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选对的（我真是万亿大佬）》


 第1章 您的金手指已到账

    “对不起，我们公司只招985的研究生！”
    “不好意思，三年以上的从业经验才能申请实习生的岗位！”
    “我们集团主要负责海外业务，请问您有欧美留学经验吗？”
    沈锋满脸无奈的看着手里干巴巴的应届毕业生的简历，再看看京城人才市场堪比春运的场景……
    哎，当初谁说的那句话：
    上大学选金融投资，
    出来肯定好找工作！
    挤公交车回到学校宿舍，看着空空如也的寝室，其他小伙伴回老家的回老家，出国的出国，托关系实习的实习……
    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外地人，无依无靠，眼看还有三天宿管大妈就要清人了。
    到时候只能租地下二层，
    没办法，
    毕竟自己喜欢住高层。
    越想越郁闷，到头就睡，迷迷糊糊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
    “发现宿主……”
    “目标绑定……”
    “最优选择系统启动中……”
    脑袋一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钻进去，沈锋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蹦起来。
    “绑定成功！”
    “恭喜使用本系统功能……”
    “锁定宿主视线范围内的最优选项！”
    沈锋满脸懵逼，这是什么鬼！
    “难道是传说中的系统？”沈锋一激灵，毕竟也是看过无数小说的文化人，曾经也幻想过被金手指附体，屌丝不断逆袭，走上人生巅峰的高光时刻。
    可现在……
    你丫的也太缺乏仪式感了吧？
    冷静下来，试验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任何反应，终于回想起刚才的一句话：
    锁定最优选项？
    飞快的从书桌里拿出准备卖废纸的资料，随便翻开一页，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考题。
    “最优选择锁定中……”
    “dabcbdca!”
    脑中闪过一连串信息，沈锋灵机一动，赶紧再翻开下一页。
    “bcdeabdc!”
    再翻一页。
    “acbdcdbad!”
    猛地一个激灵，难道是……
    对比完最后答案，居然全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学霸系统？”
    沈锋有些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
    人家的金手指不是撼天动地，最少也是移山填海，再不济也有个升级体系吧？
    自己的倒好，只能混个答题小达人？
    你丫的还只能答选择题！
    “不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毕竟是学金融投资专业，忍不住大叫道：“股票！”
    “哈哈哈！”
    “这是要成股神的节奏！”
    “秒入百万！”
    “日进斗金！”
    兴奋的打开炒股app，身为被熊市深度套牢的高手，看着账户里三百多块的巨额资产，沉默不语。
    “中彩票！”
    另一个念头再次点燃热血，拿出手机，一顿操作猛如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两千万分之一！”
    大乐透头奖五百万，中奖几率两千万分之一。
    双色球一千七百万，
    七星彩最人性化，
    只需要一千四百万！
    放下手机，来到窗口，仰天长叹道：“老天爷开开眼……”
    “我算不算有金手指以来最憋屈的人？”
    炒股票没钱……
    中彩票没本事……
    要这金手指有何用！
    就在低头的瞬间，偶然看见垃圾桶里一张花花绿绿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
    刮刮乐？
    “天助我也！”沈锋忍不住大笑，竟然是室友玩剩下的废票，从来很鄙视这种纯碰运气的行为，难怪没想到。
    飞快冲出宿舍，来到网吧，查询刮刮乐。看着二十多个种类，脑中闪过一个声音：
    点石成金，
    最高一百万，
    史上最牛刮刮乐！
    沈锋一拍大腿，就是你了！
    登陆彩票官方网站，找到京城所有销售站，足足一百多家，点开第一页，开始用笔记下一个名字。
    第二页，
    第三页，
    第四页……
    全部查完，纸上出现十二个名字，脑中响起一个声音：“紫运北街80号！”
    出门，打车，直奔目的地。
    下车路过超市，想想买个帽子口罩，站在门口，深吸口气。
    满脸淡定走进屋，问老板娘道：“有没有点石成金？”
    “有！”老板娘随手一指挂在墙上刮刮卡，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眼睛死死盯着手机里的小鲜肉道：“每张二十，自己挑。”
    沈锋强忍兴奋，走到面前，拿着两叠点石成金，一叠二十张。打开包装袋，飞快的用手一分，来个孔雀开屏。
    第六张！
    赶紧拿出来，然后打开第二袋……
    第十张！
    偷偷瞄老板娘一眼，没有注意自己，把两张彩票牢牢抓在左手，目光再次锁定右手剩下的一叠。
    第三张！
    原来如此，还能这么操作？
    内心一阵明悟，所谓最优选项其实也是相对的。
    系统会根据自己的问题，在视线范围之内选出最正确的选项。然后从高到低，依次往下排。
    换句话说，自己手里的三张刮刮乐，应该就是四十张里面最值钱的前三名。
    想到这里，随便抽出另外两张，剩下的收好，走到老板娘面前道：“刮五张试试手气。”
    “一百！”老板娘抬头看了看，随口道：“头奖一百万，五张最少也能回本六十，全看你的手气了。”
    这时候还废什么话？二话不说掏钱，转身离开。
    足足走出两条街，来到一个花园角落，沈锋回头看四下无人，松口气，拿出决定命运的五张刮刮乐。
    第二张，
    就是你了！
    用硬币小心翼翼刮开最上面，出现五个数字：05…24…33…46…19
    下面是二十小格，每格上面是数字，下面是中奖金额，沈锋看着第三行第二个格子……
    颤抖的手一点点刮开，
    时间仿佛停止一样，
    上面果然是数字46，
    下面中奖金额……
    深吸口气，
    慢慢继续，
    突然瞪大眼睛，
    满脸不可思议道：“一百万！”
    回过神赶紧看周围，幸好没人，再次确定道：“个十百千万……”
    “十万！”
    “百万！”
    “真的是一百万！”
    足足七个零，沈锋忍不住一挥拳，哥们发财了！
    对了，还有剩下两张？
    小心翼翼把其他格子全部刮开，都没有中奖。把宝贝收好，开始刮第二张。
    “才五百！”
    沈锋一撇嘴，太不刺激了吧？
    第三张更不用说，五十？直接扔了，浪费老子的功夫。
    再次拿出宝贝，超过十万必须到彩票中心领奖，时间才三点半，打车应该来得及。
    直奔彩票中心，出租车司机听完一愣，见沈锋大夏天还戴着帽子口罩，开玩笑道：“小伙子中头奖了？”
    沈锋吓一跳，赶紧装作咳嗽道：“没，没，去旁边的医院看看。”
    出租车司机哈哈一笑，不再搭话，沈锋暗骂自己道：“稳住！”
    “绝对不能飘！

 第2章 良心不会痛吗？

    来到福利中心门口，先冷静下来，思考所有细节。
    没办法的事，一百万数额太大，必须来这里领奖。肯定还要登记身份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根本不可能。
    算了，富贵险中求！
    这是最快积累原始资本的办法，沈锋深吸口气，检查检查帽子和口罩，直接走进去。
    “请问先生来领奖吗？”
    刚到柜台，还没等自己说话，服务小姐姐笑容满面道：“请出示中奖彩票。”
    沈锋一愣，这么简单粗暴？
    就在小姐姐确定刮刮乐中奖金额的瞬间，那一丝遗憾深深刺痛自己原本激荡的心！
    “彩票确认无误，恭喜您中奖一百万。”
    “按照规定必须登记身份有效信息，请出示身份证。”
    “这是确认书，请在领奖人上面签名。”
    “请看镜头，带着帽子口罩也可以！”
    “一百万已经到账请确认金额。”
    二十分钟被打发出门，站在大门口，沈锋看着手机银行提示信息，这也太没仪式感了吧？
    难道刮刮乐不是彩票？
    难道一百万就要低人一等？
    为什么？
    突然天边好像传来一阵闷雷，吓的一激灵，赶紧走。
    装逼肯定遭雷劈！
    换两次地铁，一次公交车，晚上七点半才回到宿舍。
    锁好门，一屁股坐下，拿出手机，看着长长的零，忍不住傻笑着。
    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可惜这种事只能烂在肚子里，连父母都不能说。
    老爸老妈一直不同意留在京城，竞争太大，回到老家四线城市，安安稳稳考个公务员多好。
    还是自己力争之下，勉强同意打拼两年，不成马上乖乖回家。
    拿起手机，想了想还是等等再说，毕竟刚毕业没几天，要是直接打几万回去，父母反而更担心。
    哎，这种喜悦还是自己独享吧！
    折腾一天，完全从得到金手指兴奋中清醒过来，开始认真分析，到底要不要再来一次？
    “笨死了！”沈锋一拍脑门，有金手指还纠结个屁？
    拿出纸笔，写下能和不能，瞪大眼睛锁定结果……
    不能！
    长叹口气，果然捞偏门死的快。
    算了，
    哥未来好歹也是搅动万亿资本的风云大佬，
    放过区区头等奖吧！
    实在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开始研究金手指。发现很简单，只要自己有问题，系统就会在视线范围内选出最优答案。
    当然肯定是相对答案，如果选择太多，或者根本看不见的情况……
    经过今天的尝试，还可以玩排除法，甚至二选一。
    胡思乱想到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睁开眼已经八点，赶紧起床，洗漱干净，出门打车，直奔另一个发财圣地。
    潘家园！
    既然连续中彩票被人盯上的几率太高，那自己偷偷摸摸捡漏总可以吧？
    看过无数通过金手指一夜暴富的小说，他们能？
    哥难道不能？
    坐在车上越想越激动，万一捡到国宝怎么办？
    真遇见稀世孤品到底如何出手变现？
    如何确定古玩的真实价值？
    毕竟自己什么都不懂啊！
    下车，雄赳赳气昂昂走进人声鼎沸的潘家园，几百上千摊位一眼望不到边，只能一个个慢慢找。
    故意退后几步，目光死死锁定第一个摊的所有东西……
    居然没有？
    第二个摊……
    还是没？
    第三个……
    没有！
    第四个……
    没有！
    第五个……
    一连看了二十几个摊位，沈锋瞬间懵逼，竟然一个都没有？
    看着笑容可掬的摊主们，只想问一句话：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先喝口水，在旁边冷静分析一下，原因可能有两个：
    全都是假货赝品，系统判定丝毫没有价值。
    就算偶然有几个真的，也是性价比极低，根本没有投资潜力。
    此时此刻，心中跑过一万个草泥马……
    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别人得到金手指马上就能农奴翻身做主人？
    自己如此的苦逼？
    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茫茫人海，下定决心，不能放弃。
    可能是瓷器字画水太深，去别的地方转转。
    一路看下来，心越来越凉，好容易碰见一个，鼓起勇气一问价，好家伙，最少三十万！
    算了，
    惹不起，
    打扰了！
    走到角落区域，邮币市场，这里假货少一点，无非是品相高低的问题，燃起最后希望。
    “有了！”
    沈锋心头一动，慢慢靠近一个小摊位，老板四十出头，低着头笑呵呵的刷抖音。
    先是装作拿起旁边的几个集邮册，随手翻几下，转移视线后，终于拿起一个红色封皮的小册子。
    第一页……
    没有？
    第二页……
    没有？
    第三页……
    从头到尾翻遍所有，居然没有！
    “这……”沈锋再次懵了，这是什么鬼？
    “兄弟看上什么了？”老板见有人诚意看货，放下手机问道：“想找什么类型的？”
    沈锋沉思片刻，随口道：“我其实不太懂这玩意，过两天有个大客户过生日，人家喜欢集邮，所以来转转。”
    老板眼前一亮，原来是肥羊？
    “你找我算是对了！”
    “哥哥玩票十几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你就说大概什么价位？”
    “保证物超所值！”
    沈锋一撇嘴，信你的鬼！
    点点头，飞快的重新翻一遍，明明锁定大目标，为什么找不到呢？
    突然灵机一动，有个大胆想法。
    “这样吧，我也不太懂行情，看这本里面的好像不错，你给我推荐几张。”
    边说边掏出手机，对老板笑道：“听说邮票这玩意基本没有假的，全看品相定价，朋友推荐一个叫雅昌的app，说一查门清！”
    老板看着沈锋的脸，你丫的不傻啊！
    “你看你！”
    “还是不相信哥哥是不是？”
    “无所谓，我的宝贝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随便查！”
    事到如今老板也知道眼前这小子不是百分百纯棒槌，接过集邮册，飞快挑出五六张价值最高的，开始卖力推销。
    沈锋边听，边用手不着边际的重新把册子抓在手里，没事还煞有介事用手机查一查。
    “怎么样老弟？”
    “是不是都是精品？”
    “既然送客户，总不能太寒酸吧？”
    “太丢面了！”
    沈锋点点头，要说邮票的确比古玩简单的多，发行量决定价值，无非是品相高低而已。
    “这样吧，我也不废话，这几张全要了，给个实在价！”
    老板一挑大拇指拍马屁道：“老弟有眼力！”
    “既然你痛快，我也不能小气是不是？”
    “算算啊……”
    “一共六张？”
    “打个折九千八您全拿走！”
    沈锋皱皱眉，故意重新仔细检查一遍，砍价道：“太贵了！”
    “不贵了老弟！”
    “你去别家打听打听，绝对良心价！”
    “你看这张小龙票……”
    沈锋赶紧摆摆手，打断老板的叽叽歪歪，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道：“我要送客户也不能直接拿着票上门吧？”
    “要不这样，九千八我认了，这个本子送给我！”
    “最少也能装个样吧？”
    “这……”老板一愣，脑筋飞快回忆着，本子里最好的都已经选了，剩下的……
    “好！”假装一拍大腿，貌似心痛道：“得了，咱们算是交个朋友，九千八您全拿走！”
    “下次记得多来转转就行。”
    沈锋听完，赶紧付钱，拜拜喽！
    打车回宿舍，锁上门，把邮票都拿出来，如果不是它们，那只能是……
    “有了！”

 第3章 论装逼的自我修养

    小心翼翼用刀把封皮打开，一个密封的小袋子露出真面目。
    沈锋看着手中充满年代感的画面，把上面一行小字输入百度后……
    全国胜利！
    存世量不超过二十枚！
    12年曾经拍出五百六十万天价！
    “哈哈哈哈哈……”忍不住放声大笑，要的就是这种feel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晨，打包所有行李，潇洒的把钥匙还给宿管大妈，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上午在附近通过中介，选好高档小区一室一厅，月租九千，精装修全套家电，拎包入住。
    中午边吃饭，边查淘宝，在搜索中输入四个字：
    外贸原单。
    足足三四十页，折腾半个多小时，终于锁定目标，居然只是一个两心小店？
    店主不在，找到一个微信号，刚加好友，对方直接甩来一个地址，说可以当面看货。
    相约下午三点见面，打车来到目的地，见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小姐姐，带着自己走进房间……
    满墙全是国际大牌！
    “这边是范思哲，那边是阿玛尼，后面还有杜嘉班纳和gucci……”
    见沈锋吃惊的样子，好笑道：“你也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吧？”
    “所谓国际大牌八成都是国内代工，面料都是江浙货，厂子在粤省乡下。”
    “你看看这面料质地，百分百原厂工，唯一区别只是渠道不一样而已。”
    拿下一件阿玛尼，给沈锋展示道：“两三千的成本，运到欧洲专卖店最少卖三四万，有的还是限量款，必须提前三个月预定。”
    “看帅哥你第一次来，多拿几件，姐姐给你九折！”
    事到如今还等什么？
    脱衣服吧！
    五套阿玛尼……三套范思哲……两条鳄鱼皮带……三双bontoni皮鞋……
    两万四全部搞定！
    在小姐姐心满意足的目光中离开，先回家换衣服，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
    真帅！
    马不停蹄再次出门，来到西坝河北里50号，看着金碧辉煌的四个大字：
    宝瑞通典！
    京城最大典当行，买车买表买钻石的好地方，都是最新绝当货，还有很多法院银行委托抵押物，来源清楚，物美价廉。
    听说自己买车，预算五十万左右，被导购小姐姐热情的拉到地下停车场，好家伙，足足上千平。
    转一圈，来到一款宝马740li面前，小姐姐拿出资料介绍道：“您真有眼光，这是前几天刚到的，刚跑五千公里，连磨合期都给您省了。”
    见她还想叽叽歪歪，沈锋直接打断道：“多少钱？”
    “五十八万！”见沈锋皱眉，赶紧解释道：“您千万别听现在市面上流传的所谓二手车消息！”
    “什么宝马7系不值钱……十几二十万开走？”
    “全都是没牌照的车！”
    “除非您买来不是在京城开，否则就是一堆废品对不对？”
    沈锋点点头，经过金手指肯定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又砍了几下，五十六万拿下。
    趁着过户手续的时候，再看看手表，是男人还能没有两块劳力士？
    几十块名表选中一块经典款劳力士，一块入门款百达翡丽，还有一块伯爵。
    全部下来六十八万搞定！
    看着沈锋潇洒离去的背影，小姐姐不由感叹道：“真牛逼，二手车连试都不用试，直接开走！”
    第一次开着宝马7系，打开窗户，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吃饭的时候，一身阿玛尼，手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劳力士，外边停着740，感觉连服务员小姐姐都漂亮很多呢！
    回到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为明天服务，带着邮票去拍卖行。
    昨天已经选中目标，宏宇拍卖，跟佳德保力荣宝斋不是一个级别的，但多年专注于邮币拍卖领域，算是圈里有口皆碑。
    很多小说主角，金手指捡漏直接跑去拍卖行，各种装逼各种作，简直就是找死。
    当一个土鳖，拿着几百上千万的珍品出现在专业人士面前……
    第一件事不是好牛逼，
    而是你丫的是不是偷来的？
    古玩圈最讲究传承有序，同样的东西，经过不同收藏家的手，价格能差好几倍。
    就好像一个清康熙瓷碗，放在潘家园可能就是垃圾，放进故宫那就是国宝。
    当然邮票好很多，毕竟不是瓷器字画，只要确定真伪，基本问题不大。毕竟最牛逼的全国山河一片红才一千万出头，换成大名头字画连个印章都买不起。
    齐白石老爷爷都拍出四点五亿喽！
    人靠衣装，这是毕业几年资深前辈留下的至理名言。
    尤其是玩金融投资，回家可以躲在地下室吃过期泡面，但出门必须风风光光，这就是你的脸面！
    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站在窗边，看着cbd灯红酒绿，突然升起豪情万丈。
    眼前出现的不是高楼大厦，
    而是活生生的钱，
    足足几万亿的资本流动，
    那种味道……
    真香！
    第二天开宝马出门，来到宏宇拍卖，说明来意见到资深客户经理。
    很快确定完真品无疑，把自己请到豪华贵宾室，让秘书送上咖啡，热情道：“这是您的藏品？”
    沈锋端起杯，抿一口，故意皱皱眉头，直接放下。翘起二郎腿，四周打量完，轻描淡写道：“最近行情不好，公司资金链紧，没办法，从老爷子那边弄出来一张玩意应应急。”
    “明白明白！”经理一看这种尿性，肯定又是哪家的败家子跑出来卖东西，这种人见多了。
    越发客气道：“那您的底价是多少？”
    沈锋右手敲着桌面，随口道：“我找人问过行情，这种品相的最少六百五十万起吧？”
    “一看您就是懂行的人！”经理一挑大拇指，恭维道：“下个月我们正好组织一个珍邮专场，您的宝贝绝对是上封面的重器。”
    “这样好不好？暂定五百万底价，每次三十万，到时候我们保证邀请最顶尖的藏家，肯定能……”
    沈锋突然一瞪眼，直接打断道：“下个月？”

 第4章 挑战敢死队

    “下个月你丫黄瓜菜都凉了！”
    满脸不悦道：“能不能更快点？”
    “这……”经理眼珠一转，看似有些犹豫道：“变现快的不是没有，只不过……”
    见沈锋不耐烦，赶紧解释道：“其实拍卖会对您和我们公司都好，人多好抬价，到时候我们再暗中操作操作，八百万绝对轻轻松松。”
    “既然您要快，只有私下找藏家交易，价钱当然……”
    沈锋点点头，任性道：“我急着用钱，少的那些仨瓜俩枣无所谓，你尽快联系人。”
    看着经理好像为难的背影，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
    话是没错，正式上拍的确能帮公司打响名号，但对于宏宇这种深耕多年的老油条，这点名气哪有实实在在的利润合适？
    随便找人压压价，六百五十万左右拿下绝对没问题，这也是自己刚才故意吐的口。
    果然二十分钟风风火火跑过来，兴奋的说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联系上一个不愿意透露身份的顶级大藏家，扣去佣金和税，六百七十万马上交易。
    沈锋当然也要配合的再演一演，磨磨唧唧两次后，咬着牙签合同，拿着钱离开。
    回到家，看着银行账户一长串零，资产超过七百万！
    深吸口气，两天折腾下来，总算没有白忙活。
    其实等等利润更高，但风险也更大。有金手指在，每次少赚点无所谓，细水长流，安全第一。
    “老子的原始资本终于凑齐了！”
    沈锋仰天大笑，七百万不算多，但已经足以支撑未来计划。启动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久违的股票软件。
    看着可怜的三百多余额，回想起大学这几年被折腾的欲仙欲死的惨痛回忆……
    今天已经收市，打开涨幅榜，三千多只股票历历在目，还等什么？
    经过十几次筛选，终于锁定目标，打开k线图，好家伙，连续两天涨停？
    研究完所有资料，终于明白金手指为什么选这个股票。
    妥妥的敢死队特征，换手率高，七百万砸进去根本不起眼。
    最关键未来几天可能连续涨停，短时间不用交易，废话，涨停还卖什么？
    搞定目标，神清气爽拿出手机，开始注册微信公众号。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未来万亿大佬，只关注小小股票简直太low了！
    可惜现在公众号红利过去，个人只能注册一个，公司才注册两个。
    名字已经想好，就叫神秘君看股市。
    看看今天日历，三号晚上九点十分，一个值得历史铭记的时刻。
    放出第一条消息，只有六个字：
    看好地产板块！
    亲手种下一颗伟大种子的成就感，
    等待时机成熟，
    狠狠从企鹅身上挖一块肉下来！
    第二天早起开始跑步，身为未来的主角，怎么能没有强壮的身体？
    回家洗澡，八点四十坐在电脑旁边，拿出两罐红牛，恭恭敬敬摆在两边。
    八点五十开始竞价，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心潮澎湃，这才是大玩家的气魄。
    九点准时开盘，直接低开三个点，然后一路下探！
    死死盯着屏幕，看着巨大换手率，一咬牙，开始吃货。
    拿出六百万弹药，从跌四个点开始扫货，有多少要多少。
    半个多小时，终于在跌六个点的时候满仓，成本合到赔一个多点。
    搞定才发现后背都是汗，
    太刺激了！
    上个厕所回来的功夫，庄家果然开始发力，从跌六个点，五分钟拉平。
    十分钟封死在涨停板！
    沈锋一挑大拇指，
    很凶很暴力！
    六百万投资，一个半小时不到，净赚九十万，有点太容易了吧？
    今天完成工作，再看看地产板块，暂时还没有发力？
    只能等到收盘才知道结果，之所以只写板块，毕竟每个里面最少一两百支股票，至于谁是龙头？
    您自己看着办！
    公众号是未来流量的关键，但现在只能放长线掉大鱼，还不是发力的时候。
    接下来也不能闲着，开始查询创业园，选个合适地方开公司。
    锁定鸿飞产业园，政府有创业优惠政策，交通还算便利，通地铁和公交车，到市中心四十多分钟。
    下午开车实地考察，转一圈选中八百平米的办公场地，每年八十万，还享受很多减税政策。
    签约交钱就能马上办理营业执照，终于在申报表写下早就想好的名字：
    万利电子商贸有限责任公司！
    没错，
    一本万利的万利，
    就是这么俗气！

 第5章 星巴克初级攻略

    “先分出二十个隔间！”
    “大小差不多就行！”
    “隔音材料必须用好的！”
    接下来几天马不停蹄开始装修，买来一大批高级电脑，拉通高速光纤，各种精品直播设备。
    既然叫电子商贸，
    以后肯定玩的是mcn！
    每天让工人黑白连轴转，反正不差这点工钱，谁让股票连续几天涨停呢？
    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沈锋站在焕然一新的办公区，看着有模有样的公司，心里那叫一个爽！
    昨天把资金从股市退出来，杂七杂八赚了四百多万，除去这段时间的投入，手里还有一千万启动资金。
    冒险不是常事，身为有金手指的万亿大佬，割韭菜赚钱良心会痛的！
    下一步才是关键，
    正式招兵买马！
    回到家，折腾一天累的要死，金手指再牛逼也只是一个选择，剩下具体操作还是要亲力亲为。
    拿出手机，打开神秘君看股市，算上今天，已经连载一周，每次预言一个版块，第二天百发百中。
    可惜暂时没人关注，也很正常，两千万个公众号，没有宣传谁认识你？
    沈锋信心满满，虽然现在只是一颗种子，但伴随时间推移，越扎越深，总有一天爆发的时候……
    狠狠咬企鹅一大口流量！
    打开抖音，在搜索中输入吃播两个字，开始寻找目标。
    现在毫无疑问是流量为王的时代，有流量就有机会变现，对于初创公司来说，现金才是王道。
    活下去才是关键。
    为什么不选择唱歌跳舞的漂亮妹妹？
    早期抖音全靠大长腿吸流量，现在家大业大，每天日活上亿，经过两三年狂轰滥炸，观众早就看腻了。
    最关键是唱歌跳舞很难变现，有几个冯提莫和摩登兄弟？
    去年开始抖音大力扶植优质内容，越专业越有创意的视频才是未来的风口，而且生命力很长，粉丝粘性大，这才是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没想到现在玩吃播的这么多？
    沈锋红着眼珠刷到半夜，实在顶不住，明天继续。
    第二天下午才锁定最后一个目标，叫可儿，只有区区一千出头的粉丝？
    打开第一个视频，只见一个二十出头面容清秀的女孩，桌子上摆卖各种美食书籍，后面的书架也是满满当当，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其他几个视频都差不多，看样子可能是想卖书？
    最后一个作品三个月前发布，看来生意不咋地，估计放弃了。
    找到微信号，申请加好友，发消息说想见面谈合作。
    十分钟后通过，小姑娘很警惕，沈锋也不废话，听说也在京城，直接约在她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大庭广众还怕什么？
    终于同意，相约七点半下班见面聊聊。
    沈锋长松口气，就怕联系不到人，那就太可惜了。
    然后刷快手，南抖音北快手，岂是浪得虚名？
    在自己看来，抖音走的是一二线城市定位，年轻人为主。快手则是更下沉，以三四五线城市为主。
    产品观也不一样，抖音是一款关乎美好感的产品，从内容消费者角度思考，把消费体验做到极致，满足看到美好事物的需求。
    快手是社区，从内容生产者角度思考，强调多元化、平民化和去中心化，克制不打扰用户，满足用户记录和分享需求。
    在专业点分析，抖音的分发以算法推荐为主，热搜为辅。快手则是算法+社交关系推荐。
    说白了抖音更装逼点，玩的人感觉自己逼格挺高，喜欢创意和精致的东西。
    快手更接地气，搞笑是主流，扮丑卖萌轻松娱乐最重要。
    刷到六点才看完一半，没办法，只能出门，开车来到商业区，一栋大厦下面的星巴克等着第一个潜力股大驾光临。
    “请问找我合作什么？”
    沈锋看着戒备心挺强的可儿，本人化完妆比视频更知性，不是大美女，但挺耐看。
    挥挥手，叫来服务生，笑道：“晚饭时间，先点东西吃，我请客。”
    赵可儿打量着眼前的同龄人，长相帅气，全身名牌，看样子家境不错，人也挺礼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找到自己？
    沈锋见女孩犹豫，主动接过菜单，递过去道：“放心，大庭广众我没有坏心思！”
    “就当是相亲，两人坐下吃个饭，你不是号称美食家？”
    “噗嗤！”赵可儿忍不住一笑，既然如此那还客气什么？
    “我要一个中杯溜冰美式加淡奶油，只要冰不要水，谢谢。”
    服务员记下，沈锋突然道：“还有什么好喝的？多点几个尝尝？”
    “这……”赵可儿一愣，看着对面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为什么有种面试的感觉？
    “那再来一大杯气泡水美式，双冰双份浓缩，请让咖啡师多打十五秒。”
    “伯爵红茶拿铁，热牛奶加原味糖水……”
    “最后来一中杯红茶拿铁，请换成榛果糖水加半糖，搅打奶油加焦糖酱！”
    见服务员离开，盯着沈锋问道：“现在够喝了吗？”
    沈锋哈哈大笑，挺专业！
    “说吧，找我到底干什么？”赵可儿慢慢放松下来，试探道：“不是真相亲吧？”
    “我开了一个贸易公司，偶然看见你的美食视频，感觉挺专业，想签你做抖音主播。”
    “什么？”赵可儿大吃一惊，确定沈锋不是开玩笑，拒绝道：“你疯了吧？”
    “我只是一个广告公司的小白领，又不漂亮，身材也不好，五音不全也不会跳舞，你想找我做主播？”
    沈锋摆摆手，打断女孩，问出发自心灵的终极提问：“你有什么梦想？”
    见女孩瞬间沉默，继续逼问道：“如果没猜错，你的梦想是成为美食家吧？”
    “走遍全世界，吃遍各种美食，把最美好的感受分享给更多人对吗？”
    “是又怎么样！”女孩突然激动道：“没错，我是想当一个美食家，像蔡澜先生一样，虽然现在没有能力实现，难道人不可以有梦想吗？”
    沈锋摆摆手，正好服务员送来饮料咖啡，见女孩重新平静下来，指着几块饮料道：“既然是美食家，先简单介绍介绍？”

 第6章 论皇家园林的含氧量

    “哼，别小看人！”赵可儿听出对方的调侃，拿起美式咖啡，气呼呼道：“冰块不要加满，喝前摇一摇，浓缩的热度会慢慢将冰块融化，咖啡味非常的浓郁。”
    “之所以加鲜奶油，能让口感更加顺滑，很适合喜欢喝黑咖啡的重口味，夏天必备！”
    “如果客人少，先点一瓶圣培露气泡水，让咖啡师帮你到进venti杯加冰，再加两个浓缩，这就是黑金气泡水……”
    “活泼气泡冲击着你的口腔，浓缩咖啡慢慢沉底混合，越喝越刺激。”
    “可惜旧版的红茶拿铁已经变味，因为现在已经改成红茶粉。旧版的喝起来没有粉感，更轻盈一点，而且带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泡8分钟茶味会更浓郁。”
    “这杯红茶拿铁和榛果味超配，但是比较甜所以只要半糖。第一口喝到满满的搅打奶油和焦糖酱，然后再喝到热热的红茶拿铁，冷热香甜，仿佛吃了一块香甜的蛋糕，满足！”
    “这家星巴克有个杀手锏，叫粉红摩卡可可星冰乐，特别加一泵摩卡酱和两泵覆盆子糖水。”
    “覆盆子糖水有点冲鼻子和甜腻，但是加了摩卡酱和可可碎片后味道出奇地好，甜中带一点点莓果酸味，甜而不腻，颜值也高……”
    足足十几分钟，如同机关枪一样，打的沈锋节节败退，只能竖起大拇指：
    我错了！
    “哼，现在不敢小看我了吧？”赵可儿翘起小鼻子，忍不住得意道：“从高中就开始研究各种美食，虽然现在没钱，不能亲口品尝，但……”
    “我可以请你吃！”
    沈锋突然认真道：“只要你愿意做美食主播，喜欢什么我花钱让你吃个够！”
    “真的假的？”赵可儿满脸狐疑道：“我喜欢的东西很贵的！”
    沈锋站起身，晃晃手里的宝马钥匙，轻笑道：“说吧，最想吃什么？”
    “钓鱼台国宾馆！”
    赵可儿脱口而出道：“最想吃那里的狮子头和开水白菜！”
    小丫头够狠啊！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露怯？
    沈锋一咬牙，哥好歹也是千万身家，不就是钓鱼台？
    走起！
    带着女孩，开宝马直奔国宾馆，赵可儿看着沈锋，忍不住道：“你是不是看网上说什么钓鱼台人均消费一千多？”
    “根本都是骗人的！”
    “我在论坛看过很多土豪的直播贴，一道凉菜都五六百，两个人随随便便好几千！”
    “几道经典点一遍，加上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最坑爹的叫鲜花费听过吗？”
    “就是桌上摆两盆小鲜花都要钱！”
    见沈锋不为所动，直接放大招道：“丑话先说前面啊，咱们两个去吃，好吃的点一遍，最少一万块！”
    沈锋见女孩张牙舞爪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又不用你掏钱怕什么？”
    “随便点无所谓，只有个要求！”
    “每道菜拍小视频，你不是号称美食家？解说解说没问题吧？”
    赵可儿看着沈锋认真的表情，醒悟道：“你真要让我当吃播？”
    “废话，我八百平米的公司都装修好了！”沈锋笑骂道：“对于你来说吃可能只是爱好，对于我来说……”
    “就是事业！”
    赵可儿听完很震惊，没想到眼前的同龄人居然……
    “建议你认认真真合作一次，这顿饭很有可能是改变人生的机会！”
    “抖音你也玩过，什么叫网红也心知肚明，我就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吃播你能看得上？”
    “这就是一次面试，如果我觉得满意，每月八千底薪，包设备包场地包后期剪辑，甚至每天请你吃一顿高大上的餐厅……”
    红灯停下，沈锋盯着赵可儿，严肃道：“签五年合同，公司花钱砸流量，只要你真有本事，我保证你能红！”
    直到国宾馆停车场，赵可儿没有再说一句话，沈锋熄火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能保证每天一顿高大上？”
    沈锋回过头，看见一双充满希望和期待的目光，露出微笑道：“先过了面试再说吧！”
    “哼，别小看人！”
    赵可儿解开安全带，飞快下车，小跑跟上沈锋道：“现在就算开始了啊！”
    “可惜天黑了，很多景色看不见，国宾馆占地四十万平米，是真真正正的皇家御花园。”
    “堤柳四垂，水四面，一渚中央，渚置一榭，水置一舟，沙汀鸟闲，曲房入邃，藤花一架，水紫一方。”
    “到底谁起名叫钓鱼台，如今仍说法不一，但这地儿无疑是风景秀丽的好地方。垂柳拂水，芳草萋萋，绝对是现实版的桃花源。”
    沈锋微微一笑，有点意思，追问道：“这里有多少房间？”
    “我查资料当年改革开放，内地还没有星级饭店的概念，而且钓鱼台本身就是风景别致的古典园林，设计师就参照江南园林风格的花园别墅。”
    “由于时间紧迫，京城物力有限，需要调动全国各地的能工巧匠。比如国宾馆的家具从魔都定制，地毯从津港定制，丝绸料来自苏州，餐具瓷器是景德镇定制。”
    指着远处一栋栋朦朦胧胧的建筑，低声道：“18栋总统套楼，只招待国际贵宾，基本不对外！”
    沈锋边走边看，路过一栋小楼，外形如同皇帝宫殿结构，黄色琉璃瓦铺顶，绿色画栋雕梁环绕，霓虹灯下处处富丽堂皇、金玉交辉。
    赵可儿虽然第一次来，但多年功课没有白费，终于抓住机会，卖力介绍道：“听说因为对外政策不设一号楼，表达平等和谐……”
    “为尊重欧洲国家习惯，不设十三号楼……”
    “还考虑到咱们的文化传统，以芳菲苑替代十七号楼，八方苑替代四号楼……”
    “现在好像有个别对外开放，每晚3999美金，配私人管家，豪华奔驰接送……”
    边走边说，各种奇闻异事听的沈锋一愣一愣的，不管真假，好过瘾啊！
    来到宴会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一个角落位置，接过菜单递给赵可儿道：“看你的了！”
    女孩深吸口气，真没想到能坐在富丽堂皇的国宾馆吃饭，强忍兴奋，打开菜单。
    每页下面写着厨师的名字，翻过几页，随口问道：“有好推荐吗？”
    “您二位平时口味如何？”服务员微笑道：“我们的厨师博采八大菜系之长，也广纳世界各国菜肴之精。上至宫廷肴馔谱录，下采民间风味小吃，最大特色是清鲜淡雅，淳和隽永。”
    “通常情况是中餐西吃，七道菜，两道点心，一道水果。做工精致，味道也十分上口。”
    “如果说个人推荐，张云山大厨的手艺广受好评，您可以试试。”
    赵可儿翻回第一页，应该是头牌，淮扬菜为主，点菜道：“鲜鲍扒辽参、天麻蒸鲜鱼、清汤松茸……”
    “嗯，再来个清炒双素，主食米饭，加两碗白粥。”
    服务员记下，接过菜单道：“我们这里的鲜水果盘也是特色，要不要尝尝？”

 第7章 根本停不下来

    偷偷见沈锋点头，既然土豪都不怕，来一大盘！
    见服务员离开，长松口气，见四下无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影。
    “今天跟朋友来钓鱼台国宾馆吃饭，点几个厨师拿手菜，不愧是国宴，你们看连餐具都是景德镇特别定制……”
    沈锋微微退后，不影响拍摄，看着面前一套黄底龙纹海水大盘，真霸气！
    “这里的行政总厨叫郝保力，特级厨师，负责十八栋楼的二百位厨师。”
    “换成古代相当于御膳房的管理事物大臣，皇帝的绝对心腹！”
    “听说只要是来过一次的贵客，都会建立个人饮食档案，下次再来肯定更满意。”
    赵可儿偷偷拍完四周环境，见服务员上菜，赶紧收起手机。
    看着五颜六色，香气扑鼻的菜肴，等服务员离开，掏出手机，每道菜美美的拍一遍。
    “把我拿着！”把手机交给沈锋道：“退后点，拍我的上半身全景。”
    沈锋一撇嘴，你丫进入工作状态挺快啊！
    见可儿检查完妆容，举起手机，示意开始。
    “这是天麻蒸鲜鱼……”可儿面对镜头，展示道：“天麻能驱风、补脑、降血压，对肝脏有疏通作用。鱼肉在五行中属土，可以健脾养胃，最适合春秋养生。”
    拿起筷子，直奔鱼头下两寸左右的脊背部，凑到鼻尖闻一闻，笑道：“这是整条鱼最好吃的精华，我敢说除去天麻，还应该加了川穹！”
    “因为天麻略有辛辣，配合上川穹，不但味道香甜，食补效果更好。”
    慢慢把鱼肉放进嘴里，闭上眼睛，满脸享受道：“嗯，鲜嫩多汁，入口即化，仿佛阳春三月，河水融化，鱼儿获得新生。”
    “仿佛欢快游弋在清泉小溪之间，天麻的辛，川穹的苦，如同寒冬冷厉过后，使鱼肉浴火重生，更加丝滑柔软，层次分明。”
    放下筷子，整个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自信和从容，认真点评道：“我感觉天麻味道还是重了点，分量应该没问题。处理的时候如果先用洗米水泡软，不但能去辛辣，还能增加天麻香味。”
    第二筷子夹起鱼脸道：“俗话说冬吃鱼头夏吃尾，春吃黄花秋蟹美。夏天热，鱼在水里游的比较多，所以尾巴最好吃。相反初春时候鱼的营养都集中在头部，所以鱼嘴附近的肉才是精华。”
    “果然味道略有不同，如果说前者是入口即化的香滑嫩，那鱼脸更加灵动有嚼劲。”
    “纤维在嘴里不停跳跃，仿佛鱼儿挣扎的跳出水面，庆祝寒冬过去，迎接阳春桃花……”
    “你们知道以前土匪抓人质要钱，先把肉票饿三天，然后吃鱼，专门看第一筷子夹哪里？”
    “如果是鱼脸，一准儿是家里有钱的主儿，好好伺候着，回头狠狠宰一刀。如果是鱼肚子，那再养几天，多少有点油水。”
    “那些第一口用筷子吃鱼尾的，绝对是穷光蛋，趁早处理，留着也是浪费米饭。”
    沈锋看着滔滔不绝的可儿，暗自咽口水，说的我都饿了！
    此时的赵可儿面对美食好像进入忘我状态，夹起一块辽参，放进嘴里道：“弹力十足，辽参遇见鲍鱼汁，充分吸收，如同深水炸弹，在齿间爆发，风暴席卷口腔的感觉。”
    “仿佛童话里的美人鱼，慵懒的躺在礁石上，尾巴轻轻拍打着水面，掀起涟漪，美极了。”
    “正宗旅顺海参，应该产自铁山附近海域，香甜远不是关东参能比！”
    重新拿起一块，展示道：“你们看真正辽参肉刺不规则减少，最珍贵的当属三棱半，运气好开肠破肚时如果遇见海参花，大补心血之上品。”
    “刺参、婆参、梅花参、方刺参、秃参，虽然都说刺参最好，但也要看做什么菜……”
    “比如这道鲍鱼扣海参，我个人更建议用梅花参，肉刺大，管足小而密布，口稍偏于腹面，吸水力更强。”
    “配上浓郁鲍鱼汁，才能更加饱满，毕竟这里的鲍汁成本也不低。活鸭、老母鸡、猪蹄膀、龙骨、肉皮、还有金华火腿加干贝……”
    “小火熬十二个小时，不比刺参便宜啊！”
    用勺子挖一大勺鲍鱼汁，倒在五常大米上，一口下去……
    沈锋都醉了！
    “清汤狮子头！”赵可儿突然兴奋道：“当年总理最钟爱的一道菜，清谈不淡，肥而不腻。”
    沈锋赶紧特写，淡黄色的狮子头，浸泡在乳白色的高汤，旁边点缀着两片青菜，清清爽爽，简简单单。
    “淮扬菜的经典，你们看形态丰满，犹如雄狮之首。原名葵花斩肉，隋炀帝游幸时，厨师以扬州万松山、金钱墩、象牙林、葵花岗四大名景为主题做成了松鼠桂鱼、金钱虾饼、象牙鸡条和葵花斩肉四道菜，流芳百世。”
    轻轻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忍不住喃喃自语道：“瞬间化成浓郁肉汁，仿佛雨后甘露，席卷干涸大地，我的味蕾如同饥渴的小精灵，全部欢腾雀跃起来！”
    “松仁……香草……笋尖……蔡养……红姜……”
    “香味一波接一波，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好嗨啊！”
    “好一手切功！”
    仿佛发现什么奥秘，赶紧又夹起一块狮子头，平举到镜头前，仔细观察后满意道：“你们看，从肉丸子到狮子头，其中最大差异就在于斩和切。”
    “所谓斩的结果类似肉糜，而切还需要捣或甩的后续工艺，显然比前者来的更为繁杂和精细。”
    “当年清代美食家袁枚的家厨王小余，曾将肥瘦各半的猪肉斩成肉糜，做成狮子头让主人点评。袁枚吃完只留下七个字：肉圆宜切，不宜斩。”
    “切的工艺，离不开摔打，目的是让其肉丁表面纤维松散，使之粘沾肉丁抱团作用。”
    “厨师一般选用肥四瘦六的五花肉手工切成小粒，并加上其它辅料经摔打抱团烫熟后，和清汤配菜心。”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道狮子头应该是沿用袁枚随园食单之古法，八宝肉圆！”
    沈锋都惊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想当年开国第一宴上，六百位贵宾出席，筵席结束后，服务员惊奇地发现，狮子头居然一个不剩！”
    赵可儿越说越兴奋，指着一个紫砂锅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钓鱼台第一汤！”

 第8章 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吗？

    沈锋赶紧推特写，其色乳白，状如卵，经厨师之手，加工成状若花瓣、薄如纸片。
    “原是鲁菜中的传统名菜，乌鱼蛋是日照独有的海珍品，历史悠久，驰名海内外，相传为历代帝王御膳佳品。”
    可儿放进嘴里，脱口而出道：“酸！”
    “微微悸动令胃口大开，随后是淡淡辛辣，舌尖丝丝刺痛的感觉……”
    “最妙的是回味居然好甜？”
    舀出一碗，展示道：“随园食单中记载：乌鱼蛋鲜最难服事，须用水滚透，撤沙去臊，再加鸡汤蘑菇煨烂。”
    “它有种特性，见醋发涩，处理时各类米醋、陈醋、香醋效果都不太好，可这汤……”
    “居然有种黄瓜的清香？”
    皱起眉头，再次品尝，突然大叫道：“肯定是用酸黄瓜拧的汁！”
    “果然是酸不见醋、辣不见椒，真乃神来之笔！”
    沈锋彻底跪了，
    吃个饭还带悬疑推理呢？
    “大家请看，这是我最期待的一道菜！”
    镜头对准最后一道菜，一碗清汤上面飘着几片嫩黄菜叶，清清爽爽，简简单单。
    “开水白菜！”
    “看似朴实无华，却尽显制汤功夫。汤醇淡素雅，清澈见底；菜色泽嫩黄，形态艳丽，见之顿觉清鲜明快；嗅之雅香扑鼻；食之柔嫩化渣，鲜香异常。”
    “乍看清汤寡水，油星全无，但闻起来却香味扑鼻，吃在口中清鲜柔美，自胜过那万般佳肴。”
    “好一个清汤！”可儿慢慢品一口，满脸享受道：“老母鸡、老母鸭、火腿蹄肉、排骨、干贝等食材分别去杂入沸锅，加入料酒、葱蒜等调味品调制至少四小时。”
    “尤其是白菜，只用当中发黄嫩心，微焯之后用清水漂冷，去尽菜腥后再用开水状鸡汤淋浇至烫熟。”
    夹起一根白菜，在镜头前展示道：“能不能看出什么猫腻？”
    “选小颗白菜，去掉外面两层，菜根放在调好的汤里泡，让外部菜茎软化，然后轻轻剥开四五片，根部不能断开，平放网漏上，用细银针在菜心上反复穿刺。”
    “国宴之本，就是这锅鸡清汤！”
    沈锋二话不说，放下手机，开吃！
    终于明白为什么金手指会选中这个女孩，简直绝了！
    “慢点吃！”
    “你听我说完啊！”
    “你到底懂不懂欣赏美食？”
    “停下！”
    看着沈锋风卷残云搞定所有菜，忍不住骂道：“真不懂审美！”
    结账出门，八千六，果然很贵。
    开车的路上，沈锋沉默不语，对赵可儿很满意。无论味觉还是典故都如数家珍，要知道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
    来国宾馆也是临时决定，可见平时下过多少苦功。
    “我……”马上到地方的时候，赵可儿抬起头，忐忑道：“我通过面试了吗？”
    “你说呢？”沈锋故意严肃道：“好家伙，一顿饭敲了我八千六，你还想跑？”
    “我……”赵可儿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惊喜道：“你的意思我通过了？”
    “当然！”沈锋靠边停车，认真看着女孩道：“条件刚才我说过了，除底薪和吃饭费用，再扣去平台佣金，以后所有收入你占百分之二十！”
    “成交！”
    女孩兴奋道：“只要能吃好东西，不给钱也干！”
    沈锋暗自松口气，笑道：“明天跟我去公司签合同，顺便认认门，最好全职，当然你也可以先试试，每天最少一个视频没问题吧？”
    “没问题！”女孩雀跃道：“今天录了十几分钟，最少能剪出七八个视频，每道菜一个。”
    “你先自己操心，过两天专门招个后期剪辑师，必要的时候再配个专业摄像跟着你。”
    沈锋把女孩送到楼下，轻松道：“我很看好你的潜力，未来的美食家，努力吧！”
    回到家，从网上下载合同模板，经过修改备用。自己好歹也是四年金融投资毕业，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打开电脑，日常更新公众号，然后以公司的名义注册人才招聘网，主要是前台、人事经理和后勤。
    然后开始锁定视频剪辑人才，折腾两个多小时，终于发现一个叫刘鹏的应届毕业生。
    记下手机，这两天面试面试，实习六千，三个月转正九千，应该问题不大。
    第二天早起就接到赵可儿电话，到达公司楼下，只见女孩抱着一大箱个人物品等自己？
    “老板看见没？”赵可儿坚定道：“这叫破釜沉舟！”
    “这么快就辞职了？”连沈锋都没有想到女孩如此果断，好奇道：“准备全职干？”
    “当然了，这可是我的梦想！”赵可儿认真道：“昨晚一夜没睡，与其给别人做牛做马，还不如趁着年轻拼一把。”
    “只要有底薪，饿不死就行，美食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目标！”
    说完自顾自把箱子搬进后备箱，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对沈锋笑道：“老板还等什么？去咱们公司看看啊！”
    沈锋哭笑不得，开车到公司，参观一圈赵可儿道：“地方不小，装修还凑合，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
    “先招一个后期剪辑，其他的慢慢来。”沈锋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拿出合同道：“细心看看，没问题签了它。”
    赵可儿接过合同，五年合约很简单，飞快看一遍，直接签名。
    沈锋挺满意姑娘的爽快，笑道：“你是玩抖音，平时不用来公司，以后去饭店在市里住更方便。”
    “既然选择全职，那就用心干，计划好去哪收集素材，提前做好功课，不要浪费机会。”
    “毕竟高大上的地方吃一顿挺贵的！”
    赵可儿一翻白眼，昨晚的土豪哪去了？
    掏出手机，把昨晚连夜做的视频发给沈锋道：“你看看行不行？”
    沈锋打开看一遍，基本还行，非专业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建议道：“你的定位就是走高端精品，特别是前几期节目，必须高大上。”
    “想想京城有什么牛逼的地？”
    “太多了！”说起美食，可儿双眼发光道：“比如私房菜，厉家菜、谭家菜、梅家菜……”
    “京城百年老字号什么同和居、砂锅居、便宜坊、烤肉季、都一处、东来顺……”
    “还有米其林三星……”
    “顶级日料……”
    沈锋见状，赶紧打断道：“一个个慢慢来好吗？”

 第9章 能不能矜持点？

    好家伙，每次大几千谁能受得了？
    “目标你自己选，必须做好功课，尤其是所谓内幕和专业知识，越装逼越好。”
    “国宾馆七个视频现在上传抖音，我下午给你操作操作，找朋友引一波流量试试水。”
    “真的？”赵可儿满脸惊喜，不愧是老板，人脉真牛逼！
    沈锋一撇嘴，什么朋友？还不是毛爷爷？
    一百能从官方买五千流量，一千就是五万，谁砸一万都能引流五十万。
    当然能不能留下粉丝全靠质量，说实话自己心里也没底，只能先试试再说。
    毕竟是第一个上自己贼船的人，中午必须庆祝庆祝，开车进市区，问道：“今天准备去哪？”
    “私房菜都需要提前好几天预定，米其林也差不多，要不咱们去？”
    赵可儿眼珠一转，兴奋道：“去吃生蚝吧！”
    沈锋一听，生蚝挺装逼，走起！
    开车来到oyster talks，赵可儿介绍道：“这家号称每天提供20余种新鲜空运的异国生蚝，从选择货源、处理保鲜到开蚝，都保持着高度专业的技术水准，保证每一枚生蚝都新鲜可口。”
    来到店里，侍应生把两人领到包间，介绍道：“我们这里可以尽享当日最新鲜的生蚝，专业开蚝师也可以为客人推荐偏爱的口味，与您分享品味生蚝的最佳方式。”
    说到美食，赵可儿霸气全开，命令道：“最好请有经验的主厨亲自过来，我的口味有点刁。”
    见侍应生离开，沈锋问道：“能不能录视频？”
    “放心，这也是网红店。”赵可儿把手机掏出来解释道：“老板兼行政总厨叫梁家骏，港岛资深美食家，师从法国名厨，研究生蚝20余年，寻遍全世界，致力于生蚝文化的推广与传播。”
    “抖音有人拍过视频，简直就是暴遣天物，根本吃不出来好坏。”
    “这次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高端玩家！”
    沈锋叹口气，又是大出血的节奏！
    “法国生蚝、加拿大酷熹、爱尔兰海心、法国黑珍珠、伊比利亚小何赛、还有冰岛扇贝，几种特色全来一份。”
    “主菜是威灵顿帝王鲑，配上干炒野菌配温泉蛋，再加两份烤法国春鸡配黑松露……”
    “甜点选香煎鹅肝配焦糖无花果南高梅泥，先这样吧。”
    侍应生记下菜，客气道：“好的，按照您的要求，以后我们的主厨西蒙会亲自为您服务，请稍后。”
    回头见沈锋满脸苦笑，解释道：“老板放心，我敢保证今天视频放到抖音绝对炸！”
    沈锋点点头，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好歹也是未来搅动万亿资本的大佬，这点毛毛雨算什么？
    很快金发碧眼的西蒙推着餐车进来，用流利中文打完招呼，开始处理生蚝。见赵可儿开始录视频，也没有阻止，腰板反而挺的更直。
    将活蚝撬开，蚝肉和蚝壳用清水洗净，沥干水分备用。
    沈锋好奇看着，听过生蚝好吃壳难开，主厨只需一把小尖刀，拿起生蚝，一手托蚝于掌心，一手持小刀，寒光一闪，细小刀尖已敏捷插入椭圆的壳内。
    手腕轻轻往下一压，剔透乳白的蚝肉便露了出来，丰润香腴，逗人食欲。
    立刻摆在圆盘上，盘底铺满碎冰，上面精心点缀几瓣切开的柠檬。送上桌品尝者不加任何调料，只要淋几滴柠檬。
    赵可儿跟西蒙点头致谢，把手机架在旁边录，夹起生蚝道：“法国生蚝体大、肉细、汁多。打捞上来必须先放在海水培养池中净化。经过一周的时间，吐尽淤泥，脱除表面不洁附着物后，方可进行质量认证。”
    “看蚝壳是扁平型，应该产于咸淡水交接的贝隆河口，因为具有独特的金属味气息，又被称为铜蚝。”
    西蒙一愣，没想到居然是行家？
    “您说的没错，贝隆蚝分为11等，依照蚝壳的大小和重量分级，最小的是no.6，大一点是no.5，如此类推。”
    “无论咬感和味道都达颠峰，店里所有贝隆生蚝全获得aoc的产地认证，绝对可以生吃，请放心品尝。”
    说完让侍应生送来一杯红酒，对赵可儿解释道：“如果是女士品尝，由于是重口味生蚝，必须搭配红酒才能中和。刚入口会有麻痹感，味道十足，这也是为什么贝隆生蚝被称为蚝中之王。”
    赵可儿摆摆手，美食家要的就是原汁原味。
    慢慢把生蚝放进嘴里，瞬间表情复杂多变，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感觉像是被大海汹涌的涨潮，将全世界淹没！”
    “这位味道既气势磅礴，又缠绵悱恻。呼啸而来的海风中夹带着鲜甜和香浓的蚝味，犹如滔天巨浪扑面而来。”
    “然后是由远至近的金属质感，仿佛过电般，从舌尖传遍全身……”
    “太震撼了！”
    旁边的沈锋都傻了，小心翼翼咬一口，马上剧烈咳嗽起来，实在受不了，满脸通红道：“对不起，对不起……”
    西蒙微微一笑，对于第一次尝试的人来说的确太刺激，拿出另一种生蚝，展示道：“如果说贝隆生蚝是生蚝之王，那么吉娜朵则被称为蚝中之后。”
    赵可儿赶紧接过话题，在镜头前展示道：“它是法国生蚝的超级品牌，每个出自吉拉多公司的正品生蚝，在蚝壳上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g字印章。”
    “每只一生至少搬家四五次，经过59道养殖与精炼的过程，以及纯净海洋的洗礼，历时四年以上的时光，才能上市。”
    等西蒙处理完，双手送上桌，淡定的拿起蚝点评道：“蚝肉是否饱满从外形和重量上就能选出，如果外形呈深凹的酒杯状，拿在手里有沉甸甸的感觉，即可说明基本合格。”
    “只要拿起生蚝，就可以感受得到一涌而出的浓郁的海水味，先是海水的咸，因为养殖海域的海水浓郁度比较高。”
    “但这种咸又是非常的纯粹和自然，清冽得不带一丝涩的味道，是真正的海盐味道。”
    “放进嘴里扑面而来是蚝肉的鲜香，肉质肥美结实，口感充满弹性嚼劲，充满海洋特有的鲜味及复杂的鲜甜香浓，细细品味之间，居然还有微妙的乳香味？”
    “层次分明却又细腻融合，丝丝榛子味仿佛淘气的孩子，若隐若现。蚝肉和蚝壳之间的那块粘连肉块，必须慢慢咀嚼，才能感受其中的鲜甜。”
    “再配上一口红酒……”
    “嗯，妙不可言！”
    沈锋看着赵可儿满脸仿佛高潮的表情，还有旁边西蒙孺子可教的神态……
    不就是吃个小贝壳？
    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

 第10章 炸了！

    结账六千八，
    看着西蒙依依不舍的样子，
    沈锋都醉了！
    “你不懂，好的食材只有遇见对的人才能体现最大价值！”
    “这些都是上天赏赐给人类的礼物！”
    “有钱算个屁！”
    “土豪懂的欣赏吗？”
    赵可儿被激活压抑二十多年的基因，指点江山道：“对于大厨来说，美食家才是最懂他们的人！”
    沈锋一挑大拇指，您最牛逼！
    开车送到楼下，命令道：“吃也吃了，剩下的事不用多说了吧？”
    “好好弄视频，尽快发给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再说！”
    赵可儿看着飞驰而去的宝马屁股，赶紧上楼工作，两顿饭吃了小两万，万一没人看？
    良心会痛的！
    沈锋从后视镜看见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背影，哈哈大笑，既然是金手指选择的结果，肯定不会错。
    无论专业还是味觉都很牛逼，能让顶级大厨另眼相看本身就是最好证明。
    现在无论微信还是抖音快手，已经过去红利期，光靠唱歌跳舞吸引不了越来越挑剔的观众，就算关注粘性也不强。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几百甚至上千万的美女网红只能靠拉广告为生，太low！
    自己打造的不仅是网红，而是很快能变现的流量奶牛。
    比如吃播，民以食为天，吃喝拉撒永远拍第一。更何况现在工作压力大，假期少的可怜，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只能通过偶尔吃点好的来慰藉自己。
    这才是刚需！
    可儿跟其他靠胡吃海喝的吃播不一样，多年积累主打专业精品，不但告诉你什么好吃？
    为什么好吃？
    怎么吃才能更好吃？
    虽然每天去高大上的地方价格不菲，但同时也是最大竞争力，普通吃播谁敢这么玩？
    再加上技术壁垒，
    秒杀一切不服！
    别说其他人，就连自己都被深深震撼，尤其是各种微表情，简直了！
    下午回到公司，打电话给刘鹏，约明天上午面试，看看一个应届毕业生为什么能得到金手指的认可？
    刚回到家，八个新视频发过来，每个一分钟，没办法，只有抖音粉丝超过十万才能申请更高权限，甚至是直播。
    三十万可以开抖音小店，连淘宝都不用，头条系不愧是除bat以外的第四大流量巨头。
    重新检查一遍无误，可儿抖音号十五个视频，正好八点多，直接氪金一把，看看到底行不行。
    充值一万，
    引流五十万，
    沈锋选择精准投放，目标吃货们，按下确定，成败在此一举。
    “老板你是不是发力了？”
    “哇塞，粉丝涨的好猛！”
    “好多人点赞啊！”
    “破五万了！”
    “十万！”
    “马上二十万粉！”
    沈锋面带微笑，耳边响起可儿的叽叽喳喳，短短三个小时不到，粉丝居然突破三十万！
    最高一个视频超过十五万的赞，转发破三万，总评论两万多条！
    “老板，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听见可儿不可思议的声音，沈锋故意打击道：“这点粉丝算什么？”
    “人家跳跳舞扭扭屁股随随便便都是几十上百万的涨，你还差的远呢！”
    “这次是朋友给面子引流，咱们总不能一直求别人吧？”
    “自己好好努力知道吗？”
    一番劈头盖脸骂完，爽的一笔。
    其实也是忽悠小丫头，别让她太漂了。最开始是红利期，玩的人少，随便弄弄都有几十万粉，根本不叫本事。
    现在不一样，抖音量级已经足够，准备往精品转型。跟淘宝一样，刚开始靠假货占领市场，这几年摇身一变成为打假斗士？
    弄出来一个天猫装逼？
    头条也想这么弄，大力扶植原创精品，只要你够好，要钱给钱，要流量给流量，就是想捧几个标杆出来。
    不过自己也没想到吃播居然如此受欢迎，看下面的评论，各种羡慕嫉妒恨，活跃度不断发酵，特别是转发，越来越多。
    一夜之间捧出一个小网红吃播？
    感觉挺好！
    洗个澡，这只是开始，明天先面试刘鹏，有专业人士加入剪辑效果更好。等可儿名气大到一定程度，再配个专业摄像师，团队化运营。
    别看什么李佳琪牛逼，背后三百多人撑着，还有欧莱雅和淘宝直播大力扶植，他能号称口红一哥也是命好。
    每个头部网红都一样，都是mcn背后支持，一个李佳琪就能养活几百人的公司，老板爽的不要不要的。
    这就是风投。
    投资一百个项目，哪怕一个能上市成功，就是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利润。
    赵可儿算是万利的一个开门红，沈锋看着快手，终于锁定下一个目标：郭大嘴！
    一个十八九岁女孩，穿着超市促销服装，热情面对镜头推销各种产品？
    下面连地址和手机号都有，估计是想学别人带货赚钱？
    沈锋看着屏幕里普普通通的脸，丑不能说丑，但绝对跟漂亮八竿子打不上。
    说话还有点口音，结结巴巴的，这种玩意还想赚钱？
    果然最后一个视频两个多月前，肯定已经放弃，时间太晚，明天赶紧打电话，希望人还在京城。

 第11章 论吃肉的最高境界

    “你叫刘鹏？”
    沈锋打量着眼前普普通通的应届毕业生，二本院校，简历写着精通摄影和特效后期？
    刘鹏同时也看着面前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老板，名牌西装，开着宝马7系，标准富二代的样子。
    “沈锋放下简历，开门见山问道：“会不会摄像？”
    “会！”
    “会不会视频剪辑？”
    “会！”
    “试用期底薪六千，三月转正九千有没有问题？”
    “没有！”
    “现在能不能上班？”
    “啊？”
    沈锋站起身，拿出dv，递给满脸懵逼的刘鹏道：“啊什么啊？”
    “咱们公司主打mcn，如果不懂自行百度，现在跟我走！”
    开车带着刘鹏，赵可人刚上车直接道：“gogogo，本美食家连夜做好功课，今天目标东来顺，已经订好包间，王府井东安市场总店。”
    猛地发现后面多了一个人，好奇道：“这是什么鬼？”
    “他叫刘鹏，以后是你的摄像小跟班。”沈锋笑骂道：“后期视频也交给他，以后你专心准备功课。”
    “真的？”可儿双眼发光，上下打量完，主动伸出手道：“我是美食家赵可儿，以后你就叫我可儿姐，跟着姐混保你小子吃香喝辣！”
    刘鹏再次懵逼，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到店门口才十一点，已经停满车，幸亏提前定位置，否则还真吃不着。
    进包间，赵可儿拿起菜单，开启打鸡血模式道：“上脑、里脊、磨裆，各来两盘……”
    “元宝肉、黄瓜条，各上一盘……”
    店小二一听就知道是老饕，主动推荐道：“今天店里刚进的大三叉小三叉，要不要尝尝？”
    赵可儿眼前一亮，兴奋道：“运气不错，各来两盘！”
    沈锋乐享其成，都说不疯魔不成活，要的就是这种状态。
    不愧是老字号，光桌上铮明瓦亮的铜锅，如同古玩，包浆厚实，再过几百年，绝对也是文物。
    赵可儿见刘鹏有些拘谨，笑道：“待会我先吃播，你好好拍，全部搞定沈老板管饱。”
    很快一盘盘上桌，等店小二离开，刘鹏赶紧就位，镜头对准可儿。
    “大家好，今天可儿带你们探秘老字号东来顺，想吃最正宗的铜锅刷肉，什么加盟店绝对不能去，直接来王府井总店！”
    “这盘就是所谓羊上脑，位于羊脖子后方，柔嫩瘦肉被一圈白色肥油包裹，辨识度高，涮烫之后口感腴嫩。”
    “这是里脊，位于羊脊骨的后侧，肉质纤维细长，几乎没有油花，口感偏干柴。”
    “磨裆位于羊的臀部，肥瘦比例三比七，吃起来肥嫩柔软。元宝肉就是羊腱子，瘦肉居多，咀嚼起来韧性十足。”
    “黄瓜条可是宝贝，羊后腿内侧，虽然几乎都是瘦肉，口感却是最嫩，入口即化。”
    “小三叉位于前腿上方，肥瘦相间，肥的润，瘦的韧，富有层次感。”
    “大三叉是后腿上方，肥肉的比重很大，口感肥腻。”
    沈锋在旁边看着刘鹏拍摄，既然被金手指选中，必然有过人之处吧？
    赵可儿盘点完，感叹道：“不愧是百年老店。最好吃的羊肉就应该瘦多肥少，类似黄瓜条这样全瘦依旧柔嫩的部位，少之又少。”
    “切肉师傅下刀时，必须根据每块羊肉的情况做调整，按照肉质的纹理分布，切出口感最佳的羊肉。”
    “现在那些所谓机器刨出来的羊肉片，不论什么部位，一概刨成薄片，肉组织全被机器破坏，一下锅绝对散得不成型！”
    拿起一盘黄瓜条，对着镜头展示道：“东来顺手切的新鲜羊肉，事先将血水处理干净，师傅下刀的时候，如果刀片上挂血水，羊肉肯定片不齐。”
    “褪尽血水的羊肉，在盘中放再长时间，也不会析出血水，闻着没有酸臭异味，下锅之后也没有浮沫。”
    说完高举，猛地把盘子翻过来，肉竟然牢牢粘在盘子上，悬空不落，滴水未见！
    “看见没？”
    “行话叫立盘，但凡机器切的羊肉，往往血水没有排干净就放冰箱，解冻之后析出一摊血水，羊肉放至室温，肯定有一股难闻的酸味。”
    “手切羊肉必须要有一定厚度，肉汁可以锁在其中。肌理纤维也能保留连贯性，入锅涮烫不会松散破碎。”
    “你们看，尤其是上脑，完全没有按照肌理纹路切割，极薄的一片上脑，入锅一涮，一秒您就找不着喽！”
    夹起一片，轻轻放入铜锅，沸水滚烫，短短四五秒，放进嘴里，羊肉化成汤水，烫着舌尖大声道：“过瘾！”
    “你们看好这锅清汤啊！”
    示意刘鹏给特写镜头，信誓旦旦道：“好的羊肉，涮上一小时，也不见什么浮沫。品质低劣的羊肉，入水之后，锅面立刻堆起一层暗灰的泡沫，而且越煮沫子越厚，嘌呤高，口感不爽利。”
    又尝一口上脑，赞叹道：“不愧是口外羊肉，质地和清汤相得益彰。从张家口到集宁，那片区域内的羊肉，肌内脂肪丰厚，肌间脂肪适宜，堪称久涮不老，柔嫩多汁。”
    “相传早年间，但凡讲究的老馆子都有专门选羊师傅，暑伏天就去内蒙和口外养羊基地挑选，然后专人运到京城周边，再经过一个月育肥。”
    “差不多阴历十月份的时候，这些做涮羊肉烤牛肉生意的店铺才开始红火，一直忙和到第二年的三月。”
    “羊肉大多挑选两年左右，8090斤最好。不过说实话，只要不膻不腥不老，口感肥嫩都可以。”
    “至于部位选择，看你们的口味，吃瘦点选后腿大三岔儿，吃肥嫩点选后颈的上脑，吃脆嫩口感，后腿上的黄瓜条……”
    沈锋看着赵可儿忘我的状态，专业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对美食发自骨子里的热爱，极富感染力。
    又过了短短一天，抖音粉丝已经四十五万，还在不断发酵。平台有自己的算法，只要视频内容打开率超过百分之八十，有固定转发和点赞，就能被系统锁定，进行下一轮官方推荐。
    也就是说，越优质的内容，能看到人越多，影响力越来越大。

 第12章 就问你害不害怕？

    “这就是今天的可儿带你看美食……”
    “咱们明天不见不散！”
    看完刘鹏拍的素材，无论沈锋还是赵可儿都很满意，不愧是专业出身。
    “昨天我已经通过dou审核，能发五分钟视频甚至直播。”赵可儿看着两个大男人狼吞虎咽没出息的样子，无奈道：“抖音小店要不要申请开通？”
    沈锋把一大口肉塞进嘴里，擦擦头上的汗，命令道：“不用开，你不走那条路子。”
    喝口饮料，见可儿迷惑，解释道：“等粉丝超过五百万，开始接餐厅广告，每条十万起。”
    “什么？”不光可儿，连刘鹏都吓一跳，沈锋一撇嘴，不屑道：“看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样子！”
    “知道现在口红一哥全套推广多少钱吗？”
    “一百五十万！”
    “商家捧着钱还要看人家有没有时间！”
    “这才叫头部网红懂不懂？”
    “这……”可儿瞬间泄气，要说美食自己头头是道，可商业运营？
    “放心，我可以保证，短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肯定捧你成为抖音一线美食吃播！”
    沈锋一挥手，霸气道：“其他不用操心，开通直播就行，剩下交给我，等着赚钱吧！”
    “得了，以后跟着沈老板混了！”
    可儿看着沈锋满嘴油腻的说出这段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吃的饱满肠肥，先把可儿送回家，开车回到公司，签完合同，拍拍刘鹏的肩膀道：“好好努力，晚上八点搞定没问题吧？”
    “没问题！”刘鹏一挺胸脯，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老板，我租的地下室马上到期，我看公司有长沙发，能不能……”
    见沈锋沉默不语，赶紧解释道：“您放心，保证不会打扰别人，以后连夜加班也方便不是？”
    沈锋点点头，语重心长道：“看你北漂不容易，算是福利吧。”
    “记得早起顺便把卫生打扫一下啊！”
    看着沈锋离去的背影，刘鹏一挥拳头，终于不用露宿街头了！
    中午回家，美美睡一觉，现在有刘鹏跟着可儿，以后不用自己操心，只要产出精品视频就行。
    下午起来，开车来到视频出现的大型连锁超市，没有选择打手机，先是看看情况。
    “帅哥，尝尝新口味的酸奶吧？”
    “美女，这款绝对低脂低热，喝多少都不发胖！”
    “这位阿姨，我敢保证肯定没有任何添加剂成分！”
    沈锋看着不远处卖力推销的女孩，最多十八九岁的样子，清秀的脸庞有些消瘦，身材也很单薄，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
    足足二十多分钟，没有卖出去一箱，沈锋忍不住走上前，女孩赶紧推销道：“帅哥，尝尝新口味酸奶吧？”
    沈锋笑着接过一小杯，尝一口点点头道：“挺好喝，我买三箱。”
    “真的？”女孩很高兴，赶紧从下面搬出三箱，用手仔细擦干净上面的尘土，放在小推车里，热情道：“要不我帮你推出去？”
    沈锋点点头，偷偷看见女孩的工牌，名字叫郭佳。
    结完账，来到超市门口，终于找到机会，沈锋试探道：“你叫郭佳？”
    女孩一愣，想起胸前的工牌，不好意思笑道：“对，郭佳。”
    “这是我的名片。”沈锋找出刚做好的名片，递给女孩邀请道：“旁边有个麦当劳，能不能聊几分钟？”
    “这……”女孩狐疑的看着面前衣着光鲜的男人，警惕道：“我还在上班，不太方便吧？”
    沈锋露出微笑，继续道：“大庭广众之下，我又不是坏人怕什么？”
    “我有一个网红直播公司，看你挺有潜力，希望有机会合作，简单聊聊用不了多少时间。”
    “直播？”女孩一愣，仿佛明白什么，脱口道：“你看过快手上我发的视频？”
    见沈锋点头，再看看手里的名片，终于同意道：“麦当劳不用了，还要花钱，要不咱们就在这里聊聊？”
    “走吧！”沈锋一摆手，大气道：“就当陪我还不行？”
    女孩见沈锋坚持，半推半就来到麦当劳，见沈锋把一大盘东西推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咽口水道：“我不饿，看你吃就行。”
    沈锋明显感觉到女孩的不自信，拨开一个鸡腿堡，硬塞过去道：“一起吃！”
    见女孩接过，犹豫的咬一小口，岔开话题道：“既然你玩快手，应该知道吃播是什么吧？”
    “知道，我也拍过几个吃播视频，结果……”女孩点点头道：“平时超市工作太忙，下班已经夜里九点多，赚的工资太少，所以……”
    “听你口音是京城人？”
    女孩身体一僵，低声道：“我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
    沈锋一愣，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抱歉道：“不好意思，你看这样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在超市赚多少钱？如果同意到公司做吃播，包吃包住每月底薪六千，还不算分成。”
    说完拿出手机，打开可儿的抖音号，展示道：“她叫可儿，五十万粉丝的吃播，就是我刚签的网红。”
    “真的？”郭佳听完突然眼前一亮，急声追问道：“真的包吃包住？”
    沈锋有些懵逼，见对面女孩满眼小星星的状态，保证道：“当然包吃包住，你……”
    “我同意！”郭佳猛地站起身，大声叫道：“我跟你走！”
    沈锋看着四周怀疑的目光，赶紧让女孩坐下，否则别人以为自己是什么怪叔叔呢？
    “你……”现在换成沈锋懵逼，原本准备各种说辞，现在居然用不上了？
    “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高中毕业没有学历，长的又不好看，别人能看上我什么？”
    郭佳倔强的小脸闪过一丝落寞，认真道：“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我什么都能干，不怕吃苦，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锋鼻头一酸，看着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磨难活到现在的女孩，伸出手笑道：“欢迎你的加入！”
    郭佳红着脸，飞快的握握手，看着面前的汉堡薯条，满脸期待道：“现在能吃吗？”
    “都是你的！”沈锋哈哈一笑，把东西往女孩面前一推，随便吃。
    下面一幕彻底震撼全场！
    不到五分钟，
    足足三个巨无霸、两袋大薯条、两袋鸡米花、四个鸡翅两个鸡腿，还有一杯大可乐……
    风卷残云，
    干干净净！

 第13章 论金主爸爸的最爱

    “是不是还没吃饱？”
    沈锋看着女孩意犹未尽的样子，颤抖着问道：“再点两份？”
    “不！不！”女孩猛的想起什么，赶紧解释道：“吃饱了，肯定吃饱了！”
    沈锋终于明白为什么金手指会选择郭佳，站起身，重新买来三份套餐，摆满一大桌道：“没关系，继续吃！”
    “真的？”郭佳看看食物，又看看沈锋，迟疑道：“真的可以吃完？”
    沈锋笑道：“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大胃王？”
    女孩瞬间又紧张起来，好像又不忍说谎，低下头道：“很多人都说我吃得多，笑我是饭桶！”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沈锋认真道：“你到底能吃多少？”
    “这……”郭佳抬起头，看沈锋不像是开玩笑，想想道：“真要说起来，从小到大我好像基本没吃饱过！”
    “好家伙！”沈锋一拍大腿，果然捡到宝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天赋异禀的大胃王？
    “最多一次能吃多少？”
    “嗯，我跟小伙伴合租地下室，每月工资才四千，基本吃不饱，所以才来超市打工。”
    “这里很多过期促销，每天都有试吃，其他叔叔阿姨心疼我，关门剩下的都留给我，都是好人。”
    “走！”
    沈锋见女孩轻描淡写又把桌面一扫而空，直接站起身，找到附近一个饭馆，拿起菜单道：“还能吃吗？”
    “嗯，还能再吃点。”
    然后又是一大盆水煮鱼、一盘鱼香肉丝、一盘锅包肉……
    六碗大米！
    看着郭佳满足的表情，沈锋又发现女孩一个杀手锏。
    看她吃饭，
    真特么的香啊！
    无论吃什么，
    脸上总是流露出真心的满足，
    好像天真可爱的孩子得到梦寐以求的玩具，
    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突然想起岛国一部剧，叫孤独的美食家？
    一个中年大叔，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没有任何剧情，没有任何主线，就是一个字：
    吃！
    豆瓣评分九分，号称无数人的下饭神剧，现在已经出到第八季。
    自己大学也看过前两季，每当吃泡面的时候……
    可真比起来，
    岛国大叔远不如眼前的女孩震撼人心！
    二话不说，拉着直接找可儿，听完郭佳的身世，美食家母爱泛滥，逼问沈锋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佳佳？”
    “既然包吃包住，先在公司附近的快捷酒店长租个房间？”
    “不行！”可儿二话不说拒绝道：“一个女孩住酒店太危险，要不先跟我住！”
    回头看着郭佳，亲热道：“搬过来跟姐姐一起吧，相互有个照应，明天把超市工作辞了，以后咱们一起直播好不好？”
    沈锋见郭佳开心的点头，插话道：“你们住一起可以，既然不包住，每月我多给佳佳三千底薪。”
    “但不能一起直播，你主攻抖音，她必须去淘宝直播！”
    “这……”赵可儿点点头，毕竟沈锋是老板，开公司就是为赚钱，否则自己的工资从哪发？
    三人齐动手，帮郭佳把私人物品搬到可儿房间，正好同租的室友上星期搬家，腾出来一件空房。
    沈锋回到家，已经十点多，洗完澡，看着刘鹏发来的视频，果然很专业。
    无论角度还是光线都很合适，尤其是拍美食的效果，真有点舌尖上的感觉。
    这小子绝对还有潜力可挖！
    沈锋嘿嘿一笑，能被金手指万里挑一，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趁着热乎，把新视频上传，晚上正是流量高峰，几段视频果然很快数据飙升。
    看着不断飞涨的粉，按照这个速度来说，就算不砸钱买流量，用不了二十天，粉丝破五百万毫无难度。
    别小看五百万粉丝，对于吃播来说，绝对算是腰部资源。
    最牛逼的现在不过一千多万粉，折腾两年多的老号，包括最开始的红利期，才积累到如此数据。
    而且吃的内容很low，什么零食地摊都有，这种垃圾根本接不到高大上的广告！
    为什么让可儿走精品路线？
    流量再多不能变现屁也不是！
    所以开始的定位很重要，
    必须让金主爸爸认可你的专业和格调，
    才能赢来广告投入。
    就算你吃地摊吃到两千万粉又如何？
    还不是一个只能卖卖小零碎的抖音小店？
    按照自己的估计，只要达到五百万粉丝，以可儿的定位和专业，每次直播要价十万绝对轻轻松松。
    对于高大上来说，
    简直不要太便宜！
    沈锋有信心，最多一个月，可儿这个吃播号就能完成盈利，不但每天吃饭不用掏钱，屁股后面还跟着各种广告商，跪着请她去店里吃一次。
    第二天带着两个女孩去公司，看着被刘鹏打扫的窗明几净，满意道：“孺子可教！”
    “这就是以后你的直播间。”带着郭佳一间房，装修简单温馨，两个专业高清摄像头，墙上赫然挂着四个大字：
    淘宝直播！
    “这也太low了吧？”可儿满脸嫌弃道：“就算让我们佳佳直播，环境也要更高大上……”
    “你懂个屁！”沈锋笑骂道：“她人设就是励志孤儿，加上天赋异禀的大胃王体质，这才算是最大卖点。”
    看着很紧张的郭佳，安慰道：“开始慢慢来，先适应在镜头前如何镇定表达，不用学其他人假惺惺和做作，把真实的你展现给观众就行。”
    “对！”可儿也鼓励道：“生活里的你就是最可爱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管别人怎么说。”

 第14章 生活需要仪式感

    “我……”郭佳还是很紧张，以前虽然也玩过抖音，但都不专业，只是想赚点零花钱。
    现在居然要自己做淘宝直播，真真正正面对观众聊天卖东西，万一业绩不好……
    “放心，我对你有信心！”沈锋明白女孩的顾虑，保证道：“合同已经签了，你先用心试试，身为老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大不了答应你，就算卖的不好也不会赶你走，工资照样发，跟着可儿做小助理也行。”
    “就是！”可儿听沈锋说完，心头一暖道：“不行跟着我混，姐养你！”
    郭佳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看着沈锋和可儿，深吸口气，认真道：“我会努力的！”
    沈锋哈哈一笑，用力拍刘鹏的肩膀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调试设备啊！”
    四个人齐动手，很快把所有设备调制完成，沈锋最后检查一遍，叮嘱道：“这几天不用急，慢慢适应节奏，这是我整理的直播经验和话术。”
    “其实跟在超市推销一样，无非都是卖东西，不用面对客人当面拒绝，反而更容易不是吗？”
    “你的亮点就是大胃王，我计划每半个小时吃一顿，当然分量和种类必须有技巧的安排。”
    “然后闲着没事可以聊聊天，超市你最熟悉，就聊点其中的内幕，观众肯定喜欢听。”
    “至于开头的介绍？”
    赵可儿突然插话道：“你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郭佳点点头，解释道：“院长发现我的时候连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起名郭佳，记住是国家把我养大成人的！”
    “太好了！”沈锋一拍大腿，如获至宝道：“这就是最牛逼的自我介绍！”
    事到如今需要郭佳自己摸索，直播别人想帮都帮不了。其实吃播也是从国外传过来的，比如岛国的木下佑香，号称最美大胃王。
    韩国也有吃面哥，一口能吃整碗拉面。
    国内最火的应该是密子君，听说以前是淘女郎，偶然玩吃播一夜爆红，曾经现场生吞八斤米饭，身高158能一次吃完10笼蒸饺+超大碗的粥+煎饺+ 40斤小龙虾+7斤重28个鲜肉月饼！
    两个月积累三百多万粉丝，视频全网播放突破18亿，每次直播平均观看人数在20万人，还上过《天天向上》。现在绝对日进斗金，无数广告商的宠儿。
    其实极少数天赋异禀外，大多数吃播都是骗人，最常见就是催吐，虽然是直播，但中间肯定要上厕所吧？
    一去半个多小时，爬在马桶上拼命扣嗓子眼，刚吃下的马上能吐出来，洗干净脸装作什么事没有继续。
    曾经一个女生发帖子说自己用催吐的方法，三月狂瘦30kg，半年瘦80斤！肯定很伤身体，所以能坚持下来的不多，都是赚快钱。
    有些食材看起来很贵，比如大龙虾，除了几只是真的，大部分都是小龙虾凑数而已。
    镜头前看似一大口锅，专门特制的道具，看着大，其实很浅，不比一大碗多多少。
    生吃火锅底料的更假，好多都是拿起来直接抱着吃，其实都是经过特别加工的蛋糕，外形跟底料一模一样，吃到嘴里香的很。
    还有更下三滥的套路：双胞胎轮流吃，利用断网当借口让人帮忙吃或者直接倒掉！
    用刘鹏的话说：特殊位置一摆，各种摆放方式，再用广角镜头一拍……
    即便一只非常小的帝王蟹，
    瞬间变身海洋霸主！
    既然金手指选中郭佳，肯定有过人之处，她的定位跟可儿不同，一个走高大上，一个走接地气。
    一个接精品广告，一个以量取胜。
    之所以选择淘宝，马爸爸放出豪言壮语说今年直播要破5000亿！
    现在空间还很大，必须大力扶植头部资源，现在可是上位的最好时机。
    号称淘宝一姐的薇娅，经常跟马爸爸一起出镜，双十一开播的两个小时，销售达到2.67亿！
    当然背后有团队支撑，谦寻在西湖，旗下二十个主播，头部前十占了七个，全年销售四十亿。
    平均每人每天六百万！
    一个人，
    一张嘴，
    就是一个万达！
    当然也有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投资理念，短视频有抖音快手，直播是淘宝商城，加上最强杀手锏的公众号。
    全网覆盖，
    打造未来最强流量矩阵！
    “放轻松，千万别紧张！”
    “不用时时刻刻看镜头，对，自然点。”
    “话可以慢慢说，不用急，看直播的人都很闲的！”
    “吃的时候不用给观众交流！”
    “就是这样，好好吃就行。”
    沈锋看着很快找到感觉的郭佳，感叹选择果然最重要，看似普通的灰姑娘，只要让她面对食物，瞬间变身成魅力四射。
    看她吃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每一口都是那么认真……那么开心……那么期待……
    特别有仪式感，
    百分百虔诚！
    现在科技发达，人类早就失去对于食物的敬畏，想想西方每次吃饭前，必须祈祷感谢大自然的恩赐，现在谁还发自内心的认同？
    郭佳不一样，
    因为胃口大，又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每天都饱受饥饿的折磨，面对任何食物，都是活下去的功力，充满感激和敬畏。
    发自内心的开心和兴奋，
    那种神奇的感染力简直醉了！
    “老板，看她吃饭我都馋了！”
    “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啊！”
    耳边不停响起可儿和刘鹏的感叹，沈锋暗自好笑，要的就是这个feel
    如果可儿的卖点是专业，那郭佳的主打就是走心。
    少部分人越来越在乎食物的品质和味道，甚至希望了解背后的文化和底蕴，无论作为谈资还是社交话题，肯定更加追求精品化。
    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吃什么不重要，如何吃的香才是关键。
    上班族一日三餐谁不是靠外卖小哥活着？
    加班无非就是泡方便面，最多加一根火腿肠……
    无数添加剂狂轰滥炸之下，所谓味觉可能已经开始退化……
    如果你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连吃方便面都充满感激的人，
    吃的那么开心，
    吃的那么幸福，
    每一口仿佛都是世界末日一样，
    就问一句：
    嗨不嗨？

 第15章 超市版吐槽大会

    三天后，沈锋看着面对镜头越来越从容的郭佳，不愧是金手指选中的女人！
    离第一次中午直播还有半个小时，大批外卖已经准备好，盖浇饭、拉面、饺子、馄饨……
    没有什么高大上，全是普通上班族最平常的食物，这才有代入感。
    每天计划两次直播，中午十二点到两点，晚上七点到九点，锁定两顿饭，打造史上最下饭吃播。
    “可儿姐，直接吐槽超市内幕会不会？”
    可儿看着满脸犹豫的郭佳，安慰道：“怕什么？他们敢干凭什么咱们不敢说？”
    “放心，咱们又不点名指姓，算不上侵权诽谤……”
    “你毕竟是新人吃播，光吃撑不起两个小时，偶然加点小爆料，活跃活跃气氛，观众也爱听。”
    郭佳点点头，看着不远沈锋充满鼓励的目光，既然大家相信自己，那就好好干。
    “大家好，我叫郭佳，是不是很好记的名字？”
    “因为我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所以是国家把我养大成人，才有了这个名字……”
    “今天是第一次吃播，以前在超市上班，每月工资根本不够吃，很多人笑话我是饭桶……”
    “说的人多了，突然我灵机一动，对啊，既然我这么能吃，为什么不做吃播呢？”
    沈锋和可儿站在镜头后面，看着郭佳轻描淡写简单几句话介绍完经历，面前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一大桶米饭。
    刘鹏不断微微调整摄像角度，寻找最适合的光源，让原本普通的郭佳变得更上镜一点。
    “每次吃饭都是我最期待和幸福的时候……”
    “哇塞，今天的菜真丰富！”
    “西红柿炒蛋……鱼香肉丝……地三鲜……还有水煮肉片！”
    “我要开动了！”
    沈锋看着镜头前大快朵颐的女孩，第一次直播肯定紧张，但郭佳的卖点不是漂亮，也不是幽默的话术，只要开吃，瞬间变成最有魅力的焦点。
    她吃饭不是狼吞虎咽，
    中间甚至不说一句话，
    满脸都是享受，
    认真对待每一口食物，
    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外卖，
    仪式感爆棚！
    沈锋回到办公室，一万买了几个信息流广告，首次必须砸钱引流，看着不断飞涨的粉丝，露出满意微笑。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超市真的新鲜牛奶通常是要摆在最里面的，因为人眼从货架平视过去，最先看到的肯定是摆在最外面的商品……”
    “好像有专家研究过，通常利润大的物品要摆右边，因为大多数人习惯用右手，总喜欢拿右边的东西……”
    “所以某些马上过期的食品，通常也会摆放放在这个位置！”
    “你们要去冷柜买东西，千万记住四个字叫好货沉底！”
    “对于生活用品，要想选购性价比高的东西，尽量在货架上层和底层用心找……”
    “还要留意超市入口，商家喜欢把便宜货摆在那里，可以去淘一些经济实用的生活用品……”
    “你们发现没？很多从超市买回来的菜，回到家马上变的不太好看了吧？”
    “其实他们故意用粉红色的灯光照射肉类，会显得格外鲜嫩。绿色的光照射蔬菜，会显得更新鲜更绿……”
    “千万别信买一赠一！”
    “很多人买东西不注意价格，商家经常提高价格后再附赠品。比如一瓶洗发水本来20块，现在买一瓶洗发水赠送一块两元的肥皂，你是不是觉得很合算？”
    “实际早就悄悄把洗发水的价格提高到22元，是不是被骗了？”
    沈锋目瞪口呆看着小丫头如同吐槽大会般超常发挥，下面评论满天飞，这也可以？
    很快第一次结束，郭佳看着增加的六千多粉丝，满脸忐忑问道：“我是不是不行？”
    沈锋笑着摇摇头，鼓励道：“第一次很不错，淘宝直播粉丝跟抖音快手不一样，你知道号称第一主播的薇娅才多少？”
    “三年才五百四十万！”
    “口红一哥背后有欧莱雅和官方引流也才三百万万……”
    “你第一天就有六千多，很厉害了！”
    看着小丫头如释重负的样子，给可儿一个眼神，让她继续加油打气。
    自己没骗人，淘宝粉丝远比抖音消费强的多，去年排名第十的主播才十八万粉，结果赚了九百万！
    当然也跟商品类型有关系，但初次首秀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原本直播就是靠时间慢慢积累，相当于陪观众聊天，尤其是吃播，最讲究体验感。
    慢慢来最好，按照自己的计划，第一个月不接任何广告，等观众产生熟悉的代入感以后再说。
    闲着没事上人才网，锁定其他岗位，尤其是运营总监，打算直接挖竞争对手的墙脚。
    全国最少几万家所谓的mcn，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骗子，随随便便签主播，跟撒网打鱼差不多，全凭运气。
    剩下有专业团队运营，有实力吸引流量，懂如何打造有价值的网红。
    最牛逼的还是百分之一，比如薇娅背后的谦寻、口红哥背后的美腕，还有其他二三十家成熟机构，每年占据百分之八十利润，爽的不要不要的。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
    让对的人干对的事！
    所以资深直播运营总监特别重要，既要懂各种游戏规则，还能管理主播，未来必须能谈广告合作……
    这个位置很关键，等公司走上正轨，身为老板只负责用金手指挖掘潜力股，其他的全部交给运营总监。
    什么叫投资大佬？
    选对负责人，
    其他的一概不操心！
    晚上九点直播完，开车带着一行人出发，来到传说中京城最贵日料，算是庆祝小丫头首战告捷。
    老规矩，还是可儿出马，面对镜头展示道：“各位小伙伴，猜猜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错，花传美浓吉，京城最贵怀石料理！”
    “只有八个包间，需要提前三天预定，你们看看环境如何？”
    “听说是岛国建筑第一人，设计东京相扑国技馆的今里隆先生亲自操刀，外边还有传统表演的能舞台……”
    “号称从餐厅摆设到食材调料，从服务员甚至到做菜淘米所用的水，都是不远万里从岛国运来，也因此成为京城最昂贵的餐厅之一。”
    “我点了白萝卜鸭肉松浇汁、咸鲑鱼子鸡蛋羹、松叶荞麦面、烤莲藕、柚庵酱烤银鲑鱼、朴叶上烤牡蛎对虾……”
    “当然也少不了最有特色的招牌菜：炭烤和牛！”

 第16章 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沈锋早就习惯可儿的尿性，伴随着粉丝越来越多，人也更加自信，真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所谓八寸，就是开胃菜，以先付的形式作为前菜上桌，有时也会倒置顺序，在最后才作为佐酒菜。”
    “比如拿筷子也比较讲究，特别是在持碗时要先用左手手指夹住筷子，再用右手拿好。”
    “这是烟熏三文鱼刺身，用味增腌制后用细细的竹签串起来，几颗三文鱼籽放在一小瓣蝴蝶形状的山药上……”
    “海苔和鸡蛋黄裹在一块熟章鱼上，寿司是用花椒叶包裹着一片金枪鱼，配合着蚕豆和百合花瓣。”
    拿起一片薄如蝉翼，看似简单不过的生鱼片，放进嘴里，细细品味道：“作为初夏的应季渔获，现在的鲷鱼肉质肥美，口感油润，是五六月份怀石料理的绝对头牌。”
    “再经过冰火两重天的烧霜处理，先灼烧鱼皮，然后快速降温，搭配橙醋冻，味道还不错。”
    轻轻沾一点翠绿色的山葵，满意道：“山葵也有讲究，涂在鱼片上，或是融在酱油也根据品质而定。”
    “好的山葵以甜味为主，辛辣要恰到好处，薄薄涂在鱼片上口感平衡、清新解腻。就算在岛国成本也很高，只有高级料理才舍得用。”
    “一般店里用的所谓山葵，其实只是染色的辣根，单吃一口辣到眼冒金星，只有融在酱油里便会稍稍柔和点。”
    直到一大盘上桌，可儿难得兴奋道：“这是强肴，主菜是神户和牛，还有鳗鱼饭。”
    所有人目不转睛，沈锋都忍不住暗自咽口水，肉戏终于上场。顶级空运a5级和牛，传承三百年的蜜汁鳗鱼饭……
    两样加起来小万把块！
    可儿夹起一块和牛刺身，给镜头特写，只见赤红色布满丝丝雪白，如同大理石纹理，解释道：“只有a5牛肉做成的刺身才有入口即化的感觉，需要一定的脂肪分布。”
    “岛国把牛肉分为十五个等级，字母a~c指的是步留等级，即牛肉的产精肉率，其中a等级最高……”
    “品质上乘的神户牛轻轻松松卖几十万日元每公斤，号称肉类艺术品的松阪牛的拍卖价，甚至能和筑地市场的顶级金枪鱼掰掰腕子！”
    “我记得02年某次拍卖会，一头松阪牛拍出5000万日元，290万人民币！”
    “嗯，太美味了！”
    可儿满脸享受，兴奋道：“不愧是传说中每天喝啤酒，马杀鸡的贵族牛！”
    “这是当地没有生育过的黑毛母牛，根本不用干活，每天自顾自地悠闲，养它三年，吃的不是青草，而是大麦与豆饼，还要喝啤酒，专人用烧酒按摩。”
    “放进嘴里，先是香，一种厚实的香。细嚼，柔软中不失嚼劲，还有微微甜味，等咀嚼透了，吞进肚子，齿颊间还残留着香气……”
    “美呆了！”
    好容易拍完视频，所有人风卷残云，结账两万多，沈锋暗自庆幸好在先把郭佳喂饱了。
    这段视频上传，粉丝肯定破百万。每天最少涨二三十万，多亏抖音推荐算法，内容精品的视频根本不愁流量。
    正常发展下去，月底可儿就能达到五百万粉，甚至六百万。
    每天撑死砸一万，京城随便吃，一个月不过三十万的运营费，简直赚大了。
    淘宝可能需要养一养，等到积累十五万粉就可以接广告，只要有流量关注，有的是金主爸爸上门送钱，淘宝店小二直接联系，客户都不用自己操心。
    这就是头部主播的牛逼之处！
    接下来一星期逐步招人进公司，一个财务总监配两个会计，一个人事部门经理配一个专员，一个行政经理配两个前台小姐姐。
    当然少不了两个保安大哥，手里还锁定几个小助理和摄像，等运营总监就位看如何安排。
    有金手指在，面试不要太简单，简历都不用看，直接问薪酬要求，随便砍砍价马上入职。
    看着办公区十几个ol大长腿晃来晃去，刘鹏作为唯二的雄性，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恭喜可儿粉丝突破五百万！”
    半个月后，终于完成目标，可儿抖音正式突破五百万，美食分类排名第三！
    “真羡慕可儿姐你……”郭佳有些失落道：“我才十二万粉丝，什么时候才能……”
    “你已经很厉害了，抖音和淘宝直播不一样。”赵可儿安慰完小丫头，问沈锋道：“老板，咱们是不是应该接广告了？”
    “每天无数人私信我，你不知道……”
    沈锋一瞪眼，打断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赵可儿一撇嘴，有些委屈道：“天天大几千的吃，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吧？”
    “我不是想早点给公司赚钱嘛！”
    “就是就是！”郭佳赶紧表忠心道：“我也想帮老板赚钱，虽然没有可儿姐厉害，但也有不少人找我合作，您看是不是？”
    沈锋看着两张充满期待的脸，明白她们也是好心，毕竟公司几十万砸下去，每天光出不进也不是事。
    沉思片刻，决定道：“原本想着再等等，既然你们主动要求，那好吧。”
    “这两天你们把有意向的客户整理出来，我马上招聘一个资深运营总监，到时候正式开始接广告！”
    “好啊！”
    “等着这句话！”
    “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包括刘鹏在内，几个元老一片欢腾，公司终于可以盈利，对于赵可儿和郭佳来说，有着特殊含义。
    如此努力，
    不就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更何况沈锋如此信任自己，
    毫无保留砸钱捧自己出名，
    终于有机会报答这份知遇之恩！
    沈锋掏出手机，发短信给早就联系好的猎头公司，既然时机已到，下一步挖人也要开始了。

 第17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沈锋微笑的看着面前三十五出头，戴着金丝眼镜，风韵犹存的宋芸道：“我叫沈锋，万利mcn老板！”
    宋芸仔细打量着从未谋面的陌生男子，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肯花高额佣金找知名猎头来挖自己？
    沈锋示意对方坐下，这可是金手指从京城几百家同行中锁定的最佳运营总监，几次试探才能约出来面谈。
    “请恕我冒昧问一句，咱们以前见过吗？”宋芸礼貌道：“我的记性很好，如果曾经见过您这样的年轻才俊肯定过目不忘。”
    “哈哈哈！”沈锋忍不住笑起来，沟通能力挺不错，没有回答问题，开门见山道：“我的条件是底薪三十万……年利润百分之三的提成……每年百分之一的期权！”
    “这……”宋芸瞬间懵了，这是什么节奏？
    见面三分钟直接开条件挖人？
    绝对没见过的陌生人，要说现在工作的mcn虽然在圈里小有名气，但绝对不是所谓的头部大咖。
    更何况这段时间无论公司还是自己的处境都不太好，否则也不会接受猎头的邀请，可对方也太……
    简单粗暴了吧？
    沈锋摆摆手，当然看出对方的震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有金手指在，什么履历经验成功案例都是浮云，只要锁定目标，第一次见面直接用钱砸，反而成功率更高。
    如果是你，第一次遇见从未合作过的老板，上来就用高薪分红挖墙脚，不管愿意不愿意，内心肯定暗爽吧？
    终于有人认同老子的能力了！
    “对于您的能力和经验我十分认可，资深运营总监，在流量行业深耕十年，可以说没有比宋女士更了解这个圈子的吧？”
    “多谢夸奖，实在不敢当。”话虽然这么说，宋芸还是不免对眼前的年轻老板心生好感，故意谦虚道：“来之前我也了解过您的公司，也很佩服短短一个月就能挖掘出可儿这样的头部美食主播。”
    “只不过毕竟大家才第一次见面，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沈锋笑着站起身，邀请道：“这样吧，正好有时间，要不先去公司看看？”
    宋芸正有此意，见过太多皮包公司，租个民房弄两个摄像头就号称是mcn。既然主动邀请，探探底再说。
    两人开车来到公司，两个前台小姐姐笑容甜美的鞠躬迎客，保安大哥也威武精神，总算没有浪费多开的两千工资。
    沈锋带着宋芸参观一圈，来到自己办公室，询问道：“感觉如何？”
    宋芸点点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一看就是刚成立的样子，但员工的精神头不错，尤其是环境，敢在京城租八百多平也是某种底气的象征。
    “公司刚成立，很多事情还在磨合期，肯定瞒不过您这样的老行家。”
    沈锋直言不讳道：“可儿在抖音已经超过五百万粉丝，还有另一个叫郭大嘴的吃播在淘宝马上破十五万粉，她们两个是公司现在的主打。”
    “下一步计划接广告，对于网红运营我不太专业，希望有人能扛起这面大旗。”
    沈锋站起身，坐在宋芸对面，信心满满道：“我负责挖掘新资源，寻找有潜力的好苗子。”
    “剩下的所有运营交给你，无论新人培训还是日常管理，流程只要哪里觉得不合适，马上按照你的意思改！”
    “怎么样？”
    “我……”宋芸心头一热，饶是见多识广，也被对方的真诚所感动！
    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信任自己？
    回想起在公司腹背受敌，整天勾心斗角，甚至马上就要被人扫地出门的窘境……
    一股冲动涌上来，大声道：“好！”
    沈锋哈哈大笑，站起身，伸出手真诚道：“欢迎加入万利！”
    宋芸握着强壮有力的大手，心中重新燃起雄心壮志，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们那些王八蛋等着，
    看老娘如何东山再起，
    咱们走着瞧！
    送走宋芸，对方马上回公司辞职，尽快入职万利。让人事经理起草新合同，底薪三十万是行业基本操作，主要是百分之三的利润分成，干好了轻轻松松年入百万。
    更重要的还是期权，就算是初创公司，也必须干满两年才给核心员工，虽然很多都是画饼充饥，但也是一种激励和归属感。
    不是相信宋芸，而是信任金手指，既然选择她，必有过人之处。
    舒舒服服靠在老板椅上，看着外边看似各种忙碌的员工，你丫的可儿和佳佳都没来，你们忙个屁！
    露出邪恶微笑，老子可是未来搅动万亿资本的投资大佬，这点东西值得操心？
    让宋芸这个老油条好好操练操练那些小娘皮们，别看都是女人，那句话怎么说的？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以后哥只负责挖掘潜力股，剩下的交给老宋慢慢折腾吧！
    第二天刚到公司，就接到宋芸顶着黑眼圈熬夜完成的调查报告，足足十几页。
    “可儿的广告二十万每条？”沈锋看完吃惊道：“客户会认可吗？”
    “老板，您太不了解头部主播的商业价值了！”宋芸干劲十足，想起昨天直接把辞职报告甩在老东家脸上，你个王八蛋，抱着小秘书去死吧！
    “尤其是吃播，可儿绝对是最专业的美食主播，最高视频点击已经破三千万，这才短短一个月，简直难以置信。”
    “还是老板有眼光，现在流量变现只有三大领域：美妆、衣服、食品！”
    “前两个头部基本形成，背后有大企业和平台支持，上升空间越来越窄。反而是食品领域，还没有出现一个统治级头部领袖人物。”
    “我有信心把可儿打造成这个领域的一姐！”
    “好！”沈锋一拍桌子，大声道：“不用我认为，只要你认为就行！”
    “赶快签完合同，放手干吧！”
    满意的看着宋芸二话不说签合同，兴冲冲去整理广告资料，沈锋嘿嘿一笑，这才叫当老板！

 第18章 广场舞一姐

    开会把宋芸介绍给大家，作为运营总监，老板不在可以全权负责。
    宋芸听完很激动，奋斗多年不就是为了老板这一句信任吗？
    以前看什么三顾茅庐以为都是假的，
    现在轮到自己头上，
    才明白什么叫做：
    士为知己者死！
    打发其他小喽啰滚蛋，拉着可儿和佳佳开始唠家常，半个小时就把两个小丫头哄的五迷三道，沈锋一挑大拇指，有妈妈桑的潜力！
    所谓mcn，说白了就是围着几个网红主播团团转。
    把她们伺候好就行，其他的都是花瓶，埋头苦干就完事。
    下午开车离开公司，有宋芸在以后不用天天来，账上还有八百多万现金，马上可儿就能接广告赚钱，每条二十万报价出去，结果供不应求？
    你丫的不愧是天子脚下，
    真土豪！
    以后可儿吃饭直接刷脸买单，刘鹏跟着就行，自己也能清闲清闲。
    佳佳还不急，稳稳再说，等到二十五万粉，直接联系淘宝商务运营，让老宋去磨牙要合作项目。
    当初之所以选择吃播，就是看中食品领域，美妆衣服不是不能搞，只不过难度很大，初期需要砸的资源太多，既然有金手指，何必千军万马挤独木桥？
    晚上八点半，开车来到一个街心公园，耳边响起悠扬音乐，上百个老年人成群结队开始夜生活。
    别误会，
    跳广场舞！
    沈锋边走边看，很快锁定目标，只见不远处一个红衣老阿姨，五十出头的年纪，一身大红运动衣，一双白手套，精神抖擞，喊着号子，屁股后面带着七八十号老头老太太跳僵尸舞。
    “慢点！”
    “注意保持队形！”
    “都精神点！”
    “跟着音乐走！”
    沈锋看着如同军队般整齐划一的队伍，一个个斗志昂扬的气势，仿佛马上要参加国庆阅兵一样。
    “好，原地休息十分钟！”
    阿姨一挥手，命令喘口气，自己走到旁边，拿起半人多高的水壶，沈锋赶紧凑上前，笑着打招呼道：“您就是庞阿姨吧？”
    “你是……”庞红艳迷惑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好奇道：“咱们认识？”
    “您肯定不认识我，可我认识您啊！”沈锋露出乖巧微笑，掏出手机，打开抖音，展示道：“我可是您的粉呢！”
    庞阿姨一看，原来是有人把自己训练的视频发上网，哈哈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小伙子有事？”
    沈锋点点头，邀请道：“这里太吵，咱们到那边聊聊如何？”
    庞红艳一愣，见沈锋不像是开玩笑，两人来到僻静处，沈锋掏出名片道：“自己创业开了一件公司，专门做网红，关注您很久，感觉您很有潜力啊！”
    “我？”庞红艳大吃一惊，满脸不信道：“不会吧？”
    “抖音我也玩，网红不都是那些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小伙子吗？”
    “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能干什么？”
    听说阿姨也知道抖音，沈锋更加热情道：“现在不流行那些唱歌跳舞的了，您先看看这个……”
    打开可儿的主页，介绍道：“她就是我挖掘出来的美食主播，现在已经五百六十万粉丝，从来不唱歌跳舞，就是推荐京城各种美食，现在很多大饭店花钱都请不动！”
    “还有这个姑娘，身世很可怜，孤儿辛辛苦苦熬到现在，原来在超市打零工，整天连饭都吃不饱，现在我让她吃播，每天一到饭点，二十万人等着她一起吃饭！”
    “真的假的？”庞红艳彻底惊呆了，仔细研究完视频，尤其是郭佳，小丫头又瘦又小，没想到这么能吃？
    沈锋见阿姨动心，趁热打铁道：“我觉得您真的很有潜力，当然不是吃东西，而是跳舞，跳广场舞！”
    “那倒是！”庞红艳听完，一拍胸脯，自信道：“要说跳广场舞，方圆十里你可以打听打听，提起我庞阿姨，谁不服气？”
    沈锋暗自好笑，废话，一群闲散老头老太太都快被您训练成阅兵式了，谁敢不服？
    “就是啊！您说自己的才能是不是有点浪费？”沈锋笑道：“别的不说，您知道可儿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多少？”庞阿姨试探道：“两万？”
    “哈哈哈！”沈锋大笑道：“两万？吃一次最少二十万起！”
    “什么？”庞阿姨傻了，不可思议惊呼道：“多少？”
    “您听清楚了，吃一次，别人给她二十万！”沈锋继续道：“每月最少十七八次，您自己算算能赚多少？”
    “十七乘以二十万……”庞红艳震撼道：“三百四十万？”
    “明白了吧？她刚直播一个多月，人家最厉害的每年二三十亿赚呢！”
    “疯了！”
    “人是不是都疯了！”
    庞红艳的三观彻底被颠覆，喃喃自语道：“那可是三四百万啊……比中头奖都多！”
    沈锋见时机成熟，收起手机，认真道：“这样好不好？您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想通了给我打手机。”
    “一分钱不用掏，我们公司负责培训，包吃包设备，只要您人到场就行。”
    “每月底薪一万，还有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卖的越多赚的越多……”
    沈锋轻轻拍拍石化的庞阿姨，笑道：“我叫沈锋，等您的电话啊！”
    走出几十步，回头看着庞阿姨若有所思的样子，饵已经下水，就等大鱼上钩了！
    第二天来到公司，看着宋芸整理的厚厚所谓内部资料，好奇道：“这是抖音官方给的？”
    “没有人知道抖音具体到底用什么推荐机制！”宋芸解释道：“这是我个人根据多年经验推测出来的大致规则，可能不全面，但基本准确。”
    沈锋点点头，不愧是资深人士，光这份报告价值不菲。
    “我总结出来一个原则：用抖音验证视频质量，然后到快手投放！”
    宋芸分析道：“抖音全靠大数据算法，每个新视频上传后，自动分配到一个两百人的流量池里，根据打开率、点赞、评论、转发数量重新排名。”
    “优胜劣汰再进入第二个池子，流量可能两千人，依次继续pk。”
    “总共八轮推荐，理论估计，一个视频如果能通关，最少获得三千万流量！”
    “这么多？”沈锋很吃惊，追问道：“难道花钱买流量没用？”

 第19章 这才叫正能量

    “只能说锦上添花罢了。”宋芸笑道：“如果视频质量不过关，砸再多钱也没有用，毕竟现在谁也不傻。”
    “快手则不同，更多还是采取人工机制，新视频上传，可以先投五百试试水，获得五万流量，这叫投石问路。”
    “运气好遇见人工审核通过，进入官方推荐，我们叫做抛砖引玉。”
    沈锋哈哈大笑，有点意思！
    宋芸见老板满意，长松口气，刚到公司想站稳脚跟必须尽快表现出应有的商业价值，自己有什么？
    不就是经验和管理？
    “我已经整理好下一步准备合作的广告客户，都是精品定位，绝对符合可儿的身份……”
    “二十万报价对方全部接受，签完合同马上就能盈利，不只是美食，未来还有红酒、高端食材供应商、顶级推介会都可以选择……”
    “至于佳佳，也已经跟淘客小二商议过，计划突破二十万粉丝可以尝试第一次带货。”
    “由他们安排品牌，按照总销售的百分之十提佣金，这是具体价目表。”
    沈锋接过来，从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不等，按照主播带货实力确定。
    “薇娅的价位最高，直播一小时出场费十五万，最后提百分之十佣金，每场下来最少一百万起。”
    “干的不错！”沈锋看完资料，对宋芸鼓励道：“不愧是资深人士，很专业的分析！”
    “以后公司运营全部交给你，需要人和设备直接找财务批，给你一百万权限够不够？”
    “还是那句话，我负责挖主播，你负责培训运营，大胆放手干！”
    手机突然响起，接听居然是庞阿姨想约见面，离开公司，来到约定地点。
    庞阿姨坐上宝马，好奇打量完，试探道：“小沈不是本地人吧？”
    沈锋笑道：“在京城上大学刚毕业，学的金融管理，自己创业干点小生意。”
    “学金融的？难怪有本事开公司！”庞红艳继续道：“比我的女儿强，非学什么地质研究，一个女孩整天漫山遍野跑，辛苦不辛苦？”
    “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爸妈也不想让我留在京城，说什么竞争太大，很难混出头。”
    沈锋边开车边聊天道：“答应他们最多拼两年，只在不行乖乖回家娶媳妇生孩子！”
    庞红艳一听，越看沈锋越顺眼道：“男孩跟女孩不一样，在外面闯闯多见见世面没错，阿姨看好你！”
    沈锋想起什么，试探道：“您在街道办，那叔叔干什么工作？”
    “他……”庞红艳叹口气，无奈道：“他得病走的早，全靠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好容易把她送进大学，终于有点时间喘口气，跳跳广场舞。”
    沈锋眼前一亮，女儿在外地上大学，还独身一人？
    标准能加班的好苗子！
    “待会去公司好好看看，跟可儿和佳佳聊聊天，既然现在您有时间，为什么不多赚点钱呢？”
    “现在就业压力多大您也知道，别说本科生，就连研究生都不好找工作对不对？”
    “您也不希望女儿毕业天南海北到处跑吧？”
    “一个女孩往深山老林里搞研究……”
    “多危险啊！”
    庞红艳点点头，感叹道：“说的就是这个理，我也想让闺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可惜没那个本事啊！”
    “话不能这么说！”沈锋趁热打铁道：“可儿原本也是苦逼小白领，整天加班加点还要被老板骂，一个月最多七八千。”
    “佳佳更可怜，超市多辛苦您也清楚，累死累活才四千五，一个孤儿连吃饭都不够！”
    停好车，帮阿姨打开车门，真诚道：“现在呢？”
    “您要是不信，自己去问问！”
    庞红艳点点头，跟着沈锋来到公司，这次就是来亲眼看看到底靠不靠谱？
    “老板，您这是？”宋芸看着会议室拉着佳佳聊天的阿姨，询问道：“她是？”
    “新的淘宝主播！”沈锋笑眯眯道：“底薪八千，分成百分之二十，剩下交给你，必须拿下！”
    “我……”
    宋芸都懵了，这是什么鬼？
    “放心，相信我的眼光，绝对是潜力股。”沈锋摆摆手，自信道：“既然咱们要打差异化，老年消费必须重视，总不能让那些卖保健品的骗子把钱都赚走吧？”
    “切入点就是广场舞大妈！”
    宋芸似懂非懂，既然老板下命令，硬着头皮也要冲上去。
    沈锋看着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儿和佳佳算是运气，都在京城很方便。但庞阿姨肯定不是全国最优选择，只是锁定京城范围的第一名。
    毕竟全职在公司更方便，无论培训还是管理成本很低，锁定全国太麻烦，杂七杂八太多问题处理，以后有机会再说。
    现在就是要快，赶在淘宝直播准备发力的风口，抓住马爸爸的大腿……
    带我装逼带我飞！
    “各位兄弟姐妹，我叫庞红艳，你们可以叫我庞大姐！”
    “今天很高兴认识大家，第一次直播跳广场舞，有什么不对的你们不要笑，多多包涵啊！”
    “来，音乐响起！”
    “跟我一起走起来！”
    宋芸看着旁若无人，第一次在镜头前就挥洒自如的庞阿姨，声如洪钟，伴随着音乐忘情扭动着，时不时大喊口号，连自己差点都想动起来！
    “看见没？”沈锋忍不住笑道：“跟佳佳一样，又是一个临场超常发挥的选手吧？”
    “对啊，庞阿姨可是好人！”佳佳抢先道：“一个人带女儿长大多不容易，平时没其他事，只能跳跳广场舞，老板您要多捧捧她！”
    “来，都别闲着！”
    “咱们老年人必须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对不对？”
    “下一首继续走起！”
    宋芸终于明白为什么找一个老大妈来的原因，好家伙，煽动性也太牛逼了！
    跟佳佳一样，只要音乐响起，好像巨星附身，各种骚操作层出不穷……
    喊口号……打拍子……又蹦又跳……
    根本停不下来！
    “不要小看老年人，现在抖音刷的溜得很。”沈锋分析道：“淘宝老年消费还是蓝海，退休没事，手里有钱，儿女不在身边，除了跳跳舞打打牌还能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把庞阿姨推出去，多正能量充满活力的街道大妈！”
    “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退休社区主任！”

 第20章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宋芸恍然大悟，一挑大拇指，您圣明！
    难怪从头到脚满满的热情和感染力，原来是组织培养出来的干部！
    千万别小看这些大爷大妈，可以说社会之所以稳定和谐，这些基层功不可没。
    张家长李家短如数家珍……谁家添了口人……谁家夫妻喜欢吵架……谁家孩子学习不好……
    拉住你一阵唠家常，整天围着洗脑，每天做思想工作。
    当年咱们凭什么小米加步枪能打跑侵略者？
    凭什么干掉侵略者？
    凭什么建立新政权？
    “小沈，阿姨表现的怎么样？”
    沈锋见庞阿姨意犹未尽的状态，笑道：“很好！”
    “早就说过您有潜力，现在相信了吧？”
    “是不是感觉体内的洪荒之力终于爆发了？”
    对完给宋芸一个眼色，对方赶紧拉住阿姨，认真道：“阿姨的舞蹈没问题，只不过咱们这是直播，不能一直跳。”
    “我听说您以前做街道工作？是不是最喜欢跟别人唠嗑？”
    “对嘛，不要害羞，直播说白了就是陪人聊天解闷，您想想多少大爷大妈儿女不在身边，需不需要多做点思想工作？”
    “以后咱们早晨八点开始跳，十点收工。下午再来一次，对，边跳边聊天……”
    沈锋赶紧离开，现在不走等待何时？
    离开公司，剩下交给老宋负责，对于庞阿姨不用太着急，两个月慢慢养粉丝，毕竟老年人跟年轻人不一样。
    虽然数量比不过年轻人，但质量和粘性绝对牛逼，尤其是消费能力。只要谁能把他们伺候舒服了，买起东西杠杠的！
    什么一两千的牙膏，
    大几千的保健枕，
    几万的按摩椅，
    充分证明他们的战斗力。
    当然不能骗人，否则庞阿姨也饶不了自己。未来定位是物美价廉的服装和农产品，只要能抓住一个人，周围就是一大片。
    因为有金手指，自己对于万利的定位很清晰，就是剑走偏锋，不拘一格。
    避开红海竞争，什么美妆、潮牌、衣服鞋，统统out！
    趁着风口尽快占领头部资源，提前发力领跑赛道，借着马爸爸的东风……
    扶摇直上九万里！
    说起来有些可悲，流量基本全在bat垄断之下，初创想要活下去，必须懂得如何从庞然大物身上薅羊毛。
    尤其是阿里和企鹅，不仅是互联网两座大山，市值超过三万亿的巨头霸主。连风投领域也是不可逾越的喜马拉雅，基本控制大半江山的幕后黑手。
    但凡每年上市的企业，有一个算一个，十有八九都有它们的影子，多多少少都有股份存在。
    你说商业共赢也好，
    交保护费也罢，
    在国内的一亩三分地上，
    没人能独善其身，
    流量是所有商业模式绕不开的门槛。
    第二天沈锋难得睡个懒觉，躺在床上看着昨晚可儿的第一次商业直播，最高在线二十万，光音浪刷了好几万。
    “大家不用给我刷礼物！”
    “我的理想就是把最好吃的分享给所有好朋友们！”
    “只要是可儿推荐过的店，转发分享抖音视频，全场九折！”
    看着马上突破六百万粉丝，沈锋十分满意，老宋果然出手不凡。
    美滋滋享受完丰盛的午餐，开车出门，来到一家咖啡厅，等待下一个潜力股。
    打开抖音，找到一个叫胡说电影的主播，三十出头的小胖子，戴着黑边眼镜，一本正经的解说各种电影，一百多个视频已经十万粉。
    勉强算是小小网红，要说水平还真不错，无论导演还是演员，无论背景还是内容，口若悬河，头头是道，满满的知识点。
    可惜……
    门一开，沈锋挥挥手，见到胖子本人，简单介绍完，原来对方真名叫胡方。
    “请问找我合作什么项目？”胡方打量完沈锋，客气道：“是不是想投放广告？”
    “我想签你进公司！”沈锋开门见山道：“底薪八千，百分之二十利润分成，包吃包住包场地包运营包流量！”
    “这……”胡方一愣，看对方不像开玩笑，拒绝道：“不好意思，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先不要急着拒绝。”沈锋摆摆手，喝口咖啡，轻松道：“我研究过你的作品，很好很专业，能通过dou的五分钟视频审核也证明其优质内容价值。”
    “可你想过一点没有？”
    “为什么一百多个视频就是没火起来？”
    “你！”胡方皱起眉头，有些不满道：“如果是来嘲笑我的，那咱们……”
    “你错了！”沈锋猛的打断对方，严肃道：“听过可儿吗？”
    “她居然是你们公司捧红的？”胡方有些吃惊，作为专业主播自然必须了解圈里动向，尤其是可儿，连自己都每天关注的吃播。
    “一个月从默默无闻到六百万粉丝的头部吃播，昨天第一场商业直播二十多万人同时在线。”
    “我有信心两个月把她捧成千万粉丝的第一吃播，每次直播不少于五十万盈利，你信吗？”
    胡方沉默不语，片刻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好不好？”沈锋挺直腰板，目光灼灼逼问道：“既然你号称专业电影主播，那咱们就用电影票房打个赌。”
    “好啊！”胡方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回敬道：“你想怎么玩？”
    沈锋掏出手机，打开猫眼，展示道：“马上五部电影上映，从高到低咱们排排票房如何？”
    “如果你赢了，我二话不说投二十万广告费。”
    “如果你输了？”

 第21章 好马最爱回头草

    “没问题！”胡方回头给服务员招招手，要来两张纸，赌气道：“谁怕谁？”
    沈锋哈哈大笑，排除法飞快写下答案，见胡方也写完，还不过瘾道：“最近国内外有什么颁奖礼吗？”
    “两天后魔都国际电影节颁奖。”
    沈锋二话不说打开百度，看着今年入围名单，大笔一挥，写下自己的预测。
    把纸交给胡方，自信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公司地址，等结果出来自己来找我！”
    “你……”胡方看着沈锋离去的背影，骂道：“装什么逼？”
    回到公司，亲自面试摄像师和助理，刘鹏后期水平很有潜力，整天跟着跑外景太浪费人才，以后还有其他工作要干。
    选的都是经过金手指锁定的优秀人才，让可儿也参加面试，毕竟跟着她录影，她满意就行。
    两个摄像，两个助理，可儿和佳佳团队正式成型。
    “暂时先这样吧，估计佳佳以后还要再找几个。”宋芸见众人去办入职手续，人事和财务是老板的自留地，这点原则到哪里都一样。
    沈锋点点头，直播比录播压力大的多，不光要求专业精准，还要反应快，能跟粉丝即时互动。
    “可儿没问题，佳佳你多盯着点，省的被被人坑了！”
    宋芸微微一笑道：“老板放心，佳佳很聪明，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
    “每次直播我就在外边盯着，耳朵里有微型麦克，所有互动由我指挥，问题不大。”
    沈锋很满意老宋的效率，短短三四天就把公司收拾的井井有条，无论可儿还是佳佳，专业程度越来越成熟，不愧是资深人士。
    特别是运营手法，各种小细节层出不穷，什么时间流量最多，每隔多久上传视频，如何锁定精准受众，如何选择广告商，如何谈合同……
    想当初也是管理二三十主播团队的高手，
    现在区区三个简直太轻松了。
    想到这里，提前沟通道：“咱们公司必须走精品路线，无论定位还是主播，每个领域最多只分配两个头部资源。”
    “既能良性竞争，又不至于内部斗的太厉害，你未来的工作就是培训好他们，满打满算未来也不会超过十个！”
    宋芸用笔记下，不管老板现在说什么，态度必须端正。
    沈锋也没有具体解释，日久见人心，以后慢慢来。
    让宋芸去工作，打开公众号，神秘君看股市已经连载四十天，每次预测第二天的龙头版块，百分百准确率。
    可惜没人关注，微笑着写下今天的六个字：
    看好医药版块！
    这是自己预留的两个杀手锏，一个是股市，一个就是电影。
    来到直播间，庞阿姨居然还没走，拉着佳佳聊到不亦乐乎。一个是孤儿，一个长期母爱泛滥，简直一拍即合。
    “第一次赚广告费感觉爽不爽？”见可儿回来，打趣道：“一晚上二十万的出台费啊！”
    “去你的！”可儿脸一红，笑骂道：“说什么呢？”
    沈锋哈哈笑完，建议道：“如果直播压力大，那就改录播，给广告商说咱们的后期特效更漂亮，就按照舌尖上的华夏标准走。”
    “你累死刘鹏吧！”可儿知道老板是心疼自己，但忍不住反驳道：“人家用的是微米摄影，后期十几个人豪华团队，打死刘少也弄不出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沈锋也反驳道：“不要小看一个单身二十五年屌丝的手速！”
    “反正他吃住都在公司，晚上加加班也无所谓的事，闲着难道去干其他坏事？”
    刘鹏突然一激灵，猛地打个寒颤，谁在说我？
    “明白！”可儿心领神会，既然有专业跟拍摄像，那刘鹏的确闲的蛋疼，也应该给他找点事干。
    沈锋见可儿风风火火找刘鹏谈判，嘿嘿一笑，既然能被金手指锁定，摄像水平也就那回事，剩下只有特效了？
    两天后刚到公司，就看见会议室坐着一个胖子，沈锋微微一笑，鱼儿上钩了！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胡方死死盯着沈锋，追问道：“难道你有内幕？”
    沈锋神秘一笑，直接把合同扔到桌上，命令道：“先签了再说。”
    “你……”胡方深吸口气，最后还是败下阵来，飞快看完合同，签完名道：“现在能说了吧？”
    “商业秘密！”
    沈锋哈哈大笑，调侃道：“你去问可口可乐配方，人家会告诉你吗？”
    “我……”胡方很懵逼，自己也是脑袋被驴踢了？
    再看沈锋，高山仰止般神秘，刚出炉的魔都国际电影节获奖名单，有一个算一个，百分百预测成功！
    “以后提前整理好票房名单，还有知名电影节入围人选交给我！”
    “然后由你做分析，点评优缺点，越装逼越专业越好明白吗？”
    胡方一撇嘴，这还用你说？
    不知道答案算题很难，提前知道正确答案再反推，小学生也能干！
    “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沈锋看出胡方的心思，敲打道：“要不是看中你的专业和敬业，这种事我找谁合作不行？”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胡方肃然而惊，赶紧端正态度道：“您放心，既然已经签约，我就是咱们公司的人。”
    沈锋点点头，不愧是聪明人，孺子可教。继续道：“回去慢慢把以前的视频精品化，尽快拿出预测结果的新节目，这才是胡说电影的最大杀手锏。”
    “把工作辞了，全职干，不光是抖音视频，公众号也要弄起来，这几天我给你组个团队，一个文案，一个剪辑够不够？”
    “找个维护就行，剪辑我自己来。”胡方自信道：“剪辑文案必须自己来，别人不放心。”
    哟，挺傲气，我喜欢！
    沈锋让宋芸安排胡方就位，电影解说也是很受欢迎的视频类型，当然变现不容易，国内最牛逼的也是靠广告活着。
    赚不赚钱无所谓，主要是产业布局，无论是神秘君还是胡说，都是一个棋子，慢慢扎根壮大，等待爆发的时机。

 第22章 爬上飞快的火车

    接下来半个月，因为宋芸加入，公司越来越正规。
    可儿每天都有新广告，刚开始是直播，后来见到刘鹏拍的小片后，所有金主都要求录播。
    五分钟视频发抖音，正好每天六部上线，第一个是环境展示，中间是具体点评，最后是可儿个人建议和菜品推荐。
    经过老宋的专业运营，粉丝马上突破八百万，月底破千万指日可待。
    抖音第一吃播不过一千二百万，运营两年多，眼睁睁看着马上被可儿反超，也开始走精品路线，可惜……
    不专业啊！
    看似轻描淡写，短短三个月破千万，背后是可儿十几年如一日的热爱和积累，加上敏感味觉，简直如虎添翼。
    佳佳也越来越好，昨天粉丝突破五十万，最高在线十万人，尤其是晚上八点，评论刷到飞起。
    基本两天一次带货直播，由淘客小二安排，专车直接送货到公司，连门都不用出就能把钱赚了。
    当然必须要求是大品牌，质量过硬的精品好货，前天卖最近爆款的火鸡面，销量破三百万，到手三十万佣金。
    看的庞阿姨简直眼睛都绿了！
    开完会拉着自己一顿嘴炮输出：“小老板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赚钱？”
    “您别急，慢工出细活，最少也要等到十万粉吧？”沈锋安慰道：“这才半个月不到，急什么？”
    “您的路线跟佳佳的吃播不一样。”宋芸在旁边分析道：“毕竟老年人对手机不如年轻人敏感，看似一个粉丝，背后说不定是好几个人对不对？”
    “再说佳佳也是积累一个月才开始接广告，太着急容易掉粉，您怕不怕？”
    “别……千万别掉粉！”庞阿姨吓一跳，赶紧阻止道：“那就慢慢来，好容易攒了八万粉，掉一个我都心疼！”
    沈锋哈哈大笑，鼓励几句让阿姨离开，问宋芸道：“情况如何？”
    “已经比我预期好太多了！”宋芸满脸敬佩道：“您的眼光真独到！”
    “老年人反馈虽然慢，但更加忠诚可靠，只要养成消费习惯，以后复购率杠杠的。”
    “其实后台早就联系我，希望让庞阿姨尝试接广告，但被我暂时拒绝，咱们公司必须走精品，万利的品牌影响力是第一位的。”
    沈锋点点头，很满意老宋的坚持，网红带货说白了就是信任机制，因为我信任你这个人，才无条件相信你推荐的商品。
    一旦信任崩塌，
    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比如口红一哥前几天上吐槽大会，曾经一款不粘锅变成全场狂轰滥炸的焦点，幸亏不是他的专业，否则已经死透了。
    宋芸看着气定神闲的老板，越接触越佩服，看似风轻云淡，其实步步为营。
    无论吃播还是针对老年人市场，好像小众，实则商机无限。
    对于火爆的衣服和美妆来说，销量高的背后是庞大的退货率，毕竟是商品，再大牌也有好有坏，顾客冲动买回去一试，不好用？
    七天无理由退货！
    而吃不一样，讲究的是服务，选的都是精品大牌，味道有保证。偶尔有个别吐槽的，也只是因为口味不对而已。
    去网红店现在都是为打卡照相，发朋友圈装逼，只要不难吃，谁会在乎？
    老年人更是如此，别看庞阿姨每天跳舞聊天涨粉慢，但百分之九十都是死忠粉。
    那些老头老太太几乎每天准时准点上线，很多不会打字，宁可发个笑脸表情也要表示存在感。
    坚决不要任何刷礼物的！
    每天穿的漂漂亮亮，提前说的明明白白，大姐只是为分享快乐，遇见好商品大家一起用，到时候把地址门牌都公布出来，出事肯定跑不了。
    无论专业还是走心，所有目的都是为建立信任感，这才是网红带货的核心竞争力。
    吃播领域有可儿和佳佳，老年人慢慢养成庞阿姨，股票有神秘君，电影胡方最新视频很快上线，一波流量下去，最少破五十万粉。
    短短三个月不到，公司已经盈利，光可儿一个人，每月广告费最少四百万。
    佳佳每次随随便便也能贡献二百万，去掉分成和公司成本，自己净利三百万！
    这可是一个月哦！
    等可儿粉丝破千万，广告费直接报价五十万。当然这个价位对于吃播来说已经到顶，毕竟不是直播带货，最大优势在于精准受众关注，对于打造优质餐饮品牌很有利。
    广告商都不傻，尤其是那些做连锁加盟的人，五十万买个曝光率，京城随随便便几个加盟就能赚回来，更何况还有全国市场。
    稳赚不赔的好事谁不干？
    所以可儿很快到达天花板，每次五十万，每个月马不停蹄最多接二十个广告，一千万顶天，华丽变身月入两百万的头部吃播。
    佳佳还有潜力可挖，按照宋芸推算，如果能达到一百万粉，每次直播在线超过三十万人次，销售平均能破六百万，如果商品单价高，甚至能破千万。
    当然不可能每次都爆款，胜在细水长流，每月保守也能给自己贡献三四百万净利，小丫头自己也是妥妥的百万富婆。
    “您真的不想涉足女装和化妆品？”宋芸回报完工作，试探道：“虽然竞争大，但也不是没有机会，所以……”
    沈锋见宋芸欲言又止，肯定有话说，正好沟通一下，问道：“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就拿淘宝一姐来说吧，我每年都去参加西湖mcn论坛，曾经参观过谦寻的公司。”
    “就在西湖城东的九堡，也是创业网区，要说当地政府真用心，大力扶植电商产业，短短两三年从一片荒地变成为商业中心，很有魄力。”
    “这些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的写字楼里，夜晚是最繁忙的拼单时间。聚集着七八万淘宝主播，每晚六七点开始工作，凌晨下播。”
    “熬夜是常态，因为夜晚是黄金时段，人们工作一天回到家，才会充分释放消费欲望……”
    沈锋给宋芸倒杯茶，示意对方继续，对于女装和美妆的确没有关注过，所以才一直没有下手。
    宋芸谢过，也很希望自己的想法能让老板了解，毕竟以前都是做女人生意，继续道：“早期秀场和游戏直播越来越差，电商直播去年月增速高达350%，这就是阿里爸爸的底气。”
    “连快手、抖音、腾讯都忍不住进军这片市场，可以说直播就是今年电商流量枯竭后的最大风口，所有人都在迫不及待地抱紧这趟高速的流量快车。”
    “不敢停靠……”
    “也不问终点。”

 第23章 贼不光吃肉，也挨打！

    沈锋点点头，这个比喻很恰当，就连自己都要尽快上车，生怕被人拉下。
    “上次我去参观，什么牙刷、菜刀、半块南瓜、扫地机器人、煮着肉的电火锅……”
    “一姐的直播间从地上到外面狭窄的走廊，满满当当全是晚上直播的产品和道具。”
    “衣架和柜子上，堆满几百件衣服、鞋子和包，镜头外的世界，粉丝肯定很难想象。”
    “每场节奏紧凑，不到六小时，需要介绍六七十件商品，同时还要穿插多次抽奖。主播必须精力集中，语速飞快。她做主播三年，我从来没见过直播中去过一次厕所。”
    “无论是谁，人绝对不能离开画面，这是底线。因为你只要不在线，消费者很快会被其他妖艳贱货吸引，想都不用想。”
    宋芸喝口茶，继续道：“比起口红一哥，我更欣赏一姐的态度和坚持。其实她很早就开始经营两家天猫女装店，后来从线下服装店转做电商，也砸过很多广告费来引流。”
    “后来淘宝直接找她，希望开直播，16年8月，淘宝邀请十位表现不错的主播进行第一次排位赛，给每位主播一小时的资源位，在淘宝直播页面置顶和弹窗固定时间公布主播销售成绩。”
    “当时她和团队没有自信比别人卖得更好，熬夜想出对策，在相同时间内卖更多单品。”
    “当时主要卖女装，为节省换衣服的时间，坐在直播间的她干脆穿戴搭配好的眼镜、耳环、项链、戒指、手镯、t恤、短裤和鞋子，只要站起来，每件产品都可以给大家展示。”
    “为吸引下单，所有单品都是成本价。爆款甚至亏钱卖。一小时后排位赛成绩揭晓，她在引导成交两万单，排名第一。”
    “要知道销售同样单数，在店铺最少花半个月时间，甚至让淘宝后台都很意外，让所有人幡然醒悟一个事实：电商直播拥有核弹级的带货能力！”
    沈锋笑着点头，虽然对女装不感兴趣，但也曾经看过几场一姐的直播，都是卖农产品，跟脱贫攻坚有关？
    三个时所有主播卖出1600多万元农产品，她单人销售额超过600万。看着自己发愁也卖不动的农产品被秒光，几位贫困县长笑得合不拢嘴。
    “限时、限量、限价三者叠加，粉丝受不了肯定就会下单！”
    宋芸分析道：“其实我也不是必须建议公司做女人的生意，看似火爆，背后风险也很大。”
    “直播产生的消费有很高比例属于冲动，差的主播退换货率高达50%。目前做服装直播的店铺卖的都是现货，以前有商家卖预售，先下单后生产，一旦退货率高，很容易导致库存积压，都是血的教训。”
    “以前的公司每天都签新人，全是漂漂亮亮的大长腿，新人培训必须连续站九个小时不下线，不吃东西不去厕所。就算在线人很少，也必须不停换衣服、介绍面料，绝对不能停。”
    “很多小姑娘压力大到每天做噩梦，可没人敢停下，全年无休，更谈不上生活，每个人都在用力狂奔，谁也不甘心慢下来。”
    “淘宝后台特别狠，定期对主播的活跃度大数据考核，如果连续几天不更新，粉丝永远不会收到更新提示，这个号就废了。”
    说到这里宋芸感叹道：“咱们公司是我见过最轻松惬意的环境，没有之一！”
    见沈锋不以为然的样子，无奈道：“别说小主播，就连一哥去年365天，直播389场。每天都害怕，一旦停下来，粉丝可能就会跑到别人的直播间。”
    “一姐毕竟混的久，每个月还能休息一天，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把她捧到一个只能上不能下的位置。”
    “而且在她的身后还有40个工厂服务于直播，无数商家排在合作的日程表上。”
    “只要她停工一天，不知道多少人会骂娘！”
    “四十多家工厂？”沈锋敏感捕捉到某种关键，追问道：“她的样板都是自己设计出货？”
    宋芸点点头道：“卖女人货的主播通常配三四个助理，但是作为一姐，她的团队体量甚至堪比一线明星。”
    “几乎无处落脚的直播间，十几个人忙前忙后，小心翼翼地在货物的缝隙中穿梭……”
    “旁边是招商负责人随时在微信群里跟商家沟通补货，两名技术人员分别负责播放背景ppt里的产品介绍，在直播页面更新链接、发优惠券……”
    “还有三四个人给薇娅准备直播的产品，然后在a4纸打印的名录上用荧光笔划掉刚刚上过链接的货物……”
    沈锋脑中闪过如同打仗般的场景，这么紧张刺激？
    “一场六小时的直播里，每件商品在10分钟内销售万件是基本操作，他们曾创下的纪录是一个商品最多卖出19.5万件。”
    “对于商家来说，如何能挤进每天的60个名额，还要经过100多人的招商团队层层筛选，把那些有过差评记录的化妆品、存在安全隐患的食品都踢出去，尤其要把价钱谈到全网最低价。”
    突然宋芸想起什么，笑道：“去年因为这件事口红一哥还在直播拍桌子骂娘，直接把兰蔻拉黑，就是因为给他的价格比一姐贵了二十！”
    沈锋一愣，真没想到看似娘娘腔的家伙还挺有血性？
    “mcn一方面服务于c端，孵化和管理更多主播，帮主播打造个人ip和运营粉丝。但更重要的是对接b端，包括淘宝平台和无数品牌商、供应链。”
    “专业机构的存在是电商直播不可或缺的一环，可以通过批量化和工业化方式赋能主播，也能帮助淘宝平台分摊管理主播的风险和成本。”
    “更是直播商业变现非常重要的因素，负责根据主播的特质、粉丝的特点，为主播定制化招商，让主播专注直播，帮助主播获得稳定可持续的商业化收入。”
    “否则阿里爸爸凭什么要捧一姐的场？”
    见沈锋若有所思，赶紧趁热打铁道：“我认为口红哥的奇迹完全可以被复制！”
    “就是淘宝直播负责人赵圆圆让他尝试往外走一走，看能不能从外拿流量回来，结果短短半年在抖音吸粉两千七百万。”
    “所以你更看好他？”沈锋问道：“能走的更远？”
    “不，正好相反！”宋芸坚定道：“虽然他在口红领域很专业，但真正销售能力连一姐的一半都不到。主要是团队缺乏经验，甚至没有给他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产品。”
    “那次不粘锅翻车就是最好证明！”
    “去年全国有名有姓的直播机构已经六七百家，西湖占一半，集中在九堡和滨江。淘宝盛典获奖的18个机构，10个来自那里。年度top五大天王，谦寻、集淘、纳斯、梵维、四季青都出自九堡。”
    “想做女人的生意，关键核心是离货最近。主播需要提前去商家选品和砍价，有的干脆就在商家的场地直播，方便随时调货、选规格。”
    “这些线下店铺慢慢就转型成直播基地，转型成功后，又吸引更多服装供应链在周边聚集。”
    沈锋点点头，直播上下游的发展使得九堡形成天然闭环，主播和机构越来越多，对供应链有更大的需求，又催生出更多直播基地，最终变成网红聚集地。
    “我曾经估算过，一个主播每场直播基本要40不同款，每个月播20场就是800款，十个主播就要8000款……“
    “以后女人生意越来越不好赚，主播希望以最低价格拿到货，并尽可能抬高佣金分成的比例。而供应链则希望尽可能保证商品价格，并降低主播的出场费。”
    宋芸最后总结道：“如果咱们公司没有靠近货源地的意向，那我不建议走女人的路线！”

 第24章 论抱大腿力度

    沈锋陷入思考，无论主播、机构、供应链还是淘宝平台，每一方都希望挖掘最大利益。
    好像一个多人同时颠球的游戏，目前还在剧烈的颠簸中，找到平衡尚需时日。
    “最新调查报告说淘宝直播dau上个月是900万左右，也意味着当主播粉丝体量长到500万量级，互相抢食对方的粉丝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沈锋听了这么多，也分析道：“虽然一姐在淘宝的地位很难被撼动，但一哥厉害的地方在于其他平台的吸粉能力。”
    宋芸点点头，明白老板指的是去年一场pk，一哥强势崛起，甚至把一姐压的抬不起头。
    后来原本不怎么卖化妆品的她特意策划去韩国做了一场美妆直播，85万单成交1亿。
    化妆品装满12个集装箱发回国内，硬生生把一哥打的措手不及。
    圈里很多人流传一个八卦：赵圆圆在暗地捧一哥，就是觉得他有网红潜力，否则为什么今年跑到抖音快手拼命吸粉？
    去年随随便便算一算，一姐从品牌商赚到大约一亿二的广告费和佣金，卖自己工厂里的货品利润接近1亿。
    一哥主卖美妆，赚得肯定不如一姐多，但也轻轻松松大几千万。
    今年他的最新报价，一个全案150万，包括一条淘宝直播讲解、一条抖音短视频、一条小红书短视频和一条微博，佣金另算。
    连吐槽大会都作为主咖，妥妥二线明星待遇。
    卖服装的商家能给主播佣金最多是商品价格20%，平台还要从中抽走30%的服务费，剩下背后公司拿再走大部分，也就是说主播能赚到手绝对不会超过带货金额的14%。
    但如果自己有工厂，光服装的利润能维持在50%！
    这也是自己更看好一姐的原因。
    当然50%的利润增量背后，是她每天通宵工作的代价。从版型、布料、甚至拉链扣子所有细节都要亲自把关，有时候一件衣服前前后后要打30多个版，每版都要严格检查。
    100多人的招商团队被分成三组：第一组初筛，看看品牌有没有出过问题，产品有没有被差评过。
    第二组检查产品成分，确保安全。第三组是试用试吃，如果是卖面膜，所有人都得敷几天看看效果。
    不光是主播要专业敬业，运营总监也必须在价格谈判中，一刀能砍到要害，只有专业的人才知道每件商品里面究竟有多少利润空间？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主播是一台赚钱机器，那背后上百人便是机器不同零部件上的操作员，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沈锋见宋芸沉思，等了一会才开口道：“对于体育品来说，现在找运动明星联名款未必能卖出多少，但找网红带货，前期投入几十万广告费，至少能换回几百万销售，性价比太高了。”
    “直播卖货以很低的价格走量，销量到一定程度，商品在淘宝内的自然搜索排名就会大幅提高，相当于省掉过去投钻展的巨额花费。”
    “在抖音、快手、小红书上种草，最后在淘宝直播间实现批量转化，完成收割，这已经成为品牌们的共识，不同的只是谁行动更快，看的更准而已。”
    宋芸长出口气，作为运营总监，该说的都给老板说了，剩下就是他做战略的时候了。
    其实早就能看出来，沈锋看似年轻，野心却大的吓人！
    别看现在公司日进斗金，但在他眼里，仿佛只是一个流量池，或者说是一头能源源不断产出现金的奶牛！
    所以传统太重的产业根本不感兴趣，
    或者说暂时不愿意浪费时间精力布局，
    让人摸不清真实想法。
    看着宋芸离开，沈锋明白对方的用意，但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有金手指在，难道还要辛辛苦苦跪着赚钱？
    帮别人打工，
    根本不可能的！
    “今天不用客气，咱们的可儿小富婆请客啊！”
    赵可儿看着满脸贱笑的沈锋，大骂道：“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脸皮太厚了！”
    众人哈哈大笑，其实开玩笑，今晚六百年老店便宜坊掏钱做吃播，号称京城烤鸭第一！
    闲着没事让其他人跟着来，搞定工作正好聚餐，可儿站起身，面对镜头展示环境，侃侃而谈道：“大家好，今天可儿带你们来吃烤鸭，很多人经常问京城这么多店，到底哪家最好吃？”
    “如果让我选……”
    “便宜坊！”
    “没有之一！”
    “京城八家分店，除去焖炉烤鸭，其他菜也各有特色。比如哈德门的酱醋肘、幸福便宜坊的梅香金牌豆腐、安华便宜坊的浓汁佛跳墙、玉蜓桥的佛塔鸭肝、鲜鱼口的步步高升……”
    “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吃烤鸭算白来。不管是真爱吃还是凑热闹，外地人来京城旅游，必须要吃一顿烤鸭是不是？”
    “要么是人气火爆的全聚德，或者历史悠久的便易坊，今天我就给你们盘盘里面的门道！”
    说完直接来到后厨，沈锋好奇跟着，几个大师傅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可儿介绍道：“首先说便宜坊，创办于明朝，六百多年历史，传承的是金陵片皮鸭的闷炉技术。”
    “中间甚至不开炉门，不转动鸭身，一次放入，一次出炉。焖炉都是从地面直接用砖砌起，讲究上三下四中七层，一面炉墙下有炉门，炉内可烤填鸭五到七只……”
    沈锋暗自点头，现在这丫头名气越来越大，连百年老店的后厨都能探秘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拉着大师傅采访半天，最后总结道：“平心而论，就老京城的习惯口感来说，我个人还是习惯吃便宜坊的闷炉烤鸭，鸭皮入口即化，鸭肉嫩嫩的，就一个字，香！”
    回到包间，大堂经理亲自上菜，满满一大桌，指着几盘卤味，主动出镜介绍道：“嘉靖年间烤鸭就从宫廷传到民间，咱们便宜坊烤鸭店就在菜市口米市胡同挂牌开业，也是四九城第一家烤鸭店。”
    “选用肥大的草鸭为原料，净重要求在2.5公斤。讲究皮酥肉嫩，肥而不腻。但是真正行家，却十分挑剔店里奉送的这一兜红卤。”
    “店里鸭子烤得好不好，大抵看卖相便可以揣测出来，但老卤对不对味，却非得口舌亲尝方知。”
    “明炉烤鸭，鸭腔子里面必得灌水。外烤内煮，一旦鸭肉熟了，这一包汁水也鲜透。”
    “趁热把酒酿蜜卤倒进汤汁，浇上糖色﹑米醋﹑精盐，考究起来加一滴酱油都不算本事，端出去的红汤老卤才叫地道。”
    “各位好好尝尝！”
    说完笑着关门离开，镜头再次对准可儿，只见优雅的夹起一块鸭掌，轻轻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道：“随园食单记载清末鸭子最初是饲养在玉泉山水纱河，入冬不冻，喝的是矿泉水，吃得是矿泉鱼虾和水草。”
    “按照老规矩，别说鸭子，就连燃料都以枣木柴为最佳。”
    “过去人穷，平常难得下一次馆子，吃烤鸭都希望尽量多片些肉下来。所以老一代的全聚德师傅片烤鸭的时候，都最大限度下刀。”
    “开始切110片，然后变成108，听着吉祥。后来才发现九十片最理想，如今你们去全聚德，只要是直营店，每只烤鸭的片数都应该是九十片。”
    说完用筷子夹起一张面饼，推特写展示道：“烤鸭必须用面饼卷着吃才好吃，没有面饼的烤鸭，即使烤得再透，也会油腻，关键是吃起来还不香。”
    “这家店里的面饼，必须是先烙后蒸。一是为增加弹性；二是为保持可持续的湿润度。”
    “面饼一干，容易发硬，不好吃，必须用蒸笼上桌才地道。以后你们只要看见谁直接把面饼放在盘子里上桌，下次绝对不能去！”
    放下筷子，直接上手道：“正宗面饼一定要有丰富的弹性，即使握成一团，一旦松开，依然会快速复原。”
    又举起对准灯光展示道：“真正上等货，清晰透明，就算隔着都不影响阅读文字，不信你们来试试！”
    认认真真卷起一个道：“还有这甜面酱，一定要用六必居的酱精心调制而成，加糖加香油，拌成专用的烤鸭甜面酱。”
    “讲究不浓、不淡、不懈，恰似隔窗瞥见懒起画峨眉的芙蓉美人儿，略施粉黛，却是艳绝千秋……”
    “下次你们用筷子或者黄瓜条蘸上面酱，停留在半空，似滴不滴才算是一等一的好面酱。”
    “这样的吃起来才朗朗上口，能吃出幸福的味道！”
    然后安排最帅气的师傅片鸭子，足足一个多小时的素材，最后剪出三十分钟的视频。
    “等粉丝过千万，咱们就联系电视台，让你去官方背个书。”
    沈锋边吃边对可儿道：“红酒也要多了解了解，还有各种高级食材，比如什么盐之花、白松茸、蓝鳍金枪鱼……”
    可儿见众人吃的饱满肠肥，原本标榜美食家的自己，反而为减肥上镜漂亮只能看着，也是醉了。
    “对了，有个事还真要给你商量商量。”突然想起什么道：“蔡澜先生下个星期要去岛国开团，我已经报名，如果申请通过？”
    沈锋放下筷子，喝口茶道：“能不能直播？”
    “应该问题不大。”可儿白了资本家一眼道：“我是蔡先生的多年粉，老爷子快八十，说不好听的这种美食团参加一次少一次。”
    “每人四万五，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你觉得呢？”
    沈锋跟宋芸对视一眼，点头同意道：“让芸姐陪你去，两个人安全，万一不能直播也要每天拍视频回来，什么风土人情都行，最好能让蔡先生多露露脸。”
    “没问题！”可儿见老板答应，兴奋道：“蔡老爷子开明的很，到时候咱们的粉丝绝对炸！”
    沈锋让宋芸安排细节，现在可儿的粉丝已经八百多万，破千万只差临门一脚，希望这次能借华人第一美食家的风头再涨一波粉，到时候广告费直接五十万。
    京城有名的地方就这么多，几个月吃完以后肯定要往外地走，甚至是出国，先让老宋探探路，下次也有经验安排行程。
    站起身想去厕所放水，没想到刘鹏也跟出来，好像有话要说？

 第25章 十个创业九个亏

    “你想自己做特效？”
    沈锋看着犹犹豫豫的刘鹏，好笑道：“有什么直接说，大老爷们扭扭捏捏干什么？”
    “您看看这个！”刘鹏深吸口气，掏出抖音，给沈锋展示道：“这个号叫线条君，已经一千万粉，很受欢迎。”
    沈锋看着视频里一个寥寥数笔的小人，配上搞笑音乐，各种卖萌搞怪，最多居然一百多万赞？
    “这种我也可以！”刘鹏自信道：“甚至比他们弄的更好。”
    “真的？”沈锋灵光一闪，好歹刘鹏也是金手指万里挑一的选择，难道卖点在这里？
    “我想试试看！”刘鹏认真道：“现在可儿姐有专业团队负责，佳佳和庞阿姨直播也走上正轨，大家都很强，感觉我什么贡献都没有，所以……”
    沈锋拍拍对方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哥从来没有忘记你！”
    “这样吧，你先试试看，我这边再给你找个团队搭档，到时候弄几个作品出来试试水。”
    “多谢老板！”
    刘鹏满脸惊喜道：“我一定好好干！”
    沈锋摆摆手，让他先回去，早就考虑这个问题，能被金手指锁定绝对有过人之处。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被埋没而已。
    几个核心员工都能独当一面，就连庞阿姨也马上开始正式接广告，第一个月要求不高，每天销售三十万就行。
    老年人毕竟慢热，要不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再养养更好。
    虽然只有十几万粉，但客单价比佳佳高的多，无论老年服装还是保健品，随随便便都是大几十，甚至好几百，一单顶佳佳七八单。
    更何况看似只有两三万在线，说不定一个人背后站在一群大爷大妈围观！
    不买拉倒，
    一买就是好几件，
    春心荡漾的老大爷们绝对不差钱！
    至于公司其他员工表现都不错，但毕竟没有时间精力每一个人挖掘潜力，给自己未来的定位很简单：
    选对的人，
    干对的事！
    水至清则无鱼，
    老板什么都事必躬亲，
    早就累死了！
    回到家，舒舒服服洗个澡躺在床上，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锁定潜力股。
    现在抖音快手日活过亿，每秒都有无数视频上传，玩吃播的还算小众，唱歌跳舞搞笑的简直如同大浪淘沙。
    这么多天终于选出几个好苗子，尤其是刘鹏的提醒，沈锋目光锁定一个视频。
    视频是别人拍的，看下面评论大致猜出是什么地方，第二天准备去看看。
    打开胡说电影的主页，以前的视频重新被整理一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最新十期全部上线，每部开头都统一格式，预测将要上映的票房和颁奖礼。
    五分钟一个短视频，看着胡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深挖导演的前世今生，深度分析演员的出色演技，编剧的精妙设计……
    甚至连名字都能跟五行八卦扯上关系！
    一顿操作猛如虎，
    各种信誓旦旦，
    恨不得直接胸口碎大石！
    沈锋看完也醉了，不愧是金手指锁定的男人……
    很贱很无耻！
    下面评论不多，毕竟只是十几万粉丝的小透明，十有八九还是骂街质疑的。
    点开猫眼，最新一批票房已经开始，还有两天颁奖礼也会尘埃落定，打开后台，先充一万块，精准投放预预热。
    搞定给胡方说一声，剩下让他盯着，没事跟粉丝多互动互动，公众号也不能停，两边一起运营。
    胡说电影跟神秘君看股市一样，都是未来最有潜力的种子，这种事不能急，欲速则不达的慢投资。
    在自己眼里有两种流量，第一是现金奶牛，无论可儿还是佳佳庞阿姨，都是走迅速变现的路子，高端接广告，低端直播走量，稳定运营下来，每月最少给公司贡献两千多万利润。
    尤其是可儿，美食家是国内最稀缺的资源之一，这么多年下来，也就出过一个蔡澜，还是一个快八十的老头子。
    现在人对于吃要求越来越高，加上旅游的发达，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各种美食应有尽有。
    这次去岛国就是一个尝试，薅华人第一美食家一次羊毛，等到千万粉丝以后，再涨一波广告费。
    想想薇娅和口红哥动辄百万的代言费，可儿还有很大潜力，吃穿住行，美食凭什么比衣服差？
    等到两千万粉，
    老子也喊一百万！
    佳佳和庞阿姨还是走平民路线，一个主打走心，一个主打煽动力。
    淘宝直播胜在细水长流，每次看似二三十万不太多，但架不住每天都播啊。
    现在刚起步，再养两三个月，遇见什么爆款节假日……
    乖乖！
    说不定比可儿都牛逼！
    沈锋伸个懒腰，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短短三个月不到，公司已经完成盈利，可以舒舒服服的活下去。
    别看很多号称高大上的项目，
    其实年年亏钱。
    京东亏了十几年，前年才正式盈利。
    三大视频平台，去年财报加起来亏了一百九十多亿，要不是bat财大气粗，早就凉了！
    就算上市公司，百分之九十都亏，百分之五营收平衡，只有剩下的勉强盈利。
    这就是资本圈，靠主营项目赚钱的寥寥无几，都是玩技术流，各种割韭菜，很多人都不知道钱是从哪里赚的！

 第26章 助人为乐的新方式

    所以在沈锋看来，所谓创业第一步就是活下来。
    其他都是狗屁。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开着宝马到公司转一圈，老宋跟可儿已经出发去岛国，佳佳和庞阿姨已经变成熟练工，胡方正跟刘鹏埋头剪视频……
    至于其他人？
    无所谓！
    大手一挥，带着几个台前后勤小姐姐聚餐，谈谈理想，聊聊人生，就算是花瓶，也要美美哒。
    中午躺在按摩椅上晒太阳，平时最大工作量就是锁定潜力股，遇见好的记下来，百里挑一，为公司寻找新的种子选手。
    熬到下班，这几天庞阿姨跟佳佳干脆住公司，有刘鹏和值班保安在，安全又省心。
    原本准备包附近宾馆，结果人家不同意，口口声声说钱能省就省，身为老板还能说什么？
    买几张床，反正空房间多，安排几个休息室，以后谁愿意睡就睡。
    庞阿姨老了，叮嘱佳佳有空考个驾照，好歹也是月入百万的小富婆，以后必须自己开车。
    回到市中心，吃完饭来到一个广场，终于找到目标。慢慢走到一个角落，眼前坐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大哥哥，画张素描吗？”
    女孩看着沈锋，微笑道：“每张五十。”
    沈锋笑着点点头，坐在女孩对面，看着她飞快的打开画板，用脚夹起铅笔，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没错，
    她没有双手！
    沈锋看着女孩平静的脸，网上曾经的视频也引起过一点轰动，但也仅仅是微不足道。
    可怜人太多，人又是如此善忘，天灾人祸也只是过眼云烟，更何况是一个残疾人？
    “好了！”女孩见沈锋愣神，轻声提醒道：“满意吗？”
    沈锋接过女孩用双脚夹起的画，看着栩栩如生的自己，感叹道：“真像！”
    女孩露出阳光般的微笑，接过沈锋递来的五十元，刚想说谢谢，突然听见一句问话：“你叫什么？”
    女孩礼貌道：“我叫丫丫。”
    沈锋点点头，从口袋掏出名片，介绍道：“我叫沈锋，自己创业开公司，其实这次来想找你谈谈合作的事。”
    “合作？”女孩一愣，接过名片看完，有些冷淡道：“不好意思，暂时没有兴趣。”
    沈锋没有介意，一个残疾人能熬到今天必然很谨慎，拿出手机，打开可儿的视频，展示道：“你应该玩过抖音吧？”
    “她是我刚捧红的美食主播，马上一千万粉，现在每天接一个广告二十万，下一步涨到五十万。”
    “她叫佳佳，是一个孤儿，开始在超市打零工，现在是全职淘宝吃播，现在正好在线，你可以看看。”
    把手机举到女孩面前，看着佳佳开心的跟粉丝各种互动，丫丫的脸上逐渐放松下来。
    “其实我也尝试过在抖音上画画！”女孩咬咬嘴唇，解释道：“刚开始有不少人关注，也有好心人要买我的画，可惜时间长……”
    “很正常！”沈锋放下手机，分析道：“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就算有人因为善心帮你一次，总不能一辈子都靠别人救济吧？”
    见女孩脸色暗淡，沈锋继续道：“这次来不是做慈善的，相信你也不需要这种所谓的可怜对吗？”
    “既然你有能力，也想自食其力，那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新机会呢？”
    “我……”女孩一愣，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我没有信心！”
    “你不用有！”沈锋霸气道：“我有就行！”
    “这样吧，试用期月薪一万，包吃包住，转正最少两万底薪，业绩好还有提成……”
    “你考虑一下。”
    女孩见沈锋站起身，突然问道：“你凭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对你？”沈锋哈哈一笑，严肃道：“不是对你，而是对我的眼光有信心！”
    “放心，光靠用脚画画卖不了大钱，我会安排特效师跟你合作，作为一个卖点，设计一个专门的ip形象懂吗？”
    “慢慢考虑，期待你的电话！”
    女孩看着沈锋远去的背影，短短十分钟谈话难道真能让自己的人生彻底改变？
    沈锋越来越满意自己霸气服人的状态，老子就这么牛逼，你丫的来不来？
    刘鹏不是总嚷嚷的英雄没有用武之地？
    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丫丫作为一个卖点和噱头，加上刘鹏的后期和特效，看看两个被金手指选中的人到底能碰撞出什么火花？
    果然第二天接到丫丫的电话，开车见面，同行的还有对方的父亲，一个在工地打工的老实男人。
    “沈老板，我们丫丫命苦，刚出生她妈就因为残疾跑了！”
    “这么多年我跟闺女相依为命，既然您愿意给她这个机会，我替丫头给你鞠躬了！”
    沈锋赶紧扶起这个可敬的父亲，参观完公司，签完合同，直接预支两万给丫丫。
    “叔，您放心，我也是苦孩子出身，老板是好人！”
    “大兄弟放心，有我庞阿姨在，谁也欺负不了丫丫！”
    中年男人满脸感激，阅人无数自然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真诚，可看着从没有离开自己身边的闺女……
    沈锋看出父亲的犹豫，直接道：“这样吧，您在工地干活太累也不安全，要不就在我们公司帮帮忙？”
    “每月六千，包吃包住，也算跟丫丫做个伴？”
    “多谢老板！”丫丫瞬间泪崩，跟着父亲一起鞠躬，沈锋也受不了这种场面，赶紧岔开话题道：“别别别，以后你们好好工作，就算帮公司的忙了！”
    “中午我请客，大家欢迎新伙伴入职！”
    说完跟财务总监刘大姐一个飞眼，听说招残疾人能免税？

 第27章 降维打击怕不怕？

    “鹏少，丫丫以后就是你的搭档了！”
    用力拍拍刘鹏的肩膀，嘱咐道：“人家老爹就在旁边看着，你小子千万别……”
    刘鹏满脸懵逼，
    这是什么节奏？
    沈锋回到办公室，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磨合，身为万亿投资大佬，这点小事微不足道。
    既然被金手指锁定，
    总要表现出应有的价值吧？
    下班前在公司里转一圈，后勤主任说丫丫爸很勤快，什么活都抢着干，晚上还自愿客串保安，不愧是吃过苦的人。
    沈锋来到专门给刘鹏和丫丫安排的办公室，只见一个埋头画画，一个在旁边指指点点。
    “这是你们的创意？”
    见老板视察工作，刘鹏兴奋的拿出一下午成功，沈锋好奇道：“这个小孩也叫丫丫？”
    “对，人设是五六岁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刘鹏拿出几个案例，解释道：“我不是说过线条君很火吗？现在人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动漫形象越简洁有趣越好，主要还是走大众路线。”
    “所以丫丫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丫头！”
    沈锋看完设计图，虽然很多地方还需要研究，但方向自己挺满意。问满脸期待的丫丫道：“你怎么想的？”
    “我……”丫丫有些拘谨，在刘鹏的鼓励下终于认真道：“我很喜欢一禅小和尚。”
    “很可爱风又很华夏风的形象，没有太多深刻的剧情，就是简简单单讲一个小故事，说点人生鸡汤……”
    “我在广场摆摊好几年，见过太多愁眉苦脸的人，他们其实过的已经很不错，但总是不知道焦虑什么，所以……”
    沈锋深深看一眼丫丫，不愧是金手指锁定的目标，虽然没有高等文化，但有一双洞察人心的慧眼。
    “我同意！”沈锋点点头，笑着认可道：“不用着急，慢慢来，一个ip需要两三年孕育，公司不着急你们两个赚钱。”
    拍拍刘鹏的肩膀道：“丫丫主要负责前半段工作，后面全看你的实力，鼓励吧，少年！”
    “老板放心！”
    直到下班，办公室还是热热闹闹，听说佳佳和庞阿姨晚上张罗着聚餐，给丫丫父女开欢迎宴会。
    自己还是没有参加，那他们熟悉熟悉更好，有庞阿姨安排一切妥妥的。
    对于金手指，现在充满好奇和神秘，发现被锁定的目标不只是有特殊才能，连人品都充满闪光点。
    比如可儿的爱心和敬业，
    佳佳的善良和努力，
    庞阿姨的凝聚力和亲和力，
    宋芸的专业和细心，
    刘鹏的吃苦耐劳，
    丫丫的敏感和坚韧，
    就连作为花瓶的其他小姐姐们，
    好像都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
    慢慢公司变成一个大家庭，除了赚钱和事业，每个人都能找到另一个值得留下的价值，这让沈锋作为老板特别欣慰。
    回到家，洗完澡接到宋芸的电话，简单回报完最后的行程，三天后回京城。
    打开邮箱，看着最新视频，第一天专门做了一次直播，蔡老爷子亲自上镜，带着团员吃正宗神户牛肉。
    昨天粉丝正式破一千两百万，
    成为抖音头部美食主播！
    下面所有评论都炸了，要说蔡澜不愧是华人第一美食家，可儿也不愧是资深迷妹，各种彩虹屁拍的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
    绝对不能说老爷子没有见过世面，好家伙，研究过每本自己的书，随便就是引经据典，各种美食典故信手拈来……
    换成谁不欣赏？
    老宋也是鸡贼，提前通知抖音后台，确定蔡澜要出镜，直接开置顶推荐，瞬间引流过千万。
    最高峰超过三百万人在线！
    老爷子都惊了！
    从来没有三百多万人同时听自己吹牛逼！
    接下来每天带着可儿，活脱脱就是小助理，各种讲解各种拍。活到他的年岁，什么名利都见过了，能把自己的人生理念传达给更多年轻人才是最后追求。
    沈锋满意的看完今天的视频，笑嘻嘻的点击上传，看着不断飞涨的点赞和转发，这才是降维打击。
    蔡澜是什么人？
    舌尖上的华夏的总顾问，
    连总导演陈晓卿都敬为上宾的大咖。
    跟金庸、倪匡、黄霑并称四大才子，
    当年香江最叱咤风云的人物。
    可以说除了美食有关的节目，
    老爷子基本不出镜，
    这次可儿出马也是赚大了！
    给老宋发短信，让可儿找机会让老爷子牵线搭桥安排陈晓卿，看什么时候组个饭局？
    可儿已经走上正轨，突破两千万粉指日可待，到时候跟抖音官方深度合作，多接点高大上的直播介绍，打造未来美食主播第一金字招牌。
    搞定完工作，打开每天必须浏览的公众号，都是专业投资圈的新闻，创业不能只低头看路，也要抬头看天。
    虽然还有四五个月过年，今天的冬天特别冷！
    就在几天前，曾经号称社交电商神话的淘集集宣布破产，成立不到两年最终留下16亿欠款，创始人至今不知所踪。
    它只是创投寒冬里的一缕缩影，今年倒闭的创业公司55%的直到最后一刻也未能获得投资。
    抱歉，公司融资失败，已倒闭！
    变成萦绕创投圈的魔咒！

 第28章 论投资和恋爱的最优解

    沈锋长叹口气，十年前国家曾经的一句口号：万众创业，大众创新，是那么的振聋发聩！
    三年前，三十万家投资机构，数万亿资本热钱，仿佛饥饿的狼，到处寻找着食物。
    而现在呢？
    死神仍然活跃在各个领域，社交电商、生鲜、电子烟、教育无一幸免，300多家曾经的知名企业在经历裁员、欠款、跑路后，轰然倒塌。
    有的曾经死得轰轰烈烈，
    而有更多的消失得悄然无息。
    这一年电商领域死伤惨重，成立九年的尚品网再度卷入裁员风波，不久宣布倒闭。
    著名主持人李静创立，唯品会斥资1亿美元拿下的明星美妆电商平台乐蜂网关停。
    靠消费返利模式吸引近1200万会员的电商购物平台易网购，在骗取会员近200亿元之后，其实控人兼董事长贾永龙卷款跑路。
    下沉市场，变成最后的救命稻草，但高额的获客成本让所有人望而却步。事实上死在下沉市场的创业者比比皆是，只是鲜为人知。
    所谓创业，
    绝对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只有成功者才有话语权，
    才能成为万众敬仰的神话，
    才能被大众崇拜口口相传，
    好像放个屁都是香的！
    生鲜电商：连vc都怕了，近期没有人再敢投一分钱！
    电子烟：年初如火如荼，结果一夜入冬，融资无望？
    长租公寓：要么倒下，要么ipo！
    教育行业：金字招牌的韦博英语猝死，数万个家庭受牵连！
    甚至圈里流传一句话：
    下一波倒下的是谁？
    明年to b是最危险的！
    各种大佬温馨提示：
    快点拿钱，
    千万别纠结估值！
    沈锋看完行业报告，不由得深吸口气，什么叫创业？
    一百个项目只有百分之三的成功率，
    换句话说，你真金白银投一百个项目，必须通过三个项目回本甚至赚钱。
    对于投资人来说，退出只有三个途径：回购、并购、ipo！
    所谓的分红变股东？
    都是扯淡！
    就好像老百姓存钱进银行，难道只是为年化率百分之三点多的利息？
    本金却拿不出来了！
    按照自己的理解，玩投资，风口第一，概念至上！
    这个圈子非常喜欢鼓吹概念，制造风口，因为一个好的概念能撬动起非常大的创投市场。
    比如曾经的共享经济就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概念，说白了就是分时租赁，但说成共享就显得更高大上。
    还有股票，所有曾经亏损厉害的垃圾依然会大涨，因为有重组概念。
    很多本来无人问津的，忽然变成热门，比如某某概念股某某领域股。
    鼓吹概念是这个行业本身的生存逻辑，所有人其实就是在赌，赌眼光、赌运气、甚至赌命数。
    国内所有风投都喜欢增长性快的项目，恨不得一年回本，两年翻倍，三年上市。
    大资金都有时限，行内通常是5+2，五年要清盘和出资人算账，了不起多给两年，不可能无限期投入。”
    大部分喜欢基本投资80后，看好70的寥寥无几。觉得年轻人精力充沛，连熬三天三夜也能撑得住，物质欲望强烈，肯吃苦，发财的念头更执着。
    说到底就是买卖创业者项目，傻子才想创业项目年底分红，对于创业者来说，项目就是他们的全部。
    可对于风投来说，创业项目跟他们一毛钱关系没有。
    养肥了，找好下家，然后待价而沽，一刀下去，走人！
    比如一个产品的边界预估三亿用户，可能五年时间能达到。另一个产品边界可能是9000万，但达到边界只用两年。
    风投就喜欢第二个项目，成长得快，收益高，卖了就跑，拿着钱找下一个。
    在自己看来，国内投资就只有两类：投资机构和产业资本。
    投资机构比如红杉资本、经纬创投、金沙江创投几大巨头，有能力从各种渠道融资，力求稳妥，流程冗长。
    从互相接触，到投资，再到资金到位，没有大半年根本下不来。
    甚至最后钱还没搞定，项目已经被拖死了，这种情况很常见，对于他们一笑而过，说明项目不行，大不了再找下一个，老子有钱怕什么。
    融资过程最少需要三个月到六个月的时间，说几个星期搞定的都是吹牛逼。
    就算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朋友，有足够了解和信任基础也要两月。谈判30天，最后签订文件30天，很耗时间，所以成本极高。
    更牛逼的是产业大佬，比如阿里巴巴、腾讯、百度、小米都是庞然大物，钱是自己的，策略更多是用小钱博一些不确定性。
    财大气粗，流程相对简单，雷布斯曾经说过：投资不是目的，而是手段，通过投资建立起壁垒，让别人不能轻易进来，也是很有价值的。
    都是巨无霸，并不单纯是看一个项目是否有未来的机会，更多考虑战略上是否有协同性及布局意义，甚至会考虑对冲风险。
    天使投资人，圈里戏称3f，也就是傻子、朋友、最后熬的太久，直接变成家人！
    曾经跟一个所谓前辈高人喝酒聊天，酒过三巡，对方一番话让沈锋记忆犹新。
    天使投资就像约妹妹，可能聊几次，兜个风，吃顿饭，就能啪啪啪。
    因为投资比较少，看中的可能只是创业者身上某个闪光点，比如胸猛腿长，口齿伶俐什么的，玩几次腻了，不再联系，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vc就像情人，看上的人多，平时该逛街逛街，该买包买包。人家试一件衣服，问你一句好看不，你说转个身，嗯……好看！
    可惜包养成本高，没有几千万根本拿不出手，当然她也可能不止你一个相好的，甚至好几家vc联投。
    你给gucci，他买lv，大众情人谁都抢着要。
    pe就像接盘侠，首先觉悟要高。在她被琐事困扰的时候，要带她去吃米其林大餐。在她心意沧桑的时候，要带她旋转木马……”
    变着法哄女神开心，无怨无悔，因为项目大，动辄几千万美金，不用点心思能行？

 第29章 拿企鹅的流量，找阿里变现

    说白了都是靠缘分，对于创业者来说，找投资人就像找对象，讲究三观相同，气质相符。
    第一次见面双方看顺眼，互相认可才能期待以后的天长地久，相濡以沫往下走。
    高大上的国际大牌基金如同白富美，谁不是趋之若鹜，但人家的眼光高，条件严苛，婚前跟你签定各种优先权、荆轮条款，即使之后离婚你也享受不到任何利益。
    结婚之前白富美的追求者从西二旗排到中关村，想要女神给你更多关注和资源？
    对不起，姐没有那么多精力！
    除非你真是浑身散发着独角兽气质的帅哥，器大活好不粘人，不过那可能已经是b轮、c轮以后的事……
    熬着吧！
    沈锋站在窗边，看着车水马龙的京城，自己虽然有金手指，但前途还是一片未知。
    头上压着两座大山，阿里和腾讯市值已经超过五千五百亿美元，加上直接和间接控股的公司，四万亿人民币的庞然大物。
    然后是美团，市值九百亿美金，马上也是千亿级别的独角兽，远远超过百度的四百亿，成为第三大巨头。
    可以这么说，在国内互联网的一亩三分地上，任何公司只要超过十亿美金估值，必然和两大巨头有所关联。
    要不就合作，
    要不就是竞争对手，
    没有第三条路！
    过去十年腾讯投资700多家公司，其中63家上市，122家市值或估值超过10亿美元。
    在阿里战略投的资产已经价值千亿美元。
    甚至圈里流传一句话：企业做到一定规模，必须学会一门必修课，就是如何跪舔富爸爸们！
    从另一个视角来看，优秀互联网创业公司某种程度都是猎物，两家巨头手握充沛的资本和资源，各自围猎又相互抢食。
    当年滴滴合并快的，各自管理层在两个房间分别给腾讯的刘炽平和阿里的蔡崇信打电话回报谈判进度。
    at就像天上的神仙，神仙在看人间打仗！
    出行市场滴滴和快的曾经豪掷数十亿元打得不可开交，
    在本地生活领域，腾讯支持的新美大与阿里支持的饿了么+口碑缠斗已久，
    在社交领域，微博和陌陌曾是阿里遏制微信的重要工具。
    自己抢下的猎物，为了防止对方插手，排他协议和一票否决变成常规操作。
    结果就是阿里和腾讯很少出现在同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董事会上。
    有资格到该站队的时候，创始人必须从中挑选一家，如何取舍真是门学问。
    沈锋长叹口气，身为还未成长起来的万亿大佬，早晚有一天必须面对同样的选择。互联网流量创业是自己坚定不移走的路，这是大势所趋。
    幸亏大学时光没有荒废，虽然不是名校出身，但基础挺扎实，只不过眼界和见识还没有打开。
    所以对圈里的八卦传闻很感兴趣，虽然只是管中窥豹，但凡事都是无风不起浪，多少也能看出点背后猫腻。
    14年微信借助滴滴疯狂扩张，阿里扶持快的与其展开耗资十几亿的补贴大战，双方战到最激烈时，程维说滴滴一个月就烧掉两个亿，自己签单时手都在抖。
    今年春节前后，软银计划投资车好多，也就是瓜子二手车的母公司。
    消息传出国内另一家二手车平台的创始人屁颠屁颠跑到阿里总部，向ceo逍遥子寻求帮助。
    这条模式偏重的赛道上，腾讯先后下注人人车和瓜子，阿里虽然态度谨慎，但也投资大搜车，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
    企业风险投资基金，简称cvc。
    对于阿里腾讯这类巨头来说，自身营收数据出色，现金流充沛，所以融资能力远高于普通vc，名头都硬生生多出一个大写c！
    只有一个原则：
    宁杀错，
    不放过！
    杀手锏就是领投，甚至圈里行家能够通过两家是否领投，来判断某个项目在双方心中的地位。
    好处非常明显，第一合同由你来写，约定的东西肯定对自己最有利。
    第二价格你来定，后来再想进的人必须按你的价格来。
    第三你有董事会席位，在投后对公司有更多控制权。
    消费互联网领域信奉二八法则，行业第一名通常拥有80%市场份额，第二名只有20%左右，排在后面的玩家基本没有机会。
    争夺从来都是有我没你，严防死守。领投之后，惯用的武器就是排他协议和一票否决。
    当然两大巨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16年腾讯领投小红书b轮，内部将其评估为一个单纯的社区。
    当时并没有想通内容电商的模式，所以在签订投资条款时，居然没有要求否决权？
    否决权的缺失，让阿里鸡贼的发现挖宝的机会，因为知乎和小红书都是腾讯在社区领域的布局，拥有大量优质内容需要长期积累，壁垒很高的护城河。
    内容导流已经被证明是重要的流量获取方式，所以淘宝近年来极其注重内容，对头部内容社区非常渴望。
    于是阿里顺势而入，拼命勾搭小红书，终于18年宣布获得阿里领投的3亿美元融资，成为极少数同时集齐腾讯和阿里投资的互联网公司。
    白富美成功劈腿两个大佬！
    在沈锋看来，未来越是优质项目，越不容易让双方走到一起。
    当年程维拍板让腾讯领投滴滴b轮融资后，滴滴天使投资人王刚从京城连夜回到西湖，将决定反馈给阿里，跪求对方同意，几经周折才得到默许。
    平心而论，自己更欣赏企鹅的作风，低调不强势。就看看马腾飞和马运两个创始人的风格就知道，老马恨不得整天到处装逼，人家小马什么时候主动说过话？
    闷声发大财！
    专门分析过两个不同角色，阿里是流量消耗者，属于变现端，一个独占资源的战略投资者。
    希望所有人都把流量上交，统一在阿里平台变现，并不希望被投公司还去拼多多之类的地方变现。
    就像太阳，想把所有东西都吸过来，变成自己的。
    只要是收购的项目，团队可以留下，项目可以继续，方针可以维持，只有一个条件……
    创始人必须滚蛋！

 第30章 还有谁！

    腾讯的角色相反，属于流量生产者，希望把流量分发给所有人。如果只分给某一个人，可能会把这个人养大而难以控制。
    所以是流量分发型，谁都可以投，也都会去投。
    就好像月亮，把光芒反射给所有人，只控股，不决策，你愿意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当然不是好心，而是有点像养蛊，把同样的放进一个赛道，随便你们打生打死，最后谁能活下来，就是亲儿子。
    至于死的那些？
    就当清理竞争者了。
    所以去年两会答记者问现场，小马难得公开表示投资的基本逻辑是：除了通讯社交和内容，其他都交给合作伙伴。
    这才是做产业资本的现状，有时候公司管理层意志强于投资团队，投资部门的专业判断需要为高层话语权让步。
    如果你的公司无法引起腾讯足够重视，上层并不会投注太多资源，投资部也无能为力。
    即便像拼多多这样顶尖的被投公司，在钻微信规则漏洞的时候，也会被微信团队无情封杀。
    所以阿里更像是一个真正的战略投资人，做所有的事投资必须有业务部门的认可，人家ok之后，才会放手去做。
    传闻投完就喜欢各种指手画脚，在旁边叽叽歪歪，这才是自己最讨厌的地方。
    15年用12.5亿美元投资饿了么，成为第一大股东，随后几年对管理层、财务、人事和公司文化进行全面改造，最终将其全资收购。
    与旗下零售和物流业务进行整合，创始人张旭豪硬生生变成张勇的新零售战略特别助理？
    你丫的憋屈不憋屈？
    所以17年乌镇互联网大会才流出一张照片，腾讯系创业公司在东兴局围坐一桌，各种谈笑风生，而老马则独自在一张桌上吃面……
    你丫的也太强势了吧？
    拳打叶问……脚踢黄飞鸿……爆锤战狼……
    除了醉拳，
    你还没打过谁？
    以前都说bat，可能你拿了b的钱就比较中立，a和t都不会特别把你当做敌人或朋友。
    如今百度掉队，这条赛道腾讯现在最提防的公司已经不是阿里，而是字节跳动的头条系。
    这就是自己为什么提前布局种子的原因，无论是淘宝直播变现，还是抖音快手积累流量，甚至是布局微信公众号，就是想打造资源矩阵，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头条的张一鸣也是狠角色，利用与腾讯类似的流量分发模式，将今日头条、抖音等明星产品的流量导出，孵化新产品，横向扩展至各个垂直行业。
    无论是游戏、二次元、汽车还是房地产，字节跳动都有涉足，已经变成企鹅最大的心腹之患。
    深谙合纵连横之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与腾讯关系逐渐紧张的时候，与阿里的合作却非常融洽。
    没看见抖音商业化的流量绝大部分都导去淘宝？
    要不淘宝直播总监会让口红哥大摇大摆去抖音吸粉？
    当然谁也不傻，越是大佬越看重未来利益，老马为了让小马膈应几天，跟其他小情人勾勾搭搭也很正常。
    头条就像一条鲶鱼，在数字内容领域搅动着at二元竞争的局面，现在的动作、布局和战略，都会引起两家关注，也让腾讯在这些领域内，将主要矛头从老对手阿里移开，先干姓张的。
    原来三分天下变两强一黑马，腾讯阿里面对大势也在深刻变化，to b大趋势下，可以说每家公司都要转变思维，否则就是等死。
    沈锋深吸口气，现在自己还弱小，拼命发展才是王道。
    靠着大树好乘凉，别管什么bat，或者头条系，老子只有一个原则：
    能薅羊毛的才是好公司！
    “多谢老板！”
    第二天到公司，看着三个兴高采烈的前台小姐姐，沈锋笑道：“以后跟着佳佳庞阿姨好好干！”
    打发她们离开，飞快浏览完人事总监整理的简历，用笔圈定几个人选道：“再招三个前台、两个助理、一个摄像师、一个运营文案。”
    “在人才网上把公司的薪资标准按照行规提高百分之三十，多储备资深专业人才库。”
    “每十天固定把简历拿来让我看！”
    人事总监用笔记下，对于年轻老板的决定丝毫没有意见，整个公司谁不知道老板的眼光独到？
    沈锋站起身，看着越发壮大的团队，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公司效率越来越高。尤其是佳佳和庞阿姨，每天直播量越来越大，一个助理已经有点赶不上节奏了。
    干脆让三个前台转成主播助理，既能多学点东西，工资加分成也比原来高几倍，把她们乐的屁颠屁颠的。
    以后新人入职，现在前台和后勤磨炼磨炼，试用期通过就转成助理。随着主播越来越多，这个岗位绝对多多益善。
    要知道人家一姐背后站着两百多人的团队！
    来到直播区，佳佳和庞阿姨正在休息，别看每天只直播两次，无论体力还是精力消耗绝对惊人。
    好在一个是天赋异禀的大胃王，
    一个是叱咤风云的街道大妈，
    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路过丫丫和刘鹏的办公室，隔着门就能听见里面的争论声，别看丫丫平时不说话，固执起来也像小牛犊子一样，经常怼的鹏少欲生欲死。
    沈锋微微一笑，随便他们折腾吧，打造一个热门ip可不容易，先养着，慢慢来。
    最后来到胡方的房间，看着不断抖动的背影，悄悄走到背后，突然问道：“自娱自乐呢？”
    “老板你！”
    胡方吓的一激灵，猛回头才发现是沈锋，长出口气埋怨道：“你走路没声？”
    沈锋哈哈大笑，看着屏幕居然不是动作片，好奇道：“干什么呢？”
    胡方终于想起来，满脸兴奋的指着抖音主页上面的粉丝值，得意道：“两百五十万粉厉害不厉害？”

 第31章 神仙遍地走，高手不如狗

    见沈锋刚想张嘴，赶紧拍马屁道：“当然都是老板您的功劳！”
    沈锋一撇嘴，你小子还挺上道？
    “上星期辞职了？”随手拉来一把椅子，这段时间没空理这家伙，今天闲着没事沟通沟通。
    “那份垃圾工作简直是浪费我的艺术生命！”胡方挺直腰板，自信道：“自从遇见老板您，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您看看下面粉丝的留言……”
    “各种羡慕嫉妒恨……”
    “都被咱们的神预测给深深震撼了！”
    沈锋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各种留言，满意点点头，其实这小子跟可儿是一类人，都是厚积薄发的例子。
    以前只是缺乏某种爆点，电影解说再专业，观众最多也就是图个新鲜，看完拉倒。
    可现在能预测票房，这种事连猫眼大数据都做不到，粉丝能不炸？
    见胡说还沉浸在涨粉的兴奋中，沈锋不得不打断道：“听说谷阿莫被起诉的新闻吗？”
    “什么？”胡方一愣，猛的想起什么，赶紧上网查消息，看完很快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蹦跶不起来。
    沈锋一皱眉，这小子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提醒道：“怕什么？咱们能预测票房还用玩的那么low？”
    胡方听完，仿佛灵光一闪，重新回过神，一拍大腿道：“对啊！”
    沈锋轻轻靠在椅背，笑道：“具体节奏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做？”
    “对于将要上映的电影，可以下载官方预告片，然后利用你的专业从各种角度装逼，只要不剧透，谁也告不了你。”
    “我看过现在的视频，形式没问题，但有点太言之凿凿！”
    胡方一愣，看着老板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心领神会道：“您的意思是再模糊点？”
    沈锋点头道：“成功预测票房前三就行，剩下的边边角角不用具体分析，一句话带过更装逼。”
    “别预测票房具体范围，别牵涉明星演技具体评价，越是模糊越有神秘感懂吗？”
    盯着胡方似懂非懂的表情，认真道：“记住，咱们跟别人不一样，神秘感才是最吸引人的卖点！”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沉思的胡方，这种事必须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说完办公室，打开微信，看着神秘君的公众号，到今天已经连载两个半月，每天预测一个龙头版块，百分百准确率。
    要不要现在引一波流量？
    沈锋陷入沉思，终于还是放弃，时间还早，种子的根扎的越深越好，不能急。
    打开邮箱，看见昨天老宋整理的最新mcn排名榜，牛逼的淘宝一姐所在的谦寻居然只排到七十一名？
    第一叫新片场短视频？
    打开对方的官网，仔细研究下来，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有两把刷子。
    现在内容创作蓬勃发展，不同创作形态先后登场，从ugc到pgc再到现如今的mcn。
    好的内容固然重要，但对于创作者来说，单打独斗很难保证内容的持续生产和商业变现的闭环。
    没有专业市场运营，仅依靠内容本身实现作品的价值已经越来越难。此时出现的mcn在很大程度上解决创作者的困境，为可持续发展提供保证。
    新片场成立于12年，不光是它，排名前二十都是最早吃到短视频红利的开荒者。
    九合创投、阿里巴巴、红杉资本、中瑞资本、天星资本、完美世界、孚惠资本、永桐资本……
    九大创投累计融资金额数亿元，市值12亿。15年作为新媒体影视领域首家平台型公司登陆新三板，17年跻身新三板创新层，成为创新层32家影视公司之一。
    难怪比谦寻每年卖货四十亿都牛逼。
    沈锋研究完，深吸口气，感叹现在最不缺聪明人。三年发展以及彻底转型成社区发展模式，差不多有80万认证创作人，为国内外各大电影节输送短视频人才。
    妥妥的金字招牌，85后出生的影视行业创作人90%已经在新片场入驻，定期学习和交流，已经变成国内最大社交平台。
    一是有电影梦想的，可以做长片，但苦于没有资源和机会，于是这里开辟网络大电影这条线，做发行和商业化。
    二是做栏目类的短视频，很多人在社区上传知识性、趣味性和服务性的栏目短视频，大力开辟短视频业务，丰富各种业态。
    最后是接广告，准备大量广告片导演，进行全方位营销，为企业输送有创意的点子。
    一旦发现有潜力的创作者，马上与影业和短视频合作，既可以合作一些线上线下活动，也能在社区这个平台独立运转，一来二去形成很强的绑定关系……
    《魔力美食》《造物集》《小情书》《理娱打挺疼》……
    东北花泽类、董新尧、辣目洋子、罗休休……
    全网总粉丝累计超三亿，短视频累计播放量超130亿，旗下有十八个明星视频矩阵类栏目……
    厉害啊！
    最令沈锋惊讶的是财务报表，16年营收达到7300万，比15年翻了十倍，17年净利润居然突破1.5亿！
    今年最少三亿利润。
    广告、电商、知识付费、平台分成，四大模式你丫的都占全了？
    看完前二十的同行，沈锋总结出规律，目前国内mcn 主要以内容生产和运营为内核，链路营销、电商、版权等多种业态形式，具体大致可细分为以新片场、二更、橘子娱乐为典型的内容生产型。
    以蜂群文化、鼓山文化为典型的网红资源运营型，
    以洋葱视频、大禹网络为典型的自研孵化型，
    以震惊文化为代典型的ip 产业布局型，
    以谦寻、如涵为典型的电商内容型、
    最后是特殊的类mcn 的平台。
    不论是哪种类型的mcn，在大流量之下，或多或少必须入局品牌营销领域。通过孵化和签约多类型、多平台 kol，在社交媒体上产生着大量优质内容制作，以此帮助品牌曝光，进行社交营销。
    看完沈锋原本有些躁动的心重新冷静下来，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现在万利走的就是体量网红资源运营型的mcn ，在品牌或平台对接时具有一定的话语权，凭借其自身的资源优势加上内容聚集能力可获得广告主的青睐。
    每个同行都有几百签约博主，各行各业最少两三个头部资源，领域涉及快消、影视、it、家电、时尚、汽车、游戏……
    都很牛逼哄哄啊！

 第32章 凭什么？

    关掉网页，沈锋站在窗前，重新燃起熊熊斗志。
    哥未来是要成为万亿投资大佬的男人，
    这点毛毛雨算什么？
    先定个小目标，
    明年成为国内第一mcn！
    “我回来了！”
    两天后可儿大包小包兴冲冲回公司，大喊道：“都来领礼物，人人有份！”
    办公区一片欢腾，宋芸来到沈锋办公室，笑道：“老板，我们回来了。”
    沈锋点点头，笑道：“这次干的不错，昨晚抖音粉丝突破一千四百万！”
    宋芸长松口气，内心有些感动，自从干mcn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出国旅游。
    以前太忙了，熬夜加班都是基本操作，没时间照顾老公，尤其是女儿，想起来就内疚。
    自从来万利，不但待遇翻几倍，工作还轻松，很少加班，最晚十点也能到家，好好陪女儿讲故事睡觉。
    对于现在的生活，
    特别知足！
    “来，万恶的资本家，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可儿走进办公室，对着沈锋得意道：“这么样？这次不虚此行吧？”
    沈锋哈哈一笑，接过精心挑选的礼物，认可道：“搭上蔡老爷子的大船了？”
    “废话，不看看我是谁？”可儿自信道：“我跟蔡生简直相见恨晚，他恨不得收我做入室弟子，临走拉着我的手，一定邀请去港岛转转。”
    沈锋看着小尾巴翘上天的小丫头，笑骂道：“别臭屁，赶紧把粉涨到两千万，到时候去给老爷子做个专访！”
    “哼，就知道奴役我们，不跟你聊了，我去找佳佳！”
    沈锋看着可儿离去的背影，会心一笑，对宋芸道：“公司又进来几个新人，你负责跟一跟，庞阿姨粉丝这几天涨的很猛，多操操心。”
    宋芸点点头，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去工作。
    沈锋长出口气，老宋回来自己就能轻松点，尤其是跟那些小丫头打交道，还是老娘们压的住场子。
    无论接广告的可儿，还是直播卖货的佳佳和庞阿姨，这才是公司的现金奶牛，最核心的竞争力。
    至于其他项目只是积累流量，甚至不急于变现，大不了每月几十万养着团队，让他们安心创作，其他不用操心。
    美食、影视、动漫、快消……
    已经初步布局四大领域，打开手机，寻找下一个新目标。
    “先生，需要什么推荐吗？”
    沈锋来到一家万达孩子王，看着面前四十出头，满脸和蔼可亲的大姐，工牌上印着名字，刘爱云？
    “我朋友刚生小孩，想送点礼物。”
    听完沈锋的话，刘大姐满脸微笑，兴致勃勃开始介绍道：“如果是新生儿，那选择必须谨慎！”
    “我建议您送奶瓶，绝对最实用性价比最高，尤其是这几款，不但材质安全，还有恒温功能，肯定不会烫住宝宝……”
    沈锋看着口若悬河的刘大姐，各种数据信手拈来，无论什么东西，随便拿起来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看过她发的几个小视频，虽然很短，但条理清晰，口齿伶俐，不愧是资深育儿导购。
    听完介绍，最后拿出名片，看着大姐满脸诧异的表情，解释道：“冒昧问一句，您当初为什么在抖音发视频？”
    “我……”刘大姐一愣，本能的四周看看没人，低声解释道：“现在业绩压力越来越大，听别人说发视频能卖货，所以……”
    沈锋内心一喜，想赚钱就有戏！
    抬手看看表，差不多到吃饭时间，邀请道：“这里聊天不方便，我在旁边烤鱼店等您，咱们简单聊聊？”
    刘爱云看看手机，又看看面前的年轻老板，终于点头答应，反正自己也要吃饭，就在旁边一个小时够了。
    沈锋先来到饭店，找一个安静角落，点完菜，很快刘爱云过来，拿出手机祭出可儿这面大旗。
    “乖乖，每天能赚五十万！”刘爱云大眼瞪小眼，不可思议盯着沈锋。
    “不光是她，公司还有两个淘宝直播，其中一个你猜多大年纪？”
    沈锋自信道：“马上六十！”
    “六十还能当网红？”刘爱云更加吃惊，追问道：“她能卖什么？”
    沈锋看看时间，正好是庞阿姨直播的时段，百闻不如一见，直接展示给刘爱云，让她开开眼。
    刘爱云死死盯着屏幕里侃侃而谈的庞阿姨，一身大红旗袍，各种风骚走位，比蝴蝶还花枝招展，撩的下面的大爷大妈不要不要的。
    “她们都是你公司的？”看着满屏成交额，半小时不到最少卖了大几十万的枸杞和党参，刘爱云舔舔干涸的嘴唇，追问道：“我能不能？”
    “能！”沈锋一拍桌子，等的就是这句话，认真道：“这次来就是想签你，正式成为我们公司的王牌主播！”
    “真的？”刘爱云猛的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想起什么，不自信道：“我既不懂吃，也不会跳广场舞，那……”
    “你可以买母婴产品啊！”沈锋哈哈一笑，帮刘大姐夹一大块鱼肉，轻松道：“我看过你的视频，加上刚才的面试，就大姐您的口才，绝对没问题。”
    “真的假的？”刘爱云还是质疑道：“我也在抖音卖过货，根本没人买，你凭什么？”
    “第一，你还不够专业！”
    沈锋放下筷子，严肃道：“我们公司走的是精品路线，所有主播必须都是资深专业人士，不是那些蹦蹦跳跳扭扭屁股的小姑娘能比的！”
    “第二，我有人脉和流量！”
    “初期肯定要砸钱把你捧起来，最少几十万的运营费，你自己舍得投钱吗？”
    “最后是职业化，一旦签约要求必须全职，每天最少六小时以上的直播，给你配两个助理，一个做文案整理，一个做产品收集。”
    “专业摄影设备……专业后期剪辑……专业粉丝运营……专业技能培训……”
    沈锋目光灼灼盯着满脸震撼的刘大姐，一字一句道：“捧红你最少花一百万，你说我凭什么？”

 第33章 捧红一个人总共分几步

    吃完饭，带着临时请假的刘大姐来到公司，亲眼感受一下气氛。
    “专业母婴？”看着跟庞阿姨相见恨晚的大姐，宋芸听完老板的定位，点头道：“这个领域倒是很有潜力。”
    沈锋靠在沙发上，美美喝口茶，废话，世界上两种钱最好赚：一个是女人，另一个就是小孩。
    淘宝直播前十，两个是母婴。
    宋芸也想到这些，沉思片刻道：“现在头部母婴主播都是三十出头，主打宝妈人设，刘大姐明显有点老吧？”
    “老的更好！”沈锋笑道：“没听过那句话？”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站起身，看着正在被庞阿姨疯狂洗脑的刘大姐，笑道：“我打听过她是从业超过二十年的金牌销售，以前还干过月嫂，经验绝对丰富。”
    “我之所以选她，还是因为最专业，咱们不打感情牌，也不弄什么同情人设，走百分百专业测评！”
    “测评？”宋芸一愣，猛地恍然大悟道：“跟科技产品一样？”
    “对！”沈锋分析道：“现在孩子越来越金贵，九零后宝妈也舍得砸钱，贵点无所谓，质量必须有保证。”
    “无论吃喝拉撒，就连一次性尿不湿都要求性价比高，尤其在一线大城市，养个娃你自己说难不难？”
    一句话直插人心，差点没把老宋说哭了！
    沈锋回过头，看着刘大姐频频点头的模样，跟庞阿姨差不多，肯定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之所以做销售不就是为多赚点钱？
    果然很快得到肯定答复，二话不说毅然决然投身母婴主播行列！
    签完合同，看着忐忑不安的刘大姐，沈锋安慰道：“放心，公司有培训期，每月一万底薪养着你，什么时候自己觉得可以了，再开始直播。”
    “老板放心，我会拼命干的！”
    沈锋哈哈大笑，这种事根本不用自己多动员，只要进公司，眼睁睁看着别人日进斗金，每月百万分成到手，谁能不眼红？
    来到新的直播间，第一次想让大姐试试水，找找面对镜头的感觉。
    宋芸安排好一切，简单给刘大姐讲完细节，站在沈锋旁边，十分好奇这次老板找来一个什么潜力股？
    “大家好，我是刘大姐，你们也可以叫我向日葵妈妈！”
    刘爱云深吸口气，虽然知道不是正式直播，但面对摄像头还是很紧张，强迫自己镇定道：“我以前是孩子王从业二十年的金牌销售，也干过几年专业月嫂，有很多育儿母婴方面的经验，希望能分享给大家……”
    拿起临时准备的一双儿童鞋，展示道：“蹒跚学步是宝宝探索世界的开始，走好每一步，学步鞋很关键！”
    “一双专业的学步鞋不仅能够保护宝宝稚嫩的小脚，还能够让他们在学走路时更容易，那么学步鞋该怎么选呢?”
    “很多人说学步鞋越软越好，其实是一大误区。为了保护宝宝的足部，学步鞋的鞋帮、鞋面需要有一定柔软度，但这并不意味着学步鞋越软越好。”
    “学步阶段的宝宝骨骼和关节等都处于发育时期，平衡稳定能力较弱。鞋帮如果太柔软，脚在鞋中无法得到足够的支撑，走路的时候就容易摔跟头，还有可能养成不良的走路姿势。”
    “很多老人会让宝宝穿别人家的旧鞋，说什么旧鞋不磨脚……越穿越舒服？”
    “年轻父母可能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孩子脚一天一个样，长得太快，很多鞋子买来几个月就穿不了，买新鞋太浪费？”
    “于是把大宝穿不下的鞋子给二宝穿，这样其实很危险！”
    面对镜头，面对自己多年专业，刘大姐很快进入状态，满脸严肃告诫道：“大宝穿过的鞋子内部因为受力点以及磨损，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形。如果给二宝穿了这样的鞋子，宝宝就可能因鞋子影响足部发育！”
    “挑选一双合适的学步鞋是门技术活，在四岁之前，小脚丫都是以每年长1cm的速度飞快成长。因此需要每三个月要为宝宝测量一次小脚的尺寸。”
    “15个月前处于爬行期至学步初期阶段，这个阶段可以让宝宝在室内光脚练习学步。这样能让脚底与地面充分接触，从而能增加足底抓地感，促进足底神经发育，培养平衡力。”
    “为了保暖及避免足部受伤，也可以穿着鞋底较薄及软身的学步鞋，保持足底抓地感。”
    “16个月到3岁期间是学步期，这时候的鞋子鞋底不要太软，这样在行走的时候就可以给脚部一个有力的支撑，宝宝就不容易摔跤。”
    “不过因为平衡能力还比较差，要注意鞋底的耐磨性和防滑性。另外宝宝新城代谢快，脚部容易出汗，鞋子最好交换穿，以保证鞋子的干燥与清洁。”
    “当进入能够独立行走的稳步期之后，可以选购一些鞋底厚一点，弹性较好的牛筋底鞋子，能够缓冲地面对脚跟骨的震荡，使身体更好地保持平衡状态。”
    说完双手拿起鞋，对着镜头展示道：“一双好鞋必须经过五大考验，第一先对折鞋底，鞋底前部三分之一处要能弯曲，不能是平板一块，弯曲处也不能是足弓处……”
    “然后捏一下鞋子的后跟部位和前部包头，如果没有硬度，说明不合格。鞋子的后跟部位必须有足够的硬度，才能更好地稳定宝宝的脚后跟，防止踝关节过度倾斜受伤……”
    “再对拧一下鞋子，如果鞋子太容易变形，说明不合格。学步期鞋子需要有足够稳定性，才能帮助孩子形成正确行走方式，太容易变形的鞋会让小朋友在行走过程容易扭伤脚部，或养成不好的行走习惯……”
    “把手伸到鞋子内部前掌部位按一按，太柔软说明不合格。学步鞋也并不是越软越好，太软的鞋垫会影响宝宝的脚部神经发育……”
    “学步鞋的鞋底和鞋垫厚度最好不要超过5mm，这样的鞋子才能增加宝宝脚底抓地感，刺激宝宝的脚底神经发育，帮助宝宝更快掌握行走技巧……”
    “最后宝妈们必须闻一下鞋子有没有刺鼻异味，如果有，而且味道还久久不能散去，说明不合格！”
    沈锋看着侃侃而谈的刘大姐，旁边的宋芸对自己一挑大拇指，成了！
    这可是第一次试镜，临时随便找双鞋就能说的头头是道？
    没有多年积累想都别想，刘大姐跟可儿一样，都是厚积薄发的选手。
    “老板，这么样？”刘爱云满脸紧张，看着沈锋解释道：“主要是太紧张，如果有时间再让我准备准备，绝对能更好！”
    沈锋给宋芸对视一眼，故意严肃道：“离我的标准还有一段距离，必须尽快努力，赶紧把工作辞了，每天参加培训，跟着宋总监用心学习！”

 第34章 为人民服务的最高标准

    “也不知道你从哪骗来的人？”
    可儿看着兴冲冲离开去辞职的刘大姐，不忿道：“都怀疑你是不是干过传销？”
    沈锋一瞪眼，笑骂道：“什么传销能让大小姐你月入百万？”
    “哼！”说到钱可儿一脸傲娇，上个月扣去税，杂七杂八到账一百五十万，听说下个月广告费还要涨到五十万？
    沈锋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个小丫头，嘱咐道：“没事陪着佳佳赶紧学车考驾照，想买房子再熬一年，先弄辆好车开开。”
    “你个万恶的资本家，赚这么多钱，凭什么不给我们配个司机？”
    沈锋听完可儿的话一愣，这个可以有！
    “喂，我开玩笑的！”可儿见沈锋突然不说话，赶紧解释道：“不用生气吧？”
    沈锋摆摆手，认真道：“你还真提醒我了！”
    不光是两个小丫头，还有庞阿姨、丫丫、甚至马上加盟的刘大姐，虽然有地铁和公交车，但下完直播已经深夜，还是不方便。
    把宋芸叫来，吩咐道：“给公司添两辆奥迪a6，再弄一个大巴车，找几个全职司机。”
    见宋芸记下，继续道：“新车如果不好上牌照二手也可以，大巴你看看行情，实在不行长租一个也能用。”
    “在旁边快捷酒店长租几间房，作为员工休息区，万一加班完小姐姐们不用担惊受怕……”
    “招聘四个司机，我平时出门也能用，否则路上堵的要死，好歹咱也是月入千万的创业老板是不是？”
    面对一双双白眼，沈锋摸着下巴，贱笑道：“哥还没说未来的万亿投资大佬呢！”
    看着越来越热闹的公司，从一穷二白到现在二十多个员工，从坐吃山空到月入两千多万纯利，从孤家寡人到兵强马壮……
    内心无比自豪，
    难怪人都喜欢创业？
    爽！
    第二天刘大姐兴冲冲到位，秒辞工作，以打满鸡血的状态投入伟大的直播事业。
    沈锋吩咐宋芸不用急，以后所有新人必须经过严格培训，彻底成熟才能上岗正式直播。
    前两个月不要接任何广告，打好粉丝基础，积累客户信任，等一切就位再慢慢来，这种事不能急。
    金手指锁定一个潜力股不容易，
    千万不能浪费资源。
    自己闲着没事研究期权，准备拿出百分之二十做核心员工期权池，尤其是可儿和佳佳庞阿姨，身为现金奶牛，必须高规格待遇。
    还有老宋，也是公司核心竞争力，这种人才不能放过。
    建立更具体的奖励机制，只要够努力，只要能给公司赚钱，什么级别就能享受相应级别的待遇，不光是底薪和分成，未来还有期权，这才是增加凝聚力的关键。
    起草完，顺便用金手指锁定一个法律顾问，以后合同全部私人定制。
    “昨晚破千万？”
    沈锋看着销售报告，吃惊道：“庞阿姨打鸡血了？”
    “看您说的。”宋芸笑着解释道：“主要是客单价高，一款原价599的按摩仪，在阿姨的直播间全网399包邮，能不炸吗？”
    沈锋点点头，联想最近半个月的数据，庞阿姨居然有种后来居上的感觉？
    “还是客单价高的原因。”宋芸看出老板的心思，分析道：“别看佳佳的粉丝已经破百万，每次直播在线不低于十五万，但毕竟是零食和快消品，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七八十。”
    “庞阿姨不一样，虽然每天只有四五万人在线，但随随便便都是一两百，老年人不差钱，购买力强，一单顶佳佳好几单！”
    沈锋一撇嘴，废话，爆款按摩仪才399，比起那些大几千甚至几万的狗屁骗人枕头，自己绝对算是良心了！
    “老板，咱们应该再招点人。”宋芸见沈锋放下报告，认真道：“特别是选品团队，应该提前培训。”
    “选品？”沈锋先是一愣，马上明白宋芸的用意，点头道：“是我疏忽，这件事你抓紧办！”
    “可儿那边不用操心，走的定位是精品高端，让她自己选择目标。”
    “至于佳佳庞阿姨还有刘大姐？”
    “先征求她们的意见，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专业人选，尤其是刘大姐，最好从孩子王里面挖人过来。”
    “庞阿姨那边也可以找点知根知底的老伙伴，只要人品过关，多多益善。”
    宋芸用笔记下，汇报道：“以前咱们影响力不够，都是淘宝后台帮忙匹配商家，虽然都是大牌，但议价权很低。”
    “现在佳佳和庞阿姨已经变成吃播和老年领域的头部资源，多次创造破千万的销售记录，很多厂家想合作，所以我才建议增加选品团队，毕竟人家薇娅背后站在两百多人。”
    沈锋摆摆手，的确是自己粗心，幸好有老宋提醒，选品很关键，网红全靠信任带货，万一质量出问题，就是灭顶之灾。
    “供应链如何？”沈锋追问道：“虽然咱们不做衣服和鞋子美妆，但……”
    “这点没问题！”宋芸自信道：“根据公司定位，短时间不需要考虑场景搭配问题，这两天我再根据个人风格，重新把直播间装修一次就行。”
    “至于商家谈判和议价？”
    沈锋一摆手，霸气道：“我再给你增加三个运营名额，愿意挖人也行，或者干脆找以前的同事，只要能办事，无所谓！”
    “以后五百万以下的单子你有签字权，我马上给财务打声招呼。”
    “多谢老板！”
    看着老宋喜滋滋的背影，沈锋微微一笑，举贤不避亲，只要不是核心竞争力，这种事到哪都少不了。
    尤其是三个淘宝直播，平时压力太大，身边如果有几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帮忙，也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每个主播配两个助理，一个出镜，一个在旁边整理商品打下手。
    最少三个选品团队，越专业越好，严格把关才能积累信任。人家一姐虽然号称超市，但背后有强大的淘汰机制，自己还有一票否决权，保证所有质量过关。
    又想起什么，打电话给人事，选几个文案，可儿暂时不用，剩下的每个团队都标配一个。
    “听说咱们公司马上配公车，还有专职司机呢！”
    “真的假的？那以后咱们上下班岂不是更方便？”
    “不光是司机，我听可儿姐说老板还要在附近长租酒店，以后加班完，直接睡！”
    “哇塞，老板真霸气！”
    “这算什么？你们看见那几个妖艳贱货没？”
    “以前跟咱们一样都是前台，后来变成直播助理，知道上个月赚了多少？”
    “多少？”
    “底薪一万五，分成最少三四万！”
    “靠！真假的？”
    “老娘骗你干什么？”
    “她们都是小钱，你们知道人家可儿上个月光税交了三十多万，一辆奥迪q3啊！”
    “光税就三十多……”
    几个新晋前台小姐姐不约而同盯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双眼通红，仿佛发春的小母牛……
    沈锋猛的一个寒颤，好像被什么凶兽盯上了？

 第35章 论一哥一姐的差异

    接下来几天人事部一阵忙碌，两辆全新奥迪，一辆三十人座中巴很快到位，三个专职司机，让所有直播加班的人大喊六六六。
    佳佳找来两个曾经最照顾自己的超市大姐，都是资深老油条，再加上一个福利院的青梅竹马，选品团队成立。
    庞阿姨也一根穿云箭，三个老姐妹瞬间来相见，都是能说会道的花蝴蝶，号称广场四朵金花。
    刘大姐也挖来曾经的一个月嫂朋友，还有两个孩子王资深导购，不但能严格选品，还负责平时公司日常砍价重任。
    公司瞬间暴增十几人，越来越热闹，原本有些空荡的办公区变得满满当当，不光是人，还有各种大包小包送来的产品。
    每个团队两间仓库，庞阿姨和刘大姐平时都是强势的人，也带过团队，问题不大。
    佳佳第一次当小领导有点不习惯，老宋没事手把手带着，小丫头总要成熟起来的。
    “粉丝破五百万了？”沈锋接过胡方送来的最新上映电影，头也不抬道：“嗯，继续努力！”
    直到被打发出门，胡方满脸懵逼，难道不应该拍着肩膀，语重心长的鼓励几句吗？
    “这就是你们的成果？”
    丫丫和刘鹏满脸紧张的盯着老板，每次皱眉都忍不住肝颤几下，好容易得到一个笑脸道：“还不错，这条路可以，继续努力！”
    送走打鸡血的两人，沈锋看着忙碌热闹的办公区，短短三个月手下超过四十人，也是醉了。
    敲门声响起，人事总监送来整理好的文案资料，沈锋飞快的浏览一遍，选出四个名字，安排明天面试。
    “我看看咱们老板选了谁？”刚回到人事办公室，小助理急不可待接过总监手里的名单，飞快扫一遍，吃惊道：“这样也行？”
    “前两个就忍了，毕竟有过广告公司经验，好歹算是熟练工。”
    “第三个只是三流大学应届毕业生，还是非相关专业，为什么选她？”
    “尤其是最后一个，简直……”
    “小点声！”总监见助理越来越夸张，赶紧阻止道：“你懂个屁！”
    见对方满脸委屈，深吸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咱们老板选人才的眼光永远是另辟蹊径。”
    “看看现在日进斗金的几个主播，除了可儿原本是小白领，其他都是什么出身？”
    “佳佳只是一个超市理货员，庞阿姨是退休广场舞大妈，刘大姐不过是一个导购……”
    “可被老板招进公司以后呢？”
    “这……”小助理一撇嘴，看着办公区那些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富婆们，嘀咕道：“我不是说老板不行，只不过招聘不应该是咱们人事部的事吗？”
    “哎，慢慢你就习惯了！”人事总监叹口气，低声道：“初创公司都这样，基本都是全家老小齐上阵，什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咱们公司已经算是好的了，最少没有一个老板自己的亲戚当搅屎棍，行了，赶紧打电话通知人面试，我警告你刚才的话千万不要再提！”
    看着助理屁颠屁颠去联系面试，摇摇头，还是太年轻，没有几百人的团队规模hr就是人肉打卡机，算算考勤，签签入职离职合同，最多联合后勤组织点团建。
    特别是小公司，一个萝卜一个坑，老板闲着蛋疼，最喜欢自己玩招聘，遇见不靠谱的一口气找三四个妖艳贱货……
    很正常！
    “咦？”沈锋闲着没事，舒舒服服躺在按摩椅上，打开公众号，猛地看见神秘君的粉丝值，居然突然涨到两千？
    皱着眉头想半天，明明还没花钱运营，为什么？
    “牛股论坛？”终于在下面评论找到线索，用电脑登陆一个论坛，最新置顶居然叫：
    惊天大内幕！
    神秘君看股市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所有股民的最靓的仔？
    点开一看，原来是某个股民闲着没事搜，无意输入神秘两个字，发现神秘君的公众号，结果看完连续三个月的预测……
    惊为天人！
    沈锋笑着摇摇头，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想着过一段时间再运营，现在？
    算了，这样也好，数据慢慢涨更可信，尤其是自来水，口碑传播才是王道。
    对于头部过千万的公众号来说，变现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槛，很多都是赔本赚吆喝。前几年大家一窝蜂砸钱投资抢所谓赛道风口，结果呢？
    一地鸡毛！
    其实创业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只不过有人运气好，错两次就能找到正确方向，坚持坚持就能成功。
    更多人就是一路走一路坑，直到爬不起来为止。
    第二天十点，开始面试文案，其他三个让宋芸掌掌眼就行，自己主要面试一个叫丁薇的小姑娘，谁让人家是被金手指锁定的人才呢？
    放下薄薄一张纸的简历，抬头看着貌不惊人的小姑娘，个不高、脸很大、胸又平……
    本着相信金手指的信仰，沈锋发问道：“你有什么优势？”
    “我很喜欢可儿姐！”丁薇很紧张，猛的听老板问话，吓的一哆嗦，赶紧回答道：“还有大胃王佳佳，每天必须看她们的视频直播！”
    沈锋哑然失笑，跑来一个小粉丝？
    既然能被金手指选择，必然有过人之处，继续挖掘道：“看来你也是长期关注网红直播的人，那好，简单给我说说薇娅和口红哥的区别？”
    “我认为女生爱佳琦，女人选薇娅！”
    “还记得最早当我在微信群里疾呼李佳琦是魔鬼时，有个闺蜜回复我说薇娅更便宜。当时还有点懵，薇娅是谁？”
    “第一次好奇走进她的直播间，那时候正在推荐破壁机。怎么说呢？第一印象无论是选品，还是造型、声音都感觉不够洋气……”
    “但是不出十分钟，手就开始失控，洋气算什么，实用便宜才是正道！”
    说起直播，丁薇逐渐找到自信，开始滔滔不绝道：“后来我看过他们网上能找到的所有采访，清楚记得口红哥曾经说过：我们不是明星，也不是网红，我们是主播，对于主播而言人设和陪伴最重要。”
    “感觉他们一哥一姐的人设完全不同，他的人设是小女生的男闺蜜，喜欢把自己的粉丝称为mm们。而薇娅的人设是大女人姐妹，管自己的粉丝叫薇娅的女人。”
    沈锋眼前一亮，看似简简单单的陈述，但一针见血指出最关键受众差异？
    百度指数显示，搜索薇娅和李佳琦的人虽然都以2029岁为主，但是3039岁区间薇娅的比例更高，19岁以下口红哥的比例更高。
    “我从来没有见过薇娅大声喊什么omg……好好看喏……买它买它买它！”
    “甚至没有一句让人印象深刻的标语，但她喜欢频繁提及自己的老公，还强调有一个七岁的女儿。”
    “我那个刚当宝妈的表姐，每当薇娅说这个我女儿喜欢，必须要给她买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的贡献出自己的钱包，根本停不下来。”
    “必须承认推销美妆产品上，薇娅的确不如李佳琦。毕竟人家是资深ba柜台出道，更擅长于唤醒消费者的少女心，让你觉得女生就要宠自己。”
    “但对于99%的轻熟女来说，少女只是偶尔，中年才是长久的现实，薇娅就是把她们拉回现实的那个人。”
    “每次在分享家庭用品时，薇娅妈妈和妻子的身份让推荐可信度更高。看她的直播，总会忍不住想：铁皮石斛适合送爸爸，维骨力适合送妈妈，儿子的奶粉要补货了，得给老公囤两箱啤酒……”
    沈锋微笑着倾听，马云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女性才是阿里巴巴成功的秘诀，60%的消费者是她们，每天给丈夫买，给父母买，给孩子买，而男性只为自己购物。”
    所以如果说口红哥是掏空女生的钱，那么薇娅就是掏空女人全家的钱。
    不仅因为女人比女生有更多的收入，而且因为很多已婚女人掌握着家庭消费决策大权。这也是薇娅一直强调自己是全品类直播间，而不是美妆直播间的原因。
    在李佳琦直播间，很难想象会有粉丝在评论区问：有点读笔吗？有尿布吗？有白酒吗？有打印机吗？有洗鞋机吗？有儿童手表吗……
    但这些在薇娅的直播间统统都有，而且背后团队会把品类分得特别细。同样是卖枕头，她不仅卖成人的，还卖儿童的，儿童还要分不同的年龄段。
    这就是为什么足足养了两百多人的选品团队！
    丁薇见老板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跑偏了，赶紧往回拉道：“我研究过他们两个的所有文案，尤其是口红哥，句句都是slogan，煽动性很强。”
    “整晚好像都打过鸡血一样，各种尖叫各种喊，刚开始看着挺过瘾，但时间一长，其实……”
    偷偷看看老板的表情，试探道：“感觉也就那么回事！”
    沈锋眉头一挑，继续追问道：“为什么？”
    “虽然两个人的风格不同，但都是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思考问题，说白了就是替粉丝省钱，想尽办法跟商家对着干。”
    “但口红哥毕竟只专注美妆品类，甚至可以说只是口红领域，对于其他都是外行，不粘锅翻车就是最好证明。”
    “不光是他，说明背后团队也不专业，好容易换一个领域，居然连选品都不用心？”
    “这种事百分百不会发生在薇娅身上！”
    沈锋对着经过的前台摆摆手，示意再送一杯水，小丫头有点意思，虽然不是科班毕业，但无师自通啊。
    “我很喜欢薇娅的直播，节奏快，业务强，说的每句话都是重点，感觉特别会算数。”
    丁薇喝完水，继续道：“比如卖羽绒被，一床600块，充绒1000g。刚开始你可能觉得还好，甚至有点小贵对吧？”
    “但她会马上告诉你，商场里的羽绒服，但凡充绒1000g，都要卖1200时，你忽然就觉得必须买，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钱！”
    “她就是这样，啥东西都清清楚楚整个账本给你，原价、折扣、差价写得清清楚楚。感觉自己都不是在花钱，而是在跟着会计学赚钱。”

 第36章 消费也有鄙视链

    见沈锋哈哈大笑，也放松下来，继续道：“其次她特别会类比，比如前几天卖力士洗发水，主打鸢尾花香。”
    “当时我就懵了，鸢尾花啥味道？太抽象了吧？”
    “但是薇娅一开口：就prada那个香水味，立刻秒懂，立马有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错觉。”
    “下面各种刷弹幕，什么闻没闻过不重要，就冲几十块买俩prada，还送一大瓶沐浴露，值了！”
    “她的话术很厉害，一个东西打折，用超市阿姨的话说，那就是买一送二，平平无奇，换成她说肯定不一样。”
    “这个东西，第一件29.9，第二件不要钱，第三件还是不要钱！”
    “硬生生把东西一个个叠起来，摆满整张桌子，场面特别震撼。”
    “今天第一次，全球最低价。”
    “双十一当天的价格，也没有我们直播间低。”
    “一年内如果有更低价，联系客服，我们退钱。”
    “然后跟着一起数完321，我的手已经不听使唤的点进淘宝链接。很多有时候下单，根本不是因为那个产品多刚需，纯粹就是薇娅太特么会说话了。”
    “每当她一喊秒杀，我一顿下单，立马就升腾起一种手起刀落的快感，爽的不要不要的！”
    丁薇一口气说完，见沈锋满脸笑容，也不知道老板什么心思，只能继续道：“她也经常劝贫民窟女孩，比如这个饼干太贵了，你们有钱再买。”
    “劝年轻女孩说这个胶原蛋白，25岁以下没必要喝，你们脸上本来就是嘭嘭的。”
    “劝剁手停不下来的人，这个洗衣液，买一份就够了啊，两份你们根本用不完的。”
    “所以看惯她直播，有时候其实更像和朋友聊天，至少能给出的不推荐理由，都是真心的。”
    “有的时候甚至不想买东西，也没钱买，就是习惯打开直播，就当听朋友聊聊天。”
    “很多时候连包邮的帮粉丝想好，虽然不值多少钱，但特别的暖心。”
    沈锋深吸口气，比起一夜爆红的口红哥，自己也更欣赏一姐的大气稳重。
    因为生过娃、创过业、负过债，把要吃的苦头都吃过一遍，才能真正感同身受，真正的设身处帮别人着想。
    甚至有人在深夜加班时放她的直播，看着干劲满满的她，觉得这个世界，也依然有很多人在努力。
    人情味，
    或许才是一个成功主播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这就是跟高高在上明星的区别。
    丁薇把水喝完，事到如今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最后总结道：“毕竟一个人北漂真的蛮孤单的，每天说话最多的人，是需要汇报工作的领导。”
    “每周大笑的次数，完全依周末的综艺内容。想要改变这样的生活，却发现社交、捧场、假笑这种事，我这条咸鱼根本做不到。”
    “没钱只能看直播，是孤孤单单的我获取热闹最简单的方式！”
    沈锋站起身，伸出手，微笑道：“欢迎加入万利大家庭！”
    “我真的被录取了吗？”
    看着丁薇满脸惊喜，沈锋笑道：“快去人事签合同，下午直接上班！”
    最后留下三个文案，经过老宋培训后，选品完成负责话术，尤其是佳佳和庞阿姨，能让直播的质感更上一层楼。
    话术就是主播的剧本，
    虽然大部分需要临场发挥，但有准备肯定比free style强的多。
    之所以选丁薇，主要还是目标正确，在沈锋眼里薇娅才是直播的最佳方向，也就是亲民和接地气。
    相比较口红哥的垂直和煽动性，稳定发挥才是王道，激情只是一时，陪伴才是长久。
    尤其是对于佳佳庞阿姨，还有未来的刘大姐，都是走亲切聊天路线，靠接地气的气质赢得粉丝信任，这点才是核心竞争力。
    虽然丁薇还需要努力，但底子不错，尤其是对于直播充满热情，只要方向对，慢慢努力就能成功。
    闲着没事转一转各部门，在老宋的安排下井井有条，上午固定两小时培训开会，总结复盘经验，有则加冕，无责改之。
    中午还是直播，一个助理出镜，其他人负责辅助，所谓选品团队也不会闲着，各种帮忙打下手。
    下午吃完饭几个直播休息，养精蓄锐准备下一场战斗。其他人各尽其责，选品的选品，写稿的写稿，整理货架的整理货架……
    一套成熟流水线，经过每天磨合，逐渐环环相扣，一点点严丝合缝。
    这就是mcn的特色，跟明星经纪公司差不多，所有人必须围着一个核心转，尽量把杂七杂八的事搞定，让主播全力以赴吸引粉丝关注。
    八百多平的办公区被分成二十多独立空间，一间固定直播间，马上要重新装修，更加精致大方点。
    两件固定库房，每天最少二三十种商品源源不断被淘宝送来，然后经过选品上报，进入下一场直播带货环节。
    再加上三件专门的休息室，光直播区现在已经占据一大半空间。
    丫丫刘鹏一间、胡说电影一间、运营、人事、财务、后勤、保安司机，每个单独办公室，自己单独一间，剩下不到五间房？
    沈锋笑笑，无所谓的事，大不了把楼上一层也包下来，只要能赚钱，这算个屁？
    回到办公室，躺在按摩椅上打开神秘君，居然发现短短一夜涨到一万六的粉？
    看着后台两三千条留言，各种跪求大神指点迷津，昨天最新消息打开率百分之百，沈锋也是醉了。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红海，两千多万公众账号，就算是头部大号，能有百分之五的打开率已经高兴疯了。
    听说去年爆款的一个公众号，咪蒙，刚刚千万粉丝，每条广告竟然报价四十五万！
    粉丝数、阅读量是公众号最基本的衡量标准。数量越多，质量越好，越精准，价格越高。
    点赞数也是一个值得看的衡量标准，代表一个账号的活跃度和粉丝粘性。
    尤其从微信最近几次样式改版来看，日后公众号文章的点赞数在广告报价中的地位绝对更重要。
    想起网上流传过一个消费价值的鄙视链：少女儿童少妇老人狗男人！
    每个公众号都是基于某个行业背景而发展和成长起来的，诸如情感类、新闻类、逗趣类、日常类、餐饮类、建筑类、佛学类……
    沈锋发现越是专业性强的内容，行业影响力越大。比如考古类或者古建筑类，都是属于非常小众专业的行业，可能只有几千粉，但是其价值可能远远大于几万粉丝的普通行业公众号。
    沈锋放下手机，股民有固定论坛和小圈子，既然自己能传播，那就不砸钱引流，省的被微信降权更麻烦。

 第37章 舌尖上的小黑胖

    现在金主爸爸都不傻，明白为什么真金白银砸钱做广告？
    大公司做品牌，找跟自己形象气质符合的明星或者公众人物代言产品，最牛逼的几千万上亿投爆款综艺节目，央视标王短短十几秒，茅台每年砸五亿！
    人家根本不想回本，
    就是有钱！
    第二个就是做效应，说白了就是卖货。以前是淘宝，未来肯定就是网红经济，当然也要投对人，选好专业领域，否则也是白费。
    如果说万利的品牌价值，目前最大的还是可儿，一千五百万粉丝，精准美食受众，伴随着华人第一美食家蔡澜的背书，现在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每条五十万广告费趋之若鹜，光京城就接不过来，能在天子脚下走高端的谁差这点毛毛雨。
    与其砸几百万投媒体广告，还不如多做几次吃播，毕竟是专业点评，很容易出爆款，对于新品牌冷启动无比重要。
    那些已经成名的老字号主要是重新定位在年轻人心中的消费观，比如便宜坊，谁说六百年老店不能与日俱进？
    听说上次效果很好，最近希望再来一次，推一推新研究的鲁菜和快餐，充分证明可儿的号召力。
    下一步老宋准备安排进电视台，多跟主流媒体合作，甚至去美食大赛当嘉宾评委，大不了花二三十万公关费，小意思。
    对于可儿来说，越专业越好，京城吃遍去全国，国内吃遍港澳台，世界这么大，哪里没有美食？
    甚至可以加上旅游，吃喝玩乐一条龙，带着粉丝玩遍全世界！
    当然这是一年以后的计划，欲速则不达，很多创业都是因为步子太大扯住蛋，自己膨胀死的。
    自己好歹也是万亿投资大佬，
    岂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每次想到这里，沈锋就好像刚脱掉裤子，准备好手纸，突然听见有人敲门的感觉……
    瞬间进入贤者状态、
    神秘君是最大杀手锏，必须保持绝对神秘感，什么狗屁广告费，这辈子也不会接的！
    胡说电影抖音粉丝刚破六百万，也不用再砸钱引流，只要每天更新，用不了两个月又是一个千万粉丝头部大号。
    到时候可以组织一些线下观影会，让胡方露露脸，搞搞互动，请核心粉免费看看热门电影，发点观影评论，建微信群，把公域流量引到私域，打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至于丫丫和刘鹏，虽然找到方向，估计还要养一段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哥就当产业布局了。
    沈锋放下手里的笔，看着架构图，不得不说只要公司有现金流，干什么都硬气！
    等到可儿粉丝涨到两千万，对外直接喊一百万，爱来不来！
    佳佳淘宝直播在线破三十万，什么狗屁方便面火腿肠直接滚蛋，来点大几十的精品零食，分分钟破千万销售！
    还有庞阿姨，按摩保健品走一波，那妖艳广场舞一扭，老头们还不疯？
    光这三头现金奶牛每月最少五千万利润，扣去分成自己净赚四千万，虽然干不过薇娅，也离口红哥不远了！
    沈锋很满意，因为有金手指，自己比起其他mcn最大优势就在于多点开花。
    谦寻虽然有一姐，美腕有一哥，但毕竟头部只有一个。团队人再多也只能围着他们两个转，万一感个冒……来个大姨妈……
    再说他们的供应链太重，无论服装还是美妆，离不开巨大产业支撑，尤其是退货率，最少百分之三十，有的超过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说，看似千万销售，七天最后能到手还不知道有没有五百万？
    而吃播不一样，都是客单价几十的小零食，只要打开就不能退。尤其是看佳佳的粉，你丫的吃什么不重要，吃的香才是关键。
    庞阿姨更是如此，老年人消费更固定，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与其被那些冒充儿子女儿的骗子坑，还不如卖点物美价廉的好东西，按摩器自己不用可以送给子女，几百块的小玩意，谁现在还没个颈椎病？
    保健品也不贵，撑死大几百，都是些维生素和纤维素，绝对吃不坏人，总比那些没用的氨基酸蛋白粉强吧？
    至于刘大姐的母婴，沈锋也十分看好，再穷不能穷孩子，尤其是婴儿小宝贝，父母砸锅卖铁也要吃最好的。
    如果做起来，
    可能比可儿佳佳还牛逼！
    给她的人设就是：
    不买最贵，
    只买最好！
    所以可儿走的是精品，体现的是场景环境，装的是牛逼。
    佳佳是对于食物的敬畏，各种接地气的满足感，大家一起吃，越吃越香甜。
    庞阿姨主打陪伴，聊聊天唠唠家长里短，七大姑八大姨都分享分享，随便推荐点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刘大姐必须专业，要的就是性价比，一百买到两百，甚至三百的好货，跟薇娅一个路子。
    但是客单价更贵的母婴产品！
    “晚上跟陈晓卿吃饭？”
    沈锋看着兴冲冲跑来的可儿，吃惊道：“舌尖的总导演？”
    “现在人家是风味人间的制片人！”可儿不满道：“趁着还有时间，我赶快给你补补课。”
    硬拉着沈锋坐下，开始洗脑环节。足足半个多小时，沈锋趁着嘴炮女王喝水的间隙，赶紧问道：“砸钱拉的关系？”
    “这么可能？”可儿差点一口水呛住，咳嗽完反驳道：“蔡先生牵线搭桥！”
    沈锋长出口气，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丫头真变成华人第一美食家的关门弟子？
    “本美食家能不能突破两千万粉……”
    “就看今晚了！”
    可儿深吸口气，满脸严肃嘱咐道：“私人饭局，直播估计可能性不大，等气氛融洽尽量录短视频，就当免费做广告行不行？”
    沈锋一摆手，为了冲顶第一美食主播，哥们认了！
    时间差不多，开车到后海，从柳荫街往东走，顺着什刹海的水边走，一条窄小的刚好一辆车宽的胡同里，见到一座气派的四合院。
    沈锋看着门头挂着两个梅字大红灯笼，笑容可掬的老管家站着迎宾……
    这就是传说中的京城四大私房菜之一的梅家菜？

 第38章 商业互吹需不需要底线？

    “看见没？”
    “以前可是贝勒爷的王府！”
    “地上铺的都是岫岩玉，这才叫排场。”
    走进院子，沈锋脚踩着满地浅绿色温润的石块，不知道还以为是足底按摩呢。
    “家宴最大的特点是高度私人化，既能体现主人的生活态度，又彰显独特的待客之道。梅府03年开业迎宾，主要经营京剧大师梅兰芳的私家菜，菜肴由他的私厨传人掌勺。”
    可儿边介绍边走，四周环境雅致，到处修竹瘦影，景致迷人，听说其中一颗老枣树已有将近300年的树龄，树下停着两辆老洋车，电影《骆驼祥子》中的道具。
    来到窄廊的尽头，玻璃流瀑，柜中展示的是由梅兰芳先生当年演唱《贵妇醉酒》时所用的行头，至今已有70多年的历史，古色古香，婉约绮媚。
    再往里走，庭院逐渐开阔，明代的拴马石矗立，似乎在静候武生的到来……
    三进三出的院子，梅厅、兰厅、芳厅。沈锋看着青石墙上，定期更换着时令牌，预示气候气温，也预示着时下的菜品种类。
    每个厅都不大，也就放上四张方桌，房间墙壁上都挂着梅兰芳生活或表演时的老照片，听说还有更私密的包房在后院。
    不得不说每幅照片和摆设的历史以及背后的故事，仿佛带人走进京剧大师的生活，像是在欣赏一部胶片老电影，或是一台韵味十足的京剧，诉说着一代名旦的往日风光。
    甚至空气中隐隐流动着梅兰芳的婉约低唱，气氛恍如隔世，令人心醉神迷。
    这就是底蕴。
    “快点录视频！”趁着没人，可儿低声道：“先录点素材，万一最后人家不让录，咱们也有东西。”
    沈锋一挑大拇指，赶紧开始，先扫一圈环境，可儿笑颜如花道：“今天带大家探秘传说中的四大私房菜，晚上还有一位神秘大咖哦！”
    “梅菜讲究养颜、清音、康健、止胖。没有菜单，不论人数，统一按宴待客，按桌收费，晚上用餐……”
    站在照片墙前，介绍道：“这里老板叫东家，经理叫总管，菜单都由总管亲笔书写，菜式来自梅兰芳家传的六百道菜，四位厨师都是梅先生家厨王寿山先生的传人。”
    “因为梅先生职业原因，最擅长清淡做法，这里绝没有辛辣刺激的调料，但清淡并不代表着淡而无味，别有一种滋味！”
    “你们看餐桌上早就摆好洒金红纸，上面以毛笔手书菜名。服务员都是亲切和蔼的梅嫂，40岁左右，端庄稳重，打扮质朴典雅，风韵犹存……”
    沈锋一顿操作猛如虎，尽量收集素材，这种高逼格的私房菜最重视隐私，必须先下手为强。
    八点半，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陈晓卿，一个面容黝黑，胖胖的，一旦说起美食，如同少女般娇羞的中年大叔。
    简单客气，三人坐下，可儿首先举起茶，敬陈晓卿道：“每次忍不住美食诱惑的时候，总是想起陈老师的那句话……”
    “为什么嘴里总是饱含口水？”
    “那是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众人哈哈大笑，陈晓卿也露出招牌微笑，解释道：“我的座右铭就是人生不过吃喝二字，不用考虑诗和远方，要珍惜每顿饭的苟且。”
    沈锋忍不住笑，其实也看过圆桌派，对于陈晓卿印象很深。尤其是舌尖前两部简直堪称神作，可惜第三部扑街，听说是因为他从央视跳槽？
    “其实我也是可儿看美食的粉！”陈晓卿笑道：“说的很专业，真希望多一点你这样的自媒体。”
    可儿赶紧客气几句，拿出菜单递给陈晓卿，谦虚道：“哪里哪里，希望有机会给前辈多多学习。”
    “哎，太严肃了吧？”陈晓卿怕气氛尴尬，开玩笑道：“我没有那么神，全靠团队的力量，舌尖幕后不光是我们，还有很多幕后英雄。”
    “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厨师高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美食家，比如蔡澜先生……”
    “当时我们想考证鱼生出现在什么时候，它的发展历程是什么样的，就找到俞教授，她能回答我们这个问题。”
    “想知道南米北面的饮食格局的形成大概在什么时候，亩产大概是多少，找到北大的韩教授，能提供非常确切农业地理以及种植史的所有背景。”
    “后来因为片中一段解说词，大概只有二十来字，俞老师给我们写了一封四千多字的回信《鱼脍的初步考证》，真的很感动。”
    “还有各种科学顾问，某些对健康有明显危害的食物，肯定要筛选出来，尽量不放入节目，或者给观众有效的提示。”
    “想要解释一个东西为什么好吃，假如很多人不知道羊肉为什么鲜嫩，我们就会告诉大家羊肉鲜嫩是因为它肥，但是一个长江流域的人，可能就会觉得肥的羊肉怎么会细嫩呢？”
    “羊肉脂肪含量是决定口感，脂肪含量从1%到7%，风味是递增的，在这个范围内，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口感就上一个层级，7%是一个临界点，再往上就会显得肥腻。”
    “当时我们知道这些数据，在片子里就不会简单的说羊肉非常细嫩，而是说肥腴的脂肪下，肉质极为细嫩，这是一个因果关系。”
    “可能一万个观众里面，只有五个人知道具体含义，但把正确含义传递出去，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一番话聊下来，气氛很快轻松，毕竟都是吃货，加上蔡澜的介绍，有很多共同语言。
    梅嫂送来几盘菜，指着一碗碗粥，招呼道：“这是梅家的招牌之一，鸳鸯鸡粥，必须尝尝。”
    沈锋接过青花瓷碗，鸡粥如同太极图，一半汤白胜雪，一半绿比翡翠，相生相惜。
    陈晓卿看着可儿，试探道：“味道如何？”
    可儿喝一口，毫不怯场点评道：“所谓鸡粥，整碗没有一粒米。鸡肉熬最少一天一夜，烂成蓉状，再根据不同时令选择蔬菜，做成菜汁，调成太极图状。口感清淡，色香味俱全。”
    “果然瞒不过你的舌头！”陈晓卿笑道：“梅先生登台演出之前，喜欢提前两个小时喝粥。临近演出不再吃饭，符合饱吹饿唱的标准。”
    “袁枚《随园食单》也有鸡粥，肥母鸡用刀将胸脯肉去皮，细刮或刨刀刨，不可斩，斩就不腻了。”
    “保留鸡肉的纤维不被破坏，然后与鸡的其他部分一起熬汤，加入细米粉、火腿末熬成粥。”
    “久而久之养成三不三怕的饮食习惯：不喝酒，不吃内脏、不吃红烧肉之类太油腻东西。怕生痰，怕演出前后吃冷饮，怕热嗓子给哑了。”
    “终其一生非常注意保护肺和嗓子，据说睡觉时也会含一片雪梨以养肺护嗓，吸肺火，第二天取出扔掉，丝毫不会马虎……”
    沈锋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吃货满脸兴奋的样子，算了，看来连捧哏都不用，自己还是闷头吃吧。

