我进来了。”说完伸手一推,见门锁着,朝后一挥手:“给我撞开。” 身后十几个帮闲走出,朝着院门就撞了过去,以前每到这时候张教头就会出来将这十几个帮闲全部打到,而今天例外了,只听砰的一声全撞在了门上,也不知道张教头做什么去了。 此时张宅内,林娘子正在房内掩面而泣,这几个月给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一度的想要轻生,要不是还等着林冲回来团聚,说不定就去了。张教头夫妇和使女锦儿正在劝说,哪有功夫管外面那些泼皮。 回到正门,高衙内见今天张教头没有出来,就有点坐腊了,就算有高球护着,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没有适当理由的强闯一位教头的宅院。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家是一个人主观上认知的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一个朝廷官员在家里都不能保证安全,那要这个家有什么用,没有家哪有国? 就是官家也会想,你今天敢闯进一个教头家抢走人家的闺女,明天是不是就敢闯进皇宫里来抢朕的闺女? 可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虽然本来就没什么面子,但是能多保留一点也是好的。就在高强准备再做势撞一下放句狠话就走人时,看热闹的地方突然出来几声叫骂声。 “高强,你这厮真是不要脸,都是街面上混的,就你到处调戏良家妇女。” “就是,凭本事调戏咱们也不说你什么,那是你自己厉害,可你这让自己的老爹陷害人家丈夫,再调戏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高强正不知道怎么收场呢,见这伙人送了上来,那还能不接着,只见他撇撇嘴叫道:“张三李四,你俩个崽子这几天没挨揍皮痒了是吧?那行,今天你高爷爷就成全你,上,给我打。” “那你也要能追上你张爷爷。”那张三说完撒腿就跑,他可不傻,就他和李四两个人怎么可能打的过对方十几个人,还是跑为上策。 张三都跑了,李四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跑路,边跑边道:“老张,你今天是发的什么疯,招惹高强这厮做什么?要知道这几年他高家发迹了,可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了。”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得瑟样,再说林教头和咱那和尚师父是结拜兄弟他娘子受人欺负,用嘴帮一把不过分吧。”张三也是跑着飞快的道。 “也是,最多挨一顿打,有什么,不过能跑了还是跑了的好。” 可惜的是他们熟悉地形,对方同样也熟悉地形,最终还是被堵在了一处小巷子中。当然高衙内是没有跟过来的,他那小体格跟不上就自己回府去了。 为首一人看着两人说道:“两位是准备两个挑我们十五个呢,还是打算让我们十五个群殴你们两个?” 被围在中间的张三和李四脸色难看的腹诽道,这不是一样的么,也没有答话,只是背靠背站在一起,看样子是打算拼一把了。 “哒,哒。”小巷子中正要动手的两拨人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正见花荣和焦挺靠近,那伙帮闲中出来一个人五人六的壮汉,喝到:“没看见爷爷们正在办事么,晓事的赶紧滚蛋,否则别怪爷爷手下不留情。” “你是谁爷爷呢,找死么。”焦挺从花荣后面走了出来。 “便是你的爷。”那壮汉说着上前一拳朝着焦挺面上打去,这出其不意的一拳,要是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躲得开,可惜遇到焦挺这个练家子,只见一个侧身,那把拳头就从眼前让过,随后一把抓住,一拧一拉瞬间一条胳膊就被卸了关节,耸拉着,任其主人怎么嚎叫也使不上力气。 “还有谁是我的爷?”焦挺上前一步喝到。 这伙帮闲平日里最是要面子,自是不可能还没打就认怂,发一声喊十几个人一起冲向焦挺,用出了平时最常用的战术,人多欺负人少。焦挺也是毫不示弱,每一招都往那关节处招呼,那可真是打腿腿折,捏手手断,自己根本没受任何伤势,不一会周围就躺了一地的人。 看焦挺还要上前来几下狠的,花荣赶忙叫停。这京都里面泼皮们之见抢地盘报私仇打架那是家常便饭,只要不出人命官府一般是不会管的。 让他们滚蛋后,花荣看着张三李四说道:“你们就是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 张三和李四对视一眼,上前拜道:“正是小人,多谢大官人援手相助。” 花荣点了点头,道:“看你俩刚才的行为倒像是个有义气的,这样吧,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跟着我干,前途不好说,另一个是拿着二十两金子走人,就当我替那鲁智深还当日报信之恩了。” 张三道:“大官人和我们那和尚师父熟识?可知他现在如何了?” “到是不曾见过,只是神交已久,鲁大师千里护送林教头的义举,本人也是倾佩不已,当日听林教头提起时,只恨不得当场见识结交一番。”花荣也确实想见见这位水浒中的第一豪侠。 张三李四两人考虑了一下,自己先前通知鲁智深逃跑时,已经得罪了那高衙内,这几个月时常找些泼皮找自己一伙人的晦气,有好几人挨不住打,已向那高家服了软,现在就剩下十几个弟兄颇为硬气,不过也是不好过,今天两人的作骂定会让那高衙内变本加厉的报复,在这东京已然没有了立足之地,不如跟着这大官人混,看他能为素不相识的鲁智深拿出二十两金子来,想来也是豪爽之人。 想到这,两人也不犹豫,拜倒道:“小人二人愿意追随大官人。只是大官人还要不要人?我二人还有十三个兄弟,都是硬气汉子。” “嗯,要是他们有意到济州生活的话到是可以。” “好嘞,小人这就去通知他们,都是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第十九章忠臣陷牢狱 表面上繁华的东京暗地里不知存在着多少的利益立场的交易。 在这里前天还是官家的亲军侍卫,军中的中级军官,今天就变成了牢中囚犯,事事无常到徐宁在牢中两天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两天来既没人审问,也没有说要干活,仿佛只是把自己抓过来,就完成任务了一样。随便塞到一个牢房内,然后就不管不顾了。只是自己要在这呆到几时? 忽然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了,随后牢头那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时间到了自己出来,别让哥几个进去请你,听到了么?” “是,是,小人进去看看就回,麻烦几位大哥了。”那要进牢房的汉子躬身低声答道。 随着大门再次关闭,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那汉子来到徐宁的牢房处哭泣道:“哥哥啊,怎么弄到这方田地了?” 徐宁苦笑的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天三衙突然来了几个官差,说是事情发了,让我赶紧跟他们走一趟,说着就要拿锁链来锁我,哥哥我好歹也是官家的侍卫亲军,怎能让他们无故锁拿?拉扯着去了那三衙,不成想被那高球判了个目无法纪,不听上官差遣的罪名。这是名目胀胆的陷害啊。汤隆啊,你回去以后多多照顾下你嫂子,我估计这次少不了判个刺配抄家的罪名。” “刺配抄家?这帮污吏,呸,哥哥多年置办下的家当就是让他们来抄的么?都似他这般弄法,谁还会给他效力。”汤隆恨恨的说道。 “唉!就是不知何时得罪了那高球,让他这般的害我。”徐宁无奈的说道。 “呸,又是这个高球,听说当初的林教头就是让他害的,现在他那假儿子还天天到林教头岳父家门前去闹,真不是个东西。”汤隆说起高球来,也是不屑。 “唉!当时只是感慨林教头的遭遇,还在感叹他为什么不反抗,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体会到他那种有苦难言啊。”徐宁面上有说不尽的苦意,要知道徐宁娘子已经怀孕五个月了,现在要是被抄家了,娘子住哪啊。好在这个表弟刚好来到自己家里,可以拜托他照顾一二。 “时间不早了,小弟我先出去打探一下这高球为何要陷害兄长,等查清楚再来告知兄长,到时咱们也好对症下药。”汤隆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起身道。 徐宁点头道:“拜托兄弟了。” 这牢房也是有规矩的,像汤隆给了十两银子,牢头就让他探视一柱香的时间,当然给的钱越多,可以探视的时间也就越长。 出了牢房,汤隆一时也是没了主意,这要去哪打听?自己一个铁匠出身,认识的人基本也都是这个行当里的,难道去向那些整天呆在打铁房里的铁匠打听?那还不如去酒楼听听市井流言来的靠谱,正好快要到饭点了,顺便去吃一顿便饭。 ……… “好一个目无法纪,不尊上官。”花荣一掌拍在了饭桌上说道。 这天花荣正在与张三求证林冲和徐宁的消息,这徐宁无缘无故被下了大牢就是那天花荣感兴趣的第二件事情。 “怎么了哥哥,这个罪名有什么问题么?”焦挺适时的问道,完美发挥了一个捧哏应尽的义务。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往大里说,可以直接问斩,往小里说也就是几十军棍的事。那高球为何要判这么个莫愣两可的罪名?”花荣淡淡的说道。 “为何?”这是汤隆正好走进来听到,急忙问道。 花荣看这汉子脸上手上皆有点点斑点,疑似烫伤一般,朝他点头示意了一下,道:“还能为何,不就是看那徐宁上不上路了,徐宁家中定有什么宝贝让人觊觎了。” 汤隆听了脱口说道:“唐霓甲!” “正是,听闻当年那小王都尉曾出三万钱购买,都没能买成,这次高球保不准就是冲这宝甲来的。”花荣神情自若的说道。 “敢问这位官人,若拿这保甲去给了那高球,可否就可以将小人兄长救出?”汤隆好不容易碰上个明白人,赶紧问询道。 这花荣哪里知道,问他道:“你是何人?与那徐宁有甚关系?” “小人名叫汤隆,徐宁正是小人姑舅表哥。” “金钱豹子?” “咦?官人识的小人?” “哈哈,曾听人说起过,说你打的一手好铁,我那正好缺一个好铁匠,还曾让人去武岗镇寻你,不过听人说你去投奔亲戚了。”花荣笑道。 看来是真的知道自己,要不然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在武岗镇打铁过活。要是平时,只要工钱给的丰厚,去给他打铁也就打了。可眼下表哥还在牢里,实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抱拳道:“还请官人救一救我那哥哥,到时汤隆就是给你打一辈子铁也都愿意。” 花荣思索了半响,犹豫的说道:“按理说如果高球真是冲着这甲来的,达到了目的自然就不会为难徐教师了。” 汤隆听闻这话,说道,“那小人回去和嫂嫂商量一下,就把这唐霓甲给高球送过去,要是人没了,留着这甲有什么用。”说着向花荣拜了一拜,饭也不吃了,就要回去。 要说这汤隆干的事,花荣真的是不怎么喜欢,就他前世所知,这汉子当初投梁山,担心自己本事不济,势单力孤,就设计把自己表哥也弄上山了。 也不想想人家徐宁做着官家的亲军教师,地位不低,薪水也不低,工作顺心,家庭美满。和宋江梁山毫无瓜葛,凭什么就因为你自己觉得孤单,你要立功,就得放弃一切的帮你。 花荣觉的也就是徐宁心态好,要不然换一个人,骤然从一个受人尊敬的金枪班教师一夜之间沦落到一介山贼草寇,心态肯定爆炸。不劈了汤隆就是好的了。 不喜欢归不喜欢,可你得承认人家专业本事也是过硬的,梁山现在就缺一个精于打造武器的行家。原因么?是因为花荣有了稳定的铁矿来源,昨天晚上的时候,商城里的声望值达到了六千,又出现了一排可兑换物品,不同于第一排全是军队属性的加强,这第二排全是资源包,什么一万石小麦资源包,什么一万根木头资源包,什么一万公斤的铁矿石资源包,什么一万斤各种药材资源包等等各种各样的数十种资源包,看的花荣口水流了老长都没发觉。缺点就是必须要在自己势力范围内才可以拿出来,要不然能随时取用的话,那军队省去补给运输要省多少事啊,而且拿出来了就放不回去了。 在看到这些资源包的时候,花荣感觉自己膨胀了,膨胀到了不浪一下就对不起金手指的感觉。 唯一遗憾的是现在还没有成品,想要什么武器,对不起,请自力更生。所以花荣现在真的很缺各种工匠。 看他此番如此出力,想来还没有沦落到一心只为自己地位,不顾他人那种自私自利小人的地步,属于还可以抢救的兄弟。 说到底花荣不能以还没发生的事情来评定一个人的人品,可能前世汤隆也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钻进了那想象中的富贵出不来罢了。 第二十章忽悠了一个军师 “唉!”正在汤隆起身要走时,酒店内那桌伏案熟睡之人叹息出声,道:“那汉子休走。” 汤隆听闻站住转头去看只见那人一副文士打扮,容貌四十岁左右,问道:“先生叫住汤某有何事?” 那文士先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先是向着花荣歉意道:“在下也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刚才酒醉熟睡,方才醒来想走又恐打扰几位谈话,是以只好装睡,还望这位官人海涵。” “徐教师的事去找高球是没用的,因为图谋唐霓甲的根本不是高球,高球就是再不在乎名声,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给别人背锅,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罪过,到时也好有转圜的余地,要知道像徐教师这样的禁军军官,判重罪都是要官家首肯的,徐教师这样的罪过判个刺配还说的过去,要是再重,到时候闹大了,官家面前须得不好看。” “那应该去寻谁的门路?”汤隆也是急病乱投医,看这文士看的透彻,连忙相问。 “要说这事,得去寻那小王都尉,高球没发迹之前就是在此人府上帮闲,后来也是得了此人才结识了当今官家,而且这小王都尉曾经也高价求买过徐教师的唐霓甲,和官家的关系密切。不管是何人陷害的徐教师,此人应该都可以摆平。有他递话给高球,可保性命无忧,顶天了判个脊杖刺配。” 花荣接话道:“预先可以买通一个孔目,到时可以少受些罪,我这里还有一百两金子,汤兄弟先拿着去打点,不够再与我说。”说着让焦挺不管不顾的将金子塞到了汤隆怀里。 汤隆得了言语和金子,感动不已,再三拜谢的匆匆去了。 剩下花荣等人,请那文士做了,换了一壶茶水,花荣拱手问道:“看先生对于京都权贵了如指掌,想必也是身份显赫吧。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那文士拿起茶水呡了一口,叹道:“哪有什么身份,不过是在村中教书罢了,我姓闻。先前多闻河北山东尽是慷慨豪爽之辈,今天算是见识了。” “帮助朋友,贵在心意,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岂可以金银称情义。” “到是在下失言了。” 姓闻?花荣突然想起了原著中的一个小人物,当初高球召集十节度使讨伐梁山时,那太原节度使徐京曾向高球举荐过一个人物,姓闻名焕章。在徐京的口中,闻焕章绝对是高人一个:“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姓闻名焕章,现在东京城外安仁村教学。若得此人来为参谋,可以敌吴用之诡计。” 高俅一听,立即派人夹带缎匹鞍马,星夜回东京礼聘闻焕章。而这事情后来居然惊动了皇帝。皇帝亲口提到:“现今高太尉使人来请安仁村闻焕章为参谋,早赴军前委用,就差此人伴使前去。”尔后太师蔡京还专门设宴招待,“原来这闻焕章是有名文士,朝廷大臣多有知识的,俱备酒食迎接”,这足见闻焕章的重要性。 可等到闻焕章来到济州,高俅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让他大失所望。原来与闻焕章一块来到济州的朝廷使者带来了皇帝的招安诏书,高俅连败数阵,深恨梁山,竟听从了小吏王瑾的建议,故意曲解诏原意,这种小人伎俩立即遭到闻焕章的强烈反对。 闻焕章认为:“堂堂天使,只可以正理相待,不可行诡诈于人。倘或宋江以下有智谋之人识破,翻变起来,深为未便。”而结果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梁山听到经过高俅曲解的诏书,怒不可遏,皇帝的招安之策落空。 经过此事之后,闻焕章心灰意冷,除了客套过三句话后,再无一策先给高俅,最终在梁山三败高俅之时被俘。反倒是在梁山时,他提及自己是宿太尉同窗,并写下一封书信,极力促成梁山的招安。 花荣试探着开口说道,“先生可是那安仁村的闻焕章?” “咦?”闻焕章诧异的道:“大官人认识在下?” “呵呵,听闻过,花某听闻先生是不世处的大才,有周瑜孔明之能,不想在这里遇到先生,真是荣幸。”听他承认,花荣轻笑道。 “大官人抬举了,哪有什么才能,真有才能还会窝在村中教授稚童么。”闻焕章面色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花某到是听闻先生不管到哪家府上都是贵宾待遇,怎么没人举荐先生做官?”闻焕章这个人物绝对不是隐士,否则也不会被高球征辟做幕僚,既然能做幕僚肯定也不会不想出仕做官,一直一来都是白身的原因,恐怕是有人嫉贤妒能不想让他出头。 “呵,大概是本人本事不济吧。”闻焕章面带淡淡不屑的摇了摇头道,至于原因自己岂能不知? “我看是朝中那些大人不想先生进去朝堂,怕先生的才能阻挡自己的道路吧?正所谓当面尊重背后压制,俱是这种货色。”花荣嘲讽的说道。 不提也罢,作吧作吧,没几年好作了,如今北面大金国已经和辽人开战了,用不了几年就能把辽国灭了。顺势一道打到了汴梁这里,竟将赵佶父子俘虏回去了。花荣表示女直人才是开挂了吧。 “先生就甘愿在村中蹉跎岁月么?平生所学不得施展,不遗憾么?”看闻焕章闭口不言,花荣继续问道。 “呵呵,大王莫非是要说我入伙么?”闻焕章好笑道。 “我哪里露出了破绽?”花荣也不隐瞒,面色淡然道,想要说人入伙自然不能隐藏身份。 闻焕章看了看焦挺,道:“大王身旁这汉子看着就不像善类,想必手上沾过血吧。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在下上个月初去到青州访友,那天刚好路过清风寨,当场目睹了花知寨一脚踢死了一个衙内。然后看着那知寨领了一伙人往西南而去,想必大王是占了那八百里的巨野泽吧?” “啪啪,佩服啊,先生真是厉害,竟知花某在那水泊梁山安家。”花荣佩服道。越是厉害,花荣心中越想将其拉到山寨。不管什么时候起义军最缺的都是有文化能治民的人,而闻焕章就是这种人。 “先生在这东京住了半生,应该已经看清了这班朝廷是什么德行吧?君王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手底下亲近的俱是蔡京高球等奸妄之人,天下在这等人手里又能坚持多久?”为了拉拢到这位大才,花荣是极尽自己的口舌之能。 “话虽如此,但,难道大王觉得就水泊梁山弹丸之地就可以成事?”闻焕章可不是一些大而空的话语就可以打动的。 花荣没有立刻回话,端着茶杯,目光看向北方,半响才悠悠开口道:“北面女直人已经建国金,并和辽国开战了的消息,想必闻先生是知道的。” 看闻焕章点了点头,花荣继续道:“要是我说辽国在六七年间就会被金国灭国呢。” “这不可能,那金国才有几万人?怎么可能打的过兵强马壮的辽国。”闻焕章惊讶的说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到时金国携灭国之威,攻打大宋的话,能指望这班对辽国摇尾乞怜的君臣守住国土?恐怕到时不被吓得开城投降就不错了。” “花某只是想带领一些兄弟开辟一个世外桃源,一个练兵之所,希望到时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梁山确实小,可有水泊这个天然屏障,而水泊连接济水,经济水过黄河入海,海外有许多的岛屿,可寻一处安置流民以为根基,闻先生以为然否?”花荣说完就紧盯着闻焕章。 “大王将这些机密说与在下听,恐怕是铁了心的要拉在下入伙了吧。如果在下不入伙,是不是就走不出这座酒店了?”闻焕章斜眼看了一眼早就走到门口坐着的焦挺,叹道,“也罢,左右在这也是蹉跎岁月,就让我看看大王这条路能走多远吧。” 花荣见说大喜,没想到来一趟东京还有这等大收获。 谁说强匪不能成事?就算别人不能,花荣也打算用金手指砸成事。 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在陷入困境时挪一挪没准就变好了呢。 第二十一章命运的枷锁 作为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汴梁的夜晚也是热闹非凡。 夜市步行街,花荣戴着焦挺并张三李四,漫无目的的闲逛着,领略繁华的同时,也尝尝街头的小吃,从街头到巷尾,各种吃食充满了四人的肠胃。 看着焦挺三人那胡吃海喝的样子,让花荣也是不由得胃口大开。四人除了花荣,焦挺张三李四一直没有什么闲钱,这时有了钱财,自然要好好的稿劳一下这些年受苦的胃。 感受着相比后世还要热闹的多的繁华,各种小吃摊位应有尽有,各个瓦肆阁楼尽皆开放,行人络绎不绝。在城市中穿行着,花荣不仅感叹它的命运,也许正是这种奢靡的生活,消磨了将士的热血,消磨了百官的进取之心。 此时的东京也有两个人在等待着各自的命运。 那日杨志与花荣分别后,这几日一直在打点关系,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高球的面,不曾想和自己想像的不同,高球那厮不仅摔了自己花大价钱置办的礼物,还把自己赶了出来,更别说官复原职了,现在就是连盘缠被拿去打点关系去了,肚中空空的杨志在街角靠着墙坐了下来。考虑着要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身无长物,只有这把家传宝刀了,难道我杨志已经沦落到要插草卖刀的地步了么,这要是让相熟的人看到,脸面怎么过的去啊。 坐着坐着,不知怎么杨志突然想起了和自己一同前来东京的花荣,要是他那种广交朋友的人,遇到难事,应该不愁找不到人帮忙吧。可自己因脸上的胎记,从小就有些孤僻,朋友不多,现在就是求人都不知该去求谁。 起身慢慢来到了官员住宅的区域,杨志来回踌躇着想哪个贵人现在能愿意帮忙,半天也没有结果。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王冼的府邸,忽然想起这个王冼曾经要花万贯买下这把家传宝刀,现下走投无路不如用这把宝刀换一个前程。 想罢,杨志上前拜门,对门房拱手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杨志来访。” 门房看了落魄的杨志一眼,鄙夷的说道:“你这汉字好不晓事,哪有晚上前来拜府的,可有拜帖?” 杨志也是将门之后,什么时候轮的到一个门房教训,心下也有气,不耐烦的道:“你只管通报便是,我与你家主人相识,就说杨志携家传宝刀前来。” “哼,等着。”虽然不爽杨志的语气,不过还是进去通报了,只因门房知道自家都尉就喜欢收集一些不常见的宝物,要是知道有宝物过家门而被自己赶跑了,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不一会,门房前来领着杨志进门,要说这宋朝的高官士大夫的日子过的那是非常的舒服,只见这都尉府是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各种假山奇木奇石林立,过了几进院子,会客大厅内,王冼正等着呢,看杨志进来,请他坐了,指着他道:“年前听说你失了花石纲逃了,现在怎么落的如此模样?” “惭愧,一言难进,如今得了赦免,去那高球府上复职,被奚落了一通,赶了出来,颜面扫地啊,今次前来贵府求个出路。”杨志难得好言说道。 “你就是看不清,那高球什么出身?你什么出身?我们那高太尉见着你们这些出身好的,心里就打怵,怎会与你好话?”说着话锋一转道:“听说你来是要变卖家传宝刀?拿来我瞧瞧。” 拿起杨志奉上的宝刀,细细观察着,嘴里不住的道:“好刀,好刀。”半响抬头看着杨志说道:“往年我出万贯买你这宝刀,你却不卖与我,现在作何价钱?” 杨志起身抱拳道:“不敢要都尉银钱,只求都尉复我官职,卑职就感激不尽了。” “哈哈,上路,上路,以前都说你杨志不会说话,这不是胡说么,你看现在多好。”王冼笑着说道:“只是你先前找了那高球,他虽是我府上出去的,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好再去找他。”顿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也不白要你的宝刀,那北京大名府中书梁世杰与我关系甚好,我这写信推荐你去他那,大的官职不敢保,一个小小的提辖官还是有的,怎么样?” 杨志见说大喜道:“那梁中书也是识得我,甚是爱我武艺,去得他处甚好。” 王冼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去写信,你且稍带。” “如此有劳都尉了。” 这边杨志拿了王冼写的推荐信,信步走到步行街,闻着各种吃食的味道,肚子早就咕咕造反了,可囊中羞涩,想到刚才怎么就没有向他问点盘缠呢。现在再返回去讨要路费,杨志着实拉不下这个脸面,只好快步往住宿的客栈行去,想着晚上忍一忍,等天明出城寻个河流学着那花头领打几条鱼裹腹,真真是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啊。 现在除了房费就剩花荣当初送的马匹还在,自己还要靠它赶路,万万不能卖了。 正快步行走间,想着以后前途,神情恍惚一时不察正撞在一人背上,那汉子正在往嘴里塞着吃食,被这一撞,一个没拿稳直糊了个满脸,顿时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要去揪这个走路不长眼的。 哪成想转头一看那人,脱口叫道:“咦?杨制使没想到在此遇到了,哥哥刚才还说来了几天也没听到制使的消息,正着人打听呢。”这汉子自然就是跟着花荣逛街的焦挺了,说着颇为可惜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吃食。 这时花荣也看到了,上前问道:“制使也是来逛夜市的?” “呃,正要回客栈。”杨志尴尬的说道,心想这花头领分别了也挂念着自己,而自己确实从来没想过他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制使要是不忙的话,一起去酒店坐坐吧。”花荣指着旁边一座酒店说道。 “嗯。” 众人坐下,张三去点了一座饭食,花荣好奇的问道:“制使复职了么?”花荣记得原来的杨志去向高球走关系没走成,反而把财物都花完了,沦落到街头卖刀的地步,还被泼皮牛二纠缠,一怒之下杀了那牛二,之后就在牢里待了几个月,才发配去了大名府,看现在那宝刀不在身边,想是卖掉了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碰到那牛二,难道剧情变了? 想到自己为之愿意肝脑涂地的朝廷,连想为它出把力还要花钱走关系,想想就觉得心酸。朝廷只把自己当作牛马,可有可无,而眼下这个山大王却对自己甚是关心。自己就是狠不下心,像花荣这样快意恩仇,官军不做了,直接上山落草。可是自己身上背负着祖上的为名,真的就能把干净的身子不要了,干脆利落的落草么。杨志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么洒脱。 “托着关系,谋到了一个去大名府当差的机会。”杨志狼吞虎咽吃饭时,抽空说道。他是真的饿了,上一顿还是早上吃过的。 看他吃饭的样子,花荣温言问道:“制使托这关系没少花钱吧?还够去大名府的盘缠么?” 杨志顿了一下,逞强的说道:“够了。”实在是他开不了口再索要盘缠,当初来东京时就已经给过一次了。 那言不由衷窘迫的样子就算是粗汉焦挺都看出来了。花荣示意了他一下,就从怀里拿出了一百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杨志吃着吃着突然哽咽道:“哥哥,我把全部身价买了贵重物品,忍辱去走那高球的门路,却被那高球嫌弃,摔的粉碎,他摔的是东西么?他摔的是我杨志的自尊啊,没了办法,将家传宝刀也送了礼,这才谋了一个去大名府的机会。现在已是身无分文了。” 见杨志还要再说,花荣连忙安抚道:“世上哪有一直顺风顺水的事情?苦到尽头就是甜,制史快吃吧,吃完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还要赶路。” 焦挺在旁听了半响,愤然说道:“这么的不顺心,那你还做那个鸟官做什么,不如跟着哥哥去梁山替天行道。” 张三李四在旁也是直点头附和。 直白的话说的杨志面色讪讪,花荣摇头不已。 第二十二章胖大和尚 却说汤隆得了闻焕章的提点,回家和嫂嫂商议了一番,将那唐霓甲送到了小王都尉手里。 果然好使,开封府马上做出了判决,徐宁被刺配孟州,也没提查抄家产的事。算是让徐宁一家送了一口气。远离东京这个是非之地没准还是好事。 汤隆要跟随护送兄长去孟州,等安顿下了,再回来帮着嫂嫂收拾了家当,一起去孟州生活。 不过他肯定想不到,高球要害的的人会让他安安稳稳的走到孟州么?当初林冲被他陷害,路上就让押送公人暗中结果了他,被鲁智深破坏了后,又派陆谦富安等数人前去劫杀,可见其深知害人就要害的彻底的精髓。 高球府邸,位于靠近皇宫地段,修的那是富丽堂皇。偏房内,高球坐在上首,看着下方站着的马驷王骝道:“这次押送徐宁去孟州的是你们两人?” 马驷谄媚的道:“回禀太尉,正是小人二人,太尉有什么吩咐?” “到是没什么,主要是嘱咐你们好生押送,徐宁是官家亲军,不可怠慢了。”说着话锋一转问道:“对了,这一般押送途中,犯人犯病的多不多啊?有多少中途病毙的?” 马驷还在思考高球说的话的意思,王骝抢先说道:“这犯人在路上病毙的不算多,大部分都能挺到刺配的地方。”还要再说,这时已经听懂了高球意思的马驷赶紧接口道:“只是这刺配孟州,要经过那野猪林,听说那里阴气很重,有的犯人经过那里被那阴气侵袭,不多时便死了。” 高球听了马驷的话,笑着道:“是吗,那倒是奇特,不过徐教师乃禁军军官,阳气浓厚,想必是不怕的。” “是,是,徐教师是禁军豪杰自然是不怕的。” 该吩咐的都吩咐了,高球指了指案几上的十两金子,挥了挥手怕你两人自行离去了。 出得府门后,王骝拉着马驷问道:“你说太尉管我们来是为了何事?只是为了让我们照顾下徐教师?可是徐教师不就是被他陷害的么?” 马驷以手扶额无语道:“你哪只耳朵听到太尉是让我们照顾徐宁了?明明是让我们招呼他。太尉不是问我们路上病死的犯人多不多么,又说徐宁阳气重,不怕那阴气缠身,就是我让我们在那野猪林里结果了徐宁,再诈称他于路上病死了。你是不是整天唱白脸唱傻了?” 王骝这才琢磨过来。你说这人当上了官,说话就是不一样,非得拐弯抹角的说,这要是下面的人理解错了可怎办啊。 花荣这两天也是探明了林娘子家周围的情况,可以说这高衙内还真是有毅力,每天宅子的周围都有几个帮闲盯着前门后门,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间断。 这天下午,那高衙内又来闹了一回,听张三说,和一往不同的是,今天张教头出面将其手下打走后,好似看到了阁楼上有一面色憔悴的女子在那垂泪哭泣。 花荣知道那就是林娘子了,不过也没在意,原本就是打算今晚就去接了林娘子和张教头一家,也不差这点时间,现在才是申时刚过,酉时刚到,大约五点左右。先去填填肚子再说。 张三这两天联系了十五个当初一起的兄弟,加上他和李四一共十七人,都是硬气的人,就是挨打也不曾向高衙内服软的人,绝对是义气人。 花荣也不隐瞒,告知自己来此的目的,众人这几个月受那高衙内的欺负多了,早就想出一口恶气了,如今能让接走林娘子,让其几个月的守候白做无用功,也算是出了一口气,自然二话不说就同意要跟着干。 戴着焦挺步入了离张教头家不远处的一座酒店里,要了两桌酒菜准备好好吃喝一顿,张三他们在后面还没进来。 “痛快,哈哈,小二再来一坛酒。”不远处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 花荣抬头看时,好雄壮的一个莽和尚,看那吃饭喝酒的架势,感觉要把桌子一起吃下去似的。好似让花荣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舒服,那莽和尚看了过来,口中喝道:“哎,俺说你盯着俺看做什么?找打不成?” 他这话一说,焦挺不干了,上前一步道:“怎么不让看么,又少不了你一块肉,要是想打架俺和你打。”焦挺最近也是手痒的紧,看着和尚的身板像是个能打的。 “呦呵,还真有找打的,洒家今天就成全你。走,去外面打,别坏了老板的桌椅。”说着拿起放在地上的禅杖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看焦挺没拿武器,也把禅杖往地上一丢,道:“洒家也不欺负你,就用这双拳头招呼你。” “怕你不成。”焦挺也是瞪着眼睛回道。 正当两人瞪着眼向酒店外走去时,花荣回过神开口小声道:“鲁达?” 声音虽小,却让那莽和尚顿住了脚步,回头盯着花荣猛瞧。 焦挺看两人相互盯着看,只觉无聊,这还打不打了?怎么好好的就让哥哥喊出一个名字叫住了?难道哥哥认识这莽和尚? “林冲。”半响花荣嘴里又吐出一个名字。 那和尚一听,顿时知道这人定然知道自己与林冲的事,只是不知其是何人? “大师请过来一起坐。”花荣开口邀请道。 鲁智深也不是矫情的人,想知道是什么人,问问不就好了。大刀阔斧的坐下问道:“兄弟认识洒家?” “不认识,只是听我那林冲兄长形容过大师,我看这世上如大师这般样貌的也是少有,刚才试探着叫了一声,现在看来是不错了。” “哈哈,洒家这是心宽体阔。兄弟见过我那林冲?” “实不相瞒,小弟乃是济州梁山泊的寨主,前番林冲兄长得了柴大官人的书信,来小寨下榻,实乃是山寨的荣幸,这番来到东京,就是为了取兄长的家眷到山寨,好让他们夫妻团聚。”对于鲁智深,花荣肯定是相信的,自然实言相告。 “这倒是巧了,洒家此番到此也是为了保护林家嫂嫂的。只是酒瘾犯了,就先过来解解馋,是以还不曾相见。” 两人正说着话,张三李四领着十五个兄弟挤进店里,一眼就看到了和花荣坐在一起的鲁智深,均大喜的叫道:“师父,你怎么在这?” 鲁智深打眼一看,这不是在大相国寺时收的几个泼皮么,笑着道:“怎么就你们几个?看着人少了不少啊。” “哼,那几个软骨头,吃不住打,向那高球服了软,去与那官家的狗做狗去了,我们几个都是吃不惯那狗食的。”张三哼哼道。 花荣看他避重就轻,就替他说了:“大师不知,先前他们通知大师逃走以后,那高球时不时的就找一些泼皮帮闲找他们的麻烦,每次最少也是吃一顿打,不过现在好了,等接了嫂嫂,他们都要随我回去。” “唉呀,到是不曾想让你们替我受了这许多的苦。”鲁智深摸了摸怀里,没几两银子,拍着光头说道:“我这也没什么能给你们表示谢意的。” “师父这是说的什么话,哥哥已经给我们赏赐了,嘿嘿,要是师父实在过意不去,等改天多教咱们几招就行了。” “哈哈,那行,等改日一定好好教你们。” 花荣看这一番过去了,开口邀请道:“大师这次也随我们一起上山吧,到时人多也热闹些。” “就是你不邀请洒家,洒家也是要去的,你们都在山上好吃好喝的,独留洒家在这江湖上整天东游西荡的好没道理。”鲁智深就是这样豪爽,有什么想法就直说。 第二十三章 待重结、来生愿 汴梁的夜晚是璀璨的,各处都有各色灯笼挂着,是相思人的依恋。 夜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听着外面传来的喧闹的声音,张氏的心却是平静非常,只见她忙里忙外端盆送水的伺候着爹娘,很是贤惠,使女锦儿要忙帮被她拒绝。自从林冲被刺配生死未卜后,张氏就搬到了爹爹家里住着,每天晨昏定省从不缺失,只是那张脸上却是再无笑脸,那高衙内每天的骚扰,让她凄苦不已,总是独自垂泪。 张教头夫妻两人看着孝顺的女儿,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儿啊,别忙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张氏告别二老,回到闺房,支走了锦儿,回想起今日那高衙内嚣张的话语,“娘子你也不用再等着那林冲了,我爹爹已经派陆谦福安前去沧州,要结果了他,想来现在已经在回程路上了吧,娘子还是从了我吧。” 想自己夫君并不知情,以有心算无心,怕是凶多极少了吧。想到这里,张氏自床下取过早已准备好的白绫悬挂房梁之上打了个死扣,又搬过椅子踩将上去,将头伸了过去,竟是要上吊自杀。 张氏喃喃道:“既然夫君已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夫君慢走,等妾身与夫君通行。”随后踩翻椅子,随着身体悬空,窒息感袭来,张氏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舌头吐出来,别到时相见吓着夫君。但愿有来生,还会与君逢。 话分两头,花荣等人吃罢,合计着除掉前后门盯梢的帮闲,“大师带着十个人控制住后门的两人,我带剩下的人干掉前门的,翻进楼中与林家嫂嫂相见。” 鲁智深也没意见,“好,就那几个贼鸟厮,还不够洒家一杖打的。洒家就在那守着,花兄弟尽管进去。” 毫无意外的推开窗户,就见到了张氏挂在房梁上,双眼已经泛白了,心中大惊,不敢耽误连忙拔出随身宝剑向那白绫斩去,应声而断。花荣赶紧上前查看,还好还有气息,花荣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今天不来,可怎么向林冲兄长交代啊,花荣不禁有些自责,应该找机会先来同个气的。 忽然房门被一脚踹开,张教头手拿长枪闯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张氏,惨叫一声,“我的儿啊。”看到胸膛还有起伏,拿了枪就要向花荣刺来,只当那房梁上明晃晃的白绫不存在。 花荣见此,赶忙喝止道:“张教头且慢,我有林教头书信。” 张教头不信,只当是高衙内的诡计,还要上前。这时只听一阵干呕的咳嗽声传来,躺在地上的张氏这时醒来,张教头这才收枪,快步过去扶起女儿。 花荣趁机说道:“嫂嫂,我有林教头书信在此。” 张氏听闻,刚喘过气就要上前拿信,张教头伸手阻止道,“女儿别上当,有书信为何不走正门,反而翻窗进来?定是诡计。”张氏只是不听。 花荣也不废话,拿出书信,投掷过去,直落到两人脚边。张氏急忙弯腰捡起看了起来,慌忙看了起来,半响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只是喃喃的道:“他没有忘了我,夫君没有忘了我。” 张教头拿过信来,见果然是女婿的笔迹,这才放松下来,将长枪往地上一顿,靠在怀中,抱拳说道:“不想便是济州的花头领,方才情急多有得罪,还请勿怪。” 花荣见他拿枪手法高明,心思也细,拱手道:“不知者不罪,张教头威风不减,老当益壮啊。” 张教头苦笑一声:“都是被逼的,到是让头领见笑了。” 这时张氏母亲和使女锦儿也闯了进来,看到房上的白绫,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抱着女儿哭道,我的傻女儿啊。 花荣一笑道:“只是兄长信上所说,教头以为如何?” 张教头还没说话,张氏就神情急切的道:“我随你去。” 花荣见说朝张氏施了一礼,喊了声嫂嫂,又望着这一家之主的张教头,等他表态。 只听那张教头一声苦笑,望着一脸急切之情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连连点头的浑家,叹了口气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要走了,我老两口留在这京师还有什么意思?罢了,此番我等全家相投贵寨,给头领添麻烦了!” “如此甚好,总算可以给兄长一个满意的交待了!张教头,林教头是我兄长,如此说来阁下便是我的长辈,甚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请莫见外!”花荣笑着拱手道。 “哪里敢当?日后少不得麻烦头领!如此便叨扰了,只是我们何时动身?”张教头也是个爽利的人,心意已定,便不再犹豫。 “现下城门已关,我们休息一晚,等天明城门一开就动身离开。”花荣道。 张教头点点头,便朝浑家使了个眼色,叫她去收拾细软,突然想到什么,忽道:“我这屋前院后都有殿帅府的帮闲盯梢把守,得先除了这几个钉子!” 花荣笑道:“教头勿忧,这些人都被我料理了,教头只顾收拾些行李,坐等天明就好。!” 张教头点头谢了,回身便去收拾东西,只听这时张氏握着锦儿手道:“锦儿,你跟着我和官人这么多年,今次我不愿叫你冒险,如今我寻官人去了,这京城里两处宅院,并一众家当,都送与你了,日后找个好人家,就嫁了罢!” 锦儿见说垂泪道:“遇到小姐和官人是我的福分,婢子也没有亲人了,只想跟着小姐去寻官人,小姐你莫要赶我走啊!” 只见两女抱头痛哭,花荣知这锦儿为人机灵,又颇有情分,林娘子多次遇险,都是得这丫头才化险为夷,当下便道:“偌大个东京,她一个女子,无依无靠,不如便随着嫂嫂同去,且说高衙内那厮见走了嫂嫂,若这丫头留下,必然会为难于她!” 张氏见说,替锦儿擦了擦脸上泪水,轻轻点点头,锦儿那丫头破涕为笑,欢欣不已。这时张氏才福了一礼道:“方才情急,多有失礼,还望叔叔莫怪!叔叔这般不顾艰险从山东到此,接我与我夫君团聚,小女子心中感激万分!” 花荣忙回礼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林冲兄长与我一见如故,只他的事便是小弟我的事,嫂嫂勿要多礼,只收拾了细软,再睡一觉。等天明我们救出城去。” 张氏见说,起身谢了,带着欢天喜地的小丫头锦儿,就在房间里收拾起东西来。 花荣见事情以毕,就来到前门后院通知焦挺鲁智深等人都进屋内,只留两人看着两门。 鲁智深和林娘子张教头夫妇都曾见过,这下又逢,自是喜不自胜,又是坐下说话。 第二十四章草庐闲话 蒙蒙亮的东京城还没有彻底的苏醒过来。两辆马车已经顺利的出了东城门,正往相距二十里左右的安仁村行去。 马车中林娘子母女和锦儿谈笑着以后的新奇的生活,逃离汴梁城,没有了高衙内无休无止的骚扰,三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林娘子面上也有了笑容,握着锦儿的手笑着问道:“锦儿可有什么心仪的人么?如果有了,到时见到了夫君,让夫君找人给你去提亲。” 锦儿毕竟还年轻,听说脸色通红,害羞的腻声道:“小姐,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哪有什么,什么人啊。” “呵呵,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十八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现在没有不怕,等到了济州在看不迟,听闻那山上都是好汉,没准就有合适的。” “那都是山大王,肯定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我才不要嫁呢。”锦儿娇声道。 “这么说来,夫君现在也是山大王了,等见到了我就告诉他,咱家锦儿说他凶神恶煞的,看他什么反应。” “嘻嘻” 三个女人在车中聊天,男人们都是打马而行,要不说有地头蛇就是好办事,像张教头这样的人,想要一时间买到三十匹马也不是容易的事,但张三他们就能办到。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泼皮有泼皮的渠道,他们自小在东京长大,整天的走街串巷,各色人等都能混的面熟。这次就是找着马市的管事,塞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事情就办成了。按照市价五十贯一匹,虽说都不是什么好马,但代步还是可以的。 说起来,都说宋朝缺马,真的缺马么?从丢了西北,东北,正北方向的养马地,大宋自宋太祖开始就在北方各地建立了养马场,虽然各个皇帝时期马匹数量有所起伏,但现在国内的马匹也不少。 “哥哥,这个闻教授是个什么人?洒家还真没听说过。”驮着鲁智深的是特意买来的好马,整整花了一百五十贯,就鲁智深那体格一般的马还真驮不起来他,像这种好马那个管事的手里也就这一匹,本来是留着镇场面的,好说歹说才买了下来。 “可不敢当得提辖这一声哥哥,这不是折煞小弟么。”听的这一声哥哥,花荣还真不怎么想应,一是鲁智深的年级比花荣大,二是这豪爽汉子的做为也是花荣佩服的。 “诶,你才是一寨之主,又是义气汉子,洒家自当喊声哥哥,岂能坏了规矩,让你失了威信,到时难做。”鲁智深也是带过兵打过丈的人,深知领头的要有威信。 花荣也知道这话有理,拱拱手谢了,才道:“这闻先生确实有大才,可不是那些上任还要戴着师爷的货色能比的。” “那倒是要见识见识了。” 张三等人都没学过骑马,在马上坐着歪歪扭扭的,看着就让人揪心,自然是走的不快,花荣和鲁智深不时地照看着教导一些骑马的诀窍。 看着沿途的风景,行了一个时辰,赶到了依山磅水的安仁村,不得不说村子的风景不错,背靠大山,村前一条小溪流过,平整的村路两旁一片片的麦田已是绿油油的,焕发着生机。村中草庐错落有致,一看就有高人指点建成。 草庐前闻焕章正在张望,见花荣等人赶来,急忙将众人迎进屋内,一番见礼后,闻焕章奉上茶水,与众人坐着品茶。 这位怀才不遇的大才,那日在酒店被花荣的话触动,苦思一番决定跟着上山,只是不坐交椅。花荣应了,答应届时在后山给他建一座学堂,好教导山上百姓的孩子。 坐了一会,焦挺就坐不住了,摸着头说道:“哥哥,咱们只在这坐着干啥,我看还是早点返回山寨的好。” “就是,洒家也是想早点看看大寨的气象。你们是不知道,本来打算这次回来看看林家嫂嫂,然后就找个险恶的地方落草算了。谁知正巧碰上哥哥,也省去了找地方的麻烦事了。”鲁智深有些感慨的说道。独自一人行走江湖看起来洒脱自由,可是费钱啊。不打家劫舍拿来的钱财? 现在上了梁山到是不缺钱财了,昨天刚答应上山时,就拿到了一千贯的安家费。当时还笑着说道,自己哪有什么家眷,这安家费拿的好没理由啊。适才差点打了一架的焦挺可不管这些,直接将百两金子塞到了他手上,说道:“让你拿着就拿着,真是啰嗦。” “嘿,洒家就是客气一下,这是礼貌懂么?”说着自嘲的道:“往时有肉吃不起,现在是有钱花不了啊。” “怎地就花不了?”焦挺纳闷道。 鲁智深瞪眼道:“这马上就要上山了,难道山上不管饭?还要花钱才能吃?” 不提这茬。 说到为什么不马上回山这点,闻焕章道:“不急,先打探一下那高衙内有没有派人来追吧。” “嘿,昨天怎么没见着这厮,见着也好顺手除了他去。”鲁智深遗憾道。 张教头和花荣对视了眼,开口说道:“咱们这次不是为了他来,提辖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要是除了那厮,高球恐怕就要派大军追拿了。” “还动不了这厮了?”鲁智深愤然道。 花荣见说,道“也不是不能动,只是时机不对,等没有家眷在时再理会他。” 在坐的几位对于高衙内这厮都不会有好感,但更多的是对高球的是仇视。要说高球也是小人物成功逆袭的典范了,从一个帮闲跑腿的成长为了一朝太尉,就因为蹴鞠玩的好,也是本事。可是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掌管军队真的好么。 闻焕章摸着胡须,公正的道:“其实朝廷军队实力不济,军马不齐,并不光是高球的错,大部分原因还是朝廷重文轻武的国策问题,让有能耐的人都去读书做官了,军队成了流民,犯罪分子吃闲饭的地方。” “朝廷真的没马么?从前洒家在西军混饭吃的时候,对面乌拉拉一水的马军骑兵,我们这面就几千匹马,就算打赢了,人家要跑,也是追不上。”鲁智深对于骑兵太少的遗憾是真的感同身受。 闻焕章想了一下道:“也不是没马,主要还是战场形势决定的,要是真的缺马,空出一个州府来做马场,选取西域,北地的良马培育,几十年下来还能没马么,不外乎大宋朝不需要那么多马匹。”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道:“现在不像汉唐那时,版图辽阔,主要战场在长城以北的大草原上与敌人骑兵作战,有时甚至需要深入敌方数千里,当然需要大量的战马。” “现在大宋与辽国西夏的战场,主要是争夺燕云十六州和西北一些地区,主要战场都在长城以内,大多是山地丘陵地区,而且朝廷主张的是防御为主的策略,对骑兵的需求并不多。毕竟骑兵是进攻性很强的兵种,耗资也是巨大。” 听到闻焕章的分析,众人觉得霍然明白了许多,说白了还是朝廷太过懦弱,就没想过要反攻敌人内部,想的只是能收复原有土地就这天谢地了。文人掌军就是过于安逸了。 要是说秦亡于苛政,汉亡于战乱,隋亡于兵役,唐亡于割据,那么宋就是亡于安逸。 第二十五章野猪林中的冤魂 冬风凛凛,车马匆匆,一行人轻装简行的上路。 再有半个月就是除夕了,出来快一个月了,不知道山寨现在怎么样了,只是从商城声望值的涨幅来看,应该发展的很不错。现在已经有了八千声望了,换取兵种特性加一的buff,也能换两个,还能剩下两千,不过花荣没有急着兑换。到时候看情况再换不迟。 虽说每个心向山寨的百姓每天都能提供少量的声望,可也不能随便乱用,商品中万石的粮食资源包就需要两万的声望值,别的别的东西还要更贵,比如两千斤的铁锭就需要一万声望,就现在八千声望根本不算什么。 花荣也是归心似箭,想要赶在除夕之前回到山寨,也好过个团圆年。 这边徐宁送出了家传宝甲却换来了一个刺配的结果,颈戴枷锁,心情郁郁的跟着押送的马驷王骝在冷风中前行。汤隆本来要随行,可是不怀好意的两人自是不让,赶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回家接了嫂嫂,先行前去孟州找个住处安顿下来。 这日时值正午,三人行至一处怪林旁,只见凹凸不平的土丘上附满正在腐烂的落叶,此刻已变得焦黑,去踩也不会发出声音了。低矮的枯枝横在同样衰落的枝干上,一棵树也遭遇了可怕的打击,从中间被左右劈成了左右两半,根部上方幸运地留下一块无损的树干。无奈的是,丛生的枯草已蹿到膝盖,看上去阴气森森。 路过这里时,马驷和王骝对视一眼,开口道,“这也走了半天了,又累又乏,不如我们去那林子里歇歇脚吧。” 王骝听说,脸色难看的道:“你不要命了,那里是野猪林乱坟岗,不知多少冤魂在那徘徊,你敢去那歇脚?” 马驷答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公人自带阳气,还能怕了这些?就算真有冤魂看到我们也不敢造次,怎么你怕了?” 王骝装作勉强道:“我怕甚么,咱们就去那歇着,再睡一觉,你看老爷怕不怕。” 马驷转头对着徐宁道:“徐教师,你看我们一路上也不曾为难过你,现在我们要去那林子里歇歇脚,请移步一起吧?” 徐宁也不做声答话,木然的点点头,跟着前去。 行至那断树处,王骝往那一靠,说道:“我先睡一觉,你自己看着办。” 马驷也是说道:“我也是乏了,要睡一觉,可徐教师怎么办。” 徐宁见说,抬头道:“两位上下自便,小人就在这等着。” “这可不行,要是徐教师自走了,叫我俩怎地交差?”马驷眼珠一转又道:“要不辛苦一下教师?咱们将你先绑在这断树上,各自也安心不是?” 说着也不管徐宁回不回话,径自招呼王骝拿了锁链上前。 就说公人的脸就像那雷雨天,说翻脸就翻脸,刚绑了个结实,王骝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徐宁道:“徐教师,对不住了,高太尉无故陷害你,怕你事后报复,叫我们帮着除了你。” 徐宁听闻,惊骇欲绝,奋力挣扎着,可就算一路上没有被折磨,凭借自身力气也不可能把那锁链挣断。马驷两人也不阻止,站在那里看着笑话。 徒劳半响,面色惨然道:“但请活命。” 马驷笑嘻嘻的蹲下道:“不行啊,咱们收了太尉的金子,不办事可不行。” “再说放了你,我们还不被高太尉整死啊?咱们可不敢试试。” “徐教师,到了下边,可别找我们,这也不是我们做主的。”说着王骝往手里唾了两口唾沫,做了几个弯腰伸腿的动作,举起水火棍就要往徐宁头上招呼。 想着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徐宁凄厉的高声叫道:“高球老贼,我徐宁也不会放过你。”言罢也不做无谓的挣扎,闭目等死。 这边花荣等人也是行到野猪林,鲁智深看着尽在咫尺的林子,向行人道:“这就是那林教头当时遇险的地方,端的是一个凶险之地。” 花荣也是打量着,“许是在这里被害的人太多,才变成这般吧?还好当时林冲兄长遇贵人,有鲁大师跟着护送,不然又让一个英雄憋屈于宵小之首。”说着向着鲁智深抱了抱拳。 “唉!我这兄弟就是心软,当时我就要结果了那董超薛霸,他还不让,说什么不关他们的事,最后还不是让他们摆了一道,把最后的银子拿去,让我那兄弟十两的打点银子都没有。”鲁智深觉得林冲有点妇人之仁,不干脆。 身后众人,包括马车里的林娘子也探头出来看向那林子,想着自家夫君经历的苦难,又是垂泪不已。旁边的锦儿安慰道:“姐姐莫哭了,现在官人不是好好的么,我们也做了那强人山大王,再看到那两个恶人,求寨主除了出口气便是。”小丫头这话说得够狠。 本来也就是触景生情,现在听了锦儿的话,林娘子噗嗤一声,笑道:“就你还强人呢,你打的过谁啊?到时别被人抢去就不错了。” “嘻嘻,没事,我打不过不是还有别人么,山上那么多人,听说有好几千呢,怕什么。”锦儿笑嘻嘻的说道。 “你呀!” 正行进间,忽然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呼:“高球老贼,我徐宁死也不会放过你。” 徐宁?花荣听的真切,来不及吩咐,打马向前奔去,途中将鹊画弓取出。 短短距离瞬息而至,那王骝正举着水火棍,听到马蹄声,慌忙向后看去,接着就看到了今生最后一个画面,赶快的一支箭。 花荣远远的就看到一人在行凶,一人戴着枷锁被绑在树上,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啊。这班公人就是不长进,害个人都是一样的套路,当初林冲就是这样,现在又多了一个徐宁。 看的真切,抬手一箭射去,正中那人眉心,那王骝来不及留遗言登时毙命,手里的棍子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落体,呯的一下砸在了徐宁头上。 只是徐宁只做未闻,只有毗临绝境又逢救星的喜悦。张眼望去,顿见一个英武将军,骑马冲来,一脚将那马驷踢飞出去,撞断一颗小树才停了下来,一口血喷出老远。 花荣冲到近前,急拉宝马,那宝马嘶鸣一声,前蹄抬起,顿时止住。这时鲁智深等人也是打马前来。 看到眼前的情况哪还不明白?滚鞍下马,拿了钥匙解开枷锁,花荣问道:“可是御前金枪班教师徐教师?” 徐宁看到救命恩人相问,连忙起身抱拳道:“惭愧,正是在下。” 花荣听说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情景怎么和原来不一样了啊,难道时间线变了,原本人物的命运也改变了? 林娘子认得徐宁,也是下车来,望着他道:“徐教师,怎么也搞成这般模样了?” 徐宁见到熟悉的人,哭丧着道:“嫂嫂,小弟总算是体会到了林教头的境遇了。” 看着现场,林娘子也是心有余悸,更像是看到了林冲当时的情景,别说听花荣讲,在沧州也有几次险情了。 花荣打破气氛,说道:“教师现在作何打算?” 徐宁这才想起还不知道恩人姓名,赶忙拱手问道:“多有失礼,敢问恩人姓名。” 笑了笑,鲁智深在旁摸了摸光头道:“唉呀,这御前的官儿就是多礼,经历了这般事情,谁来怪你的礼节。” 花荣笑着指着鲁智深道:“这位便是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达鲁提辖,小弟花荣见过徐教师,原本是清风寨武知寨,后因杀了那知寨在济州水泊梁山落了草。” 徐宁一听,行礼跪拜道:“不成想就是花兄弟,先前就让兄弟费钱替我打点,这次又救我于危难,无以为报,请受徐宁一拜。” 花荣赶忙上前拦住,可是徐宁这一下用力过猛,一扶之下竟然没扶住,带着花荣也向下屈去,鲁智深见状上前一手一个提了起来,倒拔杨柳的力气真不是吹的。 趁机花荣赶紧指着被张三他们拖过来的马驷说道:“兄长剩下这厮怎么处置。” 徐宁虽说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但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血性汉子,只见他拿过张三递过来的刀,看着马驷说道:“先前你们要杀我,让我不要怨你们,现在我要杀你,你也莫怨我。” 那马驷只是不停的磕头道:“饶命,饶命。” 徐宁哪里听他的,手起刀落,又一颗头颅落地。 之后徐宁抱拳说道:“现在也没了别路,愿随哥哥上山,只是我那内人和兄弟汤隆先去了孟州,要去追回来。” “应该还没走远,给小弟一匹马,一两日便能赶回。”徐宁道。 花荣考虑了一下,道:“兄长劳累了这些天,还是写封书信,小弟马快,代兄长跑一趟吧,汤隆也识的我,不会弄错。” 徐宁也确实累的不轻,思考了一番,道:“那就麻烦哥哥了,小弟这就写信。” 这时焦挺突然说道:“俺陪哥哥走一遭,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第二十六章为何黑店如此之多 花荣和焦挺骑着快马,连续行了一日,除了休息马力,就一直不停,还是没有追上汤隆和徐家娘子,要不是焦挺说这路他走过好多次,花荣都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 天色将黑之时,两人来到一处山岗处,花荣张望了一下,只见这坡上冷冷清清不见一户人家,土坡下有几间草屋靠坡而起,前面挑起一杆酒字旗,屋前一颗大柳树看着有些年头了。 两人打马直奔那酒店而去,打算住上一晚,明天再行。 不一会来到酒店前,花荣细看那棵柳树,生的高大,粗壮,约莫有四五个人合抱粗细。也不知平时施的什么肥料。 忽然一名妇人正端着满满当当一盆不知何物出来,看见花荣两人面色一慌,立马又喜道:“两位客官里面请,我去去就来。”说完便端着盆匆忙转身进去了。 焦挺见此低声说道:“哥哥,怕是有古怪。”花荣点了点头,示意他静观其变,就往这酒店走去。 但见门口立了一牌,上面写到:“众中少语,无事早归。常忆离家日,双亲拂背时。过桥须下马有路莫行船。未晚先寻宿,鸡鸣再看天。古来冤枉者,尽在路途边。” 正看着时,只见方才刚进去的妇人复又转出此时她两手空空一脸笑容。两人看时只见她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上身露出绿纱衫儿来,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sè金钮。也不顾这寒气逼人只顾一味卖骚露肉。 这时那妇人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道:“客官歇了脚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说完目光越过焦挺,那双桃花眼直往花荣身上窥来。 焦挺也不做声,只花荣道:“只管好酒好肉送上来,在准备两间客房。” 那妇人见说应了一声:“得嘞。”便殷勤请两人坐了。少时端来一坛酒水,给两人到上一碗复又转身回去。 花荣见没人,便把酒水往桌下一倒,焦挺也是有样学样。后又拿过酒坛,正要倒时,那妇人又端了馒头出来,见两人酒碗已空,心中大喜,面上笑道:“客官,我家的酒好吧?” 花荣道:“这酒有些劲大,老板娘也……”说着就装作神志不清,晃了一下,伏在桌上。焦挺见状,顿时大怒,喝道:“你这黑店,酒里下的什么……”说着就站立不稳,仰面摔到地上。 但见那妇人毫不在意,笑吟吟的招手道:“倒也倒也。” 拍了拍手,朝内喊道:“还不出来干活,等着老娘亲自上吗?”闻声内间转出四个伙计,笑嘻嘻的道:“二娘亲自上又怎地,看那小白脸就这么死了到是可惜了。” “废话真多,赶紧抬进去。”那妇人摆了摆手道。 这时门口却转入一个男子众人看到他都停下手中动作。只见这男子头带青纱四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系护膝,八答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的模样。此人一见店内情景放下身上挑着的担子笑道:“娘子生意不错!” “晚间真忙乎着呢这两个呆鸟自顾的闯了进来,初时一看到是好汉,不想一碗酒就倒了,到是草包。”那妇人说着提起焦挺身上的包袱,发觉甚是沉重,往桌上一倒,除了几块碎银子,剩下的俱是金块,直晃花了眼。 那男子抢上前来,只顾拿起金子相看,嘴里不闲着道:“不想这两个盘缠到是不少,直让咱们发了利市。” 那妇人见此,嘲笑的说道:“怎地今日不把你那套骗人的话来说了?” 那汉子见说脸上挤出讨好的佞笑来对那妇人道:“娘子不是你这般说,做人须看长远。若遇豪杰时便放一两个走有什么关系?一来可以传传我等侠义之名,二来日后我等弃了这营生奔走江湖时也能得他照应!” “我却不管你这等事,只是我杀人时你也别来烦我。”妇人却不管他。 “这次看在这些黄白事物上,我就不说了,盘缠带着这么多,真是取死之道,要是放的你们,须得把这些也奉还,实是不值当的。”那汉子道。 “还站着干什么,快抬进去,正好和中午麻翻的一男一女一起料理了,够卖好几天的了。”那妇人喝道。 那汉子还在自顾说着:“没办法啊,老爷就是想救你们,你们也不符合爷爷立下的规矩,一不是僧侣道士,二不是行院妓女,三不是流配罪犯,须是饶你们不得。” 那四个伙计正弯身要搬,忽然听那已然晕倒的人处响起声音:“哪个用你饶了?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偏偏还要立牌坊,且看小爷饶不饶你。”说着花荣翻身而起,一拳一脚将前来抬他的两个伙计打倒。剩下两个刚想前来,那边焦挺是什么人,哪能让他们走了,也是起身几下就打的两个小厮起不了身。 “好你两个贼鸟厮,敢在这里逞强。”那妇人看花荣焦挺这么快醒来,哪还不明白刚才两人根本没有被迷倒,想到被耍了一道,顿时恶向胆边生,拿出藏在柜台下砍刀,就上前来厮并。 焦挺自是不怵,只见那妇人当头一刀劈来,焦挺侧身一让,随后使出家传绝学空手入白刃,一把拿住妇人手腕,一使劲砍刀顿时再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接着一脚狠踹向小腹,那妇人怎能受的了,一时萎靡在地,只拿那眉横杀气,眼带凶光的眼睛瞪着他。 那汉子看焦挺厉害,不敢上前拼命,只是口中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花荣捡起地上的砍刀,哂笑道:“我从来走江湖上,听人说过,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从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张青孙二娘今天却是老天开了眼,让你们撞到我手里,要是饶了你,却不是让那些惨死你手的冤魂来怨我?”说罢手起刀落,那孙二娘顿时毙命,张青见言语说不通,才要拼命,可哪里是花荣的对手,不过一时半刻就追随孙二娘而去。 焦挺这时也是巡视了各个房间,将剩下的伙计全都解决,过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青夫妇道:“哥哥,这糟践人体的黑店还留着做甚,不如一把火烧了,免得后面再有人来占了为恶。” 花荣点点头,道:“这二人这么多年惯回害人,怕是劫了不少钱财,好好找找,带回去也好发展山寨。” 焦挺应了,和花荣分头寻找。不多时花荣来到那孙二娘房间,也不难找,柜子床下全是金珠银锭,金银首饰。粗略看了一下,不下万贯。招呼找过来的焦挺全部装到箱子里一发搬到了外面。 这时焦挺凑过来说道:“哥哥,后面有一辆马车,旁边还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门,想是那专门害人的地方。” “走,过去看看,要有那还没被害的客人也好救下来。” 但看那暗门,通体暗红,红中带黑,看着就像一个择人而噬的怪兽巨口。 “哥哥,我先下去。”焦挺抢先道。 花荣也不和他抢,只是把刀递给他,道:“小心点,没准底下还有残余的伙计。” “嗯,哥哥放心。” 推门跳将下去,正好看到一人听到声音看了过来,手拿剔骨尖刀,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此张望。” 焦挺不管,只上前一刀结果了他。打量四周,只见骸骨堆砌的老高,墙上挂着的也不像是墙纸,修罗地狱的情景饶是焦挺这粗神经的汉子也看的冷汗淋淋。 花荣也是跳了下来,见中间案板上躺着一个汉子,一丝不挂,拿了火把上前仔细观瞧,这不是汤隆还是哪个? “不好,徐家嫂嫂呢。”花荣惊呼道。 见那牢房内还有一人昏迷躺着,花荣连忙上前,见是一妇女,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找来解药,救醒了汤隆,“啊,这是修罗地府么?” “汤隆兄弟,是我。”花荣道。 “花,花兄弟?”汤隆这才看清楚身旁之人,不正是在东京城内资助自己的花荣和焦挺么,看来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来不及道谢,急忙问道:“我那嫂嫂呢?” “在这呢,现在还昏迷着,没事,咱们还是先上去再唤醒吧,别惊着嫂嫂了。”花荣看着还是别让徐娘子见这地狱场景了。 三人帮扶着上了地面,焦挺去找来枯枝,淋上酒拿着火把一丢,顿时大火四起,熊熊的火光仿佛将那阴郁的气氛也烧光了。 离了三四里,汤隆唤着躺在马车上的徐娘子,“嫂嫂,嫂嫂。” “啊,你们这些天杀的贼人,别过来。”这是徐娘子醒来的第一句话。 汤隆赶忙安抚着:“嫂嫂勿怕,我们得救了,正是当初和嫂嫂提起过的花兄弟。只他是那济州梁山上的寨主,先前在那野猪林救着了差点被害的兄长,兄长已经答应随他上山了,有书信在此,嫂嫂请看。”说着拿出了徐宁写的书信。 徐娘子看完,定了定神,下车见礼道:“多谢叔叔多次就我一家性命。” 花荣赶紧虚扶道:“嫂嫂不必多礼,以后小弟和徐教师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应当的。咱们连夜赶去与徐教师回合吧,免得他担心。” “全凭叔叔做主。” 第二十七章东明山?潘家三兄弟 一路急赶,两日后的傍晚在东明县遇上了正在休息的鲁智深徐宁等人。 夫妻相见,自然相互诉说别之后的事情,听到惊险处,各自心惊。心中对于花荣的感激之情更是无以复加,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徐宁这一路分别后到是顺利,没遇到什么事情。花荣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好,现在遇到大部队,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恢复了精神自然是再次上路。 “咦,这山生的好生奇怪啊,两边高中间低。”行在路上,张三看着前面那片山道。 “你这就是没见过世面了,不就是一座山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四嘲笑的说道。 “你见过这样的山?”张三不服气的说道。 “没见过,可我也没向你这样咋咋呼呼的。”李四道。 别奇怪,这俩个活宝一路上都是吵吵闹闹的,到也使得路上不那么无聊。 正走着,前方一声喝响,从那山中冲出一票人马,大约二三百人,当头的三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拿长枪,看起来威风凛凛。 “打劫,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不然,哼哼,要你们好看。”一人打马出来喝道。 “哈哈”打劫的打到他们头上了,众人俱是大笑,张三开口笑道:“钱呢,是有不少,可你也得有本事拿啊。” “呦呵,休要废话,出来来战。”那汉子持枪指着张三喝道。 张三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没敢搭话,惹的旁边的李四鄙视不已。张三见状羞恼不已,低声道:“你行你上啊。” 李四和张三也就是半斤八两,自然不敢上前。众人笑了一通,也不能让人一直等着,徐宁持枪上前行去。 也不废话,两人打马战到一起,枪来枪往,那人武艺也是不错,和徐宁堪堪战了二十回合,被徐宁一枪打下马来。 后面观战的两人看兄弟落马,急忙打马来救,这边鲁智深也是不含糊,迎了上去,借着马速,抬起禅杖猛地一挥。那人不识的厉害抬枪架去,鲁智深是什么力气,只见那枪杆骤然弯曲变形,随后撞在那人身上。只是一击便连人带枪飞了出去。剩下一人才刚跑了几步就被射在马前箭矢吓住。抬头一看,见一将军正拿着弓箭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那人见状不敢再上前,原地高声喊道:“好汉休伤我兄弟性命,各位武艺高强,实不敢再阻拦,各位也莫要动手,咱们相安无事便罢。” 见花荣示意,徐宁和鲁智深打马回来。见己方全胜,张三又有了精神,笑着喊道:“看你们也不是无名无姓之人,可有胆通个姓名。” 见是刚才只敢说不敢上的那怂货问话,那人不屑的道:“再没胆也比你个怂货强,在下东明山赶山大王潘迅。”随后指着从地上起身的二人,“这二位是驱山大王潘浚,定山大王潘忠。” 张三见他说自己怂,不甘示弱的道:“什么破山,还赶山,驱山定山,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回头对着李四大声问道:“咱们水泊梁山可能赶的走?定的住?” 李四和他多年的交情了,知他是要找回面子,自是不会拆他的台,接话道:“当然赶不走定不住,你想那山多重啊,人力怎么可能驱赶的动,师父这么厉害的人物也就能拔拔那柳树而已。” 还要再说,被赶回来的鲁智深一人赏一巴掌在背上:“闭嘴吧你俩。” 张三和李四委屈的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那里的潘迅听着眼前的人是梁山人马,顿时滚鞍下马,抱拳道:“不想是梁山的人,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不知是梁山哪位头领当面?适才多有得罪。” 花荣见说,也是抱拳道:“不知者不罪,只我便是花荣,刚才和两位交手的是花和尚鲁智深和金枪手徐宁。” “唉呀,不想是梁山之主当面,小弟不识得真人还想动手,实在惭愧。”潘迅拱手道。 接着又道:“小弟三人是林县潘庄之人,各自出外学艺数年,在这东明县偶然遇到,本来想去投官军,混个出身,不想那军官不识得好人,只让我等做那人人可做的小卒,我等自咈还有些武艺,自是不愿,就想另投他处。不过意见不一,潘浚说是那江南方腊弄的好大排场,去投他最好,潘忠又说那京西王庆惯会做人,去投他好处多,小人本来没什么想法,不过最近贵寨那里到是挺热闹,已是几千人的大寨,说是不如就近去贵寨,我等三人意见不一,所幸就占了这东明山为王,平日里劫取富商倒也可以维持。” 花荣听说,隐约想起这三人是谁了,原本三人最后却是分道扬镳:“一个投了王庆,一个投了方腊,一个投了田虎,最后虽说都做了统制官,但都没能活下来。”能做到统制官武艺自是不会太差,就算放到全胜时期的梁山做个统兵的副将也是绰绰有余的,既然遇见了,自是不能放跑了。 花荣笑着道:“看三位都是豪杰,在此蹉跎甚是可惜,不如随我一起上的梁山,替天行道如何。” 潘迅听到花荣一寨之主亲自开口,感觉有了面子:“我自是没有问题,早就想去投,只是我这两位兄弟……”说着看向潘浚与潘忠。 花荣也是邀请道:“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潘忠见说,道:“得蒙寨主饶恕,小弟愿随哥哥上山。” 潘浚也是揉着胸口道:“小弟也愿上山。”接着对着鲁智深恭敬道:“大师这力气世所罕见啊,刚才那一杖真是让小弟见识了。” “哈哈,刚才是敌人,劲使大了,兄弟没事吧。”鲁智深笑着问道。 “现在好多了,等到了山上再向大师请教。” “好说好说。” 见事情谈好,潘迅邀请众人到山上小坐,也好收拾一下家当。 到了山上潘迅召集众喽啰道:“我兄弟三人有意上那梁山共谋发展,你们要是有意就一起去,不愿的也不勉强,每人十两路费,自行离去也行,继续留在这里也可以,自己选择吧。” “愿随寨主同上梁山,替天行道。”四百人大部分都愿意一起走,只有少数几人有各种原因领了路费走了。 其实梁山虽然才建寨不到三个月,不过名声却传出了很远,有那受益的百姓走亲访友时说出去的,也有那从梁山经过,不禁没受到阻拦还做成不少生意的商人传播的。 随着山上人员越来越多,需求的物品也是多了起来,不免就要花钱购买。至于商城中的资源包,不说现在声望不够,就是够了花荣也不打算随便兑换。试想一下,到时远距离作战时,就近兑换些粮食出来,不仅节省了沿途消耗,而且也不会有军粮被劫的意外。 东明山上的粮食是真的没有多少,只有五百石不到,马匹更是只有五匹,用了两个时辰,将粮食装车,常用物品带着,吃过午饭马上上路,人多了,只能野外扎营休息,还是早一天赶路早点回去的好。 第二十八章新旧头领来相见 过了东明县,又行了两日,众人到了郓县,先前去了人快马通知山寨,想来林冲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这人啊,就是不能念叨。刚说着就见一个将军独自在前打马奔行过来,后面远远的跟着一大队马军,看数目约有五百人左右。远远的就放缓了速度,只有前面一骑不曾减速。 待到近前,不是林冲还是哪个,看着他迫不及待样子,花荣笑道:“兄长不要着急,嫂嫂已经接来了,到了这里还能有什么危险?” 本来花荣只是调笑一下这个印象中总是皱着眉头的兄长,不想林冲下马直接拜倒在地,哽咽道:“多谢哥哥大恩,不禁收留林冲这无用之人,还不远千里替我去取回家眷,小人无以为报。” 不说苦先说恩,花荣不求别的,只求这位兄长不再像原有的命运那样困苦,有什么心事也没个体己人说话。 见林冲这般反应,花荣赶忙上前去扶,只是林冲跪拜之意甚诚,没能扶起,变成了两人角力,花荣苦笑着说道:“兄长何须如此,在这么下去小弟只好回礼了。”说着做势也要下拜,林冲见此,只好起身扶住花荣。 携着林冲来到众人以前道:“这次去了东京一趟,得了许多好汉相随,我来给兄长介绍。” 首先就是身材显眼的鲁智深:“这位就不用给兄长介绍了,这次到了东京,正巧碰到大师也是去看看嫂嫂有没有被欺负的,所幸就邀请他来了山上。” 看着鲁智深,林冲又施一礼感动道:“师兄有心了,还挂念我。” “欸,也正是去了东京,要不也不会遇到哥哥,一个人在世上独闯,哪有结识这么多兄弟一起大碗吃酒来的痛快。到是兄弟受了不少苦啊。”鲁智深拍着林冲肩膀唏嘘道。 林冲点了点头,接着就是徐宁,听了花荣所说,两位同样被高球所害,同样走了一遭野猪林的老相识,相互无言良久,半响徐宁才面带沧桑的道:“林教头,小弟也是有幸走了一边你的老路,真是一言难尽啊。” 林冲上前拍着徐宁的肩膀唏嘘道:“都过去了,兄弟既然也离了那东京的是非之地,那咱们就在这水泊里看那高球将来有何下场。” “这位兄弟是汤隆,和徐教师是姑舅兄弟,徐教师当时出事,全赖他东奔西走的打点关系。而且他家世代打的一手好铁,也会些拳脚。” 汤隆赶紧拱手道:“见过林教头。” “好汉子。” “林教头过奖了,小弟只是做到了为人的本分,就是平常见到也会拔刀相助,何况还是沾亲带故?要说还是得寨主哥哥相救,不然汤隆此时已变做那一堆枯骨了。”汤隆谦虚的说道。 徐宁也是想起了兄弟的好处,想他千里来投自己,安稳日子没过多少,到是差点让自己连累了,心里愧疚不已。 看着几位禁军中的豪杰在那叙旧,东明山的三位有点羡慕,不管落到什么境地,都有兄弟搭救,想着自己要是在那种处境,是否有心腹兄弟帮衬,以前只有自己三兄弟,有时会力有不逮,现在上了梁山,身边这么多的真好汉真豪杰,想来无碍,“早就听闻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了得,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以后少不得向教头请教。” “三位兄弟过奖了,往后都是一山兄弟,请教不敢当,可以相互切磋学习。”林冲谦虚的笑道。 寒暄几句,拉着林冲来到马车前,道:“这位前辈是东京城外安仁村的闻焕章闻先生,这次被小弟说动,也就跟着上山看看。” 林冲见说,连忙拱手道:“闻先生乃东京城闻人,小弟也是听说过很多次,只是先生不是经常出入贵人府邸,被奉为上宾,怎地也要上山?” 闻焕章回礼道:“早先听闻林教头之事,只恨无力相救。”接着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表面上做出一幅欢迎的样子罢了,不值一提。” “这位是焦挺,小弟当初和杨制史行至濮州见他在那抓鱼,半天也没抓到,就射了几条上来,请他一并吃了,见他到处投人不着就顺势邀请了,不过这位兄弟却是家传三代相扑,学的一身的好拳脚。” 和众人一一见礼完毕,最后看着马车前含泪站着的自家娘子和泰山一家,一时间只觉百感交集,万千话语最终只化为一句:“一路前来娘子辛苦了。” “夫君。”林娘子叫了一声便和林冲抱头而泣。 众人见此也不打扰,花荣上前整顿了一下缓步过来的五百马军,见两个月的时间,已经骑的有模有样了,甚感欣慰。 过了半响,又有十几骑向着此地奔驰过来,却是留在山寨收到消息过来迎接的。到是比在山下练兵的林冲晚到了片刻。 只留了杜千看家,倒不是他想看家,谁让他自己运气不好,抽着了短签呢。 王伦,宋万,阮家三兄弟,朱贵和一个没见过的富态男人过来见礼。 还没到近前,宋万的大嗓门就嚷嚷道:“哈哈,哥哥可算是回来了,想死俺老宋了,你是不知道,哥哥不在山寨,虽说有林教头主持大局,俺就感觉没了主心骨,这下回来了哥哥可别在出去了。” 看着这些老兄弟,花荣也是有了回家的感觉,笑着道:“哪有这么夸张,我看山寨比我在山寨时发展的还快,要我说我应该多多下山才是。” 众人见说大笑,阮小二上前说道:“总算不负哥哥所托,现在山寨水军也过六百人,再有就是年老的渔夫也可以驾船往来载客运货。” 花荣点点头,笑道:“二哥休要推辞劳苦,六百人远远不够,别说六百人就是六千人六万人我还嫌少呢。”这还真不是客套话,水军的多少对花荣以后的计划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王伦再和花荣打过招呼后,就和闻焕章聊了起来,当时他到京城赶考时,就听闻过闻焕章的名字,只是无缘相见,这次见到真人自然要好好请教。 这时朱贵领着那唯一不认识的汉子过来见礼道:“哥哥,这就是我那嫡亲弟弟朱富。” 朱富连忙见礼:“哥哥竖起替天行道的大旗,在我家乡都有听说,小人也是慕名而来,望哥哥收容。” 开过酒店的就是会说话,明明是山寨招揽他的,到他嘴里就成了慕名而来了,给足了山寨面子。 “我到是听说过兄弟,惯是能说会道,到时济州城内的酒店还要多多仰仗兄弟。” “小弟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哥哥所望。” 寒暄片刻,众人收拾好心情,准备回山,毕竟在郓州城外一大队骑马带枪的人,也太嚣张了点。 “就是,咱们还是赶快回山吧,再在这里待下去,还不把那郓州的时文斌时老爷吓死啊。”阮小七大笑着说道。 也是,这五六百骑兵加上东明山的四百人,上千人马在自家城外隔谁谁也睡不着。 第二十九章初会宋江 郓州,县衙。 虽然已经关上了城门,可时文斌还是觉得心惊肉跳,想他一个正经十年寒窗苦读得来官职的知县,哪里经历过战事。一个时辰前,听守城士兵说有一股来历不明的人马停在城外五里处,就连忙下令关闭了城门。可以肯定不是官军,要是官军过境的话,定是要来向自己这个知县通报告知的。 连忙召来手下的县尉主薄押司问道:“有谁知道城外的兵马是什么人,来到我郓城县要做什么?” 底下众人俱是摇头,只宋江道:“大人我这济州周围,除了官军只有一处有此多兵马。” “你是说东面的水泊梁山?”宋江一提醒,知县马上想到了那让他头痛不已的梁山贼人。 要说自己也是倒霉,刚到任上,就听说旁边有伙强贼连破周围州县十数个富庄大户,弄的周边富户人人自危,纷纷上告,上任知县就是这么下去的。之后那济州知州调派了一千官军去剿灭此贼,可是竟然全军覆没,只那团练使黄安只身逃回,真是废物。 一千军马齐备,兵器盔甲齐全的禁军都是一战而灭,自己这小小县城的二百杂兵能顶什么用?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那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现在那梁山据说有不下五千人,就是想要攻打县城,恐怕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跑路了,抵挡是万万打不过的,只是希望贼人到时不要占据着不走就成,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知县不知梁山目的急得团团转之时,宋江又道:“要真是梁山的话,大人自可不必担心,虽说这几月梁山人马连续攻村毁寨无数,却只是挑那些名声浪迹的下手,大人上任这两月勤政爱民,想来梁山也不会来找您的麻烦。” 停了一下让知县消化了一下信息,接着道:“那梁山之主花荣原本是青州清风寨武知寨,因小妹妻子被当街调戏,一怒之下杀了人带着二百余兵到梁山落了草。” “哦?宋押司不愧是县城的闻人,对周边势力形势果然够了解。”知县赞叹的道。 要说知县我不好当,知县三年一任,而且不能连任,基本去了对当地根本不了解,等把风土人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也到了离任的时候了,所以一般知县到一个地方上任,往往都要依靠当地的胥吏。没有心腹官吏是很难办成事情的。时文斌刚到任就看出了宋江才是这县里最能干的官吏,为了自己以后省事,所以一直拉拢着。 “小可只是交的朋友多些,所以知道一点,花荣还做知寨时也曾与小可通过几封书信。”宋江思虑了一下道:“要是大人担心的话,小可可以出城看看。” 时文斌还算是有点良心,不会白让手下人送命,犹豫的问道,“这会不会有危险?” “大人放心,好歹也有几封书信的交情,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宋江对自己的名声是很有信心的,通过多年的经营,江湖上的好汉见到自己哪个不是对自己好言好语的?虽然废了些银钱,不过效果还是很好的。 “唔,既然如此,就劳宋押司走一趟了。”说着又走到宋江身边小声道:“押司小心点,毕竟贼人都是翻脸无情之辈,本官是把你当做心腹人的,出城的时候带着朱仝雷横两位都头,要是情况不妙,也好有人护着。” 宋江感动的道:“多谢大人关心,小可这就去了。” 路过都头办公的地方,喊了朱仝雷横出来道:“两位兄弟随小可走一趟吧。” “押司,去哪?”朱仝疑惑的问道。 “带你们去见识几位豪杰。”宋江笑着说道。 片刻三人打马出城,向着远处梁山人马行去。 这边花荣他们寒暄完毕,正要开拨,闻听不远处有人高呼:“花荣贤弟,宋江来看你了。” 仔细一看,果然有三人正被十几个负责警戒的骑兵阻拦在外,要不是为首那个一直在喊自家寨主的名字,说不定就要动手拿下了。 花荣带着一众头领过来,看着面前的黑汉子试探着说道:“宋江哥哥?” 见花荣记得自己,宋江满脸带笑的说道:“呵呵,可不正是我么?冬时还说要去探望贤弟,不想还没动身,就收到贤弟书信,说是在那水泊安家了,虽说距离近了,可这郓州县城刚来一位知县,要忙的事物挺多,所以也没有机会前去。这次琢磨着周围除了梁山哪里有如此雄兵,定是贤弟路过,所以特意赶来相见。” “哈哈,应该是小弟前去探望哥哥才对,只是现在小弟身份不同往日,唯恐到时让人瞧见,害了哥哥,也是不敢前往。”花荣也是欣喜的说道。 其实在花荣看来,宋江原本一心招安并不是不能理解的,原来的梁山不超过三万人并不是很多,而且梁山那是半军事化的集团,收上山的人也是参差不齐,什么人都有,不好控制,就得让这些头领们不闲着,闲着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只能不停的打仗,最后没仗打了,又打不下来东京,也不想占州占府,只有招安,回归主流社会了。 宋江见说没有回话,一是花荣说的也是有道理,二是自己虽然在江湖上名声很响,但是真的没想过自己去混江湖。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贤弟这次带着兵马来到这郓城县是要……”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县城的方向。 秒懂了意思,花荣大笑着说道:“哈哈,哥哥多虑了,小弟只是出了趟远门,刚才回来,山上头领等不及下来迎接罢了。” “哦?这样啊,贤弟你是不知道,你来这么一出,可把县衙那位吓坏了,以为你要攻打县城呢,这不让为兄前来探探情况呢。”宋江也不问花荣去哪了,只是说些武人爱听的话。 “哼,平时不做亏心事,怎会怕我梁山泊?那鸟官也定不是好人。”这时一直跟在花荣身旁的阮小七哼声道。 “这位好汉是?”宋江也不辩驳,加上想认识下山上的头领,见阮小七插话,趁机问道。 花荣一拍脑袋,道:“看我关顾着和哥哥说话了,来,小弟给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活阎罗阮小七,是我山寨的水军头领。” 接着又一一介绍了一遍,当介绍到林冲徐宁时,宋江只感叹佞臣误国,好好的国家干城硬是被逼的上山落草。 又介绍了朱仝雷横给众人认识,达到目的的宋江也不耽误好汉们回山的时间,告别之后回城去了。 回程路上朱仝好奇的问道:“押司,这花荣有什么魅力,竟然在两三个月聚集了这么多好汉。” “这我也是不知道,不过花荣贤弟真是人中龙凤啊。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有十几员头领上山,兵马出动一次都是上千,这么下去,周围的州县哪个能挡啊。”宋江羡慕啊,要是自己有这般人马多好啊也好报效朝廷。 “押司,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有押司的交情在,那梁山也不会无故攻打我们郓城县,至于别的县关我们什么事?”雷横开口说道。 宋江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梁山的存在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太明显罢了。 第三十章整备军队 乘着小船,看着宽阔的湖泊,令人心旷神怡,就连锦儿都不顾凉风出了船舱观望,看见一条小鱼跟船而行就欢呼一声,欲伸手抓住又惧怕湖水冰冷,只是蹲在那兴致勃勃的观看。叫在一旁挽着夫君手的林娘子不禁莞尔一笑。 行了多时,远远的看到一座大岛,同船的张教头张口道:“好一座大岛,易守难攻啊。”林冲听闻,微微一笑道:“都是哥哥眼光超群,占了此地,又广施恩义聚起几千人众,才有这番气象,否则不过荒岛一处,哪来这么多好汉栖身。” 到的近前,见杜千正带着众人等候,等船靠岸,杜千上前问道,“哥哥怎地用了这般多时辰?可叫小弟好等。” “接着各位兄弟时,正逢那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哥哥,交谈许久,是以耽误些时间。”花荣笑着回道。 杜千又道:“那宋江倒是好名声,江湖这个传他好,那个也说他好,听闻他经常救急江湖上的好汉,出手阔绰,是以得了此等名声,只是不知他哪里来的这诸多钱财?” 花荣微微一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解释道:“他家里本来就是地主,几代下来定是积蓄不少,再有做着押司,掌管案卷整理和文书工作,是消息灵通之辈,有事时给那些地主大户通通信,事成后那些得了消息的总要表示一下,再有给那些做私商的一些庇护,自然也会有收益,哪里会缺钱财?” “不说这个了,先去见见新上山的兄弟吧。”接着叫过周二吩咐道:“后山头领的家属区房子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炉子,被子等也都备齐了,随时可以入住。”周二回复道。 吩咐周二领着众家眷去选房子安顿了,花荣带着众头领到了聚义厅。只是要坐时又犯难了。你说这个座次吧,不弄不行,弄的话又是扯皮一大堆的。看着众人让来让去,林冲让鲁智深坐第二位,鲁智深说都是兄弟坐哪都一样,随便寻了位置就坐了,谁说也不起身。那里又是一堆人让位徐宁,让徐宁这个本性谦虚低调的人很是无奈。最后还是要请花荣裁定。 “好了,听我一言,各位兄弟都是义气之人,座位不分先后,先自坐了,日后在按功劳大小调整。”见众人都是站着,花荣接着说道:“现在说下这一个月来山寨的发展情况吧,谁先说?” 林冲首先道:“哥哥替小人去取家眷这一个月来,小弟不敢怠慢,山寨一共下山六次,每次都是按照山寨规矩打破那为恶地主庄园,取其粮食每家分了十石,只是最近几次那些地主都有了防备,有些还搞来了弓箭,到是折了十八个弟兄。” “阵亡的兄弟都是怎么处置的?”花荣关心的问道。 “只是火葬了,骨灰装了起来放着,等哥哥回来处置。” 花荣沉吟了一下道:“以后阵亡的弟兄都火葬了,骨灰并遗留物品加上一百贯钱的抚恤金给家属送去,向家属说明因由。” 王伦掌管着梁山财务,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 “哥哥,我这伙房的人手现在严重不够,现在每一餐都要准备五千多人的饭食,是不是再调些人来?”宋万在林冲之后诉苦道。 “现在山上已经有五千多人了么?” 王伦抱拳道:“准确的说是,五千五百六十人,都是这几次下山分粮,有感我梁山仁义,自愿跟着上山的,其中精壮两千千七百人,俱都编入战兵正在训练。另外下山六次共得银钱二十万贯,加上先前剩余的,和分发下去的,现在库房中银钱还剩余有二十三万贯多点,粮食还有两万五千石。” 听到这些徐宁和鲁智深等新上山的头领都相互对视了一眼虽都没说话但他们心中的震撼却是不小。想不到这自己山寨打家劫舍居然还会给村民分粮食,而且竟有十石之多,他们都是吃过军粮的,知道这个数字是多么不易,当下都在心中重新审视起这位志向高远的山寨大头领来。 东明山过来的潘家兄弟也是对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这次果然没投错人的神情,要是自己三人在那东明山上还不知道几时才能聚起这许多人,整天冷冷清清的,哪有这么多兄弟在一起热闹。 朱贵也是禀告道:“这两月从小弟酒店处上山得精壮也有五百余人,现在已编入战兵之中。” 花荣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道:“名声响了,自然会有人望风来投,还要请朱贵兄弟休要推辞劳苦,认真辨别。” 朱贵抱拳称是。 花荣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开口道,“现在山寨新上山的壮丁加上原来的士兵应该有三千七百多人,还是请林教头做为山寨总教头操练兵马,潘忠兄弟作为副将辅助,请林教头潘兄弟就坐。”说着指了指左手边第一个座位和后面一排的座位道。 看来哥哥是要用职位来分配座位了,这次林冲也没再推辞,当先坐了,潘忠也是抱拳应了,坐在了林冲的后面。 “从战兵中调出一千人以鲁大师为首组建步兵,潘迅兄弟为辅,就请鲁大师坐第二位吧。”花荣接着道。 鲁智深也是痛快人,直接上前坐在了林冲的旁边,潘迅自然绕后坐在了他后边。 “山寨上次缴获了五百匹马,加上那黄安后来送来赎身的二百匹还有陆续交易过来的,现在山寨差不多有千匹马左右,就抽调出五百匹马,一千人,以两人一匹马请徐教师组建马军,潘浚兄弟为辅,请坐。” 看徐宁潘浚两人坐下后,花荣又看着阮氏三兄弟道:“山寨只有六百人水军还是太少了,再从中选出四百人充入水军中,为山寨屏障。” 阮氏三雄欣然领命坐了。 “命汤隆兄弟为将作头领,专门负责打造兵器盔甲一应事物,汤隆兄弟可以自行选择百人辅助。” “再命焦挺为亲随头领,从中选择四十人并张三李四等人组建五十人的亲军。” 焦挺笑呵呵的应是,他不擅长兵刃,去带兵不是很合适。擅长的拳脚作为护卫到是合适。 “另外钱粮是山寨命脉,重中之重,请王伦兄弟坐右边第一位。杜千和宋万分别掌管弟兄们的住房和肠胃,也是劳苦功高,也请坐吧。” “朱贵朱富兄弟负责打探情报,为我山寨耳目也是辛苦,请坐。” 看众兄弟在左右各个坐好了,花荣才走到首位坐下。 “对了,五哥是什么时候回山的?”花荣安顿好座位,才想起还没问问阮小五情况。 原本三阮刚上山时,花荣就派阮小五乘船出海去寻找合适的海岛,用作晒盐,一晃都两个月过去了。 阮小五听问,急忙起身激动道:“正要和哥哥说呢,我们百人乘船顺着济水黄河,经登州入海,心想那大海应该也和这水泊差不多,哪里需要别人向导,自己走几圈就熟了。哪想到那般的大,根本望不到头,出海一天更是连方向都差点丢失,只好又返回登州花大价钱聘请有经验的纲手,舵手,这才顺利找了一个合适的海岛,然后弄了几个大池子,就根据哥哥说的方法做,只是冬天温度太低,那速度太慢了,这两月也才晒完一批,只这也比那煮盐来的快,要是夏天阳光充足的时候,恐怕几天就能出一大批盐来。” “出来一批了,质量怎么样?”花荣急切的问道,这也是山寨以后的一项长期收入,由不得花荣不紧张。 “小弟这就让人取来。”说着出门而去。 后上山的头领都是疑惑,鲁智深干脆问道:“咱们山寨还做海盐的生意?” 花荣笑着说道:“山寨现在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去那些无恶不作的富户那里借取钱粮,但这时间长了,那些为恶的总归是会收敛的,到时各个都与人为善,咱们山寨我就没了理由去取了。所以我就想着开辟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到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众头领都知道梁山现在的政治纲领就是替天行道,只有遵从这个纲领才能这么快的发展起来。都觉得有一个料事如先的首领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不一会,阮小五提着几个袋子走了进来,花荣等都围了上来观看这山寨以后的财源。只见阮小五首先拿出一块的盐说道:“哥哥,这是第一步出产的粗盐,和市面上的没什么区别,也不值钱,没有生产价值。又拿出第二袋的盐,这是第二步的盐,比之粗盐要好上许多,市面上卖价二十文左右,第三袋就是最好的上三等的盐,和市面上卖的四十文一斤的没有区别,甚至还要好。” 花荣看的大喜,拍掌笑道:“好,这产量怎么样?” “已现在的人手的话,月产量能有三百石就不错了。”阮小五谨慎道。 三百石,按照一石一百二十斤,而四十文一斤算的话,一个月也就两千贯左右,对一个势力来说太少了,君不见蔡京过个生日,女婿就送了十万贯的生日礼物? 所以必须加大人手。 第三十一章 谋二龙山,遇曹正 决定了要加大人手参与制盐后,就让阮小五自己去选五百人,不可强制,自愿去留,去的可以每月有一贯钱的薪资。工资不高,毕竟是管吃管住的,在山寨吃的可比没上山时好多了,再多的薪资山寨可是发不起啊。 “对了哥哥,小弟在回山时,在那青州竟然遇到了一伙拦截的,也不知那伙人怎么想的,弄了几条小船就敢拦截我们的千料大船,小弟也没惯着他们,直接将他们撞沉了,捞起几个人问了,说是那什么二龙山的。”阮小五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就随口说道。 鲁智深听了,大着嗓门问道:“那二龙山是什么来头,胆敢劫我们梁山的船只,正好洒家刚上山还没活动过手脚,就让洒家带人灭了他。” 其余刚上山的头领也是纷纷请战。尤其是潘迅潘浚潘忠三人,他们在山上没什么相熟的人,虽然花荣也没亏待他们,可是多立些功劳总是好的,到时说话底气也足些。 “二龙山啊。”念叨了一句花荣突然笑了一声。 “哥哥为何发笑?” “我是想到了这二龙山的来历,这二龙山本是一座拜佛的好去处,山上宝寺也是香火不断,寺里的和尚生活的也不错。可惜有个二货主持,那主持邓龙也是个奇葩,放着好人不做,偏偏要自愿做恶人,自己做恶人不算,还强迫寺里的和尚一起做了恶人。”花荣解释道。 “哈哈,这厮到是有意思,就是洒家有个安稳日子也不会轻易上山落草,他到好,主动的当起了强人。”鲁智深也是感慨的道。 也是,鲁智深当初打死了人也没想过落草,而是经人推荐上了五台山做了和尚,后来辗转到了大相国寺管理菜园子也是怡然自得。要不是因为林冲的事让高球逼得走投无路,应该会一直在那挑粪种菜吧。 花荣笑着摇了摇头道:“世道混乱,民不聊生,上山当强人的或是穷苦百姓,或是犯了罪的,又或是不满现状的人,可是这邓龙大房子住着,每天好吃好喝,又没人逼他,可偏偏要在这世上发光发热一下,潇洒走一回。按理说,能当上方丈的人,佛法修为应当不俗,不太可能狠下心干这等谋财害命的事情,可我在青州时,却是听说此人不仅强抢良家妇女,而且对路过的人也是极尽残忍。不想这次居然敢打我梁山的注意,真是胆子肥了。” “既然这厮可恶,那还留着他做甚,洒家这就去灭了他。”鲁智深又起身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邓龙命里犯冲,本来邓龙就是死在鲁智深的手里,现在又是想去灭了他。 “大师不急,这二龙山却是个宝地,全山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山,而且颇为陡峭,那邓龙又命人在那路上修了三关,寨门一关,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想攻打这二龙山,就得好好想个取巧的法子。”花荣拦住他道。“我已有了点想法,等明天请鲁大师,林冲兄长和潘迅兄弟带一百兄弟去了结了那厮,也好占了这处险山。” “天色不早,各位兄弟先回去休息吧。”花荣也自是往自家院子走去,话说也有这么长的时间没见自家娘子了,想念的紧。晚上自是不宜多说话,熄灯睡觉。 第二天,花荣神清气爽的起床去伙房打了饭吃,两个肉包子一碗稀饭转眼下肚。 码头前,阮小七看着花荣等人笑道:“哥哥,这次让俺也去见识见识吧,总不能让俺一直在这水里练兵啊。” 林冲和阮小七这几个月已经混的很熟了,开玩笑道:“小七这是在水里待的烦了啊,要不到我这里来吧。” 阮小七也是笑道:“那却不是正好,老娘要是知道俺跟着八十万禁军教头混,不知道要多高兴哩。” 林冲无语的摇了摇头道:“我却是不敢让你这水军大将给我打下手,要不然哥哥就要找我麻烦喽。” 这种随意的气氛也是感染到了船上的其他人,本来就是豪爽之人,熟络的也快。 谈笑了半响,鲁智深探头问道:“哥哥对那二龙山有什么办法么?洒家昨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要是那二龙山真的那么险峻,咱们这点人根本攻不上去吧。” “办法是有,不过要多借助大师了,到时到了岸上,大师你独自去那二龙山要求入伙,那邓龙的为人我也了解过,嫉贤妒能,从不接纳客人,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大师要是能一杖打死他就顺势夺了位置,想那山里都是受他强迫落草的,又有几人会和他一条心?只要邓龙一死要掌握山寨易如反掌。要是结果不了他,就打出山门,我们在外接应。”鲁智深是个和尚身份,那邓龙原本是个方丈,鲁智深要求入伙很是合理。 鲁智深就不是怕事的人,摸了摸头爽快的道:“好,就这么办。”只是林冲担忧的道:“师兄此行也太危险了吧?要不再换个办法?” “兄长勿忧,那寨门从外面攻打,因为地形的优势,有着雷木滚石相助,是难上加难,可如果从里面出来就容易很多了,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再说还有我们在外接应呢。”花荣想的却是,原本鲁智深就是自己从里面打出来的,没理由这次就不行了啊。 鲁智深也连说不碍事,林冲只能作罢。 时值响午,行船到岸,众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也不休息,直接奔着那二龙山而去。 行至半途远远的见一座酒店矗立,门前有人在张看,此地已离那二龙山不远,众人决定到那酒店休息一下再行。 哪知刚刚走近,就看那在门口的汉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还叫着师父。” 林冲听着声音耳熟,连忙下马来扶,见果真是自己那徒弟,忙问道:“曹正,你怎地在此?” 曹正道:“弟子往年替财主到山东做生意,因赔光本钱回乡不得,路过此地,此间酒店东家看弟子本分,就招赘在家。” “这月听闻师父被陷害,上了梁山落草,本想去投奔,内人又有些犹豫,这一耽搁就是到了现在。不知这次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得师父下山来?弟子愿助一臂之力。” 在酒店院里坐了,林冲道:“还不是那二龙山的邓龙,竟然敢打我梁山的主意,这次来就是让他知道混绿林也是要张眼的,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邓龙那厮到是不打紧,只是那二龙山险峻的很,不是很好打。” “不说这个,来我给你介绍山寨的头领。”指着花荣道:“这位是我梁山之主,还是多亏了哥哥,才有了林冲的栖身之地,不至于做那孤魂野鬼,四处乱撞。” “我知道,小李广花荣哥哥在青州就是名声在外,让周围山头不敢进犯,到了梁山更是威名远播,吓得那些地主瑟瑟发抖。”曹正接口道。 对于曹正,花荣还是知道的,没什么劣迹,只是在这青州开酒店本分的做着生意,也没有野外村店用蒙汗药害人的破事。 “我是知道兄弟的,只是考虑到兄弟在此做着安稳生意,也就没来邀请上山。”花笑着说道。 “唉!什么安稳不安稳的,这世道哪有安稳生意,我这酒店就时常有那路过强人吃白食,单个的小弟能打发的自是让他乖乖付账,可总有些惹不起的,只能看着人家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也是无可奈何。现今这酒店也只是勉强维持罢了。”曹正听到花荣说话,无奈的苦笑道。 鲁智深本来一直在倒酒喝,听了这话,道:“这还不好办?你师傅在这,就是现在一起上了山,到时派些喽啰过来帮衬,看哪个敢来造次。” 曹正听了,期盼的看着花荣,他自然也是想找个靠山的。花荣道:“兄弟上山我自然是欢迎的,只是也不用动地方,就还在这里开店,就做个探视头领帮山寨打探青州的情报即可,这样,回去时,兄弟先跟随回山,认识一下山寨的头领,到时再给兄弟配上二十个战兵,以保正安全。” 曹正听闻大喜拜谢。 之后又拜谢了当初鲁智深千里护送师父的情义,又同阮小七焦挺潘迅见了礼。 第三十二章 二龙山易主 在夕阳映照下,远远看去二龙山孤独的耸立着,花荣等人在旁边小山头林中停下。但看此山确实险峻,正面看去像是一座孤山,周围全是峭壁,峭壁下林木密集,不能通行,只中间一条路通往山顶,端的是易守难攻。 鲁智深此时已上了山,见着那邓龙,直接抱拳开口道:“见过寨主,洒家是鲁智深,因三拳打死镇关西而逃亡江湖,现在东游西荡的盘缠用尽,也没个住处,今特来寻求寨主入伙。” 这邓龙也是听过他的名声的,自觉自己无法压服鲁智深,再说平时来个名声不大武艺不强的来入伙都不愿意接纳,跟何况这三拳能打死一个壮汉的高手,当然不肯接纳,走下来道:“大师来投自是极好,可怎奈小寨太小容纳不下尊神,还请尊下另寻他出吧。” 鲁智深没想到这邓龙当真这么不欢迎外客,当下退而求其次道:“现在天色已晚,可否容洒家吃住一晚,明日在下山?” “实在抱歉,小寨酒肉不丰,恐怕没有东西招待大师了。”这邓龙做的也是绝,不想强过自己的鲁智深留在此地,就连一顿饭也不想送。 这么小气之人也能做得一寨之主? “如此洒家就不打扰了。”鲁智深趁着告辞的时候上前了几步,只恨兵器放在门外,否则早就一杖打杀了他,那还用这么麻烦。 看着离自己一丈距离的邓龙,鲁智深决定博一下,只见他突然跨步上前,右手一抓,不想那邓龙也有些武艺,一抓之下竟然没抓到,随即一脚踹了过去,正中那邓龙小腹,只不过劲头用大了,竟将他踹出去了五六米,周围的心腹喽啰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拿着长枪短矛冲了过来。 看再没机会,鲁智深连忙抢下一杆长枪抢将出来,夺了自己的禅杖一路狂奔打下山去。只留那邓龙在后面呼喊着拦住他,可有了趁手武器的鲁智深又岂是几个小喽啰遮挡得住的? 在外面等候的花荣等人,只见那寨门一阵喧闹,然后缓缓打开,一个胖大身影快步奔了出来,仔细一看不是鲁智深还是谁? 接着鲁智深,众人忙问情况。鲁智深擦了把汗道:“那厮甚是小气,只想守着自己的破山过日子,入伙不欢迎,连问他讨口饭吃都不给,洒家一怒之下踹了他一脚,就抢下山来。” “其实他要是不在河上拦截,不去理会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咱们既然要走黄河运盐,为了免除麻烦,最好还是除了他,占了此处为好,也好在这有处基地。”花荣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早就开个分寨的,毕竟山寨头领还少。 “哥哥,接下来怎么办?鲁大师这次没成功,那邓龙有了防备,更是不好弄了。还不如刚才趁鲁大师开了门冲杀过去。”阮小七在这冻了半天也没打上一架,有点烦操的说道。 “无妨,要是直接冲上去,那山上怎么说也有四五百人,难免会有死伤,还是用计直接干掉邓龙的好。都是娘生父母养的,能减少一点伤亡是一点。”招了招手,让头领聚集到身边:“等一会,让曹正兄弟绑了鲁大师抬上山去,就说在自家酒店抓着的,特地给送来,到时我们扮作小厮一起上山,到时一并发难,还怕他不去找那阎罗王报道?” 当下商议已定,拿了木板将鲁智深绑在上面,系了个活扣,曹正打头,潘迅焦挺阮小七林冲抬着,花荣在旁边跟随。 来到关前,有那关上的小头目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抬着个人做什么?” 曹正上前叫道:“大王们开开门,小人等是山下邻村的村民,开了一个小酒店,胖和尚不识来我们店中吃酒,还说找千百个梁山好汉,来攻打那二龙山,还说把这村民都给洗荡了。因此小人拿来好酒,将他灌得烂醉,特来献给大王,以表村民的孝心,也为我村民解除隐患。” 那小头目道:“那你还是很孝顺的。等我下去看看。” 那关上下来一个小头目,拿了火把看清了可不就是刚才打下山去,弄的自己灰头土脸的莽和尚么,当下居高临下看着鲁智深笑着说道:“原来是你这秃驴,货色不错,正好给大王做下酒菜。”又道:“大和尚任你武功高强,还不是落到老爷手里了么,看等会老爷怎么炮制你,哈哈。等着,我去通报大王。” 鲁智深也是配合着叫道:“弄不死洒家,洒家生吞活剥了你们,放开洒家。” 等了片刻,那小头目出来说道:“带进来吧,我家大王要见见你们。” 花荣等人听着连忙抬着鲁智深上山,到了聚义厅门口,将他从木板上放下,只双手向上绑在了一根大木头上,大摇大摆的进了大厅。 一进去,就有两个职守喽啰上前指着鲁智深道:“你这秃驴,刚刚伤了我家大王,今日也让你常常滋味,待会我慢慢活剥了你。” 鲁智深愤恨道:“呸!要不是俺吃醉了酒,被你们这帮小贼擒住,老子今天就把你们都砸成肉酱。” 曹正看那喽啰就要拔刀,连忙上前拿刀逼住鲁智深道:“别动,再动就宰了你这秃驴。” 这时邓龙捂着小腹过来坐到椅子上骂道:“你个秃驴,刚才踢倒我,伤了小腹,现在已经青肿,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来人,把他给我刮了,给兄弟们做菜吃。” 两旁的小喽啰听说,纷纷拔出刀就要上前,鲁智深突然大笑着道:“哈哈,且看今日谁吃谁。”说着一用力,直接把拿胳膊粗的木头折成两半,拿在手上就打了过去。 那邓龙看到,急忙抽出大刀忍着腹痛杀了上去,花荣等人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也抽出武器打杀起来。可怜大厅十几个小喽啰哪里是众好汉的对手,不一会全都了账,那邓龙也让鲁智深一棍砸死在了座位上。 拿着棍子看着厅外涌进来的喽啰,鲁智深大喊:“邓龙已死,还有哪个敢上前?” 花荣也是喝道:“梁山好汉再此,谁敢造次。” 前面就说了,这些喽啰大多都是邓龙强留下来的,没几个真心跟他的,再加上梁山的好名声,也都放下了兵器跪倒在地。 看大局已定,让潘讯出寨将那一百梁山士兵放了进来,把守大厅寨门等要紧的地方。 让喽啰清理了一下大厅,众人坐定,商议一下怎么处理这座山寨。 这地方占下来了,就是为了保证船只在河上行船时有个照应的中转站,肯定是要留一个头领在这的,只是留谁在这还有待确认。 首先林冲做为山寨的二把手,还要为山寨练兵肯定是不能留在二龙山的,鲁智深也是同样要练兵,剩下的阮小七做为水军头领任务也重,焦挺是亲随头领自然要跟着花荣,那么就只能是曹正或者潘迅了。 想了一下花荣道:“这山寨就有潘迅兄弟驻守吧,带来的一百士卒也留下帮助你掌控,希望兄弟早点把山寨整备好了,另外曹正兄弟就在山下开店,有事也能有个照应。” “也不用下山打家劫舍,只训练好士卒就行,一应物资都从梁山运来就可,只要把控好青州这段路就好。” 潘迅也是做过一寨之主的,有经验,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二龙山就能走上正轨。 潘迅左右看了看,见几人也就自己有可能留下,也就不争辩了,无奈的抱拳道:“是,可是哥哥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务必把我换回去,我还想跟着鲁大师学学练兵带兵之法呢。” 众人见说大笑,鲁智深笑道:“兄弟先在这做些时日,等会山寨洒家一定倾囊相授。” 晚上就在二龙山弄了些吃食,这二龙山到是还有些钱粮,打开库房,只见有银钱五七万贯左右,粮食也有五六百石,花荣一并留了下来。 第三十三章沧州来信 从二龙山回来一个月了,时间也来到的政和八年,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上山的百姓更是增多,也许是家里粮食吃完的缘故吧,一个月通过各种途径陆续上山的百姓多达四千多人,现在的梁山那是妥妥的万人大寨。 只是山寨兵器盔甲很是缺乏,只有皮甲千多套,铁甲更是只有十套。兵器也是很缺,就是有汤隆负责打造兵器,没有铁锭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有那胆大的商人偶尔零星交易过来的铁矿石也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用。 没有办法,逼得花荣只能花了一万的声望从商城兑换两千斤精铁出来应应急。其中的六十二斤专门为鲁智深打造了一把月牙铲,也许是命中注定的武器,一拿上手鲁智深就喜欢上了,直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过这种武器呢,这几天里是爱不释手,没事就找林冲徐宁他们较量武艺,甚至花荣也没逃过。这可是让武艺差一些的杜千宋万潘家兄弟大饱了眼福。 唉!没有地盘就是不行啊,资源全靠抢,得想办法搞一块地盘才行。这天花荣收到了一封能解他燃眉之急的书信。 信是柴进送来的,说是他沧州那里有一批大约万斤的精铁,还有差不多十万斤的铁矿石。问花荣要不要? 花荣一听,这还考虑什么啊,自己都快让各类资源愁坏了,现在就是特缺精铁,你打造铁甲需要吧?打造武器箭矢也需要,就是煮饭用的锅也要用到铁。花荣马上写了一封回信,让柴大官人务必留着,自己近期就动身前去交易。 傍晚吃完晚饭,花荣召集众位头领到聚义厅议事,等到众人到齐后,笑着说道:“今天沧州柴大官人来了一封信,信中言道,他那有一个人手里有一批精铁待要出手,还有一些铁矿石不等,问咱们山寨能不能吃下?” 花荣话音刚落地,汤隆就喊了起来:“就是吃不下也要弄到手,哥哥,我这将作处需要非常非常多的铁矿石,你们就知道和我要兵器要盔甲,可没有铁矿小弟也不能凭空变出来这些来啊。” 花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毕竟汤隆也是经常来找自己诉苦的一员,“嗯,我已经去信柴大官人,请他留着,汤隆兄弟不必着急。” “这次前去沧州,我是准备到河北那里转上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好汉共来咱们山寨聚义,所以肯定会当误一些时间,少说来回也得两个月,我不在时,家里就要靠大家了。”花荣朝众人抱拳道。 鲁智深道:“哥哥这话说的不对,这山寨也是大家伙的家,就是哥哥不说,也定不会让它出事。只是这次要去的时日不短,难免会有危险,是不是带几个兄弟一起去?” 花荣沉吟了一下道:“柴大官人曾经与林冲兄长有恩,这次理应前去拜访,就由林冲兄长陪小弟走一趟吧,再有焦挺带着五十名亲卫就足够了,一般的势力到是不怕。” 说完看着又要说话的阮小七道:“小七不要说了,现下五哥又出海去了,你留在家里和二哥也好有个照应。” 阮小七听闻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又小声嘟囔着,俺还没说话,哥哥就知道俺要说什么了,真是奇了怪了。 旁边的阮小二拍了他一巴掌道:“就你那点小心思,哪个会不知道?不就是看五哥去那海上耍了,感觉这水泊小了,盛不下你了呗。” 阮小七立马回道:“俺可没说,那是你想的,跟俺可没关系。”说着还往旁边让了让,做出不认识自家哥哥的样子。也是逗的大家放声大笑。 政和八年,要是历史时间线没变的话,这一年辽金仪和,金逼迫辽国册封金国为兄皇帝。而大宋也将派遣使者通过海上与金国商议联盟,一同攻辽,来期望收复燕云十六州。可惜的是大宋君臣对于自己麾下的军队的战斗力一点逼数都没有,让被金国打的大败的辽国打的大败,也让金国看见了大宋的虚弱,才有了后面的靖康之耻。 也是政和八年,梁山泊有了新的技术突破,作为一名穿越客,当然知道穿越三宝之一的玻璃。可惜的是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玻璃技术,达官贵人对于玻璃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想要靠这个赚钱是很不容易的。 不过好在此时的技术配方制造出来的玻璃根本承受不了热水的温度,所以只能做为装饰品,不能做为常用的家庭用品。 花荣有外挂自然拿出现在能生产出来的最好的配方,召集山上的工匠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生产出了两套无色玻璃制成的茶具,一套分为一个茶壶九个茶杯。 其中一套是送给柴进做为礼物的,就是平常要去拜访肯定要带礼物。何况柴进还对林冲有恩,这次也是给山寨送了一份大礼。可是送什么礼物?钱财?人家柴进多的是。寻常物品又不是很能拿的出手,好歹自己也是个万人大寨的寨主,绿林第一大寨。 所以只能从创新开始了,好在这种抗热的玻璃制造开始的早,要不然还赶不上这次了,那样花荣又要头疼了。 其实柴进信上说得很是明白,那卖铁矿精铁之人正是那沧州的盐铁使,是个太监,今年马上就要调回东京,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物资不能平白便宜了来继任的家伙。可一时之间这种违禁货也是不好出手,那盐铁使就找到了柴进,希望他能帮帮忙,哪怕降点价钱也无所谓。 柴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近几个月名声大噪的水泊梁山,那山上的花荣和林冲都和自己有旧,这等好事自然要给熟悉的人,而且给别人也不一定有人能吃的下。 这批货不仅有精铁,还有数量不少的兵器铠甲,都是那盐铁使偷偷命人打造的,原本是为了多卖些钱,没想到最后要砸手里了。 花荣拿着成品的玻璃壶玻璃杯到了聚义厅,现在这时只有王伦在品着小茶,看着账本。 看见花荣拿了一套玻璃器物进来,忙上前接着,“哥哥,这是玻璃制成的?” “是啊,就为了这个玩意,让我捣鼓了半个月。” “唉呀,我的哥哥啊,这玻璃太脆,根本不能盛放茶水,一碰到热水就会裂了的。”王伦叹息道,“这杯子好看是好看,就是不能用,也就当个装饰品了。” 花荣哈哈一笑道:“是么,那你可要看好了,别到时再来讨要。”说着拿起开水壶往那茶壶中倒去,王伦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 “咦?这壶怎么没裂?哥哥这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就是改动了一下配方,好了,这一套是要送给柴大官人的,王兄弟要是想要我那还有一套等让人给你送来。” “不用,既然已经能生产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哥哥先用。”王伦自是不会抢花荣的。再说又不是什么难生产的东西,估计明天就有新的了。 “那行你先忙着,我先走了。” 第三十四章绕路抱犊山 带着林冲焦挺在水泊北面上岸,一行五十三人骑着马按照计划绕行西北再转去沧州。 之所以要绕路是花荣打算到那抱犊山看看,能否说服抱犊山的豪杰并入梁山。 花荣记得抱犊山原先是文仲容崔埜在那落草,后来遇到要投梁山的唐斌大战之下不能得胜,便邀唐斌做了寨主。 此行主要就是这一山的人马。而花荣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想要扩充实力也是不得已。谁知道七八年后金国还会不会打到东京城下,俘获那帮君臣,要是历史不变,那么花荣就只有七八年的时间能用来练兵了,练出能够抵挡兵临城下的金兵的强兵。 届时二帝被俘,皇室几乎被一往打尽,正是群雄并起,逐鹿中原的好时候。 现在的宋帝国还是兵多马壮的,这时起兵光凭几万人马是不可能成事的。别看原来梁山能够打的朝廷官军溃逃千里,每每出战都能获得最终胜利。那是因为只是出于防守态势,只在水泊周围聚集精锐战斗的缘故,要是占据城池,分兵驻守的话,势必要大肆扩军,质量自然就会下降,最后的下场也不会比那迅速败亡的方腊好上多少。 这几年花荣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通过打些局部的胜仗,收揽民心,招揽好汉,训练出尽可能多的士兵来,以应时机来临。 这些只是花荣心中的考虑,还没有拿出来明面上说,等这次从沧州回来,就要好好和众头领们分析讲解一番了。说到底还是山寨人才稀少,能够和花荣分析局势的人几乎没有。闻焕章到是算一个,可是人家老闻只是在山上教教书,闲时就四处溜达,还没正式投效。花荣和他谈过几次,可人家说现在的山寨需要的是能冲锋陷阵的猛将,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帮不上多少忙。花荣一想也是,等有块地盘了,再请他出山吧。 行至半路,中午休息时,林冲问道:“这抱犊山有必要让哥哥亲自跑一趟么,就是小弟去一趟也可以吧。” 花荣笑着摇了摇头道:“兄长去自然是可以,不过我亲自跑一趟会显得更有诚意一些,这抱犊山也不是什么小寨,山上起码也有上千的喽啰,只是名声不显罢了。我梁山现在声明远播,虽然有上万的人口,可也就只有五千刚训练的士卒罢了,要是得了这路兵马,咱们山寨的实力立马能提升两成。” “这山寨有这般多的人马?却是不曾听闻过,看来是小弟孤陋寡闻了。如此说来倒是值得跑一趟,只是不知那里的寨主性情怎么样。”林冲对于禁军的了解颇深,可对于绿林的了解就不多了,觉得自己现在投身绿林也应该多了解些了。 花荣想了想皱眉道:“那抱犊山的寨主应该是文仲容崔埜二位,都是豪爽仗义之辈,不似那邓龙嫉贤妒能,对权利也不甚留念。”花荣说这话时想的却是这二位既然能让位唐斌,就不是那贪恋权位的人物。就是不知道唐斌现在上没上山。 “那这样说的话,要说服的难度应该不大吧。” “也不一定,毕竟是发展起来的大寨了,有人上山坐把交椅欢迎,要是要换个地方并入咱们就不一定好说了。”花荣叹道,人都是有感情的,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势力,哪会那么轻易的就拱手让人啊。 “总之先去看看吧。去的话总有机会的,不去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花荣记得当初抱犊山三位头领就是投靠田虎时也是驻扎在抱犊山,没挪地方。就是所谓的听调不听宣。也不知道自己此行会不会顺利。 抱犊山,壁立千仞,传说有人抱着牛犊上山耕种,所以得名。 花荣等人直行了五日,到了地方,吩咐张三上前去喊话。 把守的喽啰听了是济州梁山大寨的寨主来拜山,不敢怠慢,连忙回转了去禀报了。 不多时,寨门大开,只见三人匆匆走了出来,看到梁山众人,急忙迎上前来,为首一人拱手道:“小弟文仲容,这两位是崔埜和乜恭,不知花荣哥哥前来,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花荣一听寻思着怎么不是唐斌,这个乜恭是干什么的?不过也就是在脑子里过了下。随后大笑着道:“兄弟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我等也不曾先行告知,怎么会提前知道。要说还是我等冒昧前来,有点失礼了。”说着花荣抱拳施了一礼。 见号称绿林第一寨的梁山之主这么随和,崔埜和乜恭也是上前见礼。随后花荣也介绍了林冲和焦挺。 “咱们也别在这说话了,诸位哥哥到小寨内再叙吧。”见礼完毕,文仲容邀请道。 “嗯,正好也看看这大寨气象,学学经验。”花荣客气道。 文仲容听了,笑道:“哥哥说笑了,这不是寒碜我么,现今谁不知道水泊梁山才是绿林第一大寨,上万人口,好几千的兵力,小寨这点规模可不敢托大。” 光看着随行的这五十亲卫的装备,就让三人很是服气了。这五十人可是梁山的门面,全都是新出炉的汤隆制造的铁甲,手拿长枪,腰悬大刀,还有十几人背后背着长弓。看着就不好惹。 现在的绿林山寨,有哪家会自己打造兵器盔甲,就是有几套也是抢的。 主要原因就是没有资源,现有的铁矿资源都在大宋手上,除非占的山头有资源,要不只有攻破州府抢掠才能得到,而又有几个山寨敢攻占州县。就是现在的梁山如果没有花荣开挂兑换的两千斤精铁,也是连武器都配不齐。 所以听说柴进那有大批的铁资源,花荣才会这么着急。 这抱犊山确实奇特,山顶有多处水池,还有一大片平整的土地,可以种植庄稼,要是承平年间,在这里建个村子都能自给自足了。 聚义厅中,梁山三人坐在右侧,文仲容三人坐在左边。 几人坐定,还是文仲容开口问道:“哥哥此来是有什么事情么?”虽然热情,但心里也是想不通花荣他们来此的目的,毕竟以前也没联系过。 花荣在路上就在想怎么开口,总不能不认不识的就直接让人家放弃现有的基业跟着你混啊,就算你是绿林第一大寨,脸也没有那么大的。 “本来是要去沧州拜会柴进柴大官人的,听闻河北多豪杰,就顺路过来拜访一下,多认识些朋友总没坏处。”说着话锋一转,问道:“几位兄弟对我梁山怎么看?” 三人对视了一眼,文仲容苦笑道:“梁山泊的名声这几个月我们兄弟可是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过往的商人这个也说好,那个也说仗义,只把我们这些拦路的来骂,说是人家梁山泊那么大的寨子也不曾下山来拦我们,甚至过路有个什么麻烦,还可以上山求告。就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净做这些肮脏勾当。” “骂的我们也是汗颜,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我们这么大的寨子,上千的喽啰,也是要吃饭的啊,不打劫怎么过活?” “咱们几个都是特别佩服哥哥,占山为王也能造福百姓,我们兄弟却是没这本事,只能小打小闹过活。” 这抱犊山三人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拦路也只是打劫钱财,只要老实点,说几句难听的话也不会为难过路的行人。这次遇到绿林当中执牛耳的人物,不自觉的吐起了苦水。 听着文仲容的诉苦,崔埜和乜恭也是心有同感。也有些疑惑梁山是靠什么生存的?总不能凭空变来粮食吧。他们不知道花荣还真的能凭空变出来,只是现在还没有必要罢了。 也是上山做山大王看着自在,整天的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可也是拼着性命在干。像梁山这样打破庄园如喝水,面对装备齐全官兵的进剿还能自如应付的真的不多。打破地主的庄园不难,难的是后面被使了钱派来的官军。虽说战斗力不咋地,那也要看对谁啊。别辛辛苦苦几年攒下来的家当,到时候拼了一架拼光了,那后续再来官兵怎么办?等死么? 看着吐苦水的三人,林冲试探着道:“那三位兄弟不如一起上梁山共谋发展,大家在一起也好壮个声势,让那官军不敢相看。” “这......”三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想到林冲会突然见提出这个问题,文仲容挑了挑眉,向着花荣道:“哥哥容禀,这事我们要商量一下。” “自然可以,这又不是小事,是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就是不同意也没什么,大家还可以做朋友。”花荣笑着说道。这种关于前途的事情怎么慎重对待都不为过,花荣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第三十五章 缘靠天定 三人告辞进了里间商议去了。聚义厅就剩下花荣林冲焦挺三人。 “哥哥你说他们会商量出什么结果来?”焦挺有些坐不住,就开口问道。 “这谁说的准啊,谁能看透人心啊,缘靠天定,分在人为。只是要是我的话,肯定会选择加入梁山的。”花荣端着茶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为什么?”焦挺疑惑的问道:“要是我有这么个上千人的寨子,才不会去投奔别人呢,自己在这逍遥多好。” 这直汉想问题就是简单,花荣笑着讲给他听,“哈哈,你以为做老大很简单么?山寨这么多人,钱粮从哪里来?只靠劫掠过路的客商?那能劫着多少?再说打劫的多了,也就没人傻乎乎的从这里走了,那以后从哪弄粮?这也是一个山寨人口多不起来的重要原因。” “再有山寨头领多了后,怎么让各头领和睦相处,有劲往一处使,也是要考虑的。” “还有总不能一辈子打家劫舍吧?总要为底下的兄弟谋一个出路的,没人愿意加入一个没有前途的山寨的。” “再有……” 看花荣还要说,焦挺赶紧告饶道:“唉呀我的哥,我就问了一句,你不用说这么多吧?说的我头都大了。我又不是老大,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哈哈。”花荣和林冲见说都是大笑。 此时抱犊山的三位当家的也在商议着。 文仲容看着两人首先说道:“刚才林教头的话,两位兄弟怎么看?”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咱们兄弟在这落草本来就是混个日子,在哪都一样。”崔埜靠着椅子无所谓的道。 乜恭就比较有上进心了,想了想,说道:“听说那梁山上光是头领就有二三十位,也不知道我们兄弟去了能坐到什么位置上。” “不管坐什么位置,我觉得还是去的比较好,现在我们山寨只有五百石粮食了,也就能吃一个多月,而且这山下过路的客商也是少了很多,这两个月已经是取来的没有吃的快了。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断粮。”文仲容首先考虑的是生存问题。 “你说同样是山贼草寇,那梁山的兵怎么就那么能打呢,连周围的官军等闲都不敢招惹。而我们这,怎么就是让官军追着打呢?”乜恭烦闷的道。 “你也不看看人家有谁在,林教头可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专门管练兵的,能是咱们这种野路子可比的?再说花荣哥哥家里也是累代从军,本身也是做了知寨的,经验也是丰富。”崔埜无语的道,人家练兵是专业的,咱们练兵时凑数的,这能比? “行了,现在咱们是在讨论要不要上梁山,别整这些没用的。”文仲容将话题扳回了正轨。 “我觉得去吧,咱们在这已经到瓶颈了,又没有大弄的本事,迟早要投靠一方势力的。”崔埜认真的道。 “那河东的田虎也是派人来过好几次了,怎么不去投他,他许给我们的好处可不少。”乜恭笑道。 “那田虎不过是一猎户,能给什么好处,不过是靠嘴拉人,看他行事不惜百姓,毫无节操,肆无忌惮,即使成事也就只能兴盛一时罢了。” “那我们就上梁山?” “嗯,上梁山吧,希望咱们这个选择不会错。到时也好好学学练兵之法,把手下操练好了,也去找找那官军的晦气。”文仲容最后做了决定,道:“走吧,别让花荣哥哥等急了。” 正在喝茶闲聊的林冲等人,看到走出来的三人,直接来到花荣面前,下拜道:“我等愿随哥哥同聚义共行道。” 花荣大喜,连说:“好,太好了,兄弟快快请起。”说着连忙起身一一扶起了三人。 随后坐下说话,不说不知道,这抱犊山在三人的发展下已经有了一千三百人,俱是精壮。兵器基本做到了人手一把,盔甲就不能强求了。钱财有三万贯,让三人自行收好。三人说既然投了大寨,财物自然也要一并入库,花荣自是不肯收。不但不收,反而是焦挺拿出三百两金子递给三人,是为安家费。 三人见此,嚷道:“哥哥不收我们的孝敬,怎么还反倒给我们金子呢。” 焦挺不耐烦的给挨个塞到怀里,道:“给你就拿着,哥哥定的规矩,每个上山的头领都有,你们要是不拿,让俺这些拿了的情何以堪?” 崔埜三人顿时无语,想着这汉说话到是直。 众人正在谈论上梁山之事,忽见外面闯进来一名喽啰,跪地哭诉道:“大王,小的们正在山下活动,遇着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本想抢将下来,不想那人厉害,反将小的们打了一顿,大王给我们报仇啊。” 文仲容一听,敢打自家的人,这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啊,当即和花荣告了一声罪,就戴着崔埜乜恭下山去了。 现在是自家人了,花荣自是不能不理,也起身随后跟了上去。 片刻到了山下,只见那人还没逃走,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马上,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四下里倒着十几个喽啰在抱手抱腿的哀嚎着。 这还能忍?文仲容当即打马过去挺矛就刺,那人也是不甘示弱,也是挺着长枪抬手刺来,竟是不闪不避,矛到眼前时才侧身避过,长枪去势不变。文仲容当即面色大变,来不及收回长矛,一个铁板桥,猛地向后仰去,惊险的避过这下。随即两人战到了一起,这一交手,文仲容立马感觉到了对手的分量,比自己厉害,心里一苦,没想到刚答应上梁山就遇到这么一个硬茬子,这下要丢人了。 堪堪交手了三十回合,这边崔埜不愧是好兄弟,看到文仲容已经要遮拦不住,连忙提刀上前助阵。不想那人甚是勇武,战两人也不见败相,矛来枪当,枪去刀挡的,又过了二十回合。 这绝对是个高手,要知道文仲容和崔埜本来的武力就不低,能抵住他俩练手的少说也有五虎级别的战斗力。 花荣思考片刻,喃喃道:“难道是他?” 想到了是谁,顿时喝道:“三位兄弟住手。”只是三人正斗的难分难解,哪里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 拉住了正要上前分开三人的林冲后,花荣取弓在手,趁着三人兵器搭在一起角力时,一箭射出,正中三人兵器的交接处,顿时让力量转移了几分,三人趁机罢手。 三人站远了几分,各自防备着,那人拿眼直望花荣看来,心想这少年将军到是射的一手好箭。 争斗方停,花荣上前几步,道:“这位兄弟好身手,只是打倒了这些士卒,为何还不走,难不成想以一人之力剿灭我等不成。” 那人听了哼了一声道:“本来我自是走了也没什么,不过我此次是要前去梁山入伙的,听闻那梁山上都是好汉,从不坏过往商客,在此看到你们这些拦路的还在干此勾当,自然要教训一番,也提绿林清清风气。” 旁边文仲容和崔埜听了,顿时苦笑不已,道:“好汉你要投梁山不要说,好家伙这一场好撕打,差点把命赔上去。” “怎么,你们和梁山有关系?”那人疑惑道,刚才这两人还防备着,听到自己是要去投那梁山就放松了下来,这要是没关系就有鬼了。 崔埜好笑的对着他道:“好汉刚才射出那一箭的就是梁山之主小李广花荣,你既然要投山,也不用去了,直接在这里拜见就行了。” “唉呀,我就说谁的箭法真么厉害,原来是小李广当面啊。这应当拜见,还省事了,不用跑那么远了。”那人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这刚出河东就遇上了梁山的人,当下将长枪挂好,打马朝着花荣跑了过来。 到的近前,那人翻身下马,抱拳道:“小人在那蒲东时就听闻梁山的好名声,这次流落江湖就想着投奔贵寨,不成想在这遇到了哥哥,望哥哥收留。” 花荣连忙上前扶住他,试探着问道:“拔山力士唐斌?” “咦?哥哥认得小人?”唐斌诧异的问道。 花荣笑道,“我能想到可以抵挡我这两兄弟联手的蒲东人氏除了蒲东三杰还能有谁?那关胜做着巡检自是不可能落草,井木轩郝思文也是心在仕途,不太可能落草,那么只有你唐斌了。” 唐斌听后,感慨道:“不愧是短短几个月就能发展成为第一大寨的寨主,感情对于这江湖之事之人都在心里装着呢啊。” 对于唐斌的来投,花荣自是开怀不已,喜不自胜。 第三十六章 份在人为 有了唐斌的到来,花荣感觉自己此行已经圆满了,还额外赚了一个乜恭。 休息了一晚,带着林冲焦挺唐斌文仲容并五十骑向着大名府而去,经大名府再到沧州。抱犊山的人马由崔埜和乜恭带领拿着花荣的书信先行前往了梁山。 好在队伍中有焦挺往年走南闯北的认识道路,不然还要找人询问,平白耽误时间。 大名府不愧为大宋抵御辽国的北方重镇,城墙厚重高耸,高度目测在十米左右,墙上有稀疏的士兵站岗放哨,城门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大模大样的靠墙站着,一柄金醮斧立在身旁。 看到一对军马直向城门而来,当即牵出马匹,翻身上马,提了大斧,上前喝问:“你们是哪里的兵马,来此做什么。” 林冲当即上前一步:“我们是济州晓捷三十三营的,到沧州公干,路过此地。” 那将又问:“可有凭证?” 林冲听闻不紧不慢的答道:“知州手书在过河时不慎遗失,因此不曾有。” 那将一听,没有凭证,那有什么好说的,先拿下再说,当即举起金醮斧向着林冲砍来,林冲早有防备,拿起长矛架住,感受对方的力道颇大,随打起精神来战,只见战斗双方打的尘土飞扬,飞沙走石的,过了五十合,那将军把斧一收,跳出战圈,摸了把汗道:“济州军中那里也有这般好汉,怎么还能让那梁山做大?” 林冲见他停手,也不追击,听他说话,也不回答,直问道,“将军怎么不打了。” 那将军撇撇嘴道:“打什么打,又打不过,你们自行进城吧。” 林冲又问:“不要凭证了?” “关我屁事,我只一个小小牌军,管那么多做什么。”说完就回到了城门那里靠着墙休息。 说来也怪,那城门处的士兵看到他们上官和人打起来了,竟然无动于衷,反而笑嘻嘻的看着。见那汉回来,还取笑道:“牌军这次遇到高手了吧?怎么不打了?哈哈。” 那汉也不恼,笑着挥手赶着众人:“去去去,好生看着门。” 一行人进了城门,花荣摇了摇头对着林冲道:“刚才那位应该就是急先锋索超,勇猛果敢,本是一个先锋的好人选,却在这里看门。也不知道是那梁中书不识人呢还是特意打压。” 林冲也是道:“这索超的武艺确实不错,加上作风刚猛,他日用于冲锋陷阵绝对是把好手,只是他现在做着军官,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牌军,也是衣食无忧,断不会落草的。” “那可不一定。”花荣笑了笑,带头向着一出客栈走去。 大名府人口百万,一个能容纳下五十几人的客栈还是很好找的。 安顿好了,自然不能只是睡觉,换上便衣,腰上挂着一块自家产出的骏马形状的琉璃饰品,装作富家公子,带着焦挺,去街上走走,感受一下这座北方重镇的兴盛,也熟悉一下地形。长久的无战争的状态使得这做防御陪都显得有点懒散。 正走着的花荣一个不注意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精瘦汉子撞了一下,花荣也没在意,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小心撞着人很正常。 不过那汉子错身而过的时候却被焦挺一把拿住了胳膊,花荣回头看去时,焦挺小声道:“哥哥,这人不是好人,刚才借着那撞了一下,就将哥哥随身的琉璃饰品摸了去。” 花荣听了往腰上一摸,果然不见了,再看那汉子时,只见那汉子挣扎了一下,见挣不开,也没再做无谓的动作,只是不停的小声告饶。 看着这个长相很有特点的汉子,再想到他干的事,花荣突然想到了一首诗:“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疾,行走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不动声色的让焦挺拉着向暂住的客栈行去。 客栈房间中林冲三人正在吃饭,看到焦挺来着一个不认识的汉子进来,都投来疑惑的眼神。焦挺见状,皱眉道:“这人是个偷儿,刚才在街上偷了哥哥的琉璃饰佩,让我抓了个正着。”说着推了一把那汉子,就在门口坐了,这么多人也不怕他跑了。 在唐斌身旁的位子上坐了,花荣问道:“汉子你姓甚名谁啊?怎么在此做这个勾当?” 那精瘦汉子一双贼眼看了看皱着眉头思考的花荣,见他一身绸缎衣服,旁边坐着的几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像是打手,眼珠一转,跪倒拜道:“小人姓王名五,自来便走街串巷的。” 花荣一见他眼珠转动就知道此人所言不实,突然喝道:“时迁,还敢欺我?” 那汉子听到顿时眼睛睁大,自己刚来这大名府,按理说不应该有人认识自己啊,颇有些不可思议的张嘴结巴道:“衙......衙内怎么知道小人?小人罪该万死,不该招惹到衙内身上,还望衙内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次。”说着连连叩首。 听他称呼花荣衙内,焦挺不觉想到了那害了林冲的高衙内,顿时眉毛一拧,喝道:“哪个是衙内,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家哥哥岂是那衙内?” “那......那各位好汉是?”时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谁有这眼里,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听好了,我家哥哥便是梁山之主,人称小李广的。”焦挺自豪的介绍道。 时迁一听大骇,连忙说道:“不想竟然招惹到了花荣哥哥,想花道上都传遍了荣哥哥仁义,小人不识还来冒犯,确实该死。” 这话说的,先是恭维花荣仁义,让人不好下手,再言自己不识的,是无心之举,最后干脆的承认自己的罪过,不做无力的辩驳,也是聪明人啊。 焦挺看他只是叩首请罪,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他。 说了半天话,花荣此时也不绕圈子了,他知道这时迁是主动上梁山的人物,只开口道:“我山上还差一个探视机密的头领,你愿意入伙么?” 时迁闻言大喜,两只贼眼转个不停,只听他道:“愿意愿意!谁情愿整日里东游西荡,没个安生之处?只要哥哥不嫌弃小人的出身,就是上刀山我都愿意!” 花荣摆了摆手,嘱咐道:“只是山上都是义气兄弟,你既然要上山,手脚需要干净,日后你这一身功夫用在小偷小摸上却不是糟践了?若是行军打仗,刺探军情,你可是维系胜负决胜两军的重要人选!” 时迁听着以后有自己的大用,也是欣喜,他就怕上到山上,其他头领看不起自己的出身,这是听了花荣的话,立马斩钉截铁的保证道:“日后若没哥哥吩咐,我时迁绝不出手!” 他时迁不怕危险,就怕一身本领没了用处,闲置在山上。 第三十七章 份在人为(二) 一个小插曲没有破坏花荣继续逛街的兴致。留了时迁在客栈后又带着焦挺出去了。 夕阳的余晖映衬着整个街道,路边的小摊,行走的路人,酒楼里的喧闹,燕馆歌楼的声音,绘尽了人生百态。 找了一座较大的瓦肆酒楼,要了一壶浊酒,配上几个小菜,和焦挺占了最后一个位置,听着那说书人在那里讲着狄青的故事,悠然自得。 门外进来两个青年,四周巡视一番,看到酒楼座位皆满,无奈的摇摇头就要退走。可那小二眼尖,和其中一位也是熟悉,上前拦住笑道:“小乙哥,现在时分哪家都是这般满员的,你还不知么?不如小的给二位找个桌位凑一下桌?” 那二人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同意让他去找位了。 小二早就看好了位置,径直往花荣这桌行来,到了近前,躬身问道:“二位客官可否让个位子,让那两位也坐下?” 拼桌么?花荣到是不介意,与人方便的同时也能交几个朋友。点头让本来坐在对面的焦挺换到了旁边的座位,空出了两个相邻的。 小二见事情顺利,忙道了声谢,然后向那二人招手道:“小乙哥这边。” 待到近前,二人同时抱拳谢道:“多谢二位兄台了。” 花荣淡淡的说道:“举手之劳罢了,二位请坐。” 听到刚才小二叫这其中一位小乙哥,莫非是那位浪子燕青?再看其人唇若涂朱,睛如点漆,二十多岁,端的是一表人才,应该是燕青不假。另一人也是生的目炯双瞳,丰神爽雅,面貌不凡,只是不知是谁。 二人谢了坐下后,燕青问道:“兄长今天怎么到城中来了?可是有事?” 那人笑道:“家中母亲的药吃完了,为兄进城来再抓几副,还要多谢贤弟推荐的这个郑大夫,真是好本事,几副药下去,母亲的咳嗽就已经好多了,不再像从前那般恨不得将心咳出来的样子了。” 燕青也是笑道:“好了便好,也可以让兄长不在整天的担心,也可以出来寻个前途。” 那人叹道:“现在哪里有什么前途,那东京城里官家的身边俱都是些奸臣佞臣,去哪里寻?不如在那山野里耕种生活。” 燕青听了也是叹气不已,想他这位兄长,聪明异常,通晓契丹,女真,西夏,高丽各个民族的语言,又曾游历过天下,对天下地理了如指掌,往年也曾应过武举,可谓是文武双全。 燕青又道:“像兄长这般大才,终老山野岂不辜负了一身学识?还是寻个出身,以尽自身之才的好。” 那汉子叹了口气道:“今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如鬼如域的,都是额带博冠,忠良正直的,尽被牢笼陷害,为兄也是念头久灰。我这还有着一些不合时宜的气性,每每见到奸党专权,蒙蔽朝廷,就想上前痛斥。实在不适合做如今这个朝廷的官儿。” 燕青听了,也是无奈不再相劝。 花荣和焦挺在一桌上听了半天了,看他们停下了话头,花荣问道:“兄弟是燕青燕小乙?” “正是,这位兄弟到是眼生的紧,听口音是京东的?”燕青不愧是精通各地俚语的伶俐人,一句话就听出了花荣生活的地方。 “是从京东来的,到沧州办点事情。”花荣对这位不知姓名的汉子很是好奇,听燕青所说应该很有名气才对,想问就问:“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呵呵,许某只是个山野闲人罢了,没什么本事,兄弟可不要听小乙瞎说。”那人摆了摆手又道:“小弟姓许名贯忠。” 声音刚落,花荣就记起来了,张嘴低呼道:“你是许贯忠?活地图许贯忠?”这许贯忠可不是一般人,基本是所有的穿越客必会招揽的人物,文武双全不说,熟悉语言地理也不说,单说很多人猜想他的原型是罗贯中,就知道一定很厉害了。 按理说自己没什么名气啊,看花荣反应这么大,许贯忠奇怪的道:“这位兄弟也知道许某?” 花荣刚才也是一激动没忍住才低呼出声的,现在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听说过一点,家住大伾山那是不是?据说兄弟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兵法战策武艺也是样样精通,某也是早有拜访之意。” 许贯忠听到花荣夸奖,谦虚的说道:“夸奖太过了,许某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对了,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焦挺刚想好好介绍一下,就见花荣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们的身份两位现在还是不要听的好,免得惹上麻烦。” 许贯忠和燕青都是聪明人,对视一眼也就不在相问了,低头喝酒吃菜。 虽然现在不可能招揽到这两位,但是先打好关系还是可以的。 “刚才听许兄弟的意思是不打算出山了?”花荣打算先探探底。 “唉!朝廷现在这个情况,许某是不会去做官的,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那不如投靠其他势力,比如现下在河东混的风生水起的田虎,在京西的王庆,还有江南的方腊?” “呵呵。”许贯忠笑了笑点评道:“田虎好大喜功,有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没有一点人主的风范。王庆,靠嘴蒙人的货色,听说正在联络京西淮南的山寨,要组成联盟,这种松散的联盟能成什么事?江南方腊到是一个人物,能忍住欲望,只是那种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农民会顶住官军的进攻?再多人又能如何?” 还真是不出门就能了解的这么清楚,这许贯忠也开挂了吧。 正好那说书人也把狄青的传奇事迹讲完了。花荣感慨道:“像狄相公这样的人物,坐在枢密使的位置上都能让文官们挤兑而死。这大宋天下真是没有武人的地位啊。” 听完了故事,我吃完酒菜,花荣起身告辞,戴着焦挺回客栈休息了,明天还要赶长路。 等花荣两人走了,燕青犹豫的问道:“兄长,这两人莫非是济州那位?” “应该不错了,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那小李广花荣,我看他腰上那块琉璃佩上刻着一个花字。再加上刚刚他问了江湖上最有名势力中的三个,偏偏没问那水泊梁山。看来是对梁山有着自信啊。” “这江湖上的势力真的如兄长所说的那样不堪一击么?”燕青有些不信的问道。 许贯忠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要是没有外力干涉,他们顶天了也就占据几个州府,没多大的潜力,横行一时罢了。只不过这梁山我就有些看不透了。占据地利,也没有攻略州府,反而只是收了水泊周围的民心,还大肆收纳百姓上山,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只是他山上的粮食够吃的么。” 缘分这个东西最是奇妙,相见是缘,能不能相聚就是份了,就看人怎么做了,比如招揽了唐斌和时迁就是缘分都到了,抱犊山的三位就是花荣自己创造的缘分,而这许贯忠和燕青就是缘到了分没到。 花荣也不强求,人生在世总不可能事事都顺心顺意。 第三十八章 都是无用之人 一路奔行几日,终是到了沧州地界。 花荣停步对林冲说道:“去柴大官人庄园的路是这条吧?我们也没去过,却是不识。” “小弟却是对这条路的记忆颇为深刻,哥哥跟着来就是了,错不了。”林冲骑马在前领路。心里想着这条路不熟悉都不行啊,就是通过这条路让自己完成了从良人到强人的转变。 时值上午,前方一大片赤松林坐落在路边,众人正行间,突然从林中窜出来一头梅花鹿,花荣见着立马取弓搭箭,看的真切一箭命中那鹿的脖颈,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停下,看着倒地的梅花鹿,唐斌恭维的道:“我自负箭法已经不错了,可也没哥哥这般利落的本事,取弓,搭箭,射箭一气呵成,俺老唐是服气了。” “兄弟休要这般说,只是熟能生巧罢了,要说枪法武艺我却是比不过你的。”花荣谦虚一句后道:“正好去拜访柴大官人没带什么手信,这头畜牲来的到是时候。” 文仲容更是笑道:“可不是这畜牲知道我等要去访人,自动送上门来当礼物的?” 几人都是大笑。 刚想让亲卫抬着梅花鹿上马,那林中又是一阵晃动,连人带马跑出三十多骑,看着倒在地上的梅花鹿,都是大喜,一人喝道:“咱们兄弟追捕半天的猎物到是让你们捡了便宜,赶快让出来也好说话。” 文仲容听他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来,当即嘲讽道:“还真是有脸说出口,这都有半柱香的时间了,才赶到此地,等你们追上时,这鹿崽都下了好几个了。” “哈哈。”众人俱是大笑。 “哼,牙尖嘴利,明明是我等将要追上时,让你等抢了先去。”那人顿时大怒,觍着脸道,后面的人也是恬不知耻的鼓噪着。 几人听了都是无语,不打算再纠缠,吩咐两人抬了就走。不想那伙人还不放弃,站在那大声道:“前面的人听了,我们是柴大官人的门客,赶快留下猎物速速离去,不然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花荣听了顿时停住脚步,转头看去。 那人见花荣停下,还以为他怕了,更是嚣张,各种威胁催促声频起。 唐斌听了摇了摇头,对着林冲问道:“林教头,柴大官人底下都是这种货色?怎地平白败坏他的名声?” 林冲也是无语,叹道:“大官人手下还是有几个好汉的。” 文仲容也是叹道:“整天都听人在说柴大官人热情好客,乐善好施。都说他仗义疏财,专一结识天下好汉,救助遭配的人,是个见世的孟尝君。但凡拜庄之人都会给予路费盘缠,颇有古之孟尝的风范。不想手底下都是这般没脸没皮之人。” “这些不知趣的货,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以后还不知道给大官人惹出什么大祸来。”花荣有心给他们点教训常常,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焦挺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听花荣说要给他们一个教训,顿时策马冲了过去,张三李四也不是怕事的人,带着几个亲卫跟了上去。 那些人本来以为花荣等人听到柴进的名头,会低头服软,都在那讨要猎物,也好回去跟柴进邀功。这是看到十几个人不怀好意的冲着他们过来,大骇。手忙脚乱的要拿棍棒抵挡,可那还来的及,只见焦挺冲过去两手一伸一抓,就将两人抓下马来丢在地上。张三李四也是有样学样都没有动用武器。几个比较棘手的都让焦挺解决了,剩下的都是平时不学无术的无赖混混,可不是梁山这帮职业强人的对手。不一会全都被打翻在地,只剩坐骑还在无辜的站在那。 张三还抖了抖手腕,得瑟道:“谁也不是你爹,都不会惯着你,记住以后说话别太嚣张。” 花荣也不再理会,还是去拜见柴进重要,早点交接了精铁,早点省心。可别到时晚了让到手的资源溜走了。 回转坐骑要走时,林中又是奔来三骑,看起来很是急切,出来后看到躺了一地的门客,不仅一愣,随后也不理会他们的哀嚎,只是催促他们赶紧起身,那些躺在地上的门客还要再闹,突然林中传来一声熊吼,转头看时,只见一头硕大的黑熊钻了出来,向着这里跑来。这下不用让人催促了,马上翻身而起,上了马匹就是狂奔,哪还有刚才奄奄一息的模样。 知道是柴进的门客,焦挺张三他们下手本来也不重。 “真是一群怂货。”唐斌看着狼奔涿突逃跑的众人不屑的说道。 也是,三十多人俱都身背弓箭,手拿武器的,还骑着马,竟然被一头畜生赶得瞎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唐斌看着跑近的黑熊,毫不紧张的张开弓箭拉到满弓,一松手那箭矢直奔黑熊左眼而去,定在了上面。黑熊痛的又是一声大吼,唐斌自是不给他休息的时间,驾马直冲过去,手起枪落,一枪而过,剩下的一只眼也顿时报废。受此重创,那黑熊哪还能逞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林冲看着刚出来的三人,向着花荣道:“哥哥,刚打头出来的就是柴大官人。” 只见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 花荣见了忙下马上前,拱手道:“小弟花荣见过大官人。” 柴进也是下马携着他的手道:“花荣贤弟可是到了,我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我是日盼夜盼总算是盼到了。”说完看着刚才见着黑熊也巍巍不动的五十名亲卫道:“真乃熊霸之士。” 那边张三看着倒在地上已经不懂的黑熊,对着看没了危险也就不跑的那些门客嘲讽道:“这个不会也是你们杀的吧。” 在柴进面前,门客哪敢那么冒功,顿时低着头不说话了。 柴进也听到张三的话,再一看亲卫们抬着的梅花鹿,熟悉自己人的他那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和花荣林冲说着话。 话说柴进虽然也是喜爱结交豪杰之士,但其实并不怎么用心,要是能陪他走马打猎玩耍的,就上心一些,对那些来投庄且不愿陪自己玩的,就不怎么上心了。也不赶走,左右只是多一口人吃饭罢了。对于自小生活优越的他来说,也没几个钱。 只是有本事的人又有几个愿意整天陪着他耍的?是以他庄上多是闲汉无赖等市井之徒多些,真到了出事了,要用人之时,没一个顶用的。 第三十九章 武松 吩咐门客抬着两头畜生回庄,柴进和花荣等人在后面跟着,虽然刚出来,不过收获了两头猎物,又受了一点惊吓,也算是尽兴了。 时至中午,柴庄宴客厅,柴进请了梁山众头领坐了,吩咐下人上菜,其中就有上午刚猎到的熊肉和鹿肉,喝了一回,花荣按住话头,询问道:“不知大官人信中所说的铁矿石在哪里?”虽然知道丢不了,但是这批铁矿石对于现在的梁山实在太重要了,花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哈哈,贤弟莫急,那盐铁使急着回京复命,为兄已经做主给了他五万贯全部吃了下来。就在庄外仓库里,等吃完饭再带贤弟去看不迟。”柴进看花荣心急笑着说道。 喝的多了,中途花荣告了声罪,出门出恭去了,行至廊下,见一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百无聊赖的闭眼靠墙坐着,腿伸出老长,占了大半个走廊。看其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花荣微微心动。 柴进府上住的好汉也就武松了吧,花荣见了,上前蹲下问道:“汉子怎生在此独坐?” 那汉子听闻微微睁眼斜了花荣一眼,见他锦衣玉袍,想来也是富家子弟,不耐烦的道:“我自在此坐了,与你何事。” 花荣也不见怪,在他旁边坐下笑道:“你这汉子,腿伸这么老长,也不怕旁人踩了去。” 那汉听说,微微收回了腿脚,也不说话,只顾眯着眼假寐。 花荣见他还能听进去话,又道:“整天这么坐着,也不怕虚耗了大好时光?” 那汉听说顿时睁眼瞪着花荣道:“现在又不曾挡了道路,你自去了,只再此聒噪作甚?” 花荣也不走,又道:“看你这身板也不像无名无姓之人,汉子你姓甚名谁啊?” “只是有名有姓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躲在这庄里苟苟度日。”汉子继续闭着眼无奈道。 “怎么汉子你也犯了事了?”花荣徐徐打探着。 那汉子叹道:“去岁时,吃醉了酒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死了他,俺怕吃官司,所以流落江湖,躲避在柴大官人庄上。对了,我叫武松,没有什么名声,想你也没听过。” “武松?你家里是不是有一个哥哥?家住清河县?”虽然花荣知道的很清楚,但是过场还是要走的。 武松听闻激动的说道:“这位兄长知道我那哥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一年多没见,武松还是很想念自己哥哥的,见花荣知道,赶紧问道。 看着激动起来的武松,花荣安抚道:“兄弟不要急,你那兄长生活的很好,没被拿去抵罪,而兄弟你也没有杀人,当时那人只是昏沉了,过了一会就醒过来了。” “没打死?我就说当时就是轻轻一拳怎么可能就死了,这么说我又可以回清河县了。”武松听了大喜。 想要结交武松的花荣找话问道:“怎么在柴大官人这里住的不顺心?” “哼,初来时自是热情,相待甚厚,后来就听那些门客搬弄是非,便疏远了我。正是人无千日好,花无摘下红。”武松哼了一声道。 “那些门客搬弄了什么是非?”花荣又问。 “那些门客什么本事都没有,却来嘲笑俺,被俺打了一次,就去找大官人哭诉,后来又来惹我,再打几次柴大官人也对我有了意见,这又不是我去招惹他们的,却来怪我。”武松愤然说道。 “哈哈。”花荣听了,哈哈一笑道:“要我说这还真是武松兄弟你的不是。” “什么?”看武松又要发怒,花荣笑着按着他坐下了,道:“兄弟先别着急,先听我说,要是不对时,你怒不迟。” 武松感觉着肩膀上的力道,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易与之辈,心到:就先听听他要说甚么。 “兄弟初来时,身无分文,柴大官人是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花荣问道。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情,武松干脆的点头,道了一声是。 “可你呢,吃醉了酒,他的门客玩笑了几句,你就打了人家,就算人家说了几句不好听的,你这也太过了是不是?一次柴大官人哈哈一笑而过,多次以后换了谁也不免心生不悦吧?”花荣徐徐道。 “可是那都是他们陷害设计我的。”武松争辩道。 “那你是不是打了?”花荣也不争辩,直接问道。 “是” “打了就行了,兄弟你也不想想,你和柴大官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却多次打了人家的门客,这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可就算这样柴大官人也没有采取什么手段赶你走吧?这你还在抱怨什么?”花荣给他分析道。 武松到底是个讲道理的人,只是年轻气盛一时想不通罢了,听了花荣的话后,也觉得有道理,汗颜道:“那我不是误会柴大官人了?”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你在这考虑下,我却是要先去个茅厕了。 解决完了各人问题,走到廊下,看到武松正在那等着他,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问道:“武兄弟想清楚了么?” 武松抱拳道:“听了兄长适才的话,武松也觉得以前有点不知好歹了,这就准备去向大官人道谢,另外也要辞别,回清河县看望哥哥。只是不知兄长姓名,小弟也好牢记兄长的点拨之恩。” “呵呵,我是花荣,现今在济州梁山营生。”花荣笑着说道。 他说的简单,可听到武松耳里就有些如雷贯耳了,连忙拜道:“真是不识真人,还请哥哥勿怪,哥哥的山寨现在好生兴旺啊,这半年来走南闯北的人来到庄里,就没人能绕开来梁山之名。小弟就是在这不合群也是听过很多回了。” 武松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想他先前以为打死了人,就跑路了,就知道他不是个遵纪守法的人,也是年级轻轻武艺高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经常在街头厮混,崇拜向往绿林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这时看到绿林大佬,拜一拜很正常。 花荣将他拉了起来,说道:“我正在和大官人喝酒,兄弟一起去吧,也好和大官人消除误会,我在介绍几个山寨的兄弟给你认识。” 武松也是欣然同意。 这边花荣刚一进门就听柴进笑道:“贤弟去这一趟可是够久的啊,不会是逃酒去了吧?” “大官人说哪里话,这酒还会有逃的?只是在院中遇到一个有本事的兄弟谈了几句带了过来。”花荣笑道。 柴进见进来的是武松,也不介意,照常吩咐人拿了一副碗筷,在末位坐了。 武松见了,更是觉得花荣刚才说的有道理,再说柴进确实对自己有恩,不先就坐,而是先躬身拜了一拜:“大官人宽宏,小人多次给大官人惹麻烦,还不自觉,今日听了花荣哥哥的话后,才惊觉大官人能留小人一直在庄内,真是宽宏大量了,请受小人一拜。” 柴进听了武松的道谢,本来那股不顺的心气也是消了,摆了摆手,道:“武松兄弟且坐,我知你是个有本事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说我也知道那些人是特意过去找你挨揍的,只是人太多,我也不好不表面上表个态。这段时日到是怠慢兄弟了。”说完向武松举了举碗。 柴进就是比武松会说话的多了,见花荣带着过来,哪还不知道是看上了这武松,说个场面话,大家面上也能过得去。 随后又把梁山几个头领介绍了一遍,才又坐下吃喝。 第四十章饮马川 酒过三巡,花荣让焦挺出去把准备的礼物拿了过来。 柴进见了连说客气了,打开盒子见是一套无色琉璃的茶具,很是喜欢,当做装饰品很不错。 花荣却是笑着说道:“大官人何不试试?” “难道这套琉璃壶杯不惧热水?”柴进也是来了兴致,唤来下人拿来茶叶热水当即试验了起来,只见那壶中茶叶在热水中翻腾,而易碎的琉璃壶却安然无恙,又拿起茶壶往茶杯中倒水,茶杯也是不坏,见此更是大喜。 像柴进这种不缺钱财地位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我有你没有这样的稀奇玩意更令他敢兴趣了。 “贤弟真是有心了。”柴进喜悦的说道。 “大官人客气了,比起大官人留下的精铁,这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山寨改良了技术罢了,目前只出了两套,一套给大官人带过来试试,另一套放在了山寨聚义厅里。”花荣诚心的说道。 坐在时迁旁边的武松惊讶的问道:“梁山上还有制造这种琉璃的秘方?” 时迁听闻,郁闷的喝了口酒:“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跟着哥哥的,还没去过山上呢。” 看了看左右的唐斌和文仲容都是这次刚招揽的,对山寨了解的还不多,而焦挺只顾在那埋头吃喝,显然是指望不上的,开口说道:“这是哥哥研究出来的,为了这个,哥哥在琉璃坊里待了好些天。” 喝了些茶水,醒了醒酒,柴进也没在啰嗦,先戴着花荣等人去仓库看了这次交易的货物。 货物不少,精铁和铁矿石就不说了,还有制成的五百套铁甲一百纸甲和朴刀箭头不等,要不是那太监走的急,这些东西,不会这么便宜就被拿下了。 有了这些,山寨一定程度上的缓解了少甲的状态。要说有意思的是这时有用纸做的的盔甲,初时花荣听闻很不可思议,纸那么脆弱怎么能做盔甲?这不和没穿一样么。可是看到成品花荣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纸甲的防御力虽然不能与铁甲媲美,可是也不弱,还要轻便许多。由于每一个甲片在捶打的时候都有固定四周,遇水也不会散,反而会更加的牢实。在湿热环境甚至比铁甲还要好使。 又住了一日,花荣与柴进道要去那饮马川一趟,留林冲文仲容时迁在此等候,只带着唐斌和焦挺骑快马出发了。武松这两日和花荣谈的甚是投机,每每凑在一起,现在见花荣要去远地,也要求同去看看,花荣自然不无不可。沧州距离饮马川不远,既然到了此地当去看看,那山上可是有山寨紧缺的人才。 行至一日,到的一地四周围都是高山,只留中间一条驿路,山势有丽,水绕峰环。 路口两个大汉正领着二百喽啰在堵着路口,路前一大群人在排队等候。 花荣四人到来不知情况,忙向前面一个商人模样的人相问,“兄台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那人听花荣问的话,就知道他近来没走过这条路,许是在此干等着无聊,就耐心解释道:“这里是饮马川,山上有大王占据了此地,初时就是拦路抢劫,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不强抢了,只是在路口拦路设卡,但凡路过的只要留下少许的货物,就可安然通行。大家都等着清算交钱呢。” 武松听了疑惑道:“这些人也不是官府,就这些人在这拦路设卡,你们就不反抗,就这么乖乖的甘愿交了?” 那商人看武松身材魁梧,不好招惹,热心劝道:“好汉不要冲动,这也比那直接强抢的好到不知哪里去了,这要是遇到别的山头,免不了拼死相抗,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打赢了也不免伤亡惨重,总要给伤亡的抚恤吧?输了就不用说了,人财两空。”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里的大王做的到也不是太过,很是讲规矩。走这条路的都是行走辽国经商的,像我这样的就是贩运的,二十车东西只要留下一车就可以通过了,也不多要。比打起来的损失要少的多,为什么要反抗?” 唐斌也道:“可这也太窝囊了吧?白白的付出就这么甘愿?” 那人又道:“也有可以不交的,只要有人能单挑过那两个大王就可以免了交付,不过那两个大王却是有着武艺,没几个能幸免的。” 武松等人一听,还有这事,当下谢了商人,对花荣道:“哥哥,不如咱们上去会会他们吧。” 花荣一笑,心道也好。先兵后礼,在绿林也是常事,江湖结交很多都是打着打着就成为朋友的。 主意一定,四人当即打马上前行去。那商人看着离去的四人摇摇头,心道又是几个不怕死的,那山大王岂是那么好相与的?要是没本事能占得住这么好的地方?早让人灭了。 花荣等人自是不知道这人所想,上前看去只见路口摆着两张椅子,分别坐一大汉,一人双睛红赤,腰上缠一条铁链,桌旁立一长枪,正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另一人高大白净,却无什么特点。 焦挺首先上前喝道:“听闻此处打赢了就可以不用交钱,你俩谁先来较量?” 那两人听了顿时大怒,心道又来一个不怕死的,那高大白净的汉子起身喝道:“爷爷就来陪你耍耍。”说着就拿着一长杆子走了过来,焦挺也不拿武器,只是空手相对。 杆子很长,远远的就能打来,焦挺只是左右闪躲,窥着时机,见一杆子狠狠打到近前,贴着面前砸到了地上,焦挺眼疾手快,一步踏上踩住,一个翻滚到了那汉近处,双手一个擒拿,翻手将那汉按倒在地,没了杆子那汉也是不怵,赤手和焦挺互殴起来,可哪里是自小习练拳脚的焦挺对手?只是被按在地上猛揍。 那双眼赤红的汉子看自家兄弟吃亏便要上前助阵,这边武松下马迎上,这下就像秀才遇上了大虫,只十几回合便招架不住,步了自家兄弟的后尘。 花荣看了,原本就想招揽二人,出口喊了停。 那汉见状扶起自家兄弟,也不回走,只抱拳道:“不想今天碰着几条好汉,多谢留手,只好汉要过时,便过去吧,是我们兄弟技不如人。” “火眼狻猊邓飞,玉幡杆孟康你俩在这到是做的好买卖。”花荣笑道。 见四人不走,反而说出自己两人的姓名,只其不是过路,而是另有目的,邓飞抱拳问道:“好汉还有何见教?” 没有动手的唐斌道:“我们是济州梁山的,听闻饮马川这里有几名好汉特地前来拜访。” 听到这话,本来还兀自挺着防备的孟康一下子坐到地上,口中呼道:“哎呀我的哥,都是道上的兄弟,也不早说,让我吃的这顿好打,岂不是冤枉。” “呵呵,所谓不打不相识,刚来此地,听闻只要打败二位就能通行,我这两位兄弟一时手痒,就切磋一下,还望两位兄弟海涵。”花荣笑着赔礼道。 相互认识了一番,邓飞说山上还有一位头领坐镇,邀请到山上坐坐。花荣欣然同意。 到了聚义厅前,得了消息的裴宣也是迎了出来,拱手道:“梁山大寨的各位兄弟到来,真是让小寨蓬荜生辉啊。” “孔目过誉了,听闻裴兄是六案孔目出身,及好刀笔。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怎么现今也在这里落草了?”花荣疑惑的问道。 裴宣还没答话,邓飞就主动介绍道:“我这哥哥,却是好官,本处人都称他铁面孔目。亦会拈枪使棒,舞剑轮刀,智勇足备。只因朝廷派出一员贪滥知府到那,不喜哥哥的正直,把他寻事刺配沙门岛。从我这里经过,被我们杀了防送公人,救了他在此安身。” 花荣听了叹道:“这是个甚么朝廷?派遣的官员竟不喜手下正直,也是奇事,这种朝廷的鸟官不做也罢。”后又有感而发赞道:问事时智巧心灵,落笔处神号鬼哭。心平恕毫发无私,称裴宣铁面孔目。 裴宣拱手称谢。 第四十一章 留下点利息吧 按照惯例,寒暄完毕,自然是要摆宴的。山下就让喽啰看着就行。 酒至半酣,移去后山断金亭上,看那饮马川景致吃酒。端的好个饮马川。但见:一望茫茫野水,周回隐隐青山。几多老树映残霞,数片采云飘远岫。荒田寂寞,应无稚子看牛。古渡凄凉,那得奚人饮马。只好强人安寨栅,偏宜好汉展旌旗。 “哥哥今是从梁山泊来?”邓飞好奇的问道。 花荣答道:“到沧州拜访柴大官人,知道兄弟们在这里营生,特地过来见见。顺便看看有没有兄弟愿意一起到梁山聚义。” “着啊,我们兄弟三个本来听到梁山的名声,就想要去相投,只是再此干的此营生倒也是顺利,不忍就此放弃。”孟康喝着酒道。 花荣看了这饮马川一派山景,喝彩道:“好山好水,真乃秀丽!你等如何来得到此?” 邓飞道:“原是几个不成材小厮们在这里屯扎。后被我两个来,夺了这个去处。”众人皆是大笑。 “本来我和孟康兄弟再此聚了三百喽啰再此打家劫舍,后裴宣哥哥坐了寨主,出了个主意,不打劫只拦路设卡。不辛苦也能有个好名声。”邓飞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又道,“哥哥到此是来招揽我们的?还是只来看看?” “哈哈,像兄弟这样的好汉要来聚义,那当真是求之不得啊。”花荣看他们有意上梁山,就笑着说道。 邓飞看了看左右的孟康和裴宣,叹道:“原本再此落草就是权宜之计,要不是当初那几个小厮们再此打劫我们,我和孟康也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们,从而上山落草。现在能够上的梁山真是再好不过,我这两个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不像我只有微末武艺,不成气候。” “诶,邓飞兄弟此言差矣,在我看来你们三人都是大才,孟康兄弟不用说了,造的一手好船,现在山寨正缺呢,要是上了山,孟康兄弟就不能如此清闲了,到时别嫌累找我就好,裴宣兄弟去了正好可以整备一下山上的军纪,也是有的忙。至于邓飞兄弟你,有着满腔的义气还要什么?我等聚义不就是靠着义气为本么。”花荣也是知道这三人都有投山之意才来的,所以对于三人痛快的答应也不奇怪,想原本只是杨林和戴宗相邀就痛快的上了梁山,别说现在更是花荣亲自来请了。 花荣看着邓飞通红的眼睛,话锋一转问道:“邓飞兄弟的眼睛是?” “嗨,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小就是红的,让人看着害怕,不知怎么传着传着,就成了吃人肉吃的了,我也不屑反驳。”邓飞无奈道。 花荣点点头,也是原本的邓飞就是但有兄弟陷阵必会打马相救,这样一个珍惜同伴性命的正直之人,怎么会是那食人肉的畜生。 孟康听了方才之言,疑惑的问道:“哥哥山寨缺少船只?” “嗯,梁山周围被水泊环绕,没有足够的战船的不行的,到时让官兵用重兵在岸上一围,就福地变死地了,所以必须有大量的战船,也好有选择迂回的余地。再说山寨在登州海外建了一片晒盐场,就更需要大量海船了。孟康兄弟上山以后,恐怕马上就要忙起来了。”花荣解释道。 孟康哈哈一笑道:“忙点好啊,再闲下去小弟的手艺都要生疏了,本来就是干这活的,现在再拾起老本行正好,在山寨也不用受那贪官的气。”孟康本来就是善造大小船只,原本因为要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船,嗔怪那提调官一直催促而且还责罚他,一时不忿就把那提调官杀了,弃家逃走在江湖上,才在绿林中安身。 “早就听说梁山军队纪律很好,下山取粮也是对百姓秋毫无犯,难道这就是大寨的风范?也不知是什么光景。”裴宣在吃饭的时候也是不苟言笑的,就是夸奖的话也是板着脸说。 众人好吃了一回,邓飞三人也不是拖沓之人,决定了要上梁山后,就把山下的喽啰叫了上来,弄的山下等候交钱通过的商人们不明所以,不知道是走是留,直到一个小头目让他们走,才赶忙推车赶马的离开了。 要说三人再此落草一年多,也是攒了一些家当,别的不说,就单说马匹就有三百多匹,山寨总共三百人,可以说是人人有马并且还有富裕。钱粮也是装了好十几车。 在山上休息了一晚,天刚蒙蒙亮的的时候全员骑马启程,争取晚上赶到沧州。一路上三百多人马,规模不小,应该是是没什么人敢招惹的。 事情就是这么的不抗念叨,花荣刚刚觉得不会有人来打搅,就见前方出现一伙强人,人数大约四五百人,也是人人骑马拦在路中,看起来就不怀好意。 走在队伍前方的邓飞竟然认识这伙人,只见他指着对方骂道道:“叶声你也敢来招惹老子?” “呦,这不是邓飞邓大寨主么?怎么这是在饮马川混不下去了?要搬家?”那叶声调侃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赶快让开,别让老子们动手。”邓飞骂道。 “嘁,说的和你能打过我似的,也就是和我半斤八两,我还有手下五百兄弟,打你的三百人还不是绰绰有余,至于那孟康,不过一船匠尔。”叶声也是打定主意拿下邓飞了。 那边在骂着,这边孟康给花荣解释道:“哥哥,这个叶声以前有过来夺饮马川,不过被我们打退了,一直心生不忿。本来他只有两百人,最近不知投靠了谁,将队伍扩展到了五百人。这厮肯定是对饮马川那里不死心,这才看到我们退走就跟了上来。” 花荣听说点点头,绿林中是有打了一架后惺惺相惜成了朋友的,但更多的是打了一架后成仇的。这都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次惹到了自己身上,就看他有没有命逃了。 说话间邓飞已经和那叶声打起来了,话说这叶声也是有几分武艺,和邓飞打了五六十合才露出败相,忙高声命令麾下冲锋,花荣等人也是早有准备,唐斌挺枪策马当先冲出,后面跟着饮马川的三百喽啰。 唐斌冲锋在前,没有一合之敌,看着新任的头领如此勇猛,喽啰们也是士气大振,示弱破竹的穿透了敌阵。然后调转马头重新集结。 在唐斌冲阵之时,花荣带着武松裴宣孟康迂回到了旁边弯弓搭箭,短短时间一壶箭就射了个精光,箭矢所到之处无不是咽喉中箭,看的旁边的武松三人眼神颤动,侧目不已。俱都是感叹:不愧小李广之名。 一冲之下倒地一百多名,而对方才十几骑落马,一时之间均是丧胆,就连那随着骑兵冲来摆脱了邓飞纠缠的叶声也是骇然不已,刚才他和唐斌打了个照面,两招之下差点被打下马来。也不知道这邓飞从哪里招揽来的猛将。 叶声这是清楚了双方实力,再看旁边还在弯弓的花荣,已是不敢再想着趁火打劫了,喊了一声“撤”就想退去,可是花荣等人岂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自是尾随砍杀,追杀了半个时辰方歇。 统计了一下,己方损失了二十六人,斩杀对方二百七十八人,收拢了无主的马匹,除去走失的,战死的,还有二百二十匹,算是小发了一笔。 召开裴宣问了问知不知道战死兄弟的籍贯,裴宣疑惑的问道:“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花荣叹道:“既然各位已经答应上梁山了,就是梁山的人,抚恤金自然要按梁山的走,找到死去兄弟的亲人,送去一百贯并说明情况。” 裴宣听了直说:“哥哥仁义。小弟这就去问问有没有知道的,尽快报给哥哥。” 花荣点了点头,道:“裴兄且去。” 唉,但凡打仗总是会有伤亡的,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 经过逐一询问,还是有五个兄弟不知籍贯的,只能作罢,只是嘱咐先把剩下的弟兄都登记一下,到了梁山在统一入籍。 清楚了自家头领询问籍贯的目的后,众喽啰都是感动不已,什么时候自己的命也这么值钱了?真是大寨风范啊,自此众人彻底真心愿意跟着梁山干了。 经过那叶声千里送马的插曲后,再没什么意外,顺利的在深夜时分到了柴大官人的庄子,柴进早就睡了,是老管家听花荣回了,起身安排的住宿。晚上没什么好说的,赶了一天的路,又干了一仗,人和马都累了,花荣向老管家谢了也就去睡了。 第四十二章借宿四柳庄 第二天柴进看着出去两天,就带回了三员头领三百喽啰五百多匹马的花荣感慨不已。 对着花荣道:“贤弟真是干大事的人,到哪里都有人相投。” 花荣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只是亲自前去邀请罢了,谦虚的道:“都是兄弟们看的起。” “不不不,这是贤弟你经营的好,要是没有你打下的名声,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招揽到人?”柴进到是看的很是清楚。 花荣趁着机会说道:“大官人这次小弟出来也快一月了,小弟打算尽快回山,山上上万人的事务也是不少,还是要赶回去处理一下的。” “这才来几天就要走,再住几天吧。”柴进是真的很欣赏花荣,低调谦虚会说话,英俊大方武艺高,这样的人有谁会不喜欢? “那就再住一天。”花荣虽然心急,也不好驳了柴进的面子。 柴进听了心中欢喜,又让人准备酒宴。花荣自是拉着武松一起。 席间知道花荣要走,武松也是请辞,道甚是想念家中哥哥,也要一起走,柴进又是一番挽留,见他甚是坚决,也就罢了。 …… 柴家庄外三十里处,柴进在这里和花荣等人作别。 “大官人回去吧,再走下去要出了沧州地界了,小弟有时间再来看望大官人。”花荣看着还要再送的柴进说道。 “贤弟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还能相见,一路走好。”柴进抱了抱拳道。 “大官人保重。” 看着一行几百人并几十辆马车拉的货物,柴进怏怏而回,也不知这位贤弟能走到哪一步。 有着货物的拖累,一行人走的并不快,一天的时间堪堪走了百里,傍晚时分进入一个村庄,打听了一下是为四柳村,听了这个村名,花荣只觉有点熟悉,不过也没在意,只当在哪听说过。 找了村中大户,请求借宿一晚。这户人家姓狄,是一善良人家,村中都传其善名。不过家中应该正在做法事,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那主人狄太公看到花荣等人进来,尽管在忙,还是迎了过来,热情道:“各位贵客还请赎罪,近来家中不宁,叨扰各位了。” 花荣几人连忙回礼道:“太公言重了,我们这么多人冒昧前来投宿才是烦扰了。” “不妨事,不妨事,人多好啊,人多了辟邪,鬼物不敢前来。”狄太公忙道。 花荣有些奇怪,怎么又是辟邪,又是鬼物的,好奇的问道:“太公家里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 狄太公叹了口气道:“后生你不知道,这家里一百多口人,可我们两口只有一个女儿,年二十余岁。只是半年前中了邪,只在房间吃饭,并不出来吃。若有人去叫他时,就有砖石乱打出来,家中人多被他打伤了。官府又管不得,每每请法师来,也捉他不得。这次又请了一个道士前来拿他。” 中邪鬼物这些东西花荣是不信的,听狄太公说又请了个道士,花荣到是对这个道士好奇,好奇这法事怎么做?随问道:太公请的道士来了么? 狄太公指着旁边一间房子道:“这道士到是守时,早早便到了。” 花荣又道:“可否请太公引荐一番?” “此乃小事,各位随我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狄太公在前面引路。 到的门前,狄太公敲门道:“师父是否方便?这有几位朋友拜访。” “是太公来了啊,进来吧。”门内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众人听了,推门而入。 “杨兄?” “邓兄?” 看清对方的脸,门内的道人和进门的邓飞同时开口叫道。 花荣等人都是疑惑的看着邓飞,一脸的都是这人是谁的问好。 邓飞没急着回答,而是看着那道人问道::“杨兄你什么时候做了道士了?” “呃,这个最近才做的。”那道人有些尴尬的说道。 狄太公看他们双方认识,就自觉的退了出去,也没打算听说话内容。人活的岁数大了,就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邓飞看没外人了,就跟花荣道:“哥哥,这位兄弟名叫杨林,早年曾与我合伙做些买卖,善使一柄朴刀,人称锦豹子。” 花荣听了仔细看去,只见他生的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生的眉秀目疏,腰细膀阔。开口说道:“早就听闻锦豹子杨林生性谨慎,为人义气,今日得见,不失所望。” 邓飞也是给杨林介绍道:“这位哥哥便是梁山小李广花荣,这几位也是梁山头领,豹子头林冲,拔山力士唐斌,撼山力士文仲容,鼓上蚤时迁,没面目焦挺和武松。” 介绍完后,又问:“兄弟怎么扮成道士了?” 杨林先是对众人拜见道:“原来是梁山泊的众头领到此,失礼失礼。”后又叹了口气道:“小弟在这江湖上胡走,也没什么门路,这不钱财花光,看着这狄太公再找道士捉鬼,就想着混上一些盘缠,也帮他捉了这鬼。” 邓飞听了,顿时道:“嗨,我说兄弟一直这么走单帮也不是个事啊,现在哥哥在此,不如加入我们梁山多好。” 杨林听了,顿时双眼一亮,道:“小弟也是早想去投,只是苦无门路,是以拖延至今。”说完眼巴巴的望着花荣。 花荣想着这杨林虽然武艺不算出众,但是惯常走江湖,办些琐事绝对是一把好手。 而且这杨林也是一个福星,是梁山好汉中福将的代表,堪称梁山第一幸运儿:首先他是公孙胜举荐的,又是戴宗的结拜兄弟,晁盖、宋江都不排挤他。打祝家庄,他杀了人,却仅仅被捉,而没有被杀;打曾头市,他和林冲守在外面,没有去里面领教埋伏的厉害。打辽国玉田县,他和解珍四人冲到了辽军后方,最后竟然能突围回来。征方腊,六个染上瘟疫的头领五人病逝,连看护的朱富也被传染死了,唯独他病愈归队。这不是福星是什么。 花荣笑着道:“还要什么门路?花某再此斗胆邀请兄弟上山坐一把交椅可好?” 杨林见说,立马跪拜道:“多谢哥哥厚待,小弟自是愿意上山。” 花荣扶起他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既然收了狄太公的银钱,当为他消除祸害,以全信义。” “哥哥说的是,小弟也是这么想的。”杨林自不是收钱不办事的人。 一旁看着梁山又多一名好汉的武松很是羡慕,想到自从遇到这位哥哥时就对自己很是照顾,也想为其做点事,就道:“哥哥,小弟陪杨林兄弟走一趟吧,也看看这个鬼祟是个什么东西。” “也好,不过我看这不过是那狄太公千金搞得把戏,弄明白就好,不要伤了人命。”花荣点点头道,之所以没现在邀请武松上山,主要是不想让他丢了打虎的威名。 夜里狄太公带着人远远看着,杨林和武松径直往那狄家小姐的闺房而去,虽然花荣说过这应该不是鬼魅作祟,但两人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没有发出声响,待靠近了房门,武松一脚踹开房门,借着烛光往内一看,就见一个男子正搂着那小姐,对其喝道:“你是什么人?怎地在此?” 那男子被踹门的声响一吓,下意识的就要跳窗逃走,刚攀上窗户就被杨林拉了回来,一脚踹到在地,道:“果然叫哥哥说对了,一对奸夫**。” 将男子绑在屋内,武松看着,杨林出门低声向花荣禀告了事情。 那狄太公见杨林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师父,我那女儿可没事?” 杨林刚想回话,就让花荣拉了一把,只听花荣道:“太公还是跟花某一起去看看吧,就不要带人了。”毕竟这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被传的人人都知,还怎么让那小姐活? 狄太公也是人老成精,见花荣神色有异,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揮退下人跟着去了。 待到房间中,看着女儿坐在床上垂泪,房中除了刚才和道长一起进来的汉子,还有一个男子被绑在了一旁。 看到这种情况,狄太公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指着女儿气急的说不出话来。当即就要上前打死那奸夫王小二,那女儿见庄也不顾得哭了,上前哀求父亲饶他性命。 其实这事在花荣看来不算什么,不就是自由恋爱未婚同居么,后世见得多了。也许不是自己的女儿,体会不到父亲的心情吧。只是这事发生在现在,两人又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梁山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将现场交给了狄太公,花荣领着众头领回房睡觉了,人家的家事还是让人家自己处理吧。 正所谓:蛇藉龙威事不诬,奸欺暗室古谁无。生死俱在狄公手,梁山豪杰见不言。 第四十三章金沙滩上英雄聚 狄家的事情花荣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的,只知道第二天要走时,狄太公亲自来送,看起面色虽有疲惫,但没什么悲痛。应该只是赶走了那奸夫王小二吧。告别了要送钱送粮的狄太公,众人启程。 到了黄河渡口,就是与武松分别的时候了。 武松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道:“哥哥,不如小弟也随哥哥上山吧?” 花荣看着他笑道:“兄弟还是先回去跟你兄长商量一下吧?咱们兄弟缘分在这,就断不了。”说着向焦挺招了招手示意了一下。刚要说什么,不想这直汉这次看懂了花荣的意思,回身从马车中拿出了一百两金子,递向武松。 武松见了面色大囧,脸色通红的看着花荣道:“哥哥这是何意?” 花荣上前携了他的手笑道:“这是山上头领刚上山的待遇,每个头领都有,兄弟虽说还没上山,那就当是预先领取的,到时上山时可别再找我要了。” 武松听了看向了焦挺,焦挺点了点头表示花荣说的不错,这才面色好了点。 走了几步,花荣又拿出二十两银子道:“兄弟回乡总要些零碎的盘缠,再去做几套衣服,体体面面的回乡也好让人不敢轻视。” 武松感动的道:“哥哥如此的为小弟考虑,嫡亲兄长也不过如此,小弟看望过兄长一定尽快赶到梁山,和哥哥相聚。” 花荣笑道:“不急,我料兄弟此去必会名声大噪,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官府征辟做个都头什么的。” 武松听了急忙辩驳道:“哥哥放心,武松绝不会做那劳什子的鸟都头,一定上山追随哥哥。” “别急,兄弟能做个官也是好的,到时要是官兵来犯也好通个消息。”花荣解释道。 现在武松的性格冲动而且好酒,其实并不适合做都头,只是武艺高强,才让那阳谷县令破例征召的。 他是有自己想法的汉子,想了想觉得梁山有这么多好汉在,也不差自己一个,要是能混进官府里面,没准更能为花荣哥哥效力,而且自己嫡亲兄长那也好交代。 再三拜别后看着骑着马走远的武松,花荣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这个兄弟就要名传天下了。 再行几日到了二龙山,潘迅出来迎接,二龙山这两个月也不是没有发展,也有零星的走投无路的汉子投山,有那托家带口的都送到梁山去了,单个的青壮就留在二龙山,由潘迅训练。现在二龙山由原本留下的三百人增长到了五百多人,全是青壮,又不用出去活动,整天操练,再加上三关上的滚石檑木,没有几千人强攻休想攻下来。 到了二龙山自然是上山休息,接着了花荣等人,潘迅第一句话就是哭诉道:“哥哥,这都两个月了,什么时候把小弟调回去啊,鲁大师都催小弟好几次了,说是再不回去他就要再找个副将了。” 花荣无语道:“我看是你自己急吧?鲁大师自己训练那一千人也是绰绰有余,还用的着你?” “嘿嘿,哥哥你看当初咱们都是说好的,找到合适的就把小弟换回去,你可不能骗小弟啊。”说着还看了看这次新上山的头领,思索着把哪个坑下来。 花荣也不回话只是吃喝着。 潘迅急了:“哥哥,你看小弟在这里也是快三个月了,就是没合适的人好歹也弄个轮换吧?我看潘忠和潘浚那俩小子就可以。这三个月都跑来三趟了,肯定很闲。”为了回梁山潘迅果断的把两个兄弟出卖了。 “我考虑考虑。”花荣吃喝着抬头敷衍了一句。那神情潘迅一眼就看出来了,顿时一脸的生无可恋,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看的一桌吃饭的头领们大笑起来,他们是知道花荣对他的安排的。 “快点吃,还有你那是什么表情。”听到众人大笑,花荣也抬头看了潘迅一眼。“放心吧,这次回山寨认识一下各头领,熟悉一下山寨,邓飞兄弟就来换你,我刚才没说么。” “唉呀,我的哥哥,你哪里说过啊,害的我净担心。”听了邓飞会来替自己,潘迅顿时胃口大开,还笑着拍着邓飞的肩膀说辛苦兄弟了。 在路上时花荣就和邓飞谈过这个事情了,所以也不意外,只是说着没关系,都是兄弟。 众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到河岸边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船,坐上了船就快了,不用到傍晚就能到梁山了。 此时的梁山早就收到了消息,在山上的头领都聚集到了金沙滩迎接,一别两个月,大家也都想念了,再有就是欢迎一下新上山的头领,听说这次又是近十员新人。众人都是感慨,花荣下山一次就能招揽不少的好汉,山寨现在是越发的兴盛了。 太阳刚刚下山,夕阳的余晖还在时,阮小七的船队出现在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头领眼中。 晚春的蓼儿洼已经退去了银庄素裹的装扮,山前山后的树上都换上了绿色的新衣。 站在慢慢驶进的船舶上,花荣带着众人站在船首,望着这一别两个月的大岛,直有一股游子归家的情愫在心中环绕。 除了焦挺和林冲,身边的众人都是初来咋到的菜鸟,只见唐斌文仲容,饮马川三杰还有时迁只顾拿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座绿林中的圣地。 看着金沙滩上等候的众头领,林冲介绍道:“一说这位是御前金枪班教师,二说那是西军的提辖官,再说那是水里的蛟龙,都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听的船上众人大喜,心里都是感叹道:果然还是来到大寨能开眼界,自己在那山上小打小闹能有什么出息,想着以后这就是自家山寨的弟兄就越发的欣喜了。” 正感叹间,船只慢慢靠岸,花荣带着众人疾步下船,顿时让等候的头领们接住。见花荣身后的陌生身影,心中皆喜。都暗想道:哥哥下山果然又招揽了许多的豪杰好汉来投,真是不虚此行。想到这里都是热情的上来迎接。 鲁智深大笑的道:“哈哈,哥哥这一去就是两个月的时间,可是把山寨的兄弟给忘了?” “大师这话说的,小弟还不是为兄弟们谋福祉去了,大师你看那几船上的精铁,可不是白来了,到时候弟兄们都穿上好甲拿上适合的武器,大师就不嫌这两个月时间长了。” “哈哈,这么多精铁,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盔甲兵器?那这趟就太值了,要是每次下山都能有这收获,要我说哥哥应该多多下山才是。山上有洒家看着,丢不了。”鲁智深也是看到这么多资源后直开玩笑道。 笑闹几句,花荣又给双方介绍了,介绍别人时,阮小二和阮小七还不在意,都是路上的豪杰,怎么说也分不到他们水军里来。只是介绍到孟康时,顿时双眼瞪的老大,欣喜的拉到自己兄弟身边,阮小七道:“哥哥两次下山带上来的都是路上的豪杰,每次看着马军和步军喜气洋洋的接纳新头领,我们兄弟的心里总是郁闷异常。这次孟康兄弟来投,可算是让我们兄弟也能欣喜一回了。” “孟康兄弟要造船也是在路上造的,分到步军里也是可以的。”潘忠再旁边悠悠的来了一句。 这一句话顿时让阮小七炸毛跳了起来,指着他笑道:“好你个潘忠,你还来拆台,造出的船不是给我们水军用的?孟康兄弟当然是我们水军的。再说前几天我老娘做的那条大鱼你自己就吃了大半,现在抹嘴不认人了是吧,好,只你要下山时也莫坐我们的船,自己游过去吧。” 潘忠听了,这那行啊,就自己那水性,游不到一半就被淹死了,于是赶紧笑着赔礼。阮小七装作不理,自顾的和孟康说着话。 旁边看着的众人都是大笑。 一顿热闹的晚宴过后,都是各回各家,有事明天再说。 第四十四章 阮小五的神奇经历 晚春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了点热意了,一晚的休息,清晨在院中练了会枪法吃了早饭,有亲卫来禀告说阮小五回来了,正在聚义厅呢。花荣听了立马赶往聚义厅,话说阮小五这次出海都去了快三个月了,花荣还没启程去沧州时就走了。 聚义厅阮小五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一只肥鸡就和好久没吃饭似的。一边吃还一边和王伦宋万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 看到花荣进来,阮小五扔下吃剩下的鸡骨头,起身道:“哥哥,我这次可是吃了大苦的,差点命都没了,不过却有大发现,你可要好好犒劳一下俺。” “行行行,你要什么就说,山寨还能缺了你的?”花荣无语的说道。 “哈哈,俺也不要别的,就是听说咱们山寨来了个善造船只的头领,能不能等造出大船来先装备我们营啊?”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本来阮小五麾下的大船就是最多的,有三艘四百料的,两艘千料的海船,后来又买到了一艘两千料的作为主舰。可总共的运力也就一次不到两千人,太少了。 花荣的打算也是先把阮小五的海事营扩充到一次能运四五千人的规模,然后再装备到阮小二和阮小七的麾下,到时再让熟手戴着跑几趟熟悉一下路径,有事的时候也能有个预备的替换。 正在花荣准备答应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哥哥可不能如此偏心,不能只给五哥啊,我们就算不往外海里去,也需要几艘大船啊。我们每天要训练还要往来的运送上山的百姓粮食物资什么的,小船现在太费时了,怎么也要各配一艘四百料的小船吧?除非五哥有正当理由。” 花荣听了也是头疼,二阮说的也是事实,可是船也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除了第一次买了五艘船外,这两个月郑涛一直在江浙那边活动,好不容易加价才弄到一艘两千料的。而孟康才刚刚上山,准备材料,招募工匠也要一些时间,两个月内能有成果就不错了,毕竟就他一人会造,不能苛刻太过了。 阮小五听了笑道:“别说我还真有正当理由,我正要说呢就被你们两个打断了。” “哥哥这次我带着五百人在外海又寻了几个小岛建了营寨用于晒盐,闲着无事就带着一百兄弟出去探查海域,不想刚刚远离了些,就遇到了大风,纲手和指南针都不能辨别方向,只是感觉离原地越来越远。” “这一顿大风直刮了半月,就在物资将要消耗完毕,大家也以为这下完了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一座大岛,直有半个京东路那么大,我们心下大喜,连忙上岛探查,也好补给一下。” 王伦在一旁听了,插话问道:“可知那是何地?” 听到王伦打断了他,阮小五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我心说这么大的一座大岛不可能没有人啊,谁知上岛找了半天才好啊容易看到了人烟,那是一座挺大的庄园,大概有小半个郓城县大小吧,上前询问一番,发现都是些说着鸟话的番人,最后还是出来个会说我们的话的管事,才打听清楚了。” “原来那里是日本国的一个岛屿,名筑紫岛,岛上有九个庄园,一个庄园就是一国,我们当先遇到的是一个叫筑前国的,人口六千人,是一个日本的小贵族掌管的,有武士五百人,剩下的人都是奴隶。那里的贵族好像都会说我们大宋的官话也是奇怪。” 花荣听了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五哥让一阵风带着出国旅游了一趟。那筑紫岛,我也是知道一些,九国分别是筑前国,筑后国、丰前国、丰后国、肥前国、肥后国、日向国、萨摩国、大隅国九国。九国有大有小,筑前国在其中是属于小的,大的有一个县的大小,人口两到三万,小的比我们这梁山也大不了多少,也就几千的人口。”要说花荣怎么知道的?花荣只能说有挂的人生就是这样,一不留神就会处处装逼。 “哥哥真是神人,我在那里打听的也是这般,早知道哥哥知道的这么清楚,就不费力气打听了。”阮小五听了花荣的话,顿时惊为天人。 “这么说来这筑紫岛有大半个京东东路大小,总共就十万人左右?地势怎么样?”王伦见缝插针的问道。 阮小五想了想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哪筑前国所在的北部却是有平坦的地势,有山但也不高。” 阮小五应该也没仔细打听,众人又看向仿佛无所不知得花荣,花荣心想这可不是我要装的,是你们逼我的,开口道:“这筑紫岛,北方为筑紫山地,内多有平原和盆地,适合耕种,中部有多座火山,南部地势高峻,多森林,靠近海岸的大片地方也很适合耕种。” 众人听了有没有什么想法花荣不知道,花荣可是从来到之初就想着有自己的一块地盘,也好能屯兵屯粮。 像原本的梁山虽说连战连捷,可是人数总是发展不起来,最多的时候也就三万人左右,对比大宋的近亿人口不过九牛一毛。占山为王打个城池什么的不过小打小闹,随便派点兵过来意思一下,警告你老实一点就完了。要是你敢占着城池试试?绝对分分钟教你做人。 而且这个时候的日本正处于平安京时代后期,虽有五六百万人口,但大多都在本州岛上,像其他三岛基本都属于不毛之地,人口很少,方便移民。 只是这筑紫岛离着梁山有点远了,来回一趟就得两个月。要是有个中转站就完美了。 正在花荣觉得远了的时候,阮小五还没说完,接着道:“小弟在那补给了一番,算着时间已过了半月,就急忙的回程,行到第四天路过一岛屿,上面除了一座大山就是一片平原,小弟好奇就派人上岛查探了一下,发现不久前应该还有人居住,在岛南面有四五百座木屋,现在却空无一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弟绕岛行了一圈,估算大概和郓城县差不多大小。没有人,小弟也就没做停留。” 阮小五没觉得什么,花荣却是大喊了一声好。听这意思回程的时候路过的那岛应该就是济州岛了,亏的以前花荣还去那旅游过,这缺一块发展的地盘时怎么就没想到这里呢。花荣真想拍自己一巴掌,猪脑子啊。要知道后世济州岛可是有着五十多万人的,这个时代要兼顾耕种,五万人可以吧?占下了济州岛,旁边就是日本和高丽。有机会能不能偷袭一把?说实话这时候的日本别看有五六百万人口,可都在平安京周围或者关东平原那里,像九州岛四国岛都是些小贵族在那生产,为那些大贵族享乐提供物资的。一般加起来有一万多的武士看着就不错了,而且还不是一起的。要攻打的话对现在的梁山来说有点困难,但按照梁山现在的势头,过几个月就不一定了。而且这个时代的日本人对宋人是敬仰且畏惧的。 要说阮小五的运气也是够好的了,被一阵风吹到了日本那,回程又碰巧找到了济州岛,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几个水手受了点伤,船只都没受多大的破损,不得不说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第四十五章 盘点,计划 聚义厅。 看着原本空旷的座位上已经有二十多为头领坐在其上了,花荣感觉有了一股满满的成就感。曾几何时这里只有自己一人,显得空空当当的。后来三三两两的有好汉来投,再有自己两次下山都是收获满满,至今大半年的时间已过,可算让这聚义厅里有了些人气。 今天通知众头领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盘点一下家底,再适当的调整一下,毕竟花荣已有两个月不在山寨了,现在回来了,作为寨主自然要了解一下山寨现在的情况。 还要说一下的是,这次闻焕章也是坐了一把椅子,这是花荣和他又谈了一次的结果,现在正式出任梁山的军师一职。对于这一个结果,梁山众人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这几个月里谁没去闻焕章的学堂里听过课啊,大家都对这位有学识还平易近人的先生很有好感。 等人到齐了,花荣示意潘忠先说下军队训练的情况,毕竟林冲跟着花荣在外面浪了两个月,训练的事情都是他的副手潘忠负责的,好在先前跟着林冲学了一个月,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回禀哥哥,现在山上新训练的士兵有五千人,其中一千人是原本济州被俘虏的官兵,弄清楚了我们梁山的待遇后,主动归附的。剩下的四千人是从投山的青壮里选择的,都是自愿当兵的。现在训练的已经小有所成了。”潘忠说完就回去坐了,坐在前面的林冲回头拍了下他的肩膀表示做的不错。 花荣也是笑着点了下头道,以示鼓励。 下面的鲁智深不等花荣看向自己,就主动站出来说道:“洒家那一千步兵就差上战场沾沾血气了,平常的训练按部就班就行了。”鲁智深的话从来都是言简意赅。 刚从二龙山回来的潘迅急不可耐的道:“哥哥下次下山取粮就让小弟带着去就行了。” 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潘迅说话,鲁智深反手把他按了下去,笑骂道:“什么你带着去?你什么时候参加训练了?全军一百零二人,就你没训练过,还有脸带队?” 潘迅觍着脸道:“提辖哥哥,这也不能怪小弟啊,当初可是你们把小弟扔在了二龙山,咱可不能过时就不承认了啊。” “谁不承认了,赶紧坐下,没看开会呢吗,闹什么闹,再闹看我怎么收拾你。”鲁智深双眼一瞪喝道。 看鲁智深发怒了,潘迅立马怂了,不怂不行啊,确实打不过,切磋了几次,几次都是顶多三十合,然后就是被虐了,还是当着全军的面,真是惨无人道。 相比这一对步军头领,马军的徐宁和潘浚就和谐的多了,徐宁是个低调谦虚的人,潘浚也不是争强好胜的人。 徐宁起身道:“现下马军一千人初步可以上阵,只要不遇强敌问题不大。”马军比步军要难训练一些,花荣也是心中有数。 剩下水军阮小二麾下四百人,阮小七麾下五百人,阮小五麾下七百人,共计一千七百人。 军队说完了,汤隆也是起身禀报道:“我们这两个月一共产出了铁甲一百套,长矛三千杆,单刀一千把,还有箭矢若干。”花荣一听效率不错啊,要知道汤隆那里只有一百人,能有这个产出很不错了,夸奖了几句让他回去坐了。 最后就是掌管钱粮的王伦和掌管后勤的杜迁宋万了,王伦起身道:“哥哥,现在山上总共有钱三十五万贯,粮三万四千石,并不是很多,只能维持四个月左右。” “只能维持四个月么?现在山寨有多少人口了?” 宋万出来道:“现在山上百姓已有三万六千人,其中士兵加起来总共八千三百人。” “也就是说还有两万多人是没事做的?” “嗯。” 花荣也是犯难了,当初愿意接收家眷和不愿当兵的青壮,是打算到时去开荒种田的,只是没想到山寨水军还没发展成型,人口到是暴涨了起来。 已经收上山了,总不能再告诉他们,山寨养不起你们了,你们还是下山吧,这不是玩人么,真要这么做,梁山大半年建立起来的良好信誉恐怕就要崩塌了。实在不行就从商城里面换粮出来,反正现在已经富裕了,商城里面的声望已经突破了十万大关。看的花荣很有一种大肆消费一把的冲动,花荣也确实这么做了,先是花费了两万四的声望将三军攻击防御速度全部加了百分之十,又花了两万声望兑换了一批犀牛皮,找能工巧匠尽快制成皮甲。转眼之间三个月时间积攒下来的声望马上去了一半。至于怎么解释这些犀牛皮的来源,商城自然是有办法的,直接用一个船队给远送过来的,让人以为是花荣托人买的。本来花荣还想来一句上天所授呢,这下装不成了。 这时坐在下首的闻焕章也是看出了花荣的为难,通过昨天的谈话闻焕章知道现在制约梁山发展的最主要的就是缺少船只,这要是有了足够的海船,到时运着百姓到那济州岛,在留阮小五在那保正安全,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只见他拱了拱手说道:“哥哥,小可到时有法解决船只的问题,小可有个同窗,关系一直不错,现今正在明州市舶司做个副手,他那里经常有以各种缘由扣下的船只,再让人赎买。小可书信一封与他,只要银钱到位,相信他还是会卖出几艘海船的。” 花荣听闻大喜,道:那就麻烦闻先生了。 “不敢不敢,小可既然做了交椅自然是要做些事情的。”闻焕章笑着道。 有了闻焕章的这个消息,去了花荣的大半心病,其实大家还不知道为何花荣这么在乎水军船只问题,而这也是今天要说的主要问题。 让阮小五把他的神奇经历讲了一遍后,众人都笑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花荣拍了拍手,待安静下来后,说道:“大家也都听见了五哥刚才说的经历,我不说别的,这空无人烟的济州岛我们是必须要占下来的,以作为我等的后路,要是事有不谐,也能有个退守的地方。” “再者那筑紫岛也容易占领,日本原为汉封的倭国,至今也是对我中原王朝心生向往。攻占了也比较容易治理。这个国家有个特性,就是只要你能用武力征服他,他就会无比恭顺。” 花荣之所以不想着先取人口较小的高丽,而是看准了倭国这里是有原因的,首先现在的高丽是统一的,在一致对外的情况下梁山很难打赢。而日本这个岛就不一样了,首先他是个岛,只要有水军守着,就不怕有人能上了岸,这时期毫不夸张的说大宋的船只就是世界上质量最好的,根本不会怕了任何人。再者这个时代的倭国那些大贵族早已享受惯了,根本不想再打仗,安逸的生活也就导致了后面的武士掌权的幕府时代。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多招民,多练兵,多造船。 众位头领听了花荣的话后,也是精神一震,没想到哥哥还有如此打算。等有了退路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可以可劲的造了。 花荣又道:“现在山寨的主战兵力只有鲁大师的步兵一千人和徐教师的马军一千人,太少了,这样吧,从五千预备军抽调出一千人,由唐斌兄弟组建马军第二营乜恭兄弟为辅,抽调一千人由文仲容崔埜兄弟组建步兵第二营。另外水军也要尽快选人,尽快达到每营一千人的标准,再令时迁兄弟为主组建探听营,用于侦查打探情报,令裴宣纠察军纪,但有违反,绝不轻饶。令杨林为酒店探视头领,辅助朱贵兄弟。” 一番任命下来,众人都是起身称诺。 第四十六章 霹雳火威慑三山 二龙山。 山下一员大将带着五百马军正在那耀武扬威。 “山上那厮听着,赶紧下山投降,某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攻上山去,定叫你身首异处。”那将看着险峻的关隘爆喝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蛋,就带着五百马军,老子看你怎么攻我山寨,难不成用马蹄子踹开么?”邓飞也是不甘示弱的骂道。 “哈哈。”关上众喽啰都是大笑,开什么玩笑,就二龙山这地形,人走上来都费劲,别提跑马了。 “都给老子下马,步行攻上山去。”那将也是脾气火爆,听了贼人的嘲笑,只觉一股怒气上涌。 好在那马军指挥使头脑还算清醒,连忙拦住他道:“总管,弟兄们都是马军,对攻城不熟悉啊,还是等等黄都监吧。” “你说我这贤弟,怎地这般慢啊,可急死老子了。”原来这将正是那青州总管霹雳火秦明。 那指挥使听了笑道:“总管咱们四条腿的也是刚到,就别嫌弃人家两条腿的慢了。让黄都监听了,又要来烦你了,哪有主将带着马军冲锋陷阵,副将带着主力步军慢行收拾残局的?” 秦明听了也是笑了道:“在本将这里就是这般,跟着步军慢腾腾走还不急煞人了?” 眼看步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马军又上不了山,山上那厮也是摆明了不会下山了,秦明也不在叫阵,吩咐了士卒安营扎寨,等步军到了再行攻杀一波。 山上的邓飞在来青州时,就得了花荣的嘱咐说是到了这青州需要注意两将,一个是青州总管霹雳火秦明,善使一杆狼牙棒,一个是青州兵马都监镇三山黄信,使一柄丧门大剑。 看这将军的装扮是那秦明无疑了,按照花荣的话说,这秦明的武艺不在林教头之下,自己还是不要下去触霉头的好。林教头的武艺自己是见识过的,自己能再其手下坚持二三十合就不错了,想必这秦明也差不了多少。 看秦明安营扎寨了,只怕还有后续兵马,邓飞也不托大,立马让人出发去给梁山大寨递个消息。也好准备来援。 半天的时间,看着又有两指挥的步兵到来进入扎好的营寨,邓飞实在弄不明白这青州兵马为何突然要来攻山,要知道这几年都是相安无事的。 这边刚进入营寨,秦明就迫不及待对黄信说道:“贤弟你可是来了,正好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一鼓作气攻下此寨。” 黄信看了看二龙山的山势,道:“师父莫急,我观这二龙山易守难攻,那山上也有几百喽啰,再看那门墙上滚石檑木俱全,就凭我们这些人实是很难攻下啊。不如暂且休息一晚,明日再做计较。” 秦明不甘心的道:“难道就看着这些贼人在这嚣张?再说等到明天就有办法了?还不是一样要强攻?” “师父啊,咱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知州相公只是让我们震慑这青州的各方势力,让他们最近老实点罢了。”黄信看着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秦明无语的道。 “不打?那拉着军队出来做什么?观光旅游么!”出来转悠了半个月就在清风山那里打了一仗,基本就是快马加鞭的带着马军冲了过去,摧枯拉朽的穿透了敌阵,斩获了五十几个人头,然后那小矮子就带头跑了,再也没出来。想要活动一下筋骨的秦明也是很郁闷啊。 黄信听了笑了笑,自己这个恩官武艺高强,打仗勇猛,为人也仗义,就是不爱打听消息,不能领会知州的意思。 “恩官,你没听说么,蔡太师生辰快要到了,那北京大名府的梁世杰作为女婿自然要表现一下,这不又筹备了十万贯的生辰纲准备给送去。听说路线都定好了,要转道京东显摆一下再去汴梁,这途中要路过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些强人出没的地方,真是闲的蛋疼,也不怕被劫了去。” “听说去年的生辰纲就被劫了,这次还大张旗鼓的,就和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二龙山和桃花山就在咱们青州地界,知州相公这是让我们防备着咱们这里的强人,别让他们劫了,到时惹一身骚,还没出去说。” 秦明听了黄信的分析,怒道:“原来是让某给那赃官赃款保驾护航啊,我就说慕容知州平时也不管这些山贼,怎么这次就要出兵了,还以为他转性了,没想到是抱着这种心思的。” 顿了一下又道:“要我说劫了好,这些贪官上任不想着造福百姓,刮地皮倒是有一手,每年十万贯他也真的拿的出来。要是有哪位好汉干了这买卖,某没准还给他叫一声好呢。” 黄信也是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在咱们青州地界没了就成,要不然到时丢了咱们也要吃挂落,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揽这破事。” “丢了就丢了,某才不睬他呢,又不是咱们劫得,怕他做甚么,反正我这个官也做到头了。”秦明不在乎的道。 “咱们就在这守着就行了,到时那押运的队伍过来劝回去就完了。”黄信又道,“话说这二龙山最近换了主人,现在也不下山劫掠,整天窝在山上,到是安分了不少。” “还有不打劫的山贼?那他们怎么过活?难道在山上种地?”秦明不信的说道。 “这几个月还真没听过这伙人下山,听闻原先再此落脚的邓龙,不知怎么招惹到了那济州的水泊梁山,被花荣带人灭了,后来又换了一伙人,现在又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几个月的时间换了三个主人。”黄信感慨的说道。 “话说这水泊梁山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说半年之前还是一座荒岛,才过半年就成了绿林大寨了,这花荣到底是何许人也?这般厉害?”就是秦明说起梁山来也很是佩服,他自问给自己半年时间,绝对发展不到这么快速。 “唉!”黄信听了又是叹了一口气,道:“这花荣原本也是咱们青州军官,为那清风寨武知寨,家里也是世代从军,只是半年前那清风寨正知寨的儿子光天化日的调戏其妹妹和妻子,花荣一怒之下不小心打死了他,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和他不和的知寨携全家到了梁山落草了。不成想有这般能耐,现今他那山上光头领就有二十多个,兵力更是上万,附近州府哪个敢正眼看他?” 秦明听了后默默无语,这种事情总是发生在武将身上。就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大概也会做这种选择吧。 这边二龙山寨门上有头目向着邓飞问道:“寨主,这些官军是来做什么的,来了只叫骂一阵又不攻寨,难道是帮我们守门的?”旁边的喽啰都大笑,笑声尽皆传到了山下秦明的耳朵里,让他只觉得万分刺耳。 秦明指着山门怒道:“贤弟你看这帮山贼也太嚣张了,我大军来此,不仅不紧张还在那里玩笑,待我率兵攻打一番灭灭此獠的气焰。” “恩官息怒,他们要笑就让他们笑吧,咱们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攻寨只是徒伤人命,攻下来也没什么好处。”黄信赶忙拦住他道。 “哼,这伙贼寇这般没胆,还不如那清风山的矮子,起码还敢出来一战。”秦明不屑的说道:“没胆子还出来占山为王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做顺民不好么。” 黄信听了瑶瑶头,心想要是做顺民能活下去,谁会上山做贼啊。嘱咐着麾下士兵把守好营寨别让贼人有可趁之机,就劝秦明去休息了。 邓飞本来也没打算出来劫营,也是吩咐喽啰们看好了,就在这墙上找了个角落靠着墙休息。 双方各自防备着一夜无事。 第四十七章会秦明 花荣接到二龙山的信时已经是傍晚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时候秦明攻打二龙山做什么。不过不要紧,去会会他也不错。先认识认识,做做人情,有机会了也好把这员猛将拉上山来。 为了保险些,点了林冲鲁智深并一千骑兵星夜往二龙山而去。 船靠岸时,在岸边休息了一下,担心二龙山有变的花荣急赶了过去。 清晨,二龙山下。 一早没事做的秦明就到山下骂阵了,虽说黄信说了知州的意思就是保证生辰纲不要在青州境内出事,不过作为青州总管,能剿灭一伙山贼也是大功一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本来骂就骂吧,邓飞就当他是在唱歌给自己听,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到了梁山,说什么要是梁山的人在这肯定不会龟缩在山上不敢下来,怪不得人家大半年的时间就能成为绿林圣地,你们只能在这小打小闹。 秦明这话还真说对了路,邓飞一想也是,现在这二龙山属于梁山,自己这么一直在山上窝着也太没胆了,下去会会他也好,就不信这霹雳火真那么厉害,打不过总不至于跑也跑不了吧? 邓飞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点信心的,吩咐喽啰把门打开,骑马那枪就冲了出去。 那秦明都是自己一人前来叫阵,邓飞出阵的目的是不能让人小看了梁山,当然不能坠了威风,也是单枪匹马冲了过去。 远处秦明看着山上冲来一人,心下大喜,终于有人出来了,也不白费自己刚才那一通喊。 看着在不远处停下的邓飞,秦明喝道:“来将通名。” 邓飞自是不甘示弱的高声道:“梁山邓飞,秦明看我来拿你。”说着就主动靠了上去,人借马力一枪狠狠的刺了过去。 再看秦明还在愣神,自己刚才还拿梁山激其出阵,不成想这二龙山本来就是人家的。 眼看着长枪就要刺到眼前,远处的黄信赶忙大喊一声“师父”惊醒了秦明,慌忙竖起狼牙棒挡了一下,这一下让秦明吃了个亏,毕竟借着前冲的马力邓飞这一下力道是很足的,直在那棒头处留下一个浅洞,猛地倒转回来,连带着秦明的身子也向后仰了过去。 一招过后,两人位置调换,刚才那一下让秦明正视了邓飞的实力,起码比那清风山的小矮子差点被自己一棒砸下马去强多了。 话不多说,只见两骑枪来棒过,不多时已过了二十多合,邓飞已不见了刚才的神勇,招架起来颇为吃力了,心想这秦明好大的力气,哥哥说的不错,这人果然厉害。有心想走,可秦明哪容的他就走,只一股脑的狼牙棒招呼,此时的邓飞想走也走不了,心下暗自发苦,现下脱不了身,只能奋力招架。就在这时远处冲出一彪人马,往这边疾行而来。 秦明打的邓飞只有招架之力,自己却还游有余力,撇了一眼这对人马,只见一千骑兵,人人都穿铁甲,比自己麾下的马军装备还要好,心下惊奇,不知是什么人。只能暗自加力,尽快拿下邓飞,也好应对来敌。 只是他这一加力顿时苦了邓飞,手中的长枪顿时让那狼牙棒磕的飞起,眼看狼牙棒又快速挥来,想要收回长枪哪还来的及,心下苦想:不想刚跟随哥哥上了梁山就要殒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一声大喝:“着”。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好撞在了已到自己头顶的狼牙棒上,顿时将棒子撞偏了少许,贴着自己的面颊砸到了空出。 邓飞见此机会,连忙调转马头狂奔而去,这时才看清这来的兵马可不正是花荣林冲鲁智深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秦明看走了邓飞,也不追赶,只停马拿眼观察着这队突然出现的骑兵,只见一个青年将军正拿弓箭看向自己,右边一个豹头环眼的大将手持丈八蛇矛骑在马上,左边是一个胖大和尚手拿一柄奇怪兵器看着自己蠢蠢欲动。 邓飞被众人接着了,只觉得双臂酸软,几乎拿不住手中之枪了,看着花荣心有余悸的道:“还好哥哥来的及时,否则小弟这条命就要送了。” 花荣奇怪的道:“你怎么自己跑出来和这秦明打起来了?” 邓飞郁闷的道:“小弟原本也是打算守着山寨就行了,可今天这秦明喊话说什么二龙山不如梁山,要是梁山人马肯定不会如此龟缩着,小弟一想我们就是梁山的,要是以后让这秦明知道了,还不看扁了咱们山寨啊,小弟想着不能坠了山寨的威风,就出来和他一战,没想到这秦明这般厉害,二十合小弟就感到不好,想退走又退不了,就僵持在那了,多亏了哥哥的神箭。” “好汉子,不惧生死。”鲁智深道,又听说秦明武艺高强,顿时双眼放光的道:“邓飞兄弟且好生休息,看洒家来会会他,洒家这把武器打出来后还没发过利市,今天正好开开荤。” 看花荣点头后立刻打马上前,生怕别人和他抢,走到近前,道:“兄弟,歇口气再打?” 这话一出口,秦明顿时感到了轻视,想他秦明勇武一生,什么时候打几十合就需要歇了,顿时大怒道:“你这和尚要打便打,怎地这般啰嗦!看我和你再战三百回合。”说着举起狼牙棒便打了下来,却被这和尚使那怪异兵器抵住了,秦明只见那一根混铁棒前顶着一个开刃的月牙,后面还连着一个铁铲,甚是怪异,心下惊诧不已。 此时两件重兵器架在一起,秦明顿时感到了这和尚的分量,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拿出真本事来,鲁智深见状大喜,总算有个大开大合的对手了,要知道梁山现在就没有这种重量级的切磋对手。只使出本事与秦明相斗,两人在马上你来我往斗的好不精彩,不知不觉过了百十回合。 秦明越打越是心惊,觉着这个和尚的力气恐怕还在自己之上,那边还有一个大将一看就不好惹,再有那刚才射箭的将军现在也挂起了弓箭拿着长枪,看着也不是好相与的,若是斗的久了,惹得他们上来夹攻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秦明奋起余勇,使出全身力气全力一棒砸出,鲁智深也是暴起力气拿着月牙铲横着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只见两件兵器相撞处火星四溅,一件兵器顿时打着横飞了出去,正是那杆狼牙棒。 鲁智深的力气可不是说说的,嗑飞了秦明的兵器,鲁智深将兵器往地上一插,借力飞身一脚将秦明踹了下去。 这边休息过来的邓飞见将自己打的狼狈的秦明落马,顿时欣喜拿着锁链出来准备拿人。那青州的兵马也是反应了过来,只见黄信一声令下,顿时有十几骑脱阵而出,想要过来抢人。花荣一看笑着摇摇头,反手拿出弓箭,一连三箭几乎同时射出,同时准确无误的射翻了打头的三名士卒。剩下抢将出来的士卒一看,心下大惊,都是驻足不敢再上前。 只余下黄信一咬牙继续上前抢人,林冲见状,喊了一句“好汉子。”也是打马上去拦住了他。黄信哪里是林冲的对手,不一会也步了秦明的后尘,跌落下马。那些青州兵马见总管都监都被擒住,有心上前,但又惧花荣神射,颇有些进退不得。 花荣见没人上来,就吩咐亲卫道:“请秦总管和黄都监上山一叙。” 那马军指挥使犹豫了片刻,觉着对方装备精良人数也多,硬拼没有胜算,随把手一挥道了声“撤”当先打马跑了,花荣见此机会难得,忙下令追击,也不去追那马军,只是仗着马速包围了一千步军。青州步军一看马军自己跑了,把自己撂这了,顿时呆若木鸡。他们这些人久处后方,哪经历过什么打仗,没有决死之心。都心道自己两条腿哪能跑的过四条腿的,眼见就要没命了,没奈何,这些人都是齐齐跪地弃械投降。 说起来一千马军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一千训练有素列阵御敌的步兵,这些兵投降的这么干脆,只能说胆量太小,太怂。一如整个大宋都是太怂。打赢了议和还要送钱出去,不是怂是什么。说起这个花荣就挺无语的。 第四十八章 官军草寇俱是豪杰 看着大局已定,将没了兵器的官兵交给了麾下头目押解回山,先改造些时日,再择优选取编入军队。 带着林冲等人回了山上聚义厅,刚坐下就见邓飞押着被绑缚的秦明和黄信进来。 花荣见了无语道:“我说在这就不用绑着了吧,好耍么?”自己和林冲鲁智深都在这,有什么怕的。 邓飞嘿嘿一笑,也不解释,拿着刀割断了两人身上的绳子。她也觉得没必要,就是走个形势。 秦明解开了绳索,活动下手脚,乍然遇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是诧异,向着花荣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小李广了,神射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他也是见了花荣刚才四箭果真是指哪射哪。” 花荣笑着回了一礼道:“说起来秦总管和黄都监曾经还是小弟的上官呢,不用多礼,请坐。” 黄信摇了摇头道:“败军之将哪有脸面做寨主上官。” “胜败乃兵家常事,都监何必耿耿于怀。请坐。”花荣笑着再次请他坐下。 这时秦明看着鲁智深问道:“不知这位大师法号可否告知?” 鲁智深见他武艺高强,也是很有好感,道:“洒家是渭州鲁智深。” 秦明听了大惊,道:“大师莫不是老种略相公座前提辖鲁达?听闻你不是打死人出家做了和尚么,怎么会在此地?” 鲁智深点了点头,道:“我早先便上了梁山,你来攻打的二龙山,是我梁山小寨,我自是特意前来会会你这霹雳火的。” 秦明叹了口气道:“栽在你的手上也是不冤,我秦明服气的很。” 又对林冲问道:“这位将军看着面色不俗,想必也是个有本事的。” 林冲微微拱手道:“小可林冲,见过秦总管。” 秦明又是一惊:“可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正是。” 听了林冲承认,秦明算是知道花荣为什么不绑着自己了,因为完全没必要,就是自己和黄信暴起反抗,有着鲁智深和林冲在此也没有任何胜算,别说还有刚才和自己交过手的邓飞也是不弱,还有花荣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壮汉。反抗无用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吧。 花荣看着坐下的两人笑着道:“今次请两位将军上山,不为别的,就为吃一顿酒认识一下,到时两位是走是留花某绝不阻拦。” 秦明听了,心说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只是他也是个痛快直人,有言就说:“留是不可能留的,秦某是大宋的将军,朝廷叫我做了兵马总管,又授了统制使的官职,又不曾亏待某,我如何会做这强人,背反朝廷?不像几位是各种各样的原因逼上梁山的,我秦明战败死则死尔。”心里却是想着:战败就投降,不是很没面子?还不如一死了之。 众人听了都笑,真是个直汉。林冲微笑着保证道:“总管想差了,我这哥哥向来说话算话,说是放二位走就不会反悔,二位放心吃喝就是。” 有了这位禁军中有名的林教头保证,秦明这才松了口气,这时想起来这般草寇甚是有规矩,从方才被俘就不曾有过羞辱,而是就像在交朋友,竟让自己感觉不像是被俘虏,而是在朋友家做客一般。手段果然是高明,怪不得能这般快的发展壮大。 随后花荣吩咐端来酒菜,放下心事的两人也是大吃大喝起来,中途问起了这次出兵的缘由。 秦明气愤的道:“某本来以为慕容知州是为了整顿青州的治安,下决心要清除治下匪患,就兴致勃勃的出兵了,后来听我这贤弟分析,原来是要替那贪官奸臣运送生辰纲的队伍护航的。”说着拍了下桌子道:“好好的国家军队竟然派出来干这等事,你说气人不气人?” 花荣听了问道:“可是那梁中书从河北大名府运至东京给蔡京庆生的生辰纲?” “可不就是这个,你说你这刮百姓地皮得来的赃款就悄悄的运过去就完了,还偏要大张旗鼓的到京东显摆一下是怎么回事?是感觉这大宋太平了,没人劫道了?”秦明郁闷的说道。 黄信也是道:“我们大队人马出动,都有那清风山的贼人敢出来拦截,不过实力不咋的,被一冲而溃了,就那几个押送货物的军士能顶什么用?我看这次还是被劫的命。” 花荣笑了笑道:“二位不知,不光你们知道,在绿林也传遍了,而且消息更是全面。” 秦明也是不喜欢听这个,吃了一回对着林冲道:“总是听闻禁军林教头枪棒了得,不知小弟今天能否见识一下?” 对于自己这个好斗的师父,黄信也是无奈,只好向着林冲报了抱拳表示歉意。 接到秦明的挑战,林冲自是不怂,欣然应战,刚才在山下看秦明和鲁智深大战时就手痒的厉害,现在秦明要切磋一下,正中他的下怀,两人当即出门在聚义厅前的空地处上马开打。 都是穿盔戴甲,秦明是个急性子,出阵比当先,打了个招呼举起狼牙棒便打,而林冲手提丈八精铁长矛,并不硬拼,面不改色的只将长枪来迎,看看两件兵器就要相撞,只见那枪忽地一变,转到一边,将那棒一磕,那棒顿时又是砸空,秦明大惊道:“好一个借力打力,端的厉害。” 林冲微微一笑,道:“将军再来!” 秦明驻扎青州数年间久无对手,正是难耐,此时一天的时间遇到两个如此强劲的对手,怎地叫他不兴奋?也不知是不是让酒催的,双眼都变的赤红,只见他一时什么都不顾了,只顾把那狼牙棒子舞得龙飞凤翔,这边林冲也是奋起精神,挺起那杆精铁特制而成的丈八长矛,便与他相搏,两人这场大战只杀的是天昏地暗,人鬼凄惶。看的几个头领将军连连叫好,看的众喽啰目瞪口呆,双眼发直。 阵前林冲和秦明斗了一百余合,此时林冲只把枪势一变,顷刻间攻势凌厉起来,只见那枪花灿烂,顿叫霹雳火秦明深感压力倍增,这虎将心中大惊,心道怎么这般厉害,比起那鲁智深也是不遑多让。只他是个不认输的性子,依旧奋起精神舞棒遮挡。 眼看就要打出真火了,花荣连忙叫停。众人回到聚义厅继续吃喝,这次秦明更显得热情了,眼见这梁山总共再此五员头领,有两个自己不是对手,花荣原是清风寨武知寨,主要就是防范三山贼寇,自是武艺不差。剩下两个那邓飞也和自己的徒弟黄信差不多,那焦挺能作为亲随头领,武力差了那是谁保护谁啊。听说梁山上还有二十员头领,要都是这般厉害的,那这京东两路有谁能制? 只是这也不关自己的事,让那些知州相公们烦去吧。 作为客人的秦明自然是众人敬酒的目标,饶是秦明黄信练出一副好酒量也架不住梁山人多,最后自然是烂醉如泥。 第四十九章 秦明宿命 秦明和黄信喝醉之后就是一顿好睡,直至天黑才醒。 他自在这里酣睡,那边被秦明一棒子打的吐血而回的矮脚虎王英却是越想越顺不过气。自己安安分分的打劫,不成想撞到了这厮带着马军冲了过来,把自己打伤不说,还死了五十多的喽啰。 找来一个机灵的心腹喽啰,让其跟着看看这秦明到底要去做什么。怎么这么倒霉的就让自己撞上了。这一跟就跟了一天一宿,第二天正午才回来。 直接找到了王英禀报道:“二寨主,小的昨天跟着那秦明,看到他到了那二龙山。” “二龙山?”王英听了顿时来了精神,那二龙山现在可不是邓龙那死鬼在的时候了,现在可是梁山的小寨,梁山可是有好几员大将,那秦明此去绝对讨不了好。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喽啰又道:“本来那秦明在山前挑衅,二龙山的人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关了寨门,安心守着。他又都是马军,想攻也攻不上去,等黄信到了时已经是傍晚了,不利攻寨,自然是相安无事过了一夜。第二天那秦明又去叫阵时,那二龙山不知犯了什么疯,出来一将和他打了起来,可根本不是对手,就在那将要殒命时,突然彪出了一队人马救下了他,然后出来个和尚和秦明打了起来。” 王英听了急切的问道:“结果怎么样?” 见王英问的急切,那心腹不敢耽搁,连忙道:“秦明不敌,被捉上山了,连带着那兵马都监黄信并一千步兵也是被捉了,只有五百马军多路而逃。” “太好了。”王英大喜,让其下去领赏后,跑到聚义厅对着大寨主燕顺道:“大哥,小弟得到消息,如今那青州兵马总管秦明,兵马都监黄信和一千兵马都被二龙山捉去了,现在青州城池必然空虚,守备不足,咱们去偷袭一把吧,要是打了下来咱们就发了。” “兄弟别想好事了,你也不想想,就算没了一千人,那青州城里还有近四千禁军,就我们这几百人马想要攻打,是没可能的,就是每人射一箭下来,就能把我们射成刺猬了。”燕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青州可是军事大州,平常就常备五六千人马,去攻打就是找死。 “而且二龙山属于梁山,那梁山上的小李广花荣原本就是青州军官,加上梁山行事仁义,肯定不会为难这青州二将,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了。”燕顺到是难得动了下脑子。 王英听了不甘心的恨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安然回城?到时再带兵来打我们怎处,昨天挨了他一棒子,小弟现在还疼呢。不行,不想个办法整治他一下,小弟这口气出不来。”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清秀后生,生的白净面皮,三牙掩口髭须,瘦长膀阔,裹着顶绛红头巾,正是这清风山的三大王白面郎君郑天寿,只听他笑道:“哥哥想出口气还不简单?” 王英立刻问道:“怎么出气?兄弟有主意?” “刚才听哥哥说那秦明不是被擒上了二龙山么,小弟想来就算他们和梁山花荣有旧,死不了,也不可能马上就放了回去,不然干嘛要擒上山?就地放了岂不更好?”郑天寿慢条斯理的说着:“既然有旧,肯定就要叙旧,再喝起酒来就不知要多久了,现在肯定还没回城。” “而逃回去的士兵肯定会告知那青州知州,秦明黄信失手被强人擒了。哥哥只要趁着夜晚看不真切,假扮秦明出去劫掠一个村庄,大肆宣称秦明已经投靠了二龙山,再把村民赶向青州城里,到时就算秦明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也将是有口难辨。就算那知州当时明察秋毫不与追究,但过后也会心生嫌隙,到时有那知州帮着限制秦明,咱们还怕他什么来着。” 王英听了大喜,道:“兄弟人长的清秀,脑子也这般好使。要是哥哥出了这口气,当摆酒好好谢着兄弟。” 说完也不等郑天寿和燕顺说话,就急不可耐的夺门而出,召集喽啰准备去了。 这边秦明和黄信酒醒了,就要告辞离去,花荣再三挽留休息一晚再走,都只言回家心切,免得让家人担心。 花荣见他们语气坚决,也不再留,让人拿了兵器盔甲,牵出马匹还于二人,送到山下各自告别,二人都是感激抱拳而去。 乘着夜色慢行在道路上,还好今晚的月光比较亮,能看清路途。行了二十里路,只见前方烟尘大起,有马蹄声脚步声响起,二人不想多事,行到路旁躲着。 只见片刻有十几骑外加一百多的步军从路上走过,秦明看的真切,打头的不正是昨天和自己过了一回合的小矮子么。不用说这伙人肯定是那清风山的贼人了。秦明当即就要冲出去拿了他们,见才一百喽啰,黄信也不阻止,反而跟着一起打马冲了过去。 正行进间的清风山喽啰听到后方有马蹄声传来,转头看去,只见一员猛将冲了过来,盔上红缨飘烈,手中狼牙棒高高举起,待到近前猛地抡了起来,众喽啰哪里能挡?真是磕着就飞,砸着就死,恐怖至极,后面的黄信也是拿着丧门剑左戳右刺,所过之处都是横尸当场。 骑马走在前面的王英本来大怒,可是看着神勇无敌一路向自己冲来的秦明,只觉得昨天那被砸中的胸口又隐隐作痛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让他拨马就跑,哪里管的后面喽啰的死活,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因为秦明已经杀到离他不足五丈了。 眼看那王英跑了,二人杀散了喽啰也不在追赶,收拾了死了的喽啰,竟然一下搜出了百多贯银钱,秦明怒道:“可恨,不知又是哪里遭到了此贼的祸害。” 活动了一番继续上路,行不多久就见到前面一个靠近青州城的村子,正火光四起而没人救火,数百间房屋被火化作白地,走进一看,但见一片瓦砾场上,横七竖八的满地都是尸体,不用说肯定是刚才那王英干的。 两人各自叹了口气,现在也是无法,只能以后带兵剿灭了此贼,为死在此处的村民报仇了。 随后二人打马来到青州城门处,只见那吊桥高高拽了起来,墙上士兵把守森严,秦明大叫:“快快放下吊桥,度我入城去。” 城墙上早有人看到是秦明,顿时雷起鼓来,弓箭手都弯弓搭箭指着下边。 秦明又叫道:“我是秦明,如何不放我入城,你们要谋反么。” 黄信也是打马上前叫道:“我是黄信,快快开城门。” 二人在军中甚是有威望,城上士兵听了顿时犹豫着要不要放他们入城。 就在此时只见慕容知州立于城上女墙边,大喝道:“反贼!你们为何如此不识羞耻!今夜引人马来打我城池,把许多好百姓杀了,又把许多房屋烧了。兀自又来赚哄城门。朝廷须不曾亏负了你们,你这厮们倒为何行此不仁!本官已自差人奏闻朝廷去了,早晚拿住你们时,把你这厮们碎尸万段!” 秦明听了大叫冤枉:“相公不知,我俩今日折了人马,又被那厮们捉上山去,刚刚才得脱,何曾屠过村子?”黄信也是连忙附和着喊冤。 秦明黄信你们且不要分辨,我这里有那村的村民在,看我让他指认你们。话过不多时,城墙上出现两个农户,朝城下胡乱的看了一眼,就慌忙转头,直说:就是他们俩。 那慕容知州让人带他们下去了,向城下喝道:“你俩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还告诉你,等朝廷公文发下,就拿了你的家眷押解上京。” “你……”秦明现在是有口难辩啊,只觉得气血攻心。 到是黄信看的清楚了,拉着秦明道:“走吧师父,这慕容彦达已经把我们定为反贼了,再争辩也是无用。” 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唉!小弟是看明白了,慕容彦达这是嫌弃我们在军队威望太高,压过了他这个知州,这是找由头要处理了我们啊,到时新来的都监,肯定就没他有威望了,要好掌控的多了。” “咱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将嫂嫂他们救出城吧。”黄信是孜然一身,没什么要救的,可秦明却是拖家带口的。 看着高大的城池,秦明实在是无能为力,就他们两个人,怎么救得出啊。 黄信迟疑了一下道:“师父,不如我们去二龙山求人吧。” 秦明救妻心切,当先打马跑去:“那还等什么呢,快点跟上。” 第五十章这青州是纸糊的么 正所谓:生事事生君莫怨,害人人害汝休嗔。得便宜处休欢喜,远在儿孙近在身。 走在几个时辰前才刚刚经过的道路上,秦明黄信两人的心情是不同的,谁能想到昨天还是去剿贼,今天就要去求贼了呢。 “师父,你说花荣能帮我们?毕竟他在青州为官时,咱们也没有和他多接触,现在出事情了,反倒去求他,这是不是有点不好啊。”黄信有点不自信的说道。 “唉,现在这情况也是没法子啊,我等熟悉之人基本都在城里,到了这外面还能找谁帮忙?可恨那清风山的贼人,害的我们两个有城不能回,有家不能归。早知这般情况,刚才遇到那厮时,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他。”说道最后秦明愤然道。 道路走几遍就熟悉了,何况这两天已经走了三趟了,轻车熟路的到了二龙山下,让喽啰去禀报了。 不多时见花荣带着焦挺走了下来,秦明连忙上前低头愧道:“深夜还来打扰花头领,真是罪该万死。” 花荣也是疑惑,这二人傍晚十分还急着要走,唯恐自己强留他们在山上,怎么这才刚几个时辰就又回来了,迎着他们疑道:“二位将军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花某这就让人取来。” 二人听了更是惭愧,看着不知怎么开口的秦明,黄信开口说道:“小弟二人今次是来投奔头领的。” 花荣大奇,关心的温言问道:“二位将军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听着花荣关心的语气,秦明顿时恨恨的将回去时路上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恨道:“可恨那王矮虎假扮秦某祸害百姓,坏我名声,可恨那慕容彦达当初要我来帮衬他,现在军队稳定了,却是一有点事情不曾查实,就把某弃之敝履,可恨秦某不识人,从前还把他当做懂得用人的好官,真是瞎了眼。” 花荣听了说实话挺无语的,原本的秦明就是让宋江设计陷害才无奈落草的,可现在宋江还好好的在郓城县坐着那黑白通吃的押司,没有杀人获罪。但秦明还是没躲过这一劫,只能说这秦明真的和梁山有缘,怎么都要走这么一遭。 听秦明说要攻打青州取其家眷,花荣考虑了一下没有回话,只先邀请二人上山再行计议。 到了山上,花荣命人将林冲鲁智深邓飞叫醒唤了过来,众人坐定,秦明又将情况备述了一遍,便坐着不再发言,毕竟是要人家拿着性命帮自己攻打守卫众多的州城,自己刚来,纵是心急,可怎么开得了口。 看三人清楚了事情的起末,花荣首先坚定的表态道:“秦总管的家眷肯定是要救的,至于怎么救,各位有什么看法?” 鲁智深抹了把脸清醒了一下,道:“还能有什么看法,既然要救,易早不宜迟,料那青州士卒久不经战,又没有大将驻守,能有什么战斗力,带兵过去夺了城池便罢。” 林冲老成的道:“哪有师兄说的这般容易,那青州好歹也还有四千兵马,要是强攻需要多少人马?还是巧取为上。” “巧取?能怎么巧取,我等带着兵马过去,那青州城外一览无余,又没有藏身的地方,如何?”鲁智深的打仗哲学就是一路莽过去,打得过就碾压,打不过就拼命。打仗哪有那么多计谋,大多都是强兵胜弱旅,人多赢人少。 花荣听着思考了一下,向着秦明和黄信问道:“二位将军,青州守备怎么样?要是少数人扮作脚夫夺城,成功率有多大?” 秦明没有说话,黄信起身实言道:“我等在青州时,兵马是五日一小训七日一大训,还常常有缺勤的情况,是以训练并不勤快。要是有二百悍卒由大将统领,应该可以趁着开城门时夺了,只是能否守住就不敢保证了,毕竟城里弓弩颇多,要是集中朝着城门处攒射,后果难料。” 参考昨天那一千官军看到作战不力立马投降的做派,花荣下令道:“调梁山步军第一营一千人前来二龙山,准备夺城,命水军阮小七营运送过来,停在靠近青州岸边以为策应。”写下书信招来亲卫张三其让尽快送回去。 吩咐完了又对秦明道:“那昏官既然说了要押解尊家眷上京,必不会在这一两日内生事,总管放心,大军到时,必定攻破城池,让总管与亲人相见。” 秦明见花荣确实真心实意的要帮忙,顿时感激涕零的拜道:“想小人昨天战败,头领不曾折辱,还放归小人回城,今日又要为小人家眷之事糜费军马,小人无以为报,之后甘愿为哥哥牵马坠镫,绝无怨言。” 花荣起身扶起他,笑道:“真要将军干牵马坠镫的小事,那又与宋庭何异?将军且下去休息,待大军来时,便发兵青州。”又好言安抚了二人几句就散去休息,毕竟现在坐在这空想也是没用,不如休息好了,再奋力进军。 梁山距离青州也不算近,送信回去再带兵前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计议之后由步军第一营的潘迅带着二百人乔装打扮后入城抢占城门,林冲花荣秦明黄信带着一千马军随后抢城,鲁智深带着步军大部队在后面慢行。 距离青州最近的一处林子,骑马过去也要一炷香的时间,这就需要潘迅在抢城后需要坚持一炷香的时间。本来是需要猛将抢门的,潘迅的武艺还差了点意思。可是鲁智深形象太过特殊,秦明黄信又是青州名人,林冲带领着马军,算来算去还是潘迅抢着去了。 这几天的青州由于没了领兵大将,又怕秦明领贼人夺城,所以每天只开三个时辰的城门,每次开门都有许多百姓等着进出,潘迅带着人推着十几辆大车,装作贩枣的商贩也在等待着,后边还有一队推着粮食跟着。 眼看就要到了约定的时候了,前面还有几个人,潘迅心里着急,可是面上强忍住没显示出来,好不容易到了他,检查了货物没错,放进城去,就听城墙上大喊着要关城门,原来是花荣林冲带着马军显出了身形,潘迅不敢怠慢,将大车急速推到城门洞的尽头,堵着路,然后抽出藏在车上的朴刀,转身杀向了城门。 那城门处的十几名士兵正在奋力关门,哪成想背后突然被袭,哪里能反应过来,瞬间横尸当场,潘迅带着人将城门大开,留下十人守着,汇合外面冲进来的弟兄赶到门洞里,将大车叠加起来防御着从城墙上下来准备射击的官兵。 再说城墙处的一个指挥使见城门被夺,慌忙带领自己麾下下城抵御,见射出的箭矢弩矢全被大车挡住,就要令士兵山前搬开,可潘迅等人也不是闲着的,但凡敢过来的,俱是用手中大刀招呼。 宋朝军队很是有特点,由于长期处于防守态势,一指挥也只有不到百人的刀枪手,其余全是弓弩手。死了二十余人再也没人愿意上前,胆怯的在阵前徘徊。那指挥使连连呼喝,又是威逼又是保证给他们请赏的,才又上前,双方大战,对方身有后方弓手掩护,潘迅等人也没着甲,是以吃了大亏,官军又付出三十余人的代价将大车几乎搬开,那指挥使忙令刀枪手退后,指代用箭矢清扫城门洞,潘迅等人也不是傻子,自是向前粘住对方,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放箭。 也是那指挥使有仁心,不忍朝自己人放箭,犹豫半天等下定决心要牺牲那队刀枪手时,花荣带领的马军已到近前,冲入门洞,秦明马上大喝:“秦明再此,你等敢来阻我?” 秦明在青州多年,勇猛的形象早已深入士兵心中,见他带兵来攻,顿时不敢相抗,都是四散而去,任那指挥使如何呼喝也没人回应。无奈之下也只能打马跑开。 马军入城自是清扫街道,接管各处城门,接应后续的鲁智深步军入城。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恁多的马军,又没有大将镇守发令,早已慌乱不堪,又听到前兵马都监大喊,投降不杀,竟然真的大部分丢弓跪倒在地,让花荣看的啧啧称奇,这到底是什么军队啊。还有点军人的血气么? 在大部分士兵不抵抗的情况下,花荣只靠一千马军就轻松拿下了偌大的青州城。 站在街道上他不禁感慨:这青州城是纸糊的么? 第五十一章 新的功能 马军进城后秦明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家府邸,见了浑家,两人相拥而泣。 虽是短短三天时间没见,秦明妻子方氏却是感觉过了好久,这几天先是秦明带兵出去剿匪,破了一路贼人,后来又听说被贼人擒了,然后晚上又说秦明投贼做了强人。还听说知州相公已经派人回京上报了,只待朝廷公文发下就要抓捕押解自己和儿子秦海上京问罪。这一天方氏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不知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现在看秦明打破了城池来救自己,心中顿时有了主心骨,做贼就做贼,凭自家夫君的本事,到哪也能混的很好。 两人相拥了一会就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里间跑了出来,正是秦明的儿子秦海,长的虎头虎脑的,小小年级就是一副好身板,将来也定是位沙场猛将。 不说秦明在那和家人相聚,进城后,花荣就让林冲带人直往县衙而去,自己在门口等着鲁智深带领的步军。 花荣没自己去是因为刚才脑中商城出现了新的商品武将部队特性,而且这新商品竟然不是用声望兑换的,而是要功勋值,功勋值只有击破敌方部队或者攻下城池才有。比如攻破了青州城,现在就有了五千的功勋。花荣看了一下各种特性的价格都在三千到两万之间。比如有一个“神弓”特性,价格两万功勋值,作用是拥有特性的将领指挥部队射击时不会伤到己方人员。看的花荣差点流口水。想像一下,这要是双方混战时,己方武将一声令下,箭矢如雨般的飞射过去,一下清空一片敌人,己方部队乘机就可以向前推进一大步,就相当于敌方一直在顶着箭雨战斗。当然这个效果只是对弓箭抛射时有效,这不是神话,总不能直射穿透身体也不受伤吧? 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特性,每一种都有特殊的作用,比如骑将特性就是带领骑兵部队作战实力提升百分之二十。花荣心想这个功能就是逼着自己多打仗多攻城啊。花荣决定了谁获得的功勋就给谁购买特性,比如这次潘迅带兵成功抢到城门,并且守住了,就分给他两千的功勋值,林冲带着麾下策应及时,成功入城吓破了敌人胆,可以拿到一千功勋,剩下两千就由鲁智深焦挺秦明黄信各自分了。 花荣正在研究着各种特性的特点时,鲁智深带着队伍进城了,花荣连忙让他驻守四门接收俘虏,自己向着州衙走去。 不出所料,果然没有见到知州慕容彦达,抓了个衙役相问,却道那知州在听说贼兵抢占了城门后,就果断的带着家眷从东门走了。花荣只能感叹这做官的文人果然奸滑。现在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不过好在花荣本来也没想捉他,这慕容彦达可是有后台的,人家的亲妹妹是贵妃。这要是抓了他,你说杀不杀吧,杀了肯定被慕容贵妃记恨着,到时给赵佶吹吹枕边风,梁山还要不要清闲了?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么个杀不杀无所谓的人,打乱了自己的发展计划。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次他没把秦明老小全杀了,要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花荣也会让自家兄弟报仇的。 林冲也是知道慕容彦达的份量,压根就没全力的追赶,只是看衙门里没有,就分散手下去占领粮仓,武器库等地了。要说林冲哪都好,低调谦虚武艺还高,就是有点喜欢多想,也不能说不好,就是这样活着有点累吧。这要是换了鲁智深,就算不一帮子打死,也定会将人抓到花荣面前,让他发落。 青州做为京东东路路治所在州,确实挺富有的。粮仓里堆的满满的都是粮食,看着少说也有几十万石。而且青州兵甲富裕,除了士兵身上穿着的,仓库里还有很多,不过大多都是皮甲,这些都要让人慢慢清点。 梁山也是第一次破城,需要立的规矩不少,比如让亲卫营在街上巡逻察看,但有那趁火打劫浑水摸鱼之徒,一律抓捕,情节严重的就地处决了。在这种时候出来捣乱的就是在败坏梁山的名声,花荣自然不会姑息。 青州百姓也是听过梁山的名声的,初时知道大队贼人进城了,都是吓得各自跑回家,栓紧家门,祈祷贼人快走。又从门缝里往外看去,就见那一队队士兵走过,纪律甚好,对百姓秋毫无犯,又听那大嗓门的士兵喊道:“梁山此来,无意冒犯各位高邻,只与那知州干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请各位乡亲暂时安心在家,不要乱跑。” 听到是梁山人马,大部分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京东地界还有谁不知道梁山专怼那些鱼肉乡里的坏人,只要是良善百姓根本就不用怕,甚至有麻烦了还可以向梁山的人求助。 既然不会威胁到自己,就有大胆的百姓打开大门观看,从来没见过,也是看个稀奇。只见十几人一队的骑兵,都是身穿锃亮的盔甲,慢慢行在路上,扫视着街道两旁,看到普通百姓观看,有的还有些不好意思,惹得百姓偷笑不已,但遇到那作奸犯科之人,就会像雷霆般冲了过去,给他带去死亡,让那些刚才偷笑的百姓目瞪口呆,也是有些后怕。 梁山入城的兵力实在不多,只能传令阮小七带着七百水军也上岸帮忙,留下一个头目带着剩余的人手看管船只。说道水军花荣觉得有时间需要去江南走一圈了,现在山寨的水军头领还是只有阮家三兄弟,有事时根本不够用的。所以去招揽几个水里的好汉还是很有必要的。 另外城里的四千兵马也不能让他们这么闲着,让黄信和整理完家当的秦明去招降。好在二人原本就是这些人的上官,再次归到老上司的麾下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有那和黄信有交情的指挥使还觍着脸问道:“黄都监山上真有这么好?打仗有缴获的分红,隔一天就有肉食?就是抚恤金都有百贯?” 黄信也是实话实说:“我又没上过山,怎么知道,只是寨主就让我这么说的。想梁山这么大的名声,当不会欺骗你们。” 众人一想也是,靠骗术怎么会弄出这般大的声势。 第五十二章收获颇丰 半天的时间,林冲让人来禀报说是钱粮物资清点完毕了。 这可是收获的时候,花荣自是不想错过。 “哥哥,这青州共有存粮三十万石。”首先就是粮食,想那祝家庄当时宋江打下来后都收获了五十万石粮食,虽然可能是多年存下来的,可青州的范围人口都比祝家庄大,有三十万石也不是很过分。 “另有银钱八万八千贯,其中铜钱五万贯,银两三万八千两,并无金子。”林冲接着禀报道。 “长矛四千杆,朴刀一千柄,弓箭两千把,其中有神臂弓二百具。铁甲一千件,皮甲五千件,纸甲五百件。” 真是大收获啊,现在山寨最缺的就是兵器盔甲,在冷兵器时代,盔甲的作用不言而喻。山寨目前只有不到两千副铁甲。可是大宋铁甲很是沉重,每副都要四十斤往上,属于重甲范畴。骑兵要追求速度,不可能大量装备。除了武将只有少数的重骑兵穿戴。宋朝军队由于缺马,大都是步兵穿重甲用以对抗草原民族的骑兵。 总体来说目前周围的国家包括辽国,西夏,金国的骑兵都是身穿皮甲作战的,至于说金国的铁浮屠那也是后期为了对抗宋国的重步人甲而弄出来的。而且不管哪个朝代都不可能有很多身穿铁甲的士兵,一世生产力的缺少,一套铁甲从生产到成品是要耗时很久的。二是太重不是所有人都能穿的起来。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些盔甲,也算解决了山寨目前缺甲的境况,花荣心情大好。 打破城池按照惯例自是要开仓放粮,吩咐士兵在全城各个街道宣告,每家每户都可以到官府粮仓领取十石粮食。青州百姓从前就听说过梁山的大王们在每次取粮后,都会分与当地每户人家十旦粮食,这下总算是轮到自家了。都是欢天喜地的推车赶车的向粮仓汇聚,那里自有轻车熟路的士兵分配,不用花荣操心。 至于青州人口众多要分出去大半的粮食,花荣心不心疼?说实话,对于现在有三十万声望的他来说,完全可以硬气的说一声不心疼,毕竟取了粮食的百姓有可能从此就变成了梁山的死忠,每天就能提供声望值,到时再从山寨兑换出来还省了搬运的麻烦。 回到青州府衙,焦挺也带着人将府衙里搜了个遍地朝天,所有的财物都堆在了大厅里,只见那一堆的黄白之物算起来并不比仓库里的少多少。另有绢、丝绸等物品也不在少数。 花荣见了,骂道:“我就说整个仓库怎么一块金子也看不到,原来全让这厮贪墨了。这等只知搜刮的官员真是该死。”要说青州这里也是人杰地灵,到这里来做官的很多都很有名,甚至有很多都是宰相,像寇准、夏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等都到青州为官过,也正是经过这么多能人的励精图治才,青州才有了现在的景象。也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就派了这么一个货色来做知州,还是说如今全天下的官都没有不贪的?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现今这大宋上下哪有一个不贪的,十年寒窗苦读还不就是为了这一遭么。”焦挺听到花荣骂也是跟着骂道。 “也不能这么说,朝廷还是有好官的,不能以偏概全。”其实宋朝为官的俸禄是很丰厚的,一般一品大员各种费用算下来,按照后世的钱币换算过来,一年起码有上千万,就算是七品官员俸禄也是不少的,根本不需要贪墨,只是人心的贪欲的填不满的,有了好的还想要更好的。 在府衙坐了一会,有亲卫前来禀报,说是阮小七带着人进城了,另外秦明和黄信也把守城的士兵整顿完了,城池被破,让朝廷知道他们这些当兵的也没好果子吃,整备下来出去伤亡的和保护着慕容彦达逃跑的,共得三千一百士兵,暂时还是归于秦明黄信麾下。 这也让花荣松了一口气,好在青州而将在士兵中的威望很高,这才没有经历什么波折就降服了,只是就没什么士气可言了。要是遇到敌军来攻,大概会是一触即溃。不过花荣本来也没想过现在就用他们打硬仗,只是帮着维持一下秩序罢了。 要说宋朝军队的战斗力低下那是世人的普遍认知,为什么没战斗力,花荣总结过几点,一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使得将官没有威信,命令不能很好的执行。 二是由于朝廷实行以文制武的策略,武将地位不高,很少有为其死战的。 三是打仗是都是由文官统帅,每逢打仗时对方将领高喊着“跟我上”带头就冲了上去,而朝廷是文官率领当然没胆子上前,只能喊一句“给我上”,一开始气势就地了许多。 再有就是打赢了有什么好处?打赢了都是带队文官指挥得当,输了就是武将和士兵的过失,有好处封赏也都是领头的,你一个贼配军要什么赏。士兵地位太低,当兵竟然要在脸上刺字,让士兵缺乏荣誉感。 这些都是闲话,既然军队该来的都来了,该收降的也都收降了,就该干正事了。 州府门前街道上,跪了一排的人,都是来不及逃跑的青州官吏,由十几个梁山士卒看守者,外围一片青州的百姓。大家都知道这是要做什么,毕竟梁山下山借粮,给百姓分粮,公审当地贪官都在大半年间传遍了。 这时候其实就能看出来谁善谁恶了,那恶的自然是身体颤抖,冷汗不停的顺着发髻往下流,平时为善的就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知道梁山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随着花荣到来,公审开始,这公审台上就像出演了一台台的戏剧,有痛哭流涕愿意悔改的,有强硬到底不知道好歹的。愿意悔改的都被押解回山进行改造再看后效,那不知悔改的就地处决,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又收获了一波人心,花荣心情不错,现在只等分完粮食把剩余的装车,就可以返程了,青州距离河岸不远,上了船就不怕有追兵了。以宋朝的水军花荣还真的不怎么怕。不怎么中国古代从秦到宋都不怎么注重水军的发展,目前大宋也就登州驻扎着六营水师,再就是江浙那边刘梦龙的十二营七八千人。 花荣也没想到原本只是打算会一会秦明,最后会发生这么多事,还打破了青州城池,不过结果还是好的,收获了一批物资,还有一大波的人心。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愿意跟随这上山。 第五十三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不说梁山这边将粮食盔甲兵器丝绢装了百十车和三千多投山的百姓,浩浩荡荡的向着济水运去。 就说那日武松和花荣依依惜别之后,一股浓浓的离别愁意荡漾在心间,行走在阔别一年多几乎没变的街道上,想着:我武松活了二十多年,就唯有花荣哥哥惜我爱我,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正想的入神,就听旁边木楼上传来一声凄婉的呼救声,武松抬头一看,发现一个柳夭桃艳的美女,正被一个头圆肚废的老男人非礼,那女子梨花带雨的无助眼神,正向自己望来,武松感觉自己的心被一下子触动了。 那老男人武松却也认得,是清河很有头面的一个大户,姓张,年轻时也在街面上逞勇斗狠,是市面上有名的滚刀肉,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一个大户小姐看上了,就入赘做了上门女婿。现在年岁大了,岳父也死了,多年不曾胡混生活好了,肚子也圆了,也不复当年之勇。 按照武松原本性格,是不会管这些大户家里的事情的,可想到与花荣相处的这些天,自己这位哥哥做事总是急人所急,令人钦佩。要是自己见不平事而不管,到时见面也不好意思打招呼。 想到这里,便见他使出手段,双手重重往马鞍上一按,站立马上,一跃而起,抓住那敞开的窗檐,一个翻身就进了房间。 此时只见一个我见犹怜的绝色女子仰面歪倒在床上,双手遮在胸前,眼神极端恐惧,嘴里失声哀求道:“不要……不要……”那张大户见美色在前,哪里听到身后的动静,武松进来了都不曾发觉。 武松在后面看他时,只见他嘴里发出“啧啧”声,只顾对着床上的美人说道:“金莲美人,好不容易我家母老虎出门去了,这种机会哪里便有?趁此良辰,你便作成美事,日后老爷定与你个名分!” 那那名叫金莲的遮着胸口,看向武松哀求道:“官人救我则个。” 武松一听,心中一软,怒喝道:“你这腌臜货色,光天化日之下,作此丑事。还不住手!” 突然听到背后一声爆喝,那张大户吃了一吓,转头去看,只见他此时口水都流了出来,脸上满是将要成就好事时的兴奋,看的武松更是气冲顶门,当即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那张大户好歹还有几分当年的架势,抬起胳膊就想要挡住,可是武松那是什么力气,吃了一击,只见他整个人都朝床上倒去。那金莲看到张大户想自己倒来,连忙爬起身避开,躲到了武松的身后。 张大户起身后才看清来认识谁,心下不禁暗自叫苦,怎么惹出这条硬汉了,想他就算不再混了,也还是注意过街面上的狠人,这武松正是里面拳脚最硬的,就是自己当年年轻的时候也万万不是对手,得想个办法将他应付走。 只见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整理了一下衣服,擦去口水,看着武松强自喝道:“武二,都是在街面上混过的,咱们又不曾有过恩怨,今日你要怎地!” “哼!”武松哼了一下道:“不要怎地,你在此做这等腌臜事,还不让人管了?有没有王法了?” 见武松和他讲王法,张大户冷笑着道:“我在自家中和自己的侍女做什么,要什么王法来管?就算是到了知州相公那里也是有话说,反倒是你,光天化日,强闯民宅该当何罪?” 武松闻言一惊,原想这女子是他强抢来的,没想到是他家的侍女,这可不好办了,正犹豫间,身后女子再次开口求道:“官人,他多次想要强逼我,奴家只是不从,上次告知主母后消停了几天,不想今日又来骚扰,望官人务必救救奴家。” 纵是武松英雄,遇到这种人家的家事,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看到武松犹豫,那张大户顿时来了胆子,向他这种人向来会看人眼色,欺软怕硬,你强硬他就畏缩,你软弱他就顺杆往上,看着武松喝道:“武二还不速速退去,别再坏了老爷的好事。”这张大户吃了一吓,竟然还不罢手,只想喝走武松继续行事。 武松闻言心中气上心头,本来就对这女子有点钟情,见他如此不要脸,顿时双手握拳,一步一步朝那张大户逼近,那张大户惊慌失措道:“武松,你要做什么?刚才是你要讲王法,讲不过了便要行凶?打了我,你吃牢饭时,须不得连累你那卖炊饼的武大郎送饭!” 武松听了,顿时停了不前,寻思道:“我就算打了他,只要他舍了钱财也能叫我吃牢饭,自己外出刚回来,还没见着自家兄长就又进了大牢,实不值当。”当下开口道:“那某便替她赎身。” 张大户听了大笑道:“武二你算什么东西,你什么家世老爷我还能不知道?别说你拿不出来钱财,就算你拿得出也要看老爷答不答应。” 武松刚想发怒,就听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只听一个泼辣女声传了上来:“那汉子要是你能拿出千贯来,我便把金莲许配给你。” 眨眼间一个泼辣女子带着十几个家丁上了楼来,那张大户一看,连忙笑道:“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那女子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揪住张大户闹道:“好哇你个张猴!老娘不在你就敢偷嘴,我早就看出你对这狐媚子不安好心,特地留了心,你倒是会抓时机!我不在了你就动了心思!张小猴!你可记得你是怎地发家的?还不是靠了我娘家的势,我爹死了,如今你敢这般,老娘不活了!看我那娘家哥哥怎生办你!” 这女子说完便大闹起来,那双手直往那张大户的脸上乱抓,这些做家丁的哪个敢管?自家主母的泼辣他们又不是没领教过! 多年的积威让那张大户不敢还手,只是闪躲着,心里却将武松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愤恨的道:“武二,你也莫做好人,我看你就是贪图我家金莲的美色,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又冲自家婆娘道:“夫人,你不是老是防着这婢女么,我就将他许配给这武松的兄长,那武大长得甚是好看,人人都称他三寸丁谷树皮,我看和金莲正配,夫人你看怎么样?” 这女子也是善妒之人,早就对侍女金莲的美貌看不顺眼,想了想这样到是好,正是美女配矬男,也让自己顺口气。当即便要点头答应。 这二人一个是自己得不到就想毁了她,一个是整天见着一个比自己貌美的多的女子在身边,早想赶走,正好一拍即合。 第五十四章 赎人 话说张大户夫妇商议已定,武松也没了办法,人家的使女自是有权利决定她的去留。 看着他们武松只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仿佛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气墙围在了中间,动弹不得。想要放弃,又觉得好不容易遇到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就这样放了有些心痛。 就在这时身后的金莲泣声道:“官人且去,莫要为我这苦命人操心,只是遇不到得意人时,奴家死也不嫁,当撞死在这屋中。”说着就要往墙上撞去。 武松看的真切,急忙拉住她,然后看向张大户夫妇,踏前一步怒声喝道:“今天你不想卖也得卖,不然让你们好看。” 那张大户看武松想要动粗,连忙后退一步,色恁荏苒的叫道:“武松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动手,我保证你马上就去得那大牢。”说完还指使着家丁们阻挡在前。 只是这些家丁也是认识武松,知道他的厉害,哪敢上前,在那磨磨蹭蹭的。 那妇人见状骂道:“一群废物,她就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须知双拳难防四手,都上前去。” 看的出在家里还妇人说话管用,家丁们虽然不愿,可还是上前了一步,将二人挡在了身后。 武松见了,大笑道:“就你们几个也想挡我?”就要动手。 金莲在他身后,看着这个挡在她前面的男人,顿时觉他是那么的高大,借着从身后照过来的阳光,看他就像那天宫下来的神将,专程来解救自己的,以后要是有他保护,当是再也不用受这些欺负了,想到这,顿时鼓足勇气道:“求官人帮奴家脱得此难,今后奴家愿意伺候官人。” 武松听了笑了笑,转身安慰她道:“放心,今天就为你赎了身子。”武松现在也是有底气的,身上揣着百两金子呢。 “好大的口气,我就不让你能怎地。”张大户也是仗着人多,不那么怕了。 “哈哈”武松笑了一声,也不再言语,只是举起拳头便打,这些家丁都不曾练过武艺,怎么会是武松的对手,一拳一个打倒,一脚一个踢飞。 片刻后对面只剩张大户夫妇还站立着,可也是两股颤颤,几欲跪倒,见识了武松的威势,那妇人也不敢在逞强,也怕武松一拳打来,她怎么受的了。见武松向他们走来,尖声叫道:“你……你别过来。” 武松哪里会听她的,走到他们面前,一脚把躺在地上哼哼的家丁拨拉到一边,扶起一把倒了的椅子坐下看着他们道:“如何?” 那张大户虽是害怕,但也不甘心就此屈服,道:“就算你今天强行带走了这贱婢,文书在我们手里,她就是我张家的人。除非……” “除非她不做良人,找个强人替他撑腰。”武松接过她的话道:“可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强人?谁江湖上还没有几个朋友啊,正好我在那济州水里认识那么几个,关系还不错。说不定哪天就请他们进了城子,到时希望你们还能这么强硬。” “当然了,我的朋友都是文明人,只要你们不是恶人,肯定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顿了顿武松又说了一句。 那妇人还不觉得这番话有什么,可张大户整天就在茶馆听着各色人等谈论事情,所以知道的很清楚,听武松说这话了,马上一改前面的硬气,勉强笑道:“武松兄弟说笑了,咱们就不用请你朋友来了,你看我们都是良善人家,这多大的事啊,不至于不至于。” 然后又有些肉痛的道:“至于金莲,我这就去拿她的卖身文书来,不敢劳费兄弟使银子。” 那妇人听着当家的说出这话,马上就要反驳,可还没张口就被张大户拉了一下,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武松看着他们打着眼色,也不说破,笑了笑道:“你且去把文书拿来,我也不白拿,就安这位夫人刚才说的价,一千贯。”说着拿出花荣给他的金子,道:“你看看这块金子够不够?” 那妇人本来看到当家的都要白送了,心疼的要死,一转眼就这一千贯就回来了,立马喜笑颜开的连连道:“够,够。”这时失而复得的钱财让她忘了这本来是武松威逼他们的。 人就是这样,占据强势时给他一千贯还不愿意卖,等到弱势时,眼看钱就要没了,对方突然说还可以按照原先定好的价格,就会欣喜异常。再比如将金莲这让自己嫉妒的貌美女子嫁给一个丑男,让她倒贴几个钱她也愿意,因为这满足了她的嫉妒报复心里。可要是嫁给武松这般好汉子,就不愿意了。 不一会张大户拿着金莲的文书回来了,武松接过来看了一下,没错,就让他写了个收了一百两金子的收据。 两下清了,武松戴着金莲就走了出去。临走时笑着说了一句:“对了,那块金子也是我那朋友给的,你们可要收好了。” 听了这话,张大户手里的金子顿时掉在了地上。武松笑了笑,不予理会。牵着马朝着前方行去,金莲自是乖乖的跟在后面。 走了一会,金莲忍不住问道:“官人,那人已经说了不要钱了,为什么还要给他?” 武松回头道:“给了他金子收了收据,就是钱货两清,就是到是他想反悔也是没用的。” “哦。”金莲不再说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后有什么打算?”武松想到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她,就问道,“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可以投靠?” 金莲听了立刻惶恐道:“奴家姓潘,双名金莲,现在没什么亲人了,奴家愿意跟着官人,侍奉官人。” 武松听了,也觉得一个女子独自一人生存不易,道:“那就跟着我吧,咱们先去我兄长那里。看看怎么样,到时不行就换个地方生活。”武松也是想着换个距离梁山泊近的县城住着,要是梁山有事自己也好帮忙,他从来都是个知恩图报的汉子。 那边等武松走了,张大户才将那金子捡起来连忙藏了起来。 那妇人看了疑惑的问道:“那金子有什么问题么?我看是实打实的好货。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不要钱就要把金莲送给他?” 张大户左右看了看没人后才小声跟她说道:“你不经常出门不清楚,你没听那武松说么,他在江湖上有几个厉害朋友,还是济州水里的,那里是哪啊?水泊梁山!现在大宋绿林的这个。”说着伸了伸大拇指。 “要是因为我们,让这武松把那帮杀才引进城来,咱们还能得好?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梁山?”那妇人惊叫一声道:“武松和他们是朋友,是不是说也上山做了强人了?咱们要不要报官?” “你可行了吧,报什么官,活的不耐烦想死了,绿林江湖讲究的是快意恩仇,冤有头债有主,到时知道是你我告的官,就是天涯海角也能找到我们。”张大户听他夫人说要报官连忙阻止。 也正是因为张大户的阻止才没让不久后攻进城里梁山人马找麻烦,正应了那句:害人之心不可有。 第五十五章 迁居阳谷县 却说武松带着潘金莲朝着武大租住的房子行去,路上见着了正在卖炊饼的武大。 许久没有看到自家兄弟的武大自是大喜,炊饼也不卖了,收起来抗在肩上就要回去给武松二人做好吃的。武松也是想念自己兄长,一把拿下扁担放在自己肩上,知道自己兄弟力大,武大也不跟他争。三人一路说着话回了家。 一路上武大也是了解了潘金莲的来历,考虑了一下说道:“兄弟这张大户家里有钱有势,他那舅子还是县里的押司,也是不好惹,你今天招惹了他,他怕是会报复,我看咱们还是搬到别处去讨生活吧。” 虽然不在意这个张大户,不过他也想换个靠近梁山的地方,也就同意了,潘金莲自也是点头应了,反正是武松去哪她就去哪。 三人晚上吃喝了一顿,武大常年照顾自己这个兄弟,做饭的手艺那是练得很不错,没想到潘金莲的厨艺也是很好,武大看了很是欣慰。想着以后有这么个人照顾着兄弟,自己也能放下心了。 武松也不是墨迹的人,第二天就和武大收拾了家当,退了房子,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一辆马车就装下了。三人吃过早饭就往昨天商定好的阳谷县行去。 武松骑马在前,武大赶车载着潘金莲和家当跟在后面,下午时分到了阳谷地界,前面有一处山岗,岗下有一座酒店,门前挂着一旗子,上面写着:三碗不过岗。 武松是好酒之人,看到门前这个旗子,只觉口舌生津,招呼了武大和潘金莲就往酒店里走去。 三人进店坐了,武松叫道:“主人家,先上些肉打几斤酒来,随后一并算钱与你。” 那酒家见了三人面貌问道:几人吃酒? 虽然奇怪怎么吃酒还要问人数?不过看武大和金莲摇了摇头,武松道:一人。 就见那酒家拿了三只碗三双筷一碟小菜放在了桌子上,武松看更奇怪,皱眉看着酒家道:“酒家刚才又问几人吃酒,某说一人怎么又上来三个酒碗?难道适才是消遣某不成?” 那酒家看武松皱眉,连忙解释道:“客官不知,咱们这里虽然是村店村酒,但却可比老酒,但凡客人在我这吃上三碗,必定醉了,是以这三碗都是客官您的,我这门口旗上写着三碗不过岗,每个客人只有三碗。” 照武松以前的脾气,你不给也得给我拿酒来,惹火了他就将你打上一顿。不过想到自己现在也是梁山的准头领了,不能给梁山上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摸黑,想花荣哥哥却是从来不曾欺凌弱小,说那不是真英雄,武松少年心性,自是不愿做那假英雄,再说这本来也是人家店里的规矩,也不再纠缠,只是指着武大和潘金莲道:“那给他们也来三碗。” 这又没坏了自己的规矩,看着大笑的武松,酒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句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就筛酒去了。 不多时,满满一碗酒和两盘熟肉就端了上来。武松当先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叫道:“这酒好生有力气,酒家快再筛来。”酒家又筛了两碗,武松喝了又是催促。 酒家劝道:“客官,我这酒原名透瓶香,又做出门倒,初入口时,醇而香,再少顷时便要倒了。” 武松听了不信道:“休要胡说,我也喝了三碗,怎地没有倒?快筛来。”酒家无奈只能筛酒。 等到酒足饭饱,武松也是喝了九大碗,算是尽兴了,拿出银两付予酒家就要带了武大金莲想走。那酒家看了连忙问道:客人这是要去哪里? 武松不耐烦的道:“你这酒家好生啰嗦,适才我要喝酒时,就啰啰嗦嗦不给我酒吃,现在俺们要走了,又来相问。” 酒家听了,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们,要是去阳谷时,这时便不能走了,去阳谷就要从前面的景阳冈过,那景阳冈近来却是来了一头吊睛白额的大虫,经常出来伤人,已经坏了二三十条大汉的性命了。” 武松听了只当他是恐吓自己:“你这店家休要妄言,我从前也从这里走过,怎么不曾听说有大虫?定是你想诓我在此留宿,好要趁机害人。”说着也不听后面酒家叫喊,带着二人径直上了山。 勿自留那酒家在那道:“你看么!我是一片好心,反做恶意,倒落得你恁地说。你不信我时,请尊便自行。”正是:前车倒了千千辆,后车过了亦如然。分明指与平川路,却把忠言当恶言。 那酒店主人摇了摇头,自行进店去了。 却说这边武松不领酒家的好意,直带着兄长金莲行了几里路,来到一个破败的山神庙前,上前看时,见这庙门上贴着一张印信榜文。武松住了脚读时,上面写道: 阳谷县:为这景阳冈上新有一只大虫,近来伤害人命。见今杖限各乡里正并猎户人等,打捕未获。如有过往客商人等,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其余时分及单身客人,白日不许过冈。恐被伤害性命不便。各宜知悉。 武松三人读了印信榜文,方知端的有虎。 武大和金莲害怕大虫就要劝说武松回转,可武松偏生生的一副不信邪的性子,加上酒意上来,暗道:也不会这么倒霉就正好撞着这大虫,就是遇到了我也不怕。当下向二人道:“不妨事,我们骑马快速通过,当是遇不到。”说着也折了一根木棒拿在手里。 这就看出武松还是年轻,不成熟,不懂趋利避害,还是要面子不要命的阶段。其实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经历了事情多了才会慢慢形成的,哪有人天生成熟? 可是这方世界天定的就是要让武松遇到这只大虫,哪是你想躲就能躲过去的? 三人正行间,就从旁边窜出一头饥肠辘辘的大虫来,当场吓得武大从马车上滚了下去,靠在车轮上瑟瑟发抖,金莲从马车内看到也是惊呼出声,真遇到了这大虫,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武松也是被这大虫的庞大体型吓出了一身冷汗,酒意都醒了几分,唯一的慰藉就是手中的木棒。他也是有些后悔没听那酒家主人的良言,可现在想回也是迟了。 再说那大虫也是饥肠辘辘,看见三人哪会放过,当下朝着最是显眼的武松扑了过去,武松连忙提棒就打,木棒狠狠的打在了大虫的身上,让它移位了少许,躲过了这一扑。可是那大虫反应何等迅速,一扑过后虎尾紧接着扫来,武松提棒一挡,那木棍应着而断,连着武松也是后退几步。那大虫回头一声虎啸,震得树木都微微颤抖,武松只觉得一阵狂风吹来,那道风古人却是有四句诗句:无形无影透人怀,四季能吹万物开。就树撮将黄叶去,入山推出白云来。说的就是云从龙风从虎。 大虫的厉害不言而喻,自古就不曾听闻有谁能赤手空拳拿下它。这时那大虫又是扑来,武松身形灵活,连忙翻到它的背后,凡是畜生背上都是看不到的地方,最是好位置,那大虫只顾把他一掀,武松没能抓住皮毛,被掀将下来,只一滚就躲开了大虫随后的扑击。 这大虫拿人就靠那一扑一掀一剪,三招一过气性就落了。武松也怕他拿自己不着,去看自己兄长与金莲,所以看准机会奋力将它的头颅按向地上,只不管它如何挣扎也死死的按着不放手,拿起拳脚就胡乱的往它头上打去。不知过了多久,眼看那大虫都没了生气,武松还兀自不停,金莲连忙合上惊讶的小嘴,喊道:“官人住手吧,你已将它打死了。”她实在没想到真的有人能赤手空拳将那大虫打死,此时看向武松更是充满了爱慕之情。 刚才一心只打时武松还不觉得,现下一放松下来已是筋骨酸软,浑身无力靠着那大虫坐下休息。 休息了一会才恢复了些许力气,怕再有大虫来,便要赶紧离开,只是行了不到半里路,又从树丛出来两人,都是猎户打扮,看得三人行来惊声问道:“只你三人怎敢从这岗上过?不曾遇到那大虫?” “怎么不曾遇到,只是被我三拳两脚的打死了。你看我手上的血迹。”武松道,“你二人是何人,怎么也上的这里?” 二人听了武松的话,顿时惊为天人,当下就要去看,武松自无不可,带着两人返回,到了只见那大虫还兀自摊在那里除了鼻口尽是血迹再无他伤,这才信了,原来这二人正是那阳谷县的猎户,被知县强令来猎杀大虫的。只是原本已经有十几个猎户死在这里了,两人也是小心翼翼布置陷阱,准备守株待兔。 不成想这大虫被眼前这汉子赤手空拳除去了,当下喜笑颜开的下山招呼人上来抬虎,又告诉武松去那县衙领赏。 不用去领,众人刚到县城,就见门口聚集了一大片的人,原来早有将这事传了回来,众人都是来看看能空手打死老虎的英雄生的什么模样,就连知县也是过来,一见之下,果然是熊壮威武,一边人才,立即吩咐人拿来告示许诺的一千贯铜钱相赠。 武松抱拳道:“小人多赖相公的福荫,才侥幸打死了这大虫,小人听闻这县里的猎户因此事被相公责罚,何不将这钱财分与众人去用?” 知县自是答应,又道:“我看你相貌堂堂,武艺不凡,我这阳谷县还差一名都头,就参你做了如何?”武松拜道:“若蒙恩相抬举,必将终身受赐。” 知县大喜,随即唤来押司,当日便参武松做了步兵都头。随后自是连连有县中上户请去吃酒,直到半月才歇。 武松也是感叹想到,我那花荣哥哥怎么会知道我能做的都头,莫非是神人?能掐会算? 第五十六章生辰纲来了 时值五月,梁山大寨发展的如火如荼,几个月的时间投山人口三万多人,现在梁山人口竟然达到了六万之多。 好在闻焕章的那个同窗给力,在加价的情况下竟然买来了六艘两千料的,四艘一千料的海船,孟康也是开足马力加班加点的超产出了三艘千料海船,当然了随着船工生手变熟手,肯定会越来越快。 有了海船首先就是给阮小五装备四艘两千料两艘一千料的海船,整整一万料的运力,载着他麾下水军和自愿做工的百姓前往了济州岛,先行建造房屋,为不久的将来移民过去做准备。又将三艘两千料四艘一千料的海船给阮小七配上,让他跟着阮小五出去浪了一趟,熟悉了一下路径。这要说一下,海上行船是需要海图的,花荣是直接花声望从商城里兑换出了渤海黄海的海图教给了二人,省了不少事。 阮小二麾下也有了五艘一千料的四艘四百料的和众多渔船,安心驻守水泊梁山。 时间越过越快,距离靖康年也就不到七年时间了,花荣有一股被时间驱赶的紧迫感,丝毫不敢放松。 山寨现在可以说是兵强马壮,除了两营马军两营步军三营水军的正规军外,预备军也随着人口的增多,扩展到了一万人,其中青州降兵就有近四千人,招降后全部进了预备军重新回炉改造。 只是现在头领还是太少,看来有机会还要出去浪一下。不过最近是没有空了。 时迁的探视营送回来一个消息,那原本推进剧情的生辰纲已经启程了,还是青面兽杨志押送的。本来那北京留守梁世杰是打算大张旗鼓的押送的,不过杨志却说不宜大弄。最后还是和原本一样,就杨志和十几个厢禁军并谢都管两个虞侯乔装打扮后运送。 对于这生辰纲花荣真的是没什么兴趣,根据花荣和闻焕章王伦等分析,有大概率确定这生辰纲绝对没有十万贯。 很有可能就是梁世杰做的一个扣,要不然怎么会还没出发,江湖中人都知道了详细路线,要是没有人透露就有鬼了。只是不知道途中经过那么多穷山恶水,怎么就能走到了黄泥岗让晁盖等人劫了呢。 花荣感兴趣的是杨志,这也是正统军官出身,家传的将军,上了梁山也是带兵的大将,花荣是永远不会嫌将军多的。 按照时迁的情报,杨志的队伍已经经过了二龙山,正朝着黄泥岗行去,大概两天后就能到达那里,这就是花荣纳闷的地方,二龙山不动手是花荣吩咐的,可是那紫金山伞盖山虽说都是些不成器的,但也不至于不敢动手吧?难道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安排非要晁盖劫了才行? 想不明白,花荣也不在多想,反正早有打算。 吩咐山寨头领好生守着,带着唐斌和他麾下的马军第二营出了寨门,一路行到黄泥岗下安营扎寨,花荣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要晁盖等人来劫。 于此同时郓城县东溪村晁盖庄上,也是有八人在此商议,晁盖这人比较迷信,没有了阮氏三雄,又在找了三个人,非要凑齐八人不可。这八人分别是托塔天王晁盖,入云龙公孙胜,智多星吴用,赤发鬼刘唐,黑旋风李逵,玉臂匠金大坚,圣手书生萧让,白日鼠白胜。其中公孙胜和刘唐都是自己找来的,李逵是吴用跟自己的好友神行太保戴宗要来的,金大坚和萧让是被吴用骗来的。 一行八人也是按照计划推着几车大枣出发了。 这天正午,杨志等人顺利的行到了黄泥岗上,押送的官兵不耐酷热,纷纷嚷着要休息,杨志生怕生辰纲有失,自是不肯。 自离了这北京十五七日,端的只是五更就起,趁早上凉快便行,正午热时便歇。十五七日后,人家渐少,行客也是没有几人,一站站都是山路,连个客栈都没有。杨志却要辰牌起身,申时便歇。那十一个厢禁军,担子又重,没有一个轻快的。天气热了,便不想走了,见着林子便要去歇息。杨志只是催促,见他们还是不起,就拿了藤条便打,逼着他们走。 两个虞候虽然只是背些包裹行李,也气喘的不行。杨志嗔道:“你两个好不晓事!这干系须是俺的!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这路上不是耍处。常有强人出没。” 那虞候道:“不是我两个走的慢,实在是太热了,走不动了才落后的。前日只是趁早凉快时走,如今怎地大正午的也要走了?” 杨志道:“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尴尬去处。若不日里赶过去,谁敢五更半夜走?”两个虞候口里不道,肚中寻思:“这厮说不过便骂人。”杨志对这两个虞侯不能像那些厢禁军那般打骂,就去找那谢都管,让他管束。 谢都管见说也道:“提辖,你只打他们做甚,这天气真是:祝融南来鞭火龙,火旗焰焰烧天红。这么热的天,正午哪里能走?还不把人晒化了啊,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撑不住了。”说着也向那树荫下走去。 杨志看这处乱石丛生,树木稀疏,不像善地,不敢久留,还要上前催打那些厢禁军赶路。至于谢都管和两个虞侯愿意在这歇息就歇着吧反正他们只是带着蔡夫人价值一万贯的财物,不归自己管。丢了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须怪不得他头上。 可还没等他上前,就从对面上来了七个人来,推着车子,也是到这树下乘凉的。正是晁盖等人。 杨志看了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和晁盖对视了半天,最后还是晁盖笑着问道:“这位兄台只看某做甚?” 杨志握着腰刀,没有回答,却是凝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晁盖笑呵呵的道:“我等是潍州人士,往济州贩运枣子的,见天气炎热,特来避暑乘凉的。” 杨志不信,径自到了推车边上,随手解开一个袋子,见里面全是枣子,这才稍稍放心,再看七人队伍里还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不像是强人,也就不再多说。 经这一打岔,杨志也不在催赶士卒行路,也在一颗树下坐了乘凉。只是眼神还是注意着这伙不速之客。 歇了一会后,又有一个汉子哼哼着乡间哩曲,赶着驴子上了岗来。看见两伙人分坐两旁,许是胆小,哼的哩曲都不自然了,避着人慢慢的就要从中间通过。 晁盖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慌张模样,不禁笑出了声,真不愧是白日鼠,本性出演就行了,强忍着笑问道:“汉子,你那驴上担着的桶里装的什么?” 白胜听他问话,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强装镇定的道:“我这装的是好酒,要到岗下王家庄去贩卖。” 晁盖听闻大喜,道:“你这酒怎么卖,价格合适,俺们就买你一桶,也省的你还要去叫卖。” 白胜听了,忙到:“这还省事了,只这一桶做价五贯。” 晁盖道:“还算实诚,行,来一桶吧。” “好嘞。” 白胜收了钱卖与晁盖等人一桶酒,就在那等着他们喝完好收回酒桶。 那边的厢禁军看着对面的在喝酒,自己没得喝,顿时觉得这也太残忍了,纷纷嚷着让这白胜将另一桶酒卖与他们吃。 杨志喝道:“不许买,别着了别人的道。” 那些军卒听了,都是道:“杨制史,你没看对面的也喝了么,哪有什么事啊,你就行行好,让咱们也解解渴吧。” “哼”白胜故作不爽的道:“是啊,我这酒里下了蒙汗药,一吃就倒,你们就是想买我还不卖呢。” 这是晁盖等人已经吃完了一桶,刘唐趁着白胜没注意,又偷偷的去另一桶里舀了一瓢喝了下去。白胜连忙过去抢瓢,吴用这时偷偷在瓢里放了蒙汗药,也装作要去偷酒喝,故意发出声音,让白胜抓住,又倒了回去,还不爽的搅了搅。 那边押送的厢禁军又道:“制史你看这一桶那伙人也吃了,没事的。” 见杨志还是不同意,他们又去求谢都管:“都管,您帮咱们说说情吧,在这么下去还怎么走啊。” 谢都管也是渴了,就道:“你们只管去买,我去与杨制史说说。” “谢谢都管了。”厢禁军欢天喜地的去了。 这边杨志也是看了没问题,也就没在管。 众军卒喝着酒,顿时心满意足,有那会来事的,还给杨志送来了一瓢。杨志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下去,毕竟他也是馋的紧了。 那边晁盖等人坐在树下笑看着他们全都喝完了酒,正要起身行动时,就听杨志来的方向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 这让策划这次行动的吴用不禁变了脸色,一切行动都是按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偏偏要在接收成果时出了意外。 只是他不知,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都被藏在远处树上的时迁看在眼里,时迁手里可是有山寨最近才制成的望远镜的,这时他已经看到了上来的是一伙人数三百左右的马军,显然不是自家的,时迁也不犹豫,立马隐蔽的下了树,去向花荣禀报了。 第五十七章 杨志归梁山 收到时迁消息的花荣也是意外,没想到还真有意外事件,也是戴着人马上向岗上行去。 此时的黄泥岗上的众人也是听到了大队的马蹄声,杨志等人立马紧张起来,纷纷抽出随身带着的兵器围在一起做防御状,只是这一起身,顿时觉得头重脚轻,一个个的栽倒在地。这才知道果然让杨志说中了,这酒里还真有蒙汗药,随后一个个都是栽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杨志此时也是感到了手脚不听使唤,只是他喝的少,没那么强烈,虽是栽倒在地,可意识还是清醒的,也只能瞪着双眼愤恨的看着对面晁盖一行人,断定就是他们做的局。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晁盖等人也是脸露惊慌,连推着大枣的车子也不要了,没命的往来路跑去。却是他们都知道,这行来的可不是他们安排的,这要是不走,没准就让来人灭了口了,他们八人也就晁盖刘唐李逵公孙胜有战斗力,可也敌不过数百骑兵啊。 李逵不甘心的暴躁说:“咱们和他们拼了吧,好不容易把这些押送的官兵弄倒了,眼看钱财就要到手,却要便宜这帮捡便宜的了。” 吴用也很是无奈,计划很好,唯一的漏洞就是没有人手察看周围的形势,以至于给人做了嫁衣,边跑边劝道:“你再能打还能敌得过数百骑兵?留下来就是找死,不要闹了。” 看李逵还是不想走,晁盖和刘唐直接把他架了起来就跑。 倒在地上的杨志看着晁盖等人跑了,又看着一大群马腿停在了眼前。随后一个轻笑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呵呵,有人替我们把前事都做好了,到也省了咱们不少事情,得了这批钱财也能回去交差了。”要是花荣在此,肯定会认出此人正是几月前在河北阻拦过饮马川众人的叶声。 “那这些人要不要……”一旁的手下说着在自己脖子上比画了一下道。 “不用,正好留着他们,让他们指认刚才将他们麻翻那伙人,咱们也省的麻烦。”叶声想的倒好,留着两伙人就有人替他背锅,自己只享受钱财就好了。 “行了,赶快东西带上就走,免得夜长梦多。”叶声催促着说道。 本来就是十几个人背着走的,能有多少东西,况且他们还骑着马,很轻松就拿着了。 只是还没开动,花荣就带着人上来了,到了近处看到是曾经打过战的叶声,那还有什么说的,直接开打。 上次人数少都能把他们打的溃逃,这次花荣可是带着一千人,而且攻击防御速度都强化过了,更是不会输。 对面的叶声也是认出了当时将他杀的屁滚尿流的唐斌,哪里敢与其对战,当下只是说了声跑,就带头向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说到底他也知道自己麾下这些衣甲不全的喽啰不可能是训练有素的梁山军的对手,何况对面还有唐斌这个猛将。 叶声也是后来才打听到那饮马川的邓飞等人原来是投了水泊梁山。以梁山现在的威势就是他刚投靠的田虎也是不敢轻试其锋,何况是自己,而且人数也不占优势。 看到叶声招呼都不敢打一声就跑,唐斌暗骂一声怂货,随后就追杀了过去,还高声喊着:“叶声别跑。”来瓦解敌人的士气。 这时就体现出了骑兵速度加百分之十的厉害了,而且本来也隔的不远,几乎瞬间就追了上去,咬住了对方的尾巴,一个是逃跑的状态,背后向着对手,一个是追击的状态,前面就是对手的后背,只需挥刀就行了,最后结果很明显,一个也没跑的了,那叶声也被唐斌一枪捅了个对穿,登时没了性命。 等唐斌回来时,花荣已经将杨志救醒了,正在说话。 杨志醒来先是向花荣道谢:“这次多赖哥哥相救,才得以保全货物,小人真是感激不尽,以后但凡有事,小人当尽力帮衬。” 想着自己上次和梁山众头领相谈甚欢,江湖又讲究义气为先,他们应该不至于抢自己押运的货物吧。 花荣自是清楚杨志的意思,就是说大家都是朋友,你帮我抢回了货物,我自是感激不尽,只是货物该给我了吧?我还要赶路呢。 花荣笑了笑,吩咐人将那生辰纲全都拿了过来放在了杨志面前:“制史的东西,自是应该归还,只是制史就不好奇花某是怎么知道制史到这了么?” 杨志也是奇怪,自己一行人这般乔装打扮,路上都是穷山恶水的,不曾见过行人,又特意绕路去东京,怎么还会在这里被劫?加上梁山人马总共三批人马在这里等着自己,特别是那些卖枣的汉子,明显有制定好周密的计划,一看就不是临时想出来的。 心中疑惑,杨志干脆的问道:“哥哥是如何知道小人会经过这里的?” “哈哈。”唐斌回来听到这句就直接笑了出来,看着杨志疑惑,连忙抱拳道:“制史这是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啊,从你刚离开大名府时,你要走的路线就传遍了整个绿林,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杨志确实是不知,听闻大惊,不信道:“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造成这种情况的只能是北京留守府传出来的消息,没准就是那梁中书特意透露出来。”花荣接口道。 “可是留守相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损己利人么!”虽然这话出自花荣之口,杨志还是不敢相信。 这种弯弯绕的事情真不是杨志这等专业武将擅长的,花荣也没为难他,直接说道:“我也是和山寨军师闻先生琢磨出来的,这事对那梁中书还真有好处。” “你不想想,他老丈人生日每年都过,就算他再能搜刮,可每年十万贯的生辰纲也是巨大的负担。还不如做个样子,送少一点再让这生辰纲在路上被劫去来的划算,劫了两次后就有了理由不送了,到时说也好说。你看,这不是我不想送,而是路途不平,送不到啊。” 看杨志听的有点懵,花荣又道:“其实要验证这事很简单,制史只要打开这生辰纲看看就知道了。” 杨志犹豫片刻,许是想证明花荣说的不对,也或许是想证明自己忠于的朝廷,它的重臣不会是这种心思鬼域的小人,当即打开一担的礼物,撕开封条,掀开盖子,入目之处尽是金银珠宝,这让他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拿眼看向花荣。 花荣也是见了,却是不在意的道:“制史不妨往下看看,是不是上下都是一样的成色。” 杨志看到珠宝有了些许信心,也不在犹豫,镇定的将上面两层的珠宝拨到一旁,露出底下的货物,只是这底下的景象让这位禁军豪杰勃然变色,只见这一担生辰纲就上面两层是贵重的金银珠宝,下面则全是铜钱充数。 面色大变的杨志不信邪的将所有的礼物全部打开,却与刚开始的那一担差不多,粗略算了一下价值,不过就是两万贯多点。要知道这里面还有蔡夫人私下送的一万贯的。也就是说号称十万贯的生辰纲不过只有一万多贯!这要是自己给蔡京送去了,还能有好果子吃? 经受这般打击的杨志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禁感到了迷茫。自己对这生辰纲的事这么在意,不惜污了自身名声去给蔡京这种贪官护送礼物,可是那梁世杰还是算计于他,让他送假纲,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不管这生辰纲能不能送到,都是他杨志的责任。 心灰意冷的杨志不仅在想,大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尽是这般官员,这样的朝廷自己还有必要尽忠么? 就在这时,花荣来到他面前,看着他问道:“制史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杨志抬头看着花荣,一时之间心乱如麻的他哪有什么打算,上次失了花石纲,这次又失了生辰纲,朝廷是回不去了,难道真要落草么!上次在梁山就有头领邀请他上山一起快活,可那时的他还没有走投无路,自是不肯。现在无路了,可是怎么让他说出口啊。是以只是呐呐不语。 这时花荣开口替他解了围,“制史要是不打算回朝廷,就随我们上山吧。山上都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必不会让制史受委屈。” 旁边的唐斌也是劝道:“是啊,制史一身好本事,朝廷不懂得用,只做这押送的活,岂不是浪费了?” 对于花荣的善解人意,杨志自是感激,顿时拜道:“小人多谢哥哥,以后定竭尽全力为山寨出生入死。” 花荣当即大笑的将他扶了起来,此行本来就是为了杨志而来,既然事了,众人收拾了下,就要回山了。 没想到这一趟不仅有杨志的投山,还意外的打了一仗,练了练兵,还收获了三百匹马,算是意外收获了。 只是那还倒在地上的十几个厢禁军却是没人去管了,也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第五十八章 追查贼人 梁山众人带着回杨志回了梁山不提。 那躺在黄泥岗上谢都管两个虞侯并十一个厢禁军醒来,看到生辰纲果然没了,就想找杨志这个领头的商量对策,可是找遍了整个岗上也没见到他的踪迹,到是死尸不少。没了办法的众人只好聚到谢都管身边让他拿个主意。 谢都管想了想,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生辰纲丢了,咱们也都要吃挂落,主要就是谁负主要责任?” 众人听了纷纷道:“老都管就说个主意吧,咱们都是粗人,却是没什么想法。” 谢都管把众人聚到身边,道:“那杨志也不知去了哪里,想必是跑了,当初他失了花石纲就没敢回去复命。这次既然是他带队,而又跑了,咱们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就说这生辰纲是被他勾结贼人劫走了。” 说完又开始分配任务,对着两位虞侯道:“这黄泥岗属于济州地界,就请两位去济州报案,勒令让他们尽快捉拿贼人,我带这他们回去和大人汇报情况,也好给你们开脱,记住了回头大人问起一口咬定是杨志勾结贼人劫了生辰纲。” “全听都管安排。”众人都是点头应是,只要这事能摆脱他们的责任就行。 不说这些押送公人分头行动,就说晁盖等人,仓惶逃回了东溪村才安下心来。 虽说这次行动让别人劫了胡,不过晁盖家境很好,并不是很失望,这样也好,至少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但是刘唐李逵他们就不这么想了,要是成功了他们也能过一过有钱人的生活,现在没劫着就只能在晁盖庄上混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人少呢,当时要是多带些人还能拼一拼,可是这种事情肯定是人越少越好,毕竟他们还是良民的身份,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打劫。 几人无事,现下只先在这里厮混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走。 第二天,济州官衙内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是那丢失生辰纲的两位虞侯。报了身份就直嚷着要见府尹,府衙内的众人见他们的身份也不敢怠慢,连忙进去请了府尹出来。 稍后府尹出来后听了,心里暗自叫苦不已。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上次那青州的慕容彦达让自己出兵剿灭占据八百里水泊的梁山,损兵折将不说,还害的自己好几个月都没睡好觉,生怕哪天一睁眼,就被告知城池被贼寇攻占了。 好在那梁山没有攻占城池的心思。自己这才安稳了几天啊,怎么又有事情找上门来了?这次还是蔡太师的事,这可不能不办,别到时给太师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济州府尹自是连忙满口的答应,当着两位虞侯的面就叫来了济州缉捕使臣何涛,听了他们描述贼人的身形面貌,严令他尽快破案,就回了后宅。 走到内宅,他夫人看到他面色不好,就问他怎么了。府尹刘期年就和她说了事情的始末。然后恨恨的道:“你说这贼人就不能到别的地方,偏偏要在我济州作案。是我济州风水好么?有个水泊梁山就够让我头疼的了,又来这么一场大案,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 要说谁在这济州做官还真是倒霉,光是一个梁山就能让他别想什么政绩了,到了任期末考核肯定是一个中下的评价,这辈子算是完了。 他夫人听了问道:“这次会不会也是那梁山做的?” 刘期年思考了一下说道:“应该不是,要是是强人所为,应该会出来承认,好扩大名声。名声就是那些所为绿林中人的命脉,名声大了才能有人来投奔。这梁山应该也不会例外才对。” “也还好不是他们做的,要不然就要向上面禀报,请求援兵了。” 他夫人不解的问道:“那就禀报请援兵来啊,正好也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刘期年喝道:“妇人之见,这种事上报上去,还不得给上官留下个无能的印象啊,有这么个印象还怎么升官?再说就算禁军来了,我看也不一定能怎么样那梁山,没有万八千的水军,你连面都见不着他。” “再说大军来了,还不是得我管他们吃喝?要是再剿贼不力,时间长了,这济州的经济肯定要落下一大截,到时的政绩也是不会好看了。” 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多的道道,他夫人自知懂得不多,也就闭口不言了。 这边何涛领了差事,出了府衙就愁眉苦脸起来,就几个人的相貌描述,想要找到他们无疑相当于大海捞针,难度相当大。 心中烦闷,就走到了一家酒店里,想喝点酒解解烦。进了店门正好碰到自己那个兄弟何清。 要说他这个兄弟也是整天不务正业,仗着自己的名声成天开桌放赌。不过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没有管他。 何清见了自家哥哥,顿时笑着过来问道:“呦,哥子今儿怎么愁眉苦脸的,遇到事儿了?”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可没空理你,要吃饭就坐下。”说着自顾拿起酒坛倒了一碗就喝了起来。 “说说呗,没准我还真能帮上忙呢。”何清纯粹就是想八卦一下,听听是什么事情让自己这个有本事的哥哥烦到这样。 自家兄弟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也是想找个人诉说一下,当即就把一系列的事情小声讲述了一遍。 不想何清听了对何涛说道:“哥子别的不好说,就你说的那个贼眉鼠眼门牙特大的那个贼人,我到是有个印象,就是不知是不是。” 何涛一听,急忙问道:“那人是谁?”不管是不是,先抓过来让那两个虞侯认认再说。 何清也知道事关重大,毕竟何涛倒霉了,他也就不会这么自在了,也没卖关子,道:“就是那郓城安乐村的白日鼠白胜,他经常到我那里去耍。” “这几天去过没有?”何涛又问。 “这到没有?一连好些天没见着他了。”何清也是纳闷,往常这白胜一有点钱就会去耍几下,这连着大半个月不见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何涛考虑了一下,还是先去那安乐村看看再说,要是不在,再回来一边寻找一边到何清的地方守株待兔。 要不说人这个命啊,跟他的性格习惯是有很大关系的,这天白胜在晁盖庄上闲着无事,手又痒了,就去跟晁盖借了几两银子又跑到了何清的赌场去了。 到了赌场,就让早已等候多时的何涛看了个正着。当时白胜正赌的过瘾,就听何涛大喝一声,“白胜,看你还往哪跑。”上前就揪住了他,白胜不过村中一闲汉,哪里挣脱的了,虽然连连挣扎,但还是让何涛拖回了府衙。 然后连忙让人去通知那两个虞侯。 不多时,虞侯来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当时卖他们酒的人,当即喝道:“泼贼,赶快将太师的生辰纲交出来,否则就让你见识一下老爷们的手段。” 白胜刚开始还不承认,但在酷刑之下坚持不住,将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的都讲了出来。 两虞侯自是不信他们最后没拿着财物,在问出了同党之后,就让何涛去捉拿。 何涛道:“这到郓城县去拿那里的保正,总要和郓城县令打个招呼的,再让他拍兵协助。要不然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让贼人走脱。” 听他说的有理,两虞侯点头同意,让他自去捉人。 第五十九章 计议上山 顶着烈日,何涛独自启程去了郓城县寻那知县,请他派手下都头带人捉拿晁盖。 而花荣在接了杨志回程时,就吩咐时迁注意济州和郓城县的动态。白胜被捉了,自然也是知道的,知道白胜这闲汉肯定挨不住打。就吩咐时迁好生盯着,要是有人前去捉拿晁盖,就前去通知他们逃跑。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让宋江去通知晁盖逃跑做人情。 要是宋江没有去通报,就不会有后面的刘唐赠金,然后宋江杀惜等一系列的事情了。宋江也就万万不会落草的。 何涛刚一到郓城县衙门口,就让亲自盯梢的时迁看了个正着。装作路过,听到那何涛正在求见知县。就知道所谓何事了。当即也不耽搁,立马取了马匹往东溪村行去。 到了东溪村,直奔晁盖庄上而去,到了门口自有庄客门房前去禀报。 此时的晁盖等人正在院中树下饮酒,听到有人求见,就让人领了进来。不得不说晁盖等人的危机意识真的不怎么样,就算自己等人没有真的劫到生辰纲,可也是将人迷倒了。就没想过会有人查到他们?还有心思在这喝酒。 晁盖见进来一个精瘦汉子,疑惑的问道:“阁下来我庄里有何事?” 时迁见他们马上就大祸临头了,还如此逍遥自在,不仅摇了摇头,有些看不上他们,也就没多废话,直接道:“某是水泊梁山探视营主将时迁,我山寨大头领小李广花荣,早闻托塔天王晁盖英雄了得,只是不曾相见,甚是遗憾。今日来此是告知天王,你们在黄泥岗上做的事情泄露了。马上就会有官差前来捉拿,还望天王早些准备。” 晁盖等人听了大惊道:“可我们根本没拿到那生辰纲啊。而且事情怎么会泄露的?” 时迁道:“那白日鼠白胜昨日去城里赌钱,正好被那济州缉捕使臣何涛的弟弟何清认出来了,直接捉拿了,他又吃不住打,已经全招了出来。你们迷倒了那些押送的军士,他们又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只记得是你们使的蒙汗药。”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帮官吏不去抓那些正主,来找我们做什么?”刘唐听了嚷嚷道。 时迁说完后就告辞离开了,他还要回去禀告花荣,然后还有别的任务,可没有闲工夫和他们在这闲扯。 看时迁走后,晁盖也是没了主意,向吴用问道:“学究,现在怎么办,想这梁山素来讲信用,想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狂我等。” 吴用轻摇着扇子,想了想道:“此事应该是不假,当时那些马贼来时,那些厢禁军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了,应是不知道我们不是一伙的。等那些人过去时应该已经昏倒在地了,只记得咱们到是说的通,只是他们为什么没被灭口?” “你管他们为什么没被灭口呢,现在是有人要让咱们背锅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李逵不耐烦的道。这直性汉子有时就是能一语中地。 “是了,那伙人就是想让我们背上这个罪名。关键是现在咱们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到时被拿了,肯定就是胡乱一定罪,然后将保正的家私拿了去充数,对他们都有好处,这些当官的都是这样的脾性,只要能交差了,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不是真正的劫匪。”吴用肯定的说道。 “这么说来就只有逃亡了?只是咱们钱财也没抢到,反倒是给别人背了黑锅,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甘。”晁盖到是不在意钱财,只是有些不甘心。 公孙胜看几人还在唧唧歪歪,就打断道:“保正,还请速速决断,迟了恐生变故。” 晁盖也不是个糊涂人,当即立断的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了,咱们也只能弃家走了,只是要往何处去?”说着看向了吴用,在坐的也就自己和吴用对这一片熟悉,自然要听听他的意见。 吴用摸着胡须道:“保正,现在有官兵追着,只有两处可去,其一就是去沧州柴进柴大官人庄上,他那有太祖赐下的丹书铁卷,平常官差哪敢去招惹,去那里应可以得保太平,只是沧州离此甚远,前去不易。再就是尽在咫尺的水泊梁山了,那梁山现在兵强马壮,人口七八万,战兵两三万,头领也有近三十员,周围州府也是不敢正眼相看。” 这就是吴用的聪明处,自己只是给出了两个选择,并不喧宾夺主的做决定。 李逵听了嚷嚷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上那梁山啊,有近处不去为何偏要行远路去那沧州!” 公孙胜也是道:“这梁山在咱们危难之际能来告知情报,想来是对我们没有恶意的。” 刘唐也道:“我这半年来在江湖上行走时,都说那梁山好生了得,行事仁义,将济州官军打的落花流水,还破了那青州城池,到现在也是安然无恙。江湖人士说起来哪个不竖上个大拇指。” 至于金大坚和萧让则是没说话,按他俩的想法肯定是不想落草为寇的,只是他俩人微言轻,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支持,是以都是闭口不言。只等晁盖做出决定,自己跟着就是,反正现在被白胜供出,也不在是良人身份了。回不去从前了,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听之任之了。 晁盖见众人都是选择去那梁山泊入伙,当即决定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那梁山,我知道那李家道口就有梁山开设的酒店,咱们只要到了那,找那朱贵就可以了。” 随后叫来庄客,吩咐他们将钱财装车,轻车简从的出发了。 晁盖在这经营多年,钱财自是不少,装了满满十车的钱粮,从庄后水路上走了。 走前叫来管家道:“你跟我多年,现在前途不明,你就留在这里吧。我走之后,这个庄子就送给你了,仓里还有许多粮食,你自行安排就可。” 管家听了立即拜倒道:“小的不怕生死,愿意与庄主一同前去。” 晁盖看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管家道:“不必如此,到时我要是安顿好了,你想来时,再来也不迟。” 管家见晁盖如此说泣道:“那小人就替庄主看着庄子,等哪天庄主回来了也有个住处。” 晁盖听了,感叹一声,没在言语。这一去还有回来的可能么?晁盖自问希望不大。 这边晁盖刚走,东溪村又骑马行来一个黑矮男子,穿着一身押司服,正是宋江。到了庄前问道:“晁保正可在家?” 管家也识得他:“保正有事刚走。” “唉呀,怎地这时不在?我这有人命关天的事要告诉他。”宋江顿足的道。 管家见了又道:“押司放心,我家庄主已经知道了,现已走脱了。” 宋江听闻松了一口气:“那还好,还好。既然如此,我还有要事,就去了。” 宋江也是暂时拖住了那何涛,才有空出来报信,也不好让他久候,现在回去却要引他见知县。 要不说宋江混的好呢,人家是黑的白的全都做好人,两面都要承他的情,这种人要是混不好才怪了。 第六十章李逵上山记事 晁盖等人行到了李家道口,寻到了朱贵,表明来意。 朱贵自是重视无比,要知道山上的头领还没有一个是通过酒店系统介绍上山的,都是花荣亲自下山请上山的。这一下子接收了七个总算是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了。 朱贵一边让人往山寨送消息,一边也接了晁盖等人进了酒店,坐下喝茶闲谈时,也说起了后边恐怕会有追兵至。 朱贵听了连道无妨,就郓城县的那些杂兵,根本不放在现在的梁山眼里。朱贵那说话气定神闲的语气,让晁盖等人见了,不仅感叹梁山的强大。让自己等人仓惶而逃的官差,就连梁山一个探视头领的眼都入不了?可想而知山上那些主战的头领有多厉害了。 喝了一会茶,来了一艘四百料的大船,朱贵就邀请晁盖等人上船,他们带的东西比较多,小船根本运不了,还不如等大船来了,一发运走,也好显露一下山寨的实力。总不能人家还没到山上就把其带来的钱财带走吧,这样双方也放心些。 事实也是如此,吴用在上船之后,就像朱贵问道:“朱贵兄弟,咱们山寨连这般大船都常用来接送往来的人么。” 朱贵听了笑着道:“往常都是小船运送,只有人比较多时才用大船,这次保正戴的东西比较多,小船一次运不了,所以就用大船运了。” 吴用也听出言外之意,就是不让自己等人带来的财物离开了视线。只是心里暗道:这朱贵心思也是细腻。 坐在船上,行了一个时辰方看到一座大岛,不耐坐船的李逵当即跳了起来:“俺的娘嘞,总算是到了,再坐下去俺都以为到不了岸了,这泊子怎地这般的大!” 吴用就住在周围,当然知道这里有多大,不过也没往里走过,不知具体情形,这时虽也是感叹,还是镇定的道:“不是这般险要的地势,怎会让官军束手无策?” 晁盖等人都是点头。只是朱贵听了就不对意思了,道:“加亮先生此言差矣,山寨头领各个英雄,就是不借助这地势,又有哪个官兵敢来?此地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吴用听了只是笑笑,不在言语,可李逵就不是安稳份子了,闻言道:“怎地你这山寨头领都是三头六臂不成?恁的嚣张。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朱贵摆摆手道:“小弟却是武艺不精,李大哥想要切磋等上山有的是头领。” 李逵见朱贵不打也是没辙,想着等会上山了,就找几个人试试,看看有没有那么神。 不多时,船只靠岸,只见一群人正在金沙滩前迎接。听朱贵介绍,当头的那个面目清秀的就是寨主花荣,后面还有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前西军兵马提辖花和尚鲁智深,御前金枪班教师徐宁,前蒲东军官拔山力士唐斌,杨家将青面兽杨志,还有许多有名的好汉,听的晁盖等人神往不已。 晁盖等人见了赶忙快步下了船。双方接着,晁盖首先抱拳道:“怎好让寨主亲自下山等候?这不是折煞了小弟的草料?” 花荣回了一礼,笑着道:“久闻晁天王英雄了得,义气无双,今日得见甚幸。” 晁盖又道:“寨主过奖了,前番还要多谢寨主通风报信,不然我等已然遭擒也。” “举手之劳而已,天王不必挂怀。”接着又一一与几人打了招呼,等到李逵时,就听这汉嘀咕道:“怎么这么大的寨子,却是一个小白脸当家。小白脸能顶什么用。” 他这话虽是自己嘀咕的,奈何他嗓门本来就大,这声嘀咕还是被不少身边的头领听到了。晁盖刚想回头呵斥,不料焦挺先是出声了,这汉子现在是花荣的亲随头领,自然听不得别人说花荣的不好。当即出声喝道:“你这黑汉,甚是无礼,找打不成。” 李逵是什么脾气,就是没事也想惹点事出来,自然是不会怂了,跳出来抽出板斧大声道:“怕你不成?” 花荣看到这个形象,只见他: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天蓬恶杀下云梯。在结合情报,就知道这厮就是那个浑人李逵。 有心煞煞他的气势,也不阻止焦挺,朝他点了点头,就和晁盖说站到了一旁,笑着道:“天王勿忧,切磋一下而已,没事的。”心里想的确是,李逵这厮这次要吃大亏了,记得原本就是在焦挺手上吃了大亏后,看他本领高强,才把他引荐上山的。 众人见花荣不阻止,也不多说什么,也向旁边让了让。 在山寨天天有人较量,习以为常了,能有什么事。 当下两人摆开架势,李逵看焦挺双手空空,又有这许多人看着,自是不肯失了面子,把那双斧一丢,只身抢将过来,李逵只靠一身蛮力,无有技巧,焦挺看的精准,当胸一拳打过去,正中把心,只一拳便把他打了一个屁股敦。 李逵看焦挺使得好拳,心道恐怕不是对手,只是他也不会赖在地上不起,双手往地上一撑,就要起身,焦挺见了,把腿伸过去只是一勾,李逵又是一屁股坐了回去,这次却是不起来了。在那嚷嚷着道:“我这是让你,俺是使斧头的,不擅拳脚。” 焦挺见说:“有本事你就拿斧头来使,看某怕不怕你。” 这边见李逵服软了,花荣向焦挺招了招手,焦挺回来后,花荣上前扶起李逵道:“李兄弟不知,我这位兄弟家传的拳脚技艺,就是我在拳脚上也不是其对手,输给他不冤。” 李逵见花荣亲自过来扶他,心里就对他有了好感,再听花荣说自己也不是焦挺的对手,摆明了是将自己和他放在了同一位置,心下更喜,随着花荣起身后道:“寨主哥哥,俺是说真的,俺拿起双斧舞起来那是几百人也不怵。” 花荣听了笑着说道:“谁人不知黑旋风李逵的厉害?” 听花荣夸他,李逵得意道:“那是,俺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你们可不许看俺拳脚不行就看不起俺。” 众人听了李逵的话均是大笑,直觉得这汉虽然莽撞,却也直的可爱。 “笑甚么笑,俺说的都是真的。”李逵见众人还是笑,嘀咕道:“除了寨主哥哥,满山没一个好人。” 说完还向焦挺挑了挑眉道:“寨主都知道俺的大名,等俺练好拳脚再来找你比划,现在用斧子胜了你也不光彩。” 焦挺也是看出了这就是一个莽汉,刚才那句应该也是无心之失,也就不在理会他。 经过李逵这一闹,也让晁盖等人看到了梁山头领的实力,只一个不显山露水的焦挺都这般厉害,那么那些顶顶大名的人物更不用说了。 随后又跟晁盖等人介绍了其他的头领,就上山了。 只是介绍杨志时,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第六十一章 晁盖的差事 上山途中,晁盖等人也是见识了什么是实力,只见随处可见穿戴整齐的士兵,即使没有战事也是一丝不苟的驻守着。 而且在山下时就已经看到了两支千人的骑兵队伍,山上还有这么多的步卒,再加上水军,看来传言水泊梁山兵强马壮有两三万人所言不虚。 一行人到了聚义厅各自坐了,花荣笑着问道:“天王这次来是?” 晁盖听了,面色有些尴尬的先是向杨志拱了拱手后,向着花荣道:“我等前几天在那黄泥岗迷倒了杨制史带领的押送生辰纲的队伍,只是还没等钱财到手就被一群马贼捡了便宜。”说道这里晁盖还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可是那些押送公人却认定了是我们干的,现在已经命官府通缉我等了,小人等走投无路特来相投贵寨。另外带来了十车财物也是献于贵寨的。” 花荣本来也知道他们是来相投的,刚才只是走个过场,例行询问而已:“天王能带兄弟来投,我自是欢迎,只是有些话却要说清楚了。” “其一就是山寨还没有过收来相投兄弟家私的例子,反而每个上山来的头领都会有千贯的安家费。其二就是那生辰纲了。” 花荣刚说到这里,刘唐就起身道:“寨主,我等劫取生辰纲时并不知道杨制史是贵寨的人,你不会拿这个来为难我们吧?再说我们也是劫那不义之财,有何不可!” “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还有理了?”杨志闻言起身喝道。 “抢劫普通百姓的苦命钱自是没理,不过那梁中书送给老丈人的生辰纲么,谁人不可以劫得?”刘唐也不怵他直接顶道。 “就是,连俺都知道那肯定是搜刮百姓得来的脏钱,怎么你这堂堂杨家的制史偏要替那贪官护送?”李逵跟刘唐的性格比较合,插嘴帮了一句。 “你~”杨志顿时语塞。 花荣拍了拍手,让双方安坐下来才道:“那两万多贯的生辰纲最后却是到了我们梁山手里。当时捡你们便宜的是河东田虎派过来的,先前就和我们冲突过一次,这次直接把他们灭了。” “灭的好,让他就知道捡便宜。”李逵对那伙人可没什么好感。 坐下一直没有开口的公孙胜道:“这生辰纲让哥哥劫了也算是有个好的归宿了,只是为何只有两万贯?” 说道这个杨志就兴致不是很高,也是不管是谁遇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不会好的。何况杨志是想为朝廷尽忠立功的,偏偏这个朝廷屡次只是让他做些押送的活,这次更是算计于他。心下早已对这个朝廷心灰意冷了。 花荣也没有开口,到是王伦来了兴致,将生辰纲前前后后的关系说了个清楚明白。 晁盖等人听后,都是大骂那梁中书无耻,这种事情也亏他想的出来。 好汉上山自是要大摆宴席的,刘唐李逵都是喜欢热闹的人几杯酒下去,和众人就熟络了起来,公孙胜自饮着小酒和林冲徐宁笑谈着,吴用金大坚萧让也有闻焕章王伦陪着。 喝得几轮,花荣示意晁盖出去走走,晁盖不明其意,但还是起身跟了出去。 就着夜色行走在通往山下的路上,花荣开口问道:“保正你说这京东的私盐买卖好做么?” 晁盖还有点不适应怎么一下子就转到私盐买卖上了呢。不过他本来就干过这个,对这一行可以说是门清。当即说道:“私盐这个东西不管是哪里永远都缺的,赚钱是肯定赚的,不过也没有多少,要想卖的出去,就要比朝廷定的价便宜些。比如朝廷现在解盐价格在四十四文到三十文,分为三等,而海盐根据质量从四十七文到八文分为三十一等差别很大。”说完又问道:“莫非寨主要做私盐生意?” “不好做么?” “到不是不好做,只是做私盐生意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赚钱。就像你卖四十问的盐可能进价就是三十三四文,每斤也就赚六七文钱,卖一石盐能赚一贯左右,和山寨现在的买卖那是没得比的。我觉得还是不要做的好,费事费力还赚不了多少钱。”晁盖是做过私盐的,所以直接给出了个短时间内赚不着钱的答案。 花荣听后笑了,道:“保正,要是我们做供货商呢,那不就是分出去的盐就是三十文的价格?这也做不得?” 晁盖道:“咱们要是做供货商到是可以,只是咱们山寨有货源?” 这时两人走到了山下一间仓库前,花荣没有说话,推开门邀请晁盖进去。 晁盖一进门就闻道一股盐味,只见仓库里有一堆堆用袋子装起来的东西,上前打开一袋来看,正是上好的海盐,用手搓起来一点放在牙齿上蹭了蹭,晁盖回身向花荣道:“寨主,这是上好的海盐,要是单卖,每斤可以卖到四十文以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怕不是有上万石吧?” 其实也不多,一袋一百斤也就是一百多袋的事情。 花荣解释了下这些海盐的来源,听到是自家山寨根据新的晒盐之法出产的,晁盖又是感叹这位寨主真是未雨绸缪。一边打劫土豪劣绅一边积极开辟新的财源,钱财充足,自然发展的就快了,怪不得看不上自己这点家当。 晁盖也知道花荣带他来这的意思,直接道:“寨主,要只是这些盐,在济州境内就消化了,而且根本不用愁卖。”晁盖不叫哥哥这个绿林统一的称呼是花荣要求的,毕竟晁盖比花荣大不少,让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汉叫自己哥哥,花荣总感觉怪怪的。 花荣笑道:“不止这些,恐怕以后会越来越多的。阮小五那边还在积极开辟新的晒盐场,下个月的产量恐怕会是现今的两倍。” “那也不成问题,我在山下时也认识几个河北的分销商,到时有多余的盐可以联系他们。”晁盖想了想道。这民间奇缺这低价的盐,就是再多也不愁卖的。 要是现在的规模,一个月能有四五万贯的进项也是对得起阮小五的辛苦了。 梁山现在离战争应该也不远了,上次破了青州城,估计那慕容彦达肯定会请求援兵攻打,毕竟他不是那种没有后台的官员,不怕升迁有碍。你要是打破济州城应该就没人管了,可是人家的贵妃妹妹只要稍微吹吹枕边风,调来一军围剿梁山还是轻松的。 而梁山能不能发展就看能发多少的战争财了。钱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管什么时候打仗打的都是钱,趁着这段时间积攒钱财才是正确的选择。 大宋为什么军事如此之弱还能坚持这么多年不失国?甚至有段时间西夏也叫大宋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原因就是一个,有钱! 虽说在大宋有钱的只是那些地主豪绅和官僚,但不管怎样,人家就是能收上来税。也就是大宋不抑制经商,使得失地百姓不至于没有活路,否则早就烽烟四起了。 就是这样,现在各处也都是盗贼丛生,外面基本没得安定,只是没有闹大罢了。 梁山想要变得有钱要不攻略州府要不经商,攻略州府先不提了,还不是时候。而现在山寨却没有专业经商的人才,只有晁盖有过做私商的经验,现在没人就先他做着吧。至于说晁盖的武力也不错,花荣表示山寨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武力值高的。 其实说起晁盖来,花荣一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去劫生辰纲。要知道古代农村每十户为一保,设保长;每五十户设一大保,设大保长;每十大保(也就是五百户)设都保,都保的领导叫都保正(晁盖就是这种都保正)。这时候家庭人口也比较多,平均一户五个人,五百户人家大约两千五百人,而且地盘也大,相当与现在一个镇的地方,官府收税都是通过保正才能收的上来,保正的权利也很大,按理说晁盖根本不缺钱,从他的表现看来也甚在意钱财。他去取生辰纲难道就是因为义气?因为别人找到他了,他就去了?这也太随意了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把卖盐的差事交给了晁盖,花荣也是去了一桩心事。 他这边去了心事,那边济州缉捕使臣何涛可就挠头了,那晁盖竟然提前收到消息跑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是去往了梁山。这可就让他没辙了,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没办法赶紧回去上报,让府尹大人头疼去吧。 第六十二章 朝堂动态 汴京,早朝。 随着三呼万岁,道君皇帝赵佶坐到了龙椅上,旁边的宦官例行公事的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平常一般都是作为宰相的蔡京先说,确定这次朝会的主题。不过今天确实例外了。 宦官话音刚落,高球就抢先一步的躬身道:“启奏陛下,近日有青州奏报,那济州八百里巨野泽中有一座大岛,岛上有个梁山,近年被一伙贼人占据,屡屡侵扰周围百姓,只因那贼首甚是会蛊惑人心,规模日大,让其聚起上了万贼人,其势浩大,周围官府俱不能剿。” 赵佶听闻,皱着眉头问道:“可知贼首是何人?” 高球早有准备,流畅的道:“那贼首原是青州清风寨武知寨花荣,因和正知寨不和,随杀了知寨跑去了那梁山落草,不想竟被他做大。既是朝廷武官,却不满上官,此子秉性可想而知。前月竟然带贼众骚扰青州,慕容知州派兵击之,不想贼寇甚是厉害,竟将青州兵马总管,都监擒获,后又几乎破城,贼寇如此嚣张,臣恳请陛下派大兵灭之。” 很明显这是慕容彦达美化后报上来的信息,就是他有妹妹撑腰也不想承担城池被破的责任。那日他等梁山退军后就回到了青州城,继续做着知州。只是有些不甘心,自己好歹一个知州,竟被贼寇赶的去丧家之犬般的逃跑,不仅威名扫地,还丢失了大量的财富,那可是自己这几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这下全都便宜了贼寇了。 先前他只是远远的躲在了寿光县城中,料定敌人不敢占据州府,是以也不急,安心在县城一边等着梁山军退走,一边绞尽脑汁的推卸战败责任,随后就有了这一封美化过的奏报。 奏报中只是说兵马总管秦明不听劝告,私自出兵,大败被擒,都监黄信仓惶引兵就之,准备不足,也被贼人擒获,不过青州城却在他的英明指挥下拒城而守保住了城池。总之就是功劳是他的,损兵折将的过失是秦明和黄信的。 本来前些日子赵佶听闻此事时正在书画,听了颇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两三千人马能有什么作为,到时随便派出一名将官就可将之剿灭。随手就给忘了,毕竟剿贼哪有画画重要。 可是架不住那慕容贵妃天天在耳边聒噪,哭诉他兄长受了贼人欺负,却没兵报仇,烦不胜烦。其实在赵佶看来,你青州有五千马步军竟然被二三千的贼人欺负了,还有什么脸哭诉?不过慕容贵妃正是受宠时,没办法,所以就招来高球,让他在早朝的时候提出来,自己再发兵。 要说咱们这位道德皇帝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是非常精通那种,骑马蹴鞠那更是溜得不行,吃喝玩乐比谁都会享受,早年也是能听进去良言的。只是自从蔡京复相,整天迎合讨好他,使他欲望不断加大,慢慢的也就沉沦了。再有就是胆子比较小,不过一伙小小的草寇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朝堂上,赵佶直接问道:“既然如此,爱卿看派哪路兵马合适?” “回禀陛下,小小草寇不须京师进军出动,只须传令东昌府兵马都监张清觅机击之就可,东昌府为了补充北方防线,有两营马军十营步军共计六千人马,加之都监张清号称没羽箭,有一手飞石绝技,有万夫不当之勇。副将丁得孙,龚旺也是西军宿将,剿灭梁山当是万无一失。”高球昨天回去就考虑了派兵的人选,他也知道京师这些老爷兵根本不济事,还不如从地方调派。 解决了出兵的人选,赵佶也就不再关注了。 这时蔡京看到官家让高球办的事情说完了,出列道:“陛下,北方女真人建立的金国连败辽国几场,现已与辽国议和,金帝完颜阿骨打逼迫辽帝册封他为大圣大明皇帝,国号大金,享用玉辂、衮冕玉刻御前之宝;金为辽兄国,每逢金主生辰、正旦,辽须遣使慰问。金国势力已成,辽国日薄西山,现在正是联金灭辽的好时机,请陛下派使者与金国接洽。” 要不说蔡京能称相呢,人家知道自家的皇帝想要听的是什么,要说赵佶也是有雄心大略的,一直想收回失地燕云十六州,就是有点好大喜功且不知自家军队战力这一点就很操蛋了。 赵佶听闻顿时来了精神,道:“卿可有人选?” “臣以为武义大夫马政,精通番言,可作为渡海使节出使金国,找金主商量此事。”蔡京出声道。 蔡京这言一出,朝堂顿时议论纷纷,吏部尚书张克公出言反对道:“陛下,臣反对,宋辽两国是友好邻邦,并定有百年盟约,我们联金灭辽是对盟约的背信弃义;还有就是金朝的军队比辽朝的军队更加野蛮和凶残,此等虎狼之辈绝不可交。如果留着辽朝,可以隔在宋金之间作为一道屏障,如果辽朝灭亡,那么唇亡齿寒,甚至可能会引狼入室。” 赵佶听了心里也有点动摇。 但是蔡京辩道:“燕云十六州我大宋是志在必得,它的战略位置对大宋北部边防非常重要,现在辽国示弱正是收复燕云十六州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再说联金之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可先使马政与高药师以买马通好的名义使金,窥其虚实,再做打算。” 赵佶听了一想也是,先接触着试试,不行再说,而且这个策略也不是第一次辩论了,反正是各说各有礼。 这次赵佶没有抵御的了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巨大声望诱惑,拍板道:“就按蔡卿所言,令马政与高药师出使金国,买马为次,试探为主。” 之后都是一些小事,不再赘述。 退朝后,蔡京拿着一幅画进宫觐见,见着赵佶后道:“官家,这是老臣偶尔得之的唐代吴道子的一副神仙图,请陛下阅之。” “哦?画圣吴道子的画?那可要好好观摩观摩。正好我昨天用自创的瘦金体临摹了一下王羲之的初月贴,你也来看看。”要说赵佶是真的喜欢书画,看到好的书法画作就如获珍宝。让人不仅感叹要是这劲头能用在治理国家上,那收复北方还需要联合别人么。 蔡京深明就是做戏也要做全套的道理,何况他也是喜欢书法,仔仔细细的将书法看了一遍,才拍起了马匹:“官家这字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观之着实有些韵趣,老臣不及。” 赵佶听了大笑,让他将画作留下,他要好好观摩一下。 第六十三章 东昌府三将 东昌府,官府。 知府潘康成拿着汴梁发来的文书久久无语,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让人去将东昌府守将张清请了过来。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头巾掩映茜红缨,狼腰猿臂体彪形。锦衣绣袄,袍中微露透深青的男子走了进来,抱拳道:“知府大人叫小将来是为何事?” “唉!”潘康成叹了一口气后把文书递过来道:“你看看吧,东昌府多事了。” 张清看过之后也是有些懵,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梁山隔着东昌府也是不远,就是张清刚来不久,也是知道其名声的。济州官军说灭就灭了,青州说破就破,都是没出什么波折。 张清可不会认为自己麾下禁军和那些被灭的有什么区别。又不是自己的嫡系部队,都是一个模版训练出来的,能有什么不同? 特别是像他这样刚调过来的,只有五十名知根知底的亲卫,剩下的那些连人都还没认全呢,这要是拉出去打仗还能有好? 无语的张清带着文书回了军营,想要找自己那两个脾气相投的兄弟商议一下。 走进帅营,看到丁得孙和龚旺正在聊天,径自坐到了座位上没有说话。 张清平时可不是这样不言不语就进来的,丁得孙奇怪的问道:“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将文书往案上一拍,张清道:“二位兄弟看看吧。” 二人凑过去看了后,丁得孙笑道:“这不是好事么,我还在想从西军调到了帝国腹地后就没仗打了,就要养老了呢。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巨寇,多好的事啊,还能赚些军功。” 龚旺听了,看了这个战争狂人一眼,无语的道:“你是不是傻,我们手底下都是什么兵,只有两营马军和十营步军。而那水泊梁山听名字就知道周围都是水,你是打算游过去么?” 丁得孙听了也是傻眼了,刚才看到有仗打,只顾着高兴了,没想到这一岔,经龚旺这么一提醒,也是郁闷了。过了一会不甘心的道:“难道就不能把他们引出来打?” 张清这时也将消息消化完了。想着愁眉苦脸也没用,命令下来了,不管怎么样也是要打的,道:“看来也只能将其引出来了,毕竟我们没有水军,只要贼人不出来我们就没辙。” 丁得孙又道:“你说朝廷也是,知道是打水泊梁山,怎么就不调几营水军过来啊。那些官老爷也太想当然了吧,让我们路上的去水里打仗,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想什么呢,朝廷禁军里面也就金明池里水军,可那浴盆水军能顶什么用,水上表演到是有一手,打仗?啧啧,那群没上过战场的老爷们还不把裤子下尿啊。”龚旺说起这禁军里唯一一支水军,表现的很是不屑。 说起这浴盆舰队,可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待遇比一般的禁军都要好,而且在北宋初年就存在了,本来是太祖为了进攻南唐专门训练的,就是在汴京挖了一个大池子进行训练,不过讽刺的是,水军还没有训练完,仗就打完了。可能是池子挖的太大了吧! 由于没有赶上统一南方这么重要的时刻,浴盆舰队必须要找到新机会出镜。机会很快就到来了。当时在宋太宗赵光义时期,结束五代十国的北宋准备进军幽州。宋太宗的计划是,让浴盆舰队沿运河北上到达运河终点幽州。由于宋太宗进攻幽州太快,浴盆舰队的主要作用就变成保护粮草的供应。对于上岸杀敌这种送死行为,就是军事根本不在线的宋太宗也不可能让他们做。后来,随着宋太宗灰溜溜的跑回开封,北宋在宋太宗后期全面转入防御,浴盆舰队的军事作用就基本消失了。 你说没用的话就撤了呗,补充到防御辽国的登州水师也好啊,可赵家天子不这么认为,竟然让这支华丽的船队专心表演,也是让人无话可说,本来这支船队是让实干家宋神宗裁撤了的,不过在这世界里却没有,还是顶着禁军中唯一水军的名头专心表演。 丁得孙也是看过这支舰队,船大,士兵也很精神,就是战斗力是个渣,估计就是身为厢军的登州水师或者洞庭湖水师也能轻松灭了他们。 看自己的两个副将在讨论那中看不中用的水军讨论的热火朝天,张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两位兄弟,咱们不是在商讨怎么进攻水泊梁山么,你管那浴盆舰队是死是活呢,跟我们有个屁的关系。” 丁得孙道:“还商讨什么啊,现在只能等梁山贼人自己下山活动时,截击他们了。” 龚旺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张清听了摇头道:“这种方法可行性太低,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下山?再说也不能确定去哪里?我们这里虽离他们不算远可也不近,等咱们收到消息赶过去时,人家早就回寨了,你截谁去?再说到时迁延日久,朝廷必会怪罪。” 顿了一下张清又道:“我到时有个主意,咱们是去不了梁山,但是可以挑衅他们,激他们出来啊。只是咱们激恐怕没用,都知道咱东昌府兵多,器械也多,他们也不会傻的过来攻城。所以就要找个合适人选做这个事。” 龚旺和丁得孙听了,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也觉得可行,龚旺道:“将军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这事还要去问问知府大人。”张清也是刚来这一个月,不是很清楚。 “走,咱们一起去问问。”丁得孙是个急性子,说着就起了身,向着府衙方向去了,张清和龚旺相视笑了笑跟了上去。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几人的脾气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又都是一个饭盆里搅马勺的,没什么见外的。 说道东昌府,就不得不说这个知府潘康成,这也是个人物,在原本被梁山抓获的众多知府知州中,只有他没有被杀,而是被放了。 潘康成没被杀不是靠别的,靠的就是为官清廉,愿意为百姓干实事,没有那么多的破事。他的出现也是说明大宋还是有好官的,不全是贪官污吏。 张清带着丁得孙和龚旺折返回了府衙,见了潘康成先是见礼,后道:“相公,小将三人思虑半天,觉得想要破那水泊梁山,当或引或激他们出来,不然我们怕是攻不上那岛的。” 潘康成听了,先是表示同意,接着又问:“那就去办吧,来我这做什么,你等刚来之时,我就说过军队之事你们可自行决定。” 这大宋的知府权力是很大的,监管军政一切事宜,潘康成放权给张清三人,到也不是彻底不过问,只要出兵时在他这里报备一下就可以了。因为他知道术业有专攻,自己根本就没学过带兵打仗的知识,还是不要瞎指挥人家专业将军了,到时徒惹人生厌。既然都要在一个地方共事好几年,何必将关系搞得那么僵呢。 张清三人也是收到了潘康成的善意,再加上来这一个月,通过民间的口耳相传,也是知道这位知府大人是真的清正廉洁,三人对他也是敬佩不已,颇为恭敬。 “小将是来问问相公,可知有什么地方可做诱的?”张清虚心问道。 “有什么要求么?”潘康成问道。 “最好是离咱们东昌府不远,还要能抗住梁山几日进攻的地方。”张清考虑了一下道。首先离的远了,自己等人不方便赶去。再就是要是扛不住人家一次进攻的,那就不是引诱了,而是资敌。 潘康成作为一名廉洁官员能在这时坐到一府长官的高位上,显然是有几把刷子的,稍微考虑了一下就选定了一个地方。 第六十四章 张清到访祝家庄 东昌府知府潘康成所选取的地方就是阳谷县独龙岗祝家庄。 祝家庄的庄主是祝朝奉,朝奉是个虚官,这个官虽说没有职务可言,而这个官职也是专门为一些土豪乡绅所设,根据土豪们给朝廷捐献的银两数目来定品级(说白了就是卖给他们的官),以表其对朝廷的忠心。一般而言公开叫卖的官有两种:文的是“朝奉”,武的就是“保义郎”。这样一来,祝家庄主不仅有钱,朝廷内也有关系,在当地也是叱咤风云,一般的山贼草寇也是不怕。 祝朝奉有三个儿子祝龙祝虎祝彪,均是有些武艺,庄内的教师栾廷玉更是武艺超群,平时组织村民联防,严格武器管理,将祝家庄经营得如铜墙铁壁一般。 张清得了知府潘康成的推荐,带着十余名亲卫赶往祝家庄商议计策,祝朝奉见州府都监到来,赶忙出来相见。 双方坐定,祝朝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都监大人此来小庄有何吩咐?” 张清笑道:“朝奉这庄子可不是小庄,有哪个小庄会有上万户庄户啊。” “小庄小庄,勉强糊口罢了。”祝朝奉摆了摆手道。 寒暄几句,张清不在绕弯子,道:“本将这次来贵庄是奉了朝廷命令,为了肃清那水泊梁山而来。” 张清这句话出口后,祝朝奉脸色就变了,不在是那副慢悠悠的状态了,严肃的说道:“都监想要攻伐自去就是,小庄人少兵弱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这老狐狸,这大的像个小县城似的庄子会没有庄兵?张清自是不信的,要知道大宋各地堡寨林立,就是为了防范各地贼人,虽不是正式官兵,但朝廷也是支持的。在张清看来这庄子里,要说两万人马恐怕没有,可上万庄兵绝对是有的,就是每户出一个就够了了。 这是要好处呢,张清直接道:“朝奉先不忙拒绝,这次只要帮忙剿灭了梁山贼寇,到时朝廷肯定会有褒奖的,大奖可能没有,可一个保义郎朝廷应该还是不会吝啬的。” 保义郎乃是保卫地方的一个武官小职,就是像朝奉一样的虚职。虽是虚职,可对于贫民百姓而言也是一个机会。 祝朝奉听了还有这好处,顿时脸显笑容,笑着道:“不瞒将军,这事事关重大,小人也不能擅自做主,可否容小人和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商量一下,毕竟那水泊梁山兵马不少,声势更是强盛,小庄实在是惹不起啊。” 张清当然不会拒绝,在祝朝奉要走时,又说了一句:“要是同意,贵庄只需打出旗号,引那贼人出来攻庄即可,随后我自会领兵马前来剿贼。” 祝朝奉听了大喜,本来还以为要让他们自己对抗梁山呢,要是只是协助官军行动的话,就简单的多了。 “将军稍后。”说了一句就出了门吩咐下人将三个儿子并教师栾廷玉叫到书房议事,留下张清独自品茶。 张清也是不急,之前和东昌府知府分析过了,此番祝家庄定会按照计划挑衅水泊梁山。祝家庄和梁山说白了都是地方豪强组织,不同点只在于祝家庄被朝廷认可,甚至鼓励,而梁山却被视为眼中钉! 所谓“都是收保护费”的,自然都希望自己所“保护”的地盘和人口,越大越多就越好!更何况祝家庄还有朝廷撑腰,有相关的扶植和资源倾斜。那么如何才能获得更多朝廷资源? 跟梁山发生矛盾或冲突,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何况祝家庄这次只要仗着势力不亚于梁山,做个样子就可,根本没什么危险,正面和梁山交战的事交给官军。他们只要守着庄子安心收获好处就行了。不仅能达到立威的目的,还能除去卧在身旁的隐患,一举两得。 书房中,听了祝朝奉介绍了张清来访的意图后,祝彪抢先道:“爹爹,这是好事啊,咱们祝家庄里有上万庄丁,弓箭刀枪具备,据墙而守的话,又岂是那梁山草寇可以轻易攻得破的?再说还有官兵策应,怕他什么。” 年轻气盛的祝彪是旗帜鲜明同意的,祝虎这时也出言道:“我也同意,那梁山能有多少兵马,咱们打出旗号,就是惹得那梁山不快,又能出动多少兵马来攻打我们?顶天了也就是六七千人马,还比不上我们呢,我看他们就连那庄前的盘陀路都进不来。” 祝龙也是道:“这是送上门来的功劳啊,只要咱们不主动出击,想是问题不大,爹爹应该当场同意的。反正咱们也不是主力。没准那梁山看我们兵强马壮,不会出击呢。再说到时要是击溃了梁山贼寇,也好趁势扩张一下地盘。” 祝朝奉见三个儿子都是赞成,又向一直一语不发的栾廷玉道:“教师你怎么看?” 栾廷玉思虑半响问道:“朝奉可知那贼首花荣刚在梁山落脚时,济州官兵就派出一千人马攻打过,可是竟然全军覆没,一个都没跑回去。” “那只是济州官兵不善水战,被提前收到消息的花荣伏击了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祝彪看师父有不赞成的意思,赶忙辩解道。 “呵呵,那次是侥幸,可前几月攻破青州城池可不是侥幸,青州城内可是有着五千马步军的,竟然让梁山一击而下,可见梁山的实力。再说我们独龙岗下也有水道,怎知他们不会派遣水军参战?”栾廷玉笑了一声又道,“难道咱们庄里的士兵器械还能比官军的好?” “是,梁山实力是不错,可是咱们也不弱啊,另外还有扈家庄和李家庄能够支应,加起来近两万的兵力,还能打不过贼寇?”祝彪是几人里最想打的,此时他心里想着要是能得个保义郎的职位也好叫那扈家三娘子知道厉害。 栾廷玉又盘算了一下道:“要只是据庄而守,等候东昌府官军的话,也不是不能打,只是希望那张清带的兵不是太草包。别打不过就好。” 见师父同意了,祝彪顿时对着祝朝奉道:“爹爹,去回复那张清吧,就说我们会挑衅梁山的,让他多注意些,看到梁山出兵,尽快支援我们。” 祝朝奉见众人达成了一致,就准备出去和张清说了。他心里也是有着盘算的,自己花钱捐了个朝奉的虚职就让祝家庄壮大了不少,要是再得个保义郎的武职,到时一统这独龙岗就指日可待了。 独龙岗的三家庄子虽是联盟了,可哪有都是自己的好。土地是永远不嫌多的。 这边祝朝奉到了会客厅,见张清还在那坐着,就拱手歉意的道:“让将军久等了。” 张清自是不在意多等这一会,看到他回来,问道:“朝奉商议的怎么样了。” 祝朝奉道:“能为朝廷出力,我们庄子自是不会拒绝。只是到时还请将军早点发兵,毕竟那梁山贼寇不可小觑,我怕时间长了情况有变。” “朝奉放心,只要梁山从水泊中出来,我等当即就会出发,只是肯定需要一两天的时间赶过来的,这一两天的时间就要请朝奉绊住贼人了。”张清立马道。 “无妨,一两天的时间我这庄子还是坚持的住的。” 张清得了好消息,又和祝朝奉商议了一些细节,这才走了。 回到书房,见几人没走,祝朝奉当即吩咐道:“要激梁山贼人下山来,还要想个口号,你们有什么主意?” “填平水泊擒花荣,踏破梁山捉贼寇。这句怎么样?”又是最积极的祝彪先说的。 “好,三弟这个口号霸气,让那梁上贼人听到还不气炸了肺啊,不怕他不来攻。”祝龙出声称赞道。 众人都觉得这一句就够了。当即叫来下人吩咐在庄前竖起一旗,上面就绣这几个字。 第六十五章 准备出兵 这日花荣正在聚义厅听着孟康发牢骚,山寨虽然通过闻焕章的关系采买了一些船只,可是对于花荣来说远远不够,所以就时不时的到船厂那边巡视进展,弄的孟康看见花荣就想躲。 这次到是稀奇了,主动上来找花荣,只见孟康上来就大吐苦水道:“哥哥,这山寨缺船我知道,可再缺小弟也不能马上变出来啊,能不能别再没事就往船厂跑了,弄的工人们压力老大了。工人才造了几艘船,还不熟练,催也没用啊。还有木材也要时间脱水啊。再有哥哥给的那宝船的图纸,我也是刚刚才研究完,想要生产还需要些时日。” 花荣有些惭愧,他也知道自己这些时日去的确实多了,不过自己也是没法子啊,山寨这么多的人口,每天消耗的粮食多了去了,就是花荣能从商城兑换出来粮食,可也不是这么花的啊,兑换粮食这种可再生资源是最赔本的了。他只求船只到位,到时也好早点将百姓转移到济州岛上。提前适应一下环境,争取来年春天可以种上粮食,达到自给自足的程度。 看到花荣露出不好意思的面色,孟康也不好再说什么,转了一个话题道:“不过哥哥给的那宝船图纸到是新奇,我看能很好的适应远航。” 花荣换出来的图纸就是后面明朝时的宝船,这种船虽也是靠风帆和人力驱动,可却比现下的船只要先进一些,宝船取消了长桨拍击水面滑动的方式,采取了让长橹深入水下旋转,从而产生动力,适应性更好。 就在花荣要说什么的时候,时迁匆匆的走了进来。 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花荣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后,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赶的这么急?” 时迁将水一口饮尽后,抹了抹嘴后气愤的道:“事关我梁山荣誉的事情,当然急了。那阳谷县有个祝家庄,前几天公开竖起一杆大旗来,上书:填平水泊擒花荣,踏破梁山捉贼寇的字样,这是名目胀胆的跟我们作对,不把我们梁山放在眼里啊。” 时迁是真的把梁山当作干事业的地方了,想他一个小偷儿,去了哪里也会让人看不起,只有花荣对他另眼相看,待他甚好。不仅让他上山做一把交椅,和许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平起平坐,还将打探机密情报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足见花荣对他的重视。所以自从山上以后一直兢兢业业的发展队伍打探各方情报,现在也是小有成就了。 呵呵,终于来了么?祝家庄。原本梁山的第一个大仗。 其实要是换个地方有人这么说,花荣是不怎么在意的。可是独龙岗这个位置不同,它是梁山北边的出道口处,梁山从北面走都要经过这里,有这么个不友好势力在这里实在不让人放心。既然祝家庄挑衅在先,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拔出这个钉子,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想到这里花荣命人传令召集众头领到聚义厅开会。 接到传令的众头领不敢怠慢,把手头的事情放下后,纷纷走进了聚义厅。 等众人都坐下后,花荣让时迁将所闻又说了一遍。 几个暴脾气的头领听了当场就要请命去灭了那祝家庄。 李逵更是道:“什么鸟庄子,哥哥等着,看俺过去一双板斧将他们全都砍了,看他还嚣不嚣张。” 众人听了,虽然觉得李逵说的比那祝家庄还要嚣张,但也起赞同起兵,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梁山的威风,不是那么容易踩的。 见众人议论纷纷,没个安静,花荣拍了下桌子,让众人住了口后,看向闻焕章问道:“军师,怎么看这件事?” 闻焕章自从做了梁山的军师,这些日子一直在了解水泊周围各方大小势力,祝家庄当然也在之中,现在听花荣相问,只见他摸着胡子,道:“没道理啊,按理说我们双方以前从没接触过,这祝家庄不应该如此不智来招惹我们才对。”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吴用出言道:“我们梁山泊离着那独龙岗不远,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他当然想除去咱们这头猛虎,省的整天提心吊胆的防备着。” “还是说不通,就算他祝家庄人口抵得上寻常一个县的了,有上万庄丁,可那些只是种地的农民,分发给弓弩守城还可以,要是正面交战怕是不顶用,他们怎么敢无缘无故的挑衅咱们?难道那祝朝奉疯了不成?”王伦有点想不通的说道。 “有果必有因,只是咱们没想到罢了。”花荣转头对着朱贵问道:“那郓州最近有没有什么兵马调动?” 听花荣突然问向自己,朱贵立马道:“郓州济州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无人马部队调动的迹象。只是远点的东昌府上月新调来了三员骁将,分别是没羽箭张清,中箭虎丁得孙,花项虎龚旺,不知是什么来头。” 上山以后一直很低调的徐宁这时听了,出声道:“那张清是禁军中的骁将,枪法也就一般水准,可却有一手飞石绝技,每次出手隐秘之极,往往令人防不胜防,我曾经和他切磋过,防不住。” 鲁智深也是道:“丁得孙和龚旺都是西军出身,作战很是勇猛,不想被调到了东昌府!” “那就是了,这次祝家庄突然挑衅,我看没准就是一个诱饵,咱们如果出兵讨他,需要防备东昌府的兵马。”闻焕章分析道:“这次应该是打破青州城的后遗症,想想这么久了朝廷也应该有反应了。” 现在的大宋是蔡京当相,他是属于那种只报喜不报忧的人。要是偶尔打破一次普通城池可能没人会管,甚至蔡京之流还会尽力遮掩,以粉饰太平。可要是动了他们的人,就会炸毛了,毕竟这些人都是投在他们门下,给他们赚好处的。要是被攻破了城池还不管的话,以后谁还会来投。 不过好在这青州慕容彦达只是有一个贵妃妹妹,并没有实权,只是让得周围不像高球和蔡京那样动不动就几万人马来攻。 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祝家庄讨论了半天,最后都望着自己,花荣想了想,开口道:“我也不信祝家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独力挑战我梁山泊!思来想去,可以断定其必有外援!” 闻焕章又道:“我闻那独龙岗上弄了个什么三庄联防的协议,就是冲着我们梁山泊来的。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们就敢这么确定咱们短时间内攻不破庄子?毕竟不管周围的李家庄还是扈家庄,收到消息赶过去支援都是需要时间的,要是官军更是远了许多,需要更多的时间。而且官军也不可能一直驻扎在祝家庄里。他们哪里来的自信?” 花荣听了,笑道:“军师不知,他那里有句民谣,叫做好个祝家庄,尽是盘陀路。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那庄前的林子中若是不知路途的人闯将进去,须得讨不了好。” 闻焕章听了苦笑道:“看来还需要找个向导了。” “那倒是不用,早年我也曾去过那里,他那庄前也有专门酒店接送过往的行人,不至于让路过的行人走错路。”花荣顿了一下又道:“怎么说呢,他那庄子也不能说就是邪恶势力,在他庄里过活的百姓起码的温饱还是可以保证的,所以到时即使攻下庄子也不要造成太大的杀戮的好。” “而想要走出那路径倒也不难,他路虽盘陀,树丛也密,却是有迹可循!若要从他那庄子出来,须得见了白杨树往右转,若要入里面去,则反过来往左转便是!若是转错了,走到他庄户们称之为死路的地界,那地底下尽埋了竹签铁蒺藜等陷阱,若是撞上,不死及伤!” “本来相安无事到是不急着对付他们,只是现在他现在明确要和我们做个对手了,也不能不让他们那我们当垫脚石成就名声。”花荣颁布命令道:“这样,就请鲁大师潘迅带步军第一营,文仲容崔埜带步军第二营,徐教师唐斌带两营马军,再有林教头潘忠领三千预备军一起,杨志秦明黄信刘唐吴用李逵随行。我们一起去会会他们。” 听了花荣的安排,阮小七道:“哥哥那我们水军做什么?不参战了么。” 花荣笑了笑,安慰他道:“水军就在家里防备周围州府,别让人把老巢端了,就是大功。” 阮小七听了,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这才罢了,拍着胸脯保证道:“哥哥放心罢,但凡有官军敢下水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都作成水里的王八!绝不敢叫一个官兵,踏上我梁山泊来!” 山寨有闻焕章和剩下头领带着几千预备兵驻守,还有水军两千多人,想来也没什么人可以攻破。 安排好了,各头领俱都回去准备,只等明天一早出发。 第六十六章 三庄心思 李应最近几天有点烦闷,和管家杜兴演练了一番武艺,兴致不高的坐在院中椅子上休息。 杜兴看他心情不怎么好,就问道:“庄主这几日怎么如此烦闷?可是为那祝家庄招惹水泊梁山之事?” “唉!”李应叹了口气道:“可不就是这事,你说祝家庄好好的惹那些贼寇做什么?” “还能为什么,为的那保义郎的官职呗,这祝家庄捐了个朝奉的职位还不满足,还要再谋个武职,看样子是要想一统这独龙岗啊,庄主咱们还是要早做准备啊。”杜兴撇了撇嘴道。 李应皱眉道:“只是他们得了朝廷的许诺,却还要我们也出力。” “到时候派两三百的庄兵过去意思一下就行了。我们只是出于联盟协议尽一份力,到时就算败了,想必梁山也不会为难我们的。”杜兴出主意道。 所谓三庄联盟不过是有共同的利益诉求罢了,只是近年梁山崛起,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联系比较紧密的只是祝家庄和扈家庄,那祝家三子祝彪和扈家庄的扈三娘定了亲事,到时两庄就是一家人了。没了外敌李家庄早晚会让两家逐步蚕食。 这边李应在想着应对的办法,那边扈家庄也是有不同的意见。 扈家庄,庄内空地处,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正点了五百庄丁就要出门。 “站住,你这是要去哪里?”正是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扈成。 “自是去祝家庄支援他们。”扈三娘随意的道。 “小妹,听哥哥一句劝吧,这事咱们还是不要掺合了,他祝家庄要攀高结贵,那是他祝家庄的事,犯不着把我们扈家庄一门老小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上面,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扈成看着自己的妹妹劝道。 “哥哥,你这是什么话!小妹与祝郎已然定亲,他如今要干大事,小妹自然要倾力相助,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帮他,谁来帮他?”扈三娘理所当然的说道。 “唉!”扈成叹了一口气,道:“小妹,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那水泊梁山岂是好相与的?还干大事呢,你不知道那山上,光是头领就有三四十员,放出去,哪个头领都是能占个山头,独霸一方的豪杰,你去打他,别到时候大事没干成,反倒把命都送了。” “我帮的又不是外人,那是我未来的夫君。哥哥,你怎么如此惧怕梁山贼寇?他们是贼,我等随官军一同捕杀他们,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能说出个不是来?”扈三娘不服道。 “官军官军,你以为官军就一定能奈何梁山泊吗?怕是不知道济州和青州的兵马是怎么折的吧。”扈成有些动气道。 “那又怎么样,这次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三庄联合起来就有上万的兵马,再加上东昌府官军还能败了?”扈三娘想当然的道。 “上万兵马,说的好听,那就是拿起刀枪的平民百姓,就算平常有过训练,可还能有那梁山训练的好?你可知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早早的就上了梁山,人家才是专业的。”扈成看着拧着眉头的扈三娘又道:“再说梁山泊的人马不光只是训练,人家平常攻州破府的经验也丰富,你拿没见过血的庄户去拼,这有可比性?” 扈成到是看得明白,苦口婆心的继续劝着。 “要是真的那么好打,周围的州府怎么不见出兵?还要等朝廷的命令下来才动手?而且还要我们这些庄户做牵制!我也不跟你说别的,说了你也听不进去,我只问你,要是那梁山泊来打我们庄子,能不能守住?” 扈三娘听着,还是道:“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万一祝家庄被攻破了,我们怎处?那梁山会不管我们庄子?” “再说你和爹爹当初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的亲事给定了,现在又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来夫君独自应战,那我成什么了?”扈三娘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扈成看到妹妹掉泪了,也有点心疼,道:“早知道有这事,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这门婚事。”说着就转身往庄内走去。 “哥哥你去哪里?”扈三娘问道。 “取刀去。”扈成到底是个心软的人,不放心妹妹独自前去。 …… 祝家庄内,派出的探子回来汇报说梁山军已经到阳谷县了,祝朝奉立即吩咐庄内的人马整理器械准备应战,又连忙让人去通报给张清,让他快点出兵过来。 “爹爹,我们刚才商议出去伏击的建议你看怎么样?”祝彪问道。 “不行,本来就是说好的,让官军打主力,咱们就守着庄子就行了。你非要出去接战做什么?”祝朝奉反对道。 “这不是想着多立些功劳,也好让朝廷多封赏几个官职么,要是只守着庄子最多只能有一人得到,那肯定是要给大哥的。我寻思着师父在我们庄里教了我们这么多年,怎么也要再给师父讨个职位啊。”不得不说祝彪对外嚣张狂妄,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其实书中本来也没有说过祝家庄的坏话,他就像书中史进所在的史家庄,柴进的柴家庄,桃花山下的刘家庄等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只是实力不同而已。 严格来说祝家庄只是和身为主角的梁山作对,才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罢了。 祝朝奉听到是要给栾廷玉讨个出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不过还是嘱咐道,“你们可千万要小心,等栾教师擒着几个头领后,只管把他们往林中死路上引就可以了。” “爹爹放心,栾教师的武艺咱们谁不知道,等胜了这一阵,捉他几个头领后,咱们就退守庄内,安心等着配合官军将他们剿灭就行了。”祝彪笑着道。 “就是,胜他一阵也让他梁山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祝虎也是道。 “没事的爹爹,这里咱们都是熟悉,就是不敌想要跑也是不难。”祝龙宽慰道。 自己三个儿子的武艺是什么水准,祝朝奉是知道的,虽然比不得一流战将,但是要做到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教师,战场之上这三个孩子就请你多多照顾了。”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他们出庄引战了。 正说着呢,有人前来通报说李家庄的杜兴领着三百人马前来助阵。祝龙前去接见,安排好后回来不满道:“这李应庄里有五六千户人家,却只让杜兴领了三百人过来,说是怕梁山改道先去攻击他们。哼,我看他就是不想出人帮忙。就连扈家庄还是扈成和三娘子亲自带着着五百人过来呢。” 祝朝奉笑了笑,俗话说的好,同行是冤家,在相邻的地主这里也是说的通的。都在想着怎么吞并对方,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帮对方。不在背后搞小动作就是人品好的了。这对于他们这些老人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也就这些小年轻才把义气当做一回事。 第六十七章 接战 日头正上,祝家三杰带着两千人马在树林边上等着,刚才有探子回来汇报说贼人距离此地还有一二十里,眼看着一会就要到了。 “这梁山人马走的也太慢了吧,这都要半天了,怎么才走了不到二十里。”靠着树坐着的祝彪不耐烦的道。 “你急个什么,这么热的天总得让人家喝口水喘口气啊,他们可不像咱们能在这林子里躲着日头。”祝龙掏出水囊喝了一口。 “估计到的我们这时,也精疲力尽了,咱们正好出动打他一个错手不及。”祝虎也是精神兴奋着。 旁边的栾廷玉听了,摇摇头想到,真是少年无惧啊。古人常道: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百胜。这三兄弟到好,只想着胜利后的得意,完全没考虑失败的后果。不过栾廷玉也没出言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听在外面观望的探子大声喊道:“来了。” 听到这话,祝家庄的人马全都打起了精神,等候了大半天的时间总算是等到了。看到远处大队人马带起的尘土飞扬,不说那些庄户紧张的有些颤抖,就是祝龙祝虎祝彪三人也是不自觉的抓紧了手中的长枪。毕竟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丁,说是一点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交战,不用说肯定就是大败了。虽说本来就是要诈败,好将敌人引到林中死路上解决的。可是演戏也要演的逼真些啊,你辛辛苦苦的摆下阵来,结果还没接触就一哄而散了,就是傻子也会看出有问题的。 看到梁山军在远处列阵而来,栾廷玉眉头紧皱着,暗道:这梁山果然不是浪的虚名的。只见中间有五千步军,两侧各有一千马军护卫者,队伍前头竖着一杆花字大旗,想必就是那贼首花荣所在的位置了。 “山贼草寇走的就是慢,让老爷们在此等候了许久。”梁山军队刚立下脚,祝彪的声音就传了过去。 这边的秦明听了,立马怒了,抬起狼牙棒,高声喝道:“乳袖未干的黄口小儿,有种出来和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祝彪闻言,也是少年冲动,立马就要上前厮并,好在让栾廷玉及时拉住了马匹,道:“你们只管在此等候,接战一阵后按照计划诈败往死路上引去。我先去会会他们。” 栾廷玉打马出阵上前道:“我是栾廷玉,对面的有谁敢和我来过几招的。” 这边秦明见了总算出来个,立马就要上前接战,不想被花荣拉住了,疑惑的看向他,道:“哥哥怎么不让我去!” “兄弟去也可,只是记住这栾廷玉虽号称铁棒且武艺高强,但却喜欢使用诡计,须得小心他腰里别着两把小锤。而且他要是要跑就不必追了,咱们不熟悉地形,防止他耍诈。”花荣对秦明的武艺自是放心的,只是嘱咐他注意敌人诡计。 “哥哥放心,小弟省的了,看我将他擒下解于哥哥帐前。”秦明说了一句就打马直奔栾廷玉而去。 “来人通名。”栾廷玉喝道。可是秦明自从上山后就没打过什么仗,现在看见对手了,哪还和他废话,举起狼牙棒便打。 栾廷玉见了也不在相问,再问棒子就要打到头顶了,连忙双手持枪的迎了上去,硬拼一击后,对各自的力气有了些了解。 一击之后,却见那栾廷玉改变的打法,不在和秦明硬拼,而只以招式巧劲应对。却是他刚才硬拼后感觉力气不如秦明,所以才如此做法。 花荣看着大战的二人,忽然想起原本的秦明是被栾廷玉引诱后,被埋伏的绊马索放倒后生擒的。想到这连忙吩咐时迁领他麾下的探视营,沿着两条林中小道搜索,看有无埋伏。 再看场中,栾廷玉和秦明大战了三十回合,也是面不改色,不分胜负。看其再战几十合也不成问题,但他却奋力逼退秦明,调转马头就要逃跑。秦明还没打过瘾,怎能让他就此离去,自是在后面紧追。 跑了几步,秦明忽见栾廷玉左手放开缰绳,在腰间一摸,像是再取什么东西,想起刚才花荣的提醒,小心注意着。 果然只见前面的栾廷玉回身看了他一眼,下一刻一柄小锤就被投了出来,势若闪电,眨眼间便到了眼前,好在秦明防备着他这一招,迅速的抬起狼牙棒将其磕飞了。不过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要不是哥哥提醒,这便被他击落下马了。 栾廷玉看秦明击落了自己所发的小锤,也是暗叹这将警醒,不过他也不气馁,后招又不是这一个,只是将秦明往那小路上引去。 两人一追一逃,行不多时,忽见前方有杀声喊起,俱都是一惊,秦明惊的是刚才打的兴起,忘了花荣嘱咐的不要独追的言语,现在前面果然有埋伏。栾廷玉惊的是,这里自己只是让十几个庄丁布下绊马索埋伏,怎么会有喊杀声? 还是秦明眼尖,只见前方那个眉浓眼显的汉子不正是山寨的时迁头领么?此时正带着人将那些祝家庄庄丁全都放倒了。秦明大喜,既然对方埋伏的人被自己人干掉了,那还怕什么,直追上怕被反埋伏而停下的栾廷玉继续厮杀。 这下栾廷玉没了后招,只能专心和秦明过招,只见两条好汉在那杀了尘土飞扬,树叶乱晃,看的腾出手来的时迁等人根本插不进去,想帮忙也是没法。 不过时迁也是有办法,只见他命人用树藤绳索胡乱做了一个大网状,吩咐几人拿着爬到树上。秦明栾廷玉两人正是将遇良才,战得正酣,哪里注意到这边?两人战着不知不觉移动到了时迁所在的大树不远处。时迁看准时机一声大喊,几人一发从树上跳下,将大网兜头罩脸的朝着两人洒下。两人哪有防备,顿时被网了个正着。趁两人武器挥舞不开之时。时迁拿着短刀,冲上前去,将短刀架到了栾廷玉的脖子上。 这时看到情况的秦明也不挣扎了,只是郁闷的对时迁道:“我这正打的顺畅呢,你就来了这么一下,甚是扫兴,怎么还把我也罩里边了。” “嘿嘿,秦明哥哥多多担待,你们打的这么激烈,小弟这点微末功夫实在是插不进手,这才出此下策。”时迁嘿嘿笑了一下又道:“再说这厮们本来也是在这埋伏着打算擒你呢,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用跟他讲规矩。” 又对手下笑骂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哥哥放出来。” 当下有喽啰上前笑着将割断树藤,将秦明放了出来,又拿来绳索将栾廷玉困了个结实,这才作罢。 在林中伏着的祝家三杰正等着自己师父凯旋回来,好冲杀一波就撤呢。不料等了半天却看到自己师父被五花大绑的捉住了,顿时大怒。祝彪想要救回师父,就待下令冲杀出去。但祝龙见庄户们在看到庄内教师,有着万夫不挡之勇的栾廷玉都被敌人抓住了,都脸现惧怕的神色。 祝龙拉了一把正要发令的祝彪,向着后面的庄户鼓气诱惑道:“大家听好了,待会依计行事,不得有误,违者严惩不贷!我祝氏三杰说话算话。大伙儿今年地租全部减半!另外,斩杀、活捉贼人一名。赏钱一贯!捉到头领者,赏钱二十贯!” 听到这话,庄户的顿时提起了精神,他们来此不就是为了些许好处么,再说庄主已经定好了妙计,就是梁山兵马再厉害,等到了那死地,也是无力回天。 正在阵前的花荣也是看到了回来的秦明,还有后面绑着的栾廷玉,花荣笑着上前对着秦明道:“秦将军辛苦了。”说着有看向那栾廷玉,见他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也不开口求饶,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花荣见了也不相问,现在不是时候,祝家庄的两千庄丁已经出的林来,正一窝蜂的向着梁山正队冲来,口中高声呼喝着,“交出栾教师。” 听了这话,李逵也在花荣旁边叫到:“到了俺们手里,还想要回去?本事不知有多少,嗓门倒是挺大。”喊完又对着花荣道:“哥哥,让俺也冲上去冲杀一番,也好让俺的斧子发发利是。” 花荣点了点头,开口道:“命步军第一营第二营出击,李逵杨志一起出战。马军派出斥候巡视周边,以防州府援兵。” 众将领命,现在花荣身边还有焦挺带领的二百亲卫和林冲领着的三千预备军,准备策应。 第六十八章 都擒了 鲁智深大喊一声“都跟洒家上。”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直冲着祝龙一杖打了过去,祝龙哪知道厉害,持枪硬接了,只听“砰”的一声,祝龙双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再看手中纯铁打造的长枪时,只见兵器接触的地方明显的弯曲了下去。好在祝龙确实有些武艺,见长枪不能用了,就势一丢,向旁边一滚,抽出腰刀抵抗着鲁智深的追击。 只是他拿着惯用的长枪都不是鲁智深的对手,何况平时只是用来备用的腰刀了,知道鲁智深力大的祝龙不敢再接招,只是闪避,几个回合下来就气喘吁吁了。 不远处的祝虎和祝彪看到情况想要救援,可是与他们接战的杨志和文仲容哪里会放他们离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哥被那蛮力大和尚一脚踹翻在地。 鲁智深建功之后,对着身旁的士卒道了一声:“绑了。” 然后就不管了,又朝着和杨志大战的祝虎奔了过去,祝虎见了大骇,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奋起全力挡下杨志一招,拼着背上被划了一刀,招呼庄户缠住杨志,脱离了攻击范围。转头向着祝彪那里去了,拿起长枪,挡下文仲容的攻击,对着祝彪急促的说道道:“三郎快走,等擒了几个将领后再来换我们,别一起被留在这里了,那就万事皆休。” 祝彪听了,哪里肯走,道:“二位兄长都在此,小弟怎可独自逃走偷生。”说完也不走直和祝虎双战文仲容。 这让文仲容顿时压力大曾,不过他也不慌,杨志和鲁智深并梁山兵马合力已经将祝家庄庄丁杀散,马上就会过来支援。 祝虎见三弟不走,而杨志已经脱身了,顿时急了,又挨了一刀,抽空将没有防备的祝彪一脚踹出了战圈,朝着他喝道,“你不走?是想让我祝家绝后么,快滚去让爹爹好生防备,休要管我死活。” 见祝虎为了自己拼命拦住了文仲容,祝彪只觉得眼泪在框中打转。看了一眼战场,见自家带来的两千庄丁,在对方一个手拿双斧的黑大汉带领着贼人杀戮下,短短时间内就死了不下数百,剩下的也都被杀破了胆,没了战心,没命的往林中逃去。 祝彪见此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二哥我会给你和大哥报仇的,此仇不共戴天。”也随着败兵逃向了林中。 鲁智深和杨志哪能由得他说走就走,自是紧追不舍。可是祝彪也许是被逼急了,那逃跑的速度简直比短跑冠军还要快,真是应了那句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逼一逼自己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眼看祝彪就要跑进林子,而离他最近的杨志也距他有十步之远,要是让他跑进林子,以他们熟悉环境的程度,再想追到他就难了。 就在杨志叹息着要停下时,就听后面的鲁智深喝道:“杨兄弟追啊,那厮摔倒了。” 杨志听了,抬头一看,只见那祝彪可不正翻到在地,在那挣扎着起身么,得此天助,杨志大喜,那慢下来的步子顿时又加快了几分,三两步就追到了祝彪的跟前,拿着枪杆一击将刚爬起来的祝彪又给砸回了地面上。 受此一击,祝彪见逃跑无望,所幸也不跑了,趴在地上骂骂咧咧的道:“那个孙子射的箭,害的老子摔倒了。” 原来正在他跑的欢时,觉的腿上被什么绊了一下,起身一看是一支箭正好在他迈步时,从他两腿之间插到了空地上,当时他跑的太快就没注意,一下就摔了个狗吃屎。 杨志听了也是惊奇,想他的箭术也是极好的,可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就他所知梁山上就花荣一人可以做到。 果然,他往后看时正见到花荣收起了弓箭。 见大局已定,花荣带着亲卫行到了林子边上,往内看去就见那些庄丁只有少数人记得计划,往右面那死路跑,大多数人都是被杀破了胆,一窝蜂的进了生路,向那庄子中跑去。 花荣见了笑着对绑着的师徒四人道:“怎么你们祝家庄的人也不认识路么?怎么还有往那布满陷阱的死路上去的?” 四人听花荣说出这话,就知道自家庄子的秘密已经被贼人探清了,可笑自己等人原先还在为自己的计谋洋洋得意呢。 “好个祝家庄,尽是盘陀路。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这话可是路过的人都知道,你们还当我梁山都是聋子瞎子不成么。”吴用这时看着四人道。 “每年总会有许多人从这里路过吧,又不曾都留在庄上,你们怎么就断定我梁山不会了解到消息?” “说说吧,那林子里还埋伏着多少人?为什么要招惹我梁山?又有哪路官军会来支援?”花荣示意吴用别在嘲讽他们了,开口问道。 见梁山什么事都知道,四人不仅更是面色难看。自己有什么后招都让人家算到了,这仗还怎么赢? “哼!”祝彪哼了一声道:“要杀要剐随便,老子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你们休想从我们嘴里探听到任何消息。”只祝彪开口了,剩下三人不知在想着什么,却是没有言语。 “呵呵。”吴用笑了笑道:“还是太年轻啊,就是冲动,现在你们祝家三兄弟都在我们手里,还这么强硬,不怕将你们都砍了祭旗么?到时你祝家我看还有什么发展,留下老弱妇孺只不过是有心人嘴边的菜罢了,比如那李家庄和扈家庄,要是你们三兄弟死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哼!我们和扈家庄已经结亲了,就是我们死了,合两庄之力也不会让人能欺负了去。” “哦?你说的是和那扈三娘的婚事吧,我只知道女子婚后改嫁都是平常,何况你们只是才刚刚定亲呢。”吴用不紧不慢的说道。 吴用这个人怎么说呢,让他谋事的话真的不怎么样,兵法也不是很精通,要是做个正常的军师的话真是不能让人放心。不过花荣还是命他为山寨军师了,主要是人家谋事不成,但是谋人厉害啊。能把握到大多数人的心里。 “吴军师说的是,留着这几个鸟人做甚么,还不如让俺铁牛一斧一个砍了算球。”李逵说着就要亮斧子。 花荣看了皱着眉头喝道:“你这厮还敢说话,我先前怎么说的,少做杀戮,你做到了么,为什么人都投降了,你还要砍杀!” 见花荣发话了,李逵也不敢顶撞他,刚才他可是真真的看到了,一箭射了那么远的距离,说是不伤你分毫就一点也不伤着,还让你摔倒了。只能在心里嘟囔着:你长的好看你说的算,俺长的丑不说话便是。 不过最后还是补了一句:“俺那是杀的顺手了,一下子没收住。” 不在理会这个浑人,花荣看着祝龙道:“说吧,你三弟年轻气盛,冲动可以理解,但你岁数不小了,应该知道说出来对我们都有好处,我也不用费心拷问了,你们也不用受罪,这样大家都省的麻烦。” “大哥别说,大不了一死……”祝彪嘴硬道。 “闭嘴。”祝龙呵斥了一句,对着花荣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要保证不害我们性命。” “呵呵。”花荣笑了一声道:“我们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没有必要是不会杀人的。” 祝龙听了,想到周围百姓都说这梁山的好处,这花荣作为首领,想必不会言而无信。仿佛松了一口气,直接说道:“日前那东昌府都监没羽箭张清来到我们庄子,说是朝廷发下命令,要他们剿灭水泊梁山,只因没有水军,上不去岛。就想让我们庄子挑衅梁山,好将你们引下山来,再行歼灭。半日之前已经有信使去东昌府了,想来这一两日东昌府兵马就会到来了。” “林子中还有三千庄户持弓箭埋伏着,原先的计划是只要将你们引过去,到时利用地势从树上用弓箭配合陷阱袭击。” 祝龙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在遮遮掩掩的自找麻烦,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果然是东昌府么,就知道突然调动三员将领到京东这里,不光是协助大名府守边。看来镇压地方才是主要原因。 第六十九章 兵临城下 花荣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一场小战就拿下了祝家庄主要负责武事的四人,徒剩下几千庄丁在庄内,却没又将领统一发号施令,能成什么事。 林中的两千多人先不用管,就那些庄户的战斗力,要是出了林子对于梁山军来说就是送菜,先前那场丝毫没有悬念的战斗就是例子,这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也没见过大场面的庄户打打顺风战还行,想要硬拼还差的远呢。 军队通过树林在庄前列好阵型,只见这祝家庄的规模真的是不比一些小县城差,里外三层的城墙,上有滚石檑木,大刀长枪林立,庄丁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看着就不好打,怪不得原本宋江损兵折将打了三次,在孙立的里应外合下才破了庄子。 示意不安分的李逵上前叫阵。 “呔,城上那祝老儿听着,你只顾一己私利,不顾庄户愿意与否,便擅自挑起兵戈,是为不义,有城不守,妄图用那浅显计谋建功,是为不智,现在大兵已到,你这没智慧也没义气的老儿,还不快快开门投降,否则破开城门时,只叫你全家鸡犬不留。”李逵的大嗓门完全可以替代喇叭了,声音滚滚传了过去,让城墙上的庄户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来到捆缚的祝家三杰和栾廷玉边上,大声喝道:“你看看这几人是谁?认得否?” 城上祝朝奉仔细看了不正是自己三个儿子和教师栾廷玉么,立时顿足叹气道:“早就说不让他们出庄行险,偏不听,这下好了都让人捉住了,一个也没跑的了,可怎么是好啊。” “祝老爹休要慌张,看我下去捉他几个头领过来和他们交换。”扈三娘看着下方嚣张喊话的李逵道。 “唉,三娘还是不要去了,想我那三个儿子虽不怎么成器,可是武艺还是不错的,栾教师的武艺你也是知道的,就连他都被俘了可见这些贼寇还是有高人的。”祝朝奉虽说看着儿子被俘也是急得不行,但就是这样他也不能就让扈三娘下去送死啊。 但扈三娘是年轻人,而且是个武艺高强的年轻人,总觉得别人不行那是他太弱,换了自己就肯定不会是这个结果,也就是所谓的迷之自信! 扈三娘就是这种情况,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几个比她能打的,就是自己未来夫君祝彪和哥哥扈成都不是她的对手。这就养成了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总觉得自己非常厉害。 “不用再说,我先下去捉了这个黑大汉再说。”现在扈成没在城上,没人能管的住她。 此时的扈成正在树林中带着两千庄户准备伏击呢,看到有庄户向这边逃来,喝问道:“怎么就你们这些人?其他人呢?祝彪去哪了?” 那庄户看到扈成顿时就像遇见了亲人,哭诉道:“扈庄主,小的们前去与那梁山贼人交战,不料那些贼人甚是勇猛凶狠,战了不久,小的们不能敌,都分散逃了,贼人追得甚紧,慌不择路下大部分人都往庄子去了,就是少庄主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快说。”扈成急忙问道。 “少庄主和栾教师都被贼人捉去了。贼人像是知道林中虚实,并不曾往这边来。”那庄户哽咽道,也不知道是伤心庄主被捉还是被吓的。 扈成听了,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有庄户问道:“扈庄主,咱们现在怎么办?” 扈成也是没了主意,想了一下,道:“现在贼人要攻击祝家庄应该会派兵守着这片林子,防备咱们出动两面夹击,咱们就两千人硬拼是肯定拼不过的,先去看看,有人守着的话,就先去扈家庄多召集一些人马再回来救援吧。”要是可以的话,扈成是真的不想拿自家庄户的性命去救援祝家庄,可是现在小妹还在那里,不想救也得去。 带着人走到林边,果然有人在守着,就待回转扈家庄召集人手。谁知往远处庄门前看了一眼,顿时傻眼了,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正和一个黑汉子战在一起,几百人马在后压阵,定睛一看不是自家妹子还能是谁? 花荣看着阵前正斗着的两将怎么看怎么不和谐,李逵一个凶狠威猛的黑大汉却是步将,虽然骑着马,只是他那两板斧实在不长,骑马作战很是吃亏,而且他也没学过骑战,在马上使不出蛮力,战力大减,有心回阵,只是看着对方是一个女将,回去的话需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只是全力遮挡。 而扈三娘一身火红色的漂亮盔甲,骑在马上舞着双刀尽往李逵身上招呼,显得游刃有余,只是一时半会也拿不下这汉,斗了二十几招,只见扈三娘将马一回,双刀交于左手,右手拿出一个索套来,看的准确将索套一扔,精准的套在了李逵的脖子上,借着马力一拉,顿时将李逵脱下马来。 扈三娘正待上前捉了李逵,也好换回人质,不料听到一声“看箭”,慌忙松了绳索,拿双刀挡在面前,将箭矢磕飞了。原来是花荣知道李逵不是她的对手,早就拿着弓箭准备着,看到李逵落马,立马射箭解围。 这时李逵也挣开套索起身了,只是这汉也不回阵,拿着双斧就要砍马腿。被扈三娘轻松驾马躲开了,他一双小腿怎么能追得上人家四条腿的?只能悻悻的回阵了。 “贼寇卑鄙,打不过就暗箭伤人,有本事就在阵上见高低。”战败一将的扈三娘自信心爆棚,看到李逵回去了,又回到阵前高声叫阵。 她这话正是说道了祝彪的心口上,想他也是被花荣箭矢绊倒才没逃脱的,心想不愧是自己未来娘子,说出了你相公的心声。 被人说卑鄙的花荣却是不在意,对着旁边的林冲道:“听闻那扈家庄有个一丈青,武艺了得,想必就是她了。抓住了她必会让扈家庄投鼠忌器,不敢来攻。兄长就请你出马,将她抓来吧。” 这也是花荣看到各位头领对于这个女将兴趣不大,才点的林冲的将,毕竟和一名女将相斗,打赢了也不光彩,打输了更是没脸见人了。没看到一向爱凑热闹且没心没肺的李逵,这次打输了,回来后都没跑到头领这边来,想是也觉得输给一个女人太没面子,躲了去了。 林冲领命出阵去了,扈三娘看这来将威武不凡,顿时喝道:“来将通名。” 林冲本来就是温文尔雅的性子,对面又是女将,也不好上来就打,驻马道:“林冲。” 扈三娘听是林冲上阵,也知道他的名声,顿时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战,只是林冲和李逵不同,他是马上战将,武艺又比扈三娘高出不少,一杆长枪使得让她应接不暇,不复刚才对战李逵时招招强攻的神勇,只觉得对方随手一招使来就让自己难受不已,这才知道盛名之下果然名副其实。 两人打马转圈战了三十合,林冲看到时机一枪直刺扈三娘胸腹,扈三娘急忙用双刀交叉从上压下,只是力气不佳,让林冲使力直接荡开,一枪从她腋下穿过,在一挑将她挑下马来。 后面庄户见扈三娘落马,顿时拼命来救,可哪有林冲马快,只见他弯腰伸手一拉就将扈三娘拉了起来,横着放在马前迅速回阵,只留下那五百庄户茫然不知所以。 见林冲如自己所料般的轻松取胜,花荣上前对着城墙上说道:“祝太公还要打下去吗,你庄里还有多少人马?能守住几时?不如开门投降吧,何苦给官军做那挡箭牌。某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时间过后立刻攻庄,到时可就顾及不了几位少爷的性命了。”花荣这话半是劝说半是威胁。 花荣说完就回阵等候着了,相信现在这个局面,只要不是疯子就会知道做什么选择。 第七十章 进庄 城墙之上,老管家问道:“庄主,贼兵势大,我们怕是坚持不到官军到来了,况且栾教师三娘子和三位少庄主都在他们手里,要是反抗的话怕是他们性命不保啊。” 祝朝奉也是沮丧的来回度着步,思考着对策:“可是我们不战而降,到时怎么向朝廷交代?” “咱们需要向他们交代什么,我们本来就不是朝廷士兵,又没有编制在册,咱们就是种地的百姓,贼人来犯,朝廷的军队还没见着,到是让我们先打头阵,天下哪有这般道理!”老管家看来是不想反抗的。 “可是让贼人进庄,咱们可都成了那案板上的鱼肉,生死更是全在他们一念之间了。”祝朝奉很是不信任这种生死不在自己手里的状况。 老管家想了想道:“这梁山素来名声很好,不曾屠庄毁村过,想来在我们这里也不会列外。” “我可是听说,他们只是对百姓秋毫无犯,对那些地主大户可是不怎么友好,所有打破的庄子,那些大户都没有好下场。”祝朝奉显然是了解过梁山的一些事情的。 “这不对吧,梁山攻打的都是那些死命压榨治下农户,不给活路的庄子,像那些名声不错的哪里打过?咱们这祝家庄又不曾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怕什么!”老管家了解的更深一些。 “可是咱们庄子的粮草资源是很多的,难保贼人看到后,不会起了贼心,把咱们破例杀了,好占为己有。”祝朝奉还是有些踌躇。 “哎呀,我的老爷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财的事情,能把全家的命保住了就不错了。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命可是只有一条。”说着指着墙下束手而立的李家庄三百庄户道:“你看那杜兴,连兵器都收起来了,显然是不打算硬抗的。” “嘁,那李应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杜兴在此生死存亡之际有这举动到也不奇怪。他们又不曾和梁山做对,派人过来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指望不上的。”祝朝奉早就看透了李家庄的意思。 祝朝奉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庄户,虽都是弓箭在手,刀枪在旁,可怎么看都有一种惧怕的情绪在脸上。远处的更是几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如此低迷的士气,就是守庄就能守住那如狼似虎的贼军么?也是,自家领兵的几个将领都被人擒住了,士气不低落才怪了。 “唉!”祝朝奉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这万贯家财啊,真是一步选错就后悔不及啊。” 老管家看着在那叹气的庄主,也没打扰,换了谁攒了一辈子的家财就要拱手让人,也会不舍得的。 “庄主,一炷香的时间快要到了。”老管家提醒道。 “唉!虎毒还不食子呢,我三个儿子都在敌手,还能怎么办?他们要是死了,空留着这些财富又有什么用。走吧,下去打开庄门,不要做无意义的抵抗了。”祝朝奉最终还是像华夏所有的父亲一样,始终顾及着自己的孩子的。 “吱呀” 看着打开的大门,花荣知道祝太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能免除一场厮杀怎么说也是好的。就刚才那一会的厮杀,虽说敌人溃败的快,但梁山这边还是有五十人的伤亡,本来只是四十人当场死亡,另外十人都是救治效果不好,没能坚持的住。 梁山现在非常的缺医务人员,不是非常缺,而是根本没有,每次有人害病都要去济州郓州去请大夫,太麻烦了。看来这边事情完了以后,要去建康府一趟了。怎么说也要把那位医术高超的安道全拉上山来,哪怕是用点手段也在所不惜。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是接手祝家庄要紧,也不知道东昌府的兵马什么时候能到。 既然祝太公开门投降了,花荣也就不在扣押人质了,将他们和祝太公放在了一个院里,只是在外面派了人守着。也不怕他们跑了,两个庄门已经让文仲容和崔埜一人带着五百人守着了,城墙上也换成了梁山预备军的士卒。 鲁智深则带着人去接管粮仓了,这是最主要的,到是钱财花荣现在不太在意。 被限制在一个院中的祝家人坐在一起都是唉声叹气的。 祝太公疑惑的问道:“你们不是只是去诱敌么?怎么一转眼都被擒了?” 一句话问的在坐的人都面色尴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还是身为老大的祝龙叹气道:“是我们小看了梁山,刚一接战我就被那花和尚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把我的兵器废了,最后用腰刀敌他不住,就被他放倒了。” “那你们怎么不去支援老大?”祝太公看着其他人问道。 “爹爹,那时二弟和三弟也是被人缠住了,自身都难保。而师父已经被擒了。”还是祝龙开口解释道。就是不知道栾廷玉是怎么被俘的,说着看向了自己师父,等着他说一下经过。 “什么?教师在你们之前就被擒了?”祝太公不可置信的惊问道,他一直以为栾廷玉是为了救援这几个小子才不慎被擒的,不想竟然还有隐情。 “唉!某就是太依赖取巧了,设计的陷阱竟被梁山察觉利用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不下于我的头领,一时不慎就被擒了。”栾廷玉经过这次也是好好反醒了一下自己以往的作战风格,就像这次要是不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没准还输不了呢。 不知怎么,也许是长期窝在民间,这些民间教师都是这样,过分依赖以巧取胜,跟朝廷将领比起来速度是失了几分堂皇大气。 祝太公听了也不在相问了,只是叹气道:“也不知道这花荣要怎么安排我们,只希望他不会出尔反尔要了我们的命,钱财等身在之物没了就没了吧,只要人还在就有翻身的希望。” “太公,只怕不会这么简单的,那梁山此次来攻打我们,恐怕不是因为我们的挑衅之语,应该就是冲着庄里的钱粮来的。”栾廷玉这时也是想明白了,梁山那么多人,事情肯定也不少,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句挑衅之语就大动干戈,兴兵讨伐? “那还用说,梁山现在有七八万人,每天吃的东西就是海量的数值,又不像我们自己有地可以生产,肯定是入不敷出的,这次得了咱们的钱粮就能让他们缓口气了。”祝虎这时也吭声道。 看到祝虎出声了,祝龙连忙关心的问道:“老二你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 “没事,已经包扎过了,和我交手的那两将也没有下重手,只是划破点皮罢了。”祝虎不在意的回道。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找个大夫来检查一下,不能大意。” “没想到这梁山有这么多的大将,和我们交手的就有四个,还有那林冲也是厉害,三娘到了他手里就完全施展不开了。外面还有两个千人队的骑兵,领头的怕也不是等闲之辈。”祝彪现在也不狂了,对几个出手的头领还有点佩服。 “那一开始和我交手的黑大汉也是不俗,他应该是个步将,骑马的样子很不专业,这才被我弄下马了。要是在乱军之中步战,就是那身蛮力就很不好应付。”扈三娘也是补充道。 “你们说这花荣到底有什么本事,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能招揽这么多豪杰为他效命?我现在到是对他很是好奇了。”祝龙感慨着道。 古人常讲忠孝仁智礼信义,这梁山能发展起来,恐怕就是靠的信义二字了。 第七十一章 忽悠 攻打祝家庄确实是梁山腾飞的一个关键性的结点。听鲁智深派人来报,光是粮食就有四五十万石之多,还有钱财兵器等等不计其数。 还有最重要的青壮人力两万多人,花荣现在就是要考虑怎么处理祝家庄被俘的一众人等。杀是不能杀的,人家又不曾有什么劣迹,杀了不符梁山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不杀的话,取其钱粮再收其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么头疼的问题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做吧,让人找来了吴用,将自己的意思和他说了一遍。 “哥哥的意思是,既取了祝家庄的钱粮,还要收服栾廷玉等人为山寨效力?” 见花荣点了点头,吴用考虑片刻后道:“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只是能不能彻底收他们的心就要看山寨后续的发展了。” “哦?军师有主意了?”花荣见吴用一转眼就有了主意,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哥哥别急,等小生先去试试再说。”吴用还卖起了关子。 花荣也不见怪,他现在只需要结果,别的却是顾不上了,笑着朝吴用挥了挥手,让他去办。 却说吴用自从跟着晁盖上山,还没有什么需要他发挥聪明才智的事情,这次作为军师随同花荣下山攻庄,本以为可以好好发挥一下,可谁知这祝家庄也太不经打了,主要将领被一战而擒,剩下的就是携着一战之威顺利迫降了,也没自己什么事。 现在听花荣吩咐下了任务,吴用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也好让哥哥看到自己的能力。 花荣所在的院子离看守祝太公的院子相隔不远,片刻就到。 推门进去就看到几人正坐在院子里谈论这什么,只是看到吴用进来立马停住了。 吴用也不在意,笑着对看着他不言不语的几人道:“太公,外面的士卒没有为难几位吧?” “哼,他们就是想为难也得有那个本事啊!”祝虎虽然伤的最重,可是还是很强硬。 “呵呵。”吴用也不和他掰扯有没有本事这个话题,没本事还不是将你们全部擒获了,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太公这庄上钱粮不少啊,直装满好几个粮仓。让我们清点都废了一番功夫。” “还不是让你们这群贼人抢去了?”祝虎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受的脑子糊涂了,被人俘虏了还口出恶言。 “老二闭嘴。”祝太公呵斥了一句祝虎后又转头对着吴用问道:“这位先生,贵寨既然取了钱粮,可否退兵了,老朽可以保证以后绝不敢再搅梁山虎须。再有那东昌府兵马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 这意思就是,取了钱粮就赶紧走吧,别到时让官兵截住了,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呵呵,太公别急,整理钱粮总是需要些时间的。至于东昌府兵马么,自有我梁山大将抵挡,不用太公费心。不过在退兵之前,小可却是有一言想说。”只是东昌府兵马吴用还是不太在意的,虽说官兵不少,又有三员大将带领,可他们梁山也不是吃素的,马军的徐宁和唐斌哪个不是当世豪杰,所以吴用当即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先生想要说什么?”祝太公问道。 “太公想过没有,我们走后,官府会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呵呵,太公也许会说,你们又不是官兵,没有编制也没有守土的义务。可是太公想过没有,朝廷为什么允许祝家庄有这么多的弓箭兵器,还不是效仿西北那里对付西夏的战术么,让民间有实力的地主大户自行修建寨堡协助防御么,你们是拿了朝廷的政策,却不想担责任,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再说等到我们击退了东昌府兵马,让他们损兵折将无功而返,你说这领兵将领会不会将责任推到祝家庄头上?”吴用不紧不慢的分析道。 “这……”祝太公说吴用说的,再想想朝廷官吏以往的的表现,也是有些不敢肯定。 “就是朝廷不追究,周边官府对祝家庄的态度也是会变的,本来钱粮充足,兵马强壮,官府不愿轻易招惹,甚至还刻意巴结,弄着好处。可是要是没了钱粮兵马,官府的态度转变就可想而知了。我想官府的秉性太公不会不知吧。原本祝家庄能发展起来就是因为太公捐了个朝奉的虚职,现在钱粮不济,官府还会照看祝家庄么?”吴用继续道。 “就是什么都没有,以师父和我们兄弟的武力,又有哪个敢来招惹?”祝彪不服气的道。 吴用却是不理他,这就是幼稚之语,就算武力打不过你,人家只要想,也有很多办法整你,你又不是像梁山那样是不服官府管束的势力。 相比祝彪,祝太公就太了解官府的做法了,只听他叹气道:“经过这番,我祝家庄算是要衰败了。” 吴用听了,微微一笑道:“其实各位还有一个选择的。” “什么选择?” “就是投靠我水泊梁山。” “什么?”几人都是不明觉厉。 吴用抬了抬手让他们稍安勿躁后道:“别看我梁山现在只是一隅之地,可是对后续的战略已经大体有了计划,现在投山是个不错的选择。”稍微透露了一点信息。 “梁山后面有什么计划?难道要攻略州府,扯旗造反么?”祝彪好奇的道。 吴用当然是不会说的,只是笑了笑道:“要是诸位上了山,当然可以知道,只是现在么,不便相告。只是看林教头徐教师杨制史鲁提辖等做过官军将官的豪杰都甘愿上山,也不会辱没了几位。” 吴用又不傻,山寨的战略计划自己人知道没什么,但肯定不会告诉外人的。 “而且山寨也没有取上山头领家财的习惯,也就是说诸位要是上了山,祝家多年积攒的钱财还是诸位的。先前晁盖晁保正上山时就要将家财送与山寨,只是被哥哥拒绝了。”吴用继续诱惑道。 “几位可以考虑一下,待会小生再来。”吴用说完就出了院门,回去向花荣汇报了。 走到门口正好看见亲卫头目青草蛇李四领着一个没见过的汉子求见花荣。两人打了个招呼一起去了。 进了厅堂,李四禀报道:“哥哥,扈成带到。” 原来这汉子正是那飞天虎扈成,他在林中见小妹被俘后就心神不宁,思考犹豫了良久,一咬牙硬着头皮就过来求见花荣了,想用钱粮换回自家妹子。 “要换回扈三娘么?”花荣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山寨刚刚攻下祝家庄,钱粮并不缺少啊。” 顿了一下,见扈成脸色变苦,又道:“听闻扈家庄惯会做生意,经常往来北边辽国,战马生意肯定也是做的,这样吧,用五百匹好马就可以换走你妹子了,要是还有好马的话,我们山寨会用市价收购,怎么样。” 扈成刚听闻花荣说不缺钱粮,心下凉了半截,哪成想峰回路转,当下连忙应道:“都依头领的。” 见扈成回去准备了,花荣看向回来的吴用道:“事情怎么样了?” “我看那祝太公和那祝家三杰都有些意动了,只是那栾廷玉坐在那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吴用回禀道。 “等让他们商议一会,小生再去,定让他们松口。” “嗯,事情交给你了,只是别用什么断人后路什么的绝户计,到时上了山面上也不好看。”花荣嘱咐道。 “小生晓得。” 喝了两杯茶的时间,吴用又去了祝太公所在的庄园,笑问道:“诸位商议的怎么样了。就是不同意也行,只是少不得要请太公去山上住住一段时间了,毕竟我们也要防备着些。” 祝家几人听了相视一眼,祝太公开口道:“我们到是有意,只是栾教师一心想要报效朝廷,只是不愿。” “几位同意就好,小生也能向哥哥交代了。”说完又对着栾廷玉道:“教师想要报效朝廷,恕小生直言,教师的风格并不适合朝廷,就是投军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君不见林教头徐教师的旧事?” 这番话也是说到了栾廷玉的心里了,当年他就去投过军,只是很不顺利,各种事情弄的他烦不胜烦,最后忍耐不得就要回乡,路过这祝家庄被聘为了武术教师。 “哥哥也是说了,要是栾教师投山,最起码也是要领一营步军的。”吴用加码道。 栾廷玉想了想,现在朝堂还是那些人,就算自己换个地方投军,结果不会和原来改变多少。叹了口气道:“罢了,某就随你们一起吧。” 吴用听了大喜,就要去给花荣报功。只是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扈三娘道:“三娘子别急,你哥哥刚才来过了,想必三娘子一会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这才走了。 第七十二章 骑兵对战 祝家庄众人的投靠,让花荣也是大喜,有着他们上山,对于梁山招揽青壮有着巨大的作用,本来花荣是打算将庄兵作为俘虏一起带回山后再行分配。现在不用了,直接让祝氏三杰和栾廷玉去游说就行了。 最终的结果也是不错的,总共有一万多青壮愿意随着上山,这都是预备军的好人选,也可以让梁山兵员问题大大的缓解了。山上像杨志林冲秦明等还没有直属的部队,就是因为兵员不足。 扈成也带着五百匹马回来了,质量有好有坏,看来也是东拼西凑弄出来的,不过其中有十匹品相甚好的,花荣也是痛快的将扈三娘给放了,做人总是要讲信义的。 这五百匹马加上山寨这几个月交易来的差不多有了三千四五百匹了,当即将秦明林冲杨志叫了过来。 “山寨这次回去有了兵员肯定是要扩军的,我决定让三位各自领一营马军,名额一千,只是现在战马不够,只能一营先配备六百匹,以后有了再补上。”花荣开口道。 三人听了大喜,秦明更是笑着道:“哈哈,这下总算是轮到我了,这些天在山寨闲的骨头都快生锈,每天只能看着徐教师和唐斌他们带着马军上上下下的,心里老羡慕了。这下我也有事干了,对了哥哥兵员是从山寨预备兵里选么?” “也可以从祝家庄这次上山的青壮中选。我的建议是各取一半,预备军有了些经验,可以带带这些新人,也好让他们更快的形成战斗力。”花荣笑着道。 然后又将栾廷玉找过来道:“栾教师,我准备让你领一营步兵,就在祝家庄跟随上山的青壮中选取,当然也不是现在就要作战,先训练再说,再让祝彪跟着你做个副将。” 考虑了良久,还是没让李逵领兵,现在还不合适,等以后把他的副将收了再说吧。 让花荣奇怪的是,这次打破祝家庄也得到了五千的功勋值,上次攻破青州城也是五千,难道说攻破城池获得的功勋值是一定的?虽说都没经历大战,可是祝家庄和青州城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弄不明白啊。也许多打些仗就能弄清楚了吧。 花荣本来决定谁立下的功勋就分配给谁,现在觉得这种分配方法不怎么样。考虑到马上就要和东昌府的兵马大战,花荣决定给唐斌或者徐宁选个特性装备上,提升战斗力。 现在有一万的功勋可以选择一个中等的特性了,花荣早就将所有的特性都研究了一遍,这时没再犹豫。 勇猛(特性):率领骑兵部队作战时,一往无前,面对不超过自己直属部队五倍的兵力,必定穿透敌阵而且阵型不散。 这个属性可以说是中等特性中很好的一个了。比一些价值两万的特性也不差什么。只是在选择徐宁还是唐斌时,花荣犹豫了一下。 徐宁上山早,实力也不错,是山寨马军的创始人,山寨元老;唐斌自从跟随花荣后也是每战必上,实力上也要比徐宁强一些。其实给哪个人都行,不过唐斌的马军二营成立的时间晚些,整体实力上却是差了一些。 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唐斌,主要是徐宁的性子和这个特性不太合。 而此时正在北边巡逻防备的唐斌营,有斥候回来禀报说是发现了官军马军部队,人数在八九百人左右,看样子正是向着独龙岗而来的。 唐斌听后立马带着大部队赶了过去,藏身在岗上一个隐蔽处,敌人要想从北面到达祝家庄必会从这里上坡。等上到半路在领兵杀出定能一战而尽全功。 此时的官军马队正在丁得孙的带领下向着祝家庄急赶,怕祝家庄被贼人攻破,以至于计划功亏一篑,而步军的大部队也在张清和龚旺的率领下急行进军,不过和马队比还是慢了几十里。 眼看独龙岗在望了,丁得孙下令让部队停下来休息片刻,同时向前方派去斥候打探。 唐斌在岗上看着对方停下休息,而且还派出了斥候,不禁感慨道:“不愧是西军出身的将军,就是谨慎。” 不过他也是不怕,现在祝家庄已经投靠梁山了,做一场戏也没什么难得。 果然不一会几个斥候回去禀报了,官军也休息了,又上马往岗上赶来。 唐斌也是下令众人上马,转出藏身之处向着对方冲撞了过去,一个下坡一个上坡,速度肯定不能相提并论,何况梁山军本来就让花荣提升了百分之十的速度。 就在丁得孙看到对方,大喝着下令闪避之时,唐斌已经带着麾下冲入了敌阵,速度优势加上破阵特性,让他带着人一冲而过,带走了差不多四分之一敌人的生命。 冲过之后唐斌立刻下令掉头列队,又向着现在处于上坡处的敌人冲去。而丁得孙也没在刚才那一下中对上唐斌,也是没有落马,看到贼人再次冲过来,连忙指挥着惊魂未定的部下反冲锋。他就不信了,现在己方处在上方,还能再让人穿透阵型,也是该自己等人来这么一下爽的了。 然而事情并不会因为你不相信就发生改变,双方再次撞到了一起,结果和上次没什么两样,又是被收走了一大批生命,被人穿阵而过,而敌人只是减少了几十骑的样子。 唐斌的这两次冲阵直接带走了对方差不多一半的战力,而历来很少有死亡过半还不退散的部队,何况是宋朝这些人了。剩下的官军左右一看不是对手,也不调转马头了,直接向着来路逃去,连被唐斌缠下的主将都不顾了,唐斌抽空喊了一句“追”,就不管了,追击一伙少于己方一倍数量的溃军,有没有自己一个样,自己还是先把这个敌将拿下给哥哥送去比较重要。 丁得孙看着自己的手下自顾撤退了,暗骂一声不讲义气。但他也不是束手就擒的性子,当下不想别的,先打个痛快再说,将军死在战场上就是宿命,没什么好惊奇的。 丁得孙打法很是拼命,一招一式都是他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就一个狠字,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从他的绰号中箭虎就可以看出来,不知受了多少伤了。 不过再是拼命也是敌不过实力不济,不到三十招就让唐斌一枪扫落了马。 唐斌笑着对等着他的护卫道:“绑了。” 之后也不在追击溃兵,只是坐在马上安心等着麾下归来。敌人抵抗意志不坚,士气低落肯定是抵挡不住己方攻击的。 果然,半个时辰左右,就看道麾下一个头目领着大部队回来了,还押着几百个手无寸铁的官军。 等走近了,丁得孙气道:“你们这帮不成器的,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能干什么?” 为首的一个指挥使也是心情不好,听到丁得孙的话后,顶了一句:“将军不也是这般?” 丁得孙听了更气,朝着他吼道:“起码老子没逃跑。” “哈哈。”唐斌在旁听了大笑,分出一半的兵力让他们押着俘虏送回祝家庄,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守着。 而在祝家庄内正和祝太公闲聊的花荣,突然看到自己的功勋值涨了一千,有些不明所以,想了一想应该是在外巡逻的马军消灭了一队敌人得来的,只是不知是东昌府那边的还是郓州的这边的援兵。 花荣笑着对祝太公道:“太公,外面的马军此刻应该已经建功了,等会就会传回消息了。” 祝太公惊奇的道:“寨主怎么知道的?” 花荣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对于这老狐狸还是保留点神秘感吧。 有利于震慑对方。 第七十三章 大战 果然不一会,就见张三带着士兵前来禀报:“寨主,北边东昌府一千骑兵已经被唐头领击败,俘获敌将丁得孙,士兵五百一十二人,战马八百匹。” “好,将那将领带过来,俘虏交给潘迅头领看押,马匹交给林教头。”花荣吩咐道。 看着张三领命而去,祝太公更是惊奇,心中暗道:还真让他说准了。 不一会,五花大绑的丁得孙就被押了上来,张三喝道:“跪下!” “哼!”丁得孙冷哼一声,把头一扭,就当没听见。 张三刚想上前采取措施,就见花荣摆摆手道:“将军被俘,可杀不可辱,给丁将军松绑。” 张三听了这才作罢,上前解开了绳索。至于怕不怕他暴起伤人?哈,就这么一个敌人,不说花荣武艺不俗,就说张三近一年的时间也是跟山寨头领得了不少好处,现在的身手比以前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自是不怕。 丁得孙先是听花荣言可杀不可辱,就觉得这贼首顺眼了不少,现在又是给自己松绑,更是惊奇,不知这贼首要做什么。 “将军不用拘束,请坐。”花荣笑着道。 “头领到是好手段,一天的时间不到就攻下了有万人把守的高寨。”丁得孙坐下后说道,当时被押着送到祝家时,他就知道庄子已经被破了。 “侥幸而已,再来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了。”这话花荣是说的真心实意的,要不是祝家庄立功心切出庄来战,也不会让自己抓住空子,少不得要有一番苦战。 “不管是不是侥幸,打下来了就是厉害。”丁得孙才不管梁山是怎么打下来的,知道花荣这么对自己肯定是有目地的,直接说道:“头领有事就说,我是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痛快点吧。” “哈哈,将军爽快。”花荣记得这东昌府的三人上山的过程并不怎么复杂,可以说是被俘了就上山了,想来也是心中不满大宋对待武人的态度吧。 花荣也是爽快的道:“花某想请将军到山上做一把交椅如何?” 丁得孙一听果然有事,道:“本来头领如此礼遇,丁某就是上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丁某自从到了这东昌府就得遇两个义气兄弟,现在两位兄弟还是官军,丁某断不可负了这义气,所以只能对头领说声抱歉了。要杀要剐都随头领。” 花荣听了也没什么不悦,能讲义气,总比白眼狼好的多,道:“那就等花某擒了张清和龚旺再来与将军分说吧。不过在这期间就得请将军不要出屋了,以免麻烦。” 这是人之常情,就是把牢房囚车换成了房间罢了,丁得孙也没得反对。败军之将有这待遇不错了。 既然知道了张清的大队人马已经在不远处了,花荣也就不在等候,调集人马主动出击,至于据城而守太耗时不说,两营马军也是发挥不出战力。 这独龙岗的地势不得不说真的对马军不怎么友好,高低起伏不说,还有大片的树林,基本没有马军发挥的地方。 留下崔埜带领三千预备军留守祝家庄,花荣和众位头领带着四营马步军兵和二百亲卫共四千二百人在独龙岗北面平地处列阵等候,同时派出斥候侦查敌方动静。 而张清已经两个时辰没有收到前方马军的消息了,派出的斥候也是没有一个回来的,心下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想着丁得孙怕是凶多吉少了,不然不会没消息传回来。 想着己方没了马军,机动性太差,就挥手叫来亲兵,写了一封信盖上印章,让其去郓州请求支援。他记得那郓州也是调来了一员猛将。 “将军,就算没有了马军,咱们五千人也有胜算的吧,何必要分给郓州官兵功劳?”龚旺看着张清要向郓州求援,不解的说道。 “还是谨慎点的好,丁将军的一千马军现在还没有消息,我看怕是不好,看来贼人实力不可小觑啊。”顿了一下又道:“再说这独龙岗本来就在郓州,在人家地盘上作战,总要打声招呼的。只是能不能抢着功劳就看他们自己了。” 又行了半个时辰,远远的就看到好几千贼人列阵挡在前面,中间两千步军,两侧是数量不下千人的马军。张清看了不敢怠慢,也是整队列阵,好在这次带了三百具神臂弓出来,正面阻挡不成问题,只是就怕被敌人马队从两侧冲阵。要想个办法,拖延时间,让郓州的军队赶来突袭,也好增加些胜算。 张清让龚旺调整队列,自己打马上前挑战:“对面的贼人听着,现在天兵已至,还不束手就擒。” 梁山的头领听了,顿时觉得这话也太没有新意了,怎么每个朝廷官员都喜欢来这么一句。 看到张清独自上前,许久没有出场的潘浚向花荣请示了一下,就打马向张清冲了过去。 张清看到有人上阵,大喝一声,也是不甘示弱的冲了上去,眨眼间两人就在马上对了一招,这一招却是平分秋色,两人又战了十几招,张清突然打马就回,暗中捏了石子在手,只等敌人来追。潘浚不知是计,紧追在后,只是追了几步,突然见张清挥手一扔。潘浚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砸在了脸上,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落马,怕张清趁势取了自己,连忙俯身抱紧马脖子跑回阵来。 见潘浚回阵,众人上前察看,只见他额头眉心处通红一片。 潘浚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愤然道:“这张清的枪法也就和小弟差不多,只是他这飞石也太隐蔽阴损了,小弟刚才一时忘了这茬,被他打了个正着。” 众人安慰几句,让他休息下缓缓,就听那张清又在叫阵:“就这么点本事,还敢占山为王,可笑。” 文仲容听闻大怒,拍马出阵喝道:“我来会会你,让你知道谁才可笑。” 张清不在意的挺枪接着,又是十几回合,只见张清瞧准时机,猛地荡开文仲容砍来的大刀,后脚在挂在后面的石囊一磕,一枚石子立马飞了出来,张清用手一抓,抓了个正着,也不见他使了什么巧劲,紧接着就让石子飞了出去,文仲容不妨他还有这招,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是中了招,右边额头顿时流血了,遮盖了右眼,好在他后续反应的比较快,拉住了马缰也是低头回了阵。 张清两次建功更是得意,“小小草寇,怎么就敢攻州破府骚扰地方,识相的赶紧散伙投降吧。” “岂有此理,待洒家去打他个满脸开花。”鲁智深见他口出狂言,大怒道。 “大师且慢,这张清武艺也就是一般水准,只是反应敏捷,飞石隐蔽罢了,还不需大师出阵。”花荣知道鲁智深这种大开大合的套路,对付张清不是很合适。原本鲁智深就和张清战过,也是被打了一石头。 花荣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头领,想着原本张清连打梁山十五员头领,只有杨志反应快点,躲了一下,被打在了头盔上,只是丧胆不敢再战,可也是无伤的回了阵。 想到这里,花荣对着杨志道:“就请杨制史出手吧,我会在后面用弓箭支援你的。” 杨志点了点头,打马出阵喝道:“敌将休要猖狂,看我杨家枪法。”有了花荣神射压阵,杨志也是不慌,枪法展开,招招猛攻,直杀的张清汗流狭背,眼看就要不敌。趁着杨志招式用老,瞅准机会拨马就要回往回退去,杨志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也不去追。 张清看到杨志不追,只能将暗扣的石子收了,只是刚才往回看时,余光扫到有一箭朝着自己射来,顿时大惊。想要闪避,可哪还来的及,眨眼间战马中箭,悲鸣倒地,张清也是被摔了出去。 花荣见了立马命令马军从两侧迂回冲阵,步军举盾冲击正面。 龚旺看到张清落马一面连忙派出几骑去救,一面调动三百架神臂弓分散四周抵御来敌。 第七十四章 大战(续) 三百架神臂弓分散到前后左右,也就一面不到百架,加上大量弓箭手辅助。 首先接战的就是正面进攻的步军鲁智深营和文仲容营,面对官军的强攻劲弩,梁山这边却是没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只能举盾硬顶着往前冲,箭矢密集自是不可能完全防御,不时就有士卒中箭倒地。看着同伴不断倒地,士卒都有些慌乱。 鲁智深见了大吼一声:“都不要慌,后退的话只能给官军当靶子,唯有奋力前进才是最安全的,都跟着洒家冲。”说着一人当先的向前冲去。 见主将都不畏生死的顶着箭雨冲锋在前,梁山军士卒顿时士气大振,顶着箭雨加快速度拼命向前冲去。梁山军队和朝廷官军的配置完全不同,朝廷军队百分之七十都是弓箭手,而梁山军队弓箭手的数量却是稀少,大部分都是长枪兵刀盾兵。梁山近战有优势,不过想要发挥优势,首先就要先挨几轮射击。 也就挨了两轮箭矢后,鲁智深已经带人与官军短兵相接了,只见这个莽和尚完全无视前方刺来的长枪,月牙铲如旋风般挥舞起来,将所有刺来的长枪都挡了开来,趁势突入对方阵中,沉重的武器那是一扫一大片。后面跟着的士卒也是挥舞着刀枪和官军战到了一起,血腥的气息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有的怯懦畏惧,有的不惧生死。事实就是那么的怪,怯懦畏惧的总是逃不过刀枪临身,不惧生死的却是越战越勇。 前军的交战让在后方的官军弓箭手不敢再胡乱放箭,只是防备着迂回两侧的两队骑兵。 其实官军的刀枪手也有近两千人,并不比梁山少多少。差就差在少了鲁智深,文仲容,杨志,栾廷玉这样的猛将,只见这几人走过哪里,哪里就会留下几具敌人的尸体。不过他们还不是最抢眼的,李逵才是,只见这黑汉子此时已经杀的浑身是血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人的,要说李逵真的是小兵的克星。头领的勇猛同时也带动了整个梁山军的士气。 不远处的花项虎龚旺看着几人实在难缠,而且马上就要杀到自己这边了,顾不得指挥了,持枪向着鲁智深攻了过去。鲁智深正杀的爽快,突然被人打断了,顿时大怒,看着来将,一杖劈头盖脸的朝着他砸去。龚旺早就看着这和尚力大,哪里会硬接,往旁边闪去,只是配合周围士兵纠缠着,让鲁智深腾不出手来攻击别人。鲁智深也是不管,还有那么多头领带着杀,不差自己,只是舞起杖来和龚旺杀了起来,一心要拿住他。 迂回到右边唐斌营看着步军的弟兄们已经战了起来,也不在管那几十具神臂弓了,以骑兵的速度也就能发射一轮而已,冲过去到时就是这些弓手的恶梦了。 唐斌把枪一举,大声喝道:“都跟着我冲,别让步军把人都杀完了。” “哈哈,头领放心吧,还有这么多呢,够咱们冲他几回了。” “冲。”唐斌一挥手道。 “冲。” “……” 唐斌本来就是朝廷将官,自然知道应付神臂弓没什么好办法,只要能快速接近,就能让其失去威胁,成为废铁。 好在这次的东昌府兵马带的神臂弓并不多,这边也只有不到百具,不足以造成致命的打击。 归阵后一直在后面指挥弓箭手射击的张清,看到唐斌的马营从右侧攻来,立马下令道:“神臂弓射击,第九第十指挥的弓箭手覆盖式抛射。” 只是他刚下令就发觉不好,敌人的马速似乎有些快了,前头部队竟然只是收到了神臂弓的打击,被击落了几十骑,箭雨竟然躲过去了!可是神臂弓只能射这一次,装箭实在是太慢了。张清连忙想要调集长枪兵上前抵挡。可是所有的刀枪兵都已经和梁山的步军干上了,哪里还有剩余的。再说敌人马队已经趟过大半的距离了,就是有也来不及了。 张清无奈,只能让弓箭手抽剑防御。 唐斌冲到近前看了差点笑死,你说你一个弓箭手拿把剑就想抵挡骑兵冲锋,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这也怪不得张清,宋军就是这个配置,他也是没法。当然不出意外的阵型被一穿而过,留下一地的尸体和神情慌乱的持剑弓箭手。马军第一营的徐宁潘浚看到唐斌带人冲阵了,也是跑到了右边,沿着唐斌冲开的道路又犁了一遍地,正是这二次打击彻底让东昌府官军的士气崩溃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还要承受几次这样的打击,谁知道下一次自己会不会就躺在地上了。 等梁山马军调转马头时,有不少的弓箭手都恐惧的颤抖起来,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往后跑了。士气如此低下,张清也是没办法短时间将它提升起来。不过正在这时,东南方向赶过来的一千马军给了他一些希望。连忙大喊道:“坚持住,我们的援军到了。” 正要溃败的弓箭手听了,往东南方向一看,果然有一大队骑兵过来了,这才稳定了一下士气。 而这些马军一到战场,就向着站在原地观战的花荣冲了过去。 此时花荣身边只有二百亲卫还有林冲在,看着越来越近的这队骑兵,只见当头一个骁将背后骚包的插着两杆旗子,上面写着:英勇双枪将,风流万户侯。 花荣远远的看了,对着林冲道:“应该是郓州的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这个人武艺高强,相貌俊朗,仪表堂堂,而且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只是人品不大好,等会交战时,兄长不用留手。” 林冲听后点了点头,他对花荣的话自是相信的。 花荣向着身后的亲卫道:“自从亲卫营建成后还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虽然你们都是军队中的佼佼者,但是我的亲卫营只有用敌人的血才能浇灌出来,才能成为最强之军。现在前方就是郓州的兵马,你们是否愿意随我去将他们击溃么?” “愿随哥哥冲阵,生死无怨。” “愿随哥哥冲阵,生死无怨。”众亲卫都是跟着焦挺高声喊道。 “好。”花荣一挥手,也是当头而行,旁边就跟着焦挺和林冲。 其实以二百对敌人一千兵马,并不是花荣狂妄。且看看这二百亲卫的装备,丈八长枪一杆,单刀一柄,弓箭一副,重五十斤的全套铁甲一身,马匹也是选的好马,要害处也是有铁甲保护,这就是标准的重骑兵配备,光是养着这二百骑兵的花费就够花荣心疼的了,真是太贵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各朝各代都有精锐重骑兵,但是数量都不多了,就是太贵,基本以现在大宋的财力养上两万就是极限了,再多经济铁定崩溃。那些比较穷的朝代都有可能被一万重骑兵拖垮。 闲话不多说,对冲而行的两方人马很快就撞到了一起,花荣也没逞强偏要去战董平,将他交给了林冲。这一撞就看出重骑兵的恐怖了,己方基本没有损失,对方起码有一百人被刺下了马去。 双方对冲而过,董平暗自郁闷道:“重骑兵?这帮贼人怎么会有重骑兵,这块硬骨头怎么就让自己撞上了啊。” 身旁一个指挥使道:“都监,咱们还要再冲么?” 董平没好气的道:“冲什么冲,和重骑兵对冲,你冲的过人家么。撤。” “撤?我们紧赶慢赶的不就是来支援东昌府兵马的么?现在近在咫尺了却要撤?”指挥使不解的问道。 “救什么救,东昌府的兵马已经完了,刀盾手和长枪兵被贼人的步军缠住了,弓箭手也没能射住对方的骑兵,让骑兵一冲完全没有阵型可言了,败亡是迟早的,救不了啊。”董平看了一眼想要那边的骑兵说道:“要是被那些骑兵缠住,咱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指挥使听了也是点头附和道:“撤。” 他这一撤不要紧,直接导致了东昌府兵马的溃败,本来以为这些郓州的马军能过来抵住对方的马军,可谁想到他们过来只是捡着对方人数较少的那二百骑兵冲了一阵,留下一百多的尸体就跑了。这是来做什么的?送人头的?还是来逗人开心的? 不管怎么样,目睹友军逃跑的东昌府兵马,士气狂降,张清再也控制不住了,还没等梁山的马军过来,就纷纷四散而逃。张清也被唐斌和徐宁缠住了,想跑也跑不了,以他那不怎么样的近战功夫对战唐斌和徐宁的联手,结果不言而喻。只几回合就被徐宁一枪打落下马了。而那早就和鲁智深交上手的花项虎龚旺也已经被拿了。 至此东昌府三将都被擒拿,剩下的就是抓捕收降士卒了。 第七十五章 说三将上梁山 傍晚,祝家庄。 原本的议事大厅,现在被花荣征用了,正在听取各位头领回来汇报伤亡情况。 最先回来的鲁智深,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着道:“洒家这一营,打的正面头阵,伤亡比较大,当场死亡一百五十六人,重伤三十人,轻伤不计其数,基本各个都有些伤势。” 见鲁智深情绪不高,文仲容拱手道:“这次是大师打的头阵,下次大师给个机会让小弟也尝尝打头阵的滋味吧。” “诶,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分什么先后,哥哥怎么安排怎么弄就行。”鲁智深心情好了一点道。说到底他干了多年的官军,又不是没上过战场,也知道哪有打仗没有牺牲的,见得多了,心情好的也快。 文仲容这时也是禀报道:“我们营死亡七十八人,没有重伤,轻伤四百三十人,多时被箭矢蹭伤的,没有大碍。” 花荣点点头道:“死亡的兄弟都按照山寨惯例给其家属送上抚恤,登记在侧,到时有什么好处不能忘了他们。”看到鲁智深和文仲容两人都是点头,花荣又对在旁祝龙道:“再去请周围的大夫到祝家庄来给兄弟们看伤。所有受伤的都要清理干净了再上药,以免感染。” 祝龙点头应是而去。 过了一会马军的唐斌和徐宁也回来了。 徐宁先是道:“哥哥这次我们营的弟兄伤亡不大,只有五人阵亡,二十人轻伤。”徐宁只是汇报了他那一营的伤亡情况就不在言语了,显然是要将缴获的情况,让给功劳更大的唐斌来汇报。花荣也是看的清楚,徐宁这一营冲锋时,敌阵已经被唐斌营冲开冲散了,他们基本上没遇到什么反抗,伤亡不大到是可以理解。 看徐宁不再说了,唐斌上前道:“哥哥,这一次我们营先后打了两场,伤亡几近过半了,总共死亡二百六十五人,重伤八十七人,轻伤基本人人都有。”说完了也不再说了。唐斌营两次都是正面相攻,伤亡大点很正常。 “我说两位兄弟,缴获呢?谁给开开尊口说说啊?”花荣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后续的缴获汇报,不禁无语的问道。 大厅里的头领听了都是大笑,到是冲淡了几分兄弟伤亡之痛。 徐宁和唐斌也是脸色微红,他们只是想让对方汇报,没想到弄出了谁也不汇报的情况。 只见徐宁对着唐斌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快点站起来汇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统计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旁边的么。 唐斌也是丢了个眼神过去。意思是:咱们山寨你是骑兵的老大,你不去汇报谁去,反正我不去。 看懂了唐斌的意思,徐宁无奈起身尴尬道:“咳,回禀哥哥,加上丁得孙所部,这次共计俘获了将领三员,士兵四千一百人,战马八百六十五匹。弓箭三千副,皮甲刀枪若干。” 祝太公在旁边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东昌府兵马总计六千人,竟然被只有四千的梁山给一战打的溃败,这梁山军队到底是有多厉害啊?同时心中也是暗自庆幸自己的祝家庄没有硬抗。 此番的伤亡有些大了,不过收获却也是巨大的,不说别的,就是三千多人的弓箭手就让梁山诸位头领高兴的很了。弓箭手的训炼比近战兵种要麻烦的多,费时更长,而官军大多数都是,正好补充了梁山建立时间短,没时间训练的不足。 别说还有三百架神臂弓,加上上次攻破青州缴获的和让汤隆仿制的,山寨现在也有了差不多千架了。这些神臂弓一直就是步军眼里的香饽饽,恨不得全部分配自己营里,人手一把才好。只是现在花荣还没有分配,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最后就是东昌府三将的问题了,让人押解来了张清和龚旺,又将提前被俘的丁得孙叫了过来。三人见面就是一阵唏嘘。谁能想到以前还是领兵的大将,转眼间却在敌营相见了。顿时气氛略有些尴尬。 命人将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花荣先是向丁得孙问道:“如今三位都在此处,将军怎么说?” 丁得孙也没想到梁山真的这么快就打败了己方五千兵马,还将自己两个兄弟都给俘虏了,叹了口气道:“既然我三人都已经在此了,上不上山,小将就以都监马首是瞻。” 见丁得孙并不抵触上山落草,花荣又看向了张清和龚旺两人,道:“请两位将军一起上山坐把交椅共同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如何?” 张清低头沉默不语,龚旺却是想到,自从被鲁智深擒了,大半天的时间既没人刁难又没被折辱,想来这伙人还是有道义的,不禁开口道:“我也听都监的,要上山就一起上,要死则一起死。”龚旺和丁得孙都是从小兵一步步拼死爬上现在的位置的,并没有享受过什么优待,再加上在朝廷武将的地位不高,所以对大宋的忠诚度是真的不太高。 两人都表态了,现在就剩下张清还在犹豫着,这时就要吴用发挥了,只听他道:“张将军莫要拘束,就是将军不愿落草时,我家哥哥也绝不会强留三位的!” 张清听闻此言,抬头看向了花荣,知道他才是做主的人,见花荣点了点头道:“吴军师说的不错,山寨确实没有强拉人上山的习惯,就是三位不愿上山,某就是放三位回去又如何。” 听闻此言张清看向花荣的目光中不由的带上了几分敬佩。 这时又听吴用道:“只是三位将军这次损兵折将,回去之后怎生交待?到时候朝廷必然见责!你三位这般英雄的人物,若是死在功业未建之时,岂不惜哉?我家哥哥的为人,想必你们就在这周围,想必也是听过的,我也不多说了,不如趁此机会,和我等兄弟同在山寨聚义,却不快活?” 张清被吴用说中心事,下意识回头看了龚旺、丁得孙这两个兄弟一眼,只见这两人都是微微颔首,张清长叹一声,终是下定决心,双腿一屈,直朝花荣拜下。 三人愿意上山,花荣自是大喜,当即命张清为主将丁得孙龚旺为副将成立马军第六营,将东昌府的五百骑兵充入其中,剩余的回山寨再补齐。 三人都是领命称是。 第七十六章 扈家庄之伤 话说双枪将董平弃了友军直往东南方向而去。 行在路上那指挥使犹豫着问道:“都监,咱们就这么来逛了一圈,损失了近二百人马,没有任何斩获,祝家庄被破了,东昌府的军兵也全军覆没了,回去怎么和知州交代?” “不用交代,兵家之事跟他一个腐儒交代什么。不过你说的对,出来一次,总不能白跑一趟。”董平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听闻这独龙岗上有三个庄子,彼此连庄结防,现在祝家庄被梁山攻下了,另外两个庄子怎么没出兵相助?” “应该是派了吧,也被梁山泊一起剿灭了吧。”指挥使道。 “不对,要是他们派了人员过来,让梁山泊的人知道了,肯定不会放任他们继续安坐在这的,应该会一并收拾了,而现在梁山根本没有动这两个庄子的意思。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他们根本没去支援,坐看梁山泊将祝家庄消灭了,这种可能行不大,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才让梁山泊暂时没动他们。”董平分析道。 “都监的意思是,去这两家打打秋风。”指挥使闻言知雅意的笑道。 “呵呵,反正离此地不算远,过去看看吧,梁山那边和东昌府军队大战就是胜了,抓捕俘虏也要时间的,不会这么快到这边来的。”董平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态度,带人往扈家庄而去。 此时的扈家庄内,扈家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自家未来姑爷竟然投靠了梁山,那自己家该何去何从?悔婚?梁山可不是吃素的。可是继续结亲,自己等人不也是等于从贼了。 “唉!亲还是要结的,不然回头梁山的人马就到庄外了,咱们是万万抵挡不了的,只是苦了三娘子了。”扈太公叹了口气道。 扈成也是道:“这叫什么事啊。先前送了五百匹马换回了小妹,以为能安安稳稳的度过此劫呢,谁成想到头来是这么个结局。” 扈三娘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神情也是不好看。 可以说祝家庄的这一次挑衅,弄得这独龙岗上的三家都不好受,祝家庄就不说了,死了几百人,整个祝家都被梁山收了。扈家庄也是损失了五百匹马,还余下一个进退两难的婚事。至于李家庄..... 杜兴正站在花荣面前,拱手道:“花头领,我李家庄愿意出钱粮赎回被俘的三百庄客。” “哦?你们愿意出多少?”花荣现在也不缺这几百人,感兴趣的问道。 “如果头领愿意放人,我们愿意出五千石粮食。”也许在没来之前,李应就交代好了吧,听到花荣问,杜兴张口就道。 花荣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吴用接口笑道:“呵呵,你看这祝家庄缺粮么?哦,你还不知道吧,祝家的人已经都是我梁山的人了,适才祝太公已经把庄里的存粮都转赠给哥哥了。” “这,那不知贵寨如何才肯放回庄户?”见之前商议的方案梁山不同意,杜兴索性直接问道。反正只要梁山收兵回山了,这祝家庄周边的田地都将是无主之物,到时使些手段不难拿下,只要梁山不狮子大开口,杜兴都准备应下来。而那些庄户要是不带回去,那李家庄就别想清闲了,谁也受不了天天应付来哭诉要人的庄户亲人啊。 花荣向吴用比了一个手势,吴用点头表示明白。 “只要拿出五百匹马,杜总管就可以带着庄户离开了。”吴用淡淡的道。 “五百匹太多了,我们现在无论如何也是拿不出来的。”杜兴盘算了一下,李家庄确实没有这么多。 “呵呵,现在没有不要紧,只要一个月内送到梁山即可。”吴用给了出了一个期限。 杜兴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一个月的时间和马上就要完全不是一个价钱,要是现在就要的话,李家庄少不了要去加价收购,要白白话费不少的钱财,要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找相熟的慢慢收了,不至于让人当成冤大头。 “那小人这就回去筹备,只是庄户?”杜兴拱手道。 花荣笑了笑道:“杜总管现在就可以领回去了。” “那就多谢头领了。”杜兴道。至于将庄户领回去后,李家庄会不会反悔? 嗯,祝家庄就是例子。一个月后消化了这一战的成果,一个小小的李家庄要是敢反悔,花荣不介意再取一庄的钱粮。 至于祝家庄的五十万石粮食,花荣是急缺的,不过现在人家都全家上山跟着你混了,再取就不好了。不过祝太公也是懂眼色的人。知道能保住金银珠宝就是花荣大度了,要是再将粮食也留下就是不知好歹了。 当时祝太公言词恳切的道:“既然我们都上了山,这粮食留着也是没用了,不如就送给寨主用于招兵买马吧,只要日后寨主别忘了祝家做出的贡献就好。” 现在山寨也确实需要,花荣也就没推脱,点头收下了,只是在心里给祝家记了一功。 再说双枪将董平带人行了大半时辰,到了扈家庄前,见庄门紧闭,也不意外。 打马上前喝道:“我乃恽州兵马都监董平,奉命前来讨贼,你们谁是管事的,出来说话。” 庄上的护卫听了赶紧进庄禀报。 扈成听了叹气道:“梁山人马都在祝家庄,这些当兵的不去那里,反倒是到我们这里来了,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扈太公人老成精,看事清楚,道:“还能做什么,来我们这就是想要拿好处的,朝廷这些兵马下来也不知是剿贼的还是扰民的。每次到哪,哪里的百姓都要出一次血。唉!老大,出去送点钱财打发了吧。” “爹爹你看送多少合适。”扈成问道。 “他怎么也是一州都监,权利不小,就五百贯吧。速去,别节外生枝。”扈太公道。 “我也去。”这时扈三娘出声道。 扈太公心想让她出去转转,散散心也好,就点头同意了。 殊不知她这一去,又引出了一庄祸事。 庄门打开,扈成并扈三娘带着几十名庄户出的门来。 扈成上前道:“不知董都监前来,有失远迎,这是五百贯就当给都监赔罪了。” “不急,本都监刚才战了一场,有些累了,现在天色一晚,进庄休息一晚再说其他。”董平笑着道。 这进庄可就不是五百贯能打住的了,进庄后这七八百人吃食要管吧,给不好的这些老爷可不能算了,到时惹得他们自己去找,那损失就大了。好酒好肉的招待这些人要吃多少钱?而且这可不是说进去休息一晚,这五百贯就省了,没准临走了还要拿更多的。 扈成很是清楚这些官兵的德行,不敢让他们进庄,拱手道:“都监容禀,近日梁山泊攻打祝家庄,我们也是有庄户去援助了,死伤不少,现在庄里哭声一片,恐怕会扰了诸位的清净,再说哭声也对大军出动寓意不利,我看还是别进了吧。这样,小人让人在这庄外给都监践行如何?”扈成已经让步要管饭了,哪知董平还不知足。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为你等剿贼,难道连个住处都不愿出么?还是你这庄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跟着出来的扈三娘本来就心情不好,这时听了董平没事找事的诬陷顿时怒道:“你这人好不识趣,给你多少就拿着,要饭的还想怎地!再说朝廷哪条律法规定了军队出征可以骚扰百姓了?惹得我们告到知州相公那里去,谁都不好看,别太得寸进尺了。” “呦呵。”董平听了大怒,不过仔细一看扈三娘,玉雪肌肤,芙蓉模样,天然标致。一身连环铠甲衬托着更是英气逼人,顿时怒气消了大半,调笑道:“还是个小娘子啊,正好本都监还差一个侍妾,就跟着我吧。” “你做梦,你身为朝廷将领,怎敢强抢良民?还有没有王法了!”扈三娘怒道。 “哈哈,良民?哪来的良民?我只知这个庄子私通梁山贼寇,本都监将之除去也算是为民出害了。”董平这个人就是见色忘一切,这时看扈三娘貌美,铁了心要劫走扈三娘了。 “贼子无耻。看我将你拿下后,还敢不敢再出言无状。”扈三娘怒而上前厮并。 董平哪里会怕一个女子,也是挺着双枪应战,还对着麾下喝了一句:“冲锋,拿下此等私通梁山的贼庄。” 扈成有心上前相助扈三娘,但被她喝止,只听她道:“哥哥且回去关上庄门,保护爹爹,我不敌时自会就走。” 看着不远处骑兵已经加起速来,扈成看扈三娘现在还游刃有余,只以为这董平武艺不精,也不再担心,带着出来的庄户迅速往回赶,只是哪里有冲起来的骑兵快。 最终还是让郓州的骑兵率先冲进了庄内,庄内顿时大乱,扈成看不是对头,立马回了自己家里,带着扈太公出逃了去。 这边董平和扈三娘双枪对双刀,战了十几回合,董平看骑兵进了庄子,也不在和她戏耍了,使了全力将扈三娘击落下马,随即也是下马将她用绳索捆了起来。 这一幕正好被扈成看在眼里,想要上前营救,可是后面还坐着父亲,只能恨恨打马向着祝家庄而去。 第七十七章 阳谷城外 大战刚过,晚霞还在,祝家庄内还是忙忙碌碌的,装车的装车,收拾行囊的收拾行囊。士卒们都是饱餐了一顿,除了留守的,全部回营睡下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回山寨呢。 不过花荣还没有睡,他正在考虑着水军的事情,这次得了人力粮食,花荣决定好好的扩充一下军队,尤其是水军,船不够也可以先训练着。 花荣一直可惜原本梁山水军头领的地位没一个高的,最高的李俊也才排名第二十六位。 水军作为山寨的屏障这个排位确实太低了。最近花荣闲着没事也在分析原因。还真让他找出了几点。首先就是对水军的不重视,梁山在水上缺乏相应的对手,周围州府都是马步军,导致了水军与进攻中无用武之地。还有就是水军头领出身偏低,也没有原本朝廷的将领。虽然水军立功不少,但都是防御战,一来没什么缴获,二来打了胜仗还要赏赐。属于只出不进的队伍。不像马步军们每次攻州破府,都可以缴获大量的物资,充实山寨。 可以说水军是梁山之盾,马步军是梁山之矛。水军能让梁山“活着”,而马步军可以让梁山“更好的活着”。历来作为盾的都不会有作为利矛的耀眼,排位低也就可以想像了。 要是让花荣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择“活着”。在他看来梁山马步军之所以能所向披靡,就是因为有水军给他们守护着后路,如果你连活着都做不到,怎么可能会去想更好的。所以说水军对于梁山就是命门的存在,要是让花荣排位,水军的名次肯定会向前提升最少十名。而梁山区别于别的山寨也是因为有水军。 “哥哥,救命啊。”一声喊打断了花荣的瞎想。 一看原来是祝彪拉着扈家庄的扈成向着大厅跑来,隔着老远就喊了起来。 看样子是扈成有急事啊,不过祝家和扈家有亲,现在也就是和梁山有亲,能帮还是要帮的。 花荣起身迎着他道:“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拿过焦挺刚到的茶水递给了他。 祝彪哪有时间喝茶,急声道:“哥哥,扈家庄被那郓州的官兵打破了,三娘子也被那董平捉住了,说是要带回去做个侍妾,还请哥哥发兵相救。” 花荣听了,心说这董平怎么总是这副德行,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了。原本就是因为知府不愿把女儿许配给他,他被俘投靠了梁山后,回头就带头打破了城,抢了知府的女儿,还将知府全家杀了个干净。就这么个翻脸无情的人物,武艺再是高强,花荣也是不愿收的。 这种事花荣自不会坐视不理,当即唤来徐宁和林冲,让他们分别领着马军第一营和自己的亲卫军随着祝彪扈成赶去救援。那扈成虽是着急,可还不忘向花荣行了一礼,道:“还要有劳寨主帮忙照顾下我父亲。”祝彪也是觉着没有投错人,要不是自己上了梁山,此时却做如何啊。 “唉呀,扈太公在我父亲那,还能出什么事!现在最主要的是救出三娘子来。”祝彪是真的急了。 话说回来,不管谁的未来娘子被人劫了去也会心急如焚的。 那边董平带着骑兵成功突袭了扈家庄,没有找到做主的人,只以为是跑了,也没在意。跑了就跑了,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不过听那庄里下人说庄主是去了祝家庄,还说祝家庄已经投靠梁山了,自家又和祝家联姻,定能请来梁山援军赶跑这些贼官军。 董平听了这话顿时感觉不妙,下午才刚和梁山打过一次,吃了不小的亏,这次要是再碰上那些铁疙瘩,肯定还是讨不了好。要是还有别的骑兵配合的话,到时自己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董平赶紧让人粗略的搜刮一下值钱的东西,就要退走,当然临走时还不忘带上被捆的结实的扈三娘。 行到路上,手下指挥使问道:“都监为何如此急迫的就要走,兄弟们还没将那主家搜完呢。” “哼,等搜完了,也不知咱们还有没有命拿,你不知,那扈家子已经去请梁山泊兵马了,到时我们想走都走不了。”董平哼道。 “什么!这扈家庄果然私通贼寇了?还是都监厉害,识破了他们。这下也不用担心后续麻烦,不好交代了。”那指挥使听了先是大惊,后又拍马屁道。 “我也是刚才知道。休要废话,夜间赶路不易,先往东去阳谷县城休息一晚再说。”董平道。 至于说怎么不在扈家庄守着?你不能指望着骑兵守城吧,再说刚祸害了人家庄子,肯定会让人怀恨,到时里应外合把他们包了饺子,那就真是无力回天了。 在郓州马军走了一柱香后,梁山兵马也赶了过来,看到庄门大开,扈成急忙上前喝道:“那些贼配军呢?还有三娘呢?” 有管家正在门口等着,听到扈成问话,哭道:“庄主,那些人搜刮了些钱财,刚刚向东走了不久,三娘子也被他们带走了。” 林冲在后面听了,立即道:“应该是往阳谷县去了,我们快点追,争取赶在他们进入县城之前劫住他们。” 徐宁也没有意见,毕竟能不攻打县城还是不打的好。 却说董平一行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阳谷县城下,只是由于最近境内正有战事发生,城门早早的就关上了。董平无奈只能再次让人上前叫门。 “城上的士兵听着,我们是州府的马军,来此剿灭梁山贼寇的,快开城门,放我等进去。” 城上有军士喊道:“可有印信?” “有。” “等着,我去禀报县尉,请他决断。” 虽然繁琐,但董平也不能说什么,这只是正常的程序。再说自己又不是假的,不怕那县尉不放自己进城。 不说士兵前去禀报县尉,只说此时的武松正在家里休息,听闻外面有很多人走过,顿时起身开门走了出去,一看正是本县的县尉。 看他行色匆匆,武松问道:“县尉大人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那县尉看到武松大喜,道:“武都头在这正好,快随我去城墙看看,刚才有一伙人声称是州府前来剿贼的马军,带头的好像还是个都监。我怕是贼人假扮正要前去验证。” 这县尉是知道武松厉害的,有他在就是贼人抢城也好有高端个战力。 武松点头,回去和听到声音出来的武大潘金莲说了一声就跟着去了。他知道现在梁山正在攻打祝家庄,梁山上的头领他也是见过不少,也想去看看是不是梁山人马。 如果是的话,他也好帮一把。 做了几个月的都头,武松也是了解了一些官场上看不见的利益交易。那些黑暗的情况,他很是看不惯。总是想着如今梁山如此红火,自己却在这干着不顺心的事,就觉着郁闷。 这次要是梁山要取城,自己就打开城门,放他入城,自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上山去。 第七十八章 郓州骑兵覆灭 城外,董平正等着不耐烦时,县尉和武松登上了城墙。 县尉喊道:“请将军将印信拿给我看。”说着从城墙上坠下一个箩筐。 确认后县尉就要下令开门。 武松在看到印信时,就相信这伙人真的是官军了,起码自己没见过梁山上有这员将领,而且从和花荣的通信中也没有提及。到是听说州府新调来的兵马都监叫什么双枪将的很像这人。 心想他们去和梁山打仗,怎么跑到县城来了,再看有多骑身上染血,应该是打了一仗退回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胜了还是败了。不过武松早已心向梁山,不管他们是胜了还是败了,都不欲让这伙人进城休息。正在想着办法阻止。 这时武松眼尖,看到那将军身旁一匹马上竟然捆缚着一名女子,阻止道:“大人且慢,你看那旁边的马上捆着的好像是一个女子,要是官军的话怎么会掳掠女子?这印信恐怕是假的,要是开城门,难免被敌人所趁。” 县尉定睛一看,确实是一名女子,向城下喊道:“怎么还有一个被捆缚的女子?” 董平听了道:“那独龙岗上的扈家庄私通梁山贼寇,被我识破,这女子来与我相战,不敌,被我擒了。” 县尉刚想说话,就听武松嘟囔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瞎说的,这城岂不是就要被贼人轻而易举的取了。这城里只有二百军卒,如何能挡这七八百的马军。而且我只听说独龙岗三庄联庄结防,这扈家庄为何会无缘无故的私通梁山贼人。” 武松这话虽说的小声,却是刚好能让县尉听着。 县尉听了,顿时觉得有道理,冲着城下道:“还请将军在城外驻扎,本官却是不敢拿全城百姓当儿戏。” “你......”原本信心满满的董平顿时气急。 也是,哪有官军打仗,却掳人女眷的。这世间的事总是一饮一啄的,谁能想到只因自己抓的女子就进不了城了。 正在董平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大队的马蹄声。 董平往后看去,只见千多马军奔驰而来,打头的那个不正是下午抵住自己的那员贼将么。 知道自己这些人敌不过对方,董平心急的对着城墙上大喝:“快开城门,没看贼兵来了么。” 阳谷县尉不确定情况当然是不会开门的。 远处冲来的梁山军可不管这些,见董平的兵马还没进城,顿时大喜,提着马速就直冲过来,林冲还向着城墙喊道:“别开城门,这些是破人家园掳人妻女的贼人。” 官军见是下午和自己对冲一阵而不减一人的那些铁疙瘩,后面还跟着另外一直骑兵,顿时大骇,哪敢驻留原地,纷纷向着两旁避去。 这时城墙上的武松也看清了打头那人,不正是在沧州认识的豹子头林冲么?当下对着城墙的士兵下令道:“快射箭,别让这些贼人跑了,避着点那女子。” 城里的士兵都认识这阳谷第一条打虎的好汉,顿时城墙上箭如雨下,恽州官兵死伤惨重。董平看不是头连忙找了一个方向逃了出去,也顾不得扈三娘了。 梁山军看敌人分别向两边逃跑,徐宁立刻下令将麾下分成两队追击,而林冲带着花荣的亲卫营救下扈三娘后却是没有追。·没办法装备太重了,能跑到这里已经不错了,再跑的话马就要累趴下了。 扈成和祝彪也没有去追击,二人接着扈三娘忙给她解开绳子。 “三娘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祝彪关心的问道。 “没有,那董平武艺甚是厉害,直接一枪就把我打下马了,接着搜了些钱财就跑到这里来了。”扈三娘脆声道。 “这可恶的董平,早晚有一天我要擒住他,交给三娘发落。”祝彪恨声道。 扈三娘没理他,向着扈成问道:“爹爹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我给他送到了祝家庄,这会应该在和祝太公喝茶呢。”扈成回答道。 祝彪看扈三娘不理他,又道:“三娘以后还是不要上阵了,太危险了。” 虽然知道祝彪在关心自己,扈三娘还是没给他好脸色,虎着脸道:“怎么不能上阵,你武艺还不如我呢,都能上梁山,我怎么就不能上阵了?” 说起这个,祝彪就一脸的不自然,谁让这三娘武艺确实比他高呢,小时候还能较量,自从她长大后,切磋几次都是以自己认输告终,弄得自己好没面子。当下不接这茬,转移话题道:“我要是不上梁山,这次哪有这么多马军来救你。” 扈三娘这才想起来还没和林冲打招呼,立时抱拳道:“这次多谢林教头相救,奴家感激不尽。” 林冲微微虚扶,示意她不用多礼,然后对着城墙上道,“多谢了。” 武松知道林冲也看到了自己,只是他也没回应。只县尉道:“这位将军不用多礼,只是今夜却是不能让你们进城了。” 林冲本来也没想着进城,只是来救扈三娘罢了,当下道:“无妨,我们这就回转了。” 在城外休息下马力,顺便等着徐宁队回来。 林冲向扈成问道:“现今官军已经认定扈家庄也为为贼了,以后你们有什么计较?” 扈家兄妹听了都是沉默不语。 祝彪笑着说道:“这还考虑什么,一起上山算了,到时我和三娘的亲事也好办。” “哼!谁说要嫁给你了?”扈三娘白了祝彪一眼嗔道。 刚才听自家哥哥说,祝彪听到自己被抓了,立马就心急火燎的拉着他去找了梁山首领。看来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扈三娘也是有点认可他了,没那么抵触了。 “诶?我说三娘,咱们可以说从小就认识吧?你爹爹和哥哥都同意咱们的婚事,你可不能反悔啊。”祝彪赶紧道。 “你这人真是。”扈三娘无语了,这么多人在,难道让自己说想要嫁给你?“你什么时候能胜过我再说吧。” “扈三娘,我告诉你,以前那是我让着你的,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啊,不信起来试试,现在此刻。”祝彪邀战道。 “哈哈。”林冲在旁听了大笑,想到了要是哥哥在此,肯定会对着祝彪说一句:“小伙子情商堪忧啊。” 不去管到一旁打起来的两个鸳鸯,林冲对着扈成劝道:“扈兄弟不用想那么多,就是不想上山也没事,只是怕官府那关不好过啊,这七八百的马军分散逃跑,总不可能每个都能抓回来。” “你扈家庄本来是做生意的,到了山上也可以继续做的,山寨现在也有不少的生意需要专门的人照顾,另外山寨马上就要走海路了,听闻你们扈家庄也有不少商船有水路去高丽贩卖货物,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唉!”扈成叹了口气道:“现在只能厚颜请山寨收留了。” “扈兄弟说的哪里话,你们能来,山寨是求之不得啊。”林冲笑道:“你是不知道,现在山寨的私盐生意都是晁盖晁保正在做,只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整天想着也带兵打打仗什么的。” 两人聊了一会就见徐宁带着众人回来了,不出意外的押着四五百的俘虏,梁山马军加持了百分之十的速度可不是摆设的。只是让那董平跑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就在梁山旁边,以后少不得打交道。 叫上祝彪和扈三娘,众人回了祝家庄。 第七十九章 安排 早上,大队人马随着绵延好几里的车队徐徐前行。 有了车队的拖累,肯定不能如开始那么快速,行了两天才将将回到了山寨。 这次收获很大,钱粮方面就不说了,以梁山现在的规模够吃用很久了。光是人手方面就大大的扩充了,祝家庄和扈家庄上山的青壮就有快两万人了。 让花荣全部充入了预备军,至于那近五千的官兵则是效仿当初的济州官军,先劳改观察下情况再说。 夜晚,梁山聚义厅。 花荣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济济一堂的好汉,笑着道:“现在咱们梁山也算是有一些规模和名声了。” 听花荣如此说,众头领都是大笑,现在绿林中谁不承认梁山为第一大寨?完全可以说是威震绿林了。 “只是咱们作战兵力还是太少了,所以我决定再建几个作战营。” 听到花荣要任命职事了,众人都是竖起了耳朵。 花荣也不啰嗦,早就考虑好了,直接说道: “以霹雳火秦明为正将,镇三山黄信为副将组建马军第三营,编制一千人。” “以青面兽杨志为正将,花项虎龚旺为副将组建马军第四营,编制一千人。” “以没羽箭张清为正将,中箭虎丁得孙为副将组建马军第五营,编制一千人。” “以铁棒栾廷玉为正将,壮威虎祝彪为副将组建步军第三营,编制一千人。” “以豹子头林冲为正将,定山大王潘忠为副将,组建守备军第一营,编制一千人,配备马匹。另外继续掌管山寨预备兵训练一事。” 说道这花荣顿了一下,犹豫着看向李逵道:“以李逵为正将,组建步军第四营,编制一千人。组建以后先由鲁大师代为训练一个月。” 李逵本来听说花荣要以自己为正将组建一营步军,正兴奋着呢,突然又听花荣说让鲁智深代为训练,顿时拉下脸来了,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旁边公孙胜看了,无语的道:“我说铁牛,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说你会练兵么?哥哥让鲁大师帮你训练,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拉着个脸。” “既然哥哥让俺做正将,当然要让俺自己训练,让别人训练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学那赵家弄个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李逵也是个嘴里把不住门的人,顿时嚷嚷道。 “铁牛闭嘴!听寨主说。”晁盖回头对他喝道。 “呵呵。”知道李逵什么性子的花荣也不见外,向他问道:“怎么还不愿意了?前两个月只是些基础的训练,有人帮你练兵你就偷着乐吧,要是你想自己来也行,只是你接下了差事就不能半途而废,要是要我知道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话,就等着看你的屁股是怎么开花的吧。” 李逵听了一想也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干这个的料,可别到时真的把自己的屁股打开了花,刚才只是觉得别人都是自己训练,就他特殊,让他有点没面子,所以才出言的。这时想明白了,有人帮着训练多好,到时自己只领着打仗就好了。 再说那大和尚着实厉害,还是不要惹他的好。李逵刚上山时,听说鲁智深曾经拔过垂杨柳,顿时不服,要和他比力气,最后自然是输的有点自闭了。要说李逵力量也是很大的,只是也要看和谁比啊。 “另外组建水军预备军,先选三千人入营,暂时先由阮小二负责。”没有正统的水军将领,只能由阮家兄弟负责了,不过花荣还是从图书馆兑换出了水军训练手册丢给了他以做参考。 “调托塔天王晁盖为大头领,下山虎祝虎赤发鬼刘唐为二三头领,驻守二龙山,招揽百姓。” “调火眼俊倪邓飞回山为马军预备军副将,辅助徐教师。” “命扈成接手山寨私盐,琉璃销售买卖一事。另外派出人手去到江浙地区联系买卖些甘蔗回来。” 买甘蔗回来主要是花荣想把白砂糖弄出来,这玩意在这时弄出来肯定要往贵了卖的。虽然周代以后就有了饴糖等甜制品,价钱也不贵,有点小钱的普通人都能消费的起,可是哪里有一看就是糖中贵族的白砂糖卖相好看。 花荣的打算是将白砂糖作为奢侈品贩卖到那些地主老财手里的,就是贵些也不会缺销路的。 试想一下,两个有钱人,互相到对方家里做客,一个拿出普通的饴糖待客,一个拿出雪白高贵的白糖待客,档次上就拉开了。拿出饴糖的肯定就要问在哪来的了,知道了肯定就会想办法自己也买一些来,到时拿出来待客也好有面子。 只要技术领先,就是卖到那赵官家的餐桌上也不稀奇。 不过山寨头领却是不知道要甘蔗做什么。闻焕章问道:“寨主要甘蔗做什么?吃?” “呵呵,闻先生不知,这甘蔗可是好东西,我有一个方子,能从甘蔗中提炼出雪白的糖,成品可以是沙子般的细小颗粒状,也可以是块状的,制出来甚至能比私盐更赚钱。”花荣笑着解释道。 “只是这糖的产量如何?”闻焕章又问道。 “产量到是比不上食盐,不过现在也没打算大量生产,作为少量的奢侈品发卖就可以了。等到咱们有了一块地盘后再大量生产不迟。” “对了,小五他们还没有回来么?”花荣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没,这次他们运力充足,全营都去了,加上还要留人守卫建筑队的人,大概会等海盐多了再一起运送回来吧。”闻焕章安慰道:“话说我们山寨既然要在海外驻扎,山上的水军头领还是太少了。” 可不是么,现在山上四十多个头领只有三个是水军的,想想就觉得寒酸。 花荣想了想道:“这次东昌府和恽州的官兵基本是废了,朝廷近期应该也不会再调兵前来,我打算去一趟建康府和江州那边转转。” “哥哥这才刚回山,又要去那边作甚?”王伦疑惑的问道。 “那建康府有一个神医安道全,我这次主要是想去请他上山。另外江州那里也有几个好汉,顺便去招揽下看看。”这次大战又有许多的士兵因为救治不利而伤残死亡,花荣现在对于大夫有一股强烈的执念。 “只是照哥哥说,这安道全应该在当地很有名才是,怎么会无故上山呢。”吴用也是问道。 “我已有的想法,等见到了这位神医再说。”花荣为了安道全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声望在商城兑换了《千金方》《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针灸甲乙经》等医书,甚至连已经失传了的华佗的《青囊经》都有,不怕他不上钩。 听到花荣这次要去南方,阮小七起身道:“哥哥这次要去南边,水路众多,就让小弟陪着一起去吧。” 阮小七一开头,众头领也是纷纷要跟着一起去。 花荣考虑了一下,这次确实需要有个水军头领相随,就点头同意阮小七随行了。 阮小七听了大喜。 他早就想出去逛逛了,只是山寨缺不了水军,而且阮小五一直往返海外,只留阮小二在家难免身单力薄,所以才没能成行。 这次却是得偿所愿了。 第八十章 芒砀山 安排好山寨的事物后,第二天花荣就带着阮小七,焦挺,杨林和十名亲卫南下而去。 行了几日进入徐州地界。 花荣忽然想起了有三个好汉在这里落草,有心想要去拜访一番,向着路人询问了路途,反正也是顺路,就过去看看。 其实本来梁山和芒砀山打的那一仗就有点无厘头的感觉,根本没什么好处的。要知道之前梁山主动出击都是有着强烈的目的性的。这次却是没有。 当时只是凭借朱贵的一个消息就派人过去打了,还打了三次。只因朱贵听说芒砀山的头领放言要吞并梁山?先不说这个消息准不准确,就说芒砀山也有三千多人马,你要打也不派多点兵马过去,只让史进带着少华山的不到千人过去,这不是找虐么。当然不排除这里面有晁盖宋江消耗少华山实力的想法。 现在想这个也没用,要知道真实情况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了半日,花荣看着眼前这座高耸入云杂草乱生的山峰,和路人说的一模一样,想来就是那芒砀山了。走近了看时,那距山底不远处有一座山门,现在正打开着,有喽啰职守。 不用等花荣上前询问,就有一队人马冲了出来,在对面站定。 当先站着两个好汉,左边一个头戴铁帽,左手拿一面吞吐兽面盾牌,右手持一条铁标枪,背着二十四把飞刀;身后一面认军旗,上书:八臂哪吒项充!右边一个头顶战盔,左手拿一面江牙海水盾牌,右手持一柄青锋剑,背着二十四把标枪;身后一面认军旗,上书:飞天大圣李衮! 二人并没骑马,而是步行下山。身后的几百名小喽啰,也全都是左手拿盾牌,右手持朴刀!行进迅捷,颇有一番架势。 看着花荣等人,李衮拿剑一指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张望,不知道此处是我芒砀山的地盘么,敢从此路过,需的将钱财马匹留下,如若不然,哼!人也留下吧。” 话虽说的狂妄,不过人家也有这个底气,三千人的大寨,就是官兵轻易也不敢来剿。 花荣抱拳道:“我们是水泊梁山的,路过此处,见有同道在此,特来联络一番。” 李衮听了是如今绿林里的魁首,面色不好看的道:“怎么你们几个在梁山混不下去了?要来投奔我们芒砀山?” 听他说的狂妄,焦挺大怒:“你是哪个,敢如此说话。” “听好了,爷爷是飞天大圣李滚,就是这么说话,你待怎地!” “怎地?是好汉的出来,我让你知道个厉害看看。”焦挺指着他道。 “怕你不成?”说着也不让手下动手,持剑举盾的就向焦挺走了过来。 焦挺自是不怕,跳下马来空手对他。要说这李衮也是有真本事的,看焦挺空手,知道他手上功夫恐怕厉害,只是挥剑不让他近身。焦挺没有武器,只能闪躲,要说焦挺上山多时,经常和拿着各种武器的头领交手,经验颇为丰富。过了四五十招后,焦挺瞧准一个空隙,一个翻滚到了李衮的脚下,双手架住他踢来的右脚,使了个巧劲将他放倒在地,李衮手中的宝剑也掉落一旁。 只是李衮也是凶悍之人,没了武器就空手上前搏斗,这下正中焦挺下怀。刚才躲闪了许久,憋闷不已,这下来到自己擅长的领域,还不赶紧发力!当下各种绝招使了出来,打的李衮连招架之力都没有,鼻青脸肿的,还不服输。 后面的项充看了不是事,不能让自己兄弟这么挨打下去了,提着长枪就要上前助阵。可梁山这边也不是没有人了,杨林挺刀上前接住了。 杨林先前听花荣说过这芒砀山的三人,知道这项充和李衮武艺差不多,想着平时也没看到焦挺有多厉害,自己应该也能应付的了。可一上手杨林就知道了对手的分量,武艺绝对是要比自己高上一些的,二十几合后,杨林就只有招架之力了。 就在阮小七要帮把手时,从山上匆匆下来一个道士打扮的汉子,看了下现场的情况,连忙叫道:“两位兄弟快罢手。”说完看向了花荣。 花荣见樊瑞下来了,也是喊道:“焦挺杨林回来。” 各自停手后,樊瑞向着花荣抱拳问道:“不知道梁山哪位头领驾临?” 花荣看总算出来个能好好说话的了,也是回礼道:“花荣。” 樊瑞自是知道花荣的名声,顿时又施一礼道:“不想是梁山之主到了,真是失礼了。” 说完又回头对着项充李衮喝道:“两位兄弟还不快点见过花寨主!” 李衮和项充对视一眼,微微和花荣施了一礼,却并没有说话。 李衮看自家哥哥来了,看来是打不起来了,就向着焦挺道:“那汉子你姓甚名谁?端的好拳脚。” 焦挺刚才打的爽了,也就回了话:“某家焦挺,是哥哥的亲随头领。” 焦挺的名声现在也是随着花荣越来越大了,都知道他是花荣的亲随头领,出门向来不离花荣左右,李衮听了叫道:“端的是没面目,把我这一顿好打。” 焦挺见他这么说也是道:“要不是你心急了,拿着兵器我不是你的对手。” 见双方停手了,樊瑞笑着问道:“不知这次花寨主到小寨来有何贵干?” 花荣笑了笑说道:“我们要到建康府办点事情,知道这里有三位好汉在此聚众,特地前来拜访一下。只是看项充和李滚两位兄弟不是很欢迎啊,那某就告辞了。” 樊瑞听了,哪能让花荣就这么走了,到时传到江湖上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当下连忙道:“现在天色不早,这周围百里也没有客栈酒店,花寨主何不上山休息一晚再走!” 花荣想了想道:“也好。”这也是艺高人胆大了,说实话以花荣现在的名气和势力,真不是一般的山寨敢轻易下手的,何况这三人的性格就是吃软不吃硬那种,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而且他们原本就是上了梁山的。 上了山,樊瑞自然是要大摆筵席的。 酒过三巡,花荣看着项充李滚疑惑的问道:“我看两位兄弟是对我梁山有意见?” 项充和李滚也不答话,只是喝着闷酒。 樊瑞在旁笑着道:“头领不用管他俩,他们是生自己的气呢。” 听了这话,阮小七好奇的抢先问道:“怎么回事?樊兄弟说说呗。” “嗯哼!” “咳!” 项充和李滚顿时出声了,提醒樊瑞别说。 樊瑞就当没听见,问阮小七道:“小七兄弟看我这寨子规模怎么样?” 阮小七顿时竖起大拇指道:“除了我们水泊梁山,我还没见过有三千多人的大寨,像原本没合并到我梁山之前的饮马川,二龙山,东明山,抱犊山等山头都是五七百到一千多人,那都已经能算是规模不小了。” 听阮小七这么说,樊瑞到是没有得意,反而叹了口气,道:“我们兄弟三人早就相识,在此落草也就两年多不到三年的样子。之所以能聚起这么多人,还是全靠那沛县县令所赐。” “那沛县县令王启柏拿着朝廷括田的政策,大肆搜刮良田,弄的许多庄户没了田地,又没有其他的活路,无奈之下才上了山。” “山上大部分人都是和那县令有破家之仇的,在此打家劫舍也是属于无奈。只是经常听闻被劫的路人说什么梁山这好那好,从不坏过往行人,就是取粮也是取那些名声狼藉的大户,还有打破城池也会分粮给百姓。” “我这两个兄弟就听到心里去了,想着要是能把沛县打下来,取了物资粮食,不光能给山寨的兄弟解了心头之恨,还能也学学贵寨不在打劫过往行人了。” “我这两个兄弟也是有本事的人,训练士兵也是很有一套,想着破个县城应该难度不大,就带着一千兄弟下山去了。只是不成想那沛县的县尉有几把刷子,反应迅速的关上了城门,又用强弓劲弩把我们射退了。” “也是怪我,整天在他们耳边念叨贵寨怎么破州城就如吃饭喝水般那么容易,咱们怎么连个兵少将寡的县城都拿不下。我这两个兄弟听的次数多了,也就连带着对贵寨起了不服输的性子。还请诸位莫怪,他们两人也都是直性子,不会说软话,如有得罪之处,我替他们给诸位赔罪了。” 听了樊瑞介绍了一大堆,花荣也是明白了,感情原本传出芒砀山要吞并梁山的言语,应该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说的气愤之语吧。 花荣看樊瑞话里话外对梁山很是推崇,就试探着说道:“我等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招揽些好汉一同上山聚义的,再此花某斗胆邀请三位上山坐把交椅,可么?” 第八十一章 泼李三? 宴席上,樊瑞项充李衮三人听了花荣的邀请后,略显沉默了些。 怎么说呢。芒砀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三人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寨了,按理说就是硬刚上官府他们也不怎么怕的。可是上次攻打县城失败后,让项充和李衮认识到了能练出好兵来,不一定就会打仗。而山寨的大头领樊瑞更是个会些武艺的道士,行兵打仗更是不在他的业务范围内。 项充和李衮弄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只好将问题抛给了樊瑞,只拿眼看着他。 樊瑞也在仔细考虑着,这件事有利有弊,弊的地方在于上了梁山肯定要守梁山的规矩,不如三人在此自由。而且梁山那么多头领,三人的地位肯定也不如现在。利的方面就是操心的事情也没有了,别看才三千多人,可是吃喝拉撒睡,要烦的事多着呢。再就是梁山实力强大,抗风险能力自然也是比自己的芒砀山强了很多。并且梁山收了那么多百姓上山,看来是要有大动作啊,自己三人要是真要上梁山的话,是宜早不宜迟的。 片刻时间樊瑞想了很多,看了看两位兄弟,看到他们点头让他做主后,起身到座前拜道:“小弟拜见哥哥,以后定以哥哥马首是瞻。” 项充李衮见了也是出来拜倒:“我等愿上梁山,共同聚义。” 花荣见了大喜,连忙上前扶起三人,道:“山寨有了三位兄弟的加盟,真是如虎添翼啊。” 两山寨合并一山,酒间气氛更是热烈了,就是项充和李衮话也多了起来,交过手的四人更是拼起了酒。 席间樊瑞问起了这次花荣等人的具体行程,花荣也不隐瞒,说是听闻建康府有位神医,自己有感山寨几次战斗后士兵得不到及时救治,白白耽误了伤情,使得小伤变大伤,所以特下来邀请其上山的。 三人听了都是感慨,自己这等人哪里想过要请大夫上山坐镇过,受了伤都是乔装打扮去城里看,或者让人去请来,人家大夫来了就是上药包扎,也不愿意在这贼窝久留,治得好治不好都全靠天意。 纷纷感叹大寨首领想的就是和自己不一样。 花荣随后也介绍了一下山寨的情况,三人听闻现在山上有近十万的人,都是大惊。 项充更是道:“从前只是听水泊梁山人马众多,可也不想竟然这般多,只是这近十万人的口粮怎么得来?” 花荣笑着道:“本来人少时,是由周边劣绅提供的。最近新上山的祝家庄又提供了五十万石粮食,如果人口不增长的话,这一两年是够了。只要挺过这一两年就能够有稳定些的来源了。” 樊瑞听出了话外之音,惊道:“怎么哥哥打算攻州占府,举旗起义了么?”之所以大惊是他不看好现在就举事,虽然十万人很多,可是能战之兵又有多少,到时打上几仗就拼没了,和大宋相比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举旗不急,还不是时候。”知道历史轨迹发展的花荣是不可能先出头的。 “那要这么多百姓做什么,不是空费粮米么?”樊瑞表示大寨的做法自己是看不懂的。 这时阮小七把碗中的酒喝完,插话道:“樊兄弟不知,咱们山寨准备先跳出大陆,先在海外开拓岛屿,半年前山寨水军出海发现一座无人的大岛,直有一个大县的大小,经判断起码也能安置五万人左右。” 项充这时也是抬头道:“那和攻占山寨周边的县府有什么区别,远不说还要派兵驻守吧。” “那可不一样,在大宋境内占领县城,朝廷肯定会无休止的派兵攻打,那还怎么发展?在海外就不一样了,人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就是知道了以朝廷的水军,山寨也不会怕的。”阮小七打开话匣子道。 “到底是大寨,头领都有大见识,不像我等小寨在此只是浑浑噩噩度日。”李衮也是说道。 这话让阮小七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道:“嗨!我就是一个打渔的,能有什么见识,这都是在山寨听哥哥和闻军师谈论时听的,可不是我自己想的。” “打渔的怎么了,有道是英雄莫问出处。照这么说我们兄弟也不过是闲汉罢了,只有本事就是好汉。”项充接口道。 这时花荣笑道:“小七的水上功夫可是俊的很啊,谁敢说你不是好汉!” “哈哈,还是哥哥知我。”阮小七大笑。 樊瑞听了又道:“所以说哥哥此次下江南还是要招揽些水上好汉的吧。” “正是,这次除了去建康府请安神医外,还要去江州那里去一趟,那里到是有几个水上豪杰。”花荣道。 “唉呀,哥哥何必舍近求远呢,就在那离此不远的大泽湾古汴河处就有一个好汉,人称泼李三的,名叫李宝。年岁虽然不大而且还是一人,可在那一带水路上也是称王称霸。凡是你要渡水过河的,都要给他份子钱,十几文不嫌少几百文也不嫌多,但凡交了钱的,管保这一段水路无事而过,要是不交,必定船翻。”樊瑞介绍道。 “这般厉害?”阮小七不信道。 “可不是么,小弟年前也从那里路过,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撑船渡我过的河。他听我是芒砀山的头领,本来是不愿要钱的,小弟想着这山寨没有通水性的好汉,打算结交一下,强塞了给他,因此算是认识了。”樊瑞看花荣走神了,不知在想些什么,又道:“哥哥要是有意,小弟到是可以陪哥哥去一趟,顺利的话,一天就能跑个来回。” 花荣不是走神了,只是再想这个泼李三李宝,他知道后来南宋时期有一个水军将领曾以三五千人久不训练的水军在山东胶西强袭干掉了金国七万水军,就是叫李宝。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不过绰号人名是一致,应该不会错了。只是这李宝现在有这么大了么?难道时间线又错乱了? 要是真的是的话,那可是捡到宝了,要知道那李宝当时也没正规学习过水军作战,只是自学的,就能打败几十倍的强敌。要是细加培养的话,他能达到什么程度?水军名将?亦或是海上霸主? 不管怎么样,花荣也不能让他跑了,去看看情况再说。 第八十二章 阮小七古汴河显身手 第二天樊瑞带着花荣阮小七一早就往古汴河行去。 时至中午,只见河边还是人影重重,打渔的打渔,摆渡的摆渡,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一切显得井然有条。 三人行到岸边找了一个船夫询问过岸价钱,那船夫道:“只我要百文,不过客人可与那李三见过了?” 樊瑞刚想说自己认识他,就让阮小七拉住了,只听他道,“见那李三做甚么,你只管撑船就是。” 船夫听了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不然不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好心提醒道:“那泼李三就是管着这里摆渡的,凡要过河就要给他上交利事,不然船到河中必然要不妙,我到是无碍,船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翻了再正过来一样能划回来,可是诸位就未必了。” 阮小七听了,不耐烦的撇撇嘴道:“你这船夫休要啰嗦,我到是要看看这泼李三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只管划船就是,少不了你的船钱。”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定一块小碎银子道:“这些可够?” “够了,还有多呢。”那船夫那首掂量了一下道:“客人要是真要过河,我这就载你过去,只是到了中途,要是船翻了,再要上船可是要加价的。”其实这河边的船夫怎么可能不熟悉李宝,没准就是合伙干的这买卖呢。 “走吧,恁的啰嗦。”阮小七当先上了船。 船夫见他不听劝,也不再说,上了船就划了出去。 阮小七对着岸上的花荣和樊瑞道:“两位哥哥在岸上稍等,我去去就来。” 花荣知道他起了好胜心,也不多言,只是道:“注意安全。” 只是樊瑞不知道阮小七的本事,不过那李宝的本事他却是见过,很是了得。等船走远了,对着花荣道:“哥哥,小七能不能行,那李宝可不是易于之辈啊。” “放心吧,要是在路上我还会担心些,只是在这水里,小七不会有危险的,最不济也能安然归来,咱们就在这看着就行。”也是这河并不宽,也就百米左右,一眼就能看到边了。 樊瑞听了不再多言,再说就是不信任山寨的兄弟了。两人只是站在岸边看着那船。 果然这边船刚行,对岸就出来一条小船,两只船在河中央相遇。 那船上一个看上去刚过二十的青年,赤着上身,抓着船桨喝道:“张老三,这人给我交过路钱了没有?” 张老三也就是载着阮小七的船夫道:“不曾交过,我和他说了,他只是不信,还以为我要讹他呢,而且这人看起来像是专程来寻你麻烦的,那岸上还有两人呢。” 李宝听了,好笑道:“找麻烦的?还真有不怕死的,张老三,你来我这船上,看我收拾了他,拿去给他同伴换钱。” 张老三听了,当即跳下了船,游了过去,阮小七只是笑看着也不阻止,虽然看上去这两人是一伙的。 李宝看阮小七还是气定神闲的,丝毫不感到慌张害怕,这才相信果真是来砸场子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先打一场再说。 当下也跳入水中,飞快的朝着阮小七的船游过去,从他游的速度就可以看出水性不错,虽然是后出发的,但也比张老三快上许多,到了船边看阮小七还是抱着双臂不动,双臂在船帮一撑,动作利落的上了船。 一上船李宝就对着阮小七喝道:“你是哪里来的鸟人,敢来找老爷的麻烦。” “是什么人先不用说,听闻你水性不错,咱们先来做个对手再谈其他。”阮小七放下手臂笑着说道。 “那你可看好了。”李宝听闻也不在说话,抢先提拳打了过去。阮小七自是不怵,也是迎了上去,两人当即在狭小的渔船上打在了一起。 李宝拳脚功夫真是不怎么样,想他是农家子出身,又没拜过什么师父,拳脚只是自己琢磨的,和从焦挺那学过的阮小七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几招的光景,就被阮小七一脚踹下了船。 阮小七本来也是来看看他水中的本事的,看到李宝落水,自己也跳了下去。 李宝见船上那人下了水,心想老爷在船上弄不过你,在这水下还能不是你的对手。当下重新振作精神迎了过去,两人在水里又是一番大战。 只是到了水里,岸边的花荣和樊瑞就看不到了,花荣也不心急,只安心等着。 樊瑞却是在岸边走来走去,本来看阮小七在船上拳脚功夫不俗,还以为不用下水就能拿下了,不想转眼间两人就都到了水里。顿时跺脚道:“刚才阮头领怎么不拿了他,偏要到水里再战一场。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兄弟不用着急,小七本来就是水军将领,那李宝听你说也是在水里厉害,他当然要到水里决胜负了。到时也好让他心服口服。”花荣不在意的说道。 只是过了不久后,就见河面上钻出一个人来,手里还拽着一个人,那人先上了船,然后又把另一个不能动弹的也拖了上去。然后就向着花荣这边快速划过来了。 那张老三还在原处等着看好戏呢,突然看见李宝昏迷着被拖了上来,顿时大惊。就想要走,可阮小七却是叫道:“船家还不跟上,咱们回去了”。他哪敢不从,只能在后面跟随。 船划得飞快,等离得近了,樊瑞一看那划船的不正是阮小七么,那么那个昏迷的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李宝了。这才知道了他的本事,怪不得哥哥不急呢。 船只靠岸,阮小七抗着李宝就上了岸,先和樊瑞打了个招呼,然后将李宝往地上一放,对着花荣笑道:“哥哥,这就是那泼李三,这家伙拳脚功夫不怎么样,水里功夫却是不俗,要是之前我没好好学过拳脚的话,想要拿下他还真不容易。” 到底和这个李宝有点交情,花荣还没说话,樊瑞先是问道:“小七兄弟,你把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让我在脖颈处打了一肘子罢了,没什么大碍。”阮小七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就好,总归是相视一场,总不好无故坏了他性命。” 这时花荣看着躺在面前的李宝动了几下眼皮,开口道:“好汉既然醒了,还躺着做什么?敢是地上不凉么?” 李宝见被识破了,也不装了,坐起身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他也是机灵,见刚才自己输了,那人也没结果了自己,定是找自己有事。适才不过是展示下实力罢了,这在绿林是稀松平常的手段。 “呵呵,兄弟不用拘束,只是我山寨缺少水军头领,听闻你水性不错,特意过来请人的。”花荣笑着说道。 李宝听了也是有些惊着了,暗想:哪里的山寨还有水军了。不过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大名鼎鼎的地方。 “莫非你们是水泊梁山的人?阁下是哪位?”李宝问道。 “某便是花荣,对于上山,兄弟意下如何?”想要招人,肯定要表明身份的。 李宝听了赶紧拜倒,“原来是花荣哥哥当面,小弟本来就是乘氏人,离那梁山泊不远。只是一直不曾听闻那里有什么强人,直到去年才在此地经常听人提起,说是什么绿林第一大寨。小弟想着梁山四周都是水泊,肯定需要水性好的,本有心去投,只是又听说那里有个什么阮氏三雄的水军头领,本领了得,想着自己一身本事就算不输于他们,但是后去肯定会居于他们之下,所以才没去。” 这李宝干这个行当自然是羡慕推崇梁山的,只是心气又高,不甘心屈居同样出身的阮家兄弟之下。 阮小七听了,开口道:“只我便是阮小七。” 李宝听了大惊,苦笑着起身对着他拱手道:“想我也是夜郎自大了,今日才知贵兄弟本事,如此小弟愿意上山,哥哥本事胜过小弟,小弟日后愿以兄视之。” 阮小七也是爽直人,大喜道:“好兄弟,等回头我就给你找个好拳脚的好好教你一下。我这拳脚也是跟他学的,就是要学兵器时,山寨也多有头领教授。” 李宝听了也是大喜,他一直觉得自己天赋不错,只是没有名师教导,这下刚认了个兄长,就什么都解决了,岂能不喜? 这时樊瑞看到李宝起身后光顾着说话,根本没见着自己,顿时开口道:“兄弟可还记得我?” 李宝听了仔细看了一下,道:“这不是芒砀山的樊瑞哥哥么,怎么也和梁山的哥哥在一起了?” “兄弟不知,我们芒砀山已经决定都上梁山了,这次哥哥下山主要就是为了找几个水里的好汉,所以为兄就推荐了你,你不会怪我吧。”樊瑞笑着道。 “哥哥说的哪里话,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只怪小弟以前没遇着对手,心气太高,今日见着七哥才知以前那是运气好,没撞到真好汉手里,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呢。”李宝道。 花荣看了下太阳,拍了拍手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要赶回芒砀山,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吧。李宝兄弟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 “嗨,小弟孤身寡人的,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些铜钱和琐碎银子,哥哥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第八十三章 遭遇意外的四条好汉 在芒砀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由樊瑞留守芒砀山,等花荣他们回程后在一起去梁山。而项充李衮和李宝随着花荣南下建康府。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收了芒砀山三人和李宝把好运气用光了,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好汉,只是一味的赶路。就这样一路上路转水,水转路,兜兜转转了大半个月,终于过了扬州,再行就要横渡长江了。 让阮小七去岸边租了一艘大船,顾了些水手,就向上游对岸的建康府启程了。水上行路就要枯燥了许多,只能看着水面瞎想。 阮小七和李宝一人叼了个鸡腿在花荣身旁坐下了,阮小七问道:“哥哥想什么呢?” 花荣看了他一眼,将他手里的另一个鸡腿拿过来咬了一口道:“在想咱们以后的路呢,有些事情想着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 “咱们不是要往济州岛移民么,等百姓安顿好了,再去把那倭国占了,也是不小的地方啊,就是不在大宋境内了,咱们兄弟可以活的逍遥自在,这有什么好想的。”阮小七想的就是简单。 “哪有那么容易啊,你别看那倭国的筑紫岛只有几万人,可是倭国其他三岛加起来能有三四百万人呢,咱们才多少人,又是外人,哪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 “还有往济州岛移民也不是轻松的事情,首先就要派出兵马驻守,水军步军都要有,其次你打算一次转移多少人过去?怎么转移,是按户还是按人?谁去管理?种地还需要耕牛,总不能只让人力耕种吧?第一年的口粮也要及时的运过去吧,再有蔬菜种子,肉食,生活用品等等一大堆的事,不好好规划一下哪里能行。” 阮小七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花荣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大段,听的他和李宝两个人面面相觑,手里的鸡腿都忘了吃了。 花荣见他们眼神都听直了,不仅好笑的道:“你们发什么愣啊,快吃吧,你们干好本职工作就行了。这些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两人这才开动起来,只是怎么感觉鸡腿没那么香了呢。吃了几口,李宝叹道:“这大寨的头领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啊,我以前看那些几百人的小山寨哪里会有这些事情,都是下山打劫,上山吃喝,谁会想这些。” “所以说他们永远也发展不到咱们这么大的规模。”阮小七不屑的道。 三人正看着波澜起伏的长江水面谈论着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呼救的声音。三人连忙站起身来看去。 只见远处有一个小船好像是漏水了,一直在往下沉,船上有四人正在拼命的往外弄着水,只是没有工具,哪里有进水快,眼看着就要完全沉没了。 花荣连忙吩咐赶过去救人。只是等过去时,只剩下一人还在水面上扑腾,看这人的姿势,怕也是刚学会水不久的,在这汹涌的长江中只能勉强自保罢了。 花荣连忙让人将他拉了上来,只是这人刚上了船,来不及见礼就拜倒在地,求道:望尊驾救一救我那三位兄弟,他们都不通水性,时间长了怕是就凶多吉少了,之后小人定当全力报答各位。 阮小七听了还有三人已经沉下去了,顿时把鸡骨头一扔,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李宝看阮小七下去了,也是跳下帮忙。 花荣怕两人不好救三人,就又派了三个亲卫中水性比较好的也下去搜寻。 看到有六人下去救人了,那汉子才松下一口气,只是还是不放心,紧张的在甲板上走来走去。 花荣见了安慰他道:“放心吧,我这几位兄弟都是水性很好之人,定能将你兄弟全须全尾的救回来的。” 可是那汉子哪里能听的进去,依旧转悠个不停。 只是片刻功夫阮小七就一手拖着一个人露出了水面,李宝也是拽着一个汉子上来了,三人都是呛昏迷了花荣不敢怠慢,赶紧让人拉了上来,随后开始做胸外按压。 好在落水时间不是很长,吐了些水出来后,呼吸也跟着起来了。可算让花荣松了一口气。感叹以前学的急救知识没白学。 有了呼吸后,过了一会三人就陆续醒了过来,看到周围的众人,知道自己被救了。 其中一人起身拜道:“多谢各位救我四兄弟性命,本是理应相谢,只是我们兄弟所带的财物都已被这大江吞了,还请各位好汉见谅。” 阮小七听了十分不爽,怒道:“若为金银时,我理都不理你等,只顾拿那阿堵物寒碜人作甚?” 那四人见说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敬佩神情,只见当头那个默默不语的汉子朝阮小七拜下道:“不敢动问这位英雄大名!” 阮小七不喜这人太过小看人,只是指着花荣道:“这位是我哥哥,便是我哥哥下的令救人!” 这四人听阮小七一嘴的江湖语气,大惊道:“不知几位好汉在何处营生?想我等四人也是绿林中人!” “绿林中人?那你等说说自己的名号吧。”花荣笑着道。 那汉子本来还想套套话呢,不想被花荣反将一军。可是人家刚刚救了自己,也不好哦不回答。 只听他道:“小人是费保,这三位是我的结拜兄弟倪云狄成和卜青。” 花荣听了,立刻知道他们是谁了,这四人出场时比较晚的,本来是山贼,不知怎么就到了那太湖边的榆柳庄做起了水贼。后来认识了混江龙李俊,又帮梁山军队攻下了苏州。只是四人知道“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让将军见太平。”的道理,在帮着攻下苏州后,拿着宋江给的奖赏就回太湖了。李俊后来出海也是受了他们的指引愚谜。 这四人是少有能看清事实的明白人,花荣此时见了,肯定是不会放过的,只听他笑着道:“四位可是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和这个……”说道卜青时花荣有点卡住了,这四人现在应该还没到太湖居住,这卜青的绰号“太湖蛟”应该也没叫出来。 “小弟却是出道晚,还没有什么名声。”卜青见自己三个兄弟都没事,心情也是大好,拱手说道。 虽然没说全四人的名号,但说出三个也让他们吃惊了,费保疑惑道:“阁下听说过我们?” 花荣笑了笑,道:“到是听说过,只是你们不是在路上行走营生么,这次怎么跑到水上了?” “这次是听闻对面有番买卖,我们兄弟就想着过去赚上一笔,只是不成想租了一条破船,是以有了此劫。”费保道。 “哼,那船家就是不安好心,拿了钱财却租给我等这么一条破船,差点害了我们性命,等回去在跟他算账。”这时狄成愤恨道。 这时费保又问,“诸位可否报个名号,小人等以后也好报答。” “呵呵,某是梁山花荣,这两位救下你们的是活阎罗阮小七和泼李三李宝。”花荣笑着道。 梁山的名号是真的好使,只见四人听了连忙又拜道:“原来是水泊梁山上的头领,失敬了。” 花荣听说他们四人只是在绿林丛中讨饭吃,居无定所时,就趁机邀请他们上山。 四人对视了一眼,还是由费保道:“敢问哥哥,山寨以后可是要受那招安?” 这时刚从船舱出来的焦挺听了,顿时叫道:“招甚么鸟安!谁要招安!” 阮小七赶紧过去拉住他道:“谁说要招安了?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他们都是知道花荣的意思的,自是不着急。 费保等人也是听见了焦挺刚才的话,却是不语,知道花荣才是说话的人,只是等着他言语。 “不招安。”花荣淡淡的说道。 第八十四章 村店父子 话说费保四人听到花荣说不会招安后,立刻表示愿意跟随,只是花荣将想要他们到步军时,却听他们言道,要到水军里去。 费保更是道:“想小弟四人在这路上行走多时,也不曾遇到什么危险,却在这水上差点让一条小船陷了性命,我等兄弟是不服输的人,定要学会这凫水。” 山寨水军正是缺人,他们四个愿意去,花荣也是不阻止,他们武力也不错,正好可以补充一下水军的实力。 阮小七听了更是大喜,这才几天,就又有好汉加入水军,心想有这些人,到时和马步军那些家伙吵架也不会怵了。 就听他道:“你们要是要学凫水时,只管来找我阮小七就是。” 四人刚才都见过了他的好水性,立刻就要下拜,阮小七赶紧招呼李宝和焦挺上前扶住他们,见怪道:“以后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怎么还这么多礼,拜來拜去的恁的麻烦。” 费保却道:“这哪能一样,我们是要随着七哥您学本事的,您自然就是我们师父,这一拜当是受得。” “嗨!你们要是有心,只管把我这身本事都学了去,只是以后还是兄弟相称吧,要不岂不乱了山寨的辈分?”阮小七顿了一下又道:“再说山上相互学习,实乃平常,我这拳脚功夫就是跟焦挺兄弟学的,当时我可没有拜他。” 焦挺听了笑道:“哪里敢受七哥的大礼。” 众人听了都是大笑。 之后又将在船舱里休息的项充李衮和杨林叫出来介绍给四人,双方又是见了一回礼。 其实花荣看重他们四人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见识远,头脑清醒,到时要是水军单独出海作战时,有这样的人在,也可以随时帮着查漏补缺。 看着众人在船上闲话熟悉,花荣示意了一下焦挺,焦挺会意,去了船舱拿出四条百两重的金子,递向费保四人。 四人见状大惊,死也不接,都道:“哥哥救我等性命,还不曾报答。此时还拿金子赠与我等,叫我等哪有脸收?却是万万使不得!” 花荣淡淡一笑,道:“四百两黄金是小事,直不能坏了规矩!” 见他们四人愣在当场,阮小七笑道:“我都收了,你们只顾这般,不是叫我难堪?” 李宝等人也是说道:“我等来时也都收了,哥哥说是山寨的规矩,却是不能推脱了,叫哥哥难做。” 四人见说,都是长叹,这般唏嘘了半晌,只听为头的费保感慨道:“我等在江湖上东游西荡,厮混了这些年,哪里听过有甚么安家费一说?如今见了哥哥,这才知道甚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罢罢罢!想我等四人跟着哥哥这样的人,此生也算不枉了!如此这些金子我等且愧领了!只是哥哥若要用到我等之时,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我四人直肝脑涂地,也水火不避!” 且说这龙虎熊蛟四将心怀感慨的接了金子,一路上直放开了胸襟,与花荣等人谈天说地,倾述衷肠,卜青看众人都有绰号,自己也取了一个,唤作扬子蛟。几人又不时向阮小七和李宝求教水里的手段,几日之间也是学了不少,起码在平静的水域不至于淹死了。阮小七得遇几个以后水军的兄弟也是开心,整日里悉心教导。 一个愿教几个愿学,众人是耍的不亦乐乎。这般行了两日,终于到了建康府地界。吩咐水手将船靠岸停下。看看日头还早,就要往城中来寻安道全。众头领都不愿枯坐船上,直要同行。花荣没办法,这船上还是要留一个头领坐镇的,为了公平就让焦挺准备了竹签,谁抽到短签,谁就带着亲卫留守。最后锦豹子杨林不幸中奖了,在他哀怨的眼神中,众人大笑着上了岸。 八人沿着岸边行了半天,走至一片树林处,林前有一座农家酒店,正大开着门,众人走了半天也是肚中空空,也不嫌简陋,先用些饭菜再说。 进了院中,有一横杆,上面悬挂着一只野兔,一个年轻人正拿刀杀着,旁边还有两只杀好的野鸡。见到有人进来那年轻人热情的迎了过来,问道:“几位吃点什么?” 花荣停步说道:“随便上点酒菜,我们吃了还要赶路,你那兔子野鸡要是卖时,也一并侍弄好了端上来。” “好嘞,几位里面就坐。”说着又对屋里的老汉喊道:“爹,给客人上好酒好菜,我先去把这兔子野鸡料理了闷上。” 屋里一个老汉答应了,出来领着众人进屋找了个位置坐下,先是上了两盘牛肉,五六个菜蔬,看他们人多又拿了两坛酒过来。就回了后院了。 卜青看了看屋里没人后问道:“哥哥,我们四个上山后是跟着七哥么?” “嗯,你们先跟着小七把水性练好了,到时有你们的用处,等咱们回山了,马上就要对海外用兵了,水军是重中之重不怕没你们的用处,只是你们先归在小七营下,等熟悉了水军作战方式再分出去单独带一营兵马。”花荣想了想后道。 卜青听了顿时笑道:“那感情好,我还怕哥哥一回去,就让我们四兄弟带兵呢,说实话要是步军的话还凑合,只是水军我这心里确实没底。” 阮小七听了大笑道:“兄弟想多了,咱们山寨想要带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跟着预备军头领学几个月那是别想了。” 狄成惊道:“怎么咱们山寨还分预备军和作战营?” 阮小七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当然了,用哥哥的话说,让没经过训练的士兵直接就上战场,那是对士兵的不负责。” “山寨士兵基本都要经过预备军训练,再驻守山寨,最后才是进入各个作战营。” 倪云听了感慨道:“这都能和官军比了吧!” “可不是么,预备军的教师就是林教头和徐教师,本来就是禁军教头。而且咱们都和官军干了好几仗了,要是拉了庄丁就上怎么可能打的他们溃败。”阮小七对于自家的战绩那是相当自豪的,绿林中有哪个山寨能不把几千上万的官军放在眼里? 他们在这边说话,却是让想要进来的老汉听了心里惊涛骇岸,脚下一不小心踩碎了一根遗落的枯枝。 “谁在那里偷听!”焦挺立马起身朝那门边走了过去,同时嘴里喝道。 老汉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牛肉,干笑一声道:“小老儿不是有意偷听的,这盘牛肉是送给各位的,听几位说话口音是山东那边的?” 焦挺看到是主人家,顿时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做了个手势。花荣知道他在问是不是做掉这个偷听的老汉! 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花荣看着老汉道:“却是从山东来的,老丈有何指教?” “哪里敢有指教,小老儿有个儿子就是刚才在前院料理野鸡的,他从小就喜欢耍枪弄棒的,又喜凫水,因走跳的快,让人称做活闪婆。他自听了梁山好汉们做的好事后,就非常的仰慕,一直想要去投奔,只是有我这个老头子拖累,不放心才没能走成。要是各位是梁山上的大王,就把他带走吧,不用管我这个不中用的人。”说着老汉就掉了眼泪。 这时那年轻汉子也是收拾完了,把肉炖上了,进来看到老者掉泪,慌忙过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又掉泪了。” 那老者却是不答,只是拉着他来到花荣他们桌前,道:“这几位都是梁山上的好汉,这次我就舍了这个老脸,求大王门收了你,省的你在此也是不自在。” “怎么又说这事,我走了你怎么办?不去了,就在这里开酒店也挺好的,平时猎个野味打个鱼也就是了。”那汉子无奈道。 阮小七这时看这对父慈子孝的父子,一拍桌子道:“你两个是呆了么?一起上山不就行了?” “这,老汉这无用之人也能上山?”老汉惊愕的问道。 “怎么不能,现在山上像老丈这个年纪的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了。”阮小七见多了也就感觉稀疏平常了。 可听在那老汉耳里就不一样了,哪个山寨会收自己这样的老弱?光吃饭又打不了仗。这梁山果然是与众不同。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拜见大王。”老汉对着自己儿子喝道。 那年轻汉子听了,立马拜道:“小人见过各位头领。” 花荣笑着起身扶起他道:“活闪婆王定六?” 王定六大奇,这大王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的?拿眼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却见他摇摇头道:“我只是说你被人称作活闪婆,名字到是不曾说过。” 焦挺看这对父子也要上山,也就回了座位,嗡声道:“这天下的人物都在我哥哥心里装着呢,有什么稀奇的!” 王定六父子俩都是感叹,有这种有心人在山寨,怎么可能发展不起来。 第八十五章 建康府事 “不知几位哥哥怎么称呼?”拜了一礼后王定六问道。 阮小七也是爱说之人,指着花荣道:“只这位便是我哥哥,小李广花荣。” 王定六父子听了大惊,又是要拜,不过让阮小七一手一个扶住了,道:“哥哥不喜这些俗礼,就不要拜了。”然后又一一介绍了众位头领,王定六又是见了一番礼。 花荣又道:“听你父亲说,你也会些枪棒拳脚,还会赴水?” “小人也多次想要拜见名师,可始终不得,故都是自己瞎练的,登不上大雅之堂。”王定六赶紧道。 “无妨,焦挺你和王兄弟切磋一下看看。”花荣想看看他能达到什么程度。 焦挺自是没问题,走到院中摆开架势。王定六知道这是花荣要看看自己的本事,好定个位置,也不推脱。 两人站定,王定六抢攻过去,那架势焦挺一看就知道是野路子,只是经常锻炼,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些而已,顿时就没了兴趣,勉强过了几招,就一个擒拿将他擒住了。朝着花荣摇了摇头。 王老丈看自己儿子几下就被拿下了,而且焦挺还摇了头,就知道不好。连忙出声道:“头领,老六他就是没有名师教导而已,自然是比不过焦头领,只是他水上功夫却是不俗的,在扬子江里也能来去自如。” 花荣想着王定六怎么说也在原来的梁山上做过头领,虽说是倒数的,但应该也有些本领才是还是给他个机会吧,是坐头领的交椅还是吃头目的待遇,就看接下来在水里怎么样了。 这里距江边不远,要展示到也方便,众人移步到了岸边。王定六脱下上衣,当即一个跳跃钻入水中,飞快的朝着远处游去。这时李宝也是看的手痒,就也跳下去和他比起了速度。还别说这王定六的水性比之李宝也是不差多少。不多久两人回到了岸边。 花荣对着阮小七道:“就到你们水军做个头领吧。等我想想怎么安排再说。” 阮小七看了也是道:“行,我们水军还怕没有位置么,交给我就成。” 王定六看花荣给了他头领的地位,也是大喜,又听说要去水军,自是和阮小七这个水军元老讨教说话。 众人也不多说,回了酒店时,肉也炖好了。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有话也好说。 …… “想那安神医是这建康府闻人,哥哥要找他稍微一打听自是好找,只是怎么说动他和我们一起走呢。”费保自问要是自己有那么厉害的医术肯定不会跑去落草的。 “我是打算用他感兴趣的东西诱惑的,之前准备了许多的各类医书,有些还是已经失传了的。大夫这个职业想要做的好,不用心专研是不行的,是以不怕他不上钩。但难保有个什么意外,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但肯定是不能用强的,咱们山寨也没做过这种事。”花荣道。 “哥哥有了注意就好。”费保道。 王老丈因为儿子也坐了一把交椅,心中也喜,此时在旁听了,接话道:“各位莫怪我多嘴,只是要去寻那安神医出远门看病,却是不可能的。” 花荣看老汉的意思是知道什么内情啊,连忙拱手问道:“老丈这是何意?难道有什么隐情?” “也不是什么隐情,就是建康府都传遍了,各位去了一打听就能知道。既然各位不知,老汉就多嘴说一句。那安神医虽然医术甚高,可却不懂的产科,快四十岁了还没有孩子。” “去年建康府来了一个被贬的郑御医,正好是擅长这个的。安神医就带着浑家去看了,那御医还真是厉害,给开了几副药,安神医和浑家吃了,回来后不久就怀上了。只是这老天好似诚心不让他有孩子似的,虽是怀上了,可胎位一直不正,要是想要生产,怕是难了。可两人中年得子,也舍不得打掉,一直拖到现在。他浑家再有几个月就要临盆了,安神医正在为这事发愁呢。最近几个月都没有看过病了。” 这老丈也是个爱说的人,一会感叹安神医医术高超,基本除了产科精通所有科目。一会又感慨他一生救人无数,最后却拿自己的事没辙。 花荣等人听了都是皱眉,要是有这事的话,还真不好办了。就是有安道全再想得到的东西,他也不会在浑家快要临盆时出远门的。 这时去端肉的王定六也进了店,听到了老爹的话道:“哥哥要去寻安神医时,我也认得路。” 王老丈也是想要自己儿子多表现一下,笑道:“对,就让老六去,他正是熟知路径。” “嗯,不管怎样,吃完饭咱们先去看看吧。”花荣招呼众人先吃饭。 吃饭间,王老丈就是感叹,道:“要说这安神医也是不太顺,本来有那郑御医在,危急时刻还可以有人搭把手,没准就能顺利产出了。可那御郑医在前几天却突然被三对小夫妻告到了府衙,说是其开的保胎药竟然致使胎儿小产。郑御医想要去察看药渣,可那知府大人却是不许,也不听他的辩驳,只一味的把他下了大狱。听说过几天就要被发配琼州。” “这御医就这么点水平?连保胎药都开不好,怪不得被贬。也不知道那赵官家怎么就敢用这种医术不精的人。”项充听了摇头嘲讽道。 “我看未必是他医术不精,只怕是得罪了那知府罢了,想他擅长的是产科,这个科目一直是是非比较多的。而且要是他真没本事,也不可能几副药就让安神医浑家怀上了。”花荣到是觉着他得罪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很有可能问题就出在那知府身上。 不过花荣却是对这个御医有了兴趣,要知道他自己和林冲都是成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的,要是有个专业的医生看看那是再好不过了,自己还年轻到是不急,可林冲都三十多了,没有孩子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憾事。这次要是能解决了也算是替这位山寨大将解决了一桩心事。 而且这位郑御医正是处在危难时,要说他上山也是不难。这时候的琼州就是穷乡僻壤,而且气候恶劣,是做为流放之地存在的。过去就是九死一生,比之那沙门岛也是不遑多让。但凡有其他出路的,也不会甘愿就去的。 第八十六章 建康府事(二) 健康府也是大城,人口众多,街上行人繁多。 众人在王定六的带领下直奔安道全家中而去。走到院外看院门开着,里面还有吵杂声响起。 进了院中看到一个中年人站在台阶上,正被一个管家打扮十几个打手模样的汉子所逼。 只听那中年人气愤说道:“我说过了,浑家正需要照顾,安某已几个月不曾给人看过病了,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原来这人就是安道全。 那几人却不这么认为,为首一人笑道:“安神医的事,咱们也是知道,只是你浑家要生产还需几月,现在也不用天天看着吧?此去也费不了多少时日。” “哼!就是不费时间,安某也是不去,让知府大人另请高明吧。”安道全哼了一声道。 “安神医,知府大人的小妾刚生产完,正是体虚,又赶上病症,这建康府的大夫都是看遍了也不见好,只有你能救命了。知道你最近有烦心事,咱们一开始不也是没来打扰你么,现在实在没了办法,你就看看吧。”那为首之人又道。 “别人治不好我也治不好,你等请便吧!”安道全明显就是不想去给这个知府的小妾看病,说完就看向刚进来的花荣等人问道:“几位有什么事么?要是看病时,恕安某不能相陪了。” 花荣刚要说话,那管家模样的人抢先喝道:“安道全,别给你脸不要脸,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顿了一下又道:“知府大人请你去,那是看得起你,给你脸你就接好了。”这是看安道全软的不吃,就打算来硬的了,说着一挥手就要让打手们上前强行架着安道全走。 那几个打手上前笑道:“安神医走吧,外面马车都准备好了。” 管家也是道:“只要治好了,就会放你回来的,你浑家现在又不是不能动弹,能出什么事。” 这话说的,花荣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这不就是那些无脑手下给主人强行招惹主角,然后被打脸的桥段么,没想到让自己看到现场版了。 眼看安道全就要被强行架走,花荣知道该自己上场了,没准这还是一个说安道全上山的契机。 领着众人上前一步挡在了门前,笑道:“阁下这种请人的方式不觉得太过了么。你就不怕安神医去了,出工不出力,就是能治好也不给治,敷衍了事么?” 那管事的看自己先前不在意的几人竟然敢拦着自己,不屑的道:“你们是哪个,竟敢管知府的家事?我还告诉你,治不好就一直在那呆着,直到治好为止。你们要是也找安道全看病时,就祈祷他赶快治好大人的侍妾吧。” 这话即是对着花荣等人说的,也是在提醒安道全别想着敷衍了事。 这话在那管家看来没什么不妥,知府大人为了一州事物整天劳心劳肺的,现在给家人请个大夫,还被推三阻四的,甚至自己都赔笑脸了还是不为所动,这是什么,这就是不知好歹。 其实安道全不去也是有气在身的,那郑御医给他解决了没有孩子的遗憾,直让他感激涕零,两人都是医术大家,也多次探讨过医术,都对彼此甚是钦佩,引为知己。 可郑兄弟就是去给知府的小妾看病接生,就在两个月后突遭横祸,连审问都没审问,就被定了罪,而且还要被再次发配到琼州那等蛮荒之地,要说这里面没有知府捣鬼他才不信呢。这也是为什么听到要去给他那小妾治病,安道全那么抗拒的原因了。 一方面是替那郑兄弟出口气,就不给她治;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惹事上身。再说他也确实不擅长治妇人之病。 那管家的话,自己觉得没什么,可听在花荣等人耳里就不是那么对味了,难不成人家是你的下人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等人是强人土匪也没这么霸道。哪次下山去请大夫不是好声好气的。人家有事走不开就去请别人呗。 焦挺直接出声喝道:“好霸道的管家,好一个大宋知府,一个知府就这么霸道,可想而知蔡京等人是何等威风了。要我看来,向你等这般百姓蛀虫都除了才是畅快。”说着就要上前教训他们。 “你们想要做什么。”管家厉声喝道。 焦挺是那种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的人,直接上前给了他一个嘴巴子,将他扇翻在地,让他闭嘴。 那管家突然挨了一巴掌,一开始有点懵,自己多少年没挨过嘴巴子了,不想今天到是重温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恼羞成怒,跳起身来喊道:“反了反了,这伙人拿刀拿枪的,定不是好人,都给我上,拿了他们我去知府面前给你们请功。” 这时屋中传来一个痛呼声,安道全听了顿时急了,奋力挣扎起来,只是他一个大夫又不曾学得武艺,怎么可能有架着他的那两个经常街头撕打的壮汉力气大。 那边花荣等人也是打了起来,他们是什么人,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的就将那些打手打倒在地,就剩管家和那两个抓着安道全的壮汉还在站着。 这时花荣抽出佩剑架在那管家的脖子上,笑道:“如何?还要拿我等么?” 管家也没想到这几个人这么能打,自己带的人比他们多一倍,竟然还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这时也是慌了,连声叫道:“好汉别冲动,我们无怨无仇,不至于动剑,伤了我对你们也没好处不是,这样,你放了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事后绝不寻仇,怎么样。” 花荣听了好笑,自己等人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走,就是要放也是要等到他们出了城再说。 这时屋内又是一声痛呼,安道全更是急了,趁着两个壮汉看到同伴被打倒放松警惕时,使劲推开一个,不想这个壮汉脚下一拌一个踉跄,脖子正好撞到了花荣的剑尖上,顿时刺了一个对穿。还好花荣剑拿的稳,才没有连那个管家也一并了帐。 安道全也不曾想到会有这意外,顿时也慌了神,有些不知怎么才好。 花荣提醒道:“安神医还是先进去看看尊夫人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安道全如梦方醒,连道:“对对对。”连忙跑进了屋。 “哥哥,这些人怎么办?”焦挺将最后一个人打倒后问道。 “先提到后院捆起来,把嘴堵上。我们去看看安神医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花荣毫不犹豫的道。反正现在是不能放了。 到了屋内花荣看到安道全正在把脉,让众人禁声,安心等候。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安道全才松了口气对着床上的妇人道:“没事,只是中午吃的饭没有消化,等下出去活动活动就好。” “夫君,我看你刚才失手杀了人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安道全浑家刚才也在窗户边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安道全现在也没有主意。 “都是我拖累你了,等要是生产时,一定要保住孩子,我死了不要紧,但怎么也要给你留个后啊。”那妇人垂泪道。 “说这个做什么?我一定想办法将你们娘俩都保住。”安道全坚定的说道。 看的出来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 这时安道全才想起来屋内还有其他人,赶忙起身见礼道:“刚才多谢诸位仗义执言了,只是现在安某失手杀了人,恐怕帮不上诸位了。” 花荣也是拱手回了一礼,道:“安神医的事情我们也是知道了,胎位不正这种事情不能用手法缓慢改变胎儿位置么?” “这,这我确实不清楚,就是有,我也是不会啊。”安道全叹道。 花荣提醒道:“神医不会,专科的御医还能不会?就我所知这建康府刚好有一位。” “你是说那郑珍存郑御医?”看到花荣点头,又道:“只是他现在已经被下了大狱,不日就要押送琼州了,如之奈何。” “你这神医医术可能高超,就是脑子不好使,你就不会半路劫了他?”看他在那奈何奈何的,阮小七脱口说道。 “这如何使得!”安道全惊道。 “如何使不得,你现在也是失手杀了一个人,官府定会前来捉你,你还能在这干等着人来捉拿?既然要跑路,那在半路劫个被冤枉的御医有何不可?”阮小七又道。 安道全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受人尊敬的神医了,而是一个杀人犯了。只见他沉默了片刻,突然下了决心,道:“好,就劫了郑兄再说。” 到底还是自己的妻儿重要,丈夫的责任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敢于劫囚。 第八十七章 建康府事《完》 “只是劫了人又能去哪里啊。”安道全突然想到了还没有去处这个问题。被官府通缉的话哪里能有安生地啊。 “哈哈,这还不好办,就去我们那里就好了,保证官军不能拿你怎么样。”阮小七大笑道。 “各位是哪里人?”安道全这才想起还没问他们是什么人。 花荣笑了笑道:“济州水泊梁山。” …… 有了去处,接下来就是收拾东西跑路了,别的东西都弃了,只是戴了几箱子铜钱和一些金银衣物。好在外面那些人带着一辆马车,安道全和浑家坐着马车,李宝赶着,其余人都骑马随行,先行前往王家酒店再说。只王定六拿了金子去牢房打听郑御医发配时间的消息。只是那些知府家的人就绑在那吧,这天气也冻不着,一两天的时间总会有人找到他们的。 王定六久在建康府活动,对于门路很是熟悉。过程也的确很是顺利,那些污吏见了金子就如猫儿见了鱼腥,哪有放过的道理,只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顺利的让人难以想象,只是在花荣回到酒店不久,王定六也回来了。 “哥哥,都打听清楚了,那郑御医明天一早就要被押送走了,路线也知道了,肯定会路过咱们这里,咱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到时候麻翻了他们就行了。”王定六汇报道。 安道全听了嘲讽道:“也不知道我这郑兄弟怎么得罪了知府,让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他送走。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建康府知府是这么勤奋的人呢。” “到时候问问就好了,那咱们就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劫了人直接坐船去江州。”花荣吩咐道:“小七去通知一下杨林兄弟,让他别担心,你就和他在船上等着吧。” 阮小七领命去了,剩下众人也是吃了些饭食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花荣早早的就让费保项充他们几人分散到城门不远处监视着,一是看有无追兵来,二是察看押送公人何时出来。 王定六打探的消息很准确,城门刚开不久,就见两个押送公人带着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出了城门,缓慢的沿着江边向王家村店行去。根据安道全的描述,那高瘦的男子应该就是郑珍存郑御医,几人不动声色在后面跟着。 快到酒店时,项充提前回了对着花荣道:“哥哥,来了。” 花荣点了点头,带着人出去了,就两个押送公人,没必要费事的麻翻了再动手。 遇到后直接将三人围在了中间,安道全现身看着郑珍存道:“郑兄怎么弄到如此境地?” “唉!一言难尽啊。还不是这一身医术惹得祸,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是这个下场。”郑珍存叹道。 花荣看着那两个公人道:“两位就送到这里吧。” “这……” “是你们自己找个地方呆上几个月还是我们给你们找个地方?”焦挺攢着拳头说道。 “我们马上走,到宿州去待上几个月再回,就不劳各位出手了。”那公人也是个机灵人,连忙说道。 等走远了,另一个公人问道:“咱们就这么把犯人丢了,回去怎么交代?” “你傻啊,咱们出去待几个月,回来就说走到半路病死了不就行了,看这御医的样子,肯定是得罪了知府,到时听说他死了,知府没准还高兴呢,必不会追究。” “再说咱们不这么做,今天怕是就要交代在这了。没看那几个人凶神恶煞拿刀带剑的,一看就是江湖强人。咱们这小身板可惹不起。”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花荣这边也是带着早就收拾好的东西上了船,一路往江州而去。 船上,郑珍存看着安道全道:“贤兄怎么也要去落草了?” “唉!我昨日失手杀了一个来找麻烦的闲汉,正好花头领来找我有事,碰上了,也让我有了个去处。” 想起还没问花荣等人找自己有什么事,就开口问道:“不知诸位头领找小可,可是有需要医治的病人?” “咱们山寨确实需要大夫,这次来找神医,就是想让神医帮忙教授一批军医,好随军治疗伤势。不过现在安神医和郑御医都要上山,那是再好不过了。”花荣笑着道。 “山寨到是搜集了一些医书,像《千金方》《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针灸甲乙经》《青囊经》等医书,只是没有懂行的大夫教导,所以就没有推广教授,大夫这个行业没人带着,全靠自己钻研的话,不知要枉死多少人呢。花荣可没打算让生手自学。”花荣又道。 两人听了都有些好奇,这些医书有的听过可没见过,有的干脆听都没听过,安道全好奇的问道:“哥哥连失传的青囊经都有?传闻此书是华佗所著,只是还没流传开来就遗失了。听说能生死人肉白骨,是和扁鹊医经能相提并论的外科圣典,是不是真的?” “我也是不懂,具体情况就要回山请二位看看了。”花荣兑换出来看了两页就扔那了,完全不知所云啊。 “对了嫂夫人怎么样?郑御医有没有办法矫正胎位?”花荣话锋一转关心的问道。 “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有点晚了,要是早点的话到是可以矫正过来,现在我也只能说试试了。”他和安道全交情不错,这次又得他相救,也是希望自己朋友能母子平安。 “没事的,就算难产不是还可以刨腹产么?”花荣考虑后说道。 “哥哥说的是刨宫产?只是这种方法太过危险了。轻易不可动用。”郑珍存是知道这种方法的,御医局的典籍里就有记载,只是危险太大,对于产妇能挺过来的几率不是很大。 古代确实是有过刨腹产的,像史记中就有明确记载:“吴回生陆终,陆终生子六人,坼剖而产焉。” “其实要提高产妇的生存几率还是有办法的,比如麻醉后再做,做之前提前给屋子消毒,做完后用桑麻线缝合,准备好同一类型的血液防止大出血等等,我也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等两位到了山寨可以研究一下。”花荣说的书就是商城兑换出来的产科诸多病症详解。 这些事就让专业人士来研究吧,自己现在主要是招揽人才发展势力。 扔下两位大夫在那思考着自己刚说的话,花荣来到甲板上,听到王父说道:“出来了就是不一样,遇见的都是豪杰好汉不像我们这建康府,净是些没本事的。” “建康府这么大的人口怎么可能没有好汉,我听说有个叫拼命三郎石秀的就是建康府人,你们没听过么?”出来的花荣也加入了谈话中。 王定六听到花荣说出了自己家乡的名人,也是发言道:“怎么会不知道,那三郎可是我的榜样,经常在街头打抱不平。武艺高强不说,打起来就不要命,府里的泼皮混混看见他就发怵,只是前两年跟随他舅舅去经商了,再没回来过。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呢。要不然到是可以让他来拜见哥哥,一同上山。” 众人正谈笑间,就见前方远处一条渔船上好像跳下了一个绑缚绳索的人。他是主动跳下去的,众人只当他是艺高人胆大,在这水里嬉戏,也没在意。 不过一会儿,又见两个男子推了一个老婆婆出来,也是绑着双手,像是要推去河中。 阮小七见了顿时爆喝一声:“贼子尔敢。” 第八十八章 扬子江中偶遇 听到爆喝,那两人一个慌乱,又把那婆婆推回了船舱,然后划着船就向远处行去。看来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行凶。 花荣见了此等恶事,自是不能不理,忙吩咐众人追了上去。 王定六却是知道这两人是谁,对着花荣道:“哥哥,这两个我也识的,定是那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孙五,专在江上靠打劫为生。这次肯定也是在做这恶事。只是刚才跳江的汉子怕是不保了。” 花荣听了也想起了这两人,原本先是抓了张顺,可是张顺水性太好,被绑着扔入江中也能逃生。后来张顺请到安道全后,又坐了他的船,这次就是被张顺捆着一样的扔入江中,就没在上的来。 说起来这张旺和孙五做的买卖和张顺的兄长张横一样,都是杀人越货的悍匪。只是一个上了梁山,一个却真的成了江中之鬼。究其原因就是上山上的晚了,张横上山之时是晁盖主事梁山,名声还没那么响亮,无所谓。而宋江上了梁山以后,山寨名声传播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是好的名声,就连远在建康府的王定六父子都耳熟能详的。王定六的父亲都知道:山上宋头领,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害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端的仁义,只是救贫济老,那里似我这里草贼?若得他来这里,百姓都快活,不吃这伙滥污官吏薅恼! 如此一来,就算是彻底堵死了截江鬼张旺的上梁山泊之路。原因很简单,王定六的父亲认定了,梁山泊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那么专门杀人越货、被他称为“草贼”的截江鬼张旺,就不能再上梁山泊了,不然,如果允许张旺上山,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只能说,截江鬼张旺,没有早一点遇到宋江,不然,他也会成为梁山泊的好汉之一。 不过现在是花荣的梁山,却是没了这等人的位置。两个人划的小渔船是不可能快过花荣他们二十人划的大船的,片刻功夫就追了上去。 阮小七李宝和王定六一个跳跃就跳了过去,那油里鳅孙五还想反抗,被三人一人一刀当场砍死了。从这就能看出来这人不机灵,怪不得原著中被不想与他分赃的张旺杀了。 而那截江鬼就聪明了许多,看对方人多,也不做他想,直接跳入江中,企图靠着好水性逃命。可是阮小七他们在这,岂能让他跑了?只见李宝和王定六立马跟了上去。而阮小七进入船舱,不一会扶着那婆婆出来了,花荣等人赶忙将其渡上了大船。 上了船,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花荣连忙问候道:“婆婆没受什么伤吧?可有不妥之处?” “多谢各位恩人相救,老婆子只是有些胸闷,不过是老毛病了,不要紧。只是我那儿子落水有些时候了,虽然他水性很好,但毕竟是被绑缚着手脚,老婆子怕他有个好歹,但求恩人让人下去搜寻一番,婆子感激不尽。”说着就要就要下拜。 这婆婆看着有五六十岁了,花荣哪里能让她拜下!赶紧扶住她道:“婆婆不要多礼,只是那汉子落水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怕是不妙啊,婆婆要有心里准备。” 说是这么说,花荣还是让阮小七下水搜寻一番,以全婆婆的心。 “不妨,我这儿子别的本事不说,只是在这水里万难就死。”那婆婆自信道。她刚才祈求花荣让人下去寻找,只是出于一个母亲本能的关心罢了,其实并不怎么担忧。 这婆婆果然没有说大话,阮小七刚下水,水面上就钻出一个汉子来,婆婆见了连忙喊道:“顺儿,为娘在这儿。” 那汉子这时也看到了,连忙问道:“娘你没事吧?” “没事,娘让这些好人救了。”婆婆道。 许是不放心,那汉子冲船上道:“烦请各位放下绳索拉我上去。” 花荣自无不可。拉了那汉子和阮小七上来。 汉子上来先是跟老母亲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对着花荣等人就跪下了,感激道:“多谢各位好汉相救我娘,要不然我就要悔恨终身了。” “举手之劳罢了,谁看到这等恶行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壮士不用如此。”花荣扶起他道。 那汉子摇摇头,他知道看见这种事能出手的寥寥无几,更多的人会选择视而不见明哲保身的。 他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又是抱拳道:“小弟张顺,现今在那浔阳江边做个鱼牙子,不知道各位好汉尊号?日后小弟也好报答这番搭救之恩。” 张顺啊,梁山水上功夫为最之人。不想自己还没去浔阳江寻他,却是在这扬子江中偶遇了,这真是事事无常变,只怕缘天定。 “你就是那浪里白条?端的是好水性!不怪哥哥千里迢迢特意来寻你。”阮小七听了他的介绍叫道。 张顺听了也是惊道:“怎么各位是来寻小弟的?” “当然,这次去往江州就是寻你和那混江龙李俊的。在这里遇到你到真是缘分。”阮小七看到水性如此之好的人也是兴奋,又道:“这位是我哥哥,人称小李广的花荣。我们是从水泊梁山过来的。” 看绿林第一大寨都在寻自己,张顺也是喜道:“不想花荣哥哥也知道小弟的丑名,只是哥哥找小弟做甚么?” “当然是寻你上山坐一把交椅啊。”阮小七听花荣说过,江州这些人想要说上梁山并不难,本来就是干些灰色地带的生意,一样的见不得光。 “这个还请融禀小弟些时日。”张顺道。 “怎么你不愿意上山?”阮小七看这么一员厉害的水军将领就要跑了,顿时急了。 “哥哥别急,这次小弟主要是带着老娘前往建康府寻那安道全看病的,等小弟给母亲看完了病,就上山跟诸位哥哥一叙。”张顺赶紧说道。 听到这话,阮小七大松一口气,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吓我一跳,你这般好水性,只做个鱼牙子岂不可惜?不过兄弟还是现在就跟我上山吧,不然你永远也找不到安神医了。” “怎么?安道全难道不在建康府了?”张顺急忙问道。这可是关系到自己母亲的病情,可马虎不得。 阮小七看他急了,也不在瞎扯了,道:“安神医现在正在船上,此时已经是我山寨的镇寨神医了,不光如此,还有一位给官家看过病的御医也一起同行哩。要是没有这一遭,恐怕你就找不到人了。” “这般的巧合?”张顺诧异道。 “可不是么,这就是缘分呐。”阮小七是太想扩充水军队伍了,看到好汉就不想放过。 花荣适时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对着阮小七道:“小七去请安神医过来给婆婆看看。” 又对着张顺道:“兄弟先不忙做决定,先问问婆婆的意见也好。” 张顺听着就去问了老娘:“娘,这船上的好汉都是水泊梁山的,他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寻儿上山坐一把交椅的。” 婆婆听着,问道:“就是那伙不劫客人,专门济贫扶老的大王?” 看张顺点头后,婆婆立马道:“那就去啊!” “可是以前你总是劝我向善,现在我不干那抢劫诈骗的买卖了,怎么这次又要让我上山做强人了?”张顺道。 婆婆听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和你们哥俩做的缺德事能一样么?你们那是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梁山大王干的是好事,怎么能相提并论!你哥子我是劝不回来了,就当没生过他,只你却要和大王们好好干,让天下那些污吏再也无处藏身。老天要咱们在这遇到,还救了我的性命,这就是天定的缘分。” 老人家不管别的,只是知道梁山上的强人从不坏好人性命,专惩贪官污吏,这就够了。 张顺向老娘点点头,走到花荣面前拜道:“小弟愿意上山,以后绝不负义,拜见哥哥。” 花荣笑着拉起他,又从早就准备好的焦挺手里接过百两金子,放到他手里道:“这是山寨规矩,每个头领都有,兄弟就别推辞了,拿过去给老娘收着吧,让老人家也开心开心。” 一番话让张顺想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只好捧着金子到了老娘身前。 这时阮小七也是从船舱上来了,后面跟着安道全和郑珍存。 在下面阮小七就说明了情况,是以上来也不废话,做到对面就给婆婆把着脉了,一边还问些平常的症状什么的。 过了一会安道全看着张顺道:“你娘这是气管上的老毛病了,应该是这几日睡觉时受凉了,所以严重些。不过问题不大,我开几副药喝了就能缓解了,只是要彻底治愈却是要费些时间。” 张顺听了,连忙谢道:“麻烦神医了,只是我们娘俩也要上山,以后就请神医多费些心思了。” “好说,现在还是让老人家多休息一下吧,毕竟刚才受了点惊吓。”安道全又道。 李宝和王定六也提着精疲力尽的张旺上来了。 “哥哥,这货还真能跑能藏,一眨眼就在水下藏起来了,是以才费了一些功夫。”王定六道。 这时张旺也有了一些力气,骂道:“王家老六,咱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为何带着人来并我!” 王定六却是不理他,只是等着花荣说怎么处置。 花荣想了想道:“就将他交给张顺兄弟吧,哦,就是那被他绑着逼如江里的汉子。现在也上山了。” 张顺也是干脆,看着张旺道:“我也不让你见血,刚才你让某吃了一顿馄饨,现在你也尝尝,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了。” 说着就将张旺捆了个结实,一脚踹入了江中。 第八十九章 先除一害 看着儿子把那要杀自己母子的恶人,踹入江中,张母并不觉得不妥。常言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天理报应轮换不爽。 在他旁边的王父却是感叹道:“这两个悍匪终于是让人解决了,也是还了这扬子江一个清净。天知道他们这些年在这里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张母也知道这个老汉也是山寨头领的父亲,和自己的身份一样,就也感慨道:“老哥哥,你这里还只有这一个祸害,哪像我们那里,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三伙人,第一伙就是那揭阳镇上的穆弘穆春兄弟,整天在那里欺行霸市,把好好的一镇子都变成他家的了。第二伙就是在揭阳领上开黑店的李立,那催命判官手里的人命也是不少,哪个从他那里经过的客人能离开?还有第三伙人,唉!说起来也是惭愧,这第三个人就是我生的,也是在那浔阳江上胡作非为,早年还拖着他弟弟一起做,现在顺儿让我说的回转了,他又自己做那买卖,其他事一概不管。就是我病了难受,哪来看我一眼?我就当没生过他。” 听到自己老娘净说自己家乡不好的人和事,张顺忍不住道:“咱们那不是也有混江龙李俊那般的好汉?就是哥哥这次也是来请他上山的。” “你还知道那李俊是好汉?那你还跟着你哥子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是跟着那李俊做些私商买卖,就是有些危险,我也不会说什么,怎么说也能惠及百姓一些。”张母看着他道。 听到张母说起这个,花荣也向张顺问道:“听说李俊和那李立是结义兄弟?” 张顺闻听道:“甚么结义兄弟,只是这揭阳领三霸中,小弟和兄长张横是亲兄弟,穆弘穆春也是亲兄弟,李俊和李立可没什么关系,只是都姓李,不知怎么就传成一伙的了。其实他们也就是认识,打过几次交道罢了。李俊手下有出洞蛟童威和翻江蜃童猛两兄弟帮衬,他俩才是混江龙的生死兄弟。” 花荣听了点点头,又道:“那李立的黑店真的作贱人的身体,卖那人肉么?” “可不是么,小弟也是多次听我那兄长提起过,想来不假。小弟虽然没和他接触过,不过这事确实不假,本地人都是不会从他那揭阳领路过就可见一般了。”张顺肯定道。 既然和李俊不算亲密,就将他先除了吧,省的留着祸害他人。 焦挺和花荣在那孟州十字坡有过这么一次经历,这次听到又是开黑店卖人肉的,立刻出声道:“管他有什么关系,这种糟践人体的臭虫留着作甚,要我说先去除了这厮再说。” 众人都是同意,行了五六日,到了浔阳江边,众人也不去找那混江龙,先是在张顺的带领下径直往那揭阳岭而去。 只花荣焦挺张顺项充进到了店中,其他人都在山下四周分散警戒,防止他们逃了。 上的领来,就见四周无一人家就一座酒店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门前一颗大槐树,一阵凉风吹来,吹的树叶沙沙直响,自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氛升起,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 花荣四人就是来除此祸害的,自是不会害怕,也不做停留,直接进了店中,有那伙计迎了上来,看着他们提着沉重的包裹,双眼放光的道:“客人要吃点什么?” “先上几盘肉馒头,随便来几盘肉食,再来一坛酒解解渴。”张顺吆喝道。 “好嘞,各位稍等,马上就来。”那伙计答应一声就往后面转去了。 片刻,先是拿了就过来,给每人都倒了一碗,又去后面端来了两盘凉肉。 看着四人只是拿着碗,却不曾喝,伙计笑道:“怎么这酒不合几位口味?” “喝都没喝,怎知合不合口味。”花荣看着他道:“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这一碗就请小哥喝了吧。” 那伙计知道酒里有东西,怎么肯轻易就喝?笑着道:“客人说笑了,小的可不敢喝,要是让主人看到了,不免要受责罚,各位慢用。”说着就想溜走。 花荣等人哪里能让他走了,项充直接一把拽住他笑道:“别忙着走,喝一碗酒又不打紧,又不能耽误什么事情,怕什么!莫非这酒里有什么关窍?” “哪有什么关窍,这都是自家酿的米酒,客人只管喝就是。”项充拽的很用力,那伙计无奈只能喝了一碗,将碗往桌子上一放,道:“这下可以了吧,小的后面还有些事情,还请好汉放手。” 见他喝了酒,项充也不在抓着他,那伙计立马跑回了店后。四人知道这是黑店自是不会喝酒吃东西。只是坐等有人出来。 这时回到后院的伙计也是向李立禀报后,就立马摔倒在地。李立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经常有那警醒的要伙计也喝一碗验酒的,只是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被麻翻了,做了馒头馅?让人将他抬到屋里等着自然醒了就好。自己去到店里看看这次又是甚么人这么机警。 走到店里只见四人上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顿时笑着道:“诸位怎的不吃?” “哼!吃什么吃,老爷们此来就是解决你们这些祸害的。吃了这些怕是没力气下手了。”焦挺怒哼一声道。 李立听了知道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也是变了脸色,当即抽出门后的腰刀怒道:“敢情你们是来消遣老爷的,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向后院招呼一声,顿时冲出来了十五六个伙计,手里都拿着兵器。 焦挺也是不怂,抢上前去就要拿他,双方瞬间就打在了一起,对面也就李立有些武艺,却被焦挺缠住了,完全施展不开。那些伙计更是被花荣等人干脆利落的干掉了,最后李立也是被焦挺拿住扭断了脖子,连让他留遗言的机会都没给。 四处搜寻了一下,再没有人了,就将搜获的钱财搬到了屋外空地上,清点了一下也是不少,怪不得做这一行的这么多,只要能狠得下心,还是有利可图的。 打破酒水,挨着倒了一遍,然后一把火烧了酒店,只是那不堪入目的作坊里的情形就不用再复述了,省的反胃。 收拾李立本来就是顺便的,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招揽李俊。四人也不在耽搁,下了领汇合了等候的几人,在张顺的指路下,直奔李俊住处而去。 到是上了船时,张母问张顺道:“可将那李立除去了?” 看到张顺点头,畅笑道:“咱们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此番也算是为家乡百姓做了一件好事。顺儿你要记住,好好跟着寨主行侠仗义,切莫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否则总有一天会像这李立一样。” 张顺也是点头保证。 第九十章 说李俊 俗话说“人生不在多么幸运的出场,而在于如何优雅的谢幕”。原本的梁山好汉当中,谁的归宿最好?非混江龙李俊莫属。为何?因为他乘桴浮于海,出人意料地实现了一个大目标,成为了暹罗国的国王。 要说李俊这个人说好听点就是有领导力,说通俗一点来讲就是会来事。 李俊是庐州人,原来是扬子江中撑船艄公,后来成为浔阳江一带的盐枭头子,贩卖私盐,在当地颇有势力,跻身揭阳三霸,这样的人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就看他救宋江那三次,第一次宋江来到揭阳岭,进入李立的酒店被蒙汗药撂倒,危急关头李俊赶到,救下宋江。 貌似李俊晚来一步,宋江就会被活剥。其实不然。 据李俊说,近日得到消息宋江要来,在揭阳岭下等了四五日,没有动静,信步来到岭上李立酒店,云云。 从路线上说,宋江先经过的是李立酒店,然后到岭下李俊那里。而李立开的是黑店,李俊又不是不知道。 既然如此,要保证安全地迎接宋江,李俊就应该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李立,而且还应该在李立酒店前方派人等候宋江。这个道理李俊不可能想不到。 就事实而言:第一,李俊没有通知李立,所以,李立不知情;第二,李俊应该是派人在等候宋江,所以,恰到好处地见到了宋江。 简单地说,与宋江的初次见面,就是李俊自导自演的一出邂逅好戏,李俊给自己设计的是宋江救命恩人的角色。 同样的邂逅好戏在宋江与张横的初次见面过程中再一次上演,李俊扮演的还是同样的角色,李立的角色则换成了张横。 因为出乎李俊意料之外的情况太多,所以,李俊这一次的表演不如上一次来得自然。 第一,当宋江被张横逼得走投无路时,李俊“一只快船飞也似从上水头摇将下来”。又不是专程来找张横,何必如此着急? 第二,李俊见到张横之后,一通盘问,直到发现宋江。李俊与张横相识已久,彼此都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大晚上的没完没了地有什么可盘问的? 张横与宋江相认,李俊却并没有谢幕的意思。 当时张横拜托宋江寄信身在江州的张顺,李俊顺水推舟,主张马上找人写信,一路走来,遇到穆氏兄弟。 当时已经是夜里,宋江更是如惊弓之鸟,所以,尽快安顿宋江才是第一要务,写信何必急在一时,而且,宋江也可以为张横写信,何必找人? 合理的解释是李俊要在穆氏兄弟面前也扮演一次宋江救命恩人的角色,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李俊所料。 这么做就是利用初来乍到的宋江作为筹码,在李立、张横、穆氏兄弟等人面前抬高身价,树立威信,从而获得自己在揭阳三霸中的优势地位。在这个过程中,李俊纵横捭阖的领袖才华表现得酣畅淋漓。 那么李俊为何要上梁山呢?是因为他对宋江有情有义吗?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对李俊来说更重要的是他想拼搏一次,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想搏一下前途。李俊和宋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在盐铁官营的背景下,官方对盐枭的容忍度比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要低得多得多,根本就是难以容忍,打击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危险。 李俊的水性在梁山水军头领中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他杀伐果断,当统帅时功劳也不独贪功,而是合理的分配出去。而且他没有亲兄弟,做统帅也没那么多的麻烦,张顺也有领导能力,可是让他做统帅,在义气为先的梁山,把张横放于何地? 而且李俊是聪明的,他也反对招安,知道招安以后绝对没有好下场,可他不像李逵武松那样直接当着宋江的面提出来,也不像阮小七那样直接把御酒喝了换成湖水。他只是杀了刘梦龙、牛邦喜这样的重要人物,而且在路边大庭广众之下杀,目的就是加剧梁山与朝廷之间的矛盾,从而破坏招安,虽然更加激进,但是也更加隐蔽。 在花荣心里李俊就是个讲义气的另类枭雄式人物。他的存在也让人获得了一个梁山不招安的另一个出路,就是海外称王。 现在这个人物就坐在花荣的面前。 “李俊兄弟对于我水泊梁山怎么看?”花荣笑着问道。 “梁山的威名,头领的贤名,天下皆知,我当然也是知道的,估计除了土豪劣绅和官府中人,就没有说不好的。”李俊也是笑道。 “那对于花某提出的上山之事怎么看?”花荣接着问道。 “先不说上山的事,只是李俊文不成武不就,只是个贩卖私盐做点私商的小人物罢了,头领缘何会来找我?”李俊疑惑道。 “兄弟的本事我是知道了,可为将也可为帅,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花荣又道:“而且山寨就快拓展海外之地了,也需要个拿得住的人坐镇,现在水军中熟悉的只有阮氏兄弟,他们水性不错,可为将,只是眼光见识还不足,还需要学习。” “兄弟你就不一样了,在江湖闯荡多年,眼光见识具有,只是差一个平台施展罢了。” 李俊听了考虑了一下问道:“哥哥说的海外之地是?” “山寨在登州外百里处发现一个大岛,足有一个县的大小,上面气候适宜,而且还没有人占据,我们准备往上移民,到时可以做为跳板攻略左近的高丽和倭国。以山寨现在的发展速度,也就是这一两年内必定会有动作,开疆拓土的伟业兄弟难道不想参与进来么!”花荣讲述道。 李俊还没开口,旁边的童威童猛到是激动的叫道:“大哥!” 李俊抬了抬手表示知道了,他也是有些意动。不过还是谨慎的问道:“哥哥凭咱们梁山可以攻打番国?那高丽我也是知道的,起码二百万人口,倭国到是不清楚。” “呵呵,我可以和兄弟透个底,现在山寨有随时可以作战的马步水三军一万多人,预备军里也还有一万多正在训练。而倭国四个岛中最南边的筑紫岛有大半个京东东路大小,一共人口也就五六万,其中武士有千人左右,而且是分散在九个庄园国中的。只要计划得当,完全可以短时间拿下。”花荣也是知道李俊肯定会上山的,所以才透露的。 李俊听了也有些意动,低头思考着可行性。 花荣又道:“现在山寨水军预备军还有三千人没有主将带领,所以这次才到这边巡访几个豪杰。” 李俊这时也是想好了,人这一辈子总不能做一辈子的私商吧,是时候拼一把了,成功了青史留名受人敬仰,不成功也不枉活这一遭,再看看自己小弟童威童猛已经听的满脸通红。也是,什么时候绿林中人,也能谈论灭国拓土了!就是自己也是听的热血沸腾。 也不在犹豫,当即起身拜道:“小弟愿追随哥哥开疆番国。以后水里火里,但凭哥哥吩咐,此生绝不负义。” 这话花荣是相信的,虽然李俊有着自己的心思,但还是非常义气的,否则他也聚不起来人手。 童威童猛见老大都拜了,自己当然也要拜,“我们兄弟也愿上梁山,随哥哥纵横天下。就是刀斧加身也绝不有怨言。” 对于这兄弟两个,花荣也是很看好的,虽然本事一般,但对李俊是真的忠心,就是原本被费保他们抓了,也没有埋怨过一句。 花荣当然是大喜:“好,有了三位兄弟加盟,山寨实力更上一层楼了,可喜可贺。” 李俊也是高兴,笑道:“小弟这里正好有好酒好菜,咱们今天解决了,也好上路回山。” 成了一个山寨的兄弟,跟随花荣过来的头领也是放开了心胸,说话谈天也不曾有刚才的疏离感了。 阮小七喝了酒后玩笑道:“哥哥在上山总是让咱们学习,从认字开始,又让学习水军练兵之法,这可苦了我们兄弟了,上山到现在基本上就没闲着,就是练兵学习。这次是好不容易跟哥哥争取来的机会才出来透透气的。” 花荣听了无语道:“敢情你没去海外跑过啊。好,那下次让你二哥去,你就在家看家吧。” 阮小七一听就急了,连忙赔笑道:“哥哥,刚才我那就是发发牢骚,你怎么还当真了。咱们都知道哥哥是为了我们好,可总得给个放风的机会啊是不?” “你啊,别的先不说,但是字要认全了,别到时候发一封军令,你都看不懂。”花荣指了指他道。 “哈哈,哥哥放心吧,现在那千字文我可是都认识了。” 一旁的李宝听了急忙问道:“我们上山后也要学么?这还不难煞人了?” 阮小七这才想起来这几个新人也要重新学起,顿时笑了起来:“那是当然,没听哥哥刚才说了么,别到时候连军令都看不懂。” “苦也。”李宝项充等人都是叫苦道,顿时感觉酒也不香了,肉也不香了。阮小七看着他们的表情,却是感觉好多了,暗道果然和哥哥说的一样,痛苦是可以转移的。 不过看李俊和费保镇定自若的喝着酒,就问道:“你们不怕?” “哈哈,怕什么,我已经学会了。”费保笑道,说着还吃了一口肉。 “我也认字。”李俊也是道。 这下阮小七也感觉不香了。 第九十一章 黄门山下遇豪杰 “李俊兄弟可知黄门山?”酒过三巡后花荣问道。 “就在江州不远,小弟自是知道。听闻那里被四个好汉占据了,聚了三五百人在那里打家劫舍。怎么哥哥要去寻他们?”李俊笑着问道。 花荣点了点头,道:“嗯,那四人也都是有各自本事的,这来都来了一趟,知道了怎么也要去见见的。” 出洞蛟童威笑道:“哥哥是不是弄错了,那里黄门山总共也就三五百的人,那四位低调的很,没有什么本事吧。” “却是有本事,就说那为首摩云金翅欧鹏,原本是个把守大江的军户,力壮身强武艺精,骑马射箭也都是精熟,加之水性也不错,要是以他为首组建一营水下路上两用的部队,定能有大用。二寨主神算子蒋敬原是落科举子出身,科举不第,弃文就武,颇有谋略,精通书算,积万累千,纤毫不差,亦能刺枪使棒,布阵排兵。三寨主铁笛仙马麟,虽是小番子闲汉出身,吹得双铁笛,也使得好大滚刀,百十人近他不得。四寨主九尾龟陶宗旺庄户出身,有的是力气,也有奇遇,对于建屋筑城很是拿手,也是有大用。”花荣给他们简单解说了下。 童威听了才尴尬道:“这到是小弟孤陋寡闻了,不想他们这么有本事还这么低调。” “不说你没听过,就是我,也是不曾想到这黄门山的四位寨主也有本事,只当他们是些不成器的小厮呢。”李俊出声替他缓解尴尬道。 “这天下的人物都在哥哥心里装着呢,还从来没有说错过,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习惯就好。”阮小七适时的说了一句俏皮话。 “哈哈。”众人都是大笑,李俊也是道:“咱们山寨的情报收集这么厉害么,就连江州这边都了解的这么详细!” 花荣笑了笑没有回话,总不能说自己是看了书才知道的吧。当即转移话题道:“那黄门山的位置,几位兄弟可知道?” “自是知道,从这里往北行一日,停船上岸后行不久就可到达。咱们今天今晚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和哥哥一起上山,正好能路过那黄门山。”李俊想了想道。 他是个果决的人,既然决定要上梁山,就没什么好不舍的。早点上山也能早点熟悉下,别到时候大战时赶不上。 花荣当然是同意了,这出来也有一个月了,也不好再耽搁下去,还是早早回老巢放心些。 还要收拾东西,晚间也就笑闹了一阵便各自休息了。 李俊三个做私盐这个暴力行业多年,很是攒了不少的钱财,光是铜钱就装了十几个箱子,加上金珠银饼也是不少。 一行人行了大半日到了岸边,弃船上马,二十几骑并五辆马车缓慢的向着黄门山过去。 远远的看到一片山脉座落在那,在阳光的照射下绿色金光轮转,美不胜收。转过弯道却见两帮人马在正打的激烈。确切的说是一帮人马和一个人打的激烈。 一人头顶熟铜盔,身穿团花绣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卷毛乌骓,赤脸黄须,九尺长短身材,手持两个奇怪兵器,正挥舞着独战对面两人,也不落下风。 对面两人一人持枪穿一身禁军铠甲正面相抗,还有一人手舞两口泼风刀在旁协助,后面还有两百喽啰在那摇旗呐喊助威。 花荣也是纳闷,怎么自己走到哪,哪里就不平静。这在黄门山下,那伙人多的肯定就是欧鹏他们,只是不知另一方的人是谁,竟然可以一人抵住两个武艺不俗的头领。 两方三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一会就厮杀了四五十合。不过看花荣一行人过来都是警惕,不由得放慢了手里的动作,最后更是停了下来,分三方站定。 那单独一人的汉子首先开口道:“诸位且与我一起冲开道路再行。” 欧鹏和马麟听了,顿时紧张起来,看这新来的二十几骑都是盔甲在身,兵器在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赶紧打马回了后面喽啰的阵地,人多了底气就足。 欧鹏看这些人人数不少也不想闹得太僵,给了个台阶道:“新来的把后面马车留下一车就可以过去了。” “哈哈,摩云金翅欧鹏?”花荣笑着道:“要是平常时,给你几车货物也不打紧,不过现在这些却是我兄弟的家私,就不能给你了。” 见这人似乎认识自己,欧鹏也不惊奇,从这路过都会打听周围有什么人物,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山寨之主,被人见过实不稀奇。 “不管是谁的,从我们这黄门山路过,就要守规矩,不交怕是诸位过不去了。”马麟双手转着双刀威胁道。他虽是闲汉出身,可是跟那白日鼠白胜可不一样,他是有真本事的。 说起白胜来,花荣才惊觉好像把他忘了,走得时候还在济州大牢里关着呢,说实话花荣很是看不起他,出卖兄弟的人谁能看得起?是以晁盖等人没提救他,花荣也没提醒。 不说这个,听了马麟的话后,身后众人都是知道自家哥哥要招揽他们,也是不怎么在意,只等着花荣发话。 其实花荣是不介意按照绿林规矩先打一场再说的,可是自己这次就没带马军头领出来,跟来的这些头领都是步军水军的,就是本来和马麟欧鹏差不多水平,在马上作战定会落入下风。只有他自己是马上将军。 只是作为老大,自己上场拼杀,让后面这些头领心里怎么想?这是不信任他们能力啊。一般不到危急时刻哪有让老大冲锋陷阵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花荣,只见他拿出随身弓箭,看着马麟道:“铁笛仙马麟,看我用箭射落你刀柄上的红缨。” 马麟的刀是拿在手里可以挥舞的,要射中何其的难,何况花荣还提前提醒了他。 马麟自是不信,道:“胡吹什么大气,要是你射的落时,就是放你们过去又有何不可!” 那你可要看好了,拿了两只箭在手,一气呵成射了出去。 只听“当”的一声响,箭矢被马麟磕飞了出去,正当马麟洋洋得意之时,却听欧鹏抱拳冲着花荣道:“多谢这位好汉手下留情。” 马麟再低头一看,就见刀柄上的红缨已经落到了地上,顿时大惊。 原来花荣射出的是连珠箭,算好了马麟会用刀去挡,第二箭这才命中。 “不想真有如此神射,这要是射我头颅,安有命在?敢问好汉大名。”马麟虽是惊出一身冷汗,但他也是场面人,还是抱拳问道。 “水泊梁山花荣。” 第九十二章 你上梁山我也上梁山 欧鹏和马麟听了连忙拜下道:“原来是花荣哥哥,小弟久闻大名,只是不曾相见,甚是遗憾。今日再此遇见,万望哥哥上山一聚。” 花荣也是下马携着他们的手微笑道:“就是你不让我上山时,我也要去寻你的。” 欧鹏听了一愣,道:“哥哥是特意来寻我们的?” “嗯,这次来是想请贤兄弟上梁山坐一把交椅的。”花荣实话实说道。 “照啊,我还说等哪天也解散了山寨,带着兄弟们前去投奔呢,没想到哥哥先是一步寻来了。”听花荣说要请他们上山做事,欧鹏立刻脱口而出道。 “哦?你们也是打算去梁山?”这下轮到花荣惊讶了,在这自己做大王不好么? 马麟这时插口道:“哥哥你是不知,现在做强人混山头也不好做了。三天两头的有人来做说客。” “嗯?怎么回事?”花荣问道。 “还不是那京西王庆,这一个月内都派了三批人过来了,总说什么要搞一个十八寨还是二十八寨的山寨联盟,我们兄弟看着不靠谱,就没有答应。就那种松散的联盟能成什么事!”马麟不屑的说道。 欧鹏也是摇了摇头很是不看好这种联盟,说道:“不过那王庆的房山还是有实力的,我们已经拒绝了他三次了,下一次没准就带兵过来威逼了,所一才想着找出路。现在江湖上叫的响亮的也就河东田虎京西王庆江南方腊和水泊梁山了。” “我们家老二挨个分析过,王庆那货就是个靠嘴吃饭的,本着能忽悠一个是一个的心思,能荣耀一时,这种联盟肯定不会那么牢靠,遇到困难必定会分崩离析。河东田虎太过猖狂,不懂得韬光养晦,也就是个出头的椽子,下场也不会太好。而江南方腊,则是看不懂,也太神秘了,弄个什么摩尼教,整天神神叨叨的,不似江湖人豪爽。” “也就哥哥的梁山敢于正面的和朝廷军队干仗,打的那几仗光是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艳羡不已,所以我们才商量着要去投靠。这次哥哥找过来,莫不是缘分?” “既然贤兄弟也是有意上山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山上正缺少你们这样的专业人才呢。”欧鹏的痛快,也省了花荣的一番唇舌。 皆大欢喜。 欧鹏看了一眼停在那着一直听他们说话的汉子道:“等小弟拿下这车货物就请哥哥上山休息。”说着就要招呼马麟一起上,刚才交过手知道自己一个人不是其对手,这次肯定不会一个人上的。 看到欧鹏和马麟拿着刀枪又要上来厮并,那汉子赶紧喊停:“慢着,我也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只是你们要上梁山时,我们就打不起来了。货物就在那,请便。” 停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我这车货物也是抢的,是上梁山的觐见之礼,好像现在也没有必要再跟你们过一道手了。”说着看向花荣笑道:“花荣哥哥不接收么?” 花荣听了顿时感兴趣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相貌,确认不曾见过,问道:“壮士也是要投奔我梁山的?” 那汉子道:“正是,小弟袁朗,乃荆湖人士,家中也曾有个庄子,吃喝不愁,拜得师父学了一身本事。只是学得一身好武艺,就不想终老乡间,也不愿去朝廷那些贪官污吏手下厮混。又听闻水泊梁山做事讲究义气,就独自想去投奔,路过洪州时见一队官兵借着剿匪的名义横行乡里,一时不忿将他们都解决了,又想到去投奔哥哥没带着礼物,就将他们的铠甲脱了下来装了一车,一共四十件。” 他这么一说,花荣就想起他是谁了,王庆手下纪山五虎之一赤面虎袁朗,手持双挝和秦明大战了一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是一流的猛将,最后让开了挂的凌振一炮轰死了。 这种人物能主动来投,花荣自然是欣喜的,立刻上前几步道:“能有赤面虎来投,山寨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说着携着他的手上前去道:“走,过去给你介绍一下山寨的弟兄,大部分都是这次刚上山的。” 这时欧鹏和马麟听说袁朗带的这车货物是送给自家的,顿时就变得尴尬了。马麟故作擦了擦汗开口道:“你也不早说,害我们打的这一身汗。” 欧鹏回身瞪了他一眼,看到马麟讪讪一笑后,对着袁朗拱手道:“先前对不住了兄弟,两人来战你,只是你这身武艺硬是要得,我自己实在吃不消。还有刚才我们还没上梁山,可不算败坏梁山的名声。” “哈哈。”袁朗大笑一声抱拳道:“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就当切磋了一下。” “对,以后有时间还请袁兄弟多多指教。” “一定。” 随后花荣又给三方都介绍了一下,问欧鹏道:“怎么不见蒋敬和陶宗旺两位兄弟?” “嗨,这不是打算去投奔大寨么,我那二哥正在盘点库房呢,也好到时一并带走,虽然没多少东西。陶兄弟在巡视山寨呢,这山寨上上下下都是他一手建的,觉着还没住几年就要走了,正不舍呢。”马麟笑了一声道。 “呵呵,一手建起来的就相当于他的孩子了,要舍弃时不舍的也是可以理解的。”花荣很是能体会这种心情,就是现在让自己舍弃了梁山恐怕也是不舍的,人毕竟都是有感情的。 “哥哥,先上山休息一晚吧,等山寨清点完了,明天咱们再一起走。”欧鹏邀请道。 “好。”现在天色已晚,要走也不现实,再说黄门山也要去梁山,当然要一起了。 众好汉聚在一起,酒肉肯定是少不了的,蒋敬和陶宗旺也过来相见,又是热闹了一番。 期间神算子蒋敬感叹道:“小弟等人占据这里,聚起三五百人虽然称不上大寨,但也是自在,偶尔劫几趟客商,就能自给自足。可恨那王庆却来诱惑,常言道事不过三,小弟估摸着下一次就是威逼了。” “只是小弟等人上山能做些什么?”蒋敬比较关心上山后的处境,就向花荣问道。 “呵呵,这事我也是早有合计,只是还没有完善,等回山在研究一下,不过肯定不会埋没四位兄弟的。”这四位中有三位都是专业人才,马麟也是有好武艺,做个副将绰绰有余。都是好安排的。 袁朗犹豫了半天,最后对花荣说:“我在老家那里有一个好兄弟,姓縻名胜,早年得一提辖传授一套斧法,比之小弟却要强上几分,实有万夫不当之勇,现今以捕猎为生。” “小弟想着将他也说到山上来,只是他还有老娘在旁,要是上山,老娘没人照顾,实在让人有些不放心。” 阮小七听着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想竟是这么点事,对他讲解道:“袁朗兄弟,你这是还不熟悉山寨,等到熟悉了,就不会为这么点小事犹豫了。你只管写信让他来就是,保正将他和老娘安排的妥妥当当。对了那縻胜识字么。” “字到是识的,我以前教过他。只是这事很好解决么?请小七哥解惑。”袁朗也知道自己是个新人,不懂就要问。 “嗨!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上山时间长了自然就知道了。”阮小七摆摆手道:“哥哥在最靠近聚义厅的住宅区里专门划出一大块地方,用最好的材料建了好多的住房,就是给山寨头领和家属准备的。我老娘也住在那,那边马车里的老爷子和老婆婆到了山寨也是要住在那的。到时让你兄弟带着老娘一起上山就好了。” “就是住的不合心意时,也可以出海,在济州岛生活。” “小弟只是知道济州,济州岛是哪里?小弟却是闻所未闻。”袁朗疑惑道。 “就是一座一个大县大小的岛屿,山寨目前已经派人过去先行建造房屋了,等差不多了,就开始往岛上移民。” “到时以此为跳板,攻略其他岛屿。到时就算是事有不谐,也不至于没了退路。” 袁朗此时的表情和李俊他们刚听说时的表情一样,惊讶道:“咱们山寨在海外也有了地盘?” “那可不么,都是哥哥考虑长远。” 这番话说的更是让袁朗确定了,要说自己的好兄弟上山。这种开疆拓土的事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机会参与的,成功了就是名垂于史,名留于后。 第九十三章 回山 一行人中途到芒砀山汇合了樊瑞,浩浩荡荡的路转水,水转路的行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走到了水泊南面的酒店处。 早得到消息的朱贵正等候着,船只也早已准备好了。接着花荣笑道:“哥哥总算回来了,这次怎么去了这么长时候,都两个多月了,比上次去沧州还要多费功夫。” “呵呵,费些功夫不要紧,你看去时才十几个人,带回来了几千人,这种事就是再费些功夫也是值得的。”花荣笑着又把朱贵介绍给了新来的兄弟。 南面酒店距梁山是最远的,行了一个时辰还在水面上打转。阮小二的水军都等的不耐烦了,全员出动迎接过来。 远远看到舰队,众人又是见识了一番梁山的豪气,这水军装备的都是大船,让一直以来都是操弄小舟的张顺李俊等人汗颜不已。向旁边的阮小七问道:“兄弟手下也都是这般大船?” 阮小七笑道:“咱们山寨最好的船都是先装备给了我五哥,他一直负责来往海外,马虎不得。剩下的就是我和二哥平分,只是我有时也要到海外跑几趟,所以船只比二哥这些还能好些。” 李俊听了点点头,继续观察着船队,只是看着打头过来的大船,有点疑惑,怎么不见拍击水面的长桨了?那这船是怎么驱动的? “兄弟,这打头的船怎么这么奇怪,没有长桨难道只靠风帆驱动行走?”李俊说着还伸手感觉了一下风力风向,“不对啊,就这点微风还是逆向的,不可能仅靠风力催动。” 阮小七听闻也是仔细察看了一下,确定道:“山寨以前没这样式的船啊,我绝对不会记错的。应该是这两个月刚做出来的。” 张顺闻听惊道:“咱们山寨能自己造出这般大船?难道这些船都是咱们自己生产的?” “怎么可能,大部分都是在江浙那边通过关系买来的,只有几艘是自产的。”阮小七介绍道:“咱们山寨的孟康兄弟以前就是给朝廷造船的,让哥哥请上山后,专职负责造船一切事宜。买船却是靠的军师闻焕章的关系。” “这船应该是新造出来的,不急,我二哥马上就过来了,等上去问问就知道了。” 片刻两方汇合了,花荣等头领都是上了阮小二的新式旗舰,当然张母和王父也跟着过来了,免得咋到新环境老人家不适应,还是跟着儿子好些。 都是老兄弟了,花荣也不用客气,问阮小二道:“二哥,这艘船就是孟兄弟新造出来的?性能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花荣这个,阮小二也不顾和新兄弟相识了,认真的想了想道:“性能到是很好,比之原本的战船少了长浆占用空间,方便不少,而且比较节省人力,一样多的水手可以轮换着上场,可以一直保持快速航行。” 听了阮小五试验后的结论,花荣还是比较满意的。总体来说比之原本的战船要优异一些,但也没强多少,只是外形变了一下,又加了旋转的长橹驱动罢了。 这次上山的头领大部分都是水军的,听着阮小二介绍着新船,也不觉得枯燥,他们以后也是要开的。不觉的就到了金沙滩前,在山寨的兄弟都是下山迎接,光是头领就有一大片。 张顺母亲和王定六的父亲听着一个个人名,什么禁军教头,御前教师,西军提辖,一州总管都监,功臣之后应有尽有,只是觉得这次算是没投错人。新上山的头领听到这么多赫赫有名的人才大将都在这里,也是觉得大有可为。 阮小二这时见着都是水军头领,顿时就觉得扬眉吐气了,不用再受马步军嘲笑说水军就他们兄弟三个寡头将领了。立刻就要拖着李俊张顺等人去开接风宴。看的闻焕章苦笑不得的说道:“就是你们水军要单独开接风宴,也要等山寨开完了再弄吧。再说还有其他兄弟呢。” 阮小二听了这才反应过来,讪讪的笑了一下。 接风宴后,花荣留下了闻焕章和吴用,对这次的头领讨论安排一下。花荣已经考虑了一路了先是说道:“这次新上山的头领我也是有些想法的,水军要增加几个营。我打算以混江龙李俊为正将,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为副将组建水军第四营。以泼李三李宝为正将组建水军第五营。以浪里白条张顺为正将组建水军第六营。” “以赤面虎袁朗为正将,赤发鬼刘唐为副将组建步军第五营。” “以摩云金翅欧鹏为正将,铁笛仙马麟为副将组建一营水步军。” “再将混世魔王樊瑞飞天大圣李衮八臂挪吒项充并入李逵的步军第四营,以李逵和樊瑞为正将,李衮和项充为副。” “另外袁朗兄弟有个兄弟縻胜,也有万夫不当之勇,已经写了信让杨林兄弟带着过去招揽了,等他来了,在组建步军第六营。” “神算子蒋敬帮助王伦兄弟掌管钱粮,九尾龟陶宗旺带领建设营掌管山寨建设,等下一次调到济州岛进行建屋建村。至于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扬子蛟卜青本来是路上豪杰,不过他们想在水里发展,就遵从他们的意愿,先跟着小七混些时日再说。” “再令神医安道全和御医郑珍存招收二百人手建立医护营,教授医术。”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们说那三娘子也入医护营怎么样?省的扈成整天担心她上阵有个什么闪失,再就是她武艺不弱,也可以保护医护营的大夫。” “呃,我觉得哥哥还是问一下三娘子吧,她自视不输男儿,上山这些时日整天练习武艺,不曾有一天怠慢,我琢磨着她肯定是想上阵的,不一定想去的。”吴用考虑了一下道。 “好吧,等明天我去问问她的意向再说吧。”花荣也是有点头疼。到不是看不起女人上阵。只是扈成作为哥哥,肯定不希望自己妹子处在危险的境地,就是她武艺不俗,能避免也最好避免。跟他说过好几次了,希望别安排扈三娘带兵上阵,刚才吃饭的时候又提了一句。弄得花荣也是不好意思安排了。 闻焕章直到听完后才提出问题:“哥哥,这个水步军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水里是水军,在岸上就是步军,主要是用于抢滩登陆作战,还能有效的补充水军和步军的不足。”花荣解释道。 “哦”这么一说闻焕章就明白了,又问道:“步军第四营怎么有四个头领,要知道有的营只有正将一名,这是不是太多了?” 花荣叹了口气道:“没办法,第四营没有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不过这四人都是作战凶狠,要是对上对方小兵却能打出爆炸性伤害。他们的主要作用就是冲阵,打击敌军士气的。”这真是没什么好办法,这几个一般人还真配合不了。 第九十四章 琐事 这次回山山寨变化还是挺大的,首先就是人口的变化,上十万的人吃喝拉撒也是有够让人头痛的了。好在有闻焕章帮忙处理,王伦萧让也是跟着他学了不少,只是这座大岛已经到了极限了。再多人就要安置不下了。这也是大宋人口基数大,又对百姓压迫过甚,要不然哪有这么多的人愿意上山。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人口分流,看来要尽快往济州岛移民了。唉!这才刚回山,说不得又要出海了,这一走起码也得一个月。 不管怎么样,先休息几天吧。 吃完饭后,花荣拉着林冲道:“兄长,这次跟着上山的不光是安神医,还有一位御医,你也是见过的,他却是专攻产科的。等回去带着嫂夫人到我那去,我让人将其请来,让他给看看。” 林冲当然知道花荣要他看什么,只是心下感叹:哥哥还是这般心细,刚回来就惦记着自己没有孩子这点小事。 “反正这么多年了,也不急这一时,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总得让御医休息一下吧!”林冲考虑了一下说道。 “兄长休要推脱,只你不来,我也是要找御医看看的,我这也是成亲多年了,还不是没孩子。兄长不急我可是急了。”花荣笑着道:“兄长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呃,那好吧,我等会就带着你嫂子过去。”林冲这才想起来花荣也是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呢。眼看梁山就要发展壮大了,这领头的没有继承人总是让人不那么放心。 两人闲聊着往各自家里走去,两家本来就是挨着的,肯定顺路。走到家门口花荣还提醒道:“兄长莫要磨蹭,我刚才就让焦挺去请人了,马上就要到了。” “好,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林冲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就进院了。看的花荣很是好笑,嘴上说着不急,可行动上就表现出来了,以往林冲回话肯定会回身的,这次竟然直接就进院了。 果然不一会林冲就带着林娘子过来了,花荣自然也是通知了崔氏一会有御医过来看病。坐下后男人聊事业,女人聊家常理短。 刚说起一会就见到焦挺领着郑珍存进来了,花荣连忙起身笑道:“刚回山就要麻烦御医了,只是我们两家都比较急,还请御医多多包涵。” “寨主说哪里话,先前要不是寨主相救,郑某现在不定死在哪里了,这话就见外了,大夫本来就是急人所急的,再说一路坐船也不是很辛苦,又大吃了一顿,正好活动活动消消食。”郑珍存笑道:“两位谁先来?” 见到人后林冲也不急了,对着花荣说道:“哥哥先看吧!小弟随后。” 这也没什么好让的,反正都要看,花荣坐下伸出手道:“御医先给我瞧瞧吧。” 郑珍存也不客气,仔细的把了一会脉道:“寨主脉象有力,没有任何病症,还是再看看夫人吧。” 花荣的夫人崔氏,名琴,祖上是大家族清河崔氏,当然自从唐末乱世将他们摧枯拉朽的扫进垃圾堆后,加上科举制度的成熟,现在大家族已经不能把持朝政了,可是家中的读书人仍是很多。花荣夫人家就是远房的一支,家中尚有父母健在,不过自从上山后还没联系。 不说这些题外话了,把完脉的郑珍存思考了一下笑道:“寨主和夫人都没有什么问题,放平心态,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收获的。” 听了这话花荣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是自己两世融合才出现的问题那就麻烦了。 随后又给林冲夫妇看了一下,这次一把上脉郑御医就皱了皱眉,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对着林冲开口道:“林教头,尊夫人有点体寒,还好问题不大,等回头我给你开几副药抓来调养两三个月就没事了,到时定能怀上。” 林冲夫妇听了连忙起身道谢。 郑珍存回了一礼道:“都是一个山寨的,林教头万勿多礼,以后有事免不得麻烦教头。” 林冲听了拍着胸脯道:“御医有事只管来找我好了,保证都能给你解决了。” 郑珍存相信这话,刚吃了一顿饭,他就知道了林冲在这寨里挺受人尊敬的,地位不凡,是以才出言拉拉关系。 “寨主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小可就先回去了,这刚分的房子还没看呢。”郑珍存笑着道。 “麻烦御医了。”花荣客气了一句,又对焦挺道:“小心送御医回去。” “不用,不用,这才多远,几步就到了,再说在山寨能有什么危险。”郑珍存赶紧摆手连道不用。 花荣也没坚持,主要是这一圈住的全是头领,还有守卫兵来回巡视,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说起这守卫兵,还是花荣看林冲的岳父张教头整天闲着无事,特意给他调拨了五十人,让他训练着当做保安看着家。 张教头也是有兴趣,几乎每天点卯,还给分成两队日夜巡视清扫头领住宅区,他自己也是开心了不少。老人么,总是不服老的,不让她们干点什么,没准真能闲出病来。 看着从眼前有过的一对目不斜视的士兵,花荣对着林冲道:“张老教头这真是用心了啊,将队伍弄得这么整齐,纪律严明。” “还是哥哥给的那练兵手册好使,那些队列军姿什么的,训练长了,就是好看整齐,士兵列阵时能快上不少。”林冲笑着道:“而且我岳丈干了一辈子这事了,也愿意干,反倒是闲着不好。” 嗯,也就是好看,冷兵器时代真要只靠这个就等着死吧,还要辅助别的训练才行,比如气力,速度,负重,武艺等等。 天色已晚,闲聊几句后就各自回屋了。话说这年代在山上就是有一点不好,天黑了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了,只能睡觉。花荣已经在想着把麻将弄出来消遣了。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大事未成之时,他是不准备弄这些娱乐产品的。 第二天睡了一觉,花荣神清气爽的起床去伙房吃了点早饭,就带着焦挺到了山下船厂。 这次还真不是去催船的,只是要好好了解一下新船的性能,要是好的话就全力生产。 此时还不到辰时,船厂里已经是人声鼎沸,船工们都出了一身汗了,看着就是工作好一会了。 孟康也不例外,正蹲在那里指导着几个学徒怎么做,那嗓门老远都能听见。 走到近前,见他没有发觉,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孟康兄弟,你们每天都这么早起床干活么?” 孟康把眼一瞪,无语的道:“哥哥诶,这还早?夏天一般卯时就要上工了,趁着天不热抓紧时间干,中午天热的时候休息两个时辰,未时过半再开工。现在虽然是秋季了,可天气还是很热的,所以就没变。” “呃。”花荣感觉自己有点脱离群众了。 “哥哥这次过来不会又是催船吧?”孟康颇有一种你要是来催貨的,我就跳河的架势。 “不是,这次主要是看看新式船只能不能批量生产,有什么优势。” “奥,这事啊,这么说吧,新式船只完全可以留着长桨划动的方式作为备用,平常就用水下长橹旋转再加风力驱动就可以了,速度还要更快,而且两千料的船,船前有拍杆,后面有投石机,两侧还各有两架床弩的位置,我觉着水军可以全军都配备这种船只。方便快捷威力还大,不像买的那些商用船,还要重新改造才能装备上武器。”孟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花荣思考着,其实他也是知道这种船要比大宋这时的先进些,不然也不可能拿出这个图纸了。 “和原本船只相比,费时如何?”花荣现在就是需要短时间内扩充水军。 “造一艘船的时间差不多,新式船只可能要多用一两天吧。”孟康想了一下道。 要是只是一两天的话,到是还可以接受。当时就吩咐孟康全力生产船只。熟手做两千料的,生手学徒就先从一千料的做起。 又简单的观察了一下船厂的进度,非常不错,现在人手多了,也熟悉了,可以同时生产两艘了,效率提高了不是半点。 没有在这多待,刚回山事情一大堆呢,可没有时间浪费。 第九十五章 武松有难 话说那日董平在阳谷县城外大败而归,带去的两个指挥一千马军竟然就跑回来了十几骑,这让他十分窝火,再加上那知州啰嗦个没完,更是让他想一枪捅了他。只是他不敢,所以只能忍受。 他一直想不通,怎么就因为个女子就会让县城的士兵认为他才是贼人呢。还帮着贼人射了自己一通箭。只是这事不好跟知州说。就是想去阳谷找那县尉的麻烦也是不能的,没有理由啊,人家一句当时天黑,看不真切,自然以为强抢民女的才是贼人,就能把你噎住。 这两个月,董平一直让人留意着阳谷县的情况,想找机会,报复一下县尉。只是那县尉一直在城内,不太好下手。不过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让阳谷县的富户西门大官人给搭上了线,多少也是收获了些银子。 话分两头,那日武松命令射箭后,配合郓州的“官军”轻松打退了一千贼军,也是受到了县令的嘉奖赞许。 这天武松心情不错的来到家对面一座酒楼处,进门就喊道:“李泽兄弟,快上点好酒好肉。” 这李泽是朱贵手下的一员干将,郓城县人,三十多岁,看上去很是精明。上山快一年了,可以说是最早一批上山的人了。原本就开了一座酒店,只是让县中一富户拉去赌博,最后不仅输了酒楼,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走投无路之下才投奔的梁山。到了山上登记时,询问到以前是开酒店的,就被分配到了朱贵手下做事。 这李泽虽然不通武艺,可是做生意打听情报却是一把好手。在分配梁山周围县城开酒店的人选时,就被派到了这阳谷县里。 山寨和武松的通信也是由他负责传递的。所以和武松很是熟悉,而武松知道这里是梁山的酒店,也是能吃的放心,是以经常的过来。 “武都头今天有什么喜事发生么,怎么这么高兴?”李泽看到武松心情不错就笑着问道。 “可不是么,上次不是在城墙打退一群贼兵么,当时知县已经嘉奖过了,这时隔两月,不知怎么又旧事重提,命我招募二百青壮好生训练,以防贼人。”武松眨了眨眼道。 李泽凑过头去,小声说道:“都头真打算在这一直做下去么,整天都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听说山寨现在正在准备出海的事宜,应该马上就会有大动作了,都头这般英雄不参与进去岂不是可惜了!” 武松听了也是小声道:“我原本就有意上山,只是花荣哥哥说是让我先在这阳谷县待着,没准以后能有用处,上次不就坑了那郓州都监一次么。我想还是听哥哥的安排吧。” “唉!小弟只是替都头可惜,要是都头上山,起码也能带一营的士卒,哪里还用为招幕一两百人而高兴。”李泽叹道。 “不过寨主肯定是有其考虑的,在这做个都头也是清闲,要是带兵的话肯定要每日训练,就没这么自在了。”李泽说着就拿出一封书信道:“这是哥哥送来的信,都头收着吧。” 武松收了信后,看了看就是一些问候关心的话语,并没有提及让自己上山,心里也是有点失望。 吃了饭出门就看到有一人从面前急跑而过,后面还有一人再喊:“抓住他,那人是小偷。” 武松见了这还了得,敢在自己面前行窃,这是不把自己这个都头放在眼里啊,当即拔腿就追了上去,武松身形高大,步子也大,三两步赶将上去,一脚将那贼人踹到在地,从其怀中拿了钱袋递给了后面追来的汉子,笑道:“以后可要看仔细了。” 那汉子也是认得这能打虎的好汉,自是连连感谢。 只是武松不曾见到,刚才放入怀中的书信,在刚才跑动时掉落在地,让一个旁观的瘦子捡了起来。只是自顾捉着那偷儿去了县衙。 那捡起信的瘦子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来看了一下,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拿着信就去找了阳谷县有名的大官人西门庆。 要说这人就是那西门庆派过来跟着武松的,至于为什么要跟就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了。 一个月前的一天,西门庆中午在狮子楼吃完饭,在街上闲逛,后面几个帮闲跟着奉承着。说话间就路过了正在卖炊饼的武大摊位。本来也没什么,坏就坏在正好遇着潘金莲来给武大送饭,潘金莲的美貌让西门庆这浪荡子看到了,只觉得要把自己的魂迷去了。 只是他没有高衙内那种强硬后台,也不敢当街调戏,在那徘徊许久也不见那女子抬头看他一眼,顿时感觉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直到那女子等武大吃好了,收拾一下走了,还没想出对策。 后面的帮闲见着衣食父母这般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了,不外就是想勾搭那女子一下罢了。 有一个帮闲笑道:“大官人要是有意,不如寻个人问问那女子是什么身份,只在这干看着有什么用处。” 西门庆听了,顿觉有理,这时正好看到一卖梨的孩子过来推销,那孩子招呼道:“大官人这几日不吃梨子么,好几天也不见了。” “恽哥儿又在卖梨啊。”西门庆听了笑着拿起一个梨子,咬了一口道:“这梨子不错,要是都是这般甜时,每天给我府里送上几斤。” 那孩子听了大喜,这可是大买卖啊,有了西门大官人这话,每天也能多卖几斤,连忙点头笑道:“保证给大官人送去的都是好梨。” “嗯,到时让门房算钱给你,只是我问你,刚才给那挫矮子送饭的女子是谁?”西门庆问道。 恽哥儿刚才就在旁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道:“大官人说的是女子是咱们县城那打虎英雄武都头的娘子。” 西门庆听了只觉得非常棘手,不好弄啊,他可不觉得自己的身板能和那大虫相比。要是惹恼了那武松,还不得把自己打死啊。顿时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这时那帮闲又道:“其实大官人要是真想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西门庆听了,又燃起希望,连忙催促道:“有什么办法赶快说,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帮闲这才笑道:“大官人每年给那知县送那么些好处,让他找个由头将这武松枷了,不就行了么?” “胡说什么呢,我就是一个商人,哪里能左右知县的想法,此等事休要再提。”西门庆听了连忙呵斥道。 只是那帮闲也不在意,依旧嬉笑着道:“就是想要真凭实据时,小人就去盯着那武松去,就不信他没有作奸犯科的事情。等拿到了把柄,再给知县相公使些银钱,还怕相公不向着大官人?” 西门庆听了这才笑道:“这还像句人话,你跟我先去府里拿十两银子当作活动经费,等事成之后还有赏。” 这帮闲听了连忙谢道:“多谢大官人。”看的旁边几个同样的帮闲羡慕不已,暗道自己怎么就,没有办法呢。 这帮闲就是捡起花荣写给武松书信的瘦汉子,现在有了这么个私通梁山贼寇的大把柄在手,自然是去向恩主邀功了。 第九十六章 兵分三路 花荣看着站在面前的李泽问道:“这么说武松兄弟现在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他哥哥和浑家呢?” “武都头的哥哥武大和浑家在出事时就让我接到店里去了。只是那董平带着人接管了城防,出城不方便,这次就没带出来。”李泽回道。 “做的不错。”花荣赞许的点了点头道。 没有家眷做拖累,要把人就出来就容易许多了,也少了一些顾及。 “知不知道那董平带了多少人过去?”花荣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看着怕是不下一千人。” 闻焕章听了道:“哥哥不用多疑,想那郓州兵力总共就四千人,还多有吃空饷的,实际上也就能有三千一二百人,先前又在阳谷城外被林教头和徐教师消灭俘虏了一千骑兵。这次还能带多少?一千人顶天了,再多的话州城就没人防守了。” “只是就一千人董平哪来的自信能抗住我梁山的进攻?”花荣奇怪道。 “只能是寻求了援军,必定是周围的州府,不是齐州就是兖州派兵过来,也有可能两州都派了。”闻焕章分析道。 “这两个州的兵马怎么样?”花荣又向负责情报的朱贵和时迁问道。 这事是时迁负责的,只听他道:“兖州兵马都监雷英,善使一杆长枪,州中有九个指挥的兵马,合计四千五百人,实有四千人,全是步兵。齐州兵马都监朱汉威使一柄泼风大刀,州中有八个指挥的兵马,合计四千人,有一个指挥的马军。只是这两人的武艺如何却是不曾探知。” 时迁和朱贵负责的情报是有分工的,时迁的探视营注重军事情报的收集,朱贵的酒店系统注重民间的情报。 听了时迁的汇报,闻焕章摸着胡子道:“也就是说,就算这两个州都派人支援,加上郓州兵马最多也就是五六千人。这样的话对我们没什么压力。”停顿了一下又道:“要不是要破城救出武松兄弟,只需派兵围点打援就可,只是武松兄弟失陷敌手,还是尽快就出来为好,免得出什么意外。” “呵呵,军师说的是。只是就算要破城,也可以打援,只要多派些兵马就是了。就当是练兵了吧,总是训练是不行的,这次都拉出去见见世面吧,别到时候仓促上阵,拖了后腿。”花荣道。 做了决定后,花荣吩咐张三李四去将头领们都找来,好安排一下出征留守的人员。 这次距离近,也比较好安排,就是山寨有事也能赶的回来。 花荣有对着还在的李泽道:“说说吧,武松兄弟是怎么被抓的?” “回禀哥哥,小人听说是那知县请郓州都监董平赴宴,武都头作陪,酒过三巡后,那董平突然发难。哪知醉酒的武都头一点也不必平时差,一双拳头打的董平只能招架。最后没法了只能招呼手下一起用渔网擒住了武都头。”李泽说完还笑了一声道:“也算是让那董平丢了一回人。” 花荣知道这也就是步战,要是马战武松就不一定是董平的对手了。关键是武松喝酒后没准还加武力值呢。 看着刚刚还冷清的大厅渐渐的变得吵杂起来,坐在第一列最后的裴宣站起来大声喝道:“肃静,听哥哥说话!” 诸位头领说实话还是听怵他这个黑脸的,因为花荣给他权了,让裴宣整顿军纪。裴宣从上山就在做这事,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已经颇有成效了。这么长时间山寨上上下下哪个部门没看到过他的黑脸? 见都安静下来了,花荣开口道:“这次叫大家来主要是为了去阳谷县救援武松兄弟的。可能有些兄弟认识,有些不认识。我就说一件事吧,江湖上盛传的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的醉伏虎就是他,这也不是夸大,我这兄弟确实有这个本事。我和他早有相交,他也是一直想要上山,是我让他先待在阳谷的。” “上次救援三娘子时,就是他在城墙上禁闭城门后又下令朝官军射箭,才能那么顺利的将三娘子救回来。” “何况这次也是咱们山寨拖累他了,所以我决定发兵攻破阳谷县,救出武松兄弟。” “那郓州都监董平上次吃了个大亏,一直不服气,总想着找回面子来。这次让他抓到了我们通信的把柄,抓着武松兄弟就是为了让我们去救的,相信肯定会有援兵支援阳谷的。” “另外这次除了步军文仲容崔埜的第二营,马军唐斌乜恭的第二营,步军袁朗刘唐的第五营,其他马步军都下山去实战一下。” “哥哥,袁朗兄弟留在家里我理解,毕竟刚组建两天,人还没选完呢。可是我们步军第二营,可是老早就建营了,这整天训练的,兄弟们也都是想出去活动一下,怎么能把我们留守在家。”文仲容起身道。 李逵这次也能出征,有资格嘲笑他道:“第二营就是老二,没听说过家里兄弟几个,就老二不受重视么。你是这个牌号不好。” 文仲容和崔埜听了顿时气的指着他骂道:“你这黑厮,就知道说风凉话,你们第四营现在也是中间的了。” 李逵听了也是,立刻跟后面的项充和李衮讨论着是不是和那赤面虎赤发鬼换换称号,一直做老小。 对于李衮说的要做步军老大的说法,李逵嗤之以鼻,嘟囔道:你想做你自己去跟那大和尚说去,我可不去。 李逵可是知道就鲁智深那暴脾气,听着自己等人要抢他的位置,没准就要动手,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到时肯定白挨一顿打。 “铁牛。”叫了他一声提醒他闭上嘴后,花荣对着文仲容和崔埜解释道:“山寨总要留些战力以防万一的,正好马步水军各留一营老兵,我也能放心。” 花荣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没看唐斌乜恭和阮小二都没做声么。 见他们没意见了后,花荣接着下令道:“命阮小七水军第三营全部换上商用的货船,伪装成漕运船只入北清河防备兖州官兵支援。林教头和秦明黄信领守备军第一营,马军第三营防备东北面齐州的支援兵马。剩下各营随我攻破阳谷县城。” “闻焕章留守山寨,时迁吴用随军,剩余头领各司其职。” 让各位头领回去准备,水军备好船只,今天大部队先从北边上岸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进军。 不过林冲秦明部却是先行一步,抓紧时间截断齐州和阳谷之间的路线,不给齐州军进入阳谷的机会。阮小七也是连夜赶往北清河靠近兖州一带,等着准备伏击兖州官兵。 而此时的阳谷知县却和董平说着话:“董都监,就是有你带来的一千人马,这阳谷小城也抵挡不住那梁山贼寇吧?” “知县放心,知州大人已经知会齐州和兖州的知州了。这两州的兵马都监朱汉威和雷英他们会亲自带兵过来支援的。没准明天就到了。再说我带过来的那三百架臂弓也不是摆设。贼人要是敢来攻城,正好让他们尝尝我大宋神器的厉害。”董平笑道。 阳谷知县听了这才稍稍放心些许,不过还是藏好了金银细软,只要一有不对的情况,就立马跑路。也不怪他胆小,主要是梁山威势太重,让他这一年里总是战战兢兢的。 上架感言 八月一日,凌晨零点,本书就要上架了。 第一次上架心情肯定是激动的,激动的都不能好好码字了。 第一次写小说大概就是这样吧! 本书的成绩真的是不怎么样,从十三万字第一个历史分类热门推荐,到新书推荐,到分类强推,再到六频推荐,虽然都是网页pc端的。 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写感言,先是感谢吧,记得一个月前是“天涯梦不再”先是投了11张推荐票,然后来了个小小的打赏,以后也是天天的推荐票不断,非常感谢,感谢。 感谢“姜士载”“书眼快读”“不觉明历b”“酒鬼123a”“艾晶”等一直以来的投票,以及后来的“往事如烟1”“巫小双qaq”“风中飞虹”“幻剑血魔龙”“生命在于发呆”“我就随便看看书”等的加入。当然还有许多队额书友。 说实话当时只是看了同类的书,一时起意才拿出手机开始写的,开始时不免带上了其他作品的痕迹。也许就是看到有人看,才坚持下来的吧。 第一次写书,每天两章已经是极限了,只是工作轻松,每天都是工作闲时就拿出手机码字,到了晚上下班能写出一章两千多字,然后晚上吃完饭才开始写下一章,每次发布的都是提前一天写的,真的没有存稿。 看看同期的书,都是字数少,推荐票一大堆,收藏也是比本书多得多,说实话还是挺焦虑的。 现在刚过三千收藏就要上架了,心情怎么说呢,有点奇怪,应该是怕无人问津吧! 不管怎么样,凌晨就要上架了,坚持着写吧,不是都说百万成仙么???o(n_n)o 哈哈 最后求一下票吧,也是第一次求。 求推荐,求收藏,求订阅。 你能想到这一段话,断断续续分了一下午写?o(n_n)o o(n_n)o 第九十七章 水军先建一功 花荣这边大部队人多,又是新兵居多,速度真是快不起来,走了一上午还没走出寿张县,要到阳谷县城还要半天的时间,等到了也天黑了。 先不管他这边,先说阮小七那里,连夜赶路到了靠近兖州的岸边下锚休息,只留下些人警戒。 第二天一早,兖州都监雷英带着两千步军到了岸边,看到岸边停着不少的船只,一看就不是渔船,就派人过去询问,看是什么人。 “喂,你们是做什么的,怎么再此停靠?” 阮小七早就看到这伙人了,不过是装作不在意的继续喝着粥,这时听到有人来问,起身道:“我们是京东转运司的,正往汴梁运送货物。你们是哪里的官兵,来此做甚!” “即是漕司的人,可有公文在?”雷英上前问道。 阮小七也是不甘示弱的喝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敢来盘问?” 雷英也不恼,转运司的人油水足,脾气大是公认的,拱拱手道:“我们各换公文相看如何?” “最好不过了!”阮小七也不怕,山寨这次行动要他们伪装成转运司的人,自然要把准备工作做好。而山寨有金大坚和萧让在,伪造一份公文实在是轻而易举。 双方换过公文看过之后,雷英松了一口气,笑道:“漕司的兄弟可否渡我们过河?” “你们要过河做甚?”阮小七故作疑惑的问道。 “此处人多嘴杂,谁是领头的,某说于他听。”雷英说道。 阮小七听了当即跳下船,道:“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我就是领头的。” 雷英听了这才附耳道出实情:“我们这两千步军是去支援郓州阳谷县抵御梁山贼寇的,这位兄弟还是快点渡我们过河吧,别晚了耽误了战机。” 阮小七听了心下冷笑? 果然是支援阳谷的援军? 心中想着:你们上了我的船恐怕是到不了对面了。 回头对着船上的人喊道:“弟兄们把木板放下,让他们上船? 渡过河去。” 雷英见了连忙道谢? 心下也是感叹自己运气好,正好遇到漕司的人了? 不然还要费时费力的去周围搜寻船只渔夫,恁的麻烦。 片刻间? 兖州官兵都上了船? 像阮小七的千料大船就载了三百官兵,其他小的船,各带几十到一百不等。上了船的兖州兵都站在甲板上,等一会到了对岸也好方便下船。 只是阮小七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行到中途时? 藏在各船船舱的水军第三营士兵,就从事先备好的孔洞处向外射击弩箭,船舱门口也有一对弓箭手正在巨盾兵的保护下疯狂射箭。 兖州官军突遭袭击顿时大乱,由于不是都在一条船上,那些小船上的也就十几个几十个官兵? 被突然袭击下就死伤了不小,又没有上官的指令? 只能是自行用弓箭反击,可是哪里能伤到有船舱遮挡的梁山水军? 这种只能被动挨打的局面终于让一些会水的士兵忍耐不住,脱了衣甲就跳到了河里? 期望逃生? 而剩下那些人数越发少的旱鸭子就只能跪地求饶了。 这只是小船上的官军? 阮小七的大船上却是遇到了点麻烦,那都监雷英是个官军中难得的硬骨头。突遭袭击,瞬间就明白中计了,连忙调集所有不到五十的刀盾兵顶在前面,又吩咐后面的弓箭手看准时机,瞄准射杀露出身形的贼人,到是让他稳住了形势。 要是这般发展下去,虽然能胜,可是就要损失惨重了,不过阮小七也有办法,船上都有一根横木,上面钉着宽大的盾牌,盾牌上全是专门打造的长长的尖刺,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水军士兵抱起这木,横向的就推了过去。 这种看着就骇人的东西横冲过来,就是有盾牌在手的刀盾兵都是两股颤颤,几欲先走,后方的弓箭手更是害怕这几十刀盾兵顶不不住,心思慌乱,自然射箭的准头就差强人意了,能射中的很少。 也就是片刻之后,水军士兵推着狼牙横木就和官军撞在了一起,有力一起使的横木根本就不是靠单个盾牌组合起来的盾墙能够阻挡的,只见前面那一排相撞的盾牌,大部分都被撞的拿不住,不是掉落在地,就是飞了出去。 阮小七趁机带人冲了出去,而眼看刀盾手靠不住,贼军又跟着那大杀器后面冲了过来,官军弓箭手顿时就炸锅了,就是雷英再怎么约束也是起不到作用。恐惧使他们也不管会不会水,都纷纷丢下武器,从甲板上跳入河中。眨眼间本来还有二百多人的官军就剩了在都监雷英周围的二三十亲卫还在顽抗。 见雷英手持长枪颇为勇猛,已经连伤十几个士兵了,阮小七也不能坐视不理,拿着长枪攻了过去,只是这雷英也是颇为了得,双方战了不到二十合,阮小七就遮拦不住了。慌忙后退招呼水军士兵一起手持大枪逼近上前。雷英虽说比阮小七厉害些,可也不能立马拿下他。有了阮小七的参与,一步步的将他逼到了甲板边缘。退无可退了,前面又有贼军拿着长枪一起刺来,肯定是没办法全部挡住的。没法子的雷英只能也翻身跳入河中,先逃的性命再说。 还在抵抗的亲卫看主将入河,也是纷纷跳了下去。阮小七见了,大笑一声道:“在船上时打的吃力我就不说,要是在水里还弄不过他们,以后别说是我水军第三营的好汉。” 周围的士兵也是大笑,纷纷道:“到了水里还能怕了这些旱鸭子?不需头领出手,看俺们捉了那鸟都监上来。” “不光是那都监,其余的士兵也要捞上来,都是上好的兵员,再不济那身上的铠甲也是有用的,还能给汤隆头领减少一些负担。”阮小七知道山寨马上就要迎来大建设了,多些苦力也是好的。 将兖州这些兵马逼入水中,基本就是没威胁了。阮小七也就不在下水抢麾下功劳了。 这次作战到没花多少时间,抓俘虏到是抓了半天。 事后清点了一下,包括兖州都监雷英在内,俘虏共计一千二百人,剩下八百人不是死了就是水性好涉水逃走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不可能一个不漏的全抓回来。 将俘虏全部卸去兵甲关押在船舱内,又派人去给花荣送了信。阮小七吩咐继续巡视北清河,防止再有兵马过来。 也是水军经历的战事太少了,山寨的水军头领都希望遇到真正得水军部队好好的较量一番。 第九十八章 破阳谷 花荣领着大部队到达阳谷县时已经是傍晚了,林冲和秦明从早上就在北面巡视,就是没见着齐州的兵马。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有在阳谷县城,无奈之下只能和花荣回合了。 对此花荣也是不清楚,一路上派出去的斥候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可能是没出兵吧。要有确切消息只能等齐州中朱贵酒店系统的探子传消息过来了。 天色已晚,大军也是行了一天,早已疲累不堪,肯定不能攻城的。只能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帅帐中,除了在外巡逻的杨志,其他头领都聚集在此商议破城对策。 李逵的步军第四营新得了三位头领加入,脾气和他也是很合,人多嗓门大,进来就嚷嚷道:“哥哥,怎么还扎营了,这县城听说就一千多人,让俺们带人冲一下,没准就一战而下了。” “呵呵,铁牛想的过于简单了,这可不是野战,两军拼的是胆气高低,装备精良程度,攻城战向来是不好打的,城墙上官军弓箭手能发挥最大程度的威力。而且官军就擅长打守卫战。”吴用笑着说道。 “那怎么办?就这样干看着?”李逵大声道。 “先休息一晚吧,将士们赶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不能太过苛刻了。这时让他们攻城士气肯定不高,也就没有效率了。”花荣先是决定了今晚不攻城,接着又道:“现在是讨论一下明天怎么打。” “最好还是智取,攻城损失太大了,咱们到时就是出抚恤金都是一大笔钱。”吴用首先出言道。 “洒家不同意,你光是看见攻城损失大,就没看到好处?咱们制定的计划以后肯定少不了攻城,不趁着这里兵少将寡多积攒经验,到时怕是要付出更多的伤亡。”鲁智深不同意智取。 “师兄说的是,哪有军队不经历血战就能成为强军的? 只有经历过血战硬仗才能凝聚军魂? 提高士兵的血气。”林冲也是附和道。 众头领听了也是也觉得有理,纷纷附和。 既然帐中大部分头领都是同意拿强攻阳谷县练兵?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打发了他们各回各营驻扎的地方休息。 第二天一早花荣召集众头领过来分配任务道:“鲁智深率领步军第一营正面攻击南门,栾廷玉率领步军第三营攻击西门? 李逵樊瑞率领步军第四营进攻东门。” “秦明张清率马军第三第五营,继续巡视周边? 防备可能出现的援军。林冲徐宁营原地等候养精蓄锐? 等破开城门迅速抢城。杨志营在营寨休息。” 众头领领了命令迅速准备去了。 鲁智深和副将潘迅回了步军第一营后,招呼部下道:“哥哥将攻打南门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南门正对着咱们,兵力是最多的? 此战肯定会有伤亡? 你们怕不怕?” “不怕!” “好,不愧是我第一营的好儿郎,洒家告诉你们,攻城之时越是怕死越是活不了,只有一鼓作气拿下城墙攻破城门? 才能有机会反攻。”鲁智深大喝道:“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好,那就跟洒家上。”说着就提着月牙铲当先冲了出去? 旁边跟着抬着攻城撞木的士兵。 梁山现在还没打造撞车,只是怎加了十几个士兵举着厚木板防护在撞木上方? 使撞门的人能不受干扰的专心撞。就是要防备城上的滚石和金汁。 鲁智深领着少数人直奔城门过去,而潘迅则带着大多数人扛着梯子奔城墙过去? 分散城墙兵力? 同时也是看能否抢城。 梁山军扛着的就是那种简易的梯子? 那种标准庞大笨重威胁大要推着走的云梯车,根本就还没有制作,这次攻城本来就是在意料之外的,很多工作都没准备好。 另外两面也是差不多的样子,栾廷玉也是和鲁智深这面一样的配置。 到了李逵那面就不一样了,按李逵的说法,就这二三百的人,俺一下就冲了上去,到时杀他个片甲不留,从内就打开了,还费那事撞门做甚。还得到了项充李衮的一致肯定,说是黑哥这办法好。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弄的樊瑞很是无奈,不过也不能说不好,就让他冲冲试试吧。 说回花荣所在的南面城门处,董平正带着五百人马守着这处,看到梁山军冲了过来,估算着到了射击的距离,立刻下令神臂弓射击。总共三百架的神臂弓,这南面就有一百架,剩余的二百架分散在其他三面墙上。 只见一轮齐射,前排的步军肉眼可见的倒下了一片,巨大的威力刺激着剩余士兵,想起刚才鲁智深的话,只有死命上前才有活路。不由得本来就很快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几分。赶在第二发弩箭射出来前,来到了城下,将梯子往城墙上一靠一勾就死命的往上攀去。而鲁智深也是将兵器丢在了旁边,和士兵一起抱着撞木就开始撞击城门。 说实话就是没有神臂弓,光是四百弓箭手就够第一营吃一壶的了。况且还有董平这员武艺高强的大将在此,更是不好打。 这也是经验的不足,要不怎么攻城大多是几面派少量人手佯攻,一面派重兵强攻,实在是强攻的派少了兵,几轮箭雨就死伤殆尽了,还拿什么攻,到时连佯攻都做不到了。梁山虽说有些朝廷本身的军官,可也都没参与过攻城战,是以刚才安排时都没有发现问题。 鲁智深营就是在几轮攻击下,伤亡惨重,几乎去了一半的人。潘迅已经想领着剩下的人退了下去了,因为根本攻不上去,连一个摸着城头的人都没有。只是鲁智深没退,他也不能把自己兄弟卖在这啊,所以只能咬牙坚持。 好在梁山这边也有神臂弓支援,而且更多,足足三百架,总算是限制了一下城墙上的嚣张气焰。 就在这时东面李逵营传来消息,李逵项充李衮成功占据了东面城墙,正在下城开门。要不怎么说李逵他们是小学生杀手呢,没有大将的阻挡,他们能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战力。花荣听了立即命林冲领兵过去准备进城,又下令鲁智深营撤回来。 看到鲁智深营撤了,董平也不敢出城追击,没看那还有一千多的马军严阵以待呢么。出城追击就是找死。而且同时他也收到了东面城门被攻破的消息,也顾不上追击了,还是跑路要紧。心里大骂兖州和齐州的官兵太不靠谱了,算算他们收到消息也有两天了。连梁山贼人都到了,他们倒好,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又骂梁山贼人连佯攻都不知道,三面竟然安排一般多的人攻城,也不怕被各个击破。只是他也不想想有谁规定攻城就一定要有佯攻主攻的? 这边林冲刚带人过来,就见到城门大开,来不及打招呼,带人直冲南门而去。只是等赶到时,南门官军见董平跑了,又听到贼人马军入城了,有马的都跟着董平走了,剩下两条腿得步军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也都不在抵抗了,全体跪地求饶。 西门那边也是在听到东城门被破后,乖乖的投降了。西门火力不行,栾廷玉营损失到是没有鲁智深营大。而且本来也快要拿下了,只是让李逵这莽汉抢了先,让祝彪颇为懊恼,栾廷玉也是觉得颇为可惜,再给他十分钟,绝对能拿下西城门。 第九十九章 会做人的知县 花荣进了城后,先是去接管了牢房。毕竟这次主要是为了救援武松,破城只是其次的。 “武都头,你说你图的什么,把我抓进来,自己随后也进了大牢。犯的着为这官卖命么。”这人正是前两天被武松在街上抓到的偷儿,看到武松吃完饭回来道。 说起来这阳谷知县也是个人才,虽然把武松抓进了大牢,可是只要不出牢门,随便你做什么都行。应该是感觉阳谷县城守不住,提前示好吧。万一城破了,也有人说话。 你看你的都头职位是我提拔的,有提拔之恩吧?你私通贼人,我也是被那郓州都监看着,不抓你不行,而抓了也没对你有什么刑罚吧,有照顾之情吧?你说你好意思为难我?不给我求求情? 而武松和牢里的看守也熟,加上县令的招呼,是以就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 “哼!我可不是为了谁才抓你的,再说就是进了牢房也有兄弟来救。”武松哼了一声道。 “还来救呢,都头的兄弟是准备来劫牢?不准备做良人了?” “劫牢算什么,你不懂!”武松说完这句就不在说话了,躺在那闭目养神。 “什么懂不懂的,就知道装样,劫牢要是容易的话,那我也能自己跑出去了,吹什么大气啊。”那偷儿看武松不理他又嘟囔了一句。 就在这时,花荣也带着焦挺吴用并亲卫营到了牢房门口,花荣示意张三上前叫门。 “里面的牢头听着,现在城池已被我梁山攻破接管了,识相的赶紧出来,不然等打破大门有你们好看的。”张三踢了两脚门,全当是敲门了,后又对着门缝喊道。 等了几分钟里面也没人回话,李四上前将张三扒拉到一边,嘲笑道:“上山这么久了,也不长进点,一边去,看我一句话就让他们自己出来。” “吹吧你!”张三自是不信。 “不信就看着。”李四把手一挥道:“弟兄们给我把这门拆了。”说着就拿刀柄“哐哐哐”的砸起了门。 还别说,真管用。看到外边的人来真的了? 里面顿时传出一个声音来? “别砸,别砸? 这就来开门。” 听的张三愣了半天? 暗骂一声:贱骨头,好言好语不听? 非得上手不可。 牢门打开,花荣没有理会点头哈腰的牢头? 带着焦挺走了进去? 而亲卫营迅速控制了整座牢房的衙役。 等花荣走到关押武松的牢房前时,就见武松已经站起来走到牢房外面了。 花荣见了笑道:“武松兄弟这牢做的舒坦啊,和在家也没什么两样。” 武松听了也是笑道:“也不知那知县怎么想的,把我关进来? 却是连门也不锁? 到是让我来去自如。” 吴用却是道:“这知县圆滑会做人啊,两方都不得罪。现在他恐怕正好整以暇的在县衙呢。现在城墙被破,武松兄弟不去看看?” 武松得了他的提醒,稍微一琢磨也是明白过来,道:“去看看也好? 正好了结一些东西。” 花荣点点头,带头走了出去? 不过在经过那偷儿面前时,却听他道:“武都头? 城池都破了,也放小人出去啊。” 花荣看向武松问道:“你认识?” 武松笑道:“就是个偷儿? 而且还是个业务不熟练的? 前几天在街上偷钱被苦主发觉? 追了一路,正好让我撞见,就将他抓了,送了进来。也就是这时,信才从身上掉了出去吧。”解释完,又对那人道:“你还真说对了,我这番就要去梁山做个强人。” 花荣听了笑了笑,向那偷儿道:“既然犯错,就好好在这里待几天吧,反省反省挺好的。”说完就带人走了出去。 路上武松问道:“哥哥,我兄长和金莲怎么样了,还好吧?” “放心好了,你刚出事时,李泽就先将人带到了酒店里了,才出城送的消息。”花荣道。 “他到是有心了,到时可要好好谢谢他了。” “嗯,这个弟兄虽然不通武艺,但做事细心,事情交给他可以放心。”花荣也是赞许道。 “小生听说信是一个大户交给董平的?知道原因么?你得罪他了?”吴用插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和他都没怎么见过怎么会无缘无故得罪于他?”武松也是纳闷。 “呵呵,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到是听说这西门庆是色中饿鬼,不会是武松兄弟的浑家,让他看到后有心思了吧。武松兄弟在时,惧怕你的武力,不敢动手,这才想要弄倒你,到时好下手。恐怕就是没有这次的事,也会有别的事情找上来。”花荣是知道武松和潘金莲的事情的,当时看到武松在信中说起这事时,还一脸的惊奇。不过随后就释然了,武松和武大是不一样的,还怕镇不住一个潘金莲? 武松和吴用听了一愣,他们到是没想到这个原因,一般人也是想不到吧,要不是花荣知道西门庆的品性,他也不会想到这个原因。 “要真是这般原因,那这厮就甚是可恶了,觊觎别人妻子,就要坑害他人,肯定不能放任他。”吴用开口说道。 “哥哥和吴军师说错了,我和金莲还没成婚呢。什么妻子浑家的。”武松突然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没有切身之痛,他到是对那西门庆不甚在意。 “哈哈,这不是明白着的事么,她有情你有意,不就是差一桌酒席么。正好山上还有一对头领要置办酒席,我看到时一起办了,热闹热闹挺好。”花荣笑着说道。 “只是现在四门都被封锁了,也跑不了他,过会再去理会这厮。武松兄弟现在先去县衙给这位会做人的知县老爷安安心吧。我让焦挺带你过去,守着县衙的是鲁大师的第一营。我就不过去了。”花荣又道。 “也好。”武松想再去看看这位县官。 牢房距离县衙不远,焦挺和武松不一会就到了。 鲁智深看到焦挺带人过来了,自然不会阻拦只是问道:“哥哥是个什么意思?怎么不让洒家进这县衙?” 焦挺嗡声闷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带着武都头过来的,哥哥让武都头处理这里的事。” 鲁智深听到介绍这才看向了武松,打量了一番,道:“果然是个大虎的好身板,等上山了亲近亲近。” 要说人都是有一种眼缘的,有的人刚见一面就觉着合意,有的人相处很长时间也就是不冷不热的状态。显然鲁智深看武松就非常的合眼缘。 武松显然也是听花荣说起过这位大师武艺了得,也是笑着拱手道:“提辖哥哥不也是倒拔垂杨柳?等上山了,定与提辖哥哥较量一番。这次还要多谢哥哥带人来救了。” “好说。”鲁智深自然不怕切磋,又道:“只是可惜让董平那厮跑了,没有交上手。听说武松兄弟那天将他打的满地找牙?” 不过武松听了这话却是不好意思的道:“不怕哥哥笑话,那天小弟却是喝醉了,只是知道打赢了,怎么赢的却全无印象了。” “哈哈。”不想鲁智深听闻却是大笑:“这才是好汉。” “赶紧进去把事办了要紧。” “嗯,哥哥稍待,武松去去就回。” 第一百章 齐州兵马出动了 走进县衙大院,武松朝里望了望,顿了顿,抬脚迈步进去了,焦挺也跟了进去,一进门便见几个值夜的衙役吓得口齿不清道:“都……都……都头……” “知县相公人呢?”武松问道。 这几人还没来得及答话,只见后面走出一个人来,这人望着武松,眼神极其复杂,最后惨笑一声,道:“想不到当日,我却请了一个取我性命的都头!人生在世,多看别人的热闹,到了明日时,只怕别人就要笑我这个自掘坟墓的昏官了!” 武松没有接他话茬,只是拱手道:“相公,武松此番进来,只是与相公告别……多谢相公栽培之恩,后会有期!” 武松拜了一拜,转身走了,知县愣在当场,只是见武松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墙角时,忙大叫道:“你不恨我?” 武松闻言站住,回头一笑,道:“此时不恨了!” 那知县长叹一声,解释道:“武松,实在是我身不由己,我若不抓你,此时恐怕也入了大牢了……” 武松拱手道:“我宜知相公不想抓我,不然就不会让我在牢里这么自在了。虽说是那董平要那我做诱饵,但还是承相公的情的。” “只是相公也不是没有本事,为何总要收受贿赂,也不是不为百姓做事情,怎么遇到了士绅大户就要偏袒,只是因为他们给了好处?” 知县吴豫贤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不想,我像你这般年级时,也是有远大抱负,也有热血在心头? 也是兢兢业业的为百姓谋福祉? 而且自问才学不输他人,从东华门榜上有名直接就做了一县知县? 可你看现在人到中年? 十几年了还是在知县的位置上。为什么?” “因为我不收贿赂,不为那些有着千丝万缕的士绅大户说话? 不和那些官吏一样贪污腐败,我就是同行眼里的异类? 一个不合群的清高异类有谁会喜欢?” “所以想要往上升一升的我? 在这一任上才学着同行们一样。实在是不想再犯这官场大忌。” 武松听到这话,回身走到厅前,指着公堂之上“清正严明”四个字,道:“若是做到这四个字时? 便是犯了官场大忌? 我武松无话可说!”武松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相公,这种风气兴盛的官场何苦还要坚持?它还有救么?” “相公,武松有一句良言相告。坚持本心,方得始终。这是我花荣哥哥说与我听的? 现在转送给你。你若是叫百姓指望不了时,大难来时? 却莫要怪他们冷眼旁观你的惨样!” 武松说完,转身出去了。出到外面跟花荣汇合了。 “事情办妥了?”花荣问了一句。 “恩。”武松心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此时上了日想夜想的梁山并没有那么激动? 大概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的感慨心情作祟吧! “哥哥你说在这官场上就要同流合污么,就要别人贪污腐败自己也照做才能生存么?”武松疑惑道。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这是谬谈? 就像一个国家不能都是君子? 也不能都是小人。全是君子必将亡于外患? 全是小人也必将亡于内斗。不管是君子还是小人,能在国难之时保国反抗的就是好汉。咱们现在谈这个还是太早了。”花荣一边看着县城的库存一边说道。 “就是如今的大宋朝廷奸臣佞臣遍布,可你不能否认也有忠直贤良的官员,只是不得重用罢了。就像做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论,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不管武松在那思考,这阳谷县内还真有让花荣心动的资源,比如硝石,就有一库房。通过询问才知道原来阳谷县境内竟然有一座硝石矿,储量还不小,这让花荣有些欣喜。 作为一个后来者,花荣肯定不会忘记黑火药这个大杀器,而硝石就是一种主要的资源。原本花荣了解到硝石矿主要分布在西北,正不知道怎么弄呢。总不能靠猪圈,马厩,厕所等地的墙角所自然产出的那点产量吧。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座,真可谓是骑着驴找驴。 其实大宋火药已经研究到了一定的境界了,虽然比例不是最优,都是作为燃烧火药,像是火药,火箭,火球等都早已装备了军队,尤其是仅有的几只水军。大型的如火球,大型火药包都是点燃后用投石机或者床弩发射,小型的如火箭可以绑在箭矢头部用弓弩发射。 怎么说呢,现在的火药主要是靠释放毒烟或者烧毁对方的攻城器械为主,只有燃烧性的,没有爆炸性的。 花荣决定这次回山马上就要研究爆炸性黑火药。要是没有火药,水军作战将会对己方很不利。对于即将向海外转移的梁山来说,水军的战力可是重中之重,火药火器就是提高战力的最好选择。 先将这个记在心里,县城的其他物资也是不少,粮食照样一家十石的分发下去后就没剩多少了,加上钱财总共装了百十车。对于现在人口众多的梁山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这次攻打县城的另一个收获就是功勋值了,加上阮小七在水上的那一战,正好收获了一万点,加上上次剩余的,花荣现在已经有了两万的功勋值,也就是说可以兑换一个最高级别的特性了。也可以兑换两个中级的,花荣还在犹豫。 兑换一个最高级别的就只能是一个军队受益,兑换两个可以两个部队都受益,而且每个武将都能分别装备初级中级高级的特性各一个。而且也可以删除。 这时,时迁走了过来打断了正在考虑花荣,“哥哥,有兄弟刚才飞马来报,齐州城出兵了,都监朱汉威亲自带了两千人马极速赶了过来,现在已经快到阳谷县境内了。” “嗯?怎么齐州现在才出兵?”花荣还以为齐州不会来支援了呢,不想阳谷县都被攻下了他们才出兵。真是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事也让花荣对于功勋值的分配有了决定,就是先给每个带兵的将领配备一个价值一万功勋值的中级特性再说。 既然是秦明和张清在外防备,就给给他们两个好了。 给秦明装备了一个“威风”特性,张清一个“疾走”特性。 威风:每次冲阵攻击都可以使被攻击部队士气大减,减少程度视敌军人数而定,不多与己方五倍的减少百分之二十。 疾走:突破敌人阵型可使敌人部队产生混乱。 都是不错的特性。加上唐斌的勇猛,马军已经有三个将领装备上特性了。下次怎么也要轮到水军和步军了。 第一百零一章 不齐心怎么能赢 将县城防务交给了鲁智深林冲吴用主持,花荣带着亲卫营和马军第一营的徐宁营出城往北面赶去。 此时早已收到探视营情报的秦明黄信和张清丁得孙四人商议了一下。敌人就三个指挥的步军,一个指挥的马军,差不多两千人,自己这边有两千马军,虽然才建营两个多月,但怎么也不会败吧。不能总把机会让给老营,几人眼神一对,就知道对方想的和自己一样,那就是直接迎上去迅速击溃敌军。 首先就是斥候之战,这方面梁山军很吃亏,对方毕竟都是训练几年的老兵了,不说别的,就是箭术就不是梁山这些新兵蛋子能比的。 在接连损失了好几名斥候后,终于有一名运气好的回来禀报道:“头领,对方正在十里外列阵休息呢,正对着我们这边,隐约看到有人在挖土,想是在挖陷阱,其他三面到是没看到有人在动作。” “好,先记你一功,下去休息一下吧,等战后统一赏赐。”黄信开口道。 等斥候下去了,秦明问道:“贤弟啊,你说咱们绕到他们后方袭击怎么样?” 黄信听了笑道:“师父,人家朱汉威又不是傻子,他那里有一指挥的马军,肯定会派斥候随时探听我们的位置的,想要瞒住他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新的军队代替我们在这里吸引注意力,咱们才能绕过去。” 人如果有运气就是想什么来什么,黄信就是个有运气的人,原本打方腊死了那么多人,他都没死,而且也没让朝廷迫害,继续做着统制官。 就在黄信话音刚落,就有从后方过来一骑,禀报道:“两位头领,寨主和徐教师领着人就在后方,寨主说这次让你们放手施为。” 同样的命令也传到了张清和丁得孙的耳中。 这边秦明听了顿时大喜,连忙让黄信亲自去跟花荣和徐宁商量,让其帮忙吸引朱汉威的注意力,自己好带人绕后突袭。 花荣觉得可行,反正试试呗,又没什么损失。只是这朱汉威也太自信了,四百多马军? 不到两千的步军? 就敢在两千马军的眼皮子底下休息?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朱汉威,方才双方斥候遇到时? 大部队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那时听到对方有两千骑时,他到是想退回齐州? 可就怕还没回去,就被追上了? 那时候兵疲马怠? 可就只能等死了。 还不如就地休息,养精蓄锐结阵应对,正面相持,自己这步军方阵不一定就会输给对方的骑兵。 这么晚出兵也不是朱汉威的主意? 他也是今天才收到消息要支援阳谷县的。当时齐州知州说是一天前就收到消息时? 朱汉威就差点当场骂娘。 你说你早就收到消息了,怎么不跟自己说?还他么的说什么为自己的士兵考虑,说什么晚点去收收尾就好了,别傻傻的去当炮灰硬拼,要保存有效战力? 反正郓州和兖州加起来有三千士兵守城,还能让人破了城去?就是上万人攻城也能坚持好几天吧。 这也太理想主义了? 不知道救兵如救火么,谁能保证不出一点意外?这些官员就是这个德性? 做什么事都要算计过来算计过去的。只是你打仗的时候不齐心怎么能赢得了! 朱汉威心急火燎的赶路,就是怕出现意外? 让阳谷县城被攻破了。可也没想到? 刚进阳谷县就碰到了对方的斥候。不过仗着己方骑兵训练时间久? 射术比对方厉害,派出去的斥候大占便宜,同时也带回了敌人的情报,这才有了他下令休息,结阵抵抗的情形。又让人回去跟知州禀报情况,让他派援军过来,不过他也知道就他们知州那德性,多半不会将城里仅有两千兵马派出来,他只是尽尽人事,然后就听天由命了。 又听斥候探明敌人还是按照原来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赶过来,并没有因为看到自己这边大部分都是步军,而就以为稳赢了。朱汉威心想:看来领头的是个稳重之将啊。可越是这样的越不好对付,要是那种冲动型的,看到敌人就不管不顾带兵冲过来将领,那就好了,到时可以让他尝尝陷阱加长枪阵弓弩阵的厉害。 一柱香后花荣就看到了对面正严阵以待的敌军。朱汉威仓促之间选择的地点并不是很好,只是背靠一座小山坡,左面也是有些树木但不是很多,前面右面都是平坦的地面。之所以没在山坡上驻扎,是因为这个山坡太小了,根本盛不下两千人,只能退而求其次背靠山坡结阵,只是留有哨兵注意着后方的情况。 有了计划的梁山军也是不急,就等着呗。不过也是吩咐张清营等秦明营行动时,迅速派人上前探明对方陷马坑位置。 这时位于山坡上的齐州哨兵,发现了背面上来的贼军,连忙示警。朱汉威也是大惊,没想到这里不是有两千敌军,而是三千,且背面可是没有陷阱的,这要是敌人从坡上冲下来可是万万抵挡不住的。现在也是没法了,只能调集一半的弓箭手瞄准坡上。 秦明和黄信这时也是到了坡上,没有犹豫直接居高临下俯冲而下,当先的百十人也是和秦明一样,都是选取的身强力壮之士,身穿重甲手拿狼牙棒,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连忙下令弓箭手放箭,可是收获了了,朱汉威一看这威势,顿时知道不好,后方这里都是弓箭手怎么可能抵得住,勉强抵挡只能是徒增伤亡罢了。 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散开,秦明和黄信却是不管,犹如猛虎下山般的猛冲而下,从后面遭受攻击的官军士兵瞬间士气大减,仓惶向两面闪避。 而张清也是吩咐人上前探明陷马坑的位置。由于准备时间太短,只是在前方做了一个大的坑洞,而且还很粗糙。张清听了这就好办了,陷马坑主要威力在于隐蔽性,没了隐蔽性,傻子才会往里钻呢。 张清丁得孙带着马军第五营的士兵,绕到左边配合秦明营冲阵,没有了有效的抵挡,很是轻松的就冲破了敌阵,张清“疾走”特性发挥作用,使得敌军瞬间进入混乱状态,没头没脑四处乱蹿。 花荣这次主要是来看看“威风”和“疾走”特性是什么情况的。现在看来效果不错,都是减低对方战力的。 剩下的就没有悬念了,徐宁营也是加入进去,帮忙抓铺没了战心的士兵。至于敌人那四百多的马军根本就没有发挥出作用。本来藏在左边树林中,准备抓住贼人被挫了锐气后的时机,出来给予其重创的。 计划是好的,只是梁山军可不会按着你的计划行动,这不现在就抓瞎了。看着如狼如虎的梁山马军,根本不敢出来。 朱汉威到也没有束手待毙,和秦明交上了手,还别说,能坐上都监的位置确实有几把刷子,在秦明手底下坚持了四十合才被打落下马。 随着朱汉威的落马,官军仅有得抵抗力又是弱了不少,随着黄信一句投降不杀,更是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吩咐秦明营接收俘虏,花荣带着亲卫营徐宁营和张清营从三侧包围了这一片不大的树林。 “再不出来就放火烧林了。”秦明刚打了一场,心情舒爽的爆喝道。 黄信也是让人准备了火把做势就要往里丢。 那官军指挥使见了火把,心想这要是着火了还得了,顿时熄了侥幸的心里,陆续垂头丧气的从林中走了出来。 秦明见了骂了一声到:“真他娘的没骨气,四百人怎么也要冲一下吧!没准就冲出去了呢。” “师父别骂了,接收了俘虏也好回山。”黄信笑着道。 “不是,朝廷就靠这样的军队能保家卫国?”秦明看到这官军的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就要看哥哥后续的教化了。” 秦明这才不说话了,话说梁山军虽然都是新兵,可是看精气神就比这些老爷兵强出很多。也不知道林教头怎么训练的。 第一百零二章 赔本的生药商人 就在花荣他们再和齐州官军大战时,武松和焦挺带人闯进了西门庆的家中,随便寻了个帮闲就问出了原因,听到西门庆果然是对潘金莲有非分之想,加上其经常卖假药,自然是揪了出来,去那公审台上走了一遭。想他那假药害了多少需要真药救命之人?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不外乎杀头抄家的下场。 阳谷县的事完了,梁山众人也没耽搁,收拾行装押着俘虏,趁着夜色徐徐往回退去。 …… 深秋的齐鲁大地,晚间天气还是有点凉的,特别是荒无人烟的荒郊野岭,秋风很大呼呼的吹着,就连虫鸣声都消失了。唯有一群行商的露宿在此,中间点起一堆篝火,四周坐着一圈十五个汉子,用树枝插着馍馍烤着,每人两个,这就是今天的晚饭了。 “哥哥,你说这山东地界的药材怎么就卖不上价呢,咱们凑了五百贯跑出来行商,就是苦点累点我们也认了,可这都跑了好几个地方了,都比我们的进价还低,这要是卖了,咱们不是赔死了?回去后怎么向亲朋交代啊?”其中一人咬了一口馍馍苦着脸说道。 那被叫做哥哥的人,岁数也不大,二十浪荡岁,穿一身红色劲装,听了这话后,长叹了一声,当初只凭一股热情就出来了,只想着好好闯出一片天地来,也好让亲人朋友过上好日子。可是如今第一笔买卖就要砸手里了,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让他怎么处理? 这一声长叹,叹出了他的无奈。出来一次才知道在外面打拼的不容易,处处都要花钱,马匹草料要钱,吃饭要钱,睡觉要钱,做什么都需要钱? 他们此时盘缠已经用尽了? 药材还没卖出去身上这几个馍馍就是最后的口粮了。今天是没钱住店了,又要去最后的阳谷县看看? 哪知天色渐晚? 却没有寻到村子借宿,无奈之下只好三更半夜之下露宿在这荒郊野外。 “都忍忍吧? 在外不比在家里时,等明天去阳谷县看看价格? 不行就折价卖了吧。”为首那人也是无奈? 再没有进账,他们这些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大家吃完了就赶紧休息吧,都往中间靠靠,我晚上守夜。”那为首的人又道。 “那怎么行? 大家都是劳累一天? 哥哥也是一样,就是守夜也要轮着守才行。”其他都是反对道。 看着大家在火光映照下显露出来的愁容,那为首汉子颇为不忍,叹道:“都是我无用,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也害的你们跟着我受苦。” 众人闻言都道:“哥哥说哪里话来,在家乡时便蒙你照顾? 学的武艺也来教与我们,我等感激还来不及!再说此时出来贩卖生药? 又不是你逼的,大家伙还不是想自己出来闯闯? 若能拼出一份体面来? 回家乡时不也光彩?” 这时忽听方才第一个出言的汉子道:“哥哥? 咱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又有武艺在身,却贩哪门子药材?干脆寻一处险地,便在那里占山为王,岂不快活?” 哪知这句话顿时叫困境中的众人都兴奋起来,便有人附和道:“哥哥,咱们都是会家子,只因没个出路,才凑钱出来贩药材,可咱们哪里是做行商的料子?眼看便要亏得血本无归,放着大家各自这一身本事。不去打家劫舍,却不是糟蹋了!日后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比在此处吃风要鸟强!” 那为头的汉子听了摇头一笑道:“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就是要落草时,何必跑来这山东,敢是咱们那里不香么!” 众人听了都是哄笑,的确如哥哥所说,就是要落草,哪还要跑到这山东来!随便寻一处山头插旗就是了。 “哥哥,我听闻这山东地界有一伙人甚是厉害,连官府不敢正眼看他。”方才出言的汉子道。 那为首的红衣男子听了,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要说这绿林上的豪杰,道上头一人却是那梁山花荣。想他原来也是官军,只因看不惯上司的贪污腐败,加上他儿子调戏妻妹,才一怒之下杀了他上山落的草。这一年来江湖上的好汉都夸他的好处,听闻是个奢遮的好男子。他如今聚集了数万之众在济州的梁山泊上聚义,想他也不坏百姓,也不坏我等这般过路的商人,只是替天行道,手下又有八十万禁军林教头御前金枪班教师徐教师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花和尚鲁智深等人相帮,气势极盛。比之我们那里的却是要厉害的多。” “那我们去投他岂不是好?听闻他那只要是能做头领的位置就可以领到一千贯的银钱,比之我们的本钱还要多上一倍呢。想哥哥这般武艺难道还坐不得一把交椅?”又有知道的人说道。 “嘁,还一千贯安家费呢,做梦吧你,他能收留咱们便算是不错了,哪里还有甚么安家费?这么多年了你们谁听过江湖上有这等好事?真是稀奇!还一千贯,把咱们卖了却也变不出这钱来!” 闲着也是闲着,众人也是不困,就在火堆旁闲聊着占山为王的可能行。 听他们说的越来越认真,为首那汉子嗤笑一声道:“要是去投梁山还好,要是咱们自己插旗,那就是找死了,官军奈何不得水泊梁山,还能奈何不了我们这十几人?” 众人一想也是,随后不在讨论占山为王了,而是讨论起来投奔梁山能不能哥哥能不能做一把交椅的问题。 为首之人看他们对于落草这么热衷,也是无语了,不过也没什么,闲着玩笑呗。 就在笑闹间,忽听远处有轰隆声传来,众人都甚是惊讶,一人连忙以耳贴地,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结果来。 “怕不不下七八百骑吧!”为首那人出声道。 贴地听动静的那人,抬头惊讶的道:“哥哥不用听就知道有多少人?” “你是不是瞎,抬头看看就能看出来了。”旁边一人无语的道。 那人抬头往远处一看,就见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一大溜,将那周边都照的明亮起来了,确实用眼就能看到了。 众人闻言都是纳闷,但是心中倒也不怕。只因大家身上都没甚么盘缠了,不然还用得着在这荒地里过夜?那车上的生药在此地也不值钱,不然能叫自己亏得血本无归?当下大家都是围在火边,只是不住把头往那大路上看。 过不多时,就见一大队骑兵缓缓而过,为首一将穿着明晃晃的甲胄,手提一杆长枪,旁边还有一将也是这样的打扮。不过两人的心情看上去不怎么好,都是拉着个脸。 就说这两人路过,看到有一伙人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不仅摇了摇头,那当先一人对着旁边那将道:“都不容易啊,为了做点生意餐风露宿的。过去问问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要是需要的话就报给哥哥。”也是这一路,花荣看见有行脚商人路过,只要是需要的就会买下来,所以他才有如此一问。 这两人正是白来一趟,没捞着仗打的青面兽杨志和花项虎龚旺。 不一会士兵领着那一伙人走了过来,听到是做生药生意的,杨志点了点头道:“你们要是有意的话,可以将这些卖与我们水泊梁山,价钱自然是按照市场价走,不会让你们亏了。” “你们是梁山的人?”一人惊呼道。想他们刚才还在谈论上梁山的话题呢。 “怎么?”杨志皱眉道。 那人赶紧笑道:“没事,既然是梁山好汉要买,我等自然相信,只是我们刚才还在讨论,我家哥哥要是上了梁山能不能做一把交椅,这突然就遇到了你们,是以才惊讶。” “哦?你们有意上山?”龚旺问道。 “要是我们上山,我哥哥可能做一把交椅?”那人又问。 杨志提起长枪道:“那就要看他有没有本事了。” 第一百零三章 小温候 花荣收到消息,赶到杨志所在的前队时,看到杨志正和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装的年轻汉子杀做一团。看的出来杨志根本没拿出真本事来,一招一式显得游刃有余。而那红衣汉子却是满头大汗,怕是要不了几回合就要落败了。 “多少回合了?”花荣将马停在了龚旺身旁问道。 “有四十多合了,虽说杨制史没动真个的,但也很是了得了,就是我上场也就这样吧。”龚旺不可思议的说道。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十几个落魄商人中还有这么个厉害角色。 花荣听了点了点头,大声喊道:“杨制史罢手吧!” 杨志听了,用枪将那汉子的戟一按,道:“住手吧,哥哥来了。” 那汉子也听到了花荣的喊声,本来就要遮拦不住了,正好借着机会下台,自然不会追击。 花荣打马上前道:“好汉姓甚名谁?听闻有意入伙我水泊梁山?” 不用介绍也知道能让杨志不加名字称呼哥哥的只有梁山之主花荣了。听到花荣相问,那红衣青年赶忙受宠若惊的拱手道:“小弟吕方见过哥哥。” “小温候?”花荣直接叫出了吕方的绰号。 吕方惊诧道:“哥哥也知我名号?” “哼!这江湖上的人物,有哪个是我哥哥不知道的?”焦挺出声说道。 “这是我的亲随头领没面目焦挺,说话最是直,兄弟不要介意。”花荣介绍道。 “原来是焦挺哥哥,小弟久闻大名了。”吕方又是抱拳道。 接着又道:“小弟因为贩卖的生药卖不出价钱,还白搭了人力物力,身上的盘缠也用光了。我们又有些武力在身,几位兄弟就合计着占个山头打家劫舍。不过小弟觉着就我们十几个人,要是惹来官兵怕是要不妙,而且此地距离贵寨非常近,小弟就说不如上梁山。” “说来也是小弟等人没出息,想到上梁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传说中震惊江湖的一千贯安家费。”吕方脸红的坦言说道。 “呵呵,不要紧,安家费也不是传说,上山的每个头领都有。只要有本事就成。”花荣笑着说道。 “那,那个……”还是年轻,脸皮没那么厚,吕方搓着手不知道怎么问。想刚才他也知道那是杨志放水了,才战了这么久,不然自己早就招架不住了,是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准够不够坐一把交椅的。同时也是感叹梁山人才多。 要是像鲁智深那样的率直人也行,大师肯定会直接问:洒家给你做个头领怎么样,管你同不同意,自己想问了时就问。 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不能强加要求。 “吕方兄弟本事不错? 要是上山就先做个亲随头领如何?”花荣自然不能让他在那僵着? 笑着说道。 吕方听了立刻拜道:“多谢哥哥赏识,小弟也知道自己的武艺比杨制史还差的远? 不过小弟以后定会勤加练习? 绝不给哥哥丢了脸去。” 他那十四个兄弟见老大都拜了,自然也是跟着表决心。看着这十四个会些武艺的汉子? 花荣索性一起收到了亲卫营中,还跟着小温候吕方。 说到吕方? 不得不说这是少有的几个成长性的武将? 从一出场和赛仁贵郭盛一个级别,也就二三流的水准。后来和曾头市的曾涂战三十合不敌,再就是五十合杀了方腊大将厉天佑,后又与大将军石宝大战五十合方不敌。可以说吕方的武力值是一直往上蹭蹭长的。后期的吕方就是说是一流高手也行? 最次也是个二流巅峰了。 “拿着吧。”从焦挺手里接过一大锭约百两左右的金子? 塞到了吕方的手里。看得出来他们很是需要这笔钱,也许是家里急用吧。至于为什么给的安家费都是金子这个问题,花荣表示他也不想啊,可是你知道一贯铜钱有多重么?大约四公斤,一千贯的重量想想就恐怖。就是想拿也拿不出来。 吕方看着到手的百两金子? 如在梦中,自己兄弟等人累死累活的贩卖货物? 都不敢想能赚到这么多。现在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就是回乡也能还上借来做生意的钱了,就是一家分润一些? 也还能剩下不少。 想他也不是个没点进取心的男儿,不然辛辛苦苦学一身武艺在身却是为何?谁不想学成文武艺? 报效帝王家?谁便生就了那天生造反的心肠? 只是如今蔡京把持朝政十数年? 到处是奸臣当道? 直把这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四百座军州糟践得不成模样!如今世道里,多有似他这般想要有一番作为,欲报效国家的汉子苦无出路。 自己被逼得没法,这才和十几个心腹弟兄相约出来贩运药材。哪知时运不济,消折了本钱,欲进不能,欲退无路。好在此刻遇到了贵人。 这时又听花荣道:“你们先随我上山住几天,熟悉一下人和事,然后就回乡处理一下私事吧。” 听了这话,吕方领着十四个兄弟又是感慨的拜倒在地,表誓道:“哥哥既然如此信任我等,我等唯有一腔热血相报,此后跟随哥哥,水里火里,但有退缩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也是花荣这一套组合拳太有杀伤力了,先是重金安家,后又如此信任,他们这些直汉子哪里受得了!就是旁边的焦挺,龚旺,张三李四等亲卫也是觉得跟着这样的人没错,值得。 也许在场的就只有官场思维太深的杨志会认为这是在邀买人心吧。不过他也不排斥,甚至认为这是上位者必备的技能。就看你能不能用好了。他认为花荣现在这个技能已经练到大成了,能在不经意间发自内心的为别人着想考虑。 “没有这么严重,这次你们回乡,顺便帮我去邀请几个人,你们现在是我的亲卫了,可以打着我的名义进行邀请,有愿意来的最好,没愿意的也不用强求。总之尽力而为就行。”花荣考虑了一下道。 他想着以后恐怕没那么多时间乱跑了,那些潜力股先让人找找试试吧。只要能来一个就是赚的。 可这话听在别人耳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比如吕方就在想:这是哥哥在安慰自己啊,听听这话,顺便去邀请几人,还不用强求,能不能请着不要紧。这分明就是为了减轻自己等人的负担临时想的主意吧!这就更让吕方决定到时一定要成功邀请几个好汉上山,到时也给哥哥一个惊喜。 这时走过来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来,对着焦挺说了几句什么,焦挺点点头,又是拿出一块稍小的金子来,递给了吕方。 吕方见了,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说刚才那块重量不够?只是自己刚才掂量过了,只多不少。所以这次就没接。 焦挺见他不接,顿时开口道:“愣着干什么,拿着啊。” 吕方疑惑的问道:“安家费刚才小弟已经拿过了,怎么还能收钱!” “哪个说这是安家费了?这是你们那些药材的价钱。快拿着。”焦挺不耐烦的道。 吕方听了还是不接,只是道:“小弟既是入了山寨,这些药材就当是小弟的觐见之礼了,是万万不能收钱的。” “恁般多的废话,咱们山寨可没这个规矩。”焦挺不耐烦了,上去直接往吕方怀里塞去。 吕方虽然想躲,可是空手哪里能躲的过焦挺,让他一把抓住,将金子放了进去。 吕方掂量一下也值三四百贯,没法子还回去就拿着吧,只是想着这次回乡,路上一定要给哥哥寻到几个好汉上山。 第一百零四章 突然出现的队伍 北岸酒店处,各军都在等候水军过来相接。而阮小七在北清河与花荣汇合后,就先一步押解着俘虏回山了。 “哥哥,咱们是不是再建一营新的水军,专门用于日常的运送摆渡?这样也不会占用水军的训练时间。”吴用看着赶来迎接运送的李俊营说道。 “嗯,是应该有这么一营。”花荣考虑了一下道:“等回山将王定六找来,问问他愿不愿意做这个事情。” “报!”这时一名士兵高喊着寻了酒店处就跑了过来。看到花荣后禀报道:“寨主,西面有一支人数七八百人左右的兵马打着缉匪捕盗的旗号,正直奔我们梁山过来。秦明黄信和徐宁潘浚四位头领已经带兵过去了,让小人过来禀报。” 花荣听了有些奇怪,现在梁山周围的州府兵马基本都交过手了,这西边来的难道是濮州的官军? 在花荣旁边等着船的李逵也听到了,立即来了精神,嚷嚷道:“这真是不让人省心,俺们刚刚大战了一场,就又有人过来找死,敢是山寨威名不盛,俺的斧头不锋利了么。” 就这黑厮还有脸说别人不省心,一路上就他跳的欢,一会要去前面开路,一会又要断后,不知道他哪来了这么多精力。而一到了岸边就焉了。 花荣好笑的看着他道:“咋呼什么!老老实实坐着吧,有秦总管和徐教师带人过去了,区区七八百人马能翻出什么浪来。” 李逵听了也是不觉得这点人能敌的过那秦官儿和徐官儿,悻悻的又坐会了地上,嘴里嘟囔着:“来捕盗也不多派些人,也好让俺也能去杀个过瘾,就几百人肯定让马军那些家伙抢去了。” 没理会李逵的嘟囔,吴用想了想对花荣说道:“哥哥,这队人马敢于冲州撞府而来,怕是有点来历啊。” “嗯,只是我想不到是哪里的兵马。”花荣道。 “管他哪里来的,敢来搅我山寨的虎须,就是寿星上吊,闲命长了。”祝彪开口道:“要我说不需要秦总管和徐教师出马,只小弟带一队人马就能灭了他们。” 祝彪这一开口,周围的头领都是想要去看看。 花荣安抚道:“各位兄弟的心意是好的,不过都去了这里的兵马谁来带?都安静等着吧,想来一会就有消息传来了。” 且说这队捕盗官军休整了一夜,自早晨全军用过饭,沿着大湖走了半日,来到一片树林边上,这队人马中一个道士打扮的书生对为首一位年轻将军道:“哥哥,快到午时了? 还是叫孩儿们埋锅造饭? 且吃饱了再走罢!”却见此人相貌如何,有诗为证:道服裁棕叶? 云冠剪鹿皮。脸红双眼俊? 面白细髯垂。 那当头的一个年轻将军甚是信赖他的模样,当即采纳他的建议? 回身对身后两员骁将道:“叫孩儿们先用饭罢!”这两人领命去了,那青年将军望着不远处的湖景? 呆呆出神。 那道装打扮的书生走到这年轻将军身旁? 也不说话,陪他望着这难得一见的湖景,忽然开口道:“哥哥,在想什么呢?” 那年轻将军轻笑道:“我在想这水泊中怎么就能发展出这般的大寨? 听我那和尚哥哥来信说? 梁山已经有五六万人了,只是叫我赶快前来聚义。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这么信他!听他一说就带着你们收拾行装赶来了,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那道装书生呵呵一笑,直望着这位年轻将军叹道:“这便是前世定下的缘分呐!有些人就是这样,见过几面就敢将性命相托。想我等不也是一见如故? 这千里迢迢赶来这水泊梁山,也是我们一起的意思? 还不是冥冥中的缘分?” 那年轻将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中甚是认同身边兄弟这句感叹。 就在他俩正感喟人生际遇时? 忽见两位将军带着十余随从急忙从远处朝这边过来,那几人边跑边道:“哥哥? 有大队马军过来了。” 那道装书生见状却是云淡风轻? 回头对这年轻将军道:“我等打着官军旗帜? 前面过来的只怕便是梁山人马了,想不到他们耳目这般灵敏,既然如此,哥哥,我等便去会会他们罢!” 那年轻将军点了点头,和这道装书生一起翻身上马,这两人心中有底,却也并不慌张,便听这道装书生在马上赞道:“想必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且探明情况了,真是选得好时机,倒像是历经过战阵一般,他们趁我等埋锅造饭时才现身出来,更见老成,想江湖上传闻那梁山水泊将才如云,端的名不虚传!” 那年轻将军点了点头,回道:“也不知我那和尚哥哥此时在不在山上!不知怎地,看到他时,最近总是想起他来!” “哥哥只是到了陌生的地方,难免想要找个熟悉的人相见。”那道装书生笑道。 这时四人带着三五十骑兵赶上阵前,便停马不前。 便见对面也是出来四位将军,停马驻足。一个身穿明光凯甲的手提狼牙棒的将军,一马当先开口喝道:“你们是甚么人?哪里的官军?敢不知天高地厚来收捕我们?如不教你人人皆死,个个不留!就不知我水泊梁山的大名!” 那道装书生闻言对身边的人笑道:“果然是梁山人马!看这位将军英武不凡,手提一杆狼牙棒,莫不是那青州总管霹雳火秦明?” 那青年将军见说,叫道:“既然是一州兵马总管,想是本事了得,如此良机却不能错过!”便见他话还没说完,已经纵马出阵。 那道装书生见状只是面带微笑,自家寨主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这几年来在山上憋得他苦,也无一个能与他放对之人磨练武艺,况且眼前的对手是友非敌,是以当下倒也并不担心。 秦明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将军提着一杆枪就抢了上来,回头笑道:“三位兄弟替某压阵,我且去会会他!” 徐宁潘浚黄信三人都不是见人就要厮杀的性子,自然不会与他抢着上阵,都是点了点头。 便见秦明飞马出去,那青年将军接着马力,将长枪挺起,直朝这猛将军冲来,秦明暗道一声来得好,也是催马直进,看看对方就要逼近之时,忽使手上重型狼牙棒一砸,但见两件相交,各自都察觉到对方分量不轻,均是打起精神来施展各自本领。 只见战阵之上你来我往,两人各显神通,便见那棒子与铁枪缠斗不休,直斗得棒风赫赫枪花灿烂,迷花人眼,秦明棒狠老辣,气猛势凶,那青年将军,年轻气盛,枪式锐利。不多时,看看两人已经斗到四五十余合,仍然不分胜负,那年轻将军心中不住叫好,直觉对方这棒法恁般了得,果然不愧是禁军豪杰,一州总管。两人正斗得起劲,忽听这时对面阵上一人叫道:“总管稍歇,待某来会会他。” 秦明见是老资格的徐宁起了性子要战,便将对方枪一架,叫道:“稍歇!”便拨马退去,那年轻将军却也不追,只是大口喘气,待他歇了片刻,便见一个金盔将军赶马上来,这两人接住又是一阵厮杀,哪知这人枪法又是不同,虽无前面那位将军招法那般凶猛狠辣,但却是变幻多端,这年轻将军见状忙打起十分精神与他相斗,不觉间又斗了三四十合。 那身后掠阵的道装书生怕自家人有失,忙喊道:“将军且住,我等非是官军,有贵寨花和尚鲁智深哥哥的书信在此,特来相投大寨入伙!” 徐宁架住对手的枪,大声道:“既有鲁提辖的书信,莫非便是少华山上的众位好汉?” “正是。”那书生抱拳道。 原来这伙做官军打扮的正是少华山的神机军师朱武,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以及刚才战了两场的九纹龙史进。他们也是收到了鲁智深的书信,说起大寨气象,心生向往才决定赶来入伙的。 “如此,各位且随我去见过哥哥,他现在正在北岸湖边呢。”徐宁笑道。 第一百零五章 回寨 花荣见到少华山几人时,就剩了亲卫营还在原地等着,其他的人马都已经上山了。 对于这四位原本出场甚早好汉,花荣是找他们已久了。可以说他们上山就能组成完整的一营人马,要武力有九纹龙史进,要军师有神机军师朱武,就连副将都有现成又熟悉的杨春和陈达。 花荣远远的见着就迎了过去,笑着道:“这等了三个月了,总算是等到大郎到来了,可是急煞我了。” “小弟也是早想来,只是路途不近,又要伪装潜行,是以耽搁了这般久,到是让哥哥着急了,是小弟的不是。”史进听着花荣略显责怪的语气,知道这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只觉此时虽然还没上山,可也有了一种外出玩耍,回家晚了被亲人责怪的感觉。 “不怪,来了就好。”又转头对着朱武笑道:“神机军师的大名,花某可是听闻已久了,这次总算见到真人了。” “小生哪里有什么大名,跟梁山诸位英雄相比,不值一提。”朱武也是笑着回道。这也不是他客气,刚才就见到了霹雳火秦明和金枪手徐宁两位豪杰,完全是比史进兄弟还要厉害的人物。还有黄信和潘俊能作为副将,起码不会比杨春和陈达差了。另外只自己知道的,山上还有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等不在史进之下的人物。想这般人物山上还有四五十人,可见梁山的强盛,不由得心生向往。 “朱武兄弟谦虚了,谁不知道少华山神机军师精通阵法,广有谋略,是位大才。”花荣说道。 “哥哥谬赞了。”朱武也不否认。 “这可不是谬赞。”花荣笑着调侃道:“谁不知道,智可张良比,才将范蠡欺。军中人尽伏,朱武号神机。” 看朱武拱手求饶,又对杨春和陈达道:“两位兄弟待会可要多喝几碗。” “这不用哥哥说,我和老杨就好这口。”陈达大笑着说道。 花荣笑着点头:“山寨也多有好酒的豪杰。” 陈达和杨春听了大喜:“这却不是好,像我们在少华山时,就四人喝,哪有几十人一起热闹。” 史进这时看着远去的一片船只道:“山寨这时下山活动了?” “呵呵,这次是那恽州兵马都监董平在阳谷县,扣了山寨的一个兄弟,我们这便下山打破了县城? 顺便也得了一些物资? 正运送回山呢。”花荣淡淡的说道。 这时旁边的张三嗤笑道:“那董平想的到是挺好,还联合了兖州和齐州的官兵准备伏击我们。可笑那兖州的两千官兵在北清河就被咱们的水军设计覆灭了? 而那齐州知州更是心怀鬼胎? 想要捡便宜,硬是拖了一天? 等咱们都破城了才发兵。之后被秦总管一击而灭。” “哪是我们一个营打的,还有张都监和徐教师一起呢? 要不也不会那么顺畅。”黄信纠正道。 “嘿嘿? 口误口误,徐教师别介意啊。”张三也是说顺嘴了,只把当时第一个冲阵的秦明说了出来,忘了徐宁就在旁边? 被黄信提醒? 连忙嘿嘿笑着想徐宁道歉。 “你啊。”徐宁指了指他,也不介意,这么长时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知道这过街老鼠就是嘴皮了点,到是没什么坏心眼。 张三经这下嘴误后也是住嘴不说了。 他停口了? 朱武却是在那感慨开了,想自己四人在那少华山? 想要攻打个有实力的地主大户就要踌躇半天,更别说打县城了。可是看梁山破个县城就和玩似的? 说破就破了,还连带着解决了三个州五千多兵马。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山寨首领好奇了起来。 想自己占山为王四五年了? 才有四个头领? 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在一年之间将山寨发展的这般兴旺? 聚齐几十员好汉。只是看他刚才行事,一人不落的都发自内心的热情打了招呼,像是对众人甚是熟悉,就知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发展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闲话半天,远远的看到悠悠十几艘大船行来,却是正在附近训练的张顺,听李俊说哥哥还在酒店外等着,特出来迎接的。 这次来的船多,也不用等,一发就装下了。 站在最新出炉的梁山新式战舰上,花荣向张顺问道:“这几天训练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张顺沉吟片刻道:“哥哥,这小弟以前也没练过兵,只是对水战熟悉,本来是没什么头绪的,这几天看了哥哥给的水军训练手册,才明白了怎么做,只是刚上手,进度有些慢了。我估摸着,再有两三个月应该能形成战力。” “没事,咱们这没有经验丰富的水军将领,都是自己摸索着练的,慢点没关系,两三个月还是能等的。”花荣宽慰道。 “对了,你母亲这几天过的怎么样?老人家一辈子住在江州,突然来到北方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花荣又问道。 说起自己的母亲,张顺满脸笑容的道:“都是住在水边,能有什么不适应!来了梁山也不用她再操劳了,每天吃饱喝足就去找七哥母亲,张教头等住在家属区的老人家唠嗑,好的不能再好了。就是我回家一趟,都赶着我走,说是她还老到不能动,不用我管,只让我好好训练士卒,到时战场立功以报哥哥。” “呵呵,老娘有心了,不过你不要听她的,闲时还是要经常去看看的。”花荣笑道。 “嗯,小弟省的。” 说起来山寨头领家属区,也是繁荣起来了,像是张顺的母亲,阮家兄弟的母亲,林冲的岳父岳母,王定六的父亲,这些老人家整天走家串门的,看看这家媳妇,瞧瞧那家孩子的,到是给冷清的家属区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徐宁的孩子也在花荣去江南的时候出生了,是个小子取名徐晟,长得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这孩子一出生可是让这些爷爷奶奶有事做了,整天轮流的去看护,弄得徐娘子都吃醋说,自己和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多。 花荣想着这也不是个事啊,这可是梁山下一代的接班人,不能让孩子在溺爱中长大。得给这些老人找点事做。准备改变主意吩咐人给他们做了一副麻将,再告诫先别流传出家属区就好,自己人玩玩解闷打发下时间。要不然哪有那么多话聊,要是闷出病来就不好了。 谈论着,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梁山本岛,少华山四人都是感叹道:“好一座险要的大岛。” 第一百零六章 水泊大寨 上的山来,找来萧让,让其给新来的六位头领登记了,就领着他们到家属区选房子去了。 家属区不远,几步就到了,基本头领的房子都是按照上山早晚排着的,款式都一样也没什么好选的。 “鲁大师现在应该在军营,这一战他那营作为攻城主力,伤亡几乎近半,正在统计安慰呢。”花荣偏了偏头对着史进道:“你们也可以去看看他。” “既然提辖哥哥在忙,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了。哥哥也去忙吧,我们自己先在这转转吧。”史进开口道。 众人也没有异议,武松也是安排了武大和潘金莲后赶了过来。吕方本来就是花荣任命的亲卫头领,自然是跟着花荣一起走。 花荣自然不能留着他们几个不熟悉地形的新人自己乱逛,笑着道:“我让过街老鼠张三领你们四处看看,尽快熟悉一下,对了,傍晚到聚义厅一起吃饭,好介绍其他人给你们认识。”回头走了几步看吕方还跟着他,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呃,小弟做为哥哥的亲随头领自然应该和哥哥一起,护卫左右。”吕方理所当然的说道。 花荣听了苦笑不得的道:“你也刚上山,先去熟悉一下环境,别到时让你去干点什么都找不到路。再说这是在山寨,能有什么危险,有焦挺跟着我就行了。” “哦。”吕方这才又退了回去,尴尬得朝着其他五人笑了笑。 “哈哈,走吧吕头领,以后你就是我上司了,还请多多关照。”张三笑着说道。 第一站就是家属区,张三详细介绍了一下各个头领的住宅,也算是提前知道一下名字,有个印象,等晚上吃饭时也好认识。 朱武一直数着,加上自己等六人,张三一共介绍了六十七位头领的住处。 再往后就是后山居民区,这也是最大的地方,几人没有深入? 张三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虽是简单介绍,可也让六人震惊不已? 十万人口啊? 一个县才多少人? 转了一圈就下到了山下军营区,梁山的军营都设在这一块。从马军五营步军五营水军六营守备军两营再加上三军预备军依次介绍了一番。 这一番介绍顿时又让六人震惊了一下? 算了一下加上预备军竟然足足有三万的兵力。就是经常和花荣通信的武松也只是知道山寨头领众多,却不知有这么多兵力。 朱武暗想:怪不得攻州破县只若等闲。有大将有兵力? 若是攻不下才是怪事呢。 这时看到远处湖面划来十来条渔船? 靠岸后当头的一个招呼人手往岸上搬出一头头的肥猪,后面又是一框框已经拔过毛变得光秃秃的鸡鸭。 朱武见了问张三道:“这么多牲畜是从哪里来的?” “嗨,这都是咱们山寨自己养的,当头的那个屠夫? 比我上山都早? 在山下就是自己养的牲畜自己杀着卖。这上山后哥哥给他在这水泊里分配了一座单独的小岛,专门从事养殖行业,加上哥哥研究出了调节温度就可以一年四季的人工孵化出来小鸡后,山寨就不缺肉食了。”张三解释道。 话说这屠夫王刚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老板了,虽说每只肉食的价格比山下便宜了很多? 但这是应该的,饲料和饲养方法都是山寨给的? 他现在做的就是走量。光是他那饲养岛上就雇了五百多人专门照顾这些畜牲。就算有这么多手下了,可他还是每天亲力亲为的往山寨送货? 到也是一个知恩的人。 “咱们也别在这了,一会还有打鱼的船只过来送鱼的? 到时候那味道可不好闻。”张三好心劝说他们赶紧走。 “我们又不是没捉过鱼? 就是腥一些而已? 怕什么!”陈达还想再看看这些晚上的吃食,不在意的说道。 陈达不知道厉害,可吕方这个荆湖来的可是知道,只听他笑着问道:“陈老哥,你捉鱼时,就是一条两条的吧?” “当然,捉那么多做什么,够吃就行,又不值甚钱。”陈达坦诚道。 “那你想想,一船鱼堆在那里,有的已经破肚了,听小弟一句话,那味道你闻了指不定晚饭就要省了。”吕方夸张道。 “好了,咱们还是听张三兄弟的话,到别处入转转吧,别到时候吃亏了。”朱武最后拍板道。 几人绕着山转悠一圈,看了硕大的粮仓和盐仓,看了正在制作玻璃器皿的窑厂。最后还是回到了家属区内,不过到是没分开,毕竟一会还要去聚义厅和其他头领吃顿饭认识一下呢。大家都是聚在了武松的家里,到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武松家里有人烧好水,沏好了茶。 武松看着茶水向着潘金莲问道:“哪里来的茶叶?” “咱们来时这桌子上就有,我还特意出去问了一下林教头的岳父,他说每个头领入住前,这些日常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哪个屋里住人了就往哪个屋里送去。”潘金莲小声的回道。 “嗯,那就好。想来是哥哥安排的!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咱们的,你就收着吧。再去烧壶水来,我和这几位兄弟说会话。”武松觉着跟这么一位哥哥就是省心,不管你想没想到的事,都能给你安排好了。 看到潘金莲去了,武松给在坐的每一个人包括张三都添了一碗茶水。弄的张三连道不敢,想抢着倒水,只是武松不让他也没法,以武松的身手,他试都不用试。只能连连告罪:“让武都头给小的倒水,只感觉这骨头都轻了几分。就是碰到大虫感觉也能跑了。” “张三兄弟客气了,哥哥此前来信时,多有提起兄弟和青草蛇李四来。说你们是他亲卫营中最机灵的两人。有事交给你办那是绝对的放心。”武松笑道。 张三听花荣这么赞许他,也是满脸笑意的道:“想我和李四本来就是东京汴梁的破落户,俗称泼皮。就是因为给鲁大师鲁师父报过信,才让哥哥记得了。上次哥哥到东京接林教头家眷时就收了我们两个不成器的。可比不了都头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本事。” 听到打虎这个话题,诸人就来了精神,史进更是好奇的问道:“武都头,那老虎好打么?” “唉!要不是被逼急了,谁会赤手空拳和老虎正面放对。我当时也是吃醉了酒,靠一股狠劲才将它打死了。就是这样,事后我还是脱力了,直休息了半天,才感觉好点。” 史进听了就是这样也够厉害了啊。他试想过,把自己丢在到时的情况下,怕就要成为那大虫的食物了。 这时朱武接过话题道:“诸位今天转了一圈,有什么感想没?” 吕方先发言道:“我没什么感想,反正等回乡一趟,回来就是做哥哥亲随头领的。” “我只觉得排场够大,刚才张三兄弟介绍是都是几千几万的说,哪像咱们都是几百甚至几十得算。”杨春道。 “山寨兵马已经这般多了,也不知道哥哥会怎么安排我们。”史进犹豫着说道:“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哥哥招收这么多百姓做什么。” “哥哥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们没想到罢了。”朱武笑着问道:“张三兄弟肯定是知道的吧,可否透露一点?” “嘿嘿,这个还是等诸位去聚义厅时就知道了。”张三还卖起了关子。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张三起身邀请道:“几位哥哥这就去议事厅吧马上就要开宴了。” 第一百零七章 准备出海 等几人赶去聚义厅时,已经有几个头领在了。往里看去,见到花荣正在和一个汉子说着什么。 张三见着那人,喜道:“小五哥回来了,怕是山寨就要有动作了。”看到几人疑惑的看着他,笑道:“几位进去听就知道了,小弟就不画蛇添足的说了,在这给哥哥们守门就好。” 几人见说走了进去,只听阮小五在那说道:“哥哥,现在岛上西面已经建起了一个百户的村庄,都是青砖大瓦房,比之咱们山寨现在木头房子可是气派多了,我都想占下一套住着了。” “呵呵,咱们不急,先将百姓分好住上再说,以后岛上肯定要建城的,到时候会给你们留着的。”花荣笑着说道。 “嗯,现在正在建第二个村子,人手也足够,估摸着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建起来。”阮小五点头道。 “你把你那营人手都带回来了?”花荣问道。 “没,留了三艘千料的船并五百水军在那巡视防备。总不能没有防备的军队啊。小弟这次只带了三百水军转道顺便运送了海盐回来。”阮小五道。 “那就好,这次募民过去,我会带着守卫部队一起,到时你那营人手就可以抽调回来了。” 花荣也看到了史进武松等人进来,招呼他们找个座位坐下,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道:“山寨在登州外海有一座大岛,比咱们梁山可是大的多了,正在建设,这几天就要陆续往岛上转移百姓了。” 听到这话,饶是朱武几人今天已经够震惊了,可也挡不住听到这消息后再此愣在当场。几人都是在心里想到:怪不得山寨要招收这么多的百姓,原来还有这宝地。这要是发展起来,以后山寨就不用为粮食发愁了。 朱武激动的起身问道:“哥哥这岛有多大?能供多少百姓居住耕种?” “差不多有郓城县大小吧,我估摸着,要是每户分百亩田地的话,也能让上万户百姓住下了。”花荣思索了一下道。 这般大么?朱武起身来回度了几步道:“哥哥,这岛可做为山寨根基也,有它在那,咱们许多事办起来就能从容多了,本来小弟还觉着山寨距离汴梁太过近,有些招眼了。现在有了这么个退路,就不怕朝廷进兵围剿了。进可攻略沿海城池高丽倭国等番国? 退也有海岛可守。” 本来朱武还在奇怪怎么山寨水军比之马军和步军都要多? 毕竟相比起来,水军的作用要小很多。这时听到海外还有基业这才释然。要往外海走? 没有大量水军是不行的。 闻焕章也在聚义厅? 听了朱武的话,顿时对他另眼相看? 只觉此人眼光不凡,就是刚听到这消息就能分析出利弊来? 端的是有才。朝他点点头? 表示了肯定。 这时山寨头领也都知道有新人上山肯定是要开欢迎宴的,接到通知就陆续走进了聚义厅。 开宴之前当然是要通报一下好消息的。让阮小五说了一遍情况。 花荣起身道:“山寨下一步计划就是全力发展济州岛,在山寨发布消息就说山寨要募民开荒,首期一百户? 每户发给一年粮食并第二年的种子? 每户田百亩耕牛一头,有意的可以到萧让头领那里报名。” 另外人员也要调动一下: “调守备军欧鹏水步军营驻守济州岛,编制增加到三千人。一边守护岛屿一边训练。” “调九尾龟陶宗旺率领建设营到济州岛进行房屋城池建设。” “命醉伏虎武松着手建立步军第六营,编制一千人。” “以九纹龙史进为正将,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为副将组建步军第七营? 编制一千人。” “拜神机军师朱武为军师,参赞军机。” “令小温侯吕方为亲卫头领? 守护中军。” “此次出海由阮小五营和阮小七营运送,其余水军各营抓紧时间训练? 尽快形成战力。” 点到名字的头领都是起身领命。 正事说完了,就开席呗。把凳子撤开? 在聚义厅内摆了七八桌宴席。 鲁智深这时才是见到了史进? 拉着他的手道:“大郎可是来了? 咱们坐一桌,洒家给你介绍几个好汉。”说着就拉着史进坐在了首桌之上,这一桌还有和武松熟悉喝过酒,拉着他过来的林冲,花荣焦挺吕方和徐宁。 坐下之后,鲁智深向着史进问道:“大郎还没寻到你师父?” “没呢,只是听说一年前好像在延安府谋了个小职。我也去寻找过,但是没有寻到。”史进无奈的说道。 “史进兄弟的师父是?”林冲好奇的问道。 史进看是林冲想问,回道:“说起来我师父和林教头确实熟悉,就是禁军教头王进。” “啊呀!竟然是王教头,我只是听闻他也是被高球迫害逼走的,此后就没了消息。不想竟然去了延安府。”林冲失声叫道。“王教头的武艺林冲是万万比不上的,怎么才谋了个小职!难道军中就没有识人的么!” “哼!西军虽然大多是靠本事上位,但是没有关系想要出头也不容易。王教头本来是去延安府投奔种家的,只是在洒家走后,就听说种家被调回了老本营清涧城。他要是在延安从军自然就找不到投靠的人了。就是接收了他,也不会因为他而得罪现在位高权重的高俅的。能不为难他来讨好高俅就算不错了。”鲁智深哼了一声道。 “唉!”史进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想我师父那般好汉,就因为一个宠臣而得不到重用,他还总想着为朝廷出力,小弟真是替他感到不值。这般的朝廷有哪点值得他这么付出的,要是能寻到师父,小弟定要说服他一起上山快活。” “呵呵,各人有各人的志向,大郎不可强求。”花荣这时开口说道。 “甚么志向!我师父本领过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教学水平更是高超,只半年时间就调教出我这样的水准了,现在还不是做个小兵,还要防着那高俅背后阴人,想要建功立业难了啊。”史进愤愤然说道。 这种事怎么说呢,就是一个人的坚持吧,有像史进这样受了委屈就反抗的好汉,有像鲁智深这样看到不平事就要管,打死人了就不做官了的豪杰,有像徐宁这样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的人,也有像王进林冲这样世代为军官,就是被迫害了还是对朝廷忠心不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谁对谁错只能是后人来评说。 他们这里说着热闹,那边闻焕章带着朱武王伦吴用裴宣萧让金大坚也是坐了一桌,在那低声交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不过看表情,确实相处了甚是愉快。 也有李逵拉着杨春陈达等粗汉在那吆五喝六喝的痛快。 看着山寨各色人等相处的愉快,花荣是发自内心的欣慰,觉得自己这一年间总算有了点成绩。 第一百零八章 募民 山寨要招募人手去海岛开荒的消息,第二天一下子在后山的家属与百姓中炸开个锅。 后山新建的齐整住所中,一位老者听到消息探身出来,喊道:“老大老二快走,咱们也去看看寨主颁布什么事情了。” 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闻声从屋内跑了出来,道:“阿公怎么了,我们正在练字呢。” “还练什么字,没听到外面都吵翻天了么?走,快去看看出什么事了。”老者急声说道。 花荣规定山寨下到五六岁,上到十五六岁的孩子都必须到山寨的开建的学堂上学,不去不行。这也是花荣为了未来未雨绸缪了。这事刚开始还在山寨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有的兴奋之极,当天就给孩子报了名,也有的老百姓都觉得都是种地,上什么学啊,没用,有点抵触。后来听说寨主夫人也在学堂教授算术,觉得要给寨主夫人面子,这才入了学。自从有学的好的能帮着山寨计算收支货物赚取一份工钱后,百姓的热情瞬间都被点燃了。一是为了报答寨主的收容之恩,二也是为了以后的出路,他们也知道山寨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 “阿公你在这等着,我和老二去看看,回来再告诉你。”老大说着就拖着老二跑了出去。 “诶,慢点。”看着两个小子跑了出去,老汉在院子里直度步。忍耐了少许,刚想自己也出去看看,就见两个孙子又跑了回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汉问道。 “阿公,打听清楚了。是寨主要招募人手去海岛开荒,听说只要去的,每一户就白送一百亩田地,还送一年的口粮和种子,而且每户还送一头耕牛。”老大气喘嘘嘘的快速说道。、 “啥?还有这好事?快带我去看看,在哪报名?咱们也报上名。”说着就要让孙子领着过去。 “就在住宅区门口那里贴了告示,怕俺们看不懂,寨主他老人家还派人宣读哩!有位阿哥从晌午念到现在没歇气,嘴巴都念干了呢,乡亲们都给送水去了哩!”老大说道。 说完,上前搀了快步出门的老者,三人便要出去看那告示。这时一个年老的婆子听到自己门口的响动,也从屋内转出来? 开口道:“俺说他爷? 这海上也不知有多远,俺们都这把老骨头了? 去了还知不道能不能转回来哩!俺看这个热闹啊? 咱们还是不去凑的好!” 那老者回头望了浑家一眼,道:“你这老婆子!说的甚么话!俺们家原来都是租人家的田亩过活? 几个儿子熬不过苦,都走在俺们前头!原以为这辈子没了指望? 也就这样了!哪知遇上寨主这样的活菩萨? 也不嫌弃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没甚用处,眉头都不皱便接纳俺们全家上山!没有他老人家? 你餐餐吃的粮食打哪里来?现在咱们能替他出一把力? 却不应该?你看你净往小处想,你知道你这叫甚么?这叫忘本!” “他爹,哪里是俺忘本?你说俺虽不懂甚么,但也知道故土难离的道理!你说俺们都这把岁数了,还背井离乡? 去那海上遭哪门子罪啊!” 那老者又看了他一眼道:“俺们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为的甚么?还不是寻思能选条活路走?老婆子? 俺们到这把年纪,还有甚么奔头?可这两个小子日后长大了? 靠甚么生活?你替他们想过没有?” 那老汉说到这里,越说越有感触? 似是心里的话憋了好久。这时遇到机会? 不吐不快:“再说你也不想想!寨主是多么仁义的人啊? 怎么会坑俺们平头百姓?若嫌俺们是负担,不理会俺们便是,干嘛把俺们招上山,又好吃好喝的供着。这时候用的着俺们了,咱们不应该出把力么?” 那婆婆委屈道:“我又没说不应该出力,这不是要问清楚么?” 老大听着阿公阿婆说个没完,急道:“哎呀,阿公。阿婆,你们莫吵了!寨子里这头一回里只招一百户人家,大家都挤破头了,还不知道咱们去不去得了哩!你们倒在这里自己吵上了!” “啥?就一百户?你怎么不早说,快走,先报上名再说。”老者听了顿时急了。 那婆婆见状也顾不上跟老头子犟嘴,望着大孙子,有些不解道:“老大。怎地这么多人要去,你说他们图个啥啊?” “图啥?还能图啥?就图能为后代留下点东西,就图能让这两个小子饿不死还不够么!”老者叹道。 “这次还有一个御医也要跟着去,到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有人看,听说前几年看病也不用花钱,以后富裕了时只出个药钱就行了。还有前三年不缴粮食,也不缴纳任何杂税!咱们收多少粮食,都是咱们自己的!不过多余的要按照市价卖给山寨!从第四年开始,按照各家的收成,十分取一来征收粮食!仍然没有其他杂税,只是在每年农闲时,各村会组织百姓,服服力役、修修水渠甚么的。”老大又仍出了一个大炸弹。 老婆婆听了也是感慨道:“俺们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好善的人,送田送粮送牛送医还送房子,俺是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情,便要降临在自己这等无钱无势的老百姓身上。如此咱们就去报上名吧,早点自力更生了,也好给寨主减轻点负担。”说道最后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 “就是,就你这老婆子多事,要不俺们现在都报完名了。”老者临走的时候又嘟囔了一句。 见两个小子拉着爷爷就去了,那婆婆犹豫半晌,一跺脚,望着这祖孙两人的背影便追了上去。 四人到了地儿,就听见一个声音在那大声喊道:“各位乡亲不要挤,都听我说!”正是过街老鼠张三。 只见他纵身跳到一块大石之上,大声道:“乡亲们,都听我说!我在这里给大家保证,这次分田地,绝对不会仅此一次!大家把心都放回肚子里去!咱们即将要去的那个地方,方圆好几百里,比整个郓城县还要大!就是把山寨的乡亲们都搬去,还不一定填得满哩!” “只是这次岛上只建起了一百户人家,还要运送驻守的士兵保证大家的安全。还有大批的建筑队也要先去建设,所以才只要一百户,以后每次船回来都要带些人过去。那岛离咱们这也不远,半个月的时间就能走个来回,所以不用急。” “大家先报名,到时有人按照熟悉的分在一个村里,等按村分批次载大家过去,大家到时也方便。” 众百姓一听,都是大喜,这才安静下来,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向往神色,似他们祖祖辈辈四处漂泊,如无根之木般苦熬了这么许多年,最终在他们的身上,祖宗保佑的吉利话才算是显了一回灵。 见总算让秩序恢复了,张三这才擦了把汗,对旁边的士兵道:“好家伙,做这种事直比上阵杀敌还要累。早知道应该让李四那家伙来。” 众士兵都是深以为然,遇着敌人上去厮杀就是,要是俘虏敢这么吵闹,早就抄家伙了,就是对这些百姓不能动粗,不然寨主饶不了他们。 第一百零九章 上岛 初冬的早晨,大雾漫天,眼前白茫茫一片。浓浓的晨雾像一块巨大的白布把天和地都裹住了,远处的群山、树木、河流全看不见了。 路边的大树上,几片黄叶随着微风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露水打湿了它们,也打湿了路边的小草。小草的叶片上滚动着几颗晶莹的小水珠。路面湿漉漉的。 花荣站在金沙滩码头上,和留守山寨的头领告别。这次出发去济州岛可谓是满载希望的。花荣希望山寨越来越好,越来越壮大,山寨头领希望有一块自己的根据地,百姓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家。各自奔着自己的希望而去。 这次除了水军就带了欧鹏马麟营的三千新组建的水步兵,还有陶宗旺麾下三千建设队的壮丁。 船队行了两天经北清河转道黄河出了海,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花荣向着随行的闻焕章问道:“军师想好怎么发展济州岛了么?” 这次闻焕章和王伦都随着来了,他们是以后济州岛的管理人员,等建城后,闻焕章就是岛上的第一个太守,王伦作为县令辅助他管理,也跟着学习一下。这也是没办法,山寨就这么几个文人,裴宣更倾向于吏事,萧让是作为秘书性的人才。适合做官的也就闻焕章和王伦了。 至于山寨的琐事就交给了吴用萧让蒋敬等人先管着。实在是没人,花荣先前在山寨办学堂就是为了解决人才危机的,只是想要有成还早着呢,这个急不得,总要有几年得缓冲时间的,现在先把字认全了再说吧。 “还能怎么发展,首先就要规划好村落的距离,城池的位置,联通道路等基础问题,这需要实地考察一下才行。” “再就是要把转移过去的百姓安顿好,将答应他们的房屋田地农具耕牛等物资落实了,好安他们的心。” “另外最好专门留出一条船来,固定的时间往返山寨与济州岛之间。别让百姓们以为上了岛就是与世隔绝了。现在可以免费使用,等过几年就可以收费了。” 闻焕章就是闻焕章,看的出来这些问题他早就想好了,是以听到花荣相问,想也没想直接说了出来,尤其最后一条。这就是古代版的海上公交系统啊。到时地盘大了可以在路上也实行。 船上的人大多没有出过海,开始时还觉着很新鲜,可看了两天之后就厌倦了。就一直待在船舱里,不过今天却是又出来了。主要是因为外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还是凶猛的类型。 花荣看着这些长的锯齿的大家伙? 不由得有些意外,按说鲨鱼是喜欢在温度较高的水域行动的? 而现在渤海湾这里却是有些冷了点? 不知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不过众人有着大船也是不怕他们,都探头在船边看着这种他们从来没见过的鱼类。 有些淘气的孩子还央求自己的父亲打一条上来尝尝味道如何。这下可难倒了这些庄稼汉子? 在那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才能做到。被问的烦了,就给两巴掌然后吼道:老子又不会凫水? 你让老子怎么抓? 花荣见了? 笑了一声,心道:就是会凫水,难道你还能下去空手抓?示意焦挺去将船边的床弩架好,又将弩箭用绳索栓好装上? 花荣过去瞄准了一头鲨鱼? 拿大锤砸开弩弦,弩箭飞一般射穿了一头鲨鱼,旁边的张三李四大声叫起好来,不顾那鱼还没死透的在那挣扎,立即和众人拉着绳子往回收。等拉上了甲板? 众人一看好家伙,长达两丈? 怕不是得有六七百斤重。只不过味道也太难闻了,有种尿酸味? 这鱼能吃? 拿不定主意的众人,纷纷拿眼看向了花荣。 “吃是肯定能吃的。先用沸水焯一下? 把表皮的沙子洗干净了? 去了味道? 再进行炒煎炸煮都行,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惯的。你们可以试试。”花荣以前吃过,到是觉得可以下咽,吃起来有点像鸡肉,不过当时他一个朋友却是对这个敬而远之,一块也吃不下去。 那些孩子听了能吃,兴高采烈的去准备煤石大锅去了。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大的,就算看起开不好吃的东西,也愿意去尝试一下。天性如此,不像大人总是顾虑重重。 船上也有厨子,自然用不到孩子动手,在他们去厨房说清楚后,厨子就跟了出来,开始着手处理。 要不说专业人士就是麻利,感觉没一会就做好了几大锅的鱼肉。 看着众人犹豫不前的样子,花荣笑了笑,当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众人见花荣都吃了,想来是没事的,纷纷上前尝了起来。结果也不出所料,有的人吃着好吃,有的人却觉得难以下咽,这很正常,就像有的人不吃鱼肉,有的不吃羊肉一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到是阮小七和花荣的口味差不多,吃着感觉还行。 “哥哥,等多射几头上来,让水军的兄弟也都尝尝,要是可以的话,可以当作应急的军粮。”阮小七边吃边说。 “行,你看着办吧,不过食用之前一定要处理好了,不然对身体不好。”花荣叮嘱道。 “嗯。小弟省的,都是我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可不敢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折了一个我都会心痛死的。”阮小七点头道。 如此又一连行了七天,堪堪看到远处出现一座岛屿,听阮小七道出正是济州岛时,船上发出一阵的欢呼声。实在是他们在船上待够了。 阮小五前几次来,先是在西边建起了一座码头来,然后才建的房子。所以也有地方停靠。 等船只靠了岸后,花荣当先走了下去,只是刚一着地,就是一个踉跄。阮小五赶忙扶住了他,笑道:“哥哥,这只是坐船坐久了,双脚刚刚着地,正常反应,走几步就好了。” “嗯,我自己走,五哥过去迎一迎军师和王伦两位兄弟,他们这次来是准备长期驻守了。” 新建的第一个村子离着西海岸不远,走了一会就到了。 看着眼前这些青砖大瓦房,跟来的百姓都是觉着不可思议。那前面招募百姓时,遇见的老汉带着浑家和两个孩子过来问道:“寨主,这些房子是给我们住的?” “当然,一户人家一座房子,都是一样的,五间屋子,一个大院子再加上院子里又起了草棚,南面是平房,能储存物品,足够一家六七口人用住了。”花荣笑着回道。 老汉听了禁不住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一个个房间的看过去,宽敞的地方,让他立马就喜欢上了。想他们这些底层农户佃户,过往不过草屋一两间,哪里想到这辈子还能住上如此气派的大宅。知道这些都是寨主给予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顿时又是感激连连,连道让山寨破费了。 花荣上前扶住他笑道:“老丈,人一辈子总要过些舒坦日子的,也不往来世上走一遭。这些盖房子的砖石材料都是山寨自己生产的,只是出些力,花不了几个钱得。” “老汉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剩下的就是将这两小子健健康康的养大,让他们能够饿不死,外有点有出息,就算是不枉了。” 多么朴实的念想啊,不过这也算时华夏百姓的心声,就是如此一代代的传下来,才铸就了如此辉煌的文明。 第一百一十章 来客了 看着百姓们各自选择了合适位置的房子,安顿了下来,正忙着收拾呢。花荣也不打扰,带着人朝村外空地走去。 “对了,军师哪去了?”花荣这才想起来自从下船还没看到过闻焕章和王伦。 “刚才李四过来说军师和王伦兄弟让张三带着十几骑去察看岛上地形了。”焦挺禀报道。 “他们也太心急了吧!这才刚下船,也不休息一下就去巡视了,身体受得了么,唉!”感叹完又对焦挺道:“你再派些人过去保护他们,虽说岛上没人,可小心一些总没错处。” 焦挺听了,又让李四带了三十个亲卫骑马赶了过去。 陶宗旺他们刚下船休息了一会,就立马起来开动,怎么也要先搭建起来一个临时营帐吧,要不晚上睡哪? 花荣也没事情就在那看着他们建寨,顺便也休息一下。 可有些人偏不让你好好清闲一下。这不刚刚派出去的一名亲卫急匆匆的又跑了回来。 焦挺见着问道:“怎地回来了,找到军师了么?” 那亲卫答道:“找到了,军师他们正在离北岸不远那里,发现了二百番人,岸边还停着几艘小船,军师说像是高丽的军队。为了安全就让小的回来禀报。” “高丽人?”花荣思考着:按理说这岛上这时应该又一个名叫耽罗的小国的,只是阮小五他们上来时却是没见到人,现在又有高丽人来了,想必是让他们收并了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这岛已经是梁山的了,不容他人在染指,敢来的就全部灭了。 “让人通知欧鹏,让他带一千人过去,在通知阮小七从海上拦截,务必别让他们跑了。”花荣下命令道。 “诺!”两名亲卫当即领命跑了出去。 “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花荣对着焦挺和剩下的亲卫道。 赶了一个时辰的道路,终于赶到了闻焕章他们所在的位置。 “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动?”花荣开口问道。 “没什么动作,只是在那扎营,看样子现在是要埋锅做饭了。这千里眼确实好用,几里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闻焕章收起单筒望远镜回道。 这望远镜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做出来的,山寨都能制造比较好的玻璃了,花荣当然要做出这件行军侦查的利器。只是打磨镜片却是不容易。做了半年也就出来二十几件,给每军都配备了一个? 目前到是够用了。 又等了一会? 欧鹏也带着麾下的一千兵马赶了过来。 “走吧,去将这些人擒下? 问问是什么来历。”花荣看人到齐了下令道。 一千水步军加上三百亲卫人数多出对方好几倍? 自然是不用遮遮掩掩的。不过这也让对方看到了,只见对方先是慌乱了一下? 然后迅速集合起来跑到船边,而且船只也是升起了帆起了锚? 看样子是想事有不妙就立即跑路了。 花荣等人行到距离岸边百米左右站定? 将二十架神臂弓架起,弓箭手也上了箭矢,只等花荣一声令下就要千箭齐发,给他一轮狠得打击。 对方看到这边量出武器了? 连忙大声喊着什么。欧鹏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说的什么? 无语道:“说的什么鸟语!看来不是大宋的军队了。” 花荣自然也是听见了,只是他也不懂这语种。不过也不需要知道,先打残了,再抓几个俘虏问问就好。 也不啰嗦,花荣将手一挥道:“放箭!”顿时一片箭矢铺天盖地的飞了过去。 对面见对方一句话就不说就开始攻击? 暗骂一声不讲规矩,只是面对成千的箭矢? 就是有弓箭也不敢反击,有盾的纷纷抬起小盾挡着? 慌乱的往船上跑去。刚一上船就马上掉头开船,只是花荣早有准备? 他们还没行出几米就被阮小七带人围了起来。 这时候的战船除了宋军装备了火器外? 其他国家还都是原始的远程弓弩伺候? 近了就跳帮作战,拼的就是船坚不坚硬,士兵勇不勇猛。这伙人就三条四百料左右的小船,在梁山水军最小也是千料大船的围困下,哪敢反抗? 见对方不反抗了,阮小七带人接管了三条小船,将还剩下的一百番人全部用绳索绑了,带到了花荣面前。 花荣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些人都是有些矮小精瘦。不过却不像是打了败仗的模样,为首一个穿着铠甲的人,见着花荣是首领,气定神闲挺胸抬头,顿时叽里呱啦的一顿乱叫。焦挺听了烦操不已,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让他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花荣笑了笑也是不管,玩味的对着他道:“说人话!” 周围头领除了闻焕章都是奇怪,看这些人的模样不像是会说话的样子啊,难道让焦挺打了一下就会说宋话了? 神奇的是,那将领模样的还真说宋语了,只听他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打劫我大高丽的水军!” “呵呵,就那弹丸小国也敢自称大高丽,可笑啊可笑。”闻焕章笑着调侃道。 “哼!你知道甚么!我大高丽有百万大军,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再把饭食送上,本将就不追究你们刚才的冒犯之举了。”那将领趾高气扬的说道。 花荣听了摇摇头对着身边的头领道:“我只知这高丽一向的狂妄自大,遇到强者就认怂,遇到弱者就会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他这是觉得我们弱了啊。” 阮小七听了,这还不好说,顿时上前揪着他就是一顿乱锤,刚开始那将军还在兀自强硬,可看到焦挺也打算动手后,立马认怂了,哭喊道:“各位莫打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欧鹏见了果然如花荣所说,不仅骂道:“真是贱骨头,非要动手才行。” “呵呵,你们不知这高丽历来如此,我大宋强盛时就对大宋俯首称臣,辽国强盛后又对辽国俯首帖耳。没人的时候总是鼓吹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国,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高丽面对入侵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坚清壁野。就是明确告诉你,我就是要熬死你,熬到你军粮跟不上了,我就胜利了。只是自家的百姓每次也是损失惨重,就这还恬不知耻的大肆鼓吹取得了多么了不起的胜仗。”花荣笑着说道。 “这不是自欺欺人么?有什么用?不还是该称臣就称臣。”阮小七无语的道。 “起码满足了他们自己的情绪啊。还能对自己国家的百姓彰显威仪,有利于统治。”王伦接话道:“哥哥可知这丽有多少兵马?” “而且高丽的军队也和大宋一样,分为正军和望军,就相当于大宋的禁军和厢军,不过战斗力么,还不如大宋。都城开京中共有正军二军六卫,并称‘八卫’,共辖四十五领,每领一千人,共有四万五千人;望军同样也是四十五领,每领六百,共两万七千人。加起来也就七万多人,再就是分散各处的几十几百人驻守的士兵,加上北方防备辽金的北军,总共也不到二十万的样子,其中还多有中看不中用的望军。”花荣解说道。 “好家伙,这家伙是真的能吹,十几万军队能让他们吹成百万大军。”欧鹏听了道。 “哥哥,这些家伙怎么处置?”阮小七问道。 那高丽将领听到要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了,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花荣,生怕从他嘴里说出全杀了的话。 “嗯,现将他们关押起来,等过些天编入陶宗旺的建设队去干活。以后要是再有人过来,也按照这次的处理,先打残了,剩下得抓了就丢到建设营当苦力去。”花荣道。 欧鹏知道以后这都是自己的事了,顿时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让那高丽将军大松一口气,只要不是杀了自己就行,干活就干活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开荒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结束,并没有让闻焕章打消巡视全岛的计划。 花荣既然来了,也就一起转转了,大致了解一下以后的地盘。让阮小七和欧鹏押送了俘虏回去,花荣闻焕章王伦带着亲卫营继续出发。 一圈跑下来,花荣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了个赞,还好带着马匹过来,不然全岛转一遍要好几天。就是骑马就近巡视了一圈也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就连午饭都是随便吃了点。 从早上到来,中间打了一场没花多少时间的小战,回到西岸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这一圈大体跑下来,花荣等人感觉很满意,可以耕种的面积不少。