 第39章 你死不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可儿见气氛很好，试探道：“陈老师，要不要给粉丝们打个招呼？”
    “好啊！”陈晓卿一愣，看看表，九点半，正好是抖音高峰，笑道：“直播可以，待会也要帮我的风味人间打打广告啊！”
    “没问题！”
    可儿满脸惊喜，赶紧给沈锋一个眼色，机会难得，赶紧开始。
    “大家好，现在我们在梅家菜，你们看这位大神是谁？”
    沈锋把镜头对准陈晓卿，小黑胖子摆摆手，热情道：“大家好，我是陈晓卿！”
    “今天可儿有幸跟陈老师吃饭，毫不夸张的说，陈老师是我心中内地第一美食家！”
    “不知道大家看正在热播的风味人间了吗？”
    “看过的弹幕1”
    “让陈老师感受一下咱们的热情好不好？”
    沈锋慢慢坐下，固定好最佳角度，看着两人毫无底线的商业互捧，陈晓卿毕竟也是人，更何况现在也是创业者，身边一群人跟着他混饭吃。
    一分钱不用花就能蹭一波热度，谁不愿意？
    一道道菜肴上桌，众人边吃边聊，要说梅兰芳不愧是文人雅士，梅府美食，形神具备，有外吉祥富贵、口感鲜腴的浓汤牡丹明虾。
    香甜赛乳、益气补血的核桃酪；去刺脱骨、腴不腻人的龙须鱼丝；还有清汤见底、味香爽口的花生米牛肉汤……
    对于其他地方相对油腻的饕餮大餐，这里更加别具格调，每时每刻都能听见窗外若有若无的梅兰芳的唱曲，袅袅绕耳，轻松惬意。
    陈晓卿看着不断暴涨的粉丝，已经突破一百万在线，要说这个小丫头还挺厉害。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开始吹牛逼道：“这次风味人间最大杀手锏是显微摄影团队，来自科技大学，通过实验帮助我们把食物变化的细部和背后奥秘用显微镜拍出来，让观众更加能够确切地感受到味觉和嗅觉的一些触动。”
    “你刚才说舌尖第三季播出的时候，我正在梅州一家不知名的路边摊大快朵颐。全然不顾日渐飙升的体重，吃完还不忘撑着肚子点评一句：就喜欢这样的小店，没那么多讲究。万般皆下，美食为大。”
    拍拍自己的将军肚，自嘲道：“就算不做美食纪录片，本身也骨灰级吃货，整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去吃的路上。跟蔡先生那种高大上不同，被朋友戏称扫街嘴。”
    “大地震后第五天，我负责送给养去青川，因为离全世界肥肠的故乡江油很近，忍不住到小饭馆吃肥肠。一口肥肠入口，好吃得睁不开眼。”
    “吃着吃着余震来了，人都往外跑，我也跟着溜，可心里却放不下这碗肥肠，咬着牙又折回去，满脸淡定吃完，找老板结账时已找不着人。”
    “哈哈哈……”
    陈晓卿看着满屏弹幕，大笑道：“说白了人都有ab两面，a是真性情，想吃什么吃什么，蹲着站着随意。而b得在宴会上克己复礼，俗点管它叫装b。”
    “我每次从高楼大厦人模人样回来，都要到蓟门一家喜欢的店，点一碗酸臭的螺蛳粉，跟老板聊聊天，坐着看来往的车辆。”
    “最喜欢舒适随意的市井气，桌子支在巷子里，旁边的路灯杆贴满小广告，居民不时从身边穿过，感觉接地气，生活无比真实。”
    “所以我的结论是：最好吃的永远是人！”
    “吃的是人情，吃什么、在哪吃，远不如和谁吃来得重要。至味只在人与人之间，比如刚出版一本书，原本起名《最好吃的是人》，审查机构觉得太惊悚，才改成至味在人间。”
    沈锋一撇嘴，打完节目又卖书，没完了是吧？
    “所以我更愿意相信：每个人的肠胃实际都有一扇门，而钥匙正是童年时期父母长辈给咱们的食物编码。”
    “十年前，我默默无闻，从不忘记吃喝；十年后，我火了，照样吃喝。吃着吃过上千次的延吉冷面，参加沉醉不知归路的老男人饭局，穿梭在人与人之间，在舌尖上寻找心中的故乡……”
    酒足饭饱，直播结束，看着马上突破两千万粉丝的可儿，陈晓卿邀请道：“下次有节目必须捧场啊！”
    送走小黑胖子，回到车上，可儿举起手机，兴奋道：“又找到一个大咖背书！”
    沈锋也很满意今天的结果，上次蔡澜让粉丝突破一千五百万，这次陈晓卿又突破两千万瓶颈，两大美食家彻底为可儿背书成功。
    从现在开始，赵可儿已经彻底脱离草根网红，华丽丽转型成为专业美食点评家！
    “京城已经差不多，下个月准备准备去港岛。”沈锋边开始边计划道：“第一站去拜访蔡先生，让他带着你四处转转，我看上次鲁豫就是这么玩的。”
    “放心，早就联系好了。”可儿自信道：“蔡先生很热情，说到时候带我先去吃大排档，再去富豪茶楼喝茶呢！”
    沈锋笑道：“下一步往国内走，然后是东南亚，欧洲、北美、团队两个摄像两个助理够不够？”
    “先不急，国内弄完也要一年，到时候看情况。”可儿认真道：“积累到三千万粉再出国，跑的远肯定不能每天更新，也是一个问题。”
    沈锋点点头，小丫头没有膨胀就行，这些都是小问题，慢慢来吧。
    把她送回家，打电话给宋芸，原本计划还要半个多月才能突破两千万粉，现在既然蹭一波热度，开始对外提高广告代言报价。
    一百万！
    挂断手机，看着不断飞涨的粉，内心充满成就感。
    短短四个月，硬生生打造出一个头部美食ip！
    每天舒舒服服吃顿饭，抢着有人送钱花，日进斗金的印钞机！
    既然可儿能这么玩，那佳佳和庞阿姨……
    嗯，值得考虑！
    第二天刚到公司，胡方兴冲冲跑来，沈锋看着厚厚一叠客户资料，没好气道：“你想在公众号卖广告？”
    胡方见老板想吃人的表情，吓得脖子一缩，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想尽快变现，给公司盈利，你看人家可儿和佳佳她们……”
    沈锋把资料往桌上一扔，盯着胡方，质问道：“你知道可儿已经突破两千万粉了吧？”
    见胡方点头，继续道：“知道蔡澜和陈晓卿已经给她背书了吧？”
    “知道下一步公司准备砸钱安排其他明星，比如吃货陈赫，甚至去谢霆锋的锋味做嘉宾了吧？”
    “这……”胡方刚想点头，赶紧摇头道：“这还不知道！”
    沈锋见这个窝囊废的样子，站起身，走到面前，不屑道：“人家已经变成正儿八经的美食评论家，每次代言最少百万起步，未来走遍全世界……”
    “你小子居然打算卖几十块钱的充电宝？”
    “死不死？”

 第40章 终于开始着急了？

    “我……”
    胡方一阵郁闷，原本想着好容易可以接广告，熬夜整理完金主，能得到老板的赏识，结果？
    沈锋深吸口气，看见胡方如同斗败公鸡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道：“眼光必须放长远！”
    “我就算你每天能卖一千个充电宝，能赚多少钱？”
    “卖来卖去不就变成一个死卖货的了？”
    “咱们的逼格呢？”
    见胡方有所领悟，继续醍醐灌顶洗脑道：“你可是我精心打造的另一个大ip！”
    “什么叫ip？”
    “逼格必须高大上！”
    “你看看人家可儿，去的都是什么地方？”
    “国宾馆、私房菜、米其林三星、最差也是百年老字号……”
    “这叫什么？”
    “粉丝就算吃不起，也能凑热闹跟着过过瘾，下次喝酒还能吹吹牛逼对不对？”
    “想想当初我为什么让你做票房预测！”
    “道理我都懂！”胡方猛地抬起头，有些委屈道：“只不过人家小姑娘都能帮公司赚钱，我一个大老爷们……”
    “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沈锋再次拍拍对方的肩膀，明白他也是好心，认真道：“你才来公司多长时间？”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我不反对公众号，也是一种私域流量的玩法，成本更低。”
    “但你必须记住一点！”
    “那不是咱们盈利的工具！”
    “那是跟粉丝互动，线下流量入口，甚至是你个人更好装逼的舞台！”
    沈锋重新坐下，拿出一份报告，扔到胡方面前道：“如果真想帮公司赚大钱，每天保质保量多更视频，尽快冲到两千万粉。”
    “到时候我砸钱捧你去大牌导演的首映礼，去后台采访一线大咖，甚至可以做专访。”
    “知道每年电影公司砸多少钱做宣发吗？”
    胡方恍然大悟，惊喜道：“原来老板想这么玩？”
    “废话！”沈锋笑骂道：“我折腾半天把你小子捧起来，难道真要变成死卖货的？”
    “卖货怎么了？”胡方低声嘀咕道：“佳佳庞阿姨不是卖的挺嗨？”
    “滚蛋！”
    沈锋一脚把这小子踢出办公室，看来还是闲得慌，必须多加加量，每天两更！
    短视频和网文差不多，再牛逼也要连续更新，否则谁还记得你？
    赶走胡方，刚想休闲娱乐一下，老宋又进来，看完最新报告，沈锋一挑眉头道：“抖音开始限制购物车？”
    宋芸笑道：“没办法，谁让人都拼命用流利变现，张一鸣也撑不住了。”
    “哼，早就说过这种玩法行不通！”沈锋嗤之以鼻道：“抖音只适合吸粉做品牌代言，非要玩带货，真以为老马白混了二十年？”
    宋芸忍俊不止，要说老板真厉害，思路好清晰。带货就在淘宝直播，抖音只吸粉接高端品牌代言，爽的一逼。
    “带货拼的是供应链，甚至是后台的精准大数据和物流，一群玩代码的农民简直疯了吧？”
    沈锋一开始就不看好抖音的带货战略，之所以不入局，就是想看看效果如何，果然不行。
    别说小小的头条，就连小马拼商业也没干过老马，十几年终于放弃，承认骨子里没有基因，只提供平台流量，让别人上。
    你丫的比企鹅还牛逼？
    也不看看京东老刘是怎么熬出来的？
    现在阿里第一，京东第二，连苏宁都排不到老三，你是什么玩意？
    所有人一窝蜂去用你的流量变现，参差不齐，什么鸟都有。
    最后一地鸡毛，留下一堆烂摊子，还不是抖音买单？
    如果说带货，别说淘宝京东，连快手都比抖音强的多，毕竟人家还有无数老铁，一波666搞定。
    “抖音快手这两个老冤家死对头现在越来越像了！”
    宋芸道：“开始快手埋头深入基层，但用户规模增速依旧缓慢。此外也一直想摆脱low味，到头来还是给人视频界土特产的风貌的感觉。”
    “pugc发育不良，80%以上的营收来自直播打赏。就算今年微信拿下春节红包依托社交杀入支付，百度拿下春节红包取得移动端信息流暴增，它砸几亿获取曝光度，我估计恐怕只是一次打赏升级，成不了气候。”
    沈锋点点头，对于快手，总是很膈应，感觉不太对胃口。
    头条系原本指望着火山能牵制快手，杀着杀着才发现这个上将居然是潘凤而非吕布。
    没办法把火山小视频更名抖音火山，三驾马车瞬间变成套牌车？
    火山纳入抖音体系，传言西瓜也将因循，背后折射出头条系开始出现战略转向。种种迹象表明头条app工厂模式在四面出击后，开始收缩战线，由攻转守。
    “根据最新questmobile调研报告显示，下半年移动用户规模下降200万，各玩家竞争愈发激烈，下沉市场还有广阔空间，而最好的战场就是短视频。”
    “快手发迹于小镇青年，此前一直号称不输出价值观的旗帜，讲平凡人的真实故事，决口不提变现。现在眼睁睁看着抖音反超，终于坐不住想变现了。”
    宋芸笑道：“虽然表面没有鼓励网红带货，但各种看不见听不着，听之任之，暗自开心。卖奶粉、卖水果、卖土特产，甚至卖拖拉机，俨然一个在线农贸市场。”
    沈锋哈哈大笑，就是这个味！
    去年甚至推出什么群像混剪，希望借此摆脱乡土气息，可明显找错路，土味儿根本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产品定位的事。
    你丫的整天高举还原真实的旗子深入基层，打入农村，如果没点土腥气，怎么密切联系基层群众？
    让那些在快手卖农产品的老铁们情何以堪？
    当然抖音也喜忧参半，喜的是从三个坚定中获取巨大利益：坚定拥抱mcn抱住网红大腿，坚定使用美颜浓妆艳抹，坚定使用推荐算法捆绑用户。
    同时弊端也日渐显露，浓妆艳抹与推荐算法就像蜜糖一样可口，吃多了肯定腻味。
    拥抱培养头部网红，却没料到人家一窝蜂拿着流量拼命找电商平台变现，现在好了吧？
    开始着急了？

 第41章 盼着神仙打架的小鬼

    沈锋点评道：“未来后线城市依旧是广袤天地，大有可为，只可惜敌人太强大，火山被快手摁在地上摩擦，让头条视频的下沉之路变得黯淡。”
    “只要下沉失败，要想保持高增速的头条只能让抖音赤膊上阵。这么一来不满四岁的火山小弟弟必须退居二线，降格为跟班，团队未来方向势必以抖音为老大。”
    想到什么突然笑道：“这么一合体，抖音似乎打算快手化，快手又想学抖音，不如干脆换个名，一个叫抖手，一个叫快音得了。”
    宋芸忍不住花枝乱颤，老板好坏啊！
    “无论再怎么相互借鉴，二者在模式上还是泾渭分明的。”宋芸继续道：“快手除了拥有追踪、热门、同城三个一级入口之外，还有一大堆二级可选栏目。”
    “这种大杂烩往往出现应用超载，种类过多难保出现各种鸡肋，所谓门门懂，样样松。”
    “跟背后老大鹅厂一个尿性，旗下有很多产品都有这种通病。布局上快手像个渣男，什么都爱。抖音和火山反倒老实，就那么几个栏目。”
    沈锋喝口茶，快手长于社交，每个普通用户基本都有机会展示自己，产品定位决定其交互方式。
    手一下滑是评论，而抖音本质还是视频媒体，更偏重内容的消费转化，用户只会看到下一段视频。
    字节跳动想把两种不同的模式合到一块，表面上看是拓展广度，但却在逻辑上存在悖论。
    既要保证流量分配均衡，又要保证头部用户高曝光，还能在此基础上实现流量转化，几乎是不可能三角。
    说到底快手模式能让优质原创脱颖而出，抖音模式可以强化头部用户曝光率，一旦整合火山，将加剧两种模式分化，为流量转化增加新的屏障。
    且不说内部团队火山是否愿意被降格权，沦为抖音的小弟？
    最大问题还是一二线产品合体真如抖音ceo张楠所言是品牌升级流量融合吗？
    两条赛道同时开车，缺乏流量入口彼此关照，抖音和火山需要重新打一个补丁，各自为战很容易被竞争对手逐个击破。
    就算给予对方入口，实际用户也不大可能同时装载两个应用，因为来回切换不仅操作复杂，还直接提升装载成本。
    如果未来将抖音火山合二为一，必定变成另一个优酷土豆，请问现如今谁还在意小土豆？
    “我认为火山之于抖音，完全属于流量洼地，若冒然打通渠道，不同基数如何平衡引入流量将考验双方？”
    沈锋不太看好道：“倘若造成用户分流，丧失后线市场之后等于白给快手送人头！”
    宋芸点点头，看上去美如画，实则陷入两难境地。不整合，下沉市场二八分化，火山很难翻盘。
    整合吧，抖音能否依托火山下沉用户群体实现后线突破还是问号，倘若失败快手很可能借机翻盘。
    以大代小，以强带弱，稍不留神就被带到沟里！
    “哎，要说字节跳动也真是流年不利，出海引来境外敌对势力调查，网红带着电商的货，最近李子柒背后的玩家也被挖出来，现在连自己的小视频也磨刀霍霍……”
    “我就不太明白一贯以理性著称的头条喝多了？”
    见宋芸迷惑，沈锋皱着眉头，分析道：“我觉得多少可能是受到企鹅的影响。”
    “你没看刚刚过去的圣诞节，红包之争尘埃落定，最终花落快手家。虽然春晚对移动端提升有多大暂时不明，但从过往经验看肯定将增加平台曝光度。”
    “去年百度app借助春晚红包实现208亿次，视频播放总量达到247亿次，所以快手创出新高将是大概率事件。”
    “更何况能看春晚的观众跟快手用户高度重合，华北东北又是人家的大本营，联姻春晚不仅让小镇青年大壮声势，也大大提升用户粘性，越来越老铁。”
    “这波操作虽然不能复制bat的成功经历，最少也能缩小与抖音的日活差距，值了！”
    这些绝不是空穴来风，自己刚研究过行业报告，前两天不知从哪儿吹来一股妖风，界面新闻刊出独家消息，称从知情人士处获悉字节跳动达成年度业绩目标，营收超过1400亿！
    所有镜头聚焦张一鸣，人家却不紧不慢地回应一句……
    消息不实！
    原本是腾讯系捷报频传、风头尽出的一天，不知是谁在搅合，搞成头条的狂欢日？
    业内也对营收乌龙事件反应不一，大多送上鲜花，某些用心人甚至认为赛道已经铺好，仿佛指令枪还没打响，头条已经等在终点线？
    还没过年，就有人推波助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头腾两家在互扔炮仗玩呢？
    战事尚在酝酿之中，双方都开始炫耀自己赢了？
    逗我们玩呢？
    沈锋用手一拍桌子，自信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家打的越热闹越好！”
    “现在就是抢头部资源的肉搏战，谁手里有粉丝关注，谁就有话语权！”
    “你去找抖音谈，硬气点，给公司争取更多优质资源！”
    “不光是可儿，重点扶植胡说电影，三个月我要突破两千万粉，成为咱们万利的第二大ip！”
    见宋芸离开，做生意就怕一家独大，尤其对于小玩家，简直就是灾难。
    现在更好，乱世出英雄，自己能出产优质内容，无论抖音还是快手必须都要供着，尤其是对于美食和娱乐产业，都是万亿级别赛道，牵一发而动全身。
    有时候神仙打架，
    如果小鬼够机灵，
    也能狠狠咬下一块肉尝尝鲜！
    沈锋站起身，来到窗口，从创业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元旦将至，新年马上来临。
    再过两个月就是春节，到时候回家看看，虽然不敢大张旗鼓的衣锦还乡，但最少也能让父母放放心。
    就说找到一份好工作，每月三万不过分吧？
    毕竟穷人乍富不是什么好事，最少需要一个接受过程，再过三四年更容易接受。
    还有两个月，可儿已经走出新手村，佳佳庞阿姨全靠慢慢熬，刘大姐逐渐上手。资源应该全力砸给胡说电影，定个小目标。
    年前突破一千五百万粉！

 第42章 想什么来什么

    “陈赫找你直播？”
    第二天来到公司，沈锋看着可儿吃惊道：“什么情况？”
    “他的火锅店在京城新开张，所以经纪公司找我做一次直播。”可儿有些迟疑道：“只不过价钱方面？”
    “免费！”沈锋摆摆手，霸气道：“好歹人家也是坐拥六千万粉丝的抖音第一人，这个面子必须给！”
    可儿一挑大拇指，您圣明！
    原本还怕老板狮子大开口，这个机会对于自己很难得，毕竟是第一次跟流量明星合作，效果跟蔡澜和陈晓卿还不一样。
    “只不过……”沈锋看可儿兴奋，提醒道：“就算咱们不收钱，但口碑可不能砸了！”
    “放心，本小姐不可能忘记身为专业美食家的操守！”
    可儿挺起腰板，自信道：“连夜做完功课才敢找你申请的，蜀都和金陵已经有三家店，口碑都不错，虽然口味中规中矩，但胜在物美价廉。”
    说完拿出手机，展示道：“这是网友晒出来的账单。”
    沈锋接过一看，两个人才吃两百多？
    “陈赫也不傻，这几年死了多少所谓明星网红店，去年连孟非的小面都倒了，只能跟着郭老板去澳大利亚开分店，四十多一小碗面谁买单？”
    “还是人家任泉厉害，连明星都不做，专心做餐饮连锁，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投资人。”
    “邓家佳的火锅店也不错，走平价路线，这次陈赫估计就是找她取过经。”
    沈锋把手机还给可儿，认真道：“以后给明星代言可以不赚钱，但必须有一说一，不能砸了咱们自己的金字招牌。”
    “最好录播，就算遇见不合口味的菜也能提前沟通沟通，不要怕得罪人，实话实说是对他们的负责，明白吗？”
    见可儿离开，沈锋露出微笑，瞌睡有人送枕头？
    当说找明星刷粉，马上就有主动送上门的！
    说明可儿的确火了！
    两千万粉丝已经是顶尖头部主播，加上蔡澜和陈晓卿的官方背书，没人敢质疑她在美食领域的专业性。
    陈赫就是最好证明。
    突然有人敲门，胡方走进来，贱笑着把即将上映的新电影名单双手送过来道：“请老板指点迷津！”
    沈锋接过，随手写下一二三四五顺序，交给胡方道：“知道可儿主动被陈赫邀请去直播了吗？”
    胡方赶紧赔笑道：“刚知道，还是可儿牛逼！”
    “不，应该说老板威武！”
    “别拍马屁！”沈锋笑骂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幅好牌被你打的稀烂！”
    胡方一撇嘴，目光落在名单，突然吃惊道：“第一居然是误杀？”
    沈锋一愣，追问道：“有问题？”
    “没！”胡方赶紧解释道：“这部电影不是原创，翻拍印度阿三的作品，陈思成弄的，主要是我有朋友正好负责宣发，所以……”
    “那你还等什么！”沈锋眼前一亮，命令道：“麻利的去联系人脉，赶紧安排专访啊！”
    “这……”
    见胡方还没缓过神，沈锋忍不住骂道：“小成本逆袭票房成为黑马最吸引眼球，更何况还是改编阿三的作品？”
    “离上映还有一星期，时间正好，赶紧安排专访，无论导演还是主演，先弄一波热度。”
    “你在具体比较分析一遍，越专业越装逼越好，提前三天放出去！”
    站起身走到胡方面前，逼问道：“你的朋友行不行？”
    “大不了公司砸点公关费？”
    “那倒不用！”胡方缓过神，赶紧证明自己道：“好歹我也是马上千万粉丝的电影主播，其实他早就联系过我，只不过……”
    “记住以后这种事必须去！”沈锋用力一拍胡方的肩膀，严肃道：“想混娱乐圈最不能要的就是脸！”
    “上次少年的你多好一副牌，结果你两个视频搞定，如果能提前参访到四字弟弟和金马影后，现在早就一千五百万粉了！”
    “我也想！”胡方郁闷道：“当时不是够不上人家的咖位吗？”
    “所以才让你从小成本开始，一次成功，两次成功，三次成功……”
    “我就不信投资方都傻！”
    沈锋教育道：“胡说电影必须给所有人一个感觉……”
    “分析一针见血，预测一击即中！”
    “只要上映前被咱们采访过，妥妥的票房冠军，最少也是以小博大的黑马。”
    “只有这样大咖大导才会上赶着找咱们，什么时候你的一句话能左右票房高低……”
    “那才叫牛逼！”
    一针鸡血爽的胡方不要不要的，恨不得背上炸药包给敌人同归于尽！
    看着他兴冲冲离开的背影，沈锋叹口气，要说专业的确够专业，可惜没见过大场面，还需要慢慢教。
    这方面可儿就比胡方强的多，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的确天赋异禀。
    闲着没事巡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见到佳佳，仔细打量道：“好像胖了点？”
    “老板英明！”小丫头激动道：“胖了两斤呢！”
    沈锋满脸无语，好家伙，每天这么吃，足足三个多月，才胖两斤？
    不过脸色越来越红润，毕竟营养跟上了，加上每天高兴的跟打鸡血一样，除了吃就是玩，再不胖太没天理了吧？
    “小老板，上个月光税就扣了二十多万呢！”庞阿姨凑过来，低声道：“我听说不是有那个叫合理避税的？”
    “我的姑奶奶！”沈锋赶紧打住道：“好歹您也是久经教育的战士，能不能有点觉悟？”
    “我……”庞阿姨脸通红，支支吾吾道：“毕竟好多钱呢！”
    “这个真没办法，你没看新闻，去年连冰冰都乖乖交了八亿罚金？”
    沈锋见佳佳也竖起小耳朵，干脆挑明道：“能省的公司肯定都帮你们省了，省不了的真不能省，否则肯定出事！”
    “明白明白！”庞阿姨跟佳佳对视一眼，赶紧道：“我们就是问问，一切按照国家法规走，绝对没意见！”
    沈锋摆摆手，身为未来的万亿投资大佬，岂能在这种阴沟里翻船？

 第43章 你咬我啊！

    没办法，无论可儿每次百万代言，还是佳佳庞阿姨日进三四十万佣金，扣去分成到手每月最少两百多万。
    能省的都省了，税谁都跑不了。
    更何况公司还有一个丫丫，享受残疾就业补助呢。
    不过也给自己提个醒，把财务总监叫到办公室，研究研究有没有更好的方法，直到下班。
    “三十六万？”回到家，洗完澡看股市，选好明天的龙头版块，打开神秘君公众号，居然一夜涨了八万粉？
    沈锋也是醉了，自从被某个论坛扒出来，每天无数自来水，后台打开率百分之百，评论各种跪求大神指点迷津。
    公众号涨粉可不容易，不是短视频扭扭屁股唱唱歌就能做到的事。
    很多业内牛逼哄哄的专业大v，辛辛苦苦熬几年才几十万粉，每天团队熬的头发掉完，打开率也越来越低，都快逼疯了。
    那些号称百万大v，整天发愁如何变现？
    别说公众号，你看看知乎和豆瓣，精英遍地走，博士不如狗，结果呢？
    还不是没盈利！
    在自己看来，任何没有盈利能力的商业模式都是耍流氓！
    全靠投资人一轮轮烧钱？
    良心不会痛吗？
    画个大饼忽悠人家目标是上市ipo？
    你以为股市真是菜市场？
    所以身为未来的万亿投资大佬，
    第一职业操守就是：
    你有free style……
    不，盈利模式吗？
    看着公众号后台各种留言，沈锋也考虑过树大招风的风险，毕竟预测几次成功很正常，毕竟是版块，二十分之一几率也不算夸张。
    但连续四个月都命中，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后来想想有点太杞人忧天，如果靠自己一个公众号就能在股市呼风唤雨只手遮天那就太傻逼了。
    国家队都做不到！
    里面水太深，不算国家队……各种千亿基金证券保险……甚至匿名海外基金……
    大股东大庄家数不胜数，还有更多深度套牢的可怜韭菜们……
    这才是众生相。
    就算神秘君未来变成千万大v，其实能影响的只是极少数，说白了就是那些敢死队们。
    就算没有自己，每天也是追涨杀跌，与其说是炒股，不如说是赌博，享受刺激的感觉。
    再说市面上各种股评家，每天言之凿凿侃侃而谈，别说预测版块，恨不得连股票代码都直接告诉你。
    千方百计骗散户入局，然后笑嘻嘻跟着庄家收割一波，爽的不要不要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引起有关部门注意，那又能如何？
    老子只是预测，
    一分钱没买，
    你咬我啊！
    想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对于自己来说神秘君只是一个棋子，可有可无的布局。
    对于苦海无边的股民来说，可谓意义重大，给你一道选择题。
    从三千多只股票选一只投资？
    还是不到两百选一个？
    哪个更轻松？
    第二天下午六点，沈锋和可儿来到新开张的贤合庄，见到抖音第一吃货陈赤赤。
    简单沟通完，对方很热情，毕竟省了百万代言费，这个面子让陈赫很爽。
    可儿也很专业，先具体了解完后厨细节，亲自尝过菜品，按照口味选择七八道精品，准备八点直播推荐给粉丝。
    沈锋在旁边跟经纪人聊天，原来股东不只一个，还有叶一茜和主持人朱桢，主打卤味火锅。
    火锅现在绝对是红海，海底捞第一、呷哺呷哺第二、巴奴第三，可就算最牛逼的前五名加起来，市场份额也不过百分之五。
    这是什么概念！
    所以一家吸引人的火锅，除了味道好，更需要与众不同的用餐环境。这家市井火锅，听说刚开业就引爆蜀都吃货圈，成为无数火锅老饕们的新宠，点燃火锅打卡新风向。
    上下两层楼，充满市井气息，灰墙白砖，墙上还画着陈赫吃货形象的壁画，活灵活现，风趣幽默，挺接地气。
    装修上也细致入微，很好的诠释出市井传统文化与vintage潮流风范，将热烈的烟火味表现的不错。
    木质装修，铁质茶壶，老式玻璃窗，明星海报……
    无一不体现着其中的奇思妙想。
    所有素材收集完毕，看着满满一大桌美食，中间放着热气腾腾的鸳鸯锅，可儿对陈赫笑道：“咱们开始吧？”
    “来吧！”陈赫也是经常玩抖音的高手，之所以比热巴和杨天宝粉丝都高，就是因为更新多，风格幽默，很讨喜。
    “大家好，欢迎来到今天的可儿看美食直播，为什么直播？”
    “你们看旁边是谁？”
    镜头给到陈赫，露出标志性贱笑，对着粉丝热情道：“哈哈哈，你们的吃货上线了！”
    “哇塞，居然是陈赫！”
    “真的假的？”
    “活捉吃货一枚！”
    “快来围观啊！”
    瞬间铺天盖地的弹幕袭来，粉丝数一路飙升，很快达到五十万！
    沈锋暗自点头，不愧是明星，之所以免费代言，也是想蹭人家的流量，加上明星的背书，可儿的影响力绝对更上一层楼。
    如果这次效果好，以后少不了帮明星代言，现在谁没个副业？
    “好吃嘴都知道，火锅味道好不好，锅底才是关键对不对？”
    “想做到和其他人的与众不同，在传统的市井火锅上再次创新，这次贤合庄卤味火锅专门邀请很多资深火锅匠人严格把关，匠心调味……”
    简单跟粉丝互动完，可儿接过主动权，拿起勺子，开始进入正题。
    “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锅底用料看得见！”
    “白色的是什么？”
    “独门配方的陈赫手势造型的纯牛油，是不是很生动有趣？”
    “真材实料的大红袍、花椒、新鲜藤椒，大蒜，新鲜卤肉进行调味……”
    “打破常规，摒弃传统骨汤而开创秘制卤汁汤底，采用老卤新创，现捞现煮的方法，秘制卤汁做成锅底的调味汤底……”
    “可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新颖的锅底！”

 第44章 保密条款了解一下

    陈赫在旁边时不时帮忙展示，毕竟自己是老板，还是让专业人士介绍，否则有点老王卖瓜的嫌疑。
    之所以选择可儿代言直播，一是专业，毕竟连华人第一美食家蔡澜和舌尖总导演都认可过的网红主播，两千万粉丝可不是假的。
    第二还是想走加盟连锁路线，蜀都和金陵效果不错，京城和魔都再开两家，口碑打出去，马上开始全国连锁加盟。
    这次绝对准备充分，专门跟邓家佳偷过师，甚至还有任泉的供应链，无论味道还是创新都十拿九稳。
    这两年娱乐圈越来越不好混，尤其是离开跑男，自己的曝光率越来越少，特别是今年，连热巴都接不到一部戏，更何况自己。
    趁着还有点热乎气，多开几个副业，万一混不下去也能有其他收入，想到这里，越发热情起来。
    “吃货们，我们这里的卤汁做汤底，不仅降火去燥，开胃健脾。其中的香味丝毫没有减少，反增火锅的自然鲜香，让传统麻辣火锅，更加健康自然。”
    “不信你们闻闻？”
    贱兮兮把勺子凑到镜头前，突然大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闻不着！”
    “哈哈哈哈哈哈……”
    就连镜头后面的沈锋都笑了，不愧是谐星，真贱！
    可儿凑近锅底，深吸口气，点头道：“慢慢煮开后卤味更醇厚，仿佛思绪被拉回到儿时，穿梭于街头巷尾的卤味小摊的感觉。”
    用筷子捞出色泽鲜亮的卤味，在镜头前热烟四溢飘散，尝一口点评道：“嗯，鲜卤鲜煮，不管卤菜是单独吃，还是烫火锅，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陈赫拿起一碗牛杂，展示道：“来，尝尝我家乡特色无敌牛杂！”
    “好扎实的口感，经过特制配方的卤水，耙软入味，好像在舌尖跳桑巴舞，太q弹了！”
    “酱香牛排，在嘴里轻轻一抿就融化，骨头里都是卤汁的香味。牛肚爽脆入味，牛肉质紧致有弹性，辣味浓郁吃起来相当满足……”
    “大家看肥肠里面，干干净净，香菇的加入让卤香味更加浓郁，因为卤过后更容易烫煮入味，直接吃都可以……”
    “帅哥过来！”陈赫一挥手，旁边马上有推车小哥过来售卖，拿出一盘盘新鲜食材，展示道：“现卤现捞，按斤称重，根据喜好随意搭配，一口气下满一锅，想吃不想吃？”
    可儿也吃出感觉，把牛杂全部倒在锅道：“再煮一会儿，等红油被完全吸收进去，一口咬下，香糯带着红油辣味，最好连牛骨头都吮吸一遍才过瘾！”
    “来，大明星闪亮登场，屠场鲜毛肚！”
    陈赫看着突破百万在线人数，越发兴奋，赶紧当起店小二，卖力推销道：“百分百屠场新鲜直送的水牛毛肚，你们看是不是巴掌大的毛肚铆钉般的小毛刺根根挺拔？”
    “来，咱们七上八下，这才能得到一块脆嫩不老的人间尤物！”
    “把毛肚在锅中烫至微卷放进嘴里……嗯……脆嫩的口感让香味在口中回荡难以散去……”
    “那句话叫什么？”
    “绕梁三日对不对？”
    沈锋跟经纪人相视一笑，好家伙，两人配合挺默契。
    一个专业点评，一个搞笑推荐，直播在线人数越来越多，半小时破百万，一个小时破两百万。
    加上抖音首页推荐，最高达到四百万！
    看着可儿暴涨两百六十万粉，沈锋笑了，这次没白来。
    对于任何主播来说，粉丝量都有天花板，一旦到顶，很难突破。
    喜欢你的早就关注，不喜欢跪下人家也不会来，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找其他增长点。
    京城吃完了，必须全国跑，国内吃腻了，就要出国打飞的到处吃。
    专业背书完就要找明星，从小咖到一线大咖，甚至天王天后，通过对方提升在粉丝和行业里的影响力。
    能不花钱最好，比如这次互利互惠的合作。只要有机会，就算砸钱自己也要捧可儿更上一层楼，机会难得，绝对不能错过。
    砸一千万下去又如何？
    几个代言轻轻松松回本！
    这次搞定陈赫，
    看其他明星还不自动到碗里来？
    足足两个多小时直播才结束，最后把账单对着镜头晒出来，一大桌才四百多。
    陈赫看着外面一阵爆满，很多粉丝已经开始排队，兴奋道：“这次多谢了！”
    可儿笑着坦诚说出点自己的真实意见，陈赫虚心记下，找机会改进。宾主尽欢，沈锋开车送可儿回家，忍不住问道：“到底如何？”
    “还凑合。”可儿边喝茶边解腻道：“味道不差，主要是价格不贵，作为网红店已经算是良心。”
    沈锋点点头，陈赫能不能玩转加盟跟自己没关系，只要可儿金字招牌能保住就行。
    “以后这种事必须谨慎，尤其是那些想装逼骗钱的明星绝对不接！”
    可儿笑道：“那些傻逼早就死完了，消费者又不傻，一顿饭七八百再好吃也不会去第二次。”
    “就算米其林三星也一样，很多都是尝个鲜，菜上齐赶紧发个朋友圈，有几个能真正吃出好坏？”
    沈锋点点头，计划道：“年前就这样了，等到春暖花开，粉丝差不多两千五百万，你就要全国跑，先去哪里想好没？”
    “魔都吧。”可儿胸有成竹道：“毕竟国际大都市，也有不少明星开店，差不多能播一个半月。”
    “然后是下西湖，再去苏州扬州，江南美食遍地是，清淡可口，最适合养生。”
    “六月去粤省，那才是美食天堂……”
    沈锋看着可儿满脸期待，要说金手指真牛逼，不但专业，人品也过硬，真心喜欢美食，希望把最好的分享给粉丝们。
    送到家楼下，开玩笑道：“现在您也是千万富婆了，还租房？”
    可儿一皱鼻子，反击道：“哼，您老人家已经是亿万富豪了，不也是吗？”
    “你懂什么，哥这叫投资！”沈锋装逼道：“一百万能赚一千万，买房有屁用？”
    “您牛逼！”可儿也是醉了，投降道：“我跟佳佳商量好了，再等等一次买个别墅，到时候做邻居，不跟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玩！”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沈锋嘿嘿一笑，不跟我玩？
    一条保密排他条约弄嗨你！

 第45章 雄起！

    别看可儿风光无限，不到半年月入百万的头部主播，可在自己手里，被捏的死死的。
    五年合同，虽然违约金不高，但有一条致命杀手锏叫排他条款。
    只要合同未满，以任何理由离职，可以！
    未来五年之内不能从事任何直播有关的行业！
    哥不要你的钱，
    直接要命！
    虽然经过金手指认定，沈锋还是留个心眼，不只是可儿，所有主播都一样。尤其是最开始几个人。
    无论可儿还是佳佳庞阿姨，还有刘大姐，都是草根出身，谁会想到自己能日进斗金。
    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几个人虽然红了，但没有丝毫异心，佳佳和庞阿姨最保险，前者心思单纯，容易满足。后者个人欲望不大，奋斗只是为女儿，很珍惜眼前的机会。
    胡方更不用说，踢他都不会走，离开自己的神预测，胡说电影屁也不是！
    可儿问题也不大，只是单纯喜欢美食，虽然嘴上硬，内心很善良，也是知恩图报的主。
    至于刘大姐，心思还需要观察观察，毕竟是混社会的老油条，不过合同一签，也飞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mcn就是围着主播转，只要她们稳定，其他都不是事。
    就连老宋都可以随时走，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
    “十万张电影票？”
    第二天来到公司，看着满脸郁闷的胡方，沈锋笑道：“才十万张？”
    “什么？”胡方一愣，见老板轻描淡写的表情，吃惊道：“十万张啊！”
    “就算每张比市面二十五便宜不少，也要19.9元，十万张就是……”
    “两百万！”
    沈锋摆摆手，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跑过来，居然是误杀想在直播间卖电影票？
    “也不能怨我朋友，毕竟人家已经答应来直播采访，不光是导演，陈思成和肖央也会来，所以……”
    沈锋见胡方委屈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能不能有点自信？”
    “好歹也是九百万粉丝的大主播，区区十万张票值得着急上火吗？”
    “让他们来！”
    “能卖多少就多少！”
    “剩下的我花钱包圆！”
    “老板您？”胡方看着沈锋霸气的样子，双眼通红，感动道：“多谢公司支持，我……”
    沈锋摆摆手，认真道：“我说要捧红你就必须做到，这是万利对你的承诺！”
    “大男人哭哭啼啼没出息，人家现在看不起你很正常，咬紧牙，熬出个样子给那些势利眼看看！”
    “看看人家口红哥，胡歌的二十五万张票瞬间秒杀，你才是专业电影主播，能不能争口气？”
    “老板放心！”胡方猛的站起身，保证道：“这次我让那些王八蛋们看看什么叫做专业！”
    看着胡方踌躇满志的背影，沈锋忍不住笑，这小子还是没有体会到什么叫做头部主播的威力啊。
    因为没有见过大场面，更没有可儿那种品牌号召力，也没有佳佳庞阿姨每分每秒都能赚钱的刺激感……
    面对几个月入百万的牛人，难免有点不自信。
    胡方回到办公室，想起沈锋的激励，要说进公司两个多月，基本就是小透明，谁让胡说电影一分钱还没赚过呢！
    虽然丫丫和刘鹏也不赚钱，但毕竟人家也没享受公司的资源，而他呢？
    既花钱买流量，又有老板的神秘预测，可以说是全公司最受宠的部门，结果……
    眼睁睁看着马上破千万的粉丝，
    居然不知道如何变现？
    原本想着卖点周边产品，圈里其他人都是这么干，踌躇满志却被老板一棒子打回原形？
    想想也是，好歹也是能预测票房的男人，整天撅着屁股给人家绞尽脑汁写软文，只为多卖几个充电宝？
    丢人不丢人！
    看看人家可儿，已经被明星邀请去直播，一夜又暴涨两百多万粉，自己呢？
    越想越憋屈，跑到天台，大喊大叫发泄完，咬牙切齿道：“你们等着瞧！”
    “什么狗屁大明星大导演！”
    “总有一天让你们跪着来求老子！”
    “我叫胡方！”
    沈锋在不远处看着，原本跟来怕出什么意外，终于见到爆发野性的胡方，满意转身离开。
    人太安逸不行，
    必须逼一逼。
    整个公司充满活力，不是因为管理人性化，也不是因为制度牛逼，而是因为日进斗金的刺激。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可儿随随便便吃顿饭就有人送来一百万……
    佳佳轻轻松松吃饭聊天就能卖两三百万的小零食……
    庞阿姨跳跳广场舞，跟老头老太太聊聊天就能赚二三十万……
    人家每月交的税都比自己几年辛辛苦苦赚的多……
    谁不眼红？
    当然羡慕嫉妒恨少不了，但也只能埋在心里，每个人都偷偷试过直播，结果毛都没有，才发现这行全靠天赋，不服不行。
    第一必须专业，
    第二必须有激情，
    第三还要有天生的镜头感，
    最次也要口齿伶俐不怯场吧？
    别看只是面对小小镜头，背后可是几十上百万双眼睛盯着……
    没有剪辑，
    没有重来，
    没有同期配音，
    比演员演戏都难！
    反而助理变成其他人奋斗的目标，尤其是小姐姐们，月入百万干不了，月入五万总能想想吧？
    沈锋看着在库房忙忙碌碌的助理们，还有在几十种商品里折腾选品的叔叔阿姨们，冥思苦想的文案们……
    佳佳和庞阿姨除了直播，就是养精蓄锐，提前一个小时看看稿子，简单了解完大部分还是临场发挥。
    套路已经轻车熟路，从来不是走专业高端路线，越亲切自然，越接地气粉丝越喜欢。
    这就是个人魅力！

 第46章 别把豆包不当干粮

    有的天赋，
    不服不行！
    别说其他人，平心而论沈锋自己站在几百人面前说话都不免紧张，更不用说面对几十万，想想就腿软！
    直播没有任何门槛，
    十四亿人只出来几十个头部，
    比考清华北大博士后还难的多！
    两天后沈锋坐在办公室，等着屏幕里马上开始胡方第一次直播采访，今天不只是导演，连陈思成和肖央也来了。
    “老板都安排好了。”宋芸敲门进来，汇报道：“所有人已经准备好，三分钟无论剩多少电影票，全部包圆！”
    沈锋点点头，示意老宋坐下一起看直播，随口道：“我感觉如果说去年电商直播带货还完全是红人们的战场，那么今年就要开启新篇章，因为明星们也坐不住了吧？”
    “淘宝昨天刚发布一组数据……”宋芸笑道：“去年淘宝直播平台带货超千亿，同比增速400%，瞬间创造一个全新千亿级增量市场，马爸爸今年豪言再涨五倍！”
    “根据内部消息，马上高露、苏青、垂楠、赖雨濛、蒋梦婕、刘璇等一众明星将进入淘宝直播间试水带货，毕竟李湘、汪涵、谢霆锋、王祖蓝都已经亲身证明明星的光环还是挺管用的。”
    沈锋点点头，看见如此红利，肯定更多明星忍不住走下高阁，各种试水直播，五月份慈善直播，仅砀山梨膏在李湘汪涵两场直播中就售出12万瓶，销售额突破200万。
    曾经的芒果一姐李湘更是直接，俨然已经加入直播带货行列，从第一次直播带货之后几乎以每周一次的频率开播。
    商品包括化妆品、保健品、珠宝在内共100多款商品，而粉丝也格外捧场，在线人数从来没有低于五十万。
    霆锋端午节与贝源哥、木森、爽儿多个快手千万级网红合作直播卖粽子。
    虽然全程谢大厨没有做任何推销，只专注粽子制作，但售价218元的贵刁粽子还是售出四百多件，累计销售额破十万。
    “我听说娜姐也准备入场了。”宋芸道：“尤其是谐星们，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广告也不如顶流们吃香，反而是直播，各种屎尿屁说不定更适合。”
    沈锋哈哈大笑，有道理！
    明星直播带货为平台带来的好处傻子都知道，相比于传统主播，人家本身就具有强大号召力，自身就能携带流量迅速聚集人气。
    上个月快手老大祁天道邀请包贝尔一起直播，1个小时最高人气高达200w+，单场粉丝增长300多万，总榜超过500w。
    宋芸分析道：“从来只存在与影视综艺中的大明星们，能出现在直播这种接地气的形式中，对于粉丝无疑是有吸引力的。”
    “为此平台也在不断尝试直播内容与明星的连接，像淘宝今年推出的村播计划、明星脱贫公益计划、直播明星周等活动。”
    “明星也不傻，上个月快手新锐榜单发布，王祖蓝、郭冬临分别以涨粉512万和257万包揽冠亚军。尤其是王祖蓝，大部分粉丝全部来自于那场直播带货的活动。”
    “仅第一名就刷了103万现金，我大致算算当天光直播礼物打赏收入高达300万！”
    “其中一款进口品牌面膜售价66元，12分钟就卖出10万份，成交额高达660万！”
    沈锋一撇嘴，那句话说的真没错：
    浓缩的都是精华！
    好家伙，一场直播赚了五百多万的粉丝，三百多万的打赏以及千万销售额，比上什么狗屁综艺拍烂片强多了。
    更何况去年影视行业调控政策一个接一个，国家和行业大佬纷纷出手，投资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人傻钱多的二货早就死绝了。
    以前顶流日子更不好过，接戏压根想都别想，以前送上门的金主爸爸也越来冷淡，连热巴都开始哭穷，其他的更不好过。
    再看看人家薇娅，两小时斩获2.67亿……快手散打哥1天1.6亿……口红哥轻轻松松七千万……
    这都是真金白银啊！
    “我觉得明年平台拉动，收益可观的电商直播将会成为明星流量变现的新风口。”
    宋芸认真道：“当然问题也不少，电商直播与明星之间如何融合双赢甚至多赢？”
    “过程中明星如何平衡所处位置？”
    “怎么实现流量变现的同时达到增粉效果？”
    沈锋摆摆手，直播开始，能看出来胡方还是有些紧张，好在陈思成是老江湖，慢慢把话题引导进电影本身。
    沈锋摇摇头，别看明星整天面对镜头，其实真要直播起来，水平也不咋地。
    比如宋祖儿做客薇娅直播间，原本以为像是当代言人那样拍个照就行，去到才发现要跟粉丝实打实的互动，全场懵逼，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口红哥跟明星甚至遇见滑铁卢，跟周震南搭档，自己刚介绍完产品，想让全场不在线的对方也说两句，谁知人家一脸蒙圈，憋了半天只说了句：
    同上！
    神仙也带不动猪队友啊！
    没办法，最后为了留粉丝在直播间，只能祭出送礼必杀器，承诺送出一万元红包，这时候旁边的周震南估计听见钱，猛然一惊，满脸写着：我什么时候说送钱了？
    口红哥忙解释：我送，是我送。
    简直笑死人！
    既带不动周震南，更带不动朱一龙。同样是想让明星介绍几句产品，人家像个乖宝宝一样支支吾吾半天：很好……很滑……
    一脸为难：呃，难道你不会说超过三个字？
    “不是，呵呵呵，这个产品很好，很好。”
    满屏尴尬都漫出来了！
    所以不要用业余挑战别人的专业，
    更不要看不起豆包，
    那也是干粮！
    注意力重新回到直播，伴随着话题越来越专业，胡方终于展示出多年专业积累，从原作开始聊，各种梗各种背景研究，引经据典，头头是道。
    肖央彻底懵逼，连导演都跟不上思路，还是陈思成，越聊越兴奋，仿佛遇见知音，嗨的不要不要的。
    直到旁边的助理提醒，才回过神到卖票时间，胡方有些紧张，是骡子是马，终于要拉出来溜溜了。
    别看大几百万粉，大部分都是白嫖，连自己都不知道愿意买单的真爱粉有多少？

 第47章 论心灵鸡汤的浓度

    深吸口气，大声道：“我强烈推荐误杀这部电影！”
    “甚至预测它百分百是同期票房冠军！”
    “请粉丝支持！”
    “五！”
    “四！”
    “三！”
    “二！”
    “一！”
    死死盯着电影票数量，心提到嗓子眼，万一买不动？
    “秒杀！”
    自己还没缓过神，旁边的肖央吃惊道：“这么快就没了？”
    沈锋一愣，看看表，十秒不到就没了？
    回头看看宋芸也是满脸惊讶，看来不用自己出手，粉丝已经搞定？
    “多谢大家支持！”
    胡方赶紧双手合十，兴奋道：“感谢胡说电影的真爱粉们，看来大家对思成监制的作品还是很有信心啊！”
    陈思成也表示感谢，话题继续，气氛更加轻松，十秒不到十万张票秒杀，彻底让所有人对胡方刮目相看。
    原本预计四十分钟的直播，足足聊了一个半小时，看着陈思成意犹未尽的状态，要不是助理提醒，估计还能再聊两个小时。
    直播结束，沈锋很满意胡方的表现，毕竟是搞艺术的人，遇见懂自己作品的知音，谁不愿意多聊几句？
    这次直播很成功，不但证明胡说电影的粉丝粘性，还展现出胡方作为专业主播的深厚底蕴，否则陈思成也不会聊的这么嗨。
    “老板真是慧眼识珠！”
    宋芸一挑大拇指，赞叹道：“看来咱们公司又要多一个大ip了！”
    沈锋哈哈大笑，看着胡说电影突破一千两百万粉丝大关，彻底进入头部主播行列，高兴道：“下班都别走，我请客！”
    晚上聚餐，用力拍拍胡方的肩膀，鼓励道：“看见没？”
    “对自己有点信心！”
    胡方深吸口气，感激道：“多谢老板赏识！”
    沈锋摆摆手，轻松道：“以后面对明星千万别怯场，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再牛逼还不是乖乖来接受你的采访？”
    “再厉害还不是要靠咱们宣发电影卖票？”
    “你就记住一点……”
    “咱们涨粉，他们卖票……”
    “互利互惠！”
    “谁也不欠谁的！”
    “知道了！”胡方顿时感觉天都亮了，整个人仿佛吃了药，硬的不得了！
    “我再给你配一个剪辑师，一个文案，平时多教教，杂事让团队干。”
    沈锋严肃道：“现在你已经不是躲在小黑屋弄后期的小透明了，以后跟明星打交道的机会越来越多，甚至要去国外参加各种颁奖礼……”
    “跟人家可儿学学，什么叫做高大上？”
    “这只是一个开始！”
    “明白吗？”
    胡方看着沈锋的背影，用力一挥拳，太爽了！
    今天充分证明自己的价值，尤其是粉丝的粘性，真没想到胡说电影居然如此牛逼？
    “老板，胡方这个人……”
    沈锋看着欲言又止的宋芸，明白对方的担心，轻松道：“放心，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宋芸点点头，既然老板这么说，自己也没办法。感觉胡方这个人有野心，以后未必能……
    沈锋没有解释，如果说这个公司谁最不可能离开？
    胡方绝对是之一！
    不是因为忠心，
    而是他不敢！
    看着六七十人的团队，尤其是几个核心主播，五年合同才过去半年不到，每个已经成为各行业的头部资源，日进斗金的大ip。
    成就感油然而生，不光是因为钱，看着公司从无到有，团队从小到大，每个人的价值越来越多……
    这才是创业的终极快感！
    “老板，我和丫丫……”
    突然后背传来一个声音，回头看见刘鹏和满脸忐忑的丫丫，沈锋示意两人坐下，鼓励道：“不用管其他人，你们跟他们不一样！”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帮公司赚过一分钱！”丫丫双眼通红，委屈道：“每月老板还养着我和爸爸，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我……”
    沈锋赶紧递过去纸巾，解释道：“看过哪吒吗？”
    “人家饺子熬了这么多年才一鸣惊人，我都不着急，你们怕什么？”
    “好好打磨作品才是王道！”
    “什么时候咱们也投资拍一部动画，别说五十亿，就是十亿你们算算可儿佳佳要赚多少年？”
    “多谢老板！”刘鹏全身一震，对丫丫道：“不要哭！”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老板说的对，这个社会只认胜王败寇，只要咱们能做出好产品，以前的都不叫事！”
    沈锋看着两人的背影，长叹口气，没办法，只能说你们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就算是动漫产业最发达的岛国，能赚钱的ip也是百里挑一，不知道多少人默默无闻，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国内环境更恶劣，任何一个作品大火，背后都有资本养着，更不用说砸钱运营推广。
    比它们强的不是没有，
    只不过没人能看见罢了。
    所有原创对于作者都是亲生宝贝，
    身上掉下来的肉。
    可对于投资人来说，
    对于整个市场来说，
    就是一个项目，
    跟捡破烂卖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资本天生追逐利润，
    钱哪多往哪流，
    与其抱怨无人欣赏，
    甚至自暴自弃，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你，
    还不够强！
    创业半年，沈锋的心态变化很大，只要是经过金手指锁定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自己要做的就是不断打磨他们，让他们找到最适合自己努力的方向，关键时刻有能力把作品展示给更多的人……
    无论可儿，
    还是佳佳庞阿姨刘大姐，
    还有胡说电影，
    正在努力的丫丫和刘鹏……
    每个人对于自己来说，
    意义非凡！

 第48章 大便去哪了

    “轮到你了！”
    沈锋看着名单，锁定下一个挖掘目标，现在可儿和胡方已经不用自己操心，终于要寻找新潜力股。
    抖音搜索，你不知道的世界，三万多粉丝，看着个人主页只有区区的两个视频，打开第一个，居然超过两万转发？
    你知道摄像头如何盯着十四亿人？
    第二个更惊悚，
    你知道如何打造爆款冥币？
    沈锋看完忍不住笑了，就是你了！
    下面有合作微信，联系对方，约定明天上午见面。之所以选择他，一方面因为金手指，更重要的原因还是看好科普视频的未来。
    别看这个号默默无闻，几个月才上传两个视频，粉丝更不值一提，可居然能通过抖音dou审核？
    五分钟视频权限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的！
    这说明什么？
    下一个抖音风口就是知识科普类！
    想想也正常，平台日活过亿，已经不是小打小闹，无数双眼睛盯着，总不能一打开全是小姐姐扭屁股吧？
    和谐社会，必须充满正能量，传播正向价值观，做有良心有担当的企业。
    可惜科普视频太少，能玩转的精英谁闲着蛋疼辛辛苦苦干这个？
    出力不讨好，
    太专业没人看，
    不专业有人骂，
    谁傻？
    所以无论什么平台，知识尤其是科普都是稀有动物，更不用说那些又有趣又有干货的极品，简直凤毛麟角。
    想到这里，沈锋对于明天的见面充满期待。
    “沈总好，我是赵文雷。”
    沈锋看着面前白白净净的眼镜男孩，跟自己差不多大，站起身热情道：“我是沈锋，坐下聊。”
    赵文雷点头坐下，点一杯咖啡，打量面前的同龄人，他竟然是可儿和胡说电影的老板？
    沈锋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情绪，笑而不语，现在自己可不是当初的一穷二白，全靠一张嘴忽悠别人。
    公司官网各种高大上，首页挂着可儿和胡说电影两个王牌大ip，还有佳佳庞阿姨直播装逼业绩，几十人专业运营团队……
    万利mcn已经名声在外！
    “我看过你的视频！”见他越来越拘谨，沈锋放下咖啡，轻松道：“很不错！”
    “您过奖了，全凭爱好而已。”赵文雷赶紧回应道：“搞了四五个月还不到四万粉丝，跟您的公司没法比。”
    沈锋摆摆手，试探道：“团队就你一个人？”
    “两个！”赵文雷解释道：“我和一个大学室友，我负责选题和研究，他做分镜和动画。”
    沈锋点点头，不出所料还是人员太少，不过更能证明对方的才华，果然是潜力股。
    “好奇问一句，下一个选题是？”
    赵文雷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知道你拉的屎都去哪了吗？”
    “哈哈哈……”沈锋差一点把咖啡吐出来，忍俊不止道：“不好意思，没忍住！”
    气氛瞬间轻松不少，赵文雷笑道：“我觉得当代人的生活太复杂，信息太杂，有太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真正搞懂为什么。”
    “国内科普视频大致分两类：一类趋向于给小朋友看的科学故事，语言轻松幽默但内容偏低龄化。另一类是学者或专家，直面镜头，干巴巴讲解知识。”
    “我和室友坚信每个人对世界都拥有最基本的好奇心，所以才决定利用空闲做科普视频，希望大家燃起对于身边事物的好奇心。”
    沈锋点点头，追问道：“你现在的工作是？”
    “一个苦逼产品经理！”赵文雷无奈道：“每天九九六是基本操作，只能挤出来睡觉时间做视频，所以……”
    “我的室友运气比我好，在大象工会上班，每天最少有时间提升自我，干点喜欢干的事。”
    沈锋反问道：“你觉得科普视频的未来会如何？”
    “市场没有一个严肃的，或者说给成年人看的优质知识类的视频内容，这就是我做这件事的初衷！”
    说道这里，赵文雷突然自信道：“大概三到五分钟的时间内，我可以用高信息密度技术可视化来展现一个事物的运转逻辑和原理。”
    “给它的注解是：你的当代生活说明书！”
    “就拿第一个视频来说，很多人以为我们看得都是那些晦涩难懂又难获取的资料，其实大部分信息都来自网上公开透明的文件。”
    “比如我当时找到平安城市或者天网工程招标的文件，研究摄像头拍摄的视频数据应该怎么样传输、硬盘需要多大的容量，摄像头的布点和设计……”
    “今天人脸识别和智能分析开始成为视频监控的标配，无论是侧脸、遮挡、弱光还是模糊，任何技术都可以实现毫秒级的监测……”
    “加上越发成熟的大算法，还可以分析监控画面，标注出人群数量、密度、性别、衣着特征或者车辆特征……”
    “我相信也许在不久的未来，摄像头将甚至可以直接喊出你的名字！”
    沈锋看着神采飞扬的赵文雷，暗自满意，这才是做学问人的气质。
    见沈锋很感兴趣，赵文雷继续道：“前期资料收集整理、写稿、设计所有工作全部我包办，我们两个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探索，特别是在动效这块。”
    “想要避开扁平的动画风格，去探索新的视觉语言，用文件、报纸、新闻和真实物体的图片来去展现要表现的信息内容。”
    “技术问题都好办，最难是如何才算把问题讲清楚！”
    沈锋越听越有意思，挥手再点两杯咖啡，示意对方继续。
    “首先必须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事实？有没有相关的数据和证据充分证明这个结论？”
    “然后资料如何收集？”
    “如何整理让我们自己先搞明白？”
    “最后如何展示给观众？”
    足足半个多小时，喝了三杯咖啡，不得不说赵文雷可能真是憋太久了！
    好容易遇见一个愿意听自己说的人，一发不可收，终于唠叨完，深吸口气，对沈锋抱拳道：“不好意思，说的是不是太多了？”

 第49章 低调也不是那么容易滴

    “很有趣！”
    “大开眼界！”
    沈锋轻轻鼓掌道：“我很欣赏你们的坚持！”
    赵文雷长出口气，虽然不知道对方见面的目的，毕竟还是抱有一丝希望道：“都说现在做科普视频不能赚钱，因为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公益事业，没有什么商业性。”
    “但我是正儿八经认为这是一个可盈利的靠谱的内容创业项目！”
    “只要研究当代生活，肯定就有猎奇的部分，也会有很多观众想知道但又不知道如何理解的选题，只要做到有趣生动，肯定很多人看。”
    “甚至可以帮企业定制广告，通过科普让消费者更加认可企业文化，比如帮助汽车研究安全气囊的原理，我觉得应该会有商业价值。”
    沈锋一愣，小样没看出来啊？
    挺有商业头脑！
    事到如今，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我很喜欢你们的思路，今天见面就是想投资。”
    “公司可以提供办公场地和所有器材设备，你负责招募团队，至于运营资金……”
    “每年我投一百万！”
    “真的？”赵文雷激动道：“一百万投资？”
    沈锋摆摆手，轻描淡写装逼道：“不光是百万投资，以后广告分成你们团队占百分之三十，年底业绩达标有额外分红。”
    见赵文雷想开口，打断道：“当然我也有要求，每周最少一个精品视频，稳定更新有没有问题？”
    “可以！”赵文雷赶紧保证道：“只要团队齐全，每周努努力两个也有可能！”
    “好！”沈锋伸出手，笑道：“一言为定！”
    二话不说，让司机开车拉到公司，转一圈考察完，直接签合同。
    见赵文雷离开，宋芸好奇问：“为什么不直接雇佣反而投资？”
    沈锋调侃道：“好歹我也是老板，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吧？”
    “以后公司业务越来越大，人员越来越多，只要领导没问题，大方向不跑偏，至于其他的小事无所谓明白吗？”
    宋芸点点头，再次确定老板的雄心壮志，其实这样最好，初创公司就怕老板什么都亲自干，凡事都要过问，那请团队干什么呢？
    特别是专业领域，你说他不对，毕竟是老板。
    如果不说，最后搞砸了算谁的？
    看着沈锋的背影，宋芸暗自感叹老板看似年轻，不但眼光独到，心胸还宽广，有容人之量，绝对值得追随！
    下午沈锋让后勤安排两个大办公室给赵文雷，要想保证更新，最少也要十几个人团队。
    这次自己故意不参与具体招募，锁定领导，让他们自由发挥，只看最后结果。
    好歹也是未来万亿大佬，
    这才叫格局！
    看着越来越热闹的办公区，当初八百平居然有点挤了？
    让老宋联系物业，把楼上一层也租下来，尽快开始装修，以后让胡方、丫丫、赵文雷他们搬到安静的楼下，省的佳佳庞阿姨乱糟糟的影响创意。
    两天后赵文雷带着丁方正式入职，简单欢迎开始进入状态，让人事帮忙招聘，让他们自己选择团队成员。
    正好胡方那边也缺人，再给丫丫刘鹏配一个助理，省的多愁善感的小丫头多想。
    一波操作又多了八九个人，办公区真有点闹腾，赶紧让楼上加班装修，自己的办公室也搬过去，剩下一层彻底交给老宋折腾。
    哥好歹也是动脑子，
    能不能安静点？
    很快到一月底，再过半个多月过年，这时候又发现金手指的牛逼之处，核心团队居然都是本地人？
    可儿、佳佳、庞阿姨、刘大姐、胡说、宋芸……
    公司除了自己和赵文雷，都能正常上班！
    “放心资本家，春节我们自愿加班！”可儿左边拉着佳佳，右边挽着庞阿姨，开玩笑道：“不是为了你，而是很多粉丝舍不得我们呢！”
    众人哄堂大笑，沈锋满意道：“那就辛苦你们了，我会尽快赶回来，所以……”
    “好容易回家一趟，必须多陪陪父母！”庞阿姨皱着眉头道：“也不差这几天，要不干脆把他们接过来，咱们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对啊！”
    “把叔叔阿姨接来，我带他们吃好的！”
    沈锋赶紧打住，解释道：“明年吧，今年先在老家过，等京城安家落户再说。”
    “那还不简单？”
    “就是就是，老板您好歹也是身家过亿的土豪了吧？”
    “直接买别墅！”
    “我听说盘古七星一套房子六七千万呢？”
    沈锋赶紧转身，你丫的快走！
    回到办公室才喘口气，好家伙，别说亿万身家，这次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装穷呢！
    毕业没半年，又是宝马又是劳力士，还不吓死老两口？
    必须低调！
    就说运气好被师兄介绍进一家投资公司，月薪两万，对，刚过实习期，正式负责市场运营。
    站在窗边，仰天长叹，都说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
    你们还是太年轻啊！
    这种事根本没办法解释，只能一点点告诉父母，努力营造出熬出头的感觉。
    沈锋长叹口气，郁闷的出来转圈，突然听见可儿直播间传来各种叽叽喳喳声音？
    “哇塞，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就是就是，比那些所谓小鲜肉好看多了！”
    “简直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
    “不行不行，我的心都化了！”
    沈锋忍不住好奇，凑过去一看，只见几个助理小姐姐围着可儿手里的手机，各种俏脸含春，散发着无穷雌性荷尔蒙……
    “干什么呢？”
    沈锋吓一跳，工作时间居然看动作片？
    “吓我一跳！”可儿白了沈锋一眼，有种从美梦拉回现实的感觉，虽然眼前的老板也挺帅气，但……
    “他是谁？”
    沈锋终于看见手机上的东西，不是小片片，而是一张照片？

 第50章 帅，真可以当饭吃！

    “你还记得曾经吃过的生蚝店主厨西蒙吗？”
    可儿见沈锋迷惑，解释道：“昨天店里进新货，他邀请我去点评点评，结果遇见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
    “他？”
    沈锋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男人，目测最少一米九，身材修长挺拔，五官如同大理石板细腻俊美，尤其是一头金发，加上如同海洋般深邃的蓝色眼睛……
    “嗯，还挺帅！”不得不说，就算互联网爆炸各种ps美颜邪术横行的今天……
    这个男人也是自己见过最帅的男人，
    没有之一！
    “本人更帅！”可儿兴奋道：“尤其是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贵公子，比起电视上那些所谓的霸道总裁，简直强一万倍！”
    “真的吗？”
    “什么时候我也能见见真人？”
    “好姐姐下次也带我们去开开眼吧？”
    沈锋点点头，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这样的男人如果？
    “想都别想，不可能！”可儿盯着沈锋，仿佛知道他的心思，直接道：“我知道你想签人家做主播对不对？”
    见沈锋点头，无奈道：“我也试探过，人家根本不接茬，后来偷偷问西蒙，你们知道人家在法国干什么的吗？”
    “开银行的！”
    “几代都住在最牛逼的古堡里！”
    “光酒庄七八个！”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又炸了，沈锋看着七八个小姐姐疯了的样子，硬生生把可儿拉出来，追问道：“确定？”
    “确定！”可儿肯定道：“百分百不差钱的主，身上那股子贵气绝对骗不了人，尤其是餐桌礼仪，比我见过最牛逼的米其林大厨都标准。”
    “好像是因为喜欢华夏文化和美食，每年固定来几个月度假玩玩，剩下时间全世界到处跑，对了，最大爱好是收集顶级香水！”
    沈锋一愣，大老爷们喜欢玩香水？
    “听西蒙说京城开了一个香水博物馆，具体地址我没问，这次吃饭也是缘分，估计下次很难再见面喽！”
    沈锋深吸口气，坚定道：“想尽办法打听到博物馆的地址！”
    “好的！”可儿满脸兴奋，看着沈锋离开的背影，给小助理们激动道：“成了！”
    “老板要亲自出马？”
    “行不行啊？”
    “毕竟人家是土豪，根本不差钱的！”
    “必须试试，万一成了呢？”可儿霸气道：“老板也不是一般人，忽悠起来一套一套的，要对他有信心！”
    “你们想想这种超级宇宙无敌大帅哥要来咱们公司上班……”
    “每天看着连饭钱都省了！”
    沈锋回到办公室，在网上搜香水博物馆，一无所获，看来真正土豪不差钱，闲着没事的爱好。
    “帅哥加香水！”
    沈锋越想越合适，原本只是长着帅也就算了，但加上痴迷香水，本身又是贵公子出身……
    这个噱头可就大了！
    虽然可儿和胡说电影已经成为ip，但总感觉差点什么？
    想来想去还是太理性，无论美食还是电影走的都是专业路线，喜欢的真喜欢，不感兴趣的真不感兴趣，没有口红哥那种疯狂的劲头。
    一句my god，
    引爆全场！
    一句买它买它买它，
    小丫头们都疯了！
    这才叫核弹级别的网红！
    用金手指找了半天也没合适的，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
    手机一亮，看着可儿传来的地址，下定决心，明天必须去看看，成不成也要试试。
    第二天中午开车来到目的地，市中心黄金cbd，看着一栋大厦九层，听说整整一层都是人家的地方，几千万砸进去，只为放几个香水瓶子。
    你丫的还不对外展览，
    留着自己欣赏！
    来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听说对方喜欢来这里吃饭，没办法，只能等着，碰碰运气。
    就在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门口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瞬间仿佛整个空间都被点亮了！
    沈锋深吸口气，
    你丫的真特么的帅啊！
    如同希腊神话出来的王子，
    长相已经无敌了，
    更不用说那种优雅浪漫的气质，
    别说女人，
    男人都要跪！
    深吸口气，等男人坐下，找机会慢慢走到面前，客气道：“您好爱德华先生，我是可儿的朋友，能聊聊吗？”
    “哦？”爱德华一愣，抬头看着沈锋，虽然迷惑，但还是露出礼貌微笑，邀请道：“您好，请坐。”
    沈锋坐下，近距离更是帅的一逼，尤其是那双蓝色眼睛，简直醉了！
    “这是我的名片！”递上名片，认真道：“我也不废话耽误时间，请问有没有可能合作？”
    “mcn？”爱德华看完名片，优雅的放在旁边，礼貌道：“既然是赵可儿女士的朋友，我也实话实说，不太可能！”
    沈锋暗自叹口气，继续争取道：“我知道您不差钱，甚至不喜欢抛头露面，但……”
    “沈先生！”爱德华摆摆手，语气冷淡道：“今天天气不错，相见就是缘分，咱们安安静静吃顿饭如何？”
    沈锋只能点点头，马上转化话题，开始聊天。一顿饭下来明显感觉到对方看似优雅合体的谈吐，骨子里充满淡漠，有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我有没有荣幸参观一下你的博物馆？”就在离开的时候，沈锋灵机一动道：“平时也喜欢一些香水，可以吗？”

 第51章 装完逼就跑

    “哦？”爱德华一愣，重新打量沈锋，直觉告诉自己对方根本不是同道中人，但还是点点头，两人来到九楼，沈锋看着面前气势恢宏的装修，果然是土豪。
    整整一层全是各种各样的香水，充满奇妙的味道，光看瓶子造型就知道价格不菲。
    “请随便看！”爱德华随意道：“一点小小爱好，难登大雅之堂。”
    “我有个提议挺有趣的。”沈锋巡视一周，突然笑道：“不知道爱德华先生是否听过我们华夏的一句话？”
    “以茶会友！”
    爱德华一愣，迷惑道：“沈先生什么意思？”
    “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如何？”沈锋张开双臂，自信道：“就以香水为赌注，题目由你出，只要我回答正确，那你必须每天为我发一个短视频，持续三个月如何？”
    “有点意思？”爱德华皱起眉头，语气更加冷淡道：“如果你输了呢？”
    “五百万现金！”沈锋笑道：“虽然您不差这点小钱，但作为输家，算是我耽误时间的一点点补偿。”
    “好！”爱德华点点头，满脸严肃道：“一言为定！”
    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很快捧着一个银色托盘，走到沈锋面前，认真道：“三瓶香水，只要选出最贵的那款，就算我输！”
    “这么简单？”沈锋摇摇头，飞快一扫，毫不迟疑指着中间一款最小的，笑道：“这个！”
    “你！”爱德华大吃一惊，皱着眉头深深盯着沈锋半天，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很快又端来一个盘子，这次放着五瓶风格各异的瓶子。
    “这个对吗？”
    “请再等等！”
    “我选这个！”
    “对不起，能不能再来一次？”
    “这个！”
    “……”
    沈锋看着满脸懵逼的爱德华，小样，跟老子玩选择题？
    死不死！
    满脸笑容调侃道：“还要不要试试？”
    爱德华如梦方醒，原本有些讨厌的沈锋突然变得深不可测，赶紧认真道：“对不起沈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没事，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沈锋装逼道：“不知者不怪。”
    “不知道刚才的赌注算不算数？”
    “当然！”爱德华举起右手，正色道：“我爱德华马丁以家族的名义起誓！”
    “每天一条短视频，为期一年，绝不食言！”
    沈锋一愣，也不用发毒誓吧？轻松道：“刚才都是开玩笑，大家都是朋友。”
    爱德华把沈锋请到沙发上，亲自送上手磨咖啡，如同小学生尊敬道：“您是我见过最资深的香水收藏家，没有之一！”
    沈锋赶紧摆手，这个话题不能深聊，必须打岔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也不勉强你，每天就发一分钟的香水点评视频如何？”
    “时间地点随便你，我会为你身份保密！”
    见爱德华点头，继续道：“其实国内有很多喜欢香水的人，民间藏龙卧虎，我就见过很多高手。”
    “真的吗？”爱德华大吃一惊，追问道：“跟您的水平一样？”
    “差不多吧。”沈锋含糊其辞道：“既然你痴迷收藏，闭门造车是一种浪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不是？”
    “越多人知道你的收藏，越能增加相互交流的机会，大家才能共同成长嘛。”
    “多谢大师指点！”爱德华站起身，右手抚胸，行礼道：“我明白了！”
    “好了，以后再聊。”沈锋一看，装逼差不多赶紧走，随口道：“回去给你发一个抖音和快手账户，没事多研究研究，走了！”
    爱德华一直送到楼下停车场，沈锋看着对方依依不舍的样子，长出口气道：“幸亏走的快，否则曝光露馅！”
    狗屁收藏家？
    有金手指在老子怕过谁？
    下午回到公司，让老宋注册两个账户，一个抖音，一个快手，名字就叫……
    香水王子！
    开通抖音蓝v，瞬间拥有一分钟视频权限，发给爱德华，对方保证尽快出作品，交给自己审核。
    “搞定！”
    美滋滋躺在按摩椅上，一分钱不花，居然骗来一个免费土豪劳动力！
    晚上八点接到第一个的视频，只见一身燕尾服打扮的爱德华，金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碧蓝色的深邃眼神，仿佛从异世界穿越来的精灵王子！
    “大家好，我是香水王子，今天给你们分享一款香水……”
    优雅的拿起一款香水，原本就装逼的造型在灯光下更加迷幻，配上那张帅到令人窒息的脸，充满磁性道：“它是l’heure bleue！”
    “为了纪念蓝调时光香水的百年诞辰，娇兰联手世界著名品牌巴卡拉和格里普瓦公司的艺术家们共同打造而成的杰作！”
    说起香水，爱德华脸上露出痴迷，好像手里捧着的是绝世情人，表情饱含深情，动心道：“诞生于1912年一个夏日的午后，暮色中雅克娇兰先生和他的儿子沿着塞纳河漫步，城市慢慢变得宁静起来……”
    “极致轻柔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之中，此时星辰还没有出现，地平线上浮现出一道寂静的蓝光，那美妙的蓝色越聚越浓，将大地万物笼罩其中……”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和谐而神秘，雅克先生被深深陶醉，心中无比强烈的想要创作一款香水来表现这世间稍纵即逝的美景和感性情怀，于是蓝调时光香水由此产生！”
    视频戛然而止，沈锋有种砸掉手机的冲动，一分钟太短了吧？
    好在第二个视频马上传过来，赶紧打开，爱德华继续深情款款道：“将它送给自己的妻子lily，至今那精妙细腻的迷人气息，百年来仍吸引着众多追随者……”
    慢慢打开，轻轻喷一点，深吸一口，满脸沉醉道：“前调是黎明，如同晨曦般轻盈的女孩，以水蜜桃结合佛手柑和八角凸显清新，迎着朝阳欢乐而来……”
    “中调是正午，一天中光线最充足的时刻，茉莉配合保加利亚玫瑰，精致华丽，光芒四射……”
    “基调是引人沉醉的粉质香调，由天芥属植物，鸢尾花，白麝香构成优雅的粉质花香，带来棉花糖般的诱惑美味，贵妇般薄纱般明亮迷人……”
    “尾调则是夜幕低垂的瞬间，天鹅绒般幽蓝神秘的暮色笼罩大地，表现出神秘莫测的感性时光！”
    沈锋看完，一拍大腿，绝了！

 第52章 这才叫看脸的社会

    “太牛逼了！”
    看完爱德华的两段视频，沈锋摸着良心大胆说一句：
    口红哥连提鞋都配不上！
    绝世容颜配上优雅气质，更何况对于香水发自内心的痴迷，每句话就好像在情人耳边低语，深情款款令人沉迷其中……
    又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牛人！
    跟可儿一样专业，
    又有佳佳对于美食的虔诚敬畏，
    无敌了！
    手机突然响起，居然是爱德华，接通那边有些忐忑道：“沈大师，不知道是否满意？”
    “嗯，马马虎虎。”沈锋轻咳一声，继续装逼道：“能看出你对于香水的虔诚，可是……”
    爱德华呼吸急促道：“请大师指点迷津！”
    “在我看来还是太流于表面！”沈锋严肃道：“对香水的理解还停留在条条框框里，难道你的只能感受到这些吗？”
    “太多的细节只能会蒙蔽你的眼睛，反而不能更加深入的体会整个世界的宏大，你明白吗？”
    “这……”爱德华瞬间懵逼，突然脑中闪过一道闪电，震惊道：“您的意思是？”
    “好了，这种事必须自己领悟！”沈锋赶紧打断道：“华夏有句禅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继续努力吧！”
    挂断手机，长出口气，差点露馅！
    赶紧上传视频到抖音和快手，之所以也发快手，颜值就是正义没听过吗？
    深吸口气，充值两万，精准投放年轻女性群体，一百五十万引流来吧！
    身为抖音重点关注的mcn，自然有更多权限和优惠，比如多出来的五十万流量，死死盯着粉丝，瞬间炸裂！
    短短十分钟，粉丝居然突破三十万！
    五十万！
    八十万！
    一百万！
    沈锋目瞪口呆看着不到半小时粉丝破百万的香水王子账号，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
    看脸的社会！
    “我是不是在做梦？”
    “难道真命天子骑着七彩祥云来接我了吗？”
    “所有妖艳贱货快滚开！”
    “舔屏舔屏舔屏！”
    “本小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快杀了我吧！”
    “以后本喵还活不活？”
    “身为一个男性，不得不承认我也心动了！”
    “我不信！绝对不是真人！”
    “对，肯定是cg动画！”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看着飞涨的评论，无数点赞和转发，沈锋上厕所的功夫，粉丝突破两百万！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沈锋仰天长叹，这难道就是降维打击吗？
    这个势头下去，一晚上最少涨粉三百万，甚至更多。
    抖音的推荐算法就是越火越推，越推就越火……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手机响起，宋芸的电话，沈锋接通那边急匆匆道：“老板，刚才抖音团队给我打电话，问香水王子的账户怎么回事？”
    沈锋一撇嘴，不屑道：“什么怎么回事？”
    “不就是火了嘛！”
    “玩技术的问咱们干什么？”
    “这……”宋芸也懵了，赶紧道：“应该不是怀疑咱们刷粉，估计是……”
    “不用管他们！”沈锋霸气道：“老子一没违规，二没刷粉，三没作弊，正正经经发视频都不行了？”
    “给抖音后台打电话，尽快开通五分钟权限，一分钟够干什么？”
    “老板我……”宋芸刚想解释，耳边响起嘟嘟嘟，迷茫道：“我招谁惹谁了？”
    沈锋挂断手机，看着马上破三百万的粉，内心五味杂陈，你说高兴吧，自己辛辛苦苦折腾几个月，还不如人家几个小时？
    要说难受吧，万利终于拥有自己的核武器，虽然没签合同，毕竟土豪不差钱，只要自己继续装逼，估计问题不大。
    心里憋的难受，
    关机，
    睡觉！
    第二天来到公司，可儿兴冲冲跑过来，直接道：“搞定王子了？”
    “废话！”沈锋皱起眉，没有好气道：“自己不会看？”
    “我！”可儿看着沈锋的背影，满脸委屈，忍不住变成跟屁虫，追问道：“难道你们py交易？”
    “滚蛋！”沈锋骂道：“人家有未婚妻好吗！”
    “那你……”
    沈锋见可儿还想问，直接怼道：“你是不是很闲？”
    “看看人家爱德华，一晚上暴涨三百万粉，是三百万！”
    “问问你自己当初用了多久？”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直到被赶出老板办公室，可儿还没回过神，满脸郁闷道：“我容易吗？”
    宋芸小心翼翼进来，见老板心情不太好，忐忑道：“老板，昨晚我……”
    “哎，不关你的事！”沈锋长叹口气，解释道：“是我心态没有调整好，辛辛苦苦打拼半年，结果还不如人家……”
    “原来如此！”宋芸终于明白问题所在，笑道：“不怨您，毕竟现在就是看脸的社会。”
    “更何况香水王子不还是咱们万利的主播？”
    “算了！”沈锋摇摇头，也是，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
    站起身，吩咐道：“爱德华是真正土豪，根本不差钱，我们是因为朋友关系帮忙而已。”
    “以后我负责联系，任何人不能打听别人的情况，包括你在内！”
    “至于运营？”
    “日常维护就行，其他不用管，每天保证一个视频更新，明白吗？”
    宋芸点头道：“明白，越神秘越好，我会推掉所有广告和问询，您放心。”
    让宋芸离开，沈锋来到可儿房间，见对方还在生闷气，笑道：“我也是为你好，再不努力点，你万利一姐的位置肯定保不住喽！

 第53章 史上最帅鲶鱼

    “哼，要来他也只是一哥！”
    可儿嘴上这么说，严肃的表情还是出卖内心的紧张，忍不住问道：“真的签咱们公司？”
    沈锋摆摆手，低声道：“没有，只是合作关系，这件事必须保密！”
    可儿看看四周没人，认真道：“明白，我又不傻！”
    “人家不差钱，就是为了玩，顺便推广香水文化。”沈锋解释道：“只能作为公司的流量池，以后宣传新产品导流用，跟你不存在竞争。”
    可儿听完暗松口气，但嘴上不饶人道：“哼，谁怕谁？”
    沈锋一愣，故意挑衅道：“不怕？好，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谁先到四千万粉！”
    看着干劲十足工作的小丫头，沈锋来到暂时安排好的赵文雷团队，七个人，见到老板视察，赶紧汇报工作计划。
    沈锋听完点点头，对众人道：“严格说你们算是内部创业，平时有事找文雷，用心做视频，不要考虑太多。”
    “这是一个长期赛道，我希望你们能走的更远，旁边的丫丫和刘鹏也是公司养的动画ip，平时可以多交流交流。”
    “只要记住一点，万利需要优质内容，仅此而已！”
    装完一圈逼，回到办公室，看着香水王子马上破五百万的势头，也是醉了。
    以前听人说，
    长得帅不能当饭吃？
    你出来，
    老子绝对不打死你！
    长成爱德华这样的妖孽，
    别说当小白脸，
    就是坐着不说话，
    无数脑残粉都能看一个晚上不睡觉！
    更何况人家还特么的是真土豪！
    要不要别人活了？
    打开快手，必须一视同仁，也砸两万引流，看着暴涨的粉丝值，感觉比抖音都猛？
    难道是因为人工推荐机制？
    后台小姐姐都疯了？
    中午睡起来，神清气爽来到刘大姐的直播间，看着镜头前侃侃而谈的大姐，吃惊道：“已经十二万粉了？”
    宋芸笑道：“要说还是老板您慧眼识珠，原本打算过年后再正式直播，结果随便试试水，粉丝挡都挡不住。”
    沈锋点点头，废话，母婴妥妥的万亿市场，甚至是刚需，尤其刚开放二胎，市场只会越来越大。
    现在八零，尤其是九零后，赶上消费升级，全家四口人围着一个孩子转，恨不得月亮都给摘下来。
    特别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辈子辛辛苦苦攒的钱，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要说给小宝贝花钱，连眼睛都不眨……
    买最好的，
    不差钱！
    没有打扰刘大姐，转头交代老宋道：“慢慢来，不要急，五十万粉丝以后再考虑接广告。”
    “质量必须严格把控，孩子的事比天大，宁可不赚钱，也不能坏良心！”
    猛的想起什么，继续道：“等过完年联系淘宝，每天不是有慈善直播或者拍卖？”
    “以佳佳和庞阿姨的名义捐四百万，两百万给福利院，两百万给老人院，树立好公益形象。”
    “以公司的名义再捐一百万，凑个整！”
    宋芸看着老板的背影，大气！
    经过胡说电影，听见胡方兴奋的笑声，推门进来，问道：“又涨粉了？”
    “老板您快看！”胡方赶紧献宝道：“误杀果然是最大黑马！”
    沈锋一撇嘴，废话，老子说的还能错？
    上映七天已经破六亿，同期稳稳第一，按照这个势头破十亿都有可能。
    胡方兴奋道：“幸亏提前采访，加上豪言壮语立下的flag，粉丝终于突破一千五百万。”
    沈锋满意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继续努力，咬咬牙你在公司能排老三。”
    “我……”胡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萎了，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香水王子？”
    沈锋哈哈大笑，转身离开，给个甜枣打一巴掌才是御下之道。
    一味提到待遇只是望梅止渴，
    必须要让他们时时刻刻有种危机感，
    提醒公司不只有你一个牛逼竞争力，
    良性竞争才是长期发展。
    就算香水王子不赚钱，作为一条凶猛的鲶鱼也够了。
    回到办公室，发现抖音五分钟权限已经开通，发微信告诉爱德华，以后发点长的。
    毕竟是土豪，私下打赌没有任何法律效力，全靠人品约束。不过越是有修养的人，越重视契约精神，更何况是大家族的子弟，问题不大。
    剩下就是主观能动性，需要自己不停装逼，闲着没事也要多看点红酒香水奢侈品知识，毕竟也是未来万亿大佬，出入顶级宴会也有谈资是不是？
    晚上收到第二个视频，镜头前的爱德华更认真，可谓全情投入，足足四分半对着镜头深情款款，连沈锋都醉了。
    深吸口气，点击上传，让暴风骤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五百五！
    六百万！
    七百万！
    八百万！
    九百万！
    沈锋看着火箭般升空的粉丝值，已经麻木，终于在一千万的时候截屏，贱笑的发给可儿。
    “你等着！”
    看着微信上面的三个字，脑补小丫头咬牙切齿的模样，沈锋哈哈大笑，小样，爽不死你？
    爱德华又打来电话，询问今天的表现如何？
    沈锋故意沉思片刻，淡然道：“站在云上的你如何能闻到泥土的芬芳？”
    “必须沉下心，真正走进民众，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
    “直播就是最好试金石，看看她们的评论，尤其是对于香水的各种理解，虽然很多不专业，但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悟……”
    “这些难道不是一个收藏家应该感悟的真谛吗？”

 第54章 论神秘感的具体应用

    “多谢大师！”
    爱德华心悦诚服道：“我会用心感悟！”
    挂断电话，沈锋长出口气，乖乖，总算能平静一段时间了。
    可怜的娃，
    慢慢用心感悟评论和弹幕的威力吧！
    接下来的一星期，伴随着春节不断临近，香水王子的粉丝终于突破二千五百万，跟可儿并驾齐驱！
    “抖音年度盛典？”
    沈锋从宋芸手里接过邀请函，问道：“能不能不参加？”
    宋芸：“……”
    “最好还是去吧！”还是忍不住劝道：“虽然咱们公司成立才半年，但毕竟被评为年度新锐之一，听说ceo亲自颁奖，所有知名mcn都会参加，所以……”
    沈锋摆摆手，抖音ceo算个球，在未来万亿大佬面前，张一鸣勉勉强强够格。
    “好吧，让可儿和胡方准备准备，对了，带上赵文雷也去。”
    沈锋站起身，安排道：“爱德华不去，以后这种事他一概不参加！”
    宋芸点点头，作为史上蹿红最快的男网红，这几天无数人打听香水王子的来历，各种广告商都快把客户电话打爆了。
    尤其是香水和美妆，都是不差钱的土豪，迪奥和香奈儿甚至开出天价，必须让香水王子代言！
    所有报告给老板，结果只有一句话：
    通通不接！
    刚开始有些不理解，现在口红哥多赚钱，如果香水王子肯接代言，分分钟秒杀所有人。
    就算对方是不差钱的土豪，
    也不用跟钱过不去吧？
    后来才逐渐明白老板的深谋远虑，香水王子最吸引人的是什么？
    就是与生俱来的优雅很神秘感！
    就仿佛神话里的精灵王子，
    虚无缥缈的充满想象空间。
    一旦接广告，
    仿佛天使被砍断翅膀，
    彻底沦为凡人，
    那还有什么吸引力？
    不过能抵御如此天价诱惑，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
    沈锋看着宋芸离开，长叹口气，不是老子跟钱过不去啊！
    没办法，爱德华只是合作关系，人家又不差钱，能每天发视频全靠忽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说白了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能火成这样？
    十天不到秒杀可儿辛辛苦苦半年多的努力，
    连即将神预测奥斯卡的胡说电影都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只能高喊一声：
    这是丫的什么看脸的社会！
    按照这个势头，连陈赫所谓抖音第一把交椅都岌岌可危，洗干净屁股，准备下台吧。
    算了，能混一天是一天，反正也是白得的劳动力，想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要参加颁奖礼，身为未来万亿大佬岂能在同行面前丢面？
    下午直奔宾利4s店，劳斯莱斯太高调，也不符合自己年少多金的定位，勉勉强强买个宾利飞驰开开。
    全部下来三百万搞定，坐上后排老板椅，第一感觉居然不是尊贵，而是私密！
    不愧是豪车，开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躺在真皮沙发上过瘾，这钱花的值！
    微信联系尾单小姐姐，狂扫十几套行头，这种钱必须省，否则就是冤大头。
    再买几块二手名表，尤其是百达翡丽，低调的装逼最符合自己万亿大佬的身份。
    回到公司，把宝马钥匙交给老宋，这辆三手车作为运营总监出门谈判的坐骑。
    沈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区区三百多万再次装备升级，尤其是那种似有似无的大佬王者霸气，特别的满意。
    “美好奇妙夜？”沈锋看着提前一天拿到的盛典流程，罗志祥、汪峰、胡彦斌、朴树、李荣浩、蔡徐坤、邓紫棋、关晓彤、next组合、陈粒、那吾克热……
    明星不少啊！
    “毕竟是抖音，去年首次盛典播出后就夺得当晚的收视冠军，独播蓝卫视以1.266%的收视率领跑各大电视台，创下历史品牌自制晚会单卫视收视排名第一。”
    宋芸笑道：“不只是砸钱请明星，有名有姓的mcn都会参加，也算是行业内交流的一个机会。”
    沈锋点点头，就算自己再低调，这种行业盛典还是要露露面，毕竟是万利第一次登场。
    宋芸有些可惜，虽然作为公司主打的两大ip可儿胡方悉数参加，但缺了香水王子……
    可想而知，如果精灵王子站在聚光灯下……
    秒杀所有狗屁明星！
    这种事沈锋何尝不遗憾，但绝对不会邀请爱德华，说出来就是伤感情的事。
    如果想出名，以人家的条件和背景，早就红遍全世界，还用等今天？
    算了，越低调神秘越好，让竞争对手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核弹的威慑力。
    晚上司机开车，自己坐宾利带着可儿和胡方，宋芸坐宝马带着吴松雷和佳佳庞阿姨，一行人来到会场，从贵宾通道来到专门安排的vip席位。
    “沈总，久仰大名！”
    “这是青藤文化的张总，这是我们沈总……”
    “这是橘子娱乐的常总……”
    沈锋在宋芸的陪同下，带着微笑到处刷脸，从很多人掩饰不住的惊讶表情中，还是很爽的。
    “这位是美腕的刘总……”宋芸介绍完，看着旁边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刚想说话，沈锋摆摆手，笑道：“堂堂淘宝一哥早就如雷贯耳。”
    李佳琦也伸出手，笑道：“没想到香水王子的老板居然也这么帅气！”
    沈锋客气几句，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口红哥，他不是……
    突然想起人家也是抖音红人，刚突破两千万粉，还有快手也是，全网吸流量的高手。
    “沈总，能不能单独聊聊？”
    沈锋一愣，跟着口红哥来到旁边，李佳琦也挺痛快，开门见山道：“第一次见面挺冒昧，但听说香水王子不会出席盛典？”
    沈锋点点头，也懒的废话，直接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他走的不是商业代言路线，这点我只能说这么多。”
    “好的！”李佳琦明显松口气，再次伸出手热情道：“沈总真是快人快语，这个朋友我李佳琦交了！”

 第55章 论归属感的落实

    沈锋笑着谦虚几句，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既然暂时不是对手，何必到处树敌呢？
    能混到这个级别没有一个傻子，
    暗地下降头恨不得要对方死，
    公开场合见面还是客客气气，
    一幅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
    都是基本操作而已。
    “他说什么了？”宋芸几个人凑过来，沈锋刚想解释，突然跑来一个工作人员，低声道：“请问您是沈总？”
    见沈锋点头，邀请道：“我们ceo想单独跟您聊聊，不知道？”
    沈锋跟宋芸对视一眼，笑着点头，跟着小姑娘来到后台旁边的一个房间，见到张楠，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沈总请坐。”张楠挺大方，仔细打量完沈锋，开玩笑道：“有人说过您也有当网红的潜力吗？”
    沈锋哈哈大笑，第一印象不错，回应道：“如果没人告诉，我也以为青春靓丽的张总只不过是刚刚大学毕业。”
    张楠嫣然一笑，气氛很快轻松下来，简单寒暄后，随口道：“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在短短半年打造出可儿和胡说电影两大头部ip？”
    “甚至还有香水王子这样的现象级红人！”
    沈锋摆摆手，谦虚道：“都是他们自己的努力，更何况我们都是在您的平台混饭吃，你好我也好对吗？”
    张楠点点头，第一印象很不错，年轻有为，又是沉稳大气。尤其是面对面交流，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压力。
    “这话真不敢当！”张楠道：“您可不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人吧？”
    “大胃王佳佳和广场舞庞阿姨丝毫不比可儿差哦！”
    沈锋一愣，看着对方看似柔弱，实则锋芒毕露的状态，轻笑道：“都是混口饭吃，现在谁不是靠着三大巨头混日子，您说不是吗？”
    “当然！”张楠看看手表，站起身，笑道：“今天只是见见面，有空咱们再聊，这是我的名片。”
    沈锋双手接过，也送出自己的。张楠看着对方告辞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不简单啊！”
    原本真的只是好奇，简单聊过才发现沈锋的过人之处，面对自己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尤其是独到眼光，半年能打造出月入几千万的现金奶牛……
    简直不可思议！
    沈锋回到众人身边，把名片上的微信输入，申请加好友，可儿好奇道：“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滚蛋！”沈锋笑骂道：“这才几分钟，我的身体好着呢！”
    众人哄堂大笑，盛典开始，沈锋看着舞台上各种明星蹦蹦跳跳，内心一片淡然，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毕竟哥可是未来叱咤风云的万亿大佬！
    看着别人上去领奖，猛地一激灵，仿佛想起什么，赶紧让宋芸联系工作人员，替自己上台领奖。
    “好家伙，万一老爸手贱点开视频……”
    沈锋一头冷汗，这种风头还危险，还是低调点好。更何况所谓年度新锐好几个，又不是年度最牛投资人，有什么用？
    折腾到深夜才完事，总之很无聊，焦点都在大大小小明星身上，根本没有主播什么事。
    临近年关，交代完公司业务，买点特产，沈锋低调的下了宾利，走上回家的高铁经济舱。
    三小时到家，深吸口气，带着微笑敲开门，迎来老妈期待的笑脸。
    “还行，没有太瘦！”
    “不愧是上班的人，知道穿西装了？”
    “回家还带什么东西？”
    “以后别乱花钱了！”
    换上新拖鞋，放下行李，来到老爸面前。老头子上下打量完，鼻子里面哼一声道：“还行，有点上班的样子！”
    “说什么呢？”老妈在旁边不愿意道：“看儿子穿衣服多帅气，真有大城市白领的感觉！”
    “哼，慈母多败儿！”老爸冷哼一声，虽然明显看出儿子的沉稳自信，还是习惯性打击道：“既然拿老板的工资，那就好好干，不要怕吃苦！”
    沈锋赶紧点头，各种保证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一家人坐下吃饭，还是老妈的手艺好，吃的不亦乐乎。
    接下来就是日常操作，串串门，参加同学会，跟朋友吹吹牛逼，日子过的很闲，终于熬到初六，实在坚持不住。
    “明年我接你们去京城过年！”
    留下一句话，赶紧跑了。
    直到重新坐上宾利，来到久违的公司，沈锋才恍如隔世，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可儿粉丝正式突破三千万……”
    “胡说电影也积累到两千二百万粉……”
    “至于香水王子……”
    沈锋摆摆手，就算在家养老，每天也偷偷关注抖音，四千二百万粉碾压所有不服！
    不光抖音，连快手都已经突破三千万，好家伙，光爱德华一个人足足有八千万粉丝！
    “这是过年期间的直播销售额。”宋芸看出老板的无奈，拿出厚厚报告道：“春节消费是平时的两倍，尤其是零食和保健品，佳佳庞阿姨轻轻松松破两千万日销。”
    “最高达到四千三百万，创下新记录！”
    “刘大姐也表现不俗，每天也有五六百万销售，最高也曾经破千万，粉丝稳步增长……”
    沈锋看完销售数据，只能感叹人傻钱多，想想一顿年夜饭国人硬生生吃出六七千亿，相当于整个法国人浪一年，也是醉了。
    大手一挥，虽然成立才半年，提前发年终奖，每人十五个月薪，加分红提成。
    把几个核心员工叫来办公室，正式宣布道：“公司拿出百分之二十股份作为期权池，这是奖励机制，你们看看。”
    “可儿既是第一个员工，也是公司销售业绩最高的核心主播，我宣布拥有万利百分之五的期权！”
    “佳佳拥有百分之四！”
    “庞阿姨拥有百分之四！”
    “胡方拥有百分之二！”
    “刘大姐拥有百分之二！”
    沈锋看着胡方和刘大姐道：“你们放心，只是暂时的，每年根据业绩标准定期发放新期权，继续努力吧！”
    然后对宋芸道：“身为运营总监表现不错，除了应得的奖金分红，再奖励五十万现金！”

 第56章 如何让粉丝peace and love？

    看着一张张兴奋的脸，继续打鸡血道：“在座都是咱们万利的肱骨之臣，甚至是未来新项目的联合创始人！”
    “这样发展势头下去，咱们公司年销售能突破三十亿，按照投资行规计算，利润率的十倍估值……”
    “最少五十亿！”
    “五十亿？”可儿第一个吃惊道：“难道我已经是亿万富婆了？”
    “没错！”沈锋笑道：“准确的得说，在座基本上都已经是亿万身家！”
    会议室瞬间炸锅，沈锋摆摆手，等大家冷静下来，认真道：“这只是开始，咱们公司现金流良好，根本不需要别人投资对不对？”
    “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只要努力干，还有更多期权等着大家！”
    沈锋看着所有人兴冲冲签完合同，心里也很高兴，虽然自己拿出一部分股权，但也同时把核心团队牢牢绑在一条船上。
    至少五年的期权解绑期……公司优先回购权……严格退出机制……
    只要自己手里超过工商法规定的三分之二的股权，也就是百分之七十，妥妥的一言九鼎，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至于复杂的董事会，等以后再说，这个公司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开始，说白了就是积累流量的池子，无论变现还是新项目启动，只要流量在手，干什么都事半功倍。
    把其他人打发走，对宋芸道：“继续努力，明年也有你的期权！”
    “多谢老板！”宋芸激动的点点头，没想到居然能眼睁睁见证几个亿万富豪的诞生！
    听过无数ipo上市，一夜间亿万富豪遍地走的神话。但今天是实打实出现在眼前，都是身边活生生的同事，感觉自然不一样。
    不算期权，光销售分成已经半年赚了几百万，妥妥金领里的战斗机，手下兵强马壮，到哪里谈判都硬气十足，谁不客客气气叫一声宋总监？
    老板虽然年轻，但有野心有能力更有魄力，敢于放权，让手下自己发挥，这是最舒服的地方。
    比起以前龌龊的各种人事关系，
    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打发走宋芸，沈锋靠在老板椅，开始计划下一步，抖音已经差不多搞定，可儿占据美食，胡说电影立足娱乐，香水王子……
    不提了！
    就连你不知道的世界也算布局科普赛道，更何况还有丫丫和刘鹏的动漫种子，基本全维度覆盖。
    当然还有其他领域，但在沈锋看来技术含量太低，早晚要被淘汰。毕竟粉丝也不傻，扭屁股唱歌总会看腻，尤其是现在竞争压力这么大，谁不想高高兴兴的同时还能学点知识。
    如何利用碎片化时间完成知识付费才是下一个风口！
    不光是自己，所有头条系去年已经开始暗自布局知识付费，毕竟当初能从三足鼎立中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成为bat以外的第四巨头，这才是最大卖点。
    沈锋打开电脑，看着一个网页，喃喃自语道：“下一个轮到你了！”
    b站！
    去年情人节阿里宣布入股b站，占比8%，成为第三大股东。这个曾经被粉丝称为小破站的家伙，现在是左手腾讯右手阿里，已经走上人生巅峰。
    曾经是小众的代名词，即便是内容创业最火的16年，b站也从未参与任何补贴大战。当视频网站会员还有广告时，它还在坚守b站永远没有广告的承诺。
    直到18年偷偷摸摸上市，人们才发现这个小破站居然拥有200万up主？
    月均活跃用户9270万，同比增长25%！
    多少人捶足顿胸，
    看走眼了啊！
    当然按照沈锋的逻辑，任何不能盈利的项目都是垃圾，专门研究过所谓up主的盈利模式。
    去年b站推出创作激励计划，粉丝量超过1000或者累计播放量达到10万的up主，可以凭借作品获取补贴。
    1000播放量约等于3元，一个差不多二十万粉的up主，每天努努力，每月最少能领四五千工资。
    大头肯定是广告和流量分成，听说还有个什么充电计划？
    类似公众号打赏，官方抽成30%。尤其是对游戏区up主来说，直播也是一块重要收入。
    虽然不能跟专业直播平台比，主播签约和分成也并不高，但头部几个人轻轻松松年入百万。
    大主播靠签约，
    小主播靠礼物，
    腰部up主最可怜，
    直播等同于要饭！
    打赏毕竟是少数人的游戏，至于动画、鬼畜、生活其它领域up主，除去广告和平台补贴，只能靠电商和线下活动，每月几千块算好的，很多全凭为爱发电。
    专门让老宋调查过一个叫敬汉卿的吃播，专门靠类似作死的视频走红，号称b站第一吃播。结果累死累活每年赚不过五六十万，连可儿一根脚毛都不如！
    这就是定位和专业的差别！
    还有一个科技区叫什么testv的频道，虽然只有80多万粉，内容以科技测评为主，赚钱居然全靠卖火锅底料？
    更神奇的是一年流水超过1000万！
    一个叫影视飓风的家伙，只有20多万粉，居然靠卖桃子也能赚大几十万？
    不得不说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沈锋看完调研报告，感叹b站不愧号称一粉顶十粉，十二年发展用户都是基于兴趣主动关注，单个视频的停留时间更长。
    一边是抖音快手是随机刷15秒，这边是主动观看10分钟，傻子都知道谁的关注更深吧？
    所以b站粉丝广度或许少，但变现转化价值超过其它任何平台。
    当然b站也不傻，去年也在大量联系up主开店：一是入淘，二是开通站内小店。不跳转外链，用户就能直接在b站上购物，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惜效果不好，隔行如隔山，玩商业连企鹅都不行，你以为老马这么多年是白混的？
    站起身，来到窗边，这些对于自己来说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为变现，而是布局产业，积累不同消费领域的粉丝群体。
    已经选好几个目标，都是各领域头部资源，甚至第一up主。
    毕竟万利现在兵强马壮，每月四五千万现金流，加上b站粉丝粘性高，根本不可能像抖音快手那样一夜爆红，否则十几年折腾下来，牛逼的还是那几个。
    既然如此，
    那就硬生生用钱砸！

 第57章 我想解散公司

    沈锋放下报告，已经下午三点半，习惯性打开微信公众号，准备今天神秘君更新，突然跳出来的一条消息令他神情大变。
    “公众号正式开始收费？”
    沈锋猛的挺起身，死死盯着最新出现的各种协议条款，飞快浏览完，兴奋道：“终于来了！”
    虽然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但真正面对，
    还是心潮澎湃！
    打开后台，看着突破两百六十万的粉丝，谁能想到没花一分钱引流，没做任何广告，全靠股民韭菜们奔走相告，自来水居然裂变成一个大湖！
    “一块到二百零八？”沈锋点开图文收费目录，研究完细节，最低一元，最高二百零八，中间三十五档收费标准，暂时不支持自定义。
    可看内容也能设定，从百分百不可见到百分之九十可见，看来张小龙团队早有预谋啊。
    深吸口气，看着每天百分百打开率，后台无数留言，沉思道：“要不试试？”
    输入固定不变的预测结果，再定一元收费标准，点击下去！
    看着瞬间暴增的订阅数，十分钟不到已经破三十万，连沈锋都暗自咋舌，你丫的有多少人死盯着老子呢？
    二百六十万粉，每天百分百打开率，就算花一块钱，估计只有傻子才不愿意！
    三千多只股票，
    一块钱能帮你提高二十倍中奖率，
    你买不买？
    这下连沈锋都有点坐不住了，国内有多少股民？
    官方数字是一亿两千万，除去老鼠仓和肉鸡账户，加上一大半深度套牢已经放弃的僵尸韭菜们，别的不多说，最少两千万活人吧？
    除去其他妖艳贱货的勾引，
    有一半看神秘君，
    每人每天一块钱？
    乖乖，
    老子躺着打几个字净赚……
    一千万？
    想到这里，沈锋居然有种马上解散公司的冲动！
    “不行不行！”
    “必须冷静！”
    “哥好歹也是未来叱咤风云的万亿大佬！”
    沈锋推门，来到厕所，用冷水洗了几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坚定道：“这些都是小钱！”
    交易日每天一千万，
    每月两亿，
    一年二十多亿……
    沈锋也是醉了！
    这还只是买一块钱，
    要是一百？
    国家会不会把自己抓起来薅羊毛？
    想到这里沈锋一个激灵，稳住，必须低调！
    深圳，企鹅总部，微信事业部
    “老大，出问题了！”
    张小龙看着急匆匆没敲门就闯进来的爱将，皱眉道：“急什么！”
    “不是……”手下赶紧解释道：“刚刚接到技术部传来的报告，有个公众号太异常了！”
    “哦？”张小龙一愣，今天刚开通收费，整个部门上千号人严阵以待，原本以为出什么大bug，居然只是一个公众号？
    接过报告，越看越吃惊道：“百分百打开率？”
    再看粉丝数，沉声道：“确定没有问题？”
    “百分百没有！”手下认真道：“这个账户技术部已经盯了一个多月了！”
    “每天数据很正常，都是活跃粉丝，甚至连一个僵尸粉都没有！”
    “股市关门固定更新一条消息，只有几个字，预测第二天龙头版块动态，我仔细研究过……”
    “五个多月百分百准确！”
    张小龙倒吸口气，震惊道：“百分百？”
    “就是百分百！”手下严肃道：“技术部早就发现打开率异常，一个没有任何宣传过的账户，全靠自来水口口相传，居然每天涨粉十几万，这个速度还再增加！”
    张小龙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追问道：“查过背景吗？”
    “在这里！”手下拿出资料，刚想汇报，张小龙一把抢过来，看着第一页个人调查道：“沈锋？”
    “才二十五岁！”
    “百分百实名认证！”手下也满脸震惊道：“刚毕业半年的大学生，没有丝毫背景人脉，靠着独特眼光迅速崛起，现在已经是一家小有名气的mcn老板！”
    “前几天还被抖音评选为年度最佳新锐，甚至有传言张楠已经盯上了！”
    张小龙看完薄薄几页的背景调查，感叹道：“民间出高人啊！”
    “那咱们……”
    抬头见手下迟疑的表情，大笑道：“你想干什么？”
    “举报？”
    “人家的屁股比卫生纸都干净，你能干什么？”
    “难道告人家预测股市百分百牛逼？”
    “每天预测股市的傻逼还少吗？”
    张小龙见手下满脸懵逼，笑骂道：“不服高人有罪懂不懂？”
    “这件事让人密切关注，任何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把账户设定最高级别保密！”
    见手下准备离开，叫住道：“对了，这份调查报告亲手交给投资部！”
    “告诉他们的老大必须重点关注！”
    “建议列为s级！”
    “什么？”手下震惊道：“s级可是能惊动马老大的……”
    “去吧！”张小龙摆摆手，打发手下离开，拿起手机，打开微信，输入神秘君看股市。
    “有意思！”看着每天寥寥几个字的预测，好奇道：“投资圈又出一个姓沈的？”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第58章 爱咋咋地

    “沈总您没事吧？”
    宋芸日常汇报工作，见老板心不守舍的样子，关心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沈锋回过神，笑道：“想点事而已。”
    看着面前新整理的报告，追问道：“熊猫确定不行了？”
    “上个月已经放出风，这个月连工资都发不出来，这是朋友给我的内部截图。”
    沈锋接过宋芸手机，居然是一张熊猫人事部帮忙员工牵线搭桥跳槽的消息？
    “看来国民老公真玩不转喽！”沈锋嗤笑道：“潮水一退，终于看出谁是光着腚了吧？”
    “哎，要说直播现在能如此火爆，真离不开王校长的折腾！”
    宋芸感叹道：“只不过遇见一个膨胀的老爹，也是醉了！”
    沈锋摆摆手，王首富的事不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问道：“你想挖主播还是团队？”
    “团队！”宋芸认真道：“尤其是运营和后台技术！”
    “毕竟是有经验的熟练工，尤其是技术团队，当时熊猫可是最火的平台，实力还是有的。”
    “咱们公司未来肯定要布局app产业，所以……”
    沈锋满意点点头，这段时间还真没操心这方面，拍板道：“全部交给你，只要真材实料，有多少要多少，万利不差钱！”
    宋芸笑着点头，老板果然野心勃勃。
    “至于主播？”沈锋问道：“有合适的吗？”
    “暂时不建议。”宋芸分析道：“熊猫一把好牌打的稀烂，高层不作为，中层勾心斗角，下面各种佛系，谁都不干净！”
    “有名有姓的主播早就习惯养尊处优，没有丝毫战斗力，已经不适应现在越发竞争的市场……”
    “我估计有潜力的早就被其他两家挖走，尤其是头部游戏主播，那种有粉丝捧着大咖，论到哪里都能继续风光，咱们公司优势不大。”
    沈锋点点头，万利毕竟不是直播平台，砸钱无所谓，只不过是给抖音快手送流量，这种事傻子才干。
    与其重金养白眼狼，
    还不如自己提拔潜力股，
    这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我估计目前的局势下，熊猫寻找接盘或资金方的难度很大。”宋芸分析道：“第一游戏厂商不会接盘，此前企鹅投了斗鱼虎牙两大平台，熊猫单单被被落下，可能有品牌价值的问题，也与背后的360有关。”
    “甚至连网易也没有选择接盘，两大游戏巨头都不玩，其他游戏厂商自不用多说。”
    沈锋点点头，对于资本方来说，熊猫或是鸡肋，或是烫手的山芋。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导致对熊猫持敏感态度。
    至于合并？
    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只是放眼望去，资金雄厚、又原因接盘子的平台寥寥无几。唯一还可以拉熊猫一把的，或许只有王公子了。
    可惜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河，一屁股屎还坐在风口浪尖，谁还有空管什么熊猫？
    说起来也不免唏嘘，遥想16年，有财大气粗的王公子背书，各种明星不遗余力站台吆喝，重金砸出pdd、若风、小苍一批电竞大咖主播。
    各种大长腿小姐姐，
    简直风光无两。
    17年更是拿到十亿融资，开始多领域布局，王公子身边整天美女如云，让全国屌丝羡慕嫉妒恨。
    之所以一手好牌打个稀烂，
    在沈锋看来还是因为步子太大扯了蛋。
    看似布局泛娱乐频繁且丰富，但没有取得实质突破，反而逐渐失去自身电竞优势，被斗鱼虎牙不断拉开差距。
    18年吃鸡多火，熊猫实际很早就开始布局，效果也不错。但因为投资太多，没流动资金，主播开始流失，内容没有方向，缺乏新意。
    内部后台系统管理不完善，与成熟公会合作少，尤其是对新人根本没有扶植力度。
    当然要命的还是资金链断裂，各种负面消息满天飞，在竞争对手推波助澜下，彻底被封杀。
    现实比游戏更残酷，也很遗憾！
    游戏直播烧钱到今天，其实弊端早就很明显。对比赚钱的直播带货代言，游光靠钱推起来的流量和主播，既很难变现，又没有品牌价值，能玩三年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人家虎牙背后有yy这只现金奶牛，又赶上游戏直播第一股的风口，运营得当，财报漂亮，投资人乐的合不拢嘴。
    斗鱼也不弱，手握流量和大主播，本身具备运营明星主播和内容的实力，业务能力过硬，就算现金流有点紧，毕竟还能有上市割韭菜的希望。
    “现在监管压力这么大，公会和平台利润都被挤压的很厉害，小游戏公会苦苦挣扎，大公会都想着法玩融资，连平台都想尽办法赚钱……”
    “去年的时候，熊猫似乎还很正常，还说要洽谈合作云云，不知怎的就直接倒下了……”
    沈锋摆摆手，死就死吧，胜王败寇很正常。打发宋芸离开，每个巨头倒下都是同行的狂欢，牛逼的抢市场份额，差的挖团队技术，最不济也是招几个前台大长腿过过瘾不是？
    站起身，简单活动几下，瞬间想通很多。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光明正大尽快发展。
    只有强大到让别人敬畏，
    才是最好的保护伞！
    神秘君既然已经瞒不住，肯定被很多有心人盯上，毕竟只有短短几个字，一个预测结果，半分钟不到就能被弄走。
    先开始免费，再砸点钱引引流，后来的韭菜说不定就会被吸过去，也能帮自己分散点火力。
    以静制动，
    随遇则安，
    可能才是最好选择。
    每天一块钱，
    能赚多少是多少，
    老子是未来的万亿大佬，
    不差这点小钱！
    原本的计划不能被打断，第二天出发，来到邮电大学，寻找b站第一个潜力股。
    我叫何同学！

 第59章 论狗咬狗的观赏角度

    何伟看着眼前的同龄人，对方居然是可儿和胡说电影的老板？
    “我挺喜欢你的测评作品，挺有趣。”沈锋笑道：“今年大四？”
    “是的，六月份毕业。”何伟有些腼腆道：“家是太原的，但我想在京城混出个名堂。”
    “哈哈哈，年轻就要闯一闯！”沈锋鼓励道：“我也是外地人，不也留下来了？”
    面前的不善言谈的眼镜男是b站科技区头部up主，专门测评各种电子产品，三百万的头部大v。
    测评兼具人文视角、浪漫主义与精致的制作，镜头运动丰富、转场行云流水，配乐舒适自然，剪辑挺精彩。
    曾经对比airpods与森海塞尔momentum true wireless耳机，试验两款产品在通话、听歌、乘车等场景下的使用体验，从而得出airpods连接更便捷、配对更智能，续航强、入耳舒适，带久了甚至会忘记摘掉的结论，令人印象深刻。
    “我是爱否科技创始人彭大神的粉丝。”何伟坦诚道：“所以很多地方受他的印象很深。”
    “大二第一次做测评，想着毕业前的目标就是二十万粉，没想到现在……”
    沈锋哈哈大笑，聊下去发现每期视频从选题、写稿、想分镜、拍摄、剪辑……最少需要两周到一个月？
    耗时最长一期节目居然做了半年？
    “因为所有视频镜头语言、视觉元素、转场设计、剪辑节奏都是一人设计完成，所以更新总是上不去。”
    “没有拍摄场地，只能买了300多张卡，一张张把卧室墙壁贴成全黑。又在淘宝买来一些便宜的灯……”
    “比较在意镜头的运动，会用很多滑轨的三脚架，产品展示时喜欢用到从淘宝买来的产品转台……”
    “每期发布之前差不多想十五六个标题，写成一张表，发到朋友圈做调研……”
    沈锋看着说起专业侃侃而谈的何伟，这才是真正的热爱。
    和视频里呈现出的自信、笃定、极客感不同，生活中的他害羞腼腆，甚至是内向不爱说话，跟吴松雷一样。
    “每次录视频之前我都要收拾房间、收拾干净自己，再把稿子读五遍喝下一瓶红牛打气。”
    “每次拍片，必须让旁边的人出去看个电影，不要在旁边待着，好尴尬……”
    “其实当时只想学习一下相机基本使用信息，然后军训的时候可以给人家拍一个片，就不用站队列了……”
    “毕竟我学习不是很好，家庭条件也不是特别好，长得也不是很高，更不帅，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什么让自己骄傲、让大家认可的事情……”
    沈锋问道：“收入如何？”
    “这……”何伟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至今还没任何商业推广，收入都来自于b站的创作者激励和充电计划，每月两千多，很多产品测评成本大部分需要家里支持。”
    “所以每次买那么多东西都手抖，扪心自问这个钱能花吗？”
    “家里人鼓励说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感觉那种时刻很幸运，有种被世界善待的感觉！”
    沈锋笑笑，继续问道：“你感觉自己最大竞争力是什么？”
    “其实现在发布的也不能叫测评视频，因为很少谈硬核参数，更多谈论我的主观使用体验和感受。”
    何伟认真道：“我感觉客观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要，大多数人看完视频，并不是咨询购买意见，而是想看你的观点、画面、剪辑和对产品的观感而已。”
    “大多数人看测评的目的不是为从你这里花钱买这个产品，只是为了高兴高兴，或者是打发点无聊时间，在网上度过快乐的20分钟。”
    “说白了跟综艺节目或者搞笑视频一样，没什么本质区别，娱乐意义远远大于它的指导意义。”
    沈锋很满意这个答案，如果敢各种装逼，转身就走！
    “来我公司，年薪五十万！”
    “提供办公拍摄地点和全部设备道具！”
    “需要的团队我给你配齐！”
    沈锋看着何伟满脸震惊的表情，霸气道：“你不知道世界的赵文雷听过吗？”
    何伟神情一震，追问道：“难道他也在您的公司？”
    二话不说，拉着小何同学上宾利，回公司参观，直到亲眼见到赵文雷和十人团队，何同学立马拍板，签合同。
    楼上基本完工，等味散了这几天就能搬上去，楼下全交给直播团队，楼上负责文化创意。
    空间瞬间宽敞很多，人事已经开始挖熊猫的人面试，通过马上入职，先养着，算是人才储备。
    晚上带小何同学出去吃饭，算是庆祝入伙，几个玩视频的聊的很嗨，各种相见恨晚，以胡方为老大，丫丫和刘鹏，赵文雷和小何，大家以后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他们又不赚钱来干什么？”可儿看着另一桌热热闹闹，嘀咕道：“就算接广告才几个钱？”
    “我觉得老板是在布局！”宋芸低声给众人解释道：“咱们说不好听叫现金奶牛，那些人是流量奶牛，都是未来公司发展的关键。”
    “原来如此，老板真厉害！”
    可儿一瞪专业捧哏五十年的佳佳，笑骂道：“万恶资本家有什么好的？”
    “别管老板想什么，只要咱们能赚钱不就行了？”庞阿姨举起酒杯道：“出来工作辛辛苦苦不就是为多赚点钱，给自己，给人家，给未来多个选择吗？”
    “说的对！”刘大姐赶紧表忠心道：“没有老板就没有我们，只要万利好，咱们才能更好！”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可儿无奈道：“那来吧，大家举杯，为万利和咱们的明天干杯！”
    “干杯！”
    沈锋看着两桌泾渭分明，也是故意为之，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原本就不是一类人，何必硬凑在一起。
    只要公司越来越好，
    赚的钱越来越多，
    其他都是小事！
    自己可是未来的万亿大佬，
    以后几千几万小弟，
    难道都要一团和气？
    良性竞争才是王道！
    一边是现金流，
    一边是流量池，
    两手都要抓，
    两手都要硬！

 第60章 鸡蛋岂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第二天小何同学就来上班，已经大四实习期，年薪五十万的工作还等什么？
    先配三人团队，把更新量弄上去，每月一更简直醉了。
    b站之所以干不过抖音快手，就是因为更新太慢，虽然都是原创脑洞，但每周一更除了死忠粉谁愿意等？
    直播区有老宋操心，文创区各忙各的，反正三天必须出一个精品作品，至于你们怎么弄我不管。
    定机票，飞魔都，来到五角广场附近的复旦，相约老土豆，八百万粉，游戏第一up主。
    “高中我有个习惯，每晚写完作业关上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时，会给小灵通插上耳机，打开内置电台，调频至fm107.2，收听最爱的谍战和悬疑故事。”
    “偶然听到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片段，故事里有个人脸很黄，身边的人都叫他老土豆！”
    沈锋哈哈大笑，看着明显比何同学更自信的老土豆，不愧是复旦毕业。
    “这里离b站大楼只有三站地。”张秋实介绍道：“我的四年就是在学业和梦想之间来回游荡着……”
    交谈中沈锋明显的感觉出他是一个平衡感很强的人，高二开始做视频，居然没有影响学习，还能考入复旦？
    大学四年也一样，硬生生熬出来一个八百万粉的头部游戏主播？
    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他的剧情向视频，时间短，故事紧凑，人物形象相对丰满，有时候甚至会不经意间反映一些现实和人性。
    “其实我在做剧情的时候根本没有脚本，只会列大纲。”老土豆听完沈锋的问题，笑道：“先把游戏全部玩下来，再去想故事的架构和剧情。”
    “然后掐游戏中的时间节点，再标注视频中一定要带到的信息和燃点，剩下全靠即兴发挥或者剪辑时的临时创作。”
    “全靠free style！”
    沈锋哈哈大笑，很闷骚的一个人，经过接触感觉玩原创视频的都差不多，有强烈表达欲望，只能通过作品展示给观众。
    “你学新闻？”沈锋问道：“马上研究生毕业？”
    “还有不到一年，基本闲着没事搞论文，然后投简历找工作。”
    沈锋一愣，追问道：“不打算创业？”
    “创业？”老土豆苦笑道：“我也想！”
    “但这两年风险太大，父母也不同意，毕竟好容易复旦研究生熬出来，想让进事业单位。”
    “做游戏视频很费时间精力，更难变现，我也尝试过很多次，效果都不太好，所以……”
    老土豆盯着沈锋，之所以第一次见面就聊这么多，还是因为何同学牵线搭桥，虽然不是很熟，但毕竟都是头部up主，也有联系方式。
    沈锋笑笑道：“何伟既然说过，我也不再废话，年薪五十万，广告百分之三十分成，包场地包设备包团队，只要保证三天一个作品，其他随便。”
    “当然最好去京城工作，不光你，公司还有很多主播，你是b站第二个，下面我还会找其他人。”
    “想要打造流量矩阵？”老土豆震惊道：“垄断b站？”
    “b站？”沈锋忍不住笑道：“那么小的池子就算垄断有什么用？”
    站起身，居高临下道：“光抖音我就有过亿粉丝，闲着没事布局b站玩玩，当然你有句话说的没错……”
    “流量矩阵！”
    扔下名片，转身离开。老土豆明显比小何有主见，这种事不能急，必须心甘情愿。
    再说也不差他一个，愿意就来，不来滚蛋，有钱还挖不到人？
    敖厂长请了解一下！
    只不过作为前两名头部游戏up主，粉丝基本重合，要一个就行。
    除了胡说电影，其他人都是养着玩，算是产业布局，闲着也是闲着。
    万一科普风口起来，赵文雷就能上天，游戏和测评原本就有很多死忠粉，粘性强，算是提前布局小年轻吧。
    全部过来一年才两三百万，
    哥随随便便发条公众号的事！
    回去路上打开神秘君，果不其然突破三百万粉，每天二三十万继续狂奔着……
    后台各种留言，无数人跪求股票代码，最高居然出价五万悬赏？
    信你的鬼！
    沈锋输完明天的预测，点击上传，还是一元元赚的踏实，伪土豪滚远点！
    想起老马的一句话：
    我只做平台，
    绝对不碰产品！
    身为未来万亿大佬，
    也说一句话：
    哥只预测结果，
    不投一分钱！
    魔都，高毅资产管理办公室。
    “老板，消息回来了！”
    高毅赶紧接过密封好的信封，飞快打开一看，脸色巨变道：“权限不够查不出来！”
    “怎么可能？”手下满脸不可思议道：“对方可是微信t4……”
    “别说了！”高毅打断道：“这件事算了！”
    靠在沙发，脸色阴沉道：“看来对方的确大有来头啊！”
    “那咱们怎么办？”手下迷惑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韭菜们的钱都被神秘君赚完吧？”
    “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高毅心烦意乱，忍不住骂道：“顺着网线去咬人家？”
    “我……”手下吓的一缩脖子，不敢再叽叽歪歪。
    “没办法，只能吃别人的剩饭了！”高毅沉思许久，决定道：“24小时监控神秘君，只要一发消息，第一时间买回来。”
    “提前根据版块分析有可能的龙头股，最少三个！”
    “记住咱们是国内第一财经公众号，千万别太明显，明白吗？”
    见手下离开，无奈长叹口气，看着神秘君空空如也的头像，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同样的事情在无数城市上演着……
    不只是财经股票领域，公众号终于开始知识付费，绝对是两千万运营团队的大狂欢！
    终于不用再绞尽脑汁写软广，
    各种跪舔金主爸爸，
    曾经连胡说公众号都想通过卖充电宝赚钱？
    口子一开，
    所有知识付费的春天来了！
    不过谁吃肉，
    谁喝汤，
    全凭本事。

 第61章 键盘侠的杀伤力

    别看这段时间招兵买马，这一批新兵里面，沈锋还是最看好科普团队。
    什么游戏、测评、甚至是鬼畜？
    都是闲着蛋疼打发无聊的玩意，
    难垂直变现，
    又不会得到官方大力推荐。
    科普短视频不一样，
    无论抖音快手，
    甚至更高级别的存在，
    这才是堂堂正正的王道！
    总不能让祖国的未来们整天只看小姐姐扭屁股吧？
    这也是为什么砸百万也要养着看似最没商业价值的你不知道的世界。
    这就是传说中的卡位，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先蹲下，其他人不好意思，慢慢等着吧！
    第二天就是接到老土豆的电话，想要来公司实地看看，沈锋安排司机去接，十有八九跑不了。
    赚钱是一方面，对于有追求的up主来说，创作环境也是至关重要的部分。
    大部分都很内向，生活中不善言谈，否则也不会通过短视频表达自我。
    整天闭门造车，独孤是最大敌人，现在有机会跟优秀同行一起工作，闲着没事吃饭喝酒聊聊天，再配几个养眼的大长腿……
    嘿嘿嘿！
    沈锋看着巨大的办公室，一个团队就算三间房，也能安排十个八个，这都不叫事。
    再弄个后勤部，养五六个漂亮小姐姐，没事转转，那些屌丝宅男还不跪！
    胡说电影四人团队……赵文雷十人……小何同学三人……丫丫刘鹏四人……再加上老土豆最多也就三人……
    整个一层满打满算每年花不了五百万？
    有点便宜啊！
    “欢迎加入！”沈锋看着被一群人忽悠的不要不要的老土豆签完合同，笑道：“晚上一起嗨皮！”
    老土豆看着足足两层的气派办公区……六七十人的专业团队……尤其是跟小何同学聊完天……
    “老板真不差钱！”
    “光几大主播带货每天最少一千多万！”
    “知道人家可儿一次代言多少？”
    “一百万都要排队！”
    “反正我是抱住钻石大腿不松手了！”
    “错过这个村你自己后悔去吧！”
    “你要是不来？”
    “敖厂长可等着呢！”
    深刻体会到老板有多牛逼！
    可儿胡说电影两个顶级大ip不用说，你丫的香水王子居然也是公司的？
    让小何带着老土豆熟悉公司环境，胡方凑过来，贱笑道：“老板，听说公众号收费了？”
    沈锋一愣，反问道：“胡说电影也想弄？”
    “您看，前两天已经正式突破百万粉丝。”胡方打开后台展示道：“活跃度很高，每篇基本都是百分之六十的打开率。”
    沈锋接过来，简单看完，也理解胡方的心思。
    整天眼睁睁楼下那些败家娘们炫富，随随便便月入百万，好歹胡说电影也是堂堂第二大ip，难道只能靠着零零散散的广告赚钱？
    既然主动提，沈锋笑问道：“有什么想法？”
    胡方精神一震，看样子老板不反对，赶紧正色道：“您放心，抖音还是主要阵营，这点不会喧宾夺主！”
    “自从咱们前几天成功预测91届奥斯卡颁奖，粉丝突破三千万，妥妥的娱乐领域第一头部主播。”
    “当然全是老板您的功劳！”
    沈锋摆摆手，彩虹屁不要，说点干货。
    “我觉得既然官方折腾五年多终于开启收费通道，说明公众号知识变现的风口已经来临。”
    “我计划深度挖掘品牌价值，保证每日一更的前提下多开一个付费频道，分析讲解优秀作品的前世今生，展现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特别是预测，很多粉丝很好奇深层次原因，如果整理出来，肯定有人买单！”
    沈锋点点头，跟自己想的差不多，胡方说的对，既然能合理变现，为什么不干？
    这点小钱自己看不上，但对于胡说电影团队来说是一个巨大激励，毕竟谁也不想辛辛苦苦到最后只能看着别人风风光光吧？
    “我同意！”
    沈锋沉思片刻，决定道：“回去好好整理思路，团队有主观能动性很好，帮公司赚钱我当然高兴。”
    “只有一个底线……”
    “绝对不能因小失大明白吗？”
    胡方终于等到天籁之音，猛的站起身，心花怒放保证道：“明白！”
    “还是那句话，小事尽量交给团队做，你负责最后掌舵就行。”
    沈锋提醒道：“公司捧胡说电影起来不是为赚小钱，甚至不是为广告代言，以后咱们肯定布局影视动漫产业，那才是星辰大海！”
    虽然早有猜测，真正听老板亲口承认，胡方还是一阵兴奋，那可是千亿市场啊！
    沈锋站起身，拍拍胡方的肩膀，鼓励道：“去吧，好好干！”
    看着打鸡血的背影，暗自好笑，这一针下去自己应该能清闲几天了吧？
    手机亮起，打开居然是爱德华，看着一段拉小提琴的视频，伴随着优雅的音乐，帅的眼睛都快瞎了。
    “大师，我感觉整天聊香水有些单调，所以想换个方式如何？”
    沈锋打过去手机，听爱德华压抑不住的兴奋，好笑道：“现在知道跟粉丝交流的快乐了？”
    “大师果然一针见血！”爱德华认真道：“经过这段时间深刻反思，我终于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可笑荒谬！”
    “民间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很多留言都能让我重新体会到香水的不同之处，甚至几次令人耳目一新。”
    沈锋哈哈大笑，小样，现在知道我泱泱大国键盘侠的牛逼了吧？

 第62章 薅羊毛技术指南

    除了得道高僧，
    谁还没有点虚荣心？
    以前你丫的是高高在上，
    超级无敌高富帅，
    说白了就是看不起别人，
    不愿意交流而已。
    现在好了，
    每天四五千万疯狂娘们哭着喊着求装逼，
    换成谁不激动？
    更何况民间有的是高人，一百万人里面出一个明白人，也能把你丫的忽悠瘸了！
    沈锋深吸口气，故意严肃道：“古语有云，小隐于野，大隐于市！”
    “你的身份除了我和可儿没人知道，之所以保密，就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我很高兴你已经体会到与人交流的快乐，但必须注意分寸，君子之交淡如水，防人之心不可无。”
    “多谢大师提点！”爱德华严肃道：“您放心，我会低调行事！”
    沈锋露出微笑，调侃道：“不用太紧张，好好享受当下，人生不只有香水而已对吗？”
    挂断电话，长出口气，这小子终于上贼船了！
    没人能拒绝如此大的诱惑，
    人活一世，
    无非名利二字。
    名甚至比利益更令人无法自拔！
    香水王子只是一个棋子，走一步说一步，打开神秘君，看着昨天二百八十五万收益，也是醉了。
    现在刚开始，微信还没提出分成方案，算是知识付费的一波红利期。
    拿起让宋芸整理的资料，前几天圈里发生一件事，某大v的企鹅号居然被人盗用，改头换面洗稿发娱乐八卦，短短时间赚了八万！
    这时候一条黑色产业链才正式浮出水面，
    做号集团！
    通过购买公民信息加撞库的方式，盗取账号，再利用原本积累的粉丝，剪切拼凑别人原创洗稿，以此躲避平台检测系统，获取可观流量和平台分成。
    既骗广告费，
    也薅了企鹅的羊毛。
    沈锋皱着眉头，看着花钱买来的深度调查报告，原来洗稿也分全职兼职？
    兼职主要为学生、宝妈和上班族，通过社交软件聚集，领取洗稿任务，价格通常为千字10元，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稿件被发到哪里。
    全职则是类似mcn的运作，公司开在成本较低的二三线城市，工资多为三四千元加提成，手脚利索的，月入可达上万元。
    按照调查，一个三四十人的做号集团，月入最高700万！
    沈锋都惊了！
    继续往下看，越来越触目惊心。居然有很多洗稿软件和原创检测软件出售？
    能自动将原创度30%提升到80%，只是替换词语，调换语序，就能骗过审核系统？
    搞定内容，接下来两条路：一是自己养号，把流量最大化，获取平台分成。
    二是一次性出售给别人，而买家的用途，要么是继续养号挣补贴，要么是接黑五类广告，或者导流到不正当网站。
    把胡方叫来，看完报告无奈道：“这些早就连潜规则都算不上了！”
    “自从咱们的公众号出名以后，漫天遍地都是抄袭的，数都数不过来！”
    沈锋追问道：“没别的办法？”
    “没有！”胡方摇头道：“都是小瘪三，告都不知道告谁？”
    “真正高手都是手写，看完你的原创，吃透理解重新写一遍新的，天下文章一大抄，只能吃哑巴亏。”
    沈锋叹口气，神秘君何尝不是如此！
    每天只要一更新，不超过两分钟，铺天盖地遍地都是。
    绝大部分都是直接抄，骗不知道消息来源的韭菜们。高手则是引经据典，毕竟自己预测大方向，不具体到股票，留下无数可以操作的空间。
    沈锋摇摇头，没办法的事，天下的钱打死也不可能被一个人赚完，无所谓了。
    “原创度和质量极简单的那种文章，一天一个人轻轻松松十几篇！”
    胡方继续道：“特别是娱乐圈，标题突出明星名字，内容多为捕风捉影，一切只为流量只要勤快点，随随便便月入过万。”
    “当然每个内容平台的账号价格不一样，影响因素主要为等级、权限和收益等。没什么内容的情况下，能提现的号就比单纯的引流号高出几十元。”
    “如果是原创独家号，每月有稳定收益，甚至能卖到数万元甚至更高。”
    “谁让各土豪平台不差钱，每年十几亿真金白银玩内容补贴大战，百家号、大鱼号，企鹅号、甚至新晋玩家趣头条，牛逼的很。”
    听到这里沈锋也明白其中的门道，流量分成很难做假，平台补贴的运作空间就大了。
    因为计算方式是流量乘以单价，账号等级越高单价越高，高到什么程度都是土豪说了算。
    普通账号的平台补贴和流量分成差不多，但懂行的mcn平台补贴是流量分成的四倍，更牛逼的能弄到十倍！
    往大了说，因为信息流平台靠卖广告挣钱，而广告极大依赖流量。所以人性使然，猎奇内容本就能获得更多流量，算法也就自然放大这一面。
    虽然各大平台会打击明显抄袭或低俗内容，但前提是商业化不能受太大影响，而且咱们老祖宗的文字博大精深，再牛逼的ai也玩不过笔杆子。
    “哎，平台、运营人员、做号党、吃瓜群众，可谓四赢。”胡方不屑道：“最后利益受损的只有认真生产原创内容的作者，还有喜欢阅读优质内容的读者们。”
    “也不知道企鹅的技术部到底在干什么？”
    沈锋摆摆手，其实打击做号和扶持原创方面，几大巨头肯定不是无所作为。企鹅曾经悬赏招募网友组成巡捕大队，对平台旧闻、标题党、谣言等进行监督举报。
    同时也通过芒种训练营对优质创作者进行培训，提升内容创作和运营水平。甚至所有帐号注册需绑定经过实名认证的手机号，注册者需通过活体检测……
    但日活几亿的工作量太大，加上自己的各种小九九，有句话叫越人工越智能。
    平台只是假定用户喜欢低俗的内容，对其进行定向投喂，这就是恶性循环。
    算法背后是人，只要有算法，平台就是中心化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目前只有社交分发的微信公众平台，才能尽量避免唯流量论和内外勾结。
    太阳底下无新事，现在所谓的营销号，和以前的街边小报一样，有需求就有市场。内外勾结淘宝多的是，必然是一场漫长的博弈，谁干都一样。

 第63章 真有如此无聊之人

    打发走胡方，沈锋陷入沉思，公众号算是目前最安全，也最成熟的知识变现渠道，毕竟打磨了五年多，也应该让文化人吃口肉了。
    其实也是大浪淘沙的过程，别看无数号称的大v，真要让粉丝花钱，哪怕只有一块，也是难比登天！
    毕竟免费习惯已经养成，现在突然让老子花钱？
    你死不死！
    一波下来，
    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与其说是红利，
    不如说是企鹅杀人不见血的大清洗！
    堂堂正正的阳谋，
    指出一条路，
    结果只有两个：
    要不乖乖低头走，
    要不赶紧滚蛋，
    这就是巨头的霸气！
    伴随着老土豆加入，布局b站完成第二步，相比较小何同学，身为游戏区头部的老土豆更有说服力。
    沈锋叫来宋芸，把剩下名单给她，命令道：“尽快联系他们，报销来回路费和住宿，拉到公司看一看。”
    宋芸笑着离开办事，沈锋舒舒服服躺在按摩椅上，现在万利家大业大，人员兵强马壮，身为未来万亿大佬何必再跑来跑去？
    为什么现在才想到！
    刘备当初一穷二白只能三顾茅庐，
    没钱没人没名气，
    除了诚意还有什么？
    后来大势已成，
    你丫的爱来不来！
    当然也是玩笑话，毕竟亲自上门才能实地考察，现在骗子这么多，谁知道你是不是皮包公司装逼贩子？
    闲着没事，打开b站，看着一个叫无聊君的视频，只见他穿着葛大爷在我爱我家里的同款碎花 t 恤，不停舔着手里一根巨大无比的棒棒糖，旁边放着一只鱼缸大的高脚杯，美其名曰：贵族专用水杯？
    用剪辑把各种舔的动作快进，配着轻快流行音乐，时钟显示从23点40舔到凌晨2点 33分，最终还是差一大半没舔完……
    沈锋看着棒棒糖旁边的一圈暗红，
    居然是舌头出的血！
    屏幕里的傻子满脸微笑，含糊不清道：“我是无聊君，希望你开心！”
    足足两千万播放，马上三百万粉丝，各种沙雕评论留言……
    就是你了！
    世上居然有如此无聊之人！
    再看下面的视频，
    给手机贴200多层膜……
    数一碗米里16250颗米粒……
    一颗草莓上的289.2颗籽……
    把一个石榴90颗籽剥出来，像对待宝石一样用镊子夹起来，逐颗测量尺寸、观察切工……
    在桌上以相同的间隔排成六行十五列，拍照上传到微博，号称第一届石榴籽选美大赛？
    居然邀请网友投出最美石榴籽！
    找到一席访谈，沈锋看着名字，王村村？
    “我把它叫做古典无聊主义……”
    “在家设计了一套收纳仓储系统，把当初没舔完的棒棒糖、葛大爷同款 t恤、没吃完的干果、以及用过的手机真空密封，并打上条形码，像在超市里一样通过机器扫码录入计算机的库存管理系统……”
    “还有偶然收到卖别墅的广告推送，羡慕其中的泳池又觉得变富遥遥无期，就把出租屋里的 0.7 米宽、1.7米长的浴缸砸掉，自己贴瓷砖、安射灯，在其中浮潜拍照，并给泳池起名马尔代夫……”
    两天后，终于面对奇人，沈锋打量着王村村，好奇道：“你二十八？”
    见对方点头，明显感觉到似乎并不像演讲的时候能享受自己过去成果，也没有轻松带动现场氛围的魅力，反而有种处在重重矛盾中错觉？
    “我其实不太很喜欢当网红！”
    王村村看着外面办公区的忙碌，低声道：“给自己定位是科技或者传统手工的方向。”
    沈锋一愣，有点意思。
    “最开始的设想是做一个资讯类的 app ，认为现代人的时间有限，能阅读的内容越来越多的情况下，筛选内容是有市场的。”
    “为了给当时还没成型的产品积累用户，注册微博，想着先有粉丝再说……”
    王村村看着面前的同龄人，不免羡慕嫉妒，人家已经是小有名气的mcn，而自己……
    见沈锋饶有兴趣，继续道：“最开始先花十天时间想了些自己认为能吸粉的基础内容，包括家具设计推荐、更像是段子的诗歌、以及养一只名为糯米的萨摩耶犬的心路历程。”
    “每天不停刷新当时流行的回忆专用小马甲、天才小熊猫等博主的热门微博和作品，跟着人家学内容写段子。”
    “最后实在熬不住，花七十在淘宝上买来一万五千名僵尸粉……”
    “由于时间变动和组织松散，朋友们的创业计划逐渐淡忘，我也开始苦逼的北漂生活。”
    “在广告公司写文案、做策划。每月和室友平摊的 2000 元房租占收入的三分之一，剩下的钱刚够吃饭，买泡面都要看清是两块三还是两块四？”
    “就怕拿错！”
    王村村无奈道：“停了半年没什么起色，肯定是产品定位出现问题，需要再找一个领域，吸引新的粉丝。”
    “灵机一动就是无聊，反正没人做，管市场有多大，先把坑占住再说。”
    “我感觉无聊是现在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因为有太多事想做但懒得去做，或者不能去做。我就是代替他们去做这些事的人。”
    说道这里，王村村笑道：“就像是小时候从家通往村口唯一的路，只要一直走肯定能走到家……”
    “感觉总有一天会火……”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天？”

 第64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沈锋暗自点头，很满意对方落魄的状态，否则如何挖墙脚？
    b站几个up主，老土豆混的最好，名校毕业，身为游戏第一头部，外人看起来的确风光无限。
    可事实呢？
    变现之路遥遥无期，
    看似坐拥八百万粉丝，
    每月收入大部分来自平台补贴，
    一周累死累活才一期，
    能赚几个钱？
    什么狗屁游戏代言，
    什么开发周边衍生品，
    那都是牛逼供应链才能玩的大生意，
    你一个躲在小黑屋剪视频的？
    洗洗睡吧！
    所以现在他们几个的天花板有两个，一是版权，作品再牛逼也不是原创，弄好了图个乐，万一弄不好？
    分分钟律师函寄到家门口！
    然后是更新，老土豆已经算是良心，每周一更。小何每月才能憋出一个大招，不赚钱不说，还要自己花钱买测试产品。
    王村村更惨，你见过谁愿意花钱买无聊的？
    “去年把老家房子卖掉，从高碑店每月 1200 元的出租房搬出来，终于住进一间 30 平米的单人公寓。”
    王村村笑道：“从那里开始，以后发出的视频更像科学小发明，或者传统工艺的手工教程，尽管有时候不太正经或者无聊……”
    沈锋忍不住笑场，看过后来的作品，比如用磁悬浮的原理让泡面汽车摆件和台灯悬浮……在家种空心菜并徒手打锅……用产生高压电场的特斯拉线圈远距离点亮荧光灯……
    脑洞大到飞起！
    “我感觉最牛逼的还是美国纪录片绝对好奇其中一集，节目组为研究飞机坠毁，居然花钱买了一架波音飞机，直接让它坠入沙漠！”
    “哎，现在做科技视频成本太高，现实生活压力越来越大，经常因为不赚钱得不到认可……”
    王村村神色黯然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不会赚钱就几乎等于没用？”
    “最近每天都在挣扎，是不是这个时代正确打开方式只是像咪蒙那样，不要管什么内容对不对，先抓住流量，有粉丝捧着，那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当然不是！”
    沈锋坚定道：“人还是需要梦想和做白日梦的！”
    见王村村吃惊的表情，邀请道：“既然来参观，应该也大致了解过我们公司的情况吧？”
    “废话不多说，五十万年薪，包场地包设备包团队，如果未来有广告你三我七！”
    站起身，先伸出手，自信道：“还等什么？”
    看着王村村兴冲冲去签合同，沈锋露出微笑，又搞定一个。
    小何、老土豆、无聊君……
    制霸b站之路更进一步！
    回想起来，其实吴松雷的作品也能发b站，甚至是快手，保不齐小城青年也有一颗做科学家的心？
    把宋芸叫来，以后他们几个的作品抖音快手b站一个都不能少，又没有签独家授权，全网覆盖多爽！
    可儿和胡说电影就算了，定位更符合抖音，走精致文化范。
    香水王子无所谓，颜值就是正义，现在快手粉丝也快突破三千万，迷的四五线小姐姐们的不要不要的。
    彻底碾压口红哥！
    佳佳庞阿姨刘大姐不用说，坚定不移的跟着老马混饭吃！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流量矩阵竟然已经初具规模？
    晚上回到家，看见可儿更新最新视频，前天飞去港岛见蔡澜。
    “今天带你去逛菜市场！”
    只见蔡澜一身米白色唐装，手里拿着龙头拐杖，还背着一个黄色褡裢，一马当先带着可儿在大街小巷穿梭……
    果然跟电视上一样，老爷子无论走到哪里，四周都有人打招呼，微笑着点点头，十分亲切。
    可儿乖巧的陪在身边，亲热的边走边聊，路过一个牛肉摊位，蔡澜介绍道：“上世记60年代，商贩为让牛肉卖更贵，看起来更新鲜，把清水直接打进肉里，叫催水牛肉。”
    “每当牛肉贩突然讲一些话题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精明的师奶马上就会问一句:有冇催水呀?”
    “在这里买猪肉都不说一斤，直接买50或者80，人家马上会熟练切给你，绝对不用不好意思。”
    “买鱼更好玩，新鲜鱼可以一份份摊开来卖，50元三条或者100元五条。收市发现不太新鲜，马上降价，绝对不能过夜。”
    沈锋看着各种食材价格，暗自咂舌，不愧是寸土寸金，真贵！
    京城已经折腾的差不多，可儿开始全国之旅，第一站港岛，跟着华人第一美食家拜拜码头。
    轻车熟路来到一家海鲜摊，跟老板打声招呼，问有没有好货？
    老板笑着用渔网捞出一条鱼，蔡澜眼前一亮道：“龙趸？今天有口福喽！”
    可儿也满脸兴奋，对着镜头给粉丝展示道：“所谓龙趸其实就是石斑鱼的一种，特点是鱼皮包裹着鱼鳞，而石斑鱼则是鱼鳞外覆盖鱼皮，可遇不可求的好食材。”
    赶紧让老板装起来，蔡澜也满意道：“这玩意可不是每天都有，我一般都要打电话询问，提前预定店家会打给你。运气好遇见一大条鱼，放在店门口，马上很多人抢着排队。”
    用手指着四周，笑道：“都是几十年老街坊，五点就有早餐，吃饱也就几十元，这才是真正市井生活，吃着点心，喝着浓茶，听着左邻右里话家常……”
    镜头环顾之下，菜市场旁边还有熟食档，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很多客人自己洗茶壶，亲手倒茶叶，加开水，甚至拿点心，老板反而悠闲的看着报纸，丝毫没有帮忙的样子。
    “猪润，其实就是猪肝，肝等于干，不好听，所以不能干，只能叫润，典型封建思想，哈哈哈……”
    “你没有看错，10元港币，而且经常没人买！因为港人不喜欢吃，怕三高！”
    “千万别小看大米，它可是唯一储备商品，除非取得许可证，否则携带超过15公斤过境属于犯罪，最高可被处罚款5万港元及监禁1年！”
    跟着蔡澜一路买买买，铺天盖地的弹幕，三百多万粉丝在线，沈锋不由感叹吃货的威力真猛！

 第65章 论大佬喝茶的讲究

    满载而归，来到盛记大排档，食材全部交给老板，两人坐下，打开红酒，边喝边聊天。
    等酒醒好，可儿亲手帮蔡澜满上，恭敬道：“我最喜欢您说过的一句话……”
    “跟整个宇宙相比，人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一刹那的事，希望自己快乐一点，是您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快乐。”
    蔡澜哈哈大笑，把布袋放下，摆摆手道：“没有那些大道理，我总结人生就八个字：吃吃喝喝，快快乐乐！”
    美美品口红酒，高兴道：“平稳的人生，太闷，我受不了闷，所以决定活得有趣。”
    可儿忍不住追问道：“那人生总有各种困难，遇见不开心的时候怎么办？”
    “那就不去想啊！”蔡澜随口道：“你可以逃避啊，吃吃喝喝啊，其实逃避很好呀，兜一圈回来，又很快乐的。”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家都很穷，我曾经见过一个苏州男人经过池塘，看到浮萍，俯身捞回家，放在家里养。”
    “在那个艰难的年代，还能找到这么一点乐趣，这就是生活美学。”
    “千万不要把自己看得很高，别看我好像写过几十本书，你去书店里走一圈，发现自己写的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再去大英图书馆看看，更是吓死人，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想着作品会不会流芳百世。一百年后，谁认识你呢？”
    “人生不要想太多，所有困难烦恼都是自己想出来的，想开都没什么了不起！”
    沈锋一挑大拇指，
    真装逼！
    “来，尝尝最好吃的螃蟹！”
    蔡澜指着一大盘螃蟹，满脸通红，兴奋道：“黄油蟹原本也不过是青蟹一种，炎夏高温季节，成熟的膏蟹产卵时，喜欢栖身浅滩畔，享受日光浴。”
    “差不多一百多只里大概一只有机会蜕变为黄油蟹，被我们称为蟹中之王。”
    “可惜这是人工养殖，野生蟹又称海黄油，少之又少，五星酒楼每只最少两三千，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
    说完拿起一只，对着镜头展示道：“我告诉你们这也有等级之分，行家叫头手、二手和膏油。”
    “所谓头手，指的是顶级黄油蟹，蟹油化得均匀，融会贯通全身，渗透蟹的关节部位，每只蟹脚，分布平均，呈饱满橙黄色透明状。”
    “二手蟹，是被头手挑剩下的黄油蟹，油色带红，关节未必有油，油香和肉香都不及头手，就是咱们吃的这种。”
    “我教你怎么吃，首先把蟹放入冰水，将蟹浸没，如果不冻死，就会在蒸笼里挣扎，导致蟹身破裂……”
    示意可儿尝尝，用手揭开蟹盖，一股特殊蟹油香味扑面而来，蟹盖上一层黄橙橙蟹膏，深吸一口，油脂甘香嫩滑，美味独特。
    再撕开蟹脚，金黄膏汁与肉融合在一起，用嘴吮吸，满嘴都是浓郁的蟹膏，齿颊留香……
    蔡澜吃完一只，舔舔手指上的油，满足道：“还有一个绝妙做法，秘制花雕蒸黄油蟹。在冰水下加入陈酿八年的花雕王，将蟹浸醉，让老酒醇香钻入蟹体。”
    “猛火蒸煮15分钟，绵软黄油，金黄细腻，陈香花雕，若隐若现，那滋味……”
    不愧是美食家，
    沈锋隔着屏幕都醉了！
    “哇塞，我不行了！”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些？”
    “什么时候能跟蔡澜先生吃一次大排档……死都值了！”
    “不用死，洗洗早点睡做梦说不定也可以！”
    “可儿姐威武！”
    “对，帮我们多吃几口啊！”
    “醉了醉了！”
    看着无数弹幕，在线人数不断暴涨，沈锋很满意，高端定制果然最装逼。
    虽然鲁豫和许知远也采访过蔡澜，但毕竟都不是同道中人，尤其是什么许知远各种装逼各种做，总想挖出点享乐主义背后的感伤，谈话几乎山穷水尽，论点如同无病呻吟。
    当时蔡澜不停说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最后连老爷子都实在聊不动，只好哈哈大笑道：不要想得太多啊，老兄，你整天想的太多！
    当时自己隔着屏幕，都很想骂娘，可惜那些美味佳肴，明珠暗投，没能被好好欣赏，今天终于遇见知音了。
    酒足饭饱，蔡澜带着可儿来到一家茶室，上面赫然四个大字：
    陆羽茶室！
    可儿满脸兴奋，对着镜头介绍道：“85年历史的传奇茶室，连蔡先生说这是最闻名茶楼，全世界也再找不到另外一家，就连米其林指南也只能用硕果仅存来形容。”
    蔡澜哈哈大笑，指着门口道：“以前这里都有印度人守住门口，明星大款云集，现在低调多了。”
    走进门口，直奔一楼包间，二三楼招待客人，而一楼专门为熟客准备，蔡澜轻车熟路带可儿进包间，甚至不用点，服务员很快送来各种点心。
    老爷子红光满面，指着墙上各种老照片，笑道：“你知道这家店曾经多嚣张吗？1975年女王访港，想要到陆羽茶室旧址，品品正宗广式茶饮，但老板却以位子早就订满，竟然将英国老太太拒之门外！”
    “遇见人多的时候，一楼宁可空着，也不让生客坐，你说厉害不厉害？”
    镜头赶紧环视，半边的古董彩瓷壁瓶，插着美丽的时花，白色的玻璃壁灯、中式柚木浮雕框镶着的意大利彩色琉璃画，吊挂在天花板上的古董吊扇、门后及门柱扶手系上的白纱……
    到处古色古香，挂着不少字画墨宝，甚至包括张大千、黄永玉、任伯年的扇面小品。
    “别看了，都是真迹！”蔡澜笑道：“曾经有一个雅贼，特意来这里偷走18幅名画，至今下落不明！”
    “当年因旧址铺租上涨，房东刁难老板，霍英东等一众熟客干脆豪掷千金，直接买下整栋大厦，命名为陆羽大厦，只是想安安静静找个喝茶的地方。”
    说完一个服务员进门，穿着白衫黑裤唐装，拎着热水壶为客人添茶水，笑着给老爷子聊几句，出门后蔡澜道：“这里的老伙计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做事速度，万万催不得！”
    “别看好像每个人都上了年纪，动作悠哉，其实记性很好，熟客来了就知道喝什么茶，喜欢坐什么位置，有时候点心都不用点单。”
    “每天都会熟读财经新闻，喜欢跟富豪们侃侃而谈，每个月的小费多过普通上班族的工资！”

 第66章 黄金三角的稳定性

    看完视频，沈锋看着三千二百万粉丝，可儿已经走上正轨，剩下全靠慢慢熬。
    别看抖音号称日活两亿，其实都有瓶颈和天花板，再牛逼也不可能一直涨。
    特别是千万级别，尤其是三千万，基本就是最大龙门，无论什么领域，只要能跨过这道坎，妥妥站在金字塔巅峰。
    可儿是，
    胡说也是，
    香水王子……
    你丫的那不叫人！
    沈锋看着爱德华四千六百万粉，也是醉了！
    “唐人街探案三？”第二天刚到公司，胡方兴冲冲跑来，沈锋听完一愣，陈思成又要来直播？
    “这次几个主演都来！”
    “特别是宝强！”
    “还带来三十万张超实惠电影票……”
    “才九块九！”
    见胡方兴奋的状态，沈锋调侃道：“你是不是跟陈思成py交易了？”
    “我们那叫惺惺相惜！”胡方不满道：“识英雄重英雄！”
    打发走胡方，沈锋忍不住笑起来，这才是胡说电影正确的打开方式好不好？
    电影宣发才是最赚钱的生意，
    每年千亿市场的大蛋糕，
    除了制作就是宣发，
    轻轻松松都是过千万的买卖。
    你丫的公众号卖多少个充电宝能赚回来！
    从今年影视寒冬开始，原本高高在上的所谓明星都熬不住，纷纷下场，参与进直播大业。
    无论是卖货，还是宣传作品，都瞄准主播背后的巨大粉丝受众群体。尤其是垂直类，比如可儿的高端美食，胡说电影的专业预测，这才是投资方最看中的核心。
    金主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什么叫做投入产出比？
    砸一千万广告进去无所谓，
    总要听个响吧？
    牛逼点的塑造品牌形象，
    最差也要拉动点销售业绩吧？
    否则老子花钱干什么？
    难道只为睡几个小明星？
    你下面是金子做的？
    闲着没事下楼，巡视一圈，最后来到刘大姐直播间，宋芸笑道：“粉丝破三十万了！”
    沈锋点点头，正式直播半个月，有这个成绩很不错。尤其是在线人数，平均能达到七八万，甚至比庞阿姨的都多。
    作为专业母婴销售，刘大姐的测评很中肯，毕竟现在还没接代言，都是从实用性和性价比出发，就算不买，对于第一次当妈妈的群体也是难得的经验之谈。
    “很多宝妈留言问我，保温奶瓶到底值不值得买？”
    “从功能上看，保温奶瓶=保温杯。但从多用性看，保温奶瓶保温杯！”
    “如果让刘大姐我说，可以买！但最好用于喝水！”
    “因为装了奶后的保温奶瓶，放久了的味道实在有点重口味，即使清洗干净了仍然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
    刘大姐面对镜头，侃侃而谈，如同邻家阿姨般亲切自然，随手拿起一款没有商标的产品，展示道：“是的，宝妈你们没看听错！”
    “保温奶瓶作为一款考虑宝宝日常生活而衍生出来的产品，目前竟然还没有国家标准！”
    “那么问题来了，商家们生产执行的是什么标准？”
    “其实保温奶瓶和保温杯同样参考的是国标gb/t29606，选用的材质及功能差不多，但不同价格的保温奶瓶及保温杯的保温性能可能会存在较大差异。”
    “还有保温奶瓶比保温杯多了一项技能，既可以是奶瓶、吸管杯，也可以是保温杯。这得益于保温奶瓶的瓶口设计，只要在购买时选择相对的瓶盖与奶嘴就行。”
    “下面重点来了，如何选择一款性价比最高的产品呢？”
    刘大姐放下杯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题板，分析道：“一看执行标准，比如采用的标准是否正规？产品包装宣传是否与实际相符？”
    “二看保温效果，保温奶瓶的功能自然是保温效果要好。”
    “三看颜值与实用性。颜值高，且可以一物多用，自然更划算了！”
    放下题板，拿出三款没有商标的产品，具体演示道：“倒入最高刻度线的水，盖紧轻轻摇晃保温奶瓶1分钟，使内胆受热均匀……”
    “使用水温测试仪测试初始水温，1小时候后再测试水温。通过水温差值判断保温奶瓶的保温性能。水温差值越小，保温性能越好。”
    “家里没有水温计？”
    “我再教你们一个小秘方：把开水倒入奶瓶内旋紧瓶塞或杯盖两三分钟后用手触摸杯身外表面，如果杯身有明显的温热现象，说明产品已经失去真空度，无法达到良好的保温效果。”
    “下面是轻便性能测试……”
    “宝妈出趟门多不容易，包包满满当当，没有二十斤也有十几斤吧？”
    “重量是不是也要考虑进去？”
    “接下来是密封性测试！”
    “装满热水，甩动保温奶瓶，盖子盖紧的情况下有无出现漏水或是溢水的现象。”
    “都弄完先别着急买！”
    “打开盖，咱们再看看里面的内胆是不是不锈钢材质？”
    “就算是不锈钢材质也分奥氏体和马氏体，比如奥氏体不锈钢又可分为06crl9ni10，是不是听不懂？它就是红遍大江南北的304不锈钢。”
    “市面一般会选择06crl9ni10奥氏体型不锈钢，即304不锈钢。再多说一点：304是美标astm的称呼。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称呼，如岛国标准对此钢材的称呼是sus304。”
    “当然医用级的不锈钢经过更特殊处理，所含的有害元素含量必须低于国家标准的范围。简单的说，医用级的不锈钢比普通的不锈钢更好！”
    沈锋看着刘大姐专业的口若悬河，对宋芸满意道：“很不错，找机会开始接客吧。”
    宋芸一愣，忍不住笑起来，这话听起来……
    沈锋回到办公室，一个月下来刘大姐也走上正轨，正式开拓万亿母婴市场，成为公司淘宝直播的三驾马车之一。

 第67章 真有soul mate？

    佳佳大胃王，
    广场庞阿姨，
    向日葵妈妈，
    三大直播头部，
    黄金三角！
    比起可儿和胡说电影，淘宝直播模式更稳定，也就是说只要信任建立成功，基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也是薇娅能火几年的原因，已经从简单卖货变成日常陪伴，粉丝就算今天不卖东西，打开直播，听着聊聊天，看着主播熟悉的面容……
    也是种安慰。
    有多少人听着郭老板的相声入睡？
    难道真是因为好笑吗？
    这就是淘宝的牛逼之处，只要品牌树立，自己不作死，源源不断的利润主动上门，无论你卖什么，只要性价比合算，绝对不愁卖不出去。
    否则老马敢喊出今年突破五千亿的豪言壮语？
    相比较淘宝的稳定，抖音快手全靠新意维持，再牛逼的主播只要跟不上节奏，掉了粉丝的队，用不了三个月，就等着自生自灭吧。
    一旦开始，
    根本停不下来！
    佳佳庞阿姨刘大姐不可能，也没有底蕴支持起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只有可儿和胡方这种在专业厚积薄发的人，才能跟上粉丝越来越高的审美需求。
    当然香水王子不算，
    帅，
    真能当饭吃！
    沈锋舒舒服服躺在按摩椅上挺尸，抖音有可儿胡说电影香水王子三大巨头拼命吸粉……
    淘宝直播有佳佳庞阿姨刘大姐黄金三角稳定吸金……
    b站有老土豆何同学无聊君布局二次元领域……
    加上赵文雷的科普大风口……
    成了！
    都说两条腿走路稳当？
    老子妥妥的三条！
    “欢迎唐人街探案剧组大驾光临！”
    两天后，沈锋看着直播间里面大牌云集，这次不光导演陈思成，宝强、刘昊然、肖央、张子枫几大主演悉数到齐。
    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胡方脱去青涩和不自信，面对大明星大导演也能侃侃而谈，游刃有余把握聊天节奏，各种专业各种梗满天飞！
    “还记得15年唐探第一部上映，八亿多票房连我都没想到！”陈思成回忆道：“随之而来的是国内观众对推理类喜剧的接受，好评度远远超过预期。”
    “有了前期经验和市场认可，第二部基础更牢固，在片长上做了很多减法，也拿到更好的宣发资源和档期，更离不开观众的支持厚爱，所以才有今天的成绩。”
    “也有观众吐槽第二部不如第一部惊艳？”胡方认真道：“甚至有过抄袭的传闻？”
    “很正常！”陈思成毫不避讳道：“我认为一个好的电影，不可能取悦所有观众，很难做到雅俗共赏。我只拍自己想拍的故事，只希望别让观众骂太狠。”
    “为了让第二部更有诚意，几百号人在纽约熬了四十多天。为赶进度，超出美国电影工会规定的8小时工作时间，每天加班4小时都要交纳高额罚款。”
    “压力再大，我也不肯去拍几个空镜，最后在国内某个拍摄基地搭景完成，尽管那样更省钱。”
    “投资超三亿……”
    “但最后票房三十二亿……”
    “身为导演，我觉得对得起投资方！”
    “不得不说你是个很有野心的导演！”胡方感叹道：“第一部在泰国，第二部在美国，这次又到岛国，全世界名侦探济济一堂，这就是传说中的宇宙观吗？”
    “当然！”陈思成自信笑道：“不光是电影，网剧同时上映，现在口碑也不错，极大程度完整了一个世界观不是吗？”
    “第一部属于密室杀人案，第二部是连环杀人案，刚开始的唐仁显然是个啥也不会的骗子，到第二部正是由于他对东方文化的精通才得以破案。”
    “这次第三部我想要突破之前的人物设定，给角色增加更多亮点，把出现过的角色们一起融入进来，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
    听到这里，连沈锋都不得不说，私生活暂且不提，陈思成的确是很有才华的新生代导演！
    胡方听完马上追问道：“上次聊天你曾经说过，这个系列最少六部？”
    “我希望如此。”陈思成道：“但这部应该是我执导的最后一部了！”
    “下一部就算拍，也需要新导演融入新灵感和想法，我可以做监制甚至投资……”
    说完看着旁边的几大主演，开玩笑道：“当然他们不能换！”
    看着直播不断暴涨的在线人数，气氛很活跃，尤其是宝强，时不时搞笑几句，毕竟这两年因为离婚很低调，难得抛头露面出来。
    “唐仁是目前陪伴我最久的角色，足足五年，我特别喜欢！”
    “并不仅仅是一名搞笑角色，经历众多挫折和失败，还能在异国他乡努力奋斗，追求自己的理想，永远不被生活打倒，他是生活的强者。”
    “我跟思成是认识十多年的好兄弟，只要他需要，我一定演下去！”
    沈锋看着宝强，听说二人的友谊源自士兵突击，十多年来一直相互扶持和鼓励，堪称圈内的楷模。
    就算当年遭遇婚变的风口浪尖，陈思成也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宝强发声。当然他自己遇见同样的质疑，宝强马上投桃报李，继续出演以身作则力挺。
    甚至第一部说是为宝强量身定做的也并不为过。
    当年这种喜剧加侦探的形式，国内非常少见，谁也不知道观众能否接受？
    出于对剧本角色的喜爱，以及对导演的信任，还是义无反顾地接受这个挑战，结果一炮而红。
    包括张子枫最后的微笑，
    成为很多人的噩梦。
    更不用说彻底转型大荧幕的肖央。
    长泽雅美、三浦友和、铃木保奈美、浅野忠信……
    连泰国拳霸托尼贾都弄过来，
    可见陈导的野心多大！

 第68章 人傻钱多速来！

    沈锋关掉直播，现在胡方逐渐成熟，胡说电影走上正轨，用不着自己这个老板多操心。
    看着办公区各种忙忙碌碌，经过八个月奋斗，终于完成第一桶金的积累！
    接下来……
    拿起手机，打开微信，露出自信的笑容，轮到你了！
    还记得iphone诞生十周年，微信之父张小龙为了向乔布斯致敬，故意选在17年1月9号推出微信小程序，刚刚两年时间，现在轻轻松松日活3.5亿，变成最大流量池。
    在沈锋眼里，小程序无非还是个载体，跟手机各种app在功能上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大致分为三大类：
    以社交流量为载体，比如微信qq
    信息传播流量为载体，比如今日头条、uc以及百度。
    交易属性为载体，不用说就是支付宝、苏宁金融等。
    当时小程序刚发布时，无数人各种冷嘲热讽，口口声声说老子有那么多app用啥子小程序！
    结果呢？
    两年全跪了！
    说白了最大卖点就是无需安装、无需下载、即用即得、用完即走。
    占用内存极少，看看自己128g内存只剩下十几g空间，再瞅瞅手机里一百多个app，每天真正能用的永远就是那么几个。
    小程序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想用的时候就去微信里面打开，用完就关了，不占内存，清爽又整洁。
    第二个优势就是对开发者特别友好，以前app开发需要区别于安卓和ios单独开发。
    前期钱砸不少钱进去，咬着牙总算是整出来了，可还要面临着一个最大问题……
    用户从哪来？
    互联网时代，谁手里握着用户，谁就是爷！
    与其花钱跪求bat，而小程序可以利用微信去进行社交裂变，以低成本去获取流量，达到互利共赢的效果。
    当然目前承载小程序的超级app里，还是bat的血腥战场，腾讯系拥有微信庞大的社交流量。
    阿里系拥有支付宝海量的支付流量，而百度系只能靠着老牌家底的搜索流量瑟瑟发抖。
    玩社交还是企鹅的强项，小程序累计七亿用户，日活超过 3.5 亿，五花八门120万种之多。
    前几天有人还给小程序估了个值，
    号称五千亿！
    沈锋打开跳一跳，其实真正让小程序走进全国人民视野的还是这个玩意。
    千万别小看这个傻不拉几的小东西，
    背后小游戏市场规模已经破百亿，数量超过7000款，日活超1亿，人均日使用时长二十分钟……
    头部几个每月流水轻轻松松过千万！
    沈锋看着游戏小人站在一块醒目的麦当劳广告，前面不远处就是耐克……
    三天广告费两千万！
    毫不夸张的说，跳一跳这个小东西，把巨无霸微信的变现之路硬生生推了一大步！
    上个月官方终于撕掉遮遮掩掩，公布招商方案：比如定制专属品牌盒子，你要您砸钱，可以获得形态各异的专属品牌盒子，跳上去基座皮肤还能变？
    多站一会还多获得20加分？
    甚至弹出特效动画！
    能不能再高调点？
    不放一把满天烟花岂能对得起金主爸爸的恩泽！
    然后还有什么定制音效，小人跳到品牌盒子马上播放定制音效……
    最后可以获得来自官方ip授权，只要钱到位，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价格？
    也是闪瞎狗眼，
    一天五百万，
    两天一千万，
    三天两千万！
    不打折，
    不议价，
    人傻钱多的速来！
    这几天沈锋一直研究关于小程序的行业报告，这也是为什么选择这个风口作为第二步投资方向，赚钱还是其次，主要是吸流量，想尽办法从企鹅身上薅羊毛。
    如果神秘君的公众号只是种子，
    那现在可是真刀真枪硬上了！
    下一步必然是小游戏，微信家大业大，兴许还要克制点，你丫的小游戏可不管这么多，谁给钱谁就是爷。
    别看几千款妖艳贱货，总结起来赚钱的方法还是那几种，比如推广宣传型，有些小游戏从开始就没有打算赚钱，只为宣传公司新活动新项目、帮助原版 app 游戏拉新用户，甚至伪装成一款游戏进行其他操作……
    例如那个叫什么《纪念碑谷》的，作为第一批上线的小游戏，只提供一个章节的游戏体验，刚进去各种美好各种爽，结果……
    没了？
    就在你心里痒痒的时候，出门左转，app store 花 30 就能拥有全部完整版，意不意外？
    惊不惊喜？
    google还上线过一款叫猜画的玩意，规则是大家根据提示词画画，ai 来猜画的是什么？
    画得不对劲的图或还没画完的图，ai 都能答对，很快在朋友圈刷屏。
    当然人家有的是钱，
    只是让无知群众了解一下未来科技多牛逼而已。
    沈锋见过最无耻的还是一个叫图普招聘的贱货，把自己的招聘试题硬生生伪装成一款小游戏。
    通过剧情将用户引向谜题，解开谜题的最大回报就是获得去该公司面试的机会？
    你死不死！
    不得不说这些脑洞也是醉了，当然大部分还是正常人，广告变现才是最适合小游戏的商业模式。
    首先游戏比较容易通过社交裂变完成百万级甚至千万级的用户积累，其次微信对小游戏的包体限制在 4m内，轻度游戏的付费点比较少，接入广告变现更简单。
    想要快，接入 banner 广告是王道，曝光时间长，从打开游戏就开始展示，不需要剧情做过多的调整和配合。
    想这么玩的都是硬汉，
    没有点实力肯定死透了。

 第69章 论聊天的性价比

    然后是激励性视频广告，说白了就是看广告是有回报的。
    要求从头到尾完整地观看完视频才能拿到激励，展示比较完整，效果比较好。加上又能赚点小钱，吸引不少羊毛党围观。
    缺点是展示位置比较少，还需要游戏参与设计广告入口和激励方式，没有团队玩不转。
    现在最火的海盗来了就是靠这个套路混的风生水起。
    其实沈锋坚定认为品牌植入才是小游戏最理想的广告变现形式，我只负责曝光，不需要对效果负责。
    当然这类广告对活跃用户数要求极高，日活没几千万想都别想，人家砸钱就是为宣传品牌，家大业大的金主才能玩的起。
    最low的还是道具内购，老的不能再老的套路，必须让用户投入更多精力和时间才能变现，累的要死。
    不氪金，
    你会变得更强吗？
    这种游戏至少得让人有变强的欲望，才能驱使人去消费。
    一个是社交性比较强，玩家想比别人强、比朋友装备，才愿意砸钱当土豪。
    另一个是玩法上竞技性比较强，很想赢，技术上碾压别人。
    相比较小游戏的体量和空间，这种玩法太难，否则要王者荣耀干什么？
    沈锋拿起最新整理的小游戏名单，现在才是展现技术的时刻！
    每页三十个，
    总共七千六百三十个，
    飞快用笔记下每页被金手指锁定的第一名，一轮……两轮……三轮……
    最后选出五个，
    妥妥的前五名！
    “我要当皇上？”
    沈锋看着第一的潜力股，好霸气！
    搜索下载，打开发现穿越类题材，养成类玩法？
    开局很简单，自己是一个乞丐，必须通过不停合成，可以当官，然后开始麦迪赚钱，买军队，当皇上，走上人生巅峰。
    有相应剧情提示，跟着一步步挑战关卡，两个相同等级角色可以升级为高一级。
    当然需要大量金币和道具，可以氪金买，也可以看广告赚，还能骗好友入坑……
    盈利模式好清晰啊？
    沈锋满意道：“就你了！”
    看着仅仅三千多的用户数据，宋芸联系对方，包机票包食宿，尽快来公司面谈。
    第二天就见到连夜赶来的刘鸿飞，简单参观完公司后，办公室沈锋问道：“现在团队什么配置？”
    “一共四个人，我负责运营和管理，其他三个是技术，都是大学同学，毕业出来创业。”
    刘鸿飞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沈锋，接到投资邀请太不可思议了，第一感觉是不是骗子？
    上网查完万利的背景，震撼不已，连夜坐飞机赶到京城，实地考察完面对沈锋更加紧张。
    见对方战战兢兢的状态，沈锋暗自好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为什么风投必须高大上？
    有钱没钱也要各种花式装逼？
    否则如何面对苦逼的创业者占领心理优势？
    怎么狮子大开口？
    随手拿起一份资料，简单翻翻，对刘鸿飞笑道：“公司分析团队认为你的项目挺有潜力，变现模式也不错，最少有自己的想法。”
    “比很多菜鸟强，整天喊着理想，一拍脑门就要改变世界，其实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对不对？”
    “哎，一言难尽！”刘鸿飞听完，苦笑道：“其实这是我第三次创业了！”
    沈锋眼前一亮，连续创业者？
    我喜欢！
    “您说的对，前两个项目都是因为变现模式不清晰，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如何赚钱！”
    “这两年吃了不少苦，还要面对家人的不理解和反对，连父母准备给我娶媳妇的钱都砸进去了……”
    “这次真是背水一战，如果再失败……”
    沈锋暗叹口气，这就是创业者的宿命。
    “说说你的bp吧。”示意秘书送来一杯咖啡，对刘鸿飞道：“游戏剧情和技术我不关心，说点其他的。”
    刘鸿飞神情一震，赶紧挺起腰板，正戏来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说说未来盈利模式吧。就在两个月前，官方把流量主的广告收入分成比例优化上调。”
    “单日广告流水十万到一百万区间的部分，开发者获得的分成由原来流水的30%上调到50%。”
    “也就是说单日广告收入流水100万元以内的部分，开发者可获其中50%。”
    “单日超过100万元的部分，开发者能获其中30%……”
    刘鸿飞解释道：“比如一款小程序单日广告收入流水为50万，原分成方案开发者可获得10万元以内的50%和10万元以上的30%，差不多税前能拿17万。”
    “优化后能拿税前25万元，足足多出八万，算是微信的一种变相扶植。”
    沈锋点点头，用心听着，很珍惜跟创业者交流学习的机会，虽然走到今天金手指是关键，但自己身为未来的万亿大佬，总不能什么都不懂吧？
    “根据我个人总结的经验分析，轻度游戏像跳一跳那种可以在三个阶段发布广告，并且每类广告可以给玩家不一样的激励，但必须差异化。”
    “而我们这类重度游戏可能不太适合在某个阶段发布广告，只能在某些窗口特殊条件下触发，比如皮肤、加速、道具货币等形式去吸引用户。”
    “把广告窗口偷偷放在活动页面、任务界面以及商城等等……”
    “千万不要把广告看作广告，而是要看作游戏的一部分功能……”
    “也不要强制用户观看，激励才有用……”
    “尤其是不要把广告按钮做得很隐蔽，激励广告应该是一个彩蛋一样的存在……”
    刘鸿飞逐渐放松下来，慢慢进入状态，沈锋用心聆听，不停观察这个人，看看对方是否真心喜欢现在的项目。
    作为创始人如果都不能百分百投入？
    玩个毛！

 第70章 第一面决不能怂

    说了一大堆，刘鸿飞喝口咖啡，见沈锋饶有兴趣的样子，继续道：“我们决定开发小程序是从跳一跳开始，当时就判断这个事情能火，可能是个大风口。”
    “实话说我是个野路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基本没有游戏开发经验，全靠团队支持，每天都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样才能获得用户？怎么样才能赚钱？”
    沈锋点点头，肉戏终于来了。
    “按照行业惯例，要么买量，要么换量，要么自推。买量控制不住效果，无数的坑等着你。”
    “身为新游戏，换量根本没人陪你玩。这个时候只能选择自推，可问题是如何推广？”
    “曾经思考很久，一直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洗澡才突然醍醐灌顶。游戏用户说白了也就是流量而已，那微信的流量在哪里？”
    “无非三个地方：微信公众号，有粉丝的号；微信群，人越多越好；最后是朋友圈，人多势众……”
    刘鸿飞见沈锋没有任何厌烦的意思，深吸口气，认真道：“未来我计划几步走，首先是微信公众号，现在合作要么给钱要么整合。”
    “身为新项目，如果选择公众号作为阵地，也只能选一般多粉丝或较少粉丝、没有自己盈利模式的合作，因为其他的基本不理我们。”
    “这时候我开始想，几乎每个县域都会产生三四个门户资讯类的公众号吧？”
    “这样算下来，全国最少不会低于五千个，按照每个公众号三五万粉丝，每天大几千左右的阅读打开率……”
    “这些公众号都没有盈利模式，很多只能吃平台的低保，假设您是公众号运营主，在不浪费推广资源和不付出额外努力前提下，提供一些额外收入是否愿意？”
    沈锋点点头，这个想法挺实在，成本可控效果值得期待。
    “路子确定后又碰到一个难题，怎么才能在公众号愿意推广的情况下，让他们拿到分润？”
    “最开始没有用户前提下，我们做了一个类似二级分销的渠道数据库，因为公众号都有一个小程序二维码，通过它进入的用户做到标记、追踪、包含裂变追踪和标记。”
    “同时告诉他们，凡是从你们小程序进入的用户，每个奖励0.5元，如果有充值的用户，我4他6，如果未来有广告收入，还是我4他6。”
    沈锋眼前一亮，这个挺有意思，感兴趣道：“效果如何？”
    “计划刚推出一个多星期，但效果还不错，最少有七八十个本地的公众号愿意合作，暂时……”
    “这个路子可以搞！”沈锋打断的：“区域自媒体在当地还是蛮有影响力的，他们还有很多的微信群。只要利益够大，绝对会在朋友圈、微信群主动给游戏加持推广。”
    这个问题很重要，在沈锋看来，很多创业者得到第一笔风投，最大问题就是不知道如何花！
    老实点的只会租场地，买设备，各种招兵买马，弄一堆有的没的浪费资源。
    老油条更狠，二话不说想买车买表，美其名曰出门谈业务需要？
    甚至很多皮包公司，根本不是想从消费者身上赚钱，投资一到位，卷着钱就跑！
    既然项目被金手指锁定，内容和可玩性毋庸置疑，唯一变数就是面前坐着的人。
    其他都是技术宅，只有刘鸿飞负责管理和运营，再好的一副牌遇见傻逼也要跪，所以他的思路必须清晰。
    能不能真赚钱是一回事，
    要是脑子连想都想不到是不是傻？
    沈锋逼问道：“假设投资足够多，未来你如何推广？”
    刘鸿飞一愣，见对方突然认真，也严肃道：“第一部根据微信开通的小程序入口来优化，比如公众号关联、朋友圈微信群转发分享、附近小程序等等，最少50多个流量入口，根据不同分类，结合具体业务来优化引流。”
    “然后在网上各类平台，比如社区论坛、问答平台、自媒体平台、新闻门户、口碑平台等等宣传……”
    “以上都是小成本投入，如果效果好，接下来就是线下广告渠道，地铁、电梯、公交车、海报、led屏等等……”
    沈锋点点头，有想法就好，否则等游戏火了，见大钱了，脑子一热，人一膨胀……
    很容易就炸！
    对刘鸿飞第一印象不错，沈锋道：“我也分享一下对小游戏的认知如何？”
    “如果我自己设计一款游戏的时候，每天必须问团队几个问题：”
    “为什么要玩这款游戏？”
    “能不能天天玩？”
    “能不能变出点新花样？”
    “附加值是什么？”
    “最后就是如何顺利渡过冷启动？”
    身为投资者，不能只砸钱，必须在气势上压到创业者，尤其是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沈锋侃侃而谈道：“什么打发时间、等车、等人、睡前娱乐、朋友互战……这些说法我一个都不认可！”
    “因为这是每款游戏都必须要满足的功能，就好像去餐厅吃饭，服务员给你拿碗筷、倒水是一个道理，根本不值一提。”
    “想要吸引玩家，第一个是内容出彩，第二个就是边界。”
    刘鸿飞神情一震，暗自感叹不愧是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短短几句话可谓一针见血。
    “什么叫出彩？指的是游戏的界面丰富饱满且视觉符合大众眼光，其实就是对标市面其它游戏，能否让一个陌生玩家愿意拿起你的游戏去玩？”
    “边界听起来玄乎，说白了就是用户对游戏的理解。你们整天做游戏的人肯定已经完全免疫。”
    “一款新游戏给到你们，试玩十秒差不多就知道大致内容，早就失去游戏的体验感。”
    “所以必须在策划游戏过程中会故意给用户设置很多边界围墙，让他们在五分钟之内有探索的乐趣。”
    “比如故意放出来一些bug引起讨论热议，比如说游戏到你自认为玩透了的时候一波收割，从零开始，再比如说用户对于这个游戏的关卡逻辑并非按预期进行……”
    说到这里，沈锋猛的想起一句话，笑道：“曾经一位前辈告诉过我：当你知道你是你的时候，你不再是你……”
    “而你不知道你是你的时候，你还是你。”
    刘鸿飞肃然起敬，
    你丫的太有道理了！
    沈锋喝口茶，继续道：“能不能持续玩，其实就是思考用户留存的问题，小程序秒进秒退也给创业者设置很多障碍，用户流失的速度远远超乎想象。”
    “举一个例子，很多重度游戏都有一个首充签到的概念。花一块钱得首充，你的起点就和其他玩家不一样。”
    “第一天签到的奖品很丰富，第二天次之，第三天超级好，第四天次之，第五天一般，第六天还可以，第七天超级拽。”
    “您说的太对了！”刘鸿飞激动道：“因为小程序秒进秒退的特点，还必须考虑一个玩家回归的问题。”
    “通常按24小时计算，超过24小时未进入游戏的，我们就视为流失状态。”
    “我们希望给用户设置更多的惊喜感，虽然不能做到天天玩，但从开始就没有想过游戏会天天玩，所有出发点是在于如何用户回归。”

 第71章 论筹码的重要性

    刘鸿飞很兴奋，没想到沈锋居然真懂游戏？
    沈锋暗自好笑，其实都是嘴炮，但作为投资人，心理优势和主动话语权必然比创业者更强势罢了。
    “至于能不能产生花样？”
    刘鸿飞解释道：“这一点的设计给予用户彩蛋，当然设计过程中我们也是围绕着冷启动和变现。”
    “对于用户来说，他并不是很清楚如何裂变、激励视频之类的说法，只会在意游戏刚开始到体验过程中如何干掉或追上关系链的好友。”
    “通常做法是赋能，给所有的用户赋能，比如双倍积分、双倍经验值、超级大炸弹、快速收割、自动采集等等……”
    沈锋认同这个做法，举个大家最熟悉的超级玛丽，蘑菇可以变大，花朵可以出技能，星星可以隐身……
    所有蘑菇、花朵、星星其实就是游戏赋能，也就是花样百出让角色强大。同时在赋能的过程中，群和朋友圈、看广告激活的手段刚刚好可以布局。
    用升级的爽抵掉对于广告的厌恶！
    “那你们的附加值是什么？”
    沈锋继续发问道：“不要说什么游戏剧情或各种花样玩法，那些都不是关键。”
    “这……”刘鸿飞有些迟疑，沉思片刻才慎重道：“如果不在于游戏本身，那就是内部管理和游戏用户。”
    “先说内部管理，我们游戏的每个小按钮、人物、或者一个界面都有编号，每个编号都对应我们团队中的某一个人。”
    “然后按出现频率、进度会对团队进行一些奖励。这个时候因为某一点高概率的出现，团队都会非常非常珍惜。”
    “再说游戏用户，我们一直在思索如何加深游戏用户的忠诚度，游戏对于用户的附加值不是什么打发时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会建立起相应的社群，通过社群给用户提供各种福利与激励。”
    “因为在执行过程中，用户也会自行参与到游戏的创作和设计中，有点类似小米的做法，所以我们对游戏附加值的认知是用户忠诚！”
    沈锋很满意这个答案，这才是增加玩家粘性的核心。
    玩什么无所谓，
    跟朋友一起玩才重要！
    “我有一个建议，深挖思考你的目标用户画像以及线下实际场景的重合！”
    沈锋正色道：“用户画像每个人都不一样，比如20岁的女性为例，这些用户身上往往会有多个标签，但我相信这一类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
    “逛街！”
    “基于这个特殊场景，推广不在于你们自己出门去扫二维码关注，而是如何巧妙整理各种资源整合。”
    见刘鸿飞满脸迷惑，只能继续讲解道：“比如你们是否可以和一些人流量大的商场进行叠加？”
    “千万不要傻傻跑去和别人谈合作，那样对方只会想收你钱或者干脆不理你。”
    “是否可以通过线下场景布置让用户进行聚焦？”
    刘鸿飞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您的意思是通过这样的手段，等于整合了商场的人流资源或免费场地？”
    沈锋笑着摆摆手，继续道：“有了商场的认同，下一步就是聚焦用户。可以用招募游戏首席体验官的名义进行用户搜罗，现在用户很强势，如果使用扫码给钱的做法，绝对没人玩。”
    “但如果是用户赋能的手段，给予精神需求的话，效果肯定不错。花点小钱弄一些奖杯、证书，或者游戏原型限量版的实物奖品或道具之类的，总之怎么能让别人传播出去，就用什么手段。”
    “设一个4999的大红包，所有体验用户都可以邀请10名身边的朋友参与其中，最后有资格抽奖……”
    “核心在于一个用户裂如何变出10个用户，哪怕你只加100人，每个人给你裂变10个，你一下就1000了，1000之后还会继续裂变……”
    沈锋看着刘鸿飞，告诫道：“任何时候边界会在某一个时候都会限制住思维，唯一的做法就是不断拓宽边界，不断增长见识，见识多了，边界自然就大了。”
    刘鸿飞再次肃然起敬，创业多年，也见过不少所谓投资人，要不各种装逼各种作，要不就是云里雾里一大堆有的没的……
    沈锋这样的少之又少，不是说他多金玉良言，但绝对言之有物，不玩虚的。
    “聊了这么久，说说你的估值吧？”沈锋喝口茶，笑道：“想要多少钱？”
    “我……”刘鸿飞张张嘴，之所以来就是为拉投资，可真到嘴边……
    “估值最少两百万！”
    终于抬起头，严肃道：“虽然我们团队还不太成熟，但我有信心……”
    “我投一百万！”沈锋摆摆手，打断道：“打鸡血的话说再多都没用，我喜欢用结果证明。”
    “一百万卖你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如何？”
    刘鸿飞一愣，没想到沈锋如此爽快，二话不说连砍价都不用？
    “好！”回过神赶紧兴奋道：“没问题！”
    沈锋打电话，让秘书送来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刘鸿飞道：“仔细看完没问题就签，一百万马上到账。”
    刘鸿飞接过合同，再次肃然起敬，以前也拿过风投，各种审核各种叽叽歪歪，就算签完合同钱也能拖一天是一天，有点甚至公司都黄了，钱还没到位。
    别看人家年轻，
    办事真痛快！
    沈锋大笔一挥，签下名字，按下公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区区百万买一个装逼好印象。
    股份，
    是创业者唯一拥有的筹码！
    对于失败项目，投资人就算拿到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垃圾。
    对于成功幸运儿，多百分之一都有可能一夜暴富。
    百分之四十九最合适，既是第二大股东，如果考虑未来分期权的影响，自己很有可能变成第一大股东。
    又不打消对方的积极性，如果投两百万，那刘鸿飞不就变成给万利打工了？
    平心而论还是有点多，最好百分之三十，但公司盘子太小，暂时这么着吧。
    见刘鸿飞签完合同，马上转账，站起身，伸出手道：“以后合作愉快！”

 第72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

    刘鸿飞双手握紧，激动道：“沈总放心，我们一定好好把公司做大！”
    沈锋拍拍对方的肩膀，轻松道：“以后就是战友，有什么问题直接打电话。”
    “回去重新把所有问题梳理好，彻底搞定我让可儿胡说电影帮你走一波流量。”
    “真的？”刘鸿飞大喜过望道：“多谢沈总！”
    送走刘鸿飞，宋芸来到办公室，好奇道：“您准备布局小程序？”
    沈锋看出老宋的心思，解释道：“每个领域的头部只有一个，现在是争存量，与其分散火力，不如集中拳头明白吗？”
    宋芸点点头，这个道理自己当然明白，只不过对于自己来说，既然直播风口正劲，为什么不多挖掘几个主播？
    现在公司要钱有钱，
    要流量有流量，
    别说有经验的高手，
    就是素人出镜也能捧上天！
    沈锋感觉到老宋的言不由衷，但也没有在意，理解对方也是好心，毕竟隔行如隔山，你能玩好直播，不一定能弄出一款好游戏。
    但自己好歹也是天选之子，
    未来的万亿投资大佬，
    有金手指还不能大杀四方那多窝囊！
    再说直播也不是没有天花板，几大赛道已经变成红海，服装太重，拼的都是供应链，玩起来太麻烦。
    美妆更不用说，都是不差钱的大公司，老子凭什么仰人鼻息！
    现在美食有可儿，电影有胡方、颜值有香水王子……
    三大黄金淘宝直播蒸蒸日上，尤其是母婴，妥妥的万亿市场。
    就算二次元也有三大布局，占据b站一千多万粉丝，团队已经到位，三天一更新，只要量大，绝对管饱。
    突然微信一亮，打开居然是抖音ceo张楠？
    “你不知道是世界也是你签的？”
    沈锋微微一笑，输入道：“有问题？”
    “小女子敢有什么问题！”
    张楠发来一个表情，开玩笑道：“上面要求今年多点推点科普类型，找来找去还就它比较合适，所以问问你行不行？”
    沈锋哈哈大笑，居然问老子行不行？
    “硬的很！”
    张楠一看沈锋的回复，也忍不住笑出声，打字道：“那就准备好，姐姐我胃口可不小哦！”
    沈锋把手机交给宋芸道：“尽快让赵文雷准备好，大风要来喽！”
    宋芸看完消息，也是醉了，老板什么时候跟抖音铁娘子……
    打发走老宋，又跟赵文雷简单沟通完，现在团队已经磨合完毕，保证三天出一个精品，绝对不会掉链子。
    科普必然是风口，国家怎么可能让下一代整天只看扭屁股吹牛逼？
    以前是做的人少，
    又很难变现，
    真正科技大牛忙的要死，
    吃货们既不懂还嫌不赚钱，
    所以赛道选手才寥寥无几。
    大部分知识类都集中在公众号，现在又能收费，高手都忙着赚钱吸金，憋了五年多都快疯了。
    算来算去，堂堂抖音也只有你不知道的世界能捧，既有趣还简单明了，上面一开口，就算是头猪也要硬着头皮上！
    沈锋看着已经四百多万的账户，要不了多久，又是一个千万大ip。
    下午一觉醒来，闲着没事巡视公司，本来想找胡方聊天，一推门，可儿居然也在？
    “你们两个难道？”
    可儿见沈锋误会，赶紧解释道：“说什么呢！”
    “我们在谈公事！”
    沈锋嘿嘿一笑，难得见小丫头吃瘪，继续调侃道：“谈什么公事不找我这个老板？”
    “你！”可儿俏脸通红，刚想解释，旁边的胡方赶紧道：“老板，我们真是谈公事，主要是最近很难涨粉，所以才……”
    沈锋一皱眉，这不是小事，追问道：“具体说说。”
    “自从港岛回来，我的粉丝一直卡在三千六百万，死活都上不去！”
    可儿认真道：“胡说电影这边也差不多，三千二百万好几天不动弹，所以找他商量商量，到底怎么回事？”
    沈锋恍然大悟，最近几天一直操心小程序，还真没注意。
    见可儿紧张的状态，安慰道：“很正常，谁也不可能一直涨粉吧？”
    “陈赫号称抖音第一才多少粉？”
    “杨天宝每天上热搜也才不过三千八百万，你都快赶上大明星了！”
    可儿听完，噗嗤一笑，气氛轻松下来，嘀咕道：“话虽如此，但粉丝一直不涨也不是常事吧？”
    “就是老板，我也觉得有点问题！”胡方接话道：“感觉不是我们自己的事，仿佛粉丝就这么多，再努力也……”
    沈锋摆摆手，打断道：“不可能要求全世界都喜欢你们两个吧！”
    “喜欢美食的早就关注，喜欢看电影的也来完了，剩下就是路人，就算你们再折腾人家也不会多看一眼。”
    “那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沈锋见可儿着急，轻笑道：“坐以待毙太严重了吧？”
    “不过……”沉思片刻道：“这个问题也必须重视，短视频赛道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突然灵光一闪道：“香水王子现在如何？”
    “哼，现在小白脸就是吃香！”可儿羡慕嫉妒恨道：“昨天破五千万粉，每天只是喷喷香水，闭着眼睛拉拉小提琴装装逼，我都不知道那些花痴粉脑中都想什么？”
    沈锋一翻白眼，
    老子就应该把当初你的贱样录下来鞭尸！
    “不光是抖音，快手也快四千万粉了。”胡方也满脸无奈道：“现在真是看脸的世界啊！”
    “好！”沈锋一拍大腿，大声宣布道：“既然如此单独涨不动粉丝，那咱们就来个三人行！”

 第73章 论装逼的悲惨下场

    “三人行？”可儿一愣，突然明白什么道：“你的意思是……”
    “我们三个一起做直播？”胡方吃惊道：“香水王子那边……”
    沈锋摆摆手，自信道：“我去沟通，问题应该不大！”
    “可儿本身就认识爱德华，加上你也是能说会道的专业人士，咱们就组一个饭局，不是有个叫圆桌派的节目？”
    沈锋越想越期待道：“当年凤凰还有个锵锵三人行，也是窦文涛主持，每期找几个嘉宾聊天打屁，说点没营养的马后炮，收视率不也挺高？”
    “以美食为切入点，符合香水王子的定位和尿性，随便聊聊艺术和历史，还有什么贵族礼仪乱七八糟的玩意……”
    “你们平时一个人都能聊半天，现在三个人还怕什么？”
    “谁怕了！”可儿一听，如同炸毛的小猫，反击道：“来就来，谁怕谁？”
    “对！”胡方也不甘示弱道：“只要爱德华愿意，我绝对无所谓！”
    沈锋哈哈大笑，就这么定了。
    回办公室，打电话约爱德华见面，一顿装逼过后，把想法一说，对方马上答应道：“大师放心，我没问题！”
    “现在终于明白任何遭遇都是对于心灵的修炼！”
    “不能逃避……”
    “必须坦然面对才有答案！”
    沈锋一挑大拇指，孺子可教！
    其实自己也有小心思，一是利用香水王子帮可儿和胡方吸引一波新流量，突破现在的瓶颈。
    还有也算变相宣誓主权，很多人还不知道香水王子的归属，这次三人一起出现，也算让同行冤家们死了这条心！
    至于平台……
    这点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抖音走短视频路子，最多不超过五分钟。
    长时间聊天的方式对于直播压力太大，而且后期剪辑成几段也严重影响效果，与其这样……
    回到公司，让可儿安排场地，把宋芸叫来吩咐道：“这几天沟通一下腾讯视频，看看有没有合作意向？”
    宋芸马上去办，沈锋估计合作问题不大，三大主播现在炙手可热，加起来粉丝轻松过亿，尤其是香水王子。
    优酷现在有圆桌派和晓说两大谈话节目，收视率口碑都不错，反而这块企鹅是短板。
    就看对方能给多大的推广力度，s级可能有点悬，最少也要争取到a级，钱不钱无所谓，算是新布局，从短视频到长视频的重要一步。
    量变引起质变，
    下一步就是如何把三大主播洗白，
    从草根网红变成马未都那样的文化明星，
    彻底站在媒体最中心的聚光灯下，
    造星第二轮正式启动！
    两天后来到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私房菜，厉家菜，可儿笑着介绍眼前三十出头的第三代美女传人，居然是刘谦的老婆？
    一个包间，三大主播坐下，旁边两个摄影师，沈锋笑道：“大家都是老油条，好好发挥啊！”
    胡方第一次见爱德华，不得不说真人比屏幕里的还特么的帅！
    当然心里也憋着一股劲，自己跟可儿好歹也是专业人士，深耕某个领域十几年才有今天的成就，凭什么让一个小白脸骑在头上？
    可儿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强压着花痴之心，今天来就是找回场子的！
    按照计划好的定位，自己作为女主人，以美食为切入点，三人边吃边聊，基本没有脚本，想到哪里聊哪里，看看谁的口才更牛逼。
    想到这里，面对镜头摆出主人的架势，微笑道：“大家好，欢迎收看第一期三人行，我是你们的美食推荐可儿。”
    “左边这位是我的多年好友，可能很多人也熟悉，欢迎胡说电影的胡方老师！”
    “至于右边这位……”
    “光看脸就知道，现在抖音最炙手可热的无敌大帅哥，有请香水王子！”
    沈锋看着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暗自好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谈话类节目想好看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都是资深高手，各个领域的精英，关键还必须熟悉，嬉笑怒骂之间，越熟越容易出彩。
    或者就是唇枪舌剑，谁也不服谁，观众谁不喜欢看撕逼？
    今天气氛有了，胡方跟爱德华是第一次见面，可儿也不过见过一次，根本谈不上交情，反正是录播，连沈锋都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简单介绍完，可儿继续把握主动权，介绍道：“这里是号称京城第一私房菜的厉家菜，主厨厉晓麟师傅，当今第四代传人。”
    “其太祖父厉顺庆是同治和光绪年间的内务府大臣，官拜二品，深受慈禧信任，晚年将御膳房的食谱整理，令宫中的味道在厉家人府内代代相传。”
    “说起来宫廷菜的预备功夫，往往比烹调时间还要长，为准备当天的家宴，厉师傅差不多需要一周处理食材。”
    “当年那个小四合院里，最初每天对外只做一桌菜，供十来个人吃，一律收每位200元，另辟一个偏房，加两小桌，但一晚上也最多够二十个人吃。”
    “某天突然来了几位外国人，说是要预定半年后的三天用餐，事后有关部门还进行特级安全监察，原来才知道预定是专为克林顿特意安排的用餐。”
    “后来越做越大，先后在墨尔本、东京开设分店，由于东京餐厅坚持采用从京城空运原料，因此而赢得米其林二星……”
    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看着爱德华笑问道：“身为法国人，千里迢迢来华夏，也是为美食吧？”
    “当然！”爱德华露出迷死人的笑容，仿佛没有感受到对方的绵里藏针，轻松道：“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三次来厉家吃饭了吧？”
    “燕窝野意银丝、黄焖鱼翅、原汁鲍鱼、炉肉烧花胶、燕窝绿豆水饭……”
    “完全不用诸如味精之类的化学原料，调味全靠天然方法。菜馆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厨具，用的都是火灶。”
    “比如说做糖醋类的菜，这次买回的这一拨儿糖、一拨儿醋，应该多少糖配多少醋合适？”
    “这次做完了，下次再按同样比例做，准出岔子不可。因为酿造的东西，一批和另一批之间总会误差，所以每次都得亲自尝，重新找酸碱比例。”
    “再比如那道名菜，炒咸什，配料有胡萝卜、玉兰片、芥菜头、香菜、姜丝，好几种颜色。胡萝卜多一些，就一片红，香菜多一些，又一片绿。”
    “比例搭配要好，颜色配合和分布也很讲究，这样菜端上来，五光十色，呈现造型之美。”
    “甚至上桌也有学问，菜盘码起来，谁跟谁挨着？怎么搭配好看？大盘和小盘如何码？”
    “炒、煮、蒸、熘、炸，颜色不能靠得太紧，色差也不能太大，这些都是学问！”

 第74章 就怕帅哥有文化

    可儿：“……”
    胡方：“……”
    沈锋看着两个人吃了屎的表情，
    差点笑喷！
    卧槽，不愧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贵族！
    这下你们两个跪了吧？
    “说的好！”可儿赶紧回过神，一挑大拇指道：“没想到居然是同道中人！”
    深吸口气，今天真是遇见高手了，第一次吃饭居然没发现？
    面对镜头绝对不能露怯，反击道：“别的不说，我最印象深刻的是酱汁肉！”
    仿佛想起什么，忍不住吧嗒几下嘴，回味道：“先上来一盘白肉，每人一块，再来一盘米饭，和米饭一起端上来的是小盘酱油。”
    “先用勺子弄些米饭到小盘里，然后夹一块白肉放在米饭上，最后再将酱油撒在米饭和白肉之上，拌着吃，肉中有米饭和酱油的香味。”
    “肉是厉家老爷子每天一早就起来腌制，再煮出来，吃的时候没有肥肉的滑腻。金灿灿的蛋羹外表亮亮的，真是好看。”
    “每人分一小份，吃到嘴里后感觉到淡淡的蛋香，蛋羹里面好像放了糯米，吃起来粘粘的。”
    “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肉拌饭，简简单单，可至今回味无穷！”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胡方满脸懵逼，
    喂喂喂，剧本打开的方式为什么不太一样了？
    正好第一道菜上桌，红翡绿翠，清丽雅致，赶紧主动插话道：“翡翠豆腐！”
    “听说是当年慈禧最喜欢的菜式，乾隆之所以能活到89岁，相传有个养生之术，毕生钟爱两种食物，一种是鸭子，另外一种就是豆腐。”
    “说的没错。”可儿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对着镜头展示道：“仿佛深宅大院慢慢走出一位大家闺秀，端庄贤淑，落落大方，雍容华贵的气质，骨子透着高贵优雅。
    放进嘴里，闭上眼睛享受道：“伸出纤纤玉手，磨到极致的豆腐入口即化，牛奶般轻抚舌尖，如同spa，阵阵温暖，丝丝顺滑……”
    爱德华也笑着夹起一块，解释道：“翡是红油，翠则含毛豆、鲜贝、葱跟姜……”
    “毛豆泥和鲜贝碎在锅中，不停地快速翻炒，最重要的是鲜贝必须先得新鲜冰冻过后，再进行自然解冻，才能有一种像牛奶那样的粘稠质感。”
    “应该算得上最早的分子料理吧？”
    一句话三人会心一笑，有如此美食做媒介，气氛瞬间柔和下来。
    胡方品尝完，感叹道：“都说现在的东西越来越不好吃，在我看来主要是很多材料的缺失。”
    “比如康熙喜欢游牧民族的特色菜品，当中有熊掌、鹿、豹、鸵、犀、虎、猴等野味。”
    “还有宫中规格的五十斤猪，以皮薄、没有奶味和瘦肥肉兼而有之见称，当今环境与饲养方法不同，以前的味道根本无法完全呈现出来。”
    “要不是有各种狂轰滥炸的古装电视剧，现在人可能连清朝皇帝都说不出几个！”
    此话一出，又引起一阵共鸣。伴随着一道道美食上桌，气氛越发活跃。
    吃完几道菜，爱德华放下筷子，优雅的擦擦嘴，分享道：“在我看来全世界只有三种美食体系值得研究，第一是华夏菜、第二是法餐、最后是日料。”
    “比如今天的清蒸蛤什蟆……麻辣牛肉……虾子芹心……糖醋排骨……”
    “味道横跨酸、甜、苦、咸、鲜、辣，令味蕾高低起伏，有浓有淡，口感变化多端，令舌头保持着新鲜感。”
    “假如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响起宏大交响乐，低音、中音及旋律三大块，旋律时而高时而低，交相辉映。”
    “没错！”可儿忍不住附和道：“前菜如同低音，身在一线却默默无闻，如果不注意，常常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但如果乐队里没有低音，那就像失去根基，一切都会变得虚无缥缈，所有节奏都将混乱无章。”
    “高明厨师就是指挥家，不是只指挥一种味道，而是要把所有都安排进去，哪怕是最微弱的铺垫。”
    “这就是美食的节奏感！”
    爱德华闭上眼睛，修长洁白的双手不停挥舞着，喃喃自语道：“如同交响乐，经典通常有四个乐章，指挥必须全盘设计，既要遵循几百年流传下来的经典原则，又要有自己独特高明之处。”
    “既要设计高潮，还要设计旋律。如何进退？如何避让？”
    “何时开门见山？何时顺水推舟？何时力挽狂澜？何时乘胜追击？何时见好就收……”
    “所有细节都在指挥的脑中，都要提前设计好。”
    “只有丝丝入扣……”
    “才能演奏出天籁之音！”
    胡方最后总结道：“这就是传说中做好一道菜简单，安排好一桌菜才是学问？”
    三人哈哈大笑，刚开始的疏离和敌对这一刻彻底崩塌，沈锋明显感觉道一种叫：
    惺惺相惜？
    接下来各种妙语连珠，可儿不用说，美食领域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胡方的火力也不弱，电影、艺术、文化、甚至哲学……杂七杂八都能接上话。
    最令人惊艳的还是爱德华，
    让沈锋深刻体会道什么叫做三代才能出一个贵族！
    妥妥的宝藏男孩！
    优雅的面带微笑，
    用心倾听完其他人的意见，
    合适的时机表明自己的态度，
    瞬间话题就能升华到另一个层次，
    引起更深刻的讨论，
    各种思想火花碰撞四溅，
    一切都恰到好处！
    尤其是一个法国人，对于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简直令百分之九十九的华夏人自叹不如！
    沈锋十分满意，相比较现在最火的其他两档谈话节目，圆桌派和晓说，三人行丝毫不落下风！
    号称精准聚焦文艺症候群的垂直类节目，自从四年前面世，就凭借高品质内容，收获良好口碑，甚至得到网友全民娱乐时代少有的精神食粮的高度评价。
    自己也看过每一期节目，尤其是现在娱乐过剩时代，文化类节目这两年异军突起，反而是一股清流。
    什么《罗辑思维》《局部》还有央视国家队推出的《国家宝藏》《经典咏流传》……
    就像梁文道说过：“我们有个误会，很多人认为年青一代只关注娱乐化的网络节目，其实不然，年轻人有好奇心，想改变自己，他们在网络上一定有文化需求，文化类节目绝非只是中老年人的专属。”

 第75章 跑得快不一定扯住蛋吧？

    比如圆桌派，每期从失眠、租房、考试、网红、八卦、相亲、过年、饭局这些和人的生活紧密联系的话题说起。
    以小见大，以个人看整体，从社会热点出发，试图挖掘更深层次的人伦和社会关系。
    由郭德纲曹云金事件，谈到现代契约与传统师徒制的博弈、传统与现代的冲突以及如何看待师道。
    由你的同龄人正在抛弃你的爆文，谈到当代青年中关于知识与财富的焦虑感，以及个人欲望与社会结构的关系……
    不光是接地气的话题，在更强调视觉享受的网络时代，圆桌派的画面质感、镜头组接和整体色调也令人耳目一新。
    从场景到摆设，从灯光到摄影，整个环境和镜头都体现出一种电影质感。
    用这样的镜头给嘉宾以特写，更关注人细微的反应，让观众看到语言之外的信息。
    多使用短而碎的镜头组接，辅以摇、推镜头，讲求形式变换，避免一成不变的镜头所带来的审美疲劳效应。
    甚至连尾声都用一种相当随性的方式结束，在嘉宾聊天声中将镜头缓慢拉远，再通过后期剪辑配上片尾，兼具美感享受与氛围体验。
    每期节目始于一支熏香地点起，主持人窦文涛笑嘻嘻开场道：“咱们几个在一块儿，这可以胡说了。”
    四个人，四张嘴，信马由缰笑谈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所有话题，不求得到正解，只求思维的无限发散。
    永远没有尽头，从来不会重复。
    在沈锋看来，正是因为没有给观众所谓的标准答案，而是以一种跟互动的平视视角，才显得更加珍贵有趣。
    各路嘉宾也不为指点迷津而存在，不卖弄观点，看似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是开放所有的观点。
    不关注结论性答案，注重参与其中的过程。
    各方观点在碰撞下产生共鸣，飘忽不定的思维被聚集起来。
    这才是受欢迎的关键！
    一顿饭足足两个多小时才结束，见众人意犹未尽的样子，沈锋笑道：“放心，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聊天！”
    爱德华看着沈锋，内心涌起无尽感叹，这才是大师风范！
    自从遇见他，自己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现在回头看以前的自己，看似孤芳自赏……
    其实狗屁不通！
    一个人如果只活在自我空间，
    错过如此精彩的大千世界，
    才是失去上帝最大的恩赐！
    “对不起，爱德华！”可儿主动道：“我必须向你道歉！”
    “还有我！”胡方也满脸认真道：“原本对你有误解，今天接触下来才发现刻板印象和偏见多么的无知愚昧！”
    “不！”爱德华严肃道：“千万不能这样说！”
    看着沈锋，感叹道：“以前的我也是如此，甚至更加固执和不知所谓，直到遇见大师……”
    “您的出现仿佛一盏指路明灯，彻底照亮我的人生！”
    三人目光瞬间锁定沈锋，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的命运彻底改变！
    沈锋摆摆手，调侃道：“千万不要崇拜我，这些都是应该干的！”
    第一次带爱德华参观公司，沈锋亲自监督后期剪辑，最后把四十分钟的成品交给宋芸，让企鹅那边验验货。
    刚搞定这边，庞阿姨带着佳佳偷偷跑过来，沈锋听完问道：“你们也涨不动粉了？”
    “看老板说的，淘宝直播才多少人？”庞阿姨无奈道：“可儿在抖音都涨不动的粉，我们也没办法啊！”
    “就是就是！”佳佳怕沈锋不高兴，解释道：“刘大姐那边还好，毕竟是刚开始，我们两个已经很努力了！”
    沈锋点点头，安慰道：“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失误。”
    见两人想解释，摆手打断道：“不是什么大事，说明你们淘宝已经到达天花板，你们的确应该学口红哥多个地方吸粉了。”
    庞阿姨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您的意思我们也去抖音？”
    “不是抖音。”沈锋笑道：“是快手！”
    见两人迷惑，解释道：“你们两个包括刘大姐跟可儿胡方不一样，无论个人定位还是直播种类都不适合抖音，反而更接地气的快手感觉相同。”
    “千万别小看快手！”沈锋认真道：“抖音只在一二线城市吃的开，其他绝大部分还是人家快手的一亩三分地。”
    “京城人喜欢直播书法绘画、天津人乐意听相声、山东人直播生活气息浓厚、爱直播育儿、烹饪、装修……”
    “青疆靠山吃山，最爱直播玉石；江苏靠海吃海，60%的海鲜主播都在那边……”
    “你们知道魔都人喜欢什么？”
    庞阿姨跟佳佳对视一眼，同时摇头，沈锋轻笑道：“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经常直播征婚！”
    庞阿姨和佳佳哈哈大笑，沈锋摆摆手道：“如此丰富的直播品类与用户年龄层，背后正是老百姓身边的生活百态，这才叫烟火气。”
    庞阿姨点点头，认可道：“其实我们也明白可儿和胡方的路子不适合，毕竟人家都是专业人士，说起什么都头头是道，反正我不行。”
    “就是就是，可儿姐是最棒的！”
    沈锋见佳佳满脸小迷妹的样子，无奈笑道：“只能说各有千秋罢了，他们有他们的定位，你们也有你们的优势不是吗？”
    “现在你们三个可是咱们公司的黄金三角！”
    “赚钱大户呢！”
    亲耳听到老板的赞赏，庞阿姨跟佳佳喜笑颜开，特别是佳佳，忍不住感动道：“多谢老板，如果没有您……”
    沈锋赶紧阻止煽情道：“大家互利互惠，谁也不欠谁，现在你们都是公司的股东，以后同舟共济日子还长呢。”
    庞阿姨暗自感叹，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还如此低调谦虚，简直……
    可惜女儿长的不好看，
    人家肯定看不上，
    要不……
    “快手的直播是来自用户的真实需求，更像是直通无数普通人的电视台，手机里放映的正是大家自己的生活。”
    沈锋继续道：“相比较抖音看似精致的舞台秀，普通人的直播有更强的生活性和日常性，尤其是同城社交，变现能力远比抖音强的多。”
    怕两人听不懂，换句话道：“说白了这份互动很容易就会化为一种陪伴感，比如一个拉二胡的老人，或许不会有大量粉丝关注，但对于他和自己的固定观众来说，这份陪伴感的重要性远远大于礼物的收益或粉丝数量是不是？”

 第76章 企鹅最神秘部门

    “您说的太对了！”庞阿姨一拍大腿道：“现在儿女都不在身边，很多在大城市打拼，全国好几亿空巢老人，太可怜了。”
    “所以啊。”沈锋笑道：“在快手六零后主播每日收获的赞数最多，七零后主播每日评论数最多。”
    “这种事在其他直播平台根本不可能出现，因为这个年龄层的用户在互联网时代基本属于被遗忘的人，充其量会用微信刷刷朋友圈，为什么在快手上中老年人的直播会得到这样的关注？”
    “对快手来说，无论是短视频还是直播、娱乐还是教育内容，普惠才是一直以来被强调的重点。”
    “所谓普惠，就是尊重，并将选择权与注意力交还给每一个普通用户。”
    说到这里，沈锋也暗自感慨，不光是庞阿姨和佳佳，就连自己都长期忽视快手的重要性！
    要不是看见最新的行业调研报告……
    回过神，继续道：“这就是我建议你们去快手的原因，跟其他平台不同，相比口红哥薇娅那种头部大主播，快手上卖货的商家大部分都是普通主播。”
    “这两年国内互联网人口红利逐渐消失，流量见顶的大环境下，如何更有效地获取用户的注意力，变成大家的首要课题。”
    拿出报告，展示道：“女性群体每百赞有三分之一是给了卖衣服鞋子的主播，每百评论更是有一半都给卖衣服的主播，而评论大部分都落在中小直播间的头上。”
    “两个平台的算法也不一样，具体你们也不用研究，只要知道当用户打开快手主页，双列可选择的交互形式就是产品设计的核心思路。”
    “主播和用户可以轻易通过自己的选择来筛选到喜欢的目标，与抖音纯算法推荐相比，这种基于信任的关系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培养。”
    “尽管内容的爆发性不足，但随着时间增长，粉丝将更容易将优秀的直播与视频内容制作者筛选出来，将人与人连接起来。”
    见庞阿姨似懂非懂的样子，最后总结道：“你们就记住一点，这样经过时间沉淀下来的关系往往才是最相互信任的！”
    打发走两人，剩下的不用操心，细节都是团队需要考虑的事情。当然也不能埋怨宋芸，毕竟自己一直不太看好快手，所以……
    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抖音和淘宝直播甚至b站都已经布局，岂能放过快手？
    让她们三个过去试试水也好，成了最好，引流进淘宝，形成新的购买力。
    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失败几次对于她们来说也是好事，省的沾沾自喜。
    第二天刚到公司，宋芸急匆匆过来，汇报道：“您来的正好，我刚想给您打电话……”
    沈锋一愣，问道：“有事？”
    “会议室来了一位客人！”宋芸低声道：“腾讯的！”
    沈锋听完笑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随口道：“来谈节目合作的事？你去就行！”
    “应该不是！”宋芸赶紧解释道：“对方自称是并购投资部，这是名片。”
    “哦？”沈锋皱起眉头，接过精致名片，上面只有两行字：
    腾讯并购投资部，
    副总监萧文翰！
    居然是企鹅最神秘的部门？
    号称不到二十人的团队，却掌握上千亿投资基金？
    每个人都牛逼哄哄，什么谷歌、微软、贝塔斯曼投资、经纬创投、摩根斯坦利……
    实习生都是哈佛剑桥斯坦福博士？
    大步来到会议室，推门见到一个四十出头，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沈锋笑着伸出手，打招呼道：“不好意思萧总，我是沈锋，让您久等了！”
    萧总见到沈锋，先是一愣，随后也站起身，热情道：“沈总客气，这次萧某是不告而来，还请见谅。”
    沈锋哈哈一笑，邀请道：“难得萧总大驾光临，咱们去我办公室谈？”
    “没问题。”萧文翰随意道：“如果不介意，能不能参观一下贵公司。”
    “求之不得。”沈锋一摆手，大气道：“小门小户能得到腾讯指点，这是多少人跪求的荣幸不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沈锋带着萧文翰，开始参观整个公司，随便介绍几个主播，最后来到办公室。
    从秘书手里接过咖啡，萧文翰看着沈锋，意味深长道：“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今天见到沈总，重新刷新我对您的看法啊！”
    “哦？”沈锋一愣，敏感把握其中的细节，追问道：“咱们以前见过？”
    “虽然没见过面，但对沈总的光辉事迹，我们投资部可是早有耳闻啊！”
    萧文翰放下咖啡，轻笑道：“您可是被微信之父重点关注，亲口推荐给我们老大的明日之星！”
    微信之父？
    沈锋有些吃惊，张小龙？
    难道是……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慢慢露出微笑道：“如果没猜错，难道是神秘君？”
    萧文翰盯着眼前年轻人的表情，之所以单刀直入，就是想试探试探对方的深浅，没想到如此轻描淡写的镇定？
    再次刮目相看，也不卖关子，解释道：“早就想找机会跟沈总聊聊天，正好有机会合作，所以来一趟，您不是想跟腾讯视频合作节目？”
    沈锋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传闻中的并购投资部是什么权限，但既然对方盯上自己，那就光明正大的来。
    “明人不说暗话，根据他们对节目量级的评估，提出两种合作方案。”
    萧文翰拿出合同，开门见山道：“一是买断，两千万全版权，不少于十期，每周上线一期，这是具体细节。”
    “第二是分成，按照评估是b+，还达不到你们要求的a级，所以……”
    “我六你四？”沈锋看了看面前的合同，突然笑道：“分成我也简单了解过，有个新建议不知道萧总有没有兴趣听听？”
    “哦？”萧文翰一愣，放下合同，似笑非笑道：“愿闻其详。”
    沈锋挺直腰板，正色道：“大家都是玩投资的，与其浪费口舌谈判，还不如来点实在的如何？”
    “你的意思是？”萧文翰看着沈锋，试探道：“对赌？”
    “没错！”沈锋露出微笑道：“规则很简单，十期节目，每周一期，下一期播出前为限，每期五千万点击如何？”
    “五千万？”萧文翰一愣，有些好笑道：“如果需要平台的a级推广，那……”
    “不用！”沈锋一摆手，霸气道：“任何推广都不用！”
    “你确定？”这次萧文翰有点惊了，再次确定道：“任何平台推广都不用每期五千万点击保底？”

 第77章 送你一个大红包

    “就是这个意思！”
    沈锋自信道：“我自己宣传运营，如果期限之间没有达到赌约，每期我赔你们五百万！”
    “如果达到目标……”
    “平台给你五百万！”萧文翰哈哈大笑道：“有意思！”
    再次打量沈锋，忍不住感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这句话可不敢当。”沈锋轻笑道：“只不过是对我的节目有点信心而已。”
    “既然如此，那咱们一言为定！”萧文翰站起身，伸出手道：“合同我回去让人重新整理，钱不钱的无所谓，如果这次我们侥幸赢了？”
    目光瞬间变得锐利，盯着沈锋严肃道：“希望下次有机会投资沈总的公司如何？”
    沈锋毫不避讳道：“一言为定！”
    亲自送走萧文翰，回到办公室，打电话把可儿三人叫来，说出谈判结果。
    “老板威武！”可儿竖起大拇指道：“敢怼企鹅也是醉了！”
    沈锋笑骂道：“投资圈最不缺的就是对赌协议，这就叫威武？”
    “装逼是装了，剩下的全靠咱们自己，你们三个的粉丝加起来一亿二，应该问题不大吧？”
    “到时候我让其他主播也帮忙宣传，佳佳三个凑凑也有一千万，b站还有两千万……”
    “七天破五千万十拿九稳！”
    沈锋盘算完，对三个人道：“这次公司不拿一分钱，所有赚的都是你们的！”
    见爱德华想拒绝，严肃道：“这叫在商言商，拿到钱你可以全部去做慈善，但我必须给明白吗？”
    爱德华耸耸肩，算是默认这个决定。沈锋点点头，这家伙不差钱，可儿也是日进斗金的主，反而是胡方……
    虽然顶着三千两百万粉丝，但变现能力还是被可儿佳佳碾压，这次算是送他一个大红包。
    胡方强忍兴奋，也明白这是老板对于自己的福利，好家伙，十期下来，每期五百万，总共五千万，平均一分，嘿嘿嘿……
    一套房子到手！
    既然长期合作，沈锋让三个人把合同签了，尤其是爱德华，虽然人家不差钱，但契约精神必须有。
    “那个所谓投资部到底什么来头？”可儿好奇追问道：“听起来好牛逼啊！”
    沈锋一撇嘴，解释道：“自从08年成立以来，什么游戏文娱、电商消费、本地服务、金融科技投资过很多公司，目前七十多家成功上市，100多家变成独角兽，你说呢？”
    见众人暗自咂舌，作为国内最顶级的投资机构，所有学金融梦寐以求的圣地，自己以前没少研究各种小道消息，继续道：“对外号称有三大原则，各种装逼各种吹，说白了还是因为社交平台做的好，随随便便就能跟风抄袭罢了。”
    “在我看来所谓三大原则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不得不说比起阿里唯我独尊的霸道，企鹅还是挺温和，只控股不控权，投资完你自己慢慢发展，什么时候能入人家的法眼，什么时候再施舍点更多资源。”
    说完沈锋暗叹口气，没办法，想要在国内混饭吃，阿里腾讯是两座根本绕不开的大山。
    别说什么字节跳动，
    那也是个例外，
    看似千亿市值，
    跟两座大山动辄四万亿比起来连毛都算不上。
    更不用说支付宝和微信每天堪称恐怖的现金流水，
    连国家都不得不服。
    一个颠覆商业结构，
    一个改变日常生活，
    这才叫影响力！
    上个月美团成为市值第三，背后投资既有阿里，又有腾讯，算是老马小马之间一小块缓冲地带？
    想到这里沈锋脑子更加清晰，万利之所以能被企鹅盯上，绝对不是因为业绩多牛逼，在大象面前只不过是一只小蚂蚁。
    说白了还是因为神秘君！
    每天五百多万现金流水，百分百打开率，就算在号称日活十亿的微信平台两千多万公众号里……
    要说第二，
    谁敢认第一？
    算了，早晚的事，作为未来可以跟二马同桌吃饭喝酒的万亿大佬，这点风头算什么？
    回过神，沈锋笑道：“其实从3q大战之后，企鹅才真正确立开放与分享的转型策略，至今有超过七百多家公司拿到风险投资，金额超过两千多亿。”
    “更确切地说，我觉得15年才是所谓并购投资业务的真正转折点。也是从那时开始，与腾讯合作的投资人发现，很多案子他们突然不再强求控股、甚至不介意业务能否联动。”
    “平心而论在新老巨头之中，腾讯无疑是最像财务投资人的那一个，也是最合vc圈投资回报逻辑规则的那一个，当然更是出手最多最激进的那一个！”
    很多话沈锋没有说，当时转折发生的背景是14年的3月，腾讯终于放弃自建电商，战略入股京东。
    8月微信支付公布智慧生活全行业解决方案，称要将现有商业移植到微信平台。
    小马甚至在it领袖峰会上发表著名的半条命理论，称将不再去抢夺风口，只投入半条命，剩下的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
    换句话说彻底放弃商业模式，
    认怂了！
    也是从那时起，重新以最像财务投资人的战略投资人定位的企鹅终于不再是那个同行骂街狗日的腾讯。
    变成友好的大胖小子！
    “不管怎么说，咱们能被腾讯看中也很牛逼啊！”胡方乘机拍马屁道：“还是老板英明神武！”
    沈锋靠在沙发上，轻松道：“说到底腾讯还是一家流量公司，相比业务本质，它更在意怎样能实现流量价值最大化。”
    “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高速公路上跑拖拉机，跑自行车，对它没有任何区别，反正核心只是有车再跑就行。”
    “而阿里是生意本质，必须有上下游产业链，所以希望做更多的融合和协同，选择更合适的伙伴去做一件事。”
    说到这里，双眼发光道：“资本变了，因为流量变了！”

 第78章 论耐心的含金量

    商业本质的阿里从没有真正安全过，实体商业、线下零售以及京东、聚美优品、唯品会、拼多多……
    无数竞争者在无时不刻地提醒老马，必须不断增强自身业务能力以及拓宽商业边界的可能性，根本停不下来。
    流量本质的腾讯则不同，流量就是人们的注意力及其黏性。核心业务社交、游戏、泛文娱内容都是吸引注意力、建立强黏性的产品。
    通过微信和游戏吸引用户并形成网络效应后，其产品的持续性和排他性也随之建立。
    折腾半天这两年终于想明白利用流量优势追求财务回报的做法，主业赚钱做资本金，股票和债券融资做杠杆，专注投资头部创业公司，通过渠道赋能增值。
    特别是最近一年，明显掌控进一步加强，逐渐加大对字节跳动的各种花式打压力度。
    甚至一家家不要脸的去重新加入排他性条款，整体状态也不像以前那么open了。
    说白了状态好的时候谁都是优雅从容的，
    真要狗急跳墙，
    管你谁是谁？
    打发走三个人，沈锋陷入沉思，说一千到一万投资策略跟腾讯从内而外采用的赛马机制有关。
    最早用在大获成功的qq秀开发上，其核心是鼓励公司内部竞争，王者荣耀也是赛马的产物，微信更是。听说当时三四个团队一起跑，最后只有张小龙出头。
    转到投资上，也会在同一个赛道押注多家公司，例如直播平台的斗鱼、虎牙，电商平台的京东、拼多多等。
    对内赛马若能看作一种激励，而对外赛马则天然无法在心理上建立足够的信任和资源上的互通。
    一边被投的会带着警惕，心里惦记着：你给我的资源好好利用。
    另一边谁又会真的把自己的半条命，放在一匹自己都不知道能否跑出来的马呢？
    规模大到阿里腾讯，别说外人，就是自己本身内部创业的项目每天最少几十上百个！
    其实都是棋子，
    无所谓你干什么想什么，
    只要有新意就试试看，
    美其名曰产业布局，
    反正不差钱！
    纵观国内互联网巨头的投资，阿里、京东、美团、滴滴皆强调为业务铺路，字节跳动尚未有成型打法，而腾讯投资已经超出战略资本布局的范畴，成为其主业之一，并产生不小的收益。
    按照自己的理解，最完美的状态就是以低成本资金优势、海量数据支撑的信息优势、人才优势等对投资企业进行能力输出，同时自身又不需要做特别精细化的运营。
    轻轻松松躺着赚钱。
    但是需要两个条件：第一社交流量变现垄断状态依旧稳定。
    第二极强的to b能力。
    两条腿缺一不可，
    当然能长出第三条腿更好。
    自己未来也要走这条路，比起阿里和京东的重资产结构，企鹅反而更适合，这也是为什么希望早点合作的原因。
    深入敌后的薅羊毛！
    腾讯总部，二十八楼，并购投资部。
    萧文翰推开总监办公室，看着彭志贤道：“我回来了。”
    五十出头的彭志贤抬起头，习惯性用手摸摸鼻梁，笑道：“这次收获如何？”
    “很有意思！”萧文翰边坐下，边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对方道：“先看看这个。”
    “哦？”彭志贤接过合同，飞快浏览完，有些吃惊道：“这是你提出来的？”
    “恰恰相反！”萧文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调侃道：“是那个小子主动提出的对赌协议。”
    “挺有趣！”彭志贤放下合同，用手摸着下巴，轻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知者无畏？”
    “不得不说他很自信。”萧文翰收起玩笑，认真分析道：“第一面就带我参观公司，毫不避讳介绍王牌主播给我，虽然公司不大，区区六七十人，但……”
    “什么？”彭志贤看着多年搭档，笑骂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卖关子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我在想如何形容？”萧文翰沉思片刻才开口道：“气氛很融洽，是真的融洽。”
    “能看出沈锋在公司的威信很高，而且不是那种霸道型，虽然外表十分坚决，但骨子里却是百分百的自信！”
    “自信吗？”彭志贤一愣，多年搭档很少见萧文翰如此形容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创业者。
    “也对，好歹也是张小龙盯着的人，没点本事肯定说不过去。”
    彭志贤站起身，张开双臂简单活动几下，随意道：“重点观察吧，其他的不说，光一个神秘君公众号都值得咱们a级关注，连我都是每天忠实付费用户呢。”
    “明显走的是流量变现的路子，好家伙，每天五百多万流水，几个月下来比百分之九十的上市公司都赚钱！”
    “短短八九个月就能达到如此规模，捧出七八个头部主播，这种看人的能力不服不行。”
    萧文翰点点头，对于沈锋来说，再高的评价也不过分。一个三流院校刚毕业的大学生，每月净利轻轻松松过亿，说出去吓死多少人。
    “既然签了对赌，那就按照合同来。”彭志贤喝口茶，轻描淡写道：“平时多关注点就行，有机会打好关系，这样的人只要不作死，早晚会站在咱们面前。”
    看着萧文翰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互联网已经是姓马的天下，难道投资圈也要变成姓沈的吗？”
    “各位吃货们，今天晚上八点半去企鹅视频，搜索三人行，我的一个新节目，有惊喜哦！”
    “今天电影分享就到这里，对了，晚上八点半去腾讯视频，搜索三人行，有我一档新谈话类节目，希望胡椒粉们多多支持！”
    “晚上八点半有我一档新节目，跟其他两个好朋友一起聊美食聊电影聊艺术，记得搜索三人行，我在哪里等着你。”
    沈锋看着三大主播抖音同时推荐新节目，还有其他几个人在b站宣传，总共一亿四五千万粉，连自己都很好奇到底能有多少转化率？

 第79章 阴沟翻船只是概率问题

    可儿一千五百万，胡方一千万，其他零零散散再过去五百万。
    剩下全靠香水王子积累的花痴粉，抖音五千四百万，快手还有四千万……
    沈锋摇摇头，这种事很难预料，虽然可以用金手指算算，但还是放弃，总要留点乐趣吧？
    大不了输五千万，
    不差这点小钱！
    可能连沈锋自己都没有发现，对于金手指的看法越发淡然，只要确定方向和目标，更多的细节还是希望亲手去探索和完成。
    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正式上线，在微信群发一个表情，调侃道：“紧不紧张？激不激动？”
    “是骡子是马终于要拉出来溜溜了！”胡方第一个回信道：“还真有点小忐忑呢。”
    爱德华发来一个可爱表情，可儿直接语音道：“美美敷面膜中，待会好好欣赏本小姐上镜的盛世美颜吧！”
    沈锋一撇嘴，你死不死！
    一顿聊天打屁，很快来到八点半，沈锋打开腾讯视频，输入三人行，果然第一时间上线。
    看着屏幕里侃侃而谈的三个人，无论画面还是摄像都不如人家圆桌派讲究，毕竟是第一次，很多细节需要改进。
    但气氛很融洽，尤其是爱德华的出色发挥，表面看起来是可儿控场，其实关键话题都是他在默默推动，特别是聊异域风情和文化差异，简直了！
    四十分钟结束，沈锋关掉电脑，尽人事听天命，洗个澡睡觉。
    睡到迷迷糊糊，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一看是可儿打来的电话，迷迷糊糊接通道：“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管它几点！”可儿那边兴奋道：“已经破五千万了！”
    “什么？”沈锋一激灵，瞬间清醒，看看才半夜三点半，短短六个小时不到这么牛逼吗？
    刚挂断手机，胡方紧接着打进来，那边比打了鸡血还兴奋，沈锋直接挂断。
    然后是宋芸发来的一个微信，陆陆续续公司不停各种消息，群里比过年都热闹。
    “都快睡觉！”沈锋忍无可忍，直接语音道：“明天谁迟到谁请客吃大餐！”
    群里一阵沉默，突然可儿发来语音：“明天我请大家吃龙虾！”
    又是一片欢腾，沈锋默默下线，看看马上破六千万的播放量，转身，回去，睡觉。
    第二天六点半，萧文翰洗漱完，第一时间打开腾讯视频，搜索三人行，瞬间目瞪口呆……
    “那小子不会刷数据了吧？”
    随后摇摇头，这种低级错误对方肯定不会干，你当腾讯后台风控是假的？
    “24小时不到八千万的点击播放量？”萧文翰无奈道：“这次真要打脸喽！”
    回到公司，暗自庆幸没有大肆宣扬，来到总监办公室，看着彭志贤调侃的表情，耸耸肩道：“输就输了呗，又不是第一次。”
    “哈哈哈……”彭志贤哈哈大笑，好久没见过老搭档吃瘪的模样，开心道：“这叫什么……”
    “老江湖阴沟里翻船？”
    “闭嘴吧！”萧文翰笑骂道：“堂堂腾讯投资副总监被人打脸，你这个总监高兴个屁！”
    “好好好。”彭志贤摆手道：“你怎么看？”
    “认赌服输呗。”萧文翰随意道：“每期五百万，十期五千万，这点钱有什么好说的？”
    “我个人建议让平台尽快上推荐资源！”彭志贤认真道：“任何官方曝光率没有的情况下能达到如此热度，彻底碾压很多a级，甚至s级的项目。”
    “现在最热的吐槽大会才多少收视率？”
    “公司砸了多少资源和成本？”
    “区区五千万就能买断一款爆红综艺，平台那些人偷着乐吧！”
    “再看看人家三个人，一顿饭，聊聊天就能……”
    “好好好！”萧文翰赶紧站起身，无奈道：“唐僧又要上线了？我马上去行不行？”
    关上门，彭志贤打开节目，饶有兴趣研究起来。越看越有意思，尤其是那个外国人，下面一大半评论都是冲着他来的。
    直到结束，居然发现没有快进一秒？
    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恭喜三人行开门红！”
    回到万利，这边一片欢腾，众人把可儿胡方爱德华围在中间，各种彩虹屁，最后沈锋实在忍不住大声道：“意思意思就行了啊！”
    见众人期待的目光，无奈道：“明白，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行了吧？”
    打发走一群吸血鬼们，回到办公室，看着可儿三人调侃道：“恭喜华丽丽转型成功！”
    众人哈哈大笑，就连爱德华都难得兴奋，毕竟又不是神仙，谁还没点虚荣心？
    “以后安排好时间，每周最少一期，闲着没事多更点也行，直播不能停啊！”
    “多研究研究别人的优点，尤其是话题选择，让丁薇几个文案帮你们参谋参谋……”
    “第一季不接任何广告，尤其是那些傻逼的代言植入！”
    “剩下的……”
    沈锋一时也想不起什么，粗暴道：“你们自己研究去！”
    打发三人离开，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身为未来的万亿大佬，这点小事岂能阻挡前行的脚步？
    这次对赌只是为证明一件事，
    流量到底有多少转化率？
    辛辛苦苦打造流量矩阵，变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引流，说白了为以后的新项目加涡轮增速。
    新项目最难的就是如何冷启动？
    万事开头难，很多时候资金只是第一道门槛，怎么获得用户才是关键，尤其是互联网公司。
    经过几年折腾，人口红利逐渐衰退，现在已经是存量竞争时代，无论是巨头还是小蚂蚁，争的都是有限的网民用户。
    所以获客成本就是决定一个公司生死的关键指标，因为互联网平台获得一个新用户的成本，是维护一个老用户的五到十倍。
    假设新用户的成本是老用户维系成本的五倍，折现率为 8%。阿里、京东、拼多多三大电商平台六年用户价值贡献现值除以六年用户成本现值的比率分别为 8.54、4.68、4.06。
    阿里还是爸爸！
    在沈锋看来，电商产业链主要有四类玩家：第一是阿里、京东、拼多多、唯品会、苏宁等平台型公司，能活下来的都是巨头，几千亿级别的独角兽。
    然后是上游的物流供应链公司，什么三通一达，顺丰菜鸟，轻轻松松上市公司。
    再来是伴随着成长的第三方服务商，比如线上代运营公司，众多的移动广告营销公司，万利一样的mcn……
    最后是苦兮兮的海量小卖家。
    大部分公司花式烧钱获取用户，培养消费习惯后，无非是希望通过某个领域的江湖地位收取合理治安维护成本，也就是保护费。
    这一点从电商，到打车、本地生活、视频网站等大大小小的行业来看都一个尿性。
    以前十块二十块就能拉来一个新用户，
    现在就连阿里京东也要砸一百多才能骗进来一个新人，
    更何况其他人！
    就好像你在学校门口租了一个摊位卖文具，每天询问的大概有1000人，有400个人会买你的文具，每天房租大概100元，算下来你的获客成本就是0.25元。
    换成电商领域中，你新开一家淘宝店铺，需要获取客户，可以请自媒体大v做推广，也可以在今日头条等媒体上投放广告。
    广告花费五万，带来五千成交用户，那么你的获客成本就是10元。
    如果现在你能做到这点，
    比阿里京东都牛逼！
    如今流量已经被几大巨头掌握，百度系、腾讯系、头条系、阿里系、360系……
    各家都有自己的广告平台，几乎垄断所有流量市场。巨头才有话语权，拥有提价能力，为追求财务报告漂漂亮亮，推广费越来越贵。
    淘宝现在已经不是中小卖家能玩的地方了，一顿推广下来，几千几万砸出去，你赚钱不赚钱不知道，反正淘宝是赚了。
    这就是为什么私域流量越来越火的原因。
    只有拼命把客户引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才有直达沟通的机会，每天发个朋友圈，聊骚一下，一分钱不用花谁不愿意？
    现在竞争已经到达白热化，巨头都开始拼刺刀，连老马都开始喊什么新零售，放下架子到处开小卖部。
    以前有句话叫：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现在变成：抢我流量？
    灭你全家！

 第80章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次试水很满意，转化率居然达到百分之七十！
    当然主要还是跨度不大，从短视频到长视频，粉丝只不过关了抖音，打开腾讯视频而已。
    现在谁手机里没七八个视频app？
    再次打开腾讯，惊奇发现三人行居然上首页了？
    沈锋哈哈一笑，不愧是企鹅，有点意思。
    在商言商，所谓对赌其实还是为利益，激励创业者撅着屁股帮资本家赚钱，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事谁不会？
    有了官方强力推荐，下午六点节目首播正式破亿，妥妥的谈话类一哥！
    可儿拉着其他两人兴冲冲出门，试验新研究出来的改良细节，就连爱德华都很投入，仿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接下来的事不用自己操心，沈锋打开微信小游戏，看着已经排名三十六的我要当皇上，有钱推广就是好啊。
    当然也少不了老土豆的视频，专门分两期聊，各种有趣各种推，一千多万粉丝也不是假的。
    接下来半个月连续入股八九个小游戏团队，什么枪手来了、站桩英雄、欢乐球球……
    投一两百万，百分之四十股份，剩下的随便折腾。
    这才是沈锋理解的投资概念，看准项目，选好团队，投资入股，其他的不用操心，顺其自然发展。
    十个小游戏算是布局完成，赚钱不赚钱无所谓，主要还是占领游戏领域流量，如果顺利，总共日活三四千万不成问题。
    沈锋打开神秘君，看着每天高达七百六十万的收入，也是醉了。
    下一步是什么？
    快手还是公众号？
    平心而论连沈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对快手不太感冒？
    受不了整天老铁666？
    还是各种奇葩乡土气？
    叹口气，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反而佳佳庞阿姨刘大姐已经入局，随便折腾去吧。
    打开几个长期关注的行业分析博主，发现公众号付费，好像对于其他人来说有种鸡肋的感觉？
    看完几遍专业分享，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对于绝大部分公众号来说，其实都是信息孤岛，只能通过朋友圈、微信群转发等实现推广。
    尤其个人公众号作者，初期流量几乎全部来自身边的人，除非能赌到几篇10万+的爆款，否则要实现流量的快速增殖简直难上加难。
    去年之前连微信都没有中心化的导流机制，还能怎么玩？
    赚钱方面更渺茫，所谓正规收入来源是底部广告、中插广告和打赏，三者效率都很低。
    对于几千到几万粉丝的pugc公众号来说，每天辛辛苦苦的广告费还吃不起一顿午饭。
    好容易能光明正大收费，想着老子终于能靠着知识付费走上人生巅峰……
    结果两个多月下来才发现，
    自己还是想太多！
    首先付费图文不能被转载？
    要知道个人公众号最大流量来源之一就是其他公众号的转载。如果你的原创文章被大型媒体宠幸，很可能一夜之间带来几千甚至几万粉丝。
    什么虎嗅、36氪、新浪科技、创业邦……都是重要的内容分发平台。为了一点付费收入而牺牲影响力，这是否值得？
    然后还不能兼容打赏和广告？
    也就是不能一鱼多吃，这就带来一个定价难题：你的定价太高，可能挫伤读者积极性。定价太低，赚不来钱……
    宝宝好难啊！
    算来算去，真正能恰饭的只有寥寥无几，比如粉丝庞大的极少数头部公众号，即使标价1元，粉丝也愿意买单。
    但问题在于，人家已经混到这个级别，赚钱的方法不要太多！
    哪怕随手接个硬广告也比这个多，你丫的让人家二选一？
    沈锋打开公众号排行榜，找到财经类前三名，打开第一，一篇随随便便顶配208？
    忍不住好奇买昨天最新一篇，洋洋洒洒三千多字，各种数据各种分析，云里雾里一顿干，最后……
    “日，你丫的还不是剽窃老子的！”
    连续打开其他几个公众号，买下几篇最新分析报告，全是一个尿性。
    “花一块钱从老子这里买消息，然后注完水，转手就卖208？”
    沈锋也是醉了，想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当然这些垃圾也不敢完全抄袭，自己锁定龙头版块后，各种找龙头股，毕竟每个版块最少一两百只选手，谁跑的快还真不一定。
    想到这里也只能无奈笑笑，好歹人家也是自己的付费用户，说不定还是24小时轮班盯着的死忠粉，同行之间拼的就是手速。
    看看发文时间，果然前后不超过十分钟，估计早就准备好所有版块的龙头和分析，只要自己一锁定，马上就是干。
    算算排名第一的收入，最高一篇108卖了三万多份，好家伙，赚了三百多万？
    沈锋也很无语，算了算了，打扰打扰。
    无所谓了，有这些炮灰在，也算能为自己分担一大部分火力。老子只预测大板块，你们自己非要赌龙头，让韭菜们冲锋陷阵……
    只能说一句：
    股市有风险，
    投资需谨慎！
    研究完，沈锋发现现阶段付费对头部流量主勉强算是锦上添花，对腰部和草根没有太大意义，只能说聊胜于无。
    所有公众号都必须在要影响力还是要钱之间做出选择，再考虑到付费功能的局限性，头部仍然有可能把最重要的原创内容做成普通图文，这样能保证传播性，又不一定妨碍赚钱，如何平衡全看水平了。
    想通这些，沈锋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小龙那个老头子会盯上自己！
    对于微信整个生态来说，只不过是一次小小试水而已。随着短视频的崛起，头条号等其他聚合平台的壮大，它的地位似乎有一些下降。
    如果能够成功地再次激活公众号的增长，对用户和流量主都具备新的吸引力，那么微信乃至整个腾讯在内容生态领域的棋重新又是一条好汉。

 第81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强化看一看功能，使得朋友在看成为仅次于朋友圈和微信群的最有效率的公众号内容传播路径……
    通过看一看中的精选页面，以及公众号信息流中的发现公众号推送，在内部建立算法导向的中心化推送体系，打破长期以来不做任何中心化内容运营的传统……
    所有公众号小程序开放直播功能，鼓励通过直播加强用户黏性、收取打赏或者带货……
    强化搜一搜，尤其是对其下的圈子功能进行反复迭代试错……
    不得不说每次产品迭代，都是一种攻击和防守，仿佛隔空pk，看懂之后有种大片的感觉。
    对于阿里腾讯来说，只要达到战略目的，任何一次战术机动本身可以是不重要的。
    因为任何战术机动都是为了最后战役和战略上的胜利！
    时至今日，所有人必须承认一个原则：社交与内容是不可分割的。
    任何社交都带有一定程度的内容分发，而任何内容都有一定程度的社交属性。
    可问题在于，社交与内容应该怎么结合？
    有人担心，如果短视频继续高速扩张下去，有没有可能在某种程度取代微信的社交生态位？
    还有人认为，b站通过富有垂直调性的内容、精良的社区运营，已经建立起良好的弱社交体系？
    在沈锋看来，社交和内容的结合是一个长期复杂议题，也是所有互联网公司必须思考的生死命题。
    突然有点明白张小龙的立场，身为全球唯一dou破十亿的巨无霸，如果能把现成的王牌打好，真就不一定需要什么新牌了。
    毕竟只有新进场的玩家才需要掀桌子、扰乱战局，而本钱最多的玩家反而需要更要稳扎稳打地前进。
    a就完了！
    更新完今天的神秘君，闲着没事打开企鹅视频，看着三人行第一期最高已经破两亿的播放量，前天最新一期也破亿的记录，好像跟吐槽大会差不多了？
    能从抖音转化的粉丝基本都来了，剩下全是官方推荐引入的新观众，这波操作下来，可儿和胡说电影抖音粉丝终于打破瓶颈，突破四千万。
    至于香水王子，
    陈赫马上危险喽！
    沈锋很满意这次转型，从短视频跨过长视频，看似一字之差，中间天壤之别。
    可以说现在三个人妥妥的文化明星，彻底从草根网红华丽转身，一个冉冉升起的美食家，一个神预测的影评家，还有一个外星人般完美无缺的大众情人。
    最新钻石铁三角山闪亮登场！
    美食、娱乐、颜值……
    现在最火的三大话题融为一体，尤其是爱德华，如果现在出道，什么狗屁归国四子、王肖组合……
    都跟老子跪下！
    毕竟现在观众也不傻，长的好只是基本操作，要不有演技，要不有文化，最少您也要有点特长吧？
    只靠着傻笑混饭吃，
    早点洗洗睡吧。
    走这一步，敢跟萧文翰对赌，早就算好结果，只不过就连沈锋都没想到会火成这个样子。
    无所谓，越火越好，反正可儿和胡方还有好几年合同。
    至于爱德华？
    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孩子，也不会有如此独特的气质和高雅谈吐，走一步说一步吧。
    沈锋内心一片淡然，不知不觉短短一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终于理解强者恒强，成王败寇的道理。
    想要绑住一个人，
    利益只是暂时的，
    最重要的还是长期发展空间，
    只要自己越来越强，
    什么可儿胡方爱德华，
    在万亿大佬面前都要跪下！
    别说初出茅庐的小明星，
    就算吴京李连杰甄子丹又如何？
    还不是乖乖被老马的太极拳干翻？
    而且现在只是第二阶段，等时机成熟，真正的商业模式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到公司，赵文雷来报告上周业绩，沈锋惊奇的发现你不知道的世界抖音粉丝居然偷偷摸摸突破两千万？
    “主要是官方的大力推荐。”赵文雷笑道：“连续几天的首页和强信息流推广，加上团队三天一更新的频率，所以效果还不错。”
    面对沈锋，赵文雷肯定不敢翘尾巴，区区两千万粉真敢装逼。
    看看人家可儿和胡方，现在已经突破四千万，仿佛喜马拉雅最顶端，跟还在山腰拼命爬的自己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香水王子？
    根本不是人！
    沈锋点点头，鼓励道：“抖音还不错，下一步在b站多努努力，大不了再增加一个专门团队，年底争取破千万有没有问题？”
    赵文雷没有马上答应，沉思片刻才回答道：“问题应该不大，老土豆已经达到千万级别，如果更新量能达到两天一期，我觉得希望很大。”
    沈锋哈哈一笑，搞科技的就是严谨！
    打发走赵文雷，下一个是老土豆，看着对方满脸喜气，沈锋开玩笑道：“作为b站第一个千万级别up主，感觉如何？”
    “不敢不敢！”老土豆赶紧谦虚道：“多亏老板和公司的团队支持，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功劳。”
    好家伙，这个公司越呆越发现自己的渺小，什么狗屁千万粉丝，连弟弟都算不上！
    更别说楼下几个吸金娘们，随随便便拉上来一个，吊打所有宅男！
    胡方也要跪！
    沈锋看出老土豆的心思，年薪五十万，三成广告收益，看似比赵文雷百万投资差一点，其实账不能这么算。
    包场地包设备，最重要包团队，现在随随便便一个技术宅月薪少于两万你试试？

 第82章 论千金买马骨的可行性

    老土豆五人团队，每月公司砸十几万进去，小何和无聊君都一样，算算比赵文雷都花钱。
    北上广深一线城市什么最贵？
    人力资源！
    当然这些对于公司连毛毛雨都算不上，沈锋道：“需要增加团队赶紧说，两天一个视频有没有问题？”
    “保证完成任务！”老土豆赶紧保证道：“不吃不喝也要肝出来。”
    “少废话。”沈锋骂道：“正式允许你接点广告，必须经过老宋的严格筛选，金主爸爸既然给钱，必须用心明白吗？”
    “多谢老板！”老土豆如获至宝，终于等到恰饭的一天喽。
    第三个是小何，粉丝破六百万勉强及格，沈锋终于发现这小子不愧是邮电专业，百分百的技术控。
    所有细节精益求精，能测试的都不放过，现在有团队和专业设备支持，越来越夸张。
    算了，随便折腾吧。
    最后是王村村，沈锋皱着眉听完对方的计划，问道：“你决定了？”
    “决定了！”王村村严肃道：“我还是想走传统工艺这条路。”
    沈锋点点头，要说传统不是不能走，比如李子柒，都火到油管，连官媒都点名背书，还不是因为宣扬传统文化？
    “工艺很苦，甚至吃力不讨好，你真的确定？”
    王村村深吸口气，坚定道：“折腾这么多年，感觉这才是最合适我的路！”
    “既然如此，好好干！”沈锋笑道：“每月公司再投资三十万，需要什么直接找老宋！”
    “多谢老板！”王村村大喜过望，激动的深鞠一躬，没想到老板居然如此痛快？
    听完所有报告，一个公司不可能只想赚钱，正能量输出有时候反而能救命。
    这也是自己不愿意涉及低端的最大原因，弄不好就变成三俗，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万利，等着盼着你出错。
    打电话把宋芸叫过来，再次重申严格把关的重要性，尤其是三个淘宝直播，选品团队越专业越好，不要怕花钱挖人。
    再单独把刘大姐叫来，母婴更关键，千万不能出事！
    一番三令五申，才终于放心，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泥腿子，信誉比盈利更重要。
    把丁薇叫来办公室，问道：“看别人内部创业有什么想法吗？”
    沈锋看着小丫头有些迷茫的表情，暗自好笑，好歹也是被金手指锁定的潜力股，这种资源岂能浪费？
    “对公众号有了解吗？”沈锋引导道：“我想开一个公众号运营，你行不行？”
    “我？”丁薇大吃一惊，瞬间紧张道：“我……应该可以吧？”
    怕老板不满意，马上解释道：“其实我也有一个公众号，平时写点心情和文章，不过看的人不多，才一万多关注。”
    沈锋一愣，好家伙，随便写写就能弄一万多粉，你丫的不早说！
    “有经验就好，马上负责组建新团队，把手头的工作交给其他人。”
    沈锋拍板道：“去人事发招聘信息，一个星期够不够？”
    “这……”丁薇见老板不是开玩笑，先是兴奋的点点头，然后又摇头道：“招人不难，可咱们的方向是什么啊？”
    “洞见！”沈锋大手一挥道：“名字就叫洞见。”
    丁薇一愣，脱口而出道：“洞察之后的看见？”
    沈锋点点头，小丫头果然有慧根，解释道：“从明天开始对外收高质量稿件，题材不限，最好是商业和娱乐，两千字起，必须是原创！”
    “至于价格……”沈锋沉思片刻道：“三千如何？”
    “什么！”丁薇听完猛地站起身，震惊道：“一篇文章三千？”
    见老板皱眉，赶紧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不过花三千买一篇文章也太夸张了吧？”刚坐下忍不住嘀咕道：“十万加也不值这个价啊！”
    “知道什么叫做千金买马骨吗？”沈锋哈哈大笑道：“公司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丁薇恍然大悟，原来老板打这个主意，点头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每天三千，一个月光买文章成本最少十万……”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沈锋听完，笑骂道：“谁说一天一篇了？”
    “每天最少三篇，遇见优质的上不封顶！”
    见小丫头又是满脸懵逼，解释道：“好歹你也是跟着可儿佳佳见过钱的人，能不能有点想象力？”
    见丁薇还想说什么，打断道：“就这么定了，你负责整个运营，每天最少海选出五十篇质量过关的投稿，然后名单邮箱给我最后定稿。”
    丁薇一听，暗自松口气，原来是老板最后定稿，那还好。
    好家伙，每天三篇最少一万，每月自己过手三十万？
    太刺激了！
    沈锋看出对方的心思，严肃道：“每月我给你四十万运营费，不要怕花钱，只要是好文章，多多益善！”
    “尽量挖掘优质笔杆子，成熟后最好跟公司签约，长期供应原创内容，明白吗？”
    打发走丁薇，沈锋舒舒服服躺在按摩椅上悠闲娱乐，公众号也是流量大户，光神秘君一个绝对不够。
    想过很多主意，甚至是预测体育赛事结果，但风险太大，容易被盯上。
    还有预测明星八卦新闻，这可是吃瓜群众的最爱，但弄不好就要收律师函，万亿大佬岂能当狗仔队？
    想来想去还是直接收稿，一是千金买马骨，三千对于自己屁都算不上，但对于那些笔杆子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民间最不缺奇人异士，只要消息传开，嘿嘿嘿！
    反正最后还是自己拍板，五十篇经过丁薇筛选过的基本是水平之上，然后用金手指再来一遍，绝对找出百里挑一的质量文。
    每天三篇，想不火都难！
    什么虎嗅36氪？
    等死吧！
    身为未来的万亿大佬，
    手下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笔杆子？
    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学习，金手指毕竟不能提高阅历和见识，就当交学费吧。

 第83章 每个光头都不简单

    第二天上午没有去公司，让司机开车来到市中心最繁华的cbd，身边能找的潜力股已经搞定，下一步计划开始。
    fa
    投资中介！
    来到一栋大厦九楼，电梯门打开，四个大字出现在面前：
    华兴资本！
    国内四大天王之首，
    行业唯一港交所上市公司，
    三百多起成功案例，融资超过三百亿美元，
    境内外ipo最大推手！
    兰亭集势、去哪儿、聚美优品、京东、搜狗、爱奇艺、拼多多、腾讯音乐……
    优酷买土豆、爱奇艺收pps、京东买乐居、唯品会收乐蜂、滴滴吞快的、58买赶集、美团收购摩拜、陌陌买探探……
    毫不夸张的说，这几年但凡有名有姓的并购，都有华兴的影子！
    这就是今天来的目的，不光为寻找潜力项目，还要开始拓展人脉！
    投资看似投项目，
    其实还是投人。
    被前台小姐姐领到贵宾室，简单填好意向表，送上咖啡，等待投资经理面谈。
    结果三十多分钟没人？
    沈锋皱起眉头，刚想站起身，突然门一开，一个人出现在面前。
    沈锋一愣，黑t恤、黑裤子、黑眼镜、标志性的大光头……
    好像有点眼熟？
    “不好意思，让沈总久等了！”对方几步走过来，伸出手爽朗道：“第一次见面，我叫包凡。”
    沈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露出微笑，热情道：“刚才我就感觉不对，竟然真是包总您？”
    包凡哈哈大笑，用力拍拍沈锋的手，轻松道：“坐下聊。”
    沈锋重新坐下，打量面前个子不高精瘦的中年人，包凡，华兴董事长创始人ceo，号称互联网最强人脉王！
    复旦经济系毕业，世界顶尖的商学院挪威管理学院攻读商业与经济学硕士，毕业直接进华尔街的摩根士丹利。
    后来去瑞士信贷延续银行家生涯，加拿大贝尔、瑞士诺华制药、挪威rpr、瑞典investorab、ntt、韩国kepco和kt……
    全面负责资金募集、银行借贷、并购以及重组，融资超过百亿美元，国际并购超600亿美元。
    堪称豪华的个人履历！
    一次酒场认识刘强东，两人号称意气相投，就在所有人不看好京东烧完十几亿美金的时候，硬生生把dst找来，促成15亿美金融资，创下当年之最。
    后来又拉腾讯入股三亿美金，直接推纳斯达克上市，当天站在东哥旁边一起敲钟。
    三个月上涨百分之七十，
    这个光头赚翻了！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六年送二十多家赴美成功上市，有人形象地说：华兴资本已经承包手机里90%的app。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沈锋专门研究过包凡，也看过很多个人采访和演讲，尤其是15年滴滴快的之间的烧钱大战，两个公司到最后都不行了。
    快的实在顶不住，想找滴滴谈判，可惜未谈拢。此后双方都找到华兴资本，让其担任两家企业共同的财务顾问。
    包凡直接将程维柳青两个创始人请到酒店，直接撂下话：“吃的喝的管够，但是搞不定别想出门。”
    经过十三小时的轮番讲解，滴滴快的双方终于确定合并的情人节计划。现在柳青还是滴滴的ceo。
    烧钱之战触目惊心，后来赶集网创始人杨浩涌被滴滴和快的的打法给刺激到了，思想开始发生转变，同意和58同城创始人姚劲波聊聊。
    又是包光头组局，两个冤家对头第一次坐在一起。
    足足熬了六个星期，终于搞定。
    甚至听说签完合同，两个人居然抱头痛哭？
    更何况他的背后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令自己念念不忘的男人。
    包凡见沈锋有点心不在焉，试探道：“听下面人说沈总大驾光临，必须回来见一面，冒昧问一句？”
    “难道万利需要融资？”还没等沈锋表态，二话不说道：“如果是，无论多少钱，华兴第一个领投！”
    “哈哈哈，多谢包总抬爱。”沈锋笑道：“暂时不用，如果未来需要，第一个找您！”
    “一言为定！”包凡一拍大腿，半真半假道：“这句话我可当真了！”
    两人相视一笑，重新换上咖啡，沈锋好奇道：“包总为什么认识我？”
    “开玩笑，如果连风头最劲的万利mcn创始人都没听过，那我包凡真要退休养老喽！”
    包凡爽快道：“好歹哥哥也是做fa的人，这点消息能没有？”
    沈锋耸耸肩，这个问题算我傻！
    “今天老弟来是想投资？”包凡不愧是人脉王，几句话拉近关系，热情道：“b轮还是c轮？”
    “马上ipo的也有几个，只不过份额不太多，老弟想要玩玩……”
    沈锋赶紧打断道：“我这小门小户可担不起，a轮或者prea就行。”
    包凡笑而不语，心中暗骂：“你小子还想扮猪吃老虎？”
    以华兴今时今日的人脉和消息渠道，国内商圈基本没有秘密可言。
    专门研究过这小子，
    每天神秘君七百万流水难道是假的？
    加上几个吸金头部主播，
    一个月轻轻松松两亿，
    一年二十多亿，
    有几个上市公司财报这么好看？

 第84章 知识就是力量

    既然对方装低调，那正好趁机摸摸底，拨通电话，让秘书送来厚厚一大堆资料，笑道：“这是手里最有潜力的二十几个bp，基本都是融a轮，一两千万入门级，你自己选。”
    沈锋点点头，不愧是龙头老大，千万级别才入门？
    别小看这些项目，能入华兴的法眼最少都是百里挑一的潜力股，要知道每年几十上百万所谓的创业bp，没有比这个行业更鱼龙混杂的。
    现在手里有钱，也不用苦哈哈的重新组建团队，有现成的商业模式和构架直接砸钱买，很多项目不是方向不对，而是没有坚持到成功的一天。
    拿起项目名录，飞快一扫，瞬间锁定目标，然后装模作样开始浏览几个。
    包凡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十分好奇对方选项目的眼光和标准，这可是作为投资人最核心的技术。
    上个月偶然一次饭局，从彭志贤嘴里听说出了这么一个人物，一直观察到今天，终于有机会面对面，岂能错过？
    “这个挺有意思。”二十多分钟沈锋拿起锁定目标，展示道：“跟我心里预期差不多。”
    “天才大脑？”包凡接过资料一看，好奇道：“知识问答类？”
    飞快扫一遍大致结构，这种小项目根本不用自己操心，但作为阅人无数的老江湖，两三分钟就能决定投不投。
    “商业模式不算新鲜，走的是知乎的路子。”皱起眉头道：“尤其是变现很难，干满一年日活不到五十万，有点低啊。”
    抬头见沈锋微笑，试探道：“为什么选它？”
    “我是做直播出身，很喜欢这种跟粉丝互动的感觉。”沈锋早就想好理由，解释道：“直播带货之所以变成风口，模式也很老，难道不是二十年前电视购物的套路？”
    “一是性价比，二是陪伴，这才是梅开二度的关键原因。”
    包凡点点头，认可对方的说法，故意沉思片刻，继续诱导道：“前年流行过一段知识问答赛道，很多人趋之若鹜，结果钱烧完都死了，能跑出来的好像还没有吧？”
    沈锋摆摆手，笑道：“赚不赚钱无所谓，我就是想拓展点新领域，说白了比较看好科普风口，找个抓手试试水而已。”
    原来如此，包凡明白沈锋的思路，话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人家已经明说试水，手里不差钱玩玩呗。
    成了最好，
    不成也无所谓，
    全当交学费了。
    “没问题，马上联系对方，下午约你们见面。”包凡爽快道：“好容易来一趟，中午吃个饭？”
    沈锋当然求之不得，能结交包凡绝对算是意外之喜，这可是一座越挖越深的宝藏啊！
    两人离开公司，来到附近一家高档西餐厅，找个包间边吃边聊。酒过三巡，已经称兄道弟，不得不说包凡有种奇异的人格魅力。
    “老弟平时喜欢玩什么？”包凡轻松道：“喜欢赛车吗？”
    沈锋点点头道：“还行，只不过刚开始创业，每天苦哈哈没时间，哪像包哥这么潇洒！”
    “哈哈哈……”包凡大笑道：“我也是熬出来的，苦逼的日子才过去没几年。”
    “最喜欢f1，平时有空就去打打拳击，咱们创业者最不能丢的就是冲劲和狼性！”
    包凡跟沈锋碰杯红酒，认真道：“年轻人没玩过跑车能对得起火热的青春？就算不上赛道，最少也弄辆法拉利，上街轰轰油门吧？”
    沈锋一愣，好笑道：“也想弄一辆玩玩，有好推荐？”
    “那些所谓的超跑俱乐部，弄辆保时捷911，或者gtr就算入门，那种东西也配叫超跑？”
    “在我看来最少也要法拉利、兰博基尼、迈凯伦，这才叫入门款！”
    “再往上那些什么限量版，科尼塞克2600万，布加迪威龙3500万，阿斯顿马丁one77卖4700万，跟故宫里的瓷器和字画差不多，只能找个地方供起来，谁真舍得开？”
    “没有专业赛道，您的底盘连小区门都出不来，好像找个全世界最美女神做老婆，只能看，不能日？”
    “跑车，跑车，跑起来要能装逼的车！”
    沈锋哈哈大笑，这可能才是大光头的真性情？
    “千万别笑！”包凡严肃道：“哥哥绝对是法拉利的死忠粉，要说推荐，绝对是红魔！”
    “目前法拉利车型真没几款，14年就宣布将每年产量削减到7000辆以下，这是什么概念？”
    “物以稀为贵，保值率可想而知。比如当年推出的旗舰车型拉法，国内落地2250万，转手能卖4200万，全球限量499台，国内满打满算16台，有钱都没用！”
    看着沈锋，得意道：“我手里就有一辆！”
    沈锋一挑大拇指，牛逼！
    “想玩法拉利找我！”包凡兴奋道：“什么款式随便选！”
    “听哥哥一句劝，再有钱也别买什么游艇，一年能开几天？”
    “花钱租码头，养船长，雇工人保养，每年大几百万扔出去，其实都给别人养老婆，蛋用没有！”
    “还是车实在，每天都能开出去装逼，停车大长腿们自动叉开腿，直接拉去酒店，省钱又省力，你说值不值？”
    “想要做老大，每年分钱分得就要比别人少，这是我们华兴的文化！”
    “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不然好事儿都被你占了，烂事儿都让别人擦屁股，兄弟们跟你混什么?”
    “跟我一起混的兄弟姐妹他们的房子是最大的，车子是最好的，小孩可以去最好的学校，这样我才觉得有面子。”
    一顿饭下来，不得不说大光头的确是性情中人。
    跟沈锋看过的采访差不多，喜欢直接，痴迷极限运动，喜欢被人叫老大！
    不得不说包凡的确是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当然沈锋也不傻，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不过认识包凡绝对是走进上层风投圈的最好门票，最后举起酒杯，半真半假道：“以后就跟着包哥混了！”

 第85章 论鸡贼的潜在价值

    “老弟这句话我爱听！”
    包凡哈哈大笑，也很喜欢沈锋的干脆，在商言商，混到现在没有一个傻子。
    互利互惠才是王道，你好我也好才是合作的基础，相比较其他年轻创业者的各种小心思，这小子更简单直接，尤其是骨子里的自信从容，很对自己的胃口。
    回到公司继续聊，直到秘书敲门说创业者来了，才意犹未尽道：“想喝酒就给我打电话，周末带你去赛道上跑两圈！”
    接下来是项目创始人和投资者单聊时间，沈锋来到会客室，只见一个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人。
    “沈总好，我是叶飞。”
    叶飞赶紧主动打招呼，来之前华兴已经简单交代过投资人的大致背景，没想到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是现在最火mcn的掌舵人？
    沈锋让叶飞坐下聊，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期待和渴望，开门见山道：“我对你的项目挺感兴趣，公司想布局知识科普赛道，现在你们遇见的问题是什么？”
    叶飞一愣，以前也见过不少投资人，从来没有如此直接的，赶紧拿出资料道：“这是我们团队和项目的具体数据，请沈总过目。”
    沈锋接过，简单翻了几页，随口道：“现在有多少注册用户？”
    “二百六十万左右，日活基本稳定在四十万。”叶飞介绍道：“团队主要是技术出身，我在阿里做了八年，最高干到p8.”
    沈锋点点头，阿里p8不容易，再往上基本很难熬，也算是技术小牛。
    翻到股权页，叶飞是百分百大股东，这点沈锋挺满意，最怕遇见几个人搭伙，弄什么三三四，让投资人怎么玩？
    “看来最大问题还是获客！”沈锋放下资料，试探道：“没有合适的引流渠道？”
    “您说的对！”叶飞长叹口气，神情更加郁闷道：“为了这个项目我已经快倾家荡产，连父母首付的婚房都压给银行，再融不到资金……”
    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盯着沈锋道：“股份都可以谈，我只有一个条件，资金必须尽快到位！”
    沈锋摆摆手，轻松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两千万要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盯着叶飞，坚定道：“只要你点头，资金一小时内到账！”
    “这……”叶飞面容复杂，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初创项目唯一能拿出的筹码只有股权，但真要把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送出去……
    沈锋耐心等待，自己也是创业者，明白其中的五味杂陈。不给吧，企业可能连明天都撑不过去。
    如果给，毕竟是亲生骨肉，尤其是第一个项目，简直……
    “好！”叶飞深吸口气，决定道：“两千万百分之八十我同意！”
    沈锋哈哈一笑，让华兴马上准备合同，当场签约，钱瞬间到位，合同当天生效。
    “沈总不用客气，我们包总专门交代过，以后您是华兴的高级vip。”
    沈锋点点头，原本百分之三的佣金包凡也给省了，算是见面礼，无所谓的事，谁也不差这点小钱。
    带着叶飞离开华兴，来到五环外的一个创业园区，十五六人挤在一个百十平米的办公室，条件十分艰苦。
    自我介绍完，沈锋宣布道：“万利那边还有半层楼的空位，明天找人搬家！”
    来到所谓的总经理办公室，叶飞请大股东坐在已经掉毛的沙发上，满脸尴尬道：“委屈您了！”
    沈锋哈哈一笑，示意对方也坐下，轻松道：“现在大家已经同坐一条船，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吧。”
    叶飞点点头，虽然见面不过两小时，但也被沈锋爽快的行事风格所震撼。两千万二话不说马上到账，简直了。
    “初期成本主要集中在app开发上，团队构成也是以技术为主，到现在都没有成熟的商业模式，甚至一个合格的产品经理。”
    “下一步我计划分两步走，第一继续完善用户体验，增加更多趣味游戏，尽量延长停留时间，把用户沉淀做的更好。”
    “然后是招募成熟有经验的产品经理，开辟有效率的引流渠道，尤其是获客成本，找到最合适的方式……”
    说完盯着沈锋，试探道：“您认为呢？”
    沈锋忍不住笑骂道：“废话，两千万已经砸进来了，我能袖手旁观？”
    叶飞终于也忍不住笑了，之所以拿沈锋的钱，不光是因为爽快，毕竟自己的公司最少估值三千五百万，如果不是看中万利的流量矩阵……
    沈锋很满意叶飞的精明，作为创业者，必须精打细算，每分钱都用在刀刃上，能想到利用万利的流量资源说明还不傻。
    也很好奇app开发流程，问道：“具体如何操作？”
    “所谓开发成本其实就是确定产品需求、设计、研发的生命周期涉及到的费用，主要是人力成本和软硬件。”
    “别看团队才十几个人，最低薪酬15k起，最高30k，核心几个人还都是从阿里就跟着我的老部下，否则……”
    “如果说产品成熟度比较高，比如成熟的电商平台，市面上很多开源或者半开源的产品或者框架很多，可以买一个根据自有产品需要进行二次开发，这样成本会大大节省，而且工期会大大缩短，大约成本在10多万。”
    “其次是运营费用，这才是真正的无底洞，拉新、留存、促活……根据产品定位不同，策略有所差异，牛逼的每月砸几百上千万都轻轻松松。”
    叶飞喝口水，继续道：“最难的几个月我们都是靠外包撑下来的，几天帮客户做个勉强能用的小程序，赚个万把块。”
    “算上注册域名、购置服务器以及周边基础能力，运营一个最基本的app每年差不多一万多，剩下就是如何获客了。”
    沈锋点点头，继续问道：“人员你是如何考虑的？”
    “技术问题不大，先有团队就能搞定，主要是产品经理和运营团队。”
    叶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认真道：“市面上有能力的产品经理月薪最少35k，然后是运营团队，包括广告文案、策划、甚至客服……”
    “光人力每月最少六十万！”
    沈锋轻笑一声，磨叽半天才这么三瓜两枣？
    看着叶飞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看中这个项目吗？”

 第86章 相信多巴胺的威力

    “这……”叶飞有些问难，尴尬道：“一直想问，还没来得及。”
    沈锋笑道：“主要是你的产品挺有趣！”
    “什么？”叶飞做梦也没想过这个答案，迷惑道：“我不太明白！”
    “我说过未来要布局知识科普赛道，抖音上有个你不知道的世界关注过吗？”
    见叶飞拼命点头，继续道：“赵文雷一个做短视频的团队都比你们的人多，钱和人都不是问题，知道问题出在哪？”
    用手指指叶飞的脑袋，严肃道：“出在你这里！”
    “这……”叶飞瞬间懵逼，不知道沈锋是什么意思，手足无措道：“我还是不明白！”
    沈锋摇摇头，干脆开门见山道：“知识类谁是龙头老大？是不是知乎？”
    “人家混了这么多年，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小而美，现在呢？”
    “开始盈利了吗？”
    “还有豆瓣也一样，在我看来这个领域根本很难变现，无论消费习惯还是场景，国内用户根本不吃这套！”
    叶飞再也坐不住了，急声道：“那咱们？”
    “别急！”沈锋一瞪眼，恨铁不成钢道：“看来你根本没有理解什么叫做流量池！”
    “所谓流量就是用户的关注度，现在谁能吸引他们的时间谁就是老大，几大巨头拼命烧钱为什么？”
    “优酷爱奇艺企鹅视频，三大巨头这么多年赚过一分钱吗？”
    “几大商业平台，除了阿里和唯品会，你见谁的财报是盈利？”
    “就算是两大短视频巨头，抖音和快手，现在还不是摸不着盈利模式？”
    一顿操作让叶飞彻底懵逼，沈锋叹口气，也不卖关子直接道：“这个项目第一步就不是赚钱，而是如何把流量弄来，然后把粉丝留住！”
    “您的意思是？”事到如今叶飞也放弃了，人家是绝对大股东，砸钱肯定不会让项目等死吧？
    “未来必须开始烧钱！”
    “每天两档知识答题，中午十二点到两点，晚上八点到十点，每场五十万奖金池，只要在规定时间完成题目……”
    沈锋霸气道：“平分五十万！”
    叶飞瞬间傻了，半天才回过神，喃喃自语道：“每天两场就是一百万，一个月下来……”
    一蹦三尺高，惊恐道：“三千万？”
    沈锋被吓一跳，没有见过世面的玩意，骂道：“当年人家滴滴每天砸一个多亿说什么了！”
    叶飞赶紧坐下，嘀咕道：“我们能跟人家比吗？”
    突然想起什么，追问道：“我承认这样肯定流量暴涨，有钱谁不来，以后呢？”
    “以后？”沈锋嘿嘿一笑，神秘道：“只要答对题，随便分奖金，但必须有一点！”
    “如果想提现？”
    “先绑定银行卡！”
    “难道是？”叶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脱口道：“如果人家不提现？”
    “无所谓啊！”沈锋靠在沙发上，轻松道：“那就放在账户里，可以任意玩其他知识类游戏，什么挖矿、打鱼、猜成语、猜歌词……”
    “你们现在做的不就是这些？”
    “妙啊！”叶飞一拍大腿，震惊道：“原来如此！”
    “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如此低廉的获客手段？”
    “不光如此，甚至还能让用户自发绑定银行卡？”
    “互联网最大消费壁垒居然这么轻松就能……”
    突然看见沈锋似笑非笑的表情，猛然想起什么，一屁股坐下道：“我没钱！”
    沈锋哈哈大笑，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很多想法不是管用，而是没钱用不了！
    千万别小看绑定银行卡，现在能做到的无一不是商业巨头。
    这才是让免费走进消费的最大门槛，很多冲动都被绑定过程中的繁琐操作磨灭，一旦用户清醒，打死都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所以在沈锋看来，
    如何最低成本让用户心甘情愿绑定银行卡才是核心！
    “我有个问题！”叶飞冷静下来，分析道：“这个逻辑很像游戏，也是通过各种优惠让流量沉淀下来，但能维持多久呢？”
    “这才是你们需要深耕的重点！”沈锋挺直腰板，严肃道：“我砸钱，发动资源帮忙引流，所有目的都是让用户留下来，然后通过各种答题知识游戏带来的乐趣沉淀成真正粉丝。”
    “如何把知识变得生动有趣才是关键！”
    “用自己的碎片化空余时间答题赢钱的同时，还能获得竞争中的成就感与跨阶层跨年龄的讨论话题！”
    见叶飞找不到方向，继续道：“知道什么叫做上瘾吗？”
    “上瘾的本质是由于大脑在处理奖励机制、动机、记忆以及相关反馈通路的整个过程中形成的习惯性行为，甚至可能是肌肉记忆。”
    “说白了就是四个阶段：触发—行动—酬赏—投入！”
    “模型有利于培养用户习惯，也就是对用户而言，做到触发显而易见，行为易于实施，酬劳尽量多变，增加沉没成本，用户就会更快的培养起对于产品的依赖与习惯。”
    “我明白了！”叶飞仿佛抓住什么灵感，大声道：“咱们的触发就是奖金+成就感+挑战！”
    沈锋点点头，终于有点开窍了，继续引导道：“不可否认奖金仍然是驱动人类行动的核心因素之一。相比较在电视上看别人得奖到现在自己也能参加，用户的参与热情无疑得到极大程度的激发对不对？”
    “再想想当你号召身边的朋友下载app时提到的词一定会有：送钱！简单！”
    “让一切动机都变得合乎情理，更何况除了钱，还有其他能激发肾上腺素的要素，比如挑战与成就感。”
    “假如咱们设计12题答题的机制中，往往开场会有几道送分题，而在大部分场次中，依靠什么复活卡场外求助各种花样玩法刺激，大家都有机会生存到第十或十一题……”
    “也就意味着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太刺激了！”叶飞脑补完场景，兴奋道：“人的天性对于挑战本身就充满期待，再加上不太难的限定，挑战成功分得赏金，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玩的！”
    “不仅如此！”沈锋笑道：“好的触发只是第一步，如何保证更有效的参与？”
    “因为只需要下载咱们的app即可参与，毫无门槛可言，让用户感觉这是一件简单且有酬劳的事情，动动手指就有钱赚。”
    “然后重点打造互动性与参与的沉浸感，是不是参与进去到最后几题的时候非常紧张？注意力高度集中？得奖后手里都是汗？”
    “这就是参与的沉浸感，跟已经熟悉的日常工作环境等相比，绝对是一种新奇刺激的体验对不对？”

 第87章 国产版米其林？

    不光是叶飞，沈锋越说越兴奋道：“最后再想一想，当你回答题目的时候难道只是一个人吗？”
    “是不是身边还坐着一两个好友参谋参谋？”
    “甚至还要把答案发给家人朋友一起研究研究？”
    “这难道不是从线上到线下的场景触发？”
    “一旦拥有更多更有趣的多变的用户体验，一切的一切都会让你不断的重复再重复……”
    “直到养成习惯为止！”
    “高！”叶飞彻底服了，一挑大拇指道：“实在是高！”
    其实沈锋刚才说的很多道理也是自己坚持到现在的原因，最奇妙的还是奖金的加入，彻底改变一切！
    沈锋此时也脑洞大开，忍不住继续道：“除了金钱，额外带来的成就感会不会让你对每一次的奖励更期待？”
    “是否有时答题失败了还会看到最后，想看看到底每个人分得多少奖金？”
    “答题全对获得的知识成就是不是不可多得的公认的评价标准？”
    “这样被全民认可的成就感，跟王者荣耀吃鸡带来的成就感，哪一个你会更乐意分享到朋友圈点赞？”
    “咱们还可以尽量增加用户的沉没成本！”叶飞也脑洞道：“当你有现金积淀在app中，当你已经为了一个复活码邀请来两三好友，当你为答错最后一道题懊悔不已的时候……”
    “肯定会在app中花更多的时间，会在答题的时候更加小心谨慎，因为这些都是你的沉没成本！”
    “终于想明白了？”沈锋拍拍叶飞的肩膀，鼓励道：“路已经给你们铺好，剩下的全看你的了！”
    站起身，宣布道：“以后天才大脑改名百万赢家！”
    回公司的路上，沈锋重新复盘思路，不得不说天才大脑app的游戏很多挺有意思，只要加入进奖金激励，马上单车变摩托。
    y币！
    一元钱兑换一个y币！
    凑齐一百可以提现，剩下的可以享受所有游戏项目，继续赚更多的钱！
    甚至可以邀请网红或者明星做直播，
    现场在线答题！
    回到公司冷静下来，让老宋安排搬家公司，明天先把团队弄过来，然后再租一层，作为百万赢家的根据地。
    第二天下班前全部搞定，正式把新项目团队介绍给所有人，大手一挥，请客聚餐！
    吃饭时可儿凑过来，神秘兮兮道：“我要去当黑珍珠了！”
    “什么？”沈锋一愣，皱眉道：“要去非洲这么远？”
    “什么啊！”可儿笑骂道：“谁要去非洲了？”
    见沈锋迷惑，解释道：“美团的黑珍珠计划没听过？”
    “什么鬼！”沈锋接过可儿的手机，看来半天才明白，这不就是国产版的米其林？
    前几天美团黑珍珠餐厅指南发布，共有309家餐厅得钻。一钻餐厅215家，二钻餐厅78家，等级最高的三钻餐厅16家。
    “去年27座城市才287家餐厅上榜，今年同样27座城市，上榜餐厅增加至309家。”
    可儿得意道：“他们希望找到既是华夏舌头，又有专业素养的美食家做推荐人，本小姐光荣入选了！”
    “有屁用！”沈锋笑骂道：“人家胡方还被邀请去参加魔都国际电影节呢！”
    “你！”可儿冷哼一声，不满道：“真是对牛弹琴！”
    “全国推荐人不超过二十个，都是资深前辈大厨，本小姐是最年轻的入选人。”
    “你知道上榜人均消费最低多少吗？”
    “827元！”
    沈锋一撇嘴，你丫的刚才吃老子澳龙的时候为什么不喊几声？
    “只要是能上榜黑珍珠指南的餐厅，线上流量平均增长97%，线下客源增长30%~70%！”
    “听说发布第一年邀请某意大利餐厅，果断被拒绝，第二年同样邀请被拒。今年就在黑珍珠放弃邀请，对方反而主动申请加入。”
    “连王兴都说要做一个好的美食榜需要三样东西：爱、有钱、有耐心。”
    “认可美食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科技、文化艺术和商业的完美结合呢！”
    沈锋擦擦嘴，说了半天才到干货，不就是以后代言费可以再涨涨了？
    经过三人行爆火，无论可儿还是胡方，彻底华丽转型，成为炙手可热的文化流量明星。
    特别是胡方那个小子，各种大大小小颁奖礼纷至沓来，成为新上映电影的贵宾vip，各种装逼各种骚。
    好在爱德华依然低调，
    否则真压不住了！
    随便吧，愿意折腾就折腾，反正也逃不出万亿大佬的五指山，对于走上正轨的项目已经不想操心，反而是百万赢家，燃起新的创业激情。
    接下来半个月，在沈锋的要求下叶飞砸一千万重新升级服务器和网络带宽，保证最少千万玩家同时在线。
    这时候沈锋才感叹百万赢家绝对算是很省流量的项目了，对于直播平台的带宽通常取本月带宽峰值月结，也就是说假如最高在线千万人，意味着带宽为1.5t，现在市场价最低每月三千万！
    抖音去年八亿，
    优酷十二亿！
    当然人家也有更牛逼的云技术，现在自己还用不上，以后再说。
    接下来半个月是招募团队，经过金手指筛选团队正式达到三十人，新办公区焕然一新，终于算是有模有样。
    最后用金手指锁定市面上最有潜力的知识类游戏，足足三十六个，搞定一切，沈锋对叶飞道：“万事俱备，我的目标只有一个……”
    “两个月！”
    “全力以赴把知识变得更有趣！”

 第88章 铁军！

    剩下的就是技术团队操心的事，沈锋终于可以喘口气，闲着没事把丁薇叫来，最近洞见在圈里弄的动静真不小。
    “这是入选名单。”丁薇斗志昂扬把海选出来的名单交给沈锋，难掩兴奋道：“昨天洞见粉丝突破五十万！”
    沈锋一撇嘴，又是引流，又是砸钱，这么大动静连五十万都没有死不死？
    告诫道：“把重点放在挖掘优质作者身上，每月只要能入选五篇的笔杆子，尽量谈独家长期合作！”
    “不要怕砸钱，再过一个月把奖励机制细化，最好的每篇五千，中等三千，差不多的一千，每月五十万运营费一分钱不能剩！”
    丁薇一吐舌头，老板真霸气！
    好在团队只是负责海选，最后老板定稿，不得不说眼光真独到，每一篇都别出心裁，打开率高的吓人。
    打发走小丫头，沈锋对于洞见野心很大，一年之内打造成国内首屈一指的资讯自媒体！
    甚至是未来万利的风向标和官媒！
    打开神秘君，看着突破千万的现金流，也是醉了。
    原本只想着企鹅身上薅点毛，
    现在却直接喝血了？
    想到这里沈锋哈哈大笑，张小龙那个老小子会不会看自己眼红，直接跑来要分成？
    还有两个月百万赢家才能重新上线，这段时间不能闲着，必须开始新布局，打开视频，面前出现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
    干嘉伟，
    号称地推之神！
    几年前浩浩荡荡的oto千团大战，美团能脱颖而出，跟王兴拥有一个大牛人息息相关。
    他就是原阿里巴巴副总裁干嘉伟，人称阿干。
    能被称为铁军的最早只有阿里，现在加上美团。
    沈锋看着屏幕里侃侃而谈的胖子，当年从中石油跳槽到阿里，工号67，从一线业务员做起，历任网站运营总监、市场总监、区域经理、大区总经理、副总裁……
    王兴六次登门拜访后才决定背叛老马，加入美团。
    如果说王兴擅长线上和互联网的方式运作，干嘉伟的加入对于美团来说，彻底弥补最后的短板。
    这些年让庞大扫街团队的管理精细化和规范化，从草莽阶段进入野战军作战时代，迅速甩开竞争对手。
    这种大牛肯定挖不过来，但沈锋锁定的是曾经的手下洪刚，跟地推之神打江山的元老。
    通过猎头几次试探，第二天终于见到洪刚，一米八五大汉，简单寒暄后，沈锋说明来意。
    “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实话实说现在oto特别不好做！”
    洪刚对于沈锋的诚意很感动，开出的条件也十分诱人，但还是严肃道：“千团大战的惨烈不用我多说，行业最少烧干几百亿，作为亲历者简直不堪回首。”
    “最后死的死残的残，剩下只有美团和饿了么，如果没有两大巨头输血……”
    沈锋见洪刚摇头，笑道：“看来您对我的项目有点误会啊！”
    见洪刚迷惑，解释道：“我布局地推不是为赚钱，主要想营造更多的消费场景，丰富线上用户在线下的各种体验而已。”
    洪刚对于这番话有点嗤之以鼻，虽然研究过沈锋的背景，也佩服年纪轻轻短短一年就能迅速崛起的能力，但oto可不是简简单单靠烧钱就能搞定的事！
    沈锋不傻，当然看出对方的心思，继续道：“第一步只是试水，我打算先找十几个城市试点，在公共场所放娃娃机、口红机、按摩椅，用它们为线上用户服务。”
    “光这些？”洪刚一愣，这个想法的确出乎自己的预料，沉思片刻道：“如果只是这些机器难度不大，比如娃娃机最好的不过三千，大批量下来两千就能搞定一台。”
    “口红机其实也差不多成本，只不过里面的东西贵点……”
    “至于按摩椅，前两年烧共享风口，也是死了一大批，新的八九千，如果买二手更便宜。”
    沈锋暗自点头，这就叫专业，地推经验只是一方面，背后还有供应链和人脉，都是宝藏。
    洪刚看着沈锋，告诫道：“娃娃机和口红机还好，皮实不容易坏，后期维护成本可控，再把赌率调高点，长期运营问题不大。”
    “按摩椅可是个烧钱的玩意，不知道坑了多少加盟商！”
    “当初号称一台共享按摩椅每月营收能达到六百到一千，优质场景最多三五个月就可以收回成本？”
    “都是狗屁！”
    洪刚愤愤不平道：“曾经见过一个加盟商，放了五十台，一个月你猜收回多少钱？”
    “一万不到！”
    “如果没有巡查维护，几个月就会出现较大程度磨损，什么皮革脱落、饮品零食撒入导致元器件损害……”
    “现在一张人造革随随便便500块，开关和电子元器件差不多两三百，倒霉遇见更严重的损坏，返厂运输加维修费，还有租金和场地入驻费……”
    “这辈子都回不了本！”
    沈锋点点头，电影院商场随处可见的按摩椅就是最好证明。对互联网企业来说，降低边际成本或许是寻求盈利的重要手段。但对共享按摩椅来说，规模化效应能够削减成本的情况根本不存在。
    尤其在商场，太多人把按摩椅当作休息场所，躺一天也不消费。还有小孩在上面蹦蹦跳跳，付费率极低。
    16年被业内称为共享经济元年，以ofo、摩拜为代表的共享单车进入市场开始，不到两年时间，数千个共享项目涌现，什么雨伞、充电宝、篮球……
    恨不得连套子都共享共享？
    “听老哥一句话，oto不好玩！”洪刚语重心长道：“现在做直播挺好，轻轻松松就能赚钱，为什么要往这个大坑里跳？”
    沈锋摆摆手，洪刚是个实在人，但自己也不会放弃，既然如此，只能退而求其次道：“要不这样？”
    “我开出的条件绝不收回，你帮我组建团队，刚开始摊子也不会太大，就拿娃娃机和口红机试试水。”
    “按摩椅如果有二手的更好，或者干脆收购现成的设备，只要改一个芯片就行。”
    “这……”洪刚见沈锋坚持，创业者都这样，不见南墙不回头。这小子开出的条件的确令人心动，加上自己手里的团队……
    “既然如此，这活我接了！”洪刚笑道：“建议先在一二线城市试试水，规模不用太大，如果大城市玩不转，三四五线更是扯淡！”

 第89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没问题。”沈锋笑道：“具体地点严格筛选，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洪刚哈哈大笑，眼前这小子挺对胃口，简单直接，既然合作也不介意多帮一把，承诺搞定娃娃机口红机供应链，拿到物美价廉的设备。
    至于按摩椅更简单，认识不少砸在手里的倒霉蛋，二手货有的是！
    沈锋回到公司，开始布局，首先是京城，整理出来所有的公共场所，电影院商场大超市，几百个里面选出三十个最合适的场地。
    然后是魔都、广州、津港、深圳、杭州……
    全国锁定二十个城市，总共选出五百个场所。娃娃机两台三千，加上租金每年最多一万。
    口红机两台贵点也就两万，四个按摩椅往四万算……
    满打满算一年才四千万？
    叶飞听完沈锋的计划，满脸震撼，好家伙，八字还没一撇呢，又砸出去四千万？
    “目光放长远点！”沈锋笑道：“咱们要想留住玩家，只靠线上游戏可不行。”
    “凭什么能让用户感觉y币有价值？”
    “靠什么延长使用时间和沉没成本？”
    “当你想去看电影，突然发现旁边用y币就能玩的娃娃机，还能试试运气赌个大牌口红，或者舒舒服服躺一会按按摩……”
    “你觉得y币会不会更有吸引力！”
    叶飞一挑大拇指，很牛很土豪！
    沈锋哈哈大笑，这也是商业模式的很重要一部分，全靠游戏很难长时间吸引用户。
    当然也不是乱铺摊子，最多到三线城市，毕竟百万赢家是知识类，再往下受众越来越少。
    经过金手指锁定，每个都是性价比最高的投资，反正不是为赚钱，四千万做个长期品牌效应绝对值。
    嘱咐道：“等地推搞定马上更新百万赢家的付费渠道，只能用y币！”
    叶飞瞬间干劲满满，跟着这样的老板干过瘾！
    想想以前的苦逼生活，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每天睁开眼就发愁下个月工资在哪里？
    现在各种烧钱各种爽，
    金主爸爸带我装逼带我飞！
    搞定这里的技术宅，沈锋打电话给洪刚，来公司签合同，两个月必须全部到位。
    洪刚看着瞬间到账的运营费，对沈锋再次刮目相看，地推永远都是最累最苦的泥腿子，一旦公司走上正轨，第一个被砍掉的部门。
    难得有人如此相信自己，就从这份心，这活也要干好！
    两边都搞定，沈锋算是松口气，两台娃娃机两台口红机四台按摩椅，基本能满足男女老少的休闲需求。
    一年四五千万对于万亿大佬来说简直狗屁不是，用不用无所谓，统一印上百万赢家的标志和二维码，放在那里就当几个引流广告位！
    新用户第一次注册送十个币……每天签到再送两个……拉新人二十个走起！
    自己需要做的很简单，
    千方百计让y币升值，
    这才是百万赢家未来最大核心竞争力。
    想到这里沈锋深吸口气，这只是生态链一小步而已，慢慢来吧。
    另一方面腾讯事业部……
    “老大又出事了！”
    张小龙刚开完视频会议，还没来得及休闲，看着急匆匆跑来的手下，没有好气道：“天又塌下来了？”
    手下摸摸头，早就习惯老大的不紧不慢，解释道：“您先看看这个。”
    张小龙接过报告，最新的小游戏排行榜，扫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皱起眉头反问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这个！”手下又拿出一份报告道：“您两份对比一下。”
    “哦？”张小龙顿时有兴趣，手下肯定不是闲着蛋疼，坐下带上眼镜，仔细研究半天，吃惊道：“排名前二十居然都是……”
    “没错！”手下插话道：“自从您把沈锋的报告交给投资部，那边每个月定期也送来他的最新动态，本月爬的最快的小游戏竟然全部有他的投资！”
    “这……”张小龙终于不再镇定，要说沈锋毕竟学金融，神秘君可以理解，现在连小游戏都百发百中？
    沉思片刻，仿佛想通什么，无奈道：“这是投资部需要研究的事，咱们管不了。”
    站起身道：“以后这种消息直接拿给我，尽量保密，去忙吧。”
    手下满脸无奈，只能离开，回到办公室，看着小游戏最新排名榜，除了跳一跳、海盗来了、欢乐斗地主稳居前三……
    后面的居然全是沈锋投的？
    每个日活最少两三百万，十个加起来？
    日活三千多万！
    同一时间，并购事业部。
    萧文翰放下报告，对彭志贤道：“这小子又开始薅咱们的羊毛了啊！”
    彭志贤哈哈大笑，调侃道：“无论公众号还是小游戏都是张小龙的一亩三分地，你急什么？”
    “装！”萧文翰一翻白眼，毫不留情反击道：“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好奇有什么用？”彭志贤站起身，拿起高尔夫球杆，比划道：“人家会主动告诉你？”
    “哎……”萧文翰也站起身，拿起另一支，郁闷道：“真想打开那小子的脑袋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
    “最可怕不是这些！”彭志贤见搭档还没明白，严肃道：“眼光只是一方面，你没发现沈锋的思路特别清晰吗？”
    “短短一年硬生生打造出七八个头部主播，甚至还有可儿胡方香水王子三大顶流，现在人家可是稳稳的文化名人了。”
    “流量在他手里既能变现，又能引流，玩的不亦乐乎，这种手段同规模的公司你见过几个？”
    “这……”萧文翰一愣，终于回过神，自己总是执着于对方的投资眼光，居然忽略了最重要的商业模式？
    “人才啊！”彭志贤摇摇头，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只想着泡姑娘呢！
    “更可怕的还不止这些。”彭志贤重新坐下，认真道：“你有没有发现神秘君特别低调？”
    “低调到恨不得别人都不知道存在！”

 第90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萧文翰脱口而出道：“没错！”
    “年纪轻轻居然如此沉得住气，简直太可怕了！”彭志贤沉声道：“我专门查过，这个公众号比万利起步还早，也就是说这步棋他已经深思熟虑很久了。”
    “你真的相信他只能预测龙头版块吗？”
    萧文翰深吸口气道：“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直觉告诉我，这小子的能力绝对不止如此！”
    “所以啊……”彭志贤忍不住摸着鼻子，分析道：“一个能百分百预测股市的人，居然自己一分钱都不炒股？”
    “面对每天几万亿现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能守得住！”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的野心远远不止如此！”
    萧文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只有目标更远大的人才能抵挡出眼前的小诱惑。”
    想通这里，肃然而惊道：“难道他……”
    “十有八九！”彭志贤正色道：“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堂堂正正站在腾讯面前了！”
    “阿嚏！”沈锋突然打个喷嚏，赶紧多喝几口热水，万亿大佬岂能被感冒击倒？
    不愧是铁军出身，洪刚的动作很快，短短几天京城全部搞定，自己实地考察完很满意。
    尤其是按摩椅，基本都是二手货，直接从倒霉蛋手里接盘，成本足足便宜三分之一。
    简单清理跟新的一样，谁也不会在意这种细节，下一步就是更新渠道和印上百万赢家的标志，暂时不急，等上线前再说。
    越是一二线城市推进越快，毕竟很多地方早就有现成设备，直接买就行，省下不少搬运和谈判成本。
    按照洪刚的估计，用不了一个半月就能搞定，的确是铁军人才。沈锋暗下决定，早晚要让他跪下叫爸爸！
    两天后，沈锋看着被金手指锁定的两个名字：少儿科普和儿童读物？
    把叶飞叫到，交代道：“公司准备每月再拿一千万出来送书！”
    叶飞点点头，已经习惯土豪的节奏，试探道：“y币直接购买？”
    沈锋分析道：“类别选择少儿科普和儿童读物两种，每天计划送四万册，固定十种，每种限量四千本。”
    “一个月就是一百二十万本，每本成本差不多八九块，大批量采购问题应该不大。”
    “系统标价每本19.9，三本包邮，我想知道技术上有没有难度？”
    叶飞听完马上回答道：“问题不大，只要选好平台，对接一个入口就行，交易过程后台特殊标记完，很轻松。”
    沈锋点点头，这样就好，随口道：“你有熟悉的供应链吗？”
    “阿里！”叶飞突然笑道：“您忘了吗？”
    沈锋一愣，好奇道：“跳槽也能吃回头草？”
    “咱们是去谈千万级别的生意为什么不行？”叶飞哭笑不得道：“您没听过阿里系？”
    沈锋猛然想起一句话：一颗螺丝钉出走，在创投圈风生水起，他们有个统一的名字：阿里系。
    “滴滴创始人程维，同程创始人吴志祥，唱吧ceo陈华，挖财网创始人李治国，蘑菇街创始人陈琪……”
    叶飞如数家珍道：“号称三万阿里人离职后在国内创业！”
    别看合作两个多月，沈锋还真没打听过阿里的内幕，好奇道：“具体说说？”
    “平心而论阿里的台子足够大，业务丰富，你有机会看到各种东西，做各种尝试。”
    叶飞感叹道：“上面也足够放权，所有事情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但要对结果负责。”
    “当然竞争也够惨烈，任何项目三四个月做不出来，马上废掉！”
    “所以能在那种高压环境杀出来的人，让我总结基本都有几个特质……”
    “判断准、执行强、速度快！”
    “去年阿里校友创业黄浦榜上，上榜企业1200多家，15家成功上市，112家拿到新一轮融资，a轮及泛b轮超过85%。”
    叶飞感叹道：“我就是因为耐不住寂寞，看别人功成名就，所以才入坑的！”
    沈锋也不得不承认，不愧是两大巨头，光阿里名头就值几百万风投。
    “阿里人出来第一选择就是做电商，毕竟平台够大，很多资源都是现成的，内部也鼓励合作共赢。”
    “反而是社交独霸天下的腾讯，离职员工干社交的寥寥无几，一是面临着qq微信强大的社交攻势和压力，另外还是离钱太远了。”
    “尤其是这两年，增量不在，大家都在拼存量。两大巨头相爱相杀，相互接盘的例子每天都在上演。”
    “有的搭档创业，有的交叉投资，甚至横刀夺爱的情况越来越多。”
    “我刚说过同程网的吴志祥虽然出身阿里，但12年面临着携程拼命打压，差点死了，最后出手的居然是腾讯？”
    “滴滴程维出身著名的阿里中供铁军，是当时b2b最年轻的区域经理，后来升任支付宝b2c事业部副总经理，连第一笔70万天使都是来自阿里出身的王刚。”
    “但是最后投资、收割、养大它的也是腾讯，反而把阿里投资的快的彻底拿下。”
    说完叶飞无奈道：“没办法，二马性格南辕北辙，根本说不到一起。”
    “喜欢武侠文化的老马，连每个员工都要取一个江湖花名。喜欢天文学的小马，听说最爱安静的用天文望远镜，独自观察和仰望天空。”
    “要我说阿里更加像倚天屠龙记里的明教，做事高举高打，遇山开山，遇水搭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你看看哪个不是高调又傲娇？阳顶天当世无敌，除了张三丰，怕过谁？”
    “紫衫龙王、白眉鹰王、金毛狮王、青翼蝠王各个武功高强，行事高调，天下皆知。蔡崇信、彭蕾、张瑛、陆兆禧、张勇、曾鸣、卫哲、井贤栋、童文红……”
    “十八罗汉都个性鲜明、广为人知，合在一起是雷霆万钧，打起仗来风卷残云。”
    沈锋越听越有趣，追问道：“腾讯呢？”
    “妥妥的武当派。”叶飞笑道：“打法就跟太极一样，讲究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四两拨千斤。”
    “曾经支付是老马的命脉，也是阿里的逆鳞，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张小龙，春节靠着发红包就逆袭翻盘，气得老马在内部训话要火烧南极圈！”
    沈锋哈哈大笑，说的还挺像回事。武当虽然高手如云，但除了老大张三丰，号称武当七侠到底有几个人叫出名字？
    什么曾李青、陈一丹、张志东、许晨晔等创始人，除了创业圈的人，谁知道他们是谁？
    即使是现在的掌门人刘炽平，真正发声和被外界了解也不多，唯一特殊的还是张小龙，每年微信大会，弄的跟乔帮主一样。

 第91章 论兔死狗烹的重要性

    在沈锋看来，腾讯做社交产品需要的就是了解人性，抓住用户，迭代产品，培养使用习惯，社交产品一旦用户放弃，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在这种情况下，必然要保持着克制和耐心，对于人性要有深入的琢磨。就像武当一样，远离江湖，安心修行。
    而阿里每天整合商家，快速产生效益。在弱肉强食的商场，必须快奔突袭、大开大合，圈住商家。
    想要在江湖生存发展，必须学明教当年光明顶被围攻一样，四处突围，置之死地而后生。
    “知道为什么叫明教吗？”叶飞继续道：“因为又叫拜火教，崇尚光明，阿里五行属火，做事燎原烈火，老马还时刻惦记着把自己的火种散播到江湖。”
    “除了功成名就，更看重立言传教。搞一个湖畔大学，把柳传志、史玉柱等大佬拉上站台，每年亲自主讲，全程直播，声势浩大。”
    “企鹅不用说，五行属水，就像流水一般，搞个什么青藤大学，只邀请极少数媒体，结果正式开课前突然一家家通知说：不好意思，我们的学员不想曝光！”
    沈锋一撇嘴，什么五行属水，说白了还不是喜欢跟在别人后面抄袭？
    谁让小马的老家是潮汕，巨富如云出土豪，喜欢埋头做事、闷声发大财。
    不管怎么说，有竞争就有机会，沈锋拍拍叶飞的肩膀，鼓励道：“好马都吃回头草，加油吧！”
    打发走他，躺在按摩椅上挺尸，又搞定一个消费场景真开心。
    对于一个游戏来说，最痛苦的就是账户里的金币打死也花不完！
    长期下去用户肯定会无聊，彻底失去玩的动力，只能慢慢等死。所以自己宁可砸钱，也要多创造几个消费场景，把免费送的y币想办法让玩家都花了！
    娃娃机口红机按摩椅都是一次性消费，把难度调合适，绝对是吃币大户。
    送书加物流成本控制在十块以内，标价二十，又是一波收割。
    加上三十几款小游戏，挖矿、打鱼、同场pk……
    都需要事先付币才能参加！
    好在叶飞团队以前也是这套打法，中间的猫腻门清，既能保证参与性，还能不知不觉把币弄过来。
    沈锋拿起手机，再次约洪刚见面，这边进度很快，半个月全部搞定。
    “kfc打折卷？”洪刚好奇道：“要多少？”
    “先弄五百万吧。”沈锋随口道：“一千万要是优惠更大也无所谓。”
    洪刚也是醉了，这小子真狠，项目八字还没一撇，大几千万说砸就砸？
    “你就这么有信心？”
    沈锋点点头，轻松道：“创业本身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失败了重新再来呗。”
    洪刚深吸口气，这句话装逼！
    “既然如此我尽量。”沉思片刻忍不住道：“如果这个项目真成了，老洪的下半辈子就交给你！”
    “一言为定！”沈锋早就等着这句话，自信道：“准备好入职申请吧！”
    工作聊完，沈锋很好奇传说中的地推铁军，洪刚回忆道：“在我看来所谓地推，是最经典的运营手段，也最能代表国内互联网的文化特征。”
    “从当年移动互联网发端开始，58赶集、携程、去哪儿、滴滴、快的、饿了么、美团再到无人货架共享经济……”
    “地推的价值在一场场商战中愈发彰显出来，oto发展史也是一部地推史！”
    沈锋感同身受，这几年当线上购买流量的费用已经高到令人无法承受。在bat将线上流量垄断后，每出现一个变现流量好的产品，就会快速出现同质化竞争，从而将入口流量竞价推高。
    所以地推才能作为桥梁，在线下链接一波又一波廉价的流量入场，企业与资本蜂拥而至，进一步撬动这份以十万计的新兴职业。
    甚至曾被寄望能长成物流那样一个万亿产业！
    “干地推这行的基本素质就是：话多，热情，自来熟。”
    “要说服商户入驻完全陌生的外卖平台，一条屡试不爽的劝服经验就是给他们做对比，说白了就是贩卖危机感。”
    洪刚笑道：“来到商业街，你告诉他前面几家都入驻我们平台了，你不上就比人家少赚钱，怎么惨怎么说，他肯定怕。”
    “其实就是各种洗脑，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喊口号：好，很好，非常好，然后做游戏，晚上结束还要聚在一起分享心得，比如怎么让商家更快入驻到你这个平台？”
    “入驻完之后怎么让商家出单？怎么让商家挣到更多钱？”
    “最后拼命打鸡血，看看别人如何月入好几万，两年买车五年买房……”
    “在美团最难的时候，早启动、晚总结、中间抓过程，一班12小时，两班倒，周六开会，周日还要组织大家一起爬山或者打球。”
    “干老大的这套打发的核心，就在于让人没有闲暇思考。绝不能让一线地推人员有太多独立思考能力，要的就是简单粗暴，指哪打哪的执行力，说干就干！”
    “当年滴滴砸钱抢司机时，厦门很多司机师傅都是豫南人，马上招大批地推，以老乡感情拉拢一大批司机老大。”
    “甚至很多司机用的是老式诺基亚，为鼓动他们换一台能用软件的智能机，直接帮司机下载几部动作片！”
    沈锋听得津津有味，从团购到共享单车，一线地推就像能感知地震的动物，行业动荡之初，便能从细枝末节里闻出味来。
    “后来地推变成一个风口，最出名的就是地推吧，15年先后拿过两轮共计4000万融资。给投资人鼓吹两个大背景，一个是oto创业大潮，另一个就是互联网金融公司借贷宝启动。”
    “几大巨头烧钱之势凶猛，随随便便投入几十亿做地推，一个获客能给三五十块钱的提成，简直疯了！”
    沈锋深吸口气，轻描淡写之间扑面而来的血雨腥风！
    洪刚喝口咖啡，长叹口气道：“好景不长，16年形势瞬间变了。oto领域主要赛道进入寡头竞争时代，资本寒冬冻死百分之九十九的项目。”
    “借贷的疯狂扩张充满平台管理失控，各种爆雷p2p平台超过三百多家，然后什么共享硬件设备、抓娃娃机、无人货架……”
    “这几年风口越来越短命，一年，甚至都活不过半年！”
    “辉煌过后，就是兔死狗烹！”洪刚淡然道：“美团和大众点评合并之后的新美大人数突破三万五，其中两万都是地推。”
    “结束完攻城略地的上半场之后，地推的获客成本、管理成本、人员遣散都成为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抬头看着沈锋，低声道：“就连干老大在美团也逐渐被架空！”

 第92章 求你做个人吧

    沈锋一愣，这可是大八卦！
    话既然说开，洪刚继续道：“王兴宣布新美大将设立所谓人才培养平台，叫什么互联网+大学？”
    “直接打发干老大去当什么狗屁首任校长？”
    “哎，这就是我们地推的命运啊！”
    沈锋看出老洪的萧索，鼓励道：“未来陌生拜访的地推肯定会消失，因为互联网逐渐提升的效率。”
    “而地面部队永远不会消失，只是未来服务客户的角度会跟现在不一样。”
    “必须走精耕细作的路线，这才是活下去的关键！”
    洪刚眼前一亮，没想到沈锋居然如此看重地推，暗下决心，只要这个项目真成了，下半辈子就跟着他干！
    沈锋不是骗人，未来万利需要一把无往不胜的尖刀！
    当然现在时机还不成熟，需要一场场战役打磨团队，人数不要太多，五百精兵就能披荆斩棘。
    毕竟现在九成九赛道都已经饱和，几大巨头四面楚歌，留个创业者的时间空间越来越小。
    只能靠金手指独辟蹊径，商业模式剑走偏锋才能杀出自己的一片天。
    回到公司，把胡方叫来，经过这段时间洗礼，终于有点金牌影评人的味道。
    “找猫眼谈判？”胡方听完老板的任务，好奇道：“买优惠电影票？”
    “当然不是随便买，只买同期冠亚军的票！”
    沈锋解释道：“现在你也应该接触更上游的产业链，猫眼是最好的切入点，估计他们也想找机会跟咱们合作。”
    胡方点点头，经过三人行，胡说电影妥妥的国内第一电影自媒体，每天各种邀请饭局，根本停不下来。
    “上半年猫眼才正式盈利，足足烧了几十亿终于见回头钱了。”
    胡方笑道：“主要还是停掉票补，成本降了一大半，否则还要等两年。”
    “很正常，作为领域巨头，上市前必须烧钱拉用户，拼命做日活和停留时间，逆流而上准备跳龙门。”
    沈锋道：“一旦上市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拿出亮眼的财报盈利给股东交代，你没看猫眼开始往娱乐行业上游拓展，建设线上线下立体化宣传能力，为现场娱乐的艺人和内容提供宣传服务？”
    “哼，还不是因为两个老爸牛逼？”胡方嗤之以鼻道：“一个光线，一个腾讯，国内还有谁？”
    沈锋哈哈大笑，也不能这么说，《来电狂响》为去年元旦档票房冠军，《飞驰人生》为春节档票房探花，《反贪风暴4》为清明档票房冠军，《老师好》是最大黑马，《流浪地球》为票房冠军……
    人家还是有点投资眼光的嘛！
    告诫胡方道：“你还没牛逼到能给人家叫板！”
    “该低头就低头，躲在背后薅羊毛才是王道，先去把优惠谈下来，每月给你一千万预算，限量限时，具体去找叶飞商量。”
    赶走胡方，又把可儿叫来，这边更好办，给商家要免费折扣券，数量不限，多多益善，算是给他们引流。
    最后是爱德华，看着无敌帅脸，这不就是妥妥的代言人！
    这时候才体现出流量的重要，几大领域全线发力，休闲、科普、美食、电影、消费……
    方方面面提升y币的内在价值，各种消费场景让用户明白一个道理：
    这也能当钱用！
    至于slogan？
    知识就是财富！
    第二天叶飞兴冲冲回来，沈锋接过合同，满意道：“每天五万册？”
    “成本比想象的还低。”叶飞坐下笑道：“现在淘宝很多科普读物不好卖，正版促销轻轻松松三折，二手老版更便宜。”
    “咱们每月一千万砸下去，对于图书门类是不小的拉动，好歹我也是曾经的p8，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沈锋哈哈大笑，比自己每天四万的预算多出一万，每月就是一百五十万本，干的不错。
    “我已经让胡方去找猫眼谈折扣电影票，每月也砸一千万，还有可儿的免费美食优惠券，这些你想想如何整合资源。”
    “爱德华是代言人，让运营团队接触广告位，预算三千万之内，首先铺几个一线城市。”
    沈锋交代完，想起什么问道：“安卓和ios平台有什么推荐吗？”
    此话一出，仿佛戳到叶飞的痛楚，往事不堪回首道：“app推广就是一条不归路！”
    “这两年每天基本都是水深火热，一会渠道作弊，一会苹果锁榜，一会调整排名算法，各种压力山大。”
    “还要跟渠道、市场、平台、竞争者打交道，摸爬滚打一路过来都是血泪史。”
    “天才大脑主战场是ios平台，最开始80%以上的app都玩刷榜，因为中小cp来说成本低，单个激活成本最多三块，通过正常渠道推广最少十元。”
    “后来人人网被枪打出头鸟，行家都心知肚明，甚至很多知名的如百度音乐，也一度被下架，360系列产品更是被彻底封杀。”
    “13年8月苹果痛定思痛，彻底开始整顿，刷榜销声匿迹，从此积分墙火起来了。”
    沈锋以前还真没关注过这个领域，潜规则到处都有，这几年估计让苹果真正见识到华夏人民的无穷智慧了吧？
    “官方广告条点击率在1%左右，插屏在10%以上，点击到下载激活的转化也在10%左右。质量很好的应用，一个激活单价20元以上，可以长期少量平稳的投放……”
    “还可以跟市场同一级别的app互换推荐位，比如在a的精品推荐中加上你的应用，你的应用放a的。艺龙、58同城、大众点评，美团都这么玩……”
    “所谓冲榜的最根本是希望产品在榜单得到更多曝光，按照我的研究如果下午四点开始冲榜，那么平台六点更新榜单，冲到前三恰好卡在用户的黄金时间段和黄金位置！”
    “想锁榜三天，最少支付一次冲榜加三天维护的费用，每天二三十万跑不了。”
    洋洋洒洒解释完各种规则，叶飞笑道：“咱们的名字很好，百万和赢家都是最热门的搜索词，想想我以前起的天才大脑，简直日了狗！”
    沈锋哈哈大笑，名字必须霸气点，否则岂能配上万亿大佬的身份。
    叶飞回到办公室，开会把沈锋的决定告诉团队，瞬间炸锅。
    “头儿，老板也太土豪了吧？”
    “就是就是，人家都是产品先上线，边体验边更新迭代，咱们倒好，二话不说先砸一个亿！”
    “我听说老板好像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啊？”
    “你们懂个屁！老板才是真正的白手起家的牛人！”
    “楼下随随便便一个主播每月交的税都比咱们辛辛苦苦一年赚的多！”
    “卧槽，真的假的？”
    叶飞看乱糟糟，一拍桌子，大声道：“都给我闭嘴！”

 第93章 大风起云飞扬

    巡视全场，严肃道：“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任何背后议论老板的八卦！”
    所有人很少见温和的叶飞发这么大的火，纷纷闭嘴不语，叶飞冷哼一声道：“新来的人不说，你们十几个跟着我混饭吃的老人拍拍良心说现在的工作环境如何？”
    “要钱给钱！”
    “要设备买设备！”
    “要人给人！”
    “项目还没上线就砸一个亿运营推广！”
    “你们谁能告诉我？”
    “离开这里还有没有第二家！”
    “这……”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头儿为什么发火，助理偷偷解释道：“老板对我们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开开玩笑嘛！”
    “哼，现在你们还有开玩笑的心？”叶飞听完更生气，指着鼻子骂道：“每天回家我都睡不着，公司这么多钱砸进来，万一失败你们是不是很开心？”
    “今天我就撂下一句话……”
    “别看我是阿里出来的p8，摸着良心说，沈锋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老板！”
    咆哮过后，冷静下来，语重心长道：“同志们啊，大家都是成年人，现在就业形势多么严峻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公司的待遇最少比市面高三成是不是？”
    “这么好的环境你们应不应该加倍珍惜？”
    站起身，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如果项目失败，我是没脸留在这里，甚至也不会再创业！”
    “因为肯定不会遇见如此信任自己的老板！”
    “至于你们？”
    “自己想想吧！”
    看着叶飞离开的背影，产品经理突然开口道：“我也算混过几个所谓大公司的老油条，头儿说的对，从来没见过这么轻松和谐的创业公司！”
    “我也是，以前九九六已经算是开恩了！”
    “还有我，傻逼老板整天只知道开会开会，屁事都不干！”
    “哎，别说了，都是泪啊！”
    叶飞在办公室，偷偷看着众人各种忆苦思甜，刚才表演半真半假，跟着自己吃过苦的不用说，主要是敲打新人。
    项目还没正式上线，沈锋已经投入一亿多，这让自己压力山大。毕竟还有良心，如果百万赢家真要失败，下半辈子肯定后悔终生。
    想到这里握紧拳头，喃喃自语道：“只能成功！”
    十天后，沈锋看着严阵以待的叶飞，问道：“万事俱备？”
    见对方点头，站起身，严肃道：“我宣布百万赢家正式上线！”
    “三天！”
    “我给你们三天试运营的时间，有问题马上解决。”
    “三天后公司全力以赴开始引流！”
    看着叶飞视死如归的背影，沈锋忍不住笑出声，刚才是不是影帝级别的演出？
    轻轻松松靠在沙发上，对于成功的自信不只是来自金手指，更是自己多年来的思考。
    从大学开始就是研究各种案例，虽然纸上谈兵，但也算开阔思路，整整四年都没有虚度光阴。
    遇见金手指是厚积薄发，百万赢家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大招等着呢。
    万亿大佬岂是浪得虚名！
    让宋芸把所有主播召集开会，简单说明情况，严肃道：“我给你们三天准备时间，全力以赴给新项目导流！”
    面对可儿胡方道：“尤其是你们两个，爱德华已经搞定代言所有细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白吗？”
    胡方赶紧点头，傻子都知道老板为新项目足足砸了一个多亿，好家伙，现在谁敢不开眼？
    就连可儿也满脸认真，平时开开玩笑无所谓，现在可不是闹的时候。
    沈锋转过头，看着赵文雷道：“你不知道的世界也是重中之重，好好做两期视频，围绕一个主题，比如？”
    “如何让知识更有趣！”赵文雷抢先道：“您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沈锋满意点点头，对几个b站up主道：“你们自由发挥，按照自己的调性来，千万不要硬坳，都用点心！”
    “至于你们三个？”沈锋看着佳佳庞阿姨刘大姐，沉思道：“算了，第一波暂时不用，等第二波再……”
    “老板，我们三个加起来也有一千五百万粉呢！”
    佳佳赶紧道：“是不是庞妈？”
    “对啊，老板，别把豆包不当干粮！”庞阿姨也着急道：“我们也能为公司出力加油！”
    沈锋见刘大姐也想表忠心，赶紧打断道：“不是你们不行，而是调性不对！”
    “其实我觉得佳佳他们也可以。”宋芸在旁边建议道：“虽然百万赢家是主打知识，但毕竟刚开始的噱头不是百万答题直播吗？”
    “看淘宝直播反而都是追求性价比的受众，有免费的实惠他们肯定第一个冲上来。”
    “哦？”沈锋一愣，想想还真是这个理！
    忍不住笑道：“好好好，算我错了，你们尽情发挥吧。”
    所有人哄堂大笑，虽然私下也议论过很多次，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会砸这么多钱玩什么知识答题？
    但公司关键时刻，谁也不能掉链子，尤其是几大元老，手里的股份还等着未来变现呢。
    安排好一切，沈锋回到办公室，这次引流更上次不同，转化率连自己心里都没底。
    第一步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看用户是否买单？
    预计先烧三个月，底线是三千万注册用户，三百万日活，百分之三十的银行卡绑定率。
    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商业模式，如果三个月还不死不活，那就算项目失败，再往后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跟别人不同，所有项目半年必须盈利，最少也要收支平衡，否则都是废品。
    赚钱才是商业的本质，身为未来万亿大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早点洗洗睡吧！

 第94章 羊毛出在狗身上

    三天后，看着所有人严阵以待，沈锋深吸口气，大声宣布道：“开始吧！”
    “今天我给大家推荐一款能赚钱的app，百万赢家，对，你们没有听错！”
    “你们以前是不是总是听什么知识变现？今天我发现一款叫百万赢家的app，真真正正能靠答题赚钱哦！”
    “你们看，这就是百万赢家，昨天朋友推荐我玩，随随便便赚了一百多y币，马上买了三张电影票，等的时候还顺便抓了几个娃娃，还能玩口红机呢！”
    “你们看这一大桶kfc，就是用答题赢来的金币换的打折卷，足足便宜了三十多！”
    “可粉们请注意，百万赢家上面有很多我推荐过的种草店，米其林二星最低八五折，限量抢购啊！”
    沈锋目光最后落在香水王子的屏幕前，只见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爱德华双手举起专门为百万赢家定制的水晶，深情款款道：“这是我第一次推荐的app，有趣又有福利，还有我亲手选的几款限量版香水等着你们！”
    拍拍叶飞的肩膀，笑道：“去吧！”
    事到如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回到办公室，打开神秘君，看着马上破千万的粉丝……
    想想还是算了，保持逼格最重要，这可是最大的现金奶牛，自己的杀手锏。
    还有半小时到八点，百万赢家第一次五十万答题，故意让叶飞把问题设定的简单点，让更多人参与，享受赚y币的快乐。
    三分钟回答十二道题，每道题十五秒，百度的时间都够了，这样算是良心了吧？
    今天只是第一波引流，看看效果如何，第二波是买官方平台广告位和推荐，最后是实体广告，主要集中在电梯和公交车站，主打爱德华的帅脸。
    八点答题准时开始，自己也登陆，体验一下效果，前十个都是送分期，第十一题有点难度，最后一题是偏门。
    每人只限一次机会，失败只能等下一场，今晚连续两场，沈锋看看时间，两分钟通过。
    旁边显示通过人数，居然已经有三千六百多人？
    “老板好消息！”叶飞突然推开门，满脸兴奋道：“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三十万！
    “这么快？”沈锋一愣，忍不住笑道：“看来还是能赚钱有魅力啊！”
    叶飞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自己辛辛苦苦忙了一年多，巅峰在线也不过二十万，现在短短两个多小时，居然……
    “去盯着吧。”沈锋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估计你们今晚是睡不着了吧？”
    打发走叶飞，来到楼下，看着其他人道：“都下班，你们任务完成，明天该干什么该什么。”
    硬生生赶走所有人，见老宋想留下，笑骂道：“你最近是不是闲得慌？”
    “足足砸了一个亿，还不赶紧帮公司回血赚钱！”
    宋芸笑着离开，老板没事就好，别说一个亿，三个亿也不是事！
    见其他人离开，沈锋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今天回家也睡不着，干脆住公司。
    要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真金白银砸进去，跟最初的白手起家不一样。虽然有金手指，但具体细节都是自己操作，远比选几个主播困难的多。
    当然也更刺激，
    这才是创业的最大魅力！
    迷迷糊糊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感觉有人推自己，睁开眼一看，还是叶飞。
    “几点了？”坐起身，看着对方有些发红的双眼，问道：“没睡一会？”
    “睡不着啊！”叶飞深吸口气，强忍兴奋道：“在线最高破五百万了！”
    “什么？”沈锋也是一惊，赶紧看看手表，这才一点二十，追问道：“具体呢？”
    叶飞把数据表交给沈锋，笑道：“注册用户一千六百三十五万，最高日活五百二十九万，出现在十一点左右。”
    “百分之三十五的绑定率，现在数据不断增加，保守估计明天注册能破三千万！”
    沈锋倒吸口气，好家伙，这么猛吗？
    “不得不说几大主播的号召力真强，尤其是香水王子，后台数据巅峰都是他推荐而来，您知道最奇葩的是什么？”
    “标价2999y币的一款香奈儿限量版香水，瞬间被人秒杀，其他的也一个不留。”
    沈锋一撇嘴，果然是毫无理智的败家娘们啊！
    反而已经醒了，来到办公区，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大屏幕数据还在涨，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两千三百万。
    “估计还要升级服务器！”叶飞有些无奈道：“按照这个势头分析，现在的容量……”
    “尽快升级！”沈锋一摆手，霸气道：“五千万够不够？”
    “用不了！”叶飞赶紧阻止道：“两千万绰绰有余，服务器用一半，剩下砸带宽就行。”
    沈锋哈哈大笑，这点小钱算个屁！
    “还有一个问题！”叶飞突然严肃道：“出现不少羊毛党！”
    两人回到办公室，叶飞解释道：“他们利用很多大型互联网公司的运营规则甚至漏洞，套取各种补贴和奖金，少的月收入一两万，多的月赚几十万。”
    沈锋皱起眉头，这可是不是好消息。
    “一款app新用户注册都有补贴，比如咱们拉一个新人送十个y币，正常用户只有一个手机号，所以只能享受一次优惠。”
    “但在羊毛党眼里，一条养卡、注册账号、代收短信验证码、薅羊毛的黑色产业链就这样形成了。”
    “产业链的上游是卡商，用猫池养着大量手机卡。”怕沈锋迷惑又解释道：“所谓猫池是一种可同时支持多张手机卡的设备，根据机型不同，插口从8到2048不等。”
    “通过它手机卡可以直接拨号和接收短信，而上游卡商就靠售卖卡号和验证码赚钱。”
    “中游是卡商平台，又称为验证码平台，这个平台上活跃着两类人，上游卡商和下游羊毛党。”
    “卡商将手机卡号码和验证码放到平台售卖，羊毛党可以大量购买，平台提供软件支持、业务结算，赚取分成。”
    “行规是语音类验证码五五开，短信类验证码三七开，卡商占七成。大点的比如星辰和爱乐赞，轻轻松松能提供上万个网站的接收验证码服务，大几百万张手机号！”
    沈锋肃然而惊，这也太夸张了吧？
    “最庞大的羊毛党一般活跃在贴吧、社区、qq群等社交媒体，发布各种薅羊毛信息，传承一套师傅带徒弟的体系，听说收费从88元到888元不等。”
    叶飞深吸口气，认真道：“千万别小看这些屌丝，有的厉害到能搞垮一个产品！”

 第95章 先定个小目标

    “曾经有个叫快操盘app，推出充1分钱返500元的活动，无限制提款，一夜被薅破亿。”
    “就连星巴克都是受害者，搞什么app注册新人礼，瞬间出现大量虚假账号，短短一天半，按普通中杯售价估算，损失最少一千万！”
    听到这里沈锋沉声道：“没有风控吗？”
    “最常见就是短信验证码变成语音验证码，提高技术门槛。或者用户手机号与手机识别码绑定，一机一码才认定为新用户。”
    叶飞无奈道：“但是这些手段并不能杜绝羊毛党，只能让薅羊毛的成本越来越高而已。”
    “不过……”突然话锋一转，神秘道：“普通用户是用户，羊毛党其实也是用户，尤其是对于前三个月来说。”
    沈锋一愣，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冲流量数据！”
    叶飞点点头：“找羊毛党营销成本低，难度也低。尤其是互联网金融行业，常规获客成本极高，找他们冲量低得多。”
    “如果百万预算全用羊毛党，只需三五十万搞定，剩下的都是利润分成。”
    “没办法，有奖励的地方就有刷单。当年oto打车大战时，刷单简直疯了，特别是uber。百万订单有媒体爆出四成是刷单，硬生生打肿国际巨头的脸。”
    “利用模拟软件加虚拟定位，足不出户就能刷单。只需要买一个可以修改串号的安卓手机，同时登录几个乘客和司机账号，通过电脑虚拟操作，模拟跑一圈就完成一单。”
    “成本几乎为零，月入轻轻松松三五万！”
    叶飞喝口茶，继续道：“当然他们也曾经当过好人，这两年各种p2p爆雷很多都是因为羊毛党。”
    “在他们眼里爆雷算什么，714高炮算什么，砍头息更喜欢，全是捞钱的机会。买一张电话卡，养卡半年，一次性下载几百个网贷app，挨个贷款。”
    “贷完立马剪卡，从此人间蒸发，所有通话记录都是伪造的，亲朋好友都不会被催收，身份证地址也找不到人。”
    “最多弄出来五十多万，牛不牛？”
    沈锋摆摆手，那些吸血鬼也是活该，既然叶飞能坐在这里聊天，百万赢家肯定问题不大。
    别说自己小门小户，就连阿里腾讯都免不了被薅羊毛，急也没有用。
    沉思片刻道：“只要在可控范围内就行，你说得对，羊毛党也是活跃数据。”
    “我明白。”叶飞笑道：“这些坑我早就踩过，虽然咱们的风控不能跟巨头比，但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让他们肆意妄为的地方！”
    “其他都没有漏洞，毕竟都要真人在线玩游戏答题，只有拉新制度，考虑这些因素才降低标准，从原本的二十变成十个。”
    沈锋听完长松口气，满意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趣头条是怎么做的？”
    要说金币模式有人早就玩过，最牛逼还是趣头条，两年半纳斯达克上市，市值三十五亿美元。
    “人家对用户金币的敏感度已经玩到如火纯青！”叶飞感叹道：“加上运营层面有节奏的不断复盘，早就形成一套成熟打法。”
    “这几年内容层面不断补短板，技术层面重金挖硅谷高人，要说对付羊毛党的确首屈一指。”
    沈锋冷哼一声，这两年市场红利不断下沉，拼多多和趣头条走狗屎运，踩上风口了。
    前者假货成堆，但是远在三四五线的亲戚朋友，每人一台手机在朋友圈拼的不亦乐乎。
    后者内容低劣，但有多少底层人群的时间根本不值钱，对十几块甚至几块特别敏感，只要没门槛没难度可以获得一些小恩小惠，就能一天守着刷广告！
    一旦养成习惯，系统在分发点各种狗屁懊糟的八卦新闻，大爷大妈看的屁颠屁颠，停都停不下来。
    “我听过一个传闻，曾经有个大量推广资源的农村小伙，整天坐在电脑前十八个小时拼命收徒弟，铺天盖地无死角扩散趣头条看新闻能赚钱的信息，知道拉来多少？”
    叶飞笑道：“以2578个有效收徒获得三万六的头奖！”
    沈锋哈哈大笑，这就是金钱的威力。
    百万赢家也是同样的灵感，但路子完全不同。趣头条太low，看看接的都是什么广告？
    各种三无产品……狐臭脚臭膏……不知名的垃圾零食……小诊所小医院……
    不愧是城乡结合部的尿性。
    想到这里叮嘱叶飞道：“开局不错必须稳住，前两个月不考虑任何盈利！”
    “注册用户达到一亿，日活最少两千万才开始接广告，定位是打造爆款，走专业路线。”
    “比如农夫山泉新出一款茶饮，提前两小时首页预告，然后给用户时间收集信息，逼他们去自行百度。”
    叶飞一挑大拇指道：“好家伙，几百万人一起搜索，咱们连农夫山泉买热搜的钱都省了！”
    沈锋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个节奏。
    跟可儿一样，之所以砸钱，就是走高端定制路线，瞄准不差钱的土豪客户，让金主爸爸舒服舒服。
    “什么时候达到两千万日活，每天开四场答题，中午一场，晚上从六点到十二点连续三场，反正现在人睡的晚。”
    沈锋计划道：“每场还是五十万，金主砸一百万分给用户，咱们再收一百万广告费。”
    叶飞很兴奋，如果计划达成，公司不但不用烧钱，每天还能赚两百万？
    这只是答题，还有其他广告形式……
    乖乖！
    打发叶飞回去补觉，沈锋洗把脸，看着京城的日出，心潮澎湃。
    金币刺激加主播流量算是一个开门红，两大平台下载量瞬间成为冠军，连推广费都省了。
    当然只是开始，很多人图个新鲜来玩玩，长期稳住才是关键。第一天提现率很低，书籍电影票折扣卷果然被一扫而空。
    人还是喜欢占小便宜，经过这么多年狂轰滥炸，用户都不傻，谁知道你能活几天，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沈锋深吸口气，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如何让用户每天都来？
    如何提升y币的附加值？
    如何养成玩知识游戏的习惯？
    如何占据他们的娱乐时间？
    三个月，
    目标是收支平衡！

 第96章 你不要我要！

    24小时注册用户突破三千万，
    绑定率百分之四十二，
    日活最高破千万！
    面对结果，所有人炸了，尤其是跟着叶飞吃过苦的老人，当场泪崩。
    沈锋大手一挥，统统轮流休息，包下附近快捷酒店，战斗才刚开始。
    接下来十天忙着升级服务器，增加流量带宽，最少也要满足五千万同时在线的标准。
    万一用户玩的正嗨，
    服务器崩了？
    你死不死！
    两千多万砸下去，彻底解决后顾之忧，除了日常运营维护，叶飞带着技术团队全力研究风控，把算法逐渐补足，尽量不留大的漏洞。
    对于羊毛党沈锋要求不高，只要别太过分，你好我也好。
    又忙碌半个月，注册用户每天炸裂般暴涨，第一波因为主播带来的流量各种裂变，无论是朋友圈还是微信群，铺天盖地都是百万赢家的消息。
    “昨天答题赚了七十多个金币，真换了两张电影票，等着的时候旁边居然还有娃娃机口红机可以玩？”
    “答题分了五十个多币，带着女儿吃kfc，没想到真能用！”
    “我给儿子买了三本故事书，还包邮！”
    “哈哈哈，早就眼馋可儿姐推荐的一个日料餐厅，赚了几天终于换来优惠券，晚上走起！”
    “我终于抢到梦中王子亲手送的香水了！”
    “多少钱给我！”
    “楼上的速死，谁敢跟老娘抢！”
    “全部都死开！”
    沈锋看着最新数据报告，注册用户突破八千五百五十万，日活两千六百万，绑定率突破百分之六十三！
    “经过社交裂变增长丝毫没有降低。”叶飞兴奋道：“多亏您的先见之明，营造各种消息场景，y币越来越受用户认可。”
    沈锋一撇嘴，废话，钱花到哪里肯定哪里好。
    每天两百多万烧着，他们能不高兴？
    叶飞见沈锋沉默，赶紧保证道：“您放心，按照这个数据下去，不用两个月就能完成最初目标，到时候咱们就能……”
    “急什么？”沈锋放下报告，轻笑道：“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站起身，活动几下道：“定两个月就两个月，等用户彻底稳定，日活最少三千万再说。”
    “搞定风控下一步就是运营，让人事再招一批人，产品、市场、策划、客服、财务……”
    “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团队最少一百人！”
    叶飞笑着点头，三十人的确跟不上节奏，尤其是未来面对金主爸爸，这些技术宅可伺候不了。
    “还有两个问题需要你研究研究。”沈锋拿出纸笔，分析道：“游戏基本差不多，暂时够用往后放放，你考虑过悬赏版块没？”
    叶飞眼前一亮道：“您的意思是学知乎？”
    “没有什么学不学的。”沈锋笑骂道：“他们能玩我们凭什么不能？”
    “咱们的受众都是对知识有需求的人，年龄集中在十二到四十五岁，无论学生还是职场，肯定有很多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渴望答案。”
    “用y币在专门版块悬赏，限时内被点赞最多的答案就算正确，具体你自己研究。”
    “醉翁之意不在酒……”叶飞嘿嘿一笑道：“您的目的是知乎那大v吧？”
    沈锋哈哈一笑道：“既然人家知乎都不在乎，你急什么？”
    “第二个是特色主题版块，什么二次元、动漫、热门游戏、宅文化……”
    “能消耗y币的地方多得是，要是不懂去问那几个up主，让他们给你们好好设计设计！”
    叶飞兴冲冲离开，沈锋露出微笑，有句话说的没错，哥就是盯上知乎了！
    别看鄙视趣头条，但跟百万赢家不是一个赛道的选手，人家玩的是资讯推送，流量变现广告收入。
    最大对手反而是号称小而美坚持精英路线的知乎！
    两亿注册用户……日活四千多万……e轮融资4.35亿美元……估值35亿美金
    离纳斯达克上市只有一步之遥，如果成功，妥妥的知识风口第一股！
    平心而论就算百万赢家靠着烧钱在数据上超过知乎，但估值绝对不是一个量级的。
    对方深耕多年，拥有大量优质资源和人脉，模式早就成熟，背后还有腾讯几亿美金投资，实力不可小觑。
    在沈锋看来，知乎有两大缺陷：第一是盈利模式不清晰，这也是现在还没上市的最大原因。
    项目初衷打造小而美的精英文化圈，结果越做越大，股东越来越多，人家投资可是要赚钱的。
    杂音逐渐增多，创始人老周压力山大，这几年绞尽脑汁想如何变现？
    卖广告……知识付费……各种课程……甚至连大学都办了……
    结果还是亏！
    一顿操作猛如虎不但没赚钱，整个风气彻底乱了，原本的精英社区变得乌烟瘴气，什么鸟都有，逐渐偏离初心，导致很多大v出走离开。
    文人就是酸腐，
    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第二没有升级体系，全靠好为人师的分享支撑，既没有等级装逼，更不赚钱，人家辛辛苦苦回答问题贡献智慧最后什么都没有？
    刚开始新鲜，
    八年过去早就腻了！
    这也是为什么定位百万赢家的关键，不锁定精英受众，走大众娱乐路线，把知识变成财富，在游戏中寓教于乐。
    甚至核心就在六岁到十八岁，对于知识最渴求的年龄段，在家长看来，与其沉迷游戏，还不如玩点知识类的，最少还能学点东西。
    赢了金币直接买书买电影票买kfc，
    小朋友都能靠知识赚钱！
    钱多钱少不太重要，人必须有奖励机制，这才是最大驱动力。
    沈锋拿出一份行业报告，刚开完年会的知乎被当头一锤，有媒体大肆报道众多大v出走的消息。
    挖大v，找知乎！
    是两年前很多知识赛道烧钱的玩法，比如头条系的悟空问答，砸几千万挖墙脚，现在还是不死不活。
    也侧面证明现今互联网平台中，知乎的确拥有扶持网络大v最肥沃的土壤、最完善的机制。
    据说一位在知乎上拥有5.5w粉丝的电影领域知乎大v，因不满平台各种限制，在线上聚集几十位志同道合的kol，最终决定投奔另外一个内容平台？
    结果知乎屁都没有，至今连个官方回应都没说。

 第97章 偷书岂能叫偷

    有意思的是，知乎大v每一次出走，非但没有引起知乎的衰退，反而起到相反的作用？
    平台反而获得更多的融资和弹药，比如悟空问答挖角以后，才完成4.3亿美元的e轮融资，估值接近35亿美元。
    不得不说知乎的心挺大，从不限制公众号等多平台运营策略，甚至包括导流。比起头条系对公众号的如临大敌，这方面沈锋必须点个赞。
    一鱼多吃或者多平台运营早就不是秘密，所有头部自媒体早已盛行，沈锋更腹黑一点，这些叽叽歪歪的家伙恐怕是希望借着出走的噱头，争取其他平台的羊毛吧？
    比如喜马拉雅或者百度？
    三年前就开始尝试商业化，每次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样子，什么刚开始只允许网站广告，然后才一步步开放客户端广告。
    官方公众号100多万粉，硬不接广告，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在内容问答领域，虽然也开放机构号，但并未有特权，反而限制更多。导致尽管账号越来越多，但并未被营销内容水化。
    说白了人家在你这里全是白忙活！
    站在老板的角度分析，沈锋百分百肯定任何逼宫屁用没有。哪怕知乎现在点赞top10的大v全部出走，短期可能有点小影响，但长期绝对没事，原因在于知乎的确有很强的造血能力。
    打造一个社区最关键的不是建筑有多漂亮，装饰有多华丽，而是氛围和文化。
    知乎的社区文化可以说是整个互联网平台里最好的，按照ceo周源的话说，什么是知乎文化？
    就是认真你就赢了的新知理念。
    在这样的社区文化熏陶和精神感召下，知乎只会拥有更多的意见领袖和大v。所以哪怕釜底抽薪，也能再造一批新的出来，不爽就滚蛋。
    二战小鬼子为什么太平洋战争会输？
    因为打着打着发现，自己打掉老美一艘船，人家马上能造出两艘出来。
    好容易偷袭完珍珠港，结果把人家的军工制造潜力全部激发出来了，越打反而越多！
    这还怎么玩？
    沈锋放下报告，来到窗边，其实所有互联网公司都一样，变现千万条，人设最重要。
    知乎是极少数没有被mcn化的平台，除少量机构号，绝大部分都是个人运营，哪怕是顶级大v。
    像微博微信公众号，但凡大一点，早就公司化运营，背后谁没有几十人的团队？
    因为没有商业运营，所以变现能力弱，一个人累死累活再牛逼能写多少？
    百分之九十九还是那些不差钱的精英们，闲着没事跑上来装装逼，体会一下好为人师的满足感而已。
    你指望这些东西拿去变现？
    腾讯投资也不是傻，巨头只是为产业布局，赚钱不赚钱无所谓，知识赛道必须先占个坑，成了躺着赚钱赚流量，万一死了？
    正好一口吞了！
    投资不一定都是好事，
    有的要钱，
    还有的要命！
    想通这点，更加坚定百万赢家的定位，放弃所谓精英，越接地气越好。
    让大众享受知识的快乐，培养年轻人知识就是财富的观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腾讯投资部，彭志贤看完调查报告，对萧文翰道：“看来咱们还是远远低估那小子了！”
    “现在怎么办？”萧文翰没有彭志贤那么淡定，坐不住道：“我马上去接触？”
    “已经晚了！”彭志贤摆摆手，无奈道：“你觉得沈锋会接受融资？”
    “这……”萧文翰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长叹口气，摇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彭志贤轻笑道：“对于咱们来说，创始人能力越强，不应该越放心吗？”
    “话虽这么说，但万一……”
    “沈锋不是目光短浅之人！”彭志贤认真道：“否则也走不到今天。”
    “每步棋都深谋远虑，就连我都不得不服气，这样的野心除了几大巨头，别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你的意思是？”萧文翰吃惊道：“从开始他就是奔着ipo去的？”
    “你还没看出来吗？”彭志贤摇摇头，笑骂道：“敢玩知识赛道没这点自信能行？”
    “前有张一鸣的悟空，后有阿里的凿凿，哪个不是死的透透的？”
    “尤其是什么凿凿，上线初期阿里精英齐聚，各种产品经理、运营、电商专家多少个p9p10，甚至鼓励大鱼号自媒体作者参与，结果呢？”
    “不到半年彻底被放弃。”
    萧文翰点点头，身为死对头自然研究过，从内容上看，凿凿的受众更偏向技术、职场和情感方面，主打10分钟必有回答的功能。
    从产品逻辑看，和知乎有些类似，通过专业性较高的知识分享以及问答形式，形成社区交流，企图打造某种文化氛围。
    “你再看看张一鸣弄出来的懂车帝，切入点很好，短短时间已经能跟汽车之家白掰腕子。”
    “头条的内部孵化一直比较成功，每个产品几乎都能获得丰厚流量。阿里更不用说，咱们永远的老对头，两大巨头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技术有技术……”
    “面对知识赛道结果呢？”
    说到这里萧文翰终于找回点自信，毕竟布局第一头部知乎是出自团队之手，也算是赛道唯一能打的选手。
    在人均可支配收入高速增长之下，人们对高质量知识信息需求日益提高，特别是教育、文化和娱乐新消费结构。
    可文化产业在国内gdp占比显著低于其他发达国家，意味着知识产业有巨大的增长空间。
    未来可能是千亿，甚至万亿大风口。
    “之所以连巨头都跑不快，原因有两个。”彭志贤分析道：“一方面国内对版权保护的力度不足，导致知识社区所诞生的版权无人问津。如果平台不能够签约足够高质量的作者，每天不能持续稳定地输出优势内容，流量早晚消失。”
    “即便保证稳定的作者输出，付费用户群体在年龄层次、教育水平、职位高低、能力需求等方面都存在很大差异，如何满足于千人千态的需求才是关键难题！”
    这些萧文翰也想过，平台只能通过各种算法进行智能推荐，至于付费后是否觉得物有所值，用户自身的使用情况、理解情况不同，感受也会不尽相同。
    为解决这类问题可能导致的用户流失，知乎的做法是推出七天无理由退款，对用户进行一定程度的容错。
    说白了国人对于知识付费骨子里就没有习惯！

 第98章 人比人死的存在价值

    什么天下文章一大抄！
    偷书不叫偷！
    公众号折腾五年多才偷偷摸摸开通付费！
    “那咱们开始打压？”萧文翰严肃道：“把苗头消灭于萌芽！”
    “千万不要！”彭志贤一瞪眼，严厉道：“我更看好沈锋！”
    “什么？”萧文翰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
    彭志贤习惯性摸摸鼻子，沉思片刻解释道：“在我看来大部分互联网平台都只考虑到产品设计、问题设置、高薪挖取作者等浅层的执行问题，并没有深入思考现代人到底对哪一类知识感兴趣！”
    “也就是说只有单纯输出，讨论氛围都很差，更不要提后期的付费意识培养。没有现金流，意味着这类产品孵化只能举步维艰。”
    “老周这两年的压力很大啊！”
    萧文翰深吸口气，冷静下来思考，知乎创办第九年，最开始采用邀请制注册方式，需要内部人邀请才能注册，被邀请的对象大多是各个领域的专业人士，这就意味着普通玩家被杜绝门外，确保血统的高质量。
    但从产品形态来看，前四年进化缓慢，一直维持小而美的形态，直到16年，产品形态突然猛增，囊括社区、搜索、电子书、live、信息流、付费课程等内容，真正从工具进化成为平台。
    那也是知识赛道开始爆发的一年。
    从今年开始，有不少同行开始重新讨论知识付费的结局。有人认为知识付费应该向下沉市场渗透，有人认为应该向垂直市场发力，比如女性市场。
    也有人认为知识付费的出路是娱乐化，比起那些严谨又枯燥的学术讨论，明星八卦更能博用户眼球。
    老周也是硬气，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以说这家公司从创办之初就没有太多考虑过流量的问题，专注知识领域的产品逻辑才是它稳定增长的根本。
    可他能熬，
    资本能等吗？
    彭志贤见萧文翰不说话，开口道：“现在想明白了吧？”
    “沈锋这条路反而是另一种尝试，甚至是更有趣，更有潜力的尝试！”
    “放弃所谓精英，大大方方接地气，跟大众打成一片，用游戏拉近关系，学趣头条的金币裂变，瞬间吸引流量。”
    “更厉害的还是消费场景的营造，几个小恩小惠就把用户牢牢捆绑起来，现在人就吃这套，钱不是重点，主要是赚钱的快感。”
    打开百万赢家，展示界面道：“看看人家的slogan！”
    “知识就是财富！”
    见老搭档还想说什么，挺直腰板，严肃告诫道：“放下你的轻慢！”
    “就连我都必须承认沈锋的优秀，甚至远远超过当初的想象！”
    “别的不说，光一个神秘君就值得咱们高度重视，更何况现在！”
    萧文翰神情大变，脸色瞬间苍白，终于明白内心为什么纠结，沉思许久，开口道：“的确是我错了！”
    彭志贤站起身，走到面前，用力拍拍多年搭档，安慰道：“这个世界总有天才出现，无论任何领域，咱们做投资，必须要坦然接受这个现实。”
    “再等等吧，唯一的机会就在最后一轮，不光是咱们，其他人肯定也早就盯上他了。”
    萧文翰点点头，毕竟玩投资这么多年，放下成见很多事豁然开朗。那家伙可不只是光腾讯的薅羊毛，还跟抖音眉来眼去，甚至还有阿里！
    再次复盘沈锋的每步棋，
    打造头部mcn，
    一手过亿流量，
    一手几千万现金流，
    举起两个沙包大的拳头，
    上来一顿猛如虎！
    思细级恐啊！
    “去找老包聊聊吧。”彭志贤建议道：“项目就是从大光头那边捡的漏！”
    萧文翰哈哈大笑，没错，现在那个光头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沈锋不缺钱，更不缺流量，按照他的野心，上市前是唯一入局机会。”
    彭志贤坚定道：“老包的人脉和渠道，咱们的流量和背书，这些才是他最希望的东西，也是咱们的最大筹码。”
    见萧文翰急匆匆离开，彭志贤看着手机里的百万赢家，现在才是刚开始。
    对于创始人来说，如同棋手，高明的走一步能算三步，牛人甚至能通盘考虑，利用最少资源整合最大效率。
    开局不错，很好奇下一步沈锋如何走？
    第二天沈锋看着叶飞送来的最新数据，日活最高突破三千万，平均也保持在一千八百万左右。
    两场答题肯定是流量巅峰，从第一天平分二三十，到现在只有十几个y币，可见玩家的热情。
    “难度我已经调高一点点，估计能筛选百分之二十的玩家。”
    叶飞汇报道：“金币转化率很好，提现的人只占百分之十不到，剩下都是消费，每天赠品基本都是秒杀。”
    “游戏是最大消耗池，难度适中，基本都是以小博大，玩家的兴趣很高。”
    “悬赏版块试运营不错，很多人用金币发帖求助，最多的居然是……”
    “小孩作业如何写！”沈锋放下数据，笑道：“我每天都看。”
    两人哈哈大笑，这个结果也是醉了。
    “特色版块继续跟进，让产品经理多研究研究，收集点有意思的问题，尤其是动漫和二次元！”
    沈锋嘱咐道：“除了游戏，这会是未来最大流量池，千万不要小看宅男腐女的威力。”
    叶飞点点头，自从香水王子代言广告出现在京城大街小巷，所有花痴娘们彻底疯了。
    如果不是老板不同意，光每天卖香水就能回一大口血！
    “阿里那边有动静吗？”沈锋问道：“老东家没有表示表示？”
    “早就安耐不住了！”叶飞笑道：“上线第三天就各种约我见面，结果都推掉，憋了足足一个多月，感觉火候差不多。”
    “那还等什么？”沈锋打发走叶飞，既然是主打知识，光科普读物能够吗？

 第99章 刀来！

    已经确定百分之四十都是青少年用户，尤其是平时日活，都是人家贡献的时间。
    没看见科普书居然跟电影票和kfc卖的一样快？
    既然如此，必须满足小祖宗的更多要求。
    益智玩具……手工……智能学习机……甚至是早教……
    随随便便卖大几十上百，就算比市面贵点也无所谓，反正玩游戏可以赚金币，差个几十直接让老爸老妈充钱买。
    又是一波绑定率。
    沈锋很满意自己设计的消费升级养成计划，先送一点，玩游戏再赚点，杂七杂八再充点钱算下来，绝对比市面便宜。
    伴随着用户逐渐稳定，羊毛党利润空间越来越少，毕竟正常玩家很少经常提现，凑一百不容易，还不如及时消费。
    各种优惠券马上就能用，书两三天快递到家，闲着没事还能去抓娃娃和赌口红，最差也能在按摩椅上舒服舒服吧。
    下一步重点就在于如何沉淀用户？
    增加关注时间？
    刺激日活习惯？
    这些才是金主爸爸最关心的事。
    沈锋算算时间，离上线两个月还有十几天，估计注册破亿轻轻松松，平均日活两千万也十拿九稳，剩下就等着金主上门了。
    巡视公司，刚刚独立的几个主播又被赶回楼下，整整一层都被百万赢家占领，八十多号人忙忙碌碌。
    简单把其他部门总监叫来开会，询问日常工作，基本良好，最累的还是人事，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大手一挥，中午加餐，已经包下附近两个饭店和一个快捷宾馆，包吃包住，加班再晚也不怕。
    每天暴涨的数据令所有人跟打鸡血一样，加上没有后顾之忧，纷纷主动要求加班，什么九九六？
    要不是沈锋怕猝死，
    711都不叫事！
    算了，毕竟是项目初期，等稳定下来就好了，交代财务计算加班费，年底所有人发大红包。
    看着手下百号人，沈锋充满成就感，这就是万亿大佬的第一支部队。
    刚回到办公室，可儿拉着胡方进来，沈锋听完问道：“第一季完了？”
    “有空能不能关注一下我们？”可儿不满道：“预计十期，结果足足录了十八期！”
    “能者多劳嘛。”沈锋打哈哈道：“第二季什么时候开始？”
    “你！”可儿一瞪眼，无奈道：“腾讯那边希望尽快开始，这次来是问广告……”
    “百万赢家独家代言！”沈锋干脆道：“一分钱不给企鹅，其他通通滚蛋！”
    可儿跟胡方对视一眼，早就知道是这样，算了，不给自己家的项目吆喝也说不过去。
    第一季爆火，点击率破四十亿，跟吐槽大会一个级别，彻底把企鹅震了。
    屁颠屁颠跑来要第二季独播，每期涨到一千五百万，如果老板要求独家代言，估计降到一千二百万能搞定。
    打发走可儿胡方，这些事让他们自己操心，也是锻炼锻炼能力。
    赚多赚少都是三个人分，只要百万赢家冠名就行。
    可儿佳佳上个月都买了小别墅，胡方也换了辆保时捷，庞阿姨给女儿也存了一套婚房，刘大姐也月入百万……
    第一批核心元老差不多都有房有车，再努力两年妥妥的财务自由。
    mcn已经彻底成熟，剩下全看他们自己努力，当然对于可儿胡方爱德华，未来潜力大大的，慢慢来吧。
    下午见到洪刚，调侃道：“决定了？”
    洪刚一拍大腿，耍无赖道：“下半辈子老洪跟定你了！”
    沈锋终于等到这天，开心道：“没问题，养你下半辈子！”
    事到如今洪刚彻底被沈锋征服，无论是眼光还是气魄，简直五体投地。
    自己也算阅人无数，见过大场面，可二十出头就把流量玩的出神入化，绝对没有第二个！
    一年打造顶尖mcn，
    两个月成为知识赛道第二，
    用不了半年连知乎都要跪下叫爸爸。
    身边很多朋友都玩百万赢家，钱不钱无所谓，主要是图个乐。
    赚点金币给孩子买几本书，跟老婆看场电影，还能抓个娃娃机……
    就是过瘾！
    自己不看好的模式居然被沈锋点石成金？
    “你自己找地，团队愿意过来我全要。”沈锋交代道：“我的目标是五百铁军，重质不重量，两年时间指哪打哪有没有问题？”
    “保证完成任务！”
    洪刚站起身，大声回答，瞬间热泪盈眶，终于找到当初的热情了。
    沈锋很满意，三千万打过去，剩下的交给老洪运作，凡是金手指锁定的人，从来没出过问题。
    地推算是未来线下最重要的布局之一，打通市场的尖刀，因为有金手指在，轻轻松松锁定精准目标，干就完了。
    美团那种人海战术？
    太low！
    回到公司，叶飞带来一个消息，阿里投资副总监想见面？
    沈锋一撇嘴，又是副总监，总监都是死的？
    “最好去见见吧？”叶飞见沈锋不太爽，劝说道：“毕竟长期合作，阿里的平台绝对够大，所以……”
    沈锋摆摆手，让叶飞约时间，今天晚上吃顿饭。
    “我估计他们是想投咱们，毕竟知识赛道阿里也很看重，凿凿去年砸了几亿下去，还是没成。”
    叶飞猜测道：“不得不说国内一亩三分地，能被阿里腾讯看中是所有项目梦寐以求的事。”
    “哼，那是你没看见死翘翘的！”沈锋不屑道：“见面谈合作可以，至于入股？”
    “想得美！”
    见叶飞满脸郁闷，恨铁不成钢道：“面对曾经的老东家，能不能有点骨气？”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百万赢家是要去纳斯达克敲钟的项目，投资可以有，但不是现在！”
    “先定个小目标……”
    “估值五十亿再说！”
    “五十亿？”叶飞先是一愣，突然想明白什么，震惊道：“美金？”
    “废话，你见纳斯达克收人民币的？”沈锋笑骂道：“什么时候百万赢家估值五十亿美金，什么时候咱们再卖股份。”

 第100章 信你个鬼

    “五十亿美金？”
    “三百多亿人民币？”
    叶飞彻底懵了！
    沈锋见这家伙没出息的样子，跟着未来万亿大佬混饭吃，能不能硬气点？
    别说估值五十亿，就算每年净赚五十亿，一百二十多年才能赶上老马！
    一百一十年才能追平小马！
    连美团姓王的都要二十年！
    激动个屁？
    算了，这种事打嘴炮没用，沈锋坚定道：“对外千万别松口，只谈合作，不说融资。”
    “最后一轮咱们玩个大的敢不敢？”
    叶飞心潮澎湃，一拍桌子兴奋道：“有什么不敢的？”
    能走到现在已经跟做梦一样，自从遇见沈锋，人生彻底改变，不光是自己，还有身边一群老伙计们，是他在迷茫中指引方向。
    “干了！”猛地站起身，大声道：“我要去纳斯达克敲钟！”
    沈锋暗自偷笑，洗脑成功。
    叶飞冷静下来道：“阿里的战投部没有腾讯神秘，已经成立十几年，从最初设立时的财务投资者逐渐进化成典型战略投资者，只追求三样东西：流量、用户和技术。”
    “一种是早期投资，目的是打造生态圈、强调布局，比如陌陌、美团、丁丁网、在路上都采取少数股权投资。”
    “另一种是要求被投资的公司跟阿里业务能有较强整合，能补齐他们所谓的短板，只要对阿里有益，无论控股也好，收购也好，占股多少，都可以谈。”
    “我觉得咱们就是这种！”
    沈锋一撇嘴，废话，老子折腾半天你以为是假的？
    阿里虽然霸道，但不得不说完美诠释一个真理：
    一家公司做大之后，如何用砸钱不断加固自己的护城河？
    “战投部老大是蔡崇信，老马绝对的左右手，所以集团地位很高。”
    “听说特别喜欢下围棋，把投资当成围棋游戏，号称把正确的资产放在正确的位置才是高手。”
    沈锋恍然大悟，在这张棋盘上，饿了么、优酷、口碑、高德、uc、lazada、paytm应该都是执白方阿里的活棋。
    对于老马来说，是否在领地获得一隅的优势并不重要，目的是联合起来吃掉最多的腾讯黑子，赢得全局胜利。
    “所以你发现没？”沈锋盯着叶飞严肃道：“但凡被阿里收购的项目，早期都经历过少数股权投资，然后一点点被吃的干干净净！”
    叶飞肃然而惊，瞬间出了一头冷汗，自己居然没注意到！
    终于明白沈锋的良苦用心，赶紧道：“我托朋友打听过，现在投资部有五个团队，其中国内三个，美国一个团队，还有一个负责东南亚。”
    “谢鹰、张飞燕和刚峰分别是国内三大负责人，刚峰团队主要做零售项目投资并购，张飞燕团队过去主要看oto和iot，现在负责文化传媒领域，谢鹰则主要关注技术领域。”
    “上面还有一个由老马、蔡崇信、逍遥子七人组成的投资委员会，当业务部门和投资部意见不合时，由他们进行最终决策。”
    “晚上约咱们的就是跟随刚锋很多年的心腹……”
    “谢华！”
    沈锋点点头，谁都无所谓，身为万亿大佬岂会在乎这些小喽啰？
    晚上来到饭店包间，见到四十出头的谢华，人挺精神，有种衣冠禽兽的气质。
    “真没想到咱们投资圈居然出现沈总这样的年轻才俊！”
    谢华上来就是一个彩虹屁，主动帮沈锋满上酒，举杯道：“今天高兴，我先干为敬！”
    沈锋皱皱眉，看着对方一饮而尽面不改色的样子，心里评价瞬间降低不少。
    比起萧文翰，明显油滑很多，老子是来谈合作的，不是喝酒的。
    轻轻抿一口，放下酒杯，冷淡道：“这次来主要是跟阿里谈战略合作，咱们先说正事。”
    示意叶飞拿出厚厚合同，交给谢华道：“这是我的要求，你带回去研究研究。”
    “这……”谢华满脸懵逼，这是什么节奏？
    难道不是平时高高在上的我应该说的台词吗？
    深吸口气，想起老大的死命令，赶紧表态道：“沈总放心，我一定回去好好研究。”
    既然对方如此强硬，谢华也公事公办道：“合作问题不大，我这次来主要是另一个目的……”
    “只合作，不融资！”
    沈锋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公司不差钱！”
    “这……”谢华瞬间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你丫的这叫谈判吗？
    沈锋见对方满脸郁闷，心里一阵暗爽，想在万亿大佬面前装逼？
    你死不死？
    不就是合作？
    离了你张屠夫我就不吃猪肉了？
    刘强东了解一下！
    叶飞在旁边简直醉了，曾几何时见过堂堂阿里投资部副总监这么憋屈？
    瞬间自己腰板仿佛也硬气不少，就是啊，是你上赶着求老子办事，装什么逼！
    阿里怎么了？
    百万赢家现在破亿注册用户，日活马上三千万，妥妥的流量大佬，我还怕你？
    大不了一拍两散，
    信不信京东第二天就屁颠屁颠跑过来？
    谢华看着眼前两个又吃又喝，强忍怒气，没办法，这次来就是跪舔的节奏，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回去就是一个死。
    “没问题，沈总这样的才俊当然不需要融资是不是？”
    “您放心，我回去第一时间把您的需求反映给业务部，让他们马上过会研究，今天老谢就给您打个包票……”
    “这事包在我身上！”
    沈锋看着对方自顾自表演，差点笑出声，慢悠悠举起酒杯，终于露出微笑道：“那就有劳谢总费心了。”
    半个小时吃饱走人，留下谢华独自凌乱。
    “太牛逼了！”叶飞坐上宾利，扬眉吐气道：“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淡定好不好？”沈锋笑骂道：“不就是个副总监？”
    “以后跟着我干，别说副总监，蔡崇信都有机会吃饭喝酒吹牛逼！”

 第101章 花钱如流水

    “谈成了？”
    刚锋看着谢华，认真道：“有没有希望？”
    “哎，我已经尽力了！”谢华赶紧装出为难的样子，表演道：“所有招数都用上，还是不行啊。”
    “果然如此！”刚锋皱起眉头，用手敲击着桌子，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但凡查过沈锋的背景就知道，这家伙根本不差钱！
    听说彭志贤的人几个月前就盯上他，结果也是……
    “算了，辛苦你了。”刚锋见谢华满脸郁闷的样子，开解道：“慢慢来，我就不信他一直能硬气下去。”
    “合作谈的怎么样？”
    谢华心里一颤，肉戏来了，装模作样拿出两份合同，展示道：“磨破嘴皮才谈的差不多，您看看。”
    刚锋接过第一份，刚翻几页就忍不住骂道：“这是什么鬼！”
    “对啊，当时我就差点骂街，要不是您的叮嘱，我早就干他丫的了！”
    谢华开启影帝模式，激动道：“那小子太狂了，各种叽叽歪歪，好在我老谢也是见过的人，一顿操作猛如虎，这是最新合同。”
    刚锋冷哼一声，直接把手里的合同扔进垃圾桶，开玩笑，这是卖国求荣！
    接过第二份，皱着眉头看完，沉思片刻道：“虽然有些细节过分，但还算有诚意！”
    谢华听完，如同天籁，不枉老子熬夜搞出第一份假的，终于混过去了！
    “就这么办吧，尽快签合同。”刚锋重新看一遍，把合同往谢华面前一扔，没有好气道：“要不是集团为布局知识赛道，哼！”
    “就是这个理，每月区区一两千万算个球！”
    “要不是为大局考虑……”
    “好了，赶紧办正事！”刚锋骂道：“今天必须把合同签下！”
    打发走谢华，刚锋拿起沈锋的调查报告，长叹口气，面对如此震撼的战绩，别说谢华，就算自己也硬不起来。
    简直就是一个吸金怪物！
    光淘宝三大主播每月最少几个亿销售，更不用可儿胡方，至于香水王子……
    每月轻轻松松六七千万净利，有几个上市公司能做到？
    面对知识风口，前有张一鸣的悟空问答，后有集团重金打造的凿凿，结果呢？
    统统跪了！
    居然让这小子弄成了？
    短短两个月，注册破亿，日活两千六百万，使用时间四十八分钟……
    绑定率竟然超过七成？
    想到这里刚锋也坐不住，站起身准备亲自去跟进合同，这几年淘宝图书死活做不起来，一直被京东按在地上摩擦，好容易找到一个流量池，万一被京东截胡？
    几千万销售屁都不是，
    问题是产业布局啊！
    第二天中午刚到公司，叶飞兴冲冲跑来道：“合同搞定了！”
    沈锋接过看一遍，满意道：“还不错，基本没改。”
    叶飞看着老板，如同高山仰止，基本没改？
    一点都没改！
    百分百按照公司的要求来！
    沈锋看出叶飞的心思，装逼道：“以后不光是书籍，益智玩具和手工都是咱们的重点知道吗？”
    “项目已经成功起步，必须围绕知识这个主题做大做强。”
    突然想起什么，叮嘱道：“下一步让团队往平台开发开发！”
    “什么？”叶飞一愣，仿佛明白什么，震惊道：“您的意思是？”
    “废话，不搞平台谁给咱们估值五十亿！”沈锋哭笑不得道：“千万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知识游戏类平台！”
    叶飞满脸贱笑道：“嘿嘿嘿，我懂。”
    见叶飞离开，沈锋躺在按摩椅上休闲，别看三十多款游戏听着挺多，其实面对日活千万级用户的需求远远不够。
    下个月准备砸三千万鼓励知识游戏开发者，把盘子做大做强，也弄个什么热门排行榜，好像谁不会似的？
    当然也只能限制在知识领域，手不能伸的太长，左边是阿里的电商，右边是腾讯的游戏，百万赢家打个擦边球可以，真要敢动其他心思……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知识风口了不起千亿市场，两大巨头也尝试过，既然没做起来，也就不值得再费工夫操心，有的是万亿布局等着呢。
    知乎就是最大敌人，当然也不能完全这么定位，有点像抖音和快手，调性不同而已，只不过争的都是同类型用户。
    知乎装逼，百万赢家接地气，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洪刚来汇报工作，办公场所就在附近，地方大便宜才是地推的需求，什么办公设备，有个会议室洗脑就行。
    “您想找自动贩卖机？”听完沈锋的目标，洪刚笑道：“正好我认识一个人。”
    “友宝的王斌，国内最大龙头，三百多个城市铺了十二万台机器，应该可以吧？”
    沈锋哈哈大笑，不愧是铁军出身，人脉关系硬气。
    吃喝玩乐怎么可能少了吃喝，早就想布局，但摊子太大，投资机器无所谓，两三万一台，主要是运营成本太麻烦，每个城市都要有人维修补货。
    既然有人干了，那就谈合作。
    “老王也算混起来喽，前年拿到蚂蚁金服16亿融资，正儿八经绑上阿里大腿了。”
    洪刚笑道：“去年年底新三板上市，号称智能零售第一股！”
    沈锋摆摆手，新三板上市算什么玩意，跟着老马混，以后也就这样了。
    “熬到现在也不容易，各种磕磕巴巴，几次差点都死了。要不是三年前线上流量开始枯竭、带动线下场景复苏，友宝才迎面撞上风口。”
    “大风起来，赶紧裂变，除自助售货机，还有迷你ktv、咖啡机、售酒机、彩票机，甚至是共享充电或共享雨伞，基本覆盖各种场景与需求。”
    沈锋听完更满意，y币又有地方花了！

 第102章 土豪想包场？

    “绑上大腿就是爽，各种烧钱攻城略地，重金收购规模远超自己的东吉，请行业大牛富士冰山担任供应商，用市面最好最贵的零部件。”
    “直接对接高校、机场、地铁站，每个合作方都是数百台的规模……”
    沈锋边听边思考，对于线下都是重资产，黄金位置就那么多，你抢不到就被别人占了，这就是核心竞争力。
    在自己眼里，劳动密集型的工厂属于a类位置，消费人群固定且场所封闭。
    大学属于b类，而写字楼、经济型酒店、地铁站、机场等公共场属于c类。
    人越密集，远离繁华，附近配套越少越好。
    按照友宝的规模算下来，光机器最少二十多亿，更不用说人力运营成本，熬出来也不容易。
    “京城地铁站一个售货机每年一万六，两年能谈到两万六，厂区租金便宜，听说格力一年不到两千。”
    洪刚解释道：“人员运维成本大，每个售货机都需要随时补货，老王常年养着千人团队。”
    “这种生意不好熬，可一旦熬出来就是躺着赚钱！”
    沈锋想起什么，追问道：“唱歌的机器也是他的？”
    “友唱！”洪刚道：“现在火的一塌糊涂，最低消费二十，能唱十五分钟，很多小年轻都把自己的声音录下来。”
    沈锋暗自庆幸老洪的加入，见多识广，什么行业都懂，省了自己不少心。
    “上次喝酒听说已经铺了三万多台，三四线城市也有，那家伙野心不小，凡是智能设备领域都有试验和布局。”
    听到这里沈锋忍不住道：“传统饮料最难做，你卖个水果，只是一个单品。我一台机器十几种饮料，光渠道就有十几个。”
    “既然有钱有人，必须转型高附加值的产业，现在最大风口就是消费升级，谁不心动？”
    “你就告诉他一句话……”
    “未来客群和场景才是王道！”
    打发老洪去谈合作，用y币三个月结算，用流量换最低供货价，你好我也好。
    友宝的生意核心还是在人流密集的公共空间，现在有钱有人有技术，必须在其他垂直领域发力，开发运营自己的机器，形成技术壁垒，在细分领域寻找蓝海。
    百万赢家也一样，有阿里电商渠道，各种线下消费体验，吃喝玩乐一条龙满足用户需求。
    虽然只是小恩小惠，但架不住多，每天两次答题、玩知识游戏赚y币。
    换张电影票出门，等的时候抓抓娃娃和口红，累了按按摩，卖点饮料和零食……
    看完电影出门，饿了直奔kfc，有女朋友的换点优惠券吃个情侣套餐……
    拖家带口最后还能给小孩买点科普书，再小的还有益智玩具……
    您还想什么？
    都是玩游戏免费赚的！
    当然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效果，加上友宝，每月最少四百万！
    算了，看着神秘君每天千万流水……
    好安全啊！
    接下来半个月很悠闲，每天来公司看看最新数据，各种渠道入口全线发力，日活终于破三千万。
    “上汽想要包场？”
    沈锋看着叶飞送来的报告，笑道：“不愧是土豪！”
    “还不是因为新款迈腾要上市了。”叶飞笑道：“人家诚意满满，主动提出每天增加到四场答题，每场提高到一百万！”
    看着沈锋忐忑道：“咱们到底答不答应？”
    沈锋沉思片刻，突然笑道：“有人求着送钱为什么不答应？”
    见叶飞如释重负的表情，鼓励道：“告诉土豪，每场佣金一百万，包场打个折三百五十百万！”
    打发走叶飞，沈锋拿起最新行业报告，一天八百万代言好像听起来挺多？
    去年光上汽广告费一百三十五亿！
    绝对龙头老大！
    伊利第二，砸了110亿。
    苏宁勉勉强强老三，才花了六十四亿。
    但凡上市公司，没个十几亿都不好意思给别人打招呼！
    对于上汽来说，别说八百万包场，就是包月，包年都轻轻松松。
    想到这里终于松口气，经过三个月折腾，百万赢家终于开始盈利。
    上汽就是一个风向标，主打新品上市，只要效果不错，接下来就等着每天源源不断的金主跪求吧。
    来到办公区，看着宣布完消息的群情激奋，内心也很激动。
    “老板，咱们终于不用自己烧钱喽！”
    “每天增加两场，每场提高到一百万，咱们妥妥的百万赢家！”
    “感谢老天爷，终于熬出头了！”
    沈锋看着不少人热泪盈眶，哭笑不得道：“要不要这么激动？”
    “大家听着！”面对百十号人，振臂一呼道：“现在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下一步目标是收支平衡，广告费重新投入增加用户体验上，我的目标是……”
    “年底日活破亿！”
    “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瞬间引爆全场，沈锋摆摆手，大声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所有人月薪涨百分之三十，年终奖翻倍，过年还有大红包！”
    把叶飞叫到办公室，交代道：“除了百万答题，其他任何广告都不接，保证用户体验。”
    第二天上午八点就在首页看见中午的预告，答题围绕新上市的迈腾，短短两个多小时，话题搜索瞬间上热搜！
    沈锋很满意这个结果，这才是打造爆款的节奏。
    于此同时，知乎ceo办公室，周辉看着最新调查报告，长叹口气，没想到知识赛道自己撅着屁股跑了九年多，居然被一个年轻人三个月彻底干翻？
    站起身，来到窗边，看着街景。平心而论对沈锋很佩服，只有尝试过的人才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
    要说沈锋能不能做出知乎不知道，
    反正自己肯定弄不出来百万赢家，
    这就是骨子里基因的差别！

 第103章 有本事来啊！

    越研究沈锋越震撼，刚大学毕业，短短一年白手起家，居然硬生生打造出一个流量矩阵！
    无论是三人行，还是布局淘宝直播，甚至b站，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终于明白为什么叫万利？
    妥妥的一本万利啊！
    小风一吹，周辉一激灵，瞬间清醒，现在可不是五体投地的时候。
    皱起眉，喃喃自语道：“放心，游戏才刚开始！”
    两天后沈锋刚来到公司，丁薇急匆匆跑来，掏出手机展示道：“老板，不好了！”
    沈锋一愣，接过手机，眉头瞬间皱起道：“y币到底是不是虚拟货币？”
    丁薇严肃道：“昨天开始在公号圈疯狂流传，现在基本都是十万加的阅读！”
    沈锋点点头，总有刁民想害朕啊！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狠，简直有点釜底抽薪的感觉，虚拟货币现在真被打压的抬不起头，厉害！
    “咱们开始反击吧！”丁薇跃跃欲试道：“洞见已经准备好弹药，全部笔杆子都已经摩拳擦掌了！”
    沈锋见小丫头终于有点领导的样子，刚想说话，突然叶飞敲门进来，满脸兴奋道：“天大的好消息！”
    沈锋懵了，这是什么鬼？
    接过手机一看，瞬间哈哈大笑，交给丁薇道：“你自己看！”
    丁薇赶紧一看，居然是人民日报微博头条：如何让知识变得更有趣！
    “不得不说现在娱乐至死的大潮中，百万赢家为所有商业项目树立一个良好标杆！”
    “大国崛起不是一句空话，更不是靠靡靡之音，必须落到下一代，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
    “少年强则国家强！”
    “如何让知识变的更有趣？”
    “真真正正走进千家万户，成为改变命运的关键钥匙……”
    “百万赢家就是最好典范！”
    听完丁薇大声读完，沈锋只能大喊一声：神助攻！
    碾压一切牛鬼蛇神！
    丁薇兴奋道：“老板，这次有官方给咱们背书，看谁还敢叽叽歪歪？”
    沈锋见叶飞还不知道，简单解释完，对方也吓一跳，赶紧道：“必须查出幕后黑手是谁？”
    沈锋点点头，此仇不报非君子，刚想问，丁薇冷笑道：“不用查，消息全部知乎大v转载的！”
    “有意思！”沈锋露出冷笑，这是要图穷匕见了吗？
    挺直腰部，对叶飞命令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马上发公告，百万赢家正式推出三亿补贴计划！”
    “好咧！”叶飞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其实早就有计划，既然有人蹦出来，那就来吧。
    “至于你……”沈锋看着丁薇，这次小丫头表现不错，委以重任道：“发动所有关系，砸钱挖知乎的墙脚！”
    “等这一天很久了！”丁薇瞬间炸裂，有种视死如归的使命感，站起身，坚定道：“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离开，沈锋冷笑一声，原本想着岁月静好，既然你主动挑事，那老子奉陪到底！
    不就是烧钱？
    万亿大佬怕过谁？
    拿出丁薇早就整理好的知乎大v排名表，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发动金手指。
    两个小时锁定二百多个名字，发给丁薇，集中所有火力，三天必须搞定！
    站起身，来到窗边，冷静过后也明白对方的动机。虽然知乎跟百万赢家定位不同，毕竟都是知识赛道，最后只有一个龙头。
    能跳过龙门的也只有一个！
    更何况一切早有苗头，随着百万赢家强势崛起，尤其是y币的高附加值，吸引很多知乎腰部或者底部的中小v投怀送抱，特别是悬赏区，反而变成最有活力的版块。
    这绝对踩到知乎的命根子。
    作为打造知识社区的标杆，这群人才是知乎的核心竞争力，现在有人来抢，换成你急不急？
    就好像去动阿里的商户，腾讯的社交和游戏，都是你死我活的底线。
    沈锋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就正面刚，任何领域只有第一才能活下去。更何况知乎背后站着的还是腾讯，这座大山必须爬过去才有希望。
    只是没想到能得到官方力挺，这样也好，彻底断了小人之心，你不是想玩？
    咱们慢慢玩！
    腾讯投资部，萧文翰看着彭志贤放下手机，询问道：“那小子真的有背景？
    “应该没有！”彭志贤摇摇头，猜测道：“只能说运气好，不，是赛道选的好！”
    萧文翰点点头，没想到周辉居然主动出击，一改平时温文尔雅，看来真是急了。
    “咱们真的袖手旁观？”见彭志贤一幅轻描淡写的表情，追问道：“四点多亿美元呢！”
    “你想干什么？”
    彭志贤一皱眉，反问道：“打击沈锋？”
    “把他推到阿里的怀里？”
    见萧文翰无言以对，叹气道：“现在上面明显要树立知识标杆，任何小动作都是死！”
    “没看见百万赢家刚发布的消息？”
    “启动三亿补贴，这就是对所有人的战书！”
    “用那小子的话说……”
    “有本事明刀明枪的来啊！”
    说完长叹口气，无奈道：“事到如今只有静观其变，咱们没有投错，只不过遇见一个更强的。”
    “这样也好，两虎相争看看到底谁才是真命天子！”
    萧文翰也是无话可说，没错，现在以静制动就是最好的方法。
    平心而论，希望沈锋能赢，自从放下执念，重新研究完他的战绩，不得不佩服其独到的投资眼光，堪称完美。
    现在有官方背书，一切都要放在桌面上玩，看谁筹码多，看谁犯错少，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104章 不要逼我！

    下班前沈锋又把叶飞叫来办公室，再三叮嘱万事必须谨慎，尤其是敏感问题，再增加风控团队配置，千万不能出错。
    “上汽对百万答题效果很满意，希望长期合作……”
    “奔驰宝马奥迪都希望尽快预定档期……”
    “这是运营部整理出来名单。”
    沈锋接过资料，好家伙，足足两三百个？
    “我有两个建议！”叶飞满脸严肃道：“这次咱们差点阴沟里翻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沈锋一愣，哟，老实人居然发飙了？
    “知乎最大两个优势无非是多年沉淀的优质文化资源和专家课程，想通过这些完成变现，最后达到盈利目的。”
    “现在百万赢家不仅可以自给自足，每天最少盈利四百万，还不包括其他信息流广告！”
    叶飞深吸口气，坚定道：“我建议马上开始反击！”
    沈锋一愣，好奇道：“不是已经宣布三亿补贴了吗？”
    “这是长远战略，短期很难见效。”叶飞摇头道：“我有一个想法可以立竿见影。”
    “跟百度文库和喜马拉雅达成战略合作伙伴！”
    沈锋听完哈哈大笑，忍不住一挑大拇指，够狠！
    这点自己还真没想到，有句老话说的不错：千万别惹老实人。
    “去吧！”鼓励叶飞道：“让敌人看看什么叫做绝地反击！”
    叶飞斗志昂扬离开，沈锋陷入沉思，刚才说的没错，别看什么三亿补贴听着装逼，其实噱头很大。
    如何补贴？
    补贴给谁？
    多长时间变现？
    整套下来没三四个月根本玩不转。
    既然敌人都打上门了，
    不来点狠的能行？
    你知乎不是想把老子往邪道上引？
    那我就直接断了你的根！
    想到这里，拿起手机，拨通萧文翰。
    腾讯投资部，萧文翰刚准备下班，手机响一看，瞬间站起身，赶紧接通道：“沈总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边说边往总监办公室跑，轻轻推开门，用手示意彭志贤，继续道：“战略合作？”
    “没问题！”见彭志贤比划的手势，会意道：“您看这样好不好？”
    “我们彭总监很想跟沈总见面聊一聊，如果有时间来总部转转如何？”
    “好，好，明天我提前去机场接您！”
    挂断手机，兴奋道：“他要亲自来谈合作！”
    彭志贤摆摆手，让萧文翰坐下，问道：“投资合作？”
    “是腾讯课堂。”萧文翰解释道：“应该跟阿里一样，让咱们开一个入口，共享所有课程教育资源。”
    “哼，这家伙比我想的还要狠啊！”
    彭志贤听完忍不住笑道：“看来老周这次真捅上马蜂窝了！”
    萧文翰一撇嘴，活该，谁让你先下三滥？
    内心对于周辉的做法很不屑，有本事明刀明枪来，想泼脏水然后引天雷来一招降维打击？
    现在傻逼了吧？
    彭志贤看出老搭档的心思，没办法，这笔投资不是他的业绩，看热闹不嫌事大。
    “战略合作是小事，难得有机会让这家伙主动上门，必须好好聊聊。”
    站起身，叮嘱道：“高规格接待，带他好好体会体会咱们的企业文化，尽量争取认同感。”
    沈锋挂断手机，让秘书安排明天上午的机票，你还别说，真有点期待呢。
    之所以选择腾讯课堂，一是的确做的不错，特别是互联网有关的课程，国内首屈一指。
    现在流量稳步增长，下一步就是如何延长时间的问题，在线课程是最好的场景，随随便便一节课都要二三十分钟吧？
    从小学到高中……大学各种专业……职业再教育……职场技能培训……
    官方点名也不是免费的，意思就是好好干，千万不要跑偏了！
    知识付费本质就是将过剩的认知盈余以付费形式释放出来，这种移动生产、头部引领、分散消费的形式，充分发挥移动互联网的效率优势。
    任何行业的发展都是曲线救国，不是一下子直接上去，而是必然经历一个反复。
    市场狂热—挤出泡沫—夯实发展。
    这几年对知识付费的普遍吐槽主要集中在三点：制造知识焦虑、内容水化、正向价值反馈不明显。
    在沈锋看来，知识付费最大的坑就是不成体系。因为知识传递从古到今都是一个高度非标准化的行业，不是一次信息连接一次交易就能搞定的事。
    需要长期保持深度交流，构建一个线上近乎仿真的深度交互模式，通过完整教研体系设计进行可持续的行为影响，从而有效地培养真正的能力。
    所有碎片化的信息传递只是某种心理按摩式的伪学习，就好像你办一张健身卡，仿佛自己身体马上精壮了？
    目前市面主流的知识产品都只能在有限时间内为用户提供零散信息，不仅没有完善可监测的效果训练，更无法跟踪学习成果，屁用没有。
    对于很多职场人来说，自主学习本身就是一个反人性的事，最容易遭遇拖延症、没时间、不自信等问题。可能只有在面临被炒鱿鱼或者想跳槽的时候才会在危机感下努力一把。
    不得不说腾讯课堂有几点做的不错，充分利用巨头优势，将平台与线下机构相结合。丰富自身的课程内容体系，满足各行业职场人全方位的学习诉求。
    弥补主流知识产品只做信息传递的问题，让自主学习产生可监督、可评估的实时反馈体系。
    引入传统教研体系中的训练、辅导、考试模式，引导和激励学员进行持续学习，避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拖延症现象。
    说白了不是蜻蜓点水的碎片化学习，而是以技能为导向的深入研习，构建职场人与知识之间的新交互场景和实用场景，让线上教育拥有更清晰的目标导向。
    在经历过喧嚣口水战后，国内知识付费的玩法彻底告别1.0，接下来才是真正决胜时刻。
    做知识产品，刚开始就要走大道，做好内容，做深服务。
    走对了是金矿，走错了就是大坑！

 第105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欢迎沈总大驾光临！”
    萧文翰第一时间在机场接到沈锋，上奔驰s600，热情道：“终于想来实地考察了？”
    沈锋哈哈大笑道：“我这是来取经来的！”
    萧文翰暗自观察，比起第一次见面，这家伙更加自信。
    边走边聊，沈锋看着窗外，这是最早的经济特区，跟杭州并称互联网的两座巅峰。
    西湖有阿里，
    深圳有腾讯。
    很快来到目的，沈锋看着面前两座高耸入云的全玻璃建筑，吃惊道：“这是总部？”
    “没错！”萧文翰笑道：“248米高50层楼的南塔楼，194米高41层楼的北塔楼，每层都是采用loft式风格的设计。”
    “中间被三条红腰带连在一起，这就是滨海大厦，我们花六亿美金为物联网专门打造的大楼。”
    沈锋暗自感叹，不愧是巨头，有钱任性！
    “三条腰带其实也是三种不同的工作生活空间，包括2到5层的文化连接层……”
    萧文翰带着沈锋开始参观，讲解道：“22到26层是健康连接层，35到37层叫知识连接层。”
    “所有员工进入办公区不用刷卡，直接刷脸，根据权限进入对应区域……”
    “电梯系统也纳入大楼物联网，用微信预约电梯和到达楼层……”
    “大堂可以手机与ar、vr设备互动，室内精准定位技术可以准确到一米……”
    “qq账号支持智能寻车导航系统，还能根据节假日变化的表情大屏……”
    “庞大服务器所产生的热量被回收，为泳池厨房和浴室提供热水。通风系统使室内空气得到循环冷却，并节约能源……”
    “实时数据反馈也将提高监测水电用量的能力，每年节省大约685万。”
    沈锋暗自点头，这才叫气派。
    走进办公区，采光和通风好得一塌糊涂，每个办公桌都有绿化植物，屁股下面都是数千元的人体工学椅子，甚至调节高度的站立办公小桌。
    每层办公区域设有公共休闲区和茶水间，光员工餐厅足足四层，四五层是风味员工餐厅，再往上是高层景观餐厅。
    运动空间总面积1.5万平方米，国内最大室内运动场，眼前居然是三层楼高的超大攀岩墙。
    各种室内球馆，羽毛球、篮球、乒乓球、台球……
    听说100米高空还有一条300米长的室内环形跑道？
    牛逼哄哄！
    来到三十层号称最神秘的投资部，敲响总监办公室，沈锋看着面前五十出头的谢顶老头，主动道：“彭总好，我是沈锋。”
    “来来来，等你很久了！”彭志贤几步上前，直接拉住沈锋的手，热情道：“文翰可没少念叨你啊！”
    沈锋也客气道：“对于国内最顶尖的投资圣地，沈某才是心驰已久！”
    三人哈哈大笑，坐下聊天，听完沈锋的合作意向，彭志贤二话不说答应道：“没问题。”
    这些都是小事，谁不喜欢互利互惠，话锋一转，试探道：“百万赢家计划什么时候上纳斯达克？”
    沈锋心头一震，不愧是老江湖，眼光真毒辣。
    当然自己这次来可不只为腾讯课堂，主要还是摸摸腾讯的态度，毕竟人家砸了四亿美金在知乎。
    故意沉思片刻道：“我的目标是注册破三亿，日活破亿！”
    “现在已经开始盈利，日活马上四千万，乐观估计明年初吧。”
    彭志贤点点头，终于进入正题，看沈锋丝毫没有回避的态度，继续道：“希望估值多少？”
    “最少五十亿美金！”
    沈锋调侃道：“知乎好歹都三十五亿，百万赢家五十亿不过分吧？”
    萧文翰听完暗自苦笑，比起九年不赚钱的知乎，三个月开始盈利的百万赢家五十亿的确很良心。
    见彭志贤有些迟疑的模样，沈锋主动开口道：“到时候还请彭总帮忙站站台？”
    “百分之十股份如何？”
    “一言为定！”彭志贤一愣，没想到沈锋如此爽快，高兴道：“沈老弟开口也是彭某的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更加亲近，萧文翰看着一句话定下的五亿美元，也是醉了。
    彭志贤暗自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一切仿佛都在沈锋的节奏里，几亿美元投进去，自己好像还占了便宜？
    不得不说他很懂腾讯！
    对于短短一年半白手起家打拼到今天的强者，
    必须给与最高级别的敬畏！
    沈锋也松口气，短短一句话也试探出腾讯的态度，不愧是玩赛马的高手，只要同意入股布局，其他都无所谓。
    雨露均沾，至于能长出什么果子，全靠自己。
    “老弟，上市问题不大，以后有什么打算？”既然合作已定，彭志贤作为股东，很多事情必须提前问清楚。
    “当然是盈利！”沈锋坚定道：“在我眼里不赚钱的项目就是骗钱！”
    “百万赢家只是第一步，对于知识风口还有很多值得深耕的领域，我可不会像趣头条那样吃老本的。”
    彭志贤听完，跟萧文翰对视一眼，你丫终于明白当初的感受了。
    霸气侧漏！
    不得不说思路很清晰，互联网公司上市前只关注用户流量和粘性，一旦ipo，那才是真正考验技术的时候。
    多少原本风光无限的所谓独角兽，上市短短几年黯然失色，有的甚至退市，说白了都是因为一句话：
    不能满足资本越来越大的想象力！
    无论原来的bat，还是现在的atm，甚至冉冉升起的头条系，巨头之所以到处拼命砸钱，难道是真傻？
    还不是为满足股东越来越贪婪的胃口？
    股市的核心就是赌未来，
    赌公司的长期成长空间，
    一旦上市，
    就好像走上不归路，
    只能拼命往前跑，
    永远不能回头！

 第106章 放小弟一马吧

    “如果所有创业者都跟沈老弟一样……”
    “我们就省心喽！”
    彭志贤由衷感叹道：“无论战略还是思路无比清晰，甚至让我有种错觉……”
    “投资你仿佛才是天底下最赚钱的买卖？”
    “当然！”沈锋自信道：“知道公司为什么叫万利吗？”
    三人哄堂大笑，特别是萧文翰，做梦没想到轻轻松松就搞定一笔亿万美金的项目。
    其实对于知乎腾讯只是领头，外界号称的四亿美金只是噱头，真正到位的才一亿多。
    百万赢家不一样，妥妥的五亿啊，就算是不差钱的企鹅也要瘦几斤。
    沈锋也很满意今天的结果，终于成功拉企鹅上船，下一步就是阿里，有两大巨头保驾护航，上市之路不但一马平川，ipo也能自信很多。
    这就是巨头的底气。
    身为万亿大佬，
    绝对不能首日破发！
    彭志贤看看表，轻松道：“时间差不多，我带你去尝尝腾讯的工作餐？”
    站起身，故作神秘道：“听说你要来，还有一个人也等着呢。”
    沈锋一愣，好家伙，不会是小马哥吧？
    想想哑然失笑，自己还没牛逼到让低调的小马亲自出马的地步，难道是？
    跟着彭志贤上电梯，直奔四十层，开门的瞬间沈锋看见大大几个字，豁然开朗。
    微信，
    张小龙！
    彭志贤边走边调侃道：“你的面子真大，要知道张小龙可是号称低调到尘埃的人！”
    “每次总裁会都不喜欢参加，马老大没办法，只能让司机去接才来。”
    沈锋也是醉了，说实话这次真没想到会见到张小龙，心里反而有点紧张，好家伙，自己最大现金流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神秘君每月两个多亿，
    如果公众号开始收费？
    我好像被企鹅薅羊毛了？
    来到总监办公室，彭志贤敲敲门，张小龙正在打室内高尔夫，赶紧走过来，二话不说对沈锋道：“你来了。”
    沈锋笑着点点头，走进办公室，满墙都是各种高尔夫照片，彭志贤解释道：“他是高尔夫的死忠粉，每年有空到处参加比赛，水平可是准职业级别的高手。”
    张小龙摆摆手，看看表，拿起外套道：“边吃边聊。”
    沈锋也是醉了，见面总共七个字，果然不愧是低调中的战斗机。
    研究过他的经历，也算磕磕绊绊一路走来。其实微信上线之前，张小龙在腾讯过得不算如意。
    小马哥也是技术出身，从站长时代就酷爱发邮件。传说张小龙在97年写出foxmail成名后曾经收到一封用户邮件，对方提出的一处细微错误让他很惊讶，写信人自我介绍：我叫pony，在经营一个站点。
    就算在腾讯内部，小马哥以邮件回复快速密集著称，被称为邮件狂人。改造qq邮箱一年半时间里，与张小龙团队往来过一千多份邮件。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连素来低调的小马也要在微博上感慨qqmail是腾讯的骄傲和典范。
    但赞誉越美，压力越大。
    广受褒赞的qq邮箱陷入没有清晰盈利模式的泥潭，相比游戏部门，张小龙的地位多少有些尴尬。
    吴晓波曾经在《腾讯传》形容：腾讯内部张小龙的名气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公司某次运动会网球赛的冠军，也是全广州最大的kent 香烟消费者之一。
    甚至被人民日报评价道：在100多万台计算机屏幕上留下大名的人只是个悲剧人物——他独自为foxmail写下七万多行代码，供超过200万用户免费使用。
    10年11月的一个深夜实在忍不住给小马哥写了封信：我们应该做一个类似kik 的产品。
    瞬间回复四个字：马上就做。
    三人来到高层的自助餐厅，选好食物找个角落坐下，张小龙第一句话就是：“这几年我博览过群书和群山，路过死亡之谷和罪恶之源，现在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了。”
    沈锋一愣，彭志贤见状调侃道：“别理他，整天就是神叨叨的！”
    “记不记得每次打开微信，那个蓝色星球画面里面有个孤独的小人？”
    “因为马老大喜欢天文，每天拿着望远镜看星星，这家伙投其所好，拍马屁弄的玩意！”
    沈锋也是醉了，那个孤独的小人肯定就是张小龙，满满的基情啊！
    对于老彭的调侃，张小龙只是笑笑，继续装逼道：“这么多年我还在做通讯工具，这让我相信一个宿命，每个不善沟通的孩子都有强大的帮助别人沟通的内在力量。”
    沈锋跟老彭对视一眼，饿了，赶紧吃吧。
    其实微信刚开始并不太好，被雷布斯的米聊各种吊打，直到语音对讲功能爆火，然后查找附近的人和摇一摇紧跟其后，成为初期最重要的三个增长点。
    然后就是老彭跟自己聊天，他基本一言不发，沈锋感叹不愧是大学就在夜深人静时坐在宿舍外面水塘边钓虾的男人！
    只有每年的微信公开课是这家伙人生的高光，跟乔帮主一样，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朝圣。
    最长八个半小时的演讲，178页ppt，几乎一气呵成，没有留下提问和打断的机会，被业内称为互联网界的政府工作报告。
    不得不说作为日活破十亿的庞然大物，正是因为张小龙的坚持和谨慎才能走到今天。
    极简主义是互联网最好的审美观，正如乔布斯时代的苹果手机，是面前这个烟不离手，酷爱摇滚中年人的追求。
    想到这里，沈锋试探道：“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在抱怨，微信好像变成工作qq，朋友圈垃圾信息太多、公众号打开率又低……”
    “可在下一个替代品出来之前，又没有人能真正离开它。”
    张小龙听完一瞪眼，忍不住笑骂道：“你说公众号打开率低良心不会痛吗？”
    众人哈哈大笑，张小龙道：“放心吧，短时间微信不会对公众号收费，我只是产品经理，不是赚钱的人！”
    沈锋一挑大拇指，您圣明！

 第107章 不跨界的书店不是好食堂

    一顿饭吃完，张小龙离开留下一句话：
    去感觉现在社会流行一种潮流，或者人群流行一种潮流，像潮水往某个方向走。
    这种暗涌，就是最前沿最具革命性的东西。
    “别理他，整个就是这个样子。”彭志贤对沈锋道：“只把自己当成产品经理，从来不考虑如何赚钱变现，跟咱们不是同类人。”
    沈锋笑而不语，很欣赏对方的坚守，否则也不会有改变人们生活的微信。
    因为好奇短暂相遇，
    只要公众号暂时不薅老子的羊毛，
    爱谁谁！
    回到京城，算是满载而归，把情况说完，叶飞长出口气道：“那就好！”
    知乎不算事，背后的腾讯太吓人，不愧是老板，好牛逼啊。
    “下一步的重点是游戏平台。”沈锋叮嘱道：“三个月内必须形成良性循环，到时候每款游戏买39y币。”
    “到时候主推几个爆款，形成跳一跳的影响力，趁机再推出其他广告信息流服务。”
    叶飞记下，知道不远的将来必然上市，心反而更加沉静，现在的每一步都是为盈利布局。
    百万赢家的核心很简单，深耕知识领域，打造全面覆盖平台，无论问答、游戏、消费、课程、培训……
    全方位增加y币的附加值。
    打发走叶飞，游戏平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最少半年才能初见成效。
    开车来找洪刚，简单视察完办公环境，见见几十人团队，都是跟随多年的老江湖。
    “下一步去找连锁教育培训机构谈合作。”沈锋交代道：“首选全国连锁的那种。”
    “咱们要推优惠卡？”
    沈锋哈哈一笑，不愧是老江湖，解释道：“y卡，每年399，能享受所有课程的最低折扣。”
    洪刚点点头，玩法不新鲜，主要是看平台的整合资源的能力，现在百万赢家风头正劲，拿下最低折扣问题不大。
    “有没有想过做金融？”试探道：“这才是大头。”
    沈锋皱起眉，明白老洪的意思，沉思道：“暂时先不要，毕竟才刚起步，加上降维打击风头还没过，最少等明年上市再说。”
    原来如此，洪刚彻底放心，就怕脑中一热瞎冲动，好像穿上裤衩就能拯救地球，步子太大肯定扯住蛋。
    金融不是谁都能玩的，要想合法合规，最少也是上市公司，还要经过各种审批监管，支付宝和微信背后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沈锋突然笑道：“是时候提升金币的难度喽。”
    别看注册破亿，日活四千万，很多都是羊毛党，沾点小便宜就跑，这些不是优质用户。
    让叶飞把游戏难度提高，逐渐收紧y币的发放数量，让玩家一点点感觉到赚金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会流失一些羊毛党，但这种人越少越好，现在老子不差这点流量！
    省出来的成本更好的补贴优质用户才是王道。
    想到这里突然问道：“你对书店有什么看法？”
    “最难啃的骨头！”洪刚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问这个，还是实话实说道：“没有大资金砸钱，基本都死透了。”
    沈锋点点头，传统书店受到互联网冲击很大，砍掉中间商利润，加上电子书横行，可能连夕阳产业都算不上。
    “现在纯书店寥寥无几，都是走混搭，什么卖咖啡、卖轻食、各种玩跨界。”
    “我认为拯救实体的唯一出路就是体验，正所谓跨界即连接，必须掀起一场“文化＋”的场景革命。”
    沈锋很认可，新型书店的转型往往始于颜值，尤其是这两年各种最美、高颜值、跨界成为书店出现频率最高的形容词。
    不可否认，砸出来的高颜值确实是吸睛神器，带来巨大关注度。但客流和消费者之间的转化程度，归根到底还是靠产品力。
    从咖啡、主题餐厅到酒店……甚至是作为文创街区、购物中心以及电影院……
    能想到的都玩遍了。
    “国外有很多装逼书店，毕竟人家知识付费已经很多年，可国内……”
    洪刚不知道老板的心思，建议道：“感觉不太行。”
    “如果只是作为一个社交场所呢？”沈锋反问道：“喝喝咖啡、看看书、同道中人聊聊天……”
    “做做签售、粉丝见面会、文化名人装装逼演演讲呢？”
    “这……”洪刚突然醒悟面前的老板可是一个不差钱的土豪，笑道：“那我无话可说。”
    “如果这样，打着书店的名号反而更好。国家各种优惠补助，商场能谈到最低租金和物业费，只不过位置可能不太好。”
    沈锋摆摆手，书店要什么黄金位置？
    “我是想增加百万赢家的线下体验感，主要是一线城市，文艺青年很多，肯定不会只满足线上交流。”
    “知乎不是一直想打造社区？”沈锋笑道：“身为同行咱们岂能袖手旁观？”
    洪刚一挑大拇指，够狠！
    可怜知乎遇见一个不差钱的土豪，
    死的不冤！
    这时候沈锋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任何决定自己拍板就行，老子花自己的钱，谁敢叽叽歪歪？
    要是拿投资人的钱，各种撕逼各种拖延，再好的项目也能硬生生拖黄了。
    既然抢风口，时间就是关键，知乎肯定也不傻，干不成百分百因为没钱，既然如此……
    我帮帮你！
    对洪刚道：“继续扩招团队，精英多多益善。”
    “一半人去谈教育培训，另一半人开始跑书店，明天我把位置发给你。”
    洪刚二话不说，铁军就是指哪打哪，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战略根本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事。
    回到公司，沈锋开始锁定未来书店位置，有金手指在，很快找出二十个，先布局六大一线城市，打响名号再说。
    书店只是第一步，这个消费场景还有很多潜力深挖，无论出租场地还是朋友社交，都是良好载体。
    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杀手锏……
    卖咖啡！

 第108章 求人不如求己

    接下来一个月，继续每天咸鱼的悠闲生活，看着每天稳步增长的日活，爽的一逼。
    “这是上个月的财报。”叶飞递给沈锋道：“扣掉所有补贴和运营成本，盈利六千三百万。”
    沈锋简单看完，满意点点头，不枉老子烧了两亿多，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每天百万答题供不应求，预约已经排到三个月后。”
    “日活正式突破六千万，咱们要不要再涨涨价？”
    沈锋放下报告，沉思片刻道：“虽然土豪不差钱，但还是再等等吧。”
    “什么时候日活破亿，直接涨到每场两百万佣金，答题锁定一百万，再多也是白费。”
    叶飞点点头，有些时候钱不是越多越好，用户已经习惯节奏，那就保持常态。
    每天四场答题都是流量巅峰，提前两小时预告，光热搜都能让金主笑开花，更不用说要比趣头条牛逼的品牌塑造力。
    不得不说老板对于打造品牌真心厉害，无论是可儿胡方香水王子，还是淘宝黄金铁三角，个顶个现金奶牛。
    百万赢家更是如此，妥妥的广告圈最强c位！
    包场才八百万，对于每年随随便便几十亿砸出去的上市土豪来说，毛都算不上。
    比如上汽，每星期固定一天，只要是新款上市，准时准点走一波。
    光a股三千多家公司，轮一遍都排到十年以后，更不用说其他海外上市的巨头们……
    只要优质流量在，别说每场两百万佣金，三百万也不缺人。
    更不用说还有其他信息流！
    沈锋看出叶飞的兴奋，就算百万赢家什么都不干，只要日活稳定增长，年底每月广告费最少三亿。
    等明年上市……
    又是妥妥的现金奶牛。
    送走叶飞，自己不能走趣头条的路子，靠烧钱上市股价一直不涨，老美也不傻，每季度财报赚的钱都分给大爷大妈能行？
    新华社几次点名批评趣头条、淘头条、闪电盒子、小鸟看看、蚂蚁头条等号称看新闻就能赚钱的app，不但没有新闻资质，而且都是猎奇八卦的垃圾信息。
    所谓金币更是贱的不得了，别说一比一百，现在好像一比一千五？
    奔驰宝马奥迪会找它做品牌？
    丢不起那人！
    道理跟吃播一样，必须走高端精品，这才能吸引土豪的认同感。
    消费永远是二八定律，
    想赚钱全靠金主支持。
    第一阶段基本完成，剩下就是布局，一个是游戏平台，另一个是书店，最少三四个月才能上线。
    y卡也差不多，资源必须达到一定级别才有吸引力，主要受众还是白领职场，增加就业竞争力。
    到楼下，这段时间很少来，可儿胡方都不在，巡视一圈，把老宋叫来。
    “冠名一站到底？”宋芸笑道：“可惜今年最强大脑播完了。”
    沈锋一撇嘴，换成以前还不错，最新一季简直不忍直视。
    “要不咱们自己拍一个？”宋芸建议道：“跟三人行一样的爆款综艺。”
    沈锋一愣，这点还真没想到。
    “今年受影视寒冬大环境影响，品牌方广告预算下降已是不争事实，对于收入非常依赖广告的综艺节目而言，很不好过。”
    宋芸见老板动心，分析道：“我听说有的公司原来一年40亿的营销费用，今年直接砍一半，还有很多中小品牌彻底放弃砸钱做广告营销。”
    “以前是有钱会头部，钱少投腰部，现在等于腰部那部分公司预算削减可能就不会选择投综艺了。”
    “我研究过行业报告，今年上半年新开播网综只有49档，较去年减少13档，比起前年62档更是死了不少。”
    “新综艺的减少直接导致上半年大盘低迷，除了咱们的三人行，基本没有爆款。”
    沈锋点点头，你还别说，真是这个理。连吐槽大会都勉勉强强，看似三四十亿播放量，其中多少水分心知肚明。
    连笑果自己的人都开始吐槽公司了！
    “以化妆品为例，纸箱纸盒等包装是化妆品的刚需，今年纸价上涨，生产成本走高。听说每吨最少要涨一百多，纸箱原来卖两块，现在八块都订不到货。”
    “还有药企那种贴近国民生活的行业，每年销售额变动不大，做不做广告一年还是卖八九个亿。”
    “那我为什么还要花钱砸广告？”
    沈锋沉默不语，现在品牌方投新综艺，无疑是一场赌博。最理想的情况一年也只能出两三个现象级节目，不可能更多了。
    所以安全起见，内容会更倾向于综n代和国外的版权节目。四大省级卫视和三大视频网站是首选。
    虽然很贵，但风险系数低。
    如果是原创节目，则会从平台、嘉宾、制作团队等多个构成元素分析节目有多少成功率。
    再逼着签各种对赌协议……
    就连何老师黄小厨最火的向往的生活，听说也跑不了对赌，要在几期之内达到收视0.8才行。
    “光是头部的几十档已经让客户挑花眼了，很多没有找到冠名商直接就拍不了。”
    “你看就连腾讯都要跪舔可儿胡方爱德华，说明爆款太难出，现在妥妥的买方市场。”
    宋芸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干脆自己砸钱找团队，完全打造属于百万赢家的节目不是更好吗？”
    沈锋哈哈大笑，有道理！
    与其冠名别人的，两三千万只能在开头结尾混个嘴炮，老子为什么不自己来？
    还能拉各种冠名商，以百万赢家现在的火爆程度，多少金主等着送钱呢！
    “尽快收集最好的团队！”沈锋下令道：“咱们自己砸钱再弄一个爆款出来。”
    宋芸笑着离开，沈锋站起身，有金手指在老子为什么求人？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肥水不流外人田！
    现在知识小游戏越来越火，已经占据用户绝大部分时间，找七八个爆款出来，征集最强高手，现场pk。
    每场五十万奖金，
    砸钱老子怕过谁？

 第109章 论装逼的技术涵养

    “天相工作室？”
    丁诚看着被金手指锁定的目标，居然是腾讯旗下的？
    “企鹅旗下四大工作室之一。”宋芸笑道：“主要以选秀竞技类的快综为主，《创造营》、《明日之子水晶时代》、《吐槽大会4》都是他们弄的。”
    沈锋点点头，金手指锁定就是爷，腾讯旗下最好，最少也是a级推广。
    “这两年流行这个套路，比如与笑果文化联合打造的喜剧脱口秀节目《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与合心传媒联合打造的慢综艺脱口秀节目《幸福三重奏》《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与哇唧唧哇联合打造的新一届选秀节目《明日之子》《潮音战纪》；与实力文化联合打造的文化清流类节目《见字如面》《一本好书》……”
    宋芸介绍道：“当然很多不仅只是和外包合作，还可能进行投资入股，听说《创造营》幕后制作的好枫青芸就得到百分之十的融资？”
    “三人行找我谈了很多次，要不是老板您不差钱……”
    沈锋摆摆手，不要在万亿大佬面前提钱这个字！
    “联系他们过来谈，我让叶飞那边专门找几个产品经理跟进，你负责所有工作。”
    宋芸暗自兴奋，终于又能在老板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了。
    现在mcn稳步上升，尤其是可儿胡方几大头部，团队越来越成熟，人脉越来越广，自己作为运营总监，反而影响力变小。
    更不用说老板的新宠百万赢家，这可是要ipo的潜力股，好容易老板开口，岂能放过？
    沈锋见老宋打鸡血的状态，暗自好笑，也难怪老娘们没有安全感。
    这几个月都忙百万赢家，可儿她们也各自有各自的发展，用不着自己操心，的确有点冷落老宋这个怨妇了。
    也好，找个事让她忙忙，挖挖更深，看看能不能多出点水。
    宣传只有三大阵地，移动端第一，视频平台第二，传统户外第三。
    现在第一阵营基本稳固，三人行和百万赢家就是最好证明，任何项目冷启动都能事半功倍。
    平台也是需要未来布局的领域，这次算是试试水，毕竟跟腾讯关系不错，老彭还是未来ipo股东，有资源为什么不用？
    想到这里直接打电话给萧文翰，那边二话不说保证，只要节目上线，必然s级推广！
    沈锋很满意，最后只剩下传统户外，龙头肯定是江南春的分众传媒，算了，有钱就是爷，到时候再说。
    下一步两条腿走路，第一继续提升y币的附加值，增加用户粘性和活力，把数据做上去。
    然后是提高百万赢家的品牌影响力，毕竟客户都走高端，希望打造爆款，平台越牛逼金主才会抢着砸钱。
    对于万亿大佬来说，
    上市只不过刚刚开始！
    自己不但要成为知识风口第一股，还要打造最强广告移动平台，什么知乎趣头条……
    速速死去！
    所有上市土豪，
    统统到老子的碗里！
    下午刚休息完，丁薇跑来汇报工作，看着满满一大张的被挖来的大v名单，满意道：“干的不错！”
    丁薇一阵心潮澎湃，终于得到老板的认可，激动道：“剩下五分之一也很快回复，我保证问题不大。”
    放下资料，沈锋问道：“知乎那边有什么反应？”
    “哼，他们能有什么反应？”丁薇不屑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咱们真金白银提供更好平台，他们能说什么？”
    “不光是头部大v，很多腰部早就跑来咱们这里混饭吃，尤其是悬赏版块，但凡努努力，每天最少两三百收入。”
    “一个月下来大几千上万，头部肯定看不上这些小钱，但对于其他可是不小一笔养家费。”
    “当然更多的是脚踩两只船，无论知乎还是咱们都没有要求吃独食，所以……”
    沈锋摆摆手，自信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能赚钱，还怕人不来？”
    丁薇看着沈锋，这才叫当老板的霸气。
    原本感觉知乎挺牛逼，现在看来狗屁不是，各种下三滥，哪有老板这么堂堂正正？
    “等文库和喜马拉雅上线，还能打断知乎的两条腿。”
    “不是整天号称什么大学、社区、课程？”
    “一分钱不补贴谁去看！”
    沈锋哈哈大笑，这就是烧钱的王道，同样的资料，你有我也有，我这边便宜五块钱，你看用户喜欢谁？
    天天喊着培养消费习惯，
    你丫的一分钱不给别人实惠，
    谁傻？
    百万赢家才是知识付费的未来，用金主打造爆款的钱来补贴用户，提升各种消费场景，增加金币附加值，让知识真真正正变成财富，转化成实际生产力。
    用户只有体会到玩游戏答题也能赚钱？
    这才叫养成习惯！
    看着丁薇道：“洞见你准备继续公众号还是？”
    丁薇想了想，认真道：“还是布局公众号吧！”
    沈锋点点头，鼓励道：“那就用心干，它可是未来公司的第一笔杆子，拥有绝对话语权！”
    闲着没事楼下转一圈，这段时间多露露脸，省的老员工寒心。
    尤其是佳佳和丫丫，很敏感容易多想，剩下几个大老爷们无所谓，一顿火锅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晚上专门带mcn团队聚餐，大家好好嗨一嗨，难得爱德华也参加，沈锋找机会试探道：“有没有奢侈品的渠道？”
    “奢侈品？”爱德华一愣，回忆道：“我们家族好像有七八个品牌的股份？”
    沈锋一挑大拇指，这个逼装的清丽绝俗！
    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有这句话就行！”

 第110章 今天是否更博学？

    见爱德华迷惑，也没有多说什么，以后慢慢来。
    一个月后跟着洪刚来到京城第一家旗舰书店，位于人流最旺的大型商业中心，面积八百多平，装修简洁精致，很有氛围。
    “这是书架区，按照茑屋书店格局布置，差不多三万多本，门类涵盖三十多种，基本能满足顾客需求……”
    “旁边是咖啡饮品区，按照您的意思不做任何轻食，功能主要是社交……”
    “主要区域还是未来做签售会、粉丝见面会、知名专家演讲、线下社交……”
    沈锋转一圈，很满意老洪的效率，整体氛围不错，尤其是公共社交区，这才是重点。
    “按照这个模式马上推进！”对洪刚交代道：“三个月一线城市必须全部完成。”
    洪刚点点头，虽然每家成本高达四百多万，但抢地盘就是这样，硬生生用钱砸出一条血路。
    回到公司，沈锋躺在按摩椅上，习惯性打开最新行业调研报告，已经变成每天必修。
    “韦博英语倒闭了？”
    沈锋有些惊讶，印象中那可是国内英语培训龙头之一，六十多个城市分布着150多家中心，号称学员过百万。
    近日突然崩盘，资金链断裂，众多学员学费难以退款。
    沈锋上大学曾经问过学费，随随便便三四万，最高甚至十五六万，学费如此之高，焦虑的家长们不堪重负，似乎应该是一门极好赚钱的生意啊？
    但现在连海外上市龙头的业绩都年年亏损？
    研究完报告，沈锋终于明白问题在哪，不管是在线教育还是线下市场，每个公司成本压力非常大，尤其是师资成本与获客成本简直高的吓人！
    在京城，比如学而思等大型培训机构提供给老师的薪酬非常诱人，最低也月薪过万，名师年薪甚至能够达到两三百万。
    因为师资才是教育培训的根本，学员也是奔着名师交钱的。
    苦逼的是培训老师极不稳定，不光是各公司之间互相挖角，好的老师辞职单干也是家常便饭，每个公司都为此头疼不已。
    线下这样，线上一对一更难熬。
    综合获客成本居然高达七八千！
    所以线下培训机构受制于师资和场地，下沉市场承压明显，净利率最多10%左右。
    在线教育还处于初步发展阶段，盈利模式尚不清晰，公司普遍亏损，桎梏在于获客成本，销售费用率可高达70%以上。
    就算这样巨头们还虎视眈眈，腾讯与阿里巴巴都曾投资vipkid；百度除自己孵化的作业帮，还投资沪江教育和万学教育帮。
    今日头条不断尝试教育类产品，去年推出gogokid，直接对标vipkid，采用纯北美外教，在线1对1直播教学……
    按照行业估算，这可是五千亿大蛋糕。
    当然国家也没有闲着，各种出台打击政策，尤其是中小培训，哭着喊着为学生们减负。
    看完沈锋陷入沉思，现在百万赢家注册用户突破两亿，日活八千万，离破亿只有一步之遥。
    百分之七十是被问答和小游戏吸引，没事赚点金币，换点小恩小惠乐呵乐呵。
    百分之二十有具体需求，利用金币在悬赏区解决实际问题，或者碎片化时间充充电，听听课程看看书。
    在沈锋看来最后百分之十才是值得深耕的关键！
    职业培训！
    对于那些想跳槽……
    对现在工作不满意……
    对未来有更高追求……
    舍得花钱自我提升的人群！
    虽然现在跟文库、腾讯视频、喜马拉雅合作，但这些都治标不治本，专业技能不是看几眼就能学会的东西。
    现在教育培训已经是血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冲进去就是死。
    反而是职业教育，尤其是广大蓝领们，未来才是国家的希望，妥妥的万亿市场。
    想通这点沈锋终于决定方向，百万赢家光靠广告只能走到上市，未来必须找到长期稳定的利润增长点。
    尤其还必须有无穷的想象力，市场盘子够大……未来发展够快……国家大力扶植……
    你丫的还等什么？
    马上开始寻找新项目，方向职业技能培训，现在还是蓝海，没有巨头产生，这让沈锋干劲十足。
    “就是你了！”沈锋锁定一款app，名字叫天天学农。
    曾经在快手上见过一个叫许明的主播，每天准时向粉丝分享三农信息和农业技术视频，粉丝居然破百万。
    其实这样的农业大v还有很多，都是各个领域专家，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帮农民们传授农业实战经验知识以及农产品互联网营销知识。
    咱们14亿人，其中2.6亿种植人口，农产品市场规模超五万亿。
    庞大用户基数，带来广阔的市场空间，沈锋认为因农业衍生出的技术咨询、种植生产需求，妥妥的亟需开发的蓝海市场！
    核心需求场景就是农业职业教育。
    看着最新投融资报告，排名第一的叫一亩田，已经到c轮，经纬领头过亿。
    可惜还是走电商路子，只不过整合农产品资源而已。反而是天天学农，真真正正的符合自己的定位。
    合作签约500多名农业专家，为经济作物种植户提供各类农业知识课程，目前已经上线100多个门类、超过一千节的课程。
    app月活40%，累计服务用户数超过50万……
    最重要的是才融到a轮！
    直接联系赵天勇，一个五十出头的西北汉子，见面有些拘谨，沈锋笑道：“不用紧张，咱们就当聊聊天，听过百万赢家吗？”
    “我每天都玩，还充钱听各种课程。”赵天勇不好意思道：“没想到能见到沈总这样的大人物！”
    沈锋笑着摆摆手，不愧被金手指锁定，很朴实的汉子，继续道：“我也不废话了，很看好你的项目，问问估值多少？”

 第111章 凑合凑合吧

    “这……”赵天勇很惊讶，没想到这么快进入正题，也严肃道：“第一轮我们地方农产局投了两百万，占股百分之二十。”
    “才一千万估值？”沈锋直接笑了，干脆道：“那我投一千万，加上百万赢家的资源推广，占你百分之五十如何？”
    考虑到赵天勇怕自己股份太低，建议道：“或者你回去问问农产局是否能退出？”
    赵天勇先是一喜，然后陷入沉思，终于决定道：“五十就五十！”
    “农产局不能退出，以后还有很多帮扶政策，大不了我让股份出来，项目倒了那就是一张废纸！”
    沈锋哈哈大笑，爽快！
    马上签合同，一千万瞬间到账，见赵天勇还没回过神的样子，问道：“准备怎么花钱？”
    “当然是继续挖掘签约各种专家，包括农业院校、科研院所、植保站农技人员、一线种植大户……”
    “合作研发农业类知识技能服务课程，如品种选择、田间管理、病虫害防治、水肥管理……”
    “增加后期技术团队，课程以视频为主，每门课按知识点分成10分钟左右的小节，方便农户利用碎片时间学习……”
    “此前只主要聚焦于农技领域，偏向于产前和产中环节，以后以农技学院和农商学院作为内容研发的两条主线，丰富课程内容，拓展受众面，提升arpu……”
    “现在咱们的项目累计服务用户超过50万人，付费率超过20%，月活用户超过50%，完课率达87%……”
    说到项目，赵天勇激情四射，这才是沈锋要的状态。特别是付费率，知识付费在一二线城市已然是红海，而农户群体却长期缺乏优质知识获取渠道，农技类知识学习能直接提升其经济收入，难怪愿意花钱。
    “记住千万不要走电商的路！”
    沈锋严肃道：“既然咱们同坐一条船，以后资金资源流量你都不用考虑，专心把技能平台做好！”
    “拿着钱回去多签优质资源，尤其是专家和资深高手，课程必须接地气！”
    “百万赢家会直接给天天学农开个二级入口，同时开放金币渠道……”
    盯着赵天勇兴奋的脸，保证道：“等着飞上天吧！”
    送走赵天勇，沈锋不由感叹，真便宜啊！
    把叶飞叫来，说完未来战略方向，询问道：“人手够不够？”
    “团队现在已经一百六十八人。”叶飞笑道：“除了技术都是市场和运营，各种广告根本停不下来。”
    沈锋点点头，嘱咐道：“增加到二百人，下一步需要对接很多项目平台，必须有专人跟进，最快时间解决反馈问题。”
    叶飞记下，又问道：“百万赢家节目冠名商您有什么要求？”
    沈锋一愣，好奇道：“你有想法？”
    “奔驰很有诚意！”叶飞解释道：“六千万独家冠名还可以谈。”
    “梅赛德斯奔驰——百万赢家？”
    沈锋哈哈大笑，还挺顺口！
    “你决定吧，只要是大牌都行。”沈锋无所谓道：“以后日常不用每天汇报，下一步我会忙投资新项目，你自己看着办。”
    叶飞笑着点头，早就习惯老板的作风，简单直接，有事说事，没事早点滚。
    打发走叶飞，现在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身为ceo不用面面俱到，用好人才就行。
    对于投资的项目，只要创始人靠谱，其他的自由发挥，用心干要钱给钱，要流量给流量，身为万亿大佬操心这些小事岂不累死？
    现在公司各行其职，每个团队都有明确目标和方向，直播就是冲销售业绩，打造ip就是更装逼更专业，就连无聊君都跑到山里玩传统工艺了。
    前两天开始劈柴烧窑？
    “您看咱们的别墅东起长安街，坐落京杭大运河河畔，通燕高速一线相通，仅20分钟顺畅直达cbd……”
    “周围私享81000㎡大运河原生河堤密林，天然的城市绿肺，还有国际标准的高尔夫球场……”
    “华人建筑大师张永和以及海内外多位国际建筑设计大师联袂执笔，结合地脉价值、人文底蕴，回归传统千百年的院居生活情结，百分百大院式别墅……”
    “我敢拍着胸脯说……”
    “整个京城没有之一！”
    环境的确装逼，深宅大院，四米多高青石围墙，最小一亩，最大八亩，真有点土地主的感觉。
    到处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十几米大树都是硬生生移植过来，中间那颗号称镇宅的砸了百万！
    最满意的还是有水，河岸二百多种原生植物共生息，形成一个天然大氧吧，早上跑步都比别人爽。
    松鼠、喜鹊、野鸭、燕子、锦鲤鱼……
    以后老爸老妈来住也能高兴高兴。
    主要离公司不远，机场二十分钟，以后打飞的也方便。
    杂七杂八下来六千六百万，
    凑合先住着吧！
    等百万赢家成功上市，出门弄几个保镖，坐着劳斯莱斯幻影，身边跟着大长腿助理……
    这才是万亿大佬的气派！
    突然接到包凡电话，说晚上有个宴会，级别挺高，有头有脸的差不多都来，让自己跟着去转转。
    来到喜来登贵宾厅，见到大光头，两人进会场。人还不太多，也不愿意搭理其他杂鱼，直接找个角落坐下聊天。
    “圈里混的牛逼来来去去就那么三四十人，早年新东方三驾马车之一，现在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
    “老师出身，口才了得，自带流量和吸粉体质。很多时候人家涨粉比创业者自己开个发布会都快，而且是免费的，省掉很多买流量的预算。”
    包凡笑道：“投资标准就是看人，如果你是mit毕业，有海外背景，有跌宕起伏的创业故事，那被徐老师宠幸的几率大很多，尤其喜欢看面相。”
    “然后是经纬的张颖，号称敢死队，口碑不错，投资后续资源强大，甚至还包括创业者和家属医疗服务，喜欢护犊子。”
    “投社交类和2c类项目，比如陌陌、饿了么，不过他们项目砍价也狠，创业者要肯拼命，跟着老张混还行。”
    “idg的熊晓鸽不用说，国内最早的vc，他和周全的搭配算得上投资机构中的黄金搭档。老熊一般是发言人，大周主要负责项目判断执行。”
    “本是媒体人出身，亲和力牛逼，资本勉勉强强过千亿。如果看好一个项目，可以从天使轮一直跟到上市，实力吃独食。”
    “当年蔡文胜第一次见到idg的时候，握完手三天都不敢洗！”

 第112章 五大门派之恩怨情仇

    沈锋听得津津有味，随着实力提升，新圈子慢慢在眼前展开，虽然自己有金手指，但经验和人脉是短板，多听多学，谦虚点不吃亏。
    “红杉沈南鹏，人狠话少，从不逼逼叨叨。团队几乎清一色海外投行背景，传说中的高大上的精英阶层。”
    “即使之前在b轮之前错过的项目，以后即使估值很高也会追加。不过一般不会为项目背书或者站台，而且要在谈判中掌握绝对话语权，喜欢直捣黄龙的男人。”
    包凡喝杯香槟，笑道：“还有几个熟悉的，比如刚才说过的蔡文胜，出身草根，脑子灵，玩年轻人心理绝对厉害。”
    “从265网站到58同城、美图秀秀，都是走在趋势之前的项目。虽然是70后大叔，但是对于年轻人的需求抓的很准。”
    “炮手朱啸虎，经历过滴滴和饿了么的补贴大战，现在对于如何进行有效补贴，如何扩大市场份额，这种问题绝对有发言权。”
    “还有好人缘的刘芹和雷军，基金晨兴资本和顺为资本经常一起合投，或者接盘对方的项目，不仅在创投圈，在创业圈人脉深厚。”
    “yy、小米、迅雷、uc都是刘芹的成名作，而且都是a轮就插进去。其他投资人可能各种各大上，而刘芹则更像是混在创业圈的投资人。”
    “去年很热的互联网互助保障平台17互助、快手、秒拍，人家也是天使轮进入，江湖号称狙击手，百发百中！”
    说完盯着沈锋道：“原本还凑合，现在遇见你……”
    沈锋笑而不语，这个逼可以装！
    刚想说话，突然一指门口道：“你看那是谁？”
    沈锋回头一看，很面熟，仿佛在电视里见过，好像是个演员，名字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
    “任泉，演少年包青天的那个明星。”包凡提醒道：“现在早就不混娱乐圈，早年靠火锅连锁赚钱，现在是秒拍、小咖秀、明星衣橱、韩都衣舍的老板。”
    “跟国内第一经纪人王京花合伙成立投资基金九州建元，每年也投两三个亿玩玩，明星里面算是有点脑子的。”
    边说边聊到九点，不断有人进场，包凡开始帮自己科普，但凡能被他看上眼的，都是高手，圈里响当当的人物。
    “那是王啸，每次出现都是黝黑皮肤加眼镜框，跟他聊天耳朵必须灵光，他丫吐字短不说，语速还越来越快，仿佛多说一句废话都是浪费生命……”
    “旁边的是吴世春，最爱观点犀利，嘴巴语速不能与脑中的信息更替速度同步，磕磕绊绊叽叽咕咕，他们两个加上其他五个，都从百度出来。”
    “妥妥技术员，整天写代码、研究产品、做cto，满脸冷淡，百度上市后退出，开始玩投资，算是一派人。”
    “那边是黄明明，阿里十八罗汉，那里出来的更擅长站在创业者身后做战略部署，指点江山，大部分都比较低调。”
    “旁边是王刚，站在滴滴身后的男人，不论是对抗当年的大黄蜂，还是合并快的，一剑封喉，对市场动向把握很灵敏。”
    “这帮人喜欢投阿里走出来的创业者，吴泳铭投资的宋小菜，其创始人余玲兵，曾就职于阿里。李治国投资的蘑菇街，创始人陈琪曾为淘宝网商城事业部……”
    沈锋跟随包凡的介绍，打量着不远处三三两两的小圈子，泾渭分明，一目了然。
    “企鹅有两个圈子，南极圈和单企鹅俱乐部。离职员工攒了一个南极圈，希望仍旧共享着各自资源。”
    “那个胖子是曾李青，企鹅五虎之一，喜欢投游戏娱乐app，嘴很臭，人缘一般……”
    “你看刚进来的几个人，华为出来的野狼们，号称编外军团，崇尚狼性文化。”
    “为首的是朱波，创办创新谷时，力挺大学生创业，偏爱抓屌丝用户，只靠所投项目的回报收益，让自己处于饿狼状态。”
    “右边第二个外号最穷天使的王利杰，偏好做小基金，每次投资数十万元，玩以小博大，力求在创业公司最早期便入股。”
    “小眼睛是吴世春，既混过百度，也舔过华为，圈里出了名的快，号称快狼。”
    包凡露出一丝蔑笑道：“这批人都是小打小闹，骗骗小屁孩可以，遇见老鸟肯定切菜，喜欢凑在喝酒吹吹牛逼，上不了台面。”
    “除去四大门派，最后是金山系，被誉为创投江湖中著名的黄埔军校，堪称国内版的paypal帮派，不用说，老大就是雷军。”
    “金山走出来一手打造雷军系，金山、猎豹、欢聚时代、迅雷……现在是估值数百亿美元的独角兽——小米。”
    沈锋点点头，雷军虽然没来，但自己挺佩服，真真正正的创业者，喜欢从头做起。
    包凡看看表，站起身道：“可惜有牌面的都没来，算了，咱们也去转转。”
    跟着大光头，游走于各色人群中，不愧是号称最强人脉王，到哪里都是一片彩虹屁，各种装逼各种捧。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沈总如此年轻……”
    “百万赢家最近太火了，连我老婆儿子都整天等着盼着答题呢！”
    “我敢保证……用不了两年就能纳斯达克敲钟对不对？”
    “那还用说？”
    “又是一个千亿独角兽！”
    各种谈笑风生，交换名片，一片和谐。
    都是混社会的老油条，多个熟人多条路，尤其是玩投资，有钱只是入门，在国内想风生水起，人脉才是关键。
    包凡打头阵，自己悠闲跟随，话不多，点到为止，保持神秘。主要听别人聊天，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真有意思。
    有点名气的打完招呼，两人直接离开，找个好馆子吃夜宵，包凡试探道：“什么时候准备ipo？”
    “已经跟老彭君子协定了，日活破亿开始准备。”沈锋美美喝口汤，轻笑道：“估值最少五十亿，给他百分之十，老哥玩不玩？”
    “废话！”包凡一拍大腿，兴奋道：“就等你这句话！”
    沈锋摆摆手，认真道：“早就计划跟华兴合作，毕竟这方面您是专家，不光是腾讯和华兴，最后我还要把阿里拉进来！”
    “每人百分之十！”
    包凡深吸口气，这小子真有野心！
    “我巴不得所有创始人都跟老弟一样牛逼！”包凡笑道：“有华兴在，上市妥妥的。”
    “再加上腾讯阿里两艘大船保驾护航……”
    “首日最少涨百分之三十！”
    交易谈完，剩下推杯换盏，包凡没有再纠结股份的事，以沈锋的强势，说也没用。
    现在多少人盯着这块大肥肉，幸亏自己认识的早，否则还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妖艳贱货？
    华兴是厉害，但牛逼的又不止一个。
    红杉、idg、经纬、高瓴、真格、金沙江……
    更不用说虎视眈眈的国际巨头！
    如果不是这小子硬气能抗住，
    早就跪了！
    赚钱是其次，
    现在最好奇他能走到哪一步？
    真能成为又一个千亿美金的独角兽？

 第113章 论码农的职业修养

    这顿饭吃的满载而归，把华兴拉上船，有包大光头在，赴美上市十拿九稳。
    现在只需要考虑如何把想象力做大，
    如何把牛逼吹上天，
    如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把投资人的钱统统弄到自己碗里！
    第一步盈利已经完成，下个月开通信息流广告，每月最少两亿五利润，杂七杂成本扣完，账面也有一亿六七。
    等到注册破四亿，日活过亿，上市十拿九稳，现在就是估值的问题。
    别看自己忽悠说最少五十亿美金，身为万亿大佬，岂能满足于这点小目标。
    八十亿起，
    百亿最好！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必须继续投新项目的原因，广告费永远不能支撑起足够的想象力，只有职业教育，未来万亿蓝海，才能让百万赢家走的更远。
    站在知识大风口，
    下一步就是冲进万亿扬帆起航，
    抢占龙头宝座！
    沈锋内心一片平静，想想阿里腾讯马上破六千亿美金市值……
    这点小成就不值一提。
    之所以巨头牛逼，就是因为有足够想象力，各种产业布局，下一盘大棋，尤其是手握支付宝和微信两大必杀器，简直了。
    万亿市值指日可待，早晚把苹果踩在脚下，这就是十四亿人口的威力。
    不得不说因为金手指存在，沈锋的野心越来越大，目标越来越清晰，别人看来洋洋得意的成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小成功。
    万亿已经不只是想象，
    而是终生奋斗的支点！
    “两千万加百万赢家流量渠道！”沈锋面对侯向辉，认真道：“要你百分之二十股份！”
    侯向辉沉思片刻，点头道：“成交！”
    三节课，第二个职业技能平台，聚焦互联网，号称码农之家。
    比起土鳖的天天学农，人家明显高大上很多，已经融到c轮，估值超三亿。
    如果不是有百万赢家流量渠道做筹码，没六千万想都别想！
    “从知识内化到能力外化，把变化本身作为学科。”合作完成，侯向辉坚定道：“我希望建一所终身学习大学。”
    “下一步的计划是继续拓展互联网新商业、新技术课程品类，预计在今年开设八个学院……”
    “与知名互联网公司展开合作，与企业共建核心人才评估标准，完善从业者能力模型、职业能力测评工具等应用……”
    “启动校友会+就业办计划，帮助用户获得更多优质的职业机会……”
    “提高rac学习引擎和教研、教学中台系统能力，提升服务品质和服务效率……”
    沈锋很满意对方的状态，作为创业者来说，钱和资源只是一方面，清晰的商业模式和未来规划也很关键。
    之所以投资三节课，就是因为定位是一所互联网人的在线大学。从产品经理、互联网运营两个新兴品类切入，以在线录播课+助教小班辅导的形式，提供相关的互联网实战课程。
    迄今已将课程品类拓展到产品经理、互联网运营、新媒体、营销、数据分析、管理六大品类。
    年营收增长率达到300%，c端付费用户累计超过百万人，b端签约服务超过三百多家企业。去年营收突破千万，充分验证单点盈利的能力。
    这就是估值高的原因。
    在沈锋看来，三节课有潜力成长为新职业教育赛道的头部品牌，既有整个职业教育发展的窗口红利，也包括团队对战略规划、商业模式方面的思考和选择。
    下一个十年的新职业教育百分百是：从新商业人才到新技术人才！
    1.0时代，大量农业人口迁移到城市后的就业需求驱动，直接催生出新东方厨师、蓝翔等一系列职业教育公司。
    2.0时代，由高等教育不断扩招后带来的大学生就业难，催生出北大青鸟、达内、华图、尚德等职业技能培训公司。
    去年开始进入3.0时代，大量新职业的诞生、在职人群的终身成长需求，成为新的驱动力。
    新媒体、电商新零售、人工智能深度学习、无人驾驶、区块链、大数据、编程……
    “你们面临的第一个考验是……”沈锋提醒道：“在知识付费快速兴起和发展的未来几年，做轻还是做重、抓风口还是保节奏的问题。”
    “所谓全民知识付费，本质还是一个终身学习的命题，用户需要的不只是信息、知识，而是教育、培训。”
    “想要建一所终身成长的互联网大学，必须用好内容+好服务，形成好口碑、树立好品牌。”
    “三年内我建议团队专注做三件事：首先建立从2c到2b的商业闭环，对学习效果做强交付。”
    “重教研体系，打磨互联网课程的快速迭代能力。”
    “重用户运营，和用户做朋友、建立口碑自传播。”
    侯向辉暗自点头，不愧是圈里最风头正劲的投资人，眼光的确独到。
    自己梦想的商业模式就是：2c+2b！
    完善出口闭环。
    因为知识付费是帮人们解决从不知道到知道的问题，三节课则希望帮从业者解决从做不到发展成能得到的途径。
    付费产品的交付物是知识和内容，给用户的是把知识转化为真正的技能，对用户的能力提升负责。
    打发走创始人，沈锋开始深度研究项目亮点，经过打磨他们创造出一套所谓rac学习引擎。
    强调用户的练习和输出，用输出带动输入，以pbl项目制教学为核心、配合大量的练习和作业。
    说白了微创新在于搭建出一个新职业教育领域中的在线兼职助教模型。
    传统k12教培领域需要全职辅导老师进行重服务，但在新职业教育赛道中，由于互联网、技术及各行业变化太快，必须需要一线的实战派指导、不断输入新的教育内容。
    积累具备两到三年的行业从业经验、大厂或明星公司背景、快速学习和输出能力、乐于帮助别人，愿意分享个人经验和学习方法。
    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第114章 潇洒姐

    互联网时代，想要彻底颠覆某个行业难比登天。
    所以只有微创新，找到消费者真正痛点，用互利互惠共赢的理念解决问题，才是创业者的最大能力体现。
    接下来半个月，数据稳步增长，离日活破亿指日可待。
    最令自己满意的还是用户粘性，每天平均五十九分钟，作为一个知识类app，妥妥的傲视群雄。
    知乎不过二十分钟而已！
    多渠道围堵以后，沈锋已经不把知乎放在眼里，熬了九年都没盈利，这种根本不配当万亿大佬的敌人。
    每场广告佣金正式提高到两百万，四场下来就是每天八百万利润，加上各种信息流植入，主要是教育培训为主，每月利润轻轻松松破三亿。
    杂七杂八扣去运营成本，每月两亿净利稳稳的。
    伴随着百万赢家强势崛起，自己也变成投资圈最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短短八个月就打造出一头潜力无限的独角兽。
    无数媒体要求采访，都被沈锋拒绝，第一是怕父母看见，过年还头疼如何装低调呢。
    再说身为未来的万亿大佬，完成个小目标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有什么好报道的？
    越是这样，沈锋这个名号越来越神秘，反而引起更多人的好奇。
    沈锋看完宋芸送来的百万赢家的剪辑版，满意道：“不愧是企鹅，玩的真溜！”
    宋芸露出微笑，终于暗送口气，汇报道：“如果您满意这个模式，那就继续进行。”
    “我们计划每期请两个明星做嘉宾，跟选手一起玩游戏，增加观众的娱乐度……”
    “甚至可以安排现场挑战环节，让节目更丰富有趣……”
    “还有场外连线和专家求助……”
    沈锋摆摆手，轻松道：“细节你们操心，至于嘉宾可以找胡方那小子聊聊，最近人家混的风生水起啊！”
    宋芸噗嗤一笑，老板真幽默，不过胡方的确发展的很快，尤其是人脉关系，成为很多新电影炙手可热的vip。
    “提高每期悬赏，从五十万加到一百万，公司不差钱。”
    “嘉宾找点聪明的，不要傻不拉几的上台什么都不会。”
    沈锋交代老宋道：“最后增加户外广告密度，一二线城市全部铺开，尤其是人口密集区域，必须一炮打响！”
    宋芸离开，又接到洪刚的电话，京城魔都广州已经完成书店布局，询问最后名字是……
    沈锋脱口而出道：“y！”
    就一个字母，
    装不装逼？
    下午见到王潇，皮肤紧致，身材苗条，充满知性魅力，丝毫看不出已经是四十岁两个孩子的妈妈。
    项目叫趁早，
    垂直于女性社区，
    人称潇洒姐。
    “我们所有的趁早粉丝都有一个专属称呼就是趁早星人！”王潇面对沈锋，侃侃而谈道：“大家一起追求的那个更高效更精进的世界就是趁早星球。”
    “除了实体文创产品，还通过线上线下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全国各地都有趁早读书会和趁早跑团，定期举行各类活动，粉丝都很活跃。”
    潇洒姐对沈锋笑道：“沈总不要以为趁早app只是一个普通的教育平台，只要您用过绝对耳目一新！”
    “它是一个针对性强、结构设置合理、内容完备、形式新颖的旨在帮助女性获得成长和自由的在线教育类app。”
    沈锋哈哈一笑，不愧是吃过见过的场面人，很懂投资人喜欢听什么。
    履历很豪华，中传毕业进央视做主持人，然后辞职去美国安可顾问做公关，负责帮巴菲特处理对外事务。
    10年原本想以《女人明白要趁早》纪念三十岁，却意外成为千万女性的精神导师和励志女神。
    就此华丽转身，将价值主张做成一门生意，带领品牌一年从百万做到千万。
    目前为止趁早在全球已拥有170多个趁早读书会和90多个趁早跑团，覆盖五百万女性用户，国内最大的女性社群。
    “我很欣赏你那句话……”沈锋真诚道：“要么旅行，要么读书，灵魂和肉体至少有一个在路上。”
    “在我看来趁早最大核心就是要求用户学习如何自律！”
    “基于她们成长人设目标，衡量与能力要求的差距，个性化的推荐相应学习内容。”
    “不得不说这种新奇模式如同现实版的角色养成游戏，用最少时间学习到自己最需要的知识，很不错。”
    能得到沈锋的认可王潇很兴奋，面前可是现在投资圈最值钱的钻石王老五！
    “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王潇忍不住感叹道：“如今的商业项目仿佛都在减轻人们的负担，满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需求？”
    “所以无数人质疑我们居然想要让大众用理性和自律去要求自己，这是反人类的行为，绝对也不可能长远。”
    “我从来不认为趁早是所谓的粉丝经济，因为纯粹的粉丝经济是一个灵魂偶像需要所有人的膜拜。而我们是一个精神团体，我只是这个精神的践行者之一。”
    “如果大部分的大真的是如此，那么我们就要去做小部分的人！”
    面对潇洒姐的自信，沈锋十分欣赏，自律本身就是最可贵的精神，尤其对于创业者来说，简直就是成功的不二法门。
    “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公司估值多少？”
    面对沈锋的犀利，潇洒姐毫不示弱道：“三亿！”
    “五千万现金加百万赢家流量渠道支持。”沈锋正色道：“还有未来一线城市二十个固定线下书店社交场景！”
    “我要百分之三十股份！”
    “成交！”王潇沉思片刻，爽快伸出手道：“能跟沈总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第115章 论养成习惯的阶段性

    沈锋哈哈大笑，很满意潇洒姐的精明，这笔买卖趁早稳赚不赔。
    王潇更兴奋，没想到能得到沈锋的青睐。五千万现金不说，光百万赢家的流量就是一大块蛋糕，特别是现在获客成本高涨的今天，简直能让趁早一步登天。
    目标受众都一样，都市有知识有理想渴望改变的女性们。
    更不用说还有一线城市二十个聚会场所，以书店为背景，加上优雅环境，未来上线各种文创产品……
    天衣无缝！
    再看眼前的年轻人，神了！
    “我建议未来趁早的方向还是女性社交。”沈锋严肃道：“不要考虑太多用商品盈利的模式，这会让粉丝逐渐失去热情。”
    “当然自律的领域必须坚持，这是品牌核心竞争力，其他杂七杂八的还是算了！”
    王潇脸一红，赶紧解释道：“我也明白，但总要赚钱活下去吧？”
    沈锋摆摆手，霸气道：“有百万赢家在，这点你不用考虑！”
    “现在趁早需要什么？”
    “一个爆炸性或者立方级的增长！”
    潇洒姐看着男人霸气自信的模样，春心荡漾，要不是老娘有孩子……
    什么每月销售额200万，运营成本控制在11%，利润率保持40%左右……
    这些东西对于沈锋来说毛都不算，公众号每天六个字完爆趁早一个月！
    之所以投资，还是盯上女性社区，特别是白领精英，消费不消费无所谓，洗脑最重要。
    核心竞争力是价值主张，必须来自于你的热爱。如果笃信、坚持趁早行动起来改变，自然会更有积淀、更漂亮、身材更好、赚更多的钱……
    说白了还是oto，线下活动就是做聚众，在精神传播的同时必须要有个固定线下的见面、互动，以及所有信息的反馈。
    有主线、有节奏、有周期的推进相互之间的粘性关系。
    “未来你的产品要有战略性的分批、分期推进，不能一哄而上，而且要有一个阶段性的推进，符合季节、需求等变化。”
    “产品线的拓展、丰富不是从自我出发，而是从读者和用户出发。”
    “用效率手册来管理时间很好，但不是按时间分布，而是按任务量来分布。”
    “比如重要紧急，重要不紧急，紧急不重要，不紧急不重要，按这个排序来操作。”
    “创业期你不可以让成员感觉只是在砌砖，或者砌墙，必须让他们知道是在盖一座教堂。给大图景，给愿景！”
    毕竟是魅力熟女，沈锋也愿意花点时间分享经验，看着王潇眼里各种小星星，不得不说这绝对是成王败寇的时代。
    只要成功，
    你放个屁都是香的！
    所有牛逼的商业模式都只有一个核心：
    让用户养成习惯！
    人的惯性很强大，一旦形成，根本停不下来。
    女性通识、职业发展、生活美学、情感心理、形象健康。趁早的内容又补全百万赢家的一块生态拼图，让商业模式更加完整。
    社交平台的本质就是让兴趣爱好相同的人相遇，大家通过参与同一个计划，可以互相认识，共同学习。
    人骨子里很懒，
    必须背后有人用小鞭子时刻抽几下才能进步。
    现在沈锋有种玩拼图的感觉，终于明白巨头的投资理念，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
    只要是自己生态缺失的商业模式，必须投资，有龙头投龙头，没有也要投几个种子选手，赌赌看谁能最后跑出来。
    任何商业都有天花板，有的是亿级市场，有的是十亿级，有的是百亿……千亿……最牛逼是万亿。
    项目也是一步步做大做强，所谓风口只是能让你跑的快点，如果项目连腿还没长好……
    死也飞不起来！
    当然有金手指锁定最佳目标，让自己毫无后顾之忧，只要方向对，狂奔就行了。
    已经八月底，按照自己的计划，年底准备冲击ipo，所有财务报告已经统一规范，目标纳斯达克，估值最少八十亿美金。
    十年前能去美国敲钟简直就是人生巅峰，可经过互联网人口红利大爆炸，现在也就马马虎虎而已。
    杂七杂八一百六十多家，每年最少二三十家前赴后继。
    之所以选择纳斯达克，因为是股票市场中成长速度最快的，而且也是首家电子化的股票市场，每天最少有超过半数的换手率。
    提出申请、等待答复、取得法律认可、招股书的redherring阶段、路演与定价，然后就是招股与上市阶段。
    只要公司符合上市要求，并且能够吸引到国际投资者的关注，那么上市的难度不大。
    毕竟是一个成熟市场，只要投资者预期上市公司能够给带来回报，必然会热烈地追捧这家公司的股票。
    其实股市从金融的本源角度来说，就是一个为企业融资的地方。国内条条框框太多，各种复杂的要求，加上很多不能说的秘密……
    但是一切游戏规则都因为互联网公司而改变，作为最特殊的一类企业，很多巨头到现在也不赚钱，亚马逊京东都是亏了十几年的天坑。
    没办法，人家业务模式好，大量稳定用户，巨大现金流，以及良好预期，很多资本抢着送钱投资，但是这种企业在传统a股简直是大逆不道。
    既然你看不上我？
    老子干脆不陪你玩了！
    最快一年半就能上市，瑞幸咖啡十八个月创造国内神话？
    当然保护费也是最贵的，什么保荐人费、法律顾问费、会计师费杂七杂八下来……
    筹资总额的百分之十五，
    一百亿就是十五亿！
    当然美国证券市场对企业品牌号召力和名誉上的提升也是最牛逼的，对于沈锋来说，纳斯达克上市其实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未来横行世界的通行令！

 第116章 谦虚使人进步

    纳斯达克流行一句俚语：anynbsppany can be listed，but time will tell the tale.
    任何公司都能上市，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因为那里不是天堂，而是更残酷的斗兽场。
    监管严酷、惩罚血腥。除了证交会、交易所，还有各种审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对冲基金、媒体、个人投资者……
    如毒蛇般埋伏在角落，企业稍有不慎，做空机构马上迅速出击，从你身上硬生生撕下一块肉。
    美国资本市场经历上百年的发展，但截止到目前上市公司也只有3000多家，为什么？
    三十年间纳斯达克有11820家ipo，但同期退市数达到12965家。资本市场近百年的发展的历程中，已超过三万家上市公司退市。
    纳斯达克退市标准很简单，股价连续30天低于1美元就必须退市。各种做空工具十分完备，只要低于十亿美元的肉鸡，刚上市就会被他们盯上。
    假如十美元一股发行上市，做空资金先融股票卖出，然后用一到三年时间，将股价逐步做空到一元以下，比如0.2元一股，然后以0.2元每股买进股票归还股票。
    那才是最血腥的战场！
    只有最强，才能活下去。
    想到这里沈锋斗志昂扬，身为万亿大佬就要站在最高巅峰，接受所有韭菜们的朝拜。
    “我做餐饮的原因有两点：第一从行业角度来讲，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五万亿市场，从业者超过五千万，线下门店六百多万家。”
    沈锋看着侃侃而谈的宋宣，勺子课堂创始人，致力于餐饮培训和品牌营销。
    “第二就是门店除了普通服务员以外，拥有职业技能的人才体量虽然在一千万左右，但却有30%的更迭率，每年全国有30%的门店会关掉再开。”
    宋宣面对风头正劲但又很神秘的百万赢家创始人，强忍内心兴奋，卖力毛遂自荐道：“在我看来十年前的餐饮很好干，比如大鸭梨，只要量大便宜就会有人买单。”
    “但是随着大众餐饮市场的不断爆发，整个行业竞争越来越惨烈，现在开一家门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看似门槛很低，有钱谁都能干，用郭德刚的一句话形容……”
    “门槛在里面！”
    沈锋暗自点头，跟潇洒姐一样，这都是融到c轮的老江湖，话术一套一套的。
    很喜欢跟创始人聊天，也是难得学习的机会，身为投资人，能接触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首先开一家门店必须会选址，黄金位置就是你的大半条命。其次是选品，找到一个最适合的品类切入。”
    “还要把它开发成好的菜种，编成有特色的菜单，根据合理定价，最后才是如何引流的问题。”
    宋宣见沈锋饶有兴趣，继续道：“门店装修、灯光设计、动线设计、后厨动线设计、后厨效率管理、后厨库存管理、前后厅流程运作和打造……”
    “很多情况是老板招聘一堆人后，才发现自己一个研究生，却要管一帮只有小学中学水平的服务员？”
    “只要没有好的管理模式，这些员工的离职率非常高，这个时候老板又面临寻找一名好店长的难题。运气好准备开第二家门店时，所有苦逼又要重来一遍。”
    “而勺子课堂就是基于这些痛点去解决问题，帮助用户从0开始学习做餐饮，最少能帮助他们达到60分！”
    听完沈锋哈哈大笑，不装逼是好习惯。
    “从17年整个行业的淘汰速度变快，我们平台大概有5%的商家到最后不续费的原因就是因为死掉了。”
    “但是还有非常多的品牌能够活下去，很多人说做餐饮是不是地方品类选对了就能行？”
    “我敢百分百肯定不是，最后它们能够活下来的是就是营运和管理能力的强大。”
    一番交流下来，沈锋对宋宣印象不错，言之有物，很务实的创业者。
    经过合作也在不断摸索研究金手指的原理，为什么会锁定他们？身上有什么过人的特质？自己能学到什么？
    “我认为学校教育的缺位也是职业教育发展缓慢的关键。”宋宣严肃道：“以餐饮行业为例，之所以无法形成很好的理论体系，就是因为国内所有学历教育中根本不存在餐饮管理专业！”
    “勺子课堂是从消费升级做到人才升级，消费升级的背后是行业升级，行业升级的背后就是人才升级，这就是我们的底层逻辑。”
    沈锋追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做厨师培训？”
    宋宣笑道：“其实餐饮行业有个趋势：服务在极致化，生产在效率化。”
    “我们能够解决两个痛点：一个叫做不会干，第二个叫做缺人才。”
    “缺人才，可以理解为两个概念，第一个叫缺人，第二个才叫缺人才，这些都是行业痛点。”
    “勺子课堂的定义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们会认为希望能够成为国内餐饮职业教育的第一名。”
    “第二叫做未来最终会成为餐饮行业新蓝领人才服务商，这就是持续目标。”
    沈锋认真道：“你觉得职业教育的壁垒是什么？”
    “课程研发！”宋宣毫不犹豫道：“但从事课程的研发团队需要和课程教学团队完全隔离。”
    沈锋很满意这个答案，未来行业变化速度非常快，因此职业教育课程必须紧跟市场变化。
    “以我们的外卖课为例，每个季度都会迭代一次，随着外卖平台和整个外卖市场，以及夏天和冬天不同的外卖策略改变……”
    “1到3家门店是普适性的知识需求，3到20家是专业化、连锁化人才需求，20家门店以上是批量化人才需求……”
    “我们主要利用线上视频+线上工具+线下培育帮助餐饮企业做培育……”
    沈锋听完，拍板道：“两千万现金加上百万赢家的流量渠道……”
    “我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第117章 有钱到底怎么花？

    “合作愉快！”
    宋宣二话不说直接答应，现在项目已经实现盈利，钱不是最重要的因素，反而是获客和流量。
    签完合同，送走对方，沈锋对于金手指又有新的理解。不光是锁定项目本身，还有创始人的能力和人品，甚至跟自己的匹配程度。
    闲着没事打开视频，三人行第二季最新上线，不得不说隔行如隔山，有专业人士操盘就是好。
    虽然场景还是各种私房菜米其林，但因为摄像和灯光的提升，整个节目的气质令人眼前一亮。
    明显做过竞品分析，比起圆桌派的传统古典，三人行弥漫着优雅时尚，尤其有爱德华，仿佛点睛之笔。
    想想也对，窦文涛那边嘉宾随随便便五十加，最小的蒋方舟也年过三十，如何跟九五后的可儿胡方爱德华相其并论？
    不只是制作更加出色，三人的发挥也游刃有余，爱德华不用说，各种话题信手拈来，特别是异国风土人情，游历五十多个国家岂是浪得虚名。
    可儿还是女主人的身份，通过美食切入，引经据典推进话题，用女性的柔美掌控全场。
    进步大的还是胡方，明显自信很多，毕竟这半年也见过很多大场面，跟明星各种称兄道弟，早已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主播喽。
    所以三个人凑在一起，谈古论今，犀利点评，以九零后的视角谈论各种话题，美食……电影……艺术……旅游……时尚……人文……甚至历史哲学。
    的确令人耳目一新！
    沈锋站起身，来到淘宝直播间，原本达到瓶颈的佳佳庞阿姨因为快手又涨了一大波粉丝，经过几个月沉淀，彻底转化成消费力。
    现在又进入稳定期，反而是刘大姐的母婴有点后来居上的意思。
    毕竟是万亿市场，一二线消费能力很高，特别是客单价，远超食品和老年消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好在三人各行其是，不存在内部竞争，所以关系很好，平时凑在一起吃吃喝喝，老中青三代各得其乐。
    百万赢家的崛起，每月轻轻松松两三亿现金流入账，沈锋对于直播这个现金奶牛已经无所谓，稳定发展就行。
    其他主播也还行，你不知道的世界粉丝破三千六百万，妥妥的科普第一人。
    老土豆的千万粉在b站也是傲视群雄。
    小何的测评越来越专业，基本化身华为的质量代言人。
    无聊君……
    你丫的跑到山里劈柴烧窑种竹子也是醉了！
    除了可儿胡方爱德华，其他人在沈锋心里已经聊胜于无，棋子已经落下，自由发挥就行。
    上楼来到百万赢家办公区，满满当当两百六七十人团队，服务器太占地方，直接又租了一层楼专门做机房。
    光运营团队就占一大半，因为引入信息流广告，各种对接各种商务谈判，几十个大长腿跑来跑去，也是一道靓丽风景。
    叶飞这家伙也经常不在公司，参加各种活动装逼，自己身为董事长要保持神秘，ceo总要在公众面前露露头吧？
    沈锋看着忙忙碌碌的办公区，地方环境还是有点low！
    想想人家企鹅的红腰带大楼，
    实在忍不了。
    等上市成功，
    必须砸钱弄一个！
    想到这里兴冲冲回办公室，拿出京城地图，开始锁定最佳目标，看看有没有现成的？
    还真有？
    看着cbd二十九层的某栋大厦，打电话让老宋去盘盘道，年底可以直接砸钱买下来！
    算是稳赚不赔的固定资产，很多上市公司都这么玩，各种主营业务亏的一塌糊涂，手里有钱到处买房囤地，每次公布年报前，赶紧卖二三十套房子……
    轻轻松松盈利！
    当然不会便宜，估计没二三十亿拿不下来，暂时不急，等老子上市再说。
    晚上接到包凡电话，说去一个好地方玩玩。见面来到长安街十号，看着面前的会所，沈锋好奇道：“长安俱乐部？”
    “董事长是国内女首富，五百多亿家产的陈大姐。”包凡笑道：“根深的很，会员成色很高，其他小打小闹绝对不够看。”
    沈锋点点头，对于这里早有耳闻，什么每年会费最少百万美金……李超人霍英东都是股东……必须资深会员联名推荐才能入会……
    包凡边走边道：“据说会员发展到一千就会停止，现在好像已经九百多，喜欢来主要是服务不错，所有服务生都可以轻松叫出会员的名字，甚至像家人一样熟知饮食嗜好。”
    沈锋笑而不语，无数所谓商业精英混的就是一个高端圈子，运气好说不定能认识某个大佬，得到更多资源，从此一飞冲天。
    刚进门一个美女服务生迎上来，恭敬道：“包先生，晚上好。”
    包凡摆摆手，随口道：“今天带朋友来转转，不用跟着我们。”
    “好的，希望两位玩的愉快。”美女笑颜如花打完招呼离开，包凡介绍道：“一楼是大厅，陈大姐是国内最大紫檀收藏家，几十亿砸了一个国字头博物馆，全部家具都是紫檀材质。”
    沈锋暗自咂舌，这种待遇也只有故宫才有吧？
    “这是金銮殿，用上好紫檀，一比一百微缩，利用微雕和镂雕工艺，完美复制而成……”
    “二楼到七楼是贵宾厅，11间不同风格，还有六个多功能厅，可举办50人的晚宴。”
    “八层主要是中式宴会厅，可举办140人的宴会，或200人的鸡尾酒会。”
    “九层是西式宴会厅，可容纳100人，平时还有会员酒吧和日式宴会厅。”
    “十层是两块标准室内网球场，十一层是游泳池、标准壁球场、健康舞室、红酒吧、蒸汽浴室。”
    “十二层是专业水疗室、泰式水疗按摩区、日式水疗按摩区、美容区。”
    两人一路参观，雍容、华贵、大气的宫廷风格是沈锋的第一印象，价值不菲的紫檀家具古董摆件不要钱的只是摆设。
    来到八楼，包凡笑道：“这里是京城拔尖的中餐厅，清樽红烛，也是俱乐部占地最大、装饰最下本钱的项目。粤菜做的很正宗，待会咱们尝尝。”
    沈锋看着古香古色的装潢，包间名字很有意思，一品、双喜、三元一直到九如、十全，听着就很富贵吉祥。
    “楼上有东京桥和那不勒斯意大利餐厅，寿司吧、烧烤屋，还有两间原滋原味的榻榻米。”
    “岛国厨师长挺牛逼，曾经为皇室服务多年。意大利餐厅马马虎虎，美女调酒师不错。”
    “这里有几款独创的菜单，号称是全世界最好的食谱，用最好的原料做，8888元至48888几档，请客装逼还不错。”
    说完看着沈锋道：“介绍你入会？”

 第118章 男人，你懂得！

    沈锋哈哈大笑，还等什么？
    不愧是国内女首富，凭借俱乐部、紫檀博物馆及集团其他产业，名满全球。
    好像还入选过时代周刊全球最具影响力百人榜，身家五百亿，无论实力还是背景，堪称深不可测。
    难怪敢把龙椅大大咧咧摆在大厅，随便一件包间光装潢最少百万，还不算各种古玩收藏，京城顶级俱乐部，名不虚传！
    两人来到顶层，包凡换衣服道：“我最喜欢这里按摩师傅的手法，先泡泡温泉松快松快。”
    沈锋眼前一亮，主意不错，换好衣服，来到温泉区，没有其他人，躺进小池，全身毛孔被温泉包围，舒服之极。
    “这才是生活啊！”
    闭上眼睛，心情大爽，难怪人都拼命赚钱，有钱的生活的确令人沉迷。
    足足泡了四十多分钟，站起身，冲洗干净，来到按摩房，准备好好轻松一下。
    “沈先生您好，我是三号技师，很荣幸为您服务！”
    很快一位白衣美女进来，身材窈窕，面容精致，恭敬的帮沈锋脱下上衣，躺在按摩床上。
    “推荐您试试精油，纯中药，舒筋活络，养肝护肾，最适合养精蓄锐……”
    直接跪坐，双手抹上精油，搓热放在沈锋背上。左右手交替动作，用力柔和、均匀、速度适中、顺序进行。
    从足部向心脏方向进行按摩。手法几乎涵盖按、摸、拉、拽、揉、捏等所有动作。
    沈锋享受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丝滑和温润，手法时轻时重，越来越热，彻底放松下来。
    结束站起身，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背后热乎乎，没想到精油还真挺管用。
    出门逛到旁边，居然是香道馆？
    上千平米被分割成十几个房间，装修雅致，清一水红木家具，玻璃柜陈列着各种沉香，单看样子就知道都是精品。
    好奇浏览一遍，从三百一克起，最贵五千一克，看似平淡无奇的小块木头，竟然价值百万！
    百万玩车，千万玩表，亿万才能玩收藏。
    可古代王侯贵族玩什么？
    你丫的这才叫真真正正烧钱！
    跟着包光头来到十一层，国家级标准泳池，矿泉水质泳池只有两个人享受。
    “沈先生，我是苗蕊，是您的私人教练。”
    青春漂亮的美少女看着穿着泳裤的沈锋，眼前一亮，很少在这里能见到年轻强壮的土豪。
    沈锋看着已经跟老相好玩的不亦乐乎的包光头，微笑道：“我只会狗刨。”
    “没问题，下水以后交给我！”苗蕊露出爽朗笑容，来到泳池边，介绍道：“咱们先做热身运动，拉拉筋，防止抽筋。”
    十分钟热身完毕，沈锋下水，温度合适，清澈见底，以前学过几天狗刨，只能保证淹不死。
    “放松……不要紧张！”苗蕊赶紧游到身边，用力抱住男人，帮助保持平衡，鼓励道：“很好，双脚踩水，对，就是这种感觉。”
    沈锋深吸口气，不停用脚划水，逐渐找到感觉，很快放松下来。
    “好，拉住我的手，对，慢慢开始划水……”
    “很好，坚持住，把头往下点……”
    苗蕊感受到腰间传来的奇妙触感，双腿有些发软，暗自咬咬牙，集中精神，帮沈锋练习。很快进入状态，越来越顺畅。
    “怎么样？”游完回到更衣室，包凡调侃道：“这里的小丫头难得见到你这样的壮男，等成为会员以后，没事深度交流交流？”
    沈锋也忍不住笑起来，玩一圈肚子咕咕叫，到九楼边吃边聊。基本没什么人，直到吃完来到酒吧才见到七八个会员。
    包凡去跟熟人打招呼，沈锋吧台坐下，九百多会员听起来好像不少，其实每天见不到几个，基本都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
    只有晚上偶尔会遇见，除非是大型聚会，还真没有机会跟其他人聊天攀谈，自己也乐得清闲。
    “帅哥，喝一杯如何？”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奇回头，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满面春风看着自己，皱皱眉，好像没有见过吧？
    “自己喝闷酒有意思吗？”美妇盯着沈锋，露出微笑道：“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吃了你？”
    沈锋哑然失笑，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好奇到底什么事？
    “阿斌，老规矩！”美妇优雅的坐到沈锋旁边，轻车熟路点酒，拿出一盒苏烟沉香，雪白玉手放在唇边，问道：“介意吗？”
    沈锋摇摇头，打量着美妇，保养的很好，看似四十出头，成熟大方。
    “我叫夏乔，这是名片。”美妇把精致名片放在桌上，推过来，桃花眼紧紧盯着沈锋。
    刚才进门一直暗自关注这个年轻人，跟着包光头绝对不简单，打听完居然是百万赢家的幕后老板？
    沈锋好奇拿起名片，知心商务咨询有限公司？
    瞬间明白什么，放下名片，淡漠道：“很抱歉，可能暂时不需要。”
    酒保把酒送上来，夏乔端起，轻轻抿一口，放在桌上，手指轻轻在玻璃杯边缘的口红印上打转，美目盯着男人，轻笑道：“那可不一定哦！”
    “您这样有身份的成功人士，少不了各种应酬和饭局，孤零零一个人多没意思。”
    沈锋一愣，看着对面暗送秋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传说中的……
    夏乔呵呵一笑，明显看出沈锋的心思，继续道：“其实也差不多，我们公司在某种程度的确是商务咨询，只不过专业不太一样而已。”
    “尤其是外语人才，都是正儿八经的名校大学生，研究生和博士也有，985随便选。”
    “交际人才更多，适合各种场合应酬，虽然您年轻威猛，但酒桌上也架不住人多，要是有个美女在旁边挡酒伺候着……”
    沈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高级陪伴？
    重新拿起名片，试探道：“只有大学生？”
    夏乔心中暗喜，终于引起目标的兴趣，笑颜如花道：“大学生只是开胃小菜，各种模特随便选，只要您开口，应有尽有！”
    “当然还有明星，三四线都可以安排。如果是二线，需要提前沟通，主要是吃饭聊天，至于以后……”
    上身靠近沈锋，吐气如兰道：“您这样的帅哥，成功的几率很大哦！”
    沈锋点点头，难怪网上经常爆出明星饭局的价码，看来还真有这回事。忍不住追问道：“一线什么价位？”
    宋乔一愣，端起酒杯，跟沈锋碰一下，轻声道：“那要分是谁，到她们那个级别，很多都珍惜羽毛，出来抛头露面的不多。”
    “当然钱只是一方面，如果您真有需要，我们肯定能安排。大不了动用点人脉关系，麻烦点罢了。”
    沈锋拿出手机道：“留个微信，有需要联系。”
    夏乔心花怒放，加完微信，看沈锋没有其他意思，站起身，把酒一饮而尽，转身告辞。
    “花蝴蝶盯上你了？”包凡看着夏乔离开的背影，开玩笑道：“年轻就是好啊！”
    沈锋哈哈一笑，这种事很平常，既然能出现在长安俱乐部，来历肯定不简单。
    夏乔说的对，以后遇见宴会饭局身为万亿大佬岂能单刀赴会？

 第119章 直击灵魂的发问

    离开俱乐部到家已经深夜，入会的事包凡负责，不用自己操心。
    第二天九点出门，跟包凡去打高尔夫球，北湖九号，号称京城最顶级，老板也是长安资深会员，每月定期举办聚会。
    这个规矩很平常，会员经常攒局，什么茶友会、钓鱼会、红酒会……打着各种名义混小圈子。
    一直不太理解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高尔夫，这次亲身体验体验。
    直奔五环北湖渠，这里自元朝建都起，便是屯兵的重地。明朝起又变成皇室的围猎场地，至清朝再次屯兵，昌盛数百年。这些年作为重要的绿化带，水土丰美，保一方安康。
    很快到地方，停车来到正门，灰色门楼以颜体金字大书北湖玖号，苍劲有力，中式风骨扑面而来。
    等到包凡一起往里面走，几座不同大小规模的中式建筑群，整体以灰、白两色为主色调，古朴大气。
    青砖灰瓦、粉墙白壁，造型上又有些江南民居庭院的感觉，古典精致。
    “沈先生，我姓李，您的私人顾问，请这边来。”
    进门私人顾问陪同，背后跟着两个球童，背着标准杆，先参观场地。
    “九是传统文化中最大的数字，加上咱们会所大面积修建的人工湖，五湖四海，正好暗合九这个无穷的数字……”
    “拥有超高规格，不输于世界赛级的高尔夫草坪，每年四月的春天开始直至十一月中的初冬结束，一年中四个季节的超长草期……”
    “厚重浓密修整规整，不会有浅草露土，更不会有泥泞积水，当您真正踩上去的瞬间，便会明白草好的真正含义……”
    球童开着摆渡车，顾问在旁边给沈锋聊天，一趟下来，不愧是顶级，环境很不错，就算自己不会打，也能看出专业和用心。
    难怪年费二十万美金，一分钱一分货。
    下车安排美女私教，手把手教，从握杆开始，发现也挺有意思。十八个洞真要走下来十几里地，踩着舒服草坪，呼吸新鲜空气，怪不得都喜欢来这里谈生意。
    感觉挺有意思，买两套运动装，一套高级球杆，再充一年会费，闲着没事来装装逼。
    玩一圈出来，包凡皱着眉看着宾利，晃晃手里法拉利钥匙，调侃道：“确定不要开一辆试试？”
    见沈锋心动，哈哈大笑道：“过几天有个车友会，国内顶尖玩家都来，到时候去转转。”
    回去路上，沈锋回想这两天经历，不得不说这才是成功人士的日常生活。
    健身、休闲、娱乐……
    各种爱好聚会……
    同道中人聊聊天……
    也算创业过程中难得的放松。
    下午沈锋看着面前的卢明霞，交大本科毕业后，先后任职于两家顶级跨国公司，英特尔和lvmh，相当不错的履历。
    随口问道：“离开英特尔可能是对it不感兴趣，为什么离开lvmh？”
    “不得不说当时有机会进入全球知名的奢侈品集团，甚至负责整个迪奥在国内的培训业务，我很开心。”
    卢明霞毫不避讳道：“觉得那个也许就是自己一直想要从事的领域，可惜工作一段时间后，发现所有培训资料都是法国总部规定好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
    “换句时髦的话说……”
    “我不想只是做知识的搬运工！”
    沈锋哈哈大笑，很欣赏这种坦然，创业冲动是骨子里的东西，压是压不住的。
    “兜兜转转最后发现运营求职指导的在线社区、提供求职培训，竟然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商机。”
    “我意识到大学生求职培训是可以被商业化的，这个事情在国内市场里还没有特别成功的案例，而大学生求职又是大学生的刚需。”
    沈锋点点头，在大学就听过很多关于欧美面试培训的传说，号称有什么华尔街敢死队，为了进顶级投行，光面试资料足足三四十页！
    “创业前两年职业蛙的业务模式是做线下培训，发展速度并不快，甚至还有点慢。”
    卢明霞回忆道：“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后来一个学员因为理念相同大家走在一起，成为002号员工，也就是现在的联合创始人兼ceo滕鹏飞……”
    沈锋听着对方的讲述，别看职业蛙名字很奇葩，但在过去的一年半连续经历三轮融资，从天使轮一路杀到a轮b轮。
    甚至流传着一顿早餐和一个用户的传说？
    卢明霞仿佛看出沈锋的好奇，笑着解释道：“在我们还只有六人的时候，偶然拿到一笔来自以色列的五百万的天使轮融资，有趣的是对方也是国内第一家拿到外商投资牌照的基金。”
    “第一次融资基本就是一顿早饭的时间搞定，也是我吃过最惊心动魄的一顿饭！”
    “各种非常规问题满天飞，一度怀疑对方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
    沈锋大感兴趣，追问道：“都问了什么？”
    “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个事情你能做成功？”
    “第二个是过程中如果碰到困难你会不会退缩？”
    “最后是你愿意为了这件事放弃什么？”
    卢明霞哭笑不得道：“当时感觉太奇葩了，可过了几年在参加第二届全球女性创业者大会的时候，马云竟然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说一个人要想清楚三件事情：你有什么？你要什么？你愿意放弃什么？”
    沈锋点点头，其实就是在问你过去的经历，和你身上有什么别人没有的价值，会不会放弃其实就是在问你到底想不想做这件事以及真正想要得到什么？
    “曾经天使轮的时候见过很多投资人，他们会让我很煎熬，当你跟他去谈投资条款的时候会发现对方脑子里的逻辑是完全不对的！”
    “永远会把所有风险放到第一位，必须要在各种条款里要求如果这个公司做不成的话，每年要回馈8%的年利率？”
    说到这里卢明霞有些不屑道：“所以我坚信与投资人共享创业的理念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在天使轮就拿着计算器跟你耍心思的投资人绝对不合格！”
    “好的风险投资人首先要具备是冒险精神，我们天使轮的投资人之前是一名出色空军，开战斗机十八年，他的冒险精神和精准判断能力令人敬佩。”
    话都说到这里，沈锋直接拍板道：“两千万加百万赢家全流量渠道要百分之三十股份！”