花荣既然带着人来到济州岛,便立志要将此处建成幸福和睦的家园。让住在上面的百姓能穿有衣,吃有食,住有房。 回到驻地,陶宗旺已经将营帐搭起来了,可是闻焕章却是不打算休息。 只见他拉着花荣道:“哥哥,既然百姓已经入住了,咱们是不是尽快将答应他们的田地落实好了?趁现在天色还早就将百姓召集起来,一起丈量土地吧。” 花荣见他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一副躇踌满志,跃跃欲试的模样,有心让他休息一下,开口道:“先生不休息一下么,从早上到现在大半天的时间了,就是要工作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闻焕章听了却道:“小可还受的住,而且山寨将此重担交予小可,万万不敢辜负哥哥厚望!”此时他面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因为一阵疾驰所引起的,还是为胸中抱负能有个施展之地而激动的。又或许两者兼有之。这话听的旁边的王伦汗颜不已,他刚才就想休息了,只是此时听了闻焕章的话,顿时觉得自己也要努力了,不然本来学识就不如,以后会越拉越大的。 “在这岛上跑了一圈? 虽只如管中窥豹。但小可还真有些坐不住了!现在乡亲们都歇息大半天了? 不如就请他们先动起来,这一趟完了正好吃晚饭。”闻焕章有些迫不及待道? 跟往日里谦和淡定的形象完全不符。 花荣听了顿时笑了起来? 也不再劝,道:“这岛上的一切事务? 既然登岛之时都托付与先生了,你便放手去做!真有甚么事情时? 我会具体跟先生商议的!” 闻焕章长吸了一口气? 细品着王伦言语之中的信赖情谊,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呆立半晌,这才对旁边的欧鹏和阮小七道:“给百姓的口粮搬下船了么?” “还没!”阮小七道。 “那就让营里的士兵帮着搬下来运到村里来,到时让百姓们就近领取吧。”闻焕章说着看向了花荣。 “可以? 就按先生说的办? 不过要留下足够的人手警戒,别到时候让人端了营寨,那可就丢人了。你们就带着弟兄们帮百姓搬粮。”花荣笑着吩咐道。 “得令。”阮小七和欧鹏朝花荣拱手应命,又向闻焕章点点头后,翻身上马? 往营寨中去了。 看他们去了,闻焕章又拉着王伦和花荣商量起了具体的细务? “哥哥,你说这岛上最终能迁移过来多少百姓?”刚才他们只是就近跑了一圈? 根本没有转完全岛。 花荣根据自己知道的资料,在脑子里想了想道:“这岛颇大? 可耕种的田产能有百万亩左右。起码能迁来八千到一万户百姓过来? 还能保证他们能分到田地? 过的不错。” “按一户六个人算,那就是六万左右的人口,可是现在山寨少说也有十万人口,也就是说这座岛现在还安置不下全部的百姓,还要尽快攻略别的地方进行安置。”王伦这时也是有点进入状态了,皱着眉头说道。 “还有这个冬天咱们只是运来了粮食,蔬菜肉食什么的却是没有,总不能在这里还不如山寨过的生活吧。”闻焕章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虽说只吃粮也饿不死,可是有能力还是要尽可能的让百姓过的更舒适些的。 花荣考虑了一下,道:“这一两个月是没法了,不过这岛上气候干燥,即使是冬天也是在零度上下,开荒出来可以先考虑种一些喜冷耐寒的蔬菜,像萝卜、韭菜、青菜、菜心、菠菜、生菜等,长得好的话一两个月就可以吃了,种子我都带过来,等分发下去,尽快种上吧。肉食的话先用鱼肉代替吧,等下一趟在运些猪鸡鸭鹅等牲畜的幼崽过来养着。”这些有的是大宋本来就有的,有些是花荣花费声望从商城兑换出来的。 当然了花荣不光是兑换了这些,像土豆地瓜玉米等高产的作物也换了一些出来,相信有了这些东西,加上济州岛气候适宜,到时山寨就不会有缺粮的时候了。 不过人口的问题不能算的那么满,到时有新增人口,也可以在山地,海洋等方向发展,总是能消化掉的。 而且花荣还想到了一个问题,笑道:“先生不知,在这岛屿的东边,有着大片的优质草场,极其适合养马,我山寨正愁没有养马之地,如此倒是接了燃眉之急,当然这算是后话了。” 闻焕章闻言笑道:“如此说来,这岛浑身是宝呐!真是天赐机缘,叫我梁山遇此宝地!” 花荣嘴角也挂着欣慰的微笑,这岛的确是个宝地,济州岛上的草场,历史上便极为有名,当年蒙元幅员辽阔,北地多是草原,仍是看中了此岛上的优越条件,将此处征为马场,养育良马。 而且岛上多有几十年甚至百年的高大树木,这都是制造船只的优质资源,想来到时在这里开办起船厂,定能为山寨海航事业作出极大的贡献! 这时张三和李四也将百姓们叫了出来,听到寨主要为自己等人分地,哪里还能坐得住,几乎都是全家齐上阵了。 花荣和闻焕章王伦看了,相视一眼,顿时笑了起来,这也好理解,百姓对于自己的切身利益总是极致关心的。 三人也不再废话,带着百姓到了刚才跑马圈出来的万亩土地边上,随着花荣的一声“点火”的令下。 数十个起火点瞬间燃起滚滚浓烟,在四周百姓们络绎不绝的欢呼声中,只见那火花由点成片,不住的吞噬着杂草灌木,缓缓向前推进。 对于聚集在此的这些世代租人田亩过活的佃户来说,今日无疑是这半生漂泊的艰苦历程中最为值得纪念的一天。 因为等这大火一灭,他们便也是有家有地的人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过着那朝不保夕的生活了。那可是整整一百亩田地啊! 这种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哪知便在今日成为了事实,叫众人心中怎能不激动?此时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眼中不禁饱含泪水,在身边后生们发出的善意哄笑声中,连连伸手擦拭,有人掩饰道:“烟子给熏的,都叫烟子给熏的……” 这一万亩土地随后闻焕章和王伦会带着人挨户划分,却不是今天能做完的了。到时将田地翻一翻,种上蔬菜粮食,就是一片的盛世景象。 闻焕章也是眼睛有些湿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对着还在兴奋中的百姓道:“乡亲们,以后我和王伦就在这岛上,大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们。只是现在还请大家帮忙控制这火头,别让它越过了咱们开辟的隔火带,烧到别处去了。” 百姓们看着眼前这个他们的第一任父母官相求,自是纷纷应是,分散着去了。只觉自己也能替山寨出一把力,顿见众人都是踊跃上前,其中后生和小孩子们如过节一般,转身便去取了事先准备好的树枝,都往火线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花荣还是不放心,叫来张三和李四带着亲卫,骑马巡视,要是有越界的火星,也好及时灭火。 张三李四也是应命而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要不抢个劫? 开荒之后,花荣又在济州岛待了一个星期,把全岛都转了个遍。连周围的小岛屿都去了。 是时候回山了。 济州岛西边码头处,花荣向着闻焕章和王伦道:“此处就拜托给二位了。我已经让陶宗旺建造村庄之余,抽空择地建立县城了,只是要两面开工的话进度稍微会有点慢,二位不要急!” “哥哥说的哪里话,目前当然是以百姓为主,我们就在临时营地那里挺好,还可以随时搬着走,就近安排刚上岛百姓,也省的来回跑。”闻焕章笑着说道。 “就是啊哥哥,你是不知道,对于我们这样不经常骑马的来说,骑一天两条大腿都发软了。还是跟随安排百姓的位置搬迁的好。等将百姓转移完了再建城也不晚。”王伦也是说道。 “嗯,现在建筑队的人手足够,再说现在也只是圈出地方来慢慢的建,你们到时研究出个合适的地方告诉老陶就行了。”花荣点头道。 花荣上了阮小七的船,挥手和两人作别了,这次回山的只是亲卫营和阮小七麾下的水军第三营,阮小五的水军第二营暂时驻扎在济州岛,等新一批的海盐出来了,再装上回去。 欧鹏营现在只有山寨刚出产出来的一条两千料的海船加上三艘破旧的高丽船,要防备整座岛屿还是有些困难的。阮小五的第二营驻扎在这,正好帮着巡视。 花荣站在船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远处发呆:山寨如今实在是太缺船了,水军六个营,加上欧鹏的水步军,总共七个需要船只的。现在完整装备的就是阮家兄弟的三营,其他的营连一艘大船都没有配备上。可是这个东西又不能凭空变出来,总是要花时间的,这两个月去买船的郑涛也是很不顺利,闻焕章那个同窗手下也没有了多余的大船,而到那些民间的船厂去问,人家说订单都排到明年了,想要买就得排队。所以一艘船也没能买回来。 弄的花荣现在都想去抢官军的船了。 诶?好像可以啊!登州就有水师啊!可以想个招将他们干了不就有船了么!再说自己等人本来就是土匪强盗,抢劫正是对口专业! 花荣想着这事,也不在船边发呆了,找到了船上仅有的两个头领焦挺和阮小七,第一句话就让两人懵在当场? 随后就兴奋起来了。 “你俩说咱们把登州水师搞死怎么样?”花荣看着他们问道。 “呃? 哥哥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这是焦挺的回答。 “当然好啊,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每次出海都要避着他们? 太憋屈了!”这是阮小七说的。 “……”花荣无语道:“关键是怎么打啊?” “哥哥说怎么打就怎么打。”不用说还是焦挺。 “把五哥也叫过来,冲过去真刀真枪的干啊!还怕他们不成?”阮小七的想法。 “算了!我自己想吧!”花荣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小七把船上的武器装备卸下来藏到船舱? 在登州找个地方停下,咱们先去找几个熟悉的人问问情况。”花荣想了想道。 “对付登州水师? 光靠你和小五的两营兵马比较困难? 官军水师可是有火器助阵的,虽说威力不是很大,可也足够点燃战船了。咱们打登州水师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们的战船,能不损失自己的最好? 对方的最好也不要损坏太大? 要不就是做了无用功了。”花荣对着阮小七道。 “呃,不破坏他们的战船怎么打?跳船肉搏?”阮小七疑惑道。 “我们可以引他们上岸作战啊!”花荣的思路渐渐的顺畅了。 “可是他们是水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上岸拼命吧!就是让人引诱,也不一定能成功。都不是傻子啊。”阮小七还是不知道怎么引。 “那就要看咱们的手段了!据我所知登州城因为有水师的存在,所以城内也就一千的士兵。要是咱们以重兵攻登州? 你说水师会不会上来救援?”花荣笑着问道。 阮小七想着要是济州岛上的县城被攻击了,守卫兵力还不多? 自己又在周围的话,肯定会弃船上岸支援的。拿自己做了下对比后阮小七道:“肯定会? 登州兵少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他们在,所以他们也有守城的义务。” “那就是了? 想来要是咱们攻击登州的话? 他们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花荣肯定的道。要是登州水师真的对登州城不管不问的话? 那花荣无话可说。想来他们不会这么没有节操吧! 写了一封信让青草蛇李四做水军的船快速回山寨报信,尽快派兵过来相助。 这次为了逼真顺利,花荣掉了守备军的林冲营和马军的唐斌营两营骑兵,还有步兵的栾廷玉营。由阮小二火速运送过来。 说起登州来,花荣的前世就是这里的,环境好,经济发达,气候适宜,可谓是全国最适合居住的一批城市了。 现在的登州也是不差,作为防守辽国从水上进攻的重镇,有着大宋仅有的两支禁军水军中一支。朝廷不可谓不重视。另一支禁军是金明池表演舰队。登州内有八万多户,二十万人口,也是一个大州了。 停下了船吩咐阮小七带着水军在船上等着,花荣带着焦挺两人进了登州城内逛逛,顺便探听一下有用的消息。 两人找了一座酒店点了一桌酒菜坐下,边吃边听周围的食客谈天论地的,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听着听着有一个特别吸引他的事情传入了他的耳朵里。那是两个穿着讲究的读书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谈论的内容。 那坐在左边的白衣文士道:“于兄可知道县外的毛家庄?” “知道啊,我还去那毛太公家里做过客呢,怎么会不知道!”右边的青衣文士喝了一口茶回道。 “那你可知道最近那毛太公家里捉住了旁边山上那头经常出来伤人的大虫了?” “这就不知了,只是那毛太公家里好像并没有能降住大虫的人吧?”青衣文士疑惑的说道。 “嘘,你管他有没有能降住的人呢,反正现在知州的赏钱是发给了毛太公之子得。”白衣文士赶紧示意让他小点声,然后又道:“我到是听说了一点内幕,都传这头老虎本来是一对猎户兄弟猎杀的,只是那老虎临死时从山上摔到了毛太公家的后院里,然后就让他眯了。” 花荣听到着,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没想到就算时间线变了,解珍解宝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话说宋朝的老虎真的是多啊,几乎每个州里都有,还喜欢到处乱跑一趟。可不像后世要看老虎只能去动物园里才能看到。 第一百一十三章 登州群豪 登州东门外十里牌处,有一座酒店,此时外面正有两个大汉守着,里面正在上演一出好戏。 花荣在登州城内听说了毛太公献虎之事后,就付了钱领着焦挺来到了此处。看到有两个颇为奇特的人在看着门,就打马上前问道:“此处可是母大虫顾大嫂和小尉迟孙新的酒店?” 那两个大汉相视一眼,那脑后长有一个肉瘤的汉子出声道:“正是,两位有什么事情么?要是赌性来时,还请日后再来,今日店里有事,不招待客人。” 原来这顾大嫂和孙新夫妇虽然不是开的黑店,但也在后面开设了私人赌坊,经常有人来耍钱。这汉子就是以为花荣两人是来赌的。 “我们二人却不是耍钱的,来此是有事相问的,要是她们夫妇二人在酒店里还请通报一声。”花荣抱拳道。 听到这话,这汉子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要知道这店里的夫妇二人平日里就喜欢结交江湖人士,但有豪杰过来,必定会出来相见的,只是现在里面的事情也是不能打扰的。 回头看了一眼那没有说话的汉子。那汉子考虑了一下道:“你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 进得门去,只听一个妇人正在劝说一个中年男子:“伯伯,难道你就忍心看解珍解宝两人枉死狱中?他们不光是我的姑表兄弟,同时也是你的姑表兄弟啊!” “只是这是知州大人定的案子,我也是没办法啊!”那中年男子无奈道。 中年妇人也就是顾大嫂听了顿时脸色不好看的提高声音说道:“你没办法?那毛家有个女婿是做孔目的,你不也是兵马提辖么!怎么别人就有办法将黑的说成白的,你就不能?还是说你本来就没想过出力?” “大嫂!”孙新这时听浑家说话已经带上火气了,连忙叫了她一声道:“你就不能好声说话么!” “怎么好声说话,这都火烧眉毛了,等那贪官污吏将我兄弟害死了,那时再大声说话又有什么用!”顾大嫂喝道。 孙新听了也是没话了,他也是觉得自己哥哥在这事上太没作为了,颇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转头对着兄长孙立道:“大哥可知道解珍解宝的事情?” “这......”面对亲兄弟的询问,孙立顿时有些语塞了,他是登州的兵马提辖,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只是他和知州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在他面前也说不上话,是以只能听之任之了,他也是没想到那毛家父子那么歹毒,抢了老虎还要置人于死地。以为最多关押几天罢了。 见自家伯伯没话说了,顾大嫂更是来气,自顾抽出刀来道:“你不去救,我自找人去劫牢? 你要是一点亲情也不顾? 只管来抓我好了。也好洗清关系,省的到时连累了你。” 孙新见了赶紧拉住他道:“大嫂你这是做什么? 兄长也没说不管啊。”说着朝他使了个眼色。 顾大嫂撇开他的手道:“我做什么?当然是去救我那两个苦命的兄弟? 要是让他们两个就这么枉死了,我还有什么脸去见我那过世的舅舅!” 这话说的? 孙立和孙新也是要叫解珍解宝的母亲姑姑的,这不是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不讲情谊么。 再说孙新本来也是同意去救的? 只是怕连累自己当官的哥哥? 这才要找他来商量的。这时听了这话也是忍不住道:“大嫂我和你一起去,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得我那两个兄弟出来。” 进来看了半天的邹渊也是道:“我和邹润和贤夫妇一直颇为投契,也愿意带着山上儿郎相助。” 顾大嫂听了连忙相谢,这叔侄两人和自己夫妻无亲无故的? 现在舍弃性命愿意相助? 就是因为义气,这就是情谊,以后当要报答。 谢完也不再看孙立夫妇,而是看着邹渊道:“这样明天我先去大牢探探情况,打探清楚了? 咱们就混进去,将那些狱卒杀了? 抢出城来就远走高飞,量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 “只是要请伯伯再此住两天了? 等俺们成功了再回去吧。” “唉!”孙立听了顿时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这般劫了牢,定会败露身份? 到时我能怎处?罢了? 就和你们一起吧。” 孙立这也是无奈? 想他兵马提辖做的好好的,朝廷又不曾亏待他,先前当然不愿弃了官职,带着家小亡命江湖。只是现在自己这弟媳先是言语逼迫,后又有外人不顾生死的相帮。自己还真能将自己亲兄弟拿下,大义灭亲么?孙立觉得自己在怎么对朝廷忠心,也做不出来这种事的。而且这要是再不发话,自己岂不真的成为无亲无故无情无义之人了么。再说到时查出自己是劫牢之人的嫡亲大哥,自己这官职怕也是保不住了。如此还不如保住亲人,到时就算是亡命江湖,也有人帮衬。 “对了,外面有两个人求见。”邹渊这才想起花荣和焦挺还在外面等着呢,连忙说道。 “是什么人?来耍钱的么?那就打发了吧。”顾大嫂道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些事情。 “不是,说是有事前来相寻的。看着不像是寻常人,还是见见的好。”邹渊答道。 外面的花荣到也是不急,反正山寨收到消息派人过来也要好几天的时间,他现在到是对于这站在门外的汉子起了兴趣。 “兄弟可是登云山的独角龙邹润?”花荣肯定的问道。实在是他脑后肉瘤太显眼了,让人一看就能有深刻的印象。 邹润听了也是惊奇,道:“官人认识某?” “呵呵,不曾相识,只是听人说起过兄弟相貌奇特,就记在心里了,说起来某这次来就是为了寻你和令叔出林龙邹渊的。”花荣笑着拍了拍后脑说道。 邹润也是秒懂,自己这个肉瘤也是太好认了。 “阁下寻我们叔侄可是有什么事?”邹润好奇的问道。 还没等花荣回话,酒店的门就打开了,出来了两男一女,正是母大虫顾大嫂小尉迟孙新和刚才进去的出林龙邹渊。 还是顾大嫂打头问道:“两位找我等有什么事?” 见这妇人眉粗眼大,胖面肥腰。花荣知道这就是顾大嫂了,笑着抱拳道:“某是梁山花荣,这位是没面目焦挺,听闻贤夫妇之名,特意前来拜访,顺便打听一下邹家叔侄的下落。现在都在此处却是正好。” “呀!没想到是花荣兄弟前来,还让兄弟等了这般久,赎罪赎罪。”顾大嫂听了连忙施礼道。后面的孙新和邹渊也是抱拳行礼。梁山的大名他们不可能没听过。 “到里面坐吧。兄弟来的也是赶巧,我们这里明天还不知道在不在了呢。”顾大嫂邀请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破城 屋内孙立见有人进来,忙起身来见,顾大嫂指着花荣和焦挺道:“这两位便是水泊梁山的小李广花荣和没面目焦挺,现在花荣兄弟再此,咱们正好接了牢一发投奔梁山去。到时再看这些贪官污吏敢不敢陷害!” 说完又对着花荣道:“这两位是我夫君的兄长孙立和嫂嫂。” “病尉迟孙立的威名,某也是听闻过的,登州城里的第一等好汉,保卫城池直叫这登州贼人不敢相犯。”花荣笑着道。 孙立本来做为军官,对于强人是不愿好脸相待的,只是劫牢过后,还要到人家的地盘过活,再说自己马上也要成为强人了,是以转换了笑脸道:“要说威名,水泊梁山才是名副其实的震慑了京东各路宵小不敢妄动。” 相互吹捧了几句,花荣明知故问的道:“大嫂刚才说以后酒店就不开了?” “唉!”顾大嫂见花荣相问,叹了口气道:“我和二哥有两个兄弟,一个唤作两头蛇解珍,一个唤作双尾蝎解宝。他两个因射得一个大虫,被本乡一个财主毛太公赖了,又把他两个强扭做贼,抢掳家财,解入州里来。他又上上下下都使了钱物,早晚间要教那节级牢里做翻他两个,结果了性命。幸得伯伯的妻弟乐和舅前来报信。” “我和二哥商量着要劫牢来,就将伯伯和嫂嫂诓来了一起做这事,邹渊邹润两位兄弟却是来帮忙的。不想正被兄弟你赶上了。” “这不正好?也可以帮把手。只是还请几位等待些时日,到时某调大军来直接攻破城池,自然可以解救你两位兄弟。”花荣听了后直接说道。 “哪里用寨主兄弟调兵过来,只需我们几个人趁其不备,劫了人抢将出来就好了。想他登州城没了我家伯伯,那还有能拿出的手来的好汉!”顾大嫂听花荣要调兵过来,连忙道不用这么麻烦。 “呵呵,大嫂听我说,这次调兵过来,主要是为了登州水师的。”花荣解释道。 邹渊见说,开口道:“哥哥是要灭了水师?” “正是,山寨现在急缺战船? 自己造的话太慢了? 去买又要等很久,正好这登州有一支水师? 灭了他们抢来战船? 岂不是省了甚多时间?”花荣笑道。 “只是这登州水师上岸了也都是在营寨里,从陆上攻打? 就是打下了营寨,也须的防他们从海上走了。”邹渊想了想道。 “不妨? 这次攻打登州? 就是为了让登州水师赶来相救,好在半路上截击他们。而且山寨现在就有一支水军停留在登州附近,后续还会有一支过来,只等再路上打残了他们就抄了他们的营寨? 堵住其退路。”花荣早就想好了应对策略。 “各位可知道登州水师的配备?” 孙立对这个比较了解? 这时开口道:“登州水师分为三个部分,其一是平海军,有两个指挥的兵力,指挥使分别是呼延庆和南信,有船五艘? 其中三艘两千料的,两艘一千料的。其二是澄海军? 有三个指挥的兵力,指挥使分别是曹尘? 崔常生和耿华,有船六艘? 其中一艘三千六百料的大船? 剩下的都是两千料的。其三就是刀鱼寨? 只有一百兵力,一艘四百料的战船,还数目众多的刀鱼船。” 花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顾大嫂却是等不及了,道:“我也不是不是大局,只是那毛家父子已经使了钱财,让那牢里的节级包正趁机取了我那两个兄弟的性命,我怕他们等不到大军来时。” “这却没事,他们使钱,咱们也是钱,也不用多,只让那节级拖延几日就好,一件事只是拖延几日就能拿两份钱,我想他不会拒绝的。再者牢里还有乐和舅在,有事时也能救助。”花荣想了想道。这大宋现在的牢狱里竟是这般只顾捞钱,不顾律法的蛀虫,只要有银子什么事情都敢干。这到是给花荣提了个醒,等济州岛的衙门建了起来,一定要选择公平正直的人担任牢头,狠抓律法,杜绝这等事情的发生。 花荣说完从焦挺随身带着的包裹里取出五十两金子放在桌上,对顾大嫂道:“嫂嫂明日去看解珍解宝时,将这钱使了,拖延个三五日不成问题。” 顾大嫂见花荣拿出金子来,连忙说道:“这怎好让寨主使钱!我们这里有。” “分这么清楚做甚么,各位此后也要上山,既然是山寨的兄弟,出事自然就要有山寨想办法。大嫂勿要推辞。”花荣坚定的说道。 看花荣说的坚定,顾大嫂也不推辞了,接过来收了起来。想着等上山了多出把力换回去就行。 众人又谈论了些具体计划,就让邹润回登云山召集些可靠的人手预备。 次日,登云山寨里邹润收拾了金银,带着二十个心腹赶了过来,按他的话说,他们那山上总共就八九十人,只这二十人知根知底可以信任。 又使孙新入城里来,问乐和讨信,就约会了,暗通消息解珍、解宝得知。 有过了三日,有消息传来说是阮小二已经带着马步军三营兵马和阮小七汇合了。花荣听了也不再拖,约定明日按照原计划行事。等救出了解珍解宝,就带人趁势破城。吸引登州水师来救。 孙新家里也有七八个知心腹的火家,并孙立带来的十数个军汉,共有四十余人。孙新宰了两口猪,一腔羊,众人尽吃了一饱。顾大嫂贴肉藏了尖刀,扮做个送饭的妇人先去。孙新跟着孙立,邹渊领了邹润,各带了火家,分作两路进了城去。 正是:捉虎翻成纵虎灾,虎官虎吏枉安排。全凭铁叫通关节,始得牢城铁瓮开。 且说登州府牢里包节级得了毛太公钱物,只要陷害解珍、解宝的性命。后又收了孙新带去的金子拖延了这三五日,今天那毛太公的女婿六案孔目王正又来催促,他也不再等了,就要去解决了。 这时正好听到门铃子响,拿着水火棍站在门边的乐和问道:“甚么人?” 顾大嫂在外回道:“送饭的妇人。” 乐和已知道了计划,便来开门,放顾大嫂入来,再关了门。转过廊道,包节级看见了便喝道:“这妇人是甚么人?敢进牢里来送饭?可知自古狱不通风。” 乐和道:“这是解珍、解宝的姐姐,自来送饭。” “怎的能让他进来?” “节级就是将死的犯人也要吃顿断头饭吧。”乐和说道。 看那节级还是不允,顾大嫂不耐烦了,将饭篓往地上一扔,抽出腰间的双刀,就抢上前去并他,那包节级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仓促之间只能向后退去,看到可和在那里无动于衷,嘴里顿时喝道:“乐呵还不上前相助!” “好嘞。”乐和应了一声拿着水火棍就冲了过来,只不过是冲着包节级的,趁他不备一棍打在了他的头上,直打了他个满眼金花,脚步踉跄。顾大嫂见了上前只一刀就结果了他,又连番戳倒了四五个狱卒后,对着乐和道:“还请乐和舅带了我那两兄弟出来。我在这挡着。” 乐和应了,自拿钥匙开了牢门,打开枷锁,放了解珍解宝出来。四人一齐发喊,从牢里打将出来。外面孙立孙新带着人早就等着了,将人接了,挡住了后面追来的狱卒,将牢门从外面锁了。 一起往州衙前便走,邹渊、邹润早从州衙里提出王孔目头来。街市上的人见大喊起,先奔出城去。孙立骑着马,弯着弓,搭着箭,压在后面。街上人家都关上门,不敢出来,州里做公的人,认得是孙提辖,谁敢向前拦当。众人簇拥着孙立,奔着城门去了。 花荣和栾廷玉焦挺早就在远处树林看着了,见城内喊声起来,趁城门还没关上,当先骑马冲了过去,先将城门掐住,祝彪也在后面带着步军疾行。 在城门处汇合了出来的孙立等人,一起杀散了城门处的官兵。等祝彪带人入城后,孙立大喊道:“城上的弟兄听了,我是孙立,现已投靠了梁山,如今大兵入城不投降还待等甚么!我这也是逼不得已,那狗知州先是强令我兄弟猎虎,猎不到就要定罪。如今猎着了,又收了那毛家庄的贿赂,将老虎贪了,还将我两个兄弟收入了大牢,想要处死。把某逼急了,这才带人破城。这等青红皂白不分的狗官,何必替他卖命!只要放下武器,孙某担保你们没事。” 城上的士兵都是认识这个多次带领他们打退草寇的提辖,也都相信他。不知在谁的带头下,纷纷丢下兵器走下了城墙。 花荣见了,没想到这孙立在军中信誉到是不错啊。于是还让他收拢着官兵,待在原地别动,孙新也留下相帮。栾廷玉和祝彪迅速带人接管了城墙。 见大事已定,花荣带着顾大嫂焦挺邹渊邹润解珍解宝复又向州衙赶去。先前花荣吩咐先留那知州一会,所以他只是被邹家叔侄绑在了柱子上,这是几人又回来了。 花荣吩咐焦挺上前将绑着他的绳子解了,笑着道:“还请知州大人发信让登州水师前来救城,就说贼兵势大,怕城池有失。” 这知州就是一个只是搂钱的怕死之人,哪里敢有意见。连忙用袖子擦着汗道:“是,是,小人这就写,这就写。”他也是弄明白了为何会有这祸事,只是没想到这解珍解宝两个猎户有这般大的能量,不仅有做兵马提辖的哥哥,还能请来绿林第一大寨相救。这时他可是肠子都悔烂了,暗骂那毛家父子害人不浅。刚才那六案孔目王正就在他眼前被人剁了,吓得他当场就失禁了。这时正强忍着尿骚味安花荣吩咐得写着调令。 等他写完了,花荣拿起来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让亲卫拿着分别前往平海军和澄海军报信。 看花荣办完了正事,顾大嫂带着解珍解宝上前来,看着那知州道:“狗官,你收受贿赂要害我这两个兄弟时,可想到会有今日?” “女侠饶命,好汉饶命。”那知州哪里还敢辩解,只是不停的求饶。 顾大嫂看向花荣,见他点了点头,不在犹豫,一刀在那知州脖子上抹了一下,登时大量血夜流将而出。 这等蛀虫毫无骨气,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花荣也是感叹怎么就没让他遇着那些好官良臣呢,按说这底下州里应该不少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埋伏 这边花荣带着亲卫营和栾廷玉的步军第三营顺利攻下了登州城,正在抓紧时间点收库房。 那边林冲和副将潘忠也带着麾下一千守备营的马军埋伏在平海军通往登州城的必经之路上,唐斌和乜恭也是埋伏在澄海军到登州的路上。 “林教头,你说平海军这帮人收到消息会去救援登州么?”潘忠等待时闲着无事就向林冲问道。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一片树林内,外边不到二十米就是通往登州的道路。 林冲听问,考虑了一下,不确定的道:“这平海军听孙提辖说,指挥使是呼延庆和南信,南信我不清楚,只这呼延庆却是开国名将呼延赞的后人,精通兵法,本事不错,只是受人排挤才被调到这里做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要是他做主的话,应该会来救援的。” “这呼延庆却是他们家的另类,武艺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比之高手来说差点意思,不过他的语言天赋特别出众,各国语言基本都是精通的,像辽国金国高丽倭国等周边国家的语言基本都会说。” “这般厉害?”潘忠听了咋舌不已,又问:“他的武艺比之我怎么样?” “也就半斤八两吧!因为有系统的家传武艺,可能他还能比你厉害点。”林冲调侃道。 “唉!这么说,我和高手的差距就更大了呗。教头你说我跟你也练了大半年了,怎么就没长进呢!”潘忠叹了口气后玩笑道。 “听说刚上山的史大郎本来也不怎么样,也是让一个教头教了半年,现在就是和高手过招也是不怵了,林教头你要努力啊,怎么也得把我教成他那样吧?” “嘿!这你学的慢还赖我了?要是这么说的话,以后你爱找谁去找谁去。”两人合作了大半年,熟悉的很,也能放开了来玩笑。 两人闲聊了半天,在外面树上放哨的士兵回来报告:“两位头领,有一伙大约一千人的兵马过来了,全是步兵,大约还有一刻钟的路程。” 林冲和潘忠听了,也不在闲聊了,叫起了正在休息的部队,出了林子列阵。他们的部队是近战轻骑兵,在林子中埋伏作用不是很大,反而树木还会成为阻碍。 又过了一会,林冲下令慢行前进。两方相向而行,很快就看到了对方的人影。 林冲夜不含糊,大喝一声:“随我冲!” 一千骑兵摆出锋失阵型,以林冲和潘忠打头,想着对方狂奔过去。走到近处,才看到对方的装备? 除了打头骑马的那两员将领外? 其余士卒都是身背长弓,背后一壶箭? 手里拿着朴刀和盾牌。连长矛都没有多少。 想来也可以理解? 水军作战就是先远程,不行的话就要跳到对方的船上厮杀? 拿着长矛很是不方便。 那是在船上作战,可现在到了陆地上? 并且面对着是人数相当的马军? 弓箭都来不及拿出来人家就冲过来了。 林冲和潘忠冲在前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士兵脸上的恐惧。 对方士兵这种状态根本不可能对己方造成什么威胁,绝对会被一冲而散。 事实也确实如此,梁山军先是一手拿着长矛夹在腋下? 矛尖朝前? 借着马力很轻松的就能把人刺个对穿。等感觉造成阻力了后就扔掉长矛,抽出腰刀横着放在身侧,又能收割一波。 很轻松的穿过了敌阵,官军看到敌人又在重新整队,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不管那两个将军模样的怎么呼喊也没用,没命的向着远处逃去。 吩咐麾下的指挥使带人抓捕俘虏? 林冲和潘忠两人找上了官军的两个指挥使呼延庆和南信。 林冲提着丈八蛇矛找上拿着双鞭的呼延庆,两人在东京也认识? 都知道对方的分量,都是不敢怠慢? 竭力交战。 潘忠和南信也是交上了手? 只是十几回合到就让潘忠占了上风? 南信也是手持一杆长枪,在潘忠的攻势下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力了,再有十几二十合,定逃不了败亡的下场。 那边林冲和呼延庆的大战却是林冲大占便宜,丈八蛇矛比双鞭要长的多,呼延庆的力量技巧都比不上林冲,近不了身,兵器上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只不过二十几合,就被林冲荡开了双鞭,一枪直刺呼延庆咽喉。 “完了!躲不开了!”呼延庆想着,死了就死了吧,这也是将军的宿命,虽然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小小指挥使。随不在抵抗,闭目等死。 只是等了半响也不见长矛刺下来,睁眼一看,只见林冲持矛抵在自己的咽喉前,正微笑着看着他。 “呼延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林冲笑了笑收回长矛道。 “林教头这是何意?是在羞辱在下么?都混到指挥使的位置了,你说好不好?”呼延庆皱眉道。 林冲摇了摇头,道:“只是叙叙旧而已。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没必要打生打死的。” 呼延庆见说也是叹道:“自从我前年来了这平海军就没再回过汴梁,对那里的情况也没特意关注。只是去年听说林教头被高俅陷害,后又入了绿林,不想今天碰巧在这见到了。” 对于这件事林冲现在也是想开了,自己的亲人都在,山寨的前景也好,又没有那些尔虞我诈,挺好的。 “我可是早就在这等着呼延兄了!”林冲笑道。 呼延庆也是聪明人,听了立刻道:“这么说那封送过来的求救信也是你们送的了?你们的目的本来就是我平海军?不对,你们是要端了登州水师?”说道后面已经惊呼出声了。 “呵呵,呼延兄还是这么厉害,听音知雅意。不错,我们的目标就是登州水师,想来现在我山寨的水军头领立地太岁阮小二已经坐在你的位置上喝酒了吧。”林冲笑着说道。他对阮小二是很有信心的。 “唉!这次失算了,平海军这次是全军覆没了啊。营里就剩下些水手了,哪有什么战斗力。”呼延庆叹道。 正如他所说的,阮小二驾船一路闯进平海军驻地后,根本没遇到什么像样的反抗。很是顺利的就接收了营内各处。 他们在这聊了起来,那边潘忠和南信的战斗在第四十合的时候分出了胜负。南信被潘忠一枪扫到了肩膀掉下马来。自有士兵上前拿了。 领头的将军被俘,带来的一千水军,除了死了的,还有七百三十人,一个也没跑的了,全被抓了回来。 “既然朝廷如此不识人,让兄弟只做这小小指挥使,不如随我一起上山得了。”林冲开口招揽道。 “我到是无所谓,方正我们呼延家现在也有一个顶梁柱了,少了我也没什么。”听呼延庆的意思,他对落草这件事到是没有什么抵触。 “不过你梁山只是个弹丸之地,哪有什么前途?只要朝廷认真起来,你们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听到他的这话,林冲笑了起来,道:“如果梁山再加上一座比一个县还大的岛屿呢,以后发展顺利没准还会加上高丽和倭国。这样能不能翻出浪花来?” “你们在海外还有建立事业?”呼延庆惊呼道。随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的看着林冲道:“你们这次主要是冲着登州水师得战船来的吧,攻打县城是次要的,掠夺船只才是主要目的吧?” “攻击登州城也不光只是引你们出来,还有劫牢也是重要的目的。”随后林冲就将解珍解宝的遭遇大体说了一遍。 呼延庆听了也是气愤道:“这毛家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夺人功劳,夺人赏赐,还要夺人性命,太过了。” “那六案孔目和知州也是可恶。” “不说这个了,现在平海军全军覆灭,你还能回去受罪么?对于上山的问题还要考虑?如今天下有甚分晓!走了的到没事,见在的到官司!常言道:“近火先焦。” “不上山,呼延兄有把握逃脱罪责?” “唉!没有。有的话也不会在这做个小军官了。” 呼延庆想了想抱拳道:“如此上山也罢,劳烦林兄帮忙引荐。” “好说。”林冲应承了,又转过身对南信到:“南指挥使可愿上山?” 第一百一十六章 埋伏(续) 平海军解决了,可是唐斌和乜恭所埋伏的澄海军却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哥哥,这澄海军到底来不来了,送信的过去有一个时辰了吧,他们怎么还没出动?这要是真等着他们救援,黄花菜都凉了吧!”乜恭无聊的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情况。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这帮孙子也太不讲究了吧,县城被围,竟然也不出兵相救,真不知道朝廷养他们有什么用!”唐斌也是等的不耐烦了,骂道。 “要不咱们去澄海军营寨外看看?”乜恭道。 “还是算了吧,别打草惊蛇了,要是不能先消灭一波他们的有生力量的话,小七一营兵马怕是留不住他们,到了海上咱们可帮不上忙。”唐斌想了想否决了乜恭的提议。 此时得澄海军水寨内也是有不同的意见。 曹尘看着接到消息后无动于衷的崔常生和耿华道:“我还是认为必须去救登州,不然城池必破,那梁山军岂是好相与的?岂不闻他们破青州破阳谷,打的东昌府和三州联军损失惨重!都没有严重的伤亡。而登州城里就一千禁军,怎么可能守得住。” “就是守不住,才不能去,我们是水军,主要责任是防备海上敌人,而且就算进了州城,不熟悉陆战,也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还要白白浪费兵力。”崔常生反对道。 “那也不能眼看着城池被破啊,到时就是朝廷也会怪罪我们不作为的。”曹尘又道。 “怎么怪罪?到时只说咱们在外海巡视,来不及赶过去不就行了。”崔常生是真的不想登陆作战,不擅长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没什么好处。 两人意见不合,谁也说服不了谁?共同看向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指挥使耿华。 见两人都看向自己,耿华沉吟片刻后道:“我觉得应该去救,登州城一千人守着吃力,再加上咱们就要轻松多了,帮忙守住了城池朝廷也会有嘉奖的。没准还能往上升一升。” “就是嘛,本来咱们水师就有帮助登州守城的义务,就是没有,知道友军被围,也应该积极前往救援,也对得起朝廷发下的俸禄。”曹尘见耿华支持自己,顿时大喜道。 说起曹尘来,他的出身和平海军的呼延庆差不多,都是开国元勋的后人。 其祖是第一任金明池水军统领曹彬。建国后曹家后人也都是一直在各地担任兵马使防御使等要职。比起呼延家的情况要稍好些。不过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往年的情分都渐渐的淡了。 水军里也是每一代都有人进入其中,不是在金明池任职就是在登州水师带兵。曹尘就是这一代曹家的扔到水军里的人。只不过这次只是做了个小指挥使,带着五百人罢了。 “哼!吃力不讨好,要去你们自己去? 我可不去。”崔常生见耿华也支持出兵? 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曹尘和耿华对视一眼,曹尘道:“也好? 就让他留在水寨里看家吧? 有咱们两个指挥一千人也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平海军有没有人去救援。” 唐斌和乜恭也终于等到澄海军的水师。在哨兵报信后? 立即整队备战,转过一座陡峭的山峰后? 双方都是看见了对面的人马。 看着冲锋过来气势汹汹的马军? 就是傻子也知道肯定不是友军。曹尘和耿华也没想到贼军没有将全部兵力投入到攻城中,还在这埋伏了一股马军。 再说水军营中也没有马匹,所以就根本没有派人侦查,加上在营中扯皮了半天? 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出水营曹尘和耿华就催促加快速度赶路,想要早点赶到登州城。不成想在这官路上就遭遇了敌军,而且对方看起来就像是专门再此等候他们一样。 这就是信息的不对等,造就了现在的囧境。曹尘和耿华没办法,只能连忙指挥士兵原地停住? 盾牌在外,后面就是手拿朴刀的士兵? 再对面马军的映照下怎么看怎么弱小无力。 唐斌可不管对面列的什么阵,只是和乜恭带着等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的马军? 一头撞进了正在列阵的官军之中,和平海军一样? 澄海军也都是些朴刀小盾等轻便的单手装备? 根本抵挡不住马军的突然袭击。别说唐斌还有“勇猛”的特性? 自然是毫无悬念的轻松破阵而过。 官军见列阵也根本挡不住,哪还会待在原地等死,只能自寻生路逃生,只是两条腿的哪里能跑得过四条腿的,不一会就全部被分散开来了马军包围,往中间赶了过来。只能彼此背靠背的持刀顿无力的戒备着。 期间曹尘凭借着武力抢了一匹马就要冲出去逃跑,只是还没跑出去几米就被唐斌截下了。无奈只能奋力攻击,期待冲开眼前这人的阻挡。只是唐斌岂是好相与的,拿着长枪将他的攻击一一化解。 这边两人你来我往的交着手,那边乜恭带队将逃跑的士兵逼了回来后,又远远的整队列阵。 那指挥使耿华也是明白了,这群贼人是想要全歼自己这两指挥的人马啊。只是现在他也无法可想。贼人选的这处地方也是巧妙,这里距离最近的大山也有几百米,想跑进山里也跑不过骑着马匹的骑兵。正是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只能等着命运的审判。 乜恭见敌军只是惊恐的防御,也不着急了,打马上前几步,喝道:“谁是领头的,出来答话。” 曹尘还在那里和敌人作战,只能是耿华出来了。 “你等贼人要攻便攻,费甚么口舌!”耿华喝道。 “嘿!这般境地了,还兀自鸟强,你不想活了,你后面那些弟兄还不想死呢。”乜恭喊道。 随后又大声喝道:“对面的官军听着,只要放下兵器,就能活命,想死的就随你们指挥使挺着吧。一刻钟之后凡是有兵器在手的杀无赦。” 神奇的是,乜恭这一番话让刚才还惶惶不知所措的登州水师安静了下来,都是相互看了几眼,有些蠢蠢欲动。 耿华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刚才得话只是想表现的强硬一点,没想到把自己撂这了。现在只能期待曹尘那边拿下那贼将,好有个人质在手,让贼人投鼠忌器。 不过他这期待注定要落空了,那曹尘虽说有些武艺,可是比起有五虎实力的唐斌来说,还是不够看的,这会已经不支了。又勉强抵挡了几招,随后就让唐斌打下马来了。 官军这边看着指挥使被擒了,也没了念想,纷纷将兵器投掷于地,放弃了抵抗。这也是没办法,本来要水军上岸作战士气就不高,刚才被冲了一阵毫无抵抗力后士气就更低了。这要是让贼人起了杀心,自己这些人哪里还能活! 乜恭看着这情景,不由得似笑非笑看向了还在那挺着的耿华。 耿华见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将手里的大刀仍在了地上。 唐斌压着曹尘回来后看到这情形,大笑着让士兵上前收了对方掷于地上的兵器,又让人去登州城通报了花荣。 “兄弟带着五百人将这些官军捆了押送回登州城,我带剩下的人去澄海军营寨看看,那里还有一个指挥的兵马,看看能不能帮上小七兄弟的忙。”唐斌对着乜恭说道。 “好,哥哥此去小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真正的第一次水战 林冲击溃平海军后带着人押着俘虏回到了登州城,找上了花荣。 “哥哥,我给你介绍两位好汉。”林冲说着拉过来两个汉子介绍道:“这两位是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和南信,都愿意上山共同聚义。” “哦?大宋开国元勋呼延赞是阁下的?”花荣看着呼延庆问道。 “正是祖上。”呼延庆开口道。 顿了一下又道:“小弟上的山上,请寨主务必将某的身份保密,毕竟我呼延家还有人在朝廷为官,某可不想害了他们。” 花荣理解的点点头,说道:“我会让人放出消息,就说呼延将军战死了。到了山上就请将军帮忙训练水军吧。” “甚好!”呼延庆现在着实是不想露面。 “听闻将军精通各国语言?”花荣记得有介绍说他很有语言天赋的,就连毫无瓜葛的金国语言都是会说。 “会一些。”呼延庆言简意赅的说道。 “那不知可会倭国和高丽的语言?”花荣紧接着问道。 “倭国和高丽都曾尊大宋为宗主国,东京汴梁城里就有不少的两国人,小弟自然也是学过的。”呼延庆回道。 花荣听了点头笑道:“那就太好了,相信不久后就会用到将军这天赋的。” “哥哥可是要攻略倭国的筑紫岛?小弟在路上听林教头说起过一点。”呼延庆感兴趣的问道。 也是,但凡将军就没有对开疆拓土不感兴趣的。呼延庆自然也不会例外。 “是啊,山寨占下的济州岛还不能完全满足梁山上的人口需求,近年肯定要再打下更大一点的地盘来安置。” “本来我还怕没有能和当地人沟通的人选,呼延将军就来了,真是天赐英才于我山寨啊。”花荣笑着道。 “其实哥哥不必心焦不能沟通这个问题,倭国和高丽大多有权势的贵族自小就学习了大宋的语言,人数不少,到时招揽几个当作翻译就好了。”呼延庆听了笑道。 “那是不同的,他们毕竟是外人,哪有自己人放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阴奉阳违。”花荣皱眉道。“到是普及汉言时,可以用到他们。” 和呼延庆招呼完了,花荣又对南信道:“将军上山后就在呼延将军手下帮着一起训练水军吧,你们也熟悉些。” “好!”南信正愁上山了不知道怎么和其他人相处呢。他可不像呼延庆有林冲带着,路上听说山上还有几个相熟的,有人带着自然不会担心融入不进去。 花荣听说俘虏了七八百的官军水师的士兵,就让他们先去做工作,愿意上山的就先编入他们麾下的水军预备营训练,不愿意上山的就充入俘虏营,从事山上的体力劳动。反正花荣是不准备放了的。 林冲带着他们去了后,焦挺又进来禀报,说是阮小二派人过来报信了。花荣让他直接带进来。 “禀报寨主,阮头领带着我们水军第一营已经顺利接管了平海军营,共收获两千料的大船三艘,一千料的两艘,还有一些刀鱼小船并水手五百人。” “好,让你们头领继续驻扎在那,准备接收登州城内的物资。”花荣吩咐道。 “是。”那军士领命去了。 登州城内的物资不少,粮食绸缎什么的? 花荣并不准备运回梁山? 到时装船直接运往济州岛去,省的来回运送。 这一路军情都有来报? 怎么澄海军那里还没有什么动静?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花荣不放心,叫来了张三? 让他带几个亲卫过去看看。 此时的唐斌刚刚俘虏了澄海军的两个指挥人马,乜恭正在押送回来。而唐斌则是带着五百马军直奔澄海军营。 澄海军水寨外? 阮小七派出去盯着陆上寨门的士兵回来禀报说有两指挥的水师出门去了? 阮小七又等了一刻钟,等那两指挥的人马走远后。当即命令麾下强攻水寨。 麾下七艘战舰一起出动,船上的床弩,弓箭齐发直往寨门上轰去。 水寨内的崔常生自然不能只被动挨打? 也是调动船上的投石机往外投掷火球? 霹雳弹,门墙上床弩弓箭手齐发。虽说官军的人少,但是一点也不落下风,甚至借着武器之力,一度压制的阮小七营不能寸进。 官军的火器虽然不能产生爆炸伤害? 可是砸到头上也是能让人头破血流,当场死亡的也不是少数? 而且点火是一把好手。 这不交战不到一刻钟,一艘千料海船连中三颗火球。船上水军来不及灭火? 不一会就引起一片的大火,引燃一边船帮。火势太大? 交战时期也不能专心灭火。 船上水手也不管了? 只是将船身掉了个身? 用另一边的床弩命的攻击,打算在船只沉没前尽可能多的倾泄弩矢和石弹,反正也带不走了。 和官军比起来,梁山军械实在是有很大的差距,人家发射的都是带着火的弹药,火箭,不时的还有毒气弹发射过来。而梁山军这边却是原始的石头,弩箭。所以就是多一倍的人手,火力也比不上人家。 这时阮小七也看到了有船只着起了大火,顿时大怒,急命船上水手跳船逃生。损失一条船已经让他够心疼的了,要是船上的水军再损失殆尽,他就要哭了,这可是他辛辛苦苦训练了一年才训练出来的,损失一个都能让他心疼半天了。 又让旗舰死命上前,准备用船撞开水寨的门,就算再损失一条船也在所不惜。要不然这么下去,拿不拿的下来水寨先不说,船只都要被打废了。那他不成了光杆头领了? 就在旗舰行到一半时,那寨门突然自己打开了,水寨内也是喊杀生声四起。 一条三千六百料的大船和一条两千料的船驶了出来,正在往海上突围。 阮小七听到寨内有杀声传出,对面的攻击也是骤停,又见有船要要逃,顿时就知道有友军从路上发起了进攻。 哪还能让他们跑了。连忙下令水军士兵四面合围。只是那大船并不准备束手就擒,也不管还没加起速度来,就直往阮小七的旗舰撞了过来。期望撞出一条生路来。 阮小七见了也是不怂,本来损失一条船就心里不爽,这时更是要发泄一下心里得怒火。 虽然两船大小相差颇大,不过阮小七的船本来就是加速往水寨去的,速度已经到了最大了,而那大船才刚起速。 只听“砰”的一声,两船撞到了一起,阮小七的船头顿时被撞了个粉碎,可也将大船迫听停了。 船上的梁山军连忙解开身上固定的安全绳索,拿了钩铙将两船连了起来,快速的跳到大船上。 大船上的官军哪里想到这帮贼人真的敢拿小船撞大船。猝不及防之下都被撞得摔的头昏脑胀,还没清醒过来时,阮小七就带人杀了上来,这下可是狼入羊群,但有敢反抗的全都一刀戳死。 这时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军官,阮小七顿时带人过去了,也不知道是这崔常生武艺不行,还是被摔的不清醒了,阮小七只一刀就将他砍倒在地。复又一刀剁下头颅提在手里大喊道:“投降不杀,但敢反抗,这就是下场。” 官军一看指挥使死了,抵抗意识迅速瓦解。很快就结束了这一场和朝廷水军的第一场水战。 等到了水寨内汇合了唐斌,清点了伤亡连忙派人汇报给了花荣。 第一百一十八章 收获 接到唐斌和阮小七派人汇报的消息后,花荣总算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这次这趟登州之行收获却是非常大的,单是战船就收获了三千六百料的一艘,两千料的八艘,一千料的两艘。 水师营内还有数量不少的火球火箭等火器。一下子就提高了水军的不少战力。比如这次水战要是山寨研究出爆炸性的火药,哪还会打的这么吃力。一顿狂轰滥炸就猛将对方打残了。 另外还有近三千人的俘虏,通过孙立呼延庆南信的动员,愿意加入梁山军的就有一千四百人,剩下的也是可以改造教育。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收入预备军里。 等乜恭也押着俘虏赶到登州城时,已是到了傍晚。呼延庆也是过来准备帮着劝说招降澄海军的士卒。 被绑缚着的曹尘和呼延庆相视了许久,叹了一口气道:“夏都也上梁山了?” “嗯,做着这么个指挥使的小官有什么意思,就是在混日子,还不如另寻他路。”呼延庆看着他道。 两人都是东京城里的将官子弟,自然是熟悉。 “这梁山就这么好?能让你下决心抛却祖上经营百多年积累下的关系,从头开始?值得么?”曹尘疑惑的问道。 “子尘你没加入梁山又怎么知道不值?”呼延庆笑着道。 “嘿!真不知道这梁山给你灌的什么迷魂药,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让你死心踏地的替他们说话。”曹尘无语的道。 “呵呵,子尘要不你也加入进来吧,我担保你不会后悔的。”呼延庆笑着保证道。 “唉!你就这么从贼了,置你们呼延家于何地?”曹尘叹了口气道。 “谁说我从贼了,我已经战死在了登州城外,现在消息都传出去了。”呼延庆从容的答道。 “你,”曹尘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淡定的说着自己已经死了的呼延庆,道:“你还真是不忌讳。” “哈哈,我等武人还会忌讳这个?”呼延庆笑道:“那还做什么武人,杀甚么敌!” “怎么样曹兄,要不要也死一次?”呼延庆调侃道。 “唉!我还有别的选择么?”曹尘觉得自己今天叹的气比之前一个月的都多。 “当然有,被押解到梁山做苦力,反正不会放了的。我最多保证你不会受到欺负虐待。” “嘿!还真是好去处啊。”曹尘撇了撇嘴道。 “那曹兄选择什么路?苦力还是头领?”呼延庆很是了解他,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苦力这种活是绝对不会在他的选择中的。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只听曹尘道:“我也死一次吧,反正我曹家也不缺我一个。” “就是,朝廷不会让我们这些将门同时出现两个带兵的将领的。我们呼延家已经有一个都统制了,所以我只能做个小小的指挥使了。你们家也是一样。”呼延庆说着就将曹尘的绳子解开了。 曹尘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道“梁山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厉害人物,和我交战那人甚是厉害,我根本不是对手。你是被谁抓到的。” “豹子头林冲。”呼延庆报出了抓了他的人名字。 “是他啊,我也是知道他,武艺确实不俗,你败给了他到是不冤枉,只是你知不知道和我对阵的人是谁?”曹尘问道。 “我打听过? 去截击你们的是马军第二营的人? 正副将是唐斌和乜恭,败你的不外乎这两个人。”呼延庆答道。 “嗯。” 这时呼延庆才想起同样被俘路的耿华? 也给他解开绳索笑道:“耿指挥使怎么想的。” 耿华刚才就在旁边听了半天了? 见曹尘和呼延庆这两个世代将门子弟都上了梁山,也不矫情? 拱手道:“某也一起上山吧。” “相信耿指挥使不会后悔的。走吧跟我一起去见见寨主。”说完呼延庆当先走在前头,回头看两人还待在原地? 笑道:“跟上啊? 寨主挺好说话的,很随和的。” 曹尘撇撇嘴,心想:“能坐上绿林第一大寨寨主,杀人全家的主? 会是好说话的人?”不过还是和耿华跟上去了。要上梁山早晚都要见? 有什么好磨蹭的。 …… 花荣正在被征用的州衙察看着收获清单,孙立带着孙新解珍解宝走了进来,看到花荣正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打扰,自顾找了个椅子坐下等候。 花荣是看到他们进来的? 放下清单问道:“几位兄弟有什么事么?” 这时解珍解宝先是起身拜道:“解珍(解宝)多谢哥哥相救之恩。” 花荣起身扶起他们道:“你们要谢就谢你们表兄表姐还有邹渊邹润叔侄吧,去劫牢打可是他们? 杀王孔目的也是他们,我可没参与。” “那也是哥哥带兵拦住了城内的追兵? 不然现在我们兄弟还不知道能不能跑出城呢。”解珍又道。 “好了,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 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只顾谢来谢去的做甚!”花荣故作责怪道。 “呃? 哥哥说的是,到是我们兄弟不爽利了。”解珍汗颜道。 “你们这次过来不光是为了感谢的吧,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孙立这时开口道:“哥哥,我等正有一桩心事禀告。” “说吧。” “叵耐那毛家庄的毛氏父子还没得报应,我等想去将他们除了,也好出口恶气。还能取了他的钱财充入山寨的府库里。”孙立开口道。 他现在也是非常痛恨这对父子,要是没有他的陷害自己两个兄弟,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儿了。自己还会安安稳稳的做着兵马提辖,弟弟和弟媳也能一直开着酒店,不用做强人。 花荣心想这毛家父子心肠歹毒确实该死,就点头道:“可以,我再让张三领着五十亲卫营相助。” 见花荣同意,孙立当即引着解珍,解宝,并五十亲卫迳奔毛太公庄上去,正值毛仲义与太公庄上庆寿饮酒,不提备。一伙好汉呐声喊杀将入去,就把毛太公,毛仲义并一门老小尽皆杀了,不留一个;又去卧房里搜简得十数包金银财宝,后院牵得七八匹马,将庄院一把火齐放起烧了,返回了登州。 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外的人 战斗结束,在登州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三营人马并投效的官军押着俘虏,赶着大车小车往澄海军水寨行去。从那里坐船回梁山。 等赶到时,已经时至中午,正好赶上饭点。 吃饭期间,孙立问道:“哥哥不打算攻下那刀鱼寨?” “当然要打,怎么说也有一些船的,拿到手也有作用,而且它建在那里于我山寨往来济州岛也是有些碍眼。”花荣怎么可能忘了这处营寨。 “你们知道这刀鱼寨的巡检知寨是何人么?”先前孙立只是介绍了平海军和澄海军的将官,对于这刀鱼寨却是没有详说。 呼延庆曹尘孙立等登州将官相互看了看,均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呼延庆道:“上月刀鱼寨好像换了知寨,我们还没交集过,现在这个知寨还没有打过交道,也不知是谁。” 花荣听了也不在意,总共也只是一百人,又没有什么防守器械,水陆齐进当可一击而下。 “哪里还用水陆一起,就一百人,我们水军就能轻松拿下了。”阮小七起身道。 “呵呵,小七不可大意。忘记昨天才损失了一条船么!赶快吃完,到平海军营寨汇合你二哥再一起行动。”花荣笑了一声道。 “嘿!说起这个俺就来气,没想到官军的火器这么厉害,虽然伤害不高,可是破坏性却是挺足的,昨天我麾下七艘船,除了烧没了的那艘,其余六艘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烧伤。”阮小七郁闷道。 “没事,以后山寨会给你们配备更厉害的武器。已经在着手研究了,现在先用着缴获的这些吧。”花荣安慰道。 “那太好了,我可不想每次都被动挨打到要撞船。” “哈哈。”众人都是大笑。 饭后,马军在路上行,剩余的人都坐上了船,路过阮小二所在的平海军处,接着他后一起去往了刀鱼寨。 水陆两军基本是前后脚到达的。 那刀鱼寨的新任知寨巡检是一个中年汉子,身高八尺膀阔三亭,脸色见黄。 此时正看着陆上的两千马军面色凝重,别说后面水路也是有二十多条大船张开大弓堵住了去路,更是让他脸色难看。 花荣并亲卫营也是和马军一起行动的。到了地方,林冲独马单枪的到了离陆门一箭之处大声喝道:“城上的官兵听着,大兵到此,何不速速开门迎接? 如要说个不字? 待破开寨门,叫你人人皆死。” 城上那中年男子见说? 看了看身边这一百瑟瑟发抖的厢兵? 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想:怕是指望不上他们了。 这时后面水路上的阮小二和阮小七也是首次用上了火器? 火球火箭齐上了场。一轮之后看到没人守备,也不在发射? 驱船直接闯将过去。 刀鱼寨中的中年人知道营寨人数太少? 不可能守得住。本来这刀鱼寨就是运送囚犯到不远处的沙门岛,并且防范的。并没有指望他们打仗。打仗的事那是登州水师的任务,他们最多从旁辅助一下。 “打开陆门,跟我出去看看吧? 事有不好的话? 你们也可以投降。”那中年汉子看着后面水门就要被人攻破了,无奈的下令道。 却是他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想要俘获一将,来换取自己和母亲的自由。 “呔!你们是哪里的贼人?胆敢明目张胆的前来攻打朝廷军队,就不怕禁军来剿么!”冲出寨门的中年汉子大声喝道。 “哈哈? 你那禁军早已覆灭了,怕是指望不上了。”林冲听了大笑着说道。 那汉子听了大惊? 这下更是断了所有念想,只能擒下这将? 换取自由了,只见他调整了一下心情喝道:“贼将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林冲哪里是怕事之人? 当即回道:“有何不敢?”就打马冲了过去。那将也是单人独马过来。 两人电光火石的交了一招? 平分秋色? 不过两人换了个位置,俱都停下了手,不约而同的叫出了声。 “林教头!” “王教头!” 一时之间两人停下马打量着对方,都是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最终还是林冲先开口问道:“王教头,你不是在延安府做事么?怎地此时到了这里?” 原来此人正是梁山九纹龙史进的师父,禁军教头王进。 王进听闻长叹口气,看着林冲道:“我得罪了高俅,就是出走了避开了,他还是不肯容我,到处放话要整治某,那延安府的将官不愿得罪他,就寻了个由头将我调来这里,自生自灭了。” 林冲听了又是高俅捣的鬼,不由得恨声道:“叵耐又是这厮,早晚抓到他,碎尸万段。” 王进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道:“你怎么从贼了?” 林冲道:“也是被高俅那厮陷害的。”说着就将前因后果简略的讲了一下。 王进听了也是不是滋味。林冲如此,自己也会受到如此逼迫么。想着他又摇头一笑,如今想这个有什么用,能脱身再说吧。 “林教头,如今你带兵来打我刀鱼寨,恕王某不能束手待擒,如此咱们先做过一场吧!”王进又道。 林冲微笑着道:“我却不想现在与教头过手,教头既然被高俅念念不忘,追着找茬,何不弃了这寨,与我齐上梁山,共同聚义,也能施展抱负!” “林教头勿说,自古官贼两立,如今战场相见,只顾厮杀便可,王某要是实力不济,死了也无怨,怎能临阵投敌?”王进见林冲要说他,立刻开口说道。 “可现在官还是官么,像王教头这样的豪杰,被调来这里看守关押囚犯之所,不是大才小用?况且还要防备背后的暗箭,不定什么时候就也是那沙门岛上的一员了,到时教头老母如何自处?”林冲继续说道。 听到林冲说道自己的老母,王进犹豫了,以高俅以前的做为看来,这种可能性很高,不过他还是道:“战场之上林教头要是赢了某,就听教头的,要是王某侥幸胜得一招半式,还请教头放王某和老母离去。” 林冲听了道:“这我要回去问一下哥哥,王教头稍待。” 阵前的花荣等人正在奇怪,怎么林冲上阵和对面那人过了一招就停下来聊天了。 这时又看到林冲回阵了,顿时迎上前问道:“教头怎么回来了?” “禀哥哥,那人是禁军教头王进,正是九纹龙史进寻找多时的师父,和咱们山寨关系不浅。我刚才试着拉拢他上山。他态度虽然有所松动,可还是提出要求。”林冲快速禀报道。 “什么要求?”旁边的乜恭问道。 林冲看了他一眼道:“就是战阵之上胜了他!” 花荣点点头,问道:“兄长可有把握?” 林冲沉吟了片刻,道:“说实话,没有把握,从前在禁军之中也没交过手,不过应该和我在伯仲之间。说不定他的武力还要高点也说不定。” 花荣点头表示知道了,想了想道:“我和兄长一起上去说话。” 王进看到林冲回阵又带了个人过来,顿时疑惑的看向他。 林冲道:“这位是我山寨之主花荣。” 花荣也是抱拳道:“久闻王教头英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次咱们就比两场如何?” “比什么?”王进也是痛快的道。他也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枪术和箭术怎么样?”花荣道。 “好,那王某的提议花寨主同意么?” “只要教头胜了,自然可以带母亲离开。”花荣淡淡的道。他也是相信林冲和自己的实力。 既然说定了,也就不啰嗦。 林冲和王进分两方站定,发一声喊,瞬时两人战到了一起,只见场中枪来枪往,一个招式多变,时而如疾风暴雨,时而中正平和,一个招式始终如微风般,将来式全部化解于无形,中间又时不时的夹杂着攻势,让其不能全力进攻。 这边斗的是飞沙走石,尘土飞扬,看的两军数千士卒目瞪口呆,口角流涎。 唐斌也是看的神往不已,恨不能也上场厮杀一通。 潘忠对着乜恭道:“我知道林教头武艺高强,让我等望尘莫及,王教头能教出史头领那般好汉来,肯定也是不凡,可没想到两个顶尖高手过招是这般的激烈。” “是吧,想来林教头以往在山寨和我等切磋时,根本没拿出真本领啊,亏的我还沾沾自喜能在他手下坚持五十回合呢。”乜恭也是感叹道。 这时场上已经过了百多回合,两人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招式也没用尽,看得花荣也是佩服不已。 又过百回合,看到两人都略微气喘了,花荣大声朝着场内喊道:“两位教头且住,这场就算平手怎么样?” 场中二人听了,兵器都是架了起来,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惺惺相惜的神情,相互点了点头,撤回了兵器。 王进略为调息了一下,又对花荣道:“不知花寨主这第二场怎么比?” 花荣笑道:“很简单,就射寨门上垂下的铜钱怎么样?射中中间者为胜!” “好。”王进也是同意,此地距离寨门有百步左右,自己就是射不中也差不了多少,他不信这年轻的寨主能有这般本事一箭射中。 看到王进同意,花荣让张三骑马过去,和已经占领了营寨的阮氏兄弟说了情况。 阮小七听了顿时笑道:“二哥,哥哥这次又要那啥了?那个词怎么说来?” “装13!”阮小二提醒道。 “对,就是这个!”阮小七笑道。 “行了,赶快准备去吧!让哥哥知道你用他的词说他,看他收不收拾你!”阮小二笑骂道。 不一会寨上垂下两枚铜钱,王进看了也不废话,接过花荣递过来的弓,认真瞄准后,一箭射了出去,擦着铜钱的边射在了城墙上,打的铜钱直打转。 王进也不气馁,将弓还给花荣后,就看着他。 花荣也是不怯场,也是一箭射过去,只听“砰”得一声,箭矢定在了墙上,而那铜钱却是不见了踪影。 王进叹了口气,对着花荣拱了拱手道:“寨主神射,王某佩服,如此一负一平,却是王某输了。”他却是看的清楚,刚才花荣一箭正中铜钱正中的孔洞,将铜钱打了和四分五裂。 “今后但凭寨主差遣!”王进也是说话算话的好汉,既然先前说定了就不会反悔。 花荣听了大喜。 “对了,小弟前几日刚送了一位故旧去了对面的沙门岛,寨主应该会对他有兴趣的。”王进想起了一个前几日见到的那个旧识。当时他也是想过直接扣下来,只是他也是刚来此地,没有心腹,是以没有下得决心来,这次既然上了梁山,就没有什么顾及了。 “哦?是谁?” 第一百二十章 沙门岛接人 说起沙门岛来,有人可能不信,这岛再后世却是风景秀丽,岛上庙宇众多。是中国唯一的海岛国家地质公园、中国十大最美海岛、最佳避暑胜地和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冬暖夏凉、气候宜人,素有“海上仙山、候鸟驿站”之美誉。 至于花荣为什么会知道?谁让后世时住的近呢。没事时去过几次。 不过在此时它却是专门流配重犯的所在。这时一般犯罪的人都是就近劳改的,罪行稍重的流配至邻州,再重的刺配三千里到岭南,琼州崖州等地,最重的就发配至沙门岛。 可以说沙门岛是非常恐怖的。因为岛屿不大,全岛只是长二百多米宽百米。而且犯人众多,粮食,蔬菜,水源供应较少,所以,看守官员每年都要处决大批犯人,因此,一个人若是犯罪,听到要被发配到沙门岛,基本上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 而花荣等人此时正坐着阮小七的座船赶往沙门岛。登州刀鱼寨距离沙门岛的距离非常近,船只行驶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 这么小的岛,基本上一目了然,南边有一个小村庄,有三四十户的样子,北边是牢城营所在。 花荣等人都是知道此地的恐怖,上了岸也不敢耽搁,怕误了救人的时辰,直奔那牢城营过去。 此时的牢城营内,管正对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一个汉子幽幽的道:“你也莫怨我,这折磨你的事情可是蔡小相公特意嘱咐的,某也不敢不照做啊,不然他到时在官家面前稍微说几句,断几天我们的口粮,那就不得了了。本来粮食就不够吃的,这要是断了,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呢。你说是吧?” “为了多活几个人,某也只能听他的话了,不过不要紧,再忍几天就好了。再过几天某做主给你个痛快? 到了那边也别怨我!” “好了? 先把今天这一百鞭子收了吧!”说着那管营就拿起沾了的盐水的皮鞭往那汉子身上招呼。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病态的兴奋。 那汉子却是硬气,疼得脸都扭曲了? 却始终紧咬牙关不肯吭出一声来。 正在汉子将要昏迷的时候? 大门被人粗暴的踹了开来。王进当先走了进来,在看到被绑着的那人时? 立刻疾行过去,一脚将那管营踹飞了出去? 连声唤道:“凌振!凌振!” 原来这人正是绰号“轰天雷”的凌振? 为东京甲仗库副使,善于制造火炮。 凌振对于火药有着深深痴迷,经常研究实验各种的火药配方,废寝忘食。可惜的是? 他在东京城里最常做的却是给官家放烟花。所以一直郁郁不得志。 这次倒霉是因为蔡攸在他做实验时? 闯进了他的实验房。目的是让他做些特殊的烟花,好去讨人欢心的。不过凌振的实验正做到紧要关头,所以他头也没抬的就拒绝了。 蔡攸觉得面子被拂了,正要呵斥,不想这时那实验用的火药不知为何突然发生了爆炸? 还好计量比较小,没有造成什么大的破坏。只是那张桌子被炸了个洞。 炸出了一块细小的尖刺飞木? 正好从蔡攸的诱饵垂上穿了过去,疼得他是涕泪横流。 这时可没有流行男子打耳洞的传统? 这要是让人误以为自己打上去的,那让他如何出去见人!于是就将凌振给恨上了。 要说这事跟凌振没多大关系? 我正在做实验? 你非要闯进来? 实验出现了问题,这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啊。 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一味的怪别人,很不幸蔡攸就是这种人。 后面他每次出去聚会时,被人暗地嘲笑他学女人打耳洞时,就对凌振的记恨增加一分。虽然他也扮过女人逗赵佶开心过,可那只是在皇宫中,别人可不知道。 随后在一次火焰汇报表演时,他就买通了一个火药局的下人,让其将给凌振送去的火焰掉了包。不仅让他没完成应有的表演,还放了一个毒气烟弹。让表演不欢而散。 这下可让蔡攸找到了攻击的机会,立刻添油加醋的发挥,直接将凌振发配到了这沙门岛上等死。 凌振这时也是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前几天才刚刚见过的故人,如今带着人杀了进来,一时间百感交集:“王教头怎地来了?某这副模样,到是失礼了。” “失他娘的什么礼!这些狱卒真是该死,专以折磨人取乐。”说着就要提刀砍杀那管营。 那管营吓得在地上连连后退,哭道:“好汉不干我事啊,我也是听蔡小相公吩咐行事的。” 王进听了更是怒气勃发,凌振被如此对待,他仿佛看到了以后自己继续为朝廷效力的下场。 朝堂上都是这样的小人,怎能有好,王进此时将所有的愤怒都化作这一刀,狠狠的斩向了那管营,就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教头此时杀了这些看守,可是有了退路?”凌振缓了缓口气又问道。 王进指着跟进来的一众人道:“这些都是水泊梁山的好汉,想必你也听说过他们的大名,这次劫了你,所幸一起上了山,不在受这窝囊气了。某也算是看明白了,但凡得罪了这些小人就没能得好的。” 花荣此时也是上前看到了被放下来的凌振,拱手邀请道:“凌副使现在这种境地,不如就一起上山吧!山寨现在有了新的火药配方,现在就差凌副使这样能专心研究的人才了。如此到了山寨也能发挥出长处。” 花荣总是能给人一个上山的合适理由。 “多谢哥哥相救,凌某如今也是无处可去,就厚颜请哥哥收留了。”凌振勉强拱手拜道。 “凌副使可是现在山寨急需的人才,能够上山,也是山寨的荣幸。”花荣笑道。 救得了凌振后,花荣又吩咐人去将岛上犯人的卷宗搬了出来。和孙立等人一一核实起来。但凡罪不至死的都放了出来。竟有二百多人。剩余的确实罪恶滔天的就拖出来一刀宰了。花荣也不会姑息。 二百多囚犯各种职业的都有,长时间在这压抑的地方生活,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死亡,压力已经积攒到了极点。这时一被放出来,有的放声大笑,有的哇哇大哭,有的茫然不知所措,最后都是汇聚到梁山等人面前,跪地叩谢活命之恩。 花荣看着这些瘦骨嶙峋犯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最后就让张三去统计一下,看有没有愿意上山的,有愿意的就收了吧。 张三抱拳领命去了。 “你们都听好了,咱们是济州水泊梁山的,知道这沙门岛多有冤屈之人,这次是特意来替天行道,拯救你们的。” “你们要是有意,可以一起跟随上山,就是有其他的打算也没事,咱们梁山会将你们送到对面登州境内,到时可以自寻出路。放心登州现在基本没有驻军了,不会有人来抓你们的。” “好了,现在有意上山的都过来报名。” 张三话音刚落,就有二十多人走了过来,张三一一统计了下来,将他们安置了起来,送上饭食,看他们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又给他们找了一身还算可以的衣物换上了。 随后又有人考虑了许久后,陆续过来报名上山。这些人中,人才不少,大夫就有两个。一个叫做石元,是因为治死了知府家的小妾,被那知府泄愤发配过来的。 另一个叫做卓大宏,却是让人有些骇人了,竟然半夜偷取别人刚入土的尸体,用来进行研究。做的多了总是让人发现了,报了官后,州县长官认为此举是为丧心病狂,就给发配过来了。 愿意上山的一百多人中,除了这两个大夫,还有三个铁匠,四个木匠,都是山寨需要的,也算是小有收获。 既然该救得人都救了,花荣也不在浪费时间,直接带人上船了。至于岛上的看守士卒,已经不剩几人了,基本被他们上岛时杀光了。 花荣只是希望这座后世有名的旅游小岛能早日焕发出他应有的光彩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山,头领的安排 本来是一次济州岛之行,没想到半路去了一趟登州,收获这么大。 那艘三千六百料的大船是开不回山寨的,只能给在济州岛驻守的欧鹏营送去了,同时送过去的一艘四百料的和不计其数的刀鱼船用于近海防御。 城内的物资有阮小二领人带去了济州岛,而阮小七带着剩下的船和人回山寨。他麾下的船只都要进行些修缮。 一路上却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行至青州地界时,去了二龙山一趟,看了看晁盖和祝虎。 二龙山这几个月也是有所壮大,有了近两千人的规模了,要是放在别的地方,也是一方大寨。 知道梁山已经往海外移民了,下山时晁盖到是问了一句:“二龙山用不用招收百姓?” 花荣想了片刻还是否决了,只说等等再说。 “保正等有时间也可以去咱们的济州岛上看看。”花荣又道。 “嗯,等下次船队路过时,我就上船,说实话我也是对这岛有些好奇了。”晁盖说着又看了看花荣后边跟着的许多新面孔,低声问道:“这次上山的有没有能过来做寨主的?虽然在这自在,可我也是喜欢热闹的性子,这里本来刘唐还在,前不久你又把他调回去了,现在就我和祝虎两人,显得有些孤单了。” “保正先忍耐些吧,这次回来我就再派两个兄弟过来。这样你们也能轮换着回梁山住几天。”花荣笑道。 “那就好,就我们两人的话,实在不敢轻离了山,就怕被人所趁,那就太对不起你了。”晁盖听闻这话欣喜道。 在二龙山也没耽搁多久,看了看基本情况就走了。直到傍晚时分才到了梁山。 第一次来梁山总会有让人惊叹的地方,呼延庆曹尘孙立等军官惊叹这岛势险要,没有水军是万难攻下的。 顾大嫂解珍解宝邹渊邹润惊叹山寨的人口众多。 乐和惊叹港口的繁忙。 “这算什么?”阮小七听着他们的惊叹声笑着道:“等你们在山上熟悉了,我带你们去济州岛瞧瞧去,那里比梁山要大的多。才是个好去处呢。” 众人听了也都是点头应是,呼延庆玩笑的道:“小七下次再出海恐怕要等十天半个月了吧。你这些船可不是那么容易修完的。” “呃!”听到这话阮小七也是一阵气馁,自己也打了好几仗了,都没什么大的损伤。就这第一次和真正的水军打战,就损失不小。船只就不说了,自己都不知怎么和已经忙疯了的孟康兄弟交代了,这又给他增加负担了。就说自己麾下的人手就损失了四十六个,都是被官军火器和弩箭直接命中的,这可把他心疼坏了。 “呼延头领还是想想怎么把预备军那些新兵蛋子训练成型吧。”阮小七回道。其实他到是挺喜欢这个出身好,还没什么架子的将门子弟的。也能开的起玩笑。 这时顾大嫂也是笑着道:“我在登州时就时常听闻梁山的大名? 过往的闲客都说这也好那也好? 这下上山了可要好好的到处看看了。” “定不会让嫂嫂失望的。山上每到聚餐的时间,那才是热闹呢? 光是头领就几十个。”阮小七笑着道。 “那却是好? 我们叔侄就是喜欢热闹。对梁山也是向往已久了。”邹渊笑着道:“说起来山寨还有我的两位旧识,这几月来也是通过几次信件? 这次就算哥哥没去登州,我们也是打算前来投奔的。” 阮小七听了问道:“不知道邹头领的相识是哪两位?”称呼有头领也是阮小七有意的? 倒不是生分? 主要要是称呼邹渊兄弟,那怎么称呼邹润?各论各的也不是不行,不过两人都在场时还是称头领好些。 “就是那锦豹子杨林和火眼俊倪邓飞。”邹渊回道。 “嘿!这几天你恐怕见不到杨林兄弟了,不过邓飞兄弟却是正在山寨。”阮小七道。 “哦?杨林兄弟是有事出门了?”邹渊好奇的问道。他也是想探听一下这位兄弟在山上的地位怎么样。 “嗯。前次杨林兄弟随哥哥去江州转了一圈? 在那被哥哥派出去寻访一名好汉去了。要是顺利的话? 这会应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阮小七也是不避讳什么,直接道。 众人一路上说笑着也不觉着时间过的慢,就连几位官军将领也参与了进去。 花荣却是没有参与进去,在那研究着武将特性,这次登州打了四仗? 破了四座营寨,获得了两万五千的功勋值? 加上以前陆续少量获得的,现在已经有了三万一千了。花荣此时就是正在考虑着给谁用上呢。 第一个考虑的就是马军诸将? 而且也有了人选,就是林冲。 林冲作为山寨的元老? 花荣当然不会忘了他? 价值一万功勋的特性挨个考虑一下? 结合他的性格,给他套上一个中规中矩的特性。 骑将:带领骑兵作战时,攻击提高百分之二十,速度提升百分之十。 还有两个特性名额,花荣不加思索的给了步军和水军各一个,步军给了鲁智深。 疯魔:持有将领在率领军队作战时,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使部队进入疯魔状态,人数越少攻击越强,最多提高百分之五十,可士气不减,死战不退。 水军的就给了阮小七。和林冲的差不多。 水将:于水上作战时,攻击增加百分之二十,速度提升百分之十。 将功勋值分配完了,船队也到了金沙滩码头处。 都知道这次是去攻打登州水师的,劫取战船的。是以山寨的水军头领都是特别的热切。毕竟他们麾下都还没有什么像样的战船。 看到如此多船只停靠好了,水军头领们都是一窝蜂的迎了上来。 李宝最是急切,问道:“哥哥这次收获这些战船怎么分配?” “兄弟不要着急,这次缴获足够装备两个营的水军了。等回去和军师商议一下再说。现在还是先认识一下新头领吧。这次可是有四位水军的将军。”花荣笑着说道。 李宝这才醒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加入了和新头领的寒暄之中。 众人之中,就属史进最为激动,只见他看着王进直接就拜倒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王进也是早知道史进在山上,也不惊讶,急忙上前扶起他道:“贤弟快起来,以后在山上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那怎么行,如若没有师父教导,哪里会有史进的今日,不可不可。”史进坚决不同意。 “也罢!随你吧!”见史进态度坚决,王进也就坚持,只是以后各叫各的吧。 这边师徒情深,那边邓飞也是拉着邹家叔侄聊的欢畅。 “就说让你们早点来投,非要墨迹,这次可算来了。”邓飞道。 “哪个墨迹了,你上月才来信要我们来投,我们这个月就到了,还不快啊,再说我们也要收拾一下家当啊。”邹润回道。 “切,就你们那个几十人的小寨,有甚么值得收拾的。”邓飞不屑的道。 “好你个邓飞,许久不见,到是变得能说会道了不少。”邹渊指着他道。 听了这话,邓飞禁不住的倒起了苦水,拉着他们叔侄道:“你们是不知道,哥哥规定山寨头领最低要求就是把字认全了,是以兄弟我自从二龙山回来一有时间就去后山学堂上课。我这还是好的了,学的比较快。像步军第四营那几个家伙能把教授的老学究气死。” 花荣也是和在家的头领挨个的说了几句,又将新来的头领介绍了一遍,就吩咐宋万聚义厅摆宴。 宋万听了笑着说道:“知道哥哥这次定然会带回来新的头领,小弟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大家到了就上。” 花荣听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老兄弟就是知心。 一下子山寨又多了十几个头领,聚义厅也是相比往常热闹了不少。 宴后花荣又拉着朱武和吴用商议了半天的人员安排,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还是聚义厅,这次就没有宴席了。 只见花荣坐在首位上,旁边的朱武起身第一次主持会议。 “哥哥今天主要是宣布一下新头领得职事安排。都听好了。” “令王进为全寨预备兵总教头,并在以他为正将组建守备军一营。编制一千人。” “以病尉迟孙立为正将组建步军第七营,编制一千人。” “命呼延庆曹尘为水军预备军头领,负责训练水军,以南信和耿华为辅。” “命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为步军预备军头领,辅助栾教师。” “以凌振为首组建火药局,专职管理研发军用火药。” “调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到二龙山协助晁保正和祝虎。” “令铁叫子乐和,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为探视头领,准备到汴京开设酒店,为山寨打探情报。” 对于乐和的安排在船上时,花荣就和他谈过了,当时他表示自己武艺不精,真有事时怕是力有不逮,怕是当不了此大任。 花荣考虑了一下也是,在那里难保不会有什么需要武力解决的事情,这才把孙新顾大嫂夫妇也派了过去。 孙新的武艺就是不如其兄长,也是不会相差太多的。 至于东京的酒店选址,朱贵早已让人盘下了处宅子,现在装修都完成了。 这要是发展好了也能为山寨提供一些朝廷动向的消息。 第一百二十二章 山寨的俘虏 山寨现有的俘虏加上这次的还有四千多人,这些人平时都是交给吴用去说服劝说的。 因为花荣发现这家伙对人的表情研究的很深,你无意间露出的表情就能成为他分析你心里的依据,这能力在花荣看来,用处挺大的。 比如去谈判,能看懂对方的表情,就容易探清其的底线,就可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再比如说劝说俘虏这块工作,花荣也是借鉴了许多的方法,比如诉苦大会,劳动改造,让别人去做也可以,但绝对没有吴用来做效果好。 因为这个能力,花荣特意兑换出了《微表情心里学》《微表情与身体语言》等一系列的书籍丢给了他,这让吴用欣喜若狂,整天的手不离卷,一有时间就细细的研读。 这也好,在花荣看来,吴用就不是用来行军打仗式的军师,更准确的说是谋士还能确切些。 顾大嫂几人自从上了岛后,这几天就一直在山上各个地方转悠,毕竟她过几天又要去东京了,要尽快熟悉一下山寨。 这天正走到了俘虏营这里,就看到了以下的光景。 就见吴用叫过一个正在搬运木头的俘虏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东昌府。”那人立刻回道,他来了这么许久,也是知道规矩的。 “这都几个月了,为什么还待在俘虏营里?”吴用又问道。 “这,小人觉得这里的生活不错,当个俘虏也挺好的。”那人也许是早就想好了怎么说,吴用刚问完,就立刻回答道。 “不对,你在说谎,刚才你说这话时,眼神飘忽,表情有一点不自然,说明你内心是很紧张的。说实话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要是让山寨查出了原因,就要罪加一等了。”吴用直接道破了他的谎话。 那人听到后,立马慌了神了,立即跪倒在地? 颤抖道:“吴先生? 小人也是无奈,要从俘虏营出去? 就要登记? 有的还要核实,小人曾经在家乡杀过人? 本应该是在坐牢的,只是州里兵马奇缺? 上任的兵马都监在调防时将小人充入了军营? 以应付交接。小人又听说梁山对我这样的杀人犯,一直都是从重处置的,所以才一直不敢出去。” “嘿!你这都听谁说的,完全是在胡扯吧? 这山上的头领有几个没杀过人的? 只要你杀的是该死的就没事。”吴用道。 “是该死的,那人是乡里的富户子弟,平时和俺们家来往的也不多。突然有一天就请了俺爹去喝酒,俺爹也没多想就去了。只是第二天他就拿着俺爹画押的转让文书过来索要田产,这俺爹哪里能给? 当场就拒绝了。” “可是被他拿着文书告到了县衙,原来是俺爹那天醉酒之时? 被他花言巧语的哄骗着在一份土地转让协议上按了手印,那知县也是收了他的银子? 自然是向着他,直判了俺爹的罪? 打了二十大板不说? 还勒令俺们将田产归还那人。” “俺爹回到家后一口气顺不过来就去了? 俺心中有气,当天就拿着砍柴刀趁夜去了那人家中,将他砍死在床上。然后就是被拿入大牢,后又充军了,直到被梁山俘虏。” 吴用听了是这回事,就道:“就这啊,没事,你这样的要是愿意加入梁山,没准还能被重用,毕竟你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啊?是这样么?先生可不要骗俺,要真是这般,俺愿意加入梁山。” “呵呵,我还会骗你不成,去吧。找那边的人员登记一下就成。到时分配到哪个预备军就要看运气了。”吴用笑着提点他道。 “多谢先生告知。” 解决了这个人,吴用也是看到了不远处正看着他的顾大嫂孙新两人,连忙迎了过去问道:“孙兄弟和嫂嫂找小生有事?” “哪有什么事情,我们夫妇就是闲逛着走到了这里,就看到了先生洞若观火的一幕。”孙新笑着道。 “就是吴军师是怎么知道他说谎了的,就凭他眼神飘忽?”顾大嫂也是好奇的问道。 “呵呵,不光是眼神,总之是挺复杂的,我也是初学,说不太清楚。这都是哥哥找来的书籍上有的东西,两位要是感兴趣也可以去看看,就放在聚义厅旁边的图书馆内,只要是山寨头领或者家属都可以去看。”吴用解释道。 雷英自从第一天到了梁山就知道这个书生就是管着他们的人,顿时就是一阵的不忿。做官军时就被文官管着,怎么到了山贼这里做了俘虏了,还是被书生看着!这些山贼也是不长进的人。 他虽是兖州都监,不过到了梁山却是一点也没有优待。记得当时刚到时,来了一个领头的将军,就问了一句:“愿不愿降!”自己当然是很有骨气的说不愿意了。然后就被送到这快两个月了,再无人问津。每天就是干活吃饭睡觉。 虽说当时自己说不愿意投降,可是按照套路,不都是应该领头的亲自给松绑,然后下拜,再言辞恳切的道歉邀请么!怎么到了这梁山就不一样了?就问一句话就完事了?你这是有多忙啊! 花荣要是知道雷英心里想的,一定会大笑这告诉他,自己可不是宋江那样的人,见到官军将领就笑容满面卑躬屈膝。 你愿意上山有本领就做个头领,没本领就做个小卒。不愿上山,就在俘虏营里待着吧。 不过这兖州都监雷英和齐州都监朱汉威也是有本事的,花荣本来也是想再找机会招降的。可是不巧的是最近去了一趟济州岛,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是以就给耽搁了。 而吴用想着先找些小卒练练技能再说。也就没有先找上他们。 不过现在花荣回来了,吴用也是对这工作有些心得了,这才过来找上了雷英:“雷都监干活呢啊,最近怎么样!”吴用笑着问道。 “哼!你看不到么!死不了罢了。”雷英将扛着的木头往地上一放哼了一声道。 “呵呵,不知现在雷都监可愿意为我山寨效力?”吴用不以为意继续问道。同时也在仔细观察着他的身体动作和表情。 “哼!雷某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只是这话说得就没有那么坚定了,不免少了几分气势。 吴用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今天近距离的接触来看,发现这雷都监就是要面子,当初要是花荣能亲自好言相邀,现在没准已经是山寨的一员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只是需要给他递个台阶罢了。 只听吴用笑道:“雷都监此言差异,朝廷有什么好的,身为武人,却要对文人俯首,同级矮半级。小生虽然也是读书人,却不是很认同如此做法。” “这种目的明确的打压武人,是很难获得武人的忠诚的。雷都监你说是不是!” “我家哥哥也是想要亲自过来的,只是这一个多月一直没在山寨,跑去海外基地了,回来时又在登州打了几仗,小生看他神情着实疲惫,就自告奋勇的过来邀请都监了。”吴用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和花荣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所以特意解释了一句。 不过雷英此时都把心思放在了那句“海外基地”上了。原本以为这伙人在这梁山上弄的阵势就够大的了,不成想在外面还有据点。他此时也是有心投靠了。 吴用这时适时的又送出了一个台阶来:“将军来我山寨共同聚义替天行道,可么?” 再次接到吴用抛来的橄榄枝,雷英这次痛快的道:“罢罢罢,就随了你吧!” 随后吴用又带着雷英去找了齐州都监朱汉威。有雷英得例子在眼前,又加上吴用言辞恳切的邀请,也是顺水推舟的加入了。 吴用大喜的领着他们去找花荣了,只觉的自己还是做这种事情得心应手,比随军参谋专业多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医刀出世 看着面前的雷英和朱汉威,花荣不得不感叹大宋真是不怎么得武人的心,纵观整部水浒,官军将领投降的不计其数,反倒是到了草莽之中颇为硬气。 这是所有人都没骨气么?花荣觉得肯定不是,多数选择英勇就义的人都是有个值得自己这么做的对象。 可如今的宋庭值得这么做么?每个人都在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来判断。既然你对我们不信任,就不能怪我们对你不忠诚了。 安排他们下去休息了,花荣也要考虑一下对他们的安排。这两人本来就是带的步军,到了梁山花荣也打算让他们继续干老本行,只是做正将还是副将的问题需要斟酌一下。时间有的是,不着急。 在山上的时间过的飞快,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此时也冬季过半了。 山寨的百姓也是又往济州岛运送了两次,这两次就不是一百户一百户的去了,两次总共运送了上千户的人,现在济州岛上已经有了六千多人了。据说这段时间岛上的闻焕章和王伦过的极为充实,规划村庄,丈量土地,放火烧荒,每天都是忙的不亦乐乎。 其实在岛上和在梁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到之处都是乡音,村里都是熟悉的人。只是过的比在梁山时充实了许多。每天要是不去自家田里看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山寨这一天却是发生了一件稀奇事。 起因就是山寨后山有一户王姓百姓今天生产不顺利,妇人难产,三个时辰了还是没能生出来,要是在没有办法,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了。 这户的婆婆公公丈夫都是急的要命,眼看着马上就要分到田地过上好日子了,自己家的下一代也将要下生,家里也要后继有人了。可没想到临到生产时,这娘俩给来了这一下,这谁能受得了。 在房中的儿媳妇就是拼了命了使劲,那孩子就是一点也不出来,产房中的稳婆都出来好几次了,问是要保大还是保小的。说实话这时的难产是真的要命的,大多就是想保一个都保不住。 这可难为坏了这家产房外面的三人了,迟迟下不了决心。这时邻居家的一个婆婆也是知道了情况,突然想起了一事,立马跑出来拉着这家的婆婆说道:“老王家的,我看这事可以去找咱们山寨的神医。” “这事找神医有什么用,神医就是医术再高超也是不能帮着生产啊。”那婆婆虽是着急,可还是知道,生产都是找稳婆的。 “哎呀!你听我的,去找神医没准还能有救。我上个月不是一直咳嗽么,实在受不了了,就去找神医看看? 还别说神医就是厉害? 只是把了把脉,给开了两副药? 回来喝了一副后立马就见强了? 两副药下去就好了。”邻居家的话匣子打开就说个没完。 “我说阿婆,俺们正着急呢? 你给我说这个做甚么!”这家的婆婆打断她道。 “你听我说完啊,那天神医和郑御医都在那里? 我听他们在那讨论的就是妇人难产时的问题? 还说甚么可以开膛破肚将孩子取出来,再给妇人肚子缝上,我在那听的是毛骨悚然啊,就没听仔细。你现在马上去问问? 没准有救呢? 反正在这等着也是没用不是么!”邻居家的阿婆又道。 “啊!这,这将人开膛破肚了,人哪里还能活?”这家的婆婆惊道。 看老婆子还在这瞎白话,公公却是听了将自己儿子拉了过来,道:“儿啊? 你马上去恳请安神医和郑御医过来,问清楚了到底能不能救。快点!阿丽驾到我们家来还没想过福? 净吃苦了,这时你可不能含糊? 要是能救,就是三跪九叩也要将人给我请来。” “爹? 你放心吧? 我这就去。”话音落下时? 这小子已经跑出老远了。看的出他也是很在意自己媳妇的。 这时的郑御医还没去往济州岛,花荣只是将在沙门岛救出的石元派了过去,想他也是能被知州请去治病的大夫,水平肯定不差,起码也是州里水平不错的大夫,虽然治死过人,可现在这时期,谁还没有个失手的时候?足够应付济州岛的几千人了。 这家儿子到了医务局时,郑珍存正和安道全在讨论这他浑家生产的事。 只听他道:“安兄,令夫人恐怕最后还是要进行刨宫产的,现在胎儿的位置已经不能大幅度的调整了。” “唉!虽然有哥哥提供的书籍参考,可是咱们只是纸上谈兵,根本没有实践经验,就怕出意外啊,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到时还要请郑兄多帮忙。”安道全愁眉苦脸的道。 “我虽然在御医局听过这事,可也没有经验啊,而且我听说这个风险很大,基本上妇人活下来的很少。能活下来的基本都被记载下来了,寥寥无几啊。”郑御医也是道出他所知道的情况。 “可是哥哥给出的书籍上不是说把所有注意事项都考虑好了,成功率在百分之八九十么!”安道全现在就是尽可能的给自己找能坚定自己信心的信息。 郑珍存也不能总打击他,想了想道:“我们终究是没做过,最好还是找几个难产的妇人,挣得她和家人的同意,做几个看看情况再说。” “唉!只是上哪去寻啊。”安道全也是知道,这事对于不是急迫的人来说,接受起来有点难。 要不说“行医积德”呢,他正在头疼没人愿意呢,这边王家小子也是找了过来。 “求神医救救我浑家,求神医救救我浑家。”王家小子一来就跪在了地上,只是重复这一句话。 安道全见了,急忙起身将他拉了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一句话顿时将他拉回了神,不顾喘息,连忙将情况介绍了一遍。又将听邻居说可以打开肚子取出孩子,保证母子平安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后又是连声求拜。 安道全听闻是难产时,和郑珍存对视了一眼,沉吟了片刻,实话实说道:“你先起来,我实话与你说吧,这剖宫产我也是一次也没做过,可不敢保证成功率,你要考虑清楚了。这本来是为我浑家准备的。” 王家小子听了顿时大急,本来还以为万无一失呢,没想到神医也没做过。当即也是没了主意。 这时郑珍存喝道:“现在你还有甚么别的办法么!” “是啊,现在哪里还有别的办法,再拖下去,自己浑家和孩子都要不成了。”想到这里立即坚定的对着安道全和郑珍存道:“还请两位神医施以援手,能不能成全靠天意,绝不怨人。” “那好,你先在这等下,我们准备一下需要的刀具药物。”安道全对着他道。 这些需要用到的东西,安道全早就准备好了,这时也是没耽搁多长时间。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王家所在的院外。又对王家父母说明了情况,征得他们的同意后,才进了屋内。 首先要做的就是给屋内消毒,这方面两位大夫是专业的,酒精药物都洒了一遍。然后又给产妇上了麻醉的药物。将符合的血液也是提前准备好了,就怕出现大出血的情况。安道全这才拿着刀开始捣鼓起来。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第一次,就是大冬天的也是头上脸上满是汗水,好在旁边有郑珍存在,可以帮下忙。 这时花荣也是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这要是成功了,对于医学的发展是非常有利的。他也是很重视的。 看到惊动了花荣过来,这家人连忙见礼。 “三位也不要太担心了,虽说安神医说过有风险,但在我看来,只要做好了准备,风险是很小的。”花荣安慰道。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小儿的啼哭声,在外面得一家人顿时欣喜若狂,那王家小子当即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花荣拉住了。 “你要是不想让你浑家活了就进去吧。”本来屋内的卫生条件就不算特别好,这要是再带进去一些就更危险了。 在外面又焦急的等待了半个事成,才见屋门打开了。安道全出来就坐在了一旁的木头墩子上,郑珍存手上却是抱着一个胖大小子。 王家人赶忙过来接了过去,只是眼睛又看向了屋内。担忧之情尽显脸上,只是看两位神医疲惫的神情,只能忍住了不问,想着就是保住了一个就算很好了。 花荣见了提他们开口问道:“郑御医,里面情况怎么样?” “回寨主,一切顺利,我刚才给妇人把过脉了,脉象平稳,最多休息几天就能小心的起身了,不过我们也是第一次做,还是需要多观察记录一下后续的反应才好。”郑珍存道。 花荣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在后世刨腹产是一个小手术,基本没什么难度。可是在这时候就是一件大事了。 “安神医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在走神呢!”花荣又问道。 “安兄这是在庆幸一切顺利呢,毕竟过一月他浑家也要走这么一遭的。” 花荣刚想回话,就见院外走进来一名亲卫,过来道:“寨主,杨林兄弟回来了。” “嗯。”花荣对着郑珍存道:“这几天你们就多在这里费费心,将手术的过程难点都整理出来,也好供后人学习参考。” “寨主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晓得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縻胜 回到聚义厅的花荣,就看到朱武和萧让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处理着事情。杨林正陪着一个老婆婆说着话。 厅上还站着两个人,不知道来做什么的李逵正指着一个黑脸大汉道:“你这汉子怎地生的这般黑。” 那黑脸汉子也是不甘示弱的道:“你这黑厮生的这般丑陋还有脸说俺?再说你也不白啊。” “嘿!俺再黑也没你黑的像一块石炭似得。”李逵反击道。 “就你这模样晚上出门谁看得见你,让小孩子看到还不得立马吓哭了啊。”那汉子道。 两个人在厅下像小孩子似得根据对方的长相在吵吵闹闹,其他几人也不管,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这样明显是调侃的话语是打不起来的,就是打起来了也没什么,门外就是亲卫营的人在驻守,要分开他们也是容易。 “铁牛,你的兵练得怎么样了,怎么还有时间在这吵闹。”花荣看他们没完了,就开口喝道。 “嘿嘿,哥哥也知道,俺铁牛哪里会练兵啊,山上教头给的练兵册子俺又看不懂。练兵俺就是在那装泥塑胎子,恁的无聊,再说还有樊道士在那看着呢。”李逵嘿嘿笑了一声道。 花荣听了顿时气急的指着他道:“看不懂你不会学么,我是怎么说的,山上的头领都要识字,你是怎么做的?你要是不学会或者再敢打教授的学究,就自己到小黑屋里待几天吧,甚么时候愿意学了再出来。” 说起小黑屋这个禁闭的处罚,就是花荣特意给李逵这厮弄出来的,原因就是这厮自己不愿意学,还带着别人一起。山寨的几个学究让他打了一半,气的花荣直接就给他腾出了一个清静的屋子,周围除了两个看守的人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直接把他丢了进去。 李逵开始也没觉着有甚么!以为这总比去军法司挨板子强吧。进去就直接睡觉了,睡了一觉起来门口就有送来的饭食,他也是不管不顾的拿起来就吃。吃饱喝足了再想睡却是睡不着了,屋子里就高处有一个小窗,也看不到外面,喊叫人,也没人答应。这可让李逵这个爱动的性子闷坏了。 最初半天还能自娱自乐的自己说话,可是后来就变成了大喊大叫,外加撞门了。 花荣也就是给他个教训,也没打算关他多长时间。听到禀报? 就过去让人打开了门。 一开门这厮就跑了出来? 寻了自己的斧子就要把这恐怖屋子砍了。花荣当时就喝住他道:要是你敢把这屋子拆了,我就让人建个铁屋子让你进去住个把月的。李逵这才作罢。 这时听到花荣又提到那个让人烦躁的小黑屋? 李逵连忙保证道:“哥哥你可别在让俺进那劳什子的小黑屋了? 俺宁愿挨一百板子也不会去的。只是俺实在学不进去那字。哥哥就别难为俺了。” “不行,别的可以不学? 字必须认识,一天认一个字也学不会?”花荣不可能给他说服的机会。一给了他机会? 他就敢蹬鼻子上脸? 所以还是从源头掐住了为好,省的以后麻烦。 说完花荣也不再理他,转头对着那黑脸汉子笑问道:“这位就是縻胜兄弟了吧。” 这时杨林起身道:“哥哥,他就是縻胜? 他所在的那处山里很是隐蔽? 可是让我好找。所以才慢了些时候。” “嗯,辛苦兄弟了。”花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辛苦。”答了一句,杨林又对着縻胜道:“这位就是我梁山寨主小李广花荣。你不是也总想见见么。” “小弟縻胜见过花荣哥哥。”縻胜到是有礼,抱拳拜见道。 “只是我那袁朗兄弟呢?” “袁朗兄弟正在军营里练兵,我来时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 想来一会就到了,兄弟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别让老人家陪着我们干耗。”花荣说着又跟縻胜母亲见了礼。 縻胜母亲见这山上的大王给自己行礼,连忙也要起身回礼。花荣见了连忙扶住他道:“婆婆你这般年纪怎可向晚辈行礼? 这不是折煞晚辈了吗。我和縻胜兄弟一见如故,兄弟相称? 婆婆以后万不可如此。” 婆婆见花荣态度坚决? 不似作假? 也就不再坚持,只听他道:“老身于路上就听说寨主仁义,活人无数,上了山才觉所言不虚啊。”顿了一下又道:“我儿是个直性子,以后如有冒犯还请寨主多多担待。”一句话就道出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心。 “呵呵,婆婆不用担心,山寨都是肝胆相照的兄弟,都是直性子,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老来了就好好的享福就行。”花荣也是耐心的温言回话。 看花荣对自己母亲如此好,縻胜顿时觉得此行来的正确,等看到自己那兄弟时,可要好好的谢谢他。 这时袁朗也是赶了过来,见着婆婆又是一阵恕罪让老人家跑了这么远的路,又是和縻胜抱了抱。两人很是熟悉,到是没有过多的寒暄。 “走吧,天色不早了,先选个屋子让婆婆休息一下,在开饭。”花荣笑着当先走了出去。 “诶?哥哥,听说那安老儿去给人开膛破肚取孩子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俺就是为这事来看热闹的。”李逵这时才想起他来这的目的。 “一切顺利,不过产妇现在不能打扰,你可别去后山犯浑。”花荣警告他道。 “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挨个通报山寨的头领晚上到这吃饭,给縻胜头领接风。”花荣想了想还是给他找点事情做的好。 “俺是来看热闹的,怎么成跑腿的小厮了!”李逵听了嚷嚷道。 “你去不去?”花荣喝道。 “去,那也比去看那无聊的练兵强。”李逵说完就跑了,嘴里还嘟囔着:“就知道欺负俺这老实人。” 众人听了不禁莞尔。 縻胜母亲却是有些担心这个刚才还和自己儿子斗嘴的莽汉,会对自己儿子心生怨气,道:“寨主要不就别让这位头领去了吧?” 花荣听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对縻胜母亲道:“婆婆可不要被这厮骗了,满山寨就属他最闹腾,你要是让他闲着时,就不得清净了。等你住久了就知道了。不过他却不是个有心眼的人。” 几人刚出了聚义厅,就见李逵对着走来的宋万道:“老宋晚上在聚义厅准备晚饭啊,别忘了,俺可是通知你了,别到时你没准备,又要让哥哥怨俺。” “可是招待那刚来的縻胜头领的?”宋万连忙拉住他问道。 “我哪知道他叫甚么!反正是个黑炭头就对了,比俺还黑!”李逵还专门强调比他还黑这点。 “你到是问问啊,要不你怎么去通知。”宋万拉着他道。 “我说你这老宋只拉着我做甚,想问你自己去问,我还要通知好多人呢,忙的很,可不像你这灶王神这么闲。”李逵说着就要挣脱开来。 宋万听了这话,气的松开手指着他道:“俺闲?有本事你别吃俺伙房做得饭,看饿不饿的死你!” 李逵也不管他,只顾下山去了,只在心里想着,哥哥这般爱俺,怎会不给俺饭吃。 花荣等人也是看了个正着,接着宋万,给他介绍了一下縻胜母子,又吩咐他一会做好了饭,先给婆婆送去些。就往家属区走了。 到了家属区先是找了张教头,给介绍了认识认识,在他的领路下这才选好了房子。 晚间自然又是一阵的热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朝廷又派军队过来了 视线转转换到东京汴梁。 东大街邻街处新开了一家酒店,三层,一楼是大厅,二楼三楼是包厢。这家酒店因为菜色口味独特,品类众多,很是得到了一些食客的青睐。 不过就是不在饭点,酒店内也是人影重重,顾客颇多。原因就是店内在空闲时有说书人在说书,这就罢了,可偏偏说的故事还新奇好听,非常引人入胜。 这就吸引了一大票的听众前来,或点上一壶茶,或点上一壶酒,悠悠然就能听上大半天。 这家酒店正是梁山租下的,现在是乐和孙新和顾大嫂再打理。要探听消息,必须要吸引有分量的顾客前来才行。饭菜的口味这是最基本的,就算独特也作用不大,城里的其他酒楼也是口味不错,你新开的根本就竞争不过那些老牌的酒楼。 是以花荣就想出了用新奇的故事来吸引人的办法。于是就先兑换出来了一本《封神演义》,交给乐和带了过来。让他寻找口才好记忆好的人背熟了,再说出去。 要说乐和本来说他自己就可以上台说的,不过被花荣否决了。他是这座酒楼的东家,自然不能亲自上台。有失身份的话会让他错失结交高官子弟的机会的。 好在随行的人员当中有一个伙计识字人也机灵,只是看了一遍就大体记了下来。这才没费功夫入寻找。 开了有半个月了,这“大新和”酒店的名声也是打了出去,乐和也是和几个衙内熟悉了。 这天还没到饭点时,几个衙内就到了酒店,坐进了二楼的包间内。看到下面的说书人还是说的昨天那段,不由得找来了乐和。 “乐东家,这一段昨天就听过了,就不能继续往下讲么?在下对后面的事情可是好奇的紧啊。”荆衙内看着乐和催促道。 “荆兄见谅,这故事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写好的,再说我们这伙计还要背熟了,才能出来讲的,要不然语句不通,您们听着也不爽利不是么。”乐和笑着说道。 “也是,那就让那写故事的人赶快写,写得好爷有赏。”荆衙内又道。 “一定? 我回头一定告知他衙内的慷慨。”乐和拱手道。 “乐东家也坐吧!”这时坐在上首的李衙内说道。这座酒楼本来就是他家的。乐和除了租金外? 还另外给了他一成的红利。他也可以说是这座酒楼的老板之一了。不过对于酒店内的事他却一无所知,他也是不想知道。光拿钱不好么? 非要操那个心做什么。 “嗯。” 乐和坐下后? 几个人也是不避讳他。 只听那王衙内道:“你们知道那济州的水泊梁山不?” “当然知道,听说这伙贼寇甚是嚣张? 此前好几个州的禁军都让他们打没了。”荆衙内感叹道。 “嘿嘿,你们还不知道上月此处贼寇又攻破了登州城? 杀了登州知府吧!”王衙内又道。 “什么?他们把登州知府给杀了?这般大胆么?他们这是要公然造反啊?就不怕朝廷派精兵强将去攻打?”荆衙内确实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现在听闻有些惊道。 “嘿!朝廷能派什么兵过去!此前的青州齐州兖州济州郓州包括东昌府的禁军都不济事,别处的又能好到哪里去。”王衙内表情颇为不屑的说道。 “那也不能任他们猖狂啊!一伙小小贼寇有什么难打的。”荆衙内想不通的道。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李衙内喝了口茶道:“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打的,你要知道,那梁山周围可是有水泊环绕的? 没有强力的水军? 想要攻灭他们,哪有那么容易。” “而朝廷的水军你们是知道的,就金明池那些花架子,做表演还行,打仗?嘁。” “话不能这么说? 好歹也可以运送陆上的禁军好汉过水去啊。”荆衙内也是笑道。 “就是怕还没到岸就做了水里的王八!”李衙内看了看从坐下就没说话的乐和,笑道:“说起来乐东家也是京东来的? 可对那梁山有什么看法?” “呵呵,我能有什么看法? 那梁山对于我们这样的小本买卖人是没什么妨碍的,甚至名声还不错。我来时就是从那梁山泊走的? 也没见着有人出来拦路。”乐和笑了笑照实说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也是? 听闻这梁山只劫那些名声不好的? 看来乐东家在京东时名声就不错啊。”李衙内笑道。 “常言道: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小可只是遵循本分罢了。”乐和从容说道。 “说的好,可是又有多少人连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好啊。” “今天早朝时,听闻官家因为登州被破知府被杀而大发雷霆,勒令众臣举荐人选再去攻打梁山,可是没人应声。最后还是蔡京说出了两个人选,你们猜是谁?”李衙内又道。 “李兄别卖关子了,谁不知道你消息灵通,快说来听听。”王衙内催促道。 乐和这时也是竖起耳朵听着,也急着打探到是哪路人马要去攻打梁山。也好报信回去。 “蔡京举荐的人选竟然是两个团练使,是凌州团练使叫什么神火将军魏定国,神水将军单廷圭的。他举荐完了,散朝时众臣都是哄笑。都觉的他举荐这两个听都没听过的人,就是扯淡。” “你说专门掌军的兵马都监兵马总管都拿那梁山没有办法,区区两个团练使能有什么用处?这不是让他们两个去送死么!”李衙内没有卖关子,直接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停了一下又道:“在我看来,这梁山聚集这么多人作乱,无非就是想求招安的,不然还想怎地?就梁山那弹丸之地能有什么作为。” “就是啊,朝廷还不如现在就把他们招安了,这打来打去的又灭不了人家,何苦白费兵力呢。” “你们说要是招安了梁山,能给他们许个什么官职?” “也就能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也就是了,你以为现在还是早先时期啊,能做到节度使的高官?” 乐和坐在那里听着他们在讨论朝廷为何不招安梁山而偏要攻打时。 心中不仅一笑,想着:就是你朝廷想要招安,那也要看俺家哥哥愿不愿意了。以乐和对于花荣和梁山的了解,恐怕招安是不可能的。要不然能连后路都想好了?不说这个,就说山上许多头领都与朝中宠臣有仇怨,就更不可能共存了。 到了饭点,三个衙内点了一桌子的菜后,乐和就告辞离开了。 等乐和回了房间,立刻找来了孙新和顾大嫂,不等他们相问,就开口道:“孙二哥嫂嫂,小弟探听到朝廷定了凌州团练使神火将军魏定国和圣水将军单廷圭率兵攻打我梁山。咱们最好还是早日通报哥哥,也好有个准备。” “嗯,我这就派人回去报信。”孙新点头道。 其实蔡京敢当着赵佶的面选这两个人,肯定是对他们有过摸底的,而且知道他们是有本事的,不然他也不会胡乱得推荐。拿自己的名声、权威和仕途开玩笑。给别人攻击嘲笑的机会。 再说皇帝都在早朝上问了,你们这些人都不出声,这不是要让官家更发脾气么!就是胡乱找个人去也比没人选好多了,那不是显得朝廷人才匮乏了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都不太当回事的备战 消息传回山寨时已经过了七八天的时间了,想必朝廷的消息也已经到了凌州了。 不得不说这时的消息传递是真的麻烦,全靠人力,费力不说,还费时。想到传递消息,花荣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一下。 你说要搞电话手机这些电子产品确实不现实,条件达不到。可是训练信鸽可以啊。不会怕什么,自己有挂啊,兑换出信鸽的饲养方法,按照步骤一步步的照着做总行吧? 想到就做是花荣的一惯作风,找来了朱武和吴用将想法和饲养书籍一起拿了出来。 朱武听了思索了一下问道:“哥哥说的信鸽可是飞奴?” “正是!”花荣看朱武知道立即笑道。 “传说汉高祖刘邦被楚霸王项羽所围时,就是以信鸽传书,引来援兵脱险的。张骞、班超出使西域,也用鸽子来与皇家传送信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朱武听到花荣肯定后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 “应该不假。据我所知这飞奴确实认路。要是饲养成功后,带着它在两地往返几次就能记住路途。用于传信是可以的。而且西军那里的曲家听说就会这种手段。”花荣语气肯定的说道。 吴用这时思索道:“只是信鸽飞行距离太低,很容易被鹰类捕获吧,就是弓箭手也能将他们射下来,用来传递消息怕是不安全吧。要是被敌人截获了消息岂不是对咱们很是不利?” “无妨,咱们可以传递只有咱们自己知道的信息,用阴符传书。咱们自己随便编写一本书,传递时只需写上页数行数列数就行了,到时就是被人截获了也不知道说的是甚么!”花荣又道。 “而且可以分批传送,一次放出几个,这样应该就可以确保消息都能送到了。另外在派人传信加以保险。”朱武补充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定了下来,山寨这么多人,人选也好找。只要细心耐心就行。 随后又召集山寨头领前来议事。通报了一下朝廷派兵的消息。 “哥哥这凌州的两个撮鸟厮是甚么来头,能以团练使的身份被推荐引军来战?”鲁智深先是开口问道。 “这两人也是有些本事的,那魏定国人称神火将军,精通火攻兵法,作战善用火器,那单廷圭人称圣水将军,善于利用地势水法浸兵之法。”花荣解说道。 这时轰天雷凌振起身道:“所谓火器攻法,就是利用器械发射火箭火枪,辅以毒气毒烟制敌。适用性有限,遇到多雨天气就废了。对天时的依赖性比较大。” 朱武也是补充道:“用水攻击,对于地利也是有要求的,朝廷要是单以这两人为将来攻,在他们不熟悉的地形作战,必会无功而返,用处不大。也不知道朝廷的官员怎么想的。” “管他怎么想的呢,哥哥你就说吧? 甚么时候去砍了他们? 总共不过是两个鸟人,讨论个甚么? 正好给俺这两柄斧子尝个甜头? 一斧子一个砍了算球。”李逵才不管什么火器水器的呢,打仗时往前冲不就完了么。弄那么多花哨作甚! “不能这么说? 火器还是很有威力的,你前几天没看过我试验火器的威力么!”凌振看他看不起火器? 反驳道。 “就是你放的那两个大爆竹?也没什么厉害的? 不过就是炸了一颗树罢了!俺一斧子也能砍断了。”李逵撇撇嘴道。完全忘记了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窘境了。 要说那也是他自找的。凌振自从沙门岛山上起,休息了几天就开始着手研究火药,这次有了配方,材料也是早就准备好了? 是以进展的很快。终于在前天有了成品。就拖着花荣去验看。李逵听着有热闹? 也是非要跟着去看。 看就看吧,别人都是堵着耳朵躲在远处,就他大大咧咧的不在意,虽然也是站在远处,可就那么站着。按他的话说? 不就是两个大爆竹么,能有什么危险?谁劝也不听。 只是在爆炸之后? 那震天的声音就让他吃了苦头了。惊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朵也短暂的失聪了。吓得他赶紧跑了回去找安道全治耳朵。哭爹喊娘的声音着实闹出了不小的笑话。 “行了? 你就别逞强了,你要是看不上的话? 到时全军装备上了时? 就不给你们了。”花荣喝止了嚷嚷的李逵。 总体来说山上的头领都没对这次的官军太当回事。凌州是个小州? 连个都监都没有,两个团练使麾下能有三千兵马顶天了。就是作战方法特殊些,也限于天时地利,非可随时有为。蔡京知才而不能用,用才而又不知,乃徒劳为梁山添兵益将尔。 要是这水火二将带着两千人马就能平了水泊梁山,那梁山也不会屹立这么久了,早就被周围官府灭了。 这次看起来就像是为了应付赵佶而推出来挡箭的人。反正我是推荐出人了,至于能不能打胜仗,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要说这也是此时朝廷的特点。赵佶想要派兵讨伐就要让朝臣举荐人选,而现在朝堂上掌权的都是什么人?蔡京高俅之流掌大权,这些人的特点就是只要不动了他们的人,是不会尽心尽力的办事的。 随后为了保险起见,花荣又让时迁去凌州探听下情况,要是他们胆敢来犯,给予雷霆一击就好了。那几个人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当前最重要的是发展好济州岛,再以济州岛为跳板,攻略倭国的筑紫岛,只要拿下了这座岛就够梁山好好发展一段时间了。 只是现在山寨的兵力要出去攻城掠地,还是有些少了,别看现在加起来有三万人马,可是你攻下了地方总要驻兵防备吧,分一分就不剩多少了。那时就不是兵力都聚集在梁山,每次都能以优势兵力打仗了。 正好縻胜也到了,可以以他为正将在组建一营的步军。 花荣开口道:“山寨打算以赛虎痴縻胜为正将,以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为副将组建步军第九营,编制一千人,自行去山寨预备军中选人。” “令雷英为步军第七营副将,辅助武松兄弟。” “令朱汉威为步军第八营副将,辅助孙立兄弟。” “再令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扬子蛟卜青为副将分别充入水军第一营第二营第三营第五营。” 水军除了李俊的第四营其余各营都是只有一个寡将,略显单薄了,现在费保四人的水性也是练的差不多了,正好作为副将补充一下。 被点到名字的几人都是出来领命。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宋江被发配去了河北 凌州。 时任凌州知州的刘豫正在观看朝廷发来的公文。堂下站着两个将军模样的大汉,正是凌州团练使神火将军魏定国和圣水将军单廷圭。 “两位将军对于朝廷发来的这封信件也看过了吧?”刘豫玩味的问道。 “看过了!”魏定国抱拳道。 “有什么想法?”刘豫又是问道。 “当然是遵照朝廷旨意出兵剿匪了!”魏定国理所当然的说道。 “愚蠢,你拿什么去剿匪?就靠我们凌州的两千官兵?”刘豫头也不抬的呵斥道:“你听听朝廷中书舍人院起草的旨意:闻之凌州团练魏定国单廷圭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又有奇术傍身。今济州水泊巨野泽有花荣一伙占山为王,屡次攻我州府,扰我百姓,现特令知州刘豫督促你等率领本部兵马并凌州民壮,将之引出,择机攻杀此贼。”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那水泊梁山有多少兵马?好几万啊。就我们凌州这两千人能干什么?去送菜么!”刘豫喝道。 魏定国听了犹豫了半天,出声问道:“那朝廷见我们不作为,前来问罪怎么办?” “你就不会拉着兵马出去溜一圈再回来吗?就说梁山贼寇缩在老巢不出,咱们没有船只攻不上去。随便找个理由不行么?要是想攻就多派兵马过来。”刘豫鄙视的道。这些武人脑子都不会转弯么,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看魏定国还想说什么,单廷圭赶紧拉住了他,和刘豫拜别告辞了。 出了府门,魏定国挣脱出单廷圭的手道:“你刚才拉着我做甚!” “唉!我说老魏啊,你别这么死心眼好不,朝廷是让他刘豫督促咱们进军,他都不让打,咱们为啥要上杆子去打仗!再说咱们这里,就你我麾下各一千人,能济甚么事,还是不要自找苦吃的好,到时朝廷来问罪就推到知州的头上不就好了。让他去应付,反正他干这种事是专业的。”相比魏定国来说,单廷圭就要圆滑的多了。 “哼!这刘豫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也是个嘴里卖人情,背后能捅刀的货色。你看看他来咱们这里才一年的时间就弄得乌烟瘴气的,早晚不得好下场。”魏定国气愤道。他们俩却是本地人,自然看不惯刘豫祸害家乡人。 “算了,不打就不打吧。我出去转转,看着他那副嘴脸就气闷。听说曾头市那里有一批马要出栏,我去看看。” 这边魏定国骑着马除了城,单廷圭自回了军营。 梁山这里也在讨论着一件江湖中的大事。这件事就是郓城县的押司及时雨宋江杀人了。 这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那时花荣刚回山,也就没顾得上。 “这宋押司也是冤枉,竟然让一个妇人给拖累了。”吴用坐在椅子上叹道。 “哼!他做的就是收受贿赂,庇护江湖亡命之徒的事,这种事哪个地方的官吏没有做过,只是没有他能卖好罢了。他就是拿着收到的钱再帮助过路的江湖客,才积累起这么大的名声来。”朱武哼了一声道。 花荣先前只是听朱贵说了一嘴,并没有详细了解经过,这时听了不禁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今天朱富也是从济州回到了山上,只听他道:“这事说起来还真是意外。那宋江今年刚纳了一个外室,名叫阎惜娇? 本来是个唱曲的。有个母亲叫阎婆。宋江曾对其母女施以大义援手? 阎惜娇爱慕宋江的大义凛然以及稳重成熟的英雄气质,不求名分做了宋江的外室? 而宋江对男女之事却过于木讷? 因此冷落了阎惜娇。阎惜娇一个妙龄女子哪能忍受,便勾搭上了宋江的同班押司张文远。” “本来这事宋江也不甚在意? 只是去的次数更是少了罢了。坏就坏在那日宋江刚收了一私盐贩子的孝敬以及一封感谢信,还没来得及放好? 就被阎婆给拉了过去? 死活要他在那过夜,宋江推脱不过只好应了。” “本来吃了饭后,准备就寝,刚好有人来找? 宋江就出去了一下? 等回来时就见到那阎惜娇拿着钱财和信件在那看。宋江当时就急了,想要上前去抢,可被阎惜娇躲了过去,还拿信件要挟他要钱要房。宋江都应了,只想拿回那封关系到前途的信件。” “只是那阎惜娇一心只想着和那张文远双宿双飞? 可是张文远没钱啊,就想拿着这信件好时时要挟宋江每月送钱给他? 就不肯归还。这下可是惹急了宋江,就在争抢中一刀杀了他。” 说道这里朱富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接着道:“那阎婆看女儿死了自然是去报了官,县令时文彬和宋江关系好? 有心不办? 可是人家人证物证俱在。没奈何只能让县衙都头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前去捉拿。这朱仝到是讲义气? 找着了宋江又将他放了。” “宋江也不敢再在家里多待,收拾了行囊就去沧州投奔了柴大官人。这一路就精彩了,先是被清风山那几个不成器的劫上了山,依靠着名声到是平安无事,还被燕顺等人留在了山上要尊他住寨主,只是宋江没答应,后又路过了桃花山蜈蚣岭白虎山,到是让他结交了不少人,虽然都是些不成器的。最后才去了柴大官人庄上。” 花荣听到这里到是不意外,虽有些不一样,但大体差不多,只是有些奇怪怎么现在又被发配到赵州去了,问道:“那他在柴大官人庄上等着大赦不就行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前几日突然就回来了,这次被人堵了个正着。这次那知县没法了,只能将他刺配了出去。” 其实吧,对于宋江这个原本梁山上有很多黑点的老大,花荣真的是不怎么喜欢。你说他忠于朝廷吧,他也做过不少灰暗的不利朝廷的事情。你说他对朝廷不忠吧,可他就是落了草也是一门心思想着招安。做了官后也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帮着东征西讨。看起来就和脚踏两只船,两面都讨好一样。 花荣分析了一下,他应该就是一个一心想要往上爬,光宗耀祖的人。 因为时代的局限性,看不到别的出路,就是认为受朝廷招安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过现在他去了河北,就随他折腾吧。只要不来梁山折腾自己就行。 却不知他没去江州还能不能闹出什么大动静来。还会不会害那么些好汉无家可归。 话说河东河北那里已经被田虎看做是自留地了,他可不像原先的晁盖那样能忍受别人架空他。要是宋江还是在那就近落草了,想必会是一场好戏。 第一百二十八章 曾头市参与进来了 就说魏定国心情郁郁的骑马到了曾头市看马。却是看出机会来了。 这曾头市的长官却是女真人,年过五旬,年轻时来中原做些人参买卖,聚得数万贯家财。因有膂力,就霸住了村坊,改名为曾头市。现今膝下有五子,分别叫做: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又请得了两个豪杰:史文恭、苏定,见做曾头市正副教头。 这其他人也就罢了,武力最多和自己差不多,可是那史文恭就厉害了。魏定国曾经与他切磋过,被他几回合扫下马来。 不过也是不打不相识,和那史文恭也是认识了,后面又来往了几次,彼此就熟悉了起来。 这次心情郁闷,他就是来找史文恭和苏定喝酒的。至于曾家的人他却不是很待见,毕竟是女真人,他信不过。要不是他们会养马,朝廷又有优待政策,魏定国都想找机会将他们灭了。 不过现在他就是想灭也没那个本事了,这几年曾长者从族内拉来了足足三千人,加上曾头市的住户百姓,总共有六千的兵马,俱都会骑马。整整六千马军,哪里说是想灭就灭的。 史文恭和苏定听说魏定国来了,也是出门迎接了。 到得屋内,让人准备了几个小菜,一人倒了一碗酒喝了起来。 “魏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了?不是前天还说有事要忙么。”史文恭看着一口干了一碗酒的魏定国问道。 “这不是听说你们曾头市要卖马了么,过来问问价钱。”魏定国笑道。 “哈哈,这次总共一千匹,质量在战马中也就算是一般,魏兄你们凌州要是能都吃下,就做价一匹五十贯如何?”史文恭大笑着道。 魏定国听了这话,拿手指了指他道:“你少拿我开涮,我们那知州相公,就是属貔貅的,只知道往家里搂钱,想要让他吐出点来,那是门也没有。别说这几万贯的钱财了,就是几百贯他也是不会出的。” 史文恭也是知道情况,刚才不过就是玩笑之语罢了,抬手拿起碗敬了魏定国一碗酒,就当是赔罪了。 旁边的苏定也是跟着喝了一碗,又拿起酒坛开始倒酒。边倒边问:“魏兄今日看着心情不好啊,有什么心事?” “嗨!还不是让那济州的水泊梁山闹得么。这伙贼人前月打破了登州城? 杀了知府。惹得官家震怒? 询问朝臣谁人能降伏他们。我和老单就被莫名奇妙的点名了。”魏定国又是喝了一碗后道。 “那魏兄是因为兵力不足无力进剿而烦心?”史文恭问道。 魏定国听了抬头看了看他,叹道:“兵力不足只是一方面? 还有就是那窝囊知州不让出兵? 说是我们过去打就是送死。我不爱听,就跑出来了。”顿了顿又道:“史兄弟你说这梁山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打哪破哪?” “呵呵? 那梁山在我看来不过就是借着地利逞威而已,要不就是出其不意才能顺利攻下这几个城池来。真要真刀真枪的战起来? 不1定能有多厉害。”史文恭笑了笑道。 “唉!要是我们凌州有几千兵马就好了? 到时可以将他们引出来灭之,那可就立了大功了。”魏定国叹气道:“可惜我们只有两千人,还都是步军。就是打赢了,也追不上人家。” “这梁山怎么说也是绿林第一大寨? 有好几万人? 朝廷怎么可能就让你们一个州去打?”苏定疑惑道。 “谁知道呢,我们那知州说,我们就是被蔡京随便找了个人选来攻打,以便平息官家怒火的。” “不过那公文也不是就让我们自己去打,还可以携着民兵乡勇一起。其实这就等于没说? 哪有这么厉害的乡勇啊。”魏定国又道。 “要知道这梁山已经上了官家的憎恨的名单,不止一次的入了官家的眼了。这要是谁能捉了这伙梁山贼人? 押解上京,解了官家的恨意? 定能得到朝廷的重用,授予官职。”魏定国肯定道。 他这话说的轻松? 可是听在旁边的史文恭耳里就不一样了。 想他原来也是想要去投军的? 可是自己在军中没有门路? 去了也受不到重用,又兼此地长者热情邀请,就在这里先做了教师。原本想着在此聚起几百人后一起去投军的,也能让人重视些。不想这一做就做了好几年。不过他对于朝廷的官职还是很感兴趣的。 现在听魏定国说了这个消息后,心想:这不是现成的好机会么,只要能捉了梁山这伙将几个州的官军打的屁滚尿流的贼人,定能在皇帝心中留下好印象。那就离受重用不远了。 想到这,史文恭向着魏定国道:“魏兄看我这里的兵马怎么样?” “甚是雄壮,两位兄弟有本事啊,练的好兵。”魏定国夸赞道。 “那要是我们和凌州官兵联手的话,能否打败那水泊梁山?”史文恭笑着问道。 “要是有你们这五六千的马军,定能让其来的了去不了。想那梁山能有多少马军。定然受不了如此多马军的冲击。只要能冲散他们的阵型,到时我和老单再带人出来收拾他们。”魏定国叫道。 “只是兄弟你能说得算么?曾长者能同意?” “只要兄弟能说的你们知州同意联手,我就能说服曾长者。”史文恭自信的道。这两年他也是知道了曾家这几人的性情,只要能有足够的好处,他们就敢拼命上前。 “好,那咱们就分头行动。明天再在这里汇合。”魏定国也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两人商定后,魏定国也不在吃喝了,和史文恭和苏定告辞后,就回了凌州城,先是到军营跟单廷圭通了下气。随后两人就又去找了知州刘豫。 “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听到禀报出来,看到二人的刘豫问道。 “禀相公,某今天去了曾头市,那里的教师史文恭愿意带领乡勇相助咱们共除梁山贼人。”魏定国抱拳施礼道。 “哦?他们愿意出多少人?”刘豫也是知道自己治下这处特殊的地方的。知道他那里兵强马壮,而且因为养马的缘故,光是骑兵就能凑出六七千来。 “那史教师说,只要利益足够,他就能说服那曾长者出动全部的六千骑兵。”魏定国将和史文恭商议的说了出来。 “这么多!那你去告诉他,这次要是打败了水泊梁山,头功就算他们的,要是他们能够正面吸引住贼人,本府一定亲自上书为他们请功。而且官府对抓捕贼人的赏赐也是不少。”刘豫虽然胆小不愿出兵,可要是有别人愿意冲锋陷阵,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反正这打赢了又少不了自己的功劳。 这边魏定国成功说服了刘豫。曾头市里史文恭和苏定也找到了曾长者。 “东家,我们收到了消息,说是朝廷要派兵进剿梁山。咱们要是能拿下这这些贼人上京献俘,不仅会有钱财奖励,没准还能混个小职位呢。”史文恭道。 “消息准确么?你听谁说的。”曾长者问道。 “就是那凌州团练使魏定国,今天来找我们兄弟喝酒,期间聊起来的。应该不假。” “那就做吧,咱们这里有六千马军,还能怕了他们那些草寇不成。”曾长者也是常年横行乡里,变得有些目中无人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欺人鬼子漫纵横 “摇动铁环铃,神鬼尽皆惊。铁车并铁锁,上下有尖钉。扫荡梁山清水泊,剿除花荣上东京!生擒豹子头,活捉花和尚!打虎豪杰装病猫,阮家小儿浅戏虾!曾家生五虎!天下尽闻名!” “这就是那曾头市喊出来的口号!”时迁在聚义厅起身禀报道。 听了这句歌谣口号,登时就引得厅上众好汉纷纷叫骂。 鲁智深更是一拍椅子,道:“不知哪里来的小儿,竟敢口出如此大言,既然要生擒洒家,洒家这就去让他瞧瞧厉害。” 旁边坐着的文仲容看到鲁智深又要抢先出马,连忙拦住他道:“提辖上次就去阳谷县打了一回了,而且损伤不小。这次就给个机会让小弟去吧。” 崔埜听了也是在旁边帮腔。 将鲁智深劝了回去后,两人又对花荣道:“哥哥这次要是要出兵务必要带上我们第二营,再不出动感觉宝刀都要生锈了。” 他们这一开头,顿时厅中一片请战的声音响起。 马军自是不能让步军抢了先。只见唐斌开口道:“这伙人甚是嚣张,须得让他们尝尝厉害。” 吴用皱了皱眉向着时迁问道:“可曾探清了他们的底细?” 时迁也是早有准备,当即道:“这曾头市的主人却不是我大宋人,原为金人。在我大宋发展了多年,才有现在的规模。我去探查时,只见:村中壮汉,出来的勇似金刚;田野小儿,生下地便如鬼子。大多不像宋人。” 花荣抬了抬手让众人稍安勿躁,解说道:“这曾头市曾家确实是金人,在此驻扎多年,除了养马经商,大概也有打探大宋虚实的意思。不过他这庄上却是有两个厉害角色,一个是神枪史文恭,枪戟双绝,有万夫不当之勇,另一个是小天宝苏定,也不是好相与的。” “我去探查时发现这伙女真人甚是张狂,在乡间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只因他们有几千人马震慑,没人敢反抗。但有不称心的动辄就打骂,实为一祸害。” “又因会养战马,朝廷也多有优待? 是以让他们一步步做大? 现在和官府也是沆瀣一气,周围的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时迁又将他探查的信息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朱贵这是也是起身道:“小弟也是探到一些消息? 那曾头市周围三五百里都被他们做成了自家田地? 那里的百姓都是他们的佃户,而且收租金极高? 只是留给一些勉强饿不死的口粮罢了,其他的俱都收走。还经常欺男霸女? 被他们害的破家之人不计其数。官府却是不闻不问。也是奇葩。” “原本那凌州团练使魏定国和单廷圭也带兵阻止过? 不过不敌那史文恭,后来不知怎么却又与史文恭苏定交好了。” “哼!这些欺上瞒下的朝廷官员都是该杀,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如此不作为的官员留着有何用。那曾头市的史文恭和苏定不是汉人么? 怎么也对此熟视无睹?”鲁智深听后哼声道。 花荣听了心想:你们是不知道这刘豫后面做的事。那就是一个金国的走狗? 在金人南下时,直接就弃官而逃,后来被任命为济南知府,又率百姓投降,百姓不从? 就直接献城投降,可谓是无耻至极。对待金人那是卑躬屈膝丑态百出。不过也是靠着这样? 竟然被金国立为伪齐皇帝,也是够了。 此后就对他的新主子尽心尽力? 不仅大肆搜索宋宗室,还积极劝降各地的守将知州。 “那凌州知州刘豫确实该杀? 天生就是一脸的卖国相貌。听闻他在那凌州也是倒行逆施? 弄得整个州乌烟瘴气的。有机会就拿了他。”花荣对于这人确实不齿? 只要抓到了就是一刀的命运。 顿了下又道:“这金国的制度是奴隶制的,对待百姓自然不会好了,要是他们在老家这么做,咱们也管不着。只是现在到了大宋的地盘,还这般做派,就要让他们知道一下汉人不是好欺负的。” “既然这曾头市如此不得人心,那咱们就趁这次他们挑衅的机会直接出兵灭了他吧。”林冲听了半天这时出声道。 “不过还需防范凌州兵马,这次估计就是凌州自己无力来犯,又要应付朝廷的命令。这才拉上了他们的,肯定不知道许了什么好处,要是让他们成了,不还更加的嚣张了,更加的肆无忌弹了!”朱武也是出声道。 花荣听了点头道:“我意也是如此,不说别的,这曾头市里的马匹就不下万匹。得之却能壮大我梁山马军。” “这次下山就让守备军林冲营,马军唐斌营,秦明营,杨志营,张清营随行,步军的文仲容崔埜营,袁朗营,史进营,武松营一起。” “再掉神医营派人随行,神医安道全随军,一丈青扈三娘随行保护。” 被点到名字的众人都是起身领命。 这时李逵听了半天也没有他们营的名字,顿时急了,大声道:“哥哥,怎地你们都去山下快活,偏把俺铁牛留在山上,俺也要去。” 花荣见说,想了想也是把他留在山寨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还是随身带着比较好,点了点头道:“李逵樊瑞营也同去。” 李逵听了这才大喜,回身就对着项充李衮显摆,“我就说要自己争取吧,樊老道还不让。看看现在怎么样,我要是不说的话,你们还不得在山上看家啊,哪有出去快活!” 项充李衮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竖着大拇指道:“还是黑哥厉害。” “那是。”说着还得意的看了看周围没点到名字的其他人。 “德性。”祝彪嘟囔了一句。不想正被李逵这厮听见了。 看着祝彪道:“我说三儿,你觉着这什么曾头市很熟悉么。” “怎么熟悉了?我又不曾去的那里过。”祝彪疑惑道。 “俺记得当初你们祝家庄也是这个套路,也是先弄了个口号出来挑衅,结果还不是被俺一锅端了?”李逵嚷嚷道。 这话可就是刺激了厅里的许多人了,那一战上山的头领,除了出门经商的扈成不在外,都是出声怼起他来。 只听扈三娘道:“也不知当时是谁夹着尾巴逃了的。还有脸面说出来。” 李逵这时才想起,当时自己可是丢了个大人的,现在看见扈三娘出声,顿时就有点气短,嘟囔道:“俺那是不和你一个女子计较,你莫要以为俺真的斗你不过!”就是声音小了点。 不理在那吵闹的李逵几人,花荣点完将后,拉着吴用道:“这次我和朱军师一起过去,加亮在家和山上的头领看好家,还有那些官兵俘虏也要加快进度都收服了。这次事情完了,看着就要对海外用兵了,要抓紧时间壮大咱们自己。” “哥哥放心,我会注意的。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定能让他们归心。绝不会耽误山寨的大事。”吴用坚定的道。 “那就好。” 其实这次出兵攻打曾头市除了要替那的百姓出去这一害外,花荣对于史文恭和苏定也是很感兴趣的。他们也是这两年才到曾头市的,对于欺压百姓的事没怎么参与。最多就是坐视外族欺负自己人这点让人不爽罢了。 不过也还是可以争取的。另外那魏定国和单廷圭也是可以顺便掠上山来,做个副将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一百三十章 兵驻曾头市,将计就计 且说花荣当日点了兵将,第二日与驻守山寨的兄弟辞别。领着一万多人马,二十多个头领,不日到了曾头市左近,下了营寨休整。 一夜间双方都没有什么动作。 次日,花荣整军,打马到了曾头市前观看。果然是个险隘去处。但见:周回一遭野水,四围三面高冈,堑边河港似蛇盘,濠下柳林如雨密。凭高远望,绿阴浓不见人家;附近潜窥,青影乱深藏寨栅。 花荣与众头领正看之间,只见柳林中飞出一彪人马来,约有七八百人,当先一个好汉,戴熟铜盔,披连环甲,使一条点钢枪,骑着匹棕色马,乃是曾家第四子曾魁,高声喝道:“你等是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们解官请赏,你们就来了,如此不是天意!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花荣也不生气,阵前叫阵罢了,谁能当真。 呵呵一笑,回头一观,早有一将出马,去战曾魁。正是上山还没打过什么仗的青面兽杨志。两个交马相斗,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曾魁斗到二十合之后,料想斗杨志不过,掣枪回马,便往柳林中走,杨志勒住了马也不去追赶。 今次只是前来观看阵势,并没有打算就此进攻。只是他自己撞了出来,就先斗一阵。 观看了一阵,花荣带着众头领回转营寨商议打曾头市之策。 对方只是缩在市内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众人思索半天也没个主意。 只林冲道:“来日直去市口搦战,且看看虚实如何,再作商议吧。” 只留史进营和张清营看守营寨。花荣引领着八千人马,向曾头市口平川旷野之地,列成阵势,擂鼓呐喊。 曾头市内喊声响处,大队人马出来? 一字儿摆着七个好汉:中间便是教师史文恭? 上首副教师苏定,下首便是曾家长子曾涂? 左边曾密、曾魁? 右军曾升、曾索,都是全身披挂。教师史文恭弯弓插箭? 坐下一匹红色好马,手里使一枝方天画戟。 三通鼓罢? 只见曾家阵里推出数辆陷车? 放在阵前。 曾涂指着对阵骂道:“反国草贼,见俺陷车么?我曾家府里杀你死的,不算好汉!我一个个直要捉你活的,装载陷车里? 解上东京? 换取赏赐。劝你们趁早纳降,还有商议时。” 花荣见他自己说的热闹,调侃道:“那你这几辆陷车是不是少了点?装不下咱们这么多人啊。到是装着你们几个正好。” 曾涂听了大怒,大喝一声“休逞口舌之利!”就打马出来挑战。 他这一出来,正好惹得了昨日没打痛快的杨志? 只见杨志也是打马出阵。两人接着就在场上打着转儿交起了手。这曾涂比之曾魁还要厉害数分,可也不是杨志的对手? 两人看看战了五十回合,曾涂力怯? 就待回马归阵,杨志哪里能放他离开?自是加紧攻势。 后阵的史文恭看了连忙出兵来解围? 花荣不愿乱战? 令传令兵鸣金招了杨志回来。 曾家军马接着了曾涂? 也时一步步退回了村内里。 回了营寨,花荣召集头领商讨问计。朱武开口道:“今日观对面阵势,这领兵之人怕是颇通兵法,阵列整齐,进退有据,要是他打定主意耐心防御,怕是不好办啊。” “不妨,这两日就先到市前叫阵。多想些词儿使劲的骂,那曾家人俱是女真蛮人,只是指望武力,就不信他们能忍得住。再让凌振督造雷炮,到时使劲的给我轰。”花荣早就有数了,下山前特意将凌振带了过来,并带来了两车刚出炉的火药包,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对方死守,用来强攻的。 朱武沉吟片刻后道:“其实也不用太悲观,似史文恭这样在乡间待的久了的教师,总想着一役竟全功,总觉得少了些仓皇大气,缺乏耐心。没准过不了几天就有胜机出现呢。”朱武宽慰道。 花荣点点头,可不是吗,像本来的栾廷玉也是这样,明明靠真刀真枪的就能建功,却偏要使计,也不知道是为了哪般。想到这里花荣却是想起了一事。忙找来时迁,让他去周围寻找法华寺,并查看地形。 心想史文恭啊史文恭,你最好别用原来的计策,否则定要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只是有些事情的发展并不会因为换了领兵的人选就改变的。 随后在寨内一连三日,每日花荣都派人出去搦战,可曾头市上并不曾出来一个。弄得花荣都有些不耐烦了。只是凌振的雷炮还没造好,是以只能忍着,总不能明知道前方有陷阱还一头撞进去吧! 第四日,忽有两个和尚到花荣寨里来投拜,军人引到中军帐前,两个和尚跪下告道:“小僧是曾头市上东边法华寺里监寺僧人,今被曾家五虎不时常来本寺作践罗唣,索要金银财帛,无所不为。小僧已知他的军马备细出没去处,今特地前来拜请头领,愿领路去劫寨,剿除了他时,周围百姓幸甚。 花荣听了心里直笑,果然还是来了。当即故作大喜,请两个和尚坐了,置酒相待。约定一会整了军就随他们出发。 出的营门,林冲提醒道:“哥哥休得听信,其中肯定有诈。” 花荣笑着道:“我岂能不知?那日就让时迁去探寻了这法华寺和周边的地形,端的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这法华寺就是和曾头市沆瀣一气的贼和尚。既然知道了他的计策,咱们何不将计就计,狠狠的挫一下他们的士气,折他一部人马再说。” 听到花荣已经提前做了准备,林冲也是放心了,笑道:“如此哥哥准备带谁前去?” “这次战场在山上,就带着步军几营就可,兄长就带着马军驻守营寨,以防他们虚晃一枪前来劫营。”花荣考虑了一下说道。 林冲点头应是。 花荣去点了武松雷英史进杨春陈达文仲容崔埜李逵樊瑞项充李衮袁朗刘唐吃了晚饭,各带麾下兵马寨前等候。 回头见那两个僧人也是吃好了。就让他们头前带路。 路上听了花荣安排的武松故意说道:“哥哥怎么就听信了这两个陌生人的言语,要是有诈怎处?” 那俩僧人听了连忙道:“我们两个出家人,怎肯妄语?只是听闻梁山泊久行仁义之道,所过之处并不扰民;再说我们两个与梁山又没有仇怨,为何会来使计?” “那谁知道你们和那曾头市是不是一伙的,哥哥,我觉得还是不能相信他们。”武松又道。 “好了,就是有什么计策咱们这么多人也不怕,安静赶路吧。”花荣看那两个僧人大冬天的头上都有些见汗了,打断武松替他们解围道。说实话就这两个僧人的心里素质,也不知道当初晁盖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有问题?或许是求胜心切吧。 行不多时就见一座古寺在山上。花荣入到寺内,见没僧众,问那两个僧人道:“怎地这个大寺院没一个和尚?” 那僧人道:“便是曾家畜生薅恼,不得已,各自归俗去了;只有长老并几个侍者,自在塔院里居住。头领暂且屯住了人马,等夜更深些时,小僧直引到那厮们寨里。” 花荣又道:“他们的寨在那里?” 这僧人又道:“他有四个寨栅,只是北寨里便是曾家兄弟屯军之处。若只打下那个寨子时,另三个寨子就没多少人了。” 花荣又问道:“哪个时分可去?” 僧人回道:“如今只是二更天气,且待三更时分时,他们定无准备无准备。” 花荣听了自叫人警戒休息,又让那两个僧人也去休息了,只是让人看着他们。 等两个僧人走了,花荣召来了时迁,让他说明情况。 “哥哥,这些贼厮果然有诈,我一直让人盯着这周围,前方五里处自晚上来时就陆续有人过来,看着人数不少,怕是有一两千人。那处地方杂草丛生,这几天又没下雪,正是干燥着呢。咱们到时提前拿火箭射去,定能让他们错手不及,再命力大之人投掷些酒水油脂过去,定能燃起大火。” “到时趁势相攻,定能大败那厮们。”时迁肯定道。 “那处的去路可曾打探好了?”花荣又问道。 “打探好了,此时正有人看着呢。”时迁办事还是挺细心的。 花荣点头,招手叫过来了史进,道:“大郎等会你带着麾下兵马跟着探视营的兄弟给我去堵着那去路。尽量截击退去的敌人。” 史进听了有这么重要的任务,当即喜笑颜开,带着杨春陈达就要跟着探视营的人去。 朱武见了连忙拉住他道:“那史文恭听说武艺高超,私下里听哥哥说就是秦明将军也不一定能留住他,到时见了他,你可要小心点,别失了足,反让他夺了性命去。” 史进也知道朱武这是关心他,毕竟是一个寨子里出来的,点头道:“我自省的,真要留不住他时,我也不会硬拼的。” 朱武听了这才放他离开了。 史进他们走了一会,就到了三更天,那两个僧人准时前来领路。 “那厮们应该已经睡去了,头领咱们这就走吧!” 花荣点头,让他们头前领路。果然行不到五里路,那两个僧人就要找路转去,可让正时时看着他们的过街老鼠张三拉了回来,笑着道:“两位哪里去啊!这大戏还没开始呢,急什么啊。” “这位好汉,我们晚上吃坏了肚子,这就去解决一下。”那僧人道。 “没事,就在这解决吧。我看着你们。”张三调侃道。 这时时迁也找到了先前所做的记号,禀报了花荣。 花荣听了,当即吩咐众人取了火箭点燃,射了出去。 但见百步处立刻有火光升起,还夹杂着一些慌乱的话语。花荣等人见了放声大笑,让人继续放火箭,又令力大之人投掷酒坛油瓶,那处登时火大起来。 有那兵士趁着火还没完全着起时,在三员大将的带领下冲了出来,人数不下千人。 只是现在可不是原本因为中计而慌乱的梁山军马。现在的梁山军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呢。 见他们冲了出来,李逵文仲容武松等人立刻带着人迎了过去。 对方三人分别是史文恭曾涂和曾索,这边武松接着可史文恭,文仲容接着了曾索,袁朗上前和曾涂厮杀。 对面三人都是骑将,在这山上发挥不出优势,尽皆被压制在下风。其他的曾头市兵马也在李逵刘唐等人带领的梁山军手下节节败退。 史文恭看着不是个头,就要退走,可是眼前这人着实难缠,要是在马上自己也不怵他,只是步战还真不是他的对手。看有兵马在周围连忙招呼过来帮着抵挡,他却趁着机会逃离了武松的刀下。随后招呼了一声曾涂和曾索就夺路而走。 那边曾索也是有样学样,逃开了文仲容的刀下。可曾涂就没那么好运了,刚想逃离,就被解决了杂兵的武松文仲容和袁朗围住了,这下也不用做他想了,只一回合就让三人练手打死在了当场。 这里大局已定,曾头市带来埋伏的两千人马,战死者四五百,乞降着五六百,余者都死命的向着去路逃去。 且说史文恭熟悉地形,转了几个弯就甩掉了梁山的追兵,又汇合和过来的曾索,收拢了五百多溃兵,见曾涂没来,就知道其凶多吉少了。也不在等,慌忙寻了路就走。 正跑着,突然一阵喊声起。就见一彪人马挡在了前面,正是史进杨春陈达麾下的兵马。 史文恭见了暗道一声苦也。只是也是没法,只能奋力相前攻去,史进和他接了,一上手就知道了其的分量,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交战时不由的就以防守居多了。 可是史文恭现在陷入了绝境,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力量,连续几合将史进打了退去。也不管其他人了,只是埋头奋力的前冲,竟然真的让他杀了出去。随后不管不顾的向着曾头市抄小路行去。 曾索却被缓过神的史进一枪刺死在了当场。余下士兵一看,领头的都死了,都是不在抵抗,扔下兵器投降了。史进收了这几百人的兵器,押着他们往法华寺而去。 是役曾头市不仅丢了两千兵马,还折了两个儿子。 正是:曾家妙计除贼寇,赔了二郎又折兵。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战 史文恭拼命冲了出去,不敢休息,一路狂奔着在天明十分回到了曾头市。 曾长者听到禀报,说是就史教师自己狼狈的跑了回来,连忙赶来相问道:“教师这是怎么了?其余的人呢?老大和老三哪去了。” 史文恭听了,沮丧的道:“我们的计谋被贼人识破利用了,带去的两千人马,都尽数没了,曾涂和曾索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啊?怎么会这样?”曾长者大叫一声道:“贼人怎么会识破的?难道是那法华寺的秃驴反复了?” “不知道,只是我等正在那等着伏击时,就见大批成片的火箭飞了过来,将周围的枯树杂草尽皆点燃了。咱们本来是打埋伏的,兵马就没对方的多,这下反到是让贼人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人手不及对方,又处于慌乱状态,让人一击而溃了。”史文恭叹气道。 “贼人又在来路处布置了伏兵,曾索就是陷在了那里。某也是拼死力战才逃回来的。” 曾长者听了默默无语,心中不仅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招惹这水泊梁山啊,朝廷要讨就让他们讨去,关自己什么事情?非要做这个出头的椽子做什么。这下好了,贼没剿成,反倒是赔了两个儿子并两千兵马。而凌州的兵马现在还不见踪影呢。 现在已经和那梁山交上手了,就是想退也退不了了。曾长者只好安慰了史文恭,让其先去休息了。毕竟以后的战事还要靠他。 这边花荣等人也是收拾了残局,押着俘虏回了营寨,至于那两个僧人自然是一起带了回来。既然胆敢坑害自己等人,还做什么和尚,还是先去梁山做几年苦力再说吧。 回了营寨先是安排了步军各营休息。又找来林冲,让他派人去探清敌人寨栅陷阱布置的方位。这才去休息了。 一阵好睡,天色将黑才起身,花荣召集了众头领前来帅帐议事。 “这次法华寺一战,灭敌两千,杀了曾家五虎中的曾涂和曾索,可谓是剪去了敌人三成战力,此战步军各营居功甚伟。等回山再行赏赐。”花荣等众人都坐下后先是开口赞赏道。 然后又看向林冲道:“林教头今日探查敌人的营寨有什么收获么。” 林冲起身抱拳道:“本来这曾头市设下了五寨。只是昨夜损失了不少的兵力? 再分五寨兵力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是以那史文恭撤除了东寨和西寨,只留下了南寨北寨和中寨。” “又在南寨南面北寨北面倔了数十个陷坑? 只等咱们前去呢。” “这三寨都是谁在驻守?可有探到?”花荣问道。 这时林冲示意时迁来说? 这是他们的任务,只见时迁起身道:“那北寨是由史文恭和曾魁带着一千五百余人守着。南寨是由苏定和曾密带着一千五百人看守。另外一千人随着曾长者和曾升留在中寨? 好随时支援。” 花荣听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其回去坐了? 这才转头对着朱武问道:“军师可有什么计策破敌?” “布置陷坑防守是意料之中的? 咱们也早有了对策,只需凌振把火炮推出来加以弓箭手掩护,让士兵用车盛土填上即可。” “他只四千兵力能分兵驻守,咱们也可以分兵? 就令马军唐斌营和杨志营? 步军文仲容崔埜营和史进营带兵攻打南寨;哥哥带着剩下头领全力攻击北寨就好。” “另外还需留下营看守营寨。” 朱武说道这就不出声了,这些头领肯定都是不愿意在营寨里看守的,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就得罪人。 这事也就只能让花荣指定了。 花荣也是知道,想了想道:“就令武松营驻守营寨吧。” 其他人见选定了人选,都是大松了一口气。均想着还好不是自己。 见是花荣安排的? 武松也没有异议,毕竟昨晚他才和史文恭战过了一场。也是过了瘾了。 商定了计策? 众人都是回去养精蓄锐,只等来战。 那边的曾长者也是请了教师史文恭苏定前来商议军情重事。 曾长者问道:“如今咱们六千兵马去了三成? 现今如何防范?” 史文恭道:“梁山泊军马来时,只能多使陷坑? 方才捉得他强兵猛将。这伙草寇很不简单? 须是这条计? 以为上策。” 曾长者听了深以为然。 次日,梁山大军分为两路,南路以唐斌为首去了,北路由花荣亲自带领。 到了北寨,就见一人骑马过来,项上带着铜铃,尾拴雉尾;马上一人,青巾白袍,手执短枪。正是曾家老二曾密。这时见着梁山军来,也不说话,只是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而去。秦明看了就要追赶,只是让黄信和朱武拉住了。 只听朱武道:“将军忘了这寨外可是有许多陷坑的,这一去不知路径可还能回的来?” 秦明听了这才想起来。讪讪的住了马。 花荣下令就地停步列阵,步军在中,马军分布两侧。又见轰天雷凌振推出两辆炮车来,一切准备妥当,先是发射了几块石弹估量距离。确定后立刻上了刚刚研制而出的火药包,这种新式的火药包不像以前的只是靠毒烟毒气伤敌的,而是靠着爆炸来破坏敌人的城墙和城门的。被花荣命名为炸药包。 点燃第一个炸药包,估算着时间,立刻投了出去,站在城墙上的史文恭和曾密本来以为还是原来的火药包,也就没在意。只是叫人准备了水和尘土,就等火药包落地就去浇灭。 哪成想,那火药包一落地就哄的一声炸开了,震的周围士兵都是口耳流血,倒底不起。离得稍远的史文恭和曾密也是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之响。 曾密连忙开口问道:“教师可知这是什么东西么,怎么威力这般的大?” 史文恭扣了扣耳朵道:“我也是不知。” “只是贼人有多时,时时投投掷,咱们怎处?”曾魁又道。 “只能先让人自找掩体躲着,看看情况了。”火药火器他是见过,可是这种爆炸性的威力这么大的还是头一次见。 又是几轮的爆炸声过后,眼看着寨前陷坑都被填的差不多了。曾魁先是忍耐不住的说道:“若不先斩贼首,恐怕难以拒敌。” 史文恭力劝他不要去,曾魁只是不听。 之后嘱付教师史文恭牢守寨栅。曾魁率领千人军兵,披挂上马,出阵搦战。 这边阵上花荣看有人出战,也是用手一指道:“谁与我拿下此人?” 这种事一般都是秦明当仁不让的,可是这次却是让张清抢了个先,只能回转了。 只见没羽箭张清,拍着坐下马,挺着手中的虎头金枪,直取曾魁。两马交锋,二器并举。到三十合以上。张清见短时间拿他不下,就趁机往回佯退,诱他来攻。 曾魁不知是计,抢攻过来,想要拿下贼将,哪成想还没赶上,迎面却是飞来了一颗石子,正中鼻梁骨。当时就疼的他涕泪横流,目不能视。张清见石子中了,立即调马反身,趁机一枪将曾魁刺下马来。 后面曾头市的士卒见曾魁落马,当即就齐冲过来,想要抢人。这边梁山军,自是不能让他们如意。丁得孙也是带人支援张清。 乱军之中,丁得孙一刀斩下地上曾魁的首级,提在了手里,对方一看没了念想,乱战一通就想退去。可是梁山这边又不只张清一营。张清营由于没有突破敌阵,“疾走”特性也没发挥出来,没能让对方进入混乱状态。可秦明营就不同了,绕路一个冲击,“威风”特性发挥作用,顿时就让对方士气大减。面对两倍敌军,抵抗意志迅速衰落。林冲营也趁机分散四周,堵住其去路,完全包围了这一千骑兵。 与此同时,梁山军阵中火炮箭矢也是不停,重点攻击寨门所处,让寨内士兵不能出来救援。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战(二) 且说这边折了曾魁并一千人马。史文恭只能令人去中寨报于曾长者。 听着又折了一子,曾长者顿时大哭。只是这又惹恼了旁边的小儿子曾升,这曾升却是也有勇力,听了立即大怒,咬牙切齿的喝道:“备我马来,定要与贼寇不死不休,好与哥哥报仇。” 曾长者听了,赶忙遮拦,他总共五个儿子,现在已经折了三个,要是小儿子再有甚么好歹,那他以后却是靠谁?只是遮拦不住,曾升全身披挂,绰刀上马,带着剩余的一千女真骑兵直奔北寨。 北寨的史文恭接着了他,见他又要出战,连忙劝道:“小将军不可轻敌。贼人军中智勇猛将极多。若论史某愚意,只宜坚守三寨,暗地使人前往凌州,便教他们迅速出兵支援,再让其飞奏朝廷,调兵选将,多拨官军,分作两处征剿:一打梁山泊,一保曾头市。令贼无心恋战,必欲退兵急奔回山。那时史某不才,与汝一同追杀,必获大功。” 曾升叫道:“杀我哥哥,此冤仇不报,真强盗也!直等养成贼势,退敌则难!” 史文恭苦劝不住,只能看着曾升上马,带领数十骑马军,飞奔出寨搦战。 花荣这边见了,就要传令刚回来的秦明迎敌。秦明大喜得令,舞起狼牙棒,就要出阵斗这曾升,只是今天秦明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毛神,前番被张清抢了先,如今却又让一个莽汉抢出了阵。秦明见了暗骂一声晦气,也是停马不前了。 只见黑旋风李逵,手持板斧,直奔军前,不问事由,抢出垓心。对阵有人认得? 说道:“这个是梁山泊黑旋风李逵!” 曾升听了? 也没兴趣和一个步将交手。便从身后取来弓箭放箭。原来李逵吸取了上次在马上没斗过扈三娘的教训,这次直接步行出了阵来。 此时李逵正在挑衅? 不备一箭朝他射来? 箭矢来的甚急,李逵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就要被这箭矢射中小腿。这时从身后也是飞来一箭,正好撞在了那来箭上。让他逃过了一劫。 李逵虚惊一场? 又仗着身后有花荣给他保驾护航? 也不退回,只在那站定骂道:“你们这些贼鸟厮,就只会暗箭伤人么。有本事出来大战。” 那里曾升见花荣神射,怕出阵来为他暗箭所趁? 又见梁山军马整齐? 顿时不敢相争。也不言语只是带人回了营寨。 眼看寨门就要被炸破了,曾升又一直撮着火要报兄仇。史文恭无奈,只得披挂上马。带着寨内的一千五百女真人组成的骑兵出门做殊死一搏。 见曾头市史文恭曾升带着全寨兵马出来挑战,花荣也不含糊,令秦明出战? 他也是想看看史文恭对战秦明是不是真的能二十合就打的他力怯。这次到是没有人和他抢了。秦明得令,飞奔坐下马来迎。二骑相交? 军器并举。 眼看两人过了二十合,秦明也没有明显的处于下风? 两人还是打的有来有往,花荣这才暗暗放下了心。就说花荣也是和秦明切磋过的? 以秦明的武艺不至于二十合就不敌啊。要是这样说的话? 自己上场岂不是几合就被拿下了? 花荣这边正放心呢? 战中就风云突变,就见场中史文恭加紧几枪,出其不意的竟然荡开了秦明的狼牙棒,随后一枪差点将秦明扫下马来。 花荣在后面看的时目瞪口呆,你这是作弊了吧。刚才还打的势均力敌,这突然就厉害了起来,肯定是开了爆发性的外挂了。不然说不通啊。 不过花荣也是没有愣神,当即下令林冲黄信带着两营人马冲了上去,迎了秦明。又一起合做一路向着曾头市兵马冲锋过去。后面的袁朗刘唐带着步军从两旁绕路过去抢没有多少人守卫的营寨。李逵营押后留在了亲为营旁边掠阵。 女真人组成的骑兵不像辽国骑兵那样以骑射骚扰为主,到是和梁山现在的骑兵战法相同,都是正面冲阵作战。这样的攻击力更强。拼的是勇气。 史文恭见梁山兵马出来了,也是不敢再追,回了军前,整队选了左边刚战过一次的秦明营就冲了上去。有了兵马的相助,秦明也是不怵,又是和史文恭接站在一起,何况旁边还有林冲相助。 带兵作战有了武将特性相帮,一接阵先是给对方上了一个减士气的状态,又有林冲加成攻击的状态,就算是这些女真兵作战勇猛,也是抵不住。眼看就要被冲破阵型。兵败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远处柳林中鸾铃响处,却是撞出了一员神火将军。怎生打扮?戴一顶朱红缀嵌点金束发盔,顶上撒一把扫帚长短赤缨,披一副摆连环吞兽面铠,穿一领绣云霞飞怪兽绛红袍,着一双刺麒麟间翡翠云缝锦跟靴,带一张描金雀画宝雕弓,悬一壶凤翎凿山狼牙箭,骑坐一匹胭脂马,手使一口熟铜刀。前面打一把引军按南方红绣旗,上书七个银字:“神火将军魏定国”。引领一千兵马出阵来。 阵内又飞出五百火兵,身穿绛衣,手执火器;前后拥出有五十辆火车,车上都装满芦苇引火之物;军士背上各拴铁葫芦一个。却说那火器,远远看去,就是一根根粗壮的竹竿,三人伺候一杆,一人抬着,一人装药一人点火。 当先就是这一百杆火器开火,只见一点火,杆内立刻喷射出丈许远的火焰,冲着在后面的李逵营就突了过来。看着火焰汹涌,士兵哪敢上前。项充李衮连忙让团牌手上前抵挡,只是哪里挡得住这火之无情。被烧的哇哇大叫。 李逵看的气闷不已,只是他也是血肉之躯,也是没法。好在那火器只是持续了片刻,就要回阵重新装药。李逵这时看准了机会,急忙带人就前冲上去。准备趁机解决了此些特殊兵马。不想那后面的五十辆火车也是尽皆被点燃,军士身上的铁葫芦也是拔开塞子,内藏硫磺,焰硝,五色烟药。一齐点著,飞抢出来、人近人倒。 李逵营不防备顿时中了招了,就是李逵项充李衮也是尽皆被药倒。只留押后的樊瑞幸免于难。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战(完) 看到魏定国所领的神火军这般神勇,花荣也是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些毒烟武器这般厉害。现在身边就剩下了张清营和三百亲卫营的士兵。 “让弟兄们撕下内衣沾了水,掩住口鼻冲乱这伙敌军。”花荣吩咐张清道。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好歹也是做了一层过滤,多少能减少些毒性。 张清领命迅速准备起来,片刻后就在樊瑞领着人又顶住一波敌人的火竿枪攻击后,领兵冲入了敌阵。 这神火军说起来厉害,可是需要友军的掩护,要不然被敌人突入其阵,瞬间就能瓦解他们的攻势。本来是有单廷圭带领圣水军穿重甲防御的。只是现在单廷圭带着一千圣水军去支援南寨去了。本来以为曾头市的马军能为其掩护的,可是现在这些曾头市的女真兵马都快要被打穿了,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魏定国知道要是没有了这些骑兵配合,自己麾下这些兵马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所以只好冒险冲了出来。 这刚熏倒了贼人一营的步军,就看到张清带着骑兵冲到了眼前。这一波的毒烟已经挥散的差不多了,张清营的马军又都掩住了口鼻,作用就不是很大了。 张清和丁得孙也不和魏定国交战,只是带着骑兵死命冲阵,来扰乱对方的阵型。对于这种目的明确的马军,魏定国也是没了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冲而过。 他也不是什么也没做,连声高喝道:“都退入林中!” 只是他这队兵马威力是大,可是想要退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火枪火车的装备甚是沉重,要是丢了不要,那他们也没了反抗的本钱了,是以都是抱着装备往回跑,可是哪里能跑得过马军? 被张清破阵冲过了,就别想着再退了,花荣给张清安排的特性是“疾走”,只要冲破敌阵就能造成混乱,虽然只有一会,可也够骑兵收拾残局了。迅速让丁得孙带人将神火军的火器装备都给下了。张清却是找上了魏定国。 “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本事!”张清大喝一声挺枪就战。 魏定国也是不怵,喝道:“水洼草寇有何本事!想战便战!”说着也是抡起刀就砍。 魏定国的武艺也是不错,和张清差不多,只见两人打马瞬间就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那边林冲秦明带着两营兵马已经杀透了敌阵。正调转了马头想要再冲一阵,彻底打垮敌军。 要说这些女真人的悍勇确实是存在在骨子里的,就算士气大减被人杀透了敌阵,折了三四百人也还没溃败,只是有些散乱罢了。 看着林冲和秦明又要再冲,通过刚才短暂的交手,史文恭知道自己抵不住这两人,已经心生退意了。看到旁边的曾升还要再整队再和对方一决胜负。史文恭无语的拉住他道:“现在在这里就算打败了这两千骑兵也没用了,营寨已经让人攻了下来,无地可守了。” 说着一指花荣在的隘口,道:“贼首就在那里? 不如咱们冲他一阵? 要是能擒获贼首,那岂不是好?就算擒不住? 也可以夺路而过? 去南寨支援苏定和曾密。” 曾升听了觉得有理,那贼首处只有三百骑兵? 自己这方还有一千多人,很有胜算? 就点头应了。 秦明和林冲正带队冲了过来时? 就见到那史文恭和曾升带着人直往花荣那处而去,顿时目呲欲裂。让主帅处于险境,乃是他们这些做将军的耻辱。顿时催促麾下加快马速。 花荣这里也是看到了史文恭带人向他这里来了。他到是不慌,要知道他麾下这些亲为营可是重甲骑兵? 就是战场上的坦克? 正面冲阵那是无敌的。 只是要防备着对面的猛将兄盯上自己,面色严肃的吩咐亲为营跑起速度来,又吩咐焦挺帮自己防备着史文恭。 两队人马不过二百余步左右,眨眼时间就撞到了一起。果然那史文恭就是冲着花荣来的,见面挺枪直取花荣? 花荣也想试试他的分量,也是挺枪迎战? 两人冲马而过,相交一招? 花荣感觉自己还可以。 骑兵速度多快啊,两人也就是一照面交手了一招就错开了。可是跟在史文恭后面的曾升也是举刀砍来? 旁边焦挺早就注意着了? 不顾砍向自己的大刀? 挺枪截住打了开去。花荣自然不能看着焦挺被砍到,也是刺枪替他挡了一击。 战场上就是这样,不管武艺多么高强,总时会需要别人掩护的。如果一军的人都能相互掩护救助,那就是强军。 他们四人各自交手了一招不分胜负,麾下骑兵却是一方碾压一方了。 只见花荣麾下的亲卫营,完全不顾对方砍来的刀枪剑戟,只是凭着身上的重甲防御。手中的长枪也是毫不留情的向着对方刺去。重甲骑兵一路行来几乎将对方撞碎成渣,留下一路的尸体,目测不少于四五百人。饶是女真人悍勇,看了也是不由得心生恐惧,因为对方基本没有什么损伤。这太恐怖了,要是再冲几阵,还不把他们全灭在此处啊。 只是重甲骑兵也是有弱点的,那就是不耐久战,灵活性差。就现在梁山这些马匹,能支持着冲一阵就很好了。再冲的话没准马就先废了。 史文恭和曾升冲开了道路,也不敢再停留,带着剩下的七八百人夺路往南寨而去。 花荣吩咐林冲和秦明带人去追,自己准备带着剩下的人直到他们的中寨老巢。看那边的张清和魏定国还在战着,可没耐心再等,拿出弓箭大喝一声:“看箭!”一箭正中魏定国肩膀,张清趁机一枪将他扫下了马。吩咐让人绑了。 花荣等人进了北寨,让袁朗继续驻守北寨,又命刘唐带人将李逵营昏迷的人送回营寨,让安道全医治。他这一营除了被烧伤的,其他的都只是昏迷,问了神火军的俘虏,说是要是不管也能自己自行醒来。花荣这才放下了心。 将神火军的俘虏留给了袁朗看守,花荣带着张清营急速向着曾头市中寨进军。不能让他们反应过来。 等花荣带着梁山军到了曾头市内时,曾弄早已跑到了南寨去了。 此时的南寨那里也正战的火热,要说曾家这几个儿子都是耐不住寂寞,而且没有逼数的。你说你好好的守着就行了呗,好歹还能苟延残喘。可是看到单廷圭带着一千圣水军过来了。曾密就非得带着麾下的一千族人出去硬刚,谁劝都不听。 按他的话说,自己这些族人惯会骑马作战,下了马也帮不上忙。有一千凌州步兵把守营寨就够了。 曾密心里却是想到:和自己一样的族人几千人马都能大败辽国十万军队,自己这里有一千女真骑兵,还能奈何不了这两千的宋人骑兵?要知道宋人还不如辽人呢。 只是他也不想想,他也不是金太祖,梁山军也不是宋军。遇到有“英勇”特性的唐斌,算他倒霉。 这边唐斌看到敌人竟然敢出来应战,笑着对杨志道:“一会我带人先上冲破敌阵,制史随后给他们造成二次打击。定能让其士气衰落,导致溃败。” 旁边的史进听了,问道:“唐将军,那我们步军做甚么?” “大郎就带着人防备外围吧,文兄弟和崔兄弟准备包围被冲散的溃兵。” 杨志也是知道现在唐斌那营比自己这营建立的要早,更是经历了几次战斗,确实是比自己更适合打头阵。不过还是问道:“唐将军确定能穿透敌阵么?要知道这些女真人可是很勇猛的。” 唐斌听了笑了笑斩金截铁的道:“没什么确不确定的,不行也得行!” 唐斌的语气也是感染了杨志几人。是啊,战场之上排兵布阵确实重要,可真到了真枪真刀之时,拼的就是自信,拼的的就是信念,拼的就是勇气。 话不多数,对面的曾密已经跑起来了,唐斌将枪一举,大喝道:“弟兄们,让这些野蛮人尝尝我梁山的厉害。” 副将乜恭也是应和道:“让他们知道我们比他们还硬。” “随我冲!”唐斌又大喝了一声,当先做为箭头冲上前去。 不多时将军接战在了一起,不得不说唐斌这个“英勇”特性真的是太好用了,就是有些高级特性都没必定破阵这种打击效果。 有着这个特性的加持,唐斌营可真的是势如破竹,虽然战损比差不多,但是自己这方还是阵型整齐,敌人的阵型却是被一分为二。 后面的杨志看到唐斌和乜恭果然带人撕开了敌人阵型,也是大喜,连忙高声喝道:“弟兄们,不能让友军专美于前,跟我上,也让他们看看我们营的好汉!” 副将花项虎龚旺又道:“训练了这么久,也该是我们建功之时了!” 一营人马随着前面唐斌他们开辟出来的道路,又是冲了一遍,他们这营的成果却是比前面唐斌营还要大。 被前面唐斌一冲去了两成,又被杨志带人一冲,又去了三四成,等曾密回身看去时,只剩不到四百人还在了。这让他大惊失色。暗道怎么这伙贼人这般强悍。难道他们比辽国人还能打? 要是花荣在这里,一定会对其嗤之以鼻。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花荣是不信的。 只不过是在合适的地点运用了合适战术,又兼辽国宋国腐朽不堪,军队空响严重,将士无心作战,这才造就了其的威名。 现在就剩了四百兵马,只不过是正在待宰的糕羊罢了! 杨志营冲过后,唐斌也已经整好了队,不给他们歇息的时间,抓住机会就狠追猛打。 一千人都不是对手,何况四百人了。士气低落的敌军这次不出所料的被一触即溃,曾密也被唐斌斩杀当场。 刚要收拾战场,就听外面探马来报:“唐将军,林教头和秦将军正赶着史文恭和曾家小儿往南寨而来。” “哈哈,来的正好,走,咱们也去迎迎他。那就麻烦史头领看着这南寨的凌州兵马了!”唐斌拍了拍史进的肩膀道。 史进郁闷的点了点头,话说他也想去埋伏一波啊。 史文恭和曾升是逃过来的,后面还有追兵,自然没时间派探子侦查。路过一处树林时,突然就从林中射出无数的弩箭矢来。正是文仲容和崔埜带人埋伏在这。梁山军这次来攻城,自然会带神臂弓。这出其不意的箭矢顿时造成了大片的伤亡,也让史文恭他们的速度为之一降。 这时唐斌和杨志也带着人马堵住了前路,林冲秦明堵住了后路。史文恭和曾升被堵在中间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从上到下都是慌乱不已。 这时那曾升还想逞英雄,出来喝道:“曾升在此,谁来取我头颅?” 秦明大笑一声道:“某来取你狗命!”说着就打马和曾升战到了一起。 这时林冲也是挺枪出列道:“史教师咱们也来比划一下吧!” 史文恭没了去路,只能出来和林冲战了起来。 唐斌和杨志看着剩下不到四百女真兵喝道:“还想负偶顽抗么!下马投降还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被捉住了定然碎尸万段。” 那些兵士听了顿时犹豫了起来,拼是肯定拼不过的,刚才就战过了,能打的过也就不会逃来这里了。 就在他们犹豫时,阵中交战的四人忽然有一人落马了,正是那曾升被秦明一棒打碎了头盖骨。这下那些骑兵都是下了马,丢了兵器,跪在地上。 那里得史文恭看到曾升被杀,士卒又都投降了,登时战力大减。一时就有些抵不住林冲手中的长矛了。 都说这史文恭是状态性选手,还真不错,爆发时能轻松打败秦明,士气低落时,在林冲手下五十合就被擒了。真不知道怎么定位他才好。 这边擒下了史文恭,黄信上前割了曾升的首级提在手里,又回到了南寨。花荣此时也带着亲卫营并张清营到了南寨,正好两面汇合了。 两边互通了情报战果后,花荣上前道:“单将军苏教师还要打么?如今这凌州就剩你们一千兵马了,曾头市兵马已被全歼。曾家五虎也全死了。你们已是孤军了。说实话要是某能狠下心强攻,此等小寨当可一股而下。不过咱们都是宋人,何必自相残杀呢。不如一起上山坐把交椅如何?” 单廷圭和苏定看着寨前的六七千的敌军,也是知道抵抗必死,跑也是跑不过骑兵的。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单廷圭上前抱拳道:“久闻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名,今日愿上梁山,共叙义气。” 比之魏定国,单廷圭就要圆滑的多了,知道识时务。 苏定也是抱拳道:“某也愿上梁山!” 两位领头的投效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进了寨里,先是将曾弄抓住一刀砍了,让其去和他的几个儿子团聚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清点,招揽 坐在曾头市原本曾家的前院大厅内,花荣看着送来的战报皱了皱眉头。这次又是损伤不小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做这一行且上了战场就要有赴死心理准备。 首先就是李逵营一千人直接减员了三成,三个头领也才刚刚醒来。五营马军加起来也减员四百多人近一成半的兵马。步军到是要小一些,主要是这一战基本都是马军打的硬仗。 不过收获也是不少,除去战损的,单是可用做军队的战马就有六千余匹。还有一千多匹驽马,耕牛五百头,猪羊鸡鸭鹅不计数。钱财不少,金珠银两一小库房,铜钱铜器一大库房。还在清点中,不知具体数目。 只是粮草相比当初祝家庄来说就是小屋见大屋了,只有十万石左右的存货,想来是这两个地方发展方向不一样吧。曾头市以放牧为主,所以牛羊马较多,而祝家庄却是以种地为主,是以存粮较多。 不过不管有多少存粮,这曾头市除了那些女真人被抓到了山上外,其余的三千多户每家每户都分到了十石粮食。这个事情是每次下山都会做的。不光梁山做的熟练,就是百姓那里也听的熟悉了。所以也不惊讶。 而此时的俘虏营内却是有了两对相互瞪着眼睛的人。 “老魏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单廷圭首先开口问道。 “某不和忘恩背国不才小人说话。”魏定国把脸转向了一边,赌气的说道。 说起单廷圭,也是有意思,他应该是投降最痛快的朝廷将领了,当初只是被关胜打下马来,就干脆的投降了。痛快的让人不可思议。先前两人还大战五十回合,后面一招输了,立马就转换阵营了,连宋老大都不用出马。 (到不是说他是个反复小人。花荣认为这应该是特意设计的,看名字就能看出来。圭,公器也,象征权力,单廷圭就是要善用权力的意思。而关胜的定义是忠义之人,让权利回到忠义之人手里,当然要痛快了。要是林冲或者秦明等人说降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我说老魏,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我当时就一千步兵守着这么个小寨,怎么可能抵挡梁山近万的兵马?”单廷圭道。 “而且如今朝廷不明,天下混乱,天子昏昧,奸臣弄权,我等归顺花寨主? 且居水泊;等后奸臣退位? 那时去邪归正,未为晚也。”单廷圭又劝道。他还不知道花荣根本没有受招安的打算呢。 魏定国沉吟半响道:“要我投靠也可以? 但得那花荣过来与我赔礼? 我这正打的高兴呢,就让他一箭射了过来? 好是扫兴。” “这个好吧,我这就去给花荣哥哥说。你等着吧!”单廷圭无语的道。 这边单廷圭去找了花荣? 备说了魏定国的条件。花荣听了啼笑皆非。就这么重视面子么?不过也不是什么为难事? 另外花荣也是对他这个人比较感兴趣。这个时代能想到运用热武器的就是人才啊。 这些话也让醒了过来正在椅子上坐着的李逵听到了。他也是嚷嚷着去看热闹。 花荣也是无所谓,点了点头对着单廷圭道:“走吧!一起去看看魏将军伤势怎么样了!” 那俘虏营里还有一对正在说话。 “大哥这你有什么打算么?要不你也一起上山算了!”苏定开口问道。 “唉!”史文恭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兴冲冲的带兵讨贼,以期望成功后能讨个官职? 光宗耀祖。不成想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 不仅将辛苦训练起来的民兵赔了个精光,就连自己也被俘虏了。 “大哥叹什么气啊!其实上了梁山也不错的,你看这梁山兵强马壮,多次打退朝廷兵马,实力强大? 没准以后也能受了招安,咱们附在其中不一样也能混个一官半职么?”苏定又是道。 “哪个要受招安? 招甚么鸟安!谁要招安,先就试试俺的斧子? 正好给你个痛快,也比到时受那贪官污吏的迫害强。”这时李逵随着花荣过来了? 听到苏定说到招安的话? 立刻嚷嚷起来了。 苏定看到花荣过来了连忙起身见礼? 花荣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道:“铁牛说话一直这样,兄弟不要见怪。只是他有一句话说的对,山寨从来没有考虑过招安这条路。” 苏定听闻连忙道:“那是小弟失言了!哥哥勿怪!” “呵呵,没事,上了山也不能不让人说话啊,随意就好。”花荣笑道,后又对史文恭点了点头。就转去了魏定国的位置。 “先前到是花某的不是,扫了将军的雅兴,射伤了将军,还请将军不要见怪。”花荣首先痛快的抱歉道。 魏定国见花荣果然过来了,也是不托大,再说自己现在还是俘虏,也没资格,赶紧站起来道:“寨主到是好箭法,那般远也能一箭射中某,佩服。” 这时李逵听了又道:“这算什么,俺家哥哥的神射谁人不知,你当小李广这个名字是瞎起的么。” 顿了一下又道:“俺家哥哥给你面子道了歉了,现在你是不是也要给俺道个歉?你说你能真刀真枪的打,为啥要使那啥巫术,放烟迷倒俺!让俺还没动手就被放倒了,岂不是丢了人?” 魏定国一想也是,这不是和自己要求花荣过来一样么,总不能到了自己这里就弄两样标准吧!只能向着李逵抱了抱拳,说了声抱歉。 李逵听了大笑的对着花荣邀功道:“哥哥你看俺把你行的礼要回来了吧!这下都不吃亏了!” 几人听了都是大笑,魏定国也是没觉着什么难堪,只觉着这汉子性子憨直,到是挺对自己的胃口的。 “如此魏将军可上山了么?”花荣适时的提出了邀请。 “当然,俺老魏也是讲信用的,说是寨主来了就上山,自是不会食言。”只是他也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话锋一转直接询问道:“上了山哥哥要怎么安排我?” 花荣也是早有考虑,当即道:“不出意外的话,会以魏将军和单将军为主将组建一个火器营,就以两位将军原来的班底为基础,编制先定在两千人左右。” “就是现在使用的火器还是有些简单了,弊端不少。不过不要紧,咱们山寨有专门从事火药研究的机构,逐步改进就是了。” 这时魏定国也是道:“可是那能产生爆炸的火药包?”他伏在那林中时,也是看到了那东西的威力,确实是攻坚的利器。 “正是,这是轰天雷凌振刚刚研制出来的,还是第一次使用,看起来威力效果还不错。”花荣笑着道。 “可是那东京甲仗库副使?”魏定国又问道。 “可不是他么!他也是被人陷害了,前次在沙门岛上劫了他后,也就跟随上了山。”花荣道。 “我也是早闻他的名声,说是天下第一个会使炮的,和我得神火军性质相似,早就想和他探讨一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不想他也上了梁山,现今正是缘分。他也跟随来此了么?”魏定国问道。 看魏定国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找凌振讨论的模样,花荣拦住他笑道:“不急,魏将军还是先到神医营好好的包扎一下,养好了伤再说不迟。反正都是以后都是山寨的兄弟,他也跑不了,不用急于一时。” 魏定国听了这才按耐住心情。 这边说的热火朝天,到显得坐在一旁的苏定和史文恭有些不自然了。 苏定还好些,已经投靠了梁山,虽然还没能融入进去,但好歹也是自己人了。史文恭就有些做蜡了。花荣进来只是和自己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邀请自己。难道还要自己主动投靠么,那须得面子上不好看。 这边和魏定国说完,花荣又看向了史文恭道:“史教师不打算一起干番大事业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事了 史文恭听了不答反问道:“头领来此就不怕某挟持了你,逃出去么。” “史教师会么?”花荣笑着问道。 “怎么不会?某对自身的武艺还是很有自信的。”史文恭站起身道。 “呵呵。”花荣笑着看了看左右没有言语。意思不言自明。现在这里可不是你史文恭说了算的,周围都是某的兄弟。你史文恭再是能打又能打几个。 “所以教师的意思是?”花荣又道。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头领都是梁山的人了,就是自己的老搭档现在也是站在了对方那里。颓然的坐在了那里,半响才又道:“一个山寨能干什么大事业!听头领的意思也是不会招安的了。只是一山之地怎能抵挡的住朝廷上百万的大军!” “原先教师不也是信心满满的以为凭曾头市就可以抵挡我梁山么?现在怎么说?”花荣笑道。 “这怎么能一样,曾头市只是一个村坊罢了。梁山一次次仗打下来总会损兵折将的,就算是损失不大,加起来也很可观了,可大宋像这样的村坊何止千万,梁山又能拼的几回?”史文恭还是不看好的说道。 “那你岂不闻大金国建国时才有多少兵马?和辽国大战了几场,不是也没有拼光么!而现在同是女真族人的曾头市兵马却是我梁山的阶下囚。”花荣又道:“在我看来,现下的宋辽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腐朽不堪,君昏臣奸。” “史教师好好考虑一下吧,最好尽快决定了,不然就赶不上开疆的功业了。”花荣笑道。 史文恭听了心下更是冷笑,你们要是凭借地利优势自守,尚可以用优势兵力对抗朝廷偏师,要是自大到冲州占府,那就是自不量力了,真当朝廷百万大军是泥捏的啊,到时分散了力量,朝廷派上十万兵马过来,就是用人堆也堆死你们了。 看到史文恭面带不屑的冷笑,花荣又道:“史教师可是在想某太过自大了?只是为什么要占大宋的州府?就不能另辟蹊径,去到海外攻打异族,积蓄实力?” 史文恭听了惊道:“海外?异族!” “那是自然,俺们梁山已经占了一座大岛了,岛上好几万的百姓正在建设。等休整一段时间就要攻略倭国,料想那搓耳小国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李逵自豪的出声道。 在这里的四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是,顿时震惊不已,苏定更是急忙道:“既然如此,大哥你还要犹豫甚么!咱们在这待了这么久不就是想积攒实力,投军建功么,现在现成的大功业在此,怎能不抓住。难道要过后,再后悔么!” “只是名声上.......” “名声怎么了!俺们梁山的名声不比官府要好的多?不比你这异族的走狗好?”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焦挺喝道。 “你!”史文恭听了这话顿时面色涨红,只是焦挺说的是事实,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反驳。顿时噎在了那里。苏定也是面色不好看。不管什么原因,他们确实是在以女真人为主的地方做教师。而且也确实帮着其训练了兵马,这都是反驳不了的。 “好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花荣摆了摆手道。只是看着史文恭等着他做出选择。 史文恭深吸了几口气? 平复了下心情,也是想通了? 现在自己还能怎么样? 又是起身郑重的拜道:“小人见过寨主,愿为寨主驱策? 开疆拓土。” 花荣见了点了点头,道:“教师先去约束一下那些女真人吧? 告诉他们老老实实的还能活命? 要是敢不老实,我梁山的刀也不是摆设,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吧。” 不出意外,梁山今年就打算出海攻略倭国了? 花荣现在是尽可能的招揽大将? 只要不是做的太离谱那种花荣都要。而且这次回去扩军也是势在必行了,目前每营一千人,人数太少了。就先从刚上山部下没多少损失的魏定国和单廷圭开始。 走出了俘虏营,花荣向着跟来的单廷圭问道:“凌州城内还有多少兵马?” “没几个人了,州内主要就是我和老魏驻守的? 本来还有一个指挥的厢军兵马的,只不过那知州刘豫来了后? 就剩下二十几个人了。我们出来了,就剩这些人守着城门了? 再就是一些衙役,不顶什么事。”单廷圭听到花荣问城内的情况? 就知道他这是想顺便取城了。 花荣听了就让人将武松叫了过来? 吩咐道:“二郎这就带着你们营的人去把凌州城取了? 要是抓到了那知州刘豫,不用问话,直接给我杀了。再将城内的物资给我搬回来。” 这也是考虑到他们营就参与了法华寺外的那一场埋伏战事,而后就在后方休息,没有积攒多少实战的经验。 “诺!”武松自是不会推脱,高兴的领命去了。 这次带来的兵马充足,走在村内时不时的就有巡逻的士兵走过,向着花荣等人行礼。也有那些领了粮食的百姓兴高采烈的推着车往自家搬去。 看着这些百姓脸上的笑容,单廷圭开口笑叹道:“早就听闻梁山分粮的善举,现在才是见着了,真是大手笔大善举啊。” “我宁愿不做这些善举,要是这些百姓都能自给自足,何须咱们梁山多此一举。说到底还是官府压迫太重,家里都没有余粮,才发自内心的高兴。”花荣叹了口气又道:“我只希望以后咱们治下的百姓,能听到分粮都不屑去领。只有富足了,才能对于此事呲之以鼻,甚至视为耻辱。” 单廷圭听了默默不语,想要做到这样,何其困难也。 花荣却是不觉得有多难,只要百姓有自己的田地,有自己提供的种子,家里能剩下多余的粮食,再加强他们的荣誉感,羞耻心就好。不过这些都是自己的意向,具体事情肯定会涉及到很多事情和步骤,慢慢做就好了,急切不得。 这次曾头市被攻破,其内的女真人基本被一网打尽,能逃脱的很少。就是梁山没注意,那些常年受他们欺压的百姓也不会让他们轻易跑了的。 那些名声不好的,作威作福的,全部当着百姓的面斩了。剩下的全都关押了起来,等待着他们的就是苦力生涯了,表现好了再另行分配。 几天的大战各应都需要时间休整,花荣安排了每营的巡逻时间,让他们能够多休息一下。自己在村内查看着收获,顺便等着武松的消息。 别看这次收获了不少能用的战马,可是回山还要扩军,几个骑兵营分配下来,也就不剩多少了,还要留一些养着配种。济州岛那里得马场可是建立了起来了,不能让其总是空着啊。 半天的时间,武松也从凌州城赶了回来,来到大厅像花荣禀报。 “哥哥,那凌州城根本没有士兵了,看到我们过去,直接就弃了城门跑了。除了杀了几个不长眼的泼皮,几乎没出一刀一枪就轻松拿下了。只是那知州甚是警醒,提前跑了。不过我将他收刮的钱财都运了回来。”武松道。 “嗯,二郎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一下吧。休息好了咱们也要启程回山了。”花荣对着他道。 果然这刘豫不是那么好抓的,跑得真快。也罢,以后总有机会的,先留他一时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发展 梁山兵马从曾头市回来已经近一个月了。 山寨又新增了三个营的兵马,一是以魏定国单廷圭为主将的凌州两千兵马,二是以史文恭为正将,苏定为副将曾头市原先的汉兵为班底组建的两千守备军,最后就是王定六负责的山寨往来运送的水军了。 说起王定六来,花荣专门和他谈过了。他对于自己的本事也是有数的,上山这几个月,一直跟着水军在训练,偶尔也也向山寨其他头领请教武艺。只是花荣一直没有安排他的职位,他对于坐着头领的位置也是有些惭愧,山上的头领哪个没有合适的位置啊,就只他没有安排。 本来这次看花荣找他谈话,就想求个职位,不说水军副将,就是做个头目指挥使,也不想再这么闲下去了。 他老爹也是跟着船去济州岛来回好几趟了,回来就拉着他说话。 “儿啊,你要努力啊,早日寻个事情做做,你没看那济州岛上现在多么的繁荣,岛上已经有了四五万的人了,要是不看地方,还以为就是我大宋的哪个县呢。” “你看看这山上的头领哪个不是管着自己的一摊事情!怎么就你整天在水里瞎折腾?没事的时候多去和寨主聊聊,求他给安排个职事。别总是往后缩,寨主这么好说话的人,你怕什么啊。再说你还是他亲自招上山的呢,有情分在呢。” “怕是我见寨主的次数都比你见的多吧。你说说你,除了山寨聚餐的时候,你什么时候主动找过他啊。你也别给我说你没时间,都在一个院里住着,又不远,说几句话能费多少时间?你要是不去说,我去给你说!” 王定六听了赶紧拉着他老爹道:“爹啊,你别添乱了,没看哥哥都忙成什么样了么?闻先生和王伦头领都在济州岛主持,山寨的大小事物现在都需要哥哥和朱军师吴军师过目应对,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咱就别去捣乱了。现在不挺好么,有吃有喝的。” “你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啊? 你要是能在水军里做个副将? 你爹我再坐船不是也能挺直了腰板?就是在这家属院里住着也能气足。咱又不是没有本事!”王老爹自顾坐在椅子上叹道。 王定六见了连忙问道:“爹啊,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哪里有人给我气受啊? 只是那日在林教头家里和他丈人下着棋? 林教头也在。就在家那么一会,也有数波人来找他。去得阮家老太太那里? 谈起自己三个儿子时也是红光满面的,三个儿子三个正将? 出去说话嗓门都大。再看看咱们家哪有人来找?你爹我哪有底气大声说话!”王老爹又道。 这些话听的多了? 王定六也是有些苦恼。只是让他去找花荣讨要职位的话,他又说不出口。是以每天都是拼命的训练自己,回家也是等老爹睡了以后悄悄进去的。 直到上次花荣从曾头市回来,将他找了过来? 询问他是否愿意接手山寨往来摆渡的工作。 王定六当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可是个重要的职位。 “以后的水军就不在承担运送任务了,山上的一应物资可全靠你了。你领的这些人虽然不在作战序列,可对于咱们梁山来说却是重中之中,每天往来繁琐的很,可莫要怠慢了!”花荣看王定六答应了下来? 还是嘱咐他道。 王定六听了当即保证道:“小弟知道的,这几个月内小弟也是跟着哥哥们学了不少? 也做过不少次的运送工作,现在是熟悉的很。呼延头领他们来了后? 小弟也跟预备军的弟兄们训练过,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花荣这才点点头。王定六的努力? 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自然是相信他能做好这个工作? 才找他来的。其实这个事情? 在早前就定了下来了。只是看他这么努力的学习着本事,也就放任了他几个月。现在却是水军要不够用了,不能再让他这么闲下去了。 王定六得了职位回去就和王老爹说了,王老爹满足了,这才消停了。 济州岛的建设在九尾龟陶宗旺的带领下进展非常的迅速,百姓所需的住房早已建造完了。现在正在建城,城墙也不用太高,不到两丈,已经建了一半了。估计再有一个月就能完成了。 岛上百姓种的蔬菜也是收获了一茬,算是渡过了只有粮没有菜的窘境。现在总算是比梁山上过的要好了。要知道现在是冬天,梁山上也没有什么蔬菜的。 不过明年就好了,种上一片的大白菜,储存一个冬天不成问题。记得前世父母家里就是挖一个大坑,将大白菜排着摆放里面,上面盖上些草,一个冬天也不会坏。冬天吃大白菜吃的都反胃了。到是现在花荣很是想念,主要是这时山上真的没什么能吃的菜。总吃肉也是会腻的。 那些女真兵马也分了一半过去。然后又调了孙立和朱汉威带着本部人马过去驻守了。原本济州岛只有欧鹏一营还是过于单薄了。 这一个月内,山寨也是喜事频频,先是给祝彪和扈三娘,武松和潘金莲举行了婚礼,热闹了一番。过了不几天,李宝竟然也和一个百姓家里的女子看对了眼。 要说李宝这次也算是英雄救美了,起因就是这女子坐船时,看到一条小鱼,就想用手去抓,可是一个不慎掉入了河中。正好李宝就在这里,冬天水多凉啊,不敢怠慢赶紧下去将她救了上来。 询问她怎么一个人坐船时,那女子哭道:“大王,小女子姓周,我家本来过不下去了,我爹就寻思着带着我娘哥哥和我前来投奔梁山,只是不曾想在那北清河岸边被一小股水贼劫了压上了船。我因在远处解手才幸免于难,也不敢前去看寻,只能加快脚步赶来了梁山求救。” 说着也不顾自己刚刚落水,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子,直接跪倒在了船上,对着李宝直叩头。只求这大王能救出自己的家人。 李宝一听,这还了得,北清河那段水域一直被梁山看做自己的自留地,为了保证航道的安全,早就放出风声,不让强人再此作案。现在竟然有人胆敢当做耳旁风,这不是不把梁山放在眼里吗? 李宝一边派人去山上通报情况,一边集合了自己的部下,在女子的指引下直奔过去。结果自然不用说,只是一股百余人的小伙贼人,船也小,被李宝直接带人灭了,救出了这周姓女子的亲人。 随后就是这家人要报答李宝,询问了女子的意思后,死活要将女儿嫁给他。弄的李宝手足无措,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好了。最后还是花荣看李宝也有这个意思,才亲自拍的板,定下了亲事。 除了喜事就是往济州岛上转移百姓了。这一个月内整个水军也是火力全开,除了轮流留下一营守着水泊外,每个营都是全力运送。也包括了耕牛,猪羊鸡鸭鹅等家畜家禽。总算是将岛住得差不多了。 除去了济州岛上的百姓,梁山上现在还是有六七万的人口,仍然显得岛上很是拥挤。也是时候考虑一下攻略别的地方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跟随吕方回来的好汉 明天就是除夕了,就在这天只上山呆了几天就返回老家还钱的吕方,带着他那十一个兄弟回来了。 而且不止他们回来,还带回了三个好汉。 聚义厅内,花荣首先就向着吕方问道:“家里都安顿好了?” “我到是没什么好安顿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是我这些兄弟却是要把我们出来时借的钱还上,又将哥哥给的钱财只留了回程路费,其余的都分润了出去,全当是回报他们当初的信任之情了。”吕方站出来说道。 借了钱就应该还上。花荣又挨个拍了下这些汉子的肩膀,到了一声都是信守诚若的好汉子。就让他们先下去休息了。他们也不是外人,都是花荣亲卫营的,自己就能找到路径,不用去管。 随后花荣又打量着跟随吕方一起回来的这三人。当头一个身穿一身粗布制成的文士衣衫,背后背着一顶草帽,腰间左边挂着一把带鞘长剑,右边悬挂一个酒葫芦。一副标准的山野隐士打扮。 花荣实在想不出这人是谁,就看向了吕方。 吕方见花荣询问的眼神,介绍道:“哥哥,这位也是荆南人士,姓萧名嘉穗,不过却不是我们去找的,而是主动找上我们的。” “那日我们刚到潭州时,在一路边村店能吃些酒菜歇息,自然的讨论起了回去后钱财都怎么用来,不觉就说起了山寨的一些事情。然后这位就要随我们一起回山。我们聊了一下比较投机,也就带上了。” “冒雨修阳萧僧达,波狂涛怒心不怛。恪诚止水堤功成,六穗嘉禾一茎发。”听吕方说完,这首诗花荣不觉的说了出来。 萧嘉惠听了,立刻笑着拱手道:“不想寨主还听说过小可,真是荣幸之至。” 旁边的吕方几人听着花荣说的话听的五迷三道的,焦挺这直汉更是直接问道:“哥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呢。俺怎么听不懂呢。” 看到焦挺问了,吕方也是在那猛点头,表示自己也没听懂。 “呵呵,你要知道萧兄弟的身份可不简单啊!”花荣笑着道。 “怎么?难道他是朝廷派来的奸细?那俺这就拿下他。”焦挺怒喝道。 花荣赶紧拦住他,苦笑不得的道:“你这什么和什么啊。我说的是萧兄弟,你怎么和朝廷扯上关系了。” “萧兄弟的先祖可是南朝大梁武皇帝之弟,算起来可是一个贵族后裔。身份就算比起柴大官人来也是不遑多让的。”花荣解释道。 厅中几人听了都是惊奇不已。焦挺可是见过柴进的,可怎么也和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人联系不起来。吕方是没想到一路上和自己等人相谈甚欢的人,竟然还有这等尊贵的身份。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必再提,现在萧某不过是一小民罢了。”萧嘉穗见花荣果然知道自己也是惊奇不已? 摆了摆手道。 “那怎么能一样? 要是俺先祖有这地位,还不天天挂在嘴边逢人就说啊。”吕方凑趣着说道。 厅内众人听了都是大笑。 “萧兄弟这次来是投奔我们梁山的么。”笑了一阵后? 花荣问道。 萧嘉穗听了也不扭捏? 拱手道:“小可此次前来正是前来投效的,过了这么多年的市井生活? 也是时候出来活动活动了。” 花荣见说当即大喜,他可是知道萧嘉穗襟怀豪爽? 志气高远? 度量宽宏,膂力过人,武艺精熟,乃是十分有胆气的人。凡遇有肝胆者? 不论贵贱? 都交结他。而且也自小学文,各类书籍都有看过。实乃是能出将入相的人物。 “小可在荆南时就听闻过咱们水泊梁山的好名声,本来就有意前来探看。路过潭州之时正好听到吕头领他们正在那谈论,就上前结识了。一路上也是听他们说了一些山上的情况,也听了周围百姓拥护梁山的声音? 这才方信传言果然不假。”萧嘉穗坦言道。 “小可的探查之举还请哥哥不要见怪。” “嗯,应该的? 就是某要去投靠人时,也会打听清楚情况的? 免得所投非人,以后麻烦。这都是人之常情。”花荣也是不在意道。 寒暄片刻? 请萧嘉穗坐在了朱武的旁边。看他们聊了起来。花荣又转头看向了其他两人。 前面这人约莫三十岁许? 面如黑漆? 熊腰虎背十分强壮。身穿一身麻布衣服,背后背着一张强弓,腰间别着两把四楞镔铁锏,此时也正拿眼看着花荣。 吕方又是适时的介绍道:“哥哥,这位可是小弟路过汝州鲁山遇到的好汉,天生神力,箭术不凡,小弟遇见他时,他正用一根大粗树干做担,挑着数百斤的柴火,手里还提着几只野鸡野兔,到进城还钱呢。” “小弟看了惊奇,就上前说话,知道了他是山中的猎户樵夫,又见他生活困苦,就邀他上得山来。” 花荣看吕方半天也没说出名字来,就自己向他问道:“汉子姓甚名谁啊!” 那大汉道:“俺叫牛皋,住在鲁山县石碑沟村,以打猎卖柴为生,与老母和妻儿相依为命。本来只是卖柴的,可是卖柴根本支撑不了日常的支用,就顺便打猎来卖些钱财,只是仍然过的困苦。俺听说上得梁山只要能做把交椅,当个头领就有一千贯骗拿,你老俺够不够资格?放心俺也是会武艺的早年得人授了一套锏法,只是练的时间少点。” 花荣还能拒绝了么,遇着牛皋这样的英雄大将来投,相信没有哪个穿越者会往外推的。作为后人,有谁不知道岳家军,知道岳家军就不会忽视常年任其副帅的牛皋。 “兄弟自然可以做一把交椅。”看他对安家费在意,立马又对焦挺示意,拿出一条百两金子放到了桌上,问道:“牛兄弟可要将其送回家去?” “不用那么麻烦,俺这次来,可是带着老娘和浑家一起来的。俺要是不在家,她们受人欺负了怎么办?还是带着一起的好。”牛皋接了金子一挥手道。 又请牛皋坐了。就剩最后一人了。 这人容貌却是不像牛皋那么粗放,到是有些英俊英武。只他也没用吕方介绍,自己说道:“某是荆南飞龙山的刘赟,因聚得百十人在山上打家劫舍,被人送了个飞龙将军的绰号。这次路上误劫了吕方兄弟,打了一阵,后又被他说服,感念梁山仁义,不想蹉跎一生,是以就一起过来了。” “某也听说过飞龙大将军,刀法超绝,武艺高强,今日得之来投,甚感荣幸。”花荣笑着说道。 说起来这刘赟和花荣也是比较有缘分的。原本他是方腊手下的八骠骑之首,而花荣是梁山的八骠骑之首。可惜原本那场八对八的单挑,两人没对上。 可从刘赟能在关胜手下支撑三十招而不落下风,就可见他武艺之高了。后来城破后也是只有他没有被抓住。也是有头脑。 花荣没想到吕方回了老家一趟,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这三人可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才啊。 花荣现在正愁人手不够用呢。 随后又是谈笑了一阵,就和吕方带着他们去家属区安置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除夕授旗 今天是除夕,山寨自然的到处张灯结彩。 家属区看守的士兵也是让张教头指挥的团团转,挨家挨户的分发春联,上面都湿萧让亲手写就的吉祥话儿。 这时本来是贴桃符的,只是山上百姓都是避难而来,很多都没有带桃符过来。而要新制做桃符又没有那么多的桃木。花荣想了想就根据后世做出了改良,用红纸写上吉祥话来代替。 说起纸来,花荣就怨念满满的,主要就是这时上厕所的麻烦,你能想像一直用卫生纸的人,突然到了没有卫生纸,只有木棍竹片石子树叶等东西的厕所里如厕是种什么体验么。 反正花荣是受不了,山上人口多了起来后,连忙就组织人手生产柔软的卫生纸,虽然照着书本做了近一年的时间还是达不到那种精细的程度,不过有的用,花荣就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供用军队需求哪是绰绰有余,就连山上的百姓也能没月家里分上几卷。济州岛那里冬天时没有农活,也是开办起来造纸厂,全力生产纸张。原料也好找,枯草木屑都可以,花荣的目标就是让治下的百姓都能用上卫生纸。 不得不说花荣对这个的怨念真的是很重。 后山上的百姓脸上也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刚才山寨就派人挨家挨户的送了两斤猪肉半只鸡。过年么,总要吃顿好的,也费不了多少。却能让百姓感受到山寨的好处。 昨天安排了上山的三人,花荣又拉着朱武和萧嘉穗讨论了半天的山寨以后的发展计划。从谈话中可以明确看出萧嘉穗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 他对于花荣制定的计划也是赞同的。并对先发展海外,再攻略宋地的计划高度赞扬。 他的原话意思是: “现在的大宋还没有失其鹿,现在挑头造反无异于自取灭亡。可要是等山寨在海外站稳了脚跟,宋境内再多几个反抗势力时,再揭竿而起,成功率就要高很多了。” “哥哥不知,小弟从年少时就游历过各地,现在江南方腊也已经聚起数十名好汉,他那摩尼教也有数万的信徒。加之朝廷在江南倒行逆施,导致百姓困苦不堪,到时只要其一朝乘风起,必定能搅起轩然大波。就是数十万百姓景从也不奇怪。” “不过小弟观其只是聚众,并没有训练士卒的系统方法。武器装备也几乎没有。几乎和汉末时的黄巾军差不多,都是裹挟百姓入教。想凭人数取胜。换句话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到时能逞威一时? 恐怕也会被迅速剿灭。” “开始时? 可能会因为江南军马不多,或可攻占几座州府? 不过等朝廷调集大军征剿? 怕就是逞不起威风了。加之小弟观那摩尼教神神叨叨的,也是愚弄百姓之辈。也就不屑与之为伍。” “再有那京西王庆? 河东田虎也都是收笼了各自地盘的豪杰,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怕是也是野心不小。到时咱们可以约定一起起事? 定能让大宋猝不及防。” 朱武听了他这些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和自己等人商讨的计划差不多。不过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谁知到时会有什么意外情况。 不过就是要起事那也是好几年以后了,起码现在梁山还没和其他几家势力碰过头。 现在最主要的是发展自身? 等过完年? 春暖之时先把倭国攻下了再说。 傍晚十分,聚义厅内所有的头领都是到来了,就是二龙山上的晁盖祝虎邹渊邹润也是被花荣提前叫了过来热闹几天。至于二龙山就让几个头目带人把守就行了。 聚餐之前花荣还是有些事情颁布的。 首先一件事就是介绍了萧嘉穗牛皋和刘赟跟山寨兄弟认识。随后又拜了萧嘉穗为军师。 “现在各军每营两千士卒已经扩建完毕了,马步水军加起来也有四万多近五万的兵马了。但是还不够,预备军也已经没了兵员? 年后要再从百姓中动员一些人加入预备军中,这事由吴用吴军师负责。起码每军都要有至少三千人加入其中。” 吴用起身领命了。虽然有些困难? 不过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看吴用领命坐下后在那思考,花荣又继续道:“新选的预备军先优先选择善射之人? 以牛皋为正将,在组建的马军中? 习练骑射本领。那些女真人要是表现的好? 有意的也可以入选。” 以牛皋为首组建骑射营? 花荣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原本历史上的牛皋就以骑射闻名,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而且梁山现在也缺少这方面的部队,牛皋来了正好补充了。 “再以飞龙将军刘赟为正将组建一营步兵。” 牛皋和刘赟也是出来应诺领命,顺便和其他头领认识了。 下面花荣要宣布的就是今次的重头戏了。 “咱们梁山成军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各营都出战了好几次,可是都还没有营号旗帜。今天也趁着一年之始末,确定几个营号。” 看着各个头领都是上心,花荣也不啰嗦,开口道:“授予守备军林冲营‘豹勇’旗。”说完从身后焦挺手里拿出绣好的大旗擎在手里。 林冲见了连忙从座位上起身,就要上前接过来,可是花荣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潘忠。 看的潘忠不明所以,朱武笑着出声道:“请潘忠头领起身。” 潘忠这才知道还有他的份。在众人哄笑声中,急忙尴尬的起身跑了过来。心想这也不能怪我啊,完全没有经验啊。 两人郑重的接过旗帜退了下去。 “授予守备军欧鹏营‘巨鳄’旗。”花荣接着道。 不过由于欧鹏马麟正带着麾下驻守在济州岛,自然不能前来领旗。就由同时黄门山出来的蒋敬代领了。等下次去济州岛时再给他们带去。 “授予马军唐斌营‘英勇’旗。”守备军完了就是马军了。 这下知道了规矩的唐斌和乜恭同时起身过来接了过去,到是没闹出什么笑话来。 “授予马军秦明营‘霹雳’旗号。” “授予马军张清营‘疾风’旗号。” 秦明黄信张清丁得孙也起身郑重的接了过去。 停顿了一下,花荣接着道: “授予步军鲁智深营‘疯魔’旗号。”鲁智深营打过几次的大战了,领个旗号并不突兀。 听到花荣宣布到了步军,马军的徐宁杨志和刚上山的牛皋就知道这次没自己的份了。不由得都决定以后定要争先向前,好歹也搏出个营号出来,不然面上也不好看。 “授予步军李逵营‘陷阵’旗号。”听到有自己的份,李逵当即领着项充李衮后面跟着樊瑞跑上前来,大笑着道:“就知道哥哥不会忘了俺的!” 不去理这得意显摆的四人,在朱武催促他们回去坐的声音中,花荣继续道: “授予水军阮小二营‘屏障’旗号。” “授予水军阮小五营‘神速’旗号。” “授予水军阮小七营‘奋勇’旗号。” 可以说水军目前就阮家兄弟功劳最大,不授旗说不过去。 其余的水军还没有打过什么仗自然也是要等以后了。 本来看阮家兄弟领了旗后,众人都以为宣布完了呢。 不料花荣又是拿出两旗道:“授予神医营‘回春’旗号。” “授予时迁营“千眼”旗号。” 安道全扈三娘时迁也是赶忙出列接了过去。时迁更是宝贝的不得了。没看大厅内多少好汉还都没有呢吗。像马军元老金枪手徐宁,将门之后的青面兽杨志,步军也是元老级的文仲容崔埜,打虎英雄武松看着他眼里的羡慕都溢于言表了。 授旗之后自然就是一起吃年夜饭了。再有事就以后再说。 只是有了授旗这么一件大事,饭桌上就不平静了。 像李逵那桌,李逵就拍着縻胜的肩膀得意道:“怎么样黑炭,还是俺厉害吧,步军就两个营有旗号,就有俺的。” 縻胜没好气得拍开他的手道:“神气甚么!俺就是没打仗,要是哥哥也带俺去打仗,肯定一仗就能拼出一个旗号来。” “嘿!你就吹吧,没想到你不仅比俺黑,还比俺能吹!你以为打仗是闹着玩的么!你没上过战场什么都不知道。”李逵不屑的道。 “呵!我还比你能喝呢,敢不敢比比?”縻胜也知道自己还没打过仗,在这方面肯定说不过李逵,就转移话题道。 “怕你不成,来,就咱们两个喝,谁先倒下谁就不是好汉。”李逵自然不会怕喝酒。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兵到济州岛 聚义厅里热闹非凡,家属区里也不遑多让。在张教头的组织下,也是凑在一起热闹着,本来也没有多少人,除了刚来的牛皋的母亲和妻子,其余的都是熟悉。 大家聚在一起,比起自己在家不知道热闹多少倍。看着孩子们的玩闹,不时的传出阵阵的欢声笑语。 济州岛上,闻焕章也是将在岛上驻守的头领都找了来,不过警戒的人手也是安排了下去。说实话大宋的造船工艺要比周围国家领先不知道多少,船大而且坚固,在海上基本没有对手。没有利用海上优势打击敌人,只能说是决策者的眼光问题了。 “陶头领,年后县城的建设先放一放吧,先在岛西面海岸把安置大军的营寨建立起来,我估计春暖之时,哥哥就要发兵来此了。”吃饭时闻焕章看着陶宗旺道。 “这般快么,咱们山寨现在兵力足够出征了么。”陶宗旺道。他从上山基本就被派到了这里进行基础建设,每天忙的要死,对山寨现在的发展情况不怎么很清楚。 “不快了,现在山寨的人口还是比咱们济州岛要多些,而且还在不停的吸纳吸收,估计过不了几个月,又要恢复到十万人口了。这些人可是全靠山寨供应粮食和生活物资的,不能自己生产,只是坐吃山空的话,消耗太大了。而且咱们的地盘还是少了些,没有足够的地方安置是不行的。”闻焕章原先在山上就是管着全局的,比较了解情况,那每日的消耗真的是如流水一样,就有些心急。 “怎么还这么快的增长人口,京东两路总共才多少人啊。这是要把京东人口都掏空了么。官府也不管?”欧鹏震惊道。 “不会的,山东地区历来都是人口大区,区区十万人怎么可能掏空,再来十倍也不会的。而且官府不会管,也不敢管。你信不信官府只要敢限制人口走动,哥哥马上就会兵临城下?”王伦听了开口笑道。 听道后面,几人都是失笑,现在京东两路还有哪个州府敢和梁山过不去?不怕城破你可以试试!几个兵马雄厚的州府都让梁山打残了。剩下的小州只有一两千人马,谁会来自讨没趣? “那哥哥有没有命令过来?说没说要我们做什么?”孙立比较务实的问道。 “到是没有命令传来,不过到是说过今天会在聚义厅确定一些军队的旗号!咱们岛上也有一个!”闻焕章玩味的说道。 岛上就两支部队,欧鹏马麟孙立朱汉威都是对这个旗号很感兴趣,这就是代表着哥哥对他们的肯定。不过孙立随后就想到,自己营刚建立没多久,没立过功,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应该轮不到自己。 果然随后闻焕章就道:“哥哥先前书信中提过? 欧鹏头领的营号为‘巨鳄’营。” “巨鳄营?鳄鱼么?”马麟思索着其中的寓意道。 “嗯,哥哥应该是希望你们营能像鳄鱼一样? 在水里是霸主? 在路上也是猛兽。”闻焕章道。 “这个好,这不就是我们水陆两栖营的特点么!等以后咱们肯定会用行动告诉哥哥? 他没取错名号!”欧鹏斩金截铁的说道。马麟也是点头附和。 看着有了营号的欧鹏马麟,孙立和朱汉威说是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 谁让他们上山完? 建成营后还没上过战场呢。看来只能以后战场立功了。这也郑是花荣的最初目的,用营号为基础,培养各营士兵的荣誉感,让各营良性竞争? 抓紧提高战力。 闻焕章的判断是对的? 除夕过后就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被水军送了过来,同时也带来了花荣的书信。 信中要求济州岛提前做好安置军队的准备。 …… 春节过后,天气马上就开始回暖,又是安稳的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各军也都是训练的差不多了? 该是活动活动了。 人口的增长,让花荣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这一个月每天花荣和萧嘉穗朱武吴用他们讨论许久关于安置百姓的问题? 可是不管怎么讨论,都是绕不过土地不够的事实。所以终于在除夕过后一个月的时候? 花荣将山寨众头领都召集了起来。 “某决定即日起就准备攻略倭国筑紫岛,开疆拓土成败在此一举。”第一句话花荣就点燃众头领心中的热血。 众人都是纷纷大声叫好。请战之声不觉于耳。 只是肯定不能全军出动? 总要有人守卫山寨的。让谁出征让谁留守就是要考虑好的了。 花荣也是考虑了许久? 心中早有人选了。当即点将道: “就令马军徐宁营? 杨志营,唐斌英勇营随军出征。” “再令步军文仲容营,武松营,史进营,袁朗营,魏定国营,李逵陷阵营随军出征。” “再令水军阮小七奋勇营,李俊营,李宝营,张顺营随军出征。” “以萧嘉穗为军师,凌振公孙胜呼延庆南信随行。”凌振手里的火药,做为破坚城的主力,肯定是要随军的。公孙道长看天气很有一手,有了他,船队在海上行驶时,安全就能提高几成。呼延庆会说倭国语言,对于招降探听有很大得帮助。至于南信,就是个添头,加强一下武力。 随后犹豫了一下又道:“史文恭营也随军出征。” 让史文恭随军出征,到不是因为他们营战力高,新建的骑兵营能有什么战力,花荣又没有给他开挂。主要是因为他和苏定有训练外族的经验。不知道对付倭国武士时能不能发挥作用! “再令阮小五神速营出发去往济州岛,环岛巡防。” 这次作战,花荣是准备带走驻守济州岛的欧鹏营的,只是济州岛也不能没有水军防御。只能再调去一支了。 花荣这次可肯定要亲自去,山上就要留几个能顶得住的人,林冲鲁智深就是这种考虑才留在山上的,而且还有三营马军三营步军两营水军留守,朱武和吴用也在山寨。只要不是大规模作战,就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决定了出征人选,被点到名字的都是回去准备了。后勤部门在蒋敬的调度下也是全力运作起来,好在先前已经往济州岛运送过几次粮食了,足够这两万多人吃半年的了。这次各军只要跟随水军战船去就可以了。 呼延庆却是没有跟随大部队行动,在确定了要出征后,就带着十几个亲卫扮作商人,先行一步去往筑紫岛打探具体情况了。先前虽然也派人去过,但总归是语言不通,只能了解个大概。 第一百四十章 筑紫岛概况,出兵(求赏) 济州岛西海岸军营之中,现在是人影重重。 花荣带着大部队已经到此七天时间了,这七天一直在让那些不适应连续坐船的马步军们休整。梁山军队虽然也经常坐船,可都是一次最多坐几个时辰。像这次连续做了十天船的时候根本没有。所以不可避免的就出现了大批士兵晕船的现象。 这几天不晕船的萧嘉穗也是在闻焕章的陪同下转遍了整个济州岛。看到这里生机勃勃的景象,更是坚定了对山寨前景的看好。 两人都是重视百姓之人,聊的也比较投机。 这天两人看士兵们都已经休整好了,再没什么不适了。萧嘉穗就开口问道:“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兵进军?” “不急,再休息几天,顺便等候呼延头领的消息。怎么军师心急了?”花荣笑着道。 “急,当然急,这么大的功业摆在眼前,谁能不急?没看跟来的头领早都已经摩拳擦掌了么!”萧嘉穗也是不避讳,坦言说道。 “就是啊,哥哥你也太小心了,那什么岛上能有几个士兵!要我说俺们陷阵营一营兵马就够了,哪用带这么多弟兄过来。”李逵大言不惭的嚷道。后面的项充李衮竟然还煞有其事的大点其头,也是一点逼数也没有。 其他人虽然觉得李逵在吹牛,不过也是对自己人很有信心,都是认为这次行动不会有什么变故。纷纷大声请战。 “呵呵虽然那筑紫岛上人口只十万左右,兵力也就一两万左右。但是比之济州岛却是要大的多,还是多了解一下比较好。没听过磨刀不误砍柴功么。”花荣笑道。 “你们也不要急,那么大的地方,都会有立功的机会的。”知道他们再想什么的花荣又道。 又是三天过后,呼延庆带着人手回到了济州岛向花荣禀告情报。 “哥哥,小弟这次先是从南面的萨摩国上去,经过肥前国,然后沿着西海岸一直转到了筑前国,才返回来。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中转点。你们猜那里有什么?”呼延庆道。 “唉呀,呼延将军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猜什么猜,咱还是赶紧说说那里都有多少兵力吧。你是去了岛上转了一圈了,俺们可是都还等着杀敌立功呢。”崔埜急道。 他们营可是老资格的了,可是打的仗还没有李逵这个莽夫多,以至于让其都赶到他们前面去,拿了军旗了。 看着不仅崔埜急,其他头领差不多也是这样,花荣催促道:“说说具体情况吧!” 营帐内的头领将军听到要说到实际内容了,也是竖起来了耳朵听着。 “哥哥,小弟先是在那萨摩国停留了两天进行贸易,那里只有大宋两三个县的大小,却分了十几个地区,基本就和我们那的村堡差不多,掌权的贵族领主是岛津家。小弟大体了解了一下? 那里三面环山? 和其他的国都有山脉阻挡。人口大约两万人左右。能够作战的武士不清楚,但人口在那里摆着? 应该不会很多。” “下一站小弟就到了肥前国? 土地面积和萨摩国差不多,不过势力分布就要比萨摩国复杂一些? 有少贰氏,松浦氏? 有马氏龙造寺氏等? 现在是松浦氏掌权。由于地理位置优越,国内多是半岛平原,人口比萨摩国多些,大约有三万左右。” “然后就是筑前国了? 土地只有前面两地的一半多点? 不过那里有大片的平原,比较适合耕种,人口大约有一万多人,目前是源氏分支筑前源氏的筑前源常基作为长官。而且管理整个筑紫岛的太宰府也是在这里。” “再有就是肥前国北面的一座小岛壹岐国,很小? 大约只有济州岛的一成大小,只有五百人生活在那。” “小弟最后一站就是对马岛? 有济州岛一小半大吧,有人口一千? 其中武士百人。其他都是矿工农民。这座岛上却是有一个浅层银矿。我认为咱们要是攻略倭国的筑紫岛,此地可以作为跳板。距离比济州岛近不说? 就是那座银矿就很有价值了。” 呼延庆说完就朝着花荣拱了拱手坐下了。其他地方由于时间不够他也没去。情况就不是很了解了。 “怎么这个筑紫岛总共就这么大? 还有这么多国家?那岂不是不用安宁了? 天天打仗扯皮吧。”史进奇怪的问道。 “哈哈,史将军误会了,其实倭国这里的什么筑前国肥前国的就相当于大宋的州。不过法制的问题,这些国内都是倭国的贵族,自己国内的事物基本都是能一言而决的。权力却是比大宋的知州大的多了。而且国内的武士也都在他们的手里。”呼延庆解释道。 花荣这时也是补充道:“倭国自从平氏源氏之乱后,朝廷就无力镇压国内的叛乱了,全靠各各贵族手底下的武士团镇压。咱们要是要进攻倭国首先对付的就是岛上的武士部队。” “咱们从济州岛行到那对马岛需要多长时间?”萧嘉穗问道。 呼延庆考虑了一下,摸着下巴道:“六七和时辰应该就能到了,最慢的话,也不会用十个时辰的。” “到是不远,只是那里的海域地形怎么样?可打探清楚了?”萧嘉穗又是问道。 “对马岛那里水深,咱们的船都可以靠近,只是如果要以其为跳板进攻肥前国筑前国的话,就要经过博多湾,那里水浅,大船不能靠岸,需要转乘小船才行。”呼延庆既然去打探消息,他又是水军将领,水域的问题自然不会忽略。 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麻烦些而已,济州岛正好有不少的小船,都是当初登州刀鱼寨内缴获的。在济州岛一直当做渔船用的。 至于从西南面的萨摩国开始进攻也是不怎么合适,那里就算攻下了,也会被群山阻挡了去路。况且管理机构太宰府也在筑前国。作战时,能直捣中心机构擒获发号施令的人总是最省力得。要不怎么会有“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的俗语呢。” 南面走不通只能从北面走了。花荣站起身道:“今天都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天明时分全军埋锅造饭,出发攻占对马岛。解散。”具体任务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早的吃完饭,站在新建起的点将台上,花荣大声下令道:“令欧鹏马麟的‘巨鳄’营为大军先锋,抢占对马国和壹岐国,但遇抵抗格杀勿论。攻占后立刻清理出足够的营寨供大军休息。” “得令!”欧鹏出列大声道。 “令水军李俊营与先锋营一起,到达地点后先行分散绕岛巡视,不得让一个倭国人下海逃出去报信。” “得令!”李俊也是出列领命。 “其余各军搭乘水军的船只随后跟进。”花荣说完后,拔出腰间的长剑变天一举,大喝道: “出发!” 第一百四十一章 轻松占领对马国 傍晚时分,李俊麾下的九条战船先一步到了对马岛周围。开始按照原计划巡视封锁,不再让人进出。 随后欧鹏营也是赶到,先是派了人乘小船去探查水域,选了个合适的位置靠岸。先上岸的士兵接着船上抛来的绳索,找了巨石栓牢将船固定了,随后战船下锚,船上的巨鳄营士兵这才鱼贯登上了岛屿。目的明确的向着呼延庆提供的城池方向赶去。 中途遇到三个三四十人的小村落,欧鹏直接下令将其都给控制住了,但有不服反抗的,全部被一刀剁了,老实的不管男女老幼全部交给了后队的马麟暂时看管。 此时的对马国金石城中,宗久真正在和往常一样品尝着今晚的晚餐。一条烤鱼外加一碗米饭一盘腌萝卜。这就是他这个世袭小贵族的常用晚餐。 这么简单到不是他有多简朴,而是对马国这里根本就不适合耕种,几乎没有粮食产出。食物极度匮乏。 再有就是现在的倭国佛教兴盛,全民强制食素。就连贵族和武士也不例外。唯一的肉食就是鸟和鱼不在此例了。可是鱼鸟也不是天天都能打到的。 “报告大人,城外有大批人马到来,看起来像是宋人。”麾下武士本田武宏前来禀报的消息并没有打断他享受美食的好心情。 “宋人?他们怎么这么晚了来我们这了?是来交易货物的?”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鱼肉后宗久真开口问道。 “不是,都是些士兵,看起来来者不善,像是来攻城的。”本田武宏恭敬的答道。 “士兵?”宗久真提高声音说道:“咱们一直和宋人交好,他们怎么会来攻打我们!不会是宋人中的贼人吧?” 随即饭也不吃了,起身道:“走,随我去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跟着他本田武宏道:“你不要跟我去了,从后面出去直接到肥前国去通知松浦成司咱们这里的情况。之后怎么做就听他的。” 此时的欧鹏正看着眼前这座小城,真的很小,应该不能称作为城,说是庄园还能确切些。 金石城墙高不过一丈,长不过五十步,墙上只有十几个守卫,怎么能称其为城? 城墙上的守卫叽哩哇啦了半天,欧鹏是一个字也没听懂。顿时就不耐烦了。刚想下令直接攻城,就见从城下又上来了几十个人,领头的那个穿了一身像模像样的铁制盔甲。 宗久真是世袭的贵族,从小就学习了大宋官话,这时用宋言喝道:“你等是哪里来的贼人,胆敢来犯我城池!” 赶上来的马麟听了嘟囔道:“总算遇到个会讲人话的了。”可不是么,倭国没有自己的文字,书信公文都是用的汉字,偏偏普通人根本就没学过汉话? 没法交流。抓到的村落里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会说话?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东西。只是摇头表示听不懂。 “哪个是贼人!我们是天界天兵,特意前来教化你等不闻天言? 不识天文的的蛮人!还不赶快开门迎接!”欧鹏大声的叫道。 身后巨鳄营的士兵听了自家头领的话语? 都是轰然大笑。 “可恶!”宗久真却是听的勃然大怒,这伙不知哪里来的贼人竟然敢说他是蛮人? 真是孰不可忍,看向周围的武士? 怒道:“有谁替我出去教训一下这狂妄之徒?” 这话一出? 顿时走出来十几个身穿挂甲的武士,跪地道:“门下愿去斩杀此贼以泄大人之怒。” 宗久真听说笑着道:“好,就良二去吧,能够斩杀一人? 赐你烤鱼两条? 精米两斗。” 这里就要说一下了,可不要觉得赏赐的少了。这时粮食在倭国真的是挺精贵的,小麦水稻都是从唐时才引进的,而且还不怎么会种。那产量简直就是感人。并且以前还没有磨面的设备,产出的小麦都是直接煮着吃或者喂牲口的? 也是后来引进了设备皇室贵族才能吃上口面食的。 是以倭国只有贵族和高级武士才能吃的上精米,鱼肉和蔬菜。普通武士什么的只能吃糙米? 和偶尔一顿鱼肉,少量的蔬菜。普通百姓基本都是吃的萝卜饭。什么是萝卜饭?就是萝卜磨成粉加点少量的大米做成的? 青黄不接困难的时候也常吃米壳饭。可以说现在倭国的饮食是非常可怜的。 当那良二骑着一匹马出来时,差点没笑倒欧鹏马麟他们? 因为实在是不高。不仅人不高而且马也不高。良二目测也就一米五几吧。身上穿的铠甲是用绳子将甲叶穿起来的挂甲? 手里拿着武士长刀。马也比马麟骑的马匹要矮上一点? 不过还好,没有矮到那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良二出来就又是一通的叽哩哇啦,脸上带着明显的挑衅。 这次不用说,就知道这是要挑战了,马麟也是不怂。打马舞着双刀就杀了过去。 别说这良二还是有几下子的,在马麟手上还走了七八回合才被一刀砍下马去。马麟也没觉着有什么好得意的。打败这么个对手还用了七八合,不算丢人就不错了。 欧鹏看到就这水平还敢出来单挑,也是没了兴致。直接命人攻城,赶紧攻下此处也好快点清理一下岛上人员。 既然要将这里作为跳板,最好就是将在这里生活的一千余倭人都迁走。 这不高的城墙,就是宗久真带着门下的百十个武士拼死抵抗,也没起到什么大作用。欧鹏他们几乎没有停顿的就攻了进去。除了提前撤离出去的本田武宏,城里的武士不是死了,就是投降了。三千对一百能有什么悬念,一阵箭雨就能把他们射崩了。 倭国也有弓箭,只是那射程么,呵呵。也太短了,根本就射不了多远,究其原因就是倭国基本不养猪羊牛什么,也就没有皮革牛筋什么的。他们的弓箭制作也是在唐时随着谴唐使传过来的。只是缺少原材料,只是做的竹弓,威力还可以,就是射程近了。 宗久真也是没死,连带着还有五十名武士也没死。 “暂时收押了,等哥哥到了,就转交给哥哥。让他安排吧。”欧鹏对着马麟说了一声后,就带队走了,去攻略北边上县郡。只是给马麟留了一千人在扫荡一遍下县郡。 再说本田武宏划了条小船准备去肥前国禀报求援,才离岸不久,就遇到了李俊的巡逻队。自然被李俊毫不客气的拿下了。 过不多久,花荣也是随着大部队到了,一下船当头就遇到了扫荡完了特意过来迎接的马麟。 指着压过来的倭人问道:“哥哥,这些番人怎么这般矮小?我看这全岛上就没几个正常身高的。” 花荣也是看到了这些人,想了想对呼延庆问道:“我记得现在倭国是不是不吃肉的?” “确实不怎么吃,我在岛上转了半个多月,就没见到家养的牲畜。”呼延庆道。 “那就是了,这里的掌权者都是信佛的,在强制吃素得环境下,营养自然跟不上,长的矮小一些也是可以预想的。”花荣笑道。 “那些这人怎么安置?”马麟又问道。 “现在你处关押着,等勘察了此地的矿脉就发配过去挖矿。”花荣早就打算好了。 花荣想了想,叫过张三吩咐他道:“传我命令,让李俊他们把壹岐国拿下!提醒他要注意一下肥前国松浦氏的水军。” 张三领命而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进军 天色渐亮,中军大帐中,花荣和萧嘉穗正在用餐。 焦挺押着对马宗氏的宗久真进来了。这是宗久真主动要求的。 一进来宗久真就相当识时务的跪拜在地,行了大礼后,抬头质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带人攻打我对马国?” 花荣咽下一口饭后,玩味的笑道:“我们是什么人重要么,至于为何要打这里。缺少地盘看中了这里的矿场还不够么!” 萧嘉穗却是在旁介绍道:“这是我大宋皇帝亲封的靖海大元帅,专门扫荡收复海内的不臣势力。这对马国包括整个筑紫岛都在被征讨的范围内。”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大日本一直都是和大宋交好的,从来就没有过冲突,大宋皇帝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兵来打?”宗久真惊声叫道。 “不用那么大声,都喊破嗓子了,没什么用,你现在只要做出选择就好了,臣服或者死亡。”花荣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要我臣服,你那是做梦,就你们这些人一定会被太宰府源氏武士击败的,不会有什么收获的。”宗久真颇为硬起的说道。嗯,要是不看他那发抖的双腿的话,确实是硬气。 花荣摆了摆手,不在意的对着焦挺道:“那就就拉出去砍了吧,没有用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说着就低头专心吃饭了,不再理会被焦挺拖出去的宗久真。 就是想了解对马岛的的矿产资源,询问普通的百姓矿工就好了,肯定会有人知道的,要不都是谁去开采?有呼延庆这个懂倭国语言的专家在也不怕不能沟通。只是不是那么方便罢了。 “唉!这个倭国人还真是死脑筋硬骨头啊,臣服大宋天兵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的。不比你以前的生活好?”花荣小声的嘟囔道。不过总体来说他还是比较欣赏这种硬骨头的,准备让焦挺给他个痛快就算了。大不了以后再找个会宋语的人过来主持,总不能这倭国的贵族都是死硬份子吧。 只是打脸来的太快了,花荣刚刚还认为这是个虽然害怕,但也是有骨气的人时,那宗久真就在将要被焦挺拎出门时,突然开口求饶了。 只听他哇哇大喊着:“我愿意臣服,小人愿意投靠天兵。愿为元帅驱策。” 花荣听到这话,脸色稍微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为何刚才不降?” 宗久真喏喏的道:“小人只是想表现的英雄一点,好争取一个好一点的待遇。” 花荣听了不仅无语了,本来还以为是个有骨气的人,不想也是个投机份子。不过花荣还是将他留了下来。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转达自己的意思就行了。 有个能看懂听懂宋语的本地人也能解放了呼延庆? 不至于让他一直耽搁在这? 毕竟这里只是前站,后面还有很多用着他的时候呢。 “说说吧? 你这岛上都有些什么资源吧。”花荣问道。岛上没有不适合耕种? 肯定就有些矿产资源,不然他们宗氏占着这个地方做甚么! 宗久真看着花荣和萧嘉穗吃着的白米饭和上面的鸡腿? 禁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话说他也是昨晚就没吃多少饭? 就被俘虏了? 现在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花荣见了,笑了笑吩咐焦挺道:“去给他也拿一份来,然后你也去吃饭吧。早饭不吃的话对身体不好。”又对着宗久真道:“说吧!说完就能吃了。” 宗久真这才定了定神,说道:“岛上有一个银矿? 不过已经开采了几十年了? 还有多少储量就不知道了,银矿旁边还有一个没什么用的铅锌矿。再就没有什么了。” 这时焦挺也拿着饭食进来了,花荣听了后点了点头对他道:“嗯,吃吧!以后你还在这里待着,无事不得离岛。” 焦挺将自己的那份放在了座位上? 先是没吃,而是从身后摸出了一根人参道:“哥哥? 欧鹏将军从不少岛上百姓家里都搜出了这个。这个也挺值钱的吧。” “嗯,人参可是好东西? 要是多的话,可以隔三差五的给士兵们的饭食里放些? 能补身体? 不过也不要吃太多。吃多了就伤身了。”花荣想了想道。 焦挺点头记着了? 就过去端着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边的宗久真将白米饭吃完后,看着鸡腿犹豫了起来。从小在佛教思想下生活过来的他,就没怎么吃过的肉食,这时虽然闻着味道直流口水,但也不知道该不该吃。 要说这时期的倭国掌权者也是奇葩,自己信佛不吃肉也就罢了,还强制全国食用肉类。怪不得百姓普遍长得矮小,就是没有人种地域的原因,没有营养补充也是不可能长得太高的。只是吃糙米,偶尔吃些鱼肉的武士能有多少武力! “不吃就算了!还能省下一些。不过你要知道投靠了我们就不必在遵守你们天皇颁布的政令了。”看他在那犹犹豫豫的,花荣开口说道。 宗久真一想也是啊,现在自己是大宋的人了,还遵守着天皇的命令做什么,就是以后这些人被打退了,自己也可以说是敌人逼着自己吃的,再说也不一定有人知道。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鸡腿实在是太香了,自己要是不吃那才真是犯罪了。 宗久真先是试着咬了一口,尝到味道后,顿时也是狼吞着片刻就将一整个鸡腿吃了进去。想着要是每顿都能吃肉食的话,投靠宋人也是不错的。 其他被抓来的百姓就没有鸡腿了,不过一人一碗白米饭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比起原先他们吃的野菜萝卜饭什么的不知好到哪里去了。一顿饭也是让他们的情绪安定了下来。都是想着,敌人既然能给他们吃这么好的饭菜,自然不会杀了他们,只要老老实实的,没准以后还能吃到呢。 去攻打壹岐国的李俊也是派人回来禀报说,已经占领了全岛。而且已经将全岛剩余的四百多人全部押送了过来,现在正在那里驻扎巡逻。 接到李俊得消息,花荣也不在驻留,直接命令李俊继续巡逻壹岐岛和对马岛,自己带着人马进驻了距离筑紫岛更近的壹岐国。对马岛这里只留下了马麟并五百巨鳄营的士兵看守着俘虏开采银矿。只留了几艘小船在这里,也不怕他们跑了。难不成你还能游水逃走?再说海上还有李俊在呢。 大部队到了壹岐国,花荣就下令休息一天,准备明天趁还没有消息传出去强攻筑前国,攻取太宰府,破坏岛上的指挥中心。 第一百四十三章 懵逼的源常基 辰时博多港口外,渔民们都是驾着渔船开始了和往常一样的忙碌。希望多打几条鱼,在上交了之后还能留下一条自用。 而他们还才刚行出港口,就看到远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几十条大船向着他们这里急速开了过来。不明所以的渔民们都是停下了动作,不知道这些船上的是什么人。 李宝的船队打头行来,看到前面那些小船竟然不躲避,就直直的停在那里张望,有的嘴里还喊着什么。自己也听不懂。想起哥哥吩咐的尽量一鼓作气的攻下港口,让马步军上岸的话。也是不客气的喝道:“给我直接撞过去,挡在前面的都给我撞碎了,快。” 麾下的水军士卒本来也是没有减速,这时听了自家头领的吩咐,更是加紧了动作。 那些渔民看到对方加速的冲了过来,这才惊慌失措的想要躲避,可是小渔船那里有梁山的改良战船快速,而且水军还有速度加快一成的永久状态。毫不意外的全部被撞沉了。对于这些小船根本就用不着武器,大船就是最好的武器。 阮小七营欧鹏营和张顺营紧随其后,直至将其清理干净了后,才在射程内停了下来。 这次是偷袭,当然没有时间跟对面的打招呼。梁山的战船一字排开,水军加紧操纵着各种器械。随着各军头领的一声令下,弩箭火弹一窝蜂的向着博多港投射了过去。 突然遭到打击,驻守在港口内的将军岩井悠二完全没有准备。而且港口上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重型武器,只能赶紧召集港内的五百名武士,操纵战船靠近上去反击。 现在倭国处于平安时代的的中后期,这个时期倭国的武器武力战船什么的真的是不怎么样的。博多港这样的重要港口也只有三条千料的海船驻守。海战时也是全靠跳帮作战,至于那些武士自带的弓箭就别提了,根本就射不到梁山这边好不! “去传达命令,让床弩霹雳炮照常攻击,神臂弓全换火药箭,不用省着,给我将这三艘船炸沉。”花荣不想在这耽误时间,下令道。 得了命令的梁山水军各将都是奉令行事,一轮轰炸过去顿时就报废了倭国的两艘船。剩下那一艘也是不会幸免的。不得不说梁山研究出来的炸药对于水军的战力提升是巨大的。原本的火球什么虽然也能将对方船只烧毁,可是却是需要时间的。哪里有现在的这么干脆利落。 就在花荣旁边的阮小七笑着道:“哥哥,就这么几百人,根本不用浪费珍贵的火药。平常的箭矢石弹就能建功了。” “不能这么说,咱们这次是偷袭,就是要尽量争取时间,不然让陆上的倭人得到消息后组织起部队来就不好打了。到时打硬仗的话,不知要损失多少兄弟呢。”萧嘉穗解释道。 “嗨!我就是这么一说,军师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该怎么打你和哥哥下令就好了。俺反正是绝对不会掉链子的。”听到萧嘉穗解释阮小七赶紧摆手道。 “多听听也是好的,咱们山寨的计划注定你们水军的将领以后都要独当一面的。不能总是让哥哥亲征。”萧嘉穗又道。 “唉!我也知道啊? 自从跟哥哥上山后一直就在学习? 先是学识字,学的差不多了又看哥哥给的各种水军训练之法? 现在又要学习怎么独挡一面了。怎么感觉当个将军好难啊!”阮小七说的也是事实? 也不光是他,山寨的很多没有经验的头领都是这么过来的。 就一个人例外。就是李逵那厮? 怎么说都不行,好不容易逼着他学了些字? 以后再怎么威胁惩罚? 就是学不进去,花荣也是没法了,听之任之吧。好在他那营头领多,他只管着冲锋陷阵就好了。别的事情都有樊瑞处理了。 “做将军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么多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的? 你总要为他们负责吧!尤其水军注意的地方更多,海上不比别的地方,战败了船沉了,士兵连跑都没地方跑。”萧嘉穗指着博多港落水挣扎的士兵叹道:“你看他们,这般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阮小七也是看着下面垂死挣扎的敌人也是默默无语? 他可不想将来自己也落的这般下场。 “好了,不要说了? 传令船队全速航行,不用管落水的倭国武士。”花荣看着博多港最后一条船也被炸的沉了后? 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道。 倭国作战的兵力现在主要是武士集团,再加上武士下面带着称作足轻的杂兵。只是足轻平时需要耕种干活的? 只有战时才会被征集起来。而且数量众多的足轻才是作战的主力。 而像梁山这种突然袭击肯定是没有时间召集的他们的? 所以这博多港除了出战的这些武士外? 就在没有别的兵力了。 梁山军一路畅通无阻的登上了岸。快速占领了港口,欧鹏营留下驻守防备。其余的头领部下都是向着不远处的早良郡赶去。 统领筑紫岛的太宰府也是在这里。所以花荣第一战最主要的就是拿下早良郡,俘获太宰府的守护大名。(大名就是领主的意思,类似诸侯。) 太宰府在唐时就建立起来了,是接待外宾,向他国展示实力的地方,自然修的城高道阔的。花荣领着骑兵队伍赶来时,城门还没关闭。显然是守护大名还没有收到消息,或者收到消息还没来的及有所动作。 没关城门好啊,也省的强攻了。 太宰府里,源常基正在吩咐着人召集武士足轻赶去博多港,只是他刚吩咐完,就有武士前来通报说敌人已经入城了。 这个消息直接让源常基蒙逼了。这刚才才说敌人在攻击港口,怎么瞬间就到了离港口有二十里的府城了?难道港口驻扎的武士是吃屁的么!就连阻挡一下敌人都做不到? 没办法的源常基只能聚集起了在城里的两千武士出去迎敌。总不能将这座城池拱手让人吧。 这边轻松入了城的花荣,命徐宁营看守住北边城门,带着亲卫营并剩下的三营骑兵沿着宽阔的街道直奔守护府。 行至半路就遇到了带着人赶来的源常基。也不和他们打招呼,趁着马速直接就撞入了对方队伍里。 有着三百重骑兵的亲卫营打头,在这相对狭小的街道上堪称无敌。而且还有唐斌的英勇特性加持,可谓是直接碾压了过去。 期间源常基也是抽出了大刀砍了冲在前面的亲卫身上,不过只是让那名亲卫差点失去平衡,随后那名亲卫奋力坐稳了就和没事人一样,看都不看他的回了一枪。 如果只一人有这样的本事源常基也不会在意,再厉害用人堆也堆死了,可是他抬头一看穿这样装备的还有好几百人,这就让他心惧了。 这还怎么打?自己这个武力颇高得大将,连对方一个小兵都杀不死,普通的武士就更不用说了。还能打?源常基也不是死心眼,看到不可力敌,直接带着几个心腹武士,避入了旁边的小道,随后就拼命的打马往南门而去。 却是他不敢在这城里待了,想着先跑出去,再召集足够多的武士想办法夺回城来。 不说这边源常基跑了,就说那两千倭国武士被花荣带着骑兵这么一冲,直接去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是心生俱意的看着他们这些闯进城来的敌人。 冲了一波,立了威显示了实力的花荣调转了马头,也不在冲锋。而是让呼延庆用倭语喊道:“大宋天兵在此,投降可活命,顽抗者杀无赦。”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全面进攻 顺利的攻下了太宰府,花荣并不敢松懈半分。太宰府的守护大名筑前源常基竟然跑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可以说就算出任太宰府长官太宰帅的云信亲王或是次官太宰少弍的少贰纯一矢跑了,花荣都不会太紧张。他们只是在太宰府这里有一千的卫兵可以调动,战力还不咋地。 而源常基作为一个大名,是有自己的庄园的,让他回到自己庄园瞬间就能聚起两三千的人马来。而且消息传递出去,不光筑前国,其他几国的国司肯定也会带兵前来攻打的。 梁山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联合起来之前,各个击破摧毁他们的有生力量。 在步军也进城了以后,花荣立刻召集各头领前来议事。 做为此次作战军师的萧嘉穗先是开口道:“各位头领,咱们现在的时间很紧张,我们就长话短说。现在咱们攻下了太宰府,俘获了云信亲王和少贰纯一矢,暂时能使其混乱一段时间,但是绝对不会太长。因为倭国现在主要的战力已经不是守卫国司的卫兵了,而是各个庄园大名的私人武装。要是让这筑紫岛上的大名联合起来怕是能凑起四五万的大军,到时就不那么容易打了。” “所以我和哥哥商议了一下,咱们必须要分兵了。这里毕竟现在还不是咱们的地盘,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咱们拖不起。” 众头领都是听的若有所思。这时李逵起身道:“军师你就说怎么打吧!” 萧嘉穗看了花荣一眼,在花荣朝他点头示意他来排兵后,起身道:“好,那我就来分配任务了。” 众位马步军头领见了也都立刻起身听令。 “命文仲容崔埜率麾下两千步军即可出发攻击丰前国,丰前国各个大名的武装加起来大概有三四千人。你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快,替后面的部队打通一条通往丰后国的道路。” “诺!”文仲容崔埜立刻出列领命。 “命武松雷英率麾下两千步兵经友军打通的道路进攻丰后国。丰后国大概有五六千的兵力,能不能打下来?” “军师看着吧!”武松雷英也是出列昂然道。 萧嘉惠点点头继续道:“命史进杨春陈达率麾下两千人马进攻肥前国,肥前国可战兵力也是差不多五千人,不过这里形势复杂,你们可以慢慢攻略。” “诺!”史进杨春陈达也是出列领命。这种时候他们少华山三杰可不会退缩。 “命徐宁潘浚率麾下马军快速通过筑后国攻取南面的肥后国,马军虽然不善攻城,可也要全力拖住他们,让其不能出兵相救其他地方。” “命史文恭苏定快速通过丰前国丰后国,攻取日向国,一样的最少也要拖住他们,等候其他步兵的到来。” “命杨志龚旺加快速度攻取最南边的大隅国,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控制大隅国的港口,让其不能通过船只下海。” 他们三营都是骑兵,派出去的地方也是稍远的。 “命袁朗刘唐带麾下进攻筑后国,然后协助徐将军攻略肥后国,顺利的话就继续进军日向国。” “诺!”袁朗刘唐也是出列应声道。 考虑了一下后有对着魏定国和单廷圭道:“还要请两位将军回去博多港汇合了欧鹏营,合兵一处从海上进攻萨摩国。只是萨摩国三面环山,怕是得不到友军的支援? 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正因为得不到有效的支援? 他们这路也是人数最多的,足足有四千五百人。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 看各营都有了营生? 就剩下自己营和马军的唐斌乜恭没有任务后? 李逵急了:“军师你看我们做什么?还有什么地方要打,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赶快安排给俺们吧!” 萧嘉穗笑了笑道:“就请你们营攻取筑前国的各处庄园吧。” “军师你就瞧好吧!”李逵抬着头嚷道,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转头对着项充李衮问道:“你俩知道这劳什子的筑前国在哪么?” 项充李衮听了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俺们又不曾来过这里? 哪里会知道!” 李逵正要询问萧嘉穗,就让樊瑞拉了回来,苦笑道:“我说三位,你们除了砍人外?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老道你知道?”李逵连忙问道。 樊瑞也是无语了? 摊上他们三个真是能让人愁死,指了指每个桌上都有的地图道:“地图上都有标记的,你们就不能看看么。咱们脚下这块地就属于筑前国的。” “原来就是这里啊,那可好了,这不是马上就能厮杀了?”李逵兴奋道。 “嗯。”樊瑞点头。 不管因为马上就能打仗而兴奋的李逵。萧嘉穗对着唐斌和乜恭道:“请两位将军在城内待命? 帮助亲卫营的弟兄看守着俘虏。要是哪里情况紧急,也好随时支援。” 唐斌和乜恭也没觉得让自己自己留守有什么不妥。哥哥和军师身边总归是要留下一营兵马应急的。 看萧嘉惠安排完了? 花荣这才起身道:“咱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消耗筑紫岛的有生力量,为将来的移民腾出地方来? 所以杀的时候都不要手软。不过却不可以杀俘。” “要是谁敢杀戮投降的俘虏,别怪军法伺候了。”花荣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李逵。 “哥哥你看着俺干啥?俺是那种人么? 才不稀罕的砍那些木头桩子呢。”李逵委屈的嘟囔道。 花荣心想你不是才怪呢? 开口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违反了军纪挨了板子,后面的战斗可就要错过了。” “知道了!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啰嗦了?”李逵道。 想了想花荣接着道:“传令阮小七费保的奋勇营给我封锁筑紫岛和本州之间的关门海峡,传令李宝卜青隔断筑紫岛和四国岛之间的丰后水道,阻隔几岛之间的联系。” “张顺营留下驻守。” 将各营人马分散出去也是没办法的,集中兵马攻打虽然稳当,可是一个个的打下来却是太慢了,弄不好就要重蹈当年蒙古大军得覆辙,面对倭国集结起来的十万大军。 现在对于梁山来说就是要快速的打击,只要将各国的国司大名的武装兵力歼灭,在移民过来开垦,将原住民同化,此后的筑紫岛就是梁山的天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李逵强攻庄园 且说李逵领命后,带着人直奔出城,向着东北面攻去。一路解决了那珂郡席田郡都没遇到什么抵抗。在御笠郡才遭到了源常基的顽强抵抗。 一路从府城逃到御笠郡自己庄园的源常基,不敢怠慢,急忙召集起了五百武士和两千名足轻进行防御,并且派人四处通知别处的大名带人前来救援太宰府,正等着聚集起足够的兵力就反攻夺回府城。 只是他刚派出了人手李逵就带着人过来了。源常基只能急忙带人到了庄墙上。 “你们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无故攻我太宰府!”源常基站在庄墙上怒喝道。 这边樊瑞听了也是大声喊道:“我们是大宋官兵,在靖海大元帅的带领下,特意来带给你们好的生活的,解救你们的,还不快快开门投降。迎接大军入城!” “混蛋!”源常基听了顿时喝道:“哪个用你们解救!劝你们最好立刻退兵,归还太宰府。” 随后又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召集各路人马前来救援了,此时已在赶来的路上了,到时十万大军来此,就不是你们想退就能退的了。” 看到樊瑞还要说话,李逵不耐烦的道:“说那么多废话做甚么!赶快解决了他们才是正经的。”说着把手一挥,大声道:“小的们把梯子架起来,随我上去攻下这鸟庄子。” 李逵这营兵马本来挑选的时候,他就是专盯着顺眼的找的,至于让他看顺眼的都是些莽撞的不怕死之辈。加上李逵平时也是这个样子,打仗也一直都是冲锋在前,是以营中的士兵更愿意听他的。 这时听到李逵发令,也不犹豫,有那穿着重甲的士兵抬着简易的梯子就冲了上去。李逵项充李衮也是带着五百人马随后而上。李逵这厮上阵总是不喜欢着甲赤膊上阵,全靠项充李衮拿团牌防御。 一个庄园的院墙自然不会有多么高大,源常基这座庄园就算加高过的,也就不到两丈的高度。梁山士兵很快就将梯子扛到了城下,梯子靠在墙上后上端的钩子紧紧的钩在了墙边上,加上梯子上士兵的重量,根本不是三五人能推动的。 不过倭国士兵也是有办法的,武士手中的弓箭就能造成不小的杀伤,加上数量众多的足轻手持长度颇长的竹竿集体叩击。也是不那么容易攻上去的。梯子上的梁山士兵不时的就会被射杀或者被长杆打下来。 不过有着后方樊瑞指挥着士兵用弓箭压制,庄墙上的武士也不敢肆无忌弹的冒头攻击,梁山士兵一度攻上了墙头,只是庄内足轻够多,站位非常密集。梁山士兵就是攻了上去也会被敌人集体攒刺杀死,根本就不能站稳脚跟。 李逵看了不禁急了,拨开了旁边舞着团牌的项充李衮? 就要找了一个梯子向上爬去。项充连忙拉住他道:“我先上? 还能阻挡一下箭矢,黑哥随后跟上来? 咱们一起拿下一块阵地再说。” “那还磨蹭什么!快上? 没看弟兄们已经死伤很多了么。”李逵听了喝道。 项冲也不说话,寻了个梯子就向上攀爬上去? 大将上场就是不一样,项冲很快就舞着团牌冲上去了? 只是身上被射了一箭? 好在有铠甲阻挡,并没有入肉。到了墙头,立刻就抽出背后的铁枪奋力胡乱的抽打周围的杂兵。随后李逵也是上来了,接过了攻击的主力? 项冲回归了防御的位置? 抽空也用背后的飞刀伤敌。 那边李衮也是上来了,和项冲一起辅助李逵。战场厮杀三人组到位,顿时就杀得城墙上空出了一大段。随后梁山士兵源源不断的攻了上来。 “炸药包呢?给我上去扔到大门处,快。”樊瑞喊着:“弓箭手注意点杀冒头的对方弓手,神臂弓覆盖攻击墙头掩护。” 听到前面这一句话顿时有三个士兵带着三个炸药包? 快速的冲上前去,不快不行啊? 他们营只有两百架神臂弓。想要覆盖城头只能百人一轮的射击,而神臂弓上箭麻烦? 根本衔接不上,所以只能趁着两轮的时间完成任务? 不然让对方察觉? 射杀在半路上就白费功夫了。 只是再怎么快速? 也不可能短短两轮射击的时间就冲过一百多米的距离。好在对方不知道梁山这两个士兵的特殊,没有管他们。只是专心的偶尔起身射杀城下的士卒。让他们得以将炸药包扔到了城门处。 远处的樊瑞看到了连忙大喝道:“准备火箭,朝城门处覆盖射击,点燃火药。”至于为什么不点燃了在扔过去?拜托,你在城下点火,城上的弓箭手见了肯定就会觉得有异,还不重点招呼你啊。 而且由于要快速行军,根本就没有攻城车霹雳炮什么的大型器械。 随着火箭的呼啸而至,顿时引燃了门前的三个炸药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吓得墙上的倭国士兵有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就是还站着的也是脸上布满了恐惧。而见过多次的梁山士兵却是要镇定的多了。李逵项冲李衮趁机又是扩大了不少的战果,清空了这一段的城墙,到了通往庄内的石阶处。 这时再看那庄门,已经破碎不堪了,下半部直接被炸成了粉碎。只剩下上半部还挂在上面,已经阻挡不了人的进出了。 樊瑞见了,也不在犹豫,抽出腰间的宝剑,大喝道:“神臂弓手继续留在原地覆盖城头,其他人随我杀进去,杀。”话说他的绰号是混世魔王,自然也不是怕事的人,只是平常营里的其他三人已经够莽了,他也只能在后面指挥了。 “杀!”众士兵也是大喊一声给自己大气,跟随着樊瑞往庄内冲去。 这时的李逵三人也正在下城,准备从另一面城墙的楼梯攻上去,杀散士兵。只是情况有些不可思议。那面城墙上的反抗力度却是要比刚才小的多了。三人带着士兵根本没废多少力的就攻上了城墙。甚至大多数士兵都跪在地上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这些矮子他娘的是怎么了,刚才还拼命抵抗呢,这会怎么这副熊样子了!”这让还没杀够的李逵很是不爽,不过现在这些敌人都不反抗了,李逵想着花荣的军令,也是不再杀了。而是让人收了他们的武器,收押了起来。 就是源常基也是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直到被梁山军捆了起来,才回过神来,冲着进城的樊瑞大喊道:“你用的什么妖法攻破的城门?” 只是还要清点此战伤亡的樊瑞却是没功夫理他,只是让人将他堵上嘴押了下去。 占领了庄园,随后清点了一下伤亡,这一战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伤亡却是不小。整整两成兵马。这气的李逵就要起身去砍了那源常基。 樊瑞及时喝止了他:“站住,你要去做甚么!” “当然去砍了那什么基的!这锉鸟竟然伤了俺这么多兄弟,不砍了还留着做甚么!”李逵理所当然的叫道。 “就是,这鸟人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了,一直在那说咱们会妖法,真是不知所谓,还是让黑哥一刀砍了算了。省的烦心。”李衮也是道。 看着浑身浴血的三人,想他们这次也是拿着性命再拼了。樊瑞也是不由的放缓了语气道:“这个人很重要,没准哥哥那里还有他得用处,还是交给哥哥处置吧。再说哥哥也说了不准杀戮俘虏!” 听到樊瑞提到了花荣,李逵这才作罢!只是还是小声的嘟囔道:“杀个把个俘虏,俺就不信哥哥还真能处置了俺!再说又不是咱们自己人。” “行了,在军法面前,就是哥哥再喜欢你,也不会为了你破坏规矩的。你可不要以身试法。”樊瑞提醒他道。 “知道了,真是啰嗦。俺先去休息一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肥前国变数 看着樊瑞送来的书信,看着堂下的源常基,花荣让人给他松了绑。 源常基活动了一下手脚,一开口就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们在我庄前使得的妖法?” “妖法?”花荣玩味的笑道:“那只是我大宋的神器。” “什么神器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就是投石机投射的石弹都轰不破我的庄门。这分明就是你们使的法术。”源常基明显不相信的大声说道,脸上还带着明显没回过神来的惊恐。 当时他可就站在城门处那段城墙上,那伴随着如雷的声音,加上城门的破碎,让他直以为自己遭受了天雷的袭击。那种惊恐的感觉可是让他记忆犹新,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忘怀了。 “好吧,你说是法术就是法术吧!”花荣也不和他做过多的纠缠,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直接了当的问道:“现在你是带着手下的人投降我们,还是去和云信亲王与少贰纯一矢一样到俘虏营做伴?” 本来以为源常基会不屑一顾的选择去俘虏营呢,不想他听了花荣的问话,却是一脸惊喜的道:“我也可以加入你们么?那我能不能学习这种法术?” “呃。”怎么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出不来了是吧,花荣想了一下道:“要是立的功劳多,我会考虑的。” “那太好了!”源常基说着整理了一下衣服,郑重的向着花荣下拜道:“筑前源常基愿拜大元帅为主,供元帅驱策。” 花荣听了和萧嘉穗对视一眼后,道:“你先下去吧,去安抚一下你的人和城里的百姓!” 等源常基下去后,花荣向萧嘉穗问道:“军师看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会不会是麻痹我们的?” 萧嘉穗思索了一下道:“我看不像是假的,他的表情看起来挺真诚的,而且我翻了翻这里记录的书籍。有很多都是跟妖魔鬼怪挂钩的东西。还有很多贵族晚上做了个恶梦都要请阴阳师占卜的,看来他们是相信这个的。” “既然他将咱们的火药当做了法术,我看他这是敬畏或者是吓得。所以臣服应该不会是假的。” 花荣听了摸着下巴道:“那我们可不可以直接神化这种鬼神政治,想来这样会更加容易占领这里吧?” “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倾向还是先武力占领,遇到那些难攻打的地方再采用这种措施。这样既显耀了武力,又神话了政治。对于以后的管理能省不少事。” “而且将来咱们的百姓也是要来这里生活的,我可不想咱们的百姓也这么愚昧。”萧嘉穗考虑的比较全面。连以后移民的事情都考虑好了。 花荣听了也是连连点头,来自后世的他,知道愚弄百姓是不可取的,那样做只能让国家越来越落后,最终只能被动挨打。 不过他还是将这种情况派人去通报给了各个领兵的头领。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别到时候炸药一响被对方弄的不明所以。 这边从花荣那里出来的源常基,先是在张三和呼延庆的带领下到了俘虏营里去和那些被俘的士兵训话,效果非常好。本来他们就是在源常基手下干活的,这时由他来招降自然的水到渠成。 源常基到了那里,先是说了一句:“以后你们还是在我的手下做事,性命可以保住了。” 这句话顿时让这些被俘虏了,正不知道将会被怎么对待的倭人的心放下了大半。也不再那么惶惶不已了。 “不过现在我已经投靠了大宋了? 所以你们现在也是宋国的人了。以后都要效忠元帅大人。听到了么。”随后源常基又道。 而那些俘虏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身份? 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不得不说一句,这时的日本就是藩即国? 对于整个国家的意识不是很强。普通百姓的忠诚只是对于自己上面大名的? 再往上就不关他们的事了。都是一级一级的。不像华夏自从封建中央集权以来,百姓都知道效忠的对象是皇帝。而日本天皇的存在更像是神话人物。就是个象征。 有了源常基的投效? 城内的俘虏到是有了安置的地方。现在就看其他几路军队的情况顺不顺利了。 此时正在进攻肥前国的史进他们却是有了些麻烦。肥前国这里不仅兵力不少,而且还很多。 一开始攻进肥前国的小城郡和佐贺郡时根本连一点抵抗力量都没受到。史进还在奇怪武士都去哪里了。等攻到了松浦氏的松浦郡时? 先行的侦查兵来报? 说是看到了大批的士兵正在这里对持。看起来像是四方人马。每一方都有近两千人。史进特意亲自过去看了,确实如此。 这下就难办了,他们营只有两千的步兵,硬拼肯定是不可取的。史进也知道这次取筑紫岛? 梁山绝对不能损失太多的兵马? 不然就太伤了,毕竟现在不是孤注一掷的时候,还有梁山和济州岛要守呢。 谨慎期间,史进一边退回了和筑前国相连的背镇山地处,一边快马向花荣禀报。 花荣接到消息时已经是晚上了。听到史进派来的人马禀报? 立即让人叫来了萧嘉惠和唐斌,将最新消息通告了他们。 二人听了也是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这肥前国怎么会聚集了这么多人。 萧嘉穗思索了片刻道:“哥哥不妨让人把源常基叫来问问。” 花荣一想也是自己等人不清楚情况,作为太宰府守护大名的源常基应该是知道些的吧。 不多时源常基到了听了情报后? 直接开口道:“回禀大帅,那些人应该是肥前国的松浦氏龙造寺氏大村氏的人马? 至于另一方是谁? 属下就不知道了。” “哦?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有什么内幕消息么?”花荣问道。 “在肥前国里就他们三家势力最大? 一直在争夺国司的位置,现在是松浦氏的松浦真寻在做国司,不过龙造寺和大村氏并不买他的帐,相反一直都是想着将他从国司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做上去。所以这几年一直冲突不断,不过也没有爆发出什么大战,一般都是对持,然后就找人从中调和了。我想那第四家就是去调停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源常基道。 “他们三家人马的实力怎么样?”萧嘉穗出声问道。 “和太宰府这些武士足轻差不多。”源常基道。 萧嘉穗听了对着花荣抱拳道:“大帅看来要派援军过去了,不然光凭史进一营人马恐怕不能建功啊,就是打胜了怕也是要损失不小。” 花荣也是知道,想了想对源常基道:“城中的兵马你能不能完全掌握?” “可以,他们本来就都是在我手下的,不会反抗我的。”源常基自信的道。 “那好,现在马上让他们装备武器赶往肥前国协助史进将军,我会让唐斌将军带着马军随你一起去的。”花荣想了想安排道。 听源常基的意思,对面应该是不会自己打起来的,那梁山这边肯定是要派援兵的。 “是!”源常基和唐斌领命去了。 帐内萧嘉穗问道:“哥哥就不怕这源常基中途反悔,反戈一击么?” “呵呵,有唐斌在怕什么,悄悄吩咐他留意就好了。这次就是要逼着他们向前,要投靠我们总是要拿出诚意的。” 说实话花荣还真的不是很怕这些倭国武士反悔。就他那三千甲具不全的人马,还不够唐斌营两次冲锋的呢。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还有史进营也在呢。 不说这边萧嘉穗担心,就是走出去得源常基也根本没有要反悔的意思。当天花荣进城时,他就见识了亲卫营重骑兵的厉害。那真的是无敌。随后又在自己庄园见识到了那法术的威力,更是不敢又丝毫的反抗之心了。 话说同样作为花荣亲随头领的吕方也是好久没有出场了,花荣将其叫了过来,吩咐道:“现在城内就剩下咱们亲卫营了,晚上都小心点,你带着几十个兄弟就在城内巡视,半夜我让焦挺去换你。” “哥哥放心吧,小弟会仔细的。”吕方抱拳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击溃 第二天一早,休息了半晚上的史进唐斌和源常基就聚到了一起,商量着怎么进兵。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吧。”最后还是唐斌拍板道。 史进等人也没有异议,干在这里想也没用。 行到了一处山坡,史进道:“昨天他们就山那面对持着,我一直让人看着呢,昨晚他们就在那里一伙人一个方位的扎下了简单的营寨。” “走,咱们上去看看。”唐斌说着就当先走了上山。 上了山顶唐斌拿出了望远镜看了看后,将望远镜递给了源常基,道:“你也看看吧。看清楚都是什么人。” 源常基稀奇的拿起单筒望远镜,学着唐斌的样子将眼睛凑了上去,只觉远处的景象清楚的传到了眼前,吓得他赶紧将望远镜拿开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将那么远的事物摄到眼前?” 唐斌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他们还在那里,这东西只是将他们放大了而已,所以才能看的清楚。以后你成了我们一伙的,这些东西都会给你配上的。” 源常基这才定了定神,又拿起了望远镜看了起来。 片刻后才放下,对着唐斌和史进道:“打不起来了,那一路人马是筑后国的权守大友产业,肥前国这三家不会得罪大友氏的,这场对持肯定会无疾而终的。咱们准备进攻吧。” “他们怎么不在城里谈判,非要跑来野外?”唐斌纳闷的道。 “没有合适的城池,谁都不会轻易让这么多人进入到自己的地盘的,所以只能找这么个宽阔的地方了。”源常基解释道。 现在梁山这边也是有了七千人马,不比对方少多少。完全可以正面击溃他们。 史进首先道:“就由我和源常基将军带人先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唐将军就带着人从侧面突击他们吧。” “我绕到侧面起码也需要一刻钟的时间。这样你们营会不会伤亡太大了?能顶住么。”唐斌皱眉道。 “唐将军放心吧,我从我师父那里掏来了一个防御阵法~圆形阵,防御力绝对够强,就是攻击力不足,杀敌就要看你们的了。再说就是你们正面冲阵,伤亡也会不少的,我看对方都是拿着长竹枪,正面对付骑兵杀伤力肯定很大。咱们的马匹可不富裕,不能轻易牺牲了。”史进自信的道。 圆形阵是刀盾兵在最外围,长枪兵紧贴其后,最里面是弓箭手。靠密集防御来克敌的。就是大队骑兵见了这种阵型,也是不会盲目的突击的,根本取得不了什么效果。可能还没冲到近前就被弓箭手射杀了。就是到了近前也要面对层层伸出阵外的长枪。缺点就是根本没有追击的能力。 唐斌听说史进可以摆出圆形阵? 就放心了不少。安心的和乜恭去准备去了。至于源常基手下的三千多倭国武士和足轻? 没有训练过阵型,只能单独在外作战了。不过他们的伤亡唐斌可不会过问。 要说冷兵器时代? 阵型用的好了是真的能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并不是像有些人认为的没什么用。 就像骑兵冲锋也是可以有阵型的? 并不是说你一窝蜂的冲上去就能打胜仗的。比如锋矢阵就能有效的保证骑兵队伍在冲阵的时候,阵中的骑兵不会被轻易冲散。 而唐斌的英勇特性? 就相当于让他这一营骑兵的身上,集体有了一个加强版的锋矢阵型。所以他这一营打了好几仗? 没有一个骑兵是因为冲阵而被冲散杀死的。伤亡的也只是正面被打杀的。 商议好了后? 史进就领着人转过山坡出去了。源常基也是带着倭国士兵跟在旁边。 看到又转出一伙人数大约五千人的队伍。在那里对持的四方人马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到了不远处,在看到是源常基带队的时候。那前来调停的筑后大友产业对其道:“源常基你也是来调停的么?只是来的晚了些,这次的问题已经让我解决了。已经用不着你了,你还是回去吧。” 这大友产业却是和源常基不怎么对付的? 两人之间也有过一些龌龊? 是以口气不太好。 倭国贵族之间也是用宋语交谈的,能以此来显示身份。所以史进也是能听的懂。 史进低声对着源常基道:“看这家伙的语气,和你的关系不太好啊。既然这样你就直接说咱们是来剿灭他们的就行了。” 源常基听了,也没有犹豫,开口喝道:“大友产业你不用这么狂? 本将军这次来就是要剿灭你们,好将整个肥前国收入名下的。” “哈哈!”听了这话不光大友产业失笑? 就是另外三方也是大笑起来。 大友产业更是道:“源常基你做了一年的守护将军,做傻了吧!你以为就凭五千人就能灭了我们?太天真了。” 面对强敌? 肥前国的三大氏族也是暂时放下了恩怨,决定先共同对敌? 然后再谈自家的事情。 “傻不傻你试试就知道了。”源常基反击道。 “嘿!让我看看是谁给了你胆子!你旁边那些应该是宋人吧!看铠甲的样式像。难道是他们撺掇你的?”大友产业皱眉道。 “错? 现在我已经投靠他们了? 不再效忠天皇了。你们要是识相的话就不要再挣扎了,宋人的强大实力你们是不会了解的。”源常基自信的说道。 “你!你可真是给你们源氏脸上增光啊。”大友产业说完就对着旁边的三位大名道:“既然源常基背叛了天皇,那就做不得太宰府的守护将军了。咱们将他和这些宋人拿下,交给云信亲王处置。至于他空出来的位置,那就要看咱们谁的手段高明了。” 听了这话三人都没有异议,纷纷调动麾下冲到前来,都想先一步击败对面的队伍。 史进见了也是不慌,阵型早就摆好了。见对面一窝蜂的冲过来,处于内圈的弓箭手顿时开始发威。这样的阵势,神臂弓基本就没什么用了,全靠弓箭手的抛射来杀伤敌人。 看到史进摆出这么个阵型,倭人先是不在意。可是在看到自己的攻击被对方挡住,而对方从阵中突然刺出的长枪总能带走大批的自己人得性命时。都有些怕了。 不过倭人也不傻,大友产业赶紧吩咐让士兵站开了距离,利用手中的长竹枪的长度来捅刺叩打对方,来避开对方的攻势。 史进在阵中见倭人不上前,只能下令道:“全军维持阵型向前两步。” 他们营的士兵经常操练这个阵法,都是很熟悉了,听到史进的命令条件反射了迅速上前了两步,长枪手顺势将长枪刺出,又带走了一批倭人的生命。这就是训练的结果,听到命令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这边的史进带人稳扎稳打,旁边的源常基就有些难受了。人数少了一半,让他打起来颇为吃力。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死伤。现在他就是期待唐斌快点赶来。 在源常基麾下的士兵就要被包围,松浦氏大村氏和龙造寺的大名就要露出笑容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这让双方听了,均是脸色大变。源常基是脸现笑容,对方却是笑容不见,变得凝重了许多。 因为这种骑兵冲锋之事绝对不会是倭国士兵发起的。 说起骑兵来,倭国也有,只是只是他们的骑兵只是重装弓骑兵,就是身穿重甲的武士,坐在马上对射这种的。他们是不会冲阵的。而倭国的马匹虽然也有肩高一米三的中型马,但是这些马都是山地马,爬个坡什么的是把好手,在平原冲阵的话就差了点意思。而且说来也奇怪,他们大部分选用的马匹却是南九州地区出产的肩高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小型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随着雷鸣般的马蹄声,唐斌和乜恭带头从侧面撞进了和史进正互有攻受的筑后大友产业的军队中。几乎瞬间就撞散了对方的阵型并带走了四五百士兵的生命。然后头也不回的又从正在围攻源常基的大村氏部队中穿过。 骑兵造成的混乱瞬间就让史进和源常基压力大减。史进见了连忙吩咐士兵由圆阵变换为方阵,徐徐向前推进。源常基也是趁机猛攻大村氏。至于松浦氏和龙造寺的人马在看到唐斌他们出现时,就已经开始退后,想要结阵对抗了。哪还有心思攻击眼前的部队。 只是唐斌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在冲出大村氏阵势后,稍微一整队,就向着他们继续冲锋过来。对于射来的箭矢完全无视。这个时候可不能因为这些箭矢就停止,只有冲破对方阵型,才能将伤亡减少到最低。 看着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几乎瞬间就将己方的优势化为乌有。大友产业就知道己方败局已定回力无天了。长叹了一口气就带着周围的少数的骑马武士开始逃命了。至于和对方战在一起的足轻,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任其自生自灭吧。只要自己回了筑后国领地,还不是挥手就能在聚起来?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地盘现在怕是已经易主了吧!没了他的驻守,进攻筑后国袁朗刘唐可不会跟他客气。 大友产业的逃走直接加速了战场胜负天平的倾斜。史进杨春陈达看着整齐的阵型,迅速有效的击溃了对阵的敌军杂兵。随后就开始协助马军围剿阵型散乱得松浦氏和龙造寺兵马。击溃敌军就在眼前。 结果也是不出所料,有了马军的威慑,敌人剩下的四千失去了战意的杂兵在三方合围下迅速覆灭。 “多谢唐将军乜将军了,这次要不是你们相助,我们营怕是要损失不小啊。”大战结束史进向着唐斌笑着说道。 “大郎客气了,现在你们还是赶快顺势攻下整个肥前国吧,到时有余力可以支援其他几路。我就押着这些俘虏回太宰府了,那里只剩下哥哥的亲卫营,人数太少了,我有些不放心。”唐斌抱拳道。肥前国经过这一战基本就没了抵抗的力量了,唐斌犯不着再留下了。 “那好,唐将军慢走!我就不送了。”史进也是抱拳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顺利占领(简略) 随后的一周时间不断的传来了好消息,进攻丰前国的文仲容崔埜、进攻丰后国武松雷英都是顺利的拿下了所在的地方。而进攻筑后国的袁朗刘唐,由于少了国内最大的大名大友产业的存在,轻松了许多。更是在留下了五百士兵驻守后,又帮助徐宁潘俊攻下了肥后国。 现在花荣就是在考虑怎么分配商城里的五万功勋值。上次打下曾头市的时候就有了快一万了。这次在倭国攻略了这么多的地方,又得到了四万。现在还剩下史文恭和苏定攻打的日向国,杨志龚旺攻打的大隅国和欧鹏魏定国攻打的萨摩国还没有消息传来。 花荣想了一下,只靠源常基等倭人管理倭国本来的军队不是很安稳,最好还是由自己人掌控。只是选谁他还在考虑中。 “军师觉得等攻下筑紫岛后,留下谁来镇守比较好?”花荣向着萧嘉穗问道。这里肯定是要留下一个人总览全局的。花荣肯定不能留下,那就只有将萧嘉穗留下来了。 萧嘉穗考虑了一下道:“就将史文恭和苏定两位将军留下吧,他们对付番人应该有经验,再把水军的李宝营留下就好了。不过这样以来,他们的部队肯定是要扩军的。现在这些人手肯定防御不过来的。” “只留下两营人马能行么?”花荣皱眉问道。 “要是将两营扩充为军的话,每营五千人差不多就够了,毕竟以后岛上以后也会有我们自己的百姓过来开荒的。可以组织民兵防守地方。这两军主力兵马只要防备外敌就行了。”萧嘉穗说道。 花荣听了思索了一下,要是组织民兵联村自保的话,感觉也行,这样的话,这两支部队的将领就要给他们配上特性了,到时作战时也好发挥作用。 而且花荣早就盯上了一个特性了。 亲蕃:让所有的番人亲近,信服,提高招降几率。 这个特性虽然没有攻击防御速度的加持,可是在这异域之地却是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在这倭国肯定要招收倭国的士兵进行防守的。全靠梁山自己的人是守不过来的。这个特性也是一万功勋值就能兑换出来,花荣给苏定装备上了。 又给史文恭加了个“忠勇”特性。 忠勇:装备这个特性的武将,不会背叛,于单挑时能发挥出超强实力。 同样也不是带兵的特性。花荣这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们这营使用人海战术了。同时又让人快马通知史文恭和苏定,击溃敌人后就地招降收编俘虏,人数越多越好。 史文恭和苏定收到这个消息时,正好在武松部的协助下攻下了日向国最后的阵地。他们这部的损失却是不小,整整损失了五百骑。收到花荣让其扩编的命令后,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也不嫌倭国士兵战力低下,直接让苏定将俘虏的三千余士兵收编了过来。兵力不降反曾,达到了五千余人。 史文恭只统帅梁山的士兵,倭国士兵都交给了苏定统领。攻下了日向国史文恭和武松也不停留,休息了一晚就向着南方的大隅国进发,帮助杨志龚旺拿下来。 不过等他们赶过去时,杨志已经拿下了大隅国的全境了。他也没用什么特殊的方法? 只是让一部分骑兵远程压制? 一部分用布袋堆土出斜坡,然后骑兵直接从墙头直接进城。方法简单? 对付一些小城时却很好用。 东路这面都解决了? 雷英带着五百士兵留守,其他人都带着部下返回筑前国太宰府。 而最后的萨摩国也是没发生什么意外? 被欧鹏营配合魏定国单廷圭顺利的拿下了。 过程就是先是欧鹏麾下的部对,一阵的狂轰乱炸? 攻下了鹿儿港。随后和魏定国单廷圭率部下登路? 靠着火器的威力轻松的攻下了一座座的庄园。不仅如此,还让萨摩国的倭人奉若神明,没见过炸药的倭人就和源常基当初一样,当作了有天雷帮助对方? 士气迅速瓦解。几乎是炸药一出? 投降一半。再加上各种种类繁多的火器,更是让这些笃信鬼神的倭人不敢反抗。 迷信鬼神的国度就这点不好,百姓好控制,不过就是一遇到没见过的神奇东西时,就很容易自己想歪。要是帮助自己这方的? 士气提高的很快,几乎就像是加持了狂化技能? 能不要命的拼死向前。要是是帮助对方的,士气下降的更快? 基本就会不战而降。 期间也给李宝装备上了“水将”的特性,给了卜青一个“操舵”的特性。 水将:带领麾下于水上作战时? 全体攻击防御提升两成。操舵:于水上移动时? 速度提高两成。 李宝和卜青这营水军? 是要留在倭国这里的,有了特性也能保险一些。 至此经过大半个月的攻略,梁山军终于将整个筑紫岛拿下了。除了雷英刘唐单廷圭留守在地方,其他人都回到了太宰府。 太宰府内,花荣看着收兵回来的各个头领道:“我前天收到了小七派人来报的消息,倭国本州那里已经知道了筑紫岛的事情,现在正在集结各个大名的部队。” “现在已经有三万人马集结到了关门海峡对面的长门国那里,后续还有不断的人马赶来。估计再有几天都能凑齐十万人马了。” 顿了一下看着他们道:“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这场仗怎么打?” “还能怎么打?抡起斧子干就是了!就那些倭国的矮子俺一斧子能砍十个!几斧子就干净了。”李逵抢先说道。 “你闭嘴吧!”樊瑞起身将他拉着坐了下来,低声道:“没注意就老老实实的听着,瞎咧咧甚么!” “俺怎么就是瞎咧咧了,俺说得不对么,就那些矮子,能顶什么用!”说着还看了一眼正瞪着他的源常基道:“看什么看,你也是矮子,不服出来单挑。” “铁牛闭嘴!”花荣看李逵嘴里不把门,波及到了源常基身上连忙出声喝止道。 说实话,源常基的身高在倭国来说已经不算矮了,按花荣看来能有一米七的身高了。恐怕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别人说他矮。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后一战(准备) 还是萧嘉穗开口道:“元帅,咱们所在的筑前国和对面的长门国虽然很近,可是中间还是隔着关门海峡的。他们就是有再多的人也不能从海上游过来啊。肯定要坐船的。所以我觉得应该让咱们的水军全部聚集过来,先不要巡视周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倭国这波反攻打回去。” “还有凌振将军也要多配火药,这是咱们这场水战能否获胜的关键。” “而且倭国战船普遍不大,我这几天翻看府内的书籍,发现倭国的造船水平普遍不高,大多都是千料以下的船。就是数量不少。” 萧嘉穗这一段话就是倾向于用水军在水上打击敌人的。 可是底下的都是马步军的将领,听了都是急了,看这情况萧军师是不打算让他们参战了啊。 相互看了看后,徐宁作为代表开口问道:“那我们要做些什么?难道就在岸上看着水军作战?” “呵呵,徐将军不要急,咱们的水军算上欧鹏将军的麾下,总共也就四十几条船,而倭国这次最少能有十万大军来袭,肯定会征集各个藩国内的大小船只的,数量绝对不少,水军想要全面封锁海面不太现实。” “这就要求马步军要封锁筑前国到丰后国沿海的地方,让其不管在哪个地方上岛都要立刻受到咱们的雷霆攻击。而且咱们的人少,海岸线却很长,所以这个任务可以说是很艰巨的。马军必须时刻派出探马沿海来回巡视。要是漏了一个地方,让其在岛上站稳了脚跟就麻烦了。拼人数咱们是拼不过他们的。”萧嘉穗面色凝重的道。 “所以机动性强的四营马军必须和步军分散开来,随时支援被攻上岛的地方。步军的任务就是驻守几个港口处,港口也是敌人的首要攻击目标。只有在这里受挫了,才会寻别的地方登陆。” “军师你就说让俺守哪里吧,不过一定要分个重要的地方给俺,要不都不够杀的!俺可是知道水军那些家伙的武器的,让他们轰炸一顿,还有俺们什么事啊。”李逵大大咧咧的道。 萧嘉穗没理他,直接安排了和花荣商议半天的计策。 “史进营立刻出发前往丰后国,驻守速见郡的日出港,主要防备从四国方向来的敌人。” “李逵营去丰后国北面的国东港防备敌人船只靠岸。” “至于肥后国的海部郡就由苏定将军带领新降的倭人副军看守。海部郡沿海地形复杂,敌人一般不会选择这里上岸,不过将军也不能掉以轻心。” “史文恭将军就在丰后国境内巡视,哪里防守吃紧就去哪里帮忙。” 点到名字的几人都是起身领命。丰后国沿海是一片平原,很是不好防御,所以派去的人比较多。 萧嘉穗点了点头,继续道:“袁朗将军领兵到丰前国中津郡择地阻击来犯之敌。” “徐宁将军巡视丰前国沿海岸边。” “武松文仲容魏定国源常基将军进驻关门港,唐斌和杨志两位将军随时候命。” 众人挺了都是起身领命。 这时花荣起身道:“要是有机会俘虏了敌军,全都送到苏定将军那里去。” 随后又对苏定道:“海部郡那里,被进攻的几率很小,只有几个小的可以登陆的地点,敌军应该不会从那里上岸。所以兄弟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招收俘虏,将他们都安抚好了,编制成军? 以便以后为我们所用。” 苏定听了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自从半月之前,花荣吩咐他招收番人以后? 这半个月来各个头领陆陆续续带回来的俘虏都给他送了过来? 现在已经有一万三千多人了。 现在听花荣说还要让他继续招收,而且听说对面最少也能集结起来十万人后? 顿时感觉压力老大了。要是打胜了,这十万人肯定不会都被杀了的? 一定会有数量不少的俘虏? 到时自己哪里能全部安排好了啊。 苏定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向着花荣道:“哥哥,这个我一个人带这么多人合适么?而且小弟也觉得能力有限,怕是指挥不了这么多人。” 花荣想了想也是,光靠苏定自己确实是有些不妥。思索了半响后点了崔埜的名? 道:“兄弟即可启程到日向国换回雷英? 代替他先在那镇守。” 花荣这是想把雷英也留在这里辅佐萧嘉穗了。看着崔埜领命快步走了出去后。随手又把最后一万功勋值兑换成了“亲蕃”特性给了雷英。这才转头对正期待的看着他的苏定道:“我让雷都监回来和你一起招收俘虏,这下行了吧。” 苏定听了这话才大松了一口气。有人能给他分担一下,顿时就感觉轻松了不少。 等都退下后,苏定拉着史文恭忐忑的道:“大哥你说元帅怎么总是就让我带领这些倭人啊?这都一万多人了,还要我继续接纳? 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在试探我吗?” “别想这些没用的,这只是元帅器重你? 多带兵还不好啊?我正想问你呢,刚才干嘛要推出去!”史文恭皱眉道。 “我这心里慌啊? 你看你们都是带着两千人,就我多出你们六倍还多? 我还不是正将呢? 只是你的副将? 虽然都是倭人,但是人数太多了,这不太好吧!”苏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什么副将,哥哥这时要抬举你做正将了。我问你,那些倭人在你手底下老实不?”史文恭道。 “老实啊,敢不老实看我抽不死他!”苏定自信的道。随后又疑惑的道:“说来也奇怪,他们在我手里,怎么一点也没想反抗呢?我看他们对别的头领也没这么服气啊?当初被送过来时还有些不服的,怎么到了我这营里后都规规矩矩的?” 说起这个史文恭也是纳闷,那些倭人中有些武力不错的还向他挑战过,不过都被他狠狠的虐了一通。他这是将那些人打服了的。可是苏定不一样。就没有一个武士敢跟苏定这个主管他们的人挑衅,看到苏定就友好了许多。 想了半天,史文恭只能调侃道:“也许元帅也是看到了你有能莫名其妙的让倭人信服的魅力吧。所以才会让你继续接手的吧。总之不要多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怕什么!” 苏定想了想也是,自己又不打算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 要是让花荣听见了,肯定会吐槽你那不是魅力,那是哥给你加的特性好不! 议事厅里花荣此时正在和凌振谈着火药的问题。 “咱们配置好的火药还有多少?”花荣问道。 “还有不少,够水军连续投掷发射三四个时辰的了。”凌振汇报道。 “不够,远远不够,兄弟现在马上带着你们神机营的人再去多配一些,不仅要给和水军足够的,还要给步军也配备上足够得火药才行。要不然要是对面的倭人用上人海战术,咱们可能会顶不住的。”花荣道。 “那小弟这就去配。”凌振听了也不废话,他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直接起身就要走。 “对了,这里的原材料全么?”花荣关心的问道。 “全,先前小弟酒嘱咐各位将军了,是以他们回来时,把各地的硝石硫磺都给带了回来。足够这次大战用了。”凌振笑道。 “那就好!辛苦兄弟了。” “不辛苦,哥哥这也是为山寨的兄弟们打基业呢,小弟哪敢说辛苦。”凌振笑道。 花荣听了笑了笑让他去了。是啊,自己正是有这么多兄弟相帮,才能有如今的局面,不然全靠自己一个人,又能打下多少地盘? 不仅在心里提醒自己,万万不能做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既然一起打梁山就要一起享富贵。 突然花荣失笑了一下。这才哪到哪啊,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现在还是将倭人的进攻打退再说吧。 第一百五十章 最后一战(开始) 此时的倭国长门国权守司内,负责此次作战的兵卫府左兵卫督上杉英夫正在召见岩井悠二。 “你就是博多港驻守将军?”上杉英夫问道。 “是!” “说说当时的情况吧?”确认了岩井悠二的身份后上杉英夫又问道。 “当时,正是一天开始忙活的时候,对方几十条船突然就向着外围的渔民发动了攻击,属下见了就连忙带着港内的五百武士乘船救援。并且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岩井悠二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哭丧着道:“不想他们一点规矩都不讲,招呼都不打就进行了攻击,几乎一个照面就将我们的两条船打沉了。属下看到船只就要下沉时,赶紧脱了铠甲,跳入水中,在水里运气很好的抓到了一块船上的大木板,这才逃的了一条性命。靠着这块木板划到长门国时就赶紧禀告给了这里的权守。” 后面的事情岩井悠二也不知道了。就让他下去了。 不过上杉英夫却是收到情报,说是对方的船队一直在筑紫岛周围游荡,但凡有下水的船只,都会遭到他们的攻击。而且让他忧虑的是,对方有一种非常厉害的火器,发射过来就能发出雷鸣的声音,而且威力不小,一条小船几乎几下就被射沉了。 上杉英夫来回度了几步,朝着门外叫道:“来人。” 门口的守卫听到叫声,连忙进来询问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去将长门权守长门村义和卫尉宇野常宽找来。”上杉英夫吩咐道。 不大一会,所找的两人就到了他的面前。 “现在有多少士兵到了这里了?”上杉英夫看着两人问道。 “各地大名带的人马已经有五万人了,加上将军带来的五千人马,共计五万五千人。”长门权守道。 “现在征集了多少船只了?”上杉英夫听了点点头,又向宇野常宽问道。 “已经征集了大船(一千料)五十艘,小船千艘。”宇野常宽赶紧回道。 “远远不够,这些船才能装的下几人?加紧加急的让那些靠海的大名都把船拿出来,就说国库会补偿他们的。”这些船能装下三万人就不错了,何况后面还有没到的大名。再多一倍的战船还差不多。 “是!”宇野常宽领命下去了。 随后三天,上杉英夫派了几次士兵乘船出来打探消息。可惜都被阮小七他们干掉了。气的上杉英夫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你们说海面这么宽阔,那些贼人怎么就能发现咱们的人呢?难道他们有这么多的船,能把整个海平面都封锁了?”上杉英夫疑惑的问道。 “不可能,听说那些贼人就只有四十条大船,不可能封锁的了整个海面的。”长门权守思索着道:“会不会是咱们这几次派的人运气不太好啊?要不我去请个阴阳师过来算个方位在派人去侦查几次?” “可以,去请个有名望的来。”上杉英夫竟然还同意了。 “将军,咱们百多条大船,无数的小船,还有近十万的士兵,还用侦查什么,在这海面上横推过去就行了。就是那些贼人的武器再厉害,还能把我们这么多的船都打沉么?咱们只要能拿下关门港登上对岸,还怕赶不走他们么。就是用人堆也堆死对方了。”左兵卫尉宇野常宽说道。 “将军不可? 宋人有句话说的好? 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现在连对面有多少人都不知道,用的什么武器也不知道? 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就盲目的攻打? 怎么可能成功?”长门权守反驳的说道。 “再说,这关门海峡狭小? 也放不下这么多船的。战场肯定会往丰后国那边转移。那里海边连接的是丰后平原,划小船过去的话很容易就能上岸。贼人总不能将海岸线全部防御住吧?” 听长门权守说的有道理? 上杉英夫对着他道:“你先去请个阴阳师? 问问他什么时候利于咱们进兵?” “是!”长门权守领命而去。 还在这里的宇野常宽看着桌子上简易的地图道:“将军,四国岛那里也集结了三十条大小船只,两万多人。是不是让他们先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没准能够一举登陆上丰后平原呢。” “不行!对面既然能让筑紫岛的消息一点都传不出来? 可见实力肯定很强? 已经在岛上站稳了脚跟。不会不防备四国岛的人马的。突袭的可能性太低。要是强攻的话,两万人还是少了一些。”上杉英夫否定道:“还是让他们协同牵制攻击吧,没准还能取得更大的成果。” “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让士兵做好战斗准备,等阴阳师算出适合出征的日子,能立刻出战。” “现在的主动权再咱们手里? 对面就几十条船,量他们也不敢主动攻击咱们。”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么? 筑前国太宰府内。 萧嘉穗和花荣正听着凌振前来汇报说各种火器火药已经准备妥当? 完全可以支撑半个月的大战。 “哥哥,既然火药到位了? 我看咱们可以试着主动进攻了,咱们的船大? 速度也快? 完全可以溜着他们转圈? 用远程攻击消耗他们。”萧嘉穗笑着建议道。 那是当然的,本来倭国的战船速度就没有梁山的快,别说还有花荣给水军加持的状态,特性。就是相同的战船,梁山这边的也要比他们快两到三成。接着射程优势确实可以无伤的袭扰消耗对方。 不管怎么说积极进攻总比被动防御要好的多。 “军师说的是。”花荣肯定的说了一句,然后招来张三吩咐道:“拿着我的手令去找阮小七和李俊,让他们寻机攻击在长门港驻扎的敌方船队,让他们记住这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尽量在无损的情况下消耗对方,总之别让他们消停了。再让欧鹏巡视防备。” 随后又找来李四吩咐道:“你去找李宝和卜青,也让他们按照这个策略骚扰四国岛的敌军。” 张三李四得了命令立马出去传令了。萧嘉穗听着花荣说得这十六字真言,感慨道:“哥哥这话说的精辟,不光水军这里可以这样行事,就是陆上也可以,特别适合咱们这样现在兵力不多的情况。不过对于部队的机动行要求就要很高了。不能被敌人追到缠上。” 花荣心想当然精辟了,这可是后世伟人经过长期战斗总结出来的经验,不好用就不对了。 合适的战术加上梁山这边武器射程的优势,肯定能打出不错的战果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最后一战(风筝战) 接到花荣命令的阮小七费保和李俊童威童猛聚到了一起商议着。 “按照哥哥给出的策略,咱们只需要轮流出动,向着敌方狂轰就可,从前几次的情况来看,他们的装备根本不能和我们相比。除非出动大量的船只人马,让咱们来不及攻击。否则只能被动挨打。”李俊自信的开口说道。 随后对着阮小七道:“小七你先还是我先去?” “我先去吧!称称他们的斤两!李俊哥哥随后再来吧。”阮小七道。 “好吧!”李俊也觉得谁先谁后无所谓,反正敌人那么多,都有机会上阵。也不差这点时间。 本来花荣的命令是谨守防线,自从敌人在对面聚集了人马后就和对面的侦查人员打了几次小仗。早就憋坏了事事抢先的阮小七了。这次花荣要求他们主动进攻,哪还能落后。 和费保回了自己的座船后,立刻就是检查武备,随后就带着麾下的十一条战船出发了。 关门海峡最窄处才一千多米。阮小七这面一动,对面的倭人也就看到了,不敢怠慢,连忙就汇报了上去。 上杉英夫听了也是马上带着宇野常宽骑马来到了长门港处。 “常宽卫尉,你看对面的贼人是要做什么?”看着急速向他们使过来的敌人,上杉英夫问道。 宇野常宽听了无语的心道:你眼瞎么,没看人家都把侧面的弓弩对向我们了么,还能干什么,肯定是要攻击啊。不过嘴上却不能这么说。面带恭敬的道:“我想他们是要进攻吧!” “那你还在这做什么?还不赶快让人防御反击!”上杉英夫大喝道。也是想着自己这个副手怎么这么愚钝,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自己吩咐么。 “是!”宇野常宽应了一声赶紧去调动人马防御去了。 这边阮小七在射了一箭确定了距离后,调整好方位,立刻下令道:“攻击!” 霎时间粗大的弩箭和大量带着火药包的神臂弓箭矢就覆盖了倭国外围的船只。 即使倭国军队船只有了防备也没什么作用,只见一连串的炸响中,外围的十数跳小船轰然破碎,船上的几十个士兵也是落入水中,拼命的向着港口游去。 而倭国的箭矢由于射程太近的缘故,却是射不到阮小七他们。正在指挥作战的宇野常宽见了这种情况,对着身旁护卫的武士急声大喊道:“去让外面的船只划过去包围他们,快!” “是!”武士领命去了。 正射的爽快的阮小七看到对方出来了百多条大小船只,还想再发射一轮,身旁的费保拉住他道:“来不及了师父,在发射一轮,咱们就要被对方囊括到攻击范围了,说不定就要有损伤了,还是撤吧!大不了多来几回就是了。” 阮小七也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知道一轮射击不能全部解决了,也就下令船队掉头? 准备回去了。 倭国船只见到敌人要跑? 来了精神了死命的追着。 “他娘的,这帮矮子还来事了? 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阮小七骂道。 “管他们做甚么? 让神臂弓手到船尾继续射击就行了。这个距离咱们还是安全的。”费保看了看船队相距的距离后说道。 阮小七也是这么想的,指挥道:“让船队放慢航速? 维持着这个距离,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 随着阮小七的命令? 整只船队顿时忙活起来? 弩手带着神臂弓就到了船尾,又有其他士兵帮忙搬运绑好火药包的箭矢过去。 让费保看着航速,阮小七也到了船尾,看到士兵们都架好了弓弩? 就下令发射。只见一片冒着烟的箭矢呼啸而去? 后面追击的船只又是被打沉了几只。看到对方逃跑还有余力攻击,这下可是吓得这些倭人不敢再追了,再追就是追到敌人港口都不一定追得上,被到时候反被人家包围了。 纷纷掉头往回跑去,这下轮到阮小七不愿意了? 你想追就追,想跑就跑? 问过我们了没有。也是让人掉头,准备再杀一轮。要是对方没有什么变化? 就这样的话,那就会无休无止被敌人消耗干掉了。 宇野常宽当然不会放任这种情况的发生? 当即又让百多条船出动。接应包围过去。打定主意? 就是要用船海战术淹没你。简单直接有效。 这下就没办法了。阮小七和费保只能下令回去了。只是这次倭人也不敢再追了。 回程后阮小七李俊等人碰了个头? 阮小七意气风发的道:“本来看着这些倭人船只这么多,俺还有那么点发愁,不过现在一看,也就那样吧,咱们来回几次就能把他们的船全部拿下了。让他们隔着海拿咱们没办法。” “哈哈,小七哥哥说的是,有那么多船有什么用,装备速度都和咱们差的远了。追不上咱们只能被动挨打。”童威他们刚才在后面也是看的清楚,这时听了阮小七的话后大笑着说道。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对方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放任咱们这么打下去的。肯定会有其他的措施,或者直接发动总攻了。所以接下来咱们再去就要小心一点了。”李俊看的清楚,摇头道。 “嗯!”费保也是点头同意道:“最好通知哥哥做好大战的准备。” “是要准备了,对面的人已经不下十万了,估计马上就要大战了,咱们先趁着还有时间先消耗他几波再说,能让对方少一点战力是一点。”李俊笑道:“你们先休息着,我领着人过去再打一波。” 这边阮小七回营休息人力,李俊又带着人出去了。 倭国长门港这里,上杉英夫也是看到了刚才的战斗,看着回来的宇野常宽道:“你有什么好方法应对么,在这么下去,一次二十几条船,多来几次咱们这几条船就要被对方耗光了。必须想出办法来应对。” “只要他们出动咱们就出动大军围过去,或者现在就发动大战,以雷霆之势一举摧毁他们,他们的武器虽然厉害,不过船只太少了,咱们这么多船过去,他们又能同时攻击几条船。只要靠近上去,咱们的武士可不会输于对方。”说道最后宇野常宽越来越自信。 “那就明天发动总攻,刚才阴阳师看过了明天打仗有利于我们,而且明天风和日丽适合海上攻击。今天白天和晚上要是对方再来,就给多派船出去我包围上去,赶走他们。”上杉英夫道。 古人就是太相信命运了,要是花荣有这么多兵力的话,那还会就为了卦师的一句话就让对方这么嚣张。今天和明天都是好天气,有什么区别么? “派人去通知四国岛的河井多门让他明天也出动兵马配合我们得主力,攻击丰后平原。”上杉英夫又道。 “是。” 只是他们不知道,现在四国岛的水军也正在被李宝和卜青溜的焦头烂额。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最后一战(决战) 翌日。遭受了一夜袭击的长门港,终于在上杉英夫的命令下集合了起来。 分成几路进攻所有的对面港口。 作为被主要攻击的关门港前摆开了不下千艘大小战船。 花荣和萧嘉穗昨天也是到了关门港,现在正在一处搭建起来的高台上观察着形势。 作为此次作战先锋的梁山水军也是不甘示弱,三营人马,三十二条船也是一字排开,挡着去路。昨天一天一夜的袭击作战给了他们莫大的底气。再说这次花荣也不是要让他们硬刚。 硬刚的是各个港口内的步军。 海峡本来也不宽,两军摆开,敌人前排的差不多就到了水军的射程内了。 火力全开的梁山水军发射了一轮箭矢火器后,就向着两旁驶去,避开了正面。 这是早就议定的策略,步军依靠港口内的防御工事坚守,水军依靠战船的速度从外围继续风筝攻击。 对面在后方在一艘大船上的上杉英夫看到对面那些可恶的水军要跑,哪里能忍。这些人昨天一整天的袭扰,竟然打掉了己方二百多条战船。这可让他气炸了。差点不顾阴阳师算的今天出兵有利的话。 好不容易挨到了今天,那还能让他们从容的跑了。立马分出一百条船在五条千料大船的带领下,向着东面的阮小七追去,又分出二百条船十条大船向着李俊和欧鹏的舰队追去。主要是欧鹏麾下的那艘三千六百料的大船太显眼了。和倭国这边的船一比就是个庞然大物,想不重视都不行。 其余的七百条船载着大量的士兵直奔关门港。 港内的器械早就准备好了,并且还仓促修建了一道土墙后面用木头架了起来。虽然顶不住多少攻击,但好歹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看到大量敌方战船靠近,在后方指挥霹雳炮的凌振立刻下令开炮。这些霹雳炮是凌振自从上岛就开始制作了,现在已经有了整整一百座。每一座都有六个人操作,四人拉绳,一人上弹一人点火。虽然麻烦,但是威力却是巨大。第一轮投射的都是燃烧弹。一百个点燃的丹药,呼啸着向着敌阵飞去。根本不用瞄准,对方那一片密集的船只总有倒霉撞上去的。 真不能小看这种加了炸药的燃烧弹,对付现在都是木制的船只威力大的没谱,感觉比单纯爆炸性的还要厉害。只见对方被击中的各个船只,都是瞬间受到了震荡,随后四散的火星就引燃了船只上防水的油脂,那些离得近的士兵更是当即被烧的不成样子。 周围的船只都纷纷避开,不敢靠近,都怕火焰波及到自己的船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冲锋在前头部队的宇野常宽运气不错,没有被第一波燃烧弹波及。只见他站在船头大声怒喊道:“加快速度冲过去,只要冲到近前,贼人的这种大威力火器就没作用了。不想死的就赶快冲。” 要是让梁山军听到这话肯定回笑死的。你就是冲到近前,俺们也有别的东西招呼你。 倭国因为一些原因一直都是没有投石机床弩这种大型攻城器械的。因为根本用不上,后来到了战国时期就直接用大筒了。 而这时全靠弓箭和跳帮作战的水战就吃了大亏了。前头一批刚刚冲过霹雳炮攻击范围的几十条船,紧接着又受到了文仲容率领的神臂弓炸药箭矢队,这次虽然威力小了许多,可是箭矢可是比投石机多了好几倍。 六七百的箭矢直接覆盖了冲过来的船队,这次都是爆炸性的。只听噼里啪啦一顿炸响,每艘船基本都是千疮百孔了。有的已经开始进水了。 这次宇野常宽的座船就没有能幸免了,被二三十爆炸箭矢击中了,不过还能支撑? 正在摇摇慌慌继续前冲? 他就是不往前也不行,后面的船队已经跟上来了。 投石机的频繁呼啸? 神臂弓连续炸响也不能完全阻止对方数量众多的船只靠近。 只是三轮攻击过后? 就有倭国船队靠近停下了,紧接着就将船上的船帆砍断? 倭国士兵踏着上了岸。就要寻人砍杀。 只是魏定国是不会同意的,带着他那一千神火军? 已经在土墙后面等候多时了。看到敌人上岸? 火竿枪顿时开火,杆中喷射出的火焰顿时让攻上前来的倭人受到了致命打击,身上着火的士兵,纷纷扑倒在了地上不断的打滚? 更有甚者四处乱跑寻找海水就普通的跳了下去。 火竿枪的一轮攻击退下去装药后? 另外五百士兵将腰间的铁葫芦摘了下来,扒开点燃,全力向着敌人密集处扔去。这种人见人倒的五色药烟,当初可是放倒了李逵一营的兵马,到了这异国他乡自然也不会失效。只见那里无色药烟所在之处的倭人纷纷倒地? 短时间就清空了上了岸的敌人。 趁此时机弓弩手连续不断的射击,不断的收割后面上岸的敌人。 此时的阮小七李俊欧鹏的水军营已经打散了追击的他们的船队? 又回身从旁边攻击着敌人的船队。 后方的上杉英夫看了登时怒道:“都是些饭桶,百十条船竟然拿不下对方十条船? 都是干什么吃的。”又看了港口处的激战,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对方怎么有那么多的威力巨大的器械? 他亲眼看到一枚冒着烟的火球掉到了一条百料大小的战船上? 只听“轰”的一声,火光四溅,那条船然后就被火焰吞噬了。这让他有些惧怕。处在安全距离处不敢再上前。 只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啊,刚才耗费五六百的船只才攻了上去,只是又让对方不知使了什么方法全部弄倒了。他在远处也没看清。谁知道对方还有多少的后招没有使用。 想了想叫过长门权守道:“现在咱们人数虽多,可是港口位置狭小根本就攻不上去,我想让你带着五百艘船只,一万人马绕道去丰前国,寻机上岸,能不能做到。” 长门权守也是觉得只在这里攻打不行,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我必然会拿下一处港口,到时会让人通知将军的。” 先不说关门港这里激战正酣,且说长门权守带着人远远的绕过了阮小七的船队,向着丰前国沿海而去。他心里也是不信对方能将所有海岸线都守得严严实实的。 看着眼前这一大片靠近海岸线的平原地带,并没有敌人的军队。长门权守顿时大喜,就说不可能全部守着的,对方哪能有这么多的军队。 没人看守,长门权守连忙让船队靠岸,士兵上岸占领这处位置,又连忙派人去给上杉英夫报信。 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袁朗看到了眼里。袁朗所部的位置在距离他们二百米开外的一座靠海的山上。下山就能攻击到他们。 “去给徐宁将军报信,让他赶中津,等我们吸引了敌人注意力后,袭击对方的后面。”袁朗招来一名传讯兵吩咐道。 “是。”那传讯兵听了,立即领命去寻找徐宁潘浚他们了。 此时的徐宁所部距离这里也就不到十里的样子,很快就收到了袁朗的传信。 潘浚听说有一万倭人离了船,上了平原地带,不禁舔了舔嘴唇道:“徐教师,看来这次咱们要立个大功了。” “呵呵,不光咱们,袁朗将军也是要立功了。不过就是两下一分,功劳也是不小。”徐宁笑道。 “那咱们就在把那些船劫下来。”潘浚又道。 “走了!别让袁朗将军等急了。”徐宁回道。 一刻钟后袁朗收到了徐宁已经到来的消息,也不在隐藏,带着麾下人马下了山。 在山下列阵而行,最前面的就是二百名手持神臂弓的士兵,在后面是三百弓箭手,最后才是刀盾兵和长枪兵交错列阵。 长门权守在袁朗他们下山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见对方就两千人,有心立功的他,立即列成方阵徐徐向前攻去。 倭人这时的装备,尤其是那些足轻杂兵浑身也没有甲胄,只是手拿一把倭刀。不像战国时期,起码还有一些简单的甲胄护住关键部位。 袁朗远远的见到这些像是乞丐的士兵向着自己这边过来,摇了摇头,就让麾下士兵挺了下来,估算了下距离,狠狠一挥手道:“神臂弓发射!”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二百支强劲的弩矢瞬间飞过了两军之间的二百米距离,不光贯穿了最前方的敌人,由于没有穿甲具,强劲的力道还向后又贯穿一人,罕见的出现了一箭穿两人的场面。 “快点冲过去,别给对方上箭的机会。”在关门海峡长门权守就见识了这种武器的厉害,根本不敢让持弓的武士停下射箭,有那功夫还不如冲上前去肉搏。 只是他们不敢停下射箭,梁山军这边却是毫不客气,后面的三百弓箭手纷纷拉弓射箭,两轮过后神臂弓也是有发射了一轮后,随同弓箭手从两侧绕回了阵型最后营,露出了严阵以待的刀盾兵和长枪兵。刚才的远程攻击就直接打掉了对方的一成人马。连人家的边都没摸到就损失一成人马,这一路已经成为了倭人的恶梦之地。 然而长门权守的恶梦还没有结束,大地突然轰隆的响了起来,他回头一看差点吓死。 两千马军啊,整整两千马军啊,这一个冲锋下来,自己带来的这些人还能剩下多少? “快回身结阵,抵挡对方骑兵!”长门权守因为惊吓,声音都有些变尖了。 听到他的声音,后面的几千人连忙回身结阵,只是在后方的都是手持弓箭腰挂长刀的武士,对付骑兵专业的竹枪兵却是都在前面。以骑兵的速度放箭就来不及拔刀了。无奈之下,武士们只能抽刀防御。 只是这对于徐宁所率的骑兵来说,就是个笑话。你以为你们是唐时身穿重甲的陌刀兵啊?专怼骑兵? 不得不说这时在平原用骑兵对付倭人是非常犀利的。几乎一冲而过,不过徐宁到是没有带人冲击前面已经部分调过头的竹枪兵。自己只要收拾后面这几千兵马就好了。 袁朗麾下的士兵也和倭国的枪足轻对上了。竹枪长度很长,有三米长短。而且倭人那枪刺不动前面的盾牌,反而被梁山的刀盾手用盾牌将他们的枪架起来了,随后迎接他们的就是从空隙中刺出来的长枪。 梁山军步步前进,而倭国军队虽然还有六千多人,可是却在往中间汇聚,实在是两面都打不过。 直到将他们夹在了中间,徐宁才出声喝道:“放下你们的武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万人中不光长门权守会宋语,还有几个武士也懂。 长门权守听了徐宁的话,用倭语对着手下喊道:“别听他的,只有我们一起反抗才能活命。投降才是死路一条。没了武器,到时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任人处置。” 徐宁旁边也有一个倭人,不过是已经投靠了梁山的,收降的倭人后,花荣给每个将领身边都配了一个,担任翻译。只见他在徐宁耳边将长门权守说的话都给翻译了过来。 徐宁似笑非笑的拿过弓来,向着正在挑动气氛的长门权守射去。距离又不远,一箭贯穿了其的脖子。徐宁是有些心软,不过那也是要看时间地点的。被包围了还敢耍小心眼,你不死谁死! 随后又对旁边的翻译道:“你去告诉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可以活命,如果不降,这就是下场。”说着指了指已经挺尸了的长门权守。 翻译不敢怠慢,赶紧上前照做。 那些倭国士兵听了这话,再看看两边严阵以待,大有一言不和就攻过来的士兵。都是选择了投降。毕竟投降能活命,抵抗的话就不一定了。 顺利接手了近六千兵马,徐宁潘浚袁朗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俘虏。 “徐教师咱们是把他们送到苏定那还是送到雷都监那里?”袁朗先是开口问道。 徐宁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听袁朗问出来,犹豫的道:“我看还是让雷都监过来接收吧。苏定那里已经有一万多人了,而且我看他也不怎么想招收了。” 袁朗和潘浚也是同意,说起来这和他们的关系不大。也没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那岸边的船怎么办?”袁朗问道。 “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咱们又不会划船。不如送给离咱们最近的李宝将军吧!”潘浚出声道。 “你还是别给他添麻烦了。李宝和卜青正在海里和四国岛征集的那些船队互有攻守呢。现在是李宝仗着咱们的船快,打打跑跑的,已经消灭了对方一半的船只了。再给他些时间,就能把四国岛这里的援军废了。”徐宁道。 “这次咱们山寨的水军可是扬眉吐气了,随便一个营都能打十倍的敌人,真是厉害啊。”潘浚又道。 “嗯,自从凌振上山后,山寨研究出威力巨大的炸药和燃烧炸药来。水军的的战力提升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他们可不想咱们,就是想用也带不了多少。人家水军只要把东西往船上一放就行了。”袁朗也是笑道。 “对了,刚才我看到他们派了一艘小船回去了,咱们要早做准备迎接随后来袭的敌人。” 三人谈论了一阵,收了俘虏的兵器,将他们安置在一处,等着雷英的到来。雷英听着有事做了,立即单枪匹马的就过来了。 再次感谢“亲番”特技的好用。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这些俘虏安静了下来。看到雷英处理这人人没问题后,徐宁又派出人马去通知李宝派几个人过来接收这些帆船。 此时的李宝正打的嗨呢,哥哥总结的这十六字进兵退兵之法,甚是高明啊。自己就是依靠这个才能在二百多艘敌船那里来去自如。 本来四国岛上的两万就要协助主力部队攻打废后国,士兵也都上了船,可是还没等他们出发呢,就看到李宝和卜青堵门了。随后的过程就和昨夜里阮小七李俊差不多了。就是风筝死他们。眼下眼看着就没多少船了。这一路人马可以说已经解了。 这边关门港处,已经打到白热化阶段了,倭人数次攻了上来,不过都被武松和魏定国带人击退了。 倭人的两千条船只现在还剩下一半。见这关门港实在是不好打,上杉英夫已经想要另选他地登陆了。正好这时收到了死鬼长门权守的口信,加上天色已晚,当即就鸣金收兵。打了一天的仗梁山水手们也是累的够呛。花荣也没让他们追击。好好休息一晚再说吧。 晚上的时候收到了袁朗送来的消息。 “军师看倭人会不会弃了此地,转移到丰前那里?毕竟那里他们是认为已经上岸了的。”花荣问道。 “很有可能,今天一天的大战,倭人死伤的包括落水的怕是不下三万人。要是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轻松登岸,也会转移的。没准今晚就会趁着夜色过去。”萧嘉穗道:“所以咱们最好也调集人马过去,不然到时候怕是赶不上。” “嗯,我马上就通知水军让他们密切关注对面船只调动情况,必要的时候给他们几发燃烧弹也是不错的。”花荣心情不错的笑道。打了一天己方损失的人还不到对方的零头,由不得他不开心。 这一夜对面果然不老实,想要偷偷摸摸的溜走,不过让梁山军这隔三差五释放的燃烧弹破坏了。 “哥哥,我昨日观看地图发现丰前平原上有一处河流,水量不小,又去找了熟悉的倭人来问,那里果然有一跳丰水河,是丰前平原动植物的主要供水处。” “我想咱们可以利用这条河流,一举重创敌军。”萧嘉穗面显狠色的道。 “你是说,水攻?”花荣道。 萧嘉穗点了点头。 花荣起身来回度了几步,下定决心道:“好,就用水攻,也好早点解决这里的事情。不过事关重大,就麻烦军师亲自走一趟了。” “哥哥在拖他们两天的时间。” “好。” 这两天的时间双方没发生什么大战,只是小规模的冲突。花荣四处的调兵遣将,让水军彻底封锁长门和丰前的联系。让上杉英夫以为这几天长门权守没消息传来也是过不来的原因。 直到这天夜晚,花荣将三营水军都收了回来。起初上杉英夫还以为有诈,不敢行动。不过大半夜了也没见着对方,又让他放心了不少,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放过那处可以轻易登上对面的地方。 三更十分,上杉英夫下令全军六万余人出动。极速向着丰前赶去,他们要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上岛,不然又要演变成关门港得模样了。 收到汇报的花荣也是紧急带着亲卫营唐斌营和杨志营出发了。 天明之时花荣赶到时,倭人已经大部分上岸了,看到远处袁朗的两千人马,仗着人多势众毫无惧就追了过来。 花荣看追来得人不多,又让杨志出去杀了一阵,这下总算是惹火了上杉英夫,在海上你厉害,在这路上,你那几千人凭什么和我的六万人作战?当即下令全军追击。 杨志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引诱的,自然不会恋战硬拼。撒腿就往指定的地点跑去。五公里外的一处高坡上。坡下就是丰水河流经的地方,一直就到海里。 现在丰水河上面被萧嘉穗堵住了,所以只有小水,杨志袁朗都是顺利的通过了,上了高坡。坡上除了袁朗杨志两营,还有唐斌营史进营,他们也是离此不远,花荣考虑到只有一营步军不太保险,就将他们叫了过来。 上杉英夫见到对方竟想凭借这么个小河防守,不禁嗤笑了一声,随后也不废话,直接让士兵冲上去,想要强攻拿下花荣他们。 梁山步军早就将弓弩架好了,这时自然不会客气,也用不着省,估计这会萧嘉穗正用望远镜看着这边呢。 果然,两轮箭矢射完,就听到轰隆声从上面水道处传来。上杉英夫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脸色大变。大骂了一声:“该死,调转马头就想逃跑。” 可是都说水火无情,不是你想跑就能跑的了的,狂奔而下冲出水道的洪水,瞬间就将高坡下方的倭人冲散冲走,就是不知道最终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唉!水火无情,慎用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安排,回山 一场大水彻底解决了这场大战。 大水过后花荣等人沿着河流的方向,在整个被波及的地方搜索幸存的倭人。 不可能所有人都被大水冲走淹死了,总有些水性和运气不错的家伙逃得性命。 花荣让赶来苏定和雷英带着人收尸,一是震慑他们,让他们麾下的倭人看看反抗的下场。再就是看见有活着的倭人也好就地收编。 一路上可谓是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死尸,花荣吩咐人将这些尸体堆聚在一起,然后一把火烧了了事。就是捡的活人都有一万五千余人。全部被编入到了苏定和雷英队伍中。 大战结束花荣招来了身边的头领议事。 人都到了后,花荣首先说道:“经过这一战后,倭国损失了十多万人马,最近应该不会再派兵过来了。所以我准备过几天就回梁山了,这里的事情,暂且都有萧军师代管。” “哈哈,那是当然,这小小的倭国总共有多少人啊,咱们这次一下干掉了他们这么多人,恐怕国内都没有兵力了吧。”李逵大笑着说道。 “就是这次军师分配给俺的地方不好,那什么四国岛的兵马还没到俺们这呢,就被李宝和卜青那两个小子全干掉了。俺们连点汤都没喝道。”李衮看见黑哥说话了,也是出声道。 “没人攻打还不好么,安安稳稳的就收获了胜利,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你看我们打了一仗,就是防卫的再好,也是损失了二百多人呢。”袁朗道。 “好什么啊,俺们又不怕死,在那傻傻的守着,哪有你们冲杀来的爽快!”李逵嚷嚷道。 “嘿!谁说你怕死了,某只是说不打仗就没有损失。”袁朗无语的说道。 “打仗哪能没有损失,再说不打仗也没有功劳啊。到时回去了,山上的兄弟问起来说,铁牛啊,这次出去一趟杀了几个人啊?杀的少了叫俺怎么说的出口。那面上也太不好看了!”李逵郁闷的道。“你说这倭国的统帅也真是草包,怎么就让军师招来的大水一下给冲没了呢。” “好了,现在说一下要留守在这里的人员。”花荣终止了他们的扯淡道。 听到这话,众头领也是正经了一些。有些还有些着急,怕被留下来。为啥?这里什么也没有,谁愿意留下啊,就是想吃个肉,你都没地方找去。 像是苏定雷英这样知道自己会被留在这驻守的到是不怎么急。剩下的不知道会不会被留下的头领就有些紧张了。说实话,虽然这里比梁山大得多,但还真的没有几个头领愿意待在这的,毕竟这里的情况还不太稳定,而且都是些番人。没有济州岛那种家乡的感觉。要是以后这里的宋人百姓多了起来还可以。 “苏定和雷英两位头领带着麾下四万多的倭国降兵留下驻守,随后由萧军师分配驻守的地方。” “史文恭将军也带着本部剩下一千五百人守备军留下,听候军师的调遣。” “另外李宝和卜青麾下的那营水军也会留下? 并且俘获的倭国船一部分也会留下? 回了山寨我会让山寨的船匠过来进行改造的。李宝你们现在就是要从倭国降兵这里挑选出水性好的,把麾下兵马凑齐五千。同样也听军师调遣。” 说完留下来的人选后花荣就停口了。 萧嘉穗接过话头道:“我和哥哥商定。将筑紫岛上的九国合并分成五个州? 筑前国和筑后国合并为筑州? 丰前国和丰后国合并为丰州,肥前国壹岐岛对马岛合并为肥州? 日向国和肥后国合并为向州,萨摩国和大隅国合并为萨州。到时山寨会分别派遣人员前来管理。” “雷英将军麾下的一万五千人驻扎大隅国? 再分兵驻守萨州和向州? 苏定将军驻扎筑州,分兵驻守筑州和肥州,对马国的常久真部从属苏定将军。史文恭将军带领骑兵驻守丰州。另外李宝将军扩充部队后,驻扎筑州? 沿岸巡视防备倭国偷袭。” 听到留守的人没有自己? 大部分头领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史文恭皱了皱眉。 花荣见了安抚道:“以后会调防的,史将军不用担心,再说等岛上形势稳定了,山寨就会往这里分流宋人百姓。到时候和济州岛也不差什么。甚至人员更多。” “目前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军师择地建筑房屋? 重新丈量土地,每一百亩为一块? 让咱们的百姓前来后,就能有屋住有地种。倭国的百姓愿意种地的也一视同仁? 每户一百亩。” “不管原先有没有土地,所有的都重新分配? 不接受不同意见? 有反对的就地格杀。不能惯着他们。”沉吟了一下又道:“源常基的庄园就给他留着吧? 不能让投靠咱们的人没好处反而吃亏了。” 这时武松出声道:“哥哥,就有史将军的一千五百自己人在这是不是有些不保险啊,那些投降归附的倭人能相信么?” 花荣听了笑了笑道:“无妨,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倭人只要能把他们打服了,就会听话老实的很,不会反抗的。”这都是历史证明了的。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苏定和雷英的特性,给了花荣底气。不过这事他也不能说啊。 只能尽量找个理由道:“再说他们就是反抗,没有船也是跑不出去的,有李宝和卜青在外海守着,出不了问题的。” “也就是这几个月小心些就好,等咱们的百姓到了,到时就是咱们的人多了,他们就是想反抗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 呼延庆这时问道:“哥哥打算把剩下得那些倭国船只怎么分配,就是李宝将军扩军后,有一百条大小船只就够了,还能剩下上千艘完好的百料一下的小船,总不能弃了吧。” “呵呵,这些小船虽然打仗时不堪大用,不过作为运货的船只倒是不错,正好扈成头领早先还说往来运盐的船不够用,这下可算是解决了。而且王定六那里也是缺少船只,也一并解决了。” 安排好驻守的头领后,花荣就开始准备回山事宜,派遣留守的部队分别向着各州进发,并把原先留守的各营副将召回。 又是半个月后,各路人马已经到齐了。花荣站在阮小七的船上向着岸边送行的萧嘉穗挥了挥手后,就吩咐开船启航回山去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停留济州岛 傍晚船队浩浩荡荡的到了济州岛。被岛上早就做好了准备的闻焕章和孙立接着了。 “哥哥此行还顺利吧!”饭桌上闻焕章问道。 “没什么大的波折,主要是咱们这次是突袭,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迅速占领了筑紫全岛。等他们收到消息,集结好军队时,咱们已经能从容腾出手来应对了。”花荣笑道。 “不过咱们现在有两个岛了,都需要水军驻守,是不是水军再扩军一波啊?”闻焕章又道。 “我也是想扩军啊,只是咱们山寨预备军没那么多人,总不能让百姓直接充入其中,那样并不能提高多少战力,反而可能会拉低整体的作战效率。”花荣难道不想挥手就汇聚百十万的军队么,只是哪有那么容易。 “我是说那么多倭人俘虏,就没有能作为士卒的么,将他们混编入军队中应该可以吧?”闻焕章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这个问题我和萧军师也谈过,那些倭人除了长得矮些,其他方面和我们宋人到是差不多。和咱们混编成军队是可以。不过我们最后还是放弃了,主要是因为语言不通。在倭国只有贵族和部分高级武士才学过我们的话。要是将他们带回来,很难让咱们的百姓信赖。混入军队中的话,军令的传达也是个麻烦事。目前还是将他们留在筑紫岛驻守比较好。” “不过萧军师已经在筹备教授岛上的倭人学习宋语了,先从军队开始,再普及到百姓之中。相信过个一年半载就能学个差不多了。”要让他们学的快很简单,前一两个月还可以说倭语,后面军队之中发布命令都会是宋语,要是听不懂犯错了受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不会就去军队之中的学习班里学。 “百姓之中更好说,等移民过去,两族混居,交流的多了慢慢的就能学会了。而且倭国百姓也会愿意学习我中原王朝的语言的,毕竟大宋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天朝上国的。能学会宋语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荣誉。”花荣淡淡的道。 “济州岛上这几个月没出什么事吧?”花荣又问道。出征几个月还是要了解一下情况的。 “别的事情到是没什么,只是上月高丽国来了六条千料战船,带着一千士兵过来了。小五准备完整俘获他们的战船,也就没有动用火器,而是放他们上了岸,然后和孙立将军联手将他们包围了。本来那些高丽人还趾高气扬的,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不过被埋伏的孙立将军用神臂弓射了一轮后,立马就怂了,现在正在帮忙建城呢。”闻焕章想起这个就觉得好笑。你说你怂就别那么硬气,硬气的话就硬到底,你这半软不硬的是怎么回事。 “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么?”花荣皱眉问道。现在山寨刚刚拿下筑紫岛,正是要发展的时候,没有必要他不想现在就招惹这些棒子。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先选择了进攻倭国,就要全部占领了再说别的。两面攻打,四处出击那就是膨胀了。梁山现在还没那个实力。 “审讯了一下,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知道他们是高丽礼成港的守军? 这次来此是为了寻找当初被咱们拿下的那些高丽士兵的。”闻焕章说道。 “哥哥,我看他们不是特意来找我们麻烦的? 当时他们上岛看到我们时那吃惊的表情是做不得假的。后来押送他们过来做苦力时? 他们也是惊奇岛上的人多。我审问过领头的那个,据他说他们只是例行公事前来高丽所属的耽罗岛巡视的? 顺便寻找失踪的士兵的,并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咱们占领了。”孙立这时接口道。 “知不知道礼城港还有多少水军?”花荣问道。 “还有不到一千水军? 一条三千料九条千料的海船。”孙立审问的也是详细? 这时听到花荣问,立刻开口说道。 “嗯,这么点人就不用太在意了。不用管他们!只要敢来就拿下,全部扔到建筑队去。”花荣对着孙立点头道。 说完高丽的这件事后? 闻焕章又提出了一个挺重要的事情。 “哥哥? 这里的城池就要建成了,只剩下最后的府衙还没有竣工,城内的大小官员我这里也培养出了一批,满足济州岛的所需还能剩余不少,文官这边我不担心? 只是现在岛上已经有了五万多人,等城池建成肯定会有大量人口进城? 到时肯定少不了纠纷。可是咱们这里还没有都头衙役节级牢头什么的,总不能让孙立将军兼职干这活吧!” 花荣听了? 皱着眉思索道:“只是咱们这里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啊,不行就从百姓中征召一些人来做? 没有咱们就自己培养。” 本来梁山上的这类人到是不少? 像朱仝雷横蔡福蔡庆戴宗杨雄等人都是都头节级出身? 虽然职业道德都不怎么样,但好歹有些经验。可惜现在梁山上就一位武松做过几个月的都头,经验也没有多少。而且还要带兵,肯定不能在做都头的。 不过这事还真难不倒花荣,他是谁啊!传说中的挂逼!现在已经准备回头就去商城兑换出相应的书籍来。没经验?看书!不识字?不识字你还做什么官,回去种地去吧。 说起兑换物品所需要的声望来,花荣现在也没多少了,主要就是回来时,兑换了一大批的粮食放在了筑紫岛上。足够十多万人吃一年得了。而且种类多,小麦玉米大米小米高粱都有。说起小麦来,花荣就牙疼。他娘的筑紫岛上竟然连磨面的磨都没有。 这也是花荣自作自受,他特意询问了留守的头领都喜欢吃什么主食。结果很不统一,萧嘉穗吃大米,苏定喜欢吃小米,雷英喜欢吃黍(黄米),史文恭喜欢吃面食,又问李宝,喜欢吃粟(高粱)。得,几乎大宋的主食让他们快点全了,所幸一样兑换出来一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只是别的都好说,这个小麦不能这样直接做啊,要磨成面才行。可是找来源常基一打听,倭国总共就几个磨面得设备,还都在平安京那里。这筑紫岛根本就没有。这怎么办?关键是这玩意是不难,他们都见过,可是你见过不代表着会做啊。 最终还是花荣一狠心,不就是一座磨面的几块石头么,能值甚么,从商城兑换了一张图纸出来,扔给了史文恭,你不是爱吃面么,自己找人做吧,小麦给你了,磨的图纸也给你了,还要怎么样!不理史文恭一脸蒙逼的表情,给了他图纸的花荣当时直接转身走了。 不是花荣不想直接买一个出来,二十商城里根本没有这些器具的成品。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发展论事 看着花荣和闻焕章王伦在那谈论事情,喝不起来酒。而武松孙立等武将对这些不感兴趣,就移到了旁边那桌坐了,将这张桌子让给他们三个。 “岛上的百姓生活过的怎么样?还适应么?”花荣也不在意那些武将去别处喝酒,又关心的问起了岛上百姓的生活。 说起百姓,闻焕章顿时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看着花荣道:“等明天哥哥一定要到处走走看看,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我先简略的说一下吧!自从上次哥哥带来的那些蔬菜种子种上后,蔬菜已经收获好几批了,其中那个土豆更是深受百姓们喜爱。能做菜又能当饭,产量还大,用土豆炖上些肉,那滋味,啧啧,说着还砸吧了下嘴。” “先生注意形象。”花荣提醒道:“我记得山寨是有给先生发薪酬的啊,想吃就去买些啊?怎么还能馋着?” “唉!谁说不是呢。我去跟百姓买土豆,百姓一看是我,死活都不要钱,怎么说都不要。我就说不要钱就不要土豆了,谁知那人也不在意,将土豆收回去了,还笑着说这岛上的人谁也不会收我的钱。” “我当时就不信了,给钱还能不要?在这村里又走了好几家,都和这家百姓一样,就是不要钱。” “最后还是村长出来解释说:这岛上的人全靠寨主和闻先生活命,这刚刚有了点起色,有了田地,又有了收成,怎么能忘本。不仅不要钱,还要硬塞给我东西。” 花荣听了只觉的百姓如此知道感恩,他们所做的也就有了意义。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所保护的是一群白眼狼。 顿了一下闻焕章又笑着道:“我说这个,就是想问一下哥哥,这个薪水能不能有一部分实物啊,比如酒啊肉啊菜啊什么的。我可不想每天白吃白喝的。” “哈哈,先生这可不是白吃白喝,也是付出脑力体力劳动的。”花荣笑道。不过也还是给俸禄里面加上了衣食住行等实物的东西。 闻焕章这话虽然是玩笑着说的,可也是实打实的建议,花荣自然不会听不出来。 见花荣接纳了自己的意见,闻焕章又道:“现在岛上正种植的大麦再过两个月也就要收获了,现在整座岛上到处都是一片片的绿意盎然的样子。要是都能收上来,最少也有百万石? 就算咱们山寨收一半上来? 也足够全寨百姓食用的了,要是一直维持这个人口水准? 咱们山寨以后就不在缺粮了。”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只是听? 没出声的王伦接口道:“只是收购这些粮食就需要不少的钱财了,咱们山寨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来? 也是有点伤筋动骨啊,要是再有点什么意外情况? 怕是要周转不过来? 而且这次回山肯定还要抚恤战死的弟兄,赏赐有功的将士,也是一笔巨大的耗费。我想咱们能不能先赊一段时间,再付钱?”王伦本来在山寨就是管钱粮的? 对于山寨的钱财很是了解。知道这两面一起交付? 怕是一下子就能将库房腾空了。 “不行!现在山寨的信誉是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肆意透支这种信誉度。不管怎么样买百姓的东西就要付钱,付现钱!”闻焕章不同意道。最后还特意强调了一句付现钱,堵住了所有的漏洞。 “却是不行? 百姓才是咱们的根基,对他们的承诺一定是要做到的。”花荣也是不同意赊账这种败人品的做法的? 不过他却是不慌。 “这次攻下筑紫岛,最大的收获就是倭国那两千艘大小船只? 虽然能用做战船的千料船只就只有三十五艘,不过那些小船也是作用巨大。能够解决山寨一直以来船只不够用的窘境。”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收获? 就是整整两船的银子?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 恐怕不下百万两。” “啊?怎么这般多?”王伦惊声道。 “呵呵,那倭国有银矿,其中一个正在咱们首先攻下的对马岛上,虽然只是个中小型银矿,而且开采了多年,可是其中还是有不少的银矿石的。”花荣笑着解释道:“据我所知还有一个超大型的银矿在倭国本州岛的石见国内。所以他们的银子并不少见,在很多大名家中都有数量不少的。” “这两条船中的一船拉着的银子都是从这些大名的家中抄来的。” 王伦听了大喜,有了这百万两银子就能解决马上就来的大项开支了,“有了银矿岂不是咱们山寨的财政也能得到缓解了么?就是不知道一年能挖出多少来。” “对马岛上的银矿只是小型的,并没有多少产量,就是全力挖倔一年能有个十万两就不错了。要解决财政问题主要还是要靠商业贸易。”花荣接着问道:“岛上的几个厂房怎么样了?” 这些都是王伦在管,只听他道:“咱们这里的玻璃厂生产的可耐热的茶具餐具很受欢迎,不光在大宋销路不错,就是扈成头领上次带去高丽的成品,也是卖的不错。看这趋势,大有和瓷器并驾齐驱的架势。” “海岸边那一块的晒盐场随着气温的升高,产出也在加大,每个月能有三千贯左右的纯收入吧。至于别的小岛上的产出我就不怎么清楚了。那些都是直接运回山寨的。” “只是岛上的制糖厂,制作出来的白砂糖由于卖的贵些,还没怎么打开销路。” “没事,等送些去汴梁,让乐和给每个桌子上放上一小罐,东京有识货的,不怕卖不出去,现在只要多多生产就行了。”花荣听了笑道。 五贯一斤的白砂糖那些达官贵人还是消费的起的,花荣并不怕卖不出去。 说完了这几个产业,花荣又道:“在倭国回来时,我和萧军师还制定一项交流活动,名叫诉苦大会。就是让人轮流上台讲述以前的困苦,再说说现在的幸福,让他们直接做出对比。有了对比的话肯定就不会在反了。毕竟谁也不会放弃好的生活不过,偏要去过艰苦的。而且这也有利于他们语言的学习,需要这个东西,只有多说才能学得快。” “这个也可以在济州岛定期的举行几次,百姓有意的都可以上去说说,也有利于加强百姓对咱们山寨的认同感。” 闻焕章听了思索了一下道:“用不用找几个有特色的人先示范一下?” “不用,就让他们实话实说,能跟着咱们上山的百姓都是走投无路,或者日子过的艰难的。肯定比不上他们现在有田有吃有穿的生活的。只有发自肺腑说出来得话才能感染到别人。”花荣摇了摇头道。感觉没必要找人做托作假。 毕竟自从上山后,山寨可没有饿着他们,相反还由原先早晚两顿饭中午只吃些点心的时候,变为了一天三顿。怎么也比原先强多了吧。 其实这个诉苦大会,花荣早就想搞了,只是考虑到怎么也要让百姓们自己先对比一下前后得不同才能说出来言之有物的东西,在山寨时,又没有自己的土地,能说什么?说白吃白喝的经历么。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也不值得提倡。 不过这次回山却是可以先从军队开始试试,毕竟梁山士卒中有不少的朝廷降兵。这么长时间了,也都有了对比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官府变动 行驶在离开了四个月的水泊上,花荣也是生出一股外出游子回家的感慨。梁山还是那个梁山,人物却是多了几个。 船队刚到了郓州时,心急的山上头领就在阮小二的船队带领下迎了出来。 “哥哥,可算顺利回来了!这都有差不多半年了,可是想煞我们了。而且这次我还有个喜事要和哥哥说。”林冲首先给了花荣一个拥抱后说道。 “呵呵!”听到林冲这话,周围的头领都是笑出了声。 “可不是喜事么!喜的林教头这个温雅的人都找了我和鲁提辖较量了半天。好家伙那攻势打的我都只有招架之力了!不是都说林教头与人切磋都是会先磨蹭一会的么,不会这么猛打的么?怎么到我这时就这般了?”縻胜郁闷的开口道。 花荣知道縻胜这是在托着林冲说的,他的武艺就算不如林冲,我绝对不会处于明显的下风。 果然林冲也是微微抱拳歉意道:“縻兄弟那套斧法太过厉害,我要是敢磨蹭,还不被兄弟你几下打下马去啊!” “林教头过奖了,比不得教头枪法!”縻胜笑道。 “行了,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谁不知道谁啊,只在这客气个啥啊!没看哥哥只是好奇林教头的喜事么?”这时鲁智深出声打断道。 “呵呵,我确实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喜事,能让林教头都失态了。”花荣也确实是好奇。 这时跟着来的宋万笑道:“就是林家嫂嫂有喜了,已经两个月了,刚查出来那会,林教头整个人都有点高兴的不对头了,见着人就想拉着切磋!当时在路上遇到我了,非要和我也切磋一下。当时就吓的我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就小弟这三脚猫的武艺,再林教头手下还不是一下就被干挺了啊。” “随后我知道了情况后,就赶紧摆了几桌酒席,给林教头庆祝了一下。感谢他没有追着我要切磋的举动。” 众人听了都是大笑,林冲更是歉意的冲着他拱了拱手。当时他也是兴奋过头了。 花荣听了也是替林冲高兴,总算是解决了自己这位兄长的一件憾事,笑着说:“确实应该庆祝,等孩子百日时在热闹一番。” 和众位头领聊了几句后,朱武也是简略的向花荣讲述了一番山寨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哥哥,这几个月山寨发展平稳,只是周围官府的官员有了些变动,郓州升格为了东平府,一个叫做程万里的过来做了知府,据说其是童贯的门馆先生出身,为人怎么样还看不出来,只是看他这两个月的作为,中规中矩吧。而原本郓州知州陈文昭被调到了济州做知州。”朱武介绍道。 这两个人怎么说呢,都是原本有名有姓的人物。陈文昭应该是个原著中提到的为数不多的好官了? 他出场时就有过介绍:平生正直? 禀性贤明。幼年向雪案攻书,长成向金銮对策。常怀忠孝之心? 每行仁慈之念。 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 仅从一件案子就可以看的出,就是武松报仇案。 当时陈文昭上任初? 便碰到了武松为武大报仇的案件。陈文昭当即升厅理事,审阅阳谷县的来文? 对人犯进行再次的审问? 收封作案的物证,最后发落犯人,苦主和证人。可以看出整个审理案件的过程严谨且有条不紊。其实之前武松杀嫂这个案子已经是东平府各大菜市场酒馆的头条了,陈太守哀怜武松是个义气烈汉? 将他的长枷换成了轻罪枷? 并经常差人去牢房照顾。 虽武松是为兄复仇,可杀人偿命,法律上确实难逃一死。陈文昭有意周全武松,“把这招稿卷宗都改得轻了,申去省院详审议罪。”同时派亲近去刑部说情? 最终只判了“脊仗四十,刺配二千里外”这样的轻的不能在轻的处罚。所以说原先的武松真得感谢这位陈太守。 而面对王婆这个主谋? 陈文昭则展示了铁血的一面,不仅活剐了这个婆子? 并让她在死前又体会了木驴带来的“快活”。这两个一忠一奸的案件,充分写出了陈文昭做官的德行。每当想到这些好官时? 花荣总是感叹? 倘若世间都是这样的官员? 何至于有梁山这样的故事,经济发达的北宋又何至于如此快速的萧条没落? 不过这一次陈文昭和武松两人到是没有什么交集。不过这陈文昭也是花荣准备招上梁山的人物了,就是他不愿意上山也要强行带上山来。同理东昌府知府潘康成也是一样的目标人物。 这两人绝对是富有正义感、敬业为民、爱憎分明的地方官员。堪为北宋官员之楷模,绝对称得上书中的一大奇事。 只是这个程万里,说实话花荣是不怎么看得上的,原本就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事情。 原本出场时,程万里是臭名昭著的童贯门下门馆先生,因为东平这个地方很有钱,所以得到了这个美差。宋江攻打东平府的时候,郁保四和王定六来下战书,董平大怒,要将两人斩首。 程太守却说,“不可!两国征战,不斩来使,于理不当。只将二人各打二十讯棍,发回原寨,看他如何。”这里首先就看出程万里不靠谱,宋江他们和自己的身份能对等吗?宋江他们在此时不过一群土匪而已,而程万里是朝廷命官,土匪来打朝廷,这本身就使得朝廷失威严,偏偏却说出“于理不当”,可见他的政治觉悟是多么的低。 再出场就是被同样人品不咋地的董平灭门了,可以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事迹。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有个漂亮女儿了吧! 不过他也没表现出什么鱼肉百姓的事迹,对于现在紧缺文官的梁山来说,也是可以招纳的人选。 这次山寨打下了倭国的筑紫岛,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光靠萧嘉穗自己是不行的。怎么也要多给他找几个得力助手。让这些文官主动来投是不可能的,花荣也不指望他们主动来投,他的计划就是先将这几个还不错的朝廷官员抓来再说。到时扔到筑紫岛上,移民上去,这些名声不错的官员还真能看着百姓没人管吗? 常言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要不是君子更好控制,刀枪之下不怕他们不就范。君不见当时金军南下时,有多少文官不抵抗的就投降了!虽然也有许多文官颇有气节慷慨赴义,不过更多的却是苟且偷生。 自己这里怎么说也是汉人一脉,怎么说也比别族的人容易被接受吧! “这几个州府的兵力有没有什么变动?”花荣有问道。 “有,东昌府和东平府都又调来了四营禁军步兵司的人马,到是没有马军。其他州府没有变化!”这些事情都是装在他的心里得,是以朱武张口就答道。 只是怎加了八营四千人的步军,花荣并没怎么看在眼里。以梁山现在的军力,多几营步兵也改变不了什么形势。 “这几个月山上百姓有多少了?”花荣又问道。 “曾加的趋势有所缓解了,现在山上记录的百姓人数总共有八万三千六百二十人,一万一千三百户。”朱武显然是做过功课了。 “嗯,回去再说吧!”眼看船队马上就要靠岸了,花荣终止了话题。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人 山寨金沙滩前聚集了出来晚的,没赶上去迎接的大军归来的头领。 吴用打头上来笑道:“哥哥这一战打的时间可是有些长了啊。不过咱们山寨又开辟出来一片根据地,时间长些也是值得的!” “呵呵,来回就要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打仗还要稳定形势,时间短了可不安稳啊。再说山寨有两位军师在此,我也是放心的很啊。”花荣笑着说道。 “都是朱武兄弟掌握全局,王教头训练士卒,林教头和鲁提辖率领众头领防卫山寨,小生不过只是打打边鼓罢了!”吴用摇了摇头道。 花荣听了,看了他一眼问道:“山寨上俘虏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句话说道了吴用的痒处了,只见他颇为自豪的道:“原先山寨还有一千五百余人的官军俘虏,经过小生这几个月不停的劝导谈话,已经都愿意投靠咱们山寨了,现在正在预备军接受王教头的训练呢。” “而且又在新上山的百姓中征召了四千愿意从军的青壮!也一并在预备军训练,正等着哥哥回来后再分配呢!” 花荣也不和他扯山寨里谁的功劳高作用大,只是让他将自己做的事情摆到明面上,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好。毕竟事情做在这呢,谁也不能平白抹去了。 花荣点了点头后,又对着凑过来的孟康笑道:“这几个月山寨的船只造的怎么样了?” “哈哈,现在十五艘两千料的新式战船就停在船厂里边等着哥哥检阅呢,要是没这个成果,我也不敢往哥哥面前凑啊!”孟康笑道。 “嗯,是不慢了。明天再去看看吧!不过济州岛那里的船厂也已经建好了,以后你们就要常驻济州岛了,那里地方够大。到了那里别的先不要管,只全力给我造出几艘三千六百料的大船来,争取尽快给水军各营都装备上一艘作为旗舰。而且这次俘获了不少的倭国船只,大部分都停留在济州岛那里,你们去了后,也要抽空将那些船改造一下。能用的就改一下,不能用的就都拆了,用其材料再造新的。”花荣先是肯定了他们的效率,随后又提醒他过几天就要集体搬家了。 “放心吧哥哥,我晓得了。”孟康点点头道。 这时朱富也是拉着一个中年汉子上前来介绍道:“哥哥,这位是小弟的师父,人称青眼虎李云,平常也是三五十个人近不了身。这次也是情愿上山共同聚义。” “哦?这次李云兄弟怎么突然上山了?”花荣疑惑的问道。原先朱富就给他修书过几次,要说他来投。只是李云在沂水县做着都头,清闲的很,实在不愿趟这浑水,就推脱了。只是不知这次怎么就到了山寨了。 李云听到花荣问话,走前一步抱拳道:“之前是小弟看不透朝廷的昏庸腐败,这才推脱了寨主的好意相邀。” “这次是我那沂州新调来了个兵马都监钱兵,只是这人真不是个东西,自来到沂州就到处惹事生非? 每每借着剿匪的名义? 到下面的县村里胡吃海喝,有时竟让还强抢民女。只是又因他和沂州知州原本就认识? 关系甚好? 折摸的钱财也都是两人相分,所以那知州也是对他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多有袒护。” “某就是看不过他做的这些事情,与他发生了几句口角。然后没过几日就被他寻机陷到了狱中!呵!想那沂水县知县平时一口一个心腹人的叫着? 某一朝被人陷害? 他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某拿下了。也是某被迷了心智,以前不曾看透他趋炎附势的本心。” “之后就被这两位救了出来,一并到了梁山。”李云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鲁智深说话的一对夫妻。 看到花荣看过来,鲁智深带着两人过来了? 大笑着介绍道:“哥哥? 这两位贤夫妇可是了不得啊,联起手来,连洒家都不是对手。” 这就让花荣好奇了,有哪对夫妻这么厉害! 鲁智深也不是喜欢卖关子的人,没让花荣猜测? 直接介绍道:“这两位是蒙阴县的召忻高粱氏夫妇,上山时? 洒家手痒和他们切磋了一下,召忻兄弟的那柄大刀? 那真是厉害的很啊,和我战了百十回合不分胜负。高粱妹子的飞刀也是出神入化? 令人防不胜防!” “蒙阴县召家村?”花荣问道。 “寨主也知道我们?”召忻开口道。 “呵呵? 听过。”花荣何止是听说过啊? 这两人可是不简单,原本虽然被梁山小挫一场,不过那也是力敌了林冲鲁智深武松三员虎将的,后来李逵去了更是让两人生擒了两回。不想这两个原本站在官军立场的两人,现在却是到了梁山来了。 “贤夫妇能放下安稳日子,前来相投,真是让山寨蓬荜生辉啊。”花荣笑着说道。 听了花荣这话,高粱氏语气不太好的道:“甚么安稳日子!还不是被那些官吏呼来喝去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某听说贵村和官府的关系不错啊。”花荣疑惑得问道。 “还不是那新来的兵马都监钱兵,竟然不知发了什么疯跑到我们村里来作威作福,当时我们没在村子里,管家金庄过去阻止,竟然被他以妨碍公务给抓了起来。” “我们回来后听说此事,当然不能算了,连忙赶去县衙有有交情的知县询问情况,不想知县却说那钱兵只是借此为由头立威,想要收好处罢了!” 说道这里召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我们对州里的官员也是有给过好处的,以求个安稳。只是那些官吏也没有像他这般不顾脸皮,急不可耐的。” “高粱她又是个急脾气。我们自己给你是一回事,你用手段来要她就不愿意了!” “我们一合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想再受官府这些贪官污吏的窝囊气了。就带着五百庄人去到沂州劫了牢,救出了金庄,顺便也把牢里的犯人都放了出来,李都头也在其中。出城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钱兵带着两百人回城,不知道又去哪个村耀武扬威了,所幸一刀杀了他,驱散了那些官兵。” “本来我夫妇是想带着庄户和狱中的犯人,寻个山头做个强人的,没想到同行的李都头说,自己干不如去投奔梁山。我们一想也是,早就听过梁山仁义的大名。所幸离得不远,就回庄连夜收拾了行囊前来了。只是先前没有和山寨打招呼,还请寨主莫怪!” 花荣听了前因后果后,不仅又是感叹,没有这么些的挖朝廷墙角的贪官,哪能让梁山聚起这么多的好汉! “山寨还能怕有好汉来投?贤夫妇既然来了,就安心住着。只是不知二位是想做个将军还是择地继续做个地主?”花荣笑着问道。 “这,山寨现在有自己得地盘了么?”召忻惊问道。 “有是有,不过都在海外!一处是高丽国左近的济州岛,一处是刚打下来的倭国筑紫岛,加起来能有京东路大小吧。两位的意思是。”花荣也不隐瞒。 两人听了啧啧称奇。本来认为这梁山只是个绿林大寨,不成想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没有攻打大宋的州府,却跑去了海外另辟他路了。 召忻刚想说话,被她浑家高粱氏抢先道:“当家的,做了这么多年的地主还没做够么!我看咱们就做个将军好了。咱们自小学了一身武艺,也不用担心埋没了。” 召忻听了也是道:“好,就听你的,到时咱们也出去打别的番人,也算是开疆拓土了。” 花荣看他们决定了,又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晚上两位就到聚义厅聚聚,认识一下其他的头领。” 两人都是笑着点头。 花荣又和朱贵杨林杜迁等老头领等每个人都闲谈了几句后,笑道:“行了,先让各位出征的头领都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聚义厅摆庆功宴再叙旧。” 第一百五十八章 田虎竟然派人来过(求点票票 聚义厅热闹的气氛最终散去,期间去了筑紫岛的自然是各种吹,各种炫耀。没去的就是不服也得听着,谁让人家打下那么多实实在在的地盘呢。当然了最终都是趁着敬酒的时候过来找花荣说,下次一定要带着他们出去作战,不能总让他们守家啊。花荣自然是满口应着,本来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总之庆功宴开的很是顺利,虽然中途出了点小插曲,不过问题不大。而又有了一大块的自主根据地,山上头领都是开心的,山寨有了前景,他们也就有了前途。 更有阮小七这样的直汉喝了点酒,就直接吼道:“现在咱们有了这么大一块后方基地,也不用怕朝廷发兵来打了。我看不如咱们就在占了这京东两路算了,反正这里的兵马也已经被咱们打的差不多了,占下来也费不了多少事情。” 他这话一说完,正在吃喝的头领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有的还在认真思考着可行性。 看着众人都不说话,李逵的性子也是起来了,接着阮小七的话道:“小七哥说的对,咱们本来就不怕朝廷来着。现在兵强马壮的,别说是京东两路了,就是打到东京城里也不是难事。再将那昏庸的赵家拉下来,让哥哥坐上那龙椅,几位军师做相公,俺们都做大将军,岂不是好?” “铁牛闭嘴!”这时吴用起身喝道。 李逵却是不怎么买他的帐,继续嚷嚷道:“俺偏不闭嘴,俺说的不对么,就朝廷那些鸟军,我看还没有倭国那些人能拼命呢。那些倭人最后聚起了十万多人,最后还不是被俺们杀光了,就是朝廷人再多,又能有几个十万人?” “你知不知道朝廷也是有能打的军队的,那几十万西军岂是好惹的?到时派个十万过来打起战来,你想没想过咱们又要损失多少兄弟?”吴用皱眉道。 “俺不知道那西军有什么厉害的,俺也没见过? 只知道就是他们来了? 俺也不会怂了。到时俺带着弟兄们打头阵好了,俺就不信他们难道都是三头六臂?杀不死么!”李逵满脸不在乎的道。 “朝廷的西军是挺能打的? 不怕死的也不少。不过就是军纪太差了。其实就是现在咱们山寨的兵马对上他们也不见得就输了? 不过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过早的招惹为好。免得惹上一身骚。”鲁智深就是西军出身,比较了解他们? 这时也是开口道。 “咱们说的是占了京东两路,你们都扯哪里去了。”阮小七出声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现在就占了京东两路是不可取的。占了州府肯定就成了朝廷的眼中盯? 过来讨伐的军队必定是络绎不绝的。就是咱们不怕? 可是也会耽搁了咱们自身的发展。”林冲起身说了一句。 “而且咱们却是没有必要单独当这个出头鸟,上个月田虎还派人过来联系咱们了,意思就是想要联合咱们以及京西王庆江南方腊一起起事,不过被我以哥哥不在山寨为由搪塞了过去。”朱武笑着开口道。 “哦?田虎派的谁过来?”花荣颇感兴趣的问道。 “是房学度。听说是给田虎出谋划策的人物!”朱武道。 “嗯? 今天是庆功宴? 有什么事等明天正式议事时再说!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把宋万兄弟准备的酒菜消灭了!”花荣终止了话题笑道。说实话现在的田虎跟他巅峰时期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几个狠人都还没投奔他,手下净是些小鱼小虾。他现在起事那就是再找死。 既然花荣发话了,众头领也不在讨论事情,席间的气氛又高涨了起来。 第二天? 聚义厅内。 “继续昨天的事情,军师将田虎的意思说一下吧!”花荣首先开口说道。 朱武听了嗤笑道:“其实也没什么? 田虎只是派人过来联络,说是他那里已经聚起了五万兵马? 想要约咱们三家一起起义,好分担朝廷讨伐的压力。并说他们可以出兵占领河东? 牵制住朝廷这一面的兵力。具体的到是没说什么。” “只是说只要咱们能牵制住朝廷京东河北的兵力? 就愿意尊我们水泊梁山为领头的。不过我看他们就是想让咱们吸引朝廷主力军队? 好让他从容发展起来,毫无诚意可言。就寻了个由头打发了他。” “他这就是废话,咱们要是占领了京东和河北,那时就算他不想做小也由不得他了。”秦明开口大声道。 “就是,这田虎也太没诚意了,你说你派人前来拜访,总得拿点礼物吧?那房学度倒好,屁东西不带,看咱们军马兵器齐备,临走时还想让咱们支援他们一些哩!不过我就当没听见!咱们现在也就是自己人刚刚够用,哪个有多余的给他!”蒋敬也是出声说了一句。 “就他那五万多点的没经过正规训练杂兵,就连武器都没有满足人手一件,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敢约咱们起事!”黄信感慨了一句。 “没准人家就是打着攻占州府,拿州府的武器装备来武装自己的主意呢。”秦明笑了一下道。 “听说上月田虎攻下了沁原县城,很是抢掠了一番。没准就是这次给了他信心。”朱贵插言道。 “县城和州府的兵力可不同,他心里就没有一点点数么?”吴用无语道。 “王庆和方腊那里有没有人过来?”花荣思索了下又问道。 “还没,不过他们要是有意的话,近期肯定会派人过来联络的。”朱贵开口道。反正他的酒店系统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 “嗯。这件事先不用管他,咱们不急。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运送百姓前往筑紫岛耕种生活,将打下来的地盘稳定住,别的都要靠后。”顿了一下花荣又道:“至于取京东两路么,现在还没必要,等将倭国筑紫岛消化完了再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才不会被噎着。” 山寨现在有了三处基地了,不过都是飞地,暂时根本联系不起来。现在还是感觉手下的头领太少了,三个地方一分就没多少人了。看来还是要让人出去邀请一些有名有姓的人物啊。花荣心中也是早有了目标。 而且倭国那边主要战力还是新降的倭人。有没有彻底归心还不知道呢。还是赶紧移民过去,只有自己人多了,才能让他们打消心中的小九九,熄了那点小心思。 其实花荣不知道他的担心就是多余的,筑紫岛那里在萧嘉穗主持下,已经分好了田地。那些从来没有过自己土地的倭国平民已经彻底将心栓在了梁山这里,就是那些幸存的大名有别的心思,也不会有人响应他们的。 花荣现在就是好奇这田虎怎么就突然想要起事了呢。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还没准备好吧! “知道这次田虎派人过来的诱因是什么吗?”花荣看着在家的头领问道。 “哈哈,这我知道!”时迁跳起来举手道。 “知道就说,跳什么跳!”花荣看着他道:“好歹也是千眼营的负责人,能不能稳重些!” “呃,小弟这是想到了原因,一下情不自禁,下不为例!”时迁尴尬得拱了拱手道。 “说吧!”花荣也就是提醒他一下罢了。 “嘿嘿!田虎着急的原因是因为有人要在那河东河北跟他抢人了!”时迁赶紧说道。 “谁?” 随后时迁道出一个名字让花荣沉默了许久。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宋江还是落草了 “就是原先在咱们梁山旁边郓城县的押司及时雨宋江!他在那太行山脉的赞皇山落草了。”时迁道。 “那河北河东之地可是要热闹了,这及时雨宋江的名声可是很响的。那田虎是要着急了,不然这两处的好汉都要让宋江的名声引走了。”鲁智深摸了摸光头道。 “就是不知道这宋江怎么就落了草了?年前不是才被发配走么?要是想落草,当时就直接上我梁山好了,非要跑那么远到太行山那里做甚么!”林冲疑惑道。 这两天一直在梁山的晁盖也是可惜道:“我和宋押司相交十几年了,当初他被发配时,路过二龙山时,我就劝过他,不如就此上山落草算了。可是他却不愿,只想一心的报效朝廷,混个官职光宗耀祖。我看他实在不愿,也就没在强求。唉!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落草了。真是世事弄人啊!” 花荣听了心想,还好你没强求,要不然就轮到咱们梁山热闹了。花荣可不想在外面打仗时,还要分心担心家里的事情。 现在这个消息除了时迁,在座的都还不知道,是以都看着他,时迁见了,也不敢拖延。这么多头领,要是惹毛的他们,一人给他一下,那就爽了,估计得当场嗝屁了。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道:“小弟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在河北办事兄弟的飞鸽传书,写的很简略。只是知道宋江在那赵州本来过的还不错,结交了当地的押狱节级郑演,那郑演也是听过宋江的名声,本来就有意相交,再加上宋江出手阔绰,两人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如此宋江在那赵州期间,松弛的紧,几乎和没被发配时一样,整天的出入酒楼。根本就没人管他。” “不过出事也是出在酒楼里,他在醉酒的情况下,竟然在酒楼公然题下反诗。” 全文就是:“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赵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太行山脉。心在江湖身在赵,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读完了诗,时迁继续道:“这首诗第二天就被那赵州通判游昕去酒楼吃饭时看到了。游昕自然是上报给了赵州知州的。” “那知州可不管他在江湖上的名声,直接命人拿下了他,严刑拷问下就想做成了这个案子。开始时宋江自是死不承认,后来吃不住打,被按着画了押。之后就是写成公文送往朝廷? 朝廷批复之后就要问斩了!” “只是宋江在赵州这几个月也不是白混的? 期间也是结交了不少的好汉。像绵山的吕振、吉文炳、安士隆就是听说宋江在赵州特意前来拜访过。” “这次被陷于牢中,没了法子的宋江就托那押狱节级郑演带信给了他们? 希望他们能前来相救。不过应该是觉得不保险? 又给远在青州的清风山的燕顺王英郑天寿,桃花山的李忠周通? 白虎山的孔明孔亮去了信。” “你还别说,宋江这及时雨的名声还真的很好使。这四山的头领听了? 都是起了兵马过去相救。” “就这几个不成器的也能劫了牢?看来这朝廷的官员竟是些酒囊饭袋啊!”鲁智深不屑的道。 那桃花山的李忠和周通他都打过交道? 知道是个什么水平,平时劫个道还成,真要正儿八经的打仗的话,也就是个炮灰。清风山的三人也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山上的秦明兄弟就是让他们害的才走投无路的。山寨早有意剿灭了他们? 只是一直没抽出时间。那王英在秦明手下几个回合就被打的吐血而跑,燕顺和郑天寿听花荣说也就是和王英差不多。 而那白虎山孔明孔亮兄弟两个竟然能拜宋江这个不通武艺的押司为师,理由还是学习枪棒?这是什么逻辑!你说你跟宋江学习为人处事的方法,好歹还有点说服力吧。学枪棒这真是为了拉关系连脸皮都不要了。 “还真让他们将宋江劫了去,而且是一击而下。这帮人在郑演的拉线牵桥下相互认识了? 然后混进了城,有郑演这个押狱节级在? 劫狱真的是轻松之及。劫了人就抢出了城去,城内的兵马连反应都没来得及。”时迁又道。 “也不知道宋江给那郑演吃的什么迷魂药? 竟然让他连官都不做了,甘心跟着他落草了。”林冲疑惑道。 “嘁!哪用什么迷魂药啊。那郑演本来就是出于义气? 才尽力帮他联系人的。原本没打算放弃官身随他们落草的。只是在劫狱时? 那矮脚虎王英却是大喊了一声:多谢郑节级相助。顿时就让人知道了是他放贼人入城的。郑演哪里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当时就有点气急败坏。可是事以至此? 他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最后只能和王英他们护着宋江一起杀出了城,甚至连家眷都顾不得了。”时迁将他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王矮虎还是这般的不要脸,惯是会坏人前程,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上的好,要不然不定哪天就被他卖了!”秦明听了开口出声道:“只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这般让人抛家弃子的陷人入伙,真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效力么?” “呵呵,秦总管是直爽汉子,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人的鬼蜮伎俩。你想这只是那王英随口喊了一句,出了城到了安稳的地方,只要说一句口误无心之言,周围又都是人家的喽啰,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再说那宋江到时肯定会出来打圆场的,王英这也是为了救他才来的,他还能不管?到时只要赔个礼说几句好话,郑演已经无家可归了,哪还能不为他们所用!”吴用淡淡的笑着说道。 时迁听了,奇异的看了他一眼道:“吴军师真是神了,所言一点不差。”看来能被哥哥拜为军师的人都不简单啊,就连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吴军师,在分析人心时也是有不俗的智力。 当时宋江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跟郑演道歉,对着正愤怒的看着王英的郑演躬身道:“郑节级,先前王英也只是顺口说出的无心之言,并不是有意要暴露节级的,不过事到如今,不如就随我们一起好了。”同时有拿眼神示意王英赶紧过来道歉。 王英也是心领神会,上前抱拳道:“先前对不住了!小弟也只是有感而发,节级见谅!” 郑演看了看左右的人,都是所谓的贼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又见领头的宋江和始作俑者王英都道歉了,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下了。他这也是无奈,城里是回不去了,只能和宋江他们一起了。 安抚好了他后,宋江才跟前来相救的人道谢。随后又道:“各位兄弟分散在各个山头也难以发挥出力量来,而且兄弟们只是聚众打劫也不是个事,不如聚在一起发展壮大,到时闹得大一些,引起了朝廷的注意,能够受了招安,众兄弟也能有个前程。” 四山的人马考虑了一下也觉得有理,只是在聚到哪里安家出了分歧,各山头都说自己的地方好,谁都说服不了谁。 最后还是宋江道:“清风山桃花山白虎山都在青州,那里所属的京东路,距离水泊梁山太近了,咱们到了那里,必定要仰仗梁山的鼻息生存,而绵山又在河东田虎的地盘里,也是不太妥当。我看不如就在这河北寻一处地方安家的好。” “正好我上月去过这赵州西方的赞皇山,那里风景不错,地势险峻,山上只有些喽啰占着那里,咱们去火并了那里,占下安生可好?” 其实哪有这么多理由,宋江只是不愿去他们那里罢了。要是到了他们原本的山头,是听谁的?听他的还是原来的寨主的?还不如重新选择一地安家,到时他就能心安理得的坐上寨主之位了。 “那直接去投奔水泊梁山或者河东田虎岂不更好?”吕振开口问道! 只是这次不用宋江开口,王英就先骂道:“那梁山却是玩玩去不得的,我们清风山和他山上得头领霹雳火秦明有些龌蹉,怕是去了讨不了好。” 小霸王周通也是道:“那山上的花和尚鲁智深也是和我们打过交道,曾经我要娶一个女子为妻,就让他从中作梗给破坏了,还把我打了一顿。我我却是不想和他共处一山。” “而且那梁山规矩还多,你说他们一群占山为王的山大王,竟然不打劫,还管着周围的几座州府不让人打劫,这么有规矩你怎么不去做官军啊!”燕顺也是出声骂道。 安士隆看这几山的人都和梁山或多或少的有些矛盾,又道:“那咱们去投靠田虎也不错啊,咱们这么多人怎么也能受到重视吧!” 这时宋江道:“要是梁山也就罢了,只是几位兄弟都和梁山不和。田虎那里还是算了吧,不会有什么前途的!咱们还是到赞皇山自立山头比较好。” 宋江一锤定音的道。他想要的是自己做老大,而不是去做别人的小弟。 第一百六十章 有些人注定是要害人的 且说宋江一伙人在赞皇山上落了脚,各山都派了一人回去收拾家当。不到半月时间都已经回来了。 宋江看着麾下只有将将十员头领和近两千的喽啰,不由得想到了当初晁盖邀请他时,提到的梁山的气派。人家那里近百位头领,好几万的士兵,那才是大寨。自己这里和人家一比,就是个草窝窝,不值一提。 只是他也不是个气馁的性子,现在山寨没几个人,可以去找啊。宋江现在对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想他自从杀了那阎惜娇后,这一路上但凡遇到的江湖绿林人物,哪个不是见了自己就纳头就拜的?多少次处于危险之中,都能化险为夷。相信凭自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声望,发展到水泊梁山那种程度,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到时候受了招安,做了官,也能光宗耀祖了。就是跟着自己的这些兄弟也能有个好的结局。总比一直做强人到时被人剿灭了好吧! 这天宋江招来了山寨的头领问道:“各位兄弟,咱们山寨的规模还是太小了,不说攻打州府了,就是不被别的山寨吞并了就是好的了。你们有什么人选能拉来入伙么?也好壮大咱们山寨!” 在座的几人听了都是默默不语。片刻后,吉文炳开口道:“哥哥,我们那绵山不远处有座青木山,那山上有两个好汉叫做盛本和曹洪,纠集的五六百人在那打家劫舍。小弟和他们有些交情,愿去说他们前来入伙,想必他们听到哥哥在此落脚,不会不来的。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加入田虎那方。” 宋江听了大喜道:“好!吉兄弟尽管去说,就是不来,也可以结个善缘。” 打虎将李忠犹豫了片刻也是开口道:“我曾经江湖卖艺时,路过那昭德府,结识了一个好汉蔡泽。听说现在在那里寻了个山头落草了,只是好几年不联系,不知道还认不认的出来。” “李忠兄弟先去看看吧,有机会的话就将他说来,就说我在这里恭候大驾!”宋江又是喜道。没想到自己刚一询问,就询问出了两处好汉来。 说完宋江又拿眼期待的看向了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人。 燕顺见了起身道:“哥哥,我们只是在那清风山周围活动,也没去过什么远门,却是不认识什么其他好汉了。” “不妨,有三位兄弟在此就不少了。”宋江笑道。 这时郑天寿却不想被别的山头比下去,想了想道:“哥哥,俺们虽然不认识什么好汉,不过小弟却是知道一处地方? 有钱有粮还有人? 咱们现在这么多人,不妨去将他赚来!” 在座的都是强人? 听了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宋江更是道:“兄弟说的是哪里?” “呵呵? 说起来这地方哥哥肯定知道,就是郓州阳谷县独龙岗上的李家庄。”郑天寿笑着说道。 “唉呀? 我怎么就把这个扑天雕忘了呢。这李家庄的员外李应却是个武艺高强之辈,早年也是闯荡过江湖? 名声不小。只是前两年回了庄子? 继承了家业就不在江湖露面了。”郑天寿一说,宋江就想起了这个人物了,只是他们没打过交道。 “说起来那水泊梁山也是吸收了这独龙岗上另外两家势力的钱粮人口,才能发展的这么快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单单留下了这李家庄!”燕顺也是知道些事情的? 出声疑惑道。 “呵呵。”宋江摸着胡须道:“我却是知道些情况!” “哥哥给说说呗!”燕顺接口道。 “没什么? 就是当初三庄联防,李家庄参与的不深,只是派了三百庄兵过去,而且还没动手,祝家庄就被攻破了。双方又没什么仇怨? 所以梁山的花荣就让他们用几百匹马换回去了那些被俘的庄丁。梁山也是遵守承诺,以后也没有去扰他。”宋江笑了笑说道。 其实他到是挺佩服花荣的? 当时要是自己话,肯定会顺手把李家庄也除了? 得其钱粮人口继续壮大自己。 “只是那李应庄里有钱有粮,什么也不缺? 怎么可能会随我们上山呢。”吕振不解的道。 “那就使些手段? 让他们不得不来!”王英狠声道。 “好了? 吉文柄兄弟兄弟和李忠兄弟早点回去准备吧,邀请人上山宜早不宜迟,别真的让别人抢先了。燕顺王英吕振兄弟和我一起去李家庄去请李员外上山!”看没什么人选推荐了,宋江开口下令道。 “是!”众人都是下去准备去了。 不管宋江在那算计人,梁山这里却是没人有功夫管他。花荣也只是吩咐时迁派人去注意着就完了。自己这里的事情多着呢。只要不来惹自己,哪会管他在那如何作妖! 那天在聚义厅议事完了之后,花荣又给参战的几营定了营号。 杨志营单独攻下了大隅国,表现很是不错。花荣给了他们一个“威胜”的营号。 徐宁营也是几次参战,而且也是山寨最先建立的马军,不给个营号就太说不过去了。花荣这次给了他们一个“胜捷”营号。希望他们作为马军的坚石,出师必大捷。 史文恭营这次也是混了一个营号,叫做“忠勇”营,和他的特性一个名字,好记。 步军方面,先是文仲容和崔埜他们营,获得了“抱犊”的旗号,也算是对他们过去的缅怀。同样史进营获得了“少华”旗号。武松营获得了“伏虎”旗号。袁朗营获得了“飞虎”旗号。魏定国单廷圭营获得了“火器”营旗号。 说到火器,花荣就很恼火,因为商城里现在根本就没有成品,也没有图纸。不过花荣也将自己知道的枪械的模样,发射方式什么的告诉了汤隆,让他先试着制作。这也没办法,没有图纸只能慢慢来了。 这次的筑紫岛之战,水军作为主力,花荣自然不能忘了他们。全都有了营号。李俊营获得“平海”旗号。张顺营获得了“奋进”旗号。李宝营获得了“巡海”旗号。 只是赐了旗号,大旗还在制作中。等做好了才能分发到各营的手里。 之后休息了几天,梁山水军又是马不停蹄的开始轮流来回往筑紫岛运送百姓。快的话今年还能来的及种上一茬的晚稻。早些产出也能尽早的替山寨节省一些粮食。而且也可以种些蔬菜。今年肯定要种上大白菜的,彻底解决冬天没有菜吃的窘境。 现在那里应该已经平稳下来了吧,上次萧嘉穗来信说是,岛上那些侥幸活着的大名,看到自家土地被收走重新分配后,一时不忿,几个聚集在一起,想要趁机捣乱。萧嘉穗收到消息,立刻派出了源常基个他麾下的两千五百倭兵。 源常基知道这是要让它表忠心,彻底上船了,当时就当机立断的出发了,随后就是一场腥风血雨,那些刚聚起来没有武器装备的大名,哪里会是源常基全副武装手下的对手。他可是好不手软,只要遇到了就全部砍杀,连活口都没留! 源常基知道这筑紫岛上,大概就他的庄园没被充公吧!应该就是看在自己已经投降的份上。能不能保住就看自己以后的作为了。是以这次接到了萧嘉穗的命令,就直接大开杀戒了。不过他猜的也不错,萧嘉穗就是要看看他会怎么做的。 做的好以后就是梁山自己人,做的不好也不会怎么样他,不过以后就混吃等死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李应的劫数 李家庄内,李应这半年来过的却是比原来惬意的多了。 原本这独龙岗上的三家去了其二,只剩下他一家独大。水泊梁山也是守信,收了马匹就再没来过骚扰。而且两庄空出来的田地,他也吃下了一半多。 这天李应刚刚打发走了前来打牙祭的几个官府差役,正在院子中闲坐休息。这时杜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对着他道:“庄主,刚才从咱们庄里出去的五个官差被一伙人突然撞了出来杀了四个,剩下一个却被他们放了。” “怎么回事,知道那伙人是什么人么?是梁山人马么?”李应立刻起身问道。 “应该不是水泊梁山的人。梁山的士兵穿的都是整整齐齐的,而这伙人却是看着不怎么样!”鬼脸儿杜兴否定道。 “那能是什么人?这梁山周围的州县,还有别的贼人么?”李应皱着眉头喃喃道。 “庄主,咱们出去问问不就好了?他们要是对我李家庄有意的话,肯定会过来的。”杜兴提醒道。 李应听了也觉得有理,自己在这瞎想做什么,不如直接过去问话,是朋友就让他们自去,是敌人自己庄里人多势众的也是不怕。 两人快步上马,带着三百人马驶出了庄门。在那伙人前面停了下来。 李应先是开口问道:“不知各位是什么人?来我李家庄有何贵干?” “李员外,咱们是赵州赞皇山的,今次来此是特意邀请员外上山聚义的!”燕顺先是开口笑道。 “荒谬!我自在这里过安稳日子,怎会无缘无故的上山落草!”李应开口斥道。 “哈哈,员外这就不对了,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刚才出庄的五个官差,不是让员外派我们杀了四个么?还说早就不耐烦这些官差贪得无厌,整日里来打秋风么?估计现在那个侥幸活着的官差已经回到了州衙了吧!”王英这时出声调侃道。 “明明是你们做的事情,关我李家庄何事!你不要血口喷人!”杜兴听王英满嘴胡言,开口怒喝道。 “哈哈,是我们做的,但是也要那城里的知府相公相信啊。话已经传出去了,又是在你李家庄发生的命案!你猜官府会不会将罪名加给你们?”王英也不在意杜兴的怒喝,大笑道。 “贼子无耻!我就先拿了你,给州里的知府都监送去以表清白!”杜兴说着就怒冲了过去,想要先拿了这个说话的矮子。 “就凭你这丑汉也能敌得过俺矮脚虎?做梦吧!”王英也是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 只是他这话却是报明了身份。李应听了后喝道:“你们是青州清风山的贼人,为何要冒充赵州赞皇山的人?藏头露尾可不是好汉行为。”心里却想这些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出来害人还要冒充别的山头,心中越发的对他们不屑了。 “哪个冒充了,俺们月前就已经搬到了赵州投奔宋江哥哥了,怎么就不能是赞皇山的了。就你这闭了耳朵的员外还不知呢。”燕顺听他说自己不是好汉,顿时反驳道。 “你们愿意投谁就去投谁,只是为何要来害我!”李应不耐烦擎枪喝道。 那边的杜兴已经和王英战了二三十合了,李应知道自己这个管家并不以武力见长,怕时间长了有个意外。也就抽出一柄插在背后的飞刀向着王英打去,嘴里同时道:“杜兴回来!” “卑鄙!”燕顺看李应用飞刀偷袭,大喝一声就要上前来战他。 而看到杜兴趁着王英躲避飞刀的空隙打马回了? 李应也放心了? 也是上前抵住了锦毛虎燕顺。他却是对自己的武艺有信心。不怵这些占山为王的山大王。 只见场上换了人员对战,却是比之先前的王英杜兴更加精彩。不一会就过了三十招? 眼看燕顺就要遮拦不住。王英立马上前助战? 双战李应,杜兴知道自己庄主的实力? 也不着急。形势也确实不用他急。场中三人转着圈儿交战,好个扑天雕? 一杆点钢枪左边挡开燕顺挥来的大刀? 借力攻向右边的王英,左挥右挡独战两人毫不落下风。看的在那观战的宋江连连点头。 心想这李员外不光是家产颇丰,就连武艺也是这般高强,正好能补充山寨战力不足的缺点。当下也不在观看? 打马上前大声道:“三位住手吧。” 听了宋江的话语? 燕顺和王英连忙奋力架住了李应刺来的长枪。燕顺道:“住手,我家哥哥有话要说!”李应本来不想理会,可是又听到他们还有一个哥哥来了,想必就是那及时雨宋江了,他也想听听这名声响亮的宋公明有什么要说的。而且他也不想和这些贼人纠缠不清? 也就住了手。 看他们停了手,宋江上前一步笑道:“小可宋江见过员外。” “哼!有话就说吧!”李应自是不会给这些将要陷害自己的贼人好气。 宋江也不在意李应的语气? 笑道:“呵呵,现在那幸存的官差应该已经禀报了州府官员了吧。想必不久就会发兵来攻的? 到时员外怎处?” “笑话!不是我们庄里干的!我还就不信他们能凭空诬赖我们!”李应还是不信这么简单的计策,那些官府老爷们就会上当。 “员外就在这独龙岗上? 就不曾听闻那东平府的兵马都监董平? 当初在水泊梁山攻打独龙岗时? 在没确定扈家庄投靠梁山时,就掳走过那扈家庄的扈三娘和劫走庄内的钱财么?最终逼得扈家庄彻底倒向了梁山。小可却是在郓城县都听说过。”宋江淡定的笑道:“员外以为那董平人品如何?” “这!”李应确实是知道这事,不禁有些语塞。 看李应神色有异,宋江决定给他最后一击,对着李应道:“员外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应也不怕宋江这个不会武艺的押司,跟着他向着旁边走到远处道:“宋寨主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这个北京大名府的梁中书送给蔡京的生辰纲两年间连续被劫了,去年的都知道是被东溪村的晁盖晁保正带人劫走了,如今他们都上了梁山,朝廷也是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小可说这个不是要说梁山强大,只是想说这前年的第一次生辰纲怎么就会被无声无息的劫走了呢,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过?不过小可却是知道一点。” 李应听到这里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道:“宋押司知道什么?” “呵呵,这也是小可的推测,从生辰纲运送的路径上来看,中途上根本没有什么成气候的强人,唯一有点本事的就是李员外了。而且那时李家庄也是无缘无故死了不少人,员外还带回了一个总管鬼脸儿杜兴。小可就想会不会是杜兴带着生辰纲的信息,找到员外,然后一起做下的事情呢。” “那年李员外也是刚回庄里,李家庄也是独龙岗上三庄中最弱的,可是这两年却是飞速发展,难道不是借着生辰纲的钱财才发展起来的么!” “看员外的反应,怕是被小可猜中了吧!员外提枪难道是想将小可留下?”宋江笑着道。 李应却是有将宋江留下的想法,只是杀了他,这些贼人还不发疯的进攻自己的庄子?再说这宋江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太大,杀了他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人不定也会前来烦扰,怕是自己就永无宁日了。 “宋寨主这只是臆想罢了!”李应最终还是放弃了将宋江诛杀在这里的想法,出声道。 “是不是臆想不是员外说的算,也不是小可说的算,那要看到时前来问罪的董平信不信了!想必那些金珠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吧!要是被那董平搜了出来。呵呵!”宋江笑着道。 “宋押司这是要强逼李某上山了?”李应怒道。 “怎么能说是强逼呢,小可只是想请员外上山聚义,到时候受了招安也好混个官身,有了官身,现在这些钱粮还不是很快就能回来?员外不看原先那祝家庄就是因为捐了个朝奉的闲职,就能压制的你们和扈家庄一头么?”宋江又是诱惑道。 “宋寨主不要逼某,李某只想在这庄内安稳度日。”李应还是不就范。 这时宋江往李家庄一指道:“员外请看庄门处!” 原来他在这里说话时,燕顺王英吕振三人却是拿下了杜兴,现在已经拿着人质进了庄内。 李应看了怒道:“好个宋公明,好个宋江!本来只是听闻你响亮的名声,今日方才见识了阁下的手段。” “员外赎罪!只是小可太想同员外一起共商大事了!这才出此下策。”宋江拱手躬身道。 李应得拳头提起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放下了,现在庄内的亲朋都在人手,他又不想和这些强人玉石俱焚,徒之奈何。 想到自己也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就是这次贼人退去,也知会不会透露消息给官府,到时被官府拿了,还要靠他们相救,那时自己还要相谢这些人,不如就此加入他们。保全庄园内的亲人。 想到这里,李应叹了口气,道:“我可以随你们上山,庄内的钱粮也可以送给你们,只是要留下足够的口粮给族人过活,而且还请公明哥哥保证庄内的人不受侵害。” “员外放心,上了山就是自己人,小可自然会派人去处理澄清杀那几个官员的首尾。”宋江听李应松口了,大喜道。 原来幸存的那个官差也并没有被他们杀了,现在只是表明了自己是清风山的强人,就放了他回去报信去了。 李应看了又是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二章 得陇望蜀(求赏票票) 李应跟随宋江一伙去落了草,梁山也是收到了消息,花荣听了笑了笑就抛之脑后了。要是梁山想要赚李应上山,当初攻打独龙岗时就下手了。所以现在听了这个消息花荣也不甚在意。他可不想收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又没什么特殊技能的人上山来。只能说李应不是梁山急需的人才。 只是让人继续关注着宋江一伙,就不管了。 他那时正在和杨林说话呢! 花荣看着听到自己找他,急忙赶过来的杨林道:“这次找兄弟过来,是有任务给你的!” “哥哥有什么任务就吩咐吧!小弟正觉得自己对山寨的贡献太小呢,一直觉得愧对哥哥给的头领之位。”杨林听说是有任务。不但不害怕,而且还甚为高兴的说道。这说明自己在哥哥心中是有位置的。 “兄弟这话说得不对,情报系统是非常重要的,没有准确的情报山寨将寸步难行!不要以为不带兵就贡献小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花荣点了点他道。 “哥哥放心,小弟万不敢大意。只是自知武艺不行,也不能帮山寨出谋划策。就只能帮着跑跑腿了!”杨林自嘲的说道。 “呵呵,我知你心性谨慎,出不了问题,只是让你知道情报对于山寨来说是很重要的。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在王进教头那里求来了一套刀法么,怎么还没练熟?”花荣笑道。 “早就练的熟了,只是还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杨林知道自己的武艺本来没有名师的教导,也就二三流的水准。所以上次王进来了后,就去求了一套应用朴刀之法,这几个月一有时间就练习,现在总算是长进了些。 “正好这次就是要你去寻几个好汉,到时说不得就要动上几手,不就有机会施展了么!”花荣道。 “哥哥让小弟去寻谁?”杨林也不推脱,直接问道。 “总共有五个人,兄弟这次去往河北都打听一下,分别是卞祥,孙安,山士奇,竺敬,乔道清!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山士奇是沁州人士,好使一条混铁棍,卞祥经常出没大名府相州那里,孙安却是泾源人士,不过听说近年到了河北,乔道清和竺敬不知道在哪,就需要你们自己打听了!”花荣道。 “小弟知道了,哥哥还有别的事情么?”杨林将花荣提到的这五人都是记在了心里后道。 “没了,你走的时候带上几个弟兄一起,有事时也好有个照应!”花荣又道。 “小弟省的,事不宜迟,小弟这就去准备!”杨林告辞道。 “嗯? 去吧!注意安全!” 花荣这边对此没什么想法? 可是宋江他们带着李家庄的钱粮和李应杜兴回了赞皇山后,就打开了思路了。心想京东的员外可以上山? 那这河北的员外是不是也可以上山?而这河北最有名的员外就要数北京大名府的玉麒麟卢俊义了? 宋江不禁拍了拍额头,自己怎么就把他忘了呢。 想着威名卓著卢俊义? 宋江心中就是火热无比。只是这卢俊义一直在大名府内享福,想要让他上山落草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和李应不同? 没有把柄在自己手里。而且武功太高? 发起威来自己这里可是没有人能遮拦的住的。想要赚取他上山就要好好想个办法了! 自己没有主意的宋江,就将各个头领都叫道了聚义厅来一起想办法。 人到齐了够,宋江开口道:“我听闻那北京大名府内有一个闻人,有一身好武艺? 棍棒天下无对? 我有意赚他上山以增强山寨的实力。各位兄弟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会宋江可没有吴用这个和他臭味相投的人给他出谋划策了,是以就有些犯难了,他自己只有想法,却全然没有主意。 下面的李应听了这话后顿时心里一阵的隔应,自己想必也是这么被他们想着法议论过吧!只是现在身不由己? 打定主意大不了只看着不出声就是了。 要说李应上山,因为带来的钱粮甚多? 宋江也没亏待她,给了他第二把交椅坐着? 并且让他掌管钱粮。只是被用那种方法威逼上山来,座位再怎么高? 李应也不会感激的。 这时去拉人入伙的吉文炳和李忠还没有回山? 山上只有十个头领? 也都不是什么有智谋的人,全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宋江看没人有主意,只能自己想了,只听他道:“我准备亲自去一趟大名府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漏洞。” 安士隆听了起身说道:“哥哥这才回山又要下山去,就这么急切么?不如让小弟替哥哥去走一趟吧!” 宋江看了看安士隆那副高大的身材和粗狂的面貌,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说啊,安兄弟这般模样怕是还没进城就要被人当做强人抓去了。” 安士隆听了也知道自己这副尊荣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注意,不过他也是道:“可是海捕哥哥的公文也是早就发出去了,那大名府作为河北重镇,肯定也会有哥哥的画像的。要是哥哥一个不慎被认出来了怎处?太危险了!” “没事,朝廷的画像,我也是知道情况的,那画师又没见过我,只凭别人口述来画,能像什么啊!恐怕就是我站在城门口那里,也不会被人根据画像认出来的。”宋江笑着道。他本来就是押司,对于海捕画像的事清楚的很,能把人画的有三四分像就不错了,山匪大多都是画的粗狂非常的。他对这个到是不担心。 “那哥哥一人前去还是危险了些,万一路上遇到些不曾听闻哥哥名声的小贼就不好了,我看还是让我陪哥哥一起去吧!”郑天寿起身道! “也好!那就让郑兄弟陪我走一趟吧!”宋江考虑了一下确实有些危险,自己这半年来有押送公人陪着,都遇到过好几次的贼人打劫,还是让个有武艺的一起去的好。再说郑天寿能被叫做白面郎君,那面相自然是极好的。去城里不会让人怀疑。加上武艺也不弱,有他陪着自己去正好,也至于被些不知轻重的宵小骚扰。 本来宋江还想着等吉文炳和李忠回来再走。只是又想尽快去看看那玉麒麟。盘算了一下,还是准备启程去往北京大名府。那两个山头的人要是来了,肯定就是心向自己的,来了就不会在再走了,就是晚点见也不会出什么事! 打定了主意的宋江当即就要收拾行囊动身。 这正是:衣食不愁想当官,得了皇帝想神仙。得陇望蜀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盯上的员外 且说宋江和郑天寿收拾了行囊一路往大名府而去。因为都是捡着大路行走的,路上到是没有遇到什么山贼草寇。行了七八日间,很是顺利的到了地方。 两人进城时果然不出所料的没有人前来阻拦抓捕。宋江还在城门处罪犯画像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那相貌画的实在是不敢恭维。宋江自己都认不出来。进城后两人首先是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安顿了下来。 这处酒楼的名字叫做“仙临”楼,此时正是下午,客人也不算少,只是吃饭的不多,大多是要了一壶茶在这听着说书人说书。 这处酒楼正是梁山在此开设的,掌柜的就是原先负责阳谷县酒楼的李泽,因为精明能干且处世圆滑,就被朱贵派到了大名府这里来负责收集情报。 那说书人也是梁山的人,说的正是半年前花荣兑换出来了“封神演义”。正讲到了子牙捉神荼郁垒这节。 宋江以前也是听过这故事,只是才听了几回就被发配了,一直让他因为憾事。这时在这大名府又遇到了会说的,也就不急着走了,要了一壶茶后,拉着郑天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做了下去,静静的听着故事。 等讲完这一回时,楼上正好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妇人下了楼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那打头的中年男子下来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五两大小的银子,抛给了那正在那等着打赏的说书伙计。 那伙计也是习惯了顾客的打赏,熟练的接了下来,对着那中年男子躬身谢道:“小人谢过卢员外打赏!” 那卢员外摆了摆手笑道:“故事说的不错,这点银子拿去买壶酒润润嗓子。回去把下一回故事背熟了,明天接着往下说!”说完就走了出去。 “好嘞!” 剩下的顾客有钱的也是都多少打赏了点,不过就没有那卢员外阔气了,都是几文到几十文的。那伙计也是笑呵呵的接了下来。这些可都是他额外的收入,全归他自己的。 这是花荣规定的,只要你能把书中的内容声情并茂的说出来,那么打赏的收入就全归你自己,想要多赚点钱就努力背书吧。 这规定刚出的时候,伙计们都不以为然,心想打赏才能有几个钱啊!直到东京城里的那个说书的伙计一天收到了几十贯的打赏,并在梁山酒店流传开来后,瞬间就点燃了酒店系统里伙计的学习热情。 识字的就努力的看书背书读书,不识字的就抽空到山寨开设的学堂里学习。看到他们这么积极的人见了? 都是问怎么最近来学堂来的这么频了?等知道原因后? 也都是跃跃欲试。不成想一个主要是吸引顾客的故事,还引发了山寨所有人读书的热情。这也是意外之喜了! 这时宋江也是上前来了? 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碎银子? 递给了正在捡钱的伙计,随后问道:“刚才那个打赏你金子的人是谁啊?” “看来客人不是本地人啊!连他都不认识?那是咱们大名府中的头一个员外? 相貌堂堂而且武艺高强,人称玉麒麟卢俊义!”伙计接过了银子后介绍道。 “卢员外每天都来听故事么?”宋江又问道。 “嗯? 卢员外非常喜欢这个故事? 听说员外本身就比较喜欢向往神话人物,这个故事主要讲的也是神仙打架,很符合他的胃口,是以这一个月几乎天天都来。”那伙计也不隐瞒的道。 “多谢小哥了!”宋江拱了拱就回了座位处。 这边这个说书人收拾了客人赏的钱财后也就到了晚饭点了。伙计回去放好赏钱了? 又来到前厅帮忙? 这才是他的主职。 “掌柜的,那边角落里坐着的好像是郓城县的及时雨宋江。本来我还没认出来,不过刚才他上前向我询问卢员外的事情,这才认出了他来。”那今天说书的伙计走到柜台边对着李泽道。 “你没认错吧!这宋江不是在赵州落草了么?怎么会大摇大摆的到这大名府来?”李泽确认道。 “不会认错的,小弟曾经在郓城县说过书? 也得过他的打赏,因他出手阔绰? 所以记得很清晰!”那伙计又道。 “嗯,这个人是哥哥一直在注意的人? 待会你去盯着他们,他们在这大名府期间? 都由你负责盯梢。我先给山寨去一封信说一下情况。”李泽吩咐道。 朱贵接到大名府的来信? 看了一下是关于宋江的? 也不怠慢,拿着信就找到了花荣。 “哥哥你说这宋江突然跑去大名府做什么?他那个小山寨也只是刚刚起步,不思在山上好好发展,这到处跑是什么意思?”朱贵问道。 正在和花荣讨论事情的吴用笑了一声道:“还能做什么?还不是想学哥哥到山下搜罗好汉么,我看他这次到大名府,还寻问卢员外的消息,怕是对这玉麒麟起了意思了啊!” “他只是起了意有什么用,那卢俊义可是住在城里,又家财甚巨,不可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落草的。就是那宋江想要以武力挟持也是不可能的,不说大名府的上万兵马,他那小寨的两三千杂兵根本就没可能打下来。就说那卢俊义号称河北三绝枪棒无双,难道还能是假的?”朱贵疑惑道。 “呵呵,朱贵兄弟想岔了,害人还用正面硬拼么?要是小生来做的话,保管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陷他入狱,之后趁着刺配的时候劫了他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的!”吴用笑了笑道。 “呃,哥哥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卢员外?”朱贵表示自己不想跟同样歪主意特多的吴用说话,直接问向了花荣。 “提醒一下吧,李泽他们不是和那浪子燕青处的挺好的么?就让他提醒下燕青就好了!”花荣想了想道。不管宋江能不能成,自己这边先做个好人再说。 “好,我这就去给他去信!”朱贵抱拳告辞了,他现在也是挺忙的,每天各处酒店的信息都会到他这里来汇总。重要的事情就拿到聚义厅来说,简单的就自己处理了。 这时在那听着的朱武开口道:“我看着提醒未必有用,有些事情不亲自经历过是很难相信的。那卢俊义肯定不会相信一个素未蒙面的人会无缘无故的陷害与他的。而且像他这种有钱有势还有武力的人,都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就是知道了有人要害他,也不会在意的。” 花荣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咱们毕竟和他没什么交情。交浅言深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几人听了也都是点了点头。 其实花荣也是想将这水浒中有着明确无双武艺的玉麒麟招上山的。只是不出点损招基本是不可能的,可他又不想破坏了自己经营起来的名声。而且先害人后救人这种做法,花荣向来是不敢苟同的。他又不是像宋江那样一心只想着招安,只是将底下的兄弟当做他功成名就的筹码。 梁山现在的目标是联合志同道合的兄弟,开创崭新得势力的。还是那句话,要想建成高楼大厦,就要耐住性子慢慢发展,打好根基。 不过这次宋江行动了,到是可以看看有没有机会。 花荣的想法就是坏人你宋公明来做吧,我就最后做个好人就好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命数 宋江和郑天寿连续在酒楼里观察了卢俊义好几天,别说还真让他们看出了一点苗头。 “哥哥你没觉得那卢俊义的管家李固和他夫人有点不寻常么!”郑天寿嘿嘿笑着说道。 “没什么不对吧!怎么不寻常了?”宋江对于男女之事是真的不怎么上心的,这几天的注意力也都在卢俊义身上,其他的人根本没关心。 “我只是觉得那李固对卢夫人有点过于殷勤了。可能他们之间有点事儿。”郑天寿道。 “你是说利用这点,挑拨他们主仆之间的关系,从内部攻破他们?”宋江虽说在男女之事上反应迟钝,可是对于算计人还是相当在行的。 “只是这事要让卢俊义离家,才能让那李固有机会成事,哥哥有什么主意?”郑天寿问道。 宋江思索了半天后自信道:“这事好办!我看这卢俊义对于神神鬼鬼的事情很是在意,咱们不如扮成道士,凭三寸不烂之舌,要将他诳出远门,直如探囊取物,手到拈来。” “只是要诳他到哪里去呢?”郑天寿道。 “山东就是个好地方,随便说个千里之外就好!”宋江道。 这天两人算准了卢俊义将要听完了说书后,乔装打扮了一番,径直往卢俊义宅院所在的方向而去。只见宋江戴一顶乌绉纱抹眉头巾,穿一领皂沿边白绢道服,系一条杂彩吕公绦,着一双方头青布履,手里拿一逼赛黄金熟铜铃杵。郑天寿戗几根蓬松黑发,绾两枚浑骨丫髻,穿一领粗布短褐袍,腰系一条杂色短须绦,穿一双蹬山透土靴,担一条过头木拐棒,挑着个纸招儿,上写着:“讲命谈天,卦金一两。” 宋江手中摇着铃杵,口里念四句口号道:“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 又道:“乃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贵,知贱。若要问前程,先赐银一两。”说罢,又摇铃杵。 路上有那城中的几十个小儿一路上跟着看热闹,宋江也不在意,自顾喊着号子在街上自如的走着。 宋江他们走得慢? 到了卢俊义宅院前时? 卢俊义已经回了家中。正在院中持枪准备练会武艺。 听得街上喧哄声大,当即唤下人问道:“街上怎地如此热闹?去看看去!” 仆人听得员外吩咐? 立刻跑出门去查看情况? 不一会回来禀报道:“员外,端的好笑!街上有一个别处来的算命先生? 在街上卖卦,要银钱一两才算一命? 谁人舍的?城中的小儿都跟在后面嬉笑看热闹呢!” 卢俊义听了却道:“既出大言? 必有广学。去帮我请他进来叙话。” 仆人听了慌忙出门去叫道:“先生,我们员外有请。” 宋江起范的道:“是何人要请我?” 仆人答道:“我家卢员外有请先生算上一挂。” 宋江听了,便与扮作道童的郑天寿跟着进了庄园,到了前厅? 只见一个目炯双瞳? 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等候着。 当时宋江先是向前抱拳施礼道:“见过员外!” 卢俊义见了起身身答礼问道:“先生贵乡何处?尊姓高名?” 宋江答道:“小生姓张,名江,自号谈天口。祖贯山东人氏? 能算皇极先天数,知人生死贵贱。只是要卦金白银一两? 方才算命。” 卢俊义听说后,请他入后堂小阁儿里? 分宾坐定。一杯茶汤饮罢,叫当直的仆人取过白银一两? 奉作命金? 道:“烦请先生给某看看吧。” 宋江道:“请员外给出生辰八字? 小可瞧下。” 卢俊义道:“先生,君子问灾不问福,不必在意在下身份,只求推算今后行运如何。在下今年三十二岁,甲子年,乙丑月,丙寅日,丁卯时。” 宋江装模作样的取出一把用于占卜的铁算子来,排在桌上,算了一回,拿起算子在桌上一拍,大叫一声:“怪哉!怪哉!” 卢俊义惊奇问道:“某今后是吉是凶?” 宋江犹豫了片刻道:“员外若是不见怪,小可当以直言。” 卢俊义听了连忙道:“正要先生与某指路,但说不妨。” 宋江道:“员外这命,现下不出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家私不能保守,会死于刀剑之下。” 卢俊义听后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卢某生于北京,长在豪富之家。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俊义作事谨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如何能有血光之灾?” 宋江听了面容做变色,急忙取出刚收起的银两归还,起身便要走,嗟叹而言道:“天下人原来都要人阿谀奉承啊!罢,罢!分明指与平川路,却把忠言当恶言。小可告退。” 卢俊义见了连忙拦道:“先生息怒。前番只是戏言,现在愿听先生指教。” 宋江也只是作势,看卢俊义阻拦也就顺势停下道:“小可直言,员外切勿见怪!” 卢俊义忙道:“在下愿意专听,先生直言相告。” 宋江这才开口道:“员外贵人,一向都行好运。但今年时犯岁君,正交恶限。从今起百日之内,必尸首异处。此乃生来就分定的,不可逃也。” 卢俊义又问道:“是否可以回避?” 宋江又是装模作样的用铁算子算了一回,便对卢俊义道:“只除非去东南方异地处,一千里之外,方可免此大难。虽有些惊恐,却不伤大体。” 卢俊义道:“若是能免的此难,当以重金厚报先生。” 宋江却道:“员外已经付了卦金,不必再相谢。只是员外命中有四句卦歌,小可说与员外,写于壁上。日后应验,方知小可的灵处。” 卢俊义听了当即叫人取了笔砚过来,便去白粉壁上书写。宋江口歌四句正是:“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话说宋江的文化水平也是很好的,出口成章对他来说只是小事尔,何况他还提前准备了。 看到卢俊义写罢,宋江收拾起了铁算子,作了揖便要出行。 卢俊义挽留道:“先生请少坐,用了饭再行吧。” 宋江答道:“多蒙员外厚意,小可还要卖卦,等改日再来拜会。”说完抽身便起。卢俊义送到门口,招呼郑天寿拿了拐棒招帆,走出门外。 这时正逢燕青在临仙楼吃了饭归来,见此情景,忙上前问道:“主人这是做什么呢!” 卢俊义开言道:“我刚才算了一命,那人道我有百日血光之灾,只除非出去东南上一千里之外躲避。我想东南方有个去处,是泰安州,那里有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帝金殿,管天下人民生死灾厄。我一者去那里烧炷香,消灾灭罪;二者躲过这场灾晦;三者做些买卖,观看外方景致。你与李固在家里管着,不需担心。” 燕青听了道:“主人误矣。常言道:‘卖卜卖卦,转回说话。’休听那算命的胡言乱语,咱们只在家中,怕他甚么?” 卢俊义道:“我命中注定了,你休逆我。若有灾来,悔却晚矣。” 燕青道:“主人在上,须听小乙愚言:这一条路,去山东泰安州,正打从梁山泊边过。近年泊内,是小李广花荣聚了一伙强人在那里打家劫舍,官兵捕盗,近他不得。主人要去烧香,等太平了去。休信刚才那个算命的胡讲。别是那梁山泊的歹人,假装做阴阳人,来煽惑主人。小乙可惜刚才不在家里,若在家时,三言两语,盘倒那先生,到是能看场好笑话。” 卢俊义道:“你们不要胡说,谁人敢来赚我!梁山泊那伙贼男女,打甚么紧!我观他如同草芥,兀自要去特地捉他,把日前学成的武艺,显扬于天下,也算个男子大丈夫!” 说犹未了,屏风背后走出娘子来,乃是卢员外的浑家贾氏,年芳二十五,只见他先是看了李固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道:“夫君,我听你说多时了。自古道:‘出外一里,不如屋里。’休听那算命的胡说。且只在家内,清心寡欲,高居静坐,自然无事。只是夫君武艺高强,只是去泰岳庙烧香也是可的,不过最好带上燕小乙,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夫人说的是,不如就让小乙替主人去一次吧!小乙也和主人学了些棍法,料理寻常的三五十人不在话下,主人就在家安坐吧!”燕青说道。 “这是我的事情,你替我去,却是不显得诚心,怕是没什么作用。还是我亲自走一遭吧!家里也不能没有个有武艺的在,你且在家看家,我不在时少去外面鬼混了!”卢俊义道。 看卢俊义谁说也不听,非要自己亲去,燕青也是没法了。不过还是将李泽告诉他的话小声说了出来:“主人,今日小乙和贯忠在那临仙楼吃饭,那掌柜的李泽告诉我,近日有两人一直在打探主人的情况,怕是不怀好意!” “什么人打探!”卢俊义问道。 “听那掌柜的说是山东郓城县的及时雨宋江,如今也是犯了人命官司,在河北落了草,这次来打探主人的信息,怕是要打什么主意啊。”燕青说道。 “不会的!想那宋江也是名满江湖的好汉子,多人都传他的好名声,他怎会无故害我?小乙多虑了,没准只是想要来拜访吧!”卢俊义笑着道。 “总之主人还是小心些吧!”燕青道。自家这个主人还真是生在富豪家,不知江湖险恶啊。 这边的卢俊义是打定了注意要去那京东走一遭了。不知又回发生什么事情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计划阴谋 话说那日宋江忽悠了卢俊义后,就回了酒楼,为了不引起怀疑换了一家住着。直到看见卢俊义骑马带着十几个小厮架着十几辆大车出了城才放下心来。 随后又在一条人不多的街上遇到了李固,对付不会武艺的李固,两人就直接了当的多了,直接被郑天寿打晕带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做甚么?”醒过来的李固声音颤抖的说道。 “嘿嘿,李管家别害怕,我们没恶意的,只是有件小事要请李管家帮个小忙。”郑天寿笑着说道。 “好汉有什么事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李固当然不会天真以为自己真的安全了。心想你们没恶意才怪呢!没恶意能把自己打晕了带过来。 这时宋江上了前来笑道:“这才几日不见,李总管就不记得小可了么?” 李固仔细看了看后惊道:“你不是那天到我们府上的那个道士么?”心想这道士果然不是好人,只怕上次也是诳自家主人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求别要波及了自己就好。 “正是小可!”宋江道。 定了定神的李固问道:“道长这次带小人来此是?” “呵呵,这个先不提,小可看李管家和你们家主母关系不同寻常啊。这事怕是你们卢员外不知晓吧!”宋江不提目的反而先声夺人的道出了李固和贾氏的暧昧。 李固听了却是大惊,不知这道人怎么会知道此事,只是他却不敢承认:“道长说笑了,小人哪敢打扰夫人。” 对于李固的话,宋江颇不以为然的道:“有没有关系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小可要提醒总管一下。你们这种关系要是被卢员外知道了,总管的下场怕是好不了啊!”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联和卢夫人一起除了那卢俊义,即能免除了后患,又能得到百万钱财,岂不是好!”宋江蛊惑道。 “这,这……”乍然听到这种话语,直惊的李固半天也不敢说话。他虽然很想这么做,可是却没有理由,而且官府也不会听信自己一个仆人的话的。 看到李固的表情露出深思得表情,宋江继续道:“要是李管家在发愁没有理由除他的话,不妨回去好好看看那日小可说出的那首歌来,说不定就有理由了呢!” “哦,对了,要是李管家下了决心的话,务必只将卢员外刺配发送出去就好,千万不要想着害他性命,否则我们也是还会来找你的!”最后宋江不忘提醒了李固一句。他可不想自己谋划了半天,到头来让卢俊义被杀了。那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李管家请便吧!”宋江眼神示意郑天寿打开房门,同时自己也让开了道路伸手道。 李固看他们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向卢府行去。 只是他这一路上脑中一直在回响这宋江刚才所说的话。脑中仿佛有黑白两个小人在不停的打架。 黑脸的那个说:“李固按照那个道士说的做吧? 不但能一下翻身做主人,还能享受优渥生活。”另一个白脸的却说:“李固你不能这么做? 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看你可怜好心收留的你么?要是没有卢员外你当年早就冻死了!你不能恩将仇报。” 黑脸的那个又说:“反正现在你已经和贾氏勾搭过很多回了? 也回不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害了那卢俊义? 占了贾氏,自己做主多好。你看他既不怜香惜玉又不会做生意? 家里的财产还不都是你管着的? 现在只是给家产的所有人换了个名字而已。” 白脸的小人道:“李固你千万不要听他的,他那是再害你呢。就是你陷害了卢员外,财产也不会是你这个仆人的!” 这时李固猛然惊醒过来,是啊? 就是害了卢俊义? 财产也轮不到他的。不过他没资格继承,贾氏有啊,自己只要抓住了贾氏的心,让和自己的不是一样么。到时再慢慢弄到手下就好了。现在还是回去探探贾氏的口风吧。 想到这里李固急忙加快了脚步,行到宅门口处时? 刚要进门,就和要出来的燕青撞了个满怀。 “哎呦!”李固捂着鼻子道:“燕小乙你打我做甚么!” “谁打你了? 我只是看到有人撞过来,自然的挡了一下而已。是你自己撞上去的!还有半天见不着你的影子? 这会到是急急忙忙的,怎么饿着了啊!”燕青调侃道。 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好? 主要是性格不和。卢俊义在家时? 两人只要不是有事一般很少交流。 “我不和你扯!我有急事要寻夫人商议? 你莫要捣乱!”李固道。 看着李固远去的身影,燕青撇了撇嘴,也没再说其他的话。安心的坐在门口想着事情。一会担心去往山东的卢俊义,一会又想到了自己的好友许贯忠,已经好几天不曾进城了,莫非是上次买的酒还没喝完么。想到自己这位好友,燕青都替他可惜,文武双全却只能空老山林,也是世事弄人啊! 最后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花荣,虽然当时没有报出姓名,不过燕青还是相信许贯忠的判断的。通过上次的接触来看,那花荣应该是个行事磊落的好汉,而且梁山行事向来也都是光明正大的。这次诳员外出门应该不会是梁山的主意。他现在只是希望员外不要去主动招惹水泊梁山。 单挑的话他自然是相信卢俊义的,可是人家梁山可不是只有一个头领的。到时就算你再能打,又能打几个啊! 他在这里瞎想,李固却是到了那天卢俊义写下诗歌的墙前,细细的品读了起来。看了半响,猛然反应了过来,这原来是一首藏头诗啊。每句话的开头第一个字读出来正好是“卢俊义反”四个字。 这可是卢俊义亲笔写下的,容不得他抵赖。李固先是拿了一块布遮住了这一块墙,免得让人破坏了。之后就急急忙忙去寻贾氏了。 现在卢俊义不在家,两人也是放肆了不少。进了卧室就相拥倒在了床上。 一番折腾之后,贾氏问道:“你这半天去了哪里了?还有今日怎么大半天的就过来了!不怕让人瞧见啊!” “唉!我这半天可是吓了个半死,所以回来就找你帮着压压惊。今天早上我刚出门转过几个巷子,就被人打晕了,然后就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你猜将我带过去的是谁?”李固先是说了为什么白天来她这的原因,又说了上午去做什么了? “谁将你打晕了的?”贾氏问道。 “就是那天给员外算命的道士和道童。”李固道。 “啊!他们抓你过去做什么。怎么又把你放回来了?”贾氏失声道。 “他们好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这次抓我过去,是想让我陷害员外的。不过我也没答应,想回来问问娘子的想法。”李固随后又把和宋江见面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贾氏震惊的听完后问道:“老爷提在墙上的字真的有问题?” “是有问题,那是一首藏头诗,意思就是卢俊义反!”李固道。 又道:“娘子做不做这件事情?做了的话这卢家的财产就都是娘子的了,到时候咱们幽会就没人敢管了,岂不快活。” “也不用麻烦,只要把那块写着反诗的墙壁交给府衙,自有做公的人前来拿他,咱们只要再打点一下,想要在牢里无声无息的弄死他也不是难事!”李固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欲望,现在开始蛊惑贾氏了。 “这我要好好考虑一下。”贾氏也是没有主意。只是本能的想拖一拖。 “娘子可要想清楚了,我们的事情要是员外知道了,那就是活不了了。不如先下手弄倒他!”李固继续道。 “可是那燕小乙也不是好糊弄的!”贾氏忐忑的道。 “没事,燕小乙没什么能耐,到时将他赶走就好了,再说那墙上的字可是抵赖不了的。”李固又道。 贾氏和卢俊义本来也没有多少的情义,卢俊义平日里只是热衷于舞枪弄棒,对她基本漠不关心,哪里会有李固这般知冷知热的。想了一下最终同意道:“好,那你就去报官吧!” “好,娘子等着好消息吧!等过了今日,这卢家就是娘子说了算得了。”李固道。 “休说其他,我只是想安然活下去罢了。常言道:‘一个造反,九族全诛。’如今夫君做下如此事,我也是没办法啊!”贾氏道。 “娘子说的是极!咱们也只是求活而已。”李固接道。 但凡是要陷害人的,总会要找诸般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会麒麟 话说宋江看着卢俊义离开大名府后,将郑天寿留下继续关注着打探消息后,也是启程返回了赞皇山。 且说卢俊义前日收拾了行囊,第二日早早的起身,沐浴了一回,换上了一套新衣,吃了早餐,取了棍棒,又到后堂拜别了祖先香火,这才要出门。 临出门上路,时分付娘子:“好生看家,多便三个月,少只四五十日便回。” 贾氏道:“夫君路上小心,频寄书信回来!” 卢俊义又对燕青道:“小乙在家,凡事向前,小心仔细,不可以出去三瓦两舍打闹。” 燕青道:“主人如今不在家里,小乙怎敢怠慢?定照顾好家里,不让人欺了!” 对于燕青的伶俐本事,卢俊义是放心的,随不再多话。提了棍棒,牵了马,和准备妥当的跟随仆人一起带着十几辆车出了城去。 一路上但见途中山明水秀,路阔坡平,卢俊义心中欢喜道:“我若是在家,哪里会见到这般景致!” 行了五十余里,天色渐晚,看到路边有座村店,卢俊义连忙吩咐仆人将车马赶将过去。随便吃了些酒菜就入睡了去。 次日又是清早起床,吃饭上路。如此七八日间,来到了一处野店中食宿。 天明起床又要行时,却见那店小二拉住卢俊义道:“官人这是要去往哪里?” “却是要往泰安州去岳帝庙烧香求平安的。”卢俊义答道。 店小二听说对着卢俊义道:“好教官人得知:离小人店不得二十里路,正打梁山泊边口子前过去。不过官人不需害怕,那水泊梁山自从被花寨主占了后,只是招揽好汉豪杰,却是从不骚扰百姓和水泊边上路过的客商。小人只是提醒官人不要嚣张行事。还是把车子上的帆布摘下来吧。要是让梁山的人瞧见,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会下来找官人的麻烦的。” 原来就在刚才卢俊义让赶车的仆人,取下了衣箱,打开了锁,去里面提出一个包? 内取出四面白绢旗? 问小二哥讨了四根竹竿,每一根缚起一面旗来? 每面写着大小几个字? 写道:慷慨北京卢俊义,远驮货物离乡地。一心只要捉强人? 那时方表男儿志。 卢俊义哼道:“我特地要来捉梁山这些厮们!” 小二哥略带不满的道:“官人低声些,不要连累了小人? 不是耍处!再说你便是有一万人马? 也近不了梁山分毫。” 卢俊义大声道:“放屁!你这厮们莫不是都和那些贼人做一路的?” 店小二甩手道:“我好心与你说了,你却要来怪我,这好人不做也罢!你们自去吧,只是到时丢了性命? 却莫要埋怨我没提醒。” 那些仆人听到会丢了性命? 都是连忙跪在地下告道:“主人可怜见我众人,留了这条性命回乡去,强似做那无名之鬼!” 卢俊义喝道:“你们省的甚么!这等燕雀,安敢和鸿鹄厮并?我思量平生学的一身本事,不曾逢着买主? 今日幸然逢此机会,不就在这里发卖? 更待何时!我那车子上叉袋里,已准备下一袋熟麻索? 倘或这贼们当死合亡,撞在我手里? 一朴刀一个砍翻? 你们众人? 与我便缚在车子上。撇了货物不打紧,且收拾车子捉人,把这贼首解上京师,请功受赏,方表我平生之愿。若你们一个不肯去的,只就这里把你们先杀了。” 说罢,卢俊义当先行出,众人没有办法,只得依他在后面哭哭啼啼的随行。 这边店里的伙计看他们走了后,立马回到后院,放飞了一直信鸽。这鸽子径直往东南飞去,时间不久就落到了朱贵手里。朱贵看罢也是连忙上山禀报。其实从卢俊义出了大名府梁山就一直有人注意着他,这几日里他们一行人歇脚的酒店多半都是梁山开设的。 这时收到了消息,花荣也是叫来了各军早就蠢蠢欲动的头领将军,笑道:“那河北大名府号称棍棒无双的玉麒麟卢俊义马上就要打咱们这里经过,还打了四句旗语出来,看起来像是奔着咱们来的,有哪位兄弟想要去会会他?” 花荣话音一落,李逵首先跳起来道:“那还等什么!快点下山劫了他,让俺砍上两斧子,看他还嚣不嚣张!” 鲁智深也是道:“洒家也早就听闻他的厉害,只是不知道实力符不符合名气,这次正好比划两下。” 武松也是道:“只是不知道这玉麒麟擅不擅长步战,要是擅长小弟也是要比划两下的。” “呵呵,这卢员外马战步战都是好手。”花荣笑着道。 这话一出,顿时又是一片要同去的声音想起,花荣看了道:“想去就都去吧,只是要把各自营中的副将留下。” 各营的副将一听登时就是一片哀嚎,话说他们也想看看山寨猛将和这名声甚大的卢员外的大战的。只是让花荣一句话就泡汤了。 不过像史进营这样有两个副将的就随意一些了,只听陈达揽着杨春的肩膀道:“老杨啊你就在家守着吧,俺替你去看看。” 杨春一听急了,道:“怎么不是你在家,俺去凑热闹!” “因为我说的快啊!”陈达理所当然的道。 “.......”杨春直接无语,走出门去,表示不想理人。 再说卢俊义一行人行在路上,后面跟着的仆人见了崎岖山路,那是行一步怕一步,卢俊义却只顾赶着要行。从清早起来,行到中午时分,远远地望见一座大林,有千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树。转过树林就看到前面有三四百人正等在那里,俱都骑马。正是花荣和众头领带着一干亲卫营的士兵。看着人马整齐,像是官军。 卢俊义上前一步抱拳道:“阁下什么人,为何堵住去路?” “呵呵,卢员外插着要捉我们的旗帜从我梁山路过,怎么还来问我们是谁?”花荣笑着说道。 “既然是梁山贼人,可敢报上个名号!”卢俊义又道。 这话说完,梁山打头的一二十人都是挨个开口:“梁山小李广花荣,梁山豹子头林冲,梁山花和尚鲁智深,梁山金枪手徐宁,梁山醉伏虎武松,梁山赛虎痴縻胜,梁山九纹龙史进,梁山霹雳火秦明,梁山铁棒栾廷玉,梁山青面兽杨志,梁山没羽箭张清,梁山赤面虎袁朗,梁山黑旋风李逵......梁山总教头百尺竿王进。” 那些车夫仆人听了这一大串的名号顿时大骇,都躲在车子底下瑟瑟发抖的叫苦。心中不免埋怨卢俊义,让你嚣张,这下好了吧,引来了这么多的强人,就是你再能打,又能打几个?却是枉送了我们的性命。 卢俊义却是喝道:“有我在怕什么,我若搠翻了,你们便与我捆缚了!” 说着又转头朝着梁山等人喝道:“我时常有心要来拿你这伙强盗,今日特地到此,还不快快投降,倘或执迷,我片刻时间教你人人皆死,个个不留!” 卢俊义这话却是惹恼了花荣旁边的莽和尚,只听鲁智深出阵喝道:“好大的口气,就让洒家先来掂量掂量你的水准,看看有没有说大话的资本。过来与我大战!” 花荣也是觉着卢俊义的口气太大,自视太高。若不灭灭他的气焰,怕是很难好生说话。也就没在阻止鲁智深叫战。 “怕你不成!”卢俊义自是不会怕,大喝一声倒提朴刀,便要上前来迎敌交战。 不想鲁智深却是喝道:“且住!” 卢俊义疑惑的停下,也想看看这很有名声的花和尚又要做什么妖!不管什么他都有信心接下。 “后面递一杆长枪过来。” 鲁智深刚说完,就听两声破空声传来,两杆长枪准确的插在了卢俊义的身前,却是史进和杨志投射而出的。两人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又听鲁智深道:“你拿朴刀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拿趁手的兵器来战吧!” 卢俊义听了,心下也是不禁感慨这贼人倒是磊落。也不啰嗦,上前拿起一杆长枪试了试后,道:“来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做朋友 卢俊义一向自信自身的武艺,就是那大名府和他切磋过好几次的急先锋索超,也在他手下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不想今天在这山上却是遇到了对手。 看着跟这和尚恶斗了七十回合有余,居然占不了他半分便宜去。想江湖上多传此人本事了得,现在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自己此时若不是手持对方主动借与的精铁长枪,光靠那把朴刀,却还真是有些托大了。这和尚招式刚猛,力气甚大,寻常朴刀定然挡不住这和尚的怪异兵刃,搞不好怕要出丑。 他心里也是颇为感慨佩服对方的光明磊落,暗道这些贼人也是颇有可取之处。 只是卢俊义能博得今日的名头,自然不是靠的侥幸。尽管发觉这和尚的攻势越来越猛,招式凌厉,此时也是丝毫不惧,反而在心中略略涌出一股久违的兴奋感来,好久没有人能和他这般真刀真枪的打过了,只见他奋起精神,拿出了十分本事,来与这和尚放对。 又是三十回合过去,鲁智深越发兴起了,只觉得口渴,将卢俊义的枪一架,打马回身走了几步,对着后面的喝道:“拿酒来!”卢俊义看了也住了手,并不追赶,他也是看出了这和尚并没有力尽招老,不过他也是口有些渴了,也自顾的回到车旁拿起酒囊喝了起来。 只是梁山这边是出来打架的,谁会拿酒啊。不过事都有例外,鲁智深话音刚落,李逵这厮就将本来想自己喝的酒囊扔了过去,口里还喊道:“和尚哥哥,回山你可要还俺,这可是俺好不容易才从宋万那里抠出来的!”说着还眼巴巴的看着正喝的爽快的鲁智深,还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这时秦明也是趁机道:“提辖哥哥稍歇,让小弟也过过瘾啊。”却是秦明每阵都要争先,这次却是出声晚了,没抢到头筹,而看到两人斗得精彩,不觉的也是有些手痒。 鲁智深听了,也是觉得这么多兄弟都是下来想和这玉麒麟交手的,只自己打不太好。想着回身略作沉吟,对卢俊义道:“不是我梁山车轮战你,实是弟兄们闻你名头,不愿错失了机会!现下洒家还能与你战一场? 咱们就以三百合为限? 如此两边再斗二百合,你若不败? 我等也不蛮缠? 只把该讲的话分辨清楚,若是误会? 各归各家!中途你若要歇息,只管说一声? 我等都候着便是!” 卢俊义也知道鲁智深说的不假。又想着:新上来的虽是生力军? 却不一定有此人本事。自己要是连一人也不能败,那这几辆车子上的旗帜不是打脸么。当下毫无异议,点头认可。 秦明见了大喜,提棒入阵? 鲁智深知道他的本事? 只是提醒了一句小心,就回了花荣身边仔细观战起来。 秦明早就迫不及待了,当下举起实心狼牙铁棒,便跳入圈中,兴奋异常的跟这位大有来头的绝顶高手较量起来。刚才通名之时卢俊义也记住他的名字? 且知道他原本是青州的兵马总管,武艺肯定不弱? 也是打起精神来战。 交手不到几合,卢俊义就知道这霹雳火的路数和刚才那莽和尚差不多? 都是力大势猛的打法,爆发力很强。看这棒法和力气就是比不上那花和尚也是差不多的。只是奇怪这梁山是怎么搜罗到这等人的? 又是过了三十合左右? 看两人打的激烈? 后面的武松也是心痒难耐? 开口笑道道:“秦将军要是再打,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秦明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顿时奋力拨开卢俊义刺来的长枪,道:“员外且住,待后面的兄弟来!”说着就打马回阵了。 武松赶出阵去,抱拳道:“某不擅长马战,员外可能下马作战?” 卢俊义看了看武松高大的身板道:“到底是能空手打死老虎的,这身板可以!”听武松不擅马战,也是下了马,站在那里调息。出了阵后,武松也不急了,就站在那里转着双刀等着。等卢俊义觉着恢复的差不多了时,就开口道:“来吧!” 武松自是不客气,挥着双刀就充了上去,武松武器短,自然是要近身的,不然都打不到人家。而卢俊义拿着长枪就是阻拦着他,不让他靠上近前。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只要不让武松近前,他就利于不败之地。 两人就是一个想近,一个不想让其近前,围绕着那点地方挣个不停,眼看就又过了三十招。武松一个跳跃,出了卢俊义的攻击范围,抱拳道:“员外好武艺,某攻不进去!”说完就回阵了。刚才卢俊义确实守得很紧,让他一点空隙都找不到。知道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卢俊义这时也是有些气喘,别看刚才一直将武松拦在攻击范围之外,可是一点也不轻松。这武松的力气一点也不输那花和尚,比之自己还要大,每次兵器相交都要使出全力抵挡对方的巨力,颇为费力。而且还兼顾了灵活,再打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敌了!还好这人不擅长马战! 调息了片刻后卢俊义道:“还有谁要来?” 梁山这边縻胜提着大斧走了出来道:“俺来讨教员外高招!” 连战三场的卢俊义也没心思说话了,只是提枪迎上前去,两人瞬间就战到了一起,只见縻胜的大斧一招快过一招。卢俊义也是随着一枪快过一枪,两人不觉间就战了五十合。縻胜过了瘾了,看拿不下卢俊义,也不在纠缠。躲过一枪后,就趁着空隙回了阵中。卢俊义知道又要换人了,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调戏着力气,好让自己尽快回复。 一边心里也是想道:“怎么这梁山上这般多武艺高强的豪杰,就说刚才这个縻胜,就是个猛将之选,同样都是使大斧的,却是比自己那大名府的索超厉害些,而且用着大斧这样的重兵器却不失之灵活,颇是不好对付!” 梁山这边最后一个上场的是王进,两人都是听过各自的名声,相互抱拳了一下后,就战到了一起。只见场中两杆长枪如插花般的交错往来,直如一在给人上枪法教学课似的。看的一旁的众头领如痴如醉。不觉间百合已过。 王进见卢俊义已经气喘了,也就不在进攻了,架住长枪道:“三百合已过,员外不必再打!”说完抱了抱拳就回阵了。 这时花荣上前一步问道:“卢员外缘何到此?又为何要打着捉我梁山的旗号?” 卢俊义虽说有些累着了,但还是说道:“日前有个道人给某算了一卦,说是近日有血光之灾,要到大名府东南一千里外躲避,又在家里路上听说梁山厉害,某自弗武艺不错,也就升起了讨教的心思。就打出了旗号来!不想诸位都是豪杰好汉,现在想来却是某莽撞了!” 花荣听到就算没有了吴用,这卢俊义还是没能逃出被道士忽悠的命数。想想也是好笑! 摇了摇头道:“卢员外怕是让那道人蒙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情!不如到山上休息几天转回去就好。必然不会有事!” “这!”卢俊义听到花荣这般说法,又想到家里的人也是这般说,想了想也是有些觉着自己似乎有些专听那道士的了。 “你这员外好生不爽快!俺哥哥请你上山做客也要想这么久。莫非你还没打够?来,那让俺再陪你耍几下。”李逵这时出声嚷嚷道。 “好了,铁牛!”花荣喝止了李逵道。随后又对着卢俊义道:“只是上山休息几天,切磋一下武艺,随后员外要走,山寨绝不会阻拦!” 卢俊义刚才犹豫只是怕被这些强人强留在山上。只是听道李逵的话后,一想也是,人家这么多厉害的头领,刚才交手的几个就都是厉害角色,那刚才报出名字的怕都是水平差不了多少。不一定就会看上自己。而且这伙人自从见面后,也还算光明正大,应该不会食言而肥。 “那就叨扰寨主了!” “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宋江也要发展起来了 众人乘着王定六麾下的大船行驶在宽阔的水泊上。水上多有来往的水军船只来回巡逻训练。卢俊义看着那些船只的大小就算比之朝廷战船也是不小了。心想只怕这水泊梁山的水军也是不容小觑的。 卢俊义亲眼看到远处船上一人看到他这边后,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水下,好半天也没上来,正在惊奇间,就见自己所乘的船边探出了一个脑袋来。 只见那人光着上身,一身的白肉,正是张顺,笑着对花荣道:“哥哥,怎么样?可接到那玉麒麟了?他的本事真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呵呵!先上来吧!”花荣先是拉了他一把,将他拉上了船,随后又将他带到卢俊义的面前道:“这位就是卢员外,武艺自是不用说,厉害的很!怕是世上没有几人能抵得过他了。” 然后又对卢俊义介绍张顺道:“这是我们山寨的水军头领,浪里白条张顺,水里功夫最是厉害。”说着还竖了竖大拇指。 两人相互认识了,攀谈了几句。卢俊义也是了解到,张顺只是梁山水军的第六营,麾下就有两三千人,这么说梁山最少也有六营的水军,也就是说只是水军的军队就有近两万人了,甚至更多。加上马步军那不是得有六七万士卒? 卢俊义这次也是见着了绿林第一大寨的规模和派头了,想到自己原本自信满满的以为凭自己武艺就能捉人的情景,也是不由汗颜! 几人切磋加上行路的时间,到达山寨时,已是酉时了。花荣吩咐了宋万将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 卢俊义打了好几场,加上中午就没吃,也是饿得紧了,先是一起喝了几碗酒,然后就夹起肉菜往嘴里塞来。 李逵见了,笑道:“原来这有钱的员外也是和俺这般吃法啊!”说着不甘示弱的也是快速的吃着,像是要比赛一样。弄得众人苦笑不得。 卢俊义听了哈哈一笑道:“怎么吃饭还能吃出什么花来不成?卢某自小就吃的快!” “看你这吃法也像是个爽快人,就是先前口气大了点!”李逵吃饭的空隙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卢俊义听没听清,反正是没有接话。 坐在李逵旁边的縻胜嫌弃道:“我说黑厮,你又没上场切磋,没出力气也没有消耗,怎么还能吃下这么多?” “俺饿了不行么?又不是吃你的,哥哥都不说俺,你这黑炭到是管起来了。再说俺跟着你们赶了这半天的路就不累么?”李逵抬头看着他道。 “累也是累的马,感情你不是骑着马去的啊。行!你吃你吃!噎死你得了!”縻胜回道。两人就和冤家似的,坐在一起不先打一场嘴架,那是吃饭都不香的。 不必理会他们两个!吵吵闹闹也能增添气氛。 这时花荣举着酒碗道:“某久闻员外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幸得拜识,大慰平生!” 卢俊义也拿起酒碗道:“小人先前不识好人,在山下却是妄自大言了? 还请寨主勿怪!” “不怪? 员外既然来到了山上,就不妨多住几日再行。”花荣又道。 “多谢寨主好意? 只是卢某不放心家里? 还是希望能早点回去的!”卢俊义婉拒道。 “员外不是说要到大名府东南面千里之外躲灾么?我梁山正好也够距离,不如员外就在这里住下吧!也可以与众兄弟切磋武艺? 小可还没与员外过手呢。”林冲又是劝道。 “这个!”说到底卢俊义还是有些信那道士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 迟疑了片刻? 卢俊义道:“卢某还要去往泰安州岳帝庙烧香去灾? 怕是不好耽搁!” 看众人还要再劝,花荣起身制止道:“好了,既然员外不愿意留,那就再住一天? 和山寨兄弟们交流一下武艺? 后天再走,也不耽搁甚么事情,可好?” “多谢寨主成全!”卢俊义谢道。卸下去最大包袱的他也是胃口大开,谈性也渐浓了起来。他也是想和高手多多交流一下,在山下只和几个头领打了一架? 还都是点到即止,不是很尽兴。 卢俊义在梁山待了一天两宿后? 花荣也是按照承诺归还了车辆牲畜送其下了山。 “哥哥,怎么不将这个武艺高强的员外强留下来啊?也好增强咱们的实力。”縻胜凑过来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选择的路? 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就好。不过我看那给他算卦的道人必定会有后手的? 咱们只需静静的等待就行了!”花荣看着远去的卢俊义道。 这边卢俊义自去泰山拜庙不提。就说宋江一路回到了赞皇山? 正逢吉文炳说带着青木山的赤眼猿盛本和通天猿曹洪两位好汉刚到山寨两天。宋江听说赶忙前来相见。 只听他拉着两位的手道:“小寨能得两位英雄前来相投? 真是举寨庆幸啊!” 盛本见宋江热情,也是赶忙道:“多曾听闻哥哥济危扶困,专给江湖上的好汉排忧解难,早想相见,只是路途遥远,才不成行路。这次听闻哥哥在这赞皇山招贤纳士,又有吉文炳兄弟前来相说,赶忙就带着八百弟兄来投,只是收拾行囊废了些时日,还请哥哥勿怪。” 曹洪也是道:“当时听闻哥哥落户绿林,我们兄弟就有意相投,只是没人引荐,不敢贸然相扰,这次吉兄弟来说,也就厚颜跟着来了,还请哥哥收留。” 两人都是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久了的,颇会说话,知道人抬人的道理,是以说话也好听! 各人都抬着说话,气氛肯定就好。随后就是一顿饮宴,说来也巧,正吃着时,李忠也是带着一个汉子走了进来。 宋江见了立刻起身迎着道:“李忠兄弟总算回来了,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我们都将李员外请了回来,又去了一趟大名府。我都以为兄弟出了什么意外,正打算派人去寻呢。” “唉!哥哥别提了,蔡泽这小子太能跑了,本来是在昭德府卖艺过活,等小弟去了之后,打听到他已经去了磁州,小弟赶到了磁州,又听说他到了恩州,如此一路跑了好几个州总算是找着他了。跟他说了哥哥求才若渴,他现在过的也不怎么样,也就随小弟上山来了!”李忠说着拉过身后的汉子跟众头领介绍道:“我这位蔡泽兄弟也是使得一手好刀法,挥舞起来也是三五十人近不得身。” 宋江也是早就注意到了李忠带来了好汉,这时听到李忠介绍,连忙上前说道:“兄弟能来小寨落户,宋江深感荣幸,就请兄弟做一把交椅可好?” 蔡泽听了也是抱拳道:“小弟在街头卖艺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今能得哥哥赏识,哪还敢有其他非分之想,愿为哥哥手下一小卒,只冲锋陷阵时决不退缩。” “好,兄弟请先坐下填填肚子,过后咱们再说话。”宋江笑着说道。 现在的赞皇山也是小有规模了,有了十五员头领,近三千喽啰,也可以说是绿林大寨了。宋江也是有些觉得志得意满。想他落草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就有这么多头领相随,一时间也是踌躇满志,只等赚了那枪棒无双的卢员外上山,就有了带兵的大将。到时只要胜的官府几仗,定能寻求到招安的契机。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田虎又派人来了 那里宋江对于卢俊义很是上心,第二天就派了吕振带着二十喽啰前去大名府帮衬郑天寿一起监察着卢府的动静。只待卢俊义被被刺配后就寻路搭救。 梁山这里也是迎来了三波不同的人。 首先来的就是田虎麾下的房学度和耿恭。他们是来联络感情的。 自从上次房学度回去后,就和田虎说了自己在梁山的见闻,从人口说到军队,自精神面貌谈到士兵的装备。无一不和自家拿来比较。 这一比较就看出问题了,人家梁山光是房学度看见的就有十几个两千人营制的正规军,没看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这点田虎到是不放在心上,自从收编了几个山寨后,他这里的喽啰也有三四万人了,并不比梁山差什么,有可能士兵更多。 只是房学度又道出了梁山士兵的装备来:“属下看到的那些士兵全都是穿甲的,铁甲皮甲纸甲,不管哪个营都是身穿整整齐齐的一样的全身甲。而且武器也是人手一件甚至两件,就是长枪手腰间也别着一把匕首,以便应付敌人近身的敌人。别说那刀盾手了,更是身穿铁甲刀盾俱全。要说有什么劣势就是弓箭手不多,远程打击恐怕不太行。” 田虎听了一想自家那穿甲率不到一成就连武器都做不到人手一件的喽啰,就感到心里酸溜溜的。梁山的弓箭手不多,他这里的更少。他毫不怀疑,要是让他麾下的军队和梁山打起来,恐怕是要被完全碾压的。 沉吟了片刻后,田虎问道:“知不知道梁山的武器铠甲都是从哪里来的?” 房学度道:“这我到是问过,据那陪着我的神算子蒋敬道,大多都是他们历次打败朝廷官军俘获的,少部分是他们自己收购铁矿皮子打造加工而来。我在下山时还提了一句,想让梁山支援我们一点,只是那蒋敬根本就不搭茬,被他含糊过去了。” “收购的铁矿?梁山哪来那么多的钱财,再说朝廷管制铁矿石的流出比私盐更加严格,就是想收购铁矿石也没那么容易吧?难道哪梁山还能自己变出来不成?”田虎纳闷的道。 只是他不知道,花荣还真能凭空的变出铁矿来,不光是铁矿,就是精铁也是能分分钟的给你兑换一堆出来。只不过消耗有些大罢了!现在零散收购的就够用了,也没必要。 田虎也是在河东地区找过铁矿的,只是原生态的铁矿他们没有相应的人才根本寻不到,而现有的都在朝廷手里攒着,还有重兵看守。倒不是攻不下来,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怎么准备好,不太敢自己起事。也就没有动作!上次联络三家一起起事,各个都是找理由婉拒了。 这次让房学度和耿恭来,一是探听一下梁山的意思是起事还是发展壮大走招安路线。二是看看能不能从梁山这里买一些兵器盔甲回去。 坐在聚义厅中看着济济一堂的梁山有名有姓的各位头领们,房学度也是羡慕不已,怎么这些人就认准了水泊梁山了呢,自己那河东也是不错的啊? 怎么就不去投呢! 不过房学度再是感慨也没忘了这次来的目的? 只听他起身拱了拱手后开口道:“在下此次前来是奉了我主田虎大王的命令,来向贵寨求取一些兵器甲胄的? 当然价钱自是不会让贵寨吃亏的? 不知花寨主能否支援一些?” 花荣听后笑了笑没有说话,座下的吴用摇了两下扇子惊讶道:“怎么贵寨还缺少兵器么?上次不是都急着要起事了么?” 房学度坦然道:“就是什么都缺? 才想要攻打州府,取其物资以充军队? 毕竟朝廷管制的这么严? 不攻州掠府哪里能得来这些东西?” 吴用又道:“那攻取州府后,贵处能顶得住朝廷接下来的进剿么?” “我们就是缺器少甲也是有五六万军队的,朝廷的进剿才能派出多少人来?就是用人堆也堆死他们了!不过这就不需吴军师费心了!”可以看出房学度对于大宋朝廷的军队是不怎么在意的。河东的官军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也就那样吧! 听房学度这么说? 吴用也是笑了笑不再接话。 这时朱武又道:“既然如此? 何不攻下一处县城,取了钱粮物资,再胜了朝廷兵马,武器装备不就都有了么,何以还要再买?” “朱军师此言差矣!如果兵甲不齐? 就攻打州县,士兵定然死伤不少。我主又是体恤士卒之人? 自然不忍心看他们白白伤亡,这才让小可来向贵寨求购一些装备。”房学度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噗嗤!”却是听他说田虎是体恤士卒的人? 花荣忍不住笑出了声。 “花寨主为何发笑?”房学度问道! “无事!还是说说你这次带了多少金银,又要采买什么装备吧!”花荣转移话题道。 听到花荣说起正事? 房学度也不在追问发笑原因? 拱手道:“这次我们带来了价值五万贯的金银? 花寨主看可以买些甚么!” “嘁!说了半天,这般热闹,原来才五万贯!还以为多大的生意呢!”李逵出声不屑的道。随后又问向公孙胜:“道长当初劫个生辰纲都有十万贯吧!” “五万贯么,太少了些啊!军械兵器可不便宜啊!”蒋敬也是出声道。 “这只是前期的一批,我们十几人一次也带不了太多。后续肯定还会再买的!”房学度道。 “那是要攻城器械呢,还是单兵武器?”蒋敬又道。 “最好是铠甲!”耿恭插言道。别的武器还好说,就是这铠甲他们太缺了,特别是铁甲,就没有几件! “呵呵,铠甲就话就要说声抱歉了,我们并没有多少存货。不过看在同是绿林同道的份上,可以卖云梯车攻城车各一辆,朴刀两千把盾牌千块长枪千杆!就当是做个人情了。”蒋敬道。 “好!”房学度也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的,梁山给的价格确实是良心价了。再说人家自己用的破损的也是需要的更换的,自己都不够用,肯定不会赔钱卖给你的。 “还有就是贵寨实力这么强大就没想着攻州占府么?还是想要招安。”房学度又道。 “呵呵!这就不劳两位烦心了,不过某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梁山有诸多头领都和朝廷不合,是不会接受招安的!”花荣笑着说道。 “两位不妨在山上住一两天,攻城车和云梯车都需要现做!到时做好了再一起带走吧。”花荣邀请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房学度拱了拱手道。随后就让人领着他们到客房休息去了。 等两人走后,朱武首先开口道:“我看这两人来买军备是假,打探咱们山寨对朝廷的意思为真!不然不会只是购买这么点的东西!” “那是自然,虽说占了河东这两年水灾旱灾频发,民穷财尽人心思乱的时机,可是那田虎既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不是易与之辈,恐怕是野心不小啊。”公孙胜接道。 “而且田虎肯定也知道,只有他自己起事,肯定会死的很难看,这才联络咱们,无外乎就是让实力更强,距离更近得我们替他们挡箭,吸引朝廷的注意力罢了!”吴用也是张口说道。 “咱们有咱们的发展策略,不可能让他们打乱了计划,我觉得对于一起起事这件事不与理会就是了。”朱武又道。 花荣听了点了点头。他本来也不想在大宋还没彻底落魄时就起头造反。他想的时机就是几年后的那场耻辱之战,大宋威信扫地,那时再起兵就要容易许多了! 只是计划好的事情往往也不会按着原来的剧情按部就班的进行。几天后几个两个一起到来的人,就让花荣重新考虑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章 三方人马到梁山 最近梁山是真的受欢迎,接二连三的有客人来,自田虎方的房学度来了两天之后,京西王庆和江南方腊也是派了人来。 王庆方是金剑先生李助自己单人独剑来的,方腊方来的人比较多,是王寅邓元觉方杰一起来的。 目的也是很明确,就是来联盟的。起因就是田虎前番感到宋江的威胁,联络他们要起事的事情。 特别是方腊,摩尼教准备了好多年了,信徒众多,战将也不少,本来就准备这几年就要起事的。这次田虎那边说是要协同时间一起来。方腊方圣公当时就心动了,毕竟四方一起起兵,总比自己单独面对官军要好的多。 当时先是不露声色的婉拒了田虎派来的使者。随后就立马召集了教内的高层人员过去议事。 以后的南国丞相方肥先前也是和方腊一起接见了田虎的使者,这时先是开口解释了一下召集大家来的目的。然后就开口说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说了!” 话音刚落宝光如来邓元觉就开口道:“既然田虎联系我们了,当然是一起啊,咱们发展这么多年,信众十几万,怕甚么!” 号称南国第一名将的方杰也是点头同意道:“我看这次是个机会,有田虎给我们分散朝廷精力,总好过让大宋朝廷只盯着我们吧!就是希望田虎那里能多顶些时日。” “不妥,咱们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二三万的信众,现在兵力起事还是太单薄了些。挡不住大宋百万大军的。”吕师囊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我也不看好现在就起兵,就是大宋军队吃空饷的现象严重,可七八十万官兵还是有的,还有几十万最能打的西军,就算是抽调十几万人来,相同的人数,咱们也是够呛能抵得住的。”包道乙道。 王寅思索片刻后道:“其实人数兵力是不成问题的,只要咱们起兵,能攻下几座州府,江南深受花石纲苦难的百姓必定云从而至,只要择其精壮编入军队中,兵力必定滚雪球似的壮大起来。” “还有就是你们别忘了,这绿林中声望最高,威名最盛的却不是我们? 而是这两年才迅速发展起来的水泊梁山!咱们完全可以联合他们一起起兵!到时大宋肯定会首先进攻距离汴梁更近? 又是名声最大威胁最大的水泊梁山。而且那梁山能够抵御多次官兵进剿并且每次都能战而胜之,定然不会短时间就被覆灭? 却是比那田虎要可靠的多。那样咱们就有足够的时间训练士卒? 提高战力了。” 方腊听了王寅的话后,也是觉得有道理? 要是和水泊梁山一同起兵,大宋没道理置尽在咫尺的梁山不管? 反倒千里迢迢的跑来江南围剿他们的。想到这里方腊抬头问道:“那谁愿意去说服水泊梁山?” “我去!早就想去见识一下这绿林第一大寨的风采了。这次正好去领略一番。顺便看看那梁山到底有什么能耐? 才可以发展的这么快!”邓元觉首先开口道。 “我也去!”方杰也是想出去逛逛。 “我也去吧!”王寅是不放心这两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单独去。 他们在这里打算的到是好,只是也不想想梁山花荣和几位军师也不傻,怎么可能会按照他们的想法做!而且他们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江南可是大宋的粮食主要产地,江南有变的话? 直接关系到天下的稳定。而且汴京的官老爷们也要拉紧腰带? 准备挨饿了。由不得他们不重视!而梁山这里,虽然近,却不是迫切要解决的。 王庆这边到是没什么心思,他那里自己还没怎么弄明白呢!山寨联盟,地盘不在一处? 兵力就有些分散了。这次李助也只是过来梁山这边探探风头的。 朱武代表花荣下山迎了两方人马上的山来,吴用也是去请了房学度和耿恭过来。既然绿林最有名的四个势力这次凑到了一起? 那就一起坐坐,联络一下感情。 四方人马分四方坐定? 梁山这边人数最多,有花荣朱武吴用鲁智深林冲五个人。 作为主人家? 花荣首先开口道:“能坐在一起? 就是缘分。咱们都是绿林中人? 就不要拐弯抹角了,都痛快点直接说来意吧!” 其他三方人马都是相互看了看,然后李助和王寅他们一起看向了先来的房学度和耿恭。 房学度见了也不推让:“我们来就是问一下梁山对朝廷的态度,加上购买一些器械的!”说完就对着李助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该你了。 “贫道就是来见识一下大寨的风范,学习一下经验,也好回房山照猫画虎一下。当然现在又想听听你们都是来做甚么的了!”李助微微一笑摸着胡子道。 方腊这边的邓元觉就直接的多了,只见他摸了摸光头道:“我们来就是想联络花寨主一起约定时间起兵伐宋的。” “我们梁山不是一直在和官府过不去,一直在对抗么!邓大师这话说得奇怪。就是不用联络,咱们也会和大宋周旋到底的。”朱武笑着回道。 “洒家是说攻州占府,扯旗造反那种,可不是你们梁山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邓元觉道。 “小生却不觉得是小打小闹,咱们梁山消灭的官兵少说也有三四万了。那么你们消灭了多少,敢看不起我们?”吴用插口反驳道。 “哼!俺们那是没打,到时起义,杀个几万官兵还不和玩似的?”邓元觉道。 “你这秃驴口气到是不小,那江南两路一共也没有几万官兵吧!你杀谁去啊!”鲁智深一到这就看到了这个和他一样光着头的和尚。适才听他说的热闹,就好心的想要给他普及了一下江南的各城池得兵力部署。 “俺们摩尼教盘踞江南十几年,还用你这贼和尚来说?”邓元觉回道。 “贼和尚?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俺就是看着你不爽,你这秃驴可敢与俺厅外厮杀一场?”鲁智深道。 “有何不敢!” 第一百七十一章 绿林四寇将来的实力 厅外两个猛和尚的相遇,就像是火星撞地球,招招都是硬刚硬打的。有的人性格相合行事合拍就很容易的成为朋友好友!鲁智深和邓元觉打着打着就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好了,两位大师停手吧!”看看过了百十回合,花荣出声叫停了他们。切磋一下就当交流感情了,要是打出真火就不好了。 鲁智深听花荣叫停后,将邓元觉挥来的禅杖用月牙铲接住,跳出圈外,大笑道:“你这秃驴到是好本事!竟能抵得住我这六十斤重的铲子,不错不错,合俺脾气!” “你这贼和尚武艺也是不错,怪不得敢开口挑战。要知道俺这禅杖就是在教内也是没有几个人敢说能和俺大战百十合的!”邓元觉也是笑着回应道。 “呵呵,两位大师都是武艺高强,现在切磋已过,就回来接着说事情吧!”花荣笑道。 回到聚义厅还是按照原来的方位就坐。 “贵教现在就已经准备妥当了么?要知道一但起事就没有回头路了。”花荣问道。 “起义这种事情哪有妥不妥当的,只能时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起义后有时间发展,就肯定会有江湖豪杰和过不下去得百姓前来相投。到时自然能滚雪球一般的壮大起来!”方杰道。 花荣回想方腊最盛时的势力也是占据了八州二十五县,实力也确实大增,从十二三万教内信众组成的军队变为了信众和来投百姓混合的三十多万兵力,只是兵力如滚雪球般的壮大的后果就是原来就不怎么样的战力变得更加的不堪一击了。要是有地势险峻的城池,只是守城的话利用抢来的弓弩和守城器械还算可以。问题就是方腊占领的地盘并没有几处险要之处。 不像河东田虎那里崇山峻岭颇多,易守难攻,地理优势明显。只是田虎那里也有劣势,就是基本没有正儿八经的谋士,大将之才也是不多。全靠人多取胜。田虎全盛时也是四方之中兵力最多的,足足有五十多万杂兵。可谓声势最为浩大了!这也是拜自然灾害频发,大宋朝廷救援不力所致!致使有很多生活不下去的百姓,为了活命只能投贼。 再说淮西王庆,这家伙全胜时期的地盘是四方之中最大的,占据淮西,定都南丰,立国大楚,自封楚王。足足占据了八座军州八十六县的地盘,其中宛州更是临近东京。兵锋直逼宋朝国都汴京,威胁也是四大寇中最大的。谋士也是不缺有李助,左谋,奚胜,刘敏等,猛将也是不少。兵力比方腊少点,也有三十一二万。只是问题就是联盟松散,战时不齐心。王庆所在的房山只有两三万人的直属部队? 剩下那些都是联盟山寨和起事后前来附庸的江洋大盗山寨强人。 最后就是梁山了? 原本的梁山地盘就别提了,就在梁山周围这么点大的地方? 虽然攻打的州府不少? 可都是劫掠一番并没有长期占据,一直都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待着。在四寇中的地盘最少。只是梁山的优势也明显。在武将方面? 则是四大寇中最强、最全面的一个,且梁山头领中多有原朝廷官军? 熟悉排兵布阵。猛将多还有水军中的李俊三阮二童二张等人。医疗团队也有安道全黄浦端领衔。技术流的凌振汤隆魏定国单廷圭等人。有在兵力方面? 最多时差不多七八万人。 各方面对比一下,战将方面梁山最强,方腊次之,王庆再次之? 田虎最后。地盘是王庆最大? 方腊次之,随后是田虎和梁山。兵力是田虎最多,方腊次之,随后是王庆和梁山。 都是各有各的优势,综合看来差距并不是很大。可这只是原先四寇全盛时期的实力对比。现在花荣到了这里? 不仅开拓了海外之地,还截胡了几个其他三方的头领。现在的地盘实力都是最强的。而且现在也都还没发展到最强的时候。 “不瞒各位说? 我们梁山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近一两年是没有打算攻打州府的计划的!”这时朱武开口道。 “我们也不是马上就要起义? 现在只是约定时间,最快也要一年的调度准备时间的? 所以贵寨的意思是?”王寅开口问道! “这我们要商讨一下? 各位不妨在山上住几天? 我让人带你们到处看看风景也不错。”花荣笑着说道。 “应该的,花寨主自便,正好我们也领略一下绿林大寨的风范。”王寅起身拱手道。 花荣也是让张三领着着三方的人出去了。随后立刻让李四去将在山寨的头领都叫了过来。 一个时辰后,还是聚义厅里,这次就都是梁山的自己人了,就随意了很多。让吴用复述了一遍三方人马的来意后,花荣开口问道:各位兄弟对于起事是个什么想法?大家都说一说。” “哥哥,要俺说那江南来的说的不错,咱们现在兵强马壮,自己也不虚了那狗朝廷,就是占了几个州府,又能拿咱们怎么样?”对于造反李逵向来是不甘落后的。 “黑哥说的是,起事和咱们现在不是一样的么?干就完了。”项充李衮向来是和李逵一条心的,黑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区别大了。现在咱们只是普通的山匪,朝廷并没有太重视。可要是明目张胆的打出造反的旗号,那赵官家就是再昏庸,也是不会姑息的。到时咱们要面对的就不是几千一万的兵马了,可能是几万甚至几十万人马前来了。”吴用道。 “那正好,俺正嫌以往打得不够痛快呢。再说人家方腊和田虎都不怕,咱们要是怕了的话,那就太怂了。”刘唐也不是怕事的人。 “说得好!刘唐兄弟说的好,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怎么也不能让人瞧不起,就是事败,大不了一死罢了!”縻胜也是赞同道。 这时杨志起身道:“哥哥,首先小弟不是怕事,只是官军要是发起狠来,武器装备远胜于我们,兵力也要远大于我们,正面硬刚不是首选之策!当然,只要哥哥下令,就是前面是水火深渊,小弟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说完就坐了回去。 张清也是道:“杨制使说的是,一旦硬碰硬咱们肯定耗不过朝廷的。毕竟大宋的人口基数在这摆着呢。” “打仗又不是拼人数,要不然还打什么仗,对阵的时候两边各自清点一下人数,人少的就认输完了!”唐斌从来不会惧怕冒险的,只听他道:“小弟觉得可以拼一把,济州岛太小,而筑紫岛又是远离大陆,只能作为后方退路,和京东地区相比有诸多的不足。不如就夺了这里以为基业,就是事有不怠,咱们也有这两处退路。小弟觉得没什么好考虑得,直接打就好了。” “说的是!打仗打得是气势,气势不行,装备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处!”鲁智深刚才就听了一遍,早就有决定了,这时也是同意道。 “我觉得两边的观点都有道理,还是哥哥决定吧!”林冲最后道。 这是朱武笑了笑先一步开口道:“各位是不是忘了点什么,这次就是要起事也不是立刻,也要准备起码一年的时间的。而且也不是咱们自己,还有方腊,王庆和田虎一起呢。到时朝廷还不知道能不能分出兵马四面出兵镇压呢。” “那还怕什么,小弟同意约定一起起事!”武松出声说道。 “小弟也同意!” “小弟也同意!” “.......” 最后见聚义厅中所有头领都同意起事,花荣拍了拍手道:“既然各位兄弟都是这个意思,等明天就回复了他们,中间这段时间就认真训练士卒,加大招兵的力度,争取将山寨兵马提高一倍,最少也要有十万的人马再说。” “哥哥放心!” 商议完毕,花荣又对朱武道:“发信去济州岛,让闻先生去筑紫岛换回萧嘉穗萧军师,济州岛就有王伦全权负责!” “小弟一会就去写信!”朱武答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逃脱不了的卢俊义 花荣等人议定了事情,第二天就叫来了其他三方的人员,商议约定起事的大体时间。 “各位,我们昨天探讨了一下,要是要起事,起码也要准备一年的时间。诸位都需要多长的时间,都说说,也好心里都有个数。需要时间短的等等时间长的。”朱武代表花荣开口说道。 “我们随时可以起兵。”房学度首先表态说道。他们着急也是有原因的。怕宋江抢人只是一方面,毕竟赵州属于河北,虽然距离河东不远,但是影响不是太大。最主要的原因是河东连续几年都有灾害,百姓相投的太多,田虎那里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粮食养活那些普通的百姓,只能看着那些上好的兵员忍痛放弃。就想着攻占几个州府的粮仓,来招兵买马。说起来也是那些河东的官员太不是东西了,百姓都没饭吃了,只是偶尔放出少量的粮食让人不至于饿死罢了!只想着挺过这一年就好了。早点通报朝廷也至于让田虎做大。 房学度说完,王寅也是代表方腊方说道:“我们摩尼教也是可以一年之内准备妥当。” 方杰接着道:“江南军备废弛日久,起事后定能席卷江南。” “不错,就江南那些孬兵能顶什么事!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了。要我说就是现在立刻起事也没什么问题。”邓元觉也是道。 花荣直接略过了方杰和邓元觉,对着王寅道:“也就是说摩尼教也要准备一年的时间,是吧?” “没错!最少也要这个时间。”王寅肯定的说道。方杰和邓元觉虽然也是摩尼教高层,不过两人都是爱武之人,对于教内的事务管的不多。所以不清楚准备事情的麻烦。王寅确实经常处理教内的事情。 花荣点点头,又对着李助道:“那么贵方需要准备多长时间呢?金剑先生等确定么?” “具体时间贫道不能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们起事时,我们绝对不会拖了后腿就是了!”金剑先生李助道。 “那行,那咱们就将起义时间定在一年后,具体时间再议!”最后花荣拍板道。 田虎方的房学度和耿恭就是着急也是没法。 这边绿林四大势力议定了起事时间不提。那边卢俊义经过两个月的时间也是回到了大名府外。 尚离城池两里处,只见一人突然从路边草丛中蹿了出来,见了卢俊义纳头便拜,正是浪子燕青。 卢俊义见到是燕青,笑着问道:“小乙怎么在此?难道是来迎接我的?” 燕青看了看来往的行人道:“这里不是说话处。”说话间就拉着卢俊义要了土墙后。 卢俊义见说道:“怎么还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人知道?” 到了墙后燕青哭道:“自从主人去后,不过三天,那李固就上州衙告了主人。说是主人在家提了反诗,并且去了水泊梁山落草了!” “现今他已和夫人做了一路夫妻,又嗔怪燕青违拗,将我赶逐出门。将一应衣服尽行夺了? 赶出城外。更兼分付一应亲戚相识:但有人安着燕青在家歇的? 他便舍去半个家私,和他打官司? 因此无人敢着小乙。在城中安不得身? 只得来城外度日,权在庵内安身。幸亏有城中在那临仙楼做掌柜的李泽仗义? 给了小人钱财衣物,才不至于落魄乞讨。想要出发去寻主人报信? 又怕与主人走了岔道? 是以不敢离开。” “又托那李泽帮着与小人好友许贯中联系上了,之后小人就与许兄轮流在此等候之人,也好事先报信与主人。” 卢俊义听了怒喝道:“我的娘子不是这般人,你这厮休来放屁!” 燕青又道:“主人脑后无眼? 怎知事情表里?主人平日里只顾打熬气力? 不亲女色,娘子旧日和李固原有私情,今日推门相就,顺势做了夫妻。主人此时若去,必定遭其毒手!” 卢俊义大怒? 喝骂燕青道:“我家五代在北京住,哪个不识得?量李固有几颗狗头? 敢做这般勾当?莫不是你做出歹事来,今日反到过来倒打一耙!等我到家中问出虚实? 必不和你干休!” 燕青痛哭,拜倒地下? 拖住卢俊义的衣服。卢俊义一脚踢倒燕青? 大踏步便进城去了。 奔到城内? 径入家中,只见大小主管都吃一惊。李固慌忙前来迎接,请到堂上,纳头便拜。 卢俊义看着他问道:“燕青在哪?让他过来见我!” 李固低头答道:“主人且休问,端的是一言难尽!只怕主人发怒,待歇息好了再说。” “只管说来!”卢俊义道。 这时贾氏从屏风后哭将出来,卢俊义见了说道:“娘子休要哭,且说燕小乙怎么了。” 贾氏道:“夫君且休要问,等休息好了再慢慢地说。” 只是卢俊义心中有疑虑,定死口要问燕青来去。 李固解围道:“主人且请换了衣服,吃了午膳,那时诉说不迟。”说着一边安排饭食与卢俊义吃。卢俊义方才举筷,只听得前门后门喊声齐起,二三百个做公的抢将入来。卢俊义惊得呆了,不待反应就被做公的绑了,一步一棍,直打到留守司来。 其时梁中书梁世杰正坐公厅,左右两行,排列狼虎一般公人七八十个,把卢俊义拿到当面,贾氏和李固也一起跪在侧边。 厅上梁中书指着卢俊义大喝道:“你这厮是北京本处百姓良民,如何却去投降梁山泊落草?如今莫不是来里勾外连,要打这大名府!现今被擒来,还有何理说?” 卢俊义道:“小人一时愚蠢,被一个卖卦的先生来家口出讹言,煽惑良心,掇赚到水泊梁山,还和那些贼人头领大战了几场,幸得脱身归家,并无歹意,望恩相明察。” 梁中书喝道:“如何说得过!既是大战过,你一人怎么又能低的过那强寇几千兵马?又怎会安然回来?” 卢俊义道:“小人一人自是抵不过那般多的人,只是那水泊梁山的强人爱某武艺,不忍加害,这才放小人归来!” 梁中书喝道:“荒谬!你在梁山泊处,若不是有事情,强人如何会放你回来!现放着你的妻子并李固告状出首,怎么会是假的?” 李固这时出声道:“主人既到这里,便招伏了罢。家中壁上主人早已写下了藏头反诗,便是老大的证见,不必再多说了。” 贾氏也道:“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 卢俊义跪在厅下,叫起屈来。 李固又道:“主人不必叫屈,是真难灭,是假易除。早早招了吧,免的还要吃苦。” 贾氏道:“夫君,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做出事来,却送了我的性命。奈何有情夫妻,却抵不过无情的杖子。你便招了,也可以抵罪,只吃得轻点的官司。” 李固经常管事,很会做人,早已上下都使了银钱,张孔目厅上前禀报说道:“似这个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书道:“说的是!”喝叫一声:“打!” 左右公人把卢俊义捆翻在地,不由分说,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流,昏晕去了三四次。卢俊义打熬不过,仰天叹曰:“看来那道士说的不错,是我命中合当横死,我今屈招了罢。” 张孔目听了当下取了招状,讨一面一百斤死囚枷钉了,押去大牢里监禁。 第一百七十三章 如意算盘泡汤 且说卢俊义被押到了大牢。路上府前府后看到的人都不忍相见。 当日推入牢门,押到庭心内,跪在面前。对面坐着两个人,便是这大名府的两院押牢节级兼充行刑刽子姓蔡,名福,北京土居人氏;因为他手段高强,别人都呼他为铁胳膊。旁边立着个嫡亲兄弟小押狱,生来爱带一枝花,河北人顺口都叫他做一枝花蔡庆。 蔡福见了卢俊义后,对着立在旁边的蔡庆道:“你且把这个卢员外带到一间牢里,我回家去走一遭便来。” 蔡庆听了自家哥哥的话后便把卢俊义且带去了。蔡福起身,出离了牢门,只见前面墙下转过一个人来,手里提着饭篓,满面挂泪。蔡福认得正是浪子燕青。 蔡福问道:“燕小乙哥儿,你在这做甚么?” 燕青跪在地下,眼泪如抛珠撒豆般的流下,告道:“节级哥哥!可怜见小的主人卢俊义员外吃屈了官司,许久不曾食的饭食。特地讨来饭食前来送饭,还望节级哥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乞怜小人,让小人进去见上主人一面。”燕青说完就趴在了地上,叩头不止。 蔡福扶起他道:“我知此事,你自去送饭把与卢员外吃吧。” 燕青拜谢了,自进牢里去送饭。 这边蔡福回家正好路过翠云楼,那翠云楼里的茶博士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笑道:“节级,有个客人在小人茶房内楼上,专等节级说话。” 蔡福想想也知道是谁,也不问他,直接跟着他到了楼上,拿眼看去,不出所料正是李固。 两人各施了一礼后,蔡福直接问道:“主管叫某来此有何见教?” 李固笑道:“奸不厮瞒,俏不厮欺;小人的事不都在节级肚里。今次来见阶级,无甚孝顺,只五十两蒜条金在此? 送与节级。那衙厅上的官吏? 小人自会去打点。” 蔡福笑道:“你不见衙门正厅戒石上刻着下民易虐,上苍难欺的警言?你那瞒心昧己的勾当? 难道我还不知!你又占了他的家私? 谋了他的老婆,如今只把五十两金子与我? 要结果了他性命,是也不是?只是日后提刑官下马查问? 我却吃不得这等官司!” 李固又道:“要是节级嫌少? 小人再添五十两。” 蔡福不耐烦的道:“李主管,你割猫儿尾,拌猫儿饭呢!大名府恁地有名的一个卢员外,只值得这一百两金子?你若要我除了地? 也不是我讹诈你? 只把五百两金子与我才可!” 李固听了立刻便道:“金子在这里,便都送与节级,只是为了夜场梦多,要今夜就完成此事。” 蔡福收了金子,藏在身边? 起身道:“明日早上来扛尸吧。”李固拜谢,欢喜的去了。早已将宋江郑天寿先前叮嘱的要将卢俊义刺配的话语忘到了脑后。只因没有什么人是比死人更让人放心的了。李固也怕到时卢俊义脱了难? 前来找他算账。要是那时还不只有等死! 蔡福回到家里,刚才进门? 就见一人揭起芦帘,跟将进来? 叫一声:蔡节级相见。蔡福看时? 但见那一个人生得十标致:生的白净面皮? 三牙掩口髭须,瘦长膀阔,清秀模样,裹着顶绛红头巾。 那人进得门,看著蔡福便拜。蔡福慌忙答礼,随后便问:“官人高姓?来此有何见教?” 那人道:“可否到里面说话。” 蔡福听后便请请他来到一个商议阁里分宾坐下。 这时那人开口道:“节级休要吃惊,在下便是赵州赞皇山的白面郎君郑天寿。本来在青州清风山落草,只因倾慕的山东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哥因故在赞皇山落户,在下也跟随着搬到了那里,如今也是好大的声势。” “今奉宋公明哥哥将令,差遣前来,打听卢员外消息。谁知被赃官污吏,**奸夫,通情陷害,监在死囚牢里,一命悬丝,尽在足下之手。” “久闻足下是个仗义全忠的好汉,无物相送,今将五百两黄金薄礼在此。倘若要捉某,就此便请了绳索,某绝不皱眉。”这五百两黄金正是先前吕振来时带过来打点的。 蔡福听罢,吓得一身冷汗,坐在那里,半晌答应不得。那宋江早先就一直听说他的名声,这次落草恐怕真有许多草莽豪杰前去相投。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可是不会有什么顾及,发起性来,自己这小小节级哪里能和他们拼?实在是惹不起。 蔡福在这犯难,郑天寿却是道:“咱们好汉做事,休要如此踌躇,只做决定就好。只是留得卢员外性命在世,那佛眼相看,我们自然不会忘了节级的大德;但有半点儿差错,到时兵临城下,将至濠边,不论贤良还是愚蠢,不论老幼,打破城池时,尽皆斩首!” 蔡福听他这么说只能道:“且请壮士回步。小人自有措置。” 郑天寿便拜道:“既蒙节级承诺,事成之时当报大恩。” 蔡福坐在家中思量半晌,回到牢中,把上项的事,却对兄弟蔡庆说一遍。 蔡庆笑道:“哥哥生平最断决,量这些小事,有何难哉?咱们只需拿着金子帮他求告一番,替他走走关系,能不能成事就看中书相公的决断了。要是中书相公要留,就如实告诉那李固,让他再去使钱便罢!说到底咱们只是拿钱办事,谁的钱多最给谁办!只是那些贼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梁中书,张孔目,都是好利之徒接了贿赂,必然周全卢俊义性命。葫芦提配将出去,救得救不得,自有他们好汉的事情了,俺们干的事便完了。” “好,就按你说的做!你且把卢员外安顿好处,早晚把此好酒食将息他,传个消息与他。”蔡福道。 随后蔡福拿出三百两金子去给卢俊义走关系去了忙了半天。 第二天,李固不见动静,前来蔡福家催问。蔡庆回说道:“我们正要下手结果他,中书相公不肯,已叫人分付要留他性命。你自去上面使用银钱,要是嘱付下来,我们这里何难?” 李固随既又央人去上面使用。中间过钱人去嘱托,梁中书道:“那李固拿出多少?” 中间人道:“一千两黄金!” 梁中书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随了他的心思,判那卢俊义几日后斩首吧!” “好!小的这就去通知他。” 这边蔡福得了消息,也是找到了郑天寿和吕振,将梁中书的意思告知了他们,随后就告辞了,至于金子自然是已经替他们用了,只是对方下的本钱更大罢了,也怪不得他。 蔡福走后,吕振看着郑天寿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郑天寿思索半天道:“这卢员外是宋江哥哥颇为看重的人物,现在既然不能在城外劫人,只能去劫牢了。” 当下两人就计划着救人后撤退的路线。 第二天计划好了的郑天寿和吕振带着二十个手下来到了大名府牢狱处,假借和蔡家兄弟相熟骗开了牢门,发了一声喊抢了进去,只是他们也不曾提前进过这里打探,没想到大门里边隔了十米处还有两道大门。这时见了顿时大感失策。 攻是攻不进去了,只能在官兵还没反应过来时赶紧逃出城去。 只是他们这次的行动,自己到是没事,可是却苦了还在牢里的卢大员外。这下更是坐实了他私通贼寇的罪名。梁中书更是大怒,堂堂北京大名府,河北重镇,竟然让贼人如此轻易的就逃脱了。狠狠训了各个官员都监一番,让他们加紧寻防城池,又下令七日后处斩贼寇卢俊义。 被训了一通的蔡福见了燕青又来送饭,就将宋江一伙人前来劫牢,不仅没成功,还引得中书相公大怒的消息告知了他。让他有什么关系赶紧找,通通情面,不然卢俊义怕是不日就要问斩了! 燕青听了当即大惊!随后又是大恨,这时他也知道了原来一直在算计自家主人的是哪宋江。当时就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当下不敢怠慢去了牢里和卢俊义说了始末,就赶紧到处找关系去了。 到是卢俊义现在比较想得开,只当是自己命中的劫数,还让燕青自去寻生路吧,不要再管他了。燕青当然不能撂下他不管。还是打算找人想办法相救。 出了牢狱第一个寻得就是自己的好友许贯中,想听听自己这位挚友有没有什么办法! 第一百七十四章 求救梁山 且说燕青听到消息急忙出了城池,找到了许贯中,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备细的告知了他。 “唉!”许贯中听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许兄别只顾着叹气啊!到是给小弟出个主意啊,要不然主人就要被害了!小弟现在却是六神无主,没甚主意了。”燕青着急的道。 许贯中缓缓的开口道:“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这大名府的官吏明显都收了那李固的孝敬好处,要不然哪能不分好赖的将卢员外屈打成招!现在加上那害人的贼人劫牢不成,更是给了他们足够的证据。现在只能是再次劫牢劫法场,别无他法了。” “啊!”燕青急道:“可小弟一人怎么可能从那死牢里劫出主人来?” “唉!”许贯中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就坚定的道:“待我将母亲安顿好,就随你一起去吧。”却是要帮忙了。 “怎敢让兄长抛下嬷嬷帮小弟做这九死一生的杀头买卖,不可不可!小弟再另思他法吧!”燕青虽然着急,但也不会让朋友为他抛家就义,做出不孝之事来。 “呵呵,小乙不必着急,咱们其实还有别的人可以求助的!不然就我们两个人就是再能打,也肯定成不了事的,反倒只会把自己搭进去!”许贯中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可这种时候谁又能帮助咱们?要是许兄说的是宋江那伙贼人的话,就不用提了,想他才落草不久,肯定没有那个实力和胆子敢攻打北京城的。就是找到了他们,怕是他们也不会管的!”燕青不屑地道。 “当然不能指望他们了,本来听说那宋江名声不错,不想却干这种陷人拉人的勾当,陷人再救人,最后反倒是被害之人还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为兄可看不上他。只能说他当真是名不副实啊!我说的是哪济州的水泊梁山!你刚才不是说卢员外刚去到那水泊和山上的豪杰处的不错么,咱们也许可以向他们求助!”许贯中笑着道。 “这,这,我们和那水泊梁山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咱们?”燕青问道。 “呵呵,小乙你这是身在其中啊!上次咱们在酒楼遇到那梁山之主,就可以看出了他对咱们两个人是很感兴趣的,不然也不会特意透露点身份来的。不过当时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事,就没有多谈,只是简单的认识了一下罢了!这次要是相他求助,他肯定不会推辞的。” “再说这次卢员外遭此大难,不可能再复做良人了,不如就去投那梁山。”许贯中道。 “兄长这是要出山了么?选择的是水泊梁山?”燕青道。 “眼看人生过半,再不出来做点事情? 就真要泯灭一生了。”许贯中道:“自从上次见过了小李广花荣后? 我就有意的收集了一些梁山的消息,从了解的信息看来? 这梁山确实是如传言一般无二? 做事讲究,不光有义气还有仁心。每次下山借粮都会分出半数分与当地百姓? 救助了不知多少人。而且还大量收容百姓上山,前前后后怕是不下十五六万人了。为兄猜测他们可能在别处还有不为人知的基地或者分寨。不然只凭梁山是不可能容纳下这么多人的。”许贯中又道。 燕青现在不想别的? 就想怎么才能救出自家主人? 道:“只是那梁山距离大名府有千里之远,现在去往梁山说救也来不及了啊。员外怕是等不到那时了。” “小乙真是乱了心了,求助梁山只需去到临仙楼即可,为兄要是猜的不错的话? 那临仙楼恐怕就是梁山的产业? 在这大名府打探消息的。”许贯中道。 “兄长确定么?”燕青急道。 “应该不会错的,为兄发现那临仙楼里经常有江湖中人落脚,那掌柜的和小二还颇为热情,而且那些店小二茶博士也都有些彪悍之气。只是被他们隐藏了罢了。要是发作起来怕也是不好相与的。你可曾看到过这临仙楼有泼皮敢去招惹?怕是敢招惹的都没有好下场!自然就震慑了其他人。”许贯中又道。 “那小弟这就去拜访,他们先前就知道了员外被陷? 我当时被净身赶出来时,多亏那李掌柜给了小弟二十两银子? 才不至于落魄。也是要去相谢一番了。”燕青说着就要起身。 “小乙等下,我和你一起去。”许贯中也是想去见一见梁山的人。 “只是嬷嬷晚上在家可以么?”燕青还不忘道。 “没事? 我这里少有人能来,而且还有书童陪着一起? 不会出问题的。”许贯中道。 两人当下趁着天还不晚? 疾行向着北京城内赶去。行了大半时辰在天色渐黑时将将赶到了。 也不废话? 直接就去了临仙楼。现在临仙楼正是晚饭时间,热闹的很。两人都是这里的常客,也很熟悉。燕青直接找到了坐在柜台后面的李泽道:“先前多谢掌柜的接济在下,现在特来相谢,只是现在还还不上这钱,请掌柜的勿怪。” 李泽笑着道:“小乙哥也是咱们酒楼的常客,只是现在落了点难,这点银子就当是送还小乙哥的,不需要再还了!” 燕青也不和他争辩这个,又对着李泽小声道:“掌柜的可否借个清净处说话!” 李泽看了他和许贯中一眼,点了点头道:“那就请两位到后院说话吧。” 两人跟着李泽到了后院,燕青直接拜倒在地道:“兄弟可是水泊之人?要是的话,还请救一救小人的主人。” 李泽见了赶紧扶起他道:“小乙哥这是做甚么,有话好好说。” 燕青道:“小人现在走头无路了,要想救得主人只能相求梁山了。” “小乙哥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小店露出了什么破绽?”李泽又问道。不过这话也算是承认了身份了。 “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是许兄告知的。”燕青道。 李泽看了看跟在旁边的许贯中,点了点头也不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他却是听寨主说过,这许先生是可以堪比山寨几位军师的人物,自然是不凡的。只是道了一声:“许先生厉害!” 随后又对燕青道:“要救卢员外,我还要去信询问寨主。两位不要心急。” “这,这哪里来得及,店里没有山上的好汉么!”燕青道。 “没用的,就是能劫了牢狱,也出不了城的。那些官员再是无能关上城门也是会的,到时咱们只能是瓮中之鳖了。还是去信报个消息的好,真要到了紧急时刻,咱们再行动。小乙哥放心,咱们山寨传递消息很快得。”李泽笑道。 “哦?在下可否能看看?”许贯中这时开口道。 “先生这是打算投靠咱们梁山了么?”李泽笑道。 “正是!这次救得卢员外后,就一起上梁山,也看看不同的风景。”许贯中道。 “那就不成问题了!先生请!”李泽道。 随后李泽取了笔墨,写了三份的密信,分别绑在三只鸽子的腿上,然后放飞了出去。 许贯中见了恍然大悟,道:“早就听闻了古有飞怒传书的事情,不想今日却是见着真的了。真是大开眼界啊。” 随后李泽邀请了两人在后院住了,这才离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梁山好汉全伙在此 花荣收到朱贵带来的大名府的消息,急忙就找来了朱武吴用和刚回山寨的萧嘉穗。 将信件给三人看了后,问道:“三位军师对于这封求助信怎么看?” 朱武首先开口道:“一直听闻哥哥说起这许贯中,要是此人真的有经天纬地的才能,小弟认为还是可帮忙的。” 吴用道:“只是为了这三人,劳师动众是不是代价太大了!毕竟咱们刚议定了明后年就要起事了,正是要积攒实力的时候,不太好兴师动众吧!” 朱武又道:“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那卢员外武艺高绝,上次也是在咱们这里住了几天,说实话咱们山上的头领要是单打独斗的话,怕是没有能敌得过他的。不说他带兵能力如何,起码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大将,那浪子燕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伶俐人,又是个忠义之士。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那许贯中就不说了,上的山来就是和我们一样,可作为山寨军师的。所以小弟认为还是当救,只是那大名府本身就有两万五千兵马驻守,恐怕急切间攻不下来,还要防备周围州府的救援。” 花荣听了沉吟片刻后,又向着没有说话的萧嘉穗问道:“萧军师是个什么意思?” “呵呵,我这才刚回山,对于情况不是很了解,只是咱们要是要发兵救人的话,不妨将大名府的钱粮物资一起取了,以充山寨,也好应付之后的起事。至于大名府兵马众多不好攻打的问题。”萧嘉穗思考片刻后道:“可以先派遣勇士事先进入城门,藏于山寨酒楼内,到时可以伺机抢城。以减少伤亡。要是能得到大名府巨量的钱粮,有些损失也是值得的。” “好,那就去救吧!”花荣最后拍板道。 随后就招来了各军将领,将出兵的消息通报了一下。这些武将自是不怕打仗的,只怕没仗可打,都是异口同声的表示支持。 情况紧急,花荣当即点将。共分五波出发:第一波是栾廷玉和祝彪率领本部步军第三营两千作为大军先锋当先行动,逢山开路逢水搭桥。第二波是唐斌和乜恭率领本部马军英勇营随后跟上,以为接应。第三波是杨志和龚旺率领的两千威胜营在后。第四波是武松和雷英率领的本部两千伏虎营。最后是花荣所领的中军押后,秦明和黄信的霹雳营、林冲和潘忠的豹勇营、李逵的陷阵营、縻胜解珍解宝营,史进杨春陈达的少华营带领本部兵马随行。朱武为军师随行。剩余头领安守营寨。 被点到名字的各营头领,无不欢天喜地? 立刻回去收拾枪刀? 拴束鞍马,吹风忽哨? 时刻准备下山。此时正是初秋时分? 征夫容易披挂,战马久己肥满;军卒久不临阵? 皆生战斗之心。只等明日五更造饭,天明就出发。 这边花荣正准备出发? 大名府那里也是有了新的变化。只见在那街上有那衙役张贴宣告? 明天午时,解反贼卢俊义到市口斩首。临仙楼的伙计看到了连忙报与了掌柜的李泽,李泽又去告知了燕青和许贯中。 燕青听了立马发急,就要去劫了牢。好在许贯中拉住了他? 道:“去劫牢还不如明天午时劫法场来的方便? 安心等着,这里还有梁山的好汉呢,能增加不少的胜算。” 李泽也是道:“小乙哥不需着急,我已收到寨主哥哥的信件,说是已经出兵了? 率领九营一万八千士卒正在赶来。” “那也不能一天一夜的时间就飞过来啊,要是员外明天被斩了? 就是打破了城池又有什么用处。”燕青道。 “呵呵,咱们明天中午可以先劫了卢员外到小店里躲避几天? 就是要全城搜索也不是一两天能搜完了。到时山寨大军到来,那梁中书自身难保? 就不会有心思搜查了!”李泽道。 “只是就我和小乙两人怕是不能顺利的救着卢员外再退回店里? 还要甩开追兵? 难啊!”许贯中叹道。 “两位不必发愁,本来我这店里是没有山寨头领在此的,不过说来也巧,我山寨头领锦豹子杨林先前奉寨主的命令在这河北之地寻找好汉,这几天正好在这里歇脚。我这就引两位前去相见。”李泽笑着说道。 说完就领着许贯中和燕青来到西边的一处院中,轻轻叩了几下门道:“杨林哥哥请开下门,小弟李泽求见。”话音刚落,院门就被打开了,两个杨林麾下的喽啰就在门后听着呢。 李泽引了两人进了院子到了正厅,就见四个大汉正在那里谈笑。李泽上前介绍道:“杨林哥哥,这两位就是寨主吩咐相帮的许贯中许先生和浪子燕青。”随后又指着杨林对着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我山寨探视头领锦豹子杨林,这三位好汉分别是卞祥,孙安和竺敬,都是寨主吩咐杨头领前来寻找相邀的豪杰,都是武艺高强,有他们在卢员外断不会有失。” 燕青听了连忙上前见礼道:“这次要多靠四位好汉出手相救了。燕青在这里多谢了。” 杨林起身回礼道:“小乙哥不必多说,既然是哥哥将令,我们自然遵照行动。现在小乙哥还是想办法进入牢中告知卢员外,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咱们也要探明救人后的撤退路线。” 随后几人就研究起了行动的路线,有许贯中和燕青两位地头蛇在这里自然不难选出路径。之后燕青去牢狱寻了铁胳膊蔡福,又是一顿求情才进了大牢,见了卢俊义,告知了他们明日的行动,又将水泊梁山起大军来救的消息告知了他。 卢俊义听了不禁感叹:没想到自己落魄之后,却是原先自己不屑,只见过一面的梁山人马前来相救。虽说那两天相处的不错,只是能这般不顾艰险的前来攻打有重兵把守的大名府,直让人觉得这才是义气为先的真好汉真豪杰! 卢俊义感叹了一番,吃了燕青送来的饭食,就在那调养身体,争取明日不成为拖累。 次日,燕青许贯中杨林卞祥竺敬孙安早早的就到了市口处的一家酒楼上就坐,点了一桌酒菜慢慢的吃着,等待着人来。 坐不多时,只听得楼下街上热闹,杨林便去楼窗外看时,只见家家闭户,铺铺关门。酒保上楼来道:“楼下正在行公事!诸位快算了酒钱,到别处去回避去!” 燕青这时抬起一直低着的头道:“你莫是不识的我?我主人正在受刑,我还怕甚麽鸟!你快走下去,莫要地讨老爷打!要是敢声张,这酒楼怕是也要不得了!” 酒保自然认识这闻名北京城的浪子,顿时不敢做声,下楼去了。不多时,只听得街上锣鼓喧天价来。燕青在楼窗外看时,十字路口,周回围住法场,十数对刀棒刽子,前排後拥,把卢俊义绑押到楼前跪下。铁臂蔡福拿著法刀;一枝花蔡庆扶着枷梢说道:“卢员外,你自己也是知道。不是我兄弟两个救你不得,只是你事情做得差了。前面五圣堂里,我已安排上你的坐位了,你可以一块去那里领受了。” 人丛里有人喊一声叫道:午时三刻到了。 蔡庆听了就立刻开枷,蔡福举着法刀在手。当案孔目高声读罢罪行,大喝一声:“斩!” 楼上的六人就在这时,纷纷从窗口跳了下去,拿了兵器在手,大声喊道:“梁山好汉全伙在此,谁敢放肆!” 蔡福蔡庆兄弟都是机敏人,当下撇了卢俊义,扯了绳索就先走了。 卞祥孙安手拿大刀上前连番看到周围鹅士兵,燕青上前扯断了绳索,背起卢俊义就走,前面竺敬杨林许贯中持刀开路,后面跟着卞祥孙安断后,几人都是勇猛的豪杰,几十个兵丁哪里能挡得住。不一会就冲出了重围,夺路而走。当场的孔目只能急令关闭城门,大索全城。 这边几人转了几圈甩掉了追兵也是回到了临仙楼后院内。暂时安全了。只是还要应付后面的追查士兵。 第一百七十六章 庾家村一战 话说卢俊义被梁山好汉劫走的消息传到了梁中书的耳朵里,令他顿时大惊。连忙唤来了本州新任王完苍王太守当厅发落,就今日城中之事计点被伤人数,杀死的就有一百三四十个,跌伤头面磕折腿脚者不计其数,俱都报名在官。梁中书支给了官钱医治火烧化了当。又下令全城大肆搜索梁山贼人。 这边梁山众人赶入了临仙楼,关闭了院门,到了卢俊义处,察看伤势。虽说伤势在过堂时打得颇重,这时后背经过一番奔走又是渗出鲜血来了,燕青连忙和李泽讨来了金疮药给敷了上。 看着众人进来,卢俊义也不在趴着了,连忙起身忍痛施礼道:“今次多谢诸位好汉就在下性命,否则现在已经魂归地府了,卢俊义感激不尽。”说着又是一拜。 杨林连忙上前扶住他道:“员外不必客气,不说哥哥有令来让我们保住员外,就是没有哥哥的命令,看到这种事情,我们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这话杨林说的斩金截铁!可见说的就是平常的作为。 听到杨林这话,在场之人都是有些动容,他们都还没上过梁山,只是听杨林这个探视头领的说话,就能多少看出一点梁山的作风了。 之后就是用飞鸽送了消息出去,同时注意着搜查的士兵。 刚刚走出东平府的进入大名府地界的花荣收到消息后,对着旁边的的朱武问道:“军师可有办法让大名府不在大肆搜索?” “这事好办!哥哥只要写出威胁之语,让人誊抄多份,张贴到大名府内外,小弟料那胆小之人必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搜人。”朱武笑道。 “那就试试吧!”花荣道。 不久之后,城里城外就被时迁率领的千里营的人丢贴了几百张的告示。有那士兵报说将来说给了梁中书听:收得梁山泊没头帖子数十张,不敢隐瞒,只得呈上。 梁中书看了,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帖子上写道:“梁山泊义士花荣,示大名府官吏:员外卢俊义者,天下豪杰之士,吾今启请上山,一同替天行道,如何妄狗奸贿,屈害善良!今令好汉豪杰之士请之,不期反被困在城中。如是不损一人性命,再献出**奸夫,吾无多求;傥若故伤羽翼,屈坏股肱? 便当拔寨兴师? 同心雪恨!大兵到处,玉石俱焚!剿除奸诈? 殄灭愚顽? 天地咸扶,鬼神共佑!谈笑而来? 鼓舞而去。义夫节妇,孝子顺孙? 安分良民? 清慎官吏,切勿惊惶,各安职业。谕众知悉。” 当时梁中书看毕,惊得面如土色? 剖决不下? 立时便唤来王太守到来商议道:“此事如何剖决?” 王太守是个善儒之人,听得说了这话,便禀梁中书道:“梁山泊这一伙,朝廷几次尚且捕他不得,何况我这里一郡之力量?倘若这亡命之徒引兵到来? 朝廷救兵不迭,那时悔之晚矣!若论小官愚见:就随了他的意见? 不要再锁拿了,任他们去留即可。” “再一面写表申奏朝廷;二即奉书呈上蔡太师恩相知道;三者可教本处军马出城下寨? 堤备不虞,如此可保大名无事? 军民不伤。” 若将这几人坏了一两个? 诚恐寇兵临城? 一者无善战之兵可解,二者恐怕朝廷见怪,三乃百姓惊慌,城中扰乱,颇为不便。 梁中书听了道:“知府言之极当。” 随后梁中书又唤来大名府的兵马都监大刀闻达,天王李成,两个都到厅前商议。 梁中书备说梁山泊没头告示和王太守所言之事。 两个都监听罢,李成便道:“量这伙草寇如何敢擅离巢穴!相公何必有劳神思?李某不才,食禄多矣;无功报德,愿施犬马之劳,统领军卒,离城下寨。草寇不来,别作商议;如若那伙强寇,年衰命尽,擅离巢穴,领众前来,不是小将夸口,定令此贼片甲不回!” 梁中书听了大喜,也知这两个心腹人的本事,随即取金花绣缎赏劳二将。 李成和闻达两个辞谢后别了梁中书,各回营寨安歇。 次日,李成升帐,唤大小官军上帐商议。旁边走过一人,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便是急先锋超又出头相见。李成传令道:“梁山草寇,早晚临城,要来打俺大名。你可点本部军兵离三十里下寨:我随後却领军来。” 索超得了令,点起本部军兵,至三十五里地名飞虎峪靠山下了寨栅。 李成引领正偏将,离城二十五里地名槐树坡下了寨栅。周围密布枪刀,四下深藏鹿角,三面掘下陷坑,众军摩拳擦掌,诸将协力同心,只等梁山泊军马到来,便要建功。 却说索超正在飞虎峪寨中坐地,只见流星马前来报说:梁山军马,马步大军,不计期数,离寨还约有二三十里,将近到来! 索超听得,飞马去报李成。槐树坡寨内,李成听了,一面报马入城,一面自备了战马,直到前寨,索超接着,说了详细情况。 听了情况后李成下令拔寨都起,前到庾家村,列成阵势,摆开一万人马。李成,索超,全副披挂,门旗下勒住战马。平东一望,远远地尘土起处,约有两千余人,飞奔前来;当前一员好汉,正是铁棒栾廷玉。旁边的祝彪高声叫道:“认得俺们水泊梁山的好汉爷爷么?” 李成在马上看了,与索超大笑道:“每日只说梁山泊好汉,原来只是这等腌草寇,何足为道!索先锋,你何不先捉此贼?” 索超笑道:“不须小将,有人建功。”话音未绝,索超马后一员偏将,姓王,名定。手捻长枪,出阵喝道:“小小草寇也敢猖狂,可敢上前来战?” “怕你不成!”祝彪也是不怵,拍马出了阵,两人阵前相斗。这王定的武艺也是可以,和祝彪战了三四十合,丝毫不落下风。祝彪是谁,栾廷玉教导出来的。只见他用大刀硬接王定一招,回马就走,王定眼看就要取胜,哪里回放,直打马直追。不妨祝彪从腰间取出小流星锤,回身就扔了过去。王定不妨,径直被打在了胸前,顿时落下马来。 后面的索超一看,小样的,还敢使诈?立刻驱马前去营救王定。这边的栾廷玉见索超上来,也是出马接着他,两人又是一场大战,比之刚才还要精彩激烈。 看看战了五六十合,索超还没能拿下对方。李成立刻率领一千马军开始冲阵。栾廷玉见了,奋力逼退索超,回了阵营,连忙喝令麾下兵马四散撤退。 索超不多时引军直赶过庾家村时,只见山坡背后锣鼓喧天,撞出两彪早已等候多时的军马来,左有唐斌和乜恭率领的英勇营,右有杨志和龚旺所率领的威胜营。各领两千士兵冲杀过来。索超见他有接应军马,登时大惊,不来再行追赶,勒马带军便回。 后面李成见着问道:“如何不拿下贼来?” 索超道:“某赶过山去,正要拿他,不想这厮们倒有接应人马,伏兵齐起,兵力又多,是以难以下手。” 李成却道:“这等草寇,何足惧哉!直引所部军兵,尽数杀过庾家村来。” 赶到近前,只见一营马军阵列在那,后方两杆大旗,一书“梁山”,一书“威胜”。正是杨志所部。只是唐斌部和栾廷玉部却是不见了踪影! 李成见了是老熟人杨志,不禁大骂道:“背主草贼,还有何面目敢来犯我大名府!快快下马受降,也好在相公处请罪。” 不想杨志也是大骂道:“放屁,当时洒家落难来到大名府,看那梁中书和善,本想给他卖命,只是他却让某做些押运打杂的活计。这就不说了,运送生辰纲也就罢了!只是为何却只装了不到一万贯的钱物,难不成运到了,还要让洒家给他补上不成?他这分明是要陷害洒家!洒家不找他麻烦就是脾气好的了,何来背主之说!” “哼!不要信口雌黄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贪走了那些财物。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手下见真章吧!”李成听了这话后,也不知道如何说了,只是发一声喊,道:“这等贼人,有何用处,索先锋与我向前迎敌!”索超得令,擎着金醮斧,带着两千马军冲杀上来。李成随后又令步军分散开来,围堵对方。 杨志也是打头带着麾下兵马和对方对冲起来,两军刚是接触就停右边一声炮响,唐斌和乜恭带着英勇营转过拐角冲了上来,左边也是一声炮响,秦明和黄信从坡上直接俯冲而下。而且后方还有看似源源不断的贼人显出身影。正是花荣带着中军人马赶到。 分散的大名府兵马看着中的敌人的埋伏,士气顿时低落,不敢抵抗,只是没命的向着槐树坡营寨赶去。 索超也是奋起余勇,杀出敌阵,直往营寨赶去,随后清点一下,战死跑散的有半数之多。 花荣率领军马也不追赶,一面收兵暂歇,扎下营寨。 第一百七十七章 槐树坡飞虎峪 却说李成,索超回了营寨后,慌忙差人入城报知梁中书。梁中书连夜再差闻达速领本部军马前来助战。李成接着了,就在槐树坡寨内商议退兵之策。 李成道:“这梁山贼人来了不下两万人,莫不是全寨都一发下山来了?” 闻达道:“那不是正好,到时周围官府瞅到机会,端了他的老窝才好,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只是这般多的人马,怕是不好打啊,我今日又被埋伏败了一阵,折了五千人马,更是让他们气焰嚣张了。”李成皱着眉头道。 闻达却是笑道:“李都监之败,只是遭了贼人埋伏罢了。只要明天咱们按部就班,列阵而行,量他们这些草寇也没有能耐抵住我们!” 李成点头应和!当夜两人议定了。 次日,四更起来造饭,五更披挂上马,天明时分进兵。战鼓二通,拔寨而起,一万五千兵马行到庾家村。只见梁山军马也是早已准备妥当,泼风也似的开了过来。 闻达便下令将军马摆开,用强弓硬弩,射住了阵脚。梁山阵中早己捧出一员大将,红旗银字,大书“霹雳”二字,正是霹雳火秦明。 只见他勒马阵前,厉声大叫:“大名府的滥官污吏听着!原本多时要打你这城子,诚恐害了百姓良民。好好的打开城门,将我梁山弟兄和卢员外送将出来,连同**奸夫一同解出,我便退兵罢战,誓不相侵!若是执迷不悟,亦须有话早说!” 闻达听了大怒,便问:“谁去力擒此贼?” 说未说完,索超早已出马,立在阵前,高声喝道:“你这厮是朝廷命官,国家有何负你?你却好人不做,偏去落草为贼!我今日拿住你时,必将你碎尸万段!”秦明听了这话,犹如炉中添炭,火上烧油,立刻拍马向前,轮起狼牙棒直奔索超。索超也是纵马直取秦明。二匹马儿相交,两个都是急人棒发斧愤,众军士各在其后呐喊? 斗过二十余合? 不分胜败。 李逵在后面看的发急,拉过旁边的项充道:“老项你不是会使飞刀么? 给他来一下子呗!” “黑哥你是不是傻了? 我那飞刀也就十几二十米的距离有效,这都能有百米了? 能顶什么事儿?”项充无语的道。 李逵一想也是,他也拿项充的飞刀耍过? 最远一次也就二十多步的距离。不过他也不死心? 不敢去找花荣,便悄摸的来到亲卫营小温候吕方的旁边,对他笑道:“吕老弟啊,你看他俩也太墨迹了? 你就给那什么急先锋来上一箭? 将他射下马来,咱们也好上前厮杀!” “这!”吕方犹豫了一下苦笑道:“李大哥,不是小弟不帮你,只是小弟才跟着哥哥学习箭术不久,实在没有信心一定能射到他? 要是万一射到了秦将军就不好了!” “嘁,我看你是不是没好好学啊? 哥哥的箭术那是天下头一个,你跟着学了几个月了? 还射不到人,肯定是没用功!”李逵斜眼看着吕方道。 吕方听了登时大叫冤枉? 这箭术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精确掌握的? 当然那些少数的天才除外。可惜他自己不是天才? 所以只能慢慢练习了! 这时花荣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去找杨志,让他将急先锋索超射退,不过不要伤他性命!” 李逵这时精的和猴似的,立马知道哥哥这是对他说的。也不答话,直接撒丫子朝着杨志所在的威胜营而去。 到了地方,李逵向着杨志道:“老杨,哥哥让你将那索超射下来!”这厮却是直接将花荣后半句的不要杀人的意思给省略了。 杨志是职业军人,对于战场偷袭这种事情丝毫不抵触,在战场上能活下来才是本事。只见他左手拿出挂在马旁的黄桦弓,右手在另一边一抹,一支箭矢就出现在手里,看着正在交战的秦明和索超,算准了时间,一箭射了出去! 李逵再看场中时,只见那急先锋左臂上一根明晃晃的箭矢插在上面,硕大的金醮斧落在地上,只身往阵中逃去。李逵边往自己营地跑去,一边心中暗道,这一个个的都有一手绝活啊,不行,等这次回山,俺也要学个别的手艺在身,到时拿出来也好显摆一下。 花荣见到索超败走,立即长枪一指,传令秦明营和唐斌营正面突击,林冲和潘忠带着豹勇营从左路杀上去,杨志和龚旺率威胜营从右路进攻上去。 又让史进营和武松营跟随在秦明和唐斌的后面,随之掩杀被冲散阵型的敌军。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一定是敌人的阵型被冲散?请看唐斌的特性,英勇:不多于自身五倍的兵力必定会会冲破敌阵,且阵型不乱。自己这边不乱,那只能是对方被从中间撕开了。 不过唐斌的英勇营现在只有两千人,而对方却有一万五千人,明显多过了五倍,也就是说唐斌的特性不能发挥出来了。好在同行的还有秦明营,威风的减士气特性还是很好用的。 又让李逵营绕过战场去到后面,堵住退路。四面一起奋发前行砍杀。大名府军兵看到被围,心下恐慌,战意减退,一时间被杀的血流成河,大败亏输。 梁山军直追过庾家村,随即夺了槐树小寨才听罢! 当晚闻达不敢停留直奔飞虎峪,计点军兵后,三停又去了一成。只剩万人在旁。 槐树坡小寨内,花荣正屯在这里。朱武来道:“敌兵败走,心中必怯。若不乘势追赶,恐怕会让其养成勇气,再打就不是这么容易吗的了。” 花荣听了道:“军师之言极当。”随即就传令将精锐得胜军马,分作四路,连夜进发,杀奔飞虎峪。 再说闻达飞奔到飞虎峪,方在寨中坐了喘息。就有小校来报,东边山上一带有火起!闻达听了立马带领军兵上马投东看时,只见遍山遍野被映照的通红;西边山上又是一片火把亮起,闻达便又引军兵急投西救时,听得马后喊声震地,正是林冲和潘忠引着两千豹勇营士兵从东边火光中杀将过来,又听西边火光中也传来马蹄声,定眼看去,却是秦明和黄信杀到。闻达军马大乱,人心慌慌,整寨都起,慌忙寻路而走。不想前面又是一声喊声起,唐斌和乜恭带着本部军马挡住了去路。闻达无奈,只能回马往后退去。梁山却是铁了心了要将他们留在这里,只见后方也转出两将,正是青面兽杨志和花项虎龚旺。 闻达只好手舞大刀,苦战夺路,恰好撞着了李成,两人合兵一处,且战且走,直到天明,方至大名府城下。梁中书得这个消息,惊得三魂失二,七魄剩一,连忙点起剩余军马出城接应败残的人马,随后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名府内外 次日,梁山军马追来,直抵东门下寨,准备攻城。 梁中书一夜没睡正在留守司聚集众人商议,怎么解救北京城。 “现下三战之后城内只剩五千兵马,如之奈何啊!”梁中书叹气道。 李成起身道:“贼兵临城,事在告急,若是迟延,必至失陷。相公可修一封告急家书,差心腹之人,星夜赶上京师,报与蔡太师知道,也好早奏朝廷,调遣精兵前来救应,此是上策;第二就是作紧行文,关报邻近府县,亦教他们早早的调兵前来接应;第三,在北京城内,着大名府内征调民夫上城,同心协助,守护城池,准备擂木炮石,踏弩硬弓,灰瓶金汁,晓夜提备,如此可保无虞。” 梁中书道:“家书随便修下,谁人去走一遭?” 当下棠下转出一将明充,全副披挂,又差数个马军,领了密书,放开城门吊桥,望东京飞报声息,以及关报邻近府州县,发兵救应。先请王太守征集集民夫上城守护,不在话下。 另一边花荣在城外分调众将,引军围城,在东西北三面下寨? 只空南门不围? 每日引军攻打一面。又令时迁带人趁机混入城中,等待时机? 也好里应外合夺取城门。 且说时迁带着五人混进了大名府内? 首先联络到了自己麾下本来就在城中的五人,随后一起向着临仙楼潜去。 见了李泽? 又在他的带领下去到了杨林燕青等人所在的院子。 “豹子,哥哥让我进来传递消息? 让我等寻时伺机抢夺南门? 打开大门,到时自有城外哥哥抢城!”时迁直接了当的道。 “以什么为号?”杨林性子谨慎,自然要问清楚了。 “准备好时,以火为号? 到时我去将那翠云楼点了? 还能制造混乱。”时迁道。 “只是我们加上酒楼伙计也才四十几人,如何能抢得了重兵守卫的城门?”杨林又道。 “杨林哥哥勿急,就是要抢城门,也要哥哥在城外做一番戏才成,夺城之前会连续多天进攻北城? 迫使守城的李成和闻达抽调南城处的兵力。咱们只需等待时机就好。”时迁道。 城外的梁山军寨中,史进和李逵收到了花荣的命令轮番攻打北城墙? 栾廷玉和祝彪在西城虚张声势,花荣等人在东城摇旗呐喊。连续攻了五日? 也是先前城中兵马都被李成和闻达败了大半,城墙多有民夫驻守? 所以伤亡还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到了第六日? 北城吃紧? 一度让史进李逵两次登上了城墙。把守的李成知道兵力不够,急忙从北城墙处抽调了一半的人手过去协助,又从城内征集了五百民夫到了北城墙上,如此时机就连狱卒都给抽调了过来,蔡福蔡庆两兄弟自然也在其中。 “大哥,你看那新上来的那个黑脸的汉子是不是有些熟悉?”蔡庆看着新上城墙来的那些人,指着其中一个道。 “哪一个?”蔡福低声道。 “就是那几个高大中的一个,我总感觉在哪见过他,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大哥帮着看看。”蔡庆也是低声道。 蔡福听了仔细看了看后,不由的大惊失色,看到那人向着他们兄弟两个看过来后,赶忙拉着兄弟蔡庆向旁退了一步,也不敢跑,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不言不语。 这几人正是杨林许贯中卞祥孙安竺敬以及伤势大好的卢俊义,让蔡福认出来的就是在北京城大名顶顶的卢俊义,即使是现在面容做了些改变还是让他认了出来。那旁边的几十人怕是就是上次劫了法场的梁山众人了吧! 这时见了他,蔡福心里也就有数了,怕是今晚这城上不会平静了。自己两兄弟只要老老实实的,这些强人想必也不会为难自己,毕竟当初燕小乙去给其送饭时自己也没为难,就是在牢里时自己也颇有照顾他。情义怎么也还有点的。至于城池破不破,关自己兄弟甚么事! 此时蔡庆也是想起了这人是谁,张嘴就要喊道:“那是卢......”随后就被蔡福捂住了嘴拉到了后面。低声喝道:“喊什么喊!不要命了?”听到自家大哥的言语,蔡庆也是反应过来,自家没必要和这些亡命之徒过不去,就是将他们告发了,到时自己也讨不了好!他们城外还有好几万的同伙呢。 卢俊义见这两人消停的站在那里,也是不想节外生枝,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提前发动可能使计划功亏于亏。只是暗中和其他人说了,注意着蔡家兄弟。 这时的燕青也从大名府水门处潜出来,由于原先梁山兵马并没有水军的到来,所以水门处的官兵并不是很紧张,也没有关闭水门,只是查看这来往船只,燕青熟悉情况从这里领了刚来到大名府的张顺营到了远处僻静处伏着。只等时迁点起火来,就和临仙楼的众人一起发动。 却说时迁见着杨林孙安等人上了城墙后,就挟着一个篮儿,里面都是硫黄、焰硝放火的药头,篮儿上插几朵闹鹅儿,踅入翠云楼后。走上楼去,只见阁子内,吹笙箫,动鼓板,掀云闹社,子弟们闹闹穰穰,都在楼上打哄,城外的强人临城丝毫没有让他们感到恐惧,只和平日一样笑闹。也许他们还不知道大名府的主力部队已经被打散了吧! 时迁也不去管,上到楼上,只做卖闹鹅儿的,各处阁子里去看。不一会就上到了顶楼,看四下无人,将篮里的硫磺火药焰硝,又去寻了酒水四处倾倒。知道自己才是夺门的信号,时迁也不啰嗦,直接打倒了楼上的灯火。霎时间烟火大起,火光照耀的十几里外都能见着。时迁见大火已起,连忙下了楼,叫喊着招呼人救火。 看见火起,听到喊声,街道上瞬间大乱,就是南城门处征调上来的民夫也是看到了,都是窃窃私语,生怕大火烧到自家去,想要下城去自家里看看。墙上的守官自然是不允。只是城墙上几百民夫都是南城附近的人家,看到自家近处着火都是着急,要不是有那将官看着,怕是早已下城去了,谁去给你守这没人攻打的城墙。 这时杨林出头大声喝道:“家里着火,还不让下城去救,咱们就自己从下去,咱们这么多人怕甚么!”说着当先放到了那官军将官,卢俊义卞祥孙安竺敬见了也是一起发作,放倒他周围的一干人等,后面的民夫见了,也是一起冲了下去。许贯中趁机摸到了城门楼处,抽出腰刀,一刀斩断了拉起吊桥的绳索,吊桥应声而落。 随后趁乱赶下墙去,和众人一起杀到了城门洞里,几人都是艺高力大之人,城门洞里把守的五十官兵哪里能抵得住他们,片刻就杀之干净,随后打开大门,在城门洞里处守着。等候大军入城。 水门处的燕青和张顺看到火烧起来,也是急速行船到了水门一箭之地处,张顺大喝道:“城池已破,还不快快开门投降。” 那守门的官兵抬眼看时,只见城内一处高楼大火纷起,心下也是疑虑。张顺却是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当即下令船上霹雳炮开火,只见十数个火焰球体,腾空而起,呼啸着砸到了水门和城墙上,只是两轮过后,水门就面目全非。张顺趁机驾船闯了进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进城 正在南门外远处林中等候的林冲潘忠和武松,见到城内火起,林冲和潘忠早已等了好几天了,早已不耐,这时见了城中信号发出,立刻上马带着麾下就冲将过去。武松随后也带着麾下步兵跟上。 几乎是城门刚开,林冲的马军就过了吊桥,毫不迟疑的当先冲了进去,来不及和城内的杨林等人寒暄,打了个招呼就带人直奔城守府而去。 随后的武松也是带人急速的奔将过来,看到北城墙上基本无人驻守了也是奇怪,拉着杨林问了一通。听杨林说是城上民夫看到城中火起,被他们挑动杀了守城官兵,武松大笑,也不多话留下一百人守着南城门。后带着卞祥卢俊义几人沿着城墙往东门杀去。此时南城墙上只留了蔡家兄弟存活,本来杨林是要一刀杀了了事的,不过被卢俊义拦下了,只说自己在牢里时,这两人没为难自己,还多少有些照顾,杨林这才作罢! “贼人入城了。”街道上有那逃过的军士大声喊道。 却说王太守此时正引着州衙的随从百余人,手拿长枷铁锁,在街镇压混乱。听到喊声也是正自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不妨正好撞见了引兵入城来的林冲。林冲看到一个穿着知府官服的,哪还客气,一枪撂倒了那王知府在地,随后吩咐人绑了。潘忠也带人讲那些随从衙役抓获一起绑了。复又带着人赶往留守司。 此时梁中书正在衙前醉了闲坐,忽听了军士流星探马,接连报来说是城池被迫,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快叫着备马,就要逃走。这时李成听到了城破,知道守不住了,从东城门处下来,带着五百心腹,直奔梁中书府上。见着梁中书,急声道:“相公赶快招呼夫人马上走,城子已经被贼人里应外合的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梁中书这才想起夫人还在府里,自己这身富贵都在老丈人身上,可不能把夫人撂下。连忙跑去叫来,这边下人也是准备好了马匹,扶着夫人共乘一匹宝马,飞也似得朝着西门而去。却有那谢都管不会骑马,哭嚎着道:“小姐,姑爷? 勿忘带挚老奴啊!” 梁中书听了? 立刻对着身旁的人道:“给他腾出一匹马来。”说着就当先走了。 谢都管听了连忙对留下那人道:“我不会骑马啊,等我回去牵来马车。” 那军士哪有空等他? 不耐烦的道:“会不会骑是你的事? 我把马匹给你留下一匹,这就不奉陪了!”说完也是打马跟着往前面而去。 那谢都管看了顿时跌倒在地? 知道自己这是被放弃了,也没了指望? 失神的望着远处。 众人行至岔路口正逢南面林冲带人赶来? 梁中书和李成见了,见火把重重,数量不少,不敢停留? 留下一些人抵挡后加快速度向着西城而去。 到了西城下? 汇合了再此的驻守的闻达,开了城门,就要冲将出去! 西门外的栾廷玉和祝彪攻打西门正急,不妨敌人突然冲了出来。顿时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让其冲了出去。他们都是步军,再想去赶时? 已是来不及了。只能顺势取了西城,守了城门? 又去向花荣禀报。林冲感来听栾廷玉说了,也是感叹这梁世杰命不该绝。现在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也不在追捕,自去了东门汇合了花荣。 此时的北门在闻达走了后也是无有大将驻守? 听闻城池顿时无有战心? 都是四处逃了? 留下空城任由梁山攻取。史进和李逵自是不会和他客气,配合赶过来的武松夺取了城墙,打开了城门。随后史进营在这驻守,李逵营和武松营却是直奔最后的东门而去。 此时的东门有箭伤初愈索超和其徒弟周瑾把守。周瑾看着大乱的城池对着索超道:“师父,现在城池已破,其他三门都已经被贼人占领了,这东门怕是也不会幸免了,咱们怎么弄?” 索超拍了拍头盔,无语的道:“我他娘的怎么知道咋弄!总之大不了一死罢了!他娘的那都监李成和闻达都是吃屎长大的么!这么容易就让人夺了城门,怎么做到都监位置上的!” 索超骂了一回,突听城外传来声响,就见一个身穿布衣腰挂长剑的贼人上前几步说道:“索将军,现在大名府已在我们手里了,东门也已被包围,将军还要做无谓的抵抗么,不如早早降了我梁山的好!免得徒伤军士性命!” “放屁!俺岂是怕死之人,有本事就攻上来,到时索某大好头颅在此,随便处置!”索超不客气的道。 “呵呵!”朱武也不生气,心里却想,这索超果然如哥哥所说不是轻易投降保命之人! 感叹了一下花荣的看人之准后,朱武又道:“眼下的局面,为不多伤性命,索将军可敢出城单打独斗一番,将军输则归顺我梁山,胜则放将军带人离开!怎样!” 索超沉吟片刻后,道:“一言为定,要是我开城门,你们趁机抢门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索超也是光棍,直接将城上的士卒全部带了下来,无视了城内侧的李逵和武松,大摇大摆出了城。单骑出阵指着梁山军营喝道:“有谁来战!” 花荣这边也是早就选好了人选,只见一个豹头环眼的将军出了阵来,正是豹子头林冲! 两人互报了姓名,也不多话,当即战在了一起。 索超脾气急,招式也急,当先擎着金醮斧就是抢攻,每一招都是势大力沉,看上去就不好接。不过这种招式在林冲这里仿佛只若平常,轻描淡写的就被化解与无形了。索超见了也是心下佩服,只是他也不是认输的性子。只将所学招式一一施展开来,就见场中两人两骑,不管大斧劈来砍去,长矛挡来刺去,战的是尘土飞扬,黄沙漫天。 看看过了五十回合,忽见林冲将招式一变,从舒缓状态转换到了急雨模式,极速的快攻直接让熟悉了刚才节奏的索超乱了阵脚,只是接了二十合,就被林冲打下马来。林冲也没有后续动作,只是张口笑道:“索将军遵守承诺否?” 索超听了,坐起身子道:“俺索超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就是吐出去的唾沫,哪有收回的道理。既然技不如人,自然归降你们!” 随后又站起身道:“某现在已经投靠梁山了,你们想留的就留下,想走的也不用多想,直接走就好!”说完还看了看花荣。 花荣笑着点了点头。 索超这才放心,他也是生怕自己刚刚投降,说话不好用。这下有了花荣的点头,这才放了心。当即催促道:“赶快点,要走的就走,婆婆妈妈的做甚么!” 那一千多的军士相互看了看,终于有一个鼓足勇气向前迈了一步,接着又走了几步,看到没事,才迈开腿向着远处狂奔而去!有了第一个例子,后面又陆陆续续的走出一些人,都是朝着索超鞠了一躬,然后向城外奔去!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留了下来,差不多还有八九百人的样子。暂时编在了索超麾下。 五门已下,大名府彻底掌握在了手里,花荣这才带着众多马军进了城。 第一百八十章 河北豪杰 打破城池最重要的也是首先要做的就是封锁库房,清点财物。 留守府内,花荣正在听着杨志汇报清点钱库的消息。 “什么!这大名府内竟然有三百万贯的钱财?”花荣惊声问道。 “是的,小弟绝不会清点错的!”杨志抱拳道。 “知道都是什么钱么?”花荣又道。 “这小弟就不知道了!”杨志哪里会管这些事情。 这时旁边的朱武笑道:“咱们这里也是有当地人士的,哥哥何不唤来一问?” 经朱武一提醒,花荣才一拍额头,暗道自己正是被收获迷了双眼,连新上山的几位头领都没过多的询问,当下也是连忙让守在边上的吕方前去将人请来。 不多时杨林就领着卢俊义燕青许贯忠卞祥孙安竺敬六人进来了。 花荣也是起身迎了过去,当先就是对着杨林道:“这几个月辛苦兄弟了,在外面东奔西走的。” 杨林赶紧道:“哥哥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小弟份内的事情。要是让小弟领兵上阵,那也不是小弟擅长的!还是哥哥慧眼如炬,识的人才!用得其所。” 都是老兄弟了,寒暄了一句,杨林拉着竺敬过来道:“小弟刚到河北就在洺州那里遇到了哥哥要小弟寻找的人称尾火虎的竺敬。” “当时他正在山上打猎呢,小弟找到他时,他正好猎了一头黑熊,到是让小弟饱了一顿口福。这位兄弟的武艺哥哥应该是了解过了,反正小弟是万万比不过的!” 竺敬听了连忙道:“杨林哥哥捧了,小弟哪有那么厉害!” “怎么没有,都是自家兄弟,有本事就要显出来,要不哥哥也不好安排,再说我一个探视头领,武艺比不过你也不丢人!赶快见过哥哥。”杨林道。 竺敬这才拜倒在地道:“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不想小弟在山野间的一点小名,还让哥哥挂记,特意派了杨林哥哥前来找寻,能被大寨如此看重,小弟今后愿为山寨出生入死!” 花荣连忙扶起他道:“兄弟的意思我已知晓,先到椅子上坐会,咱们过会再谈。” 看花荣和竺敬说完,杨林又拉着一个巨汉走了过来,道:“这位是拽天熊卞祥,身高力强,一杆大斧和长枪使的都是虎虎生威,估计能打五六个小弟。小弟也是四处打听才寻到了。” 有了前面竺敬的陪衬? 卞祥直接开口道:“见过哥哥? 小弟家里当初也不错的,只是后来败落了? 小弟就寻了个山头做了强人? 只是自己一人也太没意思了,本来那三四百个小厮们都留在了山上。我时常想要前去梁山入伙? 今日却是得偿所愿了!” “有那愿意到梁山的,兄弟可以一起带上山来!咱们山寨现在是不嫌兵多的。”花荣笑着道。 “那成? 等回山时? 小弟就回去一趟,将他们都拉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卞祥道。 随后就是孙安了,不等杨林介绍? 孙安自己道:“小弟孙安? 久闻梁山泊盛名,只是无人引荐,不敢贸然前往,不巧正遇杨林兄弟寻来,也就厚着脸皮来了。” “哈哈? 屠龙手孙安的本事,某也是听过的? 山寨正是求才若渴之时,就是兄弟独自前来? 也绝不会被埋没的。只是兄弟在那泾源县,怎么想起到了这河北了?”花荣笑问道。 “说起这个小弟也是气闷? 本来家乡靠近西夏? 小弟也是想要就近投军的? 不想还没进入军队,那招兵处的人竟然就让小弟上供,就可做个清闲的职位,否则就要安排到危险的地方去。小弟对于危险是不怕的,只是看不惯他那明目张胆的索要好处的嘴脸,也不想白白替这些人卖命,就没有加入进去。也不知道这闻名大宋,让朝廷依为臂膀的西军是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又闻同乡好友在河北之地混的不错,就前来寻找投靠,只是还没寻到,就遇到了杨林兄弟了!”孙安很是有些痛心的说道。 “来了咱们山寨就是到家了,咱们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花荣坚定的说道。 孙安也是能和卢俊义放对几十合不落下风的豪杰,他和卞祥能做到田虎方的统军元帅和丞相之位,就算是草台班子,肯定也是有相应的水准的,花荣自然不会让他们埋没了。 后面就是各自见过一面的卢俊义许贯忠和燕青了。花荣道:“员外这次可是受了些苦了,可惜让那梁中书跑了!” 卢俊义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累世生活在大名府的豪富员外,竟然在出去了一月之间就被害的家破,人也险些亡了,现在想想还是不由得唏嘘不已。叹了口气道:“跑了就跑了吧!只是现在如此,还不如当初就留在山上,也不用累的山寨兄弟死伤惨重,为救卢某,致使如此多的弟兄伤亡,小弟愿拿出家私给予抚恤!” “再者家中存粮牲畜颇多,不献给山寨也是浪费了。” “员外这话就不要提了,山寨自有一套抚恤体系,还没有拿山上兄弟家私的例子!”花荣又道:“再说山上的铁面孔目可是很严厉的,就是某犯了错,他也是毫不给面子的,员外就不要陷某于被他追着说道的尴尬境地了!” 卢俊义听了连忙相问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还真是尴尬,就是当初祝家庄的钱粮问题,当初祝家庄的钱财自是没有没收,全数归还了。只是那几十万石粮食却是充入了山寨的粮库。就为这事,花荣让裴宣烦了好几天。一会说哥哥当初自己定的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这次却拿了山上兄弟的存粮,这说不过去吧!一会又说哥哥带头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这让小弟怎么以后怎么严明军纪? 最后还是祝太公出面说是自己自愿献出来的这才作罢!不过也是让花荣禁食了好几天的酒肉。 这时卢俊义听了不在意的笑着道:“这事简单,小人还没上山,就以一贯钱的价格将家中粮食卖与山寨了。” 粮食这东西山寨却是永远不嫌多的。不过花荣还是道:“不妥,要是员外有意,就折半卖给山寨吧!” 看卢俊义还要再说,花荣道:“至于钱财有了这大名府的缴获还是挺富裕的,就这么定了,总不能让山寨的弟兄吃亏。” 这时燕青道:“主人打算怎么处理那对奸夫**?” 卢俊义也不再纠结粮食的问题,道:“走,去看看他们这时还有什么话说!” 花荣也是让焦挺带着他们去了,不然山寨的士卒怕是还不认识他们。 花荣最后看着一副儒士打扮的许贯中,施了一礼道:“许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当初就认出了寨主,只是没有详谈,甚为遗憾!”许贯中也是回礼道。 “呵呵,往后有得是时间详谈,某打算拜先生为山寨军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花荣又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许贯中也是颇有古风,也不推脱,欣然接受了。 花荣听闻大喜道:“某得先生犹如汉高祖的子房,昭烈帝得孔明啊!” “哥哥谬赞了!”许贯中道。 花荣不喜瞎客气,拉着给他介绍道:“这位也是山寨军师,江湖人称神机军师的朱武。也是行军布阵的行家里手,智谋之士。二位可以在一起多探讨一些。” 第一百八十一章 清点库房 这是林冲也是进来了,朝后面招了招手,两个士卒押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进了厅来。正是大名府的王万苍王太守。 王太守一进来就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朝着花荣拜倒道:“大王饶命啊,我可是好官啊,好官啊!” 竺敬听了笑道:“既是好官见了我们梁山为何还要乞命?不曾听过咱们梁山只杀贪官污吏么?” 那王太守哭道:“只因下官上有老下有小,下官若是死了,这个家就毁了啊,不敢不乞命,请大王万乞饶命啊呐!” 许贯忠看着眼前这个丑态百出的知府相公,却道:“只是我听说知府大人并不是那么清廉啊。难道是空穴来风?” “这个!”王知府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了解事情的人在,顿时支支吾吾的道:“这个下官只是拿了一点点,绝对不多!” “一点点是多少?”许贯中道。 “就是不到一万贯的样子。”王知府颤抖的身子汗如雨下的说道。 “呵呵,才来大名府不到一年多的时间,就有了一万贯的外财,王太守真是生财有道啊。”许贯中道:“行了,别抖了,我们寨主有事问你!” “是是是,大王们有什么事尽管问,下官定当知无不言。”王万苍低着头道。 “我来问你,这大名府府库现有多少库银?”花荣直接问道。 王万苍听了对答如流的道:“这半年酒税十二万五千一百五十八贯六百文,商税两万六千一百零八贯五百五十文,度牒六百道变现二十三万七千多贯钱!再有历年的结余二百万贯,剩下的就是半年来的盐税、茶税及其他杂税收入!总计三百多万贯,都在钱库内,下官是分文也未动啊!”说完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花荣。 只见那为头大王面无表情的张口道:“继续说!” 正在王万苍呐呐的不知还要说什么!忽听许贯忠提醒道:“你到了此时,还不老实!我只问你,我大名蚕桑之盛,在全国也是有名的,连契丹人都称呼我大名府作‘绫绢州’,府库所藏的生丝、绸缎你偏偏不知道?” 王万苍“噗咚”一声,坐倒在地,哭诉道:“下官糊涂,下官糊涂,以为大王只要钱财,故而会错了意!” 看着王知府忘情的表演,花荣忽然一笑,对王知府道:“你且起来说话,我等虽是山野粗人,却也不只是认钱!这大名府好歹是我大宋燕京,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总得带些东西回去作个纪念? 两位军师说对不对!” “哥哥说的是? 咱们山寨这次攻打大名府损失不小,光是钱财可不够回本的。”朱武笑着要了摇头道。 “王知府还是赶快说说这大名府的两处马监? 城内粮仓、甲仗库、税赋实物仓库吧!”许贯忠了解的多一些? 呵呵一笑,看天色不早了? 也不想多跟这厮蛮缠,直接点明了开口问道。 王万苍一听? 顿时没了念想? 还以为这些人打破城池,待不了多久便会退去,到时自己保住了明后,也能填补一些漏洞。哪知底子都叫对方摸清楚了? 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无论眼下自己说不说,对方都会自己去取,最多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想清楚此节,王万苍在顷刻间做了一个决定? 只见他咬了咬牙,道:“绢库有大概百万匹绢布。本府甲仗库承担着整个河北路禁军的补给? 此时储备有盔甲五万套左右,兵刃弓弩无数……” “五万套分别是甚么甲? 弓箭多少张,神臂弓多少具?有没有大型守城用的弩具?”花荣问起了细节道。 “这? 下官不是很清楚? 大概有重盔甲五百余套? 轻甲五千余套,剩下的都是纸甲和皮甲,其中皮甲占大多数,约有三万多套吧!神臂弓大约一千二百具,弓弩不清楚,床弩二十具,投机炮三十架,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花荣听了却是大喜,这些都是山寨奇缺的东西,自己也能生产,只是效率太低,速度太慢。有了这次的收获,新兵的装备就有了着落了。接着道:“继续说说粮仓的存货。” “这个粮仓大约还有差不多三百万石的粮食!”王万苍刚说道这,就被许贯中打断了。 只听他怒道:“我记得粮仓是熙宁十年修葺完毕的,按旨意,是按四百五十万石的规模修建而成的,当时檀州也和我们大名府一起选为河北储粮重镇,只是他要比我们大名府少一百万石的规模,只有三百五十万石。而且当年梁中书到我大名府为官时,我那年刚中武举,倒也对这储粮略知一二,当时还维持在三百八十万石的水平,是也不是!” “是!”王万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说道。 “也就是说这几年间粮仓就少了将近一百万石的粮食,就这你还敢说自己是个好官?”许贯中拍案道。 听到这拍案声,王万苍刚起来的身子又跌回了地上,哭丧道:“这不关下官的事情啊,下官这知府说的好听,其实北京有留守府在,什么事情都是中书相公说的算,下官也不敢管啊。大王们不信可以到下官的府上搜寻,真的只是小贪了一点。罪不至死啊!” “说说那一百万石粮食都去了哪里了吧!”花荣平复了一下怒气问道。 “这个!都是赈灾......”王知府刚想找个理由应付过去,一想这里多有大名府的人士,这种理由肯定瞒不过去,只是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只好照实言说了:“都被中书相公倒卖了出去!卖到了辽国那边!” “梁中书真是该死!竟然做此卖国的行为,就是现在和辽国没有开战,可也不能资敌啊。”朱武也是怒道。 “说,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事情?”边上也在听的竺敬上前揪住王万苍的衣领怒喝道。 “没,没,这种事情下官插不上手啊!”王万苍赶紧撇清关系道。 花荣也是压下了怒气,向着竺敬摆了摆手,又道:“最好没有你的关系,不然你这颗头颅就别想再要了。现在说说那两处马场的事吧!” 王万苍仔细想了想,倒卖粮食的事自己确实没参与,这才放下了点心,擦了擦虚汗道:“这位大王刚才所言有误,我大名府其实并不止两处马监,实为三处,只是第三处在洺州境内。我大名府牧龙坊分第一、第二监,第一监放马四千到四千五百匹,第二监三千到三千五百匹,洺州广平马监在三千匹上下,总计万匹马左右。” “什么!” 第一百八十二章 接收马场 听到有万匹马儿,在马场等着自己去接收呢,花荣哪还坐得住,连忙让张三李四去把林冲杨志和秦明叫了过来。 此时的外面正有两个好汉在相斗着,张三定睛一看正是索超和縻胜。 话说索超被林冲战败了也没什么不服气的,只不过看到一直跟在花荣旁边的一个黑汉子也是用大斧的将领,询问之下知道是步军的正将,就起了比较的心思。 这次下山縻胜也是没捞着什么仗打,一直守护着中军。这次索超找了上来,正和他意。两人也不另找地方,就在留守府外打了起来。 等林冲秦明杨志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战了七八十合了。 林冲见了大声道:“两位兄弟先别打了,哥哥找我们有事,别堵着路了。” 两人这才作罢,各自收了兵器。 索超更是叹道:“怎么你们梁山的头领都这么厉害,随便来一个,我都弄不过!真是气闷!”索超也是感觉到了,刚才的切磋縻胜明显的留手了。 “兄弟现在也是梁山的了,应该说咱们梁山。”縻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对!是咱们梁山。”索超这时也是反应了过来,现在自己也是强人中的一员了。 “对了林教头,哥哥找你们来是做什么的?”縻胜出声问道。 “听张三说是让我们去接收马场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一起进去看看吧!”林冲答道。 随后几人就一起进了厅堂。 花荣此时正在询问王万苍三处马场的驻兵情况,见了几人进来正好一起听了,也免得再说一遍了。 “牧龙坊第一马监在广平县,离城三十里,有两营一千厢军步兵驻扎在那。第二马监在临城,同样有两营一千厢军驻守。最后一处在洺州,却是有一营禁军马军并一千厢军驻扎。厢军平时除了防备贼人,也承担喂养马匹的责任。”王万苍不敢怠慢,赶忙道。 花荣听了后立刻下令道:“杨志和龚旺领本部人马前往第一马监收取马匹,林冲和潘忠带本部人马去往第二马监,秦明和黄信去往洺州马监,记住一匹马也别给我留下,都带回来。” 三人都是领命,林冲又道:“哥哥,只是不知第二马监在何处啊,没有向导么?杨志和秦明也是纷纷说道不认路途。” “嗨!我认识啊,林教头我和你一起去,还有我那周瑾也去过第一马监,就让他陪杨制史去好了。至于洺州,我也没去过。”索超这时插口道。 花荣自是不无不可,又从降兵中找了一个熟悉洺州路径的人后,就让他们去了。 行在通往第二马监的路上? 索超向着林冲问道:“林教头? 真在梁中书的府里搜出了百万贯的钱财?” “是啊!哥哥的亲卫营亲自去搜的,假不了? 刚才过街老鼠过来叫我去留守府时说的? 光是银两铜钱就有四十万贯,还有一千两金子一个的金锭一百个? 算算总共有一百四十多万贯!到是那王万苍王知府家里才搜出七八万贯钱财的样子,看来是贪得不多。”林冲作为山寨得元老? 这些消息张三自是不会跟他隐瞒? 同时也是对梁中书敛财的手段有了新的认识。 “他娘的!老子半辈子拼死拼活,几次差点为这个朝廷、这些贪官把性命送了,整日里却把日子过得干巴巴的,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你说这他娘的叫人怎么想?本来还以为这梁中书比那王万苍好的多呢? 没想到最后却是弄反了,那王知府到是贪得少!”索超愤愤不平道。以前不怎么想,就浑浑噩噩的过,倒是还能忍耐,可是到了此时? 愈来愈觉得为这种代表着朝廷的人卖命,实在不值。 林冲劝了索超几句。 潘忠却是道:“索兄弟? 这都是过去时了,按惯例? 新上山的头领都有一千贯的安家费,兄弟日后上了山? 无须为这些小事操心? 也绝对不会再受这些鸟气了!就是想说门亲事? 山寨也有许多百姓愿意和咱们头领结亲的呢!像你这样的猛将,定是那些小媳妇追捧的对象!哈哈!” “头领还有一千贯的安家费?那你们拿了没有?”索超问道。 两人都是想起自己当时推辞的情形,同时点了点头道:“拿了!” “那就行了,到时我就找一块小点脏银拿了,没小的就从大的那剁下一块来,也算是对自己这些年的一个交代,心里也痛快点!”索超这时也是起了谈兴又问道:“林教头我知道早已经成家了,既然山寨百姓都愿意嫁女给头领,潘兄弟有没有说上一个?” 这话到是问住了潘忠,他是对别人说这事不觉着什么,要是别人对自己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最后只是道:“山寨刚刚起步,俺还要帮林教头看着麾下这些小崽子,哪有时间想亲事!” “哈哈!”索超知道这小子是害羞了,充他竖了竖大拇指道:“兄弟好样的,只是俺老索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人看上了,直接就给他娶回来,先入了洞房再说。” 潘忠听了笑道:“那还不好办?等到了山寨,就让林教头的泰山大人帮你物色个,绝对几天就搞定了,他老人家可是对山寨的人家熟悉的很!” “是吗?那到了山寨我可要好好拜访他老人家一番了!让他老人家给找个俊俏些的。”说着又对林冲道:“到时还请林教头帮忙引荐一番。” “不用我引荐,去了山上够,兄弟肯定会住在头领的家属区内的,那里就是我丈人管着的,去了就见着了!到时你直接说就行了!就是我丈人没有合适的人选,那里也还有许多长辈在,都是热心肠的,你这点小事,用哥哥的话说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林冲笑着道。 “那俺可要好好准备一番了,这次把老爹老娘也一起带上上去,到是说了媳妇,给他们抱上了孙子,也不用整天念叨我了!正好有了安家费做聘礼,也不用发愁,胡乱吃上一顿就完事了。”索超道。 “嗯,将长辈接到山上也是挺好的,虽然哥哥没有要求,不过山寨兄弟基本都将家属接来了!”林冲道。 “怎么回事?难道都是愿意上山落草的?”索超作为新人就是要多问。 潘忠接话道:“你还没上山不知道,咱们山寨可是有镇寨神医的,这可不是吹嘘的,是真事的,你见过有难产的妇人最后母子都平安的么?你见过人的肠子烂了,开膛破肚后将那烂肠取出后,再把肚皮缝上后,三五天的时间就和没事人一样的么?这都是咱们山寨的安神医和郑御医还有卓大宏卓大夫(沙门岛救出来的)的都是拿手绝活。” “真的假的?你可莫要哄我!难产的产妇还能母子都平安,听都没听说国。”索超不信道。 “这还真是真事!再说就是不提这些新本事,安神医本身的医术就是杏林翘楚了!”潘忠肯定的道。能让自己哥哥专程跑去建康府接引的人怎么可能是寻常人物。 听潘忠说的真切,索超也就信了,道:“那就太好了!这父母老了总会有些这样那样的病症,有个神医在边上守着也能放心些。” “谁说不是呢。就说每次大战过后,神医营就是最忙的地方,要是没有他们受伤的弟兄能少活下来许多。神医营就是以神医安道全为主官组建的!这次也随军来了大名府。”潘忠又道。 “那回去俺可要去见识见识,看看这神医有什么特别之处!”索超感兴趣的道。 “诶,我跟你说啊,去看可以,就是别瞎嚷嚷,到时就是安神医不说,那扈家妹子可不是好惹的!别到时候出了丑了。”潘忠好心提醒道。 “这扈家妹子又是谁?怎么这般拽!”索超道。 “她是神医营的副将,山寨头领祝彪的妻子,也有个浑号,唤作一丈青扈三娘。最好不要惹她,他本来就一心想要冲锋陷阵的,只是她哥哥和丈夫都怕她有危险,就求哥哥给她安排到了神医营护卫安全。武艺也是不错的,反正兄弟我怕是拿不下他。”潘忠介绍道。 索超听了也是无语,问说:“怎么山寨这般多的武艺高强的,想我索超在这大名府除了卢员外,基本就没遇到过什么敌手,这刚加入梁山先是败于林教头手上,刚才又和那个縻胜打了一场,也是人家让着,才没出丑,而那秦明和杨志我也是交过手,也是不敌,这次来的马军,就没和那个唐斌交手,这人也是个厉害角色?” 林冲这时接过话道:“这么说吧,何止厉害啊?此人弓马双绝,杨制使曾有一次与我说,他与唐斌相斗。他当时尽了全力,唐斌却还游刃有余,可知此人本事!” “干!恁般鸟强?那我不是也干不过他?”索超郁闷道。 潘忠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怕不怕打击?” “怎么,难道还有厉害角色?说吧!我倒是要好好了解一下。”索超斜了他一眼道。 “就说你下城墙时,城内测那个年轻高大的头领是醉伏虎武松,曾经独人空手干掉了一头吊睛白额大虫,兄弟能行?”潘忠道。 索超翻了个白眼,没说话,要说拿着兵器自己到不至于怕,可是空手的话,那还是算了吧,能活着就不错了。 “那里除了武都头外,还有四个头领,他们是一个营的,单独一个人的话,都不如兄弟你厉害,可要是四个配合起来,那对付士卒的杀伤力简直爆表!只要战场上他们经过之处,那血腥场面就别提了。” “这次下山的除了他们两营,还有三营步军,縻胜头领你刚才打过了,水平如何自然清楚。剩下两营一营正将是栾廷玉栾教师,就是和秦明秦总管放对也是不落下风的。另一个是九纹龙史进,武学天分极好,被禁军教头王进教了半年就已经是一流高手了。王进教头得厉害,兄弟知道吧!”潘忠笑着说道。 “这么说,我到山上也就是做个副将了!”索超道。 “也没准啊,没准哥哥会选一个和兄弟你差不多的人一起带一营兵马呢。不过做副将也不错了!没什么差别!”潘忠想到的是文仲容和崔埜。这两个兄弟武艺比自己强,可也没强到独领一营的程度,不过人家两个的水平都是比一流大将差一点点,就是和自己这营的将领二对二的打起来,谁胜谁负也不一定呢。 潘忠还要再说,这时就听林冲打断道:“索兄弟要了解的话,等上山再说,现在还是任务要紧。这样你和潘忠先带三百骑兵在前探路,我随后跟上!” “领命!”潘忠和索超都是正了正头盔后领人往北而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想要摘桃子? 秦明和黄信带着本部军马也是走在去往洺州的道路上,眼看就要正午了,找来向导一问,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两人也就下令于路边歇息一下人力马力,吃些饭食。毕竟弄不好一会还有一战,不能以疲惫之态对敌。 此时的洺州北面也是来了一队人马,人数两千左右,打头的四骑正是赞皇山的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赤眼猿盛本,通天猿曹洪。 这四人是宋江听说水泊梁山正在攻打大名府,派过来准备捡漏看看能不能率先抢到卢俊义的。他还是对这武艺高强的卢员外有些贼心不死。 不过他也知道想从梁山手中抢人,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也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宋江的主要目标其实是洺州这处有三千匹马的马场。他们赞皇山就是地处河北靠近辽国,但也是缺马的。这次有梁山这个大头拖住了大名府的精兵,正好趁机取了这处马场,也好充实山寨实力。 “老大,这次咱们要是抢了梁山将要吃到嘴里的肉,你说他们知道后会不会气炸了啊?”王英大笑着对着燕顺道。 “咱们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了,这洺州处的马场可是有一营禁军马军和两营厢军的!还有营寨阻挡,也不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燕顺道。 “你这就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那水泊梁山连大名府都能打下来,偏咱们就连一个小小的马场都拿不下来?”王英不服气的道。 旁边的盛本也是道:“王英哥哥说的是,那梁山有什么厉害的,我看就是这河北禁军久不参战,荒废了武备,这才让他们夺了下来,就是咱们打北京城说不得也能打的下来。” “就是,他们拿了城里的大头,咱们身为绿林同道,就拿个马场,拿点小头也不算过分吧!”曹洪也是道。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的,只是他也不想想,你要是出了力了,拿点东西,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也就算了。可是你出力了吗?就想白捡便宜?谁也不是你爹,不会惯着你的! 几人说着话,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大片草场? 近处还有一座规模不小的营寨。 燕顺开口道:“走吧!根据哥哥的要求? 咱们先去试着商量用低价买马,不成的话再打!” 王英看着低矮的寨墙? 对另外三人道:“就这么个营寨? 还买什么啊,直接打下来不就完了么!这么麻烦作甚!” “哥哥这也是为了顺利的拿下这些马匹来。先别节外生枝? 要是耽搁了时间,让梁山人马赶来? 怕是就没咱们什么事了!”燕顺对于水泊梁山还是很惧怕的。 “王英你带着小的们在这等着? 我和盛本曹洪两位兄弟,先过去问问情况。”这次行动是以燕顺为主,自然也是他发话安排。 燕顺盛本和曹洪三人,骑着马来到马场营寨前? 一个军头模样的驻守士兵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官家马场? 无事速速离去!” 燕顺笑道:“麻烦将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们是来买马的。这点小意思请将军喝茶。”说着扔了一块五两重的银子上去。 那军头接了银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满意的收到了怀里,换成笑脸道:“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通报? 至于我们都监见不见你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将军只管去通报!成不成都不怪!”燕顺答道。 不一会就见寨门打开了,就见那军头出来道:“进来吧? 我们都监要见你们。” 进了牧马监内,到了大厅内? 就听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问道:“就是你们要来买马?要买多少?” “全部!”燕顺答道。 “呵呵,胃口不小吗?你可知我这牧马监内有良马三千二百匹? 就按一匹五十贯算起? 也是十六万贯? 你们能拿出这么多钱财?”那都监调侃的道。 “我们只带了五万贯!”燕顺道。 “哼!那你们是来戏耍本官的吗?五万贯就想要我马监的三千多匹马?做梦呢吧!”那都监怒道。 “将军这话说的不对!现在大名府已经被梁山人马攻破了,就是将军不卖,到时也会便宜了梁山贼寇,不如卖给我们。到时就推脱是被梁山人马劫去了。就能白赚五万贯不好么?”燕顺又道。 “笑话!大名府是我大宋北方重镇,那梁山贼人才来了几天,怎么可能被几个贼寇短时间内打破,难道大名府是纸糊的么?”那都监自然是不信的,自己几天前才收到消息说是梁山贼寇来犯,现在这才多久,怎么可能打下几万兵马驻守的北京城。 “将军不信,可以派人去探查一下,不过我觉得会来不及,那梁山应该马上就会有兵马过来了,他们不能放过这处马场的。”宋江他们是自从郑天寿劫牢失败后,就一直派人注意着大名府的动向,所以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收到了消息。 “我这里都还没收到消息,你们到是灵通。不过就算是大名府被破了,五万贯也是不可能买这么多马的!本将军就是要退走也可以带着马匹一起走。所以三位慢走不送。”这都监显然不想这么便宜的就将马匹卖了,不说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自己带着马匹到了安全地方,一样能转手卖个好价钱。而要是假的,梁山贼寇不曾打破大名府,自己却把马匹盗卖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要知道大宋缺马,各处马监都在枢密院的眼里看着呢,谁也不敢大肆的倒腾。要是让那童贯知道你动了他碗里的东西,那还不整死你。 这边燕顺盛本曹洪出了营寨,汇合了在远处等候的王英。 “怎么样,还顺利么?”王英问道。 “顺利什么啊,都到这时候了,这鸟都监还嫌五万贯少,要那么多银子陪葬啊。”曹洪出声道。 “准备强行劫寨吧!总不能看着梁山来将马匹都取走啊!”燕顺说完还嘟囔了一句:“倒是刚才浪费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算什么,等打破了营寨,多少两都能拿回来!那鸟都监就让他去见鬼去吧!”王英道。 不说这边王英燕顺买马不成,正在攻打马监营寨。另一边的秦明和黄信却是也到了五里之外。 听到远处的喊杀声,秦明和黄信摸出望远镜登到高处,看了过去。 “奇怪,那里是谁在那交战?”秦明疑惑的道。 “不好!有人想要劫咱们的糊,抢先劫走马匹!”黄信看了后道。 “什么?谁这么大胆,敢惹咱们梁山,不要命了?走,去干掉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规矩。别乱伸手。”秦明听了就要立刻过去。 “恩官等等!”黄信叫住了他。 “还等甚么!再等马匹都要让他们取走了,到时怎么回去和哥哥交代。”秦明还是那个急脾气。 “没事,让他们替咱们将营寨打开,到时咱们再一起收拾了他们。”黄信道。 半个时辰后赞皇山的人也在四员头领的带领下强行攻破了马寨,可还不等他们欢呼收获胜利的果实,就听到外面传来轰隆的马蹄声,燕顺回首望去,只见一大片的马军急速袭来,想要让人让人关上寨门,可是刚才他们自己攻打的时候,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那里还能关上。就是寨墙也是破败不堪了。 “他娘的,这些人倒是会赶时候。兄弟们跟我出去和他们拼了。”王英骂了一句后道。 只是他们大部分都是步军,连梁山军的一个冲锋都扛不过去。 这时秦明也是知道了这些人是谁了,只听他道:“王矮虎又是你,上次你害的老子无家可归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次看你还能不能逃的了。”说完就向着王英冲了过去。 王英也是看见了秦明,当即大骇,他是知道秦明的厉害的,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连忙呼叫燕顺过来帮忙。 两人和秦明斗的激烈,却是可以暂时保住性命。只是那些他们带来的赞皇山的喽啰就没这么幸运了,先是在秦明的特性下减了不少的士气,再被黄信带着马军一冲,登时全做了鸟兽散,四处逃命去了。 盛本和曹洪看着不是头,连忙上前和燕顺王英一起逼退了秦明,之后不敢怠慢,直向远方逃去。一直逃出了二十里外才停了下来。各个都是不停的擦拭着头上的冷汗。清点了一下跟来的喽啰,只剩了不到二百人。剩下的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他娘的,这梁山的兵马怎么这般厉害!咱们的人根本不是对手。”曹洪道。 “这秦明也是邪气,每次碰到他,下面的喽啰都是不堪一击,真是怪了,平时打别人也没这样啊?”王英也是道。 要是花荣听到这话,肯定会回他一个笑容,你当花费功勋值兑换得特性是假的啊。 不管怎么说,宋江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有折兵,不光没占着便宜,还把带来的五万贯钱财赔了进去,兵马也是折了大半,最后能有一半回山的就不错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关胜来了 再说大名府的小将明充,骑马经过四天的时间,直到东京太师府门前下了马。通报了门房。 门吏不敢怠慢,立刻转身报了进去。不久太师蔡京叫人来唤明充进去。 直到后堂行礼拜见了后,明充呈上梁中书写下的密书。 蔡太师拿过来拆开了封皮看了后,顿时大惊,又详细的问其具体情况。 明充把卢俊义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如今那小李广花荣正领着兵马围着城池,声势浩大,不可抵敌。”随后又将庾家村、槐树坡、飞虎峪三处的厮杀结果,尽皆没有隐瞒的说了。 蔡京沉吟片刻后道:“这几日你也是鞍马劳困,且去馆驿内安住下,待我招来官吏商议再说。” 明充又禀道:“太师恩相,大名府如今危如累卵,破城就在旦夕,倘或失陷,河北县郡,如之奈何?望太师恩相早早发兵剿除贼人!” 蔡京道:“我自有理会,不必多说,你且退去。” 明充听了只能去了。 随即蔡京就差府里当日在职的干办,去请了枢密院官员急来商议军情重事。 不多时,东厅枢密使童贯和三衙太尉,都到了节堂参见蔡京。 蔡京把大名府危急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后问道:“如今有何计策,用何良将,可以击退贼兵,以保城郭安稳?” 听蔡京说罢,众官互相对视,脸上都是各有惧色。想那大名府兵强马壮的都不是那些贼人的对手,自己能带多少兵马过去,带的少了去了也是兵败的下场。都是不愿意发言。 这时只见那步司太尉背后走出一人来,乃是衙门防御使保义,姓宣,名赞,掌管兵马。此人生的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使口钢刀,武艺出众。先前在王府曾做郡马,人呼为丑郡马。因使连珠箭赢了番将,郡王爱他武艺,就招他做了女婿。谁想那郡主嫌他相貌丑陋,怀恨自杀而亡,又和童贯不怎么相合,因此就不得重用? 只做得个兵马保义使。 宣赞这时也想翻身就忍不住了? 出班来向蔡京禀道:“小将当初在乡中,有个相识。此人乃是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 姓关? 名胜,生的规模与祖上云长相似? 使一口青龙偃月刀,人称为大刀关胜。现做蒲东巡检? 屈在下僚。此人幼读兵书? 深通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以是请得他来,拜为上将,定当可以扫清梁山水寨? 歼灭狂妄之徒? 保国安民。乞取钧旨。” 蔡京听罢大喜,就差宣赞为使,签了文书,让他鞍马连夜星火前往蒲东,礼请关胜赴京计议。 众官看了有人出头了? 都是告退。 这时的大宋可以说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典范。大名府是你蔡京的女婿在那当值,那你就自己想办法找人去救吧!别把我们牵扯进来。 且说宣赞领了文书? 立刻上马向着蒲东进发,带了三五个随从人? 不则一日,便来到蒲东巡检司前下马。正巧关胜在和郝思文在衙内论说古今兴废之事? 闻说东京有使命至? 关胜忙与郝思文出来迎接。 见是同乡宣赞? 连忙请到大厅上坐了,各人施完礼后。关胜问道:“故人久不相见,今日何事,远劳亲自到此?” 宣赞回言说道:“只为水泊梁山上的草寇攻打北京大名府,蔡太师招人询问计策,无人应答。宣某就在太师面前,一力保举兄长有安邦定国之策,降兵斩将之才,特奉朝廷敕旨,蔡太师钧命,彩币鞍马,礼请起行。兄长勿得推却,便请收拾赴京。” 关胜听罢大喜,又与宣赞指着郝思文说道:“我这个兄弟,姓郝,双名思文,是我拜义弟兄。当初他母亲梦井木犴投胎,因而有孕,后生此人,因此人唤他做井木犴。这兄弟十八般武艺无有不能。得蒙太师呼唤,一同前去,协力报国,有何不可?” 宣赞听了大喜,后又承诺也有职位,就行催请他们赶快起程。 当下关胜就分付了家里的老小,连同郝思文,引着关西汉子十五个人,收拾刀马、盔甲、行李,跟随宣赞连夜起程。来到东京汴梁,径投蔡京的太师府门前下马。随后让门吏转报给了蔡京得知。事情紧急,也就没有人敢耽搁,不久就被唤了进去。要是平时怕是要等上几天才能见到蔡京的人。 宣赞引着关胜、郝思文直到节堂,拜见之后,立在了阶下。 蔡京抬头看向关胜时,只觉端的是一副好表人材:堂堂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须,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正是英雄样貌。蔡京不由大喜,便问道:“将军年岁多少?” 关胜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小将三旬有二。” 蔡京点头道:“如今水泊梁山草寇围困北京城郭,请问良将军,有何妙策,以解其围。” 关胜早在路上想好了对策,这时回禀道:“久闻草寇占据那巨野泽水洼,屡次惊群动众。如今竟敢擅自带大兵离开巢穴,正是自取其祸。若要救得北京,需要调动多数兵马。现乞请精兵数万,先取梁山,后拿贼寇,叫他首尾不能相顾。” 蔡京见说大喜,与宣赞道:“此乃围魏救赵之计,正合吾心。” 随后又请教郝思文姓名,听了关胜介绍后。道:“曾经也听说过你,既然兵马娴熟,就为副将,协助此次剿贼。” 郝思文也是躬身领命。 随即又唤来枢密院中的官吏,调拨山东、河北精锐军兵一万五千,以郝思文为先锋,宣赞为殿后,关胜为领兵指挥使,步军太尉段常接应粮草,又调凌州知州刘豫为监军。犒赏三军,限日尽快起行,大刀阔斧,杀奔梁山泊来。 关胜开拨之时,正是花荣等人攻进大名府之时。刚让三路马军出发去取马场就收到了山寨的信件。正是东京汴梁送到山寨的消息,又经山寨传到了大名府这里来的。 花荣也是赶忙找来了朱武和许贯中商议。 朱武看后道:“不妨事的!不说山寨现在还有半数的人马在山上,就说这山东的兵马都差不多被咱们打残了,就是能召集起来,听说跟咱们梁山再战,士气上就肯定不行。再说山寨的水军这次就张顺营跟着来了大名府这里,其他的都在山寨,根本不怕他来攻山。” 许贯中也是跟朱武谈的不错,顺便了解了山寨现在的势力,这时也赞同道:“现在咱们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将大名府的物资搬回山寨。还要防备周围兵马来袭。” 花荣点头,又写了信件回山,让山上头领好生戒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准备回程 夜晚,出去夺取马匹的三营马军都是回来了。除了秦明那营遇到了点意外,其他两营都是早早的就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并没有什么波折。 留守府内,花荣和朱武许贯忠正在商议怎么将城内的物资带回去。 “首先粮食肯定不可能全部带走的,太多了。我看还是依照山寨以往的做法给百姓分粮吧。大名府加上所属的十个郊县,差不多能分出去二百万石。”朱武道。 “嗯,分吧。虽然不算很远,可咱们也运不回去,不如多招些百姓上山。继续充实咱们的筑紫岛。岛上现在也没填满。要加快速度发展了。”花荣同意道。 “哥哥,我刚才问过留守府当值的差役,说是梁中书先前就派了人分别向东京和周围州府寻求救援了。东京派出的大军我们已经知道了,是派了大刀关胜带人去了水泊了。不过也要防着他收到大名府陷落的消息,过来半道攻击咱们。其他州府要是来救援的话也能每州出来两千兵马。要是招揽百姓上山的话,就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样的话,咱们的人手有点少了啊!”许贯忠道。 “先看看有多少人跟随上山吧!到时在做安排。这两天就先分粮吧!去通知各县百姓,两天内每户都可以来城里领十石粮食,两天内没来的,就算不恭候了!”花荣想想道。 现在时间确实紧张,各地援军都在集结赶来,可谓是危机四伏,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候保证所有的人都能领到粮食。 两天的时间也够久的了。 这两天将大名府内的金银铜钱绢布盔甲兵器都装到了张顺的船上,实在是装不下再多的东西了。才让他先行回山了。在水上周围却是没什么对手。不需担心安全问题。又让其回山卸下货物后再回到黄河岸边继续运送粮食,要是关胜军队还没到的话,就将水军预备军的船只也带过来一起运送。实在是剩下的百万石粮食太多了。光靠陆路根本不是短时间能运走的。 也不可能将全部的水军都带过来运送货物百姓,毕竟山寨也是需要防备的。水军中李宝和卜青在倭国那里,欧鹏营一直驻守在济州岛那里,阮小五营总是往返山寨和海外之间。山寨除了张顺营,就只剩阮小二阮小七和李俊营了。再就是没有战斗力只负责摆渡运送的王定六营和呼延庆曹尘他们的预备军了。所以肯定要走陆路的。 而走陆路却是非常麻烦的,要应付多方援军。要好好的计划一下。 这几天分粮加上动员的百姓,竟然有六万多人愿意上山。而有这些百姓在肯定是走不快的。 从大名府到水泊北岸的郓州,远近三百多里地,此番带着百姓行军。纵然老弱妇孺有马匹、大车代步,花荣也不敢太过乐观。二十天内能够到达便谢天谢地了。 这些百姓这么多天也是要吃饭的,肯定就要背负着粮食前行,就按一人一天两斤算,六万多百姓加上军队,每天就要消耗一千五六百石的粮食。这可不是和小数目。这次收获的万多匹马和城内的牛车,平板车,再加上百姓中的青壮每人背着五十斤,也就堪堪带走了一万多石的粮食,就是七八天左右的口粮。剩下的还要沿途搜索? 直到进入郓州境内才算是有了山寨的供应。 考虑到行程? 花荣只能让朱武带着五营步军护送百姓先行,自己带着亲卫营和马军殿后? 顺便帮助水军看守还没运走的粮食。 计议已定? 花荣将山寨头领都叫了过来,道:“这次步军的兄弟却是要先走一步了? 只是这撤走也是要有策略的,我和军师将步军分了四个部分? 首先就是前锋? 哪营愿意做?” 不等别人开口,李逵抢先道:“哥哥,俺们愿意做前锋,俺们愿意!” 花荣看了看他道:“你要做前锋也可以? 不过于路上却要听从樊瑞兄弟的意见。你答不答应?” 李逵听了顿时嚷嚷道:“俺们都是正将? 俺又不是没脑子,为啥要听他的。” “前锋为大军趟路,逢山开路逢水搭桥,这几万百姓都按你走的路走,可不是儿戏。樊瑞兄弟比你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精细的多? 更适合这次带兵拿主意。”花荣道。 “嗨!原来就是个探路的,还以为有仗打呢。没仗打那就听他的吧。”李逵看花荣说的认真? 也不在较真。 “中军就有史进杨春陈达带着少华营和栾廷玉祝彪带着麾下人马守护,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百姓? 将百姓安全的送到山寨。遇到敌情,要第一时间前往击溃他们。还要接应前军和后面断后的兄弟? 任务很是艰巨。能不能做到!”花荣又道。 “哥哥放心!小弟等人绝不让百姓受到一丝伤害。”史进几人都是领命保证道。 “好!”花荣点头后又拉过縻胜道:“为大军断后的事情就交给兄弟你了。周围相州磁州恩州博州的兵马不定什么时候就杀过来。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我把大名府内缴获的神臂弓率先给你装备五百具。加上你营原本的二百具应该够用了!” “哥哥放心吧!但凡从后面过来的追兵? 小弟绝不让他越过小弟一步? 除非我死了!不然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縻胜斩金截铁的说道。 解珍解宝也是跟着道:“我们兄弟两个自从上山后,也没立过什么功劳,却得哥哥看重,一直有愧,这次就算把这身热血撒光了,也绝不让敌人越过。” 花荣也是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勉励了一番。 最后看着武松道:“这次步军和百姓能携带的粮食最多不超过十天,剩下的就靠二郎去沿途搜借了。万不可断了百姓的吃食。” “小弟晓得了!但有小弟在,就不会让大军百姓缺了吃食!”武松抱拳道。 这时朱武开口道:“在大名府还好点,下面的州县咱们都没有动他们,就是留着好沿途补给的,不过这都是没有借到粮食的时候,再行攻打县城。” 之后就是大名府的将近一万的降兵了。想了想花荣叫过索超道:“兄弟能否震的住那些俘虏?” 索超面色有些为难的道:“哥哥,小弟原本就是一个小小的牌军,也就是打仗的时候能捞着一个先锋得名号。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他们都老实。” “兄弟应该在河北军中名声很大的。你先去尽可能招降试试,最好是招降过来一些人,帮着你一起看着他们。对了带着你徒弟周瑾一起去,我看他对招收很有心得。”花荣支招道。 花荣最后又道:“这一路上的大小事物都由又朱军师全权负责。军师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不可违抗。若有违抗定当严惩!” 之后花荣又拉着朱武道:“这次军师一定要用心照顾好百姓们。这一路辎重物资就不说了,光这数万百姓便是一大考验,一路还要靠军师多多费心。” 见花荣说起百姓,朱武慨然一叹,道:“我梁山大军乃仁义之师,也不枉了这大名府众百姓举家相投,小弟一定倾心竭力,保得他们安然上山,以全哥哥爱民之意。” 花荣点点头,对于山上的几位军师,花荣都是放心的。 “大家各自去准备去罢,早些弄完好回去休息!明日五更毕了,我在东门外给大家践行!”花荣朝众人拱手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旧人和人才 再说这大名府还是有熟悉的人的。 那蔡福蔡庆兄弟也是被带了过来。这两人本来见南面城墙其他人都死了,就剩他们兄弟两人,还以为梁山要强纳自己兄弟上山呢。所以见到花荣后,两人也是立刻拜倒,道:“寨主哥哥,我们兄弟愿意归顺梁山!” 花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询问了城内牢里有没有什么冤屈之人,让他们报上来。这两个兄弟就和此时大部分牢狱官吏一样,黑心钱收的不少,只要给够钱什么都敢做,虽说熟悉牢狱之事,可已经养成了习惯,想改也不好改。梁山还真不愿意要这样的人,收了他们再为牢狱节级,还不如重新培养。忠诚度和观念更高更好。而且要不是卢俊义和燕青给他们说了话,当初在城墙上就被杨林等人砍了。 不过一番询问还真问出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只听蔡福道讪笑道:“说起来这大名府的大牢内,还真有个和贵寨有些关系的人。” “哦?是谁?”花荣好奇的问道。 “就是那和托塔天王晁盖等人劫了去年生辰纲的白胜。”蔡福道。 “白日鼠啊。行吧,你去将他带过来吧。”花荣摇了摇头道。既然遇到了怎么也要救出来的,好歹也有和晁盖同做事的情义,等回山后就扔给晁盖完了。 蔡福蔡庆听了立即告退去了大牢外,只见牢门紧闭,梁山军进城后根本就没管这里。 “开门,我是蔡庆。快点开门!”蔡庆先是上前拍门喊道。 ??“城池被贼寇打破,城里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泼皮们三五成群,四处打砸!小人没得节级大人命令,实不敢开门!”里面一个声音回道,他们虽然平日里对蔡庆是小节级小节级的叫,但有几个是真心服他?到了这关键时刻终于袒露真相。 ????蔡庆大怒,就要开骂,把蔡福拉开,嗓子里发出一个十分威严的声音道:“是我,开门!” 许是蔡福的积威甚深,那门马上就被打开了,一个满脸堆满笑容的头颅刚伸出来,便挨了蔡福一大耳刮子,里面狱卒还没搞明白甚么事情,便见蔡氏哥俩上前把大门敞开? 指着麾下警告道:“若是想死的? 便给我继续闹腾!” “门就给我开着,你们以为关着门? 梁山的人就攻不进来了么。愚蠢!现在给我把那白日鼠白胜带过来!”蔡福道。 “是是? 节级大人稍等。”有那机灵的立刻答道去找白胜去了,心里想着:难道这白胜真的和梁山有什么瓜葛?自己以前应该没有为难他吧? 最多只是嘲讽了几句。 这边蔡福蔡庆在椅子上坐了等着,旁边的狱卒连忙问道:“节级? 梁山人马不会将咱们怎么样吧?” “谁知道呢? 我们兄弟还不知道结局怎么样呢,走一步算一步吧!”蔡福道。 这时白胜也被那狱卒恭敬的带了过来。闲汉出身的白胜看到这些人前倨后恭的模样,再加上这两天听说水泊梁山已经打破了城池,想着晁盖哥哥也是在梁山上? 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能让这些人畏惧自己的? 只有自己扯的虎皮梁山泊了。 本来梁山兵马破城时白胜就觉得自己要得救了。当时就嚣张的大喊梁山人马攻城是为了来救他的,让狱卒们识相的赶快放了他。只是狱卒们都知道怎么回事,人家梁山是来救卢员外和梁山兄弟的,自然不屑理会他,纷纷嘲讽。不过也没有再为难他? 没准这人真与梁山有旧呢,到时也好多条退路。 不过眼看梁山人马都进城两天了? 也没到牢狱来过,白胜也是越来越底气不足? 最后更是委屈的嚎啕大哭,嘴里哭喊着:当初八人劫取生辰纲? 就你们能上梁山? 偏我倒霉? 被抓了起来,济州,东京,北京三处大牢里受苦,就是如今你们进了城,也不来救俺!就是俺当初供出了你们,可那也是让他们打的,晁盖哥哥你可不能怪俺啊。 当时听到的人听了都露出不屑的神情,心想原来是个出卖兄弟的二五仔,要是我,我也不来救你。 不过这天看到狱卒真的恭敬来请白胜,也都是羡慕有个义气的靠山就是好。 蔡福蔡庆看到白胜被带来了,也是露了笑脸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带着他到了留守府中。 白胜见了厅中的人,没一个认识的,一时也不敢乱说话。 花荣抬头见到一个瘦小汉子被带了过来,开口道:“你就是郓城县白日鼠白胜?” 白胜听到有人问话,立刻拜倒在地,痛哭的说道:“正是小人,小人与贵寨的晁盖哥哥,公孙胜刘唐都是相识,还望诸位好汉救我一救!” “行了,别哭嚎了。这一年的牢狱之灾就当是你犯错的惩罚吧,以后还是跟着晁保正做事罢!”花荣道。 “是,多谢花荣哥哥!”他也是有眼色的人,看到厅中众人都以花荣为主,哪还不知道这就是梁山之主。 “嗯!下去休息一下吧。”花荣道。虽然不坐头领之位,但是平常帮着跑跑腿也是好的。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这时许贯忠问道:“哥哥,这大名府知府王万苍怎么处置。” 这个事情花荣也是有些犹豫,要说这王万苍是不是个贪官?确实是个贪官,只是对比梁中书却是小屋见大屋了。想了想道:“先将他连同家人一起带到山寨进行思想教育吧!现在山寨太缺能治理地方的官员了!等进行改造过后就安排到筑紫岛做个州官吧,只是要警告他再敢贪污就没这么便宜的事了,最多让人多监察着就是了。” 许贯忠听了也是点点头,起义势力最缺的就是治理地方的文官,也就将就着用吧。 随后索超也是进来了,还提溜着一个文官。 “哥哥,这位是县丞仇悆,和小弟一样也是不受重用,是个清官。不过却不像小弟这样没用,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介绍着转头一看仇悆,差点没气死。 只见仇悆正仰着头看着房顶呢。索超拉了他一把没好气的道:“我说仇悆,你这是在熬造型呢啊?” “和这些贼寇有什么好说的!要杀就杀吧!哦,你现在也是贼寇的一员了!索牌军带我来这里是要羞辱我的么?”仇悆道。 “你这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你也不是没有才能,家世也不错,到头来还不是只做了个小小的县丞?苦活累活都是你干,好处可有你的份?”索超无奈的道。这仇悆仇县丞要不是这个臭脾气,没准官职还能升一升。 “那也是给朝廷做事,现在大宋才是正统。不像你兵败就投贼。”仇悆硬气的道。 “你!”索超被他噎了一下咆哮道:“你可知从那梁中书府上搜出了多少财物?整整一百四十万贯,这还不算那些古董字画什么的!这些钱是哪来的?还不是贪污来的?你不看看朝廷都用着什么人?现在像你这样不会溜须拍马的人,还是熄了上进的心吧!” “仇某的前途,就不劳你这个背反朝廷的人操心了。”仇悆继续道。 看索超被顶的不说话了,花荣开口道:“那不知这大宋朝廷的天下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那沧州的柴大官人每每提起这事,就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大宋如果是正统,那是不是取代他的也是正统?” “哼!区区水洼草寇谈何改天换地?”仇悆不屑的道。 “呵呵!现在谈这个确实太早,不过照着当今官家这种作为,也用不了几年就会纷乱频起的!到时谁又知道谁能成事?仇县丞何不赌一把?”花荣笑着道。 “仇某可没有那个闲心陪你们赌博,直接说吧,将某带到这里做甚么?”仇悆道。 “自然是邀请仇县丞上山相助了!” “那还是免开尊口吧!” 话说到这里,知道现在不可能劝降他的,花荣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挥手让吕方带着他下去了,等到了山寨融入了进来,再慢慢做思想工作吧! 要说这个仇悆也是个史书留名的人物。 仇悆一生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地方上作亲民官。他每到一地,都深受当地百姓爱戴。古时百姓对离任官员表达敬意,大多送万民伞之类的物事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仇悆离任之时,曾被旧地万余百姓强行截至县廨。纷纷表达想要他继续留任的意思。可见其为官之难得。 在两宋之际的战乱动荡中,地方官少不得在军事上有所的表现。仇悆不但勤政爱民,在守土卫国上,也颇有建树,并且还和当时军界两位名人有过接触。 第一个名人便是“中兴四将”中水分很大的长腿将军刘光世,当时仇悆一步步熬上庐州知州,兼淮西宣抚使,当时伪齐犯境,上司官刘光世几次叫他焚烧积聚,放弃庐州(合肥)。他拒绝执行这种乱命。刘光世大怒。派部将张琦带领几千兵士赶到庐州城。欲以武力叫他屈服,一同逃跑,仇悆大义凛然道:“若辈无守土责(你们不负责保家卫国),吾当以死殉国!寇未至而逃。人何赖焉!”张琦叫他镇住,怏怏而回。随后仇悆召集溃兵和民兵,几次打退敌人进犯。 没过多久,攻打庐州伪齐(金国所立)加大进犯力度,完颜兀术又亲自率金军为后继,就在仇悆要实现以死殉国得诺言之时,猛人牛皋出现了,仇悆大喜过望,连忙联络过境的牛皋。牛皋不比刘光世,欣然允诺,当时阵前发飙,高呼“我牛皋也,尝四败兀术。可来决死!”带头冲锋,最终打退敌军。事后,仇悆因功加徽猷阁待制。诏回朝廷,军民号泣相送。 对于这样的好官能官,花荣是有足够的兴趣和时间招揽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这就是官军现状 黄河岸边,相州出来的六营马军正在一个村镇休息。 有风尘南面军士来报:“团练相公,大名府内还有敌军驻扎。” “甚么!这都五天了,那梁山贼寇怎么还没走?你确定么?”相州团练使林洪惊声问道。 ?“小人过了河,一路打探,一路上都无敌情,直到了大名府城下。看到那上面仍有匪徒把守,小人还险些叫贼人射死!幸亏小人马快,死命跑回来相告,生怕相公此去遭了埋伏!”这斥候军士说完,满心巴望的主将能对自己拿性命换回来的情报有所表示,哪知林团练一直黑着脸,丝毫不体谅人,只是追问道:“你刚才说城楼处有多少贼人?” ????“少说也有一两千人!”斥候心虚道,他当时照面都没打,拔马便逃,哪里知道城楼上有多少人。反正往多里说,准没错。干他们这一行,都成精了。把情况说严重些没什么问题,怎么处置那是主将的问题。若是把情况说简单了,导致主将判断错误,轻兵冒进,到时候出了漏子,所有责任都是他的。 “先下去休息吧!”林洪摆了摆手道。 那斥候军士在心里腹诽了两句小气后,也是无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等斥候走后,一个指挥使对着林洪道:“团练,难不成那些梁山贼寇要在大名府内落户不走了?” “怎么可能,这里是他能占的地方?动动脑子再说话!”林洪怒道,“大名府乃我北地重镇,大宋四京之一,朝廷岂能容忍匪盗所据?这些贼寇只要脑子稍微比你清醒一些,就不会做这种蠢事!” 顿了一下又道:“大名城池广阔,城墙长达数十里,没有三五万人,谁敢在此盘踞?梁中书的急报上说梁山贼寇也就一两万人马,到时候踞城而守,岂不是四面漏风?何况城内还有数十万百姓,若是在官军攻城的时候闹将起来,梁山不是自寻死路?” 这时那指挥使看到上司发怒,连忙道:“咱们一接到急报。就飞马赶来。连辎重都弃了。哪知这天杀的梁山贼寇,这打破城池都好几天了,竟然还赖着不走,难道他们还想将咱们这些援军都吃了?那他们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林洪也是在心里纳闷,按理说? 贼寇打破城池? 搜刮了钱财后就应该退走了啊,就是不知道这梁山到底怎么想的! 像他这样总是以利益为先的人? 是不可能知道情义仁义的。其实也简单? 花荣带着马军留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守着城内的粮食? 好让水军顺利的带走,另一方面也是拿自己当靶子? 吸引援军的注意力? 也好给先行的步军护送的百姓殿后,让他们能相对安全的退走。 话说当时林洪带兵出来时,也是想着要在战场建功的。不过刚走了不远,就收到大名府被攻破? 梁中书逃跑的消息。当时就有点心灰意冷?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大名府兵强马壮的,怎么就会在几天的时间内被一群贼寇给打破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大名府被破的好,贼人总不可能一直占着城池不走的,等他们走了,自己去接收空城就好了。要是这北京城再自己的手里给收回来了? 那这功劳可是不小啊,到时这相州空闲多年的都监位置怎么也该有着落了吧。这样一来的话? 梁中书跑的妙啊。这是老天都在在眷顾他啊。 只是他带着四营马军步紧赶慢赶的来到了黄河岸边,一探听贼人竟然还没撤走? 顿时就犹如一盆凉水劈头带脸的浇了下来,将他那棵建功立业的心思给浇灭了大半。 这能在几天内就攻破大名府的贼人实力肯定不弱? 要是不撤走? 他实在是不敢独自带人过去。那天王李成和大刀闻达那般英雄? 最后还不是败给了人家!只能驻扎在这曲家镇里,一边拍探马去侦查情况,只要一有情况,他就立马带人过去。绝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只是他驻扎在这里,可是苦了曲家镇的百姓了,不管富豪士绅还是普通百姓,都让他勒索了一顿。 对于士绅豪富,还稍微客气了一些,做了一顿酒菜请来了人。 当时正是正午,指挥使前来禀报埋锅造饭,林洪点头答应了。还没等他走远又给他叫了回来。 ?“且慢!”林洪喝住正欲转身传令的指挥使,吩咐道:“就把营寨扎在镇子边上,一应补给,都从镇上征集。记住,我大军是收复大名府的先头部队,所征集的粮草,不但要为我军所用,将来还要供应各州援军,你懂了吗?” ????那指挥使也是心神领会,看来团练这回争不到军功,便想小发一笔财喜了,媚谄道:“小将明白!要不要这便去联系买家!” “你悄悄去办,莫要声张!”林洪不置可否,又叮嘱道:“派人把黄河上的船只都给我锁起来看好了,再联络磁州那三营人马,叫他们我军靠拢!” 那指挥使听了后道:“只是小将也不知道磁州的兵马到了哪里了啊,再说咱们各州互不统属,就是叫他们来,也未必回来的!” “这事你去告诉周指挥,让他去办,你先去解决了咱们的午饭再说。”林洪挥了挥手道。心里却是道:不过来,自己在那等死么,要是让梁山人马发现了,就凭他那三营不到一千匹马的禁军,根本做不到有效的抵抗。不管怎么看,还是和自己汇合比较安全一些。 且说那指挥使拜别了林洪后,就以相州援军的名义,一家一户的给镇几的士绅富户下拜帖,请这些富户晚上到营寨中来,请他们吃饭! 晚间席上,林洪并没有出面,还是那指挥作陪,酒过三巡后道:咱们相州军马星夜驰援,赶来拯救大名府于水火之中,各位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么? 席上的诸人都是相互看了几眼,实在时不想白白的出钱。这相州的兵马又不是大名府的常驻兵马,打完仗就要回去的。给他们送礼,那真是白送,根本看不到任何好处。只是人家斗摆明了讲出来了,你一点不拿怕是也不好交代。别到时候连自己家的粮食也给劫了去,那就损失大了。算了,就当打发要饭的了,顿时你十两我二十两的拿了出来,之后就纷纷告辞离开了,正戏都演完了,还待在这里做甚! 这边勒索出来了差不多三千多两银子,这指挥使连忙给林洪送了过去。 林洪打开一看才这么一点,顿时就骂开了:“呸!平均一家才不到二十两银子,还大名府的富户,这帮铁公鸡!” 想了想后又道:?“罢了,这钱少是少点,但却没有后患,也没谁会为这个小钱来买上告下,跟你我过不去!收了罢,你点一千两出来,你自己留一些,其他给弟兄们分了。”林洪也是知道不能一个人吃独食的,那样容易噎死。而且这些士绅富豪都是和官府官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也不好逼迫他们。就这么着了吧。 “还有带着兄弟们去将这镇上普通百姓家里的粮食征来,多的话也可以卖些钱财。等粮食卖了钱,也留下一半,你们自己处置,别叫人说我只顾自己捞,却不记得手下!”林洪又道。 那指挥使听了后大喜。在营寨中招呼了千把人,随他进镇征粮,没多久,把这个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市集弄得是鸡犬惊鸣,妇孺啼哭,没过多久,街上便见不到什么人影了,各家各户闭了门,祈望各自的神佛,将这些丧门星赶出镇去。 “团练大喜啊,没想到在富户那里没捞着什么油水,却在这些普通百姓家里发了一笔大财。那百姓家里竟然每家每户都有不下十石粮食,可是看其家境却不是很好那种。真是奇了怪了!”去征粮的指挥使道。 “你管那么多做甚么,只要将粮征上来就好。瞎操什么心!”林洪教训道。 “是,是,团练说的是,现在还是联系个买家比较好。”指挥使应和道。 这就是现在北宋大部分官军下乡剿匪的惯例缩影,每次都会害的当地百姓损失惨重。也不知道这是官兵还是贼兵。 百姓家的粮食自然是从大名府里领回来的,还没在手里捂热,就又被官兵收了回去。 强人发粮,官军征粮,自古少有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都会衡量。官军这么做,无疑是将当地百姓的心都推到了梁山这边。 当真是:日月反转,乾坤颠倒。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家属 曲家镇一处民房内,十几户人家聚在一起商议着事情。这些都曲姓宗族的人,大多有些亲戚关系。 只听坐在首位的老者首先开口道:“老三家的说说把大家召集起来有什么事情吧。” “四叔,现在那些相州的兵马在咱们这里的所作所为你老也都看见了,那真是肆无忌惮。不仅将梁山发给咱们的十石粮食都给拿走了,就连本来咱们自己家的种粮都给搜走了。这今年咱们就是有地也没有种子种了。这不是要逼死我们么!”曲老三愤怒的说道。 这话说得那些年轻的后生也是愤愤不平。只等着长辈们发话。 “那有什么办法,他们是官,咱们是民,自古民不与官斗。只能忍忍了。”那老者道。 “其实咱们也是可以拿回属于咱们的粮食的!”曲老三道。 “怎么说?老三你有办法?”和他一辈的老大问道。 “咱们可以去给梁山好汉报信啊,梁山人马这般厉害,连大名府都是说下就下,这次有咱们给带路,偷袭的话,打这两千多的相州兵马还不是和玩的一样?”曲老三道。 “这不妥啊,这么一来咱们就是从贼了,到时让官府知道的话,咱们还不得全被拿了去啊?那就是家破了啊。就算不说这个,就是咱们去通风报信,梁山好汉也不见得会相信咱们的。”老者经历的事多,想的也比较周全。 “梁山好汉肯定会相信的!”曲老三肯定的说道。 “怎么说?”同辈老大问道。 “大哥不是问我怎么我家大小子这一年都没见到人吗?我当时说是出去跟着贵人跑商去了,他其实是背着我去了水泊梁山了,现在已经是梁山泊之主的亲卫军的一员了,只要报上他的名字,梁山的好汉们必定不会怀疑!”曲老三说出了实情。 “啊!达良那孩子是上了梁山?那还能稍钱回来?梁山也有军饷么?”曲家老二道。 “是啊,老三说说吧,我看上次达良就托人送了百多贯铜钱回来。要不是有这钱,你侄子就活不过来了。”曲老大家的小儿子上个月生了一场大病,光是药钱就花了三十多贯,平常种地的百姓家里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正在他们为难的时候,曲老三回去用筐装着铜钱拿了过来,这才解了燃眉之急。当时曲老三就是说是达良托人送回来的。 看到兄弟相问,曲老三解释道:“梁山现在是没有军饷的,只有缴获的分红,而每次作战花寨主都是亲临战场的,亲卫营作为护卫肯定也是每次作战都在场,所以分的比较多,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两百贯多贯了。” “唉!达良这也是有出息了啊!只是这做强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到时朝廷认真起来,动员十万兵马来打,不就白费性命了吗?”坐在首位的老者道。 “四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要是打仗死了,那也是命数到了,没有命想这福分。怨不得别人。只要活着的时候吃得好穿的好,还能留下些钱财给后辈,这一辈子就算没白活。听说上山吃的东西比咱们自己在家吃的不知要好多少倍呢,虽说不是顿顿有肉? 可也是每天都有的。” “要我说? 咱们不如一起上了梁山得了,也不用在这里整天日子过的紧巴巴? 还要防范这些大贼小贼的勒索。到了山上就没人欺负咱们了。听来送信送钱的小哥说山上像咱们这样普通百姓都有十好几万将近二十万人了。”曲老三道。 “啊!怎么会这么多人?那山得有多大啊? 才能放下这么多人!”老者感叹道。 “单是梁山肯定是放不下的,不过因为咱们是家属? 那小哥也透露了一点,好像是山寨在海外有两处基地? 加起来的面积能京东一路的大小了。现在已经将百姓转移了过去。每家每户都分了一百亩的田地? 还有耕牛,现在粮食都快要收了。而且前几年是不收税的。”曲老三又道。 “还有这好事?那咱们每家在这也有一二十亩地的,就不要了?”曲老大道。 “大哥啊,就是有这十亩地? 你就能养活全家了么?各种税扣下来? 就连全家饱食都保证不了。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家老大就是因为吃不饱才跑出去的。”曲老三叹气道。但凡能吃饱,谁会无缘无故的提着脑袋跑去落草啊。 周围的年长族人听了都是沉默了,是啊,在这干一辈子也就是维持个饿不死的地步,自己这辈子已经过了大半了? 也没什么念想了。可是总要为后辈想想啊。难道让他们也像自己这样一年一年的挨着? 再看那些年级轻轻的后生,听到要上威名赫赫的梁山? 各个都是激动不已。他们也想像达良哥那样,一个人就能让全家都过上不错的生活。 一个年轻人张口激动的道:“三叔? 你带俺们去呗,俺们也不想过这种整天干活? 却吃不饱的憋屈日子了。” 曲老三并没有回复他? 这里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听了情况? 看了族人的脸色后,那被称为四叔的老者叹了口气道:“老三家的,你先去给梁山的好汉们报个信吧,再问问情况,要是好汉收咱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的,就去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次被那些相州兵马搜了个底朝天,就算勉强能挺过来,也起码要挨两年的饿。 这边曲老三得了准信,立刻就带着两个后生寻路渡过了河,一路往大名府的方向过去。 傍晚时分到了府城,寻了执守的士卒,曲老三上前躬身道:“这位小哥,我儿子也在咱们梁山当兵,能不能劳烦你叫他一声!” 那位士卒听了,赶紧扶起他,笑道:“大伯,你这么大岁数了,怎好向我躬身,我爹娘也是如你这般年级。既然是山寨的家属,我自有义务进去通报。老伯你说一下你儿子所在的部队或者番号吧!” 曲老三听了,道:“俺儿子叫曲达良,俺也不知道什么番号,只知道他说在什么亲卫营里。” 那士卒听了,瞬间肃然起敬,要知道现在梁山就花荣有亲卫营这个配置,别的人还都没有。 “大伯你有个出息的儿子啊,亲卫营的人,基本都是身强力壮,不畏艰险,作战勇敢的勇士,就是普通的亲卫要是出来,起码也是军头起步,那些学的好的,没准就是指挥使打底了。”随后又道:“您在这等会,我这就去和我们头说一下。” 不一会那士卒就回来了,道:“我们指挥使已经让人进去通报了,只是要确认了才能让您进去,还请见谅。”不过也是拿了把椅子过来给他坐着。 “多谢小哥了,我也不急!”曲老三接过椅子后道。 也就一刻钟的光景,就见一骑快速的奔了过来,守门的士卒都认识亲卫营的装束,只是例行检查了一番腰牌,就放行了。 等在外面的曲老三看到一个身穿青色劲装,腰挎朴刀手拿长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汉子正在东张西望。试探着喊了一声:“良子?” 曲达良听到后,往这边看来顿时叫道:“爹,小二小三你们怎么来了?” 曲老三没有回答,先是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道:“老大啊,你这衣服看着是好看,可是他挡不了刀剑啊!” “唉呀!爹这就是瞎操心了,在梁山我们亲卫营的装备是最好的,这是平常穿的,上阵穿得是重达六十斤的重凯。那才是刀枪不入呢,等进城了我穿给你们看看。只是现在没打仗,穿着岂不是空费力气?” “那就好,那就好!” 旁边的曲小二和曲小三却是羡慕的看着他道:“哥啊,你这一年变得太大了,不仅个子长了,人也精神了,穿的好,还学会骑马了!怎么做到的?” 曲达良笑道:“这些都是山寨头领们教的,至于个子,就是吃的好了,自然就长了。等一会我在给你们详细说说。先说说你们怎么跑过来了?” 曲老三听了,当下就将相州兵马的作为给介绍了一遍。随后又道:“我们这次就是来看看能不能也上山。” “上山是没问题的,只是此次投山的百姓都已经先行跟着朱军师走了。而跟着我们一起又太危险了。这样先去向寨主禀报再说吧。”曲达良道。 “好!” 第一百八十九章 干就完了 曲达良先是报给了自己的上司焦挺。焦挺埋怨他道:“都是自己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你也是哥哥的亲卫,直接进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总要告诉头领一声啊,这可是在学堂,先生教的规矩,不是紧急的事情最好不要越级上报。程序多哥哥也安全些。而且这样也能给哥哥个好印象,属下自然也是记得的。”曲达良笑着道。 “那些老学究就是麻烦,规矩忒多,不过咱们的性质不同,哥哥的安全就是咱们负责的,防谁也不会防着咱们的!”说完也不废话直接带着他找到了正在思考的花荣。 听曲达良详细禀报了情况,又接见了几位家属后,花荣让人将时迁找了过来,吩咐他道:“带几个弟兄跟着几位老乡去探探路,要是路途隐蔽的话,就快马来报。” 随后又对曲家镇的曲老三道:“您老要是想要上梁山的话肯定可以,不过这次却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了。这次回程肯定会有邻州的部队过来堵截的,跟着我们太过危险了。不过就是自己走问题也不大,到了山寨就向接待的人报亲卫营的名字就行。等我们回山了,让达良过去找你们再说以后的事。” “那就多谢大王了!”曲老三躬身道。后面的曲小二和曲小三谢完后,却是有些想要说话,可是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憋的脸色通红。 花荣见了好笑道:“两位小兄弟有什么话就说吧,怎么在你们大哥面前还不好意思么。” 曲达良听了也是道:“哥哥让你们说,就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子。” 最后曲小二鼓足勇气涨红着脸大声道:“俺们也要加入亲卫营!” “哦?为什么要加入亲卫营?”花荣好奇的问道。 曲小二也是豁出去了,道:“为了吃饱饭,为了顿顿吃肉,为了住大房子,为了穿上和达良哥一样的好看衣服,为了骑高头大马。” 曲达良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族弟说出这么一段话来,连忙上前拉着他道:“小二,想要加入亲卫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这话说的太冒失了。” “哈哈!”花荣笑着朝着曲达良摆了摆手道:“无妨,说的也不错,人想的无非就是衣食住行。有理想是好的。” “不过想要加入亲卫营,你们可就要努力了,要知道亲卫营待遇好,吃穿的也好,但是做的工作也是辛苦的? 一般不打仗? 一打仗就是硬战苦战,别人不行你也得行。因为亲卫营是精锐中的精锐。” “而且山寨各营的士兵都是从山寨的预备军中选拔出来的? 只有合格的才会被分配到各营去。” 花荣说完就笑着看着他们? 看他们会不会退缩。 不过少年人都是好面子的,不会因为困难就退缩? 曲小二道:“俺们不怕辛苦,也不畏惧死亡? 就是不想再过这种吃不饱饭的日子了。” 这时曲达良上前道:“哥哥? 加入的流程我跟他们说就行了,你忙。” 花荣点了点头,随后又将杨志和龚旺叫了过来。吩咐道:“两位兄弟先带着人到黄河岸边准备,等候时迁的消息。要是事有可为的话? 就过河去将相州的兵马击溃。那什么林团练杀了就好? 也替百姓们出一口被勒索的恶气,顺便夺回被抢去的粮食,再发下去。” 杨志和龚旺对于打仗自然是欣喜的,只是黄河他们马军可不能飞过去啊,杨志问道:“哥哥? 咱们怎么过去黄河。” “放心,呼延将军的水军预备军和阮小七营李俊营的船只已经到了左近了? 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到达咱们储粮的地方了,有他们在? 过河还不容易?”花荣道。 “这么快?张顺兄弟他们这才走了五天的时间吧?”杨志惊诧道。 “嗯,朱贵兄弟已经探明了关胜他们还停留在濮州? 正在等候各州人马的到来。看着大概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所以收到咱们这有大批粮食的消息? 山上的萧军师和吴军师当机立断的就将三营水军派了过来。”花荣道。 “这样水泊里只剩小二哥一营水军了? 能巡视的过来么?”杨志问道。 “小五也回山寨了,有他们两营应该差不多,再说张顺营也快到山寨了,不用担心。”花荣笑道,他是相信军师的判断的。 杨志也是知道山寨这几个军师都是有真材实料的智谋之士,也就不在多言,和龚旺领命前往了黄河岸边。 行到半路就收到了时迁传来的消息,说是过了河确实有条小路直通曲家镇相州军马驻扎之处,而且小路够隐蔽,根本没被相州兵马发现,到时突然杀出来定能打他们一个错手不急。 只是现在水军还没到,也过不去,只能先到储粮的地方和许贯忠秦明黄信汇合了。 到了那里,跟几个头领说了一下到这的目的,不想许贯忠也是知道那条通往曲家镇的小路。这让杨志和龚旺更是信心百倍,要知道这位军师可是被哥哥称为活地图的存在,有他肯定这条路,那就一定能走到目的地。 在营地吃了一顿午饭后,山寨水军也是到了,话不多说呼延庆和李俊留下装运粮食。阮小七则直接驾船载着杨志营跟着时迁过了河,将其送到了对面。 随后就转悠到了相州军征集的渔船处,早已准备好的弓弩焰药立刻发射,那些小船真是挨着就着啊,立时便吸引了相州军的全部注意力。 相州林团练见了这种情况也是没办法,他这次带来的六营都是马军,根本就没带神臂弓。普通弓箭根本射不到人家。说起来这相州兵马的骑马率还挺高的,竟然有两千匹马。 阮小七一向信服的就是一个字:干就完了。费什么话啊。 也是,依靠船大设施齐全,他根本不怵任何一个船队,别说这些没有任何装载武器的渔船了。 不过也确实没有什么成就感,所以只是在吸引了敌方注意力后,阮小七就不再浪费弹药了。 这时杨志和龚旺也是带人从小路中杀了出来。本来就是措手不及,再加上被阮小七的水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顿时就被杨志带人杀的七零八落。那相州团练林洪,武艺也不怎么样,一个照面就被杨志拍下了马去。口吐鲜血时还不忘求饶。 “好汉饶命,我愿意归顺梁山。” “嘁!我们水泊梁山可不要你这种孬种,还是个迫害百姓为人无耻的孬种!”说完杨志不再废话,直接一刀砍下了林洪的头颅提在手中大喊道:“看看这是谁?” 相州士兵看了顿时大哗,这时又听龚旺高声喝道:“投降不杀!扔下兵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就可活命。” 大宋官军普遍的问题就是士气不高,平时打打顺风仗,让士气慢慢的涨起来还好点。要是一开始就被偷袭埋伏,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战力可言,要不让也不会总是被一触而溃。 团练的被杀,相州官兵士气迅速低落,随后就是默然投降。仿佛演练过很多遍似的。 对于官兵的这种没骨气的做法,杨志是深恶痛绝的。曾经的他就是想要带着这样的兵建功立业?那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来得痛快。 要说就是被突袭了,人在马在,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可是偏偏选择了最没出息的投降。只能说大宋的军队真的是烂透了,没救了! 杨志此时心里就想:也许只有打破这个陈旧腐朽的朝廷,才能重新焕发出生机吧! 第一百九十章 追兵出现 相州兵马的覆灭,带来了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就是曲家镇的百姓在经历梁山分粮,官军抢粮,然后官军又被梁山军马轻易消灭俘虏后,梁山又将粮食重新发了下来的事情后。 都是对大宋失去了信心,有这样连山贼强人都不如的军队,怎么会让百姓们依靠?平时交税养着你们,到头来不仅不保护我们,还来祸害。这种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自然要另谋生路。毕竟谁都不是傻子,只是有没有被逼到绝境罢了。这次是有梁山给撑腰,才没让粮食被相州兵马抢走。可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兵马再来这么一出。都说官逼民反,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你不让我好好的活,那就反了你又如何! 所以在曲家曲老三的带头下,一大批人纷纷找到了正准备回对岸的杨志,要求上山。一统计竟然有三百多户。杨志也是知道山寨的海外基地还缺人呢,也是不敢怠慢,连忙让龚旺去跟对岸的林冲许贯忠讨论办法。 许贯忠听后立刻就给出了办法:“龚旺将军,这事简单!对面不是有相州兵马征集的船只么,让愿意投山的百姓驾船跟着水军一起回山,相州的俘虏也都卸甲绑起来丢到阮小七的船上。咱们可没精力分心看守着他们。”曲家镇地靠黄河,多有会操船的百姓,到是不怕不会驾船。 “用不用先禀报给哥哥?”龚旺问道。 “先照着军师说的安排吧!哥哥那里也是没什么好的办法的,等会我派人回去汇报情况就可。”林冲接话道。 果然回去报信的士卒也是带来了花荣的答复。就是:一切按照许军师说的做。 安排好了新投山的百姓,水军也将粮食装的差不多了,花荣也不再迟疑,下令全军起营向着前队步军急赶。至于还没露头的西面磁州的兵马却是没时间和他们躲猫猫了。爱咋地咋地吧。只是让时迁多派人手出去探查。 趁着天还没黑全都起寨而行。又令秦明营和许贯中前行开路,尽快赶上步军后队的縻胜营。在后面就是花荣带着的亲卫营。林冲的豹勇营和和唐斌的英勇营分列左右两边。杨志和龚旺带人在最后断后,顺便震慑索超所带领的大名府降军。索超在大名府禁军中的名声不错,三天的时间已经招降了三千愿意投靠梁山的士兵,也是都发了兵器铠甲帮着看守那些还不愿意上山的士兵。 而此时先行的梁山步军,三天的时间也就走了不到百里。坐镇中军的朱武却是收到了在后面断后的縻胜的急报。 “军师,头领让我来告知,斥候探报右后方二十里处冠县中出来了四千兵马,其中有三四百的马军。縻胜头领的意思是让军师带着百姓先走,后面自有我们营理会断后。”报信的士卒道。 朱武听了思考着:四千兵马?还有三四百的马军。硬拼肯定是不可取的。想了想对那报信的士卒道:“回去告诉縻胜头领,就说再往前赶不到十里,有一处密林? 让他天黑之前赶到那里埋伏? 我会让史进头领带人过去支援。” 不想那士卒却是道:“不用麻烦史头领了吧,俺们营自己就能解决了他们!” “费什么话? 把军规第一句背一遍。”朱武虎着脸道。 “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获要归公!”士卒立即立正站好背了一遍。 “嗯? 去吧!”朱武挥了挥手道。 “是!”士卒不敢再说话,领命去了。 而冠县出来的正是恩州的兵马? 带队的是恩州兵马都监辛从忠。此人也是从西面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身高七尺五? 相貌粗狂? 手持大枪,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探明了贼人大队人马经过立刻就带着人出来追赶,想要立了头功。 行路上,旁边的裨将问道:“都监? 这赛虎痴縻胜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难道也是禁军中的豪杰?” 辛从忠听了不屑的撇撇嘴道:“甚么禁军豪杰!只是一个在荆湖山中打猎的猎户罢了。没甚么本事!这种草莽中出来的有几个会带兵打仗的? 也只有这些山贼草寇才会拿其当个宝。” “可是水泊梁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名府都能说下就下,那花荣肯定是知兵的。这样还能以縻胜为带兵头领,恐怕他也是有些本事的吧!”裨将又道。 “哼!能有甚么本事,三个猎户带领的队伍? 是要上山去打猎么?”辛从忠道。“不过那小李广花荣应该有些本事的,你们不知? 他们花家从前唐之时就是将门了,只是到了此时衰落了罢了。想来是有些家传本事的。” “可是听说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青州原先的兵马总管霹雳火秦明,世代将门的青面兽杨志都在此间? 还有张清那个后生崽儿? 立志不坚? 也投了匪盗。他们可都是会练兵带兵之法的!这山上的头领会不会跟着他们学?”另一个指挥使道。 “哼!这才上山一年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能学到甚么?这些人看不清大势,居然敢跟朝廷作对,也不怕辱没了先人。还有那西军的鲁达,不思报效朝廷,竟然杀了人也跑到了梁山上去。”辛从忠道:“要是这些人在这,我还敬他们几分。可笑那花荣小儿却是让个猎户断后,正是自取灭亡之时。” “报!都监,那贼人后队突然加速,现在已经进了十里外的一处密林处了。”正说着话时就有斥候前来禀报。 “不必理会,加速进军,趁着天黑正好一举杀败他们。”辛从忠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派人继续前往探查了。他再怎么自负,再怎么看不起縻胜,也不会明知是陷阱还往里钻,那是缺心眼。只是这么说能用不屑增强士兵的勇气。 半个时辰后,远远的就看到了就看到了一处密林,坐落在道路旁边,不宽的道路中央另一头看以看到有人马正举着火把列阵以待。两军列阵,辛从忠反而一反先前的狂妄,谨慎的让斥候向着两旁的树林搜去,只在道路尽头整队等候消息。 只是进林探索的斥候都是安全的出来了,并且禀报说,林中没有埋伏。 辛从忠听了后,对着两旁的指挥使大笑道:“草寇就是草寇,有这么好得地形,都不知道利用,连埋伏都不懂,真是愚不可及。” 随后有对一名指挥使下令道:“去马军准备,立刻带着马军冲阵,务必一举冲散敌军,我自带着步军随后杀来。” 那指挥使领命去了,在他想来,自己一营四百马军还能冲不散对方两千步军?这就是都监看好自己,给自己立功的机会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丛林营 这指挥使想的是好,打算一股作气冲散敌军。 只是縻胜也是做出了万全的对策,知道自己在这处树林里,敌人肯定不会莽撞的过来。要是放火烧了这片并不算大的林子,自己这营就要损失惨重了。还不如利用中间的空道做文章,先行废了对方的马军。到时可就从容许多了。 看到对方马军已经冲到了半路了,縻胜连忙下令前边一排的士卒向两边的林子中撤去,随后露出了让官军恐惧的东西来。 只见对方前面蹲着一排二十个手持神臂弓的士卒。在火光的映照下,箭头闪烁着妖艳森寒的红光。縻胜一声令下二十支弩箭急速的扎进了官军前头十几名士兵的身体中。那薄薄的皮甲根本起不到丝毫的阻挡,来不急叫一声就纷纷的落马。 梁山军这面放完弩箭的士卒,直接半蹲着向两边林中撤去,到了林中将神臂弓往一处一扔,掏出朴刀隐藏着。露出后面同样端着神臂弓的士卒,官兵马军顿时大骇。可这时的官军已经冲到半路了,就是想退也退不了了。神臂弓的射程完全可以覆盖这一整个道路了。而且在这狭小的道路上,想要快速掉头根本是不现实的。还没掉完头就被对方神臂弓射杀干净了。 那指挥使也是想的清楚,在马上大声喝道:“都不要慌,这种时候只有死命上前,才有活命的机会。短短七八十米眨眼就能冲过去。”士卒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能死命的打马呼喝着前冲。 只是縻胜营里可是有着八百具的神臂弓,一次二十发也是能发射四十轮了。想要冲过这七八十米的距离也是不容易的。 “加速射击,两排同时发射。”看到敌人不退,縻胜也是大声下令喝道。现在拼的就是勇气,看谁先害怕。让官军骑兵冲上前来,这些神臂弓手只能是引颈待宰。只是这些马军不付出惨重的代价也是做不到的。 眼看官军马队已经到了近前二十米处,还有二百骑左右,縻胜也不愿用士兵的血肉之躯去硬抗对方的马力。没有犹豫,令前面的士卒按计划射击,又招来解珍解宝吩咐道:“你俩各带五队神臂弓手去到旁边树林中朝中间射击,争取将对方骑兵全部射杀。” 看到解珍解宝领命迅速去了。正面部队又是射击了两轮,在縻胜的命令下,也是退去了两旁。此时官军四百骑兵也只剩下百骑左右了。再解珍解宝一轮全员射击下,也就二十多骑冲了出去,剩下的全都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 后面跟随的辛从忠看着路上人喊马嘶,不仅大怒。只是他也不敢再带着步军沿着道路行走了,也是下令士兵全员进林,想要硬碰硬的杀散对方,自己这里的步军也有三千五百多人,怎么也不会输给对面两千人的。也好给阵亡的弟兄报仇。 “都监,这些贼寇怎么有这么多的神臂弓,比咱们带的都多出一倍不止。”一指挥使疑惑的问道。 “还能在哪弄得,定是大名府的库存。可恶却是让咱们给碰上了。害的咱们马军损失殆尽。”辛从忠道。 “少说废话? 赶紧带队进林? 将这些贼人都给我赶出来。到时也让他们常常弓弩之利。”辛从忠喝道。 再说縻胜这营人马却是有些特殊,营里基本都是猎户出身的。陷阱都是会做的? 两处林子里也做了不少主动式的陷阱? 这些陷阱没人操作就是被人触动了也不会触发的。这也是先前官兵斥候进林探查时没有触发的原因。 比如在一队官军在经过一棵大叔,前面有五米左右的空地? 刚以为没有敌人时,就见空中飞来一根大木头? 上面拴着绳子? 狠狠的撞在了前面两个士卒的身上,当时就被撞的口吐鲜血的飞了出去。眼看着就没了战斗力。而远处树上一个人影迅速滑下树,朝着远方快速奔去。 再如走着走着突然从天而降一块带着巨大木刺大木头,瞬间就能将下方的士卒定死在当场。 虽说由于准备时间不足? 陷阱并不多? 但是也造成了恐怖的气氛。让官军士兵总是疑神疑鬼,神情紧绷。不说士兵,就连辛从忠也是有些胆寒。 “他娘的,这些贼人难不成都是猴子变得么,爬树爬的这么溜。怎么不摔死他们。”王姓指挥使骂道。 “小心戒备吧? 不定什么时候就钻出一人来杀了人就跑了,林中于弓箭不利? 追也追不上这些猴子脱胎的。”另一个指挥使道。 “你说这些贼人也是有法,虽说杀伤不了几个人? 可是却让咱们的士气大减,而且人人自危? 不服不行。要是贼人这时杀出来? 咱们可不好抵挡。”王姓指挥使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辛从忠瞪了他一眼道。 只见不远处树后纷纷转出敌人的士兵? 当前一员大将手持开山斧,正是縻胜。 将军正面对敌,弓箭也施展不开,只能肉搏。縻胜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咱们山寨大部分营寨都有了番号,可是咱们还没有,这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会让别的营的士卒看不起。以前咱们营建营时间短,又没经历过什么大战,我就不说了。可这次好不容易捞着了一个断后的差事,你们要是给我弄砸了,别怪俺不讲情面。” “现在告诉我,你们愿意让别的营人嘲笑吗?” “不愿!” “不愿!” “不愿!” “那你们愿意拼出一个营号来,从此挺胸抬头的走路么?” “愿意!” “那好,那就随某奋力上前。杀光敌人!”縻胜又是大喊一声当先冲了过去。 对面的官军看着气势汹汹杀奔过来的强人,再加上一路上被陷阱弄出来的心里阴影,顿时脸色都有些变了。辛从忠见了不好,也是连忙大喝道:“慌什么,这些贼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哪比的上我们专业军队,都随我杀上去,斩获一个人头赏一贯钱,杀了那贼头,赏百贯!杀!” 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辛从忠的一番话也是调动了麾下的一些士气,只觉得对面那些人都是移动的钱财,也是嗷嗷叫着冲杀了上去。 尤其是冲向縻胜的最多,毕竟这一个能顶百个。不过縻胜从小就是在丛林里讨生活,要是这么好杀也活不到现在了。那开山斧使将起来,那是一劈一个,一扫一大片。 不多时就没人敢找上他了。毕竟钱财再好,也没小命重要。看到对方这般勇猛,谁还会过来找不自在? 不远处的辛从忠也是没有敌手,杀的梁山士卒死伤不少,就连解珍解宝两人双战他,也就是堪堪抵住。縻胜见了当即飞奔过去,接下了他,对着解珍解宝道:“他交给我了,你们去别的地方杀!” “哥哥小心,这鸟都监甚是厉害!”解珍道。 縻胜刚才一接手就感觉出来这辛从忠不好对付。当下只是点了点头,认真应战。他们这里枪来斧去的打了个不亦乐乎。那边官军却是出了问题,本来把梁山的人当成活动的钱财来看的。不过这钱财也太不好拿了,各个身手灵活,还带着狠劲,就是要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的。 一个官军士卒都将手中的长剑捅入对方的身体里面了,可就是拔不出来,那个士卒竟然直接带着刺去身体中的剑就冲了过来,死死的抱住了他。从而让别的士卒一刀砍死了他。再有就是被砍断了一只胳膊,也依然用仅剩的手臂搂住对方,咬死对方的。此种事例不要太多。这么拼命不仅因为荣誉,更是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战死了,寨主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家人的。不见就连素不相识的老弱来投山,寨主都是眼都不眨的收了下来。更别说自己这些为山寨而死的人了。起码以后家人的吃喝是不愁的。 而见到这一幕的官军士卒都有些胆寒,手下的动作都慢了那么一下。战场上手上慢了就意味着离死亡不远了。 虽说战场上梁山士卒极其不畏生死,但毕竟对方要比自己这方多了将近一倍。所以死伤也是不少。 原本两千人的营,短短半个时辰,就最多剩下一千四五百人了,也就是说有四五百的弟兄长眠在此了。 縻胜注意到了情况,手上更是加力了几分,只是辛从忠也不是好相与的,一杆长枪也是使得出神入化,一时半会根本拿不下来。 就在縻胜心急自己麾下死伤惨重之时,从外面官路上又奔进来一伙人。正是奉了朱武将令前来支援的史进杨春和陈达。 縻胜见了当即大喜,不管辛从忠难看的脸色,大声吆喝道:“大郎速来助我拿下此人。” 史进见了和縻胜打的难分难解的辛从忠,立刻前来助阵,战场上可没有什么不让人多打人少的规矩。留下杨春陈达带人相助解珍解宝。 史进的加入,直接宣告了辛从忠的败亡,史进一枪荡开辛从忠刺来的长枪,随后就是反手一击。迫使他揮枪挡住。只是挡住了史进得长枪却挡不住縻胜的大斧。只见縻胜抓住机会直接一斧从他脖颈处劈入,将他整个身子劈成两半。随后又一斧子,砍下他仅剩完好的头颅,提在手中,大喝道:“都住手,看看这是谁?” 官军士兵看到都监一死,顿时就熄了拼命的心思。再听到杨春陈达喊出的“投降不杀,器械抱头”的话语。更是纷纷照做。 其实刚才史进营到来时,这些官军士卒都已经打算跑路了,只是被包围了才没跑的出去。这时都监已死,也没有人管着了,纷纷投降保命。 第一百九十二章 飞鸟峪 大战之后的縻胜营士卒都是沉默不语。只这一战就让他们营减员了将近三成。虽说最后胜利了,可却怎么也让人兴奋不起来。 看到清点完人数的縻胜闷闷的坐在那里,史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打仗就是这样,总会有生离死别的,看开些吧,咱们只能努力的学习知识,锻炼体魄,这样才能保护更多的人。” “我都明白,只是第一次这么大的伤亡,心里有些难受,你看看我这些弟兄,哪个不是英勇奋战而死的,可有因为退缩而背后挨刀的?”縻胜语气有些哽咽的道。这些都是和他朝夕相处将近一年的兄弟,感情那是很好的。他甚至能叫出每一个兄弟的名字。突然间没了三成,他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恩,他们都是好样的!放心吧,哥哥是不会亏待他们的。”史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像他麾下的兄弟阵亡时,他也是能难受好几天一样。这种事只能他自己走出来。别人是帮不了的。 “嗯!”縻胜点了点头后又问道:“朱军师有没有什么指令!” “有,让你们营回中军护卫,断后的事就交给我们了!”史进道。 “那行,后面就交给你们了。”说着縻胜起身拍了拍屁股,收拾了下心情喊道:“都起来,将弟兄们的尸首都给我烧了,将骨灰带回去。记住了,别给我落下一个人。” 两营的弟兄加上俘虏的两千多官兵,都是将各自的人收拢了起来。史进营来的晚,又是突袭,是以并没有人员死亡,只是有几个人受了点小伤。不过縻胜营就多了,整整死亡了五百一十二人,受伤的的也是颇多。重伤五十,轻伤的到处都是。再看官军那里死亡的更多,怕是有一千左右的人,不过这个就没有人仔细清点了。报歼敌数的时候一句歼敌千余,俘虏两千余人就行了。 随后也没在耽搁,再耽搁下去,重伤的几位兄弟就要挺不住了。而到了中军那里就好了,神医营的道全安神医就在那里。经过他的医治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保住命还是可以的。 不提步军这里? 就说花荣等人从大名府启程之后? 就快马加鞭的向着步军走的方向急赶。除了后方的杨志营押送没有骑马的俘虏外,都是一人一马? 花荣的三百亲卫营因为都是穿的重甲? 现在都是一人双马。 且说跑在最前面的秦明营和许贯忠先是收到了探马的汇报,说是在前方飞鸟峪出现一队人数四千左右的敌军。 许贯忠听了长叹一声道:“他们好快啊? 咱们出了城就是急赶而来,没想到还是让他们抢先了一步到达了险地飞鸟峪。看来是一早的就计划好了在这里大战了。”随后又对斥候问道:“可曾探明是谁领兵? 打的哪方旗号!” “禀军师? 他们打着一旗上书一个‘陶’字。”斥候禀报道。 许贯忠听了点了点头道:“应该是恩州团练使陶震霆。此人却是个知兵的人。” “看来咱们想要打通道路,需要一番血战了。秦总管准备吧!”许贯忠也早就做好了大战的准备,敌人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安稳的回去的。 “另外去给通报哥哥敌情!让林教头和唐斌将军速来支援。”许贯忠又道。 这时黄信问那斥候道:“看没看清官军的兵马配置?” “看清楚了,敌人有马军差不多两千骑左右? 还有梁山步军占据了高地? 正张弓搭箭,对着咱们的方向呢。”斥候详细禀报道。梁山军这边有单筒的千里眼,于行军情报上占了不少的便宜。 “军师,咱们作为前军就是要开路的,既然前方有人阻挡? 冲开打散他们就是了。”秦明看着许贯忠还在皱眉思考就说道。 “可是就怕檀州和冀州兵马也在附近躲藏,准备夹击我们啊。刚才就就收到了朱军师的来报? 恩州还有一营马军和四营步军共计四千人,在劫击他们? 这会儿估计已经战完了,就是不知道战况如何。” “这恩州是驻兵的大州? 这次支援大名府总共出兵八千? 却敢于分兵两方行动? 我断定这周围肯定有他们的援军,不然不会这么托大分兵。就怕再咱们进攻的时候突然从后方出来夹击咱们啊。”许贯忠忧虑的道。 就在这时后方一骑探马来报:“军师,秦将军右方出现大量敌军。人数大约四千,打着檀州‘邓’字旗号,正飞速朝咱们过来。” 许贯忠听了急忙问道:“还有多少时辰能到这里?” “不用半个时辰必到!”斥候肯定的道。 “哥哥的兵马还有多长时间能赶来?”黄信也是问道。 “寨主和林教头唐将军他们昨天还在故城镇,赶到此地起码也要一个时辰。除非他们不惜马力的急赶。所以此战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许贯中对周围地理很是熟悉,估算了一下就得出了花荣他们来不及赶过来的结论。 秦明这时道:“军师且先回避一下,此番肯定是等不及后面的兄弟了,咱们不可叫他形成两面夹击的阵势,某愿带弟兄们冲突一阵,先击溃一方,也为大军赢得先机!再对付檀州兵马。” 许贯忠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兴奋而微颤的双手,微微一叹,道:“许某原想这一生只能在民间虚度,不想也有上阵施展之日!”说到这里,许贯忠昂首一笑,回望秦明道:“听闻秦将军的霹雳营是山寨冲锋的首选,小弟今日愿与诸位英雄浴血一战!” 秦明听了楞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军师都是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印象,哪有能带兵冲阵得,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就劝说道:“战场凶险,不比往常,军师还是回避吧!” 黄信也是劝道:“战阵上刀枪无眼,军师还是在后方坐镇,运筹帷幄为好。” “呵呵!两位将军不必劝说,小弟往年也中过武举,不敢说像秦将军黄将军这样能在万军丛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可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许贯中笑着道。 黄信还要在劝,不过被秦明拦住了,他也是想起,哥哥给他们介绍这位许军师时,就说过这位军师可是文武双全的。现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军师惯用什么兵器?”此时形式危机,秦明也不多说直接问道。 许贯忠微微一笑,道:“长枪利矛,但求一杆便可!” 秦明回头望着身边一个军士道:“将长枪交予军师,你速去通报后面人马此间的情形!” 不想那士卒却是抬头道:“小人愿与将军同赴沙场,还请将军叫别人去罢!” 许贯中看着这普通士卒也是战意满满,当下开口道:“兄弟且听秦将军军令,许某定不会辱没了你这杆长枪!” 那军士见军师也开口了。顿时不敢再言,朝他们抱了抱拳,将长枪掷与许贯忠,调转马头,朝后方飞奔而去。 秦明朝许贯忠点了点头,回头大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屡得花荣哥哥高看,赐予‘霹雳’旗号,如今大敌在前。你们愿叫这军旗受辱么?” “不愿!不愿!不愿!” 第一百九十三章 援军参战 两千军士的齐声高呼,虽不至撼山震岳,却也颇为夺人心魂。 常言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被秦明选入麾下的兵士,都多少有些急性火爆的脾气。尤其是跟在秦明周围,同样手拿狼牙棒的士卒,更是喊得大声。显然是不畏战的。 许贯中从来没有见过除了梁山军还有哪里的军队有如此高昂的士气。 和秦明交换了一下目光,两人都觉士气可用,相视颔首。秦明随即下令千骑突击。只见他一马当先,率队直往对方阵势中冲杀而去,许贯忠和黄信紧随其后,哪里肯落下半分。 主将尚且拼命,小卒岂能苟且,但见两千人呐喊,千马奔腾,气势非同小可。恩州军虽然在陶震霆麾下操练得法,士卒精锐,怎奈秦明营却是开了挂了。况且此时团练使陶震霆没在阵前,被秦明黄信许贯中,带人再接受了一波箭雨损失了一百骑后,直冲进阵,恩州兵马顿时人惶马惊。 几个指挥使本来打算让坡上的弓箭手遏制住对方的冲锋,哪想对方根本不畏生死,加上马速太快,顶着箭雨就冲了过来,还没死伤多少人。看到不好再想冲锋时,马速就没有完全起来。而且本来没接阵时,恩州兵马士气还不错,可是一接阵,顿时就感觉到己方士气狂减。这也是很多和秦明营打过仗的将军的疑惑。 士气大降直接表现就是,战斗力的减弱。梁山军在秦明黄信许贯中三员勇将的带领下简直就是势若破竹,再加上那一百手持狼牙棒的力大士卒。官军前军的七百马枪手根本阻挡不了,就被攻入阵中。顿时双方四千人马就搅在一处,杀作了一团。 “相……相公,梁山贼人杀入我军前队!这……这些贼厮们不依古格,居然全军都是枪手,直杀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弓手们只能抽剑抵挡,形势大为不利啊!而且不知什么原因,原本士卒们的士气还挺高,可是一接战就感觉不对? 就是属下也是觉得战意大减。”一个浑身是血的指挥使死命逃到峪中? 撞到陶震霆身前,下马跪拜道。 “来将是谁?有多少人马? 可曾看清?”一位美髯垂腹的金甲大将并不慌张? 出言问道。只见他身边二十余骑亲军都是虎背熊腰的禀禀大汉,甚是雄壮? 将他护在核心,想来此人便是恩州团练使陶震霆了。 “只见一杆'霹雳'战旗高高挂起? 不知是谁? 约有两千余骑兵!”指挥使擦了一把脸上血迹,开口回道。” “霹雳?”陶震霆低头略想了想,自言自语道:“霹雳火秦明么?”但见陶震霆只是略略一怔,忽冷笑一声? 望着来人“前军可曾溃散?” “不曾? 弟兄们正奋力抵抗!”那指挥使忙道。 “那你到此做甚么?弟兄们都在作战,你身为指挥使不在阵上指挥作战却来报信?是临阵脱逃?来人,将他给我拖出去斩了!”陶震霆怒喝道。 指挥使闻言大惊,以头凿地,哭求道:“小人宁愿死于阵前? 定不给相公丢脸!请相公看着。” 陶震霆见说沉吟片刻,摆手道:“罢了? 便随你的意!此番若是建功,便抵了你临阵逃脱之罪!” 挥使闻言大喜? 连忙爬起,翻身上马? 在前面带路? 等陶震霆出了峪口? 上到一处高地之上,只见贼人军马已经杀入己方核心,正在往来驰骋,纵横无忌,自己前队枪手几近崩溃,好在畏惧军法,无人敢退。而坡上的步军弓箭手,怕射到自己人,也不敢放箭,几成了无用废物。眼见已成败局,陶震霆大怒。 大喝道:“全部弓手集合向下射击。” 那指挥使听了大惊,上前跪拜道:“相公,咱们的弟兄也在阵中啊!” “殁于王事,千载留名!你这厮知道甚么,再不射击,让马军弓手拉开距离,底下弟兄死伤更重,你认为拿着剑的马弓手能抵得住对方的狼牙大棒?速速归队,等弓手建功,领着枪手上去杀贼!务必割了那秦明头颅来见!”陶震霆瞟了一眼指挥使,喝道。 “全军弓手列阵急射!杀敌者皆有重赏,不分敌我!”陶震霆狠声下令道。 这时秦明正在阵中搏杀,因为对方七成以上都是弓手,秦明也没有如往常般破阵而出,杀个几进几出,反而降低马速是和对方贴身鏖战,眼看胜利在望,哪知一阵箭雨忽然射来,秦明心中一禀,往箭来处一看,顿时大骂一声,一边抡棒击箭,一边大喊:“全军避箭!随我冲出去!”随后又补了一句,“黄信你给我护好军师的周全!” 黄信听了,不忘心中苦笑一声,这许军师哪里还用自己护持?没看他那手中的长枪使起来,比自己都要厉害许多!也是感叹军师就是上阵带兵,做个将军也是戳戳有余的了。 秦明话语未落,已有好几十个弟兄被射中要害,落马阵亡。剩下之人带着盔甲上的断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随秦明往阵外冲突。 只是退去也是需要时间的,眼看着周边的士卒不停的中箭落马,不一会的功夫就顶的上冲阵的损伤了。许贯忠大叫道:“秦将军,退也挨射,进也挨射,不如冲进敌阵,搅在一起,让敌人分担箭雨!或有一线生机!” 秦明也是一般的想法,高声叫道:“退即是死,不如与我死命向前!” “愿随将军死战!”众人此时都杀红了眼,见不少同袍死在敌人箭矢之下,心中悲愤异常,被秦明一喝,都是厉声高呼道。 坡上的陶震霆也是看到了敌军不退反进,也是有些无奈,刚才不分敌我的射击,也是想让敌人胆怯退却。这时敌人不退,总不能真的将下面的马军都给弃了啊。 想了想陶震霆连忙下令道:“让马军都退入飞鸟峪中,枪手守住峪口抵挡。”他现在只能祈祷檀州兵马快点到来了。 此时的檀州兵马却是已经到了近处,正在一处坡上观察着形势。 “都监,恩州兵马现在有麻烦了,咱们还不过去救援么?”旁边的一指挥使问道。 “再等等,看样子陶震霆是想将敌人引到峪口抵抗。到时咱们再从后突击,就可收获最大的成果。”檀州都监邓宗弼道。 也就一刻钟的时间,看到双方正在争夺峪口,邓宗弼立刻下令马军上马,朝着秦明营的后面冲突过去。只是他不知道,他们是援军,秦明许贯中也在等援军。 就在他们冲突出去时,北方也冲出两大队的马军来,分别向着两侧坡上的恩州兵马过去。正是林冲和唐斌麾下人马。花荣则带着三百换上重甲的亲卫军向着檀州马军加速冲过去。 坡上的陶震霆见地方马军冲来,并不是很紧张。他这坡上还分别有三百架的神臂弓没有用呢。只要邓宗弼能迅速击溃那打着贼首旗号的小股骑兵,支援过来,胜利就是属于他的。要是能擒获贼首那更是最好。 邓宗弼也是这么想的,在看到贼首旗号时,就当机立断的改变了冲锋的方向,向着这胆大的贼首冲了过去。只是陶震霆在远处看不清楚,邓宗弼领人到了近前时,心中大骇。 “他娘的,怎么是重骑兵?现在的贼人都有这样的实力了?能养起重骑兵了么?” 只是现在也不容他多想了,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当即大喝一声道:“他们就四百多人,不用怕!我们一鼓作气就能拿下他们。擒获贼首者赏金千贯,杀!” 只是事情的发展让他认清了现实,麾下的两千兵马竟让对方四百人的队伍直接从中间撕裂了开来。这让他脸上难看异常。 花荣的亲卫营战力强大不仅是因为全员身穿重甲,一人两骑。最重要的是因为,花荣可以随时选择已经兑换过的武将特性为亲卫营装备上。此时装备的就是唐斌的“英勇”特性。阵形不散的冲破敌军,正适合重骑兵。 重新整军的檀州兵马看着地上二百多具尸体,基本全部都是他们的人,对方的寥寥无几。几乎就是无损的就干掉了他们二百多人,檀州士卒都不瞎,看到这种情况,心下就有了些怯意。 邓宗弼见了却是大怒,喝道:“列阵,咱么这么多人,就是累也累死他们,难道你们要背负被少了五倍的贼人一冲而散的骂名么!再随我冲。”迫于邓宗弼以前的淫威,士卒们就是畏惧,也还是重新列好了阵。 只是第二次对阵的结果依然和上次一样,依然被对方冲散了阵形,只是留下得尸体更多了一些,而对方打眼看过去还是那些人。这次多数士卒根本就没有再向邓宗弼集合而是四散的向四周跑去。谁也受不了两次冲锋就让人基本无损的干掉了两成兵马。谁知道下一次死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谁也不想打这种必输的仗。 邓宗弼见了也是无奈,士兵勇气已失,再战也是无益。 要想办法提起士气才行。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还有谁?四百破四千 “花荣小儿可敢出来一战!”眼看一起打不过,麾下士气勇气殆尽,邓宗弼就想欺花荣年少,激他出来作战。 只是亲卫营刚打散五倍的敌兵,士气正高,花荣自然不会如他的意。也没回话,只是挥了挥手,就带着亲卫营集体冲了过去。哪个耐烦和你单挑啊,想什么好事呢。 “无胆小人!”邓宗弼只能骂了一句就躲了开去。不躲不行啊,就是他再怎么对自己的武艺自信也不敢单骑和大军对冲。 那些檀州的马军看到对方又是冲了过来,不敢相抗,远远的就四散退了开去。 不想这一退却是给了邓宗弼破敌的良策。 都是骑兵,重骑兵肯定是跑不过轻骑兵的。就算是有着速度加一成的外挂,在冲了两阵之后,也是跑不过了。 邓宗弼见状连忙大喊:“马弓手都给我用弓箭反击,别光顾着跑了。这些贼人负重太多追不上咱们的。” 檀州士卒听到喊声,回头一看,确实是,这就放心了,也不再是一味的逃跑了,有那马术好的,偶尔还能抽空回身射击,只是这种能在奔跑之中射击的却是少数。而且就算是箭矢射击在亲卫营的铠甲上,也只是印出一道白点,根本造不成伤害。 邓宗弼见了暗骂一声,心想真是一群铁罐头。只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慢慢耗着对方的体力了。 而这边花荣也是毫不客气,将虎头银枪往马侧一挂,拿出背后的宝弓,一出手就是连珠箭,三支箭矢不分先后的分别射向邓宗弼的脖左胸和小腹。 邓宗弼也是厉害,感觉到危险接近,硬生生的将身体往右横移了下,避开了射向咽喉和左胸的两箭,只是小腹那一箭没有避开,箭矢从铠甲侧后方的缝隙射入了进去。 应该没有入肉太深,所以没有落马,只是身体前倾,不敢再回头射击。 追不上花荣也是有办法,直接将套在亲卫营上的“英勇”特性换成了“骑将”特性。攻击防御加强两成,速度加快一成。这下那些回头射箭的就悲剧了。 就见原先还在后面四五十米开外的贼人,瞬间到了只距他们十几米地方,这匆忙的射出没有准星的一箭后? 就死命的抽打马匹? 想要拉开距离。只是现在不同刚才,本来亲卫营的速度就只是比他们慢了一点点? 这下加快一成已经比他们快了。 逃不了又打不过的檀州马军惊慌之下都向着? 那两千严阵以待的步军方向跑去,想要借助步军弓弩之力? 对抗这些铁兽狠人。 邓宗弼见了急忙忍着箭伤大声喊道:“你们你们这群混蛋是想帮对方冲阵么!都从两侧给老子绕过去。” 还好这些檀州兵马还算训练有素,虽然不如恩州陶震霆麾下的士兵。但也不至于不听命令。当下调转马头从两侧转道而过。 花荣见了自然也是不会莽撞的冲击长矛在前? 弓弩在后的敌方步兵阵型? 来徒增伤亡。 亲卫营这些士卒可都是山寨的佼佼者。死伤一个都能让花荣心疼好久的了。也不看看这些人吃的好穿的好,而且各个都是在学堂学过的,认字算术都是要学的。想要进入亲卫营了不光是要强壮勇猛,不识字也是不行的。花荣是把他们当作基层官员将官来培养的。 不过也没必要硬上? 难道跟在对方后面继续追击不香么!两军边跑边战? 檀州的步军也不敢贸然放箭。 “他娘的,这花荣也太冷静了吧!他才多大?就这么的胜不骄败不馁的,就是大胜了,也没有自大的贸然冲击步军阵型。真是大将之才。”邓宗弼逃跑之时还不忘心里赞赏了一下对方。不过现在却是他的难题了。 步军方阵这里为了防备敌人,三百具神臂弓七百长矛手都被布置在正面。要是这些梁山重骑兵跟着自己到了侧面看到没有人守护的弓箭手? 肯定会转到突击弓箭手阵型,从而从后方击溃这两千步军。到时候马军被打的信心全无? 步军又被李逵,那自己就真的没指望了。 可事情往往总是朝着你最不愿意的地方发展的。花荣带着亲卫营追到右侧时? 也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让吕方带着二百人继续追击邓宗弼的马军,自己和焦挺带着剩下的二百人稍稍转了一个小弯? 一头撞进了步兵弓箭手队伍里。一瞬间就将好好的队伍弄的鸡飞狗跳。当众多的弓箭手失去了手中的弓箭? 拿起长剑试图抵挡重骑兵的冲锋时? 就注定了这是一场屠杀。而还在前方的长矛手对于后方的骚乱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结阵也结不起来了。那步军指挥使知道再待在这里只能任人宰割。只好大声下令士卒分散逃蹿。 那边正跑着的邓宗弼,回头一看,立时大怒,反正自己这场是一败涂地了,堂堂四千军马,竟然被对方四百人打的大败。他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再回檀州了,更没脸见还在那等着自己支援的陶震霆了。 想着不如一死了之,正好应了那句“将军不免阵上亡”的古话,也不用再面对尴尬了。看了看逃跑途中自动集合在自己身边的三百骑兵,大叫一声道:“咱们堂堂禁军却是被远比自己少的敌人撵的像兔子一样,到处乱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不打算跑了,大不了一死,就算是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说着就将腰间的箭矢拔了出来,掷到了地上,提起大刀,反身就朝着吕方冲去。从这点也可以看出,花荣刚才那一箭也确实没有射进肉里太深。 许是被他的言语行为感染了,那周围的得三百马军竟然齐声喝道:“愿随将军同去!”意外的让他提起了一些士气! 吕方看到那领头的都监竟然掉头向着他冲了过来,也是大喜,正愁没有立功的机会呢,老天就给他送来了一份大礼。这哪还有不接的道理。 不过刚和邓宗弼交上手,吕方酒觉得心里发苦,这份大礼太大了,以至于自己一个人竟然拿不下来。只交手了三十回合,吕方就已经完全落入下风了。眼看着就要糟糕了,还好这时花荣已经带人冲散了檀州步兵方阵,赶了过来,接下了向吕方砍去的那刀。 “哥哥小心,这厮很是厉害!”吕方看到是花荣赶来救了他,顿时感到非常的羞愧,自己时哥哥的亲随头领,不仅没做到保护的责任,还反倒被哥哥救了。 “我知道,你在旁替我掠阵,我先会会他。”花荣道。 他也是知道这几个都监都是战场厮杀出来的,没一个好相与的。不过她也是不怎么怕,手里还有着杀手锏呢。 一上手花荣发现这邓宗弼果然不简单,只怕和他比也是差不多,甚至还能强些。现在还在战场上,花荣也不啰嗦,直接将史文恭的特性拿了过来。于单挑时能发挥超强的实力。花荣以前也装备过这个特性,感觉能让战力最少提升一成。 这时再战,就轻松了许多。对面的邓宗弼却是越打越是心惊,本来还觉得这花荣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突然间,形势就突转了,他只当是刚才花荣隐藏了实力了。现在他就是想撤也撤不了了。五十战后,提升了战力的花荣破开邓宗弼的大刀,一枪刺向了他的脖颈。 邓宗弼知道躲不过了,暗叹一声,闭目等死。只是等了半天也没赶到疼痛感传来。睁眼问道:“为什么不刺下去?” 花荣笑道:“邓都监何不看看周围的形势?” 邓宗弼抬头四处看了一下,只见入目之处基本都已经停战了。官军士卒那是逃的逃降的降。就是没有反抗的!再看飞鸟峪口处和两边坡上的梁山大旗,就知道陶震霆也是败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生死如何! “花头领可是要说某上山?”邓宗弼开口道。 花荣笑道:“将军愿意上山,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现在最主要得还是需要将军稳定檀州这些降兵。” 邓宗弼考虑了后道:“我可以帮你稳住他们,只是这一路上,你不可欺辱他们。” “哈哈,邓将军放心吧。我们水泊梁山可没有虐待俘虏的习惯!”花荣笑着道。 “就是现在将军愿意投靠,花某就敢让你继续带着檀州兵马!”花荣又道。 “头领到是好肚量,只是邓某还不想做山贼强人。”邓宗弼道。 “现在是山贼强人,以后就没准了!将军现在的任务就是稳住檀州士兵。要是将军稳不住,话不得最后就要施展一些血腥措施!”花荣说完就走了。 檀州的俘虏已经被缴了械了,没多少战斗力了。至于刚才说的,只要邓宗弼投靠梁山,花荣就敢让他继续统领檀州兵马,也不是假的。 大不了邓宗弼投靠后,就给他一个“忠勇”的特性就好了。忠勇特性,不仅能在单挑时让武将发挥超强实力,还有一个特性,就是永不背叛!这就厉害了!要是有足够的功勋值和特性空位,花荣恨不得给每人都来一个。 第一百九十五章 莘县 檀州兵马是跑的跑,降的降。而那边解决了恩州兵马的林冲唐斌秦明许贯忠也是过来相见。想想也是,恩州只有两千马军两千步军在这,哪里能抵得住梁山三营六千马军的冲击。而被陶震霆寄以厚望的檀州兵马竟被对方四百人杀的大败。当时就气的他破口大骂邓宗弼无能。 不过看着浑身浴血的几位将军,就知道这一战的不轻松。唐斌还好点,他那营冲击的那处坡上只是一个指挥使在那指挥。只是挨了两轮箭矢。待唐斌带人冲到近前时,抵抗意志就不是很强了。那指挥使也没带人死拼,也许是想着打不过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可是林冲那里就不一样了。本来一路上就是顶着强弓硬弩冲上去的。可就算突入了敌阵,那陶震霆也是个死硬份子,丝毫不留余地的带着人拔剑硬拼。说实话在这种地形,这些持剑的士兵对马匹造成的杀伤也是不错的。马速不快,没了冲击力的马军还不如步军。 看着接连被砍到马腿倒下的马匹,林冲心疼的要命,马匹可是马军的命根子。继而就找上了正在挥舞铁瓜锤的陶震霆,只有将其杀了才能瓦解对方士卒的士气。林冲也是发狠了,也不在墨迹,拿出全部的本事,三十几合就磕飞了他的双锤,林冲深恨他不识抬举,给自己营造成这么大的杀伤,一狠心直接一枪将其刺了个对穿。 “哥哥这是恩州团练使陶震霆!”林冲将提着的人头扔在了地上。 花荣却是看也没看,林冲还能拿个假的人头过来?只是问道:“弟兄们的损伤如何?” 林冲听到这话皱着眉头道:“这次死伤不少弟兄,足足有三百余人死亡,轻伤箭伤的也不在少数。大多都是被他们从坡上射下的弓弩箭矢所杀伤。马匹也是损失了三百多匹。” “我们营死伤更重,光是死亡的就有四百人,伤残的更是不少,还没有具体统计出来,这一战可谓是减员了将近一半。”秦明也是禀报道。他们营是前锋,在花荣他们到来之前就打了好一会了,有这个损伤也不奇怪。 也只有唐斌营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损失小一些。可也是有一百多士卒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只能说大宋的弓弩战术杀伤力太大了。士气不高的队伍,可能被一顿箭矢就被打退了。 “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然后立刻整军,赶上前面的步军中军,让神医营的大夫消毒包扎。”花荣不敢怠慢道。这时打仗直接死亡的人只占少数,大部分都是死于消毒处理不及时创口发炎。 只留下了损伤较小的唐斌营接收恩州檀州的三千余人俘虏,顺便接应后方的杨志和索超带领的大名府的俘虏。花荣带着秦明营林冲营带着伤员直奔莘县,现在的步军已经到了快到了那里。过了莘县再行五十里就能到达东平府阳谷县。那时就要从容的多了,山寨的兵马也能接应出来。 而此时负责筹粮的武松也是遇到了麻烦。一路上经过的地方以防节外生枝,都是用银钱跟当地的地主大户买的粮食,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到了莘县这里却是出了问题,郊外的地主大户都不见了踪影,询问之下却是在这几天之中都被请到了县城,连粮仓内的粮食也都被运走了。 武松听后就知道这是有援兵到这了,不然莘县的县令绝不敢这样和梁山对着干。武松连忙一边派人去向后面的朱武传递了消息? 一边探听藏在莘县的兵马是哪里的兵马。 “武都头? 城内酒店的情报人员传来消息,莘县中的人马应该是博州兵马都监叶敬武带的人。人数不多? 也就两千人? 没有马军。”探马来报。 武松稍微一想就知道,那叶敬武肯定是打探到他们一路收购粮草的消息? 猜测出梁山粮草不济,想要断他们粮食? 然后逼迫他们来攻城。 这里距离梁山也就不到百五十里了? 就是从山寨运量过来也能支撑下去。只是路途不近,路上肯定会费时费力,有些得不偿失。 此地相距朱武的中军也就不到二十里,在武松还没有决定攻不攻城时? 探马就带来了朱武的对策。武松看了禁不住的笑了。 半个时辰后? 莘县城内就被投入了上百份的通告书信。 “梁山步军头领武松告全城父老地主乡绅:梁山此行只是为了换取粮草,一路行来,河北诸县无不积极配合,何故莘县之地如此抵触?是对我梁山有意见?就不怕我梁山大兵压境?就算是有博州兵马撑腰,他们还能保你一辈子?总归要是回去博州的。此中得失还要计较清楚!到时破城之时可不要怪我梁山不讲情面。如若现在打开城门? 还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上百封谁都能听得懂的白话通告,叶敬武就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再说还有城内的细作运作? 几乎片刻就将消息传遍了全城。普通百姓倒是不太担心,众所周知的梁山人马从不会为难百姓。 只是那些地主士绅就要慌张的多了? 梁山对他们可是不怎么友好的。要是真被他们打下城池庄园,轻则钱财俱失? 重则家破人亡。 前几天也是鬼迷心窍了? 听从了那博州兵马都监的鬼话。完全忘记了他们这里虽然所属河北? 可其实距离梁山并没有多远。要是这次惹恼了他们,过后肯定讨不了好。 县衙内,七八个地主乡绅拜在地下苦求道:“知县相公,你可要想清楚啊!那梁山强寇可不是我们这小小县城能够抗衡的。到时城破不光我们要被发落,就是知县相公也讨不了好啊!这梁山的贼人也不止杀了一两个县令了。” “这.....这现在已经是这般情况了,还能如何?”县令其实也是害怕的。并不是很想惹水泊梁山,只是被那博州都监叶敬武拿大义逼迫的。 “我们可以和梁山的人暗通款曲,给他们行方便打开大门,到时他们总不能还来找我们的麻烦吧?”一个富户低声说道。 “不可!那我们不成了投靠贼人的叛逆了吗?”知县惊道。 “没人会知道的。到时破城了,那叶敬武还不知道能不能跑的了呢。”那人又道。 “现在没必要吧!听说朝廷已经派了汉末关帝爷的后世子孙前来征剿梁山贼寇了。他们能不能度过这关还不好说呢。”知县又道。 “相公啊,你也不看看朝廷都派的什么兵马过来,都是这山东河北的禁军,差不多都是被梁山打败过的残兵,能成什么事!真以为梁山是寻常草寇啊,随便派个大将领着些孬兵就能解决了?那也不会让他们壮大到现在这种程度了!” “就是啊相公,现在是梁山兵强马壮,听闻这次支援北京大名府的相州恩州檀州一万多兵马,都让梁山正面打的溃败了!就剩博州人马人少还都是步军在咱们这守着这座小城了。小城在坚固还能比得上大名府?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相公,别指望那些组合起来的兵马了,那关胜都在濮州等了十多天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集合到位呢。就这样的执行力都不如我们得庄兵。” 那知县踌躇半天才艰难的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解此祸了吗?” “没有!” “那好吧,你们谁能联系到外面的贼兵?”知县道。 “我知道一处城墙上有一个小洞,可以通往城外。” “那就狄员外让人去联络梁山吧,只是要说清楚,进城以后不可找我们的麻烦。”知县为了自己的小命决定卖了博州兵马了。 “相公放心吧,那梁山的人还是很讲信用的,只要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的。约定一个时辰后开城门,相公看可以么?”狄员外道。 “行!你们都将庄里的庄兵集合起来,到时也好夺了城门!”知县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憋屈的叶敬武 站在城墙上的博州兵马都监叶敬武看着城外的两千贼兵,不屑的撇撇嘴,根本不甚在意。他带来的博州禁军就有两千,加上原本守卫城池的五百厢军,比之城外的人都多。贼人想要攻城难上加难。而且他也探查清楚了,外面这队就是给后面大部队百姓筹粮的,根本耗不起。一日筹不到粮,后面的百姓就要断粮了。 “都监,你看外面这些贼人是什么意思?攻又不攻,退又不退。”心腹裨将问道。 “哼!还能做什么?肯定是想着射入城中的那些信件起作用了。听说梁山在百姓中的名声很好,需要防备城中百姓和其里应外合。”叶敬武肯定的道。 “那些泥腿子能成甚么事!要武器没武器,要胆子没胆子的。如果是那些被咱们带进来的地主豪强的话,还能让咱们高看一眼。”裨将颇为不屑的道。 “嗯,只是注意些城中百姓的动向就好。至于那些地主豪强是不可能和梁山一伙的。他们也怕梁山贼寇惦记着他们的家财呢。”叶敬武道。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地主豪强更害怕梁山秋后算账,也是官军的多次围剿失败,实在是给不了他们信心。而且这些人中还有一个心向梁山的人。 就是当初花荣从沧州回来路过的四柳庄狄太公狄员外,当初花荣还帮他解决一件家里女儿私会情人的丑事。此时他也是将那女儿的情人王小二招赘了在家,一家人过的还算不错。他也是一直感激当初花荣没有声张这件事,让他保住了面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当初送钱也被拒绝了。这次有了这么一个机会,狄太公登时就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从墙角狗洞里钻出来联络武松的,正是狄太公招赘的女婿王小二。偷偷摸摸的转了一个圈在梁山军的后方,就被巡视的士卒给抓住了,就要拿绳索。 王小二连忙喊道:“好汉别忙着捆,小人是四柳庄的,当初也是和贵寨主有过一面之缘的,这次是找你们头领诉说献城之事。” 那巡视的伏虎营士卒听后,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他一路通报过去,找到武松。 武松看着他问道:“你就是当初偷人家东西的王小二?” “头领弄错了,小人是和狄家小姐情投意合的,可没有偷过东西。”王小二拜倒在地道。 “哦,那是我记错了,你且起来说话。”武松也是听杨林和焦挺说过这件事。因为自由恋爱这件事在现下还比较特别,所以他记得比较清楚。刚才说他偷东西只是炸一炸他。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说说吧,你刚才说的献城是怎么回事吧!”看到王小二起身后武松问道。 王小二赶紧将狄太公吩咐他的事情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饶是他比较机灵,可站在武松这个打虎英雄身前还是觉得压力山大。赶紧的说完就老实的站在那里等着武松开口。 武松想了想没发现什么破绽,就对他道:“你且回去!就说只要打开城门,一切既往不咎? 我们不会动他们一分一毫? 粮食也可以用铜钱交换。让那知县也放心,只要他日后善待百姓。”倒不是武松仁慈? 实在是这时后方有大把的百姓在? 不好节外生枝。最重要的就是让百姓安全的到达山寨。 约定了半个时辰后开门,就送那王小二出去了。 看着王小二的身影消失不见? 武松也是连忙召集人手准备,在城门开启时快速冲过去夺门。相距也就一里地? 两三分钟就能冲过去。 这边王小二也是顺利的回了城。到了县衙详细说了一遍出城后的所有事情。知县听了梁山不会追究后? 也是大松了一口气。心里安慰着自己,这也是为了身家性命,谁让你非要选我这县城算计梁山强寇呢,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走了不就没事了么?既然你要把我牵扯进来? 叶都监你就莫要怨我了。 做出了决定? 这知县也不啰嗦,直接带着在座豪强各家抽调出来的一百庄丁,抬着准备好的加了料的大桶小篮的食物,向着西城门处过去。 “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不知道现在贼人就在城外么?还来这里捣乱!”城门楼上站在叶敬武旁边的禆将大声喝道。 “将军,我们都是这莘县的士绅富户? 唯恐梁山贼寇打破城池,祸害了家小? 正自慌慌不安。幸好有叶都监带兵来此守护。咱们都是感激不尽。” “有看到士兵站岗辛苦,特意准备了些肉食菜蔬前来捞军? 还请将军行个方便,也让士卒们吃顿好的? 过会也能有力气杀敌。”还是狄太公出来答道。 “老丈不必如此? 守卫城池是我们应该做的。适才我们已经再做饭食了!老丈还是拿回去吧!”叶敬武出声朗声笑道。虽然知道这些人是怕城池被破? 祸害到自家,可是不管怎么说有人能来劳军,就是一件好事!是以他也是好言说道。 “这饭菜都拿来了,将军就别客气了,也省下功夫,别让贼人有机可趁了。”狄太公说着挥手吩咐抬着食物的壮丁打开了盖着的盖子,顿时一种肉味特有的香气就散发了出来。引得城门周围的士兵直流口水。他们虽说是当兵吃粮,可是基本吃的都是主食,很少见到肉味。此时闻见了好久不曾闻过的味道,口里不自觉的就分泌出了大量的液体,一个个的都在咽口水。 城上的叶敬武看到士兵们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也不忍心拒绝了。心里想着这样还能节约一些军粮,想了想就同意了。 只听他道:“分批吃饭,城上的先吃,城下的后吃。” 下面的狄太公听了大喜,计划总算能进行下去了。连忙吩咐人将食物抬上了城墙。这些却是没有加料的。一刻钟后城墙上的士卒都吃饱喝足了后,城门处的士兵也终于领到了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这次刚吃到一半,就听到城墙上叶敬武大喝道:“都打起精神来,贼人靠近了!弓弩给我架起来。” 城门处的士兵也是不敢怠慢,纷纷急着往嘴里扒了几口肉食,也是放下了碗筷。拿起了身边的刀盾戒备着。 这时武松已经带人徐徐行到了一箭之地,眼看城门还没有开启,也是不急。只是令人举起防御箭矢的大盾,防备着墙上的神臂弓,继续推进。 “放箭!”眼看贼人已经到了射程之内,叶敬武狠狠的下令放箭。他是不信这些贼人能攻上城墙之上的。墙上还有他早就准备好的滚石檑木,以及一直烧着的金汁。 只是他被外面的贼人吸引了注意力,却没有注意到城门处的守卫都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了。 狄太公见到后急忙低声吩咐人去将城门打开,他自己却是先一步躲了去,这些事情还是让年轻人去做吧!他这老骨头就不添乱了。 正在交战的双方,武松见到城门徐徐打开,擎起双刀,高声喝道:“城门已开,都随我冲进去。”说着就当先奔跑了起来。 而城上的叶敬武也是听到了城门开启的吱呀声。大怒的喝道:“是谁开启的城门,不要命了?去给我看看去。”后面一句是对着禆将说的。 那禆将不敢怠慢,连忙向下跑去,等他到了城门,正好撞着冲进来的武松。 武松见一个有个将官模样挡在面前,直接一刀回了过去,一刀两断。 随后就简单了,没了弓弩滚石檑木金汁等防御物品发威,武松很是轻松的就带人沿着台阶杀上了城墙。博州的官兵甚至还沉浸在城门突然被破的震惊中。 就连叶敬武也被武松轻松得俘虏了。马下武松的战斗力可不是说笑的。 这么轻松的被拿下了城池,叶敬武心里是非常憋屈郁闷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忙碌的水泊北岸 距武松攻破莘县已经过了两天的时间了,花荣带着秦明林冲两营也于昨日在阳谷县汇合了朱武的大部队。现在大队人马已经到了水泊的北岸了。朱武吴用许贯忠正在忙着安排船只,让百姓尽快上山。现在的水泊边上也是不怎么安全的。 在山上坐镇的萧嘉穗,也是将留守的徐宁营张清营王进营和新建的牛皋营都派了下来,分散在四周警戒。水军也是全部出动,往来运送。山上只剩下步军随时待命。 至于支援大名府却一直没有出现的冀州和磁州兵马,山寨也是探到了消息,他们已经到了濮州与大刀关胜汇合了。现在濮州那里已经有了冀州都监张应雷带领的四千马军,磁州都监陈九泉率领的一千马军两千步军。还有濮州本州的三千步兵。 他们是真忙,毕竟酒店外面的百姓加上军队能有十万人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需要他们拍板决定的事情太多了。就看北岸酒店内进进出出请示的人就知道了。这里是更熟悉山寨流程的朱武负责,吴用辅助,至于许贯忠现在还不熟悉山寨事物,只能打打下手。 这要是让别的山寨势力见到了,恐怕要羡慕死了,任谁看到这种场面,都不得不伸出大拇指比划一下,再道一句:不愧是绿林头寨! “阮小七到哪了?怎么还没回来,叫他们加快速度!”朱武头也不抬的问道。 “阮小七头领正在往这里赶,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午饭都没顾得吃上!”有探听消息的喽啰汇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思吃饭!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要是晚上不能把老弱幼儿都送上山安顿好,到时受凉生病了,那才是大麻烦呢。”朱武叹道。前几天天气转凉时,对伍里就有不少上了年级的人受凉了,这几天一直在咳嗽。 “张顺和李俊船上的货物还没卸下来吗?怎么这么慢!”朱武是真的着急。整个山寨的船只都被指挥的行动了起来。就连回到山寨的阮小五也是没能逃脱他的魔爪。眼看就要下午了,才刚刚运送了两趟。今天肯定是不可能运送完了的,他只求先把体弱的老幼先送进屋子里住着。 “朱军师,山上那里萧军师已经调动了步军的弟兄帮忙搬运货物了,只是太多了,恐怕还得要一会。” 朱武在这里签署文件发号施令。吴用在外面也没闲着,正在统计生病咳嗽的人,找到一个就送到神医营里去。顺便也组织百姓中的壮劳力搭建起来临时营地,起码要先把简易的草棚搭起来。 也许是收到了,花荣他们今天回来的消息,远在二龙山的晁盖也是赶了过来,只是他还没见着花荣,就先被眼前这个大阵仗镇住了。这山寨刚刚运走了大批的百姓,清空了山寨的后山。怎么这才两个月的时间,紧紧是去了一趟大名府,又是带了这么多人回来! 不过转头一想? 这才是干大事的人。这人啊? 就不能让自己闲着,一闲着就没了动力? 没有了动力这对于正处于上升期的梁山来说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晁盖见着在酒店外忙碌的满头是汗的吴用? 也是没有打搅他。只是笑了笑就向着酒店过去了。他是知道自己这位心腹兄弟是很有才华的,只是跟着自己时没有猛发挥的地方? 才被埋没了。现今在水泊梁山这个大平台,还有一个会老人用人的上司? 也算是一展心中的报复了! 当初跟随他一起劫取生辰纲的八人? 现在吴用被重用了,萧让和金大坚手中有着绝活,也是很受重用,特别是圣手书生萧让? 有消息说自己那花荣老弟有意培养他? 估计这次大战之后就会派他到闻军师手下帮帮忙,以后说不定也能主政一方。剩下的刘唐兄弟也是步军副将。公孙道长更不用说了,查问天气什么的都要看他的。 还有就是那白日鼠白胜了,想起他来,晁盖总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虽说他当初不听劝告? 非要去堵,又在让人认出来后? 指出了他们。但是晁盖心中其实并没有多么的怪他。反而是因为当初没有请花荣救他出来,感到惭愧。之后自己开口时? 据说已经发配到了东京去了。再之后就没了消息。 想着事情的晁盖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酒店内。门口执守的兄弟都是老成员,自是认识这位晁保正? 也就没有拦他。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刚才出去么?”朱武眼睛正飞快的看着一分请示? 没抬头直接问道。 “唉!是我啊? 朱兄弟!”晁盖出声道。 朱武这才知道换人了,抬头抱拳道:“不知道是保正来了,刚才小弟口无遮拦,还望赎罪!” “赎什么罪!我就是来问问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晁盖问道。他也是真想参与进去。 这句话还真闻倒了朱武。只见他思考了一下道:“保正,这次从大名府大牢内,却是救出了一位保正的故人。保正可以去看看!” “哪个故人?”晁盖好奇的问道。 “就是那白日鼠白胜,他现在酒在外面史进营那,要怎么处置就由保正自行决定了。这也是哥哥的意思!”朱武笑着道。 “啊!我刚才还在寻思着这位兄弟被发配到哪去了呢。没想到还真寻到了。朱军师你先忙,我自己过去看看。”晁盖起身就要走。 “保正等等,我在写一道手令,正好帮我带过去,给那杨春兄弟!”朱武写完了又道:“小弟就不送保正了!” “不用,都是自家兄弟,客气甚么!你忙着,我自己走着过去就行。”晁盖赶紧道。他又不是没看见朱武忙的样子。 史进营在外围警戒,晁盖就是走过去就走了一刻钟的时间。 先是将手令递给了杨春,道:“这是朱军师让我带过来的,你看看吧!” “麻烦保正了!”杨春道了声谢后就看了起来。原来朱武是要他带着五百人去看守接收恩州俘虏的。也好解放了唐斌他们。 第一百九十八章 闻焕章的信件 “史兄弟,可知我那白胜在哪?”送完信令的晁盖向着史进问道。 “天王不必着急,刚才小弟已经让人去通知他。”史进说着向南面一指道:“你看这不是来了么!” “晁盖哥哥,小弟总算是又见到你了,你是不知道小弟辗转了好几个牢狱,去哪都要先挨上一顿打,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那些人都是收到了蔡京的支使,打的可是一点不留情面,要不是小弟会来事,想必现在已经被打死了!”白胜见到晁盖后立刻哭泣着道,为了增加说服力,还将衣服脱了下来给他看。 他也是想要告诉晁盖,自己当初虽然逼不得已供出了他们,可是这一年的时间遭的罪也够多的了。以前的事你作为大哥,就不要再跟我计较了。 晁盖本来就对这件事不甚在意了,这时又看到白胜身上的鞭伤棍创心下更是对没有早点救出这个兄弟有些愧疚。晁盖嘴唇动了动叹了口气道:“兄弟以后还是不要再赌了!” “不赌了,再也不赌了!”想去年自己就是忍不住赌瘾,不仅自己遭了大罪,还害的愿意提携自己的老大哥也是弃家落草了,加上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救他,白胜本来以为这些兄弟还在记恨自己呢。不想这时见了晁盖只是一句告诫他不要再赌的话语。这让他早在心里准备多时的推脱理由再也难以说出口。只是又再拜了一拜。 “一会去跟我去给刘唐公孙道长他们几个兄弟道个歉,之后就跟着我吧!”晁盖自己不怪他了,但是其他兄弟那里怎么想,却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 “是是,小弟一会就去寻他们,当面给他们赔罪!”白胜赶紧道。跟着行了这一路,白胜也是知道了梁山上的这些头领将军不是很看得起自己。所以他在这梁山除了晁盖就没有别的靠山了。 不说白胜跟着晁盖搭上船去了山寨寻人赔罪。就说花荣这时正拿着阮小五从筑紫岛带回来的信件认真的看着。 “哥哥,可是闻军师的来信?”许贯中在花荣身边问道。他对于这位还没见过面的山寨头一个军师也是好奇的紧。 “是啊,你也看看吧!”花荣将看完的信件递给了许贯中。自己沉思着信上所说的问题。 闻焕章信上说,筑紫岛上的可开垦田地,在移民过去一万多户八万余人后,加上岛上本来的四万余百姓,基本已经分配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些也是要留给后面人口繁衍提供发展空间的。 只是岛上的官员极度缺乏,现在基本只靠着闻焕章自己支撑着。这次来信的一个目的就是让花荣将圣手书生萧让送过去,他先带着做些时间,等熟悉了事物后,也好帮他分担一些。那些原本他在济州岛培训的人员,现在还是不堪大用。提醒花荣赶紧想些办法找些有才能的文官来。 闻焕章现在也是没办法,本来只是筑紫岛的话,地盘大概在一起,他多少累一些,还能顾得过来。只是现在身在筑紫岛的泼李三李宝却是在上月抓住时机,将旁边的四国岛的水军给干掉了。随后请示了闻焕章后,将史文恭营和源常基带着三千倭国士兵到了四国岛扫荡了半个月。 现在四国岛上的有生力量已经基本被肃清了? 只是留了源常基在岛上驻守。不过闻焕章不敢完全信任倭人? 这次来信就是让花荣再调派一营步兵过去驻扎,稳定局势。 李宝和史文恭能攻下四国岛? 花荣倒是不意外。上次在倭国大战时? 就已经将四国岛的有生力量歼灭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有足够多的官员治理管辖,才没有占领。这次既然攻下了? 就不能不管了。就是只让源常基带着倭国人驻守着也不能放弃了。 这时许贯中也是看完了信件,只听他道:“原先只是听朱武兄弟说起过山寨在海外打下的地盘? 小弟本来以为倭国番外之地没有什么占领的价值。不想却能提供二十万人耕种的土地。这么看来这海外之地就有很大的用处了。可作为将来咱们的大后方基地。” “嗯? 海外之地不光是能提供耕地,还有不少的资源,就是咱们已经占下的对马小岛,不大的面积上就有一座银矿? 初步估计完全开采出来? 能有百万两之多。”花荣点头道。 “而且倭国最大的本州岛上,还有一座更大的银矿。只是现在咱们的兵力不够完全占下那里,加上大陆这边朝廷也是时不时的就派兵过来,不能完全放手进攻,只能慢慢攻略。” 许贯中听了也是点头同意? 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的,不然容易噎着。 “哥哥打算去哪搜罗治理地方的人才?现在又占下了四国岛? 闻军师自己在那恐怕力有未殆吧?”许贯中犹豫了下道:“要不让小弟去吧!” 花荣笑了笑道:“军师之才我是知道的,只是四国岛那里要比筑紫岛小的多。岛上也大多是山地? 平原耕地很少,并不怎么适合大量移民过去? 能过去两千户就差不多了。我也已经有治理的人选了。军师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大刀关胜吧。” “呵呵!大刀关胜好退。小弟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计策。现在小弟就是好奇哥哥要派谁去管理四国岛?正好小弟心里也有一个好人选? 就是不知和哥哥想的是不是一个人!”许贯中笑道。 “哦?那我们不妨一起在地上写出来? 看看是否一致。”花荣也是来了兴致。 “好!”许贯中欣然同意。 随后两人就各拿树枝背身在地上写划起来。 花荣写了两个字,许贯中写了三个字。不久两人站起身,相互看了一下都是笑了起来。 只见花荣写的是“仇悆”,许贯中写的是“仇县丞”。 “呵呵,哥哥也觉得仇县丞合适?不怕他不愿就范么?”许贯中笑着说道。 “那贯中不是也觉得他合适吗。”花荣笑道:“像仇悆这样愿意为民着想的官员,还是让他去和闻先生探讨去吧。相信闻先生有办法让他就范的。” 许贯中也是道:“小弟也是这般想的,只要让其跟在闻军师的身边,看到咱们山寨的发展前景。再让他看到治理地方官员的缺乏,他肯定是不会让百姓因为管理不力自生自灭的,慢慢的就是他不加入咱们,也是在帮着咱们做事得。也不差一个投靠的名义了。” 花荣笑着点点头,山寨这几个军师都不是迂腐的人,正途做不了的事,就想别的办法,不会一直吊死在这。 “报!禀寨主,时迁头领刚才飞鸽传书过来,说是关胜的兵马动了!”一个情报部门的军头过来禀报道。 花荣听了不敢怠慢,连忙下令:“让林冲唐斌秦明带人集合。” 又转头对着许贯中道:“军师立刻组织步军在西面结阵抵挡,万不能让他们过来,伤害到百姓。” 随后有对那军头道:“去通知朱贵,让他给山寨的萧军师发信,让鲁智深营文仲容营刘赟营也下山来。” 又转头对这焦挺道:“去将卢员外卞祥竺敬孙安过来,随着亲卫营一起行动。” 一连串的吩咐下去,花荣也是向着亲卫营走去。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九十九章 监军的权力 话说凌州知州刘豫作为这次行军剿贼的监军,也是欣喜的快马加鞭的就赶到了濮州。以为这次有朝廷调来大军的支持,能够一雪前番被梁山兵马破城,夺走多时收刮钱财,赶得狼狈而逃的仇。只是他过来时,就只有濮州本州的三千兵马在,其他的人马都还没没有过来。大发了一顿脾气后,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在心中给那几个带兵的将领记上了一小笔。 他肯定是不敢只用三千兵马就去攻打梁山的,就是听闻梁山主力不在也不敢。只能一边小心的防备着贼人偷袭攻城,一边耐心的等待着其他兵马的到来。 说道监军这个职位,可谓是导致宋朝兵弱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还有一个就是众所周知的兵将分离制度。 这项制度的结果就是,“将不识兵、兵不识将、将无常兵、兵无常将”。这必然会导致军队战斗力下降。为什么这么说呢?举个例子,足球运动。足球运动过程中,运动员就是兵,教练员就是将。如果一个球队,运动员不知道教练员是谁,教练员也不知道运动员是谁,而且没有固定的教练员。这样的球队,踢踢业余比赛还可以,专业比赛肯定就有问题了。一个团体运动都是如此,更何况千军万马的战场上? 而监军,顾名思义就是负责在战场上监督战场统帅行为用的一种官职,其实说起来这个官在朝廷当中并不是很高的官位,但是放在战场上就是非常致命的存在了。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宋朝的这个监军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而出现的,而在战场上监军代表的就是皇帝的意思,所以说监军在战场上的权利是非常大的。 而且宋朝的监军都是由文官担任的,不能说所有的文官都不通兵法,只是大多数的文官都是通过十年寒窗苦读,考出来的进士。平时光是读那些圣人典籍都读不过来呢,哪有时间看兵书?有没有实践过的经验,怎么可能突然间就会打仗了。要是只是监督武将的行为,那还不要紧,怕就怕他们自命不凡的瞎指挥。 而这种监军制度在后来也是被后人诟病的一种制度。宋朝是一个非常轻武的国家,秉持着能和谈尽量和谈,不能和谈想办法和谈的理念,所以宋朝的武将是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局面的。平时没什么权力,就是到了战时也不能完全做主。 刘豫现在就是大权在手,可谓是意气风发,仿佛自己就是常胜将军了。 这时经过前几天的冀州磁州兵马的到来,滑州和德州的兵马也是在今天相继赶到。总共一万六千余人,其中马军七千步军九千。 当天刘豫就坐不住了,急招了关胜宣赞郝思文过来议事。 关胜说是大军的统帅,可是发号施令的却是坐在大厅中央的刘豫。这也是宋朝的惯例了。关胜宣赞郝思文也是习以为常了。 “关将军,现在兵马也都到齐了? 咱们是不是立刻起营开拨? 早点的灭了那伙贼寇,也好早点向太师报喜!”刘豫好整以暇的道。 “小将以为不妥? 滑州和德州的兵马今日才刚刚赶到? 总要给他们一些休整的时间的。不然到时以疲惫之身应敌怕是不妥。”关胜拱手道。 “小将也是觉得应该再休整一天,再行出发的好。还请监军三思。”宣赞也是出声道。 “哼!你们知道什么?现在那些贼寇正在运送那些投贼的百姓。这时进军正是最好的时机。要是等那些贼人腾出手来? 就要难对付的多了。”刘豫哼声道。 “可是梁山贼人肯定也知道这时危险,肯定也会高度防范着的? 咱们一动? 需得防备他们主动出击。到时滑州和德州的兵马连续行军还能有多少战力?”郝思文也是不同意的道。 “咱们从这到那济州也不是一天就能到的,可以让他们晚上在休息,这样明天差不多就能到了,那时贼人肯定不可能将百姓都运走的? 也能牵扯他们一些精力。能让咱们省不少事。”刘豫看到三人还要出言? 直接拍板道:“就这么定了,难道三位将军是惧战么!” 关胜三人听了不再言语,想着只要多派探马斥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没必要为了这事让他记上,给打小报告。 三人当即就要下去发布命令。 “三位将军海涵? 本官也是怕太师心急。多有得罪还请勿怪。”刘豫看到三人不在反驳,也是好言了一句。 关胜三人听了又是回身一礼才出了帅帐。 帐下新任的凌州团练使疑惑的说道:“相公何必对他们如此客气呢?在这军营里? 相公就是最大的,直接下令就是了。” “哼!刚才只是要争夺主动权? 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做主的。只是也不能做得太过。不然到时战场上有什么不利,靠谁保着咱们逃离?你么?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么!”刘豫道。这新任团练使是他的一个远方侄子? 本来跟着他来到凌州做了一个指挥使。上次魏定国和单廷圭失手被擒? 投靠了梁山。他回到城池就走了蔡京的门路? 将自己这个侄子扶上了团练使的位置,虽说没什么本事,可是听话啊,用着也顺手。不想魏定国和单廷圭那样总是想跟他唱对台戏。 出了帅帐后宣赞问道:“关兄你说这刘豫来这么一出是为啥啊,也不听我们的意见,还找我们来问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看我们没有直属部队,拿我们来立威么。怎么不见他找冀州张应雷来?还不是人家麾下有四千马军,根本就不鸟他。”郝思文沉声说道。 关胜没有言语,这种事能怎么说,要说也是说朝廷得政策对于武将防范的太过了。就带领着这些除了人数外,根本不知实力情况如何的兵马,能不输就是奇迹了,想要打胜仗,那太难了。 就像被说的勇猛如西军,那也是多年一起作战,彼此都了解才有的战力。你让那些将领过来带这些散兵游勇试试。一样的稀巴烂。 关胜现在觉得自己就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好吃不好拿啊。也是自己当时心急立功,听到任命没有考虑,立刻就跟着过来了。不过现在接都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行了!去传令集合吧!打仗总归还是要靠咱们的!”关胜终止了话题道。怎么说他也是这次大军的统帅,要是打胜了一切好说。要是输了肯定就是背黑锅的那一个!自己在朝廷可没有什么关系。不像文官那样关系都是错综复杂了。 第二百章 单挑就单挑 梁山北岸这里花荣也是集合了刚从大名府回来的三营马军。顾不得休息,先行向着郓城县过去。 现在都是不满营,减员最严重的秦明营只剩下一千人了,有四百人进了神医营修养,林冲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有唐斌营还保持着大部分战力。 好在还徐宁营张清营王进营牛皋营四营骑兵保持着满员状态,花荣并不是很慌,以现在梁山的实力就是硬碰硬的也不会怵了,关胜的大军。 花荣走后,许贯忠也是让步军兵马分散在四周,围城一圈将百姓保护在中央。令士卒日夜巡视,不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 将将赶到郓州和濮州交界之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有士卒来报说有一波军马在十里外正在驶来。 待众人穿戴好了,就要出营列阵。猛听远处战鼓齐鸣,却是丑郡马宣赞率领马步三军,直奔到了近处。正向着大寨叫阵:“无胆草寇,可敢出来一战!” 花荣率领众出迎,看了那军旗帜,上书一个“宣”字,知道是宣赞在门旗下勒战,便笑道:“哪位兄弟愿意出马,先拿下了这厮?” 秦明刚想出马,就见没羽箭张清拍马持枪出了阵营,直取宣赞。 宣赞见了也是舞刀来迎,两人阵前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到了十合,张清卖个破绽,回马便走。宣赞不肯放人,拍马赶来,张清就用左手带住钢枪,探手入袋,侧坐雕鞍,轻舒猿臂,翻身就是一枚飞蝗石向着他的面门打了过去。 宣赞正好将刀舞到了门前,只听了“砰”的一声,飞蝗石正好射在刀面上,幸运的挡了一下。 张清看一石不中,复又取了第二枚,这次隐蔽了许多,看的真切,一石打掉了宣赞的头盔。宣赞登时大流冷汗,又见张清手段高强,不敢追赶,霍地勒回马? 跑回本阵。 张清见他不赶? 连忙便勒转马头,反向宣赞赶来;又取第三枚石子? 见着宣赞后脑较近? 再射一枚。只听得噗地一声响,正射在他的脑后上? 顿时就殷红一片。宣赞头痛,不敢耽搁? 慌忙捂着脑袋驰马入阵? 便使人报与中军。 时刘豫正在中军等候好消息传来,不想却听到小校来报说是宣赞不敌对方贼人,拜下阵来,受伤归阵。 刘豫听了一下子心情就不好了? 当即找来众将商量对策。 “如今宣赞战败? 坏我军士气,现在当误之急就是战胜一阵,恢复士气,为保万全,就请关将军亲自出马如何?”刘豫道。 “哪有战将不出? 统帅先上阵的道理!刘监军这话不妥。”冀州兵马都监张应雷出声说道。 “身为统帅自然要身先士卒,古之兵法也? 有什么不对么?”刘豫回道。 “荒谬!要统帅上阵,那还要我等将领做甚么!就是上阵也是和那梁山贼首对阵才是合适。”张应雷脾气直?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关将军就去挑战为首不就好了?正好一击毙其于此疫。可不正是是天大的功劳?”刘豫板着脸道。 “笑话,知道关将军厉害? 谁会无故上前……” 看刘豫脸上变了眼色? 关胜连忙起身拉了还在说话的张应雷一把道:“如此某就去会会他们!” “我也去!” “某也去!” “……” 见到关胜要去? 帐下的各州都监将军都是应和着一起。 刘豫这才笑着点头,他自己也是上到了高处,说是要仔细记着各人功劳。 关胜决定后,便立刻唤来帐前小校道:“快快牵我战马来!” 只见那匹马儿,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纯是火炭般赤;拴一副皮甲,束了三条肚带。却是蔡京赐予的宝马。 关胜全装披挂,绰刀上马,直临阵前。门旗大开处,便带着众将出马。 花荣看去时,不由的一首词脱口而出,正是:汉国功臣苗裔,三分良将玄孙。绣旗飘挂动天兵,金甲绿袍相称。赤兔马腾腾紫霞,青龙刀凛凛寒冰。蒲东郡内产豪英,义勇大刀关胜。 只见那关胜跃马跨前一步大喝道:“水泊草寇,汝等怎敢背负朝廷,快让那花荣出来与我答话!” 花荣听了,叫住了就要上前的众将,也是纵马上前一步道:“某就是花荣,关将军有何见教?” 关胜喝道:“汝也曾为朝廷军官,为何要背叛朝廷?” 花荣大声道:“盖为朝廷不明,纵容奸臣当道,谗佞专权,设除滥官污吏,陷害天下百姓。既然如此,我等在此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关胜又是大喝道:“今日天兵到此,竟敢抗拒,巧言令色,怎能瞒吾!若不快快下马受降,到时定当着你粉骨碎身!”霹雳火秦明听得大怒,就要手舞狼牙棍,纵坐下马,直抢过去。不过让黄信拉住了。只听他道:“恩官忘了哥哥的吩咐了么!这些地方将领自有人收拾,咱们还是等着带兵杀敌吧!”秦明这才想起这回事。讪讪的道:“刚才张清不是也出战了么,我就给忘了!” 黄信无语的摇摇头,刚才那只是宣赞领着小队人马,怎么能和现在相比。再说刚才你就要出马,只是被张清抢先了而已。 这时卢俊义也是按照原计划拍马挺枪出来应战。 关胜也是自信,问都不问直接纵马出迎,来斗卢俊义。 两人阵上刀枪相击,眨眼二十合已过。那里刘豫处看着关胜不能速胜,就有些着急。立刻传令众将向前围攻。等命令传到了前军这里时。张应雷不禁无语道:“你能派人上阵支援,人家就不能了么?再说关将军也没有败像,你着急甚么啊!” 只是刘豫有些监军令牌,权力大。众将只能遵从。 井木轩郝思文首先出阵,想要和关胜夹击卢俊义。只是花荣这边也不会看着,竺敬立马出阵接着了厮杀在一起。要说这郝思文的武艺也是不凡的,要不也不会和关胜唐斌合称蒲东三杰,在花荣想来,相差太大不对等的三人是不会合称在一起的。当下两人又是纠缠在了一起。 张应雷也是出战了,被拽天熊卞祥接着了,这又是一对好对手,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来。 随后磁州都监陈九泉出战让屠龙手孙安等了个正着。德州团练使被小温候吕方出马应下了。滑州团练使被徐宁的副将潘浚出马拦了下来。回去包扎一下又回来了的宣赞被林冲的副将潘忠劫了去。 七对十四骑在场中转着圈的大战,一刻钟后那德州团练使率先被吕方扫下马去,随后就去夹击宣赞。 要是再落马一人,对方就能滚雪球式的扩大战果了。只是自己这边有武力的将领都出阵了,也没能奈何的了贼寇。眼看形势就要不好,刘豫连忙传令全军冲锋,期望救回正交缠着的将领。 花荣这边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敌军刚一动,就带着亲卫营打头冲锋了过去。其他马军诸营的主将都没有上阵,这时也是带着麾下兵马猛冲过去。一方有熟悉的将领带着冲锋,一方的主将都是陷在阵中,一个照面就高下立判。 官军被杀的四散而逃,梁山军马自在后面直追,直追到对方营寨,被对方步兵用弓弩射住,这才作罢。 事后回营的各州兵马一统计,都是损失不少,像算是马军的冀州兵马更是丢了两成还多,整整一千人马。其他各州营内也是哭爹喊娘,伤员众多。 关胜听到汇报了伤亡后,便是走妨各个营寨,慰问伤员!随又请来众将领道:“今日那个和我战在一起的壮士武艺却是不凡,再次交手的话,某恐怕不是其对手!”听到关胜自称自己不是贼人对手,众将也不再硬撑,也都是纷纷道出自己的对手也是厉害。 关胜听了不住的感叹梁山人才济济,当下和众人决定之后对战绝不斗将。 让众将回去安排寻营休息后。当晚关胜在寨中纳闷,坐卧不安,走出中军观看,月色满天,霜华遍地,嗟叹不已。 第二百零一章 夜间疲敌 夜间,折了军马的官军自是要修整。关胜安排了白日没有参战的步兵来往巡视营寨。 梁山这里花荣见官军巡视严密,没有机会偷营,也只是交代了牛皋,让其领了麾下马弓手前去骚扰,施行疲兵之计。 说起来梁山现在的马军也就牛皋这营和官军配置差不多,只有七百枪手,剩下一千三百人都是弓手,招收的也是原来的官军俘虏,都有一定的基础。又让铁面孔目裴宣整顿了军纪,又是训练了大半年的时间。虽说骑射没那么好练的,可只是不追求准头的覆盖射击,还是可以在行进间做到的。 夜间的骚扰战术可是让官军乐子大了。 本来第一次牛皋带人趁着夜色靠近过去朝着城墙射了一阵箭雨就跑。到是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就是引起一片慌乱。营寨上的士兵以为敌人要趁着夜色偷营,连忙就呼号着拉响了警铃。 这下全营的人都不用睡了。都是紧张的穿戴起来,拿着兵器戒备起来。 关胜等人也是不敢怠慢,连忙跑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可是等去了一看,哪里有什么敌人?只是自己人在那向着城外乱射,赶忙叫停了。询问了情况,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只是有三十几人的伤亡。顿时就了然了对方打得甚么主意了。 回到帅帐时,刘豫也是被吵了起来,正不耐烦的坐在那里沉着个脸。见到关胜他们进来,带着明显的起床气出声问道:“外面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吵闹!” “刚才贼人前来朝着营寨射了一通箭,造成了三十几人的损失。士兵以为贼人要偷营,是以喧哗了起来。”关胜答道。 “可曾擒住贼人?”刘豫道。 “寨外情况不明,怕有埋伏,所以不曾出营追赶!”关胜道。 “你等身为将军,岂能怕有危险就不追敌?要是敌人再来,我们还睡不睡了?晚上不睡,白日里怎能有精力厮杀!”刘豫喝道。 “那也不能胡乱出营,要是被人埋伏导致兵败还不如不睡,起码命能保住!”郝思文出声道。 “胡说,我们将军马革裹尸那是常态,保境安民那是使命,岂可惜命?”刘豫的远方侄子刘利道。 刘豫点头赞同,不过他也是知道夜晚不能随便出战的道理,只是借机发泄一下被吵醒的不满罢了! 这时也是清醒了些向着众将问计道:“各位将军可有应对办法?总不能让他们一晚上的就如此嚣张吧?” “贼人可以用此疲兵之计,咱们也可以,要睡不好都睡不好,怕甚么!”站在下方的关系户凌州团练使刘利出头道。 “好!这才是积极应战的态度,有谁愿意去执行此癖敌之策?”刘豫对于自家侄子的主意也是赞成的。 “谁出的主意谁去呗。”张应雷出声挤兑道。对于这个一直狂拍文官的马屁精他很是看不上? 本事没有多少? 就知道说风凉话。 “我们凌州只是随着监军大人来了五百步军,还要随身保护相公? 哪有兵力出营执行计划。我看还是张都监派人去吧!冀州兵马还有三千人数? 又都是骑兵,行动迅速? 正好行动。”刘利道。 刘豫也是点头道:“不错,这种计划还是要马军去比较合适? 不容易被抓住!那就麻烦张都监了!其他人也都打起精神来? 在营寨上好生瞧着,贼人再来,就给我狠狠的射回去。都下去准备吧。”他自然是不会让自家侄子去做这个比较危险的事情的,谁知道先出了这主意的贼人有没有真的埋伏着。 “哼!”张应雷轻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就是再不愿? 张应雷他也要应下来。不然到时不管输赢都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他可是知道这些文官的笔杆子的厉害的,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 等众将都出了营寨,刘豫对着刘利笑道:“表现的不错,以后多出出主意,不管成不成? 我都能给你记上一笔功劳。到时赏赐也能多些。” “还要多靠相公提携。”刘利也是笑着道。 “你和他们不同,是我的心腹人? 不提携你还能提携谁。危险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做就好了。”刘豫提点道。 “小侄自是以相公马首是瞻!” “嗯!” 出了营寨后,关胜拉着张应雷提醒道:“张都监此去一定要小心谨慎? 那些贼人里也有不少的智谋之士。需的小心他们埋伏。事有不妥,当火速撤离。” “关将军放心吧!我自省的!”张应雷应了一声? 拱了拱手就去着急人马去了。 只是他刚刚带着五百人马出了营寨? 就被隐藏在四周监视的时迁发现了? 随后吩咐手下继续监视,自己立刻飞奔而去,找到了藏马之处,飞身上马向着梁山营寨而去。 花荣收到了消息,吩咐人将张清徐宁叫了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 这里张应雷自引五百马军,轻弓短箭,立时起身,直奔梁山营寨而来。是夜月光如昼,马摘鸾铃,人披软战,军卒衔枚疾走,半个时辰后小心的转过一山嘴,见没有埋伏,张应雷心中的小心放下了大半,前方就是贼营了,宽阔无比,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 将近营寨处,只见墙上士兵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人影冲冲,张应雷低喝一声,带着众人上前就是一波弓箭,立时就听到寨门大开,一对军马穿戴整齐的冲了出来。张应雷也不敢停顿,转头就往来路奔去。准备过会再来一次。只是奇怪墙上的士卒挨了箭矢怎么毫无反应,就和没有感觉一般。要是太再近一些就会发现,墙上的哪是士卒,都是一些稻草扎成的草人罢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了。知道了贼人要来骚扰,花荣自是不会再让士卒们在营寨上挨箭。至于担不担心被对方趁机破寨,花荣表示你怕死的就来。 营寨里冲出来的正是林冲带领的麾下一千骑兵,得了花荣嘱咐后紧追不舍,大有不把这些前来骚扰的敌军拿下不回营的气势。官军看着人数更多的兵马在后面直追,哪敢停留,只是没命的向前狂走。 待到刚才转过得那山嘴,正自慌慌不安时,只听一声炮响,左边冲出一军,正是徐宁营。张应雷见了大骇,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右边又是一声炮响,又是冲出一军,正是张清。原来刚才官军时,颇为戒备,他们只是伏着没动,这时等他们林冲追得慌乱时,才杀了出来。一个冲击过后,四下里挠钩齐出,张应雷不妨,被勾住衣甲拉了下去,周围士兵连忙上前夺了他的大刀,卸了衣甲,捆缚在地。多数士卒也是同样的命运,只有少数几个跑得快的,幸运的冲了过去。回营哭报了。 林冲张清徐宁他们也是没有再追,只是解了张应雷回了营寨跟花荣复命。 花荣在在营寨里见了他后,也没有招降,只是让人连夜将其押解回了水泊北岸,让其和檀州都监邓宗弼做了个伴。 牛皋那里出了第一次造成了些杀伤之外,后面在官军有了防备之后,面对对方的强攻劲弩,也是上前不了,只是在远处敲锣打鼓的骚扰,不让其睡好。官军骑兵出城,就带着人走,一会又换个地方继续。闹得一晚上没个消停。 第二百零二章 扈三娘:我是骂战小能手 次日,水泊岸边的百姓这两日间基本都运送到了山寨。许贯中吴用也是带着步军大小三军到了郓城这里汇合了花荣,神医营也是一并过来了。只留朱武和萧嘉穗两人在山寨处理事物。 官军一晚上没休息好,这天也是高挂免战牌。花荣也是不想强攻营寨,只好找来头领们商议对策。 花荣说了意思后,许贯中首先开口道:“现在咱们不管兵力还是实力都比官军要强得多,就是强攻也是能拿下他们的。不过哥哥既然不想硬攻,不妨让诸位头领出营邀战。多多消耗对面的指挥系统。待到多拿下几个对方将领再行攻打不迟。” “只是昨日已经做过一场了,斩了他们一将,让他们知道了咱们的厉害,今次定不会再出寨相斗,自取其辱。”林冲开口道。 “呵呵,昨天出战的头领安坐营中,换人上阵就可。就是那些武将不愿上阵,那监军刘豫不知详情,也定会逼其出阵的。”许贯中笑道。 “先试试吧!现在是咱们占优,实在不行就强攻。”花荣点头道。 当下秦明领着几个五百军士先行出战,待到对方营寨前,见对方寨门紧闭,大声喝道:“胆小鼠辈,快快出来与某大战。带兵前来战又不战退又不退,要待如何?”见对方寨上还是不见踪影,秦明愤愤的骂了几句后,又命士兵大声叫阵。 只是官军好似打定了主意不会出阵,半天也没动静,秦明悻悻的回了后方营寨。见了众头领后骂道:“这些孬种,连派人出战都不敢,我看那武圣后裔大刀关胜也就是个徒有虚名的无胆之徒。” 唐斌听了出声道:“别人我是不清楚,只是我那两个兄弟可都不是易于之辈,武艺比之小弟不分伯仲。原本在蒲东之时小弟就和他们时常切磋武艺,探讨兵略。两人都是精通兵书战策的良将,并不是惧战之人。” “哼!那只是切磋,现在真要上阵生死厮杀时,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怕死偷生。没准是那关胜昨日让卢员外杀得胆寒了!”秦明没有捞着战打,很是不爽,倒不是针对唐斌。 唐斌也是知道秦明的性子,也不见怪,只是抱拳道:“哥哥,要不让小弟再去叫阵一下试试吧!看能不能阵上说降了他。” “不用试了? 那大刀关胜作为这次的兵马统帅? 就算你们往常的情义再深,他也不可能临阵投敌的。不然岂不是败坏了他祖上的威名?”花荣道。 虽然拒绝了唐斌的提议? 不过花荣还是让各头领轮番上前叫阵? 只是那官兵营寨还是一动不动,打定了主意就是要休息好了再行作战。 对方不出战? 花荣他们也是没辙,正当要下令强攻时。只见一女将站了出来? 拱手娇声道:“哥哥? 小妹有法让其出战!” 花荣叹气道:“三娘子不用再说,我知你想做甚么!只是我先前已经答应了令尊和令兄,不会让你出战的。” 扈三娘听了,顿时喝道:“让诸位兄长给小妹在后掠阵就可保安全无虞。” “不行!战阵之上刀剑无眼? 万一伤到了呢。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一男半女呢。”祝彪出来拉住她道。 “你闭嘴!不帮我说话就算了? 怎么还要拦着我。你也不是不知道,对于那些女儿家的事情我并不敢兴趣,自小就对这战阵厮杀有兴趣。再说我不去你去能将他们激将出来么!”扈三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随后又转头对着花荣道:“哥哥,小妹也不是要让你为难。平时小妹不也是在神医营待得安安稳稳的么。只是这次要是能将他们激将出来,到时等到他们兵败入寨之时? 趁机夺了城门,也省的用山寨士卒性命去拼了。难道不好么?” 顿了顿又道:“我爹爹和哥哥那里? 等回了山我自会前去分说!” 听了扈三娘的话后,吴用也是出声道:“哥哥? 我看不如让三娘子试试吧。三娘子的武艺也是有目共睹的,不输男儿分毫? 再让几位兄弟在后掠阵护持? 应当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扈三娘听了向着吴用拱了拱手? 对他帮着说话表示了谢意。随后就拿眼期待的看着花荣。 花荣想了想道:“你去也行,不过不可逞强,要是关胜亲自出战你就回营,你还不是他的对手。”随后又请了飞龙大将刘赟带着麾下人马并拽天熊卞祥,尾火虎竺敬为其掠阵,这才放她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梁山这边也是拔寨而起,徐徐向前逼近,准备接应。 不到半个时辰,扈三娘和刘赟卞祥竺敬赶到了官军扎下的营寨前。扈三娘好不容易得了出战的机会,自是一马当先的出阵娇喝道:“对面的孬军听着,你们就是一群胆小蠢鼠,今日要是不开寨纳客,我就烧了你这营寨。” 对方营上官军看出来了一个女将,不由得都是笑道:“这伙草寇真是没人了,连女子都被派了出来!” 扈三娘却是不管,也听不到他们的话,继续骂道:“蒲东关胜也不是好汉,见我一女子在这,都不敢出来相见,真是给祖上丢人。想汉末关帝多么英雄,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出息的后辈!他莫不是假冒的吧。你们核实了身份了吗。” “想来也是没有,那奸人蔡京也不是什么明眼人,惧我水泊兵马,恐怕也是随便抓了个壮丁就拿来做了个救命稻草吧。只是他也不知自己竟然选了个草包。” 寨上士兵听她越说越离谱,也是不在笑语,而是仔细听着,过会也好进去汇报。 “那关胜还号称什么大刀,和那大名府的庸才闻达一个绰号,想来也是一样没什么本事。那闻达已经被我们杀的狼狈而走,他一会也将是一样,我看他还是改个绰号得了,这么胆小谨慎,不如就唤作小刀关胜吧!” 听扈三娘叫骂的正欢,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怕记不住,有士卒连忙进去禀报了。 此时的关胜等人正在商议退敌之策,闻听梁山派出一个女将出来叫骂,都是脸现怒色。 刘豫听说骂道了蔡太师,也是不能熟视无睹,起身对着帐下诸将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打算的,只知道咱们堂堂朝廷大军,竟让一个女子堵在门口大骂而不敢出阵相斗,就算是我不记录,传了出去诸位将军的脸上还有什么颜面。此时还不出战,更待何时?” 诸将这次没有反驳,鱼贯走出营寨,急往寨上相看。 只见外面一个女将,蝉鬓金钗双压,凤鞋宝镫斜踏.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端跨。手持双刀正在喝骂:“那郝思文也不是个英雄,靠母梦见井木犴投胎才得了个名号,有甚么本事却是不曾听闻,想来也是徒有虚名。还有那宣赞,人丑就不要出来吓人,回去整整容貌再来见人吧!剩余人等更是名不见经传,俱是无能之辈!” 这一番话直说的寨上众将各个面红耳赤,恨不得立马出城擒了这女子,要她好看。 只是扈三娘还是不停话头,又是道:“还有那刘豫,上次让你提前跑了,哥哥还懊恼了好久。上次只是取了你的家财,这次又来撩拨我梁山义军,待到抓了你,定将你碎尸万段。再拿给凌州百姓看望,看他们恨不恨你。” 扈三娘一番话直将对面所有的人一个不漏的都骂了一遍。 