 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amp;lt;&amp;quot;&lt;a href=&quot;<a href="https://roushuwu&amp;quot;&quo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amp;quo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roushuwu&amp;quot;&lt;/a&g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amp;quot;&lt;/a&gt;</a> target=&amp;quot;_blank&amp;quot;&amp;gt;&lt;a href=&quot;<a href="https://roushuwu&amp;lt;&amp;gt;&quo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amp;lt;&amp;g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roushuwu&amp;lt;&amp;gt;&lt;/a&g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amp;lt;&amp;gt;&lt;/a&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120章 演员的诞生（求首订）

    搞定合同，有一点沈锋很认同，创业者跟投资者之间必须要有共鸣，要有化学反应，更要有相同的价值观。
    你可以做一个小而美的公司，但是只要和资本对接，那就意味着要做大，要规模化，要专业化运营。
    卢明霞对于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圈里对于沈锋的崛起众说纷纭，但唯一肯定的是如同狙击手般的精准打击！
    看准知识风口，短短九个月打造出一个头部玩家，每次投资都令人津津乐道，很多项目只见一次面就砸千万投资，被誉为最省时间的投资人。
    成为合作搭档，沈锋认真道：“第一个就是入口的规模化，也就是你们的市场获客能不能规模化？”
    “第二就是服务的规模化，当用户增多，你的服务必须要标准化，标准化才能带来规模化。”
    “第三就是出口的规模化，一旦在hr圈子里形成口碑之后，肯定是有一种自传播趋势的。”
    “这点请放心，我们未来的一站式求职解决方案，马上全部在线上完成！”卢明霞自信道：“从大学生的求职竞争力测评开始，到课程，到服务，再到内推机会，最终拿到offer，彻底能解决用户真正的痛点。”
    “拿到钱以后尽快在平台上进行技术投入，在学校进行用户的推广，做大量市场的投放，开拓企业合作……”
    “还要建立一个非常完善的服务体系和专业服务团队，精准服务学生，公司的商业模式已经逐步得到验证……”
    沈锋毫不怀疑自己的眼光，短短两年职业蛙由十几个人的小团队扩大到一百五十人的大家庭。现在是公司发展的关键时期，需要的是战略投资，创始人要清晰知道未来的路如何走？
    能拿到b轮以上的创业项目，不仅要拿投资人的钱发展业务，也要帮助投资人在市场上讲好故事。只有投资人因为入股获得战略上的优势，这才是双赢。
    除了自己，华图资本也是大股东，对方在教育领域深耕十几年，四百多个线下分校，这么多的渠道当务之急是要往里面输入更多的水，百万赢家走线上，他们布局线下，全方位打击。
    所以战略投资一定是1+1＞2的！
    送走卢明霞，不得不说女性在创业的过程中更加艰难孤独，卢明霞长的丑，基本全靠才华。
    潇洒姐那种风韵犹存走到今天不知道经历过多少？
    在自己看来，一个公司员工的高度就决定这家公司能走多远。
    一个初创企业来说，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怎么能吸引优质的人才？
    其实创始人就是企业最大的销售，从开始就是在卖你的想法，除了最初人格魅力之外，目标和愿景是不是能得到大家认可的？
    是不是能吸引到别人？
    是不是有足够自信去和别人讲述目标是什么？
    更难的是必须有足够大的胸怀去接纳比你更强的人，不光是接纳，还要去分享，说白了就是愿不愿分享自己的股权和收益？
    公司逐渐做大，创始人的股权一定会被各种稀释，被引进的人才稀释，被投资人稀释，被人脉渠道稀释……
    速度远比想象的要快的多，但融资过程有些东西必须坚守，比如决策权。
    沈锋在职业蛙身上看出两点：一是关键要素，二是细分领域。
    前者是不管做任何事情，人肯定是最关键的，所以他们做的领域是一个人的领域，市场有无限空间往深挖。
    然后再生长出细分领域，一个垂直于大学生未来就业的平台，绝对前途无量。
    很享受这个过程，看似投资项目，其实就是跟各种人才交流学习的过程。虽然有金手指，但身为万亿大佬岂能故步自封？
    “慈善晚宴？”沈锋看着胡方，好奇道：“什么鬼？”
    “就是找点明星走走红毯，几个大牌子砸钱攒个局，刷刷曝光率，最后有个小型慈善拍卖。”
    胡方笑道：“估计一线没有，二三线应该去不少，您去玩玩？”
    沈锋沉思片刻，内心挺好奇，点头道：“你安排吧。”
    胡方见老板答应，满脸兴奋，赶紧去安排。慈善不慈善不是重点，主要是展示一下最近自我价值的提升，尤其是人脉，吸引点老板的关注度。
    沈锋明白胡方的小心思，也很正常，自己也挺好奇现在这小子混成什么样子？
    先吃饭，九点来到会场外，已经有工作人员上来安排进场顺序，毕竟不是明星，可以直接提前入场。
    进入会场，暂时人不多，找到一个位置坐下，胡方解释道：“中间都留给明星，越大牌位置越醒目，没办法，就是一场作秀。”
    沈锋点点头，无所谓，就是来玩玩，娱乐圈拼的还是名气大小，再有钱观众不认识也是白费。
    抿一口香槟，皱皱眉，放下问道：“就算是作秀，好歹也是慈善晚宴，都拍卖什么？”
    “通常是明星带来的私人物品，如果有人捧场最好，万一没有很多都自己重新拍回来。”
    胡方笑道：“还有主办方直接做公益，比如一辆救护车标价二十万，下面的人举牌捐几辆。上个月我参加一次，郭德刚砸二百多万，人挺实在。”
    “更高级是捐赠希望小学，或是孤儿院，最差也是捐书捐课桌，大部分慈善晚宴都能弄到几百万，但凡是个明星来刷脸，谁好意思空手？”
    “一个普通牛皮手包，从3000起拍价一路飙到20万，就因为他的主人是陈柏霖。一位低调大佬，为支持好友周公子，一晚上出手近200万，豪夺四件拍品……”
    “通常是限量版包包，我见过王凯拿过一个黄花梨笔筒，还有蒋娘娘，全球限量一千只的包，某少数民族小鲜花贡献出一套银腰带，什么千奇百怪的都有。”
    看着不断有明星出场，胡方感叹道：“其实明星也不好当，整天在聚光灯下，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就拿慈善来说，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动不动就让别人几百万真金白银往外掏，换成谁不心疼？”
    沈锋沉默不语，明白世上还是好人多。慈善最大问题不在于善心多少，而是如何把钱用在刀刃上。
    信任是根本，很多人宁可自己亲自开车去贫困山区，亲手把物资交给孩子们，也不愿意捐给所谓官方组织，让慈善的成本越来越高。
    这是社会问题，不是一二个人能解决的事。外国顶级富豪都成立慈善基金，让专业人士升值财富，精准定位需要帮助群体，追求可持续发展。

 第121章 万亿大佬岂能拾人牙慧？

    既然来了，问胡方道：“咱们能参加拍卖吗？”
    “能，咱们是六十九。”胡方拿出号牌道：“我经常参加，虽然没钱，但每次多少都出一份力。”
    沈锋点点头，接过号牌，等待晚宴开始。说是九点半，结果磨磨蹭蹭弄到十点多，等明星都刷完热度，才正式开始。
    最中间几桌都是明星，脸熟的还真不少，虽然没有一线大咖，也算星光熠熠，特别是女明星，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台上主持人满口场面话，胡方看沈锋无聊，低声笑道：“这种场合女星个个是戏精，热搜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没有男明星的事。”
    “印象最深的还是去年的芭莎之夜，最出风头是国际章和嘉玲姐。子怡姐姐一出场，感觉回自己家，豪放大笑、摆拍动作信手拈来，绝对老江湖！”
    “尤其是大合影的时候，直接一把将小外套给撩开、露出半个香肩、气场立马出来，秒杀无数摄影师镜头。”
    “最可怜的是刚复出的宝岛歌手，那个唱隐形翅膀的明星，都说她心机深，众目睽睽抢c位，被网友骂的狗血喷头。”
    “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一点点挤到中间，其实明星大合影没有彩排过，所以场面混乱。她上台先是站在旁边，然后逐个与别人握手，走到最中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最终被无奈的挤到那个位置。”
    “那些塑料姐妹花更是一目了然，荧屏上号称欢乐五美，连站都不愿意站在一起，呵呵……”
    “最尴尬的当属大嘴姚，刚上台的时候，夹在两个冰冰中间，一直被拉来拉去，哎，可怜啊！”
    “最后连大幂幂也被卷进去，全程无交流、小动作不断，只得尴尬的撩头发拍手，要我说这才是真正锻炼演技的舞台，演员的诞生！”
    沈锋边听边笑，八卦挺过瘾，晚宴终于到拍卖环节。先是明星捐赠的私人物品，什么皮包、手链、甚至还有耳机。
    沈锋看着一件件被拍走，感叹人傻钱多，买个皮包回去还凑合，毕竟是个名牌。
    一副耳机能干什么？
    “下面是第二环节，要给山区贫困农村捐赠爱心净水器，保证孩子们喝上干净水……”
    “一台十万，请大家踊跃参与……”
    “最后所有善心全部公开，受社会监督，请放心举牌……”
    沈锋挺直身，终于等到重头戏，其实最想帮的还是孤儿，明白孩子们的辛酸，有机会也成立基金，支持教育。
    “六号先生，五十万，多谢您的善心……”
    “十八号女士，八十万，多谢……”
    “二十七号先生，一百万，感谢您的慷慨！”
    不少人纷纷举牌，好心人挺多，其中不乏明星，最少三五十万，多则上百万，场面十分热烈。
    “五百万！”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沈锋身上，高举号牌，直接报价五百万，一片哗然，所有人议论纷纷。
    “老板……您……”旁边的胡方也被吓一跳，好家伙，五百万？
    主持人赶紧再次确认，兴奋道：“六十九号，六十九号先生捐赠五百万，我代表孩子们感谢您的善心……”
    “那人是谁？好像没见过！”
    “应该不是咱们圈里的人，好家伙，有钱啊！”
    “哼，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暴发户，家里有矿吧？”
    “旁边那个不是胡方？”
    面对议论，沈锋满脸淡然，面对闪光灯也无所谓，反正哥不是混娱乐圈，谁认识谁？
    胡方赶紧挺直腰板，面带微笑点头示意，五百万装一次逼的机会太难得了！
    刷卡，走人，胡方有些郁闷道：“您难道对明星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锋嗤笑道：“一段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要什么感觉？”
    原本仅有的一点幻想也被夏乔那个老娘们彻底击碎，身为万亿大佬岂能拾人牙慧！
    这种场合见识见识就完了，还不如跟包光头去游游泳按按摩，打打高尔夫球也比这些强。
    “京东式的c2c职业教育？”
    几天后沈锋看着面前戴眼镜的何川，插座学员创始人，好笑道：“屌丝培训集中营？”
    “没错！”何川也笑道：“我觉得这辈子必须做一家自己满意的公司，因为有强迫症，如果不是自己说了算，很难真正满意。”
    “我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走出大山选择政治与公共管理时，甚至天真以为毕业之后可以当官！”
    “那段经历让我深刻的明白，信息闭塞对一个年轻人的成长有多可怕。”
    沈锋哈哈一笑，项目名字很有趣，插座学院，按照何川的话说就是随时随地能让年轻人充电的工具。
    创业不到三年，超过五万线下学员，为联想、欧莱雅、中石化、同仁堂、移动、网易、华润、中信等大型企业做过几百场企业内训，今年要搭建百万级别的在线学习社群。
    何川很激动，做梦也没想到会见到沈锋，传说中的大神！
    别说百万赢家，就是万利mcn也是圈里绝对牛逼的巅峰，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主播都是碾压全场的大牛。
    “两年前我们第一期收费课程叫首席微信官，想打造一线企业公众号负责人。四十五名学员，每人学费1998元。”
    何川解释道：“他们学课就是为了涨工资，有人愿意花2000涨两千块工资，我们就赌这波人。”
    沈锋追问道：“你对新媒体运营有什么看法？”
    说到正题，何川认真道：“内容运营是一件技术活儿，以转载文章为例，首先要选择用户当下急需的内容，然后要在时间点内联系上作者、申请授权，最后要适度编辑，优化标题、版式、配图……”
    “做新媒体培训以来，常有人问怎么才能做出10w+？怎么才能快速涨粉？”
    “每次我的答案都一样，深度研究公司业务，研究用户特征，研究行业榜样。在此基础上优化公众号名称、id、介绍、自动回复、头像、菜单、推送时间、栏目风格、版式配图、选题标题。”
    “前年直接停止面向c端的线下课程和90%的企业内训课，在资源有限的前提下，以好多课app为载体，将主营课程业务转移到线上。”

 第122章 日久，见人心

    沈锋犀利道：“你的护城河就是老师？”
    “不！”何川坚定道：“职场里遇见前辈肯带是福气，但人家没有教新人的义务。”
    “你所在的企业遇到负面新闻，记者没打招呼上门采访。作为一名公关新人，如何面对记者？”
    “没预算怎么做营销方案？”
    “老板要做个公众号，第一步该干吗？”
    “职场新人零经验遇到的麻烦，都能在我们的app里找到解决办法。”
    “所以插座学院的护城河从来不是老师，我也从来没想过做一个知识中介！”
    沈锋暗自点头，欣赏目标清晰的人，不管对不对，必须有明确方向。
    “我们请老师的标准很简单：真正有丰富实操经验的人，一个能够把岗位知识体系、能力体系打透，认真负责、能够配合课程体系研发的人。”
    “学院支付薪酬，双方共享版权，课程使用权归插坐学院，教研核心是课程组主导的知识体系，这才是我们的竞争力。”
    沈锋摆摆手道：“卖课的人多了，你的目标最终还是为企业招聘人才吧？”
    何川嘿嘿一笑，解释道：“第一步通过公众号转化和听课笔记社群获取流量，社群运营的底层逻辑是：确定用户收益预期，每天五条精选笔记，然后定规则，禁止发广告、尽量少说话打扰同学，最后定成长目标。”
    “第二步通过爆款课程和app承载课程服务，通过完整学习流程最终导向第三步，获得个人和企业用户的双重认可。”
    “在我看来未来职业培训的市场一定在b端，员工在培训后由于生产力提升所节约的时间会远高于培训所花费的时间。国内至少有上万家大型企业有需求，每年最少千万级投入。”
    沈锋点点头，这才是干货，项目逻辑没问题，创始人也不错，随口问道：“现在团队是什么结构？”
    何川神情一震，仿佛离目标越来越近，强忍兴奋道：“现有三个业务部门：课程组、技术组、市场组。”
    2015年8月，卜晓庆以运营总监的身份入职公司，在2016年迎新大课时，和何川共同承担了沟通老师的任务。去年2月19日正式成为插坐学院合伙人，主导市场组。
    “运营总监是个美女，一个特别负责任的人，一个在我不打鸡血、不画饼的时候，依然愿意全力维护公司利益的人。”
    “副总裁主管新媒体方向课程研发，曾经写过一篇《微信公众号运营90招速成指南》，累计销售额破300万……”
    “目前销售团队只有两个人，主要工作是回访。考核标准是回访量和销售额，公司的业绩是在增长的，销售业绩也需要有阶段性增长……”
    沈锋边听边想，这个项目才a轮，只能算是一个小幼苗，主要是方向不错，垂直于新媒体运营培训，算是一个市场痛点。
    打断何川的侃侃而谈，犀利道：“员工两三年遇到职场倦怠怎么办？”
    “我的解决办法有两个，第一个是调岗，如果你能带动两千万的销售额，为什么不让你带新人做管理？”
    “第二个是购买插座学院的未来，开放部分可控制期权，大家一起创造未来。”
    这个答案沈锋挺满意，点头道：“员工也是公司的客户，千万别让已经付出的激励，产生副作用。”
    “对事要高标准低预期，首先觉得事情不一定成功，要做好随时调整的准备。”
    “对人要低标准高预期，在保证做好基本工作的前提下，不拒绝公司任何一名员工成为公司合伙人的可能性。”
    如果别人说这些装逼的话，何川肯定不屑一顾，但面前是沈锋，一年半白手起家打造出流量矩阵的大神，说什么都是真香！
    时间差不多，沈锋站起身道：“一千万加百万赢家流量渠道支持，我要百分之四十股份！”
    何川满脸兴奋，钱是小事，能搭上百万赢家这艘大船才是关键。
    打发走对方，沈锋躺在按摩椅上休闲娱乐，农业……女性社区……新媒体……大学生求职培训……it……蓝领……
    职业技能领域能打的基本都被自己搞定，只剩下……
    考证！
    让秘书安排明天见面，一鼓作气把最后一块拼图拿下，百万赢家顶层盈利模式彻底布局完成。
    叶飞敲门进来，调侃道：“老板躺着呢？”
    沈锋睁开眼睛，笑骂道：“有事快说！”
    叶飞嘿嘿一笑，坐到旁边沙发，轻松道：“我可是来汇报工作的，能不能和煦点？”
    见沈锋一瞪眼，赶紧道：“信息流广告逐渐完善，效果很不错，金主们都很满意。”
    “受众按照您的要求锁定各种教育资源和培训领域，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大限度保证用户舒适度和接受度……”
    “悬赏区越来越活跃，已经成为消费金币的第二大版块，主要是各种大v入住，基本形成良性循环……”
    “游戏平台上线运行良好，第一批扶植计划已经到位，这几天新游戏就能上线……”
    “y卡试运营效果还行，老洪那边已经对接超过三百九十个线下商家，囊括一线百分之八十的教育连锁机构……”
    “兑换区还是用户第一大消费板块，品类超过六百种，还在继续增加……”
    “昨天注册用户正式突破两亿六，至于日活……”
    叶飞笑道：“突破一亿二千万，妥妥的三个知乎！”
    沈锋慢慢睁开眼睛，满意道：“干的不错！”
    站起身，坐到叶飞身边，低声道：“每天再增加两场答题，信息流广告继续开发一部分推荐位置……”
    “然后逐渐提高获得y币的难度，增加用户珍惜度，把运营成本降低百分之十五！”
    盯着叶飞，目光灼灼道：“年底把咱们的月盈利做到三亿！”
    “您的意思是……”叶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满脸震撼道：“明年上市！”
    沈锋摆摆手，认真道：“一切顺利的话，明年春节咱们一起去纳斯达克敲钟！”
    叶飞忍不住直接站起来，满脸通红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
    沈锋见他没有出息的样子，笑骂道：“能不能有点骨气？”
    见叶飞冷静下来，吩咐道：“腾讯和华兴已经同意入股，各占百分之十，下一步就是拉阿里入局。”
    “咱们拿出百分之三十股份，华兴打通上市所有渠道人脉，加上阿里腾讯两大巨头保驾护航……”
    “我也拿出百分之十！”叶飞突然坚定道：“您手里必须拥有百分之六十的绝对控股权！”

 第123章 论老马的焦虑指数

    沈锋一愣，真没想到叶飞居然……
    哈哈大笑，拍拍对方的肩膀，欣慰道：“有你这句话就行！”
    “不过用不着，大不了董事局规定创始人一票当十票，这种事其他公司没少干。”
    “这样吧，百分之三十还是我出。”沈锋见叶飞还想说话，打断道：“你拿出百分之五做期权池！”
    “不能让跟着咱们打江山的元老心寒，具体操作你自己看着办。”
    叶飞张张嘴，见沈锋坚决，也只能点头同意。相比较其他上市公司十几甚至几十大大小小股东，百万赢家简直太牛逼了！
    叶飞离开，沈锋很满意对方的忠心，日久见人心，这可是面对十几亿美元的诱惑。
    就算自己拿百分之三十股份出来，也是绝对大股东，加上创始人董事票数，妥妥的一言九鼎。
    当然也考虑过另一种极端情况，就是叶飞反水跟其他人联合，凑成百分之五十跟自己分庭抗礼？
    所以才让他拿出百分之五做期权池，既合理合法，又不伤和气。
    当然对于这个结果基本不在沈锋考虑范围内，退一万步叶飞就算背叛，包凡那边不会轻易给自己撕破脸，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的确是性情中人。
    还有老彭也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傻事，人家砸几亿美金下去也是想赚钱，创始人撕逼是所有人的大忌！
    外部都是小事，关键还是来自内心的自信，身为万亿大佬岂能连这点人格魅力都没有？
    明天搞定最后一块拼图，然后全力以赴筹备赴美上市！
    “相比较直播教学模式，我们认为百人班课不仅能加强对学生学习效果的把控能力，也更好提升arpu值……”
    “学生和老师的互动会更有实际价值，老师能看到学生听讲的轮播画面，也可以在留言区及时发现学生的疑问并作答……”
    “我们还为每个百人班配备两个助教，负责课前提醒、作业督导、批改和电话沟通等工作……”
    “因为影响学习效果的因素中，老师占40%，学员自身占30%，人工干预和督促占20%。这种考核方式将有助于保证和提高对学生学习效果的把控……”
    “除主营业务之外，我们计划尝试以小程序为载体，分发时效性强的学习材料。比如在公务员考试一部分是需要考生基于党媒内容的节选进行写作……”
    “专门开发的过招申论小程序每天分享近期相关文章的解析，并内置打卡活动和奖励机制，引导用户接受更深的服务。”
    “合作愉快！”
    沈锋两千万拿下课观教育的百分之三十股权，培训布局彻底宣告完成。
    职业非学历考试在求职过程中对申请者和录取单位愈发重要，妥妥五千亿以上的大蛋糕。
    每年公考银行和教师考试人数的快速上升和不断提升的线上渗透率就可以看出这个市场有很大的空间和潜力。
    之所以向这两个领域拓展，是因为用户具有部分重叠。有些人会同时尝试银行和公务员考试，还有些人在银行考试通不过之后，马上转向公务员考试，反之亦然。
    教师和公务员关系也如此，去年国家公务员报考人数约160万，各省公务员超过400万。
    全国教师资格证每次不少于200万，招聘考试轻轻松松四百多万。
    原本这些考生的培训服务主要是线下，而课观教育要基于多年互联网产品运营经验和能力为这些人提供线上辅导。既降低培训的门槛，也能蚕食原本线下的存量市场。
    律师证、审计证、建造证、注册会计师资格证、营养师证、计算机等级证……
    去年全国累计两亿人参加职业技能鉴定！
    沈锋认为这个项目做对了内容、渠道和用户体验三件事。百人团队三分之一是资深教师，三分之一是技术，最后三分之一是用户运营。
    得到千万融资和流量支持后，下一步提升金融行业纵深服务。为应届生提供求职招聘考试、为职场新人提供中高级从业证书考试培训、为业务骨干提供大行转中小银行的猎头业务。
    来到窗边，伴随最后一块拼图到位，内心波澜壮阔，终于要最后冲刺。
    离春节还有四个月，创业正好两年，明年希望给自己一个大红包！
    回到沙发，拿起一份份行业调研报告，腾讯华兴已经入局，只剩下阿里。
    去年七月，拼多多纳斯达克敲钟，首日暴涨百分之四十五。
    成立三年就上市，全年gmv破千亿的后起之秀，无论是速度还是规模都成为阿里和京东不可忽略的对手。
    在沈锋看来，不愧为一个奇迹。
    得益于阿里和腾讯互相封杀，让老马对微信体系中成长起来的电商不够了解和重视，以至于拼多多低调筹备上市期间公布的数据彻底吓阿里一大跳。
    没办法，社交和内容就是老马的软肋，如同企鹅永远做不起来的商业，最后全部归结于所谓基因问题。
    只能砸钱各种投资，什么宝宝树和小红书，95亿美元收购饿了么、14亿美元战略投资中通快递、150亿人民币战略入股分众传媒……
    看似牛逼哄哄，
    何尝不是一种焦虑？
    甚至这几年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号称阿里要投资今日头条？
    尽管双方都否认，但沈锋绝对有理由相信：杀红眼的头腾大战进行中，拉拢今日头条，为电商生态引流，或许真是老马下一步重要战略。
    沈锋露出微笑，老马日子也不太好过，老对手小马虎视眈眈，拼多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狠狠咬一口，更不用说京东。
    流量越来越贵，获客成本越来越高，用户越来越挑剔……
    纵观这几年全部投资，主投和领投的比例居然高达78%，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笔。
    不投则已，
    一投惊人！
    比起小马入股只是为赚点小钱，
    老马狠的多！
    投资分众传媒是楼宇广告的头部企业，拥有大量的线下流量；小红书和宝宝树都是社区电商模式，大量美妆时尚和母婴的垂直群体。
    苏宁体育则依靠大量的体育赛事版权资源聚集大批体育用户，说白了一句话：
    捕捉更垂直、更精准的人群和流量是阿里投资这两年呈现出来的最大特点。
    前年除夕淘宝推出什么亲情账户，砸钱冠名春晚，希望通过红包形式推动年轻人为父母等开通淘宝？
    当晚淘宝下单量大幅增加，传闻流量是双11的15倍，本来是好事，悲催的是淘宝总部居然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后台崩了！

 第124章 动物园的可持续发展

    而人家张小龙，不紧不慢，结果一晚上微信用户发了142亿个红包，比去年增长75%，巅峰每秒收发76万个。
    微信强大的社交实力，以及阿里对社交的经验不足，这种差距才是未来影响阿里战略布局的关键。
    沈锋回想起上次跟张小龙吃饭曾经听到的一句话：
    微信生态从诞生起就是去中心化，并且具有向三四线城市，甚至乡镇深入的可能。
    而去中心化的思维正是不断强化集权的阿里所不能理解的。
    这就是差距啊！
    沈锋有些悲哀，所有互联网公司都要在两大巨头的阴影下瑟瑟发抖，今日头条虽然没有站队bat，看似保持独立，但也在树敌过多的情况下有些被动。
    内涵段子被永久关停，抖音也不断遭遇黑公关事件，火山四面楚歌……
    相比之下滴滴就更聪明，虽然是阿里投资孵化出来的公司，但也有本事拿腾讯的钱，在两个巨头之间游刃有余。
    至于拼多多？
    只是老马一个不留神的产物而已！
    腾讯投资部，彭志贤看完最新调研报告，感叹道：“此子大势已成！”
    萧文翰点点头，彻底调整心态后，对于沈锋有种复杂的感觉，当然佩服更多。
    “这小子已经把咱们和包光头牢牢绑在一起，下一步肯定是找阿里！”
    彭志贤摸着鼻梁，无奈道：“让华兴冲锋陷阵，咱们和阿里在旁边保驾护航……”
    “区区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把三大巨头弄的服服帖帖的！”
    “必须压压价！”萧文翰咬牙切齿道：“就算投资也不能让那小子如此得意！”
    “晚了！彭志贤拿出一份报告，递给萧文翰道：“看看这个再说。”
    萧文翰接过一看，吃惊道：“马老大已经批了？”
    “十亿美金权限！”彭志贤哭笑不得道：“只有一个要求……”
    “必须尽快拿下！”
    萧文翰也是醉了，连马老大都……
    “算了，大势所趋不得不服。”彭志贤笑道：“其实对于咱们投资部来说，反而越贵越好不是吗？”
    萧文翰一翻白眼，说这种自我安慰的话有意思吗？
    彭志贤摆摆手，要说不憋屈是假的，但想想旁边还有阿里华兴一起陪着……
    忍忍就过去了！
    前几天专门打电话给老周，象征性安慰一下，没办法，成王败寇，没弄死人家就要承担被弄死的后果。
    好在百万赢家跟知乎定位还是不同，知识风口又够大，就算成不了上市第一股，慢慢熬吧。
    知乎日活四千万，九年还没盈利都估值三十五亿美金？
    百万赢家八个月日活破亿，月盈利两亿多……
    别说十亿，
    三十亿也投，
    妥妥躺着赚钱的节奏。
    想到这里打起精神，目前关键就是盯死那小子，临门一脚绝对不能有失！
    玩投资这么多年，百分之十股份竟然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
    接下来沈锋彻底进入贤者模式，每天去俱乐部游泳健身，下午打打高尔夫球，各种装逼各种作。
    手下各种独当一面，身为万亿大佬必须充分发挥员工的主观能动性是不是？
    唯一工作就是百忙之中更新神秘君，每天一千六七百万进账，希望小龙哥永远都是产品经理。
    华兴前几天派人去美国打点关系，所谓专业包工头，这点小事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百万赢家要流量有流量，要盈利有盈利，财报各种健康各种透明……
    老美巴不得赶紧ipo，一起收割全世界的韭菜们，你丫的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至于阿里？
    知道什么叫做稳坐钓鱼台吗？
    急什么急？
    该失眠的应该是他们！
    阿里投资部，刚锋看着有些迟疑的谢华，逼问道：“还没约到沈锋？”
    “这……”谢华心里一阵草泥马，上次见面已经造成阴影，还怎么约？
    顶头上司又不敢不回，故作认真道：“约了几次，那小子总是忙，所以……”
    “尽快！”刚锋一瞪眼，不满道：“三天之内我必须见到人！”
    见谢华答应，长叹口气，无奈道：“腾讯和华兴早就跟那小子勾勾搭搭，按照百万赢家的发展势头，明年必然纳斯达克。”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两年咱们有点太急了吧？”谢华忍不住郁闷道：“不是刚刚搞定网易考拉？”
    刚锋摆摆手，低声道：“都是张老大的布局。”
    谢华一撇嘴，什么天猫、蚂蚁、盒马、飞猪、大白鲸、菜鸟、考拉……
    不管是收购还是内部创新，尤其是张勇正式接班后，阿里都快变成动物园了！
    刚锋也懒的跟谢华解释，打发走对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集团业绩之所以连续几年保持近50%的增长，还不是靠大把大把砸钱？
    最近一年半光投资破千亿，整个部门每天熬夜看项目，你以为坐在这个位置容易吗？
    最早让阿里跟动物接上关系还是与雅虎的深度整合。05年农历七月初七，两大巨头合作的消息震惊全球互联网市场。
    但08年以前风清扬手里没什么钱，甚至当年有一个技术金融双重背景的高管，本来谈好要来投资并购，但最后还是悄悄去主管技术开发。
    直到成立阿里资本，才被看作是对外投资的里程碑。此后三年虽然投资搜狗、易图通、uc等公司，但整体仍处摸索阶段。
    所有变化源自12年，一件事和一个人彻底改变一切。
    前北极光创投副总裁张鸿平加盟阿里资本，这位投资界老兵彻底改变整个投资方向。
    从看重跟电商业务的契合度，变成向泛电商，尤其是能跟阿里现有项目能协同发展的行业。
    换句话说，张鸿平让阿里的投资更加聚焦，打下后来动物园的基础。
    当时还叫战略合作部，后来一分为二，部分人去做政府关系，剩下的人成立阿里投资部，自己就是那时候加入的。
    刚锋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到照片墙，那段时间记忆最多的是每天要各种追踪业务部门老总，不停给他们讲项目，听取投资意见。
    因为张鸿平要求所有投资必须跟业务相关，甚至根据高层的意思，投资部和业务部门居然是and关系？

 第125章 排排坐分果果

    但那时候的动物园仍然不成体系，所谓大猫小猫两三只，而且大部分还是内部孵化的项目。
    真正出现变化的还是风清扬的转变！
    未来阿里巴巴集团将通过收购与并购实现竞争力。
    一句话意味着阿里从财务投资变成战略投资。
    彻底放弃财务投资，名噪一时的阿里资本不复存在，张鸿平黯然离开。
    一次晚宴风清扬曾经说过：“阿里靠财务投资赚几亿已经毫无意义。”
    从此跟腾讯彻底分道扬镳，赶走张鸿平，蔡崇信变成马云最惦记的人。
    不管所谓接班人有多少次选择和替换，蔡崇信作为最强十八罗汉，对于马云想法的理解和落实力度，是外人无法估量的。
    号称最佳cp！
    马云自己的话评价就是：“他是那个让你放心的人。”
    从此以后热热闹闹的动物园才真正开张！
    快狗、搜狗、盒马、飞猪、蚂蚁、天猫、菜鸟、uc、苏宁、饿了么、优酷土豆、一搜、3721……
    投资控股的项目国内64个，国外16个，不得不说的确是好买卖。
    想到这里更加头疼，对于沈锋的传闻没少打听，虽然没见过面，但其霸道的风格早就心知肚明。
    阿里霸道，沈锋也霸气……
    用马云的话说阿里本身就是在做生意，只不过现在有钱了，用投资将上下游的伙伴固定下来。
    所有人必须all in，
    不然滚蛋！
    40亿收购uc，直接赶走创始人俞永福，结果现在一塌糊涂。
    95亿美元买饿了么，原本有种大学生创业气息的项目彻底放弃熟人+同学招人模式，直接砸钱从世界500强、中供铁军挖人。
    甚至有高层直言不讳：“现在饿了么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管理者！”
    创始人张旭豪居然变成张勇的所谓新零售战略特别助理？
    500万美元收购口碑网，创始人李治国一年后彻底离开……
    收购万网绝大多数股权，创始人张向东远赴新加坡……
    11亿美金收购高德地图，ceo成从武和coo张勤退出……
    马云曾经在一个场合见到万网创始人张向东直言不讳道：“这就是生意而已。”
    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这就是阿里投资的原则。
    “还是流量惹的祸啊！”
    刚锋拍拍脑门，喝口茶定定神，去年大文娱收入65亿，亏损却高达214亿。
    就这样老马依然信誓旦旦装逼说看好大文娱前景，再亏十年也可以。
    说白了还是因为玩娱乐死也干不过企鹅！
    一个微信就把流量卡的死死的，
    还怎么玩？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大文娱旗下所有核心资产出现的问题，百分百都跟整合和被强势要求向电商导流有关。
    由于必须服务于阿里大生态，就会限制平台本身在原创等变现方向的可能性。
    遇见沈锋这样的刺头，
    让我怎么谈？
    刚锋长叹口气，郁闷归郁闷，百万赢家必须拿下！
    身为知识领域妥妥第一头部，九个月轻轻松松把知乎按在地上摩擦，身为大股东的腾讯都各种跪舔……
    自己还有什么郁闷的？
    想通这点，瞬间恍然开朗，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一个号码，接通亲热道：“老包晚上有空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包凡笑着挂断电话，对一起打高尔夫的沈锋道：“鱼终于上钩了！”
    沈锋哈哈一笑，用力打出一杆好球，阿里能憋这么久也不容易。
    包凡随手把杆交给球童，试探道：“那边想约吃个饭？”
    沈锋直接拒绝道：“没什么好聊的，你帮忙告诉他们，百分之十股份，董事局一个席位……”
    目光盯着球，用力挥杆道：“仅此而已！”
    包凡哈哈大笑，够霸气！
    越看这小子越顺眼，自己第一个入局，连项目都是从老子手里买的，跪舔这么久才百分之十，你丫的阿里想截胡？
    公平公正公开，
    华兴腾讯阿里，
    谁也别装逼！
    “听说老彭那边连钱都准备好了？”包凡继续试探道：“咱们什么时候？”
    沈锋笑笑，看来已经等不急了？
    “你安排吧，找个黄道吉日咱们签合同。”
    包凡瞬间喜笑颜开，终于等到这句话，拍拍沈锋肩膀道：“好兄弟！”
    这是自己早就计划好的事，华兴毕竟是国内fa龙头，牵线搭桥是老本行，这笔买卖传出去又是一段佳话。
    老包人仗义，以后长期合作绝对不亏。
    等融资到位，先砸二十亿买cbd二十九层大厦，重新装修搬家，改名四个大字：
    万利集团！
    下午回到公司，中午第一期百万赢家节目上线，看看什么效果。
    “欢迎大家来到梅赛德斯奔驰独家冠名的知识竞技类节目……”
    “百万赢家！”
    华少站在舞台中央，满脸亢奋道：“今天我们请来一个游戏达人，他就是……”
    “陈赫！”
    沈锋一愣，居然把陈赤赤弄来了？
    当初老宋说每期请一个明星加盟，陈赫听说喜欢玩游戏，搞笑耍宝一流，作为第一期开场的确不错。
    “第一关是看画猜成语，我们有请十位游戏达人入场！”
    沈锋看着节目热热闹闹，效果还不错，游戏都是百万赢家排行前几名的热门，选手也是资深高手，加上现场百万奖金的刺激，气氛很炸。
    企鹅王牌工作室的确有一套，首页重磅推荐，s级流量渠道，公司所有主播卖力吆喝……
    妥妥又一个爆款！

 第126章 百亿身家的内心动态

    “老板怎么样？”
    刚看完节目，宋芸兴冲冲跑来，沈锋鼓励道：“干的不错！”
    宋芸长出口气，内心一片满足，虽然这段时间两边跑很累，但能得到老板的认可，值了。
    “一共十二期节目，这是明星目录。”拿出名单交给沈锋，笑道：“很多都是胡方介绍的。”
    沈锋扫一眼，搞笑综艺咖居多，也有几个所谓精英人设，无所谓的事。
    “趁着热度加大户外广告投入，尤其是小区和楼宇电梯。”
    沈锋吩咐道：“这两个月砸钱把动静弄的越大越好，百万赢家准备上市，明白吗？”
    宋芸听完差点高潮，好家伙，老娘以后就是上市公司的运营总监了！
    沈锋笑着摆摆手，继续道：“马上联系开发商，签合同交定金，尽快找设计师重新装修。”
    站起身，居高临下道：“纳斯达克敲钟的时候咱们万利集团的牌子必须立起来！”
    见宋芸兴冲冲离开，还有四个月应该问题不大，别的不说最少万利集团四个字先要打响名号。
    第一栋楼先凑合凑合，毕竟现在满打满算才四五百人，打死三层楼搞定。
    以后业务不断扩张，团队越来越大，好歹也是美国上市公司，不在cbd有栋楼岂能符合万亿大佬的身份？
    人家阿里腾讯全国七八个总部，以后老子也要遍地开花！
    “只有百分之十股份？”刚锋看着包凡，追问道：“连董事局也才一个席位？”
    “哼，还不知足？”包凡冷哼一声，放下筷子不满道：“要不是咱们多年交情，直接不带阿里玩你信不信？”
    “我……”刚锋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原本听说一起吃饭挺高兴，结果那小子居然没来？
    “他就是这个德行！”包凡看出刚锋的心思，虽然心里很爽，但故作安慰道：“当初这个项目还是从我手里买走的，我特么的找谁了？”
    “还有知乎，老彭领头四亿美金，现在还不是硬生生跪舔？”
    拍拍刚锋的肩膀，认真道：“现在你的心态很危险啊！”
    “哎！”刚锋点点头，明白包光头的意思，身为资深老江湖，最不应该感情用事。
    当年红杉资本在美国错过facebook，在国内错过美团……
    就是因为觉得扎实伯格和王兴年轻气盛，好像对投资人不太尊敬？
    结果现在哭都来不及！
    “躺着赚钱的买卖送到面前还装什么逼？”包凡笑骂道：“现在估值八十亿美金？”
    “我敢保证用不了一年……”
    “最少翻一倍！”
    刚锋一愣，好奇道：“你就这么看好那小子？”
    “不光是看好沈锋，还有未来职业教育！”包凡认真道：“妥妥的万亿蓝海，你没看出国家对于应试教育的态度？”
    “所谓大学原本就是本末倒置，国外都是学技能，毕业直接上岗工作，你看国内呢？”
    “毕业就是失业，四年不是打游戏就是打炮，有几个学以致用的？”
    “就算你想好好学习，看看现在各种专业课程，又几个能跟得上形势的？”
    包凡一顿操作猛如虎，语重心长道：“未来十年甚至三十年，职业培训才是最大风口！”
    原来如此，刚锋彻底明白为什么华兴和腾讯对于百万赢家如此重视？
    创始人牛逼只是一方面，
    国家政策扶植才是杀手锏，
    想想连人民日报都主动站出来给那小子背书？
    还装什么逼？
    举起酒杯，坚定道：“阿里同意全部条件！”
    “这就对了！”包凡兴奋道：“我尽快联系签约仪式，早点搞定早安心，大家舒舒服服等着赚钱吧。”
    三天后，希尔顿酒店贵宾厅举行盛大签约仪式，沈锋代表万利，包凡代表华兴资本，彭志贤代表腾讯，刚锋代表阿里……
    百万赢家估值八十亿美金，
    三方融资各占百分之十股份，
    正式成立董事局，
    签订合同！
    沈锋百分之五十绝对大股东上台讲话，叶飞以百分之十五作为第二股东，然后是华兴腾讯阿里，还有百分之五作为期权池激励核心员工。
    万利有限责任公司彻底更名为万利集团，旗下两大支柱：mcn和百万赢家。
    “哇塞，老板签个字就能赚二十四亿？”佳佳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沈锋，满脸震撼道：“还是美金！”
    庞阿姨也兴奋道：“现在汇率差不多七比一，二十四亿就是……”
    “一百六十八亿！”
    “加上咱们……”
    庞阿姨震惊道：“老板现在妥妥的百亿身家啊！”
    所有人面面相觑，可儿冷哼一声，故意装作不满道：“有什么牛逼的？”
    宋芸微微一笑，低声宣布道：“还有一个好消息！”
    “老板花二十亿在cbd买下整栋大厦，二十九层重新装修，过两个月咱们就能有自己的家了！”
    “哇塞，cbd啊！”
    “二十九层的大楼？那得多少平米？”
    “二十亿买房子？”
    “惹不起惹不起！”
    胡方看着一群老娘们叽叽歪歪，内心无比鄙视，区区二十亿算个屁！
    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沈锋，现在百万赢家估值才八十亿，如果真上市……
    别说人民币，
    百亿美金都轻轻松松！
    “多谢大家！”沈锋结束演讲，面前各种闪光灯，终于走到临门一脚的时刻。
    下台主动跟刚锋握手，亲热道：“前几天忙的要死，今天晚上好好陪老哥喝几杯。”
    包凡看着两人商业互吹，你丫的忙个屁，整天抱着小妹妹游泳按摩，能不能再无耻点？

 第127章 请听下回分解

    “我敬三位老哥一杯！”
    关上门，只剩下包凡三个人，叶飞陪同，五个人好好庆祝庆祝。
    “终于搞定你小子喽！”彭志贤举起酒杯，笑骂道：“腾讯什么时候求过人？”
    “阿里也是！”刚锋也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家伙绝对是国内独一份！”
    包凡火力更猛道：“当时滴滴买快的，58收赶集，老子硬生生把几个创始人锁在房间，一天谈不拢，一天就别出门！”
    “结果遇见你小子……”
    沈锋哈哈大笑，再次举起酒杯，真诚道：“以后大家同坐一条船，赚钱大大滴！”
    众人哄堂大笑，这句话才是重点，什么狗屁恩怨，又不是杀妻灭门，有钱赚谁还在乎那些杂七杂八？
    叶飞站起身，也主动敬酒，顺便帮忙倒酒打杂。看着老板跟几个大佬谈笑风生，也是醉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
    阿里腾讯不用说，随便跺跺脚整个互联网乱颤的巨无霸。
    华兴也是掌管千亿资本的龙头fa，
    以前别说同桌吃饭，
    就是能见个面握握手，
    牛逼足足能吹三天三夜！
    沈锋站起身，每个人都敬两杯酒，合同搞定就是真正盟友，以后还要巨头帮忙摇旗呐喊呢。
    八亿美金对于三大巨头根本不是事，哪一个不是每年几百上千亿往外砸的土豪？
    想到这里回到座位，放下酒杯，故作轻松道：“等明年百万赢家上市成功，我就能忙第二个项目喽。”
    “第二个项目？”所有人眼前一亮，包凡赶紧追问道：“什么方向？”
    沈锋摆摆手，随口道：“奢饰品吧。”
    “二手奢侈品？”彭志贤点点头，分析道：“消费升级之下也算一个千亿蓝海，好像还没龙头出现吧？”
    “暂时没有！”刚锋接话道：“小猫两三只而已，盘子还行，只不过……”
    沈锋放下筷子，又倒满一杯酒，故作神秘道：“你们知道香水王子吗？”
    见三人同时点头，笑道：“人家可是法国根正苗红的皇室贵族，祖祖辈辈开银行，手里七八个顶尖大牌的股份！”
    “这……”
    三人面面相觑，这也行？
    沈锋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道：“现在都是空话，等项目差不多再说，到时候还请三位老大多多关照！”
    三人对视一眼，好家伙，难道又是一个百万赢家？
    酒过三巡，彭志贤跟包凡一起上厕所，低声道：“你怎么看？”
    “奢侈品？”包凡沉思道：“我感觉这小子不会这么简单吧？”
    彭志贤点点头，要说二手奢饰品的确市场挺大，暂时还没龙头，但……
    “这小子聪明的很。”包凡放完水，边洗手边照镜子道：“从mcn到知识风口，就算下一个项目是奢饰品，但我敢打包票绝对不简单！”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彭志贤用纸巾擦完手，调侃道：“看看能不能再折腾出来一个独角兽？”
    深夜才散场，司机送叶飞回家，沈锋打开窗，风吹进来，酒意逐渐散去。
    “身家百亿还不满足？”叶飞忍不住吐槽道：“明年您可是能上福布斯排行榜的人啊！”
    “这才哪到哪！”沈锋笑骂道：“阿里最新市值六千一百亿美金，腾讯五千六百亿，连美团都九百多亿……”
    “有什么值得吹牛逼的？”
    叶飞深吸口气，这个逼装的震撼人心！
    从认识沈锋第一天，直觉告诉自己这小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野心，已经不能用勃勃来形容，简直胆大包天！
    九个月打造出一只上市独角兽，
    创业一年半白手起家出一个万利集团，
    换成任何人，
    早就飘了！
    沈锋明白叶飞的心思，可对于拥有金手指的自己而言，这点成就算个球。
    每年就算净赚三十亿美金，想要赶上两大巨头还要几百年？
    死不死！
    暗叹口气，算了，慢慢来，百万赢家上市只是第一步，拥有这块金字招牌，更多风口等着自己征服。
    接下来的日子更轻松，正式入股包光头更加卖力，阿里腾讯也逐渐开放更多流量和渠道给百万赢家，尤其是微信，九宫格直接给了一个位置。
    日活再次涨一波，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上市前破两亿轻轻松松。
    抖音快手才三亿！
    闲着没事去新大楼转转，交接彻底完成，站在二十九层，看着旁边红彤彤的四个大字。
    爽！
    手里有的是钱，继续招兵买马，把专门腾出两层放服务器和设备，升级最高带宽，一步到位以后省的操心。
    到时候让老洪带着团队也搬进来，自己的人在外边租房多丢人，拿出三层让铁军随便折腾。
    对于以后的规划，虽然叫集团，但不打算整个运营管理。mcn就是mcn，百万赢家就是叶飞负责，大家各司其职，独当一面。
    这就是金手指的好处，任何问题自己都能最快时间解决，根本不用各种开会各种汇报，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只要锁定项目，选对创始人，指明发展方向，其他的自由发挥。
    一个风口就是一个阵地，未来继续打造流量矩阵，项目平行发展，全部直接向自己汇报。
    互联网最大优势是什么？
    不就是没有中间商！

 第128章 我要的仪式感呢？

    新年第一天，沈锋站在纽约时代广场百老汇165号，面对纳斯达克大门，今天是百万赢家上市前最后一次审核会。
    “纽交所离的也不远，就在那个方向。”包凡用手一指，笑道：“纳斯达克在地铁三号线时代广场站下车，华尔街在三号线华尔街站下车，中间只差六站，二十分钟搞定。”
    沈锋深吸口气，虽然今天只是走个程序，但内心还是不免兴奋。
    过了今天，百万赢家随时可以上市敲钟，只需要一个黄道吉日。
    走进大厅，今天不是交易日，偌大空间只有工作人员在忙碌。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大屏幕，很像一个电视台的演播厅。
    “纽交所里面乱哄哄，更像在电影里面看到的样子。”包凡解释道：“那边的敲钟台其实就是一个室内小阳台，屋顶很高，你站在上面真有点一览众山小的霸气。”
    “当然也塞不下几个人，谁上去都是提前定好的，而你看这里……”
    沈锋顺着包凡手指的方向看去，所谓敲钟台也就是一个大的演播讲台，上面站三五十人都轻轻松松。
    你丫的敲钟真要旁边有人想冲上去合影，
    拦都拦不住！
    最牛逼的是根本没有钟！
    包凡见沈锋有点懵逼，哈哈大笑道：“纽交所还有个像法官用的小锤子假装敲一下，钟声都是电子控制的。”
    “而这里丫的连锤子都没有，看见那个屏幕上的小按钮没？”
    沈锋终于发现机关，居然还是触摸屏的？
    就这么简陋！
    “没办法，老美人家不讲究这个。”包凡无奈道：“深交易所的确有一口大钟，上交所敲的是一个小锣，港交所敲的是一个大锣。”
    说完用手一指头顶道：“要说仪式感也不是没有，按完按钮会来个天女散花，弄点碎纸片飘下来，颜色可以自己选！”
    沈锋也是醉了，
    好人性化啊！
    再听说纽交所连特么的碎纸片都没有，只能人肉硬生生的拍几分钟？
    这里还挺好的。
    “敲完钟所有人可以到外面拍照留念，毕竟是时代广场，纳斯达克最不缺的就是大屏幕，到时候上面会放出百万赢家的照片。”
    算了，灵魂一击彻底让沈锋颓了，仪式感也就那样，赶紧办正事吧。
    来到会议厅，跟十几个老美坐下聊天打屁，旁边有翻译，主要是包凡在交流，自己乐得清闲。
    纳斯达克有三个层次，其实更像一个倒三角形架构，全球精选市场公司最多，资本市场的公司最少，而且之间可以灵活转换。
    比如原本在全球精选市场的公司，如果不能满足标准，就会被降到全球市场。而资本市场的小公司，当发展稳定后，通常会提升至全球市场。
    百万赢家自然是最高级别待遇，原始股价十五美元，募集资金最少五十亿，当然多多益善。
    各种资料足足一人多高，提前已经找普华永道审核过，基本都是表面功夫，暗地如何操作沈锋也不愿意操心。
    百分之十股份已经给华兴，
    赚多赚少全看你们的本事。
    至于所谓的跑募资？
    根本不存在，
    你以为阿里腾讯是假的？
    从申请到通过基本六个星期，今天搞定准备过几天就敲钟，让叶飞可儿他们打飞的过来，反正台子够大，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下个月又要过年，回去还有很多事，比如重新租个小房子，换辆小破车，今年把老爸老妈接来京城过年。
    想到又要锦衣夜行，
    连上市的喜悦都一般般的呢！
    看着老美笑的跟菊花绽放的样子，你丫的不知道收了老子多少中介费？
    这几年也见怪不怪，几十家国内公司前赴后继，最近一次就是瑞幸，首日大涨百分之二十，市值破六十亿美金。
    更是创下十八个月成功上市的记录。
    想到这里沈锋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比起老子十二个月搞定百万赢家，你还是弟弟！
    搞定一切，老美握住自己的手，居然用中文道：“恭喜恭喜！”
    沈锋只能回答道：“thank you！thank you！”
    回去的路上，看着纽约一片繁华，纳斯达克自1971年从娘肚子里出来后，在父亲全美证券交易商协会的精心呵护下不断成长，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变成三大之一，总市值八万亿美元。
    独特的包容性分层既能容纳具备纽交所上市资格的牛逼企业，也能容纳资质相对一般的平凡成长性公司。
    全球精选公司一千八百多家，不乏微软、英特尔、苹果、谷歌、facebook这样的明星企业。
    尤其是很多在本国无资质上市的公司，如新浪、网易、盛大和京东都来分一杯羹。
    放松对净利润的要求，而用公司市值、现金流和营业收入这样的指标进行替代，正是这种机制创新，才使得一大批具有成长性的公司，尤其是互联网企业相继投入纳斯达克的怀抱。
    比如京东，上市前还亏损一亿多，根本无法满足国内主板甚至创业板的上市要求，结果现在翻身农奴把歌唱。
    在沈锋看来，对净利润的高要求一方面显示国内资本市场的不成熟，也体现保守性和不自信！
    当然上市只是第一步，老美更多强调事后监管，sec只手遮天，只要认为谁有问题，被盯上的公司必须做无罪辩护。
    突破以往的检方做有罪推断的监管模式，极大降低成本，上市企业全都战战兢兢，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有点像大学教育，进去很简单，想要毕业……
    而国内进去千军万马，
    最后毕业？

 第129章 万亿大佬的日常排场

    “三！”
    “二！”
    “一！”
    沈锋按下启动键，瞬间头顶天女散花，旁边叶飞等人群情激奋，终于上市了！
    听说尽快敲钟，包光头很不理解，为什么不等到春节更喜庆？
    你丫的难道带着老爸老妈来纳斯达克敲钟？
    身为万亿大佬只不过是走出新手村的小成就而已，
    有什么值得装逼的？
    “恭喜老弟！”包凡抱住沈锋的肩膀，兴奋道：“你可是创造新的神话了！”
    沈锋笑着摆摆手，十二个月成功登陆纳斯达克，这个还挺牛逼。
    想想熬了九年的知乎……
    还在努力的今日头条……
    抖音日活三亿又如何？
    快手老铁666？
    都是弟弟！
    包凡看着淡定自若的沈锋，暗挑大拇指，什么叫做每逢大事有静气！
    二十六岁白手起家创造一个神话，
    换成别人早就醉了，
    看看人家！
    仪式完成，工作人员开始打扫现场，众人来到门口，对着大屏幕各种照相发朋友圈。
    叶飞来到沈锋身边，感叹道：“去年这个时候做梦都不敢想有今天！”
    沈锋哈哈一笑，用力拍拍肩膀道：“上市只是开始，咱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不是吗？”
    “今年定个小目标……”
    “市值翻倍有没有问题？”
    叶飞大声道：“没问题！”
    包凡走过来，正好听见，调侃道：“翻倍有点太没出息了吧？”
    “今天我敢保证最少涨百分之三十信不信？”
    见叶飞吃惊的表情，低声道：“国家队已经进场！”
    “很多大基金早有跃跃欲试，毕竟是知识第一股，光这个名头就值这个价！”
    沈锋笑而不语，这个结果早就预料过，金手指可不是吃闲饭的。
    今天最少涨百分之四十！
    市值轻松破一百一十亿美金！
    勉强够的上人家阿里的零头！
    想到这里瞬间进入贤者模式，轻松宣布道：“好容易来一趟，今天大家吃喝玩乐都算我的！”
    浩浩荡荡带着核心团队开始一条龙，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几个人，主播占一半，百万赢家高管占另一半。
    “其实万利mcn也能考虑上市。”包凡看着几大头部主播，建议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沈锋一愣，这点真没想到。
    mcn每月好歹也是六七千万净利，运营成本特别低，一年下来净赚七八个亿……
    上个创业板的确问题不大吧？
    这种小事不用自己和包凡操心，让华兴跟老宋对接，反正只是现金流量奶牛，无所谓。
    玩几天回国，万利大厦重新焕然一新，所有人正式入驻，最下面三层直接分给老洪的地推团队，跑业务进出方便。
    mcn勉勉强强占两层，百万赢家七百多人分三层，算上自己最高的二十九层……
    差的远呢！
    忙完所有杂事，终于迎来最头疼的难关，老爸老妈莅临京城视察。
    幸好是过年，带着二老转转百万赢家空荡荡的办公区，专门把叶飞叫来，冒充领导装装逼。
    剩下就是吃喝玩乐一条龙，初六终于把两人送上高铁，你丫的这几天比上市都累！
    今年成功蒙混过关，也算打造小有成就的职场人设，明年摊牌回家。
    “德威国际集团？”
    沈锋来到龙塘路179号，看着不太起眼的门头，这就是金手指锁定的安保公司？
    身为万亿大佬，
    出门岂能形单影只？
    “我们公司既有曾在公安机关任职的领导干部，也有参加过国际维和任务的高级警官，其中绝大部分都直接指挥过08年奥运会的核心安保工作……”
    “特别是在港岛设立海外总部，目前在美国、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设有办事处，在普吉岛建立海外基地……”
    “合作伙伴均为国际顶级安保企业，执行力遍及世界六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如果您喜欢出国旅行，可以绝对放心！”
    沈锋在贵宾室听完介绍，被带到贵宾室，开始填写表格。
    前两张都是个人信息，很详细，包括职业、喜好、生活习惯，甚至大致人脉关系。
    的确很专业，既然选择24小时贴身保镖，未来相处时间比亲人还多，自然双方要加深了解，小命容不得半点玩笑。
    后面是具体要求，看着好几张的专业介绍，第一次明白保镖也分三六九等。
    最低是负责文艺明星，体育明星，艺术家等社会知名人士的公众活动，要求时间较短，人员众多时的保护行为，例如歌星演唱会。
    押运保镖，多为暂时性的任务，押送黄金，古董，现金等贵重物品，执行任务时团队作战，要求保镖人员有丰富的安保经验，有团队合作精神，听从指挥。
    家政保镖，多偏重于女性，以接收雇主孩子上下学，照顾日常生活为主，也有照顾退下的要人，管理雇主的公司，别墅等固定产业。
    这三种基本上都是靠人数取胜，个人素质要求较低，佣金不高。直到翻开下面几页，眼前一亮。
    司机保镖，在保护雇主的同时，提供司机驾驶服务，要求保镖各种技术技能合格过硬，同时包括不同类型的各种车辆都能掌握，有自己的驾驶特点，稳快特技驾驶。
    助理保镖，长期贴身服务，但以助理或秘书的身份出现。对文化要求较高，包括多国外语水平，文件处理，沟通协调能力。
    特种保镖，从业经验最少在五年以上，头脑冷静，格斗过硬，驾驶娴熟，沟通到位，团队合作意识强。能冷静处理社会事件，人质营救，各种危机处理。
    就是你了！

 第130章 花钱买命的可行性

    这才是今天主要目的，填完表格，十分钟不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毛遂自荐道：“沈先生，我是德威的安全主管刘华，很荣幸为您服务。”
    飞快看完表格，分析道：“按照您的情况，我建议选择四人团队，包括一名司机，一名私人助理，还有两名贴身保镖。”
    “私人助理为女性，精通英法日三国外语，善于对外社交，负责帮您打理日常事务，当然也经过专业训练。”
    “我们集团的司机和保镖都是特种兵退役，从业最少五年以上，经验绝对值得放心。”
    见沈锋点头，拿出一叠资料，笑道：“这是我们四人团队的名单和个人履历，按照级别价位也有所区别，请了解一下。”
    沈锋大致翻一遍，很多甚至参加过小规模军事战斗，履历深厚的高手，很快锁定目标。
    “刘文刘武？”
    看着照片相似的两个人，询问道：“亲兄弟？”
    刘华微笑道：“您真有眼光，他们是我们的金牌保镖，王牌特种侦查兵退役，从业超过十年，也是培训新人的教官。”
    “哥哥刘文擅长搏击、侦查和反侦察、爆破和追踪。弟弟刘武擅长驾驶、监听反监听、射击……”
    沈锋看着两人堪称震撼的履历，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不过每月二十万的佣金，也是傲视群雄。
    又选中一个叫赵雷的，直接拍板道：“就他们三个。”
    刘华站起身，露出自信微笑道：“明智的选择，请稍等，我通知他们过来。”
    拨通电话，不到五分钟三人到场，刘文身材魁梧，面容严肃。刘武精瘦干练，目光锐利。赵雷二十出头，虎头虎脑。
    双方简单介绍完，刘华拿出合同，解释道：“按照您的要求雇佣为期两年，出现任何不满意可以马上更换，保密问题绝对不用担心。”
    “至于私人助理？”
    沈锋拿起明显薄很多的名单资料，满打满算只有六个人，锁定道：“就她吧。”
    刘华点点头，很快出现一七五的大长腿，面容清秀精致，介绍道：“雷丽，外国语大学毕业，精通三国外语，擅长公关外交……”
    沈锋摆摆手，有金手指在还怕什么？
    搞定所有合同，每年四百万佣金对于万亿大佬根本不叫事，要的就是前呼后拥的feel
    再次出门感觉立马不一样，赵雷做司机，刘文刘武贴身保护，旁边跟着一个ol大长腿……
    突然感觉宾利有点小，
    直接劳斯莱斯走起！
    一千两百万搞定顶配幻影，还送一个吉祥车牌，沈锋跟雷丽坐后面，刘文开车刘武坐副驾驶。
    赵雷有更重要的任务，以后负责照顾好宾利就行。
    大b前面开道，
    欢庆女神后面跟着，
    这才叫出门的感觉！
    回到家，等刘文刘武熟悉完环境，沈锋笑道：“不用紧张，我的人品挺好的。”
    雷丽实在没忍住噗嗤一笑，其他人也露出笑容，沈锋轻松道：“这样才对，整天戴个黑墨镜不累吗？”
    想起什么问道：“我听说马云身边只有一个保镖，号称什么太极宗师？”
    “李云天！”刘文回答道：“曾经的太极拳全国冠军，听说拳脚了得擅长一招制敌，具体实战能力不太清楚。”
    “其实按照真正安保原则，最低规模的保镖团队至少三人。因为人眼的主视角只有120度，三人才能完成360度的环视警戒。”
    雷丽见老板感兴趣，介绍道：“像马云这一级别的超级富豪，正常保镖团队配置应该至少五人，同时还需要专业安全评估团队，定期对其安全状况进行评估。”
    “比如近期是否有商业合作上的纠纷？是否有人对其发出威胁？以及最近他生活的城市是否有不寻常的治安变化？”
    “不能打的保镖肯定不及格，但光能打的保镖也万万不行，需要很多更为复杂的技术。例如急救和特种驾驶技术。”
    见刘文刘文赵雷挺直腰板，满脸我就是高手的状态，沈锋哈哈大笑。
    “所以专业保镖每次开车和进入办公室之前，都必须进行必要的爆炸物检查。即便是雇主的住所，也必须进行不定期的抽检。”
    “综上所述，真正好的保镖不仅需要专业训练，还要有丰富经验和敏感的安全直觉。只有国家强力部门和专业保镖学校才能训练出这方面的人才。”
    沈锋摆摆手，既然被金手指锁定，那肯定没问题。平时如此低调谦虚，只是花钱买个心安而已。
    比如比尔盖茨，当年被人扔过蛋糕，直接砸钱入股世界最大安保公司g4s。不仅拥有覆盖全球的安保网络，还是历届奥运会的安保服务供应商。
    到底有多少保镖？近身的安保人员是谁？号称整个安保界最高商业机密。
    听说王首富当过兵，足足二十五团队。到哪里都前呼后拥，排场牛逼的很。
    说白了还是看自己的需求和人脉关系，平时出门三五人绰绰有余。就拿京城来说，每十万就有五十个亿万富豪，国泰民安，有朝阳群众在，根本不叫事！
    毕竟是百亿美金上市公司老板，出门必须讲究个排场，尤其是国内商圈，这就是实力的体现。
    沈锋让他们自由活动，自己带着雷丽来到书房，把集团资料交给对方，作为私人助理比秘书更关键。
    上市成功让老宋和叶飞再次招兵买马，暂时不用考虑财报问题，特别是高级人才，能挖就挖，多多益善。
    不得不说这就是金字招牌的好处，纳斯达克百亿市值吊打所有不服！
    鱼跃龙门之后就是稳定发展，让股东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百万赢家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
    想到这里，沈锋再次充满干劲，骨子里还是创业者，只有不断征服新领域才有成就感。
    这才叫刺激！

 第131章 PY基金

    “合作基金？”
    爱德华看着沈锋，好奇道：“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家里有钱永远不如自己有钱吗？”
    沈锋发出灵魂一击，见爱德华沉默不语，乘胜追击道：“难道眼睁睁亲眼见证一个草根白手起家任何触动都没有？”
    爱德华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对于沈锋，从刚开始的好奇逐渐变成认可，直到现在的五体投地。
    越是出身豪门望族，越明白命运的不公！
    什么寒门出贵子？
    先看看他的老丈人是谁？
    沈锋暗自好笑，相处这么长时间早就吃透爱德华的心性，人品端正，有精神洁癖，说白了就是喜欢孤芳自赏。
    看似优雅绅士，骨子里充满傲慢和疏离。
    来国内好几年，真正接地气还是最近几个月，先开始是自己，然后是可儿和胡方，现在贵为顶流，每天还是深入简出，低调的令人发指。
    没办法，家里不差钱，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生活当然潇洒自在。
    “虽然我们认识这么久，但也从来没有聊过对方的家庭是吗？”沈锋挺直腰板，正色道：“华夏有句古话……”
    “一入豪门深似海！”
    “就算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这辈子可以衣食无忧，甚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但权利和义务总是对等的，总有一天必须付出相应代价不是吗？”
    沈锋目光灼灼盯着爱德华，真诚道：“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我明白了！”爱德华深吸口气，坦然道：“认识您是我最大的幸运，感谢让我亲眼见证一个活生生奇迹的发生。”
    慢慢站起身，伸出手，严肃道：“所以希望有合作的荣幸！”
    沈锋哈哈大笑，站起身，紧紧握着爱德华的手，坚定道：“放心，我保证你永远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两人相视一笑，重新坐下，沈锋拿出一份准备好的资料道：“我准备成立万利壹号基金，每人五千万美元如何？”
    见爱德华同意，递过去资料道：“这就是下一个项目。”
    爱德华双手接过，开始仔细研究。沈锋靠在沙发上，计划早就想好，现在终于能正式启动。
    已经让雷丽收集人才信息，主要从fa圈里挖掘潜力股，新团队不用太多人，二三十人绰绰有余。
    负责收集各行各业项目资料，深度调查创始团队背景能力，实地考察行业内幕，对接合作需求……
    集团有两个董事长秘书，但只负责日常工作沟通。作为私人助理既然能被金手指锁定，绝对不能闲着。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这首诗用来形容这几年的fa最恰当不过！
    fa在国内发展已经十来年，很多基金甚至喊出全民fa的口号，似乎只要认识资金供需双方，就可以当一把中间商？
    对不起，
    您那叫拉皮条！
    要把这一行给做透不容易，行业发展至今早已超过撮合交易的范畴。百亿规模没有踩准点也会渐渐被落下，说不定哪天就会被out。
    在沈锋眼里，无非分三大梯队。金字塔最顶尖是无所不能的投行能玩转各种母基金，老大无疑是包光头的华兴资本。
    五六年前从精品投行向全投行转型，拿到a股证券牌照，也开始做直投业务，还向项目早期阶段延伸。
    其实最早的战场一直在海外，什么原因让包凡掉转船头盯上国内市场?
    当初他的设想是把当年带出去上市的中概股公司又带回来a股。
    一来一回，赚两趟钱，简直完美。
    特别是在国内资本市场对互联网公司瞧不上的年代，组建vie架构，送到美国上市，在15年的中概股开始闹着要回家时，再帮忙拆vie，谋划借壳或是ipo。
    雄心勃勃砸钱网罗一大批a股操盘高手，只待时机成熟，万箭齐发。
    哪曾想新监管层一把手上台，二话不说对中概股的回归来一个致命暴击！
    轻描淡写喊出一句话：“就算在美国上市不回来，一样也是服务国家战略。”
    您就别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幌子回来捞钱了。
    对于包光头无疑是当头一棒，彻底斩断最大财路，简直欲哭无泪。
    好在多年深耕人脉也不是浪得虚名，重新捡起撮合交易业务，虽然赚得没那么多，但也能说的过去。
    第二梯队是移动互联网催生出的精品投行开始三足鼎立，这两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彻底让百度掉队，风云变幻也让曾经的四大金刚老了两个。
    让沈锋不由感叹：廉颇老矣，还能饭否？
    第三梯队是人工智能与90后的战场，以太、36氪、小饭桌、猎云网……
    伴随着90后进入职场，精品投行的另外一个对立面——投行工厂也开始诞生。比如靠着app融资的以太资本和36kr，小饭桌作为规模融资的早期机构也逐渐崛起，成为创投圈的后起之秀。
    当然这些机构的诞生也与四大金刚可谓千丝万缕，比如主打互联网投资的以太，号称投资顾问都是周子敬从bat挖的码农演化而来，这就意味投资这档子事总有一天会被it技术所左右。
    周本人并没有像老东家一样，采取傍大款的模式，而是广撒网从平台切入，聚拢一大批有投融资交易需求的创业公司和投资人。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直接拉低自己的档次，无法聚拢金字塔尖的投资人。
    包凡曾经酒后吐真言道：如果投行业有一天必须被互联网颠覆，我也不想做那个被别人颠覆的人！
    “这个计划太有趣了！”
    爱德华兴奋的声音打断沈锋思绪，回过神笑道：“我难道像是喜欢无聊的人吗？”

 第132章 自古撕逼出高手

    搞定爱德华，接下来就是招兵买马，核心团队需要一个有经验运营项目的高手，沈锋从几十个名单中锁定目标。
    “上个月基金创始人开会说了一句话：寒冬来了，你们不一定要看那么多项目，毕竟现在出手的机会也不会很多，抽点时间你多积累思考和想法嘛。”
    “坐在旁边的我是这样理解这番话……”
    “再看也没用，反正公司没钱了！”
    沈锋笑而不语，看着面前三十出头的职业女性，李南君，资深基金项目总监，超过十年投资经验。
    根据宋芸的经验发现，女性反而比男性更忠诚可信，只要能压住她们，执行力更高，很少叽叽歪歪杂七杂八。
    因为未来只需要听话能干的手下，你不用有什么想法，竖起耳朵听我的就行！
    李南君看着面前的小鲜肉，内心无比滂湃，眼前坐着的可是创造神话的男人。
    一介草根白手起家，
    半年打造顶尖mcn，
    一年成为百亿美金上市独角兽。
    国内创投圈最神秘的大神！
    既然被金手指锁定，沈锋直接扔掉简历，随口道：“放轻松点，随便聊聊天。”
    让雷丽叫秘书送来一杯咖啡，轻松道：“说说你对fa的看法。”
    “今年每个基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把住砸钱的口子，因为只有老板自己才知道兜里有没有钱？”
    李南君喝口咖啡，尽量放松道：“我大学读的是电子商务，在电商零售平台工作一年后才转做fa。回头来看如果时间点再往前挪两年，他们肯定不会招我这样的产业背景的人，因为还没有到这么深入看消费零售的阶段。”
    “毫不夸张的说我经历过这个行业最后的疯狂期，当时很多项目是靠抢的！”
    “在推上会之前，创始人就先爆炸了，叫嚣你们基金有六个人跟我聊过，到底谁来管这个事？”
    “可现在，无数当年的vc和fa重新流向bat和tmd这样的互联网巨头，跟四五年前的逃离大公司如出一辙，寒冬之下他们似乎又逃回去了。”
    沈锋点点头，人是这样，钱是这样，vc也是这样，流动方向都是一致的。
    当市场繁荣、项目好、向投资人推送案子又足够精准时，一个项目一天签下ts 都不奇怪。
    但赶上资本离场、项目又缺乏亮点的时候，每个项目熬大半年甚至一年多，也是常有的事。
    只有退潮的时候才知道谁光着屁股？
    “最忙的时候我每天在出租车上吃饭、开电话会、一周最少只吃三顿中饭。”
    李南君回忆道：“那一年我赚了一百多万，行情还不错的几年里，年入四五十万只是基本操作，我见过最top的fa大概能赚小三百万。”
    沈锋听包凡聊过，fa 机构佣金比例通常在融资额的三到五个点，轮次越往后、融资金额越大，机构的分佣比例越低。
    如果项目质量非常好，佣金会再下调，这通常是 fa 机构给优质创业者的折扣，作为争夺项目的筹码。
    分析师的月薪大概两万起，投资经理四五万，vp 能拿到六七万。这只是基本工资，年底还会有几个月的奖金。
    “干这么多年，我的理解是微妙的三方平衡关系。”
    李南君真不知道沈锋想听什么，只能坦诚道：“在交易达成之前，投资人与创业者之间有非常多的利益冲突，这是周旋于其中的 fa 每天都要面对的博弈局面。”
    “甚至花了好长时间才开始明白什么叫真正的deal maker！”
    “因为卖方财务顾问的身份让我们总习惯于站在创业者的角度想问题，凡事都想着为创始人争取最大利益。”
    “但实际上投资人的利益同样重要，关键是让双方利益达成一致，在沟通的过程中缩短双方认知上的差距，将他们拉向可交易的那个平衡点。”
    “买卖双方都有着自己的隐性诉求，咱们又不习惯于直来直去，总喜欢藏着掖着，甚至有些买家卖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核心诉求是什么？”
    “作为fa 需要帮创业者梳理项目，将他们口中一堆零散信息点，加工成一个用投资人的逻辑和话语体系可理解的投资标的。”
    李南君第一次见沈锋露出微笑，赶紧继续道：“如果是早期项目，我会最大限度的去挖掘项目的upside，让投资人看到可能性，但同时也告知他潜在风险，让他自己去判断。”
    “如果是偏成长期项目，我会从运营数据上去帮创始人找亮点，比如用户增长、留存、增速等等，放大数据中已经表现出来的优势。”
    “讲一个双方都能够认同的故事是fa要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则是为这个故事寻求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沈锋点点头，追问道：“如果遇见特别顽固，或者出尔反尔的人呢？”
    “第一次与创始人见面我就会基于自己的交易经验告诉对方一个大概市场价格，哪怕他不接受，这也会成为后续谈判中的一个参考。”
    李南君自信道：“每一轮沟通中都去做预期控制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沈锋继续问道：“如何对待特别想入股的投资人？”
    “这种情况只能给投资人画饼，比如许诺在下一轮给他留几个点，或表示会说服创始人融一个+轮，也可以先尝试操作一个可转债。”
    “大家套路不同，但有一个共识：维护关系很重要，至少要劝服他不要去投竞争对手。”
    对于这些回答沈锋挺满意，说明李南君的成熟，如果说与创业者和投资人的博弈是 fa 的日常，那么发生在同行、甚至同事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是开工前的热身。
    这个行业离钱太近，争夺起来更是毫不客气。
    尤其是平台型的 fa 机构，本质就是一种规则，大家在这个游戏里自由竞争。多为 kpi 导向，上项目的量、拜访量、交割量都计入考核。为了达成 kpi，难免不计手段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项目都划归到自己名下。
    当好资产难寻，行业本身又膨胀的时候，这种争抢更加白热化。和同事抢、和好朋友抢、和自己的入行导师抢、甚至和自己的男女朋友抢……
    各种撕逼层出不穷！
    之所以选择砸钱挖资深fa，从项目pitch 开始，到后续做材料、设计路演策略、保证路演转化率、条款争取、完成交割等一系列环节中，你不能有明显的能力短板。
    如果能提供足够专业的行业理解，或展现出自己在关键决策人那里的影响力，一个项目才能十拿九稳。
    能从千军万马杀出来，
    绝对都是硬汉！

 第133章 莫欺少年穷？

    因为光一个pitch本身就是最大难题，要厚着脸皮，尽一切可能创造见面的机会。
    偷偷研究创始人的朋友圈，研究对方的爱好和行踪。如果喜欢跑步，就约他跑步；如果知道今天下午要去机场，想尽办法找机会送人家去。
    最关键还是要挖掘出创始人心中最核心的、但却没有说出口的那个需求点。
    是更高的估值？还是出让更少的股份？是需要战略资源？还是必须引入一些特定的资方？
    厉害的fa就是能在最快时间找到这个点。
    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不确定性中，每时每刻都殚精竭虑。然而失望总是常态，在一个项目顺利走向打款的过程中，每个环节都存在转化率上的损耗。
    不得不说fa是一个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快速获得成就感的职业，每日游走于投资人和创业者之间，跟金字塔尖的1%的人做朋友，赚聪明人的钱。
    这也是包凡为什么成为最强人脉王，
    很多时候比小马老马都受欢迎！
    如此高压竞争激烈的环境李南君一个女性能坚持十年，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沈锋站起身，伸出手道：“欢迎加入万利！”
    “多谢老板！”李南君满脸震惊，回过神赶紧兴奋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沈锋摆摆手，命令道：“十楼留给你和未来团队，一个月把班底搭起来，钱不是问题，人才多多益善。”
    “尽快把二手奢侈品行业调查清楚！”
    三天后沈锋打量着面前苗条娇小的董秀文，心上二手奢饰品创始人，京城魔都四家线下门店，十几人专业鉴定养护团队，被金手指锁定的幼苗潜力股。
    “您知道咱们国人有多爱买奢侈品吗？”
    董秀文面对沈锋，难掩兴奋道：“去年打包全球三分之一的货，消费达到7700亿，今年妥妥破万亿！”
    “光听数据是不是就有一种沉甸甸的手感？”
    沈锋哑然失笑，小妹子挺活泼啊。
    追问道：“二手有多大空间？”
    “通常成熟市场最少20%的流通率，也就是说一千多亿会流转到二手市场，渗透率每年还在迅速增长。”
    说到专业，董秀文认真分析道：“我认为二手交易最大痛点并不是买家不买，反而是卖家不卖！”
    怕沈锋不信，赶紧举例道：“身边很多客户都是白富美，从小就活的很有安全感，一张几乎随便刷的信用卡，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大部分都是lv的死忠粉，十七八个只是基本操作，鞋子、双肩、斜跨、手提、旅行袋、钱包全都扫一遍。”
    “没事就喜欢在ins上种草，一出新款必须第一时间得到，限量款随随便便加一倍都不是事。”
    沈锋一撇嘴，不愧是败家娘们！
    “可奇怪的是就算堆在衣柜落灰，她们也很少主动卖一个，包可以送人，甚至被朋友顺走，只要不是走投无路绝不卖。”
    沈锋皱皱眉，这两年经济下行压力和二手市场的繁荣息息相关。早年经济繁荣的岛国奢侈品也一路攀升，各大品牌最新款第一时间登陆那边，瞬间被秒杀干净。
    现在经济颓了，过剩消费之下大量奢侈品流通至二手市场，现在成为全球最大交易平台，龙头sou inc 去年上市。
    按照李南君的行业分析，国内也大致会走90年代岛国的老路，奢侈品消费会从过剩冲动向注重性价比过渡。
    尤其九零后零零后，对于二手基本不在乎，体验本身而并非拥有。
    “真正有钱买新品的人，更在乎自己的感受，很介意别人有没有用过，喜欢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性价比是年轻买家们的关键词，大多想要买一个好包，又不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如果我买一个香奈儿的二手包，也变成圈里人，但只花四分之一的钱那多爽！”
    沈锋点点头，问道：“利润有多大？”
    “两三千收走的包，五六千卖出去很正常。”董秀文笑道：“百分之三四十，第一个收货赚的最多。”
    难怪资本寒冬还有不少投资机构相继入场，按照行业调研，虽然没有龙头，但头部玩家最少五六个，千万美元融到b轮很正常。
    当然基本都是线上交易平台，离不开流量运营，真正赚大钱的寥寥无几。
    董秀文见沈锋沉默不语，有些紧张道：“阿里的闲鱼、转转、寺库、天猫luxury pavilion、京东的farfetch都主打二手交易平台。”
    “但奢侈品毕竟是典型非标，从货源、鉴定真伪、判断成色、确定估价、售后维护很复杂，大平台反而玩不转。”
    “说白了还是c2b2，土豪直接买断，大部分平台靠提供鉴定洗护、定价寄卖拉新，最后撮合成交获取佣金。”
    “您别看线上好像红火，其实只占了小头！”
    沈锋忍不住笑道：“你的意思是像一座冰山？”
    “没错！”董秀文自信道：“很多人只看到的线上流量的10%，其实还有90%的交易都线下完成，水下才是冰山的主体。”
    说完拿出准备好的各种照片，给沈锋展示道：“这是我们静安区刚开的第四家中古店。”
    沈锋拿起照片，只见一面复古红底的墙上陈列着上百个香奈儿包包，从经典款，到流行款五花八门。中间还摆放着香奈儿黑白画像，写着潮流易逝，风格永存。
    lv、celine、gucci、爱马仕、范思哲、dior各种大牌包包……
    戒指、耳环、衣服到处满满当当……
    展示柜里甚至不乏绝版？
    见沈锋感兴趣的样子，董秀文自豪道：“不止买，我们还提供寄卖、鉴定、保养的业务，复古格调已经变成小资女孩们的打卡圣地。”
    “玩互联网的想用看似新奇的方式去颠覆传统行业？”
    “根本是扯淡！”
    “哦？”这个想法挺新奇，沈锋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个行业早就形成各种利益结构，每个层级有稳固规则，什么样的中间商容易被消灭掉？”
    “那些只提供交易信息，履约过程不提供任何帮助的标品中间环节是最容易被干掉的。”
    “但在奢侈品行业，每件货都是独一份，中间商在真真正正地创造有效价值！”

 第134章 千万不要考验资本家

    沈锋眼前一亮，别看小丫头个子不大，真有点振聋发聩的意思。
    “二手奢侈品是一个有温度的生意。”
    董秀文严肃道：“因为是一个非标的事，需要很多润滑的环节，店员有的时候就像姐妹一样，打消客户的顾虑，顺便安利这个包如何美？”
    “很多时候人家和你聊了两三个月，你好意思白嫖？这是平台做不了的吧？”
    “前两天有个姐妹看上一款burberry的帆布包，在电商、代购、线下各渠道纠结半天还是选择我们，就是因为那种在店里精挑细选的感觉让她多花钱也在所不惜。”
    “剁完手后被朋友吐槽：包包还不如购物袋看起来高档！”
    “但人家还是觉得这钱花的很值，用原话说：皮的又怎么样呢？多贵的皮能值这么多钱？”
    “买奢侈品重要的不是包，而是一系列交流体验！”
    沈锋对这番话刮目相看，互联网巅峰一切的时代还能有反向思维的确不容易。
    越是这样越逼问道：“奢侈品会压货，商家必须先垫资，如果一年半载都卖不出去，折价处理就要在单品上亏损，你如何解决？”
    “你的自然流量就那么多，如果一年进店1000个人，这些人能有多少转化，全看你够不够努力。”
    “比如在私域里聊得怎么样？引导裂变的方式够不够灵活？”
    董秀文毫不避讳道：“有的人能把一千裂变成五千一万，有的只剩下两百，说到底还是一个重服务的生意。”
    “而且对于线上平台来说，光是奢侈品的低频属性，就够尴尬了。”
    “这个品类线上直接拿钱把流量砸进来，这玩意儿完全算不过来账的。打个比方，一个流量买过来的是八百块，可能最后只能赚回两三百！”
    沈锋点点头，说到底高频打低频容易，低频打高频难。
    因为对于用户来说，半年买一个包频率已经算高了，可半年之后很可能已经忘了当初在哪儿买的？
    低频消费很难产生用户心智，更不用说培养消费习惯，整个行业里唯一高频的可能就是养护。
    同样的问题也发生在二手车赛道，曾经一句：瓜子二手车，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为把这句广告植入用户心智，杨浩涌在过去三年砸了几十个亿，结果呢？
    不但没有干掉中间商，人家反而变成平台粘性最高、停留时长最多的用户！
    只能尴尬的偷偷换掉广告语，变成什么二手车开启全国购？
    通过打通全国车源、在金融、车后、物流、定价、检测等基础能力向全行业输出，为中小型车商赋能……
    妥妥的拥抱车商！
    究其原因，二手车的问题跟二手奢侈品差不多，车商拿货源、撮合交易的同时，还承担和资金和库存的风险。
    所以二手市场如何处理和线下商家们的关系？
    微妙又核心。
    在沈锋看来，商家对平台都有戒备之心，担心不仅来赋能，最终还是要抢生意。
    而对于平台来说，就是要用明确分工，用诱惑力服务把更多小b绑在一起，逐步向上游发展，最后把利润空间最大的部分占为己有。
    b是抓手，c是未来。
    “在这个非标市场想把服务做好，第一步必须解决信任问题，特别是在真假难辨的二手奢饰品里。”
    “我保证怕买到假货，才是多数人不敢买二手奢侈品的最大阻碍。”
    “我见过很多为给心爱姑娘一个惊喜，男孩辛辛苦苦攒了半年工资买一个gucci新包，当时姑娘抱着包哭了！”
    董秀文真诚道：“最贵重的是这份心意，他愿意给你最好的东西。”
    “现在假货实在太多，真货连百分之三十达不到。”
    “我前两天刚帮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做鉴定，从代购手上买的parada杀手包，攒了好几个月工资买来的，结果一件鉴定……”
    “假的！”
    “有时候越是熟人越不能信，很多都被所谓亲闺蜜坑了。什么下个月要去趟东京，可以帮忙带回来一个lv，甚至票据、海关、盒子一应俱全。”
    “一鉴定，还是假的。”
    “真正问题还在源头，咱们有全世界最大的a货生产基地，一个成本几百块的赝品九成像，批发给商家也就一千左右，转手好几千，甚至上万。”
    “别说小店，就连大店都掺和的卖！”
    沈锋听完暗叹口气，这就是劣币驱逐良币的典型案例。一个充满灰度地带，办案困难，暴利驱使下的场景，这种勾当肯定屡禁不绝。
    “这个圈子门槛如何？”沈锋好奇道：“需要正式考试？”
    “想要进圈并不难，随便报个奢侈品鉴定培训班，或者认识几个业内朋友，马上就能跟着串货。”
    董秀文无奈道：“遇见大型会展，每期成交轻轻松松好几亿，在酒店随便推开门，一条大毛巾上可能就摆着几百万的货。”
    “难的是收货渠道，价格弹性太大，全是看人下菜碟。运气最好就是帮土豪清衣柜，别人眼里的奢侈品不过是人家的生活用品，东西多了摆不下就清理清理，根本不在乎价格。”
    “收一堆香奈儿、gucci的包，高兴还顺便送你几条一两万的腰带，根本不叫事。”
    说到这里沈锋突然有点心虚，想想身上的衣服皮带皮鞋……
    董秀文见沈锋陷入沉思，继续道：“一个中古店老板每年赚六七百万，其实根本见不到现金，钱都压在货里。”
    “箱子一打开，里面几十只名表，等哪天清仓不干的时候，钱才能真正回来。”
    “lv、香奈儿、爱马仕几个大牌通货最好出手，反而是那些走秀款，太有个性的东西不好出，憋在手里也怕卖不掉。”
    “除了真假，审美眼光也是门槛，必须了解行情，知道什么是通货，如何搭配着去卖……”
    沈锋边听边思考，除了承担资金风险之外，线下生意天花板比较低，获客流量容易碰到瓶颈，后续管理跟不上都是问题。
    门店几乎都会经营自己的私域，让进店的人关注公众号，或者积累微信流量。
    以店下为轴心，手里捏着一片精准用户，踏实经营就能变现。
    但这种模式需要依靠熟人关系网去拓展新客户，只要把附近的人都洗完一遍，再想辐射更远的人难比登天。
    加上很多店员手里有足够用户就会自立门户，还有鉴定、管理等一系列问题，都限制线下生意的扩展。
    “最近我们在尝试直播！”董秀文突然兴奋道：“因为数量很少，所有细节瑕疵都可以得到展示和解答。动销能达到70%甚至更高，客单价也能高一倍。”
    “二手奢侈品的市场绝对够大，随随便便切出一个点，每年至少几十亿！”

 第135章 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

    “两千万要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对于董秀文挺满意，沈锋调侃道：“四家租的店面和十几个人团队估值三千万不委屈你吧？”
    “不委屈！”董秀文终于等到这句话，兴奋道：“能跟着老板混是小文子的荣幸！”
    董秀文差点蹦起来，好家伙，谁不知道去年叶飞也是同样待遇，现在呢？
    妥妥的百亿富豪！
    搞定合同，让小文子回去招兵买马，主要是专业鉴定师和养护人员，有多少要多少。
    拿出提前锁定好的商户位置，分布在二十个一线城市，让老洪出发全部拿下。
    至于货源？
    打电话约爱德华吃饭。
    “温莎公爵是你祖爷爷？”
    爱德华见沈锋满脸震惊，正色道：“我是爱德华十四世！”
    沈锋也是醉了，想过牛逼，但也不用这么牛逼吧！
    “虽然家族有皇室血统，但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爱德华笑道：“主要产业还是巴黎和兴业银行，其他零零散散的股份也有一些。”
    沈锋一挑大拇指，
    欧洲上市的保荐人有了！
    “我已经联系好vestiaire collective，欧洲最大二手奢侈品平台。”
    爱德华认真道：“成立二十年，总部就在巴黎，内部渠道折扣基本两折，部分限量款最多三折。”
    “用户八百多万，超过1500个大牌入驻，每周上新三四万款，每月成交三十多万件。”
    “伦敦、柏林、纽约、米兰、马德里都有分部，大批量定购还有折扣，就算加上关税，也比国内便宜的多。”
    沈锋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样的feel
    爱德华见沈锋满意，心里也很有成就感，自从认识他，自己的人生彻底改变，仿佛内心某种欲望被激活……
    野心！
    沈锋明显能感觉到爱德华的巨大变化，原本生活太平顺，含着金钥匙出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大少爷，仿佛人间不值得一样。
    来华夏就是玩，喜欢美食和传统文化，没想到遇见自己，草根白手起家逆袭的例子。
    毕竟血气方刚，
    谁年轻还没点冲动和梦想？
    “过两天我去东京，联系好中古店的进货渠道。”
    沈锋一听，好奇道：“你懂日文？”
    爱德华轻描淡写解释道：“曾经是东京大学的交换生，呆过两年。”
    沈锋很无奈，就怕大神更努力啊！
    忍不住追问道：“听说董秀文鉴定团队很多都是从那边留学回来，曾经是最大二手奢侈品集散地？”
    “不只是曾经，现在也是全世界最大交易市场。”爱德华解释道：“历史甚至比欧洲都久远。”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二十五年，岛国一直是奢侈品消费大国，民众购买奢侈品被视为很平常，九成女性在二十岁就可以拥有lv和gucci。”
    “后来天灾人祸导致经济颓废，人们才不再购物，很多主妇开始拿出原来买的奢侈品变现，催生出的二手奢侈品繁荣。”
    “难道店里就没有假货？”沈锋好奇道：“直接就敢买？”
    “通常情况正规二手奢侈品是不会买到假货的。”爱德华坚定道：“中古店必须在警备局备案监督才能营业，如果卖假货被投诉会面临巨额罚金和刑事拘留处罚，甚至吊销执照。”
    “如果真的是出现假货，只可能是鉴定环节出问题，店铺很少会冒风险以假乱真。”
    沈锋点点头，难怪全世界的败家老娘们都疯了一样往那边跑。
    “如果眼光独到，甚至可以淘到全新、限量款、走秀款、甚至绝版。”爱德华笑道：“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去，有点像潘家园捡漏的感觉。”
    沈锋一撇嘴，你丫的潘家园还能捡漏？
    太低估勤劳朴实劳动人民的实力了！
    “根据品牌、款式、成色等因素，至少便宜一半以上，最低差不多两折，三四千元就能入手一线大牌的基本款。”
    “不是听说有编号防伪？”沈锋继续问道：“上官网一查还需要鉴定？”
    “现在每个正品chanel都有一个序列号，四十年前并没有这个设计。”
    爱德华解释道：“从1986年生产的所有chanel皮具才开始在某个标签出现序列号，05年以前是7位，之后变成8位，现在防伪标开始有荧光反应。”
    沈锋点点头，这种小事用不着自己操心，不过对于岛国很好奇，问道：“东京到底热不热？”
    爱德华一愣，仿佛没有听懂，沉思道：“夏天还行，跟京城差不多吧。”
    沈锋满脸嫌弃，算了算了，人家高富帅肯定不看片，都来真的！
    见沈锋皱眉，爱德华重新思考完，认真道：“还记得我的经济学教授曾经说过，当时东京是一个镀金城市，餐馆出售洒有金片的寿司，商场里售卖金箔包裹的巧克力，这样包装可以卖出原来五十倍价格。”
    “在新宿，几乎每个行人都一身名牌，上班族穿着约翰罗布的鞋子，家庭主妇戴着梵克雅宝的珠宝首饰，潮流青年追逐价格不菲的设计师品牌，山本耀司和川久保玲在这个时期找到他们的崇拜者。”
    “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不管是谁，都同时被五家以上的公司录取。大公司为争夺资源，一旦内定便以培训为名，把人直接关在豪华温泉酒店，生怕被竞争对手抢走。”
    “面试路费全部报销，现场录取还奖励现金。如果是顶级大学毕业，直接安排高级公寓，配进口车，再送一整套阿玛尼。”
    沈锋听完一万头草泥马，这么爽？
    爱德华笑道：“进口高档食品满大街都是，男人花大价钱喝高级洋酒，如果你不识相点朴实无华的清酒，肯定会遭到服务员的怠慢。”
    “街边到处是争抢出租车的人，无论车费多贵都要打的回家，不得不说东京的出租车是全世界最贵的！”
    活该！
    让小鬼子瞎折腾，
    现在傻逼了吧？

 第136章 论如何评价老东家

    就连爱德华都感叹道：“最疯狂的那几年，每个人都变成投资家，全部涌到国外去抢名牌皮包、手表、钻石……”
    “每个聚会都在异口同声谈股票、外汇、房价、银行、利率。股票和地价越炒越热，直到东京地价足以买下全部美国。”
    沈锋突然想起前几天网上流传的一个梗，张雨绮在小红书分享东京中古店视频中微微一笑：“一克拉以下的钻戒，不值钱的！”
    示意侍应结账，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道：“未来咱们的女性会员主要是包，男性肯定是手表。”
    “女性每年入门会费从三十九万九……六十九万九……最后九十九万九。”
    “至于男人……”
    “直接九十九万九起！”
    见爱德华点头，继续道：“不走二手交易，只要入会，根据等级享受相应服务。败家娘们每天都能换喜欢的包，男人每天也能戴装逼的表。”
    “老洪已经开始地推，一线城市先铺二十家门店，每家成本一千万如何？”
    爱德华无所谓道：“中古店越豪华越吸引人，最好找资深设计师单独打造，每个风格不一样。”
    沈锋点点头，这都是小事，让小文子操心就行。
    “只要奢侈品货源稳定，其他都不是事，回去我组个新团队开发app，会员线上预约，第二天线下门店拿货，愿意戴几天都行，玩腻了再换新的。”
    “跟百万赢家一样，砸钱先把流量弄起来，把金字塔消费能力最强的一群人聚起来，到时候……”
    爱德华笑着点头，未来计划心知肚明，问道：“名字叫什么？”
    沈锋站起身，感受到豪华餐厅的岁月静好，随口道：“就叫奢时光。”
    回到公司，有爱德华十四世货源稳了，小文子运营团队，老洪地推负责设计装修，只剩下线上团队。
    拿出新入职名单，很快锁定一个人，孙宏宇，居然是百度跑出来的？
    让秘书把人叫上来，见面聊聊天，看bat里面的大b出来是什么成色。
    这几年相比阿里腾讯，曾经号称互联网黄埔军校的百度，人才流失是不争事实。
    连人设一直是儒雅随和的李彦宏都忍不住宣布：百度需要更多敢立军令状的将军，更多敢打硬战的士兵。
    终于开始末尾淘汰？
    你丫的早点干什么去了！
    面对孙宏宇，三十六七的地中海，直击灵魂问道：“为什么离开百度？”
    “这……”孙宏宇有些迟疑，这种问题最恶心，骂老东家显得自己没良心，不骂又解释不了为什么跳槽……
    一咬牙，坦诚道：“还是职业发展问题！”
    怕老板不满意，赶紧补刀道：“比如人才晋升机制尚待完善、太注重开会、kpi导向严重、人员冗余……”
    一口气说了六七个，回过神才闭上嘴。
    沈锋哈哈大笑，看来憋的挺辛苦啊！
    既然被金手指锁定，以前都是浮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我是十年老百度！”话已经说开，孙宏宇也直言不讳道：“如果不是真熬不住，也不舍得走啊。”
    “这十年其实经历过两个关键时期，一是3q大战，二是o2o。”
    “3q大战那会儿，谷歌败走国内，百度士气高涨。o2o那会儿，我在糯米，当时老东家几乎把整个公司最核心人才全部投入。以前从来不强制加班，那会还要求996呢。”
    “后来糯米被边缘化，我就内部转岗到别的业务线。其实当时就想过辞职，实话实说我这种工作六七年的老码农，加入新团队还要重新建立默契，时间成本比较高。”
    “又熬了三年多，的确坚持不下去。所在团队领导和同事纷纷跳槽，我就一起撤了，跟百度本身倒没有多大关系。”
    沈锋点点头，人往高处走是本性，无关对错只是选择不同，能实话实说就好。
    “感触最深的是人才管理机制一直有问题！”孙宏宇吐槽道：“一方面很难轻易开掉一个级别比较高的人，除非犯非常严重的原则错误。”
    “另一方面人才流失严重，毫不夸张但凡有一点经验阅历的，外面只要double一下，瞬间离职。”
    “我曾经跟过的一个副总监，到滴滴直接就是高级总监，现在已经混到vp。”
    “百度地图当时的技术负责人跳到京东就是技术vp。京城有名有姓的互联网公司，从中层往上，一大半都是百度人。”
    “特别是前年大爆发，本来有13个p9，那段时间一下子就走掉五个。下面的p8又很少，两千多人的地图只能靠一个p8一个p9硬撑着。”
    “什么经验、文库、阅读这种知识产品级别最高才p7，下面基本就是人才断层。”
    孙宏宇无奈道：“听说李彦宏直接对pc委员会拍了桌子，要求所有p9必须带新人，如果带不了自己也别想再升了！”
    沈锋一撇嘴，对于大集团所谓p啊m啊丝毫不感冒，是不是就差个s了？
    百度市值现在才四百多亿美金，别说at，在美团面前都是弟弟。而且技术型公司，短期容易市场被高估，这种公司要么衰败下去，一旦觉醒又能站在制高点上。
    当然这几年并非一无是处，在沈锋看来手百就是一个很大亮点，日活已经突破两亿，醒悟过来仅用两年，很多关键指标全面超越做了五六年的今日头条。
    充分证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阿里腾讯已经封神，就算自己是金手指的天选之子，也不敢保证肯定能超越两大巨头。
    赶上泱泱大国最大人口红利，
    这就是命！
    一个支付宝，一个微信，足以吊打所有不服。
    每天几百上千亿流水，
    干点什么不行？
    别人怎么玩！
    想到这里只能把三年目标瞄准美团，九百多亿美金市值努努力还勉强够的上。
    孙宏宇见老板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说什么，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已经是创造神话的传说，白手起家一年半，硬生生打造出一个流量帝国。
    虽然百度现在还是最大广告平台，但百万赢家的强势崛起已经让老东家如鲠在喉。
    尤其是高端品牌认可度，现在谁不知道想打爆款就找百万赢家？
    唯一短板还是业务太狭窄，只服务于知识教育技能培训领域，当然这也是沈锋的高明之处，一招鲜吃遍天，集中火力才能完成一年上市的奇迹。

 第137章 老而弥坚

    “坦白说百度更像一个国企，福利非常健全，食堂非常好，不是所有食堂都可以吃到烤乳猪的。”
    孙宏宇忍不住调节气氛道：“离开主要是想做更多有挑战性的事，大公司都有通病，规章制度不是那么灵活，很多想法不能去实施，所以……”
    沈锋摆摆手，既然问到这里，继续道：“你对集团组织架构有什么看法？”
    “这……”孙宏宇再次懵逼，这么大的问题让我怎么接？
    “我只能分享一点对于老东家的看法，个人想法，仅供您参考。”
    “有两点我不太喜欢，一个是汇报文化。百度管理层级特别小，但汇报层级却很高。如果tg负责人向我了解业务，我需要通过中间的m1、m2、m3层层传递，一句话最少好几天。”
    “一直是双轨制度，高级工程师和经理共同管理团队，而在汇报层级这么高的情况下，总监想看看业务进展如何，只能由我这样的小头目去写ppt。”
    “因为经理是不太懂业务的，而高工也忙得要死，这导致只要空闲下来都在研究ppt怎么写。”
    “还特别喜欢各种开会，平均每天最少三个小时，简直熬死人！”
    沈锋觉得百度挺悲情的，过去因为太依赖搜索而错过很多转型机会，当然可能跟战略一直摇摆不定有关。
    13年开始从内容分发、o2o、ai，到现在的无人驾驶……
    没有任何项目有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信心，不敢像老马当年做云一样，谁都不看好硬要干，结果真成了。
    技术还是挺超前，什么ue、qa、op、sys都是独立团队。跟腾讯的bg正好相反，里面啥都有，整天玩赛马，自负盈亏压力山大。
    拿出项目计划，交给孙宏宇道：“从今天开始你负责集团新项目，主要开发app，要钱给钱，要人挖人，下个月我要出成果。”
    “多谢老板！”孙宏宇很激动，摸着地中海保证道：“肯定完成任务。”
    打发走人，沈锋舒舒服服伸个懒腰，去旁边健身房跑跑步，顺便跟刘文刘武练练搏击，万亿大佬岂能手无缚鸡之力？
    第二天中午接到包光头电话，来到大卫杜夫雪茄吧，号称京城最牛。
    进门发现有三层，一层接待、展示、售卖空间。镇店之宝是大卫杜夫巨型雪茄，重20kg，全长2050mm，耗时300多个小时纯手工完成。
    上二楼，进包间，包凡指着壁柜介绍道：“闲着没事就来这，玩玩烟斗和雪茄。”
    知道沈锋平时不抽烟，自顾自拿出一盒烟丝，展示道：“黑船长，royal王室特纯，42.5g纸包，品质佳，口味好，香味清雅，口感佳，较甜，劲道柔。”
    掏出一支烟斗，抚摸道：“石楠木，新丁唯石楠，产于地中海的山坡及岩壁上，生长极其缓慢。取其深埋于地下，位于根茎间的根瘤部分。”
    用手轻轻地把烟草揉洒进斗钵，直到自然溢满钵面。然后温柔用手指压至半斗满，再撒第二层，添至满溢，再压至三分之二满。
    最后一层，拇指使劲压满，拿起火柴，开始点火，火焰在烟草表层来回打圈，同时配合点火，用嘴轻轻地吸，有韵律地吸，直到整个表层都被均匀点燃。
    只见原本已压平的烟草表层，因受热而耸立起来，深吸一口，满脸享受道：“烟草通红，便可停手。不要把温度推得太高，以免影响其风味，甚至会损坏斗壁。”
    手指轻抚烟斗，爱惜道：“这把烟斗树龄最少过百年，琥珀色，年龄愈高，木质愈好，纹路愈美，价格也愈贵，当然燃烧品质最佳。”
    “第二次大战前，还可以找到250年树龄的根瘤，目前最好的稀有石楠只有100岁，可遇不可求。”
    说完拿出木盒，打开取出一支新烟斗，递给沈锋道：“玉米芯烟斗，顾名思义就是用专门栽种的玉米，取其穗轴，经两年左右的时间风干，然后再经其他工序处理，最后上胶制成。”
    “一条玉米穗可以造两只斗，具有质轻，多孔散热佳等的优点外，还能在抽烟时带出其特有的风味。”
    沈锋接过，烟斗第一次玩，电视上大侦探好像都喜欢这种调调？
    包凡重新拿回去，用手指捏起少量烟丝，放进烟斗道：“想要装填好一斗烟，需要细心，耐心，技巧和经验。”
    “烟斗钵的大小、形状，以及烟草的裁切特性、湿度、类型等因素，都要做到心里有数。看似简单，其实是抽烟斗最高艺术，需要不断地练习体验，玩斗的最大乐趣。”
    沈锋接过来，用火柴点上，轻轻吸一口，烟香弥漫开来，口感柔顺，清香淡雅，劲道淡。
    随着烟丝不断燃烧，风味也有微妙变化，如同香水的前调，中调和尾调一样，非常奇妙。
    包凡见沈锋抽几口就放下，调侃道：“感觉你比四五十岁的老男人都低调谨慎啊！”
    沈锋一撇嘴，废话，万亿大佬岂能作践自己的千金之躯？
    “待会跟我走，带你去看看什么叫做年轻人的激情！”
    包凡二话不说拉着沈锋上车，一路来到金海赛车场，下车一看好家伙，足足上百辆法拉利。
    “牛逼不牛逼？”抱住沈锋的肩膀，兴奋道：“国内最大红魔车友会！”
    “这是李老大，李文辉，法拉利之父，曾经拥有一百辆法拉利。93年把法拉利第一次引入国内，开启红魔品牌之路……”
    “这两位是单仲晖和吴寒凯，魔都法拉利车主会理事，很风趣健谈的好基友。这几年满世界收法拉利老爷车，现在手里足足13台……”
    “尤其是单哥，去年老爷车拉力赛，从京城开到魔都，全场1500公里。他的老爷法拉利很有脾气，坏了几次，每次修到半夜一两点，清早八点再开，开坏了又修，修好了再开……”
    “还有周叔，老车旧技术死忠粉，手里所有老爷法拉利都是手排，每次聚会都嚷嚷着什么：手排车最能代表法拉利经典，最有驾驶乐趣！”
    沈锋被包光头拉着，跟一大群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聊天打屁，特别是李文辉，大名鼎鼎，号称连古天乐和郭天王都要托他的关系买限量版。
    大家坐下来聊天，都是资深发烧友收藏家，气氛很融洽，话题全部围绕着爱车。沈锋在旁边安静的听，毕竟不太懂，言多必失。
    各种嬉笑怒骂，看着大家争论的不可开交，突然有种明悟：引擎轰鸣、轮胎啸叫、帅气明星车手搭配身材火辣的车模，这些只是媒体炒作豪华品牌的一面。
    真正面对这些痴迷收藏的人，突然明白豪华品牌的另一面依然是最真实生活。
    很多事业成功却保持浪漫的商人、坚持传统的手排党、爱跑车又爱家的好爸爸、不忘童年梦想的奋斗青年……
    经典之所以能历久弥新，是因为有这群人的坚持所爱，并为之努力而不畏惧岁月，这才是超跑之魂！

 第138章 这才叫富二代的日常

    听了半个多小时，包凡示意沈锋出来，笑道：“是不是感觉这些老头子没意思？”
    “走，哥哥带你去找点好玩的！”
    拉着沈锋离开贵宾厅，往赛道区走，很快前面聚集一大群年轻人，身边围着各种大长腿。
    “包哥您来了！”
    “好久不见包哥！”
    “上次有幸跟您一起喝酒……”
    包凡头也不回往前走，遇见脸熟的随便招招手，直接进来到最里面的一圈，不远处另一个光头屁颠屁颠迎面跑过来。
    “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三十出头的小胖子笑的菊花绽放，满脸狗腿道：“提前打个电话弟弟们去接您啊！”
    包凡直接飞起一脚，笑骂道：“别废话，把人都叫过来！”
    “得咧！”看着光头小胖转身去叫人，对沈锋低声道：“这家伙叫宽子，京城scc超跑俱乐部创始人，这几年折腾的还不错，光会员两三千。”
    “你们都是年轻人，虽然成气候没几个，毕竟家里干什么的都有，鼠有鼠道，没事多出来玩玩。”
    沈锋看着小跑过来的几个人，明白包凡的好心，人脉一直是自己的短板，多认识几个朋友也不错。
    包凡指着其中一个黄毛，介绍道：“李甫，外号可乐，也是俱乐部创始人之一，白手起家包工程，干过全运会场馆，他们几个中间最励志的。”
    “fff嵩洋，fff小胖，表兄弟，人称唐山帮。家里开钢厂，目前弄了一家公司，专卖超跑。”
    “你别看嵩洋五大三粗，丫的还喜欢收藏名表。一套江诗丹顿限量版，能买三辆兰博基尼！”
    “那个很臭屁的叫挺王子，阿斯顿马丁总代理，刚砸4700万弄一辆one77，家里有几座金矿。”
    “满脸沧桑的是老谭，南边游上来的富二代，玩私募基金。想要泡妞找他没错，每月最少换七八个模特，还喜欢晒出来对不对？”
    简单介绍完，用力拍拍沈锋肩膀，宣布道：“他叫沈锋，百万赢家都听过吧？”
    “草！”众人还没缓过神，老谭第一个炸毛，震撼道：“传说中的牛逼大神！”
    “您老人家不会就是那个一年纳斯达克上市的牛人吧？”
    “我记得现在市值好像一百四五十亿美金？”
    “废话，你们几个小兔崽子都竖起耳朵给老子听清楚了！”包凡一瞪眼，大声道：“沈锋是我包凡的亲兄弟，两个月上市帮哥哥赚了三十多亿，都清楚没？”
    “放心吧，包哥您的兄弟就是我们的亲哥们！”
    宽子第一个拍马屁道：“以后京城一亩三分地上谁敢说沈哥半句坏话……”
    “兄弟丫干死他！”
    “对，没错！”
    “以后都是亲兄弟！”
    包凡得意笑笑，跟沈锋使个眼色，沈锋心领神会，很快跟几个人聊的热火朝天，能入包凡法眼的多多少少有点背景，都是场面人，混个脸熟不吃亏。
    尤其是宽子，抱住自己肩膀，自来熟道：“能站在这里的都是自家兄弟，scc刚开始的时候，狗屁不是。当初我为找会员，曾经见到超跑就敲人家车窗，死皮赖脸推销俱乐部。”
    “后来大家感觉挺好玩，纷纷加入，才有咱们scc的今天，开始牛逼起来。”
    指着外边那群人，低声道：“那些家伙都是混子，没事勾肩搭背，出事跑的比兔子都快！”
    “能指望的还是咱们七八个兄弟是不是？”
    说完故作真诚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后哥几个经常聚聚，以车会友，吃吃喝喝，看谁顺眼就是兄弟，看不顺眼见面点个头完事！”
    见包凡满意，振臂一呼道：“今天高兴，晚上烤肉季我请！”
    众人轰然答应，浩浩荡荡四五十辆超跑冲进市区，引得路人阵阵围观。沈锋最后，不得不说包凡的确人脉广，连小年轻都震的住。
    停好车，虽然不少人半路离开，最后也足足坐满五个包间，其他人三五成群，自己跟着宽子坐在一起，包凡有事离开。
    还是刚才介绍过的几个熟人，加上身边的大长腿花瓶，左边是宽子，原本小胖子想凑过来，被老谭轰走，直接坐在右边。
    “老季，今天人多，还是老规矩，算账找我！”
    宽子自告奋勇点完菜，让服务员搬来两箱啤酒，对沈锋笑道：“这些王八蛋经常来，今天主要是为招待沈哥您，不醉不归如何？”
    沈锋拿起一瓶啤酒，笑着倒满酒杯，虽然不经常喝，难得血气方刚一把，谁怕谁？
    很快十几盘生肉上桌，挺王子命令道：“你们几个娘们别闲着，都去烤肉，别妨碍哥几个聊天！”
    沈锋哑然失笑，看着宅男心中女神们各种手忙脚乱，被烟熏火燎的窘态，这应该就是富二代的日常生活，物欲横流之下，想保持本心和尊严，谈何容易？
    挺王子一撇嘴，不屑道：“算了吧，她们这些娘们只会躺下叉开腿，最多舌头灵活点，还能指望干什么？”
    “你丫的都笨手笨脚的！”
    “那个穿白衣服的，去叫两个师傅进来帮忙！”
    大长腿们瞬间如释重负，赶紧叫人来，总算能继续美美的当花瓶。两个师傅进门，先每人发一条白毛巾，待会房间太热，擦汗用。
    肉是牛上脑，薄厚均匀。那剔尽筋膜、压紧压实的肉片加入调料，腌上个把时辰。
    再拌上葱丝香菜等，摊在松香缭绕的炙子上，拿着特制长长木筷，行话叫六道木，开始翻烤，肉香四溢。
    待肉稍稍变色，加入大葱香菜，所有人站起来，流着汗，就着糖蒜、瓜条、辣椒油，最后再喝一大口啤酒，那感觉……
    把肉摊成一圈，中间打个鸡蛋，凝成一体，所谓怀中抱月。
    再配上独门千层烧饼，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爽！
    酒足饭饱，众人纷纷离开，宽子把沈锋拉进朋友群，十几人的小圈子，有空多出来聚聚。
    沈锋喝完雷丽送来的醒酒茶，好久没这么过瘾了，这次也算没白来，scc超跑也是一个能装逼的消费场景，没事跟奢时光弄几个联谊聚会，好歹也是个事。
    男人玩的除了表，
    就是车对不对？

 第139章 论智商下限

    “沈先生，三十六条锦鲤，纯种血统，这是它们的出生纸。”
    第二天早起，鱼商刘老板亲自跟车，认真检查完水质，监督工人重新消毒，才把锦鲤放进后院小池塘。
    “您看左边那只丹顶锦鲤，通体雪白，只有头顶正中有一红色圆斑，游时如白龙翻江，静时若丹阳卧水。在风水上主事业兴旺，官运亨通，因而又有鸿运当头的美称。”
    沈锋看着一只只锦鲤放进池塘，最大四十多公分，最小也有二十七八厘米，平均每条八九百块。
    鱼老板在旁边察言观色，拍马屁道：“这里可是风水宝地，一看您就是做大生意的人。我这次专门选了九条黄金锦鲤，对，那些闪闪发光的就是！”
    用手指着不远处几条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锦鲤，自豪道：“体色若金、矫若游龙，倍受商界老板青睐。全身只有单色金黄，鱼鳞排列整齐，浑身发出如黄金般的灿灿晶光。”
    “您也知道黄色在风水上主旺财，主事业兴旺，财运亨通，而锦鲤通体金黄，有招财鱼的说法，养在家里如同供奉财神一样大吉大利！”
    沈锋哈哈大笑，你别说，池塘放进这些小家伙们，瞬间生机勃勃，死水变活水，心情也好不少。
    拿出鱼食，交给沈锋一大把，往池塘一撒，锦鲤瞬间涌过来，丝毫不怕人，抢的不亦乐乎。
    “您看这叫楼兰，外观犹如传说中的楼兰美女而得名。白色要雪白，红色要油润鲜红，讲究油光发亮，红斑在身体的背部的分布要匀称……”
    “再看游水姿势，是否优美顺畅，是否健硕有力，是鉴赏锦鲤最直观的一个标准。如果鱼游时身体歪扭，象蛇行游动，或经常是侧着身体在游动，那就不值钱。”
    沈锋蹲下，看着眼前领头最大的一条，圆胖的身子，张着嘴抢食吃，大尾巴一摆一摆，霸气十足。
    “这东西长的快，只要喂的勤，最长能到一米五，四五十斤重，寿命平均六七十年，极品比人还长寿，甚至超过两百岁。”
    听他在旁边眉飞色舞，沈锋越看越喜欢，体型大，头大嘴阔，长着两对胡须，刚强有力，特别是最大那条丹顶，巡视整个池塘，摇头晃脑，背后跟着一大群五颜六色，如同彩虹，美不胜收。
    刘老板蹲下身，把鱼食撒下，用手轻轻抚摸着鱼背道：“等您养久了，亲近到从手中取食或任人抱起，没事沿池边巡视，它们常跟在身后将头露出水面，样子非常可爱。”
    “我每天最大享受就是站在池边，观赏可爱的宝贝们游来游去，忘却一切尘世烦恼……”
    “刚开始只我一个人喜欢，后来老婆和孩子也经常帮忙清理水池、饲喂小鱼，接触多了，不知不觉会将它们当作家庭一份子。”
    这话沈锋绝对信，猫狗最多才活十几年，这些家伙随随便便就是五六十年，当然更亲近。
    “待会让工人在池塘底种些水草，放点小鱼苗，就算您出门两个月，也不用操心，绝对生龙活虎。”
    忙了一上午，终于全部搞定，沈锋拿着鱼食，躺在长椅上，悠然自得看着鱼儿抢食吃。鱼儿也慢慢熟悉新环境，一个个活蹦乱跳，有趣之极。
    坐久了，细细观察每条鱼，看它们的泳姿，看它们的颜色，看它们的大小，看每一条鱼的变化，渐渐仿佛也置身其中……
    与其为伴，戏水共舞，酣畅淋漓的体会着那种无忧无虑的心境。从容地前进，优雅地转身。
    生活虽然总是身不由己，心情苦闷时看看从容优雅的鱼，仿佛有种心情释然的快感。
    “恭喜老板！”雷丽悄悄走到身边，低声道：“您上福布斯排行榜了。”
    沈锋一愣，接过杂志，看着自己六十八亿美金排在第四十五，前面就是东哥？
    “很多节目想约时间采访，您看？”
    “让他们哪凉快去哪呆着！”沈锋烦躁的把杂志一扔，低声嘀咕道：“生怕老爸老妈不知道是吗？”
    雷丽哑然失笑，难得见老板吃瘪，百万赢家最新市值一百三十六亿美金，沈锋妥妥的三十岁以下福布斯富豪第一名！
    下午到公司，李南君汇报工作，投资团队基本完成，负责收集行业内幕和项目调查。
    “恭喜老板入选胡润富豪榜！”
    沈锋面无表情的接过报告，又是一个彩虹屁？
    相比较福布斯这个信息更丰富，老马以2600亿人民币重回国内首富，亚马逊贝佐斯以9900亿蝉联世界首富。
    自己的资产居然评估到四百八十六亿？
    胡润原本是《福布斯》的自由撰稿人，后来自立门户，变成在国内唯一代言人。
    “这些是怎么算出来的？”
    见老板好奇，李南君解释道：“听说主要依据是股票，如果是上市公司，胡润会通过年报得到股东持股比例数据，再结合市场价和估价对财产进行估算。”
    “不是上市公司麻烦点，动用各种信息收集渠道，从各地工商局、税务局、私人信息收集数据。好像不仅限于股票，不动产、现金、古董、金银珠宝……”
    沈锋一撇嘴，放屁！
    你丫的知道老子后院埋了多少黄金？
    “大差不差也就那么回事，上榜富豪没人跟他较真。”李南君笑道：“甚至很多人主动自曝身价希望上榜出风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沈锋对榜单嗤之以鼻，自古人怕出名猪怕壮，真正的千亿大佬恨不得闷声发大财，谁愿意上什么狗屁榜单被吃瓜群众指指点点？
    希望上榜的都是想装逼，或者有融资需求的虾兵蟹将，只要还没有上市，行事低调，不与媒体打交道，民间不知道有多少隐形土豪。
    福布斯挺牛逼？
    为什么不把罗斯柴尔德家族算进去？
    “今年老板绝对是最闪亮的崽！”李南君见沈锋好像不太满意，继续彩虹屁道：“无论是福布斯还是胡润富豪榜，三十岁以下精英您都是冠军！”
    说到这里沈锋更是郁闷，你别说，以前自己还真关注过这个傻逼榜单。
    学历各种造假都是基本操作，最奇葩是去年，有个叫姚坤杰的入选，号称是什么贝米钱包创始人？
    结果因为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被抓，从犯案被抓到榜单公布，足足三周时间，福布斯评审组居然不知道？
    够不够震撼？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还有更无敌的！

 第140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硅谷造假之王doug evans，靠一款需要额外购买蔬果包的榨汁机硬生生骗了硅谷大佬们八亿美金！
    外形看起来也相当高科技，外观简约的银色加白色，透露着一种苹果的简约美。
    内部配置也是相当牛逼，号称拥有400个定制零件、微处理器、无线芯片、天线、连扫描仪都有。
    号称可以提供超过四吨压力，能举起两辆特斯拉！
    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测试才发现，人手挤完一个蔬果包要90秒，挤出的果汁有220g。这个所谓黑科技两分钟才挤出230g？
    用手挤出来的跟用榨汁机榨出来一样？
    你丫的老子花699美元买这么一个破机器干嘛？
    最终破产了……
    但是这种一本万利的智商税项目国内优秀人才岂能错过？
    很快推出一模一样的产品大获成功，始作俑者也妥妥入选14年福布斯华夏三十岁以下创业新星。
    身为万亿大佬，
    要这种垃圾有何用？
    打发走李南君，一个拍马屁的失败案例。董秀文兴冲冲跑上来，公司也搬进万利大厦，团队突破百人。
    “高级鉴定师十八人……中级鉴定师二十六人……初级鉴定师十五人……”
    “剩下全是资深养护技师，虽然国家没有职业认证，但水平都很专业……”
    “您选定的位置我都实地考察过，图纸设计师也在赶工，下星期肯定能出来……”
    “第一批从欧洲渠道进的货明天就到，还有三批已经在路上……”
    董秀文越说越兴奋，好家伙，不愧是百亿大佬，自己辛辛苦苦折腾几年的梦想在人家面前简直不要太轻松！
    二十家门店覆盖全部一线城市，
    第一批欧洲原版包包随随便便就是三千六百个，
    还有几百块名表在路上，
    名家单店设计，装修成本高达千万，专业鉴定养护一应俱全……
    硬生生砸出去两个多亿！
    沈锋看完报告，挺满意小文子的效率，吩咐道：“货源不用担心，岛国渠道很快打通。”
    “app正在开发，下个月就能上线。门店装修有专人跟进，设计图搞定马上同时开工。”
    “你主要负责具体运营，尤其是线下门店管理，我的要求很简单……”
    “专业高效！”
    “让咱们的会员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宾至如归！”
    董秀文拍着飞机场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沈锋摆摆手，追问道：“会员渠道考虑过吗？”
    “这是我的计划书。”董秀文有备而来，赶紧分析道：“首先锁定一线城市最高端别墅区和cbd黄金广告位，集中火力精准打击潜力客户……”
    “然后在知名百货做推广，尤其是国际大牌周边的广告位，甚至跟对方谈免费养护维修的合作……”
    “等门店正式运营，定期组织各种活动，通过高端朋友圈裂变，建议采取优惠拉新……”
    “用不着！”沈锋直接打断，不满道：“记住奢时光的定位！”
    “未来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人叽叽歪歪……定下的会员标准必须一视同仁！”
    “万一马云的老婆来？”
    “难道咱们直接免费？”
    董秀文听完一挑大拇指，霸气！
    沈锋看完推广方案，基本问题不大，闲着没事用金手指锁定最佳广告位就行。
    严肃叮嘱道：“服务必须统一标准，绝对不能搞特殊，每年掏得起几十万会费的人基本都不差钱，你们越专业，人家越喜欢。”
    “提高培训标准，尤其是一线员工，按照国际大牌资深导购的条件招聘！”
    “只要进店全部按照会员手册严格执行，不接受任何二手回购业务，一切必须跟着咱们走！”
    打发走小文子，low逼心态必须改过来。
    未来锁定的是金字塔最顶尖的土豪，欧洲岛国奢侈品遍地是，老子差这点货源？
    奢时光所有利润来源于会员卡，只要入会，可以享受所有相应高级服务。
    名包名表只是第一步，砸钱先把流量弄起来，以后有的是谈判筹码。
    现在对于平台有更深理解，说白了一句话：
    用流量整合渠道资源！
    别看现在只能用二手奢侈品做切入点，
    等以后牛逼了，
    手里攥着国内最强消费群体，
    什么狗屁lv、gucci、百达翡丽……
    跪着把最新限量版送上门！
    打电话把可儿叫上来，刚从欧洲浪一圈回来，全身骚气的不得了。
    “怎么样？”笑着打趣道：“黑珍珠推荐官干的爽不爽？”
    “还行吧，马马虎虎。”可儿故意装逼道：“去年随随便便推了六家入选三钻，也就那么回事呗。”
    沈锋哈哈大笑，小样！
    “公司新项目下个月上线，尽快联系点装逼的餐厅，什么百年老字号米其林私房菜……”
    “弄点优惠折扣回来！”
    “就这点事？”可儿一愣，郁闷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呢！”
    见沈锋瞪眼，赶紧认真道：“放心，最少八五折行不行？”
    这才像话，沈锋点点头，好奇道：“黑珍珠用户认不认？”
    “去年美团点评和米其林差点因为这个打起来！”可儿笑道：“米其林刚刚发布，很多用户发现在美团点评上居然搜不到餐厅标签？”
    “官方回应是人家要求停止在大众点评app中使用米其林餐厅作为标签，停止在黑珍珠上榜餐厅中突出米其林星级。”
    “彻底撕逼了！”
    沈锋哈哈大笑，你断人财路人家能不死磕？
    “去一趟欧洲感觉米其林指南也就那么回事。”可儿轻笑道：“更关注欧洲用户出行诉求，说白了不过是一份旅行指南，其法国味蕾的出发点并不能完全代表华夏美食。”
    “而黑珍珠理事会和评审都是华人，以吃为核心的美团点评，对国内饮食文化和地方菜系有更系统化的了解，能够广泛触达一二三线城市，肯定比老外强。”
    沈锋点点头，这就是入乡随俗的重要性！

 第141章 三年血亏，一招翻身

    不管是米其林也好，还是美团黑珍珠，美食榜单从来都不是一家企业的直接收入来源，存在意义远在榜单之外。
    去年美团核心业务外卖占56.7%，地位相当于腾讯的游戏。
    对王兴而言，美食指南能够给平台商户带来更多流量，提升点评与商户用户之间的粘性，从而带动核心业务收入。
    人家从来没想走出国门，
    但在华夏的一亩三分地上？
    米其林也要跪下！
    如果把战线拉得更长，就会发现美团正在餐饮界建立一套标准的服务和评价体系。
    前年大学成立，建立餐饮、美酒、美业、结婚、配送等服务业培训课程。
    野心昭然若揭。
    atm三巨头，每个都有自己的大学，自己培养未来需要的人才和技能，这步棋的确很妙。
    事到如今沈锋也明显感觉到人才的巨大需求，无论任何领域，拼到最后都是人才。
    只不过万利走的比较轻，从细分领域切入，砸钱吸流量，再打通渠道壁垒，成为平台的护城河。
    没办法，现在还只是小弟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美团走下沉，老子反而高飞高打，让你们深刻体会体会什么叫做……
    百分之五的消费人群创造百分之九十的利润空间！
    一个月后，看着古典精致的中古店，两边摆满各式各样的大牌包包，柜台里面几十块瑞士名表，对董秀文满意道：“还不错！”
    董秀文笑的合不拢嘴，二十家店同时营业，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原本最头疼的货源渠道，现在每月源源不断从欧洲岛国一批批运来，各种限量款时尚款仿佛大白菜一样遍地都是。
    前几天跟香水王子吃顿饭，原来人家是法国皇室贵族？
    老板的路子太霸道了！
    “三天后奢时光app正式上线运营，有什么问题直接找孙宏宇解决。”
    沈锋拿起一块百达翡丽，原价四十多万，从欧洲弄回来加上关税也比国内便宜百分之三十，不愧是奢侈品原产地。
    环视一圈，叮嘱道：“刚开门货暂时就这样，平时多关注会员需求，什么款式受欢迎就让欧洲岛国送。”
    “以后预约流程都走app，门店负责回收养护，联系好物流，预定款式必须次日到达。”
    “过几天上线餐厅优惠福利，拿着咱们的会员卡吃大餐最少八五折！”
    “还有scc超跑俱乐部，每月定期聚会，会员也能提前预约，有跑车的更好。”
    董秀文拼命点着头，哇塞，好高大上啊！
    一张奢时光会员卡，每天包包名表随便换，米其林免预约还能打折，scc带你装逼带你飞……
    就问你三十九万九值不值！
    沈锋看出小文子的心思，暗自好笑，这才哪到哪。
    要想服务最顶尖土豪，这都是基本操作而已，更牛逼的还在后面。
    回到公司，财务总监送来最新集团财报，沈锋默默计算每月能动用的具体现金流。
    神秘君每天一千五百万，每月最少两亿五。
    加上mcn的六千万，
    百万赢家除去运营成本的两亿四，
    杂七杂八每月五点五亿现金？
    当然奢时光未来盈利没算进去，二十个门店每月只要发展五六百会员，平均入账也有两亿流水。
    但考虑运营成本必须持续投入，以后半年，甚至一年沈锋都没打算动会员的钱。
    算清楚手里的弹药，差不多也够了，打开京城地图，开始锁定最有价值投资的商铺。
    面积一千平米以上……人流旺……性价比最高……
    既然手里有钱，必须投固定资产，无论未来升值变现，还是提前布局其他产业，都是一个上市集团成熟的商业模式。
    传言每位a股老板都曾遇到过一位江湖异人。
    “我看你骨骼惊奇，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涌而出，这里有本秘籍，十块钱卖你，拯救世界就全靠你了。”
    “可否扭亏为盈？”
    “能！”
    无数老板奔走相告，勤加苦练习得绝招。
    秘籍只有两页：
    第一页买房，
    第二页卖！
    看似调侃，却在某种程度反映出近几年股市与楼市冰火两重天。证券营业部门可罗雀，售楼大厅一座难求。
    每到年底，总有不少上市大老爷愁眉不展：亏得这么惨，报表怎么搞？
    年关和难关傻傻分不清楚，如何扭亏为盈变成一道战略难题。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煤矿来的会计，遇见困难就有突财主上赶着送钱。多数更没那么多梦想可以吹牛逼。
    左一招人员优化，来不及。右一招变卖子公司，舍不得。
    关键时刻唯有祭出杀手锏，优良传统就此诞生，排队卖房！
    最少一大半a股公司各种偷偷摸摸，哪怕三令五申的限购，也无法阻挡那颗迫切赚钱的心。
    3582家上市公司，1656家持有投资性地产，合计破万亿。
    每年还以百分之二十的速度一路狂奔。
    主营业务亏的一塌糊涂，公布财报前赶紧卖点房子土地，好歹盈利几千万，韭菜们能奈我何？
    *st游久上个月一口气挂出八套房产，面积3000 平，估价一亿五。一旦搞定，净利润增加八千万。
    瞬间扭亏转盈，
    脱去绿帽彻底雄起！
    三年血亏，一招净赚。
    监管部门都惊了，赶紧有请大神解释：集中出售房产基于怎样的商业考虑？是否符合公司的业务发展战略？是否会对公司日常生产经营活动的开展产生不利影响？
    灵魂拷问三连击？
    游久哈哈一笑，行江湖已久，内功修为深厚，无知小儿且听好：
    这是为盘活和优化公司存量资产，主要基于下一步进行内涵式及外延式发展所需资金储备考量，为企业未来的发展创造更大的空间！

 第142章 论钻石职业的真实性

    一切经营问题没有什么是卖一套房子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
    那就两套！
    最牛逼的还是曾经名噪江湖的海马，一举甩出魔都三亚足足401套房，彻底震撼全场。
    什么概念？
    按照三十层高两梯四户换算，
    三栋楼！
    这还只是人家的冰山一角，有热心媒体帮忙估值，当时每平两千买，现在轻轻松松一万元卖，妥妥盈利十亿。
    海马，
    你丫的真是一个被造车耽误的开发商啊！
    想到这里沈锋微微一笑，这也符合万亿大佬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投资理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对不对？
    以前租的门店就算了，面积都不大，位置也不太好，尤其是书店，买下屁用没有。
    还是重新找点升值潜力股，低价先屯着，一线城市这么大，有的是捡漏机会。
    先从天子脚下开始！
    下班前把名单交给李南君，人都不能闲着，每月五亿多现金流，钱更不能闲着吧？
    “您想培训整理师？”
    董秀文有些吃惊，原本今天是来汇报门店工作，老板居然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有问题？”沈锋皱眉道：“难道咱们的会员不应该享受更人性化的服务？”
    “我不是这个意思！”董秀文赶紧解释道：“职业整理师绝不等同于家政人员或者钟点工，它其实是一个媒介。”
    “服务理念不仅仅停留在整理就是扔东西，收纳就是摆整齐的思维上，一个优秀的整理师必须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委托人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这才是关键。”
    沈锋点点头，刚看过李南君的行业调查报告，现在真是三百六十行，干什么的都有。
    “首先要跟客户完成事前沟通、上门预采、列出方案三个必备流程。整个过程要通过房屋的空间结构、装修风格、生活习惯、心理状况、家庭人数等具体情况，设计出一套适合委托人科学合理的整理收纳方案。”
    “资深高手时薪基本八百到一千，每天最多接待两个客户，用时四五小时，还是要看个人能力和发展。”
    沈锋点点头，千万别小看这个行业，任何新职业波涛汹涌的背后，必然跳动着强有力的经济脉搏。
    去年58同城提供专业收纳整理服务的商家同比增长100%，市场规模突破三百亿，未来三年妥妥破千亿。
    “现在最出名的还是岛国整理师近藤麻里惠，15年曾登上美国时代周刊，成为全球百位最具影响力人物，然后各种断舍离的书大卖……”
    董秀文笑道：“去年连流量巨头 netflix都专门打造属于她的真人秀节目《怦然心动的人生整理魔法》，火的一塌糊涂。”
    “岛国housekeeping 整理收纳协会，行话简称hk 协会，她也是这个地方毕业的。”
    说完拿出手机，打开几张照片，给沈锋展示道：“03 年成立，把日式整理推向全世界，超过培训过11 万学员。”
    “他们的培训系统和能力鉴定非常完善严谨，有详细的等级划分，算是行业里面的通行证。”
    “把他们弄过来！”沈锋霸气道：“专门为奢时光定期培训人才！”
    果然如此，董秀文早就知道老板不会闲着蛋疼聊废话，兴奋道：“没问题，其实国内已经有人在跟岛国合作，只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先签有经验的熟练工，再让他们镀镀金，两个月后为会员免费服务。”
    沈锋吩咐道：“服务流程你跟孙宏宇一起研究，必须通过app预定，增加客服后续评价体系，打分直接跟绩效挂钩。”
    打发走董秀文，沈锋站在落地窗前，一览众山小下面的车水马龙，自己现在也是土豪，能明白这群人最期待什么？
    丫的杂七杂八的闲事都不要烦我，
    我想静静！
    奢华对于劳斯莱斯都不算核心竞争力，只要关上门，仿佛进入一片星空，万籁俱寂之下，才能享受独有的宁静……
    私密才是尊贵的最高境界！
    奢时光已经开始运营，爱德华代言的广告遍布一线城市所有高档别墅和写字楼，三人行第三季也是独家冠名。
    跟百万赢家老少通吃不同，这次目标受众很清晰，就是金字塔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
    真正痴迷奢侈品收藏的有几个？
    大部分还不是想装逼？
    与其花大钱买一堆有的没的放在柜子里吃灰，
    为什么不加入会员？
    每天都能换新的！
    老子打高尔夫球办张年卡都比这个贵！
    当然奢侈品只是一个切入点，只能解决土豪的某个小痛点而已，必须不断增加其他高端服务，更专业更人性化发展，才能牢牢抓住这批客户的心。
    想到这里打电话给可儿，开车来到国贸三楼京城最高档进口超市，可儿好奇道：“什么时候对食材感兴趣了？”
    沈锋笑而不语，这是实地考察懂吗？
    “这是醋？”
    沈锋看着面前毫不起眼的小黑瓶，最多不过两百毫升，竟然标价两万八！
    可儿拿起瓶子，得意道：“leonardi 1850，摩德纳顶级酿醋庄园所产的巴萨米克醋。品质可以跟1997年的啸鹰、1990年的奔富葛兰许等顶级名酒相提并论。”
    “原本只是当地领主私家厨房里世代相传的美味，绝不外传的秘方，只供自己享用或招待外国国王和皇亲贵族，所以又被称为公爵醋。”
    “葡萄必须是modena省内出产的指定品种：白葡萄trebbiano和红葡萄lambrusco。糖分特别高，味道却简单清淡，很适合需要长时间浓缩的制醋过程。”
    “醋化至少十二年，葡萄汁要经过好几种木桶转换，只有不断地倒腾，才能使醋的风味更加丰富厚实。”
    “最后专业品醋师会盲品，从颜色、浓度、闻香、口感、味道、余香、余味各个方面严格验证。合格才有资格装进这种特质的小黑瓶，全球限量，统一认证。”
    “两万八贵吗？”

 第143章 万亿大佬岂能暴遣天物？

    牛逼！
    沈锋也是醉了！
    可儿研究完标签，继续灵魂一击道：“果然只是balsamic vinegar，国内估计很难买到extra vecchio。”
    “没办法，就连当地醋商们去挑战这级数的产品，肯定不止25年，可能是三四十年，甚至近百年。”
    “但凡夺冠的产品，几乎不在市场上销售，仅供自己享用或馈赠亲友，百年陈醋甚至可作为女儿的陪嫁，绝对体面。”
    沈锋一愣，这不就是女儿醋？
    “现在巴萨米克醋仿品太多，真品只有一款，这里应该是原产地直供，每瓶都有出生证明书，瓶盖封套分为十二年的白标和二十五年的深褐金标两种。”
    “你看这个标志，正宗的一年才批准发售约2000升，100毫升一瓶来计算，全球每年只有两万瓶供应。”
    “估计这家店最多不超过三瓶现货信不信？”
    见可儿满脸痴迷的样子，身为老板还说什么？
    打包吧！
    “这叫藏红花，被称为香料皇后，与鹅肝、黑松露、鱼子酱并称食材界的三王一后。”
    “全世界公认最正宗的产自伊朗东部，红花中雌蕊顶端的深红色柱头，一朵花只有三根能用，有效成分含量最高的仅在花蕊的上1/3处。”
    “必须在藏红花开放的一个月内手工采摘，人工分离出柱头，30万朵花仅能收获1公斤高品质的藏红花香料。”
    说完叫来经理，小心翼翼打开包装，拿起一根放在沈锋鼻头，香气非常独特，类似花粉、蜂蜜以及烟草的结合体，一种带着异域风情的温暖香味。
    “少许加在菜肴里就能起到良好的调味效果，比如西班牙海鲜饭、法国马赛鱼汤、意大利的米兰烩饭等都是以藏红花为原料的料理。”
    “宁舍黄金万两，不舍红花一朵！”
    一公斤五万，沈锋摆摆手，带回去尝尝。
    经理一看土豪上门，赶紧拿出镇店之宝，一小瓶盐？
    “盐之花？”可儿激动道：“传说中的顶级食材之一！”
    见沈锋懵逼，小勺轻轻挖出一点点，展示道：“产自布列塔尼南岸有上千年历史的给宏德guérande盐田区，当地独有气候水域和自然条件结晶而成的天然海盐。”
    “每50平方公尺的盐田才能结晶出500克的盐之花，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采集，否则就会因为沾上露水而溶解，十分珍贵。”
    “还有一个浪漫的名字叫做新娘之盐，因为非常脆弱，往往由当地年轻细心女孩采收。产量极少，女孩们只能卖给熟客换取辛苦费，攒下的钱作为日后出嫁的嫁妆。”
    经理满脸笑容补刀道：“盐之花只要直接洒在食物上，如鹅肝、芦笋、牛排、海鱼等。”
    “稍微撒一点，完全将食物天然味道刹那之间爆出来，澄澈干净而柔和平衡，惊艳就是盐之花的魅力！”
    “二位放心，我敢保证整个京城只有我们这里有！”
    “这是杜丹花油，被称为液体黄金的橄榄油还健康美味，能提供人体所需且缺少的珍贵能源，不易氧化沉积在人体血管壁、心脏冠状动脉等部位……”
    “岛国东北部水田山葵，保鲜时间只有15分钟的食材，超过15分钟，山葵的鲜味就会一秒一秒地流失。这是当地人用鲨鱼皮做研磨板，手工磨制而成……”
    “舌尖上推荐过的古龙古法酱油，酱油中的茅台，珍品精酿10年只不过998，精酿5年才378……”
    “aji charapita辣椒，原产秘鲁北部，别看像小樱桃，可爱讨喜，但辣度指数比朝天椒还高。”
    “神奇的是摘下晾干后，吃起来就只有一股甜辣，清新宜人，即使是小孩子也能直接吃掉……”
    “每公斤才23万，完全野生的，而且生长条件非常苛刻。收获的时候不少世界顶级厨师都会前去购买，米其林大厨更是喜爱这种辣椒。”
    各种推销各种装逼，把沈锋唬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经理捧出一盒绿色粉末，神神秘秘道：“这是本店珍藏，marine plankton！”
    看着眼前如同绿茶粉的东西，连可儿都没听过，慢慢打开，瞬间一种奇异香气扑面而来。
    “用生长在海中的浮游植物plankton研制而成，虽然外观普通，但只要打开包装就能嗅到扑面而来的海洋气息。”
    经理见可儿吃惊的表情，自信道：“这种咸味的鲜香被喻为拥有整个大海的味道，很多大厨形容：假如你喜欢吃鱼，它的味道就会像鱼；假如你喜欢吃生蚝，那它的味道就像生蚝，千变万化，随心所欲。”
    “能让食物鲜美和矿物咸味更加突出，只需要加入2～3克的量，就能起到画龙点睛、让美味翻倍的效果，这两年让世界名厨趋之若鹜。”
    看着可儿小猫般渴求目光，大手一挥，二十万打包！
    逛完调料区，无比热情带着两人又来到食品区，虽然号称顶级进口超市，京城也不缺土豪大款，可愿意花三万买一小瓶醋的也不多。
    难得遇见懂行的土豪，恨不得把所有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卖力推销道：“您二位是我见过最有眼力的美食家，阿尔马斯鱼子酱，这种极品绝对不能错过。”
    沈锋见可儿兴奋的模样，这个名字连自己都如雷贯耳，面前小小18k金精美包装盒，标价九万九，不愧是土豪专供。
    “产自伊朗，鱼子酱原本就是金贵食材，但它的稀有程度堪称百年一遇。纯白色，来自超过100岁的白鲟鱼，需要长达20年的时间达到成熟。”
    “年产量不到100尾，生长速度非常缓慢，侥幸活到百岁以上的鲟鱼，号称海洋里的人参果。捕捉到的野生鲟鱼里，只有1/6000拥有金黄色白化的卵，同等质量的鱼子酱价格超过黄金！”
    可儿小心翼翼捧着巴掌大的金盒子，看过无数美食书，无一例外把这种鱼子酱奉为神明，原本以为去原产地才能遇见，没想到……
    经理察言观色，马上解释道：“请放心，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每公斤阿尔马斯鱼子酱大约25000颗鱼卵，被分别装入黄金罐头中，真空保存，保证原始风味。”
    “通常涂在小片吐司单独上食用，不需要任何东西提味。据当地人说咬开的瞬间，随着一声脆响，淡淡海水味跟鲟鱼的无限鲜味马上在您的口腔蔓延开来……”
    沈锋一摆手，全部打包，可惜只有两盒，这种极品万亿大佬岂能暴遣天物？

 第144章 论神圣的仪式感

    “伊比利亚火腿，产自当地特有黑猪，连蹄子都是黑色，外号黑蹄。每只能长到六百多公斤，火腿被精炼至少24个月，最佳为精炼48个月。”
    经理笑嘻嘻捧着一根七点五公斤左右的风干火腿，标价一万三，介绍道：“这绝对是最高级别的橡子火腿，还有其他两个次级品，填喂型和复合填喂，那些我肯定不给您推荐。”
    沈锋一撇嘴，你丫的现在知道低调了？
    刚把火腿放进购物车，一袋米出现在面前，颜色微红，形状奇特，可儿吃惊道：“难道是胭脂米？”
    经理一挑大拇指，拍马屁道：“御田胭脂米，清代贡品，只有皇帝才有福气享用。”
    直接撕开包装，拿出一粒道：“米粒细长，味道香馥，微带绿色，煮熟后呈现莲瓣红，您仔细看身上还有纹路，俗称三伸腰。就算回锅三次也不会煮烂，还能增长三倍左右。”
    “最特别在于泉溲色发兰苕绿，只能用纯净山泉水灌溉，不能用任何化肥农药，否则前功尽弃。
    沈锋一看标价，每公斤四千？
    老子以前吃的都是高仿吗？
    最后来到水果区，看着一个标价1500的甜瓜，连可儿都忍不住好奇道：“这是什么鬼？”
    “夕张王甜瓜，产自岛国，这个价格只是平价，曾经有一对曾卖到23500美元，人民币15万。”
    经理微笑道：“我去北海道考察，杂交种由于甜味比例相当合适，味道绝佳。在温室中生长，为防止阳光晒伤，还要戴帽子。”
    “如果在岛国顶级水果店sembikiya，它们的待遇跟世界小姐一样，每颗瓜围着一根白色的袋子。”
    “各种严格环境土壤控制，为使甜瓜更甜，农民会带上白色的棉布手套，每天给每个瓜做按摩……”
    听完经理滔滔不绝，你丫的，买一个回去尝尝！
    旁边放着几个奇形怪状的丑橘，沈锋一看标签，卧槽，甜瓜也就算了，烂大街的丑橘也敢卖四百九！
    “这也是来自岛国，叫不知火，跟丑橘很像，但顶部有凸起，更大，更甜。咬下去很硬，但入口即化，号称最好吃橘子。”
    经理满脸贱笑道：“还有这种苹果，sekaiichi就是世界第一的意思。使用蜂蜜清洗，手工包装，以免损伤破坏鲜度。人工使用小棒棒授粉，浇灌苹果的都是蜂蜜，天使尿和地产土豪的眼泪。”
    看着每个标价三百九十九的苹果，你丫的还能不能愉快的逛超市了？
    可惜还是没忍住，好奇买几个，回去尝尝什么味。
    刷卡八十六万，在经理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开，刘文刘武把大包小包放进后车厢，尤其是瓶瓶罐罐，小心翼翼固定好，连路上开车都慢慢来。
    “这才是美食家的格调！”
    见可儿满脸兴奋，沈锋骂道：“今年的生日礼物算是提前送了啊！”
    看可儿满脸郁闷，岔开话题道：“这种连锁能不能搞起来？”
    可儿一愣，恍然大悟便宜不是白来的，沉思道：“主要还是渠道，很多食材有钱你都买不到。”
    沈锋点点头，物以稀为贵，敢卖这么贵必然有道理。
    回到别墅，打电话把爱德华叫来，可儿亲自下厨，捧着小碗，颜色的确漂亮，第一次见暗红色的米饭。沈锋闻一口，清香四溢，拿起筷子，小心翼翼放进嘴里。
    “真香！”
    仿佛站在麦田里放眼望去，一片金灿灿的世界，阵阵秋风吹来，如同海浪，起起伏伏，连绵不绝。
    追寻着微风吹过的痕迹，淡蓝色的天空上云卷云舒，温暖的阳光下沐浴着金黄色小麦，穿着金黄色的羽衣在地上尽情的跳着舞。
    仿佛全身融化进肥沃土壤，回到大地母亲怀抱，温暖，安静，沐浴着阳光，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就这样，不愿意醒来……
    就连沈锋都不得不感叹：一分钱一分货！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可儿从冰箱里取出碎冰，放在盒子周围，拿出专用的贝壳汤匙，金属会严重破坏鱼子酱的香气。
    爱德华笑道：“曾经有美食家说过：鱼子酱没有任何中间路线可走，要么极致，要么丢弃。”
    “我们国家对待食物这件事很严谨，把鱼子酱精确严格分类，如同红酒香槟，坚定认为只有鲟鱼的鱼卵才有资格制成鱼子酱。”
    “亚里士多德早在公元前四世纪就是死忠粉，包括捧红时装香水的奢侈大帝法王路易十四也是鱼子酱全球代言的最强网红。”
    “甚至连枯燥乏味的爱因斯坦都曾经留下一句话……”
    “鱼子酱的确好吃！”
    沈锋听完，对这些传说中的极品食材更加期待，目光注视着被慢慢打开的盒子。过程好像洞房花烛夜，一点点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含苞欲放的俏脸出现在面前。
    轻轻挖起一小勺，在灯光下晶莹剔透，仿佛最细小的黄宝石。据说好的鱼子酱入口之前必须颗粒完整，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破损，饱满无凹陷，色泽透明清亮。
    放进嘴里，一种淡淡咸味弥漫开来，耳边仿佛响起阵阵海浪的声音……
    回味许久才睁开眼睛，果然是顶级食材，无法用语言形容，只有放进嘴里，才能体会其中奥妙。
    “laura king，全球最大鱼子酱进口商，主要工作就是面向超级富豪推销产品，跟它做生意的，基本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群。”
    爱德华放下勺子，回味道：“为推销产品，曾经在最奢华的珠宝剧院里举行鱼子酱试吃活动。认为会去买钻石的人，也一定会对鱼子酱感兴趣。”
    “每只雌鱼大约只能取得其体重10%左右的卵。”可儿感叹道：“换句话说，想收鱼子酱之前，必须先花费至少十年以上时间与金钱的投资。”
    “再根据鱼卵精确重量，计算加入盐的比例，这也是每个品牌的核心机密，决定风味与口感。由经验最丰富的渔夫来判断该放多少盐来腌制鱼卵，既要引出鲜味，又不能过咸。”
    “让盐充分均匀地腌渍鱼卵，静置入味。使用的盐纯净度越高，做出的鱼子酱味道越好。鱼卵品质越好，越少用盐，大约不能超过鱼卵的5%，才叫低盐鱼子酱。”
    双手合十，满脸虔诚道：“对待极品鱼子酱，任何大厨都仿佛如获至宝般神圣！”

 第145章 管家和杀手的相似性

    沈锋点点头，虽然感觉不到神圣，但的确很好吃。
    看着爱德华问道：“顶级食材的渠道能不能搞定？”
    “不太好说！”爱德华皱起眉，难得谨慎道：“高级食材问题不大，至于极品……”
    沈锋摆摆手，果然还要靠缘分，全世界喜欢美食的土豪多的是，都是不差钱的主。
    沉思片刻，对可儿道：“那就先从高端食材入手，老规矩，用钱砸！”
    “公司开始投资性价比高的商铺，手里现在有七八个，全是自有物业，成本不用考虑。”
    盯着可儿，调侃道：“您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美食家……”
    “现在是不是应该闪亮登场？”
    “哼！”可儿翘起小鼻子，得意道：“等着本小姐的好消息吧！”
    众人哈哈大笑，尤其是爱德华，越发感觉到沈锋的深谋远虑。看似网红流量出道的三人行，其实背后都有更长远的计划。
    利用自己的国籍和身份切入奢饰品领域……
    可儿的专业和品牌号召力布局美食……
    至于胡方……
    让刘文把可儿送走，能感觉到小丫头的跃跃欲试，仿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充满干劲和期待。
    让雷丽切开水果，跟爱德华聊天，欧洲和岛国渠道全部搞定，每月两三千名包，三四百块名表源源不断补充进来。
    分配到所有门店，按照会员等级规定权限，最牛逼的限量款只有顶级会员才能享用。
    简单把最新布局解释完，沈锋轻松道：“跟百万赢家的y币一样，接下来就是不断提升会员的附加值，增加用户粘性和认同感。”
    “未来咱们手里掌握的是国内最有消费力的土豪社群，用金字塔顶尖的筹码再去跟所谓国际大牌谈判……”
    爱德华内心一阵兴奋，好家伙，想想就过瘾！
    虽然自己出身不凡，每年也是各大奢侈品牌的座上宾，但个人收藏家岂能跟战略合作伙伴相提并论？
    如果真成功，
    你丫的无论什么大牌，
    见到老子都要跪下喊爷爷！
    沈锋哈哈大笑，看出爱德华的兴奋，要的就是这股劲，血气方刚装什么无欲无求！
    在自己眼里，拿得起，又能放得下，才叫高人。
    那些整天喊着淡泊名利的傻逼，
    有几个品尝过万众瞩目的滋味？
    人生匆匆几十载，年轻就要建功立业，名流千古……
    真要熬到七老八十，您再清心寡欲也不迟。
    “你们家的古堡有管家吧？”沈锋突然问爱德华道：“是不是那种祖上几代都干这个的？”
    爱德华一愣，回答道：“当然，一个好的管家对于家族无比重要！”
    见沈锋好奇，解释道：“除了正式礼仪训练、保安训练、急救训练、枪支保管、雪茄收藏保养、古典插花、西服及正式服装的保养、团队服务演练……”
    “还要学习银器、玻璃器皿的鉴定、各种古董收藏养护、参观拍卖行、酒庄日常管理、园艺、马术、高尔夫球、茶道……”
    一顿操作猛如虎，总结道：“所有关于奢华生活的细枝末节，必须有问必答，基本都是专家。”
    沈锋一挑大拇指，牛逼！
    难怪当年最高领导人去英国，女王直接派大管家去接机。
    听说人家本身就是子爵？
    根据李南君的调研报告，蜀都有一家荷兰管家培训学校，号称当今世界最佳私人服务培训机构全球第一家分院。
    为什么在国内？
    因为土豪不差钱啊！
    跟爱德华说的差不多，什么参加一次伦敦佳士得拍卖会，学习如何保护及清洁古董，参观名牌鞋子的生产过程，如何保养维护豪车，大卫杜夫雪茄认知课程……
    学员来自世界各地，提前调查背景，排除不良嗜好，最后据说只有百分之十的人能真正入选。
    学费每年二三十万，导师号称来自英国、加拿大、比利时、瑞士。
    毕业后年收入最高可以达到每月八九万？
    相当于阿里 p8。
    同样一个管家在英国，年薪才四万英镑左右？
    “我们家族有一个世代传说……”爱德华笑道：“曾经一位管家跟随他的主人去印度旅行，一次户外盛大餐会上，站在主人后面的管家突然被男佣告知……”
    “一只老虎正向他们走来！”
    “于是他轻轻走到主人身后，缓缓俯下身子，在耳边小声道：“尊敬的主人，恕我打扰，能借用一下您的长枪吗？”
    “然后一声枪响，管家满脸微笑道：“大家请继续用餐，先前发生的事一点儿痕迹也不会留下。”
    沈锋哈哈大笑，这种段子满天飞，不是说什么英式管家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熨平报纸？
    “在我看来，一个最出色的管家必须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爱德华认真道：“当他在屋子里的时候，甚至要比不在时还要安静自然。”
    送走装逼王子，沈锋吃饱喝足，躺在后院喂喂鱼，看着它们悠然自在的样子，的确是难得休闲时光。
    对于可儿来说只能算是试试水，流量美食家的路线已经到头，必须开始转型，打造更有影响力的个人品牌。
    就好像当红明星都成立工作室，捧红潜力股，等未来自己过气了，也有源源不断的财路。
    比如大幂幂。
    当然可儿不会走其他失败者的坑，这几年死的明星还不够多？
    除了人家任泉兢兢业业做细节，连流量小生都放弃了……
    隔行如隔山难道真是假的？
    要说明星做副业开餐厅是九十年代开始，特别是大咖云集的京城，什么王朔的酒吧、孙悦的饺子馆、孙楠的海鲜自助、王学兵和李亚鹏的酒吧、赵薇的自助餐厅、吴奇隆的泰国火锅、方力钧的时尚餐厅……
    开始于喧嚣和关注，最后都在悄无声息中落幕。
    另一波跟风出现在15年，也是互联网惹的祸，许多新的元素层出不穷。什么薛之谦的串串+火锅店，包贝尔主打穿越风，韩寒的创意菜餐厅深挖明星周边……
    在自己看来，一是明星并不擅长产品和经营难以把控出品和管理，二是餐厅会随着热度降低而不具备曝光度，甚至负面新闻会影响餐厅品牌。
    加上都是单兵作战，只能开在某个地方或几个城市，不能覆盖粉丝群体，餐饮品牌真正影响力还是要靠广告和公关来实现。
    不得不说人家舒淇很聪明，听说此前也投资过失败的餐厅，虽是大众女神，也常以吃货形象示人，热爱美食是她的一个标签。
    在宝岛找到的精于做面的品牌餐厅kiki，打造出kiki的杂货铺。首先推向大陆市场的就是几款在门店很受欢迎的面食。
    弄成可供线上线下销售的产品，通过网络途径轻松就能买。甚至通过微信有赞，亲自站台卖力吆喝，加上各种公号推广……
    相对于开餐厅，这种模式成本非常低廉，更容易聚集流量很快变现。
    同时明星也不需要陷入开餐厅的种种麻烦，不需要懂得管理运营，只需要扮演好热爱美食、喜欢亲自下厨、愿意把美味分享给大家的公众形象就行。
    这才是人生如戏的最高境界！
    所以对于美食ip来说，快消美食才是王道。
    当然现在只是布局，可儿如果想转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先从管理超市试试水吧。

 第146章 养成名媛分几步

    今天闲着没事巡视门店，先到书店走一走，工作日人不多，周末节假日特别热闹。
    主要是线下活动，尤其是趁早，基本每周都组织见面会，全国各地纷纷来打卡朝圣。
    老洪负责运营，管理店长和日常工作，地推已经发展到五百人，兵强马壮，洗完脑绝对指哪打哪。
    不得不说经过千团大战的洗礼，地推产业彻底没落，能活下来的只是零零散散，混的好也不过是帮别人接点小活。
    但沈锋很看重这把尖刀，未来冲锋陷阵的最强武器，正式入职每月底薪八千，五险一金，月底有分红有奖金，只要肯用心，前途大大滴。
    这让老洪更加死心塌地，身为地推泥腿子居然能跟白领一样整天出入cbd，名片上印着纳斯达克上市公司，说出百万赢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爽的一逼，
    干起活来都带劲！
    上午转一圈，下午来到奢时光旗舰店，开业第一个月招募会员九百多人，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
    都是名牌包包，常备一千多款，如果看不上直接app预订，其他门店第二天调货。
    老娘们的东西没兴趣，来到名表区，看着五花八门上百块，忍不住心痒痒也想换几块玩玩。
    “客户最喜欢问我一个问题……”
    首席鉴定师王刚笑道：“如何收藏到一块能升值的手表？”
    “第一要看手表的样式，特别是品牌和机芯，都是决定性因素。然后就是买入价，同样一块表，专柜全价购入和二手购入全新未用同款，报价天差地别。”
    沈锋随手拿起一块百达翡丽，王刚眼前一亮，吃惊道：“您的眼光真不错！”
    沈锋笑笑，这个马屁很低劣，继续问道：“还有呢？”
    “当然一只手表是不是受追捧，也决定未来是不是保值。”王刚具体分析道：“就拿这一块官价七万出头的劳力士绿水鬼来说，专柜买入后戴两年，然后卖五万轻轻松松，保值率70%毫无难度。”
    “假如你买入的是这款官价97800的劳力士116233经典款dj，同样戴两年也许只能卖四万出头，保值率才45%，这个是很实际的问题！”
    “说白了还是渠道差别，但凡玩收藏的表友，肯定买过二手表，那些只买全新表不买二手表的，绝对成不了大玩家。”
    沈锋点点头，跟古玩一样，物以稀为贵，谁能保证每次都能拿到第一手限量版？
    传承有序本身也是收藏的魅力之一。
    王刚难得见到大老板，继续展示道：“咱们门店八成都是劳力士和百达翡丽，然后才是伯爵和其他品牌。”
    “没办法，无论客户认可度还是保值率都很吃香，比如这款劳力士迪通，现在就算加两万也有人抢着要！”
    沈锋一撇嘴，废话，人家爱德华十四世难道是假的？
    直接跟欧洲最大奢饰品平台合作，每月最少三成都是限量款，甚至有很多国内没有发售的经典款。
    国内这些败家娘们才玩过几年？
    说到这里，好奇问道：“听说澳岛那边的典当行挺专业？”
    “只能说鱼龙混杂吧。”王刚认真道：“赌徒输红眼连老婆孩子都敢当，更不用说手表了。”
    “品相好的行货才五折收，其他的基本都两三折，随随便便一番新，轻轻松松赚一倍。”
    “这几年流行一表两做，比如收一只基本款劳力士，将其拆分，机芯配上金壳、金表带，变身为高端金劳。”
    “连表壳与表带也不能闲着，配上杂牌机芯，又变出来一只新的。”
    “想要淘二手表，必须有相当的眼力，包括什么型号搭载什么机芯，甚至一根正常尺寸的钢表带有多少节都要了然于胸。”
    “无良商家故意拆几节，四条又能拼出来一条新的，转手好几千。”
    沈锋听着王刚侃侃而谈，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手表沙龙！
    除了换表，定期组织线下聚会，找知名藏家分享经验心得，闲着没事还能聊聊天，多好的社交圈子。
    之所以选择这个项目，赚钱只是其次，主要还是扩展人脉关系。
    包凡为什么混的风生水起？
    还不是人脉圈子广？
    这也是自己的最大短板！
    通过奢时光，把金字塔尖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无论合作还是投资都能建立最基本的信任感，这点很重要。
    对于真正成功人士来说，钱已经不是最佳选择，很多时候合作甚至是看面相！
    有共同爱好是最好的切入点，买卖不成仁义在，好歹也是同道中人对不对？
    回到公司，把董秀文叫来，看完最新报告，满意道：“干的不错！”
    听到夸奖，董秀文心潮澎湃，终于体会到当年叶飞的感觉……
    这就叫做农奴翻身做主人！
    想想三个月前还苦哈哈的卖二手，整天各种求爷爷告奶奶拉投资，面对无数歪瓜裂枣的色眯眯……
    老板简直就是天使下凡！
    “我已经安排人去考察私人管家，三个月后准备推广给白金会员。”
    沈锋见小文子打鸡血的状态，笑道：“还有什么高端消费场景吗？”
    “月子中心！”董秀文二话不说，直接道：“简直一床难求！”
    沈锋一愣，这点还真没想到。
    “这段时间一直跟各种白富美喝茶聊天，除了买买买，去哪里做月子绝对是热门话题。”
    董秀文早有准备道：“前两年月子中心很火，从去年开始降温，很多从原本十几万变成四五万，入不敷出的也不在少数。”
    “当然最高端的还是很火爆，我打听过一个行业很牛的会所，直接在燕郊独栋别墅区，四百五十平只照顾四个产妇。”
    “周围有高尔夫场，碧水蓝天，各种鸟语花香，开车一个半小时还不算太远。”
    已经摸清沈锋的套路，既然问，肯定是玩最高端，继续道：“一栋别墅年租金二十多万，资深月嫂、员工工资、日常开销、运营推广费用……”
    “杂七杂八一年下来五百万妥妥的，我打听到这样的会所京城附近才四五家！”
    沈锋眼前一亮，追问道：“还有什么？”
    董秀文嘿嘿一笑，继续道：“比如很多明星喜欢去的妈咪爱中心最贵，28天套餐十五万起，最高三十二万，而且要求产妇必须是协和国际医院建档。”
    “海淀闵庄的老牌月子中心禧月阁也差不多十万起，最高也有二十多万的服务。以月子餐出名的馨月汇听说顶配四十万！”
    “听说差异主要是房屋面积，还有月嫂配置是呼叫式服务还是提供1对1专职，以及产后护理项目的多少。”
    “专职医生和资深护理团队都是标配，跟附近妇幼医院联谊，定期请主任专家过来检查。”
    董秀文喝口水，兴奋道：“经过头胎的辛苦，二胎妈妈对月子中心的接受程度更高。在家一个月嫂需要照顾产妇、婴儿以及应付月子餐，服务肯定不周到。”
    “到月子中心只需各司其职，月嫂只关注产妇婴儿，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根本不用操心。”
    说完打开手机网页，沈锋看着醒目标语：
    坐尊贵月子，享名媛人生！

 第147章 浑水摸鱼的最高境界

    什么产后修复、膳食套餐、专业团队，还有豪华套房、宝宝摄影、宝宝宴、宝宝游乐……
    坐月子的同时还能顺便俯瞰江景、游园禅修、陶冶情操……
    最后再举办一场隆重的宝宝毕业典礼……
    妥妥的一条龙服务，
    甚至月子中心附近的房价都比别人高，
    单身果然限制自己的想象！
    还等什么，直接让小文子筹备团队，锁定位置弄起来。
    上个月砸钱收了十二个商铺，留给可儿试水，这个月开始砸月子中心！
    晚上来长安俱乐部，游完泳按完摩，跟包凡边吃边聊。
    “我打听到几个大基金看好百万赢家，准备布局知识风口。”
    包凡已经习惯沈锋满脸淡定的表情，笑道：“月底妥妥一百五十亿市值！”
    沈锋一撇嘴，终于超过阿里腾讯的零头了？
    包凡笑骂道：“上市不到三个月，市值就翻一倍，你能不能高兴点？”
    沈锋嘿嘿一笑，举起酒杯道：“恭喜你们没选错。”
    哈哈大笑完，包凡试探道：“奢时光还上纳斯达克？”
    “不去！”沈锋回绝道：“一棵树上吊死多没意思。”
    包凡点点头，果然如此，有爱德华的背景在，妥妥欧洲证券交易所走起。
    “放心吧，到时候少不了老哥的股份。”沈锋能不明白大光头的心思？
    包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兄弟！”
    沈锋笑而不语，华兴可不只是在美国吃的开，欧洲照样有人脉。
    当然这次是跟爱德华合作，每人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至于最后分多少？
    到时候再说。
    “看新闻没？”包凡轻笑道：“这两天瑞幸被浑水盯上了！”
    沈锋点点头，前几天浑水发布匿名报告指控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投资圈又炸了。
    浑水作为最大做空机构，被它缠上不死也要脱层皮。好像被各种做空机构突袭国内上市美股的标配？
    新东方、好未来、分众传媒、奇虎360、唯品会、京东、陌陌、拼多多……
    “这次浑水选择时机可谓歹毒之极！”包凡认真道：“国内经济持续低迷，资本市场对餐饮娱乐类上市公司的信心脆弱到极点，趁火打劫之心昭然若揭。”
    沈锋叹口气，浑水报告出笼当天，瑞幸直接跌幅一度超过20%，拼命护盘才勉强跌10%。
    “我研究过细节，光是报告就长达八十九页，号称雇佣92个全职和1418个兼职调查员，收集到两万五千多张小票和录制一万多个小时的门店流量制作而成。”
    包凡严肃道：“其做空的核心逻辑在于，通过对瑞幸在国内4500多家门店中的抽样调查，算出日销售商品数被虚增、有效销售价格在2019年第三季度被虚增等结论。”
    “看似相当专业！”
    沈锋一撇嘴，正是应了那句老话：
    成也萧何败萧何！
    对于普通投资者来说，先不论这份做空报告的内容，光是动辄几千上万的具体数据足以唬住不少人。
    但在自己看来，这份做空报告最大疑点也正是出在所谓庞大的调查数据上。
    因为调查方法对调查结果有关键性影响，即便同一调查团队，采取不同方法，也可能得出完全不一样的结论。
    就想问一句：你丫的调查方法合理吗？
    比如号称记录全部有效时间是一万多小时？
    就以一天十二小时计算，有效数据天数是938天，又说这次调查覆盖六百多家店铺，这也就意味对每家店铺的平均有效记录天数只有1.51天？
    你丫的只通过一天半的观察，如何能判断人家整个季度的销售情况？
    死不死！
    号称调查方法是专业的一人带多个，算一个；多人带1个，算1个，骑手取餐看袋子数量？
    就以一人带多个，算一个为例，这算不算是故意降低销售商品数？
    谁规定一个袋子只装一杯咖啡？
    最搞笑的是另一家做空机构香橼马上公开对调查报告提出质疑，同时做多瑞幸股价！
    第二天开盘前，瑞幸官方强力回应，逐条否认浑水的所有指控，并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力。
    结果浑水瞬间萎了，口口声声喊是匿名，跟自己没关系？
    真贱！
    “幸亏几大基金强力护盘，一番折腾股价不但没跌，还涨了百分之十。”
    包凡无奈道：“没办法，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就要按照游戏规则来，被做空其实是一种常见现象，做空机制甚至被当成帮助监管层保护中小投资者的重要手段。”
    沈锋哈哈笑道：“浑水也算倒霉，过去一年的表现太惨了。一个月连续对安踏做空五次，号称什么利润造假、内部腐败、欺诈性财务……”
    “结果呢？”
    “人家活的好好的不说，股价还涨了百分之三十。”
    “要是我恨不得敲锣打鼓送一面锦旗过去，上面就写……”
    “谢谢啊！”
    两人哄堂大笑，但调侃归调侃，沈锋对做空机构可不敢掉以轻心。
    尤其以浑水、香橼等专注做空的新股的老江湖，无心无力建立高素质投行团队，接不了像样的投行业务，全靠与对冲基金分享股价大跌的收益生存。
    看似分享的方式路径很隐秘，但所谓无利不起早，花那么大力气、冒吃官司的风险搞做空报告图什么？
    原理很简单：一边由串通的对冲基金建立空头仓位，一边炮制做空报告伺机发布，造成股价大跌。
    当然选择目标也很有讲究：一是瞄准明星公司，最近一年半载股价涨势良好，这样才有做空余地。
    二是盘子相对小、股价波动性大。市值少则几十亿美元、多则一两百亿美元，可以通过借股票来做空。
    比如在股价45美元时借500万股瑞幸并以均价40美元清空，如果能使股价腰斩、以每股20美元的价格买回，还掉股票还能轻轻松松赚到1亿美元差价。
    如果瑞幸只跌到35美元，空头赚到的差价不一定够付巨额利息。假如瑞幸能上攻到50美元？
    空头最少损失5000万！

 第148章 借壳上市？

    最后是那些上市时间不长、资本市场尚未给予足够重视，而且盘子相对小，顶级分析师无暇顾及的潜力股。
    研究苹果的分析师跟研究瑞幸的分析师能一样吗？
    唱空苹果要跟无数分析师打擂台，敢胡说八道瞬间被打回原形，谁敢试试？
    说白了做空机构也不容易，干的绝对是刀头舔血的买卖，借股票就是与多头对赌，成功率只在50%左右。
    做空报告是射向多头的毒镖，吃官司败诉是家常便饭。当年做空唯品会的那帮傻逼直接被打得满地找牙，还被人讥笑智力有硬伤。
    一番神操作，硬生生把唯品会股价从五美元推到两百？
    为什么不找我！
    包凡见沈锋气定神闲，其实也是想提个醒，毕竟百万赢家也是潜在被狙击的目标。
    瑞幸之所以能挺过来，除了背后有人护盘，最大信心还是来自飞速增长的业绩。
    过往四个季度，现磨咖啡销售单价从8.6元提高到11元，升幅为28%。与此同时月活用户人均消费金额提高60%，增幅达到58.4%。
    补贴力度逐渐下降，消费不减反增，说明用户习惯正在被培养。
    门店运营成本、原材料采购、折旧及开办费合计占营收的86%，也就是说以补贴保增长的同时，毛利润率也达到14%。
    已经开业的店不用贴钱去维持，还有14%的毛利润，开新店的信心大增，资金压力和风险减小。
    现在门店数已经超过星巴克，下个目标号称门店突破一万家。
    你怎么唱衰？
    沈锋明白对方的好意，毕竟是坐在一条船的战友，真要出事，三大股东也不会袖手旁观。
    做空机构也不傻，百万赢家背后有阿里腾讯两大万亿巨头站着，谁敢鸡蛋碰石头？
    说一千到一万，盈利才是王道。百万赢家已经走上快车道，趁着知识技能风口一路狂飙……
    按照国内万亿级别的蓝海市场，
    别说一百五十亿市值，
    五百亿都轻轻松松！
    见沈锋不说话，包凡试探道：“如涵那种垃圾都能跑到纳斯达克敲钟，闲着也是闲着，要不……”
    沈锋一愣，见大光头满脸期待，无所谓道：“万利mcn上不上市都行，毕竟只是现金奶牛而已。”
    包凡也是醉了，也只有这小子能在自己面前装逼，不死心道：“既然是现金奶牛，岂不是越肥越好？”
    沈锋点点头，既然话说开了，直接道：“主要是太麻烦，各种财务报表弄起来最少一两年，更何况老美也不傻，如涵股价已经腰斩了吧？”
    “这次咱们不去纳斯达克！”包凡见沈锋松口，赶紧道：“直接上a股！”
    “a股？”沈锋皱皱眉，猛然想起什么，脱口而出道：“借壳上市？”
    包凡哈哈一笑，见四周没人，低声道：“正好我手里有两个不错的壳，几个大股东急于变现离场，使劲压压价……”
    伸出手指头，笑道：“这个数妥妥的！”
    “才十五亿？”沈锋有些吃惊，真没想到一个上市公司这么便宜？
    “那可是十五亿现金，不少了！”包凡看出沈锋的心思，笑骂道：“你以为谁都跟万利一样财大气粗？”
    沈锋嘿嘿一笑，这倒是个好机会，mcn自己手里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就算分一杯羹给华兴也无所谓，有钱大家赚。
    大不了再分百分之十给几个头部核心，毕竟都是跟随自己打江山的元老，公司上市也算光宗耀祖了吧？
    包凡盯着沈锋，终于见对方点头，兴奋道：“不用你操心，全部交给我！”
    两人哈哈大笑，最后华兴出六亿收购万利百分之二十股权，成为第二大股东。
    然后万利拿出九亿全资收购大地传媒，现在股价才三块多，到时候彻底改名万利传媒，借壳上市，现金奶牛华丽丽变身白富美！
    回到公司，把消息告诉可儿胡方佳佳庞阿姨刘大姐几个核心员工，看着众人满脸震撼的表情，霸气道：“期权还有百分之六，我再拿出百分之十，趁外人没来之前赶快分了！”
    可儿百分之八
    胡方百分之六
    佳佳百分之五
    庞阿姨百分之五
    刘大姐百分之四
    宋芸百分之二
    总共百分之三十！
    至于爱德华？
    王子不差这点小钱！
    让老宋尽快搞定股权转让，嘱咐所有人必须保密，打发众人离开，沈锋长出口气。
    也算解开心里一直以来的小疙瘩，叶飞来的最晚，但因为百万赢家反而后来居上，现在妥妥的百亿富豪。
    这些最早打江山的元老们，虽然也是月入百万，但难免心里不舒服，百万赢家之所以能上市，没有mcn的现金流早就烧死了。
    现在有机会弥补，自己肯定不能放过，尤其可儿胡方不用说，以后无数合作机会。
    佳佳刘大姐不一样，尤其是庞阿姨，最多再干几年，身为万亿大佬岂能不提前为老人家安排好后路？
    借壳上市很简单，想长期发展必须有良好业绩支撑，现在几大主播收入稳中有升，每月最少给公司贡献七八千万，每年十亿净利轻轻松松。
    直播带货是未来三年的大风口，等mcn上市，金字招牌立起来，让老宋继续招募潜力股，源源不断补充新鲜血液，头部靠天赋，腰部只要努力用心，量变也能引起质变。
    沈锋躺在按摩椅上，这几年特别是中概股回归基本都是借壳上市。什么分众传媒借壳七喜控股、巨人网络借壳世纪游轮、360借壳江南嘉捷……
    只要重组成功，绝对一飞冲天，等赚的盆满钵满，熬三年解禁就能减持。
    没办法，国内上市就是矫情。
    当年老马缺钱找到软银孙正义，对方两千万美元如今总市值四千多亿人民币。
    如果当时阿里能直接a股上市，打死也不会让小鬼子占这么大的便宜！
    成立不满三年，不许上市。
    不能实现持续三年盈利，不能上市。
    有关持续盈利的业务内容出现变化的不能上市。
    最近三个会计年度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累计不足 5000 万元，或者年度营业收入累计不足三亿元，不能上市。
    有不良记录的企业不能上市……
    各种条条框框，要求净利润也就忍了，毕竟做买卖就是为赚钱。
    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最恶心的还是同股不同权不能上市！

 第149章 论土豪的心思

    互联网基本都是合伙人制度，同股不同权。即使你拥有阿里再多股份，在集团也未必有话语权。
    不光是阿里，腾讯、百度、京东都是属于ab股，除非借壳上市，否则打死也不能在a股直接ipo。
    百万赢家也是一样，虽然自己只占百万分五十股份，达不到绝对控股权。但在董事会拥有一票顶十票的话语权，其他董事包括第二大股东的叶飞才一票。
    照样一言九鼎！
    当然想借壳走捷径也不容易，毕竟一个壳价值千金，大地传媒也是实在熬不住，与其明年退市，还不如临时赚一把跑路。
    沈锋闭上眼睛，跑腿的事让包凡操心，mcn刚上市最多不过三四十亿人民币市值，相比较百万赢家连弟弟都算不上。
    身为万亿大佬，
    赚老外的钱才叫本事！
    几天后，沈锋看着李南君的调查报告，好奇道：“ak？”
    “1962年在非洲肯尼亚成立，开创世界高端旅游先河，服务过的全球名流政要不计其数。比如克林顿、比尔盖茨、沃伦巴菲特、阿汤哥都是其忠实客户。”
    李南君刚跟荷兰管家学院谈好未来合作，马不停蹄又回来报告道：“提前三十分钟进兵马俑参观、在故宫游客止步的地方欣赏文物、和国宝大熊猫亲密接触……”
    “这些都是基本操作。”
    沈锋一愣，这么牛逼？
    李南君见老板感兴趣，笑道：“毕竟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积累，全球知名景点和博物馆都拥有最高权限，客户可以享受不被打扰的闭门参观，甚至只有ak的贵宾才能独家进入。”
    沈锋接过报告，难怪自己没听过，原来人家只接待自己组织的直客和顶级旅游代理商送过来的vip？
    获客全靠客人和代理商的口口相传，让服务过的主动推荐给亲朋好友，回头客居然超过80%！
    要的就是这种feel，马上联系对方，见面谈具体合作。
    很快见到华夏区ceo张迪中，听完自己的计划，对方也很期待。
    “为重视私密性的高端客群提供服务，很多时候都不是跟本人对接，而是跟身边的助理沟通。”
    张迪中解释道：“通常他们在出发前只知道去某个地方，到飞机场才会问行程细节，很有可能临时提出改行程。”
    “我们ak的服务最大优势是弹性调整，无论客户提出多匪夷所思的要求，从来不说一个不字！”
    见沈锋笑而不语，自信道：“因为所有dmc都属于我们自己，所以才能迅速做出应对方案，任何要求肯定有解决方案。”
    沈锋暗自点头，不愧是深耕多年的老江湖，把目标客户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
    土豪从来不会给你太多时间准备，都是说走就走的态度，不仅考虑保密安全，还需要照顾各种变化多端的想法。
    张迪中很重视这次合作，拿出资料展示道：“通常接到客户需求后，我们会跟对方签一份保密协议。就算行程结束，除非获得客户同意，绝对不拿任何案例做宣传。”
    “比如为梦工厂前ceo jeffrey katzenberg安排的非洲行程，回去之后创作出著名电影《狮子王》。”
    “后来又为他设计蜀都之行，回去又创作出风靡全球的《功夫熊猫》，这些年致力于为客户打造激发灵感的旅行。”
    沈锋简单看完，追问道：“在不能对外宣传的情况下，你们如何获取新客户？又如何维护客户关系？
    “没办法，越高端越没法宣传。”张迪中喝口咖啡，笑道：“基本都是口口相传，高端人群圈子不大，比如您这样的年轻才俊，我相信只要尝试过一次，以后绝对不会选择别人！”
    “至于售后，除非特别要求去维护关系，否则从不会主动去联系客户，只要他们有需求，必然第一时间找到我们。”
    沈锋哈哈一笑，要的就是这种底气！
    不得不说已经把土豪的心思摸的透透的，私密、安全、随心所欲，尤其是尊贵感，体现的淋漓尽致。
    “国内客人喜欢发朋友圈，旅行过程中绝对不能少wifi对吗？”
    “所以就算在非洲草原那样的荒野上，我们也要求所有越野车里面都必须配备移动wifi。让客户拍的野生动物，第一时间能发到朋友圈晒图……”
    “比如南极北极团都会标配老干妈，因为很多客人吃了一两天当地菜，怀念国内味道，冰天雪地很难满足，所以老干妈可以暂时安抚到客人的胃……”
    “再比如晚上一起吃饭，谁坐哪个位置都是一件头痛的事，这样的行程中会派一个有七八年服务经验的领队过去。在中西文化之间，起到一个很好的协调作用……”
    “私人飞机游通常采用波音757，可以乘坐五十人。国内高端人群不能接受这种安排，我们都是小型机，成员控制在十人左右……”
    沈锋边听边看资料，全球几十多个私家营地，分布在各国著名国家保护区，占据最好野生动物资源和美景。
    长江、埃及尼罗河、缅甸伊洛瓦底江拥有顶级私家河轮，国内的探索号还被洛克菲勒选为财富论坛的召开地。
    南北极航线也有星辉号和北冕号探索，甚至能独家参观国家级的科考站。
    老毛子更不再话下，连克林姆林宫都能做到闭馆参观。
    就是你了！
    张迪中看着沈锋，推荐道：“作为您这样的客户，我个人建议高端帐篷露营。”
    “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两个帐篷随时现场搭建，一个作为厨房，另一个为工作人员住宿用，轻轻松松让您可以在沙漠洗到热水澡。”
    “一边bbq，一边享用专门从法国南部波尔多运来的葡萄酒。”
    “如果您喜欢当代艺术，费尔南多博特罗是南美最知名的艺术家，他家人会在哥伦比亚的工作室里接待您，面对面讲解所有作品，一起享用晚宴。”
    沈锋二话不说，直接签独家合作协议，只要是奢时光的会员，享受最高级别尊贵待遇，全球私人定制游随便挑！

 第150章 带你装逼带你飞

    “美甲会所？”
    刚搞定张迪中，董秀文兴冲冲跑来，沈锋听完迷惑道：“那种街边小店又什么好的？”
    “老板您out了！”董秀文难得见沈锋外行，调侃道：“现在的高端美甲可不便宜啊！”
    说完拿出各种照片，展示道：“特别是在岛国，高端美甲动不动就几千块人民币，您看看人家的环境服务值不值？”
    沈锋拿起照片，窗外和院子都种满大片绿植，令人仿佛置身在生机勃勃的大自然……
    装修以实木为主，打造自然舒适的氛围。最大特点是每个座位都可以用窗帘隔开，独立空间保护客人隐私……
    精致吊灯和暖色灯光，既凸显沙龙的高级又打造出平和的氛围……
    “不只是环境优美舒适，您看看人家的细节。”董秀文介绍道：“提供ipad观影和无线充电服务，因为做美甲顾客容易无聊，但又不能玩手机，是不是一举两得？”
    “专门定做用来足部美甲的凳子，旁边带有一块可折叠的木板，可以用来放美甲灯，客人在做足部美甲的时候脚不用抬上抬下，贴心度百分百……”
    “等候区放置很多复古小桌子，摆上精心设计的美甲样板集，客人既能感受到店铺设计的用心，还能看到美甲师的做款水平……”
    “美味小点心和花茶应有尽有，连下午茶的时间都省了！”
    沈锋看完照片，暗自点头，不愧是小鬼子，细节的确牛逼。
    抬头看着董秀文跃跃欲试的表情，笑骂道：“不就是玩美甲，用不用这么兴奋？”
    “这可是暴利啊！”董秀文见老板漫不经心，反驳道：“您知道一家美甲店毛利能达到多少？”
    “百分之九十五！”
    沈锋一愣，这么高？
    “如果自己干，除了简单设备投资，原材料主要是甲油胶。一瓶15ml，至少弄三十人，就算最普通两百的客单价，轻轻松松赚六七千。”
    “就算你用最好的，一瓶知名品牌opi零售价才一百，进货价才几十，好不好赚？”
    沈锋点点头，美甲和理发、裁缝颇为相似，原材料简单，启动成本极低，主要靠手艺吃饭。
    好奇追问道：“行业谁是头部？”
    “进巍美甲现在规模最大，全国有800多家店。”董秀文明显做过功课，如数家珍道：“子品牌宜兰贝尔有1000多家店，光京城就有三百多家。”
    “一家店标配五名美甲师，甲油胶用自主品牌150每双手，opi 286元，彩绘一个手指30元起，杂七杂八弄下来人均消费三四百。”
    “每天最多服务五名顾客，加上商场客流时间主要集中在下午三到九点，再加上轮休，平均每天赚十二个，人均消费335元……”
    董秀文拿出手机，计算道：“一个月毛利差不多十二万，扣25%美甲师分成，底薪三千，房租按20元/平/天算，净利润最少四万五，净利润率百分之四十。”
    “进巍美甲玩的更厉害，自己只有三家直营店，外地八百多家全是加盟！”
    “二十万加盟费，可单店，也可以托管与半托管。总部提供首批产品，都是自主品牌，熟客多了再增加点皮肤管理……”
    沈锋点点头，女人的钱的确好赚。
    当然干到死也就这样了，天花板太明显，严重依赖人力，很难做到标准化输出。
    不光是美甲，什么中医按摩、足疗、美容都差不多。美甲师做一个带花样的作品，更偏向于设计与手艺，拼的是审美，拼的是嘴甜不甜，甚至拼的是颜值，很难标准化。
    所以加盟就成为美甲行业连锁扩张最优选择，品牌总部只需要将开店前期的技能打包输出，再提供原材料供应，基本能支撑一个加盟商把门店开起来。
    因为毛利率极高，后期加盟商自行持续经营赚钱的概率很大，总部后期也不需要进行太多服务支持，盈利主要靠加盟费和源源不断的原材料供应。
    但所有加盟都有一个特性，就是由于定位限制，初期所制定出来的客单价、产品体系所能覆盖的人群是特定且有限的。
    再加上必须设定一个保护距离，某个范围内只能放一个加盟商，防止恶意竞争，各种天花板积累下来，能弄几百上千家加盟店已经算是不错了。
    当然现在互联网加的大潮中，肯定有人梦想巅峰传统行业，比如曾经的嘟嘟美甲，几个码农宅男雄心壮志杀进来，号称采用b2c模式，招募大量美甲师，花钱请高手对团队进行培训，各种款式设计……
    一切为了达到标准化输出，甚至每个款式统一定价，无论哪位美甲师做都一样。一顿操作猛如虎，红杉a轮直接砸了千万美金。
    然后各种烧钱各种补贴，最牛逼的时候日订单破万，平台合作的美甲师两千多个，爽的不要不要的。
    结果呢？
    任何烧钱模式什么都不怕，就怕资本遇冷，金主爸爸不肯再投钱！
    爱占便宜的消费者满天飞，难就难在如何产生现金流？
    巅峰很快坠落，直到58到家宣布合并嘟嘟美甲，据传交易金额仅200万人民币？
    红杉赔的一塌糊涂！
    想到这里沈锋忍不住露出微笑，对小文子道：“月子中心已经在装修筹备中，三个月后正式上线。”
    “至于美甲会所……”
    “你去找李南君，从集团自有物业里选两三个试试水，人员装修你自己看着！”
    打发走对方，挺满意女性的执行力，虽然不如男性勇猛，但胜在坚韧持久。
    只要认准目标，很少叽叽歪歪各种意见，干就完了。
    无论宋芸、李南君还是董秀文，活好不粘人！
    让秘书把孙宏宇叫上来，问问app运营情况，相比较百万赢家的庞大复杂，这个基本难度很小。
    毕竟是私密会员制，到现在已经招募一千五百多人，初级会员百分之六十，高级会员百分之二十，剩下是顶级会员。
    最活跃的肯定是奢侈品置换服务，女人的包，男人的表，已经变成社交属性。
    越有钱的人越懂得精打细算，对于真正高端客户来说，包包名表只不过是一个装饰，既然能经常换，何必自己花钱买？
    当然这只是切入点，想要留住会员远远不够。第二块是增值服务，免费整理师、专业形象顾问、高端美容美甲……
    未来上线的专属月子中心、资深管家服务……
    顶级餐厅独有折扣、高端食材超市会员制开放……
    全球最牛逼私人定制游……
    只要成为奢时光会员，
    吃喝玩乐一条龙，
    带你装逼带你飞！

 第151章 养生的最高境界

    打发走孙宏宇，一千五百个会员回血六亿多，正好覆盖借壳上市的成本。
    闲着没事继续锁定物业，京城十二个听的多，杂七杂八弄完也剩不下几个。
    可儿拿三四个去弄食材超市，小文子这边最少五六个做会所，剩下三四个是月子中心……
    随随便便就没了！
    沈锋笑着摇摇头，幸亏老子有固定现金流，否则还真玩不转。
    下一步目标魔都，那边更是寸土寸金，按照每月五点五亿砸下去，二十个城市弄完……
    最少一年半？
    算了，毕竟是固定资产投资，也能体现在财务年报上，升值只是一方面，主要是自有物业不用操心其他狗屁懊糟的事。
    身为万亿大佬，奢时光必须打造成国内首屈一指的尊贵会员品牌，跟长安俱乐部一样，能拥有一张会员卡就是荣幸。
    来到俱乐部，闲着没事来六楼喝喝茶。面前红泥竹炭，京都龙文堂老铁壶，美女纤纤玉手五把紫砂大师壶打开，依次注入热水。
    阵阵茶香瞬间弥漫，令人神清气爽，不同茶香扑面而来。
    第一把西施壶，清澈泉水里丝丝碧绿，笑着介绍道：“第一壶是西湖龙井，明前狮峰极品，龙井村不大，产茶量很小，平时游客不少，一般家庭每年明前茶只能采摘几十斤，多点的百来斤。”
    “漫山遍野都是茶树，一片绿意绵延到天边。那里的茶统一叫西湖龙井，而龙井又以狮峰为上品，且以明前茶为上乘珍品，国宴级别之贺礼。”
    轻轻用壶盖拨动壶口浮起的茶叶，展示道：“炒功以抖、带、挤、甩、挺、拓、磨、扣、压、抓等手法为特色，才达到龙井金边绿叶的特色。”
    沈锋端起茶杯，仔细打量，果然扁平俊秀、光滑匀齐、色泽绿中显黄。冲泡后，香气清高，如香馥若兰。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
    品一口，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悠悠兰花香，像初春是山谷里野兰花的香气。
    见沈锋满意，然后是第二壶，掀开壶盖，茶叶似瓜子形的单片，自然平展，叶缘微翘，色泽宝绿，大小匀整，不含芽尖茶梗。
    蝙蝠洞，六安瓜片！
    沈锋品完，清香高爽，滋味鲜醇回甘，汤色清澈透亮，叶底绿嫩明亮。
    露蕊纤纤才吐碧，即防叶老须采忙。家家篝火山窗下，每到春来一县香。
    难怪老爸喜欢喝茶，味道的确不错，好奇问道：“这里最好的是什么？”
    “自然是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美女站起身，小心翼翼拿出一盒茶叶，展示道：“产量很少，加上人为炒作，大红袍让人总感觉遥不可及。随着市场调整，以及独有的地域限制保护，价格终于回归正常。”
    “第七届武夷山红袍节上，20克母树大红袍拍卖出20.8万的天价。三棵六株，至今已有360多年的历史。”
    “可惜真正母树有钱也喝不到，都是直供天听的宝贝，这里是纯种，母树品系单独扦插繁育栽培，单独采制加工而成的上品。”
    沈锋看着盒子里寥寥无几的茶叶，总共不超过三十克，十六万！
    “这盒是云南金瓜贡茶，锦绣茶王香竹箐100克35万，夺得普洱史上最贵的桂冠，相当于350万每公斤。”
    “特别适合收藏，无疑是现存陈年普洱茶中的绝品，在港台茶界，被称之为普洱茶太上皇。真品仅有两沱，分别保存于西湖茶叶研究所和故宫博物院……”
    沈锋一撇嘴，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打包几斤狮峰龙井，三把景德镇大师壶，快递回家让老爸高兴高兴。
    再弄一套金丝楠木茶海，闲着没事品品茶。
    来到十楼，常年展出陈大姐的家具藏品，好家伙随随便便动辄几百上千万， 12年一套宫廷御制明代黄花梨交椅，七千万天价成交，也是醉了。
    听说在国际拍卖市场上，顶级藏家只认两种硬通货，一是瓷器，二就是古典家具。
    早年有京城第一玩家的王世襄老爷子，现在是港岛的黄花梨之王叶成耀。
    紫檀不用说，陈丽华是绝对大姐大，故宫第一，她第二。
    珍藏肯定不卖，如果会员喜欢可以花钱高仿定制，来到旁边展厅，听说自己有意向，经理开始滔滔不绝。
    “您真有眼光，苏作是文人设计，匠人制作，双方合作产生的结晶，最能体现文人情怀的流派……”
    “摸摸官帽椅的搭手，圆形椅面和方形椅身之间，完全依靠榫卯结合。成百上千次打磨，严丝合缝，间不容发，拥有如丝绸般滑润质感……”
    “咱们的师傅完全按照家具谱，裁切所需要的木材。每个部件，都用测量记录，搭脑、扶手、靠背、牙条、管脚枨……”
    “一把最简单的明式南官帽椅，最少也要四十二个组件，制作上都讲究每个组件解自同一棵树！”
    “您再试试这把四出头，腿和束腰、牙条全部采用抱肩榫，师傅传承的独门手艺，有着千年不倒的美誉。”
    沈锋来到一个黄花梨条案面前，八十厘米独板大料，虽然是越南料，但就算在原产地也是难得一见。
    挺喜欢这种赏心悦目的橙黄色泽，尤其是剖面，拥有鬼谷神功般的纯天然纹路。时而高山流水，时而云雾缭绕……
    工匠们沉醉其中，寄意于斧凿，尽情地挥洒运用，成就明式家具行云流水。
    因为保存着最自然最原始姿态，一件家具能够让离大自然越来越远的人重新建立起与自然的一种密切联系，这是内心对自然的渴望。
    坐在圈椅上，背板完美符合人工力学，选料不管是黄花梨紫檀还是其他材质，追求圆润柔软的感觉，不管摸哪里，用手一触做到滑不留手的程度。
    尤其是黄花梨，如同婴儿肌肤，美人如玉！
    深吸口气，满鼻留香，像一杯芬芳的普洱，有的大气凝重，像一杯陈年的老窖。流畅如潺潺的溪水，有的繁复不乱似一片祥云……
    九百万打包清一水书房家具，两张大床，直接运回别墅，原本的垃圾扔掉，全部换新的。
    满屋子黄花梨，躺在床上，每吸一口气都是大自然的味道。提神醒脑，安神理气，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宫全是紫檀黄花梨？
    吸气都是养生的节奏！

 第152章 论男人和逛街的距离

    “男装市场总市值居然有七千多亿？”
    沈锋看着面前略有书生气的陈曦，垂衣创始人，调侃道：“我还以为是男人都不喜欢逛街呢！”
    “您说的对，这就是我们想解决的最大痛点。”陈曦解释道：“虽然连男人自己都说讨厌逛街购物，但七千亿消费还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沈锋点点头，这也是被金手指锁定的项目，创业三年多，团队基本成熟，模式很像美国刚上市的stitch fix，客户可以足不出户，就能定期收到合适自己的衣服。
    “在男性服装这个板块中，休闲类的增长是远远超过正装的。”陈曦面对沈锋很兴奋，外界传闻只要能跟万利董事长吃顿饭见个面，投资基本妥妥的。
    “因为正装是用角色去定义选择，我是什么样工作的人，出席什么样的场合，就应该穿什么。”
    “而休闲更多是个性表达，背后增长意味着个性化需求压过规则化需求。所以当市场需求起来的时候，必须有一个更好的渠道去满足他们。”
    沈锋笑而不语，这也是找项目的原因，奢时光的男性会员都日理万机，身为男性又很反感逛街购物，如何穿搭变成日常很头疼的一件事。
    “其实国内的消费流行刚开始跟欧美一样，都是先从一二线城市开始，然后不断下沉。过程中不需要太多的改变，只需要遵循消费本身的传递方式就可以了。”
    “但现在有点不一样，由于内容平台的兴起，大量资讯快速普及，抖音快手能很快触达用户，导致三四线城市有购买力或者想有更好消费体验的人，不再依赖下沉原则。”
    “以前行业流传一句话：大城市要开小店，小城市开大店。”
    陈曦笑道：“内在逻辑是如果我是一个三线城市的人，突然到京城来，看到某个品牌到处都有，会觉得这个品牌不错，十有八九会购买。”
    “但在三线城市的消费需求并不那么集中，所以要开大店，吸引有需要的客户自己走进来。”
    “但现在资讯爆炸，大家接触的信息都差不多，所以那些有购买力，但是本地供给又没有的消费者，他们的需求正在觉醒……”
    沈锋认可这个观点，服饰是非标品，随着个性化需求的出现，它的差异性不能像过去那样用一个很粗颗粒度的方式区分。
    对于很多新兴人群来说，更想追求一些相对长尾，共性没有那么强，但又可以满足消费欲望的东西。
    这时候传统的电商，基于淘宝京东这样的方式很难捕捉到这种长尾需求，因为它的本质是追求流量爆发，强调趋同性，必然会导致追寻个性化、差异化的人需求没有被充分满足。
    追问道：“作为一个订阅电商的项目，我理解订阅的本质就是契约，必须尝试跟用户建立一种信任关系，你们如何做到的？”
    陈曦深吸口气，干货终于来了，认真道：“如果是一个正常电商平台，买东西是大概想清楚要什么，再用关键词搜索，接下来才会给展示很多商品。”
    “我们垂衣不是，第一次买东西之前，先做调查问卷，让我们了解客户细节，就算完成后也不会给你看任何商品，而是要尝试克制！”
    见沈锋饶有兴趣，继续道：“因为从用户获得信息以后，我们会利用资料去精确推断如何给用户推荐商品组合？”
    “第一次基于对用户的了解寄出一个包裹，他们打开瞬间才会知道我们给推荐了什么。”
    这才是订阅电商最大的卖点，也是最核心的竞争力，如何精准为客户推荐最优选择？
    本质是什么？
    就是不断给用户推荐，用户不断反馈东西好还是不好……满意是为什么……不满意是为什么……
    然后再次分析比对，最终锁定用户的喜好和审美口味。
    “我们想解决几个问题，第一是效率问题。现在用户焦虑很多，因为可选择的东西太多了。”
    “怎么能快速买到合适的东西，这是很多用户在传统平台没有办法解决的痛点，垂衣可以帮他们提高效率。”
    陈曦自信道：“如果我们每次都能满足你，这就是确定性，长期可以产生信任，那么用户会更愿意接受这个契约，甚至养成购买习惯。”
    说到这里，有些无奈道：“这也是为什么app日活很低的原因！”
    沈锋微微一笑，没办法，现在日活变成风投的最大衡量指标，一个日活低的互联网项目，任凭创始人口吐莲花，屁用也没有。
    这个商业模式最新颖的地方就是重新定义时尚和零售之间的关系。
    过去时尚是非常自上而下的过程，消费者不断被很多所谓潮流大牌洗脑什么才是好看的。
    但现在内容产生者不再是那一小部分人，游戏规则彻底颠覆，如果零售体系还是基于过去的规则运行，效率会变得越来越低，最后造成的结果只有错配。
    基于这个原则，订阅电商根本不用研究什么是时尚，只需要去理解用户，明白他们挑选东西时在思考什么？
    审美是最主观的玩意，
    只要自己觉得满意，
    其他都不是事！
    沈锋让秘书重新换一杯咖啡，对陈曦道：“我对你们的算法很感兴趣。”
    “我认为订阅是最重要的两个字！”陈曦严肃道：“前提是用户行为某种程度上是可猜测或者可影响的。”
    “基于锁定的行为才可以更好地规划用户的消费，最后带来的结果是供应链提升以后，更容易去锁定双方的稳定性，这样就可以很有序地规划整个闭环。”
    “所以订阅对于垂衣来讲，是一个在不确定的零售环境下，把用户和我们之间的行为以及供应链的确定性给锁定下来的方法。”
    “平心而论我们的确不是一个擅长流量的公司！”
    陈曦苦笑道：“这也是被无数风投拒之门外的原因，但是我们的留存极好，18个月留存率能达到45%！”
    “也意味着给用户推荐的东西，平均两件会有一件被用户留下来，证明商业模式是可行的。”
    沈锋一撇嘴，废话，人家stitch fix都上市了，商业模式当然可行。
    问题是国内能不能做起来？

 第153章 土豪朴实无华的日常

    认同陈曦的一个观点：现在对于绝大部分行业来说，商品是过量的，需求是无限的，但是之间的匹配并不好。
    原因是没有任何一个渠道尝试很深刻的理解用户需求究竟是什么？
    大多数渠道都在尝试销售是怎么样的……流量是怎么样的……如何提高商品的转化率……
    人家stitch fix坐拥300万日活，用户复购率达到86%，市值三十多亿美元，充分证明商业模式的成功之处。
    妥妥的小而美！
    陈曦见沈锋沉默不语，也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对于订阅电商来说，算法是最大竞争力和护城河。
    “得益于我们数据团队创建的几十种算法，让机器学习本身就可以挖掘出用户更真实的需求……”
    “系统通过个体数据，来自于用户的第一手交互、反馈，以及第三方评价，将用户和不同服装进行匹配，形成一个匹配得分……”
    “当然除了数据以外，服装本身的描述介绍也十分精细，这样就可以根据各类因素，包括风格、颜色、图案、尺寸、合体性等逐渐改进……”
    沈锋听完摆摆手，轻松道：“两千万要你百分之三十股份！”
    “以后专门为最高端的会员推荐穿衣搭配，不光是系统算法，还会组织专业形象顾问上门帮助理解用户喜好。”
    站起身，霸气道：“未来你们服务的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一小撮人，时间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只要能解决日常穿衣痛点，其他的都不是事！”
    搞定合同，让小文子负责对接，沈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
    其实很多商业模式之所以复杂，还是因为面对受众群体太多！
    多则惑，少则明。
    小而美也是很好的模式，看看人家岛国，祖孙几代守着一个小店，上百年把手艺打磨到极致，难道不是一种成功？
    当然这也是软银孙正义为什么从来不投自己国家的项目，
    难道指望九十的寿司之神重新开几百家分店？
    八十五的天妇罗之神做加盟连锁？
    八十的鳗鱼之神送外卖？
    根本不能规模化啊！
    但垂衣不一样，小而美最适合奢时光的高端会员，尤其是男人，能漂漂亮亮出出门还不用自己操心，简直绝了！
    打电话给爱德华，简单说明情况，未来这是另一个切入国际品牌的合作方式，现在会员已经突破两千五，只要蛋糕越做越大，那些白眼狼们……
    乖乖滚到老子碗里！
    三天后，沈锋带着可儿胡方来到巴黎，下飞机直接被劳斯莱斯车队接到爱德华家族古堡，祖祖辈辈大规模扩建，面积达到26000亩，把行李交给管家，正好下午茶时间。
    从穿过大厅，巨大玫瑰花散发着淡淡清香，摆放在橡木餐桌之上，历代爱德华家族主人的水彩画四周点缀。
    “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唐顿庄园啊！”
    听到可儿的感叹，沈锋也暗自点头，不得不说伯爵的古堡的确很装逼，华丽夺目的枝形吊灯烘托出极致奢华感，由都柏林裁缝师手工制成的亮眼金边窗帘，重新订制为保护原始地板的巨型地毯……
    一个隐藏在穿廊里的小壁炉位置，因为曾经受过火灾，结果揭开瓷砖之后发现还有一片华美的壁纸，可以感受到几代主人曾经花了多少心思打造自己的家。
    时光穿越百年，屋子里各种欧洲大师的艺术品和波尔多空运来的香槟，最上等的北欧木炭燃烧在整个屋子里，散发淡淡清香……
    每间房都有独一无二设计，维多利亚晚期和哥特复兴时期的古欧洲奢华风潮四处弥漫，每个细节都彰显出家族的深厚底蕴……
    这才叫贵族范！
    在爱德华讲解下享受完优雅的下午茶，出古堡，漫步乡间，路过好几个风光优美的小池塘，不远处忽然几只鹿悠然走来，就在不远静静吃一会儿草，又慢慢走开，消失在远处。
    走在修葺整齐的花园，平整草坪尽头是另一片米德湖，边缘是成片盛开的石楠和高大的云杉树。
    “我的祖父是个玩主，比父亲更热爱园艺。亲自监督、拓展大片林地，重修了城堡西翼……”
    爱德华边走边介绍道：“现在咱们脚下是祖母喜爱的阿帝伦夫人花园，也是当年最喜欢逗留的地方。三百多年历史，城堡仿佛就像一个可以永生轮回，每经历一次继承，每到一个历史时期，似乎都有一次新的发展……”
    沈锋深吸口气，湖边可以垂钓，森林能打猎，旁边还有九洞高尔夫球场……
    东边还有电影院、红酒窖、桌球室、spa馆……
    旁边田野能骑马，家里还养着专门的驯鹰师，闲着没事带着猎犬去森林打打猎……
    这才叫土豪的日常！
    一夜无话，第二天来到巴黎，沿着香舍丽大道走一走，感受完所谓浪漫气息，众人来到号称最装逼的la tour d&#039;argent。
    “你们看墙上挂着都有谁？”可儿凑到沈锋身边，低声道：“肯尼迪、克林顿、丘吉尔、伊丽莎白女王、卓别林、亨利四世……”
    “听说当年第一届世界博览会开幕，德国威廉一世、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三世听完歌剧也来这里用餐，被称为三皇帝晚宴！”
    被侍者一路引领来到六楼餐厅，华丽的宫殿式玻璃吊灯、透亮的落地玻璃窗，从容优雅的侍者，桌上精致的银制餐具，无处不散发着独有的贵族气息。
    送上来厚厚一大本酒单，足足十几斤重，几百种葡萄酒，堪称酒中圣经。
    爱德华让首席品酒师推荐，醒酒过程也非常装逼，先倒一点在提前备好的小杯子里带走，据说是为以后酿酒发酵用。
    然后点上一支蜡烛，红酒从底部开始微微加热……
    “这里拥有世界上最大酒窖，五十多万瓶藏酒，更有价值连城的酒中珍品。”爱德华微笑着对沈锋道：“待会尝尝最出名的血鸭。”
    沈锋笑着点头，入乡随俗，特别是看着可儿满脸期待，应该挺好吃吧？
    “不愧是皇家御用，赠送的开胃菜都是鹅肝派。”可儿等侍应离开，兴奋道：“血鸭可是银塔的金字招牌，被法国人喻为最传奇食物！”
    爱德华微微一笑，优雅的举起红酒杯，给沈锋示意道：“每只鸭子都会有独一无二的编号，我的祖父曾经也是最早一批客人，他吃的鸭子是328号。”
    “听说老小罗斯福分别得到33642和112151，维多利亚女皇的编号是185397！”
    可儿忍不住接话道：“自家农场位于卢瓦河旁边，所有鸭子在成为招牌菜之前，呼吸着自由空气，吃的是小麦玉米水果混合的饲料，配合湖畔温润的气候和淡水湖grand lieu的优质水源茁壮成长，大概八周左右就能长到三公斤。”
    “大厨要在客人面前将烤制半熟的鸭子大卸八块，将带着血色的半熟鸭胸肉和鸭腿切下，再将其他部分，包括鸭的内脏和骨头等放进特制的银器榨鸭机搅拌，挤出内脏和骨骼之中的血水精华……”
    “配以高汤和香料，才能调配出独一无二的血鸭血水sauce。再佐以半熟的鸭腿和鸭胸肉，制成沙拉或主菜，不仅不会有腥味，反而会在食客的味蕾上产生一种神奇酒香！”
    沈锋看着旁边巨大的落地窗，夜色隔着一层透明玻璃流淌在塞纳河彼岸，面前一位绅士大厨为你精心料理一只独有编号的血鸭。
    动作缓慢而优雅，就像法国老电影中的桥段出现在面前，美景和美酒融化在面前一块醇厚的鸭肉里……
    看似很简单，鸭子烤制的火候、剔鸭的刀法、下刀的位置是否精准，甚至sauce的榨取过程中转动榨鸭机把手的速率……
    这就是传承四百多年的底蕴！

 第154章 控制世界的最强黑手

    在自己看来，无论中餐还是日料，包括法餐，之所以成为顶级料理，最大秘诀就在于仪式感。
    好吃的菜每个国家都有，珍惜食材比比皆是，但只有装逼才能让食客体会到物以稀为贵。
    听说才女林徽因，每次在夜间作诗前都要做足仪式感。沐浴焚香，一盏茶，一把琴，一本线装书……
    就算写出来的是一泡屎，
    那也是一泡充满自我安慰的排泄物。
    第二天出发波尔多，漫步街头，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城市没有过多的翻新整修，依旧保持着路易十五时期的风貌。
    转一圈没什么意思，直奔郊外拉菲酒庄。创始于1763年，因地处加龙河右岸的高地而得名，拉菲一词在当时意为山丘。
    下车，环顾四周，沈锋惊奇发现庞大葡萄园内除小小蓝色拉菲标识指示牌，居然再无其他标识，甚至连护栏篱笆都没有？
    到处安安静静，像极了拉菲极致优雅细致的性格，波澜不惊地等待着爱酒之人的造访。
    无论是谁，没有巴黎侯奇办公室的同意，都不能进入参观，总部会先严格检视访客的身份和条件，然后告知哪一天何时才可以参观。
    当然身为股东的爱德华家族自然不在规定之内！
    刚走到庄园外，一棵大树遮挡庄园一角，绕过大树，背后竟然有一片漂亮的草坪，对面就是在拉菲酒标上看到的小池塘与依依垂柳。
    虽然酒标中劳作的工人及女士早已不复存在，但眼前花园内的柿子树，停放在池塘边的助力车，身边安静富足的土地，身后静若处子的白色古堡无不透露出这里优雅、精致、细腻、芳醇、柔顺的皇后风范。
    “罗斯柴尔德家族！”
    沈锋看着眼前的家族徽标，五支箭穿过皇冠，代表世界上最强大的家族五个儿子齐头并进，团结协作，共铸辉煌。
    对于这个神秘家族简直如雷贯耳，小说《货币战争》预测这个家族坐拥五十万亿美元资产，甚至控制着美联储的一举一动！
    从十九世纪初发家至今涉及的商业领域，长达500多页介绍，曾经有一个家族纪录片，号称有记录的冠以罗斯柴尔德之名的昆虫种类就多达153种！
    鸟类58种，哺乳动物18种，植物14种，鱼类和蜘蛛分别有三种，岛屿三个，还有数不过来的银行和街道……
    光葡萄酒也超过150种，波尔多五大一级名庄的两大：拉菲古堡和木桐堡都是人家的后花园。
    爱德华见沈锋愣神，解释道：“购入拉菲的法国支系是詹姆斯男爵，购入木桐的英国支系是纳塔涅男爵。”
    说到这里突然有感而发道：“一个极其庞大而拥有巨大经济实力的家族，导致其没落的最根本性原因必然是分裂！”
    “上世纪一直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解散的过程，重要成员开始各自去开疆拓土，并不再跟从前般紧密团结在以梅耶为首的家族周围，甚至将资产全部放在家族银行中保存。”
    “如今分成若干个小集团，虽然都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但其实有许多甚至都已经开始为所在国家效力。”
    沈锋点点头，现在世界上最强大的第一是信仰，第二肯定还是国家机器。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所谓的没落还是能把拉菲当洗脚水！
    跟管家打完招呼，正式进入酒窖，眼前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新橡木桶，沿着西班牙著名建筑师设计的八角形酒窖的构造，一圈一圈摆放着，安静而神秘。
    各种先进的酿酒设备一应俱全，酒窖几乎全部开放，唯独有一个地方铁门紧闭。透过栅栏，可以清楚看见酒瓶上厚厚灰尘，都是顶级好酒，随便一瓶都有上百年历史。
    据说直到现在还是采用木造的酒槽酿酒，通常是一星期的发酵加上两星期的泡皮，酿造方法相当简单，就是传统波尔多酿法。
    酿造完成的葡萄酒放入全新的橡木桶，在地下酒窖内进行培养。面前有两个酿造库，木桶库和不锈钢酿造库，这是必须的发酵步骤。
    品酒也是在这里进行，以酒桶为桌的品酒台，白色蜡烛点亮环绕，非常低调和传统。
    品酒师拿出来的是95年精品，这里差不多3000欧，要运回长安俱乐部，一杯最少3999，整瓶绝对十九万九。
    沈锋暗自好笑，外界传说中高大上的拉菲品酒会竟然直接在阴暗的酒窖进行？
    让那些朋友圈的装逼犯情何以堪！
    接过酒杯，四分之一满，握住高脚杯底，轻轻晃动，让酒香充分释放。
    把鼻子凑到距离葡萄酒杯几英寸处，闻一下这个距离的味道。
    必须要把鼻子扎入酒杯，越深越好，原本还觉得不好看，其实这才是最尊敬好酒的方式。
    原来越陈年的高品质精品越具有比较难确认的细微气味？
    行家叫做：there is no right or wrong answer！
    所以每个人味觉的不同感受会闻出不同酒香，只要大差不差，说的越装逼越好。
    完事直接吐进身边的小银桶里，不用喝下去，记住这是品酒，不是拼酒！
    想起曾经看过的各种黄金鉴定法则，什么看挂杯、看瓶底凹陷深度、看酒瓶重量、看瓶颈包装能否转动、看进口酒瓶口是否有绿色女性头像、看条形码区号、看酒标、看酒塞……
    只要亲自来一趟，全都是瞎比比！
    真正拉菲精品历史悠久，产品丰富，不同时代有不同包装、酒标也各不相同。
    说一千道一万，想买真拉菲最好办法，不是学会种种复杂的识别防伪技巧，而是选择真正可信的购买渠道。
    你丫有钱有闲整天打飞的亲自来酒庄进货，还能买到假的？
    离开酒窖，来到真正的葡萄园，法国人工成本太高，基本都用机器采摘。沈锋看着不远处巨大的采收机，长得有点像变形金刚，直接骑在葡萄树上，两边使劲晃葡萄。
    一粒粒硬生生被晃下来，简单粗暴！
    然后要去掉葡萄梗，也有专门机器做这个，整串葡萄倒进去，呼啦啦过一遍，梗都从下面出来，只留下果实用于酿酒。
    听说也有酒庄不去梗，直接把整串葡萄倒进酿酒罐进行发酵，不同做法会给红酒带来不同风味。

 第155章 那些年干过的傻事

    传统酿酒罐大多是不锈钢的，亮晶晶，清洁起来也很方便。这里还有另一种硬核玩家……
    水泥酒罐！
    号称跟橡木桶一样，默默无名弄了几百年，就是因为太丑太low不够上镜，根本没人知道。
    整个过程里沈锋惊奇发现，葡萄居然从来没有洗过？
    爱德华笑着解释道：“葡萄汁的ph值以及发酵后产生的酒精，对绝大多数有害微生物是不友好的。发酵结束后，还有澄清过滤等工艺措施，确保酒液洁净卫生。”
    “工艺要求也不能洗，经过清洗的葡萄表面残留水分，就相当于往酒中掺了水，会稀释原汁原味。”
    经过几个星期折腾，酵母把所有的糖都转化为酒精，葡萄汁正式变身葡萄酒。
    先打开闸门，让酒流出来，这叫自流汁。放完以后，酿酒罐底部就只剩葡萄皮渣，得有人钻进去，亲手铲出来。
    当然也不能浪费，把皮渣送进气囊式压榨机里压一压，这就是压榨汁。
    然后自流汁和压榨汁按照一定比例调配成酒……
    沈锋看着各种各样上蹿下跳的骚操作，到处人仰马翻，难怪大多数酒庄九十月都闭门谢客？
    家丑不能外扬啊！
    对于葡萄酒而言，从发酵后青涩原始状态发展到成熟适饮的过程。为喝一口好酒，把葡萄酒当孩子一样养，法国佬真是操碎了心。
    不能白来，敲定合作计划，每年收购精品让奢时光顶级会员享受，真要喜欢可以亲自来转转。
    玩完一圈回来，见识到真正贵族的生活，只能感叹国内土豪还是low啊！
    “盲盒？”
    刚回到公司，面前坐着满脸期待的丫丫刘鹏，沈锋看着二三十款各种各样的卡通形象，好奇道：“这是一个系列？”
    “对，她也叫丫丫！”刘鹏跟丫丫对视一眼，急切道：“您看的只是第一批，后面陆陆续续还有更多的样式。”
    沈锋点点头，实话实说如果两人不毛遂自荐，自己还真有点忘了这对奇葩组合！
    “老板，我们想……”丫丫毕竟身世坎坷，敏感捕捉到沈锋的小心思，咬咬牙，鼓足勇气道：“请给我们一个介绍项目的机会！”
    沈锋摆摆手，轻笑道：“不用紧张，我又不吃人！”
    让秘书送来咖啡饮料，示意两人慢慢说，也很好奇这对奇葩能想出什么bp？
    “我们给丫丫的定位是潮流玩具。”刘鹏深吸口气，镇定道：“现在最流行的玩法就是盲盒。”
    “盲盒顾名思义就是用盒子放置不同商品，消费者凭运气抽，正是随机赌博的刺激体验，让人欲罢不能。”
    “最开始就是从二次元手办兴起，由于宅男宅女ip忠诚度高，很多有收集癖，别看是小众领域，消费力很强。”
    “上个月京城动漫大展，三天破十万人彻夜排队抢购限量潮玩，主办方泡泡玛特赚的盆满钵满。”
    “我还专门研究过行业报告，去年全世界收藏玩具类增长达到26%，占玩具业整体销售额11%。尤其在盲盒的推动下，消费破四十亿美元！”
    沈锋看着刘鹏滔滔不绝的状态，暗自点头，最少知道投资者喜欢听的是什么。
    “我认为潮流玩具不同于普通卡通玩具，它不是靠动漫延伸出的ip，而是单凭艺术家和设计师在创作过程中融入个人艺术风格，用造型俘获粉丝的形象。”
    “粉丝除了收集玩具外，还会换物交易，甚至重新创作，从而形成固定的社交圈子，叫娃圈。”
    “而且主力群体并不是小朋友，而是90后00后，这个群体对新奇的东西有好奇心，拥有注重自我的消费观和审美力，对喜欢的事物从不吝于消费，且非常重视自我满足的及时性……”
    刘鹏见沈锋感兴趣，慢慢放轻松，侃侃而谈分析道：“平时工作时间挤压个人生活，各方面压力大，社畜们休闲时间很少，幸福感很低，而价格不贵的玩具恰好能够带来快乐和满足感。”
    “入门潮玩差不多卖五六十，且按照系列推出，对于购买者而言，买的不仅是玩偶本身，而是购买新系列时的期待……是盲摇时的紧张与兴奋……是拆开包装一刹那时的惊喜或失望……更是集齐整个系列时的成就感！”
    刘鹏一口气说完，喝口咖啡，拿出准备好的资料，展示道：“以最火的 be@rbrick 为例，每代除了基本款、透明款、图案款、旗帜款、恐怖款、可爱款、动物款……”
    “还会单独发售艺术家款和联名款，甚至跨界合作款！”
    “数量特别少，有的甚至全球限量。”
    沈锋看着上百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形状都一模一样，只不过把颜色和细节换了换，这就能割韭菜？
    要说这种傻事自己好像也干过，
    小时候为收集什么水浒卡，
    硬生生把整箱方便面全部打开，
    被老妈一顿摩擦！
    刘鹏见沈锋莫名微笑，信心大震道：“盲盒的设定就像是夜市套圈游戏，魅力在于激发出人的好奇和不服输心理。虽然有不确定性、随机性和偶然性，但花钱就能有收获，并没有输掉的感觉。”
    “特别对于高级玩家而言，氪金集齐每个系列只是基本操作，收购隐藏款，在潮流展连夜排队抢购限量款，晒出稀有款式才叫……”
    “人生完整了！”
    沈锋摆摆手，打断刘鹏的话，追问道：“光消费动机成立只是第一步，你们的商业模式是什么？”
    刘鹏跟丫丫对视一眼，干货终于来了！

 第156章 论海燕的成功率

    “我们研究过泡泡玛特为什么能火爆全球？”
    “从零售服务与体验的角度看，它在每个场景都能找到人的需求，定义出如何用产品和服务满足不同场景下的消费。”
    刘鹏严肃道：“首先泡泡玛特通常会在热门商场安排很多巨大玩具招牌的门店，消费者逛街路总会忍不住去看一看。”
    “接着品牌会通过官方公众号和app定期组织主题活动，吸引玩具设计师的粉丝、资深娃友和普通消费者自发制造社群话题进行传播。”
    “通过社交平台上与娃娃旅行的照片、与娃娃的故事等各种各样的晒娃内容，不断触达到娃圈外的消费者，努力让影响力出圈。”
    “最后是铺天盖地的智能货柜，29的徽章、59的娃娃都不是贵到消费者下不了手的心理价格。”
    “当你每天看到朋友的分享，不管是被娃娃的可爱蛊惑，还是尝鲜从众心理的驱使，有一天会忍不住买一个试试运气！”
    就在刘鹏喘口气的时候，丫丫主动接上话题道：“如果没有获得喜欢的玩具或者想要的隐藏款，大部分会想再抽一只试试。”
    “只要一次就抽到心头好的人，马上会产生错觉或膨胀心理，认为自己是那个最靓的仔，肯定更停不下来。”
    沈锋点点头，经济学教授卡尼曼曾说过：人在可以计算的大多数情况下，对所损失的东西的价值估计高出得到相同东西的价值的两倍。
    “门店、智能货柜，天猫、抽盒小程序，社交平台、葩趣app、各种展会……”
    “人家从一线城市年轻化，逐步渗透到二线核心，能开店就开店，就算开不了也必须放在智能货柜刷刷眼球，增加品牌曝光率。”
    沈锋陷入沉思，所有上瘾行为的基础都是调动人本身的快乐酬赏系统，说白了就是刺激分泌多巴胺。
    心理学家曾把上瘾拆解成四个环节：触发、行动、酬赏、投入。
    还有消费高人更加直接概况成六大要素：目标、反馈、进步、挑战、悬疑、社交。
    盲盒可以说在一定条件下覆盖整个上瘾闭环。
    最大亮点就是将本来由商家掌控的选择权还给用户，当他直接触摸到盒子，有种自己能掌握游戏规则的错觉。
    别说潮玩，前段时间好像旺旺也出过什么民族罐？
    线上销售加盲盒营销，一个盲盒有四罐随机民族瓶牛奶，如果真有强迫症用户想要收集齐五十六个民族……
    想起什么，问刘鹏道：“岛国的福袋是不是也是这种玩法？”
    刘鹏一挑大拇指，拍马屁道：“没错，其实就是从人家那边学来的。”
    “最早起源于明治末期，后来延续到九十年代的模型市场，于是才出现扭蛋机，风靡岛国五十年。”
    “甚至号称扭蛋毁一生……”
    “入坑穷三代！”
    “这几年泡泡玛特玩的飞起，不仅冲到天猫玩具品类第一，经常造成凌晨四五点几千人排队抢限量款的场景，堪比苹果新款发布。”
    沈锋听完所有，沉思片刻，抬头见两人忐忑的表情，笑道：“很不错！”
    “具体线下让老洪帮你们落实，初期先投五千万试试水……”
    “线上安排新团队开始设计app……”
    “mcn的流量你们也都熟，到时候自己去找主播们沟通……”
    说完站起身，来到两人面前，鼓励道：“咱们公司不差钱，好好折腾吧！”
    打发走两人，打电话让李南君调查潮玩行业，其实早有想法，没想到被刘鹏主动提出。
    看完所谓的泡泡玛特，什么狗屁玩意！
    丫丫绝对不差，不就是砸钱？
    老子怕过谁！
    盲盒崛起的背后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有团队推波助澜，妥妥的大庄家，收割韭菜前故意放一波风，特别是这两年，各种消息铺天盖地。
    曾经看过一个段子：70后炒股、80后炒房、90后炒鞋、00后炒盲盒。
    受众定位从开始就瞄准学生群体，你问为什么？
    量级大，零钱多，好忽悠！
    你让00后炒股？
    死不死！
    不得不说盲盒本身代表二次元属性，好看又好玩，天生是为z时代用户量身打造。
    谁也别骂谁傻逼，摸着良心想想自己小时候……
    九十年代是小浣熊干脆面，z时代取而代之的是盲盒对不对？
    模式进步是人为能设置钩子，即限量款。
    一是吸引到赌徒进入，来做大这个盘子。
    二给普通购买者一个消费理由，万一遇到限量款，岂不是意外惊喜？
    所谓限量款的种类和数量，还不是品牌说的算？
    在自己看来，用户分三类：职业炒的占百分之二三十，入坑爬不出来的韭菜最少占一半，剩下才是好奇路人粉。
    突然想起丁薇，打电话叫上来问问，好歹洞见现在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观察公众号。
    “想打什么用户就要根据目标输出针对性的文案，比如针对职业炒盒的就突出一本万利。”
    “针对入坑爬不出来的，把钩子设置的更巧妙些，就像游戏的策划一样，各种玩数值。”
    “至于路人……”
    丁薇笑道：“把包装设计的精美点，现在颜值就是王道。”
    “现在还没有专门的交易平台，大部分靠闲鱼，保守估计也有三四十万玩家。”
    “然后就是高端玩家微信群，每种都有不差钱的土豪拥趸，砸十几万都是基本操作，厉害的几百万的都有！”
    跟丁薇聊完，更加坚定沈锋的信心，既然潮玩是一个突破口，那就让风暴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157章 淮南为橘淮北为枳

    奢时光基本框架基本完成，以二手奢侈品为切入点，不断增加会员高端附加服务，提升平台的含金量。
    各种配套稳步推进中，有小文子和老洪具体运营，身为老板根本不用操心，剩下就靠会员之间的口口相传，毕竟土豪的圈子很小。
    稳定发展每月保守也能招募八九百会员，最低门槛三十九万，妥妥的四亿入账。
    想到这里沈锋露出微笑，这时候体现出纳斯达克金字招牌的威力，别人一问老板是谁？
    沈锋你不认识？
    百万赢家的老板，
    对，就是那个十二个月美股上市的牛人，
    妥妥的五百多亿身家，
    听说连三十都不到，
    号称国内最强钻石王老五！
    “老板，这是最新调研报告。”
    李南君打断沈锋的自嗨，拿出报告，笑道：“按照您的吩咐调查完潮流文化行业，除了潮玩，这两年炒鞋也很热。”
    沈锋接过报告，随口道：“去年不是听说盘子崩了？”
    “主要是动静太大，引来上面降维打击，几大平台求生欲爆棚，直接关闭炒鞋渠道。”
    李南君解释道：“尤其是毒app，直接改名成得物，算是潮流赛道的一匹黑马。”
    “最早是虎扑内部孵化的一个纯社区形态产品，其核心业务在于球鞋鉴定，受众锁定那些在天猫京东买不到想要的球鞋和aj，又害怕重金淘到假货的年轻人们。”
    沈锋点点头，这个切入点不错，在大佬云集的今天，小而美反而是一种讨巧的杠杆。
    “当然潮流电商这块大蛋糕盯上的人也不少，比如识货、nice、就连小红书也早就入局，这次竞品分析就是这三个。”
    沈锋看着融资报告，毒这家伙挺受欢迎？
    a轮就引来红杉资本、普思资本的两千万美元融资？
    去年第二轮dst领头，估值破十亿美元？
    小样跑的挺快啊！
    李南君见老板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继续道：“以“c2b2c”业务模式率先出圈，卖家供货给平台，平台鉴定商品真假。买家只能看到品牌、款式、尺寸、价格。这种模式下不同款式和同一款式不同尺码的鞋价会随市场供需改变……”
    “早期识货也是虎扑旗下的导购网站，主打推送运动、潮流、生活、时尚等方面网购资讯，托于虎扑体育，获得一大批热爱nba用户群体。”
    “也专注于男性市场，但份额比较单一，提供全民运动生活购物服务平台，潮流竞争力不强……”
    “nice是最早以图片+标签的社交软件，将内容分享到微博和qq空间，用户自分享模式带来可观流量，获得由经纬、真格基金、晨兴资本八百万美元a轮。”
    “短短一年融到d轮，算下来也大几千万美金规模，背后不少人看好。”
    “小红书更不用说，基本什么都要插一脚，所以……”
    沈锋点点头，也难怪很多人看好，潮流文化是朝阳产业，妥妥的千亿市场。对于大基金来说，只有一个原则：
    宁杀错，
    不放过！
    看完报告，小红书不用提，得物与nice业务分布和服务很相似，都以打造球鞋和潮牌的转卖平台为主。
    nice甚至不定期的与时尚品牌、影视娱乐、文艺演出进行跨界合作引爆潮流市场，引入明星网红等入驻获取更多流量。
    而得物与识货，最大竞争力在鉴定功能，识货还靠导购模式引出一些高端的商品。
    对于潮牌的追捧度，不同阶层的用户群体有着不同反映：核心用户对限量款、联名款、明星单品很关注，喜欢排队购买。某些炙手可热的单品，甚至不惜代价追逐。
    中端用户则集中购买球鞋类，并表示不会加价购买，其排队购买的目的主要为了倒卖赚差价。
    路人粉只是跟风，身边有人穿觉得好看，那就买一件试试。
    “您不知道去年鞋炒的多疯狂！”李南君笑道：“网上流传什么上个月买几双aj5冰蓝，这个月就能在四环全款买房！”
    “a股上证指数才涨2.7%，而潮鞋涨价榜前十款随随便便都百分之三十以上。”
    “26款热门每天成交破五亿，新三板9431家公司加起来都不够看！”
    “毒甚至推出交易版块，跟美股三大交易所一模一样，各种k线各种庄家操盘，结果……”
    李南君不屑道：“引来降维打击，直接切菜，您知道现在打开首页第一句slogan是什么？”
    “球鞋是用来穿的，不是用来炒的！”
    沈锋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很贱很无耻。
    “炒鞋只是行业一个痛点而已，以假乱真才是最大痛点，无所不能的莆田不仅技术出神入化，连鞋盒、购买清单、发票都一应俱全。”
    听完沈锋又笑了，总是号称什么支持专柜验货？
    屁话，
    你拿一个去专柜问问？
    看人家屌不屌你？
    “我专门查过去年毒的投诉量，高达7477次。nice五千多次也不少，内容主要是不发货、不退货、售假及售后客服不回应问题。”
    “二手鞋交易平台的发展可以说既幸运又不幸。”李南君见老板看完报告，感叹道：“幸运的是站在风口上，红利招手即来。不幸的是谁都不知道这阵风何时会戛然而止，落地后是生是死？”
    “那是因为这些平台本身成熟性与喧闹的市场氛围匹配度并不高！”
    沈锋一针见血总结道：“只想赚快钱，加上背后资本的推波助澜，好好一个行业让这帮孙子给毁了！”
    李南君笑着点点头，你看看人家stock x，美国市场仅用一年估值破十亿，六万件可交易商品，过亿成交金额。
    国内什么毒、nice、识货全部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吊打的！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上网专门研究研究炒鞋攻略，发现想买一双限量发售的aj真特么的难。
    对于初级鞋狗，线上和线下抽签是必不可少的流程，虽然热门款的抢购多数人沦为陪跑，但只要中了就是赚，不管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先抢到手再说。
    有人总结限量球鞋的发售量和排号数量差不多一比六，走狗屎运真能抢到鞋再卖出去，随随便便赚几千都是小意思。
    除了散户，岂能没有庄家？
    各种渠道大量扫货，花钱雇一群大妈大爷去现场参与摇号……采取技术手段线上抢鞋……更牛逼的直接内外勾结！

 第158章 传说中的侵入式体验

    忍不住打开闲鱼，惊奇发现一双即使穿过的、看上去很丑的旧鞋，都有人愿意接手？
    最贵一款火星鞋的居然标价七八十万！
    对于现在年轻人来说，买鞋就和女生买化妆品一样，先买齐了再说，穿不穿全看心情。
    喜欢运动的更是值得购入的装逼利器，鞋柜里没双aj没双yeezy，门都不太好意思出。
    看完所有资料，沈锋陷入沉思，原本想直接收购一家腰部玩家入局，可现在……
    算了，还是从头自己来！
    经过炒鞋风波，整个行业估计没有一个干净的，万亿大佬岂能背这个黑锅？
    正好刘鹏和丫丫也要试水潮玩，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上。
    打电话给叶飞，组建新技术团队，现在集团人才储备有的是，分分钟就能拉出来几十号技术宅。
    打电话给老洪，尽快把丫丫玩偶第一批做出来，必须用最好的材料，打造最佳质感。
    同时在北上广深的一线商场租二十个店面，马上找设计师装修，两个月要正式开门营业。
    至于新项目名字……
    就叫潮人！
    刚站起身想去游泳健身，可儿打来电话，二话不说让直接打飞的去魔都？
    风尘仆仆见到人，听说居然只是想一起吃饭，骂街道：“你是不是闲着慌！”
    “ultraviolet！”可儿有些委屈道：“这可是魔都第一神秘餐厅。”
    沈锋也是醉了，是我的错，美食对于吃货的确是头等大事。
    既然来了，那就去尝尝吧。
    开车来到外滩十八号，众人下车，来到聚集地，必须等待餐厅专车接？
    每天只接待十位客人，菜单定死，给啥吃啥，提前三个月预订才排得上号，每人最低消费五千。
    你都不知道具体地址，不能私自前往，米其林二星，世界唯一沉浸式餐厅，连续两年获得亚洲最佳top50餐厅称号，排名大陆第一。
    紫外光！
    难怪连可儿都充满期待，就冲这作死的样子，老子也要试试！
    商务车来了，只能沈锋和可儿上车，保镖助理只能紧紧跟着，车子顺着苏州河沿岸，七拐八拐进小巷，停靠到一个破旧老工厂改造的创意园区里面。
    所有人下车，来带到一栋看似仓库的厂房前面。走进大厅居然是一个类似骇客帝国电影里的科幻实验室，四面高墙，纯白色，充满未来感，连窗户都没有。
    位于高耸白色空间的正中央，是类似会议室的摆设，巨大白色长桌和十张白色工作椅。
    头顶有七部投影机和一系列镁光灯，空气中散发着某些未知香料的味道，环境仿佛某个拍摄未来风格电影的制片厂。
    四周紫光灯投射在桌面，每位客人名字出现，挺装逼的设计。沈锋来到自己的座位前，众人刚坐下，突然四周陷入黑暗。
    四面墙上的大屏幕突然亮起，仿佛整个房间在迅速下沉，一个男人在急促的朗读些什么，类似那些美国科幻电影的开头，房间下沉得越来越快，四面墙上的影像迅速转变着……
    5……4……3……2……1
    欢迎来到ultraviolet！
    聚光灯亮起，主厨保罗闪亮登场，刘文刘武在旁边长出口气，满脸郁闷，吃个饭至于不至于！
    “我们餐厅五年推出三种套餐：uva、uvb、uvc，每个套餐会分为四个不同章节，今天是c套餐，第一章名为海洋。”
    第一道菜上桌，伴随着四面八方各种光影变换，锅里用的干柴，用最原始方法烹饪，还趴在石头上的原始鲍鱼。一点青柠和柚子调味，软得像果冻，入味又鲜美。
    尝完沈锋挺满意，不说菜，光环境就很有诚意，到处是高科技，边吃边看，如同身在其中，很有创意。
    体验beach boys camp fire的时候仿佛四周真的有火在烤，吃海鲜的时候仿佛一脚就能踢到细腻沙滩，十分有趣。
    林间野餐，主厨直接把草皮、野餐篮、木桩子和自己动手才能做好的三明治送到你面前。
    海水浸龙虾，客人被镜头带到海边，被海浪环绕着，伴随着海鸥的叫声，主厨捧着蒸气中带有海水的咸味儿的炊具在房间漫步。
    整个章节就像好玩的野营游戏，尤其是吃蘑菇环节，直接在自己面前，用高温喷火枪将活体蘑菇丛加香料烤熟。
    两个大厨现场烤，嫩又滑，酸酸的每人一片。中场休息，被带到另一间密室，竟然是酒吧？
    挂着红灯笼，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蜡烛，取风中之烛之意。古朴梅花盘，空中飞舞的百颗蜡烛，气氛很诡异。
    密室突然开了侧门，几个厨师好像正宗美食街小贩那样吆喝，招呼客人去购买吃食，画风突变，差点闪了腰。
    每人拿着餐盘，桌中间的炸蒜片、黑胡椒汁、调味料随便加，特别是黑椒牛肉盘中的西瓜，天马行空般搭配令人啧啧称奇。
    突然屏幕上出现一只可乐瓶造型的烤鸭，晃来晃去，鼻间闻到浓烈的可乐甜香，主菜可乐烤鸭终于登场。
    灯光仿佛火打在烤鸭身上，沈锋尝一口，十分惊艳，表面是可乐提取的粉末？
    又香又脆，完美融合可乐，令人拍案叫绝！
    整场晚宴结束时，屏幕中像电影终场一样打出主厨、副厨、赞助商及客人的名字，好像是由所有人共同完成的美妙作品。
    “这么样？”可儿在回去的路上，得意道：“没有白来吧？”
    沈锋点点头，严谨的态度让人肃然起敬，仿佛艺术家，全心全意对待每位顾客，热情投入感情，值得敬佩。
    找希尔顿总统套房住下，可儿吵着要去迪士尼，既然来一趟，明天去转转。
    叮嘱三壮汉马上去买运动装换上，去游乐园还穿黑西装是不是傻？
    第二天八点出门，九点到大门口，拿着票排队进场。突然发现一个暖心服务：专业导游，每小时一百。
    找个美女叫诗诗，开始弥补童年缺憾之旅。拿着小旗子，带着随身扩音器，微笑的拿出线路图，边走边展示道：“探险岛是热门区域，首先是翱翔飞越地平线，然后去排队玩同区域的雷鸣山漂流，继续朝宝藏湾走体验加勒比海盗沉落宝藏之战。”
    “接下来是梦幻世界，然后是七个小矮人矿山车，最后是小飞侠天空奇遇。按照我的估计每个项目排队时间都不长，继续往前走就是明日世界……”
    好家伙，瞬间开启狂暴模式，手指不停在路线图上飞来飞去，沈锋跟可儿对视一眼，赶紧阻止道：“先等等……慢慢说好吗？”
    “咱们来迪士尼不就是为休闲娱乐？我们又不是敢死队！”
    诗诗噗嗤一笑，明显一看就是土豪，来游乐园也要带保镖，收起线路图，笑道：“明白，您的意思是轻轻松松转转？”