第二百零三章 一个草包导致的溃败 听到扈三娘的叫阵,后面压阵的刘赟对着卞祥和竺敬道:“整日里在山寨见着三娘子,除了比武切磋之时,平常就是一个性格倔强刚烈而又懂礼知情的小女子。不想在这阵前骂阵却是这般厉害!” 说着摇了摇头道:“反正要是我让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这样骂着,是绝对受不了的。” “我也受不了,要是骂的是我,早就出阵教训她了。”竺敬也是笑道。 “那就准备好接应吧!别到时候真让敌人捉了去,那可就不好和哥哥还有祝彪扈成两位兄弟交代了!”卞祥道。 正如他们所想,官军营寨上的刘豫本来听着扈三娘骂着周围的将领,还能镇定自若,可是最后竟然连他也给骂了,登时就恼羞成怒了。 只听他道:“谁去给我教训一下这个狂妄无知的女子?” 众将虽然恼怒,可也不愿去和一个女子对战,赢了不光彩,输了更是丢人。所以都是默然的不作声。刘豫顿时觉得没面子。刚想强令点将出战。就听他那远房侄子刘利上前一步拱手道:“小将愿往!” 刘豫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这个侄子虽然不成器,武艺不及大将,可也学过一些把事,总不至于连一个女子都拿不下吧。也就点头同意道:“去吧!小心一点,不要败了我军士气。” “是!”刘利一抱拳也是信心满满的去了。 刘豫不放心又请了磁州都监陈九泉帮忙掠阵。 城下的扈三娘看着官军寨门打开,顿时停下了口,仔细看着来人,只见一员穿着骚包的年轻小将,带了五百人马出寨停住,喝骂道:“臭婆娘,让小爷来称称你的斤两,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如此的出口不逊!” “你是哪个?连个旗帜也不敢打。不看我这里都有旗帜么?”扈三娘娇喝道。 刘利定睛一看,只见扈三娘身后一队军马前面擎着两杆大旗,上书:双刀砍兵擒将,一丈青扈三娘。他也是着急建功,带着本部兵马就出来了,旗帜忘了带了。 “听好了,小爷是凌州团练使刘利!” “刘利?”扈三娘重复着嘟囔了一句后道:“没听过,想必也是个没甚本事之人。” 刘利听了大怒,道:“少说废话!看我擒了你,再让你知道小爷是谁?”也是恼她刚才叫骂都不曾带着他,好像他是个无名小卒一样,当下舞着大刀就上前来战。 扈三娘也是抽出双刀迎了过去,两人谨慎的过了几招后,扈三娘就知道这人果然是一个无名小卒。 那刘利到了近处也是见了扈三娘的样貌:亭亭碧丽,姣姣多姿,面如玉粉,貌若花桃,身穿铠甲又显得英姿飒爽!顿时就起了心思,调笑道:“小娘子不如随我回去做个妾氏,不胜似在这水洼里浪荡?” 扈三娘听了顿时大怒? 喝了一声:“无耻小贼? 看刀!”当下不再保留,双刀全力爆发? 只五六个回合? 寻了他个破绽,一刀砍在他的后背铠甲上? 复又飞起一脚将他踹了下马去。正要上前一刀解决他时。就听一声大喝声传来:“臭婆娘休的伤人性命,看枪!”却是陈九泉过来抢人了。 扈三娘见了? 当下舍了地上的刘利? 舞刀又和陈九泉战在了一起。一接战试了一招就知道此人和刚才那草包不同,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不过她也不怕,此人的武艺也就和她在伯仲之间。谁胜谁负就看谁反应更快了。 当下收拾好心情? 全力应战? 不觉间就过了五十合,扈三娘知道自己体力比不过对方,越打下去越对自己不利。就卖了一个破绽,也不归阵,回身便往旁边跑去。陈九泉拼了多时? 眼看就要立功,哪里肯舍?也是拍马急追。 这边卞祥和竺敬见了就要上前救援? 却听刘赟笑道:“二位兄弟不必着急,我看三娘子马上就要建功了。” 卞祥和竺敬刚刚上山? 连山上头领都没认全,当然不会知道扈三娘的手段。可刘赟都上山大半年了? 自然清楚? 甚至他也和扈三娘切磋过多次? 知道她还有一手绝技,当初第一次使出时,连他不妨之下也是中了招。 果然就见前面正逃的扈三娘刀交左手,右手在腰间一抹,拿出一个红套索出来,瞅准时机向后扔了过去。 陈九泉不曾防备被套了个正着。然后就被扈三娘借着马力拉下马来,一路拖行着就回了阵中,命人绑了。 卞祥和竺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不想这三娘还有这么一招。真是防不胜防啊。怪不得哥哥敢让她上前叫阵,确实不简单。 再看那原先还倒在地上的刘利时,只见他有宝甲护着,扈三娘那一刀并没有让他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刚才两人就在他不远处打斗,他不敢起身罢了。现在已经趁着两人打远的时机上了马,正准备带人回营呢,丝毫没有要救陈九泉的意思! “净是用些这样的无耻小人,大宋早晚能被这些人玩没了!”刘赟骂了一句,随后就和卞祥竺敬并扈三娘带着他麾下兵追赶上去。 刘利看了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边跑边让营寨士兵快点打开城门放他进去。 本来关胜是不准备理会的,可是刘豫突然心软了一下。强令士兵开了营寨。 你说要是按秩序进寨的话,完全能够在敌人追上来之前,全部进去并关上寨门了。可是他们偏不,再后面追兵的追赶下,非要抢着进门,反而让效率变的低下,并且卡住了寨门。 后面的刘赟见到对方送了他这么一番大礼。登时大喜,和三位头领对视一眼后,振臂高呼道:“弟兄们,自从咱们营建成以后就没有打过什么仗,这次敌人给咱们送了这么一番大礼,不收下就太对不起他们了,也对不起哥哥的信任。” “都跟着我上,拼死也要夺下城门,守到哥哥大军到来,一举拿下敌军!这次说什么也要搏出个名号来!咱们也不差什么。听到没有?” “愿随将军死战!” “好,冲!”刘赟高喊时也没有停下脚步,还吩咐了一名士卒让其去给后面的花荣报信,让快速赶来破敌。 此时城寨上的关胜见了城门处的景象,大为恼怒,再看梁山敌军已经快到了门前了,连忙大声呼喝弓弩手将箭矢转向射去大门那里,想要清空地方来关上大门。 刘赟他们见到敌人不惜射杀自己人也要强行关门,顿时急了,急忙催促麾下加快速度。他们四人却是骑马先行一步,在大门就要关上之时赶到了。卞祥一斧就劈开了将要合拢的大门,刘赟和竺敬也是将大刀插了进去,三人合力,硬生生的破开了大门,扈三娘趁机钻了进去,大开杀戒。 不一会顶着箭雨冲进来的士卒们更是将大门给拆了。 关胜见到敌人进了营寨,急忙组织马军和枪手刀手过去抵抗。 到了近前关胜没见到昨天和他大战那人,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只是他带着两千左右的步军过来阻挡还有濮州都监,滑州团练使。至于郝思文和宣赞则被他分派出去,将昨晚没休息好的士卒叫了起来。清醒一下,好来作战! 再说关胜上前,被卞祥主动接了过去,滑州团练使也是被扈三娘接下了,濮州都监却是让竺敬拦住了。正所谓:兵对兵,将对将。各个都有了各自的对手。全都围绕着小小一个城门展开大战。战况焦灼。 再说花荣许贯忠等人收到具体情况时,已经到了离此三里之外的地方。远远的就能看见那里正在厮杀。听到传信士卒的禀报后,当即立断的带着亲卫营王进徐宁张清三营先行赶了过去。剩下的由许贯忠带领随后赶来。 三里之地转瞬即至,看到对方寨门,花荣连忙让士兵大喊着让山寨兄弟让开。有了路途后,亲卫营打头冲了进去,重甲骑兵的冲击力,在这狭小空间里可谓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挡在前面的敌军全部被撞飞了出去。 随后跟着亲卫营行动的卢俊义上前和卞祥双战关胜。关胜哪里能挡的住两个同级别的人,几回合就被击落下马。被跟随在后的士兵绑了。濮州都监和滑州团练使更是双双战死。至此官军一败涂地。 梁山军马趁机突进。去寻井木犴郝思文和丑郡马宣赞。 却说王进竺敬自引一枝军马,半道截住郝思文叫起的睡眼惺忪的士卒,转头厮杀。王进大喝道:“你主将关胜中计被擒,你这无名小将,何不下马受缚?” 郝思文大怒,直取王进。二马相交,斗无数合,竺敬舞刀助战,郝思文势力不加,回马便走。肋后撞出个女将一丈青扈三娘,撒起红绵套索,把郝思文拖下马来。众军向前,一齐捉住,解投大寨。 话分两头,这边徐宁和张清也是领着麾下人马截住了宣赞。徐宁大喝道:“如今你军溃败,何不下马受降?” 宣赞拍马大骂:“草贼匹夫,当吾者死,避我者生!”徐宁大怒,跃马挥枪,直取宣赞。二马相交,约斗数合。张清侧首过来相助,宣赞慌张,刀法不依古格,被徐宁一枪,搠下马来。三军齐喊一声,向前捉住了。 第二百零四章 入伙吧 敌军溃败,花荣将令剩余马军并随后赶来的步军诸营,四下里招降俘虏。忙了一晚,直至天明众人返回了梁山聚义厅分次落座。 这边也有士卒押解了关胜郝思文宣赞来聚义厅见花荣。 花荣见了,令人解了他们身上绳索,坐在首位上开口道:“如今三位可愿降伏?” 关胜三人看着厅中济济一堂的众多头领,心有戚戚!又见唐斌也自在座,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 唐斌这一年的时间多次与他书信,备说梁山好处,他只若未闻,只是说些家常,并不谈论此事。慢慢的唐斌也不在提起这事。不过书信往来却是没断。这时也是不好相见。 只见他回首与郝思文宣赞道:“此时我们被擒,如何处事?” 二人都是低头默然道:“并听将军之令!” 关胜听后挺胸看向花荣道:“既已兵败,也无颜面还京,俺三人愿早赐一死!” 花荣还没说话,唐斌先是坐不住了,起身来到关胜和郝思文的身前,喝道:“关大刀啊关大刀,我们这里就这么的让你俩畏之如虎?宁愿就死也不愿和我共事?你们要但凡说个是字,咱们就在此地割袍断义,从此你们走你们的鬼门关,我走我的阳光道!” 郝思文低头不语,关胜却是直视他道:“不是某不愿与唐兄共事,只是我祖上一世英名,岂能因为我一时贪生惜命,而就此毁于一旦?若如此日后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说着朝着唐斌深深的鞠了一躬,久久不曾起身。 随后又对郝思文和宣赞躬身一礼道:“我关胜一生不曾负义,今日却是要连累二位兄弟了。” 郝思文道:“关兄为何如此说话,即是兄弟,当共同赴难,岂有独活的道理!” 宣赞也是不在乎的道:“我等三人走在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人,不至于寂寞。” 唐斌见此也不知要说什么了,他也不是善做说客的人,站在那里颇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指望着花荣和军师们来说了。 看到这三人的情况言语,坐在大厅的众头领多数都是有些欣赏的,可也有那不耐烦的。就像李逵就是嚷嚷道:“让俺在这等了大半天还不开饭? 原来就是为了等这个大红脸穿绿袍戴绿帽的家伙啊? 俺看着本事不怎么样,气性到是不小!” 后面的项充道:“黑哥你小声点? 听说这几个都是有大本事的? 你不见那个红脸关胜能和卢员外战上半天,这次被擒也是被卞祥和卢员外双战才拿下的。还有那郝思文和宣赞也是武艺不错!” ?“甚么大本事? 打起仗来还不是稀里哗啦的?打仗打仗,不打叫甚么阵仗?还名将呢? 俺们还没杀出来? 那鸟将的怂兵都被打散了,恨不得立马都降了!昨儿一晚上,尽忙着捉俘虏了,俺的斧头还没沾血哩!”李逵这显然是对昨天中午一战没有尽兴而耿耿于怀? 加上饿着肚子? 嘴上就没了把门的了。 只是他这话却是勾起了其他头领的兴致,纷纷发言。 “就是,有本事还不是被咱们给解押回来了!” “再有本事也架不住兵孬啊。” “像是宋廷这样用兵将之法的,能有什么战斗力?怕是将军连自己麾下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吧!” “关胜郝思文宣赞快降,降了就是兄弟? 就可以一起吃酒吃肉,开饭了!” 花荣听着瞬间闹哄哄的大厅? 看了裴宣一眼。裴宣面色发黑的立刻出来大声喝道:“肃静!” 众人一看把裴宣炸出来了,都是不愿意惹上他? 别饭没吃上反到先吃一顿板子。这裴官儿下手可是一点不留情的! 花荣看厅中安静下来后又道:“人一死,万事皆休。就算我放你们回去东京? 蔡京也定然饶你们不过。就算最好结果? 世人都传你为国战死? 于事何补?想令祖先就是先留下有用之身,才保住了刘玄德的亲眷,也有了日后流芳百世的美名,你若就这么死了,倒是没有给你关家抹黑,可谁替你关家争誉扬名?” ????“我虽郁郁不得志,好歹食禄十数载。难道今日反水,便随你打到东京,拉官家下马,你做皇帝,我是功臣,我就替关家扬名了?”关胜素来见事极明,只是性高寡言,少有表达口才的机会,此时叫花荣拿话逼住。不得不将话说得极白。 ????忽听花荣一阵大笑,笑得关胜莫名其妙,良久之后,方才停住。只听他道:“男儿立大志,当提三尺青锋剑,开疆万里土,为我亿万族人打下一片可以休养生息的沃土!若是只会窝里斗。却叫强邻觊觎,坐收渔翁之利,陷黎民百姓于异族铁蹄之下。乃图一己之私的蠢人也!我花荣若要大动干戈,就看海外沃土万里,朝夕可下。我且说句不自量力的话,我要打下一片与大宋疆土相当的土地,也只是等闲。你关家世代忠良,为天下百姓敬仰,难不成传到你关胜这里,志气就消亡了,偏要守着昏君奸臣不撒手,宁死也不敢与我携手,为千百万家无恒产,身无分文的百姓豁出这一百几十斤去?千古万世之后,就算你关胜称不上赵家的忠臣,也逃不掉华夏黎民功臣的美名!你说,这算不算替关君候扬名!” ????关胜一时叫花荣的话所震住,脑子里乱麻也似一团,忽见这时唐斌一拍自己的大腿,大声道:“高丽、大理、西夏、交趾,都是我汉唐故土,赵宋无能,坐视其自立而不举,咱们这批朝廷弃子,就不能复我国威,替百姓们打出一片天地来?” ?“你说的可是当真的?”关胜只觉不可思议,这数十年的耳濡目染,他看到的只是一块块土地从这个偌大的国家的肢体上分割出去。就是大宋永远不曾痊愈的伤疤:燕云十六州,在太祖太宗之后,就鲜有人再踏踏实实的做着复土的指望与准备了。 ????“当真?我们已经开始做了!眼下跟倭国都干了好几仗了,迁出去的百姓都有二十万人了!已经攻下了倭国的筑紫岛和四国岛。还有就是在高丽左近的一座方圆四百里的大岛上,这岛就是原来的耽罗国,原先也是我汉人故土,只是几年前被高丽强占了,将岛民迁走了,现如今也被我们占下了,改叫济州岛,上面有我梁山五千壮士驻守着!更不用说筑紫岛那里还有番军好几万人!你想清楚?到底是回去做那昏庸官家的窝囊忠臣,还是跟着我们,一起收复华夏故土,创万世基业!”唐斌高声道。 关胜知道这个兄弟不会妄言,所说肯定都是真话,和郝思文宣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做应。 这可急坏了唐斌。正在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厚厚的声音道:“好!不想你们梁山还有这样的雄心和抱负。早知这样还打什么啊,某早就弃官不做前来投靠了!”说着从外走进来两人,正是冀州都监张应雷和檀州都监邓宗弼。说话的就是张应雷。两人后面还跟着看守的士兵。 花荣挥手让士兵下去了,笑着对两人说道:“这么说两位愿意上山入伙了?” “入伙,当然要入伙,我老张也是想要青史留名一次的。”张应雷道。 “那么邓都监呢?”花荣又看向邓宗弼问道。 “唉!承蒙寨主不杀之恩,小人也愿意入伙!总比回去受难要好!”邓宗弼也是道。 “好!山寨有两位将军加入,犹如猛虎添翼,两位先请入座。”花荣示意道。 随后又看向了剩下的三人,唐斌又要开口,不想这时站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却是呼延庆。只听他道:“关兄你只知你祖上有名,某祖上还是开国元勋呢,不也是在这里和这些义气相投的兄弟相聚在一起,谋大事行大义?” 这时关胜也是回过神来疑惑道:“足下是何人?祖上是?” “呵呵!某是呼延庆!” “莫不是开国大将呼延赞之后?”关胜问道。 “正是!山上还有许多,比如这位曹尘曹兄祖上便是开国大将曹彬,还有天波府杨家的青面兽杨志,也在此间!兄弟还要考虑甚么!”呼延庆道。 唐斌也是道:“这么多有识之士都在山上,偏就辱没了你?” 关胜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小将就随了你的意吧!也算全了咱们的义气!” 唐斌听了大喜,复又对郝思文道:“郝兄兵法战略俱通,十八般武艺俱会,可在那朝廷多年,也不曾启用,可见那昏君奸臣就不是个识人的,不如一起来干番大事!” 见关胜从了,郝思文也不在坚持,拱手道:“此后就仰仗唐兄多多关照了!” “嗨!要我关照甚么!在山上只要你有能力就不会被埋没了!”唐斌笑道。 剩下一个宣赞,不等花荣再次开口,直接道:“承蒙诸位看得起,小将此番兵败,无颜再回东京,愿做帐下一小卒,只是还请寨主传播小人已死的消息,免得连累了我那丈人。” 花荣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吩咐人开宴! ???? 第二百零五章 杀人和宴席 开席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那刘豫这次却是没有跑的了,半路被縻胜带人截了下来,他那团练使侄子刘利还想反抗,直接就被縻胜一斧子剁了。那些凌州兵马都是新来的,也都听说过梁山的威名,本来有营寨作为依靠,还敢抗衡一番。现在近在眼前了,却是手都不敢抬,因为拔刀的都已经躺在地上了。谁知道抬手会不会也挨上一刀。有那听说过梁山抓收俘虏时情况的,都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非常的自觉。随后果然就见那些气势汹汹的强人对他们熟视无睹的跃了过去。其他的士兵一看这样安全,也都是纷纷有样学样起来。这种情况下,在中央的刘豫自然是跑不了的。让縻胜轻而易举的就抓了过来。 聚义厅这里招降了这次来的官军将领后,就轮到他刘豫了。被带上来时,那是一个不堪入目,不仅哭的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被士卒提上来时,也不复刚来时看到大军的那种意气风发了,士卒一松手就像烂泥一样的瘫软在地。 众头领看了都是不屑一顾,这种货色也能做为一州的说话人? “哼!你好歹也是一方大员了,就不能有点骨气?”出身凌州的魏定国看不下去了,起身喝道!他实在不想承认这怂货就是他们老家那里的父母官。 刘豫这时好像是听出了魏定国的声音,如逢了救星般的,将脸上的眼泪鼻涕胡乱的摸了一把,抬眼看去可不正是。急忙对着魏定国的方向叩首拜道:“魏团练,你救救我,以前都是我不好,不该忤逆你和单团练。魏团练你看在同和小人在凌州为官的份上,给小人说说话吧!” 魏定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看不上他如此软蛋的行为,出口呵斥了一句,就让他抓住机会求饶了。再想起他往日里在凌州的作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怒道:“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凌州的官员?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凌州的所作所为么?两年时间州里百姓让你害的家破人亡的有多少?走投无路的又有多少?相不相信要是你自己走在凌州城里,走不了几步就能让人捅死?哼!” “那都是下官往日里鬼迷心窍按照那蔡太师所修的法令办的啊,实不关下官的事啊。下官这次回去定当重新做人,造福百姓,求魏兄弟给求个情吧!”刘豫现在就是一个劲的往外推脱责任,只要能活命就行。哪还管太师不太师的。 魏定国手指着他,道:“莫要胡乱的叫唤,俺可没那个荣幸跟你这个知州老爷称兄道弟。” 随后话音一转道:“你这狗官推脱责任到是推脱的快,我问你,难道上次破城时,在你府里搜出的那些钱财也是假的?要不是被哥哥打破了城池? 俺还不知道你收刮的本事这么厉害!” 单廷圭这时也是出声道:“魏兄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且看哥哥怎么炮制他!” 吴用看了半时? 也是摇了摇头道:“天下都是如此模样的知州知府,还怎么能安稳。这么既没骨气又没胆气之人怎么猛稳定地方?可笑那蔡京老儿还派他来作为监军? 这个熊样也能调度军事?” 刘豫现在是不管什么人都想拉拉关系? 看到了吴用也是书生打扮,连忙在地求他道:“这位先生也是读书之人? 在下也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咱们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啊。” 吴用听了这话? 顿时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口来,急指他道:“小生可不敢和刘知州攀亲,小生只是一个屡试不中的穷秀才罢了!” 看着刘豫在这里胡搅蛮缠,花荣也不愿意看了? 不管怎么说? 这刘豫都在他的必杀名单之中。他才不管以后他卖国的事情发没发生呢!只听他挥了挥手道:“拖出去砍了吧!” 刘豫听闻之后,顿时屎尿齐下,瘫软在地! 鲁智深见了不耐士兵上来,上前拎着他的衣领提到了门口,往门外一丢道:“哥哥说了? 拉下去砍了!”随后回到聚义厅后找了个盆子好好的洗了个手。对着关胜张应雷他们道:“你们就是和这么个东西一起带兵的?怪不得打不了胜仗!” 几人刚降之人听了都是汗颜,只是这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啊。 …… 大胜后的宴席? 热闹而喧闹。席间关胜郝思文跟着唐斌往返各桌之间,认识着山寨的大小头领。宣赞却是被早就瞅着他的李逵拽了过去。 “唉呀妈呀!老早就看到你了? 兄弟你这丑的很有个性啊,俺还没见过比俺还丑的呢!”李逵相当不见外的拍着宣赞的肩膀道。这话说得让宣赞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你说他是在埋汰自己吧? 可是连他自己也给埋汰了进去。哪有人埋汰人还拿自己比喻的。 只能道:“这相貌是天生的? 也没有出来了在退回去的道理不是!” “哈哈!宣赞兄弟不用理会这个莽汉? 他就是个口无遮拦的毛病,人到是没什么坏心眼!”见宣赞说的有趣,同桌樊瑞接口道。 “对对,俺这人别看着面相凶恶,但是别人都知道俺却最是性直,绝对没什么心眼。看到你这模样,俺就感到亲切,以后在山上有什么问题就找俺就行!”李逵打蛇随竿上的道。 宣赞也不反驳,只是拱了拱手表示了谢意。随后就是一阵的风卷残云,吃的很是豪放。这时战后也没什么事了,众头领都是敞开了喝着。当然了水军除外,他们还要戒备! 张应雷和邓宗弼两人也是坐到了张清徐宁他们那一桌,彼此谈笑着看起来也很是投机,大多都是两人在询问徐宁这些山寨老人,到海外攻打倭国之事。听到畅快处更是连饮好几碗酒。对于萧嘉穗一场大水攻灭对方好几万大军,一战奠定胜利之事更是拍手称赞,倾佩不已。 而关胜和郝思文最后却是被唐斌带到了呼延庆曹尘杨志他们这一桌来。看着席间热闹的气氛,喧闹的声音,都是感叹着朝廷和梁山的差别。他们都是名将之后,也都不被朝廷重视。不想最终却是在这里相聚了。由于有海外之地的存在,山寨水军一直都是最被重视的军种。呼延庆和曹尘也是不怕像在赵宋那里那样被闲置了。他们谈论的都是山寨的发展规划和前景。关胜和郝思文更是对于花荣能够跳出思维局限,先取海外之地发展的奇策表示了由衷的佩服。 除了新来的几个好汉,席间还有一个人是被众头领往来敬酒的。 萧让几乎从林冲第一个过来敬了他一杯酒后,就没在坐下过。只因兄弟们都是听说了,闻军师特地向哥哥要了萧让过去。都知道这是带一带后,就要让他主政一方了啊。到时也算是一方大员了啊。所以都是过来敬他一碗顺便恭喜一下这位一直在山寨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头领。 说起来萧让对于山寨的功劳也是不小的,梁山平时冲州撞府所持的公文都是出自他手,还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给山寨省去了不少没必要的麻烦。 只是他一人怎么可能架得住这么多的头领过来敬酒,只是不喝也是不行。人家都是好意过来的,你还能推脱了不成?再说这也是好事。本来萧让是准备让自己喝到醉倒算了。 直到潘忠过来敬酒时,却被鲁智深和武松接了过去后,他才算是免了被灌倒的命运。 鲁智深趁着空当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哥哥让我和二郎过来帮你挡挡酒,不过你要记得咱们梁山可没有赵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既然主政一方就要造福百姓。你没做过这个事情。就多和闻军师学学。别最后弄的和那刘豫一样得下场。到时那黑脸孔目处兄弟们也不好说话!” 萧让听了后看了看正在和几位军师说着什么的花荣,不禁感慨,哥哥就是百忙之中还不忘自己这个无用之人,赶紧拱手道:“小弟万不敢忘记山寨的军规。以后要是作奸犯科,必不得好死!” 武松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做官首要的就是要抵住诱惑。不过咱们也不需要贪污什么的,就是这次的收获,哥哥将要分下来的,就够很多年花销了。” 两人也只是略微提点了一下,随后就和前来敬酒的头领们拼起了酒。 第二百零六章 分红 花荣那里却是在听着蒋敬的汇报。 “哥哥,咱们山寨这次攻下大名府可是发了一笔横财,就是不算其他物资,只是钱财各个头领分下来每人都能分到上万贯钱财了,还有数量众多的丝绢麻布等更是可以多分一些。”蒋敬笑着道。 “嗯,这次的收获正好补充一下山寨的消耗。另外弟兄们应得的分红和伤亡弟兄门的抚恤都要及时的准确发放下去。”花荣道。 “嗯,小弟知道,不会耽搁的。现在差不多头领的分成已经开始下发了!”蒋敬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这才两天的时间就清点完了,都要发放出去了。 “不只是头领的要发,就是普通士卒的也要尽快的落实下去,特别是阵亡士兵的抚恤和遗物,你们都要和他们所在的营一起派人送去。”花荣嘱咐道。 这边的头领们,一顿早饭连着午饭吃完,众位头领也是一夜没睡,都是纷纷回到了家属区,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众人都是结伴走着的,原来山上的头领好说,自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媳妇。当然没媳妇的就自己睡吧! 关胜等新上山的五人却是没有地方去,不仅就有些为难了,可是看花荣好像在忙着,也没好意思问。只是他们刚走出聚义厅就被早已等候在这的杜千候了个正着! “唉呀!我说几位你们到是快点出来啊,我都等半天了!走吧我领你们去选房子。”杜千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选的,就是捡着空房往后排就是了!不过第一次还是要有人领着的。 进了家属区,几人就看到一队士卒正抬着一个个大箱子挨个的给头领家里送去。关胜好奇的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呵呵!这次攻打大名府收获不小,哥哥这是给头领们分红呢!这都是早年定下的规矩。”唐斌解释道。 就在这时,行在前面的武松到了家门,潘金莲迎了出来,拉着武松急道:“二哥,你快来看看,刚才有几个财政司的人送来了好些东西,只那些钱财就有上万贯了,别说还有不少的丝绢麻布,我寻思这是不是弄错了,要是发错了,就赶紧给人退回去,不然到时蒋兄弟对不上账就不好了!” 武松听了笑道:“没弄错? 每个头领家里都有这些? 往常不也是收过么。这次只是多了点罢了!送过来你就收着。对了,别忘了给兄长送去一些。” “嗯。”听到武松说没送错? 潘金莲这才安安下了心? 只是又道:“每次发下的银两东西,妾身都会给伯伯送去一些? 只是伯伯他每次都不要啊,总说自己也在山寨伙房里忙活? 不仅自在还有钱拿。再说在山寨也不需要花费甚么? 每次都退回来,妾身也是没法啊!” 武松听后道:“那先这样吧,等会我自去给他送去,还有兄长也老大不小了? 你也要给他寻摸个浑家照应。” 潘金莲点头应了。要说武大虽然长的矮小? 不过有武松这么个有话语权的好汉弟弟在,说实话想要娶个浑家并不难,只是也要找个能过安心日子的。 武松向着唐斌他们点了点头才进了自家的院子。 关胜笑道:“这位打虎好汉酒量不凡啊,刚才见他在席间就喝了不少的酒,现在还是清醒的很? 实在是好酒量。就是没交过手,不知道手上功夫怎么样。” “你要和二郎交手最好就在马上马战!不然有你好受的!”唐斌现在去了心事? 心情大好的调笑着说道。 “怎么说?”宣赞好奇的问道。 “二郎是山寨的步军头领,擅长的就是步战。虽说马上作战也可以? 但总归和他的路数有些不符,发挥不出最大战力。可要是步战? 他应该是山寨最强的。特别是现在这种喝了不少酒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惹他。” “怎么他还越喝酒越厉害么!”张应雷不信的问道。 “还真是!醉的越厉害? 出拳越狠!”唐斌接着道:“有次我和二郎喝了酒后空手切磋? 当时情形可真是不堪回首啊,要说某在拳脚方面也不是一窍不通,可就是挡不住他,最后还是我和哥哥的亲卫头领焦挺两人双战他,才堪堪抵住。要知道焦挺也是有家传拳脚功夫的!每次看着就要打到他时,总能让他差之毫厘的躲了过去。还顺便进行反击。关兄马下功夫和我也就差不多,所以吗……呵呵!” 杜千也是接话道:“就是被称为棍棒无双的卢员外也自承认,要是步战时和武二郎生死相博,能活下来的有很大几率不会是他。” 说到这事,被武松擒下的博州都监叶敬武是有发言权的。只听他叹道:“这到是不假,那日在莘县城墙之上,我和他交过手,身手端的是厉害。” “那最后结果怎么样?你们谁赢了?”张应雷问道。 这话问的叶敬武都想一脚踹死他,没好气的道:“我都在这了,你说呢?” “他娘的,山上怎么这么多的厉害角色!” 说话间几人也是到了最后面分配给他们的院子前,分别领了房子签了字后,各自进了屋里查看起来。 唐斌先是跟着关胜进了他的屋子里,大小格局什么的都是大同小异,都是一批建起来的。桌椅床铺各式家具样样俱全。来人就能住。都是忙了一夜没合眼了,唐斌也只是进来看了一下就要回去。 刚到门口就见家属区的守卫士卒抬着十几个箱子过来了,看到唐斌后,那后面跟着的财政司的人,也就是从清风寨就跟着花荣上山的头目周二,唐斌也是认识。只听周二笑道:“唐将军,这里是新上山的关胜头领的住处么?” 唐斌朝着出来送他的关胜努努嘴道:“这不在这站着吗?” 周二听了连忙拱手道:“小人眼拙,没见过关将军,赎罪赎罪!” 看到唐斌和其熟悉,关胜也不托大,回了一礼道:“兄弟找某有事?” “有事!麻烦关将军在这文书上签一下字,小人也好回去交差。”周二拿出一张画押文书递给他笑道。 刚才分房子时已经签过一次了,这次想着应该是有什么流程还没走完,反正也不会害自己。关胜也没看,直接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周二收了文书确认了后,对着关胜拱了拱手,道:“那小人就不打扰了!”说着留下了两个箱子就走了。 “兄弟忘了两个箱子。”关胜道。 “那是关将军你的!”周二回头笑道。 关胜听此上前打开两个箱子,看向里面,正是和送往武松那里一样的东西。 关胜不解的向着唐斌问道:“这还有我们的份?” 唐斌笑着道:“哥哥做事向来考虑周全。既然是全寨头领都有的,自然不会拉下了你们刚上山的人。” 此时刚回了家还没睡下的几个新头领也都是被周二叫了了起来,签了字后,都是感慨,自己等人一辈一也没有过这么多的钱财,没想到刚到梁山就有了。虽然他们都不是贪财之人,可也都不会不喜欢。花荣如此做对待他们这些降将,怎能不让他们心里服气? 没人会讨厌一个出手大方又处事周全,还义气无双得首领的。 第二百零七章 调度安排 聚义厅中,花荣还在和四位位军师商量着事情! “闻军师的来信诸位都看过了吧!现在倭国那里最少还需要一个太守之才,一个驻守将军。诸位看派谁去比较合适?”花荣首先出声问道。话说他也挺困的了! 许贯忠前天就和花荣讨论过人选问题,基本已经确定一个了,他首先开口道:“咱们现在能治理地方的官员太少了,只能从俘虏中选择了,前日我和哥哥也是讨论了一点,觉得仇悆仇县丞为人正派,骨头也硬,能替百姓做事,比较合适去治理四国岛那里,至于驻守将军方面我还没有了解清楚,就不知道谁合适了。” 朱武自从回来一直在外忙着运送百姓上山的事情,也是刚刚才看到信件,想了想皱眉道:“我看那仇悆不像是会轻易投降之人吧!哥哥和许军师有把握能说服他?” “呵呵!这是好办!”许贯忠说着就把和花荣讨论的打算用百姓逼他就范的计策说了一下。 “这种计策也就只能对方那些真心为百姓着想的人了。”吴用摇了摇头道:“只是这仇悆是这种人么?” “这点到是不容置疑的,想他也在大名府地界待了五年了,我也是见得多了,确实是个能为民做主的好官。” “不过这人脾气有些臭,不得上官喜欢,换了三个县,都是坐着县丞的职位,这职位可不好做,职权基本都是和知县或者主薄重叠的!上面知县不喜欢,下面主薄也隔应,他又不会经营人际关系,是以都是联手将那些难事交给他办,不过都被他解决了,可见他行政之才。” “既然有才那就行了。相信闻先生会有办法让他为我们所用的。”朱武点头道。 “我觉得四国岛那里是山地地形,就派一营步军过去好了。你们觉得飞龙将军刘赟怎么样?”朱武又道:“一来刘赟稳重有谋,二来他这一营刚刚攻破官军营寨,立了新功,现在山寨基本无事,正好轮换过去镇压地方。而且武力也不错。” “不妥,刘赟那营只有他一个寡将,有事时也没个照应。我看最好换个有副将的营过去。少华营就不错,有史进的武力,有事时也有杨春陈达轮换照应。必要时也可以分出一个人来招收番军作战!”萧嘉穗提出不同意见道:“而且史文恭将军那里也要派人过去轮换。还要派一营骑兵过去。” “只是要让仇悆去做四国岛的太守话事人? 用不用再派一个辅助的人员过去?”吴用考虑了一下说道。 几人都是明白吴用明着说是辅助? 其实是去监视的,毕竟现在仇悆还不是山寨的人。 花荣认真思考了一下后道:“不必? 既然要用人就不能防这防那的? 咱们可不能犯了赵宋朝廷同样的错误。”这也是花荣思考后的结论。那四国岛上除了原住民倭人外,都是梁山转移过去的对朝廷失去信心的百姓? 就算仇悆想要策反,也是不会成功的。再说兵权可没在他的手里。 确定了仇悆是肯定要去的人? 剩下就是派谁去驻守镇压倭国的两岛了。 四位军师都有不同的意见? 首先刘赟营只有他一个头领,被萧嘉穗否定了不合适,那同样的现在没有了副将的武松同样不合适。李逵樊瑞这营虽说有四个头领,可要是冲锋陷阵还可以? 独自镇守还差了火候? 而且仇悆也镇不住他们,换成闻焕章还差不多。 栾廷玉祝彪这营也不怎么合适,主要是花荣也不想让有家室的人过去,那么同理徐宁这个顾家的男人也就不用去换回史文恭了。 想了想花荣最后拍板道:“四国岛那里就调身在济州岛的病尉迟孙立和朱汉威带着人马过去。再让抱犊营的文仲容崔埜接替他们驻守济州岛。另由张清和丁得孙带着威胜营换回史文恭。现在几位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花荣当先就朝着家里走去,他是真的困了。 又是没有什么活动的睡了一大觉。嗯? 白天睡觉没什么活动。 次日,休息了一夜的众头领再次被招到了聚义厅来做好。 花荣看人都到齐了? 开口道:“今次找兄弟们来是有这么几件事要说的!” “首先就是咱们山寨驻扎在筑紫岛防备的李宝卜青两位兄弟,先是攻灭了倭国四国岛的水军? 后又渡史文恭将军和源常基率领的番人军队登陆,歼灭了岛上的武装力量? 现在的四国岛已经是咱们梁山的地盘了? 所以就要派人过去驻守? 顺便镇压岛上不服的势力人员。” 听到山寨地盘又扩大了这个消息,与山寨息息相关的各位头领自是喜笑颜开。 对于为这种事情喧闹,花荣不在意的拍了拍手道:“好了!先听我说完。” “调济州岛孙立营前往四国岛驻守防备。调抱犊营的文仲容崔埜到济州岛轮换驻扎。” “调张清营前往筑紫岛驻扎,换回史文恭营!” “调李俊营前往倭国海域接替李宝营防御倭国再起兵来战!” “调圣手书生萧让带领学堂成绩前十名前去筑紫岛闻焕章下听令。” “任命青眼虎李云为济州岛都头。接管城内治安。” 济州岛上的城池也是被陶宗旺建起来了,百姓也有陆续选择进入城内生活,不过有人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会有纷争,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正好趁着这次将管理城池的都头配备了。也让身为济州第二任太守的王伦省省心力。别给累坏了!现在每一个能处理政务的都是山寨的宝贝。万万不敢损失了一个。 其他被点到名字的头领也都知道这只是例行的轮换,而且山寨现在没什么大战,也都不抵触出去一趟。正好领略一下岛国的风光。 随后朱武起身道:“奉哥哥将令,着玉麒麟卢俊义为正将组建马军第七营,编制两千。” “着大刀关胜为正将,丑郡马宣赞为副将从官军俘虏中选择两千人组建马军第八营,编制两千人。” “着井木犴郝思文为正将,张应雷为副将从官军俘虏中选择两千人组建马军第九营,编制两千人。” “以拽天熊卞祥为正将组建步军第十二营。” “以屠龙手孙安为正将组建步军第十三营。” “以尾火虎竺敬为正将组建步军第十四营。” “三营步军都从俘虏中选取,编制都是两千人。” “以呼延庆为正将南信为副将组建水军第七营。” “令燕青为酒店情报系统副将,辅助朱贵兄弟。” 任命完毕,被点到名字的正副头领都是出列领命。 之后花荣开口道:“就这些了,其他头领都在山寨各安其职,认真训练部下,此次大战折损士卒都从预备军里自行泽人补齐。以保证战力不失!预备军就从新上山的百姓中征召补齐五千之数。” 简短的会后,萧让踌躇了半天留了下来。花荣看他没走,开口问道:“萧兄弟有事么?” “小弟多谢哥哥给的这次跟随闻先生学习的机会,以后你就看小弟的表现吧!小弟就是死了也绝对不负山寨厚恩。”萧让知道自己虽然是去跟随闻焕章学习的,可也是作为诺大一个筑紫岛的政界二把手的。 这就相当于后世的高官了,要不是实在没有有经验的能信任人员,花荣也不会直接赶鸭子上架,就让萧让过去做了。就是要提拔萧让也定会让他从基层的县级开始做起。现在只是梁山没有控制好节奏,步子一不小心迈大了,有点扯着蛋了。地盘大了,管理人员却没有跟上。不得以才将这个重任压在了萧让身上,他只希望萧让能尽快适应这个工作。 本来萧让的压力就挺大的,花荣这时肯定不会再给他重压,反而是安慰他道:“这次去了就好好的跟闻军师学习怎么处理各种政务,别的先不需要管,只有你将本事学到了,才能更好的为山寨分忧。如果遇到什么事,就大胆的干,即使出了事情也有军师给你兜底,记住凡事最重要的就是上手。不上手只是看别人做是永远学不会的!” “小弟定当谨记哥哥之言!绝对不做那眼高手低之辈!”萧让拱手道。 这时吴用也是向萧让行了一礼后,开口道:“萧学兄,当初生辰纲之事却是小生连累了你和金大坚兄弟了,要不是当初我强拉你们参与进来,你们也许还在城内安安稳稳的生活呢。” 萧让对吴用就要熟悉的多了,毕竟严格来说他们算是一个派系的:“学究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拉我们入行,我和金兄也不会看到如此壮阔的景象。往常常听去过济州岛和倭国的人说起那里的景象,小弟就颇为好奇,这次去了却是要好好的领略一番了!” 吴用也是感慨了一声道:“就是小生也没有想到咱们梁山能发展到如此地步,如今咱们有民二三十万,兵马七八万,将军百余员。放眼古今,又有哪个绿林势力能有如此景象?这一切全靠哥哥的眼光超前和英明的领导!” “是啊!我和贯忠一个本来终老市井之间,一个想要埋藏山林之野。不也都是被好奇心勾了过来?只是见了如此光景,哪还能再回去过着简朴而无趣的生活!”萧嘉穗也是叹道! “萧兄说的不错!我现在心中却是半点也无归隐的念头。”许贯忠赞同道。 朱武也是不甘示弱的道:“小弟却是想要再看到九州一统得局面!” “那就要看各位军师的本事了!还有你们都是智谋之士,下次再夸人,能不能含蓄一些?”花荣笑道。 “哈哈……”几人都是大笑。 第二百零八章 里程碑式的武器 这大半年的时间也是忙活够了,先是在倭国大战一场,接着就是攻打大名府,应对追兵和紧随而至的朝廷的讨伐大军。现在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整一下了。 当然这只是其他的将军们,花荣是闲不住的。 刚刚才休息了一天的时间,金钱豹子汤隆和轰天雷凌振就找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长条形东西。 “哥哥,快来看看我和老凌的最新成果。”找到了花荣后汤隆迫不及待的道。 他们最近在做什么,花荣是一清二楚的,这次的大战都没用上凌振的神机营,就是为了不打扰他们。这时听到出成果了,也是快步迎了过去,指着汤隆手里的包裹道:“就在里面?” “嗯!”汤隆点头道。 “快拿出来我看看!” 汤隆就是来禀报的,自然不会卖关子,立刻就将裹在外面的麻布拿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花荣定睛看去时,就见一杆铁质的和后世见过的枪械差不多的东西安稳的被汤隆拿在了手里。正是根据花荣兑换出来的图纸制作出来的火绳枪。 这杆火绳枪长大约一米,外表通直,内不有管,枪杆由铁制成,后面有木制的枪托。枪上有一金属弯钩,弯钩的一端固定在枪上,并可绕轴旋转。花荣拿在手里掂了掂大约十斤左右,一般的士卒都需要双手持枪才能端得住。 “哥哥,这杆枪是严格根据哥哥给出的图纸制作出来的,已经经过试射了,威力很大。”汤隆解说道。 旁边的凌振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不少物品,凌振解释道:“这些都是火枪发射时需要用到的东西!” 花荣点了点头,他将图纸说明兑换出来时,就已经仔细看过了,所以也了解一些。在这里多说也没用,不如找个地方试验一下,看看具体情况如何,再安排具体使用的方法。 “走吧,去试验场地看看效果吧!”花荣说着当先走了出去。又让张三去通知魏定国和单廷圭。 试验场地是在水泊中的一座小岛上,等花荣和汤隆凌振走到金沙滩码头处时,张三也已经引着听说要试验新型火器,就心急火燎的跑过来的魏定国和单廷圭在那里等着了,不光是他们两,还带了营里的十个士兵。 “哥哥,新式火器在哪?”看到花荣三人过来,急不可耐的魏定国顾不得打招呼就问道。 花荣笑着摇了摇头道:“在汤隆手里拿着呢。” 魏定国听了,直接转头看向汤隆,说道:“我说老汤,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有了新火器? 也不通知我们,非得要哥哥回山才拿出来么。” 汤隆听了大叫冤枉道:“我们这也是刚刚才做出成品? 刚试验几下就过来向哥哥禀报了? 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这还要加上上山下山的时间。不信你问问凌兄? 我们可是一起研究的。” “确实是刚刚才有成品。你们两个也算是除了哥哥外,最先看到的头领了!”凌振开口笑道。 “呃!”听到凌振也这么说? 魏定国不好意思的道:“那就算我口快错怪你们了? 快点献给我看看,早就听说哥哥有新火器的图纸,可是一直没见到成品,这些日子里? 我这心里痒痒的啊不行不行的。” “哈哈!”汤隆大笑的道:“第一次做? 总要做的精致一点,期间还有不少的难关需要克服,所以做的慢了点,要是这次合格了,以后再做就要快上不少了。”说着也是将火绳枪拿了出来? 递给魏定国。 这时王定六正好在码头这里调度船只,听到他们的谈话? 被勾起了好奇心。非要亲自乘船一起过去见识见识,现在事情不算多? 花荣也就由着他了。 船上花荣问他道:“老六调度平常运送的事情忙不忙?太忙的话我在给你调些人过去。” “不忙的,就是前几天大批百姓物资上山时? 比较忙!嗨!那时全寨都忙? 也不光小弟这里。平常还好!忙点也能过的充实一些。”王定六道。 “能顾得过来就好? 有时间常回去看看老爹。”花荣听他说还可以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嘱咐他别忘了家人。 “我老爹在山上不知道多快活呢,平常就和邻居聊聊天吹吹牛,自在的很。他身体硬朗,也爱到处跑,就是倭国那里小弟都没去过,他都去过一次了。更别说济州岛了,去的次数更多。平常就是我一回家,就嫌弃我做事不上心,别辜负了哥哥托付。还是他现在有吃有喝的不用我管。”王定六聊起自己的老爹也是挺无奈的。你说年纪大了就别到处跑了,那海上也不是每次都安全的,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可是怎么说就是不听,非说要趁着还能走的动的时候多出去见识见识。弄得每次王定六都要托付跟船的头领照顾一下。 “出去走走也好,活了大半辈子了,就在那一小块地方生活,现在有条件了到处逛逛,散散心也不错。现在海上的航线,咱们也已经稳定下来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花荣笑着道。他到是挺支持的。不见后世到处去旅游的老人多了。 说着话间众人也都到了用作试验的岛屿。在船上魏定国就问清楚了火绳枪的用法。一上岛就迫不及待的要试。不过被花荣制止了,还是先让研发的凌振试射一下再说吧。 凌振领命就上前摆弄了起来,只见他两旁身侧各背了一个单肩背包。先是从左边背包中拿出一大比较大一点的铁皮壶。往枪上方的一个小洞内到了一点,一边操作还一边解释道:“这是引火药,用作引火的。” 随后又从右边的背包中拿出一个玻璃制作的小瓶,将火枪竖起来,从枪口将一小瓶的火药都倒了进去,又是解说道:“这瓶装的是发射药,用于产生发射动力的,每瓶装一发的药量,这样可以避免士兵在战场上因紧张,而装多或装少发射药。” 然后拿起一小块麻布包裹着一个小铅丸,整个的塞到了枪管内,随后拿起挂在枪旁的通条,伸进去捅实了弹药和发射药。道:“这是为了不让弹丸掉出来,也是为了尽可能的确定密闭性,以保证发射的威力。” 随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火绳点燃了,然后挂在了火绳夹上,又道:“火绳都是经过处理的,一个时辰也就燃烧一两寸,可以提前点起,不必用时在手忙脚乱的现点。当然为了作战时有足够用的火绳,可以在腰上缠上几圈,就足够用了。” 最后就是抬枪瞄准远处的目标,扣动扳机,火绳落下的同时,引药锅盖打开。引药点燃发射药,只听“呯”的一声响,枪口喷射出一股火焰,弹丸发射出去,二十米处的一个稻草人应声而倒。 一系列的操作虽然麻烦,不过威力还是可以。 之后就是魏定国和单廷圭加上他们带来的十名士卒,轮番上前操作了一番。 之后魏定国道:“哥哥这个火绳枪虽然威力不错,射程也还可以,只是精准度保证不了啊。要想发挥威力,只能成排的齐射,不然恐怕不行。” 花荣自然是知道这火绳枪的弊端的,只听他道:“不止如此,就是使用火绳枪的士兵只见也不能站的太过密集,火绳要是摔落了,引燃了身上的火药那就麻烦了,起码要间隔一人的距离。再有就是雨天雪天等潮湿的天气不好用,不说火绳点不着,就是火药潮湿了也不能用了。再就是操作麻烦了。” “再麻烦也比我们营现在用的好多了,哥哥什么时候大量生产?”魏定国道。 “现在就已经在生产了,目前的目标是先生产一千柄,将你们营装备上,不过火绳枪要是打不退敌方骑兵,让他们冲过来你们就不好抵挡了,所以单将军的麾下一千人还是要持长矛大刀防御的,不过这一千人平时也要练习火绳枪的操作。”花荣道。 “那太好,我早就嫌原来得突火枪不好用了,现在有了火绳枪,到时一排排的上前射击,绝对能把敌人打的生活不能自理。”魏定国笑道。随后又对汤隆道:“汤兄弟可要快点生产啊,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手持着上阵杀敌了。” 汤隆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现在我有了经验,想要做这么一把火绳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两天能做一把就不错了。要是那些水平不如我的,不说速度慢,就是质量也不敢保证,质量不合格的还要重新返工。这一千把还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了。” “那怎么办?这不是调人胃口么!”魏定国傻眼了。 “有几把就先练着,事先说好了啊,什么时候你们营能做到六十个数内,发射两发的时候,我才会允许你们上阵,不然就是上阵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花荣道。 现在山寨能做出火枪了,只是限于工匠的人手不够,而得不到生产,这就让花荣要好好回去想想从哪里弄些工匠回来了。 第二百零九章 事情太多了 对于火绳枪,花荣并没有想要大批量的生产。虽然它在战场上活跃好一两百年。不过弊端太大了。装备魏定国一营就可以了。就是要配备火枪起码也要是燧发枪那种弊端小一点的。 而且火绳枪操作麻烦并不能作为独立兵种存在,没有长矛手的保护,遇到骑兵被冲到近前就是个死。 燧发枪虽然也是前装的滑膛枪,准确度不敢保证,可是没有了明火,危险性大大的降低了,可以肩并肩的站立发射。而且简化了步骤,射速经过训练也能达到每分钟五发的程度。只要三四排的人就可以形成密集的火力网。装备上了刺刀也可以充当近战的长矛手。而且训练出成果的时间也要比弓箭手短的多。性价比大大提高了不知多少倍。到时就能实现排队枪毙的战术了。只是不知道对上赵宋的神臂弓效果怎么样。不过有了火枪就不怎么需要制作更为复杂,成本更高的神臂弓了,而且损坏了也不宜修复。最主要的是成本高箭矢也没有弹药携带方便。 不过事情都要一点一点慢慢弄,燧发枪和火绳枪虽然两者改变不大,可是没有图纸也是需要时间来研究的,花荣只能提出一个思路。等有图纸了再说吧。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足够多的工匠,现在自己培养实在是太慢了。没有几年根本拿不出什么成绩来。现在山寨成熟的铁匠也就六七十人,学徒到是一大把,可是现在还达不到制作精细物品的要求。 要说工匠最多的地方,肯定要数东京汴梁,只是没什么办法让其放弃赵宋转投自己一伙强人。不过汤隆在却是有几个相识的,等让他去几封信探探口风再说吧。 找来汤隆询问东京内的工匠事情后。汤隆思索了半响,摸了摸下巴道:“哥哥,小弟觉得去信到东京的话,只要能保证将他们的家眷报送出来,会有不少人愿意到咱们这里来做事的,当然却不能再实行赵宋的工匠制度了。” “怎么说?”花荣深知不懂就要问的道理,不能不懂装懂,别到时候弄的两下不好看。 “哥哥不知,匠户在大宋户籍上,是自成一类的,必须在官府的将作监院中服役,从事营造纺织、军器、工艺品等各种手工业的生产。由各监院和有关机构直接管理。” “赵宋朝廷规定匠户不允许脱籍,必须世代相袭承当指定的工役。如果不肯入局院服役就要治罪。本来匠户制度初立之时还算不错,至少官府会每月都会发放钱粮。但是时间一长,将作监的大小官吏就开始巧立名目,捕风捉影的蚕食匠户俸禄,以供衣膳。” “匠户们所受剥削和压迫都很沉重,又居住在东京城这种大宋的繁华城市,物价都不便宜,很多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要是咱们能给其提供优越的条件,并且保证他们的安全? 在小弟想来不难说他们来投。” 汤隆又仔细的将此时的工匠制度跟花荣说了一遍? 花荣听了不禁无语了。这种制度怎么可能调动工匠们的创新精神? 来自后世的花荣可不打算同意某些人说的这些是“奇技淫巧”。这种手艺人在什么时代都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源泉。 “小弟在东京那里也有几个要好的生死兄弟,可以去信让他们全家过来? 顺便招揽一下各自相熟的人? 只是他们想要出城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汤隆又道。 花荣想了想道:“出城不难,有东京酒店掩护? 很容易就能混出来,只是要是一点一点的偷送出来? 会不会引起官府的警觉?” “不会的? 东京城内匠户众多,就是少了几百人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发现的,等出了城,到了咱们梁山? 官府就是知道了? 也是于事无补了。”汤隆道。 “那就好!兄弟先写下信件,发往东京城内的临仙楼,我让乐和孙新顾大嫂他们配合行动。你可以明确告诉你那几个相熟的,就说咱们这里只要认真工作,每个熟手最少月俸百贯? 如果有重大的创新技术还有额外的重赏,起步千贯? 上不封顶,有本事尽管拿出来。”有了解决工匠问题的方向? 花荣立即就行动了起来,只能说现在的梁山太缺少这样的人才了。 解决了工匠的事情? 花荣也闲不着。这不朱武就拿着济州岛孟康发来的信件找了过来。 “哥哥? 咱们济州岛那里的孟康兄弟过来催债了。”朱武笑着说道。 “又是船木的事情?”花荣抚了抚额头问道。 “是啊!原本都是哥哥你催他快点造船? 现在他那里熟手多了起来,造船的速度快了起来,反倒是过来催咱们了。”朱武点头道。 “早都已经派人出去收购了,只是好木头也是难得啊,只是零星的收购到一些,没有大批量的。还有济州岛那里的木材还没阴干么?”花荣也是无法,这种事情在这时想要临时收购很难。 “济州岛那里的木材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用。”朱武也是了解过的,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对了,上次在莘县,那四柳庄的狄员外好像提过一句,他那里有一批阴干好的松木,当时小弟正在盘算归途的危险,一时忘在了脑后。就是不知现在他们卖没卖出去。” “那还等什么,快点派人去问问啊,要是还在的话,就全部买回来。”花荣对于那四柳庄也是有着印象,毕竟他那女儿女婿也算是自己间接做的媒。 “就让杨林兄弟去好了,他知道路径,那狄太公应该也还记得他。”花荣又道。 朱武走后,吴用也是找了过来。 “哥哥,这次大名府加上关胜带过来的,被抓获的降兵有近两万人了。除去新建各营选走了一万人,还剩下近一万人怎么安排?”吴用一直在负责俘虏的事情,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这事。 现在山寨正高速发展,也没多余的资源一直养着这些人。花荣想了想道:“青壮全部归到各预备军中,慢慢的做思想工作。你这些日子就劳累些,多去看看。要是有那些不听话的,先警告处理,必要的时候就地处决几个,也好杀鸡儆猴。剩下的老幼都卸甲归田,到时和山上的百姓一起运送到海外开荒种地。要是有那愿意带全家上山的,就派人替他们去取。” 刚把吴用打发走了,萧嘉穗又进来,花荣不禁扶头,看样子今天不把山上的几位军师见完是不行了! “说说吧!又有什么事?”花荣不等萧嘉穗开口,自己主动问道。 “哥哥,这次上山百姓中多有伤风的,估计是前几天天气转冷,从大名府回来在路上冻着了。”萧嘉穗沉声道。 花荣一听这事也是立刻重视了起来,道:“严不严重?是不是传染性的?安神医去看过了么?” 萧嘉穗道:“我已经通知安神医过去诊治过了,不是传染性的。只是现在天气转凉了,山上屋子都要准备好取暖设施了,要是万一来个集体伤风可不是开玩笑的!” “嗯,咱们山上都是木制的房屋,取暖只能靠炉子了,要是石质和土质的还能盘个火炕,木制的不太安全不过前两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只要燃料供应的上,应该问题不大。”花荣道。 这个问题萧嘉穗也是同意的,不能为了取暖就不顾安全隐患。 “现在安神医和郑御医的名声也在周围州县内传开了,这几个月周围百姓也多有来咱们山寨求医的。哥哥看看是不是给个政策?”这才是萧嘉穗此来的主要目的。 花荣认真考虑了一下道:“要不就选四天,让安神医和郑御医到山下酒店给百姓免费诊治吧!” “四天是不是太少了?”萧嘉穗问道。 “不少了,安神医他们也是需要休息的,再说咱们山上还有八万百姓呢。”花荣觉得七天一次的免费义诊真的是挺多的了,总不能放着投山得百姓不管,反而去医治别人吧! 萧嘉穗想了想也是,世上没有人总是无私的,就像山寨百姓和外面百姓同时生一样的病,肯定是要紧着自己人的,主次要分清了,这都是人之常情。 送走了萧嘉穗,也已经天黑了,好在许贯忠还在熟悉山寨的事物,这次没来找他汇报什么事情,不然肯定要挑灯加班了。 总算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了。 第二百一十章 家事 吃了晚饭,夜里又运动了一番的花荣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后的事情。 妻子崔娟躺在他的旁边道:“夫君,你给我的那些算术基础的书我早就看完吃透了,还有没有别的了?” 花荣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崔娟在算术上很有天赋。本来因为她在后山的学堂教授上课,就给她兑换了全部的后世小学初中的数学教材书。不想这么快就全部学会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让花荣也是挺惊讶的。要知道这可是他以前上了九年义务教育才学完的。当初要是让他一年的时间都学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书还有,只是再往后就是比较难的了,自学起来比较费劲!不过你要是想看,我明天就拿给你。”花荣也想让她找点有兴趣的事情做。别整天在家里闷着。 “学堂的学生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苗子?”花荣搂着她问道。 山寨学堂自从闻焕章卸任以后,一直都是她在管着,所以问她算是问对人了。那些老学究们也没有什么服不服气的,她是寨主夫人,算术才学也是甩了他们好几条街,身份又在这摆着呢。 “算术方面只是教了一二三年级的加减乘除运算。在往上还没有教,现在是都学的不错。认字方面大多千字文已经全部学完了。经义典籍几位老教习也开始讲了。三年级那些都是提前升上来的不错的孩子。在学几年也能为夫君分忧了。” 花荣听了嗯了一声,现在学堂里的都是些七岁到十六岁的孩子,真的想要从他们之中选出人才来,还有的等呢。办学堂只是投资未来罢了! 随后花荣话语一转道:“最近小妹在做什么呢,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也就见了她一面。” “夫君,我跟你说啊,小妹好像对唐斌将军有意思,这几天有空就打听唐将军的事情,还跑去军营外面看过他们训练呢。你看是不是抽空问问唐将军的意思?小妹也十九岁了,是时候找个人家了。而且唐将军也是一表人才,武艺也厉害,不正是小妹的良配吗?”崔娟嘻嘻笑着道。 “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听到小妹有喜欢的人了,花荣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好像有几分老爹嫁女儿的心情?只是他也才二十五啊,怎么会有这种心态?最后只能归结到长兄如父这句话上了。 “你整天在外面乱跑的,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就是回了山寨也是整天不着家的,哪会注意到这些事情,你想想你有多久没有关心小妹了!”崔娟嘟着嘴道。 花荣看着他的小嘴唇就想咬上一口。嗯,也确实这么做了。 “别闹!妾身是说认真的,我确实觉得唐斌将军不错。”崔娟推了花荣一下道。 “只是小妹才十九岁,会不会太小了?要不过几年再说?”花荣犹豫着说道。 “十九还小啊,妾身也是十九岁就嫁给你了,那时你怎么没觉的小了?哼!”崔娟不满道。 这话问的花荣直接语塞了,半响才道,“那明天我先问问小妹的意思,要是她也认可的话? 我再去试探下唐斌态度。” “嗯!夫君记得就好。你说咱们都成亲四年了? 怎么妾身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啊?上次郑御医不是看了说没事么,怎么林家嫂嫂都快生了? 咱们还没信呢!”崔娟又将话题引道了自己身上道。我也是有些着急了。现在梁山的地盘势力越来越大了? 可是作为主事人的花荣还没有子嗣,这就很不让人放心了。 这话说的? 还不是花荣自从被郑御医看过了之后,整天都在外面跑着呢吗。不像林冲那段时间一直在山寨努力着。不过这也好办? 自己多活动几次就不信怀不上。说着就翻身压了下去。 片刻后? 还是刚才的姿势躺着休息。 崔娟又道:“上两个月爹爹给我来信了。” “哦?岳丈大人说了什么?”花荣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询问了一下我们的情况。爹爹本来对你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当初也是为了我和小妹,夫君才踢了那刘衙内一脚? 只是他就该死了? 一脚都没受住。爹爹当时只是没想通,现在想通了,也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来信了。”崔娟说道。对于随着花荣落草这件事她也从没说什么,当时那种情况是个男人就会愤怒的。难道还能怪花荣脚力太强么! “岳父大人没意见就好!等明你在去封信? 让他老人家没事带着岳母和兴茂兴政到咱们这散散心!”花荣也是希望家庭和睦的。 “不用再去信了!几天前就来信说是要来看看了,估计这几天就能到了!”崔娟道。 “那你不早说? 我也好让人给他们准备下房子。”花荣道。 “准备什么啊,家里住着就行? 又不是没有地方。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崔娟道。 其实花荣的岳父崔应书对他也是不错的。当初崔应书是和他父亲交好,为至交好友。加上两家本来就有些交情? 所以在花荣和崔娟还小的时候就定下了婚事。只是还没等他们成亲? 花荣的父亲就因伤去世了? 只留下了花荣和花姿两人相依为命。但是崔应书还是遵守约定,在花荣守孝完了后就给他们完成了亲事。可以说是非常守信的一个人。 花荣听她说住家里,一想也好,都是一家人,住几天没必要在另外收拾一间院子了。 只是问道:“大哥和兴茂的学业怎么样?没有去参加去年赵宋的科举么?” “去了,大哥中了个三甲进士,不过只是得了个小虚职就回了家,没有做官。兴茂也是中了举人。对了,夫君咱们不是缺少治理地方的文官么?你等过几天爹爹他们来了,看看他们两个怎么样,要是行的话就让他们到倭国那里历练历练。不行也去和闻先生学学本事,等学成了本事,将来也好为夫君分忧。”崔娟笑道。 “呵呵!等来了再说吧!咱们打算的再好,也要岳父大人同意才行啊。到时先看看他老人家的态度吧!”花荣笑着道。用自家人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自家有什么人才,拿来就可以用,就想汉末曹操就是靠着本家弟兄们支持才能崛起的。坏处就是,等势力大了后,要防止外戚权力过大。这就要考验作为君主的能力了。 而且他也是不确定老丈人到底对于落草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要是也认为赵宋朝廷才是正统,那就不用再说别的事情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仇悆入瓮 清晨,水泊北岸码头处,花荣正在送行去海外轮换驻守的军队。当然还有个不知道什么状况的仇悆。 说起来仇悆在山上并没有被限制自由,只是有两个士兵跟着。只要不下岛,你爱上哪就去哪。 也正是在山上转悠了几天,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伙贼人的强大,不说那些马步军悍将,就说这梁山的水军都要比朝廷水师要强大不少。有他们守护着这里,朝廷想要剿灭这伙贼寇就很难了。 今天仇悆吃了早饭后就被通知要随船去一个地方。他自从落入贼手后,连死都不怕,自然也不会怕了坐趟船,不言不语的跟着前来通知的士兵到了码头。 站在码头上仇悆才知道并不只是自己要去,同行的还有一营马军一营步军,外加两营的水军,并且还有三千多拖家带口的百姓。 这就让他疑惑了,你说军队出动还能说是出去劫掠,可你们带着百姓一起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百姓打头阵做炮灰么? 想到这里的仇悆只觉得一股愤怒之气直冲脑门,瞅着那小李广花荣就在码头上站着,正和一位头领说着什么。也顾不得什么了,趁守着的士卒不备,直接抢身冲了过去。 正在和花荣说话的李云见了,立刻抽刀挡在了花荣的身前,刀刃对着他,大有你在往前冲就一刀劈死你的架势。 好在仇悆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及时的站住了脚步,只是一边拨挡着前来拿他的士卒,一边的大声质问花荣道:“你们带这么多的百姓出行,莫不是要害他们性命?” 花荣听了他这问话,才知道这自从上山后就一直很老实的仇县丞为什么突然发起狂来了。只见花荣抬手挥了挥,让士卒放开了他,道:“仇县丞好歹也是被索超将军称为好官清官的人才,难道不知道没有调查清楚就没有发言权的道理么?难道以前你做县丞时都是靠主观臆想判事断案的?” 仇悆听了仍然冷着脸道:“你敢说带着百姓一起行动,不是要让他们做炮灰的?”说到底他还是想像不到一伙贼寇招揽这些只能吃饭却不能打仗的普通百姓做什么,难道山上的粮食多的吃不完了么?从古到今山贼草寇俱都是只要青壮,不要老幼的。就是因为不事生产。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养活这么多人。 “那咱们不妨打个赌怎么样?”花荣有了兴趣,开口笑道。 仇悆正在质问的情绪中,不妨这贼首却不在意,还有心情和自己打赌,不过他也不想输了气势,“赌什么?” “你不是说我梁山要害他们么?就赌我们是不是要拿这些百姓做炮灰,敢不敢?”花荣道。 “哼!仇某从不赌博!” “那就是说仇县丞不敢了,那你还过来质问什么?连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那你什么资格替他们出头?”花荣又道。 “你!好? 赌就赌!赌注是什么?”仇悆被花荣问住? 咬牙说道。 “赌注就是我要是输了,就放仇县丞下山? 我要是赢了? 仇县丞就替我们梁山做事,怎么样?”花荣脸露笑容道。 “哼!我是不会替贼人做事的!”仇悆不屑的开口道? 随后也许是觉得自己上山后也没遭到什么为难,又道:“花寨主? 想你也算是累世将门之后了? 从唐时家里就累代从军,自然不会不知道哪有山贼草寇能有好下场的?就算想起事,可从古至今也就只有汉高祖刘邦算是靠农民起义成功的。可就算当初汉高祖,也是先做的秦臣? 后又靠楚国霸王和诸多统帅地方的大将先后起事? 将秦朝打废了,才有机可趁的。” “而现在大宋承平日久,百姓安居,律法可不苛刻,正是盛世场景。不可能形成秦失其鹿? 天下共逐的场面的。所以花寨主还是早早打算招安吧。想必朝廷定会了解其情,重新接纳你的。” “哈哈!”花荣听了大笑道:“没想到仇县丞对花某还挺了解的啊? 只是你也没了解清楚现在大宋的情况,现在天下就是蔡京都不敢说是盛世? 你虽只在大名府周围转悠,可应该也知道南方花石纲? 北面括田所给百姓们造成了多大的灾难吧。要真的是太平盛世? 为何还还会有这么多的百姓自愿跟随上山来依附我们你口中的贼人?” “现在说什么大话你也不会相信? 只是说这次的赌注你接不接吧。我们不止不让百姓们做炮灰,还能让他们生活的很好。敢不敢赌?”花荣加大筹码接着问道。 仇悆哪里不知道现在天下的情况,只是这几日观察到的梁山情况,就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感觉朝廷若是要剿灭这股匪盗,怕是要下死力气,这还是政治清明的情况下,可现在朝堂是谁做主,他心中明镜一般,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 故而刚才一番话也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言语说动他们接受招安,用最省事的办法除去此大患,只是被花荣一语道破,当下只是默然无语。 心想不如就看看这些贼寇到底有什么本事来安置百姓,沉默片刻道:“要是贵寨能妥善安置了百姓,就是为你们所用又有何妨?” “好!那就一言为定,要是仇县丞对于百姓的安置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可提出来。现在就请仇县丞上船吧。”花荣心道你只要敢赌,就不怕你反悔。 看着仇悆上了阮小七的船后,花荣又拉着李云和他说着济州岛上的治安之事,这次除了有几十个轻微伤残的士卒随着他一起去往济州岛维持治安外,还需要他到了那里自行招募一些百姓参与其中。 “兄弟到了济州岛和王伦兄弟一起在招募一些差役,尽快培养出一批熟手来,倭国那里也是需要的。另外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和驻军多联系。”花荣嘱咐道。对于李云花荣是比较放心的,以前在沂水县做公时就没有不良记录,颇为严于律己洁身自好。加之平常也不饮酒,武艺不错,正是维持治安的最佳人选。 “哥哥放心,小弟会安排好的。”李云也是很感激花荣的信任,当时在聚义厅说到济州岛管理治安人选时,花荣极其坚定的就点了自己的名字。也算是替他在山寨里扬了一次名。让在山寨行事低调的他,存在感加深了不少。 “兄弟的性子还是太内敛了些,大家都是一个山寨肝胆相照的兄弟,到了济州岛多和其他的头领联络联络感情,别总是有什么事情就闷在心里。”花荣又道。 “我尽量吧,只是小弟就是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们处的上来。”李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讨喜,在山上也就和徒弟朱富的交流多些,平时没什么事就是闷在家里独自练武,弄得好多人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了。 “兄弟就是太少和人交流了,多说说话就好了。行了,你也去准备吧,马上就要开船了。”花荣对着他道。 此时身在阮小七船上的仇悆也是没闲着,只见他拉着一个刚上船憨厚老汉问道:“老乡,你们这千里迢迢的从大名府来到水泊梁山投靠强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被问话的是一位五十岁的男子,他见问话之人身穿一身儒士衣服,一看那个气度就是个有身份的人,也就吐露实情道:“这位先生,咱们在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租子那么高,我家里人又多,哪里吃得饱?这不正好遇上梁山上的大王们,待我们亲如父母不说,还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这不,又许给我们每户百亩田地,你说我们来不来?” 仇悆被反问得无话可说,半天才道:“那你们就没想过这梁山一共才多大的地方,哪有这么多田地分给你们,我看山上怕不是有好几万人了?一家一百亩,就要几百万亩田地,天下哪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那老汉就不知道了,只是想俺们从大名府这一路上吃了他们那么多粮食,他们哪里收过我们一文钱,就凭这个,我信他们!我这些天吃得粮食,怎么也有百十斤了,想想我们大名府出来的可是七八万人,这些天吃了人家多少粮食!?哄我们?梁山泊的大王们用的着这般费力吗?”这老汉反问道。 “老乡,切莫因为眼前这些小利送了身家姓命!梁山泊哪里来的土地,还不是占的大宋王土?眼前梁山看似强大,只等朝廷大军一到,顿时做鸟兽散,到时候你该怎么办?你们可想清楚了?”仇悆苦口婆心的劝道。 “朝廷朝廷,我们全家人饿得要死的时候,朝廷甚么时候出来管过?哦,现在梁山上的大王要给我们分土地了,朝廷倒是出来管了?我不管!谁要动梁山大王们分给我们的土地,我便提起锄头跟他干!”这老汉颇为激动的道:“再说要我看朝廷的军马也就是那么回事,就像这次好几万人过来围剿,还不是被大王们杀的死的死降的降?我看你莫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竟在这里蛊惑人心!” 说着就对着船沿处的梁山士兵大声喊道:“小哥,这里有个朝廷的奸细,快来将他抓起来。” 阮小七一直在注意着仇悆,这时听到老汉的喊声,走了过来对着他笑道:“老伯先去船舱休息吧!这人不是奸细,以后没准还是管理你们的官员呢。” 老汉知道这是山上的大王,知道他不会哄骗自己,知道自己恐怕弄错了,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士兵去了船舱。 阮小七看着仇悆笑道:“仇县丞还是安心坐着吧,就是有哥哥得吩咐不可为难你,可你也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蛊惑人心啊。要是有哪个兄弟没控制住脾气,弄出什么事情来,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哼!”仇悆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只也是安静了下来。 “头领,要不要小的去给他点苦头尝尝?”有水军士卒问道。 “你是闲的没事做是吧!去去去,去将那些能移动的东西都给我绑好了。”阮小七笑骂道。 “嘿嘿,小的就是看不惯他那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见阮小七瞪眼过来,连忙怂道:“小的这就去干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巨寇 船只平稳的行驶在济水之上,看着熟悉的河道,仇悆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作为一个青州人士,他是特别不想自己的家乡被贼人占据的,就是现在的朝廷再不好,在他心里也是比山贼强人好得多,最起码不会造成什么混乱。可要是让贼人攻占了,后果难料,就算是花荣这伙人的口碑还算不错,他也不敢相信。纵观史书,哪一次贼寇占据州府,不是弄得民生疲弊,经济倒退?最后失败,都还是要朝廷给其擦屁股。 “大贼啊大贼,自寻死路,自寻死路!”此时的仇悆坐在那里不停的念叨着。 不远处的阮小七正和此次随军的军医官卓大宏说着话,听到仇悆的念叨后说道:“这厮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在那自己嘟囔什么呢?” 卓大宏医术不错,对医术的钻研也很努力,当初就是因为要钻研医术而去偷尸体才被发配到了沙门岛上,在山寨见到了安道全的医术,佩服其的医术就拜在了他的门下,又和安道全郑珍存按照花荣提供的医书学习了开刀之法,现在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名医了,这次就是派他到闻焕章手下,常驻筑紫岛的。 这时听到了阮小七的问话道:“没事,只是有些想不开罢了!想通了自然就好了,不用管他。” “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我可不想还没把他交给闻先生就魔症了。到时我却不好交代!”阮小七说着就大步走了过去。卓大宏也是跟上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仇悆转头看是阮小七过来了,立刻起身对着他大声道:“你们若要讨死,方法有成千上万种!何必害了这三千多百姓和我京东父老?” “你是京东哪里人氏?说说?”阮小七早听出他口音就是京东这一带人氏,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州府的。 “我家世居青州,只是在大名府做事罢了!你们想要割据京东州府,朝廷焉能坐视不管?你那梁山泊不过逞强一时,终不能逞强一世!朝廷调西军来战,覆灭只在顷刻之间。如此只顾残害他人作甚?”仇悆愤怒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他这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梁山泊如此热衷招揽百姓,原来是已经是公然占据了城池,眼下正急剧扩充势力。 阮小七早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此时听了也不在意道:“呵!占据京东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只是哥哥说现在还不到时候,你七爷我是肯定能看到这时的?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了!你七爷我从前确实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物? 甚么他娘的前程,从来没有想过!只要能大碗吃酒? 大块吃肉? 大秤分金银,论套穿衣服? 老爷便把这腔热血卖与识货的了!” “可是,自从当日我弟兄三个叫花荣哥哥请到梁山? 你七爷我是越活越清醒了。越活越有奔头了? 现在也知道什么叫做前程了!”阮小七说到此处,脸上呈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当他看到仇悆哪种如看死人的鄙夷目光正对着自己时,也不解释? 只是淡淡一笑? 道:“有人把我哥三从那要死不活的日子中拉了出来,又费心费力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你七爷我就是明天死了,嘴上还是笑的!” “只是你也不用担心,这次我们只是经过京东罢了!不用你操这些闲心。听说你和哥哥还打了一个赌?我可以告诉你,哥哥这人从不会做无把握之事的。所以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阮小七又道:“努力的活着吧? 且看老爷是逞强一时,还是逞强一世!” 说完看着他好像没事? 就又径自走了回去。只留仇悆在原地跳脚,怒喝道:“甚么前程!当匪盗若有前程? 世人都去了!你们此时的所作所为,无异螳臂当车? 蚍蜉撼树!死到临头尤不自知? 真是愚不可及!” 只是阮小七却不再理他? 任由他在那里叫着,只卓大宏说了一句:“怒伤肝,尤其是短时间内连续发怒,所以还是少发怒为妙。” 见有人理他,而且还是个穿着长衫的斯文人,仇悆朝着他道:“看先生也是个读书人,为何甘为贼人所用?去朝廷科举不好么?” “呵呵!我确实读过些书,不过职业确实大夫。”卓大宏说着走了几步后道:“而且我是从沙门岛被寨主救上梁山的。你说我会怎么选择?” 听了此言仇悆又是颓然的坐下了,看着河水不知思绪飘飞到了哪里。直到船舱内的士卒出来放风透气才惊醒了他。再看周边宽阔环境时,已经不在河上了。 梁山的士卒大多都坐船出过海了,这时见到了也不是很惊奇,镇定自若的讨论着晚上吃什么,到了济州岛做什么等一些琐事。 而仇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士,靠海很近,自然也对海边不陌生。这时看到梁山的人竟然出海了,顿时只感觉冷汗淋淋,心中越来越惊,也越来越凉,最后剩下的却是深深的忧虑。 青州出海,十日内可至辽国、高丽、倭国,要是后面两者还好,不过蕞尔小国,对梁山的助力有限不说,还要分兵驻守,分散兵力,实质上对大宋也造成不了没有什么威胁。 但若是梁山泊暗自勾结前者这个百十年里叫大宋亿兆黎民坐卧不安的北方强邻,那就麻烦了。到时候辽国起兵挑衅,陈兵燕云十六州,将战火南引,而水泊梁山同时在济州发难,举兵为祸于京师之侧,这种惨重的后果,直叫仇悆不敢设想。怕是要生灵涂炭了。 想着京师之侧竟然发展出了如此的巨寇,仇悆心里禁不住的感到悲凉。是以晚上的晚饭吃着鸡腿都不怎么香了。 一连几天的时间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枯坐着看着大海,直到看到海面上出现了一队三十条船组成的船队,听到阮小七大喊着备战的声音,才将他的神换了回来。 抬眼望去,那些船只大多只是四五百料大小的小船,只有两艘千料大小的行在后头。也不知道这水泊梁山的士卒怎么确定的是敌人。反正他只看到船上的水军士卒纷纷行动了起来,霹雳炮床弩神臂弓纷纷发威。箭矢弹药发射过去不是爆炸就是燃起大火。只一个照面就将对面的行在前面的两艘船只轰得粉碎。那暴力的场景,看的仇悆口嘴大张两眼发直。 不光他们这一支船队发威,后面跟着的李俊童威童猛也是突然加快速度,从两侧包抄了过去,接下来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歼灭战。 整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最终将对方全部歼灭俘虏,对方三十五条船只剩下十五条船还完好的保存着,剩下的全部都被烧毁炸成了碎片,漂流在海面上。对于落水的对方士卒,梁山这边却是看也不看,等着喂鱼吧。 开战之时,阮小七就想强令仇悆下到船舱,只是被他死命拒绝才留在了夹板上。他也是个有心人,虽然从来没接触过海战,可是却看的很认真。最让他感慨的不是梁山这面的船坚器利,也不是那种威力巨大的火药,而是作战时梁山水军士卒的不畏生死,是那种用各色旗子传递命令的特殊语言。它可以确定大宋的水军绝对没有这种斗志,也不会这种旗语。对上了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正是这种旗语和高昂的斗志,直叫接战起来见招拆招的对方吃了大亏。而梁山水军则能够靠着这些颜色各异的旗帜,指挥如一,得心应手,以优势兵力分割攻击敌船,最终轻松取得了这场海战的胜利。还有一点让他奇怪的是,这次梁山的船队可谓是满载而行的,按理说速度应该没有对方快的,可是事实却正好相反,梁山的船只在速度上却比对方还要快一些,不然也不会将对方包围。 这次海战又叫仇悆对花荣的认识更进了一步,怪不得这水泊梁山有恃无恐的敢打大宋陪都,果然是有他的底气的。这伙人不但马步军战力精悍,就连水师也是在海战中磨砺而出的,又有那八百里水泊的天然屏障,对这伙人来说只怕如虎添翼,对承平日久的大宋禁军来说,真成了虎咬刺猬,难以下口。纵然朝廷有百战西军在手。论起水战来,却不得不叫人望洋兴叹。 此时他也是看到了从对面船上压过来的人,看着铠甲的样式不像是宋人。刚要发问,就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旁的卓大宏道:“这些都是倭国的人。” “倭国的人?难道你们要和倭国开战了么?”仇悆本来还以为水泊梁山是和高丽或者倭国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了一块地盘,可现在这么一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仔细一想也是,花荣这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可能和这些小国虚与委蛇。想着不由的摇了摇头。 “不是要开战,而是已经打了半年的时间了,上十万人的大战都打过了。现在我们梁山已经占领了倭国的四岛中的两个!”阮小七这时出声道。 随后不待仇悆发问,转头问向那被压过来的倭人道:“听得懂我说的话吧?” 看到那人点头,又道:“说说吧!你们是从哪里出海得?要到哪里去?” 现在性命俱在他人之手,那倭人不敢隐瞒,当即和盘说了出来。原来他们是从本州岛绕了老大一个远路,才避开了李宝军队的巡视范围,这次也是到大宋陈诉苦楚的。不外乎就是要向大宋服软称臣,要他们退兵罢了!只是他们现在还没弄清楚占领他们国土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宋官军,而是水泊梁山。就是去了恐怕也将是弄得两方一头雾水。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阮小七就让人将他们压了下去好生看守,到时随着李俊他们到了筑紫岛再交给闻焕章处理。 阮小七回头看了看仇悆道:“现在有什么感想?” 仇悆面无表情的张了张嘴道:“巨寇啊,巨寇啊,大宋有此巨寇,天下动乱不远了。”随后想起了什么,颓然道:“我输了!” “哈哈!”阮小七大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赵宋朝廷的态度 又是一个早朝开始,赵佶坐在皇位上听着下方群臣一件件的说着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事情,很想打个哈欠,好在他还知道这是在上朝,所以忍住了。 要怪就怪那慕容贵妃昨天太撩人了,害的自己睡得晚了。也不知道这些墨迹的群臣要说道什么时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有管这些的功夫,还不如回去欣赏几副字画呢。唉!蔡京这个宰相是怎么做的,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了么? 看看都是这什么破事啊。什么河东今年又是大旱,百姓秋天颗粒无收,可自己不是已经从南方调粮过去了么,顶过这一年总不成问题吧?明年再种呗,还要怎么样?什么东京城内有数百户匠户偷偷离开京师不知去了何处?走就走了呗,京师有上万的匠户,几百人算什么啊?不差这点。什么去讨伐那水泊梁山的关胜大军全军覆没啊。 等等,讨伐梁山那伙人又没成功?他娘的,这些家伙是打不死的小强么,前后三次去围剿了,怎么还这么能打。他们就没有消耗么? “蔡京,你刚才说讨伐梁山的军队又失败了?”赵佶问道:“你不是说这次是关武圣的后世子孙关胜带兵去的么?怎么也败了?那关胜人呢?” 蔡京出列面无表情的回禀道:“此次征讨水泊梁山的主帅关胜副将郝思文俱都是降了贼寇,副将宣赞战死,监军凌州知州刘豫战死,河北冀州兵马都监张应雷,博州兵马都监叶敬武,恩州兵马都监邓宗弼也都降了贼寇,其余出战的陶震霆辛从忠林洪战死,两万五千兵马只有不到一千人逃了回来。其余不是死了就是降了!” 赵佶听了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就是再不知兵事,也知道现在那梁山贼寇已经不是说剿灭就能剿灭的了,除非派重兵前去,可是现在要调集重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着下面的群臣,沉声道:“现在水泊梁山已经做大,众位爱卿可有方法制敌?” 这时蔡京就不说话了,这不在他的业务范围中,而且很明显这个梁山泊是个硬骨头,就是举荐了人恐怕也讨不了好,自己还是不要自找没趣的好。 高俅出列道:“禀陛下,臣以为不能再让那水泊梁山继续胜利壮大了,不然就要养成气势了。要是再去讨伐,就要好好的选择将领了? 不能只听名声大就选为帅? 那大刀关胜是为武圣之后,名声自不用说? 就是那郝思文也是有一段传奇故事的? 传言其母怀他之时,曾有天上星宿井木犴入他梦中? 所以那郝思文就有了一个井木犴的绰名。只是不想这两位名声很大,可是本事却不大? 骨头也软? 兵败被擒就降了贼寇,还不如战死的几将来的有骨气。可见世人传的多是虚名。” 赵佶听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都说的是什么啊,朕要的是主意? 不是让你来挑以前出征将领的毛病的。不过他也知道高俅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陪着吃喝玩乐是把好手,别的就不太行了。这事还是要看其他几个太尉和枢密使的。 等高球回了队列后,童贯出来道:“陛下要不调几万西军过来吧!配合周边的禁军,定能一举拿下那梁山。” “不可,西军在西北战力强悍? 那是有要保卫家园的意志加成的,不想家园被外族占领? 只能拼命,而要是调他们出来作战? 就不知道会不会死命出力了!”洪太尉打断道。 “而且现在正是压的西夏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眼看覆灭他们就在眼前? 不能为了区区草寇就自废武功的将军队抽走!” “可是现在那梁山也有了好几万的兵马了? 地方的禁军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道就放任他们不管么?”童贯反驳道。 “陛下,老臣认为还是派人去招安他们为好,既省时又省力还省事!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收获这支能征善战的兵马,何乐而不为?”洪太尉道。 “不可啊陛下,那梁山的头领多有犯事之人和朝廷降将降兵,要是招安了他们,岂不是再向下面的人说,就是临阵投敌也没事么!到时要是到了战场之上都怕死不抵抗而投降的话,那军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高俅是极力反对招安梁山的,那里他的仇人太多了。 洪太尉哼了一声道:“高太尉是怕那林冲徐宁杨志等人来找你的麻烦吧!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曾经干的事情!” “哦?这梁山上还有和高太尉有关的人?说来给朕听听!”赵佶还不知道这些事,现在也是想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陛下,小臣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那林冲本来是东京禁军的枪棒教头,小臣看他武艺不错,有心想要提拔于他,可不想他竟然提刀要行刺臣,幸好有心腹之人抵住了他,不然小臣两年前就见不到陛下了。之后小臣也只是将他刺配到了沧州,不曾想要害他。只是那林冲到了沧州后不思悔改,反倒是烧了沧州的草料场,又杀了几个臣派出去公干路过那里的虞侯,跑去了梁山落草。”高俅哭诉道。 赵佶也是极为聪明的,不然也不会在艺术方面取得这么大的成就。他只是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不过他也没打算细究,左右不过是一个枪棒教头,禁军里有很多,不差他一个。 “朕记得以前金枪班的教师就是徐宁吧!他怎么也去落草了?是不愿意在朕身旁执守么,还是因为什么事情!”赵佶又问道。 “这个徐宁,仗着自己有这本事,总是在上岗时间玩忽职守,这金枪班是守卫陛下安全的,怎么能马虎大意?臣知道后很生气,就将他刺配去了孟州,最后也不知怎么就上了梁山!”高俅找了个不错的理由,守卫皇帝你还不认真,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那杨志又是什么人?”赵佶记性不错。 “杨志是杨无敌的后人,曾经运送花石纲船翻了,不敢回京述职,等到大赦天下之时,才回到京师,想要找小臣恢复官职,只是小臣看不起这种没有丝毫担当之人,就将他赶了出去。之后也许因为不忿就上了梁山吧!”高俅想了想还是没有将杨志替梁中书运送生辰纲的事说出来。 赵佶听了后没有什么表示,高俅是宠臣,只要不造反,名声越差他越能放心的用。偶尔犯点小错误无伤大雅。 他又将话题拉回了对付梁山的问题上:“对付梁山还有人有别的意见么!” 这时御史大夫崔靖出列道:“陛下,臣也认为招安梁山是个不错的选择,臣听闻那梁山之上挂着一面旗帜,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想来他们对于天家还是心存畏惧的。” “替天行道么!”在赵佶的理解里,天就是自己,完全没有想过人家就是单指上天的意思。那梁山打的旗号不就是替自己办事么?这么看来招安的成功率很大啊。 “那谁愿意去那水泊梁山宣读招安诏书?”赵佶看着下方问道。只是下面得人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都是没有主动站出来的。 赵佶无奈只能点人了:“那就着殿前太尉陈宗善带人前去宣读诏书,另赐梁山御酒二十坛,赐百匹绫罗绸缎,赐万金。” 在陈宗善无奈出来领了命令后,赵佶就让人宣布了退朝。他要回去小睡一下补补觉! 陈宗善出了皇城就被蔡京和高俅拦住了。两人都和梁山有着仇怨。所以此次拦住他就是要求他破坏了此次招安,不放心,又分别拍了张干办和李虞侯加入了招安队伍中。 就是要去也不是那么快的,总要准备些时日的。 而这边今日朝堂刚议完的事情,还没等到晚上就传到了各大茶楼酒肆之中,成了百姓茶后的话题! 第二百一十四章 义诊逢女将 这天正是初一,也是梁山义诊的日子,自从确定了要为周围百姓免费看病送药后,安道全和郑珍存就迅速行动起来。上月赶着二十一那天已经义诊过一次了。消息也是传开了。 所以这第二次的梁山义诊,一大早天不亮就有男男女女各带着病人,大车小车的往水泊南面的酒店处急赶,就怕赶不上看病。 要知道就是梁山的大王再好心,现在能看大病恶疾的也只有安神医和郑御医两个人,就是累死又能诊治多少人?其他的那些学徒,治治伤风等小病还可以,大病可不敢让他们瞎瞧。 安道全和郑珍存也是昨天晚上就在南面酒店住下的,要不然当日再从山寨过来就要耽误不少的功夫。梁山义诊的顺序是按照东南西北依次在各处酒店进行的,早就发布出了告示。 一大早起床吃了曹正夫妇准备的肉包子,就着小咸菜也是吃的有滋有味,末了曹正浑家还给盛了一碗小米粥。 “弟妹不用忙活了,我和老郑要吃自己就过去拿了!”安道全笑着道。 “平常可以,今天可不行,你两位今天可是要做活人性命的大功德的,必需要好好吃点,养养精神!现在哪里还有免费的医馆啊,不仅不要看诊费,还白送药的?也就咱们寨主性子仁善。”曹正浑家自豪的道。 说起来现在的朝廷也是有专门用来收容病人的医馆的,只是没到实在没办法时,根本没有人会去。因为以前的这种医馆里根本就没有大夫。去了又有什么用?最近几年官府到是派了大夫过去,但也都是学徒级别的,治愈率太低了。哪里像梁山这里有两大神医坐镇,能让百姓放心!再加上梁山开创出来的手术治病之法,更是让人传的神乎其神。梁山周围的百姓知道这山上的大王们对他们极好,有了病症要是在本州大夫那里看不好就会跑到梁山求治。但凡去的无一不被治好,这就更是让百姓们信任了。 吃好了早饭就是一天忙碌的开始,不过今天却不只是他们两个大夫了。上次梁山义诊时,济州东平东昌甚至兖州的知名大夫就想过来看看,也顺便看看能不能学到一丝半点的医家秘技。毕竟安道全近一年的时间,依靠梁山的名声,他的大名也已经让杏林大多数人知道了。 只是那天只有济州的两位大夫来的及过来,其他人来时都已经完事了,看着济州两位王大夫一副收获颇多的样子? 都是悔的肠子都要打结了。纷纷找上了安道全询问下次义诊的时间? 他们也好提前来帮忙。安道全听说之后,连忙又让人向花荣禀报。花荣想着等梁山义诊的名声出传了出去? 只有安道全和郑珍存肯定忙不过来的? 而且花荣也不想让他们太劳累了。 当时就到了酒店和四州来的大夫说定了,要来学习可以? 不过也不能光学不干活,也要帮着梁山义务的诊治病人? 遇到拿不准的病人时再转交给安道全一同诊治。几位大夫听了都是大喜。他们本来就是一州之内的名医? 来此就是想要学习自己不会的技艺的。现在有这样自己能亲自诊治的机会,当然不会拒绝。所以这次他们也是早早的提前一天就来到梁山南山酒店这里。 而此时正在往梁山行走的路上,还有一个特殊的两人组合,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 正背着一个妇人健步如飞的疾走着? 他们也是要去梁山求治看病的。只是应该是赶了不少的路途,那少女虽然还是走的很快,可是明显看得出她也有些累了。 路过一个推着车子的汉子时,那汉子看到她们这个妇孺老幼组合,赶紧喊道:“姑娘累了就歇歇吧!安神医他们一整天都在那里的? 现在时间还早,离水泊北岸也不远了? 肯定能看到的。” 那少女却是脚步不停的喘息道:“我只怕母亲的病等不及了,我们从淮安赶来的路上? 半路就发病了好几次,一路上看了不少的大夫? 都是不见起色? 现在都有些腹痛的昏迷了。听闻水泊梁山这里有位神医能治各类疑难杂症? 就赶忙过来了。还是快点让神医看看为好。” 那汉子听了,立刻道:“那将令堂放到车子上吧,我也是去给我爹看病的,正好我一起推着走。” 那少女想着坐在车子上推着走,总比自己背着走要快吧,也就将母亲放在了上面。不过之后却是自己推起了车子向前快速行去。那汉子见了连忙要上前抢过车子自己推,嘴里还道:“怎么能让你这个小姑娘推车子,某在旁边跟着呢,快给我,我来推就是了。” 那少女却是不停步的道:“我还有力气,大哥不必多说,跟上就是了。” 那汉子还是不同意,有意想要接过车子来,可是不成想自己空着手却根本就追不上推着两个人的少女,只是那少女也没有甩开他,只是一直保持着五步的距离,让他追不上,顿时就让那汉子觉得啧啧称奇。随后就不再多言,只是全力的跟了上去。 他们到了梁山南面酒店之前之时,前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少女看着昏迷的母亲,急的直围着车子踱步。后面赶上来的汉子见了,喘息了口气后道:“你这姑娘怎地这般快?我只是跟着走,就累的不行了,你却还这么精神,怎么做到的?” 看是提供车子的大哥问话,那少女道:“我自小就跟随爹爹学习武艺,所以体力好些!”随后又着急的道:“大哥,你是这附近的人,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神医先给我母亲看看?你看我母亲一路上一直没醒,还皱着眉头。怕是在睡梦中也是疼的难忍。” 那汉子看了,直接道:“你等着,我去给你问问,梁山上的大王人都是很好的。”说着就去找酒店门口维持秩序的店小二了。说了情况,正逢操刀鬼曹正出来,听了连忙道:“那还等什么,人命关天啊,快将人抬过来。” 早在远处听到了的少女急忙将母亲从车上扶起,背在了身上,进了酒店,只是安道全正在给一个患者看病,所以曹正就将他们安排到了济州王大夫那里。王大夫把了脉后就皱起了眉头,看着少女道:“姑娘,令堂患的是肠痈之证,现在情况已经坏到一定的程度了,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那少女就是一路背着母亲前行,也不曾叫过一声的苦喊过一声累,这时听了王大夫的言语,顿时泪如雨下,哭道:“娘啊,爹爹走了,你现在就是女儿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你也要弃女儿而去了吗?” 王大夫赶紧道:“姑娘你听我说完,现在这种情况虽然我没有办法,但是梁山的安神医医术高超,没准还有办法拯救。姑娘随我来。” 这时安道全也正好诊治完了一个病人,王大夫见了赶紧过去说了一下情况。安道全听了又是仔细诊断了番,确定就是肠痈之证,现在恐怕已经烂了,需要马上准备开刀。也不怠慢,跟那少女说明了此术的危险情况。 少女听到需要开刀,虽然害怕,但她也是个有决断的女子,知道这是母亲最后的希望了,顿时开口哭泣道:“拜托神医了,神医多多费心!但要治好母亲,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神医。” 安道全也是被这个至纯至孝又意志坚强的小姑娘感动了,扶起她道:“姑娘不必太担心,这个病症我也医治过十几人了,到现在还无一死亡。令堂就是重些,想来也不成问题。” 那少女听了顿时放下了大半的心,安心在外面等着。安道全却是带着王大夫进了里面消过毒的隔间里,对着他道:“一会给我打打下手,认真的看!” “多谢神医!”王大夫不就是等着这么个机会么,此时见安道全并不藏私,当即拜谢道。 “不用!就像哥哥说的,医术传播出去才能造福更多的人。只靠我一人就是不闲着又能救治多少人?”安道全道。 “那也是神医心胸开阔,愿意教授!” “好了!把手洗干净再用配好的药水消消毒,咱们就要开始了,病人可等不了多长时间。”安道全不愿跟他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开口道。 不说安道全和济州的王大夫在那进行手术。就说花荣也是此时到了酒店这里来看看情况。 听曹正说了那正担心看着隔间的少女的事情,花荣也是大奇,度步走了过去看着这少女,只见她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娇好,漂亮却不俗媚,就是心中的担心也没能破坏她眉间的那一股英气,看气质到是和扈三娘差不多,同样的英姿飒爽。 “姑娘是哪里人氏啊?怎么到了此地?”花荣问道。 那少女现在正是担心的时候,本来不想理会得,只是曹正在旁边道:“姑娘,这是我们寨主小李广花荣哥哥。” 那女子也是知道花荣就是梁山做主的人,这才不敢怠慢,福了一礼道:“小女子是池州人士,在淮安出生,姓梁名红玉。”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多了个妹妹 听到这姑娘说自己叫梁红玉,还是从淮安来的,看样子武力也不错的样子。花荣就知道这姑娘是谁了。这也是在各种也是野史和话本中比较有名的女将了。花荣刚好在一本书上看过她的介绍。 梁红玉自小和父亲习练武艺,从父亲亡后,沦落为京口营妓,即由各州县官府管理的官妓,但由于她精通翰墨,又生有神力,能挽强弓,每发必中,对平常少年子弟便多白眼相看,毫无娼家气息。后结识韩世忠,两人初次见面,是在平定方腊起义后的庆功宴上,梁红玉感其恩义,以身相许,韩赎其为妾,原配白氏死后成为韩世忠的正妻。 而后在平定苗傅叛乱中立下殊勋,一夜奔驰数百里召韩世忠入卫平叛,因此被封为安国夫人和护国夫人。后多次随夫出征,在黄天荡之战中亲执桴鼓,和韩世忠共同指挥作战,将入侵的金军阻击在长江南岸达48天之久,从此名震天下。后独领一军与韩世忠转战各地,多次击败金军。 这次是因为淮安军的军监看上了梁红玉,想要强纳了她,她不肯从,连夜和母亲带着金银细软逃奔而出,原想着找个吏治清明的地方安定下来,不想母亲在路上突然腹痛难忍,只能一路找医生医治,只是先前跑路的时候梁母将腹痛强忍了下来,耽误了治疗的时间。这时坚持不住时,各处的医生都是束手无策了,后来行到兖州时,听说水泊梁山这里有位名医,什么病都能治好,就抱着试试的态度赶了过来,不想还真的有办法。 只是半个时辰,那位一开始给母亲诊治的王大夫就出来了,通知自己进去给母亲擦拭一下身体。进去之后安道全又是认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出去了。外面还有许多的百姓等着呢,他可没有时间休息。 又等了一刻钟等母亲清醒过来后,梁红玉出来大礼拜谢安道全的活命之恩。花荣趁机询问了她们以后的打算。 梁红玉只是一个花季的少女,哪里有什么打算,当下嗫嚅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花荣见她这样? 就知道没有打算? 就道:“如果没有去处的话,不如就上我梁山吧? 你要是有意? 也可以帮着安神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山上的神医营中也多有女眷参与在其中。” 梁红玉没有急着做决定,而是道:“多谢寨主相邀? 只是红玉还要问过母亲的意思。” “理当如此!”花荣点头道。 梁红玉福了一礼,转身进了隔间? 看着正不知想着什么的梁母道:“娘? 刚才这梁山之主跟女儿说,如果没有去处,可以上山随着救了母亲的神医做事。女儿不敢做主,特地来问母亲的意见。” 梁母做完手术感觉好多了? 肚子也不疼了? 也有精神想事情了。只见他想了想道:“既然命是人家救得,报答他们也是应该的。而且我在淮安之时就常听梁山的好名声,到了此处看他们能免费请神医为百姓治病送药,可见传言不虚。咱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安身,不如就此在这里住下也不错。唯一可虑的就是梁山太招眼了? 听说屡次遭到官军的围剿。虽说都是打胜了。可是还是有些不保险的,朝廷可以多次失败? 也损不了根基,可是梁山要是败了一场就完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 以前也是小家族的小姐,也曾读过些书? 懂得一些道理? 看得出双方的差距。 不过顿了顿梁母又道:“只是现在天下哪里也不好过? 我们孤儿寡母的两个女流人士现在没了靠山,还流落在外,更是招人觊觎。要是有人能够庇佑咱们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能不能让梁山之主前来相见?” “这,女儿出去问问吧!”梁红玉悄声道。 出门看到花荣还在,梁红玉赶紧过来行了一礼后,道:“花寨主,能不能请你去看下我母亲,她好像有话要和你说。”说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麾下的大夫不仅救了自己没要诊金,也不求自己报答,还主动给了自己母女一个出路。反而自己这面还要求人家做事,真是太无礼了。 花荣到是没什么感觉不好,就几步的距离,也不费事,就去见见吧,让焦挺和吕方等在门口,花荣随着梁红玉推门进了里面。 看到梁母挣扎着就要起身,梁红玉赶忙过去扶住,花荣也是开口道:“夫人刚做完手术,不易轻动,以免伤口迸裂,还是躺着说话吧!” “真是失礼了。”梁母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听了花荣的话后,也不再非要起身,免得再给人家添麻烦。 “老身烦请寨主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寨主说。”梁母道:“寨主你看我这女儿怎么样?” “红玉不错,听说从兖州一路背着夫人过来,一路几百里,也没埋怨什么,可谓至情至孝!”花荣道。 梁母听了,脸上也是露出笑容,谁都不希望自己养出来的是个白眼狼,道:“红玉自小不喜女工,偏偏喜欢舞刀弄棍,和他父亲学了不少,又兼自小就力气很大,所以现在武艺也是不错。寻常人等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花荣越听越迷糊,不知梁母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老身母女两个现在没了依靠,又被那淮安军监逼迫,才不得已的避了出来。”梁母又道、 “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也可以说出来,花某会酌情帮忙的。”花荣实在不耐兜圈子直接问道。 梁母听了也不再多言,直接道出目的来,道:“可否让红玉拜寨主为兄?红玉的武艺也是能战场立功的。”说完就侧头紧盯着花荣看。她也知道这个问题提的唐突,这才刚见面就要让人认下个妹妹,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只是她也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女儿长得这般好看,而梁山势力又是山贼强人,而且人这么多。就是名声再怎么好,也要防备有个别人看上自家闺女,到时身在贼窝里怎么保证自己母女的安危?所以她就在电光火石间想了这么一个主意。要是有个寨主妹妹的身份,想必就不会有人故意招惹了。 花荣实在没想到梁母会突然提出这么个问题。不过他也是很喜欢这个意志坚定的孝顺姑娘,也不想这个日后的巾帼英雄再遭受那么多的坎坷。就点头同意了。 只听他道:“可以,正好某也有一个妹妹,她们年岁差不多,同样习练了武艺,应该能谈得来。” 梁母听说后,大喜,连忙对着梁红玉道:“红玉,快点过来拜见兄长!” 梁红玉刚才只是震惊母亲的言语,才没有动作,这时听母亲唤道,赶忙上前重新拜见:“小妹红玉见过兄长。” “起身吧!”花荣虚扶了她一把后道:“既然咱们现在结为兄妹了,你和夫人一会就随我一起上山吧,就和小妹住一个院里。我也是整天忙,没时间顾得上她,你们正好做个伴,有事也可以照应。” “多谢兄长!”梁红玉又拜道。她也是知道,梁山现在根本不缺自己的这点武力,花荣能认下自己,恐怕多半是看自己母女可怜。只是她也不想吃白食,又道:“那小妹还可以去兄长说的神医营帮忙么?” “当然可以,神医营中有个单独的职位,就是专门照顾病人的。里面领头的是一丈青扈三娘,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女子,沙场擒将不在话下,性子到是和妹妹差不多。”花荣道。 梁红玉听了也是大喜,她可不想整天闷在家里。也是她这世命好,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梁山,不仅解了母亲遇难的病症,还拜了花荣为兄。 之后又领着梁红玉出门认识了在酒店里的各位头领,随后就安排人随着他们回了山寨。 第二百一十六章 老丈人来了 崔应书带着一家人风尘仆仆的到了郓城李家道口酒店处,正好让刚处理完事情,在门口坐着的朱贵接着了。 朱贵上前问道:“这里是梁山酒店,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现在梁山在水泊边的四处酒店也不再是遮遮掩掩的了。但凡路过的都知道这是梁山的买卖,但因为梁山的名声,客人不但不怕,还很愿意住在这里。因为在这里住,安全是有保证的,不会有哪个不怕死贼人前来烦扰。 崔兴政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们是来找你们寨主的,烦劳这位兄弟帮忙通报一声!” 朱贵听闻惊奇的打量了下他们一行人,见好像都是读书人,试探着问道:“可是哥哥的岳丈岳母和舅子哥?” “可不正是!”崔兴政笑道! “唉呀!可算是让我等到了,哥哥前几天就吩咐我注意着你们的到来了,这都快半个月了,怎么现在才到?快里面请坐!”朱贵连忙将他们请了进去,随后又吩咐小二准备船只,顺便快速放飞了一只信鸽到山寨报信。 站在船上看着宽阔的水泊,吹着微微的秋风,几人的心情也是清爽了不少。 见到远处来往的船只不少,大小不一,有的几十米长,有的只是渔船。有的在捕鱼,有的在送客,还有的在训练。崔兴茂好奇的问道:“朱头领,这些船只都是你们的么?” “是啊,这些只是一部分,其他三面也有相当数量的船只,那些大船都是战船,剩下的就是摆渡运送和捕鱼船了。”对于哥哥的亲眷,朱贵也是没有隐瞒,再说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 “大场面啊,没想到姐夫弄的这般大场面,有这些船只在,恐怕官府还真拿梁山没辙啊!”崔兴茂感慨道。 朱贵听了心想这算什么,济州岛和倭国那里还有三营水师船队呢。不过这个他就没说了。 一个时辰后,船只在金沙滩码头上停靠了下来。收到信件的花荣带着崔娟正在这里等着呢。 一见面,崔娟就跑了过去和崔应书见了礼,叫了声“爹爹”后,就跑到了母亲那里去了。他们也是有两年多没见,自然有话说。 这边花荣也是上前和众人见了礼。 崔应书点了点头后,对着花荣道:“打死那刘衙内的事情我不怪你,毕竟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动手的。我当初生气只是因为,出了事情为何不来崔家避避风头?等朝廷大赦了天下再出来重新开始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走落草这条路?只是来了一封信告知了去向有什么用!你这是没把我们当作亲人啊!”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当时只是不小心用力大了,一脚踹死了那无赖子? 又想到那刘高也不是好东西? 整日里在寨里作威作福,就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除了这一害算了。当时还有近二百兄弟跟着? 就没有去打扰岳父。”花荣认错道。 “算了吧!我看你就是早就打算好了这条路了吧?还做了详细的计划吧?要不然能在两年间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崔应书最近收集了不少梁山的情报。得出的结论就是花荣应该早就打算带人落草了? 不然不能每一步都走的这么顺利。就是不知道是想要招安做大官,还是想要挑起乱世来。 “说出来岳父大人别不信? 小婿还真就是临时起意的。”花荣道。他真的没有时间计划啊,刚过来那时? 光顾着茫然懵逼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直到那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他才起意到梁山的。 崔应书看他表情不像是在说笑,就道:“我不管你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计划的? 反正现在也是这样了。说说以后有什么打算吧?是要招安还是要反抗到底?” “招安是不可能的? 我这山上多有对朝廷失望透顶的好汉!他们既然跟了我,就不能让他们失望!混这一行的首先就要将义气!”花荣坚定的道。 崔应书摇了摇头道:“我听闻你这里也多有朝廷的降将,难道他们也都心甘情愿的一辈子做个强人?” “他们也是和小弟一个意思!岳父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一个头领问问,绝对”花荣肯定的道。 “那就奇了,你小子给他们灌的什么迷魂汤?让他们这么死心踏地追随你的意志的?”崔应书好奇的问道。 “无他? 前程尔!”花荣笑着说道。 众人正走在去往山上的路上,花荣和岳父崔应书走在最前面? 大舅子崔兴政和小舅子崔兴茂跟在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顺便看着梁山的风景。而崔娟和母亲跟在最后面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什么悄悄话。 这时小舅子崔兴茂听到花荣说到前程后? 感兴趣的问道:“姐夫,跟我们说说你这山上具体的情况吧?我们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到是不避讳? 直接就说打听过? 梁山的消息。 “等回去再给你们详细说说!”花荣道。 中午在家吃了一顿接风宴后? 坐在大厅里品着茶,花荣问起了朱贵问的问题,道:“岳父怎么现在才到,不是大半个月前就出发了么。” “我们先是去了一趟京城,然后才转道过来的。”崔兴茂少年心性,抢着开口道。 “去京城做什么?”花荣疑惑的道。本来说是要来梁山的,怎么又先去了京城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爹爹吧!”崔兴茂只是去逛了一趟,具体是去做什么他却是不知道。 看到花荣看了过来,崔应书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道:“我们崔家这代的家主在朝廷做了个御史大夫,我这次就是去见他的。” “御史大夫崔靖?几天前提出要招安我们梁山的崔靖?”花荣惊奇的问道。他也是没想到,这人和自己还有这这么个关系。而且看样子这次还是自己的老丈人撮合成的? “嗯!我这次去东京,就是想让他帮忙在合适的时候提出招安你们的,想让你回到主流正途来的。只是没想到你全然没有招安这个意思,我这也算是画蛇添足了吧!”崔应书自嘲的说道。 看花荣没有说话,随后又问道:“现在说说你是用什么前程让这些人不再想着招安的吧!” 花荣笑了笑轻松道:“没什么,就是小婿在海外占了一座大岛,今年又攻占了倭国的两座岛屿,在海外的面积加起来能有大宋的一路之地大小了,已经移民出去二十万人了。而且作战兵力损失不大。再准备些时日,就是攻下倭国最大的本州岛,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说的轻松,可是听在在座的几人耳里,却是仿若炸雷一般,震的他们耳朵嗡嗡直响。 半响后,崔应书才艰难的开口道:“这么说现在你们已经有了一路之地作为发展基地了?” “嗯!就是缺乏一些治理地方管理百姓的能吏,现在那里除了几个为首的几个人是大才外,其他的官员都是在山寨学堂速成的,没有多少经验,一起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随后花荣又道:“要不让兴政大哥和兴茂过来帮我吧?正好趁着年轻让他们多实践学习一些具体的本事。” “这个,你们的意思呢?”崔应书对着他两个儿子问道。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帮姐夫啊,俗话说的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虽然不是兄弟,起码也是关系近的亲戚啊。”崔兴茂说着话锋一转道:“姐夫你看我也在今年中了举人,你看是不是给我个官做做?” 花荣看着他那不太靠谱的样子,撇撇嘴道:“还做官呢?你知道官怎么做么?知道平时要做些什么?知道怎么断案?知道要怎么安抚民心?知道怎么让底下百姓都吃的饱穿得暖么?” “这个,好吧!我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可是我可以学啊!向我这么聪明有什么学不会的,到时再找你要个官做做!”崔兴茂道。 “等你学会了再说吧!”说起来花荣和崔兴政和崔兴茂也是挺熟悉的,小时两家走动时就经常在拜访时一起玩耍。长大结亲了以后,这兄弟两个也去过清风寨几次。所以说话也不拘谨。 到是大舅哥崔兴政才学不错,只是阅历有点不足,不过要是能跟着闻焕章学习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能成长为一方良牧的。 看到花荣在等着自己回话,崔兴政笑着道:“小弟说的不错,肯定是要帮自家人的。只是我也没有经验啊,怕是不好上手。” “没事,大哥可以在山上跟着几位军师多学学,实践一番,山上也是有七万百姓的,事物不少。相信很快就能熟悉了,到时再去海外也不迟。”花荣道。 “唉!既然你们做出了选择,将来就不要后悔,你们就留在这里吧,到时候只我和你娘两个回去就好!”崔应书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一趟不仅没有将花荣扳到正途,反而将两个儿子也陷进去了。 这时花荣道:“岳父最近还是将家里的财物田契什么的收好吧,明年不知什么时候这天下恐怕就要乱了。到时候没准备的话,怕是会损失不少!” 崔应书听了这话,顿时就听出了几番意思来,皱眉道:“你们明年就要有大动作了?” 花荣点了点头道:“不只是我们梁山,还有河东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到时会一起发难!所以岳父大人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最好先避去海外。济州岛那里气候宜人,风景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嗯!” 第二百一十七章 招安? 这边花荣弄清楚了朝廷怎么突然就要来招安的事情。就说自己这里从来没想过寻求招安之事,前几天东京酒店传来消息的时候,他还惊奇了一会,不知道那洪太尉和崔靖是哪里来的呢。不想却是自己老丈人弄出来的事情。只是没和自己商量过,弄的岔了。 话说殿前太尉陈宗善领了诏书,回到府中,准备收拾起身,就有人前来作贺,正是附和招安的御史大夫崔靖:“太尉此行,一为国家做事,二为百姓分忧,军民除患。水泊梁山既挂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定是以忠义为主,只待朝廷招安,太尉可多说些甜言美语,再加以抚恤。” 陈宗善拱手道:“我自知道!多谢提点相告。” 正说话间,就见太师府干办来相请,说道:“见过太尉,太师遣小人前来相邀太尉过府说话。” 陈宗善听说,和崔靖抱歉的拱拱手,随着干人上轿,直到新宋门大街太师府前下轿。干人直引进了节堂内书院中,见了蔡京,行礼后,在侧边坐了下来。 饮了一杯茶后,蔡太师问道:“听得天子差你去梁山泊招安,特意请你来说知:到了那里不要失了朝廷纲纪,乱了国家法度。不曾闻《论语》有云:‘行己有耻,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使矣。’” 陈宗善面上平静的道:“宗善尽知,承蒙太师指教。”只是心里却在想着,那水泊梁山尽是鲁莽武夫,反贼草寇,无法无天的家伙。去和他们讲朝廷纲纪国家法度,岂不是找死?先面上应了他,到时再看情况说话吧!只求此行别把命丢在那里就好。 蔡京见他应了后又道:“我叫这个张干办跟你去。他多省得法度,要是你见不到处? 也好与你提醒。” 陈宗善心想也好? 这不就有人说不好听的垫背了么,他说的将与自己无干? 于是道:“深谢恩相厚意。”说罢就辞了蔡京? 引着那张干办,离了相府? 上轿回家去了。 刚进家门,方才歇定? 又有门吏来报? 三衙太尉高俅高太尉来了门前。陈宗善不敢怠慢,慌忙出来迎接,接了高俅,请他到厅上坐定? 叙问寒温已毕? 高太尉道:“今日朝廷商量招安梁山一事,官家已经动心,不好相阻。只是此些贼寇累辱朝廷,罪恶滔天,今更赦免罪犯? 引入京城,必成后患。回府之后? 越思越愤,欲待回奏? 奈何玉音已出,只能看陈太尉行事了。” 陈宗善道:“还请太尉示下!” 高俅又道:“太尉去了那里? 若还此贼仍昧良心? 怠慢圣旨? 太尉需早早回京,不才奏过天子后,必将整点大军,亲选良将到彼,剪草除根,才能平吾之愿。太尉此去,下官手下有个李虞候,能言快语,问一答十,正好与太尉提醒事情。” 陈宗善心想已经接了蔡太师的人事,也不差这一个,也就谢道:“感蒙殿帅忧心。” 高俅听了答复后,笑着点头起身,陈宗善亲送至府前,看着他上马去了。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宗善拴束了马匹,整点了人数,将二十坛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宗善上马,带着亲随五六人,张干办和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直出新宋门。行不到几日,迤逦来到济州。知州陈文昭接着他们,请到府中设筵相待,动问招安一节,陈太尉细说了情况。 陈文昭听说后道:“论某愚意,能招安他们是最好的。不用徒费兵马,就可收获数万精兵强将,只需费些口舌,正是良策。只是有一件事要弄清楚,太尉到了那里,须是要陪些和气,用甜言美语,抚恤他众人,忍些气性,只要成全了这件大事,其他的都好说。那水泊之内有几个性如烈火的汉子,倘或一言半语冲撞了他们,便要坏了大事了。” 陈宗善笑着点头称是。 不想张干办和李虞候却道:“放着我们两个跟着太尉,定不会出差错。陈知州你只管教我们小心和气,就不怕坏了朝廷纲纪,国家法度?那些贼人要是老实听话,就让他们存着,若是但敢反复,就要他们好看。” 陈文昭听了皱眉问道:“这两个是甚么人?如此大的口气?” 陈宗善介绍道:“这一个人是蔡太师府内干办,这一个是高太尉府里虞候。都是两位大人提供给我随身提醒的。” 陈文昭听了小声道:“那只好让这两位干办留在我这,不去便罢!如若去了,似这般说话,太尉怕是讨不了好言,到时须得面上不好看啊。那水泊梁山却不似寻常草寇,大军尚且不能拿他,你这几个人怎么就敢坏言?” 陈宗善道:“他们是蔡府高府心腹人,如若不带他们前去,必然会起疑心。到时回京进言,我也不好相说啊!” 陈文昭道:“下官这话,只是想要太尉此行顺利成功,要是强硬说话,恐怕会劳而无功啊。” 张干办道:“放着我两个在这,万丈水无涓滴漏。” 陈文昭听了不再言语。好言劝罢,你们不听,到时颜面无存,丢了性命却不怪我。一面安排酒宴管待,送至馆驿内安歇。次日,济州先使人去梁山泊报知。 却说这日花荣正在招聚众头领商议山寨事情,就见门外站岗的张三领着济州报信的人直到聚义厅上,说道:“哥哥,这位就是济州先行派来报信的人。” 花荣并不意外,早在陈宗善等人到了济州城时,朱富就派人前来告知了,算来今天也该来了。 只听那报信人抱拳恭敬的道:“朝廷今差了一个太尉陈宗善,将二十坛御酒,赦罪招安丹诏一道,昨日已经到了济州城内,派小人来说让贵寨这里准备出寨迎接。”却是这人也是有些心向梁山,所以语气并不是颐气指使。 “哈哈!”花荣听了大笑道:“你且回去,就说他们要是愿意来,我们也不会拦着,只是只会派船在水泊岸边等着,没人会去远出迎接的。”说完就打发了那报信人回去了。 等人走后,刘唐起身说道:“哥哥,咱们又不打算受招安,还接见他们做甚么?没将他们扣下就不错了,见他们有甚么意思!” 萧嘉穗开口笑道:“别人派了人来,咱们要是不见,不说失了礼节,也让他们小看了去。见见也无所谓,顺便听听朝廷是怎么来说招安的。看他们言语就能大体知道赵宋朝廷对咱们是否重视了,将来起事时也好有个准备。制定相应的措施。” 朱武也是道:“听听也好,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也给他们显示一下咱们山寨的气势,威慑一下!” 吴用也是笑道:“照吴某看来,这次他们前来,定不会有好言,纵算咱们胜了他们不少,只要没有建国称制,那些官老爷们也只会当咱们是山贼草寇,必然是居高临下,颐气指使的。” “哪个愿意听他们来装大!要我说不如让俺带弟兄们下山砍了他们,提着脑袋也是一样的看!”李逵也是出声嚷嚷道。 许贯中道:“那不是显得咱们没有气度么?就是见一见又何妨。也给他们一些希望,看到一点能成功的信息,不至于紧盯着咱们。那不是给田虎王庆方腊等势力做挡箭牌么!” “就是做挡箭牌又能怎样?就朝廷这些孬军,哪里会是咱们孩儿的对手,还不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李逵又道。 最后花荣道:“好了铁牛,以后有的是仗给你打,不用拿几个没什么武力的使者显威了。”随后又道:“就这样吧!等明天先见见这个使者再说话!” 第二百一十八章 阿猫阿狗也敢猖狂? 次日,一大早。陈宗善陈太尉就起身准备前往水泊边上。虽说那些贼人没有出来捧案迎接,看起来毫无被招安的诚意,可是不管能不能成,自己怎么也要完成这件事的。 途中,前面是十数骑济州官军开道,陈太尉行在后面,张干办和李虞候不乘马匹,只在马前步行。后面跟着二三百步卒,将着龙凤担内挑着御酒,有那仔细人背着诏匣。缓慢的往那梁山泊内而去。 一路之上张干办和李虞侯直表不满:“那花荣派头如此之大?皇帝诏书到来,如何不亲自来接?甚是欺君!这伙本是该死的人,怎能受得朝廷招安?还请太尉回去吧。奏请陛下调派大军来剿!” 陈太尉听闻道:“你们只知要派人来打,只是派谁来?以前也不是没有大将再此大战,可是又有哪回胜之了?就是一次次的失败,这才让此些贼寇养成了气候,以至于让其以为朝廷兵马都是不堪一击,要不然能如此做派?” “那就调派精锐西军来战啊,总不会西北禁军精锐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张干办又道。 陈太尉听了,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跟他们说这个有什么用处。那西北禁军能是随便调动的吗?调动的少了起不了作用,调动的多了要是让西夏寻着机会反攻回来,那这么多年来的成果不就付之东流了么?对比西夏,这梁山就是一股草贼,威胁性大大的不如。慢慢图之就是了。再说等到和金国联系好了,还要靠他们攻辽收复燕云十六州呢。不是亡国大事,岂可轻动? 行至半响午,众人相随来到水泊岸边,那里已摆停着两只战船在彼,一只装载马匹,一只装人,陈太尉并随从一应人等上了船后,先把诏书御酒放在船头上。那只船正是被花荣派来接人的“立地太岁”阮小二的座船,另一艘却是王定六所在的船。远处依稀可见还有十多艘大船在那遥遥环绕随行。 此时的阮小二正坐在船头,两侧站着二十多个军卒,一人带一柄腰刀。看着随行的官兵忙活半天,也不言语。陈太尉初上船时,昂昂然傍若无人的坐在中间。阮小二也不多话,只是吩咐两边水手齐唱起歌来,开船而行。 那李虞候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招呼,加上本来就因为一路上没人相迎气就不顺,这下寻着机会,当即便骂道:“村驴蠢夫,贵人尚在此坐? 怎敢全无忌惮!”那些水手那里睬他? 只顾唱歌。李虞候见没人搭理他,便拿起藤条? 要来打两边水手? 只是众人并无惧色,只是斜眼看着他。 有那为头水手的回话道:“我们自唱歌? 干你甚事。” 李虞候喝骂道:“你这杀不尽的反贼,怎敢回我说话?”说罢便拿藤条去打? 那张干办也是在旁喝骂帮忙? 众水手没听到命令,不敢相抗,怕坏了头领的好事,只是也不在原地等打? 都躲了开去。 李虞侯张干办还不罢休? 只要追打。不妨这时一个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正要挥舞的藤条,却是立地太岁阮小二看到他这么张狂,忍不住出手了。 只听他说道:“直这般要打我麾下水手都躲了开去了,这船如何得去?” 顿了顿又道:“你要知道? 这里可是我水泊梁山,需放任不得你来撒野!刚才肆意打我兄弟却是要让你付出代价。” “你要做甚么!”李虞侯听到眼前这大汉如此说? 顿时也是有点慌了,大喝道。 “做甚么?哈哈!”好个立地太岁? 只见他拉着李虞侯一只手到了船边,抬起一脚就将他踹下了船? 掉入了水中? 笑道:“这回知道某要做甚么了把!装样!” 随行的济州官军见贼人行凶? 立刻将兵器拔了出来。阮小二止若未见的挥了挥手,但见船舱里一声喊响,冲出二三百个手持劲弩的士兵,全都上好了弦,指着他们。 阮小二笑了笑,又过去将刚才还在逞强的张干办拖了过来,不理会他哭爹喊娘的叫声,复起一脚将他也踹了下去。这时再看那些吓着了的济州官军,都是瑟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阮小二道:“将兵器都收起来还好说话,不然叫你们全都下去喂鱼。” 又对陈太尉道:“你到是坐的安稳,胆色也不错。” 陈宗善默然道:“好汉将他们都丢了下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笑话!刚才他们那种作为就是做客之道了么,哪有到主人家做客,客人欺负主人的道理?这不是找死么!”阮小二喝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客,再说他们两个也罪不至死。这已经到了初冬了,湖水甚冷,再说他们水性也一般,别做的太过了。”陈宗善端坐道。 阮小二也不想他们还没见到花荣前就被自己弄死了,吩咐两个水手下去将他们弄了上来。 这两个人被捞了上来之后,直到陈太尉身后,瑟瑟发抖,有那随从脱了上衣来给他们擦拭,只是也不见好,只能到了人后,脱了衣服换一身。 船上水手见了,都是哈哈大笑,刚才别打的士卒更是调侃道:“都是大男人,怎么还怕羞呢,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样的鸡鸣狗盗呢。” “哈哈!”众人听了都是大笑。 “好了!人已经上来了,接下来还请太尉让他们安分一点,不然我可管不住这些悍卒,到时在被扔下去,可就没人救了,只能自己游到岸边了。”阮小二提醒了一句,又回到了船头坐下,要不是他们坐的太过,他可不想搭理他们。 前面带着牲畜而行的王定六船上的水手也都是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有水手道:“头领,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惹怒了阮头领,直被丢入湖中清醒了一番。” 王定六听了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他们这也是不识真英雄,小二哥可是他们能惹的!太岁是什么,那是一种很厉害的生物,谁要是惹了他,谁就定会遭殃。而且小二哥性格刚烈,既不容忍别人欺负他,也不准恶人横行乡里。所以恶人也怕阮小二,是个恶人惹不起的主。你们看山寨里的新老头领们,哪个敢和小二哥炸刺?就是李逵这莽汉都不敢招惹他,就可见一般了。不过小二哥对自己手下却是极其护短的,就是哥哥常说的具有老大气质的人。你们将来要是能分到他那里去,可就算是有靠山了。” “你们不看哥哥有事的时候外出的时候,总是将小二哥放在家里么?就是为了山寨的安稳。陆上有林教头鲁大师留在家里,水军就是小二哥总管防御。这些人不知情况,敢打他手下的人,没被当场杀了就是好的了。” 旁边的水手听了都是咋舌,他们原本还以为,寨主每次出去作战也不带阮小二是因为不喜欢他呢,原来还有这般因由啊。要不是今天听头领说起,他们还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边船上湿漉漉的张李两人也是换好了衣服,只是看着阮小二和他周围的悍卒,却是不敢再吭声,只是拿眼恨恨的盯着,想着你这山上总不能都是这样的吧,总会有知道天高地厚的,到时再理会你。 阮小二见了不屑的撇撇嘴,也不在意,真当我梁山是甚么阿猫阿狗都能猖狂的么?再敢嚣张一刀劈了你们。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什么玩意啊 行了一个多时辰,陈太尉等一行人终于看到前面一座大岛,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能摆脱这些船上的莽汉了。 岸边吴用朱贵领着二十几人正在等着,等到陈太尉等人上岸,吴用上前一步道:“可是陈太尉当面?” “哼!明知故问,不是我们还能是谁?”李虞候见到是一个读书人,又故态萌发的道:“太尉是朝廷大贵人大臣,今次特来招安你们,非同小可!如何把那等莽汉来接,还差那不晓事的村贼乘驾,险些儿误了大贵人性命!”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破坏这次的招安,肯定是一有机会就质问找麻烦。 吴用听了他这话,疑惑的看着阮小二。听阮小二将船上的事情说了一后,吴用笑着道:“你是何人?可是这次的主事人?”各人穿的衣服就将身份现的一目了然了,这一行也就一个穿着高官衣服,但却不是他。吴用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是主事人么?不是的话就老实的闭上嘴! “你!某虽不是主事的,可也是东京城里来的虞候,官职总比你这贼人大吧,你怎敢不敬!是仗着在自己的地方么?须知某也是代表着太尉的!”李虞候被吴用一句话噎在那里,不甘心的喝道。 吴用表示不想再和这无脑之人说话,朱贵却是不客气道:“就是在那东京城里,你又能怎地!” “怎地?就让你尝尝朝廷法度的厉害!”李虞候道。 “哼!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朱贵说着就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虞候。不过让吴用拦了下来。 吴用看着陈宗善道:“太尉还是赶快随我上山吧,哥哥想必也等急了!” “也好,头前带路吧!”陈宗善点头道。 “等急了不会自己下来么?天使来了,不出五十里迎接已是失礼,现在到了地头,他怎么还敢安坐在堂?”张干办出声道。 阮小二听他还想让花荣出五十里迎接他们,禁不住撇嘴道:“你这两个男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装什么臭大个!是还想到湖里泡一会么?爱上不上,不上某现在就把你们一个个的丢湖里,自己游到对岸去吧!” 看到又是这个狠人出来说话,张干办顿时不敢再在水边多言,他还真怕这汉子一时犯浑再给他一脚踹进河里。话说这湖水也太凉了,再下去一次,受凉就麻烦了。赶忙跟了上去! 众人不再说话一路前行,路过寨前三关? 看着众多士卒守卫的险关? 陈太尉却是微微皱眉。不说外面的水泊,就是兵马上了岸? 有这三关在这挡着? 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上来的。这梁山地势果然是不凡! 仔细观察着地形,一路行到了聚义厅前。 “太尉请进吧!厅内已经准备好了座位!”吴用说了一句后? 当先走了进去,阮小二朱贵随后而行? 其它不是头领的士卒就在外面站定。 “走吧? 咱们也进去!”到了这时,肯定不能怂了,陈宗善迈步进去,张干办和李虞候紧随其后。 进的厅内? 只见厅内满满当当一大帮子人坐在两旁? 少说也有百人,正对着门处坐着一个年轻人,了解过梁山的陈太尉知道这应该就是那小李广花荣了! 看见他们进来,花荣抬手一指对面的准备好的椅子道:“太尉请坐吧!” 陈太尉依言坐了,张干办李虞候没有椅子坐? 只能分立在陈太尉左右,再后面又放着御酒诏匣。 陈太尉不欲多说? 开口道:“时辰不早,诸位还是先听诏书吧!” 花荣点头道:“你读吧!” “大胆!” “放肆!” 张干办和李虞候同时开口呵斥道。随后李虞候喝道:“奉领圣旨? 为何不跪!” “读吧!”花荣像是没听到似的又重复了一遍道。 李虞候见自己说话被无视了,立刻大怒喝道:“果然是无礼草寇? 也就是一辈子做贼的命!还想……” 这次不等他说完? 花荣就打断道:“恬噪!焦挺!” “是!”听到花荣见自己? 焦挺跟了花荣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正在大放厥词的李虞候,随后就是一顿掌嘴,直到花荣叫了其回去,才算放过了他 花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一口吐出几颗牙齿满嘴是血的李虞候后,又是道:“读吧!” 这次没人敢在说话了,看张干办和李虞候一路的表现,陈太尉就能想象这篇诏书里的措辞了。他此时可不想读,惹毛了这帮无法无天的强人,没自己好果子吃,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再掉几颗牙,吃不了东西,估计就活不了几年了。想着将诏书递给了张干办道:“你来读!” 张干办无所谓的接过诏书展开,喊声读道: 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疆封,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近为尔花荣等啸聚山林,劫据郡邑,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差太尉陈宗善前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宣和元年孟冬十月日诏示。 张干办却才读罢,花荣以下脸上皆有怒色,只见“黑旋风”李逵从座位上跳将起来,从他手里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张干办,拽拳便打。 张干办几下就被他撂倒了,狠揍了几下,又要来揪陈太尉。花荣这才喊停! 张干办趁空起身喝道:“你这厮是甚么人,也敢如此大胆!” 李逵正没打够呢,劈头揪住他便要再打,口中喝道:“写来的诏书,是谁说的话?” 张干办道:“这……是……皇帝圣旨。” 李逵道:“你那皇帝,岂不知我这里俱是好汉,想来招安老爷们,反倒要做大!什么玩意!回去告诉他,莫要来恼犯着他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书的官员尽都杀了!不然你黑爷爷就杀到东京,将他也给砍了!” 花荣也是起身道:“既无诚意,招安之事休要提起,也无善言者,挨顿打也是说得过去的。如此某就不留太尉了,请回吧!” 这朝廷一干人刚才见着厅内众头领一起发怒,只如江河倒灌,势不可挡。现在就是花荣要留,他们也不敢多待。听了花荣此话,当下急急下山到了渡口,搭乘得了花荣指令渡他们过河的船只,一干人吓得屁滚尿流,飞奔济州去了。 送走了外人后,聚义厅内,林冲起身开口道:“果然不出几位军师所料,有人从中破坏此次的事情!” 白脸的徐宁道:“肯定有那高俅插了一腿!” 红脸的关胜也道:“那蔡京也脱不了干系,上次我就在他府里见过这个张干办!” 这时许贯中起身道:“如今闲话都先收起来,哥哥且传将令,让马军拴束马匹,步军安排军器,水军整顿船只,等这些人回去禀报了,早晚必有大军前来征讨。到时正好一两阵杀得他人亡马倒,片甲不回,让其梦中见了咱们也怕。” “许军师这话说的不错,要我说杀的赵宋以后听到咱们的名号就要尿裤子才好!”武松大笑着道。 “就是如此才痛快!朝廷不来,咱们在山寨都要闲出鸟来了。”鲁智深也是道! 别人还要再说,不过这时突然闻到门口处出传来一阵酒香来,众人看去时,只见李逵正捧着一坛子拆开封泥的御酒,闻着香味吞着口水呢。见到众人都是看着他,顿时知道不好,这些家伙肯定会过来抢这好酒的,当下故自镇定的道:“俺只是替你们尝尝看这酒里有没有下毒,可不是要先喝的。” 李逵有时也是有脑子的,这次就转的很快,看好像没人相信他,立即改变了策略,喊道:“那里还有那么些,自个拿去,说着提着坛子就跑了。”不过这厮也知道义气,跑之前还不忘喊上了樊瑞项充李衮。 花荣见讨论的气氛又被这黑厮搅和了,也是无奈,先吩咐吃饭吧! 其实朝廷会派人来攻,花荣也是心里清楚的。这次那赵佶自以为前来招安就是给梁山面子,不想这面子却被人扔到了地上摩擦,肯定是不能忍的。派兵过来那是理所当然的。当即令众人散席回去,积极备战。 且说陈太尉回到济州,把梁山泊开读宣诏一事,诉与陈文昭。 陈文昭听了后道:“敢是你们多说甚么不好的言语来!” 陈太尉道:“我哪曾敢发一言!” 陈文昭道:“既是如此,既枉费了心力,又坏了事情,太尉应急刻回京,奏知圣上,事不宜迟。” 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一行人日夜赶路总算回了京来,见了蔡太师,备说梁山泊贼寇扯诏毁谤一节。 蔡京听了大怒道:“这伙草寇,安敢如此无礼!堂堂大宋,如何能让你这伙贼人横行!” 陈太尉哭道:“若不是太师福荫,小官就要粉骨碎身在那水泊梁山!今日死里逃生,才来拜见恩相!” 蔡京随即叫请童枢密,高太尉二人,都来相府,商议军情重事。片刻后,都请到太师府白虎堂内,众官坐下,蔡京教唤过张干办,李虞候,备说梁山泊扯诏毁谤一事。两人听了也都是义愤填膺。 高俅道:“我那里倒是有个好人选可以领兵出战梁山贼寇。只等明日早朝就可荐给陛下。” 蔡京童贯都称善,随后又商讨了一些别事,就各自散了去! 第二百二十章 呼延灼奉诏进京 且说高俅自蔡京那里回来,立刻修了一封书信到了汝宁郡!招那里的将官日夜赶路前来京师听候调遣。 次日早朝,众官三呼万岁,君臣礼毕,蔡太师出班,将去梁山招安失败之事事上奏了道君皇帝赵佶。 天子大怒,令陈宗善出来详细说于他听。之后问道:“当日谁奏寡人主张招安?” 侍臣给事中奏道:“那日是殿前太尉洪太尉所言,御史大夫崔靖附和的。” 两人今日也在朝听命,赵佶拿洪太尉御史大夫崔靖出来问话道:“卿当日言可以招安,现在此贼狂妄,丧我威严,作何处置?” 洪太尉道:“老臣只是说出最好的应对之法,谁知这伙贼寇这般不知好歹,既已失策,老臣甘愿受罚!” 崔靖却道:“陈太尉去了可曾好言好语?” 陈宗善道:“为表朝廷纲纪,国家法度,不曾好言!” 蔡京也是道:“招安一伙小小贼寇何用好言?那岂不是自失身份?” 崔靖看到皇帝也是点头赞同,也不争辩,只是伏地跪道:“如此臣也领罪!”就连最高决定的皇帝都是这么看不起梁山,他再怎么争辩也是无用,反而还会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不如直接认罪的好! 两人都是大臣,赵佶也没有太过惩罚,只是赶出殿宇,罚俸了事。 只是这梁山却是不能不管,看着下面,赵佶问道:“此贼为害多时,差何人可以收剿?” 高俅正等着这句话呢,当即出列道:“非良将不可收伏,以臣愚意,必要将门虎子,前去剿扫,才可即日取胜!” 赵佶又问道:“卿可有人选?” “那汝宁郡有一良将,见今坐着都统制的官位,武艺高强,杀伐骁勇,因其善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故被人唤作双鞭呼延灼,祖上是开国元勋大将铁鞭王呼延赞的嫡派子孙,有万夫不当之勇。遣他为将必能克敌制胜。”高俅答道。 “现今在何处?”赵佶又问。 “臣昨日就给他发了调令。如今已在宫外等候陛下召见!”高俅做事总能做到赵佶的心坎上,现在急需良将就能给你弄来一个,怎能不得圣心。 “快宣!”赵佶大喜道。 听到天子之言,立刻就有黄门出去宣召呼延灼进店面圣。不一会就见一个身材魁梧? 仪表不凡的将军大踏步进来? 大礼叩拜。 赵佶一见他的仪表就是龙颜大悦,让其起身后笑道:“现今有殿前太尉高俅举荐将军? 将军可肯领兵去那水泊梁山收捕草寇?” 呼延灼听闻复跪下奏曰:“古人有云:‘孝当竭力? 忠则尽命’,臣愿效犬马之劳? 以除朝廷心腹之患。” 赵佶又问:“将军凭何取胜?” “臣麾下有三千铁甲连环马,枪刺不破? 刀砍不伤? 正是克敌制胜的法宝。”呼延灼自傲的道。 “三千之数铁甲兵马,纵是无敌,也是太少,破敌之后? 怕是不能收剿? 将军可有相熟的人可选为副将?”赵佶又道。 禀明陛下:“下臣也是听闻梁山泊兵多将广,贼人多有武艺高强之辈,不可轻敌小觑。现今乞保二将为副将,同提军马到彼,必获大功。” 赵佶听罢大喜? 问道:“将军所保谁人,可为前部先锋?” 呼延灼禀道:“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 姓韩,名滔? 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 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 乃是颍州团练使? 姓彭,名玘,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此两人一直与臣交好,此次可带本部兵马随臣一起同讨伐梁山。另家中侄儿呼延通也是有勇力,可为大军冲锋陷阵。” 赵佶听闻大喜点头,当即降下圣旨,赐与金印兵符,拜汝宁郡兵马都统制双鞭呼延灼为统兵大将,又着枢密院速发碟文调令,着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滔及颍州团练使“天目将“彭玘为副将,铁枪呼延通为先锋,火速赴京。统帅各自麾下马步军一万兵马并东京禁军五千人开赴济州,汇合新调到东昌府东平府的八千军马,合计两万三千大军,讨伐梁山。择日出师起行。 呼延灼趁机禀道:“我那马步军兵,都是训练精熟之士,人强马壮,不必陛下忧虑。但恐衣甲未全,只怕误了日期,取罪不便,乞陛下宽限。” 赵佶听闻,相问殿帅府高俅道:“库内甲仗可否充裕!” 呼延灼是高俅举荐的,他日有功,也有他一份功劳,自是不会作梗,出列答道:“还富裕许多!” 赵佶听后就道:“既是如此说时,你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关领前去。务要军马整齐,好与对敌。出师之日,朕自会差官前来点视。” 呼延灼领了圣旨,带人往甲仗库关支。呼延灼也不客气,选了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二千根,滚刀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火炮铁炮五百余架,都装载上车。 临辞之日,赵佶又令高太尉又拨与战马三千匹。踏雪乌雅一匹作为统军大将的坐骑。四个将军,各赏了金银缎匹,三军尽付了粮赏。呼延灼和韩滔、彭玘,呼延通都写了必胜的军令状,辞别了前来相送的高太尉并枢密院等官,四人上马,都投汝宁州来。于路无话。 这边刚刚动身不到一日,东京酒店的乐和孙新顾大嫂就在来店内做客的衙内处得知了消息。不敢怠慢急忙写了密信,发了三路信鸽报与山寨,又派人骑马回报,以防信鸽出现意外,保信息无碍。 送走信件后,三人坐在一起,乐和禁不住感叹道:“咱们山寨真的是多劫多难,大刀关胜刚刚战完,这呼延灼又要带兵前去。唉!” “还是这些地方兵马,就是去的再多,也是给哥哥他们送菜的!要我说多多派去才好,正好俘虏了,在进行回炉重造,补充山寨战力。”顾大嫂却是不在意的道。 “大嫂说的不对,哥哥一直实行的是精兵策略,总是尽最大的可能做到每战都是以少伤亡换取大胜利,可是每次大战不可避免的总有死伤不小,就是抚恤伤残士卒和获胜稿赏三军的费用就是一大笔的支出,而且这种防御战都是没有多少钱财收获的,多来几次,恐怕赵宋朝廷就是拖也拖死咱们了。”乐和摸着下巴皱眉道。 “可是朝廷总是盯着咱们,又不受咱们摆布,这也是无法啊。”孙新也是道。 “听说这呼延灼也是开国大将呼延赞的底牌子孙,这么说肯定和山寨的呼延庆头领是亲眷关系,可不可以在这做文章?”顾大嫂又道。 “这种事情咱们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的好,别弄到最后让哥哥难做,也坏了山寨的义气。”乐和否定了这个想法道:“山寨收到消息,要是有什么指示肯定会吩咐下来的。” “唉!咱们在这里也就是能做个收集情报的工作了,我一直再想向哥哥申请调到作战营去。也能杀个痛快,得些功劳。”孙新叹道。 乐和听了思索片刻道:“二哥这事现在怕是不容易达成,东京这里事情多,总是要有些可战之力的,小弟的武艺不说也罢!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还要全靠二哥撑起呢。” 孙新也是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一直没有上报,不然他知道哥哥肯定会考虑山寨兄弟的意愿的,而顾大嫂的武艺说是胜过自己,可是他们都知道那只是孙新一直在让这自己浑家罢了!现在只能期待有个合适做这种工作,又有武力的头领上山了。 顾大嫂也是道:“在这里虽然无聊,好歹没有战阵那么凶险,战阵之事有伯伯撑着就好。”她却是不想自己大哥上战场,谁知道会不会有流矢不长眼睛就找了过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备战和新人到来 朝廷将要发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花荣的耳朵里,对于这次的将要到来的大战,山寨上下都没有什么惧怕的,就像是上次的关胜来时一样,实力已经不对等了。现在是敌弱我强。 和上次关胜领兵时,唯一区别就是呼延灼有自己的直属部队,而且还是重甲骑兵。这对于普通的势力来说,绝对的灾难性的。只要这些重甲骑兵在战况焦灼时,上阵一冲绝对能造成超级破坏性的伤害,可能一击就能打散对方的气势,让对方陷入溃败之中。 不过这只是对于普通势力,对于梁山来说却是不算什么,不说其他方法,就说徐宁早早的就在梁山上了。他那一营也是都被教授了钩镰枪法,正好对付呼延灼的重甲骑兵。而且上次攻破大名府和回程的各州援军,还有关胜带来的兵马,给花荣提供了六万多的功勋值。花荣也没有留着。给徐宁兑换了一个价值两万的特性装备了上。 钩镰(特性):装备此特性的武将,麾下兵马攻击防御速度提高两成,对于马军的杀伤力巨大。 剩下的四万功勋花荣也没有留着兑换了两个高级特性分别给了武松和杨志。 武松的是杀气,杨志的是骑神。 杀气(特性):麾下随着作战时间的加长,杀气不断积累,越战越勇,最高全方位提高四成战力,装备此特性的武将战力成倍增长。 骑神(特性):率领骑兵作战时,麾下全方位战力提升两成,一次战斗第一次冲锋提高到四成,持续十分钟。 这三个特性各有优劣,总体来说比中级特性要多了一个属性。 虽然并不是怎么在意这次的围剿,但是收到消息后,花荣还是召集了各头领前来议事,商量怎么以最少的方式击败来敌。 听花荣说了这次带兵的将领消息后,呼延庆首先起身先对着花荣行了一礼,后又对着在座的众多头领行了一礼,道:“这呼延灼和呼延通也是我们呼延家的嫡派子孙,日后对阵还请各位兄弟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 “我说呼延啊,这呼延灼与呼延通和你是什么关系?”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李逵出声问道。 “呼延灼虽然年纪比我大几岁,武艺也比我强,可是按照辈分,他却是我小了一辈。呼延通还要再小一辈。”呼延庆道。 “原来是个侄辈和孙辈的啊? 那俺们自是不会欺负小辈? 你放心,大不了到时在阵前擒了他们? 交到你手上。”李逵大大咧咧的道。 “那就要多谢李兄弟了。”呼延庆拱了拱手道。 这时林冲开口说道:“各位兄弟不可大意? 我在东京时也曾见过这呼延灼,和他切磋过? 武艺和我不相上下。百十回合不能取胜。” 王进也是道:“确实勇不可挡,枪鞭双绝? 很是不好对付。各位还是打起精神来的好。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听到能和林冲打得不分胜败? 李逵当即叫道:“恁般厉害!那我岂不是干不过他?”他对自己的武力也是有数的,不到万不得已才不会去惹明显打不过的人呢。说着转头对着王进道:“王教头,你教我的那套耍斧子的路数是不是不对啊,我这都练了三四个月了? 怎么上次和鲁和尚打? 还是被他揍了一顿?你是不是藏私了?” 王进听了无语道:“你就不能找个别人切磋么,提辖的力气胜过你,武艺更是练了不知多少年了,都是从战阵之中磨练出来的。你什么都不占优势,当然打他不过了。” “啊?那还学它做甚么!浪费时间。”李逵叫道。他本来还想着学好这套斧法? 在头领中拿个头筹呢。虽然感觉斧子使得比以前顺手了,可不想对上鲁智深还是没什么用。顿时就有些泄气! 不说山寨头领在这议事? 李家道口酒店处却是来了一伙五六百人的人马并二百多匹战马,直奔酒店而来。早有线报来说知的酒店头目等在了门口。只见为头一个相貌奇特的大汉上前拱手问道:“此处可是水泊梁山的耳目酒店?”虽是问句? 语气却颇为笃定,一路上都有人指路? 当是不会弄错。 酒店头目也是拱手道:“正是!不知好汉姓甚名谁?带人来我梁山有何贵干?是敌是友?” 那汉子听了后道:“现在道上谁人不知水泊梁山的厉害? 我这点人哪敢造次。某是枯树山的丧门神鲍旭? 这次一来是要投奔贵寨,二来也是赔罪的,麻烦小哥帮忙通报一声。” 酒店头目听后,道了一声稍等,就返回店内发信鸽去往山寨报信了。之后又出来请了鲍旭进店休息等待消息,麾下喽啰也是有热水招呼。 聚义厅外,朱贵麾下的人得了信就跑来聚义厅外询问,门外守着的张三得了消息进去小声和花荣说了。 花荣一听要来赔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半月前自己的老丈人他们行到寇州地界时,正好被一伙贼人截住了索要钱财,他们一行人都没有什么武力。本来是要破财消灾的。不想这时崔兴茂大声道了一句:“你要截我们时就给你,只是日后我姐夫来找你算账你也莫怪!” 当时鲍旭听了就呲着牙调侃的说道:“看你也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你那姐夫又是哪一州哪一府的官儿?说出来让老爷听听,看看老爷惹不惹得起!”说完和后面的喽啰都是大笑起来。笑话!做他们这一行的,还能怕了那些官府大头巾? 只是不想崔兴茂说出了一个让他惊诧的名字来。 “我姐夫现在就是你们这些绿林人士执牛耳的!” “难不成你是说那水泊梁山?”鲍旭并不相信的开口笑道。 “正是!我就一个姐夫,就是梁山之主,人称小李广花荣的。”崔兴茂道。 “有何证明?”鲍旭自然不会听眼前这小子说什么是什么。 “只有我姐姐的书信再此。我们此行也是要到梁山去的。”说着拿出书信递给了鲍旭看。 鲍旭看了顿时变换了颜色,将信还给他道:“既然都是同道,就放你们过去。只我也是想要劫些钱财,好到投奔梁山时,去做个见面之礼的。” “你这汉子莫是不曾听说,只要有本事做到梁山的头领之位,不仅不需要觐见礼物,还有一千贯的安家费拿呢。我看你能领着这么多人,想来也是有些武力的。”崔兴茂道。 “你这小子一看就是没经过事的,花荣哥哥就是不要,某也不能就这样空着手去,面子上需的不好看。去去去,你们先走,等我多劫些时,再去梁山找你好好说道说道。”鲍旭道。 两帮人就这样没有什么冲突的分开了。只是老丈人一家人对于花荣在绿林的声望却是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只是报出一个名号来,就让强人不敢招惹。 当时花荣听崔兴茂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是谁了。不过当时对于崔兴茂的佩服之言却没有什么表示。都是人家给面子罢了! 这时听了禀报,心想李逵的班底总算是聚全了。以后这战场最佳厮杀组合也不知道能打出什么战绩出来。 让张三前去通报酒店伙计接引他们上山。 一个时辰后,就见一个牙齿突出面容狰狞身背大剑的汉子跟随着张三走了进来。 鲍旭看着济济一堂的大将头领,想起自己在那枯树山孤孤单单的也没个能说话的人,更是不再犹豫,直接拜倒道:“枯树山鲍旭见过花荣哥哥。此次就是特意带人前来相投的。这些是小弟的一点小意思。”说着从背后背包到处一包袱的金珠银两。 花荣起身上前扶起他道:“兄弟能来相投就是好的,何必再费心筹备这些俗物?再说当初我那丈人一家人还要多谢兄弟高抬贵手。” “那小子说的果然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拿哥哥得名头骗我呢!”鲍旭道。 “自然不假,兄弟一会可以随我去见见他,他们现在还在山上呢!过来后也向我说起过兄弟。只是最近山寨事情有些多,才没去相谢!”花荣笑道。 “小弟哪敢当哥哥一个谢字!那不是折了小弟的草料?”鲍旭道。 随后花荣有将他介绍给了其他的头领认识。 直到介绍道李逵时,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注定的缘分,一下就看对眼了。 只听李逵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鲍旭也是道:“我也感觉与你前世是兄弟一般!亲切的很。” “俺是黑旋风李逵!” “俺是丧门神鲍旭!” 李逵见说,对着花荣道:“哥哥,就让这个好汉到我们营里吧!” 花荣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这时听了询问鲍旭道:“兄弟就到步军做个副将可好?” “那可不正好!我还正寻思着自己到了梁山能做些什么呢!”鲍旭点头同意道。 李逵听了大喜,随后就拉着鲍旭去认识各位头领去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来了就战一场 话说呼延灼四人到了汝宁郡,分遣韩滔,彭玘各回陈,颖二州起领兵马前来汝宁郡汇合。呼延灼自将衣甲盔刀,旗枪鞍马,打造的连环铁铠,军器等物,分给三军配备。 不到一周,三军人马都全了,犒赏三军已罢,呼延灼将令三路兵马出城。前军韩滔开路,中军主将呼延灼,呼延通在侧陪同,后军由彭玘催督粮草器械。马步三军人等,浩浩荡荡,杀奔梁山泊来。 再说梁山泊远探报马收到消息,迳直到大寨报知此事。 聚义厅中,花荣在前坐罢,下首几位军师,再后公孙胜和各头领分别坐下。听知报道汝宁州“双鞭”呼延灼引着军马到来征战,众人商议迎敌之策。 许贯中先道:“都说此人乃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之后,武艺精熟,使两条钢鞭,士卒不可近身。必定要用能征敢战之将,先以力敌,后用智擒。才可以最少的损失挫敌。” 说言未了,黑旋风李逵便道:“我先下山去捉了这厮!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坐下!”花荣喝道:“军师还没说完,你要去做甚!军队纪律早上让你就着饭吃了么?”随后又对着许贯中道:“许军师接着说。” “可请霹雳火秦明打头阵,豹子头林冲打第二阵,青面兽杨志打第三阵,花和尚鲁智深打第四阵,赛虎痴縻胜打第五阵。将前面五阵一队队战罢,如纺车般转作后军。再请哥哥亲自带引大队人马押后。让黑旋风李逵和飞龙大将刘赟分作两路埋伏救应,水军诸将驾船接应。” 见许贯中调配得力,花荣也没什么补充的。当即下令按计行事! 前军第一波的秦明和黄信早早的就引着麾下人马下了山,在平山旷野之处列成阵势。此时虽已是冬天,但却并不是很冷。安营等候了一日,探马便探见官军到来。 官军先锋队里百胜将韩滔领兵在不远处扎下寨栅,当晚防备着休息不战。 次日天刚亮,吃罢早饭,两军对阵? 三通画鼓响罢? 秦明驾马出到阵前,马上横着狼牙棒? 望着对面阵门旗开处。 只见一穿着锦袍铠甲? 手拿枣木槊的将军带人出来,正是官军队里的先锋将韩滔。 韩滔横槊勒马? 指着秦明大骂道:“你等草寇,妄自尊大。天兵到此? 不思早早投降? 还敢抗拒,不是讨死么!再敢不从,我直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解京? 碎尸万段!” 秦明本就是暴脾气性子急的人? 哪里能听得别人大骂?当下也不搭话,便驾马提速,举起狼牙棒,直取韩滔。韩滔也是武举出身,自持有好本事? 也不怯战,见秦明杀来? 也是挺槊跃马,来战秦明。 两个斗到二十余合? 韩滔力怯,只待要走? 秦明打的正顺? 哪里肯舍? 只是缠着不放。就在这时,官军后面中军主将呼延灼并呼延通已到。见韩滔战秦明不下,便吩咐呼延通率领军队压阵,自己从中军舞起双鞭,操纵坐下那匹御赐的宝马踢雪乌骓,跑哮嘶喊,来到阵前。秦明见了,舍了韩滔,就待来战呼延灼。 这时梁山第二拨的豹子头林冲并定山将潘忠也到,便叫:“秦统制少歇,看我战三百合再理会他!”说罢林冲挺起蛇矛,直奔呼延灼。秦明自把军马从左边绕向山坡后面去了。 这里呼延灼自战林冲。两个正是遇到了好对手,枪来鞭去花一团,鞭去枪来锦一簇。两人不觉间已斗到五十合之上,不分胜败。 梁山第三拨青面兽杨志并花项虎龚旺引军赶到,阵门下大叫道:“林将军少歇,看我擒捉这厮!”林冲听了拨转马便走。呼延灼因见林冲武艺高强,也回本阵。林冲自把本部军马一转,转过山坡后去,让杨志挺枪出马。 此时呼延灼后军也到了,天目将彭玘横着那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骑着五明千里黄花马,出阵大骂杨志道:“反国逆贼,何足为道!与吾并个输赢!” 杨志听了大怒,也不答话,便与彭玘交马相战。两个人战二十余合,呼延灼看彭玘也是力怯,纵马舞鞭,直奔杨志,又斗三十合。 第四拨鲁智深并赶山将潘迅也是引着人马来到,大叫:“杨制使少歇,看我捉这厮!”杨志听了也是引军望右边绕转山坡下去了。 彭玘来战鲁智深之时,第五拨赛虎痴縻胜并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领着军马也到,勒马於阵前摆着,看鲁智深去战彭玘,两个正在征尘影里,杀气弥漫中,一个使大杆刀,一个使月牙禅杖。斗了二十合,彭玘不敌鲁智深,被一杖打下马来。 縻胜看个正着,急命解珍解宝上前绑了拖回阵来。 呼延灼看见了大怒,奋力向前来救。鲁智深刚要应战,就听縻胜喊道:“提辖哥哥稍待,看我来战他。” 鲁智深知道这也是个能战的主,也就放心让他迎敌,自己也引着兵马绕转山坡之后。 花荣此时也是引着武松袁朗刘唐徐宁潘俊张清丁得孙并四营人马到来,听得捉了天目将彭玘也不意外,只是在那观看阵前相斗的两人。 就见縻胜呼延灼两人,一个交角铁头,大红绸罗绑在头上,身穿百兽黠翠皂罗袍,乌油戗金甲,骑一匹枣红马,使一柄开山大斧,好似赛过汉末许褚。一个是冲天铁头,销金黄罗颜色,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御赐踢雪乌骓,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左手的重十二斤,右手的重十三斤,真似赵宋呼延赞。 两个就在阵前左盘右旋,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不过呼延灼毕竟久战三场,气力稍弱。退回官军阵里韩滔见说折了彭玘,呼延灼也是危险,便去后军队里,尽起军马,与中军坐镇的呼延通一发向前厮杀。期望解呼延灼之危,救回彭玘! 花荣也是怕让他们得逞,长枪一指,带众头领军马上前厮杀,山后转去四军也是从两侧一齐杀出夹攻。呼延灼急忙收军回寨,寨上弓箭手射住阵脚。梁山众人杀了一阵,见没机会破颖,随后鸣金回营不提。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克制连环马 花荣收军,退到山西下寨,屯住军马,清点伤亡士卒,却是小胜一场,伤亡不大,尽可忽略不计。随后让士卒将彭玘带了上来。 片刻后,但见一个两眼流露光芒的将军被带了上来。花荣可不会像原本宋江那样见了官军将领都亲解其缚,再拜见了,花荣就是直接问道:“现今被擒,将军可愿降否?” 彭玘昂首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可就降!” 花荣点了点头,也不再劝说,只是让人将其送回山寨看守,等将四人一齐擒下再说。要是再不降也不会杀了你,不过就一直在俘虏营待着做苦力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 再说呼延灼收军下寨,也是清点了伤亡,却是差点气死,只是这么一小会交战,就损失了千多人马。 随后叫来呼延通和韩滔商议如何取胜梁山泊。 韩滔道:“今日这厮们见俺催军近前,他便慌忙掩击过来,想必明日也是如此,咱们可尽数驱马军向前,做一排摆着,每三十匹一连,把铁环铁锁连起,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直冲入去,三千“连环马车,”分作一百队锁定,五千轻骑在旁护卫,步军在后策应。 呼延通也是道:“明日休得挑战,我们押后掠阵。但若交锋,分作三面冲将过去。不怕不能破敌!” 计策商量已定,次日天晓出战。 花荣次日如前日般把军马分作五队在前,后军四营簇拥;两路伏兵分于左右。秦明当先,吆喝呼延灼出马交战? 只见对方阵内但只呐喊? 并没战将出来交锋。梁山这边为头五军都一字儿摆在阵前:中是秦明,左是林冲、鲁智深? 右是杨志、縻胜。在后随即花荣引六将也到? 重重叠叠摆着人马。 看对阵时,约有两千步军? 只见擂鼓发喊,并无一人出马交锋。花荣看了? 心中疑惑? 暗传号令,教后军徐宁潘俊准备,纵马直到秦明营里窥望过去。 突然猛听对方阵里连珠炮响,两千步军? 忽然分作两下往两旁退去? 放出后面的三千“连环马车,”直冲将来,两边把弓箭乱射,中间尽是长枪。花荣看了也不惊,早就料到铁甲连环马不会当摆设? 急令步军众营把弓箭施放。只是哪里制得住这些全身披挂的人马,对方重铠在身只露人马眼睛? 箭矢射去时,只若等闲。 仔细看那队人马? 每一队三十匹马,一齐跑发? 不容你不向前走? 那“连环马车? ”漫山遍野,横冲直撞将来。花荣知道不可力敌,急令前面五队军马两侧退开,又令徐宁潘俊率领麾下人马向前迎住。 早有言说,徐宁这一营人马都被其教授了钩镰枪法,这枪法马上马下都可使用:“但凡马上使这般军器,就腰胯里做步上来,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使九个变法。若是步行使这钩镰枪,亦最得用。先使人步四拨,荡开门户;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转臼。分钩镰搠缴二十四步,挪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 有诗诀为证:四拨三钩通七路,共分九变合神机。二十四步挪前后,一十六翻大转围。 有这枪法在手,又有特性加持在身,徐宁潘俊带领两千马军上前。正是:三千甲马遇克星,铁锁相连成阻碍!但见梁山钩镰枪手,一使出来专攻马腿,一个重甲马匹倒下,连带着一排三十匹马都受影响,多几个倒下,一队人马就不用动了,全成摆设把子。呼延灼再后看着贼人竟早已准备了应对连环马的方法,也是大惊。急忙下令让后队解开铁锁掷于地上。 奈何徐宁这队人马正是重甲马军克星,官军军马就是没有铁锁拖累也不是对手,能以三换一就是好的了。这在铁甲连环马成军以来,还没有被抵住过,更别说被压制了。呼延灼见再这么下去,自己这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三千人马就要完蛋了,连忙狠下心来,弃了正在前面迎敌的三个百人队,令后面的调转马头回营再做商议。徐宁虽然有心全部将其留下,奈何对方前有重骑阻路,后有步军弓箭支持。追之不上。 看着对方丢下一些人,果断撤回营寨,花荣不愿强攻准备齐全的敌方营寨,也是收兵回营,再行思索破敌之策。这一阵又是小胜一场,俘虏重甲骑兵士卒二百马匹一百五十余。 呼延灼带兵回营后,严令步军谨守营寨,对方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帅帐中,三员将领都是默默无语,不知道怎么说了。 还是身为主帅的呼延灼首先开口道:“这次又是损失了几百兵马,而且铁甲连环马被敌破去!如之奈何?” 呼延通也是叹气道:“也不知这些贼人怎知我们有连环马的,还训练了特定的士卒应对。观那队人马明显熟于这种战法。就算朝廷招我们出兵之时知道了领兵将领,可半月之期哪能训练的如此精熟?必然是早就训练好的,难道那小李广花荣还能能掐会算,从前就知道我们定会前来讨伐?” 百胜将韩滔皱眉道:“不知彭兄现在怎么样了!唉!” “那今日对阵人马当头的,我却是曾经见过。正是原先御前金枪班教师金枪手徐宁,早闻他家传霓虹甲被人觊觎,借高太尉之手陷害了他,随后被梁山花荣相救上山。他却是精通金枪法和钩镰枪法,想必这队人马就是他教授的!”呼延灼道! “唉!如今梁山尽是些被朝廷排挤的将领在彼,人数将领又多,兵强马壮的,咱们的杀手锏又被敌人克制,这次恐怕是不好办了啊。”韩滔又道。 三人正在愁眉苦脸之时,就听士卒前来通报道:“报将军,营外有一自称是东平府兵马都监的领着三千余人马前来汇合相助。” 呼延灼听了大喜道:“快请!”随后又对韩滔和呼延通两人道:“这董平却是有好武艺,两杆短枪使得甚熟,为人勇猛,人称双枪将董平!有他前来相助,咱们就平添一份战力。” 见了董平,呼延灼拱手道:“此番有董都监前来相助定能挫敌士气,克敌制胜。” “呼延将军过奖了!小将也曾于这些贼人相战两场,只是没能取胜,此次正好将军领兵前来,小将愿做先锋,以雪前耻!”董平道。他也是对梁山仇恨已久,想起上次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心想正好借这次朝廷大军到来,一举破敌,抢了人来。 随后又有东昌府都监刘超领三千余人前来汇合。又是请了进来,众人坐定,商议破敌之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官军败退,又擒两将 不说官军营寨里在商议计策。梁山也是在计议。 这次总掌军机的军师是刚上山不久的许贯中。只见他起身说道:“不才有些浅见,不知合众位心意否?” 花荣便道:“军师尽管说来,愿闻其略。” “就是,军师你只管发令,只是却要给俺们营安排个好厮杀的位置!”什么地方都少不了的李逵道。 众将也是道:“请军师发令!” 许贯中道:“明日并不用一骑马军,只是步军出战就可。孙,吴兵法利于山林沮泽。今将步军下山,分作十队诱敌;但见敌方军马冲掩将来,都往芦苇荆棘林中乱走。先把钩镰枪军士埋伏在彼,每十个会使钩镰枪的,陪着十个挠钩手,但见敌人马到,一搅钩翻,便把挠钩搭将上去拖过来捉了。平川窄路也如此埋伏。此法如何?” 花荣听了道:“正应如此藏兵捉将。” 徐宁也道:“钩镰枪并挠钩,正是此法好用。” 次日,花荣按许贯中计策,分拨了十队步兵。鲁智深潘迅带领麾下做一队,武松叶敬武带领麾下做一队,史进杨春陈达带领麾下做一队,縻胜解珍解宝带领麾下做一队,刘赟带领麾下做一队,袁朗刘唐带领麾下做一队,李逵樊瑞项充李衮鲍旭带着麾下引一队,卞祥,孙安,竺敬邓宗弼各引麾下分别做一队。这十队人马先行下山有引敌军。 再差阮小二倪云,张顺,曹尘耿华五个水军头领驾船领水军接应。 再叫林冲,秦明,唐斌,杨志,卢俊义,王进六个头领乘马引军,只在山边搦战。 叫徐宁潘俊总管调配用使麾下钩镰枪的军士。凌振总管号炮专放。 中军花荣、许贯中、公孙胜、焦挺、吕方总制军马指挥号令,其余头领俱各守寨。花荣按照许贯中计策分拨已定。是夜三更,先载使钩镰枪军士过渡,四面去分头埋伏已定。四更,渡十队步军过去。凌振载过风火炮架,搁上火炮。徐宁也执旗号携带渡水。天明时分? 花荣守着中军人马隔水擂鼓呐喊摇旗。 时呼延灼正在中军帐内? 听得探子报知,传令便差双枪将董平先带着东平府兵马出战? 随即带着副将韩滔东昌府兵马都监刘超并轻步骑出战? 连环甲马却是刚遭失利,不便再战? 与呼延通带着留在营中。 呼延灼全身披挂,骑了御赐踏雪乌骓马? 仗着双鞭? 大驱军马杀奔梁山泊来。隔水望见花荣引着许多人马,呼延灼令摆开兵马。 副将滔来与呼延灼商议道:“正南上一队步军不知多少人。” 呼延灼道:“休问他多少,只顾把马军冲将去!”韩滔引着五百马军飞奔出去后,又见东南上一队军兵起来。呼延灼欲分兵去战? 只西南上又拥起一队旗号? 招旗呐喊。 先出来的董平引军过来,对呼延灼道:“南边三队贼人都是梁山泊旗号。” 呼延灼道:“这厮许多时不出来厮杀,必有计策。” 说言未了,只听得北边一声炮响,呼延灼骂道:“果然如此!” 呼延灼对韩滔董平刘超道:“此必是贼人奸计!我欲把人马分为两路:我和刘超去杀北边人马? 董都监和韩滔去杀南边人马。” 正在分兵之际,只见西边又是四队人马起来? 呼延灼心慌;又听得正北上连珠炮响,一带直接到土坡上。那一个母炮周围接着四十九个子炮? 名“子母炮,”响处声威大作。呼延灼军兵不战自乱? 急和三将各引马步军兵四下冲突。 只是梁山这十队步军? 东赶东走? 西赶西走。呼延灼看了大怒,引兵望北冲将来。梁山军兵早得了计策,并不相迎,只是尽投芦苇中乱走。 呼延灼怒而大驱马军,卷地而来,那两千马匹一发跑起性子,便收勒不住,尽往败苇折芦之中枯草荒林之内跑了去。只听里面忽哨响处,伏在其中的钩镰枪手一齐出击,钩倒最先一批马匹,后面的军马便自畏惧咆哮起来。那挠钩手军士一齐搭住,在芦苇中只顾缚人。呼延灼见中了钩镰枪计便勒马回南边去找董平韩滔。 只是南边情况也是这般,四将在中间汇合时。背后风火炮当头打将下来,四将望向这边那边,只见漫山遍野,都是梁山步军在追赶着。韩滔呼延灼部领的军马乱滚滚都颠入荒草芦苇之中,尽被捉了。董平刘超带来的两府官兵也都四散而走。 四人情知中了计策,纵马去四面找寻剩余马军要夺路奔走时,又见那几条路上如麻林般摆着梁山泊旗号。不敢投那几条路走,一直便望西北上来。 行不到五六里路,树林里涌出一队人数两千的强人来,当先两个好汉拦路,一个是醉伏虎武松,一个是原博州兵马都监叶敬武。大喝道:“败将休走!” 呼延灼不忿这么轻易地一战而败,怒而舞起双鞭,纵马直取武松,董平也是又败一次,心中郁闷挺起双枪来战叶敬武。略斗十余合,没分出胜负,韩滔刘超也是要上前助战,武松麾下指挥使大喝一声:卑鄙。随后带兵直冲过来。 呼延灼韩滔董平刘超四人不敢力敌,拨转马匹往山坡下正大路而去。武松叶敬武也不追赶,只是守着原地! 四人刚到坡下,就见又转出一队人马来,正是赤面虎袁朗和赤发鬼刘唐,也是大喝:“败将哪里走!” 呼延灼又是舞起双鞭来战袁朗,一个使竹节双鞭,一个使水磨双挝,正是好对手,又拼十多回合,刘唐带兵上前杀来。四人无奈,不敢恋战,只能再往东北上路行去。 行不多时,又撞着赛虎痴縻胜和解珍解宝兄弟截住去路,四人无奈又是上前厮杀一阵,就被敌方仗着人多杀退。只能往东逃去,縻胜带人追了一阵,见追之不上,只能泱泱而回。 往正东而来的四将却是正好撞到了守候再此的李逵营。看着阵势前方的五员打头的头领,四将心里都是发苦,刚才都是两个三个头领就让自己等人觉得不好应付了,总有一个能抵住自己的,这下这队一下就来五个,自己四人还能有好?而且对方身后还有两千人马在那。只是看这情况其他方面恐怕也是有人守着,梁山这恐怕是要一战而擒他们啊!也不知道是谁算的主意。 呼延灼看着三人道:“现在行走无路,再去其他方向也是徒耗精力,不如就此冲杀出去,再想他法!” “呼延将军说的是,就不信这梁山头领都是那么能打的,某来做开路先锋!”董平赞同道。韩滔刘超也没有异议。 那边李逵正手持着双斧大骂道:“鸟将,看见你家黑旋风爷爷,此时还不快快下马投降,更待何时!”后面的士卒也是大喊鼓噪。 拿定主意的四人,也是冲锋而起,董平更是道:“黑厮莫要张狂,看你董爷爷来战你!”说完就到了近前,挥舞双枪就打了过去。 李逵自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道了一声:“怕你不成!”也是舞起双斧来接。 董平借着马力一击非同小可,李逵只觉得手中斧子被荡开了一下,要是早时怕是就要不妙,不过自从在王进那里学了斧法之后,斧子用的越发顺手,就势把拿斧子就往马腿上砍去,身后的鲍旭也是熟练的拿大剑从反方向砍来。眼看坐骑就要遭殃,好个董平不愧武艺高强,只见他枪交左手,右手一提缰绳,坐骑一跃而起,直从两人头上越过,随后不敢停歇,直寻后面军卒空挡出冲去。 那边呼延灼三将也是拨开了樊瑞项充李衮打来的兵器,一冲而过。李逵看到这情况顿时气急败坏的道:“别让他们跑了,给我将他们射下来!” 樊瑞听了赶紧道:“铁牛忘了,你在聚义厅答应呼延头领的事了?” “甚么事?”李逵大声道! “活捉呼延家的!”樊瑞提醒道。 “哎呀!你不早说。莫不是要俺失信于人?你这老道果然不是好东西。”李逵这才想起还有这事,赶紧喝道:“都住了,别放箭!”只是他喝住了士卒,可项充的飞刀和李衮的标枪却是已经飞了出去。 只听冲出阵型的四将中传来两声叫喊,那刘超背后已经插着一把飞刀,直沒刀柄,一头栽下马来,眼看就是不活了。韩滔马屁股上中了一杆标枪,栽倒在地,将他甩了下来。樊瑞命人上去捉了。再看呼延灼和董平时,哪里还有人影?只好可惜的解着韩滔往花荣处而来! 再说官军营寨里只剩两千余铁甲连环马,也被花荣带人团团围住了,吩咐士卒四下里寻来枯枝枯草,全都投在营寨西南北下方。一声令下凌振带人放起了火,只留东面营门处安然无恙,有徐宁营林冲营守着。 官军营寨里的呼延通见此情形,不愿被烧死,只能披挂上马带着重甲骑兵从东门而出,正撞着等候在此的克星——徐宁营。只是此时重甲骑兵已成孤军,没必要再硬碰硬的相斗了,只是在外围用箭矢驱赶他们往东面水处而去。但有敢往其他方向去的,都被使着钩镰枪法的士卒拽下马来,绑缚生擒了。 一路到了水边,前无去路了,呼延通愤而出来挑战,到了这时,大局已定,花荣也不介意陪他耍耍,令林冲出站迎住,就是一顿的好厮杀,不过呼延通虽然武艺不错,可是还太年轻,经验不足,不到七十合,就被林冲一枪扫下马来。 两千余铁甲骑兵看将领被擒,四下里都是敌人,无路可走,也都下马受降了! 这次前来之兵,最被花荣看重的就是这三千重甲骑兵,现在能收货两千余,可谓大喜! 第二百二十五章 时迁村店智擒猛将 梁山一战而下对方营寨,打的官军大败亏输。花荣下令鸣金收兵回山,各有功赏。 三千连环甲马,有一成被钩镰枪放倒,伤损了马蹄,只能剥去皮甲,拿来做菜马,剩下两千多好马,牵上山去喂养,当作战马。带甲军士都被生擒上山。只带分配头领将军就位,稍加训练,就是完整的一营重骑。 一万步军五千轻骑,被三面围得紧急,有往中军躲的,都被钩镰枪拖翻捉了;那往水边逃命的,尽被水军头领驾船上去捉了,全部拽过滩头,拘捉上山。韩滔呼延通也都被解上山来。这次花荣问也没问,直接让他们去给彭玘做伴去了。只等拿了呼延灼再说! 再说呼延灼和董平两人逃的性命,也于路途走散,董平自是回到东平府整顿兵马,细加防备梁山贼人趁势攻城,不必多提。 而折了许多官军人马,不敢回京的呼延灼,独自一个骑着那匹踏雪乌骓马,把衣甲兵器全都拴在马上,于路逃难,一路也无盘缠,只能解下束腰金带拿在手中,当要用时也好卖来当作盘缠。在路寻思道:“不想今日出征战败,闪得我如此模样!家里小叔也是没了音信,不知到了何方,没有关系可走,如今却是去投谁好?” 思索间猛然想起:“青州慕容知府旧时与我有一面相识,何不去那里投奔他?让他帮忙打通慕容贵妃的关节,那时再引军回去报难不迟!” 在路行了二日,当下又饥又渴,见路旁有一个村酒店,呼延灼急忙下马,把马拴住在门前树上? 进去店内? 把马鞭子放在桌上,坐下了? 叫酒保小二取酒肉来吃。 酒保道:“小人这里只卖酒。要肉时? 村里今日才刚刚杀了羊,客人若要? 小人就去买回来。” 呼延灼把金腰带从包袱中拿出来,道:“小二帮我把这金带倒换些金珠碎银两? 去了酒肉钱? 再来与我。” 酒保小二看了道:“客人这金腰带看着份量不轻,需的到大户人家去换,小人酒店里却是没有这许多。” “快去!再割几斤羊肉与我煮了,再对付些草料? 喂养我这匹宝马。今夜只就你这里宿一宵? 明日自投青州府里去。”呼延灼道。 酒保道:“客人,你要在此间食宿不妨,只是没有好的床帐。” 呼延灼道:“我出身军旅的人,但有歇息处便罢。” 酒保拿了金腰带自去换金银,买羊肉。呼延灼把马背上捎的衣甲取将下来? 松了肚带,坐在门前。等了半晌? 只见酒保提一兜羊肉归来。呼延灼便叫煮了,回三筋面来打饼? 打两角酒来。酒保一面煮肉打饼,一面烧汤水与呼延灼洗漱了? 便把马牵放屋后草屋放下。 酒保在那切草煮料? 呼延灼先讨热酒吃了一回。少刻肉熟? 呼延灼请酒保也与他些酒肉吃了后吩咐道:“我是朝廷军官,为因收捕梁山泊失利,待往青州投慕容知府。你好生与我喂养这匹马,它是今上御赐给我的,名为“踏雪乌骓。”明日我重重赏你。”酒保道:“感承相公。只是有一件事好教相公得知。” “甚么事!”呼延灼道。 “就是这水泊梁山周围多有他们设下的耳目酒店,相公还要多加小心才是!不要胡乱的就坐。”酒保小二道。 呼延灼却说道:“我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不是那厮们全伙都来,也就不怕他!你只与我好生喂养这匹马便是。” 酒保起身摇晃了一下,勉强站稳道:“只是我这酒店也属梁山下面!”说完仰头就倒。 呼延灼听了大惊,再看酒保模样,怕是不好,急站起来时,顿时就觉得头晕眼花,踉踉跄跄赶到马边,再也支持不住,趴倒在地,不醒人事! 这时从屋内转出一个精瘦汉子来,不是鼓上蚤时迁是谁。只听他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呼延灼嘟囔道:“真是胡吹大气,也不知道是谁让诸位头领赶的抱头鼠窜,就知道在这找优越感。老爷追了你两天了。总算是找到机会赶到了你的前面办了你,也算了了哥哥的一件心事!” 原来当日花荣收到呼延灼跑了的消息后,按照原来的轨迹,立马断定他会去青州投慕容彦达,就派了时迁快马赶到他前面寻机会麻翻了他,再解回山寨。 这时被救醒的店小二道:“时头领,你怎么知道这厮要去青州的?” 时迁笑道:“我哪知道啊,是哥哥说的!” 店小二听了顿时佩服道:“寨主莫不是会掐算?” 时迁没回他,只是道:“找一辆马车来,将这厮绑好了丢上去,再找个伙计赶着马车,我这就要回了。此地距离二龙山不远,到了那里人再回来!” 店小二应了,一会出发,时迁骑着那匹御赐宝马,店里一个伙计赶着马车,行了半日到了二龙山下,打发了伙计回去,时迁自去叫门。不一会晁盖领着祝虎邹渊邹润下了上来,见了时迁,各下见礼完毕,晁盖邀时迁上山用饭。 时迁道:“天王不必费事,只派几个人随小弟一同回去便好,哥哥怕是等这呼延灼等急了,还是早点回去复命的好!” 都是自家兄弟,晁盖也不用客气,只是他道:“我也挺长没回梁山了,这次就和兄弟做一路回去看看吧!” “那感情好,有天王一路,小弟也能轻省些!也不用严防着这呼延灼挣开绳索跑了!”时迁笑道。 “兄弟抬举了,听说这呼延灼可是能和林教头武都头战个平手,我自己什么水平,心中还是有数的,怕不是这人对手!”晁盖道。 “也比小弟厉害多了,小弟和他对战,怕是一个回合就被擒了!”时迁笑道。 “那怎么会一样,兄弟擅长的是飞檐走壁,刺探军情,不想为兄文武都不行,只能勉强有点用处罢了!”晁盖道。 “天王这话说的不对,我听哥哥说过,等以后咱们占据了州府,天王怕是也要到一地任父母官的,你也知道咱们山寨是在没有几个能胜任管民的工作的,总不能咱们麾下都实行军管吧!那样哪还能有发展!”时迁反驳道。 “是吗?那某可要好好学学了,管一座城肯定和以前只是管理一个村子大不同的。”晁盖道。 “是啊,天王这次回山,正好可以到哥哥图书馆看几本管理类的学问。吸取些经验!”时迁道。 “嗯!” 路上两人热火朝天的交谈着,时迁就是详细诉说了此次的大战情况,引的晁盖大呼过瘾。又是了解了一下海外的事情后,对山寨的前景也是信心满满。 只是他们在前面谈话,全被身在马车中已经醒了过来的呼延灼听在了耳中,直引的他心中惊涛骇浪!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说降 梁山呼延庆的住所中,五个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分别是呼延庆、呼延灼、呼延通、韩滔、彭玘。他们四人是呼延庆去军法堂做了保证文书,才从俘虏营领回来的。 五人看着桌子上的茶水,都是没有心思喝上一口,各自都在想着事情。呼延通到底是年轻,性子也有些直,是以首先开口说道:“小叔爷,我们只知道你一年前突然从登州水师那里不见了踪影,怎么会在这贼窝里?” “那时就是梁山攻打的登州,我领兵去救时,中途中了埋伏。又不敌林冲,就被擒了过来。本待就死,不过经他们相说后,也就改变了主意落了草,还有曹家的曹尘也是那时上的山!只是怕连累你们,就没有通信告知,就是家人也没有回去取来!”呼延庆回忆当时的情景后道。 韩滔听了后惊奇道:“不取家眷,这些贼人也没有强制要求?就不怕没有人质在手,你们这些朝廷降将再度反复?” “嗯,不得不说此间地主还是很为兄弟们考虑的,我上山一年多的时间,也没见哪个兄弟对他生出过什么怨言的。再说反复更不会了,手下的兵马基本都是经过思想教育的,一个个都是对梁山衷心耿耿,一个将军反复,没有兵马相随,又有什么用?”呼延庆道。 “这么说这小李广花荣确实是很会拉拢人,就是一个家庭内,要是有一百多个头领,恐怕也不会和谐的!”彭玘也是道。 呼延庆听了,想了想道:“这人啊,只要将手下兄弟们心中所思所想都给安排好了,就是再没情义之人也不会反对他的吧!花荣哥哥就是这样,你想到的他会帮你做,你没想到的,他也能替你想到,做好,也算不上拉拢人心吧,因为自始至终他就是这么做的!” “而且麾下士卒都是经过好几个步骤才能到作战营的?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到吴军师那里去听课? 只有思想达标了才能再行分配。” “小叔爷这次将我们从俘虏营要过来,是要说降我们么?”呼延通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问出了他们关心主题了。 “是啊? 不过这倒不是寨主吩咐的? 而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梁山的发展前景还是很不错的!”呼延庆道。 “一伙草寇能有什么前景? 就是能败官军几阵,但是只要失败一次恐怕就完了!一败涂地之时? 山上的这些头领恐怕下场都不会有好下场了。”呼延通在自家人面前倒是没什么不好说的。 “呵呵!现在的梁山可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么简单的? 别说败一阵,就是败几阵也不会伤筋动骨的!”呼延庆笑着说道。 “怎么?这梁山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呼延通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呼延灼开口道:“是因为在海外还有基业地盘吧!” “什么!”听到这话呼延通韩滔彭玘三人惊道。 “我也是在被押送回来的途中听来的,那晁盖和时迁说的,听得不是很清楚? 还是让小叔说说吧。”呼延灼当时在马车里听到的很少? 只因晁盖也是知道情况的,那时只是问了些自己还不知道的。他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呼延庆也不隐瞒,当下说道:“山寨在海外确实有地盘,大体分为济州岛,筑紫岛和四国岛? 加起来的面积也有京东路大小了。其中筑紫岛和四国岛原本分属倭国,今年年初之时? 寨主领着山寨兄弟去和倭国大战了一场,击溃了倭国十几万人马? 收降了五六万番兵才占了下来!现在山寨往海外转移过去的百姓就有近二十万了。这样的实力,可是说灭就能灭的?还不算近十万的马陆水三军将士!” “等将百姓们安稳下来? 肯定就会对倭国最大的本州岛徐徐图之的? 到时就是在那里开国称王都是不成问题的。再说朝廷经过几次调兵来战我梁山? 都是损兵折将,起码也有六七万人折在这里了。各位都是禁军翘楚,应该很清楚禁军的现况,除去镇守各地的兵马,还能抽调出多少军马来?”呼延庆说这么长时间的话,感觉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道。 四人听了都是默默无语,除去在地方驻守的兵马,东京城里应该还有七八万禁军在,只是自从高俅上台后,东京禁军缺额明显扩大,现在能有七万人就要感谢高俅高抬贵手了。 只是东京城也是需要重兵驻守的,不可能派出来太多人,而这京东两路的兵马,基本都快被梁山打没一半了。哪里还能或者说还敢抽调出来剿贼?要是只是凑出一两万人来,那不和自己这次一样了?根本不是水泊梁山对手啊。这么一想,这梁山岂不是真成了刺猬了?朝廷拿他还没办法了? 见他们不说话了,呼延庆又道:“所以我才过来说你们,都是自家人我还能坑你们不成?那海外之地我也是去过了,就环境而言,最好的地方就是济州岛,那里环境适宜,很合适居住,等将家人取来可以到那里去生活。而倭国那里的环境就要差一些了,火山多,小地震也多,可是也能居住,地方也比济州岛大上不少。” 呼延灼听了后,看着呼延庆无奈道:“叔父,可是我们呼延家世代就是朝廷将官,经营得关系也都在朝廷这面,难道就这么舍弃了?” “唉!舍弃就舍弃吧!那些人靠不住的,平时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处的不错,等你有事时,又有谁会替你抗祸?”呼延庆顿了顿又道:“我闻你们出发之时,都写了必胜的军令状,现在事败,要是回去,能有好果子吃?” “那可是几代人经营起来的关系,真的会一点用也没有么?打仗总有胜利失败,总不至于真的败一次就要处死吧?”呼延通不信道。 “呵呵!宋庭这里文官包括皇帝对于武官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道,防范的比防备外族人还要严密!谁又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做着受气的官,还不如不做。我看还不如就另起炉灶再博一个开国元勋的名号出来,那样家族再不济,吃老本也能再吃百年。”呼延庆道。 “叔父这是很看好梁山啊!”呼延灼像是有了决定的问道。 “这不是我看不看好的问题,是山寨已经做出成绩来了,攻打倭国犹如摧枯拉朽,这是我亲身经历的,到时再将高丽拿下,地方也不小了。而且国内这里也是大有作为的。你们还不知道,现在的大宋也是不太平,四处大贼都是发展了起来,到时约定一起起事,足够混乱时局了。” “到时我们梁山出兵占据京东两路,进而北图河北,东边占据倭国高丽,足可以打下很大的地盘以供发展再壮大了。只要其他势力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谁又知道能不能和辽金宋三国抗衡呢!” “至于说能不能改天换地,就要靠咱们将军努力了!不管怎么说也好过在赵宋受气的好!” 四人相识一眼,现在的梁山都有能力发动灭国之战了,虽然只是孤岛小国,可是也有五六百万人口的。是想辽国才多少人啊,一样能压的大宋不敢炸刺。梁山再发展一下,没准还真能搅起一翻风云。他们这样的世代将官,考虑的事情很多,仅靠义气就想说服,那是再开玩笑。 “再有就是寨主说了,你们要是不入伙,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有事,只是就只能在俘虏营待着了,我也没有办法,那铁面孔目我可说不通。不只是我,只怕山寨还没人能让他走后门的!”呼延庆又道。 “这铁面孔目又是谁?这般拽?就是花荣也不行?”呼延通道。 “那可不是!当初寨主就是因为山寨缺粮,收了祝家庄的粮食,就被裴黑脸追着说道了好几天,最后还是祝太公出面说是收了十贯钱卖于寨主的,这才作罢!就这样也是按照规定罚了寨主半月不能喝酒!”呼延庆道。 “那花荣还能容得下他?”呼延通奇道。 “唉!他这种作为,恐怕就是那花荣在背后给他撑腰的,再以身作则的遵守,这样山寨的纪律一下子就能好很多了!是个人物啊。”呼延灼到底是年长,一眼就看破了是谁再给裴宣撑腰,之后又对呼延庆道:“叔父,带我们去见你们寨主吧!” 于路上呼延通道:“叔爷,咱们就这么不被看重么?我听戏文里都是说想要招降敌将,不都是亲自下场,亲解其缚,礼贤下士,诉说不得已的吗?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是你来说项了?” 呼延庆听了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道:“少听那些经过加工的东西,那只是戏文里,现实就残酷的多了,要么投降要么就去见阎王,有我这个亲属来说项已经是好的了,你还想怎样!如果战时,谁有功夫礼贤下士,不投降就是一刀砍了,稍好点的就是在看守下做苦力了。你就别想那些有得没的了。” 呼延通大囧,嘟囔道:“我听那隋唐演义中秦王就是礼贤下士,收降了秦琼尉迟恭程咬金他们,才能攻无不克的!” “那是他们本来就要降了,你让他们摆个臭脸反抗一下试试,保管第二天人头就会被挂在营寨门口了。”呼延庆无语道。 一路上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聚义厅前,守在门口的张三见了呼延庆带着四个俘虏过来,顿时就知道事情大体是成了。对着呼延庆拱了拱手道:“呼延将军稍待,我进去帮你通报一下,哥哥还再和军师商议事情。” 等张三进去了,呼延庆向着青草蛇李四问道:“李兄弟,哥哥在商议什么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阮小五头领刚才从济州岛回来,还带了好几船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事吧!等会你进去看看就是了!”李四道。 “嗯!” 第二百二十七章 百姓反哺山寨 呼延庆进了聚义厅中,就见到花荣正和萧嘉穗朱武许贯中讨论这什么,吴用此时正再处理俘虏的问题呢,却是不在这里。 花荣看到呼延庆领着四人进来,就让他先在一旁做着等等,呼延庆也不急,正好听听几人再说些什么。也就领着四人在近处找了个椅子坐了。 这时刚坐下的呼延通又弄出幺蛾子了,只听他道:“叔爷,这聚义厅内也没人把手,要是咱们在这里抓了花荣会怎么样?能不能逃出去?” 呼延庆听了,差点背过气去,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你说这话就小点声啊,坐的这么近,还这么大声,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没看见焦挺和吕方已经怒目而视了过来吗? 随手给了呼延通脑袋上一巴掌道:“你就不能消停点,这是找死么!你要不是叫我一声叔爷,我恨不得将你一脚踹出去。”不过到底是亲眷,替他朝着焦挺拱了拱手,随后对着呼延通道:“就你那几下子,在这里可逞不了强。哥哥的武力不用说了,作为神箭手,力量肯定不弱,家传功夫也是练得精熟,反正我们是切错过的,我是没打过。许军师往年也是中过武举,你说武力怎么样?萧军师更是能和林教头鲁提辖杨制使切磋武艺,武艺颇强,而且萧军师出身前朝皇族,身份比咱们可高多了。” “朱军师虽然没有展示过武艺,不过从前也是一寨之主,而且长剑不离身,也有一身道家剑术在身。再说哥哥的亲随头领,焦挺焦头领拿手的是空手功夫,你现在和他空手作战,就是在找虐。小温侯吕方一手戟法也是不错,禁军教头王进都说只要将之练得精熟了,斩将夺旗不在话下。现在你在说说还有没有胜算!” 呼延通听了禁不住的咋舌道:“怎么山寨这么多厉害角色?就是军师也都是有艺在身,怪不得能发展的如此之好!”他现在也是有些服气了,就是想找些槽点都找不到了。 韩滔道:“这才是军师应有的样子!” 彭玘也是道:“君子六艺,以前儒生也是都会武艺的,不像今朝这些大多数的士大夫,上了战场就是百无一用。不拖后腿就是好的了!” 他们的谈话花荣几人自然是听到了的,不过都没在意,不只是对自己武艺的自信,还有就是门外就有一队亲卫营士卒全副武装的守着? 一有动静就会冲进来? 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继续讨论着事情。 只听萧嘉穗道:“咱们转移到济州岛的百姓的生活总算是步入正轨了,今年的大麦收成不错? 留下三成就够一家人吃的了? 再留些种子,剩下的都能够卖给山寨了!” 朱武也是道:“不只是大麦? 还有许多别的品类,就像花生? 亩产就有两石? 即可食用,也可以用于榨油。” 花生也是花荣兑换出来的,主要是花荣前世就是一直吃的花生油,所以就想搞点出来。 要说这时的榨油程序? 可是麻烦费力的很。是用油榨车来取油的。 油榨车结构复杂? 要用坚大四木,各围可五尺,长可丈余,叠作卧枋于地,其上作槽? 其下用厚板嵌作底槃,槃上圆凿小沟? 下通槽口,以备注油于器。 凡欲造油? 先用大火炒要榨油之物,既熟后即用碓舂? 或辗碾令其磨烂? 上锅蒸过? 理草为衣,放之圈内,累积在槽;横用枋桯紧紧相实,再竖插长楔,高处举碓或椎击,擗之极紧,则油从槽出。此横榨,谓之卧槽。立木为之者,谓之立槽,旁用击楔,或上用压梁,得油甚速。” 有诗云:巨材成榨床,细溜刻槃扣;麻烂入重围,机械应心手。 这种榨油方法劳动量很大,作业人员非常辛苦。不过这时没自动化机器,花荣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还有各种类的蔬菜,牲畜都是养的不少,今年过年百姓们可是能过个富裕的年了。”朱武接着道。 花荣也是看过了王伦寄来的报告表,说道:“是啊,济州岛总算是可以自给自足并且反补山寨用度了,小五带回来几船菜蔬就是从济州岛百姓手中买回来的,其中就有一年种了两季的土豆,菠菜韭菜白菜等,还有一船的地瓜。” 王伦来报说是今年收货颇丰,百姓们都是吃不了,济州岛自身也消化不了这么多,就有百姓过去问梁山收不收?王伦一想这也是给百姓创收的机会,就让人收购了回来,并且让旁路过休整的阮小五船队给带了回来。这只是一部分。 几人正说着话时,有亲卫端着两个大盆子过来了,旁边还有几篮子洗好切好的肉类菜蔬。花荣招呼了呼延庆他们一起过来就坐。 看着呼延灼四人笑道:“四位将军可愿入我梁山,共聚大义?” 经过前面呼延庆的说降,他们心中已经有了意愿,这时听了花荣问话,四人立刻起身,抱拳道:“败军之将,无颜回京,承蒙寨主以义气相邀,我等愿随哥哥帐下,共建功业!” 花荣听了大笑道:“既如此,四位将军坐吧!咱们一起吃点这些新鲜玩意!” 开始时四人还是有些拘谨的,毕竟这些都是山寨头面拿主意的人物,按照官场规律都是要小心陪着的。不过看着呼延庆吃的豪迈,年纪小的呼延通也是,渐渐的放开了。桌子上就两道菜,一个是土豆炖牛肉,一个是火锅。 “叔爷,这个东西是什么?还挺好吃的!”呼延通拿筷子夹着一块烧熟的土豆问道。 “真没见识,这是我们山寨独有的粮食,今年济州岛那里亩产量达到三十石,多的是。好吃你就可劲吃!”呼延庆说着手里不停,夹起一块毛肚放入锅中涮着。 “亩产三十石?叔爷你吹牛呢吧?就是我没种过地,也知道平常粮食的亩产量也就二三石就顶天了。要是有这种高产的作物那岂不是说你们就再不会被粮食问题困扰了?那还不得起飞啊!”呼延通不信道。 “现在是咱们了!”呼延庆抽空回了一句道:“哪有这么简单,这东西虽是好吃,可是让你整天吃,就不如米面了,那些主食作物你就是整天吃,也不会腻,要是土豆你天天吃就不行了,古人将五谷作为主食是有道理的。” “那也可以了,没有吃的时,也是能救命的。要是现今大宋天下人都能吃饱,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盗贼强人了!”也是吃的满嘴流油的韩滔说道。 “大宋这么富庶,不会有吃不饱饭的吧!”呼延通道。 “富足的只是地主大户,你出去看看平民百姓过的是什么生活,你要是亲身经历了整日辛苦,到头来一年剩余的粮食还不够填饱自己家人的肚子情况,你就知道利害了,就知道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投靠我们梁山了。”花荣感慨的说道。 大宋每年的赋税是多,可是都是从百姓口中一点一点的征来的,在商业还没发展到能够满足失地人口过活的时候,就不抑制土地兼并,只会慢慢的导致矛盾的积累,从宋代不断的小规模起义就可见一般了。只是在如今的时节积累到了最大程度罢了! 将桌上的菜蔬吃完之后,又有人送来了煮好的玉米和烤熟的地瓜。新式的粮食又是让初次吃到的几人大呼好吃。 萧嘉穗介绍道:“这两种也是目前山寨独有的东西,地瓜还好说,产量可比土豆,只是常吃也会腻了。玉米就不同了,是一种新式的主食,而且产量也是有五六石左右。” 随后又对花荣道:“哥哥,总管山寨对外商贸的扈成头领想要帮助百姓贩卖多余的新式粮食作物,不知可否?” 花荣想了想道:“目前还不用,百姓自产得物资咱们自己就消耗了,没必要往外贩卖。而且就是要卖,也不能卖种子,像是土豆地瓜玉米这样的,绝对不可以流落出去。” “嗯!”萧嘉穗也是这么想的。要传出去也要等到自己这方稳定大局之后了。 “另外,闻先生也从倭国那边传来消息,转移过去的百姓也都收获了一批水稻了,加上种植的蔬菜等物,也是不用再让从山寨运粮过去救济了。而且产多的粮食还能供给四国岛那边,让其度过前期这一段时间。就是那些倭国人不怎么会种地,产量不多。”萧嘉穗又道。 “倭人种不好地,就派人去交他们,既然学了咱们的语言风俗,就是咱们的人了,就不能区别对待。”花荣道。 萧嘉穗点头应了,倭人学会了说话之后,除了矮点,和汉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人数不少,是选辅助兵马的好人选。 呼延灼几人既然投了山寨自然不会让他们闲散在山上,正好这次大战呼延灼的汝宁重骑损失不大,还令他和呼延通继续带领,不过要作战还要等到吴用去做完思想工作再说。 而呼延家现在也就他们三个还在朝廷任职,这次都上了梁山,自然也不用隐瞒了,当即都拜托了花荣将家眷秘密迁来,也好去了后顾之忧。 花荣自然不会不同意,当即招来了杨林,让其带人去办!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朝堂联金之议 朝堂之上,赵佶正在大发雷霆。 “都给朕说说,这水泊梁山真的就这么厉害?历次围剿都不能功成?多次派遣了有六七万人了吧!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也要杀上好一会了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每次都是气势冲冲的过去剿贼,都剿的什么?出发才几天就传回兵败的消息。加上来回的路程,也就是说就是出发,到了,被贼人一击而破。这是在送福利么?难道我大宋的禁军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赵佶怒声问道。 看到皇帝怒气勃发,童贯出列奏道:“梁山泊只是纤芥之疾,抽出空来一次派足大军,不给他喘息之机,当可一战而下。” 顿了下后又道:“不过现在金国使者渤海李善庆已经到了京师,正是商讨联合灭辽之机,不可为此些小贼而大动干戈。陛下应当早早召见使者。” 时朝堂之上也有反对联金之人,又以太宰郑居中态度尤为坚定。此时他出列道:“澶渊之盟至今百余年,兵不识刃,农不加役,虽汉唐的和亲之策,也不如我朝的安边之策。如今四方无虞,却要冒然毁约,恐招致天怒人怨。且用兵之道,胜负难料。若胜,国库必乏,人民必困;若败,遗害不知凡几。以太宗之神勇,收复燕云,两战皆败,今日何可轻开战端!” 赵良嗣是支持联金的,只听他道:“辽国天祚皇帝,耽酒嗜音,斥逐忠良,任用群小。远近生灵百姓,悉数被其苛政所扰。今女真人建立金国,用兵作战多年,已经攻陷辽国诸多州县,就连辽国上京都被攻破。加之国内又多有溃卒为内患,境内汉民皆是困苦,久之辽国必亡。” “愿陛下念旧民遭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王师一出,汉民必携带壶浆来迎接。攻取燕云,必可一战而成功绩。愿陛下速行薄伐。如今正是'兼弱攻昧'之时。攻灭发展百多年的辽国,再来收拾野蛮女真还不是手到擒来?” 枢密院执政邓洵武认为这简直是胡扯,出列上奏反驳说:“什么'兼弱攻昧',我看正应该扶弱抑强。如今国家兵势不振? 财力匮乏? 民力凋敝,连小小梁山贼寇都不能迅速平定? 何以攻辽?这局面人人皆知? 但无人敢言。我就不明白,与强金为邻? 难道好于与弱辽为邻?” 童贯也是联金灭辽的坚定支持者,他不为别的? 只为神宗皇帝的那句:“收复燕云十六州者? 虽异姓也可封王!”童贯虽然得宠,赵佶也是不断给童贯加官进爵,被授予太师职位,加封了楚国公。但是童贯并不满足? 在西北对西夏的战局胜利? 让他也看不起了压制大宋百年多的辽国,认为一群野蛮人都能将之打败,自己这里泱泱大国自然更加轻松,所以他的目标就是要异姓封王。 只听他道:“联金灭辽之策已经与金国多次商议,又两次各派使者来往过? 怎可说废止就废止,国家之策岂能儿戏!” “陛下还是早下决定的好? 如今金国已占据辽国土近半数,正寻事整兵要继续攻击辽国东京? 辽国已经国疲民敝,正是夺回祖宗基业的好时机。只有夺回了燕云长城? 才能抵抗外族于长城之外。” 话语未了? 承事郎安尧臣又是出列道:“伐辽是妄启边衅? 以汉唐故事来说,人主兴师于远夷皆不可取,胜了没多大的好处,败则恐有隋炀之祸。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都是浪费民力,更何况本朝之弱。且臣认为所谓伐辽都是童贯这一权阉勾结党羽,形成集团,鼓噪而动,以矜其功,挟恩而重,陛下万不能被奸臣小人所蒙蔽。”他也是敢说,直把赞成联金的人都归于了党羽之中。 “臣恐到时唇亡齿寒,辽国刚灭,边境让金人有可乘之机,那金人为野蛮无信之人,到时膨胀岂会遵照盟约?此为臣所日夜寒心者。望陛下思祖宗积累之艰难,鉴历代君臣之得失,杜塞边隙,务守旧好,无使外夷乘间窥中国,上以安祖宗宗庙,下以慰生灵百姓。” 这话看似说的软弱,其实并不能说不对,你要是没有那个实力,还是老老实实的管好自己家的事比较好,就不要瞎得瑟了。到时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观此时赵宋士大夫之言,皆以为此为背誓而启边衅,将导致兵事连年,民困于此,战争会给承平已久的大宋社会带来巨大的负担,使得民生凋敝。并以为辽为弱国,不可兼弱攻昧。与强金为盟,与以身饲虎无异。 随着西夏认威风不在,此时士大夫言兵事并非无稽,复燕之说更是一时之风气,时兴时淡,主和之人未必不想复燕,主战之人未必不曾有主和之议。此时之战略机会更非是天方夜谭纸上谈兵,在大的环境下,这些人反对使用武力,并不是完全的出于国家战略之考量。他们上书虽然标榜着自己为国家考虑,但言语之中很明显有针对蔡京和童贯的意味,上书大篇幅地都是在攻击童贯,声称他什么养私兵自重,这完全是危言耸听,言过其实,集团之倾轧可见一斑。又童贯以阉人掌兵事,兼犯士大夫之两重忌讳,况又有用兵西夏之功,为了打压其气焰功绩,又不能直犯皇帝之颜面,只得攻讦其妄图大功,其弹压武人之意昭然若示。士大夫得嘴脸看清了后,也并不是那么的忧国忧民。 只是他们手中权利并不大,说话远没有蔡京童贯等人在赵佶眼里影响力大。而且赵佶心中也是想要取此祖宗未完成的大功业,在他看来大宋亿万百姓,还会怕没有兵力?军饷也有历代皇帝积存的专门伐辽的“封装库”千万钱财支持,兵员钱财都不成问题,那还怕什么。只是他对自己掌控下的国家一点逼数都没有,只看到京东有梁山一伙,不见四处都有强人出没?百姓们都无有胜过奔头了,还会响应入伍?要是强征,又能有几分战力? 只是赵佶不清楚这些,他只管有了功绩,好有东西吹。只听他高坐在皇位上道:“明日宣金国使者李善庆觐见。退朝。” 次日,赵佶召见李善庆入殿商谈,意见并没有统一。随后又经过来回几天的商讨,最终定下,由金国进攻辽国东京和中京,宋国同时发兵十五万一同攻取辽国南京,至于西京就看谁抢到就是谁的。灭辽之后再议。不过加了一条,就是如果是金国夺取,宋国愿以钱财赎回。 至于水泊梁山却是在赵佶发了一同脾气后,就丢之脑后了,说到底他心里也是没将这些之下草寇放在眼里。 地二百二十九章 亲事 花荣在山寨还等着朝廷后续的动作呢,不想左等右等也没个消息,最后一想,应该是赵宋朝廷让什么事情绊住了。不过这对梁山来说是好事!能有足够的时间休整发展。要是可以的话,花荣都想发展到比所有人都强时再起事,那多轻松,一路横扫很爽快的! 昨日夜晚,唐斌过来找了花荣,一向爽朗直率的他,扭捏磨蹭了半天,只是坐在那一个劲的喝茶。连个屁都没放出来。花荣都陪着他喝了两壶茶,实在没功夫陪他耗着了,开口无语道:“有什么事就说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磨叽了!” 唐斌见花荣问了,才结巴的问道:“哥哥,你看我这人怎么样?” 花荣疑惑的道:“你在我这磨蹭了半天就问这个?” “嗯!”唐斌狂点头。 “武艺高超,箭术高超,人品不错,性格也不错。”随后仔细看了看他道:“长的也还行!就这些,行了,听完了赶紧走,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不是,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赶人了?”唐斌急忙道。 “那你倒是快说啊。”花荣其实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只是逗开心呢,谁让他突然这么不干脆的了。 “那个,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唐斌不好意思的说了半句,就让花荣打断了。 “行了,别拽文了,这么久的兄弟了,谁不知道谁啊。你就说看上谁了吧。连院里的老人都办不成,还特意来找我!” “哥哥,你看我这也老大不小了,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好成个家了啊。每天从军营回家,感觉怪冷清的。”唐斌没说是谁,却是解释道。 “知道,天道轮回?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又不是不让你们成亲,就说看上谁了吧!”花荣忍住笑道。 “花姿!” “啧啧!”花荣也不说话? 围着他转了几圈? 转的唐斌都有些晕了,急道:“成不成哥哥到时给句话啊。” 说出来后唐斌就痛快多了? 现在倒是他急了。 “成不成我不敢保证,虽然我是她大哥? 可也不想包办婚事? 要是她有了喜欢的人,那我就没办法了!”花荣道。 “那哥哥快去问问吧!”唐斌道。 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花荣无语的道:“不是,说完了你怎么还待在这? 回去啊? 这么晚了我还能现在过去问啊。” 唐斌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很晚了,讪讪的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先回了,明日哥哥别忘问了!” 晚上休息时,崔娟问花荣唐斌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花荣说了后? 崔娟喜道:“那这事恐怕就是成了,小妹也是有意? 唐将军也是来问了,当是跑不了了? 我这做嫂嫂的可要给小妹好好准备准备了。嫁妆可不能少了。” “嗯,你先准备着吧!我明天先去问问小妹的意思。不过嫁妆差不多就行了? 别给弄成了攀比之风了。”花荣到。 “那怎么行? 怎么说夫君手下也有二三十万人了? 嫁个妹妹肯定不能简单了啊。要是嫁妆不丰富,别人不说你,还不说我这个做嫂嫂的刻薄啊。”崔娟不同意道。 “行行行,随你吧!现在睡觉吧!”花荣搂着她盖上了被子道。 次日上午,花荣到了小妹那院子里,就见到两个妹妹正拿着木制武器在比划着,梁红玉的母亲在屋檐下拿着一件衣服在那不知绣着什么图案。 看到花荣过来,花姿和梁红玉都是停下了,去到屋内沏了杯茶端了过来。 花荣拿了过来先给梁母见了个礼,后对着梁红玉道:“红玉在山寨还习惯么?” “多谢大哥关心,小妹感觉挺好的,平时和扈姐姐一起帮忙照顾病人,闲时也能切磋一下武艺。原先在山下时都没有能对练的女子。”随后又问道:“只是扈姐姐武艺这么厉害,大哥怎么不让他上战场呢!” 花荣听了笑了笑道:“三娘子虽然武艺不错,但终归是个女子,其父兄都怕战场凶险,有个什么意外,所以才不让她上的,却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再说山寨头领这么多,也不差她这一个战力,我也就同意了。就是这样上次对阵官军之时也让她寻到了机会,去阵上厮杀了一回。” “那红玉有机会也想作战,大哥你说行不行?”梁红玉又道。 花荣还没开口,梁母就急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总想着打打杀杀的?就在神医营做事情不好么!”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一个母亲会想让自己的孩子上战场厮杀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梁红玉现在才十七岁,花荣也是不放心的,就道:“你还是先找一个夫君再说吧!” 随后有对着花姿道:“小妹,昨晚唐斌过来找我了!你猜他说了什么事情?” “小妹不知,不过唐将军晚上找大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吧!”花姿听到唐斌的名字就有些娇羞,试探的道。 “呵呵!是挺重要的,他昨天过来磨叽了半天主要就是向人求亲的。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直爽的唐将军都害羞了。”花荣笑了笑道。 “呀!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哪有自己跑过去求亲的!”花姿听了娇羞道。 要说北宋之时的昏礼流程还是很复杂的。这时的流程从以前的六礼简化为四礼。花小妹以前可是看过花荣结婚时的流程的,记忆犹新。 简单来说一般分为五个阶段。首先就是议婚阶段,分为起帖子,下彩礼,相亲等流程,在这期间双方各自要写成一份书面契约,契约中要写明家庭成员至少三代以内的姓氏名遂、官职以及田产等财产状况,还要男女方各送酒水活鱼等。 第二阶段就是聘礼阶段了。就要正式“下财礼”了,商量具体的成婚日期。 第三阶段就是娶亲阶段了。分为铺房,起担子、拦门,撒谷豆,坐富贵等麻烦的事情。花荣也不是很懂,不过山上有不少老人家懂得,到时询问就好。 再后就是婚礼阶段,经过一系列的麻烦之后送入洞房完事,最后就是第二天的回门拜访阶段了。 此时听了小妹的话后花荣道道:“他又没有亲眷在这,只能自己上阵了,现在条件有限,在咱们山上一切就从简吧,你要是有意,我就去跟他商定个日期。要是无意,大哥这就去回绝了他,可不能委屈了小妹。妹子这终身大事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大哥却是不想替你做决定,免得到时埋怨我。” “大哥这话让小妹怎么回答啊!哪有女儿家自己做主的!”花姿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就是同意了?”花荣问道。 “全凭大哥做主!”花小妹福了一礼后就跑回屋了。 到是坐在那听着的梁母起了心思,起身对着花荣道:“寨主,山上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你看红玉也不小了,也是要考虑亲事了。” 花荣还没说话,梁红玉先开口道:“我要自己找,找个大英雄做夫君。” “你自己找什么啊!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哪有自己做主的!”梁母道。 “怎么没有,你看花姐姐就是自己找的喜欢的人!”梁红玉道。 这话说的梁母无言以对,只是看着花荣,想让他帮着说说。 不料花荣却是道:“我看亲事还是要看当事人双方的,这种是一辈子的大事,别人选的总是没有自己选的合意的。” 随后花荣也不啰嗦,直接找到了妻子崔娟,让她去张罗人议定这件事,正好老丈人一家人还没走,也能帮着提点一下。 有了这事,感觉家属区一下子就忙了起来,闲着没事的老人们聚在一起商议着婚礼流程。崔娟上课之余还张罗着准备嫁妆绣衣,就是山寨的头领也都有过来凑趣得。 也是山寨好久没有结婚的喜事了,他们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闹一闹啊。 第二百三十章 又来一山人马 唐斌和花小妹的亲事定的很快,就在二十天后,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这期间到时发生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又有一山的人马来到了梁山入伙,来的人还挺让花荣意外的。 却说这天水泊南面酒店这里来了一伙人,有五七百人,为头的是两个亲兄弟,背后还跟着一个老汉。 驻守南面酒店的曹正迎了出来询问来路:“诸位是路过的还是要入伙我梁山的?要是入伙的当要报个名号。” 听了曹正的问话为首的头上有一撮白毛的汉子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戳,抬手抱拳道:“俺们是荆湖人士,经年在那双子山上打家劫舍,这次是特地过来入伙的。还望这位兄弟通报一声。” 曹正略微想了想问道:“可是荆门军的白毛虎马犟,独眼虎马劲兄弟?” 为首的马犟听了惊奇道:“兄弟也知道我们兄弟的小名?” “呵呵,只是听花荣哥哥说起过这天下绿林中有名的人物,而某平时就是做接待工作的,自然要记在心里,到时遇到了好汉也不至于怠慢了。”曹正笑道。随后又介绍了自己道:“在下是梁山探视头领操刀鬼曹正。贤兄弟先进来坐吧,某这就传书回寨去。” “多谢!”马犟马劲兄弟抱拳谢后,就带着身后的老者跟着曹正进了酒店。 曹正写了信传回山寨,又给三人上了些酒肉吃食,就也坐下陪着了。通过交谈,也知道了那跟着的老汉是马家兄弟的父亲。曹正见说又是见了个礼。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肯定要见礼的,以后都是山寨的兄弟,长辈自然不能怠慢。 重新坐下,刚吃喝了一回,信鸽就带着花荣的命令飞了回来。曹正看罢对着三人道:“走吧,哥哥要见你们。” 坐在船上行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梁山大岛,马劲惊奇的问道:“曹兄弟,岸边酒店距离山寨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刚才也就一刻钟就能来回传递消息了?” 听到马劲直接的问话,马老爹登时喝道:“咱们现在还没上山,怎么能打听义寨的秘密?一点规矩也不懂,你是怎么做到一寨之主的!” 曹正听了却没什么反感的,江湖上多的是这样的直汉,不在意的笑道:“哈哈!以后都是山寨兄弟,到了山上就会知道,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就是!老爹你也太小心了,俺们兄弟两个又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上了梁山就不会再下山,怕什么!”马劲听后道。 “那也不能没了规矩,到时莫要吃亏了才想起老人言。”马老爹道。 “整天老人言老人言的,你说投谁就投谁。都听你的俺们还要这两个脑袋做甚么!当摆设么!”马劲道。 看他们要吵起来了,曹正打断道:“老爹也不用怪罪,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山上的就是士卒都知道? 这是用山寨饲养的信鸽来回报信的? 信鸽飞的可比人马跑的快多了。” “到底是大寨,通讯手段就和普通的势力不同?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还没上山就被震了一下的马犟感慨道。 想想山寨现在的势力? 曹正也是真的佩服自家哥哥,年纪不大? 懂得却多,基本什么事情到了他那里都能被解决了? 这时听了马犟的感慨? 也是道:“也不算是什么惊奇的,古来就有这种传递书信的方法,哥哥只是稍加改进罢了!” 说着话中船只也是靠岸了。令麾下跟来的喽啰在岸边等待安置,曹正领着他们一路过了寨前三关? 直往聚义厅而来。 聚义厅中? 花荣也是早早的就等在这里了。 几人见过礼后,分宾坐定。花荣开口问道:“贵兄弟能来投奔,真是不胜之喜,只是那淮西王庆就在左近,就没有去招揽两位么?” “怎么没有? 派人过去三次了,本来我们兄弟都要答应了。只是一直不怎么管我们的老爹? 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让我们投靠那王庆? 就连王庆送来的金银珠宝也都给退回去了。一心就想要我们兄弟两个来贵寨相投,不来不行? 就要寻思要活的。我们兄弟就这么一个老爹? 自然也不想逆了他的意思? 就拖延了些时日,简单收拾了下一路赶了过来。”马劲出声道。他绰号虽然是独眼虎,却并不瞎,只是下山打劫时,爱戴一个独眼罩,所以才被送了这么一个匪号。 “也不知道是因为甚么,要我说在那落草不是一样么,都是和官军对抗,为何要千里迢迢的到京东来,在自己家门口多好。问因由也不说。真是没法了。”马犟也是道。 这就让花荣奇怪了,只见他看着马老汉问道:“老爹怎么就认准了咱们梁山了呢,能说说吗?” “老汉只是早就听闻贵寨的好名声,又因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做这个行当的,就多注意了一下。平时也常对比一下各处有名声的山寨,消息最多的就是贵寨了,听多了贵寨的战绩,自然就有了倾向了。”马老汉道。 花荣点头,随后又是交谈了许久,就让人安排马家兄弟的住处去了。 回到了住处后,马老爹看着马犟马劲兄弟两个道:“你们两个就不能长些脑子?那些话都到梁山了,怎么还能说?这是当着寨主的面说本来不想上梁山么!这也就是寨主气量大,还和你们有说有笑的。要是遇到个脾气不好,气性不大的主,以后还不给你们穿小鞋?练武脸的脑子都不好用了?” “当初我看你们学了一身好功夫,就让你们去投军,等挣了军功也好为家争光。可你们到好,去了没几天就跑了回来,反倒跑进山林里做了强人。你说做强人就做吧,现在天下哪里都不太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好好做也就是了,有一身武艺在身也不会怕了官军。” “只是你们在绿林混了这么久,隔着房山又不远,还不知道那王庆他是甚么样人吗?实力没多少,就是个惯会拿嘴哄人的。这时给你们些许甜头,到时却要让你们把命卖与他。” 马犟听了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你拿了人家的钱财还不想为人家办事,那不是言而无信、受恩不报么。我们都是响当当汉子,怎么能做这种人!” “就是知道这样,所以我才让你们将钱财退了回去,这样走的也能安心。就是要投靠人,也要找个有实力的,不至于被官军轻易剿灭,而水泊梁山多次打败朝廷的围剿,实力不容置疑。那王庆又有什么战绩?”马老汉道。 “可是王盟主也是实力不弱,现在聚集了三山五岳的多方豪杰,房山的直属兵马就有一万多人,几十个山寨加起来也有七八万人了,要是想要攻占州府还不是手到擒来?”马犟道。 “然后呢?能抵挡得住朝廷随后大军的围剿?你不看梁山这么大的势力,这么强的实力,都将周围州府的兵马快打没了,也没主动占据州府么?敢是梁山不敢么?”马老汉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后又道:“你们不是要问我认定梁山的原因吗?我就告诉你们,不是梁山不敢占据州府,而是梁山现在正在开拓海外之地,已经在海外打下一大块地盘了。” 马家兄弟听了惊问道:“老爹你这是听谁说的?” 马老汉看着他们哼了一声道:“我那次不是回村去了一次么?正好遇到了刘家老三拖着大包袱小包袱的搬家,我见了就奇怪的问他要去哪里。不想他却小声的道出了一个大新闻来。原来他家的大儿子早就在梁山入了伙,现在正在海外之地一个叫济州岛的地方驻守,这次就是来信让他们过去的,连住处都给他们准备好了,还有一百亩得地种。听说那里已经有五六万大宋的百姓在那里居住了。” “而且梁山的地盘还不止这一处,今年还占领了倭国的两座大岛,地方很大。足够十几二十万人生活耕种了。你们说是这梁山好还是那王庆的房山好?” 见他们兄弟两个不说话了,又道:“现在你们也是梁山的头领了,这些事情肯定会知道的比我清楚的,我就不说了。就是晚上的聚餐欢迎宴时,要多和老头领们互动,别放不开,融不进去。” “知道了!”兄弟两个还在消化老爹说的话!只是也应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四方议定起事 在婚事到来的前三天,三方通过气的人马到了梁山。 聚义厅中,四方各据一方,讨论着都关心的事情。 其中又以田虎方的三人最为着急。 所以在花荣开了个场后,房学度首先出言道:“现在时机已到,赵宋朝廷已经准备派出十五万西兵联合北方崛起的金国进攻辽国。必定不会有多少兵力来剿咱们,正是出兵占领州府的好时机。” 听了这话萧嘉穗道:“这话不对吧!要是国内烽烟四起的话,赵宋朝廷肯定会停止出征辽国,先清扫国内叛乱,安定民心的,他们再怎么昏聩,也不会不顾老巢的安危,去取那不能确定胜败的地方的。” 王庆方来的刘敏也是道:“要是我们此时起兵,不是正好撞到朝廷的枪口上了么?到时集结好了的西军,正好转向对付我们,我看此时不是好时机。” “就算对上又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要起事,早晚都是要对阵西军的,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吧!而且咱们一起发动的话,赵宋朝廷就是东南西北四面楚歌,一个方向又能派出多少兵马来?还要留足够得人防备西夏。顶天了十万兵马就不错了。”房学度又道。 “作战是没有问题,只是十万兵马诸位各方就能抵挡了么?要知道赵宋再怎么军队再怎么弱,那也是经过多年训练的,还有诸多箭炮利器,你们确定临时拉起来的民兵能够抵挡的住?”朱武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来。 “当然可以抵挡,河东这几年天灾频繁,官府又不放粮,活不下去的百姓多的是,到时只要我们大王扯起大旗,攻下城池放粮,景从者必然很多,估计就是三四十万人也能聚起来。然后取了城中器械盔甲,几倍的人据城而守断不会成问题!”这次和房学度一起来的钮文忠道。 看到刘敏还要反驳,金剑先生李助摸了摸胡子语气坚定的道:“我们也是随时都可以起兵响应,我方现在团结起来的京西淮西荆湖等地的好汉就有七万多人,攻城掠地易如反掌!” “只是据小生所知,贵方只是以联盟的形式联合各地山寨壮大的,到时战起,各个山寨能够统一指挥调度么?小生怎么看都不如收归一起来的方便吧!”吴用又提出一个问题道。 “这就不用吴军师费心了,我家盟主自有办法调度,而且起事时拖住赵宋朝廷十万兵马不成问题,是绝对不会拖后腿的。”李助毫不客气的道。他们这方也是需要大战的,吴用说的对,这种联盟的形式是很不牢靠的。只有有了来自外方的压力,才能将各个山寨的兵力自然的逐渐合并到一起? 再不分彼此? 战力才能倍增。不至于强行合并,导致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出来。李助就是看的清楚? 所以才出声赞同的。 不得不说? 这些草莽人士是很看不起赵宋朝廷的军队的,只是梁山跟朝廷战过很多次的。知道朝廷的军卒的实力并不弱? 比从百姓中新招募的士卒技战书要厉害很多。只是苦于主将调来换去的,主将和士兵之间根本没什么默契。 而且每每作战之时? 还多有喜欢指手画脚的文官监军? 导致士气不高,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稍有不顺就没心思抵抗了,溃败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要是有能将带领着发挥出实力来,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 感觉自己方能轻松挡住十万人马的。 不过花荣也没说话? 现在说也没有用,不亲身经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只有吃亏了后,才能听进去别人说的话。 花荣这时看着一直只是在倾听没有说话的方腊方主事之人王寅到:“贵教的意思呢?” 这次来到梁山的还是上次的王寅、邓觉远、方杰三人。王寅早就打算好怎么说了,只听他开口直接道:“就是没有贵三方的商议? 我教本来也是打算明年开春就起事的,原因有两方面。” “第一就是我教圣公要抢在辽国被灭之前先行干掉赵宋? 之后才能集结兵力专心应对更加强大能打的金国。” “第二就是教内教众近期反应激烈,被朝廷压迫的生活艰难? 纷纷请愿上示圣公,想要通过起事来改变生活状况。现在众意难犯? 再不起事教众就要不稳了。” “贵方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我看辽国覆灭也就在五六年间了? 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干掉大宋?打算的也太好了吧。就没有考虑过失败的问题么。”许贯中无语的道。 民间百姓起义之所以基本不会成功? 没有那么多人才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自己心里没有逼数,总感觉占据了几个州府就是天大的厉害了,随后就盲目的扩兵,去打新的地盘。武器都配备不全,更别说铜盔甲胄了。拿着锄头的百姓能打什么仗?人海战术?到时遇到硬茬儿,几轮齐射就能教你做人了! “我们有教众十万,各个都是敢死敢战之士,加之江南武备不齐,兵马不多,定能短时间之内就攻下不少的州府。只要寻险要地形防守打退赵宋朝廷随后的反扑,就可以赢得很长时间休整空档,毕竟就是要重新训练士兵也是需要时间的。”方杰道。 现在说这些都是没用的,战争的胜负才是关键。 不过现在总共四方,三方都同意起事,就剩下实力最强的梁山这边还没有确定了。是以三方都是看着花荣几人,等着听他的决定。 就是还没准备妥当,花荣这时候肯定不能怂了啊。还能有什么选择?这时候不同意,不是把自己这方孤立在外了么。花荣在心里叹了口气后道:“既如此,我们也一起吧,只是我们这两年一直在和赵宋朝廷作战,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可是损失也是不小。还需要一断时间修养,恐怕做不了主力应对方了。到时恐怕会迟上几天响应!”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花荣得意思就是不想做顶住朝廷压力的主力。不过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人家不想做出头鸟,你总不能逼着做啊!再说梁山本来就是最不着急的。人家有实力又有时间能等的起。他们却不同,兵多,消耗的就多,又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眼看这个冬天就要粮草告急了。再不攻打几座城池,就不好过了。不能供应投靠百姓的吃食,谁还跟着造反! 意思达成了一致,就剩下商定时间了。时间上又有了些许的分歧。田虎方最急切,表示两个月内就要起兵了。江南方腊方面也是有些急切,也是表示近期就要发动。王庆方面就无所谓多了,什么时候都行。最后还是定在两个月后,也就是宣和二年的二月初一,一起发动。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农民起义成功的基础 定下了起事时间的,三方人马都没有停顿,快马加鞭的回去汇报准备了。 梁山的众人也是要商量一下具体的章程。 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全寨的兄弟一起商讨,召集众头领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还是聚义厅,等人到齐了后,萧嘉穗起身介绍了一下四方商讨的基本情况。 吴用随后开口道:“哥哥,咱们现在海外还要留人驻守,根本不能完全抽出手来大战。与我们是有点不利的。起码少了四营兵马的战力。要是等到将倭国全境拿下,多招募一些倭国士兵后就要从容的多了。” 花荣笑道:“不妨事!就是拿下了倭国全境也要留人驻守的,区别不是很大,现在也可以驱使倭人番军慢慢蚕食倭国本州岛,利用武器优势边打边招降番人,逐步壮大。” “这样的话,我们山寨自己在那里的士兵就不能损失太大,不然可能会镇不住他们。到时降了又叛,那就有点伤了。只是要是一直驱使番人,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感?”许贯中道。 朱武接着道:“只是我们山寨的士兵也不能一点也不出战。必要的时候也是要打一两场硬战的,一则让番人看到实力的差距,让其不敢有异心。二则也是可以打出优势,震慑敌军。” 花荣点了点头后道:“倭国那里我倒是不担心,咱们占据的是岛,倭国的武士足轻就是人数再多,也要上岛才能发挥战力,上不了岸一切都是白费。咱们的船只武器和速度都有不少的优势。有李俊他们沿海巡视,不让倭国片寸木板下水,倭国的贵族就是想要攻打也没有办法。” 这时倭国的海上作战还都是依靠古老弓箭加撞船跳帮作战模式,可不像梁山已经能够做出轰炸打击了。在战船速度没有优势的时候,敢下水就是做靶子的。 萧嘉穗补充道:“可以从驻扎在济州岛那里的欧鹏营三千人马中,分出一半来由铁笛仙马麟带着帮忙巡视。现在济州岛那里有一千五百的水军和一营步军就足够应付突发事件了。” “可以!”花荣赞同道。现在水军中人数最多当然是倭国的降卒组成的番军,足足有五千人,在有着‘亲番’特性的苏定和雷英驯练了后,也是有着很高的忠诚度。再就是水陆两栖的欧鹏马麟营了,有三千人。分出一半人马完全可以。 说完海外之事后,花荣想了一下开口道:“为什么历史上有那么多的农民起义,真正成功的这么少,我觉得有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想要成功,就要建立起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根据地,这是发动起义成功的保障。这方面咱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了。海外之地正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只要水军战力足够,就是固若金汤。” 这也是花荣根据上下五千年历史分析出来的。想从秦始皇一统天下到满清覆灭,农民起义多不胜数,规模较大的也很多。但真正成功的也就汉高祖和明太祖了。 汉高祖刘邦据有巴蜀和汉中,后来占据关中秦国故地,正是关口众多的好守之地。而明太祖朱元璋占据金陵江淮之地,也有长江天险可守。后又高筑墙,广积粮,默默发展实力? 这才能反攻北方? 一统天下。而其他农民起义军诸如绿林赤眉起义军、黄巢起义军、李自成起义军则没有好地方防守,一败之后往往变为流寇? 劫掠四方? 最后一无所成,归于失败。 这时九纹龙史进听了起身道:“照哥哥这么说? 那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打呗? 大不了最后就退守海外? 一样的称王称霸!” 花荣点点头让其先坐了下来,道:“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虽然咱们现在还没准备完全,但是这种事情就没有什么十成的把握!成不成总要打打看的。” 随后花荣接着道:“除了要有个好的根据地外? 还要有一个统一战线和响亮的口号。用来凝聚人心? 就像咱们现在杏黄旗上挂着的‘替天行道’一样。不过咱们要是要起义,这个口号就显得有点不合适了,容易让人理解错误。所以就需要重新喊起一个口号来。” “哥哥可有成熟的口号?”朱武当先问道。 “等贵贱,均贫富。”花荣说了一个简单的实用好记的口号。 萧嘉穗听了后道:“哥哥这句话和当初王小波、李顺起兵反宋的‘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差不多? 我看挺好。对于普通百姓有很大的号召力。” “小生也有一个口号,诸位听听好不好。”吴用道。 “说说看!”花荣也不是要搞一言堂? 时刻听取意见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错误。 “星宿下凡,天罡地煞? 挑动黄河天下反!”吴用道。 “这个口号是不是神性太强了?”许贯中道。 “要的就是神性,大多数的百姓在走头无路之时? 心中都是希望有神明来拯救的。能带动百姓更多的情绪? 有什么不好!”吴用道。 “照这么说咱们? 不都是天上星将了么,这个好,这个好。”李逵不知怎么突然听懂了这句话,立刻出声嚷道。 “就是,做天上星将不好过地上的凡将?”许多头领都是议论开了,不一会就讨论起了你是什么星,我是什么星来。 看了大多数头领都是兴奋的这个情况,花荣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暂且连个都用吧。 这两个口号,一个是指向封建制度本身,一个是迷信性很强,却能很好的调动基层的情绪。没准一起用效果更好。 口号这个东西,是必须要有的,这是起义初期很重要的一个东西。 还拿两个成功的皇帝做事例。刘邦当初就是举起了为楚怀王吊伐罪的大旗,于天下诸侯相约,占地封王,统一了自己的力量。而朱元璋以民族大义,恢复中华,驱除鞑虏为号召,也是迅速壮大;而其他农民起义军往往没有一个明确的口号,调动性就差了好多。 确定了口号后花荣又道:“第三就是要有能臣良将辅佐。武将方面这个咱们就不用提了,各位兄弟都是强横悍勇之将。只是治理地方的文官就要差很多了。所以起事以后,不要看到官员就砍了,那些名声不错的,也要留下来,慢慢的为我们所用。”说着还看了看几个杀起人来就收不住手的头领。 “看俺作甚!俺已经学好了。”李逵看到花荣的目光撇过来,小声的嘟囔道。 再用两位开国皇帝做列子。像刘邦建立汉朝,有张良、萧何、韩信等,朱元璋建立明朝文有李善长、刘伯温,武有徐达、汤和、常遇春、蓝玉等大将。说明农民起义还需要有一个领导机构,为最终的胜利出谋画策。而失败的农民起义,缺少的就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事实上的领导层,是很难取得最终的胜利。 “最后就是要军纪严明,爱惜民力,得民心者得天下。咱们起事以后就要严格执行军规,军规是神圣的,不可触犯。这事就由铁面孔目裴宣全权负责。诸位且不可稍有成绩就恣意横为,到时军法确实容不了情。” 再拿两位出场频繁的皇帝做例子。刘邦初进咸阳就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朱元璋也是严明军纪,与民无犯。而其他农民起义军容易骄傲自满和不思进取,起义的领导往往骄傲自满,争权夺利,沉迷于财物及美色。他们是靠普通老百姓打下的江山,到最后却逐渐的远离群众,沦落到鱼肉百姓典型的有太平天国运动,占领南京之后,洪秀全就建朝称帝,完全放弃继续推翻清朝统治者。到最后,后宫的妃子超过任何一个朝代的帝王,荒淫无度。 “最后总结一下农民起义失败的历史经验,只要咱们能够做到以上的四点,距离成功就不远了。希望各位兄弟与花某共勉,一起打下一片大大的领土,快活一世。” 萧嘉穗起身道:“哥哥说的不错,咱们既然要起事,就要注重治理人才的培养,不能只指望原先的赵宋官吏,还是要自己培养的。” 这个问题花荣早就意识到了,所以早早的就在山寨开办了学堂,而且还颁布了各种政策,想尽办法的让适龄的人都去上课。 纵观史书,比较成功的起义,其内都有不少的读书人得身影,而那些失败者中读书人真的是少的可怜。 起义是一个长期的事情,想要成功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得瑟。也就是“缓称王”的问题,在许多农民阶级来说,打下来一个地方,他们就开始称王称帝,开始分封功臣,却不知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这就是为什么往往第一个发动农民起义的人往往到不了最后。 花荣就不明白了,你就打下了几个县的地方有什么好得瑟的! 当然还有还没没成功就内部倾轧,各方混战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总之就是一句话:起义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僧一道归宋江 这边大宋实力最强的四大绿林势力定好了时间。梁山花荣亲妹妹花姿和麾下大将唐斌的婚礼也是顺利的进行完了。 那里许久没有声音的宋江,发展的也不错,山寨也是大有发展。多了好几个头领。 梁山这里发展的如火如荼,宋江这半年时间也是没闲着,回了一趟家。 他也是有这个命,走了一路也是热闹了一路。 却说宋江在赵州赞皇山安稳了下来后,就想着回郓城县家里看看家人。虽然表面上已经断绝了关系。 打定了主意就带着白面郎君郑天寿和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往郓城县骑马行去。路过原来清风山,不禁感慨了下没了人的山就是衰败的快。 不过也没停留,感慨一番继续前行。离开清风山走了五六十里山路,正直中午,前不招村后不招店,原以为路中肯定会有村店开设,行囊中就没有准备吃食。不想有银子还花不出去了,硬是没寻到店! 走过数个山坡,肚中正饥饿的四人便见到一座大松林,一条山路。随着那山路行去,走不得半里,抬头看时,却见一所败落寺院,被风吹得铃铎直响。 看那山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都被尘土迷住了,写着“瓦罐之寺”四个大字。 又行不得四五十步,过座石桥,再看时,一座古寺,已有了些年代。入得山门里,仔细看来,虽是大刹,好生崩损。但见: 钟楼倒塌,殿宇崩催。山门尽长苍苔,经阁都生碧藓。释伽佛芦芽穿膝,浑如在雪岭之时;观世音荆棘缠身,却似守香山之日。诸天坏损,怀中鸟雀营巢;帝释欹斜,口内蜘蛛结网。方丈凄凉,廊房寂寞。没头罗汉,这法身也受了灾殃;折臂的金刚,就是有神通又如何施展。香积厨中藏兔穴,龙华台上印狐踪。 宋江见了顿时寻思道:“这个大寺,如何败落的如此模样地?” 随后带着三人直入方丈前看时? 只见满地都是燕子粪? 门上一把锁锁着,锁上尽是蜘蛛网。 就令孔亮大喊:“可有人在?有客人来着食!”可是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声。进去找了一圈? 最后在厨房后的小屋里发现了几个老和尚?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 孔亮见了后很生气的道:“我们在这庙里喊了半天,你们又不是死了? 为什么不答话。” 孔明也是道:“我们是过往的行人,正饿着呢。快点拿点吃食来!一会付钱给你们。” 其中一个老和尚? 摇手让孔明孔亮小声点儿。这让两人很是费解? 但是眼下关键是要先填饱肚子。 也就小声又说了一遍。不想那几个老和尚也是一脸的愁容道:“不是我们不给,是我们确实也没有吃的东西了,自己都已经饿了三天了。” 两人不信,孔亮喝道:“你这么大一个地方寺庙? 怎么会没有粮食。老和尚莫要推脱? 赶快拿出来,咱们又不是不付钱。” 老和尚告诉他道:“确实没有,寺庙里前些日子被两个强盗给占了,一个唤作生铁佛崔道成,一个唤作飞天夜叉丘小乙? 这一佛一道无所不为,把庙毁坏了? 和尚们都被赶走了,剩我们几个走不动? 只能留在这里没饭吃,等死。” 宋江在后面听了这话将信将疑? 出前一步道:“这么大一个庙? 就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两个人?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就算是拆房子比建房子省力,一年半载也干不完啊。再说他们在占了这里,为何还要拆除?还有怎么不去官府里告他们?” 老和尚听了后支吾了半天才道:“几位不知,这里离衙门又远,而且就是官军也抓不得他们。这和尚、道人好生了得,都是杀人放火的人。如今在大堂后面一个殿宇安身。” 这时旁边正饿着的郑天寿,闻到一股香味,寻着到了后面,就见一个土灶,盖着一个草盖,气腾腾撞将起来。郑天寿揭起看时,正煮着一锅栗米粥。 郑天寿骂道:“你这几个老和尚好没道理!刚还说三日没饭吃,如今却煮了一锅粥。出家人何故说谎?” 那几个老和尚见被寻出粥来,只叫得苦,把碗、碟、铃头、杓子、水桶、都抢了过来。然后又到锅旁抢粥吃。 宋江见了,疑惑道:“何故如此?给我们吃了,与你们钱财再去买来就是,怎么就抢?” 几个老和尚不管,只顾着吃,片刻粥尽,一个老和尚才抬头道:“我等端的是三日没吃饭了。却才去村里抄化得这些粟米,胡乱熬些粥吃,如此也是怕你们来抢。只是你与我们钱财也没用。到时那生铁佛和飞天夜叉来了,又会给拿走了。” 宋江刚要说话,就听得外面有人唱歌,几人拿了兵器,出来看时,从破壁子墙上望见一个道人,头戴皂巾,身穿布衫,腰系杂色绦,脚穿麻鞋,挑着一担儿:一头是一个竹篮儿,里面露些鱼尾并荷叶托着些肉;一头担着一瓶酒,也是荷叶盖着。口里唱着歌,唱道: “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恓。“ 那几个老和尚赶出来,指着那道人与宋江道:“这个道人便是飞天夜叉丘小乙!” 宋江见说了,便带三人拿了兵器,随后面跟了过去。 那道人不知有人在后面跟来,只顾走入后面墙里去。 宋江随即跟到里面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三双筷子,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的眉如漆刷,眼似黑墨,吃的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旁边坐着一个年幼妇人.那道人把竹篮放下,也来坐下。 这时那正面向着这面的崔道成也是看见了进来的宋江四人,一惊后起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何闯进来?” 宋江笑道:“我们是过路的行人,肚中饥饿,特来寻些吃食!” 崔道成听了后道:“即是行人,可过来喝一杯!” 宋江也不客气,当头坐了,问道:“二位何故破坏庙宇?” 丘小乙道:“哪是我们两个坏的,我们刚才到此,怎能将庙宇毁坏到如此模样?再说也不会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几位休听那几个老和尚瞎说!” 宋江一听也是,谁会吃饱了撑着做这种事啊。再想前面这庙宇的模样,应该是很久没人打理才衰败的。看来是那几个老和尚说话不实了。问道:“两位可知这庙里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将如此诺大的寺庙弄的如此破废!” 生铁佛崔道成道:“原先这寺却是个十分好的落脚处,田庄多广,僧众极多。只是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拿钱将养女子,寺中长老禁约他们不得。他们又合计着把长老排告了出去。整天浪荡,因此把好好的寺庙都废弃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 孔亮这时道:“如此看来咱们却是让那几个老和尚耍弄了一番。这就去寻他们的晦气!” 宋江出声将他拦了下来后,又问:“这女子是谁?” 崔道成道:“官人容禀:这个娘子,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原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狈,家间人口都没了,丈夫又患病,因来敝寺借米。小僧看施主檀越面,取酒相待,别无他意,只是敬礼。官人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 “原来如此!”宋江点了点头,随后就和两人吃了一回。这其中之事,谁是谁非,谁在撒谎,他没兴趣知道,也没兴趣管。 宋江只是听说这两人武艺很好,特来看看能不能招揽的,至于一个女子,他是不会在意的。 席间,丘小乙看了看他们四人各个拿枪带刀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就问道:“官人是做甚么的?可否报个名声?” “我哥哥就是宋江宋公明!”孔明傲然道。 “可是郓城县押司,人称及时雨的宋公明哥哥?”丘小乙问道。 “正是小可!”宋江微微拱手道。 “哎呀!不知哥哥当面,真是怠慢了。”丘小乙和崔道成听了连忙起身拜道:“只是听闻哥哥不是被发配到了赵州么,后又在赞皇山落草了么?怎么现如今到了这里了?” 宋江听了先没有回答,而是对着两人道:“这女子既然是来借米的,何不先让她回去?” “哥哥说的是!”崔道成侧头对着那女子道:“既如此王小姐就回吧。” 那女子听了像是出狱了一般,飞也似的跑了。 这时宋江才道:“小可这次是回家老望老父兄弟的,正好路过了此地。就撞见了两位兄弟,也是幸事。只是两位在此要靠什么过活?” 崔道成道:“我们两个是打算在此落脚,合伙劫道的。” “那还不如随我们上山,共同发展多好。”孔亮吃了口菜后道。 崔道成和丘小乙听了这话,都是看向了宋江。 宋江见了呵呵一笑道:“如若两位兄弟能来,当真是幸事,必会让山寨再一次壮大!” 两人听了后,直接起身拜倒道:“愿意追随公明哥哥共聚大义!” “好!好!”宋江赶忙扶起了两人。 几人吃了一回,之后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起身离开。 丘小乙道:“后面那些老和尚怎么办?” “咱们做这个行当的,本来杀业就重,现在就别造没意义的杀孽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宋江道。 “也好,没甚好处!” 第三百三十四章 小旋风逃不开的劫数 说宋江回了一趟家,收了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丘小乙,在路过蜈蚣领时又招纳了毁人全家,霸人女儿的飞天蜈蚣王道人,志得意满。 看望了家人,停留了几天之后,就启程返回了赞皇山。回到山上自然是摆起宴席,介绍新旧头领认识熟悉。 要说现在赞皇山比刚开始的时候强多了,原先也就不到三千人马,经过一年的时间吸纳流民青壮,已经有了六千余的喽啰,这还是上次想要趁着梁山取大名府时,抢些马匹回去,不想正好撞着和王英有仇的秦明,被打散了一些,不然现在也有上万散兵游勇了。不得不说宋江先前经营的名声就是好用。不仅江湖好汉愿意纳头就拜,就是普通百姓也多有听闻过来投靠的。 这日赞皇山这里却是来了一个求救的信使,见了宋江后,纳头便拜道:“小人是大名府人士,姓石名勇,在大名府给人看场子,人家送了个石将军的名号,为因赌博上,一拳打死了个老千赌徒,逃走在沧州柴大官人庄上住了几个月。” “这次前来正是因为柴大官人失陷高唐州,特地前来求助。” 宋江听说柴进被陷顿时就着急了,他也曾在柴进庄上住过一段时间,柴进待他甚是礼敬。连忙问道:“如何这般?柴大官人家里有御赐的丹书铁券,谁人敢如此大胆,不顾朝廷体统?” 石勇这才慢慢道了出来。 原来十日前,忽见一个人递了一封书信火急奔到柴家庄上来,柴大官人却好迎着,接书看了,大惊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 石勇在旁听了便问道:“大官人有甚紧事?” 柴进也不隐瞒道:“我有个叔叔柴皇城,现在高唐州居住,今被那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锡那厮,要强占花园? 就怄了一口气? 如今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 必有遗嘱的言语分付? 特来唤我。想叔叔无儿无女,必须亲身去走一遭。” 石勇寻思着自己在他庄上吃喝了几个月? 也没甚么贡献,不如就随他走一遭? 也好全他护佑之恩? 便道:“既是大官人去时,我也跟大官人去走一遭如何?” 柴进道:“兄弟肯去时,就同走一遭。”柴进即便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 带了几个庄客。次日五更起来? 柴进、石勇并从人,都上了马,离了庄院,望高唐州来。 不一日,来到高唐州? 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石勇和从人在外面的厅房内。柴进自径入卧房里来看视那叔叔柴皇城时? 但见他: 面如金纸,体似枯柴。悠悠似乎已无了七魄三魂? 细细喘息声只若剩下一两丝气。牙关紧闭,连续几日不曾有水米沾唇。心胸膨胀? 尽日药丸难下肚。丧门吊客已随身? 就是神医圣手也难救活了。 柴进看了柴皇城此时模样? 自坐在叔叔榻前,放声恸哭。 皇城的继室出来劝柴进道:“大官人鞍马风尘不易,初到此间,且休烦恼。” 柴进见了妇人起身施礼罢,便问详细事情。 妇人泣答道:“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 “那高廉带将了一个妻舅殷天锡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那厮年纪却小,又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权势,在此间横行害人。有那等献勤的小人,对他说我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盖造得好。那厮便带将许多奸诈小人三二十人,径闯入家里来宅子后院看了,满意了便要发遣我们出去,他要来住。” 老爷见了出门对他怒道:“我家是金枝玉叶,有朝廷丹书铁券在门中,诸人都不许欺侮。你有何依仗,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小出去?” “不想那厮甚是张狂,不听所言,定要赶我们出屋。老爷去扯他时,反被这厮推抢殴打,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这上天远,入地近。今日只得大官人来家里做个主意,便有些不好情况,也不忧怕。” 柴进听后便道:“婶婶放心,只便请好的医士调治叔叔,但有事情,小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再去和他理会。便是告到了官府,今上御前,也不会怕了他!” 妇人道:“名医已请得了,只是全然不济事,在这么下去,老爷怕是就要无力回天了。” 柴进沉吟片刻后道:“我倒是有个去处,那里正有扁鹊再生,华佗再活的好大夫,或许去了还有救。” 那妇人道:“请大官人告知!” “就是在那济州的水泊梁山,我与那里的寨主颇有交情,正可去寻他麾下的神医安道全救治。”柴进道。 妇人拜谢,柴进却出来和石勇并带来的从人说知情况。 随后柴进又入到里面卧榻前,只见叔叔皇城阁两眼含泪,对柴进说道:“贤侄志气轩昂,不辱祖宗。为叔今日被殷天锡那厮怄至如此,你可看骨肉之面,亲书往京师拦驾告状,与我报仇,九泉之下,也感贤侄亲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嘱!” “叔父无需如此,小侄已安排人送叔父到济州梁山求治,他那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小侄又与他山上几个头领有交情,待小侄书信一封,定能治好叔叔!家中之事就交由小侄处理。”柴进对着柴皇城道。 至柴皇城一行人往梁山去的第三日,只见那殷天锡骑着一匹撺行的马,将引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城外游玩了一遭,带着五七分酒意,佯醉假颠的,径直来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马,大声呼喝着,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说话。 柴进听得说,带着石勇并十余从人出来相看。 那殷天锡见出来个相貌俊朗的中年人,就在马上问道:“你是他家里甚么人?” 柴进挺立答道:“小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 殷天锡道:“我不管你是甚么人,前日我分付说过,叫他家搬出屋去,如何不依我言语?” 柴进道:“我家世在此居住多年,凭何要搬?就凭你这三二十的人手么!” 殷天锡怒道:“竟敢不从?我只限你三日便要出屋外住,要是三日后不搬,先把你这厮枷起来,先吃我一百讯棍!就让你知道了厉害!” 柴进喝道:“年轻人休要相欺!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就是有罪也可赦,哪里轮得到你来撒野?” 殷天锡喝道:“你拿出来我看!” 柴进道:“现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到时再看。” 殷天锡大怒道:“这厮定是胡说!便有丹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打这厮!” 众人却待动手,旁边的石将军石勇听得那厮要喝打柴进,心想正好护持大官人,便发起蛮力,提起木棒,大吼一声,直抢到马边,早把殷天锡揪下马来,一拳打翻。那二三十人却待抢他,被石勇提起木棒手起棒落,打倒了五六个,剩下的一哄都走了。 只剩下那刚才还嚣张的殷天赐在被石勇招呼。怕将人打死,柴进连忙劝住了石勇。复又蹲下,对着口吐鲜血的殷天赐道:“年轻人莫要太嚣张,须知天外有天,如此行事,总归会遇到你惹不起的人的。如今只让你吃一回打,不要你性命,以后还要好自为之。”说完就带人回院中去了。 正是:惨刻侵谋倚横豪,岂知天理竟难逃。石将军石勇挥拳脚,嚣张小儿竞相跑。 回到院中,柴进让刚才动手的石勇先走,道:“那殷天赐在本州也是有靠山的,就怕一会儿不服,遣人来拿你。” 石勇道:“我便走了,须连累你。” 柴进不在意道:“我自有丹书铁券护身,不用担心,事不宜迟,你先去吧。”石勇听了取了木棒,带了盘缠,出后门,只是也没走,只在旁边藏着观察情况。 这边被打了一顿的殷天赐,看人走了,连忙挣扎着起身,就向府衙里走去,也不洗漱,找到了自己的姐夫,高唐州知州高廉哭诉道:“姐夫,我让人给打了。你看看给我伤的,浑身就没点好地方了,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高廉也知道自己这个妻舅是个什么德行,要不是有个貌美的姐姐,自己才不管他。当下也不多问,直接说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给你掉些人去抓回来便是!” 殷天赐这才不哭了,去后堂姐姐那里整理了一下仪容,说不得又和姐姐骂了那打人的一顿。 随后就带着二百余人各执刀杖枪棒,围住柴皇城家。 柴进见果然来捉人,便出来说道:“我同你们府里分诉去。”众人先缚了柴进,便入家里搜捉行凶大汉,没找到,只能把柴进绑到州衙内,当厅跪下。 高堂之上,高廉喝道:“你怎敢打我舅子殷天锡?不知朝廷王法么!” 柴进告道:“小可是柴世宗嫡派子孙,家门有先朝太祖给予的丹书铁券,现在沧州居住。因为叔叔柴皇城病重,特来看视。又因殷直阁将带三二十人到家,定要强行将人赶逐出屋,不容柴进分说,喝令众人殴打,被庄客石大救护,一时打了几下。” 高廉喝问道:“那石大现在那里?” 柴进道:“心慌逃走了。” 高廉道:“他只是个庄客,不得你的言语,如何敢出手打人!你又故纵他逃走了,却来瞒昧官府。你这厮,不打如何肯招?牢子下手,加力与我打这厮!” 柴进叫道:“庄客石大护主,才动的手,非干我事!放着先朝太祖誓书,如何敢下令打我?” 高廉道:“誓书有在那里?” 柴进道:“已使人回沧州去取来也。” 高廉大怒,喝道:“这厮正是抗拒官府,左右腕头加力,好生痛打!” 却说为何高廉不在意丹书贴劵?原来是从自家太尉兄长那里得知,官家早就对这柴家结交江湖豪客,包庇朝廷罪犯的行为不满,不止一次在高球面前发过牢骚。是以这次高廉就是想借着机会,先给他些好看。让官家顺顺心气。 在外边的石勇看到柴进被打的不成模样,投入大牢后,就奔走出城,想要寻求救兵来救。首先想到的就是柴进闲聊时提起过在庄里住了些时日的及时雨宋江。也就寻着路找了过来。 第三百三十五章 还是求救梁山吧(求票票??? 宋江听了石勇说完原原本本事情缘由,思虑半天,当即招来了山寨的十八员头领,将事情说了一遍。 宋江道:“想那柴大官人与我有旧,又有恩,只为义气就不可不救。我意发兵攻打高唐州,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众人听后,走过南闯过北的蔡泽首先道:“哥哥,那高唐州城池虽小,人物稠穰,但却是军广粮多,不可轻敌。而且那高廉是当朝太尉的兄弟,哪能不给他配上精兵强将!想要破城怕是不容易啊。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那高唐州一个小州能有多少兵马?蔡泽兄弟也太高看他们了吧!”王英不屑的道。平常一个县能有一千兵马就是很多了,高唐州也就两个县的小州,就是有高俅做靠山,还能有上万的兵力不成?顶多了有三四千人就不错了。 “兄弟我去年也曾在那里混过一段时间。只我知道的就有四千人马,还有没有别的隐藏手段就不得而知了。”蔡泽又道。 “就是多算一千人马也就五千人,只要咱们趁其不备,突入进城,那些没有血气的孬兵又怎么能抵挡咱们?”燕顺也是支持原先自己的二当家的。 “要是容易打的话,某也支持去打,正好破城取其钱粮兵器,发展壮大自身。”赤眼猿盛本道。 “打个城池也好,也能壮大咱们山寨声威,正好也救了柴大官人。不看那绿林当头的水泊梁山,就是攻破多个城池击破多次官军的围剿才迅速发展的。他们连大名府都能攻下,咱们兄弟又不差他们什么,想来也不至于连一个小城也打不下来!”通天猿曹洪也是道。 宋江听了后又问扑天雕李应道:“李员外觉得呢?” 正在头前坐着打酱油的李应听到宋江的问话,心想:他娘的问我做甚么!不知道某不愿与你们为伍么,老子怎么上山的你不知道?还不是你逼上来的? 只是这只能在心里想想,出口的却是:“哥哥拿主意就是,但有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哥哥吩咐就是了。” 宋江等的就是这句话,目前自己这山上的头领武艺最好的就是这李应了。有他去了危机时候也能有个高手保障。 宋江笑道:“那就麻烦员外随着走一趟了!”随后又点了盛本、曹洪、孔亮、燕顺、王英、蔡泽、崔道成、丘小乙、王道人、李忠、周通,吉文炳,吕振总共一十四人的将,带着一千马军三千步军浩浩荡荡的向着高唐州进发。山寨只留了郑天寿孔明杜兴安士隆带着两千步兵人马守寨。 不两日,宋江领大军到了高唐州地界。早有军卒报知高廉,道:“相公? 境内来了一伙人数四千左右的贼寇? 打着赵州赞皇山和匪首宋江的旗号!” 原来燕顺打算的好,想要偷袭? 只是别人也不是死人? 又不是战时,人心慌慌的紧闭城池注意不到? 你这么多兵马凭白过州到来,总会提前收到消息。 高廉听了? 冷笑道:“这伙草贼只是在那赞皇山窝藏时? 我兀自还想要去剿捕他们。今日他们倒是自己前来就死,此正是上天让我成就功业,左右快传下号令,整点军马出城迎敌? 再着那众百姓上城守护。” 这高廉知府就是高唐州的土王? 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一声号令下去,那帐前都统监军统领统制提辖军职一应官员,各个部领军马? 就在教场里点视己罢,诸将便摆布出城迎敌。此外高廉手下还有一千体己心腹军士? 号为“飞天神兵。” 这些“飞天神兵”都是他兄长特意从西军百战之兵中给他调过来,护他周全的。各个都是能打的好汉? 那当头的更是有名!却是谁?还要战时才知。 却说将军在城外十里之处相遇,眼见偷袭不成? 矮脚虎王英首先出马抬枪指着高唐州士兵叫道:“你这些狗官竟然胆敢出城? 怕是赶着投胎吧!有晓事的快将为首的抓住送过来? 咱们还能饶你们不死!不然就让你尝尝俺的厉害!” 高廉听了大怒,回头问部将道:“谁人出马先拿此贼去?” 话音刚落,军官队里转出一个统制官,姓于,名直,道了一声:“相公稍待,看我建功。”说完拍马轮刀,竟出阵前。 王英见了,正中下怀,心想不擒杀你几个将官,怎能显得俺厉害?也是挺枪,迳奔于直。 这于直虽说原本只是在林冲手下撑了几个回合,可那也是林冲由于愤怒超强发挥了。其实他能做到统制官,可不光是会溜须拍马,手下也是有真功夫的,只见其在阵上和王英打的有来有往,并且十回合之后,渐渐的压制住了王英。 宋江在后见王英竟有些不敌,赶忙又令锦毛虎燕顺出马相帮,只是他这边有人出来,官军那里将官更多,于直麾下一名部将也是出马过去,四人相战在一起。综合起来却是旗鼓相当。 高廉见了,又回头道:“再去一将相帮,尽快拿下贼将。” 听闻这话,军官队里又转出一个统制官,姓温双名文宝。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銮铃响,珂佩鸣,此人却是和于直半斤八两,出到阵前,四只马蹄,荡起征尘,直奔战场。 宋江这边也是不甘示弱,通天猿曹洪和独火星孔亮一起上前迎住,曹洪武艺不错,只是这个孔亮就要差很多了,只斗了二十合,就被温文宝,卖了个破绽,反手一枪横打,扫下马来。 宋江见心腹人加徒弟落马,不敢怠慢,急喝全军出击,想要抢回孔亮。 高廉也是不甘示弱,先是避开正战着的六人,一轮弓弩齐发,收割了一批贼人,随后贼人靠近,就让五百百战西军的长矛手打头阵,三千高唐州步军随后压上。五百西军马军和高唐州的一千马军,在一位年轻将领的带挚下,迂回到侧面直冲入赞皇山阵中去了。 双方一接战,就让赞皇山头领喽啰感觉到了不同。这当头的五百人,要说技战技能和普通禁军区别不大,可是却有一股不怕死的意味在里面。有他们带领着那本州士兵,却是打出了不错战绩,步步推进。 赞皇山的喽啰虽然在各位头领的率领下,也还没败退。可是随着那带领马军将领几合将赞皇山率领马军的吕振打的吐血而逃,随后突入进来,局势就变得一边倒了。 看着那将直冲旗下的自己而来,宋江大惊,不敢停留,回马就走。宋江的逃走,直接导致了赞皇山的败退。 在那将领的带领下直追出了二十里,这才作罢!宋江在五十里外下寨,清点了下人数,只见来时四千人,回来的却只有不到三千人,有一千多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可喜的是,头领却是没损一人。 坐在帅帐里,众头领都是唉声叹气。宋江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各位不必气馁。”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道今天打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恁地勇猛!” 吉文炳道:“我在前面交战时。听他们说的多是西北那里话,想必是朝廷西北禁军!” 宋江听了道:“怪不得这般厉害,原来是西军。那打头的将领也是厉害,李员外能不能敌得住他?” “没交上手,某也不知,不过看他在战场上的勇猛,怕是够呛!”李应根本没有冲杀,一直待在宋江的身边,看到宋江走了,他也是跟着一起撤退了,他可不想为宋江拼命。 宋江听了随后想了想对着石勇道:“石兄弟,不是我宋江不救大官人,实在是没有能力啊。今天一战你也看到了,对方弓弩厉害,我们却是没有多少,野战都不是对手,攻城更是休想了。如今一战去了两成人马,真是有心无力啊。不如让大官人用钱财赎身出来吧。左右也没有伤了人命,那高廉不至于非要大官人死吧。” 石勇今天也是见了战况,看宋江确实没有能力相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道:“如此我先潜进城中,打点些狱卒银子见大官人一面再说吧。这次还要多谢公明哥哥舍身赔兵来救了!” 双方当下各自回转。路上李忠问宋江道:“哥哥,如此大官人也没救着,还赔一千孩儿们的性命,很是不值啊!” 宋江心想:我还不知道啊,可是谁知这高唐州不仅有猛将,还有一千西军在这,他们又有兵器优势,咱们打不过啊。 “这也是没法,要是攻打城池,就咱们这不到三千人马,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还是回去找几个好打的县城,打下来充实一下士卒的装备再来理会他。” 说完他也是叹了口气道:“要是咱们能救的到柴大官人的话,让其上山,除了可以共叙义气外,以柴大官人的富有,咱们山寨此后好多年就不会差了粮食了,只是救不到,让他赎买出狱,就肯定不会选择落草了!” 跟着走了一路基本没怎么出力的李应,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些腻歪,当初他就是被当成这样的目标的。实在不想再听他们说这些,就躲开了几步,自顾慢行。 却说石将军石勇乔装打扮后,回到了高唐,用十两银子跟看守的狱卒买了个看望的机会,径直找到了安静的躺在枯草堆上柴进。 小声呼唤道:“大官人!柴大官人!” 柴进听到有人喊他,侧脸看到是石勇,挣扎着爬过来,小声道:“我不是让你走了么?怎么还在这城里!” 石勇当即将他去赞皇山找宋江发兵来救,后又失败得事情说了出来。 柴进听了,道:“我说今天那殷天赐怎么说我勾结贼寇,死定了呢!” “啊!这岂不是我害了大官人?”石勇懊恼道。 柴进道:“兄弟也是好心,就是没有这事,他们也会想出别的招来的。” 随后又道:“现在我这条性命能不能活,就看兄弟腿脚够不够快了,兄弟可以去那济州水泊梁山求救。他们兵强将勇,大名府都能破,这小小的高唐州更是不在话下!” 石勇应了,这时探视时间到了,石勇拜别了柴进,出了狱门就往梁山急行。 第三百三十六章 梁山大军的实力 再说梁山这里,花荣收到了柴进请求救治他叔父的书信。也是没想到这个原本被怄气死的人,竟然还没挂。想来是被有地方能治好他的言语激发了求生欲望吧。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就死啊。 只是人到了这里,就算是普通百姓,花荣肯定也会全力救治的,别说还是与山寨关系颇深的柴进叔叔呢。 当下叫来神医安道全为其诊治,详细诊治了一刻钟后,安道全起身对着花荣道:“哥哥,这人只是一口气窝在心间,出不来,加上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这才一卧不起。” 花荣知道这柴皇城也是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因家中有免死金牌在,都不敢惹,也就不曾受过欺负,这次一朝见到有不将他们柴家放在眼里的人,还要强占他宅院,顿时就被刺激到了,气不过一口气就堵在心里了。只能说生在富贵家,没有经历过世间的险恶,心里太脆弱了。 “神医可有办法医治?”花荣问道。 “简单顺过一口气来不难,只怕他心中想不透彻,以后还会再犯的,而且他的身体也要长期调养才行。”安道全道。 花荣道:“神医先让他顺口气缓一缓吧,这样也是难受!” 安道全听了上前在柴皇城胸间拍了几下,却是不仅没有醒过来,反倒是睡了过去。 柴皇城的夫人顿时急了,问道:“神医,老爷怎么还没醒过来?” “没事,他这几日也是累了,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会,这口气顺过来,名也就保住了。”安道全道。 柴皇城夫人这才安心,之后就安排了一间房子让他们住了进去。 花荣这时不禁感慨事情的发展惯性果然是强大的,柴皇城还是没有躲过这个殷天赐这个命中的魔星。就是不知道这次没有李逵这个莽汉跟着柴进了,柴进还会不会像原本那样打死殷天赐被陷大牢。 事实上柴进确实没逃掉,没了李逵还有石勇,虽然没打死人,可也是伤得不轻。石勇在柴皇城到了梁山两日之后就来了。花荣接着,询问了备细。 原来那殷夫人要与兄弟报仇,哭闹着让丈夫高廉抄扎了柴皇城家私,监禁下人口? 占住了房屋围院? 柴进自在牢中受苦,整日被打。完全不顾先朝发下的丹书铁券。 正是:脂唇粉面毒如蛇? 铁券金书空里花。可怪祖宗能让位? 子孙犹不保身家。 这事弄得,现在再有不到两个月了? 就要相约一起起事了。本来还想让其他着急的三方先行吸引赵宋朝廷注意力,自己这面一直被朝廷关注的势力也能轻松一些。只是现在柴进被陷? 而且他对于山寨的几位头领都有恩。和自己的关系也不错? 时常有书信来往。现在使人来求救,肯定不能不救的。 当下叫来了头领商议出兵之事。 告知了情况后,众人都是请战。 林冲首先起身道:“哥哥,此战务必带上某? 没机会找那高俅报仇? 先拿他兄弟开刀,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他上山落草就是拜高俅所赐,虽说现在过的顺心,不过仇恨就是仇恨,不会因为自己过的不错就忘记的。 他一开口? 同样情况的王进和鲁智深徐宁也是请战,他们也都是因为高俅的原因才放弃了安稳的生活的。要去攻打由高俅兄弟任知州的城池也是有理由的。 随后武松也是要去? 他和高俅没仇,但是当初却是在柴进庄里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虽说后来柴进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但总归也没有恶语相向? 也没赶他走? 终归是有庇护之恩的。现在成熟了不少的武松? 听到柴进遇难,自然是要去的。 看到还有头领要请战,花荣赶紧制止道:“那高唐州不过是个小州小城,可架不住诸位兄弟同去,各位还是在家看家吧!” 随后又点了刚才出声的将军头领带麾下随军出征,而且花荣和柴进的关系也不去,自然是要去的,又让许贯中随军提点。 时间紧急,也不耽搁,整理了人马后,一行万余人直接乘船,离了山寨,望高唐州进发。报信后随军的石勇仔细看去,端的好整齐,但见: 绣旗飘号带,画角间铜锣。三股叉,五股叉,灿灿秋霜;点钢枪,芦叶枪,纷纷瑞雪。蛮牌遮路,强弓硬弩当先;火炮随车,大戟长戈拥后。鞍上将似南山猛虎,人人好斗能争;坐下马如北海苍龙,骑骑能冲敢战。端的枪刀流水急,果然人马撮风行。 不禁心下感慨,这绿林大寨就是不一般。和前几日宋江带的人可谓是天壤之别,宋江的赞皇山竭尽全力才凑出了四千人马,一战而败就不敢再行攻打了。 再看水泊梁山,却是轻轻松松就是过万人马下山来,毫不费力,而且士卒都是各位下山头领的直属麾下,颇有正规军的模样。再想山上聚义厅中还有百多头领在座,就是有三分之一的头领有兵权,那也是庞大到极点了。和别的山寨真是天壤之别。 石勇心想,这才是能干大事的地方,想着这次救了柴大官人,就和他一起上的梁山,也好混个出身。 水泊梁山距离高唐州真的不远,不两日就到了地界。高廉因为宋江的攻打,这几天也是一直注意着贼人会不会再来。果真让他等来了。不过却是换了个人罢了。 高廉听了军士回报,冷笑道:“这些贼寇还换人了,传我号令再去战他一场。也让这些贼人知道朝廷大军的厉害。只有打怕了他们,才能老实了。” 统制官于直有些惧怕的道:“相公,听探马来报,这次来的可是水泊梁山的贼人,多次大腿朝廷的围剿大军,实力强大,和上次那伙人不可同日而语啊。” “哼!再强也还是贼寇,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怕的!”高廉不屑的说道。说起来他对水泊梁山也是有些了解的,毕竟那里可有好几个他们高家的仇人在,不可能不注意。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只是给地下军将信心罢了。 底下那昨天大发神威的西军小将听了这话就撇了撇嘴,心想这梁山能和昨天那些乌合之众一样吗?就是自己刚被调来两个月的时间,都听过他们的大名,你还小看? 这将到了之后就对高廉的作为很是看不上,要不是上面的命令要自己保护他,要不是只在这待一年的时间,要不是自己顶撞了上官被排挤了,没处去了,自己才不会来这里呢,什么东西啊,作为一州的最高长官,却是肆意妄为。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他现在就想着一年的时间赶紧过去,自己也好回去,眼不见为净。他在这里也不发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这狗官快挂了时,自己再救他就是了。 话不多说高廉带着人马出到城外,把部下军官周回排成阵势,摇旗呐喊,擂鼓鸣金,只等敌军到来。 却说梁山大军来到地界。两军相迎,旗鼓相望,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两军中吹动画角,发起擂鼓。花荣,林冲带同十个头领,都到阵前,把马勒住。 林冲看到高家得人就按耐不住,横着丈八蛇矛,跃马出阵,厉声高叫:“高唐州狗官出来受死!” 高廉把马一纵,引着三十余个军官,都出到门旗下,勒住马,指着林冲骂道:“你这伙不知死的叛贼,怎敢直犯俺的城池?” 林冲喝道:“你这个害民强盗,我早晚杀到京师,把你那个祸害天下的贼臣高俅,碎尸万段,方是愿足。” 高廉大怒,回头问道:“谁人出马先捉了此贼?” 于直前次对阵打出了信心,这次又是持大刀抢先出马。不过这次他可是选错了对手,林冲可不是王英,两个只战了不到十合,于直便被林冲心窝里一蛇矛刺着,翻身颠下马去。 官军这面又是两骑出阵,夹击林冲,只是这两人武艺还不如于直,不到五合双双毙于马下。 高廉在后见了大惊:“再有谁人出马报仇?” 统制官温文宝挺枪出阵要来战林冲,这时梁山军里又出来一将,正是百尺竿王进,只听他道:“林教头稍歇,看我来斩他。” 林冲勒住马,收了蛇矛,让王进去战温文宝。两个约斗十合,王进放个门户,让他枪搠入来,随后枪作棍使落,把温文宝削去半个天灵盖,死于马上,那马跑回本阵去了。两阵军相对,齐呐声喊。 高廉见连折二将,心下稍惧,就要下令回军,便见归阵的林冲带着麾下的两千马军并徐宁营一起直冲过来。 高廉自然不能回军,只能下令高唐州一千马军上前,只是梁山这边两营马军都有特性加持,又是四千打一千,毫无悬念的一击而破。高廉见了大惊,心想这水泊梁山果然和寻常草寇不同。马军迅速,连弓箭都没来得及发射,就被人冲入了阵中。 当下顾不上那些步军了,急忙令西军五百骑兵保护着自己向城池跑去。林冲徐宁自是不会放任他跑了,领军直追。剩下的步军就由王进鲁智深武松料理。 第三百三十七章 救柴进 城外十里之处的大战却也不能说是一面倒的屠杀,虽然官军大多都是四散而走,但还是有一小撮大约五百人在那结阵防御。武松带人攻了几次都没有完全攻破敌阵。 最后武松下令全军包围了他们,强弓硬弩架起,箭尖全部都指向了场内。武松正待下令放箭,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爆喝:“二郎且慢动手!”却是花和尚鲁智深赶了过来。 只见鲁智深步入场中,出声喝道:“你们可是西北禁军?是谁的部下?缘何再此?” 一连三问,直问的的对面的军兵呆愣在那,没人回话。鲁智深又道:“西北禁军就你们这个德行?都变成娘们了?连个敢回话的人都没有?”又是三问。 听了这话,这些战场生死搏杀都不眨眼的汉子哪能受这份侮辱,队中出来一个人道:“要打便打,何来这么多废话,到时便让你看看是不是男人。” “呦喝!这倒是像了几分汉子!”随后鲁智深话锋一转道:“既是好汉子为何要替这昏暗烂官效命?那高廉是什么德行,你们再此多时不会不知道吧!” “你这啰嗦的和尚是何人?管的恁多!”那汉子也就是这对人马的指挥使道。 鲁智深听到这话道:“洒家渭州鲁达,你们可曾听过!” 鲁智深在西军名声不小,那人也是听过,惊道:“被调到延安府做提辖的?怎么会在贼人阵里?” “嘁!洒家受不了气,杀了人投贼有何不可?我来问你:你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汉子,为何到此给贪官看门?”鲁智深道。 “只是受命而来!”那人道。 鲁智深也不想管他们为何来此,只是找个话说,现在说起话来,就好办了,道:“现在作何想?真要带着你的兄弟们为了这种贪官污吏誓死反抗不成?” 那汉子沉默半响,回身和麾下的弟兄讨论起来,只听他道:“都说说吧,现在咱们被弓弩团团围住,对方的实力你们刚才也都自己感受过了,并不比咱们差,而且人数也多,逃是肯定逃不了了,怎么办,是投降还是赴死?” 一人道:“能活着谁愿意赴死?这又不是外族,而且梁山名声很好,我觉得投靠他们也不错。” 又一人道:“鲁提辖说的也不错,咱们到这大半年的时间了,这高廉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当得起贪官污吏四个字,要是在我们家乡,这样的官员大概混不了几个月,半夜就让人取了头颅去了。替他卖命甚是不值。” 剩下的人一起道:“张指挥你做决定吧!是死是活咱们都做一路。” “敢问提辖,要是投降,你们梁山要怎么处置我们。”张指挥使道。 “老实待着,就不会有性命之危。”鲁智深道。 张指挥使听了,沉默了半天? 回头下令道:“弃械!” 见到这伙只剩四百的西军弃械了? 花荣向着鲁智深道:“这里就交给提辖了!”说完带着亲卫营和武松营向着城池赶去。而王进营正在击溃聚合的官兵,下了兵器盔甲赶到一起。 那边那西军青年将领护着高廉一路回城? 看过梁山军的战力? 知道仅靠民夫根本挡不住,当下也不敢多待? 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点银两,带着老婆殷夫人就从西门出了城? 往博州逃去。其他人却是顾不上了。 殷夫人在逃亡路上还不忘自己弟弟? 对着高廉道:“快去将天赐接出来啊,他在那城中遇到那些贼人,哪还有命在?” 高廉搂着他怒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那整天惹事生非的弟弟!这次要不是他非要强占那柴家的房屋? 怎么能接二连三的引来贼人!上次来的宋江一伙还好说? 都是些乌合之众。这次来的可是朝廷都那他们没办法的梁山贼寇,我兄长给我调来的西军都不是对手。” “咱们跑都来不及呢,你还想着回去送死?你那弟弟能否活命就看天意运气吧!” 殷夫人道:“这事怎么能怪天赐?要不是你想借题发挥,惩戒一番就放了那柴进,哪会有这大祸!” 她现在也是怕了? 没想到这个柴进不只是家里有丹书铁券,就连江湖上的贼人也都为他出头。朝廷他们不怕? 出事了也有人顶着。可是绿林贼寇却是没法了。 高廉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前日在打退那赞皇山的贼人后? 就吩咐人将他解决了。” 他们在这说话,却是听到那护着他们的将军耳中? 颇有些不是滋味。 你说这事还不是你们那舅子要强占人家的宅子? 能引出这么多事来?到头来反倒是受害者被弄死了!这还有天理么!他觉得自己去从军几年有些变了? 要是以前的话,自己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那边高廉被林冲徐宁带人追的亡命而逃。这里高唐州城也是被武松轻松拿了下来,城上的百姓听到外面来的是梁山人马,打破城池就是来给他们分粮的,哪还抵抗。直接将城门打开了。 武松接管了城墙后,让叶敬武带人守着,自己和花荣一起跟着熟悉路途的石勇前往城内牢房搜救柴进。 城破的容易,当花荣等人寻到牢内时,牢房之内押狱节级并狱卒还没来的及走,先是控制住了狱卒,把住了门。只是跟着石勇寻了一圈也没有寻到要救的柴进。 花荣连忙让人找来了牢内官员。 那人来到花荣等人跟前,却是不怕,镇定的道:“回禀诸位大王,小人是当牢节级蔺仁。” “大前日小人蒙知府高廉所委托,专一牢固监守柴进柴大官人,不得有失。又分付道: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除了他。” “前日知府高廉要取柴进出来施刑,小人为见他本人是个好男子,不忍下手,只推说柴进已病至八分,不必下手,自然会亡。” “之后知府又催并得紧,小人回称:柴进已死。这才作罢!” “又因为这几日防备大王们前来厮杀,知府不得清闲,也就没有让人前来看视,只是小人恐他差人下来,要是看到柴大官人还活着,必见罪责罚小人,所以昨日背他进去后面枯井边,开了枷锁,放下吊篮,将其推放里面躲避,又送了一些吃食淡水下去,如今却是不知生死存亡与否。” 花荣听说已经下去两日了,这深冬天气,地下可不好过,不敢怠慢,慌忙着蔺仁引着过去。直到后牢枯井边向下望时,见里面黑洞洞地,不知多少深浅,上面叫唤了几声,那得人应,把绳索放下去探时,约有七八丈深。 花荣叫道:“快将筐子拉上来。” 筐子绳索上来,花荣当即就要上去,被武松拉住。只听他道:“下面情况不明,哥哥不要冒险,还是小弟下去走一遭吧。”他却是怕这节级不老实,在下面埋伏了人。就是没埋伏,底下情况不明,也有危险。 “什么话,我去了有危险,兄弟去了就没危险了么!咱们都一样。”花荣踏入筐中道。 只是武松还是抓住绳索不放手,口中道:“就是情况不明才应该小弟下去,山寨武艺高强的兄弟众多,不差小弟一人,却是不能没有哥哥。再说柴大官人与小弟有恩,理应小弟去救。” 旁边站着的焦挺也是道:“武松哥哥说的对,俺身为哥哥的亲随头领,可代哥哥下去,哪能让哥哥犯险。”随后吕方也是请命。 “都住了,都忘了军规第一条是什么了吗。一切听指挥。赶快放我下去,大官人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了,休要耽搁时间。”花荣喝道。 众人无法,只得缓慢放花荣下去了,只是在上面武松拿虎目盯着蔺仁,道:“你最好没耍花样,要是我哥哥在底下出了什么问题,看我怎么炮制你。” 蔺仁被他瞪着,只觉得头皮发麻,随后想到自己却是是好心要救人,也就强自不动声色的道:“诸位义气深重,蔺某深羡之,不会干破坏这种美好的事情的。” 其实花荣坚定的要下去,也是因为原本的柴进就是被完好无损的救了上来,显然底下是没有危险的。 到了下面,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到,花荣只好出声叫道:“柴大官人可在?柴大官人可在?”一连叫了三声。 不远处的地方,柴进正是迷糊之时,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声传了过来,又记起石勇去找了水泊梁山,就声音沙哑的试探着问道:“可是我花荣贤弟?” “正是小弟,大官人等着,小弟这就带你上去。”花荣见柴进还活着,大喜,寻声摸了过去,到了近前,抱起柴进走回筐子前,将其放了进去,又摇了几下绳子,示意上面的人拉筐。 不一会筐子上去,武松接着了柴进后,不见花荣连忙问道:“大官人,我家哥哥呢?” “是武二郎啊!”柴进抬头看了一眼,勉强抬手指着井下道:“花荣贤弟怕绳索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还在下面,你们再放筐子下去。” 不一会花荣也是上了来,仔细看向柴进时,及见柴进头破额裂,两腿皮肉都被打烂了,眼目略开又闭,摸着额头也是滚烫,模样甚是凄惨,花荣连忙叫来随军大夫调治。 这时只见鲁智深回来,手里边还提溜着一个尿骚满身瑟瑟发抖男子。鲁智深将他往地上一摔,道:“洒家回城时,正撞到这厮要带人冲出城门,就拿下了他,一问之下,原来正是这次的主事人殷天赐,特抓来让柴大官人出出气。” 柴进见了殷天赐,想要起身来,只是伤势颇重,挣扎几下又颓然的躺下了。 武松见状,上前问道:“大官人想要怎么炮制他,尽管说出来了,某替大官人办了!” “就请二郎给他一个痛快吧!”柴进现在可是没力气整治人,他也不喜欢,只让武松一刀帮他了结了殷天赐完事。 殷天赐看到武松提刀向他走来,连连后退,口中不住的求饶,还表示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只是武松可不管,只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道了一句:“下辈子别做恶人了。”手起刀落,一颗大好头颅应声飞起。落到了柴进所坐的地方。 柴进看了,顿觉心中的郁气出来了不少。这才安心让军医诊治。 第三百三十八章 西军骁将 林冲和徐宁带的麾下在特性的加持下马速快,虽是晚出发了一刻钟,但也在半路追上了高廉一行人。 只见林冲驾马狂追,大声喝道:“高家狗贼哪里走!拿命来!” 正在前面奔行的高廉,看到后方追来的四千骑兵,心下大骇,暗骂一声:真是阴魂不散。不敢回话,只是拼命打马加速。 而眼见对方马速比自己这方快不少,还有二百多步的距离就要追上了,那西军将领立刻下令全军绕圈掉头准备反冲锋。 这也是不得已,速度没人家快,掉头攻击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让人从后面追上发起进攻,那就只能等死了。 他们这一转弯掉头一下子就露出了正在前面驾马逃走的高廉,只是刚才还是两个人共乘一匹马,现在却是只剩下高廉一人了。 再看后方地上,正有一个妇人趴卧在地,哭嚎不已。 那西军骁将撇了一眼,暗骂一声,这狗官真是不要脸没有担当。先是抛家后又弃妻,好似世间就没有不能让他丢弃的。 这种没有骨气担当之人怎么也能做官?朝廷之人都是眼瞎么?这要是外族打过来,还能指望上他?不禁想着自己到底为何要为这样的人拼命? 自己这些兄弟都是跟着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拼出来的,他可不愿意损失在这里。片刻见,那将下了决定,只听他大声喝道:“都跟我来。” 说着就转到道路一旁,持枪弯弓戒备着,同时大声喊道:“好汉自去捉那厮去,莫要来攻俺们。我们自不动手。” 好在他遇到的不是李逵那样的莽汉,要是李逵带兵,哪还管你动不动手,先打了再说。 林冲和徐宁却是爱惜士卒之人,既然别人不做抵抗,他们也不是非要进攻拿下来,只是留下徐宁营带着麾下兵马在远处停下,戒备着他们。林冲单枪匹马的赶上高廉,一枪将他拍落在地,提了回来。 林冲本来是想一枪解决了高廉的? 只是那高廉也有急智? 被拍落下马,就喊道:“林冲? 你要是杀我? 我哥子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定会求官家发大兵过来剿灭你等。” 林冲自是不怕朝廷大军杀过来? 双方都打了好几次了,哪次不是自己这方得利?只是现在四方议定起事? 本来是想让其他三方先行起事的。这要是自己杀了高廉? 身为太尉的高俅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真要是提兵来战,就成了自己梁山替别人吸引注意力了。 这事关山寨前途,他也是不好擅自做决定? 所以就留了他一条命。 徐宁看到林冲没有杀了高廉? 疑惑的说道:“林教头怎么不解决了此人?留着做甚?” 林冲将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徐宁也是觉得为了这么个人,就耽搁了山寨的大计有些不值当。 现在山寨形势不错,就是他这个随遇而安的人,也被调动起了建功立业的心思了。这才放下老婆孩子跟着出来了。 高廉被抓住了? 剩下这五百人却是让他们有些头痛了。你说这些人摆明了的不想打的,自己这边也是优势很大? 放了他们是不现实的,可是让他们投降看这阵势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想了想后? 林冲开口道:“你们谁是管事的,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 那青年将军模样的汉子出来道:“我就是? 有什么话就说吧!” “也没什么? 就是问问你们是主动投降呢,还是要被打的投降!”林冲还是觉得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轻轻的放任他们,不然就是资敌了。 “哼!口气不小!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那将随后想到了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对面又是行列整齐,一看就是精兵,打群战应该是打不过的,就道:“也不用全军都上,免得徒增伤亡,只要你们有能敌得过我的,就是投降你们又如何?只是要是不敌我,就请将那高廉放了给我,怎么样?” 他这是对自己的武艺颇有信心,想他早年间在市井混时,得过一位大哥的指点,后又认识了一位师傅,零碎的被教了一年多的时间。而他在西北作战一年多,很少有能敌得住他的人。 林冲听了也是不会怵了,出列道:“就这么定了!” 现在临近和赵宋朝廷全面开战之时,他这也是想给山寨增加些实力。多增一分实力,就多一分胜算。别看现在山上能战之将不少,但是和拥有亿万人口的赵宋相比,还是差的很多的,完全不能比。 两人说定,当即就在场内战了起来。只见场中顿时飞沙走石,烟尘四起,当中一枪一矛,彼此往来,不觉间已过百合。 他们在场中战的痛快,外边观战的两方士卒,也是看的目不转睛。五百西军那里自是不用说,这可是关乎他们命运的一战,要是他们将军战败了,他们从此就要从贼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至于说话不算话的逃跑?还是算了吧,没看贼人已经包围了他们么,再说刚才就知道马速不如人家,你往哪里跑啊! 梁山这边也是有人关心着,那高廉被绑缚着看向场内,嘴中还念念有词的道:“弄死他,弄死他!” 徐宁听了,不屑的哂笑道:“高贼还是别报希望了,还是好好考虑自己会怎么样吧!”他显然是不看好对方那将领的,他可是知道林冲的厉害。 “你们难道要食言而肥?”高廉听后惊道。 旁边的豹勇营副将潘忠踹了他一脚道:“别把俺们看成你这样的小人,只要那将能胜了林教头,定会放了你。只是山上谁不知道,林教头最擅长的就是久战,只要短时间拿不下他,最后必然都会被他耗死。你还是尽早去了这条希望吧!” 潘忠和林冲搭档许久,相处很好,现在看到这个祸害林冲罪魁祸首的本家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语气的。 果不其然,又斗了百合时,那将军气力一个没衔接好,就被林冲的蛇矛扫了一下肩膀,划了一个伤口,随后动作就有些慢了。一个反应不及,就被林冲拍下马去。 林冲停住,问道:“如何?” 那将也是光棍,只听他坐在地上道:“如何甚么?输了就是输了,俺也不是不讲信用的小人。投靠你们便是,只是你们可不能看不起俺这些弟兄!他们都是和西夏狗贼厮杀出来的,不比任何人差。” “只要真心投靠的,就是兄弟,只是现在还是放下武器,见过寨主再说吧!”林冲道。 “先说好了,我们可不是俘虏!要是将我们当成俘虏对待,我们宁愿拼命一战。”那将又道。 “这!”林冲犹豫了一下,这不是俘虏,自然就是主动投靠过来的,肯定不好让他们弃了武器的。只是让他们带着武器上路,万一于路上发作起来,没有防备之下也是不好。 像是看出林冲的顾虑,那将又道:“放心我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说了投靠就绝不会反水,我们本来也是得罪了上官,被发配到这里的。我自己和你们在一起总行了吧,就是他们反了,你们也可以拿我做人质。” 林冲刚想说话,不想没了活路的高廉先是骂了起来,只听他道:“韩世忠,你可是朝廷将军,也是高太尉派过来保护本官的,怎敢就这样投贼?” “呸!”韩世忠唾了他一口唾沫道:“谁愿意当你的看门狗,要不是老子在西军中得罪了人,会来你这狗官处?” “就你那平日里的所做所为,要不是当时俺还想着回西军去建功,老子早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了!哪还会让你这么装样!” 高廉被他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痛骂道:“就知道你们这些贼配军靠不住,哪里的都一样,怪不得官家不信任你们,对你们严防死守的。一看形势不对,就立马投降,就你们这样的部队我看还不如那些拿着锄头的泥腿子!他们至少听话。” 韩世忠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原先还有些顾及,现在投靠梁山了,对这朝廷知府也没什么顾及了,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道:“那也比你这抛家弃妻,毫无担当的懦夫强!” “高廉,你好狠的心!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义,就被你这么轻易地放下了?便是一块石头陪在左右十几年,也会有感情吧。我在你的心中还不如一块石头?”被士卒从远处带过来的殷夫人,脸色阴郁的叫道。适时的补上了一刀。 高廉张了张嘴,沉声道:“常言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人你没听过么!” 韩世忠听后道:“呸!甚么常言,这狗屁句子也就你们这些卖弄口舌之人才说的出口,胸中无半点责任,也不嫌害臊!” “好了兄弟,你跟他辩这些做甚么!花荣哥哥当初也说过这么一句,不过却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一起背!”徐宁插口道。他也是想起了花荣当初先救他,后又救了自家娘子之事。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的庆幸,还好自己落难时,有贵人相助。现在生活过得幸福美满,事业上也是前景颇喜。 “这厮就留给哥哥处置,咱们现在还是回去帮忙收笼俘虏吧!兄弟你还是带着你这五百弟兄先行,我们再后跟着。”林冲制止了他们的互喷。 让韩世忠在前先行就不怕他们从背后偷袭了,要是正面作战,梁山军可不怕。 韩世忠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既然决定投靠了,那就不会反悔,谁走前谁走后都一样。 第三百三十九章 髙廉不杀了还留着过年么 再次回到高唐州城,对于高廉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先前还是这里的主宰之人,没人敢于忤逆他。而现如今一进城里,就被等候多时的百姓们扔起了臭鸡蛋和烂菜叶。这无疑是非常滑稽的。 连带着押送着他的梁山士卒也跟着遭了殃。只是这些百姓恨的是高廉,目标也是他,他们只是被连累的,想要发作也不好发作,只能推着高廉让其走快点,也好逃离这恐怖的令人作呕的地狱。那些臭鸡蛋是真的臭,和那些烂菜叶的味道混在一起,那真是简直了。 好在总算过去了,林冲和徐宁向正在巡逻的士卒询问了花荣所在的位置后,直接押着高廉去了州衙之内。 州衙之内,花荣正在处理着破城后的各项事物,柴进也被安排在了旁边的一卧榻之上,正盯着门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在看到被林冲徐宁带进来的人时,立刻聚焦了起来,只见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愤恨的喝道:“高廉狗贼,拿命来!”说着还要起身去取剑。 上头的花荣听到声音后,也是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高廉一身的狼狈,散发着臭味,如果不是那身官服,他还真的认不出来。 花荣见了连忙询问怎么弄的。林冲笑着将城中百姓发泄扔东西的场景说了一遍。 花荣点了点头,随后道:“高知州别来无恙啊!” 只是高廉刚才让柴进一嗓子喊,吸引了目光过去,见到是被自己害了的柴进。脑子一转就知道他怎么没死了,定是那当牢的骗了他。 只见他没有回花荣的话,而是凶狠的盯着站在下手的两院节级蔺仁,大骂道:“蔺仁,你当初是怎么跟本官说的?柴进已死?那在这榻上坐着的是谁?”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善流芳百世,为恶遗臭万年,高知州? 你为恶颇多?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时候一到? 一切都报。”蔺仁毫无愧色的面对着高廉恶毒的眼神,坦然道。 “好? 好,就当从前老爷瞎了眼? 把你当作心腹人。这次你们这些厮们占了上风? 老爷也不求饶。只是老爷先去那面等着你们,看你们是如何凄惨下场!”高廉虽说读过些书,可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泼皮脾气。 花荣这时接过话去,不屑的道:“你这厮还在指望你那兄长吧? 只是要是你那高俅也死了? 看你还能否看到我们的下场!你到了那边,务必脱个梦告诉他,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 高廉听后嗤笑一声,道:“小李广花荣,好大的名声? 只是你不过是一个得了祖上蒙荫的小小知寨。却连番打退朝廷兵马,让朝廷威严丧尽? 官家大怒。先前打破大名府又让蔡京颜面大失,现在又来招惹我高家。你是真的愚蠢至极? 朝堂之上官家和官家最信任的一文一武,都让你们给得罪了? 还想有好?” “下次重兵来剿? 老爷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何时!我看你们就是在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哈哈哈。”花荣大笑道:“那你就在下面好好看着老爷是嚣张一世? 还是嚣张一时?” “拖下去斩了!” 听到花荣的吩咐,张三和李四当即从外面带着两个亲卫走了进来,不管不顾的拖着泼皮本性发挥出来,正自乱骂的高廉就出去了。 边走着过街老鼠张三还道:“老李,你说这人真的能挨几千刀不死么?” 青草蛇李四笑骂道:“那是凌迟,行刑高手才会的玩意,要让咱们两个来,估计最多几十刀他就坚持不住了。这玩意一时半会可是练不会的。” “唉!”张三叹了口气道:“本来想着这知州老爷整天胡吃海喝的,身体好,能多坚持多些刀,还想拿他练练手呢,既然学不会那就换一个吧!” 李四也道:“你说将人的二十个手指甲脚趾甲都拔去,会不会被疼死啊。我上次关门的时候,不小心被夹了一下小拇指,那个疼啊,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诶!这个方法不错啊,俗话说十指连心,肯定非常疼,这次咱们可以试试。”张三道。 当然这只是看不惯髙廉嚣张的张三李四的说笑,花荣可没功夫慢慢炮制他,只是让人抓了他一家老小,去设立的公审台上走了一遭,不出意外,尽皆被杀。就连头颅也被花荣吩咐挂在了城门口上示众。 看着被拖着的,不知道情况的,早已吓得不敢再骂的高廉走远。柴进收拾了一下也寒颤了一下心情,对着花荣抱拳拜了一下感激的说道:“贤弟,你这次为了我前来攻打高唐州,还要杀这高廉,恐怕真会如他所说,朝廷到时会派大军攻打的。” 花荣见说赶紧扶住了柴进宽慰道:“大官人说的哪里话,咱们跟朝廷真刀真枪的干了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么一次了。就算是高俅落到我梁山手里,也断不会让他有命走的。何况一个小小的高廉。” 接着不待柴进再说感激的话,花荣话锋一转道:“经此一难,大官人今后作何打算?” “唉!”柴进先是叹了口气,之后苦笑着道:“想为兄一直以来,想着家里的丹书铁券,从不把那些贪官放在眼里,也专门收留那些被官府通缉的人为门客。本来就是想给这个大宋添一点堵。” “只是不曾想到这丹书铁券在这些贪官污吏面前,根本就是屁用没有。他们想弄死一个人,太简单了,有无数避开铁劵的方法。是我以前的想法太幼稚了。” “大官人祖上之事,咱们都是知道,大官人心中不忿,想要给他们添点堵,也是人之常情。”花荣劝道。 听到花荣劝慰,柴进又道:“现如今知道了这铁劵还不如一块废铁,这高廉又因我而死,他们明面上不会撕破脸,但怕是回去不几天就会有人暗地里来捣乱的。一步步的蚕食柴家。如此还不如随贤弟你上山来的痛快。” “大官人愿意上山,那是最好不过了。”花荣也是道。 “还要麻烦贤弟派人去带我那管家来,只是最好是调一队人马过去保护着财产。别在路上被劫了。那就冤枉了。”柴进顿了下又道:“我柴家的粮仓为了运送方便都是建在了沧州卫那里,可以派水军过去取过来。” 花荣点头,立刻传信回去让浪子燕青带人前往沧州一趟,又传令阮小七沿水路到沧州卫那里寻到柴家管事的,搬运粮草。随后又对着林冲道:“教头抓到了髙廉,就地处决了就好,怎么还给带回来了?” 林冲将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拖山寨后腿的想法说了一遍,花荣笑道:“兄长想多了,就是不杀这髙廉,到时候其他三方起事,咱们距离汴梁这么近,也是清闲不了的。到时肯定会有大军过来围剿防备的。” “什么!你们要造反?”这时跟着林冲徐宁一起进来看了半天戏的韩世忠惊道。 “这位是?”花荣见到这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确定没见过,皱眉问道。 林冲赶紧道:“哥哥,这位是那队西军马军指挥使韩世忠!现在愿意弃暗投明,投靠我梁山。特地带过来见见哥哥。” 韩世忠啊,这位确实是个牛人,只是对战西夏和金国都是战功显著,直属部队被人称之为“韩家军”,很是厉害。只是这人历史评价却是不怎么好,有很多污点,尤其是女色方面。要想用他还要给他套上个枷锁。就是不知已经在山上的梁红玉能不能像原本那样看上他了。 “我们占山为王就不是造反了么?”花荣反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占山为王和起义占据州府完全不是一回事好不?朝廷的重视程度就不一样。”韩世忠顿了顿道:“要只是占山为王,朝廷还能忍受,可要是占据了州城,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收复的。你们才多少兵马,怎么可能抵挡的过朝廷几十万大军!” 花荣刚想说话,就听门口一个大和尚走了进来,口中还道:“门口那匹白马是谁的?端的是雄壮好马。”他刚才在带着人马处理分粮一事,这才刚刚进入正轨,也不用他亲自在那看着了。 只是他刚进来就看到了正和花荣要辩什么的韩世忠,当即喝道:“泼韩五你怎么在这!外面那匹好马是你的?” “见过鲁提辖,我就是奉命来保护髙廉的西军将领。”他也了解过水泊梁山,自然知道这位曾经教过他几手的鲁大哥就在这梁山落草。要是没有熟人照应,他也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投靠梁山的。 “呦!去投军一年,变得出息了啊,都知道舔这些贪官污吏得脚后跟了啊。行,算我当初看走了眼了!以后别说认识洒家。”鲁智深嘲讽道。 韩世忠听后顿时脸涨的通红,赶紧过去争辩,说了半天原因才让鲁智深相信他也是不得已的。 第三百四十章 新人总是震惊的 “外面那匹白马你小子从哪弄到的?”鲁智深问道。 韩世忠听后道:“这匹马说起来得到的也是惊险,我当初练好了武艺,就想去西军中投军,杀敌建功,搏个出身出来。” “行到二郎山时,这匹白马经常跑出来,袭击过往的路人。山下官府贴出告示,说只要能降服这匹野马,就能得到重赏。” “我一想这买卖不错,正好缺一匹带步的好马,也是正好路过,就揭下榜文,赤手空拳直奔山上而去。在那等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听见山梁后长嘶一声,山梁上跃出了这一匹白鬃野马。” “当时它一看见我,便直扑过来,甚是凶悍。幸好我学过马术,待那马冲下山坡,纵身一跃便骑上了马背。这马见状前蹄腾空,想要把我掀下来。某自然不会让它如愿,两腿紧夹,双手抓住马鬃。” “当时这马爷是发了狂,狂奔乱跳的,一直跑到了一道山崖前。眼看连人带马就要跌下深沟,我就赶忙朝马背上连捶几拳,不想这马竟停在了离深沟只有一步的地方。也变得温顺的多了,自此就一直跟着我了。” “你这也是幸运了,弄匹好马可是不容易的,咱们山寨这么多匹马,也没有几匹比得上你这个的。也就那关大刀和呼延灼的御赐的马和你这个差不多,其它头领的都要差点意思。”鲁智深道。 在旁边听了这话的柴进道:“鲁提辖不说我还忘了,我庄里距辽国近,经常有贩马的商贩经过拜庄,到是有四五十匹好马,在我手里也就是能陪着打打猎了,颇为可惜。等运到山寨后,给各位头领分一分,也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鲁智深听了大喜道:“那感情好,到时洒家可要选上一匹强壮的。就我这身板,感觉平时骑着代步那匹马都不怎么能跑的起来。” 其它头领听说也是颇喜,战场之上有一匹好马没准关键时刻就能救了一条命了,没有哪个将领是不喜欢的。 看到众人都讨论起了马匹? 韩世忠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他也不怯场,继续问道:“咱们山寨现在发动起义? 就不怕朝廷大军过来么? 那时可就没了退路了!” 看着众人都是笑而不语,韩世忠急了? 他可不想刚刚投靠没几天,梁山就被干了? 那不是显得他是个扫把星么!当即道:“笑什么啊? 要知道一但起事占据州府,可就没有回头路走了。就是想要招安,最起码也要顶住几次朝廷的反扑。我觉得那高廉说的不错,咱们现在太显眼了? 下次来攻打梁山的很可能就有上十万的兵马了。” 这时鲁智深拉着他道:“行了? 你就少操心了,这事我们都开会讨论了好几次了,你要是想听,我来给你说道说道。”说着就拉着他做到了柴进床边的凳子上,慢慢的说了起来。 攻破一座城池? 花荣也是挺忙的,虽然是轻车熟路了? 可是每次破城,城中的治安都是一个问题? 总有些不怕死的家伙,趁机流窜作案。所以派人上街巡视就是必需的了。抓住了就地不用多问? 就地处决就对了。 另外清点库房? 分发粮草都是要人做的? 跟随而来的许贯中就是正在做这件事。 还有就是三千多俘虏的安置问题,在这期间城池的防守问题,征集大车运送物资等一大堆事要做。 最后就是又够了两万的功勋值,花荣正在考虑兑换什么给谁装备上呢。 花荣在这思考着事情,旁边还有伴奏的,就是声音单调了些,而且也不怎么好听。都是些惊讶的语气助词,正是从听鲁智深讲山寨发展史的韩世忠和柴进嘴里发出来的。 柴进还好一些,毕竟以前一月一封信,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梁山的情况,只是他也没想到梁山竟然已经开始发动灭国行动了。这倒是让他惊讶了,想梁山才发展了几年啊,满打满算也就是不到三年的样子。这要是再多些时间恐怕大宋还真不是对手了。 而韩世忠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怪不得山寨敢起事了,原来是有了大后方稳固的根据地了啊,就连从大宋移民过去的百姓都是那么多了。那当然是没什么好怕的了,就算事败也没什么,大不了去海外避避。 更别说还有其他三个势力要一起起事呢,只是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倚仗!要是也是像梁山这样的话,那就合该赵宋灭亡了。 连自己的势力范围中这么多的百姓出走都不管不问的,你不亡谁亡! 再听说这两年梁山已经将朝廷布置在京东这里的禁军消灭吸收了近一半了,到时发动恐怕会摧枯拉朽的就一路攻破城池占领了吧! 不说这里韩世忠和柴进在那震惊感叹,就说许贯中分粮现场就有够忙活的了。 许贯中看着现场排队的领粮的百姓,估算了一下,要全部分完,起码要一两天的时间。现在的梁山时间可是宝贵的,没空在这耗着。吩咐了人在这看着,自己向州衙过去。 到了衙门,许贯中道:“哥哥,现在上百车的钱财盔甲兵器都已经装好了,就等给百姓分完粮食就可以启程了。只是照现在的速度怕是还要一天才行,小弟想着是不是让咱们的人帮着运送一下,加快一下速度,也好早点出发回寨,毕竟回程有资重的拖累走不快,回去也还要准备朝廷的反扑,咱们的时间也不是很充裕。” 花荣听了点点头道:“行!”随后对着鲁智深道:“就请提辖带人去帮下忙吧!” 鲁智深听了也不犹豫,起身领命,拉着韩世忠就走了出去,边走边道:“你手下不是也有五百兵马么,也别闲着,一起去帮忙。洒家可是在山寨学堂学过一句话:想要快速融入一个地方,就要努力的参与进去。” 花荣也没反对,有鲁智深看着,出不了什么问题,反而道:“韩兄弟要是能掌控了那五百西军的步卒,也去提出来,并到你的麾下吧!” “这有什么,都是熟悉的人,不服就打到他服,那张力我也是熟悉,跟着我总比跟着不熟悉的人强吧!”韩世忠道。 他心下想着,这就是有人提携和没人提携的区别了,要不是有鲁智深和他熟悉,又拉着他说了半天的话,给他作保,哪能一来就掌管原来的兵马。 不看那张力和他一般,都是一个小指挥使,现在却是要在他之下了!不过这也是花荣知道他善战的名声。 也是现在是好时候,山寨只是草创阶段,可以听名声就安排职位。要是等起事,开府建制后,肯定要从基层干起,只是有名声也不能直接就提拔为将军,也就本来就是带兵的将领提拔的能快些。 鲁智深带着韩世忠,先去找了先前被他劝降的那四百西军步兵。不出意外的,那张指挥使愿意跟着韩世忠干。两人在这里搭伙了好几个月,谁有什么本事也早就清楚了。到没什么不服的。 随后就去帮百姓搬粮,这下可真是让这些刚加入的西军开了眼界。 “贼寇打劫,竟然肯把粮食分给百姓。那他们还是贼寇么!”一个西军都头感叹道。 “去他娘的贼寇,咱们现在也是了。你看那些城内禁军俘虏是什么待遇,咱们山寨也是缺德,就让他们眼睁睁看着那高廉悬挂的头颅,还要接收下面百姓的唾骂。咱们能被梁山看上收编,已经是幸运的了。要不然也在那让人这么骂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张力张指挥使道。 随后又道:“你们说咱们原先真的这么让百姓痛恨么?想我们在西北哪次进城不是百姓热情欢迎,怎么到了这东边就里外不是人了?这世道官军不像官军,贼寇不像贼寇,也是一件奇事了。” “别说了,赶快搬完了事,等安定下来了,我在跟你们说说山寨的情况!”韩世忠道。 “行,老韩你路子宽,在这梁山也有关系不错的熟悉人,肯定知道的多,回头可要和我们好好说说。这梁山也是真的邪性,刚才作战之时就感觉到他们的强劲实力了。这哪是乌合之众,就是西夏人恐怕也没他们厉害吧!”张力又说了一句,也没等韩世忠回话,就一起搬运粮草了,这句更像是感叹。 韩世忠心说,梁山当然不是普通的贼寇,都有能灭亡小国的实力了,能是普通的,等你们知道了,肯定会把下巴震惊的掉下来的。 说起来西夏也是小国,赵宋这么多年都没能拿下来,再一对比梁山,真的是让人羞愧了。 这时远处出现了一群挑着担子,挽着篮子的百姓,见到帮忙的梁山士兵,就往他们手里塞东西,都是些面饼,那大桶里的都是热水,也是见人就分上一碗。 梁山的士兵有军纪管束着,都是不敢接,而那些西军士卒接了后,看到身边的梁山老兵就是咽着口水都不拿,连问原因,听了是军纪不许后。顿时就坐蜡了,你说接都接了,有的还咬了一口,还能再退回去? 好在这时收到消息的许贯中过来替他们接了围,只听他拿着百姓送的面饼大声道:“既然是百姓的心意,就都接了吧。只是中午就不开饭了,吃饱了赶紧给百姓把粮食送完。再从缴获中拿出五百头猪样杀了,每家都分上两斤。”说着当先咬了一口面饼。他知道,心意这东西是不能退却的,给你了就赶快接着吧,要不就冷了人心。 梁山士卒见到军师许了,这才纷纷接过面饼和水狼吞虎咽起来,话说他们也是饿了。 百姓听了这个军师先生的话后,都是相互看了看,说不出话来,这些面饼本来就是用人家分发的粮食做的,这到最后,反倒还要大王们破费肉食。当真是让他们感喟感动! 只是这时反倒是先前接了面饼的西军不好意思吃了,大多满脸通红。他们心中都知道,这些百姓是发自内心的来酬谢梁山的。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也都是有羞耻心得汉子,顿时就觉得手中这面饼,像是嘲讽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只想赶紧丢了。 鲁智深看到这种情况,拉过韩世忠说了一通。 韩世忠点头,起身道:“都吃了吧,只是以后切记不要忘记百姓的恩德,要是谁以后敢不遵守山寨的规矩,别怪我不讲情面!” 张力听了,沉默半响后,大骂一声:“干!这份粮,俺老张吃了。”说着就快速的将面饼往嘴里塞去。 他也是被这眼前的景象刺激着了,想他在西北拼死作战多年,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不想这才刚刚投贼就遇到了。 也正是这种既尴尬又暖心的事情,让他下定决心要跟着梁山干了,大不了一死罢了!谁怕! 第三百四十一章 高俅要来了 梁山大军在高唐州停留了两日,将一切事物装运停罢,看柴进这两天也是回复的不错,当日启行回山。少不得也有许多无地百姓跟随上山。 经过七日的跋涉终于安全的回到了梁山,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波折。也是这两年把这周围的州府都打怕了,梁山不去攻打他们,就是佛祖保佑了,哪里还敢主动挑衅! 而经过十天的时间,高唐州被攻破,知州高廉被杀的消息,也终于被那有幸逃脱的官吏传到了汴梁高俅的耳中。高俅听到兄弟被杀,顿时大怒,立时便往蔡京府上行去。 到了太师府,见礼后,高俅说了情况概要,诉说了心中愤怒,请求太师相助。 蔡太师道:“要何助力?” 高俅道:“明日上朝,乞太师保举下官为帅,领兵征讨梁山!” 蔡京道:“你可么?” 高俅道:“非是高俅夸口,若还太师肯保下官领兵亲去那里征讨,率领十万精兵强将,当一鼓可平。” 蔡京一想有十万兵马,就是一头猪也能带着打个胜仗了,就点头道:“若得太尉肯亲自去,可是最好好,明日便当保奏太尉为帅。只是还要和童枢密说定。三方一起保举当可定事!” “善!”高俅当即请了心腹人去请童贯来太师堵商议。 片刻后,听说高俅在蔡京府上请他去,童贯就知道有事情来了,立马就出发了过去。到了之后,高俅又是说了一遍情况。 童贯听后道:“别的都好说,只有一件,须得圣旨任凭咱们点军。而且那梁山周围水泊环绕,还要大量征用船只。或是拘征原用官船民船,或安官市价格,收买木料,打造战船,如此水陆并进,船骑同行,方可指日成功。” 蔡京听后道:“这事也不难办!既然如此计议定了,就等明日早朝里相见? 面奏天子了。”随后三人又是商定了点选的人马? 就各自回府去了。 次日五更三点,众臣都在侍班阁子里相聚。等上朝鼓响时? 各依品阶? 分列殿内,三呼万岁? 拜舞起居已毕,文武分班? 列于玉阶之下。 只见蔡太师出班奏道:“今那济州贼寇水泊梁山? 不思悔改,先是不尊圣令,拒绝招安,又出兵高唐州? 破了州城。高唐知州高廉领兵抗敌? 最终城破被俘,想着圣恩,拒不投降,一家老小惨被杀害。老臣恳请陛下派重兵十万,出击贼巢!” 文官的嘴就是会说? 一番话直接将高廉说成了不愿投贼,为国捐躯的忠烈好汉!高俅听了特意微微转身朝蔡京拱了拱手。 赵佶听后大怒道:“又是这个水泊梁山? 屡次冒犯天威。此寇乃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不可不除? 不可耽搁,现在有谁愿与寡人分忧?前去讨贼?” 高俅早有计议? 当下抢先出班奏道:“微臣不才? 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东去征剿此强寇,特来请下圣旨。” 赵佶看了高俅一眼,心想这货怎么突然想要去打仗了,难道是要夺取兵权?不过随后一想就知道原因了,定是他兄弟被杀,引起的胸中愤怒,既然如此就随了他的心意吧,当即道:“既然卿肯与寡人分忧,那就任卿择选军马。” 高俅又奏:“梁山泊有方圆八百余里水路,非仗舟船,不能前进,臣乞圣旨,于梁山泊近处,采伐木植,督工匠造船,或用官钱收买民船,以为战伐之用。” 赵佶道:“既委卿执掌兵马,就从卿处置,可行即行,只是慎勿害民。” 高俅奏道:“微臣安敢害民!只望陛下容宽些时限,准备妥当,以图成功。” 赵佶同意后。又令人取了锦袍金甲,赐与高俅,另其选吉日出师。 当日百官朝退,童贯,高俅送太师到府,便唤中书省关房掾史前来,传奉了圣旨,定夺下开拨军马。 高俅道:“前者有十节度使,多曾与国家建功,或征地方,或伐西夏,并金辽等处,领兵之将各个武艺精熟,现请太师降下钧帖,差拨他们为将前来听命。” 蔡京依允,便发出十道扎付文书,令各部领所属精兵一万,前赴济州城外,听候调用。这十个节度使非同小可,每人领军一万,克期并进。 当日中书省定了程限,发十道公文,要这十路军马如期都到济州,迟慢者定依军令处置。 高俅又道:“再金陵建康府有一支水军,为头的统制官,唤做刘梦龙。那人初生之时,其母梦见一条黑龙飞入腹中,有感而遂生子,及至长大,善知水性,曾在西川峡江讨贼有功,升做军官都统制,统领一万五千水军,阵船五百只,守住江南。现在攻打水泊梁山,正是用他之时。” 蔡京道:“可以!”当下又令中书省发了公文,令刘梦龙率领麾下水军星夜赶往济州,协同马路军兵围剿贼寇。 高俅也是令一员善识水性的心腹爱将,名牛邦喜的校尉前去督促。 高俅身为殿前太尉,帐前的牙将极多,于内两个最为了得:一个唤做党世英,一个唤做党世雄:弟兄二人,现做统制官,各有万夫不当之勇。高俅令他们去沿江上下并一应河道内征用船只,都要来济州等候,到用时调用。 随后又去御营内选拨了精兵一万五千。算下来这次总共出的各处军马一十三万,先于诸路差官供送粮草,沿途交纳。高俅连日整顿衣甲,制造旌旗,只等启程。 朝廷刚议定出兵梁山,花荣就收到了乐和的传信。听说果然是高俅前来,忙招头领前来问计。 萧嘉穗首先道:“这十个节度使颇不简单,分别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云中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这十路军马,都是曾经训练精兵,更兼这十节度使,旧日都是绿林丛中出身,后来受了招安,直做到这大官职,麾下都是精锐勇猛之人,非是一时建了些少功名的。不可小看。” 吴用也是出声道:“小生也久闻这十节度的名,多与朝廷建功,只是当初绿林无他们的敌手,以此只显他的豪杰。如今放着咱们这一班好弟兄,都是如狼似虎的人,而那十节度已是过时的人了,何足惧哉!”他这就是给弟兄们打气的。 朱武起身道:“最可虑的是,这次赵宋派来了整整一万五千人的水军,那刘梦龙也是有名头的人,也曾建过功劳,怕是不那么好对付!” 听朱武说到这话,在山寨的阮小二,李宝,张顺,呼延庆,曹尘纷纷起身道:“有我等再此,哪里容得那厮嚣张,朱军师到时就看我等建功!” 朱武听了起身朝他们拱了拱手,又道:“我也不是对咱们水军不信任,只是这次只金陵水军就有大小战船五百多艘,比我们山寨要多很多。而且那高俅还在调度工匠,紧急赶制战船。到时恐怕会更多。” “船多也只是给咱们送福利的,正好用着从倭国缴获来的小船不顺手呢,这下干掉他们,正好适用。”李宝道。 “就是,那些倭国船只性能太差,只能作为运输船只,还是大宋造的的好用!不过也是不如咱们自己造的。”阮小二也是道。 水军将领对于刘梦龙的船队不在意,有必胜的信心。马步军的将领也同样的摩拳擦掌,想要好好的大战一场,也好顺势占据了州府。 起事近期,梁山现在最先吸引朝廷的十多万大军,也能体现出绿林为头大寨的气度,就是最后才打出旗号,其他人也不好说出什么话来。 拍了拍手让众头领安静下来,许贯中起身道:“不管怎么说,对方的水军也是咱们需要注意的,咱们的优势就是有八百里水泊为屏障,只要对方没有水军,咱们就立于不败之地。所以首要的目标就是击溃和打残刘梦龙的部队。” 又听了一些将领的意见,花荣下令全寨动员起来,积极备战,令鼓上蚤时迁派出麾下,各处探视仔细探查,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当先吩咐水军各营即日起时刻注意水面动向,封锁各处前往梁山的水路。马步军日夜操练不可怠慢!又派人传书方腊田虎王庆,让其按议定时日起兵分散注意力。也不怕他们食言拖延,谁都不是傻子,想要成事,就要一起行动。 又传书身在倭国的闻焕章,暂时停止攻击本州岛,先安稳发展攻下的地方,以为后面总攻倭国做好准备。 还有一件事就是山寨水军头领历来就是三军最少的,去往攻打高唐州之时,花荣就拍锦豹子杨林去往江浙寻找浙江四龙。这也是这次去接柴进家眷让燕青跑一趟的原由,因为惯做这些事的杨林不在山寨。 第三百四十二章 沧州回路遇好汉 再说二十天前收到花荣命令,带人前往沧州的浪子燕青也是到了柴家庄园府前。 只见:门迎黄道,山接青龙。万株桃绽武陵溪,千树花开金谷苑。聚贤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百卉厅前,八节赛长春佳景。堂悬敕额金牌,家有誓书铁券。朱甍碧瓦,掩映着级高堂。画栋雕梁,真乃是三微精舍。不是当朝勋戚第,也应前代帝王家。 这首词赞的乃是前朝皇孙小旋风柴进在沧州的府邸,眼下正逢早春,府前景色不如昔,门前也没了旧日的喧闹,门口只有两个门童无精打采的晒着太阳,走近看时,只见这两个面貌清秀的看门童子无处不俊,偏偏双目间空洞无神,显得萎靡不振。 燕青带人上前请了礼,道:“柴老都管可在庄里,要是在的话,烦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故人来访。” 一个童子无精打采的道:“老都管有事出门去了,不知何时回来,要是几位是来请要路费的,还是明天再来吧!不过我们柴家近期不接待来客。” 燕青听了还没什么感觉,他身后的伴当却是怒道:“谁稀罕你那几个破钱,赶快打开大门,迎我们进去休息。”他们明明是来接人救人的,却无端被人当成要饭的了,心中怎么不怒。 另一个门童听了也是认定了这些人就是来打秋风的,以往见得多了,也是没好气的道:“你们是看我柴府落难了是吧,我还告诉你了,就是我柴家落难了,也不是谁都可以放肆的。” 看到伴当还要说话,燕青不想和门童浪费时间,当先道:“我们来此是有要事寻老都管? 要是在的话? 就叫出来说话。要是不在,我们自进去等着。”说着就拨开了两个门童? 径自进了院子? 寻了一个坐处坐了等候。 现下原本吃住在府中的几多所谓的好汉,全部都不见了踪影。剩下的三十几个心腹家人? 也都虽老都管出去办事了。又看这些人都是孔武有力,也没乱闯。两个门童不敢强赶? 无奈之下? 只能随他们去了。只是郁闷的回到门口守着,心想着,果然是家破被人欺,平常时候谁敢强闯自己庄子?只想等老都管回来? 再找他们理会。 等不多时? 就见打北面有一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但见其三四十来条大汉都骑着嘶风骏马,各个是孔武有力,身形强健,打头的却是一个锦衣老者? 此人虽是五旬以上,但是保养极佳? 远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那两个童听见动静,连忙起身观望? 看清来者面目后,顿时打起了精神? 手忙脚乱的打开大门。 且说那老者行至跟前? 见门口只剩两个童吃力的开门? 当即停住马,面色感慨了一句:得势之时门庭若市,落难之机哪得闲人。不过那些借宿投靠的逃了也就逃了,还好自家人还是靠的住的。 老都管叹了一口气后,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如今柴家风光不在,要是你们心里也想走,只管明言,我作主了。发给你们路费盘缠,大家各奔东西罢!” “大官人待我等恩重如山,怎可在此危难关头弃官人而去?老都管你这是骂我们猪狗不如么!”众人纷纷叫道。 他们都是本地土著,从小和柴进玩到大的,长成之后又被柴进选为亲随,吃喝用度都是柴府供应,就像以前的家将,和主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感情自不一般,和那些半路投靠的江湖人士却不一样。 老都管见这些人到了此时仍不离不弃,不由叫了一声好,当下道:“你们和他们不一样,我就跟你们实话实说了。柴大官人陷在狱里不假,但是二十多天前,水泊梁山的大王,已经点大兵前往了高唐州!想那高唐州一个小城还能比得过大名府?现在大官人只怕已经到了梁山了。” “那梁山首领本身就和大官人交好,也来过咱们庄子。山上也有多个头领与大官人有旧,说这些就是告诉你们,柴家倒不了,都安安稳稳的,就是朝廷混不下去了,到了绿林也是有靠山的。相信不日就会有大官人的书信到来,到时自有你们的好去处。” 随后老都管又向着两个门童道:“今日可有人来庄里?” 这时两个童对视一眼,都凑了过来,对老都管道:“午间有二十个汉子过来投庄。直说要找老都管,我们说老都管不在,他们就自己闯进院子里,我们两个也劝不住,都管回来就好了。” 老都管听说有人胆敢闯庄,顿时就怒不可遏,当即领着人就往院内行去,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敢不把柴家放在眼里。 进的院中,就见一行人只有一个坐在院中石凳上,其他人都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人身后,颇有规矩。此时也正看着进来的自己等人。 老都管看后确定不认识,暗道莫是别有用心想过来趁火打劫的,当下沉吟片刻,拱手道:“不知何方好汉莅临柴府?我家大官人此时有事在身,不能亲自出来相见,还请阁下恕罪!” 燕青听说起身道:“老都管不必以言相说,看过这封信再说。”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老都管见状接过书信,满腹狐疑的当众打开,一见那字,眼泪都掉了出来,忍着将信看完,顿时有些激动的望着那领头的汉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信上写了,我乃梁山泊探视头领浪子燕青,还请老都管这就收拾了,随我上山罢!”燕青知道山寨现在的形势,想要早点回寨,到时也好帮得上忙。 老都管听了回头对愣了吧唧的众人道:“大官人上梁山了。大家速速收拾东西,跟这位头领上山罢!” 眼前这些人虽脾性不佳,本事也不大,在柴府还养成了眼比天高的脾气,但对柴进还是没得说,闻言都不退缩的道:“我等皆愿随大官人上梁山!” 老都管上前请燕青去正厅奉茶,燕青拱手谢了,道:“老都管,现在山寨大战在即,周围立马就要乱了,你只带着家人好生收拾细软,粗重的物事都弃了罢!” “这个我自晓得,从我知道梁山发大军解救我家大官人之时起,柴家田地别院,都叫老朽卖了七七八八了,就连铜钱都全部换算成了金珠银两,就等我家大官人的消息了!”老都管忙道。 “老都管是个精明人呐!怪不得柴大官人把这庄都托付给你!”燕青拱手笑道。 老都管连忙谦谢,又道:“只是庄内还有许多的牛马羊等家畜,马匹好说,只是牛羊走得就不那么快了,丢弃了又可惜。” 燕青想了想道:“都带着吧,山寨现在正缺耕牛,买都不好买,万万不敢丢弃。”燕青为探视情报系统的副将,自然知道山寨现在移民后的海外,还差不少的耕牛缺口。 “那正好了,还好老朽没把这千多头耕牛卖了,不然山寨还要费力去买,正好就算我们的觐见之礼。”老都管道。 “甚好!甚好!多蒙老都管厚意!”燕青大喜道,他也算上山有些时日了,知道梁山泊虽然不肯收新上山头领的金帛财物,但是对头领们进献的粮食、牲畜、车仗等物资,还是会顾及头领们的心意,酌情收纳,算是折之举。 当晚众人宰了五只羊坐在一起享用美食,燕青又吩咐大家吃完帮着柴府收拾细软。哪知这一收拾,直收拾半夜三更,方才作罢。筋骨酸软的燕青这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位仗义疏财的柴大官人有多少身价。怕是比起自家卢员外的家财还要多上不少啊。 众人在庄上歇息一晚,第二天天不亮便起身了,用过早饭,老都管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住了大半辈的宅院,惜别了这处庄园,最终和燕青带着近二百人,押着上百辆大车,骑着马,赶着牛羊,南下投梁山而去。 虽然这列车队所载的财富足够叫无数强人红眼,但这一路也没有甚么大事,毕竟是梁山泊头领亲自押队,载的又是河北闻名的柴大官人的家资,直叫沿途绿林的大小山寨,即便起了贼心,也没那个贼胆,谁不怕水泊梁山秋后算账啊。倒是还有不少绿林好汉或三五人、或五七十人接连来投。 其中最让燕青在意的便是单人独行截住路途的一个道士。 当时众人行到东昌府时,就遇到了一个身背佩剑,腰间挂着一个布袋大约三十左右的道士挡在道路中央。那道士应该是专程在等着他们的,见到一行人来,开口道:“前面的可是梁山的队伍?” 燕青看到他只一人,自然不会害怕了,出来道:“正是!这位道长有什么见教!” “小道正要去梁山投奔,缺个引荐人,正好碰到梁山接引柴大官人家眷的队伍,不知浪子可否带路?”那道士笑道。 燕青看他对自己一行人了解的通透,就道:“道长既然对我们梁山颇有了解,消息灵通,就应该知道现在梁山正要大战,如此也要上山么?” “当然,只有在有难的时候投靠,才能显得真心,要是梁山顺风顺水的时候,小道去了虽也是真心,但是雪中送炭听着总比锦上添花要好听的多,也多受些重视不是。”那道士道。 “这么说道长也是个不怕事的人,可否通个姓名?”燕青道。 “小道马灵!”那道士道。 “可是神驹子、小华光?”燕青问道。 “梁山的情报果然是厉害!连我这种人都有情报!怪不得能屡战屡胜。”马灵感叹道。 “只是道长不是一直在辽国活动么?怎么如今到了大宋了。”燕青问道。 马灵听了叹道:“现在辽国也不好混了啊,到处都在征兵大战。小道又不想为异族而战,就想着来大宋看看有没有机会。不瞒燕小哥,在下来大宋已经有一段时间,将绿林最有实力得四大势力都了解了一下。感觉还是梁山是干大事的地方,所以就来拦路自荐了。” 燕青听了点点头道:“如此道长可以随行,等到了山寨见过哥哥,再行分配。” “甚好!” 第三百四十三章 刘梦龙逃过一劫 再说高俅在京师整理迁延了一月,得天子降下诏书,催促立即起军。高俅先发御营军马出城,又选教坊司歌儿舞女三十余人,随军消遣。只把这次行军出战当作踏春郊游一般。自觉的有十万大军,就是妥妥的浇灭贼寇,脑子里就没有想过讨贼失败的后果。 至日杀了牲畜祭旗,辞了驾登了程,却是议定出兵的一月多的光景了。年时已过,时值初春天气,大小官员都在长亭饯别。 高俅戎装披挂在身,骑一匹金鞍御赐战马,前面摆着五匹玉辔雕鞍从马,左右两边,排着一个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官带左义卫亲军指挥使,护驾将军丘岳,一个是八十万禁军副教头,官带右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周昂,背后许多殿帅统制官,统军提辖,兵马防备团练等官,紧随在后。 那高俅部领大军出城,来到长亭前下马,与众官作别,饮罢饯行酒,攀鞍上马,意气风发的登程望济州进发过去。于路上尽是纵容军士,都去村中纵横掳掠,黎民受害,非止一例。 高俅大军行了五日至兴仁府时,便在那驻扎下来,整日里花天酒地,派人在那征集粮草。兴仁府百姓俱皆苦恼。官府也是惧于太尉官威,不敢相管。 梁山这边,花荣也收到了高俅大军停驻兴仁府的消息。 虽说兴仁府距离梁山不过二百里上下,但根据情报汇总,梁山四大军师一致得出的结论是:这厮在没有等到分散在天南海北的十大节度使聚齐济州之前,是断然不敢冒冒失失便开驻水泊周边的? 就他那一万五千人? 还不够梁山一顿打的。再说哪怕此人吃错了药,死了心要往他这个仇家俱乐部猛赶? 对于拥有八百里天然屏障的梁山来说? 水军不到,也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 虽说高俅屯兵在兴仁府不敢前行? 但是却是传令,已经到了北清河的刘梦龙? 率军先行前往水泊探明敌情。 说实话接到命令的刘梦龙? 是发至内心的不愿进入梁山湖区和对手死磕的,毕竟那里“周遭水道数千条,四方环水八百里。有七十二段港杈,藏千百只战舰艨艟。” 那处宽广无边而又处处隐藏杀机的水洼? 可谓梁山匪军的天堂。同时也是不明地形之客军的地狱。作为大宋水军里出类拔萃的宿将? 刘梦龙怎么可能犯上“以己之短,攻人之长”的低级错误?在北清河狭窄的河面上接战,才是他选得最佳作战场地。 贼寇没有了熟悉的水泊地利的优势,这样取胜的关键便在于双方指挥官的临时调度和麾下水军的素质,这样对他来说虽然考验也很大? 但他对自己的部众有着绝对的信心。他相信经他强化训练后的金陵水师定能在那里痛击贼寇。 只是高俅的命令下来了,对于有野心还想在将官职往上动动的刘梦龙来说? 也是不能拒绝的。只能分出三千兵马驾着五七十的大小船只进入水泊探查。 且说刘梦龙亲领着三千水军,乘驾着船只? 迤逦往梁山泊深处来,入目只见到处茫茫荡荡? 尽是枯草芦苇蒹葭? 密密遮定港汊。看着就让人头麻。 他们架着官船? 樯篙不断,相连二三余里水面。深入里面,正行之间,只听得旁边枯草丛中一声炮响,随后从左右后三面,无数小船齐出,直冲而来。前面还有大船阻路,那官船上军士见中了埋伏,当先就有了五分惧怯,看了这等芦苇深处,尽皆慌了。 他们怎想到这芦苇里面埋伏着小船,一齐出来冲断大队!使得官船前后不相救应,大半官军,弃船而走。再此埋伏的梁山泊好汉立地太岁阮小二,看见官军阵脚乱了,一齐鸣鼓摇船,直冲上来。 刘梦龙急回船时,就见原来经过的浅港内,都被梁山泊好汉用小船装载柴草,砍伐山中木植,填塞断了,那橹桨竟摇不动。众多军卒,尽弃了船只下水。 刘梦龙也是急忙脱下戎装披挂,下水寻路过了水对岸,拣小路走了。初春之时,北方湖水何其冰冷,这些常年在金陵训练的水师士卒哪里受得了。下到水里水性好的,能被救上来的,尽皆被擒了。没被救上来的,大多被冻得抽筋沉入湖底,只有少数水性极佳的逃回岸上。 刘梦龙上了岸,也是冻的直打哆嗦,胡乱抓了几把枯草稍微擦拭了一下身体,就直奔不远处停驻的船队跑去。 让一直等候的牛邦喜接了个正着。见了刘梦龙狼狈的模样,连忙相问:“统制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其他兵马呢?” 刘梦龙先是吩咐了士卒去弄碗姜汤过来,好喝了去去寒。这才道:“那伙贼人早在水泊的芦苇荡中设下了埋伏,我带人刚进入其中,就被堵了个正着。看到情况不妙,连忙就跳船逃生了。其他人船不是死了就是被俘了!” “啊!”牛邦喜听后大叫一声惊道:“那岂不是说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着么!” “应该是在岸上有耳目在,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这么精准的就堵住了我们。还预先准备了柴草树木塞住了去路。”刘梦龙想了想后道:“我准备上书太尉,在那泊子里是贼人的主场,咱们进入作战很是不利,不如想办法将之逼迫出来,才好决战。” “刘统制有什么方法将其逼出巢穴?”牛邦喜问道。 刘梦龙裹着被子思索了半天后道:“听闻那青州二龙山也是梁山所属,咱们可以请太尉下令青州将官,协同咱们攻取二龙山,想这绿林之中最重的便是义气,梁山花荣肯定会派兵去救的,到时咱们就在水上截住他们的水军大战一场,我就不信这些贼寇还能有咱们的武器先进的。也让他们尝尝被埋伏的滋味。” “好,就这么办,麻烦刘统制书写信件,我们共同署名请太尉发指令。”牛邦喜道。 他们在这里商议对策,梁山那里阮小二也是带人押着两千余俘虏的金陵水师士卒回了山寨报功。 花荣接着了问道:“咱们可有损失!” 阮小二打了胜仗,心里颇喜,笑着道:“那些孬兵见着中埋伏了,就各自慌乱不已,哪里还有抵抗,都在想着逃命,只是被堵住了退路,都是想跳船而走,就是箭矢放的都少,基本没有抵抗。据说这次带队的就是那黑龙入梦的刘梦龙,只是我根本就没见着他。听被俘的士兵说,那厮一看被埋伏了,立刻就脱甲跳船了。别的本事没见着,逃命的功夫可是一流,完全不顾麾下的军士。” 停了一下阮小二又道:“哥哥,这厮如此胆小,咱们不如全军出动将那些水师全拿下来吧。也好扩充咱们的水军队伍。” 花荣道:“那刘梦龙可不敢小瞧了,他能做到赵宋最大水师的统制官,也是有真本事的。也是亲自率领水军打出来的。这次咱们就是打了他们一个出奇不备,才如此轻易地得手了。” 许贯中在旁听了也是道:“经此一次,恐怕他也不敢擅自进来了。要是正面作战恐怕伤亡就大了!水军对于咱们山寨太重要了,可不敢随意损失,得想个办法诱他们一诱。” 只是还没等想出办法来,就有监察他们的人传来消息说,朝廷水军向着北清河退去了。 阮小五听了后,不屑的道:“果然是胆小之辈,才折了一小阵就被吓得逃了!就这也能做将军?看来赵宋朝廷就是不会用人!” “不对啊。”许贯中喃喃的道:“这刘梦龙听说也是个善战之将,而且他是这赵宋次朝廷派过来的唯一一支水军,不应该就此退去的。就是败了一小阵,也还有一万两千多的士卒。就算要等候高俅大军到来,守住北清河入口就行了,完全没必要退走啊!” 只见他来回度了几步后,大惊道:“不好!哥哥当速飞鸽传书二龙山,让晁天王提防青州官军的突然袭击。” 花荣也是反应过来了,皱眉道:“军师的意思是,这刘梦龙要联合青州兵马强攻二龙山,引咱们去救?围点打援么?” “恐怕是了,今天这一战,让其不敢再贸然进入水泊,那就要想办法引咱们出去。二龙山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而且青州那慕容彦达借着他妹子的关系,又调来了一员老将帮忙镇守,青州是个大州,损失多次也还有四五千的兵马。”许贯中道。 花荣听了也不怠慢,立刻修书一封去了二龙山。二龙山那里只有三千兵马驻守,不是很保险,又叫来了牛皋,竺敬邓宗弼,李宝卜青,张顺,呼延庆南信和刚刚运送了柴进家里粮草回来的阮小七费保。 等人来了,立刻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出发前往二龙山嗣机救援。水军只留了阮小二和曹尘耿华两营水军和王定六得运送营。 随后又召来新上山的神驹子马灵,吩咐道:“我知道长脚快,这次就麻烦道长帮忙探查一下青州官军的动向。等打退了这次的朝廷大军,再给道长办一次接风宴。” 马灵听后,也不推辞,拱手道:“小弟既已上山,就就听哥哥吩咐,小弟这就出发。” 之后召来朱贵问道:“阮小五的神速营现在到哪了?” 朱贵道:“前天就出发了,现在应该到了登州周围了。” 花荣道:“立刻传令沿岸河边酒店传信给他,让他暂留青州周围,等到咱们水军和金陵水师战起后,从后方攻击,让其首尾不能相顾。” “是!”朱贵领命去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二龙山攻防战 此时的二龙山正在接收着最大的考验。山下第一关上的二百士卒正在晁盖祝虎邹渊邹润四位头领的带领下,奋力的向下射着箭。关内还有两架霹雳炮,也在往外投射着爆炸弹和燃烧弹。 关外是青州兵马都监,老将庞毅带着的四千青州禁军和两千厢军,并牛邦喜带领的两千登陆水师攻打的正急。 也是攻城炮,云梯,井阑带的齐全。 关上,晁盖一边持刀防备着从云梯露头的官军士兵,一边看着城外正在发威的两架井阑车。 那两个攻城炮威力有限,没用火药,全是石弹,准头也不怎么样,十炮也就能命中两三下,也只是起到了威慑的作用,不足为虑。可是这两个井阑车就有些烦人了,高大的井阑车,直比关墙还要高出一头来。 “天王哥哥,这两架井阑车火力太猛了,咱们在这里只能被动挨打。不如让小弟带人出去冲杀一阵,毁了这两个大家伙。”祝虎躲过射来的一发箭矢道。 “我看也是,不能让他们这么肆意妄为,我看这些新调来的青州禁军也就那么回事,就是人数多了些罢了!”出林龙邹渊道。 晁盖这两年的落草生涯虽然没参与过山寨的大战,一直在这二龙山营生,可也是认真的整备的山寨士卒,修缮加固了二龙山闻名绿林寨前的三关,对二龙山熟悉的很。 这时他考虑了一下道:“不必和他们硬拼,他们人数比咱们多了三倍,硬拼不是良策。寨主已经派牛金牛牛皋和尾火虎竺敬带着麾下过来支援了,水面上还有水军在那应战朝廷水师。” “这两辆井阑车也好办,咱们只要退守第二道关卡,就可以让他无用武之地。” 下方指挥作战的庞毅,只觉得对面先是发射火药弹的霹雳炮没了踪影,随后不一会关墙之上的士卒也全部退了下去,就知道对方撤了。 当即大喝道:“贼人已退,迅速占领第一关。” 听了这话,青州士卒顿时士气大增,奋力顺着云梯登上了第一关墙。 随后跟上来的庞毅却是没有了好心情,由于二龙山的地势原因,井阑车根本过不来,也就排不上用场了。先前攻打第一关时,就让自己麾下死伤四五百人了。这下没了井阑车的掩护,还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才能拿下第二关呢,何况据他所知,这二龙山可是有着三重关卡的。 这还不是最让他气愤的,最让他气愤的是? 这些贼人做事也太绝了? 不仅将第一关的寨门总石木堵死了,临退走之时还将撤退的木梯毁坏了一通。现在他们站在关上还不好下去了。 庞毅自是不会给晁盖等人休息的机会? 连忙让人将简易梯子搬了过来。顺着梯子下去将堵门的石块木头搬了开来? 放外面的大军进了来。 远处第二关上的晁盖等人看着青州官军在那忙活。独角龙邹润道:“没了井阑车,这下看他们还有什么本事!” “这庞毅还是有些水平的? 一会要小心此人的冷箭。”晁盖道。先前作战之时就见识过这厮的箭法,可谓是阴险毒辣。 青州官军进了关后? 又换了一种策略。须知庞毅为此战准备了很久? 自从上任青州之后他便视二龙山为眼中钉肉中刺,在老将的眼里就不允许境内有草寇势力的存在。不仅为平定二龙山而量身打造了两辆井阑车,还急急抢制了一批掩护步卒运输土袋的驴车,等的就是荡平贼寇巢穴的这一刻。 现在正是这些特制驴车显威的时候? 只见这些车前都有高大厚实的木板遮挡? 士兵在后根本不惧关上射来的箭矢,挺进的非常快速。片刻就要到了关下。 只是晁盖等人也不急,早就准备好了破坏大套餐等着呢。 看到官军士卒行到墙下,晁盖大笑道:“弟兄们都精神起来,给我们的客人上点礼? 好好招待一下。” “好咧!” 只见有十几个手拿火药包的士卒,拿着火种点了火? 随后起身向着墙下的全副武装的驴车丢了下去,只听一声巨响? 墙下拉着车的驴纷纷惊起,就待乱走? 又有十几个火药包飞了过来? 这下好了跑也不用跑了? 十几辆大车全部烧起了大火。估计一会就能吃上烤驴肉了。 “他娘的,这些贼人用的是什么火药,怎么这么厉害?能爆炸还燃烧的贼快。”庞毅骂了一声。 在他身旁的牛邦喜道:“庞都监没在水军不知道,这些火药武器,朝廷也有,只是都装备在了水军船上,陆上用的不多,比较危险。只是水军中的火药武器都是靠燃烧对方船只,或者靠燃烧后的毒烟杀敌的,倒是没见过这种爆炸性质的。” “看来这梁山贼人果然有些门道。”庞毅听到朝廷的火药武器竟然不如这些贼寇,也是有些不相信的道。 感叹时庞毅也不闲着,一直在拿弓箭射杀墙上的梁山士卒。看着正在用人命攀爬云梯的士卒,正在被一个手持长枪像是领头的汉子乱杀。庞毅当即锁定了目标,趁着他刚刺了一枪的空档,一箭射了过去。 而正在厮杀的祝虎感觉到危险,抬眼一瞄,就看到一支箭矢直朝着他胸口飞了过来。只是这箭又急又快,已经到了眼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正待祝虎就要认命受了这一箭,只希望安神医医术够高超时,从旁边伸过来一直大腿,一脚将他踹偏了一点,避开了胸口,被射在了左臂之上。 “多谢天王相救。”原来正是晁盖看到情况不妙,踹了他一脚。 “兄弟,你手没事罢?”望着脸上表情疼得几乎变了形的祝虎,作为老大哥的晁盖不由揪心的问道。 “天王哥哥,眼下性命都保住了,还问这手作甚?咱们二龙山一直想要参与大战。只是花荣哥哥一直将咱们安排在这二龙山驻守。这次得了机会,还不好好的战上一场,下次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说着祝虎就将插在手臂上的箭矢用刀齐根削断,起身继续作战。 “好汉子!”晁盖道。 墙上的守寨梁山士卒见头领负伤仍然作战,更是士气高涨,将青州官军的一波波的进攻都给打退了下去。 “天王,这些官兵疯了么?怎么这么拼命。”邹渊抵挡着冲上来的官军说道。 “拼命不拼命咱们都要挡住他们,只要坚持到山寨援兵的到来就两面夹击他们。”晁盖道。 “天王你说咱们山寨能顶得住这次朝廷的十三万大军么?听说那十节度使麾下都是精兵强将,而且这次还有正规水军的协助。”邹润问道。 “当然能胜,兄弟也不看看这次领兵的元帅是谁。那高俅就是个靠拍马屁起家的,能有什么本事,你说这些节度使能真心的服他么?将帅不和,想要打胜仗就是做梦!”晁盖道。 “那些水军也就那样,不看还没正是大战,就让小二哥斩断了两成吗?这次三营水军一起出动,还不把他们打出尿来啊。要知道咱们的水军可是很强的,没见着那倭国就完全不是对手么。”邹渊也是说道。 “别说了,敌人这一波又来了,他娘的,这都死了有一千人了吧,怎么士气还这么高?吃错药了啊。平时也没见着他们这么凶,合着当我们是软柿子么。”祝虎单手挥着大刀道。 “弟兄们都给我加把劲,咱们直接打残了他们,也让主寨的人看看咱们的厉害。让他们来给咱们收尾吧!等打退了敌人,我给你们请赏。”晁盖鼓舞道。 众士卒听了纷纷道:“天王你就看好吧,定不让他们上寨一步。” 关上的梁山士兵虽然很是拼命,但是人数上的劣势是不可弥补的,渐渐的就被官兵冲上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越快。 其实这些青州官兵如此拼命也是有原因的,来时青州知府就给他们许诺了,只要攻下二龙山,每人都有百贯赏钱,伤亡的也有,而且攻下二龙山的缴获,也都是平分给他们。谁不知道梁山财大气粗,二龙山作为梁山的小寨,自然也不会太寒酸。就是为了钱财也要拼命得。 等到牛邦喜亲自领着两千训练有素的金陵水师上场后,更是借着兵力优势,疯了一般的冲上了第二关,并且逐步占领了本来就不宽的寨墙。 晁盖无奈之下,有事下令全部人员退守最后一道关墙。也是二龙山三关中最雄壮的一关,前两关上最多也就同时站立二百多人,第三关宽度加了不少,能站五百多人,短时间内的人数差距就不是那么大了。更能发挥守城的优势。只见双方都是箭矢乱飞,先前准备的守城器械也都多在这里。青州官军想要突破这里必然要付出,远超前面的士卒性命。 “现在无路可退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咱们的援兵就快到了,多杀一些敌兵,也好给援兵减轻些压力。”祝虎举着完好的手臂大喝道。 “是!” 第三百四十五章 解围 就在二龙山兵马退守最后一道关卡之时。梁山的水军也是找到了安稳的登陆地点。 这么久才登陆,主要就是要避开金陵水师,安全的送牛皋营和竺敬营上岸。也好专注精力对付金陵水师这个大对手。 牛皋和竺敬上了岸顾不得休息,就急忙带着麾下人马,向着二龙山赶去。 而此时的二龙山也是大战了几个时辰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庞毅和牛邦喜连续组织了几轮攻击都失败了,因为两座雄关之间的地域相对狭窄,每次冲锋都最多只能派上一个营的士兵,所以官军兵力的优势,并没有在同一时间内展示出来。 要说青州官军只是在赏金的支持下才作战勇猛的,可是连续攻破了两座关卡,热情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好在还有金陵水师的支援。金陵水师跟随刘梦龙打过不少的硬仗,最著名一次便是在西川峡江剿匪,当年刘梦龙就是在水战得胜之后,硬生生从协同的步军手里抢下了夺寨的功劳,是以此人怎么看都有些梁山欧鹏巨鳄营两栖作战的风范,而不只是单纯意义上的水师。 可惜,这支在宋朝水师中数一数二的队伍,如今却啃上了一块硬骨头。在知道援军就要到来,士气不减的二龙山士卒的阻击下,进攻了好几轮的两千水兵营军士都因伤亡不小,而最终退出了战斗。牛邦喜虽然是京军出身,说来跟这支水师没有多大关系,却也不忍叫刘梦龙的麾下白白送死,是以在每次情况不妙之时,便下了收兵的军令。让青州官兵顶上去。 庞毅看着越战越勇的梁山关卡上的士卒,对着牛邦喜道:“就是那四个头领最是碍眼,只要除了他们,攻破关卡,覆灭此山不难。牛统制且看老夫四箭平定二龙山。” 年过六旬的庞毅愈老弥坚,口气也不小,手上那支弓箭觑准贼将感觉正好,只待一箭飞出,取他性命。 可就在此时,忽闻头重关门外人喧马嘶,混乱不堪,庞毅心里一紧,不觉手上略慢了慢? 只听“嘣”的一声响? 那支劲矢离弦而去,再看时? 却从晁盖脑门边上掠过? 直惊得差一点便步入鬼门关的晁盖出了一身冷汗。 “后面怎么回事?”庞毅一箭不中,也不再补? 当即回头,问向已经转身观望的牛邦喜。他对于破坏了自己刚吹的牛逼的情况很是不满。 牛邦喜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回头道:“不对啊!明知我等在这里夺寨? 刘统制怎会轻易放贼人上岸?庞都监,莫非你这青州还有别处贼穴?”他却是不知道,这里沿途都有梁山的耳目,刘梦龙就是再派探船巡视? 也不可能完全防住这段北清河的岸边。作为地头蛇的梁山想要登岸? 费点功夫还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合适的地点的。 “老夫再是不济,对这青州的草草木木还是有数的!除了这二龙山一窝子,别处绝无其他贼人巢穴!本来还有桃花山和清风山在,不过如今却都随着那贼子宋江去到河北安家了。”庞毅闻言脸上涨得通红的道。 牛邦喜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他那根敏感的神经。他是一直不想让自己驻守的地方有贼寇出没的。不然也不会一上任就积极的准备,想办法要讨灭二龙山了。 “那就是刘统制那边出了问题!应该是没有截住梁山的兵马。关外有我军好几营的伤兵? 若被贼人所乘,本将回去怎么跟刘统制交待?”牛邦喜道。 牛邦喜反应极快? 带着亲兵便下关去了,庞毅一愣? 旋即望着牛邦喜快步走远的背影,愤愤的道:“跟刘梦龙交待甚么?本都监带来的四营人马也在外面? 若有差池? 看他怎么跟我交待!” 说着也顾不得再攻打二龙山了? 顿时拽开大步,追着牛邦喜而去。只是命令士卒将关卡重新堵住,又留了二百士卒在第二关上用弓弩防备着二龙山贼人趁机反扑。 他们都知道即便最后关隘攻不下,也不致命。倒是头关之外这股来历不明的兵马让人担忧,因为两人明显已经感受到,大批马匹奔驰的蹄声。要是让人堵住了去路,他们这些人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到时只要围着饿也饿死他们了。 边走着还边在心里骂着刘梦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个岸边都守不好。 且说这两将带着兵马下了关,正好在瓮城中遇上前来报讯的军官。那军官一见两人,也来不及行礼,直道:“坏事了!不知哪里撞出来的两千骑兵,甚是骁勇,正在阵中驰骋,只因我军没有结寨,又毫无防备,此刻已经伤亡惨重了!” 庞毅不由和牛邦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惶之意,作为久经战事的宿将,他们已经嗅到一丝死亡的味道。 他们本来手下的禁军厢军水军加起来有八千人之多。要是安稳的攻打二龙山,拿下山寨也只是时间问题。虽说因为二龙山的顽强阻击,损失了近两千人。可是对方也损失了不少。 这下对方援军赶来,还是两千的骑兵。就只是自己这些已经被二龙山阻击的,没了士气的四千步兵,能阻挡得了对方的骑兵么?而牛邦喜的手下又是水兵,能摆到陆地上攻打城池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还能指望他们跟骑兵一较高下?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所以只能有一个决定了,两人同时喊道:“快闭上关门!重新堵住。” 一句话直叫传讯的军官整个人愣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苦苦哀求道:“两位将军,弟兄们此时全在外头啊!你们可不能弃之不顾,他们、他们都是攻城有功的啊!” “关门!”庞毅还是这句话,见那军官双眼含怒,庞毅厉声道:“军令如山,你们没听过么?” 牛邦喜也是道:“快点,不然让敌人冲入阵中,咱们都活不了。”城外的士兵可以让他们从两辆井阑车上进关。 那军官这才去传令了。 此时对于毫无防备的官军来说,城关之外的平原上,简直上演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只见这队优势巨大的骑兵来回冲突,尽情“猎杀”着平地上胆颤心惊的轻步兵。事发突然,官军都是心慌,根本不敢以肉身抵挡骑兵的冲击。纷纷四散而逃。 而当先赶过来的牛皋也是憋的狠了,自从他上山之后,独自带领了一营的骑兵,就能知道花荣对他的看重了。只是由于花荣对他这营的要求是骑射,成军很慢,所以山寨几次大战都没赶上,也就是那次关胜来时,被派出去执行侦查任务。就再没表现的机会了。 这次得了机会,还不好好的发泄一下?只见他带着兵马所过之处,就是踏出一路的血色。更是让他这营士兵平添了几分煞气。 庞毅神咬着牙望着城下驰骋的马队,忽然骂出声来:“直娘贼!刘梦龙你自作孽也罢了,偏生把你爷我也拉下水来!” 牛邦喜皱眉道:“老将军稍安勿躁,好歹只是骑兵,怎么也无法攻城。咱们守着这关口,他们也进不来……”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僵住,他突然悲哀的发觉自己有种乌鸦嘴的潜质,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一队步兵急行军而来,看人数怕不下两三千人!正是带着麾下急赶过来的竺敬和邓宗弼。 情况急转直下,城上的庞毅却是越看越气,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反弄成叫贼人反包围的局面,心中那股无名业火嗖嗖往上窜,当即破口大骂起猪队友刘梦龙这个冤大头来。 而成外的官军看着闭上的关门,也是心生绝望。牛皋见了也不再杀戮,只听他大声喊道:“投降不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我们梁山可是讲信用的。” 都是这京东地界的官军,这两年听得多了,谁还不知道梁山的规矩啊。进不了关又抵不过骑兵的官军纷纷照做。那些不明情况的金陵水师还在纳闷,为何要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就被射来箭矢射翻在地。吓得那些还站着的士兵赶紧照样子蹲了下来! 眼下的情况是自己被友军抛弃了,投降不是太难接受。哦!你都不要我们了,我们投降怎么了!还非得觍着脸为你们拼命啊。 竺敬和邓宗弼带着麾下到来,也不做休息,直接就让人接管了两座井阑车,开始攻城。 说来也是滑稽,本来是自己这方克敌制胜的利器,现在反倒成了对方的武器。 竺敬和邓宗弼也不含糊,各选了一座井阑车就当先从内部向上爬去。 有了他们两个武艺高强的将领带头,被吓破胆的关上士卒,根本就没什么勇气和士气抵抗,轻易地就被攻了上来。 正在奋力冲杀的庞毅被竺敬亲自找了上去。不得不说这老将确实有些本事,和竺敬战的有模有样。不过庞毅毕竟已经年老了,又不像汉末黄忠那样高龄还能阵斩大将。四十回合后,被竺敬荡开武器,随后一刀斩断了头颅。 那边的邓宗弼也和牛邦喜战上了。不想两人还认识。 只听牛邦喜喝道:“邓宗弼,你这个吃着朝廷饭的反贼,不思报效朝廷,反倒投靠了贼人,你有何脸面与我对战!” 邓宗弼道:“那种朝廷有何值得报效的,做再大的官还不是要看文官脸色行事,还不是要对外族卑躬屈膝。废话休说,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两人当下也是战了起来。他们两人倒是旗鼓相当,战了五十合还不分胜负。不过等竺敬加入进来后,就迅速分出了胜负。牛邦喜一人肯定是抵不过一个和他差不多的邓宗弼和更厉害一筹的竺敬的。 再看关上时,关上的二百官军士卒不是横尸当场,就是被逼下了关,现在第一关和第二关之间还有着不到一千的官军。 邓宗弼见了大声喊道:“现在不降,要找死么?某曾经也是做到了一州的兵马都监。某可以保证梁山说的话都是真的,只要放下武器就可活命。” “你们不是因为赏金才如此拼命的么。我可以告诉你们,就那一百贯的赏金,只不过是梁山基本的待遇,何必为此丢了性命?” 那些官兵听了,都是慢慢放下了武器,不管是因为惧怕还是贪图赏钱,只要投降了就好。大战在即,竺敬也不想白费兵力,别到时因为损失过大,参加不了接下来的大战,那就得不偿失了。 官军投降后,晁盖四人也是带着剩余的两千士兵出来了。先是感慨了一下战场王者,骑兵得战斗力。面对四千步军,摧枯拉朽的几个冲锋就将其打散了。 说实话这一战就相当于练兵了,对方注意力都被二龙山的晁盖等人吸引住了,他们也是占了突然袭击的便宜。 第三百四十六章 金陵水师 众所周知,水军在华夏古代对比陆军来说真的是不怎么受重视。在大宋也不例外,水师在禁军序列中不受重用是不争的事实。连高俅手下三员水军出身的牙将党世英、党世雄、牛邦喜,此时都顶着一个步军将官的身份,而这步军将官的名号,正是刘梦龙梦寐以求的完美蜕变得基础。 因为统制官位已经是水军的最高职位了,再想升迁就要加入马步军了。刘梦龙是个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他可不想就在这个统制的位子上做一辈子。 所以这次帮助高官太尉剿灭梁山这伙朝廷的心腹大患,就是势必都要成功的,哪怕拼光了麾下也在所不惜。他迫切需要借助这次战功,来完成自己的华丽转身。 在这种情况下,他却收到了梁山援军到达了二龙山,而且把青州官兵和自己派去的两千水师全都击溃俘虏的消息。当时就有些心态炸裂了。 刘梦龙怒不可遏的找来了负责巡视河上动静的探查官。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去:“你是怎么巡视的?啊?梁山兵马都已经到了青州,帮二龙山解了围了,你竟然还没找到梁山水军的下落,难道那些马步军是飞过去的不成?” 那探查军官听了也是冷汗淋淋,这种失职的行为,要不是他是刘梦龙的心腹,就该推出去斩了的。 当下擦了擦汗道:“相公,小的已经竭尽全力的巡视了,绝对没有偷懒,只是为了避免被他们得知咱们在这里等着他们上钩,所以就小心了些。小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过去的。” 刘梦龙想到这人跟随自己也有七八年了,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要是建功了,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在这种关键时期应该不会偷懒。 “现在立刻去将对方的位置找出来,也不用怕暴露了,他们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了岸,定然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位置和目的。也不用隐藏了,本官要和他们正面好好打一仗!”刘梦龙道。 他现在已经不想着突然袭击了,只求能正面一战击溃他们,哪怕付出多一些的代价。他可不想再到那不熟悉且路途复杂的巨野泽中作战了。那里不确定性太大了。 金陵水师本来的战船都是些江船,不过这次他却借着机会,从江浙江南一带调动了二百多艘大海船,还有三百多艘四百料左右的小海船。就是因为海船便于从海上过来,而且相比江船要坚固一些,发生碰撞等激烈交锋时,不会轻易翻船,更可靠了些。 两个时辰后,那探查将官回来禀报道:“统制相公? 已经探明梁山贼寇现下正在淄州那断河岸那里? 也正在向着咱们驶来。” 刘梦龙道:“可探清了旗号?” “探清了,出了梁山大旗外? 还挂着四个旗号? 分别是呼延、阮、李、张。不知道指的是谁!”那将官道。 刘梦龙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道:“那呼延应该就是原登州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他却是个知兵的人? 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大将铁鞭王呼延赞。阮字旗应该是梁山元老阮氏三雄中的一个,李和张就不知道代表的是谁了。” 这时他旁边一个心腹将官道:“对方不过是些草寇而已? 除却一个将门的呼延庆? 其他水贼哪里懂得甚么叫水战?打渔他倒是在行!小将听说梁山泊里那甚么阮氏三雄,就是破落渔家出身。也就那没眼力的花荣能看上了。咱们还有一万精兵,哪个水性会比他们差了,对付这些人。还不是牛刀杀鸡!” 不得不说上山早还是有好处的? 在大宋阮氏三雄的名头可比其它的水军头领都要响亮的多。原因就是上山早。 见那指挥使对此战颇为乐观? 刘梦龙提醒道:“呼延庆,将种也!只因恶了太尉,才一直屈居下僚。多少年只熬得一个平海军指挥使的位置。这些将门子弟,却是不可小觑!呼延家能被称为呼家将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的的人才也不光只有呼延庆。就是另外在梁山的呼延赞呼延通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说身在西军的呼延家庶子呼延平也是在上月不辞而别,怕是不日也会到这梁山来了!” 说完刘梦龙有问道:“对方配备的什么船只?” 探查官道:“五六十条一两千料的大海船? 还有一些四百料一下的小海船。” 刘梦龙奇怪的道:“这伙贼寇只是在湖里河里活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大小海船?前几日在那泊子里埋伏的却都是一些江船? 也真是奇了怪了。” 心腹将官道:“应该是他们劫了登州水师的船只罢!” “不对,登州水师加起来的海船也就十几艘不到二十艘的样子? 没有这么多。看来这伙贼寇的秘密不少啊。”刘梦龙道。 “将军? 咱们实力摆在这? 管他有什么秘密,一字推过去就好了,还怕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么!”那将官道。 刘梦龙一想也是,自己这方船只多,兵马也多,武器丰富充足,将士训练也足,还真没有什么要担心的。应该担心的是对面才是。 当即就下令全军一字排开,向着梁山军的进发过去。 两军相向而行,半个多时辰就在青淄交界处的河面上相遇了。 水军中可没有武将先单挑的例子,就是演义小说中也没有,实在是不倒真刀真枪白刃战的时候不方便。 刘梦龙这里的金陵水师,经验丰富,估算了距离,在刘梦龙一声令喝后,前边的战船上的投石机,瞬间就抛射出了二十多个毒烟弹,划着弧线轰向了梁山军打头的呼延庆船队上。 这些投石机,自然就是原来金陵水师战船上的,刘梦龙又不傻,换船肯定要带着他这些宝贝的。现下的赵宋火药虽然种类不少,但是归结起来也就是两大类,一类是毒气弹,一类是燃烧弹。 两军交战,官军这边习惯性的毒气弹开路。说起来地利上还是梁山这边占便宜,因为是顺水,今天又是无风。毒气弹也就远距离能用用,近了是不可能用的,毕竟这玩意可是不分敌我的。 梁山这边接受了一轮打击,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失,熟悉套路的呼延庆,也是早有准备的让士卒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沙土掩埋弹药。士卒的脸上也都裹着湿毛巾,以减轻毒气的伤害。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攻击?”副将南信问道。 “不急,等在后队的小七到了射击射程再说。”呼延庆和几位水军头领就商议出了对敌之策。 他们几个都是胆大包天的人物,心中想的都是一战而定。想要全歼了对方,让其没有翻身之力。他们水军不能只在海外逞强,也要让大陆内的士兵知道知道厉害。 当时阮小七道:“直接打残了他们算了,也让那高俅去了心思,省的总是时不时的膈应人!” “膈应人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咱们水军要给随后作战的马步军一个没有意外的安稳环境。哥哥和几位军师可是没有窝在山寨避而不战的想法。”呼延庆道。 “肯定不会避战的,没看马步军的头领早就摩拳擦掌了么?特别是那几个和高俅有直接或者间接仇恨的哥哥,到时肯定会出死力的!再说就是打正面,咱们山寨也是不怵了他们。”张顺也是道。 “这些事都有哥哥和军师把握,咱们只要打好这次的水战就行了,陆战咱们还真帮不上多少忙。”李宝道。 “也不是完全帮不上忙,要是将官军引到岸边,咱们战船上的火器也是能发挥大作用的。火药这东西现在还不太稳定,路上运输太危险了,而且火药的材料收集不便,山寨存货并没有多少。大多都装备到了咱们水军之上了。所以陆军就是要运用火药,也是不会有太多的。”费保出声道。 卜青听后感叹道:“咱们山寨研究出了新式的火药配方,就是原料收集不易,听哥哥说硝石的主要产地在西域那面,离着咱们太远,好在山东地区也有一些硝石矿,硫磺更是少。要不然咱们一路轰炸过去,就是打下东京也不是难事。” 这就是现在梁山的无奈,就是有了配方,材料跟不上,势力范围小,资源不多,真的不是你有技术就能做出相应的东西的。就是花荣能从商城兑换资源,也架不住这是消耗品,而且价格也不便宜。兑换少量的还行,要是大量的兑换,就那点声望值还真的顶不住。 现在山寨火绳枪确实的做出来了,弹药也堆积了不少,只是支持这次的作战还是没问题的。想要全部装备起来,首先就要解决了弹药得问题。 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占领地盘才行。有了地盘才会有各种资源,目前占领的倭国这两个岛,有铅矿可以做弹丸,有硫磺,只是硫磺对于火药来说是需要最少的。就是没有硝石矿。这次起事花荣就准备占领阳谷县的硝石矿。 到时也能加大弹药的产量。 第三百四十七章 短兵相接 看着顶着毒烟弹向前驶过来的贼军,刘梦龙颇有些奇怪,这些贼人的船只也不小,不可能没有投石机的。可是却是不发一弹。只是他也不会浪费机会,前头船上的几十架投石机霹雳炮频繁的发射弹药,从毒气弹到各种制式火球。 而梁山水军也是推进了一大段距离,全军进入了攻击射程。由于烟雾的干扰,旗语这种靠视力的传讯方式就不好用了。 行在前面的呼延庆当即传令道:“战鼓起,告诉后面的友军,按计划形势,准备霹雳火炮,爆炸霹雳弹准备。” 一时间擂鼓大作,吃了两轮打击的梁山水手都憋着一股劲,将神机营头领凌振专为水军改造而成的爆炸霹雳火球狠狠投掷出去。 顿见烟尘之中,无数个长着“耳朵”的火药团破尘而出,做着抛物线运动栽向金陵水师。正在观察的刘梦龙瞳孔急剧缩小,电光火石间心中冒出无数个问号:果然是装备了抛石机,而且发射的也是火药弹,可是为什么梁山军先前不用?早点打不是更好么?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刚才不是白挨打么! 不过刘梦龙到底是一员将才,瞬间想到梁山军只怕等的是在等全军全部进入射程之后,才肯放手一搏,这样可以弥补战船的不足,瞬间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可刘梦龙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一直梗在心间。想它不过区区霹雳火球而已,早掷晚掷有甚么区别? 没让刘梦龙等多久,残酷的事实便告知了他答案。这哪里是甚么霹雳火球,霹雳火球只是能燃烧出烈焰,灼烧对方战船罢了!可是贼人的却是不一样,但见每一个落点都是打雷一般的声响,那动静比爆竹之类的物事还要火爆百倍。刘梦龙亲眼所见,他旁边不远处的一艘指挥使所在的客舟上,舰桥上挨了一下。顿时连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不是被吓得倒在船上就是被震落到了水中。 刘梦龙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呼:“邪门!当真邪门!”他身边那原先看不起这些全是打渔贼寇组成的军队军官的指挥使也吓得呆了,眼看对方的射程已经能打到他们这里了,顿时忍不住劝道:“相公,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请相公向后移步!” 刘梦龙也是打仗打出来的官位,知道主将不能轻易撤退,主将一退,士气还要不要了,还想打胜仗? 做梦吧!所以自然没有听这指挥使的。沉着的指挥着对轰着火器? 这也是水军交战的常规套路,远程器械开路。先打击一轮敌方的士气。 只是在梁山军第二次攻击到来时? 他就改变了这种战法。只见梁山军再次发招? 这回好像有些“大家伙”夹杂其中,耳中听到的声音也比刚才剧烈十倍百倍? 仿佛天崩一地裂一般的轰鸣声,直振得刘梦龙耳膜欲裂。再看自己的前军时? 数艘千料海船已经开始噗噗下沉? 上面侥幸活下来的水手,已经是毫无斗志,纷纷惨叫着跳水逃生。这在冷水中,这些落水的江南士兵的下场可想而知。 身旁的指挥使也是见了? 顿时方寸大乱? 大声的喊道:“相公,咱们还是速到后面船只躲避吧!” 刘梦龙看着这些“大家伙”明显比霹雳火球的射程短得多,稍稍放下了点心。对着那指挥使大声喝道:“慌什么,那些大家伙打不到我们这里的。去传我军令,全部给我压上去。夺船!白刃战!” “冲上去?”那指挥使惊道。 “废话!你没看敌人的火器厉害么!难不成还跟这些妖人对掷?再来几轮还要不要士气了?你脑子进水了不成!快去传令。”刘梦龙喝道。 “哦哦!”那指挥使连忙应道。 不怪刘梦龙此时失了镇定? 只因贼兵手上有一种颠覆性的秘密武器,关键是他还不知道对方手上的王牌出干净没有? 此时若不趁着人数的优势和敌人不备拼死一战。被对方轰上一阵,等士气彻底崩溃掉? 那他刘梦龙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受到打击的前队士气都是狂降了。 金陵水师是刘梦龙一手带出来的,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的汗水。再用他们捞取功劳的同时? 也是清楚自己军队的战力的? 平时不只是训练水上作战的东西? 还经常操练陆上作战,对上别的水军士卒,水性不好说谁厉害,但是对于跳帮作战的信心却是充足的。 梁山这边打头的都是呼延庆的船队,此时见对方遭到如此劈头盖脸的一顿闷揍,居然还能扛住没有溃退,反而欺身而上,要来白刃战,心中不由一叹:“这厮还真是个狠角色。” 只是他也不怕,作为将门世家出来的将军是很全面的,他的麾下平时也是经常训练短兵作战的。另外这次由呼延庆的麾下打头也是花荣要求的。 花荣没选择经验丰富的其他三营,而选择呼延庆这营,不为别的,就因为呼延庆身上有了特殊的特性。正是用上次攻破高唐州所得的功勋值换的。 铁锁横江:水上短兵相接,麾下兵马战力全体提升两成,麾下士卒士气不会下降,一直保持高昂,勇气倍生,死不退缩。 金陵水师这下可是正撞上了硬骨头。 只听数声“轰轰轰”的炸响。十数艘突前的海船和海舟之间的剧烈碰撞,宣告了白刃战的降临。 呼延庆这营水兵也不是完全没有上过战场的,全营两千人,其中有近半的都是当初登州水师的士兵,作战行船经验也是不缺,两拨人撞在一起,不是你攻上我的船就是我攻上你的船。 梁山这边自然是依照传统,主将呼延庆和副将南信亲自带人冲杀。而官军这边的主将刘梦龙却是在后方战船上指挥,有没有大将的带领对于军队的士气升降是有很大区别的。 说实话,这也不怨刘梦龙。刘梦龙也不是武艺不精之人。只是此时的河道,已经被首尾相接纠缠在一起的双方战船堵塞了。他就是想过来也过不来。除非顶着梁山军后队的炮火踏着船过来。只是先前看到了梁山火器的厉害,他也是怕挨上一下灰飞烟灭了。他位列中枢高官的梦想还没实现呢。 片刻间梁山水军第七营的士卒和金陵水师就血战到了一起。就是偶有落水的士卒,同样在冰冷的河水中与失足的官军殊死搏杀,此战虽然是他们加入山寨后的第一次真刀真枪的投入战场,但是在平日山寨里耳濡目染的微言大义已经深入人心。吴用所领的政治团,每月到各营做一次的思想工作,也不是白做的。每个人心中都已经明白了,这不单单只是为山寨而厮杀,同样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而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冰凉的河水都被两军战死士卒的鲜血染成渗人的淡红色,战场上的厮杀渐渐呈现出白热化的趋势。 刘梦龙手下的这支队伍,不愧是经历过实战的,就算在接受了火药爆炸后士气不高,也和呼延庆麾下士兵战的有声有色。 只不过受到呼延庆特性的加持,很明显梁山军马的战力更强,已经全部推进到了对方船上。 只是对方士兵源源不断的从后方船上过来,水军第七营的士兵也是伤亡不少。呼延庆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道:“他娘的,这伙金陵水师真的是拼命,打了这么长时间,还敢往上冲,这是要累死老子么。” 南信也是杀的满身血水的道:“怪不得以前就听说这刘梦龙自称赵宋水上第一军,以前我还不服,觉得太狂妄了,现在看来人家也是有狂妄的资本的。起码在调教士兵上很有一套!”顿了顿道:“将军,咱们营现在也损失了不少人了,再损失下去咱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呼延庆道:“损失再大也不能退,这次必须要将金陵水师打死,不仅去了那高俅的帮手,也能用缴获的船只士兵武装咱们自己,到时一举拿下倭国!再说咱们可不是孤军作战!” 呼延庆话音未落,就听到后方一个声音传来,正是他很熟悉的阮小七和李宝带着人从后面过来了。 阮小七还边走边喊道:“呼延将军退后,让咱们也来领教一下这大宋第一水师得实力。” 李宝也是道:“就是啊,呼延将军可不能吃独食。也得给我们营留点汤喝啊!” 呼延庆看到他们两个主将都到了前面,急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亲自带人上来了,后面谁指挥。” “放心吧!有费保和卜青在那看着呢,堵的这么严实,在后面只是原地放炮,出不了什么问题的。我们过来时经过张顺的船,可把他羡慕坏了,说这次以后说什么也要找哥哥要一个搭伙的了!不然以后他都只能在后面看着咱们立功了。”阮小七笑道。 呼延庆听了也是笑道:“那就让咱们将张顺兄弟的功劳也给杀出来。” “这才是正理!”李宝道。 第三百四十八章 怎能如此没有担当 阮小七和李宝带着梁山生力军的加入,更是提升了原本正在和敌人作战的水军第七营士兵的士气。 士气大振之下,一口气将接战前方金陵水师的士兵往后面贴在一起的船上赶去。 在后面观战的刘梦龙看了,喃喃道:“这些贼人短兵相接的水平也这么厉害?还真是个带毛刺猬,不好啃啊。” 随后对着旁边的指挥使道:“再令十条船支援上去!” “是!” 就在他下令之时,就听到船队后方又是传来战鼓的声响。刘梦龙当下奇怪,后方又没有敌人,也没交战,响起战鼓声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一战对他太过重要,不敢怠慢,立刻麻溜的爬上了座舰的桅杆上。 挑眼望去,只见后方五六里之外又是出现了二十多艘战船,根据己方后队的鼓声就知道肯定不是友军。 随后传来的那种刚刚才听过的爆炸声,更是让他大惊失色。心想:这伙贼人怎么还有援军!又怎么会出现在己方背后的!河道都被塞住了,难道他们会飞不成! 战场之上可是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只见他飞速的滑了下来,命令道:“快去核实后方的情况,看看是哪里的人马!” 等到探查打士兵远去,刘梦龙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和贼人正面作战他不怕,可要是两面夹击的话,就有点不妙了。 本来前方的交战就处在不利的地位上,全凭人多才顶住了。如今后方又是有敌人攻来,更是让他们雪上加霜。还有对方那看似用之不竭的新式火器,让自己的中军也倍受打击轰炸,全军的士气到现在开战两个时辰中一降再降。就是他自己也对这场战役的胜利不报希望了。他只期望后面这些船只并不像前面那些贼人一样的顽强厉害。 只是他这个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后面来的正是一直往返海外和山寨的阮小五的船队,还有济州岛驻守的欧鹏营。 欧鹏敢带人过来一起参加大战,也是因为本来在倭国帮忙的马麟被抽调回了济州岛驻守。他们这两营也是作战经验丰富,船上的火药充足,并不和官兵短兵相接,只是依靠速度优势打打退退的。 听到前去探查得指挥使回来的禀报情况后,刘梦龙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末日恐怕就要到了。船只差不多,人数差不多,可是人家有新式武器,有高昂的士气,有速度优势? 有两面夹击的便利? 还有熟悉的地利。自己什么都不占优势,就是史书上留名的名将? 想要打赢这种战争的都是需要很大的运气成分的!刘梦龙很清楚他还没有那么厉害! 随着敌人越推越近? 越来越清晰的“生擒刘梦龙,余者不究。”的喊话声中? 刘梦龙心中越来越苦涩,没想到一直顺风顺水的自己? 竟然在这场重要的战役中? 被打的毫无脾气。随后默默的下了一个让人羞愧的决定。 只见他对所有部下的问计全都视而不见,一言不发脱卸着身上代表他朝廷大将身份的甲胄,众军官一见此状都懵了,主将这是要逃跑?这对于每一个曾经信仰、信服、信任过他的人? 都犹如有人在拿着刀一刀一刀割他们的心一般的疼痛。这个一直以来引领他们迎接胜利和荣耀的男人? 竟然在遭逢生平第一场惨败时,不是想着要力挽狂澜,反而是准备潜逃! 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你平时是怎么说的?作战之时要勇往直前,要对自己狠一点,要遵守纪律? 要顶住压力,要有马裹尸还的觉悟? 要有死战不退的信念?合着你都是说着玩的啊。不然怎么到了自己之时就完全变了呢! 面对麾下惊愕的眼神,刘梦龙没有半句解释。他心中明镜一般? 这个时候说甚么都没有用了,平日自己教导他们的言语? 在自己此时的举动下? 都成了莫大的嘲讽。 可是他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一但死了,万事皆休! 自幼家人在他耳边的淳淳教导,已经让他对自己是“黑龙转世”的身世深信不疑,他的人生应该充满了辉煌和成就。而死在贼人手上,或许是手上一干人众的命运,但那绝不是他刘梦龙的宿命。 所以他要自救,哪怕是成为了光杆将军,也在所不惜! 随着“噗通”一声入水声,刘梦龙以一个绝对标准的入水姿势,丝毫没有担当的表现,给了一直跟随他的官兵们一个全场的减益状态——士气顿时降为负值。 而远处专门在桅杆上,拿着望远镜监视着他一举一动的梁山士卒,更是迅速将这个情况穿给了几位头领。首先接到消息的张顺,撂下自己的麾下,就向着前面距离南岸最近的一座战船跑去。 到了后顿时毫不犹豫的一脱衣服“噗通”一声入了水。他却是准备拿下擒的对方将领的首功。 而正在前面厮杀的呼延庆也是收到了消息。立刻抓住机会让士卒大声的肆意散播刘梦龙逃跑的事情。 有那不信的官军,回头看时,就见作为旗舰的那艘两千料的大海船上已经人去楼空空无一人,这才相信这些贼人不是说的假话。 主将都跑了,士兵哪还会拼命!就是拼命又是为了谁而拼?有什么意义?纷纷有样学样的跳水逃生,完全不顾河水的冰冷。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兵败如山倒。梁山也是不会浪费这个机会,积极上前逼迫。 刘梦龙逃跑之时也是听到了士卒落水的声音。虽然心在滴血,但是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要能逃的性命就好。留得性命在就还有机会。花个两三年的时间又能恢复先前的实力。 只是事情往往不会按着你的想法进行。眼看就要到达南岸,就觉得有一股大力拉扯着他向下沉去,刘梦龙完全没有准备,急切间呛了好几口河水,那冰冷的感觉让他的心也不断的冰冷。不管是敌人还是逃命的自己人,情况都不容乐观。 但是还是期待是自己人误伤了自己,趁着露出水面的时候,怒喝道:“本将是刘梦龙,快放开。” 随后就奋力挣扎起来,不想那抓着他的人听后却是大喜,在和他纠缠之中,哈哈大笑的道:“捉的就是你,本来老爷还不确认,怕抓错了目标,这下你承认了,那是最好。” 刘梦龙一听不是自己人,当即挣扎的更加激烈,他可不是养尊处优的老爷官,水中的本领十分了得。只是他虽然厉害,可在张顺手中却是完全施展不开,两人在水中不多时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看到刘梦龙已经快要憋不住气了,四肢开始乱折腾,快要窒息时,张顺将他提出了水面。笑道:“贼将放心,老爷可舍不得你死。你可是好大的功劳。” “你是谁?”刘梦龙喘了口气后惊魂未定的道。 “听好了,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水军第六营浪里白条张顺是也!你也不用担心寂寞,一会就有你的老部下来陪你了。”张顺朗声笑道。虽说他没有参与前方的水军的大战,可是捞着一个刘梦龙就是不亏了。 刘梦龙听了,不甘心的又挣扎起来,可是在张顺这个水性在梁山可当第一的好汉手里,仿佛就像一个不会水的孩子一样。 张顺揪着他道:“你还是别挣扎了,这大冷天的,水里也不好过不是,还是乖乖的跟着老爷回去吧!”说完就在刘梦龙脖颈上狠狠的给了他一肘子。拖着他就往回游去。不是张顺不想就近上岸。而是这天太冷,上岸还不如在水里游着。而且岸上也没有保暖的东西。张顺可不想让冷风吹倒了。 再回船的路上也有看不过去的水师士卒过来相救,只是梁山这边也不只是只有张顺一人,船上看到自家头领被人围攻的梁山水军将士,也是纷纷跳下水,过来相帮。 金陵水师已经没有了战意,自然不是梁山的对手。 刘梦龙被张顺打晕了过去,说起来还要感谢梁山的人道主义,没让他亲眼见到自己麾下水师的覆灭。 等他再醒过来时,战事都已经差不多完了。 “呼延将军,你们营的损失怎么样?”阮小七首先问道。 “唉!”呼延庆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道:“这金陵水师还是很厉害的,就那一会的交战,就让我们营有五百多人失去了战斗力,直接死亡的都有三百人了。还有落入水里,上来后身体不适的一百多人。减员了差不多三成。” “你们营短兵相战的能力可以啊,战斗得时间最长,却损失的比我和李宝多不了多少,我们营也是各种原因加起来损失了近两成。”阮小七道。 “我们也是损失了近两成,这次大战的头功却是让呼延将军拿下了!”李宝也是道。 “头功怕是拿不着了。”呼延庆说着便朝裹着被子的张顺努了努嘴。 看到在那裹着被子还打着哆嗦嘿嘿直笑的张顺,几人才想起这位兄弟可是将刘梦龙给拿了下来。 阮小七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说兄弟,你也太拼了,这么冷的水,也往里面跳?” “嗨!哥哥不是说这家伙是个惜命的么,我就想着哥哥看人还没看错过,就让人一直注意着他,随后果然看到这家伙见情况不好就跳船了。小弟也没赶上前参战,想着大战一场小弟营不能就放放炮啊,就下水将他擒了过来,也不算白跑一趟!”张顺笑着说道。“要我说还是这厮太没有担当了,就是被我们乱炸了一通,他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可他偏偏胆小的选择了逃跑。真是让人看不起!” “兄弟你这可不是白跑,你这是大功啊。擒一人比得上我们擒几百人了。只不过一会还是回山让安神医开几副驱寒的药吃吃为好。别得了伤风,败了身体!顺便也将这厮带回去,听候哥哥的处置。”李宝也是上前关心道。 张顺也是从善如流的道:“嗯,小弟暖和一会就带人回去,这里各位哥哥就多忙活下。” 刘梦龙早就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现在一败涂地,不仅肯定失去了被高俅赏识的机会,还被这些贼寇看不起。他现在想想也是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当时要是不逃,就是被贼人抓住了,好歹也能有一个好名声吧。哪像现在,他都不敢醒过来,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曾经的部下,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贼人。 这时花荣的命令也传了过来。 只听那传令兵道:“各位头领,寨主将令,令各位头领收降俘虏,疏通河道,将能用的船只全部拉回山寨。”说完抱拳道:“小人还要到前面通知阮小五和欧鹏头领,告辞!” 要说刘梦龙军事才能是有的,还很不错,要不也不会打了很多胜仗。只是他这一生太过顺风顺水了一些,以至于稍微受了点挫折就放弃了。 原本轨迹中就是高俅身边的党世英党世雄牛邦喜都不肯弃船逃跑,偏他这个正将受不了压力当先跑了,才导致了大败。只能说他没怎么受到过社会的毒打。多经历几次失败,抗压能力应该就能强很多了。 纵观史书,有几个名将是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大多都是在绝境中才成就了名将得称号。 刘梦龙的做法正应了那句:先前豪言同舟济,事到临头将丢兵。 第三百四十九章 战书 却说十路节度使的军马陆续都到了济州,有京兆节度使王文德领着一路军马,听命星夜奔赴济州而来,离州尚有四十余里。当日催动人马,赶到一个去处,地名叫凤尾坡,坡下有一座大林。前军刚要绕过林子,只听得一棒锣声响起,林子背后山坡脚边转出一彪军马来,当先有一将拦路。 那员将顶盔挂甲,手持一杆狼牙棒,背后两千马军随行。正是被誉为梁山打头阵第一人,有着霹雳火性格的秦明。 秦明勒定战马,截住大路出声喝道:“来的是那里兵马?不早早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这王文德见有人拦路,只是两千马军,自己这里都有三千呢,也不怕,兜住了马,呵呵大笑道:“瓶儿罐儿也有两个耳朵,你须曾闻我等十节度使累建大功,名扬天下,大将王文德麽?” 秦明听后大笑,喝道:“只你便是杀晚爷的大顽。” 说起这个也是有意思,王文德祖籍四川,父亲早亡,随母亲改嫁。不意因误会失手错杀继父,无颜面对母亲,逃亡天涯,并终生引以为憾。因身被命案,无处藏身,终于落草。后受招安,屡立战功,官至京北弘农节度使。 王文德听了大怒,骂道:“反国草寇,怎敢辱吾!”拍马挺枪,直取秦明,秦明也挺起狼牙棒来迎。两将战到三十合,不分胜败。 王文德料道赢不得秦明年轻力壮,喝一声;“少歇再战。”各归本阵。王文德吩咐众军? 休要恋战? 直冲过去。王文德在前,三军在后? 大发一声喊? 杀将过去。 两军交战,各损失少许。王文德兵马冲过林子? 并不恋战,直往济州而去? 秦明自在后面追赶。 王文德正走之间? 前边又是撞出一彪人马,正是金枪手徐宁和潘俊领军围来。 徐宁大喝一声:“敌将休走!”挺起钩镰枪便直奔王文德,两人交手一击,王文德心想:又是一个好对手? 不想恋战? 大喝道:“冲过去,休要恋战!” 徐宁秦明正自追赶间,从侧面出现一彪万余人马。王文德看去时,却是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的兵马。徐宁秦明不想此时大战,也不再追。转头回去了。 王文德和杨温两路军马同入济州歇定? 十数日间,知州陈文昭出面接待了十路军马。 又过数日之间? 前哨报将来,高太尉大军到了? 十节度不敢怠慢,也是随同陈文昭出城迎接? 一起相见了高太尉? 一齐护送入城? 把州衙权为帅府,安歇下了。 随后高俅传下号令,让十路军马,都向城外屯驻,只等来日,一同进发。 十路军马,各自下寨,近山砍伐木植,搭建营寨。又让麾下跟来的一万五千兵马,各去人家搬迁掳门,搭盖窝铺,十分的害民。几日之间,济州百姓不堪其扰,家中自养牲畜全然被抢,村中存粮都被征缴。有那在梁山当兵的家属纷纷到山下据点求告。 花荣吩咐暂且忍耐,过几日就让他们好看! 高俅自在城中帅府内,定夺征进讨贼人马。由于金陵水师的覆灭,水路进军直接攻打梁山的计划自然不能实行。 高俅一面派人收集船只,又让人重去江南征调大船。一面召来十大节度使商议破敌之策。 十节度使听令来到厅前站定。高俅问道:“今欲征讨水泊梁山,几位可有良策?” 王焕道:“如今金陵水师先行覆灭,咱们想要征讨贼寇,首先就要有船,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高俅点头道:“本官已让人去江南再征战船。”他虽然不精战阵,也知道攻打梁山是需要水军的。 王焕出列禀复道:“太尉可等船只来时先让马步军前去探路,引贼出巢作战,然后却调水路战船,搭载士兵去劫贼巢,令其两下不能相顾,必可获群贼矣!” 高俅虽然觉王焕所言中肯,但是却没有从其所言。按他所想,自己这里还有十二万大军,怕什么!而且什么都听你们的,不是显得本官没水平么。 当时便道:“战船不来,咱们也可诱敌出来相战,想他们刚胜一阵,必然狂妄自大。只要派人前去挑战,自信心爆棚之下,定然不会避战,到时几位将军可阵前挑战,斩杀敌将,以振军威!几位将军意下如何?” 十节度使相互看了看后,还是王焕出言道:“太尉,我们兵力占优,何苦斗将?大军压境,就可降伏此贼!” 高俅对于王焕当场反驳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计策很是不满,不过高俅做了这么多年的高官,别的不知道学的怎么样,喜行不露于色却是真的学透了,应用的也熟练。 当场只是表示道:“老将军也知道咱们有兵力优势,那梁山贼寇又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要是不给他们点希望,他们又怎么会轻易地扬短避长的出来巢穴?再利用水军击溃咱们临时拼凑的半吊子船队,不是更加的安全有效么!” 别看高俅讲的大义凛然,心里在想着什么,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高俅此时心里只想着:你们这群倚老卖老的家伙,不知道现在谁是主帅么。本官说个计策还敢反驳,怪不得官家要视你们眼中钉。 这次高俅到这里的第一个目标自然是剿灭梁山,再然后就是按照官家的吩咐尽量减弱这些个掌管军马的节度使手中的兵权。不得不说赵宋朝廷可真的是念念不忘武将手里的那点权利。 既然官家是这么个意思,高俅心想,趁机弄死那么一两个不是更好?节度使可没有世袭一说,人死如灯灭。人没了,权利自然也就没了。至于那死的节度使是不是冤枉,他却不管。 “现在有谁愿意去贼巢下战书?”高俅回顾左右问道。 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丘岳为表忠心,第一个出来响应道:“小将愿与太尉分忧,前去贼营下下战书。” 随后副都教头周昂也是道:“小将也愿去!” 高俅问这个不过是想看看谁和自己是一条心的,看到丘岳和周昂态度积极,他反倒是不想让他们去这个危险不明的贼巢了。 倒是看着没有出声的枪棒教头王文斌道:“王教头走一趟怎么样?” 王文斌能说什么,就是不想去也要去啊,出列抱拳道:“小将愿往!” “好!那就麻烦王教头走一趟了。”高俅满意的点点头道。虽然刚才王文斌没有主动出声,不过这时能不推辞,也是好的。选他去,就当是作为他反应慢的惩罚好了! 当下不多言,高俅写好了战书交由王文斌带着乘船去往梁山下书。 几经周折,终于上到山上,见了花荣。 铁面孔目裴宣接了过来,当场宣读道:“吾常闻你等贼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蛊惑百姓,祸害乡里,无视朝廷纲纪,国家法度。今天兵到此,已在水泊西岸列阵,我有大将百员,三日后阵前辰时大战,可有胆量?” 战书虽然简短,不过也将目的说的明白。众头领听完,多有起身呼喝请战的。 “你等狂妄自大之人,有何本是!” “一群过时的老家伙,岂敢言勇?” “让高俅洗干净脖子等着爷爷的斧子吧!” 花荣见状,让众人停下,提笔在战书上写道:“吾辈弹指起风云,敢约会试孰争生!你要战那便战!” 第三百五十章 斗将 下了战书,官军诸路军马整备了三日,请高俅点阅了,驱使大小三军,一并往约定地点而去。 这边花荣与众头领也是点起军马下山,乘船过湖而来。下山不远,官军早就到来等着。 双方见了前军各自射住阵脚,两边框定了人马距离。 高俅见敌军到来,对军下将军道:“谁先去打第一阵?” 只见老将王焕提马出阵,挥使一条长枪,在马上厉声高叫:“你等无端草寇,敢死村夫,认得大将王焕么?” 王焕年余六十,年轻时,人称“风流将军”,他与名妓贺怜怜相爱,后王焕被老鸨赶出,贺怜怜则被人强娶。但贺怜怜暗中帮助王焕到边地投军,王焕因此立下战功,被封为河南河北节度使,后来两人联手使强娶贺怜怜的恶人受到了惩罚。最后夫妻团圆,功成名就,皆大欢喜。 花荣亲自出马,看着王焕的白胡子道:“王节度,你年纪高大了,不堪与国家出力,还使枪对敌,恐有些一差二误的,枉送了你一世清名。你回去罢!另教年纪小的出来战。难道赵宋已经没有将领了么,还要老将军出阵打先锋!” 王焕听得大怒,骂道:“你这厮原来不过是个知寨小将,安敢抗拒天兵!” 花荣对于以前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不满意想要隐瞒的,不在意的答道:“王节度,你也休要逞能,我这一班儿的英雄好汉,不见得输与了你!还是让那高二另派年轻的人过来吧!” 王焕很是自信自身武艺,听到花荣不是很看得起自己,当下怒气勃发的叫道:“那就让老夫看看你这小辈有什么本事狂妄!”说完便挺枪戳将过来。 花荣身有本事,自不慌张,只是放着身后这么多头领将军,肯定不用他出手。 花荣马后,早有一将,按耐不住,鸾铃响处,挺枪出阵。花荣看时,却是“豹子头”林冲? 抢先出阵? 来战王焕。 王焕见了,喝道:“贼将通名!” “豹子头林冲!”林冲策马奔腾之时喊出名号。 王焕点头? 他也听说过林冲的故事? 很是同情。不过现在是各为其主,不容留手。也是策马迎了上去。两马相交? 左腾右挪,两方众军皆是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高俅也是登上高台? 坐下观看。只听得两军呐喊喝采? 马军踏镫挺身相看,步卒掀盔举眼观瞧。两个将军各施逞诸路枪法。 但见:一个屏风枪势如霹雳,一个水平枪勇若奔雷,一个朝天枪难防难躲? 一个钻风枪怎敌怎遮。这个恨不得枪戳透九霄云汉? 那个恨不得枪刺透九曲黄河。一个枪如蟒离岩洞,一个枪似龙跃波津。一个使枪的雄似虎吞羊,一个使枪的俊如扑兔。 两人各施本领战了约三十合,不分胜败。高俅看的正精彩处,感慨道:“这豹子头果然还是这么厉害? 可惜却对咱们恨之入骨。” 一直在他身旁出谋划策的谋士孙静听了后,俯身贴耳道:“太尉? 似这等勇将,咱们阵中多有。可叫人上前助阵? 当速杀此人,以消太尉兄弟被杀的心头之恨。” 高俅点了点头道:“吾正有此意!”随后对着下方战将道:“有谁愿意出马助战?” 话音刚落? 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 出列一步道:“某去会会这些后辈!”也不等高俅同意? 挺身驾马而去,口中喝道:“王老哥,某来助你一臂之力!” “后辈?有意思!看这徐老猿的意思,还是很怀念他那段强人生涯的么!”高俅嘀咕道。 徐京幼年游历江湖,使枪弄棒。后在河东路泽州郭家庄做护院教师,希望安定生活。 后因外出公干,结识了卖解女子芸娘,彼此相爱结为夫妻,共返郭家庄。不意泽州知州张守礼窥得芸娘美貌,与郭庄主合谋命芸娘赴州府献艺,欲霸占芸娘。芸娘不从而自尽。 张守礼反迁怒于徐京,令郭庄主设计诬陷徐京与盗匪勾结,将其抓入了大牢,欲判死罪。 当时任泽州主簿的闻焕章,素爱徐京人品武艺,就从中斡旋,转而改为发配。这也是闻焕章和徐京相熟的经过。 徐京在流放的途中,得江湖好友李从吉搭救,徐京逃脱,并返回泽州,杀死张守礼和郭庄主全家,并落草为寇。后又受招安,屡立战功,官至上党太原节度使。 徐京尝尽人间冷暖,更在狱中受尽折磨,性格内向隐忍,沉默寡言。作战坚忍不拔,屡次陷入险境亦死里逃生,故江湖送外号“四足蛇”。年老后又兼身手极为敏捷,人称“徐老猿”。 十节度使彼此都是关系不错,王焕作为老大哥,曾经也是经常给他们指点迷津。很受其它节度使的敬重。这时见王焕短时间拿不下林冲,知道他身体不复年轻,体力定然不能坚持久战,早就想要出战相助。正好高俅出言。就一马当先的出来了。 只是梁山这边也是多有想战,却被林冲抢先的将领,早等着了。 只见梁山军阵之中,一起出来两将,其中一人正是一向争先的霹雳火秦明,另一人却是新上山不久,还没立过功劳的白毛虎马犟。 不过还是秦明马快,抢先一步截住了徐京。 剩下的马犟也没上前夹攻,只是驻马叫阵:“哪个再来上阵,麻溜的,一个不顶事就两个一起上来!” 这话说的对面一阵鼓噪,这次不用高俅说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就跃马而出,道:“小辈莫要张狂,看我来战你!” 马犟看果然出来一个,当即接着李从吉兴奋道:“少说废话,来战。”也是他们兄弟本来在荆湖根本没有几个对手,可上了梁山后,平时切磋之下,能打的一大把。曾有好几次他们都怀疑自己兄弟是不是以往是坐井观天了?他们太需要和山外的人较量一番,摸摸实力了。只是他们上山晚,建营也晚,一直没什么机会。这下高俅发大军过来,可算是被花荣点了将下山来了。那还能不抓紧机会! 当下三对人分作三块战的起劲。不过不多时,和林冲大战的王焕到底是年老了,战了八十余合,身体跟不上思维,露出一个破绽,被林冲一枪扫下马来。不过林冲也没下死手。 早在后面等着的李逵,见有人落马,立刻和项充带着几个人上前去,抬着王焕就要归阵。 不过王焕的落马,直接引发了连锁反应,只见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立刻出马挑战,想要挑落一两个对方头领,好换回王焕。 高俅见到折了一将,也是有些着急,他虽然想要弄死几个节度使,但是此战最重要的是打赢贼寇。以此为目的,其它的都要让开。当即回顾左右,最后目光停在了丘岳身上。 只听他道:“丘教头出战去将那林冲擒过来吧,也好打击一下贼人的士气!” “诺!”丘岳对于战了一场的林冲并不惧怕,虽然没切磋过,但是他自拂自己的武艺不会输于他,更何况林冲已经战了一阵了。 只是他们三人的出战梁山这边也自有人接着!不用其它人,只马军就够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斗将(续) 却说梁山这边出战的是谁?大刀关胜迎住了张开,金枪手徐宁出列迎住了交过一次手的王文德。 只是林冲刚要接着丘岳,就听后方一个声音喊声道:“林教头稍歇,这家伙交给某了!” 却是曾经的禁军教头王进看到熟人出来了。林冲刚才战了一场,对高俅的怒气也是泄出了不少,见王进要战,只是到了一声:“王教头当心,这家伙不是好对付的。” “某自知道!”王进对于丘岳也是非常熟悉,当初丘岳就是他的副手,有多少斤两清楚的很。可以说很难缠。不然也不会在王进被高俅逼走后,接任他的位置了。 要知道高俅那时也是刚上任,还没完全掌握权利,丘岳看准机会过去表了忠心,也只是让高俅提了个任他为都教头的意见,开了个头。剩下的都是他一个个打过来的。可见他手下武艺还是很高超的。 只是这丘岳提着他那杆四十斤重的偃月三停刀,正要寻林冲作战时,就见其调转马头,往回行去再见接替林冲那人时,差点将胆吓破! 作为跟随着王进干了好几年的人,丘岳可是很清楚知道他本事的。这次见曾经的老上司出马来战自己,心里就不由得有些苦涩。 看来这次想要建功却是难了,能保住性命就好。 王进看着丘岳道:“丘教头别来无恙啊,可还识得王进否?” “自然识得,只是王教头为何好好的官不做,偏要来做强盗,何苦来哉!”丘岳叹气道。 “哈哈,好好的做官?可笑!自从那高二得势后,禁军之中有几个能好好做官的?”王进大笑道:“看你现在混的这么好,头上这么多的头衔,难道还不清楚什么样人,才能让他看在眼里么!” 丘岳不好答,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就是会来事儿。难听点就是……正好听身后传来进攻的催促声音,道:“王教头得罪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长进!”王进一横手中的长枪道。 不说战阵中正战着的几将,就说站在场外的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和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两人军队相邻,凑在一起说起了话。 “老杨,你看这些贼寇很是不一般啊,中军那里一排铁甲骑兵? 看人数怎么也得有两三千人吧!后面又是上万的步兵列阵? 两侧也是军马林立,看着人数不少? 也不知道这些贼人是从哪的来的马匹!”韩存保道。 “那些重甲骑兵先前也是朝廷的? 后来被梁山军俘获了。这伙贼寇惯会蛊惑人心,他那山上多有百姓? 所以有这些兵力到不奇怪。只是马匹从哪来的就不知道了。”杨温道。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本来不想搭理这两个混进阶级队伍中的官宦子弟的,只是听他们说话又忍不住的插嘴道:“你们两个就没听说过北京大名府被水泊梁山攻破过?想大名府周围就有三处马场? 加起来也有万匹马了? 再加上几次朝廷大军的征讨失败,又给提供了不少。所以有这些马不奇怪!” “说起来这梁山的本事不小啊,那大名府好歹有三四万人驻守着,还能说打下来就打下来? 真是不知道那梁中书是做什么的? 还有城中的将官也是废物!”韩存保道。 三人说着话,眼睛也是紧紧的顶着场中的。这时场上局势,又有了改变,只见荆湖来的汉子白毛虎马犟首先发威,六十合时? 寻到破绽,一枪刺中了李从吉的肩膀窝处。 梁山这边的李逵干抓获对方将领这种事很积极? 也不嫌累,这次又是带着鲍旭并几个士兵? 向李从吉落马之处跑来。口中还道:“马老弟继续,这人就交给我了!” 只是李逵还没跑过去? 就听对面一声大喝:“贼人休要拿人!” 李逵是什么人啊? 发起性子来? 那是谁也不好使,理也不理他,只顾上前就要捆人。 项元镇看那黑厮不动于衷,立刻取下弓箭来,他到也没偷袭,放箭之前大喝一声:“你这黑厮如此不知好歹,且看我神箭!” “李大哥小心敌箭!”马犟大声道。 李逵听着自己也没打架,就抓个俘虏,怎么还有人骂自己?还要射自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抬头一看,就见一根箭矢已经快要射到自己面前了,惊的就要挥舞斧子抵挡。不过看样子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李逵绝望之时,忽从后方飞来一箭,就在他的眼前,两箭撞在了一起。同时折断,掉落在地上。 却是花荣知道对方将中也有一个神箭手,一直有在注意着,这次看到其果然出手,也是弯弓搭箭的争锋相对起来。 说实话,相比原来人少时还有亲自上阵的机会,现在梁山人才济济,形势明朗。不管是为了山寨前途还是自身的前途,不到万不得已,众头领是不会让花荣亲自上阵的。花荣本人也不是像李逵那样,一时不上阵就浑身难受。在后面放放箭,展示一下神箭显示一下存在感就很好了。 这边李逵见朝他射来的箭矢被击落了,就知道后面花荣哥哥出手了,顿时就不怕了。他可是知道自家哥哥的箭术的,那真是指哪打哪,例不虚发。 只听他也不归阵了,就和鲍旭站在那喊骂道:“哪个龟儿子暗放冷箭,给你黑爷爷滚过来,看爷爷不一斧子劈了你。还你娘的节度使呢,就是俺这些小卒也不会做这种暗箭伤人的事,约战的是你们,打不过就整阴的?整个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放箭的出来!” 官军那边的项元镇,听了这话,也是气的肺炸。老子射箭之前,没大喝提醒你么?你自己不管不顾,现在反倒赖我了!当时就提着长枪出阵去,却是要杀这个黑厮闭嘴。 项元镇在十节度使中,武艺中等,更有一手弓箭绝技。花荣在后边看见知道李逵不是对手,招过泼韩五韩世忠道:“世忠前去拿下这厮,李逵步战他他吃亏了。” 这次韩世忠也是带着他的那一千西军下来参战了。不过他这一营还是原先那九百人,花荣并没有给他补齐到两千人。 本来这次下山来对抗朝廷官军,他还是有些别扭的。花荣知道情况后,只是让他下山去看看周边被这些所谓官军祸害的村庄。 韩世忠本来还不解其意,不过等他出去转了两天回来后,就是满腔的愤怒。直说这些哪是官军,只不过是些披着官军皮的匪徒。甚至连匪徒也不如。 花荣当时就跟他解释说:这不过是高俅想要逼咱们出去作战的把戏罢了,他知道咱们对周边百姓好,就肆意的祸害他们,逼咱们出战只是其一,其二也是要逼其他人和他同流合污,那些出去祸害的人,不一定就有那十节度的人,大部分应该都是跟随他从东京出来的,因为其三就是他也想捞一把好处! 花荣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是让韩世忠大怒。当时就道:“这种祸害,就是该杀。等这次抓住了这厮,哥哥一定要让小弟先捅上他一刀,也算是替被他祸害过得百姓报仇了!” 这下听到花荣的将令,立刻挺枪跃马而出,直奔向着李逵冲去得项元镇。 此时李逵已经和项元镇过了三招了。还行,还没被打的很狼狈。 韩世忠接下项元镇后,抽空对着李逵道:“李大哥在后给某掠阵!看我收拾他!” 李逵嘟囔了一句:“有马了不起啊!”不过他也是知道,步战单挑人家有马的太劣势了,也就没纠缠,只是专心的等着在有人落马,好去绑回来。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又擒两将 看着场中还剩的四队比拼,梁山这边占尽便宜,其中和秦明战了四十回合的徐京已经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李逵退了下来嘴也不闲着,张口道:“秦官儿休要磨叽,快点将那老儿打下马来,也好让俺有点事做!没看人马家兄弟,早就将对手干挺了么!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饱啊。” 秦明也是感觉对面这个四脚蛇已经有些不支了,听了李逵的叫喊后,当下道:“李逵兄弟休要聒噪,且看秦明神威!”当下奋起全身力气,当头一棒打将下来。 徐京见这棒威势禀禀,不敢怠慢,集中全身气力,奋起抵挡。只是年纪已大,先前大战又耗费了他不少力气,对于这比起前面威力都要大的一棒,有些力不从心。被连人带马一起打翻在地。李逵这才嘻嘻笑着上前将徐京拖了回去。 约战一个时辰,梁山这边已经擒获了王焕,李从吉,徐京三人,剩下的张开,丘岳,项元镇,王文德与关胜,王进,韩世忠,徐宁却是战的正酣,估计要分出胜负来,还要几十合。 虽然现在占着上风,花荣却是并不满足,让小温侯吕方叫来卢俊义。 等卢俊义到了近前,花荣吩咐道,员外可以出马去挑战那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只是也不用下死手,擒获过来就好。 卢俊义也是自从上山就没怎么出过手,一直在整训军队,攻取大名府后,花荣又将急先锋索超分给了他作为副将。两人也是熟悉,配合的得心应手。 这时听到花荣点将了,卢俊义当然不会推脱,当即点头道:“哥哥等某的好消息吧!”说完就跃马而出。 到了阵中,停驻了马,手中长枪指向对面阵营大喝道:“谁是韩存保,敢出来战否?” 这韩存保惯使一杆方天画戟,本来武力就不弱? 而且尤其会战使双手兵器者。花荣记得原本他就和使枪的呼延灼大战了一百多回合? 不分胜败,后来呼延灼换回常用的双鞭? 更是被其打的狼狈而走? 最后两人都落了马,还用拳头相互殴打? 可以说武力值很高,也挺悍勇。 被人当着全军挑战了。韩存保也是个骄傲的性子? 肯定不会避战。举着方天画戟就出了阵。 卢俊义见有人出来? 也不多话,径直上前就战了起来。 韩存保能和呼延灼大战一百多合,固然是有兵器压制的优势。不过自身武艺不高的话,兵器再对他有利? 也胜不了。就算和卢俊义大战? 一开始也是战的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他们两个都是生力军没有那么分出胜负。 场中五队厮杀的激烈,后边的众人也是看的过瘾,不过也都各自准备着等会的大战,要是再有折损的? 恐怕就要全面大战了。 梁山这边在阵前观战的祝彪向着栾廷玉问道:“师父,你看这几人谁会先落马?” 栾廷玉看的仔细? 眼力也高,能看出门道来。指着战场对着祝彪道:“你看那和关胜对战的张开? 虽然战了七十多合了,可还是和关大刀有攻有守? 再战几十合不成问题。” “那王文德和徐教师的战斗就是攻少守多? 可也能坚持下去。” “那项元镇到是不错? 只是再和韩世忠游斗,听闻此人擅长射术,现在看来近战的水平也不错。” “最后就是王进教头和那丘岳了,看的出来那丘岳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攻出去就必须连续进攻,不然就会露出破绽,而在王教头这种人面前露出破绽,无疑就是在找死。而且王教头对他很是熟悉,所以也就前三十合还能攻出去,后边就是全程防守了,不得不说这人的选择很对,打不过就坚守待援也不错,不过看来他们那方没认识到他的窘境,所以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败了!” 祝彪听了道:“难道王教头就无懈可击了?” 栾廷玉想了想道:“像王教头这样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可以说是最不好对付的,他已经将各种兵器的招数都融会贯通了,你看他现在用的是枪,可是刚才却是枪做棍使,再刚才又用了刀势的劈砍。所以你遇到这种对手,就不要想着胜了,专心做好防守,等待援军才是好选择!而且你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一定学的广博的就一定比专精的厉害!” “在咱们山寨,王教头就是广博的代表,什么兵器都会用,学的套路也是繁多。而卢俊义卢员外就是专精的代表了,对敌之时只用棍棒。真要比起来,我看还是卢员外能胜一筹!” “而且在咱们山寨,要是生死相搏的话,最厉害的却不是他们!”最后这句栾廷玉说的很肯定。 “那是谁?”祝彪疑惑的道。武艺高了不就是最厉害的么?怎么到了生死相搏时就不是了? “生死相搏时,最厉害的是武都头,他学的路数就是败中求胜的武艺,更兼其天生神力,更是让他的武艺如虎添翼。当然了,想要让他败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祝彪听了后不禁咋舌,栾廷玉不说,他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随着栾廷玉的话语,那丘岳感觉手中的三停刀越来越重,知道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而己方却没人过来支援。 丘岳心想:是不是老子以前展示的太厉害了,都认为我不会败啊!可是你们不知道武艺这东西也要分人的。王教头你们不会不知道他的厉害吧? 不过只要高俅没看出来就没用,周昂王文斌他们这些人可不像十节度那样有一定的自主权。他们全都要听高俅的安排。高俅不言语要人支援,他们就不敢动。谁不知道高俅阴着呢,他们可不想下场和林冲,徐宁,王进那样。 丘岳全力一招荡开王进刺来的长枪,随后就立刻调转马头,向着阵内跑去。只是他调转马头的时间就够王进回过枪来了。 看到丘岳要走,直接一枪刺中了他的铠甲后面的护镜之处。正跑着的丘岳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随后喷出一口血,掉下马来,昏了过去。 后边李逵也听到了刚才栾廷玉所说的话,这时看果然是丘岳抢先落马,转头看了栾廷玉一眼,暗道:这教师也是个眼毒的。以后要好好亲近亲近,到用时也好让他指点一下。 不过脑子里的想法并不妨碍他的行动,看到丘岳落马,直接又和鲍旭带着五六个陷阵营士卒赶过去,拖着昏迷的丘岳就要回去。四个喽啰抬人,两个喽啰抬着那杆三停刀,脸上做出吃力的表情,鲍旭见了,见丧门剑往背后一背,道:“装什么样子,一个武器而已,能有多沉,来给我。” 他也是用惯了重剑的人,一接手就知道了大体的分量,也对这个昏迷了的禁军都教头有了新的了解。不说武艺如何,一般人就是要挥舞这个武器都不轻松。 此时再看气定神闲的王进,更是凸现出了他的厉害。只见王进胜了一阵,也不归阵,停马站在原地,向着对面喝道:“高俅贼子,希望一会你的马够快,不然今天就是你得死期!” 高俅听了,怒气勃发,扬起马鞭指着这边道:“此贼甚是张狂,谁去给我拿下他来!” 话音刚落,后边转出一将来,正是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他是十节度中年纪最轻的,只有四十多岁出头。对自己的人生还是很有追求的,并没有到了混吃等死的境界,所以这次高俅领兵过来的一路上,他就一路的顺从,对于高俅的命令,执行的那叫一个彻底,其中祸害百姓最重的人中,就有他一个。 只见节度使荆忠到前军,在马上欠身,禀覆高太尉道:“小将愿与贼人决一死战,乞请钧旨。” 高俅点头便叫荆忠出马交战。 梁山这里也是一骑跃出,迎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一败高俅 梁山这边早有默契,就是不战第二场。于是呼延灼出马截住了荆忠。 荆忠使一口大杆刀,骑一匹瓜黄马,呼延灼手持双鞭,骑一匹踏雪乌骓马,二将交锋,约战了二十回合,被呼延灼卖个破绽,隔过大刀,顺手提起钢鞭来,只一下,打了个衬手,正中荆忠脑袋,打得脑浆迸流,眼珠突出,死于马下。 这一对交手最晚却是分出胜负最快的一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荆忠太菜了。 呼延灼建了一功,也不多待,打马先回了队列前。 而那边高俅看见又折了一个节度使,还是十节度里面最和他亲近的荆忠,再看呼延灼坐下那匹马时,更是怒火中烧。 就待让人去拿下了他,好一消心头之恨。旁边的谋士孙静进言道:“太尉现在的当务之事,就是赶紧派人去接管了被俘的几位节度使的部队,以防敌人冲杀过来。” 高俅听了只好放弃了再派兵出战,分派了营中心腹将官去接手了。那十节度使的麾下兵马自然是不愿意让外人进来管着的。不过高俅也是知道要徐徐涂之的,这次只是言明只是临时指挥,待救回几位节度使就归还兵权,这才作罢! 这边随军下山来的许贯中对着花荣道:“哥哥,过去埋伏的弟兄都准备好了,咱们这里也开始吧!” 花荣点了点头,看到王文德被徐宁勾住衣甲拉下马来,拖着归阵绑了后。令传令兵鼓声响起,进攻的号角吹了起来。 在阵中的头领都清楚流程计划,早就准备好了。 但见号角声响起,呼延灼呼延通当先带着两千五百余铁甲连环马,外加吕方带领的花荣亲卫营五百重甲骑兵一起上前冲阵。 三十人一队整整一百队刀剑不伤的骑兵在呼延灼的带领下,直寻着高俅所在的位置撞来!挡在前面的官军根本抵挡不住冲力,纷纷向着两边退去。 孙静在高台上看着不是个头,急忙对高俅道:“太尉赶紧让人带着天水荆忠部和河北骑兵,从侧面攻击这些披甲怪兽!只要迫停了他们,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了。” 高俅也是见了前方情景,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去传令了。 不过梁山可不只有重甲骑兵? 旁边协同作战的马军第二英勇营的士兵? 在唐斌的带领下直冲荆忠部而去。他今天可没有捞着单挑,就等着这一场大战好夺个头功呢。最好将那高俅擒下。 不止这两营? 随后林冲营徐宁营杨志营秦明营王进营都是在各自的主将带领下冲了上来。场中还战着的三对将领也是各自退开。各找各的军队去了。 前面这里的交战? 梁山军马占了优势,可官军兵多? 久战之下马军冲力减弱,怕是就要不妙了。所以就要迅速的打退敌军。 呼延灼的重甲骑兵就是尽可能用于冲开敌阵的。减少通往高俅所在的阻力。真正的杀招却是唐斌营。毕竟唐斌的穿透敌阵的特性在这种情况下是最有用的。 在后面观战的许贯中? 见到归阵的关胜卢俊义韩世忠? 连忙调派他们带着本部兵马,迂回两侧分摊主冲阵马军的压力,又令后方的李逵陷阵营,栾廷玉营? 袁朗营? 刘赟营随着马军后面的杀入敌阵。 此时的唐斌营已经随着呼延灼开辟出来的路线一路突进,眼看着还有不到百米就要到达中军高俅所在了。 高俅大惧,问道:“这是何人如此勇猛,竟能在十万大军中带着军队如入无人之境!” 旁边的孙静,身为高俅身边的智力担当? 自然会提前了解梁山的各种将领情况。现在看了旗号写着“英勇”二字,道:“应该是花荣的妹夫? 人称拔山力士的唐斌,听说此人每逢战阵必会穿透敌阵!应该有万夫不当之勇!” 说到这里孙静也是反应过来? 惊道:“还请太尉向后移步,免得让其杀到近前? 冲撞了贵体!” 高俅听了也自是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他是来立功报仇的? 可不是来被人杀的。当即下了高台,骑上宝马,下令周围跟随他从汴梁出来的中央禁军向着济州方向而去。 高俅这一退,帅旗自然也是跟着移动。后方的许贯中见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打击对方士气的机会。连忙让传令兵大声喊着,“高俅已跑,尔等还要顽抗么!”随后变为全军的呐喊。梁山诸军都是边杀边喊。 正在领兵作战的拦路虎杨温听到喊声,回头看了一眼往后退却的中军,暗骂了一声:“狗肉上不了宴席!”你说你不敢上阵,就不要靠那么往前。现在却要再往回退,你以为士气是让你随便玩的么!我们知道打仗不靠你,可是士兵们不这么想啊。看到你这个主帅不战而逃,他们还会拼命么。想什么好事呢! 高俅逃了的情况下,他也不再拼死拼活了,何况对面还是青面兽杨志这个他本家的叔叔。两位老杨家的人,就是关系再僵,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没必要战场相见。不过还是要找个机会找自己那个岁数小辈分大的叔叔谈谈,自家天波府的大名,就是混的再不好,也不至于没了出路,何必落草呢。 说起杨温来,他这几年也是受杨志连累的不小,从杨志运失了花石纲跑了,就有人到他这找事,后来又是被利用,运送丢了蔡京的生辰纲,后来更是直接落草了。这几年杨温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财和关系才保住了官位,心中说是对他这个关系近走动却不多的叔叔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不过杨家的恩怨,也是说不清的,天波府传到他们这一代,已经有些势微,动用所有关系也只够给一个人求取官职了。小一辈却大了十好几岁的杨温就顶了当时还小的杨志应得的资源。以至于杨志长大后就补了一个制使的缺。杨志的一系列事情可以说也有他的责任。 不说这个,且说高俅害怕被梁山贼军突破阵型杀到眼前,往后退走了。十节度使有将军带领的那些军马,自然也不会白白在这替他挡枪,也是且战且退。没有将军带领的,就有些散乱了。 高俅带人行不到三里,就见前方一处树林中,转出了一队奇怪的兵马,人数大约两千人,手拿奇怪的兵器。说是棍子也不是棍子。正是魏定国单廷圭麾下的神火营。这次也是全员装备了火绳枪后,第一次的对敌,也可以试试效果怎么样。 魏定国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官军向他这里行来。立刻现身就是一顿的开火。只听“呯呯”连续的声响,最前面的一百杆火绳枪除了几个没响之外,其它的全都发射了出去,之后不管响没响都是从两旁往后边树林钻去,抓紧时间重新装弹。第二排又是原样上前发射,退去,后面的再跟上。这一营有一千杆的火绳枪,每轮百杆发射,能发射十轮,足够打完枪装弹的时间了。 再看挨了枪击的官军,却是大惊,感觉对方就是拿着一个东西,往他们这里一指,随后一股烟冒出发一声响。自己这边就有几十人倒下。仿佛妖术一般! 高俅自是不敢停留,仗着人多,强行从树林旁冲了过去,只留下了千多人的痛苦嚎叫的尸体。 魏定国他们也是不敢追出去,这火绳枪的优缺点他们可是清楚得知道,还是别太浪了,老老实实的守着树林蹲下一波吧! 高俅本来是想退几十米再行观战的,可是自从第一次让魏定国伏击了一下,随后就像是捅了马蜂窝,隔了几百米就有一队伏兵出现,先后遇到了鲁智深营,武松营,史进营,孙安营,卞祥营,縻胜营,竺敬营的伏击,还有从半路加入的牛皋营,郝思文营和史文恭营的追赶。这一退就退到了济州城内。 战争就是这样,一发而动全身。作为主帅不能沉的住气,当先退走,可能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敌人可不会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当时要是下令马军直接攻击花荣所在之处,依靠兵力优势顶住压力,可能结果又是不同。但是没有如果。 当高俅回到济州城里时,已经是天黑了。计点了军马后,却是折损了两成。当下令将军士卒收好城池,日后再做计较。同时又派人去寻党世英党世雄兄弟,看征调的船只怎么样了。等江南第二批船只到位再说。 第三百五十四章 计议再招安,高俅二败 一战过后,自然有战报传回汴京,其中高俅另附一封书信在其中。战报先到了当朝宰相蔡京手里,蔡京看罢,知晓了金陵水师先败一场,所带船只尽皆被夺,随后高太尉约战梁山泊在水泊岸边大战,又败一场,折损两成人马,现在手里只剩十万余人。 高俅那信就是请太师想办法再派些兵马过来。另请皇帝补发一封征船诏书。 蔡京看后去人召来枢密使童贯,将信递于他看。 童贯看后,沉吟半响道:“太尉无有战船,自不可进攻,征调船只自不可少。只是京师之内也派不出多少兵马了。如何是好!” 蔡京道:“高太尉那里还有十万人,不用再派重兵,只需几千精锐即可。明天看官家说话吧!” 次日,早朝。 赵宋道君皇帝赵佶升殿入坐,蔡京出列报备了高俅征缴事宜。 赵佶听到高俅也败了一场,折了两万余人,水军殆尽,当场就是大怒,要追究相关责任人。 童贯上前禀道:“这败怪不得太尉,只因水军先损,无法进军,太尉又急于立功,才约贼斗将不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要是堂堂正正,我军必能大胜!陛下可给太尉一次机会!” 赵佶听了点头,下旨道:“再令江南船厂调拨船只过去。”随后又道:“谁有好的计策可平此贼寇!” 御史大夫郑居忠出列道:“臣以为对付如此大贼,还是招安省时省力。” 蔡京闻听道:“前者陈太尉前去招安,却被其毁诏谤上,如此无礼之徒,万万不可招安,只可用重兵剿捕!” 郑居忠禀说:“前番陈太尉去招安,只可惜同去之人,不布朝廷恩德善意,不用心抚恤其众,不用嘉奖言语,专门说其的不是,以此才不能成事。这次当派稳重之人前去才可,望陛下钦准!” 吏部尚书张克公也是赞同道:“陛下,臣以为郑大夫说的不错,可以先安抚招安,不行再派兵征缴!就算不成? 也可显示陛下仁心恩德!” 赵佶听了思考片刻后道:“那就让高俅去宣读恩旨? 如若肯来降时,当可悉数免了他们的本罪;如若仍不肯伏? 就着高俅定限? 日下剿捕尽绝还京。” 见皇帝已经下旨,蔡京不再出言组止? 他的做官艺术就是跟着皇帝走,不做对? 就是不想招安? 另想他法便是!当下写了草召,与其过目盖章! 随后童贯又道:“高太尉还请再去精兵相助!” 赵佶道:“你可有计议?” 童贯道:“可从御营司选拨二将,胡春,程子明二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可为将。再于龙猛、虎翼、捧日、忠义四营内? 各选精兵五百,共计二千,跟随两个上将,去助高太尉杀贼。” 赵佶道:“可!” 且不说这边派发信使去往济州。却说高俅败了一阵,自在济州城内烦恼。 这时有门吏禀报:“党世英党世雄两位将军回来了。” 高俅挥手让其通报他们进来。 两人见了礼后? 高俅问道:“船只征调的怎么样了?” 党世英道:“已征缴大小船只一千五百余只,都带了到了近前。” 高俅闻之大喜? 赏赐了二人,让其下去休息。 次日? 高俅便传下号令,教把船只都放入阔港里? 每三只大小相同的一排钉住? 上用木板铺就? 船尾用铁环锁定;盖数发步军上船,其余马军,近水护送船只。比及编排得军士上船,训练得熟,已得半月之久。 这就是用曹操故用之法,让步军也可上船作战。 梁山也自得了消息,却不甚在意,要知道此法虽好,能让陆军站稳,可却极易被牵连,就是一朝覆灭也不是什么奇事。 这日高俅训练的了军士,就要准备继续进剿。 花荣得了消息,召来了诸位水军头领,令阮小二总领,掌管水军建功。 请公孙胜看了天气风向,神机军师朱武找了阮小二提点道:“你可让众多水军头领,各自准备小船,船头上排排钉住铁叶尖钉,船舱里装载上芦苇干柴,柴中灌上硫黄焰硝引火之物,屯住在小港内。” 许贯中补充道:“再让轰天雷凌振,调拨炮手人马于四处高山上,放炮为号;又于水边树木丛杂之处,都缚旌旗于树上,每一处设金鼓火炮,虚屯人马,假设营垒,以做惑敌之用。旱地上分三队军马接应。”众人领命去了。 花荣不仅感慨的想着,有几位军师在就是好,不用自己吩咐,就将任务分派好了。 却说高太尉在济州催起军马,水路统军,却是党世英党世雄两兄弟掌管。高俅也是披挂了当,发了三通擂鼓,水港里船开,旱路上马军也自出发,船行似箭,马去如飞,杀奔梁山泊来。先说水路里船只,连篙不断,金鼓齐鸣,迤逦杀入梁山泊深处。 为了一战而尽全功,梁山并没有于港岔中伏击。而是要放其全部到岛上宽阔处,再行攻击。 所以一众官军一路很是顺利的就到了梁山大岛岸边,前队船只的五七百人先是抢上岸去。 只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早被梁山哨兵用望远镜看的一清二楚。那岸边柳阴树中,一声炮响,两边战鼓齐鸣:左边就冲出一队红甲军,为头是“霹雳火”秦明;右边冲出一队黑甲军,为头是“大刀”关胜,各带五百军马,截出水边。党世英急招呼军士下船时,已然折了大半军校。 党世雄听得前军喊起,便教后面船只且退。急教调船回时,只见芦苇丛中,藕花深处,小港狭汊,都窜出许多小船来,钻入大船队里。鼓声响处,一齐点着火把,霎时间,大火竟起,烈焰飞天,四分五落,小船前的铁叶铁钉,都穿在大船内。前后官船,都一齐烧着了。正是:前有曹魏赤壁被火烧,后有赵宋水泊军尽灭。 党世雄见满港火飞,战船都烧著了,只得弃了头盔衣甲跳下水去,又不敢傍岸,拣港深水阔处,赴水游去逃命。 只是芦林里面一个人,独自驾着小船,直迎过来,党世雄知道不可能是友军,便慌忙便钻入水底下去了。不想水底下也却好有一个人在,几下制服了他,拦腰抱住了,拖上船来。驾船的是赤须龙费保,水下抱人的是活阎罗阮小七。 将党世雄制服了,拖上船时,阮小七一边接过费保递过来的厚袄披在身上,一边笑道:“总算不白下水一趟,捉了一条大鱼!” “师父,我就说我下水去吧!你还不让,就这种水准,我一个能打十个。”费保驾着船道。 “谁下去还不是一样,再说听哥哥说这两兄弟也是水性不错的,你那两下子,下去别反被人家制住了,到时还不是要我下去救你!谁知道这家伙这么水,难道是心慌所致?”阮小七道。 “师父休要小觑人,我这两年可是泡在水里的,那水性可是早就练好了。你也是知道的。”费保道。 “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你路上功夫比我厉害,等有在船上的敌人时,让你出手,我看着总行了吧!”阮小七道。 “那咱们可要说好了啊,别到时候又自己上去了。”费保马上定死了道。他可是知道阮小七一直是嘴快手也快,什么事都要抢个先的。现在定死了,到时就算是想出手,自己提醒一下,就会让给自己的,好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 “行了,驾你的船吧!”阮小七笑骂道。 而阮小七这里只是泊内一角,放眼望去这梁山泊内杀得尸横水面,血溅波心,焦头烂额者,不计其数。只有党世英摇着小船,往岸边逃去。正走之间,芦林旁边,突然递出一个钩铙,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衣领,正是泼李三李宝。 其余船只经过时,弩箭弓矢齐发,射死水中不少。众多军卒,会水的逃得性命回去;不会水的,尽皆溺死;生擒活捉者,都解投去了梁山大寨。 再说高俅引领军马在水边策应,只听得连珠炮响,鼓声不绝,料道是水面上厮杀,驱着马,前来靠山临水处探望。 只见众多军士,都从水里逃命,有爬上岸来的。高俅认得是自家的军校,忙问其落水是何缘故。那军校说被贼人放火烧尽了船只,浓烟滚滚下,将军军士俱都各不知所在。 高俅听了,心内越慌。但望见喊声不断,黑烟满空,急引着军马回旧路时,又听山前鼓声响处,冲出一千马军,拦路在前。急先锋索超,轮起开山大斧,骤马抢近前来。 高俅身旁的节度使梅展提刀迎了上去。索超和梅展战了五合,拨马退去。高俅引兵再后追击,转过山嘴,早不见了索超。正走之间,背后玉麒麟卢俊义引一千兵马过来,节度使韩存保见了对手迎了上去,杀了一阵,卢俊义也是退走。 高俅等人又追五里,不见了敌人踪影,心下都是惊慌,欲回济州城里整顿,这时又是一千兵马出来,正是井木犴郝思文,枪棒教头王文斌出来敌住,又是厮杀了一阵。又行八里,唐斌带人出来又是一阵厮杀。 这正是梁山军师萧嘉穗的追赶之计。不去前面拦截,只在背后赶杀——败军无心恋战,只顾奔走,救护不得后军。因此高俅被赶得惊慌,飞奔济州,入得城时,已自三更。 这时又听得城外寨中火起,喊声不绝,原来被早已埋伏下的屠龙手孙安营,放了三五把火,烧了城外营寨。这下惊得高俅那是魂不附体,连忙使人去探视,回来报说贼人去了,方才放了心。随后整点军马,发现折其大半。回来的只有不到五万人马。高俅忧思的根本睡不着觉了。 出了他外,梁山的各军也是忙的睡不着,水军都在水里捞着俘虏,马军也在岸上寻着敌人溃兵,只有步军此战没有什么大收获,安心的在山寨睡大觉!明天就要看他们守卫山寨了。 此外最近的智多星吴用也是有点忙,上次一战后的俘虏他还没来的及处理完呢,这次又要抓回来不少,有得他忙的了。就算这第二次高俅来犯,他都没空去参赞军机。 第三百五十五章 招安?听听吧!济州老吏 高俅正在忧闷间,远探报道:“有天使带着诏书到来。” 高俅不敢怠慢遂引军马,并节度使知州陈文昭出城迎接,见了天使,就说降诏招安一事。 众人进了城中帅府坐定。高太尉先讨招降诏书备照观看。 他有意待不招安来,可是又连折了两阵,征缴得许多船只,也被尽贼人尽数烧毁了,待要招安来,恰又羞回京师,弟弟的仇也报不了了,自己心下也不顺。 心下踌躇,数日主张不定。不想济州有一个老吏,姓王名瑾,这人平生克毒,人尽呼为“剜心王”。却是济州府拨在帅府供给的吏员。 因见了招降诏书,更打听得高俅心内迟疑不决,遂来到帅府,呈献出了利便计策。 高俅接见了他,问道:“你有何计策?” 王瑾回禀说道:“太尉不必沉吟为难,小吏看见这诏上已有了活路。这个写草诏的翰林待诏,必与太尉交好,先给开下了一个后门了。” 高俅见说大惊,便问道:“你怎见得先开下后门?我怎不见?” 王瑾禀道:“诏书上最要紧是中间一行。道是:‘除花荣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此一句是囫囵话。如今宣读时,却分作两句读,将‘除花荣’另做一句,‘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另做一句;赚他漏到城里,捉下为头花荣一个,把来杀了,却将他手下众人,尽数拆散,分调开去。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一但没了花荣,其余的贼人做得甚用?怕是不用咱们进剿,他们自己就要散伙了,此论不知恩相意下若何?” 高俅见说大喜,随即升王瑾为帅府长史? 济州知州陈文昭听闻了此事后? 找了过来。 陈文昭对着高俅谏道:“堂堂天使,只可以正理相待? 不可行诡诈于人。倘或花荣以下有智谋之人识破? 翻起脸来,怎么相处。” 高俅反驳道:“非也!自古兵书有云:‘兵行诡道。’岂可用得正大?” 陈文昭又道:“然虽兵行诡道? 这一事是圣旨,乃以之取信天下的。自古王言如钉? 因此号为玉音? 不可移改。今若如此行事,后有知者,谁还会信任朝廷,太尉行此事? 置朝廷威信于何地?” 高俅道:“且先顾眼下? 后来再去理会他事。”遂不听陈文昭之言。先遣一人往梁山泊报知,令花荣等全伙,前来济州城下,听天子诏书,赦免罪责。 却说花荣又赢了高俅这一阵。烧毁了的船? 令士卒搬运做柴火,不曾烧毁的? 都收入水寨。但凡活捉的军将,尽数被带到了俘虏营? 让吴用慢慢做思想工作。 当日花荣与大小头领正在忠义堂上商议后面之事,有探视营军士来报? 道:“济州府差人上山来报道:‘朝廷特遣天使? 颁降诏书? 赦罪招安,加官赐爵,特来报喜。’” 花荣听罢,不禁失笑出声,对着众人道:“那赵宋皇帝想必现在还弄不清楚情况呢。还以为咱们是在求着他赦免做官呢!” 武松起身道:“见这个不知名堂的人做甚!赶将出去就好。” 鲁智深也道:“去听这个鸟圣旨,还不如喝一顿酒来的实在。” 李逵更是道:“那天使在哪?俺现在就去砍了他去。” 就是朝廷官军们出身的张应雷,也是道:“现在咱们山寨已经有了展翅之机,海外也打开了局面,覆灭倭国就是反手之间。做个开国元勋不好么,谁愿意在这赵宋做个没有地位的武人。” 邓宗弼也是道:“就是,在这赵宋就是做到枢密使又怎么样,有事还不是要以文官为尊。没什么意思!” 就连大刀关胜也出声道:“开疆拓土,我辈之愿!若为华夏开辟新地,某愿粉身碎骨!” 没出声的众将也大多点头同意。这就能看出梁山和其它民间势力的不同了。首先有了后方的根据地,就有了退路。就让手下的将领和士兵看到了奔头。根本不会抵触。就是现在没有名分,他们也相信不久的将来也会有的。 至于自己有没有命享受,就凭战场上能不能活下来了,活不下来是命,而且自己身故后,家人也又抚恤和各种有利政策优惠,能过的很好。而活下来就享受荣华富贵了。 最后还是花荣道:“去听听这次要说什么也好!看看那昏君奸臣的态度么!” 萧嘉穗笑道:“不错,就是有什么阴谋,咱们也不是傻子,也没有招安的想法,就当去看看有没有机会一战解决了战斗。” 朱武起身道:“即是招安,还是招咱们去济州城下听宣,没准没骗开城门,咱们突入进去斩杀了那高俅,到时省事了!” 许贯中道:“距离咱们四方约定起事的时间也没剩几天了,正好解决了这次的围剿,逼迫赵宋朝廷妥协,谋取最大的利益。” 吴用笑道:“高俅那厮,已被我们杀得胆寒心碎,便有十分的计策,也施展不得。放着众兄弟一班好汉,有什么担心,只顾跟随哥哥下山。去见识一下这厮是如何的嘴脸!” 听了众人的话语意见,花荣当即让人领着那天使进来,花荣问道:“你所来何事?” 那信使道:“朝廷发来降诏,特来招安。高太尉差小人前来,报请诸位大小头领,都要到济州城下行礼,开读诏书。并无他想,勿请疑惑。” 花荣点头道:“我已知晓,你且回去,报知你那高俅,说我们明日午时就到。”随后就送了那信使下山。 话说高俅在济州城中帅府坐定,得了信使的回报。便唤过韩存保梅展杨温等众节度使商议吩咐道:传令将城外各处军马,全都拔寨收入城中,教现在节度使教头大将俱各全副披挂,伏于城内,各处军士,尽数准备摆列于城中,城上俱各不竖旌旗,只于北门上立黄旗一面,上书“天诏”二字。高俅与天使众官,都在城上,只等梁山花荣带着众人到来。 当日送走信使之后,花荣又是派了井木犴郝思文带人去到济州城外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过了半天,又让青面兽杨志带人去转了一圈,没有异常。这才带着各军人马下山准备。又着水军各营,分别于水路各处巡视警戒,发现异常,自行决定。 次日,午时,花荣带着众人来到济州城下。 有人报与高俅,高俅早就等着了,听报后亲临月城上,女墙边,左右从者百余人,大张麾盖,前设香案。遥望北边花荣军马到来,只见前面正正齐齐一圈穿盔带甲的头领将军,五方旌旗,展翅一般,摆列过来。 高俅见了,使人在城上叫道:“如今朝廷赦了你们的罪责,特来招安你等,你们如何披甲前来?” 花荣听说高声冲着城上说道:“高俅有什么话就说吧!早说早解决,都能省些时间。别整这些没用的了。” 高俅也不愿和这些贼寇多说,只想早点解决了他们,当即召来天使让他宣读诏书。 花荣等人在一箭之地外,也不下马,就骑在马上等着听。 那天使也知道这些贼寇都没有个规矩,只是开口读道:“制曰:人之本心,本无二端;国之恒道,俱是一理。作善则为良民,造恶则为逆党。朕闻梁山泊聚众已久,不蒙善化,未复良心。今差天使颁降诏书,除花荣,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其为首者,诣京谢恩;协随助者,各归乡闾。呜呼,速沾雨露,以正去邪归正之心;毋犯雷霆,当效革故鼎新之意。故兹诏示,想宜悉知。宣和二年一月二十七日。” 许贯中道:“哥哥听到了么?却才读罢的诏书,我等俱都被赦免了,唯独没有赦免哥哥。小弟想来这赵佶虽说不是什么明君,但也不至于如此小气量,多哥哥一人又何妨?我看这多半是这高俅自做主张,篡改恐怕他还不敢,只是略加释意的话还是可以的。” 跟随下山的萧嘉穗点头道:“恐怕是了,作为君主不可能没有肚量,而且对于君主来说,信誉是至关重要的。这高俅怕是想要离间咱们,骗咱们入城后,再行兵事!哥哥可让他先打开城门,咱们驱人夺城!” 花荣也是知道,点头后,对着城上道:“即是招安我等,何不打开城门,迎我们进去!” 高俅也不傻,当即道:“即是诚心投靠朝廷,你等为何不卸甲?” 花荣还没搭话,唐斌抢先大喝道:“高老二你当我们是傻子憨货,听不出你的险恶用心么!既然不赦免我哥哥,那你来招的什么安!哪来的回哪去吧!” 花荣低声对着唐斌道:“一会你射那天使,我射那高俅,解决一个是一个。” 花荣吩咐完唐斌后,取出弓箭道:“高老二,收起你那点泼皮心思罢!且看我神箭。”说完就搭上箭,拽满弓,放手后,一箭朝着高俅射去。与此同时唐斌也是箭随弓走,一箭向着那天使射去,一箭正中其面门。 而高俅却是走运,被在他身旁的韩存保一脚踹飞了出去,虽然也挨了一下,不过看到他原来座位上脑袋部位插着的那支箭,也是感到庆幸。刚才要不是韩存保踹了他一脚,恐怕现在他也如那天使一般,魂归地府了。 梁山众人看没有机会破城,只是乱射了一阵,就自退去了! 眼见梁山退却,刚才还狼狈躲避的高俅,立刻从宽大的座椅后面出来骂道:“真是一群没礼的贼寇!招安你们,给你们官坐也不要。那就等着跟随梁山一起覆灭吧!” 第三百五十六章 方腊起义 赵宋朝廷发兵到来一月有余,大战三次,十三万大军如今只剩四万余人。可谓威势不在!加上几位节度使的被擒,对军队的统帅力度也是大大减轻。 梁山这边这两日轮番到济州城外挑战。高俅等人只是闭城不出,只在城内思索对策。 却说高俅在济州城中写了战表,申奏朝廷说:“花荣等贼寇,射死天使,不伏招安。”外写密书,送与蔡太师,童枢密,烦为商议,教太师奏过天子,沿途接应粮草,星夜发兵前来,并力剿捕群贼。 蔡京童贯两人收得高太尉密书,次日早朝径自出列,奏知了道君皇帝赵佶。天子闻奏,龙颜不悦道:“此寇数辱朝廷,累犯大逆。何当该剿!”随即降旨,着先前选定的胡春程子明二将带着两千精锐赶赴济州支援! 后又想再调各处兵马前去支援围剿。赵佶也是铁了心的要剿灭这伙贼人了。 只是事与愿违,就在他想着要调集何处兵马时,有红令快报传来,直入殿前。 赵佶见了,立即招了进来问道:“何处急报?” 那传令使见皇帝问话,在场的又有诸多大官,也不知是一路跑来累的还是紧张的,结巴的开口道:“回…回禀陛下,江南睦洲清溪县有叫方腊者,早有准备,假托“得天符碟”,聚起了十余万人马,打着讨伐朱勔的旗号,已然攻下了清溪县,占据那里,竖起大旗,自称“圣公”,建元“永乐”,又分派诸将,正在向全睦洲打去!” 赵佶听后顿时大惊失色? 惊恐万状? 要知道江南地区可是大宋的经济命脉,这义军一起事就聚起十万人? 怕是早有准备? 翻腾起来怕是能聚起三四十万人来。不会像那些小股草贼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这股贼人起义截断了江南往北方的补给道路,当要速速的打散他们? 以防让他们占据了富庶的江南,发展出了气候! 赵佶当即询问百官:“现在两处贼人作乱?怎么处置? 谁先谁后?” 户部尚书余深出列道:“陛下? 江南为我大宋经济粮草产出中心,没了江南,国力必将大幅度锐减,国家军队和民生难以为济。到时国家崩塌只在弹指之间。而济州所在京东虽距离京师颇近? 但一则没有举旗占据州府? 公开对抗朝廷,二来那里还有高太尉的五万人马挟制,短期可保无虞!所以臣以为当调能征善战之兵,先行剿灭方腊贼寇,稳定住江南再说!” 御史大夫崔靖也是道:“江南重中之重? 必须要稳住,而且南方驻守兵力不足? 如不加以遏制,极易多州失陷? 让贼人得其兵器粮草,装备了从贼人员后? 其战力定然大增? 到时又是一个水泊梁山? 再想剿灭就不容易了!” 尚书左仆射李纲出言道:“既然对方打着讨伐朱勔的旗号,陛下可撤销了苏杭造作局,停运了花石纲,再罢免了朱勔父子兄弟的官职,以松懈敌人的斗志!” 赵佶又听了几个意见后,都是觉得应该先保住朝廷的饭碗,先行发兵以雷霆之势打击胆敢明目涨胆反抗的江南方腊势力。 赵佶点出了领枢密事的童贯,问道:“西北禁军可以抽调出来多少?” 童贯出列答道:“西北禁军现有三十万,西夏这几年国力大退,已经完全无力进取西北,完全可以抽出十万到十五万人来,还能保证西北战线无忧!” 赵佶考虑了一下后下旨道:“着童贯为江、淮、荆、浙等路宣抚使,谭稹任两浙路制置使,调集京畿的禁军五万和西北禁军蕃、汉兵十万,共计十五万,南下镇压贼人反抗军。” 议罢后退朝! 说起方腊这次起义,也是筹谋已久。以摩尼教贼依托,发展信众十万余人。 起义当日,方腊就宰牛滤酒,召集一百多个教内重要人物聚会宴饮。 依次斟了几遍酒后,方腊起身说:“普天下国家内部关系和家庭内部关系,本来同是一个道理。现在儿子、弟弟耕田织布,一年到头劳累辛苦,略微有点粮食布帛,父亲、哥哥全拿去挥霍浪费了;稍不如意,还要拿鞭子竹板抽打,残酷虐待,折磨到死也毫不怜悯,对于你们来说,能甘心忍受吗?” 大家都说:“不能!” 方腊又说:“挥霍浪费剩下的,又全部把它拿去奉献给仇人。仇人依靠我们的物资变得越来越富足,反而侵夺欺侮我们,父兄就让子弟去对付他们。子弟的力量支持不了,那么谴责惩罚无所不至。然而每年奉献给仇人的东西从来不会因为受了仇人的侵侮而免去,对此你们能安心忍受吗?” 大家都说:“哪有这种道理?” 方腊流着眼泪说:“现在赋税和劳役这样繁重,官吏掠夺勒索,农业和养蚕业所得不够满足需要,我们这些人所赖以活命的只是漆楮竹木罢了,又被官府用各种名目的赋税科条全部征取去了,不留一点儿。” “上天生下百姓,给他们设置官吏,本是用来养育百姓的,官府竟凶恶残暴到这种地步!天意和人心,能不怨怒吗?而且歌舞女色、狗马游猎、营造宫囿、祭祀鬼神、扩充军备,搜罗奇花异石等挥霍之外,每年贿赂西边北边两大仇敌的银绢要用百万数字来计算,这些都是我们东南百姓的脂膏和血汗啊。” “两大仇敌得到这些财宝,更加轻视我们,年年侵扰不止。朝廷给仇敌的奉献从不敢废除,执政者们还认为这是安定边疆的长远策略呢。唯独我们百姓一年到头辛苦劳累,妻子儿女受冻挨饿,想吃一天饱饭也不能够,大家看应该怎么办呢?” 大家都愤愤不平地说:“听从您的吩咐!” 方腊起身说道:“三十年来,元老旧臣降职的降职,死的死,几乎没剩下的,现在当权的都是些卑劣龌龊、奸邪谄媚的家伙,只知道用歌舞女色、营造宫室花园来迷乱蛊惑皇上罢了,国家大事完全不关心。” “京城以外的地方官吏,也都贪污奢侈成风,不把地方上的政事当作重要问题来考虑。东南百姓被剥削所苦已经很久了!近年来花石纲的侵扰,特别不能令人忍受。各位如果能主持正义发动起义,全国各地必定闻风响应,十来天的工夫,就可聚众翻倍。” “地方官吏听到这一情况,一定会进行招抚,和我们商谈,不便于马上向朝廷申报上奏。我们用计策牵制他们,拖上一两个月,江南各郡可以一举攻下来。朝廷接到申奏后,也不能即刻决策发兵,预计拖拖拉拉,会集商议,也需要一个多月时间;调集训练军队和调拔粮饷,没有半年不可,这样我们起兵前后已经一年了。这时局势应已基本确定,不用担心了。” “况且对西边北边的外敌的钱币进贡每年有上百万,朝廷军政费用每年达十万,这些钱财大多出自东南地区;我们已经占有了江南地区,朝廷必将残酷地向中原地区榨取。中原百姓忍受不了,必定会起来反抗。西边北边的外敌知道了,也将会乘机进攻。朝廷受到内外夹击,即使有伊尹和吕尚这样的谋臣,也不能为他们想出什么办法来的。” “我们只要以长江为界,守住江南,减轻劳役,减免赋税,使百姓人力物力得到恢复和发展,天下四方哪个不会恭恭敬敬地来朝拜我们?十年之内,终将统一天下了。如果不这样,就只有白白地死在贪官的手里罢了。请诸位好好谋划这件事吧!” 大家都说:“好!” 方腊又道:“咱们也不是独自作战,北方有田虎急于响应,西方有王庆聚众不少,也会一同起兵。另外东边水泊梁山虽然说是过后起事,但他们一直都是赵宋朝廷的眼中钉,前一个月已经吸引了赵宋十五万人过去了,都打了一个多月了。和一同起事也没什么区别。” 王寅这时起身道:“四方一同起事,定能覆灭如此腐朽的王朝,至于起事成功之后的事再说。现在咱们就是要抢占先行起事的名分,吸纳对朝廷不满的好汉和百姓来壮大己身。” 方肥也是道:“起义首要的任务就是攻打下一处地盘来,咱们身处睦洲,当先就近攻下清溪县,进而攻略全州。之后在徐图西边的歙州,南边的衢州,东南的婺州,和东面的杭州!” 身为日后江南太子的方天定道:“想那水泊梁山才有多少兵,都能数次战败赵宋官军,可见这些官军就是废物,咱们这么多人,还怕战不过军备废弛多年的江南禁军?” 邓元觉道:“不可小看梁山,他们那里有专业人士训练兵马,装备也是整齐,比之官军更像正规军队,咱们的教众要是和他们作战,不会是其对手的。” 当天定听了后道:“这般厉害?那他们几次大战,人马也定会损失不少吧,这次能顶过高俅亲自带领的十五万禁军么?” 方腊听了道:“刚收到消息,梁山已经败了高俅一阵了。而且将驻扎在金陵得水师都覆灭了!他们要是不想打,赵宋朝廷短时间内是拿他们没什么办法的。咱们只求他们能将那十多万军马牵制住就行了!” 做下决定后,各个头目都回去,整顿兵马,只等二月到来就要攻城拔寨。 只是他们却是小看了江南对于赵宋朝廷的重要性,不想朝廷再收到江南有起义起来时,就立刻当场决定了要不顾一切的发兵来剿。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三方起义,梁山叫阵 不说方腊聚众起事,事发突然,轻松占领了最近的清溪县。睦州知州李城闻听消息,立刻派出兵马都监蔡遵领着五千步兵前去阻敌。 河东处于沁源的田虎也早就开始准备了,好不容易到了二月一日之时,急不可耐的就打出了“反抗暴政,自立为王”的口号,率领直属部队,直接攻下了近在咫尺的沁源县。并且统军向着威胜军而去。以近十万的兵力,击败威胜军的五千守军,几乎是不存在什么障碍! 只用了半个月就打下了威胜军全境。占着河东近几年天灾频繁,百姓无力过活的优势,兵力迅速膨胀到了二十五万,大多都是过不下去的百姓投靠组成。战力不提也罢,只靠人多取胜。 不过田虎这厮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占据了威胜全境后,马上就犯了很多农民起义的通病,自得自满,自大自狂。立刻就举旗称王,自称晋王,大肆分封麾下! 随后又令新封的枢密使,赛蜻蜓钮文忠带领手下四威将——猊威将方琼,貔威将安士荣,彪威将褚亨,熊威将于玉麟带领三万人马南下攻取昭德府。 令三大王田彪,领十余名将领,带着四万人马进攻晋州。令二大王田豹同样领着十余将领,四万喽啰去攻打汾阳。 而淮西王庆也是在房山积极起事。他这里更是嚣张,打起“英雄乘风起,敢学黄巢大丈夫。”的旗号。几处山寨合力一起攻打州县,一夜之间连续攻破三座县城,声威大增! 而赵宋朝廷也是没有想到宣和二年,刚过一月,国内就烽烟四起,局势糜烂到如此。 各处消息汇聚到了东京,赵佶临朝大怒:“都给朕说说看,我大宋江山是怎么了?为何会四处贼人都一夜之间动了起来,是谁的责任!蔡京,你来说!” 局势如此,蔡京也是知道皇帝要推锅的意思,出列道:“老臣惭愧,年纪已大? 老眼昏花? 已至于没能早点察觉天下贼人纷乱,恳请陛下准许老臣辞官? 另选贤能辅佐!”他也是想在此时脱身? 顺便就替皇帝背个黑锅吧!反正这些年也没少背,以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劳? 最多致士罢了! 赵佶看蔡京出来抗锅了,也就顺势下令道:“割除蔡京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的职位? 回家思过? 令王黼任尚书左仆射,行中书令之职。” 等蔡京除了官帽行出殿堂,王黼出列谢恩后,赵佶又道:“对于这四方公然反抗朝廷的贼寇? 都有何办法迅速剿灭之? 都出来说说吧!” 新官上任的王黼首先道:“陛下,江南之地已有童枢密领兵去剿,臣以为大兵压境之下,定能将其碾压成灰。而河东之处的那妄自称王的田虎,更是要尽快消灭? 树立典型,可调集河东之地所有之兵于一处。再派一得力之将率领? 正面击溃其主力,再行包围之策。淮西王庆处? 可令川兵协助剿灭!” 给事中吴敏道:“川地道路难行,川兵出来耗日持久? 等其到了地方? 恐怕贼人已成气候? 不妥!” 王黼又道:“可先以种家种师道领本部兵马,集合淮西当地军士周旋抵挡。等兵到来,一举破敌!” 陈太尉出来道:“诸位别忘了还有那京东的水泊梁山,这才是真正难啃的骨头!” 说起这梁山,朝中大臣都是皱眉,这真是一块不省心的地方,朝廷出兵好几次征讨,都没讨到好处,反而损兵折将。将其养成了气候。这次就是十几万大军过去,也被其打的只剩一半了。战力恐怖,实在令人头疼! 现在全国烽烟四起,京师除了留守的五万禁军,已没有可再派之兵了。赵佶本来打算高俅这次讨贼不成,就调西军前去的,可现在十万西军已经发令去了江南平叛。这近在咫尺的京东就只能靠高俅和几个节度使了!现在他是宁愿给这伙强贼一个高官厚禄,只要其别在这时再闹幺蛾子就好! 现在想这个也没用了,还是先解决其它三方再说吧! 赵佶思考片刻后,当即下旨道:“令种师道即刻帅领本部兵马,前去京西淮西集结收军平叛,等待四川宣抚使刘锡帅川军到来!” “令河北河东边军出发平叛河东贼寇!令殿前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何禺为帅带一万禁军前往指挥作战!” “令高俅速速解决梁山贼寇,带兵回京!退朝!” 且说高俅使计宣读了朝廷诏书,被唐斌射死了天使后,梁山日夜陈兵在外挑战,高俅只是安排诸将分守四门。不与之交战。 这日,花荣收到方腊田虎王庆已经起事的消息,又派人在济州城北门挑战。骂战小能手扈三娘再度出马。 “高俅狗贼听着,速速出来受死,不要躲在城中做那万年缩头乌龟!你高家祖上是不是姓王?王八的王?不然怎么只知道缩在城内受人保护!” “还有什么十大节度使,也是一群懦夫,几万兵马也不敢出来,我一个妇人尚自不怕上阵,你们这些所谓大将却是如此胆小。临阵都不敢,还做什么将军,回家抱孩子去吧!”韩保存杨温梅展张开项元镇听了顿时气炸了肺。纷纷去找高俅请命出战要擒此女,让他知道厉害! 扈三娘却是不管,她的任务就是将城中的兵马引出来,接着骂道:“那什么枪棒教头王文斌,你做了我林家哥哥曾经的职位,不觉得辱没了此职位吗?但凡还有点羞耻心,赶紧辞职回家养老吧!腾出地方来给有胆量的人来做事。”这话说的,让王文斌郁闷了,他才三十,怎么就要回去养老了。不出战又不是我的问题!太尉不许,我哪敢便宜出战啊。 随后扈三娘又骂回了高俅这里:“高贼,你一个泼皮破落户也敢窃居高位,窃居高位也就罢了,还不修功德,专门害人,你敢去问问你们这一路过来之处的百姓么,看看哪个不想将你碎尸万段!说你是王八都是对王八的侮辱,你就是一陀烂泥,狗都不理的那种!” 词是吴用给的,扈三娘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说完了。后面跟着她过来的梁红玉看的却是满眼放光,她也想这样马上去阵上骂上一回,想着等回去后和义兄说说。 这时济州城墙上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妇人骂的狗血喷头的高俅,也是怒气勃发,当即指着扈三娘道:“谁去给我擒下此女子?” 刚领着两千人马来到济州城的胡春当即道:“太尉看小将去给她擒下,以消太尉之恨!” 高俅点头,胡春整顿了五百人马打开了城门,出城喝道:“贼子休要张狂,看我来教训你!” 第三百五十八章 官军新船,就要三战 看到果然有人被激了出来,扈三娘自是不会放弃了这次大战的机会。当即舞起双刀迎了上去。 当下只见阵上双刀对单枪,战了个不亦乐乎,胡春也没想到这面容娇好的女子还是个硬岔子,两人过了十多回合也是不分胜负。 后阵看得眼热的梁红玉,在请示了花荣后也是持刀杀了出去。两个女子战胡春自己,济州城内的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再出一人出来接战。这下就注定了胡春这个意气风发,本来想要建功的将军的命运。 有了梁红玉的牵制,扈三娘顿时使出了杀招。只见她刀交左手,右手将红色披风一撩,抹出一个红色套锁来,瞧准空挡将套锁扔出,正中胡春脖颈。随后借着马力,将其拖下了马来,也不停顿,招呼了梁红玉一声,拖着胡春就归了阵。 那跟随胡春出来的五百禁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敢相救,梁山屯驻在外的兵马可不是吃素的。只得央央回城。 次日梁山大军不曾到来,只派了一丈青扈三娘和小木兰梁红玉带着五百马军前来挑战,高俅闻之,大气,昨天虽是女将挑战,但好歹身后还有诸多军马掠阵! 今次却是只让两位年轻女将带着五百马军过来耀武扬威,真是不把自己这城内的五万人马放在眼里,这是在挑衅! 高俅气急之下,令人叫来了八十万禁军副都教头车骑将军周昂,和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王文斌,让其领了两千兵马出城迎击。 且说有了昨天两女将和胡春的一战,周昂和王文斌不敢小看,领兵出城后,也不打招呼,直接带着兵马冲了过来。扈三娘和梁红玉见了,自己兵力少,没有接战,暗骂一声胆小鬼,拨转马头带着军马往水泊边逃去。 周昂和王文斌看着对方不战而逃,自以为对方怕了,自然紧追不舍? 想要胜了一阵? 也好长长脸。 只是行了五六里,忽听一声炮响? 却是山寨军师许贯中安排的两路伏兵? 左边有栾廷玉祝彪引着步军一营杀来,右边有徐宁潘俊领着马军一营杀来。 两路军马一起杀到? 周昂王文斌一见有埋伏,不敢作战? 急回军时? 扈三娘和梁红玉又是带着五百马军调转了马头回头厮杀。三面夹攻之下,官军大败,急忙没头没尾的往济州城内跑去。梁山人马追击了一阵,怕敌人也有埋伏? 也是收兵回营了。 周昂王文斌狼狈回城去见了高俅。 高俅问道:“可曾擒的贼人!” 周昂惭愧道:“小人二人追出五六里时? 遇到敌人伏兵,折了一阵,丢了六七百人马。” 高俅恨道:“这伙贼人很是狡猾,你俩先去安抚军士,日后自有清算之时。” 之后几天梁山又是让人挑战? 不过济州城内在没人搭理,一心等着江南船只的到来。好再行攻山。 过不几日? 城中收到消息,说是江南新造的新式船只到了? 在岸边密密麻麻陈列好几百艘新式战船,随行而来的一个造船大将? 姓叶名春? 号称小鲁班。是专门来解释教授运用新式战船的。 高俅听闻大喜? 忙召来相见。 那叶春见了高俅,禀道:“前者恩相以船征进梁山,为何不能取胜?盖因船只皆是各处拘刷将来的,使风摇橹,俱不得法;更兼船小底尖,难以用武。” “这次小人带来的新式战船,名为海鳅船,最大者名为大海鳅船。两边置二十四部水军,船中可容数百人,每军用十二个人踏动;外用竹笆遮护,可避箭矢;船面上竖立弩楼,另造炮车,摆布放于其上。如要进发,垛楼上一声梆子响,二十四部水车,一齐用力踏动,其船速如飞,贼人用何等船只可以拦挡!若是遇着敌军,船面上弓弩齐发,贼人又用何物可以遮护!其第二等船,名为小海鳅船。两边只用十二部水车;船中可容百十人;前面后尾,都钉长钉;两边亦立弩楼,仍设遮洋笆片。这船却行梁山泊小港,挡住这厮私路伏兵。若依此计,梁山之寇,指日唾手可平。” 高俅听其说明,又看了船,心中大喜,取出财物赏赐了叶春,令其下去休息,只待来日作战。 船只到来,时至二月中旬,天气渐暖,高俅心中暗喜,以为是上天相助。随后催促众军,都要上船,演习本事。水手都是这些时日强自招募到的四山五岳的水手人等,约有一万余人。先教一半去各船上学踏车,又着一半学放弩箭。不过十余日,战船演习已都完足了。 是日,高俅引领众多节度使,军官头目,都来看船。把海鳅船三百余只,分布水面。选十数只船,遍插旌旗,筛锣击鼓,梆子响处,两边水车,一齐踏动,端的是风飞电走。高俅看了,心中大喜:似此如飞船只,贼寇如何能拦截住,此战必胜。随取金银缎疋,又赏赐了叶春。 次日,高俅令有司宰乌牛、白马、羊、果品,摆列金、银、钱、纸,致祭水神。排列已了,众将请太尉行香。 周昂王文斌程子明等禁军将官与众节度使,一齐都上了马,跟随高太尉到船边下马,随侍高俅,致祭水神。焚香赞礼已毕,烧化楮帛,众将称贺已了,高俅叫取来从京师原本带来的歌儿舞女,都令上船作乐侍宴。一面教军健车船,演习飞走水面,船上笙箫谩品,歌舞悠扬,游览江面终夕不散。当夜就船中宿歇。 次日,又设席面饮酌,一连三日筵宴,不肯开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连败两场,损兵折将大半还有心思饮宴做乐,能有胜仗才怪。 不闻:自古兵机在速攻,锋摧师老岂成功。高俅卤莽无通变,就有鳅船也难胜。 梁山一直有关注着济州城内的动静,也知他们有了新式的战船,不过和梁山花荣兑换出来的船还是有些不如,是以花荣和几位军师也不在意,没有去骚扰。 也是想让其有信心再战一场,好彻底解决其兵马。不然先解决了其调来的船只,让他们没了战船后,一直缩在城中,就不好了,这种城内有好几万人的攻城战,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只是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其训练完了,又是在那饮酒作乐,花荣等的不耐烦,找来萧嘉穗问其有无办法让官军快点出战。 萧嘉穗笑道:“这事简单,哥哥且看小弟作诗一首,激他出战。” 在高俅设宴的第四日,忽有人来报,道:“梁山泊贼人写了一首诗,贴在济州城里土地庙前,百姓多在那里相看。” 高俅问道:“这些贼人也会作诗?是何诗作,念来听听。” 那人答曰:“帮闲得志一高俅,漫领三军水上游。便有海鳅船万只,俱来泊内一齐休。” 高俅听了诗后大怒,道:“若不杀尽贼寇,誓不回军!”便要起军征剿。 谋士孙静谏道:“太尉暂息雷霆之怒。想此狂寇定是惧怕,特写恶言恐吓,不为大事。消停数日之间,拨定了水陆军马,那时征进也未迟。且今中春,天气和暖,此为天子洪福,也是元帅虎威也。” 高俅听罢甚喜,遂入城中,商议拨军遣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破官军,杨志放杨温 过得三日,高俅整军,旱路上便调杨温,王文斌同领大军,随行策应。又调项元镇,韩存保,总领军马一万,直至梁山泊山前那条大路上守住厮杀。原来梁山泊自古四面八方,茫茫荡荡,都是芦苇烟水。近来只有山前这条大路,却是花荣方才新筑的,旧不曾有。高俅教调马军先进,截住这条路口。其余孙静,程子明,韩存保,梅展,周昂,长史王瑾,造船人叶春,随行牙将,大小军校随从人等,都跟着高俅上船征进。 孙静谏道:“主帅只可监督马军,陆路进发,不可自登水路,亲领险地。”他却是也有心思,高俅不上船,他也不用上去,生命安全就有了保障,就是有些差池,也有逃生之机。 高俅考虑半响,心想剿灭贼寇再怎么样,也没有自己的性名重要。也就听了意见,没有上船。 孙静见了也喜,道:“先前几次贼人都是依靠水路建功,咱们船只不如,已致失陷了许多人马,这次咱们有了新式战船,定能克敌制胜!” 高俅点头不已,他看了战船之后也是颇有信心? 不过他还是做好了? 一但事有不谐,立刻跑路的准备。 高俅拨三十只大海鳅船? 与先锋程子明? 张开,梅展管领? 拨五十只小海鳅船开路,令周昂同长史王瑾? 船匠叶春管领。头船上立两面大红绣旗? 上书十四个金字道:“搅海翻江冲巨浪,安邦定国灭洪妖。” 高俅和孙静自在岸边,竖着帅字旗,引着歌舞等后消息。 水军先锋程子明? 张开? 梅展,三个在头船上,首先进发,飞云卷雾,望梁山泊来。但见海鳅船: 前排箭洞? 上列弩楼。冲波如蛟蜃之形,走水似鲲鲸之势。龙鳞密布? 左右排二十四部绞车;翅齐分,前後列一十八般军器。青布织成盖? 紫竹制作遮洋。往来冲击似飞梭,展转交锋欺快马。 梁山这边花荣早已知道了详细情况? 预先布置了应对之法? 各营水军早已将计划存在心中? 万事俱备,就等官军船只到来。 官军当下的三个先锋,催动船只,把小海鳅船分在两边,挡住小港;大海鳅船,望中路进发。 众军诸将,正如蟹眼鹤顶,只望前面奔窜,迤逦来到梁山泊深处。 随后就见远远地早有六只小船来,每只船上,只有十四五人,身上都有衣甲,当中都坐着一个头领。 前面三只船上,插着三把白旗,旗上写道:“梁山泊阮氏三雄”;中间阮小二,左边阮小五,右边阮小七。 阮小五也是知道山寨有大战,就没再海外跑,而是留在山寨帮忙,花荣也是觉得要把水军战力逐步从杂事中脱离出来,也就同意了阮小五所请。将海外事宜全部交给了飞天虎扈成所带领的商队。 战船上三人远远地望见明晃晃都是戎装衣甲,却原来尽把金银箔纸糊成的。三个先锋见了,便叫前船上将火炮,火枪,火箭,一齐打放。那三阮全然不惧,眼看着船近,枪箭射得着时,发声喊,齐跳下水里去了。官军只得了三只小空船。 又行不过三里来水面,见三只快船,抢风摇来。头只船上,只见十数个人,都把青黛黄丹,土朱泥粉,抹在身上,头上披著发,口中打著胡哨,飞也似来。两边两只船上,都只五七个人,搽红画绿不等。 中间的是赤须龙费保,左边的是卷毛虎倪云,右边的是瘦脸熊狄成。他们三个也是水性操练有成。 这里先锋程子明,又叫打放火器,只见对面发声喊,都弃了船,一齐跳下水里去了。又捉得三只空船。 再行不得三里多路。又见水面上三只小船来。每只船上四把橹,八个人摇动,十余个小喽罗,各打着一面红旗,各簇拥着一个头领坐在船头上,中间的旗上写着梁山水军头领泼李三李宝,左边旗上写的是扬子蛟卜青,右边的是船上立着一个光着上身的汉子,后面旗上写着:梁山水军头领浪里白条张顺。 三人乘着船,高声说道:“承谢送船到泊。” 三个先锋听了,喝教:“放箭!”弓弩响时,对面三只船上众好汉,都翻筋斗跳下水里去了。此是虽然天气回暖,可湖水还是很凉的。官军船上,招来的水手军士,哪里敢下水去? 却说为何梁山水军不接战?原来是花荣根据图纸知道,这种海鳅船以水轮驱动,外部却没有保护,行船之时,要是有人在水下用杂物填充轮间,就将行之不懂,完全变成了靶子。 官军正犹豫间,只听得梁山泊顶上,号炮连珠价响,只见四分五落的芦苇丛中,钻出千百只小船来,水面如飞蝗一般。 每只船上,只三五个人,船舱中竟不知有何物。大海鳅船要撞时,又撞不得。水车正要踏动时,水底下的轮子都被先前水军头领带人填塞定了,车辐板竟踏不动。弩楼上放箭时,小船上人,一个个自顶片板遮护。看看逼将拢来,一个把铙搭住了舵,一个把板刀便砍那踏车的军士。早有五六十个爬上先锋船来。官军急要退时,下面又塞定了,又无船桨滑动,急切退不得。 程子明见势大乱,颇为不利,急欲寻找脱身之计,只是身在泊中船上,哪里来的计策,正慌慌间,就见杀上船来的贼军之中,冲出一个手提朴刀的军士来,朝他当头劈来。程子明慌忙躲开,只是躲开了这一刀,却没有躲开那人随后来的一脚,被踹了个正着,一个翻身落入了水中。 这时水中冒出一个头来,一把擒住了想要划水逃走求生的程子明。 那人露出头来,费保看时,不是活阎罗还是谁!顿时叫道:“师父给我记上一功啊。” 阮小七大笑道:“这人就算在兄弟头上,我本来也没出什么力。”说实话就程子明这点水性,在他手里就像一个不会水的汉子,擒拿下一点难度都没有。 费保听了大喜。 这边张开和梅展见折了程子明,两人便奔着费保而来,这时梁山水军中也是抢出了三个头领来,费保看去时,正是自己没上梁山之前的好兄弟,倪云,狄成,卜青三人,想他们本来就是陆上的好汉,身手不凡,上了梁山后,又在水军混,于船上作战很是安稳。而张开和梅展都是陆上将军,在船上不是很安稳,手段能使出七成就不错了。 当下四人对两人,费保四人大占上风。三十合后,先是梅展被狄成一刀划到小腿失去平衡,栽倒在地,被梁山水军捉了去。之后四人联手对战张开,几合后张开双拳难敌四手也被抓了。 那边周昂叶春乘坐的小海鳅船,却是被张顺李宝领人凿漏了船底,周昂叶春全被陷入水里。到了水里却是张顺李宝的天下了,两人结连被擒。 这次梁山泊等待许久出击,就是为了一击击溃敌人,自各分水陆进攻。水路由朱武吴用掌管调度。旱路由花荣领着许贯中萧嘉穗并诸多马步军迎敌。 休说水路全胜,且说花荣引领诸将军马,从山前大路,杀将出来,正与先锋王文斌和杨温马头相迎。王文斌见了,当先出马,高声大骂:“反贼,认得俺么?” 卢俊义出马大喝:“无名小将,死在目前,尚且不知!”便挺枪跃马,直奔王文斌,王文斌能做到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也不是浪得虚名,提枪纵马来敌。 两将就山前大路上交锋,战不到二十余合,未见胜败。只听得后队马军,发起喊来。原来梁山泊大队军马,都埋伏在山前两下大林丛中,一声喊起,四面杀将出来。东南关胜,秦明,鲁智深,武松。西北林中林冲杨志呼延灼,袁朗,縻胜和众多英雄好汉,四路齐到。项元镇,韩存保哪里拦挡得住,就要杀开条路,先逃性命了性命再说。 且说卢俊义截住了王文斌,找到四十合,王文斌见麾下步军被杀的七零八落,心下见慌,被卢俊义一枪扫下马来,后面众军士一起上前,捉了回后营去了。 那里杨家两位也是正在对战,别看杨温年纪大,可是武艺却是不如自家这位小叔叔青面兽杨志。两人都使杨家枪法,都是知根知底,战不到三十合,杨志占着上风却是当先回马往旁边树林中而去。 杨温见知有异,也是拨马跟了过去。果然,行不多远,就见杨志在林中持枪等着,杨温也不疑惑,行了过去。两人面向而立看着彼此。 “你走吧!”杨志先是开口说道。 杨温听了道:“你们现在完全占着上风,你就这么放我走了?不怕你那位哥哥见怪?” 杨志不耐烦的道:“让你走,你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放我走,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杨温却是没走,又问道。他知道像梁山这种成了气候的势力,都是有自己的纪律的。不可能平白放人逃命! “二十军棍,快走!从此一直往西走没有追兵!”杨志说完不再理他,当先出了树林。 杨温停顿半响,道:“你就这么一定要在贼窝待着了,这花荣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你这是自寻死路。朝廷能发十万大军就能发二十万大军,你们能抵挡几次?你跟我回去,就是这节度使不做了,也要给你洗脱罪名!寻个前程!” “呵!算了吧,我的前程就在这里!你那朝廷里能容下一个杨家的人就不错了。”杨志道:“我这里自有主张,没准最后还是要我拉扯着你呢!走吧!希望你那昏君不要将你斩了,到时我却是救不了你!” 第三百六十章 高俅逃了 后方观战的花荣见二杨进林,只有杨志自己出来了,就知道杨温被放走了。 旁边的萧嘉穗道:“终归是血缘亲情啊。嘴上闹得再凶,到对敌之时还是会心软的。” 许贯中道:“这样也不错,有人情味,能做到大义灭亲的又有几人?” “是啊,也要有哥哥给众兄弟们考虑!” “先说这个还早,就是他自己走脱,回去怕是也讨不了好,杨家现在的地位不一定能保住他!”花荣道。 再说战场之上,项元镇被唐斌截了下来,弓箭枪法都是不如唐斌,走脱不了,败下阵来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呼延灼却是遇到了克星,当初斗将挑战之时,花荣先行让卢俊义出马挑了韩存保,两人没有遇上。 这次却是遇上了,两个都是官宦子弟,虽不相熟,但也都听过名声,在阵中,也不打话,一个使戟去搠,一个用枪来迎。 两个战到五十余合,呼延灼料想这厮厉害,怕是用这不顺手的枪赢不的他,卖个破绽,闪出去,拍着马,便往阵外跑去。 如此大败形势,韩存保也不做建功之想了,只想擒下一个对方人物,好保自家性命,也就跑着马赶了过去。只见八个马蹄翻盏撒钹相似,呼延灼的马是好马,韩存保的马也是不差。约赶过五七里无人之处,看看赶上,呼延灼勒回马? 带转枪? 舞起双鞭来迎。不想这韩存保一杆方天画戟,在对付双手兵器时? 更有优势。两个又十数合之上? 用双鞭分开画戟,回马又走。 韩存保寻思? 这厮枪赢不得我,鞭又赢不得我? 我不就这里赶上? 活拿这贼,讨得活路,更待何时! 当下追了过去,赶转过一个山嘴? 有两条路? 竟不知呼延灼何处去了。韩存保勒马上坡来望时,只见呼延灼沿着一条溪奔走。 韩存保大叫道:“泼贼,你走那里去!快下马来受降,便饶你一命!” 呼延灼停下,大骂韩存保。韩存保却骑马转来抄呼延灼后路。两个却好在溪边相迎着。一边是山? 一边是溪,只中间一条路? 两匹马盘旋不得。 呼延灼道:“你兵败在即,此时不降于我? 更待何时!” 韩存保道:“你是我手里的败将,倒要我降你。” 呼延灼道:“我引你到这里? 正要活捉你。你性命只在顷刻!” 韩存保道:“我正来活捉你!才能保全性命。” 当下两个战气又起。韩存保挺着长戟? 往呼延灼前心两胁软肚上? 两点般搠将来。呼延灼用枪左拨右逼,风般搠入过来。 两个又战了三十来合。正到浓深处,韩存保一戟,往呼延灼软胁搠来,呼延灼一枪,往韩存保前心刺去。 两个都是狠人,各自把身躯一闪,两样兵器,都从胁下搠来。呼延灼挟住韩存保戟杆,韩存保扭住呼延灼枪杆。两个都在马上,你扯我拽,挟住腰胯,用力相争。 韩存保的马还是不如呼延灼的踏雪乌骓,后蹄先塌下溪里去了,只是手上不松,死拽着兵器不放,将呼延灼连人和马,也拽下溪里去了。 两个在水中扭做一块。那两匹马溅起水来,一人一身水。呼延灼弃了手里的枪,挟住他的戟杆,急去掣鞭时,韩存保也撇了他的枪杆,双手按住呼延灼两条臂;你掀我扯,两个都滚下水去。那两匹马迸星也似的跑上岸来,往山边去了。 两人在溪水中都滚没了兵器,头上戴的盔没了,身上衣甲飘零,两个只把空拳来在水中厮打,一递一拳,本来在水深里,厮打几下,两人水性都不怎么样,同时默契度的拖上浅水里来战。 正解拆不开,岸上一彪军马赶到,正是赤发鬼刘唐带着五百步卒跟着寻了过来。 见到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众人一齐下手,活捉了韩存保。又差人急去寻那走了的两匹宝马,只见那马听得马嘶人喊,也跑回来寻人,因此收住。又去溪中捞起军器,还呼延灼,带湿上马,却把韩存保背剪缚在马上,一齐都回去。 正行路间,又遇着杨温收束了两百败军过来,看到韩存保,杨温心喜,想着自己回去怕是没什么好下场,要是救了韩家子,凭韩家的势力,当可保住职位。 当下带着人就往这边冲了过来,呼延灼刚战了一场,体力还没回复过来,战力不佳,竟然抵不住救人心切的杨温,好在刘唐过来帮忙,才敌住了。 不过也被其带的二百骑兵一次冲击,牵回了缚着韩存保的马匹,有那骑士隔断了绳索,又递给了他一杆长枪。韩存保恢复了自由,虽然也是不在状态,可也还是上前助战救了他的杨温。接下了刚才大战一场的呼延灼。 就在刘唐不敌杨温之时,路边又冲出一队马军,呼延灼看去时,正是赶着一队官军厮杀的杨志和龚旺。当即叫道:“杨制使快来制住你家这头拦路虎。” 杨志一看,杨温正在压着刘唐打,心想这次可不好再放你走了,不然就不好和弟兄们交待了,等掳回营再向哥哥求情吧! 当下也不多言,上前接下了杨温,这次却不相让了,二十合就拿下了他。再看韩存保时,也是被呼延灼和刘唐合力拿下了。那二百杨温带来的骑兵也是一个没跑,全被俘虏了。 再说正在水泊岸边将大战作为休闲饮乐郊游的高俅听到湖中连声炮响,喊杀声震天,出了营寨,又见远处旱路上也是烟尘滚滚,连忙让人去探听消息。 不多时,探马来报说,水旱两路俱都遭到敌人堵截,水路上的新式战船根本就不顶事,全被限制了行动能力,正停在湖中进退不得,水上几将全被贼人俘获而去了。 高俅听了大惊,想着这次主要就是靠新式战船登上梁山作战,现在却是全无用处,那不就和前两次水军覆没一样了吗!连忙又问陆路兵马怎么样了。 探马报道:“旱路上的贼人更多,起码有三四万人,正在和各位将军带的人马大战,只是,只是…” 孙静问道:“只是什么!快说!” 那探马道:“只是禁军枪棒教头王文斌,节度使项元镇都被俘了。杨温节度使被人追的不知逃到了哪里,韩存保将军也是追着敌方大将不见了踪影!现在战阵之上根本就没了将军指挥!” 孙静听后向着这人挥了挥手,让其下去后,对着高俅道:“太尉,现在形势非常不利,这伙贼寇太强了,咱们已经没了胜算。还是趁着还有一万兵马在身边,护着咱们回东京去吧,这里谁愿意来谁来吧!咱们别趟这浑水了!” 高俅点头道:“立刻传令全军启程,向西攻去,一直到东京城下。”随后又道:“咱们身边还有多少马军?” 孙静道:“只剩胡春程子明带来的二千马军了,其它一万人都是步兵!” 高俅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也不收拾,直接令二千马军汇聚到了身旁,步兵跟在后面,向西而去,至于能不能跟上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些被他从东京城内带来的歌姬舞女全被遗弃在营中。逃命时谁还顾得上这个! 且说高俅见没了胜机,不顾战场,撤兵而走。脱离战场后,行不到三里,就听一声炮响,左边杀出一营两千人的步兵来,正是醉伏虎武松所带的麾下兵马,右边杀出一队骑兵来,人数也是两千,正是井木犴郝思文和张应雷麾下人马,两方一起杀出,顿时将官军杀了个人仰马翻。 高俅怕还有埋伏,不顾后面被纠缠的步卒,领着两千马军和五千步军继续前行。 又是三里,一声炮响后,山后杀出来黑旋风李逵带着的陷阵营,山前杀出啦早已蓄势待发的秦明黄信,又是留下了五千步兵厮杀。 高俅正被追的慌慌不可终日时,又是一声炮响,九纹龙史进带人杀出,大刀关胜和丑郡马宣赞随后攻来,追着又是一阵好杀。 前面路上还有徐宁和潘俊正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们。 转过一座山道,高俅见前路被人堵死,后面又有追兵过来,顿时心肝俱颤,胆脾俱裂,眼角颤动。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要命丧再此了! 就在他要放手一搏,跟随马军冲开前面的队伍时,就见从旁边撞出一将带着一千马军,看了一下现场形势所竖大旗后,大吼一声道:“诸位随我杀敌,营救太尉,之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说着就带兵向着场内就撞了过来。 高俅一听这是来救自己的,登时如枯木逢春,久旱遇甘霖,哪还管什么礼仪,扯开嗓子大叫道:“将军救我!” 那将带人到了近前,道:“小将是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特地前来协助太尉!” 高俅道:“将军有心了,现在贼人势大,咱们还是冲出敌阵再说吧!” 董平点头道:“太尉随我来!”说着当先引军向着来路冲过去,至于左右两边的敌人,自有从东京四营选出来的人马抵御! 关胜和徐宁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了!就是不甘心一个眼看到手的大功飞了,也是无法,前面有军马堵路,还能飞过去不成。 董平带着一千马军直护送着高俅跑了一天,到了濮州地界才敢停下了脚步休息。 期间跟着跑出来的孙静问向董平道:“当时战场混乱,将军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呢!” 董平道:“某只是想支援战场。无意中正好碰到了太尉危险,不可不救!只是东平府也在梁山周围,兵力不足,怕是不安全,所以只能护着太尉去往东京!” 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他也是观察了好久,才确定高俅的位置的。过来救高俅,目的就是想脱离有水泊梁山所在的这个烂地方。自己也和梁山前后打了好几次了,最终都是损兵折将后,只身逃了!再败几次,怕是官都没得做了。现在他也是对剿灭梁山没什么信心了。只想重新寻个好地方做官! 高俅道:“将军这次救护之恩,高俅不敢相忘,等会了京师定向官家禀报将军功劳!” 董平听了大喜!抱拳谢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下一步 大战结束,虽然让高俅逃了,可是梁山的收获却是不少,几次水军作战除了和刘梦龙的金陵水师大战时损失了不少人外,其它两战,水军损失很少。 前次斗将时大战了一场,歼敌和俘虏众多,所以说没有把握还是不要斗将的好,要是输了,很影响士气的。不过说这个也没用,敢出来相斗的,肯定是对自己武艺有信心的。谁也不会特意的出来送死不是? 这一战先是打的敌人撤走,后又再归路上被埋伏了多次,敌人迅速溃败,贡献出来的俘虏比较多。 也就最后这一战,损失了不少兵马,最后还因为高俅帅旗的退走而溃散。 总体来说是大赚,损失四千余人,收降的降兵却有八万余人,其他的要不是死了,要不就是逃散了。要是吸收了这些降兵,山寨的兵力一下子能提高近一倍。 大战之后,山寨聚义厅中,各头领俱都在位,济济一堂。 花荣首先道:“此战咱们粉碎了朝廷最大的一次征缴,而且现在已到三月,江南摩尼教一伙起兵已经一月,占据了睦洲,歙州,婺州三州,赵宋朝廷十万西军五万禁军,共计十五万兵马正在开赴过去。” “河东田虎也是占据了威胜军,昭德府,晋州三州,根据东京据点传来的消息,殿前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何禺带着一万兵马赶去支援了。而王庆那里也是占据了房州,襄州,均州,据说种家军种师道已经领军过去了,另外川军也是正在赶往京西。” 花荣先是通报了一下各方的形势,随后问道:“现在都来说一说咱们山寨要作何选择? 是响应起事呢还是坐观天下风云。” 许贯中首先道:“这三方来说田虎的压力要小一些? 毕竟西军和种家军的战绩都是打出来的,而那什么侍卫亲军指挥使却是没有什么战绩? 而且除了京师的一万禁军也没什么援军了? 全靠河东河北的禁军撑着。小可觉得咱们要维持着他们三方不要那么快被灭了,也不能让他们发展的太快。这才最符合咱们自身的利益。”许贯中是从自家利益开始说起的。 萧嘉穗道:“咱们现在刚打败了朝廷的十三万大军? 赵宋朝廷境内现在又是四方起烽烟,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兵力过来对付咱们了。短时间内咱们没什么敌手了。而且咱们现在首要的目标就是消化了这次的俘虏问题!要是完全吸收了这次的降兵? 咱们兵力大增后? 再怎么弄都不怕。”萧嘉穗分析了自家将要面对的局势。 听到说起了俘虏,吴用起身保证道:“俘虏的问题,小生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保证两个月内解决好,将他们变成咱们自己的力量!”吴用知道自己在山寨的五大军师中可以说是垫底的? 现在能把俘虏这块工作做好就行了! 花荣点了点头道:“加亮先生做事? 我是放心的,不过也不用太拼命,人的思想有时是最不好改变的,你可以先从那些节度使和将军身上下手。” 吴用见花荣肯定了自己的才能,微笑道:“小弟也是这么想的? 要是能把这些节度使说服,剩下降兵的思想工作就好做多了。” 最后朱武也是出言道:“哥哥? 小弟觉得咱们现在可以将周围州府名声不错的官员先行掳上山来。慢慢的做思想工作,等到了用时? 也好让他们立刻上任,为我们所用!” 说起这个花荣突然想起了? 被山寨俘虏在山上的那大名府知府王万苍? 问道:“王万苍这几个月在上山表现的怎么样?” 王万苍被挟上山后? 花荣也没虐待他,给他拨了一间独院作为他一家的住处,并且分派到了总管山寨事物的萧嘉穗手下。 这时萧嘉穗起身道:“这位王知府说起来也是位有才能的人,交给他的事情都能做的很好,这几个月一直表现的良好,就是感觉有些胆小,放不开来。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咱们还没有正式的接纳他。他总是要小心些的。小弟的意见是用他可以,不过要给他配一个强势一点的将领,给他安全保证,他才能用心的做好事情!” 花荣听后也是在考虑着如何安排他。文官对于梁山来说是很缺的,只要有能力就不会让他们闲着的。 几位军师的意见说完后,大体的意思就是:最好先发展壮大自身,过些时日再举起反旗来也不迟! 不过山寨的将军头领们却是有了不同的意见。 首先就是步军领头的花和尚鲁智深道:“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要洒家说,直接出兵占了这京东两路,也能多解救一些百姓!让他们不受贪官的欺压!” 鲁智深开了头后,一向爱嚷嚷的李逵也是跳出来道:“大和尚说的不错,咱们连十几万大军都战败了,还会怕这些州府里的那一两千兵马?哥哥让俺下山去,保管几日就能给你拿下一个州来。到时候咱们自己称王,也能和那赵家平起平坐。” 众头领听了都是大笑,李逵这话说的不错,多拿下几个州来,像那田虎那样称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武松也道:“小弟觉得现在起事也不错,咱们有实力守得住。” 就连林冲也道:“咱们可以先拿下水泊周围的济州和东平府,构筑一条防御东京的战线,就是再有兵马来攻,也不必总在家门口打仗了。事有意外时,也能有战略纵深之处。” 秦明道:“光拿下两处有什么用,我看将整个东西两路都打下来最好,去到海外之时也能近些。不过到时候不管谁去攻打青州,都要叫上我,我要亲自擒了那慕容狗官。” 说起来这一回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还没有得罪死秦明,没有杀了他的家人。秦明的愤恨多半是对于他不信任自己的怨,仅是听了传言就要那他家人祭旗,要不是梁山人马去的及时,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朝廷官军出身的,被俘后投靠的将官,通过这一战也是看到了山寨的实力,看到了他们有可能做到比原先更大的官职的希望。要说之前虽然也心甘情愿的降了,可是对于山寨的前途,就是有海外的基地在,也还是有疑虑的。要是真的被打退到了海外,虽然性命无忧,但想要反攻回来,作为地小人少的一方基本是不怎么可能的。 不想这次面对战力不错的十节度使的麾下兵马,也能以相对较小的代价,几乎全歼他们,十个节度使更是九个被俘一个当场阵亡!朝廷官军的将领也是一个没跑的了,只剩高俅一个仓皇跑回了东京。 这时徐宁道:“哥哥,那东平府的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当日就护着高俅走了,府城中没了统兵大将,就是还有两千步军守城,也发挥不出来多少战力,正是拿下来的好时机。” 花荣见各头领都是求战心切,点头道:“常言道:求战者安,求安着亡,咱们既然有这个实力,那就攻下州府来。不过先不要打出旗号来,等看看赵宋对咱们的态度再说!” “而且不止东平府和济州,还有北面的东昌府也要拿下来,这三州的知州都给我好生的带回来。这三人做官还算不错,咱们也用的着。” “现在都回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说出兵的问题。” 许贯中问道:“我看哥哥本来应该没有想这么快就攻略大宋州府吧!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是啊,我本来是打算让咱们等着其它三方跟赵宋朝廷打得你死我活之时。咱们再收拾残局的,毕竟咱们也不是没有出力,不是也和十几万大军打了一仗了么,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花荣搓了搓脸道:“昨日大战之时,萧军师跟我说,要做大事就不能失信于人,当初是说好了,要一起举事的,咱们虽然被大战拖累了,也说过会晚上几天就响应,现在大战过了,也堪堪到了三月,再不起事就是失信于人了!就算只是打出旗号,不出兵别人也会理解的。毕竟十几万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许贯中朱武吴用都是点头同意。他们自然也能看出优劣来,此时就算打出旗号来,也不会再有兵力过来对付他们的。那为何不给自己多攒些人品呢。 第三百六十二章 有人走有人走不了(多给几张 就是响应起事,也不差这几天。战后的工作总是很多,统计详细的伤亡,派人去跟战亡士兵家属沟通,派发抚恤。清点俘虏详细的所属,人数,查看具体的缴获船只数目等,一忙就是好几天。 三日后,花荣才抽出空来,见了被俘虏的九大节度使和禁军的将官。 还是聚义厅,花荣坐在首座上,没面目焦挺小温侯吕方分列再后。旁边坐着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醉伏虎武松,赛虎痴縻胜,百尺竿王进,铁棒栾廷玉,青面兽杨志以及智多星吴用。 看到十几个高官俘虏被绑缚着押解了进来,花荣开口吩咐道:“都解开吧!” 急脾气的张开活动了一下手脚,当先道:“你这小辈倒是有胆量,就不怕我们除了束缚,一起上前拿了你?” 武松听了,顿时火气上扬,瞪着眼睛看着他,就要起身给他个厉害看看。 这时花荣开口道:“张节度使曾经也是绿林前辈,不闻聚义厅周围尽是好汉么!就是只有在座的几位兄弟在,花某也是不怕的。前辈可想见识一下?” 张开摆了摆手道:“算了吧!常言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我们失手被擒,你要杀要剐,我们也不怨恨,只是现在还要耍弄我们几个老家伙怎地!在你们这里打赢了又怎么样?一样走不了!”张开虽然脾气急,也臭,不过却是讲道理。战阵被擒,被杀了也是常情。他混了一辈子,也是明白。 “哈哈!走了又能去哪?回赵宋朝廷么。你说那早就想拆撤你们几个节度使兵权的赵家会怎么处置兵败的你们?革职回家养老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要是再被高俅甩了锅,能不能留得性命就不好说了。”花荣笑道。 “不回去难道还和你们在这里打家劫舍,祸害百姓么!”韩存保出声道。 看着韩存保青紫未消的脸,花荣嘲讽的道:“这位是韩存保节度使吧!我听闻你是国老太师韩忠彦的侄儿,家学渊博,怎么就是不长眼睛呢,你们没来之前百姓安居乐业,你们到来之后,百姓苦不堪言,到底谁是打家劫舍祸害百姓的人?你看不到?” 一句话说的韩存保半响说不出话来,高俅一路过来时怎么样? 他不知道。只是在济州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 他却是知道的,比之土匪恶霸也强不到哪去。 看到这些人被花荣说的哑口无言? 杨志趁机起身求道:“哥哥? 这个杨温虽说与咱们山寨为敌了一次,可也是受人之命? 求哥哥看小弟为山寨出过力的份上,放他回去吧!” 花荣看着故作忐忑的杨志? 说出了早就交待好了的话:“可以? 毕竟是有血缘情亲,我们山寨最重义气,放了他也没什么,你领他下山去吧? 让王定六给你安排船只。” 只是杨志听了并没走? 踌踔着道:“哥哥可不可以将那韩存保也给放了?” 花荣听后,面容严肃的道:“杨志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要是将他说上山来,咱们的影响力能提高不少? 起码令咱们棘手的文官问题能缓解不少。你说我能不能放了他?” 杨志听后,哭拜道:“希望哥哥体谅一下? 杨温虽然出身天波府,可是上面却没人罩着? 不救韩家子回去也讨不了好啊!” 听了杨志的话后,韩存保才收起刚才惊讶的表情。他刚才也是没想到这杨志竟然还要保他下山? 想他们又不认识? 现在却替他求情? 弄的他莫名其妙的。 这下听到杨志说的明白,才知道因果。他倒是不讨厌这种明摆着的利益交换,有什么要求都说在正面,总比暗地里的捣鼓要好。 韩存保也是个利索人,当即就对着杨温道:“这次要是回去,韩某保证,某做团练使你就做团练使,某做都监你也是都监,某继续做节度使你也做节度使。” 杨温听了后大喜!就等花荣开口了。 花荣故作叹了一口气道:“韩节度使,要说你一杆方天画戟和我山寨呼延灼战的不相上下,本身也是具有号召力的,说实话像你这样的人才,就是请不到你落草,也绝不愿意放你回赵宋朝廷的。” 杨志连忙又是跪地请求。 花荣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起身后,又道:“只是我这兄弟一心想要为他这个本家侄子着想,我们山寨又是以义气为先,不愿让他为难。想你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杨志在我们这里,用不着你,你就将这次求情之恩报于杨家吧!” 韩存保听这意思自己能安然回去了,连忙保证道:“刚才某对杨兄说的话就是真的,要是保不住他的职位,某就和他做一样的官。” 花荣点头道:“那为了义气,说不得还要放你下山了!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在战场上见面了。” 随后又对杨志道:“去吧,赶紧送他们下山,免得过会我就改主意了!” 这些不过是花荣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一出戏,就是做给韩存保看的,让他自己觉的这次真的是承了杨家的情,等回去后才能下力气的保杨温。不然花荣轻描淡写的就给放了,哪还会承情。 杨温也是提前被杨志带出来提过了,所以并不意外,只是感慨有这样替手下人考虑的老大,怪不得能让杨志这么死心塌地的的跟随造反。怪不得能聚起这么多头领,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那高俅和这位寨主一比,真是不值一提。就是这次逃了,只要这位寨主想要取其性命,怕是躲在汴梁也会有人敢去杀他。 杨温感慨了一下,就拽着还有些发懵的韩存保跟着杨志往山下去了。两人也是紧紧的跟随,生怕慢了一些,又让不知情况的喽啰捉了回去。 等到了岸边,杨志寻了王定六,跟他出示了花荣的手令,拜托他将两人送到对岸,杨志只是牵来了两匹马,又给了杨温百两银子,不然两人没代步牲畜,有没有钱财,怕是到不了汴梁就先饿死了。随后就径自回山了。 聚义厅这边,看了一场戏的众位赵宋朝廷将领也是心中自有感慨。 还是张开首先道:“狗日的,要是放我年轻的时候,有这么一位老大,我也跟着他干到底了!能为手下的人考虑,放弃即得的利益,花寨主也是义气!佩服!” 王文德听了没好气的道:“你就是现在拍马屁也没用,这花荣能放了杨温和韩存保那是有他的弟兄求情,咱们可没有!” 他们此时心里乱糟糟一片,有人被放走了,而他们注定还要留在此间,虽然花荣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一个值得尊重的敌人,可归根结底终究他是敌人啊,难道自己一辈子换来眼前这一切,却将因为这一招不慎满盘皆成虚幻么? 他们已经在赵宋朝廷做到了武官的极致了,哪里会甘愿放弃!就是回去被削职成为庶民,凭着大半辈子的积蓄也能过的很好。 而投靠了梁山免不了一切从头开始,弄不好梁山被灭了,他们也要到那断头台上走一遭。 等杨志回来了后,花荣先是对着徐京道:“徐节度使可还记得当初的闻主薄闻焕章?” 徐京正在惆怅时,忽然从贼首口中听到了认识人的名字,不由得抬头道:“当然记得,当年还要多承了他的情,某才没有死于牢狱之中。怎么他也在你梁山?” “当然,闻先生可是我山寨的首席军师!”吴用接口道。 “那怎么这么多的时日了,也不曾来看望一下故人?”徐京问道。他是知道闻焕章的为人的,要是知道自己被俘在山,肯定会来看望的。不会故意避而不见。 “这涉及到了我们山寨的机密,你们听了可就真的下不去山了!”吴用激将道。 “切!吓唬谁啊,说的和不听就能放我们走似的。当老子们是吓大的啊!还有将你的激将法收起来吧!这都是我们玩过多少次的了!”项元镇不屑的道。他们这些老江湖,混了大半辈子什么情况没见过啊。自然不会被一两句话就给激将了。不过好奇心却是有的,反正总归也走不了,就当听听故事了。 看到项元镇出口了,其它几个节度使自然是没意见,听就听吧,他们也不是没在江湖混过,再奇的事也都见过,自是不信还有什么机密。 他们是没意见,可是丘岳,周昂,王文斌,胡春,程子明几个在京师混的久了的人却是不想听的,没听到贼人说了么,听了就没有被放下山的机会了。他们的好奇心向来是没有那么大的,在京师那种地方,有时候好奇心太大也是会要命的。刘梦龙几个水上的将领也是不想听。 吴用观察人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看到他们几个表情有异,没有等他们表示什么,就开口了:“闻军师现在正在倭国为我山寨驻守地盘,目前没在上山。” “倭国?” “驻守?” 王焕和梅展同是惊道! “你们在倭国打下地盘了?”王焕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嗯,倭国目前国土的三座岛,其中两座小的已经被我们在今年拿下了,加起来也有京东路大小了,闻军师正是那里的主政官!”吴用答道。 这下却是真得让这些老江湖惊着了,就算他们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有贼寇强人会去攻打别的国家的,还是跨海作战,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过。 张开喃喃的道:“怪不得他们的水军这么厉害,原来是在海里和别的国家大战练出来的啊!那高俅还妄想着凭借临时招来的水手攻打,确实是不自量力了,多次覆灭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么说来,咱们这次到是输的不怨。” 第三百六十三章 收人 一直在路上作战的项元镇奇怪的问道:“不是说梁山这边都是些小船在作战么,能有出海的能力?” “你是不是傻,你被押送过来的时候,不是坐的大船?那是上次咱们看到过的海鳅船么?人家只是这次作战的时候没用就是了。”张开无语的道。 “不是么?我又不是管船的,哪里知道这些船区别,看着都差不多。只是觉得那船好像比咱们见到时快了许多。”项元镇无辜的道。 “行了,你们俩还有心思管船不船的,咱们的命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受伤最重的李从吉打断道。他被马犟在肩上刺了一枪,虽然有安道全的救治,可也没那么快就好。 其实就算这些节度使愿意在梁山歇马,对于他们的安排花荣也有些挠头。 你说这些节度使一个个的履历及其丰富,哪一个都有可以一说的事迹战例,以前也都是绿林大豪杰,如今在赵宋也是位高权重,要不是这次跟了个不靠谱的主帅,也不至于被擒。 更何况他们一身武艺也都是少说也有八骠骑的水准,各别的比之五虎将水平也是不差什么!很牛! 对于这种见惯了风云的人物,想要单靠自身的魅力值和江湖义气就让他们投靠,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一个个的都是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做老大的人物,考虑的事情和普通江湖人士肯定不一样。 人,总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变得现实起来。义气或许是从前行走江湖时的最高道德标准,但现在他们的位置早变了,想法自然而然的也就跟着变了。放弃现有的待遇、荣耀,一切的一切,再来顶着掉脑袋的风险重新创业,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甚么? 所以说,他们甚至宁可失去实权职务,保住离休致仕后的待遇,也比跳将出来,跟老东家撕破脸皮对着干要强。对于这一点,能看明白的人不少。花荣也知道。 在给的待遇上,梁山是远远比不上赵宋朝廷的,毕竟花荣身下的椅子就和赵佶的不一样,人家管着整个大宋,梁山却只是个弹丸之地。根本没法比好吧! 就在花荣措词期间,吴用当先开口道:“几位还不知道现在赵宋朝廷也是风雨飘摇了吧!北面西面南面都有起义发生,而且都是迅速占据了好几个州府。赵宋朝廷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能抽出兵力过去剿灭就不错了。” “你这小子言过其实了吧,大宋兵马几十上百万,区区几个蟊贼能顶什么事,平定他们也就是旦夕之间!”张开不屑的道。 “张节度错了,这三方可不是几个人,而是几十万个!你觉得赵宋还能轻松平定么?”吴用微笑道:“逼得赵宋朝廷连西军都出动了十万? 京师禁军也出来不少? 已经没剩多少兵马了!小生说这个,就是想说? 现在就是我们举旗起事? 赵宋也抽不出兵马来围剿了。” 几人都被说的哑口无言。 就他们这次带过来攻打梁山的就有十三四万人马,人都没有怕? 结果人家都没怎么损失就利用水路胜了。等吸收了这次的降兵后,兵力又是暴增? 更不会怕了随后不知道有没有来的征剿军队。 他们不说话了? 那一直在听着的,早就被俘虏上山的刘梦龙却是在心里活动开了,这伙贼寇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竟然都能跨海攻击别国了。既然要跨海? 肯定对于水军的需求很大? 自己又是水路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这不正是自己建功立业的地方么。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投降,就被旁边的一个人抢了先。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大汉,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正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 护驾将军丘岳,只听他道:“小将丘岳? 愿降梁山,只是还请寨主哥哥派人去东京将小人家人取来? 不然小人恐怕他们会遭到不测。”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毫不生涩勉强,让同样也想要投靠梁山的刘梦龙等人都侧目不已? 感慨自己还是脸皮不够厚。 对于丘岳的投靠? 花荣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林冲和王进都曾说过。此人武艺不俗? 人也聪明,但太过油滑,以至于压根就没有立场。关键时刻,不大靠得住。 现在此人首先表态投靠了,而且平时除了会拍马屁外,也没听说有什么劣迹,不收也不好。而且这种关头也能想到自己的家人,也不算是无可救药。 花荣点头道:“如此丘教头坐过去吧,一会把家人的地址情况说一下,自有人会去将他们取来。最多十天左右差不多就到了。” 丘岳听了颇为惊奇,要知道就是派人过去,快马也要五六天的时间,再加上回程,难道不用准备么。京师也不是那么好出的。只是他现在刚刚投靠,也不好多问。只是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过他在那局促的坐着,却是感觉厅内的大部分目光都投在他的身上,只是他也不甚在意,自己做了出头的椽子,被人注意也是应该的。 其他人都没有说什么,只张开看着丘岳道:“高俅这厮害过的人不少,不过却对你不错,他现在生死未卜,你就背主投靠,有些不太地道罢?” 丘岳听了这话,怕给梁山留下不好的印象,赶忙起身对着花荣道:“首领容禀,不是小将忘恩负义,背叛高俅,实在是我如今落在梁山泊手上,即便首领开恩,不杀小将,又或放小将回去,小将也没活路。朝廷对待我们这样被俘的武官,一向是从重处置的,就是回去了,没人帮着递话,免不了身首异处,家人被罚没为官奴的下场!小将实不愿这样!” 一番话说完,丘岳颇为动容,以头凿地,用力不小,直叫周遭木板都在微微颤动。花荣听后和吴用对视了一眼,吴用点头示意他真的动了感情没有说谎! 花荣点头道:“安心坐着吧!” 丘岳坐回去了之后,花荣对着几位节度使道:“几位当年既然可从绿林入官府,今日如何从官府回归不得绿林?” “从绿林入官府乃是正道,从官府入绿林,那叫反叛!花寨主,我们哥几个承认你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做事也很有一套。但拉人入伙,起码要搞清楚对方状况,我们这些人,已经都这把年纪了,你莫不是非逼我们晚节不保?”梅展抢在众人之前答话道,他知道其他几个老兄弟脾气不大好,就怕言语冲撞起来,不好收场。 “哥哥,小弟看这几个节度使的表情,其实在听到我们能攻打别国之时,就已经有些松动了,哥哥要是加把劲没准就能留下他们为我们所用了,这几位老将军的经验可是宝贵的。而且除了王焕节度使年纪大些,其他几位再战十年不成问题。”吴用细心观察着几位的表情小声对着花荣嘀咕道。 “这怎么就是晚节不保了,各位在赵宋的官已经做到头了,升无可升了。还有什么追求,只不过是坐着位置,到了打不动的时候,黯然退休了!朝廷记录的信息也不过顺手提一句罢了,将来史书上都不会记载多少的信息。到我们梁山这里就不同了。要是能随着我们为我亿万华夏子孙开疆拓土,史书上必定能青史留名。”花荣道。 “而且这也不是说大话,我们已经在做了,马上就要再次派兵去占领倭国最后的也是最大的本州岛,不需太多兵力就能打得下来。各位就不想趁着这次的东风,在晃晃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一些痕迹么!而且将来还会开拓更多的领土。” 吴用也是道:“这在懦弱的赵宋朝廷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的!各位都是叱咤一时的英雄,何不与我们共干大事!” “你们不曾听闻,朝廷也在准备攻辽,以便收复祖地燕云十六州么。”李从吉吊着膀子道。 “哈哈!你是说联金灭辽之策?真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知道你那昏君怎么想的,一只绵羊竟然联合一头春秋鼎盛的老虎,去攻击一个即将过气的豺狼。就是打败豺狼,一只羊能敌得过连豺狼都打不过的老虎么,最后必定受其反噬。”吴用不屑的道。 “而且,就是现在的形势,以禁军这种战力,能不能打得过迟暮得豺狼还说不定呢。” 吴用说的是事实,不容他们反驳,赵宋朝廷现在连拿近在咫尺的强贼水泊梁山都没办法,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远比梁山强大的辽国了,要知道辽国建国已经百多年,人口千万,就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而且现在大宋境内也不太平。就像这个吴用之前说过的,那是几十万人聚众起义,哪里是那么容易平定的,就算是平定了,大宋境内还能恢复到原先的情况么?纵观历史,哪一次几十上百万人的起义,最后不是以改朝换代,建立新秩序而告终! 第三百六十四章 扩军和喜事 “怎么样徐节度使,到你的老相识那里,再为我华夏儿女出一份力吧?”花荣首先看着徐京说道。 这几个节度使,也就徐京好说服一些,毕竟他在山上还有闻焕章这个有实权的熟人,吃不了亏。而且丘岳说的不错,赵宋朝廷那里对于武官的处置太厉害了,既然兵败了,不管怎么样回去也没好下场。 “唉!”徐京先是叹了一口气,之后道:“那就请花寨主去人将徐某的家眷取来吧,某就到倭国那里帮山寨看守着地方吧!” 花荣点头,有看向了其他几个节度使。让这些节度使放下身份和山上这些小了他们最少一轮的年轻人称兄道弟,不太现实,要是能帮忙镇守地方,却是再好不过了。能节省出不少的人力。 张开今天看了一场好戏,也是有点被这种他以前所秉持的江湖义气打动,他也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当下道:“奶奶的,某也跟着你干吧。” 不知怎么的,说完这句话的张开,忽然往丘岳处看了一眼,意外发现他也正望着自己,听到他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和我一样的投降了!” 张开顿时脾气上来了,骂道:“看个鸟甚?老子就是留在这山寨,也是走投无路,不似你这般背主求荣!” 说实话,丘岳一直忍耐着,早先见这些人不愿投降,他还心里有愧,佩服他们的傲骨,不敢与他们争执。 哪知这伙人眼看着也要降了,大家都一样了,居然还一肚子的优越感,不由的也怒了,不管不顾的大喊道:“你走投无路,我难道不是走投无路!?你们五个都是堂堂的一镇节度使,见了童贯也不亢不卑,说出去的话丢到水里毒得死鱼,此时都不敢回去复命。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禁军教头,只能依人成事,脖子难道比你们还硬些?都是投降? 分甚么高低贵贱?” 张开不防丘岳突然爆发? 一时叫他噎住,气得脑门直冒汗? 其他几位节度使心情一片灰暗? 哪里有精神和丘岳做口舌之争? 花荣见他们就要起了争执,站出来说道:“别被吵了? 既然上了山,都是一个马槽里讨食的? 谁又能看不起谁?和气才是根本。” 随后又对着王焕几人道:“几位也和徐节度使张节度使一起吧? 就是不愿在大宋待了,也可以到海外去!” 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几人可没有韩存保那样强硬的关系? 也没有杨温那样有这自家人帮忙演戏。回去了能不能活命还是两知呢。要是万一因为局势大乱? 那位陛下大怒斩了他们这些败将,那不是冤枉?他们一死,家人也得不了好。还不如在这混着呢。就是这些贼人起义不成,也有海外还可以躲避。 几个难搞的节度使投靠了,后面的就好说了? 都是跟随高俅一起的软骨头,也都有和丘岳一样的顾虑。 而且刘梦龙本来听到梁山在海外有基地时? 就是要降了,只不过被丘岳抢了先罢了? 这次看到花荣目光看向他们,立刻跪倒在地道:“小将愿降? 还能帮助山寨整合收降金陵水师的士兵。” 牛邦喜周昂等人也是趁机请降了? 根本没有用花荣等人费什么口舌。其实他们本来被俘上山时就想要降了? 只是花荣一直没有接见他们,而是等到这次大战结束后,才一起召见。一起招了省时省力。要不一个一个没准还要充个好汉呢。人都有从众心里,一起的话,有一个人降了,其他人也就好接受一点了,不会觉得多么难堪了。 现在梁山即将起事,摊子也会越铺越大,铺大了,就不可能每个都是能交心的兄弟了,这也是每个势力发展的必经之路。这些人虽然意志不坚,不可安排他们独守一城,或者独领一军,不过作为副将,辅助却是可以的,他们都有军旅的经验,上手的也快。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也能做的不错。 处理完这些事情,又让他们这些新降的将军,去安抚了各自的麾下,让他们接受梁山的招降。不得不说有了原本这些将领的带头,给吴用省了不少的工夫。招降安抚做思想工作都是容易了不少,再加上梁山士卒的待遇好了不少,不仅能被人尊重,还能分上一份的土地。虽说目前都是在海外,但只要他们的家人能去耕种,就是他们的。 次日,花荣在聚义厅发布了扩军的命令。 首先就是水军的扩编,有了前后三次高俅调来的船只,再加上刘梦龙麾下的金陵水师充作水军士卒,花荣直接将每个营都扩充到了三千人,一千料两千料的战船每营也有了二十多艘。另外水军预备营里还有六千的士卒,分别归到了曹尘,耿华,刘梦龙,牛邦喜,党世英,党士雄的手下训练。以备兵力不足时也能出战。 刘梦龙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士兵,就这么的被分到了其他各营之中,心都在滴血。只是他也没办法,上了山就要服从安排。再说他当初那丢下士卒逃跑的举动,也是伤透了跟随他的部下的心。他去说降他们时,就能从那些本来信任佩服他的部下眼中看到鄙夷的神色。还不如在预备营里面重新训练一些手下。 而被俘虏上山的小鲁班叶春,也被花荣发配到了济州岛孟康的手底下。有了这么一个造船的大行家帮忙,山寨造船和改装船只的效率也能提高不少。 再就是马军,本来除了韩世忠营,都是两千人的编制。这次有了缴获的马匹,每营花荣都给增加到了三千骑。剩余的都归到了马军预备营中。另外选出了三百匹送到了济州岛,交给了守备马场的邓飞。 邓飞这个兄弟是可以交心的,花荣也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选代替他,让他解放出来,虽然济州岛还有孟康他这个老兄弟在,不过到底是冷清了一些。而且邓飞的武艺不错,只是养马有些可惜了。 步军这次也是扩军到了三千人,不过有五百人是专门训练火绳枪的,花荣准备大量在军队装备枪支了。另外山寨的火器研究部门中,汤隆和凌振也在没日没夜的研制燧发枪的制作。 这可是一个大杀器。是能改变战场形势的跨越武器。研究成功后,必定能震惊天下! 这次扩军,各营实际的扩充的兵力只有五百,另外五百却是资重营。以后将资重派发到各营,自行分发。也是便于以后分散作战。 起事后,各自守一地话或者各自攻一地,不可能再统一运送粮草。这些都是要提前弄好的,不至于到时手忙脚乱的! 之后就是这次降将的分配了,水军诸将都分配了,只是将牛邦喜分配给了一直没有副将的张顺,其他的都在预备营里待着。要是水军不够用了,就在将曹尘和耿华拉出来单独列一营。新降的还是在预备营里训练,顺便继续接受吴用组织的思想教育。 其它没有副将的马步军也都给配齐了,周昂去了牛皋营做副将,程子明去了飞龙大将刘赟营做副将,韩滔去了卞祥营,彭玘去了孙安营,胡春也被分给了史文恭,最后的王文斌被王进要了过去。丘岳就任了山寨兵马教头,训练新兵。 而萧嘉穗这几天主要的事情就是在和蒋敬核实阵亡和伤残士卒的名单,一个一个的统计出来。这个可不能出错。朱武和许贯中则是在研究起事时公布假借口号时,所要公布的名单。也是忙的很,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除了这些战阵兵戈之事,最近这几天山寨还有一件喜事,那就是花荣的夫人崔娟有喜了,而且已经两个月了,郑珍存和安道全都是先后诊断过来,一致的断定所怀的是一个男婴。在诊断出来的一天之内,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山寨。 也是山寨所有头领都在期盼着这么一天,山寨势力大了,地盘也不小了,而且相对来说是很安全的。这就要求山寨要有继承人了,他们都是知道,要是没了花荣,山寨不说分崩离析,可是也没有合适的能坐上寨主的人。山上的人大多都是花荣亲自招上来的,有着深刻的香火情。 现在有了继承人就不一样了,说的不好听了,就算花荣有了什么意外,他们也能有个效力的对象不是! 不说山寨头领对于这件事甚喜,就是花荣也是高兴的非常,这就说明了自己没有问题。而且以前花荣没有纳妾的想法,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他一直觉得,崔娟从十八岁就跟着自己了,那时自己只是继承了一个小小的清风寨的武知寨,老丈人也没有嫌弃,依然守信的给他们完婚了。并且还是操的两面的心。对他确实不错了! 不能说现在自己有了些名声和实力,就翻脸就不认人了。花荣一直觉得,自己就算是要纳妾,也要等崔娟生下一个儿子再说。先占着一个长子的身份,这也算是给她一个保证了。 说起老丈人来,他们一家已经在山寨住了有半年了,当然不是一直在山寨的,也去济州岛和倭国那里转过一圈。对济州岛的气候环境都非常满意。再高俅打过来之前,就将家搬到了济州岛上的城里了。在那里就是帮忙教教书,闲时就到海边钓钓鱼,日子过得悠然自得。 这次也是听闻女儿有喜了,就又跑回了山寨照顾着。他们也是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的。 而花荣的大舅哥和小舅子,也是早就被花荣送去了倭国,跟着闻焕章学习处理民生事物,这些事情只靠看书是学不会的,总要亲自试验才会有经验。就算是累点,现在也是做的乐此不疲得。自从去了倭国就没再回到济州岛过。 崔娟有喜了,也并没有不去学堂教学,按她的说法就是现在什么事不做,总觉得闷得慌,心情不好对于胎儿也是不利了。而且到学堂也能让孩子提前受到文化的熏陶。 花荣也是同意,只是吩咐她一定要小心,别磕着碰着了另外还让焦挺选了四个亲卫守卫着。就是梁红玉也被花荣安排到了崔娟的身边,贴身保护她。只是也让她讨价还价的,讨了个以后也能上阵杀敌的口信! 第二百六十五章 程太守跟我们走一趟吧! 水泊梁山周围有许多事情都和别处不同。比如说百姓的态度。 历来兵匪大战,受害最深的,总是交战地区的老百姓。即便这般,乡亲们还是无不盼望官军能来到自己这里打胜仗,剿灭贼寇。却道为何?原来就算官军到来,会叨扰地方,但总归是一时的,最后还是会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可匪盗若是不剿杀干净,那将是永远悬在百姓心上的利剑,半刻也不敢松气。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贼人就会来破户杀人取粮。 而现在这个事情却是反过来了,只因梁山泊被花荣占据后,不仅对于周围百姓秋毫无犯,而且还给周围的百姓免费看病,多少人在梁山义诊之时捡回来一条命啊,周围有这么个地方有神医还给免费看病,就是生命的保证啊。 这还不算,自从梁山拿那些为富不仁横行霸道的地主大户开刀后,那些听闻的大户再也不敢嚣张了,谁都怕万一哪一天梁山的刀就落到他们头上了。有什么事也都是好好的说,哪还敢像从前一样动辄呼喝打骂的。周围百姓的生活质量不知好了多少倍。 还有有在梁山当兵的,现在哪个家里不是殷实人家。每次回家都能带回来不少的银两来补贴家用。让人看着都眼热。更有那全家都上山的,听说每家都分了一百亩田地,还有一头牛。只是这地都在海外,他们这才没有上山。毕竟都在这过了好几代了,故土难离啊。他们就是盼着梁山上的大王能在这周围也有地盘,那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投靠了。 虽说当兵就肯定有危险,但这不是应该的么,人家又给地又给牛的,还要保护你,要是没人去当兵那光靠大王们,哪里能顾得过来啊。 今天东平府寿张县,河边的潘家村村口就聚集了一群人,在那里闲谈着。 这个潘家村就是当初花荣刚上山时,山寨还没有什么船时,在寿张县于家村收获了第一批物资,拉不回去,当时就是这里的保正给提供的方便,用自家的四百料江船帮忙拉回去的。花荣也一直记着好。这里出产的粮食蔬菜牲畜什么的,都是高价收购的? 而且有什么找麻烦的? 也帮着解决了。 “二娃,你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可是担心死我们了? 你爹一直都想过去找找你去呢。”一个中年妇人拉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关心的说道。 “你说这个做甚么!二娃子这不是回来了么?快点说说你姐姐姐夫一家怎么样了?听说济州那里这两个月里一直都是兵荒马乱的,他们没什么事吧。”一个汉子打断了妇人的关心问道? 正是这二娃的父亲。 “你不关心,那怎么还一直吃不下饭? 睡不着觉的。你就是嘴硬!”妇人毫不留情的揭穿道。大多父亲都是这样吧? 虽然自己心里急的要命,脸上还是不会表现出什么来。 那孩子也是看出了自家爹爹的尴尬,出声解围道:“姐姐姐夫一家,早在官军到来之前? 就带着一家人躲进山里的木屋里去了? 我也是在那里带了两个多月。” 这时过来听消息的村民也是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二娃子,俺们梁山跟官府干仗咋样啦?干赢了不?” “你一路上看没看清楚道儿,有没有官府的兵?会不会上俺们这里横?” “听说济州那里都被官军祸害的不清,是不是真的?” 百姓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梁山叫朝廷打垮? 大伙无不发自内心的希望梁山泊能扛到最后。因为打他们心里,已经把梁山当成了自己的子弟兵。所以这时都是关心的道。这也是关系着以后他们还能不能享受着水泊梁山带来的便利。 “济州那里可不是被祸害惨了么!那里已经不成样子了? 官军各种的,强征钱粮? 诬良为盗,弄得那里天怒人怨? 怨声载道的。”二娃子道。 “呦? 几日不见? 二娃子也会拽文了啊。”村里的保正潘成也是出来听听情况的。 二娃子窘迫的道:“俺也是在路上听别人说的。” 这时这孩子的母亲又问道:“你姐姐一家吃没吃着惊吓?” “姐姐一家还好,就是那木屋里住的有点挤的慌。”二娃子随后又道:“现在好了,梁山上的大王们已经把官军打跑了,那可是十几万的官军啊,听说就一个东京来的高官,叫什么高俅的被人救走了,其他的不是被大王们杀了,就是被俘虏上山了。俺以后也要上梁山,专门打这些坏人!” 这孩子刚说完头上挨了一记爆栗。只听他娘道:“你才十四,上山能干么?你爹还指望你给老潘家延续香火哩!好好的种几亩地,说个媳妇才是正经的。” 不过做娘的说得再在理,儿子心中还是不服气。 毕竟梁山已经成了他们这些孩子心中最为神圣的所在,好像只要一登上那座神秘的湖心岛,家里人的生活就能迎来颠覆性的改善。这些都不是少年们的妄想。而是这附近很常见的事情。 不说这些孩子向往,就是潘家村的保正潘成也是感慨:远的不说,就说水泊对面石碣村,这村子借着阮氏三雄的光,是最早跟梁山打交道的村寨,上山的子弟也最多,现如今只要家里有人在梁山上当兵的,老人们过得直比其他村里的财主还要舒坦。哪里还用打渔。闲着没事时就在三乡五里晃悠。逮着人就问哪里有到岁数要出嫁的小娘子,都是给自己人说亲的。 而十里八乡的小姑娘也都愿意嫁过去,家里有地有钱,嫁过去也安心,不用过苦日子。 要说最先跟梁山打交道的还是他们村,只是当时自己就是帮了一个小忙,并没有深交下去,就算后面和梁山关系不错,可那只是买卖关系,可没有石碣村跟梁山熟悉。也是他下不定决心彻底的把自己绑在梁山的船上,也是怨不得人。 正在潘保正感慨的时候,忽然听到村口有人喊道:“有大兵过路了!有大兵过路了!” 这声喊就像水滴落入油锅一样,直叫人群“哗”的一下炸开锅,许多人都是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还是保正潘成稳得住,只见他跺脚道:“都静静,都静静!事情还没弄清楚,都慌成甚么样了!也不看看这里是甚么地方!堂堂水泊岸边,梁山大王们的北面的出口,刚大败了官军十几万人,有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造次?”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镇定下来,众人一致决定,先着几个机灵腿脚快的后生出去打探消息,二娃子也是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打探。 没过多久,几个后生欢天喜地赶了回来,二娃子叫道:“俺看得真真的!是俺们梁山人马,打北面去了,怕不是有两三千人马!” “你怎么敢肯定?”潘成问道。 “那队伍打着旗呢,两面旗帜,一面写着“水泊梁山”,一面写着“疯魔”。一个大和尚带头的。俺知道那是花和尚鲁智深,能倒拔垂杨柳的好汉!”二娃子道。 “是梁山的兵马就好,这也不知道又有哪处地方惹着这些好汉了,引得他们刚打完仗,就下山来了。”潘成想了想后惊道:“莫不是梁山好汉要攻打县城了?” “保正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就是攻打县城又能怎么样,梁山的大王们打过的县城还少么,这次就连十几万的大兵,都是说灭就灭了,寿张县城还能有十几万大军厉害?”同村的一个老汉道。都是本家的人,保正比他还要小一辈呢,是以说话也没顾及。 “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莫不是梁山也要反了?听闻自二月起,大宋各地都有起事发生,这次梁山怕是也是一股啊。”潘成道。 只是他们还是猜错了,梁山不是去往寿张县城的,而是去往东平府的府城的。 ...... “知府相公,不好了,梁山上的大王入了城,直奔府衙而来!估计是奔相公你来的,您还是避一避吧!”一个上了年纪的看门大爷进来说道。 要说东平府的兵马,来回打了好几仗,只剩下一千马军和一千老弱步军,而马军都被董平带走了,剩下的一千老弱哪里敢抵抗挟大胜之威来攻城的梁山军马,更何况带头的还是凶名卓著的花和尚,远远的看到梁山军马过来,就打开大门跑了。只希望这些人轻松拿下了县城,不会再为难他们。 “唉!走不了了!我出去看看吧!”东平府知府程万里早在收到高俅大军败退的消息后,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也知道自己这城里的老弱兵马不可能抵挡得住梁山的进攻。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看门的大爷劝道:“相公,梁山上的大王很好说话的,您到了这里后也没有什么劣迹,您到时候别太硬了,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你!” “这谁说得准啊!贼寇行事哪有准则。见了就知道了!”程万里当下整理了一下衣服,正了帽子就走了出去。 出到大堂,正逢鲁智深带人走了进来,看到他后,直接瓮声道:“程太守,这就收拾一下,带上家眷跟我们走吧!” 程万里叹了口气,也不做分辨,点了点头道:“请稍后片刻。” 鲁智深也是早就了解了这官的详细情况,情报显示这人到了东平府,做官还是比较公正的,知道他差不多死不了,以后应该也是要为山寨效力的。 当下也不为难他,道:“如此,洒家就等候程太守收拾好后过来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三府长官 除了东平府这里,较远处的东昌府和被官军祸害不轻的济州城也是迎来了两拨不速之客。 去往东昌府的是杨志营和卞祥营,就怕那里还有抵抗的兵马。所以去一步一骑,两营兵马以防万一。 而去往济州城的就简单的多了,因为离着梁山最近,史文恭带着人,一路上在百姓呐喊助威声中,直入了被百姓打开城门的济州城。 所以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不把百姓当回事,肆意的祸害,就要承担百姓愤怒之后的后果,就不要怨危难来临时,百姓弃你而不顾,反而就敌。虽说这都是高俅做的孽,跟济州城的官吏关系不大。可是高俅不是跑了么,就你陈文昭还在这,你作为父母官,遇事管不了,不找你找谁。 陈文昭初识听闻城池被百姓联合贼人打破了,还有些气愤慌张。不过随后就释然了,他太知道官军在这时,给这座城池和周边百姓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了。 陈文昭心里不由一叹,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半辈子兢兢业业的,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最为踏实想要做的,就是想为百姓们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如今被高俅这厮连累的失了民心,就要失陷贼人之手了。罢了!也许这就是命数吧。谁让当初高俅在时,自己反对他纵兵的态度不坚决呢,说起来也是自己的问题。” 就在这时,衙门被冲破了,陈文昭知道是贼人进来了,他虽然有些慌张,但是还算能坐的住。安稳的坐在座位上,等着人来,他不想表现的慌里慌张的,没点朝廷官员的样子。 哪知冲进衙门的,不是梁山人马,反而全都是济州城内的百姓,只听这些情绪激动的百姓口中纷纷喊着:“活捉陈文昭!活捉陈文昭!” 面对群情激奋的老百姓,陈文昭本来调整好的心态瞬间就崩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先冲进来的竟然是城内的百姓!想要呵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能说什么?说他们目无王法么?可是那高俅在这时? 他眼中可有王法?说他们助纣为虐么?可是抢劫他们? 诬陷他们的却是官军,反而贼人经常为他们做主? 谁是正义谁是邪恶? 他本来是做好了最坏准备了? 无非就是深陷梁山,不能脱身罢了? 自己做官时做的事完全不够梁山审判杀人的标准。这伙贼人向来做事有规矩,定然也不会就在自己这里出了岔子的。 可是现在望着这些他治下的老少各异的黎民百姓? 同仇敌忾恨不得吃了自己的面孔? 他这种还算好官,经常被百姓赞扬的人,一下子就有些接受不了了。这也让他一直以来的信念,几乎要轰然崩塌? 他不禁扪心自问? 自己当真就这么招人恨么? 陈文昭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百姓们肆意的谩骂,无声的承受着。不过这里却不只是有他一人,还有一个人陪着他坐在这,就是他的幕僚于正? 这人倒是有几分义气,在知道贼人入城? 其他人都慌忙跑了时,还能在这陪着? 这就不错了。 只听他站出来道:“你们这几个月受的那些苦,关我们相公什么事? 那高俅官大好几级? 又有大军兵权在手? 陈相公就是想管也管不到他啊。你们要找人报仇去找那高俅去,来府衙闹腾什么!” “俺们不管,你们这些朝廷的人都是一般的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朝廷不干人事,还不准俺们梁山泊上的好汉们干了?俺们村里出去的学究说,天不行道久矣!好不容易俺们梁山泊要替天行道,你们偏偏跳出来拦着挡着!你说,叫俺们说你们甚么好呢?你们既然憋着劲见不得俺们好,俺们要是眼睁睁看着梁山倒了,俺们不但这辈子白活了。还是子孙万代的罪人!俺们今天也要替天行道!” 眼看着百姓们情绪到了,就要动手时。 幕僚于正挡在前面喝道:“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相公害你们的!你……你莫要造次!” “冤有头债有主?好,你说说,俺们的亲人在郓州受苦受屈的时候,相公在哪里?官军强抢俺们的粮食,诬陷俺们为匪盗的时候,相公在哪里?俺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相公又在哪里?他作为给我们做主的父母官,平时拿着俺们供养的俸禄,这时候怎么就不管我们了,俺们现在找他有什么不对。” 陈文昭知道这时说什么也没用了,越说越能引发百姓的愤怒。是以他只是安心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就在百姓们正在喊打喊杀时,只听后方一声大喝想起:“乡亲们,都听梁山史文恭说一句!” 这一声比什么都要好使。百姓们听到是梁山的人开了口,不由得都停下手,纷纷回头望去,这时有人喊道:“俺们都先别动,听俺们梁山上的好汉怎么说!” 史文恭三步并作两步,挤到了陈文昭的身边,朝面前密密麻麻的百姓们道: “各位济州的父老乡亲,小弟梁山史文恭!下山之前,寨主花荣哥哥曾亲自交待于我,命小弟请这位陈知府上山,大家若要是侵害了他,岂不是叫小弟坐蜡,回去无法交待!还请哥哥嫂嫂,叔叔大爷,高抬贵手则个!” “下山时,哥哥只是说了一句,‘济州知州陈文昭还不错’,意思就是这人做官还可以,没必要喊打喊杀的。小弟再上梁山之前,也曾做过一些错事,幸好被哥哥点醒了。这次有任务给了小弟,还请各位乡亲不要让小弟完不成啊,坏了哥哥的印象,小弟在这里感激不尽。” 史文恭四面抱拳,心中一股豪气充斥胸膛。想当年在曾头市,浑浑噩噩过了多年,自以为风光无限,只不过是为异族为效力,为虎作伥。哪有现在为百姓们除掉身上的枷锁这种事有意义,哪有到海外替华夏开疆拓土来的荣耀。 “啊?是寨主他老人家要请他上山?朝廷里就没个好东西,请上去做么?”和梁山好汉打交道就这个好,心里有话可以直说,不必藏着掖着,也没有人会觉得你这样就是冒犯了他。不过就是不知道二十多岁的花荣,听到一把年纪的汉子称呼他为老人家后,会是什么表情。 “就是!朝廷不但没有好东西,还专门排斥好人、良人,山上多的是原先朝廷的好汉,还不都是被他们陷害逼上梁山的么。” “好了,既然是寨主他老人家要的人,咱们也不能破坏了,让这位将军难做。大家都散开吧!”这时一个老人家站出来说道。 “多谢各位乡亲了。”史文恭又是朝着周围一礼后,转身对着陈文昭道:“走吧,陈相公,哥哥要和你徐徐旧!” “对了,这位也一起吧!”这是对着陈文昭的幕僚于正说的。 济州这边进行的顺利,东昌府那里也是不差。虽然知府潘康成组织了一千步军抵抗了一下,不过没什么用,被卞祥一次就冲了上去。随后打开城门,杨志营随后就进了城。这么顺利的破城,也是有城中百姓的功劳的,城中的百姓听闻时梁山大王们来了,都是毫不惧怕,反而喜气洋洋的。在卞祥攻城的时候,更是主动隔着远远的呐喊,让禁军士兵们不要抵抗,在这种城内城外都不是主场的地方作战,士气可想而知了。 潘康成是个清官,上任东昌府已经两年了,可是存在感实在不怎么高。因为在他来之前,这里的百姓就受到过水泊梁山的仁政,而他再怎么清廉,也是在整个大宋的框架下发挥的,该收的税还是要收,根本和梁山没法比。 水泊梁山这里是大宋王朝少有的乐土,而创造这片乐土的那个人。在潘康成到来之前,就已经牢牢的站稳了脚跟。他仿佛见证了一段历史,一个在民心的掌控上足以碾压朝廷的武装集团,崛起了。 《孟子》一书中有一句名言,叫做“观于海者难为水”,也就是日后那句脍炙人口“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原始版本,意思是,大海都见识过,见到一般的小江小河又怎么会激动呢? 想一个不抽税,不纳粮的武装集团,有病免费给你医,有冤无偿给你报,还给你提供无数挣钱发家的机会,有了这样的依靠,谁不发至内心的去拥护他? 可以说,无论朝廷派谁在水泊梁山周围州府牧守一方,都是回天无力的,挽回不了已然失去的民心。即便是潘康成这样的清官,好官,在梁山已成系统的仁政面前,也施展不开。更何况他头上还有无数体制压制着,能全力维持下去已经算不错了。至于朝廷那个早已经叫自己丢了个干净的尊严,很难靠几位官场中的异类就来找回的。 卞祥和杨志入城后,就见了被从城墙上带过来的潘康成,此时这位文官身上虽说不是很狼狈,但也不是那么的整齐。这位知府能在兵力不占优的情况下,还不逃跑,反而上了城墙,胆气就能让他们佩服的了。 卞祥开口道:“潘知府,多有得罪了,还请同我们一起上山吧。现在程知府和陈知州怕是已经到了梁山了。咱们也不要迟了。” 卞祥和杨志对于这位知府始终保持着客气。只因花荣下山时说了,这三处的官员,最清廉得应该就是这位了。既然在这种奸宦掌权的形势下,还能保持本心,为政清廉,那么对其保持应有敬意还是很有必要的。 潘康成点了点头道:“正好我也想见见你们的首领,头前带路吧!”他也是知道,既然逃不过去,索性也不做多言了,去看看这令人佩服的贼首也不错。他也确实对于梁山的观念比较感兴趣。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宴上 三个知州都被依次的请上了山,都是柴进出面迎着的。 柴进自从伤好了之后,就任职了山寨的迎来送往接待头领,这位小旋风身份够高,迎接谁都是给其面子,就是赵佶来了,有他这位前朝正统后裔出马也是够了的。谁也挑不出礼来。而且他也是愿意做这个事情,身家财产已经够多的了,花几辈子也花不完,不需要担心,剩下的就是做些感兴趣的事了。 柴进原来感兴趣的是认识各路的江湖好汉和骑马打猎,现在又多了一个坐看赵宋破败的兴趣。 当先上山的就是济州知州陈文昭,见了柴进,听了其身份,也是赶紧拱手施礼。 他可不是高俅那种泼皮出身的人,他是饱读诗书之人,如果当初大周是不得人心,或者残暴不仁而被推翻的,他还可以鄙视之。可人家柴家根本就不是因为暴政或者兵败而衰落的,而是被手下的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被逼迫下位的。而这个背主之人偏偏就是大宋做主之人的祖宗。这就很尴尬了! 高俅可以不要脸的不承认人家的身份,甚至是皇帝也可以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可是他们读书人却是懂礼的,自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 各施礼罢,陈文昭被柴进带到了会客厅上茶招待。随后一上午的时间柴进又是从不同的方向下了两次山,将程万里和潘康成带了上来。 三人穿着官服坐在一起默默无语,他们这些存在梁山周围的州府长官,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尤其是一个多月前大宋各处地方起义的秘密消息传到他们耳朵中时。 那时他们还没觉得怎样,只想着高俅大军能把水泊梁山这伙强贼剿灭了,这京东近处的地界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强人了。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谁成想官军这么不顶用,三战而全军覆没。 会客厅中,花荣跟着柴进走了进来,后面当然是跟着随身保镖焦挺的。 厅中六人围坐在大餐桌周围,中间摆满了各色的菜肴,透明的玻璃酒杯中也是倒满了酒。 花荣将杯一举,道了一声请,只是程万里和陈文昭举杯示意了一下,潘康成却是动也没动,花荣也不在意? 和柴进一起向两人举了举杯? 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又招呼着他们吃菜。桌子上的菜有很多却是别的地方根本没有的? 比如土豆丝和炸花生米? 番茄炒蛋,溜玉米等。 这时却听潘康成把手一拦。出言道:“花首领不必客气!你我立场悬殊? 怕也没有同桌畅饮的缘分。今日阁下把我等三人擒至山上,如果有什么话? 还请明言。” 这位原先并没有留名的东昌府知府性子还是有些强硬的? 为人作风与性子较为温吞的陈文昭和程万里对比鲜明。不愿与花荣虚与委蛇,说话便是直来直去,掷地有声。 “是有些话要说,不过不着急? 饭还是要先吃的? 这些东西都是投靠山寨的百姓种的。大宋现在可还没有,口味颇为不错!”花荣笑着道。 “哼!话说不明白,怕是再好吃的东西也是难以入口啊。你这梁山只这么点大的地方,哪里能有种植的地方,怕也是抢来的吧。”潘康成并没有动筷。连带着程万里和陈文昭也是坐着不动? 他们也是很担心自己的命运的。 花荣见此索性也是明言了:“我山寨这次请三位上山来,不为别的? 就是想请几位加入进来,一起为百姓做点事情。” 潘康成听了后? 面无表情的道:“为百姓做事这件事,我倒是不怀疑? 毕竟你这梁山已经逼得我们做不成官了? 山下的百姓竟然相信你们? 多过官府!” “百姓相信谁,那是看谁给他们做实事,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谁能保护他们而不是祸害他们。某自上山起,就没骚扰过百姓,反而给他们带去了改变生活的契机,反而是每次来攻打我们的官军,总是骚扰的他们苦不堪言,潘太守,要是你,你向着谁?”花荣道。 顿了下花荣又道:“《荀子》有言:上好贪利,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刻与,以无度取千民。这句话说来已有千年,但还是很适用于当下罢?简单说来,便是取之于民,用之于官这八个字!而我梁山泊的做法,反之而行,乃是取之于民,亦用之于民,几位对此事深恶痛绝?为何就不愿与我们为伍呢。” “你们这不是取之于民,而是取之于官,等把官府的库存抢完了,之后又拿什么用之于民?”潘康成道。 “官府的物资又是哪里来的?还是靠着剥削农民百姓得来的?源头还是百姓,怎么不算取之于民!”这时柴进开口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程万里听了开口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官府保护了他们,他们当然要交税了!不然朝廷哪里来的钱财养军?” “保护百姓?呵!程太守也好意思说出这个话?你不见济州在这几个月里的惨状么?你要是要做瞎子聋子,可以问问你旁边的这位济州父母官,他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有地发灾,也没见着朝廷救治赈灾。”柴进不屑的道。 陈文昭闻言,半晌无语以对,最后自倒了杯酒,拿在嘴边却又不饮,只是发愣。他却是又想起了先前百姓闯入衙门时的情形,经历了这种事情,但凡还有些良知,想要好好干的官员都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潘康成接过话道:“朝廷如何不曾救济百姓?每年旱灾水灾,治理河道,朝廷皆有明旨!更何况泱泱大国不比你一隅之地,既要养兵御敌,又要养官牧民,柴世子这个说法,有失偏颇了罢?” 花荣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天下的事。若下个圣旨就能解决,天下也不乱了!毕竟‘做了’和‘做好’是两个概念,拿前者替后者遮羞,贻笑方家矣。须知表面文章糊弄得了一时,糊弄不了一世,朝廷若真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何不得万民爱戴,又如何有我水泊梁山的今天?‘天’都自己行道了,还要我们‘替天行道’作甚?难道我这山上十数万人都是放着好日子不过。天生的强盗恶人?” 随后又道:“潘太守说朝廷要养兵养官不容易,确实是不容易!养得百万禁军而对外卑躬屈膝,养得万千冗官而对内敲骨吸髓,朝廷这个差事干的是好生辛苦,莫不叫天下人闻之心疼!” 柴进闻言抚掌而笑,道:“官家要是干累了,不如退位让贤,自有人可以干得比你们好!” 听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三人都是大惊,都是看着柴进说不出来话。 柴进却是不在意,当下只是冷笑一声:“我柴家不就是被赵家请下帝位的!他赵家为何就不能被别人赶下去!天下自古便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 “当初大周劲敌环绕,孤儿寡母如何当朝?为了天下百姓计……”程万里努力的找补道。 不想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柴进打断了,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如今大宋劲敌环绕,外有辽国金国西夏,内有四方起义,朝中却尽是昏君奸臣,如何当朝?为天下百姓计。还是叫赵佶退位,我们花氏当朝!” 见程万里被柴进逼住,陈文昭开口道:“你们在天子脚下,鼓动百姓,对抗朝廷,以一己私欲,拖万千人下水,花寨主要是真如你自己所言的那般为百姓着想,何不暂免刀兵,为朝廷效力?大宋有亿万百姓,是历朝之最,不是那么容易覆灭的。” “为朝廷效力?我看还是免了吧。我这山上多有原先的朝廷官员,就是花某家里也是累代军官,要不是看不到拨乱反正的希望,某就愿意上山做强人么,这些兄弟就愿意做强人么?” “根据某的观察,历来帝王爱用三类人。一是安贫乐道的廉吏,用以维护纲纪,善养黎民;二是榨取民膏的贪官,用以钓取财富,积蓄国力;三是手段残暴的酷吏,用以诛杀功臣,屠灭异己!” “想要一个国家朝堂发展的良好,就要三种人都要用,而如今天下一切之乱象,根子皆在紫宸殿里的龙椅上!如何只让蔡京、童贯、王黼这些贪烂奸臣把持朝廷,另外的人去哪了?又是谁在幕后做主?不言自明。” “几位都可以算是不错的好官了,想诸位自己都过得如此之难,还让我去投靠朝廷,某却是多谢抬举了。还是免了吧!” 其实,梁山在很多事情上的做法,都让他们有眼界一亮之感。梁山泊做下的很多事,也有许多是他们想干而干不成的。只是出于立场原因,双方才势同水火。 花荣的一大段话直指大宋朝堂得弊端,这是客观存在的,不容他们反驳,他们难道不知道,境内纷乱频起的主要责任在谁么。只不过是在给朝堂坐在高处的那位保存颜面罢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浙江四龙 会客厅中,气氛一片的沉默。三人都是各自想着事情。 许多后人都是很不理解北宋怎么就灭亡了呢。简直不可思议。 一个建国167年的北宋想不到被建国12年的金国灭了,一个长期处于东亚国际体系核心地位,在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国,想不到败给了处于边缘地位的小国,一个户数超过2000万,人口在1亿以上的北宋没想到说没就没了。这怎么能不让人费解,叹息。 最为诡异的是,北宋立国100多年,从时间上来看,这正是一个王朝鼎盛的时期,至少也应处于上升期。就好比一个人正值壮年,突然得了意外的风寒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北宋的灭亡充满偶然性,更像是一场意外。 其实在花荣看来,北宋有几个事实是不容忽视。一是腐败。早在北宋中期,包拯有感于官场腐败就曾说“幅员至广,官吏至众,黩货暴政十有六七”。而到了徽宗年间,朝廷更是重用奸臣,大兴土木,进行了饱受诟病的“花石纲”,更是造成了民怨沸腾。 二是党争。北宋党政并不比唐朝逊色,无论是范仲淹主导的庆历新政,还是王安石推动的变法,都新旧党争在暗自角力,争权夺利、打击异己现象普遍存在。 三是体制。这个包含的比较多,有“将从中御”的祖宗家法,有军队实行“更戍法”,也有重文轻武、文人治国的“国策”,社会风气尚文甚重,在外敌面前无法组织有效地抵抗。 说这些只不过是题外话。 会客厅中,在沉默了一会之后,陈文昭首先开口问出了他们最关注的问题:“要是我们不加入,会怎么样?” “呵呵!你们现在是山寨的俘虏,不加入也下不了山,只能在山上待着了。”花荣道。 “那就请花寨主给我安排一间草屋吧,能遮风挡雨就行。我还要去看望一下慌心的家人。”潘康成首先表示了自己不愿入伙的态度,说着就起身了。 陈文昭和程万里也是站了起来。 花荣还没说什么,焦挺却是一拍桌子,站起身喝道:“我就不明白了,跟着这么个昏暗腐败的朝廷有什么好的。放着我们这么一处前景光明的好地方不投,偏要抱着迟暮的赵家不放。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潘康成也是被挑起了心气,回道:“就你们这么个小地方? 还前景光明?就是能顶住一次围剿? 还能顶住十几次二十几次么。大宋亿万人口就是耗也耗死你们了,跟着你们能做什么? 做地下的亡魂么。” “也就你这眼界小的? 才只盯着大宋这一亩三分地,俺哥哥早就把目光放到了海外? 现在已经占领了倭国的两座大岛,地盘比整个京东路也是不小了。就是移民过去的百姓都有几十万了。你说说这还是小地方么?”焦挺道。 三人听说都是大惊? 当场就说不出话来了。 花荣也没强自逼迫? 吩咐让人带着他们去了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的房屋了。给他们几天的时间空间好好的考虑一下。 不得不说,有一块自己的地盘,不管在哪里,对于招揽人才都是有优势的。 三人也没考虑多长时间? 三天后三人也是考虑清楚了? 梁山有兵有人有底盘,能轻松打败朝廷的十几万大军,没准还真能让其掀起风云呢。而且梁山水军厉害,在海外的地盘就是固若金汤。再不济也能退守海外,再图发展。 而且现在大宋确实是有点内忧外患了!外部异族强盛? 内部盗贼横生。说到底各朝各代纷纷合合很正常,都是成王败寇? 只要不是跟的异族,跟谁没什么区别。是不会招致多少骂名的。 梁山现在举旗在即? 正是要吸收人才的时候。 说到人才,这天被派出去的锦豹子杨林也是回来了? 满脸的喜色? 再看他后面正是跟着四个饱经风霜的汉子。 看到花荣后杨林立刻上前抱拳道:“哥哥? 小弟幸不辱命!” 花荣也是感慨的拍了拍这位一直为山寨奔波在外的老兄弟的肩膀道:“兄弟辛苦了。” 杨林赶紧道:“小弟不辛苦,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小弟可不想成为给山寨拖后腿的,只是可惜没有赶上这次对高俅的大战。” “谁敢说咱们的锦豹子是拖累,那就让他下山去请人试试,就知道其中的艰难了。这就是术业有专攻。”花荣道。 听到花荣肯定了他的成果,杨林激动的点点头。随后招呼过来一直跟在他后面,正四处乱看的四个汉子,对着花荣道:“哥哥,这四位就是哥哥要小弟找的浙江四龙,这位是玉爪龙成贵,这位是锦鳞龙翟源,这位是冲波龙乔正,这位是戏珠龙谢福。” 介绍完后,又是感慨道:“这四位可是让小弟一顿好找,本来以为哥哥要找的肯定是江湖上有些名声的好汉,小弟也是一直按着这个思路四处的打听,不过打听了许久也是没有探听到任何消息,小弟心想这次怕是完不成哥哥的任务了。” “不成想就在小弟要放弃的时候,回程时正好坐了成贵兄弟的船,抱着试试的态度就随口问了一下,正好问到正主了,成贵兄弟当时就惊讶的问小弟。找这几个人做什么。” “小弟就说是走亲戚啊,成贵兄弟看了小弟老半天,才大笑道,我怎么不记得有兄弟这么个亲戚?哥哥,你能想想到小弟当时的惊讶么!没想到就要放弃了,成贵兄弟自己送到小弟手上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是缘分,咱们就是天生要做兄弟的!”花荣笑着道。随后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成贵也是上前忏愧的道:“都是小弟几人一直在江里打渔,名声不显的,害的杨林哥哥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说起来还是花荣哥哥厉害,连我们这样的无名小卒都知道!我们本来听闻江南摩尼教起事了,是要准备去投近处的方腊的,只是没人引荐,也不是摩尼教中之人,怕不受重视,就耽搁了些时日。这才有缘分碰到了杨林哥哥,我们一听说大寨特地来请,哪里还会耽搁,当天就收拾了东西跟过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快直的声音:“打渔的怎么了,我们兄弟也是打渔的出身,你在看看现在怎么样?每人手底下都有三千兄弟相随,也能打的官军狼狈而逃。谁敢说俺们不是英雄?”听到杨林从江南领回来四个好汉,听说是会水的,阮小七就赶了上来看热闹了。他这直性汉子却是不怕水军里好汉多了分权,只想让山寨发展的越来越好。有着海外地盘的存在,水军里的头领都知道山寨有再多的水军头领都是不够用的。还怕什么! “那是,谁敢说咱们小七不是英雄啊!那是响当当的人物,说出去就能让朝廷水军颤抖的人物!”花荣凑趣道。 “哈哈!还是哥哥知我。就官军那些呆鸟就要好好的收拾他们一番,才能老实了。”阮小七也不谦虚。 “怎么?新分配到你营里的那些人有情绪?”花荣皱眉问道。这些都是经过思想课的,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有个屁情绪,就是不服俺这个打鱼的呗,不过现在已经让我收拾了。怂样!二十个人在水里都弄不过我,他们还有什么不服的!哥哥你就放心吧。”阮小七道。 成贵四人听说这位就是所有底层打渔的榜样,阮氏三雄中的一个,连忙上前见礼。 阮小七也是回礼后道:“哥哥,这四个好汉是我们水军的吧。” 看到花荣点头后,道:“那俺就要回去安排一下了,也好给新人准备一个丰盛的接风宴。” “那你可要去宋万兄弟和蒋敬兄弟那里去好好说说了。我看今天蒋敬兄弟还来找过哥哥说其钱粮问题!”焦挺开口道。 “怎么咱们山寨钱粮有吃紧了么?”阮小七一愣道。他们只管训练打仗,却是从没关心过钱粮的事情。 “不要听焦挺瞎说,山寨的钱粮情况还是良好的,不用你们担心,再说就是在吃紧,一场接风宴还是可以办的。”花荣笑道。 “我就说么,咱们都有后方基地了,粮食怎么可能会缺,我听五哥说,只他上次运回来的就够山寨吃一段时间的了,还有前次大名府的缴获,柴大官人贡献得,就是吃上好几年也吃不完啊。”阮小七道。 看着阮小七带着四人下去了,花荣不禁想到了这四人原本的轨迹。四人原本都是方腊手下的水军大将,不过说实在的,方腊那方并不怎么重视水军。所以就算成贵是水军总管,他三个兄弟也都是副总管,可是手下的水军并不多,只有五千人。他们四人也都是有战绩的,阮小二和孟康就是折在他们的手上。 除此之外就是和步军联合作战了。不过最后也是没能抵挡的住大势。成贵、谢福被百姓解送献入睦州,割腹取心,致祭兄弟阮小二、孟康。翟源、乔正却是逃了,不知去向,再也没有消息。 这次却是加入了梁山。也不知道他们以后的命运会怎么样。 第二百六十九章 怎么对待梁山? 再说高俅由董平带着一千马军,一路上安全的回到了大宋的首府东京汴梁城中。 高俅先是写了一封调令,将董平和其带来的一千马军安排到了军营之中,随后也不洗漱,径直入宫去见了赵佶。 赵佶听说高俅回来了,也是召见他,看到他的狼狈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急忙询问道:“你怎么如此的模样?那梁山可曾被剿灭了?” 高俅立刻伏地哭诉道:“陛下,那些贼人太狡猾了,咱们十三万大军全没了,就是小臣也差点没有回得来。” “什么!你……你这个败家子。你知道现在咱们的兵力有多吃紧么?”赵佶气急败坏的踹了他一脚,登时将高俅踹倒在地。要是平时玩笑,高俅还敢躲,此时折了这么多军马的他,却是不敢了,总是要让官家泄泄火气的。 赵佶也是不管他,就在那来回的度步,眉头也是紧锁着。不过看着被自己踹倒的高俅的狼狈样,再想到他以前的好处,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先起来吧!” 高俅听了,立刻爬了起来,小声的道:“官家,咱们各地的禁军加起来还有五六十万呢。再发兵让能征之将,去打一次就好了。那梁山毕竟地盘太小,只要不给他们时间发展,他们哪里能经得起我们的时时攻打。咱们就耗死他!” 赵佶听了这话后,怒气又起,回身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去:“你这个蠢货知道甚么!” “现在咱们可以说是内外不平啊,你不知道北面西面南面都有叛乱发生么?出去打个仗,把耳朵也输在那里了?”高俅是在他还没做皇帝时,就跟着他,赵佶在高俅这里也能放开的多了,什么话都能说。 “不就是几伙小贼寇么,当地驻扎的禁军收拾不了他们么?再不济咱们派十万西军过去,还不是手到擒来。”高俅对于梁山之外的贼寇很是不屑一顾,在他想来,大宋能有一个梁山这样的势力,就是很大的意外了? 怎么可能各个都那么难对付。 赵佶听了却是恨不得再踹他一脚? 真不知道自己提拔的这个殿前太尉平日里都在做什么,消息一点也不灵通。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高俅?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和他有着不少恩怨的梁山上。别的贼寇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打算去剿,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还不如多花心思讨了官家的开心。 赵佶怒道:“小贼寇?你可知道那江南摩尼教已经占了睦洲歙州和婺州,有了近二十万人景从了么?那王庆在淮西京西也是占了房州均州和襄州? 正在攻打光华军和邓州? 也有大十几万人跟随么?河东田虎那个贼子更是胆敢称王,人数更多没三十万人也差不多了,也是有了威胜州和昭德府。你管这叫小贼寇?啊?” 赵佶现在是真的有些急了。他也没想到本来还好好的局势,在宣和二年竟然糜烂至此? 这是全国性质的叛乱啊? 哪朝哪代发生全国范围内的叛乱,最后都讨不了好,不是中央权利的衰弱,就是各地借着剿匪的名义各自组织武装,从而发展的尾大不掉。那时就是剿灭了贼匪? 再想要恢复到以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看看秦末、汉末、隋末、唐末,哪个不是被农民起义挑起的纷争?只是让人无语的是最先挑起纷乱的最后都得不了天下? 都是给后面的军阀豪强做了嫁衣。现在大宋的情况不就是这般么,农民起义? 然后就是地方州府豪强发展壮大,再然后目标就是整个大宋了? 这种情况由不得赵佶不着急。 “都是些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无君无父的东西? 全都该杀!”赵佶很想骂几句难听的话,可是一个深度的文艺中年,知识分子还真骂不出来。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 这边赵佶在骂着,高俅心里也是翻起了滔天骇浪,他原本以为就是损失了这十几万兵马也不要紧,因为大多都是十节度麾下的地方人马,禁军还有很多,完全的不在乎。可这时听着赵佶发牢骚一样的将现在大宋的形势说了出来,他也是觉得情况不怎么好了。 他也不是真的不学无术,怎么说也是在苏府待过的。稍微一想就能想清楚了。刚才赵佶还只是说的国内的情况,国外的还没说呢。 西夏到底还没有被打死,还有战力,肯定是需要不少的兵马防备的。辽国虽然已经日薄西山,被金国打的奄奄一息,可是在燕云还是陈兵了十万防备着大宋,要是情况不妙的时候,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南下攻宋,也是需要防备的。还有东面的大宋最大的强贼水泊梁山,就在汴梁近处虎视眈眈。 这么一想,高俅也是冷汗淋淋。高俅知道自己的一身富贵都是靠着赵佶的,赵佶不好过,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他也是清楚自己的名声的,要是没了大宋的护持,怕是第二天就能被人取了性命去。 所以也是有些害怕了。颤声说道:“陛下,咱们京师不是还有八九万禁军么,不能派出去一些帮助平定叛乱么?” “哪里还有那么多人,前几天朕让宿元景清查了京师禁军的数量,除了已经派遣出去的,现在京师还有实人五万一千三百五十五人。防卫京师都不够,哪里还能再派出去!”赵佶没好声的道。本来京师在籍的禁军名额应该还有十万多人的。可是现在却只有五万人,剩下的缺额去哪了,赵佶心里也是有数的,不外乎吃缺空响,这里面掌管禁军多年的高俅也是脱不了关系的。而且他自己也有份在内。平时还没什么,现在遇到事了,就麻爪了。 高俅见赵佶没有追究的意思,当即出注意道:“既然现在缺少兵力,咱们再招就是了。咱们这里有的是人。” 赵佶点头道:“只能这样了,明天早朝时在颁布命令吧。顺便再商讨一下水泊梁山的问题。”随后又问道:“十三万大军就你自己跑了回来,在没有一个人逃出来了?” “呃,我当时只顾的跑了,还是被东平府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带人救护着出来的,不清楚其他人怎么样了,不过十个节度使都是被抓了,禁军的将官也是全部被抓了,只不过梁山贼寇再厉害,肯定也不能防的严实,肯定有不少的人会陆续跑掉的。”高俅嗫嚅的说道,他倒是还有点信义,没忘了提一句董平的事。 一提起兵败的事,赵佶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道:“滚回去吧!明天早朝老老实实的听着参奏吧,这次你的官职怕是保不住了!” 高俅哪还在意官职什么的啊,只要还是当今的陛下做主,过不了几个月他就又起来了,谁让自己跟着官家的时间长呢,也知道其的心思。 次日,早朝之上。 先是高俅出列陈诉了征讨梁山兵败的事情,随后也在昨日回到京师的韩存保和杨温也是在列。 高俅哭诉完了,赵佶出声问道:“听高俅说你们也被梁山贼人擒获了,是怎么逃脱的。” 韩存保出列跪地说道:“不敢相瞒陛下,我们两个不是自己逃出来的,而是被贼人放回来的。” 他和杨温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了,要是直接说出原因来,杨温肯定讨不了好,所以只能欺一次军了。 “哦?不知贼人为何只单单放了你们两个回来?而扣留了其他人?”赵佶问道。 韩存保道:“只因贼人要小臣带一句话来,而且他们也是知道小臣两人是不可能和他们同流合污的,所以就让我两人回来了,也算是表示一下诚意。” “要你们带什么话!”赵佶问道。 “梁山贼首要做京东两路的兵马大元帅,开府仪同三司!”韩保存把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可恶!此贼甚是嚣张,竟敢胁迫朝廷!”赵佶听了后大怒道。 “陛下不可答应!”太常少卿李纲首先站出来反对道:“此例万不可开,贼人嚣张派人去剿就好,要是赐其这个官职,有失朝廷威仪不说,而且相当于承认他们割据地方了。要是其他贼人也效仿,那咱们大宋不是就被分割成很多块了么,还是大宋么。” 开府即开官府,在指定的地方建立办公之地,当事人有了固定的办公场所,明确了同三司。三司,就是三公三师。太师、太傅、太保,是为三师;太尉、司徒、司空,是为三公。皆正一品。三师,天子所师法,无所总职,非其人则阙。三公,佐天子理阴阳、平邦国,无所不统。而且还有兵马大元帅的职位,这就是兵权政权全都要啊,这不就相当于裂土称王了吗? 不过既然有不同意的,自然就有同意的。 新任宰相王黼沉思了半响后道:“臣以为可以同意此事,只是要求他们只能待在京东,不能西进。” 开封府尹和王黼有些仇怨,此时出来道:“笑话!你以为贼人会听你的么?你说不让其西进,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的么?要真的这么听话也不会妄起兵戈,抵抗朝廷了。” 王黼却是不看他,而是直接对着坐在皇位上的赵佶解释道:“陛下,小臣只是说让他们得意一时又怎么样?咱们只要平定了国内的祸患之后,再来对付他们也是不迟。再说现在也没有兵力围剿他们了。” 中书舍人李邦彦也是出列帮腔道:“小臣也认为可以暂时同意此事,就像是辽国和夏贼那样,就是能强横一时,现在还不是马上就要完蛋了?” 吏部尚书张克公道:“这怎么能一样,辽国和夏贼那是异族,自然不能得民心,而水泊梁山却是宋人,百姓的抵触不会有那么大得。让他们有时间发展,必然后患无穷。” “什么后患?再有后患还能有现在就让此贼寇打到东京来险恶么。那梁山距离京师只有三百里,几日便可到达,到时用什么去抵挡?” 赵佶看着他们各说各有理,不由的觉得烦躁,只是吩咐了一声“退朝”,就先行走了。他要回去好好的琢磨一下。 第二百七十章 平地一声雷,梁山风云起 对于梁山的事情真是够赵宋朝廷头疼闹心的了。 韩存保和杨温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找了个理由,就给朝廷出了一个大难题。当然了他们两个包括高俅也是没得好。都是各自降了好几级。不过朝上帮韩家说话的太多,还是保留了节度使的职位,不过前面加了个代字。杨温也是一样。被下令回去重新招募训练士兵,分别支援河东和江南战事。而高俅也被去了殿前太尉之职,改为了殿中侍召,还是能在上朝的时候站在殿中的。 纷闹的吵了两天,最后主战派还是妥协了,主要还是赵宋实在是抽不出兵来了,只是把开府取消掉了。他们也怕梁山真的打过来,那就麻烦了。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梁山也是根本不知道这事呢。估计到时候也会事一脸的懵逼。 这回前去梁山宣召的却是宿元景宿太尉了。也是原本没闹出什么幺蛾子,顺利招安了梁山之人。就是不知道他这次到了换了人的梁山又会发生什么事呢。这都要去了才能知道。 而此时的梁山却是正在准备着举旗响应的事情。这几天几位军师一直都在准备整理着这件事情,安排名单也是操碎了心。 这天几大军师都是过来找到了花荣,萧嘉穗代表着说道:“哥哥,这是我们研究的神权的名单,另外还有一份去掉神性的名单,请哥哥过目。” 花荣听后拿起名单看了起来,皱眉思索片刻后,提笔改了几个名字后,就交回给了他们:“就按这个弄吧!” 都准备好了,于是在宣和二年第一个风雨大作的夜晚过后,世上又多了一个能被神话的故事。 水泊岸边石碣村的一家人前一天正在做法事,夜晚做完法事后风雨突然大作,几个道士也就没有走,而是借住在了村中。 是夜三更时候,只听得天上一声响,村民们都被炸醒了,出门看时,只见天空如裂帛般的,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来。 道士中当头的一个姓何,法讳玄通。此道看了后说道:“此正是西北乾方天门上。” 众人看时,只见那里直竖金盘,两头尖,中间阔。 何道士道:“这唤做‘天门开’,又唤做‘天眼开’”。 里面毫光,射人眼目,云彩缭绕,从中间卷出一块火来,如石碑之形,直滚下来。那团火团滚了一遭,竟钻入正南地下去了。 此时天眼已合,何道士赶忙召集村中之人拿着铁锹铁锄头,掘开泥土,跟寻着那火块。在那处地下掘不到三尺深浅,只见一个石碣? 四面密密麻麻? 各有天书文字。 何道士说这是上天受书。上面都是天书,他家中正好有祖上留下一册文书? 专能辨验天书。当即就吩咐徒弟前去拿取。让众人在这看着石碑。 只是石碣村和梁山都是一伙的? 哪里听他的,暗地里就去报与梁山上了。 酒店里的朱贵接着了? 听说消息后不敢怠慢,连忙传信上山。是以午间的时候? 就由花荣和公孙胜并大小头领一起下的山来看。 正逢那何道士的徒弟取来了? 天书验证文书。何道士见了梁山上的总头领一起下的山来,赶忙上前见礼相见,道:“小道姓何,法讳玄通。见过花寨主和众位头领。” 随后又道:“想必各位好汉也是来勘验此天赐石碑的吧!” “正是!道长能够辨认上面的文字?”花荣道。 “嗯? 小道家间祖上留下一册文书? 专能辨验天书。那上面都是自古蝌蚪文字,以此贫道对认就能辨出。各位稍带,等小道译将出来,便知端的。”何道士道。 花荣听了故作大喜,连忙让过石碣? 叫何道士看了。 对照良久,何道士说道:“此石都是义士大名? 镌在上面。侧首一边是二十八星宿,一边是诸天众小神。前面是三十六天罡? 后面是七十二地煞。顶上皆有星辰南北二斗,下面却是尊号。若寨主不见责? 小道当以从头一一敷宣。” 花荣道:“幸得高士指点迷津? 缘分不浅啊。倘蒙见教? 实感大德。我等唯恐上天有见责之言,请勿藏匿。万望尽情剖灵,休要遗漏片言。” 花荣唤过了贴面孔目裴宣,让其用黄纸誊写。 何道士言道:“前面有天书三十六行,皆是天罡星。” 梁山泊天罡星三十六员: 天魁星小李广花荣,天罡星赛萧何闻焕章。 天机星病药师萧嘉穗,天灵星小张良许贯忠。 天密星神机军师朱武,天智星智多星吴用。 天雄星豹子头林冲,天猛星花和尚鲁智深。 天剑星立地太岁阮小二,天毅星玉麒麟卢俊义。 天爆星霹雳火秦明,天义星大刀关胜。 天豪星醉伏虎武松,天威星双鞭呼延灼。 天英星落雕弓唐斌,天贵星小旋风柴进。 天全星百尺竿王进,天寿星混江龙李俊。 天立星病尉迟孙立,天捷星没羽箭张清。 天涛星短命二郎阮小五,天快星活阎罗阮小七。 天伤星青面兽杨志,天佑星金枪手徐宁。 天微星铁棒栾廷玉,天满星赤面虎袁朗。 天敏星赛虎痴縻貹,天杰星九纹龙史进。 天孝星浪里白条张顺,天杀星黑旋风李逵。 天罚星神枪史文恭,天浪星泼李三李宝。 天火星神火将军魏定国,天鳄星摩云金翅欧鹏。 天顺营白毛虎马犟,天尾星没面目焦挺。 石碣背面书地煞星七十二员: 地魁星铁面孔目裴宣,地煞星镇三山黄信。 地勇星急先锋索超,地杰星丑郡马宣赞。 地雄星火眼狻猊邓飞,地探星鼓上蚤时迁。 地奇星圣水将军单廷圭,地顺星小尉迟孙新。 地默星混世魔王樊瑞,地文星圣手书生萧让。 地巧星浪子燕青,地明星赤须龙费保。 地妖星摸着天杜千,地阖星赶山大王潘迅。 地义星托塔天王晁盖,地异星赤发鬼刘唐。 地暗星锦豹子杨林,地轴星轰天雷凌振。 地会神算子蒋敬,地辅星白衣秀士王伦。 地猛星夺命枪呼延通,地番星番大虫雷英。 地护星小温侯吕方,地福星云里金刚宋万。 地船星玉幡竿孟康,地匠星金钱豹子汤隆。 地慧星一丈青扈三娘,地暴星丧门神鲍旭。 地强星驱山大王潘浚,地密星旱地忽律朱贵。 地飞星八臂哪吒项充,地走星飞天大圣李衮。 地雕星玉臂匠金大坚,地逸星铁笛仙马麟。 地威星百胜将军韩滔,地英星天目将彭玘。 地进星出洞蛟童威,地伤星中箭虎丁得孙。 地退星翻江蜃童猛,地标星花项虎龚旺。 地周星跳涧虎陈达,地隐星白花蛇杨春。 地理星九尾龟陶宗旺,地俊星铁叫子乐和。 地伏星上山虎祝龙,地僻星下山虎祝虎。 地察星卷毛虎倪云,地恶星坐地虎祝彪。 地空星定山大王潘忠,地毫星廋脸熊狄成。 地秋星扬子蛟卜青,地缉星青眼虎李云。 地速星神驹子马灵,地秀星小木兰梁红玉。 地屠星操刀鬼曹正,地笑星笑面虎朱富。 地短星出林龙邹渊,地角星独角龙邹润。 地独星独眼虎马劲,地疗星御医郑珍存。 地闪星活闪婆王定六,地贸星飞天虎扈成。 地罪星小天宝苏定,地慈星母大虫顾大嫂。 地禽星两头蛇解珍,地兽星双尾蝎解宝。 地牢星冷面节级蔺仁,地舶星小鲁班叶春。 地刀星飞刀将召忻,地阴星强大虫高粱氏。 地丑星石将军石勇,地耗星白日鼠白胜。 左侧上书众神位,整整几百个个空位。上面只是了了的填了几个名字。 分别是:神医安道全,泼韩五韩世忠,撼山力士文仲容,移山力士崔野,劈山力士乜恭,屠龙手孙安,拽天熊卞祥,铁锁横江呼延庆,飞龙大将刘赟,入云龙公孙胜,玉爪龙成贵,锦鳞龙翟源,冲波龙乔正,戏珠龙谢福。还剩下很多空位。 右侧上书二十八星宿。 当头的就是井木犴郝思文,牛金牛牛皋,尾火虎竺敬。后面还有亢金龙刘梦龙,箕水豹曹尘,房日兔南信,氐土貉耿华,心月狐邓宗弼,角木蛟牛邦喜,参水猿党世英,壁水獝党世雄,斗木獬朱汉威,室火猪程子明,危月燕胡春,奎木狼张应雷,毕月乌叶敬武,鬼金羊丘岳,星日马周昂,翼火蛇王文斌。后面也是还有空位没被占据,留待后人。 当时何道士辨验天书,叫裴宣写录了出来。读罢,众人看了,俱惊讶不已。 花荣与众头领道:“咱们聚义,原来上应星魁,众多弟兄也原来都是一会之人。上天显应,合当聚义。” “今已显现,众头领各守其位,各休争执,不可逆了天言。” 众人皆道:“天地之意,理数所定,谁敢违拗!”花荣点头后,遂取黄金十两酬谢何道士。 随后花荣领着众位兄弟乘船上山,各回各位,花荣留下了几位军师和公孙胜在聚义厅中。 花荣道:“那位何道长可靠么?” 公孙胜听了后道:“那何玄通已经拜入我师父门下了。不日就要回山修行,不会有风声传出来的。” 花荣点头,其实就是泄露出去了也无所谓,这种东西明眼人都知道不是真的,看不清的人就算你说是假的,他也还是会相信。只是没必要自己主动揭穿。 第二百七十一章 职事定榜 当日花荣大摆宴席庆祝,席间百态各生,一个个的在那吹牛打屁,不亦乐乎。有了话题,自然容易喝多,人多也能热闹的起来。 次日一早,大醉而醒的众头领三三两两来到聚义厅上,等候寨主和军师发号施令,哪知这几人都没有露面,唯见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带着八个亲兵守在一张告示旁边,众人围拢来观看,只见上面写道: “诸多大小兄弟,各各管领,悉宜遵守,毋得违误,有伤义气;如有故违不遵者,定依军法治之,决不轻恕。 计开: 梁山泊总兵都头领一员:小李广花荣。 掌管机密军师五员:赛萧何闻焕章,病药师萧嘉穗,小张良许贯忠,神机军师朱武,智多星吴用。 掌管钱粮库房头领二员:神算子蒋敬,摸着天杜迁。 掌管邀接外交头领一员:小旋风柴进。 掌管后勤伙房头领一员:云里金刚宋万。 掌管日常摆渡接送头领一员:活闪婆王定六。 定功赏罚军政司头领一员:铁面孔目裴宣。 马军五虎将五员:玉麒麟卢俊义,大刀关胜,霹雳火秦明,落雕弓唐斌,双鞭呼延灼。 步军五虎将五员:花和尚鲁智深,赛虎痴縻胜,屠龙手孙安,恨地无环卞祥,铁棒栾廷玉。 水军五虎将五员:立地太岁阮小二,混江龙李俊,铁锁横江呼延庆,短命二郎阮小五,浪里白条张顺。 马军野战序列: 第一营(胜捷营):正将金枪手徐宁,副将驱山大王潘浚。 第二营(英勇营):正将落雕弓唐斌,副将劈山力士乜恭。 第三营(霹雳营):正将霹雳火秦明,副将镇三山黄信。 第四营(威胜营):正将青面兽杨志,副将花项虎龚旺。 第五营(疾风营):正将没羽箭张清,中箭虎丁得孙。 第六营(射声营):正将牛金牛牛皋? 副将星日马周昂。 第七营(威武营):正将玉麒麟卢俊义? 副将急先锋索超。 第八营(青龙营):正将大刀关胜,副将丑郡马宣赞。 第九营(朱雀营):正将井木犴郝思文? 副将奎木狼张应雷。 第十营(玄武营):正将双鞭呼延灼? 副将夺命枪呼延通。 马预备军教头(兼):金枪手徐宁,落雕弓唐斌? 双鞭呼延灼,镇三山黄信? 大刀关胜? 星日马周昂。 步军野战序列: 第一营(疯魔营):正将花和尚鲁智深,副将赶山大王潘迅。 第二营(抱犊营):正将撼山力士文仲容,移山力士崔野。 第三营(飞虎营):正将铁棒栾廷玉,副将坐地虎祝彪。 第四营(陷阵营):正将黑旋风李逵? 混世魔王樊瑞。副将丧门神鲍旭? 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 第五营(赤虎营):正将赤面虎袁朗,副将赤发鬼刘唐。 第六营(少华营):正将九纹龙史进,副将跳间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第七营(伏虎营):正将醉伏虎武松? 副将毕月乌叶敬武。 第八营(土麝营):正将病尉迟孙立,副将柳土獐朱汉威。 第九营(丛林营):正将赛虎痴縻胜? 副将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 第十营(神火营):正将神火将军魏定国? 圣水将军单廷圭。 第十一营(飞龙营):正将飞龙大将刘赟,副将室火猪程子明。 第十二营(恨天营):正将拽天熊卞祥? 副将百胜将韩滔。 第十三营(屠龙营):正将屠龙手孙安? 副将天目将彭玘。 第十四营(火狐营):正将尾火虎竺敬? 副将心月狐邓宗弼。 第十五营(双虎营):正将白毛虎马犟,独眼虎马劲。 步军预备军教头(兼):花和尚鲁智深,醉伏虎武松,心月狐邓宗弼,铁棒栾廷玉,屠龙手孙安。 水军野战序列: 第一营(屏障营):正将立地太岁阮小二,副将卷毛虎倪云,锦鳞龙翟源(暂调实习)。 第二营(神速营):正将短命二郎阮小五,副将,瘦脸熊狄成,冲波龙乔正(暂调实习)。 第三营(奋勇营):正将活阎罗阮小七,副将,赤须龙费保,玉爪龙成贵(暂调实习)。 第四营(平海营):正将混海龙李俊,副将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 第五营(巡海营):正将泼李三李宝,副将扬子蛟卜青,锦鳞龙谢福(暂调实习)。 第六营(奋进营):正将浪里白条张顺,副将角木蛟牛邦喜。 第七营(铁锁营):正将铁锁横江呼延庆,副将房日兔南信。 第八营(水豹营):箕水豹曹尘,氐土貉耿华。 第九营:命费保倪云着手筹备。 第十营:命狄成卜青着手筹备。 水军预备军教头(兼):有亢金龙刘梦龙,箕水豹曹尘,房日兔南信,氐土貉耿华,角木蛟牛邦喜,参水猿党世英,壁水獝党世雄。 守备军野战序列: 第一营(豹勇营):正将豹子头林冲,副将定山大王潘忠。 第二营(巨鳄营):正将摩云金翅欧鹏,副将铁笛仙马麟。 第三营(教导营):正将百尺竿王进,副将鬼金羊丘岳。 第四营(忠勇营):正将神枪史文恭,副将危月燕胡春。 第五营(飞龙营):正将泼韩五韩世忠。 亲卫营:正将没面目焦挺,小温侯吕方,副将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 千里营:正将鼓上蚤时迁,神驹子马灵。 神医营:正将神医安道全,御医郑珍存,一丈青扈三娘,小木兰梁红玉。 工程营:正将九尾龟陶宗旺。 神机营:正将轰天雷凌振。 总探声息头领二员:旱地忽律朱贵,浪子燕青。 百店打听声息,邀接来宾头领六员:锦豹子杨林,笑面虎朱富,操刀鬼曹正,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铁叫子乐和。 山寨采买通商头领一员:飞天虎扈成。 山寨总管监造诸事头领一员:金钱豹子汤隆。 监造大小海船头领二员:玉幡竿孟康,小鲁班叶春。 专造一应兵符印信一员:玉臂匠金大坚。 专管一应气象法事一员:入云龙公孙胜。 二龙山驻守头领四员:托塔天王晁盖,下山虎祝虎,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 驻岛头领三员:太守:白衣秀士王伦。济州岛缉捕使臣:青眼虎李云,济州岛两院节级:冷面节级蔺仁。 驻守倭国头领:赛萧何闻焕章,圣手书生萧让,仇悆,番大虫雷英。源常基。 这密密麻麻一百三二十个名字,落入众人眼帘,大家不禁议论纷纷,好多头领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等盛事。 这个告示不但囊括了所有的山上头领,此时每个人都能在这张告示上寻到自己的名字,并感受到一种充实的存在感和满足感,是以现场气氛极为热烈。 正在看榜的阮小七拍着费保的肩膀笑道:“行啊,哥哥这是看到你们的努力了,这不就要让你们四个自己建营了,只是别忘了我们营里的老兄弟啊。” 费保道:“那哪能啊,我们学的好,也是七哥教的好。” 阮小七道:“你可拉倒吧,我也就一开始带带,后面就是你自己学的了。” 费保笑了笑也不争辩,心里却是知道,什么事情都是开始的时候难,要是没有阮小七指点关窍,他也不会学的这么好水性:“我们这事不值一提,我们走了,哥哥也给咱们营找好了副将。只是这水军五虎将上怎么没有七哥的名字?” “嗨!都是山寨的兄弟,谁上不是上啊!”阮小七却是不在意,他们兄弟三个和花荣的情义摆在那里,就是不上榜又怎么样,还敢有人欺负他啊。 “好了,你们在这看着,哥哥来了,我去看看。”阮小七道。 “莫不是这告示写漏了?”新调到阮小七营的玉爪龙成贵左顾右盼道。 袁朗此时正负着手观榜,听到几位头领议论,撇过头来道:你们不知,但凡榜单,都有压榜之人,要说成贵兄弟是新来的,不知道山寨情况还情有可原,费保兄弟肯定知道我们这梁山泊,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单说各人武技,高手之间差距极小,今天我胜你一招,明天我又输你一招都是常事,所以谁上榜谁不上榜,就有技巧了。小七哥便是水军的压榜之人,并不是说他不如这上面五虎,只是连他都不在榜上时,其余之人谁敢叫屈?再看马军的徐教师,林教头都是山上元老,不也没在榜单上么!” “徐教师是卧虎,卧在山寨的老虎,不比我们这些爱到处撒野的!”韩滔加入进来,开起玩笑道。 “韩将军也听说了?”袁朗笑道。 “小弟就是东京人氏啊,袁朗兄弟你当徐教师是现在才开始顾家的?”韩滔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众人心如明镜,金枪手徐宁的乐趣不在兵戈战事,却在娱妻弄子。 成贵见袁朗态度亲切,话不走心,直问出一句傻话来:“莫非袁朗哥哥便是步军压榜之人?” “压榜之人须得有深厚的资历,高强的本领,宽阔的胸襟,我一样都不占,压甚么榜!”袁朗不以为意,朗声笑道。 乔正谢福翟源三人见说都是连声责怪成贵口无遮拦,袁朗伸手拦住,指着门口道:“步军压榜的不是我,而是那位随着哥哥进来的大汉!” 浙江四龙顺着袁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花荣和四位位军师联袂而来,武松和阮小七一左一右护住五位核心人物,龙行虎步的踏入厅来,这两个汉子脸上都看不出丝毫委屈的痕迹来。 众人纷纷退让,让出一条道来,在众人问好声中,花荣微微颔首,这时阮小七和武松也退入人群,四位军师也是各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花荣抬手压了压气氛,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弟兄静了:“那什么天降石碑,咱们兄弟看看就好,不必当真,咱们行事还是要按照咱们山寨的安排的职位来的。” “我也觉得咱们自己弄得职位,比那什么石头上的顺眼多了。” “就是啊,咱们自己做什么事,老天还能帮忙么,还不是要靠自己。” 不过有人不在乎,就有人很在乎,这东西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第二百七十二章 进取京东,破了一小案 聚义厅中,趁着众头领都在。 花荣开口说道:“咱们今天就趁着机会安排一下起义的事情,大家已经知道了,江南方腊河东田虎,京西王庆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起事了。” “咱们之所以起事反抗,一是因为官府滥用民力,横征暴敛。括田所,花石纲使天下民生疲敝,百姓穷苦。二是官府实行严厉的经济垄断政策,比如盐茶等民生物资,百姓想要获取就要花费不菲的从朝廷那里购买,而所获钱财却不是造福百姓,反而功昏君奸臣挥霍。三是官府吏治腐败,法外敲诈。想方设法地私自给百姓摊派,巧取豪夺,所谓“头税轻,二税重,集资摊派无底洞。” “咱们起义就是要打破这些的陈规陋习。等贵贱,均贫富。让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 说道这里,花荣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接着道:“当初是咱们四家一起约定起事的,现在他们都履行了约定,只是由于咱们起先在大战,耽搁了时间。虽然对方都知道,可咱们也不能拖延太久,失了信义。” “所以今我意取京东。” 花荣话音刚落,下方就嘈杂起来。 李逵首先跳起来嚷道:“哥哥就说让俺打哪里吧,保证一天给你取来。” 秦明也是道:“早就该取了。咱们现在兵强马壮的,占领京东小意思。” 杨志出声道:“取了的好,也让京东百姓脱离赵宋的盘剥,过几天轻松日子。” 阮小七道:“我看这京东也没有多少兵力了,取之如探囊取物。” “哥哥下令吧!” “哥哥下令吧!” “.......” 最后都是汇聚成了统一的声音。 花荣双手往下压了压,等厅中安静下来后才道:“以萧嘉穗为军师,带马军第九营,步军第四营第十五营,乘坐水军第七营的船只,前往攻取登州,稳定局势后从东攻取莱州。” 萧嘉穗,郝思文,张应雷? 李逵? 樊瑞,项充? 李衮? 鮑旭,马犟? 马劲,呼延庆? 南信都是出列领命。 “以朱武为军师? 带马军第七营,步军第五营第十四营,乘坐水军第八营的船只,前往攻取维州? 密州。” 朱武? 卢俊义,索超,袁朗,刘唐,竺敬? 邓宗弼,曹尘? 耿华也是出列领命。 “以许贯中为军师,带领马军第六营? 步军第三营第九营第十一营,攻取淮阳军和沂州。” 许贯中? 牛皋? 周昂? 栾廷玉,祝彪,縻胜,解珍,解宝,刘赟,程子明出列拱手应命。 “令马军第三营,步军第十营,水军第五营攻取淄州青州。” 秦明,黄信,魏定国,单廷圭,李宝,卜青,谢福出列领命。 “令马军第一营传檄拿下东平府,若有不从,再从山寨调步兵过去强攻。” “诺!”徐宁,潘浚出列接令道。不得不说花荣也是很体谅徐宁这个顾家的男人了,给他的任务,也是近处的。 “令豹勇营,步军第六营第十二营攻取单州徐州。” “诺!”林冲,潘忠,史进,杨春,陈达,卞祥,韩滔起身领命。 “剩下的弟兄随我一起拿下济州和袭庆府。” 众人都是起身应命。随后就回去准备。 次日一早,梁山大队人马下山,让本来还没平静下来的京东彻底沸腾的了起来。 不说那些各自带队远去的头领,就说花荣亲自带着马步军到了济州城外。 济州知州陈文昭在几天前就被请上了山,现在都已经投靠梁山了。 城内最大的官就是济州团练使黄安,这货还是早好几年就和梁山暗通款曲了。入城自然不难。 花荣领着大军到了城下时,黄安早就带着仅剩的一千兵马,恭敬的出城来候着了。 本来他手下的指挥使还傻乎乎的问:“相公,咱们就这么不抵抗的投降了吗?是不是太怂了。” 听闻这话,黄安转身朝着头上就是一巴掌,吼道:“你是蠢货么!就咱们城内这一千人数的孬兵,你拿什么抵挡梁山,你不知道高俅大军有多少人吗?现在怎么样了,跑了的能有一万人么?还有知道你自己这么好的待遇怎么来的么,特么的就是老子辛辛苦苦帮梁山贩马赚来的。你以为老子真的这么有钱啊。” 那指挥使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反驳,说起来和梁山交易的事他也参与过,刚才只是脑袋抽了一下,想逞英雄罢了。不过刚才那一股突然的英雄气,被黄安一巴掌就给打没了。 所以花荣到时,就只看到老老实实站在城外恭候的一千军马了。也不能说他们怂,都知道梁山刚刚大发神威大胜了一场,十几万大军说灭就灭了,干脆利落。先前又看到好几队的兵马过境,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梁山之主更是亲自带着人过来了,他们哪里还敢反抗,好好的活着不好么。 看到花荣带着亲卫营骑着马走近了,黄安立刻凑过来谄笑道:“寨主最近还好吧,快请进城,城主府已经打扫好了,自从陈知州上了山后,就一直没人住过。” 花荣其实很是看不上这人的,为了一点利益就敢资敌,虽然也是受到了自己等人的胁迫,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过这人也不能一杀了事,毕竟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也可以算是自己山寨的卧底了。 “黄团练上马吧,陪我们进城看看。”花荣开口道。一是防备有什么意外,二也是给他一个放心的信号。至于怎么安排他,等占领京东以后再说吧。 “好嘞!”虽然知道花荣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现在听到这强人首领让自己随行,心下就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 进了城后花荣也不休整,这才刚下山来,也没什么好休整的,留下一千人守卫城池后,就带着人马向着任城出发,另外又令屠龙手孙安天目将彭玘带着本部人马绕道金乡县,占领金乡后,再到任城汇合。 济州四县的攻取都没什么难度,也没什么有名的人物,也就郓城县有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在,不过花荣将郓城留在了最后,等回程时在去不迟。 金乡县和任城县的防御没什么好说的,金乡县就三百厢兵驻守,孙安和彭玘没费什么功夫,一鼓作气就攻了进去,抓着知县主薄县尉等官吏连夜赶到了任城汇合了花荣等人。 任城在下午十分就被花荣攻了下来,其实也不算攻了下来,四百厢兵看着外面近万的兵马临城,抵抗都没抵抗,直接放弃了。不得不说,这种情况在赵宋可谓非常普遍。 按理说军队作为一个国家的暴力机构,是保卫国家最后的保障,应该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像赵宋军队这样的德性也是绝无仅有的。 其实北宋初期时的军队战斗力还是很厉害的,那时虽说只有二十万兵力,可却是宋太祖一统江山的人马,战力强悍,比之辽国西夏一点也不逊色。 在面对辽和西夏的多次战役中宋军在缺少骑兵只能依靠步兵的情况下,与数量多余自己的敌军正面对峙还能保持平手,如果朝廷能够给前线将领足够的指挥权的话,很多失败的战役是有很大可能会取得胜利的。 宋朝的军队之所以在历史上给人一种弱小的感觉,主要原因并不是军队战斗力不行,而是高层的指挥能力不行。 只是北宋中期以后,多收留流民当兵,导致军队数量大增,军纪不整,训练不足,再加上军中腐败多发,以至于战斗力低下,这才造成现在这种情况。 赵宋军队战力不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澶渊之盟的签订。你想啊,用一点钱财就能换来和平,而且这个钱财还能从交好之后的辽国那里十倍赚回来。 所以一直防备着武将的赵宋,肯定就选择这种省力的方法。没有了国外异族的压力,士兵的训练情况可想而知了。朝堂上至皇帝下至百官,都只想着花钱买平安。而不想想,能签订澶渊之盟,那是因为当时北宋的军队有实力,能让辽人打不进来。 不然要是换到现在你试试,那些游牧民族不把你的屎,打出来才怪。就像后来者金人一样。 不过赵宋的军队实力不行,对于现在的梁山却是有利的。 攻城没遇到什么事情,到了任城县衙时,却是正好遇到一个妇人前来告状。 知道现在城里的是梁山的大王,这妇人更是不怕,谁不知道,梁山的大王才是最能为民做主的。 只见这妇人击了鼓,被带进了厅堂,看到堂内好几个在座的将军模样的人,也是不怯场。 只见这妇人跪拜道:“大王要给民妇做主啊!” 花荣见说,道:“你有何事,起身道来!” 那民妇听了并不起身,仍是跪着。花荣向旁边死活要跟来的梁红玉使了一个眼色。 梁红玉立刻读懂了,花荣不喜欢动不动的就跪拜,着满堂的又都是大老爷们,不好去扶。当下走下堂,拽起了正跪着的夫人,道:“让你起来说,就起来说,跪着做甚么,敢是地上不凉是吧。我们梁山却是不兴这套。” 这时堂外也聚起了不少听到鼓声,特意前来看梁山审案的百姓。 这妇人道:“回大王,民妇住在庄城内,今日上午,民妇正在汾水边上洗衣服,刚买的一双新靴子就放在一旁。不想从庄城内,一个人骑马的汉子过来,看见了新靴子,下来换上就跑了。只留下这一双旧鞋子。求大王们给俺们算算,是谁拿走了靴子!” “只有一双旧鞋子,这怎么能找的到人!”韩世忠当即就开口道。 “俺听说山上的大王都是星宿下凡,能算万事,能保平安。怎么会找不到一个偷鞋子的人。”这妇人理所当然的道。 “呃!”韩世忠被噎的说不上话来了,人家都说你是星宿下凡了,能算也是应该,只是他还没这个神通本事,只好侧头问向鲁智深道:“提辖哥哥可会算?” 鲁智深拍拍大光头道:“洒家会算个鸟啊!我当我属狗的,闻着味就能找到啊。” 武松也是道:“别提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了,反正我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以前那样。哥哥不是也说了么,就当那石碑不存在就好了。” 唐斌听了道:“我也是想不到这事要从哪入手,看来这审案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啊,几位军师都不在这,咱们这些大老粗也帮不上忙啊,就看哥哥自己有没有办法了!” 花荣听后却是认真思考了一下,那庄城内也没有多少户人家,有钱买的起马的更是没多少。这就好办了。 随后花荣想了想道:“张三让人去把住在庄城里的老妇人都召集了起来。” 韩世忠不解的问道:“査骑马抢鞋的汉子,召集老妇人做甚么?哥哥莫不是糊涂了吧!” “闭上你的嘴吧!哥哥自有道理!”梁红玉对着他呲牙道。 “韩兄弟还是看着吧!不要和她吵,我们这位小木兰现在正在讨好哥哥呢,就为了能上阵。”唐斌笑着说道。他却是从浑家花姿那里得来的消息。这次也是由花姿陪着怀孕了的崔娟,她才跑出来的。 不久庄城内的老妇人都来了。花荣也不废话,直接拿着那双旧靴子给她们看,说:“有一个骑马的人在路上被强盗杀了,丢下了他的这双靴子,难道你们中间就没有他的亲人吗?” 话刚说完,只见一个老妇人拍着胸膛大哭说:“我的儿子昨天就是穿着这双靴子去他岳父家的呀!” 有了老妇人的话,那个骑马的人,自然很快就被抓住了。 在场的头领和堂外的百姓都没想到,这让他们为难的事情,转眼间就被破了。 “哈哈,哥哥这脑子转的也是快啊,我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案子就破了,而且还是这么简单。我看比之几位军师不不差什么啊。”韩世忠笑道。 “那是当然,要是都和你一样的榆木脑袋,能带领山寨发展得这么好么!”梁红玉又瞪了他一眼后道。 “嘿!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红玉妹子,我最近没得罪你啊,你今天总怼我做甚!”韩世忠无奈道。 “哼!”梁红玉白了他一眼哼道。 “哈哈。”众头领都是大笑。就连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也是跟着笑了起来,能看到一场断案,还能看到威风八面的梁山大王被一个小女子怼了,就是不虚此行了。只留下摇头,闹不清楚什么情况打韩世忠。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等孙安营到了,休息一夜,明日还要进攻袭庆府也就是以前的兖州呢。 第二百七十三章 袭庆府 袭庆府由兖州升格而来,下辖七县,其中最让花荣看重的就是距离最远而且户数最少的莱芜监了。 莱芜监,古之冶铁重地,其内设有三坑十八冶,铁户上千,从业人数千人,是京东两大冶铁冶铜的基地之一。有了这里,梁山的铁器制作就有了铁矿的来源,完全可以解决山寨铁矿石的紧缺问题,是必须要拿下的。 不过再迫切也是要一步步打过去的,将占领的地方都巩固好了,将根基打造的牢固了,才能减少突发事件的发生。 由济州任城进入袭庆府,首当其冲的就是府城瑕城。 次日午时,花荣引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赴到了府城下面,分开列阵。 花荣带着亲卫营自在中间,左边是唐斌杨志和孙安武松,右边是关胜呼延灼和韩世忠鲁智深,各自带队拱卫在两侧。 袭庆府也是距离梁山泊很近,也打过多次的交道了,多次兵力损失下来,加上新招募的,城内还有四千的步兵。知府伍丰州也是新来不久,不过却是有些担当,没有逃跑,反而组织了两千民壮上城协助防守。 只是他怕是还没弄清楚情况,京东地区哪有愿意和梁山做对的百姓,欢迎还来不及呢,想要让他们协助抵抗那是做梦。 “相公,咱们还是让这些民壮下去吧。现在这种时候这些百姓不可靠啊!”也是新调来的兵马都监关厚德劝道。 “你是说这些百姓会临阵脱逃,耽搁事儿?”伍丰州皱眉道。 “不是临阵脱逃,小将是怕他们临阵投敌啊!”关厚德道。 “怎么会?哪有百姓不帮着朝廷,反而帮着贼人的道理!要是让贼寇入城了,他们也不会有好的啊!这是什么逻辑!”伍丰州才新到这里不到半月,还没弄清楚情况。 他本来是在南面惠州做通判的,去年被调到了东京述职待命。本来以为要等好久才能有空缺的,不想刚到京城,办完了事,就被派到这京东繁华之地做知府,他本来还以为是老天显灵了,当天取了任命诏书? 就喜滋滋的带着几个随从出发了。 只是到了这袭庆府后? 他的心情就不美丽了。再也笑不出来了。从东京到兖州的一路上就只听水泊梁山的事迹了。 什么山上都是好汉啊,什么为民做主? 周边官府不敢正眼相看啊? 什么多次打败朝廷联军围剿啊,伍丰平是越听越心惊? 越听越心凉。这哪里是什么美差啊,这分明就是个狼窝虎穴啊。 啥?朝廷的殿前太尉刚刚才领十几万大军攻打梁山? 不两月就被灭了?逃跑出来的不足一万人?啥?水泊边上村庄突现天降石碑? 上面都是梁山上头领的名字? 这袭庆府确实是比原先的潭州要好的多,可是那时的伍丰州只想赶紧找个由头,继续回去做他的小州通判,不想参合这些事。在这个地方? 可是要了他的命了啊。 只是他也不敢还没到任就中途跑了? 他在朝堂之上可是没有什么靠山的,这要是不去上任,弄不好就要获罪了。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到了之后一直紧张兮兮的,就怕梁山借着大胜之威,直接就反了。他可是听说现在大宋到处都是烽烟大盛? 保不准自己刚来就遇到水泊梁山这个强匪举旗,那就真是日了狗了。不过还是没逃过去。才刚熟悉了住处? 贼寇就打来了。 “相公你刚来不知道,这梁山贼寇一直很得周围百姓的民心? 去年他们又在水泊周围开设了免费的医堂,请了镇寨的神医免费诊治。他那里的神医是真神医? 只要去的? 少有看不好的病? 又免费的送药,不瞒相公说,某的母亲那时也犯了恶疾,到处寻医都没有办法,某听闻他那里有神医在,也是去过了,果然药到病除。而且他们还帮助百姓惩治恶徒,但凡有百姓告到他们那里,只要核实了,就立马出击,毫不犹豫。周围的那些做的出格的地主大户,泼皮恶贼都被他们取了性命了,剩下的也都不敢在像以前那样欺压百姓了。所以周围百姓都是心向梁山。”关厚德道。 “还接受百姓的告状,帮忙惩治恶徒?那这不是私下开设公堂么?怪不得朝廷多次派人来攻打了,私设公堂这事放在那个国家都是不能容忍的事情。”伍丰州表示了解的道。 “相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啊!”关厚德无语的道。 “怎么了?难道不是?”伍丰州疑惑的道。 “相公以前在哪做官?”关厚德不答反问道。 “广南东路惠州。”伍丰州道。 “怪不得消息不灵通,隔得太远了。”关厚德表示理解。 随后解释道:“前几次围剿梁山的都是周围州府自行组织的,没有成功。报于朝廷请求派兵围剿之后,一点音信都没有。之后梁山一伙人打破了青州城,那青州知州慕容彦达是慕容贵妃的兄弟,在慕容贵妃的牵线下,朝廷才调集了各处的兵马过来剿匪,只是又没成功。后来梁山收复祝家庄,屠灭曾头市时朝廷都没有动作。” “只是打破大名府后,才又派了大军前来。还是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大刀关胜领兵前来,只是又没成功,而且带兵之将都是投靠了梁山,使得他们实力大增。后来朝廷不想打了,派了陈太尉过来招安,没成,又派了开过功勋之后双鞭呼延灼过来征剿,结果和上次差不多,随后双方都是沉默了。直到梁山花荣要救前朝子孙小旋风柴进,打破了高唐州,杀了高俅的兄弟高廉,才又引得高俅亲征。” “不成想这次高俅带足了兵马还是被灭的干脆利落,只是三战就一败涂地,只身一人炮灰了京城。” “这几次相公发现了什么问题么?”最后关厚德问道。 伍丰州听了半天,他也不是傻子,面无表情的道:“梁山都是在动了京城高官的利益后,朝廷才会派兵过来攻打,平时就没人管!” “是啊,就是这样,就是那次招安失败,某也是听说是蔡京和高太尉派人使得坏。”关厚德消息很灵通的道。 “所以每次前来攻打梁山的都是因为动了朝廷高官的利益,而不是因为梁山肆意妄为的设立公堂。” 伍丰州道:“所以你说这城中的百姓会临阵倒戈?” “不是某说,而是已经发生过了,济州城就是被百姓打开大门的,知州陈文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梁山人马已经进城了。而且就是咱们抵抗,某也不觉的能抵住对方的攻击。”关厚德又道。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打算抵抗,任由敌人进城么?”伍丰州喝道。 “相公,不是我怂啊,你看对方后方的霹雳炮,足足有二十多架,这会已经组装起来了。再看那三架井阑车,也是蠢蠢欲动。对方近万兵马都是年轻力壮之人,而咱们城中这些人,不是我说,都是些老弱病残,精锐在前几次支援围剿梁山兵马时都打光了,而且城中也没有四千人,只有三千一百人。相公你觉得要是百姓配合,咱们这些兵马能抗住几时?抵抗之后再被被人攻破城池,咱们两个说话算数的人还能不能有命在了?”关厚德道。 看到伍丰州还在那思考犹豫,关厚德又道:“我倒是无所谓,战死沙场就是我们武将的宿命,只是相公才来这不到一周的时间,没必要为此送命。做俘虏总好过没命吧。相公要是有想法,要尽快了,贼人就要攻城了。而且看样子这次梁山也是要起事了。攻下城就不会在走了。要是相公在朝堂上有人帮着说话的话,回去了没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你看我在这种时候被安排到这,还不知道我有没有根基么!”伍丰州叹了口气道。 ......... 城外的梁山兵马也是准备好了,就在花荣要下令攻城时,那禁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头前一人身穿官服,手捧着印信,后面跟着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出的城来。 花荣见了也是没有下令,静静得等着来人过来。 两人走到近前,那身穿官服之人躬身道:“下官新任袭庆府知府伍丰州,见过诸位大王。” “伍知府此来是献城的吗?”花荣坐在马上看着他问道。 伍丰州脸色木然道:“正是,小官刚到此地不到七日,实在没有时间取得此地民心,城中兵马也是不堪一战,未免不必要的牺牲,只好投诚。” 花荣点头,听这话就知道这位也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官,不然不会被丢到梁山周围来让其自生自灭的。 伍丰州说完之后,后面跟着的关厚德也是拱手道:“小将袭庆府兵马都监关厚德,见过诸位好汉,此前小人母亲全靠贵寨安神医妙手回春,才得以活命,有恩于小人。此次恩寨到此,不敢抵抗,特来投靠。” 花荣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都监还是个知恩的人,不过知恩尽孝了就不能尽忠了。正是自古忠孝难两全。 虽然敌人投降了,可是花荣也是没大意,先是派了武松和韩世忠带着麾下人马进城查看,接手了城防后,一切没问题了之后,才带着大军进入。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奉符县焦挺显威 在府城休息了一夜,将原先城中的兵马中的老弱去掉了两千,都是些无田无产的。为防止他们聚起来闹事,朝廷照常收编在军队里。没有什么训练的他们,也是导致赵宋军队战力不济的一部分原因。 花荣把他们从军队里撤除了,肯定不能不管,要不然没饭吃的人会做什么事,就没准了。只是先安置在府城内,等回山时再待会山,运到海外分配田地。 次日一早,按照花荣的吩咐,武松叶敬武带着本部人马,出了南城门,往南攻取邹县。鲁智深潘迅带着本部人马,出了北城门,往北攻取龚县。 花荣也没多待,留下投诚的伍丰州继续治理地方,又留下了天目将彭玘带着五百步军十三营的人马和原本剩下的一千袭庆府兵士驻守城池,外加训练。就继续往东面的仙源县进发了。 一般来说一州之兵基本都是集中在州府治所之内,其它县城有个一千乡兵就是多的了。一般都是只有三四百人。袭庆府也不例外,仙源三百人,东面的泗水县三百人根本没有做什么抵抗,都是望风而降。 在泗水县等候了一日,武松和鲁智深带人过来汇合了。又休息一夜后,让鲁智深带队,孙安杨志关胜呼延灼武松带队随行,先行赶往莱芜监,看情况行动。 花荣也是带着亲卫营并唐斌营前往奉符县。行的一日,离县城还有五里,路途中听闻县城中正在举行擂台活动。 原来目今三月二十八日天齐圣帝降诞之辰,每到此日会家子都去台上使棒,一连三日,何止有千百对在那里。 今年有个扑手好汉,是太原府人氏,姓任,名原,身长一丈,自号“擎天柱”口出大言,说道:“相扑世间无对手,争交天下我为魁。” 他两年曾在庙上争交,不曾有对手,白白地拿了若干利物? 今年又贴招儿? 单搦天下人相扑。今年开人多因这个人来,一者烧香? 二乃为看任原本事? 三来也要偷学他几路好棒。 花荣脑子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任原就是靠着打雷谋取钱财过活的。今年正好到了奉符县泰安这里。他对这人没什么兴趣? 只是去耍上一耍也无妨,顺便也就取了城。 当下让唐斌和乜恭带本部人马留在城外五里一处林中? 花荣带着亲卫营? 卸下了盔甲弓箭武器,只带了一口腰刀就分批进了城。奉符一个小县只有不到五百厢军,对于五百亲卫营来说,夺取不成问题。唐斌他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花荣随身只带了焦挺张三? 剩下人等都是让吕方李四组织进城。 且说当晚花荣三个进了城投了客店安歇。次日五更起来? 付了房钱,同行到前面打火吃了饭,吃完后花荣道:“走吧!咱们也前去看看热闹。” 那条路上,只见烧香的人来往不绝,多有讲说任原的本事? 两年在泰岳无对,今年第三年又来了? 说不得还要被他拿了礼钱。 三人听得,记在心里。申牌时候将近? 庙上旁边众人都立定脚,仰面在那里看。 花荣三人分开人丛? 也挨向前看时? 只见两条红标柱? 恰与坊巷牌额一般相似,上立一面粉牌,写道:“太原相扑“擎天柱”任原。”旁边两行小字道:“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 焦挺看了,哼了一声,拿了旁边一个木棍,抬手一棍就将那牌匾打了个粉碎! 花荣见了也不在意,当头往庙上去了,焦挺随后跟了上去,张三落在最后,还提了一脚那牌匾,嘟囔了一句:“什么玩意啊,也敢如此大言!”随后也跟了上去。围看的众人,多有好事的,去飞报任原,今年有劈牌放对的。 张三赶上前向着焦挺道:“焦哥,闻知那任原身长一丈,貌若金刚,约有千百斤气力,焦哥可能赢他?” 焦挺不屑的撇撇嘴道:“不怕他身材长大,只恐他不着圈套。常言道:’相扑的有力使力,无力使智。’非是某敢说口,临机应变,看景生情,那呆汉算老几!” 张三听了后恭维道:“焦哥威武!” “这任原还是有点本事的,焦挺可不要大意,阴沟里翻了船。”花荣提醒道。 焦挺道:“小弟自幼学得这身相扑,江湖上都不曾逢着几个对手,又在山上跟武二哥和小乙哥学了不少。今日幸遇此机会,到时自去献台上,好歹攀他颠一交。倘或赢时,也与哥哥增些光彩。” 来到岱岳庙里看时,果然是天下第一,但见:庙居泰岱,山镇乾坤。为山岳之至尊,乃万神之领袖。山头伏槛,直望见弱水蓬莱;绝顶攀松,尽都是密云薄雾。楼台森耸,疑是金乌展翅飞来。 另有殿阁棱层,雕梁画栋,碧瓦朱檐,多不胜数。 祭祀依时,老幼望风皆获福。嘉宁殿祥云杳霭,正阳门瑞气盘旋。万民朝拜碧霞君,四远归依仁圣帝。 这日烧香的人,真乃亚肩叠背,偌大一个东岳庙,一涌便满了,屋脊梁上都是看的人。朝着嘉宁殿,扎缚起山棚,棚上都是金银器皿,锦绣段匹,门外拴著五头骏马,全付鞍辔。 知县禁住烧香的人,看这当年相扑献圣一个年老的部署,拿着竹批,上得献台,参神已罢,便请今年相扑的对手,出马争交。 说言未了,只见人如潮涌,却早有十数对哨棒过来,前面列着四把绣旗。那任原坐在轿上,这轿前轿后三二十对花搭膊的好汉,前遮后拥,来到献台上。部署请下轿来,开了几句温和的寒暄了几句。 任原道:“我两年前到来岱岳打擂,夺了头筹,白白拿了若干利物,今年必用脱膊。”说罢,见一个拿水桶的上来。 任原的徒弟,都在献台边,一周遭都密密地立着。且说任原先解了搭膊,除了巾帻,虚笼著蜀锦袄子,喝了一声参神喏,受了两口神水,脱下锦袄,百十万人齐喝一声采。 看那任原时,怎生打扮:头绾一窝穿心红角子,腰系一条绛罗翠袖三串带儿,拴十二个玉蝴蝶牙子扣儿。主腰上排数对金鸳鸯踅褶衬衣。护膝中有铜裆铜,缴内有铁片铁环。扎腕牢拴,踢鞋紧系。世间驾海擎天柱,岳下降魔斩将人。 那部署道:“教师两年在庙上不曾有对手,今年是第三番了,教师有甚言语,安覆天下众香官?” 任原道:“四百座军州,七千余县治,好事香官,恭敬圣帝,都助将利物来,任原两年白受了,今年辞了圣帝还乡,再也不上山来了。东至日出,西至日没,两轮日月,一合乾坤,南及南蛮,北济幽燕,敢有出来和我争利物的么?” 说犹未了,焦挺安着两边人的肩臂,口中叫道:“有有!”从人背上直飞抢到献台上来。众人齐发声喊喝彩。 那部署道:“汉子,性命只在眼前,你省得么?你有保人也无?” 焦挺道:“我就是保人,死了要谁偿命?” 部署道:“你且脱膊下来看。” 焦挺除了头巾,脱下草鞋,赤了双脚,蹲在献台一边,解了腿护膝,跳将起来,把布衫脱将下来,吐个架子,让人见了就是很有气势,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任原看了焦挺架势,健硕身材,心里到有五分怯他。殿门外月台上知县坐在那里弹压场况,前后皂衣公吏,环立七八十对,随即使人来叫焦挺下献台,来到面前。看他健硕身材,心中大喜,问道:“汉子,你是那里人氏?因何到此?” 焦挺道:“俺姓焦家中排行老一,河北相州人士,听得任原招天下人相扑,特来和他争交。” 知县道:“前面那匹全副鞍马,是我出的利物,把与任原;山棚上应有物件,我主张分一半与你,你两个分了罢,我自举你在我身边做事。” 焦挺道:“相公,这利物到不打紧,此番只要颠翻他,教众人取笑,图一声喝采。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不在口出妄言。” 知县道:“他是一个金刚般一条大汉,你怕是近他不得啊!” 焦挺道:“死而无怨。”随后再上献台来,要与任原定对。 部署问他先要了文书,怀中取出相扑社条,读了一遍,对焦挺道:“你省得了么?不许暗算。” 焦挺冷笑道:“他身上都有准备,我单单只这个水棍儿,暗算他甚么?” 知县又叫部署来吩咐道:“这般一个汉子,死在这里,可惜了!你去与他分了这扑。” 部署随即上献台,又对焦挺道:“汉子,你留了性命还乡去罢!我与你分了这扑利事。” 焦挺道:“你好不晓事,怎知是我赢我输!” 再看台下,只见分开了数万香官,两边排得似鱼鳞一般,廊顶屋脊上也都坐满,只怕遮着了这相扑。 任原此时有心,恨不得把焦挺丢去九霄云外,跌死了他。 部署道:“既然你两个要相扑,今年且赛这对献圣,都要小心着,各各在意。” 净净地献台上只三个人。此时宿露尽收,旭日初起,部署拿着竹批,两边吩咐已了,叫声“看扑。” 这个相扑,一来一往,最要说得分明。说时迟,那时疾,正如空中星移电掣相似,些许迟慢不得。 当时焦挺做一块儿蹲在右边,任原先在左边立个门户,焦挺只不动弹。 初时献台上各占一半,中间心里合交。 任原见焦挺不动弹,慢慢逼过右边来,却只瞅着他下三路。 任原暗忖道:“这人必来弄我下三路。你看我不消动手,只一脚踢这厮下献台去。” 任原看着逼将入来,虚将左脚卖个破绽,焦挺叫一声“不要来。”任原哪里能听对手的,直奔他过去,缺被焦挺从任原左胁下穿将过去。 任原性起,急转身又来拿焦挺,被焦挺虚跃一跃,又从右胁下钻过去。身高大汉转身终是不便,三换换得脚步乱了。焦挺却抢将入去。用右手扭住任原,探左手插入任原交裆,用肩胛顶住他胸脯,把任原直托将起来,头重脚轻,借力便旋四五旋,旋到献台边,叫一声“下去!”把任原头在下脚在上,直撺下献台来。这一扑,名唤做“鹁鸽旋”,正是焦挺从浪子燕青那里淘来的。如今使出来也算合情。 数万的香官看了,齐声喝采叫好。 那任原的徒弟们见颠翻了他师父,不先去扶师父,却先把山棚拽倒,乱抢了利物。众人乱喝打时,那二三十徒弟抢入献台来。 知县那里治押得住,不过他压不住,有人能压的住,只见花荣吩咐了一句,张三立刻一个响哨吹了出去。 还不等别人动手,台上的焦挺却是大喝一声:“梁山焦挺在此,都不要乱动。” 有那熟知梁山的情况的官吏,大骇道:“相公,这厮要真的是没面目焦挺,那梁山贼首小李广花荣必定也在此处,焦挺是他的亲随头领,向来不会离他左右的。” 那知县听得这话,从顶门上不见了三魂,脚底下失了七魄,便在面前七八十对衙役的互送下,往后殿走了。 守卫在再次的二百厢兵,刚要那弓箭招呼焦挺,就见一个个士兵身后都是站出来一个汉子,全部手起棍落,二百厢兵无一例外全被打翻在地,哀嚎不已。亲卫营的士兵自上前卸下了他们的装备,穿戴在自己身上。 这时又一声喊道:“某是梁山小温侯吕方,大家不要急,该干什么干什么,回家待着也行。我们这次是特地来取城的,与你们无干!” 京东百姓还是相信梁山的,不过这里刚发生了冲突,为了安全着想,大部分百姓还是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的。只有少部分人留了下来看戏。 不多时,只听得庙门前喊声大响,有人杀将入来。当头一个,头戴白范阳毡笠儿,身穿白段子袄,跨口腰刀,挺条长枪,正是花荣的妹夫,“落雕弓”唐斌,后面跟着乜恭和麾下一营得军马。 这时张三也是带人从后殿内,揪出了那知县和县衙一应官吏,时间紧急,直接去山下召开公审大会。 一番下来,多数官吏被砍了,只有少数人还在这里。其中奉符县知县却是还活着,所犯之过竟然很小,所以倒是活了下来。这说明这个官还可以,就是胆子小了点,被焦挺一个人就吓退了。 这时花荣才向着唐斌和乜恭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攻城了?” “还不是怕进城的兄弟有危险么,亲卫营每一个都是精锐,死伤了一个就要心疼半天了。在看到城墙上的士兵都往城内跑去,就知道城内有事了,这才冲了进来。”唐斌道。 “嗯,现在五十人一队,分别分散在城内,镇压地方,抓捕趁火打劫的地皮流氓。” 第二百七十五章 莱芜监 奉符县只是一个小插曲,留下二百马军由一个都头带领着巡视地方,花荣了解了一下,奉符县知县还算不错,就继续留下先管着。当然这些原本赵宋的官员等拿下京东后肯定要集中起来学习深造的,还想像以前那样混日子肯定是不行的。 主持深造学习的人选花荣都准备好了,吴用这会应该正在山寨看着花荣拿出来的为官须知看的起劲呢。 休整了一天,花荣唐斌带着人继续前行,向着袭庆府最后一处重要地方—莱芜监而去。 一般的地方县内,都是驻兵不多的,但是莱芜监却是个例外。这里铜铁煤矿资源丰富,采矿、冶炼,铸造业发展历史悠久。莱芜铜矿开采始于商周,春秋战国时期青铜冶炼业就很发达,一直是中国历史上重要的冶铁中心,各朝各代都不会忽视了这里的存在。到了赵宋,设置了莱芜监,下面包括铜务冶,铁务冶,专门管理“三坑、十八冶”。 莱芜这里虽然只是一个中县,户籍只有一千多户,不过却是设有一个兵马都监,有两千禁军驻守。外加监内矿工多有青壮,稍一组织就能组织起几千人马来。 鲁智深带队从泗水县出来后,直奔莱芜过去,在静封镇一处树林前那里遭遇官军的兵马。对方带队的正是兵马都监王彦峰,身后跟着两千步兵禁军和组织起来的两千矿工青壮。 两方人马在静封镇外相遇列阵,也不知道是谁给的王彦峰胆子。只见他当先上前几步,大声喝骂道:“大胆狂徒,反国草贼,安敢过来犯我境内,今日定当让你们个个皆死,无了全尸,谁敢与我来战!” 梁山阵中的呼延通听了大怒,骑了宝马就冲了过去,大喝道:“无知蠢夫,且看你呼延家的爷爷来取你狗命!” 两人场中相遇,当即战了起来,那王彦峰却有几分武艺,和呼延通战了二十合,才感觉力怯? 寻了个空子? 慌忙扯马往阵中归去。梁山这边也没有趁势杀出,呼延通杀退了对方也是按照事先商定的计划归了阵。 只见梁山这边一共有三营半的步兵? 其中韩世忠营是步骑混合的。从阵中出来了大约两千人左右? 列阵在前,手里各自举着一把火绳枪。正是要在战阵之上实践的实验一下此种新武器的效果。火绳枪被造出来后? 只是在魏定国手里参加了一次战事,还是躲在林中偷袭? 打溃兵时用的? 看不出优缺点来。所以这次花荣就让鲁智深抽空实践一下。当然骑兵还是在两边列阵准备随时出击的。 对面的逃回阵中的王彦峰,见到对方没有趁机攻来也是送了一口气。随后就有些恼羞成怒了,再看到对面骑兵只是远远的列阵,并没有出击的打算? 而阵前却是走出来一些拿着奇怪铁棍的士兵? 又没有尖刃,看着就没什么威胁力。 “都给列阵攻上去,先杀散这支奇怪的兵马再说。”王彦峰大声下令道。也不知道其怎么想的,就是他这队兵马全部都是手持长矛的士兵,可是没看到对面有呼延灼一大队的身披马甲的重骑兵么?就这些木杆长矛能顶得住重骑兵的冲击?不过看他带步兵就敢出来野战? 就知道脑子不好。就是跑入密林中,梁山这边也有步军能追的进去的。 看着对面喊着号子缓慢移动过来? 鲁智深看着距离,在百步左右之时? 大声的下令道:“所有火枪兵都有,按照平时训练的样子? 一次射击? 退后装弹? 射击!” 没有跟上前的王彦峰就看到对面前排一股黑烟飘起,随后“砰砰”声响起。就见己方前排随着声响,霎时倒下了许多人。再看对面,那些放完一枪的士兵全部快速的从两旁绕过队伍,朝着后方跑去,随后第二排又是同样的动作。之后就是第三排第四排。 “邪气!”王彦峰看着己方不断的对方奇异兵器射击下倒地的士兵,道了一声。看着这距离,要是己方慢吞吞的列阵行过去,怕是还没拼杀就死的差不多了,而且再死下去怕是士气就要崩了。立刻下令道:“都给我快点冲过去,不然等着死吗?对方那武器只有远程攻击能力,近身了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看到对面急速冲了过来,鲁智深也没让骑兵过来救援。镇定的开口道:“前排趴下,二排蹲着,三排站着,加大火力,发射!” 瞬间加大了三倍的火力,直接让对方倒下的速度加快了许多。眼看着对面付出了五六百人,还没冲过三十米的距离,士气大降下就要溃逃,鲁智深也是试出了火绳枪的威力。 当即下令马军上前,一击击溃对方。说实话,对面这些兵马真的没什么战力,身处内地后方,平常训练也就是那么回事,又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事,能没被梁山带来的奇异武器打的崩溃就是不错的了,不能要求什么了。被呼延灼带着重骑兵一击而溃就是理所当然的了。手里的长多颇长的长矛,真到了面对这些钢铁怪兽时,能举起的都不多。还能指望着他们结阵?别开玩笑了。没有严格的训练,谁看到这种朝着你冲过来的重骑兵,第一想法都是跑。 这次王彦峰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呼延灼仗着马速,赶上前去,一鞭砸下马去,复又一鞭打的头开脑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等花荣到了铁冶城时,整座小城已经在梁山手中了。 见到花荣到来,负责查探城中情况的孙安过来禀报道:“哥哥,小弟查清这铁城内有八姓,分别是李、吕、闫、王、刘、曹、徐、蔺8大姓,祖祖辈辈相帮互助,和睦共处。其中又以李家为首。城中的监正也是李家的人。” “嗯,先去将他请过来,问问监内的情况!”花荣点头道。 不多时,孙安领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过来,介绍说:“哥哥这位就是莱芜监的监正李冕。” “李监正坐吧!”花荣先请他做了,随后言道:“我早就听闻袭庆府北接泰山,境内支脉颇多,尤其是莱芜县,县内山脉富含铁矿,赵宋朝廷在此设置莱芜监,采炼钢铁,李监正可知道莱芜监的详情?” 李冕不敢也不想隐瞒,言道:“详情谈不上,对于莱芜监,小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正如寨主所说,莱芜县内多铁石,莱芜矿冶业的历史也十分悠久,有资料记载,春秋时莱芜县的铁冶已有较大规模。汉代在此设有铁官,以所产嬴铁(莱芜古称嬴)著称于世。唐朝时在这里设置了十三个铁冶,三坑十八铜冶,并且有锡出产,是全国重要的矿冶基地。” “周世宗时设莱芜监,主管莱芜矿冶业,本朝循周朝旧例,在此设置莱芜监,管辖莱芜三坑十八冶,元丰年间,这里有冶户千余家,采冶者更是多达数千人,每年向国家缴纳二十五万多斤铁课,当时可谓是京东路最大的冶铁基地。” “后来因为朝廷管理经营不善,导致大量冶户和采冶者逃亡,产量逐年下降,直到熙宁年间,王荆公主持变法,对矿冶业实行二八抽分制,才调动了矿主和采冶者的积极性,产量开始逐步回升。现在莱芜监每年向官府缴纳的铁课已经达到三十万斤,由于是按照产量的十分之二缴纳的,莱芜监的实际产铁量其实早已超过了元丰年间,每年产铁量估计不下一百四五十万斤。” 看花荣听的认真,接着道:“莱芜监原有三坑十八冶,自熙宁年间以来,都是有各大矿主承包经营。不久前莱芜监发现了一处新矿坑,据初步勘探,此处矿坑乃是一座富矿,蕴藏大量的铁石,并且大多位于表面,极易开采,日后若是能够开炉冶炼,每年的铁产量几乎能够达到原有三坑十八冶产量得一半。由于是新近发现的,还没有报与朝廷。” 最后李冕又道:“小人想问问梁山之后要怎么处置这些矿坑?我们这些人又是怎么安排?” 花荣早有定策,只是没想到这里新近发现了一处富矿:“李监正,这样吧,原先的矿坑还是承包给你们八家经营,一切照旧,我们梁山也只抽两成,其他生产出来的铜铁,我们按价收购,绝对不会比市价低了,只是以后莱芜监的产出就不允许私自对外出售了如何?” “这不成问题,本来朝廷也是这般,不过那新矿,寨主打算怎么安排?”李冕又道。 “呵呵!这新坑你们就不要打主意了,就是将这处包给了你们,你们也没那么多的人手开采冶炼,还是让我们来安排吧!”花荣笑道。无论怎么山寨手里也要有一处铁矿,保持稳定。而且现在虽然生铁冶炼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不过炼钢技术却是不怎么样,就连坩埚技术也只是在西北夏国那里才有。要不然也不会让西夏剑盛行一时了。 当然了,梁山有了花荣这个挂逼,这些技术包括去硫技术等等早就兑换出来,丢给了汤隆了。现在就等他们到了莱芜这里就开始开采矿石,大量炼钢。 第二百七十六章 青州事 莱芜监这里花荣早调了金钱豹子汤隆带人启程过来,主持摸索着改造并提高冶铁炼钢的设备。又从山寨学堂处调来一个不错的学生过来实践,负责具体事物。另从山寨调了两千预备军的人在这驻守,由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带领。 花荣也是向过来的鲁智深问道:“提辖实践试验了火绳枪的威力,觉得怎么样?比之弓箭如何?” 鲁智深想了想道:“这个火绳枪好用是好用,训练比之弓箭简单到不知哪里去了,上手容易,就是老弱拿着,怕是也能打出不错的成绩来,只是有些不够安全,不能站的太密,而且有时还发射不出铅弹来,形成不了覆盖性的攻击,而单个发射的话,准头又不行,发射速度也是缓慢,就是不用费什么力这一个优点,总体感觉不如弓箭实用啊。” 花荣听了笑道:“提辖不知,咱们山寨已经研究出更进一步的火枪了,只是还有些不成熟,等那种枪装备上后,就安全许多了,没有明火了,射速也能提高一倍,形成覆盖攻击后,效果是很可观的。而且容易上手,携带方便。等试验后要是效果不错的,就打算全军装备了。” “这枪能代替所有的武器?”鲁智深听了疑惑的问道。 “呵呵,现在还不能,不过步军大部分都要装备,骑兵的话也要配上一些。我敢断定随着发展,这种武器将会是战场上的主流。”花荣肯定的道。 听花荣说的这么肯定,鲁智深只是表示自己拭目以待。 再说由秦明带队进攻的青州。 三月底的清晨,习习凉风拂过青州这座古老的城池。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州居民还似往日一样,重复着他们日复一日波澜不惊的生活。但见街市上早起的商贩们已经开始为生计忙碌,品类丰富的早点铺面前香气四溢,习惯了城市生活的居民们,许多人并没有选择在家中开伙,而是徘徊在街边各家早点铺子中? 选择合意的早餐。 就在这时? 街面上走来几个浑身痞气的汉子,为首那人大摇大摆的? 敞着外衣? 一张脸上带有一道伤疤的虎脸上目光不定,十分轻佻的左顾右盼着。食客们见了这几个? 都是低头躲避,甚至不敢与其对视。店铺中忙碌的商家们见了这伙? 脸上都露出尴尬、讨好的笑容? 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疤爷!” 疤爷一看这家卖的正是近几年从梁山传出来的油条配豆浆。 “就这家了!小二,老规矩!”疤爷大马金刀的坐在临街一张坐头上,翘起二郎腿,百无聊赖的望着街景? 他身旁正在用餐的食客猝不及防? 一时来不及起身避让。直被疤爷的跟班一把揪起,当场便扇了两个耳光,恶狠狠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没看爷要坐这么?还不快滚!” 被打的食客不敢说话,自认惹不起这些人? 捂着脸走了,小二暗叫了一声苦? 这种街面上的混混,就是有着上次梁山进城时清扫了一波? 可等梁山的人走后,还是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又出来头了。清扫不绝的? 除非梁山占着城池不走了。只是这也就是想想。小二端着满满一托盘的油条和好几碗的豆浆? 上前赔笑道:“疤爷? 莫动气。恁请用!” “生意不错嘛!小二,跟你们掌柜说说,看看这才多久,就坐满人了,若是一个铺面忙不下来,多盘两处便是!钱不够。只管跟某开口!”疤爷倒是没给小二脸色看,此时颇为和颜悦色的,但是他脸上的刀疤无时不提醒对方。此人绝不是善类。 “不敢劳烦疤爷,小人的东家乃是小本经营,场面大了怕照应不过来!”小二面上十分讨好,肚里已经骂开了,谁会借你的钱,到时光利息只怕八辈子都还不过来。 听到没生意,疤爷顿时变脸了,道:“给你们提个醒,下月的例钱要再加一成。” “什么!还加?再加我们就只能关门不做了,实在是现在也只够糊口的,根本没有余钱啊。”小二苦着脸道。这些混混你有时候还真那他们没办法,不给他就一直过来纠缠你,让你生意都做不了,去府衙告了,也是全不顶用,衙役过来时,他们就不在了,过后又来,次数多了,官府也不管了。其实他们心里也都知道,这些人收的钱,都是要给府衙里坐着的那位老爷上贡的,不然哪里能这么猖狂。 “怎么会呢!看你这铺子生意这么好,只要半个月就能把一月的本钱赚回来了吧,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下月加一成例钱,你们也要体谅一下我,我这也是被上面的人加了,只好分给你们了,不然我不好过的话,你们......”疤爷威胁道。说着还把自己有后台不怕他们告的意思露了出来。 “啊!”小二闻言一愣,这怎么就说定了?这不是明抢吗?这做个生意还真是不容易,每月应付完了官府公人,还得应付这些刮地皮的流氓,还让不让人活了!只是他忽见疤爷脸色变了,连忙道:“小人这就去跟东家说!” “去吧!”疤爷摆了摆手道。随后端起一碗豆浆一饮而尽,舒了一口气,感觉肚子有了点东西了,不在那么饿了。他手下的也是有样学样的喝了起来。 “疤爷,这东西还真是挺好吃的,听说是从那水泊梁山上传出来的,你说咱们要是也能上梁山就威风了,到时谁敢不给个面子。”一人吃了一口油条后道。 “疯了吧你,那梁山虽然是绿林势力,可是和咱们可不是一路的,那里规矩颇多,上了山那还能这么自在,要是还这样的作为,怕是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疤爷斥道。 “就是,你不见以前在城里威风八面的麻爷,就是在上次梁山入城的时候,不知死活的出来作乱,然后被人一刀剁了的?谁会在意他?我当时也是想出来浑水摸鱼一番的,只是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顿时就吓得赶紧回到家里,老老实实待到梁山兵马退走后才出门。”另一人道。 “你就是怂!” “你不怂当时怎么不见你出来?” 几人说说笑笑的正吃着早餐时,不防这时忽然有一人急慌之下撞到了他们这桌,将桌上的豆浆油条弄了一地。疤爷顿时大怒,口里骂骂咧咧揪住这不长眼的,正待教训他,忽被眼前发生的异常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此时,由北门大街处,匆匆跑来上百惊慌失措的百姓,好似身后有大虫追赶一般,只听那小儿的哭闹声和妇人的尖叫声,充斥在这条原本繁闹的大街上,这种反常景象让尚不知情的百姓们大为纳闷,这时别说食客和商贩了,连这几个泼皮都不禁纷纷起身观看。 “疤……疤爷,小人瞎了眼,瞎了狗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一回!”那路人见自己撞上的是这街市上头一个无赖泼皮,顿时吓坏了。 “你这厮们发甚么疯?一大早晨的闹鬼!”疤爷指着鸡飞狗跳的街景,骂道。 被疤爷揪住这汉慌不择言,实话实说道:“城、城池破了!有上百人突然亮出刀子,从城内杀了守门的官兵,放好多骑马的兵进城来了!马上,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正挽着袖子要上前报复泼皮,见说吃了一惊,也顾不上发脾气了,直道:“上百人亮刀子砍官军,不是我辈的勾当啊!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小人哪里知道啊,当时血流一地,小人见了就跑了过来。不清楚是什么人。”那汉子道。 这疤爷却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当即一脚踹开这路人,也顾不上再对其拳脚相向,直对同伙道:“不好,快走!” “去哪?说起来咱们都是一路上的,他们不至于这么不讲情面,连我们也收拾了吧。”一个同伴说道。 “你知道个屁,现在这京东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地方上的强人啊,就是有一些小股的,也不敢攻打州城的,我要所料不错,这些人肯定是水泊梁山的人马。要是碰上了,咱们的所做虽然不至于被砍了,怕也是要被抓去做苦力的。快走,回去避一避风头。”疤爷说完当先就走了。同时还不忘将一锭大银抛给了店小二,嘴里说道:“俺疤三可是吃饭给钱良民,这钱就算这顿和以前的饭钱,不用找了。” 躲在一旁偷听的小二听到这些“道上”之人的谈话,心中不由一喜,再看手中的银子。店小二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喜滋滋的收了银子,跑到掌柜身边,递上银子道:“咱们别收了。是梁山好汉们来了,连疤三都怕了,端的不是他们的饭钱?” 掌柜接过小二手上那锭银子,抛了抛,咬牙切齿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梁山一来,立马就报!只是咱们还要去跟梁山的人马举报了这伙,不然这钱不好拿啊。” “为啥?”小二问道。 “唉!梁山人马又不占城,总归会走的,要是不把这些祸害除了,到时肯定会被他们连本带息的要回去的。”掌柜的叹道。 小二见说感同身受,这些人屡屡滋扰百姓,报官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说,事后还会被这些人报复。每每泼皮和官府一勾结,老百姓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逆来顺受,只能在心中虚构出一个救苦救难的神佛来,而新近两年崛起的梁山泊,渐渐有取代这种叫不应,显不灵的虚构神灵的倾向,成为任人鱼肉的百姓们日盼夜盼的救星。 “只是希望这回梁山就在城里住了,别走了,到时再看还有谁敢出来耍无赖。”小二道。 再说不久之前发生在北门边上的那一幕,“里应”杀退城门守兵的,乃是朱贵潜伏在青州的暗线,而“外合”入城的,正是梁山泊先锋大将霹雳火秦明,这位也算是青州百姓的老熟人了。 面对着门洞大开的青州城,旧地重游的霹雳火感慨万千,想当初以保守此城为己任的是他,现如今要打破这座城池的还是他,而之所以这一切乾坤颠倒,全都拜知州府里那个道貌岸然的知府所赐。 身下的宝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气,马蹄扬起,此时迎风长嘶,等秦明落下时,便听他踌躇满志的声音传来:“魏将军单将军你们占领四门,我却是要先行一步了。” 魏定国和单廷芳也是知道秦明和青州的渊源故事,当即道:“秦将军自去,我们这就带人拿下四门。” 青州城内的兵马前月和金陵水师围攻打二龙少时就已经被打残了,城内就没剩下几个兵了。 且说秦明和黄信带着本部兵马,穿城直入州府衙门,将刚刚起床的慕容彦达逮了个正着。 慕容彦达自然是认识秦明和黄信的,见着两人后大惊,当时就瘫在了地上,口不能言。 “慕容老贼可还认得某两人啊!”秦明对着瘫在地上的慕容彦达咬牙道。 “你…你们怎么进城了?来州衙做甚!”慕容彦达惊恐之下,就问出了一句傻话来。 “呵呵,慕容知州这么聪明的人,还问这种问题?跌份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当然是来请相公上路的!”黄信笑道。 “我妹子是当今贵妃,你们要是敢杀我,官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慕容彦达道。 “相公又说傻话了,我们既然现在来攻城了,自然是举旗起事了。你说我们还会在乎你朝廷那位昏君的态度么?”黄信调侃着说道。 秦明也是道:“不怕告诉你,过不了多久,整个京东就是我们梁山的了,我看谁敢再来攻打!现在还是请相公上路吧!”随后挥了挥手道:“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慕容彦达惊恐的喊道。 “去哪?当然是上我们梁山的公审台上走一遭了,看看这里的百姓有没有为你求情的。要是没有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只能请相公去阴曹地府走上一遭了。”黄信又道:“带走,晚了怕是赶不上趟了。” 慕容彦达一路上哭喊着不要上公审台,他却是知道只要自己上了那梁山远近闻名的台子,就活不了了,所以才这么痛苦流涕的不要去。 只是架着他的士兵哪里会听他的言语,直接将他提到了府前,一会就要在这里搭建台子。不一会就有士兵陆续的往这里带人过来,不是州府里官吏,就是被百姓举报而抓起来的泼皮流氓。 看着梁山的效率这么高,这才入城不到半个时辰,就抓来了这么多人,慕容彦达更是哭喊了起来。完全不顾被围观的治下百姓看笑话。只是看守他的士兵却不惯着他,嫌他哭的声音太大,过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闭嘴。 黄信正好过来看到了这一幕,过来笑着道:“相公不要着急,一会第一个就让你上台,你没看百姓们都准备好了么,都快等不及台子搭好了。” “黄信,当初你在青州时,我可对你不薄,现在你救我一命,等回了朝廷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慕容彦达看黄信过来,赶紧说道。 “我可不敢要您老的报答,别给我报答到地下去了,你还是省省吧!”黄信道。 这里陆续送过来等待着审判的人中,就有早上在早餐店里耍威风的疤爷和他的那几个同伴。此刻却是没了往日里的威风,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和个病猫似的。看的不远处那卖豆浆油条得店小二和其东家颇为解气。这些人正是这主仆二人找到梁山士卒举报的,在又走访了十几家问了情况后,带队的都头当即立断的就将他们给抓了过来。 正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第二百七十七章 宿太尉来了 花荣在带人拿下济州和袭庆府后,并没有接到其它几路的求援信,也就没有多此一举的过去帮忙。 只是让孙安和韩世忠带队出发去将齐州拿下来,就带着剩下的人启程回山了。因为东京传来消息,赵宋朝廷又派人过来了。 就说宿元景宿太尉带着一百护卫,从东京汴梁出发,一路上也没耽搁,直奔梁山而来。不过刚行不远就听到了梁山那里天降石碑的事情,当时就觉得不好,心想这梁山是要搞事情啊。果然行到濮州之时就听到梁山正在四下出击,攻州占府的消息。 一个随行的张虞候道:“太尉,既然这梁山也已经反了,咱们就没必要再去宣旨了吧。加上前面两次他们都是没有接受招安,显然是铁了心要反的。咱们去了怕是也是自取其辱!” 宿太尉道:“就是他们反了,咱们才要去,而且还要快点去。” “呃,这是为什么,直接派兵来剿不就好了么?”张虞候问道。 “唉!”宿太尉叹了一口气道:“可是现在朝廷哪里还有兵马能过来镇压他们啊。如今除了留守地方和防备西夏辽国的兵力外,其它能调的军马,都已经派出去了,京城内就只剩下五万士卒,防守一个诺大的汴梁城都不够呢,怎么可能还会派兵马过来攻打梁山。而且上次高太尉带了十多万军队,还是水路俱全的,都被梁山打灭了。就是现在将东京城里的五万兵马都派过来,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小的只是觉得咱们央央一个大国,却要三番五次的过来上杆子招安一伙贼寇,心中憋屈,不忿罢了。”张虞候道。 “就是憋屈也给我忍着,到了梁山可不要给我惹事,要是敢特意的破坏这次的事情,到时回京后谁也保不了你。咱们这次只求他们不往西进就好了,要知道梁山距离京师不远,再往西进就要打到汴梁了。到时候兵临城下,官家肯定要是治罪的。所以我不管你有没有收到别人的指示,这次是一定要成功的,不然的话,后果你自己想吧。”宿太尉提前打了预防针。 “哪里有人给小人指示,只是随口一问,这一路上小人定会听候太尉的吩咐。”张虞候讪笑道。 “没有最好!你不能总看眼前的利益,也要为自己以后要承担的后果负责。这次咱们只要能用一个官职,就保的一方没有战事的话? 就是大功一件。等平定了境内的几处起义后? 再集中精力对付梁山就要从容多了。”宿太尉道。 “小人省的了。”张虞候道。 不两日,一行人知道了济州被破? 去了州城也没什么用处? 是以到了李家道口。柴进朱贵早就得了消息,带人出来远远的接着了? 后面跟着史文恭一营得人马早在等候。 只见这一对人马打着两面御旗,抬着大小物品? 迤逦而来。有金牌一百面? 银牌一百面,红锦一百匹,绿锦一百匹,黄封御酒一百瓶。 “太尉此来何意?”寒暄几句? 柴进不欲纠缠? 当先问道。 “只为此次陛下亲自手书诏书,特来宣旨!”宿太尉道。 “哈哈!太尉一路上不曾听闻,星宿下凡,天罡地煞,各神天君么?我们已经举旗? 如何还能听那昏君旨意?”朱贵大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但凡事情都是可以换个角度看的? 都是可以求存同异的。只是你二位能做主吗?还是见了贵寨之主花荣再说吧!”宿太尉反击道。 “如此太尉请上山吧,只是我家哥哥现在不在山上? 还要等待几日才能回山。”这种事情他们两人当然是不会也不能做主的,柴进邀请宿太尉上山住宿等候。 “既然贵寨主不在山上? 那我们也不便上山? 就在周围找个地方住下吧!”宿太尉拒绝道? 他还是想要提朝廷保存点颜面的,哪能还没宣旨就到贼窝休息。 只是朱贵却不打算给他面子,开口道:“太尉看来是不愿意到我们山上啊,只是,现在这梁山周围的州府,都已在我梁山的掌控之下,除非你们退回濮州去,不然与上山也是没什么区别的,只是我们哥哥回山时,却是不会去那么远找太尉的。” 这前来宣召,哪有没见着正主就往回退的道理。宿太尉也是有些进退两难,思考半天,道:“我们就在这郓城县找个客栈住下吧,只是贵寨主回来时,还要他过来相见!” 当下两边分开,柴进朱贵也没有要强留下他们的意思,不光是已经知道了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原因,还有两方相交,不杀来使的规矩。但凡是规矩都是有其道理的,最好不要随意的破坏,让人看轻了事小,再没人愿意来往才是大事。 前往郓城县的路上,张虞侯道:“太尉,这贼首不在山上,定然是带兵攻略州府去了,咱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太上杆子了啊!” “这也没办法,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是消停的等着吧!”宿太尉道。 一行人到了郓城县,县令时文斌出郭迎接入城,宿太尉得知郓城还没被梁山攻破过,也就在馆驿中安下。时文斌又设宴接风酒。 席间禀道:“朝廷颁诏来招安,已是二次,盖因不得其人,误了国家大事!” 宿太尉乃言说道:“天子近闻梁山泊一伙,以义为主,不害良民,口称替天行道,今差下官捧到天子御笔亲书丹诏,并金牌一百面,银牌一百面,红锦一百匹,绿锦一百匹,黄封御酒一百瓶。来此下召,礼物轻否?” 时文斌道:“下官观之。这水泊梁山的人是断然不会接受招安的,现在又是公然攻打起了京东各处州府,太尉此行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唉!这次陛下可是带着诚意的,不仅官职比上两次许的大的多了,而且权利也大得多了。能不能成就看对方脑子清不清楚了。”宿太尉道。 在宿太尉见过了柴进两天之后,花荣也是带队回到了梁山。听了柴进和朱贵的禀报,结合东京乐和等人先行送回来的消息,花荣笑道:“这赵宋朝廷看来是真的没有兵力应付咱们了,竟然会许了兵马大元帅,开府仪同三司的官职。都不顾兵权外放了。” 吴用也是笑道:“哥哥这次不妨答应了他们,这对于咱们也是有利的,咱们占据了京东后,也是需要时间消化的,打稳根基后才好再进一步。” “以咱们山寨在这京东地界的声望,哪里还用得着消化,咱们的行事作风,百姓都是知道的。这下纳入咱们的统治之下,不会出现什么矛盾的。”朱贵出言道。 “话不能这么说,治理地方和咱们原先可是不同,要注意的地方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多不胜数。再说咱们对于倭国的占领也要提上日程了,不然总是要防备着他们。以小生看来咱们攻打倭国最好就是全部占领下来,再移民过去混居,同化其国民,以断了他们的念想。”吴用道。 柴进也是道:“小弟也是觉得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兵马大元帅开府的特权就相当于京东地界咱们说算了,也有了一个合适的名目。自古能够改朝换代成功的,都不是单纯的庶民,提前头上都是有上一代朝廷官职在身的。咱们真好趁着这次机会,以朝廷官员之名,行农民起义之实。也可以让赵宋朝廷和其他三方相互消耗实力,咱们最后再出来收拾残局,一举定鼎天下。” “只是他们三方能顶住朝廷的围剿么?小弟已经收到了零散的消息,江南摩尼教正在攻取杭州,应该不日就能取下。只是那摩尼教的兵马和田虎王庆的人没什么不同,都是一些百姓拿着木棍锄头的靠人数取胜,和咱们这种正规军队根本没法比,而且西军也快要开赴到江南了,就怕到时候他们顶不住,迅速溃败。北方的田虎还好一些,只是一万的京师禁军和河东河北地区的五万兵马在与之周旋,只要谨慎一些,打个一年半载的也不在话下。王庆那里的进攻趋势稍微缓解了,种师道到底有几把刷子,在淮西一代复制了对付西夏的策略,守的严密,只等川军一到就要反攻了。”朱贵将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花荣考虑了一下后,道:“咱们先应了朝廷这次的官职,答应他们一年之内不往西进攻,专心拿下倭国全境再说。至于方腊田虎和王庆三方,咱们可以以支援他们兵器盔甲的方式帮忙,咱们已经拿下了莱芜监和监内的众多铁匠,只要环境安稳,生产兵器不成问题。有了咱们提供的帮助,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的败亡的。” “明日去见见这位宿太尉吧!” “那小弟现在就去通知他们,让他们有个准备。”朱贵应声道。 次日,花荣带着山寨众头领乘坐阮小二的船,到了岸边,阮小二一营留在湖中以应不测,花荣等人带着王进营武松营鲁智深营,到了郓城县城下。 那城墙之上,宿太尉知道这些强人不会准备什么东西,是以自己准备了。只见东城门外,设下三个香案,上面青烟袅袅,下面还有撒花使者,鼓乐使者忙活着。 花荣看了一会,策马上前对着城上得宿太尉等人道:“梁山花荣在此,太尉有什么话就说,有诏书就读吧!” 宿太尉见说也不拖沓,他也不觉得和这些没什么交情的强人有什么好说的,当下让人取来了诏书,大声读道: 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咸知朕心。切念花荣等,素怀仁义,不施暴虐,深的民心。虽有犯科,各有所由,察其衷情,深可怜悯。今特差殿前太尉宿元景,捧诏书亲到梁山水泊,将花荣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给金牌一百面,银牌一百面,红锦一百匹,绿锦一百匹,黄封御酒一百瓶。特许花荣就任京东路兵马大元帅之职,允其开府。诏书到日,不可再行兵戈,故兹诏赦,想宜悉知。 宣和二年春四月一日诏示。 读完之后,宿太尉看着城下的梁山众人道:“既听了圣意,为何还不下马领旨!” 这边鲁智深喝道:“哪来这么多事,既然是来宣读的,为何不将诏书出城递上!” 宿太尉听了,也是无奈,让人将诏书送了下去。 花荣拿起来,看了看后道:“太尉回去告诉那赵佶,就说我梁山接了这职位了,近一两年一会出京东往西走的,让他放心吧!” 说完,命人收了诏书,喝了一句:“我们走!” 第二百七十八章 登州探子被擒获 登州靠海。 自从花荣下了将令,出兵京东路后。萧嘉穗一路人马,就在呼延庆的水军搭乘下,顺水过去。先是轻松攻下了刚重新设立不到一年的澄海军水寨,在此引领马步军上岸。随后萧嘉穗又令呼延庆顺海去攻打他原本待过不少时日的平海军。自己引着马步军去攻打登州城。 原本在萧嘉穗想来这次从海上过来突袭,登州应该不会有什么防备的。 不想等萧嘉穗派出的探马却是回来说,登州城内已经有了防备,大中午的就是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士兵林立。正在严阵以待。 这就奇了怪了,这登州什么时候反应这么迅速了。登州能察觉到有人犯境的机会,只有不久前梁山水军攻击澄海军时候,产生的爆炸声了,只是那平海军距离登州城有三十多里,声音还没响到能传到这里来的。而且先前攻打时,就是一击而破,之后就是马步军登岸,水军收拢迫降澄海水军。郝思文营的马军还往登州城方向,搜寻了一阵,并没有人逃出来。 萧嘉穗怎么也没想不出登州城里是怎么收到消息的,现在人家有了准备了,只能强攻了。 这登州城是沿海大城,城内有登州兵马钤辖马政麾下的三千兵马驻守,要是其铁了心死守的话,想要攻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说登州城这么快收到消息,还全要拜去年调任来此的通判官宗泽所赐。宗泽到了任时,正是上次梁山打破登州城之后。 宗泽到任之后,详细了解了当初城被破时的经过,察觉到,登州城和水寨之间距离的弊端,就向登州兵马钤辖马政,申请了在水寨外五里处的山北镇设立了据点,以观察敌情。这次就派上了用场。 登州现在就是马政做知州兼着兵马钤辖的职位。这时正在城墙之上巡视,宗泽也在旁。 “不想还真有人打过来了,宗通判觉得是什么人?辽人?还是高丽人?”马政观察着城外的情况,随口问道。 “要是下官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水泊梁山的贼人?辽人现在被金国打的溃不成军,哪里还有心思来犯我大宋。高丽就不用说了,撮尔小国,给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来犯境。”宗泽肯定道。 “水泊梁山? 这伙贼寇还有兵力来打我登州?难道高太尉的十几万兵马就没让他们损失惨重么。”马政惊道。 “现在看来恐怕是了? 这些人既然都来攻打我们这个距离不近的登州了,说明他们也是举起反旗了? 京东看样子不要多久就要落入其手了。”宗泽皱着眉道。 顿了一下又道:“这伙贼寇本来就是兵强马壮的? 就连训练有素,经验也不缺的十节度使手下的兵马都不是其对手? 起码也要五六万人才能做到吧。这次大胜朝廷之后,要是损失不大? 而且收降吸取了这些前来攻打的兵马? 就是只吸收了一半,加起来也是上十万训练有素的军队了。占领京东并不是很难。” “这,这些人这么厉害,兵马这么多? 咱们怎么能守的住城啊。”马政也是皱眉道。 “守不住也要守啊? 而且对方也不可能全部过来攻打我们登州,能来万人就不错了。咱们城中本就有钤辖手下的三千兵马,下官再动员一些百姓上城协助,守住城池应该问题不大。”宗泽道。 “宗通判能够动员的了百姓甘心上城帮忙么?要是不是真心的还不如没有他们,别到时候添乱更麻烦。要知道梁山在京东这里的声望是很高的? 上次他们攻破城池,也是将城内粮仓的粮食? 尽数分给了城中百姓,很多百姓都是心向梁山的。”马政怀疑的道。 “我试试吧!”宗泽也是不敢打包票。这就是他最无奈的地方? 做了一辈子的亲民官,竟然在获得民心上怕争不过一群贼寇? 也真是讽刺了。 不过宗泽和袭庆府的知府伍丰州不同? 伍丰州是刚到任上? 什么事情也没做,花荣就带人打到城下了。宗泽却是上任有一年的时间了。也够他给治下百姓做些实事了。 宗泽刚到任时,就办过一件事情。 登州不仅靠海,而且距离京师也不远,京城权贵势力有很多都是伸手在这里。登州仅宗室的官田就有数百顷,皆是不毛之地,岁纳租万余缗,没有生产,只能都转嫁到当地百姓身上。宗泽上任后,奔走几月,查清楚了实际情况,掌握了重要的凭证,忿然上书朝廷,陈明实情,请求予以豁免,终于为登州百姓免除了沉重的额外负担。 所以宗泽在百姓之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以前要办什么事情,百姓也都愿意配合,都很顺利,基本没有不同的声音。不过他这次却是遇到了点麻烦。百姓们听闻是要抵挡水泊梁山,刘有点犹豫了。 其中一个宿老出来说道:“宗相公,这你要我们帮忙做别的事情都好说,只是那水泊梁山也是于我们有赠粮曾盐之恩的,这才过去了一年,我们不能拿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啊,那我们成什么人了。” “就是啊宗相公,我们都知道你时个好官,会为我们这些人着想,只是这朝廷可不都是你这样的好官,大多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到时你走了,我们就又回到从前的日子了!”有一个人出来说道。 “要我说,宗相公不如就上了梁山,一起和梁山上的大王们给我们当家做主。那样就是我们的好日子了。” 宗泽听了最后这句话后,道:“那怎么能一样,梁山再怎么好,也只是一群贼寇,他们也许打天下可以,但是治天下就不在行了,让他们来管理地方,怕是会治理的一塌糊涂。” “那就更要宗相公这样的人来帮助了啊。” “这是正理,梁山的大王们打下城池来,再请宗相公这样的好官治理,那就是太平盛世了吧!” 宗泽没想到他是前来相说百姓帮忙的,最后却要被百姓策反了。 他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件紧急事来,急忙找到了马政。 “还请钤辖派几百兵力将城中聚神楼包围起来,将里面的掌柜伙计全部抓起来。”宗泽急忙道。 “这是为何?”马政疑惑道。 “下官仔细观察过,这聚神楼应该就是水泊梁山安插在登州城内的眼线,其中的伙计多是带着些江湖气息的汉子,而且人数不少,内藏尖刀。要是在贼人攻打正急之时,做内应从城内破门,那就麻烦了。”宗泽肯定的说道。 “啊!那酒楼我也是去过不少次,怎么就没看出问题来!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本官现在就带人过去将他们都擒了。到时逼迫城外的梁山贼人退兵。他们绿林不是最讲义气么。有他们的人在手,肯定会顾及的。”马政道。 “不可,咱们是朝廷官员,怎可做出这种胁迫人质的事情?只要抓起来不让他们作为策应就好了。”倒不是宗泽迂腐,实在是城中百姓本来就不愿帮忙对付梁山,而且对朝廷官员印象不好,现在要是在做出这种事来,不是更是让他们看不起么! 聚神楼也关了门,掌柜的左岩正在和几个伙计头目商议着,怎么帮助城外的山寨兵马夺下城池。就在这时,从楼上匆匆下来一名望风的伙计。只听他道:“左掌柜,外面来了一伙士兵,差不多有五百多人,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 “什么!难道我们暴露了?” “暴露了就和他们拼了!” “咱们也有一百多人,和他们拼了,就是死也能帮外面的山寨兵马减轻些压力!” 听到这话众伙计都是起身要拿武器。 “都要干什么!啊?你们有多少能耐能拼过人家的强弓劲弩,都给我将武器放好了,随我出去看看,就算是来拿我们的,也都别冲动,寨主说了,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留有有用之身,才能继续为山寨提供帮助。”左岩起身喝了一声道。他们本来也不是战斗人员,战斗不是他们的主要工作。山寨也从没要求过他们战斗。探听消息才是他们的任务。 外面的宗泽带着五百人马过来,将聚神楼团团的围了起来,让人朝着里面喊话:“楼里的贼人听着,都出来接受调查,不要做无畏得抵抗。” 酒楼内的梁山的人听了,掌柜的左岩道:“看来确实是冲着咱们来的,开门吧。” 门边的伙计听了,立刻打开了门,左岩带头走了出去。看着站在门外的宗泽,左岩拱手道:“宗通判这是做什么?可是小店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就算是得罪了宗相公,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吧,有事说一声就是了,小店一定改正!” “呵呵!左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都是梁山之人,不会以为能瞒过所有人吧?现在这种时候就不要在隐瞒了吧!听闻梁山上的都是好汉,不会连身份都不敢承认吧!”宗泽笑了笑道。 “哈哈!宗相公说得对,左某就是梁山之人,相公要待如何?”事到如今,左岩也没有不承认。 “不如何,就是请你们去牢里坐一坐,请吧!”宗泽道。 “带路吧!”左岩当先带头向大牢走去,后面陆续跟出来一百多人,没有一个惧怕的。 “相公用不用将他们绑了?”跟着过来的指挥使道。 “不用!派人跟着过去,都投入大牢就好。”宗泽道。 随后又派人进去酒楼搜寻了一番,确定没人了才又回到了城墙之上。 只是他们走了半个时辰后,酒楼对面的一间民房内飞出了一只信鸽来,向着城外而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强攻登州不成 登州城外,正在准备攻城器械的萧嘉穗傍晚时分就收到了城内酒店探子被抓了的消息。纸条上写着:聚神楼众人被宗泽带人抓走。随后就将消息通报给了随军的各个头领。 “嘿!这宗泽还真是有点本事啊,竟然能找出咱们的据点来,怪不得哥哥都对他很是重视。”郝思文听后道。 “嗯,这宗通判做官二十多年,一直在基层县令的位置上来回的调动,最高的官职就是现在的登州的通判了,不过此人行事却是和咱们山寨的准则颇为契合。而且这人也是哥哥点名要保的人,在哥哥的口中这位通判可是被称为了“民族的脊梁”的。到时城破了各位也都注意了,可别顺手将其给杀了。”萧嘉穗看着在座的头领道,尤其是多看了李逵几眼。 “怎么又看俺,俺早就不爱杀人了,再说那宗泽一个五十多岁快六十的老头子,俺也没兴趣杀。”李逵瞪着牛眼道。 “哈哈,铁牛你这厮都是惯犯了,现在说的好好的,到时上了战场就谁都不管了,我这也是提醒你一下。要是将这位宗通判不小心解决了,哥哥怕是又要责备你了。”萧嘉穗笑道。 “哼!萧军师你也不是好人,俺不就是有时杀顺了手,没收住么,你总提这些做什么!”李逵道。其实对于这位军师,李逵还是服气的,人好,性子好,出身高贵却没什么臭毛病,也能和自己这样的粗汉打成一片,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在闻焕章不在山寨之时,就是山寨的大管家。偏偏武力又很高,反正他是打不过的。除了有时喜欢调侃人外,在李逵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人。 “行了,我这也是顺口说说,到了战场之上,该怎么打就怎么打,那宗泽要是敢上前反抗,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晚留下五百人守夜,其他人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要攻城!”萧嘉穗收了尾道。 “诺!”众位头领都是起身应命。 一夜无事,晚间梁山这边萧嘉穗也是派了几次的探马悄悄的过去查看了情况,只是知道有敌人就在身边的马政一点也不敢松懈? 城墙之上一直有士兵巡逻? 没有偷城的机会。 次日,辰时饱餐了一顿的梁山士卒? 推着昨日现赶制出来的简易霹雳炮? 来到了城外。 现在梁山在正式交锋打仗之前,都有一个完整的套路了? 先是霹雳炮一顿猛揍,打击对方的士气? 再就是井阑车居高临下的射击? 现在还是弓箭手在上面,火枪手站不了太密,准头也不行,在上面有限的空间里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这次也不例外? 首先就是双方投石机? 霹雳炮的一顿乱打,登州城里发射出来的都是石弹。梁山这边发射的确实能够爆炸的炸弹。 “都给我看准了,先将那两辆井阑车给我砸碎了。快点!先不要管那些抛射机。”马政在城墙上指挥着道。随后又嘟囔道:“娘的,也不知道抛的什么东西,这么响!” “钤辖? 对面抛射出来的应该时水军里用的火器!”手下道。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火器啊? 问题是咱们水军里哪有这种爆炸式的火器。”马政吼道。 “威力看起来不错啊,一发打在城墙之上就能让城墙颤抖几分? 要是集中起来在城门处爆炸,城门肯定是受不住的? 真是破城利器啊。”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 马政转头看时? 不是宗泽还能是谁? 马政无语的道:“宗通判,你不去审问那些梁山贼人,跑城墙上做什么,这要是有个什么流失实弹不长眼的找上了你,不是枉费了性命吗。赶紧下去吧,这里有我就成了。” “你们都能在这城上,我又不特殊,自然也能。如此守城紧要之时,哪里还分是什么人!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老夫挥挥剑还是可以的。”宗泽道。 “再说那些城内的梁山探子也没什么审问的必要,他们也不清楚城外这些人是谁带队的,而且就算知道了用处也不大,现在守住城池才是最主要的。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马政听了却是道:“那你也不能在这城上,还是下去安抚城中百姓吧,只要他们不聚起来帮助梁山贼人就好。”最后对着身旁的亲兵道:“送宗通判下城去。” “诺!”当下就走出两个亲兵架起宗泽就走。 “放开我!你们…” 就在这时,一枚炸药准确的命中了北城门,炸的城门摇摇欲坠,再来几发命中,怕是城门就要被破开了。 宗泽趁机喊道:“放开我,我自己走!”随后对着马政道:“这里就交给钤辖了,老夫下去组织百姓用石头将城门堵住,不然城门被炸开,怕是贼人马军轻松就能从城门入城了。”说着就匆匆下城去了。各有分工才能更有效率。 这边看着宗泽下城了,马政又是大喝道:“赶快给我将对方的井阑车打掉,别让他们靠近过来。” 城墙上的十台投石机连续的打击,两辆井阑车行至半路就全部报废了。不过梁山这边的霹雳炮也是频繁发威,巨大的爆炸声响,炸的城墙之上的士兵内心慌慌不已,城门也是被连续命中,已经残破不堪。随着两枚炸弹的命中,登州西城门顿时撕裂开来。 “他娘的,这登州将官真是坚决啊,竟然将城门洞用砂石堵住了,这还怎么进城。”鲍旭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骂道。 “城门进不去,就从城墙走,以前不就是这样么。军师,让我们营上去冲一波吧。”李逵挥舞的双斧大声道。 萧嘉穗也是见到这种情况,点了点头道:“铁牛你和项充头领先带一千人冲一次看看。要是对方火力太强就退下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咧!俺又不是呆鸟,冲不上去自然会退回来的!”李逵道。 随后振臂高喝道:“弟兄们,随俺冲上城去,让城中的官兵看看俺们陷阵营的实力。” 登州城墙之上,马政见到对方出来兵马抗着梯子冲过来,也是大声道下令:“将神臂弓给我架起来,所有弓箭手准备。” 看着对方进入到射程之内,马政大喝一声:“放!” 顿时箭如雨下,李逵营的士兵也是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并不慌乱,都是纷纷举起团牌,高举到头顶防御,同时加快速度往前冲。在付出几十人的代价后,冲到了城墙下面,五架云梯纷纷靠在了城墙沿上,顶上的钩子勾住,让对方推不倒拽不动。 看着一个个自己营里的士卒倒在对方的弓箭檑木滚石之下,李逵按耐不住:“让俺来!”说着把斧子往腰上一别,就要往上爬。 项充见了道:“黑哥我先上,也好给你挡挡箭!” “快上,我就跟在你后面。”李逵道。 这边萧嘉穗也是命令士兵集中神臂弓弓箭手火枪手,支援攻城部队,尤其注意项充李逵所上的那块。火力足够的支援是有效的,项充先是顶着对方的箭矢上了城墙,杀了防守在周围的官兵,随后李逵也跟着上来了,抽出斧子就砍杀起来。一时间竟在那一片站住了脚,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上城,官军更是节节败退。 马政也是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立刻下令道:“弓箭手注意集中火力,给我将他们射下去。” “将军,那里还有咱们的士兵在呢。”一个指挥使惊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么多,要是让贼人破了城池,咱们都没好下场,给我射!”马政吼道。 指挥使听了不再多言,当即集合了三四百的弓箭手,一顿急射。 正杀的顺手的李逵突遭打击,不妨之下被一箭擦着了一下胳膊,项充见了赶紧挥舞着团牌过来防护。 “黑哥,咱们撤吧,官军现在已经不管敌我的射击了,咱们再待下去怕是就要交代在这了。”项充道。 “他娘的,这些家伙还真是狠,连自己人也射,真不是东西。弟兄们撤,咱们不和他们玩了!”李逵吼道。 看着上来的弟兄都陆续的顺着梯子下了城,李逵对着项充道:“兄弟你先下,我给你掩护!” “黑哥先走吧,我有盾牌挡箭。”项充不同意道。 也就是刚才对方一轮不分敌我的射击,将这周围清出了一片空地来,才能让梁山士卒相对顺利得下来。不然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最终还是李逵先顺着梯子下了城,只是项充在距离地面还有五步时,不妨被对方射中了那团牌的左手,团牌把持不住顿时掉到了地上,眼看又有几箭射来,项充直接跳了下来,李逵接着护着他归了阵。 萧嘉穗见李逵他们归来,安抚了一下,让项充和李逵先去找随队的军医处理一下伤口。 “俺就擦破点皮,不要紧,老项快去看看吧!”李逵不在意的道。 “擦破皮了也要去处理一下,这是命令!”萧嘉穗道。 “行行行,你领队你说了算!” 郝思文凑过来道:“军师,这登州城看来是要死守城池了,咱们想要攻破怕是要损失不小啊!而且咱们带过来的火药也不是很多,要不要将水军船上的火药也给拿过来用用?” “嗯,看看再说吧!先收兵回营!计划一下怎么攻打才能尽可能减少损失吧!”萧嘉穗道。随后收兵回营。 第一次攻打只是试探性的,看看敌方的抵抗意志坚不坚决。再确定攻打方法。现在看来对方抵抗意志很强,不强攻不行了。 第二百八十章 转机,迫降登州 连续两日的试探攻击,都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伤亡了五百多人,对方损失的人手也是差不多。这就让梁山军马很难受了,要是拼了命的强攻,确实能拿下来。只是损失的太大了。 不过第三天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一只从梁山大寨飞来的信鸽让问题迎刃而解。 收到消息的当天,萧嘉穗就找来了所有得头领,笑道:“前几天赵宋朝廷的宿太尉去了山寨,用一个京东路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加上开府的权利,想要换取咱们近期不往西进攻。哥哥已经同意了!” “什么!哥哥招安了?这怎么可能?”李逵当即跳起来嚷嚷道:“不行,俺要回去问问他,当初不是说好了不招安的么,怎么现在却变卦了!” “铁牛坐下!先听军师说完!”樊瑞拉着他道。 “其实这根本不能算做接受招安了。招安是什么?正常招安以后,肯定要受朝廷节制的,也就是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可是咱们这次却是不用理睬他们,不仅不用理睬,而且还通过合法的途径,拥有了京东两路的掌控权。”萧嘉穗道。 “也就是说,咱们可以不用武力,就能得到整个京东了?”郝思文道。 “嗯!不仅如此,还能节制京东两路的大小官员。”萧嘉穗点头道。 “什么,不用打了?那有什么意思。要是按照俺说的第一天就直接发动总攻,早就拿下来了,军师偏不同意。现在好了,没打下来也不用打了,还伤亡了不少的弟兄。”李逵泄气的道。 “铁牛啊,你不知道前两天都是在消耗对面的守城物资么,要是第一天就总攻,哪止就损失这么几个兄弟,怕是一半的人都要非死即伤。”樊瑞扯着李逵小声道。 “这么说来,咱们不就相当于裂京东而称王了么,不过就是没有王的称号罢了!权利却是没差多少。当初西夏起初也就是这样吧!”张应雷也是兴奋的说道。能不打仗就拿下来,当然是最好的。不是谁都像李逵那样,整天希望有仗打的。 “嗯!不过咱们的条件可比西夏好的多了,那西夏占据的地方,地处西北,荒僻环境不好,才有多少人? 咱们这里可是要繁华许多。再加上完全占领倭国的话? 也能算是一个大国了。”樊瑞也是道。 在场的除了李逵有些郁闷外,其它头领都是比较开心的。有轻松的选择? 谁会偏要去选那条困难的路啊。 “有了哥哥的这个助攻? 登州城就好办多了,那马政和宗泽不是赵宋忠臣么?咱们就拿着赵宋朝廷换取给哥哥的官职去给他们看? 看他们还用什么理由阻挡我们入城。”萧嘉穗道。 “走吧!某也是想看看这两人的表情。前两天还和我们打的要死要活的,今天就要受我们节制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不开。”郝思文笑道。 “管他们想不想的开呢? 某只是知道赵宋朝廷总是干这些给对手助攻的倒槽事? 当初打赢了仗,反而要求和,一点也不考虑和敌人拼死拼活才取得胜利的士卒的感受。还好咱老张现在不和他们一伙了。不然我是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郁闷的事情的。”张应雷庆幸的道。 就说这次登州之战,登州兵马连续两天挫败了梁山的攻势? 正是士气正旺之时? 你作为国家的主人,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这不是釜底抽薪么?哦?合着我们这两天舍弃生命,拼死拼活的打仗,原来打的是自己人啊?还是自己的上级派来的人?这样一来士卒哪里还会有士气。 …… 登州东城门? 距城一箭之地处。一个大嗓门的士卒,拿着山寨出品的喇叭状的扩声器喊道:“城上的敌人听着? 我们是京东兵马大元帅梁山花荣的兵马,有权节制京东各州事物? 有晓事的出来个管事的说话!” 那边都在城墙上巡视的马政和宗泽都是听到了。马政疑惑的说道:“这些厮们说什么胡话呢,那梁山花荣什么时候成了大宋的京东兵马大元帅了。” 当即就让手下嗓门最大亲兵的喊道:“你这些贼寇又要耍什么把戏? 我大宋何时有兵马大元帅这种官职了? 这是你们自封的么!想要骗人也是要好好做做功课的吧? 不然弄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事出来,只会贻笑大方。” 梁山这边又喊道:“你们那道君皇帝已经将京东路卖给我们水泊梁山了,来换取我们不西进攻打京畿地区,你们这些原本赵宋朝廷的官员,接下来都要接受我们的收编。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出去打听,或者等着拿了凭证来给你们看。这几天我们也不会攻城,你们就等着开门迎接我们吧!” 马政听了亲自上阵喊道:“你们这些贼寇,胆大妄为,竟敢来攻我城池,现在还妄想骗本官打开城门,死了这条心吧。有本事就过来攻城,看爷爷怕不怕你们。不怕告诉你们,朝廷的援军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就等着兵败吧!” 听了这话,梁山这边都是大笑出声,丧门神鲍旭道:“这厮们恐怕还不知道咱们山寨已经兵分好几路攻打整个京东路吧,登州这里又不和其它路相连,哪里会有兵马来救他!” “呵!就是咱们没有全面进攻,这京东地界又有哪个敢来撸我们的虎须!”李衮不屑的道。 “走吧,先回去吧。哥哥给的消息是,赵宋朝廷送来的诏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过不了几天就会到咱们这里了。”萧嘉穗道。 看梁山之人回去后,马政吩咐了士卒好生注意着对方的营寨,一有风吹草动就来通知他后,也是转身准备下城去休息一会,好应付接下来贼人的进攻。至于刚才贼人说的那些什么朝廷用一个京东兵马大元帅的职位换取梁山不西进的话,他根本一个字也不信。 在他想来,朝廷哪会这么天,以为给了花荣高官职,梁山就不西进了,这怎么可能,只要时机好的话,这种约定就是个屁,随手就可以悔了。而且梁山都已经举旗起事了,朝廷怎么可能容忍。就是不派兵来剿,也不会上杆子过来封他们官职的。 只是马政不知道,朝廷却是抽调不出兵力了,而且在朝堂上那些胆小的一力主和的大臣的带动下,还真的就是这么的天真。不然未来也不会发生守城的时候,皇帝不用将士用道士的闹剧了。而且还发生了皇帝天真的亲自去往敌营义和的情景,也真的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马政准备下城休息,也是招呼了宗泽一声,只是看宗泽的脸色难看,就好奇的问道:“宗通判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就不要在上城墙吹风了,赶紧去找个大夫看看。” “老夫没生病,只是觉得对方不会无故这么说的!”宗泽苦涩的道。 “难道这事还能是真的?荒谬!就是先帝时招安的十节度,也是从小官做起,因军功慢慢做到那个位置的。现在怎么可能一下就给贼人这么大的一个官职,不可能的。宗通判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马政肯定道。 “唉!等这几天看看吧。如果贼人确实不在攻城,那就说明确有其事,咱们就要想想怎么做了。”宗泽也不争辩,说了一句就往城下走去了。要是贼人攻城那还好,大不了城破一死,也算为国争光了。可要是真的像贼人所说,朝廷将他们卖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 这边梁山人马回了营寨后,也没有在这干等着,而是分别派张应雷,李衮和李逵带人去攻取占文登,牟平和黄县。萧嘉穗的意思是不要强攻,先是传达赵宋朝廷的诏书,不行再打。 不说这些去攻打县城的军队,就说登州城外,萧嘉穗等了两天后,神驹子马灵就带着朝廷的诏书到了这里。 萧嘉穗接着马灵,请入营寨中坐定。 马灵也是急性子,不待上茶,就从随身携带的竹筒中,倒出一卷诏书来,递给了萧嘉穗道:“军师看看吧,这就是前几天赵宋朝廷让那宿元景宿太尉送来的诏书!” 萧嘉穗打开看了看,点了点头合了上去,又递给回给了马灵,道:“还要麻烦道长跑一趟,去登州城内拿给那两个主事人:兵马钤辖马政和通判宗泽看。说服他们开城投降!接受我们的收编。” “没问题,交给小道了,军师就等小道的好消息吧。”马灵没有犹豫的就接下了这个差事。随后道:“事不宜迟,小道这就去!” 且说马灵飞奔出营,直奔登州城下,有那士卒看到有人快速奔驰过来,连续放了好几箭,都被马灵凭借身法躲了过去。到了城下,马灵大喝道:“不用射了,去将你们话事的叫出来,就说有朝廷的诏书来了,让他们出来相看。” 城上的一个指挥使听了,不敢怠慢,吩咐士卒盯着马灵后,急匆匆的下到城下去找马政和宗泽了。 等马政和宗泽上到城墙时,已经过了一刻钟了。 看着悠然自得的站在城下的马灵,马政问道:“你就是前来送诏书的?” “没错!还不快快打开城门…呃,算了,还是放个吊篮下来吧!”马灵说道一半,想起刚才自己就看到破碎的大门和门洞里堆起的石土,想必他们一时半会也开不了门了。 不一会城墙上放下吊篮,马灵也没跳上去,而是抓着绳子,凭借灵活的伸手,几下就上了城。 惊的马政立刻让亲兵上前围住。 看着如临大敌的官军,马灵笑了笑道:“都别紧张,小道只是来送信的,不是来打架的。”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梁山上不管哪个营,肯定是主将上前拿人的,和需要亲兵保护的马政不是一个路数的。 随后马灵拿出诏书来,道:“你们谁先看。” “给我吧!”许是他也觉得刚才有点丢人。这次却是排开挡在前面的亲卫兵,亲自出来拿着看了起来。 而宗泽却是在心中感叹着梁山豪杰何其多啊。随便拎出一个来,就是不怕事的! 马政看完后,将诏书又递给了宗泽。等两人都看完后,都是沉默了。 马灵见了,先是开口道:“两位是什么打算?是要不听你们那朝廷的旨意,守着一座孤城负隅顽抗,还是归顺我们水泊梁山,共建辉煌?而且不怕告诉你们,前两天的攻击都是试探性的。要是你们再不开城的话,我们就只能强攻了。到时可就不是前两天那种小打小闹的了!” 看他们还是不说话,马灵又道:“其实吧,这个事请很好选择,赵宋朝廷不要你们了,我们梁山却是愿意接受,毕竟两位也是有骨气有本事的人。” “唉!”马政首先打破了沉默,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马某愿意转头大元帅麾下。” “如此甚好!那就请马钤辖让士卒下城挖开城门洞里的砂石吧。”马灵说完又看向宗泽道:“宗通判是个什么意思?” “我要见一见你们寨主,可否?”宗泽摸着胡子问道。 “当然可以,宗通判可是让我们哥哥盼了许久了,我们哥哥可是仰慕宗相公很长时间了。就是在这登州城内的探子,主要任务也都是关于宗先生的!”随后马灵画锋一转道:“对了,我们山寨那些酒店内的伙计呢?” “都在大牢内关着呢。倒是没受什么苦。”宗泽道。 “可否放出来?”马灵道。 “可以!”宗泽道。 随后马灵又出城去了一趟,向萧嘉穗禀报了情况,又让樊瑞和鲍旭带着营寨里剩下得一千步兵搬着梯子,上了城,接管了城墙。随后等将城门洞里清理干净了后,萧嘉穗也是领着人马进了城来。 梁山人马入城后,各家各户的百姓都是争相观看,没有害怕,算是兴奋和欢迎得表情。 看了这一幕的宗泽心里有些堵塞。不过他却是更想亲自见见这位听说还很年轻的小李广花荣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李逵坐衙有一套 不过命令到了李逵这里就变了样子,黄县距离登州最近,李逵带着五百人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赶到了地方。这厮见黄县城门没关,哪里还想着招降的事情,直接带人砍翻了城门处的看守士兵,闯了进去。 直入县衙,正逢在升堂审案,那些衙役一个没跑全被堵在了里面,县衙众人也是有些懵,不明白这些人是什么人,作何而来。 当头的知县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何敢私闯公堂。”只是这语气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俺是水泊梁山上的步军第四营头领黑旋风李逵,你这官儿听过没有?啊?”李逵道。 那知县听了,站起身来谨慎的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如今我们来此就是接手黄县的,你待怎么说?”李逵道。 “这…这,这怎么可以?你们这是反叛,是要诛九族的!”知县惊慌道。 “诛九族?嘁!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和官军打仗了,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声,自然也知道赵宋朝廷的军队根本就不济事,来多少我们就灭多少。”李逵不屑的道。 这话说的知县无从反驳。事实就是如此。就是原本在衙外围观升堂审案的百姓现在也都知道这些事情的。他作为一县知县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李逵环顾四周,感兴趣道:“你们这是在审案么?那就继续,正好俺也看看这审案是怎么审的!” 说着就将跟来的梁山士兵赶到了县衙外站着,自己在衙内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去。看那知县和状告的百姓都不知所措,李逵将斧子往前面的桌子上一放,道:“继续啊!怎么俺在这你就不会审案了?还是其中有什么猫腻?” 县令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审案,这案子就是,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孩子路过一片瓜地,然后那瓜田的主人说这女子偷了他三个瓜,看瓜地的瓜农也说亲眼看到女子一下偷了三个瓜。女子不认,反而说是这瓜地主人看上她了,调戏不成,就想出这么个主意来诬告她,所以双方就闹到公堂上来了。 这事双方都没有能够提供明确的证据,虽说瓜地主人这有人证,可是却是帮他看瓜的,而在女子这里也是没有搜出那三个瓜来,县令也是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办法判断谁说的是真话。踌躇良久只能让他们自行解决。 这时李逵也是听明白了经过? 他可不管什么公堂之上? 直接站起来指着那知县道:“你这官儿也是个无用之人,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明白? 还不如俺这个粗汉!”说着直接动手将那知县从座位上一把拉起来? 道:“咱俩换个位置,俺替你将这案子判明白了? 你去那坐着。”最后指了指自己刚才所坐的位置。 “对了,你将官府的帽子脱下来? 俺戴着? 也做做官瘾!”李逵道。 知县无奈,反抗不得,只好按李逵说的办了。观看的百姓也觉得有趣,也想看看这梁山上的大王会怎么审案。 只见李逵坐在上面案桌后面? 拿起惊木一拍? 道:“我已经知道了谁在说谎了,你们最好从实招来,不然让俺找出来,少不得挨一顿板子!说吧!” 在堂三人都是不肯主动承认,都是跪地喊冤。 “好?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俺了? 来啊,去给本官找三个瓜来。”李逵吩咐道。 当下就有三个衙役跑了出去? 在街市上抱了三个瓜来,放在了地上? 等着李逵这个山大王的下一步吩咐。 李逵见了? 就让那瓜地主人将三个瓜都抱起来。那瓜主人依言照做? 只是这瓜颇大,能抱起一个就不容易了,何况是一下拿三个!那瓜主任是抱了这个掉那个,抱了那个又掉这个,却是不可能同时拿起三个瓜的。 李逵见了将惊堂木一拍,横着眉对着他大喝道:“你这么一个大男人都抱不起三个瓜来,她一个女子又怎么抱得起来?何况她怀里还有个孩子。你说她怎么就偷了你的瓜了?我看这女子说的才是实话,你这恶人就是看人家姑娘美貌,上前调戏不成,反而诬告她的。你这种人犹为可恶!该打!” 随后又喝道:“来啊!给我将他按倒了,先给我打五十大板再说。” “对了,还有这个看瓜的也一起,帮凶肯定也是收了他的钱财的!” 堂外的百姓看了,也是觉得有理,觉得这大王看着粗犷,没想到断案还真是有一首。消息也自然的传了出去。 这时李逵又是对着那抱着孩子的女子道:“你没事了,就赶紧回家吧,免得家人担心。对了,这三个瓜就当是他们二人赔给你的那个,那个,那个精神损失费,抱回去压压惊。”当下叫过三个士兵来,让其帮忙将瓜给女子送回去。 这案审完,李逵突然来了性质,觉得审案断案也不难么,就又对着外面喝道:“下一个!谁有冤情赶紧的啊,过了这村你们就看不到俺坐堂了!” 只是平时哪有那么多的案子,半天也没有上门的。 李逵又是对着那知县道:“你这官儿确实不怎么地,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还读书人呢,书都读给狗吃了啊,脑袋就是不开窍。你看俺就没读过一年的书,照样能判案。呃,不对,俺也是被哥哥逼着读过几次书的,也认识一些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俺这心是好的。我告诉你,做官不是看你读过多少书,而是要把心放正了,别他娘的长在屁股上了。俺就是有心,所以才能看出破绽来!不像你,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呢。” 李逵正喷洒着毒舌之时,就见两个扭打在一起的汉子,相互揪着走了进来。 李逵看了,立刻来了精神,正了正那不怎么合适的官帽,问道:“你俩人怎么回事,说说看!” 那两人一看上面坐着这么一个粗犷的老爷,都是惊了一下,不过还是跪倒禀道:“老爷,这人打我!” 另一人道:“你怎么不说是你先骂我的,你不骂我,我打你做甚么!” “那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挨打的人道。 “行了,都别吵吵了。不就是打个架么,嚷嚷甚么啊。”李逵道。 随后又对着他们道:“谁是挨打的,起来说话。” “是我!”一个汉子起身道。以为李逵就要给他做主了呢。 不成想李逵哪里会按照套路出牌啊,看他战起来后,反而骂道:“你还有脸站起来,还有脸过来告状?连打个架都打不赢,有什么好咧咧的!要是俺和山上的弟兄打架打输了,俺可没脸去俺哥哥面前哭诉告状,你这厮就是不长进,还不快回去练好了本事,再自己打会来?快滚吧,看着你这没本事的样子俺就来气。孬种!” 那状告的人听了这话,顿时懵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自己挨了揍了啊,怎么这老爷不帮着自己说话,反而骂了自己一通。 李逵确实不管他,走下堂来,提起了那打人的汉子道:“你敢打人啊,不错,是条汉子!不过你得找个厉害的打。来来来,咱俩试试。”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这汉子哪敢和李逵动手啊,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 “来吧!呵呵,我也得教训教训你是吧?以后打架,别尽找软柿子捏。”李逵说着轻轻一拳将这汉子打的翻了个跟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汉子起身道。 “回家去吧!打个架多大的事啊,还跑这来了,真是闲的啊。”李逵说完转头看那挨打的汉子还站在这,又道:“你怎么还没走,怎么还想和俺学几手啊?也行,来来来,我今儿就教教你,免得以后再受欺负!” “呃,不用不用。俺自己回去练。”说着就跑出去了。他也是看到那人被打了个地墩,泄了口气。 外面百姓哪里见过这么有趣的审案,都是哄堂大笑。 李逵不以为意的道:“下一个!” 这时又有两个人到来告状。 李逵问道:“你两人什么事啊!说吧!”连断两岸,李逵也是有了信心,决定再玩一把。 一人跪下道:“老爷,他偷了我的钱,请老爷明断,加倍罚钱给我。” 另一人听了后也是立刻跪下道:“老爷,他胡说!是我抓了他这个小偷,他…他恶人先告状。” 李逵听了顿时就懵了,看着后面跪下的人道:“诶,你丢了何物啊?” “他偷了我的钱袋!”那人答道。 “不是,这钱袋是我的,是我从他手里夺回来的。”首先跪下的人急忙说道。 两人各说各有理,李逵左右看了半天,招过丢钱的人上前来,小声问道:“你那钱袋里有多少钱啊?” 那人小声答道:“五十二文。” 李逵抬头问另一人道:“你那钱袋里有多少钱?” “五十二文!”那人答道。 “啊?”两人答数一样,这可不好办了啊。 丢钱的人连忙道:“老爷,小人冤枉啊,他偷了我的钱袋,还数了数,他想讹诈我。” “谁想讹你了!”那人道。 这就让李逵挠头了,只见他烦躁的将帽子摘下,丢到了桌子上,绞尽脑汁的想出了一个方法来,只见他指着那丢钱的人问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小人是卖醋的!”那人答道。 “好!把钱袋给我拿上来!”李逵有了办法了。 见钱袋到手,李逵拿起来闻了闻后,指着拿钱袋那人喝道:“给我拿下!” 那人连忙喊道:“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李逵板着脸道:“冤枉什么啊,啊?这钱袋上一股的酸醋味,你还想抵赖?啊?给我拖出去打个半死,然后收监。” 那偷钱的这才慌了,大叫道:“老爷饶命啊,小的不敢了,老爷饶命啊!”只是哪有人理会他。 李逵看着丢钱的汉子道:“呐!拿着你的钱袋卖你的醋去吧!” “谢老爷,谢晴天大老爷!”那人千恩万谢的出门去了。 百姓看着梁山上得这个大王,虽然貌不惊人,可是断案却是很有一手,也是纷纷上堂来,状告一些事情。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李逵偶尔来一次还行,要他一直这样,就不耐烦了,最后还是将那知县抓了过来审案。 他对着城中百姓道:“以后这城就是我们梁山的了,俺哥哥会派人来管理的,你们有冤情到时找派来的人就行,俺却是不耐烦干这事!” 李逵拿下了黄县,留了一百人维持治安后,就回登州了。这下人只能等山寨派了驻守兵马后,才能再归他麾下了。 李逵走了,不过却是留下了一段断案的传奇,在百姓之间流传,也算是在黄县出了名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调派官员 拿下了登州后,萧嘉穗紧接着就带人去往了莱州,莱州兵马可没有登州多,也就两千人。在外有强人窥视,内有百姓不配合,还加上盖有朝廷印章的诏书!这还打什么,直接投降了没说的。 莱州这里也是个有资源的好地方,虽然没有铁矿,但是招远镇就在莱州,现在所属掖县。 后世的招远县,最著名的就是金银矿了,金矿就不用说了,有着“金都”别称的招远,金矿储量特丰富,而且银矿也不少,除了金矿半生的银矿,还有着一个中型矿。别看是中型矿,可对于银矿储量不算丰富的国家来说,已经是很大的矿了。另外还有石英石、氟石、萤石、建筑石料等资源。 所以这里是必须要拿下来开采的,只是这里地形不容易行走,大都是山地丘陵地形,行动颇为不便。这里要想开采运送矿石,首先就要先把路修起来。 萧嘉穗也是提前了解了这里的情况的,在进了掖县后,就派了樊瑞带人进入招远地界,寻找金矿,银矿,将之占领下来。等待山寨后续派矿工过来开采。 又让马犟马劲兄弟分别带兵去莱阳,胶水,即墨三县宣示主权,但有不服立刻剿灭。 马家兄弟也是兴致勃勃的领命去了,先前攻打登州的主要是李逵的陷阵营,现在到了莱州总算轮到他们发威了。就算是这三县望风而降,能出去逛上一圈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萧嘉穗这里情况稳定,这几天只要处理好两州的事物,放榜安民,介绍梁山的处事规则,让两州百姓适应了梁山的统治。 再说领兵前往徐州单州的林冲,史进和卞祥三营。 