 第159章 弥补童年？

    见沈锋点头，故意感叹道：“遇见您这样的客人真好，每次都当敢死队，恨不得两小时玩遍全场，没办法，毕竟人家花了钱，所以……”
    众人哄堂大笑，慢慢悠悠边走边聊，身边不断有家长带着孩子一路小跑，仿佛明星赶通告，晚去就亏钱的感觉。
    第一站，飞跃地平线，刘文低声道：“要不让刘武陪您上去，我在下面警戒？”
    沈锋一愣，仿佛明白什么，笑骂道：“你不会恐高吧？”
    一把拉住道：“别玩这套，老板都亲自上阵，你们想跑？”
    随身物品保存好，所有人坐上座位，直接飞起，一下到达云层里，飞过乞力马扎罗山，雪山顶真实得让人屏住呼吸。左躲右闪，接着就急速向雪山方向坠落。
    虽然事先知道是球幕电影，但是失重感仍是如此强烈，沈锋实在忍不住，跟着人群，哇哇大叫起来。
    飞过非洲草原、草原上动物在奔跑，掀起阵阵青草的香味。歌剧院、泰姬陵、埃菲尔铁塔、斐济的海滩、德国天鹅堡……
    碰到触手可及的大象、水上飞机，连空气的味道都随着地点的变化而变化。飞过长城，划过金字塔的尖角，泰姬陵、沙漠、海滩，巴黎，最后回到地面。
    下来长出口气，腿竟然有点发软，回头见三大壮汉面不改色，暗骂道：“你丫的不愧是特种兵！”
    刘文见沈锋脸色有些白，难得调侃道：“您能不能撑住？”
    “滚蛋！”沈锋猛的站起身，这才刚开始，走着！
    偷偷来到诗诗身边，低声道：“找点轻松的项目，蹦极什么的绝对不要！”
    “明白！”诗诗心领神会，赶紧道：“我建议咱们去海盗湾，今天正好有表演，很精彩哦！”
    沈锋龙颜大悦，小姑娘有前途，必须重重打赏。闲着没事来转转，又不是极限挑战，玩点轻松的不行？
    折腾半天，来到号称最贵城堡餐厅，结果进门就后悔，好家伙，简直是粉红世界。
    一楼大厅各种公主造型，赶紧上二楼，刚抬头就是两个人形大米奇迎上来……
    找个角落坐下，套餐居然还分前菜、主食和甜品，饮料免费，餐前面包和黄油随便吃。
    前菜是蟹饼及芝麻菜，连自己都感觉很一般，再看可儿铁青的脸……
    主菜，扒牛柳，还不如前菜……
    甜品叫王子巧克力三重奏，灰姑娘巧克力鞋，公主与青蛙……
    最后是汤，看颜色以为是南瓜汤，结果是胡萝卜汤加橙汁……
    一边吃，一边各种卡通人物跑过来求合影，睡美人、灰姑娘、蒂安娜、木兰和白雪公主……
    旁边还有米奇、米妮、唐老鸭还有黛丝……
    拼命逃出来，沈锋忍不住仰天长叹……
    当小孩也不容易啊！
    转一圈回京城，第二天刚到办公室，宋芸居然等着自己？
    “你想运营新项目？”沈锋看着毛遂自荐的老宋，皱着眉头问道：“mcn那边？”
    “您放心！”宋芸深吸口气，满脸严肃道：“所有团队运营都很成熟，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您也知道，几大主播都有自己的运营团队，都能独当一面，公司也没有打造新流量的计划，所以……”
    说完偷偷观察沈锋的脸色，试探道：“听说集团准备开辟新项目，我想努力争取一下！”
    沈锋沉默不语，有野心是好事，再说老宋的人品和能力也是知根知底，原本想外聘一个coo，既然如此……
    宋芸内心更是忐忑，考虑许久才下定决心毛遂自荐，不得不说十分冒险！
    万利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公司，开始往集团化运营，尤其是沈锋，气质越发深沉大气，就算是最早打江山的元老，很多时候都摸不清他的天马行空。
    也是无奈之举，mcn很快借壳上市，作为股东和coo，随随便便身家过亿，轻轻松松年入千万……
    但心里还是憋着一团火！
    看看后来的叶飞，妥妥的福布斯排行榜富豪……
    就连董秀文那个小丫头也奔着上市大股东一路狂奔……
    凭什么自己不行？
    想到这里，更加挺直腰板，目光灼灼盯着沈锋，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娘必须破釜沉舟。
    “你确定mcn没问题？”
    终于等到老板发问，赶紧抢答道：“您放心，日常工作副手钱丽绝对能胜任。”
    怕沈锋还有顾虑，保证道：“每天我还会抽时间看着mcn，就算不吃不睡，工作也不会掉链子！”
    沈锋点点头，终于露出笑容道：“既然你敢下军令状……”
    “那新项目就是你的！”
    “真的？”宋芸全身一震，猛地站起身，满脸兴奋道：“多谢老板！”
    沈锋摆摆手，让她坐下，认真道：“套路跟百万赢家差不多，利用流量优势整合各种资源渠道，目标打造国内首屈一指的潮流文化平台！”
    宋芸赶紧拿出笔记本，用心记录，合作多年自然明白老板的行事作风，只看结果，过程随便发挥。
    “刘鹏丫丫那边你很熟悉，我就不再多说，有事跟老洪对接……”
    “潮鞋也是重要切入点，但绝对不炒鞋，尽快联系美国三大供应平台，谈长期合作，每月弄三千万的新货回来，特别是国内没有的款……”
    “全部保本出售，只为吸引流量，亏点钱也无所谓……”
    宋芸忍不住露出微笑，这种套路太熟悉，咱们万利什么时候差过钱？
    沈锋看出老宋的心思，笑道：“还是那句话，我负责挖掘潜力股，剩下全部交给你！”
    宋芸合上笔记本，自信满满道：“您放心，我招募专业团队，尽快飞美国谈判。”
    打发走宋芸，沈锋长出口气，这样也好，mcn那边的确没什么大事，所有主播基本都能自立门户，如果不是万利家大业大，说不定早就单飞了。
    别说可儿胡方爱德华，就算最不济的无聊君，现在也是千万大v，只要放出一句想跳槽……
    多少人跪着送违约金！
    之所以还能死心塌地，还不是因为公司前途大大滴？
    百万赢家妥妥知识风口百亿美元独角兽，
    奢时光明年又是一个上市公司，
    现在连mcn都能登陆a股……
    这时候谁敢不忠心耿耿？

 第160章 大佬们的烦心事

    说一千道一万，天大地大利益最大。
    都是玩商业的人，谁比谁傻？
    当然这也是金手指的牛逼之处，但凡被锁定的目标，不只是能力，连人品都很靠谱。
    沈锋露出微笑，按照包光头的尿性，三个月内mcn必然借壳成功，华兴再牛逼也要跟股东交代，不赚钱谁跟你玩？
    明年目标是把奢时光推上欧洲交易所，作为世界五大交易中心，肯定比巴黎交易所更有前途。
    从项目第一天开始，所有运营都严格按照人家的规则来，请普华永道专业团队运作，虽然贵点，但绝对物超所值。
    现在会员稳步增长，随着各种福利落实，口碑一传十十传百，从北上广深逐渐往其他一线城市渗透。
    华夏十四亿人，就算百万人出一个土豪，前途也是大大滴。
    每年一万会员，入账最少四十亿。
    五万会员，轻轻松松两百亿。
    十万会员……
    还没算其他高端增值服务……
    又是一头稳定现金奶牛！
    当然运营成本也必须每年固定投入，想满足土豪也不简单，等未来有一天，就算你想去月球，老子也能给你射上去！
    晚上来到俱乐部，跟小美女游完泳，按摩的时候包凡问道：“过几天去不去乌镇？”
    “乌镇？”沈锋一愣，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问道：“互联网大会？”
    “墙都不服，我就服你！”包凡哭笑不得道：“好歹您也是两百亿美元市值的董事长，福布斯最年轻顶级富豪，无数败家娘们心中的钻石王老五……”
    “能不能稍微高调点？”
    沈锋一撇嘴，你丫的以为老子愿意这样？
    先问问老爸老妈同意不同意！
    以前身为吃瓜群众，没少八卦大佬们的爱恨情仇，好奇问道：“去年你好像参加了东兴局？”
    包凡摆摆手，示意美女按摩师离开，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轻松道：“去年是去年，今年估计很多人没有同桌吃饭的心情喽！”
    沈锋最喜欢听八卦，互联网大会大佬云集，连老马小马都会出席。最出名的是网易丁磊雷打不动的黑毛猪肉饭局。
    去年网上疯传一张照片，号称东兴局。小马坐在主人位，左边是刘强东，右边是美团王兴，然后是高瓴资本张磊、滴滴程维、快手宿华、摩拜王晓峰、知乎周源，58 姚劲波、联想杨元庆、红杉沈南鹏，头条张一鸣，小米雷军……
    身家没几十亿都不好意思坐！
    最有趣的还是菜单，什么腾讯四海蒸龙虾、美团良辰鲜味羹、京东紫气雪花牛、小米薪桂香鲍脯、摩拜泛海石斑鱼、头条春水小石蛙、摩拜泛海石斑鱼……
    仿佛客人越尊贵，食材越昂贵，比如腾讯=龙虾、京东=雪花牛、联想=蟹……
    到后面基本都是蔬菜，什么快手是冬瓜，知乎是时蔬？
    大佬真会玩！
    比起别人的高调，阿里爸爸从来很低调。连续四年参加乌镇峰会， 14年乘船偷偷摸摸进乌镇，15年面对记者低头不语，16年压低鸭舌帽匆匆而过。
    去年更是第一天会议结束后快速消失，没有参加任何饭局，自带夜宵，真耐得住寂寞。
    “今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刘强东十有八九连去都不去。”包凡无奈道：“去年能坐在一起的人都遇到或大或小的麻烦，有的与对手打得不可开交，有的自身发展陷入困境……”
    沈锋暗自好笑，其他人不说，摩拜前ceo王晓峰、今日头条创始人张一鸣百分百不会参加！
    前者因摩拜被美团点评收购而黯然出局，后者上演头腾大战，在内容分发、短视频领域全面压制腾讯，几次打口水仗，闹的这么僵，如何愉快的一起玩耍？
    别看王兴带领美团成功登陆港交所，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不仅要面临持续亏损的窘境，来自对手的添堵也不容忽视。
    饿了么打响反击战，试图削弱美团外卖领先优势。背后是阿里爸爸的不差钱补贴，可以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持久战都在所难免，谁成为最终赢家也不容易。
    至于强东哥？
    光后院起火已经够头疼的了！
    滴滴程维去年也是走霉运，顺风车连续两起命案，均是客服不作为、不配合调查取证惹的祸，成为全社会口诛笔伐的靶子。
    折射其在运营管理中一味强调运力稳定和司乘体验，反而对安全漠不关心，因此成为监管部门重点整治对象。
    如今只能忙于各种安全建设，不仅放缓外卖开城计划，连上市大计也无奈被搁浅。
    联想手机业务在海内外走下坡路，一直是杨元庆的心病；核心业务pc全球霸主地位失而复得，也曾让他紧张好一阵子。
    5g投票门算是联想有史以来面临最严重的一次危机公关考验，甚至惊动老上司柳传志。
    后来又忙于为联想不是一家华夏公司的歪曲解读紧急灭火……
    光危机公关就把他老人家折腾够呛，口口声声的带领联想转型升级？
    心有余而力不足！
    雷布斯更没有心情，华为从美国回国，妥妥的降维打击，直接把小米手机赶到阿三同胞的怀抱。
    没钱砸供应链，没钱砸研发投入，所谓性价比连销售商的利润空间都吃的干干净净……
    还怎么玩？
    头条张一鸣更倒霉，二跳广告、内涵段子被关停、抖音侮辱先烈……
    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堂生动有趣的合规经营课！
    后来折腾抖音单独上市，从一百五十亿美元估值直接降到一百亿，结果还是没人玩？
    快手宿华也很郁闷，不仅被头条系合围，压得喘不过气，也因为未成年怀孕视频被严令整改，多少老铁喊六六六也不管用。
    至于老冤家知乎？
    不提也罢！

 第161章 论成为北丐的进度

    “没关系，东兴局就算不在，咱们弄一个南兴局！”
    包凡大手一挥，霸气道：“沈南鹏加上老包我，绝对不比那些人差！”
    沈锋眼前一亮，终于听到一个最感兴趣的名字，脱口而出道：“算我一个！”
    包凡哈哈大笑，早就看出来这小子对沈南鹏很有兴趣，也难怪，毕竟人家是国内投资第一人，连小马都必须挑大拇指的狠角色。
    去年获得福布斯全球最佳投资人第一把交椅！
    十五年投资五百多家上市公司，10年出现的十三家独角兽，投了十家。
    “千万不要跟老沈学，他就是个疯子！”
    包凡无奈道：“八天飞七个城市，第一天还在纽约，第二天就到洛杉矶……”
    “每天最少工作十六七个小时，身家已经三四百亿，我都不知道这么拼干什么！”
    沈锋哈哈大笑，看过不少有关采访，为人很低调，曾经是自己大学时期最崇拜的偶像，没有之一。
    不仅是如家连和携程的创始人，红杉资本更是投资互联网的半壁江山，资金规模高达两千八百亿，投过的所有上市公司总市值破三万亿。
    “老沈也不是万能的，最早错过阿里，后来错过小米京东，前几年连张一鸣的面都没有见到。”
    “至于去年……”
    “最大遗憾肯定就是你！”
    包凡很得意，短短一年百万赢家让华兴投的八亿美金轻轻松松赚了一倍还多，所有股东都嗨翻了。
    自从遇见这小子，每年都有大红包，去年纳斯达克，今年又是上证敲钟，简直了！
    别人ipo最快也要折腾三四年，有的七八年还遥遥无期，这家伙倒好，恨不得每年来一个？
    现在圈里流传一句话：互联网有二马，创投圈有两沈！
    老马小马，大沈小沈！
    对于沈南鹏，沈锋的确很敬佩，从小人家就是别人家里的孩子。
    15岁就拿到全国数学竞赛冠军，18岁成为交大首届免试直升的天才少年，最年轻的学生会主席。
    哥伦比亚大学毕业感觉不爽，直接跑去耶鲁大学读mba。
    毕业在花旗银行、雷曼兄弟、德意志银行刷副本经验，回国第一个项目就是如家，闲着没事还折腾出来一个小网站叫……
    携程！
    在他身上充分证明世界上最绝望是：
    就怕大神更努力！
    “西毒阎炎、东邪沈南鹏、南帝靳海涛，至于北丐……”
    包凡调侃道：“再努努力，很快就是你了！”
    沈锋哈哈大笑，相约三天后乌镇见，其他人见不见无所谓，沈南鹏必须聊聊天。
    回到家，让雷丽安排明天的行程，先去西湖转转。
    “您好，我是倩倩，很荣幸为您服务！”
    见到今天的导游，大眼睛，笑起来两个可爱小酒窝，还有一对小虎牙。
    一起上劳斯莱斯，女孩很热情，难得遇见高富帅，兴奋的开始叽叽喳喳。
    “您来的正是时候，游西湖一定要避开节假日旅游高峰期，否则看到的只能是人。最好选择非节假日，如果是周六周日，断桥上人多的恨不得直接压断！”
    “我曾经见过同一天上午九点，飞来峰灵隐寺聚集十来个旅行团，人山人海，鞭炮齐鸣，那场面简直……”
    沈锋哈哈大笑，第一次来西湖，这可是老马发家的风水宝地。
    倩倩见土豪高兴，拿出笔记本，满满当当好几页，积极道：“这是我为您计划的旅行线路，西湖好大，走一圈最少八九个小时，坐电瓶车都需要70多分钟。”
    “如果时间有限，或者不想走，坐电瓶车是最好选择，但个人建议至少要到苏堤上走走，一小段路也行，没在苏堤走走，就像没有游过西湖。”
    沈锋摆摆手，笑道：“看我像走不动的人？”
    女孩露出灿烂笑容，可爱道：“那咱们就徒步走几个景点，累了再坐车？”
    很快来到西湖边，把车停好，众人开始徒步。虽然不是旅游旺季，但人还是不少。
    “第一站叫柳浪莺鸣，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大公园，以青翠柳色和婉啭莺鸣闻名。其实整个西湖边都种着柳树，但这里的柳树最多最密集，那天下午天气好，还看到柳絮纷飞的美景，如同雪花飘飘……”
    漫步进绿色大公园，沈锋忍不住深吸口气，清新空气令人神清气爽，倩倩介绍道：“步行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雷峰塔，有没有问题？”
    沈锋哈哈大笑，挺喜欢这个丫头，性格活泼，充满青春活力，自己仿佛也开朗起来。
    边走边聊，气氛越来越融洽，美景美女相陪，走一个小时都不累，很快来到雷峰塔。
    “雷峰塔，因白娘子与许仙的爱情传说而被世人所熟知，现在的塔是建在遗址之上，新塔底层是古塔遗址，整个遗址区被玻璃包围着，可乘坐电梯到五层看西湖全景，很壮观。”
    倩倩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门票，调皮道：“走，今天我请客！”
    来到塔尖，脚下是一览无余的西湖全景，可惜人多太闹腾，没呆几分钟下来，倩倩指着不远处道：“那边是太子湾湖，往前走五六分钟就到，以樱花和郁金香闻名，每年三月底四月初都举办郁金香节。”
    “可惜现在已经过花期，樱花和郁金香都凋谢，再加上大草坪缺乏养护，没有绿绿的草，只剩下泥土，没有什么特色，咱们还去吗？”
    沈锋摇头道：“断桥远不远？”
    “挺远的，只能坐电瓶车。环湖是按逆时针方向绕西湖行驶，招手即停，绕一圈大概70多分钟，每人四十。”
    很快等到一辆，上车往断桥走，二十多分钟到站，果然是名胜古迹，人山人海。
    继续徒步，行走于白堤之上，悠闲清净，湖光山色净收眼底。再往前就是中山公园，没有兴趣，直接换地。
    不知不觉到中午，西湖也看的差不多，沈锋道：“打车回去，咱们去楼外楼吃饭。”
    “楼外楼？”倩倩皱起眉头，嘀嘀咕咕道：“那里好贵的，不如外婆家物美价廉。”
    “招牌菜茶香鸡，皮脆，肉很嫩，骨头都是酥的。还有外婆鱼头，新鲜，微辣，带有一点点甜……”
    沈锋一拍女孩的小脑袋，废话真多，知道什么叫万亿大佬吗？
    只吃最好，
    从来不管贵不贵！

 第162章 拉帮结派的实际作用

    打车找到劳斯莱斯，直奔百年老店楼外楼，正宗杭帮菜，名扬海外老字号。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专门选东厢大厅的包间，不得不说，这个景观位简直是绝了，从窗外看过去，西湖最美的景色尽收眼底。
    拿起菜单，东坡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蜜汁火方、百鸟朝凤、荷叶粉蒸肉、莲房鱼包、生爆鳝片、宋嫂鱼羹……
    特色菜全来一遍，走了半天，好好补补。
    拿出手机跟可儿视频，调戏道：“楼外楼了解一下？”
    可儿笑骂道：“自己跑去偷吃还想要本美食家在线点评点评？”
    沈锋一挑大拇指，就是这个意思！
    “这不是可儿吗？”旁边的倩倩大呼小叫道：“哇塞，我可是死忠粉啊！”
    很快东坡肉上桌，沈锋夹起一块，故意在可儿面前晃一晃，装逼道：“说说有什么讲究？”
    玩笑归玩笑，面对美食，可儿还是认真道：“这道菜看似简单，其实很不好做。首先原材料讲究，一定要用五花肉，一层肥一层筋，既不会太油又不会太干，这样的肉一头猪身上也没有几块。”
    “配料也讲究，楼外楼的传统，烧肉用的黄酒酱油都要本土货。酱油不能用老抽，也不能用生抽，就用杭州本土的湖羊酱油。葱也是，不用大葱，一定要小葱。”
    “将猪五花肋条肉，在热水中汆烫定型后再进行改刀，砂锅中依次垫入竹笪、香葱、姜块，肉皮向下码放整齐，加入自己改良过的调料。”
    “砂锅密封后旺火烧开，改微火焖两小时，再将肉翻身焖至酥烂。食用时分别装入陶罐中蒸透，几乎不带汤汁……”
    沈锋放进嘴里，肉质酥烂，绝对入口即化，带着浓郁的酒香，油而不腻，滑糯酥烂。
    毕竟是老字号，一道道菜上桌，沈锋吃的挺满意，尤其是龙井虾仁，清爽可口，有亮点。
    西湖醋鱼上桌，可儿赶紧道：“你问问服务员，现在的大厨是不是陈文忠师傅？”
    “陈师傅去年已经退休，现在是大徒弟刘大厨掌勺。”
    可儿听完摇摇头，沉默不语，等服务员出门，才可惜道：“听蔡先生说过，陈师傅圈里有个外号叫老头儿，一辈子没得过大奖，也没什么大牌称号。”
    “几十年只干一件事，烧西湖醋鱼。”
    “前后不过10分钟，把饿养在西湖里的草鱼捞起来，杀好洗好切好，到陈师傅手里时，鱼肉还在微微跳动。”
    “水烧开，生鱼下锅，焯上35分钟，焯好鱼，摆盘，然后开始调糖醋汁，糖醋以1：2的比例调好，调汁大约3分钟，调好均匀地铺在鱼身上。”
    “短短几个步骤，却需要花费无数的时间来进行练习。鱼，需要1斤6两左右，醋、酱油必须用本塘的调料，但是每个批次的味道是不一样的，这就需要经验来控制。”
    “听说当年为学这道菜，足足练满五年，才慢慢悟出一点门道！”
    沈锋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努力品尝着……
    “别装模作样了！”可儿笑道：“打死你也吃不出来区别！”
    众人哈哈大笑，人家退休也没办法，烧一辈子西湖醋鱼，平均每天烧五十条，一年下来，去掉休息日，差不多两万多条。
    几十年时间下来，少说也有上百万条鱼惨遭毒手。要是他敢跳进西湖，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一顿饭下来，总体还不错，对得起百年老字号招牌。吃饱喝足上车后倩倩问道：“下午想去哪里？”
    沈锋拍拍肚皮，随意道：“西湖不看了，听说马云有个江南会？”
    倩倩一愣，想起对方也是土豪，难道跟阿里爸爸认识？
    “就在西泠印社附近，原本是祠堂，后来改造成私人会所。因为常年习惯组建平台创造价值，于是就与复星郭广昌、网易丁磊、银泰沈国军、万向集团鲁伟鼎、盛大陈天桥等八大土豪，作为创始人，将江南会对外开放，号称八大豪侠。”
    沈锋哑然失笑，网上流传阿里有十八罗汉，乃集团的中流砥柱。现在又出现八大豪侠，您是有多喜欢武侠？
    没办法，人活的就是一个圈子，谁也离不了。不只是江南会，国内还有其他三个利益共同体，被人戏称四大帮会。
    泰山会、江南会、华夏同学会、欧美同学商会。每个都是大佬云集，要想加入还真不是有钱就行！
    很快来到西湖边一处幽静，众人下车，看着门口一颗大树，居然被劈成两半，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
    江南会！
    “据说这可是金庸的亲笔题词！”倩倩笑道：“马爸爸每年都要找各种借口去拜会金老爷子，堪称头号粉丝。”
    沈锋一撇嘴，废话，不喜欢能叫风清扬？
    “当年《非诚勿扰》取景，葛优、舒淇和方中信在一个江南民居内品茶，那个场景就是在江南会。”
    “浙商平时联系并不多，尤其是创始会员，一但有事情还是会出手相助，比如前两年绿城集团的宋卫平遭遇资金链危机的时候，马爸爸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号召阿里员工去买绿城的房子。”
    “听说只要八位中的任何一位，遭遇到商业危机，江南会肯出手的话，基本上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倩倩看着大门，羡慕道：“门槛高，会员少，入会需要资深会员推荐，还经过一年的考核才能正式加入。”
    “最出名的还是江湖令，核心会员的福利，一人佩戴一块，不论在何时何地，见到此令都能获得江南会盟友最尊贵服务。”
    “不光是吃喝玩乐，江湖令关键时刻还能救命，如果持有江湖令的会员出现紧急状况，只要出示此令，轮值主席就有义务召集会员召开武林大会，无论会员人在何处，都要倾力相助，献计献策，共度难关。”
    “当然江湖令是不到万不得已才会使用，只有一次使用机会。一旦动用，得到帮助后，但是代价是，永远离开江南会……”
    沈锋见女孩滔滔不绝，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一样？
    看着眼前七座小楼，古香古色，原本是先贤堂所在地，供奉历代先贤，后来被改建成会所。
    经过前两年严查，现在也对外开放，一路走来，高士许由、隐士严光、书法家褚遂良、吴越王钱缪、诗人罗隐、潘阆、林逋等，祠临湖而建，堂内陈列着刻有诸贤头像和生平事迹的石碑。
    来到主楼前，正中央有个天井，正对着一个牌坊，处处透着低调内涵。底下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厅。
    一张仿古案子上半卷着一幅画，沙发旁边的柜子上随处可见各种年代的古董器物，沙发背后一架古筝静静地放着。
    转一圈不过如此！

 第163章 还是古人牛逼啊

    吃完晚饭打发走小导游，跑一天舒舒服服跑个澡，睡到日上三竿，吃完早餐，开车去乌镇。
    享受一下那种，找一条长廊把自己放下，不理小桥、流水和人家，醉眼朦胧看花的感觉。
    六十多公里很快到达，在乌镇的街道，向左或向右，总会不期然地遇见一条小巷。临河的小巷，短促的像一声横笛，河边杨柳依依。
    蔓延到镇子外的小巷，又悠长的如一曲琵琶，道尽一个个故事。那感觉，仿佛宋词的长短句，有起伏的韵脚、参差的心情。
    雷丽安排入住alila，全球第一家五星级概念酒店，年前才正式营业。
    来到酒店，毗邻乌镇东南的一片湿地景区，与著名的西栅景区相距不到三公里，远远望去，建筑与水中倒影相伴相随。
    下车往里走，不愧是概念酒店，第一印象就两字：抽象！
    步行穿过静谧的水面，与纯净建筑形式遥相呼应，有种独属于乌镇的温柔，难怪酒店大门旁边写着一句话：
    在这样的水边，即使再静谧，又如何肯早早入眠？
    步入大厅，环顾四周，其成色基调由微妙而温暖的木色构成，餐厅灯如繁星垂直坠落，四周亦是通体透明的玻璃窗，将室外景色全盘引入，四时变化尽收眼底。
    来到别墅套房，四周纯天然的木板墙壁，整洁而清新，阳光透过雕花窗撒进来，斑点投在墙面上，像洇开在纸上的水迹，漫过床脚，又爬上被子，开出朵朵洁白的花，顿时生出淡淡暖意。
    出门开始游览古镇风光，老建筑依水而建，错落有致，到处是灰瓦白墙。街道两旁的垃圾桶都很有趣，像一对张口大笑的小破孩，却又那么乖巧。
    弄巷恬静安逸，细长清幽，青砖地面，两边白墙高耸。另一头出口是某户人家，虚掩的院内芳草萋萋，仿佛与刚刚的喧嚣隔着一个世界。
    潺潺的流水声、光影斑驳的古桥、撑着油纸伞的曼妙佳人、长满青苔的石板小路、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
    走在水乡，那白墙黛瓦、重脊高檐，河埠廊坊，那过街骑楼，穿竹石栏，那临河水阁、桥街相连……
    包下一条渔船，观看沿河风景，杨柳依依，凉风习习，河堤上人来人往，有匆匆行走的，有坐在河堤上听风看景的，有随意拍照的，有认真听导游讲解的。
    除人声鼎沸，一切都是安静的，水静静的流淌，穿过小桥、流水、人家。划船的汉子唱着调子，船顺水飘过，习惯这种充实的水飘生活，让水浪荡漾成一首动听的歌。
    走累了，找一家餐厅，点一道乌镇红烧羊肉，喝一口特产白米、白面、白水制成的三白酒，体会醉卧春风深巷里，晓寻香旆小桥东的意境。
    转一圈感觉还行，毕竟过两天是互联网大会，各种人马齐聚于此，包光头后天才到，明天还能闲一天，让雷丽安排附近转转。
    第二天目标翁家山村，号称龙井原产地，走进村门，各处都是白墙黑瓦，如果不是路边印着世纪华联字样的木质匾牌，还真有种穿越了的错觉。
    山村很静，老妪们把手拢进袖口，和街坊领居谈起天来，嘴里是小片方言，有点儿吴侬软语的感觉，听起来让人很舒服，拉扯家常，有说有笑。
    通过俱乐部打听到老杜，当地资深茶农，听说自己想买好茶，热情接待众人进屋。
    拿出几件军大衣，说山里冷，一路拾级而上。越往上，视野越开阔，四周环视俯瞰，漫山遍野都是茶树，一片绿意绵延到天边。
    告诉众人，这里产的茶统称西湖龙井，但只有翁家山村整片山，种的才是真正狮峰龙井。
    路上沈锋见到很多牌子，什么西湖龙井基地一级保护区、国家礼品茶定点单位、张一元西湖龙井翁家山基地、茶厂西湖龙井翁家山基地……
    话里话外充满骄傲，干一行爱一行，别看人家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其实收入不菲，每年最少大几百万赚。
    走到自家茶田，指着漫山遍野的碧绿，霸气道：“这座山，就是我们的根，祖祖辈辈每家每户喝着自己种自己采自己炒的茶，心里就有底气，有归属感！”
    “你们看看四周，全村人祖祖辈辈都种在一起，都聚在一起，这才叫热闹，这才叫百代同堂。”
    说完直接动手，展示道：“这是莲心……这是旗枪……这叫雀舌。春茶按一芽一叶的标准开采，夏秋茶一芽一、二叶开采，后期采一芽二、三叶。”
    用手熟练的摘下几片茶叶，笑道：“采茶不能掐，掐下来的茶叶，掐痕在制成茶叶后都去不掉，古时给皇上进贡的茶叶都是采茶姑娘用双唇采下来的。”
    边说边采，双手仿佛蝴蝶穿花，灵巧之极，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老杜小心轻柔摘下叶片，摘一片就要马上放一片入竹篓，据说如果在手上停留片刻，手的温度就会令叶片由绿变红。
    就这么嫩！
    “鲜叶下树后，失水加快，必须用竹篓装。”老杜拿起竹篓道：“今天带的小，最多装两斤，鲜叶子绝对不能压，分批一点点运下山。”
    众人抬头望着一大片茶田，好家伙，这要跑多少次？
    下山，回到家中。拿出炒好的新茶，泡一大壶，让沈锋品品。
    味道果然不错，尤其是亲眼所见，印象更好。普通一斤两千，中品八千五，上品两万每斤。
    软磨硬泡买了六斤，打包回去给老爸尝尝。
    顺道去苏州，主要看看园林，好歹自己也是后院有池塘的人，学学古人的先进经验。
    拙政园，四大园林之首。买门票，不用导游，慢慢逛。
    在这里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意境，院落虽小，却环以回廊、矮墙，门洞、漏窗数量众多，四面皆虚，有景可借，极大开拓了空间，使人有静中生趣之感。
    透过窗子，看到石竹，组成一幅幅天然画卷。
    尤其是西南角处，有块垂直形状的岩壁向外斜出，以动态的式样向前延伸，如同悬崖峭壁一样。
    最牛逼用假山承接屋檐水，利用屋顶雨水流注池中，存瀑布之意。
    东南角的假山，在山石后设小槽承受雨水，由石隙婉转下泻，居然形成小瀑布？
    沈锋仰天长叹，人家古代土豪，几进几出的大院子，关上门就是土皇帝。养家奴，各种丫鬟小妾，园丁老妈子……
    人比人，
    气死人啊！

 第164章 叫爸爸的姿势

    回到乌镇，晚上闲着没事研究研究投资圈的爱恨情仇，尤其是大佬们之间的相爱相杀。
    看着李南君整理的报告，二三十家有名有姓的大vc，各种颜色的关系网盘根错节，比蜘蛛网都复杂。
    有交易，买卖和合投……
    有竞争，为了项目各种撕逼……
    有繁衍，从老基金离开创立新基金……
    有基情，手牵手走红毯……
    险峰、真格、经纬、红杉，四大基金构成黄金矩阵，围绕这个万亿资金池还有若干小狗腿，比如斯坦福校友关系引入的dcm、bai、创新工场和金沙江……
    idg和晨兴构成的盟友，有和idg走得很近的包括：高榕、ggv、北极光、启明、华创等等。
    也有和晨兴走得很近的包括：小米、顺为，主要是因为雷布斯的各种关系。
    bat+高瓴+新天域+淡马锡+dst+tiger，号称玩家生态群，都是口袋深厚的超级大玩家，基本都投早起天使轮或a轮，精力充沛的渣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腾讯玩得最开，和许多基金都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全靠各种高层喝酒聊天拉关系。
    当然高瓴和红杉也算最佳py，毕竟两位大佬都有耶鲁血缘，同门师兄弟的关系。
    剩下什么英诺北软、华映825新媒体、梅花安芙兰、梅花明势……
    两两配对眉来眼去，同学、同乡、同校友……
    只要愿意，
    各种关系拉的飞起！
    当然民间八卦更是铺天盖地，什么马云vs丁磊、雷军干董明珠、马化腾怼周鸿祎……
    在沈锋看来，主要还是商业利益之争，毕竟用户就这么多，不是你的就是我的，谁也不愿意把蛋糕拱手相让。
    至于私人情感……
    管老子什么屁事？
    身为万亿大佬，除了老马小马，最多再加一个沈南鹏，其他人？
    嘿嘿嘿！
    手机响起，一看果然是包光头，已经到乌镇，让过去一起吃饭。
    出门，来到饭店包间，一推门，看见居然有人已经到了？
    “沈哥好！”沈锋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露出微笑主动打招呼道：“我是沈锋。”
    沈南鹏听见门响，回头居然是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刚想询问，听完对方的自我介绍，赶紧站起身，热情道：“终于见到老弟你了！”
    沈锋哈哈大笑，没想到第一个就能见到多年偶像，虽然现在自己的身家比老沈还多，但毕竟人家可没有金手指，实打实白手起家的牛人。
    沈南鹏拉着沈锋的手，看着面前的朝气蓬勃，再想想短短两年的成就，忍不住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沈锋哈哈大笑，调侃道：“是不是感觉咱们老沈家后继有人了？”
    “没错！”沈南鹏一愣，大笑道：“这句话我必须承认！”
    门一开，包凡进来看见两人勾肩搭背，笑骂道：“为什么不等我？”
    重新坐下，叫来服务员点菜，沈锋好奇道：“今天就咱们仨？”
    “废话，你不是最喜欢低调？”包凡笑道：“其他人见也没什么用。”
    见沈锋点头，偷偷跟沈南鹏对视一眼，两个老狐狸瞬间秒懂。
    什么狗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有什么比吃独食更嗨的！
    沈锋也不傻，这样也好，自己也不愿意跟其他有的没的叽叽歪歪。
    饭局是最无聊的社交，要不自己吹牛逼，要不听别人装逼，全是废话。
    之所以来乌镇，主要为见见曾经的偶像，也算圆了一个念想。
    有包光头在，气氛很快热闹起来，毕竟是多年偶像，看过很多专访，对于沈锋来说，某种程度的低调内敛深受沈南鹏的影响。
    包凡看着大沈小沈，开玩笑道：“你们老沈家是不是自古就出土豪？”
    “比如沈万三！”
    众人哄堂大笑，沈南鹏看着沈锋英姿勃发的脸，无奈道：“比起沈老弟的战绩，我这个前浪早就被拍死在沙滩上喽！”
    沈锋谦虚几句，能被偶像赞美，内心也是一阵暗爽。
    “都是自家人，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沈南鹏举起一杯酒，对沈锋道：“听说mcn准备借壳上市，带老哥玩一把？”
    沈锋也笑着举起酒杯，爽快道：“没问题！”
    “痛快！”沈南鹏把酒一饮而尽，满意道：“以后只要是万利的项目，有一个算一个，红杉百分百领投！”
    “废话，这种好事华兴绝对当仁不让！”包凡也赶紧举起酒杯，表忠心道：“必须算我一份。”
    沈锋暗自好笑，mcn算不上什么大项目，借壳上市只是第一道门槛，背后有红杉和华兴背书，以后的路更好走。
    看看百万赢家，之所以上市不到一年股价翻倍，没有阿里腾讯两大巨头保驾护航，真以为老美都是善男信女？
    看看瑞幸！
    当然自己也不亏老马小马，一年帮他们赚了五六十亿，偷着乐吧。
    最后五亿分红杉百分之十股份，自己手里还有百分之四十，加上可儿胡方佳佳，还是妥妥的绝对大股东。
    对于红杉华兴这种顶级vc来说，不跟创始人撕逼是底线。
    人家真金白银砸进来，为的就是赚钱盈利，只要看好项目，五年十年都能等。
    尤其是红杉，背后都是海外基金，长期投资才是人家的黄金理念。
    这也是为什么无数初创趋之若鹜的原因。
    钱多、事少、人脉广！
    所有问题大佬一个电话统统搞定，
    ipo轻轻松松，
    上市股价猛涨，
    这种土豪是不是必须跪下叫爸爸？
    当然在自己眼里，除了阿里腾讯，也就是红杉华兴能看在眼里。
    身为未来的万亿大佬，
    钱算个屁！

 第165章 好事成双

    坐在沈锋面前，沈南鹏终于能体会到这个年轻人骨子里散发的从容淡定。
    玩风投半辈子，见过无数所谓年轻才俊，原本很看好的潜力股跟人家一比……
    屁都不算！
    白手起家短短两年直接身家五六百亿，
    当然股价这东西太虚，
    万利最牛逼的还是每月最少七八亿现金流，
    简直了！
    沈锋站起身，帮沈南鹏和包凡满上酒，热情道：“最近又跟朋友折腾了一个小项目，明天送几张会员卡过去，两位哥哥多多提意见。”
    “小项目？”包凡举起酒杯，笑骂道：“每月入账五六亿的小项目有多少我要多少！”
    沈南鹏神情一震，这几个月一直在国外跑，赶紧想追问细节，包凡直接道：“想都别想，咱们的级别真够不上！”
    “人家是跟爱德华家族合作，妥妥的法国皇室，背后有巴黎银行和兴业银行……”
    既然话说到这里，试探沈锋道：“准备法国上市？”
    “欧洲吧。”沈锋吃口菜，随意道：“法国池子太小，不够折腾的。”
    包凡一挑大拇指，牛逼！
    沈南鹏大致听明白，好家伙，去年百万赢家纳斯达克，今年mcn登陆a股，明年还有一个欧洲交易所蓄势待发？
    ipo难道就这么简单吗？
    都是聪明人，马上转换话题，气氛更加热烈。都说这两年是资本寒冬，其实对于超级大基金来说，现在才是大鱼吃小鱼的狂欢party。
    特别是国内，任何行业初期都是泥沙俱下，鱼龙混杂也要先把规模做上去，把消费者弄进来。
    然后再慢慢出台各种规范政策，一点点把垃圾玩家挤出去，正规军入场收拾残局，各种资源轻轻松松一整合，千亿巨头闪亮登场。
    这就是为什么创业现金流最重要，首先必须活下去。
    只有把竞争者都熬死，
    那时候才是春天，
    阿里腾讯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所以万利很看重现金流，无论mcn还是百万赢家，到现在的奢时光和未来的潮人……
    套路都是用流量打造平台，然后整合各种资源渠道，在某个细分领域称王称霸。
    有金手指在，为什么要跟巨头们硬刚？
    以点破面才是王道。
    尤其是奢时光，钱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积累人脉资源，通过高端服务打造一个土豪专属的社区平台。
    混到这个级别，钱已经不是首要因素，贴心服务、人性化关怀、打亲情牌、个性化定制……
    这才是土豪们最看中的东西。
    一番交流下来，沈南鹏忍不住感叹：百闻不如一见。
    在玩投资能做出创新的人寥寥无几，孙正义是一个，yuri milner和paul graham勉强也算，没想到国内也出了一个？
    原本这次乌镇不在行程，之所以来就是通过包凡牵线搭桥，希望能见见沈家的后起之秀，果然不虚此行。
    沈锋也挺满意这次交流，最少圆了多年的梦，如果没有金手指，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跟投资第一人把酒言欢。
    饭局完，沈南鹏匆匆离去，连夜飞美国，还有几个会等着他。
    “是不是活的太累？”包凡看着沈南鹏的背影，调侃道：“再多钱我也不愿意变成他！”
    沈锋摇摇头道：“可能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吧。”
    “也对，这种尿性的国内真不少。”包凡抱住沈锋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雷布斯、俞敏洪、idg的老熊……”
    “丫的都是每天十几个会轮着上，恨不得吃饭三分钟，上完厕所提着裤子就跑……”
    沈锋哈哈大笑，万亿大佬不应该是蓝天海滩比基尼？
    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决胜千里之外吗？
    刚走到一半，手机响起，居然是彭志贤？
    “彭哥，对，我在乌镇。”
    “什么？”
    “好，我马上去。”
    挂断手机，对包凡道：“小马哥想见我。”
    包凡一愣，笑道：“那家伙也坐不住了？”
    拍拍沈锋肩膀道：“去吧，不用紧张，绝对是个闷骚的人。”
    沈锋点点头，让刘武送包凡回酒店，自己打车来到酒店，在大厅见到老彭。
    “不好意思现在让老弟跑一趟。”老彭抱歉道：“马老大也是临时才到，听说你也在，所以……”
    沈锋摆摆手，对于巨头保持尊敬是应该，毕竟自己连人家一个零头还没有，装逼也要看对谁。
    上电梯，来到总统套房，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小马哥。
    “来，坐下聊。”
    小马哥一身休闲装，保养的很不错，带着金丝眼镜，有种特殊的儒雅。
    仔细打量完，笑道：“来的比较急，听老彭说你也在，希望见面聊聊，没有打扰吧？”
    沈锋开玩笑道：“时间还早，第二大股东召见，多晚也要来啊。”
    小马哥一愣，哈哈大笑道：“第二大股东？”
    “八亿美金才百分之十，还要跟阿里华兴并投，这个大股东有点憋屈吧？”
    面对小马哥的调侃，沈锋不甘示弱道：“一年不到百分百回报率，这种憋屈有多少我要多少！”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气氛瞬间轻松下来，小马哥再次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面对自己能从容淡定的年轻人可不多！
    “听老彭说mcn要借壳上市？”小马哥问道：“再合作一次？”
    沈锋一愣，今天什么日子？
    实话实说道：“刚跟沈南鹏吃完饭，他五亿拿走百分之十，现在我手里只剩下百分之四十。”
    “又是他？”小马哥无奈道：“为什么每次都比我快一步？”
    难得见小马哥郁闷，沈锋笑道：“大不了五亿也给腾讯百分之十如何？”
    “好！”小马哥露出微笑道：“红杉也就算了，最后可不能让阿里进来啊！”
    沈锋一听，摊开双手，无奈道：“再给我就可以出局喽！”

 第166章 就怕大神更努力！

    好家伙，几个小时又出去百分之二十股份？
    华兴六亿、红杉五亿、再加上腾讯的五亿……
    正正好好十六亿，
    哥白白弄了一个上市公司？
    算了算了，
    大家玩的高兴就好！
    “你啊！”小马哥看出沈锋的心思，哭笑不得道：“多少年都没有见过拿腾讯的钱还不愿意的人。”
    沈锋一撇嘴，问题哥也不差钱啊！
    小马哥感觉越来越有趣，说实话投资mcn真是临时起意的想法，说白了就是试探试探这小子的态度。
    明显能感觉到对自己的尊敬，但绝对不是卑躬屈膝，反而是一种对于前辈的理解？
    甚至有种错觉：
    仿佛在说：能在他面前装逼……
    只不过生的早？
    “这次约你来，主要是想聊聊天，听听你的观点。”小马哥亲手开始泡功夫茶，动作行云流水，解释道：“实话实说，现在我真有点看不清年轻人的想法了。”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梗？
    “能走到今天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不光是我，有机会你去问老马也一样！”
    小马哥认真道：“qq时代不用再提，微信的诞生其实也源自于腾讯危机感，因为微博的出现，还是从社交切入，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当时内部有三个团队报名做一款能够对抗微博、能够解决pc到移动端的产品，最后只有张小龙跑出来了。”
    “微信这个产品出来，如果不在腾讯，不是自己打自己，真要换在另外一个公司，平心而论连我都可挡不住！”
    “生死关头其实就是一两个月！”
    沈锋很震撼，没想到连小马哥都这么说？
    小马哥示意沈锋喝茶，继续道：“微信做起来，有件事情让我感触很大，原来有一款老游戏叫节奏大师，音乐类的，已经上线一年多，日活跃70万，刚放到微信立刻变成1700万，这就是社交的力量。”
    “经历过这些危机和转型，我有一个大的感悟就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一个企业表面看似好像牢不可破，其实各种危机四伏。”
    “稍微把握不住大势，很快就变得非常危险，无论多大体量，两年就能灰飞烟灭。”
    见沈锋用心聆听，举起茶杯，品口茶笑道：“很多人问我潮流来了怎么办？大家都知道要改变，但是好像做不到，有劲都不知道往哪使。”
    “最后只能多一个准备，开个新部门，调精英团队，甚至做一些可能跟现在已经拥有的业务矛盾的奇奇怪怪。”
    “没办法，如果你主动放弃不做，市场上的对手一定会抢先做，与其这样，还不如我自己去试试。”
    说完拿起三个手机，展示道：“平时最喜欢在群里潜水，闲着没事点点app的各种服务，毕竟我也是码农出身，挑点小毛病还是可以的。”
    “现在产品和用户需求变化之快，对研发技术能力的依赖之深，都是史无前例的。这里没有侥幸，没有永远的第一，甚至都没有对错。”
    “只要用户哪天没兴趣了，你就会被淘汰掉，这是互联网行业的残酷。”
    说完看着沈锋道：“比如百万赢家，原本以为知乎已经临门一脚，结果没想到……”
    沈锋笑而不语，这话有点装逼，最后您不是也重新下注了吗？
    “看不懂和后悔的经历真不少，还记得facebook最初上市的时候，我通过私人银行拿到一些股票，熬啊熬啊到最后还往下掉……”
    “最后都快跌破当时拿的成本价，实在没熬住，25出手卖掉，结果现在……”
    见沈锋忍不住笑出声，小马哥也无奈道：“当时我都觉得facebook很难商业化，但人家最后就做到了，并且金融广告、社交广告的水平还是全球一流的。”
    “所以即使是我……在这个行业里……都会看走眼！”
    沈锋终于明白小马哥的目的，说白了还是试探试探自己的观点，毕竟无论神秘君还是百万赢家，充分证明自己的独到投资眼光。
    “汉服、炒鞋、盲盒、电竞、国潮……”
    既然话说到这里，沈锋也只能回答道：“最近新项目叫潮人，打造潮流文化平台？”
    “哦？”小马哥眼前一亮，打起精神好奇道：“玩社交？”
    沈锋迟疑片刻，这个问题不好答，毕竟社交是企鹅的自留地，所以……
    “先从电商作为切入点，比如盲盒和球鞋，然后利用流量整合其他资源。”
    沈锋半开玩笑道：“说实话也只想试试水，毕竟几大巨头已经玩的差不多，给我们年轻人留下的空间寥寥无几了吧？”
    小马哥一撇嘴，我信你的鬼！
    换成其他人敢在自己面前装逼，妥妥的杀了埋。但这小子不一样，短短两年白手起家，靠的全是剑走偏锋。
    从吃播切入mcn，
    从答题占领知识风口，
    从二手奢侈品聚集高端土豪，
    现在又打算……
    沈锋见小马哥沉默不语，继续煽风点火道：“我听说阿里已经布局汉服市场，投了一个叫什么花夏的app？”
    “你啊！”小马哥一愣，用手指指沈锋，笑骂道：“区区十几亿不到的小池子，你小子也想挑拨离间？”
    沈锋嘿嘿一笑，哥可从来没说过汉服有多大市场吧？
    口口声声说对年轻人不了解？
    你丫的背后没少看调研报告吧？
    由此可见已经身为巨头大佬的小马哥，
    平时多努力！
    小马哥亲自帮沈锋再倒一杯茶，认真道：“这个项目算腾讯一份如何？”
    “知道你从来不差钱，我让张小龙专门开一个微信入口作为筹码行不行？”
    这么狠？沈锋一愣，笑着答应道：“没问题，小马哥开口妥妥的！”
    “好，具体老彭跟你谈。”小马哥很满意，抬手看看时间道：“今天太晚不留你了，下次去总部我请客！”

 第167章 失望的心理波动

    亲自送到电梯口，留下联系方式，沈锋来到大厅。
    刚出电梯，就按看见彭志贤坐在沙发上，走过去道：“等我？”
    “看样子聊的不错？”彭志贤见沈锋笑容满面，试探道：“又有好事？”
    沈锋摆摆手，笑道：“一个小项目，回去把资料发给你，具体细节再聊。”
    “行吧，这边完事我去京城找你。”彭志贤伸个懒腰，无奈道：“年纪大真的熬不住喽！”
    沈锋回到酒店，先舒舒服服冲个澡，然后让李南君整理好bp，各种吹牛逼走起，大饼越大越好。
    明白小马哥的意图，潮流文化满打满算不过是百亿市场，还不至于入大佬法眼。
    目的两个，一是补全生态链，尤其是微信平台，张小龙做产品太克制，稳是稳了，但迭代速度太慢。
    只能通过其他途径弥补漏洞，比如有赞，相当于长在参天大树上的小幼苗，把微商整合成正规军，就算干不过阿里，也要从死对头嘴里抢一块肉下来。
    基本就是无本买卖，随随便便分出点流量，雨露均沾，看看谁能跑出来？
    当然对于潮人来说也是百利无一害，再cool您也要用微信吧？
    想到这里沈锋露出微笑，这个项目无论对于万利还是腾讯，都是试试水，赚钱是其次，主要是锁定新领域。
    尤其是企鹅，最终目的可能只是大数据，通过对潮流人群的分析，进一步锁定年轻人的喜好的未来消费趋势，这才是王道。
    无所谓的事，百分百股权憋在手里也没用，有钱大家赚才是关键，尤其是上市，腾讯这块金子招牌可是必杀器。
    原本mcn就算借壳上市，市值最多大几十亿，现在红杉入局，再加上企鹅……
    妥妥的百亿走起！
    没办法，股东就认这个！
    你丫的连沈南鹏和小马哥都投了？
    我怕什么？
    这笔账很简单，百分百股权就算上市，一百亿市值您才多少身家？
    拿出百分之五十股权分给大佬们，众人拾柴火焰高，轻轻松松四五百亿……
    就问你选哪个？
    老马只占阿里百分之六，
    小马只占腾讯百分之九，
    强东只占京东百分之十五，
    雷布斯很早创业，也只占小米百分之三十，
    拼多多黄峥有两大贵人扶植，也只占百分之四十……
    曾经的首富娃哈哈，宗庆后整天喊着从来不融资，甚至不上市……
    现在呢？
    装逼遭雷劈！
    第二天互联网大会开始，为期三天，各路人马闪亮登场，神仙老虎狗，林子大了什么都有。
    老马正式退位让贤，今天干脆直接不来凑热闹。
    小马第一天也只露个脸，瞬间消失。
    李彦宏、丁磊、张朝阳、雷军、周鸿祎……
    这些万年钉子户依然蹦的很欢，牢牢吸引各种媒体争先恐后……
    当然作为最年轻的钻石王老五，自己一出场瞬间被媒体锁定，幸亏年轻跑的快，只给众人一个神秘的背影。
    下午参加高峰论坛，有资格进来的都是行业大佬，沈锋坐在角落，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雷布斯。
    “这次我特意来测试一下5g全覆盖，到底是什么样子？”
    “每到一个地方都测试一下，开始之前测只有400mb，网速有点儿慢！”
    “过一个小时再测就变成800mb，我猜上午用5g的比例可能比较高，略微有点堵车。”
    “小米四年前就十分看好5g，明天最少推出十款手机！”
    沈锋一撇嘴，你丫的是不是专门跑来卖手机的？
    现在倒好，手机厂商倒逼运营商往5g砸钱，可惜目前为止，三大运营商5g套餐迟迟没有动静？
    雷布斯着急是有原因的，坚信5g是巨大风口，一个让小米翻盘的杀手锏，面对越来越不乐观的市场份额，绝对不容有失！
    不得不说这家伙特别擅长自问自答式的演讲，喜欢先抛出问题，然后自己回答。
    “5g到底有什么体验呢？”
    “在实验室能到2g的bps，意味着下一个2g的吃鸡游戏只需要15秒，下100首歌只要三秒钟！”
    “当然新的问题来了，5g比4g快了十倍，很多人就会问，我要这么快干吗？”
    “其实今天没有人有答案，但我相信只要这条路修好了，一定有车跑起来。”
    沈锋站起身，转身就走，都是什么东西！
    难怪这两年老马小马都不愿意来，各种装逼各种演，这是互联网大会？
    戏精的诞生吧！
    刚回到酒店，雷丽请示道：“老板，央视想做个专访，您看……”
    “不去！”沈锋骂道：“央视？”
    “要不要我上新闻联播聊几句？”
    雷丽忍不住噗嗤一笑，这种事已经拒绝过无数次，可媒体还是跟苍蝇一样乌央乌央的。
    没办法，越神秘吃瓜群众越喜闻乐见，身为国内最有含金量的钻石王老五，沈锋的风头绝对不比明星差。
    打发走雷丽，沈锋躺着晒太阳，低调只是一方面，主要是不知道如何给父母解释。
    喜提金手指，
    走上人生巅峰？
    在外人眼里自己是投资大佬……创业神话……百亿土豪……
    知子莫若父，
    在养自己二十多年的老爸老妈面前……
    所有成就不是震撼，
    而是惊吓！
    长叹口气，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
    亲自来过意兴阑珊，定明天飞机回京城，有空还不如游游泳健健身呢。
    接下来半个月继续咸鱼模式，红杉腾讯入股交给李南君处理，陪着老彭打打高尔夫球，微信s级入口加五亿现金对接潮人百分之十五股份。
    宋芸从美国满载而归，每月三千万跟footlocker长期合作，不但有最新最潮款，还有很多国内没有发行的经典。
    盲盒也基本就位，北上广深试试水，二十家门店配合五百自动贩卖机。爱德华代言，其他主播拼命吆喝，丁薇砸钱让各种公众号跪下叫爸爸。

 第168章 零用钱才是王道

    “同袍？”
    沈锋看着眼前的李维，点头道：“名字不错。”
    亲耳听到大佬认可，李维兴奋道：“去年消费人群已超过两百万，规模破二十亿，今天最少还能涨三倍！”
    “z世代对传统文化的重视提升有了新的高度，富人们带起的教育潮影响力逐渐扩大，纷纷送子女穿汉服，进私塾，汉服不仅是一种服装，更是传统文化的载体……”
    “尤其是高客单价，高毛利率，高复购率，高转介绍和高增长速度……”
    沈锋看着李维侃侃而谈，市面七八个汉服app，最后锁定这家伙。算是最少一批资深玩家，圈里口碑不错。
    李维越说越没有底气，也见过不少投资人，但从来没有沈锋这么强的压迫感！
    这可是传说中的大神！
    “原本我们是行业第一，可去年花夏和古桃入场，人家背后是财大气粗的阿里和虎牙，所以……”
    李维只能实话实说道：“这两个月数据不太好。”
    沈锋点点头，这种事太正常，用钱砸谁不会？
    “我们已经跟徐娇达成合作关系，就是演星爷女儿的演员。”李维赶紧自救道：“创立织羽集品牌，她不仅是形象代言人，同时也参与设计团队提供建议。”
    沈锋看过行业调研，玩汉服可不便宜！
    随随便便大几百，好的几千，最牛逼的几万都有。目前销售模式多为小批次量产，预售和定金支付。
    发货长短取决于款式的复杂程度和商家供应链的处理能力，畅销品牌能在激烈竞争中胜出，很大程度在于能快速响应消费者需求，同时保证产品工艺。
    说白了还是有钱。
    好就好在市场尚未出现一个国民认知度高的代表品牌，通过线上开店获得现金流是多数商家的玩法。
    但淘宝的缺点在于价格提不起来、利润薄，大平台获取流量越来越困难，实体零售渠道会成为未来发展趋势。
    “我认为汉服体验馆肯定会成为年轻女性消遣周末时光的热门地，非汉服粉丝或无购买能力的消费者也能获得尝鲜入坑的机会。”
    李维认真道：“纯租赁和体验+销售模式，商家参照古风场景进行装修为拍摄提供场地和道具，消费者可以自行穿戴汉服到店拍摄……”
    “一家最少购置五十套以上，且汉服材质轻薄，多人穿戴磨损率较高，这又是助推销售的新途径……”
    沈锋摆摆手，打断道：“销售无所谓，主要是流量如何获得？”
    李维打起精神，打开app，展示道：“我们的主界面包含古风、打卡、发布、消息、我的五大功能。其中古风包含“热门”和“关注”两个板块……”
    “热门页顶部横向排布大量站内活动，囊括点亮打卡、相册制作、拍卖等，用户戳中相应话题即可抵达参与界面……”
    “页面下翻，能浏览感兴趣的图文和视频。关注板块，则向用户展现已关注账号的内容……”
    “特别是打卡，会定期分享适合同袍拍照聚会的地点，如黄埔古港、沙湾古镇等。以打卡场景收集用户画像，并用悬赏征集的福利，利用地缘＋趣缘推动交友互动……”
    在沈锋看来，汉服十几年前就有，也是这两年才被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说白了就是汉服传播方式、受众属性带来的巨变。
    所谓汉服热，是戏精的胜利，也是短视频的胜利。
    去年的汉服热，一度被网友戏称：披床单的孩子们长大了！
    再次应征赫柏迪格的预言：亚文化被主流文化收编的过程中，消费主义是重要动力。
    它将本来具有边缘性和圈层标识功能的亚文化符号，迅速收编和改造为主流文化中可贩卖的元素。
    布局汉服社交，最先需要解决用户是谁的定位问题。这影响着产品功能开发、传播方式、宣传渠道等后续问题，是决定平台格局的关键。
    想到这里沈锋开口道：“”想要瓜分同袍，汉服社交软件至少要能给用户带来增值体验！”
    “然而现有产品几乎都是根据同袍的网络痕迹，对其互动形式进行简单机械整合。比如你们这个所谓最具特色的图书馆功能，应该是照搬lo圈的玩法吧？”
    李维瞬间懵逼，大佬难道是同道中人？
    沈锋继续道：“与其苦战社交，不如转做工具型产品。你们要是能整合识图、电商、换脸功能，提供虚拟换装、种草购物的一站式体验，更能解决用户的实际刚需。”
    “至于看似新颖的打卡机制，不过是想将脱离地缘社交的年轻人拉回原地。但对于多数同袍来说，频繁的聚反而会消解圈层特殊性，反而导致她们追求的梦幻感破灭。”
    盯着李维，严肃道：“千万不要产生成为下个毒的美好愿景！”
    “球鞋产业规模高达百亿，且全球市场逐渐扩大。汉服虽增势迅猛，但量级实在差太多。”
    “什么lo圈、汉服圈，抵制炒价的声音此起彼伏。用户消费习惯的差异，意味着圈层社交终将走向不同道路。”
    就在李维面露绝望的时刻，沈锋突然笑道：“这样吧，两千万要你百分之六十股权如何？”
    搞定合同，让老宋带走乐的屁颠屁颠的李维，沈锋伸个懒腰，又一块拼图完成。
    盲盒、潮鞋、汉服……
    妥妥的三板斧！
    想到这里拿起最新的90后青年生活形态报告，不得不说去年是一个风口稀疏的寒冬。
    相较于17年的消费升级、18年的新零售，19年直到现在，一级市场依然沉寂，缺少行业性的投资主题。
    但在资本看似风平浪静之下，新的用户消费行为特性，正在推动各种新生商业细分领域迅速勃发，一个个大众注意力之外的角落，创造新的财富与机遇。
    汉服、lo裙、jk制服……
    曾经那些叫不上来名字的服装派系，正随着亚文化的发展壮大，逐渐走出漫展、游戏、文化节……
    变成九零后零零后的最爱。
    八零后甚至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为这些宽袍大袖的古装买单？
    为各种五花八门层层叠叠的公主裙一掷千金？
    简简单单的女生校服凭什么令宅男痴迷不已？
    在自己看来，互联网原住民、z时代等一众标签的年轻群体，相比起前几代人，不单单与互联网连接更加紧密，有更强的信息获取能力。
    社会发展带来更强的物质基础，允许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个性特征更强烈，服饰选择更为多样化，这才是关键。

 第169章 论店大欺客

    当然也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
    同样受制于受众个性化、圈子小众化等特点，小众服饰目前也面临着市场集中化程度低、获客缓慢、服饰定制化要求高，以及产量、质量跟不上市场需求等问题。
    按照沈锋的理解，首先是对应亚文化的受众，对于相应的亚文化及对应的圈子，他们往往有更强的身份认同和归属感。
    汉服圈彼此之间互称为同袍，取自《诗经》中的与子同袍，
    lo裙的爱好者，则被称为lo娘，
    校服女是jk党，
    二次元号称cos……
    这就使得小众服饰的核心消费者品牌意识极强，对于版式、制式等问题很敏感，最突出的体现就在于非常强调山正之争。
    所谓山寨，在小众服装市场里指的是自己不做原创设计，抄袭、模仿原创店款式的店家。
    由于山寨往往仅需要缝纫机布料等简单工具就能开工，能用数个马甲与正版店家进行游击战。
    原创店上新后，山店马上通过更低的价格取胜，吸引不明道里，或希望省钱的消费者。
    山寨横行，不高兴的不只是店家，更不高兴还有购买正版的死忠粉。人家省吃俭用砸钱，等待好几个月，凭什么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穿山甲能跟老娘享受一样的待遇？
    网上经常出现李逵遇见李鬼，指着鼻子骂街的盛大场景。
    虽然很low，但足以看出对于圈内真爱粉来说，正版已经成为某种信仰。强烈的自发信念也使正版店家得到稳定消费群体，原创才是最大竞争力。
    当然鄙视链到处存在，汉服圈就存在正统汉服对改良汉服的鄙视，宋明服饰对魏晋唐的鄙视……
    比如大名鼎鼎的仙汉分家，两片式齐胸襦裙和魏晋风，由于不可考据的形制，被人诟病不应该被称为汉服，只是商家自创的好看衣服，只能叫仙服！
    jk制服和lo裙则有日牌和国牌之间的骂战，说到底还是谁贵谁贱的问题。
    lo裙日牌价格随随便便千元以上，贵的甚至破万。而国牌更平易近人，几百就能美滋滋。
    jk在发源地岛国分校供与非校供，名校的堪称限量版，一裙难求。
    沈锋陷入沉思，盲盒很简单，丫丫刘鹏就是原创。潮鞋也不难，有钱就是大爷，直接从原产地打包，大不了不赚钱，初期赔本赚吆喝。
    至于原创服饰……
    难道真要自己建厂？
    沈锋摇摇头，实在不愿意布局太重的供应链，尤其是服装，辛辛苦苦忙一年，别人看一眼就能高仿。
    很多欧洲大牌新款展示会，甚至不让国人参观？
    没办法，华夏仿造太牛逼了！
    把老土豆叫上来，毕竟是b站的龙头老大，这种事肯定门清。
    “水手服根据领形的不同大致分为札幌襟、关东襟、关西襟和名古屋襟四种，裙子则有箱褶和轮褶之分……”
    “再搭配上领结、制服包杂七杂八，一套国牌基础款也要五六百，还不算鞋袜……”
    “路人粉如果只想玩玩已经够了，但对于jk党才算基本操作……”
    “打开衣柜，一排小裙子按颜色排列整齐，号称彩虹战队！”
    老土豆侃侃而谈完，看着老板似笑非笑的表情，赶紧欲盖弥彰道：“都是听朋友说的！”
    沈锋哈哈大笑，看着视频里各种装逼的小姐姐，根据不同色系的裙子，还要搭配不同的配饰。
    更可怕的是上新和再贩速度堪称无敌，下边有人吐槽：
    萌款会过期，新品上不停！
    老土豆看出老板的心思，出谋划策道：“还是岛国最牛逼，一手校供需要学生证才能买，死忠粉只能在网上淘一些二手的，您可以直接去那边砸钱收购。”
    沈锋眼前一亮，有见地！
    这群人跟玩鞋的差不多，二手不二手无所谓，只要能装逼就行。
    打发走老土豆，把宋芸叫上来，马上安排人去岛国收货，最好能找到固定二手供应商。
    到时候专门开辟两个版块，lo裙和jk党，正版原创，成本价甩卖，看死忠粉来不来？
    未来的路很清晰，阿里主打电商，腾讯专攻社交，美团是跑腿，滴滴是接人，头条玩分发……
    几大领域都有避不开的巨头，硬碰硬太傻逼，不如曲线救国。
    流量矩阵很适合自己，有金手指在，用最小的力以点破面，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您不是巨头垄断挺牛逼？
    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
    涓涓细流也能汇成大海！
    想到这里沈锋忍不住会心一笑，这也是能跟几大巨头和平相处的关键，天下钱这么多，不可能让你们几个都赚完吧？
    尤其是腾讯，只要能帮忙赚钱，流量大大滴。
    就算阿里再强势，不是整天喊着保持生态多样性？
    老子就是最靓的仔！
    沈锋舒舒服服躺在按摩椅上，打开神秘君，粉丝正式破两千万，每天打开率百分之百。
    也不知道小龙哥看见心疼不心疼？
    别说微信五五分，就是未来公众号打算三七分，一年躺着不动神秘君也能贡献十几亿。
    好家伙，加上百万赢家和mcn……
    老子是不是被企鹅薅羊毛了？
    下午没事跟着可儿来到国贸中心，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食材超市，天南海北，一应俱全。
    抬头看见招牌，沈锋道：“真味？”
    “对，真真正正纯天然的美味！”可儿得意道：“牛逼不牛逼？”
    沈锋一撇嘴，废话，一个超市砸进去老子大几百万，能不牛逼？
    简单转一圈，除了顶级渠道没有，其他的很全，短短时间能干成也不容易，沈锋满意道：“不愧是美食家，还不错。”
    “哼！”可儿终于得到认可，兴奋道：“马上拓展新店，争取半年覆盖几大一线城市。”
    “奢时光会员能享受最低折扣，还能拥有私人食材优先预定权，甚至专车上门服务……”
    “我还联系很多知名大厨，定期举办美食分享会，还有顶级红酒推介……”
    “最多两年！”
    可儿自信道：“要让真味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高端食材品牌，到时候看那些海外供应商来不来？”

 第170章 欲速则不达懂吗？

    沈锋一挑大拇指，您圣明！
    看着可儿自信满满的状态，仿佛一块璞玉，终于开始绽放光芒。
    沈锋瞬间很有成就感，创业不只是为赚钱，帮助身边的人实现梦想也是种快乐。
    爱德华逐渐走出家族的阴影，开始独立面对生活，真真正正成为一个自信的王子。
    可儿也一样，从草根网红变成知名美食家，现在正式开启个人品牌之路，沈锋鼓励道：“很好，你的目标知道是什么吗？”
    可儿急切问道：“什么？”
    “那就是……”沈锋故意拖长音，用手一指远方，大声道：“老干妈！”
    “去你的！”可儿瞬间炸毛，骂道：“什么鬼！”
    “千万被小看老干妈，你知道人家每年净利润是多少？”沈锋调侃道：“一瓶卖十块钱，每天卖出130万瓶，去年销售额七八十亿。”
    “净利润率最少百分之三十，妥妥的现金流，不融资、不上市、不差钱。”
    “这种土豪大妈委屈你了？”
    “我……”可儿哑口无言，举起拳头，发毒誓道：“你等着！”
    晚上打电话，叫爱德华胡方一起吃饭，三人行第三季已经开始录制，成为腾讯最强谈话类节目，跟优酷圆桌派分庭抗礼。
    席间上厕所，看着跟屁虫胡方，沈锋笑道：“有什么话说吧。”
    “嘿嘿，老板，我是不是也能再干点什么？”胡方搓着手，满脸贱笑道：“您看爱德华和可儿都……”
    沈锋走到洗手台，从镜子里看着胡方，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当然是咱们自己打造ip啊！”胡方激动道：“有您的无敌预测，从剧本到编剧、从导演到演员、从宣发到运营……”
    “我就问还有谁！”
    沈锋慢悠悠擦干净手，转过身看着胡方，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不用急，慢慢来！”
    胡方一愣，看着老板离开的背影，这算答应还是不答应？
    以老板的尿性，投资自己肯定是产业布局，可现在为什么？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自己还有问题？
    对，肯定是自己的人脉还不够强！
    圈里的关系还不够硬！
    死忠粉还不够多！
    想通这点，瞬间充满斗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下决心道：“胡方啊胡方，你要加倍努力啊！”
    沈锋回到饭桌，没想到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刺激到那小子，电影肯定要布局，否则弄胡说干什么？
    但不是现在，娱乐圈水太深，不是有钱就能玩的地，就算有金手指也要慎重，等待合适时机。
    现在手里两个半项目，奢时光基本走上正轨，潮人刚刚起步，可儿那边也要时不时操心……
    电影产业链太长太复杂，一环扣一环，差一点都不行，太操心。
    胡方看似四千万粉，但只是浮云，既不是导演、又不是资深编剧、运营宣发也只是刚刚入门……
    谈何自信？
    当然这种话不能只说，很多事必须顺势而为，只能说现在缘分未到，等等再说。
    mcn两三月后借壳上市，现金奶牛华丽升级……
    百万赢家市值马上破两百亿美金，趁着知识风口扶摇直上九万里……
    奢时光稳定发展，口碑不断发酵，明年目标欧洲交易所……
    加上神秘君的日进斗金……
    用不了几个月，沈锋有信心，每月光现金流最少十亿！
    经过这段时间磨炼，投资理念基本成型，看准一个细分领域，用流量快速切入，烧钱解决市场痛点，三个月内打造平台构架。
    然后不断补充渠道，整合方方面面资源，好像拼图，一点点把生态链建立完善。
    最后稳定发展，一年成为行业龙头，找机会ipo，冲击上市。
    这才是金手指最牛逼的地方，不用经过任何试错环节，所有选择都是最优解，一路摧枯拉朽，各种披荆斩棘……
    大杀四方！
    两天后，沈锋看着面前的阿永，深鱼滑板ceo，一个长得跟张译九分像的同龄人。
    大学开始创业，从开始的滑板代购到上百次的滑板活动组织，逐步发展到二十万人的线上滑板社群。
    “我们现在还是主营装备售卖、教学培训和赛事运营，上个月团队自主打造的dnfree长板系列赛刚刚结束。”
    阿永很腼腆，尤其是面对传说中的投资大神，十分紧张道：“刚开始我只是简单做做代购，接接商演，利用qq群建一个滑板社团，约定每周一起到深圳各个地方去刷街。”
    “16年随着参与人数越来越多，发现滑板运动在国内的上升空间，于是跟朋友一起创业。”
    “幸运的是公司刚成立，滑板就被列入东京奥运会正式项目，加上嘻哈、街舞等小众潮流泛文化因为综艺节目的火爆，这个风口绝对值得投资！”
    沈锋点点头，很欣赏通过热爱而创业的人，可儿、胡方、叶飞、小文子……
    都是成功的典范。
    之所以看中深鱼滑板，因为已经有一条清晰的业务链条：装备售卖、教学培训和赛事运营，并且三者之间可以相互联动。
    通过电商形式进行装备产品的售卖，未来还会尝试和装备生产商推出合作联名款产品。
    有了滑板，初学者想要正式上路，就得参加培训，深鱼已经在蛇口、福田、罗湖落地专业场地。
    技术打磨成熟，需要通过参加专业比赛来认识自己的水平以及规划后续目标，基本上深鱼可以一手包办从初学者到高手的成长路线。
    “滑板传入国内也差不多二十多年，但还是很小众。我认为想要真正传播滑板运动，最快的方法还是做各种赛事辐射更多人群。”
    阿永认真道：“目前国内比较知名的滑板赛事多是一年一场的区域赛事，大致分为两类。”
    “一类是滑板店铺自行举办的区域性活动，一类是品牌方举办的滑板圈内专业赛事，无论是品牌影响力还是辐射人群都太有限。”
    “我们自主打造的dnfree系列赛，每年七场，从深圳、广州、蜀都、杭州、魔都到京城，做全国的积分巡回。”
    “我敢拍着胸脯保证，我们是第一个专业滑板活动赛事运营商，通过前期积累大量滑板圈和品牌资源，四个人的团队分管商务、培训、文案、设计……”
    “通过赛事+活动公司，培训+场地方，装备+潮牌的合作形式，深鱼只需要输出运营策划和滑板导师资源，就可以落地活动以及产品，十分高效……”
    “你可以看到目前国内的滑板赛事一般都会在大型商场超市门口举行，而爱好者大多数集中在1724岁这个年龄层，他们也是商场想要抓住的消费主力人群……”
    “很多参加比赛的选手，身上穿的实际上是品牌商赞助的衣服，通过在知名选手身上投资、被主流媒体拍摄并在观众面前曝光，效果其实比在摄影棚装模作样地拍几张照片好得多！”
    沈锋看着阿永说起梦想散发出的自信，直接拍板，就是你了！

 第171章 人云亦云的杀伤力

    三千万搞定投资，打发阿永去跟老宋对接，沈锋打开行业项目名单，最终锁定下一个目标……
    纹身大咖！
    注册用户六十多万，微信公众号粉丝超35万，算是行业头部，让雷丽下午安排见面，直接拿下。
    见到创始人黄志强，人很瘦，没有传说中的大花臂，反而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
    “我的大学专业是土木工程，毕业后当过半年的建筑设计师。都说学土木的人应该又土又木，后来不信邪，创业第一个项目叫美掌柜，什么美发、美甲、摄影、纹身、美容什么都有。”
    黄志强看着面前二十出头的同龄人，刚接到电话还有点懵，上网查完才知道万利的沈锋是多牛逼的大佬。
    “发现用户群体不同，造成产品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只能把重心放在数据相对更好的美发和纹身上……”
    “纹身的受众群体很特殊，平台有两类群体：纹身师和纹身爱好者。用户可以预约纹身师，交流纹身心得，发布或浏览纹身图案……”
    “从第一天上线我的定位就是工具＋社区的形态，纹身师可以在平台上传作品，用户预约纹身师。社区中有大量图片，供用户交流分享……”
    “原本想把预约流程与价格标准化，可惜效果不好。于是改变策略，向纹身师推出服务保障计划，改收服务费……”
    沈锋看过调研报告，人家老美 30%的人拥有纹身，每年几十亿美金的成熟市场。这几年国内随着潮流文化崛起，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纹身来自我表达，勉勉强强十几亿规模。
    但国内的纹身店甚至无法从工商局得到许可，只能以美容美发的名义获取营业执照。
    这个行业很封闭，还停留在传统手工艺时代，纹身师获客都是通过口口相传，这两年才有少数平台出现，百分百资本空白。
    “纹身市场都在线下，店都是独立经营，采取小作坊模式，难以实现规模化经营。”
    黄志强实话实说道：“国内消费者对纹身的理解常常停留在表面，无法了解到最新行业潮流和知识。因此我们选择o2o平台的形式。”
    “不仅为纹身师和消费者搭建平台，满足双方的信息交换需求，也希望成为一个交流社区，提供展示作品与同行交流的机会。”
    拿出匆匆忙忙做出来的bp，其实也就是几张纸，怕大老板嫌弃，紧张介绍道：“首页以优质纹身师展示作为入口，用户可以直接选择喜欢的纹身师并查看其作品，通过平台联系从而完成纹身的全部交易。”
    “拥有专门内容运营团队，为用户提供纹身知识科普、潮流快讯等信息……”
    “这个版块叫需求广场，是一个需求撮合平台，用户可以发起需求，可以在上面发布自己的作品和动态，有意向的纹身师可以与用户进行联系，进而完成交易。”
    沈锋边看边想，纹身跟美甲一样，都是高度个性化和非标的项目，最大难点就在于纹乐如何解决推荐问题？
    想要用o2o 平台切入市场，让整个行业互联网化，那些上来就喊着自下而上颠覆行业的傻逼，早就死的透透了。
    o2o 第二个问题是留客，有可能出现用户通过平台知道纹身店后，绕过平台进行交易。纹身大咖之所以聪明，就在于不通过抽取交易的佣金盈利。
    纹身师可以免费使用平台展示作品，也可以缴纳4999年费入驻平台，享受进一步与客户沟通、交易等功能。
    黄志强甚至承诺将在一年内为付费入驻的商家推荐十个优质纹身订单，保障其在入驻期间的收益，更具垂直属性。
    同一赛道初创公司寥寥无几，切入点也五花八门，什么主打摇滚、轮滑、涂鸦、越野、跑酷等亚文化领域主题社区，做线下活动聚集地及销售渠道。
    纹乐则是注重商家，提供上游的器材、纹身培训等服务。
    文身圈则主要是建设纹身线上社交平台……
    杂鱼两三只，
    都是垃圾！
    一千万搞定投资，说白了只是丰富潮人的生态多样性，至于盈利？
    万亿大佬从来不考虑！
    能被金手指锁定都是潜力股，自己又不是老马，只要股份，安安心心让创始团队好好干。
    运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钱给钱，要流量有流量，干就完了。
    从最早的mcn到现在的潮人，思路都是小而美，硬刚atm那种大而全太无脑，条条大路通罗马，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下。
    在自己看来，所谓潮鞋潮牌、纹身、滑板、美妆、变装、嘻哈、脏辫……
    当你发现隔壁二大爷也开始穿着aj，梳脏辫，跳雷鬼的时候，一场青年文化形态样式的萌发正在愈演愈烈，每个火爆的符号背后都是一种文化性格与心理。
    如何去理解潮流文化？或是所谓时尚？
    是对于传统大众的解构？还是在寻找自我认同？
    是针对平庸世界的再创造？还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敢表达?
    其实每种潮流文化的背后，都是不同地域中不同人群对于生活的态度，既是一种叛逆的表达，也是一种对于自由的崇拜，在融合与接纳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存在价值与意义。
    即使文化有反差，但是也能在其中寻找认同，这也许就是当下年轻人最真实的生活态度。
    说白了一句话：你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态度！
    当下年轻人在追求潮流的同时就是在追求某种一致性和认同感，这其实是内心不安全感的表现。
    最初都起源于墨西哥文化。上世纪八十年代不同帮派纷争不断，他们开始用一些极具符号化的物品来代表身份。
    帮派符号，早已成为如今的时尚潮流。文化之间的模仿与融合大势所趋，墨西哥大叔也不会因为别人模仿他们的文化而感到尴尬，反而洋洋得意。
    当然国内所谓潮流只是跟风，甚至变成商家炒作的工具，乐此不疲收割韭菜们的钱包。
    有几个人真正懂得什么叫潮流？
    发现自己真正喜欢什么，能坚持不懈地去做喜欢的事情，体会它带来更大快乐……
    这才是潮流的真谛！

 第172章 装逼的核心价值观

    盲盒、潮鞋、汉服、lo裙、jk、滑板、纹身……
    几大版块基本形成，剩下就是……
    街舞！
    打开行业报告，惊奇发现看似火爆的市场，居然玩家寥寥无几？
    想想也是，跟前面几个项目不同，舞蹈毕竟是技能型，线上看视频肯定不如亲自花钱去线下门店找老师学，可不是买几套衣服装装逼就能搞定的事。
    打电话让秘书联系杨炎，跳吧创始人，现在弄了一个app叫跳跳，千万用户已经是头部。
    “沈总，您真的是我的偶像！”
    刚见面直接就是一波彩虹屁，沈锋看着有些印象的杨炎，好奇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杨炎一愣，猜测道：“前两年我参加过一档创业节目叫我是创始人，是不是那时候？”
    “应该是。”沈锋恍然大悟，笑道：“当时我还在上大学，看过节目，对你的印象挺深刻。”
    “真的？”杨炎很兴奋道：“能得到大神认可绝对是我的最大荣幸！”
    沈锋摆摆手，已经习惯来自别人的崇拜，身为万亿大佬这点气派还是有的。
    说到节目，杨炎顺势道：“节目对我的改变很大，还记得有一次我们连着录了两天，第一天是辩论，第二天是关于这场辩论的复盘。”
    “晚上回到酒店，我真的看到小川哥拿着a4纸，一张张认认真真做梳理、定计划，思考明天怎么去做复盘。”
    “当时真没想到，王小川作为一个明星企业家，竟然这么认真的去对待一档节目？”
    “感觉是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源自骨子里的的认真。”
    沈锋也看过整期节目，作为国内难得的真人创业秀，请来董明珠、王小川、张良等老一辈成功创业者组成前浪队，和微盟创始人孙涛勇、艾美阅读创始人李海川等创业新秀组成的后浪队进行pk。
    虽然后浪队的成员们年轻、充满活力，求胜心切，但跟前浪队比还是显示出各种慌乱与急躁。
    无论是在宣传推广传统工艺和农产品时，董明珠表现出的决断力；还是在火锅餐厅客串服务员时，队长王小川通过不断优化队员配置……
    姜还是老的辣！
    “平心而论参与那档节目，其实并没有解决我创业的实际问题。”杨炎坦诚道：“但它改造了我，让我变得自信。我都跟董姐姐打过擂台、和小川哥一起吃饭聊天……”
    “以后再碰到任何新客户，还会怂吗？”
    沈锋笑着点点头，这就是所谓的眼界，彻底拉高人的天花板和认知，最直接的效应就是能够帮助这个团队带来更优秀的人。
    很多时候创始人不是最牛逼的，
    而是最有容人之量的！
    气氛轻松后，杨炎回归主题道：“跳跳目前月活500万左右，包含拉丁hiphop、爵士等20种当流行舞蹈教学视频，当初创业也是因为我是mj的死忠粉。”
    “11年放弃待了五年的体制内工作，借钱做一个线上舞蹈社区，不到一年就黄了。”
    “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我根本不懂互联网，二是受众定位有问题。当时目标是舞蹈发烧友，但这些受众基数太少，很难做起来。”
    “15年重新思考业务方向，开始二次创业。这次定位很明确，就是喜欢舞蹈的普通人，尤其是方便舞蹈零基础的人学习。”
    “除了线上app，前年还成立娱乐公司，负责组织舞蹈赛事，还有节目制作和发行。推出原创ip亚洲冠赛舞蹈锦标赛，简称audc。”
    说到这里杨炎明显自信道：“去年参赛高校六百多所，总人数破万。但我认为这个赛事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一种目的。”
    “主要是通过它拿下大学生这个群体，拿下他们就意味着拿到优质内容、红人以及流量！”
    听到这里，沈锋问道：“你是想做第二个哔哩哔哩？”
    “对！”杨炎振奋道：“这才是我的目标！”
    沈锋微微一笑，有野心是好事。
    “目前基于赛事获得的票房和赞助，是我们收入的一大来源。另一方面盈利则来源于app付费课程以及广告。”
    杨炎看着沈锋，钦佩道：“是您的百万赢家彻底点燃知识风口的崛起！”
    沈锋哈哈一笑，这个马屁很有质量。
    杨炎说这些话的确真心实意，对于自己来说，知识课程付费是关键，mcn运营街舞ip是未来，两个风口都让人家赶上了！
    “18年之所以被行业称为舞蹈元年，比起优酷爱奇艺自制的《这就是街舞》、《热血街舞团》等综艺节目的贡献，真正拉动整个市场快速增长其实还是短视频。”
    “它绝对是特别适合展现舞蹈的一种方式和工具……”
    沈锋突然打断道：“跳跳未来会成为全民秀舞的app？”
    “肯定不会！”杨炎马上否定道：“未来只可能是b站，不单提供教学，更会成为一个综合型基于舞蹈的垂直内容社区，甚至以舞蹈为切入点再往艺术深挖。”
    “b站已经十二年，我始终坚信好内容等于好流量，如何做更多有深度的内容，才是我们团队现在最重要的事！”
    沈锋很满意这个答案，创始人的战略必须清晰，这是项目生死存亡的大事。
    巨头林立的时代，任何泛业务都是死，只有不断在某个领域深耕，形成自己的护城河，才能活下去。
    这个时代很可悲，能被人利用有的时候也是种难得的价值！
    站起身，伸出手道：“五千万加微信s级流量要你百分之三十股份如何？”
    杨炎二话不说签合同，傍大腿这种好事还等什么？
    现在圈里谁不知道万利跟阿里腾讯是好基友！
    打发走杨炎，沈锋把丁薇叫上来，问道：“有什么头部潮流自媒体吗？”
    “《1626》《milk》《yoho!》还有hypebeast……”丁薇早就做好功课道：“都是十几年前从纸质杂志熬过来的，近几年还真没有几个新锐潮流媒体崛起。”
    “多数自媒体更多关注的是大众潮流内容，比如明星、球鞋、潮牌等，相较于产品的历史和设计，消费者更想知道潮品的购买方式和价格。”
    “说白了潮流文化传播没有如消费一般井喷，真正了解文化背后的群体更是小众。”
    沈锋一撇嘴，废话，买潮牌就是为装逼，谁去研究历史？

 第173章 竞争对手的重要性

    丁薇拿出整理出来的名单道：“这是排名前一百的潮流媒体公众号。”
    沈锋接过名单，很快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道：“苏芒？”
    “对，就是时尚芭莎前女魔头！”丁薇笑道：“离职后东山再起，折腾出来的新媒体。”
    沈锋露出一丝似笑非笑，这老娘们可不简单，号称娱乐圈洗头之王。
    “在潮流文化发源地洛杉矶驻扎着十人小分队，别人都想从品牌故事做突破，她的潮研社却希望主打短视频，用影像来呈现la的一手潮流资讯。”
    丁薇看出老板的心思，笑道：“去年弄了一个综艺叫潮牌研习社，根本没人看。”
    “今年砸钱跟爱奇艺又弄了一个慢综艺叫潮流合伙人，把吴亦凡潘玮柏杨天宝都弄来，口碑也就那么回事。”
    “潮流类账号大致分为五类：综合资讯、潮流文化、潮鞋、潮搭、潮物。”
    “综合资讯主要发布潮圈内的最新动态以及流行资讯，潮流文化类则更侧重于对潮流文化的解读以及讲述潮流背后的故事……”
    “潮鞋、潮搭、潮物类公众号则更为垂直与聚焦，尤其是潮鞋，包括新品发布、开箱、评测一条龙。潮搭类则围绕服饰，讲解穿搭、传播潮牌资讯……”
    “潮物类包含潮鞋、潮服以外的所有潮货相关的内容，比如纹身、配饰、发型、手办、模型玩具……”
    丁薇侃侃而谈道：“从各类潮流账号发文数据分析，潮鞋和综合类发文最活跃，月平均单个账号发文数均达到80+，但传播效果表现并不突出。”
    “反而是文化类，虽月发文数只到前者的一半，但其传播效果最佳，平均单篇文章的阅读数高达23182，远超其他类潮流公众号。”
    “潮鞋公众号运用视频次数最多，利用视频直观介绍新品发布，或完整展现球鞋测评的全过程，提高测评文章的专业性、真实性和可信度。”
    “比如上个月一款爆文，标题叫一夜间席卷说唱圈的sst恤是个啥品牌？文章插入西奥穿着sst恤在音乐节说唱rap的视频。既强化ss的潮牌形象，通过视频把t恤与潮人、rap等元素结合，效果很不错。”
    沈锋浏览报告，上个月阅读破10w+的文章共175篇，占比2.4%。出现最为频繁的字眼还是跟鞋有关，什么aj、yeezy、nike、球鞋、白鞋……
    没办法，谈到潮，鞋总是绕不开的话题，也总是能第一时间抓住读者的眼球。
    至于变现还是老套路，头部靠大牌广告，腰部带带货，牛逼点的弄个小电商。
    飞快选中十几家有潜力的目标，吩咐丁薇道：“尽快跟他们沟通，等潮人正式上线，砸广告使劲捧！”
    看着丁薇离开，没办法，消费者就是要洗脑。
    什么潮流？
    还不是用钱狂轰滥炸？
    铺天盖地做广告，
    拼命找明星捧臭脚，
    最后弄点限量版，
    时不时跨界玩联名设计，
    有什么技术含量？
    沈锋站起身，来到巨大落地窗前，看着人流涌动，潮人未来最大竞争对手应该就是……
    yoho！
    媒体+零售+活动为载体的线上线下一体化潮流营销平台，
    连续六年办全球潮流嘉年华，号称集结一百五十多个世界顶级品牌，
    旗下几款主流潮流媒体，
    创始人梁超今天公开表示，每个一二线城市都会开一家yoho!store，每个店最少五千平米，
    刚融到e轮两亿美金？
    计划后年上市？
    沈锋露出微笑，又是一个知乎？
    万亿大佬就喜欢截胡！
    算算里mcn上市不到两个月，正好搭起来潮人的构架，让铁军布局一二线城市门店，老宋运营细节……
    等万利传媒正式借壳成功，
    嘿嘿嘿！
    既然锁定最大竞争对手，带着老宋出门，来到京城yoho的旗舰店，实地考察考察。
    招牌很大，正门两侧有两个小店，左边是小咖啡馆，但仅提供拿铁及美式，外加一些小甜点。
    右侧是有货生活，出售一些绿植、街头画作，杂七杂八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听说旗舰店操刀设计的是wonderwall的主理人，岛国著名空间设计大师片山正通。”宋芸跟在老板身边，低声道：“bape store、优衣库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沈锋点点头，环视四周，简约大方，不得不说岛国的细节和审美的确不错。
    正对一个y型楼梯，连接上下两层。号称五千平，地下一层，地上两层。先到地下一层，各种偏街头范的潮牌，甚至还有纹身体验区。
    大厅主要展示最新国潮品牌以及自有设计师品牌，再往上走才是bape、boy london、vetements国际高端潮牌……
    “您看这里！”宋芸指着一块大约40mm高的镜面屏，解释道：“这里所有货架上方都有一块，在没有任何操作的情况下，镜面屏上播放的是关于品牌的介绍以及新品展示。”
    沈锋打量完四周，发现智能货架上的衣服都没有标签。依照led屏不断循环播放的指导视频，顾客直接取下衣服，扫一下，屏幕会显示出关于这件衣服的所有信息。
    除了价格、现有尺码，甚至同样选中过这件衣服的消费者还购买过哪些服饰……
    消费者每一次的拿起、试穿购买的行为数据，都会被录入到后台，作为货架摆放展示、库存调整的直接依据。
    不但高效，还挺装逼。
    宋芸故意选两件衣服，来到试衣间交给导购。门口的ipad会显示当前试衣间的使用情况，导购将衣服贴靠试衣间入口左侧进行录入，信息会直接出现在该试衣间内的镜子上。
    换衣服过程发现需要更换大小码，直接按屏幕呼叫，外面的导购手里的ipad马上收到信息，当即取来送进。
    连收银台都没有，每位导购员就是一个交付站点，可以自行选择有货app、微信小程序扫码结算。假如商品暂时缺货，还可以选择送货上门。
    沈锋暗自点头，潮流不潮流因人而异，但服务挺到位，没有丝毫购物压力，对于崇尚自由轻松的受众来说很不错。
    考察完回公司，宋芸分析道：“我认为梁超的成功就在于早早选择将原本电商频道从杂志业务中独立出来，成立有货网。”
    “然后针对同一消费人群，相对独立的yoho潮流志和有货网相互联动，形成良性的产业闭环。平台捕捉到的消费数据重新变成杂志内容的风向标，形成良性循环。”
    沈锋点点头，这就是大数据的威力！

 第174章 论作死的节奏

    任何互联网公司，无论巨头还是小虾米，都需要不停研究行业各方需求变化。供应商、品牌，受众群体、竞争对手……
    时时刻刻观察所有的变化，再结合大数据技术，很自然就能知道在什么时间点，应该去干什么事。
    宋芸见老板沉默不语，试探道：“潮人未来您是想走买手模式？”
    沈锋一愣，好奇道：“说说你的想法。”
    宋芸深吸口气，整理好思路道：“所谓潮牌成千上万，主要是如何给消费者洗脑，培养消费习惯，让他们认可咱们的推荐。”
    “所以未来会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跟知名大牌合作，咱们出门店和服务，他们出产品和品牌溢价。前期比较轻松，但主动权……”
    “第二条路就是自己培养专业买手，根据潮人的品味收购买断设计师的作品，当然不仅限于有名气的那一小撮人，更多挖掘有潜力的新人。”
    沈锋陷入沉思，老宋说的没错，别看前期忙的挺热乎，说到底一个潮流平台社区，核心竞争力还是潮牌！
    一个知名品牌就相当于一个薇娅李佳琪，妥妥的流量大v！
    “买手店肯定比传统店面的销售业绩好很多，但这样的销售模式在国内还在摸索阶段，尤其是真正专业有眼光的买手屈指可数。”
    “干的比较成功的也在寻求转型，比如跟本土设计师合作、尝试网红带货、打造自有品牌……”
    “但遇到的坑不少，什么供应链不稳定、设计理念与市场脱轨、本土化小众设计师的作品性价比不高，消费者不认同产品价值。”
    宋芸喝口咖啡，继续道：“我认为最关键问题还是四个字：不够专业！”
    “新人买手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买衣服，把自己的需求当成顾客的需求，缺乏正规的培训。”
    “跟网红一样，看似风光无限，整天美美的穿梭于各大秀场，其实背后苦逼的很！”
    “每次出发采买之前，必须计算出分配到每个品牌的采购预算，然后从上一季度的销售数据分析中，确定畅销的款式、尺寸、颜色……”
    “除已有的合作品牌，还要不断拓展新品牌，做各种市场调查，关注新冒尖的设计师，每天奔波于不同秀场……”
    “最忙碌的必须打飞的全世界到处飞，今天巴黎、明天纽约、后天出现在米兰……”
    “辛苦还是其次，压力最大的还是资金，几乎所有货品都要事先买断，一旦卖不动……”
    沈锋点点头，这才是最大护城河。
    潮牌跟传统不一样，只要看走眼，一件您也卖不出去！
    想到这里吩咐道：“买手的事先暂时放放，我让小文子那边操心，毕竟奢时光更专业。”
    “下一步两步走，老洪加快线下门店拓展力度，三个月所有一二线城市必须有潮人的实体店……”
    “你多辛辛苦苦，把所有资源整合到位，无论技术还是服务，最高标准要求！”
    沈锋看着斗志满满是老宋，鼓励道：“国外大品牌我让爱德华去谈，但未来还是主打国潮，等所有准备就绪，我亲自去联系知名主理人。”
    “老板放心。”宋芸站起身，自信道：“交给我了！”
    沈锋看着走路带风的背影，暗自好笑，女人硬起来真牛逼。
    现在时机不到，等线上线下全部整合到位，还有筹码去跟所谓潮牌谈判。毕竟很多都是玩艺术的家伙，硬砸钱还真不一定好使。
    之所以选择国潮为主，看看supreme，曾经一度被视为顶尖潮牌，却在自我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各种质量低下的山寨、层出不穷的a货，在国内基本死透了。
    酷了几十年的supreme，这几年经过微博、抖音、b站各种鬼畜，彻底沦为土嗨。
    尤其号称是万物皆可supreme，各种大妈尬舞、流浪汉傻笑，再配上节奏感强的神曲，土嗨感爆棚。
    要知道人家在欧美市场的品牌溢价绝对令人目瞪口呆，最便宜的t恤和卫衣，就要人民币3415和6568。
    印有logo的凳子、热水袋、烟灰缸、甚至板砖都供不应求，曾经炒到几千！
    最牛逼是几个月前，supreme的logo被印在《纽约邮报》头版，结果20多万份报纸瞬间被抢购一空，原来1美金的报纸，经黄牛炒作，足足翻了四十倍。
    醉了！
    当年gai以全场观众投票第一的成绩进入总决赛，演出期间突然拿出一把supreme的撒钱枪向天喷，瞬间全场气氛带动巅峰。
    整季有嘻哈，supreme一分钱没给，但影子就没断过。特别是号称全国头号死忠粉的吴亦凡身上，每集都能看到不同单品搭配方式。
    就算捧臭脚上天，可惜人家根本不买账。国内基本买不到正版，死忠粉甚至出国也很难抢到一件，网上甚至爆料华人还会遭受店员歧视。
    金融八卦女经常调侃：你往各大城市的时尚购物区一站，关注来来往往的潮男潮女，只要身上穿supreme的，十个里有八个是正版a货，剩下两个百分百淘宝尾单。
    别说普通吃瓜群众，就连小明星都只能穿假鞋！
    浩浩荡荡的反supreme自发成立，先开始跟死忠粉各种骂战，后来谁也说不过谁，直接玩更狠的。
    你丫supreme不是牛逼？
    整天装的高高在上？
    没问题，
    老子就彻底把你玩成土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越来越多吃瓜群众参与其中，不断进行二次演绎解构，让supreme原本高端品牌文化彻底烂大街。
    神补刀还是上个月，堂堂三星galaxy a8s手机发布会，高调宣布将与supreme达成品牌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口口声声说这是supreme国内初次亮相。
    结果瞬间被狠狠打脸，弄了半天合作的只是supreme ltalia，一款意大利山寨品牌？
    你死不死！
    想到这里沈锋哑然失笑，对于所谓潮牌一点兴趣都没有，纯粹在商言商。
    z时代妥妥的万亿市场，甚至决定未来消费趋势，两大巨头都拼命布局，连小马哥都陷入焦虑，未来的万亿大佬岂能掉以轻心？

 第175章 个性就是消费力

    “分子料理？”
    晚上被可儿拉着一起吃饭，听说京城新开一家米其林三星，主打所谓的分子料理。
    装修挺有格调，主厨来自意大利，进包间，菜单随便扫一眼，最便宜的凉菜也要六百多？
    “我也是第一次尝试正宗分子料理。”可儿点完特色菜，十分期待道：“研究研究到底是什么货色？”
    沈锋点点头，很满意这种严谨的态度，现在您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美食家，五千万粉的顶级主播，只要肯说一句好话，街边小店也能日进斗金。
    很快两个厨师拿在全套仪器过来，吸管、量杯、红外线温度计，甚至注射器和火焰枪。
    主厨亲自出马，简单交流完，旁边专门有副手负责介绍。
    先拿出一个气球，充满水，用零下196度的液态氮气急冻，然后用锤子轻轻敲破。放进去一些蔬菜沙拉和玫瑰花。
    沈锋夹起一片，口感清脆爽口，周围冒着淡淡白烟，真有点仙气十足的感觉。
    “请客人带上防护镜，马上要用激光枪处理三文鱼，过程有点刺眼！”
    接下来让两人带上特色防护镜，拿出三维激光枪，开始烤三文鱼。不得不说经过处理后的三文鱼，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别有一番风味。
    第三道菜又用液态氮开始做冰激凌，号称叫云母巧克力，利用虹吸瓶处理食材，不仅可以处理冷的液体，也可以处理热的液体。
    可儿目不转睛道：“厨师根据不同胶质和胶质多少，既能做成慕斯一样比较结实的口感，或者象奶油一样比较轻盈的口感，最大程度地保留原料的香味。”
    沈锋好奇的看着零下200度液态氮做出来的冰淇淋，浮在水面上滚来滚去，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浓烈的白烟不断冒出……
    入口的时候绝对比刚出锅的炸物更刺激，不能舔、不能咬，只能用牙先叼着吐白烟，活像个仙人，享受舌尖腾云驾雾的感觉。
    味道还不错！
    全过程盯着厨师的一举一动，感觉十分新奇，比如一道水果鱼子酱，就是把加入浓厚橙汁的卵磷脂，慢慢滴入溶解钙盐成分的溶液里凝结而成。
    其实和鱼子酱没有半点关系，却因为钙和软磷脂的作用在果汁外形成一层与鱼子酱外层类似的薄膜，居然让果汁产生和鱼子酱一样的口感与外形。
    厨师拿出一大块经过腌制的牛排，直接在半生状态下经过火焰燃烧，炫目，还能瞬间锁住鲜美肉汁。
    最后再撒上高浓度酒，对牛排进行二次处理，翻转浇上酱汁……
    用奶油起泡器开始泡沫，非常细腻，如同奶油，质感柔滑，气泡小的肉眼难以看到。
    然后把糖和草莓，与牛奶，奶油，和炼乳以及吉利丁，一起放入搅拌机中加热，研磨成柔顺的奶昔。
    最后经过过筛处理后，直接放进液氮中，瞬间冻成硬块。用勺子敲破，配着草莓果酱一起吃……
    最后是压轴大菜，居然叫不得不说的秘密？
    桌面铺上一张白纸，洒满五颜六色各种奶昔，旁边点缀水果和爆米花，中间放上一个黑色小罐，飞快的往里面注满液氮。
    突然用力一摔，仿佛原子弹爆炸，烟雾笼罩整片区域，香烤法棍浑厚醇香，液氮爆米花清凉香脆、干发水果q弹甜郁全部呈现面前！
    沈锋也是醉了，味道好不好还是其次，绝对够装逼。
    吃顿饭跟看刘谦表演魔术一样。
    最后结账一万六，不愧是来自意大利的玩意。
    时间还早，闲着没事把爱德华和胡方都叫出来，一起去酒吧聊聊天。
    这次胡方主动请缨，强烈推荐一家叫泡沫工厂的小酒吧，人不多，跟老板很熟，专门找个包间。
    “这家的精酿手艺很正宗。”拿起酒单，笑道：“喝红酒太装逼，今天咱们尝尝不一样的。”
    听完沈锋露出一丝微笑，对啤酒感情深厚，毕竟大学穷，能喝起的只有廉价大桶扎啤。炎炎夏日跟同学在地摊喝冰镇啤酒，撸串已经算是难得奢侈。
    “我曾经去爱尔兰喝过不少精酿。”爱德华笑道：“国内的还真第一次喝。”
    胡方一翻白眼，地球还有您老人家没有去过的地方没？
    很快啤酒上桌，胡方拿起一瓶，展示道：“因为葡萄酒是葡萄汁直接发酵成酒精，而啤酒中的主要成分是大米，无法直接发酵成酒精，所以必须经过碾压蒸煮这一糖化程序后才能转化，是由淀粉向糖分转化的必要过程。”
    “最后精酿度数一般都会高于工业啤酒，跨越也比较大，有些甚至比葡萄酒还要高。”
    帮众人倒满，笑道：“精酿更多的是强调个性，每瓶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和被赋予的意义，用心去感受口味的变化，才会给人不同的愉悦感受。”
    沈锋第一次喝，举起玻璃杯仔细观察，酒液金黄，伴有浑浊。轻轻晃动泡沫量少，闻起来弥漫焦糖、柑橘和香草的味道清香。
    入口清甜微苦，杀口适中，经过过滤后更倍感入口清爽，麦芽回味，口感柔顺清爽，如同夏日吹过阵阵清风。
    见老板满意，又打开一瓶道：“这是白熊啤酒，来自督威酒厂，最大特点在于瓶身设计，背标有个特殊肖像特写，爱好者可以去官网上传自己喜欢的照片，号称独一无二撩妹神器。”
    “前几天看抖音有人骚包用几十瓶摆成各种造型，直接跟女神表白成功，什么鲜花玫瑰，简直弱爆了！”
    众人哈哈大笑，沈锋轻轻晃动，泡沫丰富但不持久。酒体呈金黄色，略清澈，闻起来橘皮香味带点辛辣。
    杀口略高，淡淡苦味，有果酸味道，跳跃的口感跟人一种跃跃欲试躁动……
    见众人逐渐适应，又让老板拿来几瓶，爱德华看见标签笑道：“酿酒狗，一个源于苏格兰，风靡于英国的啤酒品牌。主打新颖、独特、强烈的风格，赢得无数国际大奖和消费者的青睐。”
    拿起酒瓶，指着酒标上面的一段话，翻译道：“这款酒很牛逼，不是那种低端的大路货。我们不在乎你是不是喜欢，我们要的也不只是在那些淡出鸟的酒中鹤立鸡群。”
    “甚至怀疑你的品味是否足够来欣赏这款酒的深度和优秀！”
    “我们用的是最新鲜、优质的原材料，且完全不加防腐剂。如果你这些都不在乎，那么就滚回去喝那些烂大街、淡如水的拉格啤酒……”
    “这里不欢迎你！”

 第176章 论三顾茅庐成功率

    沈锋一撇嘴，又是这种套路？
    现在很多消费者很贱，越是所谓的限量版，什么狗屁独一无二，都是商家的装逼噱头。
    你丫是不可再生的钻石翡翠？
    胡方把酒一饮而尽，感叹道：“三四年前第一次偶然接触精酿才知道，什么喜力、百威、嘉士伯、青岛、燕京、雪花……”
    “对不起，我不是针对某个品牌，而是所有人都是垃圾！”
    “全部淡而无回味，更别说温度回升后的尿啤感，任何争论哪款更好喝，都是浪费时间！”
    沈锋一愣，酒壮怂人胆，这小子醉了？
    “打个最简单的比喻，如果说工业化拉格啤酒之间是60分到65分的区别，对应的精酿艾尔就是65分和99分的差距。”
    “水果、汽水、牛奶、咖啡、蜂蜜甚至巧克力、辣椒、酸醋风味……精酿的世界从来不缺怪咖，没有喝不到，只有想不到！”
    “你根本无法想象，一款啤酒，风格、味道、材料、酒精度之间的差距之大。一旦试过，就再没有动力去分是哈啤好还是青岛棒……”
    爱德华点点头，接话道：“我感觉喝精酿并不是一个故意装逼的行为，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如果说工业啤酒、葡萄酒和威士忌是流行音乐，受众广，人皆知之。”
    “那精酿啤酒则是爵士嘻哈，更小众，自由随性。”
    “真正葡萄酒和精酿的经典之作，都像古典音乐一样，严谨优美，喝的每一杯，都会因为想更深入体味而花时间学习，最终找到自己喜欢的口感。”
    可儿再次举起酒杯，笑道：“所以谁都不需要看不起谁，悦己足以，何须鄙视？”
    胡方今天很兴奋，站起身出门，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箱子回来，神神秘秘道：“给你们看看真正的好东西！”
    “这是……”爱德华吃惊道：“狗毛戴夫！”
    “识货！”胡方一挑大拇指，介绍道：“每瓶售价两万美元，酒精度高达29%，94年酿造完成一直在陈酿。二十年后啤酒上市，发行量仅12瓶。”
    “这才是全球第二贵，老大是坎蒂利翁堂吉诃德啤酒，售价高达三万欧元，位居世界啤酒榜首。”
    最后拿出四瓶，贱笑道：“人家的镇店之宝不能喝，这是嘉士伯古董杰克布森，四百美元一瓶，每年限量两万，今天我请客！”
    沈锋也是醉了，贱人就是矫情。倒进酒杯，很清澈的金黄色，酒花泡沫稀疏细腻，口感丝滑纯净，柑橘、酵母淡淡的芳香……
    临走打包几箱喜欢的，回去放在冰箱慢慢喝。
    第二天见到次元仓创始人，钱勇，国内最大二次元衍生品垂直电商平台。
    “其他懂二次元的，可惜没有太多垂直电商的背景，毕竟我最少是从唯品会出来的。”
    沈锋看着钱勇，一个带着黑边眼镜，貌不惊人的胖子，妥妥的宅男模板。
    做二次元电商，听起来有些简单，做起来很不容易。除了要懂垂直电商的运营，还需要对二次元文化有深刻了解，否则挑剔的动漫粉绝对不买账。
    这就要看创始人的基因背景了，这个胖子在唯品会和网易混迹多年，对电商门道一清二楚。
    “多亏在唯品会工作的经历，让我看到细分品类垂直电商从竞争红海中脱颖而出的可能性。”
    钱勇露出有些憨厚的笑容道：“比如美妆服装类的美丽说、母婴用品类的蜜芽宝贝当然最成功还是沈总的百万赢家。”
    沈锋笑着摆摆手，让秘书送上猫屎咖啡，示意对方继续。
    “去年核心二次元用户规模突破七千万万人，泛二次元用户超过两亿！”
    钱勇逐渐兴奋道：“目前我们盈利最高的品类是服装和手办，整体客单价180左右，平均一个用户的年消费额在2000元。”
    “主要的合作方和进货渠道是玩具厂商，他们会跟动漫品牌合作，第一时间拿到ip授权，进行设计生产……”
    “而次元仓要做的重点就是为商家打通流量入口，能够精准获取二次元用户，而不需要再在淘宝买直通车和流量等……”
    “提供的产品都经过二次元深度玩家审核之后才能上架，选品规范化，保证产品的质量，以精品化作为标签……”
    “每天最少两千多的新注册用户，日活破六万，重复购买率高达30%……”
    “合作方包括网易、秦时明月、万代、腾讯……”
    沈锋暗自点头，不愧是资深创业者，明白投资人最喜欢听什么，故事的确娓娓动人。
    这个项目已经融完a轮两千万投资，估值达到两亿，二次元电商有几种模式：一是做正版周边衍生品代理；二是基于ip授权进行衍生品开发和售卖；三是海淘手办、模型等商品进行销售。
    听说上个月他们推出一款所谓的霹雳发带，三千条存货，瞬间秒杀。
    二次元风口之上，不同项目选择不同的变现之路。在沈锋看来，争夺ip才是关键。
    因为内容生产方处于产业链顶端，与中游的渠道发行方，下游的衍生品制作和销售方，合力构成完整的产业链条。
    尤其是随着业内版权意识越来越强，从蓝海中脱颖而出的品牌，必须将ip储备当作未来最大杀手锏。
    “我们拥有国内外超过100个ip，设计开发六万多个sku，细分品类达30个！”
    钱勇拿出资料，自信展示道：“优质ip不只是大公司的专属，具有诚意的沟通也有机会拿下正版授权！”
    “印象最深刻是当年跟初音未来谈判，绝对一波三折的坎坷。”
    “第一次被果断拒绝，理由是双方力量太悬殊，毕竟当时我们只是一个草台班子。”
    “平心而论自己的确没做到这个级别，如果在服装品类和人家合作，要是我也必定选的是优衣库那种国际巨头。”
    “后来团队没有放弃，硬着头皮发挥不要脸不怕死的精神，终于打动对方得到授权，也是我们赚的最大一桶金！”
    沈锋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不要脸的创业者。
    二次元周边产品开发有其特殊性，用户购买产品的初衷是基于对某一ip或者细分领域的热爱，对品质的渴求度极高。
    能否得到用户的认可，对版权方自身的ip形象有很大影响，因此版权方在选择合作的中下游企业时，往往很谨慎。
    “当然店大欺客到哪都有，比如初音未来拿葱的形象在国人眼中非常接地气，但岛国粉丝不认同，认为low了女神高大上的形象，所以没办法。”
    “好在这几年随着《秦时明月》、《全职高手》等国产动漫大获成功，文化契合度更高的国产原创ip开始受到追捧。这两年我们手里90%为国产原创，合作起来更顺畅。”
    沈锋等的就是这句话，之所以选择这个胖子，第一是为潮人补充生态链，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刘鹏和丫丫打通任督二脉！
    一个ip能否实现可观的销售转化，绝对考验厂商对ip价值的把握和商品设计开发能力。国内外ip数不胜数，但真正有消费转化能力的屈指可数。
    加上更新淘汰频率太快，生命力有限，除了迪士尼、漫威等经典能日进斗金，其他都是一日游。
    所以二次元都是土豪玩家，必须砸钱买授权，就算是国产原创，每个每年轻轻松松大几十万，赚钱不赚钱人家不管，全看投资眼光。

 第177章 上市公司的求生欲

    “有些ip可能很火爆，但太艺术性，不适合商业化，我们不会优先考虑。”
    钱勇认真道：“都以服装和文具为主，文具客单价二三十，消费群体80%是女性，18岁以下的达60%，普遍为中小学生。”
    “如果某个ip中男性角色比较多，女性粉丝群就会很大，比如《恋与制作人》的周边产品，火的不要不要的。”
    沈锋追问道：“利润率多少？”
    “因为盗版存在最少损失15%20%毛利，再加上正版佣金抽成和保证金杂七杂八……”
    “百分之十二左右！”
    怕沈锋这个投资人嫌弃，赶紧补充道：“如果一个六十万的正版ip，只要运营的好，一年千万销售绝对不是问题！”
    沈锋摆摆手，废话，有老子帮你们选还能赔钱？
    二次元风口玩法各有千秋，b站的商业化主要布局上游，以制作内容变现。偷偷摸摸跟淘宝勾勾搭搭，在自有的 ip 商业化运营、up 主内容电商等方面开展合作，将产业链条延伸至下游。
    次元仓等垂直电商则是基于ip授权进行衍生品开发和售卖，但主要渠道还是网上销售，至于线下店……
    钱勇听完沈锋的问题，解释道：“前几年动漫实体店经过几轮大洗牌，基本死的透透的。就算目前出现所谓的快闪，光是装修至少要四五十万，门槛太高了。”
    “还有另一种新玩法只针对潮玩，他们的原则是尽量不压货，毕竟潮玩值钱的都是限量版，但凡存在仓库里肯定是滞销品。”
    “租个大仓库，通过各种渠道弄货，然后直接拆盒……”
    沈锋很享受跟资深玩家聊天的过程，尤其身为投资人，很多问题对方都能如实陈述，说不定某句话就是多年摸爬滚打的血泪史。
    五千万入股百分之二十股份，把二次元融入潮人未来的商业版图！
    打发走钱勇，不光是为刘鹏丫丫，也算是布局未来ip风口的第一步。打电话给丁薇，除了跟时尚大v搞好关系，动漫圈的也要经常眉来眼去。
    不要把消费者想的太聪明，
    要说洗脑肯定会被骂街，
    那就换个词叫……
    培养用户习惯？
    捧着一堆塑料玩意，省吃俭用甚至倾家荡产往里砸钱，这种人你给他讲性价比？
    洗洗睡吧！
    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除了刑法写的那些，就是炒作品牌溢价。
    想到这里，打电话把李南君叫来，吩咐道：“尽快飞一趟老美，去找funko谈长期合作。”
    李南君露出一丝微笑，自信道：“已经联系好对接人，就等您的这句话呢。”
    沈锋一愣，都学会抢答了？
    funko，是一家以方头玩偶而知名的衍生品公司。去年财报显示足足卖出一亿个！
    获得授权超过1000个，从漫威dc超级英雄到nba球星和欧美歌星，利润率高达20%，全美两万五千家门店，妥妥的印钞机。
    “老板我觉得把二次元放进潮人是不是有点浪费？”
    李南君认真道：“绝对是千亿市场，甚至比潮流文化更有潜力，咱们……”
    沈锋点点头，沉思片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主要问题不在线上，还是要布局线下门店！”
    “最近没看见老洪都快忙疯了？”
    李南君噗嗤一笑，哎，没办法，公司现金流太多也是一件烦心事。
    每月十亿砸下来，各种买买买，无论几千平，还是几百平，只要被老板盯上……
    统统拿下！
    当开始还以为是固定资产投资，可现在才发现……
    “慢慢来吧。”沈锋无奈道：“饭总要一口一口吃。”
    “funko 手上的那些ip，除了常见影视剧、动画和游戏以外，还有很多音乐和体育方面的授权，这点我认为才是未来最有潜力的。”
    “广泛的ip基础也它彻底脱离一般所谓acg圈子，能够吸引更广受众。号称做的不是普通衍生品，而是链接所有潮流文化的中心。”
    沈锋一撇嘴，你太小看一家上市公司的求生欲了！
    你丫的人家不光卖玩偶，上市之前就偷偷摸摸收购一家时尚饰品公司，主要是双肩包、手提包、钱包和各种配饰。
    虽然从品类上看好像没有关联性，但两者都靠ip卖货，更何况在没有被收购之前，已经有迪士尼、漫威、星战、精灵宝可梦这样的ip合作方。
    这种潜力股谁会放过？
    用脚指头想未来肯定要布局游戏产业，这才是大集团的尿性。
    你看看人家乐高，不要脸推出三十多款手游，什么《乐高：蝙蝠侠》、《乐高：星战》、《乐高：哈利波特》……
    当然原创ip难比登天，跟做科学实验一样，连好莱坞都不愿意玩了，宁可砸钱直接买版权，毕竟经过市场验证过。
    尤其是妇孺皆知的影响力ip，随随便便弄点特效上去，轻轻松松全世界收割韭菜。
    想到这里微微叹口气，李南君说的没错，光二次元就是一个大风口。
    但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只能先布局流量，打通线上线下渠道，拿刘鹏丫丫试试水……
    不是还有一个胡方呢！
    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
    在沈锋看来，万亿大佬就好像一个园丁。
    东边种个幼苗，西边埋个种子，
    雨露均沾之后，
    看看谁能先发芽？
    长成参天大树的毕竟是少数，但其他花花草草也不会浪费，什么叫做背靠大树好乘凉？
    越来越深刻理解所谓生态的重要性，绝对是自然界亿万年演化过程中达成的某种短暂平衡。
    个体之间一定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关系，谁也别看谁不顺眼，谁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仿佛塞伦盖蒂大草原，狮子吃角马……角马吃草……草最后再吃掉狮子……
    国内阿里腾讯不说，很多红利是来自于地域保护，看看人家华为。
    华为在海外能坚强做强做大，牛逼到连老美都必须出手遏制的境界，最重要优势就是打造出一个良性发展的生态链。
    这也是老马小马孜孜不倦干的事情。

 第178章 巨头真正杀手锏

    当然最主要核心竞争力还是知名潮牌，无论国外成名已久的，还是迅速崛起的国内品牌，才是潮人未来的目标。
    因为投资不只是拼命砸钱，好项目如同白富美，抢的人乌央乌央的。
    你投一亿，别人就敢砸三亿，这年头土豪多的是。
    人家创始人也不傻，同等投资下，谁能给的附加值越多，谁才越有竞争力。
    流量、资源、人脉、品牌影响力，甚至是更虚无缥缈的商誉……
    否则为什么所有人对阿里腾讯的背书趋之若鹜？
    在华夏一亩三分地上，
    这就是游戏规则！
    潮人要做的很简单，打造潮流文化综合性平台，利用投资和渠道把聚集所有垂直领域的潜力股，仿佛涓涓细流，逐渐汇成大海。
    最后跟微信彻底对接，借着日活十亿的流量，一飞冲天！
    当然小马哥也不傻，给自己流量是看中潮人背后两三亿的年轻未来消费大数据，对于腾讯来说，这才是无价之宝。
    打电话把叶飞叫上来，毕竟自己不是技术专家，集团招兵买马的事全是他负责。
    “老马拿出一千亿打造达摩院可不是噱头！”
    叶飞认真道：“大数据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看不见摸不着，但在巨头眼里，绝对是未来生死攸关的大事。”
    见沈锋也严肃起来，继续解释道：“就拿阿里分析，电商平台让阿里市值突破四千五百亿美元，成为全球第五大经济体，这块基本已经达到一个瓶颈，下一步只能往海外拓展业务。”
    “而金融则借助蚂蚁金服完成消费、小微贷款业务、金融数据应用、个人征信等层面的全面布局，生态也早已走出为淘宝服务的范畴，支付宝更是成为全球金融创新的标杆。”
    “这才是实现六千两百亿美元市值的第二波突袭！”
    “所以对现在的阿里来说，唯一没有瓜熟蒂落的领域只有数据，而所谓数据其实分为两部分：人工智能和大数据，背后则是无底洞般的技术研发投入。”
    沈锋深吸口气，瞬间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早在达摩院成立之前，老马就在去年三月首届技术大会上动员全球两万多名科学家和工程师投身新技术战略，号召启动令世界科技界瞩目的nasa计划。”
    “而阿里这几年很多技术也不断对外进行输出：比如云计算的飞天系统、蚂蚁金服研发的金融数据库、还有用于社会的人工智能 et、与中科院合作的量子计算实验室……”
    “甚至是未来整个电商生态的底层命脉，所有技术战略需要有一个实际载体，而不能只是一个简单的计划。”
    叶飞喝口咖啡，开玩笑道：“我听说达摩院这个名字是老马在少林寺后山闭关两个月才憋出来的！”
    沈锋没有心情笑，忍不住追问道：“其他几大巨头有什么动静？”
    “阿里技术布局与百度、腾讯很重要的差别就在于，它很多时候都是建立在前段产品和商业化需要的基础上发展出来。”
    “比如当淘宝缺乏一个完善的担保交易机制时，支付宝横空出世……”
    “当淘宝和天猫需要应对大规模的流量请求和高并发处理时，阿里云应运而生……”
    “人工智能领域，推出首个广泛应用于社会的人工智能服务et……”
    “云计算领域，自主研发的服务全球的超大规模通用计算操作系统飞天系统……”
    “在物联网领域推出的yunos已经成为国内第三大操作系统，在智能手机、电视、汽车、iot得到广泛使用……”
    说到这里叶飞感叹道：“兵工厂式的技术开发模式让阿里的技术拥有远比其他企业更强的实用性，最大限度满足当下需要，这就是巨头的底蕴！”
    沈锋长出口气，没办法，老马混这么多年岂是浪得虚名。
    但这种模式很难进行前瞻性的预测！”叶飞突然反转道：“阿里目前有两万多名工程师、五百多位博士的技术储备，号称是最具创新的技术企业。”
    “但这一切对阿里这样体量的国际巨头来说，明显远远还不够。”
    “不光是阿里，这几年google、facebook、腾讯、百度都砸百亿资金或多或少做了一些前瞻性，甚至不接地气的实验室研究。”
    “去年阿里的销售额破四万亿，相当于全球第21大经济体规模，如果要变成世界级的实验室，当然要找世界级的高手。”
    “去年在云栖大会放出豪言壮语，绝对是千金买马骨的意思，你看看达摩院首批公布的技术大牛名单就知道了。”
    沈锋查询网页，十人有三位两院院士、五位美国科学院院士，甚至包括人工智能领域世界级泰斗michael i. jordan、人类基因组计划领军人物george m. church……
    前者是人工智能领域全球两位根目录人物之一，门下英雄辈出，如深度学习领域的领军人物蒙特利尔大学教授yoshua bengio、前百度首席科学家吴恩达、斯坦福大学教授percy liang……
    后者则是人类基因组计划领军人物，用新方法开创个人基因组研究的新时代。
    妥妥的大神云集！
    “小马也不甘示弱，只不过腾讯更低调罢了。”叶飞无奈道：“两大巨头深耕互联网三十年，很多东西不是简简单单用钱就能砸出来的。”
    沈锋点点头，别看万利这两年风生水起，其实在真正巨头眼里还是小婴儿一样的存在。
    别说阿里腾讯，光大数据一项，百度、美团，甚至头条都能吊打自己！
    叶飞看出老板的心思，开门见山道：“现在咱们的人才储备有两百六十人，每个月通过知名猎头挖掘大公司的技术人才，中层积累逐渐丰富，但高层和顶层建筑……”
    沈锋摆摆手，技术大牛到哪里都是宝贝，根本不是用钱能搞定的事。
    能混到那种级别，都是百分百理想主义者，如果不能打造最好的研究环境，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
    “继续加大人才投入！”沈锋坚定道：“每月公司提供一亿资金，只要有机会挖墙脚……”
    “放心！”叶飞笑着点头道：“已经开始了。”
    沈锋长松口气，万利未来想做大做强，必须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团队，这点毋庸置疑。
    叶飞现在工作重心已经从百万赢家逐渐转移到整个集团的cto，当然不是因为技术多牛逼，而是来自元老和金手指。
    现在也是妥妥的百亿富豪，能上福布斯的人物，对于金钱的追求已经不是人生第一目标。
    尤其对于创业者来说，钱赚到一定级别真只是数字，成就感反而来自于每次不断挑战的成功。
    老马、柳传志、牛根生、甚至去年开始慢慢去京东化的刘强东……
    重新回归初心，拿钱做投资人，扶植年轻项目，一点点看着他们从种子破土而出……
    逐渐长成参天大树的感觉。

 第179章 兵强马壮

    把集团高层都叫来，难得开一次会，主要是定下未来的投资方针。
    每月最少拿出十亿现金流，六亿进行固定资产投资，主要是一二线城市的商铺和门店，位置由金手指锁定。
    一亿作为人才招募基金，通过猎头挖掘资深技术专家，在顶级校园培养有潜力的年轻人才。
    一亿做媒体运营，主要是丁薇负责整理新媒体资源，无论是公众号还是短视频，打造属于万利的话语权。
    最后两亿是投资，由李南君负责牵头，自己亲自把关，锁定潜力股，补充生态链。
    叶飞、宋芸、洪刚、李南君、董秀文、还有高薪从普华永道和麦肯锡挖来的cfo和cpo……
    最后沈锋站起身，严肃道：“各位都是万利的中流砥柱，能走到今天全靠大家的不懈努力！”
    “但咱们毕竟只是成立不到三年的公司，无论底蕴还是企业文化都百废待兴，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我不想说什么打造百年不朽的漂亮话……”
    说完目光灼灼扫视每个人，一字一句坚定道：“但我希望有一天，万利能成为所有员工最骄傲的名字！”
    结束会议，专门把cfo和cpo留下，都是经过金手指锁定的人才，专业素养肯定不用说。
    主要是聊聊天，毕竟刚来公司，听听对方的建议，顺便打打鸡血。
    最后撂下一句话：
    我沈锋办事只看结果，
    只要大方向不错，
    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顿话说的两人热血沸腾，都是四十出头的当打之年，只所以选择万利加入，最主要还是因为沈锋的传奇经历。
    二十五岁白手起家，短短三年打造出一个商业帝国，身家六七百亿……
    平时低调的简直令人发指，从不接受任何采访，连公开露面的机会都寥寥无几。
    号称最神秘最牛逼的投资大神！
    所以带着好奇加入万利，真正进入才明白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效的管理体系！
    旗下四大平台，mcn、百万赢家、奢时光、潮人……
    基本都是独立运作，几个负责人也是平起平坐，关系十分融洽。
    当然也这些可能是因为各自业务不重合，更不存在竞争关系，但对于沈锋这个年轻董事长的敬重都是无以复加的真诚！
    不光是高层，就连下面两三千员工也是兢兢业业，远高于同行的薪资，良好的工作环境，轻松和谐的人际关系……
    尤其是小姐姐们，
    说起自己这位神秘的大老板，
    眼睛都放绿光！
    打发走所有人，沈锋长出口气，开会的确不是自己的强项，累的一批，赶紧去俱乐部休闲娱乐一下。
    “老板，最近有人一直盯着咱们，我估计是媒体。”
    雷丽整理完资料，认真道：“虽然危险等级没有提升，但安保压力有些不足，我建议再增加两个同事。”
    沈锋简单看完资料，不愧是专业人士，基本调查清楚跟踪对象的背景，果不其然全是媒体。
    “增加三个吧。”闭上眼睛，无所谓道：“尽快整理名单让我看看。”
    雷丽点点头，发信息回公司马上安排，这次主要是外围，负责警戒和拦截，资历不用像刘文刘武这么深。
    同时也能把赵雷也解脱出来，形成三人黄金保护圈，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沈锋闭上眼睛，好家伙，以后出门又要多一辆车跟着。
    以前看电视剧，总觉大老板出个门各种前呼后拥，十几个黑衣人伺机而动，现在终于明白喽。
    突然想起什么问刘文道：“你说再增加一辆什么车？”
    “最好是大g。”刘文建议道：“冲撞力强，马力够大，万一遇见障碍物，直接能撞开。”
    沈锋一挑大拇指，就听你的！
    大g开路，中间是劳斯莱斯幻影，最后宾利押后，还行。
    雷丽笑道：“三个新同事加入负责开车，赵雷负责打前站，评估环境风险指数。文哥和我跟着您一起，武哥负责断后，省的狗仔不依不饶。”
    沈锋摆摆手，顺便吧，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哥也习惯了。
    唯一烦心的还是老爸老妈，想过无数借口，最合理的居然还是中彩票？
    只能借口说走狗屎运中了头奖，然后跟叶飞入股开公司，一点点做大做强，逐渐让父母接受。
    第二天来公司，李南君汇报日常工作道：“篮球和足球的创业项目寥寥无几，一方面在于核心赛事头部资源的垄断，下游流量获取相对艰难。”
    “另一方面变现难依然是所有体育项目最难以跨过的坎。”
    沈锋接过调查报告，这次目标是街球，也算这两年热起来的潮流文化，简单看完才明白其中的门道。
    nba的版权被cctv5和腾讯垄断，下游资源拓展大多在社区和线下赛事。老牌社区还是虎扑、壹球和洛克公园，号称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可惜原本在国内就不温不火，加上nba自己作死发表不良言论……
    “新玩家有个叫hoopeasy还不错，走跨国篮球的切入点，通过嫁接国内和美国资源，创造出更多可能性。”
    沈锋浏览完bp，还等什么？
    下午见到屁颠屁颠跑来的创始人赵工佐，加州大学高材生，在美国混了十几年，拥有很多当地优质资源，这个基因很不错。
    “我想打造一款集社交、场地、线下社区和线下联赛的篮球app！”赵工佐自信道：“未来的目标是建立自己的篮球品牌。”
    “我们最大竞争力就在于社交，通过引入美国民间篮球高手和海外华人球员，当然少不了各种美女和啦啦队……”
    “跟国内的篮球用户形成互动后，再引入海外时尚流行和设计元素，引领国内街头文化，提高社区活跃度……”
    “甚至可以为国内高端用户提供专业训练师，有潜力的还能安排进入专业nba的修炼营……”
    “计划明年开拓国际球衣球鞋的海淘业务，通过设计周边产品，进行电商拓展……”
    怕沈锋不信，自揭老底道：“我们其中一个种子投资人是洛杉矶本地某华人国际快递公司，常年提供保健品和母婴产品的海淘业务，本身就有百万级用户基础，这点绝对可以放心。”
    沈锋点点头，不愧在老美混迹多年，无论思路还是沟通技巧都远比国内创业者强很多。
    随口问道：“团队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有14名成员，核心分布在金陵以及洛杉矶。国内八人主要负责技术开发及产品运营推广。美国团队则主要负责产品架构和界面设计，以及海外市场的运营推广与资源整合。”
    “在我们的app上，用户可以通过定位，找到周围最近的篮球场馆，并获取场地配套、服务及照片等详细信息……”
    “还可以获取周围的篮球联赛信息，按兴趣选择加入，提升水平，享受更好的运动体验……”
    “最大卖点是基于地理位置，能通过平台进行组队和球队管理，设置“5v5”、“3v3”及“1v1”等比赛形式……”
    “因为我们把比赛划分为专业、高级、中级、低级和入门五个级别，用来更好匹配用户的需求层次……”
    沈锋听完大致模式，发出灵魂一击道：“未来确定只做垂直？”

 第180章 东京到底热不热？

    赵工佐深吸口气，毫不犹豫道：“只做垂直！”
    “hoopeasy通过对美国篮球视频、教学内容、联赛以及民间明星球员等国外资源进行整合与传播，为中美篮球爱好者搭建起一个交流分享平台。”
    沈锋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要的就是这句话。
    项目越垂直，团队越专业越好，这才是万利需要的合作伙伴。
    就像一条八爪鱼，自己提供资源和战略，每根触角都能各司其职，在各种领域独当一面，把原本分散的用户流量统统吸过来。
    “通过与美国当地联赛建立合作关系，组织当地华人球队与美国球员进行对抗赛，这会产生非常不错的优质内容。”
    沈锋认可道：“特别是美国专业比赛或教学视频，至今也没有一个针对国内的传播途径，这个痛点你们选的不错。”
    得到沈锋的认可赵工佐很兴奋道：“上个月孙悦在洛杉矶的训练就是由我们负责全程直播，后来还安排去威尼斯海滩，与美国街头球员打球互动，当天直播在线六十五万！”
    “下一步我们计划把女性篮球爱好者作为重要目标人群，正在金陵进行篮球女神评选活动推广，促进篮球爱好者交流分享的同时，也加大对女性用户资源的整合。”
    两千万入股百分之三十股权，赵工佐临走前，给他定下三个目标：
    提高推广效率、继续整合中美篮球资源、扩大资源优势！
    又搞定一块拼图，这个项目虽然比起虎扑那种老牌社区还很稚嫩，但发展潜力还是值得期待的。
    在沈锋看来目前市场上的篮球应用主要分三大类：第一是以去运动和酷牛等app为代表的场馆查找及预订平台。
    第二是包括篮球热、篮球每一天的社交分享平台。第三就是以约球为切入点的活动发布平台。
    相较于这些竞争对手，hoopeasy更加注重场馆信息的详细及准确性，团队还专注于打造篮球的垂直社交平台。
    回顾自己投资的所有项目，全部都是垂直于某个领域的资深玩家，市场规模大不大无所谓，唯一要求就是必须够专业。
    万利发展的路线跟腾讯差不多，以现金和流量为切入点，选择最有潜力的合作伙伴，帮助他们升级装备，回血回蓝，养精蓄锐……
    仿佛一只只武装到牙齿的行军蚁，
    数量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短短一个月基本完成潮人的组织构架，盲盒、潮鞋、街舞、街球、纹身、滑板、汉服、lo裙、jk、二次元衍生品……
    每个看似很小众，甚至有些不起眼，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全部整合成功……
    加上微信的日活，
    瞬间变身最强玩家！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等手里积累的筹码够大够多，到时候看那些所谓的牛逼哄哄的潮牌来不来？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流量为王的时代！
    搞定所有，剩下的让老宋操心，第二天专门回趟老家，把中奖消息告诉老爸老妈。
    果然是一阵鸡飞狗跳，老爸还好，尤其是老妈听说自己拿出两百万跟人合伙创业……
    简直了！
    最后拿出准备好的一百万，乖乖交到老妈手里，算是以后娶媳妇的保证金，这才算消停。
    “上次回来感觉你就不一样！”晚上喝酒聊天，老爸语重心长道：“男人年轻多折腾折腾也好，省的老了后悔！”
    “有钱不要乱花，创业很辛苦，比打工更难！”
    “家里不用你操心，我和你妈身体还行，凡事量力而行，千万不要逞能！”
    最后拍拍儿子的肩膀，感叹道：“你也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只要安全第一，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喽！”
    一番话说的沈锋直接热泪盈眶，可怜天下父母心，严肃保证道：“您放心，儿子一定让你们下半辈子过的舒舒服服的！”
    两天后回到京城，瞬间感觉神清气爽，心头大石落下一大半。
    得到父母的支持更加干劲十足，只要他们认可创业这条路，明年就能接二老来京城安享晚年。
    “要不要专门安排两个同事？”雷丽建议道：“绝对不会打扰叔叔阿姨的日常生活！”
    沈锋沉思片刻，决定道：“严格保密！”
    雷丽马上去公司安排，沈锋彻底松口气，老爸老妈毕竟才五十出头，亲戚朋友全在老家，就算京城别墅再大，偶然陪陪自己住十天半个月还行，真要长期定居……
    算了，定期让小文子给他们安排点私人定制游，老爸不是喜欢摄影，送去非洲大草原照照狮子犀牛。
    老妈喜欢海边，大不了明年苏梅岛买个别墅！
    两天后，跟着可儿爱德华出东京机场，这次一是来考察潮牌和奢饰品，二是开拓岛国美食。
    来到百年老字号的帝国饭店，坐落于银座市中心，繁华中心区的一处宁静的绿洲。面积很大，连地下三十五层，听说是爱德华王子每次下榻的地方。
    沈锋看着地下停车场门口站在两个工作人员，每过一辆车，居然都要深鞠一躬，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
    爱德华笑道：“那就是他们的工作，客人来要说欢迎光临，客人离去要说请您下次关照。”
    沈锋跟可儿对视一眼，果然很变态的民族。出租车到门口，带着白手套的门童居然第一时间把车费垫付，就怕客人没有零钱？
    听说每三十分钟必须换一幅新的？
    热情推着行李领路，穿过竹林和绿树掩映的酒廊，通过天桥连接的高空图书馆，才到达私密的酒店前台。
    四间总统套房走起，不愧叫帝国，每晚八千美金。
    拿到竟然不是房卡，而是一把复古精美的钥匙，不得不说真有点情怀，每次回酒店都和回家一样。
    专门安排熟悉的私人管家，陪着众人进电梯，好家伙，光灾难紧急按钮就五六个！
    什么地震按哪个，火灾按哪个，故障需要按什么，密密麻麻一大片。
    来到三十二层，地上铺着厚厚羊绒手工地毯，走廊两侧满铺抹茶色丝绸壁面，无数俏皮但价值连城的当代艺术真迹，空间巨大，迷幻灯光给人一种深幽感觉。
    进门，先换纯棉袜子，门童负责把客人的袜子带走清洗。房间很大，装修没有想象中奢华，反而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来到观景台，视野非常辽阔，可以俯览东京大片密密麻麻的城市景观。不似国内高层建筑都是霓虹灯，这里的夜景是内透的万家灯火，透出来的闪闪光亮，美的很生动。
    沈锋忍不住深吸口气，脑中浮现一句话：
    世界这么大，的确应该去看看！

 第181章 百闻不如一见

    “刚才你们看见没？”
    可儿等私人管家离开，低声道：“就连关门都有人鞠躬啊？”
    “这就是帝国的风格，常因客人的一句话就衍生出各种新服务。”爱德华笑道：“听说几年前一位在帝国饭店办婚礼的新娘，看到镜子前的自己，因为太紧张而表情僵硬，于是向服务人员要了一杯水。”
    “当时服务人员递给她一杯插着吸管的冰水，这样不必担心唇膏掉妆而能放心喝水，简简单单一口水就让她笑着迎接一生最重要的日子。”
    “从那之后所有服务人员会主动在婚礼前，为新郎和新娘准备湿纸巾和一杯插着吸管的水。”
    沈锋一挑大拇指，细节真是魔鬼。
    爱德华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道：“因为每年都来，见过很多细节，有一种特殊岗位叫检查员，是这里的特有编制，堪称全世界第一，也是唯一。”
    “曾经亲眼见识过他们的工作流程，从房门把手开始、电话是否正常运作、闹钟准时与否、玻璃杯有无手印、便条纸有无写过的痕迹……”
    “项目多达两百项，光入口门就有十二种！”
    “如果你预定叫早服务，就能听到清脆悦耳的声音，因为每位总机人员上班后，并不是立刻去接听电话，而是先到机房开嗓子，练习发声。”
    “把双手压在腹部，看着门上的海报，逐字将日文五十音、接听电话的基本用语及比较难念的词汇念完一轮，练习十分钟才正式上线。”
    “就是为让客人在清晨享受到最饱满的声音。”
    “刚才电梯里居然也摆着一个花瓶，里面装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红色玫瑰花，你们看见没？”
    可儿听完爱德华的介绍，忍不住感叹道：“旁边还用一行英文小字写着欢迎来到最小的客房。”
    “之所以选择这里，最喜欢他们的洗衣服务。”爱德华站起身，打开衣柜道：“全世界闻名，连很多好莱坞巨星都赞不绝口。”
    “开始清洗工作之前，会对衣服的每处污迹进行记录，再进行针对性的清洗……”
    “如果衣服在清洗过程中不慎掉落纽扣，还会专门从各大裁缝店中采购一模一样的纽扣来为客人缝补……”
    沈锋来到厕所，马桶干净的跟新的一样，按下冲水键，耳边响起潺潺流水声，同时不知道哪里还有阵阵清香传来……
    这钱花的值！
    闲着没事，下楼到酒吧坐坐，无意发现面前好像有个时有时无的小光圈，直到调酒师微笑的把酒杯一丝不差的放在光圈里……
    因为这是客人最舒服的位置！
    “这里可以帮忙预定寿司之神的位置，不用排两个月的队。”可儿兴奋道：“这次必须尝尝他的手艺。”
    沈锋也很好奇，曾经看过bbc的纪录片，老人家今年好像已经九十多，吃一次少一次的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走在东京的街头，虽然车水马龙，到处高楼林立，但……
    无论男男女女，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手机响起，赶紧跑到角落，用手压住听筒，小声说话，生怕别人听见……
    就连超市饮料罐都印着盲文，口香糖包装里还有一张纸，只为吐出来好好保存处理。
    压抑，
    如同机械人般严丝合缝般压抑！
    “东京就是这样，大阪会好很多。”爱德华看出沈锋的心思，笑道：“岛国人最怕麻烦别人，这是千百年来刻在骨子里的底线。”
    可儿好奇追问道：“我听说上班的男人如果下班回家早，会被老婆认为没有人缘，只能游荡在街头，所以才会很多深夜食堂是不是？”
    “他们最讲究忠诚，这辈子干一份工作退休是无上光荣。如果你被三个公司解雇过，只能自生自灭。”
    “也是因为压力太大，只要喝醉，必然丑态百出，甚至当众裸奔，随地大小便都很正常。”
    沈锋一撇嘴，不愧是衣冠禽兽！
    第一站原宿，著名的潮流之街，遍地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大胆、新奇、充满个性，甚至怪异。
    品牌定位走平民化，全靠自己的审美混搭，有点像服装市场的感觉。
    旁边才是品牌街，各种supreme、bape、champion名品店，整体街以张扬个性为主，融合街头、美式、日系等多种元素，瞬间高大上很多。
    沈锋环视一圈，本地人很少，基本都是外国游客，没走几步就能看见小姐姐各种街拍……
    “相较华夏互联网横行而言，岛国的线下实体商业网络更加完善。”爱德华分析道：“各种商业形态丰富，各大商场通过车站生态圈相关联。”
    “从而构建地上连接地下，形成区域以点带面的网状商业生态图，商圈内各个项目之间的关联程度较高，容易形成客流共享。”
    说完指着面前的一条街：“每条商街可以延绵两至三公里，并配有遮阳棚等人性化设计。零售店铺看似门面小，实则里面别有洞天。”
    “即使是一般的店也能安放较大数量的商品量，同时各家特色不一，顾客的可选择性很强。”
    “在这个国家，电商并不见得比实体店便宜，而且对于当地消费者而言，商品的品质以及服务体验才是首要考虑的因素。所以直到现在实体商业受互联网的冲击也能接受。”
    众人边走边聊，在沈锋看来，对于潮流品牌而言，门当户对也必须要在考虑范围之内。
    换句话说周边店铺的档次以及品牌风格都会左右潮牌的选址。
    物以类聚，品牌之间互相吸引，大多愿意聚集在一起，才能形成良好的氛围，同时该区域的文化特征、人群特点也影响具体的品牌落位。
    潮牌与快时尚品不同，由于受众小，其核心客群对于购物环境、舒适度、店铺装潢等都具备较高要求。
    而且品牌各有其精神价值和文化，大多个性鲜明，特点显著，店铺需要有良好的展示性。
    “百货公司基本没有潮牌，无论装修设计还是人流导入限制太多，所以街头才是第一黄金位置。”
    爱德华总结道：“商业街的特性看起来更适合潮牌的生存。”
    离开潮牌街，来到市中心的奢侈品区域，看着一条街上各种顶级大牌旗舰店，终于体会到小鬼子到底多爱装逼。

 第182章 庖丁解牛的现场感

    “这个国家有34家bvlgari、37家chanel、115家coach、49家gucci、64家ferragamo、50家tiffany……”
    爱德华笑道：“40%的人拥有一件lv，如果将群体缩小到女性，这一数据会上升到92%。”
    可儿忍不住惊叹道：“刚才我看见几个高中生都背着最新款，太有钱了。”
    沈锋哈哈一笑，开玩笑，这才是岛国女人下海的主要动力好不好？
    漫步到一家巨大玻璃的店面前，号称东京最美lv旗舰店，就像是城市里的透明珠宝盒，用玻璃外墙重新诠释lv经典棋盘格花纹。
    阳光洒上去，
    白云飘过……
    “这家建成第二个月，hermes直接砸钱请设计师renzo piano，花费1.37亿美元在银座也建一座12层高的玻璃大厦。”
    “次年lv再次出手，以其经典产品旅行箱作为灵感，在表参道建成一座更大旗舰店……”
    “prada联合伦敦泰特现代艺术馆，也在表参道盖了一座六层高的旗舰店，更准确点说是一座后现代艺术殿堂。”
    “chanel终于沉不住气，在寸土寸金的银座盖了一栋大楼，足足两万平方英尺的购物区，经常举办音乐会和艺术展的多功能演艺厅，楼顶是米其林三星厨师打理的餐厅，地下是整个东京难得一见的免费停车场。”
    “要知道东京最便宜的停车位，一个小时也要800日元！”
    光听不过瘾，众人直接来到大楼前，建筑外墙居然是一块巨大的高科技屏幕，可以通过遥控改变透明度，还可以在玻璃夹层里插入数码影像。
    号称嵌入70万个led灯泡，夜晚甚至会旋转出黑白影像，就像是全世界最大的黑白电视。
    造价五亿美金！
    转完一圈，不得不说这里的商业氛围远比国内丰富多彩，尤其是实体店的规模和专业度，的确亮点十足。
    “明天必须早起！”回房前可儿严肃道：“五点咱们出发去筑地市场！”
    沈锋跟爱德华苦笑一声，没办法，今天让大美食家陪着跑一天，出来混必须还的。
    凌晨五点出发，来到筑地市场，果然人山人海，车水马龙。雷丽去报名参观，结果已经没位置了？
    沈锋大手一挥，砸钱号牌，直接参加拍卖！
    十万日元保证金，穿上蓝色标号三十九的马甲，坐上电瓶车，才进入场内市场。
    每条金枪鱼被标上号，鱼身上贴上写着产地及重量标签。鱼尾部分被切掉，便于判断肉质的好坏。
    作为寿司最重要的一味食材，肉质优劣很大程度上影响一家寿司店的成败。
    按照可儿的话说，好的金枪鱼肉应该肌理分明、肥瘦适中、鲜香可口，拥有一丝迷人酸味。
    为了最珍贵的食材，寿司店老板们每天清晨都亲自来采购，听说偶然还能见到九十多的寿司之神。
    五年前一条顶级蓝鳍金枪鱼号称拍出176万美元的天价。
    可儿很兴奋，看着不远处地上摆放着几百条金枪鱼，所有人眼里闪烁着光芒，仿佛情人在轻轻招手……
    六点五分，第一次拍卖开始，工作人员用力摇晃着铃铛，大声喊着什么。所有人飞快的跑向目标，如同战争号角响起！
    众人也被气氛带动，赶紧跑上去，一条条硕大金枪鱼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地上，被周遭升腾的冰气笼罩。
    买家只能凭借鱼身光泽、鱼眼透明度和切下来的一小段尾部来判断产地及新鲜程度。
    全凭眼力和经验！
    只见有人用手电筒照，有人捻开一块肉又尝又闻，有人在小本子上快速地记录……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尽量表现得不动声色，因为周围全是你的竞争对手。
    有人甚至直接守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看见别人过来，如临大敌，生怕被人抢走。
    半小时后，所有人来到空旷处，工作人员站在高处，手里拿着资料。随着铃声响起，买卖双方连珠炮似的一边喊，一边用手比划出一串专有名词和价格。
    还没等沈锋反应过来，第一条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搞定？
    你丫的，是男人能不能坚持三秒！
    四周充满节奏的叫卖声、报价声此起彼伏，宛如一场音乐会。
    加上旁边还有一群穿黄色马甲的游客，各种拍照，甚至鼓掌助威，场面十分热闹。
    看着可儿满脸兴奋，沈锋一拍爱德华的肩膀道：“咱们也卖一条尝尝鲜。”
    一顿操作猛如虎，看着小车送到面前的战利品，可儿激动过后问道：“三百二十万日元，是不是有点贵？”
    沈锋看着明显比别人小几圈的金枪鱼，才十八万人民币，不算贵！
    专业冷冻车运回酒店，送到餐厅，首席大厨松本亲自动手，为众人准备午餐。
    活生生就在面前用锋利厨刀分解整只金枪鱼，沿着脊骨切成四条，两条腹肉，两条背肉，肉质鲜红如血，漂亮之极。
    什么大肥、中肥、赤身……
    蛇腹、霜降、天身……
    最后小心翼翼从巨大头部中间，挖出一块鲜红如血的肉，呈圆柱形……
    脑天，
    只占整条金枪鱼0.5%，
    极品中的极品！
    放在雪白碎冰上的刺身放在沈锋面前，拿起筷子，夹起赤身，轻轻放进嘴里……
    真真正正体会到什么叫做：
    入口即化！
    甘甜包裹着味蕾，整个口腔洋溢着春天的味道。尤其是那淡淡微酸，青涩优雅，仿佛樱花树下遇见初恋的感觉……
    然后是天身，味道更加纯净自然，让整个味蕾得到全新洗礼，甚至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
    大肥的口感类似于顶级和牛，也有霜降的效果，只不过更加柔软，如同情人在耳边轻轻细语……
    大厨把新鲜脑天用刀背拍松，略微调味后用很急很旺的柴草火烧烤表层，肉经过火烤至呈金黄色，这就是所谓的天杀！
    下巴直接盐烤，上桌后淋上柠檬汁，拨开层叠鱼肉送入口中，初尝只觉油润多汁，细细品味，才品出独有的坚韧质感……
    全身上下吃一遍，再把各部分最好的肉，用多层吸水纸包好，放入冷藏室，调整好温度湿度，定期监控来进行熟成。
    听说这样风味更好，这几天留着慢慢吃。

 第183章 匠人的自我修养

    第二天上午来到数寄屋桥，次郎寿司就位于银座四丁目的西端。走进一栋旧大楼的地下室，旁边跟地下铁相通，这居然是寿司之神的店？
    来到门口，看着有些熟悉的场景，门口坐着一个徒弟，听说是今天包场的贵客，主动迎出来，请众人进门。
    店面很小，满打满算只能容纳十四位客人，每位固定消费三万日元，吃什么看老爷子的心情。
    客人进门，所有人从后厨走出来，以小野为首，朝着众人微微鞠躬。沈锋也赶紧回礼，表示尊敬的打量着今年九十高龄的传奇人物。
    七岁进割烹餐厅习艺，二十五岁开始修习寿司，三十九岁就在银座自立门户，从学厨艺起已经八十年。
    光手握寿司已经六十二年，开店五十年，每项都可说是现役厨师的世界记录。
    米其林三星东京有八家，但这里创造过两项世界记录：一是最老的三星餐厅主厨，那年八十二岁。
    也是全世界唯一店内没有厕所的三星餐厅……
    可儿满脸肃穆，让爱德华郑重其事翻译自己对于老人的崇敬，小野也很客气，听说是远道而来的华夏美食家，表示会好好准备。
    寒暄过后，所有人开始准备，有条不紊，轻车熟路。
    座位前方桌面已经摆好筷子，热毛巾，以及一张平台式黑色木漆器，用来放置寿司的托盘，旁边有一撮捏紧的嫩姜片。
    雷丽拿起一份今天英日文对照的印制菜单，帮沈锋翻译。
    “不提供酒肴，全部都是主厨调度的菜单，视当日食材情况提供十九贯或二十贯的寿司。今天的菜单是夏令旬物，有比目鱼、墨乌贼、鲔鱼赤身、鲔鱼中腹、赤贝……”
    可儿边听边点头，菜单像交响乐一样分三个乐章，前七贯寿司为最传统寿司，中间七贯为时令寿司，最后七贯回归传统但又有新意。
    半小时过后，小野来到众人面前，神情严肃站左侧，长子站右侧，两旁各有两名助手肃立。
    眼神扫过，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二话不说开始捏寿司，仿佛要把所有诚意通过美食传达出来。
    沈锋挺直身体，面容肃穆，也报以最大敬意。目光落在对方的双手，十指修长有力，皮肤光滑，丝毫不像一个耄耋老人。
    瞬间气氛凝重起来，助手取食材，长子则负责切鱼，小野捏好后助手立刻跑步送到面前来，并且低声说：“请立即食用，无需沾任何酱油。”
    可儿看着面前第一道晶莹剔透的比目鱼，鱼肉切得方正厚实，肌理分明，颜色鲜艳，端正优美，有种奇异美感。
    没有动手，目光反而锁定不远的长子手里的刀，小野一愣，露出会心一笑。
    沈锋看不懂两人之间的装逼，拿起第一枚寿司，有些兴奋。这是读过多少次报导评论，看过多少张绝美照片，做过多少回揣摩幻想，完全都无法替代分毫的期待感……
    慢慢放进嘴里，牙齿咀嚼之间，鱼肉结实厚重，软中带脆，淡泊清雅，回味无穷。
    鱼肉上一抹淡淡酱油，带给整颗寿司恰巧足够的咸味，优雅圆润，隐约一丝甘甜……
    彻底颠覆以往对寿司的印象，个性十足，震撼远大于口感！
    见客人们入口，小野立刻动手捏第二颗寿司，徒弟快步奔走，迅速将第二颗寿司置于面前，洁白发亮的墨乌贼。
    乌贼肉厚实却柔软，对牙齿毫无抵抗，味道则清淡雅致，但愈嚼愈能体会乌贼本来的鲜甜味道……
    过程没有一丝语言交流，确定吃完墨乌贼寿司后，继续从木盒中取出大块鱼肉，儿子在旁边埋首切割，配合行云流水，像军事行动严谨。
    徒弟又是快跑把寿司送到众人面前，前后不超过五秒。
    可儿每次先品尝寿司，然后通过翻译讲解自己对于作品的领悟，看着小野越来越认真的表情，估计八九不离十。
    好家伙，每次必须十秒之内消灭寿司，短短二十分钟，如同将军赶路，二十贯下肚……
    有点想吐！
    搞定战斗，小野难得走过来，跟可儿交流几句。沈锋没什么兴趣，看着后厨忙忙碌碌的徒弟们，一丝不苟的清理着每寸角落，不敢有丝毫马虎懈怠。
    纪录片里曾经介绍过，在寿司界有着舍利三年的说法，光蒸好一锅米饭，至少需要三年功夫才能掌握。
    听说小野这里，别说蒸米，就是最简单的拧毛巾，所有徒弟必须足足修炼一年！
    之所以被称为寿司之神，就在于小野二郎的寿司饭拥有会在口中忽然散开的崩裂感，尽管外围米粒被捏非常紧实，但内部却充满空气，从而做到拿起不会松散，入口却瞬间崩塌在口中……
    大部分高级寿司店会禁止拍照，一方面传统寿司师傅大多不愿面对镜头，另一方面拍照必然会耽误最佳食用时间，手握的余温消失，是对主人的大不敬！
    最震撼自己的不是美食，而是老人身上那种持之以恒，不忘初心的匠人精神。
    吃的太饱，到附近的秋叶原转转，号称二次元之都。
    两边全是七彩缤纷的大楼，大大小小的广告看板，周边小巷有着数不清的店铺，五彩缤纷，十分热闹。
    来到一家叫animate的七层大楼前，这里是贩卖动漫周边业界的霸主，全岛国四十七个都道府县内都有连锁，就连京城魔都也都有分店。
    走进去沈锋被深深震撼，每个楼层都有各式各样种类齐全的动漫商品。不仅有人气动漫商品，还有许多虽然小众，但经典的动漫商品，满满童年回忆……
    逛累了来到一家咖啡馆，门口站在一排女仆美少女，竟然是传说中的……
    刚坐下，女仆先递上一杯萌圣水，做个简单的入国仪式，仪式结束后就才能点餐，菜单竟然有中文？
    点一份叫小熊双胞胎蛋包饭，送上来前女仆在蛋包饭上用番茄酱画上可爱的小猫图案，听说还有小狗、小白兔等可以选择……
    为让料理更好吃，小姐姐还会跟你一起念某段可以让料里变好吃的咒语？
    突然音乐响起，硬拉众人站起身，边唱边跳。几个美少女冲出来，载歌载舞，甚至爬上桌子，摆出各种造型……
    太中二了！

 第184章 谣言止于智者？

    两天后，离开东京，直奔传说中的富士山。
    雷丽拿出地图，建议道：“最好提早一天到富士五湖，那里位于海拔800米，有助于让身体适应低气压。当地还有很多优质温泉旅馆，正好放松身心调整身体状态……”
    沈锋点点头，来富士山泡温泉是必须干的事。想当年孙正义就是在这里约老马见面，边泡温泉，边拿出两千万美元投资，十几年过去，现在已经翻了几百倍，妥妥亚洲首富。
    到达目的地，找最顶级温泉酒店，包总统套房。时间还早，闲着没事去附近的富士急乐园，号称是岛国超人气游乐园之一。
    沈锋看着眼前巨大过山车，至今保持着吉尼斯世界纪录——最大最快的超刺激，听着上面传来杀猪般惨叫声……
    左边是第一高峰美景，右边是世界第一云霄飞车，咬咬牙，万亿大佬岂能胆怯！
    下面差点吐了！
    旁边还有一座恐怖屋，叫颤栗迷宫，环境是废弃的病院，找个借口实在不敢去，让雷丽陪着可儿去体验体验……
    不得不说在这充满法国风情的动漫小镇，坐着1280米的摩天轮，看着不远处皑皑雪山，富士山和远处伊豆半岛一览无遗……
    万里无云的天气，坐上河口湖观光缆车，整个富士山完整地倒映在湖面上，湖光山色足以令人倾倒……
    折腾一圈回到酒店，门外是秀美开阔的日式庭园，到处是樱花红叶，位于大山腹地之中，坐拥仰望富士山，漫天星光中静静浸泡于幽静露天温泉中……
    “在岛国酒店不能随便称温泉，法律严格规定只有天然水源在25度以上且水中19种矿物质的含量达标才能称为温泉。”
    爱德华边说边来到温泉池边，先用勺子盛热水慢慢冲洗身体，从脚向上冲刷到颈部，以避免温度突然升高和血压急剧上升。
    沈锋也有样学样，各种规矩很多，比如浴巾无论大小，都不能浸在池水中擦洗，只能放在头顶，出汗才擦一擦。
    甚至有纹身的连进都进不来！
    舒舒服服躺在温泉里，头顶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那银色月光映着羽毛般的轻云，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星星如同缀在上面的一颗颗晶莹闪光的宝石。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传说中的混浴呢？
    第二天清晨来到附近公园，正好是樱花灿烂的季节，当巍峨富士山遇上美丽樱花，一幅幅极具特色的画面完美呈现。
    漫步河口湖畔，在国内见惯各种各样的内陆湖，诸如洱海的浩瀚无垠、太湖的烟波浩渺，沈锋面对眼前的河口湖，感觉就一个字：小！
    这也叫湖？
    顶天不过一个小水潭！
    好在湖面波光粼粼，蓝天与微云映在湖里，别有一番娴静之美。
    村子周边山峦起伏，民屋错落有致。让人不由想起新雾田园处，夕阳禾黎明……
    可儿专门换上传统和服，乌黑秀发，小小木屐，拿着一把小花伞，让雷丽录制视频。
    爱德华解释道：“在日语中有个词叫花见，樱花季，或全家老小、或三五友人、携酒带肴，在樱花树下席地而坐，边畅饮、边赏樱、聊聊家常、叙叙过往。”
    “岛国是一个多自然灾害、天气变化无常的国度，这种不被过去所累，不为未来而累，活在当下的无常，在他们看来是消极中进取，变化中获得新生。”
    “很推崇协调合作，笃定集合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喜欢也是因为樱花的集合美是精神象征。”
    沈锋一撇嘴，短短几天对于岛国人怕麻烦别人的底线也是醉了。
    就算是自杀，也要选择最痛苦的剖腹，说白了还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就算死，也要自己动手，不让他人手上沾满血腥。
    在富士山泡过温泉，下一站是京都，也是沈锋最期待的目的地。
    到达已经华灯初上，选择传说中的御三家之一的柊家，至今两百多年历史，号称最受欢迎的传统旅店。
    轻轻摇铃后，接待人员满脸笑容，持着一副特有谦卑姿态出现，帮忙提行李、换拖鞋，甚至一位老人趁着摆放脱下鞋子的时候，竟然帮忙擦去鞋面上的尘土。
    沈锋一抬头，不远柜台正中央挂着一幅字：来者如归。
    跟随女侍来到二楼，沿着走廊往里走，地板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松动声，透着沧桑的味道。
    无论是建筑设计还是装饰细节，无不体现旧时匠人的点滴用心。也正是这种沧桑感，区别于其他现代化酒店，给人带来最特别的体验。
    走廊两侧有21间房，门头很小，毫不起眼，但当打开房门的瞬间，沈锋眼前一亮，居然有种小中见大，别有洞天的感觉。
    一切安顿就绪，送来迎宾抹茶和甜点，再次刷新沈锋对于服务的理解。
    绝不会背对着你，盛饭递物都不会远远地让你用手接，直接端到你身边，然后双手奉上。
    全程都用跪姿服务，始终面对着客人，半曲双腿、拱着上身，慢慢后退直至离席……
    刚吃完点心，敲门后盈盈走进一位和服丽人，端庄跪下，自我介绍道说是柊家旅馆六代目女将。
    也就是这间百年老店代代传承的豪门媳妇，到各房间行欢迎礼，是她每天必须的工作。
    美中不足浴室很小，换上日式睡衣，质地非常柔软。回到和室，床铺竟然已经被整理干净，柔软床垫和被褥，在昏黄顶灯光照下，催人入眠。
    在窗外清脆鸟鸣中醒来，洗漱干净，女侍从走廊穿梭在厨房与各间客房送餐，拖鞋拍打地板急促的啪啪声……
    换上崭新袜子，在女将鞠躬中出门，漫步街头，到处是古老建筑，行人不多，保持着悠闲的生活节奏。
    来到花园町，过马路，爬上一条斜斜坡道，走五百多米，面前就是妙心寺。
    进庙门，往左行，穿过一排低矮围墙，见到一颗巨大樱花树。如同从天而降的粉色瀑布，美轮美奂。
    庭院高低错落，溪流从高处流下来，池中有锦鲤自在悠游，最大的竟然一米多长，沈锋眼睛都直了！
    中午吃素斋，传说中的豆腐宴。
    七分饱，很舒服。靠在窗边，品一杯热茶，观赏庭院风情，着实是人生一大美事。
    休息片刻，换上和服，来到旁边的茶道部，体会正宗的抹茶道，整个过程绝不允许谈论金钱、政治等世俗话题，更不能用来谈情说爱。
    必须装的清心寡欲，人人都是看破红尘的高人隐士才够逼格！

 第185章 步子太大的后果

    离开寺院，坐上出租车，无比干净整洁，听说在去年评选岛国三大服务最佳，排名第一的是东京迪斯尼，第二是帝国饭店，排名第三的就是mk出租车公司。
    打赏小费，下车来到最著名的祇园，传说中的艺伎花街，至今三百多年的历史。
    走在街道，脚下是经年累月被人来人往磨到光可鉴人的石板路，两边排列着很多小小居酒屋。
    每到夜幕降临，屋外纸灯笼全部点亮，狭小街道响起三弦，夹杂着女性轻盈咯咯笑声，点燃整个夜色。
    “那些都是游客。”爱德华见沈锋东张西望盯着别人，低声道：“真正艺伎绝对不会招摇过市！”
    来到最气派的店门口，翻译过来叫什么先斗町，进门简单交涉，被请到大厅，三个女孩跪在榻榻米上，屈身给众人行礼。
    身穿粉红色丝绸的和服，脸若粉笔苍白，唇如蔷薇鲜红，头发上还佩戴着蝴蝶发饰，看起来就像是一件活动的艺术品。
    进包间，几个小姐姐坐下，偷偷给自己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美月？
    开始喝酒聊天，雷丽在旁边负责翻译，原来美月并不是从小学艺，而是读完大学之后，被职业所感染，投身于此。
    古时候女孩子十二三岁就被送进茶屋，接受严格礼仪和待人接物训练。
    一步一颦，站姿坐姿，到琴棋书画，歌舞演艺，至少需要五年时间的苦练才能出场。
    坚守卖艺不卖身的传统，不能随便跟客人出去，无论多少钱都不行，除非明媒嫁娶才能离开。
    现在讲究没有那么多，想包养也不是不行，每年至少两千多万日元，轻轻松松百万人民币。
    还不包括买和服和各种化妆品，以及租房等费用，如果全部加起来，最少5000万！
    美月满脸笑容给沈锋斟满清酒，反正杯子小，干脆一口一杯。对方也不含糊，小酒杯端上，提起香袖一遮掩，抿嘴下肚，速度绝对快。
    陪酒按时间计算，两小时为一个单位，光喝酒没意思，叫来琴师，开始表演舞蹈。
    三弦弹唱伴奏，三种传统舞蹈，一招一式，风韵十足。
    终于体会到艺伎所谓的色，并非指容貌漂亮，而言行举止是否温婉雅致，一言一行是不是赏心悦目。
    一个眼神，甚至不用动作，对方就能明白你的心思，自然而然服务到位。
    无论国际新闻，还是花边八卦，全部如数家珍，了如指掌。最重要还懂得迎合男人自尊心，察言观色……
    最牛逼的叫岩崎峰子，一生阅人无数，陪过福特总统、基辛格以及英女王，首相更是家常便饭。
    可儿实在忍不住，必须也要试试，这里专门有和服师，都是男人，因为背后腰带要扎紧，需要很大力气，没有力气想都别想。
    足足半小时才见到焕然一新的美食家，羞答答的回到众人面前，果然别有风味。
    沈锋暗喜好笑，这些都是涨粉的宝贝啊！
    第二天离开京都，来到号称第二大城市的大阪，走在街头，虽然也是高楼林立，但人与人之间好像没有东京的紧绷和冷漠，骨子里少了些优越感和高节奏，有种很随意的感觉。
    听说当地人很热情好客，每个季节都必须举行各种祭典，从春季赏樱、夏季天神祭、秋季御堂筋大游行、再到冬季神农祭，一年四季安排的满满当当。
    排队不像东京那样规规矩矩，街上不少人大声说话，电车也从来不安静。在这个国家，反而是难得一见的有趣场景，多了几分烟火气。
    接下来就是各种吃吃吃，什么蟹肉料理中的扛把子……网红餐厅的superstar……超人气章鱼烧……
    最后吃的走不动路，沿着心斋桥消消食，这是最大购物区，到处是精品屋和知名品牌专卖店，从早到晚，熙熙攘攘，从来不闲着。
    号称最喜欢国内游客，人民币换成日元后，看什么都觉着便宜。
    远有畅销马桶盖，近有火遍美容界的药妆，甚至传说能延年益寿的纳豆……
    看着橱窗里一只所谓made in japan的皮箱标价8000多日元，换算成人民币也要四五百，沈锋只能感叹：
    人傻，
    钱多！
    然后去神户吃正宗和牛，
    北海道滑雪看神社，
    甚至还去樱桃小丸子故乡转了转……
    十天后终于回到京城，这次岛国之旅很满意，让雷丽安排私人行程，让老爸老妈也去享受享受。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辈！
    别看短短半个月下来，自己对于岛国人有了更深理解，尤其是商业模式，明白很多以前看不透的理念。
    看完潮人app最新试用版，沈锋基本满意道：“构架还不错，细节在简化点，不要弄的太复杂。”
    宋芸赶紧用笔记下，这是团队加班加点熬出来的作品，也是自己第一个独立运作的项目，真是拼了。
    试探道：“已经通过全面测试，可否上线试运营？”
    沈锋沉思片刻，决定道：“上吧！”
    宋芸瞬间斗志爆棚，是骡子是马，终于可以拉出来溜溜了。
    沈锋看出老宋的激动，告诫道：“前几天先不做任何推广，小范围试运行，多收集用户体验……”
    “等彻底没问题后再全面砸钱铺开，让mcn和丁薇配合你，全流量矩阵覆盖……”
    “冷启动问题不大，下一步你的重点必须转移到吸引潮牌入驻！”
    宋芸早有心理准备，问道：“品牌定位是？”
    沈锋拿出提前锁定好的名单，递给宋芸道：“第一批先谈这些，让他们把爆款全部放上来。”
    宋芸接过名单，内心一块大石落地，对于老板的眼光早就五体投地，有名单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打发走宋芸，沈锋拿起行业报告，要说这两年最热的潮流名词是什么？
    国潮！
    前脚刚送走老干妈卫衣，后脚大白兔唇膏就来了……
    为了绑上年轻人的大腿，国货也是拼了！
    什么六神与rio联合发布的花露水鸡尾酒……泸州老窖香水……周黑鸭唇膏……福临门卸妆油……
    五花八门的跨界产品层出不穷，知道老字号最新座右铭是什么吗？
    守得住经典，当得了网红！
    在沈锋看来，所谓跨界，精髓就是脑洞感，步子扯的越大，消费者越嗨。
    再玩点饥饿营销、什么物以稀为贵、多找点网红大v 卖力吆喝吆喝……
    买的好不好先不管，
    噱头必须妥妥的！
    接下来使出第二招：换包装，怎么装逼怎么来。
    没办法，颜值就是正义，现在长得丑生下来就是罪。
    什么小而美、文艺范、二次元、街头潮流……
    最典型当属农夫山泉，各种四季插画瓶的学生矿泉水、透明瓶的婴儿矿泉水、玻璃瓶的高端矿泉水……
    简直了！

 第186章 神兵利器的价值

    这样还不算，上赶着跟网易云、阴阳师、故宫文化玩ip合作，恨不得有热点就要蹭一蹭。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提升逼格的杀手锏还是上时装周，看看人家李宁老大爷。
    去年在纽约秋冬时装周上大放异彩，股价赚的盆满钵满，尝到甜头赶紧登陆巴黎时装周，一改县城土味，华丽丽变身国际潮牌。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太平鸟、森马、波司登倾巢而出……
    不就是砸钱？
    who怕who！
    老外们都惊了，
    这是什么鬼？
    当然在商言商，不管是猎奇吸引眼球也好，还是铺天盖地洗脑营销也罢，都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占据年轻用户的注意力。
    只要能营造出看似耳目一新的品牌感受，钱就没白花。
    从新媒体界的蓝v扛把子海尔新媒体、到用苹果风一战成名的卫龙辣条、再到引爆全网的百雀羚一镜到底长图文、自制青春动漫的江小白……
    按照丁薇的话说：网感必须强！
    毕竟移动端不比pc端，用户阅读习惯更加碎片化、娱乐化，内容必须短平快，只有脑洞大的内容才能脱颖而出。
    你没发现现在连广告都好像在看搞笑段子？
    多少编剧为融梗熬死多少脑细胞？
    条漫、热点海报、段子、短视频……
    现在做广告不光要砸钱，
    还特么的要烧脑！
    潮人的第一步框架已经完成，试运行完成直接砸钱砸流量，铺天盖地把声势炒一起来。
    第二步是跟潮牌签独家合作，这才是最大护城河。
    计划三个月日活破千万，最后抱住小马哥的大腿喊一波666！
    腾讯员工餐厅，彭志贤端着盘子找到独自在角落的张小龙，笑道：“昨天听我老婆说逛街遇见你闺女了？”
    见张小龙迷惑，坐下解释道：“在那小子的奢时光旗舰店里！”
    张小龙看着老彭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奈道：“慈母多败儿，我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彭志贤忍不住调侃道：“女人都一样，见到lv谁能不心动？”
    “哎，不得不说沈锋那小子的眼光，简直了。”
    张小龙点点头，试探道：“听说马老大跟他见过面？”
    “乌镇聊了一个多小时，当时只有他们两个。”彭志贤低声道：“下个月万利mcn借壳上市，集团占股百分之十。”
    “这两个月他可没闲着，又折腾出来一个叫潮人的项目，听说已经上线试运营。”
    “这个我知道。”张小龙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道：“微信要对接s级入口。”
    两人陷入沉默，张小龙习惯沉默寡言，彭志贤而是心潮澎湃，又是一个独角兽啊！
    创业两年半，mcn马上登陆a股、百万赢家纳斯达克破两百亿市值、奢时光每月四五亿现金流、明年又是一个ipo……
    现在又是潮人，
    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张小龙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见老彭心不在焉，打断道：“奢时光的确很方便，吃喝玩乐一条龙，下个星期老婆孩子要去非洲大草原看动物迁徙。”
    “看见我身上的衣服了没？”彭志贤挺直腰板，展示道：“每周固定寄到家，现在连逛街都省了。”
    张小龙站起身，总结道：“作为产品经理，只要客户满意，就是最大成功。”
    看着装逼贩子离开的背影，彭志贤也是醉了。
    现在团队专门有人盯着万利的一举一动，甚至定期复盘沈锋的所有操作，得出一个结论：
    居然从来没错过？
    所有商业模式都不新鲜，更谈不上惊艳，甚至前赴后继死了很多先烈。
    但在那小子手里，仿佛有种点石成金的神奇魔力！
    看似轻描淡写的每一步，
    都恰到好处的合适，
    每一步棋落下，
    最后都能连成一条大龙，
    呼风唤雨，
    大杀四方。
    最聪明的是面对两大巨头的态度，完美诠释什么叫做：不卑不亢！
    说敬畏吧，短短半年就能折腾出来一个独角兽，轻轻松松ipo，速度快到连阿里腾讯都望尘莫及。
    要说装逼吧，总是在关键时刻拉帮结伙，笑嘻嘻请君入瓮，别说自己，就连小马哥都另眼相看。
    没办法，现在万利要钱有钱，要流量有流量，唯一短板可能就是技术团队，但架不住人家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啊。
    再牛逼的巨头也不可能把天下的钱全赚完对不对？
    我不跟你硬碰硬，
    专供细分领域，
    大象也有看不见的地方吧？
    这才是让巨头无可奈何的关键，死死卡在所谓生态的核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子迅速做大做强……
    不服不行！
    企业发展到阿里腾讯这种级别，已经不可能用个人喜好做任何决定，就算身为创始人的老马小马也不行。
    只能顺势而为，不停吸纳新鲜血液，不断延长自己的触角，投资也好，合并也罢，想尽一切办法下沉到各种细分领域。
    把零散流量全部吸上来！
    沈锋就是看准这一点，宁可做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光明正大放在两大巨头面前……
    就问你用不用？
    你不用？
    别人抢着用！
    江湖盟主谁不喜欢绝世神兵？
    只能感叹天赋异禀！
    接下来几天沈锋打飞的跑遍几个一线城市，实地考察核心商圈，巡视一遍新购买的商铺物业。
    不得不说金手指的选择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天马行空！
    各种位置五花八门，什么情况都有，唯一共性只有一个：
    性价比极高！
    经过无数次验证，老洪对于自己的眼光早就跪了，百分百指哪打哪，从来不废话。
    带出来的铁军妥妥的虎狼之师，五百人听着不多，但目标只集中在十几二十个一线城市，接触的都是大物业，比当初美团扫街那种泥腿子活……
    牛逼多了！
    无论薪资，还是成就感，在万利的日子让这群千团大战活下来的老兵十分惬意，特别珍惜现在的生活，干起活来一个顶俩。
    简单巡视完一圈，一线城市全部布局成功，无论是奢时光的会员店，还是潮人的线下店，甚至还有可儿的六大高端食材超市……
    妥妥的！
    当然只是第一步，每月最少拿出五亿继续投资，一是为财报数字好看，毕竟固定资产增值也是一部分利润。
    二还是产业布局，先小打小闹试试水，未来什么物联网、生鲜、共享地产……
    这才哪到哪？

 第187章 论垂直的杀伤力

    “潮流合伙人？”
    沈锋听完宋芸汇报完，问道：“苏芒的新项目？”
    “以经营综艺形式，加入国潮元素，说白了就是老瓶装新酒。”宋芸解释道：“已经敲定吴亦凡、潘玮柏这对在《新说唱》的锅巴兄弟，以及自带流量的杨天宝，热度应该不低。”
    沈锋点点头，潮人试运营效果很好，日活轻轻松松破百万，尤其是小众版块，用户粘性很高。
    “爱奇艺野心勃勃，想打造一档爆款，导演是副总裁直接挂帅，导演是大花臂车澈，就是搞有嘻哈和唱作人的家伙。”
    沈锋拿起计划书，难怪苏芒那娘们会找上自己，看着吴亦凡的定妆照，这家伙在潮流文化的路上越玩越嗨了？
    简单看完，问老宋道：“你认为呢？”
    “我认为综艺节目本身没什么问题，衍生的付费内容、游戏，线上销售与线下体验店、嘉年华等的开启，又扩展、的确能完善产业链条。”
    “尤其是带货，说不定真能探索一个新的运营和商业模式。”
    沈锋用手指敲着桌面，这两年所谓的慢综艺很吃香，比如何老师黄小厨的向往的生活，算是安抚都市人的某些痛点。
    明星开店、少量资金支持、各种环节都需要自己解决……
    套路不新鲜，但嘉宾选择的还挺准，吴亦凡的造型经常成为讨论话题，潘玮柏拥有与李晨合开的潮牌店，加上二人组成的锅巴兄弟，某种程度既保证专业性，又不缺热度和话题。
    加上杨天宝的老本行，毕竟是模特出身，还有说唱歌手福克斯、00后小花赵今麦，未来王源等飞行嘉宾的加入……
    “所有开店类综艺都有固定套路，客人全是实现安排好的托。”
    宋芸笑道：“观众也不傻，其实无非是换个场景聊天搞笑，无论是去山清水秀的农村，还是浪漫洋气的欧洲小镇，只是背景板不同而已。”
    沈锋点点头，现在轻松有趣对于观众来说，也是一种吸引力，无所谓好与不好，就像佳佳的直播，享受的就是简简单单高高兴兴的过程。
    “将呈现的重点放在卖和营收没跑偏，我就怕最后弄的不伦不类。”
    沈锋有些不屑道：“国内综艺全部一个尿性，尤其是职场类，刚开始各种装逼各种作，最后全是水，没一个正儿八经的干货！”
    宋芸见老板难得愤青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没办法，就算导演组设计各种细节，那些大腕明星会认认真真执行？”
    “比如前期进货成本如何控制……每件衣服的不同尺码以及各尺码的数量如何确定……早期怎么引流促销……”
    “最后肯定是美美的在镜头前摆几个pose，轻轻松松把钱赚到手，背后全靠工作人员瞎忙活……”
    沈锋哈哈大笑，这个总结很精辟！
    “车澈+吴亦凡+潘玮柏的组合，大概率会承接有嘻哈所谓的peace  love精神。苏芒被时尚芭莎灰溜溜赶下台，肯定憋着一股气准备东山再起，硬生生打脸老东家。”
    “毕竟国内这种节目寥寥无几，最近咖位最大的还就属潮流合伙人，您看？”
    沈锋明白宋芸的意思，所有主播的流量已经让潮人冷启动成功，接下来就是如何打造成爆款？
    明星代言肯定不能少，总不能什么都让香水王子抛头露面吧？
    想带货效果达到最佳，必须要能够引起更多关注。或许爆款可遇不可求，但是瞄准圈层，击中目标受众、引起大范围共鸣，绝对不会错。
    “拿下冠名权！”想到这里沈锋决定道：“你亲自去盯着。”
    “咱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去试试爱奇艺的水……”
    宋芸用笔记下老板的指示，分析道：“今年爱奇艺也没闲着，商城线上集合店同步上新、魔都开限时体验店、联合sneaker con举办球鞋潮流嘉年华、举办数字影展……”
    “阿里有支付宝、企鹅有微信、美团有外卖、头条有抖音……”
    “百度这个曾经的三巨头求生欲也很强啊。”
    沈锋哼一声，不屑道：“你以为ai是那么好all in的？”
    “别说虚无缥缈的人工智能，就连5g我敢说没有十年八年也不会成气候，现在都是风投吹牛逼吹出来的。”
    “其他都是废话，既然咱们砸几千万代言，绝对不能让导演组牵着鼻子走！”
    沈锋吩咐道：“每一集必须植入潮人的不同版块，货品也要主推咱们的合作品牌……”
    “他们不是想主打国潮？”
    打发走老宋，让她去跟苏芒磨嘴皮子，两个老娘们肯定有共同语言。
    今年开始带货综艺已初露锋芒，加之直播热潮，几大平台都不会闲着，这是迎风口而生的内容变化，也是新消费风潮的体现。
    年轻人不再满足于单纯的选买，而是希望附着于文娱内容，装逼也要明明白白的。
    但不论带货属性多明显，恰饭欲望多强烈，综艺毕竟是节目，必须保证娱乐性。
    不然人家干脆直接去看直播不好吗？
    算了，这种钱少不了，尤其对于新项目，日活破千万全靠砸钱了。
    到时候手里筹码越来越多，拿起千万用户再去跟知名潮牌谈合作，这才叫底气。
    最后微信走一波，
    666！
    奢时光的小众跟潮人不是一个东西，前者要的就是物以稀为贵的调性，真正土豪享受的优越感。
    妥妥的二八消费理论，甚至是百分之一的人产生百分之八十的购买力，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潮人不一样，小众只是相对于主流而言，他们更需要认同感，需要身边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需要有交流沟通的圈子。
    一旦建立稳定关系，粘性远超其他领域，毕竟这是审美和三观的问题，不是简简单单便宜不便宜的事。
    奢时光最大护城河就在于钱，每年几十万会员费就是最大门槛。
    潮人护城河是圈层差异，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在沈锋眼里，mcn是直播风口，百万赢家是知识风口，而奢时光和潮人……
    就算是小众领域垂直风口吧！
    一招鲜，吃遍天。
    十四亿人，别说百分之一，就是万分之一你能拿下……
    嗨爆了！

 第188章 要命的一口

    接下来几天回家，好说歹说把老爸老妈送上去岛国的头等舱，十五天的豪华私人游，再安排两个保镖冒充情侣跟着。
    吃喝都是小事，老两口辛苦半辈子，世界这么大，必须去看看。
    搞定自己也轻松不少，奢时光已经进入稳定增长期，伴随着各种服务不断升级，每月最少新增一千会员，轻轻松松四五亿流水。
    潮人正在高速发展期，日活一天一个样，用不了两个月就能突破千万，对于小众领域来说妥妥的头部玩家。
    闲着没事跟着包光头去三亚看看别墅，以前总是听别人说：只要是土豪，冬天全家必须来海边过年。
    “我们这里是北纬18度，全年超300天的灿烂阳光，25.5c的年平均气温，两公里绝美海岸线，11米海水能见度，第三处会唱歌的沙滩，清水湾。”
    “每栋占地超过三亩，距离海边仅50米，户型面积1200平，包括超大无边泳池，私家草坪，私家海滩、蔚蓝海岸，无敌一线海景……”
    “每个卧室都是独立的，门窗打开时像一个亭子，而当门窗拉上时，又是一个私密空间。每个卧室套房外都设有私家小庭院、spa池，保证每位家庭成员的私享空间……”
    “全球十二套，现在最后两套，您二位绝对不能错过！”
    跟着销售总监转完一圈，绿城集团新开发的蓝湾小镇澄庐，感觉不错。最后包光头直接给宋卫平打电话，八千八百万搞定，以后一起做邻居。老爸老妈不想出国，就在这里晒太阳。
    包凡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碧蓝，兴奋道：“潜水玩玩？”
    沈锋自然求之不得，早想试试潜水是什么感觉，五万包游艇出海，配三个专业潜水教练，海域清澈透明，能见度深达二十多米，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清澈见底。
    浮潜三宝：面镜、呼吸管、脚蹼。人漂在水面，便可以看见五彩欢快的鱼儿就在眼前游来游去，成群结队的鱼和大片大片的珊瑚，甚至不用会游泳，稍加练习也能下水。
    既然来一趟，肯定要玩更刺激的深潜，直接开到深海，李教练开始讲如何漂浮、呼吸管排水和踢动脚蹼，就算是不会游泳的小白也可以掌握潜水技巧。
    “潜水其实就是在水下背着气瓶踢水前进，不像游泳需要在水面换气，只要不怕水，能学会潜水技巧和装备的使用，绝大部分人都是可以享受潜水……”
    “曾经有女客户问生理期能不能下水？甚至害怕万一流血会不会引来大鲨鱼？”
    “每个潜水教练对于引来鲨鱼这件事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喜闻乐见！”
    “因为鲨鱼对人血根本没有兴趣，鲨鱼有上百种，出现过攻击人的种类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大多是冷水区域冲浪的人。”
    教练很有经验，怕沈锋第一次紧张，故意开玩笑道：“很有可能是鲨鱼眼神不好，以为是个海龟或者海豹就上来咬一口，发现不够油腻就立刻失去兴趣。不要被电影误导，要是谁能把鲨鱼引来，我一定请吃饭！”
    所有人穿好装备，不光是专业教练，刘文刘武也跟着下去，这种对于王牌特种兵简直不要太轻松。
    一个猛子扎下去，度过耳朵初期的不适应，沈锋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顿时安静下来，眼前珊瑚种类繁多，色彩缤纷。阳光温柔的洒落，无数的各色小鱼逡巡穿梭。
    水下的一切闪着幽蓝色的光芒，错落的礁石之间是自由穿梭的鱼群与水生植物。安谧游走在礁石间的鱼，不知名的水下植物，这里是人迹罕至的水下世界，也是海洋动物们的乐土天堂。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爱上潜水？
    可能每个人的答案各不相同，有人喜欢大海中五颜六色的不同生物；有人喜欢中性浮力下失重的感觉。
    有人享受随波逐流的放流潜水，有人喜欢水下摄影，还有人喜欢探索漆黑海底的历史遗迹。更多人可能只是单纯好奇，追求刺激而已。
    沈锋边游边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生物，五花八门可爱的小鱼，一不留神差点碰到珊瑚，感受深处海水带来的凉意，感受沉浸在蓝色大海中的安静……
    逐渐潜到十五米，呼吸在面罩里显得特别清晰。周围的珊瑚绵延不绝，美的发亮。成群的鱼从身边川流不息，自己像一个闯入者，或者说是偷窥者，好奇的打量这个神奇世界。
    600米深的海底悬崖就在右边，珊瑚形成的峭壁，在这里突然消失。
    只能看到一片深蓝，很深的蓝，深不见底……
    注视之间，突然感觉到海洋是多么无穷无尽的世界，是多么令人敬畏，在她的面前，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无比渺小，世间一切烦恼都不太重要……
    经过珊瑚花园，漫步于海龟冢，被教练带进杰克风暴的中心，漫天遍野都是小鱼，如同海底风暴……
    下潜到28米，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洋流从海底慢慢带回海面，重新回到人间的错觉。
    回到船上，全身发软，躺在甲板，一动不想动。
    “感觉怎么样？”包凡用力拍拍沈锋的肩膀，调侃道：“年轻人就应该多玩极限，这才叫刺激！”
    晚上来到一个农家小院，见到田大厨，听说从国宾馆退休，隐居山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河豚？”
    沈锋有些吃惊，居然是号称最致命的食材，一克毒素就能弄死好几个人！
    “最少学徒五年才有资格处理这玩意，资深大厨要想自立门户最少需要十几年。”包凡笑道：“每年必须来老田这里吃几次，没办法，这东西上瘾啊！”
    沈锋十分好奇，跟着往后院开开眼界。还没进门，迎面传来阵阵鱼鲜之气，进门一看，两边摆放很多水箱，林林总总，各种水产应有尽有，看来就算退休也闲不住。
    田大厨走到一个大水箱面前，挽起袖子，拿起渔网，盯着里面游动的鱼，直接捞出一条。
    只见老爷子右手抓住肥大虎豚，左手不停用手指挠它的肚子，瞬间如充气般胀大，身上出现很多小刺，很是可爱。
    包凡低声道：“虎豚怕痒，这么多刺，公的！”
    把虎豚放在案板上，拿起刀，飞快的三两下，河豚就被切开，动作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放下刀，拿起虎豚来到水管前，边清洗边介绍道：“河豚什么部位都能吃，只是肝脏有毒，不过恰恰肝脏也最美味，一会弄个河豚宴。”
    双手齐动，几下子就把内脏清洗干净，手法看似简单，其实暗藏玄机。不能有一丝血液流出，否则就是剧毒。
    转身回到案板，拿出锋利刮刀，开始去鱼皮。顺着鱼肉纹理下刀，瞬间把只有两三毫米厚的鱼皮整个剥下，随口道：“外层带刺，内层最为爽口，很多老饕就喜欢这口皮。”
    放下刀，用毛巾擦擦手道：“别小看切鱼皮这一下，当年学徒我整整练满三年才出师。”
    “不能用蛮力，要用巧劲，特别是手腕和腰配合，边切边扭，好像跳舞，才能成功。”
    “先去前厅等着，马上就能吃。”
    众人回到客厅，很快送上第一道菜，黑色小碟里放在两块褐色半透明的冻，服务小妹首先夹起一块，放在嘴里道：“按照规矩我先吃，客人再吃。”
    几分钟过去，安然无恙，沈锋轻轻夹起一块，在灯光下里面凝固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肉沫。慢慢放进嘴里，唇齿之间阵阵丝滑，用牙轻轻一咬，弹力十足，口感极佳。
    铺天盖地的甜鲜瞬间化成汁液充满整个口腔，略微发咸，细细品味之间还有种淡淡的酒香。
    不由得点头称叹，别看小小一块冻，就把河豚的鲜体现出来，不愧是大厨手笔。
    “不要小看开胃菜，这是河豚的皮。”包凡满脸享受道：“用自制酱油和白酒一煮，冷却后变成鱼冻，里面还专门带点鱼肉，咬下去简直是种享受。”

 第189章 冠希哥

    又端上来两大个大盘，蓝黑底色，上面摆放着十几片晶莹剔透的河豚刺身，如花瓣般美丽，中间放在一小撮翠绿的苦菊，上面还星星点点撒着淡黄姜丝，很是漂亮。
    河豚刺身，用米醋、葱花、和特制辣椒酱，配上一种叫落叶红萝卜绒，一起为蘸料。看着眼前如艺术品般精致的河豚刺身，居然有种不忍下筷的感觉！
    半透明的河豚肉洁白如雪，大厨的刀功不但最细小鱼刺全部剔除干净，还留下背脊一条鲜红，红白相间之中有种淡淡的凄美之感。
    轻轻夹起，灯光下欣赏着河豚鱼肉特有的纹理，花纹如雪片般美丽，闪着淡淡荧光，这里河豚切的比较厚，吃起来更有口感，满足感更强烈。
    “一般吃河豚都要沾柚子醋，虽然能激发鱼肉的鲜味，掩盖最后一丝丝腥气，但也会破坏原本的鲜味。”
    包凡拿起酱油，给沈锋倒满一小碟，示意道：“试试这个。”
    沈锋沾一沾，放进嘴里，感叹河豚果然是人间美味，就算是厚一些的切工，入口也是即化，细腻鱼肉在牙齿之间瞬间融化成甘甜鲜美的汁液。
    在舌尖上划过一道丝滑，慢慢随着口腔咽下，如清泉令人神情一震，不由自主挺起身子，那种美妙满足感让人会心一笑。
    送上白子酒，小小白子顺着温热白酒进入口腔，不停碰撞着牙齿，轻咬之间弹性十足，每一口都有淡淡甘甜流出，配合上酒香，一股暖流入肚，顿时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好似千万条河豚奋勇逆流直上，充满不屈不挠的活力和美感，甘甜融合清香，绝配！
    最后送上一小碟硬币大小的褐色物体，包凡兴奋道：“终于到最刺激的！”
    “知道这是什么？”
    “河豚鱼肝！”
    “号称四十克能毒死五万人！”
    见沈锋大吃一惊，哈哈大笑道：“一般大厨不会给客人吃，风险太大，不过一旦吃过，终身难忘。”
    “老田提前用清水冲洗六小时，把毒性降到最低，加上多年研究的中药秘方去毒，只挖出指甲盖大小，让客人品尝，只有最疯狂的食客才能体会到如此美味！”
    看着沈锋，挑衅道：“吃不吃你自己决定！”
    沈锋见大光头直接挖一小勺，放进嘴里，满脸高潮的样子……
    万亿大佬还怕激将法？
    小心翼翼放进嘴里，前从未有的香甜从舌尖蔓延开来，瞬间征服口腔，微毒让舌头阵阵麻痹，如过电般爽快，从来没有过的刺激体验……
    包凡一挑大拇指，感叹道：“每当鱼肝放进嘴里，仿佛全身仿佛沐浴在甜美之中，味道无法用语言形容，比最高级的金枪鱼肚腩美味百倍！”
    沈锋也忍不住赞美道：“不愧叫河豚宴，如阳关三叠，一层高过一层，连绵不绝，真乃人间美味！”
    在海边休闲几天，来到港岛，见到传说中的偶像……
    程冠希！
    看着面前曾经让无数少女舔屏的大帅哥如今苍老的面容，不由感叹……
    岁月真是杀猪刀！
    “在我低落的时候，hiphop变成我爸爸，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依靠任何人！”
    程冠希露出标志般坏笑，虽然年过四十，但丝毫不减当年的骚气。沈锋忍不住道：“港岛影坛我一直认为有两大遗珠，一是歌神张学友……”
    “第二个就是你！”
    “哈哈哈！”程冠希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件事教会我人生艰难，必须冷酷。做什么都好，一定要赚钱。”
    沈锋也有点唏嘘不已，听说他在退隐影坛的那几年都在加拿大，街头文化变成能找到的最好归宿，后来选择开潮牌，也就根源于此。
    凝结集团，这家因为一时兴起开的潮牌贸易公司，居然成为他在父亲破产、深陷舆论漩涡的唯一倚仗。
    虽然无意踩对风口，即便做生意一路摸爬滚打，但也终究凭借尽职尽责、勉力而为的靠谱精神，默默发展至今已经是十五年。
    打造华人第一潮牌，
    clot！
    鉴于国内三年一小倒，五年一大倒的创业惨状，clot确有其过人之处。
    尤其是拿货能力，vlone同nike合作的一批限量版球鞋，整个大陆才给250双，而冠希哥就能拿到500双。
    “为什么大牌愿意和我合作？很简单，只要我穿的衣服，就好卖。”
    程冠希自信道：“从遇见原宿教父藤原浩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这条路能赚大钱！”
    “当年一件在东京售价700港币的衣服，水货版本在这里随随便便卖到1700块。”
    “我直接在铜锣湾百德新街二楼开了第一家juice，卖undefeated、visvim、nike、subware、r……”
    “跟知名品牌联手推出限量产品，比如跟nike合作的kiss of death、和levis的牛仔裤、限量版小熊玩偶……”
    “行里都羡慕我能拿到限量版，原因只有两个！”
    程冠希伸出两个手指，认真道：“第一是干的早，毕竟大红大紫过，很多人相信我的品味。”
    “第二还是因为hiphop，现在大部分欧美潮牌供货商都是玩过来的兄弟！”
    沈锋暗自点头，没办法，这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牛逼之处。
    别看人家轻描淡写，能把一个品牌经营十几年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搞定的事。
    比如店铺管理模式上，clot一个重要坚持就是绝对不分销。
    所以到现在为止，只有在各大分店、官网以及独家合作的电商平台才可以买到正品。就算进驻内地，直接运营分为两个独立体系，单独运作，但是货源统一，全球统一定价。
    这样才能保证品质和含金量。
    想想13年各路明星才后知后觉开始做潮牌，人家已经跟国际大牌合作十年，凭什么不赚钱？
    想到这里沈锋笑道：“文化潮向对消费人群的分流，让大牌走下神坛，新崛起的消费者是一群对独特性、设计感、质地、文化内涵等有着挑剔眼光的人群。”
    “穿潮牌就是在寻找一种文化认同感！”
    ““但一味引入国外品牌终究不能成为市场主体，国外潮牌受到追捧是因为强势的文化，并不是商业模式的创新。”
    “想要赚更大利润就必须打造本土的、带有华夏文化属性的民族品牌，让本土潮牌在世界领域有一席之地。”
    程冠希眼前一亮，这句话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目标，作为行业og，自然明白沈锋找自己的原因，内心充满期待。
    潮牌毕竟是小众，一个强大平台，甚至是一个社区才是发展的未来，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搞定的。

 第190章 论风口的坏脾气

    沈锋能感觉到程冠希的纠结，明星潮牌店这几年越来越火，作为拥有大量粉丝的偶像，本身就是巨大流量入口。
    尤其是粉丝经济，泛娱乐化市场去年突破4500亿，主流明星开店超过300家。服饰行业则在明星开店首选业态中排行前三。
    什么街头风clot、余文乐的雅痞工装madness、嘉玲的黑白朋克hardy hardy、杰伦的phataci、大黑牛潘玮柏的npc、小猎豹的dahood、阿信的stayreal、罗志祥的stage……
    还有更多明星以设计师、主理人的身份参与到品牌运作之中。公司化运营、团队的力量、制度的保证，使得投资人对非标项目的谨慎态度有所改变，越来越多的资本开始勾勾搭搭。
    “听说去年你提出想要在全球开100家分店？”沈锋试探道：“clot港岛拿了虎扑六千万投资？”
    “没错。”程冠希坦白道：“在内地的运营思路我有新的想法，除了开店，还希望打造一个真正的潮文化传播平台，连名字都想好叫innersect，没想到潮人已经……”
    沈锋摆摆手，认真道：“不管你信不信，平台绝对是最烧钱的买卖！”
    “你应该调查过我的背景，其他吹牛逼的话再说没什么意思，现在潮人日活已经破百万，下一步就是跟微信对接。”
    “既然你曾经跟yoho合作，说明野心绝对不只是线下开几十家分店吧？”
    沈锋盯着程冠希，一字一句道：“我想入股内地clot，开个价！”
    程冠希深吸口气，这种话有无数人在自己面前说过，但这个年轻人说出来……
    可能是因为对方短短三年白手起家太传奇……
    或者是潮人把潮流文化一网打尽的霸气……
    又或者是自己大起大落后对于看人的直觉……
    总之内心响起一个声音：
    必须答应！
    终于再次露出招牌坏笑，站起身，张开双臂笑道：e on bro，it&#039;s a deal！”
    搞定合作，晚上跟着冠希哥去兰挂坊happy！
    玩的太嗨，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来，米其林三星龙景轩喝下午茶，傍晚来到维多利亚港。
    直接包下整条张保仔号，扬帆起航。好奇发现张保仔号最醒目是以传统红为桅杆，富有浓厚民族色彩。
    船上一钉一木均由人手以古老中式造船技巧制造，好些细节都是依据原来的模样制作，号称是最后一艘手工造帆船。
    晚风轻抚、璀璨光芒、闪烁浪花，荡漾在世界最美的海港之上。躺在船头，品尝配合特制而成的特色鸡尾酒，陶醉于华丽浪漫的天际下。
    黄昏至夜间，光影交错夜晚交织成的特殊光景，感受着维港两岸摩天大楼万千霓虹的视觉与心灵震撼……
    中环、尖沙咀、湾仔、摩天轮、国际金融中心、中环广场、会议中心，天际100……
    一个繁荣璀璨的美丽海港尽入眼帘，熙来攘往的船艇，升降频密的航机，泊在港湾的国际邮轮，瑰丽壮观的会展新翼，体验别具一格的魅力。
    雷丽研究完行程，请示道：“明天晚上刘天王在红磡开演唱会，您看？”
    沈锋一听，还等什么？
    第二天来到红馆，才七点半已经人山人海，走贵宾通道，早早进场等候。
    身临其境才明白差异，相比内地演唱会动辄几万人的场地，这里坐满才八千，即使买到最远的山顶，离明星也不会超过一百米。
    尤其坐在贵宾席，明星脸上毛孔形状、脸上汗珠颗数，甚至监听耳机里的电线丝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很多歌手在内地演唱会比较中规中矩，没有太多话，按照歌单唱完就走，甚至没有彩蛋。”
    雷丽笑道：“但在这里，一切必须高水平，真心动感情，还有很多即兴表演，甚至泪洒舞台的瞬间。”
    “当年哥哥张国荣为何在退出之后又食言复出？听说就是放不下这里唱歌的感觉。”
    沈锋看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席，估计很多明星朋友也会来捧场，尤其是刘天王的好人缘，今天最少半个娱乐圈都要来。
    第一次现场听天王又蹦又跳！
    九点灯光亮起，华仔身着白色长褂和粉丝中山服登上舞台，素净颜色把他衬得如同白马王子，全场粉丝疯狂尖叫，连刘文刘武都忍不住想鼓掌。
    唱起忘情水，经典想起，万人大合唱，根本没有所谓的热场，这就是天王的魅力。
    直接脱掉外套露出白色背心，铿锵有力地唱着华夏人，就在十几米外，不得不说，虽然已经57岁，身材比年轻人都好。
    唱起笨小孩，目光总是锁定观众席某个位置，最后动情道：“八年没有举办演唱会，现在女儿已经八岁，要好好感受一下。”
    沈锋不由感叹，天王出道多年，演技可能不如梁朝伟，跳舞比不过郭富城，唱歌没超过张学友，为什么能够红这么多年？
    敬业！
    回到京城，搞定程冠希只是第一步，毕竟对方是深耕十多年的老og，无论品牌影响力和拿货渠道都是毋庸置疑。
    沈锋看完yoho最新调研报告，问宋芸道：“下一步准备怎么打？”
    “yoho成立12年，去年平台流水20亿，注册会员1500万，日活200万，微博微信粉丝破500万……”
    宋芸自信道：“我感觉问题不大！”
    沈锋哈哈一笑，我就喜欢牛逼哄哄的样子。
    “去年yohood嘉年华，余文乐、五月天阿信、林俊杰、李宇春、李灿森纷纷亮相，除了明星身份，都是各自潮牌的主理人。”
    “这两年明星通过个人流量打造ip已经是常规操作，一方面yoho能为他们提供精准流量销售渠道，另一方面明星主理人也为yoho带来更多的关注度。”
    沈锋一撇嘴，废话，谁让开饭店都死的透透的。
    “林俊杰的个人品牌smg与yoho达成战略合作，算是他们的当家花旦。”
    “一边是追求潮流的年轻人，另一边则是众多的潮牌，yoho好像在玩跷跷板，利用平台两头通吃。”
    宋芸感叹道：“能熬到现在也不容易，06年国外时尚杂志才开始进入内地，如果梁超不是早做半年，估计yoho现在已经死了。”
    在沈锋看来，风口的脾气很不好，
    来的早？
    一个大嘴巴抽死你！
    来的晚？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第191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不得不说这也是yoho的高明之处。
    再看看12年间一同起步的同行们，什么豆瓣、铁血都半死不活，只能靠每年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骗韭菜们烧钱。
    而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兴起的工具—社区—电商的新三级火箭模型下，也只有小红书勉勉强强算是赶上一波红利，其他都是垃圾。
    “作为咱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我认为没有为电商而电商，为卖货而电商，或许才是yoho真正成功的关键。”
    宋芸认真道：“用户愿意买单的永远不是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而是与他们站在一起的人。平台想要越做越大，必须带给他们一种潮流生活方式。”
    沈锋很满意老宋清晰的头脑，身为ceo，任何战术都可以摸着石头过河，只有战略必须坚定不移！
    年轻用户对个性和潮流的追求是必然，而随着这些年轻用户逐渐成为社会文化和消费的主力军，潮文化和所代表的生活理念才是潮人未来的核心竞争力。
    想到这里交代宋芸道：“前面一切布局都是为吸引流量，下一步则是考验平台对品牌的议价权和影响力。”
    “玩潮流不同于以规模、低价致胜的综合电商，咱们的核心永远不是便宜，帅不帅、酷不酷、穿出去能不能装逼才是用户关注的焦点。”
    “年轻人需要与众不同，甚至无可替代！”
    宋芸赶紧记下，这句话以后就是潮人的slogan。
    “不得不承认yoho的确流量玩的不错，不是烧钱做广告，而是让想买东西的用户主动去找他们，老用户让获客成本变得很便宜。”
    沈锋分析道：“五位一体的商业模式，潮流杂志、互联网社区、app、电商官网加定期的潮流活动，几乎都是潮人们获取价值信息与产品的阵地，这点值得咱们学习。”
    宋芸点点头，严肃道：“现在他们拥有三百多潮牌，90%的独家合作，每年跟明星联合发行副线产品，或者获取国际大牌的独家授权，甚至与原创设计师进行排他性合作。”
    “我认为他们的核心竞争力就在于依托自身媒体加电商的混合基因，搭建采购与买手的黄金团队与协作机制，并将货品运营融入到媒体内容传播。”
    “以采购为例，要采购潮品尤其是国际大牌的产品，团队必须参加品牌的订货会，提前五六个月预定，这就需要精密的合作分工。”
    “比如采购人员需要根据经验和历史数据，确定每个品牌大致的采购预算，而由专业编辑组成的买手团负责标注，将所有款型按照引爆潮流、畅销、一般、浅尝辄止等分级标出……”
    “结果会交到采购手中，从而确定每个款型的最终采购额度，保证投资的高回报率……”
    “去年梁超又把公司重新打散，改为大部门制，把零售、内容传播和市场渠道的部门整合到一起……”
    “所以现在电商部门采购回来的货品，时尚大v和编辑都会参与进来，梳理出哪些代表当下潮流，直接融入到日常的媒体内容传播中……”
    “因为潮流跟吃饭不一样！”沈锋打断道：“并不是离开这玩意日子就过不下去了，所以必须要让它变得更有趣。”
    “未来你必须记住一点，60%的精力都要用于与消费者接触，全力打造一种潮流文化空间与分享的氛围。”
    “只有让用户接触了，喜欢了，剩下40%的销售才会水到渠成。”
    沈锋总结道：“在我看来yoho能够走到今天，关键在于找到如何将上下游盘活的独特价值。”
    “流量比起淘宝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人家耐克、阿迪、i.t、vans、锐步都愿意合作供货，并将其作为一级代理商，这是为什么？”
    “一是yoho覆盖的潮人一族是大品牌最想影响的目标客户群，能够产生共鸣与品牌忠诚度。”
    宋芸分析道：“二是对潮流货品的售卖能力要强于其他电商平台。”
    沈锋点点头道：“人家十几年积累可不是白熬的，对于下游消费者而言，yoho做了这么多年潮流媒体，妥妥的金字招牌。”
    “我敢说梁超的野心远不止如此，想从潮流产业链转向构建生态圈，毕竟产业链更像是向上下游索取的模式，而生态圈却可以全行业同步前行，格局远大于电商本身。”
    “不得不承认它比咱们更早站在风口上，接下来拼的是如何输出这种平台生态能力！”
    说完拿出名单，吩咐宋芸道：“这是第一批值得合作的品牌，尽快签独家代理。”
    “专门开辟一个新渠道，用来孵化那些规模小的新秀设计师，遇见有潜力的直接签长期合同……”
    “跟有名有姓有流量的时尚大v谈合作，砸钱让这群人吹彩虹屁……”
    站起身，命令道：“我给你半年时间……”
    “独家品牌必须突破三百个！”
    打发走老宋，沈锋边跑步边思考，别看yoho混了十几年，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
    知乎了解一下！
    平心而论无论商业模式，还是所谓细节和执行力，都不是万利最大的竞争力。
    第一是钞能力，强大的现金流能保证战略的独立性，战术可以指哪打哪，根本不用跟任何人商量，最大限度减少决策执行的时间。
    第二就是金手指，保证所有命令的准确性，虽然不是绝对完美，但也是现阶段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说到底创业还是不断试错的过程，
    阿里腾讯每年坏账最少大几百亿，
    只是人家牛逼亏的起而已。
    钱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时间窗口，互联网日新月异，每年最少七八个风口，能站在上面扶摇直上幸运儿的寥寥无几。
    比如百万赢家，就是抢在知乎的前面成为知识第一股，鱼跃龙门，麻雀瞬间变凤凰。
    mcn下个月只要借壳上市，小奶牛华丽丽变身大农场，就算几大主播退休，也能源源不断从资本市场讲故事赚钱。
    奢时光更不用说，本身就是开拓者，连竞争对手都没有。明年欧洲上市，妥妥高端会员服务的典范。
    创业三年，深刻体会到成功的偶然性，明白什么叫做……
    时势造英雄。
    聪明人有的是，无论商业模式还是讲故事的能力，但真正能走到最后的只有一个。
    电商有阿里、社交有腾讯、外卖有美团、打车有滴滴、短视频有抖音快手、种草是小红书……
    每一个都是千军万马独木桥杀出来的，
    真正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第192章 冲冠一怒为小哥

    潮人是第四个创业项目，因为金手指的存在，让自己有种王牌狙击手的感觉。
    外界很多研究万利管理模式的妖艳贱货，各种分析各种挖内幕，作为一家百亿美金的独角兽，员工居然不到两千人？
    抖音还没上市，现在养了三万！
    虽然大部分都是外围审核，但核心团队也轻轻松松过万，快手美团也差不多，阿里腾讯更不用说，十万人跟着混饭吃。
    所以万利的存在简直就是奇葩！
    mcn、百万赢家、奢时光、潮人……
    四大项目独立运作，相当于四条手臂，互不干涉，平行向自己汇报。
    别的集团都是金字塔模式，一层层往上堆，直到把管理构架用人力活活撑起来。
    而万利仿佛一只章鱼，每条腿都有吸盘，吸金吸流量吸资源，一头扎进垂直领域，玩的不亦乐乎。
    有金手指的存在，根本不会有所谓的资源浪费，每一颗弹药都能消灭一个敌人，这种感觉……
    真特么爽！
    打开神秘君，粉丝突破两千万也达到瓶颈期，每月随随便便四亿流水，还是最大吸金机器。
    现在已经不用考虑低调不低调的问题，虽然自己没有刻意拉帮结派，但有最强人脉包光头在，基本都是一个电话的事。
    更不用说小马哥和沈南鹏，每个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再加上奢时光……
    当然所有项目清清白白，该交的保护费一分不少，每年几千万做慈善、主播们各种免费扶贫……
    三观必须正！
    说白了现在玩的只不过是边边角角，衡量巨头钱只是最低门槛，看看人家都是什么领域？
    未来的路还长呢！
    想到这里，沈锋突然皱起眉头，又一个念头浮上脑海，物流如何解决？
    mcn不用说，背靠淘宝和抖音b站，输出的是优质创意内容，根本不用考虑物流的问题。
    百万赢家主打知识，也是内容为王，就算有点边边角角的业务，有阿里怕什么？
    奢时光更不用说，高端服务要什么物流？
    潮人不应该，毕竟是电商平台，除了服务和流量，产品也是半壁江山，这个问题必须提上日程。
    难道自己弄一个快递？
    沈锋沉思许久，还是摇摇头，物流百分百重资产，妥妥的人力密集产业，经过十几年厮杀，三通一达全部上市，更不用说老大哥顺丰去年千亿营收。
    对了，差点忘了东哥。
    连老马号称砸千亿想整合物流江湖都没弄成，自己还是省省吧。
    那只有一条路，就是找人合作，沈锋用笔记下几大巨头，发动金手指，看着被锁定的名字，慢慢露出微笑。
    顺丰，
    王卫！
    吩咐李南君尽快把所有资料整理出来，然后打电话给包光头。
    “你想约他见个面？”手机那头包凡难得迟疑道：“那个家伙脾气太怪，我真不敢打包票，只能试试。”
    沈锋哈哈一笑，没办法，谁让人家号称最低调的千亿富豪呢。
    去年福布斯排名第十，连老马小马都不给面子，九次抵押全部身家破釜沉舟，每天工作十四个小时，定期到一线亲自发快递，手下七万多员工……
    互联网信息曝光牛逼到这种地步，外界只知道四十多岁、一米八上下、衣着朴素……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还挺像！”包凡突然也笑道：“一样的怕见人！”
    “信佛，不抽烟不喝酒，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包凡无奈道：“这种人我也是醉了。”
    沈锋挂断手机，对于王卫唯一的印象还是去年朋友圈疯传的一个视频。
    在视频中一辆现代车头与一辆顺丰三轮发生剐蹭，汽车驾驶员对一位快递小哥连续掌掴并出言辱骂。
    先后六次动手，但快递小哥一直默默忍受，甚至还憨憨的摸自己的头，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这段视频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和揪心。
    王老板直接骂街：“我王卫向着所有的朋友声明！如果这事不追究到底！我不配再做顺丰总裁！”
    真有点冲冠一怒为小哥的感觉。
    沈锋笑着摇摇头，在自己看来顺丰本质其实也是一个it公司，甚至是一个大数据巨头。
    每天数以百万单快递，在庞大的信息系统中高效运转，呼叫中心和信息系统才是顺丰最高商业机密和核心竞争力。
    身为多年用户，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希望给老王见个面聊聊天，更何况顺丰看似花团锦簇，其实……
    “顺丰比谁都缺钱！”李南君把精简好的调研报告送上来，分析道：“去年年关难过，直接出现一波神操作。”
    “各种减持各种发企业债，最后带着一批高管卸任，外界流言四起，我认为还是为集权！”
    沈锋摆摆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上市公司做不到。
    对外号称要买飞机、航材装置，以及偿还银行贷款项目，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结果股东借完钱一个月都不到抛光全部可转债？
    狗屁雪中送炭，
    说白了还不是为打新？
    轻轻松松一倒手，两亿现金入账，你说嗨不嗨。
    “没办法，对比三通一达百分之二三十的负债比，顺丰前年48.5%，去年直接破52%”
    李南君笑道：“一方面负债极高股东却屡屡抛售股票套现，市场又被三通一达各种降价逐渐蚕食，新业务还没达到规模化效应……”
    “王卫现在最头疼的肯定是资源配置效率最大化的难题。”
    沈锋一撇嘴，还不是拼生鲜的结果，各种砸钱买买买，几十亿撒出去，谁受得了？
    “我认为现在是最好的谈判时机。”李南君建议道：“去年上半年财报好看就是因为跟唯品会的深度合作，增加电商业务量，扩大市场分额。”

 第193章 治大国如烹小鲜

    “因为长期重资产运作，导致错失电商最大红利期，缺乏流量支撑，这三年市场份额逐渐收缩，业务量增速放缓，核心业务增长乏力。”
    “一是快递行业产品同质化比较严重，市场环境竞争激烈；二是电商需求的蓬勃发展带动其他快递公司的业务量提升，比如三通一达。”
    “但顺丰的直营体系、较高的成本与电商的需求并不非常匹配，所以错失走量激增的红利期。”
    “就算从前年开始推出电商特惠产品，但也没有驱动市场份额扩大。这意味着牺牲利润换取的市场份额与在竞争中丧失的市场分额基本抵消！”
    沈锋忍不住摇摇头，看似降维打击，暂时获得部分市场份额，但也拉低了顺丰的票均单价。
    当然有利有弊，顺丰之所以能营收破千亿，也是因为采取自营模式，快递费均计入营收。
    而三通一达玩的是加盟，只计入面单费、中转费和派送费，中通甚至连派送费都没有计入，怎么玩？
    “这两年又砸钱投资冷运、医药、国际业务、同城急送、供应链……”
    “去年财报看似实现归母净利润57.97亿，同比增长27.23%？”
    李南君质疑道：“一是因为前年净利润同比降低4.57%，对比基数下降。二是得益于费用管控能力的提升，说白了还是换汤不换药。”
    沈锋摇摇头，这句话说的没错，堂堂千亿营收，利润率才百分之五？
    人家中通百分之二十五了解一下！
    想到这里露出一丝微笑，对于未来的见面充满信心。
    “其实我还是很佩服王卫的。”李南君见沈锋微笑，也笑道：“比起喜欢吹牛逼的刘强东，整天号称什么快递小哥就是亲人，结果呢？”
    “人家王卫从来不说，手下养着七八万人，快递小哥风雨无阻，这才叫企业家！”
    沈锋点点头，这点必须认，在商言商顺丰缺钱对万利绝对是好机会，潮人是未来培养用户的切入点，年轻人能花几百几千买潮牌，还在乎快递的几块钱？
    退一万步来说，大不了自己烧钱补贴，不就是三瓜两枣的事？
    李南君看老板的表情，差一点脱口而出：“您不会想投资顺丰吧？”
    你别说，这两个人还挺像。王卫也是强势的主，百分之九十的绝对大股东，剩下是招商银行，说白了就是保护费。
    平时低调的令人发指，深入简出，媒体想登照片都只能用几年前的。
    刚打发走李南君，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沈锋接起来，一个浑厚声音响起：“沈总，我是王卫。”
    沈锋一愣，这么主动吗？
    简单寒暄，相约明天飞去过去见面聊，顺便实地考察考察。
    第二天下午出机场，王卫派助理来接，直接来到郊外一处大宅，尝尝传说中的太史菜。
    见到王卫，很有福相的中年人，简单寒暄，坐下边吃边聊。
    第一道上桌，虾子柚皮，沈锋没想到柚子皮也能入菜。夹起一块，清香四溢，酸甜席卷味蕾，令人胃口大开。
    见贵客满意，王卫笑道：“从前一直用沙田柚，这几年换成被刻意培育成果皮超大、超厚的食皮柚。不能等柚子完全熟，乞巧节前后，还未长足肉，皮青而厚时采摘。”
    “内层苦涩，不能入菜，经过研究必须先浸水，让它像海绵那样吸饱水分，再捞起榨干，复入水，再榨干……”
    “如此翻来复去折腾四五回，才能充分松化柚皮内部的韧性纤维质，去除苦涩。”
    沈锋没想到老王居然也是个吃货？
    第二道叫太史田鸡，夹起一块冬瓜，切的非常讲究，一个个直径三厘米、厚两厘米的小圆块，如同象棋的模样，放进嘴里，鲜甜稔滑，爽嫩可口，清香馥郁。
    王卫拿出一瓶酒，倒上两杯，递过来道：“尝尝陈太吉的玉冰烧。”
    沈锋品一口，玉洁冰清、香味独特、醇和细腻、余味甘爽，隐隐约约有种猪肉的味道？
    看着面前和善的老王，跟外界传言的霸道大相径庭，尤其是前两年顺丰借壳上市成功，一高兴直接砸几亿给员工发红包。
    当然之所以被人诟病霸道，其实也有原因，03年铁腕逼所有加盟转直营，可以称得上顺丰崛起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酒过三巡，忍不住好奇问起来，王卫轻描淡写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顺丰一直的对手都不是所谓的三通一达，而是美国联邦。”
    “直营和加盟各有优劣势，加盟投入小、发展快，有利于快速扩张市场。当年顺丰也是通过加盟白手起家，以佛山顺德为起点，进而扩张到华中、西南、华北……”
    “每建一个点就要注册一家新公司，分公司归当地加盟商所有，相互连成一个网络，各地网点负责人是公司中坚力量，每月上缴固定利润，剩余自由支配。”
    “没办法，但是就是野蛮发展，大家都在跑马圈地，02年之前我们居然连总部都没有，你说可笑不可笑？”
    沈锋点点头，国内行业都一个尿性，刚开始都是一窝蜂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等规模壮大到某种程度，各种法律法规上线，收割一大波韭菜。
    “尽管加盟商为顺丰扩张立下汗马功劳，但其形成的服务网络并非有长远规划，而更像是自然延伸，哪里有市场哪里就有网络，造成地区发展不均衡。”
    说到这里王卫感叹道：“当时我还年轻，妥妥的工作狂，十五六个小时连轴转。一线业务员更拼，累到断胳膊断腿很平常，只要勤快，二十年前月入过万轻轻松松。”
    “后来越做越大，被承包的片区逐渐各自为政，员工只认自己的经理，很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沈锋哈哈大笑，真有点诸侯割据裂土为王的感觉。
    王卫把酒一饮而尽，无奈道：“收不上来钱是小事，就怕有些人动歪心思，打着顺丰的名号带私货，这可是要命的事！”
    “当年我已经准备退出日常管理，结果一通投诉彻底醒悟，咬着牙也要收权，目的只有一个：放弃加盟改为直营。”
    “想留下来的加盟商，产权全部被顺丰回购，否则走人。”
    说起那段艰难，王卫也不免唏嘘道：“那两年各种威胁恐吓，甚至被悬赏追杀。每个承包点就是一个小王国，你断人家的财路，谁不拼命？”
    说完指着外面七八个保镖，调侃道：“这就是当年落下的病根！”
    沈锋一撇嘴，保镖必须有，有没有仇人另说，光媒体狂轰滥炸就受不了。
    “咬着牙撑了三年多，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独裁者，就连父亲和姐姐都不分任何股份，从上到下就是我一个人的公司。”
    “无论外界如何评价，这步我从来不后悔！”

 第194章 羡慕嫉妒恨

    沈锋重重点点头，没办法，这就是创业者宿命。
    天塌下来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顶着！
    换句话说顺丰之所以削藩成功，杀手锏还是持续强化竞争力的原因，用高标准服务增加用户的粘性。
    别人48小时送到顺丰36小时，别人36小时送到顺丰24小时，看似简单的背后是每年几十上百亿砸钱做基建的结果。
    大力投入构建强大的后台支持系统，王卫对一线开拓市场的负责人从不限制成本。
    三十五万员工、两万台车、三十架自有全货机、一万五千个营业网点……
    这两年甚至自己建机场。
    平心而论，现在自己做不到，当然也不想做。
    太重了！
    王卫看着沈锋，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有种很投缘的感觉。
    短短三年白手起家，硬生生打出一片天，二十出头竟然如此低调内敛，绝对跟自己是同类人。
    “治大国如烹小鲜！”王卫指着面前的几道菜道：“比如这道腊味生菜包，过去最正宗要用那种玻璃生菜，松松一大棵，叶大而薄，颜色青绿。”
    “一瓣瓣摘好洗好后，冷水兑开的灰锰氧水里浸一下，清洗再用毛巾一片片吸去叶片上的水珠……”
    “这道菜叫太史禾花雀，每年禾雀当造，小贩提着一大笼鲜嫩禾雀沿门叫卖。把禾雀腌好，塞一块鸭肝肠在雀腔内，外包以一小片猪网油，放在瓦内炸得香酥……”
    “还有这盘礼云子炒饭，太史公在世的时候，家里大厨做这道菜，吃一口就说：蛋太嫩，油太多，再炒一碟。”
    “谁知大厨太紧张，矫枉过正，第二次端上来直接炒过火，太史公又说：这回又炒得太老，再来！”
    “第三次才勉强过关，饭被礼云子染红，撒上葱花，蛋黄葱绿混合着礼云子的红，斑斓一片。”
    最后指着龙虎斗道：“每一样食材都失去自我的同时，又释放自我。一碗羹里有千丝万缕，舀之连绵不断，入口才能百转千回。”
    “当年这里常年雇佣四个花王，其中两个专事种菊，用的都是自己养的大白菊。还有一种奇菊叫鹤舞云霄，白中微透淡紫，不可多得的精品。”
    “女仆把大朵菊花摘下来，倒着放入一大盆清水里，手执花柄在水里摇，把花里的虫子、纤尘去除净尽，再用剪刀一瓣瓣剪出来……”
    沈锋用勺子起蛇羹，片片似雪般素净柔软，其香淡而不散，细节不愧是魔鬼。
    一顿饭宾主尽欢，跟着王卫参观顺丰总部，尤其是库存管理和大数据处理后台，令人印象深刻。
    最后敲定独家合作，潮人所有物流全权委托顺丰，老王承诺成本价包邮。
    回去的路上，沈锋不由感叹物流江湖的血腥，就连顺丰这样的龙头老大都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占领市场份额机会。
    “抖音的张楠高升了。”雷丽突然道：“头条最新消息，铁娘子正式成为集团ceo。”
    沈锋一愣，这么快？
    看完新闻，张一鸣居然要去拓展海外业务？
    “据说他去年2/3时间跑遍全球很多地方，比如去德里迪利哈特市集做用户调研，去巴黎朋友家做客，去各地博物馆了解历史……”
    雷丽解释道：“目前字节跳动在三十个国家两百多个城市设有办公室，全球员工超过十万。”
    “几大合伙人alex是之前musical.ly的联合创始人，erich andersen是微软的首席知识产权顾问，roland cloutier曾为美国空军和国防部工作的网络安全专家……”
    沈锋沉默不语，虽然从没见过张一鸣，但这家伙的思路的确与众不同。
    比起到处装逼的老马、低调内敛的小马，假装儒雅随和的李彦宏，张一鸣在公众面前显得平静无趣。
    就算在双创风盛行的12年，字节跳动成立才两个月的时候，他勒紧裤腰带收购一个做漂流瓶和天气应用的小团队，其中就有如今的副总裁陈林。
    13年盯上同样作为创业者的张楠，那时候她打造一款图片分享交流社区叫图吧，张一鸣二话不说买下整个团队，开始负责曾经的爆款项目内涵段子。
    京华时报十二年广告的资深媒体人张利东，也成为他瞄准的目标。传闻为了说服人家放弃高薪跳槽，张一鸣拿起笔在一块白板上，写下一长串复杂的计算公式。
    一顿操作猛如虎，
    张东利直接跪了。
    要说创业公司在初期去收购创业团队，无疑是一件找死的事，数不尽先烈都死于步子太大扯住蛋，结果人家活的好好的。
    你丫的是不是也有金手指？
    回想起第一次见张楠的时候，几年前抖音冷启动时，她领着艺术院校的学生运营，甚至跑去给用户送蛋糕、解高数题、请场ktv……
    现在抖音日活四亿！
    打开微信，找到张楠，发过去一条恭喜，没几分钟对方直接打来电话？
    “沈董事长的恭喜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啊！”
    沈锋哈哈一笑道：“应该的，好歹三大主播未来还要靠姐姐您混饭吃呢。”
    “我可不敢当。”张楠爽朗笑道：“说到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想求沈总帮忙。”
    “哦？”沈锋一愣，好奇道：“借钱？”
    张楠也是醉了，笑骂道：“直到您老不差钱！”
    “我想让老罗去参加一次三人行如何？”
    “老罗？”沈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脱口道：“罗永浩？”
    张楠认真道：“没错，前天八千万签了他做一年的带货主播。”
    “哈哈哈哈哈！”沈锋沉默片刻，忍不住大笑道：“真的假的？”
    听到沈锋的调侃，张楠嗔怒道：“给句痛快话！”
    “没问题！”沈锋大手一挥道：“姐姐您开口，弟弟绝对没有二话，具体细节让他们自己沟通。”
    “那就多谢弟弟关照了。”张楠也忍不住笑道：“过两天我请客吃饭。”
    挂断手机，张楠看着沈锋的名字，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短短两年不到，现在人家已经是七百亿富豪了？
    瞬间高升的心情彻底萎了！
    自己再牛逼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手里拿着寥寥无几的期权为老板拼死拼活……
    这次之所以高升，也是因为新产品tiktok的迅速崛起，去年变成全球下载量最高的应用之一，总下载量达破20亿。
    尤其适合印度阿三，成为最大海外市场，总共刷了55亿小时。
    岛国也迅速打开局面，登上热门应用榜第一，这才是压倒张一鸣决心开拓海外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对于全世界出海企业来说，小鬼子向来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美国那边最麻烦，各种监管铺天盖地，没办法，老张只能亲自上阵，才把已经稳定的国内ceo交给自己和张东利。
    说不好听就是守宅之犬而已！

 第195章 油腻中年人的竞争力

    沈锋挂断手机，忍不住大笑，罗胖居然变成死卖货的了？
    “不会吧！”雷丽也吃惊道：“抖音是不是疯了？”
    “在我看来罗永浩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完成一道填空题罢了。”
    沈锋听完又是一阵仰天长笑，没错，当年他做博客，博客黄了……
    又做锤子手机，手机黄了；
    还做电子烟，电子烟凉了；
    这次要来直播卖货？
    沈锋故作严肃道：“你错了，我认为以耍嘴皮子驰名于世的罗胖，这才叫不忘初心！”
    “他不是一个好的管理者，也不擅长经营，又不擅长带领一个团队。”
    “这种喜欢装逼的出路只有一个：单干！”
    “玩solo！”
    所有人哄堂大笑，连司机都笑了。
    一个人靠耍嘴皮子讲段子卖力气，既不需要考虑售后，又不需要担忧生产链，更不需要骂同事……
    甚至友商也只有李佳琦薇娅寥寥数人而已，蛋糕足够大，不需要天天碰瓷。
    多happy！
    当然也侧面证明一个结果：
    奔五十的油腻中年人终于把压箱底的技艺拿出来，
    真输不起了。
    第二天把可儿和胡方叫来，简单说明情况，可儿忍不住嘀咕道：“一个油腻中年胖子有什么好捧的？”
    “那是你没有见过当年罗胖最风光的时候。”胡方有些唏嘘道：“那时候老罗语录真是火遍大江南北！”
    “放心，抖音是不会让罗胖变成李佳琪的。”沈锋断言道：“从流量角度，签约罗永浩是一次进攻。但从电商角度看，这更像是一次防御。”
    见两人迷惑，解释道：“直播带货已经是未来大风口，但抖音在这领域存在感不强，被淘宝和快手甩出两条街，能不着急？”
    “除了你们三个做的是ip，没发现现在越来越多的网红都跑去淘宝变现？”
    “抖音红人未来可能前往淘宝直播寻求更快更好地变现。
    “这才是最危险的信号，所以加速电商发展，对抖音来说已经不是一个进攻行为，而是必要的防御。”
    见两人恍然大悟，沈锋理解张楠的无奈，在内容和电商的天平上，抖音无疑更侧重内容输出，这是企业基因决定的。
    字节跳动号称今年要创造2000亿营收，靠的是广告，而不是电商。
    之所以签罗永浩，看中的也不是带货变现能力，而是对于流量的一种新尝试罢了。
    “哎，这样也好。”胡方感叹道：“可能对于真正罗粉来说，进直播间还是想听脱口秀，而不是八星八钻或者omg。”
    众人哄堂大笑，沈锋摇摇头，听说快手创始人程一笑也曾经亲自找过老罗，甚至有传闻报价不低于一亿？
    但最终还是选择抖音，只能说明他还不傻。
    毕竟抖音还没有一个原生的、公众辨识度很高的带货主播。当然如果爱德华王子点头，别说一亿，五亿张楠二话不说直接拿下。
    快手有散打哥和辛有志，淘宝有李佳琦和薇娅，区区一个罗胖无非是锦上添花，而且还不一定能成。
    但对抖音来说，作为日活四亿的国民级应用，就算商业化重点不在电商，从长远战略考虑，也需要一个核弹级杀手锏坐镇。
    最关键契合点还是在于双方内容属性，抖音的爆发依赖于其强大内容运营能力。而罗永浩最早的知名度也来源于脱口秀内容输出，甚至有人号称他是国内脱口秀鼻祖？
    想到这里总结道：“现在直播带货主要分为两种模式：一种是特卖型消费，主播卖的货比其他地方便宜，要的就是性价比。”
    “另一种是粉丝型消费，用户相信主播的个人判断，主播让买什么，他们就买什么。”
    “我之所以期待罗永浩进场，或许会开拓出第三种模式……”
    “围观型消费！”
    看着可儿笑的花枝乱颤，胡方暗叹口气，身为曾经的罗粉，看着昔日偶像如此堕落……
    没办法，社会就是成王败寇的修罗场，谁让你干一行垮一行呢！
    沈锋虽然看不上老罗的商业头脑，但不得不说他的嘴皮子功夫的确厉害。
    如果一个名人只有流量，那是很难卖货的。
    但是他的优势在于人设是一个教主型，具有很强的知识属性，这样的名人是有能力给粉丝洗脑的。
    别看快手各种老铁666，但那些主播只有里子，没有面子。
    散打哥和辛有志卖的再牛逼，上热搜的频率连口红哥的零头都赶不上，这就是出圈没出圈的天壤之别。
    所以快手急需一个有知识属性的高级代言人，进一步扭转品牌形象。但人家罗胖也不傻，数度创业失败，至今一屁股债的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高级代言人的位置。
    而是一份可持续性的成功事业。
    “哼，我敢说这个油腻男人百分之九十九会扑街！”可儿不屑道：“可不是谁都能轻轻松松靠嘴皮子赚钱的！”
    “我感觉成功几率也不大，毕竟锤子手机就是前车之鉴。”胡方也分析道：“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真要让他们真金白银花钱，估计……”
    沈锋点点头，这就是最大问题所在。
    直播带货需要两大要素，一是主播自身的煽动能力，另一个是性价比，说白了就是供应链。
    后者需要长时间的积累，而这恰恰不是罗永浩的优势。
    薇娅、辛有志都拥有自己的品牌和供应链，口红哥背后是国际巨头欧莱雅……
    他们的成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复制的。
    别说一哥一姐，就算可儿和胡方也是万里挑一，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尤其是可儿，天赋加努力缺一不可。
    想到这里沈锋一撇嘴，老子有金手指都不敢正面硬刚，只能曲线救国，你丫的凭什么？