徐州的情况和袭庆府差不多,本身的兵马也就那样,四千步军一千马军驻守,境内也有一个大型铁矿,赵宋朝廷同样设了一个监—利国监。 要说利国监这几年的钢铁产量比之莱芜监还要多上不少,每年产铁量能达到二百万斤。林冲等人攻下了此处后颇为兴奋? 立刻飞鸽报于花荣? 请示怎么安排这些铁矿,是和原先赵宋朝廷一样承包给冶户还是收归山寨所有。花荣的指示是一切照旧? 继续承包给当地冶户? 只是出产的铁,除了该交的课税以外? 只能卖给梁山,不可流落出去。要是不同意的直接处理了。 林冲收到指示后? 让人找来了在利国监营生的九大家姓的冶户? 直接开口道:“林某收到大元帅的将令,以后利国监一切照旧,还是你们九家承包冶炼,只是出产的铁锭铜锭只能卖给元帅府? 不可私自买卖? 同意的话就举手。不同意的那就不好意思了,利国监的铜铁事宜就没你什么份了!”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分配,现在还是如此,挺好。” “对? 挺好!” “梁山的信誉还是很好的!想来也不会欺骗我们。” “当然,梁山就是给我们老百姓当家做主的? 可不会像朝廷那些蛀虫般的上下其手。” “就是,以前朝廷派来的官员? 哪个不是这家要点那家贪点的,没一个好东西。” 九家大户都是同意原先的分配方案。 卞祥听了他们的话后? 问道:“那这次的监正和都监有没有吃拿卡要?” “怎么没有? 这两人比之前面更是贪婪? 前几天还让俺们凑出了五万斤铁交给他们,也不知道用在何处,也不给个凭证。肯定是被他们两个吞了。”徐家作坊的家主起身开口道。其它几家也是纷纷开口附和。 “这些人果然是一丘之貉,我现在就去问出他们将铁藏到哪里了,不说就砍了他们。当时看他们不抵抗就巴巴的赶来投降时,就知道不是好汉,就应该直接砍了的。”跳涧虎陈达出声道。 “老陈别冲动,咱们这一路都要听林教头的,先听林教头怎么说。”史进按下了心急站起来的陈达道。 林冲知道这一路以他为主,也不推脱,开口道:“出来时,哥哥就说了,就算是主动投降的,但是贪污过重的也要办了他们,情节轻的,倒是可以给他们个机会,批评教育以后,再观后效!” 顿了一下又道:“按几位家主所说,这里的都监和监正贪污不少啊,公审过后,要是民愤大的话,通报他们的罪名,就地处决了。” “嘿嘿!跟着哥哥做事就是爽快!不用管他是不是投降的。投降的怎么了,干的不是人事,一样干了你!”陈达笑着道。 “我这就去安排公审大会,看看这两个软骨头该不该死,哈哈!”杨春也是畅快道。 这种事情,梁山熟门熟路的,很快就完成了,结果么,这两人果然不得人心,没一个给他们说好话的。让陈达两刀亲自解决了。 别人可能会考虑杀投降之人,不利于以后的招降。可是花荣认为,就这样的贪官污吏,就是他们硬气想要组织百姓防御,也不会有多少百姓愿意相随的。再说这样的人,又有几个会是硬骨头,怕是看到不好,自己就先跑了吧。所以无所谓! 再说徐宁出兵的东平府,没了知州和兵马都监的地方,连个主事之人都没有,很轻松的就望风而降了。这里和济州一样,就在梁山边上,境内的百姓也是最支持梁山的,没什么好说的。 东平府和济州也是梁山最早派出官员和驻军的地方。徐宁现在已经在梁山休息了。 梁山聚义厅,花荣和吴用王进鲁智深武松晁盖等在山上的头领,商议着京东常驻人员的人选。 吴用首先开口道:“现在萧军师已经稳住了登、莱两州的局势,林教头他们也已经占据了单州和徐州,秦明将军和魏定国将军也已经将淄州和青州拿了下来,史文恭将军也已经带着朝廷诏书前去齐州宣读了,想来现在就剩下朱军师和许军师这两路了。” “嗯,不用急,他们这两路想必也快要有消息穿回来了。我对两位军师还是放心的。”花荣道。 随后又道:“现在咱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往京东各州分派人手,包括治理官员和常驻军队。” “官员的话,在小生看来,原先朝廷的官员还是可以一用的,只要定期的组织他们过来靴子深造思想就好,小生有信心将他们的思维观念彻底的扭转过来,变成咱们的人。”吴用自信的道。有自信是好的,至于是不是由于看书看多了,才导致自信心爆棚的,那就不知道,这事总是要看成效的。就想看小说看多了,就觉得别人写的不怎么样,总感觉自己随便写写也会比那些人写的好,可是一动笔就懵逼了,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当然了,没准吴用就是那种天赋异禀,一看就会,一会就变成自己的东西的那种人呢。毕竟人家绰号就是智多星。 “嗯,现在咱们没有那么多的官员,只能如此了,不过思想教育还是要抓紧的,而且还有几个州空缺知州的,只是现在就有青州,济州,东平府没有人管理,而陈文昭他们,我是想先让他们去海外之地任职个一年半载的,收收心后再调回来的。所以咱们还缺三个合适的知州人选。你们有没有什么提议?”花荣道。 听着是问治理官员的事情,在座的武将都没什么想法,他们也不知道谁合适。索性就不发言了。 只有吴用考虑了下后,犹豫着道:“我觉得崔兴政不错,听闻先生来信说,他现在自己处理事物完全没问题,在筑紫岛那里帮了他不少忙。回来就任东平府的知府应该是可以的。而且离着山寨也近,能经常的过来走走亲戚!” 花荣想了一下,也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人选。自己这个大舅子也是考上了进士,学历是有了,又在闻焕章那里实习了大半年,实践经验也有了。不用可惜了! 当即点头道:“可以,就发信让他回来做东平府知府吧,再在学堂之中找几个学生给他打下手,也顺便帮山寨多培养些好苗子出来。现在人才紧缺,只能让他们摸着石头过河了。” “济州知州谁去做合适?”花荣又问道。 还是吴用开口道:“既然陈文昭程万里潘康成三人哥哥打算安排到海外去,那么就只有几个合适的人了,一个就是原大名府知府王万苍,现在其在山上也做得兢兢业业,可以让其胜任济州知州。第二个就是在倭国的仇悆了,让这三人去一个替换她,再就是山寨的两位兄弟了,王伦兄弟和萧让兄弟。小生中意得是圣手书生萧让。” “只是他也才去往倭国闻军师手下不到一年,能行么?”这时晁盖出声问道。他和吴用萧让都是老兄弟了,又是身为老大哥,自然要为他们多着想一些的。 “无妨!咱们现在正是上升期,也是困难时期,每个兄弟都要承受压力得,有压力才能进步的快。再说济州就在山寨旁边,有问题咱们也能帮帮忙!”花荣决定让萧让回来就任济州知州了。 最后的说到青州时,花荣抬头看着晁盖道:“保正,这青州就你去做知州吧。可以吧!” “可以!”晁盖当人不让的道。虽然转入了文职中,不过晁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梁山这么多的战将不差他这一个。到是文官却是真的很缺。所以他这半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梁山看那些怎么做官的适用书籍。现在理论知识已经很充足了。就差实践了! 说完文官的事情,之后就是驻守武将的问题了! 第二百八十三 意外的情况,拿下海州 各地方的驻军也是要安排的,都是从预备军里调派出来的,内里的每个州城配备了五百火枪手,五百刀盾兵。 边境的就要多派军队守着了,比如登州除了原本的驻军,还有阮小五的水军营过去驻扎巡视海疆。徐州那里也有史进营留在地方。青州那里也是有魏定国单廷圭也是带人留守。 而正在攻打淮阳军的许贯中却是遇到了意外的情况,在最后的泗阳县处遭到敌军的抵抗,而且城中的军队还不是淮阳军的,而是东面海州的兵马。一千人死守城池,只是程子明带着五百人过来,肯定是打不下来的。他也没有强攻。而是传递消息给军师许贯中,让其派兵支援。 收到程子明消息的许贯中也不知道海州知州发的什么疯,敢主动前来招惹梁山。不过也不会惯着他们,当即下令飞龙大将刘赟带着他那一营人马过去支援,又调牛皋和周昂领着骑兵巡视淮阳军和海州的边界,防止对方攻击其它地方。同时令縻胜营出发去海州,趁机将海州也拿下来。 又和在密州的朱武军取得联系,要是海州敢大举进军淮阳军,就嗣机抄了他们的后路,拿下海州。虽然海州所属淮南东路,并不属于京东路,可是他们既然敢主动挑衅,拿下来,也就是应有之意了。 海州州城中,知州张叔夜正和两个儿子吃着饭。 二儿子张仲熊道:“父亲,咱们为何要和水泊梁山过不去,以咱们海州一州之力是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的。” 大儿子张伯奋放下筷子道:“京东是我大宋的国土,如今却让那些贼寇占据了,岂可因为惧怕就不管不问?” “我这哪是惧怕,说的都是事实,咱们这里才有多少兵力,除了被迟子章带出去的一千兵马外,就只有一千步军了,根本就打不过梁山他们的,就是守城都守不住。而且朝廷都已经将京东路放权给梁山了,咱们何必自找麻烦呢。”张仲熊道。 “朝廷这都是被其逼迫的,要不然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放弃在京东的权利。”张伯奋道。 “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现在是合法的了,咱们在攻击就是不合理的了。不仅师出无名,严重点较真点就是叛乱了,不仅得不到支持,还有可能收到朝廷的斥责。典型的吃力不讨好。”张仲熊道。 “好了,吃饭吧。”张叔夜拍了下桌子道。 他其实也是有苦衷的? 海州的位置地处东海岸边? 水泊梁山占据了京东后可以说是从西北两面包围了海州,东面又是大海? 想要和朝廷联系上? 就要从南方绕路,几乎就是被孤立在这了。这种情况之下? 海州被贼人吞并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不如先行破坏对方占领淮阳军,保留海州从西面到京师的道路。 不管成不成功? 总归要试一试的。至于说朝廷的问责?怎么可能问责? 本来就不是真心放权的,朝廷巴不得多几个不听命令的地方州府,多阻碍一些梁山的发展。 只是他先前联系了南面的涟水军的知州,让其出兵协同他们海州一起阻挡梁山泊兵马攻打淮阳军? 没有得到赞同。那涟水军的知州只想着关着门? 安心的过几天自己的小日子。所以只能自行出兵。 先前在淮阳泗阳县就是海州兵马都监迟子章带着一千人过去的。也是成功劝退了程子明的先头部队。 现在的泗阳县城下,刘赟已经带兵过来了,汇合了先行被程子明带来的五百人,整整三千人马阵列在外。 刘赟也不急着攻打,而是驾马上前对着城墙之上喝道:“我等到此? 还不开门投降,想要做何?” 城上的迟子章喝道:“你等区区一草寇? 安敢公然占据大宋州府,现在投降才是正途? 莫要再执迷不悟了。不然到时被五马分尸,剁成肉酱就怨不得别人了。” 刘赟大喝道:“笑话!难道你们是聋子瞎子不成? 就没听过我们已经是京东兵马大元帅府的人了吗?还是汴京的皇帝亲自下的诏书。你们现在才是对抗朝廷的不忠贼人!带着海州子弟兵为了不知什么的目的? 妄自兴兵? 徒费士卒性命,一但战死,让家中父母伤心,就是不孝。阻挡泗水百姓接受我们梁山的光明领导,继续让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为不仁。明知不敌还执意抵抗,不拿手下兄弟的性命当回事,只顾自己的一己之私,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兵,有何脸面抗拒我大军?” “现在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清楚了,是要继续阻挡我们的正义之军,还是继续做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乱臣贼子。考虑清楚吧!” “还有那泗阳县令,咱们梁山已经提前探清了县内情况,你这官儿还算不错,只要开门投降,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县令,可不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放弃了大好前程,枉送性命。” 刘赟喊完话,就退了回去,准备这攻城的准备,时间一到立刻进攻,不给他们些厉害瞧瞧,他们不会老实的。 而泗水城墙之上也是不平静,泗阳县令听到了刚才梁山这面的喊话,心思就活动开了,同在京东路,他也是听过这些人信誉很好的,说的话就没有不认的时候。 这次听闻自己会没事,就算是变成梁山统治了,自己也还是能继续坐着知县的官职,就不愿意陪着迟子章疯了。当即找到了迟子章道:“迟都监,你们到我们泗水县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朝廷都颁布诏书,承认了梁山的地位,为何你们还要反对?难道真的像外面梁山大将说的那样,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心?”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根据张知州的吩咐过来的!再说保卫地方也是咱们应尽的责任。这能有什么私心!”迟子章道。 “将军啊,就算你没有私心,难保那张叔夜也没有,不然他要和梁山敌对,怎么不自己带兵过来?反而让将军来呢?”泗阳知县道。 “张知州在海州组织人手防御贼寇啊!既然要和梁山作战,肯定也要防备梁山贼人反击的。虽说有朝廷的诏书,可是谁知道这些贼人会不会越界。还是御敌于外的好。”迟子章道。 听了这话,泗阳知县顿时怒道:“你们要御敌于外,为何要选择在我们县内?这不是将我们全县百姓拖入战争之中了么?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算计,我们这里却是不需要你们海州的兵马协助防守,所以还是请迟都监回海州去吧!” “我要是不走呢?”迟子章看着他道。 “迟都监要是不走,那就和本官一起下城去见见这次大元帅派来的将军吧,想必他也不会为难你的。再说我们泗水的百姓也都是信任京东大元帅的。得不到城中百姓的支持,都监这一千人能够坚持多久?要是都监不打算见他们的话还是赶紧从东门走了吧!”泗阳知县道。 等一炷香后,泗阳县城北门大开。泗阳知县带着城中的二百守兵出来了,恭敬的迎接了刘赟兵马进了城。 “原本在城中的兵马哪去了?”刘赟问道。 泗阳知县道:“刚才从东城们走了。” 程子明听了后道:“将军,我带人去追他们。” “不用,他们回不去的,牛皋将军正带着马军在泗阳到海州之间巡视!”刘赟笑着道。 不出刘赟所料,离城的迟子章在泗阳和沭阳的边界平原处,正撞上了巡视的牛皋领着的一千五百马军,全部被逮着了。收缴了兵器,押送回了邳县许贯中处。 而此时的海州也不平静,縻胜带着全营人马进军了东海县,兵锋直指海州府城。另一边的朱武军也是派了袁朗刘唐带人从莒县进军怀仁县,从北面进攻海州。另外水军第八营的曹尘和耿华也是带着部下从海路封锁了海州外面的海岸,登录了郁州岛。 收到了梁山军马进到了东海县的消息后,张叔夜立刻就想组织海州百姓上城抵抗。只是梁山的名声已经传播甚广了,这里的百姓虽说没有实际性的感受到好处,可是响应者也是了了。动员了半天也只有三百人愿意帮忙。 有这三百人打下手,再加上原本的一千禁军,只防御縻胜的三千人马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还没等来縻胜军,又收到了梁山还有一队从北面而来的兵马,人数三千,已经到了怀仁县了。 知道梁山军队战力的张叔夜,知道守不住城,当即立断的带着一千禁军兵马撤离了,想从海上绕路回京师,一方面不做无谓的牺牲,另一方面也为朝廷保留一些能战的军队。现在大宋境内都不平静,不能打这种必败之仗。其实在张叔夜心里是不愿意撤离的,这要是异族来攻,他就是拼尽全力也是不会退缩一步的。可是面对梁山这种在几层百姓心中地位特殊的势力,他真的不愿与其兵戎相见。先前出兵泗阳也只是想迫退对方,保留海州到京师的路线通畅。 这边张叔夜和张伯奋张仲熊带着人马,一路不停的赶到了海边预先准备好了的十数只船上,刚起锚行了不远,就被曹尘带人从郁州岛行船出来包围了。十几艘商船当然不会是梁山正规军舰得对手。被擒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海州这里的地理说起来对梁山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从这里到达济州岛或者倭国要比从登州出海要近的多,三两日就能到达,方便了许多。 所以张叔夜想的很对,就是没有这次他们出兵的事情,花荣也是不会放过这里的。只是他没有猜到梁山在倭国那里还另起炉灶了罢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郓城县(票呢?票呢?) 京东占领战历经一个半月,尘埃落定。除了阮小五神速营留在了登州水寨,史进的少华营留在了徐州,魏定国单廷圭的神火营留在了青州。许贯中也带着牛皋,周昂,栾廷玉,祝彪,縻胜,解珍,解宝,刘赟,程子明,袁朗,刘唐等人带着兵马留在了海州,另外阮小二阮小七和张顺营也是到了海州休整待命。 这次的占领由于有了赵宋朝廷的助攻,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是出战军队的损失也都是不大,收获却大的很。莱芜监利国监两处大型铁矿,莱州招远处的金矿银矿,还有各种各样的其他资源数不胜数。有些现在就能用上,像几处硝石矿,硫磺矿,铅矿等都是制作弹药的必需品。有些现在用不上也可以留着,没准什么时候就需要了。 各处的部队陆续都回了山寨,就剩下最后的郓城县还没有拿下了。花荣等人讨论了几次,都是觉着西面拿下郓城就好,还是以八百里大野泽水泊为西边防线,防御来自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的突然反击的好。再往西攻取濮州和兴仁府,怕是会彻底触动赵宋朝廷那根敏感的神经。到时不顾一切的举兵来打,那就得不偿失了。 郓城县内,夜晚晁盖孤身一人的来到了美髯公朱仝的住所。敲了几下门后,就站在门旁等候着。 不久里间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后,正面没人,朱仝出门左右看了巡视了一下,就见到了站在院墙边上的一个人影,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朱仝也是艺高人胆大,抽出刀来,走前几步,看清了是谁后,大惊道:“保正怎么到城里来了?快点进来,让人看见了也是麻烦。”说着就拉着晁盖进了城。 进了厅堂? 点了灯? 两人坐定。朱仝问道:“保正此次进城来是有甚么事情?” “呵呵,没什么大事? 只是来看看兄弟? 自从为兄上了梁山,一直在青州二龙山主持? 一别两年都没有再见到兄弟了。现在有空正好见见,叙叙旧? 之后为兄就要到青州上任了。”晁盖笑着道。 “上任?保正是要去青州做都监么?”朱仝问道。 “不是? 我们寨主很看得起我,让我突击学习了近一年的时间,这次是要抬举我到青州任知州,管理民事的。”晁盖道。 “嗯? 这小李广花荣倒是惯能识人? 这次既然让保正做知州,就是肯定保正能够胜任。远离了战事也好,安全许多!”朱仝叹道。 晁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感慨道:“其实某还是喜欢冲锋陷阵的,只是我们梁山能战之将多的是? 不差我这点微末的武艺,到是文官缺少? 所以就让我学一学做一做了,能不能做好? 就看努不努力了。” 之后又道:“我这次除了来看看兄弟之外,还是想跟兄弟说说心里话的。” “保正请说!”朱仝看着晁盖道。 “你应该也知道前月赵宋朝廷下的诏书了吧!”晁盖先是问道。 “那怎么会不知道? 当时就是在这郓城城头上宣读的? 小弟也是在场? 自然听的清清楚楚。”朱仝表示自己知道。 “嗯,现在我们山寨已经拿下了整个京东东路,京东西路也就剩下了濮州兴仁府和应天府没动,不是打不下来,而是不想在这时触动赵宋朝廷的敏感神经。还有就是这尽在咫尺的郓城县了。”晁盖道。 “保正的意思是,你们梁山不日就要兵压县城了?”朱仝皱眉道。 晁盖点了点头,道:“这次占领行动,最终一战就是郓城县,山寨是不可能放着这尽在眼前的地方不取的,而且以郓城县城里的三百兵马,是不可能有什么障碍的。所以兄弟还是要早点打算啊。” “打算甚么!”朱仝道。 “是投靠我们还是跑路啊。还能是什么。我这次到县城内找兄弟,寨主也是知道的。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兄弟要是能投靠,也能安排个不错的职位,而且我们寨主也是很欣赏兄弟的义气的。”晁盖道。 看着朱仝皱着眉头不说话,晁盖又道:“兄弟还在纠结甚么?就是名分,现在我们梁山也是有了,还是兄弟亲耳所听的,寨主现在是京东兵马大元帅,开府仪同三司的职位,权利够大,京东地界就是我们说了算。” “唉!”朱仝也是知道晁盖此次冒险前来就是心里有他这个兄弟的,不然谁会管你啊,他也是义气之人,不会让晁盖这个为自己着想的兄弟难做。沉吟片刻后,起身对着晁盖深施一礼道:“多谢哥哥现在还为兄弟着想,那么以后就要多仰仗哥哥提携了。” “哈哈!兄弟能想通就好。”晁盖笑着说道。 随后两人又坐下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只听朱仝叹道:“从前咱们郓城县有着保正和宋押司在,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地方,可是自从你们两人,一个上了梁山,一个跑到了河北落草,这郓城县就冷清了许多,只剩我和雷横兄弟在这混着日子。”说到这里朱仝问道:“保正,我投靠了梁山,那雷横兄弟呢?花寨主有没有说过他?” “唉!”晁盖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也跟寨主提过雷横兄弟,不过我们寨主对他不是很上心,只是说了一句,郓城县内也就朱仝是个义气汉子!不过看在你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不过你要提点一下他,让他以后别沾那些让人忌讳的事情了。” 朱仝听了默默无语,他也知道雷横平时爱贪些小便宜,身上也有许多公人都有的坏毛病,只是这还让强人嫌弃了,就真的有些要反思了。 看朱仝陈默了,晁盖又道:“宋押司出走之后,有没有再联系你?” “有过,让人来了三次说我去投他,一起做番大事。只是我怎会轻易弃了这都头的正当职业,反而去远处落草,是以都好言推却了。”朱仝答道。 “嗯!他那里就是弄的再好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他那里有着田虎在,闹得比他大,有豪杰好汉也都是投了田虎,他那里哪能发展的起来啊。最好的结果就是受了朝廷的招安。不过那样和咱们又是敌对了。真不知道到时怎么面对。”喝了口茶后晁盖又道:“他落难那时,我也劝过他就上梁山和我做个伴吧,他还不愿意。后来我和花荣兄弟提起这事时,花荣兄弟说,他那是对朝廷不死心。我也就没在劝。哪知他过了几个月后,他自己跑到河北那里落了草了。” 两人聊了一会后,晁盖告辞离去。 次日,梁山鲁智深营和李逵营两营兵马到了郓城县城外,跟着来的李逵当先喊道:“城上有晓事的赶快打开城门,迎接我大军进城,不然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城破人亡。” 潘迅也是出声喝道:“快开城门,要是敢说个不字,定叫尔等化为灰灰。” 郓城知县时文彬在上次宿太尉过来宣旨时就料到了这一天,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不过没想到一个月后才等来了梁山得兵马。 这时看到花荣亲自领兵过来,将早就准备好的官印拿在手中,开了城门,出了城池,恭敬的站立等候在那。 花荣见了带着人马上前,没有接印信,而是道:“都去县衙说话吧!” 到了县衙,时文彬首先行礼道:“下官郓城知县时文彬见过大元帅。” “嗯!”坐在主位的花荣点了一下头,让其先站在一旁。又看向了其它人,郓城县尉是真的没什么存在感,基本大小事情都是朱仝和雷横出马就解决了,根本就没有出过场,在此略过不提。 “美髯公朱仝。”花荣点名道。 “小人在!”朱仝出列抱拳道。 “某听闻你是个义气男子,想要征你为青州兵马都监,你意下如何?”花荣笑着道。 “这,朱仝多谢元帅抬举,在下领命。”随后又指着雷横道:“我这个兄弟也是有本事的,不如让他跟我一同前去吧!” 见朱仝不忘雷横这个同事,花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心知眼前这个人是一个复杂的矛盾综合体,既有着极高的私人品德,却又极其缺乏职业忠诚。做都头这种拿人抓人的职业并不合格,只是他又确实是义气,武艺也好。做个带兵打仗的将领比较合适。花荣将他送到青州做都监,和他的老相识晁盖搭档,能减少其对梁山势力的生疏感。有利于快速的融入势力中来。同时也能解放了魏定国和单廷圭两人。 原本朱仝此人在这郓城里有三个朋友,却都叫他利用职务之便私放过。因为岗位不同,前两次在都头任上私放了生辰纲事发后的晁盖,杀了阎婆惜后的宋江,都没有承担什么责任,只是在最后一次私放怒杀白秀英的雷横时,因为他调整了岗位,作为当牢节级必须要为犯人的逃走负责任,他也知道这个后果,还是毫不犹豫的放了雷横,最后被发配沧州。只是在最后宋江请他上山聚义时,他又表现出一种对落草的抗拒之心,即便是他曾舍身相救的雷横和老友宋江此时都在山上,也仍然改变不了他的心思:挨过刑期,回到家乡东山再起。 望着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朱仝,花荣忽觉此人性格很“怪”,就像一个有着江湖美德却偏偏对江湖敬而远之,而对朝廷毫无忠诚却又极其热衷仕途的怪人。 花荣摇摇头,心中想道,也许这样一个人,他可以在你落难之时奋不顾身的相救,而当你想与他一起干某种事业之时,他又会有所保留,甚至偷偷溜走。 花荣听了朱仝得话后,又看向了那插翅虎雷横,此时见这人也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刚看着和他同样职位的朱仝升了官职,直接做到了一州的兵马都监。以为他也能有这个待遇呢。 不想花荣想了想后道:“雷横就跟着你吧,做个团练使吧!” 说实话雷横这人就不怎么受花荣的待见了,这人是不管什么人的钱都收的,当初在捉了熟睡中的刘唐,什么都不知道时,就污蔑他为贼人。可见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让老相识晁盖要了人去,还受了晁盖的十两银子。 要是当初是朱仝遇到这事,不说他捉不捉刘唐,就是捉了,晁盖要是要人的话,他也就放了,绝不会收钱的。所以在原本轨迹中,宋江和晁盖明显对朱仝信任,而对雷横就不是那么信任了。 就说朱仝就知道宋江家里的暗室,而雷横却一点不知。 两人做人就有很大的差别。 那边雷横听了朱仝做了都监,自己只做了个团练,也没有不愿意,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了朱仝。 再说时文彬这个人,首先公正之心就不怎么样,先是为了替宋江脱罪,将那帮了宋江得唐牛儿硬是定了罪,让一个无辜之人遭了央。之后又因为相好的卖唱女白秀英,将雷横枷了,导致雷横失手打死了人。从这两件事上看,这就不是一个公正的人。不过现在梁山太缺文人了,先让其到山上学习学习,再说其它的吧。郓城知县就由原本的主薄做着。 拿下郓城只是小事,不用花荣亲自过来,随便派一个营过来,他们也不敢抗拒的,花荣只是过来散散心。顺带手的事。 第二百八十五章 文武特性大批发 梁山这次不光是势力范围扩大了许多,就单是此次收获的功勋值就是个大数值,足足三十万的功勋值。加上前面积攒的十万,一共四十万,够花荣大肆的分配一下了。 这次先从文官这里开始,主要是地盘多了,需要文官管理发展了。一个势力不能只顾发展军事力量,后勤也是要跟上的。不然问题就大了。 要给文官加持特性,首先就是梁山首席军师闻焕章。花荣也不吝啬直接三万功勋值花上,给其加了一个高级一个中级的特性。 指导(中级):在其手下学习实践的官员,学习速度加快。 处理政务(高级):装备此特性的官员,处理政务的速度加快一倍,大幅度减少疲劳。 很实用的两个特性。闻焕章作为梁山势力最擅长政务的官员,任务很重,手底下跟着他学习的学生也很多。平时处理政务就很累了,还要抽出一些精力为山寨多培养一些好苗子,不至于等到用时却没人。 这下有了处理政务和指导这两个特性,也能让他的时间充裕些。别太劳累了。 第二个就是萧嘉穗了,这却是一位能出将入相的人物,花荣也是直接两个特性扔了过去。一个是和闻焕章一样的处理政务。另一个却是军师特性——看破。 看破(中级):行军之时有大几率的看破敌人的计策。 接着就是神机军师朱武,朱武却是内政不怎么行,主要是行军布阵的能力。不用废话,加强原本的能力就好了。 行军布阵(高级):懂得并知道所有阵法的布置方法,所布之阵威力加强五成。 很好很强大,不过话说回来,高级特性就没一个不好的。 快速变阵(中级):两个阵法之间的转换速度加快五成。 许贯中也是一位偏军事型的人物。一个高级特性挂上。 神算(高级):看穿敌人的埋伏,能推算出敌人埋伏的地点。所属部队士气不会衰退。 地理(中级):勘察地势,善加利用,威力加大。 介绍简单,属性却是非常实用。 最后一个军师吴用,花荣也没亏待他。反而给了他两个特性。 教务(高级):做思想工作效率大幅度提高。 眼力(中级):有少许发现人才的几率。 看着三十万的功勋值很多,可是五个军师就耗费了十五万,不经用啊。 剩下的就继续给军队将军用吧,不管怎么说,保证军队的战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马上又要用上了。 首先还是紧着各营主将上吧。 马军前面几营主将都有了一个特性,就剩卢俊义,关胜,郝思文和呼延灼没有了,这次先一人一个装备上吧。 排着来,首先就是卢俊义。武力高,就要发挥处作用来。 捕获(高级):与敌交战时有极大几率捕获敌将,武力加成两成。 大刀关胜,义勇武安王之后? 肯定要有个配的上的特性的。 神将(高级):不管带领何种兵马? 都能打出士气,打出暴击来。装备此特性的武将战阵之上武力提高两成。 郝思文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 可人家也是有名的? 蒲东三杰没有水货。而且这位是一个硬骨头。原本的郝思文也可以说是梁山上的一个悲剧人物了,运气一直不怎么好。 原本其一开场就遇到了林冲和花荣合攻? 力战三十合后不敌而走,这也说得过去? 可是逃走间正撞着了扈三娘? 北宋套住拉下了马。随后上梁山,又和武力值并不低的单廷圭大战了五十合,又被其诈败俘虏了。之后又是遇到了开挂的没羽箭张清,又被打了。直到招安以后才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准? 立了不少功劳? 不过最后打方腊时,又被俘虏了。还因拒不投降,被人活刮了。 花荣想到这里,就不由吐槽着想着:哥们你这是被俘虏专业户啊,有事没事就被抓一次。这运气实在不怎么好。所以花荣这次分配特性时? 就给他特意选了一个。 强运(高级):装备此特性的武将不会被俘获,提升部分运气。 这个特性也算是给他这个经常莫名其妙被俘的人一个安全保障了。 马军主将就剩下呼延灼了。他带领的是重骑兵? 很好选择。 强攻(高级):发起冲锋之时,撞击力爆表? 冲击力不会减弱,可以直到马力衰竭。 马军都分配完了? 步军和水军也要分配? 不能厚此薄彼。要全面加强才行。 相比马军的优先配备? 步军以前就分配的太少了,目前只有鲁智深和武松身上有特性加持,这次还有十七万的功勋值没有花完,正好补充一下步军的实力。 排着来吧,一营先来一个。 文仲容,上山很早,老兄弟了,这次不能拉下了。 急袭(中级):主动发动攻击,麾下战力提高两成。 同样步军第三营的栾廷玉也是给了这个特性。 第四营陷阵营是特殊的一营,这一营的头领说不好听的都是莽夫。给个一路莽到底的特性就好。 血路(中级):攻击时敢死敢拼,血气积累,战力逐渐提升,麾下士兵越杀越勇。 第五营第六营的袁朗和史进上了同样的特性。 连战(中级):连续作战之时,战完一场,一个时辰内再遇敌军保持全盛状态。可以连战两场。 第八营孙立营,一直担任的都是防守海外地方的任务,不过这种差事都是要轮换的,不可能一直让他在那守城守地,这不公正。 驱逐(中级):正面攻击敌人部队,少许几率能让敌人后退一步。这个特性运用远程攻击时比较实用。 第九营縻胜营,一直致力于丛林作战。 乱战(中级):在森林,山地等地形作战时,麾下士卒最多提高四成战力。 第十营魏定国营火枪装备的最多,肯定是要给个射击的特性的。 速射(中级):装弹射击速度加快五成。简单实用。 刘赟营卞翔营装备的防御属性的特性。 金刚(中级):三成几率不受远程伤害。 孙安营竺敬营马犟营,都是同样的特性。 怒发(中级):麾下部队受到攻击时,士气持续提升。直到士气全满状态。 还剩下四万功勋值,花荣也没有留着。 考虑了一下,换了两个技术特性分别给了玉蕃杆孟康和金钱豹子汤隆。 造船(高级):根据图纸能够快速制造出新船,麾下生产船只速度加快。 打造(高级):根据图纸能够快速打造武器装备,麾下打造速度加快。 水军营就暂时没有分配了,只因水军营早就分配了一个“水将”特性保底了。暂时够用了。 特性这个东西,就是给梁山武力开挂的。本来就不俗的战力,加上各种各样的特性,这才是梁山军队每战必胜的法宝。再有功勋值,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要给治理地方的官员了。将所占地盘上的资源转化为自己的实力才是正经的。大宋这里暂时就这样了,等其他几方打打再说。坐看天下风云。 也不能怪梁山看着盟友大战而不帮忙。几方都有兵马过来围剿,到梁山这里的还是先到的,先打起来的,也不比他们少,还是精兵。只是梁山战力强大,率先解决了高俅大军。赵宋朝廷处于压力之下妥协了。现在到是四方起义军中占领地盘最多的势力了。 当然了,花荣也不会眼看着其他三方被灭了,必要的时候也会出手拉他们一把的。提供些物资装备还是可以的。不过也不会上杆子的去送,有人来求救时再说吧。下一步就是要将倭国彻底拿下,扩大自己的势力地盘。也能多一些兵员的来源。 现在的倭国真的不算难打,这时得倭国人国家意识并不是很强。大多都是名义上的从属天皇统治之下。大多时候都是各个贵族独立为政,处于庄园模式的统治模式。生产力也是低下。百姓认同感并不是很高,而且倭国信佛,高层统治者都不允许吃肉,就是人数不少,组成的军队战力也是不行。去年梁山占领了筑紫岛和四国岛就是明证。真的没有遇到什么激烈的抵抗。 倒不是说倭人不抵抗,而是就是想抵抗也是都被摧枯拉朽的打散了。要是再过几十年,平安时代过去,贵族退出政治舞台,武士掌权的时候,再打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就像原本元朝打倭国时那样,几次攻打都没能成功占领。 现在正是好时候,不容错过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三人来投(求票票啊!!!) 占据京东后,梁山势力大振,名声也是大盛。 这天北岸酒店处相继来了三个有点名声的汉子。他们到不是一起的,而是巧了,正好碰到了一起来投。都是原本梁山上的小人物。被引上山来相见花荣。 这三人都是相貌奇异,其中一人长得碧眼黄须,和中原人有些区别,年纪大概四十多岁。一直在东昌府居住。在东昌府城内是著名的兽医,善能相马,通晓各种牲口寒暑病症,下药用针,无不痊愈,颇受人称颂,人称紫髯伯。 这时见了花荣后,立刻拜道:“小人皇甫端,见过大元帅。” “传家艺术无人敌,安骥年来有神力。回生起死妙难言,拯惫扶危更多益。多听皇甫先生大名,只是昔日无名,不敢搅扰。这次能得先生来见,甚幸啊。”花荣上前扶起他道。 这皇甫端确实是山寨急需的人才,山寨牲畜甚多,尤其是马匹的疫病问题,一直不断发生,只是规模不大,山寨的几名兽医就能医治好了,也就没有引起重视。直到前几天预备军的马匹大量的感染了疫病,山寨的几个兽医都是束手无策,这才慌忙上报。花荣当时就急了,马匹一直都是紧缺物资,可不敢随意损失。 情急之下,花荣就想起了原本轨迹里上山最晚,却排名不低的紫髯伯皇甫端。知道其就在东昌府内,赶紧派了人去请来了。 现在的梁山,不同以往,基本去请的人都不会推脱的。皇甫端也是欣然的跟着来了。 “元帅谬赞了!小人也只是会些家传医治牲畜的微末技艺,不足挂齿,登不得大雅之堂!”皇甫端谦逊的说道。 “先生说笑了,所谓行行出状元,不管什么行业? 做的好了? 就是人才。这次请先生上山也是我们这里有大批的马匹得了病症,不得不让先生来了。”花荣道。 “那事不宜迟? 小人现在就去看看吧!”皇甫端也是热爱这一行? 听到原因后就坐不住了。 “不急这一时,这次先生到了? 就在我们这里做事吧!”花荣又道。 “小人求之不得啊,先前就想来投? 只是怕手里这点肮脏手艺元帅看不上? 也就没有来自荐。这次也算是得偿所愿了。”皇甫端道。 却是他在城里医治牲畜也赚不了几个钱,生活过得也是很不理想。只是勉强养活一家老小罢了。这次听到梁山来找,也是想着就此投在山上了。 “先生能来,也是咱们的缘分? 我们这里也是有先生的相熟的。”花荣笑着道。 “可是那没羽箭张清?”皇甫端道。 “正是!张清兄弟也是多次提起先生的好处? 只是现在他另有任务,不在此处,短时间先生怕是见不到这位故人了。”花荣解释道。 “哈哈,多年的朋友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元帅还是让人领我去看看那些病马吧!”皇甫端笑着道。 “好!吕方领皇甫先生去病马营看看去,有什么需要? 你领着去办!”花荣吩咐道。 “诺!”吕方出来领命道。 看着皇甫端跟着吕方出去了,花荣又看向了其他两人。不同于皇甫端是花荣派人去请的? 这两人是主动来投的。 左边那人生得赤发黄须、骨瘦形粗。看花荣看过来,也是立刻拜倒道:“小人涿州人氏? 常年在北地以盗马为生。因生的奇异? 被人称作金毛犬段景住。这次因慕水泊梁山的大名? 遂潜入枪竿岭,盗取了金国王子骑坐的照夜玉狮子马,特来作为觐见之礼。此马浑身雪白,能日行千里,端的是不凡。” 段景住啊,花荣也是知道的。原本的一百零八将的最后一名。原本他在路经曾头市时遇到曾家五虎,被他们劫走宝马,只得逃奔梁山,将此事告知梁山。戴宗又打探到曾家五虎曾扬言要扫平梁山。晁盖闻报大怒,不顾宋江等人的劝阻,亲自率军攻打曾头市,结果中箭身亡。 段景住在原著中出场不多,形象较为模糊,因此很少被历代名家及后面的读者所点评。后世观点多认为,段景住所谓的“梁山献马“,只是因为被曾头市“黑吃黑“劫去宝马,心怀不忿下想挑唆梁山为其报仇而已。他的这一祸水东引之举,引发了晁盖战死、梁山易主、卢俊义上山、曾头市覆灭等一系列重大事件,可称是“小人物引发大事件“的典型代表。 此人就是一个盗马贼,或许有些本事,不过也从没表现出来。只是他也只是盗取辽人和金人的马匹,在梁山这里也没什么。而且这人熟知北地地形地势,以后也有能用的着的地方。花荣只是将其扔到了千里探视营里。让时迁和马灵领着就好。不过还是要让他练练水性的,别像原本那样,因为不通水性,落水而亡了。那就太窝囊了。 最后一人不用通报姓名,花荣差不多就能知道是谁了。只因这人长得太有特点了。 身长一丈的人物,花荣能想到的,除了不久前在奉符县见到过的擎天柱任原,也就是一直流窜为盗的险道神郁保四了。 “险道神郁保四?”花荣问道。 “元帅知道小人?”郁保四道。 “切!这天下哪里会有我哥哥不知道的人!大惊小怪!”一直站在旁边的焦挺嗤笑道。 这话说的大,不过郁保四也没有反驳。 这时花荣接口问道:“你不是一直在京东河北一代流窜做着劫道的买卖么?怎么现在不做了?你手下那些兄弟呢?” 郁保四见花荣果然对他了解颇深,顿时流着冷汗拜地道:“小人知道以前冒犯了贵寨的虎威,特来请元帅饶恕。” “哦?怎么冒犯了?你说说看。”花荣笑着道。 “元帅曾经下令过,不允许通道在京东行劫道伤人之事。小人还一直以为能瞒过,干了许久,只是没有再伤人命,只取钱财。小人知道定有百姓前来举报过小人,所以特来请罪。”郁保四道。 “为何先前有胆子做这事,现在就来请罪了?”花荣又问道。 “不敢相瞒元帅,以前因为京东这里虽然元帅下过命令,不过到底还是大宋的地盘,小人还敢挺而走险。现在整个京东都在元帅的治下了。小人不敢和贵军作对,又没了活命的行当,是以前来请罪,要是罪不至死,也想着在贵处寻个行当做做。”郁保四实话是说道。他心知梁山都对他们这么了解了,定当是调查过他们,只是一时没有腾出手来灭了他们罢了! “哼!”焦挺哼了一声道:“也是你来的及时,要是再晚来几天,或者再在京东作案,怕是就不能这么完好的在这里了。” “是是!” 花荣思考了一下道:“鉴于你们只是劫财,没有杀伤人命,死罪不至于,不过带着你的兄弟都去司法堂,每人领取二十军棍,当作惩罚。”顿了一下又道:“另外你不是要找个差事么?我这正好缺一个掌旗使,你愿不愿意做?”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多谢元帅!”郁保四赶紧道。这可是紧跟花荣的机会,他自是不会不愿意。 说起郁保四来,也只是个小人物。绰号险道神,原是青州强盗,原本聚集了二百多人,曾劫夺了梁山马匹,去投奔了相熟的曾头市。后又遭曾头市背叛,顶不住梁山的压力,将其送给了梁山出气,之后被宋江说服了暗投梁山,又回到曾头市卧底,为扫平曾头市立下功劳。 之后梁山攻打东平府时,郁保四因认识东平府守将双枪将董平,自发请命与王定六一同前去劝降,却被董平各打二十讯棍,赶出城外。可谓也是一个到处不受旧人待见的一个人物。见了两个故人,都没讨到好处。 之后一直担任掌管监造诸事头领,负责把捧帅字旗帜。 不过此人到是不怕生死,原本征讨田虎时,宋江被乔道清以阵法困于昭德城外,麾下仅剩林冲、徐宁、索超、张清、汤隆、李云、郁保四七位头领,始终冲杀不出。在如此窘迫慌乱的情况下,郁保四虽身中两箭,仍牢牢捧着帅字旗,紧随宋江左右。北军见帅旗未倒,也不敢胡乱上前。最终,宋江等人才能脱困而出。 所以作为一个掌旗使是合格的。 险道神,意为霸据险道的恶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而事实上郁保四除了个子长得魁梧,外形比较霸气之外,实际本领相当一般。有很多都说他这个外号其实是一种反讽。不过花荣觉得,就凭他身中箭矢也不丢旗的举动就能配的上这个称号。一个掌旗的要什么武艺,只要拿得稳旗就好了。 不过从这三人也能看出来梁山和以前不同了,正在从一个绿林势力转换为拥有地盘的诸侯。不同于以往看不见摸不着,不为人熟知的海外之地。京东之地就放在这,谁都能看得见。花荣相信主动来投的好汉会越来越多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 人才啊,常理在很多时候就是 梁山出兵占据京东并海州之后,许贯中所率领的那那一军兵马,一直驻扎在那里没有回梁山。 不仅如此,一个月之间还不断往海州陆续的调兵派将,如今的海州已经有了牛皋营、卢俊义营,王进营、关胜营、郝思文营五营骑兵。縻胜营、袁朗营、魏定国营、栾廷玉营、刘赟营、竺敬营六营步军。还有阮小二、阮小七、张顺、三营水军外加大量运送船只。 海州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兵马,自然不是要玩的,而是梁山要趁着现在的相对安稳的时间,进攻倭国了。不过这次是由许贯中带队,花荣目前还不去,他这次过来就是给大军送行的。 时至六月,天气已经很热了。海州港口处,看着千帆汇聚,缓缓的离了岸边,花荣只能祈祷他们别在海上遇到暴风雨了。虽然有公孙胜看了这几天海州这里的天气很好,但是谁又知道有没有各种意外情况发生呢。 不过船队已经走远了,自己在这担心也是无用。花荣带着焦挺和吕方行走在海州城内。 心中有事,不知不觉之间就行到一处热闹之地,正是海州的州府衙门处。外面围了许多百姓在向里看着热闹。围观这种事情真是哪里都存在啊。而州县衙门每到升堂之时,就是百姓有茶饭后谈资的时候。 花荣也是有兴趣看看的,带着两人分开人群进了前院,又从敞开的大门进入了大堂。正在升堂的是梁山派过来的官员柳天成。这柳天成是从山寨学堂的第一批学生,一直跟随着闻焕章做事,学习了三年,实践经验也不少。经史典籍什么的没看多少,处理判断事物的本事到是学了不少。现在也是一边做官一边自己看书提升自己的文化水平。 这次海州这里的缺人,就把他调了过来做知州,执掌一州之事。当时花荣去信给闻焕章,让他选一个能胜任知州的人选。二十六柳天成就被派了过来。闻焕章的原话就是:柳天成认真仔细,学习能力快,勤快不偷懒,处理事物的水平也很好。这次正好看看他的审案水平。 柳天成看见花荣进来,立刻起身道:“见过元帅!” 花荣朝他道:“你审你的,我就是来看看。你不用管我。”说完就朝着一旁的椅子坐了过去。焦挺和吕方自然站在了他的后方。 这个案子也是刚开始,花荣来的正是时候。 原来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妇人前来状告。告的就是这妇人的丈夫失踪了。 男子叫周生,只听他禀道:“三天前,小人和赵三是好朋友,本来约定一同外出去做生意。” “可是第二天小人来到约定的船上后? 等了半天也没见着赵三前来。小人就让那所租船的船夫张潮前去他家中催促。可是赵三的妻子孙氏却说他一早就出门了。随后我们两人就四处寻找。连续找了三天也没有找到? 小人想他怕是遭到了什么意外,怕被牵连? 就来报官了。” 柳天成听了点了点? 又出声问赵三的妻子道:“孙氏,你确定你丈夫当天一早就出门了么?” 孙氏泣道:“民妇确定!我丈夫大清早的吃了饭? 就背着装着本钱的包袱出门去了。直到船夫张潮来找时,我才知道出了意外。” 这种事情不太好办? 这时代没有监控? 想找个人是很不容易的,大多只能登记个失踪人口了事。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孙氏撒谎,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只是没有证据? 也就无法定罪。 柳天成也是犯难了? 今次花荣在场,他是很想好好表现一下的。给其留下个能干的印象的。思考片刻,柳天成发觉这里面还有个人物,就是那个船夫。就随口向着孙氏问道:“那船夫可曾认识你们?” 孙氏答道:“和我丈夫认识!也不熟。” 柳天成又问道:“那天他去找人时都说了什么?怎么说的?” 孙氏回忆了一下后道:“当时那张潮一边敲门一边喊着民妇,民妇开了门后? 他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丈夫怎么这么久还不去!” 柳天成听后急忙道:“你确定他敲门时,是喊的你?” 孙氏道:“我确定!他当时就是喊得赵三娘子!” 柳天成见孙氏说的肯定? 当即让人去将船夫张潮抓来。 等张潮到了时,一拍暗木? 大喝一声道:“张潮,你为何要害死赵三?” “冤枉啊大人!小民冤枉啊!”张潮先是一惊? 随后跪倒在地喊冤道。 “冤枉?好? 那你来告诉本官? 当日你去赵三家中问人时,你并不知道赵三不在家中,为何你叫的不是赵三的名字,反而叫的是赵三娘子,莫不是你早就知道赵三不在家了?还不从实招来。”柳天成喝道。 “这,这……”张潮一时被他气势所震,也是没想到还有这个漏洞,僵在那里,完全编不出话来。 “还不承认,来人啊,给我先给他五十大板。打到他承认为止。”柳天成下令道。 眼看衙役上来,张潮惧怕受苦刑,扛不住了哭道:“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大人饶命啊。” 柳天成挥退了衙役,道:“还不速速道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张潮看抵赖不了,说出了经过。 原来事发的当天早晨,是赵三先上的船,因为时间还早,便在船中小睡。船夫张潮贪图赵三的钱财,就偷偷将船划到偏僻的地方,将赵三丢入水中淹死,回到岸边后又假装睡得很熟。直到周生的到来。后面的事情先前都说了。 随后将柳天成解入大牢,等候审判。 这案子看起来破的容易,只是没人说出来,就不容易了。外面的百姓看了这一场都是对这位刚上任的知州佩服不已。纷纷言道,以后有这么个明察秋毫的官员在这,他们就不会再受冤屈了。也顺带着对梁山官员的信心也是提高了不少。原来梁山不只是打仗厉害,就是审案也厉害啊。 不过他们没有讨论多长时间,又有人来了。 这次是一位姑娘和一位一看就是个浪荡子的男人。 两人拉拉扯扯的到了堂上。 “肃静!”柳天成一拍惊堂木喝道。 等两人安静下来,问道:“你二人所来何事!” 那男子抢先道:“她要抢我的金戒指。” “你胡说!这戒指明明是我的!是你偷偷去的!”那姑娘也是毫不示弱的道。 “好了!一个个来说!姑娘你先说。”柳天成皱眉道。 “大人,是这样的。今天我在河边洗衣服,怕弄坏了金子,就将其摘了下来,放在了一旁,让这个无赖趁我不备,拿在了手上。被我发现了,不但不还,反而无赖我抢他的东西!”那姑娘气愤道。 柳天成听了点点头,又对着那男子道:“你这戒指是怎么来的,说说吧!” 那男子道:“是我死去的母亲留给我的!” 又是都没有什么证据的案子。 柳天成笑着道:“此案没有旁证,无法断明,我看干脆你俩一人拿走一个算了!” 那男子只当柳天成在和稀泥,马上表示同意,而那姑娘却是死活不同意! 柳天成见状不由得笑了,对着当值的衙役道:“抓人吧!” 众衙役不明所以,就是花荣身后打吕方也是疑惑的小声道:“这抓谁啊?” “笨吧你!”焦挺不客气的道:“当然是那男的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花荣在前面听了这两个货的对话,不禁汗颜,只想装作不认识这两个夯货。 这时柳天成道:“把那个无赖抓起来。”这下两个衙役上前直接抓了人,按倒在地。 “大人这是做甚么?小人无罪啊!”那无赖叫喊道。 柳天成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戒指就是这位姑娘的。因为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所以她不愿意无缘无故地送给别人。而你不花任何代价就得到一只金戒指,自然就爽快地答应了。所以你也不用狡辩了,老实的去牢里待着吧!” 百姓们听柳天成这么一说,也是明白了。是啊,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无缘无故的给别人一个换谁都不会愿意的。 之后又来了一个案子,这案子是前几天审过的一个命案,只是没有找到证据,暂时搁置了。今天终于找到了尸首。 柳天成听禀后立刻跟着去现场查看。 这案子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外出几天没有回家。当时只是安排人帮着找人。 不过今日帮着寻人的衙役,却是在他们菜园的井中发现了一具尸体,先是报给了柳天成。等柳天成来了后才去通知这家的女子。这报案的女人听说后,显得很吃惊的样子,急忙跑过来,看了一眼就嚎啕大哭着说:“这就是我的丈夫啊!” 不过柳天成见了却是撇了撇嘴,把女人的邻居都召集到井边,让她们辨认井中的尸体是不是女人的丈夫。 邻居们都说:“井太深,里面光线太暗,根本就看不清楚,请大人把尸体打捞上来再辨认吧。” 随后柳天成就命人把女人拘捕,对于女子的喊冤,柳天成道:“别人都无法辨认,唯有你看一眼就确定了。你凭什么确定那是你的丈夫?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随后进行审问。果然是女人和奸夫杀死了丈夫,抛尸井中。 花荣今天也是看了柳天成的审案。觉得这是个人才啊。回去的路上就找了他谈话。 “跟闻军师学的不错啊,脑子也好使,我看今天你这转的很快啊。多多努力吧!”花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元帅赞了!小弟只是和闻先生学了个皮毛,还有很多要学的。就是今天这几个案子,也是有闻先生的教导在里面的。”柳天成道。 “哈哈!你要拍闻军师的马匹,也要当着他的面,现在说,他可听不到,我可不会给你传达。”花荣笑道。 “真的!闻先生曾经说过:常理是一般的规律,通常的道理,基本的逻辑。不符合常理的,即使不是虚假的,也是值得我们去怀疑和思考得。常理很多时候就是智慧。今天这三个案子,都是有违背常理的地方在的。所以我才能破出来。”柳天成道。 常理很多时候都是智慧么? 第二百八十八章 断金亭叙话 在海州送走了出征的将兵,花荣留了一天就返回梁山了。这里就由柳天成全全处理了。梁山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梁山现在的太守县令培训班也是正式营业了,各处的县令知州都是暂时将手头上的工作交给了副手,前来听取为期七天的短期培训。倒不是自觉,而是不来不行啊。 山寨学堂内的一座大教室中,坐的满满当当的。作为这次的培训老师,吴用也是压力挺大的,在座的五六十人中,有三十多人都是做过知府知州知县的官员,剩下的都是山寨有意培养的子弟。他一个从前村里教学的学究能给这些人上课,教他们做官,也是感觉很兴奋。 好在吴用提前就做好了功课,在山寨也是一直负责思想工作的,有经验。这时也不慌,只见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道:“古人有云: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作为主政一方的负责人,不能只是待在县衙之中,做泥塑台子。要知道治下应如何去规划发展,又如何去落实举措,如何去做实事业。百姓需要的是真付出,需要是的脚踏实地的干。不能指望着你发了一道政令,底下的人就全盘照办,你要自己跟着落实了才行。” “又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这些做官的就是船,百姓就是水,只有百姓对我们的政令、政策认可了,官民一心,咱们的发展才会越来越稳,越来越远。因此,各县各州的官员就需要真心实意为百姓办事,把百姓的利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实践证明,官吏融入到一线当中与现场工作“接地气”后,就会对百姓的所思所想更清晰的掌握,也更能做好这个官,更能收到百姓的爱戴。办事效率也能提高不少。” “当然了,去到基层也不是强制性的,不过去不去政绩肯定是有差别的,做的好的升迁机会就大。” “在咱们这里做官简单,只要遇到事情不刻意推诿、扯皮、踢皮球。是自己的责任就要承担起来。自己没能力办好的事就立刻上报,不能怕被上司认为无能就隐瞒不报,要是造成了大的后果更麻烦不是。” 培训课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天了? 这只是一点的内容。总结一下? 在梁山这里做官的准则就是,不管什么官? 都要做实事? 不要假大空。 几天后花荣回到梁山之后,各地的官员都已经返回了。只剩下张叔夜? 宗泽,陈文昭? 潘康成? 程万里,王万苍几个没有执事的原来朝廷官员还在。 其他人现在都是梁山的人了,只有张叔夜和宗泽没有表态。 花荣回来的第二天就设宴接见了他们两人,当然了还有张叔夜的两个儿子张伯奋和张仲熊。 现在天气热了? 设宴的地点是在梁山泊上的一处亭楼盛景中? 此地正是坐落于梁山西侧悬崖之畔,凭栏遥望李家道口的断金亭。 走近看时,但见:这亭子三面环临深谷绝涧。十二根石柱,撑起一个歇山卷棚式的屋顶,四檐上翘? 脊兽栩栩如生,大有凌空欲飞之势。有道是:四面水帘交卷? 周围花压朱阑。万朵芙蓉铺绿水,千枝荷叶绕芳塘。华檐外阴阴柳影? 锁窗前细细松声。江山秀气满亭台,豪杰一群来聚会。 这里也是原本之中的一处重要地方? 原本的白衣秀士王伦便是喋血于此? 被忍无可忍的林教头火并而退出了梁山舞台? 从而成就了托塔天王晁盖后来一时无两的江湖地位。 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梁山被花荣抢先一步占领了,王伦也是在济州岛做着知州。没人在这里喋血,就是一个赏景之地。 今天,花荣也是在此大宴宾客。 这四位宾客之中,有两人乃是当世之大贤,注定名留青史的人物。那两个小辈也就是陪太子读书的。 客人分量很重,陪客来历却也不小。有花荣这个新任的京东路兵马大元帅,实际上的掌权者,还有柴进这个前朝后裔,也有萧嘉穗这个在前的皇族子弟。当然也有焦挺和吕方这两个常在的亲随头领。 酒筵摆好,客人入席。 坐下后,张叔夜直接开口道:“花首领,你我立场悬殊,怕也没有同桌畅饮的缘分。阁下把我等二人擒至山上,如果有话,还请明言。只是请听老夫先说一句:若要叫我们折节入伙时……”说到此处,张叔夜“呵呵”冷笑,望着王伦斩钉截铁道:“张某愿以颈试剑!还望王首领莫要多费功夫!” 话说这位张叔夜张太守虽是文臣,但自幼熟读兵书,身上还怀有武艺,是以为人作风颇为强硬,既然不愿与花荣虚与委蛇,说话便直来直去,掷地有声。 柴进听了大笑道:“哈哈!张太守这话说的不对吧,咱们现在立场怎么会不同呢,我们手上也有朝廷发给的任命诏书,要不要拿给阁下看看?” “笑话!你们的诏书是怎么回事,自己不知道么。既然合理,怎么还要强行占领京东?而且你们这些贼人惯会蛊惑人心,总是利用百姓来达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主儿还没说话,无关紧要的小辈已经拍案而起,原来是张伯奋明白了父亲的心志,此时说话已经不再留甚么后路。 “黄口孺子,不知高低!我家哥哥与你爹爹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是没有教养?”柴进起身喝道。 “你!”张伯奋气急,一只手指向柴进,刚要出言骂还,却见张仲熊慌忙拖住哥哥,死死拽住他的衣衫,张伯奋回头怒视着他。 说起来张家这两兄弟,张伯奋记载的不多,只是曾随其父张叔夜带兵力战金兵,后就从史料中消失,可能和其父亲一样阵亡或自杀殉国了。人品也是非常刚烈的。 而他兄弟张仲熊就不一样了。后来先是投降了金国所立的傀儡王朝伪齐,随后伪齐被灭了后,又随众多伪齐官员投降了金国。人品就不怎么样了。 “呵呵!张大公子是怎么看出我们是蛊惑人心的?你不见我军所到之处,京东百姓都是兴高采烈,欢迎之至的么?这是靠蛊惑人心就能蛊惑来的么?你张大公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也不事实求是么,只是凭空想像?就敢断言?”萧嘉穗此时也是出声道。 就在这时,只听张叔夜出言道:“老大!我和花首领说话,你不要插嘴!” “还有,张太守不觉得应该称呼我家哥哥元帅么?你是对朝廷旨意不满么?还是有什么私心?”萧嘉穗也不呵斥,只是温言说道。只是这种温言最是让人不好招架,要是大声呵斥,还能吵一吵,现在这样,自己再吵,那就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这事张叔夜不想承认也不行,朝廷的诏书说的很明确,而且花荣这个兵马大元帅也不是自己去要的,而是朝廷为了安抚其心,主动给的。是以他也说不出什么颠倒黑白的话来,只是看着外面发呆。反倒是张伯奋情绪有些激动,想要说些什么。 花荣见了,又道:“闻张太守的叔伯兄弟当年弹劾蔡京,直叫官家拜相,再后来蔡京复出,令弟被贬到吏部,虽然退出中枢,也仍旧算是位高权重。想他能在蔡京权势熏天之时,依旧弹劾蔡京,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可他执掌吏部这些年,天下官员为何还是如此浑浊?试问是他不愿做事?还是想做事而做不成事?以我思量,怕还是后者居多吧!” 回过神的张叔夜,闻言顿时有些吃惊和警觉,他根本没想到连自己堂弟的事情,花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拿这个来说事,一时深刻体会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花荣又道:“在某看来张克公张尚书,也不过是官家制衡权臣的手段,所以他弹劾蔡京,待蔡京报复时,官家尚能保他,但他要想有一番作为,怕是难罢?那官家也是需要那些奸臣佞臣替他收刮财富的。”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几人都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花荣话说的很明白,朝廷的那几个算是清官的人,就是暗中卖狗肉的朝廷挂出来的羊头。 萧嘉穗道:“赵宋朝廷如今这种做派,几位为何还要替他尽忠?另投他处不是更好?” “投他处?哪里?你们梁山么?”宗泽这时出声道。 宗泽虽然也是忠贞之士,不过性子要比张叔夜变通的多,不然也不能在日后能统帅来历颇杂的各路抗金义军。 “我们梁山怎么了,官吏清明,将军勇猛,士兵不畏战,正是蒸蒸日上之时。一起壮大,将来还天下百姓一个清平世界不好么?”萧嘉穗自然的道。 “哼!果然是狼子野心,接了朝廷的官职也不安稳,还是时刻想着造反!”张伯奋哼声道。 “天下改朝换代,哪个不是这般,就说我柴家哪里做的错了,不也还是失了天下?只准他赵家做乱臣贼子,别人想要拨乱反正就不行么?”柴进起身道。 “好了,现在多说无意,咱们还是吃饭吧!只是不管两位投不投靠我们,事到如今,花某也是不会放两位回去的。”花荣直接道。 “花元帅是要软禁我等?那这饭不吃也罢!”张叔夜起身道。紧接着张伯奋和张仲熊也是跟着起身。不过张伯奋是紧跟自己父亲的脚步,张仲熊却是要劝说父亲别冲动。 “张太守别急着下决定,先在我们这里到处看看吧,没准什么时候就想通了呢。”花荣笑着开口道。 “想通什么?跟着你们造反?你以为凭着京东一地就能反抗的了朝廷了吗?天真!京东之地并没有什么天险可守。等朝廷腾出手来,你们就知道什么是雷霆之势了。”张叔夜并不坐下,站着道。 “事情都没有绝对,某只知道前面几次都是我们梁山胜了!就是再来几次又能怎么样,一样给他打回去。”花荣笑道。 “元帅很有自信啊,那老朽就拭目以待了。只是希望元帅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得了权势就忘了自己的初心。让百姓只是得了个希望得不了实质好处。”宗泽也是起身道。 说实话,宗泽并不是很排斥梁山,他也听说过梁山的举措,和他所想的不谋而合,很多事情都是他在体制内,想做而做不成的。 在花荣看来,宗泽是个民族英雄不假。可他更是重百姓超过朝廷,原本坚决抵抗金军,也是因为知道让外族统治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换成梁山这个自己民族的人,宗泽这个懂得变通的人,也想过换个环境试试的。只是现在他还看不清梁山到底有没有作为,得势之后,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的从一而终。要知道所有的起义军初衷都是好的,可是在起义的途中,就慢慢的腐化了,有了权利,就被奢侈的生活腐蚀了。最后弄得治下百姓还不如当初。 “我说了也没用。宗先生在我梁山的地盘里多走走就知道了。”花荣道。 一顿并不是很顺利的饭,中途就撤了。花荣也没有限制他们得行动,只要在梁山所属的范围内,可以随意活动,只是后面跟着人罢了。 “哥哥,这两人我看不是那么容易投靠咱们的。到是那张叔夜的二儿子张仲熊没准能是一个突破点。”萧嘉穗道。 “嗯,那小子意志不坚定,应该能策反,不管多坚固的城堡,从内部破坏都是最容易的!”花荣点头道。 “那我就抽空单独会会这个张仲熊。”柴进笑道。 第二百八十九章 谈谈税收吧 梁山是真的缺少文官。要不然也不会抓到了还算过得去的官员都舍不得杀了。遇到张叔夜和宗泽这样的官员,更是不会放过。就是靠时间慢慢的磨,也要将他们磨下。 如果说以前的梁山,是靠打家劫舍根本不需要甚么内政型人才的话,那现在就不同了。对于已经踏上了台阶,准备放开手脚开疆拓土的梁山泊来说,要构建自己的统治体系,还真缺不得这些学富五车、胸怀百姓的人才。毕竟,武将开疆守土,文臣牧民安邦,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虽然花荣极力从自身去发掘与培养内政人才,可是毕竟发展时间太短,培养不出来多少人才来。 原本山上的头领都是武将,能做文官的也就萧让和王伦有些基础,能短时间培养出来。其他的人都是从头开始,一两年内很难看出效果来。现在的梁山几位军师也就将闻焕章解放了出来,其他几位还是要以军事为主的。 说到底梁山现在还是一个武装集团,首要保障的乃是军事职能的正常运转。还没有正式的从武装集团转化为行政集团。 是以此时的花荣,视野早已跳脱出梁山的范畴,放眼至整个大宋王朝的官员体系中,时刻高举着锄头,一心要挖赵佶的墙角。京东这里的官员,说实话,能让他看在眼里的,也就几个,剩下的都是凑合着用。只能加强思想教育,同时置机构监管。 等着梁山自己培养的官员出师了,就要逐渐的替代他们。 而宗泽和张叔夜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人尖了,即便是放在历朝历代的大背景中,也丝毫不见逊色。只是正因为这两位的含金量极高,却又不是能轻易招募麾下的。虽然方才断金亭一席话曾引起了两人的深思,并一度无言以对。但其根深蒂固的忠君之信念,绝不是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够轻易化解的。 尽管他们能最大限度的理解、并从某种程度上赞赏花荣的理念,但对于梁山泊的敏感身份与地位。还是打心眼里接受不了的。只能靠时间慢慢的弥补花荣和赵佶屁股下面的椅子成色了。 送走了几人,花荣等人也是回了聚义厅,处理着各地上报过来的重要的事件。 最重要的莫过于小麦的收成了,京东这里种的都是冬小麦,也就是秋末冬初种植,六月下旬七月初收获的。今年京东这里虽然经历了战事,不过梁山占领的迅速,并没有对百姓造成什么骚扰。 而且随着梁山颁布政令的税收也是较之赵宋减少了不少。田赋税只收当年收获的两成。并且取消了其它的折纳,支移,脚钱,牛皮税等等的苛捐杂税。税收制度是要慢慢完善的? 不可能一蹴而就。 你能想像在赵宋这里就连对于农民来说? 如同生命般重要的农具也要征农具税么? 说道赵宋的税收,就不得不提一下商业税。 有宋一朝? 在总赋税当中农业税比例远低于此前的汉唐和此后的明清? 商业税为主的非农业税则占据着越来越高的比例。这往往被作为宋朝繁荣富庶、商业发达、农民负担轻的标志。 但事实正好相反,高额的商税比例? 正说明出宋王朝统治的孱弱,以及对人民剥削的残酷。 花荣也到了这里好几年了? 说实话? 他并没有看出来大宋的工商业发达在哪里。只看到了官办经济的顶峰。 然而,在生产力极度不发达的封建社会,财富绝大部分都是由农业创造的,尤其是在人口众多、粮食压力巨大、地缘相对封闭的古中国? 这一规律绝不可能打破。宋王朝不可能违背历史规律而成为一个商业国家? 其生产毋庸置疑仍是以农业为主。 萧嘉穗曾说:“宋朝庞大的商税收入,实是中央通过繁复的专卖制度,高度介入商业活动当中,与民争利。酒、茶叶、食盐这些人民生活必需的大宗物资,由朝廷进行专卖? 这反而限制了市场经济的空间,扼杀了民间商业的活力。”不过宋朝的重商主义? 也可以说是官办经济的顶峰。 萧嘉穗还曾做过调查,结果就是:宋朝非农业税的不断增长? 最主要的因素是政府对民间经济活动剥削程度和剥削范围的急剧增加。就说海贸吧,在海贸最兴盛的时期? 各市舶司的关税合计也不过数百万贯? 仅占朝廷收入的4%到5%。不可能通过海贸获得几千万的利益的。那不过是异想天开。 赵宋朝廷商税的大头来自各种专卖活动? 这些专卖活动导致人民生活必需品的价格激增。仅粮食、布帛、茶叶、食盐这几项,对宋朝商税的贡献就高达3468%,这些税赋都转嫁到广大百姓身上,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成本,如宋代的盐价相当于后世明代的5倍以上。 不可否认,宋朝的风气是不讳言利,有一些鼓励商业的举措。宋朝少数大城市的高度繁华,无疑与重商政策的实行脱不开干系。 但总体上,宋王朝沉重的商税,并不利于商品经济的发展而是恰恰相反,且大部分仍要转嫁到农民为主的底层人民身上。 而现在京东属于梁山的了,这些花荣已经认识到的弊端,肯定是要消除的。梁山这里最先的举措就是调控了京东地区的食盐价格,海盐的生意,梁山很早就开始做了。海外存货很多。 占领京东以后,食盐被大批量的运送到各州储备起来,所卖的上好海盐从赵宋朝廷定价的四十文下降到了二十文,再往下次等的食盐从八文到十八文不等。这一个举措就受到百姓们的爱戴欢迎。当然不止这一点,陆续的还有别的政策下达,改变也是要一点一点的来的。 梁山也做生意,飞天虎扈成一直就在做着这个事情。这次也是回到了山寨向花荣汇报收获情况。 “哥哥,这半年时间,小弟往返各国地方。去了高丽也去了辽国和金国。咱们的货物中玻璃制品,在高丽最受欢迎,用玻璃制品赚的钱财,铜钱都被小弟换成了各种皮毛和药材,只剩金银带了回来。” “在金国那里,咱们山寨的烈酒深受欢迎。不过这些野蛮人很是不规矩,在岸边交易之时,有百十个人还想要强抢,被小弟毫不留情的带人教训了一顿,一顿枪击,杀了一半的人才吓住了他们,让他们不敢再乱来!不过这些野蛮到是挺有钱的。小弟本来还怕他们没有钱财,想要和他们交易马匹,他们还不肯,反而拿出不少的金银出来。” 花荣听了后道:“这些金人当然有钱了,他们攻下辽国不少的地方,他们一共才有多少人,没人都能分上不少。当然有钱买酒喝。” “只是这些金人每人都有两三匹好马,也不肯卖一匹,甚是可气!”扈成道。 “他们当然不肯卖,这是可是他们克敌制胜的本钱,没了钱财可以再去抢,可要是没了马匹他们还怎么打胜仗。他们可不傻。”花荣道。 “只是这些人确实凶悍,顶着我们火枪的子弹就是猛冲,对于自己这边伤亡完全不顾,只想着抢些东西。要不是小弟准备的充分,将火枪手分了好几批,连续不断的对他们攻击,没准还真能让他们得逞了。”扈成想着也是有些感慨的说道。 “嗯!金人能以少胜多,打的辽国将要崩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咱们早晚也要和他们交锋,有时机还是要多探探他们的底的。”花荣又道。 “小弟省得了。”扈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辽国现在怎么样了,山寨派出去探子这月还没传回来消息。”花荣问道。 “小弟没有深入,只是在海岸边交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听得只言片语来看,怕是不妙!”扈成道。 “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去看看你父亲和三娘子。”花荣道。 花荣所奉行的官营商业经济就是赚外快,境内的商业发展只是调控价格,让民间自行由需求决定。就是食盐这种大众物资,也是以比市价少五文的结合批发给各个商户,明确告诉他们,在京东这里卖的价钱不可超过二十文。要去到外地去卖也成,但是带出多少货物要登记,不管你卖出什么价格,梁山这里都要从登记的重量里,每斤再多抽十文钱。而且家人要留在京东。 明确告诉他们:要是敢蒙骗元帅府,没查出来就没事,要是让元帅府的人查出来的话,全家发配为奴,绝不姑息。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虽说利益足够大,总有人会铤而走险的。不过这种人不多,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安安心心的赚钱的。尤其是在一开始就查出两家不法商户,被抄家然后发配到矿井中做苦力后,更是让人看到了梁山的办事效率。不敢妄为。 而梁山往外出口的东西,现在主要就是玻璃制品和烈酒,五十度以上的烈酒。这两种东西都是很受外族欢迎的东西。烈酒自然是靠蒸馏获取的,设备又不难做,梁山这里有很多从赵宋朝廷挖来的能工巧匠,在有图纸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做出来了。 这种烈酒也是让山寨很多号称千杯不醉的好汉尝到了厉害。 第一个被放倒的就是不信邪,自以为酒量大的李逵。不知道厉害的他,那真是喝的豪迈,一口气就干了一碗六十度的烈酒。他倒是没有喷出来,而是咽了下去,不过也是憋红了脸,大叫了一声“够劲”之后,就一头栽倒了桌子上,呼呼大睡。不是说李逵酒量不行,而是头一回喝这么烈的酒,又是喝的猛了,这才着了道。 之后又是几个不信邪的试过,都是没能顶得住一碗。直到鲁智深和武松过来端起酒碗后才没让这酒的名字变成一碗倒。 鲁智深喝了一碗后,大笑着道:“哈哈!这酒有意思,够厉害!怪不得这里躺了这么多醉汉。洒家还以为这酒里有蒙汗药呢。不然怎么谁和都倒。” 武松也是道:“哥哥怎么现在才拿出这酒来,要是早点拿出来,喝上三碗,别说一只大虫,就是两只大虫,某也不怕!” “哈哈,二郎英雄我是知道得,不过这酒太够劲不能多喝,特别是这样一碗一碗的喝,更是要不得!还是用这种杯子喝的好。”花荣当时指着桌子上的二两一个的玻璃杯道。 梁山要做的生意不是从普通百姓手里赚钱,而是要从那些富户有钱人身上赚取。酒水和玻璃只是一部分,之后稳定了,有时间了,就要生产一些奢侈品出来。像是很好弄的香皂啊,香水啊什么的都是赚钱的利器。花荣自然不会忘了。 第二百九十章 试验枪炮 这天一大早,汤隆和凌振就来找了花荣。 一见着面,汤隆就兴奋的道:“哥哥,我们军器司总算做出合格的枪炮成品了。” “做出来了?试验性能了么?快带我去看看。”花荣也是迫不及待的道。 “这次就是来请哥哥亲自验证的,都安排好了,哥哥请。”凌振道。 去试验场地的路上路过了军营,花荣又叫上了林冲和鲁智深。让他们也实地的感受一下新式武器的威力。 梁山水泊中专用的一座小岛上,早有军士准备好了要试验的装备。 只见岛上人员不少,都是一早安排过来的。一派十名的士兵,总共五排。各个手里都端着一杆火枪,这次的枪就没有那长长的火绳了,而是新式的撞击式燧发枪。操作的都是守卫军器司的兵。看到花荣带着人过来,都是行礼。 到了这里,汤隆也不废话,直接上前下令准备开火。 “砰!”整齐的枪声响起,远方百米处竖起的第一排十个靶子倒了五个。随后五排士兵依次上前激发射击。等五排五十名士兵全部发射完成后。最先开始射击的士兵又是装好了弹药,只是没必要在射击了,一轮就够了。 再看一百个枪靶子,数了一下只倒下了三十一个,对于五十发子弹来说,命中率达到了六成,很不错了。 “哥哥怎么样?这次的枪支还不错吧?这种枪确实比原先的火绳枪方便了许多,少了很多的危险,击发率也大大的提升,很少有哑火的时候。射速也提高了不少。熟手操作的话,二十个数左右就可以发射一枪。还有提高的可能。有效杀伤距离也有百米左右了。”汤隆回来笑着道。这金钱豹子自从接受枪械以来,就有些着迷了,和凌振一起整天琢磨着怎么提高其的性能。花荣很想告诉他,不用这么研究,达到条件,我就跟你们兑换图纸了。费这个事做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说,研究一下,理解透彻了总没坏处。 “林教头和鲁提辖觉得这次的武器怎么样?”花荣问道。 “这个不好说啊。”鲁智深先是摸了摸光头后道:“首先这个距离上就有些不过关,只是百米的距离的话,是不是太短了,敌人要是发狠了,顶着火力过来也发射不了几轮。而弓箭利用抛射了话? 起码也是二百米起步的。还有就是填装太麻烦了吧。效率太低。一个训练成熟的弓箭手可以连续发射箭矢? 在短时间内的杀伤力上感觉枪械比之弓箭大大不如啊。” 林冲也是道:“这种枪械怕是骑兵用不了吧,太繁琐了? 就是马术精熟的士兵? 也不能在行进中完成填装吧。而且这个射击的精度真的是不怎么样,远不如弓箭。” 花荣听了两人的意见? 又看向汤隆和凌振道:“鲁提辖和林教头说了燧发枪的缺点,你们也来说说优点吧!” 这次是凌振开口道:“远程武器嘛? 一般看中的无非就是射程、精度、杀伤力? 持久性。” “首先射程上,一般普通的弓手能达到200米左右,当然了,那是抛物线射击? 讲究群体覆盖? 没什么精度。正常的直射,80米左右射死人是没问题的。当然向哥哥这样的神射手那就不能做比较了。就说普通士兵,再远的话,杀伤力和精度都不能保证。而燧发枪的有效射程其实也差不多就这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再说精度。好吧? 现在的火枪确实根本谈不上精度,可是打仗的时候? 是要团体作战的,讲究的是覆盖射击。战场之上? 就是弓箭手也是覆盖射击的。也就是单个攻击固定的人时不如弓箭。” “还有持久性,呃? 火枪的填装是麻烦? 不如弓箭方便? 射速也不如。不过最关键得是,火枪它省力啊。动动手指,扣扣扳机就行了,只要子弹火药管够,枪膛不炸,那就是无限战斗。但是弓箭手不行啊,一个弓箭手一次战斗能拉多少次弓?累都累死!而且火枪的铅丸子可比箭矢携带起来方便得多,成本也低。” 汤隆在旁边补充道:“这火枪不说别的,就说穿甲性就比弓箭厉害多了,咱们山寨的铁甲已经很好了,可是在七八十米的距离上照样能被火枪发射的铅丸子打穿。这是弓箭所达不到的。” “真的假的?”鲁智深不信道。 这很好办,花荣当即让人取来了铠甲,套在距离八十米外的木杆上。鲁智深亲自上场,拿着火枪捣鼓了半天。瞄准了一枪发射了出去,只是准头差了点,直偏离出去好几米。 鲁智深不信邪的又是连发了四发子弹才命中了目标。气的鲁智深将火枪一人,骂道:“这玩意也太不准了吧。这要是单兵拿着什么用也没有。洒家就是弓箭不精,也不至于五箭才命中目标啊。” “哈哈,提辖莫恼,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威力怎么样吧。”花荣笑着道。 众人也是心念着结果,快步走过去查看。 鲁智深最是心急,当先拿起铁甲看了起来。只见原本完好的铁甲,现在腹部位置出现了一圆孔,直接打穿了进去,不过却没能打穿背面的铁甲,只是将背后的铁甲撞击的鼓了起来,看起来差一点就能打穿了。 “这威力可以啊,这要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对穿洞啊,那还能活得了?”鲁智深惊道。 “威力确实不错,而且射速快,不好躲避,要是能在精准一些就好了。”林冲也是道。 花荣看后也是比较满意的,道:“咱们的军队以后都要逐渐的换装,大部分都要换成这种燧发枪。” “这会不会太草率了?”鲁智深问道。 花荣肯定的道:“不会的,我总结了一下燧发枪的优势,和弓箭对比了一下。你们听听。” “首先从成本上看,包括训练成本,时间成本,武器加工技术成本等:弓箭手训练成本奇高。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需要以年为时间单位的训练,才能形成战力。而燧发枪手相对于弓箭的训练成本就要少的多。只需要稍加训练怎么装弹就好。弓箭的维护维修也是需要专业的人才来做,而火枪只需要一些铸造技术和火药配比成本和武器维护,排除故障的经验就好。” “再就是燧发枪威力大,穿甲效果好,能射穿铁甲,咱们装备了枪械后,就不怕敌人的铁甲兵马了。” “一把弓箭的制作很麻烦,而一杆火枪的制作就容易了很多,完全可以快速的大量生产出来。而且枪手的身体素质要求比弓箭手低的多,弓箭的杀伤力取决于弓箭手的臂力,拉开弓所需的力气以及使用的箭,要求太多了,火枪只需要装填,瞄准,发射,然后重复,体力消耗比弓箭少,战斗续航能力比弓箭长。” “最主要的是火枪可以快速武装起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成本还低。而弓箭呢,给你不会使那也没用!还有火枪第一发是可以提前装好的,拥有即发能力,而弓箭就不能。” “这么说来,火枪确实的有优势,只是步军和水军可以换装,对于骑兵来说用处就不大了吧!”林冲道。 “骑兵也是可以的,就是提前装备一杆,接站之时发射而出,也能打出一波伤害来,随后再冲阵就要省事的多了。”汤隆道。 这时四处看着的吕方突然问道:“那里用布盖起来的是什么?” “哈哈!那个可是个好东西,威力可比燧发枪大的多了。”凌振笑道。这可是他的研究成果。 “还有更厉害的?”鲁智深惊声道。 “嗯,就是一个炮,和咱们现在用的各式的抛射炮不同,这个炮是和火枪一样的击发式的,射程远了不少,有效射程能达到四五百米甚至更远。最大射程能到达数千米之外。”凌振介绍道。 “看看效果怎么样吧!”花荣下令道。 随着花荣的令下,水泊上两艘破旧的渔船准备妥当。几人站在岛上都看不怎么很清楚,距离起码有三百米。 凌振是操控火炮的专业人士,对于这种他亲自参与制作的大炮也很是熟悉。只见一顿操作自己就安装了弹药,调整好了角度,拿着火把点燃了露出的火绳。 “砰”的一声,火炮内的实弹准确的命中了其中的一艘渔船,当即将那艘船击穿了。随后就沉到了湖底。之后又是几炮将另一艘船击沉。 “这个好!这个好!有了这家伙,几炮下去,城墙还有什么用。多几炮下去还不都给干废了啊。攻城利器啊。”鲁智深就喜欢这种大家伙。 当然了现在这种大炮的威力还不足以轰破城墙,不过打破城门确实不成问题的。 看了两种新式武器的威力,花荣立刻下令军器司开足马力的生产。尽快达到步军和水军的全员装备。就是马军也要人手一杆,以便在冲锋之时当先发起一轮攻击。 军器司除了生产枪炮之外还有另外的任务,就是研究手拉式手榴弹这种单兵可携带的爆破武器。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很难做,有了火药的基础和制作图纸,很容易就能做出来。 只是现在梁山要全面装备火器,对于弹药得生产就产什么了巨大的压力。 第二百九十一章 第一个要来求助的 梁山这边暂时环境稳定。花荣也是不会放弃这种没有压力的好时机。对外在积极攻略海外倭国,内里也在积极治理京东,发展军力民力,为以后做准备。 而其他三个起义的势力,目前的境况就不是很好了。 先说田虎,现在虽说占据了威胜州,汾州,晋州三州,可是原本快速占领的隆德府却是在官军的节节进攻下,放弃了大部分,只剩下镶垣,鹿台山,屯留等靠近威胜州一带的地方。田虎任命的枢密使铁蜻蜓钮文忠正带着人在抵抗防守。不过现在情况不容乐观。 田虎这里的兵力很多,不过都是裹挟的百姓组成,就是攻下了几个州府,可是所得到的武器装备,也根本就分配不过来。 像钮文忠这里虽说有七八万兵力,号称十万。可是装备了武器的士兵也就一万多人,还不是全副武装的,大多只是手上一把兵器,着甲率简直感人。剩下的都是身穿布衣,没有经过训练的百姓组成。战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能打打辅助。你不能指望刚放下锄头的平民百姓下一刻就能拿起兵器来作战,何况连兵器都没有呢。 威胜军,沁县。 县中的一处豪华府邸,被田虎占据了当作自己的晋王府。现在王府中,留守在这的头领将军正在就隆德府战事失利的事情商讨着。 “诸位,现在钮文忠在南方不远处抵抗不利,眼看宋朝官军就要彻底攻下隆德府,进军咱们威胜了。各位都有什么想法主意没有?”田虎坐在王位上沉声说道。 殿帅张雄出声道:“朝廷官军只有三万多兵力在那,咱们却又七万多兵力在防守,怎么就被压制在城里,丝毫没有作为呢。也不知道钮文忠是怎么带兵了,能让少于一倍多的敌人打的节节败退。按说防守要比进攻容易的多。又有先前隆德府的武器装备,不应该败退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是在问你们打退官军的办法。不是让你来感慨挑理的。”看张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主意来,田虎打断道。 “只能再派兵支援了。威胜这里还有兵器甲胄俱全的一万余人,六万装备了武器的士兵。臣请命带一万兵马过去支援。”张雄立刻道。 “不能总是派兵支援,要是兵力都调走了,其他地方再失利,老子还拿什么去支援?而且威胜这里是咱们的大本营,也是需要重兵把守的。”田虎不置可否的道。 作为太尉的房学度也是出列禀道:“大王,不派兵不行啊,要是隆德府失守,威胜军就彻底暴露在官军的眼皮子地下了。那时没了隆德府的阻挡,这里更加更加危险。” “可是北面太原府也是陈兵五千在边境那里,随时准备进攻汾州? 东北面的辽州也是三千兵马在蠢蠢欲动? 直接威胁威胜这里。还有西边隰州慈州绛州也是需要防备他们攻打晋州,威胜这里的兵马要随时准备支援的。”田虎也不完全是草包? 对于形势还是有着自己的认识的。 房学度道:“其它几面都不是当务之急? 再说汾州和晋州也有数万兵马驻扎,抵挡几千兵马绰绰有余? 根本不用咱们派兵支援的。而隆德府那里却是有赵宋朝廷大官指挥作战,人数也是最多? 那里才是急切需要帮助的。” “那就由张雄带领一万人马过去支援吧。”田虎思考了下后说道。房学度说的有道理? 保证大本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出来稽首道:“大王,其实咱们不派援军也可以的。钮文忠那里兵力足够,只是困于没有兵器甲胄,才造成抵抗乏力的。只要给他们提供了足够多的武器装备? 依靠复杂的山势地利? 抵挡住朝廷官军根本不成问题。” “问题就是咱们没有武器啊!去哪里弄?难不成国师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田虎问道。 这出来之人,正是被田虎任命为国师和军师左丞相的幻魔君乔道清。乔道清却是田虎手下极具分量的人物,本来就是到处给人做法事获取报酬的。后来因给一个官府库吏家做法事,赏金被贪墨了,乔道清一怒之下打死库吏? 为逃避官府追捕,就近投靠了田虎。 此时听了田虎的话后? 乔道清道:“小道自然不能变出来,只是咱们没有? 咱们的盟友可是不缺的。” “国师说的是水泊梁山?”田虎问道。 “不错,水泊梁山早就打败了赵宋的十几万大军? 现在用着京东大元帅的名义? 已经占领了京东十几个州府? 实力肯定大增。咱们可以去寻求帮助或者武器支援。”乔道清之所以没说让梁山派兵支援,也是他觉得梁山跟朝廷大战一场,先前也是一直和赵宋朝廷作战,肯定自身损失也是不小。就是这次占领了京东,消化成果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又要分兵驻守各州,应该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的。 “只是就算梁山有多余的武器装备,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白给我们?”张雄张嘴道。 “白给肯定不可能,在如今这种到处大战情况下能买着武器就不错了,张殿帅你还想白拿啊?”乔道清翻了个白眼道。 “咱们都是盟友,相互支援不是应有之意么?既然他们有多余的兵器支援咱们一下,也是应该的,怎么还要买。再说要是没有咱们在这里顶着官军,他们那里也不会安稳了不是?”张雄理所当然的说道。 乔道清听了不禁无语了,没好气的道:“谁都不是傻子,张殿帅不要异想天开了,人家可没有义务惯着你。”随后不在理他,转身对着田虎道:“大王觉得去联系梁山怎么样?” “可以,只是国师觉着梁山能拿出多少兵器来出售?”田虎问道。 “梁山这次击败赵宋十几万大军,因为是战胜方,肯定是会打扫战场的,缴获的各种武器起码也在八九万件左右,抛去他们自己要用的,拿出三四万件来应该是轻松的。”乔道清沉思了一下道。这场战事具体情况外面的人很少知道具体的情况,梁山不想说。赵宋那边打输了,也是羞于说出口来。所以外界只是知道梁山胜了,具体怎么胜的,杀敌多少,损失多少都不是很清楚。只能从梁山的行动中猜测一些出来。 田虎坐在主位上思考,去梁山求援,不管是求援兵还是求武器装备,肯定都是要给报酬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又不是一起的,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忙,换作是他,也是不会白给的。就是不会白给,才让他纠结,一边是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捞来的钱财,一方面又是被现实情况所逼,真是让他为难。 不过田虎到底还是心里有些数的,半响之后,对着下面的人问道:“有谁愿意去梁山一趟?” 这种要去求援的事,下面的人都是有些不想去,去寻求人家帮助,免不了要低声下气的,他们可不想这样,所以都是低头不语。 “老臣愿意走一趟,大王要出多少钱,买多少东西?”就在气氛有些尴尬之时,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老汉出来说道。 田虎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老丈人范权。这范权原是威胜这里的小商人,善于投机。见田虎起事,又闹得很大,就投靠了他,并将自己的漂亮闺女许配给了田虎,期望田虎成事后,自己也能做个有权势之人。 只是事与愿违,田虎起事刚开始的一个月,确实是势如破竹,连续攻占了四座州府,势力大涨。可是好景不长,自从赵宋朝廷派了殿前侍卫亲军的步兵都指挥使何禺,带领一万兵马到来,并且联络了四州的溃兵和河北过来支援的兵马后,田虎的攻势就被遏制住了,并且还有点抵挡不住的感觉。这就让他有些着急害怕了。 他可不想这次堵上全部身家的投资没过几个月就以失败收场,而且是以惨淡的方式。所以这次需要人去联络梁山寻求帮助,他也是积极的响应。 一方面他确实想要帮忙做成这件事,让田虎这个便宜女婿知道自己这个国丈是有才能得,可不是混吃等死的人,好提升自己的地位。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传说中的水泊梁山,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以前总是听说多么多么强大,在绿林之中,说句话比朝廷都好使,不过传闻总会有虚假成分在内,怎么也不会有自己亲眼所见来的真实。再就是也有出去显摆一下身份的意思,突然有了权利的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只在晋国势力范围内玩腻了,想要出去转转。 田虎见范权出来了,考虑了一下就笑道:“国丈愿意去就太好了,寡人这里拿出价值四十万贯的钱来,能买多少装备是多少。国丈去了之后,先请梁山出兵相救,他们要是不愿意的话,再提出采买武器装备的事情。” 想了一下,田虎又道:“寡人再让耿恭耿将军带着二百人和你同行。保护你的安全。” “多谢大王!”范权道。 耿恭也是出来领命! 第二百九十二章 给谁抖威风啊 范权耿恭一行人从威胜州出来,绕道辽州从北面往梁山行进。范权这次主动出来跑这一趟,就是为了显显威风争口气。 在晋国那里,虽然各个将军面上都是敬着他,可他心里知道那些人心里肯定是看不起他的。本来就是因为将女儿嫁给了田虎,才做了个国丈,可是只有个称号,并没有什么实际权利。这让他很不爽。 老范一直以为自己是有很大本事的人。所以后来就让女儿在田虎耳边吹枕头风,混了个枢密副使的职位。可是也就是职位好听点,还是半点权利也无,那些将军也没人听他的。告到田虎那里,田虎反而苦口婆心的道:“丈人啊,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还争这些做甚么,不如回去娶几房小妾伺候着,多好。” 自家女婿也不帮着他说话,这就让他没法了。 这种情况就是因为田虎知道他这便宜丈人屁的本事没有,又被她女儿伺候爽了,随便给了个职位打发了他。 这次同意他出使梁山,田虎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知道自己老丈人的德性,虽然没什么实权,可是国丈的身份在那放着,也没人会和他过不去。这几个月在自己地盘这里那是一个嚣张跋扈,威风的不行。比自己都威风,田虎就寻思他出去恐怕也改不了,就想让他吃吃苦头,回来后也好收敛一点。 事实是这么个事实,可是人家老范不甘心啊,他巴结田虎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大权在握,威风起来么。可是平时也就能在普通平民百姓和士卒面前抖威风,在那些个将军面前却是抖不起来的,这就让他很不爽了。这次他出来就是要做成个大事,让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本事。这次要是成功了,帮着女婿解决了棘手的大问题,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只是几个月来养成的嚣张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一路上净整些幺蛾子。一会儿嫌天气太热,不愿意走。路上对于士卒也是没好气,稍有不如意的地方非打即骂。不过他倒是个伶俐人,知道甚么人可以得罪? 甚么人不能得罪? 即便这一路上骂过无数的人,唯独对耿恭这位将军很是客气。 恶劣的态度连耿恭都看不下去了? 就拉着他道:“国丈啊? 咱们这一路上还要靠着他们保护呢,你这种做派? 就不怕关键时刻被他们卖了啊。激起了士兵的反逆之心,到时就是在下怕也弹压不住啊。” “他们敢!这些人的家眷都留在沁县? 他们怎么敢不出力!就不怕我女婿灭了他们么?”范权道。 “现在可不是在威胜? 有着大军的保护,在这路上就是出点什么事,又有谁知道?就说知道了后,大王将他们全都灭族了? 咱们也已经看不到了不是?您身份尊贵? 没必要和他们一起死,您说是不是?”耿恭道。 一番话说下来,范权总算是消停了。不过行进到阳谷地界时,走的烦了的范权又是有了新的想法。 拉着耿恭道:“听说耿将军以前也是占山为王的强人,你看这里路上行人颇多? 来来往往的,不少都是推车赶车的? 货物不少,耿将军是江湖出来的好汉? 我看随便行行当初旧事,劫他几拨商客? 也好赚些外快? 岂不是好。”他想劫道? 也不为别的,就是想体验一下强人劫道的快感。 不想耿恭听了他这话后,直接就拒绝了,叹道:“国丈是不知道咱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吧?” 范权道:“知道啊,这不是刚到东平府地界么?有什么不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这里现在可是水泊梁山治下的地界。梁山之主花荣曾经在江湖上放下话来,若有人在这里劫道的话……”耿恭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嘴中喃喃道:“绝对没有好下场!那时梁山还没占领此处呢,何况现在这里已经归属了梁山。” 范权闻言变色道:“甚么?这花荣如此霸道?我女婿做到晋王,也未成断了从前同道们的活计!凭甚么他花荣就敢这般霸蛮?也不怕绿林同道合起伙来反他?我看这厮就是个大言不惭之辈,将军不须怕他,咱们该打劫,还打劫,一切都有我女婿给咱们撑腰!” “国丈还是熄了这个心思吧,这京东地界现在哪里还有占山为王的强人,原先的那些不是被梁山灭了,就是被收编了。要不然这路上能有这么多的行人大摇大摆的赶货行路?这都是梁山给他们的底气。”耿恭为人可靠谨慎,所以田虎让他来保护这位国丈爷。而且他也曾两次来过梁山,见识过梁山的军容,不比如今晋国许多新起之秀,只闻梁山之名,未知梁山之实,也就把梁山当个笑谈,谈不上甚么忌惮。 知道这位国丈爷是个混不吝,耿恭一时半会哪里跟他说得清楚?只是一口咬定,死也不肯在这道上打劫,他可不想触梁山的霉头。别看现在晋国看着红火,一口气打下四座城池来,就是在官军的持续攻打下,也是还有三州守的稳稳的。可是你看看人家梁山,早就打败了朝廷的十几万大军,更是一口气攻下了京东两路大部分十几个州府。还能迫使赵宋朝廷给予官职。现在还要向人家求救。不用对比,耿恭就敢肯定,自己所在的晋国根本和人家没法比。 看着耿恭这位绿林出身的好汉,一路上都是满不在乎的,可是到了这东平府处就怂了,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梁山的名声真的这么厉害,连他们晋国的将军到了这里都成了怂蛋。 没有过上强人的瘾的范权,自然是有些不开心的。不过他心中虽气,也不敢过分把耿恭得罪了,毕竟这一路还要靠他,此事便暂时搁下了。耿恭怕节外生枝,想早些日子跟梁山接上头,到了阳谷地界,就直奔阳谷县城。 好在到县城的路途不远,一范权路上也没在找事。很是顺利的到了阳谷县城。 到了城外,范权又来了精神。还特意换上晋国的官服,其实也就是大宋的官服,一来田虎国内没有专门设计衣袍的人才,二个也没这个精力,暂时拿宋朝的过渡。 见耿恭面上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范权出言道:“我们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晋国的威严,如何能失了礼数?再一个,本官还要让宋国知道,吾王派使者来了京东!”地盘不大排场倒是不小。 城门口的士兵早就看着这伙人不对劲了,一行人过来了,不进城,反而在那神神叨叨的,其中一人还换上了官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其中一人跑进了城里,去通知驻守县城的县尉。 那边范权几人也是列好了对,前面十几个手拿兵器的士卒开道,范权和耿恭行在中间,后面跟着运送财物的车辆。 看到这些人手拿着武器过来,城门处的士兵当然要盘查的。当先的两个士兵让过前面的几对百姓,将手中的长枪一交叉,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士兵盘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进城做什么?” “放肆!你们胆敢拦我们的去路。没看我家大人要进城么,还不快点散开。”田虎方的开路士兵大声呵斥道。 范权这里动静不小,准备进城的百姓都是看了过来。全场的目光的焦点顿时集中到范权的身上。 范权好像很享受这种“待遇”,大喇喇站在那里,昂着头看着前面的士兵,意思很明显,赶快让开,再敢挡着去路,就要你们好看。 只是他难道没看到周边的百姓都在拿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么?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东平府,是水泊梁山的地盘,你穿着朝廷的官服,到这里来耀武扬威,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 果然,只见挡路的梁山士兵听后,露出不屑一故的表情,刚要说话,就听后方一个声音穿了过来:“我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到了我们的地盘,想要进城就要将兵器交出来,然后接受检查。不然全部拿下,到大牢里再说吧。” 说话的正是被通报了消息的阳谷县尉李正,李正原本是花荣亲卫军中的一员,不过作战的时候腿上受了点伤,行动有点不便。伤不严重,只是有一点点瘸,不过花荣还是下放他到这做了个县尉,也算是有了个官身,早点娶个媳妇,过点安稳的日子。 范权在田虎面前忍辱负重,为的还不是能在别人面前能作威作福?眼下这个派头没施展出来,别人根本不在意他,这叫他心头如何舒坦?频频回头目视耿恭,要让这个说话嚣张的憨货尝尝厉害。 只是耿恭可不傻,在人家的地盘嚣张什么啊,找死么,所以就当没看见。范权见耿恭这个将军又怂了,不禁气的七窍生烟,下定决心等回去一定要跟自己女婿好好说道说道。这时却是自己上前开口喝道:“你竟然敢对本使不敬,你知道我是谁么?还敢扣留本官,就是花荣那厮见了我也要好生的接待......” “啪”的一声,范权脸上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却是李正听他直接喊自家哥哥的名字,还颇为不敬,曾经作为亲卫营一员的他,哪里能容他,不由得就出手了。这一巴掌也是惊得范权是一时半会没会过神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自打把女儿献给田虎,他还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反了!反了反了!”范权气得翻来覆去重复这两个字。旁边的耿恭刚准备拔刀,就见周围的百姓拿起手边的东西或者捡起地上的石头仍了过来,打了耿恭和范权并周围的田虎士兵一个劈头盖脸。 这时城中也是冲出了二百驻守县城的梁山士卒,都是持着武器逼住了他们一伙人。 “给我拿下!”李正大喝一声道。 “耿恭!你还真窝着!本官都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了,要你们这班人何用?”范权恼羞成怒的吼道。 “范国丈,咱们不是来抖威风来的!”耿恭算是被这惹是生非的上司给气得口不择言了,他明显是要逼自己动刀子。这人好歹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怎么一点轻重都不知?是,田虎是你女婿,可这里是水泊梁山的地盘啊,你老是不是要收敛点啊。这里可没人给你面子。 这话耿恭不可能说出来,只是缓和了语气,道:“范国丈,咱们把事情办得漂亮了,大王跟前也有面子!要知道咱们联络的人,是大王都敢招惹的人,你看咱们目前占着三州都是为为难难的,你在看梁山,轻轻松松的就打败了十几万官军,又轻轻松松的占据了京东,你还不知道差距么,你可别被那些就会说大话的后生们骗了!” “大王都不敢惹”这几个字耿恭咬得很重,再加上眼神的动作,终于叫范权领悟到了点甚么,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被这伙小喽啰给办了,脸算丢完了!当即咳嗽一声,叫道:“别动手啊!都别动手!这个……这个我们是河东田大王得人,来找你们大元帅做生意的!” “那你们不早说!直接亮明身份不就完了,只在这闹腾什么啊。”李正道,转而又道:“不过就是田虎的人也要接受检查,老实的等着,我进去和知县报备一声就领着你们到山上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涨见识 收到了阳谷的信件,知道了田虎派人过来的消息。同时也知道了他们一行带的钱财很多。花荣也没有怠慢,找来了朱贵,让他去到水泊北岸的酒店等着迎接一下。 北岸酒店这里一般没有头领驻守,也是朱贵直管的酒店,朱贵收到花荣的命令,也没耽搁,当天晚上就到了店内。估计着明天田虎的队伍就能到了,就在这里休息一晚,省的到时接不到人,失了礼数。 酒店的掌柜的看到朱贵到了,不敢怠慢,亲去后院牵羊,要给他接风,朱贵苦笑道:“你们就趁着我来改善伙食吧!” 大伙闻言都笑,有那凑趣的伙计还笑着问道:“头领,那咱们还杀不杀这羊了?” “杀,怎么不杀,麻利点!”朱贵笑骂了一声道。 “好咧!”伙计答应了一声,就去忙活了。梁山现在的物资丰富了,平时吃点好的不成问题。怎么也不会缺了他们这些来酒店的专业人士吃的。 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见王定六的船队抵靠水泊北岸码头,大批军马从马船上登岸,朱贵端着一个杯子,边用粗盐搓牙,边凑近码头观看。 正好徐宁从船上下来,朱贵吐了嘴里的盐水,迎了上去,道:“徐将军,用过饭没?去我们小店里将就一下,用些早饭?” 徐宁先是谢过朱贵的邀请,然后笑道:“我们已经用过了,现在咱们各营都是自己开火了。每营每月分配的粮食物资都是有数的。再说我这三千人,你们酒店这里也没这么多的饭盆啊。” “一大早的,这是干嘛?”朱贵听了也不再邀请,只是指着陆续上岸的士兵问道。 “长途演练? 宣示军威!咱们这不是刚占领了京东么?哥哥下令? 别闲着,把我们马军全部拉出去遛遛? 演练行军沿途的自我补给保障? 多适应一下。毕竟将来到了别的地方作战,不是什么战场都可以就地补给的!顺便也震慑一下京东地区有其它小心思的人? 让他们消了心思,老实点。”朱贵头领的身份放在那里? 徐宁也不隐瞒他。 原来是大规模的演习? 震慑地方啊。朱贵立马想到了不久前山寨刚刚发起的倭国战争,当下也不再问,跟徐宁打了个招呼,便退到一边? 不耽误徐宁指挥人马集结。 一直到胜捷营的三千人马都上了岸? 王定六也没有露面,他手下的船只是放空一艘,返回一艘。看这样子,怕是要回去继续接人。 嗨,谁叫水军一半都被调去了倭国那里执行任务了? 剩下的李宝、呼延庆、曹尘三营又要执行战备任务,一般是不参与这种事的。再有预备军的水军也是在积极的训练? 新成立的两营水军也是抓紧时间训练着,想要尽快形成战力? 也好应对突发情况。一般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运送的事都是王定六的任务。 三千人在岸边喧闹了一阵? 没过多久? 这一营人马已经往寿张县方向开进了? 北岸酒店的伙计们凑在一起说笑,这徐将军也是梁山上出了名的,大大小小的人员都是知道,他是一个顾家的人,平时出了训练士卒就只是窝在家中,这种情况在徐娘子生了一个儿子后,就更严重了。而且寨主也是体谅他。像他这么顾家的人,梁山泊里绝找不到第二个。就是同样很顾家的林教头也是经常出兵到别的地方的。 徐宁说的不错,果然马军第一营只是一个开头,整整一个上午,北岸这里便不停的接受从梁山本岛运送来的人马,陆陆续续的兵马,将过来交易蔬菜水果什么的百姓都看得呆了,想着不知道又是哪里不长眼的坏人惹了这些好汉们。这下惹的大军出动,算是没有幸免了。 不到午时,胜捷营行到了须城地界,恰好遇上了坐在马车上的范权范国丈。他在车上已经睡了一路了,突然间被雷鸣一般的声响给惊醒了,连忙伸出头来看。 不看还好,哪知一看。此人顿叫正在训练急行军冲过来的徐宁营,吓得是差点把舌头都咬下来,不由的惊惶着大叫:“快逃,赵宋官军杀来了!” 跟随着过来的阳谷县尉李正早就看到了这队军马打的旗帜,却是不慌,调笑道:“你们晋国的人就这么大的胆子?那怎么会敢举兵起事的?” 此时范权哪里会接他的话,被人调笑几句又不会丢了性命。只是嚷嚷着快逃,只是出了阳谷县城,这驾车的马夫就换成梁山的人了,哪里会听他的。 见马夫不停车,范权就要干脆的跳车,这时耿恭劝住他道:“国丈勿要惊慌,我看这些人十成是梁山人马!”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范权疑惑道。 “京东这里现在已经是梁山治下了,怎么会有官军到了水泊左近,梁山还不知道的道理!要真的是能让官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水泊左近,那梁山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势力来了。”耿恭摇头道,又伸手指了指马夫和带队的李正。 范权见说这才将刚才差点突出来的心放下了些,又发现了李正丝毫不见慌乱,道:“原来是梁山的人马啊!吓死老爷了!”随后又道:“这是来迎接本官的么?” 李正回头不屑的看了这人一眼,也不跟他解释。以他的了解,自家寨主怎么可能派大队人马来迎接一个不知所谓的使者,没看就是当初赵宋朝廷的使者过来,也只是在水泊边,象征式的迎了一下。尽了尽礼节罢了。 这时梁山马军第一营的士卒已经掠过马车,一面绣着“胜捷”二字的战旗在一群龙精虎猛的骑兵拥簇下迎风飞扬,在夏日的阳光照耀下,颇有些神圣的意味在其中,直给人一种狂热向往的冲动。 “怎么回事?本官在此,他们怎么能视而不见!”见这些人快速急行军而过,在后方百米处听了下来,看都不看这边一眼,也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范权的情绪由刚开始的害怕变成了恼火,大声的喝问道。 “使者还是安静些吧!别惹得我们徐将军发怒。虽然徐将军脾气好,但是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才是厉害的。咱们还是往边上让让吧,要是妨碍了行军,罪名可不是我能担的起的。”李正道。 徐宁大部队过去了,后面又是由五百辎重兵押送的辎重马车快速的通过,和徐宁大部队汇合。范权看了后道:“这便是梁山的马军?人数不多啊。只是兵甲充足,精气神也挺好的。能比之大王的亲卫兵了。耿将军你说是吧?”后一句是问向耿恭的。 “唉!”耿恭叹了一口气道:“这只是梁山一营的马军。我也曾到过梁山两次,也看到过他们的军队,光是看到的就起码有七八营这样的。没有这般多的兵马,哪里能打败赵宋朝廷的十几万兵马,真当那些兵马是纸捏的啊。没看到隆德府那里只是不如十节度使的一万中央禁军和两万河东残兵,我们就要顶不住了吗。”不过心里却是叹道,要是大王的亲卫军能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范权听到这话,不禁咋舌,都说眼见为实,见了这三千人马,要是梁山的马军都是这种状态的话,那就太厉害了,果然有成为绿林头一号势力的本钱。当下摇了摇头,坐回了马车中,请李正开拔。众人在路上行了一盏茶的时间,忽听轰隆之声又起,没多久却又是一支骑兵飞驰而来,这回打头的旗帜上却是“英勇”二字。 范权道:“怎么回事?那花荣是什么意思,一队一队的从本官眼前而过,是在示威么!” “我家元帅才没那么无聊,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反生了,使者稍安勿躁。还有我家元帅的名讳,不是甚么人都可以直呼的!范使者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的!”一路上还算和气的李正忽然警告道。范权伸了伸舌头,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和对方争论。 之后又是秦明营、杨志营、林冲营,史文恭营依次行过。耿恭看的都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世上的事情就怕和别人对比。再遇上一支又一支的装备精良的三千人规模的骑兵队伍后,耿恭已经麻木了,梁山的实力他已经羡慕到不能自已了,这还只是骑兵,可是在大宋之内,肯定是步兵最多的,而且梁山这里还要加上数目不少的水军。 范权这一路上也是刷新着自己的见识,伸出车窗外的脑袋都叫高高的太阳晒得直冒汗了,却一直没有收回去。走了一路,也看了一路的强军。直到行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巨大水泊,这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这时梁山王定六的船队正在运送最后一批的军队,正是以汝宁重骑兵为主筹建的玄武营。 范权不由看得呆了,下意识回头问耿恭道:“耿将军,这是什么兵?怎么我在晋国从没有见过!怎么马也穿着盔甲?” 耿恭此时已经没有说话的欲望了,回头看了范权一眼,嘴张了几下才艰难的蹦出一句话来:“这是战场王者铁甲重骑兵!” “铁甲重骑兵?这是什么?”对于军事丝毫不通的范权问道。 “就是人马都着铁甲,刀剑伤不着,箭矢射不破,在战场上横行无忌的骑兵。”耿恭面无表情的道。 “啊?这般厉害,那不是无敌了?咱们晋国就是士兵身上的甲胄都配不全,这梁山竟然都奢侈得给马配上了盔甲!这差距也太大了吧?”范权道。 不用说这些人马就是呼延灼麾下的重甲骑兵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有偿的武器支援 朱贵接着范权耿恭一行人后,就很是意外。他接到的情报是,这范权是很嚣张的。 不想这一会的接触下来,却一点没感觉出他哪里嚣张了,分明很好说话嘛。 别说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递上一碗绿豆汤,给他们解解暑气,此人都是感谢连连,受宠若惊,哪里有傲气的样子了? 不过他也没疑惑多久,看到李正在那,就拉着他过来问道:“李正,昨天你传过来的情报不是说这人很傲慢么?在我们的地盘也是大摇大摆的,怎么这才一天就变了个人啊。”李正原本是花荣的亲卫,他也是认识的。再说也不是他这个系统里的人,他也不是责备,只是问问,解解心中的疑惑。 “哎呀!朱头领,我可不敢传假消息。你是没看到这老儿昨天在阳谷县外的嚣张模样,感觉田老大他老二似的,还对哥哥言语上颇为不敬,小的当时没忍住就给了他一嘴巴子,又让人逼住了他们。这才让他们不敢乱来。要不然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李正道。 “那也不至于改变这么大吧!”朱贵又道。 “嗨!还不是今天咱们马军下山,将他们吓住了么。要不然恐怕能嚷嚷着让寨主亲自下来迎接他呢。使者就这么点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田虎那里没人了。”李正语气不屑的道。 “好了,人送到了,上山去见见哥哥吧,然后就带人回去好生守着城。有什么消息再来报。”朱贵拍拍他的肩膀道。 “嗯!” 随后朱贵复回到田虎使者处,这时一众人都喝了点汤,解解乏。脸色比刚来时好了许多,朱贵便请范权上船。范权没有二话,跟着朱贵便走,倒是把耿恭看得目瞪口呆。 这位国丈爷的排场他是知道的,就喜欢成为众人的中心。眼下就这么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便这么走了,实在是大反常态。不过耿恭吃惊归吃惊,他也是稳重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招呼随从,跟在国丈爷身后上了船。 正好山寨的运输船,送玄武营上岸后便没事了,朱贵跟王定六打了招呼,让其留了一艘大船专门招呼使者。怎么说也是一方的使者,不能随便用一条小船就打发了? 那也太不尊重人家了。 范权倒是安安静静的上了船。却站在甲板上不愿下去。 朱贵见了? 好言相劝道:“使者一路辛苦了,这里太阳这么毒? 还是去船舱休息一下吧。” 哪知范权却道:“不妨? 一路上也是坐着马车,这会儿正好吹吹风? 看看湖景。” 王定六知道他这是要看记去往梁山本岛的路径,虽然不相信这老儿有那么好的记忆力。不过还是咳嗽一声? 叫来了二十多条水军的大汉? 脱得赤条条的。只听王定六道:“都过来围着使者站着,莫叫这毒太阳晒着了!”心里却想着,某就留一点缝隙给你,看你怎么记。其实就是记住了也不妨? 不过到了自己的地盘? 哪能什么事都有着他。 范权嘴巴蠕动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要他们让开,好窥探梁山路径的想法。前面已经见识了范权的识时务,耿恭当下也不吃惊,依旧跟着国丈? 寸步不离。 船只在水中行驶了大半个时辰,就这样的绕圈? 别说生平少有水上经历的河东来人了,就是老梁山朱贵此时都快给转晕了? 让他们记路径也记不住。朱贵直道:“老六,没发现你挺般细心!我看火候差不多了? 柴大官人和哥哥还候着此人哩!” 王定六嘿嘿一笑? 他没什么大的本事? 就是细心些。回头招呼船工们将船往蓼儿洼驶去,随后就跟朱贵闲聊起来:“哥哥知道这河东的使者,这次来咱们这是做甚么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想也能想出来,不外乎求援求帮助。”朱贵道。 王定六点点头,也不在问了。这些是也轮不到他来操心。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总算是上了岸,范权第一个跑上了岸,在岸边吐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啊,同行的一些士兵也是这般! 王定六见了,不由得嗤笑道:“晕船成这德行,还要存着那小心思有什么用。就是不挡着他们也记不住路径啊。” 等他们休息了一阵之后,微风带走了他们吐出来的酸臭味以后,柴进才走了过来。 朱贵赶紧向范权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接待来宾的官员,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 范权听闻之后,心中一惊,赶紧抱拳道:“久仰大官人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对上柴进,他还真没什么底气自傲。在他还在市井之间厮混之时,柴进就已经是他如雷贯耳的人物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靠上了田虎,担当了再次出使梁山的使节,柴进也被逼上了梁山。当初还在沧州时,想要和这位当世孟尝见一面,必然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被提高到一个相互对等的位置,被人隆重的接待。以他这块料,只怕初入柴家门楣时,就被人一盘米,十贯钱给打发了。 就是耿恭也是行了一礼!柴进的身份地位都够高,当的起他的一礼。 柴进见了,当即热情邀请他们道:“鄙寨已经准备好了饭食,给两位接风洗尘!” 断金亭上柴进和朱贵陪着两人喝了几杯后道:“给两位接完风后,我们元帅和军师还在等候着两位,到时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范权听说后,连忙表示不能让大元帅久等,饭也不吃了,要求立刻去见。 其实上山来的这一路上,真的是让他惊的够呛。他发现这山上还有不少的成建制的骑兵,山上关卡处的步军也是气势昂昂,一看就是精兵。登高往湖面上看去,一艘艘巨舰来回的巡视。将整个梁山守卫的固若金汤。再和自己一方那些散兵游勇比较了一下后,得出的结论,颇为让人泄气。 如今的梁山泊在他眼里,顿时成了一个无底洞般的所在。他可不敢贸然给女婿惹出这么一个实力根本不对称的敌人。心里也在想着,当初要是将女儿献给了这梁山之主,那该多好,到哪也能威风的起来。同时也是知道了耿恭为什么一到梁山的势力范围就怂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梁山的拳头大,他们真的打不过啊。 既然范权要早点去,柴进自然不会拖延,立马就起身带着两人向着聚义厅行去。有些柴进的带领,自然是一路的顺畅。 聚义厅中,两方介绍罢了,各自落座。范权先是说了许多恭维的话,表达了自己的敬意。至于原先在晋国想的要在人前显威风的想法,早就让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说要是晋国比梁山强,他还可以嚣张一点。可是现在看来,梁山比之他们晋国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这时哪里还敢嚣张,这不是找死么。 随后话锋一转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来,只听他道:“花元帅,如今的局势,想必你也是清楚得。几月前,我们四方约定一起起事。可是最后却只是我家大王和京西王庆,江南方腊一起举起了反旗,你们梁山却是在我们吸引了朝廷军队后,才举的旗,我们也不说什么了,毕竟都是为了推翻赵宋的腐政。” 听到这里萧嘉穗打断他道:“贵使这话说的不对,我们虽然举旗举得晚,可却是最先和赵宋官军打起来的,要说吸引朝廷的注意力,也应该是我们率先给你们吸引了朝廷主力吧。那攻来的十几万朝廷人马可是没有水分的。敢问去往河东的兵马有多少?” “呃,这个。”范权顿时语塞了。通过刚才的介绍,知道这位也是个和柴进有着相似身份的人,这让他不禁纳闷了,怎么这梁山尽是些有着高贵身份的人在这。不过不管身份怎么样,话还是要说的。 “只是现在梁山已经击退了来犯之敌,也占领了诺大的地盘,咱们两家又是盟友,可否出兵帮助我们稳定河东局势?”范权道。 花荣听后道:“贵使说笑了,河东与我们京东这里又不相连,怎么出兵相助,难道要我们孤军穿行河北再去么?”梁山现在主要的战事就是攻下倭国,在大宋这里只要稳住局势就行了,自然不会出兵的。 朱武也是道:“贵使不知,前次大战,我们梁山也是损失颇重,减员不少,目前就是维持住京东也是不易,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兵力相帮了。” 范权听了心下道:“你们骗鬼呢,就是我一路上看到的兵马就不少了,没看到的还不知有多少呢。怎么可能没人可派!”不过他心里知道也是没用,人家强势,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点出来也没用,人家摆明了不会出兵的,这么说也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要是直接拒绝,岂不是更尴尬? 请援兵不成,范权只能看看能不能弄些兵器了,只听他道:“那可否请贵方援助我们一些盔甲兵器?也不用多,只战马五千匹,盔甲两万套,神臂弓五千架,弓箭一万把,各类兵器两万件,箭矢三十万支……” 范权还没念完他那一串天文数字,便听一阵笑声回荡在聚义厅中。 望着一本正经讲着笑话的田虎使者,柴进又好气有好笑:“我们梁山可是欠你们的?” 范权濡诺了半天,饶是以他的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说出个“欠”字,道:“不欠……” “既然不欠,你们凭何张嘴就要这么多得东西?我们又不是你爹,可不会平白就送你们的。”柴进嘲讽得道。 这时耿恭出言说道:“贵方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出口伤人。” 柴进不屑回答,旁边的吴用却道:“你们把我们当傻子,还想要什么态度?辱人者人恒辱之!” “我们这也是为了共同对付赵宋,相互援助啊。我们要是顶不住朝廷的攻击,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赵宋朝廷腾出手来,不就又会来攻打你们了么。如此关头就应该携起手来,共抗宋国。”范权道。 “呵呵,只是我们付出了东西,你们的付出在哪里呢?贵方有什么东西还是直说吧,就别藏着掖着了!”萧嘉穗笑着问道。 谁愿意在这里一直和他扯皮,山寨的事情还一大把呢,哪有时间和他在这里浪费。 范权也是知道了不可能在这讨到什么实际性的好处了,也就开口道:“贵方提供武器装备,我们用钱买!可成?” “哦?你们想要什么?要多少?”花荣道。 “我们这次带了四十万贯的钱财。刀盾枪箭盔甲都要一些!”范权道。 花荣考虑了一下,觉着吃下这笔生意完全可以。现在梁山库存的刀枪剑戟各式兵器就有上十万,包括历次缴获的和京东各州府库存的。另外梁山这边也是要逐渐的换装的。替换下来的武器装备也是不少。出了留着以防万一自用的,能出售的十万件都打不住。 库存的盔甲就是多数以皮甲为主了,铁甲不多。不过也能拿出最少上千件的铁甲来。 而且梁山占据了两处大铁矿区,需要的话,可以自己生产。 花荣道:“咱们都是盟友,可以算你们便宜些。” “刀剑枪戟就算你们五贯一把,弓箭八贯一副,皮甲二十五贯,铁甲四十贯。不过铁甲现在最多一千副。你们各要多少?” 范权心底盘算了一下后,觉得价格也算是公道,开口道:“这样吧,一千副铁甲我们全要了,再要六千副皮甲,长枪五千杆,刀两万,盾牌五千面,弓箭六千副,神臂弓五百架,箭矢二十万支。” “贵使这帐算得多了吧。神臂弓和普通弓箭的价格可不一样,盾牌和刀剑的价格也不相同。”吴用说道。 “算了,既然是盟友,可以再优惠些么,就这么定了。只是你们能将这些东西全部带走?”花荣示意了吴用一下,表示不用那么较真后问向范权道。 “这个,不能。”范权小声的没什么底气的道,随后又鼓足了勇气的问道:“贵方不能送货么?” “送货是可以的,不过我们只能送到沿着黄河送到绛州,剩下的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花荣想着情报中提示的绛州官员后道。这绛州也是有个人物是他想要得到的。 能免费送到绛州就不错了,北面就是田虎所占据的晋州,从晋州到黄河岸边也就百里,要是这点距离,田虎也不能保证将装备运送回去,那花荣也是没法,只能奉劝他们还是投降吧,免得被大宋官军轻而易举的灭了。 反正花荣只是让水军帮下忙的,顺便拉练一下,想要自己这里得水军上岸,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那种没什么危险的追杀残兵的话还凑合。 范权听了后觉得没问题,就让耿恭先回去通报一声,他自己等跟随梁山运送兵马一起回去。清楚了梁山的实力,他也知道和梁山一起要比走陆路安全的多。 花荣这么痛快的同意交易,除了赚点外快外,也是有不能让田虎那么快就灭亡的意思,最起码也要让他们坚持到梁山攻占了倭国全境再说。 第二百九十五章 攻略倭国计划 六百艘运兵船,在三营水军的护送下,顺利的到达了筑紫岛的筑州。 筑州是整个筑紫岛的行政中心。闻焕章就是在筑州改名后的州府内办公。 不过今日午时却是到了博多港这里。准备迎接梁山本部大军的到来。 船队像是知道有人在等着他们,也没让闻焕章久等,在他到来后的一个时辰后,纷纷从海平面上显出了身影。然后缓缓的行了过来。 六七百条大船的到来,直接让博多湾内变得拥挤了许多。这里也早就让闻焕章分成了军用和民用的两个港口,平时互不干扰。只是这次来的船只有些多,军用港口码头不够用了,只能占用了一部分民用的地方。 当先走下来的就是许贯中。也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等候的闻焕章。跟在他后面的亲兵小声的跟他介绍了一下闻焕章的身份。 许贯中上山时,闻焕章已经到了倭国这里理政了。所以两人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两人见面后,许贯中先是一礼道:“小弟许贯中见过闻先生。” 闻焕章赶紧扶了他一下,等他直身后,笑道:“贯中啊,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我却是闻你大名已久了,元帅可是每次来信都会提及你的,总是说你的才华天下少有。这次总算见到真人了。” “那是元帅赞了,小弟可没有闻先生的本事,能将这筑紫和四国两岛都治理了井井有条。元帅常说要是没有闻先生,他还真的不敢那么早就将这两地拿下,就是怕拿下了也没人能治理好。”许贯中也是笑着道。 “走吧!先到给你们准备好的营地里休息一下吧,这一路上坐船也是休息不好啊。”闻焕章微微一笑道。 “都习惯了,咱们梁山本岛那里都是整天的坐船,只是没坐这么长时间罢了!以前就是从登州出发,到达此地也要十天半个月的,现在好了,咱们拿下了海州,直接从海州坐船出发,五七日就到了,方便了许多。”许贯中笑道。 “是啊,现在咱们拿下了京东地区,需要防守的地方也不在是一岛之地了,这次调出来这么多兵马来,咱们的守卫兵力还够么。可别这面打下来了,大陆那里却被人端了。”闻焕章问道。 “足够了,大陆那里还有七营马军,七营步军,三营水军五万多正式作战兵力,各个预备军中也是还有许多兵力,必要的时候也能参与战斗。”许贯中介绍了现在山寨的兵力。 “那就好!”不多时两人在营帐内坐定后,闻焕章问道:“元帅说这次攻打倭国本州岛? 一切都听你的。贯中可有了策略?” “嗯? 大体有了些思路,不过我现在对于那里的地形还不是很熟悉? 只是在哥哥提供的大体地图上看过? 认识不算很清楚!”许贯中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不可能让你实地的走上一遍的。能有个大体得地图就很好了。”闻焕章道。 “是啊!只能边打边看了。”许贯中道。 这时安顿好士卒的各营将领也是陆续的走了进来。见过闻焕章的都是自然的打了招呼? 没见过不认识的听了,也都知道了这位就是山寨的第一位军师? 也都是赶紧向前招呼。 随后众人都是找到合适得位置坐好了? 许贯中坐了主位。虽然闻焕章排名比许贯中高,但是这次军事行动是以许贯中为主的,所以座在主位是理所应当的,大家都没有什么意外。 许贯中首先开口道:“咱们刚到这里? 有的士兵还不适应长途海上行动? 这次在海上行了六天,有许多的不适,接下来先休整一周调整好了状态再说其它。” “军师先说说这次怎么打吧!让我们也好有个准备。”牛皋当先说道。 “是啊军师,马步军需要休息调整状态,我们水军可是不需要? 可以先打几场嘛!”阮小七开口道。 “嗯,关于攻打倭国的计划? 我和元帅萧军师朱军师一起研究过。总体来说,倭国本州岛有三处适合登陆。第一处就是关门海峡对面的长门港? 距离咱们最近,行船一个时辰就能抵达? 但是这里也是对方防卫最严密的? 军队人数很多? 通过情报显示,差不多有五到六万人一直在这驻守,一直防备着咱们,而且登陆的地方也是最少,只能通过港口上岸。” “第二处是长门郡旁边的周防郡,这里的防守部队武士足轻也很多,甚至比之长门那里还要多些,差不多六七万人,可是这里有一片很大的滩涂,可登陆的地方很多,是咱们理想的进攻地点。这次咱们也是要主攻这里。” “不过主攻这里也是个幌子,第三处地方才是真正的克敌之处。”说着许贯中用手指狠狠的点了一下挂着的地图上的一处地方。这地图却是花荣兑换出来的,不过只是一副大体的地图。在许贯中开始说话之时,就有亲兵给挂了起来。 “这里?”阮小二上前仔细看了看后道:“这里是不是有些远了啊。光是行船过去就要两三天吧,感觉不如直接攻打第二处的周防滩好啊。” 许贯中听了后,解说道:“小二哥有所不知,这里是三河郡,外面一圈为三河湾,驻兵不多,易于攻打,湾内也有一片滩涂,易于登陆,而且滩涂背后就是一片平原,利于咱们的骑兵列阵冲锋。而倭国这里骑兵很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在这里是根本不可能挡住咱们的。” “只是这里还是有些远了,我们水军自是不怕,可是马步军在船上待个两三天后,下船肯定会有些不适的,到时抢滩登陆时损失会增大啊。”张顺道。 这时闻焕章道:“不算很远,咱们可以不从筑前国这里出发,可以从四国岛的阿波郡那里出发,也就是一天就能到达了。” “不错,而且元帅已经调了欧鹏营过来。到时抢滩的任务就是他们巨鳄营的了。他们营可是陆战水战都可以的。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显身手的。”许贯中道。 “而且三河郡那里距离倭国政治中心平安京很近,咱们可以实施斩首计划,快速突破他们的首府,破坏他们的指挥系统。再攻其它地方阻力也能小些。” “直接攻打平安京是不是太草率了?万一进攻不顺,攻破部队就会陷入被围的困境中,太危险了!”闻焕章皱眉道。 他却是希望稳扎稳打的。现在梁山并不是很急迫的要占领,不用这么冒险。 “从这里进攻是最容易的,只是上岸后就要受到三面的攻击,一路攻进平安京中才是最好的选择。首府被攻破,各处的兵马必然会前往救援,到时咱们再从长门,周防这里打进去,慢慢残食本州岛。”许贯中道。 “可是久守必失,就算出其不意攻进了平安京,那进入的队伍想要撤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就是想要原路返回,也会很麻烦,毕竟三河那里距离平安京也有三百多里。要是周围郡国的反应够快,完全能堵住咱们撤退的路径。而且咱们从长门这里往平安京攻打也有千里之远,就是顺利,也不是一两天能到的。支援跟不上啊。”闻焕章道。 “这事也好解决。”许贯中说着用手指了指在四国岛和本州岛之间的淡路岛。凝声道:“这里的淡路岛,距离四国和本州都不远,从四国岛攻入这里,以这里为跳板,进攻去勤王,兵力稀少了的摄津国,摄津国东面就是平安京,事有不谐,从这里撤退就容易的多了。” 闻焕章听了后,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觉得大有可为,也就不在质疑了,要是真能拿下平安京,斩首成功的话,能让梁山省下不少的力气。减少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这个计划刺激啊,要是能拿下倭国的首府京师,擒获倭国天皇的话,怎么样也会青史留名的。这种机会几乎每一个武将都不会错过的。 是以下面争抢的这一幕就不出意外了。武将们的心里可不管危不危险,战场之上哪里也会有意外的,真是倒霉的话,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 牛皋首先起身请令道:“军师,我看这攻打平安京的任务就交给我们营吧,只要给我足够的火药,我就能将平安京炸平了。我们营也是来的这营骑兵中建营最早,训练时间最长的,最是适合这种任务。” “这么说的话,那我们营也是这样的情况,光有骑兵怎么攻城,我们营一起去才好。”祝彪也是起身道。他是知道自己师傅是个不喜欢争的性子,所以就自己起身请命了。 “这话就不对了,正是你们建营早,才适合稳扎稳打,这种危险任务还是让我们这些新建的营来做比较合适,有压力才能快速打成长起来嘛。”关胜起身道。他也是想要这一份荣耀,也好让世人看看,就算是老关家投贼了也是能灭一国,擒一国皇帝的。 关胜的开口,直接打开了口舌战的序幕,二十几个头领都是想要这个任务,一点也看不出害怕危险的情绪。 许贯中和闻焕章对视了一眼,颇觉得感慨。闻焕章的感慨是觉得自己认为危险的打法,却让这些将军们抢破了头。许贯中是知道这次的人选已经被花荣选定了。 看了一会,众人现在时谁也不让谁。许贯中起身拍了拍手后道:“行了,都别抢了,这次攻打平安京的人选,是哥哥亲自指定的,早就做好决定了,你们抢也没用。” “嗨!那军师不早说,害的我们急的一身的汗。”縻胜出声道。 许贯中平静的道:“哥哥定得人选是,以郝思文为主,带着袁朗营竺敬营和欧鹏营前往。” 其实许贯中也不理解为何花荣要点郝思文这个什么都会,又不算很突出的将领。 其实也没什么,一方面是郝思文却是有些道道,二就是郝思文身上的“强运”特性适合做这种危险的任务。就算事有不谐,也能带着人逃出来。 既然是花荣早就定下的,众人也就不在闹腾了,反而过来恭喜出战的几营。 其实也没什么好争的,就是不直接进攻平安京,他们这次也是有的是仗打。 第二百九十六章 去送个货吧 倭国这边梁山军团在休整,暂且不提。那边耿恭也是先行一步回到了威胜州。将梁山的事情说了一下。 田虎听说梁山会运送大批的武器装备到绛州的黄河岸边。顿时大喜!他也是想明白了,钱财没了,可以再抢,要是没有武器装备,他就有可能被剿灭了,到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立刻就让驻守在晋州的兵马都监赛知节山士奇领兵前去接手,将装备运回来。 山士奇这边收到田虎的命令后立刻点了五千精锐兵马越境绛州前去接应国丈范权。 晋州这里田虎也是安排了不少的好汉,打头的就是山士奇,下面还有陆辉、史定、吴成、仲良,云宗武、伍肃六位好汉共同协助。 这次山士奇带着史定和吴成前往接应,晋州这里就以陆辉为主,带人继续防守晋州。 通过晋州去绛州真的不远,三个时辰就能穿行而过,山士奇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黄河岸边之处等待。已经有消息传来梁山的船队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了,正好赶上。 他们敢过来等着,也是山士奇对自己的武艺和麾下兵马有信心,根本不将绛州的三千兵马放在眼里。 只是他们大摇大摆的就在岸边停下了,绛州宣抚使刘广可不是瞎子,立刻就派人一路前去打探。 自从田虎举旗占领了晋州后,刘广就一直严密的注视着晋州的一举一动,一方面是防备着贼人攻入绛州,一方面也是在选取时机,想要反攻过去,立个大功。只是因为田虎方面在隆德府遭到了赵宋朝廷的迎头痛击,一度的败退,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为了不彻底崩盘也就没在向外拓取,只是令各处头领在所占领的三州内严密防守着,也好在隆德府顶不住时能调兵支援。 所以刘广也就没寻到机会,而要是强攻晋州的话,又不是他这三千兵马能成功的。要知道晋州那里可是有着六七万贼人的。就是站着不动,他这三千兵马也不可能快速杀完的。何况对方还是凶悍的贼寇,会反击的。是以两方都是严密盯着对方。 这次眼见晋州贼人竟然敢只带五千人马就大摇大摆的过来了,这不是找死么,这种好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派出的探马过来禀报道:“将军,小的们过去打探,发现他们推了很多辆的大车,都是空的。应该是黄河中有船队运送东西过来,他们应该是接收方。只是不知道是要接收何物。” 刘广听了后? 让探马再去打探? 自己在屋内来回的度步,下不定决心是否过去截取。 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个年芳二八的女子? 看到刘广正在那皱着眉头度步盘算着什么? 不由出声问道:“爹爹,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犹豫?可否说给女儿听听?” 这女子正是刘广的小女刘慧娘? 从小就聪慧无比,家里的人也都是爱她。 见到女儿过来? 刘广也不瞒着她? 就给他说了一下情况,他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脑子聪明,没准能给他什么好的建议呢。 果然,刘慧娘听了后? 只是低头思考片刻? 就抬起头对着刘广道:“爹爹,不管对方打的什么注意,咱们都是要过去攻打的。” “哦?怎么说?”刘广问道。 “第一,就算他们要诱我们出城打伏击,也不会在黄河岸边那里? 那里是距离晋州最远的地方,中间隔着翼城、曲沃、绛县、垣曲四座县城? 有四座县城的阻挡他们支援没那么容易。所以不会是诱敌。咱们出城去攻打他们也不会被埋伏,就是实打实的硬战。只要布置妥当? 咱们三千禁军对他们五千没经过正规训练的五千贼兵,胜算是很大的。” “第二? 田虎一方只是占据了威胜? 汾州和晋州三州? 资源有限,他们的人又那么多。所以不管是粮食,还是武器装备都是紧缺的。保不准就是缺了什么资源,要从外面进购,而他们推着几百辆大车就是作证。” “第三,不管运送的是什么,咱们都不能让其得到,不然本来就是人多势众的为人,补充了一波后必然会实力大增。没准就能将隆德府的败势遏制住,进而全面反攻出来。到时咱们绛州只有三四千的步军,如何抵挡对方的六七万贼军?” 刘广听了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暗思:慧娘这番话就是是说这场战不管胜败都是要打的,打的话,赢了就能粉碎贼人的计划,遏制住他们的进攻意愿。输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绛州也将没了。不过不打不行,按照刚才的话,不打的话,就相当于慢性死亡。那还不如一下来个痛快的。 有了决定的刘广当即点起兵马,并大儿子刘麒一起前往黄河岸边,阻杀贼军。 从州府出发,赶去黄河岸边起码肯定是赶不上趟的。不过刘广也没傻到去硬碰硬的开干。 距离黄河岸边不到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山,名曰:清廉山。是从黄河岸边到晋州的必经之地。这清廉山地势不高,草木横生。原本也有一伙人在这里占山为王,不过现在已经投了田虎了。这座山也就荒废了。 刘广就带着人马到了这里,两千一百名弓弩手埋伏在这,只等山士奇等人运送队伍过来,就展开攻击。 再说黄河岸边,前来运送装备的是呼延庆的铁锁营。到了地头跟同来的范权确认了前来迎接的兵马后,就将装备给了他们。呼延庆只是多留意了一下领头的山士奇,毕竟这也是当初花荣要找的好汉。只是应该缘分还没到,卞祥、孙安、竺敬都被杨林找到了,就他没有什么消息。除了缘分没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交接完了,呼延庆的水军却没有立即回去,他们还另有任务。 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白跑吧,怎么也要弄点利钱啊。所以位于垣曲县境内,距离河岸边三里处的铜钱监就成了他们的目标,这也是花荣安排给他们的任务。这处铜钱监时迁早已探明了,只有一百的厢军守卫,取之对于呼延庆的水军来说那就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没什么说头,还是看看山士奇这一路人马吧。 山士奇接着了国丈范权以后,立刻就启程回晋州,也是因为刚不久才走了一遍路途,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返回的时候派出去的探马就有些懈怠了,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人正准备埋伏他们。 此时他还正在听国丈大人大吹大擂呢。 “三位将军,我跟你们说,这次要不是我去了梁山,他们怎么可能会卖这么多兵器给我们,这都是老夫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讨价还价弄来的。”范权此时完全看不出在梁山时的唯唯诺诺。 “那是,国丈大人什么身份,去了就是给梁山面子,他们哪里还敢推脱。”史定笑着道。 “就是啊,我看这梁山就是外强中干,什么绿林第一大势力。既然这么强大怎么不见他们称王呢。咱们大王都做了晋王了,淮西王庆也是做了楚王,江南方腊更是号称圣公,相当于称帝了。也就梁山还接了赵宋朝廷大元帅的职位。一点胆量都没有。”吴成也是不屑的道。 “那是,老夫到了梁山,那是要啥给啥,他们哪里敢不允。”范权道。 听着他们在那自吹自擂,山士奇很是反感,都没有一点常识么?不说王庆和方腊。就是对比自己这方和梁山,谁发展的好,谁强势不是一目了然的么。人家梁山轻松打败了朝廷的征缴十几万大军,自己这里呢,让三万官军压着打。人家现在占着十几个州府,自己这方呢?刚占了四个州还被人家快打没了一个了。人家也武器装备多的都能往外卖了,咱们却是还要求着人买。差距还不明显么?还怎么有脸在这吹牛逼啊。 他在这对比着两方的差距,另外三人在那旁若无人的吹着牛,都是没有注意道前方山上左侧的树木丛中,露出了一双双仿若死神的眼睛,冷漠的注视着他们。 “国丈,下次再去梁山的时候,带着小将去,让小将也去抖抖威风。”史定笑道。 “好说,好说!”范权也是满口答应。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擦着范权的脖颈飞过,射入了身后保护着他的一名亲卫身体之中。 他坐的马车顶上有遮阳的棚子,四周都是空的,也挡不住视线,这时看到有人朝他射箭,又感受到脖颈处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吓得他一个激灵。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连忙翻滚下车,滚进了车底下。 “可惜!”刘广放下了手中的弓后颇为可惜的道。那个坐在马车上的人,一看就是身份与众不同得。杀了他定能让贼人更加慌乱。只是自己没有射中。 不过他的这一箭也是吹响了官军进攻的号角。在山士奇刚喊着敌袭,让全军注意躲避时,如雨般的箭矢就倾盆而下。 第二百九十七章 送个货也要抓个人才 却说呼延庆看着田虎得人走远后,也是领着一千人在千里探视营的人的带路下,向着不远处的铜钱监行去。 这个时迁手下的探子很厉害,不仅探明了监里的人员配置,就连有多少钱财都探的一清二楚。 只听他道:“呼延将军,现在这处铜钱监内只有一百个厢军驻守,平时的守卫也是稀松的很,攻进去很容易。只是这处只是个小型的铜钱监,内里的钱财只有十几万贯,这还是咱们运气好,几个月内各地都有战事,路途不安全,一直没有往东京运送,攒下的。平时监内也就一两万贯就顶天了。” 呼延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次行动也就是顺手而为,顺便练练兵。他这一营也是往两栖作战发展的。有这机会自然是要让麾下多熟悉一下陆上的作战方式的。 三里的路程转眼间就到了,看着只有两个士兵在城门阴凉处靠着墙睡觉,低矮的城墙上面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呼延庆不禁无语了。就这样的地方,还练个屁的兵。 带人走到睡觉的两个士卒处,呼延庆一人一脚全都给踹醒了过来。 两个被踹醒来的士兵,眼都没睁开,就开口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踩着你爷爷了,想死了不成!” 骂了一句,没听到道歉声,两人睁开眼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将两人围在了中间,没人都是穿甲带武器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其中一人反应的快,连忙讪笑着道:“小的刚才可不是骂诸位的,各位军爷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吩咐小人去做,保管给您们做得漂漂亮亮的。” 两个不重要的小人物,呼延庆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带我们去你们的军营那里。” 两人哪敢有不同意见?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卖了队友比较划算。 有了两个带路党的领路下,毫无防备的一百厢军被堵了个正着,一个也没跑得了。随后事情就简单了,就是找到钱库,点清数目后,连人带钱一起打包带走。 呼延庆他们刚回到船上,将十五万贯的钱财放到了船舱里,就见陆上跑来了一队人马来。打头骑着一匹马的就是刚刚分开不久的晋国国丈范权。也不能说是骑,是被人绑在马上的。 范权抬头看到梁山军马还没有走? 顿时大喜。大声的哭喊道:“呼延将军莫走? 救老夫一救啊。” 呼延庆肯定是要问一下情况的,让人用小船将他接上了船? 不过也只是他自己? 剩下的那些人都留在了岸上,完全不顾他们得哭喊。他娘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官兵的奸细混在里面。接上船风险太大。 “范国丈怎么这么狼狈?咱们不是刚刚才分开么?”呼延庆问道。 “唉!我们中了埋伏了? 被绛州宣抚使刘广带人在清廉山那里打了一波的伏击,损失惨重。老夫也是拼死才跑出来的。只是这次从贵寨买的装备怕是保不住了!范权叹了口气后? 又道:“将军能不能帮忙出兵去救一救?” “不可能!”呼延庆一口回绝道。他曾经作为赵宋朝廷得将军? 对于他们的特点很是熟悉。宋军在两种情况下是有点厉害的。一是两军正式列阵对战时,宋军依靠强大的弓弩火力真的是很猛。一般的军队真的不是对手。第二种就是打顺手了,追击敌人时,也是勇气倍增? 很是不好对付。 现在情况不是第一种就是第二种? 反正都不好对付。呼延庆可没有拿自己麾下的性命为他们买单的觉悟。 不过他也不能完全不管,只听他道:“要是范枢密能让他们撤到此处,本将军却是可以用船上的远程器械协助你们破敌。” “那请将军放我一个亲兵上来,我好交代他去报信。”范权道。他虽然请求梁山去帮忙,可他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去。 待那亲兵领命去了之后? 呼延庆立刻命令船队在岸边横向排开,将火力对准了岸上? 随时进行远程打击。 一个时辰后,山士奇和史定吴成带着剩余的三千多人? 狂奔过来,后面跟着刘广刘麒麾下的三千绛州兵马正在追杀。 贼人溃败? 这么好的机会刘广自然不会错过? 即使看到河岸边有船只在那? 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来接应贼人逃走的。 “给我快点杀上去,别让这些贼人上船逃跑了。”刘广大声喊道。 而跑在前面的山士奇史定吴成率先到了岸边,只是看着梁山的船只离着岸边有十多米远,这让他们怎么上船? 史定顿时大声喊道:“快将船开过来,再晚敌人就杀上来了!” “快点啊!官军杀过来了!”吴成也是仓皇的喊道。 这时山士奇喝住了他们道:“喊什么喊?还嫌不够丢人么?他娘的,你们还要不要脸了,刚才吹牛的本事都上哪去了?现在敌人三千人,咱们也是三千人,又没有埋伏了,怕他个鸟。” 随后山士奇对着逃过来的士兵道:“古有霸王项羽背水一战,大破数倍于己的秦军,现在咱们和对面的那些官军崽子人数差不多,凭什么就要怕了他们,还有点血性的都跟我杀回去,别让船上的梁山客军看了笑话去。” 只是响应他的了了,他们可不是当初训练有素,悍不畏死的楚兵。 这边船上的范权也是道:“呼延将军,还是将船靠过去,接他们一接吧。他们也是我们晋国抵抗宋国的精锐部队,无辜损失在这太可惜了。” 呼延庆听了不禁无语了,精锐部队就这个鸟样?和梁山的军队真的是没法比啊。要不是还有一个山士奇表现的让他点头外,他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乱民呢。 副将南信也在旁道:“被同样人数的敌人赶的无处逃窜的精锐部队,某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好了,准备开火吧,也不能真的让官军这么嚣张。”呼延庆下令道。 就在刘广追到近处,列开弓弩阵缓慢向前时,就在山士奇正带着还有血性不愿坐以待毙的一千士兵准备发起反冲锋时。梁山这边火力也是倾泄而出,只见燃烧弹,爆炸弹,弩矢箭矢纷纷飞了过去,顿时打了正准备开火的官军一个措手不及。 “娘的,这些不只是运送货物的船,是战船,田虎什么时候有水军了?”刘广骂道。 “爹爹,船上的会不会是水泊梁山的兵马?”刘麒问道。 “水泊梁山?” “是啊,我看了一下,刚才这些贼人车上装的都是朝廷的制式装备。田虎能从哪里弄到?能和田虎扯上关系的,还有装备的只有水泊梁山了,他们有水军,又多次打败朝廷的围剿部队,缴获肯定不少。支援田虎一些装备完全可能!”刘麒道。 “要是是梁山兵马就麻烦了,他们可不是这些田虎的熊兵能比的,撤吧,先将缴获拿在手里才是正经的。一样的是削弱了对方的实力。”刘广道。 只是现在他们想退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山士奇看到梁山开始帮着攻击,强大火力一轮攻击就将对方的弓弩阵打的四分五裂。立刻带人发起了反冲锋。就是史定和吴成也是来了精神,随后也是带着人跟在山士奇的后面反冲过去。 大宋的军队有一个特点,列阵之时厉害的很,就是对阵骑兵也不落下风,靠弩箭就能将对方射的崩溃。可是缺点也很明显,不怎么灵活,只要让人打破弓弩阵,那就是菜的一笔,基本什么军队都能欺负一下。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阵势被梁山水军几轮强攻打的破了。让山士奇,史定,吴成带人近了身。这一下让刚才追击和逃跑的态势立刻就调了个个。 战场之上,很多时候反转态势就在转瞬之间。有时快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刘广也没想到对方那种能发出巨响,威力也不错的弹药,能在战场上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来。按说只是普通的远程打击的话,绛州禁军并不是很怵,他们的远程火力也是非常足的。只是那突然到来的巨大声响,和伴随着声响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同伴,让他们意志崩溃了。没见过的东西总是能带来恐惧的。 “哈哈!这下看这个刘广还怎么嚣张,刚才还差点一箭要了本官的命。等会抓着他定要好好炮制他一番。”范权看着溃逃的绛州的兵马大笑道。 “范国丈这个想法怕是难以实现了。”呼延庆开口道。 “哦?怎么说?难道这种形势,还不能擒获他们?”范权听了后道。 “因为我家元帅点名要了这刘广的一家老小。”呼延庆道。 敌人已经溃败,呼延庆随后招呼麾下的士兵道:“弟兄们随本将杀上岸去,帮友军彻底稳定战局,拿下绛州。” 四艘战船靠岸,呼延庆带着一千水军军士冲上了岸边,直追着前面的兵马过去。 追追赶赶的一路上到了绛县之外,刘广被憋了一肚子气的山士奇赶了上去,两人就在绛县紧闭的城门外大战了起来。 山士奇的武力不错,两人交战五十多合,刘广就气喘嘘嘘,眼看就要遮拦不住。其子刘麒上前助战,才稳住了局势。这时呼延庆也是带人赶了过来,挺着长枪加入战局,和山士奇双战刘广刘麒父子两个,又过十合,刘麒被呼延庆一枪刺中肩膀,复又一枪扫下马来。而刘广本来就不是山士奇的对手,这下有了呼延庆的加入,更是没了反抗之力。也是被打下马去。呼延庆让人绑了。 “呼延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山士奇道。 “这刘广是我家元帅要的人,我们可以帮你们拿下绛州,但是刘广一家老小就要交给我们带走。”呼延庆道。 山士奇考虑了一下,有了梁山的帮助,拿下绛州就能轻松不少,他刚才可是看到了梁山的爆发力有多强。让他头疼不已的官军弓弩阵,让他们一轮攻击就打破了。只是付出一个武力不怎么样的刘广就能拿下绛州的话,很合算。 “成交!”山士奇点头同意道。 其实花荣要刘广一家,主要的就是看重了他得女儿刘慧娘。 据说这刘慧娘天生一副慧眼,能黑夜辨锱铢,白日登山,二三百里内的人物都能辨识。自小心灵智巧,造作器具,人都不能识得。什么自鸣钟表,木牛流马,在他手里都是粗常菜饭。一切书史,过了眼就不忘记。又被人教习了一切兵法战阵,奇门遁甲,太乙六壬之术。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在花荣想来,有这个传言,起码聪慧是肯定的。其他的还要见了再详细的问问。 这次呼延庆过来,也是被花荣交代了,看看有没有机会将他们抓过来。这种能发明的人才,还是弄到自己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第二百九十八章 调兵遣将 田虎那边主要就是去送个货。赚了刘广一家只是个顺手的小事,有没有差别不大。 现在梁山主要的是要先拿下倭国再说。有了后方基地后,再在大宋搞风搞雨就能从容的多了。 且说梁山大军在筑紫岛休整了一周之后,许贯中将各军将军都召集了过来,包括本来就驻守在这里的张清、李俊、苏定、雷英还有驻守在四国岛的孙立。只留了副将继续原本的巡视任务。 等人到齐了,许贯中首先开口笑道:“一周的时间,各位的麾下都休整好了吧。” 话音刚落,刘唐就开口道:“早就休息够了,第二天就能作战了,哪里用得了这么长的时间。待的俺老刘这骨头都要生锈了。” “是啊军师,咱们的士卒都是想要赚些军功,好多些赏赐,请战热情很高,您就发令吧!”牛皋也是笑道。 孙立张清更是表示他们都准备大半年了。 “咱们这次五万大军从梁山来此,加上这里的番军,定能一举攻克倭国。不过咱们自己人还是要保存实力的,所以我申请由我们军先行进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苏定起身道。 听了这话,雷英也是同样的起身请战。他们两人的麾下是最多的,每人麾下都有一万五千人,都是倭国番兵,虽然战力不怎么样,但是人多啊,担任首攻的消耗任务正合适。 首先登录攻打的先锋位置,众位将军是不会与苏定和雷英抢的。毕竟这次是占领战,不是掠夺战,光是打下来不行,还要有足够多的兵力震慑住所占的他们才行。自然自己汉人的兵力就不能损失的太多。而倭国的番兵就无所谓了,就算是消耗了,也可以就地再进行招募。多消耗一些倭国的士兵也能让攻打后的地方好治理一些。 许贯中也是点头道:“你们要打先锋也可以,只是你们能保证麾下的番兵尽心尽力的攻打么?” “没问题的,这些番兵很是听话,平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没有什么怨言过,只是要是能有些奖励刺激一下他们就更好了。”苏定道。 “你们觉得什么奖励比较好?钱财?食物?还是身份地位?”许贯中问道。虽然在山寨和花荣讨论了一些倭国的事情,不过还是听一下最熟悉他们的将军的意见比较好。 雷英听了后道:“军师,其实这些倭人最想要的就是一个汉人的身份,其他的要求到是没有。” 苏定也是点头附和,天知道这些倭人就为了这么一个身份有多努力。这一年的时间里,大部分的士兵都能用宋语进行对话了。要知道学习一门语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硬是让他们一年的时间就学会了说话。原因就是,想要成为天朝上国之人,就必须要学会他们的语言,不然永远也改变不了身份。 不见军队里的当官的都是那些最先学会宋语和学的最好的么。至于勇武什么的都要靠边站。听得懂命令才是最主要的。 “这样啊。”许贯中听了后,点点头道:“果然让元帅猜中了? 先前讨论怎么调动这些番兵的情绪时? 元帅就说过,只要能给他们一个身份? 就能让他们用命向前。本来我还是不怎么相信的? 这次听了两位的话才是相信元帅所言不虚啊。” 王进听了后开口道:“军师不知,咱们汉人的国家一直都是世界的文化中心和经济中心各方面都是领先的。是以周围的番国人无一不想成为咱们的人。就是他们的贵族人士也都是自小就要学习汉话的。我在东京之时? 就多见各种番人前来求学,那谦卑的姿态真是让人感慨啊? 逢人就鞠躬。就是这样想要一个汉人的身份也是不容易的。现在有了这么个便利的条件? 他们肯定是要奋力向前的。” “只是也不能许诺太多的身份凭证,不然会让他们以为获得咱们的身份很容易,之后就不会再下死力气了。”袁朗开口道。 “嗯,就是要吊着他们才行。”宣赞也是道。 许贯中听取了意见后? 道:“这个问题? 我和元帅也讨论过,元帅的意见是,这一次先发放一千个名额。根据作战的最后战绩最突出的授予。不过我觉得咱们可以先许诺五百个,另外许诺有了身份的可以调到其他作战营里去。这样咱们的兵源就又有了一个稳定的地方。” “啊?这个让番兵进入咱们的主战营里,会不会闹出什么矛盾来啊。”刘赟出声质疑道。 “不会的? 选取身材高大一些的,平时看上去就是和咱们一样? 再学会了熟练使用了汉语后,几乎就是一模一样了? 没什么区别的。”许贯中道。 等各位将军消化了一下信息后。许贯中开始发布调令了。 “诸将听令!” “在!”各个将军都是起身候着。战时就要有战时的规矩,平时哥哥长哥哥短的没关系? 颁布军令时都是要起身认真听着的。在座的的都是听过学过的。 许贯中心中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此时也不废话? 直接下令道:“明日一早发动总攻。阮小二苏定听令!” “在!” “令你们明日一早率先从关门海峡攻打对面的长门港,阮小二营火力掩护,苏定营火速抢占港口!” “诺!”阮小二和苏定两人领命后坐了回去。 “李俊,雷英听令!” “在!” “令你们明日一早从关门海峡出发,攻打对面东南方的周防滩,李俊营火力掩护,雷英率领番军尝试登陆!” “诺!”李俊和雷英也是领命坐了回去。 “张顺,縻胜,孙立听令!” “在!” “命你二人明日一早出发去往四国岛阿波郡,汇同孙立将军麾下的土麝营率先拿下临近的淡路岛,随后在那里待命,随时等待命令攻向对面摄津郡。” 淡路岛多山地丛林,縻胜营正好合适。 “诺!”张顺縻胜孙立都是抱拳道。 “欧鹏,郝思文,袁朗,竺敬听令!” “在!” “令你们即可出发,前往四国岛阿波郡港口休息一天,次日出发攻打倭国三河湾,上岸后不必迟疑直接向着倭国首府平安京进发。” “诺!”四人应声道。 “剩下的人暂时待命!”许贯中最后道。 “诺!” 等众人重新坐下后,牛皋出声道:“军师,咱们马军这次没任务么?” “呵呵,牛将军不要急,等水军和步军攻下一块桥头堡后,有你们马军建功的机会。现在总不能让你们在水里跑马吧?”许贯中笑道。 “哈哈,我这不是着急么,看着水军步军都有任务了,就我们马军在这待着,感觉我们被抛弃了似的。”牛皋笑道。 “诶?牛将军说什么呢!端的我们营不是马军么?”张应雷出声道。 “呃,口误口误,就你们一营马军率先行动了,俺老牛这是羡慕啊。要不咱们换换?”牛皋顺势说道。 “不可能,好不容易让元帅点了一次名,怎么可能让出去。各位马军的兄弟就看我们营先给咱们马军夺个头筹吧!”郝思文也是没想到这个攻打一国首府的任务会轮到了他的头上。 论武艺,卢俊义比他高不少;论出身,关胜可是名门之后;论经验,王进禁军教头出身;论成军时间,牛皋营也是建营比他早不少。 一看之下他几乎什么都不占优势,可是花荣偏偏就选择了他。这让他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直觉得当初投靠梁山是个在正确不过的决定,心中生出一种誓死也要做出一番成绩的冲动。 而且首先攻入一国首府,怎么也会青史留名,也算不负自己星君下凡尘的名声了。其实自小身上就顶了一个将来定会不凡的名声,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有足够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怕是还没长成,就会被巨大的压力压死了。他这也算是争气了,没成为又一个伤仲永。 “郝兄,不用这么拉仇恨吧,我们没捞着仗打,本来就挺郁闷的,你和张将军还要跳出来炫耀,这也太不地道了。”关胜出声埋怨道。他和郝思文关系好,由他出声说几句羡慕的话最是合适。 宣赞也是道:“郝将军这次可是玩拔了头筹了,只是打的慢些,也给我们后来的留些汤喝喝。” 郝思文见关胜和宣赞出声了,嘿嘿一笑,也不回话。他是知道关胜的意思的,就是闷声发大财吧,别出来显摆了。 最后许贯中起身对着郝思文张应雷、袁朗刘唐、竺敬邓宗弼、欧鹏七人道:“你们四营虽然也有一万两千人,可是在倭国的内部。咱们这次也是异族入侵了,所以上岸后你们周围肯定都是敌人,首先就是要保证补给的顺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抢那些平民百姓得粮食,只取那些贵族的庄园就够了。这些人只要抵抗的,破庄后都不要留手,全部杀了。留着他们,到时治理的时候也是麻烦。” “而且你们也算是孤军深入了,多从筑州这里带些信鸽过去,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要是攻下了平安京,尽量驻守到咱们主力部队到达,要是实在不行,就立刻撤离。保存咱们的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末将明白!”作为那一路主将的郝思文道。 其实吧,本州岛也不大,和梁山已经攻下的京东地界差不多大小。只是比较狭长,才显得距离远些。 “一会走时带着一副地图走,进入倭国腹地,一切行动都要你们自行决定了。凡事都要考虑全面了。”许贯中最后又叮嘱了一句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进攻 次日,关门港处,阮小二和李俊两营兵马各自出发。 关门港和长门港很近,就是站在岸边搭起得高台上,许贯中拿着望远镜都能看到对面的情况。 长门港说是个港口,其实近一年的时间都没什么用了。当初留在这里的李宝营,就是按照花荣的吩咐,让倭国沿海的港口都不得有船只存在,主动的帮日本封了海。后来李俊营替换了李宝营后,也是坚决执行了此战略。是以不管是长门港这里还是周防滩那里都没有倭国的船只停靠。 阮小二在距离对面弓箭射不到的地方停下了船。将船只横了过来,霹雳炮和床弩等大型器械的调试完毕。 “开火!” 霎时间,霹雳炮超远程的床弩神臂弓都是开始发威,向着对面尽情的倾泄火力。 长门郡这里新来的权守叫做平武男,是平氏家族目前的掌权人。现在倭国这里最有权势的就是平氏和源氏了。两家势力也一直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上次倭国组织十万武士足轻民夫的混合军队,反攻筑紫岛失败后,平武男就主动请命调来了此处,想要在此驱逐贼人,复收国土,立下功勋好彻底的压倒源氏家族,独自掌权。 只是源氏家族也是不甘示弱,那次之后源家掌权人源家任也是主动到了周防郡这里,组织了七万人手防卫着外来之敌。两家也是在这里较上了劲。 本来两家还在积极的造船,准备反攻回去,只是他们好不容易造好的船只每次一下水,迎接而来的就是敌人超远距离的打击。基本就是亮个相就变成了一堆碎木头了。次数多了也就熄了在这里造船的心了。他们也知道在一个岛国上,没有船只只能被动挨打,只是敌人看的紧,只能寻找隐蔽的地方慢慢造,等有了一定的数量再一起开过来作战。 现在还没造完船,长门这里先是遭到了敌人的围攻。平武男气急败坏的到了前线防御阵地处,找来此处的防御官松本治一郎大声喝道:“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放箭回击!” “大人,咱们的弓箭射不到对面啊。”松本治一郎哭丧着道。 “射不到?对面的贼人都能打过来,你却说咱们的打不到对方,那这里还怎么防守?你是要我一直在这里被动挨打么?”平武男喝道。 “对方武器装备射程太远了,这我也没有办法啊!”松本治一郎道。 “千家的千叶东呢?他不是在宋国那里学习过投石机的制作方法么?怎么现在还没做出成品出来?”平武男问道。 “做出来? 就在那边呢。”松本治一郎手往西边一处高地一指道。 “走? 过去看看!”平武男说着当先走了过去。 距离也不远,一路注意躲避着海面上飞来的弹丸箭矢? 两人到了新造出的投石机处。就见到一个中年男人蹲在那里愁眉苦脸的。 “千叶东!怎么回事?为何不发射石弹?”平武男对着蹲在地上的男人怒道。 千叶东这才注意到有人过来了? 抬头一看是这里的总指挥平武男,赶紧起身道:“大人? 刚才发射过了,本人制作出来的投石机根本打不到对方? 还差着好远呢。” “再发一次给我看看!”平武男道。 千叶东听了不敢怠慢? 立刻让人准备,一台投石机五十个人操纵拽拉了一会儿,才将将弄好了,随后发射了出去。平武男眼见着百十斤重的大石块飞了出去? 颇为兴奋? 不过那石弹飞了大约二百步左右,就掉进了海里,离着贼人的船只还远着呢,连个毛都够不到。 平武男见后骂道:“混蛋!千叶东你前些年是怎么在宋国学的?怎么就学了个皮毛就回来了?” 千叶东听了大喊冤枉:“大人,小人在宋国确实是认真学习了? 这种制作方法就是宋国一本武经总要的书上描述的,这是宋国官方出版的。绝对不会是虚假的? 小人也是帮过他们一个忙,才被允许借读了几天。” “那为何你制作出来的? 和对方差那么多?还有你这操作也太繁琐了吧?发射一枚弹丸就要弄上半天。你在看人家速度可比你这快速多了。”平武男道。 只是千叶东也弄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也是他想的太天真了,这种先进武器装备的介绍和制作方法? 宋国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出版出来? 还能让外人借阅观看?那上面的不过都是阉割版的? 操作繁琐不说,还容易出问题。 不管倭国几人在那望洋兴叹无计可施,再说阮小二这边。 锦鳞龙翟源看着对面扔过来的石弹,中途落入水中后,笑道:“哥哥,对面的倭人在做什么呢,往海里扔石头玩?” 阮小二听后笑道:“我曾听哥哥说过,这倭国的政治体系是什么庄园文化为主的,基本没有城池,其上都是一个个庄园坐落,平时就是有个什么冲突,也用不到投石机攻城车这样的大型器械的,所以他们这里也一直没有这些东西。打仗就是少数弓箭,配上一些敢于好勇斗狠的武士足轻。平时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时,参与作战的人数也不多,大多都是一千到几千人,更多的时候就是几十几百人的战斗。像这次几万人,也是各个庄园汇聚起来的,战力么?呵呵!垃圾!” “那不是说这次咱们能很轻松的就占领了此地?”翟源道。 “你以为能有多难?不过也并不是没有难度,咱们毕竟属于入侵者,难保不会激起倭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到时就有些难度了。”阮小二道。 其实这也是他想多了,对于还没有强烈的国家观念的倭国来说,是很难团结起来的。 闲话不多说,看了几轮对方表演氏的攻击后。阮小二下令道:“霹雳炮对准敌方投石机所在的位置,给我将其粉碎了!” 虽然现在打不到己方这里,可是一会苏定他们接近时,就有威胁了,还是先打掉的好。翟源听了,立刻亲自过去传令。 而正在那里看着海面气急败坏的平武男三人,突然看到空中朝着他们急速飞来了好几十枚的大家伙,顿时什么都不顾了,连滚带爬的就向后面退去,只是抛射过来的弹丸是多么的快,哪里躲的过去,刚到坡边处就听到当先一个弹丸砸了过来,不过他们的运气不错,这一枚离着他们有十几米远,就这样那巨大的声响也是让他们胆战心惊。脚下一个不稳,就滚了下去。 也正是滚下了坡,才让他们幸免了一难。虽是受了一些轻伤,可是回头看看被肆虐一通的投石机阵地,哪里还有活人在?看起来就像是被天雷击中了一般,到处都是木头碎片和士兵的尸体。 “不能总在这里被动挨打,让士兵往回撤,让出港口,等他们上岸了,再和他们决战。”平武男心有余悸的道。 “是!”松本治一郎早就不想在这待了,听了命令后赶紧答应了一声,就去传令了。 海面上,锦麟龙翟源用望远镜看到对方港口之内对方的人陆续撤退后,对着阮小二道:“将军,对面退了!” 同样在用望远镜看向港口的阮小二道:“传令给苏定将军,让其带人抢占港口。” “是!” 后方关门港处的苏定早已准备妥当了,收到敌方撤出港口的消息后,立刻带着麾下大军开动,战前动员也是要做的。战前苏定就召集了各个麾下的将领道:“这次本将军给你们争取了五百个成为汉人的名额,只要作战勇猛,战后统计之时,就择优发放,这是你们最好的机会,错过了此次,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就不容易了。所以你们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将军放心,我们定当誓死前进,一击拿下对面港口。”众人等这个机会等的很久了,这时遇到这种好机会都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好!那么现在都回去准备好了,等待命令随时出动。而且只要有功的,就是没得到名额,也会有别的奖励。”苏定道。 有了奖励的刺激,苏定营的倭国番兵搭乘着数十艘船只急速向着长门港进发。对面平武男只是让人远远的用弓箭尽可能的阻击着。 倭国普遍的装备配备,基本都是少数武士才配备巨大弓箭和倭刀的,大部分足轻都是都是自带竹矛的,由于缺铁能佩带上铁矛头就是不错了。而武士的数量才有多少。根本不能完全阻挡番兵的上岸。 “还看着做什么?去,带下面的人冲上去,将这些上岸的叛徒全部干掉。”平武男对着松本治一郎喝道。 “是!” 看着对面的人冲了过来,梁山这边的士兵并不畏惧,他们现在的装备都是铁质腰刀,长枪也不再是原本的纯竹子的了。虽说竹子也很坚硬,但是总归不如铁质的兵器的。更不用说弓箭也给他们配了三千多副。经过一年的时间训练,精准度不高,只做覆盖射击还是可以的。 随着距离的靠近,两方人马也是战在了一起。海中得阮小二营也是上前了不少,让过纠缠在一起的士兵,向着后方继续远程攻击。 第三百章 移步长门郡 “混蛋,谁让你这么打仗的,一起前冲是给对方当靶子么?先上去三千人,其他人都退到安全距离,躲避对方的大威力弹药。”平武男看着被阮小二营火力攻击的死伤惨重的战场,行到指挥调度的松本治一郎的身边大怒的骂道。 松本治一郎也是感到很委屈,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战斗,最多就是参与过三四千人作战的他,哪里经历过这种大规模的战争?对方还有他们不了解的器械武器帮助,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只能按照原本的套路,一起冲锋。 不过这时听到平武男的指挥,赶紧传令接触不到对方的士兵往后退,让出了对面爆炸武器的轰炸范围。 “去,按照传统,让田岛武夫挑战他们的大将去。”平武男有吩咐道。 田岛武夫是平武男麾下最能打的一个武士,平时武士单挑时就没有输过。平武男也是对他信心很大。 而收到命令的田岛武夫也是不怂,在倭国士兵退下之后,就骑着马穿着盔甲手拿大弓就上了前面,大声喝道:“贼人大将可敢出来一战?” 苏定在倭国待了一年了,也是知道他们的这个武士精神传统。只是倭国这里的武士单挑让他感觉有点儿戏,兴趣不是很大。倭国现在的人由于饮食结构的不合理,身高普遍不高,不是不高,就是矮。一般都在一米四到一米六之间。这种身高能单挑过谁? 不过现在对方既然给他们上岸的时间,他也就成全一下他们。 只见苏定亲自挺枪出马来到阵前。双方光是面对面的站定就能看出差距来了。 苏定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骑的马也是北方大马,手拿的精钢锻造的大枪。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威风禀禀的感觉,下意识的就会让人觉得不好惹。 而再看对面的田岛武夫,目测一米五多点的身高,骑着一匹倭国本土矮马,腰上别着两把武士刀,手上拿的也是倭国独特的‘和弓’,就是一种弓身夸张的大的一种弓。田岛武夫拿的那把竟然长达两米,苏定很怀疑,以他的身高臂长会怎么拉开这个大弓。也就身上的铠甲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骑马单挑也并不是用武士刀战斗,而是两马交错的时候用弓箭近距离射击。苏定很是不明白,双方都穿着铁甲,近距离之下,你就是射中了,只要不射中面部,能有什么威力。不过对方既然找死,他也成全了他。 战场空地之上,两人也不多话? 对冲而过? 不出意外的,田岛武夫箭矢射向苏定的面门。苏定只是稍微提前侧了一下头? 就闪避了过去。随后手中的长枪一击扫中了对方的头颅? 巨大的力道,直接让其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苏定无所谓的甩了甩长枪? 驾马归阵,说实话这种没难度的事情? 要不是要给后面的军队趁机登陆的时间? 他真的不是很想参与。没劲啊! 不想他认为没什么意义的一次单挑,却让后面观看的番兵士气大振,齐声喝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还有意外的收获啊,这还不错? 总算是没白上场一次。不管怎么样? 战前斩了一将,苏定心情还是比较舒畅的。 他这里是心情舒畅了,可是平武男的心情可就不爽了。 虽然这种战斗没什么实际性的意义,该怎么打该怎么打。不过输了还是很不爽的,看着对方勇武的模样? 平武男也是知道再派人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当即又是下令士兵上前。 这次有了经验了,只是先行派了五千士兵攻了过去? 他是打定了注意要打消耗战了。自己这边人多,就是两个换一个也是合算的。而且刚才战了一场? 知道对面的叛军也都是倭国人,实力差距并不是很大。平武男有信心凭着人数将他们打下海去。 只是事情总不会让他想的那么容易。 一直在对岸关门港高台上观察战事的许贯中? 见到苏定营的大部分番兵都上到港口之内。立刻让人叫来了魏定国和卢俊义? 吩咐道:“请两位将军带领麾下进军长门港? 帮助苏定麾下的番军稳定住局势。” “诺!”两人早就等的心急了,听到命令立刻带领麾下上船。 长门港这里的战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整体上梁山这边占据很大的优势。原因很简单,倭国的士兵都是没有盾牌这种防御利器的。 倭国士兵不装备单兵盾牌也是有客观原因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弓箭稀少。盾牌的主要就是用来防御远程攻击的。 而倭国这里弓箭制作费时费力,没有财力根本装备不起。而且就是有了弓箭,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松使用的,一个出色的弓箭手往往都是需要成年累月的严格训练,才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弓箭手。因此在倭国,使用弓箭的都是武士,而非是临时征召的足轻。可是武士的数量本来就稀少,因此善使弓箭的就没多少了。又没有制作弩的技术,所以盾牌的作用就少了很多。 二就是缺乏大型的战役。倭国大多的战役都是千人级别的。可以被称为村战,意思就是大陆两座村庄级别的战斗。这种级别的战斗,与其采用面对面的慢慢推进,还不如利用地形迂回对方。 三就是身材矮小,传统的持盾作战对于他们实在不方便。倭国的武器大多都是要双手使用的,一手拿武器一手持盾,将会使他们原本就不怎么样的战斗力,更加的孱弱。不过他们也是有别的方法的,就是在甲胄两侧镶上了甲盾,需要的时候侧身蹲下就可以防御大部分的地方了。只是甲胄也是稀有的,普通的足轻哪里有财力穿戴甲胄。 虽然梁山这边的这些番兵身上也没有穿戴甲胄,主要是原有的尺寸不太合适,不过拿着盾牌也是防御力大增。前排的番兵只是双手举盾,后面的就是挺着超长长矛的士兵进行攻击。整体推进上前,一步步的残食对方所站之地,一个时辰下来就推进一里之地。 死伤人数大概在差不多二比一,梁山这边的优势主要是在于弓箭的杀伤力上,对方冲锋上来时一轮箭雨就能带走几百人的生命。之后都是倭人,水平差不多,梁山这边占着训练有素,对方占着人数众多,都有优势! 按着这种态势发展下去,苏定营的番军被赶下海去,也就是时间问题。不过这种情况随着魏定国和单廷圭带着神火营的到来就被改变了。 苏定在后面看到神火营的士兵上了岸,列好了阵势后,立刻传令麾下番兵向两边散开让出了中间的位置。 指挥作战的平武男,见到对方中间空散出一大片位置,自然不会放过,还以为对方兵力补充不到位呢。立即传令士兵突入进去。 以为杀开了一条路的倭国士兵,怎么也想不到这实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径。 只见两边的梁山军都是盾牌手在外框定了路途,神火营的士兵一排二十人,三排人同时举起火绳枪,扣动了扳机。一阵枪响,青烟冒起,冲进来的倭国士兵顿时倒下了一大片。通道之中惨嚎声一片,看着这种惨状,后面的倭国士兵顿时就不敢前冲了。 只是身在战场之上却不是你不想前进就能停住的,后面不知情的士兵会推着你往前走。 神火营的士兵也是毫不留情,打完枪的就弯腰从两侧预留的空隙转到后面,继续装弹,等待下一轮的射击。 神火营一路上前走来,也留下了大量的倭国士兵性命。不过平武男不在乎,依旧五千人一次的往前派遣。不得不说这些倭人还真有些不怕死的态度,就是分调了四次,死伤了近一万人了,还是那种不要命的前冲态势,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己方已经死伤惨重的事实。 苏定看了觉得应该是了,反正他觉得他麾下的番兵要是死伤这么多的话,肯定就要败退了。 而对方为了躲避梁山水军的火力轰击,没上前线作战的士兵都躲在山后,根本看不到战场的情况,而上了战场的也后退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这种解释还是合理的。不然要是倭人都这么不怕死的话,那就太恐怖了! 事实证明苏定的想法是正确的。在神火营上岸之后,马军威武营也是依次上了岸。神火营火枪队攻击速度很快,可是杀伤还是跟不上倭人的派兵速度,眼见对方顺着通道就要冲到到三十米内的距离了。魏定国可没想过让麾下的火枪兵和对方硬拼消耗。 再和准备好的卢俊义索超商量了一下后,也是下令神火营士兵依次的攻击着向后退去。 神火营这一退,更是给了对方信心。前冲的更是急切,只想着穿透敌阵,好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 只是梁山军的攻击是一波接一波的。等神火营退下后,就露出了冲锋起来的威武营。卢俊义和索超一马当先,带着麾下两千五百人。一头扎进了看清对面阵容,面显恐慌神色的倭国士兵队伍中。 马军的作战方式比起神火营来,就简单粗暴的多了,不用那么麻烦的射击、绕后、再装弹好几个步骤。只是猛将带头,借着马匹的冲击力,横扫一切阻挡之敌。其实这种战场形势,要是让呼延灼的玄武营来此,更能发挥出势不可挡的气势来。可惜他们被花荣留在了梁山,守卫京东。 不过威武营也不差,有卢俊义和索超两员猛将开路,也是一路冲出了阵地。随后速度不减的向着倭国士兵所躲避的山后冲了过去。 路上索超还和卢俊义感慨道:“卢将军,这帮神火营的牲口也太猛了吧,我们这一路冲过来,净是踩着被他们击毙的尸体过来的。被他们这不到半个时辰击毙的倭人有好几千了吧!” 卢俊义也是这么过来,也是看在眼中,沉声道:“差不多吧,咱们这次冲锋的战果恐怕还没有他们大。” “啧!这火枪威力这么大,都能打穿铠甲了,这以后还有咱们骑兵发挥作用的地方么?我听说元帅打算给全军每人都配备一把火枪,是不是真的!”索超又问道。 “嗯,我也听说了,不过不是这种。而是一种叫做燧发枪的火枪!而且咱们骑兵还是淘汰不了的。火枪远程杀敌,近战追击破敌还要靠咱们骑兵来!”卢俊义道。 说话间,两人转过了山体,见到了原先在就地休息等待上阵,现在正慌忙起身的倭国士兵。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先冲一波再说。 步兵面对骑兵时的那种弱势的恐惧,不真正面对是无法体会的。就像现在这些倭人,看着敌人几千马军集体冲锋过来,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都会慌张不已,别说这些业余士兵了,怎么可能还想着抵抗,都是只恨爹妈少生了几条腿,一个个的都成了攀爬高手,纷纷向着山上奔去。 就算人数很多,这些只是经历过小规模械斗,从来没见过大规模骑兵冲阵的足轻,也是没有抵抗的心思。威武营所过之处,就是一片的哭爹喊娘的声音。 这时的平武男和松本治一郎看到没有取胜的希望了,也早就先一步从山上观战处走了。没了指挥的倭人更是纷纷溃逃。 卢俊义看到局势已定,一边让人通报给许贯中,一边带人驱赶着来不及逃走的倭人放下武器集中到了一处。 山前长门港处的战斗,再没有了兵力支援以后,加上神火营得再次参战,也是很快分出了胜负。等到许贯中带着大队人马登岸后就剩下首尾工作了。 一战而击溃数万敌人,看的没参战的部队将军们眼热不已。纷纷向着许贯中请战追击。 “各位稍安勿躁,这才是第一战,不要着急。现在咱们还是要稳扎稳打的,逃走的倭人都是熟悉这里的地形,又是从上山而走,追不上的。咱们还是稳定的这长门郡,再行推进吧!”许贯中笑道。 第三百零一章 暂时休整 平武男还是有点名堂的,在他败退时,还不忘派人抄近路到周防郡那里给源家任传了个信。告诉他们自己兵败退走的消息。 原因很简单,只因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只有团结了一切力量才能将侵略者赶出去,至于以后的事再说。 长门郡那里先行一步开战,距离不远的周防郡这里差不多也就晚了半个时辰。 周防这里可登陆的地点很多,对方防守的兵力也是很分散的。 李俊在这里巡视了半年时间,对于倭国的各处沿岸的情况,早就探明装在心里了。 这次攻打周防滩这里,只是找着那个最好登陆地点猛炸一通。根本不管其它的地点。 周防郡权守源家任也是遇到了平武男一样的难处,就是弓箭武器的射程距离和对方差距太大,根本打不到对方。而且这里也不像是长门港那里只有港口一处是适合登陆的,可以集中兵力用人数取胜。这就很难办了。 最终源家任为了不被动挨打,只能乖乖的让出了岸边的位置,放敌人上岸再行进攻。他也比较聪明一开始就撤到了周防郡的腹地之处。一下子就使得李俊营的水军没了用武之地。 没了水军的支援,登陆的雷英营打的很是艰难,对方毕竟人数众多,双方拉锯战式的战斗了半天的时间。雷英营几次进攻都被倭人逼回了海岸边上。然后倭人又在李俊营的火力协助压制下退了回去。 “雷将军,这样不行啊,对方人太多了,正面硬拼咱们不是对手啊,就是耗也能将咱们耗光了的。”雷英的副将吴平看着再一次被逼回岸边的番军说道。 “不妨,咱们只要在这里能拖住这六七万倭人就是大功一件了!”雷英不在意的说道:“只要不让他们去支援军师他们所在的长门港那里就好。长门港那里进攻部队多,只要苏定将军能登岸稳定住局势,后面马步军登岸就能击溃他们。咱们的正规军的战力可不是这些番军能够比拟的。” “也是,到时就可以从长门过来支援咱们,干掉这两处的敌人,这周围就没什么抵抗力量了吧!”吴平道。 “谁说的准啊,得要看歼灭和俘虏了多少人,要是逃跑的太多还是能再组织起来进行抵抗的。”雷英道。.032/*. “咦!”正说着话呢,吴平突然轻咦了一声道:“将军,你看对方好像和前几次退后的形势不同啊。前几次都是退到了咱们能看到的地方待着,这次都撤的看不到人影了。” 雷英见说,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下后,道:“确实不同了,这次好像慌张了不少!派一队人马追过去看看情况。” “是!” 源家任这次确实是慌张的后撤了,只因他刚刚见到了平武男派过来信使。这人他也认识,是平武男身边的心腹武士。所以也没有怀疑。 长门郡被攻陷的话,形势就有点不妙了。周防郡这里地形单一? 大部分都是平原? 被敌人两面夹击的话,肯定是守不住的。不如保存有生力量和平武男合兵一处? 再从长计议。 不久之后? 派出去的探马回来,禀道:“将军? 对方一路向着北方去了,现在还有弟兄跟着他们。” “北方?北方是石见国吧? 和长门郡与周防郡都接壤。他们这时往石见国撤去? 怕是收到了长门那里失守的消息了。军师怕是也已经派人过来支援咱们了。”雷英思考了一下追击的利弊之后,立刻下令道:“全军追击!” 雷英的猜测是对的,在他带着全军,跟着探马的消息? 追击到和石见国边界之处时? 正逢着按照许贯中指示前来支援周防郡这里的关胜营。现在正在截击还没有进入石见南部山地的源家任的部下。不过关胜他们到底是不熟悉地形,来的比平武男传讯员要慢一些,只是截住了落在后面的五六千人。其他原周防郡的防守士兵都已经进了山地。 雷英帮助关胜解决了被截下的倭国士兵后,就要趁势追入山地之中。 关胜见了叫住了他道:“雷将军稍待,许军师将令? 让你部和关某一起拿下周防郡,暂时驻守在此? 等待后续命令。” 雷英听后道:“只是现在对方慌乱撤退,正是击溃对方的好时机? 浪费了如此良机,岂不可惜?” “这里不是咱们的主场? 地形不熟悉? 在平原之类能够一目了然的地方作战? 拼的是硬实力。在地形复杂的山地之中,容易中埋伏的,还是听军师的指挥以稳重为好。”关胜解释道。 “唉!某只是觉得如此大好机会浪费了实在是不甘心啊,只要击溃了倭国此路兵马,这倭国西南部就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了。”雷英道。 这时收拢好了俘虏的宣赞,走了过来道:“雷将军不用不甘心,现在敌人的人数还是很多的,只是长门郡那里顺着山跑掉的就还有三万多人。你们这里怕是撤走的更多吧?” “嗯,先前半天的时间,进进退退的,击杀的敌人并不多,最多击杀了四五千人,加上这里俘虏的几千人,周防郡这里,对方兵马最多损失了万人左右,起码有五万多人安全撤走了。”雷英道。 “是啊,现在撤入石见国的敌人还是太多,而且石见国东南部更是山地环绕,咱们贸然进入怕是会不妙啊,山地之中马军的战力也要大打折扣,咱们还是要探明了地势为好。探视营的人现在已经进入山地记录地势了。”关胜道。 “探视营的人进去了,那用不了几天就应该能查探清楚了。只是这里也没什么有战力的人了,都跟着驻守部队跑了。”雷英道。 “嗯,我们在这防备着山里的敌人再次出来,就麻烦雷将军带人巡视一番周防郡了。告知这里的百姓安心等着咱们的安排。”关胜又道。 “没问题!”雷英也没有意见。到是他的副将问道:“将军,要是这些百姓不愿接受我们怎么办?” “傻了吧你,这些人现在还不是咱们的人,不服从安排的,就地杀了,有什么好说的。正好留下地方安排咱们自己的百姓。要知道虽然咱们占下了京东地区,可是没有土地的百姓还是很多的。”雷英道。 “只是擅自杀没有抵抗的贫民百姓,会不会让元帅惩罚啊?”吴平问道。 “呃,这个,应该不会,元帅对于咱们自己的百姓是很好的,可是这些不接受咱们的自然不能算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敌人了,杀个敌人能有什么问题!”雷英越说越顺。 “再说这个问题一般不会在贫民百姓身上出现的。就像咱们在筑紫岛驻守时,反对的,不服安排的都是那些庄园主。这些人本来就在被清扫的范围内,没问题的。” “咱们现在就是要赶快稳定了这里得局势,然后到石见国边缘和关大刀汇合,我可不想错失了夺取战功的机会。” 吴平听了点点头,他也不想错过大战。他还指望着这次大战立下功劳,到时也能独领一军驻守地方呢。向他这样的职业军官,想要好的生活,靠的就是大战时立功。 第三百零二章 直取平安京 距离筑紫岛大本营处的两郡都被梁山军一日之间拿了下来。梁山主力大军也在此休整计划怎么继续推进。 此时刚刚到达四国岛阿波郡的张顺营,糜胜营,也是接到了驻守在四国岛的仇悆接待,同时也知道了不远处淡路岛的具体情况。 “既然这淡路岛只有百十个武士,那咱们还等什么呢,直接过去拿下来不就好了么?”糜胜听了仇悆的介绍后道。 “不可轻敌,倭国这里的武士并不是主力部队,每个武士战时都能征募不少的足轻相随。真要将人员召集起来也能有一两千的作战人员了。而且淡路岛上树木众多,他们自小生活在那里,熟悉岛上的一切,在丛林之中作战,他们太有优势了。”仇悆沉声道。 “哈哈!这莫不是天助我们?”解珍大笑着说道。 “是啊,谁不知道我们营里都是猎户组成的队伍,最是熟悉丛林作战。这淡路岛的情况,可不就是为我们营量身打造的么?”解宝也是笑道。 仇悆听后也是不出声了,这他还能说什么,人家一营的人马也是自小就在丛林里打猎打出来的,比之对面那些不是专业的猎人的肯定是要强的。只不过是从原本的打猎动物,变成了现在打猎人了,差别不是很大。而且梁山军队的战力他也是见过不少了,没理由糜胜这队就差了。所以只是道:“毕竟咱们不熟悉那里的地形,还是要小心的,丛林之中免不了会有一些陷阱的。” “不妨,仇知州不知,我这营的弟兄操练的不只是平时的日常训练,除了和其他营一样的训练项目以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布置陷阱的训练,现在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有多么熟悉这些东西,都成了本能了,不会轻易着了道的。”糜胜也是出声道。 “那行吧!既然你们有自信,我也就不多言了,实在不行也别硬拼,退回来就是!”仇悆道。 “仇知州别太小看人了,看我们一天之内就攻下此地来。”糜胜说了一句后,又对着孙立和张顺道:“就请二位帮我们营在后压阵吧!” “糜将军放心,水路自有某守着,定不会让敌人从海里逃了。”张顺首先表示道。一点也没有担心糜胜营拿不下来的意思。 孙立也是表示自己会协同他们一起作战的。 计议定了,也不耽搁,三营人马乘坐着船只,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从海上看去? 这里确实是树木繁多? 就连海岸边上五十米内就是密密麻麻的树丛。而且果然布置了大量的陷阱,就是丛林边缘就有不下二十个陷阱? 虽然都被糜胜营迅速排掉了? 但也是看的一同上岸的孙立和朱汉威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要是没有糜胜这一营的专业人士的话? 让他们营进到这处密林还不知道有几人能够走的出来呢。 看着地下那陷坑中密集的竹刺,被破坏了放下来的巨大树干? 还有那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一根树枝? 就会掉下来的不满尖刺的木排。两人就不由得觉得自家元帅就是高瞻远瞩,提前就建好了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军队。 淡路岛这么一座小地,对于糜胜营来说,也确实没什么难度? 虽然林中的陷阱很多? 不过丛林营也有三千人,破坏陷阱的速度很快,就是零星现出身形的敌人也都被经验丰富的丛林营纷纷解决了。 一时之间,这座丛林里完全成了丛林营表演的舞台,本来战力就不俗? 加上糜胜乱战的特性又提高了百分之四十的战力,可谓是无惊无险的就占领了全岛。 后面跟着过来的孙立营就像是来观光旅游的? 根本没他们什么事,只是听着不时出现的惨叫声? 莫名的胜利了。 朱汉威感慨的道:“孙将军,你觉得这一仗让咱们营来打? 会这么轻松么?” 孙立沉默了半响后? 摇了摇头道:“要是咱们来? 怕是就要死伤惨重了,你扪心自问一下,只你看到的陷阱,你有把握躲过几个?” “不注意的话,一个就能把我撂那了,这帮倭人也太能做陷阱了吧?”朱汉威道。 “不搞点特殊的方法,他们怎么能防得住咱们,就凭这里一千多的杂兵?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咱们这里还有专业人士,还是整整一营三千人马的专业人士。他们败的不亏啊。”孙立道。 这座岛上总共三个庄园,除了比丛林营击毙的一千左右的人,三处还有大约五千人左右。 占领了此处,糜胜一边去跟张顺和仇悆许贯中通报消息,一边在靠近本州的地方扎下营寨,等着军师的命令。 与此同时,平安京。大殿之中,鸟羽天皇坐在上位,白河法皇在旁,下面关白,太政大臣,左右大臣什么的跪坐了一殿。现在却是白河法皇掌权。 只听他道:“如今占领了咱们筑紫岛和四国岛的那些宋人又派了人马过来攻打本州,前方战线的长门郡和周防郡已经失守了,各位有什么想法?” 时任关白的藤原忠通问道:“那里不是有平家和源家带着十二三万人在那里么?怎么会这么快就被灭了?”关白此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摄政权利了,现在就和中原的丞相差不多。 鸟羽天皇出声道:“也不是都被灭了,他们两人带着剩余的八万人退入了石见国中。正在那里依靠复杂的山地布置防线抵御。现在是问你们要不要再派人去支援一下。” “这些人装备有优势,武力很强,我看还是要再派些人过去的,不然恐怕抵御不住,要是再败一场,咱们整个西南诸郡都会不保了,到时他们可能就会一路推进到京都这里了。”藤原忠通道。 “只是京都西边那里的武士都已经被平、源两家召集过去了,哪里还有人过去,难道要抽调京都驻扎的兵马?”太政大臣三岛平一道。 “好了!以此前的两方战绩来看,还是要再派人过去支援的,至于人手么?”白河法皇说道这里,看了一圈下面的大臣后道:“就从诸位家中选派,每家都要出人。” 现在的倭国,法皇一系是直接话事人,众多贵族都是不敢违抗,都是这家出千人那家出百人的,凑了两万人,由藤原家的藤原富康带着赶去了石见国内。 再说攻取三河湾处的一路人马,同样在四国岛休息了大半天之后,在糜胜张顺他们还没到之时就出发了。 大半天的时间,在欧鹏营的打头下开赴到了三河湾内。 不想这三河湾中竟然有不少的战船,大概看了一下差不多有二三十艘千料大小的船只。欧鹏指着这些船只对着旁边的马麟道:“老三,你不是这半年来一直带着咱们营的一半人马在这巡视么?元帅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不能让倭人的船下水。你现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呃,我也不清楚这些矮子从哪弄来这么多船的,上个月我还领人经过这里来,那时可是一艘船都没有!怎么现在突然就冒出来了!”马麟说的也是实话,他上个月确实仔细巡视过了,顿了下后又道:“除非他们是在岸上造的。” “算了,现在探讨这个也没什么用了,还是先将这些船解决了再说吧。立刻传令后方的运兵船远离一些。”欧鹏道。 随后又下令道:“令全营进入战备状态。开进湾口,给我将他们堵在里面全炸了!” 传令兵得令后,船上的旗语兵立刻挥动起了各色旗帜。 后方运兵船上,郝思文见到船停了,忙问原因,自有懂的旗语的人给他解释道:“郝将军,前方旗舰说,湾内有不少敌方战船,让咱们远离一些稍事等待。” 同时,竺敬和袁朗他们也是收到了消息。虽然他们对于欧鹏营的实力不怎么清楚,不过他们对于梁山水军的整体实力是知道的。绝对不是这些倭人有几条船就能够抵挡的。是以也都安心的等待着。 三河湾内的战况也是不出他们所料,那些倭国港口上的士兵看到湾口处,突然出现了三十多艘大船,正是这一年时间里他们的噩梦,都是慌忙的上船,想要抢先进攻。 可是事与愿违,到达攻击距离,早就准备好的欧鹏营率先开火,炮火直接轰了过去,瞬间就报废了对方四艘船只,随后欧鹏营就将武器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让倭国好不容易造出来的船只失去了作用,罢工了!。 三河湾这里士兵并不多,只有两千征募的船夫,五百士卒。对于欧鹏营的进攻毫无抵抗之力。 所以后方的三营人马并没有等待多长的时间。半个时辰后,就看到传令兵示意船队向着湾内驶去。 一路就看到十几艘破破烂烂的船只停靠在那,而欧鹏和马麟正在港口处等待着他们。 郝思文营率先登岸,看到两人后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损失?” 马麟笑道:“没什么损失,咱们只是狂轰滥炸一通,就将他们打散了,这里的防御力并不是很强。也不知道这些倭国人怎么想的,这里距离他们京师只有不到三百里,而且极易登陆。但是他们竟然就派了两千人驻守。” 其实这倒不是倭国不重视这里,而是国内中西部的兵力都是集中到了西边的长门郡那里防卫梁山军了。导致兵力确实是有些少了。 可是谁又能想到有人会从这里攻进来啊,这里上岸后就是本州中间的位置,从这里不管往哪个方向推进,都是三面受敌的状态。他们根本不怕,所以就没有重兵把守。 “没有多少伤亡就好!”郝思文道:“咱们这次行动很是危险,关键就在于一个快字,只要赶在倭国东北部庄园主们反应过来,前来勤王之前,先行拿下平安京,就成功了一半了。所以我并不打算休整,这就向着平安京进发,竺敬将军和袁朗将军带队随后跟上。欧鹏将军就带人在三河这里阻挡一下东面的救援兵马,帮我们减少一些压力吧!” 众人都是没有意见,攻打策略早就商议妥当了,现在也就没什么要提醒的了,最重要的就是快速。 一刻钟后,整好队的郝思文营,一路向着西面的尾张郡行去。一路都不耽搁, 就是看到庄园也是不闻不问,这些地方,现在攻取了也没什么意义,孤军在此是守不长远的,就是守住了也没什么用。梁山的目的是长久占领,要一块飞地做什么。 梁山军不主动攻打,那些庄园里的倭人也是不敢贸然出战,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梁山人马路过。 郝思文营行军非常快速,一天的时间,就到了近江边界处,这还是等待着后面速度比较慢的辎重队的结果,不然现在怕是都能过了近江了。过了近江郡后,就是平安京所在的京畿地方。 天气黑了下来,郝思文也没让军队趁夜行军,危险暂且不说,就是马力也是需要休息的。 安营扎寨,也顺便等等后面的步军。半夜时分,袁朗和竺敬也是带着人到了这里。郝思文提前准备好了营寨,到了直接休息,也不耽误第二天的行程。 第一天的顺利,应该是将他们的运气用光了。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一千人左右的倭人过来骚扰。打退一波又来一波,虽然他们连近身都做不到,可是烦人啊。 这第二天一整天,才走了昨天一半的距离。打了十几场战斗,虽然都很轻松,可是心累啊。而且今天作为主力战斗的袁朗营士卒,可是躺下就睡!晚上就是郝思文的马军站岗放哨。 晚上放哨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只是这万一在倭国这里几乎不会发生。糟糕的饮食结构,长期的营养不良,想要倭国人晚上看清楚东西是很难的。走路都成问题,别说打仗了! 这一天,平安京里的天皇、法皇和各个贵族也都是知道了有一直军队正朝着京师这里过来。而且马上就要进入京畿地区了,都是慌的不行。 现在的平安京这里可以说是很空虚的,刚刚调走了两万能战士兵,城内各家的家兵武士保护能临时征集起来的足轻,满打满算也就三万人,用来守卫京师真得是有些捉襟见肘。 平安京的规模不小,虽然的汴梁没法比,不过比之京东路的州府城池还是要好不少。 郝思文他们现在就是站在这座代表着倭国权利的城市前。考虑着怎么才能轻松的拿下这里来。 第三百零三章 进城 平安京很大,一面城墙看上去最少也有三四公里长,看起来很难攻打。就郝思文他们三个营,不到万人的士兵基本是不可能攻下来的。 只是城池大了,你也要有足够多的兵力驻守才成,没有那么多的兵力,这么长的城墙怎么守?像是现在平安京这里只有三万多人,要是四面城墙都守的话,一米的距离站一人也就站两排就把人用完了。死完了,根本就没有士兵补充了。 当然,平安京这里是不需要驻守四面的,三万兵力多集中在东南北三面,西面城墙上的兵力了了。因为平安京是分为左右京的,西面的右京那里是沼泽地形,是个天然的防线。就是放敌人进来,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郝思文他们有着准备,知道这个情况,自然也不会选择从西边进攻。 在现在这个时期,不管对于任何国家来说,攻城战都是最难打的。不过这里要除开有了炸药的梁山。 梁山兵马到来之后也没有立刻攻打,而是安营扎寨,四处巡视了一番。 营寨大账之中,郝思文、张应雷、竺敬、邓宗弼、袁朗、刘唐六人围坐在一起。 郝思文先是开口道:“城池各位兄弟也看了,有什么想法没有?” “目前看来,这个倭国的京城很难打啊,城厚墙高,要是硬拼的话,咱们这几千人就是给人家塞牙缝的。就是倭国士兵战力再怎么差,他们也是占着守城的优势,只是各种守城的东西用一遍,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不过好在这座城池外面没有护城河的存在,不然又是一个麻烦事。”张应雷道。 “其实要破除外城门并不是很难,咱们后勤那里有着足够多的炸药能够炸开城门。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瓮城,要是有的话就难办了。”竺敬出声道。 “瓮城肯定是有的,这京城听说是根据前唐的长安城样式建造的,这种实用的防御措施他们不会错过的。”袁朗道。 这时刘唐起身道:“不管怎么样,想要攻破城池,面前的这座城门肯定是要打破的? 之后的事情再说。实在不行? 我就带着人冲一波,我就不信了? 扔他几百个炸药包? 还炸不破一个内城门!” “不妥,进入瓮城? 四面受敌,在敌人的集中攻击下? 进入瓮城的士兵是很难存活的。”邓宗弼道。 “不行也得行啊? 不然还能一直不进去啊,要是从城墙上攻击损伤的士兵将会更多。”刘唐道。 袁朗想想道:“其实进入瓮城,也不一定就要面对四面的攻击,只要咱们外面火力够猛。完全可以清空瓮城三面的敌人? 只是承受一面的攻击的话? 威胁大大就大大的减少了。而且咱们也可以打造运兵车,防御墙上的箭矢。也不要多,一辆就足够了。咱们主要的目的就是运兵过去,炸开内城门。” 最后郝思文道:“先去找跟随辎重营一起过来的工程营的人全力打造霹雳炮和运兵车。另外放飞信鸽,通知许军师请求援助。最起码也要让縻胜孙立他们帮咱们挡住西边收到消息? 赶过来救援的兵马。” 在人家境内腹地,也不容梁山拖延? 一天之后在士兵的全力配合下,二十架霹雳炮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平安京的东城左门处。现在这里只剩下了郝思文营和竺敬营了。袁朗和刘唐在半天之前已经到了京畿地方的东边? 阻挡东边的近江和伊贺前来擒王的兵马。现在已经连续战了三四场了,每次的兵马数量不多? 也就一两千人。虽说对方都是急着前往京都救援? 并没有等待一起行动? 可是次数多了后,也是让袁朗营疲于应付。还好袁朗的特性是连战。能够士气不落的连续作战。 期间接手了平安京防务的藤原一条在看到城外只有几千人后,本来还想组织人手出城打一波的,不过被同样也在城墙观看敌情的藤原忠通阻止了。 藤原忠通当时就直言道:“要是正面对战真能打胜的话,也不会让其们打到京师附近了。咱们还是好好守城,等待各地兵马过来救援吧!” “只是听说对方有一种威力巨大的爆炸武器,能轻易的使巨石开裂,巨树折断,只是守城怕是不容易啊。”藤原一条道。 “哼!哪里会有这种武器,那不就和天雷差不多了吗?定是前方的人为自己的失败找的借口。”藤原忠通道。 藤原一条也是不怎么相信有这么大威力的武器的,另外也是觉得藤原忠通的话有道理,守城总比出城野战要稳妥许多,也就不再坚持出城了。 对面城里的人不出战,梁山这边也就等着攻城车,霹雳炮的完成。 这次只有十架炮负责攻击城门附近的城墙,剩余十架霹雳炮都是集中火力轰击城门。试射了几轮之后,调整好了角度,两轮攻击巨大的爆破力直接轰开了外城门。 看着轻易被轰开的城门,城墙上的藤原忠通很是震惊。不想对方真的有这么大威力的杀器。他还想着利用城墙的优势,将敌人耗死在城下呢。没想到这个想法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敌人毫不留请的打破了。这下他可是真的慌了。不过还不待他有所动作,就看到一辆高大的全部用木头组成的车辆自己向着城门处行来。 “快点将这辆车打破,别让他们靠近。”藤原忠通厉声大喝道。 只是城墙上的倭国士兵在顶着梁山的炮火和箭矢,拼命射出的箭矢却是没什么作用,全部被车顶上的木板挡住了。而且在稳步的前进。 郝思文见到城门顶上的士兵正在准备滚木,连忙下令道:“全部霹雳炮和神臂弓,瞄准城门顶上覆盖攻击,清空地盘,别让他们运用雷石滚木。”木板运兵车能顶着箭矢前行,却是顶不住重物的击打,还是火力清空为好。又是一轮的攻击之后,城门顶上的石质城墙都被打的破碎不堪,别说其上的士兵了。运兵车内护送着百十个炸药包,只等到了内城门,扔过去好炸开城门,为大军进城扫清障碍。 眼见着木板车进了城门,郝思文立刻下令全军准备,只听一声巨响过后。郝思文和张应雷立刻带着朱雀营的一营马军快速的冲向城门,对于射来的箭矢完全无视,追求的就是速度。 进了外城门,就看到右边的内城门也是已经四分五裂,不敢耽搁时间,马军迅速冲进了平安京内。 说实话,有了炸药这个东西,城门城墙基本失去了防御来犯之敌的作用。不说城门能被轻易炸碎,就是城墙也撑不了多久的轰炸。 在所有的梁山将军的心中,攻城战已经不是最恐怖的绞肉场了。能够突入城内,从城内攻击和从城外攻击难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郝思文的马军进城后就是从城内向着城墙之上射击,掩护竺敬营进城。 再见到城池被迫后,藤原忠通就瘫坐在了城墙之上。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念叨着:“完了,完了,帝国完了!” 到是藤原一条还在积极的调动士兵进行反抗。只是这一切随着竺敬和邓宗弼带着火狐营进来后,都成了无用之功。城内的倭国士兵总体是比梁山要多很多,可是这一面城墙之上,加起来也就只有三千人,还是分散在长达四里之长的城墙上的,单位地方上的士兵还没有顺着阶梯上到城墙上的梁山军人数多。 这种战争中,火狐营的士兵虽然没有战力加成,可是士气却是能保持高昂的。因为竺敬的特性就是,受到攻击后全营人马士气持续提升。可以说竺敬营的士气是能一直维持在满值状态得。一直高昂的士气,就是一种势的体现。 第三百零四章 好大一座银矿 就在郝思文和竺敬攻进平安京之时,縻胜和孙立张顺也是收到了许贯中的命令,向着与淡路岛对面不远的摄津郡攻击过去。在张顺营的配合下,登岸后,一路上势若破竹的向着平安京进发。同时在外阻挡东边倭国援军的袁朗和刘唐也是撤入了平安京之中。 凭着城墙防守总比野战要轻松的多。 而此时的许贯中所在的大部队处,也是集结了兵马,准备攻入石见国。 石见国南边山地之处,许贯中看着唯一一条宽不到三米的狭窄小路,皱眉沉思。虽然探视营的人回来回报说,这里没有埋伏,可是许贯中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每当他要下令进军之时,就有一种感觉告诉他,山中有埋伏。只是一次次的派人进去探查又是没有任何收获。探视营也不是万能的,时间紧迫也不可能探查到所有的地方。 许贯中只是让他们将自己走过的地方画成地图罗列起来,再对照着他们原本的地图,仔细的观看。 “派人再去这个地方查看一下,注意隐藏身形,我感觉敌人就藏身在这里。”许贯中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对着来到倭国的探视营头目陈富道。 “是!”陈富应声道。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要细致的,耐心自然不缺。查出敌人所在之地,就能减少己方的损失,是不容疏忽的。 要不说许贯中的神算特性牛逼呢。半天之后,陈富来报:“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开头这三里之内,一个敌人也没有。不过在五里之外的一处山沟里,发现了一万倭人隐藏在那里。之后又寻着他们走过的印迹,发现在咱们必经的一处峡道两旁的高山上有大量的滚石。应该就是他们要埋伏的地点了。那山沟正是在右边高山的下方。” “还有什么发现吗?”许贯中问道。 “目前就这些!不过我们的人还在深入探查前方的路径。”陈富道。 “嗯,我知道了。”随后许贯中又让亲兵将飞虎营的栾廷玉和祝彪叫了过来。 “栾将军,立刻带人绕路去端了这处峡道的两侧高山,我让陈富派人带你们去。具体情况让探视营的人路上跟你们说,不过注意倭人这处山沟里隐藏的兵马。”许贯中手指在地图上指了指后道。 “占领此处后呢?”栾廷玉问道。 “将山上的滚石推向山沟里,居高临下的远程攻击。”许贯中道。 “只是他们既然再此已有准备,绕路过去也能被其发现吧!”祝彪道。 不用许贯中说话,栾廷玉就瞪了他一眼道:“傻么,咱们是干什么的!被发现了就强攻上去不就完了?你还怕咱们干不过他们啊。” 祝彪听了自己师父的话后,讪讪的笑了一声,不在发声了。 许贯中见了又道:“你们营只要占据了高地防守式的远程攻击就好,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后,刘赟和程子明会带人从后包抄他们的。不用留手,以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火力全开,尽可能的杀伤敌人。不然让他们跑了,后面还要麻烦。” “诺!”两人抱拳领命。 随后许贯中又叫来了刘赟和程子明,又是吩咐了一阵。 而此时那处山沟里,再此带人埋伏的正是平武男手下的松本治一郎,想他自诩也是一名勇猛的武士? 前些日子在长门那里? 没杀一人就被人冲散了,他也是被敌人的勇武攻势吓得仓惶逃窜了? 那时懦弱的表现? 让他视为平生之耻。 所以这次埋伏他就主动请命来了,想借着此次机会? 狠狠的打击对方一次,单挑对方一个大将? 也好出口心中的恶气。 “松本将军? 对方不会发现咱们吧?”一个武士过来问道。 “咱们这里非常隐蔽,那些宋人又不熟悉地形,怎么可能探到这里。再说就是被发现了也没关系,正好正面的打一场。在平原地区咱们不是对手? 在这熟悉的山地中还能打不过他们?”松本治一郎道。 “在这山里他们船上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可过不来? 骑兵也没有场地给他们发挥。正好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大日本武士的勇武!” 他自己想的不错,只是实力不是靠自大就能拟补的。就在他们要吃自带的午饭时。就听到上方的山上那种这几天总在他梦中出现的枪声又响了起来。那种伴随着青烟而响起的声音,那种响起己方就倒下一片的声音,让松本治一郎一下子就起了身。踮着脚向山上看去,只是身高太矮根本看不到什么。只是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杀过来了。 松本治一郎当即招呼起藏着的士兵? 就准备向着山上过去支援守卫在那里的人员。 刚列好队伍,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就是数十个巨石向着他们过了过来。 松本治一郎惊恐的厉声喊道:“快找地方躲避!”说完自己先是躲到了一处堤堰洼地内。 万人的队伍哪能说找到躲藏地方就找到的,大部分人都是盲目乱窜? 就和乱窜能比现在原地好多少似的,其实也就是一个心理安慰。 倭人自己准备的克敌武器反倒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巨石滚下的路径就是一条血腥之路? 伴随着倭人的惨叫声跌落到底!其实也就是场面恐怖? 真正被滚石撞到的很少? 也就二百多人。可是对其的士气打击可是巨大的。 见到没了危险,松本治一郎又是跳了出来:“这些混蛋!拿咱们准备得东西对付咱们,太不是东西了!都有了,给我冲过去歼灭他们!有树林阻挡不用怕他们的远程攻击。” 虽然被刚才的那些巨石弄的毫无士气可言,但是倭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听话。听了也就跟从松本治一郎向着山顶行去。 这处山头也是奇特,山不算高,也就二百多米高,可是上面的三四十米却没有任何树木。 “师父,这都是树木,咱们的火枪没用啊。”祝彪皱眉道。 “没事,火枪用不了就肉搏,怎么你成婚之后,将武艺落下了?”栾廷玉道。 “怎么可能!就三娘子那好武的性子,我就是想落下也落不下啊。在山上时,哪天不和她练练,就肯定不会进屋的。”祝彪道。 “既然武艺没拉下那怕什么?就在这等着近战!”栾廷玉随后下令道:“火枪手准备!上前举枪!” 一千火枪手听到命令后,百人一排,举着火枪上前,等待着敌人的露面。二百米的高度,山体也不是很陡,松本治一郎很快就带着人到了林边。只是看着严阵以待的宋人火枪队,愣是不敢出去。 “师父,这些倭人怂了,都不敢出林了,咱们将他们逼出来吧!总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啊。”祝彪道。 栾廷玉点了点头,让他去准备去了。 祝彪见了随即就领着三十个大力的士兵走上前面,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小一点的炸药包,拿出火折子点燃,奋力扔了出去。 “小心躲避!”松本治一郎看到有东西进来了,立刻喊道。 只是炸药包可不是箭矢,不是你躲在树后就能没事的。炸药包落地后就是一阵轰响。只把松本治一郎的心也快给炸出来了。 “怎么没有船,这些人也有这种能爆炸的武器!”松本治一郎惊道。随后立刻大喊道:“冲出去,不然咱们都要被炸死在这里了。” 见到对方终于出林了,栾廷玉当即下令道:“前两排射击。” 随后就是一阵阵的枪响,三十米的距离,火枪队并不足以抵住对方的冲击,在对方付出了五六百人的性命后,两方就短兵相接在了一起。 栾廷玉和祝彪主动带着近战兵种上前,替换下了火枪手。再实力提高了两成之后,梁山士兵一打二没问题。 不过没让飞虎营他们发威多久,树林中也是一阵喊杀声想起。松本治一郎见状大惊,这伙人还有接应的。这还了得,只山顶这些人他们就很难拿下了,再来一队人马夹击自己,这还不是必败? 当即带着部分武士进入林中查看,果然又是两三千的宋人。这两方加起来就有六千人了。松本治一郎心想,这下肯定没有取胜之机了。还是找机会先溜了吧! 后面来的正是刘赟和程子明带领的飞龙营。两面夹击之下,倭人很快就崩溃了,松本治一郎在逃走时,正好撞着了程子明,摆脱不了之下,也是拔出了武士刀来。两人交手十几回合后,让程子明一枪捅了一个透心凉,结束了他的一生。 这一战,一万倭兵只剩下了五千,另外五千人都被杀了。 石见国内一共有三波埋伏,都被许贯中发挥特性识破了。各营步军都是轮番上阵,不远的距离就走了三天的时间,直到石见银矿之外,又是遭遇了平武男和源家任带领的最后五万人马。 石见这里是个大银矿,平武男和源家任是不可能放弃这里的,就是明知不敌,他们也是要试试的。虽然此时倭国这里最硬通货的是大米,不是银子。可是银子却是大宗交易时,和外交之时使用的。另外也可以做成银器,以显示身份。也是作用很大的。 两方对阵,梁山这边有三营步兵四营骑兵,刨去伤亡的人员,还有一万三千梁山战士,加上苏定和雷英的两军番兵两万五千人。双方兵力对比几乎达道了一比一的水准。 倭国那里只是占据着地势高的优势,梁山这边拥有武器优势。梁山这边也不急,没必要上山硬拼,只是隔着老远就要一边扎下营寨,一边开始重新组装起为了运送方便拆卸开来的霹雳炮来。 平武男和源家任都是见识过这种武器的厉害的,见此情况,都是不敢让他们完成组装。稍微商议了一下,觉着与其等宋人组装好了利器后压着他们打,还不如此时放弃地利优势,下山和他们决一死战。 如此一时之间,反倒是攻守异主。变成了倭国人积极进攻,而梁山方原地防守了。 梁山阵势是一如既往的三营步兵,总共四千火枪手列了四个方阵突前,后方是三营各自的近战兵种。两侧是苏定和雷英领着的番兵。再两侧各有两营马军,左面是卢俊义和牛皋,右面是关胜和王进。 不过当先开火的却是步兵阵营中的弓箭手,随后才是火绳枪兵开火。不得不说成规模的火绳枪兵的火力是非常猛的,就是那些身穿盔甲的武士,能抵挡的住弓箭的射击,却扛不住穿透力更强的子弹。 一片片倒下的人也不能让平武男和源家任动摇,他们只想着拼命之后,近身作战,最好胜上一场,缴获一些这种武器,也好仿制。 不过怕死惜命的他们,没有带头冲锋,他们的意志也就不会加持到身处前线的士兵身上的,加上战场之上惨叫连连,让不少的倭国士兵都是心中动摇了,只差一个导火索,就能让他们转身逃跑。 而这个导火索就是梁山阵地后面组装好了的二十架霹雳炮。随着霹雳炮的发威,原本就心中畏惧的倭国士兵,顿时转身就跑。平武男和源家任再怎么杀人立威,大声呼喝都没用。 而随着梁山步军的压前和两侧马军的出动更是让敌方士兵仓惶不已,乱成一团。都是不择方向的乱跑。 看着已成定势无力回天的败局,平武男和源家任也是不敢再待在帅旗底下,纷纷上马往东面逃去。不过他们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两人身后插的旗子让他们成为了马军八位将领们首要目标。 这就要看谁跑得快了,关胜的马最好,跑得也最快,可是抵不住牛皋的运气好,两人逃跑得方向就是他们要包抄的地方。 看着两条大鱼过来,牛皋自然不会放过,当即将四楞镔铁锏往马袋里一插,拿起弓箭一箭射中了平武男的额头,当场让其毙命。而源家任也没有躲过死亡的命运,被牛皋的副将,原八十万禁军副都教头周昂,一斧子砸下马去,随后让梁山士兵绑了。 马军的冲锋为这次的大战划上了句号。双方交战时间不长,死伤却是不少。倭国士兵足足被歼灭了一万多人,俘虏了两万多人。只有了了几千人跑了出去。 随后打扫战场,焚烧尸体,掩埋好,现在这个炎热天气,不处理好了这些尸体,引发了疾病那就完了。这时候可是不好控制的。还是当心些好。 知道这里是一座大银矿,许贯中自然是要先了解一下的。不想他这一翻过去银场的记录,顿时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声:好大一座银矿! 第三百零五章 花荣到倭国 且不说许贯中惊讶于石见银矿的巨大白银产量。 就说花荣在接见了被呼延庆带回来的刘广一家后。基本确定了那刘慧娘没读过兵书战策,不过人也确实是聪明的,记忆力超群,从小就喜欢自己鼓捣一些东西,虽然大部分都没什么用处。 不过喜欢发明就好,自己这里还真缺这么一个爱钻研的科研人员,再和他们一家长谈了一番后,刘广父子三人先是进了预备军中担任了职位。刘慧娘很好办,直接扔给她了一堆算数和物理书籍,就让她如获至宝了。 这些事情现在花荣还没真没功夫操心,他现在正在准备启程前往倭国。 五日后,海州港口处集结了不少的人,文武都有。武将主要就是七个节度使,文官有原来东昌府知府潘康成,原东平府知府程万里,原济州知州陈文昭,原大名府知府王万苍,原登州通判宗泽和原海州知州张叔夜。 跟来的军队却只有亲卫营加上五千预备军的士兵。再有就是呼延庆和在登州外海巡视的阮小五营两营水军随行。新建的费保营接替阮小五到登州外继续防备。 这次花荣到倭国就是要加快战争进程的,带了四千杆新鲜出炉的燧发枪和两尊铁筒大炮。这已经是山寨本部工匠全力生产的数量了。 带上文武官员也是为了让他们收收心,看看山寨的实力。让他们知道自己这方有屠灭敌国的实力可不是说说打嘴炮的,而是已经实际行动了的。并且这些人也是将来一两年内治理倭国这里的官员。 第一站登陆的地点就是刚刚进行过大战的筑州关门港这里,闻焕章带人过来接着了。 港口处,花荣见到这位梁山起步不久就跟随上山的山寨第一位军师,看着他两鬓要见白意的鬓发,不禁挚着他的手感慨道:“这两年真是辛苦先生了!” “元帅说的什么话,这本来就是我希望做的事情,前面四十年蹉跎半生岁月,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哪还能不倍加珍惜。”闻焕章道。 “只是先生也不要太过操劳了,不是给你调来了许多的学生么,多教教他们,一些小事就让他们分担分担!”花荣道。 “说起来这半年来到我这里的实习的学生也是颇为努力,学的比以前快多了,就是我处理平常事物的时间也是大大缩短了。本来一天的工作量,现在半天就做完了,还能抽出时间来到处走走了。”闻焕章笑道。 花荣知道,这是自己花在他身上的特性起作用了。只是笑了笑道:“这肯定是先生将这里治理顺畅了,处理起事物来自然就得心应手了许多。”随后又道:“我给先生介绍几位将来同仁。” 将跟来的文武官员依次介绍了一遍。闻焕章早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前次山寨大战时俘虏上山的。只怕还没有心甘情愿的为自己这方做事。还是要展现一下实力的,所以也就说些许贯中大军现在的情况。 “元帅,现在咱们攻取倭国的行动很是顺利,在贯中的指挥下,几乎是一路推进,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是对方几次聚集起六七万人规模的军队? 也都是被一击而溃。都是败了好几次的士兵? 现在就是再召集起来,士气也是都被前几次打没了。”闻焕章道。 “哦?现在的形势怎么样了? 我这几天行船没有收到消息。”花荣问道。 “现在已经贯中的主力大军已经将长门郡? 周防郡,出云郡和石见国全境占领了? 现在正驻扎在石见国银场那里,稳定四郡的局势。郝思文将军的那一路偏师也在一周之前? 顺利的攻进了倭国首府平安京? 正在封锁全城,据城而守。另一路偏师縻胜和孙立将军也是攻占了淡路岛,经过摄津郡进入平安京中与郝思文将军汇合了。前天信鸽传来消息,城内局势还算稳定。”闻焕章介绍道。 “先休息一下吧? 明日再向着本州岛进发。”花荣道。 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下? 闻焕章又看向了队伍中的老熟人,笑道:“徐老猿你也来了啊!” “是啊!出来涨涨见识吧!”徐京也是看着他这位故人道。 “怎么样,这半年在山寨过得怎么样?”闻焕章又道。 “挺好的,清闲了不少,就当是提前养老了。”徐京道。 确实是? 他们这半年来在梁山之上几乎就是进入了休闲模式,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要管理军队的事情了? 也没有什么任务。整日里不是怡儿弄孙,就是和家属院里的老人们下下棋? 打打牌。不愁吃不愁穿的,到是自在的很。 花荣听到他们的话后? 对着七位节度使笑道:“诸位前辈可不能提前养老? 某这里还多有依仗几位的地方。” 原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这时开口道:“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 看来寨主这是想要我们帮你镇守打下来的地盘啊。直接说就是了,他们几个我不管,我可还是对带兵这块挺想念的。” “老张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也没到提不动刀的时候,如此开疆灭国的事情谁不想参与一下。就是没赶上先前攻打倭国京都的战役,这不是还有不少的地盘没占领么。咱们也出出力,将来也好跟子孙吹吹自己也是参与过灭国之人。”项元镇道。 “就是啊,我们几个也不算老啊,趁着还能提得起刀的时候,也多为汉人打下些地盘,这打番人可比在大宋剿匪有成就感多了。”李从吉也是道。 其他几人也是表示还能再上战场。这次跟着花荣来了倭国这里,他们才始信原来当初花荣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大言敷衍他们,是真的在为汉人开拓疆土。积极性也是被调动了起来。 “各位老将军都是山寨的定海神针,这次咱们拿下倭国全境之后,还要多靠几位帮忙稳定几年的地方,为我们创造一个稳定的后方。”花荣道。 随后花荣又对着几位文官道:“几位父母官现在有什么想法?” “哼!占领一个番国有什么用!点大的地方,资源,土地能有多少,这些倭人又怎么会和你们一条心。抗风险的能力更是奇差无比!就像你们这次能轻而易举的打败他们,将来大宋腾出手来,一样可以轻松打败你们。”张叔夜首先道。 不用花荣说话,闻焕章就道:“呵呵!这位是张知州吧!” 张叔夜对闻焕章却是态度好了许多,道:“正是,早前还听闻先生学识了得,在汴梁也是高官权臣府上的座上客,怎么就无缘无故的上了梁山了呢。” “当一条路走不通了的时候,总是要换一条路的。在那汴京待着,就是天天饮宴又能怎么样。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筵席,我跟是喜欢和百姓一起吃饭,没有勾心斗角,有话就直说。”闻焕章又道:“张知州说的倭国资源少,这个确实是实情,现在发现的,比较重要的资源就是有一个超大的银矿,年产量也就百万多两。其他的资源确实没有多少。” “土地也不大,占领全境也就一个京东路大小,还是山地居多,平原多产的地方也不多。至于当地的百姓和我们不齐心,这确实不如咱们自己的百姓。只是我们已经往这里移民了几十万大宋百姓了,只要政治清明,加上宋人百姓的同化,文化的侵蚀,将他们变得的大宋百姓一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到时军民一心,军队战力强大,又怎么会被轻易打败?再说大宋境内现在也不稳定吧,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次的大劫呢。” 闻焕章一条一条的将张叔夜所说的又给提了一遍,顺便也是给他们大体介绍了一下倭国的情况。 张叔夜听了无言以对,没什么资源,有一座年产量最少百万量起步的银矿,你还要什么资源?地盘能比大宋的两路之地了,就是可耕种的地方再少,又能少到哪里去?人口就不用说了,本来倭国就有几百万人,再加上移民过来的汉人,和本来京东地区的人口,梁山的势力境内现在也有大几百万人口了,比之西夏要多的多,就是比之辽国也不差多少了。梁山已经不知不觉之间发展成了一个大国了,只是现在还没称王称帝罢了。 潘康成,程万里和陈文昭早前就已经投靠梁山了,对梁山的事情知道的也是不少,这次既然来到倭国,心里已经明白,自己未来的一两年内肯定会在这里度过了。只是他们也不排斥,只他们几个,将来要管理的地方肯定比原来的一个州府要大得多。就像闻焕章就管理着筑紫岛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就他们这三五人,没人分到的地方起码也有当初的两三个州那么大。其实让他们安心得还是梁山目前的发展态势。海外攻灭一国,大宋境内也是占了差不多两路之地。就是古时诸侯也没这么强的。 最后花荣看着宗泽这位年纪最大的道:“宗先生可愿为我华夏百姓再做点事情?” “唉!”宗泽沉默良久,最终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元帅有此开拓疆土的心,宗某就略尽绵薄之力,助你一助吧!” 花荣闻言大喜,他本来是想让潘康成接替闻焕章管理筑紫岛的,也好将闻焕章换回去。这时有了宗泽的点头,可不正是最佳人选。 最后花荣又向着张叔夜道:“张知州也来吧!起码有你们这些肯为百姓着想的官员在,百姓也能好过些不是,你也不想花某用错人,导致百姓无端受苦吧!” 第三百零六章 摧枯拉朽 次日一早,花荣一行乘坐了半个时辰的船后,登上了对面的长门港,见到了留守在这里的单廷圭。宗泽留在了筑紫岛跟着闻焕章熟悉着岛上的事物。 “单将军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成建制的反抗队伍。”都是老兄弟了,只是半月没见也不用寒暄,花荣直接问道。 “有,不过都是几十人的小股队伍,已经全部被剿灭了,本来周防郡那里到是有一股千人左右溃兵在那盘踞,也是被雷英将军巡视地方的时候彻底清除了。按照元帅的命令,对于这些人,没有留活口,但凡反抗的,尸体都被烧后掩埋了。”单廷圭道。 “嗯!”花荣点头表示知道了,这种时候花荣可不会妇人之仁的惯着他们,敢冒头捣乱,就地斩杀,决不留情。 “单将军准备一下,一会随我们一起向着许军师的所在赶。”花荣道。 “那这里由谁接手?”单廷圭问道。 “老夫带一千人在这替你。”李从吉郁闷的说道。 他不是主动愿意留下来的,而是他们七个老兄弟一起抽签,他运气不好抽到了最短的签。 单廷圭一看是李从吉,也是放心了,人家能做到节度使的高位,水平经验都是不缺的,镇守这一块地方那就是轻而易举。遂抱拳道:“那就辛苦李将军了。” 他也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的,也想去前线作战的。只是原先没有人在地方镇守也是不行的,综合考虑,最后许贯中还是将他留了下来。因为现在是联合行军,单廷圭在神火营目前就是带领近战兵种在敌人冲近时保护火枪手的。而大军中现在有两万多的番兵在,并不缺少近战挡刀的。 只坐了一会的船,也不用休息,花荣直接命令大军继续启程。 “现在军师他们在哪里?”途中花荣问道。 “现在应该在备中郡那里。”单廷圭道。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一路过长门郡,经石见国,由备后郡,经过了两天的行军到了备中郡,却得知许贯中的大军已经推进到了备前国那里。又经一天之后,才见到了正在攻占播磨国的许贯中大军。 “贯中这一个月来,可是憔悴了不少啊!”花荣见着许贯中后问道。 “哈哈,这不算什么? 我再怎么辛苦? 也比不上各位带兵打仗的将军。尽快稳定拿下倭国,咱们也能多有些时间准备应对赵宋境内的事情。元帅要是再晚来些时间? 就能直入平安京了。只是攻打不难? 驻守的人选确实紧缺啊。总不能打到了平安京时,都没有大将在身边了啊。”许贯中大笑道。 “我这不是给你带驻守人员来了么?”花荣笑着指了指后面正在四处观看几位节度使笑道。 许贯中见了几位老将军? 也是上前抱拳见礼道:“这次还真是麻烦几位将军了。” “行了吧!你们这些小辈在前方建功立业,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帮你们守守地盘吧。也不算是吃白饭的了。”张开心直口快的道。 “只是这里的士兵看着多数都不像是汉人啊!咱们的人都去哪了?”王文德也是道。 “这里的是苏定将军和雷英将军麾下的番军? 只有三营的步军的汉人军队? 其他的马军都各自出去攻打他地了。”许贯中解说道:“青龙营的关将军和宣赞将军去攻打伯岐郡,威武营的卢俊义将军和索超将军去攻打美作郡,射声营的牛皋将军和周昂将军去攻打因幡郡,教导营的王进和丘岳两位将军去攻打但马郡了。等我这里拿下播磨国后? 就在丹波郡那里汇合? 一起进军平安京所在的京畿地区。” 这几个郡国地方都不大,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城墙,很容易就能打下来,花荣看了下地图后道:“咱们也抓紧吧,不然就要落后了。” “眼前这座庄园就是最后的障碍了? 其它地方都已经攻下了放在那了。”许贯中指着面前的庄园道。 花荣刚才就观察过这座庄园了,这时也不废话? 对着亲卫营的焦挺道:“去将那两座铁筒炮推过来!” “诺!”焦挺依言而去。 花荣指着亲卫营推过来的大炮,对许贯中和几位老将军道:“你们还没见过这种武器吧?” “没见过!”几位老将军都是道。 项元镇更是道:“元帅是不是弄错了? 就这么个铁筒也能叫炮?这玩意能有什么威力!” “哈哈!项将军的射术也是精堪的,最多能射到多少步的目标?”花荣不答反而笑问道。 “老夫的射术自然是比不了元帅的? 不过百步距离射中目标还是能做到的。”项元镇也是见过花荣箭术的? 还比试过? 那是心服口服的。可他并不认为这个铁家伙能比得上他的箭术。就是那些火枪,单个出马也是比他大大不如,甚至根本没有可比性。 “项将军看这里距离那庄园多远?”花荣又问道。 “得有三百步了吧!”项元镇看了一下道:“元帅是说这个炮从这里打?” “将军拭目以待吧!来人,上炮!”花荣也不在多言,说什么也没有结果来的直观。 看到焦挺正指挥着人操作大炮,张三和李四自告奋勇的上前接过了手道:“焦哥你歇着,这两个家伙交给我们了。” 焦挺也不争,只是嘱咐道:“你们两个小心点,别给我打偏了,捎着自己人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们哥俩也是操作过几次了,熟悉的很,没问题的。”张三拍着胸脯道。 亲卫营的人对各种新式武器都是有训练掌握的。每种新式武器亲卫营都是提前试用过的,虽然不能比专业人士精通,但是用是肯定会用的,所以花荣也并不阻止。 “老李,咱们比比谁先打中那个庄门怎么样?”过街老鼠张三道。 “比就比,怕你不成?赌注是什么?”青草蛇李四边操作边回道。 “自掏腰包请喝一顿好酒!”张三道。 “切!行吧,我装好了,我先开始了!”李四道。 “就这么点出息,你那准头能打中才有鬼了。”张三不屑的道。不过说归说,他也是抓紧时间按照步骤安装弹药。 等他安装好了,李四也瞄准了,只听他朝着张三道:“看好了,看我一炮破城门。”说完就点燃了炮筒上的引信。然后跑远了些捂着了耳朵。 “轰!” 一声巨响,隔着老远都吓了几位没见过的将军一大跳。 “他娘的,这东西是靠着声音取胜的吧!还好咱们没在旁边,要不然还不被震聋了啊。”王文德捂着耳朵道。 “怪不得李四那小子跑那么远,还捂着耳朵!也不提醒咱们一下,没有准备,这一下还真是要命。”梅展也是道。 “别说了,你们看对面的庄子!”王焕这时正拿着望远镜看着呢。 望远镜这个东西,梁山的将军斥候基本是每人一个,他们这些即将要带兵驻守地方的将军自然也每人分配了一个。刚拿到手的时候,王焕就感慨道:怪不得梁山总能提前探到敌情,原来是有这个神器啊。他们当初输的不冤啊。 听到王焕的话,几位也顾不得抱怨了,包括花荣和许贯中焦挺吕方都是纷纷举起望远镜看了起来。 只见对面那庄园的庄门完好无损,再往旁边看时,只见那院墙之上,一个大洞正明晃晃的在那里诉说着这一炮的威力。 “哈哈!我就说你这准头不行吧!还是看我的吧!”这时张三嘲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到这话的王焕几人也不看了,统一的捂住了耳朵,远远的看着张三点火。 “轰!”又是一声巨响。 几人又看那庄门处,只见那被命中的庄门,还不如庄墙。被一发炮弹炸的四分五裂,庄门后的倭国士兵也是死伤惨重!一座好好的庄子,如今在两座铁筒炮之下,仿若不设防一般。毫无抵抗之力! 这么大的威力和距离,让几人看的都是目瞪口呆。有了这种利器,天下还有什么城池能挡的住梁山的攻击?就是几个跟来的文官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先前还看不起这两个这家伙的项元镇率先放下望远镜,对着花荣道:“元帅,让我们驻守在这没问题,不过要给我们几尊这个炮来。” “这个不急,现在咱们只做出这么两个来,等做的多的了,每个驻守的地方都会装备上的。”花荣道。 “现在还是多开几炮,将这个庄园的墙壁轰破再说吧!”花荣说完就让亲卫营的人继续发射炮弹。 随后又让人将在这里的三营步兵将军叫了过来。魏定国栾廷玉祝彪刘赟程子明都是过来见礼。 “刚才两尊铁筒炮的威力几位都看到了吧!”花荣笑着问道。 “看到了!这威力可比原来的霹雳炮大多了,有了这个还怕什么城墙啊!再厚的城墙也能给他轰碎了。”刘赟当先道。 “是啊,什么时候给我们营里配上就好了。”祝彪羡慕的看着正在操纵火炮的亲卫营士兵道。 花荣听后道:“会的,不用几个月,每个营都能配上两门的。这次找你们过来时分配一下新式火枪的,这次一共带来了四千杆,你们三营正好有四千火枪兵,就全部换装吧!新式的燧发枪你们也都是见过了,和火绳枪差不多,只是步骤省略了一点,自行教导让士兵尽快熟悉。” “诺!”几人答应一声都是下去换装备去了。 花荣又对着徐京道:“等我们走后,这几郡的地方就要靠徐将军费心了!” “没问题!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这些倭人生出不应该有的心思的!”徐京道。 “我是相信各位将军的!”花荣道。 又过一会,等三营人马都熟悉了新装备后,花荣对着许贯中道:“军师让军队平推吧!不投降的都毙了!” “嗯!”两国战场之上,许贯中也没有什么仁慈之心,不投降就是敌人,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人的不负责。 随后半年没参与军事行动的各位老将军又见到了梁山火枪队的战法,而且还是升过级的火枪,子弹的密集程度直上升了一个等级。敢于露面的倭国士兵无一不被打成了筛子。 “我去,这种火枪战法,就是骑兵也冲不过去吧?”张开张大了嘴巴问道。 “能冲去的,只要有大队不怕死的骑兵直冲,以骑兵的速度,火枪兵也就能发射两到三发子弹。当然要是小股的骑兵,那还是跑吧!不然只能像刚才那几十个倭国骑兵那样,刚露面就扑街了。”王焕出声道。 梅展听了后问花荣道:“元帅,要是让敌人冲进了身,火枪兵怎么反击?” 花荣看着此时战场已经进入尾声了,就让传令兵过去传令演练一下变换近身作战。 只见持着火枪的士兵很不熟练的从枪的一侧,抽出一根一米之长长剑卡在火枪上边的卡扣上,顿时就将火枪变成了两米多长的刺枪。 几位见了点点头道:“这样啊,到是可以当做长枪兵使用。就是兵种太单一了些。” “大规模作战的时候,咱们也是有骑兵和其它兵种在的,火枪手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而且对方也不一定舍得用大量骑兵冲击火枪手密集的封锁线。”许贯中道。 换上新枪的梁山军可谓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般的就平推到了丹波郡内,他们速度快,可也不是第一个到的。 花荣他能到时王进和丘岳已经带着麾下在那等着了。 两人都是过来和花荣他们见了礼。花荣笑道:“王将军你们营速度很快啊,怎么在但马郡没遇到抵抗?” “没有,一切很顺利!”王进言简意赅的道。 “元帅,那什么但马郡也就咱们那里一个县的大小,还没有县城。不大的地方建了五六个庄园,规模到是不小,只是咱们的炸药包只要炸开了庄门,骑兵一冲就完事了,对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这些瘦不拉几的矮子,武力真的不怎么样,真的是没什么难度。”丘岳说道。 花荣笑了笑道:“好打是好事。要是每处地方都这么好打的话那就省事了。休息一下吧,估计其它几营也快回来了。” 花荣想的没错,去攻打其它几营的马军也是在一个时辰之内陆续回来了,都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京东以西得士兵大多都被当初的平武男和源家任抽调走了,后来又都不是被梁山军歼灭了就是被俘虏了。 大军汇聚后,同样平安京最后一个郡国丹波郡,连给梁山大军一点阻碍都办不到。这时梁山这边的番军已经彻底成为看客了,跟着过来也就是凑个人数。也是让他们看看梁山大军的实力。 次日全军进入了京畿地方,侦察兵早就探查到,平安京城下有着倭国关东兵马六万多人。 花荣下令全军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行进攻。 第三百零七章 城内汇合 平安京城外的倭国关东兵马,是以少内氏的少内雄木为首的。怎么说呢,虽然有六万多人,但是对于城内的梁山兵马来说,真的一点威胁也没有。只要粮草充足,给他们好几年也是打不下来的。 一个攻城部队连像样的攻城器具都没有,只靠着几个破梯子就想攻破城池,那不是说笑呢么。 甚至就连被梁山破坏了的东城左门都没有修好,就那么敞开着放在那里。可是城外指挥作战的少内雄木硬是对这么一个敞开的城门熟视无睹。 少内雄木心里也苦啊。当初看到这里没了城门,以为是贼人没来的及修。当即兴奋的就让麾下武士,带着三千兵马冲了进去。然后就是一阵乱响,夹着惨叫声,持续了不长的时间,就没声了。 那些士兵的结果,少内雄木就是没看见也能猜出来了。其实他冷静下来想想就明白了,敌人打下京都好几天了,怎么可能来不及修城门?留着这个不过就是个陷阱罢了!敢进来,就给你来个瓮中抓鳖,有进无回! 而且郝思文虽然留下了外城门没有修补,内城门那里可是用石头堵死了的。他可不想大意之下阴沟里翻了船,那他可就无言面对梁山众兄弟了。 今天在城墙上守卫的是孙立和朱汉威。 朱汉威看着外边的倭人道:“孙将军,你说这些人围着城池都十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们怎么就不放弃呢?” “哼!他们的天皇还被围困在皇城之内,怎么可能就此退却。不过依我看这些人也就是做个样子罢了!你信不信只要咱们将那个什么狗屁天皇干掉了,这些人立马就会掉头退走?”孙立道。 “退走?”朱汉威道。 “那当然,这个倭国主帅不过是想借着咱们来赚名声的,到时倭国天皇一死,他借着勤王积攒的名声和组织起来的军队,转身就能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孙立道。 “这样啊,我说怎么这些人到了之后,除了一开始时进攻了几次,后面基本就没怎么动了,原来是打着这种注意的啊!”朱汉威话锋一转道:“只是郝将军怎么不拿下皇城?只是围着做什么?那皇城里面应该没有多少守卫的士兵了吧!” “元帅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攻打皇城的事情还是让元帅来做吧!咱们谁来做都不怎么合适!”孙立道。 时至正午,花荣领着大部队也是远远的看到了平安京。也看到了城下的倭国大军营寨。就这种随意而扎的营寨? 打眼看了一下? 到处都是漏洞,可谓是毫无防御力可言。 而倭国军队也不是瞎子? 在梁山军队刚进入京畿地区的时候? 就有专门放哨的武士向少内雄木汇报了情况,敌人有大批援军过来了。 少内雄木听了大惊? 眼前这座坚城他们根本就打不破。现在后面又来几万的对方援军,这怎么打?据他所知? 城内的这些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当初面对平安京这样的雄城,都能一天之内攻破了,可见战力是非常强的。这要是两面夹击自己,自己哪里能抵挡? 少内雄木不敢再在这里停留? 立刻对着心腹武士下令道:“赶快吩咐下去? 整理行装撤退!” “咱们不救天皇陛下了么?”武士质疑道。 “救什么救?咱们拿什么救?前面几天攻打的场面你没看见么?人家都没出什么力,咱们都攻不上城墙,从城门进去也是一个没有出来的。而且城内也是有一支骑兵的,还没出来过呢。到时骑兵出城来,咱们拿什么抵挡骑兵的冲击?”少内雄木喝道:“赶紧去吩咐下去!另外你先带着万人到樱花谷埋伏着? 接应大军的撤退,要是敌兵来追? 就给我射死他们。” “是!”那武士应道。 花荣带着人到了平安京城下时,看到的画面就是一座空的营寨和正在远去的倭国士兵的背影。 “元帅? 让我们马军过去冲他一波吧,这正是彻底解决他们的好时机!”索超驾马过来出声道。 花荣就要同意时? 却被许贯中抢先道:“元帅咱们还是先进入平安京内? 见见倭国皇室吧。这里咱们不熟悉? 不能轻易追击,以防被他们埋伏了。以咱们现在的兵力战力,没必要冒险,稳扎稳打才是最佳的方案。” 花荣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掌握了倭国皇室,再以倭国皇室的大义名份收服关东地区就能容易许多了。至于对方听不听话的主动投降,对于梁山来说,没什么差别。不投降就打呗,正好再清空一下人口。 “那就先进城吧,通知城上守军开门。”花荣道。 不用传令,早就收到消息,现在又看到是花荣亲来,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孙立当即下令打开了东城的右边城门,率人迎了出来。 “元帅可算到了,郝思文将军正带着人包围着皇城,只等元帅到来了。”孙立开口道。 “怎么现在这城中还有反抗力量?你们占着这么多天,都没能清剿干净?”张开疑惑的问道。 “也就是倭国皇室所在的皇城内还有一两千武士守着,我们根本就没攻打那里!”朱汉威道。 “怎么不打,还留着做甚么!”张开又道。 这时王焕拉了他一下道:“打皇城做甚么!打下了后,怎么安排倭国皇室?不犯忌讳么?也就你傻,只知道打仗,什么都不管!” “呃!就打个仗,哪来这么多讲究,打下来就是功劳,不打光守着有什么用!功劳也不会自己飞过来。”张开不服气的道。 旁边的王文德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是插言道:“要不就说你是个憨憨呢!有这个攻下京师的功劳还不够啊,攻什么皇城啊。再说不信你看要是打下皇城功劳算谁的,还不是他们的!别人谁也不会平白领受的。要是你的话,前面难啃的骨头没啃,只打了个谁都能拿下来的皇城,你好意思觍着脸邀功?” 张开一想也是,要是让他带人打这么个没有什么难度了的皇城,他还真不好意思要功劳。 他们在这谈论着,花荣也是跟着孙立他们向着平安京城中行去。 看着这座很是高大厚重的城池,再想到此城池的脆弱,被他们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攻了下来。这让花荣很是感慨。不得不说依靠城池打防御战的时代就快要过去了。有了破坏性很大的火药以后,哪还有攻不进的城,破不了得墙。 那种依靠城高池深坚守,从而逼退敌人的策略,怕是在梁山这里,再也不好使了! 第三百零八章 进皇城长长见识 皇城之外,郝思文正在那里坐镇,宫墙上也是有不少的武士,手持着弓箭,小心的看着外边。 花荣到来后,郝思文过来说话道:“元帅,倭国皇族都在皇城,一个也没跑,我在破城之后就直接封锁了各处城门,包围了皇城。现在怎么做,请元帅发令!” “让人喊话,令其开门投降!”都到这里了,花荣也没心情废话,直接开口道。 郝思文点头,随机让人上前喊话。 “宫内的倭人听着,如今我们大元帅亲自来此,快快开门投降,那什么天皇还不亲自出来迎请,在等什么呢。”一个大嗓门的士兵上前高喊道。 宫墙上的武士大多都是贵族子弟组成的,也是心高气傲的。被人攻破都城,围在皇城之内,本来就是郁闷不已,心态都是将要爆炸的状态了。这时听闻外边的喊声,顿时就怒了。 藤原钢兵向着墙外喝道:“你们这些贼人,竟敢兴兵犯我疆国,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你们不过是仗着武器之力。有种的出来单挑!”说完藤原钢兵顺着墙上的绳子下到了外面,手持着武士刀站着等等着对手。 梁山这边,花荣看了不禁好笑。到是各营的大将都是跃跃欲试,阵前斩将显示雄威,是大多数武将都愿意做的。这时也不例外,纷纷请战。 丘岳不等花荣点将,就自己出列了,花荣也没阻止,丘岳的武艺是值得信任的。他也能理解丘岳迫切要表现自己的心情,作为后来者,就没参加过什么战斗,这次被派来攻打倭国,自然是有表现的机会就不会放过。 梁山这边每次和倭国之人单挑,就是一场从外到里,从上到下的对比。丘岳原本作为护驾将军,经常伴驾的,自然是容貌突出,仪表堂堂。身高六尺,和对面的藤原钢兵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拿着武士刀? 一个拿着三停刀? 一长一短,一重一轻。藤原钢兵看有人出来了? 也不准备和对方比身高相貌? 抽出武士刀就前冲上前。丘岳有艺在身,面对一个矮子自然不会怂了。也是挺刀迎上。 两人兵器碰撞的第一下? 藤原钢兵的武士刀就差点直接飞了出去。 丘岳能做到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手上的那杆偃月三停刀可是实打实的重兵器? 重达五十斤。藤原钢兵用那武士刀硬抗,哪里能挡的住?顿时就吃了大亏。 一击得手,丘岳立刻展开连击。几招之间就让藤原钢兵没了招架之力,过了六个回合后? 两人又是硬拼一击? 丘岳趁着对方回力之时,直接一刀从上到下将其辟为两段。 随后看也不看他,拖着三停刀就往回走,边走还边嘟囔道:“就这么点本事还敢嚣张挑衅!也不知道谁给的他胆子!” 回到阵前,丘岳抱拳道:“元帅? 丘岳交令!” “嗯,丘将军好武艺? 归阵吧!”花荣点头赞许了一下道。 听到花荣的赞许,丘岳喜不自禁? 心想总算是漏了一回脸了。以后争取多表现一下,别让元帅忘了自己。 “贼人休走? 看我来战你!”宫墙上又有一个武士下来了。 这次没人请示了? 索超直接驾马出阵? 没在给他说话的机会,连续五斧子教他做了鬼。之后又是下来了几个,都被梁山这边的将军轮番轻松摆平了。 打不了几个回合的单挑没什么意思,花荣让众位将军不必再理会这些一个个下来送死的。吩咐人将两个铁筒炮拖了过来,炮口对准了皇城的城门口。 两声轰鸣声之后,不仅皇城门被轰开了,就是宫墙上的武士门也惊的不行。 但凡信佛的国度,对于鬼神之说都是非常相信的,前次京师城门被破,就让他们认为是上天的惩罚。原以为已经过去了,可没想到,这才几天又来一次。这是佛祖放弃他们了么?不然怎么会帮这些宋人打破城门? 要知道倭国此时是非常信佛的,从上到下都是信奉不已,不然也不会下令全国不准食肉了。由其相信因果之说,都是相信今生受苦,肯定是前世是为恶的人,这一世是来还债的。由其是这个被称为平安时代的时候,国内传说的妖魔很多,哪里有点风吹草动,就说是妖魔作祟。不过这种说法到是有利于上层统治者安稳奴役下面的百姓。比如说你们这一世好好的干,等下一世就能投胎富贵之家了,到时就能享福了。如此言论比比皆是。 而且倭国天皇虽说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可真的是说话不怎么算的。本来权利掌握在摄关家,也就是藤原家族手里。后来法皇一脉崛起,关白家族手里的权利逐渐丧失,可是天皇手里的权利还是不多,真正掌握权利的变成了法皇。天皇往往只是权利的过渡,幼年继位,等到了成年可以自己理事了,就会被逼迫退位,成为上皇。再选幼年皇子继位,如此反复。 此时皇城之中的士兵就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动和那轰然破碎的城门所镇住了。抵抗意志迅速的衰落。加上刚才单挑斗将了七八场,没有一场撑过十招的,更是让他们以为这些宋人就是上天厌弃他们,专门派来惩罚他们的。 不管他们怎么想,梁山这里可不会管。城门没了,飞龙营率先发起攻击,刘赟和程子明带着人直向城门攻去。 让他们先上,当然是因为刘赟的金刚特性,有三成几率不受远程伤害。优势很大,可以避免很多的箭矢伤害。 不过还没等他们冲上去,就见从城内传出一个声音来。 “住手,统统住手!天皇陛下有旨,不得与天兵兵戎相见!”一个急匆匆从宫内出来的倭国文官高声大喝道,这人看上去四十出头,步伐匆忙,声色严厉。 他这话与其说是跟倭国武士说的,还不如说是再跟梁山的人说,因为他用的是汉语!虽说这皇城里的武士差不多都学过汉语,不过他传达天皇的命令,根本不用汉语。所以这话主要还是喊给梁山这边听得。 花荣听到这话,也是让飞龙营暂停了,先看看这人也说什么再说。反正皇城就在这,也跑不了。 那喊话之人不一会就被吕方出去带到了花荣面前。花荣当先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号来!” 那中年文官上前行礼,举止非常恭敬,禀道:“下官大日本左大臣源景政,奉我们天皇陛下的命令,特来和天兵元帅讲和!” 花荣见说望了许贯忠一眼,两人嘴角都露出一丝浅笑,只听许贯忠接言道:“你们的天皇可有旨意,下令守军罢战?” 源景政听闻,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许贯中见他承认,就道:“那就麻烦源大臣将你们天皇旨意传达吧!” 源景政清楚的知道许贯忠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他用意,当下拱手道:“下官愿意去传这个旨意,只是天兵元帅能否给下官一个保证?” “你要甚么保证?”花荣心中感觉此人恐怕不会是个等闲角色。笑了笑道:“宗仁的安全,本帅会保正的!当然,你有甚么个人要求,也可以提!” 天皇的名讳被敌人不加修饰的说了出来,源景政心中虽闪过一丝悲哀。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大宋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被人打到了门口了,却不低头也不行了,只见源景政长吸了一口气,朝花荣拱了拱手,道:“没有了!下官愿意去传旨!” “吕方,带五百兄弟跟着这位源大臣去,将罢战的士兵武器都收缴保管起来,不交的不用客气!”花荣对着吕方吩咐道。 “是!”吕方领命后就跟着源景政去了。 “贼鸟厮,算盘打的到是精准,咱们要是不打破城门,他们能一直龟缩在里面不吭声!”刘赟讨了个先锋,却没打上仗,不爽打说道。 同样也想立功的程子明也是不爽的道:“就是啊,这货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城门一破,到是着急忙慌的就来了!就和跟我们作对似的。” 他们郁闷也是正常的,有了倭国天皇的旨意,这些武士基本就不会抵抗的。而梁山也没有杀俘虏的习惯。这仗怕是见不了血了。 半个时辰后,看着从皇城内走出来的没了武器得武士,花荣对着回来的源景政道:“宗仁现在在哪里?” 源景政道:“我皇陛下正在祥符殿等候元帅!” “头前带路吧!”花荣道。 这次跟来的将军都是对这异国得皇宫比较好奇的。也都想进去见见世面。只是外面也是需要人守着的。都想去,那就老办法抽签! 魏定国和关胜不慎中招,只能在外面守着了。 花荣对着剩下的将军和文官们说道:“走吧!咱们一起去会会这个天皇!” 以花荣的了解,此时倭国的天皇应该是鸟羽天皇,名讳的宗仁。在位时没有丝毫权利,直到他爷爷白河法皇死后,才开始掌权的,不过那时他已经是上皇了。现在的鸟羽天皇应该才二十出头。 第三百零九章 先立个威吧 一路行走在皇宫之中,袁朗感慨道:“这小小的番国,都是些自发建设的庄园,也就这个京师修的不错,皇宫看着也挺气派的。” “这倭国京师却是仿造前唐长安和洛阳两城建造而成的,当时倭国的遣唐使络绎不绝,比之现在派到宋国的要多很多。也是从那时吸取了不少的当时中原文化风俗,回来后就对他们自己的京师进行刻意的改造。”跟随而来的张叔夜边走边看的说道。 在宗泽投效梁山之后,张叔夜看了一路倭国的战况,也是渐渐的改变了想法。虽说现在还没有彻底表示投靠梁山,不过也不在别扭了,平时也能说几句话了。 东弯西拐的行了一会,众人跟着源景政来到一座宫殿之前,上面写着“祥符殿”三个大字。 众人看去,只见这座大殿基址髙五丈余,东西两阶,丹漆栏槛,饰以铜花,文彩雄丽,冠于诸殿,两廊,通三十间,中庭甃石,地虚不坚,行则有声。 梁山的兵马打进过富豪的庄园,打进过各地县城,打进过州府衙门,就连大名府这样的陪都也占领过几天,可是却从来没有打进过皇宫。 没想他们也能在这皇宫大院内,肆无忌惮的四处打量,顿时就觉得特别的提气!就算是原本朝廷的官员,有幸进过皇宫大院,可也没有谁敢肆意观看的。哪次去了不是战战兢兢的。 众人正在打量之时,就见大殿之中涌出了不少人来,看服装应该是倭国的君臣,此时均是在两旁站好,候在那里。一个个忧心忡忡,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花荣看着为首一人,穿袍戴冕的,看上去比之自己怕是也要少上几岁。此时正一脸不安的向自己等人看来。犹豫着怎么开口,这人恐怕就是正主天皇了。 要说这个鸟羽天皇在天皇位上的建树了了? 没有丝毫权利? 就和一个傀儡一般。不过人家退位做了上皇法皇后,权利就大大的加强了? 也是连续逼迫了两位天皇的退位? 也不是个等闲之辈。虽说他死后,就导致了武士从在地方上耀武扬威? 变成了将手伸到了朝堂内部,公开插手皇室内部纷争。直接造成了皇家政权时代的结束? 武家势力的崛起。可是人家活着的时候? 政治还是比较稳定的。 现在虽然还年轻,可还是有点担当的,只见他上前一步,对着被众人簇拥着过来的花荣行礼道:“圣朝元帅驾临? 本皇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虽说此人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 不过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花荣也不好怠慢他,也是行了一礼道:“不知者不罪!” 随后看着他道:“不知白河法皇和藤原关白可在此处?请出来相见吧!”花荣这是不想废话,直接找有话语权的人了。 鸟羽天皇被花荣这一问,问住了? 不想这些宋人也知道自己说话不算了,自己堂堂天皇? 就连此时做个替死鬼都不够格了,这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做的也是窝囊。 不过对方的问话也是要回答的? 只听他道:“白河法皇出家在仁和寺,自从天兵占领平安京后? 就没在出来过。而关白藤原忠通则是当日城破时就在东城墙上? 现在应该在贵军营中吧!” “呵呵!”听到鸟羽天皇这么说? 花荣不禁乐了。这个白河法皇到是打的好算盘,看到形势不好就跑回寺院中了,把鸟羽天皇留在这里做主,自己去躲清闲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肯定是会认为天皇就是最高统治者了。可是花荣却是个知情的,不会让他这么如意的。 “縻胜找个向导,让他带你去仁和寺将这位法皇请过来吧!”花荣对着縻胜道。 “好咧!”縻胜应了一声,就带着人走了。 郝思文这时也是道:“元帅,我这就让人将那藤原忠通带过来。” “嗯!”花荣点头。 不一会,白河法皇和在任关白藤原忠通都被带了过来。藤原忠通还一瘸一拐的。 郝思文看着藤原忠通道:“这人当时见到城池被破,想要逃跑。只是走的太急,在下城时一步踏空摔了下来。不过也是他命大,只是崴了一下脚。本来看他那么急切,正打算送他一刀呢,这人也是机警,当先喊说,他是倭国大官,能帮忙说服守军投降。这才留到了现在。” 藤原忠通看着原来在城内说话算数的郝思文,此时正对另一个站在中央的年轻将军恭敬的说话,他也不傻,顿时就明白来了一个更大官。当即扑倒在地哭到:“老夫说的都做到了,守城的士兵也帮你们收服了,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当初郝将军可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们一家的。” 郝思文这几天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感觉这人太没有原则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能舍弃。本来就是破城了,城内守军如果坚决抵抗,进行巷战的话,也能给梁山军造成不少的伤害,可是就因为他的怕死投诚,加上主动劝说,才让本就因为城破而动摇的倭国士兵束手就擒了。虽说原本士兵们的抵抗意志就不是很强,但是他的劝说却是对方投降的导火索。 不过他求的也不多,只是要保全他一家人的性命。至于其它人?这种亡国的时候,谁能顾得上啊。 此时郝思文见了他这番作态,喝道:“嚎什么嚎,没人会要了你的命,闭上嘴!” 看到藤原忠通这番作态,就是倭国同样心中慌慌的大臣也是看不起他。鄙视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不过心里有没有羡慕他保住了性命就不知道了。 其实倭国的这些大臣贵族说到底都能攀上亲戚关系。像是排行前三的姓氏,藤原氏,源氏,平氏都是以前皇子被赐的姓。关白更是利用家里女儿成为皇后,从而掌控下一代天皇而发展出来职位。一般的关白都是天皇的外公。 在这里,能当上关白这种类似于丞相的职位,靠的不是你有多大的本事,而是看你能不能将自家的女儿推上位。而且皇后基本都是出自藤原家。也是奇葩了,就不怕弄不好成为近亲结婚的么?现在的鸟羽天皇娶的也是藤原家的,而且还是白河法皇的养女。这是不是辈分就不对了吧。不过这种事在倭国是稀松平常的,不值得稀奇。 见过了这位藤原家家主后,花荣对于那白河法皇也不抱甚么希望了。就凭看着情况不好,就推脱责任的作为,就知道其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果然见到花荣视线看过来,白河法皇淡然道:“我现在只是个出家的老和尚,没有丝毫作用,你们也要为难么?” “哈哈!”花荣大笑了一声,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对着縻胜道:“带下去杀了吧!” 花荣才不管你怎么说呢,现在有一个正统的天皇在手就够了,其它人无所谓。这个白河法皇还给他玩这一套,正好找个人立下威! 白河法皇听到花荣这么干脆的下令,也是懵了。事情不应该是,自己表现的不在意一些,然后对方为了稳定国内局势,请自己出来主持事物么?现在一句拖下去杀了,是个什么鬼?安培阴阳师不是说这次会有惊无险么!这都要性命不保了,还是无险? 白河法皇色厉荏苒的吼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谁帮你稳定各方势力?杀了我,全国百姓都会起身反抗你们的!你们就别想有安稳日子了!” 花荣笑了笑道:“无所谓了!敢反抗的,杀了就是了!”随后朝着身边的众位将军道:“你们怕么?” “怕个鸟,正好这一次打的不够痛快!就要多厮杀几场才好!”牛皋大声道。 “我的大刀还没饮够血呢!再杀几场磨磨刀也好!”关胜也是道。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何敢出此大言?就这种水准的军队,来再多也是送菜的。”卢俊义也是开口道,顺便还鄙视了一下他们的武力。在皇城外的单挑是他看的最无聊的一次了,他看着都没有上阵的欲望。 几位老将军也是纷纷开口。 张开道:“我们几个老家伙正好前面的没有参与,多点反抗的才好,也能练练手,不至于手生了。” “练什么手?主要是磨合一下新分到手里的一千兵马!有这些弱的可怜的倭军做陪练正好!”梅展也是道。 不光将军们不怕,就是跟来的文官也是面色不变。他们可是知道梁山的厉害的。就连大宋的军队再其面前都不是对手,屡战屡败。何况这些身材矮小的倭人了。怕是再多也不顶事。 不管白河法皇的怒喝威胁和求饶,縻胜直接让人将他拖下去了,一会一个血淋淋得人头就被送了上来,给花荣过目。 看完全场的倭国大臣们见这些兵马连法皇都不在意,说杀就杀了,直觉得两股颤颤,几欲站不住了。 这时花荣对着他们道:“进殿说话吧!焦挺吕方接管殿内防务!” 此时看着本来权势滔天的法皇的人头,他们哪里还敢反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进殿。还得随后跟着。不然谁知道这地上的人头会不会再多上自己一个。 第三百一十章 京城的财富 祥符殿内。 花荣并没有坐那个高高在上的椅子,而只是站在台阶下面。左右两旁前面是文武将领,后面站的都是亲卫营的士卒。倭国的天皇和各个官员都在对面站着,等候他们的最终命运降临。 陈文昭上前一步,拿出一封诏书读将出来:“应上天昭示,王者推赤心以待人,故能得忠怀之臣。鉴丹书而念信,故可取天下之心。王者,应使国家富强,百姓富足安乐。宗仁者,继位之使,毫无寸功,百姓要食米肉而不可得,种其地而无吃食。其却整日碌碌无为,坐高堂而不为百姓谋福祉,犹为可耻,不适其位。今特降下星君花荣与众星将,攻其国,夺其位!尔等不可反抗,不然天雷必将,其身必陨!” 陈文昭自己读着这封上天的诏书都觉得扯淡,什么星君星将的,早在梁山之时,花荣就出来辟谣过了,他也是知道的。再说人家干的不好,自有其国人取代,哪有要外族人过来帮忙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是随手找了个借口罢了。 梁山众人对这事都是知根知底的,也是知道其中原由,花荣早就坦言相告过他们。 只是在倭国这个信奉鬼神仙佛国度,下面听读的大臣却是很相信。不是星君下凡,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就打了进来?不是星将辅佐,怎么可能势如破竹,十多万大军如无物?不是星君星将驾临,怎么可能每到破城之时就有天雷相助? 只有鸟羽天皇颓然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几次三番想爬起来申辩,却浑身酸软无力? 直如乱泥一般。 他如以往一般想要找那个一直实际掌握着政权的祖父? 巡视一圈没有找到,这才想起? 白河法皇的头颅? 他刚刚还看见过的。本来还在窃喜压在自己头上的一尊大山没了,等自己哄走了这些宋人之后? 就是大权在握之时。可没想到这些人不仅不走了,还要赤裸裸的夺其位。他还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鸟羽天皇又看向了刚才自己还鄙视过的关白藤原忠通? 想要让其给自己求求情。可是藤原忠通连看都不看他。只要能保的自身平安? 他们藤原家才不会在意一个天皇的。 只有右大臣源景政几次想要开口,不过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之后又低下了头,花荣见了? 问道:“源景政? 你可有话要说?” 源景政犹豫了下道:“下官只是想问,我们这些大臣会怎么样?” “各自回家,安心种地!不可生事,不可反叛!自能安然无恙!”花荣道。 听了这话,下面的群臣都是安静了下来? 更是没有人管瘫坐在地上的鸟羽天皇了。 而读完旨意的陈文昭原本以为倭国朝堂会因此掀起轩然大波,哪知此时朝中反而异常安静。陈文昭心中不禁有些鄙夷起这些倭国大臣? 就因为得了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准话,他们就能轻易付出君王的代价。大难来时各自飞? 这算哪门子君臣?还真是什么事都被自家这位大元帅猜准了。 只是他们在那想好事呢,梁山这些文官都知道将来要实行的政策? 这些贵族大臣们最多也就能拥有本来自己的土地? 原先那些寄进式的土地和一直以来的庄园文化都将会被废除? 不准私自买卖土地。只要种地就要老老实实的根据政策交税。无地契的大量土地都将被收归国有,再进行重新分配。而以这些贵族原本的土地,要是不分家,隐瞒人口的话,肯定是养活不了一大家子人的,更不用说养着那些武士了。没办法就只能分家分地,将隐瞒的人口重新报备然后向梁山领取自己的土地。 这些事情都是以后管理地方的文官们要做的事!主要目的就是分化这些贵族!就像汉朝那个著名的无解的阳谋推恩令一样。慢慢的这些贵族就是想要造反也没有那个实力了。 大殿内安静无声,就像是没有被风吹过的水面,只是他们内心是否平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花荣挥了挥手,像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的鸟羽天皇宗仁,被两个梁山士卒架起向着往殿外面走去。而殿内原本的倭国群臣,愣是当作没看见,一个个都是漠不关心。 这位原本历史上,还能叱咤倭国三十多年的天皇陛下,被横空出世的花荣狠狠的撞了一下腰,远远的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成为倭国最后一任天皇。而因他而崛起的武士势力也必将没了崛起的机会。 而这位天皇陛下的命运花荣也早就安排好了,济州岛上已经给他准备了一所宅院,足够他和几个嫔妃一起住了。曾是一国之君,花荣也不想折辱他,给他一些钱财,安安心心的做个平民就好了,不出岛就行。 办完这件事情后,花荣也没心情和这些人磨嘴皮子,只是让其们各自回家,等候安排。说完就放他们回去了。 “元帅,咱们就这么让他们回去了?怎么也要榨出点东西啊!听说这些贵族都是很富有的,比之大宋境内的富户也是不差多少的!”现在殿内没了外人,縻胜直接说道。 “哼!果然是本性难移,积习难改。都是要建元的势力了,还总是打着人家辛苦积攒起来的家财!”张叔夜的儿子张伯奋哼声道。他们兄弟两个也是一直跟在他们父亲身边的,这次来倭国,花荣也并没有将他们分开。说起来张叔夜态度缓和,也有他二儿子张仲熊一直做思想工作的缘故。 “怎地!老子就是强盗出身,打破城池不抢他们抢谁?你以为那赵宋打破城池就会分文不取,还把城内的物资再给敌人还回去么!幼稚!”縻胜闻言直接顶到。 “呵呵!縻胜将军不用激动。”眼看着张伯奋脸红脖子粗的还要再说什么,这时许贯中出声缓和道:“元帅早就打算好了,你们几营这就去这些人府上看看吧,把值钱的东西都搬回来,不用客气。他们这些东西也都是压榨下面百姓弄来的,可不是他们自己产出的。” “好嘞!这个活好,我这就去找个富有的,保证给他搬空了,只是他们要是不给怎么办?”縻胜又问道。 “不会的,这些人的主要财富都在自己的庄园中,在这京师里的只是一小部分,他们不会为了这些东西把命陪上的。”许贯中笑着道。 花荣补充道:“要是真有脑袋不清醒的,那就直接砍了。”花荣对于倭国的贵族杀性还是很大的,毕竟他有着后世的记忆,知道这些人后面会做什么事情来。 等马步军的将领各自领着兵马去抄家了后,花荣对着张叔夜等文官道:“各位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这倭国皇室的库存?” “当然!”张叔夜首先开口道。他可不会像自己儿子那样说出什么不能抢的幼稚话来。 张叔夜的表态直接让张伯奋傻眼了,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张叔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大啊,你还是太死板了,以后还是要多经历事啊。” “呵呵!张大郎以后说话还是先想想为什么这么做再说吧,不然容易让人笑话啊!”许贯中说了一句后,不紧不慢的跟着花荣出去了。 只有张伯奋和张仲熊两人留在了后面。张伯奋问道:“二弟,为兄刚才说不让他们抢劫的话错了么?怎么连父亲也不认同的样子?” 张仲熊叹了一口气道:“大兄啊,你也不是笨,就是太爱钻牛角尖了。你也不想想,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打仗?还不是就是要抢劫?抢对方的土地,粮食,女人,财富,资源等等。不管说什么,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抢劫。” “就像以前辽国经常进攻北方边郡一样,他们为了什么?还不是就是要抢劫?现在大宋攻下西夏的城池时,你以为他们就文明了么?大兄你就是一开始就对梁山有意见,所以才经常说出这种让人很难认同的话来!” 张伯奋听了后,喃喃的道:“是这样么?”仔细一想,自己二弟好像还真没有说错。 “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这个倭国的库藏。”张仲熊道。 不说他们兄弟两个在后面嘀咕。跟着走在前面的焦挺开口道:“军师,你说这座城里能有多少财富?”他却是和花荣一起来的,知道花荣也不会知道,所以就问向了比他们早来倭国的许贯中。只是他也不想想,之前许贯中也没进过这京城啊,又怎么会知道。 只听许贯中道:“你这个问题可是问倒我了。只是想这倭国乃是周围番国中甚为富庶的国家,在这平安京立国也将近四百多年了。其国财肯定汇聚在这里不少。咱们现在就是身在宝山之中啊!这一战下来,不仅没付出多少,而且可能一下子就让咱们梁山变得富可敌国起来。” “好歹一国京城,可莫要如一般州府那样穷兮兮的没几个钱便好!在梁山时,我只是今日也见蒋敬兄弟叫穷,明日也见蒋敬兄弟叫穷。就没见他有个好脸色过,多些好啊,多些好,怎么着也得让他欢喜欢喜,别再来烦哥哥了!”焦挺见说在一边嘟哝道。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财政部门么,肯定是一往外拿钱就哭穷的,不然都知道好拿的话,都来要了,那这钱可就留不下了。 一行人笑着来到了城中储存粮食的粮仓之前,郝思文他们先前虽然攻下了京师,可是却没有仔细清点府库,只是派了人马守着,只等花荣来了好亲自开门验查,不过大体是了解过了的,刚才郝思文就说了一句,哥哥去看的时候,一定不要太过吃惊了。要知道当时他知道了大体数目之后,去看了一眼就让人封存守着了,就这样也是让他亢奋了好几天。只是他也是嘴严,也没跟其它人说。 这时花荣等人来到了这个郝思文口中能让他吃惊的粮仓前,让看守士兵打开库门,众人进入其中,只见入眼之处都是一座座好大的米堆,往远处一望,好似看不到头一般。 “这一堆怎么也有二百石吧?这有多少啊?这么大的地方就是走一遍也要一个时辰吧?”程万里看了一下道。 几人也没太过深入,只是在这门口这里转了转,就让人找来了账本。一看之下,都是大惊。这城里的粮仓中,竟然有三百万石还多,就是在大名府见过这么多粮食王万苍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别说其它人了。 跟着进来的新任掌旗使郁保四喃喃道:“这要是一个人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做什么梦呢!还一个人,就是百万人能吃上好几个月了!”吕方道。 “这下就是拿下倭国也不怕没粮食用了。只要有了粮食很多问题都会简单的解决了的。”潘康成已经有点进入角色了! 看着这些粮食其它人也都是各有所想。 “太好了!这下咱们就是将梁山上的十万百姓都移民过来,也不怕没粮食帮其过度了。”许贯中拍掌道。 花荣见了也是颇为兴奋,不过也没在这耽搁,又加派了一个百人队的守卫在这,让士卒好生守着后。一行人又是向着钱库而去。 有了粮库的珠玉在前,众人对于钱库也是充满了期待。 当打开了房门之后,就是早有准备也见过大世面的诸人,仍是被这里面的钱财镇住了。 这个仓库要比粮仓小的多,不过色泽却是要丰富发多了。里面金光银光还有很多的铜钱,竞相的闪烁直晃的人连眼都睁不开了。 这次转都没转,直接取过记录账本,翻到最后,上面的数字让花荣想都不敢想。折合成铜钱的话,足足有三千三百多万贯。这下梁山了可真的是发了,别说还有城内贵族得家财,加一加能有四千万贯。 “好啊,好啊!”许贯中连连叫好,梁山现在正是做大事的时候,有了这些钱粮的支持,正如雪中送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全面占领 钱粮如此之多,自然不能够全部放在这里。看着钱财的清单,花荣顿时心潮澎湃,心想将来攻城掠地,抚恤士卒,安抚百姓,招兵买马,吸收移民,多的是用钱的地方。虽然此时梁山财政还算良好,但是在这种造反事业飞速发展的当口,哪里还有会嫌自己手上的钱多了? 看了钱粮之后,花荣等人回到了皇宫之中。去抄家最快回来的就是关胜和宣赞,他们两个去的是藤原忠通的家里,这家伙很是痛快,根本就不管,你喜欢拿什么就拿什么,只要不拿人就行。 “元帅,这些大臣家里真是很富,只是某去的这个藤原家里,各种钱财加起来就有三十万贯左右,粮草也是堆了不少,四五万石是有的!这次咱们可是发了!”关胜见了花荣就汇报道。 只是大殿内的人听了都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宣赞疑惑的道:“怎么了,这才是一个人家里的,要是那些大臣家里都有这么些的话,那还不是几百万贯?不值得高兴一下么?” 许贯中道:“两位先坐吧!这藤原家世代关白,就是权利不在,官职也在那里,各种途径的收获也是少不了的,其它大臣家里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多了,他们最主要的财富还是都在各自老家那里的。这京城里加起来能有百多万贯就不错了。”说着还递给他们皇城府库的收获清单给他们看。 刚坐下的关胜疑惑的拿过来一看,立时又站了起来,脸色通红,结巴道:“这…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财富?”宣赞见了关胜这个模样,也是探头看了一下,只一眼也是坐不住了,苦笑道:“我还以为我们的收获已经够惊人的了,没想到和这国库一比? 真的是连蚂蚁腿都算不上啊!” “不奇怪? 这倭国在这里建都四百多年了,有这些才是正常? 这只是一个小番国? 要是大宋的国都,这些都不算什么? 半年的赋税就有这么些了。”张叔夜道。 “这么多钱财放在这里也用不了,还是要运走大部分的。”花荣看了一下地图后道:“最方便的地方就是平安京北方的若狭郡那里了? 那里也有一个海湾? 水军可以从那里接货运送,比走陆路要方便许多。关将军和宣将军就先带着青龙营,拿着天皇的旨意占领那里,要是不从? 就武力获取。而且倭国港口之处必须得是咱们的人驻守。我会传令阮家兄弟和呼延庆过去接手的。” “是!”关胜宣赞领命道。 随后各个去到城中收获战利品的将军都是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自觉收获巨大,只是再看到国库的库藏后,都是意兴阑珊。大体统计了一下,总共收获钱财一百五十万贯,粮草二十万石。虽然对比倭国的国库了了? 不过也是一大笔物资了。也没什么好气馁的。 现在倭国京师西边的地盘已经全部在梁山手中了。剩下的就是拿下中部地区,关东和东北地区了。 整个倭国其实是被花荣分为了八大地区? 其中九州地区和四国地区已经被梁山接手一年时间了。目前发展良好,已经步入正规了。这次攻打的本州岛也是占领了一个半地区? 一个是整个的西部地区,包括:长门? 周防? 石见? 安芸,出云,备中,备后,备前,美作,伯岐,因幡等地。另半个就是近畿地区,包括:但马,播磨,摄津,丹波,丹后等地,还有南面的一些五六个郡国没有占领。 现在就是彻底发兵占领的时候,花荣和许贯中也是讨论了一下,现在已经攻下了平安京和倭国的各大贵族掌权人还有天皇,再攻打其他地方应该不会太难。而且几战下来,倭国的能战之兵,也没有多少了。大概只剩原本平安京城下的少内雄木带走的那五万人了,不足为虑。 挂起地图,花荣指着近畿地区的南方道:“这里就由孙立和朱汉威的土麝营和王焕老将军带领一千预备军的士卒攻占,能不能完成任务。” “没问题!”孙立和朱汉威立刻出来斩金截铁的道。心想总算是轮到他们立功了。他们营自从建立开始,就是一直驻防,就没参与过大战,前次好不容易担着攻打接应的任务,风头也是让縻胜他们这些专业人士出了,就是之后前往平安京时出了一些力,不过也只是打了一个摄津郡。这次总算是担任独立作战任务了,他们只怕作战任务不够艰巨,抵抗不够强烈。至于王焕那一千预备军,一看就是战后安定地方的部队。 王焕也是出声道:“老夫也是还能拿得起大刀的,巡视地方一两年间没有问题。” 花荣听了点头,让他们去了。 “中部地区就由王进和丘岳率领教导营,栾廷玉和祝彪率领飞虎营并梅展将军率领一千预备军过去攻取,要尽快,不要拖沓,不服投降的,打下来后,主要抵抗人物都杀了,不用管他们的身份,咱们过来占领就是要洗牌的。”花荣吩咐道。 “是!”几人也是出来领命去了。 许贯中接过话头继续道:“关东地区特殊一些,那里有一大片平原,先前逃走的少内雄木的五万人马,只要他们不傻,应该也是在这产米粮丰富的地方。就由卢俊义和索超率领的威武营和刘赟程子明率领的飞龙营并王文德将军率领一千预备军协助攻取。主要目的就是尽可能的消灭那五万有战力的军队。水军的张顺营和李俊营到时会协助你们攻打海边诸地。” “诺!保证完成任务!”几人也是领命去了。 最后的东北地区地方不小,人口却不多,只有两个郡国。派一队兵马就能搞定了。 “牛皋营出发前往东北地区,张开将军也是带一千预备军过去驻扎。”花荣又道。 几个地区的攻打将领确定了,随后的治理官员也要配上,不能打下来就放任不管啊。这次花荣带来的这些原本的宋朝文官就是为了治理地方的。现在也是要分配一下了。 宗泽已经在筑紫岛跟着闻焕章在熟悉地方了。有着二十多年的经验,治理一个筑紫岛对于宗泽来说是没有什么难度的,雷英和王焕将来也是回到这里驻防的。王万苍也被分配到了四国岛那里,换回仇悆,项元镇带着一千预备军驻守。本州岛的西部地方是程万里配合李从吉治理驻守在那,近畿地区由陈文昭处理政务,徐京带兵驻守。中部地区花荣却是准备将自己的小舅子崔兴茂调过来磨砺一番,他也是跟着闻焕章处理了半年多的政务了,大部分事情都是知道怎么办了,正好可以独自实践一下,还有梅展这个经验丰富的将军帮着,出不了大问题。大舅子崔兴政在东平府那里做的就不错。 关东地区潘康成也是跟着威武营和飞龙营一起过去了,将来和王文德一起稳定地方。东北地区却是让想开了的张叔夜配合张开驻守。还有苏定麾下的番军一起驻守在那,他们的事情比较重,出了稳定地方以外,还有嗣机攻取北海道岛的任务。 之后的攻打也是很顺利,倭国经历了几次作战,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兵力了,也就在关东地区还有一些几万丧了士气的几万兵力,不过也在威武营飞龙营两营马步军和张顺李俊欧鹏三营水军的合理攻打下,没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倭国统军的还想趁乱机发展自己的少内雄木也是被卢俊义阵斩于军前。 自此从许贯中带兵到达倭国进攻开始,持续两个月的倭国整个被梁山占领了,剩下的北海道岛上的虾夷人,就留给驻守军队慢慢攻打就好。 而且京师中的钱财粮食大部分也都运送到了筑紫岛上筑州府城中。等有需要的时候再行分配。 出来了也快两个月的花荣也是不再在倭国这里停留,留下驻守部队,带着闻焕章,仇悆,许贯中和大部分的出征队伍,也是准备回京东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分配一下这次占领倭国所获得的功勋值。 这次所获的功勋值和占领东京时差不多,也是三十多万。这次最先分配的主要就是各个地方文官了。 宗泽,陈文昭,程万里,王万苍,潘康成一人上了两个特性。 能吏(高级):处理政务的时得心应手,效率提高两成。当地反叛势力减少。 丰收(中级):所治理的地区粮食产出提高一成。 张叔夜单独的两个特性。 儒将(高级):治理地方时,当地政治清明。统兵作战时,不受天气影响。 处事(中级):处理政务时效率提高两成。 筑紫岛关门港处,花荣对着前来送行的宗泽道:“此地的事物就要多多麻烦宗先生了。” “老夫还能做几年的,元帅安心吧!”宗泽道。 有着宗泽在此,花荣肯定是放心的,也就不再多言。又对着王焕道:“老将军也要多多费费心了。保证这筑州安全就行了,其他地方就让雷英将军去处理,他年轻力强的,多做些也是应该的。” 和驻守在这里的人员挥手告别之后,花荣就乘着水军的船只向着大陆进发,现在大陆内的形势也是一天三变,还是回去坐镇比较好,真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应对。倭国这里只是留下了阮小五一营水军巡视防御。等回山之后在将新建成得两营水军派过来历练一下。欧鹏营还是回济州岛驻守。那里一座孤岛,没有一支水军也是不行的。好在那里距离筑紫岛也就一天的行程,能够守望相助。 第三百一十二章 回山,金沙滩的热闹(来赏点 这一次花荣没有到济州岛,也没有到别的地方出乱逛。直接从大海过黄河经济水到了梁山泊。 时直九月,百姓地里的麦子都收获到了家里。只是农民们也闲不着,一小块地里种的蔬菜还需要照料。大片的土地也需要翻整,以带马上就要在种的下一年麦子,闲是闲不着的。不过今年百姓们自己留下的要比往年多了很多。 梁山在秋收之前就将京东打了下来,税收什么的也都定下了,只有地里产出的两成,多了一点也不取。而且也有官府派人到村里收取,不需要支付脚钱什么的。 现有的有地契的土地,梁山不管,还是原先的样子,只是没有耕种的都收归国有,等候再分配。没有土地的百姓,要是想种,就按远近每户一百亩。不够分的,愿意去海外的就等着移民。国有土地是不允许买卖的。主动要的就要种,要是不种,一样会被收回。 这些事情不仅各地官府在一直做着,梁山由铁面孔目裴宣领头的检查司的人也是忙的团团转,各地都要他们派人去检查核实,防止敷衍了事和贪赃枉法作威作福的事情出现。也许是梁山政权刚刚开始,这些任上的官员也都不敢胡来,目前还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过这种事情总是不可不免的,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不怕死的动心思了。只能定期的组织学习深造,提升他们的思想态度。 凯旋大军经过半个月的行程,终于是回到了梁山,虽说离开了不是很长的时间,可是此番打下了一国,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杀敌也是不少,不管将领还是士兵都需要一些时间来充分休息一下的。 此时回到家里,看到熟悉的水泊也是感觉亲切无比。在家里的头领收到消息,也是到了金沙滩这里迎接。大大小小的头领也是站了一片。 现在的梁山虽然势力不小,可也还没有什么欢迎仪式,并没有什么歌舞。现在还是创业的起步阶段,这些没用的形势主意的东西,还是能省就省了,不必劳师动众。再说打了两个月的仗都累了,谁有功夫看这些,还不如吃上一顿,到床上好好的休息一番来的实在。 金沙滩上,打头的就是在家的萧嘉穗,朱武,吴用三位军师和以林冲,鲁智深为首的各营头领将军。 “元帅这一走又是两个多月? 此行可还顺利!”萧嘉穗这话虽是问话? 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这是他内心里就不认为自己这方会输。 “挺顺利的,基本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我到之时? 贯中已经快要和打入倭国京师的郝思文将军汇合了? 耽搁这么长的时间,主要还是要将东北方向咱们没有踏足的地方走上一遍? 让其投诚,将一些零星反抗的势力处理了一下。再有就是运送缴获耽误了一些的时间。”花荣笑道。 “那是哥哥没让俺铁牛去? 俺要是去了? 敢反抗都给杀了,杀的他们胆寒时,就都老实了。”李逵跳出来大赖赖的道。 “切!就你能,你以为俺们在那是做什么的? 是去观光的么!番国那里都杀成葫芦了? 只我们营就杀了不下五千人,我们这还是少的呢,他们正面攻打的,哪一营手上能比我们的少了?哪个不是杀的手软!这一次除了那京师投降的快的士卒,别处的差不多都被清空了。”看到李逵出来? 归来的縻胜也是出来显摆的道。 “啊?”李逵见说,羡慕的道:“那你们不是爽了?俺怎么就没这个命啊!不行? 等会要跟哥哥说说,再有这种机会? 一定要带着俺们陷阵营。他娘的,这几个月在山上待的俺骨头都快要生锈了。” “你急什么? 这才一个小小倭国? 攻下来根本没什么难度? 哥哥挂的那副海外的地图我可也是看过了,外面的大岛多的是,有咱们打的了。再说赵宋这里接下来的战事也是不会少了!没看哥哥正在和几位军师还有鲁提辖他们说话呢么,不长点眼色!”縻胜拉着他道。 此时山上的头领都在和多时不见的闻焕章说着话,对于这位一直以来都在背后给山寨提供安稳发展环境的功臣,大家都是热情不已。就连一起回来的花荣一时都没抢过他的注意力。不过花荣也不在意,闻焕章也确实值得众人的推崇,要知道前期要是没有他,就是打下地方了,花荣还真不知道找谁治理呢。没有闻焕章哪能将济州岛和筑紫岛这两个前期基地发展的这么安稳。又哪里能培养出来这许多的年轻官员出来? 现在两处地方都进入正规了,这位军师也闲不着,回来也要帮忙规划治理整个京东地区。 这两路的地方要是还是按照赵宋的制度治理的话,到是不难。按部就班就行了。可梁山现在是要做大改动的,这就有些麻烦了,官员的管理,律法税法的去腐存精,这些要整理出来一套行之有效的章程来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需要巨大的工作量,本来这些事情都是萧嘉穗在顺便主持,只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朱武和许贯中偏向军事方面,政事方面能帮助他的不多。吴用只是做些军队和定期官员的思想工作就够他忙的了。现在闻焕章回来,也能和他一起分担这些事情了! 林冲他们这些带兵武将们在和花荣闻焕章打过招呼后,也是寻着相熟的聊了起来。 唐斌就找上了出征归来的关胜和郝思文笑道:“两位兄弟这次去灭了一国感觉怎么样?” 关胜捋着胡子笑道:“我到时没什么感觉,一直都是跟着军师作战,也就单独打过几个县城大小的地方,那些兵马就连跟宋国的军队比,也是多有不如的,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也就是觉得没什么难度。炸药一上,炸开那些抵抗庄园的大门,骑兵一冲就是一场胜利。倭国人普遍矮小,没了城墙的防御,就是想阻挡马军的冲击,也是办不到的。” 停顿了一下又道:“到是郝兄这次功劳不小,单独带领一支偏军,孤军深入的直接攻下倭国的京城!这应该是很爽快的吧!后世修史的话,怎么也不会绕过他的。” “我去,郝兄这次发威了啊!来,快给我说说,率先攻进敌人国度时是什么心情?”唐斌又对着郝思文道。 “嗨!我这也就是遇到了个软骨头,要不然那守卫平安京的士兵坚决抵抗的话,我们那支兵马就是能拿下城池,也会损伤不小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郝思文摆手道。 “怎么不值一提了?你是不知道,你们出征了,可把我羡慕坏了。携大军势如破竹攻灭一国,这种注定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伟业,有哪个将军不愿做?更别说你这率先攻入敌都的了!快说说!”唐斌羡慕的道。 郝思文听了后,思虑了片刻后无奈的道:“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啊!就是在城外用投石机发射火药弹,将他们城门破开了,再用远程攻击掩护运兵车进入翁城将内城门也给炸了。之后就是我带着麾下骑兵冲了进去,抓到了一个相当于丞相职位的大官,在他的帮助下劝降了人心浮动的守城兵马。就这样!再有就是围着皇城,等元帅到了,两炮就让他们不敢反抗,乖乖的开门投降了。” “唉!”唐斌听了叹了口气,无语的道:“这事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是没什么劲头。你信不信这事要是交给咱们山寨那些说书的,他们能给你整出一部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惊险刺激的大戏来?就没有什么斗将单挑的戏码?” “可是我说的就是事实啊!斗将到是在那皇城底下有过,只是各位将军轮番上场,都是不到十合就斩了敌将,没什么意思。不过我到是听说苏定将军,牛皋将军和周昂将军在领兵作战时阵斩过敌将!”郝思文道。 “算了,就这样吧!我再去和其它人问问,希望他们不会像你俩这样无趣!三两句就讲完了。”唐斌道。 那边林冲也是拉着王进在说着话:“王教头,倭国的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苗子,能征召入伍的?” 王进沉思了一下道:“这个倭人恐怕不怎么符合咱们的征兵条件,首先的身高就不怎么过关,这个倭字可不是随便叫的。倭人平均也就一米五的身高,作为战士有点不太合格啊。不过这次哥哥已经答应了一千个名额给作战勇敢的番军,可以发给他们汉人证明,不久怕是就会到咱们这里训练了。不过我看这些人作为第一排的火枪手到是可以胜任。稍微躬下身子就不妨碍后排的发射了。到时可以试试!” 丘岳这次表现的也不错,也算是初步融入到了梁山之中,这时插话道:“我看这些倭人要是装备咱们的火枪的话,征召为军就不是问题了,火枪可不需要什么身高力气什么的,就是稚童小儿学会装弹也能发射出去。倭国人完全能够胜任!” 三人都曾是禁军教头出身,讨论的问题也是选兵练兵的事情! 那边驻守了筑紫岛半年多的张清也是让龚旺,徐宁,秦明,黄信,呼延灼等朝廷将领拉着说话询问情况。 “唉!小弟这次却是没立什么功劳,一直都是跟在军师的身边,守卫中军,甚是可惜!”张清叹气道。 “你这也就是占着先行一步驻守在那的便宜了,要不然肯定也是和我们一样在山寨守着呢。哥哥这次带的都是建营比较晚的几营,攻打练兵两不误。你就知足吧!我们这些人就是想要守护在中军都还没有机会呢。”秦明道。 众人都是称是! 张清看到徐宁也点头,就凑趣道:“徐教师也是这么想的?也愿意守在中军白跑一趟?” 徐宁也知道张清的意思,这是在拿他顾家的事情打趣呢,也不在意,笑道:“要是元帅点了我的将,那是义不容辞的。”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要是自愿的话,那某就不争取了,去白跑一趟,哪有在家里自在啊。对了,说起来我家晟儿也是会走路了,张清兄弟和丁兄弟你们这两个做叔伯的在倭国那么久,就没带几个倭国特有的东西来给我儿做个玩具?”徐宁也从不回避他顾家这回事,大家说说也没什么不好的,反而给自己的儿子讨要礼物。 几人听了都是大笑。 张清道:“倭国那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不过那里却产一种矮马,也就一米高,等晟儿再大一点就能骑着了。这次也带了几匹回来。等会可以看看,做个宠物到是不错。” 那边孙立和魏定国也在讨论着燧发枪这种新武器。两人现在都是觉得这玩意好使啊。魏定国的特性能使发射速度提高不少。孙立的特性带有击退效果。也都在战场上试验过了。他们都是在讨论着全军都换成燧发枪的可能。 正在大伙在这讨论的热火朝天之时,宋万看到从山上跑下来手下后,拍了拍额头道:“哎呀,我的哥哥们啊,咱们也别在这说了,还是到山上边吃边说吧。我这都准备了好一段时间了,再不吃就是天气还热,饭菜也会凉了的。也怨我,我这也是看到哥哥一时给忘了!” “哈哈!”花荣听了宋万的话后,拍了拍他得肩膀后道:“没事,兄弟做的就是凉了也是能吃的。” 说是这么说,不过还是招呼着众兄弟往山上行去,要不然凉了肯定是要热的,又要费事!浪费资源是可耻的! 还是聚义厅,厅内满满当当的摆了十几桌,每桌上都是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荤素各半!酒水也是每桌底下都放着两坛,五十二度的一坛,二十度的一坛。喝了不够再说。喝着酒,花荣不禁想起了前世的啤酒,那个才是赚钱的东西啊,等局势稍微稳定了一些后,就着手生产这个。 第三百一十三章 河东态势 筵席上的气氛是热烈的,花荣也没有做什么限制,打了大胜仗回来,好好闹一下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就是他今天也没有再考虑工作的事情,安心得吃喝着。 不仅聚义厅这里,就是各个军营里今天也都是加餐了。不能只是将军欢庆,下面的士卒也是需要奖赏犒劳一下的。这次大战光是士卒的奖赏就分出去了百多万贯钱财,其实缴获的多,花的也快啊。做什么不要钱啊! 现在的梁山也不是原来那种分红的形势了,早在准备举旗之时,就已经改成正规的俸禄加赏赐的形势了。以前那种分红的做法,只适用于起步人少的时候。现在这么多人,肯定是要改变的。 回山当天,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欢闹,午饭和晚饭一起解决了。掌灯时分也都是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第二天中午,还是聚义厅内,众位在家的头领将军都是赶来开会,这也是惯例了。花荣每次出去,第二天总是要召集众人,一起了解一下他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 首先就是梁山的百信的安排问题。萧嘉穗道:“哥哥,咱们山上的十万百姓还是要尽快给他们分配土地耕种的,最好能赶上今年的播种。” “可有具体的想法?京东这里能安排的下吗?”花荣问道。 “京东这里是还有许多土地,不过都是远离城市村庄的荒地,不怎么适合今年就开垦,怎么也要在其处建好房屋宅院才好。今年是不赶趟了!”这些事萧嘉穗都是熟记于心,所以张口就能来。 闻焕章道:“就是京东这里的城市周围有现成的土地,最好也不要现在就分配。我觉得倭国那里才是最需要这些人的。咱们早点移民过去,带动那些倭国平民将心思放在耕种上,就能早点安定那里,安定了后才能有好的发展,才能给咱们提供后勤帮助!减少他们因为政权变动而生出不好的心思来。要是连年有反叛不事生产的话,咱们取了那里还不如不取,反而徒费兵力驻守。” “嗯,还是先稳定咱们新占据的海外地盘的好,那里毕竟离着大本营较远,有事不好支援。”萧嘉穗也是赞同道。 花荣也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他可是知道中华名族一直都是有强大的包容同化能力的,不见后世几十个民族也是宛如一家么。当即就拍板道:“接下来一个月,全力运送百姓到本州岛那里生活,先从靠近筑紫岛的西部地区开始,慢慢向东北面安排。采取番汉合村的方式安排。” 那里的地区环境虽然种植水稻才是最好的,不过也是可以种冬麦的。而且水稻的种植一般都在六月? 现在种植水稻已经晚了? 总不能闲着土地大半年吧,先抢种一茬麦子再说。 山上百姓的事情最主要的就是这个? 其它的等到了地方在说。不过先行过去的却是九尾龟陶宗旺的建设营? 抓紧时间配合当地官府的规划,抢建一些房屋出来。不然百姓去了没地方住就不好了。 这件早就有了安排的事情说完后? 下面就是赵宋国内的形势了。 情报系统的大掌柜的朱贵首先道:“哥哥,河东田虎那里在收到我们的武器援助之后? 形势大好? 不仅当初靠着呼延庆将军的帮助拿下了绛州,而且在隆德府那里也是靠着人数和城墙之厚同官军打的有声有色,不落下风了。甚至有点反守为攻的势头了。” “田虎那里有起色了?”花荣问道。 “田虎那里有了咱们的援助,前次从咱们这里所买的兵器? 大多运送到了隆德府钮文忠那里? 当地守军装备了武器,野战不行,依靠城墙守住还是可以的。现在已经有了威胜州,汾州,晋州? 绛州四州,隆德府也是占据了一半。局势还算稳定。赵宋官军在那里的两万多人马目前已经退回府城之内? 打算重整旗鼓,再行攻打。”燕青起身道。 “河东战事不利? 赵宋有没有再派其他地方的驻军,前去援助?”花荣问道。 “哥哥就是料事如神? 战事大半年了? 还没有进展? 赵宋朝廷已经急了,将一直驻扎在府州的折家军抽调了三千人马,有折可求率领进驻了太原府内,协助当地五千驻军攻打汾州。现在大概攻势已经展开了,具体情报还没传来。”朱贵又是道。 “折家军啊,这可是个不好对付的硬茬啊。这次够田虎喝一壶的了。”花荣摇摇头对着杨志笑道:“杨将军对于折家应该很熟悉吧?” 杨志听了道:“说不上多么熟悉,不过我们杨家一直和折家有联系,这折可求某以前也是见过几次的。武艺不错,作战也是身先士卒,不顾生死。毕竟说起来,折家也算是某的亲戚了,祖上就通过婚。” “折家军常年和西夏辽国往来作战,战力不可小觑啊,希望田虎不要看他们人少就轻敌了。”朱武开口道。 “那咱们用不用去提醒他们一下?毕竟咱们现在也是联盟状态!”鲁智深道。 “没必要,就是咱们通知他们了,以田虎自大的性格怕是也不会将区区三千人放在心上的。”吴用道。 花荣听后道:“还是派人去提醒一下吧!听不听就不关咱们的事了!以田虎的兵力就算吃了亏也不会就此败亡的,不听的话,让他吃些亏也好,也能让他清醒一些。” 说起来折家军并不比大众熟悉的杨家将差,甚至要更强,只是没有经过戏剧的演化,就有点不怎么出名的感觉。 折家从唐代初年至北宋末年,折氏数百年间世居府州。“内屏中国,外攘夷狄。”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从五代诸国与赵宋为减轻西顾之忧,皆许其父子兄弟相传,袭其世次。一切事宜都是从其们处置,只是派了监军监察。俨然就是那里的土皇帝。这种待遇杨家可是没有的。 而且折家也没有辜负赵宋朝廷的期望,一直以来都是作战勇猛,在府州阻挡着外族一步不能进。 府州东濒黄河,西北临草原、大漠,南瞰河西诸州,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折氏家族的业绩,首推对西夏的抗击。终北宋一代,折氏在与西夏的战争中立下了累累战功,也是死伤惨重,族中子弟多有死于战争之中的。其战绩在北宋时西夏作战败多胜少的纪录中,尤为瞩目。折氏数代与西夏作战,前后达百余年,西夏骑兵始终未能东逾黄河。正因为如此,西夏对折氏恨之入骨。之后趁着金国攻打宋国之时,攻入府州,他们把多年的积怨倾泻于折氏祖坟,戮其尸骨,夷其坟茔。 在守边御敌的斗争中,折氏父子兄弟们前仆后继,表现出舍身许国的感人精神。要是以戏剧的形式出现,可能会比杨家将得事迹更加让人热血。 现在这样一股劲敌出征河东,虽然人数不多,可是一个不好,田虎损失一州也是有可能的。 折家终会打交道的,现在隔的还远,不急。 花荣继续问道:“河东那里只是在防守么?这两个月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怎么没有,田虎野心大着呢,哥哥走的这两个月,河北之地可是热闹的不行!”时迁这时出来说道。 “哦?怎么回事?具体说说!”花荣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河北风云 对于河北之地,探视营的人一直在其中活动。梁山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河北,所以是一定要探查清楚的。时迁说的河北最近不平静,就是田虎在河北大肆的收纳各个以前正在观望,没有加入任何势力的山头这件事。而且这两个月田虎方也是硕果累累,收获颇丰。 田虎派过去劝服的人就是他所任命的太尉房学度。房学度也是争气,一趟河北之行,弄的十分的扎眼。 就像从前甩都不甩田虎的干言山四贼金毛犼施威、毒火龙杨烈、截命将军邓天保、铁枪王大寿在经过一番白热化的讨价还价之后,终于改旗易帜,全伙投入了河东晋国这个新兴势力的怀抱。 田虎的势力建国称王半年的时间了,还没有被朝廷官军打垮,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实力。这四人原本就是打劫过往行商的草寇,有些本事。本来各地起事的时候,就打算投靠一方。只是老大金毛犼施威不知怎么突然想明白了,觉得立即投靠一方,不如先行发展自己的势力,到时也可以卖个大价钱。 这四人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可也在此地聚集了五七千人,专等一个好的买家到来。其实他们心里的最佳买家是水泊梁山。事情明摆着,梁山虽然一直以来也没有称王称帝,可是人家实力强。轻轻松松就干掉了朝廷过来征讨的大军,并且摧枯拉朽的占领了京东两路十几个州。对比其他三方一起起事的势力来说,现在还只是一开始措手不及下攻占了几个州府,后面面对朝廷的征讨,明显处于劣势的模样,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梁山看不上他们,压根就没有来找过他们。这次田虎派人来了,也算是让他们想要发展势力做筹码的做法,没做无用功,得到的官职也是不小。 房学度此来可是跟田虎讨过可以分封官职的权利的,这次首先来到干言山,房学度也没吝啬,怎么也要做个榜样的。给金毛犼施威一个汾州防御使的官职,毒火龙杨烈是晋州兵马都监,截命将军邓天宝做了绛州团练使,铁枪王大寿做了隆德府的驻守团练使,帮助枢密使钮文忠抗击官军围剿。 这四个都是草贼出身? 没什么文化? 也没什么韬略,这时得了一个官职? 早就欣喜的合不拢嘴了? 哪里会看到他们接了官职之后,也被房学度不留痕迹的分开了。再想抱团就不容易了。 有他们这个例子? 各个山头的人看到好处之后,再接到房学度派出的晋国信使的传信后? 纷纷带人来到干言山? 准备加入其中,也好取个官职光宗耀祖。只是一月之间,过来的山头人数合起来就有了五六万人。这已经让房学度感觉不虚此行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只有不到五州之地,哪来的这么多官职分配。 现在晋国和大宋已经打了半年了? 房学度也没什么好扭扭捏捏? 藏着掖着的了,反而大张旗鼓的招收各处贼人势力。要是斯斯文文的,还怎么会让这些桀骜不驯的贼寇投靠。 对道上的绿林人物来说,但凡踏上这条江湖路,人生就只有两个终点? 一是接受招安,二是顽抗到底。只是大宋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有过招安的举动? 而且规矩也多,他们都是不报什么希望了? 另外也是知道,就是他们被招安了? 恐怕也受不了那么多的规矩和拘束。反倒不如投靠同是绿林起家的田虎有相合感。 不过也有不愿意投他们的? 而且还闹出了一些矛盾。就如冀州虎翼山? 这处山上也有五千人的喽啰。山上有三个头领,大头领拔山熊赵富,二头领搅海大将赵贵,三头领索命鬼王飞豹。三人本来不是一起的,只是以前迫于冀州官府的压力而聚在一起,其中大头领赵富手下的喽啰最多,有三千余人,老二赵贵和老三王飞豹手下各有一千余人。 他们此时也是接到了晋国来的信使,此时正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和人马往刑州赶去,只是这里只有老大赵富和老三王飞豹,老二赵贵却不在这里。 他们一行四千贼人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冀州官道之上,却是没有人来管。本来冀州有张应雷在时,他们哪里敢这么嚣张。只是自从张应雷讨伐水泊梁山兵败后上了梁山,冀州这里虽然还有八个指挥的禁军再此。可是在这天下烽烟四起的情况下,也都是被知州留在了州府城中,保护自己,其他的却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真他娘的邪乎了,这从赵宋立国之后,天下何时有这般乱过了?什么时候咱们这些山大王也能在这官道之上大摇大摆的行军了。大哥,咱们落草几年抢了这许多金银,为何要去投那田虎?留在山寨过逍遥日子不好!何苦找个爹在头上管着?田虎也只不过是个猎户出身,比咱们也强不了多少吧。没必要接到他的传信,就急匆匆的赶去,眼巴巴的等着他给官职吧!在他那里还能比在山上自在?而且还要和官军的大部队硬碰硬,怎么看都划不来啊。”说话的这个,正是虎翼山的三头领索命鬼王飞豹。与他一起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乃是山寨的大当家拔山熊赵富。 “开弓已无回头箭!”能坐上大哥的位置,拔山熊赵富到底是比小富即安的三当家飞豹想到的多,只听他道:“咱们就是不去投田虎,也逍遥不了多久的!” “老大,此话怎讲?”王飞豹很是吃惊道。 “你不看河北都乱成这样了,你当朝廷是聋了还是瞎了?就是官家不管,那些朝中河北籍的大臣们还不闹翻天?他们就不怕老家被祸害了?咱们河北绿林这回脸确实是露了,可这些天实在闹得太狠了些,一点后路都不留!到时候闹事的田虎的人都逃了,就咱们留下来,顶雷的还不是你我?你以为河北的禁军好几万人集结起来,对付咱们一山的人也对付不了么?不是我小看自己,咱们可没有梁山的底气,当初落草不久,就能打败官军的多次围剿。”赵富瞟了一眼王飞豹,这个小弟就是头脑太简单。 “这样啊,我就说这河北原先的山头怎么都在这时才投了田虎,原来还有这般原因,老大就是老大。只是老二太不识抬举了,不愿跟着咱们一起去,不然多了他那一千人,也能壮大咱们的势力,待遇肯定也能好上不少。”王飞豹恍然大悟。语气中一半真诚,一半夸张。 “别提老二了,他和咱们可不是一条心的。你说都做了山贼了,还一直这个原则那个原则的,整天将梁山的处事原则放在嘴上。人家梁山那么做是人家有底气,咱们有什么底气。那么有原则还做什么山贼,直接做官军不就好了么。”赵富提起老二赵贵就来气。这个赵贵看着和他的名字相近也相合,可却没有一点的关系。 而此时的虎翼山上,赵贵也在收拾着行李家当,手下的心腹头目对着他问道:“头领,咱们怎么不和大当家和三当家一起走,去投田虎起码能混个出身吧,要是侥幸成事了,咱们也有个从龙之功不是。” 赵贵听了道:“你知道什么,那田虎是什么人,这次招收了这么多的山头,他那里哪有那么多的官职许诺?我看多半是许的空头大鱼!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而且田虎做事我可看不上,你看看他起事之后,都做的些什么?强拉民壮入伍,选妃,安于享乐,河东被他打下的那几州里,哪还有百姓劳作,只是他也不想想,他们攻打州府取得的粮食又能支撑到几时,怕是不过一年半载就要完了。咱们去投他做甚么!去帮他做炮灰和官军拼命么?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么?赵富和王飞豹愿意和田虎这个臭鱼烂虾搅和在一起,咱们管不着,只是咱们别陷进去就好了。” “那咱们这收拾家当是要去哪?”心腹头目又问道。 “咱们南下去水泊梁山,投靠他们,我一直觉得像他们那样,护佑一方百姓,才是真汉子应该做的,到了梁山就是做一个小兵也是有意义的,以梁山的名声,起码不用担心被坑!”搅海大将赵贵道。 “只是现在山上就咱们自己一方人了,继续留在这不就好了么?那水泊梁山也没来招揽我们,咱们上杆子凑过去,不是很没面子!”心腹头目道。 赵贵听了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咱们是什么人啊?值得梁山过来请?咱们过去能让他们收了就不错了。你不见梁山不声不响的,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就将十几个州府安稳的拿在手中了么,还迫使朝廷眼巴巴的过去封赏。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强横的武力,将一次次围剿都打败了,将朝廷打怕了。咱们这点人人家还真不一定能看的上。好了,赶紧去收拾吧,我怕晚了,情况有变啊。” “嘿嘿!听说梁山上的头领都是上天的星君下凡,都有道行。头领你去了能不能也混个星将的名号啊?要是也有个名号,到时候我们说出去也能挺胸抬头做人了,毕竟我们可是天上星将的手下,也好吹个牛!”那头目又道。 “赶紧滚蛋吧!还没到梁山呢,你就在这想好事了,那星君星将都是前世订好了的,强求不来,就我一个学了几手庄稼把式的粗汉,哪有那个福分啊!”赵贵笑骂道。 手下们都去收拾了,赵贵独自站在那看着。他也是粗人一个,做事只靠直觉,直觉告诉他投田虎不是正途,也就趁机和一直风格不符的另外两个头领分道扬镳了。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做老大的人,还是找个靠谱的势力投靠比较好。现在就没有比梁山更靠谱得了。 另外虽说跟心腹说着自己是个粗汉,不敢高攀星将名号,可是心里也是期待的,那梁山上也是有不少渔夫,樵夫,粗汉,小卒什么的,不是也是榜上有名么! 第三百一十五章 宋江招安了 其实房学度此行最想要收服的就是原本江湖上的闻人,如今在赞皇山落草的及时雨宋江。 宋江的赞皇山在这半年里也是大有发展的,如今又有好几个好汉在他这里落草,让他实力大增。 其中就有原本也是山东出来的一伙人。这伙人有六个头领,分别是:锦鳞蟒马元、铁城墙周兴、飞廉皇甫雄、黑弑神王伯超、鬼见愁来永儿、烈绝大郎赫连进明。他们也是仰慕宋江的名声,前来拜见,让宋江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合并了过来。光是他们六人带过来的喽啰就有五六千人,一下子就让赞皇山的实力提升了一大截。达到了一万五千余人。 而且宋江这半年时间还往江南走了一遭。虽说遭遇了一番劫难,可也是带回了三个好汉,就是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春,病大虫薛永。之后又是吸纳了不少乱民,如今赞皇山也是有了两万余人了。是为河北之地最大的一股势力了。这二十几个头领,两万多兵马,可是让田虎垂涎已久了! 这次晋国要收服河北势力,赞皇山这里也是来了好几波人,只是都让宋江推辞了。他的心思一直都是心向大宋朝廷的。 不过这次山中也是有了些不同的意见。 最先说话的就是矮脚虎王英,在田虎第三次派人来邀请的时候,道:“哥哥啊,我看这田虎的势力也是挺大的,称王半年了也没事。而且诚意也是挺足的,咱们过去了,哥哥就能做上三公之一的太尉,还领枢密使职。咱们不如就投靠了他们算了!” 飞廉皇黄埔雄也是道:“某也觉得投靠一方实力是个不错的选择!咱们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小了些。自己干事有点力有不逮啊!” “是啊,也就田虎距离咱们最近。投靠了他们,有了田虎的名号,以咱们的武艺和兵马,就是占领一州自己做主也是可以的。”吕振也是道。 “还可以趁机发展壮大咱们自己!” 下面的头领都是议论纷纷,各自发表着看法。当然讨论的人里面除了李应和杜兴。他们两人在山上一直都是透明人一样的,就是来开会一般也是不发言的,只是坐着听。始终没有融入到山寨里去。李应此时安然坐在那里听着众位头领的讨论,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心里冷笑,这些人还真是忘性大,宋江话里话外不止一次的说过要寻求招安的,可不是要受田虎的招安。而且现在也早就已经在做了。不过他也没心思说破。就当看戏了,其实他内心里也是支持招安的,到时候走走关系也能脱离了宋江。 宋江听了一会后,看到大多数人竟然都是想着和田虎一起干个大买卖,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的话? 他们自己就说定了? 那还有他什么事?当即站起身大声道:“各位兄弟,请听宋江说一句。” 见到众人都是停了话头看向他? 宋江满意的点点头? 心想自己在这里还是说话算话的。宋江调整了一下表情道:“不是宋江要阻拦各位兄弟的前程,拦着不让去投田虎。而是投不得啊!” “各位兄弟想想? 这田虎虽然占据了四州半的地盘,也抵挡了朝廷兵马半年的时间了? 可是你们想想朝廷总共才出了多少兵力攻打他们?往多了说也就四五万人。就遏制住了田虎的进展。你们可知朝廷有多少兵力?至少百万啊? 要是再抽调个几万兵马来,他还能挡的住吗?” “只是现在也不是田虎一家起事,还有三家分担火力的,除了留守边疆的士兵? 一家八九万人就顶天了吧!”安士隆出声道。 宋江听了耐心的解析道:“是? 朝廷现在是没有多余的兵力派过来了。田虎这里围剿的兵力少。可是淮西王庆那里却是有种家军和八万川军的,形势比之田虎这里要严峻的多了。江南方腊那里闹得声势最大,可是他们的敌人也是最强的,十五万西军已经赶过去三个多月了,现在恐怕也是被打的节节败退了。兄弟们想一想这要是朝廷腾出手来了? 田虎拿什么抵挡凯旋王师?咱们现在投了他,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就是暂时能拿下一个州府来,又有什么用? 最终免不了一个兵败身死的下场!” 下面的兄弟听了后,想了一下还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安静了下来? 等着宋江继续说。 这时小遮拦穆春小声说了一句:“不是还有一个水泊梁山的大头么?哥哥怎么没说他们。” “哼!我们和梁山可是有着不少过节的? 说他们做甚么!当初都打过好几次了? 听着就烦。”矮脚虎王英道。他却是吃过梁山的不少亏,当初在青州陷害秦明之时就被打吐血过两次,后来趁着梁山兵马打破大名府时,想要抢先一步到洺州取马时,又遇到了秦明的霹雳营,被其歼灭了不少人。两千人去了,回来的还不到五百人,可谓是黄鼠狼如偷鸡,不仅鸡没偷着,反而把自己带的米掉到鸡窝里了。 锦麟蠎马元道:“穆家兄弟一直在江州那里,可能不清楚梁山的作风,他们就是一群伪君子,想要做妓子还想立牌坊。还规定京东的同行这也不许干,那也不许做的。我们兄弟当时就在那里落草,可是没他们的势力大,只能领着全寨撤出了他们的势力范围。” 铁城墙周兴也是道:“那么多规矩,还做什么山贼水匪。真是吃饱了撑的。” 周通也是道:“京东那里的同行早就都被他们给挤出来了,他们虽然厉害,但终归和咱们不是一路的!” 穆春听了这些原京东的山头势力的诉苦后,还是又开口道:“我是说水泊梁山不会出兵帮助田虎或者出兵河北么?” 这时宋江接过话头道:“目前这种可能性不大。梁山毕竟是接收了朝廷发过去的诏书的。按照诏书上的权利,占领了京东还说的过去。就这样还给留了朝廷兴仁府,濮州,应天府没有动,可见他们是有分寸的,不愿再招惹事非的。” 然而事情真的是这样么,要是花荣和梁山众人听了后,肯定会笑着对他说,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没腾出手来罢了! 宋江又道:“既然朝廷能给梁山下诏书,就能给咱们也下。咱们就是实力不如梁山,等不到朝廷主动接纳。可是主动过去寻求合作,他们总不至于不接吧!好歹咱们也是有二十多个头领,两万多弟兄的。在此用人之际,定会招安我们,咱们兄弟也都能赚个功名,岂不是好?” “只是咱们怎么找人说和招安呢?咱们可都不认识什么高官啊。”通天猿曹洪问道。 宋江听了后笑道:“兄弟不是近三个月都没见过蔡泽和郑天寿两位兄弟了么?他们早前就已经去了东京汴梁联络能帮助招安的人了。不认识不要紧,只要多带着些钱财,总能敲开那些权臣的大门的。两位兄弟也是不负众望,上月终于走通了高俅的路子,虽说高俅自从兵败梁山之后,已经没有了太尉的职位,可是他的宠信不失,在官家面前还是能说上话的。前几天传来消息说已经到了磁州境内,这会怕是就要到了吧!” “这都是什么事啊!咱们兄弟都是一身本事,可想要为朝廷效力还要去走这些奸臣的门路,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能给个什么样的官职,没准就是个芝麻绿豆点的小官,想想就是憋屈。”赤眼猿盛本听说后道。 “先听听吧,天使这都要到了,不管能封个什么官,好歹也是一个正途,总归要比田虎那里要强吧!”宋江安抚道。 “可是田虎那里给咱们兄弟条件好啊,再说现在大宋的形势也并不好,加起来丢失了有三十个州了吧?这要是持续下去,肯定还会有别的有野心的人响应起义的,到时国内局势跟是会混乱不堪,咱们现在投向朝廷就能有好下场了吗?接了朝廷的官职,肯定就要为他们出力的,没准就是要让咱们去抵挡一方反王的。”吉文炳道。 他们这里正说着呢,就见屋外跑进来一人,正是前去东京的白面郎君郑天寿。宋江见了,迎着他道:“兄弟怎么独自回来了?蔡泽兄弟呢?” 郑天寿见山寨的各个头领都在这,直接开口道:“哥哥,朝廷的天使已经到了临城了。小弟正是上来通知哥哥明日迎接的。” “朝廷派了谁来宣旨?”宋江赶忙问道。 “来的是礼部员外郎王居正,亲奉丹诏,更有御酒,金银牌面,红绿锦段,表里,前来招安!正在县城中安下,明日一早就往山上来。”郑天寿答道。 宋江听罢,大喜,礼部来人是为正理。当即在聚义厅上,忙传将令,分拨人员,从赞皇山直抵临城地面,扎缚起二十四座山棚,上面都是结彩悬花,下面陈设笙箫鼓乐。各处附近村坊,雇倩乐人,分拨于各山棚去处,迎接诏书。每一座山棚上,拨一个小头目监管。一并教人分投买办果品,海味,按酒,干食等项,准备筵宴茶饭席面。 次日清晨,临城县装起香车三座,将御酒另一处龙凤盒内装着;金银牌面,红绿锦段,另一处扛抬;御书丹诏,龙亭内安放。王居正上了马,靠龙亭北行,后面临县知县带人跟随。大小人伴,一齐簇拥。前面马上,打着御赐销金黄旗,金鼓旗队伍开路,出了县城,迤逦前行。未及十里,早迎着山棚。王居正在马上看了,见上面结彩悬花,下面笙箫鼓乐,迫道迎接。再行不过十里,赞皇山下又是结彩山棚。前面望见香烟接道,宋江跪在面前,背后众头领齐齐都跪在地下,迎接恩诏。 王居正见了,站在焚香案前,拜了一拜,展开诏书,宣读道:“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咸知朕心。切念宋江等人,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虽有犯科,各有所由,察其衷情,深可怜悯。今特差礼部员外郎王居正捧诏书,到达赞皇山,将宋江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赦书到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顺,必当重用。故兹诏赦,想宜悉知。” 读罢丹诏,宋江等三呼万岁,再拜谢恩已毕,王居正取过金银牌面,红绿锦段,依次照名给散已罢。又叫开御酒,取过银酒海,都倾在里面,随即取过镟杓舀酒,就堂前温热,倾在银壶内。王居正执著金锺,斟过一杯酒来,对众头领道:“本官虽奉君命,特将御酒到此,命赐众头领,诚恐义士见疑,先饮此杯,与众义士看,勿得疑虑。”众头领称谢不已。 一盏饮罢,宋江问道:“不知朝廷给某等兄弟何职位,还请大人宣读完!” 王居正听了,又拿出一封任命诏书读道:“今特赐宋江宋公明昭武校尉,承直郎官位,其下人员俱是宣节校尉,承事郎职。” 宋江等人听了又是下拜。 起身后宋江问道:“可要某等去京城朝拜圣上尊严?” 王居正道:“这到不用,陛下旨意,诸位即可整理军备,协助河东朝廷禁军攻打伪晋所占州县,定远将军宋江为大军先锋。待到攻克田虎之时,另有封赏。受到任命之后,立刻起行,不可怠慢!” 宋江拜领。之后又力邀王居正到山上饮宴。王居正推说朝廷不稳,不敢多待,执意要返回京城。宋江邀请不过,只好相送十里而回。 回到赞皇山,王英跳出来道:“哥哥,这赵宋朝廷就给了几个校尉和什么郎的职位,就让咱们给其拼命?” “兄弟不知这昭武校尉也是正六品的官位了,宣节校尉也是正八品,咱们能刚开始就得了这么个职位,已经不小了。”宋江一直想要从吏转变为官,对于大宋的官职都研究过,所以张口就来。 “哥哥,这可比田虎给咱们的官职差太多了。根本就不能比啊。”王道人也是出声道。 “这怎么能比,大宋现在是正统,就是现在国内烽烟四起,也还是有着几百的军州,哪是田虎的比的。现在虽然职位不高,可是咱们兄弟想要升职,就要凭本事从战场中厮杀出来。接了朝廷的职位却是安稳,没有败亡的危险。”宋江道。 “朝廷也是看人下菜碟啊,你看人家梁山,直接就给了个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就是麾下的头领拿出来一个,也不止六品吧!就这样人家还不愿意接呢。不能比啊!”李应突然出声道。他这也是暗里讽刺宋江呢。他对这个什么破职位根本不感兴趣,接了还要去拼命,哪有自己原本在庄里自在。 “员外这是什么话,哥哥这也是为咱们的谋得福祉,让咱们从贼变为官,怎么还能不满足呢。你们自己能有变身为官得本事么?你说梁山?当初梁山攻打独龙岗时,你怎么不顺势投靠了?”宋江的铁杆燕顺跳出来道。现在山上的头领渐多了,李应和杜兴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所以燕顺对于李应这个平时不怎么管事的头领,也不是那么敬重了。 “怎么,我家员外说句话还不行了?既然这样我们两个下山就是,这什么破官不做也罢!谁稀罕啊!”杜兴看燕顺跳出来反驳自家员外,也是起身道。 “你这个.......”王英刚想怼回去,就让宋江打断了。只听他道:“现在咱们刚收招安,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各位兄弟可莫要在此时生了嫌隙,伤了情分。现在还是收拾一下装备粮草,咱们到隆德府帮忙吧。只要立了功劳,还怕官职升不了么。立足够的功,就是做到一方节度使也是有可能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京西江南形势,来投人的安排 不说宋江等人受了招安,收拾装备物资,大小头领并两万喽啰,拔山启程,向着不远处的隆德府而去。只是他们要去隆德府,就要经过刑州,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在刑州招降纳叛的田虎人马遇上。遇上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说梁山聚义厅中花荣听了时迁汇报了河北的情况后,也是感慨。这宋江看来是要抱着赵宋朝廷不撒手了。不过没被安排来烦自己就算他走运了。要是敢过来找自己的麻烦,花荣不介意将他们这些人品不行的人全部擒灭了。说实话宋江那里的人,就没几个他能看的上眼的人。 汇报完了河北的事情后,同为探视营头领的神驹子马灵起身道:“小弟负责的京西那里,也是大戏纷争,颇为精彩。” “王庆那里起事之后也是迅速占领了房州,均州,襄州,金州,光华军五州之地。其中王庆任命大将杜壆为西路军元帅,带着十几个头领并十万兵马在大巴山一带,阻挡川军,目前借助着复杂的地形打的有攻有守,双方各有损失,虽说损失不小,可是还算能稳得住。另外东面抵挡种师道所领的五千种家军和京西地方厢禁军的是王庆的军师金剑先生李助和他的侄子李懹,不过北面这里有点抵挡不住了,种家军拿出了对付西夏的老办法,选取合适的村坊,依寨而守,趁机进攻,逐步蚕食着王庆军所占的地盘,虽然进展不快,可是北方的均州也是已经有半州之地被朝廷收回了。目前正在汉水一代大战。短时间内没有问题。” 花荣听了后,笑道:“没想到王庆当初这个松散的联盟,竟然比之田虎还要有战力,倒是某先前小看了他们。” 一直在山寨的朱武笑道:“本来是个松散联盟,现在可不是了。有了朝廷的压力,经过几个月的作战合并,现在已经是一个整体了。而且王庆派的两路元帅也都是有威望的人,能够镇住手下的那些贼头,有了统一的指挥。战力比之原先大幅度的提升了不少。” 萧嘉穗也是道:“是啊,这王庆一方到是有些道行啊,恐怕当初弄出来这么一个联盟时,就打定主意要靠赵宋朝廷的力量整合队伍了。所以才会同意仓促起义。” “是啊,那里也有高人啊,要是一山一山的收服整合? 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呢? 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都不是省油的灯啊。”闻焕章也是出声感慨的道。 吴用也是道:“能敢起义的? 哪有简单的!就是田虎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投靠到他那里了!” 马灵大体说完王庆方的态势后? 时迁这时又接着道:“江南方腊那里更是不得了,有着摩尼教做基础? 开局就迅速占据了睦州,衢州? 歙州? 婺州四州,之后又在朝廷西军到达之前,集中兵力攻下了富庶的杭州,杀了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 又放火烧了六天? 死者不计其数。他们凡是抓住赵宋的官吏,定要割其肉,断其体,取其肺肠,或者熬成膏油? 乱箭穿身,用各种办法折磨他们? 讨还血债,以解心头恨? 可谓是猛如饿虎。之后虽然在西军的猛烈攻打下丢失了歙州,可是又拿下了南面的处州。” “现如今方七佛统领的七万军队正在歙州睦州边界的帮源洞那里抵抗赵宋西军的十万大军? 情势不容乐观。不过他们却没有一直在那里纠缠? 由尚书王寅带领六万人正在继续往东攻打越州? 和越州安抚使范成龙借助两万西军的兵力攻守已经有一月了,还没有拿下。方貌率领七万人马与三万西军大战于秀州,秀州这里的西军主将是,大将王禀,勇猛异常。方貌要是想要拿下秀州怕是不容易。” “唉!方腊那伙神神叨叨的人也太狠了吧!抓到了贪官一刀杀了就是了,折磨人做甚么!”闻焕章叹道。 “那里的官员都是盘剥百姓的好手,和当地的百姓仇怨甚大,方腊他们由此作为,我倒是不奇怪。只是他们西边都快要顶不住了,为何还要四处出击?像我们一样集中兵力毕其功于一役不好么?”吴用出声道。 朱武笑道:“呵呵,他们这是对于大规模会战没有信心,方腊那里可没有咱们的实力。他们的将军都是教内的高层,兵马也都是走投无路投靠他们的普通百姓,战力可想而知。又没有像咱们这样从小股兵马围剿之时就开始练兵,山上又有诸位专业的将军训练,等到高俅率领大军过来时,咱们已经练好了兵马。这才能正面对阵胜之。” 萧嘉穗也是道:“方腊的南国要是敢大规模会战,怕是会被一击而溃,之后就会兵败如山倒,彻底丧失大好的局面。一个弄不好就是兵败而亡的下场,倒不如四面出击,积累实力,要是攻下了别的州府,也能补充人员和武器装备,提升战力。” “是啊,那里多有山地,占据有利地形抵挡要容易的多,要是官军不来,还可以就势攻打州县,分散西军的兵力,就是败一次也无伤大雅。还能达到练兵的目地。而且在睦州大本营那里,他们肯定还有许多人手,西边抵挡不住之时也能随时支援。策略也不能说不对。”许贯中道。 花荣听了也是感叹道:“每个能起事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咱们也不能安坐在此,京东两路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诸位兄弟先休整一些时间,然后趁着他们三方还能抵抗一些时间的空隙,逐步蚕食河北。” “是!”诸位将军头领都是起身称是。 河北是一个重要的地方,占领此处是必须要做的,而现在正是赵宋朝廷兵力空虚之时,此处的各个山头也被田虎招收差不多了,能省下很多麻烦。梁山正好可以打下一个州稳定一个州。慢慢做,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拿下此地。花荣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河北,要是条件允许的话,花荣是想推进到长城地区的。毕竟长城对于外部草原民族的阻碍作用是巨大的。 其实田虎在河北的行动,就是在间接的清空那里的山头势力,没有几个人是傻子的。就是有那不愿意投靠他的,也是在自己寻找出路。 还一心向留在那里的不是自大就是脑子不好使。道理很简单,就像一间屋子里有密密麻麻的蟑螂,主人家就是知道了,在没有大杀伤力的群体攻击武器的时候,是不会轻易进去消灭的,以防消灭不成,反被反噬。可要是屋子里只有几个蟑螂的时候,还不是随手就捏死了? 本来河北那里到处都是山头势力,朝廷就怕打了几个后,其它人联合起来反抗,那就不妙了。要是闹大了,在那做官的人还不是倒霉了,肯定要吃挂落的。所以只要不过分的攻打州县,大部分官员都会当作没看见,不会自找麻烦的。以现在赵宋朝廷的腐败,就是剿贼成功了,也不会有什么嘉奖的,不来问罪就不错了。 那些掌权的权臣,想着粉饰太平还来不及呢。你要是报功,没准还会让人过来问你,怎么别处都没有贼人,偏偏你这里就出了贼寇了?你这个知州是贪赃了还是枉法了?让百姓不满,宁愿做有风险的贼,也不愿意安稳的做人? 如此打了没好处,没打过更没好处的事,当然不会有人做了。 只是现在天下四处都是群贼四起,朝廷焦头烂额,这时要是能剿灭一处山贼,也是间接的帮了朝廷的大忙,肯定就会有奖赏的。所以这次还留在河北的山贼,不出意外的就会被想抢功的知州攻打了。 梁山作为现在大宋境内最大的独立势力,当然也是有河北的人过来投靠的。不过现在不是以前了,投靠过来的头目都是要经过审查和思想教育的,再打散编入预备军中。再想想以前那样以整山人做底子成立一营是不可能的。梁山现在已经成建制了,就是有名有名有姓的过来,也要从下慢慢做起,只是起点能高一点罢了! 就像原本虎翼山的二当家搅海大将赵贵,也是带着一千人到了京东地界。被酒店的耳目探到后,上报上去,随后就被巡视的梁山兵马拦了下来询问。得知是一山人马后,就带着回了山,经过多番审核后,打散进入了预备军里。赵贵也是被林冲测试了一下武艺,还不错,能在林冲没出全力的情况下,坚持二十多招。好好练练做个副将还是能够胜任的。不过赵贵这位搅海大将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确定武艺尚可,只有二十七岁,年纪又不大,还是有发展潜力的他,就被扔到了后山学堂之中跟着一群小屁孩学字,学算,还要不时的接受几个教头的轮番挑战,将时间安排的满满的。 不过他也是有上进心,这份安排他是很满意的,以前想要读书练武都没有机会,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条件还不赶紧接着? 花荣回山后也是见过这个人,还亲自和他过了几招,总体来说很不错,积极向上,思想正确,三观挺好的,将来做个镇守地方的武将绰绰有余!当然那是在他认全了字以后了。 本来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人,有的野惯了,还有点受不了梁山的规矩,不时的来赵贵诉苦。 赵贵对他们说道:“梁山这里才是要干大事的地方,没有规矩是不可能成事的。你们看我,一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不仅要去和孩童为伍,学了认字写字,还经常被山上的几位教头武力打击到。可是我知道这都是山寨把我当做自己人在培养呢,这以后学成了后,还不是要抬举我做武官的,不然只做大头兵,为何还要识字?” “所以兄弟们要是想上进,就报名去学习,反正每个人都是可以去学的。要是不想去学的,也最好不要惹事,我从军法司路过时,可是看见过,就是原本山上的头领犯事了,他们也是照打不误,听那响声可不是做样子的!” 他的那些弟兄听了,也就没话说了。老大都彻底认可了梁山,他们还能怎么办。 心腹头目问道:“头领,以后咱们还能跟着你么?” 赵贵道:“这个不好说,没准你们习惯了后。就看不上我了呢。不过你们要是真的想到我这,等我有任务了,找个机会将你们要回来。” “好了!现在我要去挨揍了!” 头目揶揄道:“哥哥怎么挨揍还这么迫不及待了!” 赵贵不屑的撇撇嘴道:“你懂个屁,和我过招的都是原本禁军教头里都是佼佼者得人物,挨了半个月的揍,我这武艺提升的可是不少,感觉打以前两个我不成问题!”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头目张着嘴道。在他看来本来赵贵的武艺就是不错了。现在能打原先的两个,那不是无敌了。 “唉!以前都是咱们坐井观天了,到了梁山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你们没事也跟着好好学学吧!多学点本事总是好的,没准什么时候就能保住一条命!”赵贵道。 赵贵来了半个月就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想学什么就有专门的人教你,只要肯下功夫,肯定能学会的。也想过当时要是没有主见,跟着去投了田虎,现在恐怕还是浑浑噩噩的吧! 第三百一十七章 基础建材的生产 在回到梁山之后,花荣就将赤须龙费保和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和扬子蛟卜青新组建的两营水军派到了倭国那里,协助阮小五防守巡视那里,顺便也是让他们在守卫任务中练练兵。 回山之后花荣确实是闲了几天。调度百姓转移到海外的事情有萧嘉穗安排着,其它各州的事物也有闻焕章帮着处理。他就是陪着怀胎七个月的夫人崔娟好好的在山寨周围转了转,放松放松心情。 本来崔娟怀孕了,就想要给花荣再纳一房妻妾的。毕竟势力大了,将来当真成事了,作为人主,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的。只是花荣说不急,等她生下孩子再说!这让崔娟心里很是欣喜,没有一个女子被丈夫用心呵护,还会不满意的。她也是知道,自己的夫君这是不想让自己多想。 也就是闲了三天,京东这里还有很多花荣不满意的地方,要慢慢的改变。 首先就是道路,怎么说呢,大宋所修的官道已经是不错的了。可谓是:“路平如砥直如弦,官柳千株拂翠烟。玉勒金镳天下骏,急于奔电更加鞭。”和之前各代的对比要强不少。只是和花荣心目中的水泥平滑大路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这是一个大工程,就是要弄,也只能慢慢的来。 想要修建水泥路,最主要的就是先将水泥弄出来。配方花荣随时能换出来,只要多试验几次肯定就能成功。只是生产水泥的选址上要仔细斟酌一下。 水泥厂肯定不能建在梁山上的,运送原料不方便不说,就是对环境的污染也是严重的。好在东平府下的中都县就有一处石灰石矿还伴生这粘土资源。隔着梁山也是不远,已经探明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还没有开采。花荣立刻叫上亲卫营与公孙胜和工程营研究人员,年纪不大的刘慧娘也是在列。 说起刘慧娘来,真的是一个天才,花荣去倭国之前丢给他数学和物理基础都是自学学完了。比自家媳妇的数学天赋还好,操作实践能力也不错,花荣是打算全力培养她的。 中都县,汶上村,石灰石矿处。 “就在这里修建一座烧制石灰石的窑炉!”花荣带人在矿上转了一圈后指着一处地方吩咐道。至于会不会建是不用担心的,古人的智慧也是很高的,而且烧制石灰石早在先秦之时就开始了。只是单纯的建一座窑并不存在什么难度,也没什么技术壁垒,几天之内就能建起一座来使用。 在工程营开足马力全力工作的时候,花荣也没有闲着,烧制水泥是需要高温的,用原本的木炭柴火来作燃料是不可能达到那种温度的,好在梁山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运用煤炭了,并不缺少这种资源。下令就近运来一些并不用费什么事? 而且近处的兖州就有煤矿? 很方便。不过单用煤炭温度可能也达不到。现在助燃主要就是靠氧气助燃,设备也没什么稀奇的? 就是气囊鼓风? 效率不怎么样。 花荣作为开挂的存在,肯定是看不上这种效率地下的东西的? 结合现在的技术能力,能做出来最先进的也就是明代时才出现的鼓风箱了。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直接将图纸兑换了出来。招来几个木匠就是开干。这东西看着不怎么样? 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全木制制作的鼓风箱,多达十七个结构部位,要是没有图纸? 要工匠自己摸索的话? 根本不是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完成的。 不过有了花荣提供的图纸,就容易很多了。建造窑炉时,刘慧娘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参与。可是等到看到花荣拿出风箱图纸的时候,眼睛就亮了。你能想象一个大家闺秀? 拿着一个锯子在那呼哧呼哧的锯木板,而且做工的时候比那些专业的工匠都要迅速的场景么?要知道梁山这些工匠都是当初汴梁城中出来的? 技术那是非常娴熟的。 花荣闲着也是带着焦挺吕方在做一个,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成功做出一个成品来? 给他们做样品,毕竟他前世小时候可是看见过成品的? 而且还拆开过。现在照着图纸作一个没什么难的。 在他想来? 自己有了一个完整的印象? 肯定会比古人做的快的,而且各种工具用的也是特制的。不过想法是好的,现实么,不提也罢!他们三个人做一个还没有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快。而且对于花荣好意递过来的钉子嗤之以鼻,人家表示早就学会了榫卯结构,不用钉子这种东西。 要不就说她有天赋呢,刘慧娘半天的时间就做好了,精美方正,就是一个标准的风箱,做完试着拉了一下,确实比原本用的气鼓囊好好的多,省力还风大。 旁边看着的公孙胜笑着道:“刘姑娘真的是聪慧异常啊,学什么东西都是很快,老道看着都想收她为徒了。” 花荣听了赶紧打断道:“道长还是赶快熄了这个心思吧。这可是我们要全力培养的天才,我可不舍得让他跟你学那些招摇撞骗的本事,有什么用。” 公孙胜急了道:“怎么没用?不说别的,就说看天象,咱们这里有哪个人能比我看的好?” “是是是,道长看天气变化的本事确实厉害,可也就这点好处了,那些炼毒丹的本事还是别显摆了。”花荣道。 “什么毒丹,那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是仙丹!”公孙胜反驳道。 “仙丹?那怎么没见过道长自己吃过?”花荣笑道。 公孙胜道:“谁说我没吃过?还不是看了元帅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那个叫化学的书籍,做过实验后,现在不敢吃了么。不过我正在研究一种安全的新的丹药,绝对是无毒的。到时候请元帅品尝一下。”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了。要是是安神医调出来的还可以试试。”花荣表示自己对道士炼出来的丹药敬谢不敏。 花荣就不明白了,公孙胜那么纠结炼丹做什么,学好道法,练练武,顺便做个天气预报不就挺好的吗?都告诉他了,练不出仙丹来,非不听,还整天痴迷。本来花荣是想让公孙胜往化学家方向上引得,不都说炼丹的道士都是有一颗做化学家的心么?事实证明这些道士关心的只是能不能飞升上天,化学的知识都是顺带手的。不过花荣也没因为公孙胜失望,公孙胜不想专研这个,他的师门那里人数不少,总会有人愿意专研了。而且这半年里公孙胜也是亲自回去了一趟,跟他师父罗真人长谈了一番,说的什么不知道,方正是回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师弟回来。这两个却是对于化学的研究很有兴趣。 四天的时间,各种准备措施都已经准备好了,窑炉也可以用了。花荣当即下令开火烧制第一炉的水泥。严格按照步骤来,也没什么难的。不过水泥粉尘有毒,这几天花荣也是让人用皮子赶制出了一批防尘口罩来,不能为了这个东西让人丧命啊。保护措施还是要做好的。 第一炉开炉后,看着经过一系列的处理,生产出来的东西,公孙胜道:“这东西有什么用?看着就和泥土差不多吧,还费了这么大的劲。” “这东西作用可是大了,配合砖石建造房屋,外表平整好看,还省事。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用来铺路。现在的外面的道路多是泥路,风吹雨打易损坏,砖石路或什么鸡蛋糯米糊糊路,成本又太高,只能小范围建造。像城内那种主要干道上的石板路又太耗费人力物力了。现在有了水泥,伴以沙石铺设道路,简单,费用不大,慢慢来,就是城外的道路也可以平整如光,路好了,行军速度、运送速度、贸易费用等等都是会提高不少的。” “现在的道路要是雨雪天还是非常不好走的,如果铺设水泥路后,就不受这些天气的影响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咱们还是用事实说话吧。就从汶上这里先修一条通往中都县的路,修一段看看效果怎么样,也不用多长时间,修好两三天就可以行走了。” 说干就干,这里本来就有一条通往县城得土路,只要再此基础上稍微平整一下,利用沙石和水泥搅拌,再在上面铺上一层纯水泥就可以了。铺一里路看看效果用不了几天。 三天后,看着眼前这个和以前完全不同的道路,公孙胜和刘慧娘都是两眼放光。 “这就是咱们要建的新路?这要是京东这里都铺上这种路的话,行军速度怕是能提高一倍吧,有战事发生也能快速的支援。”公孙胜道。 花荣听了笑道:“要全部铺上,短时间是不可能的,只能先一点一点的铺设一条主道,而且水泥的产量肯定也跟不上,只能在农闲时雇佣百姓,开支也是要不少的。等入冬后,百姓闲散了,多建几个水泥厂,边生产边铺设。