 第196章 同人不同命

    “老罗的黑粉太多了。”胡方见老板不待见对方，只能顺着话头道：“尤其是第一批找他带货的企业，虽然会收获大量关注，但也会被黑粉360度全方位检查，弄不好就会翻车。“
    沈锋拿出最新调研报告，递给两人道：“从今年1月起，抖音开始限制购物车视频发布频次，按照粉丝级别确定数量。”
    “上个月又上线商品分享作者等级规则，针对有商品分享权限的作者。从内容质量、内容影响力、粉丝影响力、商业影响力四个维度决定等级，等级越高，享有的平台功能权益越多。”
    “很明显是要治理电商生态，特别是新规定，13级的作者再也无法登上达人榜和好物榜。这意味着你即便销量不错，如果粉丝太少，也无法上榜。”
    “很大程度杜绝某些来赚快钱的混子，先密集发布一批视频，再通过平台内买量等营销方式快速提升销量，羊毛党越来越难喽。”
    “一起做节目可以，毕竟张楠姐姐开口，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可儿妥协道：“我倒要看看油腻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沈锋笑而不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可以给你抖音面子，毕竟长期合作，一亿多粉丝放在那边。
    但罗永浩？
    “一开始粉丝的确是冲着东西便宜，但时间长了就会形成初代粉圈经济，愿意付钱的不是顾客也不是消费者，而是拥趸。”
    可儿有感而发道：“再往后又会变成达人粉，双方变成一个纯粹社交关系。每场直播变成主播跟粉丝之间的一个场景，卖什么不重要，陪伴才是关键。”
    “老罗粉丝群体以男性为主，平心而论他的话题度、控场能力、段子属性、搞笑口才的确可圈可点。”
    胡方还是忍不住道：“成不成就看卖什么货了。”
    “最多不超过四种。”沈锋竖起手指道：“具有创新特性的数码科技产品、优秀文创产品、图书、兼具设计感和实用性的家居杂货。”
    “对了，中间再穿插一些性价比奇高的日用百货和零食小吃，仅此而已。”
    “成败就取决于前三次的效果，如果转化率低……”
    打发走两人，又把叶飞叫上来，问道：“你感觉老罗如何？”
    叶飞一愣，瞬间明白老板的心思，笑道：“找他给百万赢家吆喝？”
    “其实我早就想过，但感觉性价比不高。”
    叶飞解释道：“毕竟他连续创业失败，基本就是眼高手低，加上多年口无遮拦，所以……”
    沈锋哈哈一笑，口无遮拦这句话太文言了吧？
    丫的就是口吐芬芳，
    见人骂谁！
    叶飞瞬间看出沈锋的态度，笑道：“好歹咱们也是纳斯达克上市公司，他这种野路子还是算了吧？”
    “更何况他的所谓粉丝定位基本是宅男it男，对3c产品有高度兴趣，如果能顺着这个切入点，可能还行。”
    “但局限性太强，这些人很挑剔，消费冲动不强，让他们花钱难比登天。”
    沈锋点点头，什么数码产品、文创产品绝对不是未来直播电商的主流。从过去天猫大盘的gmv分析，主要贡献的还是快消品。
    “我觉得老罗如果卖书应该凑合，但文创还真不敢打包票。”叶飞认真道：“虽然号称是文艺青年，但是他的文艺和大众的主流文艺范儿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且宅男群体也各有各的喜好，有的偏机械，有的偏二次元……”
    “这就是不看好的根本原因。”
    “所以他只能赚cpm的钱，而恰不了cps的饭！”沈锋一锤定音道：“行了，咱们拭目以待吧。”
    叶飞离开，沈锋陷入思考，老罗只是一个引子，主要是未来直播如何走？
    说到底直播拼的还是供应链，这也是为什么万利更倾向于优质内容的输出。
    当然以现在的实力想玩也不是不行，但太费精力时间，有这功夫干什么不行？
    这可是是罗永浩的最后一搏，下一步要看大品牌能不能给他开一扇门，现在前面有一哥一姐、辛巴三道大山，如果打不开……
    只能等死吧。
    他的失败也充分证明一个道理：
    粉丝跟粉丝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更像知识精英或者某个领域的意见领袖，要说直播早就出现很多所谓导师尝试变现，至今没一个成气候的。
    装逼也许对卖课，或建立会员体系有一定帮助，但带货越是精英人群，购买越理性。虽然有消费能力，但也不会因为几句忽悠就改变看法。
    围观可以，
    掏钱不行！
    把李南君叫上来，看完最新调查报告，吃惊道：“差三百零六倍？”
    “没错，有人做过实验。”李南君严肃道：“将同一个介绍某新奇3c产品的短视频，同时放在tiktok和抖音上。最终tiktok的播放量为20万，获赞4000多。”
    “而抖音的播放量仅有可怜的700多，获赞不到20！”
    沈锋深吸口气，这有点夸张了，难怪连张一鸣都坐不住。
    “首先是抖音流量现在挤压的比较严重，国内玩抖音基本都知道流量大致的波峰波谷，比如晚上8到11点流量最大，后面慢慢地会逐渐减弱，到第二天中午又是一个流量高峰。”
    “而tiktok则是面向全球用户的短视频平台，24小时都有流量。现在全球日活破五亿，覆盖 150个国家、75 种语言，尤其在北美、欧洲、印度等地的人均使用时长超过50分钟。”
    “有消息说头条半年之内准备上市！”
    沈锋皱起眉头，问道：“确定？”
    李南君认真道：“老虎基金再次入局，砸进去三十多亿美金，估值可能超过九百亿！”
    沈锋长出口气，宋芸现在全力投入潮人，mcn根本不能兼顾，加上很快借壳上市……
    算了，等一切稳定再说。
    李南君看出老板的心思，分析道：“主要是各国国情不同，海内外信息差异很大，国内供应链和2c线上商城的渗透度吊打全世界，很多国内司空见惯的小玩意在老外眼里就是神器。”
    “最大出海神话李子柒也很难复制，人家命好踩在一个极佳时间点上，用一种近似田园隐士的方式，来展示华夏最擅长的吃文化。”
    “再添点美女、东方秘境、反城市化因素进去，妥妥的一档精心调配的东方美食探秘节目，当然背后是成本高昂的制作与拍摄成本。”
    “我认为这种视频在youtube、facebook、instagram几大成熟平台很吃香，但对于野蛮生长的tiktok而言……”
    “精耕细作玩不转！”

 第197章 必须一棵树上吊死？

    沈锋点点头，海外这块大蛋糕的确令人垂涎欲滴，可惜万利发展晚，没赶上啊。
    “不得不说咱们国内某些互联网打法对于老外绝对是降维打击。”李南君调侃道：“多快好省，撒豆成兵。”
    “老外几大视频平台的算法太low，各种被头条十年磨一剑的数据吊打，加上野蛮不讲理的运营经验、整理合作资源的能力，预判什么题材容易火……”
    “轻轻松松用关键字搜索和hashtag，随随便便找十几个账号参考其近期的播放量和点赞量进行验证。”
    “每个账号再仿照火爆视频马上高仿几个，瞬间轰炸式的轮放，一顿操作猛如虎，绝对寸草不生。”
    “最后流量不错的账号留下，流量不好的账号杀掉，原则就一个……”
    “干就完了！”
    沈锋哈哈大笑，这个形容很贴切。
    抖音玩得早，tiktok涨粉没烦恼。
    要不是国内翻墙不容易，就这两年总结出来的矩阵打法，别说资深玩家，就是小白过去也能大杀四方，干的老外哭爹喊娘。
    “张一鸣之所以押注tiktok，这两年的确在广告商中越来越受欢迎。”李南君拿出另一份资料道：“据singular的统计，上两个季度tiktok广告投放增长75倍。”
    “甚至砸钱在超级碗直播两次，那可是号称美国春晚的收视狂魔。”
    沈锋接过资料，难怪张一鸣要allin海外，这种增长换谁不眼红？
    看到报价表更是吃惊，利用话题标签收集视频来进行广告宣传，六天居然要价15万美元！
    最普通也要五万？
    “我建议可以先跟wotokol谈一谈。”李南君看出老板的心思，主动道：“它是官方代理之一，遍布98个国家、旗下六万多的海外红人。”
    “每个跨境电商都可以通过该平台提供的数据分析，了解到海外红人的带货属性、带货历史等信息，让卖家知道自己的货品更适合哪个国家，从而实现精准投放。”
    “ceo胡煜曾在阿里任职六年，负责速卖通、天猫国际以及淘宝海外相关事业部的事务，算是资深玩家。”
    沈锋点点头，抛去三大淘宝主播不说，剩下人都可以尝试走出国门。
    尤其是可儿和爱德华，一个美食，一个颜值，换到哪里都是最热门的话题。
    “游戏类也是很有潜力的项目，在tiktok上活跃度很高，比一般广告效果更好，甚至能提高20%～30%的日活。”
    “就在前几天wotokol在tiktok上推广一款激光键盘，同样在抖音投放roi只有1:3，结果在俄罗斯炸了……”
    李南君认真道：“投放比居然达到1:16！”
    事到如今还等什么？
    马上去联系对方，为几大主播量身定制推广方案，能走出去一个就是一个。
    李南君离开，沈锋重新拿起报告研究，除了商品和视频之外，精准投放人群、商品落地页，很多因素决定成败。
    比如用户在点击跳转链接之后，流程是否便利？支付方式是否清晰？物流模版是否能覆盖大部分的国家和地区？
    这都是张一鸣未来需要尽快打通的关节，毕竟国内还能抱着阿里的大腿，国外……
    这步棋必须走，一旦成功，那妥妥的鱼跃龙门，彻底咸鱼翻身。
    两天后看到最新三人行素材，嘉宾是罗永浩，曾经的脱口秀鼻祖。
    明显感觉到可儿客气背后的审视，加上爱德华的冷淡，虽然气氛看似融洽，但话题总是流于表面，大家很难放得开。
    好在胡方这个曾经的罗粉暗中调和，一个半小时下来基本过得去，勉勉强强给张楠一个面子。
    关掉视频，让秘书发给张楠，面子已经给了，哥已经仁至义尽，剩下全靠所谓粉丝买不买账。
    三人行已经第三季，成为腾讯最火谈话类节目，轻轻松松两三亿点击，妥妥的s级推广。
    第一季跟老萧对赌五千万，第二季直接买断破亿，顺带给百万赢家带了一大波流量。
    第三季一亿五买断，总冠名直接给奔驰，杂七杂八算下来，平台赚的盆满钵满。
    三张嘴，一顿饭，边吃边聊……
    号称性价比最高的节目！
    以前不请任何嘉宾，这次既然开了头，那以后也不用藏着掖着，什么陈晓卿、蔡澜、马未都……
    甚至张艺谋，
    流量就放在这里，
    爱谁谁！
    晚上跟大光头吃饭，mcn上市已经八九不离十，包凡调侃道：“可惜这次还是不能敲钟啊！”
    沈锋一摆手，无所谓！
    毕竟是借壳上市，还是低调点好，万利又不是mcn第一股，不值得吹牛逼。
    “奢时光明年去欧洲交易所？”酒过三巡，包凡试探道：“需不需要帮忙？”
    “去你的！”沈锋忍不住笑骂道：“你是黏上我了？”
    “堂堂fa大龙头，不能只逮住一只薅羊毛吧？”
    “没办法，谁让你牛逼哄哄呢！”包凡满脸贱笑道：“一年一个ipo，这种割韭菜的节奏我就问还有谁？”
    沈锋哈哈大笑，割韭菜可不敢当。
    百万赢家市值正式破两百亿美元，从八十亿募资短短九个月翻了二点五倍，当年三大吸血鬼八亿投资现在算算赚了多少？
    当然也是玩笑话，如果没有华兴的人脉渠道，没有两大万亿巨头的保驾护航，浑水那些王八蛋们能善罢甘休？
    都是你好我也好的事。
    “怎么样？”包凡不死心道：“欧洲那边使使劲……”
    “算了吧！”沈锋直接打断道：“有爱德华王子在，这次不能带你玩！”
    包凡深吸口气，无奈摇摇头，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问。
    没办法，只能说人家香水王子背景太牛逼，根正苗红的皇室成员，巴黎兴业银行大股东，这种人脉在欧洲还怕谁？
    沈锋拍拍大光头的肩膀，打趣道：“真要想一起玩，帮我操心操心潮人！”
    “真的？”包凡神情大震，赶紧帮沈锋倒满酒，趁热打铁道：“这事咱哥俩定了啊！”

 第198章 矩阵的真正含义

    沈锋一撇嘴，万亿大佬岂能言而无信？
    反正潮人有的是筹码，就算再给老宋百分之十期权奖励，自己还是绝对大股东。
    事到如今话语权已经不是太重要，尤其是对于万利来说，毕竟跟京东顺丰不一样，多点投资，打造项目矩阵才是自己的杀手锏。
    既然不用守着一棵树吊死，
    那股权自然就是最好的投名状。
    fa有华兴，
    风投有红杉，
    加上阿里腾讯保驾护航，
    这才能保证上市后最大利益化。
    尤其是对于老外，人家追求的是价值投资，刚开始被国内各种花里胡哨迷过眼，但毕竟不是傻子。
    一轮狂轰滥炸之后，什么狗屁数据流量讲故事，统统死开。
    说一千道一万，只盯着财务报表，天花乱坠只要不赚钱……
    立马歇菜！
    这才是商业本质，一个上市公司辛辛苦苦折腾一年，最后不能让股东分红赚钱，是不是傻？
    包凡看着眼前二十七岁的年轻人，暗自感叹岁月不饶人，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沈锋之所以口碑炸裂，什么白手起家创造神话都只是噱头，真正让投资人津津乐道的还是诚信。
    从mcn到百万赢家，从奢时光到潮人，从来没有烧过别人的一分钱！
    每个项目三个月都能盈利，无论是内容输出，还是知识付费，甚至服务高端土豪……
    这才是万利硬气的最大杀手锏！
    可能连沈锋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投资圈开始流传一句话：
    互联网有二马，
    玩投资有两沈！
    老马小马，
    大沈小沈！
    不知道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见这小子一面，
    多少老朋友求着让自己牵线搭桥吃顿饭，
    结果呢？
    统统滚蛋！
    吃独食不爽吗？
    不得不说性格决定命运，认识这小子两年多，低调内敛，重情重义，骨子里是真正的创业者。
    赚钱只是一个衡量标准，企业大到一个境界，几万甚至几十万人跟着你养家糊口，那种压力可不是谁都能抗的住的！
    命，
    必须硬！
    赶紧回过神，试探道：“潮人去港岛玩玩？”
    沈锋放下酒杯，随意道：“都行，你看着办吧。”
    包凡也是醉了，能把ipo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的也只有这家伙了。
    想想也是，mcn马上借壳a股，百万赢家纳斯达克，奢时光去欧洲交易所……
    潮人不去港岛还能去哪？
    “阿里准备第三次ipo了。”包凡八卦道：“国内第一家脚踩两只船的渣男。”
    沈锋好奇道：“老马还缺钱？”
    “没办法，曾经是一个资产轻、直辖业务小、商业模式单纯的分散化帝国。与京东相比，甚至不做自营、不吃库存、不经营物流、放弃最后一公里。”
    包凡感叹道：“直到17年彻底变脸，增加淘系电商平台的自营商品，比如天猫超市和盒马鲜生……砸钱整合本地生活服务，比如饿了么+口碑网……把菜鸟网络纳入直接管辖范围……”
    “一顿操作猛如虎，三年变身集中化帝国，重资产、强控制、比谁都激进！”
    “这么玩能不缺钱？”
    沈锋点点头，互联网巨头最重要任务就是统治自己的行业。有时候间接统治更有性价比，有时候直接统治更有效率。
    想到这里接话道：“淘系再怎么变也不会放弃第三方服务平台！”
    “流量和货品谁为先？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就像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毕竟淘系电商相对于竞争对手的流量优势绝不是碾压性的，反而是货品优势具备压倒性。就算拼多多、微信有赞，主要也是在流量端而不是货品端进行深挖和创新。”
    “尤其面对未来直播大风口，二十年对第三方商家的打磨，尤其是服装、美妆等sku复杂、相对非标准化的品类里占据绝对优势。”
    “任何竞争对手既无法通过自营、也无法通过c2m去破解这个优势，就算砸钱学人家的第三方店铺平台模式，成气候没七八年想都别想！”
    包凡听完点点头，认可道：“不得不说阿里非常擅长运营，甚至能做到百分百运营推动型的模式，无论产品、战略、管理都能根据第一线电商运营的需求走。”
    “只要你有好货、出货效率够高，只要跟着小二的节奏走，根本不需要为运营节奏担心太多。”
    这点沈锋深有体会，一年来三大淘宝直播能混的风生水起，背后离不开淘宝后台的强力支持，什么退货、物流、客服……
    你只要全力带货，
    其他都不用操心。
    这就是成熟产业链的牛逼之处，仿佛一条大龙，呼风唤雨，大杀四方。
    甚至有点龙行十步，百草沾恩！
    “任何互联网生意某种程度都是玩流量，说到底就两条路：一是流量黑洞，其二是流量草原。”
    包凡分析道：“总有外行人叽叽歪歪说淘系是流量黑洞，根本没有对外导流能力？”
    “还有的说淘系需要流量草原，画地为牢，就喜欢吃独食？”
    “都是瞎扯淡，人家老马玩的流量机制远比一般人复杂的多！”
    沈锋暗叹口气，没办法，这就是巨头的底气。
    所有互联网商业模式中，电商绝对是变现效率是最高的，没有之一。
    什么游戏、直播都是弟弟，所以流量在淘系电商内部流转才是最有经济效益的玩法。
    就算微信日活十亿的社交应用，自身的变现效率也不高，所以才注重将流量导向游戏和各种小程序，甚至砸钱扶植拼多多和京东。
    而只要你打开手机淘宝首页，就能看到饿了么、飞猪、闲鱼、阿里健康、淘票票、盒马生鲜……
    淘宝妥妥一个流量入口，负责驱动整个阿里电商体系内的流转，这才叫流量矩阵。

 第199章 换汤不换药

    从对待抖音的态度就能看出来阿里的战略只有一个：
    只要草原，不要森林！
    外部输入流量可以，但是所有都不能反客为主，必须要在可控范围之内。
    所以淘系商品都不能在百度上搜到，更倾向于从关系较好的合作伙伴那里引流。
    以前有淘宝客，现在又弄出来一个淘宝高手。自从网红带货大行其道，抖音、快手、小红书纷纷成为淘系草原的一部分。
    大大方方打开门，
    笑迎八方来客，
    不管你想买什么，
    交钱柜台只有一个！
    最狠的是甚至一定程度上的允许流量私有化。
    让商家有动力将外部用户导向淘系内部成交。多少微信小程序流量主、b站up主、抖音快手主播，都更倾向于将粉丝导向自己的淘宝店。
    不知不觉之中轻轻松松获得一大批与社交相关的流量。
    这就是自信和底气。
    二十年培养的消费习惯和信任体系岂是浪得虚名？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宋芸跑来汇报工作，第一句话就是：欧阳娜娜成了阿里p8！
    “欧阳娜娜？”沈锋皱着眉头想半天，终于有点印象，好像是一个流量小花？
    “昨晚刚官宣的消息，担任淘宝新势力造型合伙人以及新势力周首位代言人。”宋芸解释道：“号称负责淘宝服饰行业运营和新势力周ip，为年轻用户提供穿搭方向，为商家提供新设计风向。”
    沈锋微微一笑，阿里也坐不住了？
    好奇道：“p8好像年薪过百万吧？”
    “一百五十万起，不包括期权和分红。”宋芸笑道：“消息一出，所有码农都炸了！”
    “各种羡慕嫉妒恨，什么00后小姑娘实习就p8，985博士毕业却在拼命996……”
    “什么六十个博士在阿里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全年无休奋斗五六年，才有可能出来一个p8……”
    “然后跟20岁的欧阳娜娜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py交易？”沈锋也忍不住八卦道：“她凭什么？”
    “就凭人家一条话题阅读量不到24小时轻松破1.5亿！”宋芸认真道：“本身不仅会穿，带货能力超强，去年直接碾压大幂幂。”
    “甜美人设+顶级流量+时尚icon+超强带货+人气偶像。每个光环都足以让普通人辛苦奋斗好几年，而在人家身上一键开启。”
    宋芸无奈道：“知名音乐世家出身，随便一个家教都是马友友那种级别的大神。”
    “出道后不断在各大综艺平台刷脸，人气一路飙涨。又远赴伯克利留学深造，各种拍vlog分享日常穿搭、上学妆容、当地美食……”
    “我看过作品，态度认真细致，推荐也很实用，普通人都可以借鉴，从不会盲目推荐大牌，衣橱里平价到高价的都有……”
    “人设非常符合时下年轻人潮流、爱穿搭、爱美食的成长环境和消费习惯。”
    怕老板误会，解释道：“其实我也接触过对方，希望谈合作，可惜晚了一大步。”
    沈锋摆摆手，无所谓的事，离了张屠夫难道就不吃猪肉了？
    “无非是大公司和明星之间的一场炒作，安安静静的吃瓜就好。”
    沈锋随意道：“二十出头的年纪，既没有经过真刀真枪的职场考验，也没有经过摸爬滚打的现实教训，轻松拥有同龄人一辈子都无法集满的荣耀与光环，对她未必是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
    “巨头永远不缺人才，要的是她的流量和影响力，配不配p8无关系，能变现就好。”
    宋芸暗自松口气，老板不介意就好，真没想到阿里下手如此之快？
    也难怪，所有明星带货数据都在人家手里，谁真谁假一目了然，别人怎么玩？
    比如前年就签下四字弟弟，当时很多人还质疑，现在呢？
    沈锋看出老宋的心思，想想也正常，金手指只是相对正确，又不是全世界唯一答案。
    再说代言人只是个噱头，说白了还是看品牌号召力和性价比，难道冠希哥是假的？
    其实比起所谓淘宝的泛潮流，潮人更加垂直精准，绝对不是花钱买双入门款aj就能装逼的地方。
    核心是一种生活理念和态度。
    直接打电话给冠希哥，邀请当官方代言人！
    刚准备休闲娱乐一会，可儿兴冲冲跑来，硬拉着必须要出门一趟，目的地居然是超市？
    沈锋抬头看着巨大招牌，上面赫然四大大字：
    超级物种！
    这是什么鬼？
    “永辉的生鲜赛道的杀手锏。”可儿笑着解释道：“对标的是阿里盒马生鲜。”
    “短短半年已经扩张到二十多个城市，号称三年全国打造两百家高端食材超市。”
    沈锋终于明白什么硬拉着自己来这里，原来遇见同行冤家了？
    众人走进大厅，这里已经是京城第六家分店，一千多平很宽敞，装修挺时尚，的确比普通超市高大上。
    走到波龙工坊区，巨大水族箱面前三五个顾客正在挑选波士顿龙虾，里面还有面包蟹、帝王蟹、各种稀有贝类。
    店员从水中熟练地抓出被选中的大龙虾，让顾客确定完，绑好爪子直接放入食品袋，交给另一位员工过秤。
    “看见没？付款全部通过永辉生活app完成，绝对保证食材新鲜，都是空运来的。”
    可儿凑在身边，低声道：“可以带回家自己做，也可以支付加工费，直接让大厨处理好当场吃。”
    沈锋好奇来到旁边的指示牌前，看着上面加工费的收取标准，别说还真不贵。
    继续逛，什么鲑鱼工坊、盒牛工坊、麦子工坊、外卖工坊、择物工坊、健康生活有机馆、生活厨房、花坊……
    好几个顾客买完食材，让大厨当场加工，直接端着盘子就开始吃？
    “帝王蟹、三文鱼、牛排、羔羊法排、西班牙肉肠……”
    “鲜榨果汁、酒水、、烤秋刀鱼、蔬菜饼、炒饭、面包……”
    可儿边走边嘀嘀咕咕道：“根据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马上能做到千变万化的组合，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一圈走下来，沈锋终于明白永辉打的如意算盘是什么。
    高端超市+食材餐饮体验+app
    又是一个所谓的新零售，
    说白了还不是用超市作为流量入口？

 第200章 不能说的才是秘密

    “不愧是巨无霸永辉，供应链的确厉害。”
    可儿看着面前的标价，波士顿龙虾一斤才139.9元、一份加拿大原切谷饲牛小排39.9元/100克。
    “这里最大卖点并不在于价格便宜，而是精准切入一些平时很难有机会去高端餐饮场所消费的群体。”
    沈锋分析道：“消费者感觉好像在这里能轻易体验到所谓五星级食材，并且消费金额可控，选择搭配又极具个性化，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不得不说这样的模式确实比绝大多数餐饮店做得更好，尤其是鲜活类产品，在餐厅很多会遇到被后厨偷梁换柱的情况，由此造成消费者对隔了一道门的后厨严重缺乏信任。
    最简单例子就是水煮活鱼，顾客现场挑选的是三斤，从后厨端出来的菜有没有缺斤少两？
    原本的活鱼会不会换成死鱼？
    永辉聪明之处就把握到消费者的顾虑，直接明档操作，从食材到做成菜品，然后端到消费者面前，全部是在监控之下，人们更有安全感。
    “没办法，这里赚的不是加工费，而是食材差价。”可儿感叹道：“毕竟本质还是超市，多年深耕的供应链的确可圈可点。”
    沈锋一撇嘴，废话，你以为巨头都是假的？
    也难怪大美食家会上心，真味食材已经遍布一线城市，京城第二家店刚刚开业，光买商铺就砸了三个多亿。
    所有食材全部原产地进口，生鲜第一时间空运，蔬菜水果百里挑一，当然价格也是杠杠的。
    原本定位就不是平民超市，主要是为奢时光会员服务，亿万土豪谁在乎这三瓜两枣。
    其实本身支持在线选购，直接快递到家，高级会员甚至可以预约大厨上门服务，一顿饭没个万八千想都别想。
    沈锋看着可儿，明星感觉到小丫头的野心，真味不只是作为奢时光的一个服务项目，而是……
    可儿盯着不远处的顾客，嘴里喃喃自语道：“消费群体偏年轻化，但又不完全是年轻消费者。都是那些能接受新鲜事物、趋向品质生活的中产阶级或小资。”
    “我敢保证每家门店的货品也有所不同。”沈锋继续道：“随着进驻城市消费水平与商圈顾客需求的不同，能够自由变化、自行组合才是最适合当地商圈的门店需求。”
    “只有在运营标准化与共性经营的基础上，才能给消费者带来更强烈的体验场景。”
    “说的没错！”可儿眼前一亮道：“难怪这里是泰国椰青远比其他地方的便宜。”
    “每一个爆款产品的属性都是独一无二，比如牛排就缺少外卖基因，毕竟温度对口感影响非常大，所以更适合堂食。”
    “至于冰鲜即食的三文鱼，则可以外卖，刚才你注意到鲑鱼工坊有一个计数板没？”
    “每销售一条三文鱼，工作人员就会翻一个数字。刚才已经显示销售779条！”
    “还有水果、鲜榨果汁和麦子工坊的面包卖的也很好，都是外卖组合套餐中的热门品类。”
    沈锋暗自点头，很满意可儿的变化，已经不简简单单是一个所谓美食家，而是往创业者的思维靠拢。
    这当然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结果，
    以她的素养未来潜力很大，
    小小一个美食家岂能满足？
    “说白了还是拼供应链。”沈锋继续分享道道：“看似简单的运营背后是精准的数据分析、便捷的线下体验、严格选品维护等一系列强有力的条件作支撑。”
    “这种业态只有像永辉这种体量的巨头才能做起来，供应链每个环节都很重要，尤其是采购。”
    “不得不承认国内所谓高端超市最吸引人的品类还是进口海鲜，没有强大后端供应链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可儿听完忍不住长叹口气，情绪有点低落，沈锋忍不住调侃道：“咱们的大美食家也有放弃的时候？”
    “谁放弃了？”可儿瞬间炸毛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好吗！”
    沈锋哈哈大笑，众人回到公司，让李南君送来最新生鲜赛道调研报告，交给可儿道：“未来生鲜可是万亿风口，敢玩的都是妥妥的巨头。”
    “别说永辉，就连阿里这种绝对巨无霸都小心翼翼，虽然盒马看似跑得更快点，但屡屡被爆出食品安全和门店管理各种各样问题，不好干啊。”
    实话必须提前告诉可儿，这可是个天坑！
    说白了还是盈利问题，别看巨头们现在对这些新物种的容忍度还挺高，但早晚有一天，都要面对如何盈利的选择题。
    就连盒马目前还处于亏钱的状态，阿里砸进去两百四十亿试水，甚至直接把生鲜部升级为独立事业群，可见老马的重视程度。
    当然曾经某个单店宣布盈利，但个例不能视为模式跑通的证据，只有全面盈利才算。
    所以未来大刀阔斧铺张很重要，占据有利点位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算清每一家门店的成本和营收这笔账。
    某家店总是亏，必须快刀斩乱麻。赶紧换个地方，换个模式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沈锋有些出神，如果做选择题？
    谁能干过金手指？
    无论超市，还是堂食，关键只有三个：
    位置，
    位置，
    位置！
    见可儿皱着眉头硬啃各种数据，忍不住笑道：“拿回去慢慢看，主要看看人家的供应链背景。”
    收购零售龙头中百，
    奶牛霸主合宜集团入股，
    买联华股份，
    京东入股，
    收购达尔曼国际供应链，
    入股星源农牧，
    买澳洲农场，
    可儿看完一长串骚操作，最后震惊道：“腾讯也是大股东？”
    “现在明白了吧？”沈锋认真道：“越是普通的商业模式，背后的猫腻越多！”
    “今年永辉刚砸钱收购红旗连锁，整合西南冷链供应，这才是叫板盒马的底气。”
    可儿瞬间丧气，原本的雄心壮志被一盆水彻底浇灭！
    “这就是为什么我只把真味超市作为奢时光的服务项目。”沈锋解释道：“超市供应链太长太重，任何一个环节玩不好都会致命。”
    “连国际巨头家乐福都败走麦城，只能全盘低价卖身，你以为是假的？”

 第201章 论人民币玩家和路人的区别

    “我……”可儿几次想反驳，结果……
    “现在所有巨头都在拼了命下沉，一二三线城市早就饱和，反而四五六线，甚至农村才是未来的蓝海。”
    “奢时光之所以成功，说白了还是剑走偏锋，对标的是最高端的一小撮人，不是巨头不明白，而是……”
    沈锋摆摆手，见可儿丧气的模样，鼓励道：“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是继续走高端食材，对标土豪和顶尖餐厅，打造金字招牌。”
    “这也符合你一直以来的人设，等手里客户多了，拿这些当筹码去给原产地谈合作，到时候雪球越滚越大，别说垄断，就算五分之一也是百亿规模。”
    “第二呢？”可儿听出话外之音，追问道：“还有一条路是什么？”
    沈锋微笑道：“另一条路还是剑走偏锋，找点巨头不愿意干，别人想干又干不了的切入点，比如……”
    “酒！”
    “酒？”可儿一愣，不解道：“现在这种项目不是……”
    突然神情一震，仿佛明白什么，沈锋点头道：“是不是懂了？”
    “你记住一点，要想成功，必须脚踏实地一步步来。既然手里有一幅好牌，为什么不用？”
    “奢时光现在大几千用户，每月新增一千多，土豪难道只吃饭？”
    “吃喝玩乐什么排在第二个？”
    “酒？”可儿如梦方醒，脱口而出道：“顶级红酒！”
    “不只是红酒，难道清酒没有好的？”沈锋无奈道：“全世界好酒没有几百也有大几十种吧？”
    “我明白了！”可儿越想越兴奋，忍不住盯着沈锋，嘀嘀咕咕道：“不愧是资本家！”
    “去你的！”沈锋笑骂道：“丑话先说前面，如果你想创业，就跟爱德华一样，咱们弄个基金一起投。”
    盯着可儿，严肃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亲兄弟明算账，这是规矩！”
    “没问题！”可儿一拍大腿，正色道：“我拿出五千万，咱们一起干！”
    沈锋摆摆手道：“这事不用急，回去好好再想想，毕竟都是血汗钱。”
    “你最大优势就在于对于美食的品味和审美，这点已经得到大众的广泛认可，也是未来项目启动的基础。”
    “隔行如隔山，酒也是博大精深的学问，红酒清酒一字之差，其中门道天壤之别，你能保证百分百了解？”
    见可儿冷静下来，沈锋提醒道：“我的建议是多做市场调查，多整合资源，尤其是人脉，寻找最专业的渠道合作。”
    “可以让爱德华帮帮忙，深度考察红酒，找到感觉再尝试别的种类，反正你也要全世界到处跑，公司给你报销！”
    看着可儿兴冲冲离开的背影，沈锋长出口气，总算改邪归正喽！
    要说生鲜不是不能搞，最少现在不行。
    自己最大优势还是金手指，按部就班投资最合适的物业门店，虽然每月十几亿流水，但放在全国范围还是杯水车薪。
    一口不能吃个胖子，
    只能慢慢来。
    下一步必须布局奢时光和潮人，目标核心商圈的商铺门店，能买就买，买不了就租，伴随着线上的扩张，线下必须跟上。
    尤其是潮人。
    想到这里摇摇头，钱永远不够花啊！
    给可儿找个新玩具也是好事，打电话给李南君，把投资重点全部放在潮人门店上，其他的都放一放。
    毕竟奢时光主要集中在一线城市，满打满算二十个，现在全部覆盖，基本能满足会员需求。
    至于其他私人服务项目，比如管家整理师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的事，先有个噱头，剩下慢慢来。
    吸引会员的主要还是奢饰品和定制旅游，再加上顶级餐厅折扣和高端食材超市，时不时免费美美甲，喝喝下午茶装装逼就完了。
    更何况潮人上线，也算对于年轻土豪的一种补充，大不了高端会员多享受点优先权，提前弄点限量款，这还不简单。
    相比较mcn和百万赢家，奢时光跟潮人的互动更加令人期待。
    未来生鲜赛道不是不能搞，但可儿不适合，反而洪刚可以考虑，老江湖才能压的住场。
    暂时列入两年计划。
    “手办？”
    沈锋看着次元仓的钱勇，不解道：“你不是一直干的就是这个？”
    “玩偶是玩偶，手办是手办。”钱勇笑着解释道：“手办可以看成升级版，无论价格还是收藏价值都不可同日而语。”
    见沈锋理解，继续道：“现在潮人日活破千万，粉丝活跃度极高，光靠玩偶利润率有限，您看……”
    沈锋点点头，这点还真没想到。
    一直以为玩偶就是手办，只不过装逼换个好听的名字，居然门道这么深？
    “上世纪30年代英国人发明塑胶模型，之后这些精美的模型很快在欧美地区流行开，后来美军带着少量模型赴往岛国。”
    钱勇简单讲解前世今生道：“精美小舶来品的出现，引起小鬼子的热烈追捧，当时价格昂贵，妥妥的富裕成年人的高级嗜好。”
    “经过几十年发展，对于御宅族来说，工业复制的成品早不能满足个性化需求，由此手办概念逐渐孕育而生。”
    “现在玩家与手办之间的关系甚至已经模糊边界，转而变成一种自产、自玩、自销的新模式。”
    “这就是最流行的gk模型！”
    沈锋也是醉了，别说小马哥五六十岁高龄，就算自己二十出头，面对日新月异的时尚潮流也是力不从心。
    钱勇看出老板的心思，开玩笑道：“什么pvc figure、扭蛋、食玩、黏土以及景品手办……”
    “别说您，就连我这个资深死宅都眼花缭乱，根本停不下来！”
    沈锋哈哈大笑，无所谓，老子不懂没关系，身边有明白人就行。
    钱勇见老板感兴趣，赶紧趁热打铁道：“国内市场分四种：第一是拥有ip授权的正品，比如王者荣耀、阴阳师、全职高手、仙剑等。”
    “还有一种则是由插画师、画师创作的人物，比如大宇曾和奸笑社合作，推出赵灵儿黏土人……”
    “第二是手办厂商、工作室、爱好者制作的无版权同人手办。这种范围很难界定，但目前来看指的是没有动漫厂商授权、粉丝自制的那一类手办。”
    “当然前提是同人手办必须与版权方的正版手办有明显区别，比如场景化，造型纹理更细致，或者二次创造更加天马行空……”
    “第三就是传说中的代工，拥有国外ip授权，谁让华夏制造全球牛逼，到哪都是made in china。这些手办大部分由日方监制，在淘宝等电商平台拥有官方旗舰店。”
    “最后就是手办玩家最为不齿的山寨翻模祖国版，说白了就是人人喊打的假货，标准的三无，垃圾的要死。”
    简单介绍完市场，钱勇认真道：“虽然咱们的ip干不过国外，但供应链不差，这几年也出过不少精品。”
    怕老板不直观，拿出准备好的手办，展示道：“比如这款myethos与阴阳师合作的玉藻前手办，还有这个跟王者荣耀合作的游园惊梦甄姬手办……”
    “这几个是开天工作室的三国系列……”
    “这些是actoys旗下猫茶工作室的冯宝宝，2233娘……”
    “这是末那工作室的电影系列，大鱼海棠，齐天大圣……”
    好家伙，沈锋看着面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随手拿起几个，手感还真不错。

 第202章 行行出状元

    “因为材料工艺都是最好的，所以造价很高，最便宜的入门款也要五六百。”
    钱勇分析道：“手办行业最大局限性在于创立时间短，体量狭小，难以实现量产。”
    “所有工作室都以轻资产模式运作，团队人数很少过百，多是二三十人。运气好遇到可量产的ip，往往找代工厂合作，五百起步，上不封顶。”
    “没办法，跟国内手办市场的发展阶段有关，尤其是当源头ip厚度不足以支撑下游相关周边的摊子时，整个产业链很难玩起来。”
    沈锋点点头，说白了现在手办商显然还处于靠老天爷赏饭吃的阶段，大部分工作室只能等ip找上门来恰饭，面对市场、受众的敏感度并不高。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没有牛逼的ip支持，看看人家迪士尼漫威dc成熟ip宇宙，岛国遍地开花的漫画人物……
    国漫连弟弟都算不上！
    “acg玩家们知道几十元的山寨货不是真手办，但对于看眼缘的路人们来说，某宝百十元的人偶，甚至路边几十元的盲盒，在他们眼里已经能叫手办。”
    钱勇无奈道：“这才是手办最大困境！”
    说完又拿出几个手办道：“这是龙桃子做的产品，去年因为版权被告的差点破产，您看看质量如何？”
    沈锋拿起来仔细研究，平心而论也不差啊！
    “边角锐利、细节精致、价格不高、创意也有，唯一缺的是什么？”
    “版权！”
    “没有版权，同人做得再好都是垂死挣扎，根本做不大。”
    “小打小闹没人管，一旦成气候，屠刀马上砍下，一夜回到解放前！”
    沈锋摇摇头，这不只是手办的问题，而是整个华夏制造的魔咒！
    “手办之所以被玩家收藏，就是源于它的精度，否则跟扭蛋、公仔没任何区别。”
    “在严肃玩家看来，只有力图表现角色本质，细节精致，造型出色的人形才能称之为手办。”
    沈锋看着手里的小模型，细微的面部表情、服装的褶皱，甚至是头发的纹理都一清二楚，不得不说细节很到位。
    吊打所谓的盲盒玩偶！
    “你有什么想法？”沈锋问道：“这个市场撑死二三十亿规模吧？”
    “您说的对。”钱勇坦诚道：“市场虽然不大，但我觉得很有潜力，尤其是国漫逐渐崛起的未来十年。”
    “一旦能解决ip，那前途不可限量，对于次元仓来说也是一次至关重要的升级和转型。”
    沈锋点点头，有想法是好事，创业就怕坐吃山空，躺在功劳簿上混吃等死。
    特别是互联网时代，再大的家业不努力也要被淘汰，搜狐了解一下。
    “我计划跟gsc谈合作，对方是岛国手办御三家之一，三个月前在魔都成立公司，正式开拓国内业务。”
    “半年拿下王者荣耀、阴阳师、全职高手、一人之下、恋与制作人、凹凸世界……”
    “我觉得这个时间点正好，一方面得益于二次元领域的投资已经历经一波较为理性的洗礼，资本对于市场价值也在逐步向衍生的领域拓展。”
    “另一方面手办其实也逐渐跨出二次元或者衍生品领域，往文娱+消费的热点发展，算是半只脚出圈。”
    钱勇自信道：“岛国三大alter、gsc和max factory各有所长，与原型还原度高贴合主流且品控出色的alter相比，gsc在对于用户需求的把握和在ip选择方面的眼光独到，更擅长商业合作与经营。”
    “他们有ip，有成熟产业链，有品牌影响力。而咱们有流量，有平台，有分销渠道。”
    沈锋听完，大手一挥，还等什么？
    打发走钱胖子，让李南君整理行业报告送过来，很享受学习提高的过程。
    “港岛居然有手办公司上市？”沈锋看完报告吃惊道：“佰悦集团？”
    “应该是拿下岛国千值练、漫威、迪斯尼众多经典形象的大中华或者东南亚地区授权，号称acg第一股。”
    李南君也是临时抱佛脚，项目千奇百怪，再牛逼也不可能全部精通。
    其实很多行业报告都是花钱从同行那里买来的，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别人深耕几年的领域不是假的。
    沈锋认真研究完报告，说白了还是三种模式：oem、odm、obm。
    oem就是代工贴牌，品牌制造商不直接生产产品，而是利用其掌握的核心技术设计和开发新产品，控制销售渠道。
    产品加工则通过合同订购的方式委托同类产品的其他厂家生产，之后将所订产品低价买断，并贴上品牌制造商的商标。
    odm指采购方委托制造方，由制造方从设计到生产一手包办，而采购方负责销售的生产方式，采购方通常会授权制造方生产贴有该品牌的产品。
    国内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这两种玩法。
    obm最牛逼，自有品牌生产，生产商自己有ip，自主进行设计、采购、生产、开拓市场，堪称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去年赚的盆满钵满，平均一个手办居然卖到一千五百港元！
    “听说真正发烧友砸个几十万轻轻松松。”李南君笑道：“什么东西一旦跟收藏沾上边，都不便宜。”
    想到这里把刘鹏叫上来，好歹现在也是业内人士，听完直接感叹道：“砸钱只是小事，你们知道保养那些宝贝多费劲吗？”
    “每次做清洁都会陷入癫狂的状态，不仅需要用软布、强力吹球清除灰尘，还必须轻拿轻放防止对漆面的二次伤害，把玩的时候也得小心翼翼。”
    “对于真正发烧友来说，摆在外边装逼的寥寥无几，很多买来连盒子都不敢拆。”
    “行话叫盒控！”
    沈锋暗自点头，看来这小子没白混，吩咐道：“日常工作尽量交给团队其他人做，未来你主要负责管理盲盒运营，尤其是签约有潜力的新ip。”
    “多跟钱勇跑跑供应链，跟品牌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提升逼格的机会。”
    盯着刘鹏，鼓励道：“丫丫毕竟不太方便，创意更适合她，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看着刘少斗志满满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加油吧，少年！
    毕竟都是金手指锁定的目标，岂能浪费潜力值？
    次元仓毕竟是半路出家，能把刘鹏丫丫带起来最好，以后一个负责创意，一个精通运营，也算不枉最早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员工。

 第203章 互联网的短板

    “确定了？”沈锋看着斗志满满的可儿，调侃道：“投资有风险，创业需谨慎啊。”
    可儿难得妩媚一眼道：“跟着您老人家还能赔钱？”
    沈锋笑出声，没问题，既然下定决心，那咱们就一起玩玩。
    马上拍板，成立万利二号基金，可儿投五千万，自己拿一亿，股份四六分。
    搞定合同，可儿暗自窃喜，终于得到万恶资本家的重新认可。
    美食家这个名头已经满足不了自己，野心也不只限于站在镜头前吃吃喝喝，毕竟主播吃的是青春饭，再头部两三年也会过气。
    有点像明星，趁着红火多赚点养老钱，开工作室各种副业走起，学会让钱生钱才是王道。
    原本想走高端食材超市的模式，但发现根本不行，别看真味几家店好像还不错，那是因为奢时光土豪们的捧场。
    一线城市最繁华地段，最精致装修，食材全空运进口，最专业化运营管理……
    平均客单价轻轻松松四位数，
    吃点金贵的没大几万想都别想！
    作为土豪专供没问题，
    要是面对大众……
    别说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就算阿里砸出来的盒马，
    地头蛇永辉的超级物种，
    现在不还是亏的一逼？
    位置、冷链、食材、管理、维护……
    没几十年深耕谁能玩的转？
    沈锋见可儿有些出神，提醒道：“超市产业链太重，赚这种钱最少少活二十年，换个赛道吧。”
    可儿点点头，满脸认真道：“你的意思是利用我的优势，推荐全世界顶级酒品？”
    沈锋摆摆手，解释道：“这是现在最适合的商业模式，也符合你美食家的定位，供应链比较轻，容易上手。”
    “咱们公司说白了跟腾讯差不多，都是利用流量变现，在细分领域做到极致，这才是事半功倍。”
    可儿深吸口气，脑中不断回想万利的发家史，从mcn的吃播老年人母婴……百万赢家的知识付费……奢时光的顶级私人服务……潮人的时尚元素……
    切入点都是看似小众领域，通过烧钱吸引流量，迅速整合渠道资源，占据市场头部。
    用一句装逼的话形容：
    海纳百川，
    有容乃大！
    “我先提醒你两点！”沈锋严肃道：“酒在国内妥妥的万亿市场。”
    “无数人想玩互联网加，刚开始跟酒厂大佬勾肩搭背，结果不到两年全部死的透透的。”
    “后来大佬们一拍脑门，我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为什么不自己搞？”
    “现在也半死不活！”
    “知道为什么吗？”
    可儿沉思片刻，试探道：“分赃不均？”
    沈锋露出一丝微笑，丫头挺有悟性。
    “没错，越是传统产业水越深，销售渠道根本问题不在于是不是互联网，而是如何重新分配渠道商的利益！”
    可儿瞬间恍然大悟，互联网本质就是消灭中间商，打通供销两头的信息不对等，可对于很多传统行业……
    “看看瓜子二手车，烧钱折腾两年，现在还不是乖乖跟地头蛇们一起混饭吃？”
    沈锋笑道：“从来没有一种所谓高科技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更没有一种商业模式号称万能通吃，如果砸钱能搞定一切，老马小马就不用整天头疼了。”
    “所以咱们未来的目标是国外？”可儿追问道：“比如啤酒里面的精酿？或者爱尔兰纯威士忌？”
    “有两条路可以选。”沈锋举起两个手指道：“第一是继续走高端定位，收集全世界最正宗品类，不考虑成本，只为最好的那一口。”
    “服务目标肯定是不差钱的土豪，利用奢时光现成的会员体系做口碑营销，配合真味线下门店做推广，逐渐扩大影响力。”
    “这条路比较轻松，无论商业模式，还是对于你本身的人设都很匹配，从一开始就走装逼路线，很容易得到消费者认可。”
    “但……”
    没等沈锋话音落地，可儿抢答道：“受众太窄！”
    沈锋点头道：“没错，干到第一无非几十亿规模，想要上市基本没戏。”
    可儿沉默不语，听着装逼，说白了还是给奢时光打下手，无非从食材变成酒，有什么意思？
    沈锋当然看出丫头的心思，继续道：“还有第二条路，放弃高端，跟潮人一样，主打年轻人市场！”
    说完拿出调研报告，交给可儿道：“经历几年深度调整之后，白酒行业逐渐回暖，迎来新的复苏周期，毕竟酒文化流行千年，不是几条规则就能禁止的事。”
    “尤其在消费升级的背景下，一直给人以传统保守的印象的白酒，各种换包装、打价格战、改变口感、精准营销……”
    “一顿操作猛如虎，还不是为适应年轻人口味？”
    “未来是死是活全看谁能抓住九零甚至零零后的胃！”
    这句话让可儿如同醍醐灌顶，仿佛打通任督二脉，瞬间兴奋起来。
    沈锋品口茶，轻松道：“你看看数据，60后70后对于白酒的偏好还凑合，而90零零后对于白酒的偏好度越来越低，他们更亲睐啤酒、洋酒和果酒。”
    “说白了已经不喜欢酒精的刺激，而是转向对于口感和味道，甚至是品牌的认同感。”
    “这么多年来传统白酒的营销更喜欢宣传什么悠久历史、工艺传承和文化积淀？”
    “希望通过文化和价格保持自己的逼格和调性？”
    “但对于90后甚至00后而言，谁管你几百年前的事？”
    “人家要的是清晰奔放，装逼有个性，甚至高社交属性。”
    沈锋总结道：“对于年轻人来说，白酒又贵又不好喝，凭什么要跟最讨厌的油腻大叔们一个模样！”

 第204章 心理暗示的威力

    可儿一挑大拇指，
    精辟！
    就拿自己来说，从来不喝所谓白酒，就算茅台也一样。
    朋友聊天喝精酿，
    宴会装逼品红酒，
    清酒配三文鱼不香吗？
    “你如果想走这条路，只有一个定位……”
    沈锋一锤定音道：“青春小酒！”
    “容量小、包装时尚、价格亲民。”
    “比如这两年迅速上位的江小白，还有泸州老窖的泸小二，郎酒的歪嘴郎，连五粮液都弄出来什么干一杯？”
    “五花八门二百多种，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见可儿忍不住噗嗤一笑，沈锋也笑道：“噱头挺牛逼，各种骚操作，结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就连号称行业颠覆者的江小白，你查查真正销量才多少？”
    可儿一愣，吃惊道：“不是听说还不错，挺受年轻人欢迎？”
    沈锋一撇嘴，不屑道：“刚开始玩文案，玩营销，玩心理，结果玩到最后才发现……”
    “你丫的不好喝！”
    沈锋又喝口茶，分析道：“江小白的成功就是重新创造价位，脱离小酒过去中低档的感觉，让它又进了城，成为年轻人装逼时尚的标志。”
    “但噱头永远只是噱头，外表在花哨，酒最后还是要入口的。”
    “期待值挺高，结果一口下肚不好喝，这年头谁傻？”
    “人家茅台卖的贵肯定有道理，别说什么清香浓香酱香，有几个人能分的清？”
    “就光那一方风水宝地，那比黄金还贵的千年老窖泥，传承几百年的勾兑秘方……”
    “要你一千六贵不贵！”
    可儿终于明白老板的意思，急不可待道：“咱们的定位就是那些既好喝，又能装逼，甚至有点历史的小众品牌？”
    沈锋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就拿红酒来说，一种是小酒庄大产业，基于欧洲国家多、人口散、多语种的特点，因此在旧世界国家玩的是限定地块限产限量限售。”
    “几百年形成一个细分小众市场，个人化消费，在小市场区域、小范围终端，肯定能产生精品酒的模式，比如五大酒庄。”
    “另一种模式叫大品牌大产业，比如美国，国家大、人口多、语种单一。不限地、不限产，不限量，不限售，妥妥的主流市场，主流群体，主流风格，主流价位，主流单品，主流品牌。”
    “只要适度定价，适度毛利，强化传播，打通全球营销渠道，照样赚大钱。”
    “在我看来现在年轻人选择的不是香型，更多是喝这个酒意味着什么，你的舒适度是什么，代表怎样的一个价值观，代表怎样一个人生态度……”
    “听起来有点装逼玄学，但对于年轻人来说很实在，毕竟生拉硬拽的酒桌文化逐渐被摒弃，未来喝酒绝对是一个人品味审美的体现！”
    “我要走第二路！”
    可儿沉思许久，满脸严肃道：“找遍全世界也要把最好的东西分享给大家！”
    沈锋露出得逞的微笑，站起身鼓励道：“冲吧！”
    看着丫头打鸡血的背影，暗自好笑，不就是选品？
    老子怕过谁！
    其实这种商业模式不新鲜，难就难在如何从全世界百里挑一出适合国内年轻人的口味？
    别看岛国蛋大点地，
    光清酒几百上千种。
    红酒光产区就十几个，
    威士忌传承几百年，
    更不用说一个作坊就是一个品牌的精酿啤酒。
    乱花渐入迷人眼，
    你怎么选？
    这也是处心积虑把可儿引导进来的原因，金手指只是一方面，这丫头本身的特质也是未来成功的关键。
    无论个人审美和品味，
    对于美食的痴迷，
    喜欢分享的态度，
    强大ip影响力，
    都是比别人事半功倍的杀手锏！
    只要用金手指锁定具体品牌，无非是谈判的事，如果说高端食材超市只是对于奢时光的补充，那对于酒平台的开拓，才是深挖赵可儿潜力的升级版。
    高端受众有奢时光，
    时尚装逼有潮人，
    怕什么？
    连名字都不用改，
    还叫真味！
    打电话把李南君叫上来，既然说到江小白，问问她的想法。
    “江小白算是个奇迹，一没资金二没背景，居然能在山城市场杀出来。”李南君笑道：“今年流传很多小道消息，半真半假，我喝过一次，平心而论真不好喝！”
    “听说创始人陶石泉从开始让江小白对标的就是主流调和型威士忌，但当消费者发现这种文案宣传的体验并不能被很好满足时，必然会产生不满情绪。”
    “更不用说很多人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小曲清香型。”
    “表现出对口味满意的另一部分人，我认为主要是劝酒文化的受害者，甚至就是女性群体，不得不说曾经的强大文案攻势唤醒她们的潜在需求。”
    “对于这些来说，平衡很重要。并非离不开酒精，而是渴望醉意，希望一个发泄渠道而已。”
    沈锋也认可这种说法，在自己看来喝酒无非六个场景，第一是政务接待，第二商务接待，这两种场景严肃讲究，遵守传统喝酒礼仪。
    第三是公司年会、团建类宴请。第四是家宴，比如结婚、做寿、搬家。
    第五是送礼，最后才是休闲娱乐，特别是朋友聚餐，不确定性大，全凭冲动消费。
    江小白直接放弃前五个，
    全力主打最后一个消费场景。
    很多时候商业战略本质不在于：我要做什么
    而是我不做什么！
    比如今天晚上几个朋友同事去吃火锅，往那一坐，感觉还是得喝点酒，要不没意思。
    这时候如果对六类场景进一步分析，竟然发现前五种几乎与现在年轻人绝缘？
    现在能叫出名字的随随便便一两百，
    三四十能搞定的不是老村长就是劲酒？
    没钱有闲，同时又想用酒精带来刺激的年轻人凭什么不选江小白？
    李南君不知道老板为什么问这些，试探道：“江小白注定做不大，而是白酒产业链太重太长，品牌建立时间太慢，所以……”
    沈锋摆摆手，废话，这还用你说？
    整天号称的低成瘾性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
    因为说句不好听的，世界上任何一家酒企都在想尽办法让用户对自家产品上瘾，结果到最后营收绝大部分还是来自那些反复购买的群体。
    如果江小白不能让人产生复购冲动，未来生意只能越做越小。
    因为白酒作为烈酒，给人带来的刺激是会升级的。
    也许你20岁喜欢喝江小白，但随着年龄酒龄增长，百分百会得不到满足，越喝越没劲。
    最后还是乖乖投入高度酒的怀抱，
    相当于帮别人养媳妇？

 第205章 足尖上的天价

    “如果坚持小而美，活下去问题不大。”
    李南君笑道：“毕竟是万亿市场，每年二三十亿只是传统巨头的九牛一毛，人家根本不在乎。”
    “未来的问题也很多，比如口味如何改良？能不能持续高质量创意输出？如何增加复购率？”
    沈锋摇摇头，不太看好江小白的未来，天花板太低导致不可能上市ipo，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就是没有尽头的马拉松。
    只能祈祷没有竞争对手，
    自己永远不掉链子，
    死忠粉越来越多，
    简直难比登天。
    两天后被可儿拉着来到传说中的茅台镇，既然开辟新项目，必须实地考察一下吧。
    漫步在热闹城市，号称集古盐文化、长征文化和酒文化于一体，被誉为华夏第一酒镇。
    李南君提前做好功课，边参观边介绍道：“不光是国酒茅台，大街小巷到处是酒厂，打着茅台镇酒的名号，鱼龙混杂，参差不齐。”
    “我以考察投资名义联系茅台酒厂，对方很热情，专门安排一个销售经理带咱们参观。”
    沈锋微微一笑，不愧是钞能力，打遍天下都不怕。
    可儿也十分期待，这里就是国内白酒的缩影，传承几百年，亲眼看看到底水有多深？
    来到大名鼎鼎的茅台酒厂，见到张经理，众人循着浓郁酒香，一路来到厂房，只见十几个身穿蓝色素雅服装的女工们，正忙碌着把酒曲装到一个长方形的木框内。
    填满之后，居然光着双脚，飞快地在上面翩翩起舞，灵活娴熟的动作仿佛快乐的花蝴蝶。
    张经理见沈锋吃惊的表情，笑道：“您不用吃惊，这样的场景在酿酒工艺里面叫踩曲，看似简单，却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老话讲：曲为酒之骨，作为酿酒的糖化发酵剂，曲质量优劣直接决定着原酒的口味和风格。”
    “您看踩曲女双脚交替跳跃，把长方形磨具里面的酒曲踩成龟背状的坯，踩曲对体重有着严格要求。踩出来的曲坯，外紧内松，才便于粉碎发酵。”
    “只有年轻女孩身体轻盈，力度恰好能够实现这个目标，最理想的体重是40到50公斤之间。”
    沈锋猛的打个寒战，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翻滚，暗自恶心：真想不到一瓶上千的茅台，竟然是……
    张经理哈哈大笑，估计没少经历过这种事，意味深长道：“端午踩曲，重阳下沙。每到端午节时期，酒厂就迎来制曲的黄金时期，一大批精挑细选的青春少女奔波于各大酿酒厂里。”
    “就跟西方金发美女踩葡萄一样，古代茅台制曲必须选未经人事的少女才有资格，现在政策放宽，只要求未结婚的女孩就可以喽！”
    沈锋点点头，上次去法国的确亲眼见过同样的场景，少女们洗净双腿，穿着小短裤，一起到花岗岩酒槽里打着赤脚跳着舞。
    踩出来的葡萄汁来酿造最上等葡萄酒，前几天锋味两大男神甚至在电视上直接喝这种洗脚水！
    张经理一本正经继续扯淡道：“通过现代微生物学的研究发现，这种流传千百年的踩曲法，是茅台镇古人生产经验的结晶，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
    “通过踩曲让微生物充分的和小麦等酒曲原料接触，形成高质量的酿酒微生物群。”
    “更重要的是多种酿酒微生物平衡快速的生长繁殖和多样性，只有这种优质酒曲酿造的酒，品质才会更好，配得上国酒的名号！”
    沈锋一挑大拇指，你牛逼！
    全部参观下来，最后来到仓库，从酒缸里舀出一碗茅台，展示道：“这是刚烤出来的轮次酒，刺激感强，经过长期贮存后，口味才会变的醇和柔顺，酱香更突出。贮存越久，越柔顺，香气越幽雅。”
    递给沈锋和可儿品尝，见两人皱起眉头，笑道：“每次出来的酒，香味都不相同，分三种酒体：酱香、醇甜和窖底。第三至五次出的酒最好，称为大回酒。”
    “第六次得到叫小回酒，第七次的酒是追糟酒。其中三四五次出的酒最好喝，第一二次酸涩辛辣，最后一次发焦发苦。但每一次的都有用处，出厂的就必须经过不同批次酒之间的勾兑。”
    说完指着不远处的实验室道：“勾兑一直是酿酒过程中很神秘的工序，勾酒师凭借味觉进行搭配，如同五行相生相克，把不同轮次的酒调在一起，寻找味道之间的平衡与层次感。”
    人家的机密肯定不能参观，来到销售部，为展示投资潜力，拿出一瓶十年陈酿分析道：“小高粱现在每斤1517元，酒曲小麦成本35元，酒厂一个规模为48个窖池，5万元/年。水电每月14万，煤630元/吨，还有工资、税收、窖池费用……”
    “九次蒸煮、八次发酵、七次取酒。一瓶最普通茅台，从投料至产品出厂，至少需要五年……”
    “再经历制曲、制酒、贮存、勾兑和包装各种流程，历经30道工序、165个工艺环节……”
    “一个合格酿酒师傅年薪最少三十多万，加上垄断最好的高粱，存储各式各样的基酒……”
    噼里啪啦算完账，自信道：“最核心的还是勾兑，堪称不传之秘，只有总工程师才懂，别看茅台镇做酒的千千万，真正茅台只有一家！”
    沈锋一撇嘴，说白了还不是垄断？
    一百万打包三箱十年陈酿，一箱二十年精品，送回家让老爸闲着没事过过瘾。
    “原价正品 1499 元的飞天茅台根本就是有价无市。”回到酒店，李南君汇报道：“就算京东、天猫官方旗舰店的茅台，价格也是直接翻到三千多，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
    “炒茅台最疯狂的时候，一个月曾经有人赚了200万！”
    “真的假的？”可儿震惊道：“难道没人管管？”
    “都是市场行为凭什么管？”李南君笑道：“更何况有本事一年抢光7000万瓶背后谁在搞鬼？”
    沈锋冷哼一声，这还用说？
    现在的茅台早就不是几瓶酒那么简单，妥妥的一个无数黄牛囤酒、炒酒的暴利产业，只是所谓黄牛有大有小而已。
    “现在炒茅台的黄牛早就形成一个消息互通、分工严密的庞大产业链。只要有1499 出现，仿佛鲨鱼像嗅到血腥蜂拥而至。”
    李南君解释道：“比如去年魔都第一家costco 开业，拿平价茅台做宣传噱头，黄牛直接发动全家抢茅台，半天抢12 瓶，转手能赚两万多。”

 第206章 桃花潭底深千尺

    “今天咱们也亲眼看过，茅台跟一般量产不同，受限于制造工艺和储藏时间，每年产量非常有限，的确有保值升值潜力。”
    可儿忍不住追问道：“黄牛怎么知道哪里有低价茅台出售？”
    “只要有钱赚，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李南君笑道：“办法很简单，就是组建各种线报圈子，什么微信qq 一起上，群策群力，互通有无，把全国渠道一网打尽。”
    见可儿恍然大悟，继续道：“当然有情报还远远不够，黄牛黄牛，更重要的还是抢货能力。”
    “获取平价茅台的途径就两类：线上电商平台和线下茅台专卖店。”
    “酒厂也不傻，这两年炒的太疯狂，官方为防止恶意抢购，不论线上还是线下，都会设置各种门槛来做风控。”
    “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暴利面前，什么风控都形同虚设。”
    说到这里，连沈锋都很好奇，羊毛党和黄牛是所有风控永恒的痛，当然也是数据造假的最佳伙伴。
    “最简单就是直接门口拉人头，排队一人给三百，因为线下专卖店的门槛只能限时限量，毕竟进门就是客，总不能不让人家买吧？”
    “去年五道口的物美超市听说拿到过一批平价茅台，为防止黄牛哄抢，超市绞尽脑汁设定规则。第一必须是在一个月前就注册会员，且之前买过白酒。”
    “第二更奇葩，只限00 年以前，生日为 10 月 1 日的会员，说白了就是怕老头老太太集体出动！”
    沈锋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奇道：“结果呢？”
    李南君喝口茶，无奈道：“这么奇葩当然刷掉不少黄牛，但更戏剧性的是每天上午从八点开始，购物中心门口整整齐齐站着一排黄牛。”
    “只要看见拎着茅台出来的顾客，直接两千一瓶收！”
    可儿瞪大双眼，几步路就能赚五六百，换成自己也卖！
    “这还只是在外边，如果在茅台镇，路子更野。”
    “比如离咱们不远的茅台大酒店，作为直销点规定：每位房客可以凭借房卡和身份证购买两瓶茅台。”
    “听说每天都有黄牛堵在门口骚扰房客，把钱硬塞到人家手里帮忙代购，现在估计还有。”
    “还有茅台机场，曾做过凭机票购平价茅台活动，结果有黄牛一周打飞的 17 次，绝对硬核。”
    “线上如何操作？”这才是沈锋最关心的问题。
    “直接砸钱找黑客做外挂！”李南君道：“批量秒杀。”
    “去年苏宁拿到茅台网络销售权，各种苛刻门槛：必须是 super 会员……有两年购物记录……消费金额大于 76 元……每个限购两瓶……”
    “甚至后台还会根据账号等级调整成功概率，等级越高，越容易抢到。”
    “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黑市很快疯狂出售苏宁各种等级的账号，从几毛到上百铺天盖地。”
    沈锋看着可儿咋舌的表情，暗自好笑，现在知道水有多深了吧？
    其实线报群互通消息、线上线下抢购茅台的都是小牛。他们没有销售渠道、资金也不充足，通常都是快进快出，只赚几百块差价而已。
    能批量接收小牛手里的货才是真正玩家，资金充裕的多人团队，有人集资、有人收货、还有人负责出货。
    李南君计算道：“通常两千元回收来的酒，大户们一般加价两三百卖给酒商，而酒商再加个几百，没三千当然拿不下。”
    “我就不信没有基金在背后搅风搅雨。”沈锋不屑道：“那些家伙才是大白鲨。”
    “您说的对。”李南君拍马屁道：“茅台生产工艺三年存酒，一年装酒，四年才能上市。也就是说 19 年的酒，基本都是 15 年产出来的。”
    “我查过15 年的财报，号称有 3.87 万吨基酒，理论产量可以达到基酒的 85%左右，也就是每吨酒可以生产出 2124 瓶茅台。”
    “3.87 万吨基酒可以生产出 3.3 万吨酒，一年七千万瓶上下。”
    “就算一瓶 1499 元，妥妥的千亿产业，根本不是区区黄牛能操纵的事，所以……”
    “比如中粮信托！”
    沈锋看着懵逼的可儿，调侃道：“现在明白为什么不让你涉足白酒了吧？”
    可儿深吸口气，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下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血腥。
    “别看阿里腾讯线上呼风唤雨，真要到线下，还是被人吊打的节奏。”
    沈锋总结道：“隔行如隔山，你当别人几十年深耕的产业链是假的？”
    “所谓互联网加只是一个噱头，产业轻没问题，绝对能锦上添花，甚至一飞冲天。”
    “产业重的想都别想，光各级供应商都玩死你！”
    “娃哈哈格力美的了解一下！”
    可儿点点头，亲眼所见的确水很深，尤其是盘根错节的渠道关系，想想就头疼。
    忍不住问道：“我在街上见过一个叫曹曹到的项目，好像就是线上吧？”
    “那是小玩家，前几年两个头部一个是酒仙网，另一个叫1919。”李南君笑道：“刚开始两年红红火火，甚至上新三板挂牌，结果……”
    “现在都死透了！”
    “哼，一家公司只要上新三板，就应该想得清楚离上市主板还有多远！”
    沈锋不屑道：“一些在新三板连年报都不敢发的垃圾，居然还想编借口继续割韭菜？”
    看着可儿，严肃道：“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这种套路只有两个玩法。”
    “第一种是自上而下，说白了还是从线上到线下，搭建线上获客体系，然后调用线下资源履约。”
    “第二是自下而上，以实体门店为核心搭建立直达消费者的网络体系，以此为筹码跟线上资源合作。”
    李南君怕可儿听不懂，继续解释道：“前者的代表是酒仙网，线上获客体系的核心本应该是自建网站，但垂直电商通常冷启动阶段流量不够，就算砸钱引流也十分困难。”
    “只能背靠大树好乘凉，把战场转移到天猫京东等大型综合电商平台，获得订单后靠第三方物流送货。”
    “所以品牌是人家酒企的，线上获客主流渠道是巨头平台，配送找顺丰，酒仙网的角色就是烧钱向大家买资源的使用权。”
    可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第二种玩法代表是1919、酒便利、还有你说的曹曹到。先砸钱建立庞大线下网点，门店不仅销售、展示还是物流节点。”
    “用户通过app下单，第一时间安排最近门店送酒上门，号称最快只要十分钟。”
    “基本采用直管模式，就是投资人拥有收益权，而将经营管理权让渡给1919。”
    “加盟的一种新玩法而已。”

 第207章 带你装逼带你飞

    听完分析，可儿再看沈锋，突然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以前只知道老板牛逼，但具体细节一只半懂，今天看来……
    沈锋看出小丫头的心思，暗自好笑，你以为万亿大佬真那么好当的？
    “两种模式其实大差不多，追求的都是更快规模的扩张，抢占更多的市场份额。人家酒厂根本不管你采用什么模式，谁出货大，谁就有话语权。”
    “酒仙网套路还不错，如果肯烧钱，资源整合效率会很高。只要能扛过冷启动，手里拥有大批用户，拿到最低优惠后，直接甩开百度天猫京东，在重点区域自建物流，一旦转型o2o，妥妥的垂直大玩家。”
    李南君看着老板指点江山，内心嘀咕道：“谁像您老人家这么舍得砸钱！”
    前前后后融了十五亿的酒仙网最后还不是死了？
    你以为人家巨头傻？
    线上购买流量的玩法如果不能转化成消费者的第一选择，尽快变成自有流量，百分百是饮鸩止渴。
    烧钱只是凑热闹，
    卖多少就亏多少，
    最后全给天猫京东鼓掌赚吆喝了。
    1919的套路的确是王道，也就是所谓的新零售，创新就在于所谓的直营模式。
    受托全面管理门店经营，收益100%归投资人。能确保服务不走样、商品不失真，熬几年说不定真能树立一个好品牌。
    但致命伤还是太重，发展太慢，负债率过高风险太大。
    这种模式跑出来的只有京东，
    就问一句还有谁？
    更别说阿里苏宁永辉都盯上这块蛋糕……
    “一个企业精力毕竟有限，在我看来很多传统行业想要“互联网+”容易犯两大问题：一是单纯把线上作为流量入口，和线下体系分而治之没有关系。”
    “二是线上线下，左右互搏，打起价格战，利润更薄。”
    “现在2vc创业公司喜欢在一二线城市烧钱，迅速把月活日订单炒上去，以博取高估值，拼了命往ipo冲。”
    “能成为百里挑一的天选之子后，从资本市场圈到大钱，再真真正正往三四五线城市拓展，这时候开始考虑盈利。”
    把金手指锁定好的名单交给可儿，三个清酒品牌，打发她尽快去实地考察。
    吩咐李南君道：“你好好研究研究1919的模式，因为酒类易碎易燃的特殊性，线下店的确能为电商解决最后几公里问题。”
    “物流配送补充也充分发挥店员工的最大价值，极速上门才是新零售的杀手锏，敢把门店100%收益让给投资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李南君用心记下，这是一种先苦后甜的策略，拐点在于：门店架构体系完善，能靠线下门店极速达，什么时候能变成消费者心目中送酒最快的平台……
    才算把新零售立起来。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站在窗前，想要在全国31个省建起6000家直管门店，光管理和激励就是大问题。
    所谓直营，说白了还是学人家岛国京瓷的阿米巴经营理念，配套经营分红政策，激发员工经营者意识。
    当然这些都是皮毛，
    看看1919背后是谁？
    阿里爸爸！
    想到这里长叹口气，套路再牛逼，玩到最后都是拼爹的节奏。
    之所以让可儿转型，一是实现自我价值提升，从台前往幕后转。
    更主要是试水新零售，探索门店+仓储+物流的商业模式，线上选品交给可儿，线下拓展交给老洪，算是提前布局吧。
    刚回京城没两天，听完老土豆和小何的汇报，沈锋好奇道：“b站居然想要给你们签独家？”
    “没办法，现在小破站可谓四面楚歌啊！”老土豆笑道：“西瓜视频偷偷摸摸挖角半年多、爱奇艺随刻即将全面上线、就连知乎都准备将其硬核知识内容视频化，号称打造全新的b乎品牌……”
    “尤其是未来重点布局的电竞直播，前有快手抖音发力，后有腾讯增持虎牙，恨不得砸钱一统天下！”
    沈锋哈哈大笑，游戏是小马哥的后花园，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抖音快手无所谓，b站最大对手只有两个，一个是头条的西瓜，另一个就是爱奇艺。”
    沈锋调侃道：“都想趁着5g风口变成华夏的youtube？”
    众人哈哈大笑，老土豆道：“还是西瓜狠，这半年拼命砸钱挖各种up主，华农兄弟、赶海创作人、美食家王刚，甚至连我的老对头敖厂长都已经签约独家。”
    说完怕老板误会，赶紧表忠心道：“您放心，我生是万利的人，死是万利的鬼！”
    沈锋一撇嘴，滚蛋，死了还想傍老子的大腿？
    商圈从来不缺竞争对手，别说小玩家，就连阿里腾讯两大巨头也要如履薄冰。
    爱奇艺的随刻版想要玩以长带短的打法，西瓜则是以短带长，知乎求生欲更强，直接想往视频化转型……
    就连微信都推出视频号，小龙哥也要抓住视频赛道的小尾巴。
    如果说短视频只是休闲娱乐，那直播绝对是未来基础设施，变成连接一切产业的切入点。
    什么云蹦迪、云教育、云逛街、云看展、云卖车……
    恨不得什么都能云一下？
    这个赛道b站在抖音快手面前连弟弟都算不上，更不用说面对马上一统江山的企鹅。
    想到这里问老土豆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在二次元的一亩三分地上b站还是稳稳的。”老土豆认真道：“但未来想泛娱乐化？”
    “有点难！”
    沈锋看看小何同学，对方也是点头同意，看来思路还是挺清晰的。
    轻描淡写道：“你们自己看着办，愿意签谁就签谁，以后别后悔就行。”
    老土豆和小何偷偷对视一眼，纷纷暗自松口气，今天看似汇报工作，其实还是为试探试探老板的态度。
    没办法，事到如今当初的布局对于万利早就已经可有可无，马上mcn借壳上市，别说自己几个up主，就算可儿胡方爱德华，对于资本市场来说也只是一个噱头而已。
    什么平台都无所谓，
    只要紧紧抱住老板的大腿，
    带你装逼带你飞！

 第208章 抢饭碗的难度

    沈锋当然看出两人的小心思，安慰道：“b站也不错，毕竟深耕多年，二次元也是未来的大风口。”
    看着老土豆，提醒道：“尤其是你，第一个千万粉丝up主，可谓金字招牌。”
    “无论抖音快手，还是虎牙斗鱼，严格说起来对你都不太合适，毕竟你不是专业电竞选手，明白吗？”
    老土豆赶紧附和道：“明白，老板一说我就更放心了。”
    沈锋摆摆手，认真道：“如果想内部创业没问题，老老实实拿出bp给我看，只要合适马上启动。”
    一句话如同天籁之音，
    两人瞬间斗志满满。
    明白老板的心思，心头大石终于落地，难得有机会聊天，老土豆笑道：“这三个月b站可谓风起云涌，真有点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意思。”
    何同学接话道：“没错，短短三个月有七个up粉丝破百万，简直了。”
    沈锋一愣，b站居然也能涨粉这么快，好奇道：“都是什么人？”
    “罗翔罗老师速度最快，从零到百万只用了两天，跟巨石强森并驾齐驱。”
    老土豆羡慕嫉妒恨道：“他的爆火不仅是一时热点，已经是里程碑式的现象，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在我看来七个账号，没有一个是小白。”何同学毕竟理工男出身，分析道：“多数在其他平台早有流量，比如西瓜视频之于华农兄弟、斗鱼之于冯提莫、抖音之于朱一旦、公众号之于半佛仙人，更不用说本来就是好莱坞明星的巨石强森……”
    “这些所谓的新人up主原本都是自带流量的金账号。”
    “半佛仙人？”沈锋一愣，这家伙居然也跑b站了？
    关注过他的公众号，原本是风控专家，很骚气的一个胖子，尤其擅长用脱口秀解释各种经济理论，看起来搞笑。
    何同学技术宅上身，开启分析模式道：“我研究过他们的所有视频，总结出来几个规律：首先用户定位很重要：一群穷、宅、苦的好奇宝宝们。”
    “比如半佛仙人对“穷”的定义是：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和时间来赚钱，不掌握资本或生产资料的人，不管你是在cbd还是大工地，其实都是一样的。”
    “用他的话说：高级无产也是无产。”
    “b站本来就是年轻人的天下，都是脆弱阶层，穷率可以说近乎百分之百，不是宅在大城市贫民区格子间，就是宅在家里学校自习室。”
    “各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既有高度的认知能力，又极其脆弱，很穷，很宅，很苦！”
    沈锋忍不住笑出声，很好很精辟。
    何同学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比如罗翔的视频，内容天然具有刚需性，每天一个入狱小技巧，老少咸宜。”
    “人设又够专业，各种深入简出，对负责法律话题能够游刃有余的高自由度讨论，肯定深受宅男的追捧。”
    “再比如华农兄弟，画风乡野，但视觉效果极好，观感流畅，重点是没有任何血腥场面出现，内容上甚至表现出治愈和搞笑。”
    “真有点君子远庖厨的意境，每期残酷谋杀一个小动物，他们却成功地在生死之间找到微妙平衡。”
    “没办法，和充满火药味的知乎用户不同，b站用户的特点就是亚萨西，温柔和真诚对宅男宅女的杀伤力太大了。”
    沈锋点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b站内味儿？
    打发走两个up，沈锋打开b站，搜索半佛仙人，才看完两个视频，果然不愧是每天对着镜子给自己磕头的硬核男人。
    尤其是跟粉丝的互动，简直可遇而不可求。只有用内容先抓住用户，才有造梗的土壤。
    不得不说现在b站内容也越来越强调专业性，小何说的没错，除了温柔、会玩梗以外，内容深度才是跨圈赢得逐渐长大用户欢心的硬性要求。
    知识付费借着全民焦虑的东风，圈走一波又一波零花钱的同时，当年轻人放眼b站的时候，竟然发现上面很多视频不仅有治愈性，还有学习性？
    甚至有很多小伙伴陪你一起看的错觉！
    用半佛的话说：每个爆火知识类视频，无一不是焦虑的吸尘器，压力的卸妆剂，在专业内容下伴随着治愈的风采……
    有时还能收获做别人老公的快乐！
    晚上俱乐部日常打卡，游完泳边按摩边跟包凡聊天，大光头试探道：“mcn上市后打算怎么走？”
    沈锋一愣，你别说，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
    包凡看出沈锋的心思，忍不住笑骂道：“好歹也是a股上市公司，您能不能重视点？”
    “我又不指望它割韭菜。”沈锋舒舒服服翻个身，随意道：“值得征服的项目有的是，mcn已经玩腻了。”
    “好好好，你牛逼。”包凡早就习惯这家伙的节奏，换成别人肯定是装逼，但这小子……
    “毕竟是上市，尤其你还改名叫万利传媒，难道真一点想法都没有？”
    沈锋一皱眉，似笑非笑盯着锲而不舍的大光头，好奇道：“你有什么念头？”
    “废话，好歹华兴也是百分之二十的大股东，不赚钱老哥我拿什么跟股东交代！”
    包凡哭笑不得道：“你手里的网红流量只能撑到ipo，更何况咱们还是借壳上市，说白了就是曲线救国。”
    “上市以后每年财报准备怎么写？”
    “真要靠着几个流量到顶的网红坐吃山空？”
    沈锋一撇嘴，你丫才是网红！
    你们全家都是网红！
    不过话糙理不糙，大光头也给自己提了个醒，现在mcn基本就是放羊状态，老宋玩潮人，爱德华跑奢时光上市，胡方整天跟娱乐圈勾勾搭搭，连可儿也要……
    淘宝黄金三角只能算固定流水，赚的都是有数的钱。
    至于其他人？
    想到这里，认真道：“你的意思是转型？”
    包凡眼前一亮，这小子终于重视起来了，赶紧趁热打铁道：“也谈不上转型，既然咱们顶着传媒的名号，不充分利用岂不是浪费？”
    “广告？”沈锋沉思道：“楼梯户外有分众传媒千亿垄断，加上传统纸媒越来越水……”
    “这有什么关系？”包凡哈哈一笑道：“老弟，知道现在最流行的玩法是什么吗？”
    “omomo！”

 第209章 敢问路在何方

    “滚蛋！”沈锋忍不住爆粗口道：“说人话！”
    最烦创业圈玩字母，二十六个是不是已经不够了？
    “onlinemergeoffline”包凡解释道：“线上和线下深度融合，这个商业模式还是人家李开复专门针对新零售提出的新概念。”
    “他认为互联网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二十年经历过纯线下时代、电商时代、o2o时代，现在逐步深化。未来omo的新商业浪潮将推动线下生意在十年内完成线上线下一体化。”
    沈锋听完点点头，理是这个理，但漂亮话谁都会说，问题是如何操作？
    包凡内心暗爽，终于有你小子不懂的地方了吧？
    “尤其对于户外广告行业来说，更将加速进入生态重塑期。传统投放形式和效果早已无法满足产业各方的需求，产业数字化、产品线上化升级迫在眉睫。”
    “随着5g和更便宜的智能芯片的推广普及，线下广告的终端100%智能化是必然趋势。通过ai、iot等数字化科技的应用，智能化终端管控的核心优势将逐渐显现出来……”
    沈锋用心聆听，人家华兴混fa这么多年，对于各行各业的深耕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在自己看来，广告本质就是广而告之，就是把有效信息传递给用户，如何获取有效消息必然成为未来整个营销产业的关键词。
    精准投放、效果转化和监测、数据安全、效果反馈、获客成本……
    背后都离不开线上和线下的数据打通。
    “压在传统户外广告头上有三座大山：投前选点难，投中监播成本高，投后难量化。”
    包凡侃侃而谈道：“几大巨头早就开始产业升级，大力布局数字化，通过什么人工智能、大数据、iot与营销知识图谱形成丰富用户标签与细分领域，帮助广告主精准匹配用户。”
    “更牛逼甚至利用人脸识别、支付通道、移动账户、地址授权等通道的成熟，未来最理想的投放模型变成投放即成交，让消费决策直接在营销场景中完成。”
    沈锋点点头，有点意思。
    包凡严肃道：“比如京东钼媒+京东商城，分众+阿里巴巴，新潮+百度，老马去年砸一百五十亿给江南春岂是浪得虚名？”
    “现在巨头研究的是商家如何通过大数据分析，将线下公域曝光流量转化为投放品牌的私域流量，这才是长期持久投放的胜负手！”
    沈锋陷入思考，无论线上太牛逼，也不可能否定线下，毕竟人的行为都需要场景才能实现。
    分众之所以牛逼哄哄，还不是因为垄断全国三百多个城市的几百万楼宇电梯广告位？
    江南春也是狠人，直接从纳斯达克退市，借七喜的壳回归a股，市值直接翻了十倍！
    不得不承认未来广告行业将进入一个无互动不广告，互动即效果的时代。
    3g时代图文是主流、4g时代短视频直播是主流、5g时代下交互是主流。
    五年之内越来越多的互动广告会出现在户外，让用户沉浸交互体验之中，从而拉进品牌和用户距离。
    这才是王道。
    “电梯物联网屏、电梯投影、横秀、框架海报、快递柜、道闸、门禁屏、门禁灯箱、社区公告栏……”
    包凡感叹道：“以京东钼媒为例，全国400多座城市拥有超过5500万的poi点位！”
    “全面覆盖社区、零售、出行等各种场景，光框架广告就超过200万，电梯16万，社区门禁屏10万，是不是360度无死角洗脑？”
    沈锋深吸口气，这还是基本操作，伴随着ai技术、大数据的发展，现在已经能看到很多脑洞大开的个性化广告。
    从千人一面到千人千面，
    甚至你自己就能说了算。
    创业三年，深刻理解江湖的血腥和残酷。任何行业的头部玩家凭借充裕资金、技术实力等优势，大鱼吃小鱼，不断并购小玩家，越长越大，最后变成霸主。
    阿里这么玩，
    企鹅这么玩，
    现在连自己也这么玩！
    看看漫威宇宙，
    富人靠科技，
    穷人拼变异，
    凭什么人家钢铁侠帅的一逼？
    还不是有钞能力！
    想通这点，问包凡道：“你打算怎么玩？”
    “砸钱入股其他小鱼小虾被呗。”包凡笑道：“难道咱们也要拼泥腿子？”
    “老弟，一旦上市就要学会讲故事，要给股东信心，要让未来充满光明是不是？”
    “操！”沈锋差点骂娘，说半天老子以为是什么宏伟计划？
    你丫的还不是想割韭菜！
    “这可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包凡调侃道：“既能给股东交代，又能布局未来宣传渠道，打通万利线上跟线下的流量矩阵，难道不香吗？”
    沈锋摆摆手，香，真香！
    大光头的话没错，既然上市，金字招牌不用白不用。
    虽然自己不在乎这点募资，当初只是想给员工博一个好前程，可现在看来……
    大有可为！
    老宋抽不出身，那就然丁薇上，好歹也是公众号头部玩家，绝对比up主们专业。
    “这事不急，等上市慢慢来。”包凡怕沈锋担心现金流不足，安慰道：“我负责物色腰部资源，特别是能垄断某个地域的资深玩家。”
    “一点点整合资源，国内这么大，大不了农村包围城市，真要打游击谁怕谁？”
    “分众算个球！”
    沈锋点点头，也算mcn未来的一条转型之路，闲着没事让丁薇那丫头操心吧。
    第二天到公司，把丁薇叫上来，简单交代完任务，鼓励道：“能不能扛起未来mcn的大旗？”
    丁薇深吸口气，紧张中更多是期待和兴奋，严肃道：“只要老板愿意给机会，我一定全力以赴！”
    沈锋满意点点头，这丫头也不是当初的小菜鸟，两年之间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媒体运营大v。
    其实mcn借壳上市以后，基本就是一个新项目，老宋运营潮人，可儿运营真味，爱德华忙奢时光欧洲ipo，胡方打通影视渠道……
    剩下的up也独当一面，在各自领域忙的不亦乐乎，所以对于未来的万利传媒来说，正好是转型的最佳时机。

 第210章 农村包围城市

    “我建议未来发展方针走下沉路线！”
    丁薇很快进入状态，作为mcn元老级员工，可谓一步步见证大家的崛起。
    加上一年多的媒体运营经验，每月百万砸优质资源，现在洞见绝对是圈里的头号玩家。
    沈锋眼前一亮，感兴趣道：“说说看。”
    丁薇沉思片刻，整理清思路道：“从去年开始，下沉已经变成互联网圈最炙手可热的关键词。”
    “什么电商下沉、vc下沉、县域经济、农村市场……”
    “真应了伟大领袖的那句话：农村包围城市！”
    沈锋哈哈大笑，没办法，都是被逼的。
    每年上面监管越来越严、获客成本一路飙涨，一二线城市打的头破血流，连巨头都开始拼刺刀，哪有小玩家活的空间？
    “尤其是广告行业，以前出入cbd写字楼的装逼犯们脱下西装，走进四五六线城市，想尽办法跟老头老太太们拉近关系。”
    丁薇开玩笑道：“霸占网吧开机弹窗，甚至去厕所贴广告，去农村刷墙，免费给人家小超市装个小电视，每天疲劳轰炸……”
    笑归笑，沈锋不由暗叹口气，十年疯狂洗脑下来，一二三线城市的流量已经被洗劫殆尽。
    “前几天跟一个玩互金的人聊天，他跟我算过一笔账：三四线城市一个中型网咖最少也有200台电脑吧？”
    “每台每天可以触达十个人，这意味着每天最少可以触达两千人，一个月轻轻松松六万多人。”
    “不光是电脑，就连厕所也被贴满各种借贷小广告，尤其是地推成本极低，随随便便找个兼职贴广告，半天只要80。”
    “不出一个月就能贴满整个县的小网吧，总成本三千都不到。”
    “获客成本算下来顶天三十！”
    沈锋点点头，这就是洞见的最大好处，能从各行各业收集最新内幕，时刻洞察最前沿的行业动向。
    万利明面上是李南君的投资部对外负责寻找项目和调研市场，其实丁薇这边对于信息的收集整理也不容小觑。
    丁薇喝口咖啡，继续道：“现在别说互金，就连高大上的银行都开始在下沉市场因地制宜，想尽办法各种接地气获客。”
    “听说福州县城的大街小巷，招商银行租了几十辆小卡车每天兜兜转转，车身贴着闪电贷广告和二维码，大喇叭一喊，半个街区都能听见。”
    “这还算高科技手段，您再看广袤的农村，刷墙才是王道。”
    “什么京东阿里拼多多，恨不得承包所有粉刷工程，按墙体面积收费，每平米收费十到十五，只要你家房子在路边，每月轻轻松松大几百块。”
    “村里、乡道、省道、国道……就没有刷不到的地方。”
    丁薇见老板皱眉，赶紧道：“当然现在这种玩法越来越少，各地政府出于建设美丽乡村的考虑，开始逐步杜绝狗屁膏药广告，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刷墙您不让，超市总管不了吧？”
    “在村里所有小超市免费给人家装一个液晶屏，每天滚动播广告，特别是汽车和金融，获客成本是线上的三分之一不到。”
    “什么4a全部滚蛋，文案要多土有多土，必须接地气，绝对不玩文艺！”
    沈锋瞬间脑补一幕场景，农村一亩三分地上，小卖部夫妻店绝对是妥妥的八卦集散地。
    闲着没事晒着太阳，七大姑八大姨嗑着瓜子，东家长西家短，简直了！
    “当然现在最火的还是短视频，快手曾统计过用户画像，大部分来自三线以下城市，最高学历低于高中。”
    “刚好和现金贷用户、消费分期有极高重合度，前几年互金平台各种砸钱，后来被媒体曝光才收敛很多。”
    “这两年吸收经验教训，总结出一条成熟的金融广告产业链。比如抖音，先从头条建立即合平台，上面筛选合适的代理商。”
    “然后在平台上提需求，代理商直接接单，有点像滴滴打车的模式，既精准又隐蔽。”
    “如果推严肃新闻，获客成本20元到100元都有可能。但换成什么这头牛撞死了谁……牛跟狗怎么打架这种内容，成本十块钱都不用。”
    沈锋摇摇头，没办法，华夏闲人还是多。
    趣头条、拼多多、抖音快手……
    哪个不是靠这群人白手起家的？
    “现在跟4a出来的人聊天，各种抱怨生不逢时，说什么以前拍广告必须追求创意、必须脑洞大开、必须高级有格调……”
    “现在呢？”
    “越生活化、越真实、越接地气，效果反而就越好？”
    沈锋陷入沉思，不得不说现在的三四线城市甚至农村，人们的品牌意识正在苏醒，消费升级的意愿也越来越强。
    这意味着流量相对优质，但无论是谁想要进入一个陌生且广阔的市场时，必须心怀敬畏。
    早期看不起农民的玩家全都死透了，甚至绝大多数让巨头深恶痛绝的羊毛党，十有八九都是田间地头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老头老太太们！
    打发走丁薇，让李南君收集相关行业资料，很快厚厚调研报告出现在自己手里。
    海尔空调买的对，老婆才让抱着睡！
    东风吹战鼓擂，我开三菱怕过谁？
    隔壁的孝子都给爸妈买荣耀七了！
    老乡见老乡，购物去当当！
    360家庭卫士，防火防盗防家暴！
    发家致富靠劳动，勤俭持家靠京东！
    养猪种树铺马路，发财致富靠百度！
    收入稳定离家近，没车也能跑滴滴！
    看完所有文案，沈锋笑喷了！
    “比起城市写字楼动辄十几万元每月的广告，农村平均三百元一面墙，随随便便三个月。”
    李南君笑道：“现在国内最大的刷墙项目叫村村乐，创始人胡伟曾经说过：我们最大特点叫村里有人，村里有人好办事。”
    沈锋拿出项目调研，好家伙，创业十年，从海南刷到东北、连青藏高原都没有放过？
    覆盖全国百分之五十的农村！
    “比起专注刷墙十年的村村乐，另一个项目农广传媒更高大上点，垂直于安装室内电子广告屏。”
    “一块22寸的屏共有12个广告位，主要装在农村小超市里面，十几个小时滚动播出。”
    “创业三年多，业务分布在河北广西，广告收益跟商超老板分成，目前已经融到b轮。”
    “最头部玩家地平线传媒，去年新三板挂牌！”

 第211章 论人尽其用

    沈锋浏览完报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以墙体广告为例，华夏六十多万个行政村，按每个村刷十面墙来计算，就是六百万面墙。
    如果每个广告保留一个月，每面墙每天10个人经过，这个广告最少也有三千次曝光率。
    三千乘以六百万！
    而成本每月才三四百？
    “从去年开始农媒体概念，顾名思义做农村市场的媒体平台，包括小卖部的店招广告、店内海报、村口喇叭、县乡村公交车广告、发传单、广场舞冠名、农村电影映前广告、地推产品展览、试乘试驾品鉴试用、道旗广告……”
    “农广传媒之所以跑的快，就是借鉴58的站长模式。号称全国三十万站长，都是留在村子里的年轻人，通过他们作为网点，连接着村子与县城。”
    李南君认真道：“不得不说的确是一块潜力无穷的蓝海！”
    那还等什么？
    沈锋二话不说，马上联系农广传媒和村村乐的创始人，自己亲自跟农广传媒聊，毕竟已经是b轮玩家，基本的尊重必须有。
    让丁薇去跟刷墙的谈，算是练练手。
    “现在我们的团队主要是地推，差不多八十多人。”下午就见到胡伟，农广传媒创始人，公司就在京城。
    “一块屏幕的硬件+安装成本一千五左右，屏幕分布大约一个县城每三千人一台。后端服务客户的产品主要是品牌宝和导流宝，前者服务全国性的大客户，后者则服务当地的中小店家。”
    胡伟面对沈锋还是很紧张，虽然已经融到b轮，但面前坐着的可是传说中的大神！
    “以一个京城附近某个县城为例，五年前当地电视台广告业务外包一年二百五十万，代理商的营收至少要做四百万，而去年喊到五十万都没人投。”
    “最原始的发dm单都不行，一本册子印刷成本三毛钱，人工 120元/天，发几百份很难监控效果，分佣更难激励店主的积极性。”
    “所以过去由这些媒介承担的广告投放需求也急需新的渠道，这就算我们项目解决的最大痛点！”
    沈锋点点头，方向不错，的确能够实时监测广告在什么时段、投放到哪些区域、主要的人群画像是怎样的。
    相比传统刷墙、喇叭车、电线杆广告，投放更精准、效果更可控。
    “现在很多大公司都是我们的忠实客户，比如淘宝、京东、苏宁、北汽……”
    “两年发展前端屏幕、后台投放系统已基本跑通，接下来的重点是通过自营+加盟的模式，快速扩张屏幕的分布数量和区域……”
    “融资主要是扩大地推团队，接下来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规模化地获取代理商资源……”
    面对胡伟的自信，在沈锋看来媒介买卖本质是一个连接媒介主和广告主的双边市场。
    对于媒介加盟商而言，平台的吸引力在于能分到大客户的媒介预算，因此平台获取大客户的能力是能否快速扩张代理商资源的关键因素。
    对于大客户而言，屏幕分布足够广泛、数量足够多、覆盖人群足够广，同时还能精准投放，才是对平台的要求。
    “五千万投资！”沈锋拍板道：“至于你们最需要的地推团队……”
    “万利铁军的应该可以帮你！”
    这边搞定农广传媒，丁薇那边两千万也入股村村乐，剩下就是整合资源，把mcn流量和地推结合起来。
    对于这个切入点沈锋挺满意，巨头有千亿市值分众传媒，背后是阿里百亿投资。
    新潮传媒也百度亲儿子，也虎视眈眈。
    还有其他野心勃勃的挑战者，
    城市广告竞争太激烈。
    不是说不能搞，
    而是太费力。
    包光头说的对，mcn的光环只能支撑到借壳上市，就算背后有华兴红杉甚至腾讯，未来也要开拓新的业务增长点。
    布局农村是个好故事，现在又是潜力巨大的蓝海市场，别的不多说，支撑万利传媒百亿市值绝对妥妥的！
    老宋离开，正好把丁薇培养起来，万利传媒赚钱不赚钱无所谓，万亿大佬岂能没有自己的媒体话语权？
    几天后，可儿满载而归，看着面前七八种清酒，沈锋哭笑不得道：“打劫了？”
    可儿拿出三份合同，展示道：“三家酒厂华夏独家代理权。”
    “剩下时间又跑了几个地方，什么京都、北海道、尤其是静冈，号称有全岛国最顶级的酒厂。”
    说完打开一瓶，慢慢倒进玻璃酒杯里，递给沈锋道：“如今岛国清酒超过1300种，用蔡先生的话说：经济起飞的八九十年代，之所以出现所谓的大吟酿，就是因为岛国人看到法国红酒眼红，非造出自己国家的贵酒不可。”
    “尤其是这瓶十四代大吟酿，相当于茅台国酒，被蔡老奉为清酒第一的好东西，不折不扣的顶级货！”
    沈锋接过酒杯，轻轻晃动，仔细打量清澈如水的颜色，用鼻子一闻，真挺香。
    “所谓清酒酿造，决定其高级与否的最重要因素就是大米。碾磨原料外米层杂质后的存留程度被称为精米步合，外层被打磨掉得越多，精米步合越小，酿出的酒越顶级。”
    可儿边说边把所有清酒重新排列顺序道：“最高级叫精米步合35%左右，说白了把大米削去65%，只用经过反复打磨后的35%米芯，完全不添加酒精的，这就叫纯米大吟酿。”
    “我去参观当地酒厂，工人说米在蒸成饭时发出的香味很容易一下子消失，为留住这种香味而发明一种机器，在米发出蒸气时吹出冷风，号称能把气体凝固，重新掉落回饭中。”
    沈锋轻轻品一口，所有清酒虽然分为甘口和辛口，但在自己看来所谓辛口并不真的辣，只是不太甜而已。
    尤其对于久经考验的华夏人来说，这种小玩意，不值一提！
    入口有种非常清楚的酸味，清凉淌过舌头的时候会让人不自觉地反射出关于白葡萄酒的记忆……
    雷丽拿来一盘热水，把酒瓶泡进去，可儿见沈锋皱眉，笑道：“加热饮用的清酒称之为燗酒，一口下肚可人温暖的包裹感，尤其是这款菊美人，加热方法叫做飞切燗，55度风味最佳。”
    尝试过被金手指锁定的三款清酒，沈锋慢慢摸清门道，其实就像葡萄酒分级依据的是风土，清酒好坏说白了不过两个字：
    工艺！
    精米步合数值越小则意味着酿造时间成倍增加，工匠则要付出更多的心血与精力。
    如果更装逼的研究，基本分五味，甘、酸、辛、苦、涩。比如凉的情况下，味蕾对甜味的感觉会变的十分迟钝。
    随着温度上升，甜味会越来越明显，而当温度接近体温37度的时候，舌头感受到一个高峰。然后再升高，甜度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苦味则相反，温度达到37度以上，苦味几乎品尝不到。涩味也差不多，温度越高，也就越不明显。
    “如果没当地人引荐，游客很难找到好酒，酿酒的地方甚至能喝到当地特有的生酒，因为没有经过杀菌，只能保存两个月，有点国内的原浆，但度数低得多。”
    沈锋脑中闪过一幕电影场景，007在酒吧装逼，岛国服务生递来一杯清酒，而不是他一贯喜欢的干伏特加马提尼。
    就在所有人等着看笑话的时候，人家优雅地接过酒杯，并且还说他喜欢这种美酒，而且酒温恰到好处……
    摄氏37度！

 第212章 不用白不用

    “让我最惊艳的还是这一款。”可儿郑重其事举起一瓶，认真道：“雪の茅舍，采用山废这种古老酿造工艺，味道更有层次，果香味很浓，细细品味之下蕴含着非常多而复杂的酸味和苦味，一言难尽般回味无穷……”
    说完给雷丽倒满一杯，示意道：“闭着眼睛，想象一下，在一个月色漫天的大雪纷飞之夜，古朴茅屋前，泡着温泉，喝着雪の茅舍，那种感觉……”
    沈锋见雷丽露出满意的表情，突然灵光乍现，难道？
    重新品品金手指选中的三款清酒，口味清淡、香气宜人、度数很低、好像特别适合女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雷丽品尝完，忍不住点评道：“味道很像我老家的一款青梅酒。”
    “没错！”可儿兴奋道：“现在岛国卖的最好的就是咱们古代传过去的青梅酒，妥妥的千亿市场，每年出口五十多个国家。”
    沈锋眼前一亮，出于对健康的考量，年轻一代逐渐摒弃高度白酒，反而对低度酒情有独钟？
    加上消费升级，对于引导主流消费趋势的女性人群来说，是不是饮酒的诉求更靠近果汁？
    好看，
    好喝，
    人不醉！
    想起低度酒饮的调研报告，基本分三种：花果酒、米酒和啤酒。
    从性别分布上来看，男女比例更均衡，整体规模数千亿，且保持较高增速。以果酒为例，每年妥妥破15%。
    想通这点，沈锋露出微笑，原来如此。
    避开血腥厮杀的高度领域，
    开拓潜力更大的低度酒，
    受众锁定女性！
    无论优雅知性的红酒，还是清爽可口的清酒，甚至个性十足是精酿啤酒……
    只要好喝不醉，
    女人凭什么不买单？
    可儿听完沈锋的新定位，瞬间打鸡血，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绝对完成任务！”
    打发走美食家，沈锋重新思考，真味这个项目本身就是围绕可儿个人影响力塑造的品牌，首先是高端食材超市，走精品土豪路线。
    现在是垂直于酒类的电商平台，线下渠道巨头太多，线上又有酒仙网和1919两大地头蛇，硬拼太费事，不是万利的风格。
    女性这个切入点不错，看似很小众，其实潜力无穷。
    尤其伴随着女权崛起，职场分工越来越重要，未来女性社交喝酒场景必然更加频繁。
    高度酒肯定不受待见，既然必须喝，为什么不选好喝又不醉的低度酒呢？
    无论红酒还是清酒，味道细腻，香气清雅，加上包装漂亮时尚，对于颜控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更适合？
    回到可儿这个ip定位，从第一天出现就是高端精品人设，无论短视频还是超市，都是服务于对于追求品质的受众人群。
    好容易打造的人设肯定不能崩，既然这样，那就贵精不贵多。
    打电话让李南君送来所有低度酒的名单，重新锁定目标，主打女性消费，一个月真味app上线。
    不得不说自己越来越熟悉这套打法，剑走偏锋撕开一个口子，烧钱砸流量迅速整合资源渠道，硬生生从其他人嘴里抢肉吃。
    因为有金手指，成功率百分百，根本不用考虑失败试错的问题。
    细节领域又能避开跟巨头硬碰硬，减少消耗，四两拨千斤，以万利现在的资金和流量，吊打一切不服！
    仿佛三千铁甲骑兵，
    风卷残云大杀四方，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杀出一条血路！
    等巨头回过神，
    只能乖乖入股合作，
    这就是传说中的以点破面？
    把老洪叫上来，业务越来越多，当初五百精兵已经不够用，选出一百个有领导力的好苗子，开始带小团队。
    五人一小组，十组一个班，层层责任制，全部军事化管理。
    这时候就看出沙场老将的牛逼，经过千团大战，最多手下同龄八千地推，帮助美团一统天下……
    区区一千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当然对于未来最重要的尖刀，沈锋也提出更高要求，待遇可以最高，福利可以最好，但效率和忠诚度必须最强！
    正好村村乐和农广传媒加入，所有新人必须上山下乡，去农村锻炼三个月，受不了的直接滚蛋。
    能吃苦的留下，正式加入万利铁军，振臂一呼，所向睥睨！
    把小文子叫上来，半个多月没见，居然胖了？
    “都是那些富二代害的！”董秀文看出老板的嘲笑，愤怒道：“整天陪着一群闲着蛋疼的千金小姐吃吃喝喝，能不胖吗？”
    沈锋一撇嘴，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
    今天东非大草原看狮子，明天北欧找极光，后天北极照鲸鱼……
    你丫的活的比老子都潇洒！
    算了，奢时光走上正轨，陪千金大小姐们也是工作，饶了你吧。
    想到这里吩咐道：“可儿新项目启动，正好需要几个败家娘们帮忙吆喝。”
    “你选几个有品位，喜欢装逼的大小姐，作为真味的酒托，不给钱的那种。”
    “未来项目主打女性消费，尤其是一二三线奋斗的白领阶层，既然拼死拼活也买不起房，那留着钱干什么？”
    董秀文一愣，追问道：“老板的意思是把奢时光下沉？”
    “下沉个屁！”沈锋一愣，笑骂道：“奢时光是奢时光，真味是真味。”
    “我的意思是找几个真正土豪每天装装逼，拐弯抹角为真味推出的新产品代言，反正那些败家娘们整天闲得蛋疼，给她们找点事干！”
    董秀文一挑大拇指，
    蛋，
    这个字霸气！

 第213章 富二代也不好混

    “奢时光肯定不能下沉，但……”
    董秀文一句话也算给自己提个醒，沈锋沉思片刻道：“展示高端生活的美好还是可以有的！”
    董秀文暗自嘀咕：“还不是变着花样刺激白领消费？”
    打发走小文子，沈锋暗自偷笑，亿万富豪千金大小姐整天打飞的全世界吃吃喝喝比不上，
    难道买人家喝过的一瓶酒还不行？
    每天九九六挤地铁回合租屋，
    喝个小酒，
    吃个鸭脖，
    脑补一下不犯法吧？
    可儿一个人的影响力毕竟有限，既然奢时光有的是败家娘们，不用白不用！
    造作起来啊！
    盘点手里的项目，mcn上市转型传媒广告，农村包围城市，从下沉开始。
    百万赢家暂时独立，不断深耕职业培训，争取明年市值破三百亿美金。
    奢时光、潮人、甚至刚起步的真味……
    妥妥的联动版块。
    很多重合领域，比如高端超市既能服务于土豪，普通白领努努力也能消费一次。
    酒更不用说，再败家也不可能天天喝八二年拉菲吧？
    特别是潮人，把年轻潮流一网打尽，短短四个月剑指龙头有货yoho！
    冠希哥一出，
    谁与争锋？
    在自己眼里，奢时光最小众，已经站在消费金字塔最顶端。
    然后是潮人，受众是九零后甚至零零后。
    再下面是mcn，流量变现，粉丝经济。
    最后是百万赢家，各路吃瓜群众玩游戏打题，贡献优质流量，赚金主爸爸的钱，你好我也好。
    至于未来的真味……
    第二天开车来到长安俱乐部，小文子效率很高，号称找来三个败家千金大小姐，是一起聊聊天。
    沈锋原本内心是拒绝的，但听说个个拥有私人红酒庄，带着可儿来见识见识。
    来到九楼红酒吧，没有别人，只见四个女人坐在正中间，小文子见老板来，十分狗腿跑过来迎接。
    “郎赛铃。”小文子指着第一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介绍道：“朋友都叫小狼，牛津大学经济管理硕士，混过德勤咨询和太平洋基金，如果不是老爸逼着，现在也是妥妥的华尔街精英。”
    沈锋一愣，看着有些面熟的美女，好奇道：“咱们是否在哪见过？”
    “废话，这个红酒吧就是我开的！”郎赛铃翻了一个白眼，打趣道：“不愧是创投圈最神秘大神，这种记性小女子也是甘拜下风！”
    “是吗？”沈锋有点囧，你别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她爸是宁波商会会长，也是长安俱乐部创始人之一。”小文子见老板有点尴尬，赶紧救场道：“现在跟西班牙知名酿酒家族路易斯家族共同拥有凯怡酒庄。”
    郎赛铃见沈锋吃瘪，忍不住笑道：“你们先聊，我去酒窖挑几瓶好的，待会边喝边聊。”
    沈锋笑笑，第一印象挺好，开朗大气，不愧是在长安俱乐部开红酒吧的老板娘。
    “这是高梓淇，港岛人。”小文子指着另一个小巧伊人的女孩道：“北大中文系才女，又跑去法国蓝带学了两年葡萄酒课，专业侍酒师、法国香槟骑士。”
    “现在定居魔都。”高梓淇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道：“喜欢京城胡同，在鼓楼开红酒吧。”
    “幸会幸会。”沈锋寒暄几句，好家伙，都是学霸啊！
    “最后隆重登场的是我们的郭大小姐。”小文子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郭芙蓉，听着是不是有点耳熟？”
    沈锋一愣，这不是武林外传里面的郭大嘴？
    “去你的！”郭芙蓉用力拍了小文子一下，主动伸出手，大方道：“大神好，我是你的粉丝！”
    “不敢当不敢当！”一句话把沈锋怼的不知所措，可儿在旁边暗自好笑，万亿大佬也有脸红的时候？
    “哈佛大学硕士毕业加入摩根士丹利担任股权分析师，后来也被逼着回国继承家业。”
    小文子介绍道：“什么酒店、物业管理、新能源……百分百西北地头蛇。”
    “别听她胡说！”郭芙蓉俏脸微红，怕沈锋误会，赶紧道：“都是小打小闹，跟沈大神白手起家不能比。”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轻松不少，沈锋不由感叹，谁说富二代都是不学无术的傻逼？
    好家伙，不是牛津就是哈佛，最差也是北大才女，还都在华尔街顶级投行混过……
    下面镶着钻石啊！
    “老板放心，今天来的都是您的同道中人。”小文子直接开门见山道：“真正只会败家的娘们一个没有，全部红酒业内从业者。”
    沈锋很满意，跟可儿对视一眼，越专业越好，省的遇见傻逼麻烦。
    很快郎赛铃让侍应端着红酒回来，示意全部打开，分别倒进醒酒器，介绍道：“国内红酒市场大概只有啤酒市场的十分之一，而啤酒市场又只有白酒市场的十分之一。”
    “真没想到能通过奢时光结识你们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都有自己的酒庄，有的想成为最顶级品酒师，有的提供一个分享红酒的场所……”
    说完举起酒杯，对沈锋示意道：“先敬传说中的投资大神！”
    “敬大神！”
    看着五张笑颜如花的脸，沈锋哭笑不得道：“客气客气，都是应该做的。”
    女孩们哈哈大笑，没想到传说中的神秘大咖居然还会羞涩？
    “我们跟老板娘不能比，每两个月就去一次法国，一去就是两个礼拜。”郭芙蓉调侃道：“只要一说到葡萄酒，整个人仿佛被醒了一个小时的波尔多，彻底彻底开了。”
    又是一阵花枝乱颤，
    沈锋有理由怀疑她们是不是在开车？
    话题打开，通过聊天慢慢摸清楚各自底细，别看郎赛铃和高梓淇一个开红酒吧，一个专业侍酒师，反而是大大咧咧的郭芙蓉家族最牛逼。
    国内唯一拥有列级酒庄的华人！
    七大酒庄，年产三十万瓶，卖到波尔多公开市场，再由经销商销往英国、法国、美国、德国等传统的葡萄酒消费市场。最终流向五星级酒店、米其林餐厅以及各大国际航空公司的头等舱或商务舱。
    国内销量不到百分之十，
    妥妥的世界级玩家。

 第214章 现实版韦小宝

    “12年我家刚买下的圣塔古堡情况非常糟糕，葡萄园是梯田状的，年久失修，每个坡上固定水土的石头都被冲散了……”
    “后来决定按照18世纪的梯田原型重新修复，然后就花了三年时间，从筹备、设计到找团队，把原来老化的石墙拆掉，再用最传统的方法，也就是纯粹靠石头自身的结构形状拼接成墙……”
    “牢固土壤，不用水泥去砌墙，有点像俄罗斯方块那样子把它拼回去，最后就连当地人也非常认可这个做法，旁边很多邻居跟着学，请我们团队去帮他们修复葡萄庄园。”
    边品酒，边听郭芙蓉讲有趣的事，沈锋慢慢才体会到经营酒庄的坎坷。比如11年是大灾害年，他们酒庄很多葡萄藤生病，不得不忍痛拔掉三分之一葡萄老藤。
    足足再养土三年，再能种植新的，新藤到成熟又要等待六年，前前后后九年颗粒无收。
    “我最大愿望就是希望贝勒芬古堡能够从列级升到一级b，圣塔古堡能够从特级升到列级！”
    郭芙蓉充满使命感道：“不仅要把酒做到极致，还需要在其他方面也都做到极致，比如把庄园修复、装修好，比如积极吸引游客、做好红酒旅游……”
    “很有挑战的事业！”
    “哎，比起你们家世代相传，我老爹只算是半路出家喽。”郎赛铃忍不住吐槽道：“13年不知道那根筋不对，直接入股西班牙凯怡酒庄？”
    沈锋好奇追问道：“按理说想买老牌酒庄也不容易吧？”
    “要不说是缘分呢。”郎赛铃好笑道：“那年正好赶上全世界风能发电产能过剩，欧洲的经济不景气，一家风能发电钢管的企业只能把凯怡酒庄的股份抵押给银行。”
    “我爸正巧通过佳士得在西班牙的一个房产合作伙伴寻找酒庄，一直没有满意的。对方打电话说只有两个礼拜决定，既没时间做法律尽调，更没有时间查财务，结果第二天他飞到西班牙直接拍板。”
    “我当时甚至怀疑他想洗钱！”
    众人哈哈大笑，郭芙蓉羡慕道：“你就偷着乐吧，可惜我们家没赶上这种好事。”
    “现在老藤多稀有知道吗？”
    “你们酒庄10年份的苔瑞丝特级干红用的品种就是100%丹魄，从百年树龄的老藤上采摘下来，年产仅2500瓶，是不是得过国际金奖？”
    “现在最普通一瓶庞盾干红轻轻松松卖4588！”
    “哎，你们都是土豪，拥有酒庄简直就是我们奋斗一生的终极梦想！”
    高梓淇羡慕嫉妒恨道：“我只能苦哈哈的到处办品酒会，陪着笑给客户推介红酒，遇见懂行的还好，真要遇见外行……”
    “一言难尽啊！”
    沈锋笑着摇摇头，所谓品鉴会，说白了还是推销红酒，只不过专业性更强，受众消费力更高而已。”
    什么盲品不同价位来自相同产区不同酒庄的同一品种……
    某个酒庄不同年份的同一款酒垂直品鉴……
    来自两个地区的同一葡萄品种，比较阿根廷马尔贝克vs法国马尔贝克……
    “说的太对了！”郎赛铃深有感触道：“别看长安会员好像很牛逼，其实……”
    “各种操心各种细节，首先酒的档次和数量都要充分考虑，必须有针对性选择。对于不太懂酒的参与者，准备些比较大众化的葡萄酒，口味以清淡适中。”
    “运气好遇见真懂酒的人，才能根据具体口味来决定，比如新旧世界的酒各备几款，充分给与大家装逼表演的舞台。”
    “还要配味道重一些的奶酪、红肉以及番茄烧制的菜肴、黑巧克力。对于白葡萄酒，最好是柔和一些的奶酪、鱼、沙拉……”
    “提前一天布置餐桌，白色桌布可以衬托葡萄酒的色泽、醒酒器、开瓶器、足够多的酒杯、饮用水、餐巾纸、垫纸、吐酒桶、垃圾桶、大量冰桶……”
    “亲自计划流程，准备酒单，背每款酒的信息，万一有人当场提问，忘词多尴尬！”
    虽然各种吐槽，但沈锋能在对方脸上看出一种叫成就感的光芒。
    虽然是富二代，但有自己的理想，有值得奋斗的目标，每天很充实，这样挺好。
    比起那些只知道开着跑车轰油门的傻逼们，
    强多了！
    可儿也感受很深，原本对富二代印象不太好，但今天面前这三个同龄人，不但都是学霸才女，为人处世也很成熟。
    想起一个问题，询问道：“普通人能不能尝试收藏红酒？”
    高梓淇认真分析道：“跟其他玩收藏差不多，我经常建议刚入门的新手，最好提前为收藏做一份预算，不至于让自己因为冲动追求所谓珍品佳酿，忘记真实财务状况。”
    “比如一瓶葡萄酒的均价为100元，一箱就是1200。假如每个月收藏一箱，那么一年投资是14400元。”
    “每年收藏12箱葡萄酒是一个不错预算，相当于每周平均能喝上两瓶，物美价廉，经济实惠的选择。”
    “必须注意不是所有葡萄酒都能够陈年！”郎赛铃接话道：“大部分最好在其年轻时饮用。收藏要求严格的储藏条件，由专人打理。一旦过了巅峰状态，价值大打折扣。”
    “陈年潜力强的葡萄酒具备单宁充沛、酸度较高、结构良好、口感复杂等特点。如果想入门，我个人推荐法国梅多克、格拉夫、圣埃美隆、波美侯和玻玛产区。”
    沈锋终于明白门道，原来红酒的价值会在达到巅峰状态之后逐渐下降，所以要学会什么时候应该喝掉，或者直接出手。
    “当然能上福布斯的土豪无所谓是不是？”郎赛铃看着沈锋，打趣道：“比如人家刘銮雄，不但号称港姐收割机，还是顶级红酒大神。”
    沈锋一愣，他不是玩股票的？
    “早在28年前，当时精品拉菲只要1000港币一瓶，玩的最疯的刘銮雄每周至少开三四次party，每次最少喝掉30多瓶红酒。”
    高梓淇是港岛人，解释道：“后来干脆大量屯好酒，后来party开不动，听说存下几万瓶精品。”
    “估值二十亿美金！”
    沈锋也是醉了，二十亿美金？
    就算一半吹牛逼，那也七八十亿人民币！
    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佬，早年绰号风扇刘，如今拥有四家上市集团，业务包括地产、传媒、建筑及制造业，以160亿美元身价排福布斯港岛富豪第六。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风流史，年轻四处猎艳，演艺圈8090年代成名女星几乎都与他有过纠缠，被誉为女星杀手！
    什么李嘉欣、关之琳、吕丽君、王颖妤、袁洁莹、蔡少芬、洪欣……
    现实版韦小宝！

 第215章 修罗战场

    “看过窃听风云没？里面提到港岛有个地主会，一群喜欢打牌的富豪，几乎控制半个港岛股市，可以任意操纵股票。”
    “其实地主会是有雏形的，就是传说中的大d会。最早李嘉诚、李兆基、郑裕彤、还有赌王何鸿燊，几个华人顶级富豪是固定牌友，经常在一起打纸牌，叫锄大地。”
    “后来大佬们年纪大了，加上事业各自发展，都是雄霸一方的诸侯，这个圈子就慢慢淡下来。”
    “直到郑裕彤重新挑大梁，人家是跟李超人并驾齐驱的超级富豪，为人低调，所以被福布斯严重低估。新世界加上周大福的董事长，手里数家上市公司，资产以数千亿计算。”
    “刘銮雄后来加入，当时号称股市狙击手，搞风搞雨，风光无限。”
    “还有英皇主席杨受成，拥有八家上市公司，身家数百亿。”
    “新闻集团的何柱国，他爹是烟草创始人，顶级富二代。”
    “赌王年纪大了，推荐女儿何超琼加入，美高美的主席，身家百亿美元。”
    沈锋也听过各种传闻，内地只有一个许家印，这几年跟刘銮雄是好基友，六百亿接盘所有地产项目。
    甚至传言如果没有郑裕彤，
    就没有现在风光无限的恒大！
    后来恶意收购万科，变成第三大股东都是为恶心王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去年老郑死了，老刘坐轮椅，曾经的小弟摇身一变成为顶梁柱？
    一顿饭吃完离开的时候，可儿跟几个二代聊的热火朝天，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种效果也不错，多接触点精英眼界更开阔，尤其郎赛铃和郭芙蓉都混过华尔街，正好帮可儿洗洗脑，把商业技能点亮。
    回到公司，仔细研究所谓的垂直电商模式，之所以涉足酒，甚至细分到女性消费领域，就是对于未来的一种尝试。
    虽然自己创业至今，可以说每个项目都在各种垂直市场发力深耕，可真要加上另外两个字：
    电商，
    压力完全不同！
    去年1919高调宣布：获得阿里二十亿融资，成为第二大股东，公司估值超过七十亿！
    从今年公开财报看，二十亿主要有三个用途：60%差不多十二亿砸业务拓展，特别是加快门店数量，号称年底开新店两千家。
    先做线下零售起家，后涉及电商业务。16年营收29亿，17年营收33亿，18年营收入45亿元左右……
    按照这个增幅，明年妥妥破七十亿！
    难怪能被阿里翻牌子。
    人家的定位很坚定，就是天猫酒水自营供应链，未来阿里流量都要往1919导入，最终打通app。
    不得不说阿里这两年特别喜欢入股垂直电商，从苏宁、银泰、到高鑫零售、联华超市、三江购物、居然之家……
    今年领头小红书三亿美元融资，
    十五亿人民币入股宝宝树，
    玩的不亦乐乎！
    平心而论对于任何垂直电商来说，拥抱阿里无疑是明智选择。电商巨头已经成型，阿里、京东、拼多多，三足鼎立之势基本确立，小玩家想突围难比登天。
    阿里转投垂直电商，肯定跟死对头腾讯有关。从去年小马哥隔空喊话未来将新零售作为重点，各种砸钱京东、唯品会、拼多多、每日优鲜、惠下单、多抓鱼、小红书、有赞、好衣库……
    面对组团围攻，
    老马能不急眼？
    想到这里，沈锋忍不住哈哈大笑，在外界看来，自己跟企鹅走的更近。无论从mcn借壳上市，还是潮人未来入局微信，妥妥的眉来眼去。
    唯独百万赢家，最多也算脚踩两只船，腾讯无所谓，只要入股就行。
    但对于霸道惯了的阿里，
    心里绝对特别不爽！
    尤其现在潮人又是玩电商模式，虽然核心是通过流量整合资源的平台，但毕竟涉及电商业务，又是对于阿里的一次挑衅。
    之所以巨头按兵不动，一方面是万利现在家大业大，就算是阿里腾讯，想弄死一家市值两百多亿美元的独角兽，也很头疼，更何况还是国家力挺的知识标杆。
    再说背后还有小马哥撑腰，巴不得阿里出手打压万利，然后以救世主的身份登场，收割一大波好感度。
    这种傻逼阿里绝对不会当！
    当然更主要还是自己聪明，每次都选择细分领域，全是巨头想做没有做成的项目，你自己玩不转，总不能不让别人玩吧？
    十年前淘宝革了百货的命，
    五年前京东革了电器卖场的命，
    三年前拼多多引领社区电商的风潮。
    未来几年，一二线城市接近饱和的态势下，无论是阿里、京东还是拼多多，都在拼命挖掘下沉市场的潜力。
    翻翻去年互联网百强榜单，阿里、腾讯、百度、京东、头条、美团、滴滴等巨头越来越稳固，但其他上榜电商仅剩13家。
    要知道两年前上榜的曾经有34家，
    短短两年，倒了一大半！
    头部尚且岌岌可危，
    更何况小玩家。
    13年嘴炮王者贾跃亭就推出过垂直电商网酒网，将市场定位于高端葡萄酒消费人群，最辉煌团队五六百人，结果……
    16年国资商城学拼多多，针对下沉市场做出一个农产品电商，资本雄厚，号称75%的管理层都是从京东、亚马逊、阿里出来的人才，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政策有政策，最后……
    不到两年凉透了。
    聚美优品更不用说，14年经过陈欧四年装逼，美国上市当时ipo发行价22美元。
    现在股价只有每股2.75，市值缩水百分之九十五！
    曾经的明星电商平台，当年也是风光无限，可惜因为资金断裂、战略失误、竞争压力等各种各样的原因默默倒闭。
    这就是电商的修罗战场！

 第216章 洗白的重要性

    在沈锋看来，所谓垂直电商死亡论，其实各有各的死法。
    比如团购，很多台的死亡死于同行是冤家，小众市场，粥少僧多是根本原因，而不是商业模式本身有问题，否则美团两千亿市值哪来的？
    说白了垂直电商普遍没有自有品牌，中间商利润太低，又形不成规模化，三大巨头随随便便动动手指……
    你死不死？
    核心两个问题：一是各个流程累积的人力成本，二是容易失控的库存成本。
    有点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又有点像前有追兵，后有堵截，
    只能咬着牙拼命往前冲。
    想玩垂直电商，唯一法宝就是：线下门店！
    17年曾经号称第一龙头的酒仙网黯然退市，原因就是利润太低。
    神奇的是退市半年宣布盈利了？
    18年交易破45亿，净利润8000万，线下超过500家。
    19年预计破100亿，利润破三亿，门店超过3000家。
    为什么起死回生？
    还不是因为门店新零售！
    互联网＋店面，网上下单，门店配送，这才是真正的oto。
    可惜明白的太晚，被1919抢先，傍上阿里的大腿，一步慢，步步慢，商场就是如此残酷。
    沈锋突然想起老马曾经的一句话：
    做电商必须有女性思维，
    因为女人是在给老公、孩子、父母买东西，
    而男人只为自己买东西。
    这个赛道三大头部玩家：唯品会、蘑菇街、还有曾经的网红聚美优品。
    唯品会14年股价飙升30倍……聚美优品上市首日股价飙升24%，最高市值60亿美元……蘑菇街最差也破30亿美金，可谓风光无限。
    除了陈欧自己把自己玩死不说，其他两个现在活得好好的，尤其是唯品会，国内唯二的赚钱电商平台。
    还有一个是阿里。
    同行是冤家，更不用说都是赚女人的钱，这几年无数撕逼，堪比后宫大戏。
    拿着投资人的钱玩命烧，每天砸钱补贴折扣，三年之内必须ipo，否则就是死。
    一旦上市，原本的金凤凰瞬间被打落凡间，股东都不傻，凭什么用我辛辛苦苦赚的钱烧你的业绩报表？
    唯品会还好，毕竟底子厚，看看其他两个冤家半死不活的样子。
    服装、鞋帽、美妆、母婴、家居。
    这才是淘宝系核心品类，阿里拼尽一切资源死守，不管是谁，谁动谁死。
    因为电商行业的估值模型决定客户留存率与复购率才是王道，甚至低毛利而高频次流量平台一定能够打败高毛利低频次的竞争对手。
    玩的就是量大管饱。
    你腾讯不是鸡贼，砸钱入股想封杀我？
    上线一淘让第三方导流网站很难有生存空间，上线微淘社区吸引网红及用户分享，加大对聚划算流量扶持力度，各种打折秒杀，截胡聚美优品和唯品会。
    好家伙，你以为老马玩了二十年的套路是纸糊的？
    几年下来发现胳膊的确拧不过大腿，倒闭的倒闭，合并的合并，两三只活下来的阿猫阿狗只能乖乖跑去抱小马哥的大腿，美其名曰：反阿里联盟？
    人家美团、拼多多是综合电商大平台，小米也有自己的生态链，齐家网、优信、同城艺龙分别深耕行业，妥妥的偏重线下交易平台，就连宝宝树都玩社区裂变……
    各有各有杀手锏，淹死不少新玩家。
    再看看三个上市公司，唯品会一边做着时尚产品的特卖会，一方面利用与微信的关系做代购平台。说白了还不是绑小马哥的大腿，带我装逼带我飞？
    陈欧大帅哥折腾几年，最后还是发现自己不适合老板，更适合网红。
    什么美食o2o、影视、共享充电宝、空气净化器……
    拼了命给股东讲故事，
    恨不得跪下叫爸爸。
    蘑菇街直接开直播，吃抖音快手的剩饭，毕竟自己也是电商平台，沾沾短视频的风口还不行？
    想到这里沈锋无奈摇摇头，国内互联网就是这样，创新个商业模式，拼命烧钱烧流量，趁着投资人脑袋还没想清楚之前，必须上市ipo。
    然后就是看谁会讲故事，声泪俱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口吐莲花……
    其实万利也一样，百万赢家也是靠烧钱上市，然后再深耕职业培训领域，占领未来的万亿大蛋糕。
    包凡之所以提醒自己，也是为mcn借壳上市以后转型考虑，光靠几个网红ip撑不起百亿市值，必须有新的想象空间。
    所以才开始布局媒体渠道，特别是下沉市场，农村包围城市，也算是曲线救国。
    沈锋看看日历，下个星期就是mcn改名万利传媒的日子，可惜是借壳，没有机会敲钟，只能走个新闻发布会，让丁薇露露脸。
    保守估计最少募资三十亿，看看华丽的股东名单：fa龙头华兴、投资龙头红杉、更不用说还有小马哥。
    就问国内还有谁？
    可惜首日最高也只能一个涨停板，没办法，慢慢来吧。
    mcn的转型也是一种尝试，在自己眼里，宋芸更适合捕捉潮流，对于风向很敏感，这也是把潮人交给她的最大原因。
    而丁薇更理性，经过洞见的打磨，更擅长观点输出，说白了用优质内容装逼洗脑。
    万利一旦转型传媒，老宋那套打法肯定玩不转，反而是丁薇更驾轻就熟，市值多少无所谓，还是那句老话：
    万亿大佬岂能没有自己的话语权？
    老马为什么砸一百五十亿给江南春？
    小马哥手里的微信岂是浪得虚名？
    李彦宏的百度热搜黑幕还少吗？
    张一鸣是靠什么白手起家？
    巨头哪个手里没有自己的洗白工具？

 第217章 嗨起来！

    “恭喜万利传媒正式上市！”
    “咱们也是上市公司的人了！”
    “今天不醉不归，谁不喝翻不是男人啊！”
    “小样，就你的小身板也敢叽叽歪歪？”
    “来来来，老子弄不死你！”
    三亚，亚特兰蒂斯七星贵宾厅，沈锋看着mcn一百多人的团队，今天万利传媒正式挂牌，直接包场，大家嗨一嗨。
    看着面前一桌人，可儿胡方爱德华……佳佳庞阿姨刘大姐……赵松雷小何老土豆无聊君……
    宋芸和丁薇！
    站起身，举起酒杯，宣布道：“在座都是咱们万利的肱股之臣，最早跟随我打江山的老员工，今天能上市，大家功不可没！”
    所有人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宋芸看着挨桌敬酒的老板，忍不住拉住旁边丁薇的手，感叹道：“以后全靠你了！”
    “姐，弄的跟生离死别干什么？”丁薇开玩笑道：“今天可是咱们的大好日子啊！”
    可儿更是没心没肺道：“就是，难得资本家大出血，总统套房一晚六万六，不住白不住对不对？”
    “对！”
    众人哄堂大笑，就连爱德华都被气氛感染，居然跟胡方开始猜拳拼酒了。
    沈锋转一圈回来，见两瓶红酒已经见底，笑骂道：“悠着点啊，挺贵的！”
    “同志们听我说。”可儿突然站起身，大声道：“好容易来国内唯一的七星酒店，有海洋馆、免税店、甚至地狱厨房的拉姆齐也有直营店……”
    “这三天大家拼命花拼命玩用力吃……”
    “看见腕子上手环了吗？”
    “千万不要给资本家省钱啊！”
    此话一出，彻底炸锅。
    “放心，我就等着这句话呢！”
    “什么减肥瘦身都给老娘滚远点！”
    “哥这三天就死在这了！”
    沈锋看着一群红着眼的饿狼，吃，吃不死你们。
    好家伙，1314间全海景房及水底总统套房，这桌所有人都住波赛冬海底套房，一夜11万八，比国宾馆都装逼。
    私人管家接待，只要戴着防水手环，一亩三分地直接刷就能消费记账，退房统一结账。
    这次没个几百万肯定走不出去！
    算了，高兴就好，万亿大佬不差这点毛毛雨。
    不醉不归，最后散场进私人电梯，直达海底套房，按摩浴缸、休息室、酒吧、休闲室以及一名私人主厨。
    墙壁用小牛皮铺贴，洗手间的人工瀑布中闪耀着颗颗半宝石，18世纪的手工丝绸枕头，点缀着珍珠母的手绘壁画……
    镀金水龙头、金箔肥皂、私人专梯、整整1000平。
    打开窗帘，外边直接就是深蓝色海底，一条魔鬼鳐正好从面前游过……
    值了！
    美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完早饭，大家开始正式逛逛。
    “全世界只有三家，八星在迪拜，号称占地面积17公顷的水世界冒险乐园，光是在后花园玩水，都能玩上几天。”
    可儿边走边给众人介绍道：“还有一间在巴哈马天堂岛，听说有粉色沙滩和会游泳的小猪，最火的就是被蓝色海洋环绕的波塞顿神庙……”
    沈锋边走边看，虽然三亚有别墅，但七星酒店还是第一次来。
    整整三十万平米包括购物大道、鲨鱼美食广场、失落的空间水族馆、海豚湾剧场、热带风暴、海神塔、公主塔……
    全球最大的露天水族馆、唯一的海豚湾剧场、最多米其林餐厅、最刺激的水上娱乐……
    走到一家餐厅门口，可儿指着招牌道：“看见没？bread street kitchenbar！”
    “世界收入排名top3的地狱厨神gordon ramsay所有，菜单由其亲自定制，主打英伦欧陆菜式……”
    沈锋抬头一看，戈登拉姆齐？世界唯一七次获得米其林星级头衔的厨师，好几家米其林三星餐厅老板，出版数十本烹饪书籍。
    厨师中的战斗机！
    刚起床不饿，转一圈再回来吃。来到海洋馆，沿着交错迷宫隧道和主题鲜明的走廊，美丽的鱼儿、漂亮的珊瑚、可爱的白鲸跃然眼前，仿佛走近失落的乌托邦文明，探寻隐藏在海底千年的王国遗迹。
    正好赶上潜水员在喂鲨鱼，就算不会游泳，也可以体验水下漫步，戴上特殊头盔，像自在的人鱼一般，呼吸、行走，享受被光影斑斓的鱼群包围的梦幻感。
    的确很装逼！
    看完一圈，肚子饿，直奔拉姆齐餐厅，拿起菜单，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英伦欧陆菜式。
    敲制红彩椒薄衣酸渍龙须菜香菜油
    藜麦竹荪蛋配以泰式椰香酸汤
    主厨特制黄湾贡藕煨煮白萝卜
    羊肚菌排配香脆紫苏籽裹手指胡萝卜
    干煸棕树花配自制蛋豆腐，海芦笋和花椰菜酱
    你丫的不就是乱炖？
    下午大家换上泳衣，天气不错，二十多度正好玩水，第一个项目就叫海神塔，把人绑在在全封闭滑道中，随着脚踏板的突然打开而急速摇摆下坠……
    3秒从25米高塔顶自由落体进入鲨鱼池……
    20.2米每秒的速度冲下八层楼高体验失重快感……
    2510米的滑道里翻转、急速下落、平稳加速……
    两公里的极速漂流中感受热带雨林气息……
    浪高三米的造浪池体验海上冲浪……
    一顿操作猛如虎，
    彻底吐了！
    躺在沙滩上，头晕目眩，半个多小时才缓过劲，腿软的来到水疗ahawa，世界唯一认证的死海泥spa，放松身心，终于活过来……
    七星，很好很强大！
    看着旁边身材保持的还不错的老宋，调侃道：“这么样？后悔不后悔离开mcn？”
    “不后悔！”宋芸坚定道：“我感觉潮人的潜力更大，有信心两年之内把它打造成潮流电商第一股！”
    沈锋哈哈大笑，霸气我喜欢。
    如涵，号称mcn第一股。
    看似风光无限，但未来令人堪忧。大奕电商为如涵旗下的子公司，张大奕有权获得净利润的49%。同时占有15%的股权。
    假设五年后张大奕减持单飞，请问下一个顶梁柱在哪儿？
    或者张大奕不再红了，如涵又将何去何从？
    在沈锋看来，公司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一个人手里，资本绝不会给高估值。
    五倍pe撑死了！
    签更多网红主播？
    妥妥的，但成本算过没？
    成功孵化一个网红需要各种培养、内容制作、培训费用，要配备专业运营团队，还砸钱买流量、投广告、营销品牌推广……
    说百里挑一都是好的，顶流简直可遇而不可求。
    这种商业模式堪称博彩！

 第218章 接盘侠的心胸

    “如涵还算好，毕竟纳斯达克上市，各种做空机构盯着紧，只能玩的中规中矩。”
    “a股很多就太魔幻了。”
    宋芸笑道：“最骚的是一家叫星期六的mcn，砸钱上完市，突然发现网红再怎么火，也还是那个味儿？”
    “一年主业亏的一塌糊涂，就在退市的边缘，市值只有17亿居然砸了18亿，跨界收购遥望网络！”
    沈锋一愣，这个名字挺耳熟，好像专门做直播，签了王祖蓝等十多位小明星？
    “这还不算，看人家李子柒全民走红，不要脸蹭热度，居然偷偷散布李子柒是他们旗下艺人，瞬间变龙头，一个月十六个涨停板。”
    “各种高管减持变现，直到跑的差不多，才澄清李子柒不是公司签约艺人，简直了。”
    沈锋一撇嘴，a股就是这种尿性！
    一顿操作猛如虎，
    各种减持各种割韭菜，
    就算公司退市又如何？
    老子钱到手，
    洗个澡换个马甲，
    又是妥妥的创业之星。
    宋芸说完，内心不由感叹，现在让丁薇接手万利传媒的确是最佳时机。
    不得不承认，如果还是用自己的老套路运营mcn，未来只有两条路：一是继续不断签约新主播，扩大业务范围，利用流量变现撑起未来股东的期待值。
    或者投资供应链，学薇娅的谦寻，深挖利润率，把营收做的漂亮点。
    无论那条路，结果都是一个：
    太累！
    更何况老板的野心远不止如此，三大顶梁柱各自开始内部创业，利用爱德华的背景推奢时光欧洲上市，把国内顶级土豪一网打尽，明年又是一只金光闪闪的独角兽。
    可儿利用美食影响力转型品牌，超市还好，毕竟只是立足几个一线城市，作为奢时光高端服务的补充配套。
    真味app可不是小打小闹，从女性酒品为切入点，妥妥的万亿市场。
    现在谁不知道最大风口只有一个：
    她经济！
    所以对于自己一手带起来的mcn来说，未来最合适的路就是传媒，重新整合资源，打造新媒体渠道，不但轻松赚钱，还能成为万利争取最大的话语权。
    老板的每一步都仿佛上帝之手，
    看似轻描淡写，
    实则妙不可言！
    三天后回到京城，该庆祝也庆祝完，所有人重新投入工作，已经是上市公司，丁薇开始大张旗鼓，招募广告和市场运营精英，必须大展拳脚。
    “听过三人行传媒吗？”
    晚上游完泳，吃饭聊天包凡道：“一家为a股上市跑了足足十七年的公司！”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鬼？
    “03年成立，现在国内最大的校园媒体运营商，一万多块校园公告栏、三千多块运动场围栏，覆盖新生手册、校园食堂餐桌桌贴、车棚校园内灯箱、休息座椅棚……”
    “曾作为新三板校园传媒第一股挂牌两年，16年西安旅游想11亿全资收购，结果价钱没谈拢，最后崩了。”
    “去年找到华兴，折腾十七年终于ipo，募资十五亿，也算多年媳妇熬成婆喽！”
    沈锋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看着大光头似笑非笑道：“有话直说！”
    包凡嘿嘿一笑，给沈锋倒满红酒，揭秘道：“现有十九个股东，八个自然人，第一第二是西安多多和西安众行，持股分别35 %和16%。”
    “这两家公司法人正是创始人钱俊冬和崔蕾夫妇，剩下被我们华兴、科大讯飞、深圳酷开瓜分，华兴占百分之12%”
    “崔蕾夫妇准备移民加拿大，手里的股份想套现，老钱找到我，所以……”
    “想让万利入股？”沈锋品口酒，追问道：“全部拿下变成第二大股东？”
    “无所谓，多少都可以谈。”包凡随意道：“老钱这个人我认识十几年，绝对是能吃苦的老黄牛，朋友圈的励志典范。”
    “出生在贫困家庭，为筹集学费，曾经休学一年，和父母起早贪黑做小生意，边干活边自学。”
    “大学开始创业，通过熟人渠道，低价批发随身听、游泳衣、考研资料、英语磁带，然后拿到学校宿舍捣腾。赚到第一桶金垄断移动校园卡、诺基亚推广业务，号称大学城远近闻名的钱倒爷！”
    沈锋哈哈大笑，挺有亲切感，自己大二也干过类似的事。
    “大三就成立公司，以校园公告栏、运动场围栏等媒体为切入点，深挖资源，埋头一干就是十几年，现在已覆盖全国31个省九百多余所高校。”
    说完看着沈锋，试探道：“万利传媒不是入股村村乐和农广传媒？”
    沈锋点点头，明白大光头的心思，既能帮朋友解决股权问题，防止遇人不淑的撕逼大战。
    又能强强联手，把万利和三人行绑在一艘大船，一举两得的好事。
    默默发动金手指，得到肯定答复，笑着举起酒杯道：“没问题！”
    “好兄弟！”包凡一拍大腿，兴奋道：“老弟果然仗义！”
    “待会我就告诉老钱，明天哥几个好好聚聚，咱们不醉不归。”
    沈锋摆摆手，十几亿市值不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才多少钱？
    这种小事让丁薇搞定就行。
    主要还是项目不错，校园可是培养未来消费受众的好地方，洗脑零零后的桥头堡。
    未来伴随着三大ip各自创业，真正能赚钱只有淘宝铁三角，虽然很努力，但增长远远不能满足股东们的利益。
    华兴、红杉、腾讯，
    哪个不是胃口巨大的饿狼？
    今天是包凡开口，
    过几天老沈也有可能跑过来，
    接盘这种事可不是宅男备胎的专利！
    好在有金手指，肯定不会被坑，对于万利传媒来说，优质资源多多益善，一旦上市就要对股东负责，割韭菜的事万亿大佬岂能如此厚颜无耻？
    包凡见沈锋这么痛快，不由暗自松口气，与其说帮兄弟，其实更是想试探一下这家伙的态度。
    能看出这小子对于mcn的放纵，如果不是自己提醒可以借壳上市，现在可能还是一只流量变现奶牛。
    当然不是沈锋目光短浅，反而说明他的野心勃勃，说白了根本没把当初日进斗金的mcn放在眼里！

 第219章 海陆空三位一体

    也难怪，看看手里其他项目，百万赢家一年纳斯达克上市，不但创造国内最快神话，业务增长也是杠杠的。
    年底市值破二百五十亿美金轻轻松松，华兴当初的八亿足足翻了三四倍，股东们都嗨翻了。
    奢时光又是一个独角兽，最多两年欧洲上市，别人不用说，光爱德华家族两大银行募资都不够分。
    潮人更是潜力无限，港岛作为亚洲潮流中心之一，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
    对于现在的万利，别说自己，就算红杉，甚至腾讯都要三顾茅庐，不管任何项目，只要有股份，有多少吃多少！
    这就是沈锋的底气！
    三年四个项目，最差也是a股，你丫的不服能行？
    想到这里包凡越来越得意，幸亏自己认识这小子最早，华兴又是ipo专业户，否则……
    吃完饭，继续按摩聊天道：“你觉得车库媒体怎么样？”
    “现在赛道两大头部，卡瑞斯传媒和西柚媒体，都是做车库媒体资源，但各有千秋。”
    沈锋示意包凡继续，毕竟人家是老江湖，华兴深耕fa多年，不是李南君能比的眼界和渠道。
    这也是当初结交的最大原因，人脉和渠道才是自己的短板。
    包凡之所以讨论这个话题，主要还是对沈锋的投资眼光深信不疑，想问问意见。毕竟天下项目这么多，华兴还要做别人的生意不是？
    “卡瑞斯多年坚持打造城市大商圈的资源开发策略，死守成熟商圈半径区域，重点布局高档住宅、5a级写字楼、商场以及交通枢纽……”
    “而西柚的老林则看中的是以商场为核心的流量，多年布局知名商场及购物中心，以此挖掘品牌广告主的商圈投放意愿……”
    沈锋听完大致介绍，沉思片刻，分析道：“我感觉西柚似乎忽略了城市的飞速发展的最大变量。”
    “未来生活社区越来越密集，都紧挨着大小超市，o2o飞速发达，物流高效密集低成本，消费者甚至无需也没时间密切接触各大商场。”
    “很有可能捡了芝麻，最后反而丢了西瓜！”
    包凡深吸口气，这点的确是潜在投资风险。反观卡瑞斯，覆盖目标以人为主，受众聚焦高阶主管、创业ceo和各行各业kol，都自带商业资源和品牌资源，又是c端用户又拥有b端品牌资源。
    这群高净值精英人群对高品质商品消费的意愿毋庸置疑，品牌方也需要吸纳这样的精英用户。
    比如一位商务人士，每天进出家门，去办公楼，正常情况下，他对卡瑞斯车库广告，每日至少会有四至五次的高频接触，每月差不多100次触达。
    对于单一商场资源的西柚来说，这个频次大大降低。即使一周去一次商场，目标人群最多也只有四次触达。
    传媒本身就是洗脑的过程，
    没有足够数量，
    都是扯淡！
    “在新一代人群的消费升级背景下，从买到租，居住场景正发生巨大的变化。从联合办公、移动办公到智能办公，新的工作形态不断产生。”
    沈锋侃侃而谈道：“从购物中心到街边小店，线下消费场景面临变革。”
    “可以说在未来每个消费场景里，都蕴藏着巨大机会。每一个细分节点，都有可能诞生一家超级独角兽。”
    回想起曾经看过的行业调研报告，有数据表明一个车主进出停车场次平均停留15分钟，日均进出停车场1.7次，月均接触各类广告4次以上。
    甚至有美国科学家调查，在九米弯道时广告接触长达7秒，十六米弯道突破12秒。
    这是任何平台可望不可求的体验！
    甚至有人预言未来有可能进入后备箱消费时代。
    “车库最大金主还是车企。”包凡讨论道：“比如去年西柚跟滴滴合作，脑洞真车上墙的场景营销，引发消费者主动分享，大量h5曝光，获得6.4亿次的阅读量。”
    “甚至提出“云+端”的发展模型，借助ai和大数据提高转化率，解决传统户外媒体的三个痛点：目标人群无法精确定位、广告效果无法有效评估、执行的安全规范无法保证。”
    “最新开发的鹰眼2.0，号称可以做到精准匹配每辆车的车牌车标，利用人脸识别技术测量进入车库的人群的年龄性别特征！”
    沈锋眼前一亮，这个挺牛逼。通过以车找人，掌握车主活动轨迹，不仅对广告投放有用，还能改善经营模式。
    高科技对于传统媒体的颠覆就在于像中央厨房那样透明化，将每一次上下刊、每一次维护、包括刊播证明集中到一个平台上，全面开放给客户，可以随时随地查看监督。
    知道每一分真金白银投放的效果。
    从百万赢家的成功案例证明，未来越牛逼的平台金主爸爸越喜欢，多砸点钱无所谓，只要效果好，什么都可以聊。
    至于那些骗钱的垃圾？
    死的远远的！
    “老林毕竟人脉广，上个月刚拿下京城机场t3t4所有独家代理权。”包凡笑道：“什么专属停车位、车库特展、异形包装、动感灯箱、场景打造……”
    “百度、恒大、金茂、奔驰、宝马、凯迪拉克、滴滴、保利……”
    沈锋赶紧阻止道：“好好好，这两天见面聊聊！”
    包凡满脸贱笑道：“才融到b轮，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不对？”
    沈锋笑骂几句，回去让丁薇具体负责，跟分众那种千亿巨头硬碰硬太傻，各种细分洗脑场景有点是，难道离开电梯别人就不活了？
    你儿子闺女不上学？
    可见不去操场跑步？
    你老婆不开车买菜？
    你丫的自己不去车库停车？
    万一去乡下采摘，
    满墙的村村乐。
    渴了去小超市买水，
    抬头就是小屏幕，
    这才叫海陆空全面疲劳轰炸！

 第220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第二天到公司，一口气把可儿、宋芸、董秀文全部叫到办公室。
    让每个人简单讲完最近手里项目进度，目光扫过三张各有千秋的脸，沈锋认真道：“知道今天为什么把一起叫到一起？”
    “这……”三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里都看见迷惑，老板平时都是单独汇报，今天到底是……
    沈锋皱皱眉，语气深沉道：“看来还没有发现问题？”
    “小文子的奢时光是消费金字塔顶层，拥有全国最有消费能力的女性群体。”
    “宋芸的潮人看似受众消费力暂时有限，但年轻人才是未来的社会主流，将来最重要的话语权掌握者。”
    “至于可儿……”
    “你告诉我真味app未来的消费群体是什么？”
    可儿一愣，很少见沈锋如此严肃的样子，不自觉挺直腰板，认真道：“二十五到四十的职场女性，独立自主，有精神追求，审美倾向……”
    突然神情一震，仿佛明白什么道：“你的意思是……”
    “消费分层！”还没等可儿说完，旁边的宋芸抢先道：“我们居然忽略了对于女性不同阶层的深挖！”
    沈锋看着恍然大悟的三个娘们，冷哼一声，不满道：“看来还不算太笨！”
    “对不起老板，我们……”小文子赶紧道歉，比起在座的可儿和老宋，自己跟沈锋的关系只能算半路出家。
    就算奢时光，也是万利基金全资控股，背后是爱德华和沈锋的基友交易，自己最多算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
    沈锋摆摆手，语气慢慢平和道：“我明白你们的心思，毕竟现在都是独当一面的女强人，未来上市公司的ceo对不对？”
    “无论你们私下关系如何，作为万利旗下项目，必要的联动是未来最关键的导流渠道，这才是商业模式！”
    “奢时光在消费金字塔的最顶层，然后是真味，下面是潮人，年龄从五十甚至六十，一直延展覆盖到十几岁的小屁孩……”
    “无论是土豪富二代，还是辛辛苦苦在都市打拼的白领女性，甚至是在学校装逼的零零后……”
    “你们永远记住一点……”
    “她们才是项目的未来！”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瞬间让三人彻底冷静下来，原本所谓的洋洋得意一扫而空。
    沈锋深吸口气，没办法，必须找机会点醒她们，之所以选择细分领域，原因很多，但最关键的杀手锏还是以点带面。
    初期解决行业痛点，砸钱砸流量迅速整合资源，深耕领域，成为赛道第一龙头。
    但这只是第一步，然后才是重点，无论奢时光还是潮人，加上可儿代表的白领经济，从上到下难道不是对于整个女性消费的全面覆盖？
    “现在的小女孩，从十几岁开始喜欢各种潮牌，追求所谓的次元文化，希望跟旁边的人与众不同。”
    “然后上大学，毕业走入社会，开始为品牌买单，从轻奢到国际大牌，甚至是独立设计师作品。”
    “成家立业有孩子以后，真正稳定下来，经济独立，人格自由，审美成熟，学会欣赏小众有格调的生活品味。”
    沈锋分析道：“这就是未来最大风口之一，妥妥的十万亿市场……”
    “她时代的消费经济！”
    三人终于明白老板的良苦用心，随着女性在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的参与度越来越高，她们想摆脱种种社会枷锁的意识更日益强烈。
    伴随年龄不断增长，面对人生接踵不断的选择题，遵从内心逐渐成为最佳答案。女性消费也由此进入到一个新阶段：更加关注自身的需求，对自己的生活方式进行选择。
    比如化妆的目的不再只是为了吸睛，更要用精致妆容帮助提升气色、增强自信，为每天的生活按下愉快的开启键。
    七成女性通过在社交媒体浏览美妆博主视频学习化妆，日常通勤妆、蜜桃乌龙妆、黑丝绒红酒装、气质港风妆……
    面对职场、约会、逛街等不同场合，花式妆容层出不穷。
    穿衣风格也呈现个性、多元化发展，美丽和帅气不再对立，休闲、商务、设计师风格成为年轻女性的偏好，新中产则在衣橱里增添潮流尖货与高奢品牌。
    白天商务套装的端庄职场人，夜晚立刻化身亮片礼裙蹦迪咖，妥妥的双面娇娃。
    关爱自我变成当下女性持续关注的命题，超过一半的败家娘们每年护肤品花费超过四千元，每天花在护肤上的时间超过20分钟……
    现在更牛逼，
    二十出头就敢在自己身上动刀子！
    沈锋喝口茶，继续道：“描绘伊甸园生活的李子柒、直播带货女神薇娅、育儿专家年糕妈妈……”
    “还有美食女神赵可儿同志！”
    “是不是活生生的女性引导消费的典范？”
    “你们闲着没事去找丁薇那丫头聊聊天，问问公众号女性创作者有多少？”
    “是不是95后学生党热爱潮流和数码，90后事业狗关注电视剧和综艺，80后的内容关键词则是育儿？”
    “她们是大学生、职场人、新晋妈妈和医美小萌新……”
    “每天与刻板对抗，直面自己的真实境遇。追求积极表达自我，愿为品质生活买单……”
    “后台数据背后不只是流量，而是活生生的每一个人！”
    “放心老板，我们懂了！”小文子第一个表态道：“我马上整理资源，跟芸姐和可儿研究如何进行有效互动。”
    “对，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沈锋看着三张视死如归的脸，暗自好笑，鼓励道：“你们记住大家都是万利大家庭的成员，我不要求每个人都能成为知己好友。”
    “但在商言商，手里明明有可以联动的资源，有相互导流的渠道，有肝胆相照的战友……”
    “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说完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道：“不光是你们三个，还有潇洒姐的趁早，那也是百万级女性社区，咱们也是大股东，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
    宋芸一挑大拇指，牛逼！

 第221章 淮南为橘，淮北为枳

    打发走三个娘们，沈锋忍不住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种feel。
    手下除了叶飞那个技术宅，清一色娘子军。赵可儿、宋芸、董秀文、丁薇、李南君……
    当然胡方和洪刚也是核心团队，但毕竟还没自立门户，暂时不能算。
    爱德华不能算，只能算是合作伙伴，说不定王位还等着人家继承呢！
    尤其是高端消费、潮流时尚、精致生活这三个领域，女性热情温柔的性格是一大创业优势。
    比男人更关注用户的情感需求，能从人性化、人情味的角度出发，拉近与消费者的距离。
    难道指望一个臭男人给你讲如何变得更精致时尚？
    相反百万赢家不一样，知识更理性，讲究逻辑思维，加上互联网技术，这种项目女人肯定玩不转。
    更何况叶飞已经脱离日常管理，专心为万利招兵买马，建立自己的技术团队，打造未来云计算的技术大牛。
    不得不承认因为有金手指的存在，所有选择都是合适正确的，根本不会有错误和大坑。
    自己需要的是执行力，是坚韧不拔的韧性，是润物细无声的沟通技巧，是忠贞不二的信任……
    这些方面女性的确更胜一筹。
    尤其是李南君，虽然没有具体项目，但掌管着每月十几亿现金流，已经是圈里响当当的铁娘子。
    伴随着万利传媒a股上市，已经开始招募操盘高手坐镇，毕竟国内跟美股不同，什么魔幻都可能发生。
    下一步把投资部分成两个，一个负责调研投资，另一个负责集团股价，虽然可能用不上，但聊胜于无。
    想到这里，伸个懒腰，巴不得万利两只股票往下跌，这才有机会从散户手里把筹码抢回来，万亿大佬岂在乎暂时的蝇营狗苟？
    甚至根本轮不着自己，
    阿里腾讯华兴红杉估计早等着捡漏呢！
    站在二十九层落地窗前，看着京城的车水马龙，如果没有金手指，当老板绝对累死人。
    中午闲着没事把丁薇叫来一起吃饭，看着小丫头顶着熊猫眼，打趣道：“昨晚滚床单太累了？”
    “没，没，您别误会！”丁薇吓一跳，赶紧解释道：“最近太兴奋，有点失眠，我还没男朋友呢。”
    沈锋哈哈大笑，示意小丫头边吃边聊，亲自倒满一杯红酒，安慰道：“不用紧张，睡前运动运动，泡个热水澡，喝点红酒保证睡的快。”
    “你现在也是上市公司ceo，不用事必躬亲，否则花钱养团队干什么？”
    丁薇长松口气，内心很感动，两年前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现在居然变成上市公司的年薪几百万的ceo，很多时候做梦都不敢相信。
    沈锋明白小丫头的心思，这种转变的确需要时间适应，轻松道：“不用着急，反正已经上市，基本已经算是通关了。”
    “我只给你一个五年目标，分众传媒第一，咱们第二有没有信心？”
    “保证完成任务！”丁薇猛的站起身，坚定道：“请老板放心。”
    然后边吃边聊，对于行业老大江南春，千亿市值就是最好的肯定，这点所有人必须尊重，就连阿里都一样。
    去年财报一出，惊艳四座。毛利率高达70%，净利润率高达40%，净资产收益率逆天70%！
    要知道茅台的roe在17年的巅峰也不过32%。
    埋头苦干十八年，覆盖150个城市的150万终端，国内最大城市生活圈媒体，楼宇媒体、影院银幕、卖场终端……
    吊打一切不服！
    什么村村乐农广传媒，
    什么校园三人行，
    什么西柚车库，
    说白了全是因为硬碰硬干不过人家，
    有头发谁愿意当秃子！
    “去年杀出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对手叫新潮传媒，号称今年要打一场千亿级的群架。”
    丁薇放下筷子，用纸巾擦干净嘴，分析道：“蜀都起家的公司，这两年才发力电梯楼宇广告，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口口声声喊着弹药很充足。”
    “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哪里融资40亿，号称已经拿下45个城市的35万个电梯资源，背后听说有快的的程卫星和红星美凯龙？”
    沈锋点点头，待会让人查查，这种事骗不了人。
    江南春之所以能异军突起，还是因为商业模式好，分众是最早布局端点媒体，颠覆传统的路径媒体。
    相对于电视、报纸、互联网等其他媒体渠道，端点高覆盖、高匹配度、必经、高频次、低干扰，尤其是电梯，门一关，想跑都跑不了。
    比如去年被骂街的光头诞，
    婚纱照，去哪拍……
    死不死！
    没办法，人家电梯广告覆盖人群七成是一二三线20到45岁的中产阶级消费者，大多数是白领金领，这些人群贡献百分之七八十的消费力。
    无论飞机、火车、地铁、私家车、出租车、公交、自行车、步行……
    殊途同归，端点只有两个——家和公司。
    只要同一个端点出现的人群基本都属于同一消费层级，有相似的消费需求和预算约束。
    把人往封闭的、视野范围狭窄、低干扰的场景一关，不看广告看什么？
    日均触达5亿次，比航空杂志更牛逼！
    就算手机出现也挑战不了分众的霸主地位，一个人在五分钟以上的稳定静止状态中，一定会看手机。
    比如地铁、公交、火车高铁，百分百都是低头族。
    但坐电梯时，一般也就三四分钟，电梯随时可能到，在相对不稳定的状态，一般不会掏出手机。
    何况信号也不好，人又多，刷手机可能泄露隐私。
    就算互联网发展到今天，所有媒体效果都被腰斩，分众虽然也下降，但瘸子里面挑将军，还是龙头老大。
    巨头们也极度渴求流量，需要分众这样强制触达的媒体属性，天猫、京东、拼多多、唯品各种活动各种节，你让他们去哪投？
    这种商业模式说白了能成功，还是因为国内特殊环境，人多地少，城市密集，高层建筑多，垂直电梯遍地是，运行时间长，人流密度大。
    你换成人家老美，妥妥的地广人稀，高层建筑少而分散，低层建筑电梯以滚梯为主，谁丫的看广告？
    这也是为什么分众纳斯达克市值顶天一百六十亿，
    退市回来华丽丽一千六百亿！

 第222章 害群之马！

    “瑞幸暴雷了？”
    沈锋刚从俱乐部游完泳出来，接到李南君消息，马上回到公司。
    “财务总监做22亿假账，被安永戳破脓包了！”
    李南君看看手表，焦急道：“现在离纳斯达克开盘不到两小时，咱们……”
    “不要慌！”沈锋皱皱眉，打断道：“又不是咱们暴雷怕什么！”
    飞快看完消息，深吸口气，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忍不住低声骂道：“草！”
    这才叫真正的害群之马！
    “估计因为浑水的做空报告引起安永的疑心，重新审核后才发现高管刘健居然通过做假账虚增前两个季度的收入、成本及费用，最少二十二亿！”
    “放屁！”沈锋冷哼一声，不屑道：“这种话你信吗？”
    别人狗屁懊糟事老子管不了，
    你丫的现在暴雷是不是想拉着所有中概念股陪葬！
    刚想说话，彭志贤打来电话，接通第一句话居然是：“怎么样？今晚能不能睡着了？”
    沈锋一撇嘴，反唇相讥道：“放心，巴不得股价往下跌，正好回一波血呢。”
    “哈哈哈，估计你的机会不大。”彭志贤调侃道：“华兴那边事太多，肯定腾不出手。”
    “阿里不知道，反正我们腾讯已经准备好弹药，百万赢家的股票志在必得！”
    挂断手机，沈锋对忧心忡忡的李南君笑道：“听见没？现在有人已经等着从咱们嘴里抢肉吃！”
    李南君终于长出口气，被沈锋强大自信感染，但还是不免担心道：“这种千载难逢的做空盛宴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鲨鱼，就算咱们全力护盘，估计也……”
    沈锋摆摆手，靠在老板椅上沉思片刻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现在就是一团黄泥掉进裤裆里……”
    “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老板请放心，现在公司弹药充足。”李南君挺直腰板，坚定道：“十五亿现金没问题，大不了还有各种融资渠道，银行巴不得给咱们……”
    “不用！”沈锋突然打断道：“暂时按兵不动。”
    “这……”李南君满脸懵逼，不解道：“瑞幸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保守估计纳斯达克所有中概念股票最少暴跌百分之五，业绩不好的甚至……”
    “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沈锋冷峻道：“别人死不死咱们管不了，对于百万赢家问题可能更复杂。”
    “复杂？”李南君先是一愣，仿佛想通什么，急声道：“您的意思会有人趁机做空！”
    沈锋叹口气，拿起手机道：“刚才没听见老彭的态度？”
    “说白了就是给咱们提前打个预防针，人家已经明刀明枪告诉要抢股份，至于什么手段还用说吗？”
    李南君不由得一个激灵，后背瞬间发凉，如果腾讯出手打压股价，然后逢低大肆扫货……
    “放心，问题不大。”沈锋见李南君脸都白了，安慰道：“再折腾也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我手里百分之五十股份，叶飞手里百分之十五，光我们两个加起来已经稳坐钓鱼台，更何况还有百分之五的员工期权。”
    “华兴那边什么情况不清楚，估计包凡现在更头疼，根本没心思操心咱们。”
    “剩下阿里和腾讯，港股坐山观虎斗，巴不得偷着乐，多好的机会收割一波韭菜。”
    “逢低吸纳没问题，股市原本就是人吃人的修罗场。”李南君强忍镇定道：“怕就怕有人故意砸盘做空，现在百万赢家一路长虹，万一……”
    “静观其变吧。”沈锋示意秘书泡两杯咖啡，预测道：“所有中概念都跑不了，不光是做空浑水摸鱼，最可怕的还是彻底打击国外投资者的信心！”
    “人家本着诚信跟你玩，结果你玩阴的？”
    李南君咒骂道：“妈的，早就知道姓安的都没有好东西！”
    沈锋一愣，脑子转几圈才明白这是什么梗。
    当初有安达信面对安然造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有安永对于瑞幸亡羊补牢……
    老美引以为豪的所谓看门人是不是都是傻逼？
    也难怪李南君如此紧张，从有中概念的第一天，一群虎视眈眈的做空机构，仿佛闻见血腥的大白鲨，死死地盯着华夏公司一举一动。
    浑水至今17篇中概股做空报告，从10年做空东方纸业尝到甜头，什么绿诺科技、高速频道、多元环球水务……
    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别人黯然退市。
    另一家更狠，号称专业做空三十年的香橼，11年直接让东南融通彻底退市，第二年逼得泰富电气私有化离场……
    当然这些人屁股也不干净，比如东南融通财务造假。4个月零5天，从市值14亿美元的高利润到分文不值。
    高速频道玩的是虚增资产，仅仅就收到纳斯达克要求退市的通知，每股从十六跌到一美元。
    幸亏当时德勤跑的快，否则现在所谓四大也要少一个！
    不光是美股，连港股都跑不掉。最著名狙击战就是辉山乳业，直接虚报利润的狠人。
    浑水连发两份沽空报告，指其财务造假，股价暴跌85%，陷入无限期停牌，去年终于撑不住，直接退市。
    董事长从东三省首富变成人人喊打的老赖。
    圈里曾经流传一句话：当初80%的人刚开始都不是骗子，只是想法太多、玩得太大，极速扩张过程中，一旦某环节出现漏洞、引发全盘失控……
    最终都只能变成骗子！
    “今晚好好准备，明天估计有场硬仗要打。”沈锋看着李南君，严肃道：“准备好所有弹药，先静观其变，我的底线只有一个……”
    “股价必须守住三十五美金！”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万家灯火，百万赢家从首发十五，一年半涨到现在四十六美金，市值翻了两倍多，原本一片大好，居然遇见传说中的猪队友？
    回头看着匆匆来迟的叶飞，调侃道：“堂堂第二大股东果然有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大将之风啊！”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沈锋的瞬间，叶飞原本焦急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忍不住笑道：“刚哄闺女睡着才看见手机，现在什么情况？”
    沈锋摆摆手，示意坐下慢慢聊，对方这段时间主要负责集团技术研发，基本不参与百万赢家日常管理，更何况碰见这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傻逼倒霉事。
    “操你大爷的！”叶飞听完前因后果，炸毛道：“这种垃圾死一万次都活该！”

 第223章 召唤白骑士

    “不用着急，为这种傻逼着急上火太不值得。”沈锋笑着安慰道：“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不对？”
    “没错！”叶飞慷慨激昂道：“真金不怕火炼，百万赢家每分钱都干干净净，谁调查都不怂！”
    沈锋也是醉了，又不是咱们暴雷，要不要这么激动？
    “老板放心，咱们两个股份加起来超过百分之六十五，我对当初一起打江山的老伙计们有信心，他们绝对不会……”
    沈锋摆摆手，打断叶飞的发誓道：“这点我比你更有信心。”
    “说白了只不过是无妄之灾，大不了股价跌一点，在我看来也是一件好事。”
    “趁机把泡沫挤一挤，毕竟咱们上市才一年半，少不了很多投机商，我的底线是三十五，百分之十五跌幅都可以接受。”
    叶飞听完，瞬间彻底放心，长期以来对于沈锋的眼光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步步见证从白手起家到叱咤风云的逆袭史。
    自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loser，变成身家百亿的富豪，对于老板的信心，已经铭刻在骨子里不可动摇！
    不光是自己，
    整个团队都一样！
    “危机也是机遇。”沈锋见叶飞冷静下来，分析道：“这次又是一个行业的洗牌，瑞幸这颗所谓民族之光的倒下，反而是很多野心家的弹冠相庆。”
    冷静归冷静，自己项目大好局面被打断，叶飞咒骂道：“哼，姓陆的早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神州系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拿起手机，打开朋友圈，给沈锋展示道：“您看，朋友圈有人发截图了。”
    沈锋也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朋友圈，果然看见被疯狂刷屏的一张截图，笑道：“姓陆的居然公开道歉？”
    “废话，这么大的事董事长能不知道？”叶飞不屑道：“把一个财务总监推出来当替死鬼，骗傻子呢？”
    沈锋哈哈大笑，指着一句话道：“不能误会陆董事长，人家不是承诺负全责吗？”
    “神州系还好，左手倒右手不知道坑了多少黑心钱，可惜大钲资本和愉悦资本，两大基金是不是被蒙在鼓里？”
    对于叶飞的吐槽，沈锋只能嗤之以鼻，听过那句话没？
    面对雪崩，
    没有一个雪花是无辜的！
    “只能说瑞幸这头现金奶牛已经被榨干，别说一个子公司，估计整个神州系都要玩完！”
    经常跟包光头混，各种内幕想不知道都难，沈锋给叶飞复盘道：“其实神州系的危机早在酝酿之中，这几年从租车、共享汽车、网约车再到二手车，姓陆的一直倾力将神州打造成所谓的线上线下的生态闭环。”
    “就算手里拥有两家上市公司都不足以支撑他老人家的伟大梦想，每年几十亿砸钱买汽车，尤其前年，一口气把宝沃纳入怀抱。”
    “看似闭环更加完整，护城河也更高了，但也不用脑子想想，宝沃这个妖艳贱货是不是一个填不满的败家娘们！”
    叶飞一挑大拇指，精辟。
    宝沃这个奇葩，多年没有品牌效应，全靠广告费支撑，熬了这么多年，甚至把前东家福田汽车拖下水。
    三年足足亏损40亿。
    后来实在撑不住，遇见陆大善人接盘，八十亿千恩万谢把败家娘们送上床，好好伺候新大爷。
    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刚接手半年，年报显示营收直接被腰斩，净利润同比下降550%！
    堂堂叱咤风云的神州系，传闻账上资金不足八亿，短期借款高达20亿。
    全靠拆东墙补西墙过日子？
    你说巧不巧？
    瑞幸被高价质押的股权正好一百多亿。
    在沈锋看来，陆作为董事长，即使被调查证明没有参与造假，也对员工财务造假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谁不知道互联网行业的潜规则，厂商刷量刷收入的具体执行者肯定有丰厚回扣收入，否则谁傻？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过程中，个别高层傻逼刷过了头。一方面可以做出漂亮业绩对上面有交代，另一方面自己又有大量灰色收入，何乐而不为？
    结果没想到！
    “好家伙，足足158家机构投资被活埋。”叶飞看完朋友圈的各种分析，忍不住幸灾乐祸道：“34家增持、22家减持、11家持股不变，91家倒霉蛋刚刚入场。”
    “美国先锋集团、汇丰控股、美国联合证券、景顺集团……”
    “好像还有美国银行、瑞银、瑞信、花旗集团、德意志银行、****……”
    叶飞看完股东名单，震撼道：“这次玩大了！”
    沈锋一撇嘴，废话，民族之光、美利坚韭菜收割机、烧老外的钱请国人喝咖啡的良心企业……
    岂是浪得虚名？
    “估计这种情况想破产清算都难。”沈锋笑道：“如果走这种方式，债权人是能够拿到部分偿还金，但有优先顺序。”
    “首先是破产案件的诉讼费用，其次是欠职工的工资和劳动保险费用，第三是破产企业所欠税款，最后才是破产债权。”
    “这种情况难道还有人接盘？”叶飞吃惊道：“不会有这种傻逼吧？”
    “还真不好说有没有。”沈锋沉思道：“毕竟上市之前就有几家新零售巨头商想入股分一杯羹，这次虽然脱层皮，但也是难得的抄底时机。”
    “更何况已经遍布全国的线下网络，尤其是品牌效应，虽然暴雷对于商业模式很傻逼，但毕竟请用户免费喝了这么多咖啡……”
    “对于普通消费者来说，只要能继续占便宜，管你股东是谁？”
    “更何况神州系死而不僵，姓陆的敢这么玩，难道不会留下什么后手？”
    面对危机，沈锋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才是刀刀见血，千军万马杀独木桥的刺激和激情。
    因为有金手指，虽然一帆风顺走到今天，但也失去很多创业的乐趣。好容易遇见一次无妄之灾，十分期待老狐狸们如何破局？
    传说中的白骑士会不会出现！

 第224章 捡漏！

    “百万赢家低开百分之五点六！”
    一个不眠之夜过去，沈锋和叶飞站在投资部，面对纳斯达克，终于迎来大审判。
    “瑞幸暴跌百分之五十五！”
    李南君看着开盘直接腰斩的股价，震撼道：“估计收盘市值最少缩水百分之七十！”
    沈锋给叶飞对视一眼，这就是股市。
    无论多少努力，
    一夜回到解放前！
    李南君看着百万赢家慢慢下挫的股价，试探道：“老板，咱们要不要？”
    “沉住气。”沈锋坚定道：“这才只是刚开始，做空大军还没动手，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果然话音刚落，瞬间风云变幻，一个个大卖单开始疯狂砸盘，不光是百万赢家，几十只中概念股票无一幸免。
    “终于开始了吗？”沈锋看着哀嚎遍地，反而有些兴奋，仿佛有种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点吧！
    “跌吧！”叶飞咬着牙，硬生生挤出一句话：“彻底让害群之马都死绝了更好！”
    李南君看着两个男人，内心逐渐冷静下来，是啊，大股东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沈锋看着已经跌到八个点的股价，按照自己的估计，百分之十五应该是底线。
    毕竟自己跟瑞幸不一样，每个季度都有丰厚盈利，又是知识龙头第一股，面对的是万亿职业培训大蓝海……
    真金不怕火炼，
    对于投机者来说，这就是割肉获利的最佳时机，尤其是老美，信任危机可不是说说而已。
    但对于真正投资者来说，现在才是饕餮盛宴的开始，只有退潮的时候，才能发现大鱼和珍珠。
    三十五美金是挤到泡沫和不坚定的底线！
    无论是无妄之灾的牵连，还是有人恶意做空股价，甚至不排除腾讯阿里背后的资本操作。
    只要自己和叶飞坚定不移，坐山观虎斗，最后出场打发残局才是王道。
    “涨了！”就在沈锋出神的时候，李南君突然大叫道：“有人开始扫货！”
    沈锋神情一震，看着大屏幕不断跳跃的数字，百万赢家刚跌破四十美金心理大关的时候，突然出现无数大买单，瞬间把卖单一扫而空。
    “哈哈哈，我就说没错！”叶飞兴奋道：“咱们跟瑞幸那种垃圾绝对不一样！”
    李南君看着大屏幕逐渐回升的股价，终于长出口气，偷偷擦擦手里的冷汗，激动道：“有人入场逢低吸纳咱们的股票了。”
    “不要只关注自己，看看其他中概念。”沈锋往前走几步，来到操盘手背后，吩咐道：“把所有名单给我拉出来！”
    操盘手赶紧照做，沈锋看着密密麻麻几十只股票代码，发动金手指，瞬间锁定目标。
    “tstc！”
    “全力以赴扫货！”
    “有多少要多少！”
    李南君神情一震，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让所有人行动起来，集中所有弹药，疯狂扫货。
    沈锋露出一丝微笑，老子等的就是这个。
    转身对叶飞道：“不用等了，回去安心睡觉吧。”
    “这……”
    叶飞看着老板的背影，又看看百万赢家已经回升到四十二的股价……
    这就完了？
    刚回到家，准备洗澡睡个回笼觉，手机响起，一看是包凡？
    “还是老弟牛逼啊！”手机那边传来疲惫声音道：“果然是真金不怕铜炉火。”
    “别废话，华兴这次入局了吗？”沈锋开门见山道：“吃了多少货？”
    “我真想！”包凡突然骂道：“要不是那些老家伙畏首畏尾，我……”
    “哎，这次便宜老彭那家伙喽！”
    沈锋哈哈大笑，直接挂断手机，约好晚上吃饭再聊。
    这次无妄之灾对于自己来说反而满载而归，不但确定百万赢家的强势地位，通过大跌清理门户，让股东结构更加纯粹，人心更坚定。
    顺带还捡了一个大漏，所有弹药砸进去，最少赚个百分之二十！
    第二天来到公司，挺过昨天的狂风暴雨，百万赢家的股价已经稳定，虽然还有人套现离开，但做空力量已经不成气候。
    就好像酒吧外边躺着几十个大长腿女神，都昏迷不醒，抱起来就走的状态……
    而你意识清醒，还懂得反抗？
    傻子才找你！
    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操盘团队，把李南君叫来，好好研究研究瑞幸到底还有没有剩余价值。
    “这是整理出来所有瑞幸门店的成本和利润，很多来自内部爆料。”李南君调研报告交给沈锋，评价道：“不吹不黑，瑞幸能十八个月ipo，的确有过人之处。”
    沈锋接过报告，虽然暴雷，但毕竟也是万众瞩目的明星项目，能割无数老美的韭菜某种程度也是扬我国威，商业模式肯定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我认为最简单的大前提就是单店必须盈利才有可能谈其他，毕竟app在手，市场营销、用户运营都是总部解决，这样再不能赚钱绝对就是坑爹。”
    李南君提前做好功课道：“按照瑞幸最新季度财报计算，3980间门店来计算，平均单店月收入13.96万，对应平均门店商品日均销售量400件，单价11.6元。”
    “浑水上次做空报告的数据是，日均单店销量263件，单件售价9.97元，反映到月总收入上，二者差了足足六万！”
    “换句话说以瑞幸的算法，勉勉强强能有一个相当低的单店利润率。而以浑水的数据来算……”
    “妥妥的亏损。”
    沈锋边听边仔细对比着各种数据，对于任何新零售来说，单店盈利是生死线，别说瑞幸，就算阿里的盒马必须遵循这一规则。
    “我让团队调查过很多内行人士，虽然以小门面来获取更高坪效的设想很美好，但是通常来说，快取店在地理位置和流量上会逊色于普通店。”
    “普通店的单量和快取店的单量可以达到2:1左右，卖的最好的单店每天能达到400杯绝对是超常发挥。”
    “尤其是瑞幸，很多快取店选址堪称见缝插针，什么写字楼大厅、酒店大堂，甚至临街只留一个小门，门店开上二楼遍地都是。”
    “与其说是咖啡店，其实更像是一个奶茶档口，根本没有任何用户体验，基本都是拿了就走。”

 第225章 失败的血泪史

    沈锋点点头，即便是一个熟练工，两分钟出一杯饮品的稳定产生出，每天六个小时有效工作的情况下，满打满算最多180杯。
    而快取店里通常只有两名员工在岗，谁能保证六个小时马不停蹄连轴转？
    “我发现一个更不合理的地方。”李南君走到沈锋身边，找到其中一页数据，展示道：“您看这里，平均单店单月房租支出为4.3万，就算咱们假设店均占地50平的情况下，每平米日均支出高达48元！”
    “甚至远远高于京城最为核心cbd区域！”
    沈锋皱起眉头，这么算一杯咖啡成本平均13.5，杯子、纸袋、底托一套成本最少三块多，再加半杯牛奶，最后一杯咖啡只卖七块？
    外卖赔的更多！
    “所以每天至少卖220杯咖啡才能覆盖房租成本，其他人工、水电、原料、耗材、运营……”
    李南君总结道：“内部一定有管理混乱各种问题，曾经拓展团队以高于市场60%的溢价抢门店都能被总部批下来，甚至几十万转让费或介绍费屡见不鲜……”
    沈锋轻哼一声，果然是这样。
    看似数据造假，说白了还是步子太大扯了蛋。
    疯狂刷数据的过程中，出现大量不合常理支出，逐渐脱离最本质的盈利理念，反正是投资人的钱，不烧白不烧。
    烧了也白烧。
    沈锋放下报告，问李南君道：“你觉得这套打法有没有价值？”
    “虽然瑞幸这次玩脱了，但我认为这套商业模式还是有借鉴之处的。”
    李南君认真道：“现在连星巴克都开始尝试外卖和快取，我甚至认为瑞幸既不是精品咖啡，更不是下一个星巴克，最多算是只卖咖啡和轻食的便利店而已。”
    沈锋点点头，这句话说到点了，面积小、座椅少、分布密集、集中服务小范围区域内顾客、顾客停留时长短、即取即走，且产品sku有限。
    之所以跑的飞快，就是解决两大痛点：小型自取门店+自动化设备+炒作精品咖啡为核心消费理念，各种鼓吹以效率取代体验，节省白领的时间成本。”
    再用数字化做线下门店，通过app和小程序建立自有用户触达渠道，减小过去线下商家对流量渠道的依赖性，降低成本迅速占领市场。
    说白了有几个人能品出不同咖啡的优劣好坏？
    对于忙的要死的上班族来说，咖啡好不好喝、咖啡馆怎么样，环境体验好不好……
    take a coffee break才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
    作为一个上班间隙的休闲项目，经济能不能负担、能否体面又迅速地完成消费、免得跑出来太久被老板骂……
    才是影响他们的重要因素。
    “所以瑞幸最大挑战实际来自于速溶咖啡和便利店的崛起。”沈锋总结道：“这两年速溶技术迭代升级，完全能在风味上与中低档现磨咖啡匹敌，代表着消费者咖啡需求更高效廉价解决方案的出现。”
    “便利店既有咖啡也有大量其他选择，实质也是在向极小商业综合体的方向发展，只要做好进店客流的细分服务，基本也是无解的存在。”
    李南君点点头，无论哪个方向，瑞幸模式在效率上都已经面临极大挑战。
    只不过可悲的是：最后真正威胁你的，永远都不是你所以为的竞争对手。
    “当然姓陆的也不傻，去年赶紧推出第二曲线救国方案，比如无人零售方案瑞划算和瑞即购。”
    沈锋笑道：“两种自动贩卖机，顺着这个思路，如果不是今天暴雷，说不定哪天真开始做速溶咖啡了？”
    “还是品牌粘性不强，我敢保证如果星巴克出同等价位的竞品，绝对没人喝瑞幸。”
    李南君有些不屑道：“每天铺天盖地的打折卷，什么最低一点八折起，这么cheep的玩法根本不会有品牌溢价。”
    沈锋哑然失笑，口气真不小。
    想想也是，万利所有项目一直都走精品路线，无论mcn，还是潮人，更不用说奢时光。
    就算百万赢家也是自己烧自己的钱，一分钱不用掏给用户各种实惠，大不了从金主爸爸身上赚回来。
    敢在这里打广告的哪个不是土豪？
    如果咖啡不好喝、产品本身不过硬，就相当于堤坝溃堤，用户留存根本无从做起，你告诉我流量池在哪？
    但凡能被折扣吸引过来的消费者，本身就是价格敏感性流量，绝对不会被你的品牌所吸引，好一点是贪小便宜，更有甚直接就是羊毛党。
    “昨天收盘暴跌百分之七十五，今天开盘又跌百分之十六。”李南君调侃道：“以前都说一点八折能买瑞幸咖啡，现在变成一点八折打包瑞幸股票。”
    “我扒了他们的老底，神州租车的时候江南春就各种吹，然后到瑞幸变成愉悦资本创始人刘二海和大钲资本黎辉，整天吃吃喝喝，号称铁三角。”
    “如果说瑞幸创始人钱治亚是台前人，那陆正耀和这些老朋友们都是幕后黑手。”
    沈锋嗤之以鼻，曾经听包光头聊天，当年红杉高瓴、甚至腾讯阿里好像都想投资瑞幸，幸亏陆董事长一口拒绝，现在肯定都偷着乐吧。
    当然陆正耀也不会亏待老朋友们，神州上市仅九个月，早期投资人抛售42%股份，套现16亿美元潇洒离场。
    不得不说这套被精密计算并推演的数字游戏里，他们不可能成为输家。因为数字游戏的优势就在于简单可复制，如同一套公式，他们手里掌握着最终解释权。
    至于瑞幸？
    一个被精美包装的新兴咖啡品牌故事，在热钱中滚滚而生的新圈套而已。
    “您看看姓陆的今天发的朋友圈。”李南君拿出手机，展示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沈锋一看，差点笑出声，上面居然写着：今天更要元气满满，大家努力加油！
    “从消息爆出，各种担心瑞幸倒闭无法使用优惠券的用户们全部涌入app，甚至有人晒出订单，原价270的饮品，使用优惠券后，六元搞定！”
    “当然最可怜的还是门店员工，早上专门让人转一圈，到处排长龙，连小票纸的不够用，外卖骑手一单又一单……”
    “估计心里直骂娘！”
    沈锋深吸口气，强忍爆粗口的冲动，你丫的自己找死滚远点，不要连累其他人。
    幸亏百万赢家命够硬，业绩真金白银，背后有阿里腾讯，才大难不死，你看看其他中概念股票……
    一时跌无所谓，就怕让老美寒了心，连财报都敢作假，你们华夏人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以后让别人怎么去隔资本主义韭菜？

 第226章 提上裤子就跑？

    “我咨询过精通美国商业法的专家，看似自首的行为，其实根本不纯洁。”
    李南君爆料道：“每当有机构发布报告，指出一家美股上市公司的财报造假后，sec都会介入进行质询，并要求上市公司成立独立委员会进行调查。”
    “也就是并不是瑞幸董事会良心发现，主动调查可能存在的问题，而是迫于sec的要求和压力，必须给出交代。”
    “但这个必须做出的交代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仍然还有保留，因为内部调查行为属于尽职调查的一种，是公司对自己内部风险管控的一个方式。”
    “说白了就是变相包括保护公司以及高管团队！”
    沈锋终于忍不住爆粗口，太无耻了吧？
    按照这个逻辑，甚至可以怀疑最后公布的22亿都有可能是洗过几遍的数字。
    替死鬼coo刘健，
    手里几乎没有任何公司股权，凭借一己之力，不计个人得失，冒着终生无法在上市公司供职重要岗位的风险，千方百计瞒住董事会，硬生生给公司造22亿业绩……
    忠肝义胆啊！
    史上最牛楷模！
    “瑞幸死不了，大不了跟sec扯扯皮，找到一个和解办法，缴纳天价罚款、接受某些监督，推出一些弥补措施。”
    “打死我也不信一个没有股权的coo能瞒天过海，姓陆的又是一个大老粗，这种高段位的套路只有……”
    李南君低声说出一个名字，沈锋用心记下，这种人绝对进入黑名单。
    别看各种口口声声喊着没有减持瑞幸股票，资本市场玩到今天，有一百种方法把废纸变成现金。
    “老板您难道？”李南君见沈锋沉默不语，试探道：“对瑞幸有兴趣？”
    “如果股东构成干净点的话……”沈锋沉思片刻，开口道：“可以考虑！”
    “首先对于百万赢家的生态圈，如果能把瑞幸收入囊中，的确是一种巨大补充。”
    “尤其是在白领上班族的影响力，之所以能ipo，全靠这些人撑着流量，所以……”
    李南君恍然大悟，不愧是老板，对于百万赢家未来职业培训大布局来说，这些妥妥的优质用户。
    “还有可儿未来的发展，四千家门店才是最值钱的资源，如果能拿下……”
    沈锋一字一句道：“真味最少能省两年时间！”
    “可是……”李南君刚想说话，沈锋一摆手，打断道：“我明白你的顾虑。”
    沈锋看着最新股价，从每股五十跌到七块多，两天直接赔了九十亿美金。
    95家机构持仓，各种对冲基金、传统投资机构、风投私募、主权财富基金、家族信托、投资银行和政府养老金……
    钱不是问题，
    这些人才是最大困难！
    “算了，太麻烦。”沈锋长出口气，终于决定放弃，就算金手指同意，自己也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对付各种扯皮上。
    有这时间精力老子干点什么不好？
    李南君见老板放心，心头大石才落地，好家伙，这种天坑打死也不愿意接手。
    打发走李南君，打开港股，神州租车直接腰斩，两天也跌了百分之五十多。
    沈锋十分好奇，陆大董事长如何继续玩下去？
    晚上见到有些憔悴的包凡，第一句话就是：“神州已经被卖了！”
    沈锋一愣，追问道：“冤大头是谁？”
    “amber gem向神州优车全资附属公司按每股股份3.4港元有条件收购股份，总代价合8.2亿，杂七杂八算下来十亿。”
    包凡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长出口闷气道：“华平投资全面接盘，姓陆的彻底退出，最迟明后天消息正式对外发布。”
    “真跑了？”沈锋哭笑不得道：“还以为有什么绝地反击，结果……”
    “狗屁绝地反击，摊子烂成这样，换成我也跑。”包凡不屑道：“你丫的自己卷二三十亿去潇洒无所谓，哪远死哪去，留下一屁股烂账给咱们？”
    “草他大爷的！”
    沈锋哈哈大笑，第一次见最强人脉王骂街，估计这波没少折腾，华兴就是吃ipo这碗饭的，现在……
    饭桌彻底都被掀了！
    “哎，还是老弟硬气。”包凡一大杯红酒进肚，看着沈锋一挑大拇指道：“百万赢家逆市而动，不跌反涨，牛逼！”
    沈锋嘿嘿一笑，今天收盘百万赢家股价不但重回巅峰，甚至还小涨一个多点，妥妥的中概念股票龙头老大。
    可谓万花丛中一点红！
    “这么一弄，租车圈又开始折腾喽。”包凡感叹道：“悟空出行的老朱偷偷国际巨头安飞士的华夏独家授权，野心勃勃打造国际标准化体系。”
    “原本传言携程早就想接盘神州，彻底整合一嗨，前者针对个人，后者专注会议企业用车，一旦成功，又是一块千亿蛋糕。”
    沈锋暗自点头，没办法，都是人精，竞争对手的危机就是自己的盛宴。
    出行领域号称也是万亿规模，商业模式分为即时出行和预约，前者对应的是滴滴快的，后者三大头部就是神州、一嗨、悟空。
    “瑞幸炸了，我琢磨这个确实真是个抄底的好时机，现在神州跌入低谷，携程大把现金，股票还值钱，股权加现金老陆绝对动心，没想到……”
    沈锋见包凡郁闷，笑道：“毕竟人家携程也是龙头，这种丑闻爆出来也要考虑品牌形象对不对？”
    “更何况哪有这么巧的事，接盘神州的买家被接连曝光，是不是有其他猫腻？”
    包凡一撇嘴，有人想收购肯定没错，但以姓陆的尿性，故意放出风声，转移舆论焦点，也是常规操作。
    想到这里，试探沈锋道：“瑞幸造假是资本层面的，不是咖啡品质或卫生状况暴雷，对于普通消费者来说问题并没有那么恶劣。”
    “只要门店不倒闭，喝瑞幸咖啡的人还是乌央乌央的，大不了尽快把折扣卷用完，熬过两个星期，又是一条好汉。”
    “现在接盘最大风险不是钱和时机，而是股东太杂！”沈锋也没有藏着掖着，一针见血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包凡暗叹口气，谁也不傻，原本想着从沈锋这里回一波血，现在看来……

 第227章 鄙视链无处不在

    在沈锋看来，神州租车道理同样如此。陆正耀作为神州和瑞幸的董事长，如果个人不受信任直接可以换董事长，无非是一个名头的事，照样能躲在背后操盘。
    所谓的品牌形象受损，对业务不会有太大影响，消费者不关心资本层面的猫腻，只要服务质量、租车租金等关键要素没有变化，爱谁谁。
    但神州跟瑞幸还是有所不同，从业务角度分析，资本市场上的挤兑，重资产模式下的神州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才是姓陆的套现离场的关键原因。
    “老弟这次真不出手？”包凡好奇道：“一个巨头倒下可不是年年都有的事情。”
    “如果说感兴趣，不是纳斯达克的瑞幸，也不是港股的神州，反而是……”
    包凡见沈锋神秘一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小鹿茶？”
    沈锋微微一笑，如果不是瑞幸爆雷，小鹿茶可能会是神州讲的另一个资本故事。去年推出小鹿茶系列产品，不到两个月就宣布作为独立品牌运营，并推出新零售合伙人模式。
    彻底杀入万亿奶茶市场，至今全国一百六十多家门店营业，集中在一线城市，也是令人瞩目。
    “幸亏瑞幸暴雷，否则……”包凡皱眉道：“被瑞幸咖啡收割的是资本主义韭菜，而小鹿茶的镰刀……”
    “妥妥的二三四线城市的加盟商！”
    沈锋冷哼一声，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大光头说的没错，如果瑞幸晚暴雷两年，不知道有多少加盟商被姓陆的玩的倾家荡产！
    知道去年小鹿茶品牌发布会谁是主讲人？
    正是神州英雄刘健！
    都是一个娘生的，共享数字化运营体系、供应链、仓储和物流……
    小鹿茶运营层面跟瑞幸完全一样！
    “你想玩茶饮？”包凡沉思片刻，猜测道：“放进真味？”
    “有这个想法。”沈锋坦诚道：“现在小鹿茶一百多家都是直营店，还没来得及坑加盟，股东还很干净。”
    “我只能说奶茶市场水很深，奶茶加盟水更深。”包凡也实话说道：“尽管各种调研报告都声称市场还未饱和，但你看看所有大型商超、大学城的布局。”
    “除了coco都可、一点点、蜜雪冰城还有谁？”
    “这些品牌拥有成熟加盟模式，品牌被大众熟知，扩张速度非常快。”
    沈锋明白包凡的担心，刚研究过数据，人家coco全国门店破4000家，一点点超过2300多家……
    蜜雪冰城则超过7000家！
    “这种泥腿子都是出力不讨好，供应链太麻烦，你又不是割韭菜的人。”
    相处这么久，包凡明白这小子的原则和底线，所有项目都走精品路线，踏踏实实做平台，别说韭菜们，就连投资人的钱都不烧一分一毫。
    “再看看吧，主要是让可儿练练手。”沈锋无所谓道：“现在姓陆的更着急，连最大筹码神州都拱手送人，看来真想全身而退了。”
    包凡点点头，前有大哥瑞幸暴雷，后有老爹捐钱跑路……
    刚嗷嗷待哺的小鹿茶谁还看得上？
    对于这小子的投资眼光绝对不担心，圈里有名有姓的掰着手指头数一遍，还真没谁能坑了他。
    第二天到公司，让李南君把整理好的调研报告拿过来，原本也没考虑过小鹿茶，经过包凡提醒，还真值得研究研究。
    “这是小鹿茶设计的加盟方案。”李南君解释道：“前期投入在30万左右，包括七八万店面装修，15万元机器以及5万元保证金，门店房租和人力成本需要所谓合伙人自行承担。”
    “相比coco、一点点等品牌，小鹿茶整体投资成本看似更低。coco采用合资共营模式，加盟最少150万。一点点则完全是加盟模式，最少也要六七万。”
    “这是我托人弄来的加盟合同模板，如果不是瑞幸暴雷，估计过两个月就要开始推行。”
    沈锋接过合同，其他不说，光所谓新零售合伙人就是一个天坑。
    因为小鹿茶不是依法注册，号称特许经营业务到现在，满打满算甚至没有一家门店运营超过一年。
    说白了就是钻法律的空子！
    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妥妥的资本运营项目，具体能否盈利还没有经过市场验证，也不太好说多长时间能回本。
    但对于加盟商来说，回本和盈利就是生死线。所谓的下沉市场定位以及依赖补贴的营销模式，想要在产品竞争力不足的情况下盈利？
    洗洗睡吧。
    李南君明白老板的想法，说是调研小鹿茶，其实还是看中背后的茶饮市场，拿出更多资料道：“咱们集团附近就有一家小鹿茶，我早上亲自去看过。”
    “店门三十多平，只有两名店员干活，连收银员都没有，甚至没有收银机，全部通过瑞幸线上系统点单。”
    “一有订单机器自动打印信息，店员照着做就行。顾客可以现场扫码点单，也可以在app远程点单，选择自取或配送，取单时只需要扫一下二维码搞定。”
    “这是我照下来的饮品单，四十五款产品，包括啵啵奶茶、水果茶、牛乳茶等，还包含瑞幸所有咖啡。”
    “就按照每天卖满四百杯，咖啡奶茶五五开，官方提供的毛利标准50%，平均每杯单价算27元，以六折优惠算，每月收入十五万，毛利七万五。”
    “两名员工，成本一万五，房租四，万装修算八万，设备十五万，每月折旧六千，水电三千……”
    李南君笑道：“杂七杂八算下来每月净收入撑死一万五！”
    沈锋一撇嘴，这可是京城，辛辛苦苦一个月，还不如去打工？
    姓陆的如意算盘很精明，瑞幸主要布局一二线城市，锁定大城市上班族和白领，相反三四五线用户非常少。
    而小鹿茶就是下沉品牌，奶茶在广大各地区，甚至是城乡结合部都有庞大基础用户。
    更何况喝咖啡的人基本也喝奶茶，尤其是女性，受众基本是同一群人。
    咖啡是早上和中午的消费，奶茶更多针对下午段。对于门店，咖啡+奶茶正好能在时间上形成互补，增加营业时间，提升坪效比。
    “咖啡+奶茶算是创新，coco全国所有门店，一半都卖咖啡，除了美式、拿铁这些基本款，甚至还有什么加水果的创意咖啡。”
    李南君分析道：“但从外卖平台的数据来看，奶茶店卖咖啡的销量并不好，占比不到十分之一。”
    沈锋哈哈大笑，连早饭都要喝咖啡的人，百分百咖啡控，人家也有自己的鄙视链，本小姐喝精品咖啡是格调，你一个卖奶茶的？
    leave me along!

 第228章 万利要当爷爷了？

    “这套打法最好的是名创优品，作为升级版的十元优选店，创新一个品牌使用费+货品保证金制度+次日分账的加盟方式。”
    “既能保证店铺统一高效运营，加盟也不需要花太多精力去经营。次日分账流水的38%给加盟商。现在全国有3500家店，年营收破170亿。”
    沈锋摇摇头，那也是个狠人，拿着加盟商的货款去玩金融，每天在刀尖上疯狂作死。
    小鹿茶更像是带资打工，所有账只能走总部，再由总部定期分账，看似当小老板，说白了还是帮姓陆的打工。
    互联网融资第一必须圈定用户，其次才是盈利。瑞幸做咖啡，靠的是资本输血，小鹿茶只能靠韭菜加盟，你赚不赚钱陆大董事长不管，他先把你的钱赚了。
    看完报告，问李南君道：“你觉得如何？”
    “奶茶的确是千亿市场，如果扩大整个茶饮，万亿轻轻松松。”李南君分析道：“奈雪的茶去年甚至传言赴美上市，品牌估值六十亿，号称新茶饮独角兽。”
    “全国各地几万，十几万大大小小品牌鱼龙混杂，喜茶、乐乐茶、茶颜悦色、煮业、因味茶、1点点、1314茶……”
    “在我看来产品高度同质化却标准化不足！”
    沈锋点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毕竟无论咖啡和乱七八糟的茶饮料自己都不喝，没有任何发言权。
    “对于茶叶供应商而言，向高端商务人士散卖高客单价的茶叶足以自给自足，原材料加工、生产并不必大面积、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
    “这么多年上游的体系一直没有架构起来，根本解决不了下游问题，更何况茶叶之外的制作环节才是关键所在。”
    “比如一杯我喜欢的多肉葡萄，既满足消费者不想吃到葡萄皮和籽的期望，又要保证产品没有明显糖精味的罐头口感，杯里所有葡萄都只能人工一颗颗剥皮去籽。”
    “一杯茶有多甜，完全取决于店员放糖的手抖不抖。”
    “甚至可以说没有哪家的产品一定好，也没有哪家的产品就一定差！”
    沈锋明白李南君的潜台词：门槛低，同质化严重，没有绝对意义的护城河。
    茶饮的特性决定只能带着镣铐跳舞，尤其是互联网去中心化之后，配方更加透明，原料更廉价便捷，都不断压低产品竞争围墙。
    “所以现在都拼命打造网红店，每年推出30%以上的新品种，以千店千面的装修设计形式，不断吸引着年轻消费者。”
    “各种蹭热度，什么文创产业捆绑，结合电影电视节目、文创作品包装品牌，进一步提高知名度。”
    “小鹿茶去年砸钱请肖战做代言，还推出什么红色小赞杯，狠狠刷了一大波粉丝热度。”
    “同行妥妥的冤家死对头，各种抄袭各种撕逼，乐乐茶推出的新品被指抄袭茶颜悦色。还没消停奈雪的茶创始人直接发朋友圈指责喜茶抄袭其新品，而喜茶反击说其不懂创新……”
    李南君无奈道：“logo、文案、外观、茶饮名称和原料越来越像，曾经的网红奶茶，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网红脸！”
    沈锋打发走李南君，让她跟可儿好好聊聊，具体决定让丫头自己做。
    如果愿意挑战供应链，亲手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那可以考虑接盘小鹿茶，钱不钱无所谓，就当练练手。
    下午刚午休起来，包凡居然亲自上门，看着难得西装革履的大光头，沈锋笑道：“有什么事不能俱乐部说？”
    “这次不一样！”包凡让助理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双手交给沈锋，认真道：“这次是代表华兴跟沈董的万利谈正式合作意向。”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鬼？
    接过资料飞快浏览一遍，吃惊道：“把百万赢家旗下渠道全部打包上市！”
    包凡点点头，严肃道：“没错，华兴已经完成细致评估，按照等级划分公司资质，只要沈董点头，计划正式启动。”
    沈锋皱皱眉，示意雷丽把计划书交给李南君研究，追问道：“这一波华兴折腾的不轻？”
    包凡一撇嘴，支开助理，办公室剩下两人，长叹道：“比想象的还严重！”
    “我个人还好，虽然赔不少，但都是账面数字，熬熬都能回来。”
    “但公司其他股东手里的股票直接腰斩，甚至抵押固定资产补仓，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只是美股，现在还蔓延到港股市场！”
    沈锋点点头，好容易遇见瑞幸这个神队友助攻，各路做空饿狼岂能放过千载难逢的盛宴？
    “就算熬过这一波，以后再想赴美ipo门槛更高，毕竟几十家海外基金被瑞幸爆头，这种信任危机……”
    “哎！”
    包凡忍不住用手拉开领带，咒骂道：“中概念这碗饭越来越难吃了！”
    沈锋深吸口气，明白华兴的损失，身为国内fa龙头老大，就是靠各种ipo混饭吃，这次姓陆的把桌子掀了，让别人怎么玩？
    “所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沈锋笑骂道：“您老人家不是看不上创业板中小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包凡面对沈锋的调侃，更加无奈道：“华兴毕竟也是上市公司，每个季度都要给股东交代吧？”
    “两年之内美国ipo难了，港股经过这次审核肯定更严格，a股的尿性你也知道……”
    “算来算去，你说我们能去哪？”
    沈锋哈哈大笑，真是难为龙头老大喽！
    “我手下有资质的可不只是刚才那几个，比如次元仓，妥妥的二次元头部玩家，为什么不？”
    “废话，你小子愿意把潮人的奢时光的股份让出来？”
    包凡骂道：“只要敢点头，华兴勒紧裤腰带，有多少要多少！”
    沈锋嘴角一挑，想得美，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道：“具体怎么玩？”
    “码农之家、趁早、课观教育往创业板上推……”
    “勺子课堂和职业蛙上中小板……”
    “至于天天学农和其他项目……”
    包凡保证道：“明年肯定能ipo！”
    沈锋点点头，如意算盘打的不错，百万赢家旗下十几个渠道被分成三六九等，恨不得全部打包ipo？
    “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包凡见沈锋还在装逼，忍不住吐槽道：“如果不是瑞幸暴雷，公司也不会把重心放在中小企业身上，换成以前……”
    “这叫饥不择食好吗？”沈锋反击道：“有头发谁想当秃子？”
    “你……”包凡瞬间萎了，无奈道：“好好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认了。”
    “如果打包成功，我敢保证百万赢家年底市值最少破三百亿美金，就问你干不干？”

 第229章 看走眼了？

    “干！”沈锋拍板道：“傻子才不干！”
    玩笑归玩笑，包光头说的没错，要不是瑞幸把中概念拉下水，华兴会主动上门帮忙恰饭？
    包凡见沈锋答应，终于长出口气，身为董事长，总算能喘口气了。
    “咱们丑话说前面啊，我可没功夫操这种闲心。”沈锋趁热打铁道：“具体细节找人跟你们对接。”
    “好，您老人家贵人事忙，所有事交给华兴处理。”包凡一翻白眼道：“只要万利出面牵线搭桥，其他的一概不用操心。”
    沈锋满意站起身，来到包光头面前，用力拍拍对方的肩膀，故意语重心长道：“加油吧，少年！”
    打发走老包，把李南君叫来，安排手下专门负责对接，帮忙处理法务问题。
    “看来华兴真被折腾的不轻啊。”李南君笑道：“堂堂fa龙头，居然主动上门要恰创业板的饭？”
    “以前可是连a股都不放在眼里呢！”
    沈锋仰天大笑，这次暴雷别人死不死不知道，反正自己好像赚大了？
    百万赢家逆市上扬，华丽丽挑起中概股的旗帜，给老美完美展示什么叫做：
    真金不怕火炼！
    更不用说趁机还捡了个漏，短短几天百分之二十的投资回报率，索罗斯也不过如此吧？
    现在居然还有这种福利……
    “从去年开始创业板独领风骚，早就不是以前股民嘴里的小票喽。”
    李南君笑道：“上周指数大涨近五个点，继续创新高，彻底碾压主板半死不活的低迷。”
    “排名前20只股票，除了市值3538亿的宁德时代和1639亿温氏股份，其他全部集中于医药和tmt两大板块。”
    “包括2624亿的迈瑞医疗……1248亿的爱尔眼科……1008亿的智飞生物……982亿的东财……896亿芒果超媒……”
    “市值最小的破400亿，平均市值967亿！”
    沈锋一愣，这么猛吗？
    李南君难得见老板吃惊，暗自好笑道：“最近两个板块爆火，一是科技股，另一个就是新能源车。科技股已经炒了很多遍，长期趋势依然强烈看好，毕竟未来几年是电子升级，ai、5g大年。”
    “新能源板更不用说，从工信部发文一直张涨涨，近期又受到太平洋彼岸的老大哥特斯拉股价连创新高的刺激，我们这边也彻底嗨了。”
    “看看龙头宁德就知道，妥妥的世界锂电池领域的扛把子！”
    沈锋好奇打开走势图，也是吓一跳，要说新能源汽车去年不太好，之前每辆几万块的补贴说没就没了，补7万5瞬间砍到2万5，整个行业都惨兮兮。
    全年新能源销量差不多零增长，上游供应商就更加哭爹喊娘，没想到……
    宁德时代股价不降反升，居然走出一条优美上涨曲线，换句话说退补越狠……
    宁德越浪！
    李南君见老板吃惊的模样，也难怪，万利什么时候关注过所谓的创业板和中小板？
    百万赢家纳斯达克上市……奢时光明年欧洲交易所……潮人冲击港股……
    就连mcn也是半推半就借壳才来a股，要不是为给打江山元老发福利……
    根本看不上！
    看完创业板龙头的资料，沈锋不由感叹，不愧是行行出状元。
    11年才成立，12年就接到华晨宝马的订单。然后在锂电池技术路线分歧中，选中日后更受青睐的三元锂电池，进而平步青云成为行业老大。
    力压小鬼子，占据全世界销量百分之四十！
    更牛逼的是现在已经拥有全球最完整的锂电池产业链和最好的成本控制能力，全部完成进口替代！
    年利润率14.08%，远高于三星sdi和lg化学的5.7%和3.2%！
    华夏之光！
    “政府号称25年新能源车销量要翻五倍，今年120万，到时候就是600万部，年化增速30%，站在长期角度看，也是非常好的赛道。”
    沈锋听完李南君的意见，也很认可，从大趋势上来说，新能源必然会大幅度地代替油车。
    但从竞争格局的角度看，整车厂的投资价值并不明朗。各大厂商都在推出自家的新能源车，谁能胜出，真的难说。
    反而是越上游的供应链越吃香，
    比如宁德，不管谁家的车卖得好，电池都是老子的。
    还有手机也一样，最牛逼的还是玩芯片的，这也是为什么人家苹果卖的贵。
    平心而论，对于新能源和手机通讯，沈锋也很感兴趣。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整个行业刚经过野蛮生长阶段，大洗牌之下水还很浑。
    最多两年，等尘埃落定，谁真谁假，立见分晓。
    说完这些，沈锋问李南君道：“可儿那边怎么样？”
    “情况都说明了，我估计……”李南君想起可儿纠结的样子，好笑道：“百分之七十会同意。”
    沈锋点点头，从第一眼见面就知道丫头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对于创业者是好事，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与其整天给别人站台吆喝，有机会为什么不自己创立一家独立品牌？
    美食家跟厨师还不一样，拉姆齐人家本身是顶级大厨，可以出书装逼吸粉，然后利用影响力开米其林餐厅。
    美食家不行，说白了就是一张嘴，真爱粉拼命捧，路人不喜欢绝对无感，谁还没个酸甜口？
    看看华人第一美食家蔡澜，最后也只是出几本书，带带旅行团，最多卖卖调味酱，也就这样了。
    就是因为看到未来的天花板，可儿才努力转型，不想永远停留在一个美食主播上。
    “不用着急，这个决定必须她自己心甘情愿。”沈锋吩咐道：“以前都是站在镜头前动动嘴皮子，全世界到处吃喝玩乐，根本想象不到做供应链的辛苦。”
    “真味肯定是集团未来的饮食布局之一，主打女性消费领域，先是酒，下一步就是茶饮，可儿能接手最好，如果不愿意……”
    沈锋坚定道：“我再找其他人！”
    看着李南君离开，对于最早跟自己打江山的元老们，万利传媒上市已经能安排后事，各个都是亿万富婆。
    佳佳没有野心，很知足常乐，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庞阿姨也一样，女儿的别墅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下半辈子退休也能舒舒服服。
    刘大姐继续在母婴深耕，但毕竟只是销售出身，文化和见识都不太够，四十多岁再逼着去学习的确强人所难，所以也就算了。
    至于其他up主，只能算是流量池，正好作为转型后新媒体渠道，轻轻松松年入几百万，也算对得起当初的承诺。

 第230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

    几天后，看着面前坚定的可儿，沈锋正色道：“你确定？”
    “确定！”可儿深吸口气，严肃道：“我想做自己的品牌和供应链！”
    怕老板不放心，补充道：“这几天我跑遍京城大大小小茶饮店，研究过不少行业报告，所以……”
    沈锋摆摆手，轻松道：“只要你心甘情愿，我肯定双手赞成！”
    “既然决定要做，现在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是五亿接盘小鹿茶，一百八十六家直营门店，你马上就是老板。”
    “或者自己一家家开，从选址到选品，装修设计运营全部自己来，你选吧？”
    可儿突然露出一丝坏笑，反问道：“老板你觉得呢？”
    沈锋一愣，哈哈大笑，丫头挺鸡贼啊！
    “我建议直接拿下小鹿茶，现在咱们已经起步晚了，风口这个东西，一步慢步步慢，必须尽快赶上头部玩家。”
    沈锋分析道：“一百多家店虽然跟几大品牌动辄两三千没法比，但毕竟你也是半路出家，很多东西要重新学习，正好可以练练手。”
    “至于受众还是女性群体，必须符合真味的整体调性，放弃中低消费群体，主打精品高端。”
    果然如此，可儿点点头，毕竟跟随沈锋好几年，剑走偏锋永远是万利投资的基本理念。
    公司要钱有钱，要流量有流量，要资源有资源，为什么苦哈哈重头熬？
    “我研究过小鹿茶的所有门店位置，都是围绕一线城市的核心商圈，定位从开始就是白领消费。”
    可儿道：“虽然未来是骗加盟，但开始必须打造装逼的品牌形象，否则谁会合伙？”
    “无论门店装修，还是人员培训都很成熟，瑞幸暴雷那是资本层面的事，能十八个月上市必有过人之处，比如成熟的供应链和后台数据……”
    沈锋看着可儿侃侃而谈，暗自欣慰，总算有点老板的样子了。
    “接盘后直接换成真味，暂时不开任何直营店，更不用加盟。”沈锋补充道：“立足于现有门店规模，先把品牌打出去。”
    “每家店最多只推六种单品，不要给顾客太多选择，贵精不贵多！”
    “环境重新设计装修，每家店必须有自己的风格，增加用户体验，把品牌溢价提上去。”
    “至于选品……”
    沈锋自信道：“我会根据位置不同大致给每家门店定一个基调，你尽快把市面所有品类名单拿过来。”
    可儿二话不说，转身办事，对于老板的眼光，从来没有任何质疑。
    沈锋长松口气，终于不用再操心重新找人喽。
    可儿的美食品味和味觉审美绝对毋庸置疑，反正也不玩加盟割韭菜，门店贵精不贵多，提升坪效比，打造品牌溢价才是关键。
    目标就是打造茶饮届的星巴克！
    说白了还是真味的线下补充，也是自己对于供应链的小尝试，地推有老洪帮忙，全国一二线最多一千家店搞定，正好养养万利的外卖小团队，以后送酒也能用得上。
    整个大楼一大半还空着，
    不用白不用。
    把雷丽叫来，现在负责集团内部福利体系和员工团建，各个渠道收集消息反馈，这才是私人助理的最大用处。
    晚上闲着没事，来到cbd走一圈，看看所谓的网红茶饮同行们，买几杯尝尝什么味道。
    来到号称旗舰的大悦城店门口，时不时有人拍照，一家复式结构双层独栋的门店，位置不错，对面乘坐飞天梯直达六楼的消费者很容易隔空看到奈雪的招牌。
    不得不说以奈雪为代表的高颜值打卡网红店已经变成购物中心的标配，甚至能拿到客流节点的黄金位置，动不动数百平米，妥妥的引流工具。
    说得直白一点，新茶饮在购物中心的待遇，相当于过去的星巴克。
    号称什么第三空间？
    走进大厅，座位很紧张，环视一圈大多是结伴而来的年轻女性，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
    在沈锋看来，感觉的确跟星巴克不同，很少有人会独自刷手机，或者正襟危坐的对着电脑改ppt，气氛更加悠闲娱乐。
    真正身临其境之后，眼前的一切都说明一个商业模式：紧紧围绕新一代本土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做文章，不怕他们不喜欢。
    咱们喝茶喝了上千年，但是奇怪的是一说到喝茶，大家就会觉得是传统，而喝咖啡就会觉得洋气。
    在沈锋看来，新茶饮的出现，核心是要突破两件事：第一是让年轻人喝茶，第二则是让大家习惯把喝茶当做一种新的社交生活方式。
    与中式茶馆的幽静私密不同，更加强调open的互动和社交，以及娱乐感和设计美感。
    按照李南君的行业调查，第一梯队显然是奈雪、喜茶这样以一二线城市为主战场、选址购物中心为主、门店规模较大成本较高，一杯茶随随便便二三十。
    第二梯队是区域品牌，一杯价格在20以下、选址更为灵活的区域品牌，比如垄断长沙的茶颜悦色。
    最后则是蜜雪冰城以广泛加盟、门店数以千计的小店模式，量大管饱加盟模式。
    沈锋看着五花八门五六十种茶，什么都有，第一次来绝对挑花眼。三十以上妥妥的白富美，都是用来拍照打卡的工具。
    二十又是一个分水岭，十块以下的只是为解渴。
    “你喜欢哪一款？”沈锋问雷丽道：“喝过吗？”
    “喝过几款水果茶，味道还不错。”雷丽笑道：“他们的受众基本是年轻女性，很多会把水果当做健康养颜，尤其是整天面对电脑的白领，甚至是第一选择。”
    “比如今天下午我想吃草莓，肯定会选择一款有草莓的水果茶。”
    见老板点头，继续道：“奈雪这个品牌很活跃，喜欢玩跨界合作，光我有印象的跟王者荣耀、腾讯pupu、毕加索画展、亚朵、旺旺、甚至还有喵星人。”
    “很多时候喝奶茶也是追求一种时尚和洋气。”
    沈锋看着前台，七名员工忙忙碌碌，两人接待用户下单，其他四人现制茶饮、打包、提醒取餐并分配外卖……
    如果全是主打水果茶，那不得不说这个品牌的确是重资产供应链，从成本构成分析，食材占到总成本的四成。
    这个行业不存在绝对的护城河，非要说什么是核心竞争力，可能就是持续创新。
    看似每月推出至少两款新品，其背后除了产品能力，也包括组织能力、营销能力以及供应链效率提升……
    最后全部为一个目的：
    降低成本！

 第231章 小主驾到

    离开奈雪，回去的路上沈锋陷入思考，在自己眼里，任何餐饮项目，盈利基本取决于两大因素：
    位置，
    选品！
    剩下都是套路，只要位置好，选品精准，其他砸钱弄一套成熟的运营管理系统，肯定稳赚不赔。
    这也是敢于试水的原因，有金手指在，先锁定最佳位置，再因地制宜选择性价比最高的品类，贵精不贵多，主打六种足以。
    人有时候很贱，千万不要给他们太多选择，否则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集中全部精力做味道、提升包装颜值、增加时尚体验、全方面打造品牌附加值……
    小鹿茶一百多家门店让可儿练练手，更何况还有潮人，多的是时尚元素，年轻人不是喜欢玩跨界……
    老子彻底满足你！
    经过上次当头棒喝，几个娘们之间的互动越来越多，尤其是老宋和小文子，都是场面混的老油条，只要达成合作意向，具体工作下面有的是团队运营。
    未来任何启动任何一个新项目，叶飞负责技术支持，丁薇负责宣传推广，老洪负责线下运营，无论什么消费受众，直接细分成三个层次。
    土豪跟奢时光联动，各种装逼各种飞……
    年轻时尚有潮人，五花八门满足所有需求……
    最后还有真味，吃喝玩乐一条龙……
    更何况还有百万赢家提供精神食粮……
    这才叫流量池！
    沈锋看着日常汇报工作的小文子，好奇道：“宠物医院？”
    “很多奢时光会员强烈要求咱们增加高端宠物配套服务。”董秀文无奈道：“尤其是千金小姐姐们，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了！”
    沈锋一愣，这个点自己还真没想到，毕竟从小到大没养过猫狗，不太理解铲屎官的乐趣。
    “老板，看看这些照片。”小文子拿出手机，展示道：“猜猜多少钱？”
    沈锋看着屏幕上一只带着墨镜的大金毛，的确很漂亮，随口道：“五百？”
    “五百？”小文子一撇嘴，嘀咕道：“连化妆都不够！”
    “这套连化妆带做造型配衣服下来……”
    “两万八！”
    “什么？”沈锋一愣，忍不住骂街道：“给一条狗？”
    “您不懂了吧？”小文子笑道：“这叫它经济！”
    “咱们的会员小姐姐，百分之七十都养猫猫狗狗，每星期最少一次美容，随随便便几百上千……”
    “狗粮猫砂都是全进口，我见过用神户牛肉直接喂的败家娘们，还不只一个……”
    “生病更不用说，轻轻松松大几千，甚至还有专门的固定体检……”
    “最奇葩的还是一个小姐姐，原来不喜欢养狗，朋友送一只泰迪越养越有感情，平日管理公司没时间，专门请保姆陪着聊天！”
    沈锋仰天长叹，
    贫穷还是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
    想起曾经流传的消费鄙视链？
    少女儿童少妇老人狗男人
    你丫的居然是真的！
    难得遇见老板吃瘪，小文子继续道：“宠物赛道三大头部玩家，最高b轮融了八亿！”
    “三大行业分别是宠物服务、宠物用品、宠物医疗……”
    “国内宠物保有量世界第三，但养宠家庭比例仅为6%，远不及美德日宠物市场渗透率30%……”
    “很多保险退出专门宠物险种，最低几百，最高大几万……”
    “说白了还是寂寞惹的祸！”
    沈锋见小文子兴奋的状态，皱眉道：“你想做宠物市场？”
    “当然不是！”小文子怕老板误会自己不务正业，赶紧解释道：“主要是会员有强烈需求，咱们……”
    沈锋点点头，如果只是作为奢时光的配套服务，那的确没问题。
    现在每月一千五百新会员，随随便便七八亿现金流水，堪称万利最大奶牛！
    前期布局全部到位，基本覆盖一线十个城市，尤其是二手奢侈品和高端定制旅游，老爸老妈这不又去非洲大草原看狮子了？
    企业家本人很忙，都是老婆孩子，特别是千金大小姐们，闲着没事吃喝玩乐，换换包、喝喝茶、美美甲，跟闺蜜去欧洲东京买买东西……
    毕竟郎赛铃那样的学霸还是少数，
    大部分的专业只有败家！
    “我已经把会员体系重新定位，尤其是百万级别的顶级vip，应该给予更多的增值服务。”
    小文子分析道：“入门会员只能享受基础服务，伴随会员需求越来越多，特别是宠物这个点，感觉是未来吸引用户的新领域。”
    沈锋看着狗狗猫猫的照片，越细分意味着越多机遇。一个小小摄影棚已经能承载宠物化妆、宠物服饰、宠物玩具……
    甚至宠物培训和礼仪。
    除了日常拍摄，还能参加品牌活动，不止一次看见佳能小米的广告用宠物出镜，抖音甚至有个千万大v叫什么金毛？
    “我的目标是打造国内最顶级的宠物医院和殡葬服务！”
    小文子自信道：“尤其是殡葬，说一本万利都是侮辱这个行业，活的比房地产都滋润！”
    沈锋点点头，现在奢时光已经完成原始积累，一万五用户可以通过口碑在土豪圈进行裂变，这种级别的项目，甚至连广告都不用打。
    接下来根据会员具体反馈进一步升级服务，细化领域，从人辐射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宠物。
    在自己看来，有钱只是多了一种选择而已，
    优衣库谁都买的起，
    土豪也喜欢穿，
    只不过人家不想穿的时候还能换几套阿玛尼玩玩。
    谁不生老病死？
    只不过能更舒舒服服罢了。
    小文子见沈锋的状态，试探道：“老板没有养过宠物吧？”
    “锦鲤算不算？”
    “这……”小文子有点懵逼，赶紧彩虹屁道：“算，那才是亿万大佬应该拥有的气势！”
    “别废话！”沈锋笑骂道：“你有什么想法？”

 第232章 攻心为上

    “嘿嘿嘿，主要是我养了两只猫猫，所以……”
    小文子解释道：“刚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入坑后才醒悟，铲屎官也分三六九等。”
    “什么宠物级、繁育级、比赛级……随随便便一只仙女猫均价万把块，加菲猫七八千，最常见的英短美短，没有三四千想都别想。”
    “土豪追求什么繁育级，甚至比赛级的品种，要求纯血统证书、奖花、繁育权、五粉……”
    见沈锋越来越迷茫，笑道：“所谓五粉就是鼻头和四爪都是粉色！”
    沈锋一歪嘴，什么东西玩到头都不便宜。
    “小主请到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才是烧钱的开始。”小文子感叹道：“就拿猫粮来说，低档散装按斤称，一斤十几块搞定，基本就是量大管饱。”
    “一般都买好点的，能保证宠物基本营养需求，每斤二三十。”
    “再好的就没有市价了，各种名牌有的是，轻轻松松几十上百，几百进口的号称能解决皮毛、泪腺、甚至颜色越来越好看。”
    小文子喝口咖啡，继续道：“每月光吃最少大几百，要是家里猫咪多，猫奴若想解放双手，必须把猫砂盆升级成全自动带上下水的专业马桶，又是四五千。”
    “这些还只是必备用品，今天看到一个好玩的玩具……明天看到一个可爱的猫窝……后天看到一件合身的小衣服……”
    “自从养了这些小祖宗们，购物车已经不是口红包包，一大半全是它们的吃喝拉撒！”
    沈锋哈哈大笑，还是锦鲤好，省时省力还招财。
    “昨天喝下午茶，一个败家小姐姐上个月砸了两万六，专门弄一间屋子养猫，配一个专职保姆陪着玩……”
    “曾经有一次我家小主突然不吃东西，急得我嗷嗷叫，赶紧去宠物医院。挂号、面诊、抽血、拍片子……”
    “最后居然是……”
    小文子哭笑不得道：“吃多了撑的！”
    沈锋好奇道：“宠物医院怎么看病？”
    “其实跟儿科差不多，就诊流程都一样，甚至也分中西医科。”小文子介绍道：“上年纪的老猫咪甚至可以针灸保养，号称能延长寿命。”
    “医生就好像哄小孩，一套检查下来大几百，最贵核磁五千多。”
    “我见过一对德牧母子，已经十五六岁高龄，每天靠输液和医护人员的临终关怀维持生命，主人不惜一切代价，光医疗费已经砸进去大几十万！”
    沈锋摇摇头，虽然自己不养宠物，但也能理解这份羁绊，毕竟陪了十几年，跟家人一样。
    “目前京城宠物医院大大小小四百多家，最出名的叫宠福鑫，光分院就有三四十家，实习生都要求硕士学历。”
    “所有铲屎官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宠物离世，真要到那一天，你可以选择留下毛发作为纪念，可以火化做成戒指项链，更有甚者偷偷选风水宝地作为墓地，安置爱宠骨灰，想它的时候就过来看看。”
    “一平米六千，十年起租！”
    沈锋也是醉了，让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情何以堪？
    “这两年最牛逼的是克隆，咱们国家是全世界独一份。”
    小文子感叹道：“我听说有个叫希诺谷生物的科技公司， 17年成功克隆过大概四十只狗狗，就连《心花路放》《恶棍天使》里的明星狗果汁也进行过克隆，而且还是两只……”
    “去年有个土豪二十五万克隆第一只叫大蒜的猫猫，现在都需要排队预定……”
    “不说培训、洗澡、美容这类家常便饭的小事，就连寄养都分为他处和我处……”
    “要不放在宠物店或者宠物酒店，一天几十到几百元不等，分普通间和豪华间……”
    “或者安排工作人员上门投喂，甚至连家门钥匙都给外人……”
    说完拿起手机，打开一款app，给沈锋展示道：“专业宠物交友，号称一键解决所有配种问题！”
    沈锋一挑大拇指，
    牛逼，
    比起这些奇葩项目，自己还是out了！
    “我计划下一步助攻医院和殡葬。”小文子自信道：“尤其是殡葬，对于咱们的用户来说，意义更深远，更能赢得好感加分。”
    沈锋品口茶，问道：“干的人少？”
    “从业者少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专业问题。”小文子道：“市内不让搞，只能跑到五环外的农村，开车最少一个多小时。”
    “人家国外流程是远程指导主人进行包裹隔离后，再预约到店时间。火化之前工作人员细心清理尸体、梳理毛发，以尽量恢复生前可爱模样。”
    “之后预留时间与空间，让宠主在告别室内与宠物在生命的终点处道别，同时无所顾忌地宣泄悲伤情绪。”
    “最将遗体冷存，在固定时限内送去依序单独火化，让灵魂有处可去。宠主可以择日取回骨灰，或是寄存在店内24小时专人值守的灵龛里。”
    说到这里小文子也动情道：“不仅限于猫狗兔这类常见范围，仓鼠、乌龟、鸭子、山羊，宠物们都应该被善意平等地相待。”
    “高端服务还提供标本、纪念品，甚至高科技骨灰钻石等定制服务，客户可以按照自身需求与经济能力，把爱宠以另一种形式继续留在日常陪伴中。”
    沈锋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纪录片，讲述的就是宠物安乐死的故事。
    一只哈士奇身患骨肉瘤，这种病无药可治，偶发性疼痛的频率会越来越高，每天极其痛苦。这种情况下，宠物医生大多建议安乐死，但主人对此相当犹豫。
    很快病情恶化，狗狗已经无法站立。隔日主人预感该说再见了，便带着前往医院。没想到就在最后瞬间，狗突然发出凄厉哀嚎，瞪大的双眼仿佛求助讯号。
    那个瞬间，
    主人读懂它的心意，
    感觉如释重负，
    放弃安乐死的念头，
    带着它来到曾经飞奔过的草坪旁，相互依偎静静坐着。
    专门找来一辆宠物车，推着狗狗，沿着一起走过上千次的路线……
    一路走，
    一路告别。
    最后时刻，轻轻抚摸它的脑袋，直至它平静地离开。
    小文子见老板沉默不语，低声道：“在我看来，一个好的殡葬师不亚于心理医生，因为主人在爱宠离世之后，都会经历一个特别漫长的痛苦期。”
    “心理状态非常差的情况下，需要有人作为一个连接者，让他们知道自己与宠物之间的情感纽带还是存在的。他们也需要有人倾听自己的感情，适当进行心理疏导。”
    “如果宠物殡葬师自身心理太脆弱，或过于冷感，无法体察主人的心情，是没有办法做好这份工作的！”

 第233章 最美也是最贵

    沈锋明白小文子的心思，无论医生还是殡葬师，不光是专业要过硬，还要有共情心，让宠物主人感觉到温暖和关怀。
    尤其是奢时光会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种服务才是最能收买人心的品牌价值。
    “特别是独居的老人，儿女平时都很忙，基本没有时间陪伴在身边，所以都喜欢养一只猫狗。”
    小文子平复好情绪，分析道：“宠物一旦离世，就意味着家里可能就没有活物了。其中的孤苦，外人真的很难感同身受。”
    “它们对现代都市人而言，更多的是心灵陪伴者的角色，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过亲人或朋友。”
    “国内这种服务基本一片空白，连相关法律都没有出台，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全球宠物殡葬业最完善的美国，设有超过六百块的正式宠物公墓。英国宠物火化场的数量高达三百多家，四分之一的英国人会为自家宠物举办告别式。”
    “更不用说重视殡葬文化的岛国，宠物殡仪馆能提供告别仪式、诵经超度亡灵等服务，甚至还设有专门服务于宠物的寺庙。”
    沈锋点头道：“这个想法不错，奢时光已经完成基础服务构架，下一步也应该探索新的盈利模式。”
    “既然宠物市场这么大，你就用医院和殡葬试试水，原则贵精不贵多，主要还是为会员提供更好增加服务。”
    “先从六大一线城市布局，模式成熟后才扩张到其他城市，不用急，慢慢来。”
    “尤其是殡葬，挖最专业团队运营，如果可以……”
    “成为这个领域的龙头！”
    打发走小文子，万利几大项目都完成原始积累，开始让第二阶段升级。
    mcn借壳上市，转型传媒领域，整合媒体资源，提升话语权。
    百万赢家从广告过渡到知识付费，现在更是深耕职业培训这个万亿大蓝海，下一步让子子孙孙全部ipo，华丽丽变身爷爷辈！
    奢时光也完成原始积累，土豪有自己的交际圈，只要不断提供优质服务，口碑自己就能裂变。
    宠物服务也算第二阶段的盈利尝试，如果运营的好，未来上市以后又是一个好故事。
    潮人下个月对接微信一级入口，日活轻轻松松破三千万，听着不多，但这些可是未来最有消费能力的潜力股！
    更不用说垂直电商的无限发展空间。
    至于真味……
    对标的可是……
    在沈锋看来，项目的成熟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几个ceo的蜕变。
    丁薇从一个小文案变成新媒体大亨，
    可儿从草根网红转型供应商，
    宋芸从妈妈桑变成时尚潮流教母，
    叶飞从苦哈哈技术宅变身福布斯土豪，
    爱德华从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变成野心勃勃创业者，
    胡方从自卑小up主变成叱咤风云的娱乐大v……
    佳佳庞阿姨刘大姐……
    刘鹏丫丫老洪……
    每一个被金手指锁定的目标，
    都逐渐绽放出独有的光芒，
    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这才是万亿大佬的成就感！
    两天后，沈锋被小文子硬拉着来到一家宠物医院，号称国内最美？
    “您千万被小看这家医院，人家可是去年意大利a&#039; design award空间设计银奖。”
    小文子见老板不以为然，赶紧解释道：“最大特色就是用暖黄色和混凝土壁面，打造有如洞穴一般的空间，为生病的动物营造回归原始的安全感。”
    沈锋摆摆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看到底有多装逼？
    走进大门，发现整个建筑以暖黄色为基调，空间不受光线变化影响，只有玄关处有玻璃门和落地窗，的确有种天然洞穴的错觉。
    可能动物最原始的感知就是洞穴，会让它们更有安全感。
    两边是玻璃玄关，模糊室内室外界线，让主人和宠物转换心情，平静的走进候诊间。
    进入候诊室，小文子迫不及待道：“您看是不是比别的地方更宽敞舒服？”
    见老板点头，继续道：“这里会透过预约制尽量把病患时间排开，一次大概两组人看诊，不希望这个空间坐满人，人太多的话反而会让动物紧张。
    沈锋环顾四周，墙上挂着动物、摄影、设计、美学的刊物，环境优雅，柜台旁边有个小空间，写着猫专属候诊间，狗狗禁止入内。
    “因为猫比较敏感，尤其来到陌生环境现场又有其他狗的话，它们会更紧张，所以主人可以带着爱猫一起在这里面等候休息。”
    小文子带着沈锋走进门诊区域，第一诊间和第二诊间配置差不多，主要是给狗狗看病。
    “这间是专门设计给猫咪病患，空间大、舒适度高，猫可以在里面走来走去，诊疗台直接可以秤重，也可以在上面帮猫抽血，就不需要一直在医院里移动，会让猫更安心……”
    “那边是领药小窗口，直接连接到后面药房，开口设计成简洁半圆，尽量不要飘出药水味，增加动物的紧张感……”
    “这里是医疗区块，超音波室、x光室、中央处理区、加护病房、一般病房、手术室……”
    “平时不开放这些区域，避免打扰到重症的猫狗，只有在固定看诊时段，主人才能进来陪伴……”
    不得不说的确很用心，所有细节都考虑的不错，就连沈锋都能感觉到舒适安心。
    “您看柜台后面的小门了吗？”小文子指着某个角落道：“那有一个隐藏小房间，也是我最欣赏的地方。”
    “医生跟主人沟通某些严重病情，或者做重大决定时安静思考的地方，尤其是马上离世的猫狗，在那里可以跟家人好好告别，走完这一程。”
    “还有一个出口直接通往外面，如果最后不幸往生，它的家人可以直接从出口离开，不需要经过诊间……”
    “我想这是对动物和主人最好的帮助！”
    沈锋当场拍板，就按照这个模板来，六百万成本根本不叫事。
    直接弄十个，覆盖六大一线城市，砸钱挖资深兽医，两个月为奢时光会员正式提供宠物医疗服务。
    不对外，
    会员专享，
    当然也要收费哦！

 第234章 随便折腾吧

    算是奢时光产业升级的尝试，基础服务布局完成，下一步开始探索盈利模式。
    土豪是不差钱，但也要让人家花的心甘情愿吧？
    回到公司，小文子见老板认可自己的盈利模式，兴奋道：“我计划先布局医院，然后是殡葬，专门从宝岛请资深团队来运营。”
    “第三步是宠物培训班，那也是能赚大钱的好项目。”
    沈锋哑然失笑，这丫头是跟猫狗杠上了？
    “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每次春节回家，最头疼的就是宠物寄养，不能每次都拜托朋友吧？”
    “您知道一家正轨宠物酒店需要提前多久预定？”
    “最少三个月！”
    沈锋深吸口气，这个世道怎么了？你丫的比五星酒店都装逼？
    “我考察过几个连锁酒店，通常有七十个供猫狗住的玻璃房间，整体两到三层，有水盆和粮盆。最普通一天79，好一点的一百多。”
    “寄养期间店员每隔一小时陪玩一次，每隔一小时为其铲屎，确保卫生。”
    “万一猫猫的脾气不好，不愿意换新环境，只能提供上门喂食，费用每次一百五元，喂食铲屎加陪玩，过程给主人拍下现场视频，每天报告宠物情况。”
    “可惜自家钥匙必须交给陌生人！”
    见老板挺感兴趣，喝口咖啡，继续道：“当然土豪们去国外度假有更好的选择，就是专门的培训学校，不但放心，还能让猫猫狗狗学点新东西。”
    “哦？”沈锋眼前一亮，有点意思。
    “最普通的三十天差不多两万五，我听过最好的八万八！”
    “有单独房间，专人全天陪同，进口粮食和零食，甚至承诺毕业最少掌握三种不同技能。”
    “过两天我就打算把猫猫送过去体验体验！”
    沈锋一挑大拇指，有钱任性，我支持你。
    打发走猫奴，把李南君叫来，听完老板的问题，李南君沉思道：“宠物赛道已经热了好几年，我有朋友在青山资本，专门投资这个垂直领域。”
    “曾经跟国内第一股佩蒂的副总裁聊过天，这么说呢……”
    “门槛太低，竞争十分激烈！”
    沈锋点点头，跟自己想的一样，越是快消市场，同行越是冤家对头。
    “就拿宠物火腿肠来分析，市面所有热销产品，无论一线品牌或者淘品牌，总结下来只有三个特点。”
    “第一产品形态的同质化，基本都是火腿肠状态，禽类肉加淀粉加水……”
    “第二概念极其相似，都是宣传营养均衡、低盐低脂、肉多鲜嫩口感好……”
    “连场景一致，说来说去都主打主粮伴侣和训练食品……”
    见老板皱眉，笑道：“价格一线品牌二到五元，淘品牌一两块搞定，同质化使得用户很难依据不同品牌价值，拼到最后还是看谁更便宜。”
    沈锋轻哼一声，持续低价竞争结果就是：企业根本没能力再拿出额外资源做品牌升级和产品升级，因为全都砸到价格战了。
    在这种低价的前提下，但凡想有点利润，只能千方百计再降低成本，用质量更差的肉、注水、以次充好、虚假宣传……
    用不了几年，整个行业都臭了！
    在自己看来，所谓品牌竞争，无非三条路。
    一是规模竞争，同样的产品，你有我廉，所以大家就买我的东西）。
    玩的就是谁的供应链更牛逼，当足够巨大的生产规模可以把我的生产成本降到一个非常低的水平，低到有一天我可以把终端售价变成对手们的成本价的时候……
    别人还怎么玩？
    等熬死所有人，实现垄断之后拥有产品的市场定价权，慢慢涨价把之前亏损的利润再拿回来，这是王道。
    二是聚焦竞争，就是只聚焦在一个领域，把所有资源都用在某个新的品类上，做成小而美，在这个细分品类掌握绝对话语权。
    万利现在走的就是这条路，选择巨头不愿意涉及的细分领域，砸钱砸流量解决行业痛点，以点破面，最快成为龙头霸主。
    最后是差异化竞争，就是不管我做什么，永远能找到和这个市场不一样的创新点，甚至代表一个市场的未来发展趋势，这才是所有伟大公司最牛逼的核心竞争力！
    当然对于现在很多企业来说，并不是机械地三选一，更多希望融合三种模式，海陆通全覆盖打击。
    区别在于三种方式的一个配比，比如你在一个比较粗放的行业里，或者本身是一个生产型企业，那在规模化竞争的配比会更高一些，。
    如果是互联网，肯定选择第二，甚至第三条路，跟在巨头后面只有死路一条。
    “佩蒂选择宠物的咀嚼食品市场，毕竟在海外已经做了27年。听说在美国平均每只狗一年会消耗127根咀嚼食品，基本每个家庭每天消耗1支。”
    “而国内去年才消耗12支，相差十几倍，他们看中的就是这个发展潜力。”
    沈锋点点头，大学专门研究过一个理论：当提到某一细分品类，通常消费者的品牌记忆量不会超过七个，这就是心智阶梯。
    近代一个著名的心理学家james，他有一个同在哈佛的物理学家朋友caslon。某天james与caslon打赌说：一个月内我能让你买上一只鸟。
    caslon自然不相信，刚好过几天是caslon的生日，james送了他一个非常精致的鸟笼，让摆在客厅。
    因为caslon刚刚从哈佛大学退休，很多朋友去家里拜访他，每个客人看到鸟笼都会问他：“你养的鸟去哪里了？”
    非常多的人过来都问他同样的问题，第一周、第二周，到第三周的时候，caslon实在受不了，跑去买了一只鸟。
    因为鸟笼这个场景与鸟是深度绑定的，品牌与场景的关系也一样。
    如果一家公司能够让品牌与场景进行深度绑定，那么这个品牌就有机会在消费者心智中占领一定的优势资源。
    在沈锋看来，品牌才是场景化决策的快捷键。淘宝就是买买买的快捷键，星巴克就是咖啡的快捷键，奢时光就是未来所有土豪的第一选择。
    “以前养狗都是看家护院，现在养宠人群愈发年轻化，这个场景中情感陪伴变成主要需求，55%的主人把宠物当成孩子。”
    “我认为未来最少五年，宠物市场是不健全的，商超早已被玛氏雀巢等外宠巨头占领。宠物医院和门店位置分布不均，很难形成规模化，蚂蚁市场对于新品牌非常不利，渠道成本太高了！”

 第235章 太子爷暴雷？

    李南君分析道：“行业做得最好的两个公司，玛氏和雀巢，都拥有自己的多品牌矩阵，完全不存在说哪个品牌卖得特别好。”
    “只要产品线足够多，整体销量就足够高，人效才会最有效。”
    “两个星期前chewy，美国最大宠物垂直电商ipo，1年卖37亿。”
    “它们的模式有点像垂衣，如果客户愿意在上面订阅主粮，首包7折给你，玩的还是盒子套路。”
    “当然人家服务做的用心，曾经一个订阅过猫粮，然后猫去世了，chewy还专门送两束鲜花和一张手写的明信片，用户收到立马发facebook，免费朋友圈做广告。”
    沈锋摆摆手，很多套路美国可以玩的风生水起，但国内死的倾家荡产。
    国情不同，消费理念不同，文化背景不同……
    水土不服有什么办法？
    好在奢时光的会员根本不用考虑性价比，只要服务够专业，体验够装逼，其他都不是事。
    这也是同意让小文子尝试宠物赛道的主要原因，说好听叫产业布局，其实就是手里不差钱，闲着蛋疼。
    跟真味超市一样，最差也能提升土豪消费体验，每月亏点钱又如何？
    口碑传出去，
    随随便便几个新会员就赚回来了。
    万一做的好，
    打造一个高端宠物品牌，
    吃喝玩乐生老病死一条龙……
    明年再ipo？
    嘿嘿嘿！
    晚上刚游完泳回到家，日常拿出手机，准备更新神秘君的时候，无意看见朋友圈被刷疯了的消息……
    阿里太子爷也暴雷了！
    “天猫总裁正室手撕如涵小三？”沈锋看的目瞪口呆，太刺激了吧？
    突然电话响起，果然是包光头，接起那边开门见山道：“看见大瓜没？”
    沈锋忍不住笑道：“又是一个强东哥！”
    “哈哈哈，明天不用说，阿里最少赔一百五十亿。”包凡调侃道：“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想到后院起火喽。”
    闲聊几句，挂断手机，沈锋忍不住上网，仔细研究研究这个被美团王兴号称下一个接逍遥子张勇的蒋大神。
    三十五岁，淘宝天猫阿里妈妈三大总裁于一身，阿里史上最年轻合伙人，独立董事成员。
    大二成为谷歌工程师，毕业后就跟着it之父李开复加入创新工场并担任友盟的ceo，三年后8000万美金卖给阿里。
    14年被任命为淘宝无线事业部资深总监，直接跟着张勇混，此后凭借战功卓著，一路顺风顺水担任淘宝总裁，去年初又兼任天猫总裁……
    看完简历，连沈锋都不由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也有金手指？
    没有显赫背景，没有福布斯老爹，从大学二年级没有走错一步，没有做错任何一件方向性大事……
    多年来以低调著称，谁能想到阿里太子爷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走到舆论聚光灯下？
    千年修行，
    一夜殆尽！
    网上还流传各种段子，号称逍遥子知人善任，什么在阿里也许找不到第二个人比蒋帆更适合推行阿里的无线化，因为他本身是个彻头彻尾的手机控。
    美其名曰最成功的低头族。
    甚至有戏言称：谁掌握充电器，谁就掌握了蒋帆。
    就连跟逍遥子开会，人家依然低头看手机，而张勇对此似乎毫不介意，甚至打圆场道：“你们别看他这样，其实他心里都有数。”
    沈锋只想问一句：
    这件事您老人家心里有没有数？
    想到这里，沈锋暗叹口气，张勇不得不说是一位宽厚长者，可能是太欣赏蒋帆的某些才华，甚至有点太包容了。
    可能因为张勇和蒋帆都是外来户，面对强势的阿里本土竞争，所以逍遥子必须要培植自己的势力？
    平心而论，毕竟是商圈的瓜，又不是娱乐明星，就算出轨也只是道德问题，阿里爸爸随便压一压，两三天就能风平浪静。
    关键在于是否有内部利益输送！
    小三可不是一般人，
    靠着淘系上位的mcn第一股如涵大股东，
    号称初代网红第一人！
    沈锋摇摇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看似手撕小三，背后不知道多少阿里内部的腥风血雨。
    第二天到公司，李南君第一跑过来，沈锋笑骂道：“女人就是八卦！”
    “没办法，这么精彩的撕逼大战岂能错过？”李南君难掩兴奋道：“听说蒋大情圣昨晚已经在阿里内部网正式道歉，还要求集团对自己全面调查。”
    “哦？”沈锋一愣，好奇道：“铁娘子真要出手？”
    “毕竟事情闹的这么大，港股阿里开盘直接低开百分之三，市值瞬间缩水五百亿！”
    沈锋摇摇头，好家伙，一炮打掉五百亿，牛逼。
    “甚至有人爆料说，阿里大文娱将有新调整，处于风口浪尖的蒋帆，将从淘宝系调任阿里大文娱总裁。”
    沈锋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至于吧？
    谁不知道阿里各条业务线，大文娱绝对是个坑。18年前总裁杨伟东刚因经济犯罪被抓，现在居然？
    李南君见老板不说话，继续八卦道：“尽管阿里历史上并没有因个人作风问题处理过高管，但如果蒋帆真的涉及利益输送，按照反腐女王的手段，估计……”
    沈锋点点头，蒋芳这个老娘们可不是浪得虚名。
    一次将七位高管送进监狱，马云死忠粉，十八罗汉之一，工号十三。
    比起彭蕾和童文红，她的职责就是腐败调查、预防及合规管理。独立于集团各业务内审，调查权限上不封顶，就连马云都可以调查。
    别看都是姓蒋的本家，
    动手绝不含糊，
    看看当年叱咤风云的ceo卫哲！

 第236章 一炮打掉五百亿

    “哎，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蒋帆不知道是多少创业者想变成的样子！”
    李南君感叹道：“白手起家创业成功，项目卖给阿里实现财务自由，然后遇见贵人一路平步青云……”
    说完看着面前的老板，忍不住调侃道：“如果换成您……”
    沈锋轻哼一声，未来的万亿大佬岂能仰人鼻息！
    “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阿里内部还不好说。”沈锋沉思道：“过几天老黄就要出来了。”
    “老黄？”李南君一愣，突然醒悟道：“黄光玉！”
    “难怪……”李南君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喃喃自语道：“我说为什么一向避开零售主战场的国美，拼多多突然宣布通过认购国美零售发行的两亿美元可转换债券！”
    沈锋一撇嘴，现在明白了？
    黄峥更狠，既为拼多多打响品牌战，向上突围找到助力，更关键拉来一个最强劲、最为竞争对手所敬畏的合作伙伴。
    黄光玉可不是善男信女！
    尤其是这个时机刚刚好，蒋帆绯闻被阿里调查，一旦职位有所变动，淘系苦心布局的下沉市场反击战……
    一箭双雕。
    “消息一出，国美股价暴涨30%……”
    “而且可转债的形式能够保留股权完整性，三年后股权转化的最终决策还是留给黄光玉……”
    “拼多多也是大赢家，美股收盘涨13%，股价创历史新高，总市值582亿美元！”
    沈锋见李南君恍然大悟的表情，分析道：“由此可见资本市场对拼多多和国美的合作抱有极大期待，不仅是因为国美入局有助于拼多多提高用户客单价，加强平台物流服务。”
    “更主要还在于这场合作绑定黄光玉，毕竟人家是最具传奇色彩的前首富。”
    对于黄峥，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尤其跟蒋帆，都是从谷歌出来的同门师兄弟。
    如果说老蒋的贵人是逍遥子张勇，
    那黄峥的贵人就是小霸王段永平。
    带着小黄去见跟巴菲特吃午餐，又介绍给网易养猪大王丁磊……
    黄峥和蒋帆，分别代表着过去几年国内移动互联网大浪淘沙的两种典型成功者。更奇妙的是他们从同一个地方出发，一个坚持独立创业，一个在巨头内部建功立业。
    虽然走上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辗转多年却又回到同一个地方，最终成为彼此最大的对手。
    相爱相杀的典范！
    李南君看着沉默不语的老板，如果说前两年无论阿里太子爷的蒋帆，还是贵人不断的黄峥，每个都是国内所有创业者梦寐以求的目标。
    但自从沈锋出现……
    彻底改变一切！
    大学刚毕业，白手起家，短短三年打造出一个商业帝国。
    最牛逼是没有依靠过任何所谓贵人扶植，
    披荆斩棘，
    大杀四方！
    这种奇才别说什么狗屁蒋帆，只要点点头，老马小马恨不得马上把公司交给他！
    “如涵股价如何？”沈锋打断李南君的想入非非，问道：“跌了多少？”
    李南君赶紧一查道：“百分之八，小三本人少了两千多万。”
    说完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展示道：“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网红第一人，昨天还发各种自拍，跟没事人一样。”
    沈锋冷笑一声，真不明白，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玩的？
    如果她不是如涵大股东，蒋帆这件事根本不会弄这么大，阿里第一时间肯定压下来，等风平浪静，还是妥妥的太子爷。
    现在倒好，
    无数双眼睛盯着，
    别说逍遥子，
    就算老马想压都压不下来。
    “没办法，以自营网红电商为生的如涵也想摆脱对小三的依赖，试图再培养一批有影响力的网红，但是……”
    李南君不屑道：“即便现在号称头部kol的大金和莉贝琳，其影响力也相去甚远，市值不断走低，现在才六亿多美金。”
    沈锋端起茶杯，这种垃圾根本不放在眼里，万利传媒已经转型，三大ip独立门户，老子早就不差网红带货的三瓜两枣喽。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站在落地窗前，看似一条绯闻，背后却是电商平台的血雨腥风。
    阿里、拼多多、国美、甚至京东……
    面对每年十万亿市场，就算巨头也战战兢兢，每天如履薄冰，生怕被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蚂蚁颠覆。
    阿里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张勇揉着发疼的眉心，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助理见状，开解道：“老板，您……”
    “不用再说了！”张勇一瞪眼，骂道：“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姓蒋的娘们虎视眈眈又不是一天两天，现在我能做什么？”
    “哼，万一那小子真动过歪心思……”
    “谁也救不了他！”
    爆发完，打发走助理，望着偌大的办公室，一种巨大无力袭来……
    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面对远处一栋隐隐约约的建筑，喃喃自语道：“要是姓沈的那小子愿意来多好！”
    “无论百万赢家还是奢时光，尤其是潮人……”
    “一旦加入阿里生态……”
    “别说淘系总裁，就算我的位置……”
    “哎！”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烦，别看外界各种诟病阿里强势霸道，自己作为外来人，这么多年不是也熬过来了？
    说白了还是你有没有真本事，
    股东投资为什么？
    最后还不是看谁能给他们赚大钱？
    合伙人+委员会的治理结构，合伙人以马云、蔡崇信为首，加上十八罗汉共三十七名，都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
    真正卖力赚钱的还不是自己为首的年轻派？

 第237章 双黄连？

    想到这里，冷哼一声，低声道：“我看谁能接这个烂摊子！”
    王磊？
    虽然跟老马混的早，但从来没有在电商业务中担当过重任……
    张建锋？
    曾经是淘宝、天猫和聚划算总裁，从经验来看最适合救火的……
    但今年已经五十多，老头子如何跟少壮派玩在一起？
    越想越烦，深吸口气，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查查也好，正好堵住悠悠之口。
    没事最好，冷处理几个月，又是一条好汉。
    万一真有脏事……
    只能怪那小子没福分！
    晚上来到俱乐部，这种事还是大光头消息灵通，姓蒋的死不死无所谓，主要是电商战场。
    “拼多多联手国美是一步好棋，起码比卖身京东强得多。”
    游完泳，包凡舒舒服服泡进温泉道：“一方面黄峥需要国美的供应链、大件物流及安装服务能力，这样拼多多才能向更具消费能力的人群拓展，总不能一直在城乡结合部混吧？”
    “另一方面国美需要钱，去年亏了二十六亿，三年亏了八十亿，拼多多两亿美元的可转债真是老黄的救命钱！”
    沈锋点点头，闭上眼睛，感受温泉的舒适，人家拼多多也不傻，不是直接股权投资，而是认购三年可转债。”
    按照票面年利率5%计算，每股1.215港元，全部行使转换权，最多不过十三亿股，只占国美发行转换股份扩大后股本的6%。
    选择权完全在自己手里，到期想换股份换股份，不想直接赚利息走人。
    可见昔日霸气侧漏的黄首富多缺钱！
    “现在可不是十年前，就算老黄想要东山再起，连弟弟都算不上。”包凡嗤笑道：“两边都各怀鬼胎，小黄要渠道和供应链，老黄要钱和流量，谁也不想吃亏。”
    “特别是拼多多，作为风头正劲的平台，断然不会从国美直接做电器采购，或者把电器品类交给国美做，以黄峥的尿性，肯定要收国美的流量费。”
    沈锋一撇嘴，拼多多给国美提供的家电，纳入百亿补贴范围，这个钱谁出？
    国美、家电厂家，还是拼多多？
    老黄是为什么人？
    你小子想用我的物流和渠道，是不是意思意思？
    说到底毕竟不是控股层面的并购合作，只是可转债，各自利益大家算得门儿清。每多付出一点，都对应一份明码标价的交换。
    未来三年只能都是精打细算，甚至暗自较劲博弈，黄光玉想要翻身？
    难！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包凡感叹道：“风水轮流转，老黄的时代已经过去喽。”
    “即便大黄小黄想大干一场，家电也不是拼多多和国美说了算，还得要厂家配合，还得看其他三家脸色。”
    “这个行业每天都在打仗，二十年没有消停过一天。只要国美拼多多任何一家动小心思，想跟厂家暗地勾勾搭搭……”
    “不出半天，阿里、京东、苏宁……”
    “直接堵门！”
    沈锋哈哈大笑，京东和拼多多还好，毕竟背后都是小马哥坐庄，为的就是封锁阿里。
    苏宁可不是傻逼，黄光玉想翻身？
    问问陈晓愿不愿意！
    想靠可转债这种弱关系从厂商那获取额外资源？
    拼多多不是不差钱，喜欢烧钱做补贴？
    有本事一直补下去，
    看看家电行业能不能把你玩残了！
    “说白了之所以拉上老黄，拼多多还是想打造品牌形象而已。”包凡用毛巾擦把脸道：“砸百亿补贴让用户知道，我这里也能卖京东天猫的正品货，想尽办法把身上的土味给去掉。”
    “哼，农村包围城市赚了流量，现在终于想产业升级了？”
    沈锋不屑道：“慢慢熬吧！”
    包凡点点头，万事有利有弊，世界不可能围着一个人转，拼多多下沉玩的不错，但也不免沾了一身土。
    对于三线城市的消费群体，买家电这种大件，第一选择肯定是京东和天猫，谁会看拼多多？
    这就是为什么品牌定位很重要，尤其是最初，消费者第一印象就能绝对项目的未来，一旦歪了，以后再想掰正？
    难比登天！
    看看豆瓣和知乎，
    各种小而美，装逼装了十几年，结果呢？
    还不是让眼前这个小子玩残了！
    在沈锋看来，想要用这种手段抢京东天猫的市场份额简直就是开玩笑，无非是表明一种姿态，小马哥隔空给老马喊句话：
    老子手里又多了一把刀，
    小心点吧。
    “我收到消息，又有做空机构盯上爱奇艺了！”包凡凑过来，严肃道：“这两天就出报告。”
    沈锋一惊，忍不住骂道：“又要暴雷？”
    “号称爱奇艺虚增19年财报收入八十亿，甚至还虚增百分之四十用户数量。”
    “利用公司开支，以及购买内容、其他资产和收购的价格，以消耗掉虚假现金以掩盖其审计师和投资者的欺诈行为。”
    沈锋肃然而惊道：“这是要往死里搞的节奏？”
    “问题没那么严重。”包凡解释道：“这次不是浑水那样的老江湖，而是一个叫wolfpack research的菜鸟。”
    “我查过创始人叫dan david，圈里号称资深激进主义卖空者，成立以来屡败屡战，到现在还没开张。”
    “去年年底做空趣头条，称74%的销售额都是假的，77%的现金余额不存在……”
    “结果报告发布当天，人家趣头条反而涨了百分之五！”
    沈锋听完，长出口气，好家伙，中概念真经不起折腾了。
    包凡当然明白沈锋的担忧，无奈道：“没办法，瑞幸暴雷彻底打垮中概念在老美心中的信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这种垃圾都敢跳出来叽叽歪歪，哎……”
    沈锋强忍骂街的冲动，一次、二次、三次……
    别人还玩不玩了？

 第238章 全靠同行衬托

    墙倒众人推，
    鼓破万人捶。
    不管爱奇艺数据是真是假，
    因为瑞幸的不要脸，
    这种风口浪尖出事，
    黄泥掉进裤裆了，
    不是屎也是屎！
    沈锋深吸口气，你丫的想死走远点，不要连累老子！
    “苍蝇不叮无缝蛋，爱奇艺也是活该。”包凡幸灾乐祸道：“不断加码的内容成本、短视频冲击、新业务试水不利……”
    “长视频战争全靠烧钱突围的龚博士，非但没高歌猛进，反而逐年亏损中，去年最少一百亿没了。”
    “谁受得了？”
    沈锋冷哼一声，只能说傻逼，人家优酷背后是阿里，腾讯视频更是小马哥的亲儿子，你丫背后是谁？
    bat的b？
    包凡笑道：“估计这次问题不大，爱奇艺毕竟也是老江湖，百度再不行护护盘还是可以的。”
    沈锋一愣，看着大光头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奇道：“华兴已经全身而退了？”
    包凡脱口而出道：“这么可能！”
    见沈锋皱眉，环顾四周没人，低声道：“全部弹药已经准备好，巴不得等着猪队友助攻呢！”
    沈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嘿嘿嘿，现在哥们把宝都压在百万赢家身上，趁早和其他两个项目已经八九不离十，下个月就能上创业板，其他的三个月也妥妥的。”
    “中概念越乱越好，乱世出枭雄，资本就这么多，别人不死绝了……”
    “咱们吃什么？”
    沈锋一挑大拇指，够狠！
    好一招死道友不死贫道！
    “别这么看我好不好？”包凡无耻道：“咱们也是为净化资本市场，不能让劣币追逐良币对不对？”
    沈锋哈哈大笑，说的没错，就是这个理。
    老子辛辛苦苦冲锋陷阵，
    你们这些傻逼连续暴雷？
    垃圾赶紧死远点！
    想起郭德刚的名言：
    不是我多好，
    全靠同行们衬托。
    上次瑞幸暴雷，百万赢家不但没损失，反而还涨了百分之十几。
    更何况一波大跌自己还捡了个小漏，赚的钱正好够全资收购小鹿茶，还真要感谢陆董事长的帮忙。
    这次也让自己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危机也是机遇。
    只要熬过去不死，
    遍地都是黄金。
    pc十年造就三大门户网站，
    移动互联网十年出现几大巨头，
    他们凭什么上位？
    还不是靠吃同行的尸体？
    一将功成万骨枯！
    包凡叹口气，研究过做空爱奇艺报告，基本就是渣渣。
    逻辑实在搞笑，所有造假一定是动机先行，人家龚宇又不是实际控制人，代理人造假这样的事情，谁闲着没事造假玩啊？
    当然爱奇艺屁股也不干净，连年亏损肯定存在一些统计口径方面的误差，以及财务处理方面的争议。
    不是业务造假，而是会计处理中存在一定灵活性，管理层再选择披露时，选择有利于自己的表达，对于上市公司都是基本操作。
    另一方面买ip的采购可能有一定利益关系，娱乐圈就是大染缸，基本没一个是特别干净的，杨伟东、刘春宁了解一下。
    所有做空机构都喜欢拿mau说事，号称虚增造假？
    君不见，过去两年，快手和抖音，因为mau、dau打过多少次架。
    还不是统计口径不一样？
    18年抖音用户把视频下载下来，在微博上播放时，居然也能算一个dau？
    这次做空基本就是不痛不痒，就算开盘跌几个点，很快就能涨回来，跟人家瑞幸没法比。
    沈锋察言观色，居然在大光头看似一丝遗憾，调侃道：“你的心态很危险啊。”
    “废话，老子赔的钱谁给报销一下？”
    包凡骂道：“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翻身，恨不得垃圾都暴雷，把百万赢家推上天，四百亿……”
    “不！”
    “五百亿才过瘾！”
    沈锋一拍大腿，这个可以有。
    不愧是fa龙头，果然心狠手辣。
    对于这种事，自己没有任何思想负担，商场如战场，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
    虽然百万赢家起步有点哗众取宠，利用砸钱吸引大众来休闲娱乐，但伴随着业务不断深耕，越来越多的用户开始习惯知识付费。
    无论音频还是视频，无论教育还是职业培训，各行各业都能享受到折扣后真金白银的实惠，这才是屹立不倒的底气。
    “经过这次洗礼，百万赢家的招牌已经立住了。”包凡建议道：“商业模式成熟后，剩下就是资本运作，除了增加盈利，每个季度最少也要布局一两个潜力项目，把故事一直讲下去……”
    沈锋点点头，不得不说包凡的思路是正道，也是所有巨头的必经之路。
    老马的核心是电商和第三方支付，
    小马的命根子是游戏和社交，
    只要保住核心业务，
    剩下就是到处撒钱，
    美其名曰：
    产业布局！

 第239章 论切入点的合理性

    雪球越滚越大，
    说白了就是赌个未来，
    失败很正常，
    万一成功？
    一本万利！
    尤其对于拥有金手指的自己，任何选择都是性价比最高的抉择，根本不用考虑失败问题。
    加上华兴的趁热打铁，只要发现潜力项目，投资入股，砸钱砸流量，半年之内养肥养大。
    然后创业板ipo，最差也要混个中小板，从爸爸变成爷爷……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沈锋瞬间豁然开朗，这才是上市以后变成巨头的王道。
    包凡看着沈锋仿佛想通什么，露出自信微笑，暗自点头，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论投资眼光，无出其右。
    但毕竟年轻，就怕心高气傲，不愿意弯下腰捡钱，总以为穿上裤衩就能拯救全世界。
    瑞幸暴雷给所有人当头一棒，就连阿里腾讯也受到波及，只不过人家是参天大树，地动山摇大不了掉几片叶子，很快就能长回来。
    这次地震也不是毫无所获，一百六十多个中概念股，百分之九十深受其害，剩下的百分之十屹立不倒，甚至逆市上行。
    真金不怕火炼，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优质股，哪家企业值得长期投资。
    作为fa龙头，赔了就要认，出来混早晚都要还。
    但这么多年积累，手里还有不少底牌，尤其是百万赢家，简直是一张王炸。
    现在市值才三百亿美金，相比较未来万亿职业培训大蓝海简直不值一提，仿佛一颗茁壮成长的小树苗……
    最少千亿估值！
    现在bat的b已经日薄西山，美团强势崛起，靠着外卖撑起千亿市值，但相比较其庞大臃肿的人员架构，百万赢家简直就是小而美。
    至今团队不到两千人，都是精兵强将，虽然薪金比同行高的多，但效率也杠杠的。
    一个人能干两个，甚至三个人的活，这种员工还想什么？
    想到这里，再次感叹沈锋的眼力，不管是看项目，尤其是看人，一眼一个准。
    丁薇接手万利传媒，
    宋芸打造潮人，
    爱德华推奢时光ipo，
    特别是百万赢家，
    你丫的这个项目原本是华兴的啊！
    第二天到公司，看完拟定好三亿全资收购小鹿茶的合同，对可儿道：“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绝不后悔！”可儿坚定道：“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沈锋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走起来。
    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钱，瑞幸暴雷反而让万利小赚一笔，正好买了小鹿茶，让可儿试试水。
    快消品是所有领域的龙头老大，轻轻松松十万亿级别的市场，无论吃喝玩乐，头部玩家都是妥妥的千亿巨头。
    在自己心里，项目潜力也是分三六九等，现在最牛逼的肯定是百万赢家，有机会冲击千亿美元市值。
    然后是潮人，虽然暂时不会太牛逼，但培养的是未来主力军的消费习惯，十年后等他们成长起来……
    奢时光注定只能是小而美，甚至不是真正土豪圈连知道的权力都没有，项目运营半年来，已经替代mcn，变成最大现金奶牛。
    之所以选择欧洲上市，一是因为爱德华的人脉渠道，更主要的是布局奢饰品市场，毕竟那边才是大本营，手里握着最不差钱的华夏土豪当筹码……
    就问lv、gucci怕不怕？
    至于万利传媒？
    市值不市值无所谓，安安心心做好宣传渠道就行。
    反而是真味，算是真真正正对于快消品的一种尝试，无论超市还是酒，甚至马上更名的小鹿茶，布局吃喝领域，看看到底水有多深？
    打发走可儿，把叶飞叫过来，简单商量完百万赢家未来发展方向，叶飞无所谓道：“这种事您操心就行。”
    沈锋一瞪眼，笑骂道：“就算你是集团副总裁兼cto，作为百万赢家第二大股东，能不能用点心？”
    叶飞一翻白眼，所有事情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我怎么用心？
    不过老板既然这么说，掏出手机，打开一个app，展示道：“这个项目挺有意思。”
    沈锋一愣，接过来一看名字，多抓鱼？
    “一个二手书籍交易平台，扫码就能回收二手书，下单有专门快递上门取货，审核通过马上打钱。”
    叶飞笑道：“嘿嘿，最近很上瘾，把以前不用的书都清了，赚了六千多。”
    沈锋一撇嘴，你丫的也是福布斯百亿富豪，能不能要点脸？
    拿起书架一本书，简单操作一遍，还挺好用？
    “让百万赢家切入二手市场？”沈锋沉思道：“从二手书籍开始？”
    “我感觉项目挺匹配。”叶飞道：“都是知识领域，用y币收购二手书，然后翻新后重新流转利用有什么问题？”
    沈锋一撇嘴，什么问题？
    你这是抢闲鱼的饭碗！
    叶飞看出老板的心思，调侃道：“闲鱼是阿里的亲儿子，咱们只是卖卖旧书，最多对手也是孔夫子吧？”
    沈锋也是醉了，笑道：“好好好，我让李南君约人过来聊聊。”
    送走叶飞，沈锋陷入沉思，自己还真没想到这条路？
    挺好的切入点，只要是知识领域，百万赢家都是名正言顺不是？
    原本就有书籍版块，以前大部分是青少年读物，为什么不能尝试二手？
    连奢饰品九零后都不在乎，更何况是其他品类，特别是书籍，看一遍拉倒，放在家里又沉又占地方，卖废品太可惜，送人谁家都一大堆……
    你还别说，
    这个痛点还挺好。
    伴随着年轻一代消费观升级，二手已经是千亿规模，更不用说未来。
    全品类有阿里闲鱼、京东拍拍、58转转……
    三大巨头平分天下。
    垂直有瓜子、优信、得到、只二……
    打电话给李南君，整理调研报告，顺带把人约来聊聊天。

 第240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目前二手交易模式主要有三种：c2c、c2b2c寄售、c2b回收。”
    下午李南君带着资料汇报工作道：“c2c模式最轻，平台提供信息交换、信用体系和交易手段，供需双方直接对接。”
    “c2b回收模式最重，平台充当回收商，交易周期较长……”
    “至于c2b2c寄售介于前两者之间，两边c端用户议价，卖方寄货品至平台做质检，质检通过后，由平台交货给买方，商品卖出后，平台抽成。”
    沈锋飞快浏览完，老大闲鱼借助淘宝进入二手电商市场，模式为c2c，品类较全。通过引入支付宝信用体系，借助社区鱼塘等提升用户的活跃度和留存率。
    老二转转则以手机垂直品类杀入，良品寄卖+优品自营模式。在电子产品和书籍上，用的是c2b2c模式。通过固定标准，对质量做出判断，并给出合理的价格，解决信息不透明问题。
    以爱回收、回收宝为代表的c2b平台则模式最重。从用户侧先进行二手手机回收，再以2b的模式进入不同的下游产业链……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二手更分三六九等，3c数码属于高质品类，不同公司之间模式会有差异，但底层原则依然是拼供应链的服务能力。”
    李南君笑道：“中低质品类因为不需要中间服务，只需要信息撮合，更适用于c2c模式。”
    沈锋专门翻到股东名单，看完一撇嘴，果然如此。
    看似诸侯纷争，其实还是两大巨头掰腕子。
    闲鱼不用说，阿里的亲儿子。由于与腾讯股权关系，转转直接在微信有s级入口，享受日活十亿的待遇。
    更不用说还有京东，腾讯入股15%，成为第一大股东，现在连刘强东都金盆洗手……
    老马不甘示弱，直接砸钱买下回收宝，占领手机数码市场……
    前有转转闲鱼短刃相接，后有爱回收回收宝两强对峙……
    “二手市场的未来还没有真正爆发。”李南君分析道：“一方面因为用户依然需要长期教育，90%的淘宝用户具有闲置物品，却只有8%会主动在用闲鱼。”
    “不卖的原因大多是过程麻烦、成交率低、费力不讨好、骗子太多……”
    沈锋见李南君深恶痛绝的模样，好奇道：“你买过二手？”
    “哎，简直一言难尽。”李南君叹口气道：“都是贪便宜惹的祸。”
    “三年前给我爸买了一台 surface pro 4，当时图便宜找到一个商家，收货前几天用的还凑合，随手确认收货，结果……”
    “走上被坑的不归路！”
    沈锋哈哈大笑，活该，居然有胆在闲鱼买数码？
    “不管阿里吹的多好听，淘系砸多少流量扶植，在我看来，闲鱼就是一个山寨假货聚集地！”
    李南君愤慨道：“铺天盖地的尾单，说白了要不是进专柜的，要么是残次品、要么是高仿品。”
    “随便刷一刷列表，这种卖家比比皆是，就是利用平台对卖家门槛要求低，根本不做质检的漏洞，大肆贩卖残次品和假货。”
    沈锋轻蔑一笑，人家拼多多至少高调表态一定要解决假货问题，严格管控商家，可闲鱼……
    “这种环境下，自然变成骗子梦寐以求的温床。我当时受骗在百度搜索，居然有两百多万结果！”
    李南君愤愤不平道：“最简单的就是直接寄假货，谎称是买家掉包或者快递掉包，反正货寄出去了，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
    “升级点的玩什么端外收费，要求当面交易，伪造支付成功短信或者成功界面，交易结束立马消失。”
    “更牛逼的还有冒充客服，听说去年沈梦辰发朋友圈吐槽说遇到一个买家，说支付不成功，让她扫码联系客服，开通二手交易，交手续费，想都没想就交了三千，结果……”
    沈锋一愣，追问道：“闲鱼没处理？”
    “好歹也是流量主持人，闲鱼当然要假模假样出来辟谣，口口声声保证平台的防控已经很严格……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骗局……”
    “甚至无耻说这跟电信诈骗一样，试图以电信也无法解决……基础设施无罪来甩锅！”
    沈锋摇摇头，所谓店大欺客，毕竟是二手交易，平台想管也管不了这么多猫腻。
    问到措施时，一如既往，只是增加了提醒，希望用户变聪明、自行分辨。”
    “我见过最贱的叫1元换物，朋友就被骗过。”李南君继续道：“刚开始提出以物换物，比如用 ipad 换你的 macbook，你感觉价值差不多，觉得可以考虑。”
    “骗子马上说支付宝余额不足，大家都把价格改成1块钱，方便交易，于是你就改了……”
    “第二天收到一个空盒子！”
    沈锋也是醉了，这个真牛逼。
    就算你跟平台要求退钱，人家二话不说退给你……
    不就是一块钱？
    李南君一口气吐槽半天，喝口咖啡，感叹道：“骗也就被骗了，毕竟是自己没操心，就算交智商税。”
    “闲鱼的问题还不只骗子多，还是有不少非法交易，盗版就是基本操作的小儿科，我甚至见过《权力的游戏》和《切尔诺贝利》，搜出来盗版资源就在第一页。”
    “至于其他擦边球内容……”
    “鱼塘遍地都是！”
    沈锋点点头，曾经听过上面还能买到野生动物和违禁品，甚至一条龙办证。
    “两亿注册用户，两万亿件商品，估值五十亿美金……”
    李南君笑道：“到现在没有盈利一分钱，也就是阿里财大气粗，人家养得起！”
    “还不是社交焦虑惹的祸？”沈锋不屑道：“二手买卖能形成社区吗？”
    “老马太想做社交了，好像手里有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有没有先锤几下试试。”
    沈锋分析道：“为什么不努力把信任机制加强，把交易流程做细呢？”
    “或者干脆引入一些品牌做二手回收，或者尝试公益项目回收？”
    “说白了人家根本不指望用这个平台赚钱，毕竟只是一个交易场景，玩的还是社交。”
    李南君恍然大悟，不愧是老板，一针见血。
    经过三年创业，沈锋深刻体会道一个原则：
    电商和社交的确格格不入！

 第241章 站在时代的前列腺上

    因为社交说到底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在电商平台往往是人和系统的链接。
    更何况社交原本就是一个不讲究效率的活动，越是跟好朋友在一起，对话可能越无聊。两个人出去逛街，也许啥都没买就回来了，享受这个相处的过程。
    而电商追求的是高成交，过程越短越好，后续越少越牛逼，恨不得每次都是一锤子买卖。
    两者本质就是南辕北辙！
    看看阿里和腾讯，两大万亿巨头拼了十几年，还不是各干各的？
    下午就见到猫助，多抓鱼创始人，一个九五后的胖妹子。
    沈锋看着对方满脸通红，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安慰道：“不用紧张，对你的项目挺感兴趣，随便聊聊天。”
    “我明白！”猫助深吸口气，强忍兴奋，面前坐着的可是圈里最神秘牛逼的创业大神啊！
    “说说你的项目吧。”沈锋示意秘书送上咖啡，轻松道：“就当聊聊天。”
    “我们的项目是17 年五月上线，用 c2b2c 买断的模式切入二手书交易，想用集约化、标准化的方式提供一整套二手书定价、回收、清洁翻新、以及再次循环的服务……”
    “上个月超过 30 万注册用户，累计卖出超过二十万本书，去年物流覆盖所有城市后，每天稳定交易两千单，客单平均 74.68 元……”
    沈锋见小胖妹连珠炮，挥挥手，打断道：“这些数据bp上面都有，我想听点不一样的。”
    “这……”猫助有些口干，手心都是汗，赶紧喝口咖啡压压惊。
    开玩笑，圈里谁不知道沈大神的牛逼，无论项目大小，只要被万利看中，二话不说直接砸钱砸资源。
    看看几大ip明星，
    看看百万赢家三百亿美元市值，
    看看冉冉升起的潮人，
    只要能搭上这艘大船，
    杠杠的！
    沈锋看出小胖妹的紧张，主动挑起话题道：“你未来是不是想做社区？”
    “对，对，您太厉害了！”猫助眼前一亮，赶紧道：“我觉得二手交易平台本质就是社区，而我们团队内部花费很大精力在社区氛围营造上。”
    “首先体现在内容引导上，虽然是做交易，但我们十分看重内容的引导，用 pgc 和 ugc 书单以及阅读偏好标签来淡化搜索。”
    “对于第一次使用多抓鱼的新用户来说，我希望这里好像一个能够买书的豆瓣小组！”
    沈锋微微一笑，想法不错，追问道：“为什么叫多抓鱼？”
    “有两层含义，我大学学法语，déjà vu描述在陌生场景产生的似曾相识、旧事幻影之感，感觉很装逼。”
    “从中文语意来看，我把用户比作挑剔的猫，如同捞取游鱼般寻找喜欢的二手书，所以……”
    聊来了猫助慢慢放松下来，大神很亲切幽默，丝毫没有架子，感觉很舒服。
    “现在团队才十几个人？”沈锋简单看完bp，好奇道：“如何管理运营？”
    “我们比起闲鱼的用户自行交易、孔夫子用户选择书店的模式相比，平台干预性更强，整体效率更高。”
    猫助自信道：“只收没有物理硬伤的书，所有书都会经过重新修整打磨，以及臭氧机一个半小时杀菌，再加上无菌塑封，足足十几道工序……”
    “处理完基本九成新，很多用户说好像打折买到新书一样！”
    沈锋点点头，让人想起岛国著名二手书零售店 bookoff，由于光鲜明亮的空间以及翻新商品的技术，被认为打破传统古书店的形象。
    见大神认可，猫助更加兴奋道：“我们还想把卖书体验做到最优，用户只要扫条形码就能卖书，顺丰直接上门收书。”
    “为了照顾搬家毕业一单超过百本以上大户，团队还考虑派人上门帮忙清点。”
    “当时第一单用户就是蒋方舟呢！”
    不得不说面前的胖妞看似萌萌哒，但商业思维很清晰明确。
    在沈锋看来，多抓鱼很像是反向做了豆瓣没有完成的社区到交易的闭环，直接以工具切交易，再向社区发展。
    毕竟社区的核心在于人，关键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在用，不同的人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氛围。
    “您别看我们现在只收人文社科、商业名著，主要因为体量还很小、循环不是很完备的时候，必须要保持跟用户的口味是相通的，才能让信息交换效率更高。”
    “未来多抓鱼绝不做小而美，受众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逐渐包罗万象，我希望能成为最大的二手书交易平台！”
    沈锋露出微笑，有野心是好事，问道：“算法如何解决？”
    “我们借鉴的是头条算法，早期数据积累不足时，只能用一刀切的方式收书，比如一折收，然后三折卖。”
    “但现在能做到保证百分之六十毛利的前提下，根据市场供求关系两端动态调价，这意味着某些稀缺旧书可能比新书还贵，比如《巨婴国》的价格是原价的 2.7 倍！”
    沈锋听完，对小胖妹更加刮目相看，要知道由算法决定书的收取标准、动态定价、以及书和用户的信息匹配，才是决定未来能否自动高效地运转的关键。
    这个系统很难搭建，需要考虑周全的经济学模型，保证市场供需平衡，平台自身利润，以及和京东亚马逊等综合平台的价格竞争……
    猫助小声爆料道：“其实我们的cto就是头条出来的！”
    沈锋恍然大悟，难怪算法玩的这么溜。
    听到这里没什么可说的，沈锋站起身，伸出手道：“两千万现金加百万赢家全渠道，还有二十家线下书店资源……”
    “百分之四十股份如何？”
    “没问题！”猫助仿佛听见天籁之音，赶紧站起身，刚想握手，发现手心湿漉漉，赶紧往腿上一擦，激动道：“多谢大神！”
    让李南君带着签合同，小胖妹挺聪明，以后多跟着可儿老宋小文子混混，又是一个潜力股。
    多抓鱼这个项目踩在两个节点：一是二手、租赁等循环商业模式，顺应国内社会所处的经济增长放缓期。
    二是读书这件事，已然成为解决中产焦虑的安慰剂。
    九零后和父辈不同，新一代消费者不再执着于对物品长期占有，更看重当下对物品的使用，并愿意把自己的闲置物品与他人分享。
    无论服饰、电子产品、家居等领域都出现不少垂直平台，更不用提闲鱼、转转、京东等巨头加持的亲儿子们。
    毕竟漂泊在外的空巢青年突破五千万，
    每一次搬家和远走，
    真正留在身边的东西又有什么呢？

 第242章 洗干净再谈

    搞定项目，刚想休闲娱乐一会，拿起手机刷朋友圈，突然蹦出一条新闻，顿时目瞪口呆……
    李国庆带人去当当抢公章？
    沈锋都惊了，这是什么鬼！
    去年年底这对奇葩夫妻的撕逼大战已经让全国吃瓜群众叹为观止，这还没消停半年又来？
    也不知道李总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你以为公章是传国玉玺？
    或者是丐帮打狗棒？
    得章者就能得天下？
    刚想说话，手机响起，居然是包凡？
    接通第一句话，沈锋有些吃惊道：“俞渝想见我？”
    半小时后，沈锋从直接上门的包凡手里接过财务报告，吃惊道：“当当居然盈利？”
    “自从16年私有化，当当反而连年盈利，营收净利不断上涨。”包凡笑道：“仅次于阿里、苏宁、唯品会，名列第四信不信？”
    沈锋摇摇头，自己不是神仙，不可能面面俱到，从来没关注过当当这个loser，所以……
    “作为私有化公司，夫妻俩股份高达92%，理论上坐享所有净利润，与其他股权分散的公司相比，当当真实获利能力甚至好得多。”
    包凡指着财务报告道：“如果夫妻和睦，尚且可以容忍利润烂在锅里，反而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旦反目成仇，越来越高的利润瞬间变成都想独吞的大肥肉。共苦不同甘，不患贫而患不均，这才是夫妻互撕大戏的本质。”
    沈锋点点头，毕竟是人脉王，远比丁薇那个小丫头消息灵通，好奇道：“我记得李国庆原本是绝对大股东，为什么？”
    包凡喝口咖啡，慢悠悠道：“16年初根据当当网股权架构，李国庆占股32%，投票权75%。俞渝才占3.9%，投票权8.3%。”
    “面对竞争者美股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的收购要约，早先已提出收购要约的夫妻俩还是一致行动人。二人投票权加起来83 %，拥有绝对话语权，直接把对手提出局。”
    “当时人家的出价甚至要比夫妻俩还高出12%，结果白菜价却最终获得97%投票权股东的支持，当当彻底变成姓李的。”
    “根据当时退市的文件，俞渝将持股11%，李国庆持股82%，老李占绝对优势。”
    “但到18年，海航拟并购当当一案中所披露的股份，俞渝持股62%，已是李国庆持股26%两倍多！”
    沈锋皱起眉，见大光头还想卖关子，笑骂道：“快点说！”
    “嘿嘿嘿，具体夫妻之间什么猫腻真不清楚，但听老李的口风是因为孩子。”
    “17年俞渝鼓动李国庆，让双方各拿出一半股份留给儿子。当他拿出来后，俞渝以资本市场不看好孩子成大股东直接代持儿子股份，一下子变成65%大股东！”
    “再加上占股8%的公司员工股东支持，现在手里有73%的绝对话语权。”
    沈锋一撇嘴，这种话骗鬼呢？
    李国庆像是心疼孩子的慈父吗？
    包凡看出沈锋的心思，调侃道：“夫妻关上门，谁知道人家干了什么？”
    “反正现在老李被媳妇踢出局，要股份没股份，要人心没人心，再不赶紧折腾折腾……”
    “下辈子拿什么养老？”
    两人哄堂大笑，沈锋暗自感叹，商场如战场，任你当初多风光无限，只要错过大势……
    十年前当竞争对手各种融资烧钱打价格战的时候，当当却坚持避免亏损、追求利润。
    俞渝躲基金、躲银行、躲热钱。李国庆还公开表示：烧钱的做法不可取，无法赢利的销售额毫无意义。
    甚至百度腾讯想入股，夫妻俩直接拒绝。
    结果京东阿里不断开疆拓土，当当眼睁睁被边缘化，三年累计亏损超过十几亿，最后只能退市，一副好牌打的稀烂。
    是不是有点像某狐？
    “15年营收规模93亿元，净利润九千二百万；16年营收95亿，净利润1.32亿元……”
    “17年破百亿，净利润四亿；18年118亿，净利润五亿……”
    “去年净赚六点五亿！”
    包凡笑道：“注册用户三点五亿，月活破亿，负债率不足百分之五，你觉得如何？”
    沈锋飞快浏览完报告，点头道：“俞渝管账的确有一套！”
    “电商风云际会二十多年，从8848、ebay、易迅网、1号店、凡客诚品、聚美优品……”
    包凡感叹道：“多少英雄烟消云散，而当当穿越周期，依旧不好不坏地活着，利润反而越赚越多。”
    “尤其是现在的资本寒冬，没有银行贷款，没有任何资产质押，业务盈利稳步增长，净利润也稳步……”
    沈锋直接打断道：“有话直说！”
    说到关键，包凡认真道：“俞渝希望你接李国庆的盘！”
    沈锋没有吃惊，无事不登三宝殿，能让包凡捧臭脚，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
    包凡见沈锋没有一口拒绝，暗自送口气，就怕这小子因为丑闻坏了对当当的印象。
    “平心而论，如果百万赢家能成为当当第二大股东，绝对是如虎添翼。”
    包凡分析道：“烂船还有三分钉，当当能活二十年也不是浪得虚名，尤其是图书领域，拥有很多京东阿里羡慕的资源和版权，所以……”
    沈锋摆摆手，这点不用提醒，身为知识风口的第一股，如果能跟当当合作，百万赢家资源的确能更上一层楼。
    甚至不用靠阿里的渠道，彻底打开书籍市场，瞬间拥有无数独家版权，不光是线上业务，线下书店也能飞速扩张……
    有声读物、出版社人脉、供应商渠道、优质作者……
    沈锋沉思片刻，开口道：“业务没问题，我很有兴趣，但……”
    “只要你愿意谈，其他俞渝出面处理！”包凡坚决道：“同样的话我已经说过，别说你，作为百万赢家股东之一，华兴也不会趟他们夫妻的浑水！”
    “不管用什么方法，咱们只要李国庆手里百分之二十五的当当股权，一手交钱一手交权，剩下撕逼的事免谈。”
    沈锋露出微笑道：“李国庆必须出局，这是我的底线。”
    “至于股份最少能谈到百分之三十，百万赢家有的是流量和资源，让俞渝自己看着办。”
    “没问题！”包凡笑道：“现在当当的烂摊子，别说阿里京东偷着乐，连腾讯都不会砸钱，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以为巨头没脾气？”
    “俞渝不傻，百万赢家是唯一能救当当出火坑的救命稻草，咱们不急，大不了等离婚公司出结果再说对不对？”
    沈锋很满意包凡的态度，妥妥的万利狗腿子。
    也难怪，中概念一波暴雷，华兴首当其冲，亏点钱无所谓，主要是信任危机，以后还怎么割资本主义韭菜？
    百万赢家现在就是香饽饽，妥妥的业绩标杆，只有不断捧上天，才能挽回fa龙头的颜面，更不用说大光头自己投了多少钱……
    于公于私，
    万利就是未来的绝对主力！
    无论是创业板，还是入股当当，都是给股东讲新的故事，证明百万赢家在知识领域的霸权地位，一边知识付费，一边职业培训，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看着包凡兴冲冲离开，沈锋暗自好笑，瑞幸暴雷反而是万利的机遇，彻底把华兴绑上一条船，你好我也好，全心全力为自己谋福利。

 第243章 当托也不容易

    至于当当更不着急，
    一时半会死不了，如何踢老公出局是俞渝头疼的事，
    真要合作，百万赢家不光要股份，决策权也要分庭抗礼，否则……
    自己慢慢玩吧。
    打电话给李南君，暂停手里所有投资业务，按照李奇葩的尿性，没有十五亿根本不会放手，弹药必须充足。
    开始研究当当模式，这两年通过大数据和机器学习，彻底提升运营精细化，让顾客粘性增强。莫言拿下诺贝尔奖后的几个月，只有当当有独家代理。
    石黑一雄获得诺贝尔奖的时候，当当已经独家售卖石黑一雄很长时间，这一切都证明算法的精细化运营。
    尤其是独自研发的wms系统，使仓库订单效率提升30%，节约上千万人力成本。从顾客下单、订单生产、订单送达、顾客签收的时间节点进行全面监控，实现精准送货。
    在自己看来，所有精细化运营，正与当下电商行业驶向深水区的发展趋势不谋而合。
    尽管没有像阿里京东一样成为电商巨头，但能屹立不倒二十年，寒冬无负债，盈利稳步增长，当当已经胜过百分之九十的互联网企业。
    沈锋有些欣赏俞渝，烧钱换流量，上市讲故事，这几年变成互联网公认的商业模式。
    但当当并没有走上这条路，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平稳道路，扩张不足，稳健有余。
    不得不说女性创业者的确有自己的韧性和坚持！
    半个月后来到小鹿茶旗舰店，抬头看着招牌被换成真味，沈锋走进大厅，整个气氛焕然一新。
    “怎么样？”可儿自信道：“风格可是我跟设计师一点点敲定的，感觉不错吧？”
    “嗯，还可以。”不得不说这丫头的确用心了，小鹿茶原本是简欧风，现在彻底走优雅路线。
    尤其是细节，到处体现出女性的细腻和优雅，令人眼前一亮。
    “来试试竞品！”可儿硬拉着沈锋来到吧台，看着面前几十种五颜六色的奶茶果茶，沈锋笑骂道：“这是要喝死人的节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儿严肃道：“这是现在市场所有果茶，小牌子不算，光知名品牌的主打产品就六十九款。”
    “这六款是你帮真味选定的主打产品，我想放在最后试，这样才有最深刻的比较。”
    沈锋看着被金手指锁定的六款饮品，第一印象卖相不错，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挺符合自己的审美。
    竞品调查很重要，既然来了，那不能马虎。锁定其中一杯草莓口味，轻轻品一口。
    “这么样？”可儿也拿起一杯芒果道：“你的是奈雪最新草莓款，我的是喜茶买的最好的芒果口味。”
    沈锋点点头，有一说一道：“还行，不难喝，以我的品味还凑合。”
    可儿一翻白眼，算了，果茶这种东西男人的确不懂，以后受众也不是这些大老爷们。
    见沈锋又拿起一杯，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产品，可儿感叹道：“回想当年奶茶刚出来的时候，城市弄堂小巷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很多简易玻璃柜台和手推车。”
    “装着各种彩色粉末的瓶子被码放得整整齐齐，上面还贴着橘子、香蕉、哈密瓜等标签，两勺奶精，一勺调味粉，茶水一冲，就是一杯定制奶茶。”
    “慢慢追求新鲜感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创造着属于自己的口味，互相攀比谁搭配的更好喝，创新混搭风悄然流行，比如什么香蕉雪梨，香芋哈密瓜……”
    “奶茶逐渐变成甜味、社交、好心情的代名词，就像种子一样在年轻人心里发了芽，新鲜感凌驾于味道之上。”
    沈锋打量着手里的果茶，自己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传说中的珍珠奶茶和所谓的丝袜奶茶。
    “07年宝岛品牌coco进入内地，10年50岚旗下的1点点紧随其后。两个品牌玩法基本相同，开放加盟，甩开膀子开店，抢占年轻人的心智。”
    “与前辈朴实无华相比，向顾客洗脑用料讲究的信号，大杀四方，直接赢在起跑线上。”
    可儿分析道：“直到今天，经过二十多年摸爬滚打的茶饮，彻底走进新时代。用料健康、味道好喝、包装时尚几乎变成标配，消费者期待越来越高。”
    说完拿出一袋小面包，在沈锋面前一晃道：“这叫软欧包，呷一口奶茶配一口包，得到双倍快乐！”
    沈锋轻哼一声，什么鬼？
    环顾四百多平店面，单店成本大几百万，不只是环境更装逼，连购买方式也越来越方便。
    闲着没事约几个朋友去店里小坐，畅谈人生来一杯；
    工作累了叫个外卖，缓解压力来一杯；
    地铁点单出站取，刚刚好不用排队；
    关注小程序成为会员，还能领到新品或节日优惠券……
    在沈锋看来，与其花费所有时间辛辛苦苦打探顾客的需求，小心翼翼设计产品和广告，拼命迎合奉承、极力讨好……
    不如来点狠的，
    通过吊足他们的胃口来激发消费兴趣！
    17年喜茶第一家店进魔都，前来尝鲜的人们站满商场中庭，买到一杯茶饮平均需要花费三小时，有人甚至排七小时。
    之后每开一家店，都会因为排队喜提热搜。无论寒冬腊月，还是炎炎夏日，每天门庭若市。
    虽然很多都是托，但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加上本身味道也不差，包装新潮时尚，拿在手里能发朋友圈装逼……
    不火天理难容！
    可儿见老板盯着喜茶的标志沉默不语，主动道：“喜茶的杀手锏就是新鲜茶底和芝士奶盖。”
    “国人最不喜欢排队是不是？但有数据表明，在排队购买奶茶这件事上，人们的耐心超出预期，76%的消费者表示可以忍受20分钟以上的排队时间。”
    “我专门研究过喜茶的模式，普通店是做好一杯茶饮叫用户取走一杯，顾客就像流水一样流走了。而人家是做好8杯，同时叫人来拿，这样就可以把顾客留在店内。”
    “如果你去星巴克，一般有两台收银机。而喜茶明知会排队，却只在放一台收银机，制造出忙忙碌碌，甚至供不应求的感觉。”
    沈锋一撇嘴，没办法，国人就喜欢吃这套，不排队的东西绝对不是好玩意！
    “再看看这套杯子。”可儿指着一套杯子道：“上个月奈雪刚推出的爆火款，联手岛国艺术家pepe shimada，推出奈雪cupseum首展。”
    “直接将艺术家笔下的猫咪们，印在1000万个特制杯上，打造一场流动的、可触碰的、能让千万人都看到的行为艺术。”
    “萌系杯子刚一亮相，瞬间变成炙手可热的网红单品。不少白领为集齐一整套，一口气连点七八杯奈雪。”

 第244章 一条不归路

    沈锋看着一只傻不拉几的白猫，好笑道：“这种东西也能火？”
    “那太好办了，不就是潮流艺术家，你去找老宋，潮人要多少有多少！”
    可儿会心一笑，不愧是资本家，集团业务联动的确牛逼。
    这就是人性，每个顾客都喜欢独占性，尤其是那种需要费点力才能得到的东西，更能激发人们的斗志。
    任何品牌只要能能让顾客拥有“人无我有”的优越感，
    百分百成了！
    当然杯子只是第一步，人家紧接着在欢乐海岸店举办一场名为“being a cat”的主题派对，邀请知名博主和奈雪粉丝一起吸猫。
    活动现场的年轻人画上猫咪妆，想象自己是一只猫，在喵爪包、猫眼绿宝石特饮等新品的投喂中，感受猫的闲适与惬意，新鲜感十足。
    官方微博还对派对进行图片直播，未能到场的粉丝们也能云吸猫，于是“铲屎官”“柠檬精”纷纷跟评转帖，瞬间引爆网络。
    面对几十上百家冤家对头，选择一个更小的切入点猫，一下拉近与年轻人的距离。在吸猫大行其道的当下，直击他们的内心，引发他们的共鸣，成功制造惊喜和话题。
    虽然茶饮门槛低，产品极易被模仿，但与年轻人相契合的品牌调性一旦立起来，你就是他们心中的不二选择。
    这才是牛逼的品牌营销。
    “这些是喜茶的六大主打：芝士茗茶、芝芝水果茶、当季限定水果茶、波波家族、满杯水果、纯茶。”
    “去年还推出冰激凌和雪糕杯，不定期推出欧包、酸奶杯等产品。主力价位在十五到三十五之间，三十以上的产品占比21%。”
    “奈雪の茶和乐乐茶既卖茶，也卖软欧包，二者结合，希望达到“1+12”的效果。”
    “都是霸气系列，包括招牌饮品霸气芝士草莓、霸气杨梅、霸气阿里山初露等等，三十以上产品占比高达25%。”
    “特别是欧包种类多达上百多种，还在不断创新，卖点主要在于低脂低糖，对都市女性来说更加健康。”
    沈锋放下第五杯，看着面前什么霸气阿里山初露、鹿丸噗哩、益力多绿、北极光……
    光看名字，谁能分得出自己喝的是什么？
    各种黑话，什么黑波波是黑珍珠，脆波波是翡翠鲜奶，珍波椰是珍珠椰果波霸三合一。
    是不是故意让你永远也不知道加的是什么配料？
    可儿拿出很多实拍照片，给沈锋具体分析道：“你看喜茶选址多在购物中心或写字楼，以白色为主色调，再搭配铁质吊灯、金属质感的点单台，即使在奢侈品专柜扎堆的一楼，风格十分高级，毫不逊色。”
    “点单区是l型吧台，被分为点单、取单、打包三个区域。一直排队的印象也与他们的店堂设计有关，大吧台+尽量少的堂食座位+忙碌且分工明确的工作人员……”
    “这是奈雪的风格，目标受众是20~35岁的白领女性，设计追求时尚简约，打造女性空间，甚至在细节上也细致入微。”
    “你摸摸这杯子，为方便女生手拿茶饮自拍，特意设计更纤细，外面镀一层磨砂还不至于移动的过程中滑落……”
    “还有怕女生口红粘杯，在杯口处的凹槽也做细心调整……”
    “今天两个品牌有金主爸爸砸钱，开始尝试不同风格，喜茶推出黑金店、pink店、lab概念店……”
    “甚至尝试快闪店，每天各种活动，什么octloft 国际爵士音乐节、丛林音乐节、美宝莲派对以及时装周，足迹遍布各种潮活动……”
    “奈雪走的是诗意路线，根据春夏秋冬四季演变规律，以及镜、花、水、月等载体，推出春·镜、夏·花、秋·月、冬·雪等四种店型……”
    沈锋看着可儿滔滔不绝，隐藏商业技能终于被点亮，不枉自己如此煞费苦心。
    突然也有一个新感悟：业务越多，联动越强，有的时候甚至自己都没想到。
    比如茶饮和潮流文化，
    现在居然火的一塌糊涂？
    可儿看着沈锋似笑非笑的模样，不得不感叹这家伙的远见卓识，居然想的这么远？
    现在潮人如日中天，短短八个月就成为潮流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尤其是上个月接入微信s级入口……
    彻底炸了！
    现在真味茶饮只要上线，有的是资源和人脉玩潮流，甚至只要做好产品和服务，跟着老宋就能飞上天。
    当然自己必须努力，拼命学习商业，难得有机会提升自我，凭什么不努力？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沈锋重新梳理一百六十多家门店风格和定位，尤其是产品，贵精不贵多，每个季度主打六款精品。
    当然服务和体验必须跟上，尤其是时尚潮流元素，人家肯花三四十买杯茶，岂能不满足想装逼的需求？
    “两个月后真味重新上线，具体细节你自己跟老宋谈……”
    “我让百万赢家对接一个入口，以后y币也能结算，给你引一波流量……”
    “丁薇那边你自己去商量，看看如何新媒体营销……”
    “至于其他……”
    可儿赶紧接话道：“放心，我们几个每周都固定吃饭聊天，具体合作不用你费心！”
    沈锋很满意这种工作态度，三个女人一台戏，自己手下可不只三个吧？
    回到集团，让李南君把竞调报告拿过来，主要对手只有三个：喜茶、奈雪、乐乐茶。
    都是资本的宠儿，估值最少几十亿，ipo种子选手……
    喜茶号称茶饮界的潮牌，合作对象包括nike、太平鸟、百雀羚、玛丽黛佳，甚至大英博物馆……
    尤其凸显年轻文化，逐渐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茶潮牌，使之变成一种新潮、炫酷的生活方式。
    奈雪喜欢充满文化与艺术气息，什么teamlab、钻石世家、锤子科技、健人邦、flower plus……
    涵盖限定产品、主题活动，涉及策展、艺术、科技、健身、花艺等领域。
    乐乐茶和gap、雪花秀、乐纯、沈大成都有过产品或营销的合作，号称不管品牌是什么，最终传递给消费者一定轻松自由的生活方式。
    看完资料，不得不说在成为网红茶饮的路上，所有品牌必须使遍浑身解数，不断给消费者提供新鲜感。
    每天站在门口，
    花枝招展满脸春风道：
    大爷，
    来玩啊！

 第245章 骂战天天有？

    今时今日，想成为网红，总是要有一个爆款的故事。
    喜茶的芝士奶盖茶、乐乐茶的脏脏茶、奈雪的霸气系列……
    喝的就是逼格。
    不得不说可儿创业时机太优越了，现在集团要钱有钱，要流量有流量，要渠道有渠道，要人脉有人脉……
    无论所谓的潮流文化，
    还是铺天盖地的宣传渠道，
    或者百万赢家日活过亿，
    别说经过金手指锁定的项目，
    就是一头猪，
    也能给它吹上天！
    沈锋突然感觉到阶级圈层的存在，越有资本的人项目越容易成功，生意做到某种层级，玩的就是渠道和关系。
    丁薇、宋芸、董秀文、可儿……
    四个女人一台戏，
    再加上一个咨询顾问李南君，
    妥妥的！
    真味起步不算晚，喜茶今年门店才220家，奈雪192家，乐乐茶只有三十多家。
    吃下小鹿茶供应链和后端平台，真味直接就是排名第三头部玩家，未来只做直营，店面基本覆盖十几个一二线城市，半年内稳扎稳打，先把口碑做好。
    真味已经拥有三个项目，高端超市、女性酒、加上线下门店。
    超市不用说，一百六十家门店对于酒也是巨大推动，相当于仓库和网点，全面覆盖一二线城市。
    白天卖茶饮，晚上让物流送酒上门，一个都不耽误。
    现在万利是线上打通线下的经典模式，只要有流量，通过金手指锁定性价比最高的门店，直接砸钱，就问一句还有谁？
    奢时光明年中旬就能欧洲ipo，人家底线最少也要一年财务盈利期，没办法的事。
    潮人一路高歌猛进，有小龙哥的十亿日活，明年港岛敲钟轻轻松松。
    至于真味，最理想是纽交所，毕竟是全世界最牛逼的实业版块，含金量可不是纳斯达克那种小老弟能比的。
    想到这里，内心一片轻松，老爸老妈已经接受变身富一代的现实，每天全世界到处旅游，日子过的不亦乐乎。
    几大项目前途光明，具体事务不用自己操心，平时没事锁定点高级人才，让猎头直接砸钱挖，管你什么阿里腾讯头条美团……
    只要肯点头，
    待遇大大滴。
    现在集团技术储备已经破千人，跟着叶飞研究整理大数据后台，实现云技术研究。
    投资团队也马上破百，在李南君的带领下成为圈里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号称无论项目大小，只要接到万利电话……
    百分百妥了！
    想想也是，有金手指在，万亿大佬岂能虚度光阴？
    一转眼又到金秋，创业满三年，回想起来感叹万千。
    伴随百万赢家市值突破三百五十亿美金，旗下项目不断创业板ipo，瑞幸引爆中概股……
    越来越多投资者对于这个项目充满信心。
    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明年五百亿毫无难度，总算能赶上阿里腾讯的零头喽！
    第二天到公司，李南君日常把调研报告送来，拿出一份朋友圈截图。
    “又有骂战？”沈锋饶有兴趣接过来，最喜欢吃这种瓜。
    “华与华老板在网上点名喜茶，号称所谓逼格，就是把自己逼进一个小格子里，即使做到四百多家店，也只有头部品牌的二十分之一。”
    “甚至叫嚣即使排一天的队，也做不了大生意，最后反而自己把自己架上创意奖台下不来，成本越来越高，把后来的小朋友们都教坏了！”
    沈锋一愣，好大的口气，你丫的哪位？
    李南君看出老板的心思，补充道：“一家比较出名的营销创意公司，服务过西贝、汉庭、海底捞、360、新东方、洽洽……”
    “老板华益最善于打造的还是下沉案例，比如华莱士、傣妹火锅、老娘舅……”
    “尤其是蜜雪冰城！”
    沈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说白了还是同行是冤家，打不过你，骂骂你也过瘾？
    “喜茶创始人聂云宸也不是善茬，马上反击说：有些人总是很自信的回答他们并不了解的问题，这是病，必须赶紧治！”
    沈锋哈哈大笑，有点意思，一场规模和调性之争，居然在两个市场几乎不重合的茶饮之间发生了？
    “也难怪华益忍不住亲自下场撕逼，看看他的微博，最常出现的就是蜜雪冰城的身影，从品牌形象、店招、logo、吉祥物、菜单设计……”
    李南君笑道：“全部来自他的创意。”
    “最喜欢标榜的营销理念就是：华夏这样的大国市场，品牌和店面形象最重要的是规模和可快速复制，要向美国品牌学习，千万不要搞北欧小国那些小清新。”
    沈锋点点头，这种模式不能说错，毕竟规模对每个开连锁品牌和追求扩张速度的品牌来说都是生死线。
    蜜雪冰城门店数量已经高达7000多家，还有一点点、coco规模更大的奶茶品牌，在下沉市场铺天盖地，各种野蛮生长。
    在看看cbd的喜茶、奈雪、还有真味和乐乐茶……
    什么狗屁装逼文艺范？
    老子只走量！
    “主要是蜜雪冰城的客单价极低，热销单品才六七块，口味很一般，我专门查过去年营收，全年终端才六十五亿。”
    李南君分析道：“而资本入局的新茶饮，目前在数据上更好看，一家成熟门店前台净利率能达到10%～15%，坪效达8.4万/平。”
    “按照在客单量八百，客单价四十左右，毛利率50%的情况下，年销售破千万问题不大，净利润轻轻松松百万。”
    沈锋品口茶，按照可儿的摸底调查，朝阳大悦城喜茶店全年卖出113万杯，深圳一年销量破2000万杯。
    日冠王是广州惠福东热麦店，号称十一期间做到单天卖出4879杯！
    就因为这些数据，上个月高瓴资本老张和蔻图资本联投砸钱十几亿，喜茶估值号称一百五十亿？
    想到这里开口道：“其实根本就是两个赛道的玩家，新茶饮之所以诞生，主要还是因为消费升级。”
    “茶饮要摆脱奶茶的低端印象，变成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必须解决两件事。”
    沈锋竖起两个指头道：“一是要让大家觉得，定位是时尚的，符合他的生活品位。”
    “二是品质精良，包装营销符合20到30岁时尚白领群体的要求，而不是只给小朋友喝解渴！”

 第246章 遍地开花的快感

    “在我看来，无论喜茶还是奈雪，甚至是未来的真味……”
    “真正对手只有一个……”
    沈锋自信道：“星巴克！”
    李南君一点也不惊讶，跟老板混也不是一天两天，早就心知肚明。
    这位大神眼光特别挑剔，喜欢高飞高打，坚持走精品路线，无论流量还是模式，从来看不上那些low逼！
    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今年喜茶也偷偷尝试下沉市场，创立一个叫喜小茶的新品牌，定价也在十元以下，您看……”
    “哼，都是瞎折腾！”沈锋不屑道：“他们还推出一个所谓高端品牌叫什么m+？”
    “三月不到已经死透了！”
    “这就是品牌的调性，一旦确立，基本很难扭转，别说国产品牌，就是麦当劳肯德基，你让他们做高端西餐试试？”
    “更何况现在融资到c轮，拿着金主爸爸二三十亿真金白银，你以为创始人说话还算数？”
    李南君听完，露出自信微笑，万利之所以在圈里牛逼哄哄，最大依仗就是不差钱。
    项目从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算最后融资，也是战略布局，除了阿里腾讯红杉华兴，就问一句：
    还有谁？
    对不起，
    还有人家爱德华十四世！
    沈锋放下茶杯，在自己看来，蜜雪冰城已经彻底失去进入一二线城市的机会，这辈子只能混城乡结合部。
    而新茶饮还有机会下沉，喜茶奈雪真味的最大杀手锏是品牌调性和社交作用，是决定现存消费者能不能为其继续买单的关键要素。
    真想下沉？
    打价格战只有死路一条，
    必须找到另外一套公式。
    这就是做网红的代价，无论什么时候，在人前都是美美哒。
    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人家不会关心你过得好不好，
    只看你够不够装逼。
    “半年之内真味不会大肆扩张，一年以后根据情况再说。”沈锋叮嘱李南君道：“可儿毕竟经验浅，你没事多盯着点，主要是跟潮人和百万赢家的联动，这是集团未来的重要打法。”
    李南君保证道：“老板放心，我明白！”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陷入思考，真味算是自己第一个尝试供应链的项目，别看以前线上玩的欢，线下弄不好分分钟叫你做人！
    实体投资太重，涉及太多方方面面的关系，需要打通无数渠道……
    这些不是几个娘们能承担的责任，叶飞只是技术宅，想来想去只有老洪合适。
    现在地推团队已经破千，严格筛选下都是精兵强将，尤其是核心领导层，都是经过金手指比较过的潜力股。
    一个头目带五十个小兵，负责攻占一个城市，选址有金手指搞定，基本问题不大。
    书店、超市、潮流门店、商场、各种贩卖机、包括真味重新翻修……
    可谓集团最辛苦的人！
    当然自己也没亏待这群兄弟，无论薪资还是分红，都是圈里最羡慕的标准。
    只要好好干，
    买房买车绝对不是问题！
    可是开疆扩土是一回事，经营管理又是另一回事，就按这次收购小鹿茶来说，之所以砸五亿，很大一部分花在供应链和留住人才上。
    上到店长，下到服务员，只要愿意继续干，薪资直接涨两成！
    无论百万赢家还是潮人，都是国民级app，不说人手一个，最少也是家喻户晓。
    更何况可儿美食家的金字招牌，各种因素算下来，才能保证收购平稳，供货商不反水，人员不跳槽，否则……
    一年烂摊子也折腾不清。
    沈锋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各种人潮涌动……
    没办法，不可能一直只做线上的生意，别说阿里，就连腾讯靠社交和游戏活着的巨头，现在每年也要砸几百上千亿布局线上，这是必然规律。
    互联网红利已经过去，跑马圈地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所有人都盯着下沉市场这块十万亿级别的大蛋糕。
    所谓新零售，
    说白了还不是想从线下挖流量？
    华夏再吹牛逼，八亿还是在农村，拼多多和快手充分证明一个逻辑：
    得农村者得天下！
    文化程度不高，生活很规律，见识审美有限，爱占小便宜，传播基本靠口口相传……
    所有用户特征加起来，线上就算你喊嗓子，人家根本不理你。
    只有真金白银，或者亲眼所见，才能让这群人产生信任和消费欲望，永远不要小看他们……
    能过好日子的人，
    才是大智慧！
    这是因为这个理念，万利传媒才把农村作为未来主要根据地，投资村村乐和农广传媒，虽然现在项目用不到，但以后……
    沈锋长叹口气，华夏太大太复杂，没有一种万能渠道能触达所有消费人群。
    别说百分之八十，就算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三十……
    甚至百分之十，
    只要能抓住这群人的钱包，
    轻轻松松又是一个阿里腾讯！
    回到万利模式，已经错过红利期，只能剑走偏锋，以点破面，看似很多不相关的项目，数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有联动的可能。
    比如潮人和真味，
    奢时光和潮人，
    百万赢家和真味，
    更何况还有包打一切的万利传媒和地推铁军……
    现在终于体会到垂直管理的好处，各行其职、独当一面、在金手指的指引下，一路狂飙！
    只要项目性价比高，
    什么都可以做！
    现在就连爱德华王子都被拉下水了，
    还有什么不可能？
    沈锋脑中闪过一个个项目和管理者，丁薇、宋芸、可儿明显关系更亲密，毕竟都是经过mcn一起奋斗的老战友，私下关系更紧密。
    董秀文毕竟是外来户，半路出家，好在人聪明，不断往核心圈靠拢，逐渐融入其他几个女人的圈子。
    李南君无所谓，身为投资部，业务就是独立提供真实可信的行业调研，暗自里监控项目数据和发展曲线，只对自己负责，算是一把尚方宝剑。
    叶飞已经财务自由，彻底放飞自我，在知识和大数据的海洋玩的不亦乐乎。
    洪刚泥腿子出身，小毛病不少，江湖气足，但原则问题没有，地推整天跟各行各业打交道，没点混不吝早就被人吃了。
    爱德华更不用说，一起玩只是为实现人生价值，现在跟各种奢饰品眉来眼去，前几天听说专门参与一款香奈儿男士香水的私人定制，比赚钱都高兴。
    至于其他人……
    慢慢来吧，
    知道什么叫做享受遍地开花的快感吗？

 第247章 忍无可忍？

    挖个坑，
    埋点土，
    数个一二三四五。
    自己的土，
    自己的地，
    种啥都长人民币！
    三天后，沈锋从包凡手里接过股份意向书，好奇道：“李国庆真答应了？”
    “先看完再说。”包凡指着合同，信心满满道：“你肯定满意！”
    沈锋飞快浏览完十几主要条款，毕竟只是意向书，具体细节以后再补充，深吸口气道：“他居然同意十八亿出售当当全部股份？”
    “我也不知道俞渝到底怎么做到的！”包凡感叹道：“以奇葩老李的尿性，原本想着没有二十五亿肯定不会松口，结果……”
    “这个女人厉害啊！”
    沈锋点点头，能达到这个效果，俞渝不知道放弃了多少，女人关键时刻真够狠的！
    “怎么样？如果不是真心想和百万赢家合作，就算换成阿里腾讯，俞渝也不会如此决绝。”
    包凡趁热打铁道：“当当本身没有问题，能持续盈利就是最好的证明，渠道是一方面，手里还有很多独家版权，这才是最大宝藏。”
    “更何况……”
    沈锋摆摆手，明白大光头的心思，对于百万赢家来说，入股当当只是又一个动听的故事而已。
    国内第一知识龙头股，如果再加上曾经的图书龙头，那效果……
    一加一绝对远大于二！
    包凡见沈锋沉思，不再说话，悠哉悠哉的喝着红酒。俞渝之所以愿意放弃暂时利益，宁可吃亏也要把老李踢出局，看重的也是跟百万赢家未来的合作潜力。
    现在谁不知道，百万赢家在纳斯达克就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沾沾福气。
    如果说这次暴雷瑞幸是最大输家，那沈锋绝对是最大获利者。
    一波大跌反而逆市上扬，以黑马之势杀进所有投资机构眼里，甚至还白捡了一个小鹿茶。
    “不用想太多，只要老李肯退出，其他都不是问题。”包凡分析道：“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处于绝对保密阶段。”
    “就算股权转也通过第三方到手，如果让他知道买家是你……”
    沈锋一撇嘴，不屑道：“还敢跑到万利抢公章？”
    两人哈哈大笑，包凡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折腾这么多年，别说俞渝，老李也撑不住了。”
    “之所以撕逼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柄，说白了还不是为离婚多分点财产？”
    “当当已经百分百姓俞，上到管理层，下到普通员工，谁听他的话？”
    “离开俞渝他就是个渣，最后再不多弄点钱，下辈子如何继续湾仔码头？”
    沈锋呵呵一笑，重新开完意向书，认真道：“十八亿没问题，分六期付，两个月一期。”
    “找第三方交割最好，先把屁股擦干净，我可不想体验黄泥掉进裤裆里的感觉！”
    “放心，这种事包在我身上。”包凡见沈锋答应，兴奋举起酒杯道：“这笔买卖只要一成，明年百万赢家妥妥的五百亿市值！”
    沈锋笑而不语，看似当当待价而沽，其实谁都心知肚明，没人愿意接盘。
    阿里腾讯早年的确动过心，但被一顿嘲讽，现在又撕逼成这样，巨头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京东更不用说，现在图书已经是龙头，恨不得当当早点死。
    其他人肯定有动心的，但都是有心无力，十几二十亿真金白银去填奇葩老李的坑？
    国内尚且如此，国外更不用说，一个曾经灰溜溜退市的企业，两个撕逼到十四亿人看笑话的创始人……
    谁敢当接盘侠？
    “哎，俞渝一个女人也不容易。”包凡看出沈锋的心思道：“这段失败的婚姻简直就是灾难，可以说除了他们两个的儿子以外，当当就是俞渝最后的底线。”
    “遥想95年，二十出头的俞渝就帮着华夏有色和三环集团收购通用汽车旗下的磁铁公司，仅一个并购案就让赚了一亿三千八百万。”
    “人家可是国内第一个从索罗斯手中拿到钱的女人！”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老李，三个月闪婚，毅然放弃华尔街生意，跟着回国创业。”
    “当时李还在小西天地下室搞得什么科文经贸总公司，从来没赚过钱。实在没办法，只能网上买书试试，俞渝就问要多少钱，他说大概300万美金，人家二话不说，转身就融来600万美金。”
    沈锋暗自点头，好家伙，那可是99年！
    如果没记错，麻省理工学院归国创业的张朝阳千辛万苦融到的第一笔才22万美元。
    马云的阿里巴巴可能还为发工资头疼，
    刘强东连电子商务的门都没摸到。
    包凡帮沈锋倒满红酒，继续道：“替当当拉来第一笔融资后，连投资人觉得李不靠谱，希望由华尔街背景的俞渝出任总裁。”
    “但她觉得作为妻子，处在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上，夫妻关系会不舒服，最终提出联合总裁这个平起平坐的头衔。”
    “正好赶上互联网创业黄金期的末班车，当当以垂直品类图书为切口，03年已经实现盈亏平衡，年销售额破亿。俞渝又主导两轮大规模的融资，创业十年，总算挤进纳斯达克大门。”
    “就在上市当天，李竟无视身旁的老婆，居然把前女友也拉来敲钟？”
    “甚至还给了点亲友股！”
    沈锋目瞪口呆，脑袋让驴给踢了吧？
    包凡喝口红酒，嗤之以鼻道：“当年作为b2c第一股，当当网上市后国内媒体把老李捧上天，号称什么伟大的企业家？”
    “他也不负众望，火速开通微博，这个昔日闯劲十足的创业者摇身一变成为创业教父，各种指点迷津，骂马云不懂做生意，只会烧钱……”
    “教育北大学弟李彦宏没有格局，百度难道只会买垃圾广告？”
    “点名批评马化腾说整天满口大道理，做生意太浪费，干脆去当官吧！”
    沈锋听完也是醉了，口吐芬芳难怪墙倒众人推，这种人能活到现在也是命好。
    “11年刚弄完庆功宴，他喝醉骂摩根傻逼，把原本十六美元的股价下调到十一，各种撕逼，第二天直接导致股价暴跌九成，市值被怼掉20亿。”
    “他过完嘴瘾跑了，俞渝马不停蹄去给股东道歉，咬牙开记者会辟谣，可以说圈里所有人都在打赌，看什么时候俞渝受不了这个奇葩？”

 第248章 无需再忍！

    沈锋瞬间对俞渝再次刮目相看，面对这种人，居然忍气吞声过了三十年？
    看似一个当当，其实是整个国内夫妻创业的缩影。京东、当当、阿里都是99年开始创业，都是夫妻档起家。
    京东是刘强东和龚小京，阿里巴巴是马云和张瑛，当当网是李奇葩和俞渝。
    但人家阿里和京东成熟后，女方主动退出。马云的老婆张瑛曾说：我刚想在阿里大干一番的时候，老马直接把我踢出局。
    “在我看来俞渝之所以必须跟百万赢家合作，另一个原因还是为了你！”
    大光头调侃道：“老牛都喜欢嫩草啊！”
    见沈锋想骂街，赶紧解释道：“不开玩笑，那娘们虽然行事低调，但性格很强势，混华尔街这么多年，保守沉稳，特别擅长资本运作。”
    “而你在圈里的口碑有目共睹，白手起家眼光独到，尤其是管理风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点应该是她最欣赏和放心的地方。”
    沈锋点点头，早就用金手指算过，这次合作稳赚不赔。
    有华兴在中间缓冲，让大光头帮忙把屁股擦干净，百万赢家一旦跟当当联手，打通流量和渠道，绝对如虎添翼。
    不只是华兴，腾讯肯定也是乐得清闲，八亿美元两年翻了四倍，躺着赚钱还想什么呢？
    至于阿里？
    沈锋露出似笑非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当年亚马逊开出一点五亿美元天价收当当，俞渝二话不说就要卖，李死活不同意。”
    “前几年海航砸九十亿全资收购，还是他装逼想要更高价，俞渝宁可逼宫也要卖，结果意向书都签了，最后还是没成。”
    包凡分析道：“我太了解华尔街那群人的尿性，无论企业做的再好，其实都是待价而沽。”
    “俞渝快六十的人，还能折腾几天？”
    “老公是傻逼，儿子指望不上，最后当当……”
    沈锋一愣，这点还真没想到，追问道：“五年？”
    “差不多吧。”包凡又倒满酒，自信道：“最多五年，我保证当当就是咱们的！”
    未来怎么玩沈锋无所谓，对于百万赢家来说，当当只是生态的一部分，彻底脱离阿里的掣肘，老老实实闭嘴做股东分红。
    伴随着一个个合作伙伴上市，百万赢家的故事才能继续讲下去，市场看的是盈利，股东听的是前景，身为上市公司，连画大饼都不会，谁还跟你玩？
    至于俞渝什么时候退出到时候再说，
    只要业务稳定，地球离了谁不是照样转？
    这种杂七杂八的事让老包操心，等第三方彻底分割干净自己才入场，前前后后折腾最少七八个月，有那时间万利又弄出一个独角兽了。
    第二天回公司，好奇让李南君查查奇葩老李的新项目，创业是一种瘾，一旦开始，根本停不下来。
    “早晚读书？”看完报告，沈锋笑道：“年费只要388？”
    “他自掏腰包2500万，穷尽人脉，放言邀请1100位kol，什么俞敏洪、贾平凹、张绍刚、纪连海、于丹、喻恩泰、黄磊……”
    “利用区块链技术，主打线上音频，线下同时举办活动和聚会，靠卖情怀赚钱。”
    李南君笑道：“哪怕已经有罗辑思维、果壳网、知乎、喜马拉雅、蜻蜓、樊登读书会、十点读书群雄混战，李奇葩依旧高举高打，试图变革知识付费行业。”
    沈锋哈哈大笑，不愧是奇葩，果然傻的可爱。
    读书类项目必须多种经营，课程、电商、书店、广告、衍生品，一个都不能少。
    你丫的只有在线音频一条路，线上流量又少，请问能活几天？
    “我估计撕逼还是因为新事业不如人意，离开当当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李南君耻笑道：“坐吃山空让他只能抛弃曾经的大度与体面，采访演戏摔杯子……上吐槽大会骂老婆……带人抢公章……”
    “说白了还不是想多分点家产？”
    沈锋拿出股份意向书，吩咐道：“具体细节跟华兴沟通，既然是俞渝主动上门求咱们，不用客气！”
    李南君微微一笑，明白！
    对于如日中天的百万赢家来说，当当只是可有可无，最多给股东过讲一个故事而已。
    但对于俞渝来说可是翻身的救命稻草！
    当当再这么折腾，用不了几年真要黄，到时候夫妻俩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长痛不如短痛，只要能把害群之马踢出局，暂时吃点亏无所谓，傍上百万赢家这颗大树，早晚就能赚回来。
    反正每年都有盈利，重新a股ipo也不是梦。
    打发走李南君，对于这笔交易最大目标还不是渠道，而是当当多年沉淀下来的独家版权。
    这可是块大宝藏，特别是ip越来越值钱的今天，有金手指在，随随便便弄几个好故事，找合适编剧一改编……
    岂不是美滋滋？
    晚上在长安俱乐部遇见小文子，自从跟郎赛铃她们混在一起，小丫头的夜生活越来越丰富了？
    “六家宠物医院下个月正式营业，从宝岛挖来的专业团队运营，您看……”
    沈锋听出小文子的意犹未尽，笑骂道：“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嘿嘿嘿，老板圣明。”小文子拍马屁道：“很多姐妹经常抱怨没有好的地方健身，所以……”
    沈锋一愣，迷惑道：“京城这么大，一个好的健身房都没有？”
    “那些外表看起来高大上的全部是噱头！”小文子不屑道：“刚开始号称私密性多强……会员门槛多高……动辄几万甚至十几万的会员卡……”
    “结果用不了半年，全部打折销售！”
    “什么人都有，low逼就不说了，还有很多小白脸，借钱卖血弄一张会员卡，为的就是进来泡白富美，跟狗皮膏药一样烦人，简直了！”
    沈锋听完哈哈大笑，听起来有点像传说中的长江商学院啊！
    “您看长安俱乐部环境多好，这才叫私人会员，但凡能进门的非富即贵，没事健个身，练个瑜伽，喝个下午茶，约着逛逛街……”
    沈锋摆摆手，打断道：“说白了还不是多找一个败家娘们消费社交的地方？”
    小文子一挑大拇指，您圣明。
    “我做过市场调研，按照咱们会员的分布情况，一线城市三个，二线城市两个就能满足需要……”
    “面积三千平米左右，地理位置不用太黄金，交通方便，半小时能到达就行。”
    “当然环境器械要好，尤其是社交区域，您没发现奢时光现在项目十有八九都是服务女性的？”

 第249章 反人性赚钱大法

    沈锋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奢时光的男性土豪都是顶梁柱，各种应酬各种场，谁有空天天逛街吃饭？
    八成日活都是老婆女儿，甚至小三小四小五，只有这些败家娘们才是主力军。
    “其实健身房是很好的社交场景，尤其是运动完，大汗淋漓之后……”
    小文子似笑非笑道：“雄性荷尔蒙一爆发，雌性荷尔蒙一冲动，结果……”
    沈锋瞪了一眼，你丫有当老鸨的潜力啊！
    其实自己早就想过这个服务，只不过这两年健身房死的前赴后继，别的地方不说，光京城一年倒闭个几百上千都是常规操作。
    加上健身房是最后一公里产业，没人愿意千里迢迢从东边跑到西边健个身，所以一直没考虑。
    不过小文子说的也有道理，奢时光有的是闲着蛋疼的败家娘们，没事跑个步、游个泳、练个普拉提……
    环境气氛最重要，
    谁在乎远不远？
    “主要是健身房面积够大，很多社交场景都能展开。”小文子分析道：“比如花艺、剑道、女子防身术、甚至搏击……”
    “现在那些白富美可不是古代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喽！”
    沈锋听完，随口道：“无所谓，你根据会员注册数据整理位置出来，我选几个范围，具体风格你自己决定。”
    “社交属性挺有意思，尤其是年轻男男女女在一起，说不定看对眼是不是？”
    小文子看着沉稳帅的沈锋，暗道：你要是肯去抛头露面……
    那些浪娘们肯定疯了！
    第二天让李南君整理健身行业调研报告，才发现情况居然比想象的严峻的多？
    “去年光我就被坑了两次！”李南君抱怨道：“两万六打了水漂！”
    “第一次也就算了，最生气还是第二次，销售号称店庆促销，充一年送一年，结果……”
    “第二个月都就找不到人了！”
    沈锋哈哈大笑，精明的李大总监也有吃瘪的时候？
    “其实瑞幸暴雷根本不是个例，无非是关注更多而已。”李南君拿出一份报告道：“去年六月浩沙健身国际的股票遭遇大笔抛售，断崖式下跌，不到半小时从2.1港元暴跌86.19%至0.29港元，30亿市值瞬间蒸发。”
    “停牌两周后重新复牌，一度大涨90%，但很快再度暴跌，被迫二次停牌。”
    “做空机构bonitas research声称对此负责，认为浩沙存在伪造收入和盈利的诈骗行为，夸大公司营收，人为推高股价，以便大股东借机中饱私囊。”
    沈锋冷哼一声，看来瑞幸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只能各种骚操作自救，大量出售低价会员卡，快速回收现金流。原本3800的单年卡，最后卖到三年1800……”
    “曾经年轻力壮的连锁健身巨头变成行将就木的老人，官网无法打开，域名也被屏蔽访问……”
    “今年更惨，直接被法院列为失信被执行企业，两大主要股东施家兄弟陷入十几起借贷合同纠纷，涉及十二亿债务，彻底凉透了。”
    沈锋听完，长叹口气，曾几何时大一也曾在浩沙健过身，没想到……
    现在看似现金流问题，实则却是经营模式老化所致，健身房在国内发展二十多年，但经营模式一直没有太大变化。
    通过发行会员卡获得预售资金，然后进入“开店发卡再开店再发卡”的死循环。初期为吸引客流量，肯定会选在购物中心、高档商务写字楼和商业中心开店。
    在京城两千平的健身房每月房租最低需要二三十万，再加上装修、设备、人工、宣传、运营……
    杂七杂八没五六百万想都别想。
    任何促销方案对于健身房来说只是为回笼资金，再拉人办卡也不能带来丰厚利润，因为卖私教课才是获利的关键。
    这就是所谓的品牌溢价。
    “当然也有活下来的健身房，基本走高端精品路线，项目更加垂直专业，主要服务于白领女性。”
    李南君笑道：“咱们公司的小姑娘们下班很多都一起去健身练瑜伽，什么普拉提、热力拉伸、甚至现在有一种黑科技，号称站着不动就能减肥！”
    “一年两三万轻轻松松，消费力远比码农宅男强的多。”
    沈锋笑着摇摇头，没办法，现在是她经济的天下，在败家领域，女人何止半边天！
    “在我看来浩沙倒闭只是自己脑子太死板，其实健身绝对是大蓝海。”
    李南君分析道：“跟咖啡一样，国内健身水平跟发达国家相差很远，有很大潜力可挖。”
    “传统健身房受制于预付费模式，一切只为销售卖卡，极少用心提高服务品质，甚至严重忽略会员体验，与用户需求严重不契合。”
    “这是美团去年发布的行业调查报告，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健身房4225家，而私教工作室则多达9411家。”
    “私教收费远比健身房要高得多，最低四五百每小时，知名教练八百一千轻轻松松，很多都要排队预约。”
    “当然客户基本都是高端群体，钱无所谓，在乎的是极致服务和良好体验，比如私密性高、一对一指导、可定制化科学健身方案等等。”
    沈锋简单看完报告，看来小文子说的没错，新型健身房追求小而美，虽然面积较小，但在门店布局上密度更高，距离也更贴近用户生活和工作的场所。
    与摆满器械的老式健身房不同，大量采用智能器材，什么人脸识别、数据化管理、智能训练服务、甚至黑科技……
    妥妥的装逼未来感！
    在沈锋看来，健身是一个反人性的生意模式，因为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项投入产出比高度不确定的项目。
    需要花很多钱、很多精力、很长时间去坚持，但最终收获却是无法确定的。
    你可能买了几千块钱的私教课，但去两次就不再去了。
    也可能晚上很努力撸铁，第二天一杯奶茶前功尽弃。
    健身房老板早就看透这一切，所以会员卡和私教课都是一年起办，很多人甚至买完出门就后悔，三分钟热度根本坚持不下来。
    有研究数据表明：国内健身91%收入都来自年卡和私教，而平均每月只有7.44%的用户真去健身，剩下的……
    你懂的！

 第250章 顺应民意

    听起来非常爽，一开门就能立刻回笼资金，然后躺着啥也不用干？
    但埋下四大隐患：卖完卡之后，接下来一年的收入来源基本没了；
    会员卡、课程的期限越长，收费优惠力度越大，意味着单位收入是下降的；
    多数人不会再办卡，续费率低；
    最后收入缩水、续费率低，但员工工资、房东租金、客户的服务却只能多、不能少。
    温水煮青蛙，
    一点点熬死你！
    要活下去就必须靠源源不断的新客户提供现金，但一个线下门店能覆盖范围顶多周边两三公里，谁会跑十几公里来健身？
    然后会出现一个极其魔幻的场景：健身顾问赚钱了，教练赚钱了，前台赚钱了，房东赚钱了……
    但老板破产了。
    “现在我彻底放弃去健身房，连什么私教也不去，因为发现一个神器！”
    李南君拿出手机，给沈锋展示道：“任天堂健身环！”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每天上班就够累了，下班回家要么刷剧，要么倒头就睡。”
    “累得要死再要你去健身房一边做推举、一边听着教练喋喋不休的推销，旁边还要忍受健身大神鄙夷的目光？”
    “不是只有八块腹肌和马甲线才叫健康好吗？”
    沈锋哈哈大笑，不得不说游戏巨头显然比硬核健身房更有经验，小小一个游戏设备彻底解决所有痛点。
    即使消费者被跑路的健身房收割，运动健身需求也不会消失，问题只不过变成：
    谁能让用户轻松愉悦地每天蹦蹦跳跳？
    玩家只需要拿着健身环、在大腿榜上固定带，就能成为身形健美的主角，进入游戏情节，打怪升级……
    设置二十多个世界，为不同故事情节设置不同场景和画面，让玩家能在多种风格的环境中跑步穿行……
    跑动过程中会不断遇到怪兽，需要使用不同健身技能来打小怪兽……
    同一项技能不可连续使用，确保玩家不会只练一个动作……
    各种拳打脚踢，
    全家老少齐上阵，
    爽的不亦乐乎。
    轻度健身需求＋即时满足感＋不用出门的游戏……
    不火都难！
    “去年第一款最开始出厂价折合550左右，双十一拼多多补贴三百多就能搞定。”
    “直接卖到全球断货，现在涨到一千八，比a股的半导体50etf还牛逼。”
    李南君开玩笑道：“号称上半年最好理财投资产品！”
    沈锋也是醉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做洗剪吹不如卖洗发水？
    很多所谓经济学家喜欢把华夏和美国、日本的健身行业渗透率进行比较。说什么国内健身人群只占人口比例的0.5％，人家美国接近20%，连日本都超过3%……
    所以国内健身行业大有可为？
    你丫的去没去过美国看看？
    目前规模最大健身房是planet fitness，拥有两千家门店，15年上市以来，市值增长六倍，的确很牛逼。
    但人家的经营策略是什么？
    第一会员费超便宜，行业均价52 美元/月，它只卖19.99 美元/月；
    第二90%以上的门店是加盟店，贡献大量加盟费和器材销售分成；
    最后还给会员提供免费披萨、百吉饼，不吃胖怎么有力气锻炼？
    这是一家可以让人吃饱之后买器材回家运动的零售门店！
    “哎，没办法，久坐不动、饮食不规律、频繁熬夜是一线城市白领群体的生活常态，谁也别笑话谁。”
    李南君用手摸摸脖子，感叹道：“和上一辈相比，虽然如今的上班不用风吹日晒，用的一尘不染的imac，但说白了谁不是拼体力赚钱？”
    “各种颈椎病、干眼症、鼠标手、肩周炎……”
    “所以对于白领来说，健身的确是某种刚需！”
    身为资本家，对于这点吐槽沈锋也欣然接受。
    没办法，万利比起其他互联网同行已经算是良心，十点上班，九点准时下班，报销打车费，美美的三顿员工餐……
    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李南君怕老板误会，赶紧解释道：“咱们集团福利待遇在圈里有口皆碑，尤其是工作环境，一整层健身区域，各种健康饮食搭配，下午还有水果茶饮，员工都很满意。”
    沈锋摆摆手，小事一桩，这都是万亿大佬应该做的。
    “我没事跟团队小姑娘们聊天，在她们眼里越发竞争激烈的职场，保持好身材和好的精神面貌，是提升职业形象的不二法门。”
    “甚至可以说健身是白领朋友圈里最政治正确的话题……”
    “骗赞的最佳手段！”
    沈锋一愣，好奇道：“具体说说。”
    李南君接过秘书送来的果茶，笑道：“我敢保证最少一小半白领去健身房是为了交朋友。”
    “不管男生女生，热爱健身的人都显得目标感强，追求更好的自身状态，对异性有吸引力。同时也为陌生人搭讪提供不显唐突的理由，俨然成为线下社交的新趋势。”
    “百万赢家去年会员花在各种课程上的钱平均两千出头，而花在健身上的钱最少三四千，也就是说……”
    “身体远比脑子值得投资！”
    沈锋哑然失笑，知识焦虑和健身焦虑一样，好像花几百买一套名家成功课程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办一年健身卡就能身强体壮？
    “可以让小文子试试水，现在公司现金流可以每月二十家高端健身房的拓展节奏。”
    李南君自信道：“当当那边请老板放心，就算全资收购，十五亿我有信心分半年，甚至九个月支付，如果考虑银行贷款，那……”
    沈锋摆摆手，打断道：“用不着！”
    每月十几亿现金流，多少银行行长跪着求自己合作甚至贷款，没那闲工夫。
    创业至今，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充沛现金流，高端健身房只不过是奢时光的服务升级，继宠物医院的第二个盈利点，会员可以免费锻炼，但私教课……
    嘿嘿嘿！

 第251章 你们也有今天？

    不光是自己，就连小文子都不满足于只提供基础服务，甚至土豪们也希望在奢时光能体验到更多一站式尊贵享受。
    吃喝玩乐，
    衣食住行，
    只要别让我操心，
    安排的舒舒服服，
    花点钱无所谓！
    无论宠物医院，还是健身私教，甚至未来的私人管家，都是潜力巨大的利润增长点。
    更何况还有社交属性，打造男男女女交流平台，土豪不最讲究门当户对？
    老子给你们办了！
    刚想休闲娱乐一会，雷丽走过来道：“刘大姐想见见您？”
    沈锋一愣，这真是稀客啊！
    自从mcn上市，基本再操过心，可儿爱德华都自立门户，胡方也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至于其他主播up主早已不是自己关注的目标，今天向日葵妈妈居然毛遂自荐？
    “老板，没有打扰您吧？”
    刘大姐面对越发沉稳大气的老板，心里有点发虚，当开始来的时候万利只是百人不到的小公司，短短两年竟然变成千亿市值的巨无霸！
    “不用紧张。”沈锋见刘大姐战战兢兢的模样，好笑道：“巴不得你们上来找我聊聊天呢，主要不是害怕耽误你们直播嘛。”
    刘大姐忍不住噗嗤一笑，气氛瞬间轻松下来，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一点没变。
    沈锋让秘书送上好茶，好奇道：“今天什么风把姐姐您吹上来了？”
    “这段时间我感觉直播出了点问题。”刘大姐见老板皱眉，赶紧又解释道：“您别误会，不是坏事，反而是……”
    沈锋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刘大姐深吸口气，整理好思路道：“最开始按照您的定位我是走母婴路线，后来淘宝后台尝试的加入几个针对年轻人的保健品牌，尤其是产后刚恢复的宝妈们。”
    “当初我也只是参合着卖，毕竟只吆喝母婴有点单调，也想拓展不同品类，增加受众群体，可这几个月居然……”
    沈锋看出刘大姐的心思，预测道：“保健品卖的不错？”
    “您真厉害！”刘大姐送上一个彩虹屁道：“尤其是上个月，甚至比母婴都卖的好！”
    “哦？”沈锋一愣，这就有点夸张了。
    要知道刘大姐已经是淘宝直播母婴的头部之一，每月轻轻松松给公司贡献千万利润，听说刚给儿子买了一套别墅，嗨的不得了。
    更何况按照自己的想法，保健品不应该是庞阿姨主打的领域吗？
    “我问过庞姐，她那边老年保健品反而卖的中规中矩，远不如我这边的厉害。”
    刘大姐明白老板的心思，解释道：“特别是二十八到四十五岁之间的产品，女性主打抗衰老和抗氧化，男性喜欢滋补，客单价在三四百左右的卖的最好！”
    沈锋脑中闪过一个场面：去年看某档综艺节目，某快乐家族主持人吃完午饭后，直接掏出六七粒胶囊，一口气吞下。
    甚至临睡前，又挨个服下什么综合维生素、阿胶、鱼油、葡萄籽、胶原蛋白……
    每天号称吃二三十粒，已经坚持服用六年！
    “你问过粉丝为什么吃这些东西吗？”沈锋追问道：“真是身体有问题？”
    “我感觉不是。”刘大姐坚定道：“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大，生活不规律是常态，平时有个头疼胃疼很正常，但也不至于成把成把的吃一大堆保健品。”
    “应该是心理问题！”
    沈锋点点头，果然如此，又是焦虑惹的祸！
    跟知识焦虑、健身焦虑一样，保健品现在居然也逐渐变成年轻人的一种心理依赖？
    “最开始在直播间卖针对宝妈的营养品，后来慢慢变成保健品，很多刚二十出头小姑娘也下手挺狠，嘴里喊着什么，女人过25岁就要开始保养自己了。”
    刘大姐有点哭笑不得道：“当时我很郁闷，回想我二十出头的年纪，别说保健品，每天能吃个鸡蛋做梦都能笑醒了！”
    沈锋哈哈大笑，长江后浪推前浪，这种事比不了。
    “现在葡萄籽、胶原蛋白、维生素c、e以及b族卖的最好，这段时间开始流行抗糖丸，号称可以分解食物中的糖分，吃多少都不会发胖。”
    “这些东西比营养品都金贵，一盒抗糖丸随随便便五百多，胶囊蛋白更贵，口服液喝半个月就要九百多，国外牌子更贵。”
    “昨天一个粉丝直接买了八九千的货！”
    沈锋一撇嘴，好家伙，对自己下手够狠的。
    “小姑娘们吃的花哨很正常，毕竟爱美之心，现在连二十多岁的老爷们都开始各种吃，最流行的叫护肝片，专门针对整天看电脑的人群。”
    刘大姐笑道：“具体调研报告我没有研究过，但根据直播间的销售数据来看，九零后、甚至00后，我敢保证十个里面至少七个吃过保健品！”
    沈锋深吸口气，这个比例有点吓人了。
    “一颗维生素，提高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免疫力；两颗鱼肝油，保护约等于零的视力；三颗舒邦，一边借酒浇愁，一边养生保健。”
    刘大姐如数家珍道：“网上各种段子满天飞，什么鱼肝油是用来补脑的，因为写稿很费脑；叶黄素是用来护眼的，因为写稿也伤眼……”
    “葡萄籽是用来抗衰老的，因为写稿使人衰老；薏仁茶是用来充饥的，因为写稿让人丧失食欲……”
    “每天要喝10010袋清火茶，消火+治痘痘，因为很苦，所以每次都得放着梁静茹的《勇气》才能喝下去……”
    “还要吃10086片黑玛咖，伴着《小跳蛙》的bgm，继续撕出一条生路。”
    沈锋忍不住仰天大笑，你别说，还真听过类似的梗，什么吃最贵的保健品，熬最长的夜，简直了。
    刘大姐见老板高兴，继续道：“庞姐那边针对老年人的保健品很单一，不是脑白金就是燕窝人参片，这么多年来来去去就那么七八种。”
    “现在小年轻的随随便便七八十种不重样，越来越多九零后开始关注脱发、失眠、肥胖，便秘、排毒……”
    “以前哭着喊着不让老人花钱，痛斥保健品是智商税，可现在呢？”
    “自己吃的比老头老太太还欢！”

 第252章 史上最成功跨界

    打发走刘大姐，这次闲聊让沈锋有所领悟，看来每个月真要抽出固定时间找三大黄金主播好好聊聊。
    毕竟站在消费的最前线上，
    淘宝直播可不傻，
    什么好卖推什么，
    妥妥的市场风向标。
    让李南君整理行业报告送上来，好好研究研究一边熬夜一边养生的九零后。
    “这是每天随身带的小药盒。”李南君掏出一个紫色小盒子，展示道：“褪黑素帮助睡眠……维生素补充体力……蛋白粉增加肌肉密度……还有葡萄籽……”
    沈锋看着五颜六色的小药丸，足足六七种，也是醉了。
    “咱们公司算是很好的，以前在老东家那边，夜里十一二点下班是基本操作，我们几个小姐妹干脆长期包个专车接送，宁可多花点钱，实在受不了一两个小时挤地铁。”
    “吃保健品仪式感很重要，我的一天是从冲一杯泡腾水开始的。”
    李南君见老板很感兴趣，笑道：“早餐后吃一片复合维生素b、螺旋藻片和葡萄籽精华片提高免疫力抗衰。工作间隙盯了一上午电脑，需要吃一片蓝莓护眼丸和护肝片。”
    “午餐后再喝一杯膳食纤维粉，帮助排便，吸油减脂。”
    “晚上睡觉前最后吃两片抗糖丸，前两年熬的还狠，肤色暗沉粗糙，毛孔又粗大，后来吃了抗糖丸确实能感受到细腻通透许多，反正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是信了！”
    沈锋点点头，有钱难买我愿意，这种事原本就是图个心理安慰。
    看着调研报告不断飞涨的数据，去年保健品已经突破两千两百亿，今年号称能破三千五百亿。
    特别是针对年轻人的产品，已经后来居上，彻底赶超老年人成为龙头老大！
    就这增速仍然大幅度低于发达国家，去年国内人均保健品支出为30美元。而澳大利亚达到222美元，美国219美元。
    与咱们的消费习惯更接近的日韩，人均保健品支出也分别达到156和115美元。
    最少还有五六倍的涨幅空间？
    又是一个万亿市场！
    “保健行业分为五大细分赛道：维生素和膳食补充剂、中草药传统保健品，体重管理，儿童健康和运动营养。”
    李南君分析道：“从产业链可以分为上游原材料生产商，中游品牌生产商和运营商，以及下游的渠道商。”
    “以前下游渠道商掌控着最大话语权，但伴随电商强势崛起和监管不断加强，传统保健品分销渠道，例如直销、药店和商超被不断削弱，品牌在产业链中的地位也随着这一变化逐渐得到提升。”
    “国内五大赛道中，维生素、矿物质和膳食补充剂，简称vms市场份额最大，占据超过90%的份额。”
    “无极限、汤臣倍健、安利算是三大头部玩家，占整个vms市场的26%。”
    沈锋看着具体数据，汤臣倍健和安利一直是老玩家，深耕行业十几年，无限极一个买酱油的这几年玩的挺溜啊。
    “体重管理产品主要分为代餐、营养饮品、非处方减肥药、减肥茶和膳食补充剂，这个赛道与vms市场的分散状况不同，头部效应明显，排名前三占有62%的市场份额。”
    “康宝莱占有47%的市场份额，雅培占有11%，泰尔占有4%。康宝莱在体重管理市场的绝对优势，算是龙头老大。”
    李南君跟沈锋这么久，早就习惯老板的投资作风，不喜欢研究具体数据，只专注于赛道玩家，无论大小，只要选择，一击即中。
    “至于中草药传统保健品，在老百姓拥有巨大群众基础，毕竟食补概念深入人心，但同时也最复杂多变，开发难度很大。”
    “最后是运动营养品，仅占市场的0.7%，可以说是一个极小的细分赛道。”
    “市场整体起步比较晚，销售场景长期局限于健身房和专业运动员。赛道头部效应明显，前三大公司的市场占有率达到63.9%，西王食品是龙头。”
    沈锋放下报告，至今还对小时候老妈单位阿姨上门推销安利洗洁精，甚至老师在家长会后推销蛋白粉印象深刻。
    不得不说这套直销逻辑，其实和现在的社交电商，私域流量打法一脉相传，都是通过熟人网络和社会信任，对产品进行大规模推广。
    在节省营销费用，增加消费者粘性的同时，通过去中间商，降低价格来回馈消费者和直销代表。
    洗脑之牛逼，
    功不可没！
    “经过鱼龙混杂的野蛮增长，这几年国家严厉打击之下，行业逐渐慢慢规范。”
    李南君道：“第一种作为普通食品销售，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只需达到qs食品安全标准，就能取得qs食品流通认证，进行终端销售。”
    “第二种是作为保健食品销售，需取得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下发的注册批件，俗称蓝帽子。
    “想戴帽子的成本极高，每个单品认证周期最少三四年，投入一百多万才能成功，当然也是海外巨头进入国内线下市场的重要壁垒。”
    “现在针对中老年人的产品以蛋白粉，钙，维生素，清肠类为主，药店中西成药的毛利才35%，而保健品随随便便百分之六七十！”
    说白了四个字：美丽经济。
    沈锋看完报告，刘大姐说的没错，主打调理肠道功能和体重管理的膳食纤维分列淘系最受欢迎保健品的前两名。
    主打美白功效的维生素c，紧致肌肤的胶原蛋白，抗氧化的葡萄籽都进入top10榜单。
    甚至热度上升最快的保健品都与变美需求密切相关。
    尤其是那些好吃、易吸收、无负担的保健品零食，像什么维生素软糖、益生菌果冻在九五后消费者中迎来爆发式增长。
    “我感觉保健品市场集中度较小，产品精细化程度低，特别是专门针对年轻市场需求的本土保健品牌几乎处于空白。”
    李南君认真道：“加之电商渠道的迅速扩大，一切因素都为新消费企业提供无限可能性。”
    沈锋认可这种说法，但问题也很多。面临最大挑战是如何增加行业的公信力？
    提升规范化程度，打造产品质量和透明度。毕竟以前十几年的信息不对称，各种虚假宣传，产品质量鱼龙混杂……
    更不用说权健这样的害群之马！
    保健品在大众心里还是智商税的代表，就算有人愿意相信，也会选择国外品牌，这些都是本土品牌的巨大障碍。

 第253章 洗脑界的黄埔军校

    听完沈锋陷入沉思，如何把保健品纳入先有项目是需要考虑的关键。
    如果是老年品类，最适合人选肯定是庞阿姨，但无论精力还是经验，街道出身的老庞的确不适合，更何况老年保健品已经走向日薄西山。
    至于刘大姐，毕竟优势还是母婴，这也是潜力无穷的万亿市场，集团未来重要产业布局之一，必须深耕下去。
    那只有……
    辛苦辛苦可儿姐了！
    立刻让李南君收集年轻保健品赛道玩家，看看谁能得到万亿大佬的青睐？
    在互联网3.0时代，跟其他行业一样，保健品赛道想要出头，唯一切入点只有产品精细化。
    消费年轻化是这个行业的机遇所在，也为新玩家提供一张最好的入场票。
    下午所有资料整理送来，沈锋看着被金手指锁定的一个代餐品牌，叫什么wonderlab？
    李南君分析道：“代餐市场的规模天花板比较明显，市场规模不算大，加上康宝莱一家独大，占据半壁江山，总体来说留给新兴品牌的空间比较小。”
    “这个赛道想要在规模做大，必须进行品类扩展和跨界竞争，赛道本身潜力有限。”
    沈锋点点头，但看完调研报告，反而露出一丝微笑。这个wonderlab居然主打维生素c泡腾片和美容口服液，瞄准潜力无限的白领女性市场？
    跟真味的调性一样，难怪被金手指锁定。
    最近跳的很厉害，先是和喜茶联名，又上过薇娅的直播，紧接着在微博、抖音、小红书各种刷屏……
    去年刚刚成立的品牌。第一年销售破六千万，成为代餐第一？
    在沈锋看来，这个品牌的增长之路堪称教科书级别，打法里嗅出一股宝洁系的香味？
    跟hfp和完美日记如出一辙！
    李南君看出老板的选择和兴趣，主动道：“我专门研究过这个新龙头，营销玩的很精准，四步就迅速占领代餐市场。”
    “第一精准选择大快平赛道；第二洞察痛点，细分切入市场；第三大渗透，迅速打造品类第一心智。”
    “最后品类外拓展象限，提升品牌认知。”
    “很多人分析消费品喜欢研究流量，其实我觉得最应该先看项目切的是什么生态位？”
    沈锋很满意李南君的思维模式，俗话说的好：选择大于努力。
    wonderlab的生态位切得非常有意思，代餐市场可以说是一个快速成长的新型领域，特点就是：市场广、增速快、没龙头。
    其他玩家要么不接地气，要么过于老化，要么不对路子，根本不经打。
    尤其是瓶装代餐品类，更没有绝对的头部玩家。妥妥的百亿美金蓝海里，康宝莱的市场份额才七十多亿人民币？
    五谷磨坊才十几亿？
    “第一波九零后正式迈入三十岁大关，有的甚至奔四，消费主力军已经不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八零后，成家立业的九零后逐渐成为新时代的消费担当。”
    李南君笑道：“每个时代的消费者都有自己的价值观，而他们也都需要属于自己的消费品。不仅是衣食住行，从美妆、洗护到玩具，都会因为消费人群变化而升级，也是留给所有新消费品牌的机会。”
    沈锋微微一笑，在自己眼里，所谓的中式代餐说白了就是妈妈们准备给孩子当早吃的玩意，在现在年轻人印象里只有两个字：
    老气！
    西方也有代餐，但也是给肌肉男锻炼补充蛋白质用的，或者前两年比较火的soylent，主要受众还是懒得吃饭的程序员。
    什么叫得女性者得天下？
    请问你们考虑过真正的市场痛点吗？
    折腾这么多年，九五后女性代餐居然一直是空白？
    omygod!
    “代餐其实解决的不是吃不吃饭，而是能不能减肥变美。”李南君站在女性角度分析道：“我认为wonderlab起飞核心的关键点，投放效率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选中一个全新的、增长的、有潜力的95后她经济市场，打的就是一个核心诉求——变美！”
    沈锋哈哈大笑，什么叫品牌？
    说白了一句话：就是找到一群人，发现他们的痛点或者爽点，用一个产品解决问题，用户爽了，你就嗨了。
    万利短短三年走到今天，除了金手指，最大成功就在于两点：一是对用户需求和痛点的洞察和理解；二是要创造自己的差异化特点。
    wonderlab聪明的地方就是客群切得准，年轻新消费者，以减肥为目的，还追求新颖时尚……
    所有用户特征直指想要变美的95后女性。
    不像老牌代餐康宝莱面对的是直男、健身男，甚至是肥宅码农，更不像五谷磨房面对的是妈妈们，这才是弯道超车的关键。
    “如果说化妆品是女人的糖衣炮弹，那口服美容就是女人的军备竞赛。”
    李南君深有体会道：“95后女孩正是对美容营养和口服代餐品需求最旺盛的一群人，这点从小红书上的种草内容就可以看出来。”
    “上半年还聚焦在彩妆上，这两个月口服美容铺天盖地，想不看都不行！”
    这套打法之所以让沈锋很眼熟，不就是宝洁系最经典的营销理论？
    什么first moment of truth，简称fmot。
    second moment of truth，简称smot？
    跟谈恋爱一样，第一眼就要被你的外貌吸引，约会的时候要对你的性格着迷。
    李南君打电话，让助理送来实物，展示道：“我感觉最大卖点第一是暧昧的视觉和可爱的小胖瓶造型，第二是爆款口感和咀嚼感。”
    “现在只要在小红书搜小胖瓶，百分百就是它，粉丝都管wonderlab叫那个好喝的小胖瓶代餐。”
    “广告画风也比较有意思，总是露出女性某个小部位，比如露出一节纤细的锁骨，或者故意露出纤细的大臂和一节腰身。”
    “一下子抓住喜欢时尚新奇的九五后消费者的兴趣。”
    沈锋脑中闪过一个网络段子：95后女孩的血液都流着奶茶。
    经典款六个口味中的伯爵奶茶味研发上线瞬间变成销量冠军，又经过五次优化迭代，把口味打到底，和喜茶联名推出喝不胖的奶茶……
    甚至专门撒一些小饼干进去，喝进嘴里还要咀嚼，美其名曰嚼嚼奶昔？
    人才啊！

 第254章 女强人也不错

    “我其实就是从宝洁出来的人。”
    两天后见到创始人刘菲，一句话解开沈锋的疑惑，你丫的果然是营销界黄埔军校的高材生！
    “我们一开始的战略就是广撒网，小预算，大渗透，高筑墙……”
    “其实就是宝洁系经典打法，著名的hbg大渗透理论……”
    “深耕一个痛点，往死里打！”
    沈锋一撇嘴，狗屁hbg理论，说白了还不是死命砸钱？
    各种铺天盖地占领消费者心智，增强品牌曝光，然后到处铺货，用渠道渗透卖货，利用电商平台收割流量……
    让你在哪儿能看到它，
    在哪儿都能买到它。
    只不过以前是砸电视媒体，现在洗脑社交网络，全靠水军拼命吆喝。
    刘菲很兴奋，面前坐着的可是圈里风头正劲的投资大神，二马两沈的名头岂是浪得虚名？
    “想要抢别人的饭碗，我们的办法就是用高颜值，或者高性价比，把用户吸引过来，让他们改吃小胖瓶。”
    “去年主要是淘系内打品类关键词+抖音koc的投放，打爆品类关键词，快速把品类内所有流量吸过来，第一真理时刻转化，第二真理时刻复购。”
    “今年转变战略，在品类做到一定知名度后需要破圈。这时候光打代餐这个关键词没用了，而是要和消费者的已知联想产生关系，例如奶茶、减肥、变美等等。”
    “选择喜茶就是一个很好杠杆：高的品牌势能，传播力强，年轻人很买账。”
    沈锋看着激情四射的刘菲，整个人充满战斗欲，难得一见的女强人形象。
    刘菲敏感捕捉到沈锋的欣赏，反而更加自信道：“当初很多人质疑奶茶饮料的发胖属性，害怕跟减肥代餐有冲突？”
    “但我认为这种硬核搭配更能让人眼前一亮，成功帮助wonderlab顺利出圈。”
    “下半年我打算利用微博+微信……朋友圈+大号……小红书的信息流cpc+达人……抖音达人、快手老铁……”
    毫不避讳的盯着沈锋，试探道：“如果可儿能代言是不是很完美？”
    沈锋哈哈大笑，如你所愿！
    刘菲看着已经准备好的投资合同，激动的差点高潮，自己终于抱上钻石大腿喽！
    万利传媒旗下几大顶流主播加无数大v公众号……
    百万赢家日活两亿流量……
    潮人最强时尚社区电商……
    更何况谁不知道小鹿茶被沈大神购入囊中，已经交给可儿运营……
    有这些资源流量，
    喜茶滚远点！
    打发走刘菲，剩下是可儿操心的事，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以为当老板容易呢？
    既然选择从轻轻松松就能装逼吸粉的美食家变成创业者，那就必须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才能动心忍性，
    增益其所不能！
    不得不说刘菲运气不错，wonderlab能在01阶段成功，源于对市场的选择和对消费者的细微洞察。
    但往后看想要切入万亿她经济赛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尤其是下半年开始，无数包装类似、口味相同的代餐品类陆续进场，资本纷纷投身其中。
    从1到10，这不仅是一个营销效率之战，更是一个壁垒之战。
    接下来对于可儿来说，运营门店不是关键，毕竟有成熟团队在，主要还是如何制定战略战术。
    由小鹿茶转型的真味如何稳住市场份额？
    如何跟潮人更高效的联动？
    如何吸引流量关注？
    如何跨界跟其他品牌甚至领域合作？
    如何深挖万利先有资源渠道？
    如何做大做强？
    只要能闯过这一关，
    这丫头以后潜力无限！
    现在的自己，利用金手指挖掘项目只是第一步，如何打造流量池，如何建立更高效的渠道联动，如何做到资源共享……
    才是万亿大佬必须研究的生态问题。
    特别是对于人才的挖掘，当初打江山的元老们，只要有精力和野心，都能找到合适内部创业项目，要钱给钱，要流量给流量，要资源给资源，要渠道有渠道。
    相比较半路出家的外人，还是自己人知根知底，信任度更强。
    万利现在就像是一条条巨大藤蔓，在各自领域生根发芽，独当一面后逐渐连成一张张大网……
    像阿里腾讯一样，
    成为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
    靠在沙发上，想起鲁迅先生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现在商业环境、社会结构都发生巨变的今天，越来越习惯在家叫个外卖……出门打个滴滴……躺在床上肆意网购……
    越来越多的自由职业者，各种斜杠青年开始涌现并走出新的生存之路，什么自媒体、插画师、网红主播、淘宝店主、新零售讲师……
    即使身份认同感依然不同，大家也能够更加坦然地相安无事、美美的各自生活。
    终于有点体会到小马哥的危机感，
    自己站着越高，也就离人群越远，什么时候万一踩空……
    沈锋猛地一激灵，居然有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战战兢兢？
    比如数量庞大的女性群体开始成为深度参与社会的重要一极，未来究竟应该如何理解认识新时代的女性？
    她们引动的潮水正在往哪里流动？
    由“她”驱动着的消费级市场又在发生怎样的蝶变？
    职场女性已经具备相当强大的竞争力和话语权，国内35%的管理岗位由女性担任，a股197家上市公司是女董事长，掌握着两万亿市值。
    远的不说，看看自己身边，百分之九十都是娘子军！

 第255章 卸磨杀驴？

    不得不说女性的确更忠诚，更坚韧，更不屈不挠。
    只要自己定下具体方向和目标，她们远比男性更执着坚定，不容易朝三暮四，很少被其他妖艳贱货迷花眼。
    想到这里，沈锋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看着脚下人潮涌动，不得不感叹女性消费力的无限潜力。
    一个超四亿群体基数，每年掌控着高达十万亿人民币的消费支出，差不多等于德国、法国、英国的零售总和。
    尤其是日益崛起的独立且多元新时代女性精神，正在消费权力、消费理念、消费模式、行为趋势等层面展现出独特特质。
    在家庭消费上，女性群体的大女主地位日益凸显。特别是美容、母婴、食品、服饰、家居日用、旅游……
    最简单在家庭旅游上，超七成的决策在女人手里，平均每两三天就购买一次的女性比例高达30%，谁家还没个败家娘们？
    看看薇娅，
    看看李佳琪，
    再看看辛巴，
    几亿几亿的东西都卖给谁了？
    对于潮人和真味两个项目来说，核心要素就是一个理念：悦己型消费！
    在自己看来，这是一个有意思又理所必然的现象。今时不同以往，与老一辈们更注重物品的功能性属性不同，年轻一代的消费理念开始更多从功能性需求向情感性需求、价值性需求转变，在女性身上体现的更为明显。
    有钱难买我愿意，
    老娘就是喜欢美美哒，
    怎么了？
    去年情人节，超过60%的鲜花是由女性购买，甚至超过70%会自购鲜花精致自己。
    想买就买……喜欢就要拥有……什么钱不钱……
    赚来不就是为花的？
    看看趁早的数据，都市白领越来越注重自我提升，更愿意为自己投资。出境游、阅读、职业培训、运动健身、才艺充电……
    方方面面都展现出更强的消费欲望，悦己消费呈现出颜值与体验并存、理性与情感交融的趋势。
    之所以这样，背后实际是这个新消费群体不断寻求价值归属和身份认同的过程和体现。
    历数每次群体崛起和话语权转移，或多或少都存在身份转型困惑，比如中产群体的崛起、消费升级的泛化……
    白领女性急需某些标签来巩固身份，确立自己的江湖地位，彰显存在和价值，这恐怕才是悦己消费崛起背后的那只看不见的手！
    想通这点，不由露出微笑，真味的slogan有了，就叫：
    越独立，
    越美丽！
    暂时不用给可儿太大压力，全心全意把茶饮弄好，只要供应链能玩转，其他都不是事。
    自己先布局年轻保健品，用金手指锁定潜力股，砸钱砸渠道砸流量，养肥了再说。
    “梁建章也开始直播了？”
    沈锋看着丁薇，吃惊道：“堂堂携程董事长用不着这么拼吧？”
    “何止是拼，人家快六十的老头，一周跑两省，每天切换二十多个场景，连轴转十几个小时都是基本操作。”
    丁薇见老板不可思议的模样，笑道：“每到一个新地方，立马入乡随俗。一会是黎族的新郎官，一会变身风度翩翩的许仙，敬业的连网友都被感动了！”
    沈锋也是醉了，好歹您也是千亿市值的老前辈，要不要给我们年轻人这么大的压力？
    “号称自己是首席体验官，把酒店售价最低压到 2.5 折。推荐的每一家酒店本人都亲自试睡过。昨天直播短短一小时，累计观看破六十万，点赞一百六十万，销售额轻轻松松破千万。”
    丁薇介绍道：“一次抛头露面相当于撬动六千多万的酒店 gmv，九百家高星酒店集体满房，不愧是拥有人口学博士的董事长。”
    沈锋一撇嘴，老罗搞直播也就算了，毕竟创业失败必须卖身还债。
    你梁建章已经是龙头老大，瞎掺和什么？
    对了，不只是他，听说连铁娘子董大姐都亲自下场了？
    丁薇难得见老板郁闷，暗自好笑，虽然万利传媒已经上市，成功转型媒体宣传，但mcn还是现金小奶牛，淘宝三人组每月大几千万岂能放弃？
    更不用说其他流量up主，都是各自领域的意见领袖，这些流量都是钱啊。
    芸姐全身心投入潮人，整天打飞的到处飞，既然老板信任自己，拼了命也要守住万利传媒的大好河山！
    沈锋早就感觉到小丫头的雄心壮志，虽然比不上宋芸的经验老道，但身为九五后，丁薇对于年轻人的动态有独特的敏感性。
    洞见之所以成功，除了金手指的作用，丁薇的运营功不可没。对于文字的把握，整个万利集团，无出其右！
    这也是为什么放心把工作交给她的原因，说白了宣传就是玩笔杆子，无非现在科技发达，内容由文字变成视频，渠道丰富多彩，但从古至今核心没有变。
    真诚，
    动人，
    才是王道。
    “这两天圈里被抖音的连续函数玩儿成了梗，各种段子满天飞。”丁薇调侃道：“有人甚至晒出直播月流水360万，最终却倒贴抖音16万的聊天截图。”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鬼？
    “这个月抖音正式实施所谓的双周任务分成模式，所有公会流水主播数据需要以两周为单位，成指数曲线不断递增，才能拿到奖励分成。”
    “有人算了一笔账，按照目前的双周任务，一个月流水千万的公会，两年后居然要达到124亿才能符合目前的激励标准！”
    沈锋皱起眉头，张一鸣前脚刚走，张楠ceo屁股还没坐稳，昏招就来了？
    沉思片刻，终于明白其中门道。说白了还是店大欺客，手里四亿日活开始割韭菜了？
    现阶段的抖音需要更丰富的生态，要促进中腰部主播力量的发展，要让头部主播变得更加多元化。
    既能在秀场里搞定大哥老铁，又能通吃买家和供应链，如果业余还能拍点搞笑短视频，那就更完美了。
    毕竟人家已经不需要一批只靠平台分佣活着的mcn，而希望能带来更大商业价值。
    “不管怎么说日活四亿，流量开始见顶，头条甚至开始从海外获得更多新流量。”
    丁薇认真道：“因此原本mcn给抖音带来流量价值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不值钱。换句更诛心的话就是……”
    “mcn的内容流量使命基本结束！”

 第256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沈锋冷哼一声，别看张楠笑眯眯，动起手来绝对不含糊。
    现在抖音需要的是做大营收，财报越好看越好，否则拿什么ipo？
    张一鸣想要拓展全世界，连一块纳斯达克金字招牌都没有谁信？
    丁薇见老板稳坐钓鱼台的淡定，越发感觉高山仰止，从第一天开始，万利就没打算靠抖音长期变现！
    三大ip，可儿从草根华丽变身炙手可热的美食家，现在内部创业，妥妥的真味女强人。
    胡方把流量转化成叱咤娱乐圈的筹码，靠独到眼光成为所有导演明星的座上宾，谁的新电影要能得到他的一句预言……
    稳了！
    香水王子更不用说，闲着没事十天半个月发一个装逼视频，无数花痴老娘们拼了命的跪舔，八千万粉丝傲视群雄，吊打一切不服。
    三大ip在抖音粉丝破两亿，碾压所有mcn，但老板好像早就预测到抖音卸磨杀驴的尿性，初期一个跳板，现在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子不玩了。
    没看见上个月连堂堂张大ceo都要主动跪求三大ip带一带老罗？
    现在不是万利传媒求抖音，
    而是你抖音离不开我们万利！
    “感觉就像背上高利贷，还是本金加利息一块滚的那种。”沈锋不屑道：“看似拿满奖励，公会营收是增长的。但问题是以连续函数的标准，mcn必须越做越大，增长越来越高，就算拼了老命干，又能持续几个月？”
    “所以圈里各种叫苦连天，不少人直接骂娘。”丁薇笑道：“现在抖音大部分成形的公会，利润40%要拿出来作为团队提成，还不算房租、水电和工资。”
    “以前15%的分成可以稳定保证，现在提高门槛，分成降低，成本却一点没少。”
    “百万流水最后分成只有九块八！”
    沈锋哈哈大笑，这招真绝，彻底断了mcn的根。
    因为人家主播收入可以自提，只要完成标准，轻轻松松拿到最高55%的分成，最低也不会低于45%。
    更狠的是原本对于公会而言，哪福利政策好就去哪淘金，平台分成很大程度影响公会的去留。但对抖音公会而言，却又是另一码事。
    工会可以选择离开，但人家主播不会走。
    一个mcn没了主播？
    死不死？
    就好像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
    结果发现最后不是自己的？
    “哼，要不是老板硬气，三大ip早就被抖音逼着签独家了。”
    丁薇吐槽道：“从去年开始，跟大量主播签金牌艺人合约，条件最少两年独家签约期，主播才能获得提现额度提升。”
    “如果敢不签，非金牌艺人每天最多只能提一万，各种限流政策，玩都玩死你。”
    “当初就感觉有阴谋，结果终于图穷匕见，居然在这里等着咱们呢！”
    沈锋摆摆手，在商言商，只是冲击ipo的基本操作而已。巨头也有巨头的压力，尤其是头条，面对阿里腾讯的正面挤压，没有一个上市提款机还怎么玩？
    反正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对于三大ip，张楠一直客客气气，优惠政策从来没有少，毕竟两亿粉丝在人家平台放着，就算不变现，流量也不能丢。
    更何况三大ip已经独立，完成原始积累，各自转型成功，本身已经是资本，可以跟头条谈合作，谁怕谁？
    “公会分成降低，变相的收入就落到平台手里，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想割韭菜？”
    沈锋听完丁薇的抱怨，摇头道：“问题没有那么简单，从平台的角度而言，抖音不希望公会只依靠佣金分成生存，变着花样逼着mcn能开发更多商业价值。”
    “比如电商、pgc等等，能玩的花样有的是，整天死守着秀场有什么前途！”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丁薇恍然大悟，不愧是老板，果然高瞻远瞩。
    头条系一直都是内容制胜，而公会本身就是奔着直播变现快做的。现在抖音希望mcn承担更多内容和电商功能，公会却只想在熟悉领域快速变现……
    光想睡了就跑？
    以后哪凉快滚哪去！
    沈锋叹口气，毕竟跟张楠有点交情，虽然一直不太关注快手，但不得不说人家的商业模式远远走在抖音前面。
    一个老铁666，
    抖音小姐姐腰扭断都赶不上。
    之所以八千万砸老罗，就是进军直播电商的信号。
    想到这里，好奇问道：“老罗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丁薇不屑道：“糊了呗！”
    “上个星期主打昔日竞争对手的产品，中年油腻男人各种跪舔，结果还是硬不起来。”
    丁薇毫不留情毒舌道：“如果说前两场直播他通过为小米手机代言、剃掉蓄了十多年的胡子，成功塑造出一个理想主义者向世俗妥协的悲情形象。”
    “如今随着一场场稀释下来，大家对他的印象也逐渐变为一个多次创业失败而被迫还债的中年油腻网红。”
    沈锋哈哈大笑，同情永远不是强者所需要的标签。
    人家梁建章玩直播，那叫以身作则……叫体察民情……叫礼贤下士……
    毕竟千亿市值在那里放着，携程妥妥的龙头老大，谁还说一句不是？
    你一个连续创业失败者，
    以前各种毒舌骂街，
    标榜清高痴迷装逼，
    现在知道出来混总要还了吧？
    终于活成年轻时自己眼中最讨厌的人？
    “您还别说，今年很多大佬纷纷下场，开始玩直播。”丁薇好笑道：“过完年俞敏洪也开始在快手直播，两小时首秀共吸引百万观看。”
    “雷布斯火的更早，前年在印度开新品发布会时，略带口音的英文被网友发掘并剪辑成鬼畜视频are you ok?，妥妥的b站之宝。”
    “可惜我的偶像董明珠阿姨，好容易放下架子玩一次直播，结果无数次卡的说不出话，号称掌握核心科技的格力为什么网络这么差？”
    看着老板哈哈大笑的样子，丁薇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说：
    身为最神秘创业大佬，
    多少败家娘们梦寐以求的钻石王老五，
    福布斯千亿富豪种子选手，
    如果您愿意抛头露面……
    再配上香水王子，
    简直了！

 第257章 拥有金山的男人

    “雷布斯又上市了？”
    两天后，沈锋看着财经新闻，吃惊道：“这是第三家ipo？”
    “第四家！”李南君笑道：“金山软件、小米、金山办公，这次是金山云，国内第三大互联网云服务供应商，也是当前美股唯一华夏纯云服务商。”
    沈锋看着财报，昨晚纳斯达克敲钟，公开发行价17美元，开盘大涨超20%，随后一路走高，收盘暴涨40%！
    市值破五十亿美元，妥妥的四百亿人民币的小独角兽。
    不得不说雷布斯是真正的创业者，少有的实战派，除了宣传自己产品，每天埋头干活，比老黄牛都勤奋。
    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只有向死而生的决心和勇气，只有all in，创业才有机会胜出。”
    沈锋摇摇头，现在能玩的起云服务的都是巨头，每年几十上百亿的烧，跑出来的只有阿里腾讯，现在多了一个金山。
    虽然自己让叶飞布局大数据，但跟云还是小巫见大巫，光服务器和带宽都是天坑，现在万利暂时没有资格入局。
    “雷布斯的确是一个善于长期战略布局的企业家！”李南君忍不住感慨道：“金山云依托着整个金山系和小米，特别是团队完全维持一家初创企业的氛围，一直保持着饥渴的状态。”
    “拉着几个老伙计一起投资，idg的熊晓鸽、顺为资本的程天、天际资本的张倩……”
    “传闻两人曾经还是老情人呢！”
    沈锋哈哈大笑，最大赢家还是雷布斯，按照招股书显示，金山云最大股东为金山软件，持有53.8%股权。
    小米公司也持有15.8%股权，而雷军同时是金山软件和小米的实际控制人，按照目前五十亿美元的市值计算，他的身家又增加八亿美元，轻轻松松五十亿到手。
    历数他的发家史，仿佛也是一个开了挂的人。
    11年7月6日重返金山成为董事长，当时收盘价只有4.4港元，业绩低迷的不行。
    随后进行一场大刀阔斧地改革：聚焦核心业务，推动业务的子公司化，并全面向移动互联网转型。
    只用半年时间，金山从十几项子业务聚焦到三大核心业务：办公、西山居和猎豹移动。
    不得不说雷布斯不仅带领金山完成从pc向移动时代的成功转型，还把集团打造成一个名副其实的ipo工厂。
    更牛逼的是四家上市公司只是冰山一角，欢聚时代、猎豹移动、迅雷、世纪互联、掌趣科技、无忧英语、拉卡拉、石头科技……
    雷氏帝国！
    互联网有个传说，第一阵营叫“table”，其中“l”就是指雷军系。老马小马还是小喽啰的时候，人家雷布斯已经是叱咤风云的大佬了。
    “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次ipo，尤其对于中概股，仿佛打了强心针。”
    李南君笑道：“自从瑞幸暴雷，三个月没有华夏企业赴美ipo，现在开盘暴涨百分之四十，重新燃起多少人的希望。”
    沈锋点点头，于公于私都应该说一声恭喜。特别是中概股，雷布斯算是重新开了一个好头。
    前几天甚至传闻sec主席提醒投资者不要把钱投到中概股！
    “金山云玩的也是深耕，避开阿里腾讯两大巨头的夹击，视频客户包括字节跳动、爱奇艺和哔哩哔哩……”
    “游戏包括巨人网络、完美世界、西山居和掌趣科技……”
    “金融主要是建设银行和华泰证券等……”
    李南君分析道：“就连阿里高管也曾经表示过，阿里云和金山云的业务之间有很强壁垒，阿里抢不了金山的生意，金山同样也不能进入到阿里的主战场。”
    沈锋暗叹口气，没办法，在大数据和云端领域，巨头的护城河的确如同天堑。
    勒紧裤腰带十亿美金砸进去，雷布斯也算破釜沉舟，如果没有这条护城河……
    未来的日子更难过！
    “主要营收还是来自几个头部大客户，尤其是字节跳动，身为阿里腾讯的眼中钉，只能把后花园交给一个暂时的盟友。”
    沈锋复盘道：“天然带光环，对于金山云不是坏事，相反是一个非常好的基础，当企业做大到一定程度，创始人的价值就会显现出来，投资者就信这个。”
    李南君深以为然，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现在自己无论走到哪里，万利集团就是妥妥的金字招牌，短短三年两家上市公司……十二个月打造纳斯达克ipo神话……史上最神秘投资狙击手……
    毫不夸张的说，
    光沈锋这个名字，
    最少值五十亿！
    沈锋没有理会李南君，反而陷入沉思，云计算走过十几年的发展历程，并不是什么新概念，从最初的阿里云唱独角戏变成各路云厂商接连冲进市场，现在格局基本定了。
    绝对的烧钱大户，百分百投入高的长周期赛道，哪个玩家背后没有土豪爸爸支持？
    只有尽快上市，才能够提供资金方面的支持，持续在技术研发方面加大投入，提升品牌知名度，否则谁也撑不住。
    比如现在的万利，每年砸二三十亿提升大数据的承载量，根本不可能把核心资源交给任何一个所谓的云计算公司，这都是商业机密。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不信别人，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断的烧钱！
    这也是让叶飞从百万赢家脱离的原因，对于某个项目来说，大数据才是互联网企业的生死命脉。
    “国内五大巨头，阿里、腾讯、华为、天翼、包括金山……”
    “当初所有人都预测雷布斯会选择科创板，毕竟是专注于科技赛道和战略新兴产业，国家对科创板的政策也逐步放松。”
    “没想到……”
    沈锋摆摆手，还是人家雷布斯有眼光有野心，背后又不缺大佬力挺，小小科创板能养出独角兽？
    在自己看来，可能是考虑到成本问题，因为金山云之前做过vie架构，拆vie架构是需要付出巨大的时间成本和财务成本。
    另外美股主要看业务增速和交易量来判断市场价值，选择在美股上市应该不是为了融资圈钱。
    毕竟是雷布斯，
    从来不是割韭菜的人，
    这是值得尊敬的地方。

 第258章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就算万利发展到今天，对于任何硬刚实业供应链的创业者，沈锋都抱有十足敬意！
    遥想十年前的中关村银谷大厦，十来个人喝了碗小米粥，毅然决然踏上创业路。
    雷布斯当时没有任何硬件研发和制造经验，一腔热血希望用互联网思维来改变手机制造业，让华夏品牌在全球崛起。
    十年后梦想变成现实，小米成为华夏制造的一张名片，世界手机前六四家是华夏公司。
    尤其是印度，全球第三大智能手机市场，各国玩家早就打成一锅粥。然而小米进入三年后，居然变成销量最高？
    市场份额高达23.5%！
    多少人记得那一句销魂的：
    are you ok?
    沈锋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印度，这个拥有13亿人口的国家，已经成为华夏企业和资本出海的圣地。
    过去五年，印度初创企业获得超过四百亿美元融资，超过四成来自软银和国内巨头，包括阿里、腾讯、顺为资本等。
    一枚枚种子被深深种下。
    特别是小米的成功，如果没有当初的一号员工马努库马尔，现在雷布斯早就被华为挤爆了。
    前有小米，后有张一鸣，出海已经是国内巨头寻求突破的关键途径，能不能避免水土不服？
    最大限度发挥当地人的优势？
    最有效率切入当地市场的痛点？
    这才是关键。
    “以前打飞的跑项目，我不止一次在经济舱见过雷军。”
    李南君回忆道：“往往只身一人，背着一个双肩包，没有助理，安静的与他人一同站在拥挤的摆渡车中，号称it劳模。”
    沈锋露出微笑，曾经央视采访雷布斯，没有周末假日、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吃顿午饭只用三分钟，每天十几个会，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疯子除了他，
    也只有七天飞八个国家的沈南鹏！
    比起老马的高谈阔论，
    小马的低调精明，
    张一鸣的高效务实，
    从金山到小米，雷军始终在自身、员工、公司和投资理念上贯穿着俭朴与性价比的概念。
    甚至去年五十岁生日当天所写的感言里，还强调对低毛利的重视，品牌溢价在他那里根本不存在。
    小米和苹果，
    妥妥的两个极端！
    “雷布斯的抠门已经成为圈里的一个经典梗。”李南君不愿意放弃这个话题，调侃道：“有一次他和子公司的管理团队开会，中午吃饭高管们想当然地认为肯定会去周围的餐厅聚餐，雷军却拿出手机说：我叫了外卖，大家想吃什么一起点了吧。”
    “结果高管们接过手机一看，全是是十几元的各种盒饭！”
    沈锋没有笑出来，以前引以为豪的低毛利这几年逐渐变成双刃剑，让小米陷入泥潭不可自拔。
    尤其在小米擅长的线上销售渠道逐渐饱和、线上成本越来越高后，被逼提出新零售概念，向线下拓展。
    但线下渠道毕竟涉及层层利益，以低毛利率著称的小米难以满足代理商所需的利润空间。
    oppo、vivo能够给予零售商每台手机售价15%～20%的利润空间，最低也会高于10%。
    而小米的利润率不足5%！
    现在是不是门店越来越少？
    今年甚至传言连省级代理都去掉了？
    多年前金山员工的遭遇穿越到现在小米员工身上，公司待遇低于业内平均值，不仅拉低工作积极性，也增加在外招聘的难度。
    手机行业的竞争进入白热化，玩法日新月异。数年前以小米、魅族为主的互联网手机是行业明星。
    如今在上游研发和供应商上具有优势的华为、在下游擅长渠道销售的ov，正在成为行业主流，展示着各自优势。
    此情此景让沈锋想吟诗一首：
    过去你擅长的东西，
    未来会成为你成长的障碍！
    “老板，咱们未来有没有布局手机的意思？”李南君试探道：“如果有，那岂不是提前……”
    沈锋摆摆手道：“暂时不用，等时机成熟再说。”
    “供应链不是那么好玩的，雷布斯混这么多年，小米还不是一个拼装机？”
    “之所以让可儿试试水，就是帮万利摸摸底，退一万步来说，咱们真要做手机，也必须走高端精品路线。”
    沈锋对李南君分析道：“用流量和钱入股被低估的潜力股，形成自己的产业链，从细分市场切入，解决小众人群的具体痛点，然后一直深耕下去。”
    “不能走小米低价的死路，尤其是面对年轻追求时尚的零零后，价格早就不是第一衡量因素。”
    “就算走最高端的装逼路线，不是还有奢时光兜底吗？”
    李南君一挑大拇指，真牛逼！
    奢时光锁定土豪限量版，
    潮人主打年轻时尚人群定制版，
    百万赢家走理性受众性能版，
    高中低，
    海陆空，
    全覆盖打击！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陷入沉思，手机领域，甚至汽车领域，都是万利未来五年计划，那才是星辰大海。
    不是说利润率有多高，
    而是供应链太复杂，
    但凡能玩转的公司，
    都是巨头。
    别看华为牛逼，只要高通一卡脖子，立马减产。
    小米更不用说，没有任何核心科技护城河，任何一家供应链撂挑子，直接歇菜！
    经过十年野蛮生长，消费者被各种铺天盖地洗脑，现在都是资深玩家，谁都能说出一二三来。
    一场新款发布会结束没两小时，各种测评高手能把厂家的裤衩硬生生拔干净！
    以前光靠一张嘴忽悠，
    现在死的透透的！
    去年华为ceo余承东甚至预言：未来五年绝大部分国产手机厂商会死，最多只能剩下四五家。
    几年前豪言壮语的各路玩家，乐视、金立、酷派们早已出局，美图手机投入小米怀抱……
    360放缓手机业务，转而开发老人手表。
    锤子装了两年逼，结果呢？
    下一个死的是谁？
    魅族？

 第259章 越折腾越嗨皮

    “顺丰开始送外卖了？”
    下午茶的时间，沈锋看着雷丽手里的星巴克咖啡，大笑道：“隔壁老王终于坐不住喽！”
    雷丽笑着打开一款app，给老板展示道：“新上线的丰食，专门主打面向企业员工的送餐服务，尤其是团餐很方便。”
    “星巴克、必胜客、德克士、真功夫、吉野家、达美乐、云海肴、西贝、周黑鸭……”
    “很适合点下午茶。”
    沈锋哑然失笑，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虽然公司福利包括一日三餐，但下午茶的确比较私人，可以让员工选点喜欢的。
    现在雷丽算是大管家，负责内部福利和后勤，心很细，上上下下口碑不错，有什么问题直接反应到自己耳朵里，这才是私人助理的正确打开方式。
    好奇研究老王的新玩具，虽然配送费高，但架不住人家佣金低。谁让美团另一个老王吃相太难看，佣金过高让商家不堪重负，差点揭竿而起？
    上次吃饭就知道王卫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能把买卖做到两千亿市值谁不是野心勃勃？
    老子坐拥覆盖全国的网点和配送网络，凭什么只能做个送快递的？
    这两年旗下顺丰同城早就在一二线城市偷偷布局餐饮、商超、医药、生鲜、服务、跑腿……
    在自己看来，所谓外卖只是老王的小小试水……
    人家的目标是：周边三公里，什么都可以送！
    忍不住想起一句至理名言：
    真正对手永远出现在你想不到的角落！
    本以为腾讯的美团、阿里的饿了么拼这么多年，终于坐稳外卖这片江山？
    没想到竟然被顺丰搅了局。
    “顺丰的切入点很好，主打企业员工餐，咱们公司基本都用他们。”
    雷丽见老板感兴趣，继续道：“为企业提供专属折扣，集合品质大牌餐饮，严格把关用餐安全，甚至提供无接触安全服务。”
    “我最喜欢日历点餐，能选择指定的日期预定相关餐食，个人在满足起送要求的基础上也可自行下单。”
    “特别是下午茶，小金额订单配送五元左右，而有的蛋糕店单价超过200元直接免配送费，一个部门随随便便凑几个人很方便。”
    沈锋点点头，互联网工作压力大，九九六都是基本操作，尤其是李南君的投资部，晚上十点下班很正常。
    虽然自己从来没有严格要求，但行业变化竞争太快，逼的人不得不拼命往前跑。
    “每月给各部门固定餐补，以后下午茶我请客！”
    雷丽微微一笑，老板就是霸气！
    万利的待遇在圈里有口皆碑，无论工作环境还是薪资分红，就算实习生入职，工资也比同行高最少百分之二十。
    虽然现在才两千三百多人，但凝聚力很高，尤其是企业文化，上到几个核心高管，下到普通员工，都很低调内敛。
    好家伙，连大老板都这样，下面谁敢高调？
    这也是为什么万利被圈里津津乐道的原因，有的时候你越低调，别人反而更好奇，人就这么贱。
    沈锋越看越好笑，老王明显有备而来，杀手锏是商户入驻和企业订餐，铺天盖地宣传什么免费上线、专属优惠的标语，让另一个老王情何以堪？
    甚至玩补贴价格战？
    还推出拉下线活动？
    不得不说就算身为万亿大佬，
    日常吃瓜也很香啊！
    想想也是，有数据表示团餐规模高达1.5万亿，占整个餐饮的35%，体量是在线外卖的六倍。
    号称最后一片蓝海。
    更何况整个赛道没有一个头部玩家，小猫两三只，成不了气候。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巨头凭什么不横扫千军？
    盘子大且无人称霸，换成自己也一样，连快递老大都做到了，为什么不能当个团餐外卖龙头玩玩？
    想到这里不由感叹一声，上市是所有企业发展转型的一道槛啊！
    上次跟王兴见面，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靠出卖劳力搬货，不是顺丰的终极宿命。
    所以才各自尝试新颖的、可持续的、利润较高的增值服务，对顺丰来说是势在必行。
    万利传媒也一样，从mcn转型新媒体渠道，从月入千万的现金奶牛华丽变身资本市场的白富美，难道不是一种无奈？
    万利还好，有金手指自己硬气的多，相比较其他创业者，不用考虑股东的叽叽歪歪。
    换成其他人，强如阿里腾讯那种万亿巨头，老马小马需要考虑的事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好的政策每天都有，但能不能推广下去？
    能不能说服股东同意？
    能不能落到实处？
    如何避免内耗？
    这才是最头疼的问题！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其乐无穷啊！
    看看人家顺丰，便利店、无人货架、生鲜速配、智能物流、金融业务到产业集群，跨境电商wow哇噢……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越折腾股东越高兴，
    否则哪有新故事讲？
    以老王的尿性，如果不是同行逼的紧，这么可能主动放下身段跟唯品会合作？
    自己也不可能以成本价帮潮人拿到独家代理权，说白了钱不钱对于顺丰无所谓，主要是争取更多流量，尤其是年轻人的品牌认知度。
    任何企业，市值一旦破千亿，所谓边界必然走向模糊。
    巨头之所以牛逼，只是因为经得起各种试错而已，按照幸存者偏差理论，所有能出现在消费者面前的项目，都是十里挑一，甚至百里挑一的幸运儿。
    至于其他死的那些？
    who care？

 第260章 相爱相杀

    “还记得16年乌镇一起吃饭，程维和王兴还有闲情逸致坐下来把酒言欢，可这两年……”
    包凡一边按摩，一边调侃道：“谁也不待见谁喽！”
    沈锋突然想起一个故事“当年f1两大车王舒马赫和阿隆索曾有过一次巅峰对决，双方非常接近，长时间齐驱并驾。
    谁能赢就看最后关头谁先松油门，或者谁先踩下刹车。
    阿隆索最终胜出，事后问他为什么能赢，他说：那一刻大家都不松油门的话，可能双双车毁人亡，然而他有小孩，我没小孩，他肯定会让我！
    “哎，没办法，商业就是对人性的极致考验。”包凡感慨道：“我记得11年他们两个就认识，当时都不像如今这样叱咤风云，美团排不进前三，王兴只能硬着头皮接受阿里五千万美元，负责对接的就是程维。”
    “虽然蜜月期很短，但王兴、程维和晚一些结识的张一鸣，年龄相仿，知识结构和视野随着时代涨潮而完备和开阔，都是野心勃勃。”
    “作为各自领域的小巨头，我曾经不止一次在他们的脸上看到bat投下的阴影。据说三人还有一个聊天群，遇见问题甚至互相支招……”
    沈锋哈哈大笑，光是讨论把群建在微信还是钉钉，马云和马化腾估计就得争得打起来！
    包凡舒舒服服翻个身，继续道：“谁也想不到，乌镇把酒言欢才两个月多一点，王兴和程维便正式决裂。”
    “我还记得17年情人节的朋友圈，王兴晒了一张跟程维吃饭的照片，结果第二天直接高调宣布：美团上线网约车业务！”
    “程维直接怒了，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凯子？”
    “第一时间关闭滴滴上的美团接口。王兴刚开始还隔空喊话说什么君子和而不同？”
    “程维直接用投石机轰出五个字：尔要战，便战！”
    沈锋很过瘾，难道听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包凡调侃道：“18年乌镇再聚首，促膝长谈已经不可再现，能远远隔着坐到一张桌子边，还得归功于小马哥的生拉硬拽。”
    “盛宴不常，盛筵难再。自那一夜以后，互联网一派和谐的景象急转直下，at双雄仍然优势明显，但在小巨头们的强烈冲击下，乌镇那张饭桌只能四分五裂。”
    “就算企鹅的意志也没法再主宰当年小弟弟们的行动，王兴和程维决裂一年半之后，随着抖音和快手叫板短视频，张一鸣和盟主小马哥公开决裂。”
    沈锋深吸口气，一股浓浓硝烟扑面而来。
    每个人都想成为新秩序的一极，都怕被他人主宰。三个年轻人驾驶着由雄心和焦虑混合驱动的时代快车，不断拓展业务的边界，不断擦枪走火……
    美团和滴滴在疾驰中试探、碰撞、压制、反压制……
    一系列小规模摩擦之后，程维上个月扔出一枚核弹：青桔单车融资10亿美元！
    自摩拜ofo倒下后，共享单车略显沉闷但安全的美团青桔哈啰三足鼎立的市场格局终于被打破，又是一波血雨腥风。
    身为千亿美元市值的巨头，
    这不是一场战役，
    而是战争！
    “10亿美元什么概念？”包凡也无奈道：“即使摩拜和ofo比赛烧钱时，两家领头羊也没有任何一轮融资额接近过这个数字。”
    “摩拜最大一笔融资六亿美元，ofo所谓 8.66亿美元看似很高，但那是把车抵押给阿里以后的事。”
    “这次程维玩的太大，直接砸进去八亿五，妥妥的阳谋，就看你王兴敢不敢接招？”
    沈锋点点头，共享单车跟其他割韭菜的项目不一样，无论国家政策还是商业模式，绝对的刚需。
    光京城地区，上个月平均骑行量增长187%，这是什么概念！
    “路就那么宽，停车位就这么少，网约车赛道早晚要见顶。”包凡分析道：“现在美团和滴滴都在砸钱布局新赛道，不光是单车，甚至是电力自行车。”
    “滴滴创立之初竞争激烈，程维曾在办公室里挂着一个条幅：日拱一卒。”
    “后来成为出行王者，偷偷摸摸又撤下条幅，换成“虚心”二字。”
    沈锋一撇嘴，都是四十出头的当打之年，谁没个火气？
    程维混到今天绝对不是软柿子，你王兴不是想抢饭碗？
    直接官宣：即日起在全国21个城市上线跑腿服务。
    继试水外卖业务后，再次拓展本地生活服务领域，代言人直接找彭昱畅。
    “装逼一时爽，其实滴滴的日子也不好过。”包凡皱起眉头道：“随着网约车市场交易增速放缓，主营的打车业务已经达到利润顶峰，靠用户规模吃红利的好日子早在18年末戛然而止。”
    “去年为让财报好看，硬生生裁员15%，加上几次降维打击，哎……”
    沈锋感觉到老包的情绪，毕竟都是华兴参与过的并购项目，尤其这两年资本寒冬，巨头有巨头的难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看来两人真是友尽了，
    这个时候还不忘上线跑腿业务，除了试错之外，程维不趁机朝美团腹地扎一刀，多年怨气岂能舒舒服服？
    毕竟朋友的背叛，
    通常比敌人的压迫更加刻骨铭心！
    “去年无锡大战，当天滴滴推出下午茶20元减18元的优惠，美团马上20元减15元的红包，一路比拼下来，最后居然出现1分钱的订单？”
    包凡恨铁不成钢道：“一番骚操作下来，超高补贴催生用户、商家和骑手的薅羊毛狂欢。订单雪片一样飞来，导致不少餐厅爆单，被迫暂停营业。”
    “骑手每单收入飙升四五倍，苏州等周边城市的骑手纷纷涌向无锡，很多美团和饿了么骑手直接跳槽去滴滴。”
    沈锋也是醉了，要说程维烧起钱来从来不手软，之前网约车大战曾一周烧光1500万美元，这次外卖一天补贴数百万元，毛毛雨而已。
    同样千团大战活下来的王兴也是不甘示弱，两个烧钱大师的pk太值得期待了。
    “后来政府看不下去，直接叫停三方大战，否则我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包凡忍不住骂道：“没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个个翅膀都硬了！”
    沈锋冷哼一声，看似轰轰烈烈，其实美团和滴滴都被羊毛党薅秃了。
    两个每年亏损上百亿的家伙，
    有空能不能把财报弄好看点？
    包凡长叹口气，不得不说两个创始人骨子里都有狼性，真正割裂程维和王兴的决不是个人意志，而是美团和滴滴各自的展路径和业务逻辑。
    都是一路从对手的尸体堆中杀出来的狠角色，但凡挡道的，要么被击败，要么被吞并。
    回想起那次闭门会议，其中五味杂陈……
    互联网拼最后每个领域只能有一个胜者，哪怕强如阿里腾讯，还在拼命互掐。
    卧榻之畔，
    岂能有他人酣睡！
    再看眼前的沈锋，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更加证明眼光无与伦比的独到。
    从mcn红海里切入美食和直播，轻轻松松赚到原始资本和流量……
    果断转型知识付费，利用广告打开市场后，扬帆起航万亿职业培训蓝海……
    利用爱德华搞定奢饰品渠道，随随便便弄出一个奢时光……
    潮人更是人人眼红的香饽饽，日活千万的年轻人啊！
    现在又试水供应链，打通实体门店，一旦成功……
    每个细分领域不到半年都能成为龙头老大，要钱有钱，要流量有流量，要渠道有渠道……
    彻底避开所有巨头的夹击，每一步都精准无比，仿佛狙击手，枪枪爆头……
    这家伙，
    难道不会出错吗？

 第261章 养娃？

    “上半年数据出来，美团外卖的渗透率提升至15.9%。而作为智能出行领域的领头羊，滴滴的渗透率最高也不过3%。”
    包凡复盘道：“王兴从17年开始就在大谈特谈无边界的战略，哪怕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要尝试进入各个线下生活服务轨道，不要脸则无敌于天下……”
    “今年美团第一次实现盈利！”
    沈锋暗自好笑，看着昔日好友风光无限，要说程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滴滴每日最高峰值也不超过3000万单，可以说现在最大的壁垒就是规模，没有之一。
    离信誓旦旦给股东定下的日均过亿目标遥遥无期，既然网约车有天花板，那目前尚未出现明确政策限制的共享电单车，就是必须抓住的一块新蛋糕。
    滴滴日子再难过，程维勒紧裤腰带也要砸钱布局，吹出去的牛逼总要兑现吧？
    沈锋不由感叹，创业三年，伴随着地位和眼界不断提升，每天都好像身处硝烟弥漫的战场！
    尤其是巨头之间的战役，随随便便都是几十上百亿布局，轻轻松松就能掀起一个细分领域的风起云涌……
    谈笑之间，
    摧枯拉朽！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刘鹏和丫丫已经堵在门口，沈锋看着两人兴冲冲捧着的几个娃娃，好笑道：“这是什么鬼？”
    “老板，这是新商机啊！”刘鹏被丫丫推了一下，赶紧展示道：“这叫bjd娃娃，全称ball joint doll，全身关节处由球形接头连接起来的、可活动的娃娃。”
    沈锋示意坐下聊，接过一个，好奇摆弄几下。还别说，真挺惟妙惟肖。
    “她们身上的所有部位都能自己化妆打扮。”刘鹏见老板有兴趣，兴奋道：“玩家可以为娃娃做衣服，更换眼球、头发、手脚，甚至会寻找专业妆师定做妆容。”
    “当然耐心的娃妈也会为宝贝们配置等比例的小床，精致的布艺沙发，甚至是一排小巧的衣架……”
    “天气晴朗的时候会带着娃娃去户外拍摄私养照，或者和同好们在线下来一次娃聚……”
    沈锋见刘鹏滔滔不绝，打断道：“你就告诉我成本是多少？”
    “这……”刘鹏瞬间颓了，跟丫丫对视一眼，没有底气道：“一只普通68厘米高的三分娃娃，不含妆面，差不多两千五。”
    “如果包含妆面、官服、眼珠，四千能搞定！”
    沈锋看着手里的玩意，忍不住笑骂道：“这就是你大早起发现的商机？”
    丫丫怕老板生气，急着用手势解释，沈锋摆摆手，笑道：“不用着急，慢慢说。”
    刘鹏深吸口气，飞快整理好思路，解释道：“其实我和丫丫都知道，公司之所以养着我们两个，说白了还是老板您念旧而已。”
    “看看当初一起打拼的人，每个都找到属于自己发光发热的领域和位置，都能为公司贡献价值和财富，只有我们两个……”
    沈锋一愣，看着刘鹏垂头丧气，再看看丫丫已经发红的眼眶，没想到他们居然……
    “现在盲盒发展的不是挺好？”沈锋安慰道：“每月两万多销售已经站稳脚跟，这才几个月不到，所以……”
    “这个赛道我们再努力也干不过几个头部玩家啊！”刘鹏忍不住道：“人家随随便便就是我们的十几倍销售，品牌号召力更不用说，什么时候才能……”
    沈锋皱起眉头，打断有些激动的刘鹏，命令道：“让丫丫说，你给我翻译！”
    刘鹏点点头，示意丫丫表达想法，丫丫看着沈锋面前的娃娃，用手语坚定道：“我认为她们才是丫丫玩偶的未来！”
    “两三千的bjd娃娃在娃圈只是入门款，韩版相对平民，价格鲜少过万。而岛国知名娃社volks所生产的精品，最高卖到五六万人民币……”
    “这只是购买一只娃娃的价格，学生党咬咬牙也可以买下来一个大众款，真正难的是如何养？”
    丫丫怕老板听不懂，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群，刘鹏解释道：“这是一个两千人的娃娃交易群，您看每分钟都有人发送交易信息。有的出售娃衣，有的仅仅是卖一对眼珠，有的跪求专业化妆师……”
    “求购信息更是铺天盖地，娃妈们会蹲守性价比高的娃衣、配饰，或者是绝版娃娃……”
    沈锋看着不断刷屏的各种黑话，能感受到屏幕背后的痴迷和疯狂，要说手办已经算是二次元的小众，没想到还有更小众的领域？
    “在娃圈以物易物式的二手交易非常频繁，原因很简单，养娃太贵，如果你没有一双灵巧的双手，那么大概率要靠氪金才能养的漂漂亮亮。”
    刘鹏已经冷静下来，认真道：“土豪就算想氪金，也未必蹲守得到靠谱的妆师。”
    沈锋重新拿起几个娃娃，仔细对比差别，有的穿着银灰条纹西服，有的穿着灯芯绒大衣。头发的颜色、长短也完全不同。
    甚至连瞳孔的颜色也五颜六色！
    “湛蓝色、橘金色、茶褐色……”刘鹏见老板发现奥秘，笑道：“娃娃眼睛其实搭配着发色而改变。”
    “从衣服、眼球、手指造型，到嘴唇腮红都可以改变，相比起娃衣和配件，更让娃妈头疼的是妆容。”
    “因为娃娃多为树脂材料，很容易吃色。阳光直晒、高温、重色衣物，或者湿了水，都会加速树脂老化泛黄。”
    “半年到一年就要彻底换一次妆，如果化妆品长久不卸，就会渗入到树脂里，对娃娃造成永久损害。而一旦吃色严重或是发黄，就意味着这个娃娃被……”
    “养死了！”
    沈锋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会选择这条赛道，比起打成一锅粥的盲盒手办，bjd娃娃的确更清丽脱俗。
    还是熟悉的高端路线，还是一样的精品定位，比起几十上百的垃圾玩偶，动辄几千上万的这些家伙更有占领市场的潜力。
    刘鹏见老板沉默不语，偷偷跟丫丫交换眼神，继续道：“不同于手办盲盒等已经产业化的运作模式，在bjd娃圈，妆师们往往是个人排单接活，连成型的工作室都很少见。”
    “制作bjd娃娃的手工艺人被叫做人形师，他们制作的玩偶在购买者看来，不仅仅是孩子的玩具，更是灵魂的载体。”
    “所以娃妈们很少说购买，往往冠之以“接”。平日里把玩娃娃，是“养”。退圈出二手的时候，随之赠送的配饰配件叫做嫁妆……”
    “如果订购了娃娃，但还在工期制作中，则会自称是在孕期……”
    “一个合格娃妈出门的时候，必须带上面罩、棉垫以及外出包。面罩用来保护娃娃的妆面、睫毛，棉垫一般是浅色的棉包，用来配合外出包，起缓冲作用……”
    沈锋哑然失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养小孩呢！

 第262章 腰板直起来的底气

    “老板放心，这个圈子远比想象中的大。”
    刘鹏保证道：“跟汉服lo裙一样，在bjd娃圈山正之争的严苛程度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几乎每个交流群都会在群公告上打出不接受d娘或dz混养！”
    “d是盗版山寨货，z是非官方渠道流进来的残次品，这些都是被圈里人鄙视唾弃的垃圾。”
    有几个小众项目的前车之鉴，沈锋当然明白越小众越封闭的道理。
    潮人之所以半年不到日活千万，靠的就是死忠粉的坚持，尤其是小众版块，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百分之六七十的数据都是人家刷出来的！
    大而全、小而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商业模式，很多项目初期都只是凭创始人一腔热血，甚至一拍脑门弄出来自娱自乐的玩意。
    后来不断吸引志同道合的人加入，日益壮大发展，成为一个独特的圈层文化。
    体量大到一个阶段，必然被资本盯上，一轮轮投下来，原本的封闭环境被打破，必须被要求破圈，小辫子屁股后面抽着ipo……
    什么东西一旦变质，
    也就坏了！
    想通这点，沈锋看着刘鹏和丫丫，认真道：“只要决定，想干就去干吧！”
    “整理好项目资料给李南君，具体商业运作你们自己想，团队自己招募，公司只负责出钱明白吗？”
    “多谢老板！”
    刘鹏激动的蹦起来，一拍胸脯保证道：“放心，绝对不会让公司赔钱的！”
    看着两人兴冲冲的背影，沈锋微微一笑，赚钱不赚钱无所谓，你要丫丫高兴就好。
    身为最早的元老，两人的确有点跟不上团队进步的速度，公司不介意每月五六万高薪养着他们，但有内部创业的冲动更好。
    不只是刘鹏丫丫，还有躲在山里的无聊君，甚至专业测评的小何同学……
    他们贡献的流量和利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整个集团生态来说，却是难得的尝试。
    谁能保证下一个风口是什么？
    难得有几个团队肯用心深耕某个细分领域，就像今天，如果不是跟两人聊天，这辈子估计也不会知道还有这种娃娃。
    平心而论，bjd的潜力还真可以。尤其对于土豪来说，简直就是装逼攀比的氪金神器。
    一旦整合成功，别说推上市场，就光奢时光那些败家娘们都够吃喝不愁喽。
    这些都是小事，沈锋跑完步，躺在按摩椅上休闲娱乐，打开快手，看着昨天董明珠姐姐卖货回播，好家伙，三小时卖了三个多亿？
    相比较上次的翻车，这次明显有备而来。快手提前首页开屏预热，专业直播间，身边站着主持人，还有头部网红二驴、平荣夫妇保驾护航。
    不再是董小姐在展厅内逐一介绍全系家电产品，而是直接亲自动手展示产品，各种骚操作飞起。
    沈锋看着董小姐熟练操作着各种电器，回想起两年前她对直播的不屑一顾，现在甚至放话以后要把直播常态化？
    铁娘子的骨气呢？
    前有携程老梁，现在有事格力董小姐，现在ceo集体转型网红主播了吗？
    沈锋开启三倍速，各种高中低端空调、冰箱、热水器等大家电，还有电饭煲、榨汁机、豆浆机……
    原价15899的大空调，补贴6900，到手价才8999，相当于直接5.4折！
    大松电火锅，补贴后才155！
    1.5匹品悦单冷定频空调瞬间秒杀六万台！
    沈锋看着半小时销售破亿的疯狂，忍不住哈哈大笑，比起第一次的遮遮掩掩，这才是董小姐的霸气。
    实惠才是王道，
    便宜才是硬道理。
    别玩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
    只要够便宜，
    别说人，
    一条狗都能成为带货天王！
    当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沈锋明显感觉到格力对于医疗器材的重视，砸十几亿入局高科技医疗领域。
    华为、阿里、腾讯、百度……
    全部砸钱开始布局。
    关掉快手，尽管董小姐和老罗都选择直播带货，但身段绝对不一样。老罗干一行黄一行，只能卖身还债，咬着牙往主播的方向前进，说不定下辈子就是一个死卖货的。
    但人家董小姐优雅的多，更像是一次格力品牌形象展示，或者说是对外界表明身为制造业巨头的某种态度。
    回顾老罗的四次直播，胖子也逐渐找到自己的节奏，从第一期的交个朋友……第二期的助力贫困……第三期的龙虎会……最新一期的半价……
    终于从一个段子手回归直播的真谛，
    性价比！
    甚至扬言自己砸钱补贴粉丝？
    看来赚的不只有渠道分成，还有品牌宣传收入，某种程度上印证了他的坑位费的确远高于薇娅和口红哥。
    罗胖不愧是网红初代目，尤其是观众构成，按照数据分析，男性居然高达75%！
    相比较直播是女性的天下，他的选品反而更多站在男性视角，这点的确不容易。
    从销量数据看，单价低、折扣高的食品饮料和居家日化品卖得最好。最贵4999的联想电脑一台都没有卖出去，还是说明一点：
    看热闹的多啊！
    罗胖跟人家董小姐比不了，一个是创业失败的老赖，一个是供应链巨头，底气能一样？
    你还要自己贴钱补贴？
    人家一句话全部成本价！
    想到这里沈锋摇摇头，这就是实体巨头的霸气，就算换成自己，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
    无非也是贴钱贴流量降低成交价，当然如果让可儿直播卖茶饮……
    全部免费！
    说一千道一万，供应链这个东西还是牛逼，谁掌握谁硬气。

 第263章 百万富婆？

    “老罗被包养？”
    沈锋看着丁薇，哭笑不得道：“中年油腻胖子也有人口味这么重？”
    丁薇忍不住噗嗤一笑，打开抖音，指着直播间粉丝榜道：“第一叫小鑫鑫老师，第二叫周文强太太，都是老罗一掷千金的死忠粉。”
    沈锋看着两个高达千万的音浪，一块等于十个，换句话说两个败家娘们给罗胖砸了百万打赏？
    追问道：“有什么猫腻？”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丁薇笑道：“我专门调查过，平日里增粉最高速度只有两千的周文强太太，老罗十号直播当天瞬间增粉四万，妥妥的二十倍！”
    “小鑫鑫老师的目的性更明显，资料显示是一个刚注册新账号，从十号直播才开始陆续发布短视频，结果一天就增粉四十一万。”
    沈锋哑然失笑，好家伙，相当于一百万砸出来一个广告位？
    “有老罗加持，小鑫鑫老师增粉一路上扬，第四次直播卫冕礼物榜冠军后，粉丝直接破七十万。”
    丁薇调侃道：“很多粉丝都是从老罗那边引流而来，真正应了一句话……”
    “你我本无缘，相识靠罗胖！”
    沈锋哈哈大笑，有点意思。
    砸钱一时爽，的确能快速将别人的粉丝导流，但如此简单粗暴，考虑过粉丝的感受吗？
    如何将粉丝留住？
    后续又如何变现？
    如何回本？
    好奇打开小鑫鑫的主页，发现视频内容都是给罗永浩、表哥、高火火等头部主播打赏？
    带着墨镜、侧对镜头、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当助理询问：今晚给xx打赏多少钱时，淡定微笑爆出一个巨大金额……
    或者三个字：
    一直刷！
    “用物品奖励已经是主播维持粉丝粘性的做法之一。”丁诚分析道：“小鑫鑫的每一条视频有自己的营销节奏，无论从前期豪掷千金的神秘，到逐渐露出真容下场直播卖货，实则是一个典型的主播养成记。”
    “我翻过她的底，16年就是淘宝主播，折腾到现在不过二十万粉。团队研发的护肤品更是三无产品，说白了就是玩微商。”
    丁薇不屑道：“别看直播火起来不到三年，但二八定律早已形成，拼不过李佳琦薇娅等头部主播的小鑫鑫们，只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拼命抢最后20%的流量。”
    沈锋摇摇头，何必呢？
    吃播老年母婴不香吗？
    “没办法，人家也是真金白银往里面砸，这种气概还是值得点赞的。”丁薇笑道：“一旦突破瓶颈，成功打造土豪人设，未来可期啊。”
    “这个周文强是谁？”沈锋看着另一个名字好奇道：“也是主播？”
    “人家可是号称华夏财经教父的大人物呢！”丁薇神秘道：“知名企业家……畅销书作家……新思想控股集团创始人……”
    沈锋一愣，什么鬼？
    丁薇见老板当真，赶紧揭底道：“说白了就是一个贩卖成功学线下课程以及各种理财书籍的嘴把式，打造屌丝逆袭的人生履历，让更多花钱买单而已。”
    沈锋冷哼一声，骗子！
    “我专门查过他的底细，号称创立过26家集团公司，掌管着上亿资产帝国，结果狗屁不是！”
    丁薇不屑道：“百分百无业游民！”
    沈锋沉默不语，看似土豪砸钱，其实背后是另一场资本博弈。
    用户就那么多，任何一个玩家都想圈住大批的私域流量。常规手段已经玩不转，只能通过砸钱打榜导流，一旦失败，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业内把这种行为称之为“挂榜”。这一方式在一些不怎么看直播带货的老罗粉丝眼中，可能会有些稀奇，但在其他人的直播间（尤其是在快手等平台上），其实已经屡见不鲜。
    “这种挂榜的玩法最开始在快手，主播为增加老铁们的互动性，想出红人pk的游戏，找两位主播直播连麦，号召粉丝打榜刷礼物比拼输赢。”
    丁诚复盘道：“看似一场人气比拼，其实也是增强粉丝流动性，大主播带带小主播的好方式。”
    “现在玩的更溜，提前商量好，大主播直接上小黄车，各种引导粉丝购买。或者学罗胖帮助榜一榜二吆喝吆喝，假模假样演几场所谓的价格拉锯战，都是套路。”
    沈锋想起一个人，快手一哥辛巴。
    早期各种打赏各个垂直领域、粉丝数量超过2000万的头部主播，比如曾在方丈的直播间里刷了250万元的天价礼物，一站成名。
    在利用连麦获得与大主播交流的机会，快速实现粉丝导流，现在坐拥八千多万粉丝，成功上位的经典案例。
    “这就是快手比抖音强的关键，人家脑子活，各种玩法层出不穷。”
    丁薇道：“什么电挂就是只挂榜，不连麦。一箭挂是商家刷一支穿云箭就能挂榜，但不连麦。两箭p意思是只要肯刷两支穿云箭，主播帮你一起吆喝卖货……”
    “上个月银师傅在快手第一户外主播祁天道砸了七十多万，当天获得两万多订单，不仅轻松回本，还涨了八万多粉丝，妥妥的一箭双雕。”
    “但更多是玩砸了的，我就亲眼见过一个叫大大家的小白菜，在李四的直播间里一口气刷三十万，结果一个人都没下单，直接哭了！”
    “活该！”沈锋骂道：“有三十万不能动动脑筋想点有技术含量的？”
    其实跟投资一样，全凭看人的眼光。
    挑选要打榜的主播前，肯定会考核粉丝画像是否与自己契合？
    导流过来的老铁能不能接得住？
    比如人家小鑫鑫，不仅在老罗这里撒钱，还砸其他头部争榜一，为的就是覆盖不同领域、不同阶层的粉丝，也算是一网打尽的玩法。
    周文强太太的做法更精准，人设本来就是热衷贩卖财商知识，跟老罗一个尿性。
    粉丝70%为男性用户的基底也高度重合，在沈锋看来，甚至贡献出一场龙争虎斗的打斗戏，好歹也是动过脑子的。
    “这种花招毕竟玩不长，因为打榜的roi越来越低。”丁薇感叹道：“昨天我专门看了小鑫鑫带货，销售一直冲不上去，最后逼大喊家人们快给我点关注。”
    “结果直接掉了两万粉！”
    死的越快越好，沈锋讽刺道：“垃圾就是垃圾，以为砸点钱就真香了？”
    别说百万，看看互联网每年的风口，哪个不烧几十上百亿？
    最后呢？

 第264章 一杯奶茶的幸福

    为了吸引流量不惜剑走偏锋，用极端方式制作话题，最后是对平台环境的一种破坏。
    各种骚操作下来，粉丝最后成为被坑的对象，损害的却是平台的口碑和用户体验。
    当然快手也不傻，赶紧发布公告表示将对影响范围较大的部分用户的连麦pk卖货行为进行规范。
    随随便便砸点钱就能一劳永逸躺着赚钱？
    那老子早就成第一了！
    打发走丁薇，闲着没事跑跑步出出汗，每天上午到公司听听八卦也很嗨，各种骚操作满天飞，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下午见到风尘仆仆的可儿，好奇道：“刚从岛国回来？”
    可儿认真道：“嗯，听说那边茶饮市场不错，专门去看了看。”
    沈锋点点头，看着明显成熟稳重的小丫头，暗自满意，人必须学会成长，随着年龄，必须要背负起应有的责任。
    以前只是站在镜头前美美的推荐美食，打飞的全世界吃喝玩乐，现在呢？
    一百七十多家门店……养着一千多名员工……十几条供应链机器不停……
    你以为做实业容易？
    可儿看出沈锋的心思，反而斗志满满道：“放心，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以前虽然忙碌，但总有种危机感，网红再火也不过三五年，过气谁还能记住你是谁？”
    “现在反而很踏实，每天看着真味一点点发展壮大，无论酒还是茶饮，都是自己亲手努力出来的作品，这种感觉……”
    “真的很满足！”
    沈锋一挑大拇指，有见地！
    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问道：“说说有什么收获？”
    “三天跑遍东京所有知名奶茶店，足足胖了三斤，终于明白为什么岛国人喜欢喝！”
    可儿兴奋道：“尤其是珍珠奶茶，大大小小街头铺天盖地，最牛逼的新店开业甚至创造六小时的排队记录。”
    沈锋一愣，真的假的？
    小鬼子不是崇尚清淡纯天然吗？
    “你别不信，现在岛国女学生流行语大奖中，奶茶、喝奶茶、玩抖音分别列各部门第一位。”
    可儿认真道：“什么女大学生一天喝27杯奶茶登上综艺节目……电视台整天蹲在奶茶小巷采访……民间高手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珍珠是哪家的……”
    “甚至就连成人电影里下药都改成往奶茶里……”
    沈锋听完都惊了，这么厉害吗？
    “原宿今年开了全球首个珍珠奶茶主题乐园，如果不亲身体验，很多人印象中的东京人每天穿着黑西装，一本正经的上班，有钱的去打高尔夫球、吃寿司或者意大利菜……”
    “事实上咱们的氪金手游、抖音搞笑小视频、排队喝奶茶……各种糖衣炮弹早占据小鬼子的生活喽！”
    沈锋深吸口气，这应该就是促使张一鸣出海的关键吧？
    可儿喝口茶，继续道：“岛国自来水理论上可以直接喝，公司学校也都有饮水机，但在自动售货机和便利店选购饮料，依旧是一个上班族一天工作中最令人开心的部分。”
    “对于一个普通职员来说，整天工作下来桌子上摆满四五个空瓶很正常，甚至开会的时候，大家都会摆一瓶饮料来装模作样，表示自己拥有充足的水分，可以长时间作战。”
    “更夸张的是还非常喜新厌旧，便利店每周都要上新，研发人员绞尽脑汁各种研发所谓的期间限定饮料，新口味一旦缺乏人气第二天直接下架！”
    沈锋脑中闪过某种场景，好像跟动作片差不多？
    “什么功能饮料、咖啡、茶饮料、碳酸饮料、乳饮料、保健饮料……”
    “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看得我都惊了。”
    可儿又喝口水道：“东京23区内，平均每个车站都有三四家以上的咖啡馆，即使是工作日都很难占到座位。”
    “星巴克这样的品牌连锁店、兼卖简餐的家庭餐馆、主打自家烘培咖啡豆的外卖，社区老头老太们根据自己兴趣开的特色店铺……”
    “即使只点一小杯饮料，也可以悠闲地呆一下午。咱们上次不是去过秋叶原的女仆咖啡？”
    沈锋摆摆手，那可不是好的回忆！
    “我记得不是说珍珠奶茶起源于宝岛？”
    可儿见沈锋迷惑，解释道：“作为珍珠奶茶的发祥地，宝岛与岛国的经济和文化交流一直很密切，13ebuy japan就曾定下三年内在日开一百家店的目标，但因为岛国人不习惯边走边喝的夜市文化，加上街边没有扔奶茶杯的垃圾桶，一年就凉了。”
    “前车之鉴在，剩下几家进军的宝岛品牌放弃急功近利的想法，以普及奶茶文化为首要任务，开始慢慢耕耘教育市场。”
    “春水堂率先登陆，第一家店开在东京时尚街区代官山，如今已经成为老百姓巡礼奶茶文化的圣地，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17年正好是instagram和抖音爆炸的开始，奶茶店前穿着各式时尚服装排队的可爱女高中生们边排队边打卡，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比如池袋店就是人满为患，我去的时候商场八楼里，人们越过扶梯，绕着柱子一圈又一圈排队。如果没有保安指引，我都找不到队尾在哪！”
    “杰伦亲自过去撑场的machi machi奶茶，就是《说好不哭》mv里那家店，队伍会在原宿的大楼中盘旋，然后一直延伸到安全通道的楼梯里。”
    沈锋哭笑不得，小鬼子这么闲吗？
    “人多还不算，主要是不便宜。”可儿笑道：“便宜一点大概也在400日元，合26人民币，跟一杯星巴克拿铁的价格差不多。”
    “但凡稍微豪华一点的加上税轻轻松松七八百日元，五六十人民币才能搞定，比限定款星冰乐还要贵不少。”
    “东京人听着收入很高？上班族平均年收入在四百万日元，合人民币25万。但扣完五花八门也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的税和保险，到手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对普通高中生来说，不打工的话每个月大概只有一万出头的零花钱，买一张正版游戏就所剩无几。喝一杯奶茶的钱能吃一顿快餐，或者在便利店买五六瓶咖啡和饮料，相对而言还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所以能喝杯好看的奶茶就是十几岁女孩挺装逼的事情，更何况饭量本来就不大，珍珠也可以撑胃，权当吃饭了。”
    沈锋越听越认真，你别说，市场还真挺忠诚的。

 第265章 烂船也有三分钉

    可儿见老板感兴趣，更加卖力道：“岛国社团是政府承认的合法机构，组员都像上班族一样忙碌，不会随便骚扰民众，人家山口组在万圣节还会向附近儿童发糖表示友好。”
    “如今你知道现在他们在干什么？”
    沈锋脱口而出道：“不会是？”
    “没错，开奶茶店！”可儿笑道：“没有比这更轻松的买卖了。”
    “不需要太多开业成本，甚至不需要专业技术，即使是在市中心，租一间十来平米的店铺，前期房租加上装修费用200万日元。只需要雇一个打工仔就可以开工。”
    “买差不多的茶叶，然后再配上差不多的牛奶，一杯珍珠奶茶的成本控制在三四十日元，只要能免费追加珍珠，甚至可以少放奶茶，每一杯赚的更多！”
    “利润大概是以前开小吃店的三倍，比犯罪活动赚的多多了！”
    沈锋都懵了，这还是传说中的山口组？
    奶茶组吧！
    可儿从秘书手里接过新咖啡，调侃道：“喝着一时爽，但扔的时候很头疼。”
    “我从池袋买一杯奶茶，拿着空杯一路坐电车到新宿，出了三次站都硬是没找到地方丢空杯。”
    “本来想像年轻人一样把空杯神不知鬼不觉丢到公园长凳上，或是上厕所时候装作忘记拿丢在洗手台上，或是干脆硬塞进自动贩卖机的回收箱里……”
    “但脑中飞扬起的五星红旗断了这个念头，直到把带着体温的奶茶杯安全带回酒店的垃圾桶。”
    沈锋眼前一亮，这是不是一个可以解决的痛点？
    “你知道现在岛国小孩子最梦想的工作是什么？”
    “网红主播排名第五，第一的是老娘不想工作，第四的是桥本环奈！”
    可儿大笑道：“很多网红甚至靠奶茶才红的，比如一个叫tapioca_girls就是职业奶茶品尝家，不仅每天会在ins和抖音上传照片和评价，还制作圈内很受欢迎的奶茶地图，最终和奶茶店收费合作推广，成为变现大v。”
    “还有技术宅做出专门的奶茶导航app，简称奶导，哎，算了，你自己看吧。”
    说完打开手机，沈锋看着屏幕里的小胡子，就像评测手机一样，，居然还分实验组和对照组？
    连珍珠的直径都要用游标卡尺量一下，确保误差降到最低？
    “现在都是宝岛连锁奶茶，什么喜茶、奈雪、乐乐茶都还未登陆，所以……”
    说到关键，可儿严肃道：“我觉得真味大有可为！”
    沈锋点点头，追问道：“你觉得茶饮可以先奶茶一样？”
    “万事都有过程，毕竟珍珠奶茶也不是开始就成功的啊？”可儿自信道：“为什么咱们不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沈锋点点头，这个想法很不错。
    现在有钱有渠道，真味已经是茶饮第三大玩家，只要能守住份额，根本不是问题。
    自己根本不需要靠它赚钱，只是为试水供应链，提升线上线下效率，如果能出海成功……
    赚小鬼子的钱岂不更香？
    “可以组建团队试试！”想到这里，沈锋决定道：“选五六个品类试试水，在东京选几个位置，具体细节你负责。”
    “没问题，我已经联系好当地事务所。”可儿早有准备道：“手续虽然有点繁琐，只要钱到位，其他都不是事。”
    “刚才你说的扔空杯是一个切入点，还有app导航，甚至是网红主播……”
    沈锋叮嘱道：“以后把国内跟潮人成功试水的品类引进过去，尤其是包装，为什么不能作为收藏品？”
    可儿一挑大拇指，牛逼！
    看着可儿兴冲冲离开，沈锋微微一笑，东京证券交易所好像号称五大之一？
    现在才发现，高端食材超市、酒、茶饮、女性保健品……
    其实挺适合的！
    对于出海赚老外的钱，割资本主义韭菜，沈锋认为才是最牛逼的商业模式。
    瑞幸之所以作假暴雷还有人捧场，说白了就是因为国内消费者没有吃亏，人家用老美的钱请咱们喝咖啡有错吗？
    李南君突然敲门，送来一份资料道：“收到可靠风声，瑞幸的cto何刚准备离职！”
    “哦？”沈锋眼前一亮，飞快浏览完简历，命令道：“尽快拿下！”
    打发走李南君，瑞幸虽然暴雷，但能十八个月ipo，各种割资本主义韭菜成功，内部还是有高人的。
    尤其是后台运营和大数据处理，是支撑走到今天的关键，其中cto功不可没。
    更何况对方曾经还是京东的副总裁，妥妥的og老炮，只要能加入真味，大本营稳了。
    打开纳斯达克，自从暴雷到今天，六次熔断股价从130暴跌到现在的11美元，要不是紧急停盘……
    前两天还想自救，把原ceo当成替罪羊一脚踢开，换成什么郭谨？
    你丫的曾经是神州租车董事长助理？
    姓陆的狗腿子！
    沈锋冷笑一声，神州系根上都烂了，幸亏当机立断把小鹿茶弄出来，否则好好的项目早晚又会被变成韭菜收割机。
    想到这里，有点无奈，都说互联网的记忆最多只有三天，老百姓除了明星八卦，对于商圈很少操心，瑞幸爆不爆无所谓，只要免费代金券还能用就行。
    虽然停盘暴跌，只要死不了，说不定还真能缓过来？
    大不了从纳斯达克退市，
    洗洗回来又是一条好汉！
    估计姓陆的已经玩累了，拿着几十亿现金舒舒服服退休，下半辈子沙滩豪宅比基尼……
    留下一堆烂摊子，谁愿意玩就玩，毕竟两大上市公司的壳子，烂船还有三分钉对不对？
    手机突然一亮，拿起居然是包凡送来的一条推送，沈锋看完标题，忍不住笑出声……
    快手把抖音告了？
    原因是在第三方app中搜索“快手”二字，置顶搜索结果为抖音短视频？
    要求其停止侵权行为，并索赔500万元，海淀法院受理此案？
    字节跳动更是反手一击，回应称尚未收到法院通知，且表示曾遇到过搜索自家产品，出现的结果却是快手的情况，顺带把快手也告了？
    沈锋看完，笑的前仰后合，堂堂千亿集团，竟然跟小孩打架过家家一样？
    没办法，作为坚定的反字节跳动联盟急先锋，快手与字节跳动的竞争早已水深火热。从国内打到海外，妥妥的一对死冤家活对头。
    完美履行着腾讯爸爸交代的任务：
    干死张一鸣！

 第266章 传说中的第三条腿

    这种小打小闹有什么意义？
    沈锋只能嗤之以鼻，就算告赢如何？
    赔你五百万？
    丢人不丢人？
    在自己看来，如果不能把对手一击毙命，干脆卧薪尝胆，别出来瞎嘚瑟！
    好奇打开某六零手机助手，输入“快手”二字，出现的第一条居然真不是快手？
    而是抖音短视频！
    并且在应用程序名称右侧显示有推广标识，点一点真能安装？
    沈锋也是醉了，丫的这么嚣张？
    把丁薇叫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只要把“快手”设置为付费关键词就行。”丁薇笑着解释道：“因为两个程序功能高度相似，动点手脚很简单。”
    “只不过很少有人用这么low的手段，没想到……”
    沈锋哭笑不得，好歹也是短视频两大巨头，能不能要点脸！
    “没办法，人红是非多，每天公众号最少五分之一是吃快手抖音的瓜，根本停不下来。”
    丁薇道：“什么南抖音、北快手……抖音的野望、快手的危机……抖音逆袭快手……”
    “感觉有点像当年微信逆袭支付宝，老马直接骂娘是珍珠港事件一样。原本快手当龙头老大好好的，结果半年不到，被张一鸣超过了？”
    “换成谁不着急上火？”
    沈锋哈哈大笑，脑中闪过两个字：
    知乎！
    不得不说玩算法还是张一鸣厉害，现在抖音坐拥四亿日活，妥妥的国内第一把交椅。
    快手在海外的步伐更是赶不上字节跳动的tiktok，光上个月tiktok全球下载量破亿，傲视群雄。
    快手才排第八，国际版kwai连前十都没进去。
    差距就在一步棋：收购musical.ly
    听包光头说最先是快手接触的musical.ly，但由于对方要求买方必须同时收购旗下另外两款海外产品news republic、live.me，快手忍不了，甚至骂人家是耍流氓。
    张一鸣看有机可乘，果断出手，十亿美金砸进去，促成短视频史上最为重要的一笔收购案。
    借着musical.ly的知名度和庞大用户基数，tiktok迅速在北美市场站稳脚跟，现在宿华估计连肠子都悔青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起了个大早，
    却赶了个晚集？
    “这段时间快手跟知乎勾勾搭搭，毕竟图文领域张一鸣有今日头条，而快手仍是空白。”
    丁薇八卦道：“知乎能补足快手的生态圈，勉勉强强也算多一个与字节跳动竞争的砝码。”
    沈锋摆摆手，昨日黄花有什么意思？
    图文早就是过去式，现在是直播时代，尤其未来5g普及，简直……
    虽然用户数量不如抖音，但架不住人家快手老铁一个抵俩啊！
    去年总营收破五百亿，直播带货超三百亿，看着张一鸣眼睛都绿了。
    抖音看着热闹，大部分都是白嫖，淘宝有一哥一姐，快手有无数老铁，抖音有什么？
    传说中的油腻罗胖？
    第一次直播老罗交易总额超1.1亿，而人家辛巴团队直接卖了4.8亿，创下电商直播新纪录。
    算不算吊打？
    更不用说董小姐三小时破三亿，算不算第二次打脸？
    “百度也坐不住了。”丁薇道：“昨天的万象大会，副总裁直接喊话说要全力以赴布局直播。”
    沈锋一撇嘴，现在才发现？
    人家拼多多的市值已经超过两个李彦宏好不好？
    “一个靠卖热搜的带什么货？”沈锋不屑道：“说到底还不是靠庞大的知识和信息流量？”
    “目前百家号创作者超过300万，好看视频拥有80万媒体机构以及pugc创作者……”
    “百度知识垂类拥有2.2亿内容创作者，其中包括6万合作机构和5万专家学者……”
    丁薇分析道：“百度移动生态号称拥有10亿用户，这也是他们进击各项业务的重要底气。”
    沈锋点点头，应该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货、场重构，百度平台很难看到薇娅、李佳琦式的主播卖力吆喝，这是基因注定的结果。
    进军直播电商无非是基于既有dau基础所做的进一步延伸，平台的创作者才是各项业务展开的关键角色。
    当然百度也不傻，带货并不是关键，重点是如何在搜索业务上，把既有流量和信息的价值进行最大化发挥。
    现在明显感觉到流量已经见顶，所有人商业模式必须转型成如何深挖有限的价值？
    把手里的筹码利益最大化！
    在沈锋看来，内容+直播+电商的三向闭环是众多平台最渴求的健康模式。比如抖音，作为内容消费社区，电商能力有待提升。
    阿里作为电商平台，内容就是其软肋。
    快手目前则是居中，电商能力虽弱于阿里，但却又强于抖音。
    三向闭环中如果有一项是极度长板，那么在前行道路上，走得自然会快些。
    如果两条腿都长，那自然能跑起来。
    真要三条腿都牛逼……
    直接飞起！
    丁薇见老板不说话，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现在直播水越来越深，行业某大佬搞直播带货亏损上百万，小商家争相找 mcn被坑的比比皆是……”
    “这几天b站一个叫林晨的旅行up主甚至曝光被黑心机构要挟赔三百万违约金！”
    沈锋喝口茶，这种事很正常，从干mcn的第一天就早有准备。
    商家找达人带货说白了就两种方式：一种是纯佣金带货，另一种是坑位费加上佣金，最简单套就是骗坑位费。
    因为是固定费用，几千到几十万不等，比如老罗的坑位费一个60 万，口红哥报价32 万。
    也就是说你卖的好不好不知道，
    反正我的出场费必须先赚了。
    曾经某抖音千万主播，刚开始一个坑位费要价四万，两个月后降到一千五！
    除了骗坑位费，带货佣金也能各种做文章，通常佣金比例百分之二十，有的mcn为拉客户，直接喊百分之十。
    等客户上钩，兴冲冲寄大量样品过去后，他们就会以产品利润、主播推广投入精力等理由，变相提高佣金比例。
    就问恶心不恶心？

 第267章 女人啊！

    还有一种套路更绝，机构先假惺惺跟商家承诺保证销量，比如五万销售额。前提是让商家给到20%的佣金比例，额外再加上一笔五万服务费。
    毕竟很多品牌做直播，卖多少货是次要的，主要是赚个品牌推广，对于商家来说，开出这样的条件很诱人。
    然后骚操作来了，mcn会装模作样直播一下，然后把五万服务费来买商家的产品，顺便赚 20%的佣金，然后再退一部分货，又能捞一笔。
    一波下来不算佣金，共轻轻松松两万六到手，简直了。
    “唱双簧毕竟是少数，主要还是坑消费者，尤其今年，各种骚操作层出不穷。”
    丁薇道：“我甚至连续几天关注几场直播，主播又吵又骂，甚至还大打出手，当时我都惊了，至于吗？”
    “后来才发现还是太年轻，都是演技派，吵架越凶，带货效果越好！”
    沈锋摇摇头，风口之下，神仙老虎狗，什么鸟都有。
    商家报价——主播砍价——商家靠卖惨拒绝降价——主播发火腰斩价格索要福利——商家被逼无奈，委屈答应限量满足主播的条件——主播呼吁粉丝下单……
    一条龙下来，
    谁能顶得住？
    “前几天见了一个更狠的套路：闹乌龙。”丁薇忍不住吐槽道：“号称工作人员“手滑”标错价格，主播大吃一惊，拼命喊：价格错了，家人们别下单了！我要赔死了！”
    “结果直播间都炸了，粉丝拼命下单，各种666满天飞。”
    沈锋哈哈大笑，无论哪种套路，原理都是先制造矛盾冲突，点燃粉丝的热情，再突然告诉他们有限量的大便宜可以捡。
    这时大家自然就顾不上所谓真不真，值不值，先抢再说！
    “现在最流行的黑科技您知道是什么？”丁薇突然神神秘秘道：“传说中的无人直播和虚拟定位，号称日入上千的赚钱项目。”
    沈锋一愣，无人直播是什么鬼？
    丁薇见老板迷惑，解释道：“用一种黑科技软件，提前准备好的视频素材，在直播间无限循环播放。或者固定一个摄像头开启直播，像监控录像一样。”
    “通常都是卖鸡汤、励志演讲、游戏片段……主要是引导用户打赏，客单价低，全靠走量。”
    沈锋不解道：“这种也能赚钱？能过平台风控？”
    “这就是人家聪明之处，既不是赚消费者的钱，也不是瞄准商家的推广费，而是……”
    沈锋瞬间明白，丫的又是收智商税？
    利用躺赚的噱头吸引小白付费，教一些基本操作后，就开始卖账号。抖音粉丝最少一千才能开通带货功能，随随便便几百上千一个号。
    买了号只是第一步，货从哪来？
    继续坑小白再交一点费用运营费，吹牛逼保证上热门，其实就是买duo+流量，轻轻松松再割一波韭菜。
    再加上杂七杂八的辅助工具，什么虚拟定位技术、场控机器人、后台风控系统……
    挖坑到埋人一条龙，机构都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想到这里，沈锋问道：“现在你觉得万利传媒有没有必要再挖几个潜力股？”
    丁薇沉思片刻，认真道：“对于现在的运营体系，我绝对无所谓，就算再来几个所谓头部，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所以……”
    沈锋点点头，现在三大ip已经自立门户，各自有各种深耕的领域。
    佳佳庞阿姨刘大姐也混成头部大咖，稳稳的小现金奶牛。
    至于其他up主，当初只是心血来潮的布局不同平台，现在b站风头正劲，市值一路飙升，牢牢掌握着年轻人的关注和话语权。
    就算赚钱也是九牛一毛，无非贡献点流量，万利传媒已经上市，三个月下来市值破八十亿，涨了两倍多。
    当然比起百万赢家马上破四百亿美元市值来说不值一提，但从来没想靠借壳上市割韭菜，一是为最初打江山的元老们安排一条养老的后路。
    二也是为万利集团掌握媒体话语权，新项目启动有助推器，万一遇见不开眼的黑子们……
    干他娘的！
    中午刚吃完饭，雷丽拿着几款零食走过来，沈锋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好笑道：“有话就说！”
    雷丽深吸口气，建议道：“老板，其实我感觉中产阶级消费领域零食潜力也挺大的。”
    沈锋放下手里的茶杯，点头道：“当然很有潜力，没看见零食三大巨头各个都是上市公司了？”
    想起村上春树曾经说过一句堪称中产生活的标准规范：在过午的酒吧里用熊本牡蛎佐酒，啜饮冰镇夏布利白葡萄酒......
    看似云淡风轻，中产悠闲的格调呼之欲出。
    “您看看这几款零食，平时都是我喜欢吃的，不光是我，公司很多女孩没事都喜欢吃点小零食。”
    雷丽把零食放在桌上，展示道：“这些零食有几个特点：健康至上，颜值亮眼，出身高贵，营销到位。”
    “虽然价格远比同类型高，但对于价格不太敏感，只追求健康的都市白领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沈锋随手拿起一款酸奶，上面一长串写着什么某某有机牧场……无糖低卡……零脂肪零蔗糖……
    号称自律酸奶？
    忍不住哈哈大笑，东西真不真不知道，宣传口号挺精准。
    所谓低卡，现在绝对是热衷健身的中产阶级的最爱，尤其是女性，甚至将kj和kcal之间的换算计算到小数点的她们，绝对不允许自己摄入多余的热量，成为别人眼里的黄脸婆！
    只要一听到“从农场到餐桌”，瞬间两眼放光，简直爱死了。
    有机，闭上眼睛意味着新西兰广袤无垠的大牧场……意味着带着露水刚被采摘的新鲜感……意味着自然生长和沐浴阳光……意味着纯净和天然……
    大自然的天赐贵点有什么问题？
    雷丽见老板开心，也笑道：“虽然颜值上大家都想可盐可甜，但在吃喝摄入上，都秉持的标准一定是少盐少糖，恨不得无盐无糖。”
    “比如女孩钟爱的海苔、鱿鱼丝都属于高盐产品，只能咬着牙不吃，要吃就吃低盐款。其他也一样，逛超市必须先看能量表，只有把低盐低卡路里用大字印在包装上的，我们才心安理得，面带微笑的放进购物车。”
    沈锋一撇嘴，
    女人啊！

 第268章 无时无刻都要装逼

    打开一款岛国产的低盐低卡路里的薯片，放进嘴里，居然口感还不错？
    “无糖现在是中产女性的基本操作，整天把控糖、抗衰老挂在嘴边，奶茶要选少少少糖，可乐要选无糖版零度可乐，冰淇淋要选使用天然代糖赤藓糖醇做甜味剂的牌子，果冻要无蔗糖的……”
    雷丽调侃道：“恨不得连绿豆饼这种老少咸宜的传统风味，也能找到无糖或少糖版本。”
    “总而言之一句话，任何零食想要赚老娘口袋里的钱？”
    “必须无盐无糖化！”
    沈锋看着标价比同类恨不得多一个零的妖艳贱货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雷丽要说这些。
    “这是我平时在公司整理出来的零食名单，主要是女性受众。”雷丽拿出一份长长名单，给沈锋展示道：“七成来自海外，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岛国出产，不得不说那边的严谨还是值得爱美女性信任的。”
    沈锋看着旁边一张张配图，对于中产装逼接机来说，就算是一款零食，要叫得出名字，更要拿得出手，才能在暗搓搓的比较中更胜一筹。
    包装要多花哨就多花哨，必须与众不同，什么印象派、野兽派、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新艺术流派……
    风格无所谓，
    看起来高级就行！
    “品牌创始国离咱们越远越好，最好是神秘的南美原始雨林、充满异域风情的西班牙小镇、散落阳光的地中海畔……”
    雷丽道：“光听地名就能引发无尽遐想，脑补各种美妙场景。”
    “品牌历史当然必须悠久，恨不得初创于几世纪之前，最少也得加个百年title才好意思给别人打招呼。”
    “故事越动人越好，精髓在于如何不经意之间露出逼格，您看这款岛国贵妇糕点，号称坚持御供天皇的百年糕点老铺，从来真材实料，人称蛋糕中的爱马仕！”
    沈锋拿起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的蛋糕，一根居然三四十？
    如果产自国外，不是皇家专供，也得是原产地首选……
    不幸产自国内，那必须是什么古法、手制、匠人情怀……
    各种权威第三方认证，英国红拖拉机认证、欧盟有机认证、美国usda认证……
    一个章相当于一个台阶，品牌不够，砸钱来凑！
    “季节限定、人气限定、口味限定、节日限定……”雷丽笑道：“一切限定都代表稀缺的价值，品位的象征，装逼的格调……”
    “我见过最夸张的一款英国薯片，上面竟然印着厨师的名字。”
    沈锋也是醉了，你丫的吃包薯片也要体会米其林的感觉？
    “您看看名单上的油画巧克力，还有下面的北海道进口二十四节花仙贝，每片包装都是一朵对应节气的花，背后还有一首日文诗。”
    “出身不高贵、没有可以装逼的故事，要想混中产零食圈，只能靠逆天改命。”
    雷丽指着名单上一款产品，解释道：“就拿这个原材料来说，俗称花包菜，说白了就是最普通的羽衣甘蓝，吃起来又硬又苦，结果一改名，身价暴增，妥妥的c位出道。”
    “这款专营牛轧糖主打十四行诗，蹭人家文艺复兴时期抒情色彩的热度，沾了伟大莎翁的名气，仿佛充满文艺气息，瞬间格调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我认为中产阶级吃零食吃的到底是啥？口感？名字？出身？颜值？”
    “就是装逼的感觉！”
    沈锋一拍桌子，精辟！
    老话说得好：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真正土豪根本不在意品牌装逼不装逼，只要钱到位，什么都是最好的。
    劳苦大众更不会花几十上百买一根小蛋糕，淡的鸟味都没有。
    说到底最挑剔的是中产，最不挑剔的也是他们。
    既对食物的细腻程度有具体入微的评判，又咬着牙硬要适应法棍粗糙扎嘴感和超硬手工薯片在口腔中的爆裂感……
    既严格挑剔食物是否含有麸质，又全然不介意排毒果蔬汁中令人窒息的姜味……
    在自己看来，所谓中产零食的底色，就是一群小心翼翼用健康克制的新兴信仰去衡量生活品质的纠结。
    正是这种纠结才赋予中产零食消费陷阱生存的空间。
    无麸质、原麦、gi、有机、代糖、原产地、绿色天然、匠人手工……
    只要标签一贴，乖乖掏钱买单。
    “不怕您笑话，我曾经也是这些东西的重度患者！”雷丽叹息道：“为保持身材和健康，每月一两千砸进去，结果……”
    “羽衣甘蓝脆片、进口芒果干、秋葵脆、山药片……”
    “一个个都看似轻巧，包装简约干净，仿佛都对身体无负担的样子？”
    “真正一查热量表，100克下肚，轻轻松松487大卡！”
    “比吃顿大餐都多！”
    沈锋哭笑不得，自己曾经看过一个报道，专门说所谓的无麸质这个概念，刚开始只是针对麸质过敏人群的，后来在欧美掀起一阵靠无麸质饮食减肥的风潮。
    实际普通人根本没有无麸质饮食的必要，也不会让人更健康，甚至会摄入更多的糖分和碳水化合物。
    “你的意思是把零食扩充进真味？”听完雷丽的话，沈锋皱起眉头道：“自有还是只做渠道？”
    “您别误会，我的意思只是中产阶级的消费市场！”
    雷丽认真道：“零食只是一方面，我感觉真味的受众群其实就是瞄准中产阶级的都市白领，特别是消费力更强的女性群体。”
    “无论食材还是酒，无论茶饮还是代餐，都是围绕如何让女性更多选择自有的渠道而已。”
    沈锋点点头，这就是真味存在的意义。
    人赚钱为什么？
    还不是选择多一点？
    “零食只是一方面，毕竟品牌溢价高，净利润很好，但我真正想说的还是水果！”
    雷丽话锋一转道：“这两年从芒果、荔枝、草莓、火龙果到牛油果、奇亚籽、车厘子……”
    “中产阶级的水果进化史，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营销pk战。”
    沈锋恍然大悟，这个挺有趣。
    曾经听过一句网络段子：为什么叫有钱？
    车厘子随便吃！

 第269章 女人的小心思

    “好吃并不能让水果的价格标签小数点前面多一个0，但是好产地可以！”
    雷丽笑道：“营养价值有没有不重要，因为完全可以靠营销背书炒作起来。而一个能登上中产阶级餐桌的水果最重要的因素是：有没有一个好的出身？”
    “好爸爸最多让你少奋斗十几年，但好祖宗却能让你一步登天。”
    沈锋看着一张张小红书种草便当，从六月岭南的荔枝，慢慢变成冬天里新鲜草莓，最后是漂洋过海来看你的巴西牛油果和奇亚籽……
    再看看240元/kg的有机樱桃……
    “17年咱们进口了十万吨车厘子，总额超过八亿美元。”
    “10年17年，牛油果消费暴涨十六万倍！”
    雷丽无奈道：“这就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吧？”
    “水果也有鄙视链，东南亚弥漫着cheap的大众流行口味，就像去越南旅游的出国热潮一样廉价又流俗，过于normal。”
    “连小布尔乔亚的小资阶级都看不上，还妄想攀上中产阶级的餐桌，简直naive！”
    “尤其是泰国这种听起来全是廉价热带水果的地方，其实不过是个舶来的假洋鬼子，还不如两广地区的水果，又多又便宜。”
    雷丽拿腔拿调的模仿着某种妖艳贱货的调调，指点江山道：“只有源自于北美、大西洋、北欧这种听起来遥远又孤独地方，才能被渲染出一丝丝高级的味道……”
    “仿佛连水果的表皮都被赋予墨西哥暖流的营养水蒸气，就好比一根普普通通的广西香蕉，当前缀换成南美洲厄瓜多尔的时候，朋友圈回复评论都特别有底气。”
    沈锋差点骂街，什么狗屁车厘子？
    不就是大号晒黑点的樱桃？
    “您知道原本牛油果叫什么？”雷丽继续道：“改名之前叫鳄梨！”
    “长的像梨，粗糙外皮又很像鳄鱼，丑的一逼，最早墨西哥鳄梨甚至被美国列入禁止进口名单，就是嫌太low。”
    “后来痛定思痛，经过一番酝酿打磨，取一个带有异域风情的名字——牛油果，立马从北美横扫到亚洲，一个营销奇迹诞生了？”
    直到今天，沈锋都不知道凤梨和菠萝有什么区别？
    奇异果和猕猴桃有什么区别？
    黑布林和李子有什么区别？
    芭乐和番石榴有什么区别？
    圣女果和小西红柿有什么区别……
    “用色一定要大胆，比如红壳榴莲，就像是被血色浸泡过的穿山甲外壳一样，剽悍的外形+大胆的用色，甩黄皮榴莲十八条街……”
    “造型必须前卫，比如阿基果，成熟果壳大红色，天生自然开裂，露出几个连着奶黄色果肉的黑色大种子……”
    “这年头想要在水果届混的风生水起，没有能力创造独树一帜的审美价值，永远不可能得到中产阶级的承认……”
    “要么美得让人闭嘴惊艳，要么丑得向格尔尼卡致敬！”
    沈锋看着一罐360g墨西哥进口奇亚籽标价568元人民币，嗯，的确很中产。
    日，变身之前跟本地芝麻有什么差别？
    结果人家一泡水，华丽丽成为透明青蛙卵，小丑瞬间变高富帅？
    所以千万不要用嫌弃不解的眼神审视你同事每天早上喝的青蛙卵泡腾水……
    因为它的单价极有可能超过三位数一杯！
    “对于一个普通水果而言，难吃就意味着职业生涯的终结。但在中产阶级的世界里，难吃却能够打开另一片全新的天地。”
    雷丽分析道：“找乐子是大众文化的集体低级趣味，中产氛围当然要有更高的精神追求来烘托。比如少油、少盐、少糖、高纤维的食谱、心灵禅修、辟谷瑜伽、轻食健身……”
    “现在每周不自虐几天好意思叫中产？”
    “您是不是没看过芸姐的食谱？”
    “羽衣甘蓝的又硬又苦的味道、冷榨果汁的冰冷味儿、牛油果的生鸡蛋味、冷三明治吃后胃疼的感觉、99%的黑巧克力的苦味、素食者吃的黑豆做的汉堡扒……”
    沈锋彻底无语，老宋啊老宋，你这种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背叛了？
    “你的意思是用超市渠道切入细分领域？”沈锋终于get到雷丽的点，笑道：“结合代餐主打水果和零食？”
    “您觉得如何？”雷丽终于得到老板的认可，强忍兴奋道：“超市现有的渠道不用白不用，光为奢时光会员服务感觉有点……”
    沈锋点点头，的确有点浪费，真土豪逛超市只是为体验生活，更何况大部分都是直接app下单，专车每周直接送上门。
    雷丽的点挺有趣，所谓中产水果和零食渠道很简单，如果土豪看不上，为什么不……
    说白了各种各样的中产水果已经取代安慰剂，成为这个时代的精神幻觉，偶尔一次的车厘子自由和奇亚籽泡腾水让他们从精神上预支了新中产想象。
    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只要这碗车厘子还没吃完，就还能多拥抱一秒圣诞壁炉和祖母的怀抱……
    现在看来，真味其实一直在满足某种幻想？
    看着雷丽的背影，女人的小心思心知肚明，跟在身边快一年，作为助理还不错，听说私下跟李南君走的很近，小小野心还是有的。
    这是一件好事，只要原则没问题，自己也不介意多给点机会，万亿大佬岂能面面俱到？
    可儿还在岛国考察市场，既然确定主动中产女性受众的消费方针，那很多细分领域都可以扩展进来，比如零食和水果。
    超市渠道闲着也是闲着，既能满足土豪，还能下沉到中产，何乐而不为？
    当然只是走线上配送，或者放在门店销售，奢时光的门槛只能高不能低，土豪的尊贵体验才是最大卖点。
    沈锋伸个懒腰，做到这里位置，用对人才是关键。
    就算有金手指，术业有专攻，聪明人比比皆是，只要锁定项目和方向，具体细节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人的野心是最大驱动力，
    叶飞短短两年已经是身家百亿的福布斯土豪，
    有这个标杆在，
    谁不眼红心跳？
    就连风轻云淡的爱德华王子都为奢时光ipo四处奔波……
    这就是人性！

 第270章 你到底为什么玩低调？

    “李彦宏居然也要直播？”
    俱乐部，包凡看着错愕的沈锋，调侃道：“传说中的吉祥三宝终于凑齐了！”
    沈锋也是醉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老罗、董小姐，现在连儒雅随和的李百度也要亲自下场了？
    “还有半个小时开始，一会咱们也围观围观李大帅哥的风采。”包凡专门让助理拿出ipad，开玩笑道：“三大高手八点会师，今晚决战紫禁之巅！”
    沈锋哈哈大笑，看看就看看，谁怕谁？
    想想也是，从直播风口起飞开始，很多大佬纷纷赤膊上阵，老马都不知道直播多少回了？
    光这两个月，携程董事长梁建章、复星国际董事长郭广昌、银泰商业ceo陈晓东、盒马鲜生ceo侯毅、林清轩ceo孙来春、转转ceo黄炜、梦洁家纺ceo李箐……
    更不用说已经卖身的罗胖和口口声声要常态化的董小姐……
    但企业家毕竟不是专业主播，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直播间的企业家，更像是行走的广告牌、最形象的吉祥物。
    “说来也巧，老罗只是周常直播，恰好碰上参加京东格力十周年店庆的董明珠，而李彦宏则是为前几日百度宣布的聚能计划站台。”
    包凡解释道：“百度拿出五亿打造一千位明星主播，李厂长必须开个好头，现在百度走下坡路，君子自居的李大帅哥也顾不上装逼喽。”
    沈锋哈哈一笑，当年叱咤风云的bat的大b，现在只能沦为圈里用来衡量市值的标准单位？
    美团两个百度，
    拼多多两个半百度，
    就连刚一年半的百万赢家，
    马上也能凑个整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好奇道：“他准备卖什么？”
    “应该不是带货，否则也不会找来樊登做搭档。”包凡猜测道：“估计类似于访谈，平时深入简出的李百度毕竟也是商圈顶流，聊聊天装装逼肯定不少人好奇。”
    沈锋点点头，百度只是平台，本身没有具体供应链和产品。更何况李彦宏多年人设就是儒雅的谦谦君子，文人岂能卖货？
    “前几天张朝阳在朋友圈还说想直播玩玩，雷布斯更是摩拳擦掌，下个月小米新机上市，有钱为什么要让罗胖赚？”
    “别说咱们商圈，就连高高在上的央视不也坐不住了？”
    包凡讽刺道：“前几天央视新闻联手国美三个小时直播，创下单场直播销售五亿的全网最高销售纪录。朱广权、撒贝宁、康辉、尼格买提四位央视boys直播间出道，号称地表最强卖货天团。”
    沈锋一愣，这还真不知道。
    边说边聊，时间来到八点，屏幕里的李彦宏还是一副儒雅随和，不得不说六零后的人家保持的真好。
    甚至比罗胖还大几岁！
    标题叫家书，果然是聊天对谈模式，刚十分钟围观已经破百万，话题从青少年到创业、家庭，一路走来回忆趣事……
    顺便偷偷放几个分享书单的链接！
    包凡摇晃着红酒杯，看着屏幕里侃侃而谈的李百度道：“这家伙每次亲自站台都代表着百度未来的方向，甚至新业务在集团的权重。这一次放下架子以吉祥物身份出现，带的货只有一个……”
    “就是百度直播！”
    沈锋一撇嘴，现在才入局？
    晚了！
    纵观一小时的过程，虽然围观已经破六百万，但在自己看来，直播最大魅力就在于立刻反应，能给观众带来不确定性和互动感。
    但李百度直到现在，除轻描淡写回答三五个弹幕提问外，全程只与樊登一人互动。
    跟一场传统意义上的访谈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是一场没有剪辑过的节目，难道观众浪费三个小时就是看你如何平淡如水的？
    说白了还是没有彻底放下人设，希望保持谦谦君子，这场直播对他来说只要安全不出错就行。
    “你看见弹幕没？清一色什么厂长真帅……智者对谈……棒棒哒……李笑起来真好看……”
    包凡讥讽道：“请饭圈控评了吧？”
    沈锋一口红酒差点喷出来，咳嗽几声道：“这场直播是pgc逻辑，用传统的固定多机位，制作成的一个横屏策划形式的直播。”
    “光这一点就能充分说明团队的不自信，连说服老板做竖屏都不敢！”
    沈锋用纸巾擦擦嘴，分析道：“二人都走儒雅路线，气质太相近，根本擦不出火花，整场效果可以说是温吞如水。”
    “感觉都是文人，不愿意放下面子去争流量、争市场、拼销售。扭扭捏捏半天，装什么逼？”
    “说的好！”包凡笑的前仰后合，一挑大拇指，不愧是mcn老板，一针见血的精辟。
    沈锋摇摇头，平心而论，百度的带货基因强吗？
    一直扮演的是工具角色，用户带着目的性强的需求进来，平台提供结果，仅此而已。
    而淘宝、快手、抖音虽然出发点各异，但三者一个共同的基础是：可以通过人产生交易，这才是百度不具备的关键。
    说句不客气的话：
    百度以直播去切教育或是其他知识付费领域都比带货强！
    相比腾讯阿里，百度的优势是掌握着大量用户的搜索习惯。伴随中产阶级用户日益增多，人们对获取有效知识、优质内容的需求不断增加，直播的确可以降低用户的时间成本、增加获取频次，这才是一大痛点。
    包凡看着沈锋陷入沉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小子终于上钩了！
    这家伙什么都好，唯一就是性格太内敛，做人太低调。身为炙手可热的创业大神，居然连一次公开露面的机会都没有？
    别说直播，
    你丫的央视采访都不去！
    现在可不是以前财不露白的旧时代，恨不得人人都想当网红，你看看人家老马，全国巡演多少次了？
    二十七岁的福布斯土豪，
    身家马上破千亿的钻石王老五，
    三年白手起家的创业大神，
    商圈最炙手可热的投资狙击手，
    你丫的这么低调干什么？

 第271章 干！

    沈锋回过神，看见包光头的似笑非笑，恍然大悟道：“你想让我做直播？”
    “不是我想，而是大势所趋！”
    包凡严肃道：“老弟，现在时代不同了，你看看圈里有名有姓的大佬，那个不拼命为企业吆喝？”
    “就算是小马哥，每年是不是也要去乌镇露露脸？”
    “张小龙够装逼了吧？”
    “人家每年还给微信开说明会呢！”
    沈锋沉默不语，看着直播破千万的数据，包凡说的没错，现在就是一个流量时代。
    扪心自问，自己之所以不愿意站在公众面前，除了顾虑父母，最主要还是源于内心的不自信！
    能走到今天都是因为金手指，如果没有外挂，自己说不定还是一个四处碰壁的实习生？
    创业三年，午夜梦回之时，甚至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包凡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会让沈锋如此挣扎，赶紧安慰道：“老哥只是说说，直播不直播无所谓啊！”
    沈锋深吸口气，慢慢靠在沙发上，现在父母已经知道创业成功的事，虽然震惊，但毕竟儿子功成名就，很快欣然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唯一困扰的只是自己的心魔。
    助理偷偷跑到包凡耳边说了几句，包凡摆摆手打发走对方，亲自给沈锋倒满红酒道：“刚才李百度推荐的书单其实早在中信书店和言几又等几家门店售卖，不到两小时全部卖完。”
    “董小姐那边更牛逼，成交已经破七亿，创下家电行业货最高记录，曾经的销售女王妥妥的带货女王！”
    见沈锋没有说话，继续道：“李百度不傻，直播对于他来说是一门好生意。尤其在知识这条赛道上，百科、文库、知道等产品经过十余年发展，积累超过10亿高质量内容，平台也积淀海量用户，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用户拉新和培育成本。”
    “说到底核心还是搜素引擎海量的数据库，就算玩直播也能更好、更有针对性地满足用户的观看需求，毕竟这么多年玩大数据不是假的。”
    “对于咱们的百万赢家，所以……”
    “不用说了！”沈锋突然开口道：“我回去准备准备！”
    “真的？”包凡眼前一亮，兴奋道：“老弟你……”
    沈锋把红酒一饮而尽，微笑道：“既然大势所趋，我又何必逆水行舟？”
    “回去跟可儿胡方商量商量，大不了也在百万赢家直播试试，不就是聊聊天？”
    “对，对！”包凡一拍大腿，激动道：“没错，咱要钱有钱，要脸有脸，怕什么？”
    “不过……”
    “千万记得叫上爱德华啊！”
    沈锋一翻白眼，你丫的要不要脸？
    放下执念，心中一片轻松，是啊，老子就算有金手指，现在的一切也是凭双手赚来的，虚什么虚？
    所谓金手指只是一个方向而已，堂堂的万亿大佬这点自信都没有？
    干就一个字！
    “百度市值涨了一百二十亿！”
    第二天到公司，看着暴涨百分之五的百度股价，一夜十七亿美金，李百度动动嘴皮子居然赚了一百二十亿？
    “聚能计划号称拿出百亿流量和五亿现金补贴，发掘和打造优质的直播创作者……”
    “百川计划拿出500亿流量，助力创作者快速成长……”
    “未来计划砸1000亿爆款流量，扶持短视频创作者……”
    李南君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卖力分析道：“事实百度直播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悄悄上线。app、好看视频、全民小视频、贴吧都有一级入口。”
    “两个月前百家号正式上线直播功能，估计才真正重视起直播业务。五天超过500场，日均吸引3000万用户，从旅游到美食，从运动到历史文化，从爱情婚姻到职场创业……”
    沈锋摆摆手，看来盯上知识风口的不只是知乎啊！
    不得不说直播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风口，而是变成一场席卷所有商业模式的龙卷风！
    从最开始的游戏，到后来的社交，再到现在的带货……
    从京东率先入局，，随后蘑菇街、唯品会、聚美优品、网易考拉、苏宁易购……
    当电商平台蜂拥而入的时候，快手和抖音也跨界而来，短视频的加入彻底引爆整个炸药桶……
    李南君见老板满脸严肃，以为担心百度这个竞争者，赶紧分析道：“我认为咱们不用太担心，百度一直都是这个调性，永远的慢半拍！”
    “12年李彦宏曾经高调预判，手机移动应用占用用户碎片化时间，里面用户消费很低。一年后幡然悔悟，豪掷19亿美元收购91无线试图挽回移动应用市场，早就为时已晚。”
    “随着华为、小米等手机厂商也纷纷打造自己的应用分发平台，第三方应用分发平台的空间越来越小。这笔当时互联网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收购交易，最后沦为笑话！”
    “14年百度外卖和糯米杀入o2o大战，那时候已经是杀红了眼。老李又扬言砸200亿入局，在各种大会上为百度外卖站台。”
    “结果含着金汤匙出世，集流量和资金于一身的百度外卖最终还是没能保住烧钱换来的市场份额，还不是灰溜溜卖身饿了么？”
    “边边角角咱们不提，最要命的还是核心搜索业务，这几年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被一点点蚕食殆尽。pc时代接触网络的渠道只有浏览器，用户难以绕开搜索引擎。”
    “现在是移动和人工智能时代，今日头条、淘宝、小红书群豪并起，在各自领域形成排他性站内搜索系统，百度四面楚歌。”
    “不去年张一鸣撕破脸，直接推出独立的搜索app，正面硬刚百度。”
    “看看人家的最新的千亿估值，妥妥的三个百度！”
    沈锋点点头，曾几何时百度是何等的辉煌，bat曾经的带头大哥。
    如今的市值都快掉出前十之外？
    甚至沦为同行的计量单位！
    标榜儒雅随李大帅哥彻底急了，没错，ai是未来最牛逼的大风口，但问题是时代何时能够真正到来？
    连阿里腾讯都要如履薄冰的当今时代，百度又该如何熬过黎明前的黑暗？
    想到这里，沈锋终于下定决心道：“把可儿胡方爱德华叫来！”

 第272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为什么突然转性了？”
    可儿打量着沈锋，狐疑道：“您不是最讨厌抛头露面吗？”
    “我觉得老板这叫与时俱进！”胡方怕老板尴尬，赶紧解围道：“现在是最好时机，我举双手赞成！”
    沈锋忍不住给马屁精一个鼓励的眼色，小伙子有前途！
    “隐藏背后的最大黑手终于要走到台前了？”爱德华难得调侃道：“我觉得网红挺好当的，你肯定没问题。”
    “滚蛋！”沈锋笑骂几句，谁长成你这样，一句话不说坐在那里疯狂浪娘们也要跪舔，当然很轻松。
    开玩笑归玩笑，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公众，可儿还是认真道：“准备如何搞？”
    “这还不简单？”胡方毛遂自荐道：“把老板当嘉宾，咱们三人行边吃边聊不就行了？”
    沈锋点点头，这个建议不错，自己又不是董小姐，没有货可以卖。
    又不想跟李百度一样死板装逼，
    想来想去还是做客三人行合适，轻轻松松聊聊天，大不了让丁薇提前把话题整理好，有三大ip保驾护航，就算自己紧张也问题不大。
    见沈锋点头，胡方兴奋道：“乖乖，华夏创投圈最神秘大神终于要闪亮登场喽！”
    “别咋咋呼呼的！”沈锋骂道：“哥又不是明星，不创业谁会知道？”
    “呵呵，没人知道您老人家？”可儿一翻白眼，无奈道：“太小看福布斯土豪榜的威力了！”
    “连续两年雄霸三十岁第一！”
    “史上第一个二十七岁的千亿富豪种子选手！”
    “白手起家三年强势崛起！”
    “史上最快纳斯达克上市！”
    “国内最强钻石王老五……”
    可儿掰着手指头，最后十个手指头居然不够用？
    沈锋哈哈大笑，老子这么牛逼哄哄吗？
    “我建议话题还是聊创业吧？”爱德华笑道：“符合百万赢家的定位和受众，很多人最好奇你是如何白手起家的逆袭经历，所以……”
    “对啊，如果我是屌丝宅男，绝对想了解这个话题。”胡方接话道：“我们三个在旁边给老板您活跃气氛，您大胆的说，绝对没问题。”
    沈锋点点头，虽然有些紧张，毕竟是直播，但有三个老江湖插科打诨，问题应该不大。
    “既然如此就安排在明天的周六，我提前准备好大致话题，到时候咱们走一遍流程。”
    可儿跟爱德华对视一眼，暗自好笑，从来没见过沈锋如此紧张。
    打发走三人，又把丁薇和宋芸叫过来，听说老板居然想直播，老宋直接从美国连夜飞回来。
    “这是征集来的问题，大部分都是关于老板您的。”
    丁薇拿出厚厚一大叠资料，笑道：“从mcn开始就有很多人关注咱们万利，可惜您太低调内敛，所以……”
    沈锋点点头，小丫头平时挺用心，工作做的挺细致。
    宋芸也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有我控场绝对没问题！”
    沈锋摆摆手，没那么严重，说白了还是作为嘉宾聊聊天，有问有答，又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镜头带货。
    “包凡说的对，这是时代的大势所趋。”沈锋拿起资料，边用金手指锁定问题，边解释道：“李百度一场直播赚了一百多亿，这还得了？”
    宋芸跟丁薇相视一笑，不管老板为什么突然迷途知返，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
    现在是什么时代？
    ip为王！
    信息爆炸的今天，酒香不怕巷子深早就out，人人都是网红，人人都可以做kol！
    不只是明星，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意见领袖，他们本身就是金字招牌，比如罗永浩，一个干什么都不成的连续失败者凭什么还能站在公众面前？
    还不是因为人家嘴皮子溜，
    大把人愿意听相声。
    更何况董小姐，一场直播干翻格力一年线上销售额，再勤恳的老黄牛也要动心吧？
    对于老马和小马，明显前者在民众心中的地位和口碑更高，腾讯利用流量干过很多懊糟事不可否认，更重要还是因为小马哥太低调，很多时候不善于解释。
    毕竟老马当过十年教师，就算两千亿身家，骨子里好为人师的基因这辈子也改不了。
    沈锋选中十个问题，都是跟创业有关，很多是年轻人当下的迷茫，自己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聊聊。
    宋芸试探道：“潮人要不要同步直播？”
    “不用。”沈锋拒绝道：“有百万赢家露露脸就行，我的调性跟时尚不太搭。”
    宋芸忍不住噗嗤一笑，赶紧忍住，咳嗽几声，老板太逗了。
    “笑什么笑？”沈锋故意一瞪眼道：“我不去潮人可以找别人去，下一步对于直播你有什么想法？”
    “这次去美国已经联系好十几个知名运动员，有篮球明星、滑板高手、潮牌主理人、甚至还有两个嘻哈教父级别的大咖。”
    宋芸自信道：“自从上次冠希哥直播炸场，很多明星主动联系咱们，已经跟kris吴敲定下周直播。”
    沈锋点点头，要说旗下最必要的还是潮人，毕竟是电商平台，没有直播能行？
    已经是时尚领域的龙头老大，日活两千多万，月销售几十亿，尤其对于年轻人来说，妥妥的潮流圣地。
    现在流行一句话：
    看视频去b站，
    买潮牌上潮人！
    硬生生用钱砸出来的独家渠道，手里掌握最新的货源，别的不说，每月光鞋就五六百款，全部独家首发。
    汉服、lo裙、jk党……很多up主都跑到这里变现，可怜b站，直接被自己斩断一条大腿！
    出师未捷身先死！

 第273章 首秀！

    “大家好，欢迎来到这次的三人行，今天大家是不是感觉有点不同？”
    周六晚八点，直接在董事长办公室，可儿面对镜头，笑颜如花道：“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万利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
    “至于旁边这位帅哥……”
    镜头给到一身休闲装打扮的沈锋特写，可儿介绍道：“沈锋，传说中的幕后大老板！”
    “大家好，我是沈锋，很高兴跟你们见面。”
    沈锋面带微笑，强忍扑通扑通的心跳，故作镇定跟镜头打招呼。
    可儿看出老板的紧张，虽然排练过好几次，但第一次面对镜头，几十上百万双眼睛盯着……
    不着痕迹的把话题拉过来，让沈锋喘口气，自己接着道：“这次好容易才把低调的老板请出来，大家不用急，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如果有感兴趣的问题打在弹幕上，我们专门有时间回答，大家不要客气啊！”
    此话一出，四人哄堂大笑，气氛瞬间轻松下来。沈锋暗自松口气，不愧是老江湖，面对镜头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可能大家很好奇我们几个是如何认识的吧？”可儿引入第一个准备好的话题，笑道：“今天我们三个能坐在一起，全是因为沈老板的慧眼识珠。”
    “不光是我们，包括淘宝黄金三人组的大胃王佳佳、广场舞之神的庞阿姨、还有宝妈最信赖的向日葵妈妈……”
    “b站第一个千万up主老土豆、可爱腼腆的小何同学、你不知道的世界、无聊君……”
    “当然还有现在卖的很火的丫丫……”
    “都是被沈老板一手挖掘出来滴！”
    此话一出，弹幕瞬间炸锅，各种铺天盖地，宋芸赶紧开始控评。
    “哇塞，太牛逼了吧？”
    “真的假的？看这么多年b站，喜欢的up主居然都是万利的人？”
    “好家伙，这是要制霸的节奏啊！”
    “跪求最强钻石大腿！”
    “锋哥哥好帅！”
    “我想给你生猴子！”
    “哎，遥想三年前，我还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小社畜，整天九九六，忙的都快脱发了。”
    可儿故意感叹道：“突然一条消息改变我的人生，第一次见面在星巴克，我当时还以为遇见骗子呢！”
    沈锋忍不住露出微笑，回想起当初，的确很搞笑。
    “第一顿直接拉着去国宾馆，我清清楚楚记得宰了老板八千多大洋，当时他的脸色……”
    众人哈哈大笑，沈锋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谁让我看好你呢！”
    “我第一次也是在星巴克，只不过是喝咖啡……”
    “直接被老板霸气侧漏的气质所征服，第二天果断辞职，直接投奔万利！”
    可儿话音刚落，胡方一番不要脸，最后爱德华笑道：“我更简单，只是因为打赌输给沈大师！”
    “破百万了！”丁薇站在监控台前，看着不断飙升的在线人数，低声道：“要不要再加把劲？”
    “别急，刚开始慢慢来。”宋芸阻止道：“腾讯视频那边同步直播，两边流量加起来已经破三百万，先控评再说。”
    丁薇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吩咐工作人员开始清理垃圾弹幕。
    半个多小时聊完，沈锋慢慢进入状态，其实只要不看旁边的摄像机，就当朋友聊天，根本不用刻意照顾镜头位置。
    小小一张圆桌围着六个机位是假的？
    “我相信很多人都很关心你的创业史，想知道为什么你能从一个……”
    “屌丝走上人生巅峰是吗？”沈锋打断可儿的问题，直接抢答道：“我要说运气好你们信吗？”
    玩笑开完，面对镜头，沈锋深吸口气，坦诚道：“我见过很多创始人，尤其是九零后，当我们迈入而立之年，将面对的是更险峻考验。”
    “资本寒冬之下，融资更难了，那些曾经在创业咖啡馆靠一个idea就能拿下百万融资逐渐成为笑话！”
    “各种红利见顶，梦想靠打造一款“极致”产品就能颠覆整个行业只是白日做梦……”
    “巨人已经占据山头，他们无处不在！”
    一番话，再洗引爆弹幕。
    “我能走到今天，深刻认识到很多道理，今天既然有机会，那就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当然只代表个人观点，希望能帮到某些迷茫的人。”
    沈锋第一次面对镜头，真诚的打开内心，把积压心底的话讲出来，这是消灭心魔的关键也一步。
    “要足够重视人才、数据、技术。ceo最容易犯的错误之一，就是每个部门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所以什么事情都要揽在自己身上，导致自己又要跑融资，又要做产品，又要管技术。”
    说完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有些自豪道：“不光是在座的三人精英，我们万利所有员工都是一家人，虽然名字很俗气，当初只想一本万利……”
    “但能走到今天，我感觉只有四个字……”
    “同舟共济！”
    可儿眼圈有些湿润，在别人看来可能是成王败寇的胜利者装逼，但对于真正被沈锋改变命运的自己来说，这就是全世界最真诚的一句话！
    “一路走来，我坚定认为有时候你花一倍价钱去找两个人，不如花1.5倍去找一个合适的人……”
    “年轻人不要怕失败，只要自己能承受，保证不连累身边的亲人朋友，什么都可以试试。”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基金风投喜欢所谓的连续创业者，因为只有失败过的人，才知道坑在哪里。”
    沈锋深吸口气，认真道：“与上一代人比起来，90后创业起步更容易，因为这是一个遍地vc的时代。”
    “但我们想杀出来却更难，因为现在又是一个寡头时代，资源、人才、资本都在向头部倾斜。”
    “所以要正视一个观点：我们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人物！”
    “不要梦想巅峰一个行业格局！”
    “不要想一步登天站在最大风口！”
    “不要渴望遇见伯乐们的雪中送炭！”
    “所有创业者必须牢记一点……”
    “这是资本的游戏！”
    “没人有义务为你的失败买单！”