不过也不急,两年的时间能将京东铺好主路就行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琼州船只运送的稀奇物 水泥道路的铺设,需要慢慢的来弄,急不得。起码也要将今年的麦子种上了,才能雇佣闲下来的百姓工作。也能给闲散的百姓增加收入,花荣开的雇工价格也是合适,每月三贯钱,管饭。待遇很不错了。闲时不仅能赚钱还能省下家里吃用的耗费。里外里加起来不少了。 当然基础建设的措施,也不止水泥道路的铺设,还有陆续开设的红砖厂。现在用的砖石都是青砖。青砖比较结实耐用,可是生产比较复杂,产量有限。红砖的话虽然没有青砖的质量好,可是生产简单,速度快,适合大规模生产。 花荣是打算逐步用红砖大瓦房外面墙壁涂匀水泥,来取代辖下百姓的土胚子房和草木屋的。好处很多,可以减少失火的几率,也可以造个火炕抵御冬天的寒冷。能提高百姓的幸福感,进一步增加百姓对于梁山政权的好感和支持。这也是有了在倭国取得的财富做底,花荣才会决定做的。不然省吃俭用还来不及,就是想到了这些事情也没有能力做的。 最先改建房屋的地方,就是临近梁山的石碣村。这里一直是梁山政策的试验点。有着阮氏三雄的关系,好处一般都是最先享受到的。而且石碣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在梁山做事,这也算是给家属的福利了。村里现在也都是殷实人家,吃喝不愁,娶妻嫁女也不愁,多少人都想将女儿嫁到这里来享福,也愿意娶村里的姑娘,也好更快的享受到梁山推行的福利。 示范村的建设不用他们自己动手,自有梁山的建筑队来做。建筑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空无一人的石碣村,村里的人都是带着家当到了梁山暂住,有阮氏兄弟的安排,住处很好解决,后山移民后留下的房屋有的是。他们只等一个月后,拎包入住就行了。 这些基建的事情都是急不得的,都要慢慢的让百姓接受。 在试验出水泥后,花荣就回山了,剩下的事情自有人来做,他能抽出功夫来亲自做这个事情的开头已经不容易了。 梁山下一步的目标还是河北之地。 回山的军队半个月的时间,也都是休息的差不多了,正是趁着夺取倭国,士气正盛的时候,进一步的扩大战果。本来花荣是打算亲自出马的,不过被前往倭国的又回来了的狄成打断了。所以只是派了张清的疾风营和武松的伏虎营先行攻取东昌府。 狄成他是跟随着运送百姓的船只回来的,同行的还有一艘明显破旧了的千料海船。 这艘船上的东西也确实是花荣在意的。 “狄成兄弟怎么独身回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说?”花荣看着面前的狄成问道。 狄成道:“小弟也不知道重不重要? 只是小弟带回来的这艘船是从南边琼州过来的。船上所装的事物有些特殊? 所以才亲自带他们过来了。”随后又解释了一句:“小弟和驻守在那里的宗泽知州禀报过了,那里目前形式稳定? 暂时还在稳定本州岛上的关中和东北地区? 不攻打北海道那里,只是巡视边界? 用不到这么多水军。” 花荣也不纠结这个事情,直接问道:“这琼州来的船? 你们是怎么遇上的? 船上装的又是什么?” 狄成道:“不是我们遇到的,是他们被一股邪风吹的迷失了方向,到了倭国的。船上装的,他们说是一种粘合剂? 小弟看着不像。他们本来是打算去到江浙那里兜售的? 不过那里正是混乱着呢,他们没敢靠岸,就向往北方走走,找个安稳的地方上岸。只是没想到遇到了一股歪风,直接给他们吹到了倭国那里去了。” “将他们领头的带过来? 我问问吧!”花荣吩咐道。 “是!”狄成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不一会就带着一个皮肤比较深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 也许是狄成路上跟他介绍过了,那汉子过来见着花荣就跪倒在地? 拜倒:“小人拜见大元帅!” “起来说话吧!”花荣并没有上前扶他只是开口道。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紧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做什么的?要去哪里?” 那汉子道:“小人叫张大森,琼州人士。我们那里穷苦? 没什么收入,只有一些特殊的胶树。我们知州姜唐佐也是我们琼州那里的人? 早年中了进士后? 就一直在在琼州为官。也是肯为我们百姓考虑? 只是找了全岛,也就这些胶树流出的汁液能作为黏合剂,就弄了一条船,让我们带着前来大宋大陆卖了,也好赚些钱财。只是我们运气背了一些,在海上迷失了方向,竟然给吹到了番国,还好遇到了元帅的人,补给了一番,小人万分感谢。” 姜唐佐这个人吧,花荣好像在哪本书强见到过,好像是苏轼的弟子吧!忘了,记不清了。不过这不是重要的事情!还是看看船上的货物是什么的好。 “走吧!去看看是什么东西,要是能用的上的话,我就收了。”花荣道。都不容易啊,可以的话能帮就帮吧! 到了水泊岸边,就看到一艘饱受摧残,打着不少补丁的千料海船,停在那里,感觉随时都能沉没一般,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到梁山这里的。跟在旁边的狄成道:“这还是在济州岛那里,让孟康兄弟修了一下后的模样呢,原本这船刚到倭国那里时,还不如现在这样呢!” 花荣点点头,跟在先一步上了船的焦挺身后也是上了船。上船之后亲卫营迅速有效的检查了一遍整条船,而对方领头的张大森也是带着两个人抬了一个大桶过来。 将桶盖打开,只见里面都是乳白色的粘稠物,张大森介绍道:“这就是我们那里的胶树产出的乳胶,有很强的黏性!” 花荣在他们打开桶盖后,看到里面的东西,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顿时眼中发亮,这可是好东西啊,用途很大。就是他不会料理这东西!不过不要紧,做为开挂的人,资料什么的是不会缺的,有资料多试几次总能成功的。 船中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橡胶树所产的天然乳胶。经过处理后可以做成轮胎,手套,雨衣,胶管,甚至可以做成橡胶皮筏到时应急。 花荣犹豫了下道:“你这一船有多少桶这种乳胶?什么价格?” “有五百三十桶,一桶一贯钱,元帅要是要的话,给五百贯就可以了!”张大森看到花荣想要,赶紧开口道。 花荣算了一下,这一桶起码也能装三十斤的天然乳胶,一贯一桶可以接受,就点了点头道:“行吧!让人将这些都搬下来吧,我要了!”随后又对焦挺道:“付给这位老乡五百五十贯钱,多出的二十贯就相当于这些桶钱了。” 张大森听花荣说都要了后,而且又不赚他们的便宜,就连桶前也给了,大喜,顿时又是拜倒,连声道:“多谢大元帅,多谢大元帅!” 花荣眼神示意了一下焦挺,焦挺明白,上前一步将张大森拽了起来,翁声道:“起来,我们这里不兴这一套!大男人跪什么跪!”然后又对着他道:“你先让人将这些桶都搬下船,等着一会拿钱给你,你是要银子还是要铜钱?” 张大森先是招呼船上的水手搬货,之后才道:“小人要铜钱,这些乳胶也不是小人一人的,回去也要分钱给别人,用铜钱好分!” “嗯,一会就送过来了,等着吧!”焦挺道。 张大森在等着铜钱到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只听他道:“元帅,这些乳胶要添加一些东西的,不然是容易干固!”人家一个大元帅,不仅没有压价的收了他这些货,还帮他修了船,他也不能坑了人家。 花荣这一会也在图书馆中找了不少制作橡胶制品的方法,也了解了一些,听了张大森这话后道:“这个我知道,你们只要将其搬上安就好。以后要是还有的话也可以运来,就按这次的价格成交!” “啊?元帅以后还要?用的了这么多么?”张大森张大嘴道。 “是啊,我要这东西自有用处,你们有多少,我这里就要多少。”花荣微笑道。 “那太好了,我们那里有一大片的胶树,每个月都能产出不少,元帅真是要的话,下一次我们就多带些来。”张大森喜的大声道。他们琼州那里总算是有一种能卖出去的货物了,有了这个大宗交易,生活就能改善不少了。那些正在搬运的船工也是听到了,也是露出笑脸,干活的步伐更是欢快了。 “你们有船么?”花荣问道。 “这个……没有,能远行的就眼下这一艘了!而且这艘也是知州大人废了老大劲相朝廷申请的。”张大森露出窘迫的神情道。他们那里虽然是个岛,可是他们平时用的都是些小船,就算是要到大路,也是就近登陆到广州那里的,用不到多大的船。也是不会造。 听他这么说,花荣想了片刻后道:“这样吧,你们回去就只割胶,然后将其运到琼州北岸就行了,某会派人带船过去收取的。只是你们一直是收铜钱么?” “那更是好了,也省了我们乱跑了,铜钱,粮食都行。”张大森道。能用粮食支付,花荣并不奇怪。琼州那里地形崎岖,环境也不友好,可不是以后的旅游圣地,那里一直以来粮食都是不够吃的,就连官员也是时常有断粮之危,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一直是作为流放之地的。 花荣有了这些乳胶材料后,立刻叫来了刘慧娘,扔给了她一叠的资料,都是怎么处理这些乳胶的合适的方法。让她试验,先试着做些手套,雨衣什么简单的东西。又找来了蒋敬,说是以后有这东西全都收了,不要犹豫。 现在橡胶制品最重要的应该就是轮胎了,有了能充气的轮胎,不管是马车牛车,还是人力推车都能省不少的劲。再加上慢慢普及的水泥道,那后勤运送速度肯定要比别的势力快速许多的。 而且有了轮胎了,是不是可以制作一些自行车啊?马匹不够,步军骑车顺着官路行军总是可以的吧?那时步军得行军速度也会是很快的,比急行军还要快,也能节省不少的体力,到了就能战。想着自行车,那怎么不弄出摩托车来?京东这里可是有一个大油田的!呃,还是算了,发动机这东西好像不好弄,还是慢慢来吧,先从基础的开始吧。而且这次的一船天然乳胶,连研究加生产的,就连运送物资的车怕是都不能够全部换上轮胎的。别的东西还是等下一趟吧!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东昌府事 琼州那里虽然有橡胶树这种资源,可是实在是有点远,鞭长莫及啊。目前就是占领了那里也没什么用处,反正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要想研究出橡胶的用法,还要好几百年呢。而且就算占领了,也是要花钱从百姓手中购买的,不可能白拿。和现在区别不大!只要扈成的船队一年过去跑上几趟就行了。 这些事情都是急不得的,都要靠时间。现在还是按部就班的进攻河北的好。 这些买卖的事情,自有人做,花荣只是确定了需要这种东西就是做完他的工作了,下面的事就不管了。 花荣带着集合好的人马就追着先行一步下山的两营人马过去了。这次梁山的目标是,出兵占领包括大名府在内的河北东路地盘,首先要占据的就是黄河沿岸的大名府,东昌府,德州,棣州,滨州,沧州等地。虽说黄河容易过河得地点很多,不好防守,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处天险,到时水军也能发挥作用,巡视黄河沿岸。 这次花荣带的兵马也多,点了,卢俊义,索超,林冲,潘忠,鲁智深,潘迅,史文恭,胡春,唐斌,乜恭,秦明,黄信,杨志,龚旺,卞祥,韩滔,孙安? 彭玘? 徐宁,潘俊再加上先行的张清? 丁得孙? 武松,叶敬武? 陷阵营等二十九个头领十三营的兵马。朱武为随军军师,阮小七? 李宝? 曹尘三营水军相随帮忙押送粮草。 大军浩浩荡荡光是下山就用了半天的时间,等大军赶到东昌府地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此时的东昌府衙门处正发生着一件冤事。 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百姓正在州衙前使劲的敲着鸣冤鼓,鼓声自然的吸引着许多的百姓前来观看。敲了半响,东昌府新上任的知府刁文益穿戴整齐? 升堂唤其进来? 喝问道:“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那敲鼓的百姓听到知府问话,立刻跪地道:“小人洪九,王馆村人,家中有两亩薄田,平年耕种全不够一家吃食? 就租种了同村保正闫生家的五十亩田,就是每年要给他六成的租子? 也好歹是能勉强糊口了,平时还能养几头牲口? 小人也无怨言。” “无怨言,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当朝廷官署是什么地方了?还不快退下!”知府刁文益喝道。他其实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因为就在刚才他还在后面见了那王馆村的保正闫生。至于闫生所来为何事就不言而喻了。这时喝问就是想要喝退这洪九? 不然自己那五十两银子也收的不安稳不是。 洪九敲了半天鼓? 哪能还没说出要告的话来就退走,又是叩地道:“小人前月家里养的羊生了一头小羊,天生两个舌头,而且叫声奇特,放在外面林中,叫一声就是狗狼豹都是惊的而走,不敢过来。将其和其他羊自己放在林中,就没有猛兽过来骚扰,安全了不少,被人视为奇事。之后传到了保正闫生耳中,他就前来观看,而后又是索要。有此奇物,小人还想留着护着家里的牲畜呢,自然不肯给。他当时也没强取,只是之后秋收之时,小人去到田里准备收粮,却见田里已经没了麦子,问旁边的人家。都说是那闫生早一天让人收走了。” “小人就去找他理论,可是他不仅拿出地契,理直气壮的说那本来就是他的地,收了有什么不可,就将小人轰了出来。小人一个升斗小民,知道惹不起这个秀才公,本想忍下这口气,可是没了那五十亩地四成收成,小人一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能又去理论,要他归还小人应得的收获,可他这次不仅不给,还将小人给打了一顿。不得已只能来请大人做主。” 刁文益听后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你可有租地文书?” 洪九道:“文书先前让他借口修改减租要了回去,现在却是没在小人手中,只是周边的人家都知道这是我家在种的地,已经好几年了,这还要什么文书!” “没有租地文书,地契又在闫生手中,本官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回去想办法买些粮食,度过今年吧。你家不是有养羊么?还有一只奇羊,卖了也能度过难关。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知府刁文益劝道。 “这怎么行,小人一家起早贪黑的忙活整整一年,哪能说忍就忍了!要是知府大人不能为小人做主,小人只能去找水泊梁山来做评判。”洪九看这坐在上面的知府大人一直在让他息事宁人,连最起码的传唤被告都不肯传。他也不是傻子,就知道那闫生肯定和这知府有什么龌蹉了。 要是以前的话,这种事情,他忍了也就忍了,毕竟乡官和州官勾结在一起,让百姓们根本就无处可告,只能自认倒霉,最后肯定就是羊也没了地也没了粮还不够吃,想要活下去,还要去仇人的门口求着人家在将地租给自己,然后主家就会借机调高租子,还像是发善心了。只留贫民百姓一家独自流泪,感叹生活的不易。 可是自从梁山崛起以后,这种事情减少了很多,基本就是消失了。因为有这样的事情,只要百姓去告,梁山大军立刻就到,谁敢放肆!周围百姓也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现在洪九就是想着自己一年累死累活的干了一年不能白干,官府勾结一气不管,就去找梁山。东昌府离着梁山又不是很远。 哪知堂上的知府刁文彦却是嗤笑一声,道:“将此无理取闹之人轰出去!”他不是不怕原先的梁山。只是现在梁山人马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官职,和他已经是自己人了,肯定是不会在随意的越境了。不然他们就不怕朝廷大军再来攻打么?这也是他上任来,敢收贿赂的底气。在他想来水泊梁山既然已经变成了京东官军,自然也要遵照为官不成文的规定,武将不能官民事。 只是他还不明白梁山接受赵宋朝廷的诏书,不过是给自己攻打倭国腾出一块安稳的时间来。而赵宋朝廷发出诏书,也不过是想在此群贼四起之际,先安抚住最有实力的一个,等平定了其他的势力后,再转过头来重点对付这个大头。由此可见,这人做官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连局势都分不清楚。 不说这边刁文彦退堂之后来到后面,王馆村的保正正在喝茶,见到其进来后,赶忙起身迎过去,躬身问道:“相公可是将那洪九赶走了?” “嗯,闫保正可以回去了。别忘了将那羊弄到手后,给本官送来。本官要是送去京城,如此奇事,肯定能引起官家的注意,到时有好处也有闫保正一份。”刁文益吩咐道。套取奇物媚上这才是刁文益的目的。 “相公放心,不几日就能送到。”闫生十拿九稳的笑道。 “那就好。”刁文益听后有让其坐下喝茶,闫生也是考取过秀才的,也有些文化水平,两人到是能说道一起。 他们在这里惬意的喝茶聊天,那边被赶出衙门的洪九却是心中不忿,打定了主意的要往梁山告状。出了衙门就往南城门赶去。 只是还没等他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喊道:“城池破了,梁山大军进城了。”只是这么喊着,百姓听了却不是惊慌失措的模样,反而有些兴高采烈,都是站在街道两旁看着。上次梁山打进东昌府时,不仅将城中的地痞无赖清理了一遍,还给他们发了粮食,得了不少的好处。而且梁山一直为民做主的名声如今谁人不知,对于百姓那真的是秋毫无犯,所以都是不怕,站在路旁就像是迎接凯旋的王师。 心中郁气的洪九听了更是大喜过望,只觉得这就是那个过路的神仙看到自己的事情,跑去给梁山传了信了,现在特意来给自己主持公道的。跟着梁山进城的马军后面,就又回到了衙门门前。从旁挤到近前后,立刻跪拜哭喊道:“将军给小人做主啊!” 进城的正是没羽箭张清,东昌府这里以前就和梁山打了两仗,兵力早就没有几个了,此时又是半响午,城门大开的。再看到有兵马过来时,已经来不急关城门了,而且城墙上仅有的那几百个士兵也没想着抵抗。张清和丁得孙也在东昌府这里做过官,很是熟悉。进了城后丁得孙立刻带了两千人马接管的城门城墙,等着后面武松的到来。张清直接带着剩余五百人直往府衙过来。 只是张清没想到刚进城就有人喊冤,顿时收回踏进衙门的一只脚,看着跪在地上的洪九问道:“你有何冤情,速速道来,如若属实,本将军自会给你做主!” 洪九赶紧又将事情说了一遍。张清听后就能将事情猜个差不多了,骂道:“这些狗屁官儿就是不长记性,在我梁山边上也敢如此行事,怕是不知道我刀之利吧!” 随后对着士兵道:“来人,进去将那知府叫出来!” “是!”一队士兵径直入了府衙,不一会就将正在喝茶的知府刁文益和王馆村保正闫生两人提了出来。 看到两人出来,张清喝问道:“另一人是谁?” 士兵哪知道啊,只是看到两人在一起,就一并拿了出来。这时起身了的洪九开口怒道:“他就是赚我口粮的闫生,我就知道他们有一腿,求将军给我做主啊!” 张清听了,这知府和被告人在一起喝茶,还能有什么事情,脱不了送礼受贿一档子事,他见得多了。当即下令道:“都拿下了,等着元帅到了再行处置!” 东昌知府刁文彦被几个士兵驾着就要拖走时,挣扎的喊道:“你们梁山现在也是朝廷兵马,怎还敢无故拿我?” “蠢货!带走!”张清不愿与这看不清真相的愚蠢之人多说。 等到两人被带走了后,张清高声对着观看的百姓道:“诸位乡亲,我是梁山马军第五营得主将张清,以前也做过东昌府的兵马都监,各位可有知道的。” “知道,张都监神勇,以前经常见到。” “张将军,你们这次来了还走么?” “似张将军这样的好汉就应该去梁山做事,不然和这些贪官共事,就白瞎了一身的好武艺了。” 张清见到有人知道他,又是笑着道:“这次我们梁山到了这里就不走了,以后东昌府都将和京东路一样,属我梁山地盘,以后各位有了什么冤情,尽管到衙门中申诉,自有人给你们做主!” “太好了!总算是给梁山盼来了!” “是啊,梁山再不来,我们家都想搬家到京东去了呢。” “现在也不晚,这不一来,就办了一个贪官么?” 张清听了一会后,拍了拍手后道:“大家一切如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张某还有事做,就不在此耽搁了。” “将军有事自去,不用管我们。” “是啊,我们再迎迎后面的好汉!” 第三百二十章 大名府新人 花荣到了东昌府时,已是第二日了。 府衙中,此次出征的将领俱都在列。 花荣开口道:“东昌府这里派出一路偏师就可鼎定全府,谁愿意去?” 这话一出,坐下都是没有声音,没人愿意出来。就是一直爱咋呼的李逵此时都是老老实实的,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的,他可不傻,在山上之时就知道下一步就是攻打有重兵把守的大名府了,谁愿意在这个没有兵力的东昌府内浪费时间啊。 “怎么都不愿意去啊?那我可要点名了!”花荣笑着道。 李逵顿时在那小声的碎碎念道:“别找俺,别找俺。” “李逵!”花荣道。 “啊?”李逵正在那念叨呢,听道花荣的声音后当即就是一激灵,随后就起身道:“哥哥,你可不能让俺去啊,俺这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可不想白跑一趟!爱谁去谁去,反正俺不去。” 花荣听了苦笑不得的道:“谁说让你去了?就是你想去我还不放心呢。我只是问你,你在那念叨什么呢?” “啊?不是让俺去啊?这就好,这就好,哥哥你继续说,继续说。不用管俺。”李逵听花荣说不让他留在东昌府这里,顿时送了一口气,完全忽视了后面那句不放心他的话。 花荣心中早就有了人选了,这时也不卖关子,开口道:“胜捷营留下吧!” “唉!”潘俊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他们马军第一营。徐宁却觉得无所谓,在哪不是一样的出力。 不过花荣的话还没说完,屠龙营和忠勇营也留下。 史文恭听了立刻起身道:“元帅,东昌府没什么兵力了,有徐将军一营就够了吧!” 孙安坐着没动,他知道要是留他们三营的话,肯定不会仅仅安定东昌府的,因为没必要。 果然,就见花荣抬手让史文恭坐下后,道:“你们三营不只是要收复东昌府,还要攻下北面的高唐州,恩州和德州。能不能做到?” 听了这话,被点名的三营人马才高兴的起身领命!这一路的主将肯定是资历最高的徐宁。 “其他营立刻收拾起来,出征大名府!”花荣起身道。 “是!”众将都是起身领命。 如今的大名府中书还是蔡京的女婿梁世杰,在上次梁山攻破大名府撤兵以后? 就回去了。还是配置的天王李成和大刀闻达两个都监? 不过有感上次被攻破城池的问题,朝廷又往大名府派遣了一个狠角色? 云雷大将云天彪? 作为大名府的防御使,统领大名府四万大军驻守。 梁山出兵北上的消息? 大名府中的人员也是收到了。此时几个有权的人,正在梁中书的留守府内商议。 不管怎么派人? 大名府中权利最大的还是梁中书? 原因就是蔡京又复相了。所以他的这个位子还是稳稳的。 商议事情也是以他为主,只听他首先开口怒道:“这些梁山贼人果然是贼心难改,接受了朝廷的诏书,这才安定了几天? 又是擅起刀兵? 擅自攻打河北州府,完全不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就是一群粗鄙草寇!” 云天彪道:“这是显而易见的,朝廷和梁山本来就是相互妥协的结果,朝廷是想争取时间? 稳定一方局势,不得不给其封赏。梁山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接了诏书的了。不过不管什么原因朝廷和梁山都不会是友军? 总归会有一战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罢了!” “三位将军觉得梁山这次出兵的目的是什么?”梁世杰问道。 闻达道:“还能是什么目的,就是和现在大宋北西南的三处反贼一样? 占据地盘,扩大势力呗。要我说这梁山才是大宋境内最大的反贼。应该集中兵力当先剿灭了他们才是!” “唉!这次梁山卷土重来怕是河北之地又要不安宁了啊。”天王李成叹了一口气后也是道。 “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只要他们不来我们大名府就好!”梁世杰对于梁山是很畏惧的? 上一次被其赶的狼狈而逃? 可谓是颜面扫地。京城也不敢回去,只能躲在乡下半月。最后还是被老丈人狠狠的骂了一顿,不过挨一顿骂这就算了,毕竟官职保住了。这要是再来一次,而且是现在这种时候,怕是就瞒不住了。这位子官帽也肯定没了。 “中书相公还是不要侥幸的好,水泊梁山要想攻略河北,肯定首要的目标就是咱们大名府,不然放着咱们这里这么多兵马,他们也不会放心的。还是做好应战的准备吧!”防御使云雷大将云天彪沉声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前次太尉高俅率领十节度使共计十三万兵马,被奈何不得他们,被打的只身逃回京师,咱们就这四万兵马怎么可能是其的对手!”梁世杰惊道。 他真的是不想面对梁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草贼!现有的地盘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小国了。其实就是让他面对田虎,王庆,方腊三方势力他也可以从容不破。只是面对败过他一次的梁山就时打心里发出一股无奈感。 “要是水泊梁山来袭,三位将军可有退敌之策?”梁世杰问道。 “咱们三万五千步军和五千马军,据城而守就是了,这次仔细防备着他们里应外合,某就不信他们能硬攻破北京坚城!”李成道。 “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大宋守城的厉害!”闻达也是道。 “恐怕他们不会强攻的,我听闻梁山从来就没有用人数强攻过什么城池,多是靠一种威力巨大的火药直接破开城门,突入城中,坏敌士气后,从而取得胜利的。咱们也要放着他们这一手。”云天彪道。 “大名府外有护城河,就是让其破开城门,他们也过不来吧?”梁世杰皱眉道。 “相公错已,护城河防御性是基于城门不破,对方想要攻城只能填平护城河,再想办法打破城门或者爬上城墙,再此期间守方就能给敌人沉重的打击。可是在城门被破的情况下,对面只要多搬运几颗平整大木材做桥,再丢些皮子覆盖填充缝隙,就能让骑兵快速的冲进城内,咱们短时间内能造成的杀伤很有限。最后肯定还是要在城内短兵相接的。”云天彪沉声道。 “那怎么办?这么说城池肯定是保不住了?梁山野战可是从无败绩的,咱们硬拼硬的能打的过他们?”梁世杰皱眉道。 “不怕,某来大名府这些日子也不是白费的,整日都在军营里练兵,根据咱们步兵多马军少的形势,操练了一种古之阵法!就是野战也不会怕了他们。”云天彪自信的道。 “什么阵法这么厉害?能挡住梁山的兵马!”梁世杰奇道。 “相公不用着急,到时便知。梁山人马要是敢来,定让他们尝尝这古之阵法的厉害!只是还有点不是很熟练,某现在还要去操练一番,专等梁山人马来。”云天彪告辞道。走之前还说了一句:“相公要是不放心,可以问问两位都监这阵法的威力如何!” 云天彪走后,梁世杰看着李成和闻达两位心腹手下,疑道:“云防御使的说的阵法真的很厉害?你们见过?” 李成和闻达对视一眼,各自摇头苦笑一声,李成开口道:“相公,云将军所说不是大话,他曾用两万步兵布下阵势,我和闻都监带着五千马军和一万五千步军冲进其内后,就完全找不到北了,直觉得阵内的士兵在移动之间,到处都是人海,处处是死地。要是来真的话,怕是一个人也走不出来!” “这么厉害?”梁世杰惊奇道:“那比之前次打破大名府的梁山兵马如何?” “相公,梁山兵马确实勇猛,不过小将认为,要是其们没有识得此阵法的人,怕是入阵的结果也好不到哪去。进阵容易,出阵难啊!”闻达说出自己的感受道。 “那最好不过了,既然守不了城,那就出城去和他们打!行了,你们也下去好好休息吧!别到了梁山兵马来了没有精神!”梁世杰道。 “诺!”两人抱拳退了下去。 且说梁世杰送走了人后,到了后宅,正好被他夫人蔡氏迎着。 蔡氏也是听到了风声,急道:“相公,我听说那梁山贼人又打过来了?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到汴京城去,这鬼地方爱谁来就让谁来吧。” “夫人莫慌,梁山那些贼人还不一定是否会来大名府呢。再说就是过来了,为夫也不能战都没战就走啊,要是那样,就是到了汴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现在不是以前了,如今大宋局势不好,为夫要是惧战的话,就是泰山大人恐怕也保不住我了。”梁世杰分析道。 “而且这次有云天彪在,他有一套厉害的阵法,咱们不一定就会输了,总之先战一场再说。不过夫人还是先把值钱的东西收拾了运送到城外去,万一事有不妥,咱们走的时候也不用太匆忙!” “那云天彪靠谱么?”蔡氏问道。 “应该靠谱,我问过李成和闻达了,他们带人和云将军打过,在有五千骑兵的情况下彻彻底底的完败了。”梁世杰道。 “这些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不过相公可要注意着了,要是不好,咱们就立刻到安全的地方,可不要傻的和那些贼人拼命!”蔡氏嘱咐道。 “知道,你看我像是那种不要命得莽夫么?”梁世杰笑道。 作为一府的最高长官,在还没看到敌人影子时,最先想到的就是做好逃跑的准备,这还能有好?怪不得原本金国南下,就没听说过河北这里有过什么抵抗,怕是都像梁世杰一样吧!敌人来了,不想办法抵御,却想着逃走保命。真不知道,要这样的官做什么!!! 第三百二十一章 挑战和约战 这日大名府外十里之地马陵道口处,梁山兵马正在安营寨扎。大名府是北方坚城,兵力也足,没有大败,想要一鼓而下基本很难,就是能破开城门,也要经过艰难的苦战。要是不想损失太多兵力的话,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停下兵马,花荣带着朱武并亲卫营威武营到了城外观看。 见到大名府果然大门紧闭,吊桥升起,城墙之上站的士兵密密麻麻,一眼过去就能见到上面刀枪林立,弩箭全都展开,蓄势待发。 花荣道:“卢将军和索将军这次回到大名府,心情怎么样?” “我是没什么感觉,本来在这就是个小小牌军,每日就是站岗巡视,没有特别的感情。卢将军应该感触很深吧!”索超道。 “唉!我家世代在此,不管与官府还是百姓都是处的不错,关系平时看着也很好,原本以为会一直生活在这里,可是谁想到一朝被陷害,竟然无一人肯相帮,全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也好,让卢某品尝了一回世间冷暖,也看清了以前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是福还是祸了!”卢俊义感叹道。 “当然是福了!不然卢员外定然还会被蒙在鼓里,也没有马上取功劳的契机!”朱武开口笑道。 卢俊义微微点了点头,不欲再说这些话,转移话题道:“这个城池不好打啊!就算以火炮之威,打破城门,咱们想要安全渡过护城河也是不容易的。何况城内要是有良将在的话,只是打破城门,恐怕不足以动摇他们的士气,到时陷入到巷战的话,死伤定然不会是少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方要是一心要死守的话,咱们想要拿下此地,就只能攻城了。咱们又左右不了城内将兵的思想,让其出城应战!除非他们有什么能够保证在野战中取得战果的杀手锏!”朱武道。 “这到不一定,大名府现在的防御使是云雷大将云天彪,李成和闻达都居于此人之下。此人性格有点自大,武艺也不错? 没准真会出城大战? 先去挑战一下看看吧!”花荣道。 “挑战好!我去!”索超听了立刻请命道。 花荣点点头,吩咐道:“索将军要去自然是可以? 只是对方派了无名小将出城就斩杀了他? 要是大将出马的话,索将军就不要胜了? 要给其一点能战胜咱们的信心啊!” “啊?不能胜?那挑战个什么劲?”不过话虽如此,索超还是驾马出阵了。有得打总比只在后面观看的好。 在大名府城外大声喝道:“城中兵马听着? 快让梁世杰那贪官打开城门? 跪地投降,否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城墙上大小官员都在此地,梁世杰也在,听到下面的喊话? 再看那人甚是眼熟? 问左右道:“可能看清此人是谁?觉得有些面善啊。” 李成道:“正是原本咱们大名府的正牌军急先锋索超,上次梁山攻打大名府之时投靠了他们!” 听李成这么一说,梁世杰也是想了起来这号人物。上次大战之时,索超受了箭伤,他还和其一起喝过茶呢? 之后城破,就走散了。当初还缅怀过一员猛将就此没了? 还颇为可惜了一阵。之后又听说梁山处的天降石碑上有其的名字,才知道他投了贼人。当时还很为当时自己可惜的事情感到不值。这时又见其过来挑战? 还辱骂自己,登时气道:“此人甚是可恶? 有谁出去教训他一下?” “相公? 咱们还是守城的好? 让他骂几句又少不了一块肉,随他去吧,要是开了城门,让其有了可乘之机刘不好了!”闻达劝道。 “甚么可乘之机!你没见对方只是两三千的骑兵么?这么点兵力,敢过来抢城,一顿乱箭就能灭了他们!”梁世杰回了一句后,又道:“哪位将军敢出城拿下此人?” 不管何处,总是有想要表现的人,更何况先前听李都监说,这人当初只是大名府中的一个小小正牌军,芝麻大小的官职,想来武艺也就那样。 于是在梁世杰话音刚落之时,从将列中走出一人,抱拳道:“小将愿出城一战,斩杀此人,以振军威!” “好!将军且去,本官在此处看将军显威!”梁世杰见有人出来,大喜道。 等那将下了城准备后,梁世杰才问道:“这人是谁?武艺如何?比之那索超怎么样?” 闻达回道:“此人姓郭名志,是新调来的一个指挥使,武艺不错,只是和索超比,还是不如的!不过也没准有什么绝招,能出其不意的取胜呢!” 梁世杰听了,好心情瞬间就降下了大半,只是人已经出去了,也不能换人了。 郭志驾马出城后,开口骂道:“背弃朝廷的反复小人,怎么还有脸过来邀战,劝你早早弃暗投明,莫要误了大好性命。” “他娘的,老子过来挑战的,还没有你说的话多,屁话那么多,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怎么样!”索超说着就抬着大斧,驾马向着郭志冲了过去。 郭志出来就是相斗的,也不含糊,挺着长枪迎了过去。两马相交,各出一招。兵器碰撞到一起后,索超就知道对面这个人的力量不大,和自己没法比,枪法还不知道。想着这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就先拿他给斧子开开光! 这么想着,索超不再保留实力,随后全力一斧将郭志的长枪砸开到一旁,复又快速一斧将其斩首。 “还有谁来送死!”斩了一将的索超朝着城墙之上喊道。 看着郭志喷着血注的无头尸体,梁世杰向着闻达道:“这,闻都监能否抵的过此贼?” “差不多吧!只是相公,如此斗将根本没什么用处啊,胜了又不能趁机攻打,输了更是丢了性命,实在是没必要啊!”闻达道。 “怎么没用,胜之就能提升士卒的士气,到时作战也能更有士气。”梁世杰道:“能胜过,就快去!不能胜也说出来,别误了性命!” “好吧!相公在此看某带着索超的头颅过来。”闻达听后无奈答应道。 只是还没等他走下城墙,就听到城门开启的声音,顿时喊道:“是谁出城去了?” 一个小校过来禀报道:“回都监,是云防御使的公子云龙出城应战了!” “云龙?他不是和云将军在营中操练阵法么,怎么会过来的?”闻达问道。只是他这问题,一个看门的小将怎么会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此时云龙已经出了城,和索超相距不远停住,对着索超喝道:“敌将休要猖狂,看我前来战你!” 索超丁玲一看对面乃是一员小将,生的白净,容貌清秀,也就二十岁许,看着不像是个武将,也就没在在意,抬斧迎上。不想相交一击,手上传来的力道,顿时让他刮目相看。顿时抬手止住喝道:“小子身手不错,容你通个姓名!” “哼!某是威灵将军云龙!”云龙戒备道。 “姓云?大名府防御使云天彪是你何人?”索超又道。 “正是家父,贼将休要啰嗦,快来大战!”云龙说着又是上前攻击。 索超自然也是不怵,两人大战二十合,不分胜负,后面花荣见了,喝了一声:“将军且回!”索超这才想起方才花荣让他败退的事情,只是他一战起来就给忘了,看着一时半会也拿不下这小将,索超就将大斧一挥,逼退云龙的大刀,跑出一段距离后,道:“来日再战!” 云龙见索超退走,也是不敢追,只是在后面道:“贼人听着,后日我军出城应战,你们有胆就过来!没胆的话就乖乖的退回京东吧!”说完也是驾马归城,随后大门又是紧紧关闭,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似的。只有城外的那具无头尸体昭示着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战斗。 云龙回城后,就上了城墙,梁世杰见了他问道:“云将军的阵法演练完毕了?” “回相公的话,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刚才就是家父听闻城外来敌,让小将出去通知他们,后日出城决战。”云龙回答道。 “可有把握?”梁世杰不放心的问道。 “虽不敢说十成把握,可要是对方不能识破阵法玄机,定会入的出不的,只是到时还要两位都监进入其中压阵!”云龙自信的道。 李成和闻达听了后都是道:“入阵没有问题,只是我们不曾参与阵法演练,妄自进入不会破坏了阵法威力么?” “不会的,请两位将军入阵,主要就是防止对方大将依靠武力,强行破阵,二位只要在特定的位置,配合士卒挡住地方将领的冲击就可以了。”云龙解释道。 “那就没问题了!”李成和闻达对于自身的武艺还是有些信心的。 另一边,正往营寨退回的梁山众人也在讨论着。 “元帅,刚才那叫云龙的小将说是后日上午约我们城外野战,也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索超道。 “不在乎就是演练了阵法阵势,觉得依靠阵型比在城中守城胜算还大罢了!到时看看就知道了。”朱武笑道。 “不管他们有什么依仗,都要士兵来发挥出来的,没有什么血气的士兵,有时真的能让主将很无奈得。而赵宋的士兵,不提也罢,不经过长时间的教导思想,真的不怎么样。”卢俊义也是开口道。 “行了,咱们也回去休息吧,等着后日的到来,在城外野战,对咱们来说,怎么也比攻城要好!至于对方的阵法么,有朱军师在,不成问题的。”花荣最后道。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八门金锁阵 两日后,马陵道口,梁山军营寨外,锣鼓喧天,旌旗飘展。 大清早的营中就没个清净,天刚刚亮,就被外面探马的消息惊了起来,大名府的四万官军,倾巢而出,只留了五千人马守在城中。 梁山营寨墙上高台处,出征而来的将军都在此处观看。只见营外官军正列了一个阵势。阵容整齐,旌旗到处都是。一个将军在外叫阵。 “无端草寇,受了皇恩,还敢犯境!不识天数,不知兵法,安敢逞勇?有胆的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无胆的就在那营寨中做那万年的缩头乌龟吧!”这人正是大名府防御使云天彪手下的禆将吕保平,速来有勇名,这次特地请命前来阵前挑战。 “这货在叫唤什么呢!待我去将他擒来,看他还敢不敢如此说话!”唐斌首先道。他也是许久没怎么上阵,手痒痒了! 花荣知道自己这个妹夫的本领,也不阻止,只是嘱咐道:“对面阵势奇特,对方要是逃进阵中,不可追之太深。” “知道了!”唐斌边走边摆手道。 寨门大开,唐斌带着二百英勇营骑兵,驾马而出,留下兵马在后压阵,独自直奔还在喊话的吕保平而去。大喝道:“无名之辈,可知唐斌之名!” 被人叫做无名小卒,吕保平也是大怒,又自持勇力,看唐斌冲过来,也是行了上去。一个使刀一个使枪,阵前战了二十回合。吕保平力怯,料战唐斌不下,拨马就往阵中而走,后面带出来的三百兵马赶上前来救应,梁山这边的二百英勇营士卒自然不会看着自家主将被人围攻,也是上前截住厮杀。唐斌带人驱马追了一阵,被官军阵中弓弩手射住? 只好拨马而归。 两边各自归阵? 吕保平回阵见了云天彪,禀道:“将军? 梁山人马将勇兵强? 不可轻敌,不如回北京城中? 依靠城墙而守!” 云天彪听了,大怒喝道:“你之前信誓旦旦保证擒得彼将? 如今败军归阵? 还要慢我军心,该当何罪!”随后对人叫道:“刀斧手何在,给我拖下去斩了!” 帐下诸将听了赶忙上前相劝,云龙也是上前劝道:“将军还请息怒? 吕将军也是无心之言。那唐斌我也是听说过? 武力甚高,还是那花荣的妹夫,在梁山之中武力也是数一数二的,也单挑过不少敌将,不是好相与的。咱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还请将军饶恕吕将军这一遭,让其待罪立功!” 云天彪见众人都是相劝? 这才方罢,道:“之后在阵中坐守一方一定不可逃走? 不然有你好看!” “诺!”得脱死罪的吕保平赶紧抱拳道。 “下去吧!”云天彪挥手道。 随后对着儿子云龙道:“这次你去愵战,引他们大军来攻。” “是!”云龙抱拳而去。 这边唐斌也是带人回了营寨? 上了城楼? 花荣问道:“对方士兵战力怎么样?” “还是原先那草包样子? 我们营二百人打他们三百人,也就损失了十多人,却干掉了对方百多人。要不是让对方箭矢太多,我们带的人太少,被射了回来,定然擒了那将!”唐斌道。 顿了一下又道:“这阵势很是古怪,进了观看,里面尘雾弥漫,入了阵怕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管他什么阵势,还不都是人组成的?让俺们陷阵营冲进去,一顿乱砍,就能破了他们!”李逵出声道。 “铁牛不要胡说,要是阵法能被乱冲一气就破开的话,也不会流传下来了,早就被淘汰到垃圾堆里了。”花荣道。 “可俺们营的名字就是陷阵营,陷阵陷阵,可不就是破阵时用的么?”李逵道。陷阵营的其它人也都是纷纷赞成,想要请命去打头阵。 “稍安勿躁,先听听军师怎么说。”花荣安抚了一下他们后,转头对着朱武道:“军师可知这是什么阵法?” 朱武抚了一下胡子笑道:“小弟已经知道了了,元帅请看!”说着身手一指外面阵势道:“此乃八门金锁阵,有八门八阵相衔相接,环环相扣,密无缝隙,兵马突入阵中,非是同一门一阵一人一将交手,各阵无时无刻不在缓缓转动,若是入阵,倘若不知破阵之法,必将困在阵中,他可以攻击你,你却不容易攻到他,周而复始,就是在勇之将,再强之兵,也会被其消磨殆尽,从而败于阵中。” 鲁智深听了开口道:“照军师这般说法,这阵就是没有破绽,无计可破了?” “呵呵!”朱武听了笑道:“但凡阵势,摆出来,就没有破不了之说。总归还是要看操纵之人学的怎么样的。” “就是说军师有破敌之法了?”武松也是出声道。 “现在还没有,这阵不动起来,看不出破绽再何处!还需让他们动一动,才好随着破他!”朱武道。 “如何让其动起来?”林冲开口问道。 “需一勇猛之将,冲入阵中,搅的其动起来。我观之才好选合适的地方入手!”朱武道。 花荣听了半天道:“八门金锁阵,莫不是战国时期孙膑所书的古阵法?” “元帅也知这阵法?”朱武笑道。 “只是知道个名字罢了,却是不识的,要是军师不说,哟可不知道这时什么阵法!”花荣笑道。 朱武见了解说道:“所谓八门金锁阵,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各对应北、东北、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八方。是对奇门遁甲的演变与运用。” “军师就说怎么能破阵就行了!说这些俺们也听不懂。”李逵听朱武说完后叫道。 花荣是知道朱武的特性的,全是关于阵法的,也是支持道:“军师尽管下令!” 听到花荣这么说,朱武也不推辞,考虑了一下,对着卢俊义和索超道:“就请卢俊义将军和索超将军领本部人马,择机突入阵中,之后以保全麾下将士为主。搅动阵势转动,之后自会有人进入阵中接应。”朱武也是知道,梁山之上,武力最好的就是卢俊义了,安全性能最大程度的确保,这才选的他。 其实这种入阵保命的任务,梁山上最合适的人就是武松了,可是武松是步将,麾下也都是步兵,机动性和马军有着天壤之别。不适合此时情形。再就是郝思文也合适,有着强运特性,不怕他会在敌阵中有意外,可惜这次没有带他来! 这边卢俊义和索超听了朱武的命令后,看了花荣一眼,起身领命道:“尊令!”说完就下去准备去了。 这边云龙接了自己父亲的命令之后,也是带着五百人马出阵开挑战,正好撞上了卢俊义个索超所率领的三千威武营士兵。 卢俊义有了命令在身,寻找最佳的进阵时机,令索超上前和云龙相斗。这次和在大名府前不同,云龙的目的是不露痕迹的引敌军入阵,索超想的是怎么避开对方箭矢突入其中,让对方露出破绽来。这么一来,两人都是没用出最大实力,打了不到二十合,云龙装作不敌,调转马头就要回阵。索超这次却是紧追不舍,卢俊义在后方见了,虽然知道有诈,可也乐的如此,当即下令全营跟上。粘住对方队伍的尾巴,安全冲入了阵中。 到了阵中又是一番景象,只见各个阵型转动,刚刚入阵,就不见了云龙一行人。而且朝向他们这一面的两侧都是盾牌,后面长枪,戈矛从中伸出,不让他们往这边走。就像是人为给你指出出一条道路来,压迫着你往前走,不走还不行,两侧的士兵正在往中间压迫空间。 看着越来越窄的道路和越来越近的各种长兵器,卢俊义大喝一声:“跟我来!”后,随着道路就照着对方搭建在中间的主将高台冲过去。他知道,他们这营的主要目的不是杀敌,而是让阵法动起来,好露出破绽,让朱武看清楚了。 朱武也确实不负他所望,见到威武营进入对方阵中后,阵内就是烟尘大起,各处士兵也是动了起来。看了一下,朱武唤过林冲和潘忠指着他刚刚用石子摆出的方位吩咐道:“两位将军可率本部兵马,从东南方的生门突入进去,不用管别的,直攻西边的景门。一击当可截断阵法的运转!” 想了想后,朱武又对着花荣道:“可否借元帅亲卫营一用?” 花荣听了,只是吩咐吕方过去听候指示,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朱武见了朝花荣一拜后,对着吕方道:“请吕方将军带五百亲卫营打头阵,和林将军潘将军一起冲阵。”朱武这么做主要就是为了减轻损失,亲卫营可是重甲骑兵,对于箭矢有着很好的防御力,而且撞击破阵力度满分。而且花荣还给亲卫营换上了呼延灼的特性——可以人为的一直冲击,直到马力不足为止。 吕方也是起身领命。 随后朱武又接着下令道:“请张清和丁得孙将军率本部人马准备,在对方阵法被破后,从开门进入支援威武营!” “请杨志和龚旺将军率麾下人马,从惊门进入支援威武营。” “请唐斌将军和秦明将军各领麾下士卒从杜门入阵,直攻对方核心高台。” “其余步军,随后掩杀!” “诺!”众人都是起身领命。下去准备去了。 主力战兵都出去了,营寨也不是没有兵力了,各营的后勤部还是留在营中的,他们也都是预备军出身,战兵的武器他们也有,临时作为守营人员也足够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破阵追杀 八门金锁阵中,卢俊义切身感受到了阵法的威力。像他这样武艺高强的人,都是疲于应付那些不知何时就伸过来的武器。麾下士兵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有三四百人的损伤。 索超也是跟在他的旁边厮杀着:“卢将军咱们往哪里走?对方转动的烟尘太大了,看不清路啊!” “高举旗帜,往东过去!走!”卢俊义喝道。卢俊义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反正不能停在原地不动!不然既达不成战前的战术要求,又让自己陷入了被动之境。 只是阵法的作用就在于协同作战发挥的威力厉害,往往能以少敌多,克敌制胜。更何况现在是对方人多,那真是处处危险,步步惊心。 东面正是云天彪设定的死门,卢俊义他们很是不走运,一头撞了进去。转过一个方阵,就见前边百米之外没路了,前面左面右面都是一排盾牌加两列长枪的阵势。 在如此阵中,想要掉头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向前。眼见如此形势,卢俊义当即立断大喝道:“火枪准备!” 听到命令的威武营将士纷纷抬起左手,拿起用绳索挂在左侧的燧发枪,枪内早就装好了子弹,勾动扳机就可以发射。 “砰砰砰!”一阵枪响,前面发射完就俯下身子,后面继续开火。一轮下来,前排盾兵基本就四分五裂倒了一片了,骑兵冲程也过大半。后面还有将近两列长枪兵在严阵以待,虽然有些慌乱,可是多日训练下来还是能保持住阵型的,而且后方弓箭手也是一直在抛射箭矢,威武营也是损失不少。卢俊义又是一声大喝:“投枪准备!” 梁山骑兵的装备是很多的,马匹右侧专门有一杆长枪,是备用的长武器,也是中距离攻击武器。适合的时候投射出去,能造成不少的杀伤力。 再经过一轮投枪的摧残,前排只剩下零星的长枪手,官军后方的四排弓箭手顿时暴露在威武营的骑兵眼前,都是慌乱不堪,手中箭矢都放不出了。 核心高台处的云天彪看到这种情况却是不慌,下令挥旗指挥着弓箭手快速的往两旁让去,避开对方骑兵的冲击。阵法之所以是阵法,就是一环套着一环。威武营冲过这处死地,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见前方又出现了一个相同的阵势,不过这次梁山士兵可没有上好子弹的火枪了,投枪也都用了出去,只能靠着马军冲击力强行冲阵了。 满面血迹? 盔甲上还挂着两只箭矢的索超? 看到这种情形,开口急道:“友军怎么还没开始攻击? 再这么下去咱们一营怕是就要死伤殆尽了!朱军师不会还没找出破阵之法吧?” 同样血染盔甲的卢俊义? 也是皱眉,这个阵法也太难缠了? 从进阵开始,就一直处于对方的布置之中? 按照对方的安排走着? 只是现在陷于阵中,也是无法,道:“现在多说无益,找出破阵之法那是军师的事? 咱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保存麾下士卒。而且军师既然知道这个阵法? 定然也知道破阵之法,现在再冲一下试试。” 而早在威武营还没到死地之前,吕方就带着亲卫营和林冲麾下的豹勇营已经开始冲阵了。按照朱武的指示,从东南生门进入,挡过入阵之前的一轮弓弩箭矢后? 果然一路都没遇到什么强力的抵抗,一路冲突而过? 搅得官军阵法一片混乱。 而张清的疾风营和杨志的奋威营,也是从两方趁机突入阵中? 按照营寨的军旗指示,一路向着卢俊义的地方冲过去。他们因为亲卫营和林冲的破阵? 造成了阵法运转不灵? 所以受到的抵抗也是不算很强? 正快速的接近着威武营所在的地方。 就在卢俊义下令全营剩余的两千人马,加速朝着官军阵势发起决死冲击时,就见旁边阵型一阵混乱后,张清带人冲了过来,特性发挥作用,让其陷入混乱状态。再看到浴血的威武营后,张清大声道:“卢将军这边走!” 索超见到友军过来,大喜,道:“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们这一营人马就要废了!” “废话少说!弟兄们,走!”卢俊义带头朝着张清开辟出来的道路,一冲而过。 此时对面的杨志也是从后冲破敌阵汇合了过来,三营汇合一起后,就在敌阵中寻了一个方向杀了过去。 阵中的情形,被站在高台上的云天彪尽收眼底,表情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在看到亲卫营和豹勇营,一路势若破竹般的将阵法冲了个乱七八糟后,逐渐变得凝重。不过他也还是不慌,阵中四万士兵阵亡的才不到两千,他相信重新变阵之后,拿下这些骑兵不成问题。 云天彪亲自挥舞令旗指挥,同时大声喝道:“都不要慌!敌人进阵必死无疑,咱们操练了近一年的阵法,你们要相信它的威力!按照平时操练的来!快,变阵!” 只是进阵的可不只是这四营骑兵,后面的唐斌和秦明也是已经带人冲了进来,目标明确的,趁着敌阵混乱,直指阵中高台处的主将而来。 “来人!去挡住那当先两将!”云天彪也是看穿了他们的目的,传令道。 早在阵中的李成和闻达听令带着大名府仅有的五千骑兵拍马而出,中途李成截住了唐斌,闻达截住了秦明,捉对厮杀。只是战阵厮杀又不是斗将,谁有功夫和你墨迹,再说梁山两营都有特性加持,斗兵才是正道。 唐斌挥枪将李成的长枪隔开,跟在后面的乜恭紧跟一刀又来,李成确实有几把刷子,反应很快,千钧一发之间,又是架住了这刀,不过这一下仓促抵挡,力气没使的上,虽然挡住了乜恭一刀,可也是被劈歪了身子,后面还要应对英勇营的士卒,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了! 那边的闻达也是先和秦明硬拼一记,闻达号称大刀,力气也是不小,一击之下平分秋色,不过后面的副将黄信可没有上前挥剑补刀,而是抬起燧发枪给了他一枪,只是准头差了些,明明是瞄的脑袋,却只是将其的头盔打掉了,这也惊的闻达,慌乱不已,夺路而走。 唐斌营和秦明营虽然是一起冲阵,不过却是一左一右,唐斌的英勇营主业就是冲破敌阵,令其丧胆溃败!秦明营追求的就是减敌士气,尽可能的杀伤敌军,令其崩溃! 在阵中骑兵对冲,没有额外加成的官军,明显不是对手。冲过之后,损失了千人,就不敢再返回来战了。李成和闻达也是被刚才的交手惊的一身冷汗,他们虽然没有大碍,可是也挂彩不少,也就不怎么愿意再去拼命了。 冲过敌方骑兵阵型,唐斌就远远的看到高台之上的云天彪正在奋力呼喝摇旗,当即对着乜恭道:“看护着些!”说完挂枪取弓,一箭向着云天彪就射了过去。 云天彪正在拼命智慧,没见箭矢到来,被一箭擦着左肩飞了过去,左手令旗顿时跌落在地。台下的云龙看到父亲受伤,连忙上去帮扶。再抬头看时,只见唐斌营已经冲到了不足四十米之处,顿时大惊。 “可恶!对方定有人懂的此阵法,这才能够瞧出端倪来。”云天彪捂着左肩怒道。 “父亲,眼下阵法以破,形成不了战力,还是先撤吧!”云龙道。 “如此撤离,四万大军就将毁于一旦了,之后北京城也守不住,不妥,不如拼死咬下他们一层皮来,让他们知道厉害的好!”云天彪道。 “可是阵势被破,士兵都没了战心,以步兵对上对方骑兵,完全不是对手,如此定要全军覆没!不如孩儿带一队人马截住他们,父亲先带大队人马回城,再做准备!”云龙又是劝道。 云天彪也是知道,没了阵法的加成,他们根本不会是梁山的对手,而且对方的步军还没出动呢! 正在他思考之时,就见梁山营寨又是大开,一队队步兵鱼贯而出,向着己方阵营杀过来。云天彪不在犹豫,叫过吕保平道:“吕将军带五千人马断后,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这次之后,赦你先前阵前败退打击士气之罪!” 吕保平听后,无奈抱拳道:“将军且去,小将这就带人拦住敌人。” 梁山步军的加入,顿时压垮了官军的抵抗意志,再加上主帅的命令,顿时就是兵败如山倒,哪里还管什么阵型,只是没命的向着大名府跑去。 断后的吕保平和五千士兵,也确实发挥了作用,抵挡了好一阵时间。让官军拉开一段距离来。 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营寨观战的花荣和朱武眼里。 眼看大局已定,朱武笑道:“这次其实不追求杀伤的话,勇大炮开路最好,只是咱们大炮射程虽远,对方眼看不行,定不会老实得在那挨打的,要是将其再逼回城里,攻城之时所费兵力,肯定比破阵要多的多啊。还是野战先消耗他们一下的好!” “是啊,就怕大炮一开,就将其砸了回去,那样也是麻烦,只是这次破阵,威武营损失不小啊。”花荣也是叹道。 要是以摧毁为目的,只要弹药供应的上,花荣能用大炮将大名府的城墙都给砸没了。可惜摧毁不是他们的目的,占领才是,到时摧毁了城墙还要费工夫重建!多胜几场打击一下敌人的士气,到时就好攻一些了。 一番追逐战,直到天色见黑,大军才返回来。花荣和朱武正在大帐中安坐,等着各营汇报伤亡情况! 第三百二十四章 偷鸡不成被偷鸡 此次破阵,最先闯阵的威武营损失最大。入阵的三千战士,有近一千人留在了阵中,其余人员几乎各个带伤。就连索超都是身中数箭,好在入肉不深,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也是到随军的神医营中报道了。 其余闯阵的马军,各营都有几十到几百不等的伤亡,后来跟上追杀的步军伤亡了了。统计了一下,此次一天阵亡将士两千七百二十人,重伤三百人。歼敌六千俘虏一万余人,直接让大名府减员四成,逃回去的能有两万多人就不错了。 此时诸位回来的大将都在帅帐听取接下来的战术。这一战也是让他们看到了阵法的厉害。卢俊义的武艺用人都是知道的,平常切磋就没有能打败他的。就是如此武艺,带着三千经验丰富的马军进阵,也只是和敌人打了个一比一的损伤,而且对方还是步兵。要不是朱武及时看破阵法,派人进去照应支援,那一营能不能出来还不知道呢。 经此一战,也让各个将军知道了军师的重要性。像这次朱武派兵布阵,识阵破阵的本事,在坐的都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的。就算没有朱武,他们相信自己照样能破阵,可是损失肯定就会大上许多。 还有许贯中在倭国那里料敌先机,能预先感受到敌人埋伏的厉害,卢俊义也是亲身经历过的,其它人也是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闻焕章在倭国坐镇多时,也不是没有反抗的人,都被他无声无息的处理了,厉害吧? 萧嘉穗一直处理着山上的大小事情和京东之地,事情繁杂,却也是游刃有余。 吴用处理俘虏处理的很好,思想工作做的那是一个溜啊,在他手里就没有不投靠梁山,死硬到底的兵,难道不是本事? 所以此次战后会议,在花荣开了个头,确定明日前往攻打大名府后,就问向朱武道:“军师可有什么要嘱咐的?” 朱武思考了一下道:“小弟分析今晚云天彪有可能会来劫营。” “不会吧?他们刚刚好才败了一阵,不会再来找死了吧!”索超开口问道。 朱武道:“你们想,云天彪带着四万人马出城来战? 以梁中书那胆小的性格肯定时不怎么愿意的? 怕是这次能同意其出城野战,也有这八门金锁阵得功劳。如今云天彪战了一场? 大败而回? 损失了近两万兵力,他怎么和梁中书交代?” “而且他自己的面子也不好看? 通过收集的消息,云天彪这个人本事是不错? 不过性格有瑕疵? 好面子,自大就是最主要的两点。此人吃了大亏后,肯定会心有不甘的。有很大几率会趁着我们打了大胜仗,放松警惕之时来突然袭击? 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大家听朱武这么一说? 也是觉得有道理。 “那咱们应该怎么做?反埋伏他一遭?”花荣问道。 朱武笑道:“既然我们算定了他,就只怕他不来!”说着对众将一一做了安排,让大家分头去准备!这种事也不是每次都准的,只是有备无患罢了,不来最多就是做了无用功? 无伤大雅,要是敌人来了? 没做准备那才是灭顶之灾! 再说这边云天彪吃了大败仗,但心里却并不服气? 对着云龙和李成闻达道:“真是弄不懂,这么深奥的八门金锁阵? 有六十四种变化? 竟然让梁山的人轻而易举的就破了? 难道这些草寇出身的人也懂得阵法?” 云龙出列道:“父亲,梁山那里也多有朝廷叛将的,其中不乏名门之后,认识一个阵法不算稀奇吧!” “不对,就是那些名门之后,没有天分也是看不懂阵法变动的,这次失利,不是对方走了狗屎运,多路进攻,正好有一路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破了咱们的阵法,就是梁山阵里有精通阵法的高人在啊。”云天彪道。 就在这时,有守卫喊道:“留守大人到!”却是梁世杰听说大军败了回来,特来相问情况的。 梁世杰进来,被起身的云天彪接着后,问道:“云将军,你不是说此番有阵法相助,定能克敌制胜,打出我军威风么?” “现在你来告诉我威风呢?在哪?难道被人打的狼狈逃回来,就是所谓的胜利,所谓的威风?” 梁世杰打问话,让云天彪面色难看,只是败了就是败了,梁世杰就是说的再难听,他也要听着! 好在梁世杰也知道分寸,说了一句后,坐下后问道:“说说吧,现在城中还有多少人马?还能守住城池么?” 云天彪这才出声道:“跟随回来的有三千马军,不到两万的步兵,守城勉强可以!” 梁世杰听了云天彪说勉强能守住城,面色就不好看了,不过他到底是为官多年,面色只是变了一下,很快就有恢复如常了。只听他淡淡的问道:“如今兵力既然守城已经勉强了,云将军可还有什么好对策退敌?” 云天彪心想今日大战一败涂地,不仅折了吕保平等十数个将官,还丢了两万兵马,灰溜溜的跑回城中也太没面子了,以后还怎么镇住下面的兵将,一定要想个办法找回场子来。 想到这里对着梁世杰道:“如今敌强我弱,对方又有破城利器,守城就和巷战差不多,咱们人少,怕是防守不住,想要取胜此战,还要出奇制胜。” “如何出奇?”梁世杰追问道。 “今夜某可带人偷袭对方营寨,梁山今日白天打了胜仗,一定不会防备落魄的我们。如果偷袭成功,就让后续兵马跟上扩大战果,咱们也可以报了白日的一箭之仇。如果偷袭失败,就放弃大名府退往京师!”云天彪道。 “你这偷袭计划,成功性不大了,梁山能有如今的局面,不是一般草寇可比,不会如此大意的,别到时被反埋伏了。”梁世杰道。 云天彪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因为他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一心想捞一把回来撑撑面子,也好给白天的失利抵抵罪责,顿时面色不好看的道:“打仗哪里会有必胜的把握,要是都前怕狼后怕虎的,那还打什么仗!” 梁世杰看了云天彪的脸色,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呵斥,要知道这里官职最大就是他,不仅管民还管军,云天彪也是他的手下,敢给他摆脸色就是犯上。要是往常早就喝骂了,今日却是不同,梁世杰笑了一声后道:“既然云将军有信心,那本官就在城中等候将军凯旋的好消息了!我就先回去了,军中之事就靠云将军担待了!” 梁世杰走时还不忘叫走了李成和闻达这两个心腹人,表面上看就是完全将军队放手给了云天彪了,连自己人都调走了。 只是出了门后,情形就不一样了。闻达首先问道:“相公,我们两个不在军营里,那就完全不知道情况了!” “要知道什么情况?啊?没听云天彪那个自大狂都没有信心守住城池了么?就放手让他去偷袭,成了也有咱们守卫后方的功劳,不成就收拾东西一起去京师报告!现在你们回去就整备心腹兵马过来留守府这,我总觉的云天彪带着兵马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梁山又不是憨子,埋伏了他们,定然会趁势来取城,要是城池一破,咱们立刻从西门出城!”梁中书道。 “呃,是!”李成闻达抱拳领命。 是夜,三更。 云天彪带着三千骑兵,裹着马蹄,捂着马嘴悄悄的来到梁山营寨外。见寨上果然守兵稀疏,就下令抢寨。 只是刚到门口,还没进入军营,就见火光四起,兵马具现,紧接着枪声频起,云天彪率领的马军顿时死伤惨重,三千人立刻倒下了一千余人。 突然的变故,惊的云天彪赶忙下令撤退。他这一退,梁山营寨门也是大开,从中当先抢出一员大将,正是豹子头林冲,后面跟着的都是其麾下豹勇营士兵,在后面追杀敌军! 此次来偷袭可不止三千马军,还有他儿子云龙在后所领的一万五千步军。只是此时也是无暇他顾,帮不上忙了。因为这些步兵正在接收鲁智深,武松和李逵三营步兵的袭击。号称威灵大将的云龙运气很不好,被鲁智深和武松盯上了。两人都没有骑马,连手步战骑着马的云龙,不过他也就是骑了一个照面。 原因就是所骑的马挂了,鲁智深的第一招就是抡起禅杖,向着马头打过去的,他可不想仰着脖和人对战。云龙还想用刀挡住鲁智深的禅杖,只是鲁大和尚是什么力气,直接顶着云龙大刀的力量将马匹砸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之后云龙被鲁智深和武松缠上,不过十多回合就被武松一刀削首。 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已死的云天彪带着人马刚跑出一里左右,就见旁边又是火光咋起,打头的是秦明和黄信,朝着他们就冲了过来。 云天彪慌乱之下不敢接战,被留下了五百人后,仓惶而走。又过二里,张清丁得孙又来。又过三里,杨志龚旺又来。直到大名府之前时,云天彪回头一看只剩不到一百骑还跟在后面,正是狼狈不堪。上前叫门道:“快开城门,我是北京防御使云天彪!” 这时城墙之上一声大笑传来,一个巨汉露出头来道:“你可是在叫某?”正是恨天营主将拽天熊卞祥。 “你!”云天彪看到城池异主,心顿时凉了半截,也不敢多话:“走!” “那里走!”等候多时的唐斌怎么可能放他离去!一营人马远远得一轮排枪全部解决。包括武力很不错的云天彪也是倒在地上得一员。 取城的过程很简单,只是假扮了一下出去偷袭,败阵归来的官军就被放进了城。不过唐斌和孙安接管了城墙城门后,立即就去了留守府,可是却被府中下人告知,梁中书早有准备,城池一破,就带着蔡夫人,在李成闻达并一百军士的保护下,出了西门。 这让唐斌不得不感叹这货真是命大,也是他机警。梁山两次打破城池,两次都让他跑了,就是花荣听了,也不由得怀疑,难道这货身上也有个强运的特性保佑?不然怎么面都没见着,就让人跑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处理城中的无赖势力 再次回到大名府,卢俊义的心情是复杂的。这里是他家祖地,又是他落难处,不过要不是被陷害了,他也看不到另一种景象,也没有驰骋沙场的机会。 而花荣进入大名府后,也是感慨万千,这座大宋北京陪都再次落入了自己手中。看着巍峨高大的城墙,花荣实在想不明白,原本轨迹中,金人南下时,是怎么毫不费力的拿下这座城池的。 就连太原那远不如这座城池的规模,也没有这么多兵力驻守的地方,都能抵抗大半年的时间。这座大城有兵有粮有装备,没理由很快就能被攻下啊!可是事实就是金人南下之时,北方诸城除了太原以外,几乎都在书上看不到什么抵抗的痕迹! 不过不管原本轨迹怎么样,现在这座坚城既然到了自己手中,就一定要让他发挥出作用来。 要是敢有人突入城下,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而大名府知府的人选,花荣早就定下了。梁山的定海神针闻焕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护送的人是呼延灼的玄武营,同行的还有仇悆。 要是早知道对方敢出城来战,还列了阵法,就应该将玄武营拉来的,有他们代替卢俊义的威武营冲阵,能发挥更大的威力,也能减少不少的伤亡。 现在仗都打完了,这时把他们拉来,就是防备后面再有这种情况,以防万一的。 如今是城池易手的第一个白天,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城内情况。本来梁山兵马临城,城中的地痞流氓们也都收敛了,不敢在这节骨眼上生事。他们也怕梁山再次攻破城池,到时百姓们告到其处,顺手把自己给处理了。 只是听说前几天梁山虽说在城外逞了一下威,可是又退走了。之后两天都不曾再来,以为是看到城高兵多,没有胜算退回京东了。之后昨日城外又发生了一次战斗,不过还是被城上的兵马用弓弩劝退了回去。由于这段时间全城戒严? 他们没有看到昨日官军狼狈逃回城中的模样? 泼皮们只以为城池固若金汤。就放下了心,又故态萌发? 在城中作威作福起来? 频频骚扰商户百姓,已补前几天没有收入的情况。而且昨夜梁山骗开城门? 迅速的占领了全城,基本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是以城中的人员也都不知道城池的管理者已经换人了。 三哥? 去年老一辈被梁山抓走之后,新冒出头来的混子头,今日也同往常一样,大清早的领着几个手下? 大赖赖的往卖早点的摊子上一坐? 也不管吃不吃的了,要了一桌子的早餐,就聊了起来。 一个手下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道:“三哥,你说这次梁山兵马能否攻破城池?” “攻破个屁啊? 你没听说这几天梁山两次来攻城,都被城中兵马打了回去么?”三哥也是边吃边说道。 “可是去年大名府就被他们打破过一次了? 那时的兵马比现在还多呢!以前在城内嚣张无比的二爷就是那时没了踪影的。咱们是不是这几天收收手啊?等确定梁山退兵之后咱们再出来吧!”手下道。 “看你那个小胆,以前虽然大名府内虽然兵多? 可是没有良将,只有李成和闻达两位都监? 都没什么本事。打仗什么的都是原先的索牌军担任先锋? 基本都不用他们出马就解决了。现在可不同了? 那新来的防御使云大人,可是个狠角色,知兵法懂进退。而且我在军中有关系,听说城中官军这一年的时间中都在操练一种阵法,厉害无比,就是两位都监带着所有骑兵进去试阵,都没一个人能出来的。不说防守城池,就是出城野战,那些梁山人马也断不会是对手的。放心吃你的吧。”三哥说着又对着忙活的掌柜的道:“再来几个包子,几个蒸蛋。” 掌柜的听到叫声过来,看着桌子上还有不少的早餐没有吃,就劝道:“三哥,你这还有呢,要不吃完再要吧!我这也是小本买卖!” 三哥听了,不耐烦的拽过掌柜的喝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上你就上,怎么你这摊子,我们哥几个几天不来,几个蛋都没有了么?那还开什么摊子,早点关门吧!快点上,别让我的弟兄们自己动手。” “可不敢关门,小人一家还要靠这摊子过活呢,蛋有,这就上,这就上。”掌柜的连声道。他可不敢给这些人发作的借口,那损失的就大了。 “早痛快点不就完了么,就是欠收拾!”三哥道。 一会就端上一大腕的蒸蛋。 三哥几人吃完了也不付钱,擦了擦嘴就起身要离开,顺便还将坐着的椅子全都踹倒在地,来表达对刚才掌柜的墨迹的不满。 只是这一幕正好被一队巡视过来的人马看个正着,前面的将军看到情况立刻带人过来,拦住了他们。向着正在扶凳子的掌柜的问道:“这里有什么事么?”说着又一指被拦下的三哥一行人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掌柜的见到军马过来,根本没听清说的什么,只是苦笑了一声,想到今天怕是要破财了,这些贼配军哪次过来吃饭给过钱了,和刚才三哥那一伙人行为差不多,让他们吃一次两天就白干了,就是去告官府也没用。唉!官官相护,世道艰难啊。当下弯腰道:“没什么事,各位军爷是要吃饭么,只是小店没准备这么多的食材啊!就这些东西了,军爷要吃,小人这就端上来。” 那将军温言道:“掌柜的不用害怕,我们已经吃过了,只是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某怎么看他们像是找事的?你且说来,某给你做主!” 掌柜的听了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观察着这队马军,这一看就发现了不同,五十个人,队列整齐,鸦雀无声,和以往过来就吆喝把火的贼配军完全不同,看着就让人很是安心。 这才试探的开口道:“这位将军容禀,他们是这城中的泼皮,这次是因为要小人上蒸蛋给他们晚了,这才发脾气的。” 这带队过来的将军正是霹雳营的副将镇三山黄信,这时听了掌柜的话后,就知道情况了。看了看桌上剩余的食物,又问道:“他们付钱了没有!” “不来找麻烦就不错了,这一年来,三哥什么时候吃饭付过钱啊。”掌柜的鼓足勇气说了一句。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就是和梁山要建设的理念背道而驰的毒瘤,不应该存在,需要好好的教育。黄信挥手道:“拿下!” “你们做什么?我和你们李指挥使可是哥们!你可不要自误,小心到时给你小鞋穿。”三哥见到这伙士兵要来拿他们赶忙威胁着说道。 黄信没上梁山之前,就是青州兵马都监,什么时候有一个做指挥使的哥们,就敢威胁他了?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你那个哥们指挥使是谁?可敢报个名号,看能不能吓住某!” “那你可要听好了,我那哥们可是防御使云大人麾下的直属指挥使李等,知道了吧!”三哥道。 “不知所谓!”黄信撇了撇嘴道。还指挥使呢,就是那大名府防御使云天彪都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这指挥使不是挂了,就是被俘了,谁有心情理会他。 看那被称作三哥的泼皮还要再说话,跟在黄信身后的一个士兵报告之后,走了过来,对着其说道:“皮三,可还认得我?” 那三哥仔细看了一下说话的人,大惊道:“二爷?你怎么去当兵了?不是说你被梁山的人马抓去了么?难道你们是梁山人马?” “知道就好!看在以前认识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老实点吧!”这二爷以前也是大名府的泼皮,扮演的就是这三哥的角色,一年前被抓上梁山,经过劳改,诉苦,学习,选拔,才成为霹雳营的一员。 掌柜的听到这些军马是梁山的人,顿时放下了心,随后就是大喜,有梁山做主,那还有什么好怕的。顿时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状态,一股脑儿将平时所受的委屈说了出来,还提供了不少的行迹恶劣的泼皮流氓的事迹,住址什么的。这下黄信这队人马可是有事做了,顿时行动了起来。现在大名府梁山是要长期占据的,这些人都在清除的行列内,花荣可是下过命令的,对于这些地下势力全部清剿一遍,情节轻的说服教育,情节重的全都抓了丢到矿上劳改。 也不能说百姓们还不知道城池易主,要怪就怪这次取城太过迅速了。 梁山兵马入城,除了一开始喧闹了一阵之后,一切都是很平稳的。大名府百姓一年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次破城又是在夜间速战速决的,比上次要安稳的多。百姓清晨起床,就感到城内有了不同的变化,各营各道都有兵马来回巡视,还有人在各个显眼之处张贴告示。 还有专门的士兵在那宣读:“大名府此后归属梁山泊管辖,目前一切按部就班,等新任知府到任之后,按照梁山政令生活,届时会有专门的传达人员,城中百姓各安其位,不得生事!” 城中的变化不止如此,本来梁山兵马到来的消息就在城中传开了,前几天梁山在城外挑战,斩了一将,百姓也是听过的。不过城中本分的百姓却是没什么害怕的。这要是别处的贼寇临城,而且还在城外逞威了,百姓们早就慌慌不可终日了。只是换了梁山就不同了。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大名府距离京东又不远,总有消息传来梁山之下的京东政策,对于这些和他们息息相关的东西,百姓们总是关心的,消息传递的也快。一番对比下来,在梁山的治下,一年要交的税收要少上许多,而且治安也要好上很多,有什么冤情也都能及时得断出处理。这种势力百姓哪里会不欢迎。 此时清剿城中不安稳势力,就是提前给闻焕章打基础的,让其不用将精力浪费在这些破事上,这种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军队出马就是简单粗暴,有过劣迹的都先抓起来再说,再慢慢的甄别。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分兵进攻 三天之后,玄武营护送着闻焕章和仇悆来到了大名府。他们两人到了,也就有人接手的各种繁杂的政事和前来诉苦告状的百姓。这几天花荣也是被这些事情烦的紧!这下总算是解脱了。 大名府这里其实并不是花荣心里理想的北方重地,花荣理想的北方防御重地是辽国的南京也就是燕京那里,那里的地形地势可以御敌于国门之外。只是现在还是辽国的地盘,不容易实现。只能暂且在大名府凑合着。等遇到机会打下燕京再说吧。 大名府这里时间过了三天,金枪手徐宁那一路偏师也是进展的很顺利。东昌府没什么好说的,兵力最多的府城被拿了下来,其他县城兵力不济,没有抵抗之力,很容易就攻了下来。北面的高唐州也就一个县城的规模,城小兵少,在高廉被杀之后,没了高俅的应援,朝廷也就没再派重兵过来,只是选了一个文官过来管理民事。也就没什么战力了。徐宁大军一到,一击而下。德州和恩州的兵马,以前也都被梁山打残了,如今再次过来,就是一个个占领县城,赶路费了些时间。现在徐宁一路暂时停驻在德州那里,等着花荣进一步的安排。 闻焕章到了大名府后,花荣就不打算在这里待了,他要尽快占领了河北东路,早点占领更多的地盘,才能更快的发展民力兵力。 留守衙门内,花荣召集众将商议进取的策略。 “咱们这次目的就是占领河北之地,各位有什么好的意见都说说吧。”花荣首先开口道。 “有两位军师和元帅在,我们哪有什么好主意,听命就好了!”秦明道。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本来的计划再严密,也难免有想不到的地方,这样我先说说,各位听听,哪里不对,再提出来!”作为排在首位的军师,闻焕章当仁不让的开口道。 “首先河北这里地理特别,北方就是辽国,咱们要是占领了这里,就要防备着辽国的兵马随时南下,虽然现在辽国被金国逼得难受,可是燕京那里的兵马却是没有调动的,要注意他们被逼无奈南下攻宋。其中冀州,永静军? 深州的兵马都不多? 冀州只剩下八个指挥四千人马,深州和永静军加起来也就五千人? 取之都不难。” “东面的棣州和滨州虽然和咱们没什么接触? 以前朝廷派兵攻打咱们时他们也没有他们的事,州内兵马没什么损失? 各有三千人马。只是这两州的兵马都是两千厢军和一千禁军的配置,而厢军的战斗力? 比之本来就不咋地的禁军更是不如? 这两州只需一营兵马就能拿下了。也不是难题。” “难得是北面的河间府,河间府为了防备辽国,府内有十二个指挥六千禁军,加上六千的厢军总共一万两千的兵马? 在加上周围的保定军? 漠州,雄州,清州,安肃军的兵马,整合一下也是三四万的兵马了? 要取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闻焕章介绍了一下河北大体的兵力布置,就住嘴了。 这些都是时迁和马灵麾下的探视营的功劳。知道山寨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河北这里? 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一直都将主要精力放在河北这边,其他各处的情形都是次要的。河北这里可是产粮的大处? 历来就是个争霸的重要地方,相比之下? 京东那里就要逊色一些了。 下面的将领听了闻焕章的介绍? 都是沉思着? 河北这里的各种兵马算下来能有五六万人了,好在不是都聚集在一起的。可以各个击破。 “这有什么!就是十万兵马在一起,俺们也不放在眼里,何况这些分散在各处的了。而且还有不少是凑数的厢军,那也能叫军队?我看就是拿起武器的百姓,能有什么战力。以咱们梁山士兵的实力一个打五个都没问题。三万大军一个还看不上两个呢。一路推过去就行了。”李逵出声道。在他的脑子里,就没有什么战术,一直都是莽莽莽,看见敌人杀了就是了。意见可以忽略不记。 “河间府那里的兵马还是有战力的,和大名府这里的不同!”鲁智深沉声道。 “怎么说?都是河北禁军,差别应该不大吧?”武松不清楚就问道。 “大宋朝廷的兵马,最精锐的就是西北禁军,现在除了镇守边疆防备西夏的兵力,其他的都在江南征剿方腊的南国。往下数就是河北禁军了,严格来说河北禁军指的就是靠近辽国的诸州郡兵马,大多集中在真定府和河间府处,他们常年跟辽国零星的越境兵马战斗,练出来了。和大名府这里的没经过什么正经战斗的轮换老爷兵可是不同的。”听说过情况的林冲解说道。 “不错,虽然檀渊之盟后,宋辽两国没有大规模的会战,可是零星的一两千兵马的交战,可是家常便饭,能一直顶住辽国的骚扰,他们的战力也是不错的。”叶敬武作为原来的朝廷武官,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这么说来,这一战不好打了?是场硬战?”潘忠问道。 “呵呵!”这时朱武笑道:“也不是很难打,北方兵力虽然战力不错,不过咱们可以先拿下靠南的几个州,最后剩下的硬骨头慢慢寻找机会吧,河间府以北的州郡兵力都是要防备辽国的,轻易不会往南走。咱们可以从容的先收取棣州,滨州,永静军,冀州,洺州还有大名府南边的开德府五州一府之地。” 花荣看着地图,想了一下后道:“传令德州的徐宁,史文恭和孙安那一路兵马进军棣州和滨州。之后进入沧州待命!” “传令梁山发拨八千预备军人马由教官王文斌带领前往德州坐镇,稳定德州棣州滨州三州地方。” “令豹勇营和陷阵营出发前往冀州,攻取以后,再取深州,稳定两州后停驻深州待命。” “令疾风营和疯魔营出发攻取开德府,清除赵宋官军和敌对势力之后,等候山寨守备军到来后再返回大名府。” “令霹雳营和奋威营,进军洺州,再传令王文斌调两千预备军到洺州驻守!” “其它人在大名府待命!” 一大串命令传了出去,花荣就停下了话头! 点到名字的人都是起身领命。没点到名字的也安心坐着,后面还有硬骨头要啃呢,不怕没有仗打。 闻焕章看到花荣吩咐完了,笑道:“元帅这是不打算现在进军河北西路了啊!” “呵呵!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将河北东路拿下了再说。咱们还是要稳扎稳打的,别一下子步子迈的太大,扯着裆就不好了!”花荣笑道。 “是啊,总要跟河东路拉开点距离,有一个缓冲区域的。不然和他们挨上了,纷争还在其次,要是求咱们帮他们打赵宋的官军,咱们是打还是不打?”朱武道。 “帮个屁,只那几万官军,就让他们焦头烂额了,一帮烂泥扶不上墙,帮他们做甚么?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卞祥这个原本轨迹中田虎方的右丞相,现在见了梁山的场面,很是看不上他们的道。 “田虎方的这帮人怎么菜?咱们四方起事,就数他们最着急,面对的官军也最少,就这样还不能速战速决,就这种实力,怎么敢起事!这是野心太大了,找死么?”武松也是纳闷道。 花荣听了笑道:“现在田虎应对的官军兵力也是不少了,原本隆德府那里就有三万余禁军在那,绛州兵马被咱们帮着他们打散了,晋州旁边也有隰州和石州五千人马虎视眈眈,太原府那里更是兵力雄厚八千禁军还有折家的折可存带领的三千折家军,可以说三面受敌了,他也是不容易了!” “是啊!不过这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就趁着他还能蹦蹬之时,多拿下地盘,等到时田虎败亡了,咱们再以雷霆之兵,强势出马接手他的势力地盘。”朱武口气坚定的道。 “嗯!所以河北西路这里咱们还是先别染指了,先放着吧,就当是给咱们和田虎做缓冲地了!”花荣道。 闻焕章是以后坐镇河北的留守,对周围的形势是一定要了解清楚得,此时道:“元帅打算留哪位将军在这大名府坐镇?” 花荣心中早有打算,也不疑虑,道:“步军恨天营的卞祥和韩滔留下,马军的话等调射声营的牛皋将军和周昂来此。有这两营在这里刘差不多了,北面要是拿下来了,也是要派两营兵马驻扎防备的。大名府这里主要就是支援用的。” 闻焕章盘算了一下,东边有王文斌带的六千预备军在,西边洺州有两千人,大名府再有一步一骑六千人,北面再放六千人总共就是两万兵马了,以梁山装备和军队的战力,只是守住河北东路得话,应该不成问题!就点了点道:“元帅可以再调两千预备军过来大名府这里,到时有事的话,卞祥和牛皋两位将军就都能出战了!” 花荣思考了一下梁山上的兵力,预备军这次调出八千人来,还剩下八千左右,再派来两千人也是可以,就同意了。而且这次河北大战后的俘虏,等吴用做好了思想工作后,也会有不少进入预备军的,能及时的补充上去。所以兵力是不缺的。唯一可虑就是辽国大队人马来袭! 而且河北西路花荣也不是一点也不取,起码相州花荣是要去走一遭的,就是不打州府,相州的一处地方是花荣必须要去的。那里近在咫尺,要是不去就太浪费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相州姚家庄 相州这地方好啊,名人不少啊,梁山上就有好几位是相州人士,比如没羽箭张清,锦豹子杨林,跳涧虎陈达的老家都是这里的。 这里也是韩家的大本营,就是被梁山放走的十节度使之一的韩存保的老家,也是当初说出那句:“东华门外唱名,方为好男儿!”这句话的韩琦老家。韩家从韩琦开始就在相州发展,历经几十年,如今相州知州也是韩家的人——韩肖胄。 此时的相州早在梁山再次打破大名府时,就已经慌乱了起来。梁山可不同于旁边的田虎,田虎起事占据相州旁边的隆德府时,韩家虽然也害怕恐惧,可并不是多么强烈,只是找关系递话,让征剿大军首先进攻隆德府就完了。 可是这次花荣领兵北上,攻略诸郡,可是让他们惊慌不已!他们早已经从和梁山有过直接对战的韩存保那里听说过梁山的厉害!就相州这十二个指挥六千兵马,肯定不是对手的。他们又不会舍弃祖辈在大宋打下的基础,肯定是不会投靠梁山的。只能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弃州逃走,然后等着被朝廷问罪,一个就是死扛到底,然后城破人亡,只在史书上留下一句半句的。 韩家在知道梁山兵马四处出击,并且还有一队兵马向着西方过来时,就有不少人建议直接逃往京师!这些人都是一些不成器的,有些能力韩家人都在外地做官。他们这些不成器的就是在家安定享乐了三四十年,哪里还有什么抗压能力。稍有风吹草动就要逃跑。不过被韩肖胄喝止了:“我们韩家世受皇恩,怎可还没遇敌,就惊慌逃遁,那岂不是辱没了祖宗,你们这么贪生怕死,还有什么脸面称为韩家人!你们就是不能在东华门外唱名,起码也要有点骨气吧!” 说起韩琦来,花荣对其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他虽然一直是主战派,可是他那句话,直接导致了刚有起色的武将地位再次一落千丈,虽说那是整个朝堂都在排斥上任枢密使的狄青,可是导火索却是他。而且他口中的好男儿,也多是主和之人!就连他的子孙,现在也多是享受着祖宗萌荫,却被养成了毫无担当的富贵蛀虫。这时有弃城逃走的想法那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还好这里还有一个能担得起来的人。 不过他们在这害怕梁山取相州的想法根本就是在浪费感情? 花荣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他们。而是要去相州南端的汤阴县下的永和乡。 花荣早就想来这里了? 这里可是有千古一将岳飞岳武穆的,现在十七八岁? 正是好时候。 作为一个汉人? 没有几个人会讨厌岳飞的吧!有机会收到手下肯定是不能错过的。 或许有人说千古一将这样的评价太过高估岳飞了。中国历朝历代名将辈出,远的不说卫、霍? 近的也不提甚狄青、郭逵,就说隋唐时期的一干名将? 论起战绩啥的? 超过岳飞的可是很不少。抵抗杀戮外族的更是很多。 卫青、霍去病、李靖、李绩、苏定方等等,这些威名远扬的赫赫将帅们,当然个个都是名将。就算是刘裕、祖狄、陈庆之等等,甚至是冉闵? 比较起功业来也不比岳飞差。但那又如何?古代名将名帅多是晨星。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故去了? 岳飞却是正存在的。 岳飞的人格,毅力,胸怀,勇猛也是无可挑剔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有点太过忠心了? 不过这也正是当权者都希望的。 每当提到岳飞时,就会想到在那外敌入侵、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的乱世? 还有人以驱逐胡虏、救民水火、恢复旧山河为己任。“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尽忠报国,至死而不渝。 岳飞出生于一普通农民家庭? 没有显赫的身世背景? 本来只是一个处在社会底层的平民百姓。他不像霍去病、卫青那么幸运? 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帝国在支撑着他们;也没有李靖、李绩等人那般顺心,他们背后的皇帝很英明。而大宋朝中的大臣却多是扯后腿的。 岳飞所处的环境,所面对的皇帝大臣,在那金兵入侵、国格受辱,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的乱世,偏偏又是文贵武贱的政治环境,还摊上了赵九那般的皇帝,出身寒门的岳飞能自始至终都以驱逐胡虏、救民水火、恢复旧山河为己任,不计个人得失,不计较个人名利,尽忠报国、至死不渝,这便就是世人心目中的英雄,也正是岳飞卓越超群之处。 千百年来,中国人是如何敬仰岳飞的,那是有目共睹。为数众多的纪念诗文楹联,为数众多的岳王庙,那英烈面前跪着的佞臣,再过一万年也站不起来。 这次跟着花荣过来的人除了亲卫营,还有卢俊义和武松并唐斌的一营人马。大队人马急速的跟着探视营的人,一路向着永和乡而去。路过汤阴县城的时候,也把城中的知县吓得够呛。看着梁山人马走远了,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攻打他们县城的,不然他只能老实的开门投降了。 永和乡有一个大庄子,名叫姚家庄,庄内也有上千的庄勇,教师也是武艺高强。而要去岳飞所在的孝悌里村,就要路过这里。 此时见到大队骑兵过路,姚家庄也是禁闭庄门,上千的庄勇都在墙上戒备。 本来花荣是不想在这里耽搁的,早点将岳飞拿下才是正经的。不过看到庄门处的姚家庄三个大字,花荣突然想起来。现在的岳飞没准还真的就在这里。 情报显示姚家庄的太公姚达可是岳飞的外公啊,而且教授他武艺的两位师父也都在姚家庄。 “走!过去庄前叫门!”花荣吩咐道。 姚家庄庄墙之上,姚太公正在和庄中的教师陈广说话。 “陈教师,你看这些人马是什么来路?”姚太公问道。 “看其装束,像是官军,只是官军应该没有这么整齐的阵形,这里又没什么匪事,官军不会无故就过来的。那就只能是正在攻略河北之地的水泊梁山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不去攻打县城,来我们这里做什么!”陈广道。 “不管做什么,咱们只要不找事,想来以梁山的好名声,也不会过来攻庄的。”姚太公肯定道。 正说着,就见那队人马朝着他们这里过来了,姚太公表情顿时就精彩了,这是乌鸦嘴么。 在不远处停下,吕方驾马上前几步,向着庄内喊道:“此处可是姚家庄?” “正是!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陈广大声道。 “我们是水泊梁山的人,姚太公在吗?我家元帅有事相问!”唐斌道。 陈广听了,对着姚太公道:“真的是梁山人马,看来他们是又将大名府拿下了,此次到相州来,怕是要攻占相州的。太公咱们怎么办?是接受梁山的统治还是反抗到底鱼死网破?” “唉!怎么反抗?就凭咱们这个小庄内的一千庄勇?就是再勇又能比得过大名府的四五万朝廷禁军么?”姚达叹道。 陈广也是知道情况,自己训练的庄勇,虽然不错,可是跟朝廷军队还是有差距的。不说别的就说武器装备就大大的不如了。 “如此要是梁山要取庄,只能不反抗了,不然怕是有灭庄之危啊!”陈广道。 这时后面穿过一个声音道:“太公和教师叹什么气啊!外面的是梁山人马,可不是田虎那样的人,要我说投靠梁山才好,总是打胜仗,不窝囊。现在投靠梁山的话,没准将来也能凭战功讨得一官半职的。而且在大宋武将就是立再大的功又怎么样?还是要装孙子的,有了梁山谁还愿意给他们效力!而且我们和梁山并没有什么瓜葛,他们这次过来,没准就是听说两位教师的威名,前来招纳的!” 这歌青年正是姚家的后起之秀姚政,也是跟随陈广学艺,向来有勇力,做事果敢,更难得的是他脑子不糊涂,为人仗义肝胆,虽然年轻却很得人望。 “唉!你知道什么啊,大宋立国百多年,哪是那么容易败的,别看此时梁山看着势大,那是朝廷没抽出手来,这才不得已先稳住了他们。要是等朝廷平定了一方反贼,梁山这里怕是又要再起兵戈了。到时必定是雷霆之势。要是败了,咱们投靠之人可都是叛逆了,那时怎处?你们小年轻就是考虑不周全。”姚达叹道。 “问题是现在梁山已经来了。咱们又敌不过,为什么不拼一把?成了富贵一生,败了也是曾经拼搏过,没什么遗憾!”姚政道。 “是啊!开门吧!你们都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吧!”姚达对着陈广和姚政道。 走下墙来,又遇到了一个老者带着几个青年过来相看情况,也就一并的出去了。 庄门打开,一行六人出来,并没有士兵跟着,跟着也没用。 看到他们出来,花荣也是带着卢俊义,唐斌,武松,焦挺上前。 第三百二十八章 汤阴将领 看着姚家庄的六人走到近前,花荣还没动作,跟来的卢俊义和武松先是下了马,对着其中一个老者躬身行礼。 他俩这一举动将两方人都给弄蒙了,只有花荣猜出了一个大概。野史传闻中,卢俊义,林冲,武松都跟大侠周侗学过武艺。现在看来对面那个老者可能就是周侗了。 果然,两人行过一礼后,武松起身笑道:“没想到师父也在此处,真是太好了。” 卢俊义也是道:“没想到还能见到周师傅,甚幸!” 两人的称呼是不同的,卢俊义只是武艺已成后,被周侗指导过几天,那时的周侗因为年纪的问题,应该已经打不过卢俊义了,只是凭着多年的经验指出了些他不少的错处。而武松却是真真正正的拜过师,学过武艺的。 周侗先是对着卢俊义道:“卢员外也是上了梁山啊,也好算是一条路,也算是给你这一身武艺发挥的机会,总好过在大名府蹉跎,浪费了一身本事。” “唉!一言难尽啊,当初要不是元帅发兵来救,现在某怕是已经让小人害的成为枯骨一堆了。”卢俊义叹道。有的选择,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啊,这不是被逼到此处了么?虽说花荣不是挟恩图报的人,可是他卢俊义却是歌知恩图报的人,人家当时顶着巨大压力打破大名府救了自己,之后总要回报的,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只有一身武艺还过的去。 看卢俊义一副感慨的模样,周侗就知道有什么隐情,只是现在也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等以后再说吧。 随后周侗又是对着武松道:“二郎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本分的,现在还那么喝酒么?” “师父教的拳法就是醉拳,不喝酒怎么打?”武松笑道。 “你啊,醉拳是醉拳,不喝酒一样的打? 我看你就是爱喝。猫改不了偷腥。”周侗笑骂道。 “可是我就是喝了酒? 打起来才有威力,一个顶两个。我们山寨现在有一种烈酒? 那滋味真是别提了? 到时让师父尝尝,绝对会喜欢的。”武松遇到恩师也是打开了话匣子。 “先不说酒的事? 我先给你介绍你师弟给你认识。”周侗说着唤过岳飞,对着他道:“鹏举过来见过你武松师兄? 他的名头你应该听过吧? 就是在景阳冈徒手打死大虫的好汉!” 岳飞原本还颇为镇定的,此时听说了打死徒手大虫的好汉是自己的师兄,顿时脸上再寻不到镇定自若了。他们小伙伴在一起时,也时常谈起江湖上的好汉? 而武松就是他们谈论最多的额? 也都曾幻想过自己单人遇到大虫,有没有武器在手的话,能否逃过性命,结论都是不太可能。此时岳飞一双眼睛看向眼前的武松,这便是自己的师兄。这武松真是威风凛凛? 眼见便是一义气磊落的堂堂汉子。 岳飞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岳飞见过师兄!” 这一声师兄却是让武松有些举止失措,他跟着来此? 也没想到会遇见自己的师父,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自己的师弟? 他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啊,这下就坐腊了。不过随后看到岳飞手里拿着一杆破枪就有了主意? 学武的人就没有不喜爱兵器的。顿时就从自己乘坐马匹上拿下一杆长枪来。 递给岳飞道:“现在师兄也没有什么好礼物送你? 这杆大枪看着还不错? 权且做个礼物吧。” 而岳飞此时接过武松递给他的大枪,顿时喜出望外。此枪杆系徽州牛筋木,选材甚是关键,惟取坚实体直,无大枒枝节疤者为上。用上一年的时间泡到不再开裂变形方才成料,然后将长杆取出来,用几个月的时间风干,再反复上了数遍桐油后打磨光滑,水滴上都直接滑落不沾水,桐油还有防腐杀虫的作用,不担心霉烂虫蛀。 如此枪杆若再外层缠以麻绳,以上等胶漆胶合,待麻绳干透,再涂上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身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这就是做马槊的程序了。 那般的枪身虽是木制,却坚逾铁石,又有木质的柔韧性,可以说是同时兼有金木之长。枪身制成之后去掉其首尾,前装精钢头,后安红铜柄,可冲锋、可近战,妙用无穷。 选料太刁、造价太高、费时太久、制作太难,根本无法普及。 这杆也是在大名留守府里珍藏的,被武松顺手拿了,权且做个马上的长兵器。不想这时正好用上了。 握着这杆宝枪,顿时叫岳飞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师兄。岳家可不是大富大贵之族,就是一小地主,叫岳飞吃喝不愁,还有些闲钱弄些肉食来贴补岳飞的身子。可是一杆好枪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运气也是重要的成分。 “多谢师兄。”岳飞道。 这时卢俊义也是拿出一张弓来,道:“小兄弟会用弓不?” “学过!”岳飞答道。 “如此这张弓就送给你吧,只是这却是一把三石的鹊画弓,能拉开么?”卢俊义听后道。 岳飞听了,看了看周侗,他和卢俊义的关系可没有和武松近,也不知道该不该拿。 周侗点头道:“拿着吧!卢员外也算是你的师兄了。” 岳飞这才接过来,而后直接拉了个满弓。 花荣见了,心中想到,看来后世有说岳飞十六岁便能开三石硬弓,真正的是双臂有千斤力,看来不是虚言啊。很多人以为岳飞是统帅之才,武力就低,那就大错特错了。岳飞可是真正的猛将,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小兵杀出来了。 有了武松这层关系,加上花荣也是知道岳飞以后的本事,想着干脆送一套算了。摆手让吕方牵出一匹红马来。将缰绳递给了岳飞,道:“这匹枣红马虽然不是什么汗血宝马,可也是大名府里,难得的了,日行八百不成问题,就送给鹏举吧。” “这.......” 看到岳飞不知道该不该接,花荣又道:“就当某替林教头送的了。” 周侗这才点头让岳飞收了。 只是梁山这边接二连三的送装备,可是羡慕坏了跟同着一起出来的小伙伴了。本来大家都是一杆破枪闯天下,你这出来认个师兄,还没怎么地呢,就一身神装了,你这是作弊啊,以后还怎么一起玩耍?只是他们可没有拜师周侗,只是跟着陈广学艺,周侗也是偶尔教导一下他们。 和周侗岳飞认识了,花荣这才看着另一个老者,也就是姚家庄的庄主姚达道:“姚太公,现在局势不好,天下纷乱,你们待在这相州也是不安全,不如随我们一起到京东落户吧!” “这......”姚太公也是拿不定主意,他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威胁,不想轻易的就搬家。只是看着先前这个架势,自己的外孙怕是就要随着他们去了。到时自己的女婿女儿必定也会跟着去。 “这个还要问一下家人才行,元帅先进庄休息一下吧!”姚达道。 “也好!”花荣点头。随后又看着其他人道:“这几位是?” 姚达听了先是指着陈广道:“这位是我庄中教师,姓陈名广,有万夫不挡之勇,这几个小子都是跟着陈教师学艺的,分别是姚政,王贵,徐庆和烫怀。” 花荣听了眼睛都是亮了,这几个小的都是跟随岳飞一起从军的,也都是以后岳家军中的中流砥柱,都是不可多得的将领。现在才十七八岁还年轻,最大的姚政也就是二十。等稍加培训后,扔到军营里混个几年,也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才。而陈广能作为他们的授业师父,武艺花荣是不担心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带兵的经验。 “陈教师对于带兵有没有心得?”花荣问道。 “某早年也在禁军中待过一段时间,对于带兵还是有点心得的。”陈广自信的道。 “既然这样,陈教师不如随我们梁山吧,现在正是我们取河北之时,正缺带兵镇守之人。”花荣道。当然说是这么说,肯定还是要到梁山学习一些新事物和规则的。 “嗨,到了我这般年纪,也没有了什么心气了,现在只是想着找一个徒弟将本事传下去。要是元帅能说服姚太公,某就是跟着去了又何防!”陈广道。其实这就是变相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了。姚达也不是老糊涂自然能听的出来。 本来姚政就是有意投靠梁山的,现在周侗和岳飞又能和梁山扯上关系,陈广也是不排斥。而且去了还能做个官儿,其实陈广也才四十多岁,镇守一地完全不成问题,自己还能拦着么,那不就是阻人前程了么。就是现在不说,以后难免也会生出嫌隙的。唉!看来自己一家是脱不了了啊。只等女婿和女儿来了,在商议一下吧。毕竟这也不是小事。 一行人向着庄内行去,梁山来的士兵自然也是跟上。看着整整齐齐,浩浩荡荡,各个披甲的近四千马军,感受着那百战之余积累出来的杀气威风,不说五个年轻人,就是周侗、陈广、姚达三人也是感慨不已。 这水泊梁山怪不得能横行齐鲁河北之地,叫官军莫能抵抗,叫朝廷一次次征讨都不能成功,并且妥协了。如此之兵马,威武雄健,士气轩昂,一举一动似乎都有股凛然杀气在闪烁,只把他们见过得相州禁军比到了泥地里,把他们自家拉起的军伍比的更是渺小不堪。没法比啊,没法比。这要是和他们庄子开战,自己这方怕是一次攻击都顶不住吧。这才是百胜之师应有的气势。 第三百二十九章 满载回大名 姚家庄中,大厅中坐定,也是一厅的人。 下人奉了茶,武松喝了一口,按耐不住,开口对着岳飞道:“师弟学没学过拳脚?” “学过!”岳飞答道。 “咱们比划几下?”武松邀请道。他也是想在周侗面前展示一下,顺便看看自己这个师弟的底子。 “好!”岳飞也是少年心性,虽然知道可能不是师兄对手,可也想试试。他也是从周侗学过一套拳法的。 当下两人到了园中拉开架势,众人也都跟着出厅观看。 武松是师兄,所擅长的醉拳又是败中取胜的拳法,所以就亮了个架势,等着岳飞来攻。 岳飞自是不客气,做了个势,就向着武松攻去。 观看的众人只觉得一只燕子飞过,轻盈的掠过武松的身边,武松拳脚功夫可不是说着玩的,轻松的挡了一下。随后就反击了过去,两人过了几招,武松也没出力,打定主意要试试岳飞此时的深浅了。 岳飞看奈何不得武松,又换了一个招数,行如一个猴子般的靠近过去。武松微微一笑,会玉环步的他灵活性并不比任何人低,这种猴式讲究灵活的拳法对他来说形同儿戏,能够从容应对。 岳飞只是经验不足,又不是傻,也是看出了这种拳法对武松没用。就又换了蛇形拳,蛇形拳讲究靠,缠,绞,挂。因为力大,以往对自己的小伙伴们用处此拳,基本都能锁定胜局了。可是这次岳飞却是遇到了同样天生神力,而且比他大上几岁,力气完全长成的武松,这些招数就不管用了。 无奈之下,只能再换,一种飘逸与力量结合的拳式用了出来,却是龙拳。武松见了,微微一笑,这拳还算有点意思,两人如此过了十合左右,武松一个鸳鸯腿使出,将猝不及防的岳飞踹了一个踉跄,武松也不抢攻? 而是等着他站稳再来。 岳飞知道这个也没用了? 也不浪费时间,直接拿出了练得最熟? 威力也最大的一路拳法来。只见他微微躬着身子? 看着武松蓄势待发。 伴随着一声大吼,猛地扑向武松? 站在对面的武松只觉得一股危险接近,这种感觉他曾经经历过? 正是醉酒之后? 在那景阳冈上面对那只大虫时的感觉。当下不敢怠慢,也是拿出了看家本事,步子一晃,卧倒在地? 让过岳飞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随后立即弹起身来,又躲过了一记鞭腿。就势鹞子翻身靠了过去,依在岳飞身上。岳飞一让,武松也不支撑,就势倒在地上? 岳飞顺势一脚踢过去,武松用手挡住? 旋即翻身而起,对着岳飞就是一阵连环踢? 正是醉酒抛杯踢连环。随后不待岳飞站稳,紧跟着就是一招仙人敬酒锁喉扣? 擒拿住了岳飞的手腕。岳飞只觉得被武松拿住脉门的右手顿时一阵酸麻? 使不出力气了? 刚要开口认输,就见武松放开手来,笑道:“师弟拳脚不错,这次就算是平手吧!” 岳飞赶紧抱拳道:“多谢师兄想让,明明是师兄赢了,我这手现在还提不起劲呢!” “咱们师兄弟之间分什么输赢啊!平常切磋有输有赢才能找出不足来。”武松道:“对了,这些拳法可有名字?看着很不错啊!” “都是师父教的,没说名字!”岳飞道。 见武松又看向自己,周侗笑道:“这些拳法我也是根据古籍刚改来的,还有一些招式,如杂式锤、八式拳、四把拳、十二洪捶、三手炮、五花炮、安身炮、九套环等,鹏举没使出来,还没什么名字!” 这时花荣笑道:“这不是形意拳么,形意都像动物,使将出来如所学动物降临,走直进猛攻!厉害啊!” 周侗听了,琢磨了一下味道,这觉这形意两个颇为传神,也就用了起来。 这边武松和岳飞切磋了一下,那边派去请岳飞父母亲人的人也回来了。一家三口都来了,岳飞的父亲岳和,母亲姚氏,二弟岳翻都是过来了。 姚达和花荣等人告了一声罪,就带着岳飞一家出去商量去了。花荣也知道要给人家一点缓冲的时间,就是玩个游戏,也要考虑选择加入哪方势力的。何况这可不是游戏。不知梁山的底细,慎重一些也是应该的! 书房内,姚达坐在主位上,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后,问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当然是投靠梁山啊!跟着梁山多好啊。过的舒心,没人再敢过来吃拿卡要了,就是想学东西,也有好老师教导。最重要的是梁山打仗厉害啊!”岳飞比他小两岁的二弟岳翻抢先说道。 听了这话,姚达也不意外,这些小年轻想的事情简单,都是心向着梁山的,不说岳翻了,就是自家的孙子姚政也是这样想的! “岳和,你是什么意思?”姚达问道。 “丈人,鹏举他真的和那梁山上的打虎英雄是师兄弟?”岳和问道。 “是啊,有周老师父在呢,不会错的。而且人家一见面就给鹏举送了三样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可是都是师兄送给师弟的见面礼,不收也不好!就是花元帅也是代替没来的林冲送了一匹好马。”姚达说道。 “这么说他们是很看好鹏举了?”姚氏也是插言道。 “不光如此,我看他们这次过来,没准就是冲着鹏举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看重了我这外孙哪里?”姚达道。 岳和听了又向岳飞问道:“鹏举你觉得怎么样?是跟着梁山走,还是继续在这?” 岳飞沉思了一下后道:“外公,父亲,母亲,我认为咱们可以投靠梁山,一则相州这里确实不怎么安全,要是大宋朝廷官军败了,咱们相州就暴露在田虎的眼前了,到时田虎打进来,他们可不会像梁山这么讲规矩的,不家破人亡,也会钱粮被抢的,不如搬到梁山控制的京东之地安全,那里可没有什么贼寇敢要炸刺。二则,武松师兄刚才跟我提了一嘴,说是梁山可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 “我觉得师兄没必要骗我,梁山肯定是藏着什么大秘密的。而且肯定是对自己有利的。我现在就是很好奇!” “还有就是师兄说,我和几个小的到了梁山肯定要到学堂去学习一阵子的,不然练兵都做不好,是不可能带兵的。我也是想知道梁山军为什么战斗力这么强,但凡作战就没有输的时候。我想学这个常胜的本事!” 岳飞这就是表达了自己愿意去梁山的原因。剩下的就看姚达和岳和的决定了。 “唉!这庄上啊,周侗老师傅是去哪都无所谓,陈教师也是倾向于去梁山的。而且花元帅也是许了他一个带兵驻守地方的官职!咱们也不能阻人前程!”姚达道。 “现在梁山不也是大宋的人马了么?咱们去京东不就是搬个家么!不算什么吧!”岳翻道。 “翻儿,说话时多动动脑子。梁山这算什么大宋的人马,要是真的是大宋的人马,还会占领京东,现在又出兵河北么?明显就是两方都有事情耽搁了,才相互妥协的。这就是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姚达道。 “可是现在名义上是啊。所以咱们搬家过去就不是投靠梁山了,都是朝廷的地盘,去哪也是可以的啊!花元帅这个兵马大元帅的职位还是大宋皇帝亲自给的诏书呢!还有咱们去梁山也不是没有根基的,光是兄长和打虎武松的关系就能站稳脚跟了,别说还有两个也算是兄长师兄的将领也能照顾一二。”岳翻道。 他们在这里讨论,大厅里喝茶的人也是在聊着。 “哥哥很看重鹏举啊?”武松问道。 “是啊,我看他举止有礼,沉稳有度,稍加培养没准就是个将帅之才啊。人才总是要先招揽到手上着重培养的,而且其它几个也都是人才。”花荣笑道。随后又对着坐在一旁的周侗问道:“周师傅和陈教师可否介绍一下庄中的几个小子??” “鹏举平时勤学刻苦,也是习文练武,每日不停,现在也有所成,某本来也是准备要让他这几年就去从军,历练一下的。”周侗道。其它的都不是他的弟子,他也不方便开口。 陈广接口道:“姚政,王贵,汤怀,徐庆他们也是跟着某学了五六年了,武艺都很不错,别看年轻,现在普通的庄勇也是五七个人近不得身。除了姚政,其它几个人还是稚嫩了些。不过也都是可造之才!” 花荣对于这些史上留名之人有着天然的优势,知道他们以后的成就,都是能成为军中中流砥柱的存在。不过再有天赋,也要看后天的培养的。就像是岳飞,如果不是处在两宋交际之时,他可能也会留名,但一定不会有后来的成就,这就是时势造英雄。 不过要这些人跟着走,还要和他们父母商量通了才行。 姚政就是姚家庄的人,肯定是跟着庄子走的,可以不考虑。 花荣对着其他三人笑道:“你们想不想上梁山?” “想!”王贵、汤怀、徐庆三人都是道。 “只是你们能做主?”花荣笑道。 “不能。”王贵道。要是让他老子知道自己擅自决定搬家了,还不抽死死自己啊,虽然现在老子可能打不过他了,可是终归是自己老子,自己只有挨揍的份。 汤怀和徐庆也是说要回去问过父母。 “那还不快回去问?”陈广笑骂道。 三人听了连忙跑了出去。 不过事情的发展出乎他们的所料,他们三人都是旁边王家村的人,回去和自家人一说情况。王贵的父亲就立刻道:“这还等什么,有这么个好机会,还不抓紧,你这孩子是不是练武练傻了,人家这么说就是要重点培养你们几个啊,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怎么不立即答应了?”百姓从不缺少自己的智慧的,听王贵说了前后事情,就知道人家是看上这几个小子了。而且梁山现在也不是平常的草寇了,也是有地盘的,这一去没准就是一场大富贵呢,可比在这四里八乡里瞎混强得多。 王贵心想我这不是怕挨揍,不敢做你得主么? 其他两人家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等他们回到姚家庄时。姚达也是做出了搬家的决定。 这一次花荣的汤阴之行可是收获满满啊。当下也不做多留,在要搬迁的人收拾好行李之后,就带着他们向着大名府行去,准备在那休整一下,再让人给其安排。 姚家庄虽然也是一个庄子,可是和祝家庄和曾头市那种规模可没法比,也要小的多。而且这次跟随的庄户并不多,只有一百多户,其他的仍然再此耕种姚家的地。不过这几年的租子被姚达免了,就当是帮着守着土地的费用了。 第三百三十章 突发情况 前后持续五天的相州之行圆满结束了,此行收获陈广一个可带兵的将领一员。有待培养的小将四名,包括岳飞、王贵、徐庆、汤怀。可以作为副将历练一下的小将姚政一名,还有一个武艺高强,也做过禁军教头,通晓多种武艺的教头周侗,可谓是收获颇丰,不虚此行。 一路过境,自然又是让相州的官员考验了心性一下,如临大敌了一番。 回到大名府,有闻焕章和仇悆坐镇,非常平稳,城中百姓对于被纳入梁山的统治下的事情,也是安心的接受了,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毕竟梁山的政令比之赵宋要好不少。 将跟来姚家庄百姓安置了一下,岳飞等人跟着武松卢俊义他们去了军营,提前感受一下军队的训练和生活,也顺便知道一下规矩规则。 大名府留守府内,闻焕章正在办公,仇悆却是到知府衙门升堂去了,以前在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现在到梁山转了一圈,再到这里,就是一个知府了。 偌大一个大名府百万人口,每天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大名府下面的县城官员现在都是在审查中,梁山派过去的官员又是年轻人,没什么经验,虽然干劲很足,可是处理事情的效率却是太慢了。所以闻焕章和仇悆两个经验丰富的人,就忙的飞起,既要处理本来的事情,还要帮着下面的官员把关。几乎就要连轴转了。这种情况下,花荣也不好意思独自偷闲,也就坐下帮着一起看起的文书。能处理的就马上处理了。 只是好像老天都不愿意让花荣做这些事情。正在花荣拿起第五份要处理的文书时,燕青亲自找了过来。 “怎么亲自过来?有什么大事发生么?”大军下山的时候燕青还在梁山上,这才半月就找过来了,肯定是有事发生了,不然简单的传递消息,信鸽就能胜任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情有些多。信鸽传递有些麻烦? 我就跑了一趟。”燕青先是说了一下不是大事? 就是不用急,先让花荣安了心。 随后接着道:“哥哥? 田虎那边情况有点不妙了? 有了上次咱们支援过去的兵器,田虎的人数优势就展现了出来? 野战虽然不成,可是守城确实守的稳稳的? 也能抽调出能战之人出城攻城了? 隆德府那里局势已经向着田虎有利的方向发展了。可是赵宋朝廷并没有放弃河东那里,在京畿京西积极征召流亡百姓入伍,还有什么无业游民泼皮流氓轻重犯人都被拉了出来,充入军队? 集结出来两万人? 随后由双枪将董平带着其中一万人马,驰援在隆德府作战的,殿前都指挥使何禺。而且原本在赞皇山落草的宋江一伙受了招安之后,也带着麾下的两万多人到了隆德府。现在态势又回到从前了,钮文忠的大军被死死的按在了屯留那里。” “不过前些日子田虎方到时取得了一场小胜? 那田虎的邬梨国舅有一女名为琼英,武艺不错? 更是像张清将军一样,有一手飞石绝技? 前次出阵,用飞石打了那董平? 随后带兵胜了一阵。暂时遏制了一下官军的进攻。” 顿了一下又道:“要说隆德府那里还能坚持的话? 田虎西面的汾州就是马上快要失守了? 折可存带着三千折家军的战力真不是说笑的,配合太原府的五千禁军,迅速攻下了汾州的州城,西河县,平遥县。现在正在整军再战。田虎西路军统帅是其弟田豹,旗下索贤、党世隆、凌光、段仁、苗成、陈宣,这田豹就是一个草包,六万大军被其一战折损了大半。只剩三万人退往介休县,要是田虎不派兵支援,西路汾州那里崩盘基本已成定局。” 花荣听完,问道:“田虎派谁过去了?” “房学度,带着新在河北招收的金毛犼施威、毒火龙杨烈、截命将军邓天保、铁枪王大寿、拔山熊赵富、索命鬼王飞豹等两万人马过去了。也不知能不能稳定局势,不过看起来田虎不是很急啊。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注意。”燕青道。 思索了一下后,燕青又道:“哥哥,咱们要不要派兵过去支援他们一下?” “不用!田虎没这么容易死的。不管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咱们只要密切注意着就行了。咱们只要拿下河北东路,就可以准备攻略河北西路了。到时河东不行了,咱们就顺势接收了。”花荣道。留着田虎就是让其搅乱局势的,到时取了地盘,百姓一对比就知道差距了。 “田虎这里可以先不管,王庆和方腊那里可有什么情况?”燕青到了,索性就问问。 燕青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信息,道:“王庆那里战况还是稳定的,西面有大巴山挡着川军,东面和北面的种家军兵力不足,而且种家军筑寨防守式的作战方式虽然稳妥,但是太过缓慢了。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变化。方腊那里局势复杂,半个月内先是方貌出奇不意的拿下了半个秀州,之后西军大将王禀又率军反攻,将他们打了回去,还顺势将兵马推进到了余杭一带。其他地方的消息还没传过来,不过总体上,方腊的南国处于劣势。” “咱们现在还没有余力管那么远,只要不是彻底败亡就行,只是这么半死不活才好。咱们就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巩固地盘,发展出能够碾压一切的实力来。”花荣道。 燕青在这里向花荣汇报消息,田虎的行宫处,也是在紧张的讨论着军情。 此时田虎行宫处没什么有主意的人了。房学度带兵去了汾州抵挡折家军,乔道清到了隆德府帮助钮文忠,只剩下田彪、李天锡、郑之瑞、薛时、林昕、胡英、唐昌、武能、徐瑾等不成器的人。就是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东西出来。在不就是范权这种依靠关系混吃等死的人。稍微有点本事的邬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田虎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的人,道:“现在咱们的情形不容乐观啊,东西两面都是在勉励抵挡,诸位都是我们晋国的砥柱之臣,可有什么想法?” 看没人出声,田彪开口道:“老大!” “叫大王!什么老大老大的,老子现在是晋国的大王。大半年了你还是没点长进,不要整天在女人的肚子上折磨,多学点东西,别逼老子将你那里的美女都换成老婆子!哼!继续说。”说着田彪不长进,他自己这大半年来不也是一直“老子老子”的自称。 田彪嘟囔道:咱老子早就死了很多年了,哪里还有。不过他也不敢顶撞田虎,只是嘟囔了一句。 “说什么呢?大点声。”田虎喝道。 “大王,咱们占据的州府中,还有近百万的百姓,不行就将他们全部组织起来。我就不信百万大军还挡不住这几万的赵宋兵马,就是几十万头猪,他们也杀不完啊。”田彪道。 田虎听了,翻了个白眼,无语的喝道:“闭嘴吧你,不学无术,你以为人数多就能胜了,不说别的,武器弓箭盔甲从哪里来?还百万大军,你能给老子弄来一万装备来,以后你做什么老子都不管你,你行么?再说百姓都当兵,谁去种地?没人种地,你吃什么?吃屎么?” “水泊梁山那不是有么?咱们困难去给他们要点支援啊。我看上次他们卖给咱们那么多兵器,眼都不眨的,肯定库存还很多,放在那也是放着,不如说服他们,先给我们用。”田彪道。 “行,去跟梁山要装备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怎么样?”田虎道。 “那还是算了吧!”田彪可不想去梁山的地盘求人,去别人的地盘装孙子,哪有在自己的地盘顺心啊。 “怂货!”田虎骂了一声,也不指望他。不过他也没想着再去求梁山。自己和那花荣是平起平坐的,去求着买一次装备还能说是应应急。要是一直让梁山支援,那他们成什么了?小弟么?要知道自己已经称王了,过几天打败了官军就要称帝了,哪能变成一个区区兵马大元帅的小弟。 “都没有主意么?”田虎又向着下面众人问了一句。 这时没人说话很尴尬的,李天锡出列道:“本来咱们的形势已经很好了,这次主要就是那宋江贼人不识抬举,不仅没有加入我们,还投靠了赵宋朝廷,转头就带着近三万兵马攻打咱们。这才助涨的对方的气焰。大王看是不是能派人将其争取过来,要是宋江一伙能弃暗投明的话,反戈一击,咱们就能轻松打败隆德府处的赵宋兵马。” 田虎听了,摇摇头道:“就不要打那宋三郎的主意了,我当初可是给他开了枢密使侯爵的职位称号,他都不来,反倒是腆着脸,像狗一样接了赵宋朝廷丢出的肉骨头,一个昭武校尉,承直郎的小官职位就将他打发了,由此可见他们和咱们不是一条心的,再去说也是无用。” 李天锡听田虎这么说,就无奈的道:“那就只能抓紧训练士卒了,士卒精锐了,不怕打不退敌军。” 田虎点点头,训练士卒肯定是要做的,不过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训练完成,他还有别的招数。国舅邬梨就是被他派去做这件事情的。 这段时间中,梁山各处出击的部队也都是按照计划好的,按部就班得在行动,一切都很顺利,都是大体达成了战前安排的计划。只等清剿的残余兵败的残余兵马后就到指定的地点驻扎,围攻河间府。 只是就在这时,探视营被派到北方的金毛犬段景柱传来一个让花荣措手不及的消息。 第三百三十一章 赵佶很烦! 汴梁,早朝。 道君皇帝赵佶像往常一样临朝,只是他知道今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今年让他烦恼的事情太多了,新年刚过一个月,江南就乱民暴起,那些摩尼教贼子竟然敢犯上作乱,而且来势汹汹,一经发动就聚众十几万人,攻克了多个州县,让江南乱做一团,不仅让江南官员死伤惨重,而且还阻断了南方货物运送到汴梁的路途,让自己的生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京师粮价上涨,百姓纷纷抗议,弄的他焦头烂额。可是你打着“讨伐朱勔”的旗号,我都已经将朱勔撤职了,你还闹腾个什么劲?还越闹越凶,到现在都三十多万反贼了,就连十五万西军就被牵制在那了,自己也派人去联系他们,要招安他们,可是这些贼子竟然将自己派过去的使者杀了,这就没得说了,你这是要造反到底了啊,不打不行。烦啊! 还有那河东田虎,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一个猎户集结起那么多的百姓来,猖狂的不得了,还敢首先称王,真是不知死活。你要称王,问过自己这个皇帝没有?派精锐兵马过去打你就对了。本来大臣们说是这田虎不强,随便派几万禁军就能降伏了他们。自己就派了京师最精锐的一万禁军过去,会同两万多河东禁军讨贼。一开始确实是将那田虎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眼看再加把劲就能将其变成一头死虎,到时斩首示众传示四方,也好让他们看看造反的下场。谁成想这伙人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批武器,立刻就鸟枪换炮的威风了起来? 竟然将朝廷禁军打的退守府城了。 这还了得!当然要再派人去打。根据高俅的推荐? 升那原来东平府都监双枪将董平为怀州兵马统制官,带领刚征召的一万人马过去支援。 又听高俅说那赵州赞皇山有一伙强贼? 为首的是原先的郓城县的押司小吏? 只因失手杀了一个妓子,才遭劫难? 后又受人诬陷,这才无奈落草了。只是这宋三郎一心向着朝廷? 这才走通了高俅的路子? 递上了请求招安的话。自己也没亏待他,给他升了很多级,做了昭武校尉,还给了个承直郎文散官。得了官职总该朕效力吧?去打田虎吧? 只要立了功? 朕也不会吝啬封赏的。心想这下河东应该是安稳了。只是还没舒心几天,前几日又听说那董平被一个女子用奇术打败,折了不少兵马。唉!只怪老天跟自己过不去啊。烦!真烦! 今年的事情就是多,除了这两处,还有那个在京西活动的王庆? 也是个祸害,纠结了几十个山头联盟响应起事? 还自称楚王,也是胆大包天之人? 本来想着这个松散联盟很好对付,能够各个击破。只是天不遂人愿? 大战竟然成了他们整合力量的助推剂? 竟然合到了一起? 战力倍增。 可是再怎么战力强了,也不至于有西夏人厉害吧?你种家能抗衡西夏人,怎么就在这里进展缓慢呢,三个月了,还没拿下一个州。是不是没出力啊。还有十万川军,不是顺川军对于山地作战很熟悉么?怎么一个大巴山刘两他们阻挡在那了!山地作战厉害不会是那些将领自吹的吧。唉!没一个让朕省心的。烦!烦啊! 最让他惊心的还不是这三个地方,他们闹得再凶,朝廷军队也是在慢慢压缩他们的空间,在慢慢的清除他们的势力。只要时间足够,平定他们也不是很难。 可是尽在咫尺的京东地界的水泊梁山就是让他很无奈了。屡次三番去剿,都是损兵折将,就连后来高俅带着十节度使加上水军,十几万兵马都是被其轻松打败了。之后也是举旗反旗。自己怕他们顺势攻到汴梁城下,无奈之下,就给其封了大官。可谓是将京东都给了他们,这才让他们没有立刻西进。颇有些屈辱的意思。只时想着等其它地方稳定了以后,就以凯旋之师,以雷霆万钧之势踏灭他们,让他们跪下唱征服,那时什么气都能消了。 而没想到的是,这梁山强贼有了京东两路还不满足,才消停了不到三个月,就又公然出兵河北,虽说确实没有往西进,可是朕给你的诏书任命只是京东兵马大元帅,不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你出兵河北是不是越界了?太猖狂了吧! 最重要最憋屈的是,现在自己这里还真调不出兵马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将自己的河北地盘一个个的取下。总不能将京师剩下的六万兵马都派出去吧?而且就算都派过去了,应该也是填旋的,奈何不了此贼,别到时候反倒激怒了他们,让他们挥师西进,那就弄巧成拙了。唉!有此大贼,真是让人烦死了! 今天早朝的主题就是怎么怼梁山。 赵佶坐在龙椅上,下面有侍官说着万年不变的开场白: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跟梁山有杀弟兵败之仇的高俅就出列道:“启奏陛下,那原水泊梁山贼首,现如今京东兵马大元帅花荣,半月之前私自出兵河北东路,公然越界占据州府,完全不将陛下当初给他的诏书放在眼里,如此藐视朝廷,下臣认为应该除去他的元帅职位,令其到京师服罪!” 赵佶听了翻了个白眼,都想下去踹他一脚了,要是那花荣真能那么听话,能乖乖的到汴梁来,自己也就没那么多烦恼了!自己昨天已经跟他通过气了,让他今日早朝时,引出梁山的事情来讨论一下。你就算只是起个引子的作用,说的话起码也要带点脑子吧,别说这些让人嗤笑的话。赵佶当即决定下朝后好好指点一下他。当即对着也是复相不久的蔡京使了个眼色。 只是他也不知道高俅的所想,高俅想着自己前次大败而归,这才刚刚因为推荐人才的缘故,恢复了原本的太尉之职。还是低调点,表现出一副愚笨的样子好。风头就不出了,再说也要给官家一个指点自己的机会啊,不然怎么亲近?指点多了自然就亲近了!要是总是很聪明的样子,皇帝还能信任这样的人?别开玩笑了,历来皇帝信任的都是那种莽汉混不吝式的人,聪明人只能当做臣子,皇帝是不会跟他们交心交肺的。 要不就说蔡京起起伏伏,能多次复相呢,就是因为他能读懂赵佶的眼神,办事也顺着赵佶的意思办到他的心里面。这时看到赵佶眼神示意,一想就明白了。 当即出列道:“陛下不可,诏书刚才发出三个月,哪有这么快就毁约的道理?要是这样的话,不是失信于天下么。只选一能说之人出发去往河北,呵斥他们回京东就好!” 蔡京其实和梁山的仇怨也是不小的。别的不说,就说自己女婿两次被赶出大名府,就能结下两层很深的梁子了,而且当初劫了自己的生辰纲的人,也都是在梁山之上。所以蔡京对梁山是有仇恨的。 不过蔡京能屹立朝堂这么多年,就是凭着能很好的压制自己的感情,优先处理皇帝给出的问题才不倒的。 他也是知道朝廷现在没有兵力讨伐,到时撤了花荣的官职,人家正好大摇大摆的继续举旗造反,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不如就让他挂着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好歹也是个能遮羞的布,不至于太难看! 赵佶一听,心到蔡相就是知道自己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道:“蔡相说的有道理,咱们大宋泱泱大国,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有谁愿意去梁山走一遭?让其撤兵回京东!” 宿元景出列道:“还是老臣去吧,上次的诏书也是我带过去的,熟悉一些,也能说上话!” “那就请太尉再走一趟了!”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赵佶心里并不报希望。就是他自己遇到这么个朝廷兵马空虚的时机也不会收手的。只是表示一下抗议罢了。 梁山这个事,没有兵力震慑,再说什么也没用。赵佶掠过不提,又开口道:“还有别的事情么?” 鸿胪寺卿太学博士李若水出列道:“陛下,金国使者前来催促咱们,按照约定盟约,一起进军攻打辽国,来了多月,金国使者已经不满咱们的拖沓了!” 赵佶听了不由得用手揉了揉眉心,这个事一说,让他不由得想要爆句粗口。本来和金国约定,一起拿下日薄西山的辽国,可是谁能想到,刚刚谈好了,国内就发生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哪里还有兵力按照约定攻辽! 眼看着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好时机就这样要浪费了。赵佶的心里那是真的是别提了,眼着大宋复兴之地的称号就这样的溜走了,心情就更烦了。 “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他们,就说还没准备好,明年再出兵!让他再等等。”赵佶烦躁的说道。 其实金国来的使者也早就知道了宋朝内部的问题,并没有再报什么希望。只是例行公事的问问而已。 可是赵佶的烦心事并没有完,就在要退朝之时,有急报传来。宣其上殿,传信使跪地禀道:“辽国发兵十万进犯河北!” “什么!”一句话让朝堂之上的君臣大惊失色。 他们还没去找辽国的麻烦呢,辽国就打来了。不是说辽国已经义薄西山了吗?不是已经被金国逼迫的一退再退么?怎么还有十万兵力能来撩拨大宋?这是被金国打击了,就来自己这里找威风的么? 只是这个事也不能不管啊,没有兵力也不能放弃啊。 “传令河北各路发动军民,全力抵抗!”赵佶现在也是没有办法。 蔡京出声道:“陛下,这是一个好机会。京东兵马大元帅花荣不是就在河北么,他们不是要取河北么,那就让他们去抵挡辽国兵马吧!到时两败俱伤最好。就是花荣他们胜了,肯定也是惨胜,对咱们的威胁就大大的减少了。反正咱们现在也没有余力阻止他们。” 赵佶听了,也是大喜,这伙贼人去河北去得还真是时候。正好可以挡枪。只是也要防备梁山不是对手。又下令兵部加大募兵的力度,以备不测。 第三百三十二章 辽国来袭 且说在赵宋朝廷收到辽国举兵的消息之前,花荣就已经从段景住那里知道了情况。 虽说有些措手不及,可是也并不惧怕,走上这条路了,和这些异族总归是会有一战的。只是早晚罢了。 花荣收到消息也不怠慢,这河北东路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自然不能让辽国祸害了。 当即传令各处兵马都往河间府乐寿县集结,北上打退辽国来犯兵马。 段景住熟悉北地地势,建议道:“元帅,北地也是水网密布,可以着水军随行运送粮草,资源。”花荣听了点头同意,又令阮小七,李宝,曹尘领水军随行。 这次应对辽兵,花荣也是要全力以赴的,只是留了两千预备军驻守大名府,又留下了百胜将韩滔带领,等牛皋和周昂带着射声营过来后,有五千兵力驻守也是可以保证安全的。而且还有新加入周侗和陈广帮忙。 路途之上,吕方问道:“元帅,辽国出兵已经三四天了,怕是边界的州县都已经战成一团了吧。咱们要过去,还要穿过没占领的地方,也不好办啊。” “没事,现在赵宋已经没有兵力顾及这里了,就靠北地的士兵,抵挡不住的,咱们现在是京东兵马大元帅府的人,这是去帮忙的,当地守军盼还来不及呢,不会阻止的。”跟在旁边的朱武道。 “但愿如此吧!希望那北方的州县官员能分的清楚利害,别不知好歹。”焦挺道。 这次行军除了原本的梁山人马,岳飞,王贵,徐庆,姚政,汤怀几个小将也是随着亲卫营一起行动。现在也都是一身崭新的装备,各个意气风发的。其中对于燧发枪这种没有见过的新式武器很是喜爱,拿到手就练了好几天。现在也是熟练了,就等上战场试试威力了。 一路行军三天时间? 到了乐寿县外? 被早先一步到了的林冲等人接住了。河间府知府霍林和知道花荣等人到了,也是过来相见。 霍林和见到花荣第一句话就是:“花元帅是来抗击辽贼的?” “当然!都是汉人? 自然不能让异族猖狂? 祸害我们汉人百姓。”花荣大义炳然的道。 “那就请花元帅尽快带兵前往雄州那里吧,那里已经被两万辽军围城七天了。我这河间府的人马已经派遣过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晚了就怕辽国再派援军。”霍林和道。他倒是能分清轻重的人? 花荣等人再怎么说也是汉人,名声也好? 对百姓更不用说了。而辽国是异族? 残暴不堪,要是被其多了城,那雄州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嗯,稍事休息就会开拨。”花荣肯定的道。他可不会像大宋那么怂? 可不会像原本大宋那样见太原死战而不援? 坐看城池被破。 两个时辰后,梁山全军起营,向着北方的雄州而去。还没进入漠州境内,前方的探马就不断的传回消息来,当然更多的是去了在没回来的。辽国骑兵骑术可是不错的? 不过双反探马交锋,却是差不多? 各有损失。对方骑术高些,梁山这边装备好。 探马传来的情况却是不怎么乐观? 雄州那里被围了七天,周边的红城寨和白沟寨也被辽人分兵攻打? 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 雄州城里应该有一万兵马? 红城寨和白沟寨那里也是有河间府分别派过去的五千人。不过大都是步兵,只有两千骑兵。是以只是守城,不曾出城野战。 此时的雄州城可是烽火连天,整天大战,双方死伤都是不小,辽国起码在雄州城下扔下了进三千的尸体,不过成果也是不错,随着投石机攻城车井阑车等大型攻城器械的投入战场,雄州城里也是死伤惨重,两千多士兵死于非命,城墙之上已经千苍百孔,城门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是被大石沙土封死了。可不敢让辽人入城,就是困死在城中,也不能让异族入城,看看城外来不及避入城寨中的百姓的惨状就知道了。不光被压着冲击城墙,还被粗暴对待,家中被毁,钱财被抢,有那有女儿的家中更是惨不忍睹。可以说现在的雄州除了几处坚寨外,到处都是一片炼狱景象,没经历过乱世的人,根本想像不到此处百姓所遭遇的磨难。 花荣只是听说就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几欲忍耐不住了,就是异族也不用这么残暴吧!这哪还是人,就是禽兽也不过如此了。当即下令进四万兵马加速进军。早点加入战场,打退敌人。 此时的辽国檀州城中,洞仙侍郎正在调兵遣将准备支援入侵宋国的阿里奇。 楚明玉问道:“相公,郎主怎么就突然让咱们大举攻取大宋了呢?平时就是打草谷,也就一两千人的规模吧。这次是要急檀渊之盟之后,再次开启辽宋两国的大战么?” 洞仙侍郎又称孛堇相公,听后道:“这次入侵宋国,主要是宋国国内那里四处烽烟,国家的军队都已经派出去镇压去了,咱们打过来,他们也不会有多少兵力过来支援的,轻轻松松就能进入其内劫掠一番,也好补充一下咱们被那些金国蛮子抢走的财富。” 楚明玉道:“宋国国内贼寇乱起,可咱们国内也不好过啊,这次要抽调十万大军过来,北面还能挡得住金国蛮子么?” “哼!金国蛮子只能逞凶一时,等咱们缓过进来,就让他们再此臣服。这也不是咱们考虑的事情,这些蛮子自有郎主对付,咱们这次主要任务就是多攻进宋国腹地,劫掠人口和财富,来支撑和金国的大战。”洞仙侍郎哼了一声道。 “只是阿里奇将军带着两万人五六天了,还没打下雄州城来,怕是宋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啊。”楚明玉道。 “哼!万事开头难,宋人懦弱,只要攻破雄州城,其人就会丧胆,继而溃败。”洞仙侍郎道。 另一员将领曹明济却道:“相公,某听闻宋国国内最大的也是最厉害的一伙反贼已经投靠他们的朝廷了,要是这伙战力不弱的兵马赶来河北支援,也是麻烦啊。” “你是说那水泊梁山吧?一伙草寇能有多厉害,能打的宋国不得不招安,只能说明宋国的软弱,听他们吹的那么厉害,你对比一下咱们大辽国的反动势力,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水平了。也就是被一击而溃的货色。”洞仙侍郎可是很看不起梁山的。在他想来,一伙贼人,要装备没装备,损失了兵马也没地方补充,能有什么厉害的。 “相公说的不错,要是那水泊梁山赶来,某只需三千铁骑,就能教他们做人。”咬儿惟康大言道。 “将军威武,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咱们就是出兵还有个原因就是,宋国国内的四大反贼之一的河东田虎邀请的,只要咱们帮他们吸引了宋国兵力,他就带人投靠咱们。所以这次不光能趁机劫掠一番,还能拿下河东地区。”洞仙侍郎道。 “这,那田虎的话不可信吧,到时他反悔,咱们也没办法啊!”楚明玉道。 “他敢,要是敢反悔,咱们就从后方和宋国夹击他们,他们已经彻底得罪了宋国,要是不想灭亡就得投靠咱们。”洞仙侍郎道。 “这田虎既然要投靠,为什么不选择熟悉的宋国?反而选择我们大辽了?”楚明玉道。 “肯定是知道咱们大辽强盛啊,而且宋国那里的武将哪里有什么地位啊,他就是投靠过去也是受气的。哪有咱们大辽重视勇士。所以像他们这样的人,投靠咱们才是最好的选择。”咬儿惟康道。 “哈哈,那倒不是,因为先前宋国皇帝招降过他们,被那田虎拒绝了,之后打起来了,发现打不过宋国官军,这才来向咱们求援的。而且快要到冬天了,咱们损失了不少的地盘,现在的物资并不是很充沛,郎主也觉得趁机劫掠一番,补充一下不错,也就发兵了!”洞仙侍郎道。 “现在阿里奇的两万军队只是先头部队,后续部队正在幽州,蓟州集合。到时一起出发攻略宋国河北然后直入山东。你们也下去准备吧。”洞仙侍郎道。 辽国这里在等后续兵马,一时半会也过不来,都需要时间。 而雄州城中此时又是在大战,城外辽国兵马很多下马,操纵着投石机向着雄州城中发射着石弹。井阑车也是徐徐前进,开始发威,压制城墙之上的守城器械和弓弩手。 “床弩和霹雳炮呢?给我将那两个高车打掉,快,不能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射击。”雄州城中的团练使马金勇正在城墙之上指挥作战。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窜了过来。马金勇一个没注意,左肩之上顿时中箭,只是他只是闷哼一声,就不再管,忍痛继续指挥。 这时一个文官带着一伙人上了城墙,立刻投入了战斗。 “李知州你怎么又上城了?”马金勇看到来人后无奈道。 “废话,敌人攻得这么急切,李某哪里还能在城中坐得住,上来好歹也是一个战力。马将军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这里有我看着。”这李知州说着还抽出了一把宝剑来。 马金勇看着苦笑不得看着那柄宝剑,就这么个剑能杀几个人?也就是个装饰品。不过这个李知州的品质,他还是佩服的,起码不是那种遇敌就唯唯诺诺的货色。 李若启,雄州知州,朝堂太学博士李若水的兄弟,他们李家一直都是主战的强硬派。李若水原本在金国围攻汴梁之时,进到金营后,毫不屈服,破口大骂,最后被折磨致死。李若启一直在北方诸州任职,后来没了消息,应该是城破身死了。 城外辽国兵马借着器械之威,已经攻到了城下了。十多个云梯搭上就开始网上攀爬,看那气势就是想要一股作气的拿下城墙。城墙之上的士兵自然也是奋力抵挡。只是今天的辽兵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了。竟然勇猛异常,一次冲击就攻上了城墙。慢慢的还占据了一段地方。 辽军勇猛也没什么原因,只是钱财相驱罢了!攻下城池大索三天,首先上城的赏百贯。钱财的威力不管在哪个种族都是巨大的。 李若启见了,立刻下令道:“快倒油脂。点火。”随着他的命令传下,城下立刻燃起大火,阻断了城下辽人攻城的步伐,也烧毁了十数个云梯,攻上城墙的辽兵也是一会就被杀光了。 只是李若启和马金勇却是高兴不起来。这已经是城中仅剩的油脂了,虽然这次用火劝退了敌人攻城的心思,可是下次呢?要是敌人还这么勇猛,他们还能不能抵挡的住就是个未知数了。 看着退去的辽人,马金勇叹道:“只希望援军快点到来,不然城池堪忧啊。” “朝廷哪里还有援军,各处的军队都被牵制住了,后方得城池又在被水泊梁山攻打,自己都是应付不过来,怎么可能还有兵马能支援过来!这城只能咱们自己拼命守着了。”李若启叹道。他却是已经准备好了与城池共存亡的准备了。 “咱们城中还有七千兵马,就算城破,也不是轻易就能失败的,辽国外面也就一万多人,没了马匹,看他们怎么跟我们巷战。某可不会投降辽国,就是死也要咬下他们一层皮来。”马金勇说着还挥了一下左手,牵动了箭伤,又是一阵的呲牙咧嘴。 “马将军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处理好了才能在杀敌,这里我先看着。”李若启道。 马金勇也是疼,就听了话下城去了。看着远去的辽国兵马,李若启心里忧心忡忡,担心守不住城池,让百姓遭遇大难,他现在特别痛恨国内的盗贼。要不是他们,堂堂大宋百万大军怎么可能会没有兵马来援? 只是不知道等他看到梁山兵马来救他们时,会是什么表情,想来会很精彩吧。 第三百三十三章 辽军也没什么厉害的 次日一早,雄州城外又是战起。 说实话,要破城外的辽国骑兵并不难,如果能在城外列阵,用大量的弓弩开道,打残他们很容易,不过这种情况就要求对方向着弓弩阵冲过来才行。只是人家也不傻,显然不可能这么自寻死路,除非有大量的兵马,可以死的起。而且雄州城内的弓弩箭矢也没那么多。 再就是有足够的骑兵对冲,直接强势打灭他们。这点雄州也不具备,城中只有两千骑兵,训练也就马马虎虎,执行追杀任务还行,要是正面作战就希拉了,和外面的人人备马并且从小骑马的辽国马军没法比。出去就是个死。 再不就是用步兵列成阵势形成合围,限制骑兵的机动性,就像当初在大名府外列的八门金锁阵一样。只是辽军早就分兵看着有兵力驻扎的红城寨和白沟寨了。想无声无息的出城那就是做梦,步兵怎么也跑不过骑兵的。没有骑兵,辽军打不过也可以从容退走。 雄州城什么条件都不具备,自然只能守城,不敢出城,一出城不是直接被人家冲散,就是被拖死。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城,等敌人疲惫自去靠谱。 不过雄州的守城也不是没有用处,连续七天顺利的围城攻打,不见对方援军,也让辽国大将阿里奇放松了警惕,只是派了几个侦骑在外围五里之内巡视了事。 梁山人马经过三天的行军,昨日就到了漠州郑镇停了下来,探马四出的探查消息。梁山探马有一个优势,就是有望远镜这件神器,很远的就能看清敌人。在探到雄州城还在宋国手上之后,而且辽军被暂时的劝退了,花荣决定在郑镇休息一天,明日再进军。 次日,五更埋锅造饭,六更拔营起寨,梁山大军向着北面四十里外的雄州赶去。 “元帅,前面不到十里处,就是雄州城了,现在攻打的正急,雄州城已经岌岌可危了!”探马来报。 “你怎么看到城下的情况的?辽军没有探马派出来么?”朱武皱眉问道。 “有探马,不过很少,我就遇到一个,被我用手弩射死了!然后就一路到了城外一里处了? 再没遇到。”探马汇报道。 “你将对方探马干掉了?”朱武又问了一遍。 “是啊? 小人运气好,一箭就干掉他了? 根本就没动刀。”探马得意的道。 花荣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做的不错? 下去休息一下吧。” 等士卒下去了后,朱武皱眉道:“元帅? 探马没能回去,必定会引起对方的警醒? 咱们怕是偷袭不成了!” “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对方派出的探马再少,咱们大队人马到了近前,必定也会被其发现的。正面一战不可避免。而且已经不足十里了,瞬息可至。再说刚才的士兵也没错? 遇到敌人当然要干掉了。有功!”花荣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 咱们还是早点出发吧,少给他们一点准备时间也是好的。”朱武道。 花荣也是同意,当即下令继续行军,他到是没把雄州城外的一万骑兵放在眼里,只是怕雄州城被破? 刚才探马就说了城池已经岌岌可危了。要是破城了,那必定又是生灵涂炭。 此时的雄州城可谓是风雨飘摇了? 辽国军队已经有好几百人上了城墙了,团练使马金勇正带伤领着守城士兵抵抗着? 誓要将这些辽人赶下城去。可是效率却不是很高,敌人仍然在不断的登城。虽然城中还有六千多守军? 可是在一片城墙上的空间是有限的? 靠的事勇武? 人数只是后盾,双方在城墙上刺刀见红的肉搏,死亡人数不断加大,可是大体看一下还是宋军倒下的人多,而城墙上的辽军迅速增多到两千人规模了,这却是因为城墙上混乱,弓弩手受到影响,发挥不出战力来,给了对方上城的机会。再这么下去,不用半天时间,辽军就都要上城了。 只是局势大好的辽军,突然之间就鸣金收兵了。弄的刚才还在奋战的马金勇和一直想要上前助战,却被士兵死死拦住的李若启都有些懵了。不明白为何辽军要放弃这么个大好形势。 还是没能上前参战的李若启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呵令士兵朝着退去的辽军放箭,不管什么原因,多多杀伤敌人就不会错! 也没让他们疑惑多久,退下城的辽军刚刚在城外一箭之外上马,调转马头列好了队列。就见远处出现了数目不少的马军,看情况最少也有近万了,后方隐隐的还有不少步兵加速赶来。 再看辽军如临大敌的模样,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援军到了,雄州城墙之上顿时就发出一阵兴奋的呼喝声。 就连马金勇也是跟着大叫起来,虽然他不怕死,但是能活着谁愿意死啊,辽国攻城的这几天,天知道他这个团练使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就是受伤了也不敢撒手,还要带头作战。现在看到援军来了,当即兴奋的冲到李若启的身边,喊道:“相公,看吧,咱们的援军来了,一万骑啊,后面还有步兵支援,我看这次这些辽人还怎么猖狂!” 李若启却是在奇怪,心想:不对啊,就算是朝廷兵马,也不可能会来这么快的,传信加上调兵的时间,最快起码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雄州这里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难道还能飞过来不成? 只是他现在可不管这些兵马是怎么过来的,只是祈祷别是辽国的军队就成了。 他这个担心就是多余的。因为对面那些疑似援军的骑兵,靠近之后,马速由原来的慢跑,逐渐的得加速,直直的朝着同样跑起来的辽国军队撞了上去。 近了些李若启才看清这些人形貌和所打的旗帜。打头的一支人数三千左右的骑兵,人马全身俱都披甲,完全无视辽国所射来的箭矢,纷纷抬起一个短枪长短的棍子,远远得就看到青烟冒起,前端有火花炸起,对面的辽国士兵瞬间就倒下一片,像是暗器一般,之后将那棍子一扔,抬起骑兵冲锋用的大枪就撞上了辽军大部队。 李若启眼见着刚才还耀武扬威,勇猛如虎的辽国骑兵像是鸡蛋撞石头一般,更本丝毫不能阻挡这支铁甲骑兵,被直穿而过,那些骑兵的大枪之上挂着的人都满了。这也不奇怪,本来就是重骑兵,呼延灼身上还有非常适合重骑兵的特性在,正面冲锋,辽国轻骑兵当然挡不住。 这时李若启才看清旗号,这支铁甲骑兵所打的两杆大旗,一杆上书:梁山。一杆上书:玄武。旁边还有一大一小,都是写着呼延的旗帜。 再往后看,玄武营后跟着的三千骑兵,也是三大一小四杆大旗,分别写着:梁山,豹勇,林,潘。 刚刚经历过梁山两营骑兵无情杀戮,七千人马只剩下五千了。辽军已经丧胆,只是还没等他能四散逃走,就见又一队铁甲骑兵向着他们冲过来,只是人数少了许多,正是花荣焦挺吕方带领的亲卫营,后面跟着的是唐斌的英勇营。同样的招数,同样的结果,辽军经历过两次洗礼,不仅人数暴跌,减员三千余,而且也是毫无士气了,纷纷四散而逃,大部分向着檀州而去。 早就准备好了的史文恭和徐宁,立刻带着人马追杀围剿了过去,林冲和唐斌也是带人配合追杀。 花荣来此之前就已经分兵了,秦明和杨志张清带着霹雳营直接去到了红城寨那里,准备先强势打掉在那里的三千辽国骑兵。九千对三千,应该是没有什么悬念的! 而首次参加战斗的五员小将,虽然是被包围在亲卫营之中,可好算也是见了血了的。此刻正聚在一起,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激动的,都是微微颤抖的身子,诉说着自己刚才随军冲阵时候的感觉。 花荣见了,笑了笑后走过去道:“第一次上战场,感觉怎么样?” 姚政最大今年二十了,可他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次,当下道:“这种神兵天降的感觉太好了,感觉这些辽国兵马也不怎么样嘛!真不知道大宋怎么就收不回来燕云十六州呢!” “那是因为赵宋得军队更烂!”跟着花荣一起过来的焦挺不屑的道。 “焦大哥!”岳飞带头和焦挺打了一个招呼。他和焦挺也是切磋过拳脚的,天生神力又有周侗教导的他竟然和焦挺也就是五五开,焦挺力气比他小点,不过技巧却是比现在的他强。 焦挺也是一一给他们打了招呼。 “你们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的,先在亲卫营呆一段时间见识一下各种情况吧,战场之上可不都是这么轻松的!稍有不注意就是兵败身亡的下场。你们想想,要是你们今天处在辽军的位置上,会怎么办?”花荣道。 “拼死一战,绝不退缩!”王贵抢先道。 “以轻骑兵和重骑兵对冲,找死么!”花荣道:“慢慢看,慢慢想吧,不是什么时候都是要死战的!好了,咱们先去叫开雄州城门吧。” 第三百三十四章 赵宋打不了辽国,我们梁山来 “开门吧!”来到城墙之下,花荣对着城上淡淡的说道、 一句话,三个字,却让雄州知州李若启有点为难。城外的兵马虽然救援了雄州城,可是不是大宋的兵马啊。反而是导致大宋无兵来救援的一方祸首。这放他们进来不就相当于将城池拱手让人了么。 李若启犹豫,马金勇却是不管,他也是看到了对方所打的旗号,自然知道外面是正在攻取河北的梁山兵马,而且还是贼首亲自来了。只是现在这种时候,知道异族来犯,能够立刻出兵相救的,就是自己人。而且人家也是有朝廷官职的。 马金勇当即向着城外喊道:“花元帅稍等,城门处被沙石堵住了,待某让人挖开!” “马将军,外面的是梁山兵马啊,怎么能放他们入城?那不是和让辽人入城一个样吗?”李若启纠结的道。 “怎么会一样?梁山的人和我们一样都是汉人,可不是外族,这次哪里都没有援军,只有梁山过来了。按照时间来看,他们应该是收到消息没有停顿,就往咱们这里赶的。这心意还不明了么,对于外族,他们和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且对方也是有着京东兵马大元帅的官职的,也算是朝廷兵马了。再说根据消息辽国这次可是有十万大军来袭的,就凭咱们自己可是挡不住的。”马金勇道。 “唉!”李若启叹了一声,马金勇说的不错,梁山虽然目的不纯,可再怎么说也是汉人一脉的,而且行事有度,不会对城中百姓造成什么灾难。 城内正在忙活着挖开城门洞里的沙土,城外的花荣也是没闲着,不断的有追杀回来的队伍前来汇报。 首先回来的就是去往红城寨的三营马军,情形和花荣预知的一样,三千辽国马军没有给秦明杨志张清他们造成任何伤害,都有特性加持,被秦明一冲,士气大减,被张清一冲,产生混乱,最后杨志这营加攻加防的冲杀? 配置完美。三千辽国骑兵只有不到一千逃了出去。其他的都被三人留了下来? 歼敌一千五,俘虏五百? 现在俘虏都被押了过来。 而追杀雄州城外溃败辽兵的几营也是陆续回来了? 成果也不错,最终能逃进檀州城的敌军不足三千? 而且顺便也解了北面白沟寨之围。 唐斌回来后道:“哥哥,我们追到檀州城下? 让对方射了回来。可惜没全部拿下他们。” 徐宁也是道:“这伙辽人领兵的那将倒是武艺不错? 和我交战了几招,没分出胜负,我也没拦住他。让他跑了。” “这伙辽兵其实战力不弱,逃跑之时还能反身射箭? 要不是情报不足和咱们的重骑兵相撞了? 怕是没那么容易拿下他们的。”林冲道。 “是啊,他们的马匹多,要是战术运用得当,迂回骚扰,就能让咱们的重骑兵没了用武之地? 只是这次的将领太大意了,这才被咱们轻松击败了。”史文恭心有感触的道。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再厉害不也是被咱们干趴下了吗!”潘忠道。 “就是他们有准备了,咱们也不怵!照样能打的他们叫爹!”潘浚也是道。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辽国的军队了? 辽国军队分为宫帐军,部族军和京州军。宫帐军就是辽国皇帝的亲军? 只服从辽国皇族的指挥。战力很强? 不过宫帐军数量不多? 只有几万人。部族军就是各地大王们指挥的军队,也是辽人组成,战力也可以。宫帐军和部族军加起来也就二十万左右。剩下的京州军数量不少,但是就和大宋的厢军差不多,没什么战斗力。 这几年和金国的大战,辽国动不动就几十万大军,数量看上去非常唬人,但其实都是战力不济的京州军组成的。战斗意志不大。不然怎么可能让几千的女真人打的溃逃。只有士气不高,不是专业的军队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辽国控制了辽阔的蒙古草原,能够得到源源不断的战马补充,战马很多。一般的骑兵都能做到一人两马或者三马,基本都是轻骑兵,重骑兵很少。作战就是利用轻骑兵的机动性,屡屡袭扰宋朝的边境地区。战马多长途奔袭能力就非常强。在与宋朝军队作战的过程中,辽国经常利用骑兵长驱直入,宋朝军队以步兵为主,根本来不及进行堵截。只能据城自守。而梁山虽然有不少的骑兵,可是和辽国还是没法比,而且只是一人一马,根本做不到长途奔袭,只能是短距离迂回。 “咱们的损失怎么样?”花荣问道。 “损失不大,这些人被重骑兵两次撞散了,只剩下败逃的心思了,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林冲道。 “嗯,损失不大就好!有机会的话,看看能不能反打一波,不能只让他们进攻,也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花荣道。随后又道:“收获怎么样?” “辽国就是阔气,这次一战收获的能战之马就有五六千匹,都是北地好马。”朱武大体清点了一下后道。 花荣听了大喜,梁山战马看着不少,那也看和谁比了,和辽国几十万的马匹相比,就是个穷人。这时后面的步军也是赶了上来。 “辽国蛮子呢?不会这么一会就让你们杀完了吧?”李逵到来之后,就嚷着问道。 “一共就不到万人,能有什么难的!一击而溃。”收拾好军队过来的呼延通笑道。这次可是他们玄武营的头功,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 “呼延家的,看这样子,你这次是杀爽了啊。一点也不体谅俺们后面步军的心情。你也不用得意,到时攻城的时候还是要看我们步军的。”李逵看着他道。 “嘿嘿!”呼延通笑了声也不争辩。 说完李逵看一眼不远处千苍百孔的雄州城道:“哥哥,这城就让俺们陷阵营打吧,保证能拿下来。” “铁牛你说晚了,现在城内正在挖土,打通门洞呢。还是留着力气杀辽兵吧!”徐宁笑道。 “这城中的人也太没骨气了吧?怎么也要抵抗一番吧?就这么投降了?”李逵道。 “铁牛住嘴!在我看来这城里的都是好汉,你看他们将四处城门都封死了,这就是打算死守城池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贪生怕死的!”花荣道。在他看来能在外族来袭,抵挡不住之时,也不跑的就是好汉。 赶过来的鲁智深看着城池上被摧残的痕迹和城上士兵脸上的血迹,也是感慨的道:“是好汉!都是好汉!” “他们都是,就俺不是,千里迢迢的赶来,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好不气闷。”李逵郁闷道。 “放心吧!后面有你发挥的时候,这次辽国可不是这一只兵马来袭。后面还有几万人呢。而且咱们这次也可以反攻过去。拿下他们几座城池,让他们知道畏惧,别动不动的就来河北这里打秋风。”花荣道。 这时朱武道:“元帅,大门清理好了,城内人马出来了。” 众人看去时,就见一文一武行了出来。花荣等人也是迎了过去。 那武将打扮的当先抱拳道:“小将马金勇,位居雄州团练使,见过元帅。” 李若启既然出来了,也不好不打招呼,微微稽首一礼道:“小官雄州知州,见过花元帅!” 花荣也是回了一礼后道:“进城再说吧。” 众人进城后,武松和孙安自然的带人就要接管城门和城墙。城墙上的士兵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交出地盘来。花荣看了一下马金勇语气不容置疑的道:“马将军让麾下士兵休息一下吧。” 马金勇也知道不交出城墙,梁山之人是不可能罢休的,也不做挣扎。只见他对着城上挥了挥手大声道:“都下去包扎一下伤口,好好的休息一下,这里交给友军就好。” 期间李若启也是不言语,他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些无用功,就是自己处于对方的境地,进城的第一件事也是控制城门和城墙。毕竟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不多时,主要人员在州府衙门大厅内坐定。 花荣开口对着李若启和马金勇道:“两位对辽国临近的州县熟悉么?” “不怎么熟悉,交流不多。”马金勇首先道。 李若启沉默了一下后道:“辽国靠近雄州的州府就是檀州,有辽国洞仙侍郎带着四大将军驻守,常年有三万兵马驻守。元帅问这个是对辽国有什么想法?” 花荣点了点头道:“咱们不能只被动挨打,也要给他们一些教训才是。让他们被这么猖狂,我们汉人也不是好惹的,打疼了他们,就不敢嚣张了。” “只是辽国骑兵甚多,这次听说又是集结了十万大军过来,我看元帅这里最多两万骑兵,还是一人一马,不占优势,不好打啊。”李若启道。 “好不好打,总要打打试试!而且辽国调集兵马也需要时间,咱们只要先拿下檀州,就能让他们没了前线阵地。只要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各个击破,继而深入易州,涿州,幽州。”朱武笑道。 “元帅是想要恢复燕云?”李若启问道。 “要是可以的话,收复燕云也无不可。”花荣淡淡的道。 “作为汉人,李某也是打心眼里希望我们汉人能够收复燕云十六州,只是我还是要奉劝一句花元帅,大宋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收回来,并不只是因为盟约,而是辽国兵马真的不弱。”李若启道。 “哼!能有多强?就这城外的一万骑兵,都没撑到俺老李赶过来,就死的死逃的逃了。这还强?我看是你们太废吧。”没打上仗的李逵很是看不起这些都没撑到他来的辽国骑兵。 “我看这些辽国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燕云之中大多都是我们汉人,我们去了说不定还会开门迎接呢。”武松也是道。 “我们四万大军再此,还怕什么辽人,不都是一脑袋么?难道辽人被砍了还能站起来再战?”鲁智深道。 李若启看着全不当辽人一回事的梁山众人,也是无语了,只是提醒道:“我知道你们正面对阵厉害,先前某也在城上看到了,对方却是不是对手。不过要是辽人利用马匹优势,不正面对决,只是迂回骚扰的话怎么办?到时利用马匹拖也拖死你们了。” “李知州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花荣道。心中想得却是,辽国的速度优势只是因为马匹多,可以换乘,节约马力。自己这里虽然只是每人一匹,可是有特性的速度优势,对方要是敢来骚扰,定教他们怎么做人。 “而且大宋既然打不过辽人,收复不了汉人故地,那就由我们梁山来做吧。”花荣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原本宋江奉诏讨辽都能胜,没理由自己现在实力比他当时强大的多,还胜不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檀州城下 却说花荣等人在雄州城内休息了一晚。次日留下彭玘带着一千五百屠龙营的士兵驻守着雄州,整点了其余人马,通知了水军船只,水陆并行,杀投檀州来。 且说檀州城内,守把城池番官,就是辽国洞仙侍郎和他手下四员猛将:一个唤做阿里奇,一个唤做咬儿惟康,一个唤做楚明玉,一个唤做曹明济。此四员战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闻知梁山不知死活的敢来犯境,一面写表申奏狼主,一面关报邻近蓟州,霸州,涿州救应,一面调兵出城迎敌。便差了刚才败阵而回的阿里奇和请战的楚明玉两个,引兵出战。 且说豹子头林冲,作为前部先锋,一路引军先行五里杀近檀州所属密云县来。 县官闻的,飞报与阿里奇和楚明玉两个番将说道:“梁山军马,大张旗号,杀过来了。” 阿里奇听了怒道:“又是这伙草寇,前次不备,被其胜了一阵,这次准备充分,一伙草贼,何足道哉!看我出去先胜他一阵。”随即传令教番兵准备妥当了,来日好出密云县,与梁山交锋。 次日,梁山大军到来。密云县中的阿里奇和楚明玉也是带兵出城迎敌。花荣在阵前,远远望见辽兵盖地而来,黑洞洞遮天蔽日,都是雕旗。待到距离,两下齐把弓弩射住阵脚。 刚停下部队,辽军正中间捧出一员番将,骑著一匹高头大马,弯环踢跳。花荣看那番将时,怎生打扮,但见:戴一顶三叉紫金冠,冠口内拴两根雉尾。穿一领衬甲白罗袍,袍背上绣三个凤凰。披一副连环镔铁铠,系一条嵌宝狮蛮带,着一对云根鹰爪靴? 挂一条护项销金帕? 带一张鹊画铁胎弓,悬一壶翎批子箭。手持梨花点钢枪? 坐骑银色拳花马。 再看其身后大旗? 那番官旗号上写的分明:“大辽上将阿里奇。” 花荣看了,知道这人不俗? 与诸将道:“我听过此人,传说此番将有万夫不当之勇? 不可轻敌!” 徐宁前些时日追击之时? 跟着阿里奇交战过一次,虽是几招,也能看出此人武艺在他之上,当下也是赞同道:“不错? 某与其交过手? 这番将不是好相与的。出战都要小心!” 话音刚落,张清横着虎头金枪,猛骤坐下战马,直临阵前。 番将阿里奇见了大骂道:“尔等合败,区区草寇何以为将? 敢来侵犯大国,尚不知死乎!” 张清听了喝道:“辱我小将? 敢出秽言!也不知是谁前日如丧家之犬般的逃了。” 阿里奇听了大怒,被一群草寇杀败? 让他视为平生之耻,这时听闻对面又提? 顿时恼怒道:“休逞口舌之利? 小小贼将? 拿命来!”两将交战,两军纳喊。 张清与阿里奇抢到场中心交战,两马相逢,兵器并举。二将战不过二十余合,张清敌不住番将,望本阵便走。 阿里奇见敌人要逃,哪里肯舍,急追过去,就要结果了他。张清见番将追来,暗想:正和我意。按住鞍桥探手去锦袋内取个石子,回头看着番将较亲,照面门上只一石子,正中阿里奇左眉,顿时血流如注。阿里奇吃痛,翻筋斗落于马下。 梁山阵里潘迅,李逵,潘忠,潘浚四骑齐出,抢了那匹好马,活捉了阿里奇归阵。 要说这阿里奇也是点背,一身武艺颇高,按花荣看来能有五虎的水准,正面作战,张清不是对手。可是张清的飞石绝技那也是开了挂的,指哪打哪,威力还不小,就没几人能躲过的,就算是梁山上熟悉他这招的,在有防备的情况下都不好躲,别说阿里奇这个头一次见到这绝活的番将了,不备之下登时吃了大亏。 副将楚明玉见折了阿里奇,急就要带兵向前去救时,就见对面三千铁甲骑兵缓缓加速冲了过来,他听阿里奇说过上次败阵经过,知道力拼不过对方重骑兵,当即下令往两侧退去,改为迂回远程射击。只是梁山这边又不只是重骑兵。 花荣当即下令林冲秦明带人截住东面五千辽骑,杨志史文恭截住右面五千骑,林冲杨志的特性骑神骑将都是有速度加成的,不是长途奔袭,很容易就能追上去,缠住对方,随后各营骑兵,前後掩杀将来。楚明玉见不是个头,自家优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也顾不得被擒下的阿里奇了,就弃了密云县,大败亏输,奔檀州去了。花荣等人追了一阵,收兵回来看时,密云县已经被步军众将拿下了,当日就在密云县屯扎下营。 待下再看那阿里奇时,只见其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那破裂的眉角,已经被随军的军医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了,不在流血了。这时的阿里奇也不再大放厥词了,老实的待着,他又不傻,知道这时候再说那些妄言,没他的好果子吃。只是看他那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颇为不服气。 花荣知道,但凡被张清石子击败的,第一感觉都是不服气,就是梁山上的将领,原先在他手上吃过亏的,在张清上山之后,还专门找过他切磋,只是结果么,除了了了几个人,都是再一次的吃了一石子,不过这次张清没往脸上打。这才知道人家是真本事,就是有了防备,没速度也没用。 对于阿里奇这个番将,花荣也不会惯着,管你服不服气呢,当即让人带了下去。 随后标记张清讨辽第一功。是日且就密云县中,众皆作贺,设宴饮酒,不在话下。 次日,花荣升帐,传令水陆两军都起,都离了密云县,直抵檀州来。至于密云县,现在却是没空理会。只是通知了在雄州的李若启,他要怎么弄,花荣就不管了。 却说檀州洞仙侍郎听得报来折了一员正将阿里奇,顿时大惊。随后坚闭城门,不出迎敌。 又听的报有水军战船,在于城下,遂乃引众番将,上城观看。只见梁山阵中猛将,摇旗呐喊,耀武扬威,愵战厮杀。洞仙侍郎见了后,说道:“似此强人,怎会不输了小将军阿里奇?” 当下逃回城中得副将楚明玉听后,答应道:“阿里奇小将军那里是输与那厮们?蛮兵先输了,俺小将军赶将过去,被那里一个穿绿色铠甲的蛮子,一石子打下马去。那厮们队里四个蛮子,四条枪,便来捉住了。俺这里赶上去救时,又被他们提前商量好的马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以此输与他了。” 洞仙侍郎道:“那个打石子的蛮子,怎地模样?” 左右有认得的,指着说道:“城下兀那个带青包巾,手拿一杆金枪,现今骑着小将军的宝马的,那个便是。” 洞仙侍郎攀着女墙边看时,只见张清已自先见了,驱马向前,只一石子飞来。左右齐叫一声躲时,那石子早从洞仙侍郎耳根边擦过,把耳输擦了一片皮。 洞仙侍郎负疼道:“这个蛮子,直这般利害!”下城来,一面写表,申奏大辽郎主,一面行报外境各州提备。 且说花荣带着骑兵到了檀州城外,无有步军和攻城器械,打不得城。只是在城外屯下兵马,伐木建造营寨,等待步军的到来,一等两天的时间,步军押送着火炮投石机攻城车等到了,水军三营也自都驾着战船到了环绕檀州城外的潞水来。 花荣接着众军都到寨中营帐来,计议破城之策。 都坐下了,花荣问道:“诸位可有减少损失的破城之策?” 鲁智深作为梁山步军的扛把子,当先开口道:“这檀州城,也不是坚城,前次在雄州灭了其一万余骑兵,这次在密云县又打残了其一万骑兵,就算有溃散回来的,城中现在还能有多少兵马?根据那阿里奇的说法,檀州城本来只有两万多骑兵,现在起码被灭了六成还多,城中的骑兵还能有万人就顶天了。再就是还有战力不堪的京州军一万。构不成什么威胁。咱们只需用火炮炸开城门就可,剩下的事情就让我们步兵来做就好。” 听了鲁智深的话后,大多数将领都是点头赞同。他们不认为那些只相当于大宋厢军的京州军能有什么战力,而且这些京州军大多都是汉民组成的,对于身处大宋的梁山兵马,应该是天然的不排斥才对,能再城池没破之前,尽心就不错了,别指望着他们会再城破之后还奋力抵抗。 这时朱武开口道:“鲁提辖主意虽然可以攻破城池,只是损失必然不小。单说这檀州城外有潞水作为天然的护城河就不好过了。” “那怎么弄?打城哪里会没有损失啊。朱军师难道有什么好主意?”鲁智深道。 “是有个主意!咱们水军不是也到了么,这檀州城也有水门,咱们可以引诱他们开启水门,到时出奇不意的占据了水门,定能让其惊骇混乱,士气大减,到时在从陆上进军就容易许多了。”朱武笑着到。 “军师就说说想法吧!”花荣道。 朱武听了也不绕弯,当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出来。 随后又对着阮小七,成贵,李宝,谢福,曹尘,耿华六个水军将军道:“今次厮杀,不比在梁山水泊时,切记要先探明水势深浅,方可进兵。我看这条潞水,水势甚急,倘或一失,难以救应。尔等宜仔细,不可托大!将船只盖伏的好了,只派稍小船只,扮作运粮船相似。你等将军,各带火器,潜伏于船内。只着五七人做那撑驾摇橹,岸上着几人牵拽,一步步挨到城下,把船泊停在两岸,待我这里进兵。城中知道,必开水门来抢粮船。尔等伏兵却起,夺他水门,可成大功。”阮小七等人听令去了。 过不多时,有探马小校极速过来报道:“西北上有一彪军马,卷杀而来,都打着雕旗,约有一万余人,直往檀州来了。” 朱武听后道:“必是辽国调来救兵。咱们先差几将拦截厮杀,杀散了他们,免得令城中得了他们后壮胆,再生变数!” 花荣听后觉得有理,当即便差林冲,唐斌,张清,带本部人马飞奔前去劫杀。 第三百三十六章 拿下檀州 这西北面来的兵马也是有来头的。 原来辽国郎主,闻知说是梁山泊花荣这伙兵马,领兵杀至檀州,围了城子,所以特差遣了这两个皇侄,前来救应:一个唤做耶律国珍,一个唤做耶律国宝:这两个乃是辽国上将,又是皇侄,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引起一万番兵,来救檀州。看看至近,迎着梁山兵马。两边摆开阵势,两员番将,一齐出马,但见: 头戴妆金嵌宝三叉紫金冠,身披锦边珠嵌锁子黄金铠。身上猩猩血染战红袍,袍上斑斑锦织金翅。腰系白玉带,背插虎头牌。左边袋内插雕弓,右手壶中攒硬箭。手中持丈二绿沉枪,坐下骑九尺银鬃马。 那番将是弟兄两个,都一般打扮,都一般使枪。梁山兵马迎着,摆开阵势。 落雕弓唐斌抢先出马,厉声高叫到:“来者甚处番贼?敢来找死!” 那耶律国珍听闻大怒,喝道:“水洼草寇,敢来犯吾大国,倒问俺那里来的?” 唐斌也不再问,跃马挺枪,直抢耶律国珍。那耶律国珍乃是辽国年少的将军,性气正刚,那里肯饶人一步,挺起钢枪,直迎过来。二马相交,两枪乱举。二将正在征尘影里,杀气丛中,唐斌枪法,迅速快捷,耶律国珍的,也自有神机。两个战过五十合,不分胜败。 那在后方的耶律国宝? 见哥哥战了许多时? 恐怕他久战力怯,就令中军筛起锣来。 耶律国珍正战到热处? 听的鸣锣? 以为有甚么意外之事,急忙就要脱身? 被唐斌用枪缠住,那里肯放他。耶律国珍此时心忙? 枪法慢了些。在唐斌这等高手面前分神? 那就是活腻了,被唐斌找着了破绽,使起枪来,突入进去? 往番将项根上只一枪? 搠个正着。可怜耶律国珍,金冠倒卓,两脚登空,落于马下。 他兄弟耶律国宝看见哥哥落马,便抢出阵来? 一骑马,一条枪? 奔来救取。 梁山这边阵上“没羽箭”张清,见他过来? 这里肯饶他,在马上约住梨花枪? 探只手去锦袋内? 拈出一个石子? 把马一拍,飞出阵前。这耶律国宝也飞马似的过来,张清迎头扑将过去,两骑马隔不的十来丈远近,番将不堤防,只道他来交战。只见张清手起,喝声道:“着!”那石子往耶律国宝面上打个正着,登时令他翻筋斗似的落马。 林冲、潘忠,乜恭、丁得孙见对方连折两将,当即拥兵掩杀。辽兵无了主将,登时大乱,东西乱窜。只一阵,便杀散了辽兵这万余人马,把两个番官,全副鞍马,两面金牌,收拾宝冠袍甲,割下两颗首级,当时夺了战马两千余匹,解到檀州城外来见花荣献纳。花荣大喜,赏劳三军,书写记了功劳,等回山再做理会。 破了檀州援兵后,花荣和朱武等商议如何最大的减少损失攻下檀州城,到傍晚。计议已定,当即分调人马。 差调林冲、潘忠引领豹勇营军马,从西北上去取檀州;再调唐斌、乜恭引英勇营军马,从东北上进兵;却教卢俊义、索超引威武营军马,从西南上取路。花荣领剩余军马作为中军,从东南路上去。只待的令下,便一齐进发。又让李逵樊瑞带领陷阵营先去城下准备。至二更为期,号炮响起,水陆并进。各路军兵,都要厮应。号令已了,诸军各个准备取城。 且说洞仙侍郎正在檀州坚守,专待救兵到来。不想等了半天,援军没见到,却有皇侄败残人马,逃命奔入城中,备细告说被打败的情况,两个皇侄大王,耶律国珍被个使枪的害了,耶律国宝被个戴青包巾的,使石子打下马来拿去。 洞仙侍郎跌脚骂道:“又是这蛮子!不想损了二位皇侄,叫俺有甚面目去见郎主?待拿住那个青包巾的蛮子时,定要碎碎的割了那厮!” 至晚,番兵守卫来报洞仙侍郎道:“潞水河内,有五七十只粮船,泊在两岸,远远处又有军马来也!” 洞仙侍郎听了道:“那蛮子不识俺的水路,错把粮船直行到这里。岸上人马,一定是来寻粮船的。” 当即便传了三员番将,楚明玉,曹明济,咬儿惟康,前来吩咐道:“那梁山蛮子,今晚又调许多人马来,却有若干粮船,在城外河里。可叫咬儿惟康引两千军马出城冲突,却叫楚明玉,曹明济开放水门,从紧溜里放船出去。三停之内,截他二停粮船,便是汝等干大功也!” 他这样吩咐,却不知成败何如,有诗为证:妙算从来迥不同,檀州城下列艨艟。侍郎不识兵家意,反自开门把路通。 再说梁山人马,当晚黄昏时分,李逵,樊瑞为首,将引陷阵营步军在城下大骂。洞仙侍郎叫咬儿惟康,催促二千军马,出城冲杀。城门开处,放下吊桥,辽兵出城。却说李逵,樊瑞,鲍旭,项充,李衮五个好汉,引三千本部陷阵营,尽是悍勇士卒,就吊桥边冲住,番军人马,那里能出的城来。有专门炮手却在军中,搭起炮架,准备放炮,只等时候来到。由他城上放箭,自有牌手左右遮抵着,鲍旭却在后面呐喊。虽是三千人,却有万余人的气象。 城墙上观战的洞仙侍郎,见军马冲突不出,急叫楚明玉,曹明济开了水门抢船。 此时梁山水军头领,都已先自伏在船中准备,未曾动弹。见他水门开了,一片片绞起闸板,放出战船来。炮手得了消息,便先点起一个风火炮来。炮声响处,梁山两边战船,厮迎将来,抵敌番船。左边踊出阮小七,成贵,谢福,右边出踊出曹尘,耿华,李宝,都使着战船,枪声鸣想,杀入番船队里。 番将楚明玉,曹明济,见战船踊跃而来,枪响人倒,抵敌不住,料道有埋伏军兵,急待要回船,早被这里水手军兵,都跳过船来,只得上岸而走。 梁山水军的阮小七等六个头领,先抢了水门。管门番将兵,杀的杀了,走的走了。这楚明玉,曹明济,各自逃命去了。水门上预先点起一把火起来,花荣朱武在后看了,又命准备好的炮手开炮。那些炮火直飞城墙。直炸的城池碎裂,乱石纷飞。 洞仙侍郎见的火炮连天声响,吓的魂不附体。李逵,樊瑞,鲍旭项充,李衮引领陷阵营等众,直杀入城。洞仙侍郎和咬儿惟康在城中,看见城门已都被夺了,又见四路贼兵,一齐都杀到来,只得上马,弃了城池,出北门便走。未及二里,正撞着“青面兽”杨志,“豹子头”林冲,拦住去路。 话说洞仙侍郎见檀州已失,只得奔走出城,同咬儿惟康汇合,拥护而行。正撞着林冲,杨志,又是大杀一阵,只是城破兵败,又让火器炸的心颤,哪里有心恋战,只顾往斜刺窜去,死命撞出去。杨志,林冲要抢城子,也不来追赶,且奔入城。 檀州城门已破,吊门已下,水门被占,城中主要将领也是都带着兵马弃城而走,只剩下万余京州兵在城,被鲁智深,武松,孙安,李逵,卞祥等人领兵杀入后,也是无心作战,纷纷弃械跪地投降。 却说一战没费什么大力气,就拿下了城池,花荣引大队军马入檀州,杀散俘虏了番军。一面出榜,安抚百姓军民,秋毫不许有犯。传令教把战船尽数收入城中。一面赏劳三军,及将在城辽国所用官员前来见面。官员中有姓汉人者仍前委用,无姓番官,尽皆收押,等候处置。一面尽将府库财帛金宝,解赴回雄州,交于彭玘看管。 却说花荣召见了檀州城内治理事物的官员,一番谈话过来,这些人的态度,让花荣很有感触! 最让其心有感触的就是,这些北地辽国汉人,民族意识及其淡薄。 不过花荣也不奇怪,这都是历史原因造成的。自唐以来,燕云地区几经战乱,数易其主。因此,该地区“汉人”的政治态度一般都比较灵活。宋人马扩就评价说:燕云汉人随事俯仰,契丹至则顺契丹,夏国至则顺夏国,金人至则顺金人,王师至则顺王师,只是但营免杀戮而已。他们没有中原汉人那么强烈的华夷观念。 辽国统治下汉人的民族身份认定也十分尴尬。一方面,“汉人”的民族身份得不到宋人的承认;另一方面在女真、契丹、奚等北方民族看来,汉人终究是汉人,并不十分信任。而且地位相对来说不高,经过百多年的发展,也有汉人发展出来成为了世家地主,这些人虽然地位改变了,可是花荣并不待见他们。 原因不方便说:就是当下还没发生的,宋朝背弃与辽盟约,同金达成海上之盟,联手灭辽,夺回了燕云十六州时。燕云地区的这些已经在辽国站稳脚跟的“汉人”对此普遍心存不满,怨恨宋人背信弃义,而纷纷投靠金人。等到金军南侵,宋人则更加猜忌燕云“汉人”,以至发生屠杀燕云“汉人”的事件。 当然事无绝对,辽金统治下的北方汉人还是出现了不少像辛弃疾一样心向宋朝的起义军的。也有不少的好汉,向梁山就有公孙胜,马灵这样的好汉来投奔。辽国境内也是有科举出来的官员的,他们才是花荣的目标。就算这些人也要思想教育,加强他们的民族荣誉感。 花荣现在就是要将这里能用的官员先行发配回山,让吴用好好教育教育,顺便让传令闻焕章,让其调派仇悆带几人前来檀州,安抚百姓。 第三百三十七章 敢偷袭,火枪准备 拿下檀州城,当下休息一天。次日,令卞祥带着恨天营剩余人马守城,暂时实行军管,等着闻焕章调派的治理人手过来接手。却是不打算将檀州还回去了。 兵贵神速,次日一早就带领人马向北进军蓟州,想着拿下这个北方重镇。 却说洞仙侍郎与咬儿惟康仓惶的正往东走,于路上撞见楚明玉,曹明济,也是引着些败残军马退来,两下里一合计,一同投奔蓟州。 入的城来,见了御弟大王耶律得重,诉说:“花荣兵将浩大,内有一个使石子的蛮子,十分了得。那石子百发百中,不放一个空,最会打人。两位皇侄并小将阿里奇,尽是被他石子打死了。” 耶律得重大王道:“既是这般,你且在这里帮俺杀那蛮子。” 说犹未了,只见流星探马报将来,说道:“梁山那伙贼人,兴兵前来,一路进前,快要杀到玉田县了。” 耶律得重听了,便开口道:“从檀州往我这蓟州来,有两条路能同行过来,一条经平峪县,一条经玉田县。” “今我欲领兵前往玉田县,先拿了这些草寇蛮子,只是需要防备他们从平峪县过。” 随即便令洞仙侍郎将引本部人马五千认,又支援了他五千人,共计万人,前往平峪县,把住县口。自己先引三万部族兵并三万京州军,前往玉田县阻挡梁山。只想着拿下此处敌人,再从背后抄将过来。到那时平峪县的蛮子,走往那里去?又一边关报霸州,幽州,叫两路军马,前来接应。 这蓟州也是辽国南方重镇,所以辽国郎主便差御弟耶律得重守把。部领四个孩儿:长子耶律宗云? 次子耶律宗电? 三子耶律宗雷,四子耶律宗霖。手下还有十数员战将? 一个总兵大将? 唤做宝密圣,一个副总兵? 唤做天山勇,守住着蓟州城池。当时御弟大王耶律得重? 嘱咐宝密圣守城? 亲引大军,将带四个孩儿,并副总兵天山勇,飞奔玉田县货来。 这边花荣引着众将大军? 行到玉田县? 早与辽兵相近。 花荣便与军师朱武商议道:“目前已与辽兵相近,只是吴人不识越境,到这辽国地方不识地理,何策可取?” 朱武答道:“若论愚意,未知他地势地理? 诸军不可擅进。可将队伍摆为长蛇之势,首尾相应? 循环无端:如此则不愁地理不熟。” 花荣听了点头道:“军师所言,正合吾意。”遂乃催兵前进。远远望见辽兵盖地而来? 但见:黄沙漫漫,黑雾浓浓。雕旗展一派乌云? 拐子马荡半天杀气。青毡笠帽? 似千池荷叶弄轻风;铁打兜鍪? 如万顷海洋凝冻日。人人依襟左掩,个个发搭齐肩。连环铁铠重披,刺纳战袍紧系。番军壮健,黑面皮碧眼黄须;达马咆哮,阔膀膊钢腰铁脚。羊角弓攒沙柳箭,虎皮袍衬窄雕鞍。生居边塞,长成会拽硬弓;世本朔方,养大能骑劣马。铜军前打,芦叶胡笳马上吹。 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引兵先到了玉田县,将军马摆开阵势。梁山军中,花荣朱武上到高处看了下来。花荣见了问向朱武道:“军师可识得此阵?” 朱武点头道:“番人布的阵,乃是“五虎靠山阵”不足为奇。” 花荣听后笑道:“那就看军师破此阵了!” 朱武笑道:“元帅安看吧!”说完在将台上,把号旗招动,左盘右旋,调拨众军,也摆一个阵势。 花荣看了不识,问道:“此是何阵势?” 朱武道:“此乃是’鲲化为鹏阵。’” 花荣本着不懂就问的好习惯,道:“何为’鲲化为鹏?’” 朱武答道:“北海有鱼,其名曰鲲,能化大鹏,一飞九万里。此阵远观近看,只是个小阵,若来攻时,便变做大阵,因此唤做“鲲化为鹏。””花荣听了,称赞不已。他确实对于古时战阵不是很熟悉。以前不懂,现在是没时间认真学。所以顺年轻的时候多学点东西是好的,要是等到要用时再学,就会发现没有时间了。 此时辽国军阵里战鼓响起,门旗开处,那御弟大王耶律得重,亲自出马,四个孩儿,分在左右,都是一般披挂,但见:头戴铁缦笠戗箭番盔,上拴纯黑球缨。身衬宝圆镜柳叶细甲,系条狮蛮金带。踏鞭靴半弯鹰嘴,梨花袍锦绣盘龙。各挂强弓硬弩,都骑骏马雕鞍。腰间尽插锟剑,手内齐拿扫刀。 中间御弟大王耶律得重,两边四个小将军,身上两肩胛,都悬着小小明镜,镜边对嵌着缨。四口宝刀,四骑快马,齐齐摆在阵前。 那御弟大王背后,又是层层摆列,自有许多战将。那四员小将军高声大叫:“汝等草贼,何敢犯吾边界?难道不知死字怎写?” 花荣听了后,便对身旁道:“两军临敌,对方如此猖狂,哪个弟兄英雄,可当先出战?” 话犹未了,只见“霹雳火”秦明,舞起硕大狼牙棒,争先出马。那边番将耶律宗云,舞刀拍马,来迎秦明。 两个战不上五合,耶律宗霖拍马舞刀,便来协助。呼延灼见了,举起双鞭,直出迎住厮杀。 剩那两个耶律宗电耶律宗雷弟兄,看的性起,也是挺刀跃马,齐出交战。梁山这里战将更多,更不会怕,当下徐宁,索超,各举兵器相迎。四对儿在阵前厮杀,绞做一团,打做一块。 正战之间,“没羽箭”张清看见,悄悄的纵马驱向阵前。不想却有檀州败残的军士,认得张清,慌忙报知御弟大王道:“这对阵穿绿战袍的蛮子,便是惯飞石子的。他如今驱马出阵来,恐怕又要使前番手段。” 旁边副总兵天山勇听了便道:“大王放心,一会也让这蛮子吃俺一弩箭!”原来这天山勇,马上惯使漆抹弩,一尺来长铁翎箭,有名唤做“一点油。”瞄的极准。 天山勇在马上把了事环带住,驱马出阵,差遣两个副将在前面影射着,三骑马悄悄直驱至阵前。 张清这里先瞧见了,又是偷取石子在手,看着那番官当头的,只一石子,急叫“着!”早从盔上擦过。那天山勇却闪在这将马背后,安的箭稳,扣的弦正,觑着张清较亲,就要射将过来。张清瞧见了,叫声“阿也!”心想今天怕是要栽了。只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就要急躲了,只是他也知道,距离太近,要是对方准头够厉害,自己定然是躲不过的。 只是在他身子侧到马旁时,才惊觉对方的弩矢没有射过来。抬眼看去时,就见那将要使弩的那将,头上的头盔掉落在地,一根箭矢也是落在一旁,这还是那天山勇急切间缩了一下脖子,这才躲过了这一箭,不然这会应该就是一具尸体了。 看着惊魂未定的敌将,张清往高台上一看,正好见到花荣收起了弓箭。原来是花荣站的高,看的远,见到对方鬼鬼祟祟的,后面那人还在调试着弓弩,就注意了起来,不久果然见到那人要偷袭张清,当即快速抬手就是一箭,给张清解了围。 张清见了心想,自家哥哥这一手神箭才是一绝啊,远距离就能建功,比自己的飞石飞不了太远,可是强多了。背后有这么一个神箭将军在,那就不怕对方冷箭了。张清也是不浪费这个机会,当下石子连出,两个副将都是挨了一石子在头上,当下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天山勇运气好些,让他有时间调转了马头,只是后背上挨了一下,跑回了阵中。 场中四对八人战的正酣,突然有小校前来禀报:“元帅,西北面来了一彪马军,人数大约七八千人,并不搭话,向着步军阵营横冲过去了。” 花荣听说后,往西北面一看,道:“无妨,再去其它方向探查!” 前来作战之时,花荣就防着对方这一手了,是以现在也并不慌张,别说只有西北一面了,就是再来一面他也不慌。 此时梁山军阵的西北面鲁智深,武松,李逵,孙安四营步军里的火枪手都被集中在这里,而且还有三门火炮也在这。这倒不是提前预判的,二十梁山有望远镜这个利器,只要占据高地,总是用提前观察到大队人马的,这几千人又不是几十人,想要隐蔽行军根本不可能。 四营里三千五百名火枪手列队站好,没排二百人,俱都端着燧发枪等待着命令下达。 这里步军的总指挥本来花荣是要让鲁智深来做的,只是被他拒绝了,按他的话来说,他一会是要上阵杀敌的,哪个耐烦做这个指挥。武松是同样的情况,至于陷阵营的人,呃,还是算了吧!所以此时这里发号施令的是屠龙手孙安。他此时正在密切的注视着地方的距离,在对方冲至五百米距离时,孙安大声下令道:“火炮放!” 听到呵令,三门火炮顿时点火,之后轰鸣着向着冲过来的辽国马军队内轰去。三发炮弹到时没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那落地时的爆炸惊了不少的战马,也让不少的敌军因为马惊了而被颠下马来,死于非命。 两轮炮击过后,敌方眼见就要冲到百余米处,孙安再次下令道:“火枪准备,开火!” 听到将令,二百名火枪手顿时开枪射击,随后看也不看,立刻弯腰快速从两侧绕回后面装弹,第二排接着开枪,这都是日常训练的结果,士兵都是熟练之极,边开枪阵型也在往后退,对面倒下的战马也是成为后面骑兵的阻碍,就这七八千人马军,冲到阵前时,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而且花荣也在步军这里给他们准备了大餐——亲卫营五百重骑兵正在后方严阵以待。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战玉田县 步军那边的战斗只是火枪手的排枪就让偷袭的辽军止步了,根本没用的上花荣的亲卫营重骑。 这让还想再随军冲击一番的岳飞,姚政等小将很是失望。吕方见了笑道:“以后有的是仗打,不用急,我当初刚上梁山时,也是恨不得天天作战,现在见的多了,就不这么想了,打仗总是会有损失的,亲卫营也不例外,到时你带着那些阵亡的士兵遗骨,去找他们家人时,看到他们家人悲痛的表情,那种心情就会让你觉得还是少打仗的好。留得性命在比什么都强。” 这边虽然打退了敌人预先布置的骑兵,可是步军众将仍然在严阵以待,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波的偷袭。 再说阵前的八骑大战正酣,那想要偷袭的天山勇被张清打回去后,耶律得重看着场中四个儿子大战,怕他们年少,气力不支,当即就令人鸣金。 花荣和朱武也没想到,对方这一退就让出玉田县,也不知道这些辽人怎么想的。 不过白拿一个县,梁山众人也不含糊,在派人探查了一番之后,确定没有问题,就进驻了玉田县,又是一番的安抚城中百姓。不过花荣多了一个心眼,和朱武商量了一下,调出杨志张清徐宁三营出城,找隐蔽处驻扎下来,以防对方真有什么歹意,也好策应。 诸军各自在县中休息,只带明日便进军蓟州城。 未到黄昏前后,军士们正要收拾安歇,只见伏路探报小校来报道:“城外辽兵不知多少,四面把县城围了。” 花荣听了,心想果然有阴谋,引了朱武并众将上城看时,远近火把? 有十里厚薄? 绵延开来。一个小将军,当先指点? 正是白日里和秦明战过几十合的小将耶律宗云? 骑著一匹烈马,在火把中间? 摧趱三军,又在城下呦呵着耀武扬威。 秦明见了道:“白日里未曾分出胜负? 这下正要去再战三百合。” 花荣见说笑道:“秦将军且慢? 还是给小将留些对手吧!对方年少,秦将军出马就是欺负他们。咱们这里也是有少年英雄的!” 说着花荣看向岳飞等人,几个小将听说,也都是期待的看着花荣。眼中的兴奋就别提了。 花荣笑了笑道:“姚政你先出战吧? 注意安全!我让卢将军给你压阵。”姚政到底年级大些? 先让他出马正合适。 姚政听了兴奋道:“不用卢员外出手,小将自己就能擒了他。”说完就下城准备去了。 花荣自是不会听其大话,要知道这耶律宗云白日里和秦明少说也是战过五十多合的,武力当然不弱,姚政未必是其的对手。有卢俊义在? 输了也不要紧,就当是历练吧! 玉田县城门打开? 姚政当先跃马出城,挺枪出击? 嘴里喝道:“敌将休狂,看爷爷来斩你!” 耶律宗云白日里也是没有打够? 又是年少? 此时听来人自称自己爷爷? 登时大怒,拍马举刀迎上。 霎时两人两骑,两杆兵器相碰,交缠在一起,耶律宗云是个中好手,姚政练了这么多年,身边还有周侗这个武学大师,身手也是不差,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不多时便是二十合已过,不分胜负。 辽军阵中又是一将驰出,正是耶律宗霖,想要趁对方出城人少,二打一先拿下一将来,只是后边卢俊义怎么可能让其得逞,他本来就是出城来给姚政掠阵的。当下也是一驱坐下宝马,迎了上去,接下了耶律宗霖,不过十合,就将其压制在下风。 后方耶律宗电和耶律宗雷见对方贼将手段厉害,自家弟弟全然不是对手,赶忙上前助阵,卢俊义也是不怵,面上毫无惧色,长枪一卷将三人都是纳入了战中,一人战三人有攻有守,不落下风。 城墙之上,花荣虽见着卢俊义神勇,也是让唐斌取弓引箭,以备不测。对着朱武道:“军师看这些辽兵围城是个什么意思?要是想要打城,白日里在外野战不是更好?也更能发挥出他们骑兵多的优势?何必让出玉田县城,再来攻城,这般费事?” 朱武沉思半响道:“这耶律得重野心大啊,小弟以为他们是想全歼了咱们,不在外野战是怕咱们跑了。再就是围着城池咱们这么多人,城中粮食被他们带走了不少,剩下的跟本不够吃的,咱们要是没有补给,要不了几天就会断粮的。所以必定要出城作战的,这些厮们只要用弓弩堵住四门,就能让咱们出不去,时间一久自然要被困死在城中。” 花荣听后笑道:“军师别开玩笑了,弓弩怎么可能会堵住城门,白日一战,难道他不知道咱们有火炮这个利器么?六门火炮一轰,什么弓弩阵还能维持的住?再说咱们事先留了三营骑兵在外,难道这耶律得重就没派探马过在周围巡视?” “可能耶律得重没真正见过火炮,以为就是投石机一样的吧。”朱武也是没拿被围城当会事,不说别的,就是安排在外的三营马军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当然也有可能就是派出的探马没有看到没进城的三营马军。 而且他们可不是檀州县中那些辽兵一样,被李逵一营围着就杀不出来了。 再说城外交战的几人,姚政和耶律宗云斗了四五十合了,姚政只是微微处于下风。卢俊义那里就精彩了,虽然是三人合力战他,还是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朱武笑道:“卢将军这武力怕是当今少有敌手啊。” 花荣点头道:“虽说作战时打的是状态,打的顺手时,实力能超强发挥。可是能压制住这三个和索超徐宁呼延灼三战了多时的勇将,就不光是超强发挥了,就是实力的体现了。” 正说着,就见城外战况有了新的变化。只见卢俊义得了便处,卖个破绽,耶律宗霖把刀砍将入来,被卢俊义大喝一声,那耶律宗霖措手不及,只一枪,刺下马去。那耶律宗电,耶律宗雷两个小将,各吃了一惊,皆有惧色,无心恋战,拍马就走了。卢俊义下马,拔刀割了耶律宗霖首级,拴在马项下。 再看和姚政作战的耶律宗云,也是奋力将姚政逼开就要回阵,这时一直箭矢飞射过来,正中其面门。却是城上唐斌见其要跑,给他来了一箭。以报白日里那天山勇要偷袭张清的仇。 姚政见耶律宗云落马,哪里管他怎么落的,直接跳下马来,同样割了首级,在对面赶来救援之前回了城交令。 岳飞,王贵,徐庆,汤怀四个小将都是上来恭喜他首次斩将。 姚政嘿嘿一笑道:“我这只是捡了个便宜,不然真拿不下他。”听到是唐斌射的那一箭,当即谢了他的相助之情。 城外敌兵见死了两个小将军,都是飞马回报了耶律得重。随后城外辽军退后了一些,也不在挑战。 城上朱武道:“城外的杨志张清徐宁三位将军,若得知敌人围城这个消息,必然来救,到时咱们里应外合两面夹击,定能一举击溃敌军。” 花荣点头,让人安守在城墙上,等待时机。众人捱到天明,望见辽兵四面军队摆的无缝。只见东南上尘土起,近万骑兵冲突而来,众将皆望南兵。 朱武道:“此必是三位将军的军马到了!” 且说对阵辽兵,从围城开始已有六七个时辰,又不大战,正待困倦,却被梁山三营军马从后杀来,顿时就有些抵挡不住,尽数收拾都向外跑去。 朱武见了道道:“元帅,不就这里追赶,更待何时?” 花荣当即传令,开县四门,尽领军马,出城追杀,辽兵大败,杀的星落云散,七断八续,辽兵四散败走。瓜婆娘赶的辽兵去远,遂鸣金收军,进玉田县,大军合兵一处,诉说攻打蓟州之事。 再说平峪县的洞仙侍郎所领一路人马,听闻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在玉田县兵败,也是大骇,连忙从平峪县撤退,往蓟州城撤去。 花荣这边也是令徐宁,潘浚,卢俊义,索超,孙安,杨志,龚旺各领麾下兵马去往平峪县,看还有无兵马驻扎在那。无则占之,有则战之。以后休整几天,等待通知,再行进军。 兵马休整期间,探视营头领鼓上蚤时迁和神医营头领安道全,一丈青扈三娘带人到了此处汇合。此两人都是花荣决定攻打辽国之后,特遣人回山调派过来的。至于神医营中的另一个女将小木兰梁红玉此时正陪着花荣的夫人崔娟呢。 安道全自不必说,虽说几战都很顺利,但是伤兵还是不少,各营都有减员,伤兵营中轻重伤也有千多余人,还是让安道全这位神医前来坐镇比较好,而且此后万一有那个将领受伤了,也好及时救应。本来地盘多了以后,梁山就缺将领,可是不敢随意损失,梁山是新兴势力,可没有赵宋那么才大气粗,不将武将当回事,还能有诸多人才使用。安道全和扈三娘到了,见过花荣后,就急忙去了伤兵营忙活起来,他们的任务可是当误不得的。 至于时迁本来在田虎地盘活动,这次让他过来,就是让他带人进入蓟州城内探查情况的。这种事还是他比较擅长,马灵武艺不错,擅长的是速度,入城探查的事情就有些不如时迁了。再说这位神驹子现在正在江南那里,比之在河东的时迁远多了。 时迁到了,花荣将其叫了过来,吩咐了他几句,就让其带人去了。能否省力些拿下蓟州城,就看时迁的本事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宋庭震动 且说花荣等人在玉田县休整兵马,已经身处檀州的李若启,修书一封到了东京汴梁城中的太学太傅李若水府上,两人是兄弟关系,自有来往。前来的乃是跟了李若启快十年的管家李朋,李若水也是认识。 李朋傍晚到达,让人通报了,等候李若水接见。李若水也是知道自己兄弟所处的雄州地方,北有辽国兵马临城,南有京东兵马大元帅花荣所领的水泊梁山兵马不怀好意的虎视眈眈,这次兄弟管家来此,怕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当下叹了一口气,让其进来。 刚一相见,李若水就开口问道:“你此来可是若启出事了?” 李朋道:“老爷没事,小人这次只是前来送家书的。” 李若水听了,先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好奇道:“是什么事情还需派你前来?先拿家书我看!” 李朋不敢怠慢,从怀中将李若启所写的家书奉上并且还有一封奏折,请兄长呈上。 李若水看了久久无语,良久道:“此事我已知晓,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上朝再做理会!” 次日,早朝。 朝圣已毕,探讨了一下各方态势后。李若水出列禀道:“启奏陛下,雄州知州李若启昨日有奏事传来。”说完将奏折呈上。 道君皇帝赵佶拿起观看,也是沉默不语,眉头紧锁!对于玉阶之下的此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太师蔡京出列相问道:“不知是何事让陛下如此费神?” 赵佶这才回过神来,皱眉道:“将此奏折传去观看吧!” 奏折传下,其中也没几句话,不多时已经传了个遍。 赵佶这时出声道:“都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他其实心里很是郁闷,这燕云十六州的地方,是赵宋历代君主的心头刺,虽然除了前两代君主力求收复,大战过失败之外,下面的皇帝都没有实质性的出过兵,可是有机会的话,他们这些赵宋皇帝哪个不想收回这汉唐故地?不管是哒是买。 翻看史书,有哪一个一统的王朝像他们这样,一百多年了? 还没有收回来失去的土地。自己想想就觉得窝囊吧? 这时蔡京首先出言道:“陛下? 臣以为大元帅的人马,能去攻向辽国是好事? 此举不仅解了辽国派遣大兵犯境之危? 还能替咱们拿下几个燕云州府,到时从其手中要过来就好。” 吏部尚书张克公一直就是赵佶为了牵制蔡京而树立的榜样? 此时出列开口道:“太师怕是年纪大了吧,不知那水泊梁山和咱们不是一条心么?他们拿下州郡来所得的财富可曾运来汴京?要是其真的顺从陛下旨意? 攻下辽国城池? 为何不来报功?” 中书舍人李邦彦道:“水泊梁山当初既然接了朝廷下发的诏书,自然就是咱们大宋的人,他们攻下辽国州府,就是咱们攻下的? 臣以为陛下可以降旨褒奖? 令其再接再厉,如能拿下燕云,就算是完成祖宗遗愿了。” 李邦彦擅长顺意谄媚,不过人家也是有本事,知道赵佶的喜好? 仅凭着谄媚以后就能做到宰相的位置,此人也有些才学? 擅长戏谑,能踢蹴鞠? 常常把街市俗语编为词曲,都是对做官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不过他能做到宰相也不奇怪? 谁让现在这位坐在龙椅上的掌权人? 就喜欢这样的人呢! 不过此人却是个软骨头,金人临城之时,李邦彦坚决主张割地求和,一名霹雳炮手发炮攻击之后竟被他下令枭首处死,也是瓦解了宋兵的战斗意志,也是个奇葩了。这种一味地卑躬屈膝乞求和平的人,很难受人待见。 太常少卿李纲出言喝道:“荒谬!如此行事,除了名上好看些以外,有何作用,难道那水泊梁山还能将打下的地盘白送给朝廷么?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蔡京复相后,又任中书侍郎的王黼道:“现在多事之秋,咱们要的就是名声,要是有了攻取了燕云的名声,对于安抚人心是有很大好处的。” 开封府尹聂山道:“有什么好处?明眼人谁不知道咱们和那水泊梁山的关系,谁会在乎那一个兵马大元帅的官职?你现在还能管的了京东之地么?敢派人过去任职么?要我说水泊梁山才是咱们大宋的心腹之患,其它三处都可以先缓缓,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应该趁着梁山主力在攻打辽国之时,当先拿下此贼寇的巢穴来。光复京东两路!” 说实话现在赵宋朝堂之上,能真正站在中立角度考虑问题的不多。像蔡京出声,宿敌张克公就出来反驳。王黼出声,一直和他不对付的聂山也是立刻跳了出来。要说没有私人恩怨的关系,怕是谁都不会信。 不过当今朝堂上的这种情况多了去了,主和派和主战派很多都是因为对手在另一面,所以才站到对方位去的。也许这就是老赵家所谓的帝王御人之术吧! 其实是战是和,根本就不用吵,先打一架,打不过就求和,之后就卧薪尝胆,发展民力军力,等到实力足够强大了就打回去。要是先前一仗打赢了,那就再接再厉,一直打下去就完了,议什么议。哪有像赵宋这样的,打赢了反而求和的,真是见了鬼了,你这胆子是有多小,才能怕成这样! 不说这个,心烦。 蔡京这时又是出声道:“陛下,老臣也认为,可以派人过去看看,总不能不声不响不闻不问吧!” 张克公又是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聂府尹说的不错,可以派遣京师之兵出兵京东,趁其空虚之时,拿下这两路之地!” “说的容易,我听闻张尚书之弟在海州失陷之后,就不知踪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贼了。就连家人都不知去向了!”蔡京淡淡的道。 “你!我张家世受国恩,怎会投敌,你这是污蔑!”张克公激动的道。其实他也是有些纳闷,都说死也会传出点消息来的,可是自从海州失陷梁山之手后,就再也没走弟弟张叔夜一家的消息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生是死! 蔡京不想再和其说话,别给自己的档次也拉了下去,给站在一旁看戏的高俅使了一个眼色。高俅能复位,蔡京也是出了力的,这时正是帮忙的时候。 高俅会意,站出来道:“张尚书知道如今京师还有多少兵马么?”高俅问出这一句,也没想着他回答,自顾的又道:“如今诺大的汴京城加上近来刚刚招收的,一共只有六万兵马,多是步军,而打水泊梁山需要多少?就算那梁山上,只留了一小半的人马在,咱们也要派三四万人过去吧?剩下两万人连东京城墙斗站不满吧,那东京城由谁看守?” 说完高俅对着坐在上方的赵佶道:“陛下,此时万万不可妄自兴兵啊,不然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其实在看到李若水呈上的奏折之后,赵佶心里就有了想法了。又加上高俅说的兵力不足的话。当即示意当庭官喊话令大臣安静下来。 “我意派人过去安抚褒奖京东元帅,诸位以为谁去合适?”赵佶开口道! 李若水道:“臣保举赵安抚去!”原来这赵安抚,祖是赵家宗派,为人宽仁厚德,作事端方,正和人选。 赵佶听闻点头,命人召来赵安抚道:“你此行过去,需要做三件事,一是观其兵马如何,打下多少辽国州县,二是带些金银财物,可以许其们官职,看能否分化他等。三则是看能否要回梁山所占的城池!或赎或买都可。” 赵安抚听了领命下去准备了。 这边先一步而行的宿太尉等人却是到了雄州,见了去檀州转了圈回来的李若启,探明了现在的情况。 在听到雄州城就要被破时,是梁山赶来,击溃了入境的辽人,解了破城之危,也是心生感慨,到底都是汉人,不管有何矛盾,异族入侵之时,还是优先对外的。他从河间府过来时,就听河间知府霍林和说过,花荣没有攻打河间,而是直接带人赶了过来。 听闻梁山又攻下了蓟州的玉田县和平峪县,现如今正在玉田县驻扎后,也不耽搁,在雄州吃了一顿便饭后,便往玉田县赶去。 一天之后,玉田县外,宿太尉一行急行慢赶的到了,看到城墙之上硕大的梁山旗帜!宿太尉叹了一口气,梁山果然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的,要不然怎么也会挂上一面宋字旗的。 报上名号进了城,花荣和朱武早已等着了,对于宿元景,花荣的印象还不错,迎出了县衙,接了进来。 宿元景当先道:“花元帅好本事啊,不止进军河北东路,还攻入到辽国境内了!厉害啊,不过花元帅是打算用这几万兵马就光复燕云么?怕是驻守兵力就不够吧?” “呵呵!这是我们梁山之事,太尉还是不要多管了吧!还是说说太尉此来的目得吧!”花荣笑着道。 “元帅军队都到辽国,那些话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元帅打下这燕云来,总要派兵驻守的吧,不如就让朝廷来?”宿元景道。 花荣笑了笑没有接话,旁边喝茶的朱武接过话头道:“太尉这是想要空口套白狼啊,不说我们梁山有兵力驻守,就是没有也不会白送给你们的!” “你们有兵力?燕云之地想要守好,起码也要十万兵力吧?梁山有这么多兵?京东河北不要了么?”宿元景道。 “呵呵!太尉不妨拭目以待吧!”朱武笑道。 就在此时,时迁前往蓟州城探查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有名的汉子! 第三百四十章 好汉来投,石秀的处事 时迁带人进来,肯定会有情报的,花荣当即对着宿元景道:“太尉远来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宿元景也不是憨子,自然知道花荣这是不想让他听进来汉子所汇报的事情,在这里他也耍不起威风来,当即起身道:“也好,这一路走的甚远,正好先休息一下。” 等外人下去了,花荣对着时迁开口道:“城中情况查探清楚了?” 时迁听了笑道:“哥哥不知,小弟早年曾在这蓟州城勾当过,很是熟悉,自有道路,进出城池易如反掌。这次回来是给哥哥介绍一个好汉的。” 说着拉着后面的汉子道:“这位兄弟就是哥哥多番打听的拼命三郎石秀,现今在蓟州打柴为生。今次被我撞见了,特来为其引荐。” 花荣听说,看去时,顿见那汉生得好表人物,露出蓝靛般一身花绣,两眉入鬓,自有一股英气。当下道:“石秀兄弟可是让我好找啊,听山上安神医和王定六提过兄弟是建康府人,之后随叔父到北地贩马去了,就没了消息,怎么会流落到辽国蓟州城中靠打柴度日呢?” 石秀眼见这个他在辽国这里都是如雷贯耳的水泊梁山之主相问,不敢怠慢,当即拜道:“小弟原本在建康府街头厮混,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到是经常麻烦安神医上药,不想安神医上了梁山还记得小人。” “后来自家叔父见小人一直这么厮混不是个事,正好他捯饬了几车茶叶,想要去北地贩卖,再贩些马匹回来发卖,一进一出能赚不少的钱财,只是路途遥远,需要有武力的人相随,小人早年随人学过些棍棒,也就随着一起来了。” “只是行至半路叔父病重? 不能行走了? 只能窝在这蓟州城中,小人不通商事? 茶叶卖不出价格来? 到最后竟然连本钱都没有赚回来,只能打柴贴补一下? 眼看这些时日叔父愈发病重,小人去医馆请大夫? 被其叫出名字? 让时头领听见了,说是安神医正在玉田县,这不正是遇难逢了救星么!以安神医的医术,小人叔父的病症在其手中还不是药到病除么。如此特来相求!望元帅救命!” 花荣听了道:“现在令叔父能出的城来?” “不能? 时头领找的那处地方? 没有好的身手是翻不出来的。”石秀道。 “那就只能打破蓟州城再说了,令叔父病症还能坚持多久?”花荣问道。 “只能如此了,家叔近期还能挺住,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元帅尽管吩咐? 小人也愿意帮忙破城。”石秀道。 “石秀兄弟不如加入我们梁山吧,一直打柴也不是个事啊? 山上都是肝胆相照的弟兄,也有兄弟建康府的旧人? 一起做事岂不快活。”花荣邀请道。 “小人愿意,小人本来也想投奔贵寨? 只是叔父病重? 才没有成行? 要是知道哥哥在寻小弟,当初就不来北地了,直接就奔山上过去了。不过也幸好来了,不然小弟叔父怕是就一命呜呼了。”石秀同意道。石秀的性格,花荣自然是知道的,不是那种反复小人,不然就是他同意投靠,花荣也要好好的考虑一下的。 说起石秀这个人,武艺不错,而且还很有脑子。石秀想上梁山是有实际需要做基础的。打架厉害又谦逊有礼,有武艺,有头脑却只落得个砍柴的底层流氓无产阶级,怎么会甘心?白道是混不进去了,所以他渴望在黑道做出一番事业。这样的人在乱世之中,定然是个绿林好汉。而在北宋末年这个貌似太平盛世的腐败社会中,却只能在底层挣扎。当然这样的人物注定不会永远是池中之鱼,总有机会让他一飞冲天的。与宋江、秦明、朱仝、萧让死活不想上梁山不同,也与林冲、鲁智深、武松迫不得已才上梁山不同,石秀与王定六是少有的几个主动想去当强盗的。 可是上梁山最好是要有几个帮手的,自己一没身份,二没财富,孤零零地去肯定难混。直接喊结拜的杨雄去,杨雄没准会呸他一脸。因为换你是个监狱长,有家有钱有地位,现在让你去强盗窝里砍人去,你愿意?所以原本石秀只说把潘巧云带到僻静处,逼她招了通奸,然后一纸休书把她休了。杨雄一听没毛病,就跟着去了。可到了翠屏山,又激杨雄杀人。杀了两人,杨雄不想上梁山也得上了。石秀这招上屋抽梯玩得很遛。也有脑子。而且也是有理由的,也不算害人。 当然看其现在还在以砍柴为生,就知道其定然还不曾帮杨雄解围,也就还没认识杨雄,不过这都无所谓,因为花荣对于杨雄不是很感兴趣,能让一个番兵带几个混混就逼住,不敢动手的人,就是有武艺,这个骨气也被花荣看不怎么起。那种情况要是换了鲁智深和武松这样的,别说几个人了,就是再多些,也能打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至于以后被辽人找麻烦的事那谁管啊,反正先爽了再说,大不了不在这混了。而且原本石秀出手打跑了他们,不也是没事么,照样在蓟州城厮混,也没见有人敢去找他的麻烦,由此可见那些逼住杨雄的人,也没什么地位。 说石秀精细真不是说说的,从原文就能看的出来,他的为人处事很是值得学习。比如原本同杨雄上梁山就是他要找帮手策划的。 攻打祝家庄时,宋江派杨林、石秀分别去侦查行军道路。杨林是“不要管他路径曲直,只顾拣大路走便了”。而石秀“便看着一个年老的人,唱个喏”,仔细研究,详细询问。结果杨林被捉了,石秀探出了盘陀路。从此石秀排名就在了有饮马川三条好汉几百喽啰作后盾的杨林前面。所以,领导交给你什么任务时,一定要养成用心的习惯,做出的成绩多了,你的地位必然提升。 而且石秀去报信时机拿捏得很好,晚一点宋江就要全军覆没,对自己没啥好处。早了呢,梁山军顺利地出去了,也不会觉得刚才有多危险,自己的情报有多重要。就在你要被祝家庄包围时我力挽狂澜,这才好。你被人打疼了,你就知道我的好了,你要一直很顺利,你就不把我当回事。 而且石秀还会紧盯时机,在领导面前表现出来。就像祝朝奉见势头不好了,待要投井时,早被石秀一刀剁翻,割了首级。盯住最关键的,取了祝家庄老大的首级,又是大功一件。 打完祝家庄,吴用跟宋江商量要“洗荡了村坊“,石秀过来说“这钟离老人仁德之人,指路之力,救济大恩,也有此等善心良民在内,亦不可曲坏了这等好人”。这话很有艺术。 直接邀功,会让领导心生厌恶,觉得你只为自己盘算,不为集体着想。但石秀说钟离老人对咱梁山的恩德有多大,旁侧敲击地让领导意识到自己功劳的重要性,不会厌恶,还觉得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而攻打大名府时,石秀被捉后的表现也值得学习。当时石秀被押在厅下,睁圆怪眼,高声大骂:“你这败坏国家,害百姓的贼!我听着哥哥将令,早晚便引军来打你城子,踏为平地。把人砍做三截。先教老爷来和你们说知”。很多人认为这时石秀这时已明知必死,所以最后宣泄疯狂。其实不然,现在的石秀是极度理智的。很多人都误认为别人打你两巴掌,你忍着不发作才是理智。这不全面,有时候实力悬殊,别人要侵犯你,你就摆出一副剑拔弩张,疯狂地要跟他拼命的样子,让他感觉承受不起损失,因此知难而退,更是一种理智,这就是斗鸡原理。当然如果见到傻逼就怒怼过去,那纯粹是嫌你命长。。 而且这对宋江等梁山高层也是种震慑。老子立这么大功劳,排名要是让老子不满意,老子连梁中书都敢骂,信不信老子也敢提刀跟你闹。人就得有种拼劲,要是让领导感觉你太好说话了,有时会为了安抚另一个好闹的,就把你当成牺牲品。 最后石秀凭着探出盘陀路,割头祝朝奉,跳楼劫法场,大骂梁中书,凭这些功劳与狠气,石秀稳居天罡星,并且把窝囊废一般,脑子又不怎么好使的的杨雄带了进去。 一个最底层的流氓无产者,以自己的拼命与细心,愿人所不愿,敢人所不敢,拼出一条血路,实现了阶级跨越。富贵险中求,这句话对于石秀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石秀这样胆大心细的人,深入虎穴作为探子,就是最佳人选,他能很好的判断出来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情。耽误不了事。 花荣听说石秀愿意上山,就道:“石秀兄弟就先在探视营里,跟着时迁头领一起行动。” “是!”石秀欣然领命道。像他这样从下都在社会底层生活得人,都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想要地位就要自己去拼命立功,才能唤来。其他的靠什么都没用。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兵打蓟州城 安排了石秀之后,花荣道:“蓟州城内可有能取事的地方?” 时迁献计道:“蓟州城有一座大寺,唤叫宝严寺,廊下有**宝藏,中间是大雄宝殿,前有一座宝塔,直耸云霄。那里着起火来,定能让人惊慌,无心守城。” 石秀也是说道:“时头领可去宝塔顶上躲著,每日饭食,我自对付来与他吃。只等城外哥哥军马攻打得紧急时,然后就在宝严寺塔上,放起火来为号,制造混乱。” 花荣知道时迁自是个惯飞檐走壁的人,哪里不能躲了身子?石秀临期自去州衙内放火,他两个商量已定,自去了。 次日,花荣引兵,撇了玉田县,与平峪县的兵马合兵一处,催起军马,迳奔蓟州来。 且说御弟大王自折了两个孩儿,不胜懊恨,便同大将宝密圣,天山勇,洞仙侍郎等商议道:“前次涿州、霸州两路救兵,各自分散前去。如今梁山占据玉田县,平峪县,早晚进兵,来打蓟州,似此怎生奈何?” 大将宝密圣道:“梁山兵若不来,万事皆休。若是那伙蛮子来时,小将自出去与他相敌。若不活拿他几个,这厮们那里肯退?” 洞仙侍郎道:“那蛮子队有那个穿绿袍的,惯使石子,好生利害,务必要提防着他。” 天山勇也道:“上次我想趁其不备,射死这个蛮子,不想被他们后方人看破,射了我一箭,破坏了计划,这个蛮子也打了我一石子,力道很大,是要提防!” 洞仙侍郎道:“除了这个蛮子,别的都不打紧!”正商议间,小校来报? 梁山军马? 杀奔蓟州来。御弟大王耶律得重连忙整点三军人马,教宝密圣? 天山勇火速出城迎敌。离城三十里外? 与梁山对敌。 两方撞见,各自摆开阵势? 辽国番将宝密圣横槊出马阵前挑战。 花荣在阵前见了,便问道:“斩将夺旗? 谁去见头功!” 说犹未了? 只见豹子头林冲,便出阵前来,与番将宝密圣大战。两个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林冲要见头功? 持丈八蛇矛? 斗到间深里,暴雷也似大叫一声,拨过长枪,用蛇矛去宝密圣脖项上刺中一矛,搠下马去。 后方林冲副将潘忠见了大喜? 带着豹勇营士兵大声呼喊着“豹勇,豹勇? 豹勇!” 番将天山勇见刺了宝密圣,横枪便出? 再来挑战。梁山阵里,徐宁驱马挺钩镰枪直迎将来。二马相交? 不到二十来合? 被徐宁手起一枪? 把天山勇搠於马下。 后面徐宁副将潘浚也不甘示弱的,带着胜捷营士兵吆喝着:“胜捷,胜捷,胜捷!” 花荣见连赢了二将,心中大喜,催军混战。辽兵大败,望蓟州奔走。梁山军马赶了十数里,收兵回来。 当日花荣吩咐扎下营寨,赏劳三军,次日传令,拔寨都起,直抵蓟州。第三日,御弟大王,见折了二员大将,十分惊慌,又见报道:“梁山兵马到了!” 忙与洞仙侍郎道:“你可引这支军马,出城迎敌,替俺分忧也好。”洞仙侍郎不敢不依,只得引了咬儿惟康,楚明玉,曹明济,领起两千军马,就城下摆开。 梁山军马渐近城边,雁翅般排将来。门旗开处,索超横担大斧,出马阵前。辽国番兵队里,咬儿惟康便抢出阵来。两个并不打话,二将相交,斗到二十余合。番将终是连败胆怯,无心恋战,只得要走。索超纵马赶上,双手轮起大斧,觑着番将脑门上劈将下来,把这咬儿惟康脑袋,劈做两半个。后方洞仙侍郎见了,慌忙叫楚明玉、曹明济,快去策应。这两个连败几场,也不像原本那样看不起梁山草贼了,现在又见咬儿惟康死装惨烈,心中已自八分胆怯,因吃逼不过,只得挺起手中枪,向前出阵。 梁山军中醉伏虎武松,见番军中二将双出,便舞刀拍马,直取二将。武松是何人,逞起英雄来,大虫都不是对手。当下手起刀落,先将楚明玉砍于马下。这曹明济急待要走,武松赶上一刀,也砍于马下。武松纵马杀入辽军阵内,花荣见了,鞭梢一指,驱兵大进,直杀到吊桥边。耶律得重见了,越添愁闷,便教紧闭城门,各将上城紧守。一面申奏郎主,一面差人往霸州,幽州求救。 且说花荣与朱武计议道:“似此坚城中紧守,如何摆布攻城?” 朱武道:“攻城之战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既然城中已有石秀,时迁在里面,辽人如何能拦的长远?只让四面竖起云梯炮架,即便攻城。再让炮手将火炮四下里施放,打将过去。攻击得紧,其城必破。” 花荣点头,也是知道这时攻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即便传令,四面连夜攻城。 再说御弟大王,见梁山兵马四下里攻击城池得紧,城中士兵已然不多,无奈之下尽驱蓟州在城百姓,上城守护。不过这却是一步臭棋,人数虽然多了,可是战力却是不增反减,只见城墙之上,乱哄哄的一片。 当下石秀在城中宝严寺内,守了多日,不见动静。只见时迁来报道:“城外哥哥军马,打得城子紧。我们不就这里放火,更待何时?” 石秀见说了,便和时迁商议,先从宝塔上放起一把火来,然后去佛殿上烧着。时迁道:“你快去州衙内放火。在南门要紧的去处,火着起来,外面见了,定然加力攻城,城上都是城中百姓,见着城中着火,定怕自己家受到波及,到时城墙空虚,还愁他城池不破?”两个商量了,都自有引火的药头,火刀,火石,火筒,烟煤,藏在身边。 当日晚来,梁山军马打城甚紧。 却说时迁,他是个飞檐走壁的人,跳墙越城,如登平地。当时先去宝严寺塔上,点起一把火来。那宝塔是城中最高处,火起来时,城里城外,哪里不看见火。光照的三十余里远近,似火钻一般。 然后又来佛殿上放火。这两把火起,城中鼎沸起来。百姓人民,家家老幼慌忙,户户儿啼女哭,大小出屋逃生。 又有石秀直爬去蓟州衙门庭屋上的风板里,点起火来。蓟州城中,见三处火起,知有细作,百姓哪里还有心思守护城池,城上将官已都阻挡不住,只能看着城上百姓各自逃归看家。 没多时,山门里又一把火起,却是时迁出了宝严寺来,又放了一把火。那御弟大王,见了城中无半个时辰,四五路火起,知梁山有人在城里制造混乱,知道不好,理应外合之下怕是守不住城池了。 慌慌急急间,收拾了军马,带了老小,并两个孩儿,装载上车,开了北门便走。花荣见城中军马慌乱,催促军兵,卷杀入城。城里城外,喊杀连天,早夺了南门。洞仙侍郎见寡不敌众,只得跟随御弟大王,投北门而走。 花荣引大队军马,入蓟州城来,便传下将令,先教救灭了四边风火。天明出榜,安抚蓟州城中百姓。将三军人马,尽数收入蓟州屯驻,赏劳三军诸将。 时迁,石秀放火有功,花荣标记的功绩,当夜就传令安道全随军前来蓟州,一是带领神医营救护伤兵,二是给石秀叔父看病。 石老头的病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有些气急,是慢性病,想要彻底根治不容易,只能慢慢调养,能治到什么程度不敢保证,只是正常生活不成问题。当天一计药下去,就让石老头睡了一个好觉,也不在咳得睡不着了。 石秀连忙感谢。 安道全看着石秀笑道:“自从建康府之后,就在没见过石兄弟,现在还向从前那样好勇斗狠,抱打不平么?” 石秀听了,嘿嘿一笑道:“出来之后只是偶尔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出手。没了安神医在边。小弟也怕打不过,受伤太重,没人救治啊。” 安道全指了指他道:“你啊,说是这么说,咱们建康府的人,谁不知道:身似山中猛虎,性如火上浇油。心雄胆大有机谋,到处逢人搭救。全仗一条杆棒,只凭两个拳头。掀天声价满皇州,拚命三郎是石秀。” “你这一走,建康府可是清闲了不少,百姓差钱饭后也少了不少的事情谈论了。就是元帅也三番四次的派人打听过你的行踪。这次可算是遇到了,以后就在梁山安家吧,你这种性子,也就这里最适合你了。” 石秀道:“前几日小弟就已经投靠了,这次也是在城中放了几把火来。元帅将小弟安排到了探视营里先做着。” “嗯,元帅是知人善任的人,给你安排的肯定是合适你的,你好好做,现在咱们势力强大,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的。”安道全嘱咐道。 石秀点头,又问道:“神医,听说山上还有咱们建康府出身的头领?” “嗯,原先在江边和老父看酒店的活闪婆王定六就是和我一起上山的。”安道全道。 石秀想了半天倒是想起了是谁,道:“王定六现在在山上做什么?” “嘿!这小子现在不得了啊,虽然没有作战的差事,可是往来调度船只,搬运物资什么的,都是他管的船队在忙,现在手下好几千人,几百大小船只。你要是见了,也要叫声六哥的。”安道全道。这也是有意思,原本在建康府时,石秀就是各个年轻人的榜样,为人仗义,武艺也高,打仗就没输过,说是偶像也不为过。现在两人见面怕就是颠倒过来了,就是王定六成为榜样了。 所以说人的际遇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要是王定六当初没跟着上山,现在大概还在江边开店弄鱼吧。哪能有现在的威风。 第三百四十二章 辽国也来招安? 却说御弟大王耶律得重与洞仙侍郎,将带老小,奔回幽州,直至燕京,来见大辽郎主耶律延禧。 且说辽国郎主,升坐金殿,聚集文武两班臣僚,朝参已毕。有合门大使奏道:“蓟州御弟大王,回至门下。” 郎主闻奏,忙叫宣召,宣至殿下。那耶律得重与洞仙侍郎,俯伏御阶之下,放声大哭。 郎主道:“俺的爱弟,且休烦恼!有甚事务,当以尽情奏知寡人。” 耶律得重奏道:“我朝本来是要趁宋国内乱纷生,应那河东反王之邀,攻略宋朝河北山东等地,劫掠一番,以充国库。不想那童子皇帝,没兵差调。境内却有京东路兵马大元帅领兵前来阻挡,不仅打退了进入宋境的军队,而且还有胆越境征讨咱们,他们军马势大,下臣难以抵敌。送了臣的两个孩儿,杀了檀州四员大将。敌兵席卷而来,又失陷了蓟州,特来殿前请死!” 大辽国郎主听了,传圣旨道:“卿且起来,俺在这里好生商议。定为你做主!” 郎主道:“引兵的那蛮子,是甚么人?这等厉害!这京东路兵马大元帅又是甚么官职,宋国境内什么时候有过这个官职了?” 班部中右丞相太师褚坚,出班奏道:“臣闻花荣这伙人,原是梁山泊水浒寨草寇,却不肯杀害良民,专一替天行道,只杀滥官污吏,诈害百姓的人。后来多路兵马、高俅,分别多次引兵前去收捕,被花荣只几阵,杀的片甲不回? 只那殿前太尉高俅只身逃了回去。见他们这伙好汉? 剿捕他不得。宋国皇帝遣使三番降诏去招安,梁山只是不接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梁山这伙就接了宋国降诏? 只是也是不听宣来不停调。在宋国京东两路安置了下来。” “而且只给那贼首花荣受了个不明不白? 没有实录的职位,其余的人等都是白身人。听说他们有一百多人? 都应天上星宿。这伙人好生了得,郎主休要小觑了他!” 郎主道:“你这等话说时? 恁地怎生是好?现如今他们打了过来? 咱们怎处?” 班部丛中转出一员官,乃是欧阳侍郎,罗袍拂地,象简当胸? 奏道:“郎主万岁!臣虽不才? 愿献小计,可退其兵。” 郎主大喜道:“你既有好的见识,当下便说。” 当下欧阳侍郎奏道:“花荣这伙人,都是梁山泊英雄好汉。如今宋朝的昏聩皇帝,被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贼臣弄权? 嫉贤妒能,闭塞贤路? 非亲不进,非财不用? 久后如何容的他们!他们又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擅自占据京东,定然不能服众。论臣愚意? 郎主可加其正式官爵? 重赐金帛? 多赏轻裘肥马。臣愿为使臣,说他来降俺大辽国。郎主若得水泊梁山这伙军马来,觑中原如同反掌。而且可以抵挡东北面的女真蛮子。臣不敢自专,乞郎主圣鉴。” 郎主听罢,便道:“你也说的是。你就为使臣,将带一百五十骑好马,一百五十匹好缎子,诏命一道,封花荣为镇国大将军,总领辽兵大元帅,赐与金一提,银一秤,权当信物,教把众头目的姓名,都抄将来,尽数封他官爵。” 话音刚落,只见班部中兀颜都统军出来,启奏郎主道:“花荣这一伙草贼,招安他做甚?放着某手下,有二十八宿将军,十一曜大将,有的是强兵猛将,怕不赢他?若是这伙蛮子不退时,我亲自引兵去剿杀这厮。” 郎主道:“你便是了得的好汉,如插翅般大虫。再添的这伙人时!你又加生两翅。岂不更好?你且休得阻当。” 辽主不听兀颜光之言,再有谁敢多言? 原来这兀颜光都统军,正是辽国第一员上将,十八般武艺,无有不通,兵书战策,尽皆熟闲。年方三十五六,堂堂一表,凛凛一躯,八尺有余身材,面白唇红,须黄眼碧,威仪猛勇。上阵时,仗条浑铁点钢枪,杀到浓处,不时掣出腰间铁简,使的铮铮有声,端的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且不说兀颜统军谏奏,却说那欧阳侍郎领了辽主圣旨,将带了许多礼物马匹,上了马,迳投蓟州来。 时花荣正在蓟州休整兵马,闻听辽国有使者至,对朱武道:“现在使者到,不是求和安身,就是要打我们的主意!” 朱武笑道:“能打什么主意?不外乎学宋庭一样,前来招安罢了!虽说他这国内,也是多有汉人,只是要招安,咱们何必舍近求远?他们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花荣道:“不管怎么样,总是要见见的!” 朱武道:“也好,不能让人说咱们不知礼数。要是真来招安,我看正可将计就计,假意受了他的招安。将此蓟州与一将管了,却取他霸州。若更得了他霸州,不愁他辽国不破。即今取了他檀州,先去辽国一只左手。此事容易,只要放些先难后易,令他不疑。” 且说那欧阳侍郎已到城下,花荣传令,让开城门,放他进来了。欧阳侍郎入到城中,至州衙前下马,直到厅上。叙礼罢,分宾主而坐。 花荣便问:“侍郎来意何干?” 欧阳侍郎道:“有件小事,上达钧听,乞屏左右。” 花荣笑道:“此处皆是我心腹弟兄,无事不可对其说!生死也可交付,何况一言?侍郎尽管说来。” 此时厅上,除了朱武以外,只有不离花荣左右的焦挺吕方在,门外有张三李四带人守着,这还要退什么退! 欧阳侍郎听了也不说话,起来欠身与花荣道:“俺大辽国,久闻将军大名,争奈山遥水远,无由拜见威颜。又闻将军在梁山大寨,替天行道,众弟兄同心协力。今日宋朝奸臣们闭塞贤路,有金帛投于门下者,便得高官重用;无贿赂投于门下者,总有大功于国,空被沉埋,无人理会,不得升赏。如此奸党弄权,谗佞侥幸,嫉贤妒能,赏罚不明,以致天下大乱。江南,两浙,山东,河北,盗贼并起,草寇猖狂,良民受其涂炭,不得聊生。今将军统五万精兵,赤心归顺,止得一元帅之职,又无升受品爵,众弟兄功劳报国,俱各白身之士,如此何必再替这些昏君奸臣挡我去路,攻我城池?” “某今奉大辽国主,特遣小官旨命一道,封将军为辽邦镇国大将军,总领兵马大元帅。赠金一提,银一秤,彩段一百五十匹,名马一百五十骑。便要抄录旗下各个头领姓名,赴国照名钦授官爵。非来诱说将军,此是国主久闻将军盛德,特遣某前来,预请将军众将,同意协心,辅助本国。” 花荣听了心下冷笑,谁稀罕你们的官职爵位,俺兄弟们要是想做,某自会封赏,哪用的着抱你们大腿。不过刚才与朱武商议了假投的计策,正是当用之时。 花荣听罢,便答道:“侍郎言之极是。怎奈花荣当初踢死上官,遂带人权居梁山水泊,避难逃灾。宋天子三番降诏,足见诚意,而花某也已接了,答应不与西进,我等都是好汉,不好妄自反悔。只能出兵河北,不想撞见彼处也在攻打河北,这才两方误会,大战许久。今蒙郎主赐我以厚爵,赠之以重赏,然虽如此,交战良久,未敢拜受,请侍郎且回。即今取其两城,权令军马停歇,暂且借贵国这两个城子屯兵,守待过些时候,再作商议。 欧阳侍郎道:“将军不弃,权且受下辽主金帛彩段鞍马。俺回去,禀报之后,慢慢地再来说话,未为晚矣!” 花荣道:“侍郎不知我等众多头领,原本各有山头,现今虽在一起,可耳目最多,倘或走透消息,未有便利,先惹其祸矣。” 欧阳侍郎道:“兵权执掌,尽在将军手内,谁敢不从?” 花荣道:“侍郎不知就里。我等弟兄中间,多有性直刚勇之士,怕是会有不同意见,当即发作起来,就要不好了。等我调和端正,众所同心,却慢慢地回话,亦未为迟。” 随后令人备酒肴相待,送欧阳侍郎出城上马去了。 有诗为证:金帛重驮出蓟州,薰风回首不胜羞。辽王若问归降事,云在青山月在楼。 之后,花荣问厅中三人道:“适才辽国侍郎这一席话如何?” 焦挺先是开口道:“不知所谓!他辽国又抵不住咱们的兵马,怎么就有脸来招安了!咱们兵马正盛,要我说早日攻下燕京,擒了那辽国狼主,看他们还怎么说!” 吕方也是道:“让咱们大败三阵,夺了两州,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过来招安!难道是当政久了,脸变大了?这种人就要好好教训!” 就连在门口守着门的张三也探头过来道:“元帅,我看刚才收了那个侍郎带的礼物就好,让其带走了多可惜。” 旁边的李四道:“你不懂就闭嘴吧,就你这小气巴拉的样子,咱们现在的地盘加起来也不小了,贪图这点小便宜,没得了让人看轻了!” 说着两人就拌起嘴来。 朱武手掌弹着桌子道:“咱们就从假投他们之计,当可轻松取了霸州!” 花荣点头称善!能减少损失是最好的。 第三百四十三章 智取霸州 说起霸州来,此时分为两边,以益津关为界,北边属辽国,南边属宋国。 时至十月,北地天气渐冷,辽国自从上次欧阳侍郎来了之后,半月了再没动静,这让花荣和朱武商议的假投之计施展不得。伤兵回营后,花荣也不打算在等了,等到天气寒冷,在进军就不利了。 就在花荣吩咐各将整顿军马,祭起大旗,选日要战之时。闻左右来报道:“辽国有使来到。” 花荣和朱武对视一眼,心道:计要成也。随后出城迎接,却不正是是欧阳侍郎,便请入后堂。叙礼已罢,花荣问道:“侍郎来意如何?” 欧阳侍郎道:“俺大辽国主,好生慕公之德。若蒙将军慨然归顺,肯相助我大辽,必当建节封侯。全望早成大义,免俺国主悬望之心。” 花荣故作叹气的答道:“这里也无外人,亦当尽忠告诉:侍郎不知前番足下来时,众将军皆已知其意。内中有一半人,不肯归顺。若是花荣便随侍郎出发去幽州,朝见郎主时,有那性直之人,必然会引兵追赶,若就那里城下厮并,不见了我弟兄们日前的义气,徒让人笑话!” “要不这样,我今先带些心腹之人,不拣那座城子,借我躲避。他们若引兵赶来,知我下落,那时却好回避他。他若不听,再和他厮并,也未迟。我等那时再朝见郎主? 引领大辽军马? 却来与他厮杀,未为晚矣!” 欧阳侍郎听了花荣这一席言语? 看其就要受了招安? 心中甚喜,便回道:“俺这里紧靠霸州? 有两个隘口:一个唤做益津关,两边都是险峻高山? 中间只一条驿路? 一个是文安县,两面都是恶山,过的关口,便是县治。这两座去处? 是霸州两扇大门。将军若是如此想? 可往霸州躲避。本州是俺辽国国舅康里安定守把。将军可去那里,与国舅同住,看这里如何。” 花荣道:“若得如此,侍郎可暗地使人来引花某去。” 欧阳侍郎大喜,别了花荣? 上马去了。 欧阳侍郎去后,花荣招来各营众将? 一同计较智取霸州之策。与他们说了假投辽国,赚取益津关? 文安县的事情。吩咐了众将如何行事。 当下林冲领了一半人马下去准备去了。花荣只带了焦挺,吕方? 孙安? 李逵、樊瑞、鲍旭、项充、李衮、唐斌、乜恭、史文恭、胡春? 共计一十二员头领,带着麾下兵马一万一千人。拨定人数,只等欧阳侍郎来到便行。 等了两日,只见欧阳侍郎飞马而来,对花荣道:“俺郎主知道将军实是好心的人,既蒙归顺,怕他其余兵马做甚么?俺大辽国,有的是好兵好将,强人壮马相助。定能杀退他们,将军不放心时,且请在霸州与国舅作伴。” 花荣听了,与侍郎道:“还是先去霸州为好,不愿去的都是原本的宋国官军,和俺不是一条心,愿去的军将,都已收拾完备,几时可行。” 欧阳侍郎道:“如此的话,今夜便可行,请将军传令。” 花荣随即吩咐下去,都叫马摘銮铃,军卒衔枚疾走,当晚便行。一面管待来使。黄昏左侧,开城西门便出。欧阳侍郎引数十骑,在前领路。花荣引一支军马,随后便行。约行过二十余里,只见花荣马上猛然失声,叫声:“苦也!” 欧阳侍郎听了,问道:“怎地!” 花荣说道:“约下神机军师朱武同来归顺大辽,不想来的慌速,不曾等的他来。且让军马慢行,却快使人去接他来。” 欧阳侍郎道:“如今行军,后面不知何时就来追兵,还是先入霸州为好,不能耽误。” 花荣听了,正中下怀,点头说好。 当时已是三更左侧,前面已是益津关隘口。欧阳侍郎大喝一声叫开关门。当下把关的军将看的清楚是欧阳侍郎,便开放关口,所领军马人将,尽数度过关内,直到霸州。 天色将晓,欧阳侍郎请花荣入城,报知国舅康里安定。原来这国舅,是大辽郎主皇后亲兄,为人最有权势,更兼胆勇过人。帐下有两员侍郎,守住霸州:一个唤做金福侍郎,一个唤做叶清侍郎。听的报道花荣带人来降,便叫军马且在城外下寨,只教将为头的花荣请进城来。欧阳侍郎便同花荣一起入城,来见定安国舅。 国舅见了花荣,见其年轻有为,一表非俗,英气非凡,便乃降阶而接,请至后堂,叙礼罢,请在上坐。 花荣开口道:“国舅乃金枝玉叶,小将是投降之人,怎消受国舅殊礼重待?花荣将如何报答?” 康里定安国舅道:“将军名传寰海,威镇中原,声名闻于大辽。俺的国主,好生慕爱。” 花荣道:“小将比领国舅的福荫,花荣当尽心报答郎主大恩。” 定安国舅大喜,忙叫安排庆贺筵宴。一面又叫牵牛宰马,赏劳三军。城中选了一所宅子,让花荣,唐斌等人安歇,这方才让梁山军马尽数入城屯扎。花荣等众将,都来见了国舅等众人。 众将安歇已了,花荣便请欧阳侍郎吩咐道:“可烦侍郎差人报与把关军汉,有军师朱武来时,吩咐便可让他进关来,我和他一处安歇。昨夜咱们来得仓卒,不曾等候得他。我一时与足下只顾先来了,正忘了他。军中军情主事,少他不得。更兼军师文武足备,智谋并优,六韬三略,战场战阵,无有不会。是一大助力,有他可顶几万大军。” 欧阳侍郎听了,随即便传下言语,差人去与益津关,文安县二处把关军将说知:“但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姓朱名武,便可放他过来。” 且说文安县得了欧阳侍郎的言语,便差人转出益津关上,报知就里,说与守关之人备细。上关来望时,只见尘头蔽日,土雾遮天,有军马奔上关来。把关将士准备擂木炮石,安排对敌,只见山前一骑马上,坐着一人,道士打扮,背后一个行脚僧、一个大汉,随后又有数十个百姓,都赶上关来。 马到关前,高声大叫:“我是花荣手下军师朱武,欲待来寻兄长,被后兵追赶得紧,你可开关救我!” 把关将道:“想来侍郎吩咐的正是此人!”随即开关,放入朱武进来。 只见那两个行脚僧人、大汉,也紧挨入关。关上人挡住,那大汉早已撞在门里了。 和尚便道:“俺一个出家人,被军马赶的紧,救咱们则个!”把关的军汉不听,定要将他们推出关去。 听闻此言,那和尚登时发作,大汉焦躁暴起,大叫道:“俺不是出家人,俺是杀人的花和尚鲁智深、醉伏虎武松的便是!”花和尚轮起铁禅杖,拦头便打,武松掣出双刀,就便杀人,正如砍瓜切菜一般。那数十个百姓,便是其下潘迅,叶敬武带着的麾下士兵。杀奔关里,一发夺了关口。林冲卢俊义等人引着其后军马,都赶到关前,一齐杀入益津关来。把关的官员,那里迎敌的住这些将军好汉。当下弃了关口,跑向文安县中。 却说朱武自顾飞马奔到霸州城下,守门的番官报入城来。花荣与欧阳侍郎在城边相接,便给其引见了国舅康里定安。 朱武说道:“小道不合来的迟了些个。正出城来,不想让林冲卢俊义等知觉,直赶将来,追到关前。小道今入城来,此时那里不知如何了。” 正说着又见流星探马报来说道:“敌兵夺了益津关、文安县,军马已杀近霸州了。” 康里定安国舅便叫点兵,出城迎敌,花荣道:“不急调兵,等他到城下,花某自用好言招抚他。如若不从,却和他厮并未迟。” 只见探马又报将来说:“敌兵离城不远!”定安国舅与花荣一齐上城看望。见敌兵整整齐齐,都摆列在城下。 林冲顶盔挂甲,跃马横枪,点军调将,耀武扬威,立马在门旗之下,高声大叫道:“只让背义花荣出来。” 花荣立在城楼下女墙边,指着林冲说道:“兄弟,咱们自己兵马不多,不能成事,只可选择一方投靠,对比宋辽,宋室赏罚不明,奸臣当道,谗佞专权,比之辽国差之远矣。如今我已顺了大辽国主。汝可同心,也来帮助我,同扶大辽狼主,休失了梁山泊相聚之义。” 林冲大骂道:“你也知道我等有相聚之义,那为何还要弃我族人,反而投靠番邦,你那短见无能之徒,早出来打话,见个胜败输赢!” 花荣大怒,喝叫开了城门,便差吕方、姚政,岳飞,王贵,四将齐出,口称要活拿了这厮。 林冲一见了四将,约住军校,跃马横枪,直取四将,全无惧怯。吕方等四将斗了二十余合,拨回马头,往城中便走。 林冲见了把枪一招,后面大队军马,一齐赶杀过来。吕方、岳飞等占住吊桥,回身再杀,诈败佯输,引领林冲抢入城中。背后三军,齐声呐喊,城中花荣等诸将,一齐兵变,接应入城兵马,四方混杀。定安国舅,眼睁睁看着,气的目睁口呆,罔知所措,与众等侍郎束手被擒。 第三百四十四章 商议进军 且说霸州城破,花荣引军到城中,诸将都至州衙内来,参见花荣。 众将坐定,花荣传令,先带上定安国舅,并欧阳侍郎,金福侍郎,叶清侍郎。前面几人待他有礼,此时城府易主,花荣也不为难他们,令人解了绑,赐了坐,以礼相待。 安定国舅怒道:“花荣,我闻你来投,不胜欢喜,哪里想到是引狼入室,现在也是自食恶果。某只恨自己瞎了眼,蒙了心,不曾看出你们的险恶用心。” 朱武在座道:“国舅岂不问古来征战,兵不厌诈?” 欧阳侍郎也是怒道:“想要成事,需行堂堂正正之兵,汝等如此诡诈,就算能得逞一时,终不能长久,现今得利,日后看你们怎么败退!” 花荣开口道:“汝辽国不知就里,看的俺们差矣!我这些好汉,非比啸聚山林之辈。一个个乃是列宿之人,岂肯背族降辽?只是要取你们霸州,才特地乘此机会入城。今已成功。” “我也无杀害之心,不用忧疑,就请国舅等回本国去吧,通告你们郎主,花某随后就到。但是汝等部下之人,并各家老小,就要留下了。霸州城子,已属我们梁山,汝等勿得再来争执。否则今后刀兵到处,无有再容。” 之后将定安国舅并欧阳侍郎,金福侍郎,叶清侍郎,都遣回幽州。花荣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接应了到来的仇悆和许贯中并二三十年轻文官。 接到管理人员来后,花荣对着仇悆道:“泰然来了就好,如今咱们拿下了宋辽两方整个霸州? 泰然要管理好了? 守住隘口。我这里已经传令倭国那里调五万番兵过来了。到时你要和随行过来的王唤老将军守好了,一应火器陆续都会配备齐了? 能不能守住?” 仇悆心想? 那些倭人俱都瘦小,要是拿刀枪作战怕是不行? 可要是运用火枪的话,就不成问题了? 当下开口道:“只要火枪足够? 就没问题,要是再有一营冲阵的兵马,那就稳如泰山了。” 许贯中道:“辽国多马,只要调来两千预备营过来? 让王焕将军调教好了就行。” 花荣又道:“我这准备引兵去蓟州? 继续攻下幽州,辽国燕京。” 许贯中道:“要进军幽州,还是提前探定了地理情况为好,免得大意之下,中了敌人的奸计? 败坏了大好形势。” 话是良言,花荣自是从之? 派出人马探查幽州周边的地形地势。 再说安定国舅,与同三个侍郎? 归到幽州燕京,来见郎主? 备细奏说花荣诈降一事? 因此被那伙蛮子? 占了霸州。辽主听了大怒,喝骂欧阳侍郎:“都是你这奴才佞臣,往来搬弄,折了俺的霸州这等紧要的城池,如今让俺燕京如何保守?左右快与我拿去斩了!” 班部中转出兀颜光统军,启奏道:“郎主勿忧,量这厮们何须国主费力。某这里自有个道理,且免斩欧阳侍郎。若是花荣知得,反被他耻笑。”辽主听了也是,准奏,赦了欧阳侍郎。 兀颜统军奏道:“某引起部下二十八宿将军,十一曜大将,前去布下阵势,把这些蛮子,一鼓儿平了,都收押了!擒在郎主座前发问!” 说言未绝,班部中却转出贺统军前来奏道:“郎主不用忧心,某这里也有个计策。常言道:杀鸡焉用牛刀。哪里消得兀顏正统军亲自去,只需贺某略施小计,定教这一伙蛮子,死无葬身之地!” 郎主听了,大喜道:“爱卿,愿闻妙策,快快说来。”贺统军启口摇舌,说这妙计,有分引梁山兵马来到一个去处,马无料草,人绝口粮。直教三军骁勇齐消魄,一代英雄竟皱眉。 话说贺统军,姓贺名重宝,是辽国中兀颜统军部下副统军之职。身长一丈,力敌万人,善行阵法,使一口三尖两刃刀。见今为守住幽州,就行提督诸路军马。 现今听郎主相问,奏狼主道:“这幽州地面,有个去处,唤做青石峪,只一条路进去,四面尽是高山,并无活路。臣拨十数骑队人马,引这伙蛮子,直入里面,却调军马外面围住。直教这厮们前无出路,后无退步,必然饿死。” 兀颜统军道:“他们又不是傻子,你怎生便能赚这些厮们去那处?” 贺重宝道:“他打了咱们三个大郡,肯定气满志骄,必然想着急切拿下幽州。俺这里分兵去诈败诱引他,他必然乘势来追赶,到时将其们引入陷坑山内,又能走哪里去?” 兀颜统军道:“你的这个计策,怕是不济事,到头来必然还要用俺大兵扑杀。不过试试也无妨,且看你去如何做了?” 当下贺重宝辞了辽主,带了盔甲刀马,引了一行步从兵卒,回到幽州城内。将军马点起,分作三队:一队守住幽州,二队往霸州,蓟州进发。 传令已了,便驱遣两队军马出城。差两个兄弟前去领兵:大兄弟贺拆去打霸州,小兄弟贺云去打蓟州,都不要赢他,只佯输诈败,引入幽州境界,自有计策。 却说花荣等守住霸州,有人来报:“辽兵侵犯蓟州,恐有闪失,望元帅调军兵救护。” 花荣道:“既然来打咱们州郡,理合迎敌,他们幽州必然兵少,正好就趁此此机会,去取了幽州。”花荣留下伏虎营副将叶敬武带些少军马,守定霸州,其余大队军兵,拔寨都起,引军前去蓟州。等候王焕带倭兵到来接手防御,再归营。 且说番将贺拆引一千马军到霸州来,花荣正调军马出来,却好半路里接着。刚一接战,不曾斗得三合,贺拆引军败走,花荣情知不合理,也不去追赶。再说贺云去打蓟州,正迎留守在那里的呼延灼呼延通,不战自退。 军帐之中,花荣等人正商议攻取幽州之策。于路上连遇几波敌人,都是一沾就走。 许贯中,朱武便道:“幽州分兵两路而来,此必是诱引之计,咱们要小心进军,不可贸然前行。” 卢俊义道:“军师错矣!那厮们连输了数次,败了多少人马?如何会是诱敌之计?先下正是好机会,当取不敢,过后难取,不就这里去取了幽州,便待何时?” 鲁智深也是道:“这厮们势穷力尽,有何良策可施?正好乘此机会,赶走了他们,彻底占领了燕云。” 花荣却是知道行军不是小事,一旦中计,不仅损兵折将,还会让大好形势毁于一旦,失去进取燕云的机会,梁山才发展几年,现在可用之兵并不是很多,经不起大的损失。不像大宋大辽这样,损失再多,也能顷刻间再聚集起来不少可用之兵。 “现在进军不急,还是先探查了地形,对周围多些了解,再行进发。至于辽国,不用担心,他们现在的情况比之赵宋还要不如。辽国东京已在金国之手,如今的上京也在经受金国的攻打,兵力也主要在防备金国,燕云这里并不是很多了,全部加起来有十几万就不错了,这还是算上了战力不佳的京州军的。加上这几战下来被咱们杀死收降的就有三万多人,除了守卫各地的,能过来攻打的不多。所以就让他们来,咱们按照自己的安排来,稳扎稳打,不用管他们的骚扰,敢来就给他们射回去。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花荣决定道。 之后几日,遵从两位军师的意思,梁山探马,四下出击,探查来攻兵马情况。时迁和石秀也是带着探视营的人员四处观察可能被埋伏的地方。如此过了四五日光景,损失探马数十骑,总算大概探清了对方的兵马。 花荣再次召集了众将过来商议,道:“辽国兵分两路过来的只是少数马军,每路只有一千余骑,后面还有两万兵马由对方大将带领策应。” “如此咱们可以迅速出兵,战败他们,战灭其这些兵马,再轻取幽州城池。”林冲道。 “只是,前次交战几场,辽人应该知道了咱们兵马的战力,原先的两万骑兵,多方兵马都战咱们不过,这次又来两万余,肯定有诈,还要小心!”许贯中开口道。 “不错,要是我,前次不敌,这次再来攻打,怎么也会要加大兵力的,不然岂不是再败?要不就是在哪里还有埋伏!”朱武也是道。 “那咱们就在这看着?要我说管他什么埋伏不埋伏的,咱们不管其他,只管往幽州去就好了。”李逵突然出声道。 这话说的不错啊,管他什么埋伏,只要探明前面路途,他来作战就打散了他们,不去追击,不理会他们的引诱就好,骑兵保护两翼,梁山这里神臂弓的射程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了,慢慢前行就好。李逵这莽汉总能不经意间点出核心出来。 正商议间,时迁奔了进来,看到众人都在座,也不耽搁,当下道:“众位哥哥,经过走访探查,这幽州地界有一处险恶地方,名叫青石峪,一条路入去,四面尽是高山,并无活路。要是兵马不防,进入其中,对方只要封死谷口,其内人员绝无活路。” 许贯中问道:“此处在何处?” 时迁答道:“就在此处通往幽州的道路,不足十里处。路口两旁高山之上,还有一百人马,在那里准备了诸多巨石。” 许贯中道:“这么看来,他们是想将咱们引到那里,封谷后谷中捉鳖了!” “只是现在被咱们探到了,也就失去了作用了,咱们不去就好了。”卢俊义出声道。 许贯中却道:“有此处正好,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反打一波,彻底消灭辽国这些兵马,省的放在外面还要分心防备。” 朱武也是道:“不错,这些人也有万骑,放在外面不确定性太大,能够击溃其最好。” 当下众人就商议起来如何将计就计,挫败敌军。 第三百四十五章 将计就计 且说梁山众人商定了计策,先是让时迁和石秀带了百多名好汉,前去青峪谷两边山上解决了那些埋伏着准备推巨石堵路之人。 又令呼延灼呼延通领麾下玄武营,跟随着一起去,于山下隐蔽处埋伏着,只待辽国大军自以为得计之时,冲出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之后又令秦明黄信领兵在前,唐斌乜恭领兵在后,花荣领余下兵马在最后,分作大小三路兵马,引兵往幽州行去。 行不多久,只见前军报来说:“有辽兵在前拦住道路。” 花荣到军前看时,山坡后转出一彪军旗来。 花荣便教前军摆开人马,只见那番军番将,分作四路,向山坡前摆开。花荣,许贯中,朱武与众将看时,如黑云涌出千百万人马相似,簇拥着一员番官,横着三尖两刃刀,立马阵前。那番官怎生打扮,但见: 头戴明霜镔铁盔,身披耀日连环甲,足穿抹绿云根靴,腰系龟背狻猊带。衬著锦绣绯红袍,执著铁杆狼牙棒。手持三尖两刃八环刀,坐下四蹄双翼千里马。 前面行军旗上,写得分明:“大辽副统军贺重宝。”只见其跃马横刀,出于阵前叫阵。 花荣看了后道:“辽国统军的,必是上将,谁敢出马?” 说犹未了,“霹雳火”秦明,舞起千斤狼牙棒,纵坐下北地枣红宝马,飞出阵来,也不打话,便与贺重宝相拼。到三十余合,贺重宝气力不如,拨过棒? 望本阵便走。秦明哪里肯舍?骤马追赶? 贺重宝引了败兵,奔转了山坡后。 许贯中见了此情况道:“元帅? 看这情形? 此人必有埋伏,不见接战? 就引兵退走,这是生怕咱们不知道有蹊跷啊。” 朱武也是道:“这人有些武力? 只是操作的太简单了吧? 就这样的计策,谁会上当!” 花荣道:“闲话少说,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 秦明追了上去,黄信随后带着霹雳营也是跟了上去。唐斌乜恭带着英勇营随后而至。 追了约有四五十里? 听的四下里战鼓齐起。秦明黄信停下回看时? 山坡左边,早撞过一彪番军拦路。急分兵迎敌时,右手下又早撞出一支辽兵。前面贺统军勒兵回来夹攻。好在唐斌的英勇营,随后赶来。秦明见了唐斌赶来,不再在意左右两侧的兵马? 专心向着回过头的贺重宝冲突过去。唐斌心领神会的让乜恭带一半英勇营人马抵住左边辽军,自己带一半人马抵住右边辽军。 三面都是火枪起手? 投枪第二轮,扫荡一遍后? 才是近战。加上后边的花荣带领大军随后赶到,喊杀过来? 贺重宝麾下人马? 抵挡不住? 由诈败变成真败,狼奔豕突的向着青石峪过去。梁山兵马自然在后追击。 贺重宝行到青石峪处之时,放归几十匹劣马冲进峪中,制造烟尘,做出其已入谷的假象,自己却是带人转入小路,绕路回去,等梁山兵马入了圈套之后,在回来堵住路口。 再说秦明打的爽了,就要死命追上,黄信赶紧拦住道:“恩官慢些,追的太急,怕给他们追回幽州了,他们都是一人双马,咱们短时间内有速度优势,时间长了定然是没有他们快的,到时就歼灭不了他们了。你没看本来和咱们在一起的英勇营,现在都落后到和元帅一路了么。” 听了黄信的话,秦明这才想起先前的商议,不敢坏了花荣和两位军师的谋划,当即降下了速度。这才让辽军拉开了距离,也让贺重宝送了一口气。 秦明先行到了青石峪,收到了早已在旁伏着的时迁指示,转道去了呼延灼他们所在之地。随后花荣也是到了,时迁当即下令按照计划推下巨石,做出梁山兵马被困山谷的假象。 当下计划已了,只等那贺重宝带兵回来了,守青石峪口了。 花荣等人在一处隐蔽处等待,派了斥候出去观察动静,众人安坐等待。花荣问起了时迁如何得知这处地方的。 时迁道:“这是石秀兄弟的功劳,还是让他来说吧。” 石秀见时迁并不贪功,也是欣喜,出声道:“小弟前几日到了前边山中,遇到一个猎户家,他们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两个猎户兄弟,分别叫刘二刘三,那两个兄弟也是明眼人,知道咱们梁山正在攻打燕云,一口道破了小弟身份,小弟只得承认!随后相问他们这北地幽州地形。” 那两个兄弟也是知道咱们梁山好汉名声,先是请了俺吃新鲜的狍子肉,后又没有犹豫的就道:“你不知俺这北边地理。只此间是幽州管,有个青石峪,是个死地,不能进入。还有一处唤做独鹿山,这山前平坦地面,却是可以厮杀。若山顶上望时,都见四边来的军马。而且此地白柏树极多,惟有青石峪口两株大柏树,最大得好,形如伞盖,四面尽皆望见。那大树边正是峪口。” “小弟得了他们的话后,奔走了几日,找到了两株大柏树,进谷探查了一日,才确定了周围地势,急忙报于了时头领,就连此处藏身之地也是那对兄弟提供的。” 花荣听了,道:“如此仗义之人,此次之后,定要寻着他们兄弟相谢!” 众将都是道:“正应该如此!” 众人正说着,有斥候过来禀报道:“元帅,那些辽人有转回来了,如今正在青石峪口那看守,看起还有两万人马。” “哥哥,杀出去吧,早点干掉他们,也好早点进兵幽州,赶走那个常败皇帝,咱们自己占了!”李逵当即道。 “现在那些厮们还以为咱们已经被困在了峪内,正等着守到咱们饿死呢。这时从背后杀过去。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鲁智深道。 众人都觉有理,当下呼延灼头前开路撞出隐蔽之处。向着青石峪口的辽兵撞了过去。 那里正志得意满,听着峪内喧闹声洋洋得意的自以为得计,这次全歼了这伙敌军,定是建了大功。殊不知峪内的声音都是探视营的人顺着绳索下去,配合那些进入其中的几十匹劣马,特意制造出来的。 这时不妨背后撞出敌人,顿时大惊,恨不得将斥候全家拉出来杀他百遍。这么多人马都不曾探到,留着他们有什么用!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抵住敌人才是正事。 当下贺重宝便将军马摆开,两个兄弟贺拆、贺云争先出战。梁山军将要灭其军,一齐向前。辽国刚集结起来的部队,当先就被呼延灼的玄武营撞散。 随后“豹子头”林冲飞马赶到,正迎着贺拆,交马只两合,从肚皮上一枪搠个正着,把那贺拆搠于马下。 马军先到,步军随后跟上,一发都奔将过去。黑旋风李逵,手抡双斧,一股里砍杀辽兵,背后便是混世魔王樊瑞、丧门神鲍旭,八臂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并众多陷阵营士兵,直杀入辽兵队里。李逵正迎着贺云,抢到马下,一斧砍断马脚,当时倒了马,贺云落马。李逵双斧如飞,连人带马,只顾乱剁。辽兵正拥将来,却被樊瑞、鲍旭两下率人撞着顶住。 那边贺重宝见折了两个兄弟,心下大骇,背后受敌,兵马士气大降,,敌军冲突得又紧,知道再战下去,不是个头,自舞刀拍马杀过阵来,只见两军一齐混战,辽兵在贺重宝的带头下东西逃窜。 马军自是去追赶了一阵,杀伤俘虏不少,天黑时,回到先前大战过的独鹿山驻扎下来,休息一晚。 次日,军师朱武说道:“可乘此大胜的机会,就取幽州。若得了幽州,辽国之败亡,唾手可待。” 许贯中也道:“取了幽州,再西南处的燕京,占据古时长城,派兵驻守,燕云都将在手。” 花荣也是知道如此时机不可错过,自领大小诸将军卒人等,离了独鹿山,前去攻打幽州。 再说贺重宝退回在城中,为折了两个兄弟,心中好生郁闷。这时又听得探马来报道:“梁山军马来打幽州。”心中越发慌乱。 引众辽兵上城观望,见东北下一簇红旗,西北下一簇青旗,两彪军马奔幽州来,即报与贺统军。贺统军听得大惊,亲自上城来看时,认得是辽国来的旗号,心中大喜。 来的红旗军马,尽写银字,这支军乃是大辽国驸马太真胥庆,只有五千余人。那一支青旗军马,旗上都是金字,尽插雉尾,乃是李金吾大将。原来这个番将,正是受黄门侍郎左执金吾上将军,姓李名集,呼为李金吾,乃汉李陵之后荫,袭金吾之爵。见在涿州屯扎,部下有一万来军马。往年侵犯大宋边界的,正是此辈。现今听得辽主所传之命,特此调兵前来幽州助战。 贺重宝见了,忙使人去报于两路军马,且休入城,让其去山背后埋伏着暂歇军力,待城中军马出城,等梁山兵来攻时,出来左右掩杀。出其不意,一举溃敌。 第三百四十六章 取幽州,援兵到来 这边梁山诸将已近幽州。花荣问两位军师道:“及近幽州,其还会埋伏?” 许贯中道:“若是他幽州兵马闭门不出,便无准备,若是他引兵出城迎敌,必有埋伏。我军可先分兵作三路而进:一路直往幽州进发,迎敌来战军马。两路如羽翼相随,左右护持着。若有埋伏军兵过来,便使这两路军去迎敌。” 朱武道:“咱们径直过去,多派探马,再防备两侧,当可无事!” 花荣便拨调杨志龚旺领麾下奋威营兵马在左,再调张清丁得孙领麾下疾风营兵马在右,又分调鲁智深和武松两营步兵在其后,从山后小路,慢慢而行。花荣等引大军顺着大路而走,迳往幽州进发。 却说贺重宝有了两路援军过来助阵,登时信心大增。听闻梁山兵马过来,当即引兵出城前来作战,正好于大路之上迎着了梁山大队军马。 两军相对,贺重宝不知死活,又来挑战。史文恭出马,与贺重宝交战。 战不到五合,贺重宝回马便走。梁山军马在后追赶,贺重宝分兵两路,不入幽州城池,反而绕城而走。 许贯中在马上见了便叫道:“休要追赶赶!此两处必有伏兵!” 说犹未了,左边撞出太真驸马来,已有杨志却好迎住,鲁智深步兵营随后赶上。右边撞出李金吾来,又有张清却好迎住,武松营在后跟着。正来的幽州城中兵马也是转来相杀。三路军马,逼住大战,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贺重宝看着交战场中,双方还没接触,己方就被对方冒烟的妖器,打的损失惨重,随后又是重甲铁骑肆虐。情知辽兵不能取胜? 就欲回转幽州。 走不过几步? 撞过来二将,接住了便杀? 乃是秦明、黄信。贺重宝又战了一场? 欲退回西门城边时,又撞见神枪史文恭? 又杀了一阵。脱阵而走,转到南门时? 又撞见索超? 又杀一阵。贺重宝知道城池都被围了,不敢再入城中,撞了一条大路,往北而走。 也是合该他死? 正走着? 不提防前面撞着落雕弓唐斌,挺起长枪,直取贺重宝。贺重宝心慌意乱,措手不及之下,被唐斌一枪? 正刺在马头上。贺重宝顿时弃马而往山林走去,正逢拼命三郎石秀带着人在山林中活动? 撞着这个大头,石秀哪还客气? 带人上前,一枪将其砸倒在地? 复又一枪将其刺了一个对穿? 结果了其性命。 跟随贺重宝突围的那队辽兵? 见主将弃马走了,也是弃了帅旗,各自先散,各自逃生。 那边和杨志、鲁智深兵马纠缠的太真驸马,见统军队里,倒了帅字旗,军校漫散四处逃走,情知战力不济,便引了他这彪红旗军,从山背后走了。李金吾正战之间,不见了这红旗军,也料道不济事,也引了他那彪青旗军,望山后退去。 花荣见了这三路军兵,尽皆败退了,大驱人马,奔来夺取幽州。不动声色,一鼓而收。来到幽州城内,扎驻三军,便出榜安抚百姓。 慰劳三军三日,有军校来报,说是王焕老将军几日前已从沧州登岸,现在顺着拒马河已到霸州,和仇悆,叶敬武接洽上了,正等候花荣的命令。 现在梁山攻城略地,正是缺人之时,当即下令留三千倭人番兵,在霸州听从仇悆和叶敬武的命令,其余四万七千人马,即刻出发到幽州汇合后,再行分配。 同时传令梁山本部的金钱豹子汤隆紧急赶制一批火枪,又令掌管梁山财政资源的蒋敬,调派五万杆枪支过来,并相应的弹药物资,急速从水路送来。 不两日,王焕带着兵马到来,花荣带着许贯中和朱武出城接住了,回到厅中叙话。 双方坐定,花荣开口笑道:“总算是将老将军盼来了,这下兵力就能缓解一些了。” 王焕行了一路,也观看了一路,这时感慨的道:“不想这大宋心心念了百多年的燕云之地,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被元帅占据了一半!老夫也是大开眼界了。” 朱武笑着道:“老将军不知,这辽国如今的状况,比之赵宋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军马早已不复先前时的勇猛了。打这几战下来,感觉比之宋军还有些不如。大宋起码远程攻击犀利,辽国这里优势的马军,根本就没有发挥出作用来。带兵的将领也是无能,不着重发挥马军来去如风的优势,反倒想着用计策围歼咱们,就那粗浅计谋,只要不大意的贪功冒进,就毫无威胁。” 许贯中也是道:“辽国大宋如今一般模样,都是腐朽不堪,大宋皇帝玩物丧志,重用文官,荒废武备,军队没有战力,咱们都是知道。辽国皇帝也是骄奢淫逸,整日游射玩乐,对于军事也是所知聊聊。军队不堪一击也是应有之意了。” 花荣道:“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辽国南京这里虽然正规的部族军不多,可是京州军还是有不少的,之后怕是会有一场大战的。” 许贯中道:“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现在王将军带着倭人番兵过来,足以分守所占下的城池。咱们可以集中强力军队进攻燕京。只要拿下燕京,就可凭借长城防守,让辽国骑兵没有作为。就看辽军对阵北方金人的情况就知道他们的战力如何了。再怎么差,也不至于几十万大军,败于几千金人吧!真不知当时指挥作战的辽国郎主是如何的废柴了。” 花荣道:“一切还要攻下燕京再说!占下的地盘才是咱们的,占不下来一切皆休。” 王焕道:“想不到老夫这老了老了,还能看到咱们汉人重新收复燕云故地,就是现在死了,也不枉此生了。”说完起身道:“元帅放心,老夫定将这燕云之地守好,定然竭尽全力不失一地,不丢一城。” 花荣听了笑道:“就是相信将军,才让将军过来的,要是拿下了燕云之地,也会有其他将领过来协助王将军的。”随后话音一转问道:“不知现在倭国那里的形势怎么样了?” 虽然通信不断,但还是没有亲耳听到的真是可靠。 王焕组织了一下言语后道:“筑紫岛和四国岛占据比较久,有宗泽相公和王万苍治理,目前很稳定,本州岛那里,虽说先前有一些反叛的势力,不过都被迅速处理了。对于这些反抗的少数人,各个将军都没有手软的,全部都是处死了。目前倭国东北地区的张叔夜,张开,苏定和关东地区的王文德正在准备着手进攻北面的北海道的土民。” 说到这里王焕停下喝了一口水后道:“元帅,老夫觉得,倭国那里不用那么多的治理官员在那的,像筑紫岛九州地方那里,咱们已经占领近两年了,百姓混居已经完成,差不多和倭人对半分,局势稳定,百姓都能吃饱,比之原先的情况,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而且那里也多有从军吃粮的,不会再有反抗的了,只要让一个有些经验,处事公正的年轻官员治理就行了,也可以解放出宗泽相公来。四国地方那里也是同样的情况。” 花荣听了,点了点,他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大陆这里地盘越来越大,治理地方的文官的是越来越紧张,就算是生手都不够调派的了,别说经验丰富的老手了。能把倭国那里的人才调过来几个也是不错的,就是怕新人稳不住场子,到时再有叛乱,平叛也是麻烦。 这时许贯中道:“元帅,我听闻这些倭人对于强者是很听话的,基本不会生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真是如此的话,完全可以将几个有经验的知州太守换回来,驻守这燕云之地。现在这些刚俘获的辽国汉人,还是要先经过深入学习的,而且就算能用,最好也是调离这里,到河北或者京东执政的好。” 花荣考虑了一下后道:“这件事我在考虑一下吧。毕竟海外那里算是咱们的后路,需要好好的治理的。” 朱武思索了一下道:“王伦兄弟在济州岛也有几年时间了,不如调他过来河北之处来,至于济州岛让圣手书生萧让当政就好。” 花荣听闻叹道:“王伦兄弟,怎么说呢,让他作为安稳之地的太守可以,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要是处于边境之地,他那性格不合适。不过他在济州岛那里也是待了近三年了,是要调派一下了,就让其到倭国关东地区执政吧,调派潘康成回来。潘太守却是个强硬之人,正好可以配合仇悆镇守边疆。” 就是这次能顺利收回燕云之地,派遣的驻守治理的人手,也要是宗泽,张叔夜,仇悆这样军政皆可得官员,那种只能治理,不懂兵事的官员是不适合这里的。 王焕带着五万倭人到了,花荣即刻行令蓟霸二州,知会再差水军头领,收拾进发,准备水陆并进,前往燕京。 第三百四十七章 斗阵?你在开玩笑么? 且说辽主升殿,会集文武番官。左丞相幽西孛瑾,右丞相太师褚坚,统军大将等众,当廷商议:“即自梁山这伙人侵夺边界开始,现今已经占了俺四座大郡,这些厮们早晚必来侵犯皇城,燕京难保。贺统军弟兄三个已亡,现今北有金国女真蛮子正在筹备攻略上京,南有梁山贼寇攻略燕云,汝等文武群臣,都是国家柱石,当此国家多事之秋,要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有都统军兀颜光出来,奏道:“郎主勿忧!前者俺累次都要亲自领兵前去围捕他们,往往被人以言语阻挡,以致养成如今贼势,酿成如此大祸。今乞降明旨,任臣选调军马,会合诸处军马,克日兴师,务要擒获花荣等众,恢复被其所夺城池。” 郎主耶律延禧准奏,遂赐出明珠虎牌,金印御旨,黄钺白旄,朱雀皂盖,尽付与兀颜统军。并道:“不问金枝玉叶,皇亲国戚,不拣是何军马,并听爱卿调遣。速便起兵征进!” 兀颜光领了圣旨兵符,便去了教场,会集诸多番将,传下将令,调遣诸处军马,前来策应。 却才传令已罢,有兀颜光长子兀颜延寿,直至演武亭上禀道:“父亲一面整点大军,孩儿先带数员猛将? 会集太真驸马? 李金吾将军二处军马,先到幽州? 杀败这蛮子们八分。待父亲来时? 瓮中捉鳖,一鼓扫清贼兵。不知父亲钧意如何?” 兀颜统军道:“吾儿所见得是。与汝突骑五千? 精兵二万,就做个先锋? 即便会同太真驸马? 李金吾,现下便行。如有捷音,火速飞报。” 小将军兀颜延寿欣然领了号令,整点三军? 迳奔幽州来。 且说当时兀颜延寿将引二万余军马? 会合了太真驸马,李金吾二将,共领三万五千番军,整顿枪刀弓箭,一应器械完备? 摆布起身。早有探子来幽州城里,报知花荣。 花荣便请两位军师过来商议? 道:“辽兵累败,今次必选精兵猛将? 前来厮杀,当以何策应之?” 许贯中听了道:“先调兵出城? 布下阵势。待辽兵来? 慢慢地挑战。他若无能? 自然退去。” 花荣随即调遣军马出城,离城十里,地名方山,地势平坦,靠山傍水,排下“九官八卦阵”势。 等候间,只见辽兵分做三队而来。 兀颜小将军兵马是皂旗,太真驸马是红旗,李金吾军是青旗:三军齐到。 见梁山摆成阵势,那兀颜延寿在父亲手下,曾习得阵法,探知玄妙,便令青红旗二军,分在左右,扎下营寨,自去中军,竖起云梯,看了梁山这里果是“九宫八卦阵”势,下云梯来,面上冷笑不止。 左右副将问道:“将军何故冷笑?” 兀颜延寿道:“量他这个‘九宫八卦阵’,谁能不省得?他将此等阵势摆出,怎么瞒过俺。俺现在先去惊他一下!” 随后令众军擂三通画鼓,竖起将台。就台上用两把号旗招展,左右列成阵势已了,下将台来。上马,令首将哨开阵势,亲到阵前,要与花荣打话。 兀颜延寿勒马直到两军阵前,高声叫道:“你摆‘九宫八卦阵’,待要瞒谁来?你却识得俺的阵法么?” 花荣听的番将要比阵法,不屑一故,朱武身上的特性可都是阵法方面的,哪能怕他。立刻叫军中竖起云梯。花荣,许贯中,朱武上云梯观望了辽兵阵势,三队相连,左右相顾。 朱武早已认得,对花荣道:“此‘太乙三才阵’也。” 许贯中笑道:“我虽也识得几个阵法,可却不如朱武兄弟,就先下去了。” 花荣留下朱武在将台上,和许贯中自下云梯来,上马出到阵前,挺鞭直指辽将,喝道:“量你这‘太乙三才阵’,何足为奇!” 兀颜小将军道:“你识吾阵,看俺演阵变法,直教你不识得。”说完勒马入了中军,再上将台,把号旗招展,变换了阵势。 朱武在将台上看了,此乃变作“河洛四象阵。” 使早已等候通传的人下的云梯来,回覆花荣知了。 兀颜小将军再出阵门,横戟问道:“还识俺阵否?” 花荣答道:“此乃变出‘河洛四象阵。’” 那兀颜小将听后摇着头冷笑一声,再入阵中,上将台,把号旗左招右展,又变换了阵势。 朱武在将台上看了后道:“此乃变作成的‘循环八卦阵’。”再使人报与花荣知道。 那小将军再出阵前,高声问道:“还能识吾阵否?” 花荣笑道:“料只是变换出的‘循环八卦阵’,不足为奇!” 兀颜延寿小将军听了,心中自忖道:“俺这几个阵势,俱都是秘传来的,旁人不知,不期再此都被此人识破。贼兵之中,必然有厉害的人物!” 兀颜小将军再入阵中,下马上将台,将号旗招展,左右盘旋,变成个阵势:四边都无门路,内藏八八六十四队兵马。 朱武再上云梯看了,说道:“此乃是武侯所布的‘八阵图’,藏了首尾,人皆不晓。”便着人请花荣到了阵中,上了将台,来看这阵法。 朱武笑道:“休说我欺负他!辽兵这等阵图,皆得真人传授。此四阵皆是从一派传流下来的,并无走样偏移。先是‘太乙三才’,后生出‘河洛四象’,‘四象’生出‘循环八卦’,‘八卦’生出八八六十四卦,已变为‘八阵图’:此是循环无比,是绝高的阵法。” 花荣下了将台,上了战马,直到阵前。那小将军搠戟在手,勒马阵前,高声大叫:“能识俺阵否?” 花荣喝道:“汝一个小将,年幼学浅,如井底之蛙,只知此等阵法,以为绝高。量这藏头八阵图法能瞒谁?瞒吾大军?小儿也瞒不过啊!” 兀颜小将军道:“你虽识俺阵法,算不得什么,你且排一个奇异的阵势,瞒俺看看!” 花荣喝道:“只俺这‘九宫八卦阵’势,虽是浅薄,你敢打么?” 小将军大笑道:“量此等小阵,有何难哉!你军中休放冷箭,看咱打你这个小阵!” 且说兀颜小将军便传将令,教太真驸马、李金吾,各拨一千军,吩咐道:“待俺打透阵势,便来策应。” 传令已罢,众军擂鼓。花荣已传下将令,教军中响起三通战鼓,门旗两开,放打阵的小将入来。却是要赚了他去。 那兀颜延寿带本部下二十来员牙将,一千马军,用手看天,当日属火,不从正南离位上来,带了军马,转过右边,从西方兑位上,荡开白旗,杀入阵内,后面的被弓箭手射住,止有一半军马入的去,其余都回本阵。 却说兀颜延寿小将军走到阵里,便奔中军,只见中间白荡荡的三千铁甲骑兵,如银墙铁壁般的,团团围住小将军。那兀颜延寿见了,惊的面如土色,心中暗想,不想这阵里还有这等雄兵。 兀颜延寿知道硬拼不了,便教四边且打通旧路,要杀出阵来。众军回头看时,只见军马变动,到处是人,已不知来路。小将军心中甚慌,引军杀投南门来,只见那些铁甲骑兵不知何时又来到了此处。 那兀颜小将军只是随人学了阵法,并没有实际应用过,哪知知道阵法,不一定就能破了,阵法厉害就在于可以变动,有朱武这个有特性加持的阵法大师在,哪有他逞能之处!如今他在阵内,四门无路可出,心中惊慌,完全忘了从前所学,只是大声道:“此必是贼人所行妖法。休问怎地,只就这里死撞出去。” 众军得令,齐声呐喊,杀将出去。不妨这时,旁边撞出一员大将,高声喝道:“黄口小儿,走那里去!” 兀颜小将军欲待来战,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脑门上早飞下一鞭来。那小将军也是了得,眼明手快的,便把手中方天戟来拦住。当下只听得双鞭齐下,早把戟杆折做两段。急待挣扎,被那将军扑入怀内,轻舒猿臂,款扭狼腰,把这兀颜小将军活捉过去,身后一年轻将军带人拦住后军,都喝下马来。辽国众军都在阵中,不辨东西,主将又被人擒获,只得下马受降。捉住小将军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大将双鞭呼延灼。 且说阵外的太真驸马并李金吾将军,各引兵一千,只等阵中消息,便要来策应。 却不想久来不见些动静,又不敢贸然杀过来,只能等待。 这时花荣出到阵前,高声喝道:“你那两军不降,更待何时?兀颜小子自不量力,想要破我阵法,现今已被我生擒在此!”喝完当即喝令刀手簇拥这兀颜延寿来到阵前。 那边李金吾见了,一骑马,一条枪,直赶过来,要救兀颜延寿。梁山这边早有霹雳火秦明正当前部,飞起狼牙棒,直取李金吾。二马相交,军器并举,两军齐声呐喊。李金吾先自心中慌了,手段缓急差迟,被秦明当头一棒,连盔透顶,打的粉碎。李金吾颠下马来。太真驸马见李金吾输了,引军便回。花荣遂催兵掩杀,辽兵大败奔走。夺得战马三千余匹,旗枪剑戟,弃满川谷。花荣随后引兵迳直往燕京进发,直欲长驱席卷,以复故地。 第三百四十八 辽军先锋挫败 却说辽兵败残的人马,逃回辽国,见了兀颜统军,禀说小将军去打梁山贼兵阵势,被他活捉去了,又说其余牙将,尽皆归降了,李金吾亦被他那里一将一棍打死了,太真驸马逃得性命,不知了去向。 兀颜光听了大惊,便道:“吾儿自小习就学阵法,颇知玄妙。花荣那厮,听说本来不过是一州下小将,能懂什么甚么阵势!你们可知他们依仗的是什么阵法,捉了吾儿?” 左右道:“听小将军说,只是个“九宫八卦阵”势,又无甚稀奇的。不过兀颜小将军,连续布了四个阵势,也都被那蛮子识破了。临了,那贼首对俺小将军说道:“你既然识我九宫八卦阵,你敢来打么?”俺小将军受不得激,便领了千百骑马军,从西门打将了进去,却被他们用强弓硬弩射住,只有一半的人马,闯了进去,之后小将军不知怎生的就被他们生擒活捉了。” 兀颜光听了后道:“量这个“九宫八卦阵”,有甚么难打的,必是被他们临时变了阵势。”之后又道:“就是吾不起军过去,这些厮们也要过来的。不如就此杀过去,也好救了吾儿。此次若不能取胜,吾当自刎!如今谁敢与吾作前部先锋,引兵前去攻打贼兵?俺驱大队,随后便来。” 话音刚落,帐前转过二将,一起出来,齐齐道:“某等两个,愿为前部。” 这两人一个是辽人番官琼妖纳延,一个是燕京骁将,姓寇,双名镇远。都是勇冠三军的人。 兀颜光见了大喜,便道:“你两个此去,还需小心在意? 给你们一万军兵? 作前部先锋,逢山开路? 遇水叠桥。吾引大军? 随后便到。” 辽国这里说来也巧,也有个二十八星宿的星名列将? 不过人家二十八人是全的,不像梁山那里还没凑够人? 此次这些人也都被兀颜光召集起来。此外还有十一曜大将。 这十一曜大将? 都是有各自直属部队的,分别是: “太阳星”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引兵五千。 “太阴星”天寿公主答里孛,引女兵五千。 “罗睺星”皇侄耶律得荣? 引兵三千。 “计都星”皇侄耶律得华? 引兵三千。 “紫判恰被手兑律得忠,引兵三千。 “月孛星”皇侄耶律得信,引兵三千。 “东方青帝水星”大将只儿拂郎,引兵三千。 “西方太白金星”大将乌利可安,引兵三千。 “南方荧惑火星”大将洞仙文荣? 引兵三千。 “北方玄武水星”大将曲利出清,引兵三千。 “中央镇星土星”上将都统军兀颜光? 总领各飞兵马首将五千,镇守中坛。 兀颜光整点完了十一曜大将? 二十八宿将军,引起大队军马精兵二十余万? 倾国而起? 奉请狼主御驾亲征。 且不说兀颜光兴起大队之师? 卷地而来。再说先锋琼妖纳延,寇镇远二将,引了一万人马,先来进兵幽州。梁山这里早有探视营人员探到情况,报与花荣,说到这场厮杀不小。花荣听了大惊,传下将令,一面招来许贯中,朱武和各军主将前来商议军情,一面又取檀州,蓟州,霸州留守人员,都来听调,也是倾尽这次出兵的全力了。就连跟着到了幽州的宿元景宿太尉也是被请了过来。 花荣这是要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这方的实力,让其回去之后,好让他转告那道君皇帝,让其老实一点,别找事! 花荣当先开口道:“今有探视营人员报来我这里,闻知辽国兀颜统军,起二十万军马,倾国而来。兴亡胜败,决此一战。这一战对于咱们双方都是至关重要的,咱们胜之,则可顺势拿下辽国燕京,收服燕云十六州这块百多年来的失地,将辽人彻底赶出长城以外,没准还能俘获辽国郎主皇帝。败之则短期内无力进取燕云,现今所取之地,也将拱手让人,就连河北边境也将遭受异族践踏!所以此战众兄弟务必用心,不可大意!” 众将都是肃穆起身称是!这种时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花荣当即引起大兵,转过幽州地面所属永清县界,把军马屯扎,下了营寨,聚集诸将头领,上帐同坐,商议军情大事。 花荣道:“今次那兀颜光亲引辽兵,倾国而来,决非小可!死生胜负,在此一战!汝等众兄弟,皆宜努力向前,勿生退悔。战败他们,拿下燕云,则史书必然留名,功劳万载!” 众人皆是起身,道:“元帅之命,谁敢不依!定当拼死力战,不让一步!” 正商议间,小校报来,有辽国使人下战书来。 花荣叫唤其至帐下,那使人将战书呈上。花荣拆书看了,乃是辽国统兵元帅兀颜光帐前先锋使琼妖纳延和寇镇远二位将军,统前部兵马,相期来日决战。花荣就批书尾,回示来日决战,叫与来使酒食吃罢,放回去了。 此时秋尽冬来,军披重铠,马挂皮甲,尽皆得时。次日,五更造饭,天明拔寨,尽数起行。不到四五里,梁山兵马果与辽兵相迎。遥望旗影里,闪出两员先锋旗号来。战鼓喧天,门旗开处,那个琼先锋当先出马。怎生打扮,但见: 头戴鱼尾卷云镔铁冠;披挂龙鳞傲霜嵌缝铠;身穿石榴红锦绣罗袍;腰系荔枝七宝黄金带;足穿抹绿鹰嘴金线战靴;腰悬链银竹节熟钢鞭。左挂硬弓,右悬长箭。马跨越岭巴山兽,枪把翻江搅海龙。 当下那个琼妖纳延,横枪跃马,立在阵前。花荣在门旗下看了琼先锋如此英雄,便问:“谁与此将交战?” 索超不愧是叫做’急先锋`,当下抢先提斧跃马,出来与琼妖纳延挑战。战马相交,军器并举。二将战到四十合时,索超一斧却好劈个空,吃了一惊,拨回马望本阵便走。琼妖纳延纵马赶来。后方观战的玉麒麟卢俊义见自家副将输了一招,当即挺枪跃马而出,接下了琼妖纳延,这人也是好生了得,和索超战了四十合,还能抵挡卢俊义三十合,端的是武艺不错。只是原本就不如卢俊义,刚才又战了一场,看出卢俊义武艺在他之上,心理就要退走,手上一慢,被卢俊义瞧个正着,一枪搠下马来,随后勾住了衣服拖回了梁山阵里来,自有人上前绑了。 那边寇镇远寇先锋望见擒了琼妖纳延,顿时怒从心起,跃马提枪,直出阵前,高声大骂:“贼将怎敢擒拿吾兄!快快放于回来!” “笑话!” 当即梁山阵中飞出了“落雕弓”唐斌,飞马直出,迳直来奔向寇镇远。两边军中再次战鼓喧天,耳畔喊声不绝。 唐斌的大枪,神出鬼没。寇先锋战不过二十余合,勒回马便走。却不敢回阵,恐怕撞动了阵脚,绕阵东北而走。唐斌正要建功,那里肯放,纵马赶去。 眼看寇先锋去得远了,唐斌在马上带住枪,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看寇先锋后心较亲,只一箭,那寇将军听的弓弦响,把身一倒,那枝箭却好射到,顺手只一绰,绰了那枝箭。 唐斌见了,暗暗地喝采这人也是好本事。 寇先锋冷笑道:“这厮在俺面前也敢卖弄弓箭!”随后便把那枝箭咬在口里,自把枪带在了事环上,急把左手取出硬弓,右手就取那枝箭,搭上弦,扭过身来,望唐斌前心窝里一箭射来。唐斌早已偷眼见了,在马上左来右去。那枝箭到胸前,把身往后便倒,那枝箭从身上飞过去了。这马收勒不住,只顾跑来。 寇先锋把弓穿背在臂上扭回头来,且看唐斌倒在马上。 寇先锋想道:“必然是刚才那箭中了!” 不过要是到了近处,就能看到唐斌安然无恙,原来唐斌两腿有力,夹住宝铠,倒在马上,故作中箭,却不坠下马来。不然那寇先锋骑着好马,自己追不上去,又通弓箭,射不着,只好引诱她在上前。 那寇先锋勒转过马,要来捉唐斌。两个马头,却好相迎着,隔不的丈尺来去,唐斌却跳将起来,大喝一声。寇先锋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回道:“你只躲得我箭,须躲不得我枪。”说完往唐斌胸前,尽力一枪搠来,唐斌挺起胸脯,稍受他一枪。枪尖到甲,略微一侧,那枪从肋窝里放将过去。那寇将军一招失了策,却是空门大开,唐斌哪里会浪费这么个好机会,一枪横着砸了过来,直将那寇镇远砸落下马。一口血刚喷出来,就被上阵的唐斌绑了回去。 花荣见对方两员将领都已被擒,当下大纵三军,掩过对阵来。辽兵无主,东西乱窜,各自逃生。 梁山兵马正赶之间,听的前面连珠炮响,花荣便教水军头领,先引麾下军卒人马,把住水口。随后骑马上山顶望时,只见远处垓垓攘攘,番军人马,盖地而来。正是鸣声如雷奔卢骑,扬尘若雾涌胡兵。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大阵 当时花荣在高地处,看了所来的辽兵军势浩大,延绵不绝,一眼看不到头,连忙回马来到本阵,且将军马退回永清山口屯扎,凭地利防备。 便就帐中与两位军师和众位将军人等商议,道:“今日虽是赢了他们一阵,损了他两个先锋,但我上高地处观望辽兵,其势浩大,漫天遍地而来,此乃是大队辽军人马。来日必将与他大战交锋,咱们人少,力敌不可取,都有甚么主意?” 许贯中听后道:“古之善用兵者,能够使寡敌众。昔晋时谢玄五万人马,可战退符坚百万雄兵,咱们也有四万强兵,何惧他败军二十万!可传令与三军众将,来日务要旗帜严整,弓弩上弦,刀剑出鞘,深栽鹿角,固守山口营寨,濠堑齐备,军器并施,整顿云梯炮石之类,预先备好了。如若他来打寨,枪炮弓弩并起,纵他有百万之众,安能冲突进来?” 花荣道:“只是如此只是防守,进击无力啊,咱们现在的目标是,获取燕云,让其大军堵在这里,不知要纠缠多久。” 朱武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一战关乎燕云归属,不可冒然冲突,万一作战不利? 很伤士气的。” 秦明听后道:“咱们一连胜其几战? 夺了四个大郡,正是士气高昂之时? 不如先行出去战上一场? 看其虚实。” 张清也是道:“不战一场,总觉的有些窝囊? 我等现在骑兵多于步兵,只是守寨? 便不能发挥实力了。不如寨外还按前次的九宫八卦阵摆布? 战其一场,胜则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就算败了也能看清对方阵势摆放? 士卒优劣来? 再做打算。” 杨志也是道:“元帅,上次朱军师摆下的阵势就很厉害了,那辽国先锋小将军,带人冲阵,没伤一人? 就将其们都拿了下来,再摆一次? 挫其一次可行。” 帐中的众将和辽国几战过后,都是打出了信心来? 大多赞成出营对抗。 花荣思索了一下,既然众军请战? 也不是不可以打一打的? 这主要还是辽国如今的兵马真的不怎么样? 而且先前来报,这二十万人马,大多都是临时召集起来的,就和当初辽主率领七十万大军和金国作战时的战力差不多。自己这里的人马比之当初金国却是要多得多,虽说当初金国之胜,有诸多因素导致的,可是辽军的战力垃圾,意志薄弱也是不用质疑的。如无意外,战胜他们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当下令人传令已毕,诸将三军,尽皆听令,出寨摆下阵势,专等辽军过来。 不多时,望着辽兵远远而来。前面先锋六队番军人马,每队各有五百,左设三队,右设三队,循环往来,其势不定。 之后大队人马盖地来时,前军尽是旗帜,设有七座旗门,每门有千匹军马,各有一员大将。七门之内,总设一员把总上将,乃是番将曲利出清,引三千披发黑甲人马,坐镇其中。 如此左军,右军,后军分别是青龙旗,白虎旗,绯红旗,各有七座旗门,每门有千匹军马,各有一员大将,其内也各有一员把总大将,乃是番将只见拂郎,番将乌利可安,番将洞仙文荣,各引三千青色宝甲人马,三千白缨素旗人马,三千红罗宝帐人马,坐镇其中。 阵前左右各设五千男女骑兵,由太阳星君辽国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和太阴星君辽国天寿公主答里孛率领。 再后尽是黄旗,簇簇军将,尽骑黄马,都披金甲。衬甲袍起一片黄云,绣包巾散半天黄雾。乃是辽国都统军大元帅兀颜光率领十数员大将坐镇。 黄旗之后,中军是凤辇龙车。前后左右,七重剑戟枪刀围绕。九重之内,又有三十六对黄巾力士,推捧车驾。前有九骑金鞍骏马驾辕,后有八对锦衣卫士随阵。辇上中间,坐着辽国郎主:头戴冲天唐巾,身穿九龙黄袍,腰系蓝田玉带,足穿朱履朝靴。左右两个大臣:左丞相幽西孛瑾,右丞相太师褚坚。各带貂蝉冠,火裙朱服,紫绶金章,象简玉带。龙床两边,金童玉女,执简捧。龙车前后左右两边,簇拥护驾天兵。 也不知道这辽主是来作战的,还是来观光的。来作战时,一人一骑足矣,你这弄的这么风光,到时败了,跑都不好跑。不过人家好歹是一个存在百多年国家的皇帝,摆点谱也说的过去吧。 那辽国番军摆列天阵已定,正如鸡卵之形,似覆盆之状,旗排四角,枪摆八方,循环无定,进退有则。 花荣看见,便让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就中军竖起云梯将台,引朱武上台观望。花荣看了,惊讶不已,这个大阵也太复杂了些吧。要布成这个阵势需要耗掉不少头发吧! 朱武仔细看了,认得是天阵,便对花荣道:“此乃是‘太乙混天象阵’也!” 花荣问道:“这大阵如何攻击?” 朱武道:“此天阵变化无穷,机关莫测,不可造次擅自攻打!” 花荣道:“若不打得开阵势,如何迫得他军退?那还不如退守山口营寨。” 朱武道:“急切不知他阵内虚实,如何便去打得?强攻的话,一个不好,就要损失惨重了。” 正商议间,兀颜统军在中军传令,右军白虎旗动,“亢金龙”张起,“牛金牛”薛雄,“娄金狗”阿里义,“鬼金羊”王景四将,跟随“太白金星”大将乌利可安,离阵攻打过来。 梁山众将在阵前,望见对阵右军七门,或开或闭,军中雷响,阵势团团,那引军旗在阵内自东转北,北转西,西投南。随后五炮齐响,对阵踊出军马来。中是“金星”,四下是四宿,引动五队军马,卷杀过来,势如山倒,力不可当。 花荣见了阵势不好破除,当即下令出战人马且战且退,回来再做商议。 下面的许贯中也是见了对方阵势浩大,不知怎么破除,硬攻怕是会损失巨大。听到花荣将令,当即指挥出战马军两翼退开,后方步兵,火枪攻击,且战且退。两面夹攻的辽军,也被梁山骑兵射退。当下各自回营。一战之下,对方看似进攻受挫,那也只是梁山退的及时,要是让其阵势推进过来,将梁山兵马纳入阵中,怕是就要不好了。 这一战只是接触了一下,双方损失都不大,梁山这边只是被对方箭矢射了一通,伤了一两百人员。对方损失能大点,起码有三四百人倒在了火枪射击下。 梁山军马退回了山口大寨下,挂起免战牌。花荣召集众将商议破阵之事。 花荣开口道:“今日稍一接触,对方阵法高妙,声势浩大,城外野战怕是不好,要是被纳入阵中,又不知破阵之法,极易全军覆没。” 许贯中道:“敌人阵法分为五路,又能合成一阵,聚散分开,得心应手,怕是布阵之人得了真传。今日一战只是右方一小阵攻来,就让人觉着有一股锐利之意袭来。要是打起来,必然要用重盾阻其进取,再用骑兵攻其两翼。只是他们不是只一个阵法,破这阵,其他阵内人马也不会只看着不动。到时夹击,咱们就不好处置了。破一阵易,破全阵难啊。加上对方兵力有优势,更加不好对付了。” 卢俊义道:“不如来日着两路军马,撞住他那压阵军兵,再调两路军马,撞那厮正北七门,却让步军从中间打将进去,怎么样?” “不妥!咱们兵马不足,只两营兵马抵不住对方重兵!”许贯中道。 “真不知道有如此大阵,辽国怎么还会败于金国的几千兵力,难道那些金人还真的是刀枪不入之体不成?”林冲纳闷道。 “阵势这东西,是需要天时地利的,更需要统一指挥,当时应该是这布阵之人没在,或者不是他主持。不然如此阵势,金人那几千人,就是在勇猛,陷入其中怕是也难进寸步,别说破阵了。而且阵法这东西不被破了,厉害无比,一旦被破开,失去指挥,就会混乱,失利也快,那就真的是兵败如山倒了。”许贯中道。 “管他甚么阵法,只需俺们闯将进去,定能冲杀而出,杀散敌兵。”李逵跳出来道。 “铁牛不要闹了,阵法之中,不比寻常厮杀,到时四面都是敌军,没有路途,只有死路一条!”花荣道。 第三百五十章 神机军师显威破大阵 且说众人在这商议如何破阵,那边神机军师朱武却在闭目盘算着什么。良久睁开眼,见众人都是停下交谈,看着他,朱武一笑道:“诸位看着某做甚!” 鲁智深当即道:“咱们都知道朱军师最擅阵法,前些日子就多次看破敌阵,破了对方阵法,此次遇到这大阵,可有办法破之?” 朱武见步军扛把子鲁智深相问,摇头一笑道:“本来我也是没办法的,不过刚才闭目沉思时,脑中突然就闪过了许多破阵之法,仿佛天授一般。” “俺们在这说的这般热闹,老道你却睡了一觉?”李逵咋呼道。 “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朱武道。 “不是天授破阵之法么?不睡着怎么授?哪有醒着的时候就有仙人下凡的。”李逵道。 花荣却知道这是朱武的特性发挥作用了,也不说话,只等着其继续往下说。 “哎呀!军师既然有破阵之法就赶紧说啊,省的我们再此浪费脑力!”秦明也是出声催促道。 朱武整理了一下思路,缓声道:“辽国设的此大阵之法,为聚阳象也。只此攻打,永不能破。若欲要破,须取相生相克之理。需要二三十员将领出阵才可。” “如有破法,军师只管说来!我等自会照做!”花荣开口道。 都是一起走过的兄弟,朱武听了,也不啰嗦,直接起身度步道:“敌有五大阵,咱们也需要分开五阵来。北方玄武水星阵中,令落雕弓唐斌,入阵撞破其旗内七门,再差乜恭、杨志、龚旺、卞祥、韩滔、王贵带领麾下人马入阵协助破敌。” “东面青龙木星阵中,令豹子头林冲,入阵撞破其青旗军七门,再差潘忠、徐宁、潘俊、孙安、彭玘、汤怀带领麾下人马入阵协助杀敌。” “西方白虎金星阵中,令霹雳火秦明,入阵撞破白旗军七门,再差黄信、史文恭、胡春、岳飞、徐庆、索超带领人马协助破敌。” “南方朱雀火星阵中,令双鞭呼延灼,入阵撞破红旗军七门,再差呼延通、李逵、樊瑞、鲍旭、项充、李衮带领麾下人马协助杀敌。” “中央麒麟土星阵中,令玉麒麟卢俊义? 入阵撞破黄旗军七门? 再差姚政、张清、丁得孙带人入阵协助。” “令花和尚鲁智深和副将潘迅率领麾下疯魔营,攻打敌方右军的太阳阵。” “令醉伏虎武松和副将叶敬武率领麾下伏虎营? 攻打敌方左军的太阴阵。” 这时跟随着安道全一起过来的扈三娘起身道:“军师? 听说这太阴阵中都是女兵?” “不错,太阴阵是由辽国的天寿公主答里孛率领的五千女兵镇守的。”朱武道。 “那我申请攻打太阴阵? 也去瞧瞧他们的女兵是否厉害!”扈三娘道。她可是一直等着上阵的机会的,这次好不容易让她找到了正当理由? 女将对女将不是正好么。 “这……”朱武看了看花荣? 见其点头后,就道:“令一丈青扈三娘随伏虎营一起行动。” “其余水军头领,并应有人员尽到阵前操纵火炮,火枪协助破阵。” 分令已了? 马陆水三军众将都有任务? 俱都起身领命,随后下去准备去了。 且说兀颜光,先前见梁山不敢进阵交战,随而退走,便差遣所领军马? 直奔到梁山寨前,连番于外叫阵两天。 花荣等人商议大战事宜妥善后? 次日起身,来与辽兵相接。一字儿摆开阵势? 前面尽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 只待天色傍晚。黄昏左侧? 只见朔风凛凛? 彤云密布,罩合天地,时未晚天先黑。 花荣令众军人等,断芦为笛,衔於口中,笛哨为号。当夜先分出四路兵出寨去,只留一军摆在阵前。这分出四路军马,赶杀探查哨路的番军,绕着阵脚而走,杀投北去。 戌时左右,梁山军中连珠炮响起来。呼延灼、呼延通打开阵门,引兵杀入辽阵后军,直取“火星”朱雀阵。卢俊义、张清随即引兵杀入中军,直取“土星”主将。林冲、徐宁领军杀入左军阵内,直取“木星”青龙阵。秦明、史文恭领军撞入右军阵内,直取“金星”白虎阵。唐斌、杨志便调军攻打头阵,直取北方“水星”玄武阵。 “醉伏虎”武松和“一丈青”扈三娘,引兵便打入辽兵“太阴”阵中。“花和尚”鲁智深,也引兵打入了辽兵“太阳”阵中。 后边水军当先操纵着火炮齐发,空中霹雳交加,由近至远,乱轰敌阵,两方人马端的是杀得星移斗转,日月无光,鬼哭神号,人兵撩乱。 且说兀颜统军,时正在中军遣将,只听得四下里喊杀声大振,四面厮杀。急上马要看时,火炮已轰到中军,烈焰涨天,炮声震地,被直接命中的自然毫无活路,那些被擦着的就是惨叫连连,听着就好不瘆人。卢俊义带威武营军马,赶到了帐前。兀颜统军,急取方天画戟,与卢俊义大战。 “没羽箭”张清在后,取石子往空中乱打,打的四边牙将,中了的伤者多逃命散走。姚政,丁得孙于后纵马横刀,带人乱杀没了将军带领的军士。兀颜光见身畔没了羽翼,卢俊义武艺有高,拿不下来做人质,不敢再待,急忙拨回马望北而走,卢俊义飞马紧追。正是饶君走上焰摩天,脚下腾云须赶上。 张清在背后见兀颜光输了,一夹马匹直追将过来,急拈一枚石子,向兀颜光打去。那石子正中兀颜统军后心,只听的铮地一声,火光迸散,正射在护心镜上。却待再来一发,卢俊义赶了上来,挺起铁枪,当中便刺。 那兀颜光上阵却是披着三重铠甲:贴里一层连环铜铁铠,中间一重海兽皮甲,外面方是锁子黄金甲。卢俊义那一枪刺下,只透了两层。再复一枪,兀颜光调整了状态,就枪影里闪过,勒马挺这方天戟来迎战。 两个又战了三五合,张清赶上,觑着兀颜统军面门,又放一石子。兀颜光急躲时,那石子却是将其凤翅金冠打掉。兀颜光见了急忙就要遁走,张清飞马赶上,拈起石子,望着其头脸上便打。石子飞去,打的兀颜光扑在马上,拖着画戟而走。卢俊义又赶上,这下劲力使的够,一枪直透过腹部,张清也是紧跟一枪,可怜兀颜统军,一世豪杰,被卢俊义张清两条枪,结果了性命。有诗为证:李靖“六花”人亦识,孔明“八卦”世应知。“混天”只想无人敌,也有神机打破时。 却说鲁智深引着疯魔营,一起呐声大喊,杀入辽兵的“太阳”阵内。那主持阵势的御弟大王耶律得重急待要走时,被鲁智深一禅杖,砸断马头,倒撞下马来,潘迅上前,揪住头发,一刀取了首级,随后引兵杀散了“太阳”阵势。鲁智深道:“哈哈!痛快!咱们再去中军,拿了那辽主,便是了事了!”说着又向前方大旗处杀去。 再说辽兵“太阴”阵中天寿公主答里孛,听得四边喊起厮杀,慌忙整顿军器上马,引五千女兵严阵以待。只见武松,叶敬武并“一丈青”扈三娘引着兵马杀入帐来,正与天寿公主交锋。武松叶敬武放了答里孛与扈三娘交战,两个战无数合,扈三娘放开双刀,抢入公主怀内,劈胸揪住。两个在马上纽做一团,绞做一块。 叶敬武正好在旁经过,顺手飞起一脚帮了扈三娘一下忙,让扈三娘活捉了天寿公主答里孛。随后三人带领伏虎营士卒在阵里杀散女兵。可怜玉叶金枝女,却作归降被缚人。 再说各军都在作战,花荣也没闲着,亲自领着五百亲卫营,亲自杀到辽国兵马的中军。焦挺吕方挥枪舞戟,乱杀番将番兵。辽国郎主耶律延禧玩乐在行,打仗真的不行,而且胆子也不大,在见到花荣引领重骑过来,立刻就慌忙下令就退。当时就有护驾大臣与众多牙将,紧护辽国辽主主銮驾,往北而走。阵内“罗睺”,“月孛”二皇侄,俱被刺死于马下,“计都”皇侄,就马上被焦挺活拿了。大兵重重作战,直杀到四更时方息,杀的辽兵二十余万,七损八伤,死伤着不计其数,逃走着更不能作数。 战之天明,诸将都回来了。花荣鸣金收军下寨,传令带生擒活捉之敌众,各自献功。“一丈青”扈三娘献“太阴星”天寿公主,卢俊义献皇侄耶律得华,唐斌献曲利出清,杨志献萧大观,史文恭献裴直,岳飞献高彪,韩滔献雷春,黄信献狄圣。之后诸将献出首级,不计其数。花荣将生擒的八将,尽行解赴幽州收禁。所得马匹,就行拨各将骑坐。 不得不说,这次光是收获的马匹就不少了,而且其中的好马更是多,给梁山将军们换新的好马匹足够了。 抓获的俘虏也是统统交给后方的王焕处理,等这次大战落幕之后再行安排。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向谁求和? 且说辽国郎主,在后方看到大阵被破,将军战死,不敢再在阵前多待,带领剩余人马,慌速退入燕京,急传旨意,坚闭四门,紧守城池,不准出对敌。 花荣知得辽主退回燕京,便教军马拔寨都起,直追至城下,团团围住。随后传令,让军马就在燕京城外,分扎四营,紧盯四门,团团竖起云梯火炮阑车,扎下寨栅,就要准备打城。 燕京城中,辽国郎主耶律延禧,坐于宫中,心里慌乱,会集群臣都来商议之后之事。 “如今那梁山贼兵四面围城,前次大战,二十万大军毁于一旦,现在怎么处置?”辽主耶律延禧问道。 下面大臣都道:“事在危急,莫若前去求和,此才为上计。” “咱们堂堂大辽国,怎么能向一伙贼寇求和?还要不要脸面了!”左丞相幽西孛瑾道。 “不去求和,难道坐看敌人攻破燕京,将咱们都抓走么?”右丞相太师褚坚道。 “梁山贼人一战下来肯定也是损失不小的,咱们回到城中的兵马也有万人,在动员一下城中百姓,凑够两万人不成问题,梁山能有多少人来作战?得那个天了,也就三四万人,只要咱们不出城野战,他们想要攻下城池也是不容易的。实在不行,咱们就跑到中京或者西京算了。”皇侄耶律得忠出列说道。 “你二十万军队都一战而败,还想着用临时拼凑起来的城中百姓和败退回来的士兵守住城池?这不是在做梦么?你去看看,如今逃回来的那些士卒,有几个还有士气的,哪个不是慌慌不可终日的,这种状态怕是被梁山兵马一冲就要溃败了。到时梁山贼兵入城,咱们往哪里去?而且梁山不是名义上也是所属宋国么?咱们可以去和宋国求和,咱们双方久为兄弟之国? 总是好看一些。”右丞相太师褚坚道。 辽主耶律延禧听了顿觉有理? 什么事情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丢点面子算什么? 反正在和北面金国的对战中? 面子已经被丢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点了。遂从了右丞相太师褚坚之议。 于是次日城上早早的就竖起了降旗? 差了使者前来梁山阵营中求告。 这就让花荣很是意外了,这求和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是召集众将并宿元景宿太尉过来? 看看来使是个什么意思! 使者进来? 看到大帐中,济济一堂三十多个将军在列,使者进来后道:“本小弟之国辽国。愿年年进牛马,岁岁献珠珍给兄国? 再不敢侵犯中国。” 花荣众人听了使者所说之词? 都是哈哈大笑,如此打的辽国俯首称臣,才是平生快事! 坐中许贯中却是失笑一声道:“你们是向我们梁山投降还是向赵宋求和?” 那使者听了,呐呐不能言语。 听了许贯中的问话,众将才听出原来不是向他们梁山低头求和啊。 这些将军都是性烈之人? 当即霹雳火秦明起身喝道:“如今围城的可是我们梁山,你们这是要遵我们为兄么?城将破还不老实? 存那一点小心思只能欺骗按这些直人,哼!” 鲁智深也是道:“如今围城? 当一股作气,一战而下? 元帅何必听他们废话!” 就在那使者战战兢兢? 不知如何作答之时。宿元景看着花荣开口道:“花元帅也是我大宋的兵马大元帅? 向谁求和不是一样?” “呵呵!”花荣听到这话,笑了一声道:“宿太尉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们的关系,太尉不会不知吧!说出这话不是让人耻笑么?” 宿元景正要说话,外面张三进来禀报道:“元帅,外面有自称大宋枢密使赵安抚前来问军。” 花荣听着又来一个赵宋的人,和许贯中,朱武对视一眼,先是让辽国使者下去休息,后又让人引着那赵安抚枢密使进来。 赵安抚进帐之后先是和花荣见了礼,随后就从宿元景那里了解了一些在这燕云之地发生的事情。 随后也不提本来在朝堂之上商议的要回燕云之事,看这梁山的强势,怕是不可能的,他这行了一路也是早就想清楚了,人家拼死拼活的打下的地盘,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只是对着花荣道:“花元帅,既然辽国要向我们大宋低头,进贡朝拜,咱们不如就准了吧。再让其让出燕云之地,放归他们也没什么,然后你们得地,我们大宋得名怎么样?” 花荣听了哂笑一声道:“笑话!赵枢密使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当时辽国沉兵十万进犯河北,你们做过什么努力?只是摆出了一个不管不问的态度罢了,可有想过调配一兵一卒过来防守击退进犯的辽人,以保境安民?” “要不是我们出兵过来,河北之地现在已经混乱不堪,百姓四散了,到时肯定又是一股乱兵而起,你们还有兵力镇压么?现在我们梁山不仅击退了辽国的进犯之敌,还突入燕云之地,拿下了半数之地,打废了辽国几十万大军,如今更是兵围辽主于燕京,现在辽人前来认怂求和,你们想要空口白牙的就来摘取恢复燕云的巨大名声,怕是不妥吧!” 花荣虽然说的不好听,可都是让赵安抚无力反驳的事实。事实就是如此,他就是想要找说辞也找不到。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要不是你们这些反抗的贼人的牵制,我大宋怎么会没有兵力驻守河北,要不是被你们梁山打没了十几万的兵马,怎么会如此的低声下气。 不过这些话肯定不能说,当下直接道:“花元帅还请言明,我大宋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得到这个名声?” “听说大宋从太祖时期就准备了一个存钱的机构,名为封装库,专门用来赎回燕云十六州的,现在经过历代皇帝的存入,怕是不少了吧?这样,你们不是想要收复燕云之地的名声吗。就拿一半的封装库财务来买吧!”花荣笑着道。他这也是狮子大开口了。 赵安抚听了这话,立刻道:“这不可能?”花荣都知道这个机构,他作为赵家人,更是清楚,这封装库里的钱财,本来就不少,再加上后来几代君主的存入,那数目要是说出来,简直就是骇人。就连赵佶这么安于享乐的人,就是钱财不够用了,也从来没有打过那里的主意。现在花荣想要分一杯羹,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成功的。除非梁山拿下燕云之地,再让出来还差不多,只是一个名声是不够的。 花荣也知道不太可能,赵宋的君臣就是再怎么昏庸,也不会拿巨资来送给敌人的。而且梁山在倭国收获了不少的财富,还有一座巨大的金银矿在那放着,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被挖出来,现在并不缺少。 转而开口道:“你们这什么也不付出,是不可能拿到这个名声的,我们现在就是不给他们机会,强行攻城也就旦夕可破此城。那样名声地盘就都是我们梁山的了。” 赵安抚听了,赶紧道:“封装库是不可能的,花元帅可以提别的要求来!”他是知道他们大宋现在实在是太需要一个武力强盛的名声,来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还在观望的势力了。现在这国内四处大贼已经让他们赵家疲于应付了。再来几个,天下就要回来春秋战国时的乱局了。 而且花荣也不想大宋太过的乱,毕竟同胞,能少死几个就少死几个吧。而且梁山现在并不需要这些虚名。就是给了赵宋朝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占了燕云,明眼人谁会看不出是怎么回事?要是是大宋攻下的燕云,怎么可能让梁山治理!至于那些看不明白的,都是庸才,取之也是无益。 当下花荣故作考虑了一下道:“那就拿汴梁城中的两千匠户来换吧。”现在梁山钱财不缺,粮食不缺,资源也不算很缺,只是熟手工匠缺少。不管什么工匠都缺,就是有了资源也不能尽快的变成成品来,就不能变成实实在在的实力。 “两千匠户?这也太多了吧!”赵安抚道。 这时李逵起身喝道:“你这官儿也太不爽利了,想要好处还不舍得下本钱,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就连俺这粗汉都知道买东西要付钱,你做这么大的官儿不知道?” 武松实时的接了一句道:“还是说赵枢密使是觉得俺们得刀不利了!能让给你们一个体面的名声就不错了,不要太过得寸进尺了!” 当下各个将军都是起身鼓噪起来。 史文恭也是道:“元帅,咱们要那些工匠做什么,咱们自己也有,要我看还是自己拿下这攻取燕云十六州的名声的好。也好吸引各路的豪杰好汉过来相投。来壮大咱们己身。” “别,两千匠户就两千,只是要让我先见见辽国来使!”看到梁山众将鼓噪起来,赵安抚妥协了道。 “可以!”花荣道。随即吩咐亲兵将赵安抚和宿元景两人带了过去。 等两人去了之后,朱武笑道:“元帅是早就盯上汴梁城中的那些工匠了吧!” “呵呵!咱们现在还是太过缺少匠人了,全靠汤隆他们自己教授徒弟,太过缓慢了。反正京城里匠户过万,多得很,赵宋用不了,也不重视,正好支援咱们一些。”花荣笑道。 杨志道:“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一个名声,白白让给了赵宋朝廷,有些不甘心啊。” “这没什么,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赵宋就是能瞒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到时的史书记载还是咱们的功劳!”花荣安慰道。 第三百五十二章 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且说赵安抚和宿元景见了辽国派来的使者,表明了身份后,那使者又说了一遍求和的意思。 赵枢密听了道:“此乃国家大事,须要取自上裁,我未敢擅自主张。你辽国有心投降,可差遣得当大臣,亲赴东京,朝见我朝天子,表明意思。圣旨准你辽国皈依表文,降诏赦罪,方才好放你国主离去。” 来使领了这话,便入城回复郎主。当下辽国郎主聚集文武百官,商议此事时,有右丞相太师褚坚出班奏曰:“目今本国兵微将寡,人马皆无,如何迎敌?论臣愚意,微臣亲往外面敌寨内走一趟,许以厚贿。一面令其住兵停战,一面收拾礼物,迳自往投宋国东京,投买省院诸官,令其于宋国天子之前,善言启奏,别作宛转。现今宋国内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个贼臣专权,宋国皇帝,都听他四个的主张。可把金帛贿赂,与此四人,买其请和,必降诏赦,收兵罢战。”辽国郎主准奏。 次日,丞相褚坚出城来,直到梁山寨中。亲兵接至帐上,花荣便问来意如何。 褚坚先说了辽国郎主投降一事,然后许了花荣金帛玩好之物。 花荣听了,与丞相褚坚说道:“俺们连日攻城,不愁打你这个城池不破,一发斩草除根,免了萌芽再发。只是看见你城上竖起降旗,才以此停兵罢战。出国交锋? 自古国家有投降之理? 准你投拜此降,因此按兵不动? 容汝赴朝廷请罪献纳。” 又道:“你这些物品先放于这里吧? 且容你们修降表去朝京,取自上裁。俺等先按兵不动? 待汝速去快来。汝勿迟滞!以一月为期,期间大军所用物资都需你等送来。”送来的财物不要白不要? 只等随了宋国之心? 得了工匠之后,再行攻打就好。 褚坚作别出了梁山营寨,上马回到燕京,来奏知辽国郎主。众大臣商议已定? 次日辽国君臣? 收拾玩好之物,金银宝贝,彩绘珍珠,装载上车,差丞相褚坚? 并同番官一十五员,前往宋国京师汴梁。鞍马三十余骑? 修下请罪表章一道,离了燕京? 到梁山寨内,见了赵安抚和宿元景。说知此事:辽国今差丞相褚坚? 亲往汴梁京师朝见? 告罪投降。 赵安抚留住褚坚? 以礼相待,又来与花荣商议匠户的安排。 花荣写了文书,差梁山本部柴进,杨林,石秀带人一同相伴辽国丞相褚坚,宋国枢密使赵安抚前往汴梁东京选取愿意跟随的匠户,带回京东安置。 在路上不止一日,为早到东京京师,一路快马加鞭,到时便将十车进奉金宝礼物,车仗人马,于馆驿内安下。柴进,杨林,石秀,自找了住处,让赵安抚先去省院说下了,再去选人。 赵安抚禀说道:“梁山兵马围困燕京,旦夕可破城池。辽国郎主,于城上竖起降旗,今遣丞相褚坚,前来上表,请罪纳降,告赦罢兵。未敢自专,来请圣旨。” 省院官说道:“你且让他们馆驿内权时安歇,待俺这里从长计议。” 此时宋国蔡京,高俅,杨戬,并省院大小官僚,都是好利之徒。却说辽国丞相褚坚并众人先且在驿站按下身来,随后自寻门路,见了太师蔡京等大臣和省院各个官员,都有贿赂。 各各先以门路,馈送礼物诸官已了。次日早朝,百官朝贺拜舞已毕,赵安抚枢密使出班奏曰:“有水泊梁山杀退辽兵,保了河北之地,后又驱兵连克数州,直至燕京,围住城池攻击,旦夕可破。今有辽主早竖降旗,情愿投降,遣使丞相褚坚,奉表称臣,纳降请罪,告赦讲和,求诏退兵罢战,情愿年年进奉,不敢有违。伏乞圣鉴。” 赵佶道:“以此讲和,休兵罢战,汝等众卿,如何计议?” 蔡京出列道:“回禀陛下,如今围城的是梁山人马,不是咱们的人,就是下旨,其们也不会听的。” 赵佶道:“如此辽国为何不向梁山人马请降?却要远来汴梁?” 高俅道:“许是人家辽国看不上这些草贼出身的,觉着跟他们投降是一种侮辱。这才来找咱们的。”说实话高俅猜的不错。 “可是梁山怎么就这么好说话了?就这么让他们过来了?”吏部尚书张克公疑惑道。 “当然不是,咱们于这一战,一点力也没出,梁山也不是好说话的傻子。这是臣用两千匠户换来的请降名声,现今梁山小旋风柴进、锦豹子杨林、拼命三郎石秀也带人到了东京,只等陛下开口,就要选取特此禀告陛下!”赵安抚开口禀道。 “这些贼人真是狮子大开口,汴梁之中总共才有多少匠户,他们开口就要两千,也真是敢说。”王居中道。 “哼!这些贼子就是眼界小,这么大的名声只要两千个匠户,还不如要些钱财来的实在,咱们京师人口百万、诸多匠户,不差这么几个人。”高俅不屑的道。 赵佶心想也是,他这大宋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当即下令道:“那就让他们去找吧。咱们不阻拦就是了,还是说说怎么接收收复燕云的利好吧。” 太师蔡京出班奏曰:“臣等众官,俱各计议:自古及今,四夷未尝尽灭。臣等愚意,可存辽国,作北方之屏障,年年进纳岁币,于国有益。合准投降请罪,休兵罢战,下诏梁山兵马,至于其们听不听,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咱们只收这一时之名,震慑国内就好!”这话说的很不要脸啊。 其实辽国也知道来找宋国用处不大,过来一趟,不过是让脸面上好看些罢了。当时要是梁山花荣不同意,他们也就和梁山谈判了。只是他们哪里知道,花荣所意不过是汴梁中的两千匠户罢了。不管他们两方怎么谈判,都是不会放过燕云之地的。 赵佶准奏,传圣旨,令辽国来使前来面君。当有殿头官传令,宣褚坚等一行来使,都到金殿之下,扬尘拜舞,顿首三呼。侍臣呈上表章,就御案上展开。宣表学士高声读道:辽国主,臣耶律延禧顿首顿首,百拜上言: 臣生居朔漠,长在番邦,不通圣贤之经,罔究纲常之礼。诈文伪武,左右多狼心狗行之徒;好赂贪财,前后悉鼠目獐头之辈。小臣昏昧,屯众猖狂,侵犯疆封,以致天兵讨罪;妄驱士马,动劳王室兴师。量蝼蚁安足撼泰山,想众水必然归大海。今特遣使臣褚坚冒于天威,纳土请罪。倘蒙圣上怜悯蕞尔之微生,不废祖宗之遗业,赦其旧过,开以新图,退守戎狄之番邦,永作天朝之屏障,老老幼幼,真获再生,子子孙孙,久远感戴。进纳岁币,誓不敢违!臣等不胜战栗屏营之至!谨上表以闻。宣和二年冬,辽主臣耶律延禧上表。 赵佶御览降表文章已毕,阶下群臣,称贺天子,命取御酒,以赐来使。丞相褚坚等便取金帛岁币,进在朝前。 赵佶命宝藏库收讫,仍另纳下每年岁币牛马等物。天子回赐段匹表里,光禄寺赐宴,敕令丞相褚坚等先回,待寡人差官自来降诏。褚坚等谢恩,拜辞出朝,且归馆驿。 是日朝散,褚坚又令人再于各官门下,重打关节。蔡京力许,令丞相自回,都在我等人身上。褚坚谢了太师,自回辽国去了。 回程路上,有官员问向褚坚道:“丞相,下官闻听攻打咱们的水泊梁山众并不听宋国的招呼,完全是另成一国的气象,如今攻打咱们的又是梁山,如此咱们为何还要远来宋国献上降表?直接和梁山那伙人说不好么?” 褚坚听了叹气道:“咱们辽国和宋国是为兄弟之国多年,你称臣来我称臣多次,这次换咱们来,面子上也不难看。要是向一股草贼投降,那怎么启齿?” “唉!只求这次那梁山能够网开一面,退兵而回。不过看其让咱们接触宋国的人来说,应该是他们两方达成了什么协议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临了了变卦。” 再说宋国君臣接了降诏,自然也要回书。 却说蔡太师,次日引百官入朝启奏降诏,回下辽国。赵佶准奏,急敕翰林学士草诏一道,就御前便差太尉宿元景手掣丹诏,直往辽国开读。 宿太尉领了诏敕,不敢久停,准备轿马从人,辞了天子,别了省院诸官,顶着刚下的大雪往北方前进。 再说柴进、杨林、石秀早早的拿着乐和、顾大嫂、孙新整理的名单,引了有心向梁山的两千匠户出城往京东而走,一边又飞鸽传书花荣,事情已完,可以行动。 且说花荣几日后收到计划完成,两千匠户在手了。当即令城外大军出营,各种火炮攻城武器展开,就要下令开火。 时燕京城上,也是不放心,故而日夜戒备着。今见梁山贼人摆开阵势来。正在城墙上的耶律得忠当即喝道:“我国主已经向宋国献上了降表,你们这些人怎能出尔反尔!” 第三百五十三章 俘虏辽主 “你们也说是向赵宋递的降表,关我们梁山什么事?那赵宋的皇帝老儿可管不到我们!”李逵大声的喝道。 “你们要是不同意,为何还要让我们使者过去而不阻止!”耶律得忠气的大怒道。 “切,俺们怎么做还要和你汇报不成?就是给你们说了,你们这些蛮子也不会懂。”李逵不屑得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家哥哥为啥要为了那两千个匠户,就拖延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都要到腊月了,这北方很冷的,要不是后方送来了一批御寒的皮袄来,他们都要冻的出不了营寨了。在他看来山寨现有的那些工匠就够用了,完全没必要再挖人了。 现在那些匠户终于出了东京城,快要到达京东地界了,也已经被山寨的弟兄们接着了。这下总算可以放开手脚大杀一通了。 城墙之上的耶律得忠正要再说什么,花荣这里却不耐烦听他啰嗦,等拿下了燕京城,看他还要说甚么!当即下令开炮。 随着命令下达,燕京东城门外的十门火炮顿时发威,炮弹接连的撞上了城门城墙,每一炮都能对其城墙城门造成不少的破坏。 这十门火炮也没分散,都集中在东城门周围,对于火炮这种射程超远距离的攻击武器,城中的辽军不敢出城野战,就只能是被动挨打。眼睁睁的看着东城门,被梁山一顿轰炸破开。 城门一破,梁山当先出阵的就是呼延灼率领的玄武营重甲骑兵,五个一排的向着城内冲突过去。铁甲骑兵人马都穿厚甲,寻常箭矢那是理也不用理的。埋头冲锋就行,就是冲锋途中,还能抬起火枪向着城墙之上射上一枪反击。 玄武营进城分散了敌人城墙之上的火力后,就是武松、叶敬武率领的伏虎营和李逵、樊瑞并项充李衮鲍旭所领的陷阵营士兵随后跟着冲了过去,后方自有弓弩手和火枪手帮忙压制燕京城墙之上的弓箭手。 其实城门一破,玄武营的铁甲骑兵冲进城时,城上这些已经在先前几战中被杀破了胆子的辽国士兵,就要弃城逃走了,更别说那些被强征上墙的参与防守的百姓了。要不是有各个大将的带人震慑,早就都跑散了。 说到底要不是百姓自愿上城帮忙,还是不要在关键时候强征的好,不然真的会起到反作用的。就像现在伏虎营和陷阵营一进城,往城上攻时,临时征召的百姓就已经四散着往阶梯处跑去了,就是辽国将军镇守着也没用,你能杀一个能杀十个,还能将一起过来的几百人都杀了么。杀不了也阻挡不了。只能随着大流往城中退去。 此种情况下,也就算是破城了,城墙之上的守军心胆巨寒下四处溃散了? 梁山军马自然轻松的占领了东城墙。东城门外花荣见此情况也是带着亲卫营进入城中? 其它军马仍然驻守在各城门外,堵住城中人员逃跑的去路。 此时燕京城内皇家别院内? 耶律延禧刚得到梁山兵马将要攻城的消息? 还没等他做好准备,又听到了东城门失守? 城池被破,梁山大队人马入城的消息。 当下顾不上收拾东西? 叫上各个妃子? 皇子,通知了各位大臣。骑上马匹,带着五百亲卫军,直往西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处? 汇合守门将军萧根生? 让其整带一千马军并守城两千步兵,开城门突出城外,杀散城外看守兵马,好逃往西京。 只是花荣在四门外分别都安排了一营马军在那等着,就是防备城中主要人物逃走的。由其是辽主耶律延禧? 拿下他,对于自家的士气是很有好处的? 也可以用他之令,传檄燕云之地其它州郡? 开门投降,能省下许多的功夫? 所以一定要抓住的。西城门外的正是花荣的妹夫落雕弓唐斌和劈山力士乜恭带领的英勇营。 见到敌人开启城门冲了出来? 唐斌和乜恭对视一眼? 顿时就猜测自己是中了大奖了,这些人必定是辽国郎主一行人。 然而事实却是,在听到城破之后,各城门的守将第一时间就集合麾下骑兵,打开城门,逃了出来。除了西门,北门处的杨志,南门处的张清也都是认为辽国郎主就在其中。都是奋力拦截厮杀。 再说真正有辽主的西城门外,见到大约两千骑兵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些唯唯诺诺的步卒,唐斌也不客气,当即下令道:“全军都有,拦下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走,冲!” “火枪准备,放!” 一轮火枪子弹呼啸而过,对面辽军顿时倒下了五六百骑。上好子弹的火枪一只手就能发射,就像弩矢一样,不过穿甲性,却比弩矢强多了。火枪的出现,可以说是淘汰了弩箭和重甲的穿戴。因为重甲能挡住箭矢弩矢,却挡不住火枪的子弹,穿和没穿一个样。 辽主身边的五百重甲亲军就是受到了这种攻击,纷纷落马。 本来耶律延禧是准备用五百亲卫军这种重甲骑兵开路,撞散对方马军,也好逃生的。不想因为不熟悉火枪的穿透性,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还没发挥出来作用,就被干挺了去。这下可就让耶律延禧麻爪了。特么的,这没了当先冲阵的重甲骑兵,这让他们怎么跑的了,就靠这一千余轻骑兵?对方可是有三千人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后退了,想想也知道,他一个皇帝被梁山这伙贼人,抓去是什么下场,想想就知道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软禁了。这次能冲杀出去他就还是大辽的皇帝陛下,杀不出去就一切皆休,将沦为阶下囚。 只是战力突出的亲卫营,先行一步就被弄死了,目前身边的这一千余兵马,又都是刚经历过阵败逃跑,城破逃亡的士兵,能指望他们有什么战意!不被一冲而散就是好的了。 他想的不错,这些辽国士兵在看到冲锋在前,全副武装的郎主亲卫营都被敌人轻而易举的干掉了后,心中那是虚的不行啊。本来底气就不足,再加上这么一下,更是战斗意志大减。 冲锋上来的唐斌只觉得没遇到什么阻碍,就杀透了敌阵了,这特么的也太容易了吧。心想:你们这是根本就没打算作战啊,就是一心想跑啊。还好他只是带着一半的人马冲上来的,后面的乜恭正带着剩下一半人给火枪填装弹药呢,顺便也是防备着对方跑了。 看到辽人不接战,一心只想着逃跑,乜恭当即下令散开包围过去,火枪一齐发射,将其冲在前方的全都打下马来。也是让这队人马停顿了脚步,谁知道这玩意能不能再发一轮啊,要是还能,自己前冲不就是找死了么。这时冲过一阵的唐斌也是掉头,从后方转了过来。和乜恭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看到队伍之中,有不少的衣着华丽的人物,还有不少的女眷。唐斌就知道这下是没跑了,那辽主肯定是在这里的。其实刚才他们不停下来,拼死冲锋的话,没准还能冲突出去。可是现在停了下来后,就万万没有再能跑的机会了。 唐斌上前一步道:“请辽主出来相见吧!” 剩下的近千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了队伍中间的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这人周围还有四五个骑马的女眷环绕着。 见避无可避了,耶律延禧只能出列,沉声道:“这位将军就不能网开一面,放在下离开么?如若将军愿意放行,某等带的财物,都尽数给予将军!” 唐斌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却是打错注意了,我等兄弟聚义而来,怎会为了区区财物就背义而行?国主还是随某去见我们元帅吧!” “你这小将甚是狂妄!我们就是战死,也不会束手待毙的。”说话的正是皇侄耶律得忠。 只是他话刚出口,一直箭矢就飞到了他的脑门之上,随后耶律得忠翻身而落。 唐斌晃动着手中的长弓笑道:“如何?还有要挑刺的?”唐斌的箭术在梁山也是数一数二的,除了花荣,就没有能比的上的。 这下看到兵马战力赶不上人家,为首的将领箭术又是高超,拿弓射箭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耶律得忠也是箭法高手,躲箭的本事也是很好得。可是在对面那将的手上却是连反应都没反应一下,就交代了。 耶律延禧也不是个能拼命的人,不然也不会安心被金人俘虏了,还能活很多年了。要是花荣败了,宁愿死了,也不会做俘虏的。 说起来金人能快速崛起,和辽宋两国的腐败有很大的关系。但凡这两国,有一个皇帝强点的,也不至于那么个都被俘虏的结局。不过这样更好,他们要是厉害了,梁山也发展不起来。 现在这个形势,辽主一千多人中,还有一百多是宫中的皇子皇侄,妃子大臣,平时打打猎可以,要是战场拼命,那还是算了吧。 除了投降也没别的选择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尴尬了 耶律延禧也就和原本的赵佶一个吊样,堂堂一国之主,国都被破,跑都没跑的了。你说你们能像李隆基那样跑了,能东山再起也好啊。你就是没跑的了,能像老朱家的崇祯那样有胆自尽,那也能让人高看你们一眼。 可你们呢,却是老老实实的被俘虏了,被俘虏了!还能屈辱的安心过那么多年,也真是没谁了。 花荣是在进城后的一个时辰后,见到的耶律延禧并一同出逃的辽国文武官员。 唐斌也只是下了他们的武器装备,并没有将他们绑缚着。经过亲卫营的层层搜查后,耶律延禧终于见到了这个将他们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所谓的宋国元帅,实际上的梁山贼首。 “辽主请坐吧!”花荣道。对方毕竟是一国之主,没必要弄的那么难堪。 耶律延禧精神萎靡的坐在了花荣对面的座位上,其余人等就没有位子坐了,因为花荣对面只有一个座位。两旁都是挎刀带甲的亲卫营士卒,将领只有林冲、张清,许贯中,朱武在厅中。 “我应该称呼花元帅呢还是花寨主?”耶律延禧道。 “随便!”花荣道。 “花元帅,从宋国角度上说,我们已经给大宋皇帝陛下上了降表了,想来现在回书也在路上了。元帅为何还要攻打燕京?这不是目无君主么!这不是做臣之道吧!”耶律延禧道。 “辽主既然知道不少事情,难道不知道我们梁山从立寨之时就一直和宋国大战不断么?让其损失了不止二十万的兵马,而且还占据了京东河北之地,你说宋国对我们会是真心的么?”花荣笑道。 耶律延禧听了后默默无语,花荣又道:“我们不过是暂时妥协罢了,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只要准备好了,大战在所难免!你说的你门去和赵宋求和,真的和我们有关系么?” “那你们还让我辽国丞相随宋国的人去汴梁,而且还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攻城做什么?”左丞相幽西孛瑾道。 许贯中接口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就不需要告诉贵方了吧!” “你们定然是和宋国有什么交易了。只是拿着我们当做傻子!”幽西孛瑾道。 “呵呵,你们明知道围攻燕京的是我们水泊梁山,偏偏要去宋国求告,难道不是傻子么!”张清回怼道。 这话说的自辽主耶律延禧以下,全都面色铁青。要不是当时看你们默认了,谁会去那汴京求告!早就和你们商议了。 现在正是决定命运的时候,被人骂了,也要继续争取活命机会的。耶律延禧转移言语道:“花寨主,就是从绿林角度来说,我们这次也是应宋国四大反王之一的河东田虎之邀,替他吸引宋国兵力,才进攻河北的? 你们又是盟友? 是一路人,这么说起来咱们也是盟友了。你们这样对待盟友? 是不是有些不义啊。” “哈哈!辽主的这个理论到是新奇? 只是谁说我们梁山和田虎是一路人了?我们可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就引异族入侵自家族人。我本来还在纳闷呢,你们辽国现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了? 怎么还会有心思想着进攻大宋?原来是有田虎这个败类的邀请啊!方便说说田虎那厮给你们开出什么条件了么?”花荣大笑道。 “只是日后田虎他尊我们辽国为主,配合我们拿下河东河北地区!同样我们辽国要先将他们从战争的泥潭中拉出来!然后封赏他为河东王? 就这些!”耶律延禧道。 “混账!”林冲听了后当即起身怒道:“这厮就是不长进? 亏我们还给他支援武器过去,还帮他拿下了绛州,原来是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这不就和那石敬瑭一样了么?” 石敬瑭当年起兵造反,却坐困于太原? 遂向契丹求援? 割让幽云十六州,甘做“儿皇帝”。这也是中原丢失燕云之始,随后一百多年就在没能收回来。 许贯中皱眉道:“两者是不同的,那石敬瑭可不是汉人,而是沙陀人? 对于汉人故地不在意还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田虎这厮可是实打实的汉人? 竟然也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无谋短视? 该杀!” “田虎是做的太过了。要知道要是丢了河东河北之地,敌人就没有了阻碍? 可以长驱直入中原地区? 就是再现五胡之乱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黄河和长江可不同? 能登陆的地点太多,真的不是什么能守的天险。”朱武也是道。 “这厮抵不过赵宋的兵马,也不向咱们求援,反倒是去向辽国开条件,也真是厉害了。元帅你说他们这是怎么想的?难道钱财真的比地盘人力还重要么?”张清疑惑的道。 “哼!田虎的心思,我大体能猜到些,人家怎么说也是和咱们平起平坐的一方反宋势力,能来求援一次,已经是落下脸面了,哪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救?那不是自自曝其短么。人家的心气高着呢,宁愿受罪,也要找个相对来说地位高些的,那样也不算丢人了。就和这次辽主明知道咱们和宋国不是一路的,还要试探咱们一下,去向同等地位的赵宋求和一个道理。不管具体情况怎么样,咱们现在在人家眼中还是一股草贼势力,向咱们求援或者低头,都是自降身份,难以接受的。”花荣说道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辽国君臣道:“各位,某说的对不对!” 这就尴尬了!自己君臣心中的那点小心思,人家早就心知肚明了,而且人家还顺势的达成了自己的某个目的。更显得他们蠢。 这种事情在花荣看来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知道的在做无用功,偏偏还要去做,真是闲的蛋疼。 花荣也没等着辽国君臣尴尬完,就对着耶律延禧笑道:“现在还有一件事要烦请辽主帮忙了。” “花寨主有什么事就说吧!”耶律延禧也是知道现在他为鱼肉,人家手握着刀俎,反抗是没有意义的,当即痛快地道。 “那就请辽主手书几封信件,给燕云剩下的几个州传令他们开城投降,接受我们梁山安排吧!”花荣笑道。随后也不管耶律延禧答不答应,就让人拿过桌子,并摆上了笔墨纸砚等用品。 花荣就是要让其手下的大臣看着他们的国主将城池送给梁山,也好瓦解他们的同仇之心。 不过这事是阳谋,耶律延禧可不敢有意见,谁知道这些贼寇出身的人要是得不到想要的,会做出什么事来。只能挥笔写了十封信件出来,至于章印就不用让他费劲了,辽国皇帝用的宝玺早就到了花荣手里了,自己印个上去就行了。 辽主耶律延禧的命运早就被花荣考虑好了,济州岛的城池中已经给他预留好了位置了,他和几个妃子以后就在那度过余生吧,正好和倭国鸟羽天皇去做个伴。至于跟来的两个皇子和三个公主,也随着一起去,要是想通了,要为梁山效力也可以,当然是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的,最重要的是思想要过关。当然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就在济州岛待着吧,好生活不会有,但是也饿不死。 剩下的辽国这些随行的大臣,花荣还真是不怎么愿意要他们。怎么说呢,赵宋的道君皇帝赵佶是个昏君,手底下得宠的大多都是些奸臣,奸臣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就靠着皇帝的宠信就获居高位的。只是这样的人,梁山是真的不需要啊。 而耶律延禧和赵佶也是差不多,这时身边的大臣,也是奸臣佞臣多,而且他更加的过份,光看名单上,长长的耶律家和萧家的人就占据了大半。这些都是皇亲国戚,本事么,不说也罢!先丢到梁山让吴用好好的管理一下再说吧。这里边的辽国将军到是可以好好的安排一下,就算不能做一营的正将,分配出去做个副将也是好的。随着拿下燕云和河北两地,必然就要分兵驻守。肯定也是要分出武将过来的。那样的话,很多营就又会变成只有一个寡将的囧地了。有了这些辽将,正好能补充一下。 就在梁山兵马拿着辽主耶律延禧得书信,四处出击,攻略燕云之时,赵宋的宣诏使臣宿元景也是和辽国右丞相褚坚到了燕京城。 看着城墙上的梁山大旗,褚坚就知道坏了,城池已经被破了。只是已经来了,而且早就被梁山耳目探明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还是要进城见一见花荣的。 进了城后,褚坚自然是被带到了看守辽国文武的地方,而宿元景却是被带到了花荣面前。 花荣见着宿太尉笑道:“太尉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想要好好看看这我们刚打下来的燕云十六州么?” 许贯中这时抬头道:“元帅错矣,我看宿太尉此来,怕是要跟辽主宣读回诏的!” “哦!是吗!现今燕云之地已被我梁山取下,辽主也被俘虏了。赵佶的诏书还是不用宣了。”花荣笑道:“不过写一份诏书也是麻烦,不如我先看看吧!” 宿元景还能怎么样,又反抗不了,你爱看就看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花荣当面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道:大宋皇帝制曰:三皇立位,五帝禅宗,虽中华而有主,岂夷狄之无君?兹尔辽国,不遵天命,数犯疆封,理合一鼓而灭。朕今览其情词,怜其哀切;悯汝孤独,不忍加诛,仍存其国。诏书至日…… 看了一半花荣就不看了,什么东西啊,净说些屁话,最后竟然还想命令自己,真是不知所谓! 第三百五十五章 燕云的价值 随着辽主耶律延禧的被俘,加上其所书的信件,燕云之地的各处城池那是望风而降。早就说过,经过此时燕云之地的百姓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立场的,谁来统治都行,只要别祸害他们就好了,不过这里的汉民心里面还是希望是汉人作为统治者的。 其实这些州郡现在就是想要抵抗也做不到了。前次召集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将燕云之地的兵马都给抽空了。虽说大战之后跑回来不少,可是又有哪个还敢再和梁山兵马作对。正好这次有辽主的信件,顺势投降了正好。 燕云地区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就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对中原王朝而言,燕云十六州是其北方的门户。一方面,在国力昌盛时期,它是中原王朝经略控驭北方游牧民族的据点和桥头堡。 另一方面,燕云十六州也是中原王朝抵御北方游牧民族入侵的屏障与前沿,是军事斗争的“战略缓冲带”。燕云地区北部的长城与金坡关,居庸关,古北口,松亭关及渝关这五关构成了牢不可催的人工防线。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骑兵对于以步兵为主力的中原军队无疑具有绝对的优势,而在军事地理上,长城对于北方游牧民族骑兵的南下则能起到防御屏障的作用。紧挨着长城南侧的燕云十六州,以其坚固的城池、巍峨险峻的山脉及横贯交错的大河构成了战略上又一道防线。燕云就是长城防线的有力依托,与长城构成唇亡齿寒、互相支持的关系。有燕云长城才能发挥威力。 而这里对北方游牧民族而言,燕云十六州在战略上地位更加的重大。 占据燕云十六州后,彻底改变了他们在与中原王朝军事斗争的被动局面。北方游牧民族政权,虽然军事力量较强大,但他们没有先进的文化制度,更没有固定的财力收入。由于自身政权制度的限制,在与强大的中原王朝斗争过程中,要么是取得暂时的军事胜利,要么被强大的像汉唐那样的中原王朝彻底击垮。但占据燕云十六州后,这一局面彻底改变。通过燕云十六州这一窗口,他们开始了解中原,逐步接触中原文明,学习中原先进的生产方式。 辽国之所以能强大起来,就是他们占据了燕云之地,吸收了汉民族的文化知识,才能存在多年的。随着燕云十六州划归契丹,与之而来是大量汉人给辽国的生产方式? 生活方式带来了改变? 农业经济取代游牧经济一跃成为契丹的主要经济形式。燕云地区是契丹的农业经济中心,也是主要的赋税来源地。仅燕京析津府一地“兵戎冠天下之雄? 与赋当域中之半。” 此外? 燕云地区众多的汉族人口,为辽国提供了大量的兵源? 是辽的重要兵源地。 不然只是契丹人怎么可能再和女真人作战时聚集起七八十万的兵力来。 燕云之地这么重要,自然要有重兵驻守? 守燕云就要守住北部的长城? 其中这里五关最为重要。 渝关也就是后来的山海关,导致后来清兵入关的地方,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里也是要抵御随后而来的金人的重要关口。在拿下燕云之后? 花荣令屠龙营副将百胜将韩滔? 带领原屠龙营的一千五百士卒和三千倭国番兵驻守。一营火器大炮物资都给予配置好了,立刻过去接受地方,花荣的命令是,只求守关不失,不用出战。 古北口那里是恨天营副将天目将彭玘带带领一千五百恨天营士卒和三千倭国番兵驻守? 同样各种武器都是配备齐全。 金坡关是内关,由忠勇营的副将危月燕胡春带领三千番兵驻守。 松亭关由疯魔营副将潘迅带一千疯魔营将士和三千番兵驻守。 这里燕京周围的长城关口就剩下也是内关的居庸关了。这里花荣也是有驻守的人选了。 托塔天王晁盖虽然被花荣命为青州知州? 统领一方大州,可是他并不想在那安逸的地方多待? 反而希望到边界驻守。用他的话说,自己什么水平自己知道? 要是守个城什么的还可以? 治理地方真的是不在行? 也耐不住性子。 本来梁山出兵河北之时,晁盖就要跟着来,让山寨再派个人过去担任知州。不过被花荣否决了。 青州那里虽然不是边境州郡,可也是京东东路那里的中心位置,在那里驻兵,四面有危险了,都可以紧急支援,需要一个能拿的住、有担当的人在那。 不过现在燕云这里更是重要,花荣和两位军师讨论过后,也就同意让晁盖过来了,驻守同样至关重要的居庸关这里。同来还有青州兵马都监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他们三个认识许久,也搭档了一段时间,目前看来还不错。 三人之中晁盖和朱仝的人品,花荣是信得过的,两人就是那种就算是守不住关了,也不会弃关而跑的那种人,凡事义气为先。做治理官不是很好,做个守将到是不错。有他们在居庸关驻守,花荣是放心的。至于雷横,就算是个填头吧。 燕云这里现在主要就是防备女真人入关的,至于契丹人本来就不怎么样了,是没有兵力攻打强关的。现在辽主又被俘虏了,怕是辽国仅剩的中京那里辽国贵族正忙着争权夺利,推举新帝呢! 说起燕云之地的兵力,还有一支兵马,花荣比较头疼。这支兵力人数还不少,足足又两万四千人,乃是刚组建两年的部队——怨军。 这支部队是由因金人侵占了辽东京地区,而逃回来的汉人组成的,应该战力是跟不错的。本来就是为了抱怨金人侵占了他们原先的土地,用于复仇的。 只是这些汉人组成的军队,对于辽国的怨恨和对金人的怨恨是差不多的,还没和女真人开战,反倒是先和辽国起了几次冲突。只是都闹得不大。之后和女真人战了一场,也没打赢,损失了四千余人,军队数量由原本的两万八千人变作了两万四千人,分为八个部分,由郭药师,董小丑,罗青汉,董中孙,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庞小强统领。 这些人原本驻扎在渝关处,由耶律余睹总领。林冲带着辽主耶律延禧的诏书过去时,耶律余睹直接出门往辽国中京逃走了。剩下的怨军八个统领讨论了一下,就决定了投靠梁山的事情。 他们想着都是汉人,怎么也比在契丹人的手下要强吧!可是花荣却是知道这支军队的劣迹的。从一开始属辽国的军队,不帮着对抗金国,反而净坑辽人,反叛的人不断,后来投靠赵宋,确实是领着赵宋的军队直入燕京这里,可是赵宋十万大军竟然没能拿下来。后来金国打来,就又反过头来投靠了金人,引领金人进攻赵宋腹地,直接为了汴梁。本来这支军队就是这么一个先后侍奉三国,反复无常的军队。给谁谁能放心的用啊。而且这支军队的纪律也是堪忧,闹事,侵扰百姓那都是家常便饭。 现在这支军队到了自己手中了,花荣也不能不要,人家主动投靠过来的,不要不是伤人心了么,而且军中都是青壮之士,好好训练一番,不难成为强军,只是思想纪律要彻底的扭转过来才行。 花荣在知道有这么一支军队后,就传令梁山本部的智多星吴用和铁面孔目裴宣赶过来了,吴用改建其思想,裴宣就是改变其纪律,另外林冲所部也是暂时驻扎渝关,和百胜将韩滔一起震慑着他们。 等训练好了在分别派往各处驻扎,将他们一分为八,分开来驻守,减少联系再说。 说起来这个时期的军队真的是挺奇葩的。这一支怨军在三国之间来回摆动算是一个。还有一支也是辽国的,名为瘦军,都是用契丹族和奚族难民组成的。难民么,吃不饱穿不暖的,身材瘦小,也就五七千人,而且辽国现在的给养也跟不上了,组建了军队,可是吃的和以前还是差不多,只能自行解决给养问题,他们能从哪里弄来粮食,自然是抢掠百姓的,可这就不可避免的与百姓发生了冲突。这支军队的建立非但没有增强多少的实力,反而丢失了百姓的根基,增加了治下百姓的负担和灾难。 而且最诡异的是,这支士兵瘦弱不堪,数量不过数千的“瘦军”,竟然在耶律大石的率领下,轻而易举得击溃北宋童贯率领的10万宋军。这怎么说呢,是赵宋太过不堪一击了么,还是领导者太过昏庸了? 不过这瘦军现在可不在燕云这里,而是在辽中京那。花荣也就没有机会见识见识了。 辽国现在丢失了燕云之地,南京和西京一同丢失,东京被金国打下,上京那里也在作战。五京中也只有中京还算是安稳在手。只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去,上京被破,一马平川的中京也是难以幸免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梁山有继承人了 现在已经是腊月底了,赶回山过年肯定是来不及的。 停留在燕京的一个月中,花荣先是调来了在雄州刚任职一个多月的仇悆和老将王焕坐镇燕京,总领燕云事物。 随后挨个的州都跑了一遍,查看了一下城防什么的,期间长城五关的守将都已经到位了。晁盖三人也是到了,他们过来是带着原本驻扎在青州的五千兵马的。正好用于支援发生战事的地方。在给他们接风之后,也是送到居庸关驻扎,尽快熟悉周边地形地势,和通往各处的道路。 另外吴用和裴宣接到花荣的命令后,也是快马加鞭的到了北地,现在正在怨军之中整顿队伍,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还有得等。怨军这种名字太不好听了,花荣直接给其改了后来的名字“常胜军”。 腊月二十这天,花荣安排好了防务人员后,尽起各营大军回程,只是较之来时的队伍,要稀薄了许多,有伤亡的,也有留下驻守地方的。还有在后方押送众多俘虏的。算一算少了近三分之一。 大军回程经过雄州,还在这里的知州李若启,不愿投靠梁山。花荣看他原本在辽国来袭时,宁愿与城池共存亡,也不屈服或者逃跑的份上,也没为难他,放他离去了。在花荣看来,李若启这种有骨气的官员,比之那大名府梁世杰那样一看情况不对,不想着对敌之策,只想着逃跑的人,要好很多,也更能令人佩服,毕竟能有勇气舍去性命保家卫国的都是好汉。 李若启不愿投靠梁山,可雄州的团练使马金勇却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梁山的大家庭中。这没什么好犹豫的,一面是处处压制武将的赵宋朝廷,一面是重视武将的梁山新势力。一个是坐看自己等人死守城池而无动于衷的朝廷,一个是听到异族入侵河北,立刻出兵救援,并且夺回了燕云十六州的梁山,怎么看都是不选择梁山就是缺心眼了。 花荣自然是欣然接受了马金勇的投诚,并且还是让他在雄州担任团练使,本来花荣是想给他换一些部下的? 不过这里经过裁减老弱后还剩下的三千人? 在先前的雄州保卫战中,有共同赴难的情义? 让他们都不愿意分开。花荣见了? 也不愿意强行干涉,只是留了些教官在这里? 进行一些基本队列纪律的教导,为期三个月。 大队人马并没有在雄州多待? 继续南下莫州? 莫州知州何若全却是不怎么排斥梁山,对于梁山兵马进驻接手城池并没有表示什么,对于不排斥梁山的,声誉还不错的文官? 花荣没有往外推的道理。让其继续管理? 不过兵权却不在他手了。 再说北方大州河间府知府霍林和,在前番梁山军过来支援时,就主动过来寒暄过了。从这就能看出他不是一个迂腐愚忠的人,必要的时候是知道变通的。他对梁山的态度可以说是很好的,花荣相问他今后如何时。霍林和当场就表示愿意投靠梁山。花荣听了大喜? 虽然没让其再继续做河间府知府,可是花荣也没亏待他? 让其做了梁山左近的东平府知府,调了自己大舅子崔兴政过来就任河间知府。 刚收降的地方还是多放些自己人的好? 也放心些。 另外河间府东面霸州,清州? 沧州也是听闻了梁山已经收服了燕云十六州? 就连辽主耶律延禧也被其俘虏了? 哪里还敢相抗,纷纷望风而降。 不过花荣却没有再亲自过去了,只是派了许贯中和秦明一营马军过去,核实情况,招纳降兵,就地整编。 花荣也没有在河北耽搁,就连经过大名府也没有进去。原因就是在还没出河间府时,收到梁山上传来消息,崔娟生产了,产下一个男孩,母子平安。 听了这个消息,花荣哪里还有心思慢悠悠的随着大部队走,当即让朱武领队,自己带着亲卫营先行一步往梁山赶去。这次大战,梁山收获的马匹可是不少,足足五万匹良马。亲卫营现在也是一人两马了,一日可行距离大大的增加了。 看着花荣先行离去,后面的唐斌也急了,朱武见了后,连忙阻止了,无语道:“唐将军,元帅回去是急着回去看自己孩子,你这个姑父就不用这么着急吧!” “怎么不急,我家夫人怎么说也好生了,早点回去陪着啊。而且这河北之地也没有什么敌人了,老乜自己带着对伍就行了。”唐斌理所当然的道。 “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啊,我可是听安神医说了,你夫人还有三个月才能生。那时咱们就是爬也爬到梁山了。”朱武苦笑道:“我不是担心河北之处还有乱兵,我是怕后面的辽国俘虏哗变。怎么说也是有近十万人的。还有那个被元帅改名的常胜军,一个个的都不是老实的人,唐将军还是留帮忙下吧!” 说起来这次攻燕云,要是把收获全部消化了,梁山绝对会实力大增的,甚至有了席卷天下的本钱。 不过要全部消化也是需要时间的,最少也要一两年的时间。士卒的训练转化,文武官员的培养,都是要靠时间的慢慢弄的。虽说这些士兵都已经有了些基础,可是距离梁山的要求差的远了,不管从精神面貌上,还是从军队纪律上,都要狠抓,从根本上改变。 原本花荣是要将常胜军留在燕京那里,就地训练的,所以才将吴用和裴宣招了过来。可是裴宣说:整顿军纪,不如在行军路上整顿,正好让其们帮忙运送粮草和看押俘虏,这些人既然军纪不好,路途上肯定就要生事的,到时在狠治几个,杀鸡儆猴,也好开个好头,便于树立威信。 吴用也是同意,而且这么多的俘虏也是需要他主持做工作的,不如就和常胜军一起了。虽然常胜军现在已经梁山的一员了,不过在他看来,两者都是差不多的,都是需要做思想工作的。 既然两人都是这个意思,花荣就让常胜军随行了,效果也确实不错,于路上前有梁山军马的示范,后又裴宣所带领的军法司的看管,常胜军的纪律在以肉眼可见的变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同属梁山,人家做的那么好,让百姓夹道欢迎,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招人恨呢,一对比就知道差距了,知道差距了,才能改变。 不过凡事开始的时候总有刺头的,这些不服管教的,裴宣可不会惯着他们的毛病,一个个的全都带走。该打多少板子就打多少板子,一板子也不会少,情节严重的该处决时,也是毫不手软。敢拉帮结伙的扎刺?那你试试,随行的梁山兵马可不是看眼的,分分钟教你做人。 这种事也就是在还没出燕云之地时出现过一次,是郭药师手下的一个都头,不服裴宣的管教,纠集了上百人对抗,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是青面兽杨志,他可是将门世家出来的,命令还是会执行的,既然说了要杀鸡儆猴,他就不会手软,带人直接将这伙人灭了。那狠辣的劲头就是他们的统领郭药师也是不敢吭声。说到底他也知道加入一方势力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敢先行出头的就没好下场。有梁山的武力震慑,他不仅不敢求情,而且对于他们的罚俸处罚也是接受了。他也是想的清楚,人家并不缺少他麾下的这三千人。 有了一次的震慑,后面就老实了,毕竟不老实,人家就能把你给毫不犹豫的灭了。 再说花荣从河间府出发,一路急行,用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就回到了梁山水泊外。北岸处的操刀鬼曹正接着后笑道:“元帅这也是心急了啊,这消息才传过去多久,来回也就二十几天吧。” 花荣听了笑道:“是急啊,第一次么,总是有些不安心的。早点回来看看也好。” 花荣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做父亲,这种心情是怎么说呢,有一点焦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生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该怎么相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喜欢自己,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回到家的花荣第一时间就要往卧室行去,不过却是被老丈人崔应书在门口拦住了。 “你这刚从战场上下来,听说拿下了燕云十六州,杀得人肯定是不少的。身上不知带了多少煞气,小孩子可受不了,赶紧去洗漱一番再来!”崔应书道。 老人的话还是听的好,而且花荣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也就去了沐浴室中洗浴。屋内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花荣凯旋回山这么大的事,自然是瞒不住人的。只是在家的众将兄弟们也就是在回山时迎接了一下,之后就各回各位了,都没来打扰,也是知道现在花荣是没有心思处理别的事情的,就不要过来惹人嫌了。 一番洗漱和众多的规矩过后,花荣总算能进月子房看妻子孩子了,先前在路上想的那些问题随着花荣见到这个小生命的第一眼就抛到了脑后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孩子才刚出生,那些都是多余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吃好睡好,将身体养的棒棒的。 花荣看着怀里的孩子,只觉得这小东西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其实都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还没长开,都不怎么好看的。花荣觉得好看,也许就是那句老话:谁生的谁喜欢吧。 看着还在坐月子的崔娟,花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着她的手道:“夫人辛苦了,我这做丈夫的也是不称职,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我都没在你的身边陪着,委屈你了。” 崔娟听了,赶紧道:“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能时时陪在妾身身边,再说山上还有郑御医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在古代生孩子,那真的是在闯鬼门关得,稍微一个不好,就可能是一尸两命。就算是现在梁山有过几次剖腹产的事迹,而且也都还算顺利,可是这种需要动刀的手术,总归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就算在后世有各种仪器的辅助,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