 第274章 女性之友？

    “打个可能不恰当的比方……”
    “上一代人如果乘的是电梯，而我们这一代人，更多要靠自己爬楼梯上去！”
    “回看这三年的创业历程，我想不出什么煽情的情节，刻骨铭心的时刻……”
    “更多是认清自己的过程——看见自己的狭隘和偏见，然后用一生去不断磨练内心。”
    说完心里话，沈锋瞬间有种升华了的感觉！
    “这番话我深有体会！”可儿忍不住接话道：“有些粉丝可能知道，现在可儿也在创业，从一个草根网红慢慢学习如何真正管理供应链。”
    “尤其作为一个女性创业者，前面的路更难！”
    话题被引导到预先的方向，毕竟三人行的受众大部分是女性，尤其是可儿代表的白领精英，胡方代表的文艺青年，还有爱德华的无数脑残粉……
    都是败家娘们！
    “我反而更欣赏女性创业者！”沈锋严肃道：“毫不夸张的说，万利现在的管理层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
    宋芸跟丁薇对视一眼，这是老板的新人设，独立女性的支持者！
    什么钻石王老五……百亿大富豪……神秘投资大咖……
    对于吃瓜群众来说都是浮云！
    老马小马是有钱，
    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所以想要破圈，只有主打一个痛点，既然老板如此欣赏女性创业者，加上很多项目受众本身都是女人，为什么不变成女性之友？
    谁会拒绝一个年少多金的帅哥？
    “我见过很多女性创业者，身边也有很多，特别是趁早的王潇，我们都叫潇洒姐。”
    沈锋笑道：“在我看来，情怀、坚韧、亲和力、细腻等词语绝对是她们最合适的标签！”
    “因为互联网的出现，每摧毁一个就业岗位便能创造2.6个新的岗位。两性之间体力上的差距逐渐被网络模糊，同时男女性别的鸿沟比例也不断缩小，为女性创业提供了丰富的场景……”
    “女性是一种细致、情感丰富、擅长与人沟通的生物，这些性格特点在传统行业或许会遇到一些困难，但在互联网创业里却正好是制胜的关键……”
    “当然很多人会认为女人是不是优柔寡断？会不会情绪化？遇见问题魄力不足？”
    沈锋严肃道：“其实这些问题男人也会遇到，跟人的性格有关系，更性格没关系。”
    “不信的董明珠姐姐请了解一下！”
    可儿噗嗤一笑，老板还是段子手？
    “小哥哥说的对，我支持你！”
    “大神就是大神，眼光果然独到！”
    “就冲你这句话，老娘以后粉了！”
    “跪求大神指点迷津！”
    丁薇看着铺天盖地的弹幕，老板这波女性之友的人设稳了。
    “好，聊这么多，估计大家已经安耐不住了吧？”可儿看看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面对镜头笑道：“现在是万众期待的提问时间，沈大神会回答十个问题，说不定中奖的就是你哦！”
    弹幕又是一阵炸裂，刷的最多的居然是股票代码？
    可儿从助理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问题，其实都是沈锋自己选的，也是他最想说的话。
    “我们看看第一个是什么？”
    “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喜欢丰满的还是苗条的？”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鬼！
    可儿见老板吃瘪，忍不住笑道：“开玩笑的，不过我相信这也是很多屏幕前的美女们最想问的对吗？”
    沈锋瞪了可儿一眼，小丫头等着瞧啊！
    “好了，第一个问题是……”可儿回归正题道：“你觉得现在年轻人到底是打工还是创业？”
    沈锋点点头，认真道：“我坚持认为年轻时不用太在意工作是在大公司还是小公司，真正重要的是如何抓住当下大趋势和大方向！”
    “一定要把自己放在一个未来大趋势里，只有身临其境，不论做什么都可能会获得更多体验与回报。”
    “在我看来，学历既重要，也不重要。因为学历会为你贴一个标签，这个标签能降低你做事情的准入门槛，有时候甚至是某种心理门槛。”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一位从斯坦福回来puter science专业的phd和一puter science的自学者……”
    “换成你是投资人，更愿意给谁更多合作机会呢？”
    沈锋笑道：“这就是人之常情，对于投资人来说，资金安全是第一位，说白了我们也是拿着真金白银在赌，拼的就是看人的眼光。”
    “好，第二个问题是你觉得年轻人创业的最大优势是什么？”
    沈锋微微一笑道：“很多年轻创业者，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在内，特点其实都很明显。有冲劲、有干劲、没有太多思想包袱和恐惧、更勇于创新。”
    “我曾经见过很多成功者，包括华兴资本的包凡，甚至是小马哥……”
    “对于他们这些早已功成名就的大咖来说，平时的生活反而很简单朴素，绝对不是某些人幻想的游艇海滩比基尼哦！”
    此话一出，弹幕彻底炸了，各种跪求大神八卦内幕。
    “曾经跟小马哥吃饭，他就坦言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有很多困惑，这对于一个掌管万亿资本的互联网巨头来说……”
    “很焦虑的一件事！”
    腾讯投资部，萧文翰看着侃侃而谈的沈锋，笑骂道：“这小子飘了啊，连马老大都敢调侃？”
    彭志贤哈哈大笑，第一次听说沈锋这小子居然要直播，当时已经是假的，现在居然……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突然转性了？”萧文翰皱起眉头，不解道：“以前低调的连央视采访都不去，现在竟然玩直播？”
    “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彭志贤被铺天盖地的弹幕晃花眼，只能关掉道：“对于百万赢家来说绝对是百利无一害。”
    萧文翰点点头，这是当然，看看敢于抛头露面的企业家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尤其是董小姐，美美往镜头前面一站，格力都快卖疯了。
    突然灵光一闪，百万赢家的市值马上破四百亿，难道这小子想用直播来一个临门一脚？

 第275章 一言堂的重要性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彭志贤靠在沙发上，慢慢擦着金丝眼镜，喃喃自语道：“不愧是玩mcn白手起家，这一手够狠。”
    “你是说站对女权斗士？”萧文翰猜测道：“要说万利女性高管的确多的吓人，丁薇、宋芸、董秀文、李南君……”
    “现在连赵可儿开始内部创业，的确有点……”
    “不只是这样！”彭志贤摆摆手，重新戴上眼镜，分析道：“今年他才二十七，妥妥的九零后，无论直播mcn还是百万赢家，更不用说潮人，消费主力都是这群人。”
    “毫无背景……白手起家……三年成就一番霸业……走上人生巅峰……”
    “有什么比一个同龄屌丝逆袭更有代入感的？”
    萧文翰长叹口气，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别说血气方刚的九零后，就连自己这种四十不惑的所谓金领打工仔，面对沈锋的强势崛起，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六零后可以说靠艰苦朴素，
    七零后靠政策，
    八零后靠改革开放，
    到九零后只能靠时代进步，
    零零后未来完全靠科技……
    一代人都有一代人的机会和困惑，都说下一代比自己幸福，但其实呢？
    怨天尤人的永远都是弱者，
    强者会利用规则，
    顺应规则，
    甚至改变规则！
    沈锋妥妥就是热血爽文里的天选之子，从一穷二白到人生巅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过瘾的人设？
    “有些人天生下来就是主角，就是站c位的命啊！”
    彭志贤感叹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古人诚不欺我辈！”
    萧文翰摇摇头头，这种事只能羡慕嫉妒恨，自己何尝不是被很多人眼红的例子？
    彭志贤关掉直播，问萧文翰道：“pcg那边刚上线的小鹅拼拼有什么看法？”
    萧文翰把思绪拉回来，分析道：“跟拼多多不同在于商品以一种类似于评价内容分享的形式在首页展示，购买详情页中也没有个人单独购买的选项。”
    “他们从拼多多学到的教训就是一旦将“拼着买”与价格“便宜”强关联，以后想洗掉低价劣质标签难比登天。”
    彭志贤点点头，平台事业部那群人不傻，一句没有什么事情比买到好东西更快乐的slogan，表明所有态度。
    我们不是低价，
    而是有好东西！
    萧文翰暗叹口气，电商果然还是腾讯永远的痛啊！
    几十亿美金入股拼多多还不行，自己偷偷摸摸又搞出来一个山寨版？
    商场果然没有绝对的同盟军！
    “意图很明显，还是下沉市场。”彭志贤看出老搭档的心思，笑道：“只要打开小程序，用户简短的评论内容下，附了三张商品的高清图和购买链接。将购买好评作为产品介绍c位露出，强调商品质量而不是品牌正品，这是典型的针对下沉市场的打法。”
    “没办法，争抢下沉市场用户成为未来互联网下半场保增长的核心，就算巨头也要千方百计跪舔他们的欢心，低价是最大杀手锏。”
    “这点我不认同！”萧文翰突然反驳道：“谁说细分市场没机会？人家万利不是做的风生水起？”
    “不一样的！”彭志贤一愣，仿佛想起什么，有些疲惫道：“公司越大，心思越杂，就算有劲也使不到一块去啊。”
    “这……”萧文翰张张嘴，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叹息，是啊，好项目比比皆是，可真正能落到实处吗？
    资金有的是，
    流量要多少有多少，
    人才可以砸钱挖，
    可谁来领头呢？
    “差的项目无人问津，好的位置勾心斗角，各种势力都想分一杯羹，别说出门打仗，自己人不打起来已经千恩万谢了。”
    彭志贤不屑道：“如果不是张小龙赌对一步棋，咱们腾讯早就被时代抛弃了，妥妥的只能靠游戏吃老本的……”
    “算了！”
    “不说了！”
    萧文翰沉默不语，什么狗屁小鹅拼拼，随便一看又是一个垃圾货。
    同样是潮牌champion的一件情侣装，小鹅拼拼上拼单279元，拼多多239元，人家潮人上只卖199，还是美版原单！
    甚至连评价功能还没有，即使在确认收货后，仅有的功能是“查看物流”与“申请退款”。就问一句：带货评论从何而来？
    不同用户同一时间进入首页，推荐内容居然一模一样？
    你丫的连基本的千人千面推荐机制都没有？
    拿什么跟人家拼？
    彭志贤也沉默不语，坐到自己这个位置，远比萧文翰看到的内幕更多更深。
    抛去勾心斗角不说，拼多多发展至今已经将商业逻辑基本跑通。消除品牌溢价下的高性价比，通过社交平台裂变的社会关系分享，最终形成强劲的购买力。
    依托于腾讯的社交背景和产品功底，小鹅拼拼的流量变现之路其实很多。但这也意味着作为后来者，更需要正中消费者痛点的独有优势。
    界面更像小红书+拼多多的结合，主打种草结合拼购。想用页面简洁清爽，没有全屏塞满的营销内容来提升消费体验感？
    但殊不知真正那种满满当当的感觉，
    才是下沉用户最喜欢的氛围。
    去大卖场看看，
    哪个不是促销广告满天飞？
    种草内容吸引力不足，社交分享也不够低姿态……
    想装逼又拉不下架子，
    死不死！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无力感袭来，都说小而美好，但有几个能坚持下去？
    前有豆瓣，后有知乎，光知识赛道就死了不知道多少玩家？
    万利最牛逼的不是商业模式，
    也不是所谓的独到眼光，
    更不是逆天运气，
    在自己看来而是干干净净的权力结构！
    说白了一句话：
    老子一个人说了算，
    其他人都别哔哔！
    十个手指头捏紧了才能打人！
    都说一言堂不好？
    你看看所有干成事的案例，
    哪个不是有一个精神领袖？
    任何开国皇帝都牛逼哄哄，文可治国，武可安天下，身边牛人无数……
    越往后越垃圾，奸臣当道，后宫着火，民不聊生，乱的一塌糊涂……
    说白了还是领袖不够牛逼，
    不够霸气侧漏，
    震不住场！

 第276章 曲线救国

    万利在沈锋手里仿佛一把越来越锋利的尖刀，
    披荆斩棘，
    大杀四方，
    越是成功，下面人的凝聚力越强，一旦成为信仰……
    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彭志贤突然一阵庆幸，最少现在这小子跟腾讯还是蜜月期，除了奢时光和真味，三个项目都有合作。
    反观阿里，尤其是潮人的出现，双方的矛盾已经升级，虽然暂时平静，但未来……
    猛地想起几个月前潮人拉拢顺丰老王……
    四通一达加阿里vs万利配顺丰？
    太令人期待了！
    “涨了百分之六？”
    周一开盘，沈锋看着百万赢家一路飙升的股价，满意点点头，不枉老子抛头露面！
    “不光如此，您推荐的五千份书单瞬间清空，比李百度强的多。”
    李南君汇报道：“在线人数最高破千万，几十万条评论和弹幕，十几万人留言……”
    沈锋摆摆手，这种事新鲜新鲜可以，哥不是卖货的！
    以后闲着没事去帮项目吆喝吆喝就行，或者当当三人行嘉宾，网红虽好，但不能太装逼哦。
    “丰巢确定正式收费？”沈锋听完日常调研报告，笑道：“隔壁老王这一招曲线救国妙啊！”
    “昨天国家邮政局约谈丰巢负责人要求整改后，正式公告致歉并将免费保管时长由12小时延长至18小时。”
    李南君解释道：“面对各地物业来势汹汹的诘问，丰巢直接强硬回复：小区无权约束自己的收费和价格，还要对方赔付经济与商誉损失……”
    “硬气的很！”
    沈锋只能呵呵一笑，废话，人家既不违规，更不违法，你咬我啊？
    15年成立到今天一直提供免费服务，快递派件效率提升了，用户取件也方便了，大家当然你好我也好。
    可人家又不是做慈善的，五年最少亏了二十亿，难道是假的？
    “丰巢目前收入途径分为快递员投件支付费用和广告收入两部分：即便按照每天单个快递柜八十格满负荷运转，取快递员支付费用三档中间值0.4元/单计算，每天收入不过32元。”
    李南君分析道：“根据速递易公布的广告费用，单个柜体所产生的广告费用约670元。据此测算丰巢快递柜每天的广告费收益约为2元，两者相加约为34元/天。”
    “我查过单个快递柜的成本四万元左右，租金则根据场地属性有高有低，北上广小区最少八千……”
    “一年投入和运维成本在 10 万元左右，柜体每天在折旧、场地租金、维护费用、电费、杂七杂八……”
    “二百八！”
    沈锋点点头，折腾五年收入连支出的零头都没有？
    但凡有理智的人就知道早晚会收费，谁也不是散财童子，但原本白嫖的东西突然跟你要钱……
    “网友骂的主要是所谓选择权，从前快递都送上门，现在全部放快递柜，现在你还要收费？”
    李南君笑道：“难怪会炸锅。”
    沈锋叹口气，上次跟王卫聊天，去年全国快递业务量和收入630亿件和7450亿元，而快递小哥满打满算才三百二十万人。
    每个快递员全年无休拼命送也要两万件，每天六十个。
    所以宁可送外卖也不可能送快递，
    这辈子都不可能！
    “快递柜的确能解决一大痛点，在派件过程中的沟通、二次投递又会降低其工作效率、增加送件的不确定性和各种成本。”
    “现在四通一达跟顺丰打成一锅粥，江浙沪某些淘宝卖家包邮发省内甚至不超五毛钱，义乌小商品最低八毛钱发全国！”
    “量走到这种地步，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沈锋有些无奈，纵观全地球，也只有华夏能达到蚂蚁咬死大象的规模，你去美国欧洲试试？
    丰巢拥有三十万站点，日均包裹处理量将逼近1900万，能不硬气？
    可以说快递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配送难题，而快递柜解决最后一百米的收件难题，这是市场优胜劣汰选择的最优解。
    “五年二十亿用来温水煮青蛙，现在想往外跳？”沈锋冷哼道：“晚了！”
    丰巢瞄准的根本不是广大用户，而是四通一达，甚至所有快递同行。
    就按每人每天六十件快递推算，至少每人每天需往返快递站点106次对吧？
    快递一级站点范围以快递收件点或者发件点为圆心，半径六千米的一个圆形覆盖区域的范围，取三千米的中间值计算，每个快递员每天送件路程为318公里，这还是每次派件都顺利签收的前提下。
    刮风下雨……手机打不通……半个小时磨磨唧唧才下楼……
    又脏又累还受气，
    最后一算居然挣不到钱？
    谁傻？
    沈锋不得不说顺丰老王的厉害，暗地控制百分之八十丰巢股份，稳坐钓鱼台，直接把竞争对手逼到死角！
    就问一句话：
    你用不用？
    一对多扯皮，还是一对一轻轻松松，选吧？
    “说是十二小时，其实就是烟雾弹，明摆就是试探用户的底线。”
    李南君分析道：“用屁股想十二小时肯定不可能，现在不是上面约谈变成十八小时，最后再假模假样让让步……”
    “二十四小时才是他们原本的心理预期。”
    沈锋点点头，在商言商，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看看现有成熟商业模式中，不管是当铺还是旅游景点、车站、商超附近提供贵重物品保管服务的，哪一个不是明码标价？
    更何况其他几家快递柜品牌，什么日日顺、格格、速递易、云柜、收件宝、速递易……
    早已推出付费模式，甚至多家并未设定超时收费上限，只要一放，马上交钱。
    之所以这些垃圾没人骂，还不是因为规模不够大？
    那些网络键盘侠，闲着蛋疼各种乐此不疲的搞什么投票和问卷调查？
    且不论这些充满情绪的玩意有没有价值，首先这些抵制代表们本身就有问题。
    难道快递柜进小区不用叫保护费吗？
    场地费、电费、安全巡查费……
    难道不是钱？
    既然占用业主的公用面积，其次属于商业用途，那么物业是否将这笔钱分给全体业主？
    尤其网上那个直接粗暴拔电源的某东新园小区物业，你们左手收钱，右手拔电源，嘴上还振振有词，麻烦先把人家支付的各项费用退还一下好吗？

 第277章 隔壁老王急了

    刚开始各种摩拳擦掌，准备大赚一笔？
    真正投入使用后才发现：快递柜居然是丫的重资产？
    前期硬件、人员成本、后台系统等投入巨大且不会随规模扩大而缩小单柜成本？
    一地鸡毛后，
    只能偷偷以各种名义分摊到每户业主头上，
    美其名曰提升业主方便体验？
    谁是既得利益者？
    快递公司提升效率赚大钱算不算？
    快递小哥轻轻松松完成工作算不算？
    物业躺着收保护费算不算？
    这些暗自偷笑的大老爷们没人骂？
    人家丰巢招谁惹谁了？
    “遥想当年阿里菜鸟骂顺丰无理由关闭数据入口，老王直接反击说是菜鸟不顾道义先封杀丰巢……”
    李南君笑道：“导火索早就一触即发了。”
    沈锋想起当年的一幕，印象最深刻的却是美团王兴直接站台顺丰，旗帜鲜明支持王卫，甚至在微博表示：
    美团外卖和顺丰快递在客户为先的理念上高度一致！
    我们决定全面接入丰巢，作为配送环节最后一公里的补充，为用户提供更便捷、更安全的体验。
    也就是说大家未来可以通过丰巢取外卖了。
    可惜好景不长，现在丰巢的确可以取外卖，可笑的不是美团，而是……
    “从优选到打车再到丰食外卖，顺丰这两年不断扩张边界，甚至不惜与巨头狭路相逢……”
    李南君皱起眉头，不解道：“会不会步子太大了？”
    沈锋用手指敲击桌面道：“老王的业务基石依然以时效件为主，这部分对应的是企业文件寄递以及少部分高端电商需求。”
    “看似利润好，其实很大程度上受宏观周期的影响，且电子合同、电子发票的普及，对该行业也是巨大利空。”
    “也因为单价高，没有赶上电商大爆发，没看见四通一达已经变成老马的小狗腿？”
    “鞭子一挥，指哪咬哪！”
    李南君笑的花枝乱颤，老板好坏啊！
    沈锋品口茶，按电商运营逻辑，如果要将物流成本除以商品价格控制在5%以内，那么商品货值必须超过360元。
    要做到不超过3%，则商品货值必须超过600元。
    看看这几年的双十一，
    平均客单价打死不超二百六！
    对于老王来说，干是死，不干死的更快，换成你如何选择？
    10年推出e商圈，电商业务的首次尝试；11年顺丰宝第三方支付拿到牌照；12年顺丰优选上线；14年嘿店全国统一开业，试水o2o……
    17年上打车，今年连外卖都要抢……
    老王是真急了！
    李南君看着老板，如果不是潮人拉顺丰一把，现在隔壁老王更难过。
    既然如此，咱们要不要？
    沈锋看出小娘们的心思，直接拒绝道：“潮人定位就是年轻消费不敏感受众，跟顺丰合作是服务品质要求，你好我也好而已。”
    李南君心头一惊，赶紧道：“我明白！”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站在巨大落地窗前，虽然跟老王只见过一面，但感觉很投缘。
    看似低调，骨子里充满血性和狼性，这么多年坚持原则，把服务体验放在第一位，这种人值得尊敬。
    在自己看来，没有任何一家伟大的公司会把价格战当成杀手锏。
    尤其在国内，你敢便宜一毛，别人就敢砍一块，拼到最后两败俱伤。
    折腾几年没有白费，五十五亿砸供应链服务初见成效，让顺丰在b端的大本营基本稳定。
    与此同时c端配送能力的外溢，又能够在保障用户满意度的同时，有运力屡屡试水本地生活服务。
    只要能打通b端到c端的物流通路，
    老王稳了！
    想到这里，沈锋有些感慨，企业做到某个规模，不可避免要跟巨头碰撞，永远逃避不了的事实。
    潮人作为电商黑马，日活千万已经成为阿里狙击目标，尤其受众是年轻人，未来的消费主力军，这块蛋糕太诱人。
    这也是为什么提前绑定顺丰的原因，四通一达都是没骨气的狗腿子，根本指望不上。
    好在货源大部分来自欧洲美国和岛国，阿里就算在牛逼也鞭长莫及，想用供应链封杀万利？
    洗洗睡吧！
    至于暗地各种小动作肯定少不了，商场如战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
    沈锋感觉神清气爽，既然已经走到台前，那就好好亮亮相！
    中午刚吃完饭，一条消息传来：凯文梅耶尔宣布离开迪士尼，加入字节跳动执掌tiktok！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锋一挑大拇指，张一鸣牛逼啊！
    这位昔日收购漫威、今日主导disney+的迪士尼大佬居然在此刻选择加入华夏互联网公司？
    估计是张一鸣被老美盯着紧，尤其是最近被所谓音乐版权协会追着屁股告，终于顶不住要找一个老美ceo搞关系了？
    张一鸣在国外折腾，国内张楠也不闲着，社交领域多次尝试无果之后，再次向小马哥另一块腹地发起冲击。
    高调宣布成立绿洲计划，开始自研重度游戏，团队已经上千人，砸钱各种挖墙脚。
    说起来游戏？
    沈锋猛的想起自己好像还投资了十几个微信小游戏？
    打开一看，好家伙，排行榜前十里面七个是自己投的项目？
    日活加起来随随便便六七千万？
    时间太长已经都忘了！

 第278章 硬核老奶奶

    沈锋哑然失笑，没办法，流量太多也烦啊！
    中午闲着没事去员工食堂吃饭，顺便体察一下福利，偶然经过一桌员工餐发现一个东西，惊讶道：“这是老干妈？”
    拿起曾经充满大学记忆的小红瓶，现在居然也变得潮起来了？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吃完饭把李南君叫上来，问道：“拌饭酱的市场如何？”
    李南君一愣，不知道老板的目标，只能猜测道：“您的意思是老干妈？”
    “过去一年是老干妈的水逆之年，作为佐餐调味品行业的龙头老大与粉丝心中的国民女神，去年可谓内忧外患。”
    沈锋点点头，不吃老干妈已经好多年，追问道：“市场有多大？”
    “根据公开数据显示，目前佐餐调味品市场的规模破四百亿，其中辣椒酱为320亿元，每年增速10%以上。”
    李南君明显做过功课，分析道：“总体而言市场供大于求，尤其随着消费升级，很多新兴品牌纷纷借助明星效应或渠道创新异军突起。”
    “比如林依轮创立的饭爷上线两小时售出30万瓶，两年时间获得三轮融资，最贵一瓶卖四十……”
    “千万大v李子柒也卖辣椒酱，二十多一瓶，我买过还凑合……”
    沈锋点点头，要说外卖轻轻松松四五千亿市场，拌饭酱才十分之一肯定还有潜力可挖。
    因为外卖场景与辣酱的就餐环境非常匹配，同时外卖受众是年轻人，愿意尝试新产品，对价格敏感度低，只要合胃口，不在乎多掏十几二十。
    “虽然新贵们的市场份额在老干妈面前不及九牛之一毛，也暂时不能普遍被大众消费者快速识别，但就成长性角度而言，这些外患足以令老干妈引起重视。”
    李南君笑道：“当然最大内忧源于陶华碧的退休，传闻老奶奶把自己手中仅有的1%的股权转让给次子李妙行，从此淡出管理层。”
    “股权结构变成李妙行持股51%，长子李贵山持股49%，暂时看似兄弟俩相安无事，可以后……”
    “甚至有媒体曝出老干妈迫于原料成本压力，放弃使用贵州辣椒，转而选择价格更便宜的河南辣椒，又是一波口诛笔伐……”
    沈锋边听边思考，对于外界来说老干妈与陶华碧在品牌认知高度绑定，独树一帜的企业管理风格与发展策略说白了也是因为她的执拗！
    一旦精神领域退居二线？
    “多年来陶华碧的管理方法很简单：就是当干妈！”李南君继续道：“公司两三千员工，她能叫出60%的人名，甚至记住很多人的生日。”
    “每个员工结婚都要亲自当证婚人，员工出差会亲手煮几个鸡蛋，然后亲自把人送上车。员工反映吃住难，陶华碧当即拍板：所有员工食宿全包！”
    “所谓生意经更简单：最初怎么做辣酱，以后还这么做。”
    沈锋哈哈大笑，有点意思。在自己看来，老干妈最牛逼的还是十二个大字：
    不贷款、不参股、不融资、不上市！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别人恨不得一个bp直接ipo，
    您老人家还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
    食品行业有两个坚持不上市的老顽固，一个是曾经首富娃哈哈的宗庆后，另一个就是老干妈的陶华碧。
    可惜这几年娃哈哈面临行业变革和企业转型乏力的困境，老宗实在顶不住，对上市已经开始松口，只有老干妈还依然坚挺。
    当然人家也有底气，无论品牌实力、商业模式以及发展态势，平心而论上不上市影响真不大！
    美国奢侈品电商gilt甚至把老干妈奉为尊贵调味品，在美国的价格相当于进口奢侈品。
    在欧美市场已经做到有华人的地方就有老干妈，甚至去南极旅行都是必备品。
    这么牛逼还用得着打广告？
    网上曾经流传一个段子：陶华碧因为税务部门的一个小失误而拍桌子，大骂：我明明纳税第一，怎么给我弄到第二，三十万税款你们给我弄哪里去了？
    被人戏称“不按时交税睡不着觉”的企业家，三年纳税二十多亿，妥妥的全国人大代表。
    不欠账！不赊账！
    这种牛逼哄哄的现销模式，全国也独一无二，其销售闭环是任何一家品牌都无法比拟的，包括阿里腾讯。
    就问一句话：
    你见过谁的应收账款周转期和应付账款周转期都是0天？
    甚至纯以现金流计算，除了那些国字头垄断行业，沈锋敢断言老干妈手里的现金秒杀九成九上市公司！
    “这两年海天黄豆酱很活跃，有点后来居上的味道。”李南君道：“各种代言年轻人的综艺，什么奇葩说、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
    “今年老干妈终于也坐不住，毕竟老妈已经退休，整天坐着那辆贵a8888的劳斯莱斯到处打麻将捉鸡，两个儿子可以大展拳脚，玩的不一样的东西。”
    助理把调研报告送过来，沈锋接过道：“开始玩潮流了？”
    “没错，老干妈直接变身少女，特别是b站最新广告，无论鬼畜舞步还是洗脑神曲，彻底刷新原有的认知……”
    “上个月纽约春夏时装周，一款以红色为底色，胸口印有老干妈陶华碧头像，两只袖子分别印有中文的“国民女神”和英文的“sauces queen”的卫衣引爆t台。”
    “天猫旗舰店乘势推出促销活动，售价1288元的“99瓶老干妈+定制卫衣”套餐，只要满1999送定制卫衣，满999送定制围裙……”
    “有人一次性下单六百瓶，砸进去八千多，只为和办公室的姐妹一起穿同款卫衣！”
    沈锋也是醉了，不得不说时代瞬息万变，营销永远只是手段，更像是品牌活力的兴奋剂，能够在特定时间内激活产品的生命力，却并不能成为产品的核心壁垒。
    品牌想常青不倒，必须通过真正的匠心品质赢得消费者的尊敬，这才是老干妈与众多新兴佐餐调味品牌最大的区别与优势。
    “以引爆点三法则来解析老干妈真正网红化的原因，人家花了30年时间深耕，砸钱请高人重新树立品牌形象，凭什么不火？”
    沈锋看着百分之九十六的市场覆盖率，百分之七十的市场占有率，感叹道：“由匠心品质引发的上瘾性附着力……被“产品为王”的硬核管理理念所折服的个别人物……基于产品情怀而改变的舆论环境……”
    “不得不服气！”
    一路走来，陶华碧的创业之路满是“土味”与“硬核”，世界上最牛逼的商业模式都有一个共性：
    上瘾！

 第279章 相见不如怀念

    好吃是老干妈的第一竞争力，作为一款饭桌上的佐餐调味品，帮助下饭几乎是老干妈最基本、最核心的功能。
    每年从全国各地采购优质辣椒四万多吨，上万亩辣椒和蔬菜基地……
    所有原辅料、半成品、成品都要经过严苛的检测，上百项检测指标……
    三百多人每天要检测100多个样本……
    因为一个人的胃绝对是最恋旧，也是最难被改变的东西！
    一碗白米饭，
    一勺老干妈，
    这就是童年的味道。
    “一瓶8块钱的老干妈每天卖出130万瓶，每年用1.3万吨辣椒、1.7万吨大豆，去年销售额四十五亿，十五年间产值增长八十倍……”
    李南君复盘道：“根据纳税数据，用25%企业所得税率反推，一年净利润约为12亿，也就是说净利润率在30%以上。”
    沈锋摇摇头，定价无形中又筑起一道护城河，竞争对手低于老干妈的零售价格，其利润几乎为零。
    定价高过人家，消费者根本不买单，你丫的是谁啊？
    所以任何新玩家只能虎口夺食，主打中高端市场，或者更加细分味道区间，否则全是死。
    “现在老干妈拥有二十多种产品，基本覆盖所有饭桌领域，这两年又主打年轻化和品牌潮流化，所以……”
    李南君冷静道：“对于只有四五百亿的拌饭市场来说，新玩家想出头难度很大！”
    “你们女性吃拌饭酱最希望什么？”沈锋放下报告，追问道：“有什么具体需求？”
    “好吃不上火是基本操作。”李南君脱口而出道：“最好能清淡不油腻，口味不太重，原料更健康……”
    沈锋一翻白眼，能不能要点脸？
    一瓶酱您想吃出米其林的感觉？
    李南君看出老板的心思，笑颜如花道：“没办法，这就是都市白领女性的矫情。”
    “您要是想占领这块市场，这些因素必须满足，我认为性价比很低，想满足所有条件成本势必很高，到时候……”
    沈锋点点头，老干妈能走到今天，创始人功不可没。
    淳朴踏实与特立独行相融相生，形成她特立独行的管理风格。这些看似矛盾却又顺理成章的元素，反而构成品牌在年轻人心中的天然好感度。
    不拘一格的创始人个性也让陶华碧成为z世代心中的“霸道女总裁”。
    甚至人家一开始根本没有“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野心，只不过被一群留学生带出国门。
    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包上还背着十瓶老干妈。
    海外游子们在老干妈找到熟悉的味道，已经不再是一瓶简单的辣酱，而是一种思乡的情结。
    华人遍地走的今天，甚至有国外网友调侃：当你和华夏女人结婚的时候，等于娶两个老婆，某某某和陶华碧！
    李南君见老板沉默不语，明白之所以关注老干妈，应该有两个因素：一是快消品，特别是女性领域，看看能不能纳入真味体系？
    第二还是国潮崛起。
    一个国货潮牌的诞生需要经历两重境界状态：一是主动热点营造与ip营销，晋升国货潮牌的敏捷态。
    二是依靠品牌自身“牌子老、情怀深，产品优、价格廉”的特点，积累粉丝与口碑势能的稳定态。
    稳态业务就像企业的城墙和护城河，敏态业务就如同企业开疆扩土的攻城车。
    只有稳态业务的企业，缺乏活力；只有敏态业务的企业，缺乏有效的盈利模式和稳定的收入来源。
    品牌也许能够通过营销爆红一时，但限于产品护城河的缺失，其生命力极有可能只是昙花一现。
    老干妈三十年深入人心的影响力，加上创始人的特立独行，塑造出品牌的独特品味。
    再加上新媒体营销，人家有的是钱，想转型还不是轻轻松松？
    “多关注这个赛道，尽快把名单整理给我。”
    打发走李南君，市场虽然不大，但因为有全球超市的渠道优势，就算不砸供应链，也可以跟酒一样，主打女性领域，把高端精品酱料给弄回来，赚钱不赚钱无所谓，主要是补充真味生态链。
    不过说起那些记忆中的品牌，只能感叹一句：
    时间都去哪了？
    佐丹奴、真维斯、班尼路、美特斯邦威、森马、回力……
    正是这些牌子，陪着很多80后90后度过十几年的校园生活。
    如果翻看那时候的自己或者同龄人的照片，十有八九会闻到一股强烈的非主流气息，然后感叹：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土？
    昨天的你，正在被今天的你嫌弃。
    但谁也没有办法否认，在上世纪末以及本世纪初，这些牌子就是我们一起追逐过的潮牌！
    02年优衣库一度进入内地市场，雄心勃勃向班尼路、佐丹奴、真维斯发起挑战，结果输得落花流水。
    刘天王和王菲都曾是班尼路的代言人！
    《疯狂的石头》黄渤那一句：牌子，班尼路！
    03年可口可乐为周杰伦提供的代言费是800万，而美特斯邦威直接报价一千万！
    足足代言十四年，甚至有人以为美特斯邦威是周董自己开的？
    巅峰全国五千多家直营店，07年魔都南京东路步行街九千平旗舰店开业，光一年租金三千三百万！
    现在呢？
    美特已经消失不见……
    真维斯的门店几乎以平均一天一家的速度倒闭……
    班尼路被母公司德佳集团标价2.5亿甩卖……
    森马市值降至270亿元，比巅峰时期缩水将近一半……
    不是曾经的潮牌的问题，而是历史的潮流彻底发生变化！
    现在一二线大型商场很难再看到这些昔日的潮牌身影，只有在郊区商场、街边小店还有商业超市才有可能与它们再一次偶遇。
    这些曾让我们心跳不已的潮牌，如今常年挂着甩卖、清仓、大减价、买一送一……
    虎落平阳廉颇老矣的感觉。
    很难不让你感叹：相见不如怀念。
    沈锋叹口气，如今年轻人的消费能力一日千里，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实在太多。
    想追逐时尚，airjordan、三叶草、vans、匡威、鬼冢虎，不再是什么高攀不起的奢侈品。
    想追求性价比，过简约生活，也有优衣库、hm、zara这些快时尚品牌可以消费。
    而审美观念的变化来得更迅猛，比收入变得还要快。比如曾经风靡一时的格子衬衫，就在对直男审美的漫天批判声中，这两年销声匿迹几乎灭绝。
    那些曾被追逐的文化偶像与经典作品，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遗忘。但那些一度迷恋过的消费品，却往往会变得过时，被彻底抛弃。
    八零九零依然会为周杰伦的新歌买单，会为他开的奶茶店捧场。却很难再一次穿起美特斯邦威，露出不寻常的表情。
    不知不觉……
    我们都已经老了！

 第280章 狗血剧情

    “b站玩砸了？”
    “一夜赔了六十亿？”
    两天后刚到公司，李南君送来最新报告，b站股价居然暴跌？
    “昨晚b站联合毛不易推出一首毕业季主题歌曲《入海》mv，号称献给即将或已经毕业的人们，希望他们跃入人海，各有风雨灿烂……”
    “没想到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锋一愣，前几天朋友圈不是还各种刷屏何冰朗读的后浪，没几天就颓了？
    李南君看出老板的迷惑，笑道：“仅从主题上来看，《入海》和《后浪》承接意味显而易见，但无论是在b站还是在微信朋友圈，《入海》都没有激起水花，转发寥寥无几。”
    “事不过三，火出圈的跨年晚会、《后浪》疯狂刷屏后，似乎b站的套路有点不灵了！”
    “我感觉那个曾经承载着无数九零零零后精神家园的“小破站”有点油腻喽。”
    沈锋皱起眉头，对于b站的印象还不错，闲着没事也会上去刷刷屏，毕竟旗下几大up主都是靠人家恰饭。
    股价暴跌要说只是因为一首歌不好听绝对是扯淡，肯定有更深层原因。
    打开网页，几分钟看完mv，从《后浪》到《入海》，不难看出b站的套路：向年轻人贩卖情怀，出圈收割影响力。
    “这是上季度财报，数据增长很不错。”李南君把报告交给老板，简介道：“营收达23.2亿，同比增长69%，远超市场预期。其中游戏业务收入11.5亿，同比增长32%，占营收的50%……”
    “特别是其他增值服务业务收入破八亿，同比增长172%！”
    沈锋看着各种数据，尤其是用户方面，月活同比增长70％，达到1.72亿，日活破五千万大关，迎来上市之后最巅峰。
    按照董事长陈睿曾经的豪言壮语：现在每四个年轻人就有一个是b站的用户，再过十年，这个数字会提升二分之一。
    换句话说每两个就有一个？
    “股价暴跌还是因为持续亏损，更何况连续九个季度。”
    李南君分析道：“净亏损5.39亿，同比扩大175%，创下亏损新高。尽管刚获得腾讯索尼两大金主爸爸输血，但……”
    沈锋一撇嘴，又是一个商业巨婴！
    很难想象b站成立11年，足足亏了11年，你丫的盈利之路也太长了吧？
    上市之初就被质疑只能靠游戏盈利，后来偷偷摸摸想尝试广告变现，开始在内容中增加贴片广告，结果被粉丝骂到自闭！
    硬生生把创始人逼的发毒誓承诺永远没有广告？
    广告变现走不通，不硬着头皮加速泛娱乐化进程还能怎么办？
    打发走李南君，把老土豆和小何叫上来，虽然不指望他们赚钱，但千万流量大小也是一块肉。
    “您看这个up主。”老土豆打开一个主页，展示道：“他叫布鲁sir，去年开一间工作室，上传了六十多条游戏视频，却一直没有火起来。”
    “后来没办法，迫于赚钱压力，只能各种蹭热点，貌似碰出几条爆款，却发现早已远离当时的初心。”
    “最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父母直接砸钱给他买了一套1800万的房子，让儿子面对现实，放弃自媒体。”
    “您看这条叫《家里人给我买了1800万的房子是什么样的体验？》播放量有多少？”
    沈锋看着高达三百多万的播放，也是醉了。
    “两天后又上传一条《这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期视频了，再见b站》，决定解散工作室，回去打理家族生意……”
    老土豆哭笑不得道：“结果这条视频播放量破五百万！”
    “辛辛苦苦熬夜做一年游戏视频没有火……”
    “最后放弃b站、继承亿万家业却火了……”
    “是不是一种讽刺？”
    沈锋摇摇头，生活永远比故事更狗血！
    “我感觉这就是自媒体行业最真实的一幕。”小何唏嘘道：“自己喜欢的、认真做出来的内容没人看，而那些迎合大众，甚至随便写写拍拍的内容，往往会获得更多流量。”
    “因为你越喜欢一件事儿，越容易脱离大众，变成自嗨的产物。”
    沈锋叹口气，这就是现实，丁薇不止一次抱怨，现在做新媒体真的好难！
    想要把自媒体做成生意的人，必须在心里改一个新名字，也许叫大众媒体……市场媒体……或者……
    赚钱媒体！
    当有一天你把公众号、抖音、小红书、b站，当成自己的话语权，分享自己喜欢的内容时。
    更多人却把这些平台看作是大众的娱乐吃瓜，分享大多数人喜闻乐见的内容，说他们喜欢听的观点，展示他们认为的世界……
    当然比你更容易获得流量，
    说到底是创作逻辑的不同。
    考虑大多数人的观看需求、分享动机，并结合流量的市场价值，这才是每次创作的出发点。
    当然从商业角度来说，放弃自己的立场，选择大多数人喜欢的内容逻辑和表达方式，本就是理所应当，这也是最基本的专业表现。
    想到这里，忍不住好奇道：“除了头部以外，其他up主怎么赚钱？”
    “这……”老土豆跟小何对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面前可是身家千亿的大土豪，这点小钱……
    “真正能靠金主恰饭的寥寥无几，不只是粉丝多，人设也很重要。”
    老土豆解释道：“绝大多数还是靠开通b站的激励计划，作品达到一定播放量就能收到分红和打赏，但……”
    小何忍不住吐槽道：“up主为做出更优质内容，必须花时间学习各种专业知识，砸钱购买能流畅运行的高配电脑，收集最热门的素材和产品……”
    “游戏随随便便三五百，至于数码测评……”
    “到现在我还是靠老板您活着！”
    “哎，说亏太矫情了，毕竟设备咱们可以自己用，但是有的up主是实打实的支出。”
    老土豆见气氛有些不对，赶紧接话道：“例如做吃播和生活视频的up主，为标题抢眼，吃几千块一只的澳洲龙虾，或走上街头随机帮路人还花呗，租豪车跑滴滴装逼……”
    “那才叫倾家荡产呢！”

 第281章 我们不一样

    沈锋点点头，其他不敢说，吃播看似简单没门槛，好像是个人有张嘴就能干？
    当时自己砸可儿最少大几十万，更不用说小丫头天赋异禀和多年积累，否则……
    早就凉了！
    佳佳更不用说，
    有几个天生的大胃王？
    “b站对播放量较多的视频会发分红，但是开通要求影响力大于55，意味着大约需要积攒到1000名粉丝或者总计10万次播放。”
    “虽然未公布详细算法，但根据我们的研究，开通后每一千次播放，b站会给up主分红1～6元不等。”
    “观众如果能完整看完，发个哈哈哈弹幕，再顺手点个赞、投个币，三连支持……”
    “能多赚个块八毛的！”
    沈锋摸摸鼻子，还真没关注过这些，毕竟挖老土豆和小何的时候已经财大气粗，直接砸钱，谁会在乎这些玩意？
    “所以在b站找人刷量最傻逼，仅仅被打开几秒也没有互动，反而容易被平台判定为标题党减少推荐，自己坑自己。”
    “转载也没有收益，前阵子爆火的黑人抬棺，四千万播放，但上传者一毛钱也拿不到！”
    老土豆缓口气，继续道：“所谓充电计划，说白了靠粉丝打赏，但平台会拿走30%。如果粉丝达到1万，还可以参加悬赏，视频中挂上广告，根据点击和曝光赚钱。”
    “对于up主来说，最好肯定还是有金主爸爸捧，做几个软植入，才能恰到肉吃。”
    沈锋回想起刚才的财报，月活up主破百万，每月投稿量破三百万，他们才是撑起b站百亿美元市值的基石。
    但也在看不到的地方，大量只有两位数的底层up主们苦苦挣扎、整天用爱发电，希望有一天奇迹能降临到自己头上。
    小何推推眼镜，分析道：“我感觉领域不同竞争环境也不同，生活时尚题材受众最广，更容易出彩。其次是游戏动画、舞蹈音乐，而像鬼畜这种看的人本就不多的题材，同行竞争异常激烈。”
    “某个鬼畜区up主也许有几个像“念诗之王”这样风靡全网、播放量破千万次的爆款，但是其他视频基本无人问津。”
    “反而那些粉丝看似不多，但每个视频能稳定在十几万次的美食、美妆、汉服up主过得挺滋润，美美的吃吃喝喝就能赚钱。”
    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解释道：“可儿姐不一样，人家是专业美食家，所以……”
    沈锋摆摆手，说到底激励计划真的只是激励而已，指望自己亏的一塌糊涂的b站养活百万up主？
    评测最新数码产品、体验顶级化妆品、买奇葩玩具做开箱……
    为博眼球，每个产品都要自己掏腰包，少则几十则几千……
    十万播放才有三百的激励金……
    慈善也没有这么做的！
    “人家youtube金主多，分红又比b站高，金额根据观众地区、视频领域、广告数量浮动。尤其是美妆博主，赶上观众分布在欧美等发达地区……”
    老土豆羡慕妒忌恨道：“一千播放甚至能拿到10美元，七十人民币啊！”
    沈锋笑骂道：“播放量不是收入的决定因素，要赚大钱全靠是靠商业化思维！”
    “假如我是一个笔记本电脑维修视频的up主，介绍各种电脑故障的奇葩案例，顺便秀一手高超的维修技巧，靠着粉丝能不能吃香喝辣？”
    “还有发健身视频的肌肉帅哥，教粉丝改善形体，万一遇见土豪姐姐，是不是能少奋斗十年？”
    “你们看看人家玩汉服、lo群、jk的……”
    老土豆一脸苦逼，老板说的对，只能说这辈子投错胎，下辈子……
    沈锋见两人不敢说话，也难怪没有底气，b站几个up主到现在也只是收支平衡，跟几大ip日进斗金根本没法比。
    团队随随便便十几个人，更新量粉丝量是上去了，但运营成本也居高不下吧？
    老土豆靠游戏大厂的推广恰饭，
    小何同学只能靠测评勉勉强强活着，
    看似几百上千万粉丝，
    没有公司养着怎么可能活的如此滋润！
    更苦逼的是动画影视区的up主，粉丝关注的是视频内容，看完一笑便忘了，up主自身人设存在感很低，还想卖货？
    流量时代，曝光量就是一切，视频网站每天产出的内容太多太多，纵使粉丝百万，停更一两个月，公众很快就会忘记你的存在。
    这就是网红们最深层次的焦虑，也是促使可儿转型的关键原因。
    人无百日好，
    花无百日红。
    老土豆和小何见老板沉默不语，心里惴惴不安，现在团队公司养着，自己年薪加分红轻轻松松年入两三百万，虽然比不过那几个败家娘们，但也很满足了。
    万一老板心情不好……
    “放心，你们那点三瓜两枣够干什么的！”沈锋看出两人的小心思，骂道：“好好守住流量池，其他不用操心，养你们一辈子都行。”
    “多谢老板！”
    老土豆跟小何一个飞眼，拍马屁道：“老板放心，我们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赶走两个马屁精，站在投资的角度，各种对b站的态度也有明显分化。看好者认为其内容生态无法复制，用户黏性高，深受年轻用户的喜爱，商业化潜力巨大……
    看衰者则认为内容小众、用户群体少的时候b站尚且能维持社区氛围，一旦大量新用户涌入，社区氛围会逐渐变质，走向平庸……
    十一年更是证明商业化缺少清晰路径，伴随游戏增速放缓，直播和广告能否带来持续增长的营收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才是股价暴跌的原因。
    在自己眼里，b站目前最大对手有两个：腾讯和西瓜视频！
    一个是二次元领域龙头，一个是用户原创视频领域劲敌。
    之所以关注b站的发展，因为商业模式跟万利有点类似，都是从细分领域切入，利用深耕打开市场，吸引小众玩家。
    当然自己更牛逼的是盈利模式，创业三年半，mcn、百万赢家、奢时光、潮人、真味……
    三个月全部盈利，
    半年都变成现金奶牛！

 第282章 二师兄的高光时代

    “燕窝？”
    几天后见到可儿，风尘仆仆但精神抖擞，全身散发着创业者的味道。
    “千万别小看现在的年轻人，在对自己好这件事上，下手绝对够狠！”
    沈锋拿起一罐包装精致的燕窝，跟印象中不太一样。过去这种价格高昂、制作困难的滋补品，不是号称从浸泡到炖煮完成，少说要十几个小时？
    “这么样？”可儿调侃道：“假如你通宵熬夜、想要吃点滋补品回回血，随时随地打开就能喝的燕窝是不是一个好选择？”
    “去年双11滋补品牌热销前十，燕窝品牌占据六席，今年市场有望破两百亿！”
    沈锋打开一瓶，闻闻味道挺香，用勺子尝一口，的确有点意思。
    “小红书的“抗初老日记”话题中，一位年轻上班族就选择了方便又保鲜的燕之屋鲜炖燕窝，作为自己借助滋补品抗初老的第一次体验。”
    “鲜炖燕窝吃起来有一点甜味，像是养生小甜品，口感很q弹……”
    “跟老人家不同，年轻人在养生消费的同时，也很在意食品的时尚感和食用过程本身的满足感……”
    沈锋点点头，不光是燕窝，消费者在滋补领域越来越年轻化，未来产品会更侧重于即食型、便捷和零食化的模式。
    甚至契合当下国潮消费在年轻人中的火爆，
    姐有钱吃燕窝装逼不装逼？
    “真味茶饮已经重新走上正轨，岛国那边注册公司比较麻烦，正在找当地事务所物色合适伙伴……”
    “既然围绕都市白领女性做文章，除了代餐和保健品，我感觉传统滋润和食补也有发展前途对不对？”
    沈锋看着可儿精明的模样，哈哈大笑道：“都会抢答了？”
    拿起燕窝，认真道：“这种东西是不错，但质量参差不齐，这点你想好没？”
    “把树胶和浆糊填充到天然燕窝的缝隙中，或者直接刷上一层胶状物，用类似注水猪肉的方式，达到增重坑钱的目的。”
    “这已经算是有良心的商家，毕竟原料还是燕窝，无非吃了一嘴胶而已。”
    可儿明显有备而来道：“真正黑心的商家不屑于这种修修补补，为让燕窝看起来白白净净，晶莹剔透，直接用漂白剂洗！”
    “省去麻烦的无菌清洗燕窝中杂质、羽毛的环节，既节约人力成本，代价只是几瓶廉价双氧水。”
    “再加上原产地大多分布在东南亚，很多是没有证照、非法进口的水货……”
    “就算历经重重磨难，人品爆棚买回来不掺假的真燕窝，动辄数小时的浸泡和炖煮过程，稍不注意就可能导致营养流失或加工失败……”
    “你以为吃一口容易呢？”
    沈锋追问道：“你准备如何解决？”
    “嘿嘿，如果说消费者自行加工原始干燕窝是消费的1.0时代，工厂直接炖煮生产、冷链配送给消费者的鲜炖燕窝则是2.0版本。”
    可儿认真道：“相比干燕窝，鲜炖经过现代化工厂的高温炖煮和罐装，在不影响燕窝中的唾液酸等营养成分的同时，其安全性远高于干燕窝。”
    “最主要具有开盖即食的优点，方便很多倍，最适合时间不多，但有养生需求的九九六群体。”
    “特别是今年燕窝行业又一次迎来第三次版本升级，叫做鲜泡燕窝技术，堪称冰火两重天。直接用低温真空冻干技术，同样能保证食品安全且能锁住营养，还大大缩小体积和重量。”
    “就算出差，拿出几片，优雅的泡进水里，轻轻松松等五分钟……”
    “ok了！”
    沈锋摆摆手，想干就干，愿意投资就投资，这种小事还用万亿大佬操心？
    拿出一份调研报告交给可儿，吩咐道：“先看看这个。”
    可儿好奇打开，吃惊道：“猪肉？”
    沈锋微微一笑道：“去年万科王石问新希望刘永好养猪赚得怎么样，老刘说效益不错，请你吃饭没问题。”
    “结果不到半年，上个月万科高薪招聘猪倌，准备进军养猪业。”
    可儿彻底懵了，养猪的不是只有网易丁磊？
    “看看人家的股价，新希望一年翻两倍倍，温氏股份2.5倍，牧原股份更是翻了10倍！”
    沈锋调侃道：“房地产在猪大哥面前就是弟中弟！”
    身为美食家，可儿自然知道去年猪肉多疯狂。
    一度创下38.3元/斤的新高，大涨150%，比羊肉都牛逼。
    就算这些年各种宣传白肉比红肉健康，但平均每人每年吃掉22.8千克猪肉，是禽肉消费的2.5倍，牛肉的11倍！
    蜀人餐桌上的回锅肉，粤人碗里的沙姜猪手，湘人下饭的辣椒小炒肉、黑土地的猪肉炖粉条……
    去年华夏产出5544万吨猪肉，贡献全球近一半的产量。
    可儿郁闷道：“就算猪肉贵，咱们也不用去养猪吧？”
    “为什么不能？”
    沈锋笑道：“把13家猪企吃上市，你看看号称猪中茅台的牧原股份市值……”
    “两千一百亿！”
    沈锋品口茶，轻松道：“对于习惯菜市场猪肉常年十几块一斤的叔叔阿姨们来说，肉价涨到30多的确让人下不了手。”
    “但对于那些出入盒马鲜生、进口超市的一线都市丽人来说，区区三十多一斤的猪肉算的了什么？”
    “不就是少喝一杯茶饮的事？”
    可儿一愣，你还别说，这个逻辑真没错。
    “看看人家丁磊养的未央黑猪，两年前就卖到70一斤。你猜猜目前高端猪肉消费的市场空间有多少？”
    可儿咬着牙预测道：“五百……不，八百亿！”
    沈锋轻哼一声道：“一千五百亿！”
    “未来五年最少再翻一翻！”
    “这么厉害？”可儿也是醉了，没想到一块最普通的猪肉居然？
    沈锋见丫头懵逼，暗自摇摇头，还是太嫩了。
    走高端定位肯定没错，但也分什么领域，小众的高端就算做到龙头能怎么样？
    比如燕窝两百亿市值？
    为什么巨头都拼快消品，哪怕只占百分之十的份额，也是妥妥的千亿市值。
    万亿风口岂是浪得虚名？

 第283章 你看不起谁？

    “第一种是地方纯种土猪的规模化养殖，以新湘农和膳博士为代表。”
    沈锋指指调研报告，分析道：“11年在湘潭建立一个存栏近400头的纯种沙子岭猪保种场，禁止周边三公里内出现其他养殖场，以切断基因污染和疫病传播风险。”
    “作为沙子岭猪唯一代理商，人家推出高端品牌毛氏雪花猪肉，一斤轻轻松松八九十，甚至要提前预定。”
    可儿点点头，作为世界猪肉消费大国，咱们长达千年的野猪驯化经验和幅员辽阔孕育出很多猪种，以前隐姓埋名的小众优质，终于迎来高光时刻。
    “我吃过精气神的山黑猪，号称以京城黑猪为父本，英国大约克夏猪为母本，味道和口感的确与众不同……”
    “还有一个叫湘村黑猪的品牌，以桃源黑猪为母本、美国杜洛克猪为父本杂交选育，特别适合高温处理……”
    “听说每个新猪种的诞生必须经过国家畜禽遗传资源委员会敲章认证的！”
    “你说的都是穷人玩的东西。”沈锋道：“你看看阿里和网易，妥妥的黑科技路子。”
    “丁磊建的猪舍连人看了都羡慕，听音乐、玩玩具、蹲马桶……”
    “一只猪每天伙食费四十五块！”
    “阿里更土豪，砸钱用et大脑ai养猪。不光为每头猪建立档案，分析二师兄的行为特征、进食特征、料肉比……”
    “现在还能预测母猪一年能生几头顺利活下来的仔猪，为衡量猪场效益提供指标。”
    “京东主打神农三兄弟，什么神农大脑+物联网设备+系统saas，通过猪脸识别来观测与记录每只猪的体重、生长、健康情况。自动调节风机、水帘、暖气等设备……”
    可儿无言以对，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沈锋深吸口气，让可儿慢慢消化消化，没办法，现在竞争太激烈，任何巨头都如履薄冰。
    互联网不用说，恨不得上天入地，什么都要掺一脚。
    除了计划养猪的万科，恒大斥巨资造车、碧桂园涉足机器人行业、融创深入文旅产业……
    top30的房企70%发布过多元化战略，
    top100的房企有97%布局其他领域业务，
    现在还有一个单纯的开发商？
    可儿内心一阵无奈，虽然作为美食家，不应该对任何食材有鄙视链，但让自己去养猪？
    沈锋看着可儿郁闷，暗自好笑，其实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干不干全凭自愿。
    打发走可儿，闲着没事看看这几天的带货战场，哪个大佬又亲自下场了？
    “欧阳娜娜口红哥pk关晓彤薇娅？”
    沈锋饶有兴趣看着前天的回播，阿里p8的欧阳娜娜做客李佳琦直播间，离场后又再度返回，掏出手机主动要求加李佳琦微信？
    理由居然是因为我要买什么？
    口红哥甚至调侃道：被女生主动要微信有点不好意思！
    直播还没结束，话题直接热搜第一。
    一姐薇娅当然也不甘寂寞，拉来京圈关格格，两大顶流小花在线pk。
    直播开始并没有带货，先整上一桌小零食，边吃边聊天，弄的跟鲁豫有约一样？
    把丁薇叫过来，八卦一下到底谁更牛逼？
    “对比两场直播的话题热度，关晓彤组合比欧阳娜娜组合更能激发网友的讨论欲。无论阅读人次、讨论量还是话题热度峰值，还是薇娅更胜一筹。”
    丁薇很享受被老板关注的感觉，虽然很多只是八卦聊天，但能让日理万机的千亿富豪乐呵乐呵是不是心腹的最大责任？
    “一姐还是一姐，整个月下来，薇娅直播平均观看量是2100万，而李佳琦只有1300万。”
    “当然两位小花进直播间不纯粹为活跃气氛，都肩负着为自己代言品牌打call的使命。但毕竟品牌并不是同一类型，而且销量与折扣、主播人气等因素都有关系，销量没有可比性。”
    “一姐厉害还是控场能力，尤其是跟明星的互动更自然，先搞一个茶话会，轻轻松松聊聊近期生活工作状态，俨然一个老友相聚的场面对不对？”
    沈锋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最近一姐各种上综艺，各种跑通告刷脸，已经从手机屏幕火到大屏幕了。
    所谓大风大浪都见过，
    这种小场面算什么？
    “想法李佳琦和欧阳娜娜之间的互动明显客气和疏离，话里话外甚至还带点同行业务切磋的感觉！”
    丁薇笑道：“娜娜刚出场，口红哥直接抛出一句充满火药味的话，说咱们是竞争对手。”
    “因为欧阳娜娜经常种草带货，否则也成不了阿里所谓p8，口红哥不止一次描述产品时用“欧阳娜娜同款”作为卖点，没少蹭人家小姑娘的热度。”
    “开始带货先是欧阳娜娜独自讲产品卖点，李佳琦在旁边专心捧哏。可能是第一次进直播间，久经沙场的p8也有些不适应。”
    “观众各种吐槽声音太小，听不见说什么，李佳琦多次提醒后也没有明显改善，种草跟直播还是不一样。”
    沈锋边喝茶，边听丁薇讲八卦，今年开始各路明星放下身段，各种走进直播间，俨然成为拼人气和粉丝的第二战场。
    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套路，比如邀请返场明星。比如央视主持人朱广权先后两次与口红哥捆绑“小朱佩琦”组合，从隔空连线到走进直播间面对面互侃，都是耍嘴皮子的，各种段子满天飞。
    一场直播卖出12亿，创下带货新纪录！
    就拿二次进入薇娅直播间的关格格也是如此，开场时还率先喊出“话不多说先抽波奖”，正是一姐平时的口头禅。
    毕竟人越熟聊的越嗨，粉丝就算不卖东西，听听相声也不错。
    一个人不行，那就一群人上。往前翻翻一姐的嘉宾名单，什么next、unine这种小鲜肉……
    还有《极限挑战》《向往的生活》这样的综艺咖……
    人越多越热闹，也更容易出现搞笑场面。比如极限男人帮轮番卖货，小岳岳、雷大头、贾乃亮各种互怼拆台，简直了。
    当然也有互怼的，比如口红哥跟大幂幂，看似和谐，实则火药味十足。
    口红哥甚至装逼说自己一般只给别的明星半个小时，这次破天荒给大幂幂两个小时，是不是很有面子？
    人家大幂幂可不惯着，直接三连回怼：凭什么这么做？
    你为什么看不起他们？
    你看不起谁？
    最后居然直接开黄腔！

 第284章 难搞？

    “只要搭上一哥一姐，上市公司轻松暴涨数十亿！”
    丁薇感叹道：“前天一个买床上用品的再次迎来一字涨停，自从宣布与薇娅合作，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瞬间如同坐上火箭……”
    “九天八个涨停板！”
    “市值直接翻倍！”
    沈锋冷哼一声，原本直播带货动辄天价销量已经十分魔幻了，没想到更不可思议的居然是带股？
    什么阿猫阿狗，股价打了鸡血往上涨？
    让埋头苦干的实业家情何以堪！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股价一飞冲天，股东心花怒放。就连董事长曾经的前妻都开始疯狂减持，听说足足套现一个多亿！”
    “前几天金字火腿也沾了直播的光，高调跟罗胖战略合作，第二天大涨7%，轻轻松松赚了五亿多。”
    这种事存在及合理，资本市场本来就是只听故事，越离奇越好。
    现在想火必须蹭热点，上到明星大咖，下到网红主播，曾经号称鞋王的星期六，因为走狗屎运投资了李子柒的团队，二十六天十七个涨停板谁管过？
    “哎，这一代年轻人太难搞了！”
    丁薇忍不住吐槽道：“z时代是所有品牌营销的永恒话题，就算是顶尖国际大牌也要千方百计俘获年轻人的心，可惜翻车的比比皆是。”
    沈锋一撇嘴，废话，你以为老子千辛万苦弄潮人干什么？
    是否能“搞定”这群年轻人甚至将影响消费品牌未来的生死存亡。
    “馥蕾诗邀请王源作为代言人、armani exchange邀请欧阳娜娜、prada邀请蔡徐坤、植村秀邀请王一博作为品牌大使……”
    “几乎每一个“z世代”流量明星，手里至少一个国际大牌代言。”
    丁薇分析道：“就连最沉稳的百年豪车们也坐不住了，宝马选择19岁的易烊千玺成为代言人，跟03年出生的木村光希共同登上《时尚芭莎》封面。”
    “王俊凯马上变成雷克萨斯代言人……”
    沈锋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笑道：“老马好像上个月在b站想装逼结果翻车了？”
    “阿里巴巴官方账号在b站放出一支马云对橙点公益奖的寄语演讲，标题好像叫什么《商业本身就是最大的公益》？”
    丁薇不屑道：“结果一片骂街，马爸爸语重心长的口味彻底惹恼那些小祖宗们，结果……”
    “不到二十四小时删了！”
    沈锋哈哈大笑，活该！
    “这种事越来越多，什么lv的直播首秀翻车、麦当劳b站直播翻车、喜茶杜蕾斯跨界争议、肯德基母亲节营销争议……”
    “尤其在b站，小祖宗们可不管你是狗屁国际大牌，只要看不爽，直接怼！”
    什么是b站？
    这是沈锋一直在研究的问题。
    要答题成为会员、充满恶搞精神、高品质视频、大量用户参与、反对硬性商业植入……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这群z世代的与众不同。
    在自己看来，被骂很正常，只要肯拉下脸跪舔，效果反而更好。
    钉钉了解一下！
    大碗宽面了解一下！
    后浪虽然也被骂，
    但是不是破圈了？
    “您知道维多利亚的秘密最新签的代言人是谁？”
    丁薇调侃道：“双料影后冬雨小姐姐！”
    沈锋一愣，真的假的？
    飞机场也能代言维密！
    “没办法，就算超模这两年也带不动货，尤其是年轻人，根本不屌。”
    “只能冒险用中性风重新诠释性感，虽然骂的人也很多，但毕竟引起关注是不是？”
    沈锋叹口气，这点自己最有发言权，潮人已经达到某个瓶颈，下一阶段必须跨界寻找新的破圈点。
    如果说70、80后是红旗下教育小富即安的一代；那么95后乃至00后，就像是富二代。
    从小生活在互联网时代，赶上经济高速发展的年代，有更多机会去发展多元化的兴趣爱好，也拥有着更加充沛的社交表达欲望及自信心。
    品牌要让这些富二代们欣赏并爱慕？
    难得很！
    总而言之，这届年轻人不好忽悠了，他们对营销信息有独立判断，对世界有独特看法。
    品牌很难像以前那样靠砸钱靠狂轰滥炸一样洗脑，
    只能顺着他们的爽点来。
    兴趣多元与圈层聚拢给传统营销带来的直接挑战是：统一物料及投放难以吸引新生代年轻人的关注。
    高举高打式营销转化率越来越低，加上媒体碎片化，用户更多会把注意力放在tgi指数较高的兴趣信息中，千人千面的定制化才是关键。
    想到这里沈锋叮嘱道：“你每天整理一份最新动态给老宋，尤其是品牌宣传和跨界成功案例，我让她多研究研究。”
    “明白！”丁薇保证道：“最近有几个公众号做的不错，都是很有想法的九五后，我多关注一下。”
    “有什么想法直接给潮人提！”沈锋鼓励道：“万利传媒不只是一个宣传渠道，更是集团最敏感的信息触角，无论奢时光还是真味，特别是走在最前线的潮人，只要有好的建议……”
    沈锋坚定道：“直接干！”
    丁薇瞬间打满鸡血，能得到老板的认同简直爽翻天了！
    丁丫头走后，沈锋陷入沉思，摆在这届年轻人面前的是无数个品牌和产品，任何消费欲望都能被随时随地解决，他们在一堆优质的产品面前，品牌的视觉体验、情感体验的重要性才是杀手锏。
    第一是品牌的美学能力，第二是对消费者的洞察力。
    看看人家李宁，曾经被人骂老土多少年，结果一朝顿悟，翻身农奴把歌唱。
    首先在产品设计上做到突破，非常符合年轻人审美的潮服系列，这是美学能力。
    更为重要的是洞察到民族文化自信崛起，死死抓住华夏元素，在价值上回应民族归属感，恨不得直接说：
    穿李宁，
    真爱国！

 第285章 终于死透了！

    “终于退市了？”
    包凡看着沈锋，面色复杂，唏嘘道：“退了！”
    沈锋听到瑞幸被纳斯达克强迫退市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毕竟是曾经创造过奇迹，曾经被称为老美收割机，甚至民族之光，可现在……
    “最近必须小心，很多做空机构已经盯上中概股了！”
    包凡严肃道：“跟谁学的离职员工现在可是香饽饽，各种咨询公司电话接到爆，甚至直接开价希望拿到更多关于跟谁学的造假爆料。”
    “一小时四千！”
    “如果能介绍一名在职同事，再多加两千！”
    沈锋点点头，李南君那边也收到消息，浑水在猎杀瑞幸后，赚的盆满钵满，几十名研究人员持续几个月调查做空跟谁学，已经通过两百多名付费用户发现可能其超八成收入是假的！
    谁让你数据漂亮的跟ps一样？
    股价从10.5八个月一路拉升到46美元？
    半小时暴涨十几万用户？
    沈锋很无奈，现在就怕猪队友，你都不知道这些垃圾什么时候就爆了！
    “现在最可怕的还不是做空机构，很多其他行业的人也加入进来，一旦找到证据，高价卖出，狠狠赚一笔。”
    包凡担心道：“瑞幸彻底变成导火索，成为全民做空的一场盛宴，过去七八年市场已经习惯相信中概股讲的好故事，信任一旦崩塌……”
    沈锋只能叹口气，覆巢之下无完卵，百万赢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从瑞幸暴雷，为避免被做空机构抓住任何机会，财务团队已经连续加班很长一段时间自查和规范。
    现在这种风口浪尖，
    别说真的，
    就是假的也有人信！
    “几大审核巨头也怕了，尤其是德勤，拼了命对所有互联网公司重新一圈重点排查，审核标准提高太多太多……”
    “这才有后面好未来自曝1亿美元销售造假的事，当时正被第一次做空的跟谁学为自证清白，假模假样还提前发布财报……”
    “前几天跟瑞幸某十大机构股东之一的朋友聊天，几亿美金持仓全部打水漂，要知道在美国是问责制，亏钱必须下岗滚蛋！”
    “好像中概念就是毒药，谁碰谁死！”
    瑞幸就是华夏企业的罪人！
    沈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丑闻爆发后，有史以来第一次美国证监会主席在电视媒体上居然公开提醒不要投资中概股！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华尔街会用瑞幸事件来定义华夏企业，而我们需要用很长时间去扭转这个极度负面形象。
    ipo筹资规模达到2500万美元或至少上市后市值的1/4，
    新限制就是最好证明！
    跟包凡碰杯酒，当然做空也不是动动嘴皮的事，简单认为股价高估就做空？
    这种死的最快。
    看看人家拼多多和京东，一分钱不赚还屡创新高。拼多多今年涨了57%，从37到60美元……
    京东也勉强涨了50%，假如你今年不开眼，做空拼多多最少血亏10亿美元。
    京东还好点，差不多七亿吧。
    所以傻子才因为价格被高估去做空，必须对业绩和财务造假痛下杀手，这才能一棒子打死，比如瑞幸和好未来。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自有一套找到猎物的方法。比如香橼是根据美股每周涨幅数据意外发现，上市当日破发的跟谁学，股价之前一直表现平平，直到公布八个股东要抛售的消息后，反而股价猛涨？
    从30亿到70亿，最后突破百亿美金？
    你丫这不是拉高股价割韭菜手法谁信？
    爱德华早就通风报信，欧洲几大银行手里的股票八成已经到做空机构手里！
    “哎，只要闻到血腥味，鲨鱼只会越聚越多。”包凡无奈道：“香橼发布第一份做空报告一周后，天蝎创投也冒出来伺机绞杀，这家伙原本可是阿里的营销技术服务商！”
    “闲着也是闲着，一群技术宅各种数据扒皮，什么技术小组，材料小组，报告撰写小组……”
    “只要目标是打掉同一家上市公司，神仙老虎狗，都是他妈的好朋友！”
    沈锋忍不住都笑了，谁让二级市场基金经理都是抱团买卖，相互之间信息透明的跟没穿裤衩一样。
    你想做空，要么提前建仓，报告发布后直接获益抛售。
    要么干脆就避开不碰。
    跟谁学也是八辈子倒霉，短短三个月已经被灰熊grizzly research、香橼、天蝎创投、浑水连续轮了六七遍！
    好在这家伙流通股太少，资金控盘难度不大，每天盯盘也是一种乐趣，听说投资部那边已经开始赌下午茶了？
    包凡看出沈锋的心思，笑骂道：“香橼这些老狐狸的策略就是拖时间，苍蝇不叮无缝蛋，后面肯定各种做空报告前赴后继。”
    “香橼和浑水两大创始人上周甚至双双在知名电视台公开攻击跟谁学，两大头部一起联手，我也是醉了！”
    沈锋耸耸肩，没办法，空和多一旦开始，只能不死不休。
    创业三年多，一级市场的投资逻辑其实很简单，创业早期更多是看团队、看赛道，无需太多数字验证。
    但越往后期，越需要公司用业绩数字证明自己。b轮还能挣扎一下，真到c、d轮……
    压力山大！
    想骗投资人的钱五花八门，一些品牌方甚至要求代理商直接从天猫和京东上拿货，打死不走传统线下渠道。
    废话，原价拿货，线下偷偷返点返现，c端销售是不是很好看？
    什么口径调整、腾挪确认收入、刷单刷数据……
    现在甚至有门学科叫creative accounting……
    创意会计！
    看看人家优信二手车，官网显示全国车源总量超过180多万，但符合可退车条件的、优信认证等条件的只有……
    七万辆？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现在咱们投资人跟孙悟空一样，各种火眼金睛，跟妖艳贱货斗智斗勇。”
    包凡骂娘道：“前几天看一个项目，母婴to b平台，亿元美金级别的d轮融资竟然全靠刷？”
    “门店在海拍客下单，货款过海拍客一道手，然后流转到供货商手里，供货商再退给原本的门店，三方空转一回流水……”
    “千万销售四百多万都是水出来的！”

 第286章 人脉变现

    听完这些，沈锋不免暗自庆幸，如果没有金手指……
    在整个链条里，谁是作假的始作俑者和共谋？谁又能成为那个戳破谎言的人？
    局外人一般很难厘清，作假究竟是羊毛党钻了漏洞？或员工自发所为？还是公司自己有意为之？
    集团新挖来的风控团队是从滴滴出来的精英，听说那边早期用技术手段对业务部门做刷单情况预警：5%以下标绿色，5%到10%为黄色，10%到20%为红色，再往上则是触目惊心的深红色。
    如果发现异常数据，轻描淡写提醒一下负责人：收敛一些，别太夸张！
    瑞幸也是一个奇葩，一级市场阶段投资方仅限于大钲、愉悦两家机构，说白了就是兄弟仨组个局，封死内部信息，根本不带外人玩。
    其他公司可不行，bp如同种子满天飞，随随便便一问就清清楚楚，想作假都不容易。
    尽管各种质疑，人家优信不仅拿到d轮融资，看看投资方：华平、老虎、高瓴、kkr……
    堪称豪华！
    一切源于tmt行业无以复加的马太效应。
    有的投资人甚至直接暗示：现在量有点少，拿出去不好看，你们可以大胆一点嘛！
    都在玩击鼓传花，
    看谁倒霉接最后一棒？
    前年小燕子夫妇，空手套白狼割了几十亿韭菜，结果最后才罚了七十万！
    窃钩者诛，
    窃国者侯。
    “跟瑞幸陪葬的可不少，前几天听说理想汽车偷偷摸摸想申请在美ipo，融资至五亿美金，好死不死遇见瑞幸炸雷，你看看李想发了什么……”
    沈锋看着包凡的朋友圈，简明扼要几个字：
    “送你五个字，sha bi，诈骗犯！”
    “现在新玩家只有两条路：牛逼的去港股，差的上科创板。”
    包凡道：“暴雷也不是所有人都哭，a股很高兴，赶紧开科创板，直接张开双臂，搔首弄姿说：大爷，快回来玩吧。”
    说到这里，沈锋好奇道：“百度听说也想港股二次上市？”
    包凡品口红酒道：“李百度希望到距离本土更近的交易所上市，以提升其估值，如此看来，港岛是不二选择。”
    沈锋点点头，05年就登陆纳斯达克，截至昨天收盘市值只有381亿美元？
    作为曾经的bat三巨头之一，百度只有阿里市值的6.7%？
    腾讯的7.2%？
    连上市一年半的百万赢家都比不过？
    “港股一直是老马上市的首选，可惜当年同股同权容不下阿里的合伙人制度，才便宜了老美。”
    “现在不一样，人家阿里体量正式破万亿美元，乖乖，美元啊！”
    沈锋哈哈大笑，真是应了那句话：
    今天你看我不起？
    明天让你高攀不上！
    去年直接120亿美金ipo，
    创下历史记录。
    “网易老丁最快九月启动ipo，计划集资20亿美元……”
    “京东下周寻求通过上市聆讯，如果成功最快十月初招股，最少融30亿美元。”
    包凡认真道：“现在投行把项目分三等，最好的仍把美国作为主要上市地点，同时寻求港股二次上市的机会。”
    “中间的先港股上市，稳一稳看看再说。”
    “最差才是a股，好歹也要挂个上市公司的招牌吧？”
    沈锋明白老包的言外之意，但现在对于百万赢家还有点早，毕竟前途一片大好，尤其在同行的衬托下。
    下个月市值破四百亿，全靠旗下几大项目上中小板推波助澜……
    再过几个月，如果当当入股成功……
    五百亿值得期待！
    包凡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喃喃自语道：“姓陆的可以全身而退，姓黎的毫发无损，可怜的刘二娃啊！”
    沈锋一愣，追问道：“八千多万美金真的没跑？”
    “应该是。”包凡摇头道：“我都不知道他如何向出钱给愉悦资本的lp解释？”
    “面对那份调查翔实的做空报告，当时为何无动于衷？”
    沈锋摇摇头，作为强调风险与收益的投资人，曾经也风光过的老刘彻底栽了，多年名誉与金钱什么都没了。
    曾经见过两次，简单聊过天，在自己眼里甚至有点不像一位投资人，
    精明、强势、冷静的刻板印象一点都找不到。
    笑的很亲切，聊天满口咱们、自己人拉关系，尤其是那个半西瓜式发型……
    很销魂！
    “平心而论老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当年第一次骑摩拜，脚蹬子都掉了，二话不说砸进去几百万美金。”
    包凡感慨道：“蛋壳公寓介绍给他，当时竞争对手已经有十多万间房，蛋壳才8000间。”
    “太感性，投项目全看创始人，所以……”
    沈锋也深有感触，投资是平衡风险与收益的艺术，投资人是精确控制风险的操盘者。
    每人都有不同投资理念、喜欢押注的赛道、聊得来的创业者、甚至某种情怀……
    但归根到底原则还是一个：
    做熟不做生！
    自己之所以跟包凡关系好，除了利益共同体，对于大光头的人品还是信任的。
    资本肯定逐利，但做人必须有底线，瑞幸瞒的了一天，不可能瞒一辈子吧？
    因为有金手指，锁定项目只是一方面，最重要还是创始人和团队，路选对了，人没大问题……
    埋头干就完了。
    华兴之所以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跟包凡长袖善舞关系很大，因为投资人同创业者绑定紧密，最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能得到最早入局的机会。
    投资最小，
    收益最大，
    风险最低，
    可进可退，
    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第287章 千金散尽还复来

    “遥想去年年底，阿里港股二次上市，内地股民圈掀起一波浩浩荡荡去港岛打新的狂欢。”
    包凡帮沈锋倒满酒，开玩笑道：“甚至有媒体将其称为一生一次的发财机会！”
    沈锋哈哈一笑，当时网上流传各种段子，很多理财师的口号是：老婆女朋友双十一花的钱，兄弟们申购阿里新股赚回来！
    “那边打新很容易，当时预测是一手中签率差不多30%，结果实际中签率居然达到80%？”
    “收盘股价锁定187港元，当日涨幅6.65%，如果中一手，本金一万九，轻轻松松赚一千二。”
    沈锋点点头，的确比a股容易中签的多，但散户最多赚个零花钱，大头还是在机构基金手里。
    对于港交所来说，上市条件没有a股苛刻，每年ipo上市的新企业也较多，更没有a股发行当天市值不超于23倍市盈率的隐形红线……
    万利养的操盘团队甚至预测今年打新股票有三大板块：医药股、物业股，以及回归中概股。
    谁让人家中签率平均百分之六十八，
    咱们才百分之零点五！
    a股一手新股限制100股，
    人家一手由上市公司自行设定，一百到几千，甚至十万股！
    “京东网易都是老江湖，农夫山泉才是重点，月底准备递招股书，募资十亿美金。”
    包凡道：“人家才是闷声发大财的典范。”
    沈锋一撇嘴，废话，47亿净利润什么概念？
    吊打国内一切不服！
    按照李南君的估算，农夫山泉去年销售轻轻松松破二百亿。
    什么广告可以一用23年不换？
    农夫山泉有点甜！
    “老钟也是狠角色，一口气找来中金和摩根士丹利担任联席保荐人，野心大的不得了。”
    “连续八年保持包装饮用水市场占有率第一，茶饮料、功能饮料及果汁饮料市场前三……”
    包凡调侃道：“真味最大竞争对手啊！”
    狗屁，沈锋笑骂一句，你怎么不说是星巴克？
    但好奇道：“按理说根本不差钱，为什么现在想起来上市了？”
    包凡挥挥手，解释道：“相较于其他消费品来说，饮用水的生意不难做，农夫山泉毛利率能做到60%，相当于卖1块钱的水可以赚6毛。”
    “更不用说现金方面作为行业巨头，拥有十足议价权。全部先款后货，听说去年经营性现金净流入高达87亿！”
    “人家不是不懂上市，而是不想上市。”
    沈锋点点头，这就是快消巨头的底气。无论是老干妈，还是更牛逼的农夫山泉，最不差的就是现金。
    毕竟大部分公司上市就是想拿融资割韭菜，可一旦上市必须站在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比如每季度财报。
    不上市我就是老大，
    上市就得看市场的脸色。
    “此次ipo官方的解释是：募集所得资金将主要用于持续进行品牌建设、稳步提升分销广度和单店销售额、进一步扩大产能、加大对基础能力建设的投入以及探索海外市场机会……”
    “都是屁话，还不是老钟想多赚点养老钱？”
    包凡轻蔑道：“去年福布斯富豪榜他才排一百八十多，满打满算不超过一百六十亿。”
    “11年农夫山泉把康师傅从老大位子拉下来，自己成功上位。才坐了四年就被怡宝拉下马……”
    “17年又夺回老大宝座，现在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日子过的不轻松。”
    “更何况卖水根本不是人家的终极目标，目前旗下核心控股平台叫养生堂！”
    沈锋一愣，大健康？
    “所以上市的好处可以增发质押玩融资，进一步扩大商业板块。毕竟顶着龙头老大的金字招牌，十亿美金募资轻轻松松。”
    沈锋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等着呢！
    难怪最近三年拼命当散财童子，光股东派息砸出去一百零三亿，你丫的自己拿走九十亿！
    这就是传说中的……
    千金散尽还复来？
    10亿美元对农夫山泉的体量来说是九牛一毛，说明钟睒睒对于融资并不太在意，人家要的是流动性！
    65岁想退休？
    “哎，拼了大半辈子估计也累了。”包凡感叹道：“他是苦出身，从泥瓦匠、记者到哇哈哈代理商……”
    “熬出来不容易！”
    沈锋认同这个观点，不得不说这个人是营销天才，从一句农夫山泉有点甜……
    到我们不生产水，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买一瓶水，捐一分钱……
    尤其是利用天然水的概念主动挑起行业间纷争……
    刀刀见血！
    别看怡宝市占率紧随其后，但利润却只是农夫山泉的五分之一？
    辛辛苦苦卖五瓶才抵人家一瓶！
    “瓶装饮料，特别是水，绝对是暴利。”包凡认真道：“只要品牌认可度高，简直就是躺赚。”
    “原料简单，不需要添加成分，也没有过于复杂的生产流程……”
    “大部分成本还是集中在包装、运输、人力、营销……”
    “只要规模上去了，这都不是事。”
    沈锋沉默不语，如今包装饮用水用的都是pet瓶子或玻璃，与其说卖的是水，倒不如说是瓶子。
    六个核桃易拉罐包装成本就占据总成本的50%以上。
    可口可乐也曾为节省包装成本、增加净利而选择推出小瓶装可乐。
    农夫山泉毛利为什么高出同行这么多？
    还是因为水源。
    垄断十大水源地，什么4处山泉水，1处深层地下水，2处矿泉水，1处深层库水和2处深层湖水……
    不仅覆盖全国市场供应，能有效缩短运输半径，有助于减少产品从生产线运送至货架的时间，控制物流开支，保障利润水平……
    配上出色的差异化营销，
    现在谁不想喝口干干净净的水？
    “没办法，人家是直接灌装地表水，只需要将水用管道送到工厂，打开水龙头就是钱。”
    包凡有点羡慕道：“三十年的开采权一次性签完，按照无形资产摊销到每瓶水上的成本微乎其微。”
    “分销渠道是经销商密集分销与重点客户直营相结合的方式，永不退货，硬气的不得了。”
    “又没库存压力，现金流杠杠的，玩的溜的一逼。”
    沈锋放下红酒杯，说白了现在上市，一是想股票变现，手里多留点养老钱。
    第二也想让农夫山泉走出国门，开拓海外市场，不上市老外谁知道你哪位？

 第288章 老无所依？

    这也是百万赢家宁可多交十几亿保护费，也要选择纳斯达克的原因。
    一个四百多亿市值的独角兽，
    全世界随便哪个国家地区，
    到哪都是杠杠的。
    毕竟一百多亿人民币想转到国外建厂很难，港股上市是一个很好获取大体量海外资金的路径。
    换句话说先将国内现金分给股东，我账户没钱了吧，才有理由申请港股募资。
    “前两年把宝贝儿子安排进董事会，虽然暂时不成气候，但当太上皇是不是比亲力亲为更舒坦？”
    “老爷子年事已高，早点回家抱孙子挺好。”沈锋笑道：“把机会留给年轻人不香吗？”
    两人哄堂大笑，农夫山泉净利率20.3%，毛利率高达55.4%，号称国内经营效率最接近可口可乐的公司。
    人家可口可乐毛利率60%，净利率27.11%。
    还有无脑媒体居然吹牛逼说：
    农夫山泉堪称茅台？
    你丫的谁家囤农夫山泉的？
    同为饮料的可口可乐，虽然还达不到硬通货的境界，但其独家配方和茅台独家水土优势一样，具有别家无法取代的、足够的确定性。
    虽然有无数竞争对手，但很难找到完全替代品，这叫强势的产品优势。
    说到底水源才是饮用水企业的要害，所以这两年广告全部是什么跑遍深山老林找各种新水源。
    未来水源质量也都还属于不确定因素，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将直接影响农夫山泉的核心业绩与口碑。
    “以前有什么茶π、东方树叶、尖叫……”
    “这两年又开发出来17.5o橙汁、炭仌咖啡……”
    包凡严肃道：“难道真味以后不打算出瓶装饮料？”
    沈锋没有说话，答案肯定不言而喻，谁面对千亿市场不动心？
    但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人家农夫山泉深耕二十多年才树立起有点甜，真味才干几天？
    与其临渊羡鱼，
    不如退而结网。
    第二天到公司，丁薇日常汇报工作，主要是盯着哪个大佬又开直播，让自己乐呵乐呵。
    “王石也直播了？”这次沈锋真有点惊讶道：“买房子？”
    “两个多小时一直讲自己登珠峰的经历……谈10年从珠峰下来发现左眼暂时失明……必须立刻吸氧四小时……最后差点死在山上……”
    丁薇笑道：“各种装逼，可惜没人看，最多才两万人不到！”
    沈锋笑出声，大哥，人家老王今年已经七十，您还想什么？
    打开回播，快进着看，要说老王真的很久没上热搜了。
    果然话题一直围绕登山，有人投诉万科房子的质量问题，有人问到宝万之争，还有人说自己也有个珠峰梦，希望能赞助一百万……
    老王看都不看，全程自嗨，聊登山的准备，聊攀登的意义，聊那些留在珠峰永远也不能回来的人……
    甚至三次跟登山爱好者连线？
    “这是一次公益性质的直播，今年是登顶珠峰六十周年，所有打赏都会捐赠给喜马拉雅高山环境保护基金。”
    丁薇介绍道：“折腾半天打赏也没多少，总共才52.3万音浪，大概五万人民币。”
    “人家董小姐首秀431万人观看，获得340万音浪。罗胖4800万围观，3600万音浪……”
    “万科老王是不是有点太……”
    沈锋看着屏幕里老王把字节跳动居然说成筷子跳动……
    也是醉了！
    再打开个人主页，抖音不到五十万粉丝，勉勉强强一个小小网红。
    “我专门查过老王的经历，最早开博客，最早出自传，还一连出过几本书。”
    “曾经是微博超级大v，坐拥2326万粉丝，这个战场碾压罗胖和董小姐，就连乡村教师代言人的老马，不过才2644万粉丝。”
    沈锋看着前几天老王微博发了一条健身视频：攀岩、划船器、平板支撑……
    一个星期至少两次，有氧无氧交替持续6000米/30分钟……
    不愧是征服过珠峰的男人！
    作为拥有传奇经历的企业家，在包凡的嘴里脾气有点臭，英雄主义色彩浓厚，也进过几个圈子，多数若即若离，瞧得上的人少，看不起的人多。
    经常话不投机，立刻甩脸子，现在毕竟年事已高，听说年轻更口无遮拦。从当年的捐款门，到后来地产拐点论，再到讽刺宝能掌门人姚振华是卖菜出身……
    随随便便一杆子总要打翻几船人，每次放完炮，屁股后面一群人收拾残局，当然包括他的接班人郁亮。
    凤凰男出身，自尊心极强，一生最爱战斗。从君万之争到宝万之争，表面看起来是万科控制权之战，其实在自己看来，都是他个人的尊严之战。
    之所以自己选择低调，也是看过太多曾经被封神的所谓企业家的下场。
    所有走上神坛的他们，等于将自己置于箭靶中央。那些为偶像欢呼的人，同样会在偶像崩塌被万箭穿心那一刻欢呼！
    这就是人性！
    沈锋暗叹口气，李彦宏、董明珠、梁建章、罗永浩、甚至马云……
    这些让时代浪潮裹挟进直播间里的企业家们都面临类似的尴尬：既无法对着屏幕放下架子声嘶力竭大喊：双击六六六、来了老铁……
    又想要找到一种真正平等，而不是表演平等的交互方式。
    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鱼和熊掌都想要？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要求太高了！

 第289章 苦逼连连看

    “你想养编剧？”
    沈锋看着刚从戛纳回来的胡方，这家伙终于憋不住了？
    “您觉得这个切入点行不行？”胡方有些紧张的看着老板，虽然自己已经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大v，无数明星导演的座上宾，但面对沈锋，还是战战兢兢。
    “说说为什么？”沈锋品口茶，轻松道：“想要拯救国内好剧本荒？”
    “嘿嘿嘿，没那么伟大。”胡方暗自松口气，贱笑道：“您说电影产业链太长，水又特别深，我感觉这个切入点和痛点还是有潜力可挖的吧？”
    沈锋重新打量眼前的胡方，曾经的小弱鸡不知不觉也成长到有独立想法了，朕很欣慰。
    “您可能不知道，朝阳区左家庄有一座影视专门用来安置编剧的七层小楼，叫上康城公寓，号称编剧的监牢！”
    胡方笑道：“里面的生活一般人难以想象，既是名利场，也是创作监狱。一帮大大小小编剧在那里封闭式创作，没交稿之前，吃喝拉撒都不能出门。”
    “《英雄》和《鬼子来了》的史健全……《温州两家人》的高满洲……还有很多现在热门网剧的编剧们……”
    沈锋靠在沙发上，平心而论对于娱乐圈还真不太了解，只是听说水很深，林子大什么鸟都有，这才是至今仍在观望的原因。
    “哎，有的人终身做枪手得不到署名权、有人编的电影即将开拍却临时取消最终稿费打水漂、更多是抄袭他人剧本以换取生存稿费的吸血鬼们……”
    “这几个月跟他们接触聊天，只能感叹一句话……”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胡方叹口气，摇摇头道：“您是没去过那个地，屁大点地方，挤满大大小小影视公司，从办公室扔个土豆，就能打到某个编剧的脑袋上。”
    沈锋不解道：“宾馆有的是，为什么选那个地方？”
    “您是不知道这行又多乱！”胡方无奈道：“一套房的月租七八千，通常30集电视剧，老手三个月就能搞定，满打满算三万就能搞定吧？”
    “可您知道遇见一个能按时交稿的编剧有多难吗？”
    “拖十天半个月稿还好，很多人熬不住，拿完百分之二十定金，人间蒸发了！”
    “甚至有甲方直接骂街：这帮孙子太坏，必须盯着。无赖什么样，他们就什么样。”
    沈锋有些吃惊，不是号称编剧是影视产业链最弱势的群体吗？
    “前几天跟一个编剧喝酒，他现在的老板是李亚鹏的哥哥李亚伟，硬生生把他关在楼里两年多，现在一个本子都没憋出来。”
    “曾经也是985名校古典哲学高材生，毕业一腔热血投入编剧行业，结果发现影视公司你丫的跟机关一样？”
    “每天陪着老板到处应酬，见各种各样奇葩，从11点喝到夜里十点，伺候完老板，还要晕乎乎看策划案、剧本，提出修改意见……”
    “狗腿子熬了一年多，终于有导演找他谈项目，当时都乐疯了，以为人生巅峰马上到来……”
    “结果居然是当枪手！”
    胡方见老板很有兴趣，赶紧喝口咖啡，继续道：“每集两万，说白了人家知名编剧通过关系拿到项目，自己干不了，分包给其他小编剧，根本没有署名权。”
    “这样的大编剧行话叫开会编剧。”
    沈锋微微一笑，挺形象。
    “没办法，狗腿子一年早就把骨子磨没了，枪手就枪手，最少能见到回头钱。”
    “又折腾两年多，一个大活没见到，各种狗屁懊糟事，最后一气之下，搬出编剧楼，决定单干。”
    “当时感觉老子解放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但真的轮到他自己面对导演和项目时，才特么的发现这个圈子有多糟糕！”
    胡方深吸口气，感慨道：“妥妥的幸存者法则，观众整天骂烂剧多，编剧都是傻逼，但没人知道但凡一部作品，能让人看到，不管什么平台，都是百里挑一的幸运儿！”
    “制片人和导演的嘴跟裤裆一样，见人就能松开，各种撕逼各种骗，无数种原因半途而废……”
    “听过最扯的居然是……”
    “我家猫死了，暂时没心情！”
    沈锋都惊了，这是什么鬼？
    “直到第七年他的一部作品才正式拿到投资，终于在央视开播，成为第一个署名作品。”
    “就这多少人羡慕嫉妒恨，行业算得上撞大运，我都醉了。”
    胡方把咖啡一饮而尽，愤愤不平道：“这真算好的，还有几个苦逼，十几年熬了四十多个本子，什么电影、电视剧、舞台剧、纪录片……”
    “至今没一个署名权！”
    “名不名的也就算了，你丫的把稿费结了啊！”
    沈锋摇摇头，真没想到编剧苦逼成这个样子？
    “去年编剧老单遇见一个转行机会，某平媒请他去当总监。对于47岁的人来说，这可能是最后职场机会。”
    “长期伏案工作，各种肩周炎颈椎病，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山大逼的他终于下定决心。”
    “突然一位导演找上门，承诺这次不论如何一定给署名。犹豫三个月，最终咬牙放弃总监，跟着导演进了山。”
    “中间遭遇一次车祸，捡了条命回来。最后全部素材拍齐开始剪辑时，导演居然被查出肝癌，四个月就走了。”
    胡方唏嘘道：“当时签的是分五次付款的合同，尾款20%照例没拿到，但老单早就习惯了，谁也不怨，只能怨自己命不好！”
    “混圈子也两年多，影视行业有个奇怪逻辑：谁也说不好你的作品质量如何，必须拿出成功案例人家才会相信。”
    “可反过来大家都不给新人机会，从哪有成功案例？”
    “您知道现在大学教编剧专业的老师第一句给学生说什么？”
    “干电影这行，必须抱着毕业后穷十年的决心！”
    “我就问凭什么啊？”
    沈锋示意秘书给越说越激动的这家伙弄点冰的降降火，能明白胡方的感受，毕竟都是搞内容创造的同行，很多情绪感同身受。
    如果没有金手指，现在胡说电影还是一个土鳖，说不定已经放弃转行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第290章 外行指导内行

    “哎，对不起老板！”
    胡方深吸几口气，终于冷静下来，抱歉道：“有点激动！”
    沈锋摆摆手，追问道：“继续说，我很感兴趣。”
    “想生存，又想出淤泥而不染，在这个行业就是痴人说梦。”胡方无奈道：“整个影视圈，制片人、导演、演员甚至服化道都可以说剧本不行。”
    “编剧地位实在太低了，只要是故事就永远无法让所有人都喜欢，包括四大名著，照样有人骂街对不对？”
    “现在大数据更牛逼，随随便便弄一个所谓剧本库，只要输入主题，各种组合成作品，改一下人名，一天一集的抗日神剧都是这么来的。”
    “质量不质量无所谓，只要量够，总能遇见傻逼投资。”
    “我甚至能拍着胸脯保证：国内电视剧九成都是抄的，完全原创几乎没有，都是从国外拿骨架，然后填细节。”
    这点沈锋深信不疑，不管电视剧，综艺更严重。
    有钱的还花钱买买版权，换个名字换个壳直接播。
    穷的直接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线再说，万一火了有人告再扯皮，不火谁管你？
    “你写一个有关消防员的剧本，马上制片人骂：火场的戏这么多，拍摄成本得多高？”
    “剧本里写女主角怀孕，可开拍明星一句‘保持形象，不演孕妇’，整个戏都得改。”
    “明星考虑形象，投资人考虑回报，导演夹在中间、服化道想省事……”
    “所有人都来骂编剧！”
    沈锋见胡方郁闷，忍不住道：“明星有流量粉丝，制片人能拉投资，导演名气大能赚票房……”
    “编剧全靠笔杆子……”
    “哎，现在有钱就是大爷。”胡方泄气道：“没人讨论剧本的审美，都在讨论票房和点击率，最终还是资本说了算。”
    “平台流量再大，也得依赖金主爸爸。广告商谁闲着蛋疼看剧本，只看有没有大明星？是不是大ip？”
    “最后所有创作者都得靠明星吃饭！”
    沈锋点点头，有情绪很正常，只要明白自己现在的定位就行，不要骂资本，因为你现在就是资本的一环！
    胡方吐槽完感觉轻松很多，在人前整天带着面具做人，各种应酬各种捧，遇见牛逼的去跪舔人家，转过身别人又要阿谀奉承自己……
    作为影视自媒体，胡说电影已经无出其右，内容只是一方面，现在有二三十人专业团队把关，自己甚至都不用操心。
    之所以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还不是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谁敢不给万利集团面子？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老板点个头，什么狗屁一线国际大牌，拼了命往床上躺！
    钻石大腿掉一根毛都够吃下辈子的！
    沈锋听完，问道：“你想找什么人？科班毕业的？”
    “千万别找中戏北电的！”胡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那些小崽子早都学坏了，其实找一本成熟点的小说，让中文系学生口述笔录，然后再润润色，比任何编剧写的东西都强！”
    “年龄在2040岁之间，至少拥有一部完整署名作品，无论院线电影、网络电影、台播剧、网播剧……”
    “最重要是目前仍在从事编剧工作的人。”
    胡方严肃道：“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收集整理名单，到时候还请老板审核。”
    沈锋点点头，有名单就好，其他都不叫事。
    这个切入点很好，一个好编剧作用很大，尤其原创内容越来越重要的今天，都是宝贵财富。
    遇见好苗子养起来，随随便便找点项目练练手，丁薇那边有的是机会。
    最令自己高兴的是胡方的成长，终于有点独当一面的样子，集团也正式可以布局影视产业。
    “名单范围扩大点，科班毕业无所谓，咱们不差钱！”
    沈锋吩咐道：“只要有潜力就签合同，高薪养几年无所谓，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一鸣惊人的投资回报率，这只是第一步。”
    “等咱们手里有合适的笔杆子，第二步收购小说版权，否则再好的东西遇见傻逼编剧也是白搭！”
    胡方一挑大拇指，老板圣明！
    之所以选择编剧，也是怕自己步子太大扯住蛋，虽然万利不差钱，但毕竟是内部创业，没理由人家可儿风生水起，自己一上来就赔钱吧？
    打发走胡方，沈锋把李南君叫过来，术业有专攻，作为项目听听投资团队的意见。
    “胡方说的没错，咱们团队专门有一个小组负责研究影视行业。”
    李南君又不傻，三大ip可儿和爱德华都独当一面，老板能放过娱乐大布局？
    “其他产业链不谈，光剧本来说，这几年唯ip是瞻、对改编作品的追捧高烧不退，甚至变成行业的一大顽疾。”
    “年初国家出台政策，最引人瞩目的一条叫承诺已基本完成剧本创作的规定。意味着一部网络电影、网络剧或网络动画片……”
    “无论是什么品类，必须要完成剧本之后才能申报立项。以前随随便便拿着几千字的故事大纲就能开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沈锋点点头，不管这么说，对于编剧也是某种利好，地位无形中被提高一些，最少开始被人肯定了。
    “前几年很多影视公司不愿意尝试原创剧本，毕竟签一个编剧合约耗时太长，一稿二稿改来改去，熬不起这个时间成本。”
    “轻轻松松把已经爆火的小说买过来，省略剧本创作过程，大部分成本砸在流量身上，各种吹牛逼忽悠金主投广告，最后播放量一注水……”
    “完事了！”
    对于这种割投资人韭菜的事沈锋已经习惯了，至今为止号称网络播放量过百亿的电视剧有十六部？
    甚至还有点击破两百亿的神剧？
    也不知道华夏七亿网民是怎么操作的？
    这就是一群互联网公司玩艺术创作的结果：
    第一很少谈剧作，都在谈ip。
    第二很少谈创作主体，只谈用户体验。
    第三回避原创，都在信奉数据。
    第四直接扔掉文化经典的追求，
    全看能不能赚钱。

 第291章 要变天了？

    “某影视公司花50万买了一个女作家的网络小说，最终却根本不用这个故事，人家要的只是这个名字。”
    李南君调侃道：“其实娱乐工业本身就是取悦人的，现在麻烦的是只被允许用一种产品来取悦观众，最后观众口味越来越单一，其他人简直不像活在同一个国家似的。”
    沈锋点点头，有句话说的好：人和人的差别有的时候比……
    人和狗都大！
    “也算是对行业乱象的一种洗牌吧。”沈锋分析道：“广电审核主体从大纲变成整体剧本，那么影视公司只会选择有经验的编剧来完成剧本。”
    “对新人编剧的冲击最大，无形中提高入行门槛，逼着新人提升业务水平，未来最吃香的反而是很多腰部编剧。”
    “现在市面上有姓名的剧作公司不过四五十家，实际干活的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大部分都是枪手和代笔。”
    “按照原先行业惯例，制片公司打给编剧20%的款项作为大纲定金，而从初稿到开机期间，陆陆续续给到80%90%的款项。杀青后再付剩余的2010%的尾款。”
    “现在新政策可能会改变现有付款方式，影视公司可能将风险转移给编剧，比如减少定金的发放，在合同里说明立项甚至拍摄后再付给编剧款项的大头……”
    李南君道：“遇见更无良的公司，前面给编剧很少比例款项，先出完整剧本，等过审开机才给尾款，到时候……”
    沈锋点点头，不用可能，这种情况必然会出现。
    这两年环境不好，资本寒冬，所有行业都如履薄冰，就算巨头也战战兢兢，生怕错过任何机会。
    在时代大势面前，任何公司都是渺小的，巨头之所以能活下来，只不过体量大，经得起不断试错而已。
    “现在行里流行飞页，说白了就是编剧在组里边写边拍，美其名曰效仿人家美剧？”
    李南君有些不屑道：“人家上有整个编剧协会撑腰，下有团队支撑，当年老友记足足请来二三十个金牌编剧，剧情能不好看？”
    沈锋摆摆手，影视公司要考虑的不仅是剧本的完成度，还需要考虑如何策划项目题材。
    辛辛苦苦打磨出来一个作品，因为时间太长错过整个大环境……
    一步错步步错！
    对于不熟悉的行业，尤其是产业链如此之长的行业，沈锋还是抱有敬畏心，更何况娱乐本身就在聚光灯下，任何小失误都会被无限放大……
    上面天雷滚滚，
    下面魑魅魍魉，
    难啊！
    “先让胡方试试水吧。”沈锋决定道：“养一些有潜力的编剧，让丁薇安排小项目练练手，未来遇见合适机会咱们也不会手忙脚乱。”
    李南君用笔记下，这都是小事，现在集团的现金流比说养几十个编剧，就算养五六个影视公司都绰绰有余。
    既然老板动了心思，回去赶紧调整未来布局计划，扩大娱乐影视投资团队，说不定哪一天就要拿出投资名单，至于最终选择权……
    老板最牛逼的就是投资眼光！
    沈锋躺在按摩椅上沉思，身为所谓自媒体大v，胡方的路已经走到头，如果不能转型，未来永远是一个游离在核心的局外人。
    这也是自己一直没有逼他做决定的原因，真要满足现状，沉迷于各种应酬，跟所谓圈里人蝇营狗苟……
    那这个人不堪大用！
    好在还有点野心，加上可儿的刺激，明白网红只能一时爽，不可能爽一辈子。
    切入点还不错，算是产业上游，甚至有点价值洼地的感觉。
    有金手指锁定目标，尤其是ip，不是说不好，既然经过市场认可，肯定有过人之处。
    很多折在改编上，毕竟作家和编剧不是一回事，光一个分镜头就能把作家弄懵逼。
    金庸老爷子牛逼不牛逼？
    你见他去亲自改编了？
    张大胡子拍笑傲江湖，老爷子最多挂个总顾问，男女主角提供点参考意见，仅此而已。
    先养编剧团队，下一步慢慢锁定被低估的ip，买下来重新打磨改编……
    找最合适的导演和演员……
    只要一年能出一个爆款就行。
    现在的万利已经不用靠这些边边角角赚钱，一是为布局大文娱产业，这可是国家主推的十万亿市场。
    二也能提升集团影响力，对于大众来说，商圈只是小众，很多看似炸裂的八卦根本破不了圈。
    国内有的是隐形龙头，比如宁德，锂电池吊打全世界，可有几个人知道？
    既然走互联网，沈锋不想默默无闻，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把万利打造成阿里腾讯那种家喻户晓才是王道。
    有的时候商誉更值钱！
    突然微信一亮，包凡发来一句语音，沈锋听完猛的挺起身……
    京东居然跟快手结盟了！
    马上打过去电话，包凡那边道：“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合同已经签了，生米做成熟饭喽。”
    “京东零售将优势品类商品提供给快手小店，双方共建优质商品池，由快手主播选品销售……”
    “快手用户将可以在快手小店直接购买京东自营商品，并能享受京东优质的配送、售后等服务……”
    沈锋挂断手机，深吸口气，日活三亿的快手居然跟800亿美元的京东正式联手！
    要变天了？
    按照这个节奏下去，淘宝肯定跟抖音抛弃前嫌，重新勾勾搭搭……
    加上拼多多跟企鹅穿一条裤子的尿性……
    大战一触即发！
    忍不住有点兴奋，虽然这几年风波不断，但各家都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维持着巨头们的风度，结果现在……
    赤膊上阵了？
    当然看似八方混战，其实还是两方对垒。淘宝、天猫、苏宁、抖音背后都有阿里的身影；而京东、快手、拼多多背后站在小马哥。
    面对下个月的双十黄金周，上千亿嗷嗷待哺的韭菜们……
    颤抖吧！

 第292章 急什么？

    包凡之所以郑重其事，专门打电话来，主要还是供应链的战略合作。
    这可不是耍耍嘴皮子，
    动真格的了！
    不用说，明天消息一出，京东又是一波暴涨，尤其是马上准备二次ipo……
    妥妥一剂强心针！
    冷静下来，具体复盘发现其实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联姻。拼多多的步步紧逼让京东如鲠在喉，一个主打中高端消费用户，一个主攻低收入群体。
    京东零售ceo今年甚至喊话：未来三年，在下沉市场再造一个京东！
    如果选帮手，
    除了几亿老铁666的快手还有谁？
    一旦联手快手，再加上拥有微信刚开通的一级入口京喜，麻雀瞬间变凤凰，农奴翻身把歌唱！
    当然快手也不吃亏，虽然不能收割资本主义韭菜，但能进入京东自营商品，既填补短视频平台在供应链上的空白，又满足六成比例男性用户对小家电等品类的需求……
    绝配！
    这次变故再次让沈锋深刻体会道什么叫做：
    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暂时的利益！
    打开几大网页，京东打出的“史上最简单最优惠的slogan……
    苏宁启动“j10%”省钱计划……
    ceo直接撂下狠话：今年要比京东便宜10%，如果贵了，马上赔！
    天猫更是人狠话不多，
    直接砸钱补贴！
    一夜之间，半壁江山都要行动起来了？
    “老板，咱们怎么办？”宋芸看着稳坐钓鱼台的沈锋，有些着急道：“要不咱们也推出补贴计划？”
    “急什么？”沈锋见老宋失态的表情，笑骂道：“还没打到家门口吧？”
    “我……”宋芸深吸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天大的事有老板顶着，自己怕什么？
    “情况没有那么糟，说白了又是小马找老马掰掰腕子，毕竟拼多多已经破六亿，跟淘宝只差一步之遥。”
    沈锋轻松道：“潮人肯定有优惠，但不用跟着别人的节奏走，咱们的受众是z时代，年轻人谁差这点三瓜两枣？”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宋芸如同醍醐灌顶，喃喃自语道：“对啊！”
    沈锋摇摇头，也难怪老宋有点自乱阵脚，刚听到自己也很震惊，只不过冷静下来发现其实跟万利关系不大。
    传媒、百万赢家、奢时光、真味……
    唯一只有潮人，就算是垂直领域，可也是电商平台。
    那种感觉就好像别人都发了疯的往前跑……
    你还在懵逼？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只要守好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就行！”
    沈锋认真道：“全平台有全平台的优势，垂直玩家有垂直玩家的长处，不要被所谓花里胡哨的购物节带节奏，对于真正z时代的年轻人来说……”
    “买潮牌还需要挑日子？”
    “老板放心！”宋芸重新振作道：“下次不会了！”
    沈锋点点头，泰山崩于前不变色那是神仙，遇事能冷静思考才是决策人的核心素质。
    “要我说越乱越好，恨不得打成一锅粥更完美！”
    沈锋调侃道：“来来去去只有那几招，各种砸钱补贴，拼命烧投资人的钱，除此之外……”
    “还有什么？”
    “老套路玩了这么多年，消费者也疲了，更何况购物节所谓的便宜难道是真便宜吗？”
    沈锋不屑道：“现在花钱的人精明的很，价格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质量。”
    “一块钱让你买个不能用的垃圾可能不可能？”
    “买回家丫的还嫌占地方呢！”
    宋芸笑的花枝乱颤，老板真幽默！
    玩笑归玩笑，这段时间也看出很多端倪，董小姐先在快手，又在京东直播创下销售记录开始，实体巨头仿佛也开始战队了？
    宋芸冷静下来，毕竟是专业的，分析道：“不说资本背后的运作，单从人、货、场的角度来看，此次合作京东给快手强化货的环节，快手给京东强化人和场。”
    “简单一句话，即快手要货，京东要人和场，人即下沉市场的人群，场则是当下最热的带货风口。”
    一二三线城市的潜力已经差不多挖干了，互联网十年跑马圈地下来，别说草，连毛都不剩了。
    四五线城市，甚至更广大的农村才是全平台电商的星辰大海！
    “京东必须沉下去，而对于快手而言反而是提档的好时机，从下沉市场跃升阶级的关键一跳。”
    沈锋道：“抢占大品牌，降低用户信任成本，减少供货端的质疑……”
    “京东供应链的金字招牌和成熟物流体系，恰好能够补全供货环节。”
    “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老祖宗几千年就说死了。”沈锋提醒道：“你只要坚信一点，咱们做的是深耕垂直领域，质量和信任才是核心！”
    宋芸心中大石瞬间落地，听老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沈锋站起身，轻轻松松伸个懒腰道：“有时间吃瓜，还不如多想点营销方案，眼光不要放在价格上，什么叫潮流？”
    “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lv一百一个你还要吗？”
    打发走宋芸，沈锋站在落地窗前，话虽然好听，但也很庆幸当初选择的都是垂直领域，否则哪有现在如此轻松？
    越宽的赛道跑的人越多，
    就算你跑的再快，旁边总有人跟着，一不注意就要被超过。
    越狭窄的赛道创业初期很难，可一旦成为头部玩家，品牌认可度树立成功，那未来要轻松的多。
    就算巨头想要分一杯羹，只有并购入股两条路，没有精力时间再扶植一个对手出来，毕竟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
    自身难保！

 第293章 赌王陨落

    “赌王走了？”
    晚上到俱乐部，游泳按摩完，包凡唏嘘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爷子砸了十五亿续命十年也算不错了！”
    沈锋好奇道：“有什么门道？”
    “住院11年，花费15亿港币，八个顶尖医生组成的团队24小时监护，硬生生挺到九十八……”
    “四个妻子，17个孩子的男人，出身巨富之家，少年家道中落，几经浮沉，被仇家逼离故土，最后逆天反转，杀回濠江，雄霸赌业足足五十年……”
    说完一挑大拇指，佩服道：“男儿当如此！”
    沈锋忍不住点点头，比起其他巨富，赌王的人生堪称跌宕起伏，比小说都精彩。
    “八十八岁在四房家里摔倒，直接脑溢血动手术，六天三次开颅，召集全世界最顶尖医生会诊，硬生生用钱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包凡笑道：“老爷子出院也是硬气，每天各种康复治疗，什么踩单车、扔球、咬雪条……”
    “重金礼聘八大名医治疗，每一个器官脑、心、肝、脾、肺、肾均各有一位专属名医负责……”
    “全世界名医每三个月定期开个碰头会！”
    沈锋微微一笑，生老病死金钱的确不能彻底搞定，但可以延后一丢丢吧？
    “每日医疗费破百万港币，听说光今年入住icu至今，账单轻轻松松三亿！”
    包凡感叹道：“没办法，这就是五千亿遗产的底气。”
    沈锋闭上眼睛可以想象一个场景：一个和暖的黄昏，发丝斑白，身穿睡衣的赌王，在看护搀扶下步出花园，虽然步履缓慢，但毫不气馁。
    旁边一群绿色消毒保护衣、以g4阵式围着赌王的专业看护全神贯注，分别在东南西北全方位跟随，确保每走一步都绝对安全。
    拉屎是不是也有两个人蹲在旁边伺候着？
    想到这里不免唏嘘，一代传奇走了，可留下五千亿遗产的烂摊子。
    包凡继续道：“除了核心的几家上市公司澳博控股、新濠国际、信德集团外，何家还拥有国际机场专营公司、王牌国际……”
    “业务版图涉及地产、运输、酒店、投资、博彩、旅游……”
    “钱不钱无所谓，主要是老婆多，儿子女儿更是一大堆，跟古代皇帝后院一样乱。”
    沈锋了解过大概，其他零零碎碎不提，何家最值钱的还是六块赌牌。
    大儿子何猷龙一张，赌王一张，姐姐何超琼一张。意味澳岛博彩改制、国际巨头卷动风云的十年之后，何氏家族依旧掌握着半边天。
    新濠博亚赴纳斯达克上市，融资超20亿美元，创造史上最大博彩ipo！
    谁让人家何猷龙跟澳大利亚首富的儿子詹姆斯穿一条裤子呢？
    “资本市场对赌王的死反而很乐观，噩耗宣布旗下公司股票全线上涨，活着赚佣金抽水，连死讯也能赚80多亿！”
    包凡调侃道：“站c位向媒体公布消息的不出意料是二房长女何超琼，而之前号称身价千倍的长孙之母奚大美女甚至都没出现在家族名单？”
    “一入豪门深似海啊！”
    沈锋一翻白眼，废话，你以为嫁入豪门真是每天信用卡随便刷的？
    人家又不傻，前脚拉拢郑氏集团，后脚直接把圆明园马首高调捐给国家，甚至砸百亿投资内地，什么叫做投名状？
    上个月何超琼更是当选港岛妇联主席，妥妥的告诉所有人……
    别看老爹走了，
    老娘背后还有人！
    “哎，吃瓜群众万众瞩目的撕逼大战想都别想，人家又不傻，就算撕也必须关上门，岂能让外人看笑话？”
    包凡道：“本来澳博和美高梅的牌照今年三月已经到期，但行政长官把两块赌牌自动延期至22年6月，到时候六块赌牌一同到期。”
    “永利、银河娱乐、澳博、美高梅、新濠博亚、威尼斯人……”
    “那才是世纪大战！”
    沈锋点点头，这种时候玩家族内斗，其实相当于弃牌。
    你看看历史，何家这条大船历经百年风雨，除了在抗战损失惨重外，其他时候总能踩对关键点，一路顺风顺水，各种名利双收。
    赌王是不是也有金手指？
    聊完闲话，包凡给沈锋倒满红酒，试探道：“对于电商大战，潮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沈锋品一口，轻笑道：“凉拌呗！”
    包凡也是醉了，大战将至，硝烟已经冲到鼻子尖了，这小子居然还……
    “坐山观虎斗，站桥看水流，难道不香吗？”
    沈锋开玩笑道：“各种巨头都杀红了眼，潮人只是一个小透明，在旁边瑟瑟发抖都来不及，还能怎么办？”
    “去你的！”包凡笑骂道：“日活千万，月销售破十亿还算小透明？”
    “这种项目我有多少要多少！”
    两人哈哈大笑，碰杯酒，沈锋认真道：“说白了还是老马小马日常掰腕子，每年不来几次肯定不舒服，只不过去年赶上短视频风口，今年变成直播带货……”
    “换汤不换药而已。”
    包凡点点头，原本还怕这家伙自乱阵脚，结果人家……
    说到底万利所有项目还是以细分领域切入，一顿操作猛如虎，埋头深耕下去，如同一条触角毫不犹豫。
    自从百万赢家异军突起，万利可谓大势已成，最难得还是这小子的心性，简直……
    稳如泰山！
    见过无数青年才俊，各种功成名就，尤其是穷人乍富，那个逼装的……
    你咋不上天呢？
    这家伙除了生活品质高一点，私生活堪称完美，送父母周游全世界，时不时找小美女陪陪床，其他就是工作。
    妥妥的赚钱机器！
    这种人才是真正大玩家，沈南鹏、雷军、熊晓鸽、孙正义……
    天生就是为投资而生，
    赚钱不是目的，
    只是为享受征服项目的过程，
    看着一点点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
    一点点把别人的份额抢到自己手里……
    那种感觉比啪啪啪爽多了！

 第294章 手也太黑了吧？

    第二天来公司听每周总监例会，几大头目经常见，其他的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这是中层储备人才名单，请老板过目。”
    沈锋接过厚厚名单，示意cho崔丽娜坐下聊，飞快锁定目标，随口道：“应届生人才储备如何？”
    崔丽娜看着老板下笔犹如神的状态，刚开始有些腹议，什么简历背景都不看，直接砸钱是不是在搞笑？
    结果发现……
    不是自己不明白，
    而是老板太厉害！
    但凡被沈锋点过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职业匹配度杠杠的。
    “进行的很顺利，我们已经跟国内最顶级985达成人才输送协议，开出来的待遇也是行业最高标准。”
    沈锋点点头，未来拼的就是人才，金手指再牛逼也要有人跑腿干事吧？
    “不过……”崔丽娜犹豫片刻，还是鼓足勇气道：“我感觉竞业协议有点……”
    沈锋一皱眉，抬起头道：“别吞吞吐吐！”
    崔丽娜瞬间如临大敌，老板虽然年轻，但威严在集团一言九鼎，无数战绩光环简直亮瞎眼。
    自己之所以选择来，也是有种朝圣的心态，可惜平时交流的机会不多，既然如此，富贵险中求……
    老娘拼了！
    马上挺直腰板，严肃道：“我觉得现在互联网通行的所谓竞业协议有点太霸王条款了！”
    沈锋一愣，放下资料，似笑非笑道：“哦，有点意思，具体说说看。”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也不能回头，崔丽娜开门见山道：“如果说中层岗位，特别是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高层要签竞业协议很正常，越严格越好。”
    “可现在连刚入职的初级岗位，甚至没入职的实习生都要签同样的协议……”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沈锋皱皱眉，这种事还真不知道，不过能让堂堂cho当面提出，难道真的……
    崔丽娜见老板沉默不语，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为集团未来考虑，虽然一份竞业协议对咱们万利可有可无，但对于那些刚毕业的小白来说……”
    “可能是一个避免天坑的巨大福利！”
    沈锋不解道：“我知道竞业协议有点苛刻，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的确很夸张！”崔丽娜见老板的反应，明白对方真是不知道内情，认真解释道：“上个月人力圈流传一个消息，就是某著名搜索巨头和某很跳的小巨头之间的一场爱恨情仇。”
    “导火索就是几个员工跳槽，大厂反手就是一个钓鱼快递……”
    “在新公司收个快递就被当成违反竞业的证据，您敢相信吗？”
    沈锋有些吃惊，真的假的？
    “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更过分，直接动用关系查你社保记录当证据！”
    “甚至某年某月发的朋友圈都被截图公证，变成法庭证据！”
    “听说为了所谓取证，专门找人跟踪拍摄员工进出办公大楼的视频证据，足足好几天！
    崔丽娜连珠炮说完，深吸口气道：“您敢信这是前东家，堂堂一个互联网大厂干出来的事？”
    “不会吧？”沈锋也惊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只不过几个员工离职，又不是离婚分财产，用不着怎么上纲上线吧？
    “我当初以为是段子，结果了解发现居然是真的！”
    崔丽娜无奈道：“路子野一点的员工跳槽，为规避竞业，通常把社保关系放在关联公司，就这样照样被查的一清二楚，新东家根本给不了十全十美的竞业保护。”
    “对于高端人才，本身就是稀缺资源，待遇薪金肯定水涨船高，签竞业协议也是必然结果，否则公司好容易培养出来，第二天就跑了？”
    “我只针对的是初级岗位，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菜鸟们，听说能进大厂，开心的不要不要的，谁还管签的是什么？”
    沈锋点点头，以前是以前，商业不规范，什么狗屁竞业协议，都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现在变天了，按照崔丽娜的话说，哪怕只是应届生，如果敢忽视竞业协议，很有可能会成为大小巨头攻防战的炮灰？
    “我接触的顶尖985很多人毕业就进大厂，踏踏实实干两三年就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曾经一个92年应届生，某大厂干满一年，离职后去竞对，违反竞业协议，最后赔了前东家三十多万。”
    “如果不是大厂名头响亮，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靠这个赚钱盈利？”
    沈锋忍不住笑了，这个段子挺好。
    所谓竞业协议就是通过劳动合同和保密协议来约束员工，离职后不能自己创办或者加入和前公司有竞争关系的企业。
    最初目的肯定是保护商业机密，主要是核心岗位和一些涉密岗位，最长两年，大厂一般是一年。
    当然启动竞业期间，前东家需要支付不少于一年内平均月工资的30%。
    本身其实是一种成本极低，合理合法的人才保护机制。十年前能签竞业的员工，甚至是某种特殊待遇，说明你足够重要。
    现在居然……
    竞业协议无可厚非，手下除了爱德华王子，其他人都有。但他们都是各部门c打头的小boss，随随便便年入千万……
    如果一个初级岗位，甚至连实习生都要签这种东西？
    他们能掌握什么核心机密？
    你丫的机密这么不值钱？
    “有些时候根本不是离职员工身上真有什么秘密，说白了就是杀鸡给猴看，让在职员工知道背着竞业跳槽没什么好下场。”
    崔丽娜看出老板的心思，解释道：“通俗点就是我得不到你，那就亲手毁了你！”
    沈锋猛的一激灵，要不要这么诡异？
    “您看看这份合同。”崔丽娜找出几张照片，展示道：“这是某些大厂个别部门流行的最新版本。”
    沈锋好奇一看，好家伙，但凡有点名气的公司都在里边？
    大公司不能去……关联公司也不能去……足足一百多个？
    稍微沾点边儿的……连小公司甚至创业公司都不行？
    “现在甚至有专门接这种案子的律师团队，某主业搞信息流，副业挖墙角的小巨头，不仅敢对员工下死手打竞业诉讼，还会给自己从竞对那里挖的人提供保护伞。”
    “什么改名服务，用关联公司签约，搞劳务派遣，到代付赔偿，专业法务团队代打官司……”
    “一条龙服务！”

 第295章 一哥不行了？

    沈锋对于这家公司的尿性心知肚明，当然也能理解，毕竟都是在巨头夹击中野蛮生长的同行，不用点手段早就死透了。
    万利也养着二三十人的法律团队，重大并购还要找华兴抛头露面，帮忙擦屁股善后。
    只要锁定合适人才，直接砸钱让猎头挖，当然具体细节都是手下处理，还真没人跟自己说这些东西。
    自己曾经也是多次碰壁的毕业生，也看过很多关于互联网和金融圈的面试段子：
    你抗压吗——能加班不？
    不强制加班——能自愿加班不？
    工作有激情——能自觉加班还特别嗨不？
    弹性工作时间——上班不弹，下班弹，一弹弹到天亮前；
    期权股票拿到手软——这都是为了弥补，你看到基本工资后的脚软；
    有活力的技术团队——团队平均工作经验小于1年；
    典型欧美极简办公环境——办公室现处于毛坯房状态……
    招聘广告这个东西，都是七分假三分真，就像你去征婚，女人哪个不是善解人意，温柔大方……
    哪个男人不是风趣幽默，为人正直……
    听听就行了，
    只要不白纸黑字都是骗人的鬼！
    沈锋听完崔琳娜说的很多招聘细节，回想起当初自己四处碰壁的尴尬无奈……
    “只要不涉及机密岗位，万利全部没有竞业协议！”
    “把那些所谓的12+n的玩意都去掉，明明白白告诉人家一个大致范围！”
    “hr多招几个法律专业的讲解员，以后任何人入职签合同，一条条清清楚楚告诉对方！”
    “五险一金该交多少交多少，咱们不差这点小钱！”
    崔丽娜听完深吸口气，严肃拍马屁道：“我替未来的同事们谢谢老板！”
    “以后再去985校招，咱们不但薪资待遇高，这也可以作为很重要的一个宣传亮点……”
    “清清楚楚签约！”
    “明明白白离职！”
    看着崔丽娜充满干劲的背影，沈锋微微一笑，都是人精啊！
    看似为民请愿，其实也是老奸巨猾，没有研究过自己的背景敢直接开口？
    算了，这是一件好事，都是过来人，明白找工作的不易，巨头都打的不可开交，更别说其他小创业公司。
    正事梳理完，又是一天喜闻乐见的娱乐时间，沈锋打开这几天的回播，看看有没有大佬又抛头露面？
    沈锋看着最新数据，喃喃自语道：“口红哥的数据为什么这么低？”
    最新的个热搜是在直播间叫错虞书欣的名字，好家伙，小姑娘的表情简直醉了！
    好奇查查薇娅的数据，并没有太大变化，把丁薇叫上来，问问发生了什么？
    “李佳琦之所以变尴尬，就是从付鹏离开直播间那一天开始。”
    丁薇打开上个月的一段回播，指着一个人道：“他就是口红哥背后的男人，互相打趣揶揄曾经是一道风景。”
    沈锋恍然大悟，难怪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看着屏幕里难得盛装出镜的小助理，李佳琦高高兴兴地叫一声付总，宣布将以合伙人的身份退居幕后，一个和和美美的分手快乐现场。
    “您看看数据，自从小助理退居幕后，口红哥的热度一落千丈！”
    丁薇拿出数据对比图，展示道：“小助理离开的第五天，直播间推出和央视名嘴朱广权的“小朱配琦”cp，可当天的观看量只有薇娅的一半……”
    “小助理离开直播间的第十六天，薇娅累计观看破亿，口红哥累计观看只有薇娅的十分之一……”
    “最近几场直播的观看量打五折已经是基本操作！”
    沈锋皱起眉头，不是说好的第一男主播吗？
    怎么少了个小助理，货还是那些货，就不香了？
    丁薇看出老板的迷惑，笑道：“您千万别小看付鹏，16年李佳琦还在美宝莲专柜做彩妆师的时候，人家付鹏已经是隔壁雅诗兰黛的资深店长。”
    “甚至第一次直播听说只有79人观看，其中一个就是付鹏。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付鹏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口红哥刷弹幕。”
    沈锋一愣，这么深的羁绊吗？
    “后来李佳琦决定去魔都发展直播事业，付鹏孤独一掷决定赴汤蹈火。”
    “两个怀揣梦想的少年，打包着梦想、坚持与友谊，手牵着手，朝着这个风口走去……”
    丁薇感叹道：“这样一个标准青春励志故事，反而成为两人直播间最好的情绪背书！”
    沈锋此时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饭圈粉如此疯狂死磕这对cp。
    “没办法，cp该有的职业素养，李佳琦和付鹏也都有。别人不敢开的玩笑，小助理都敢开。”
    “有时小助理话没说完，李佳琦插嘴还会被大声呵斥，综艺效果满分对不对？”
    丁薇调侃道：“尤其是戏精体质的口红哥，必须小助理在旁边兜底，否则……”
    沈锋哈哈大笑，难怪最近几期口红哥各种翻车，原来如此！
    李佳琦形容某款口红适合“自虐”的女生使用，小助理赶紧补充：不能说这种话。
    李佳琦发现睡衣加大号先卖空了，开玩笑说“直播间胖女孩好多”，小助理兜底：女生睡衣都会穿宽大的，不是胖！
    在观众看来，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把直播间活生生变成一档属于搞笑综艺节目。
    这点就连自己都必须承认，薇娅那边还是相对更理性，主打性价比，邻家大姐姐般精打细算……
    口红哥这边情绪更饱满，粉丝都是想要精致的猪猪女孩，一句omygod……
    都疯了！
    “所以当两人的关系走向be……”丁薇意识道，赶紧解释道：“对不起，这是饭圈用词，意思是bad ending。”
    “就好像平时追剧，自然有很多饭粉选择弃剧。毕竟对于她们来说，买货就跟给偶像打榜一样，只是手段，目的还是在追星。”
    沈锋点点头，没有知根知底小助理的口红哥，临场反应的bug没人修补，只能用不断道歉和哈哈大笑来自我兜底……
    因为对大幂幂开黄腔，被粉丝围攻到微博道歉……
    最近一次又叫错两次明星嘉宾的名字，幸亏是搞怪的虞书欣，真要换成别人……
    似曾相识的画面像不像《康熙来了》结束之后独自北上的小s？
    主持《姐姐好饿》时的境遇：没了蔡康永兜底，小s也不好笑了！

 第296章 老铁被封杀？

    “哪怕是红成小燕子那样，梦想也不过是做生意。”
    丁薇开玩笑道：“直到现在坐拥微博千万粉丝的带货一姐，也没有李佳琦全球粉丝后援会这种爱豆才有的配置。”
    “直播对于人家来说……”
    “就是生意！”
    沈锋点点头，两个人各自的路径选择，从微博热搜就能直观感受到。薇娅全是带货，销量为王。
    口红哥那边，大部分是与明星的同框，各种刷存在感。
    “去年接受gq采访，李佳琦特意指出曾经跟几位明星为一个美妆品牌站台，当时外滩震旦大屏幕上，明星们大幅单人硬照轮流播放，却惟独没有他！”
    “这件事非常介意，我凭什么不能上这个大屏？”
    “现场那么多粉丝为我来的，大家都期待看到李佳琦！”
    “为什么我不能被大众认可？”
    丁薇分析道：“估计在口红哥内心深处，自己就是这条街最靓的崽？”
    沈锋哈哈大笑，还记得今年5月21薇娅感恩节直播，足足折腾了七个多小时。什么周深、毛不易、李荣浩、汪苏泷来唱了歌……
    吐槽大会选手们现场做了一场关于自己的《吐槽大会》……
    杨迪包贝尔辣目洋子胡兵做《王牌对王牌》……
    德云社孟鹤堂周九良讲相声……
    苏打绿组合解散多年后首次合体作为彩蛋播出……
    一番狂轰滥炸，结果第二天上热搜的都是那些明星的名字，与薇娅相关的只有简单粗暴的五个字：
    薇娅直播间！
    如果主角换成口红哥，热搜一定是：李佳琦周深、李佳琦毛不易、李佳琦直播间讲相声、李佳琦直播间明星云集、再现吐槽大会……
    “一姐还是更牛逼，毕竟是国内第一个能在直播间卖米、卖垃圾桶、卖轮胎、卖火箭的人。”
    丁薇感叹道：“带货领域从负一层超市到顶层奢饰品，这种全覆盖能力无人能敌。”
    “口红一哥卖的最多最快的依然是口红、底妆，零食，也曾试图开拓过一些女性母婴产品，结果……”
    沈锋摇摇头，翻车是基本操作，一旦涉及生活类产品，妥妥的吃不消。
    薇娅称自己直播间的用户为薇娅的女人，李佳琦的口头禅是所有女生。两个口号清清楚楚区分出两个不同受众群体。
    一年前无数人猜测谁才是直播第一人，
    可现在呢？
    惊奇的发现居然是一个鸡兔同笼的问题？
    一哥一姐完全是两个不同物种！
    但自己更看好薇娅，业务能力个人魅力不用提，光看看人家的供应链：
    西湖阿里园区足足十层大楼，
    五百多人专业团队，
    四十多家工厂，
    这才是底气！
    这段时间的风起云涌让丁薇对老板的深谋远虑更加高山仰止。
    董明珠的第三场直播已经把带货量推到七个亿……既然薇娅、李佳琦这样的头部带货，重要的卖点是他们可以跟供应商把价格压到最低，那我为啥不自己卖呢？
    京东与快手达成深度战略合作，用户将可以通过快手购买京东自营商品，购物全程无需跳转……
    国民媳妇刘涛以花名刘一刀入职阿里，首场带货1.4亿……
    汪涵把综艺模式搬进直播间，第一档直播带货节目《向美好出发》在淘宝直播上线……
    各种大咖小咖全部粉墨登场……
    好一出大戏！
    作为万利三大ip，美食家可儿、娱乐点评胡方、香水王子爱德华……
    现在已经全部开始转型，尤其是可儿和爱德华，妥妥的幕后资本！
    从默默无闻的草根到叱咤风云的资本，居然只用了短短三年？
    不光是他们，可以说万利团队所有人都是白手起家，都是毫无背景的普通人，甚至都是创业小白……
    就是因为沈锋的出现，
    如同黑暗里的一道光明，
    瞬间点亮人生，
    指明未来人生前行的道路！
    沈锋见小丫头崇拜的眼神，笑着摆摆手道：“醒醒啊！”
    品口茶，问道：“说了半天淘宝抖音，马上登场的主角快手最近有什么动态？”
    “自从老铁第一人辛巴账号被封已经半个多月，前天徒弟蛋蛋上演一出代父出征。”
    丁薇回过神，赶紧介绍道：“55分钟销售破亿，小美女含泪哽咽着感谢师父师娘和818的家人们。”
    沈锋一愣，带货一哥被封？
    “没办法，客大欺店，辛巴之类的家族性网红已经开始呈现诸侯态势，肯定跟快手未来战略相违背，辛辛苦苦就是想做平台型内容电商，当初的香饽饽逐渐变成眼中钉肉中刺。”
    “更不用说有江湖传闻，辛巴已经在筹备自己的直播平台，虽然还是传闻但是实锤性很高。”
    沈锋微微一笑，不愧是黄峥，去年销售一百三十亿的老铁说封就封？
    当然换成自己也一样，今年的直播平台不再是以往的流量争夺和广告变现，而变成正式划疆而治，供应链正面交锋，打造自家网络直播电商生态的关键之年。
    一支能打硬战的部队，军心必须齐，任何内部杂音都可能导致最后失败。
    淘宝、京东、苏宁三大电商巨头……
    再加上抖音快手两大短视频老大……
    号角已经吹响，
    这可不是曾经的千团大战，
    巨头一旦发力，
    威力更大……时间更长……炮灰更多……
    身处互联网漩涡之中，
    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想到这里，沈锋好奇道：“辛巴到底是怎么火的？”
    丁薇知道老板一直对快手不感冒，就算当初白手起家也没有布局那边，现在家大业大更是无所谓，每天吃吃瓜完事了。
    “您还记得老罗直播间两大富婆吗？”
    “别看什么小鑫鑫老师和周文强太太砸粉丝榜出道吸粉，这种套路都是人家辛巴几年前玩剩下的。”
    “早年想做零售电商的辛有志各种寻找积累粉丝的平台，开始在快手分享创业故事，时不时砸钱抽奖送福利，但根本没老铁支持。”
    “18年开始游走各大快手网红的直播间，尝试抢榜引流。在初瑞雪直播间豪掷数百万，圈下大批原始粉丝，还成功网恋奔现，事业爱情双丰收。”
    “后来又瞄准散打哥，当时解禁首秀，辛巴深陷抬榜套路，被倒逼着狂刷九十万。虽说抢榜涨粉亏了，但也真正立稳了土豪人设，一战成名”
    “又连线pk二驴，霸气放话老子不差钱，谁帮自己涨粉就刷给谁……”
    “尤其是去年一场婚礼，成龙、王力宏、张柏芝群星闪耀，折腾出一场群星演唱会，气派堪比顶流大咖。”
    沈锋听完摸摸鼻子，平心而论，哥是不是还有点低调？

 第297章 合久必分

    “我认为辛巴最大的成功是在快手几大家族的复杂斗争里，演活了师父和儿子两个经典角色！”
    丁薇认真道：“快手发展初期，网红想要获得和稳住地位必须抱团。头部主播大多采取师徒制，及时发展一批徒弟，以家族形态行走江湖。”
    “说白了就是公会，只不过家族这种说法更具人情味和江湖气而已。”
    喝口咖啡，继续道：“佑家军、牌家军、散打家族、辛巴818号称四大家族，旗下几乎占据半壁江山，其中辛巴818又有着吊打其他家族的实力。”
    “去年年底才收了第一个女徒弟，就是这个蛋蛋，第一次出镜粉丝暴涨三十万，成为818家族热捧的团宠大师姐。”
    沈锋看看照片，瘦不拉几的网红脸，有什么好的？
    “辛巴经常现身徒弟直播间，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赞美和不满，成功树立起慈父严师的形象。而每当师父管教蛋蛋，总有818粉丝弹幕护短。一来二去，主播追求的家族凝聚力，也就有了。”
    “自出道人设就是农民的儿子，主打白手起家的土豪设定，给足了粉丝代入感和信任感。”
    “卖货时经常假模假样为粉丝福利和供应商争个面红耳赤，各种吐槽同行，甚至跪地乞求厂家别卖垃圾货……”
    “醉酒时分，数次痛哭喊话离不开粉丝，把老铁感动的稀里哗啦！”
    沈锋一撇嘴，用不用这么浮夸？
    “对，他就是快手第一影帝！”丁薇吐槽道：“演技要多假有多假，可粉丝就吃这套有什么办法？”
    “不得不说辛巴的过人之处不是单纯推广品牌，或赚取佣金和坑位费。而是卖贴牌产品，产销一条龙，类似网易严选，打造自己的供应链。”
    “主打高性价比，涵盖日用、洗护、服装等品类，满足电商直播里低客单价市场。现在更是频繁合作华为荣耀、美的、迪奥等知名品牌，通过提升直播间调性来吸引更多新客。”
    “您看蛋蛋最新一场直播卖防臭椰子鞋和束腰芭比裤两款自家新品，几十块的束腰芭比裤上线秒出数万条。”
    沈锋点点头，这家伙看来并不满足于老王卖瓜，而是想做整个主播圈的供应链。说白了想借助自身影响力去整合货源，充当中间商给主播供货。
    从去年开始市面已经出现很多负责对接商家和主播的团队，在源头工厂进行初步筛选，再打包提供给调性相符的主播带货。
    如此下来，主播节省大量选品时间，而工厂又避免开店、占坑等麻烦流程，也算是解决产业链的一个痛点。
    愿景挺美好，快手大主播的粉丝实力也确实不容小觑，但如果真以为快手离不开所谓头部？
    还是洗洗睡吧！
    “现在快手体量够了，必须走当年淘宝的路。”沈锋点评道：“野蛮生长到瓶颈肯定要转型，打造良好口碑，就想现在天猫一样。”
    “至于那些曾经的杂鱼……”
    “哼！”
    丁薇深吸口气，不愧是大佬，短短一句话，扑面而来的血雨腥风！
    站在风口浪尖的直播带货，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好特别是受众注意力变成稀缺资源，当数据流量变成衡量主播人气和能力的标准时，刷粉丝、刷销量、早就成为一门异常热闹的生意。
    七十就可以在抖音直播中刷100个“机器粉”观看数据，观看时间长达2小时；
    淘宝直播120元能买到10000个机器粉观看数据；
    还有专门组织真人粉丝进行直播刷数据的商家，粉丝进去直播间观看1分钟，就能拿到5毛钱的酬劳……
    这些都是基本操作，连潜规则都算不上。
    近期某独角兽企业联合某网红主播组织一场扶贫公益直播，帮助销售当地农产品，最后成交五十万，但真实销售连十万都勉勉强强。
    剩余都是为面子工程，80%都是刷的。
    有的mcn先养出一些几十万粉丝主播号，再与商家签订直播带货协议，每件商品只收几百元的坑位费，如果小商家贪便宜，轻轻松松一次性赚一笔快钱。
    还有mcn、网红主播会先刷单再退单，对于退单的交易额，同样向商家收佣金。一边大力压低商家的产品价格，一边与商家签订看似公平的保底销售协议。
    雇水军、秒拍商品，接着会退货达50%，再把剩下的低价货通过其他平台分销掉，照样收取20%分成……
    一顿操作猛如虎，
    商家如同二百五！
    如果一家mcn养100个网红账号，每个账号每天接20单，一单500元就能赚1万，100个账号就能赚100万。
    去年知名女装店铺主播雪梨声称双十一预售已破亿，单品销售额超过500万，数据甚至超过薇娅。
    但一场直播结束后，由于中控失误没有结束直播，与其他工作人员复盘某商品销量，直接爆料：就应该一百单一百单地刷！
    第二天上热搜，
    全网围观！
    现在罗永浩的坑位费最高喊到六十万，李佳琦23～42万根据佣金浮动，虚拟偶像洛天依淘宝更是高达九十万。
    品牌砸1000万让头部主播带货，可能有2000万的销售额，加上坑位费和分成，也大概就亏500万。
    相当于只花费500万，就做到2000万销售额和广告效应。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人心知肚明，但还是前赴后继。
    既然都是做广告，直播刷单、刷在线观看人数不过就是一场你好我也好的秀而已。
    当然平台也不傻，经过野蛮增长，现在开始各种打击，机制越来越成熟。
    第一桶金搞定，
    谁还愿意满手都是屎？
    社会名流不香吗？
    打发走丁薇，沈锋有些庆幸，直播已经变成绞肉机，巨头纷纷下场，大战一触即发。
    别看头部风风光光，可有几个薇娅李佳琦？
    九成九会沦为炮灰，在资本的惊涛骇浪中摇摇欲坠，弄不好立马翻船。
    任何一个领域的成熟伴随着都是血雨腥风，如同自然界优胜劣汰，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海藻……
    最后几条大鱼再拼出一个霸主，
    傲视群雄站在食物链最顶端，
    这才是世界的真相！

 第298章 有多快跑多快

    舒舒服服躺在按摩椅上休闲，之所以每天关注直播领域，一是很好玩，二是有点一叶知秋的感觉。
    消费市场是所有商业模式的风向标，任何一个风口都不是凭空而来，都是有内在逻辑。
    比如直播爆火，主要是因为消费升级的大趋势，加上短视频和社交方式兴起，所以才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未来五年，最少三年，直播带货妥妥的c位！
    别人不说，上次自己首秀以后，百万赢家股价连涨三天，市值破四百亿美金，不得不说现在的确是网红时代。
    无论明星还是素人，不管企业家还是科学家……
    只要你有流量，必然有价值。
    当然两年下来，盘子做大的速度有点跟不上前赴后继的抢食玩家，对于老牌头部大主播来说，势必意味着分流。
    更何况还有各路明星大腕虎视眈眈！
    看看老马的天猫购物节，砸钱请来半个娱乐圈。
    直播带货日益竞争激烈的背后，说白了还是品牌方与直播平台的坐收红利。对于品牌而言，明星进入直播间，既是代言也是带货，名利双收的好事。
    对于平台来说，大型粉丝见面会带来更多流量与成交量。头部主播的盛世之危下，注定是一场带货江湖的徒手厮杀战场。
    沈锋闭上眼睛，慢慢复盘直播的前世今生，最初艺人只是进直播间做客，某种意义是明星线上见面会而已。
    李佳琦直播间曾经一度不只是卖货，更变成明星们新的宣传点。仿佛只要做客直播间，第二天就能上热搜榜？
    直播电商大潮之下，大众对网红主播的追捧愈演愈烈，头部大v逐渐破圈，看看现在最火的综艺节目，哪个没有薇娅？
    主播与明星频频互动，越来越多的明星开启直播生涯，主播与明星之间的界限愈发模糊。
    特别是流量变贵，头部主播增长放缓的后流量时代，品牌苦于流量转化不佳、数据有水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艺人闪亮登场，让直播间的身份再次迎来升级，直接反客为主，开始代言+卖货。
    平台、品牌、明星开启直播带货2.0时代！
    万利传媒不用说，本身就是mcn起家，虽然三大ip已经开始转型，但每周固定一档三人行，最少两天跟粉丝互动，热度丝毫不减。
    尤其是爱德华，大部分时间在欧洲休闲娱乐，各种滑雪冲浪看风车，美景加帅哥，简直了。
    抖音粉丝正式破亿，
    快手九千万，
    吊打一切不服！
    可儿虽然忙，但每天保证一个短视频，就算不推荐美食也跟粉丝聊聊天，分享一下心情和感悟，对于跟随至今的死忠粉来说，反而更加真实亲切。
    胡方更简单，只要去开幕式，随随便便打开直播，身边到处星光熠熠，粉丝爽的不要不要的！
    三人都不傻，流量才是关键，就算内部创业也离不开粉丝支持，这点毋庸置疑。
    百万赢家基本不找明星，时不时邀请一些专家学者做客，优质课程才是最大卖点。
    奢时光更不用说，真正土豪什么没见过，都是砸钱请大腕到家里开堂会的主。
    潮人这段时间很热闹，隔三差五请最火的流量来直播代言，有胡方牵线搭桥，加上万利的金字招牌，什么大咖请不到？
    想到这里，沈锋露出微笑，垂直有垂直的好处，思路更简单明确，受众更清晰，目标更精准。
    只要能满足目标群体的具体需求，
    效果杠杠的！
    就好像春晚和b站，
    想要让十四亿人都说好？
    上帝都做不到。
    但想讨好两亿年轻人？
    动动心思还是可以的。
    晚上到俱乐部，直到游完泳，包凡才姗姗来迟，看着无精打采的模样，沈锋调侃道：“肾不行了？”
    “哎，瑞幸暴雷第三波又来了！”
    包凡长叹口气，疲惫道：“爱奇艺、好未来、跟谁学被做空……sec主席公开提醒投资者远离中概股……纳斯达克收紧上市规则……”
    “一顿暴击后，你知道多少中概股cfo辞职跑路？”
    “至少已有七家中概股cfo发生变更，猎豹移动cfo姜振宇、趣头条cfo王静波、京东的老黄……”
    “多到十根手指数不过来！”
    沈锋点点头，其实早有耳闻，cfo抽身离职是什么信号？
    既有近期中概股事件的负面影响，比如企业对cfo的要求、cfo自身对风险的敏感度都有所提高，也有业绩受疫情影响的因素。
    通常在财报发布时间点前后出现变动的cfo，最大可能还是对数据可靠性缺乏自信，也可能是对公司未来的发展前景信心不足……
    生怕成为背锅侠！
    “上个月互金转型电商的趣店发布年报当天，cfo杨家康宣布辞职，交出史上最差一季报，营收下滑54%，股价暴跌20%……”
    “紧接着蘑菇街cfo吴婷离职，净亏损扩大37倍，直接宣布几百人大裁员……”
    “成人在线教育第一股尚德机构财报公布六天cfo李亦鹏离职，四年累计亏损超25亿现在股价还没超过两美元……”
    “最惨的是途牛，已经收到纳斯达克退市警告书，市值缩水97%……”
    把红酒一饮而尽，吐槽道：“你丫的最可怕的不是离职，而是这些家伙都是ipo的关键先生！”
    沈锋终于明白包光头的担心，原来怕瑞幸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也不用太担心，ipo高光后跳槽新东家也很正常。”沈锋安慰道：“只要肯跳，无论待遇还是职位，妥妥的翻一番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包凡摇摇头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屁股干净不干净？”
    沈锋点点头，谁让华兴是fa龙头老大，手里经过多少项目，要说没暗箱操作鬼都不信！
    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谁也跑不了。
    “放心，华兴没有深度介入！”包凡也不傻，怕沈锋多心，解释道：“最多参与过上市指导，收点钱疏通些关系，这都不叫事。”
    “美股cfo与ceo是平等合作关系，但也会有绩效考核，如果达标就能获取相应的回报，如果不达标，大家各有选择。”
    “很多cfo对ipo项目有情结，追求做完一个再去做下一个，做完一笔融资小的，下一笔追求更大规模的ipo……”
    “趣店离职的老杨十年完成四家ipo，行业涉及智能测评、游戏、儿童娱乐、消费金融不同领域，这种高手到哪里都是香饽饽！”

 第299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沈锋眼前一亮，追问道：“你们关系不错？”
    “还行吧，马马虎虎。”包凡看出沈锋的心思，打趣道：“你有想法？”
    沈锋开诚布公道：“明年奢时光和潮人肯定ipo，欧洲那边还好，有巴黎银行运作，至于潮人……”
    “高手越多越好！”
    “没问题，我帮你去探探口风。”包凡没有把话说死，毕竟香饽饽人人都想要，去哪里还要看本人的意愿。
    沈锋跟老包捧杯酒，无所谓的事，有缘分见面聊聊天也不错，反正有金手指，不怕遇见坑货。
    从初创阶段陪着公司成长起来的cfo，都有ipo情结，就好像名医追求疑难杂症。能一步步把公司财务梳理好，突破业务快跑阶段，保持现金流的通畅，再到成熟期把公司做上市……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这段经历绝对算得上是cfo职业生涯重要里程碑。
    更不用说企业在找cfo做ipo项目时，双方私下签订股权或其他激励的协议。股权激励的整体行情大约1.5‰～4‰。
    如果成功帮助一家企业上市，至少能拿到数千万的股票收益，相当于二三十倍薪资。
    堪称一夜暴富。
    当然越往后走越喜欢在知根知底的熟人圈子里流动，而非通过公开招聘渠道就职。
    走向下一个ipo项目，也不是唯一选择。转型做投资、从大公司cfo到小公司做合伙人、加入大公司做财务顾问、干脆自己创业……
    毕竟现金和业务是任何企业的生死线。
    “说一千道一万，中概股连续做空潮，cfo清一水离职，各司详细内情并未披露，可以遇见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原本风光无限的cfo被蒙上一层危险的底色。”
    包凡唏嘘道：“虽然承担要职，但作为一个中后台人员，在企业运营过程中没有匹配的决策权或重要建议权，难与原高管团队之间进行很好地磨合，可能会出现与前台业务割裂、脱节，财务体系跟不上业务发展的情况。”
    “更何况很多玩家原有业务游走在违规边缘，什么p2p……财务税务处理不合规……财报存在重大隐患……”
    “如果发现及时，出于爱惜羽毛还能赶紧抽身，运气好全身而退。有些则可能因和老板交情甚密，或出于利益的诱惑而甘冒风险。”
    “比如瑞幸背锅刘，不知道收了多少安家费！”
    沈锋冷哼一声，没一亿想都别想！
    网上不是有个段子：想要在北上广深财务自由，手里最少四亿现金？
    万利几个项目的cfo都是经过金手指锁定，加上李南君严格监管，直接对自己负责。
    两个来自四大，三十五就做到高级经理级别，先来做fd熟悉熟悉，后面再升cfo。
    最牛逼的还是曾在安达信和普华永道就职的逍遥子张勇，先以淘宝网cfo身份加入，八年披荆斩棘一步步坐到集团coo，现在成为老马接班人。
    所有cfo的终极梦想！
    还有一个是投资银行高管，曾经高盛的高级总监，最高光的是刘志平，以投行md身份直接操刀腾讯ipo，次年就任企鹅总裁。
    平心而论，自己对于cfo的要求很高，专业只是基本操作，主要还是人品必须过硬。
    至于旗下投资过的项目，因为初创企业ceo和资方打交道的能力有限，他需要一个既懂产业上下游，又懂业务团队，且能高度信任的cfo，能根据公司当下发展的重点与投资人沟通。
    如果有高手，肯定是投资一大亮点。
    对于成熟企业而言，cfo新要求是能带领整个公司做转型，特别是数字化转型。
    很多员工过万或者是已经上市的企业在面试cfo时，有没有做过“财务共享中心”成关键指标之一。
    所谓财务共享中心之所以越来越火，是因为很多公司的底层数据统计单靠cfo是解决不了的。
    前几年企业一般是在已经准备上市交表的时候才找人，但现在更多是在做股改的时候，也就是从参与公司理顺财务系统开始。
    这也是百万赢家为什么能一年上市的关键，
    做账的钱绝对不能省！
    包凡沉默不语，cfo把一个ipo项目做成功，对外需要搞定机构和监管，对内需要搞定业务，每个都是稀缺资源。
    尤其是对于华兴这种老江湖来说，高手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专业只是打底，混到这个级别的谁比谁差？
    主要还是口碑和缘分，再牛逼的高手真要跟创始人尿不到一起……
    打死也不行！
    更不用说上市还要提升市值，各种花式推高股价、财报让投资人满意……
    有的时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提升股价还是基于公司能给投资人更多信心，本质取决于业务的数据和战略，尤其是数据不能是被包装甚至作假。
    说白了市值管理的本质还是业务管理，这就取决于财务的深入程度。一个真正有财务管理能力的cfo，事前能预防风险，还能主动给业务赋能。
    这也是互联网公司cfo能坐上ceo甚至董事会主席职位原因，张勇、曹国伟、陈生强、井贤栋、古永锵……
    哪个不是牛逼哄哄？
    既然这家伙对老杨有兴趣，那就找机会约出来聊聊，成不成无所谓，自己人情做到就行。
    百万赢家已经是自己，甚至半个华兴翻身的关键，短短一年半从八十亿涨到四百亿，在纳斯达克也是万众瞩目的黑马。
    尤其经过一波暴雷洗礼，真金不怕火炼，价值更加硬气。
    当初十亿美金的投资，现在轻轻松松躺赚五倍！
    奢时光肯定不用想了，欧洲人脉再牛逼也干不过法国皇室，可潮人港股ipo可是一块香饽饽啊。
    作为今年最炙手可热的垂直电商，又踩着年轻人的风口，短短九个月把曾经的龙头有货yoho压的喘不过气……
    想想两天前的百万赢家干知乎的场景，
    又是一只妥妥的独角兽！
    这小子明年才二十八，
    这样发展下去……
    遇见这种天选之子不跪舔是不是傻？
    什么不用干躺赚不香吗？

 第300章 奇葩天天有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事谁也管不了！”
    包凡毕竟见过大风大浪，调整好心情，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开玩笑道：“这几天看新闻总算开眼了，以前听过坟头蹦迪，可你听过坟头挖矿的没？”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鬼！
    “哈哈哈，不知道了吧？”包凡笑道：“距离比特币第三次减半 20 天后，今天价格重破10000 美元！”
    “从最高两万多一路跌到四五千，这一波不知道多少人跳楼？”
    “活该！”沈锋轻哼一声，都是自找的。
    玩什么不好非要玩虚拟货币？
    你要说链圈有没有存在的意义，的确有，毕竟区块链是门专业技术，最少有使用场景。
    可币圈？
    哪凉快哪呆着去！
    “国内多少人挖矿我就不说了，最牛逼的每年二三十亿净利，比上市公司都赚。”
    包凡打趣道：“昨天看新闻，大庆警方根据油田提供的电力数据，怀疑某村屯附近有盗电窝点。”
    “侦查员到疑似地点后，在附近林地里发现两个“坟头”，但是没有立碑。而且在距离坟头大概十几米的地方，还有一个秸秆堆的柴火垛。”
    “平时柴火垛应该在村民住所附近，方便生火使用，这些堆在树林带里的是不是很反常？”
    “掀开发现一个地道入口，你知道下面藏着什么？”
    “居然有人偷电在挖矿！”
    沈锋都惊了，丫的真是坟头挖矿？
    忍不住好奇道：“都说挖矿费电，到底能用多少？”
    包凡倒满红酒，解释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新闻说发现24 台矿机，什么具体型号不知道。我问过圈里人，听说一台矿机功耗差不多 2000w~3000w。”
    “按照最低功耗计算，24 台机器一天轻轻松松也能偷一千多度电！”
    好家伙，一个月就是三万多度？
    沈锋脑筋一转，难怪要偷电，每月光电费最少两三万！
    “没办法，挖矿最大成本就是电费，其他都是净赚。”包凡道：“听说这些人越来越专业，挖矿地点都很魔幻，什么鱼塘、电修厂、体育馆地下……”
    “唐山那边也是重灾区，或有油田，或有煤矿，资源丰富，容易得手。”
    “油井基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岭缺乏监管。随随便便旁边高压线一拉，谁能发现？”
    沈锋摇摇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最赚钱的生意果然都刑法里。
    “币圈有个传说：一个人如果持有0.28枚比特币，那么从统计学上来说，他至少属于比特币世界里最富有的1%！”
    包凡开玩笑道：“截至目前总数2100万枚的比特币，除还未挖出来的，现在市面流通1800万枚左右。”
    “其中1100万枚比特币处于长期沉默状态，换句话说很多都丢了！”
    “我听说今年一个爱尔兰叫柯林斯的傻逼，因担心黑客访问自己的比特币账户，决定将财富分配到12个新账户中，并将相关账户信息打印在a4纸上并藏在鱼竿盒里。”
    “”结果盒子在他服刑期间被房东扔到垃圾填埋场……”
    “六千万美元的比特币没了！”
    沈锋听完一挑大拇指，牛逼！
    “最传奇的还是13年一位英国工程师在家大扫除将存有7500枚比特币钱包密码的硬盘无意丢到垃圾桶里。”
    “当时损失大概75万美元，最傻逼的是丢掉硬盘以后，比特币一路飞涨。17年横冲直撞到两万美金，足足翻了两百倍。”
    “7500枚比特币价值高达1亿5千万美元！”
    “最后想用七百万美元得到垃圾场的开采权，结果当地政府不同意！”
    沈锋都笑喷了，想起一句老话：
    这就是命！
    “我还听说一个消息。”包凡帮沈锋倒满酒，挤眉弄眼道：“咱们八零九零的偶像也要入局直播了！”
    “谁？”沈锋没有反应过来，突然灵光一闪道：“周杰伦？”
    包凡笑道：“这两天就会官宣，周董首个中文社交媒体在快手开通，这次宿华算是下了一招妙棋。”
    沈锋哑然失笑，时至今日快手抖音之争早已全面开花，两大巨头的交锋，从短视频扩展到各个领域：直播、带货、游戏以及电影院转网……
    国内腥风血雨也就算了，现在战火已经烧到全世界了。
    宿华这个人挺佛系，相比张一鸣的野心勃勃，快手一直显得慢人一步，毕竟发展五年之后抖音才入局，结果现在……
    身为掌门人是不合格的！
    “哎，不得不说周董是二代人的绝对偶像。”
    “qq音乐播放破百亿，同时还保持着三大音乐平台第一华语男歌手，不仅是实力的代表，同时也意味着粉丝和流量。”
    “对于快手来说，迫切需要一个符号性人物来拉动新的用户数据增长，更大野心想在抖音渗透率高的南方城市杀出一条血路。”
    包凡笑道：“谁让杰伦的粉丝不分南北呢！”
    沈锋点点头，周董的影响力毋庸置疑，堪比文学圈的金庸老爷子，别看现在很佛系，随随便便翻个身，都是娱乐圈惊涛骇浪。
    谁不欠人家一张演唱会的票？
    “更何况还拿下全部版权，以后快手用户免费使用所有音乐素材。”
    包凡分析道：“bgm对于短视频的作用毋庸置疑，《学猫叫》《纸短情长》《带你去旅行》……”
    “越来越多的歌曲从抖音快手走红，哪怕它们早在成为爆款bgm之前就已经在网易云或qq首发过。”
    说到这里沈锋又笑了，正因如此抖音才会和腾讯这对昔日冤家对头达成合作。
    毕竟抖音想要获取更多用户，光爆款神曲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借助当红偶像歌曲的力量进行不同圈层的渗透。
    而腾讯音乐也是看重抖音作为音乐分发入口的能力和导流能力，bgm只是歌曲片段，用户想要听完整歌曲最终还是要流回流媒体音乐平台……
    在利益面前，
    面子都是狗屁！

 第301章 今年特别多

    再看有腾讯投资的快手，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方便，但这种优惠在字节和腾讯达成合作后就显得寥寥无几了。
    加上腾讯还想着扶持自己的亲儿子微视……
    “所以才求生欲这么强，砸钱也要拿下周董的版权，投资这种事绝对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况且我查过今年年底腾讯跟周杰伦的版权就要到期……”
    包凡道：“能不能续还要另说，先一步拿到手里还是更稳妥点。”
    所有的一切让沈锋感叹：
    天下大事，
    合久必分，
    分久必合！
    第二天来到公司，日常听李南君汇报工作，然后把丁薇叫上来，听听八卦趣闻高兴一下。
    “杨天真昨晚也直播了？”
    沈锋好奇道：“那个胖妞卖什么？”
    “主要还是聊聊天，高调宣布自己将卸任所有艺人经纪业务。同时公司要重新整合业务板块，将由原先的演艺经纪核心，逐步向演艺经纪、影视制作、直播经纪转型。”
    丁薇很享受每天能跟老板盘点八卦的过程，津津乐道：“寒冬之下影视规模急剧收缩，在《我和我的经纪人》第一集，杨天真就决定退租朝阳区的一个办公室，号称不控制成本连生存都有问题。”
    “现在艺人之间竞争越来越激烈，以前可能相差两三岁的演员竞争同一个角色，现在候选人的年龄跨度多达十年！”
    沈锋皱皱眉，这样的环境下，不论传统演员还是流量明星，未来都必须找到恰当打法，为客户提供性价比服务，否则就是死。
    “现在杨胖子手下资源分两类：一是演员，包括朱亚文、宋佳、马伊琍、陈数姐姐听说已转为商务独家代理，曾经的张雨绮去年解约……”（已于2019年12月31日解约）。
    “流量明星更惨，前有鹿晗，后有张艺兴，现在都自立门户……”
    “就连台柱子朱亚文在接受采访时曾感叹说：到今天，我也没有一部代表作！”
    朱亚文？
    沈锋唯一印象只是身临其境中出色的配音实力，尤其是那句：嗨，宝贝儿！
    比红烧肉都腻！
    没办法，未来不再有大众明星，不再有四旦双冰，一切都高度垂直细分，每个偶像自有它的粉丝……
    拼的是如何维护运营这个庞大狂热的团体？
    如何更好的服务偶像？
    如何把饭圈威力发挥到极致？
    这才是经纪公司最核心的竞争力！
    “她的套路早就过时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关闭微博评论，拒绝粉丝的各种声音……”
    “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自我麻醉，不断复制过去传统打法，以微博为主阵地，面向大众做宣传，同时配以各种综艺……”
    “不知道您看过姜思达采访张艺兴的节目吗？”
    丁薇毫不留情讽刺道：“对谈内容变成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梗”，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成为豆瓣鹅组的群嘲对象。”
    “当时参加《吐槽大会》也并没有给小绵羊带来任何正向效果，第二天热搜词居然是张艺兴黑脸？”
    沈锋笑笑，对于杨天真有所耳闻，好像是跟国内第一经纪人花姐出道的？
    后来变成冰冰的运营？
    把当时负面缠身的冰冰硬生生打造成豪门范爷？
    “欧阳娜娜现在也是同样的套路，同样选择这种包装模式。”
    丁薇复盘道：“在“蚂蚁竞走了十年”之后，通过每周拍摄留学vlog，用做饭、复习、弹琴种种生活片段，营造出一个全能元气少女的人设。”
    “然后#哪个女孩不想成为欧阳娜娜#的热搜顺理成章出现了！”
    沈锋品口茶，不得不说杨胖妞炒作水平还是有的，只不过有点不太适应变化太快的新媒体。
    说起内地娱乐圈推手，有三个人不得不提：龙丹妮、杨天真、杜华。
    李宇春、范冰冰、韩庚……
    分别代表一个时代的巅峰之作。
    现在三位曾志在主持人、明星和制片人的女士，俨然已经成为娱乐圈造星行业的新晋教母，也为自己强烈的走至台前欲望找到出口。
    《我和我的经纪人》中，杨天真以艺人经纪身份亮相，雷厉风行的职场作风让不少人高呼对她大为改观。
    杜华送10岁的儿子参与《变形记》，小小少年代替曾经求而不得的母亲成为镜头前的焦点。
    龙丹妮更是以星推官身份大大方方出现在《明日之子3》的舞台上，成为看人稳准狠的老辣导师……
    三位炙手可热的经纪人女老板，先后借助偶像行业的东风，完成从大厂螺丝钉到厂牌缔造者的转变，更是走上一条殊途同归的明星化道路……
    现在又开始直播了？
    “这两天演员评职称就在娱乐圈刷屏了。”丁薇调侃道：“网友们万万没想到，国内电影还没分级，演员倒先分级了？”
    沈锋哑然失笑，演技也能评职称？
    “对于大部分学历为本科的演员来说，从四级职称熬到一级职称，至少需要14年！”
    丁薇道：“就算你有博士学历，一路坐火箭升级，拿到一级也至少需要九年。大专或高中学历的群演来说，没二十年想都别想。”
    “躺枪最严重的就是好车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王一博！”
    沈锋摇摇头，这种事根本没有正确答案。有人认为教师有教师资格证，医生有执业医师证，各行各业都需要评职称，凭什么这群演戏的可以置身事外？
    但有人反对说艺术是没有标准的，很难去量化评判，只要不违法，就应该交给市场自由选择。
    “要说还是人家老戏骨冯远征仗义，在人艺混了大半辈子，终于熬出来一级演员的身份，但凡去高校授课能得到教授待遇。”
    “推己及人，这些隐形权益新文艺群体享受不到，所以才建议打破壁垒，畅通人才渠道，让后浪们也得到跟体制内演员一样的对待。”

 第302章 骂着骂着就习惯了

    沈锋点点头，任何行业都有提携后辈的好人，都有踏踏实实深耕的专业人才，他们才是民族的脊梁。
    身在体制内，心系个体户。
    真心把这些当成是对后浪的一个保障和认可，
    相反在b站侃侃而谈的何冰老师？
    想到这里追问道：“重拳之下，高价片酬现在好点没？”
    丁薇喝口咖啡道：“从前两会明星代表最爱提的是环保：什么濮存昕曾建议停止长江的再开发，陈凯歌称恶劣的雾霾天气影响到他的影视创作，成龙和崔永元都曾呼吁重视节约水资源……”
    “这两年风向变了，纷纷对本行业下毒手，但枪口又不可能真正对准自己，于是高片酬、不敬业、小鲜肉逐渐成潮流话题。”
    “客气一点的代表会呼吁小鲜肉要敬业，硬气的直接开炮，甚至提议多收税，这时候都站在人民群众的立场了。”
    废话，他们反感的其实不是明星高片酬，
    而是流量小鲜肉拿这么多钱，
    你丫的凭什么？
    平心而论陈道明拿五千万元片酬，骂街的人不会太多，毕竟人家是华夏电影协会会长，光这个名头就值这个价。
    如果换成是黄教主……
    嗯……
    是不是有点……
    要是杨天宝？
    嘿嘿嘿！
    职场有一种现象叫薪资倒挂，说白了那些入职时间短、资历浅的新员工收入高于入职时间长、资历深的老员工。
    总有一些明星，你既搞不懂他是怎么火的，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忠实粉丝，但人家就是火了。
    火得理直气壮，
    赚得盆满钵满。
    如果说职场的年轻人体力好、技能新、能加班……
    那么娱乐圈里小鲜肉胜过老戏骨的到底是什么呢？
    沈锋摇摇头，年年被怼的明星背后是日渐收紧的管控手段。这个大幕一旦拉开，受影响的就不只是备受诟病的流量明星，而是所有影视从业者。
    覆巢之下无完卵！
    “哎，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片酬可以限定，但有的是办法从其他地方补回来。”
    “尤其是有议价权的头部明星，就算不演戏，凭借高人气，总还能直播吧？”
    丁薇不屑道：“前几天某小璐低调试水直播，没想到四小时带货28万单，销售破4700万！”
    “居然超过85万打赏？”
    沈锋皱皱眉，这就有点恶心人了吧？
    社会批评某些明星作为演员演技差、不敬业，但说到底收入高并不是他们的错，而是市场选择的结果。
    谁都知道小鲜肉演技差，为什么市场趋之若鹜？
    人人都知道老戏骨演技好，为什么常常没戏演，辛辛苦苦演完又没排片率？
    按照冯委员的思路，根据职称发工资的设想：哪怕我演的只是一个配角，那对不起，也得按一级演员标准付工资！
    可如果站在出品方的位置，你会高价选择一个没流量有演技的一级演员呢？
    还是会低价选一个有流量没演技的四级演员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真按这样执行，只会让更多有演技有资历的老戏骨们……
    有价无市！
    正好说到这里，沈锋问道：“爱奇艺的官司结果如何？”
    “您是说超前点播？”丁薇笑道：“输了！”
    怕老板误会，解释道：“不代表超前点播这一商业模式违法，官司是输了，但原因是合同问题，并不是因为模式本身。”
    沈锋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去年带着原罪出生的超前点播闪亮登场，瞬间被上亿流量和舆论推到风口浪尖。
    成长的300天内，质疑、咒骂、冷嘲热讽，周而复始不断重复……
    “哎，互联网不只是三天记忆，更重要的是骂着骂着就习惯喽！”
    丁薇无奈道：“《陈情令》超前点播获利1.56亿，成功开启超越vip的付费模式。《庆余年》马上跟进，50元点播费饱受争议……”
    “然后《三生三世枕上书》《将夜2》到如今热播中的《传闻中的陈芊芊》，付费超前点播模式似乎并没有遭遇之前的群情愤慨，大家反而适应了？”
    “最明显看微博上的舆情，从过去10条微博，9条咒骂，1条饭圈水军，到如今10条微博，1条咒骂、4条剧情、5条卖资源……”
    “骂着骂着就真香了！”
    沈锋哈哈大笑，这就是消费主义洗脑的杀手锏！
    “当然大家也不傻，只要国内有超前点播，外网必然有全集，根本不需要买。”
    丁薇精明道：“什么氪金追剧……”
    “不存在的！”
    沈锋也是醉了，现在不光小众领域分正版盗版？
    连追个剧也有人民币玩家了？
    “《三生三世枕上书》产业发生重大改变和升级，从盗版商的低价购买，变为微商的加微引流变现一条龙。”
    “商业逻辑很清晰，微商在微博上晒出自己有全集剧集资源，同时挂出自己的微信，强调不用钱……”
    “引流爽快通过，并分享资源，要求对方能去同条微博下点赞、留言……”
    “一波下来最少涨几千甚至几万粉，而他要做只是动动手指发布售卖商品信息，就这么简单！”
    沈锋服了，好像什么都能用来引流获客是吧？
    各种拉新、激活、留存、付费，众微商将这套转化漏洞模型玩的天衣无缝……
    用霸道总裁的话说：要弄到超前点播的资源，我有一百种办法。
    真爱粉愿意花钱看正版的右转，
    凭本事白嫖不介意盗版的左转，
    全凭良心！
    “硬刚巨头，艰难胜诉的吴某真不是谁都能当的。”丁薇感叹道：“为了一集3元的小事闹成这样，值得么？”
    “费这么大劲赢了官司，就得到15天的vip？爱奇艺就损失1500块钱？”
    沈锋想起一个场景：四个不太熟悉的人，周末相约住进郊区。晚餐一大盘炸鸡上桌，边缘放了一些柠檬。
    a君和b君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将盘子上的柠檬挤出汁水，全部洒在炸鸡上。
    当c君阻止后，两人下意识认为炸鸡就该配柠檬汁……加进去更健康……甚至不明白……
    不就是柠檬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

 第303章 口直体正嫌

    最后一直没有说话的d君道出天机：为什么在加之前不问问别人的意见呢？
    就好像所谓超前点播，用户购买vip时，三大平台可有告知vip之上还有vvip？
    甚至vvvip？
    如果跟奢时光一样，开始就明码标价，有钱就是爷，就能享受更牛逼的服务……
    你会闲着蛋疼打官司？
    所以说强者，
    往往死于傲慢。
    当然也能理解三大平台每天亏损上百亿的压力，就算bat不差钱，但好说不好听吧？
    金主爸爸选择越来越多，更多性价比高的领域出现，从电视转到平台不也就三五年的事？
    谁能保证自己未来五年还能好好活着？
    就算行业巨头也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试探用户的底线，一旦找到新赢利点，甚至干脆撕破脸皮，只要能赚钱，爱谁谁！
    刚开始骂的不是铺天盖地，
    现在习惯了吧？
    这个口子一开，仿佛看见《指环王》中的咕噜，见识到超前点播的印钞能力和用户增长能力后……
    如同摩挲着戒指，喊着my precious！
    就算真的饮鸩止渴，谁又舍得放弃这枚具有魔力的戒指？
    两杯咖啡下肚，丁薇终于回到正题道：“这两天公众号圈发生一件大事，文化类排名第一的大v至道学宫被封禁。”
    沈锋一愣，公众号排名第一的不应该是神秘君吗？
    丁薇见老板感兴趣，继续道：“这个号奇葩言论多得很不少，什么鲁迅是文盲、火箭技术来源于窜天猴等等……”
    “正是这样一个以谣言为生，几乎是邪教的公众号，居然稳坐文化榜第一。”
    “相比较这些妖言惑众的玩意，我见过很多认真做内容，踏踏实实搞原创的团队纷纷解散，原因很简单，养活不了自己。”
    这种情况早在沈锋预料之中，任何行业经过最初的红利暴涨，都要回归理性，由市场决定谁能活下来？
    这不会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特别是这两年整体流量下降、朋友圈使用频次降低、广告主预算减少和视频化冲击……
    公众号已经陷入内卷化中。
    “第一种是鼓吹公众号已死，旧模式受到新模式冲击的时候，总有人马上跳出来喊xx已死。比如什么4a已死、kol已死、电商已死……”
    “可事实证明4a根本没死，kol照样挣得盆满钵满。”
    丁薇嘲笑道：“那些叫嚣4a已死kol已死的人，其实就是屁股决定脑袋，自觉站在mcn和koc的新浪潮中，所以必须喊出点动静来。”
    “整天抱怨旧模式已死的人，往往是刚刚入驻新模式的菜鸟，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两边都不是人。”
    “最恶心的还是喊公众号已死的傻逼，理由无非是短视频或者长视频薅走用户看公众号的时间，各种呼吁大家赶紧跳入视频这一片蓝海……”
    “你跑了，他们才能活下来，就这么简单！”
    不得不说创业三年多，沈锋越发坚信一个观点：牛逼的人干什么都牛逼。
    这是思路和眼界的差别！
    专业人才是优质资源，但真正能发挥人才最大效率的还是管理者。
    “所以我的观点是：不是公众号已死，是你的公众号死了！”
    丁薇认真道：“公众号流量下滑是自然状态，可头部账号依然活得不错，充分证明做不好是你的能力问题。”
    “最新数据报告显示，88.5 万微信公众号，一天才产出 200 篇左右的原创 10w+，原创占比不足三分之一，而且主要集中在少部分头部账号中。”
    “另外今年刷屏爆款也肉眼可见地减少，像去年崛起的卢克文和半佛之所以被看做黑马，也是相对于整体环境趋冷而言的，更何况不是人人都是卢克文和半佛对不对？”
    沈锋点点头，卢克文没有关注，但半佛的确有过人之处。
    本身就是风控专家，深耕互联网和金融十几年，钱不钱无所谓，最少见过的比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多吧？
    然后还能用搞笑深入浅出，
    这就厉害了。
    整天刷屏的有几个是潜心研究专业的人？
    听个热闹就完了！
    丁薇见老板面无表情，现在已经知道公号圈最牛逼的神秘君幕后黑手居然也是老板？
    当时都惊了！
    不过回想起各种神奇，很快接受，毕竟能预测票房的人这点事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我欣赏原创，但现在不得不说……”
    “红利见顶之下，为互相抢夺用户，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更新频率。”
    “毕竟爆款可遇不可求的，有的时候作者都不知道为什么火的！”
    丁薇道：“相比之下依靠爆肝维持日活，说不准哪篇触碰到大众爽点，然后一飞冲天更为实在。”
    “现在想做公众号的人，什么创作能力和文笔都可以往后排，持续输出和更新频率才是王道！”
    沈锋笑了，所以能看到的成功公号，有几个是单打独斗的？
    几乎都是团队运作，18 年以后想要依靠个人力量写公众号，然后接点广告挣点外块的情况，基本不可能出现。
    更何况单一公众号无法满足一个团队、一家公司的需求。成熟创作团队必然会去做矩阵，孵化更多账号，同时争取接更多广告。
    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认为公众号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平台，如果把它看做记录生活的工具，显然相比微博、小红书、抖音快手太重了一些。
    遇见张小龙这种奇葩，真有点天不仁，视万物于刍狗的意思。
    但这种完全放任自由的内容分发模式未见得就是最好的，因为用户最喜欢的内容就是八卦和擦边球，这是人性。
    在不断内卷的过程中，诚然淘汰一批劣质账号，但更多的小而美却死去了……
    读者是最不诚实的，在人前都想尽量体现出自己的品味，但私下里乐意看什么就是另一回事。
    自媒体必修课之一就是取标题，你去采访100个人，其中九十多个都会说自己对标题党深恶痛绝，但事实证明，标题党就是效果好。
    看看咪蒙，骂的人铺天盖地，但看的人是不是更多？
    像至道学宫这种哗众取宠，明明知道里面全是阴谋论，但人家是排行第一，至少在运营层面来讲……
    他们就是业界翘楚！

 第304章 套路太深了吧？

    日常八卦听完，沈锋打开朋友圈，虽然人数不多，但质量杠杠的。
    腾讯有萧文翰和彭志贤……
    阿里有刚锋……
    同行是红杉沈南鹏……
    特别是包大光头，
    简直是业内万事通！
    当然还有其他点头之交，但凡能被自己看上的都是行业响当当的人物，寥寥三四十人……
    看尽商圈起起落落。
    “国内第一家猎头居然倒闭了？”
    刷到一个，沈锋皱起眉头，今年行情都魔幻到：连猎头都没工作了？
    “泰来猎头！”打电话把李南君叫来，确认道：“已经官宣了。”
    李南君也不免唏嘘道：“二十七年的老牌子，结果……”
    “正式搬离soho二期写字楼，听说合伙人许庆林带走原公司vc/pe猎头团队，另起炉灶重新创业。”
    沈锋眼前一亮，追问道：“他的水平如何？”
    李南君想了想，不太肯定道：“圈里感觉还不错，算是很资深猎头，负责pe、vc领域中高端人才寻访，以及上市公司董监高类职位猎聘……”
    “华控投资、红杉资本、idg资本、信中利资本、德同资本、联想控股……”
    “好像都是他的回头客。”
    沈锋点点头，待会看看资料，如果可以，不介意抛出橄榄枝。
    毕竟万利越来越大，人才是最核心竞争力，技术那边有叶飞操心，投资有李南君把关，反而人事……
    现在的cho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总感觉是一块短板！
    跟老板两年多，李南君当然不傻，笑道：“当年《猎场》的火爆将神秘的猎头行业推至台前。当时我记得有个资深圈里人还朋友圈评论过说男主角做过职业介绍、当过销售、坐过牢……”
    “最后出来居然换个假身份就能当猎头？”
    “搞得好像走投无路谁都能干似的！”
    沈锋哈哈大笑，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金手指，现在的自己可能连猎头的门槛都够不上。
    “还记得百团大战那时候都疯了，拉手网整个华东大区，两百多号全被挖到窝窝团！
    李南君回忆道：“资本拼命烧钱，每个平台都急需补充更多的运营生力军抢占市场份额。各种互相跳槽挖墙脚简直是家常便饭。”
    “当然也分三六九等，刚入行的菜鸟最喜欢冒充一个销售去勾搭前台小姐姐，骗是某某公司提供小礼品，需要把公司电话号码发过来，凭验证码去领取奖品。”
    “听说就是这么low的小把戏，拉手网前台竟然信了？”
    “我听完最奇葩的一个理由是：前台接到一个妖艳贱货的电话，说某某经理昨晚把内裤拉在我床上，让他给我打电话！”
    “结果小妹妹扭扭捏捏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写了一个小纸条，经理电话一打过去……”
    “竟然是猎头！”
    沈锋目瞪口呆，现在套路都这么深吗？
    李南君还没说完道：“最神奇的是事还真成了，人直接跳槽，号称年薪千万！”
    沈锋摇摇头，猎人即猎心，是人总有弱点。无论是金钱、美色，还是权力，有欲望猎头才有机会。
    苍蝇不叮无缝蛋，
    能挖得动的肯定没点小心思鬼才信！
    “说实话我以前最怕跟他们吃饭。”李南君调侃道：“屁股还没坐热，各种问题铺天盖地，什么行业工作？哪家企业？什么职位？公司效益好吗？规模如何？组织架构怎样？收入高不高？”
    “如果哪天突然接到猎头电话，先别急着高兴，你可能已经命悬一线了。说不定已经进入公司裁员名单，只不过猎头比你先知道这件事。”
    “更有甚者一通语焉不详的电话，公司保密岗位保密，面试也不安排在办公地点，偷偷摸摸约到某大酒店的咖啡厅……”
    “传说中的秘招！”
    “你将替代一个尚蒙在鼓里的人，他对自己的危险一无所知，直到你上任那天。”
    沈锋品口茶，。电视剧里面西装革履的猎头们好像总能凭空变出几个人的简历，各种口吐莲花，出入高端场所，跟老板谈笑风生……
    亲眼见过华兴的实际情况，五六十个员工戴着耳麦，挤在开放办公区的格子间里，几乎一刻不停地打电话。
    纷乱的人声中偶尔能分辨出几个词：推荐、50万、机会、不能错过……
    每天必须打够100个电话，获得对方信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联通客服，或者电信诈骗。
    大光头说的更直接：把萝卜从原来的坑里挖出来，再种进新的坑里。
    说白了就是负责“铲”和“挖坑”。
    hr为节省赔偿费用，会把即将被裁的人头发给猎头，请他们先帮这些员工物色新机会，这个动作行话叫铲。
    给坑里的萝卜松松土，拔出来更容易，最好结果是员工主动离职。猎头得到线报，赶在裁员前将萝卜们推荐给其他企业，找到新的坑。
    更高级点的叫为坑找萝卜，一切以金主爸爸需求为先，必须懂职场台面上和台面下的规则。
    人才市场上不分行业岗位，最受客户欢迎的始终是三十五岁以下已婚已有二胎的男性候选人。
    那些已到婚龄未婚的，已婚未育的女性，简直比狗屎都无人问津。
    “要漂亮的！”
    “摩羯座属马的不行！”
    “我曾经见过某小巨头绝对不招某省人！”
    李南君笑道：“低底薪，高提成。每做成一单，猎头公司获得岗位年薪20%～25%的报酬，本人再从中提成3%～10%。”
    “所以要想做成单子，必须死磕。”
    “在我看来这种事很玄学，基本全靠缘分和名。有的一看简历就知道肯定合适，一见钟情；有的打电话过去立即能聊上二十分钟，干柴烈火……”
    “还有慢热的，虽然嘴上说不考虑，但加了微信总是秒回，属于地下恋情，说不定也能修成正果。”
    “行业最值钱的就是list，混几年的手里都有独门人脉，看一个猎头资深不资深，直接手机掏出来……”
    “看看都有谁的电话！”

 第305章 当老大的魅力

    沈锋一撇嘴，别的地方不知道，经常在万利大门口，甚至停车场见到发名片的人。
    猎头圈也有五大之说：什么光辉、海思、亿康达、史宾沙和罗盛。
    按服务过程进行收费，一个单子大致拆成十个步骤，做一个步骤付一个步骤的钱，不对成单负责。
    最基本的背景调查三页a4纸轻轻松松七八万！
    看人必须一眼准，穿格子衫的可能是技术类员工，穿西装的可能就是商务……
    先递名片，死乞白赖约去咖啡厅，聊熟了再把通讯录里同事的电话一窝端。
    有没有跟你竞争的，我帮你搞走！
    你们领导讨不讨厌，我帮你把他挖走了之后，你就能上去！
    我们需要做背景调查，请提供你的领导的联系方式！
    欢天喜地以为自己中选，
    结果上级高薪跳槽了！
    “我见过最专业的表现是：人选要离职，猎头比人事都先知道。企业要裁员，也是第一个得到消息。”
    李南君笑道：“曾经一家猎头公司为百度算法部门专门成立猎头团队，甚至能实时了解到部门里谁受了奖励，谁升了职，比人事部精准多了。”
    “前几年最豪气的是咱们互联网，巨头不差钱，新团队轻轻松松三倍都能接受。”
    “这两年变成房地产，动辄千万薪酬，妥妥的猎头聚集地。”
    这话沈锋信，尤其是这两年，无数或明或暗的交易中，房地产猎头都扮演连接企业与人才的重要角色。
    因为对于任何一家房企来说，总有那么一段时间需要大步流星冲过去，才能实现规模跃进。
    大规模招兵买马必不可少。
    多少企业号称千亿规模，听起来牛逼不牛逼？
    实际早两年最多就是百亿体量，一波野蛮生长，吹气似的拔高自己。都说房地产有泡沫，在沈锋看来最大泡沫就是所谓人才。
    想跪**at的猎头并不容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甚至不能服务有竞业限制的客户。
    拼多多前几年招聘最凶的就是流量人才，总是从阿里挖人。而阿里也会从头条或者拼多多挖人，因为当时老马严重缺乏下沉渠道方面的人才。
    有些员工就是守摊型的，遇到这种候选者就比较难推荐，因为他可能不太适合从0到1的过程，除非这个人有非常丰富的守摊经验，或者内部很多线都轮岗过。
    而对于开拓型，有丰富的从0到1经验的人才往往是企业追求的重点，无论到哪都是香饽饽。
    想到这里，沈锋暗叹口气，不得不说现在头条出来的人最受欢迎！
    一个年轻人毕业没几天，进头条做一个产品，通过渠道资源都能迅速做到500万流量，这就是典型的借着企业发展的好势头，人才可以迅速成长，市场待遇自然水涨船高。
    “没办法，谁让市场发生深刻变化，都不好混。”李南君道：“对于猎头的素质、要求和能力也提出更高挑战。就算背靠龙头企业的猎头也不得不走出舒适圈，寻求新的发展机遇。”
    “比如之前古正专门做万达，铜雀专门做华夏幸福，现在这些公司都不在绑定大ka客户，无论大小也什么都做，不然很容易死。”
    “特别在猎头行业中，国内肯提前付预付费的寥寥无几。通常的流程是猎头先签一份合同，再进入招聘程序，等候选人正式通过试用期后，才会按照约定比例付款。”
    “现在不再是先签合同再做单，而是有人选进入谈薪了才开始签，运气不好的遇到流氓公司，基本就算白做。”
    “公司各种恶性竞争，原本按人选的年薪25%收费，现在能收20%就不错了，比着谁低。”
    “现在比说预付款……”
    “尾款能回来都不错了！”
    沈锋沉默不语，巨头一直最为吃香，因为够稳定，还不断的有内部项目，各种烧钱做产业布局，就算失败也无所谓。
    一是品类的扩张，比如开始slg类投入；一个是海外扩张，目前都是以自己主打产品为先锋，开启全球化运营。
    从招聘来看，稳中有增，有点像目前的房价，爆发式增长是肯定不可能，而且由于应聘者众多，大厂要求越来越高，有时能进去完全靠运气。
    平心而论万利八成员工都是年轻人，尤其是底层，拼的全是精力和创造力。
    现在三四千员工，自己亲手招进来的区区二三十个，其他都是通过人事或者猎头。
    对于自己而言，信奉水至清则无鱼，只要大方向不错，没有绝对的原则问题，其他都是小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就算一起从mcn走到现在的老员工之间也有亲疏远近，
    不可能全部推心置腹吧？
    君子和而不同，
    只要工作没问题，私人关系管不了，爱谁谁！
    面对九五后，他们关注的已经不是所谓的：钱多事少。
    假如你是一个刚入职的新人，进到一家不错公司，拿着不错薪水，干了半年却要辞职？
    人力问你为什么，你说工作内容单调，我都不认识其他部门的同事，为什么不搞一些活动？
    或者你是一个年轻的销售主管，急着让一个客户签单，但是法务部却给你一份极其苛刻的合同以至于客户无法接受？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方僵持不下，再见到法务怎么可能不黑脸？
    你是公司业务领导，与90后下属相处态度非常和善，但还没一个月人家就提离职？
    苦口婆心问为什么，最后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工作没意思。
    潇潇洒洒留下一句话：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现在职场同时存在着三代人：80后之前的x世代、80年—94年的y世代和95后的z世代。
    x世代责任感强，务实高效，目标导向；y世代喜欢社交，世界观开放；z世代关心自我需求，在乎个人价值胜于金钱价值。
    当一个企业里面x世代同时领导y世代和z世代，代际之间的冲突会显得格外激烈，全看领导的管理艺术。
    治大国如烹小鲜！
    如何奖惩才能把结果最优化？
    怎么做才能既引起员工的欲望，又让他们有所畏惧？
    用什么办法能留住真正人才？
    创业三年多，沈锋突然感觉领导力和正式权威好像没有必然关系，因为人的心和意，是买不到也不能强迫的，只能给予那些值得信任的领导者。
    说白了就是员工愿意跟着你混！

 第306章 传说中的特陪？

    “陪我？”
    沈锋看着董秀文，哭笑不得道：“奢时光想布局游戏？”
    “您千万别误会！”小文子赶紧解释道：“不是布局游戏，只是单纯陪玩！”
    说完拿出手机，展示道：“老板您平时玩不玩游戏？”
    沈锋摇摇头，万亿大佬哪有时间玩！
    董秀文见老板居然不玩游戏，感觉有点忐忑，硬着头皮道：“这是一款叫比心的app，说白了就是游戏陪练，idg领投，连王校长曾经也在上面提供陪玩服务……”
    沈锋一皱眉，王大少果然闲的蛋疼。
    “行话叫陪陪，提供陪打游戏服务，混熟了也可以哄睡、唱歌、念诗甚至虚拟恋人的服务……”
    “与之对应的称呼是老板，指向一种明确的雇佣关系。”
    董秀文打开自己的用户界面，介绍道：“他叫栀鲟，已经陪了我好几个月，很不错的。”
    沈锋看着面容清秀的小伙，再看看小文子，调侃道：“你们不会已经奔现了吧？”
    “老板！”小文子俏脸微红，娇嗔道：“您误会了！”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只是线上交流，平时打打游戏聊聊天，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沈锋不置可否，所有网恋刚开始不是都这么说？
    当然这是人家的私生活，自己管不了，更不想操心。现在这丫头也是亿万富婆，别说陪玩，就是陪其他的也是轻轻松松。
    退一万步来说，奢时光核心竞争力还是爱德华，无论货源还是人脉，自己都比不了。
    至于小文子现在不能说可有可无，但绝对不是无可替代！
    董秀文敏感到来自老板的审视，内心七上八下，飞快组织语言，如果这个想法让老板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
    “在比心下单是决定你有无心意的最佳证明，时下流行的一种方式是冠名：也就是陪玩在自己的id后面加老板的名字，日冠、周冠、月冠单数依次上升。”
    “冠名又分纯冠名、游戏冠、宠爱冠，甚至还有至尊宠冠和买断冠……”
    “专属的联系方式，只属于你！”
    董秀文认真道：“因为见不到面，所以对于陪玩来说同样存在着鄙视链，那就是声音好不好听。”
    “长得好、声音甜、技术风骚还会撩才是王道。”
    沈锋点点头，小文子不傻，敢说这个想法肯定有目的，游戏自己大学玩过一段时间，发现太累果断放弃，所以这个领域了解不太深。
    “栀鲟的声音是青年音，这是比心官方出的一个音色鉴定功能，为寻找陪玩的用户提高配对效率。比如青年音的最佳伴侣是少御音，御姐音的最佳匹配是暖男音。”
    小文子又打开一个主页道：“她叫龙碧萝殿下，因为技术流走红，从来不卖萌撒娇和迁就老板，甚至会警告游戏态度不认真的金主爸爸，这种硬刚风格反而吸引不少固定老板。”
    “曾经遇到一个神秘土豪，接单之后被拉进一个微信群，群规大致内容是：群主是有钱的大老板，最近比较有时间打游戏，希望陪玩们可以好好配合。群内每天都会不定时发大额红包。”
    “小秘书还甩出一张游戏时间作息表：本周一三五组排、二四六匹配，周末内战。一天三场，时间是上午9点到12点，下午2点到5点，晚上8点到12点……”
    “能参与的陪玩要提前通知秘书，打完后结账，游戏水平太差和不守时的都会被踢出群……”
    “几个月后土豪升到王者，群被解散，感觉就是一个中年老板为了实现儿时梦想……”
    沈锋忍不住笑了，小马哥，是不是你？
    听到这里，明白所谓陪玩，无论是花钱冠名还是寻求情感联系，其实更像是缩小版的直播。
    直播间里用金钱来满足占有欲或优越感的模式，被人们有意无意地活用到各种新的行业。
    不得不承认，电子竞技绝对是未来最大风口之一，妥妥的万亿规模。
    “17年陪玩app大爆发，号称百团大战。超过二十亿融资流入这个行业，18年市场规模破百亿，已经有平台实现规模化盈利。”
    小文子见老板终于认真，赶紧道：“特别是短视频平台的助推，加速陪玩市场的增长。比心在抖音快手上做过很多推广陪玩的粉丝号，整个矩阵的总粉丝量已经破五亿。”
    “比心前身是鱼泡泡，最早依托于网鱼网咖导流，很快积累第一批用户，现在拥有3000万注册用户，300多万陪练师。”
    “陪玩游戏、连麦陪睡、真人闹钟、情感咨询、心理医生、连麦观影……”
    沈锋摆摆手，打断道：“你想把这种模式引入奢时光？”
    “没错！”可儿严肃道：“跟土豪接触时间长了，尤其是年轻二代们，其实看起来的纸醉金迷，背后妥妥的无聊和空虚！”
    “咱们的私人管家只能服务日常生活，我觉得他们更需要心灵上的陪伴，所以……”
    “考虑过风险吗？”沈锋一针见血道：“万一……”
    突然想到什么，奢时光的会员都是顶级土豪，真要想找人啪啪啪，随便开着跑车去夜店转一圈，多少大长腿拼了命的冲上来，还差这点玩意？
    “您看这个项目叫鲸致互娱，已经成立三年多，专业提供陪玩经纪服务。包括发音技巧的培训、实力价值最大化、沟通话术、趣味玩法、个人形象管理、全流程服务把控……”
    “经过培训的人复购率达到百分之六十！”
    小文子分析道：“很多人之所以打游戏，不是真喜欢玩，而是痴迷于社交。”
    “除了获得胜利快感，用户使用的另一大动机就是陪伴感，很多年轻人毕业后很少能和上学时代一样随时和好朋友开黑了，这也是为什么网吧还能存在的原因不是吗？”
    沈锋已经明白商业模式，无论社交属性多少，陪玩到底都是一门人的生意。而人的生意总会存在诸多限制，在自己看来最大瓶颈就是商业效率。
    王者荣耀kpi一年轻轻松松三四百亿，妥妥的几十个比心。
    就是因为这种商业模式效率太低，网游一台服务器可以服务上万人，陪玩必须一对一，效率还不如秀场模式。
    挣钱的点说白了还是薅土豪羊毛，根本形不成规模效应。
    当然净利润也可以做的很不错，毕竟没有直播平台天价带宽和运营审核成本，作为小众垂直赛道，头部也能活的挺滋润。
    “现在最热两个游戏都来自企鹅，王者荣耀和和平精英。虽然暂时不涉及到版权问题，以小马哥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作风，或许会成为搅动这个市场的另一个关键因素。”
    小文子调侃道：“陪玩app现阶段其实很难撼动游戏公平，因为更像社交软件，产生的干扰并不足以影响全局。”
    “其实就是一个社交系统，可以说是一个王者荣耀里边社交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帮游戏公司解决社交系统的黏性。”
    “何乐而不为？”

 第307章 自己玩自己

    沈锋点点头，这点看的挺准，基于生态的补充性，这些陪玩公司不排除会被老彭看上。
    尤其作为直播的补充，以后甚至可以有一些综艺性质，比如现在可能是一对一，未来难道不能多对多？
    见老板认同，小文子松口气，继续道：“虽然比心号称3000万用户，但是分配到每个陪玩身上依然多寡不均，因此每个人都很想留住固定的老板。”
    “作为一款射击竞技类游戏，很多吃鸡玩家喜欢用狙击枪，因为单发伤害高。但是栀鲟不用，因为狙击枪适合远距离适用，没法保证身边老板的安全。”
    “作为一个曾经把两个吃鸡账号打到禁赛的人，这个游戏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普通玩家那么有趣，为了能够听清楚老板说什么，只能设置里关掉背景音乐和无关的音效……”
    “背包里烟雾弹和配件是必须的，因为可以救老板……”
    “在他的游戏世界里只有两个是紧要的：老板的命和能否带老板吃鸡！”
    “小郎子喜欢找另一个叫青蛙的陪陪，走的是诙谐路线，主页上挂的声音简介是时下抖音上流行的广西腔：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懦弱的小男孩，但在网络上，我就是战狼。”
    “很多老板喜欢这种喜剧风格，听一次笑一次，伺候过一千多位老板，好评率100%。”
    小文子笑道：“各种五花八门的骚操作，尤其是土味情话，什么搭讪说：你好，我是个小偷，专偷你的心……”
    “哇塞，活捉一只在线小可爱……”
    “我要跟你说一件大事：我发现居然喜欢你！”
    “陪陪和老板的关系特别奇怪，像是很特别的家人，朋友，甚至有一丢丢恋人的感觉……”
    “很奇妙！”
    沈锋明白这种情绪，或许有人会觉得矫情，可人毕竟不是机器，城市越来越大，年轻人的生活却日渐像一座孤岛。
    每个人喘口气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人购物、有人旅游、有人运动……而这些人选择花钱与游戏陪玩度过。
    孤独才是一门大生意！
    至于如何定义老板和陪玩之间的关系？
    时间租赁关系……情绪宣泄对象……精神慰藉对象……单纯陪玩服务？
    它已经超出单一维度的价值衡量，在愈加复杂的情境和语境里，这种关系成为越来越多人的一种选择。
    起码简单、高效、快捷、低廉、低成本、低风险，且反馈好。
    老板也能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仿佛一个安全的树洞，让对方放在心里藏起来，不对外宣告，不用像堤防身边熟人那样，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想到这里对小文子道：“想法可以，但操作必须谨慎！”
    “千万不要因小失大，严格监控把关，任何擦边球都不能打！”
    “您放心！”小文子保证道，废话，明年姐就是欧洲上市公司ceo，这种错误岂能犯！
    打发走小文子，沈锋越想越有意思，陪玩可以说是小众垂直里的小众，已经到三级目录。
    在外界看来，万利所有项目都是剑走偏锋，以点破面打开小众市场，比如奢时光，触手现在已经下沉到更深领域，这点值得肯定。
    好像一颗大树的根，
    扎的越深越好，
    辐射的越远越稳，
    这才能越长越大。
    奢时光本质还是服务，赚的就是伺候人的钱，只不过目标锁定最高端客户，恰饭恰的毕竟优雅而已。
    私人管家已经上线，效果反应还不错，当然比不了欧洲，毕竟人家百年积淀放在那里，但也是一个重要亮点。
    项目走到今天，用户破二十万，很多想法已经不用自己操心，每月定期搞个问卷调查，最受欢迎的前两个肯定没错。
    陪玩虽然遍地都是，但奢时光的陪玩绝对更加私密，特别是社交属性，应该是所有富一代最看中的地方。
    什么叫门当户对？
    为什么每周线下活动如此受欢迎？
    越是富二代越能体会到人脉的重要性，
    钱没了可以赚，
    关系没了？
    想到这里沈锋露出微笑，当初埋下的种子终于生根发芽，万利很多业务都是通过这个圈子运营疏通，当然用不着自己出面，李南君就能搞定。
    好歹哥也是福布斯千亿富豪，
    这点面子谁敢不给？
    再次感叹金手指的强大，如果没有它，就算自己能走到今天，生活绝对不会如此轻松惬意！
    万事不求人连老马小马都不敢说能做到。
    当然也不是不求，只不过不用低声下气而已，一块大蛋糕放在你面前，就问吃不吃？
    利益合作，
    才是永恒的王道！
    包凡了解一下！
    不得不说人走到金字塔最顶尖的地方，的确一览众山小，满眼都是好风景。
    身边都是最专业团队，合作都是最强大资源，要钱有钱，要流量有流量，要渠道有渠道……
    项目只有愿不愿意做，
    基本没有做不成的。
    当然赚钱不赚钱，投资回报率高不高，那就不好说了。
    创业至今，体会到商业背后的第一动力往往不是产品或者品牌，而是那种深刻的情绪冲动。
    无论是知识需求，
    还是对于潮流时尚的追逐，
    或者社会变革的她经济，
    还有所谓的孤独消费……
    项目背后都是人内心最渴望被满足的需求，《百年孤独》中有段名言：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生命的一隅始终有你形单影只的痕迹。
    你的孤独，已经是别人眼里的生意。
    80后感叹孤独，或许还好理解，走着走着，人就到中年了，一个人时间太久了，又与身边的人无话可说。
    95后00后反而特别享受孤独，他们有一种孤乐主义心态，与其在人群中委曲求全，宁愿选择孤独。
    阿里数据显示95后00后一个人看电影的比例高达54%，一个人叫外**例33%.……
    所以推一人食、一人租、一人旅行、一人火锅以及迷你小家电、自助唱吧……
    在不远的未来，
    独乐乐谁说不如众乐乐？

 第308章 如何独领风骚

    美团外卖服务1.3亿单身人群……
    国内游戏总用户规模破6.26亿……
    单身狗选择七夕出门旅游同比增长48%……
    沈锋抬头看着桌上的智能音箱，号称一个季度全球销量大几千万，没事可以和它聊聊天，排解一下寂寞……
    siri更是当下孤独经济的一个投影，什么讲故事、各种说方言、甚至唱rap……
    孤独经济正在成为未来新商业的助推引擎，因为孤独，你我正在成为某种微粒人。
    假如你买任何东西，都跟老公老婆、父母孩子商量，那么你的购买行为是不是不能真实反映你的消费倾向、品牌偏好……
    这就意味着各种消费大数据就是失真的！
    反而是单身狗们，购买行为真实表达自己，这种数据才有研究的价值。
    你的微博号、微信号、各种消费数据、每天在哪里出现、面容特征、步态特征，甚至是写文章用词的习惯特征……
    一切都像是在显微镜下的微粒，可以清晰被看见、被大数据识别，成为引导下次消费的核心动力。
    走到落地窗前，脚下尽是车水马龙，脑中闪过很多场景：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因为互联网、因为微信朋友圈，似乎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越来越近，可心灵上……
    反而使人更孤独！
    消灭孤独感，在沈锋眼里有两大商业模式可以探寻：一是去平均化，二是多维度发掘。
    比如传说中的精准医疗，技术上是没问题，但只有成为一门生意，才能大范围推广。
    一个幼儿糖尿病患者，病情有点麻烦，如果血糖过低，就会行为失控，躁动不安，如果血糖过高，就会陷入呆滞，几乎没法与人交流。
    医院是怎么治疗的？
    取平均值。每天记录3次血糖值就好，然后据此用药。
    当患者觉得没有被特殊对待的时候，情绪上总是失落的，那种孤独感又会加剧病情。
    如果一个商业医疗机构采取精准疗法，用一套精确的数字化血糖测量仪，全天候记录患者血糖、心率、压力状态。包括每一顿饭也会精确记录，比如早餐吃了96克全麦面包，17克花生酱……
    效果显著，患者比以前多40%的舒适时间，情绪开朗了，治疗逐渐进入良性循环。
    这就是现代商业带来很大启示，人天性孤独，你不仅要给用户提供好的产品和服务，更重要是实现去平均化，提供被特殊对待的感觉，即提供特权感。
    奢时光就是坚定不移走这条路。
    当然你的孤独使数据更加真实，各个维度的特征被清晰记录，被纳入算法，持续给精准商业提供动力。
    百度发布过一个十大吃货省市排行榜，京城网友最经常问的是：某某的皮能不能吃？
    内蒙古最关心：蘑菇能吃吗？
    宁夏竟然是：螃蟹能吃吗？
    根本不用千辛万苦去做民意调查和饮食习惯研究，只要在百度知道7700万条和吃有关的问题深度挖掘，一切清清楚楚。
    现在叶飞就在研究所谓多维度数据，一般维度涉及食物的做法、吃法、成分、价格……
    隐含维度包括提问者或回答者的个人信息、用手机or电脑、用什么浏览器……
    所有数据汇总，提炼不同年龄、性别和文化背景的人的饮食习惯。
    再结合每个人使用的手机品牌和型号，分析他们的收入，甚至可以得到不同收入阶层的人的饮食习惯。
    看看市面上体验还不错的app，是不是总能在恰当时候、恰当消费品类上，给你恰当福利？
    隐隐有一种被关注的快感、被读懂的快感？
    其实都是套路！
    想到这里，沈锋忍不住露出微笑，当时百万赢家之所以选择用虚拟y币，灵感来源于大学看过的一则报道。
    美国曾经做过一个调查数据：单身女性购买频率最高的生活物品中，剃须刀居然排名第四！
    是不是特别奇怪？
    明明不长胡子，为什么买剃须刀？
    结果很简单：
    送人！
    女人送给男人的礼品，剃须刀很合适。价格不贵，档次也拉得开，对方肯定用得着，而且各种关系都可以送。
    送男朋友、送老爸、送男同事、送老板、送普通朋友……
    是不是完美社交货币？
    更狠的还是盲盒，59就能买到一个小纸盒，里面装着一个可爱人偶，能放在办公桌上装逼的小摆件。
    拆开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拿到哪一款，赌博的快感油然而生……
    更不用说万一走狗屎运，遇见限量版，随随便便赚十几二十倍……
    是不是很嗨皮？
    说白了真味看似定位都市白领女性，但核心还是主打孤独经济。伴随着女权独立和经济自由，掌握越来越多的话语权，老娘自己赚钱自己花……
    有钱难买我愿意！
    所谓商业模式，第一阶段必须能解决痛点，无论大小，越大越赚钱。
    第二阶段才是触及到消费者内心最深层次的需求，比如孤独、虚荣、身份认同感……
    奢时光就是最大限度满足人的虚荣心，
    潮人干的就是体现年轻人对于身份的认同感，
    百万赢家解决职场对于知识技能的焦虑，
    mcn更简单，
    物美价廉的背后妥妥的陪伴感……
    复盘所有，沈锋突然有种恍然开朗的感觉，仿佛眼前打开一片新天地！
    做生意，归根结底就是做人性，你摸的越透彻，利润率越高。
    特别是瞬息万变的今天，科技每天在改变生活，一个小小的浪花，都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巨头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砸资源去捕捉那一点点火花的可能性，一旦成功……
    下个十年独领风骚！

 第309章 改变命运的男人

    “泡泡玛特准备港股ipo？”
    沈锋看着面前丫丫二人组，安慰道：“不用急，明年潮人肯定也能去敲钟！”
    刘鹏跟丫丫对视一眼，虽然盲盒做的不错，短短半年已经成为行业第三，利润可相比较集团其他业务……
    九牛一毛！
    沈锋岂能不明白两人的心思，尤其是丫丫，别看有缺陷，但自尊心比谁都强。
    “泡泡虽美，但更容易破。随着泡泡上升，外面的大气压比泡泡里面小，只要产生压力差……”
    沈锋笑道：“砰！”
    丫丫深吸口气，生命中有两个男人很重要，一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养大自己。
    二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最低谷的时候伸出援手，仿佛黑暗里的光明，让自己从一个街头画画的可怜人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百万年薪……独立团队……金字招牌……
    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板给的！
    不光是丫丫，旁边的刘鹏也感叹万千，除了可儿，自己是万利二号员工，虽然其他人混的风生水起，但每次摸着胸前的工牌，有种无比自豪的感觉。
    其实公司从来没有给过任何压力，走到今天，不光是自己，很多up都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就算老土豆号称b站第一千万粉丝up主又如何？
    一亿年也赚不归来一个百万赢家！
    万利发展到今天，以前的流量已经聊胜于无，之所以这些人活的很滋润，全凭沈锋的念旧和包容。
    最好的工作环境，
    最轻松的创作氛围，
    最强大的资源支持，
    对于一个内容创作者来说，
    有哪里比这还像天堂？
    “放心，就算丫丫成不了ipo第一股，泡泡玛特赴港上市对整个盲盒行业来说都是一个重大利好。”
    沈锋道：“将整个盲盒经济推到更高舞台，增加出圈和曝光率。一旦上市，也有助于募集更多资源用来发展。”
    “如今炒鞋谎言已被击穿，盲盒会不会是下一个很难说。”刘鹏认真道：“至少从用户和产品逻辑层面来看，两者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沈锋眼前一亮，小伙子有进步啊！
    “如果盲盒的最大卖点一直主打隐藏款，这意味着固定款带给用户的乐趣和价值有限，很可能会间接导致其往“炒”的方向发展。”
    “后续肯定引发像炒鞋一样的金融问题、社会问题真要爆发……”
    刘鹏摇摇头道：“这个行业彻底崩盘！”
    几句话令沈锋刮目相看，现在能保持冷静头脑的确进步很大，小伙子有前途。
    “我认为泡泡玛特手里真正的印钞机就是ip库，运营85个ip，包括12个自有ip、22个独家ip和51个非独家ip……”
    “从营收结构上来看，线下零售店、自助售货机以及线上还是核心三大营收渠道，而其中线下零售店销售额最高，线上网店增长最快……”
    “三十三个一二线城市主流商圈114家零售店，全国57个城市825家机器人商店，批发渠道则包括22家国内经销商……”
    “注册会员破320万，复购率达58%……”
    一串串数字从刘鹏嘴里说出来，沈锋暗自点头，一个卖玩玩的难怪有底气去港股ipo。
    刘鹏看的很准，这个品牌附加值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盲盒这种销售形式，带有明显赌博性质最大风险来自于上面的政策。
    小打小闹无所谓，一旦养肥了，变成一盘菜……
    再说市场并不是没有直接公开贩售的公仔产品，看看人家潮流圈最火的funko pop，无论覆盖ip的广度还是深度，都是泡泡玛特远不能相比的。
    完全透明的价值基础下，泡泡玛特敢硬碰硬……
    死的透透的！
    一旦上市，各种监管，没有赌博加成，泡泡究竟还能值多少钱？
    还有多少销量？
    还会有人一掷千金？
    混潮流圈最大风险还在于过气，
    谁能保证一直火下去？
    流行二字是其最根本的属性，也是其最根本的价值，然而也是瞬息万变，消费者的审美更是无法琢磨。
    总是有新热点被发掘，有老潮流消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月就是另一片天！
    既然两人敢鼓足勇气来找自己，沈锋也认真道：“下一步我的建议是扩大受众，深度跟集团其他项目联动运营。”
    “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丫丫毕竟是小众领域，就好像一根藤蔓，想要爬的更高，必须找一颗参天大树。”
    “比如可儿的真味！”
    刘鹏跟丫丫对视一眼，不愧是老板，果然牛逼。
    从目前消费人群画像来看，丫丫客户群75%是女生，毕竟品牌调性就这样。当女生消费者多了，就有可能形成一个更大更有价值的产业。
    人家肯花钱买漫威、迪斯尼，因为背后有一个宏大世界观在驱动消费者买单，百年积累难道是假的？
    但国内潮玩不同，什么故事都没有，只是一个形象，有太多留白，你觉得过了风潮还能活几年？
    当然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艺术文化的载体，现在的年轻人让他再去画水墨画，去做紫砂壶这类富有底蕴的艺术载体，必然望而却步。
    但感性的东西一直都在，这一代年轻人的感性可能会放在说唱里……放在涂鸦或者纹身里……放在cosplay里……
    这些都属于这个时代的方式，是年轻人眼中更酷更有趣的方式，这些标签能激发他们的表达欲。
    “想要更上一步就要增加品牌的底蕴，现在胡方混的不错，可以让他介绍点明星流量……”
    “爱德华那边有的是奢饰品，去谈谈合作，有奢时光那些败家娘们怕什么？”
    “可儿更不用说，你们自己去谈！”

 第310章 吃不动了？

    搞定刘鹏丫丫，沈锋刚想休闲娱乐一会，秘书进来汇报，佳佳居然想见自己？
    沈锋一愣，这小丫头好像还是第一次主动来董事长办公室吧？
    “老板，我想给你商量个事……”佳佳坐在沈锋面前，头都不敢抬，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无辜的小白兔。
    “别扭扭捏捏的，都什么直接说。”沈锋好笑道：“你现在也是身家亿万的小富婆怕什么？”
    “我……”佳佳猛的抬起头，咬着牙，鼓足勇气道：“我也想学可儿姐那样创业！”
    沈锋一愣，什么时候咱们的大胃王居然也有上进心了？
    “昨天b站up主@孙狗子刘老虎翻车了，起因是他在上传自己最新的吃播视频时，不小心发布成未经剪辑过的原片！”
    佳佳怕老板误会，解释道：“那个up主不断地重复着咀嚼食物——在画外音指导下吐掉——继续咀嚼食物的过程，俨然一副工业化生产、团队精心包装的派头。”
    “所以我觉得不可能一直光靠吃给公司赚钱！”
    沈锋示意小丫头不要激动，让秘书送来咖啡，认真道：“仔细说说你的想法。”
    “一位不太出名的吃播因为这件事迎来数以万计的嘲讽，甚至一度上热搜……”
    “是不是说明粉丝已经对大胃王腻歪了？”
    沈锋皱皱眉，网上很容易找到各种千奇百怪吃播，甚至恶心的都有。
    但大胃王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吃的节目收视率总是不错，到今天也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认知。
    89年堪称吃播界活化石的岛国综艺《元祖！大食い王決定戦》，曾经通过制作人给出过官方层面的诠释：认为吃播的意义在于满足观众的心理需求，看到朋友同人吃下几乎不可能吃下的巨量食物，大多数人都会觉得爽快。
    甚至有心理学家研究说人的潜意识里都有着减肥压力造成的逆反心理。
    韩国分别提出两种不同的观点，在粉丝看来只是不想一个人吃饭，希望身旁有人陪伴。
    人口学家预测，未来15年内，韩国独居家庭将占所有家庭组合的三分之一，而在线用餐秀可以满足心理需求，让人们有一种和别人一起吃饭的错觉。
    在自己看来，佳佳之所以能火，就是因为天生自带“分享性”和“表演性”的吃，能够摆脱传统内容制作模式。
    尤其是随着互联网普及，人们似乎难以找到比大胃王更能带来感官刺激、更能够短时间完成情绪传递的内容形式。
    要说吃播开山鼻祖，绝对是陈佩斯老爷子！
    89年春晚小品《胡椒面》里，陈佩斯大摇大摆地上场后的第一句台词就是来二斤馄饨。
    这二子，太特么能吃了。
    小品《吃面条》就更是巅峰之作，陈佩斯通过无实物表演吃完满满一大桶面条，也通过吃面条串联起了之后的所有包袱，全场炸裂。
    “这两年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奇葩，什么活吃壁虎、生吞章鱼、甚至有些还吃……”
    佳佳强忍恶心道：“首先作为一个up主，你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稳定更新，这样才能保证你的粉丝不流失。”
    “其次拍摄的时候，一定要让人感觉你自己吃的香，有感觉。最重要的是想不被人骂，必须要营造出热爱生活的普通人形象，一旦被人发现是商业运作，轻则粉转黑，重则铁锤伺候。”
    沈锋有些迷惑，这不就是小丫头你的人设吗？
    佳佳深吸口气，有些伤感道：“我最近感觉有点吃不动了！”
    沈锋担心道：“看过医生没？”
    佳佳心头一暖，老板还是关心自己的，笑道：“检查过没大问题，只不过胃有点高负荷。”
    沈锋松口气，可儿佳佳庞阿姨可是最早跟随自己的老员工，如果没有三大现金奶牛，也不会有万利的风生水起。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大胃王？
    绝大部分为维持大胃王的人设，即使是催吐，即使吐了吃，即使是胃胀气到打嗝难受，也要坚持吃。
    本来是为给看视频的人带来快乐的吃播，结果却变成对自己的折磨。
    观众看着屏幕里大胃王说着：好羡慕啊，都吃不胖……
    屏幕外大胃王们爬在马桶上抠着嗓子眼，满脸眼泪，疲惫不堪……
    “如今平台上老老实实的做内容，不封面党，不标题党，已经越来越难以出头了。”
    “您看看翻车up主的第一期视频中，用手机录像，小心翼翼，安安静静的吃，没有剪辑，没有吃了吐。”
    “随着更新越来越多，粉丝越来越多，硬生生逼着从正常吃播就变成大胃王，内容越来越标题党，封面越来越夸张……”
    佳佳无奈道：“粉丝们的口味越来越重！”
    沈锋一撇嘴，别看算法号称千人千面，其实去中心化的本质还是让机械代替人类的选择权。
    早期b站一直都是用编辑推荐+硬币的机制，但是在互联网流量的大潮之中，最终选择变成信息流分发。
    千人千面的推荐固然是优秀的算法体制，可是在具体过程中，人却会自己做出选择，到最后依然是千人一面。
    吃播的初衷是人们分享自己吃的东西，分享自己对于生活的热爱。可是当流量和资本介入，当收益出现之后，吃播也逐渐偏离自己的轨道。
    想到这里，沈锋笑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马上退休，哥也能养你下辈子！”
    佳佳眼圈瞬间通红，如果没有遇见老板，现在自己还是一个超市理货员，所以……
    沈锋摆摆手，真诚道：“mcn已经上市，逐渐往媒体转型，你可儿姐已经自立门户，你为什么不行？”
    “我……”佳佳摇摇头，委屈道：“我比不了可儿姐，就怕……”
    “给公司赔钱？”沈锋哈哈大笑道：“放心，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其实我一直期待你和庞阿姨的转型，网红毕竟不能吃一辈子，当然你们愿意继续也无所谓，只要高兴就好。”
    “庞阿姨年纪已经大了，现在给女儿也安排好后路，主要是喜欢跟老伙伴们互动，每天玩的不亦乐乎，反而是你……”
    沈锋语重心长道：“我很高兴你终于觉醒了！”

 第311章 王校长哪去了？

    佳佳再次热泪盈眶，一直怕老板生气，没想到……
    “没事多跟可儿学学，还有老宋，遇见问题就去找李南君。”沈锋鼓励道：“直播可以停一停，公司不差这点三瓜两枣。”
    “您别误会！”佳佳赶紧道：“直播我不会放弃的。”
    “只不过想慢慢转型，多分享点好东西，这么多年下来……”
    “我真舍不得粉丝！”
    沈锋见小丫头动情的模样，无所谓道：“随便你，现在也是有团队的人，让丁薇帮你运作。”
    “只要你自己愿意，公司没人逼，无论继续还是转型都可以。”
    “多谢老板！”佳佳站起身，深鞠一躬道：“我会努力的！”
    看着小丫头兴冲冲的背影，沈锋点点头，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看着养大的孩子一个个走出舒适圈，纷纷自立门户，找到未来更适合的路。
    有可儿盯着，不用自己操心，说句不好听的话，佳佳就算明天退休，下辈子也过的舒舒服服。
    光股份就好几亿，更不用说三年多现金，妥妥的小富婆。
    终于能躺在按摩椅上休闲一会，打开手机，刷刷朋友圈，看看有什么八卦没？
    “熊猫清盘了？”
    看见一条消息，沈锋忍不住笑道：“王校长终于扛不住喽！”
    熊猫互娱在阿里拍卖上线一批商品，什么帽子、拖鞋、帆布包、手机壳、充电宝等……
    起拍价最低51！
    思聪15年投资的直播项目，曾经风光无两，市场渗透率排名第四的头部玩家，可惜没折腾两年就落得如此下场。
    倒闭最高负债七亿！
    连不差钱的王校长都被连累成老赖！
    连高铁都不能坐！
    虽然后来赔钱和解，但昔日叱咤风云的校长彻底被打断腿，连微博都不发了？
    这两年校长也是走背字，刚从熊猫爬起来，又遇见笑果暴雷。
    先是池子长文斥笑果文化侵权，称在经纪合约纠纷案中，笑果寄的材料含有他的银行的个人账户交易明细，属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
    中信银行一夜跌了几百亿！
    前两天脱口秀大王卡姆又……
    丫的思聪可是a轮投资者啊！
    网友各种调侃道：别再外边瞎折腾了，你爸喊你回去继承千亿家产呢！
    想到这里沈锋冷笑一声，别看校长在大众面前牛逼哄哄，可在真正投资圈里，什么普思投资……
    连弟弟都算不上！
    熊猫融资过程肯定玩了对赌和回购，他大概率以其他资产充当担保，从而导致本人多次被下达限制消费令，普思和香蕉股权遭到冻结。
    熊猫的溃败将王校长推向悬崖，360融资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套现三个多亿。当时贾会计也想投资玩一把，要不是囊中羞涩……
    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一个赛道人家斗鱼虎牙早就跑出来了，你也不看看背后站着的是谁？
    你们王家欺负欺负别人还行，
    遇见小马哥……
    儿子一屁股屎，老子也不干净。
    换成17年，老王动动手指就能帮小王解决问题，可现在……
    港股退市，折腾两年还没回到a股，当初承诺股东12%的年回报率……
    已经快把王家勒死了！
    没办法，疯狂卖卖卖，13个文旅项目给融创孙宏斌，套现438.44亿。
    77家酒店打包卖给富力酒店，套现199.06亿。
    37家门店卖给苏宁易购，
    一番操作猛如虎，套现破千亿，看似不少，可对于重新上市……
    杯水车薪！
    沈锋摇摇头，深刻感觉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国内商业十年一个轮回，上到运势，下到项目，什么狗屁赛道风口，全部必须顺势而为。
    早几年拼命在国外买买买，结果连周小川都看不下去，直接点名。
    自己就像问一句：
    您到底是首富还是首负？
    听包光头八卦，当时卖盘的时候，现场剑拔弩张，一度有摔杯声传出，工作人员抱着打印机和a4纸进进出出……
    甚至有人传言偶遇孙宏斌，笑得红光满面，根本合不拢嘴。
    现在王家只有一个小目标：
    降杠杆，减负债，回流现金。
    没看见老王现在越来越瘦了？
    去年福布斯排名，曾经的首富才一百四十亿美金？
    排名才第十二？
    好像自己都比他有钱吧？
    四大业务集团由商业、文化、金融、网科悄然变更为商管、文化、地产、金融。
    商业集团更名为商管集团，地产被单独剥离出来成立地产集团，而曾被寄予厚望的网科集团则直接消失……
    互联网时代，任何行业必须走轻资产，负债率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否则……
    一个大浪打过来，
    船就沉了！
    当然对于老王还是抱有敬意的，六十多岁还奋斗在一线，没有退休颐养天年，说明骨子里还是真正的创业者，不愿意抛弃十几万员工。
    以前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好像是装逼，
    等自己站在这个位置，手下几千号员工嗷嗷待哺，心情自然不同。
    企业大到某个级别，企业家只是一个运营者，真正拥有者已经变成全社会。
    就算传统房地产来说，重资产主要看房价，销售利润高才能投资，难以进入三四线城市发展。
    而轻资产模式不用关心房价，只要城区人口够多，租金回报比合适就可以做。
    背靠成熟的招商资源和运营经验，万达广场并不担心在四五线城市盈利问题。
    土地价格又便宜，政策又优惠，现在去还能选到比较好的中心地段。一个四五十万人口的四五线城市，完全能承载一个大型广场，而且消费者的忠诚度更高。
    难道不香吗？

 第312章 夕阳红巨头

    沈锋摇摇头，外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很多事情不是身临其境，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刀光剑影。
    水至清则无鱼，光一个派系之争就能让巨头举步维艰，更何况四面楚歌。
    下午吃完饭，日常刷直播，老罗已经刮掉标志性的小胡子，董小姐直言500坪豪宅每月电费只要500多，大佬们的直播间有故事、有生活，有情怀、有销量。
    特别是今天，某个风一样的男子也走进直播间，曾经二十年前国内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佛系董事长第一人……
    搜狐张朝阳！
    沈锋饶有兴趣看着屏幕里明显老了不少的男人，想想也是，马上奔六的人了。
    “我京城生活两件离不开，一个是榨汁机，一个是咖啡机……”
    “这是我自己每天必用的榨汁机，原价269，直播间包邮188.5……”
    “还有这个加速器，包邮价99元的奔腾，原价179元，效果很不错……“
    “原价5990的德隆咖啡机，现在包邮4390元，感觉不比星巴克差……”
    沈锋边看边笑，老张挺敬业，最少把所有产品现场体验一遍，弹幕上不断刷着“居家好男人”“潮老板”“大佬用心了”
    毕竟是首秀，最后大手一挥，豪气送出10份阿道夫六重护理洗发水套装礼盒、30份万得妙宅配月卡、20份价值5000元的小码王少儿编程scratch全阶段课程、30份马爹利xo……
    直播三十分钟，在线破百万，毕竟是搜狐视频主场作战，手下能不给大老板撑面子？
    八倍速看完回播，除了买买买，星光闪闪的it届风云人物张朝阳直播间少一些所谓明星企业家的光环，反而更贴近普通人日常生活。
    发挥更游刃有余，毕竟是在直播间里当过三年英语老师和国际新闻播报员的老鸟，比其他大佬更懂直播，聊跑步养生，聊电视剧明星，甚至醉心于吃播。
    人家好歹也是微博粉丝破两千五百万的顶流好不好！
    风口越来越热闹，大佬巨头纷纷下场，尤其是这个月，22岁的搜狐和20岁的百度不约而同碰在一起。
    在自己看来，两个平台相同点在于都在吸引各自平台上的内容创作者以及各个领域的专业人士开启直播。
    当然毕竟是大佬，跟卖身还债的罗胖不同，李百度张搜狐最多只是做做样子，肯定不会长期直播，难道真不要脸皮去卖货？
    自己都不愿意，
    更何况是曾经的夕阳红巨头！
    四点见到风尘仆仆的老洪，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每天全国飞，沈锋亲自送上一杯茶，真诚道：“辛苦了！”
    “没事，吃的就是这碗饭！”洪刚赶紧站起身，双手接过老板的茶，爽朗道：“累点归累点，但干的真有劲！”
    沈锋哈哈一笑，有老洪负责线下地推，自己很放心，经历过千团大战的洗礼，无论经验还是资历，除了已经被美团雪藏的那位……
    无出其右！
    现在团队已经破两千八百人，六级组织机构，层层负责到人，确保每个项目都能高效直达。
    作为万利未来重要的线下触角，洪刚的地位一点不比爱德华可儿差，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洪刚看着面前越发沉稳的老板，两个月不见，压力与日俱增，真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场。
    回想两年前第一次见面，这个被认为骗子的小家伙，居然能走到今天？
    也是因为当年的一次冲动，自己才有今天，就连曾经的干老大都感叹道：
    你遇见贵人了！
    虽然团队兵强马壮，集团不差钱，工资待遇同行谁不羡慕嫉妒恨……
    但还是喜欢亲力亲为，尤其是千万级项目，自己必须飞过去看一眼，虽然老板从来没错过，但……
    食君之禄，
    就要担君之忧，
    更何况老板是国士待之！
    “最近遇见什么问题？”沈锋问道：“看看我能帮忙不？”
    说道正题，洪刚挺起身，严肃道：“这两年行情不太好，尤其是坏账，特别的难收！”
    “哦？”沈锋一愣，这个话题真出乎意料，追问道：“很严重？”
    “咱们还好，毕竟选的都是优质资源，还是老板眼光独到！”
    一个彩虹屁送上去，洪刚道：“账烂的越多，催收反而越高兴，去年三万多亿烂摊子，今天有可能破……”
    “十万亿！”
    沈锋点点头，这点早有准备，金手指也躲不过坏账，只不过是多少而已。
    集团专门养着律师团队，砸钱就是为打官司。但很多就算胜诉也没用，人家就是不还怎么办？
    催收闪亮登场！
    “现在政策严，行业越来越规范，打打杀杀早就没人敢了。”洪刚笑道：“文明催收，快乐讨债！”
    “要债自古都有，反而是被催债的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越来越牛逼。”
    “甚至开始通过抖音、快手、西瓜几大平台玩获客，知名账号已多达数百个，其粉丝高达500多万。”
    沈锋吃惊道：“这么猛？”
    “电话一打过去，直接刷出一句话：银行过度授信，要求停息挂账！”
    “很多要债的都懵逼了！”
    洪刚调侃道：“别说刚入行的菜鸟，就连我这样的老江湖都感觉跟不上趟，好像丫的借款人瞬间脑洞大开，个顶个律师附体？”
    沈锋皱起眉头，能让老洪这么说肯定不是小事，坏账率对于任何企业都是重中之重，项目再牛逼，现金流只要一断，屁也不是。
    洪刚喝口茶，继续道：“因为抖音快算法机制，如果你对催收、借贷、负债这些信息感兴趣，铺天盖地推这些账号给你。”
    “这种漩涡效应，很快就将短视频平台上的借款人都拉进来。什么东西就怕抱团，加上高人指点，就像……”
    “黑暗中竖起一个个火把，所有人发现目标，迅速聚拢。”
    沈锋点点头，问道：“背后都是什么人？”
    “鱼龙混杂，什么都有。”洪刚分析：“一类是自己遇到过债务问题，跑来来分享经验的。”
    “还有贷款中介，很多业务量下降，干脆倒戈相向，加入反催收阵营，东边不亮西边亮。”
    “要说最有杀伤力的还是曾经干过金融和催收的人，堡垒都是从内部最先瓦解的！”

 第313章 现在好人坏人分不清了

    沈锋摇摇头，就怕流氓有文化！
    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做反催收妥妥的小菜一碟。
    了解金融机构风控，对套路烂熟于心，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现在最专业团队五六百人，有律师专门研究法规，有维权人员专门和金融机构协商账单分期、停息挂账……”
    “当然收费也不低，从1288到4988，每天最少上百单，每月轻轻松松三四百万净赚！”
    洪刚道：“听说最近都在狂推“停息挂账”这个概念，别说催债的，就连金融从业者第一次听见也会懵逼。”
    “说白了就是如果你还不了钱，可以和银行协商，一个选项就是不再增加利息，慢慢偿还本金。”
    “但说的是银行可以，不是必须。只要银行不同意，马上去银保监投诉，随随便便上百个投诉模板，银行都要跪！”
    沈锋深吸口气，这可不是好消息！
    项目越大，砸出去的资金越多，仿佛泼出去的水，能不能收回来……
    能收回来多少……
    老天爷才知道！
    “这些人变现很简单，一种是卖服务，几大平台吸完粉，微信拉个群，给对方出谋划策、提供退息协商等服务，收取服务费。”
    “一般8%到10%，黑的直接收20%。只要每天有二三十人上套，轻轻松松月入大几十万！”
    “或者就是直播，找一个牛逼头衔，什么资深理财师，九九九听全部课程，保证解释所有问题。”
    “再拉拉下线，每月几百上千万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锋叹口气，很多反催收联盟目的只是获取借款人的服务费，所以只追逐短期利益，长期来看反而会害了借款人。
    尤其适合对于一些无理诉求，金融机构可能看似妥协，马上列入不诚信名单，以后借款想都别想。
    催收和反催收，是一场并不平等的攻防战
    因为催收方通常各自为战，信息并不互通，相当于一个个孤立的堡垒。
    而反催收方基本已抹平信息差，变成一支集中调度、行动一致的大军。
    长此以往，未来两者的实力越来越悬殊。
    “为了防止事态蔓延，咱们团队也开始招募有互金专业的毕业生。”洪刚认真道：“每个团队最少配三个，专门对付老赖。”
    这句话说到自己的痛楚，回想起三年前找工作四处碰壁，沈锋感叹万千。
    这几年各种吹嘘金融科技成为风口行业，号称国内存在150万人才缺口？
    结果每年毕业三四万人，走出校门才发现行业凋零，招聘需求锐减，很多只能从事放贷、保险经纪、催收……
    坑爹不坑爹？
    万利实习生最低学历也是本科，必须是985，清北海外名校留学才能优先。
    没办法，大势所趋，你不走别人也会推着你往前走。
    “您听过永雄吗？”洪刚接过秘书送来的第二杯茶道：“446亿在催逾期贷款，员工破万，号称最大拖欠信用卡应收账款催收服务提供商。”
    “已经开始筹备去纳斯达克上市了！”
    沈锋都醉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是吧？
    “行行出状元，人家上半年营收超六亿，前十大银行七家是老铁。”
    “去年加入两位金融资深大佬，张化桥和王开国。王开国曾担任海通证券董事长，被誉为证券界南北两王。”
    “张化桥曾是瑞银副总裁，目前是港股支付通非执行董事兼董事会主席，还兼任复兴国际、龙光地产、众安集团六家独立董事……”
    沈锋一撇嘴，又是所谓割韭菜铁三角？
    瑞幸神州了解一下！
    在自己眼里，这种套路都是不稳定模式，特别是一个门槛较低的劳动密集型行业，服务的可替代性极强。
    由甲方大客户说了算的业务量和佣金率，直接影响乙方催收公司的业绩。
    说白了全靠人堆起来的！
    更别说对金主爸爸的依赖，各种高额公关费，整天看人家脸色，必须伺候的舒舒服服……
    好容易砸钱打通所谓关系，
    一个不小心人折了，
    哭都来不及！
    当然话又说回来，存在即是合理，只要持续增长的坏账和银行追债难的现实客观存在，催收就有生存空间和必要性。
    注定是游走在灰色的产业，阳光很难照到，这种玩意想要上市……
    难比登天！
    打发走洪刚，这种事免不了，跟羊毛党一样，只要控制在某个安全线一下就行，其他想也没用。
    不得不感叹：金融永不眠。
    这个圈子到处是常年无休的工种，比如客服，尤其是理财客服，一旦不接电话，就会引起用户平台是不是跑路的恐慌……
    如果是贷款，无人回应，客户立马流失……
    如果是风控，黑产最喜欢深夜两点开始薅羊毛……
    如果是获客和营销。随时监控各个渠道的数据，随时调整文案和素材……
    就是混到vc，每天最少看七八个bp，见三四个创业者，实地考察项目……
    金融逐利而生的，利益流动如此之快，即便你永远奋力向前，也未必能一直站到潮头，把握利益的脉搏。
    看看每年起起落落的赛道和风口，五年……三年……一年……半年……
    15年汽车金融火了，
    16年现金贷火了，
    17年区块链火了，
    18年短视频火了，
    19年直播火了，
    风口一个接一个，后浪一次次把前浪拍倒，有的连沙滩都到不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卷入金融行业，如同上了永动的发条，难以停歇……
    背后绝对不是冰冷的数字和模型，而是充满利益与诱惑的躁动之地。
    现在回想当年老马那句：九九六是福报？
    挺好！

 第314章 养猪的逆袭

    “养猪的又上市了！”
    李南君看着沈锋，汇报道：“个人财产正式破两千亿！”
    沈锋一撇嘴，刚有雷布斯，现在丁磊又冒出来，ipo就这么好玩吗？
    今天开盘，网易登陆港交所，股份代号9999，开盘报133，总市值超4500亿港元。
    按照养猪的手里44.7%的持股比例算，身家轻轻松松破2000亿。甚至人家都没现场敲锣，直接在西湖玩了一把云敲锣！
    李南君见老板的模样，暗自好笑，互联网圈有个流传已久的大佬趣事：某次一个网易员工在电梯里感觉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居然是丁磊？
    丁老板问：认识我吗？
    答：认识，丁总。
    丁老板：借我50，下楼喝咖啡忘记带钱包了。
    沈锋脑中闪过一个身影，个子很高，真人挺帅，一点也不胖。
    见过几次，也聊过天，第一印象挺随和可亲，但很感觉到对方骨子里浙商的坚韧，做事非常有原则，多年保持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开拓精神。
    作为互联网最早的弄潮儿，从早期门户、邮箱到现在游戏、音乐、电商、教育……
    因为从来没有高枕无忧，保持如履薄冰的状态，所以在搜狐新浪都日薄西山的现在，网易还是站在潮头。
    “此次筹资总额超210亿，是迄今为止港股融资规模最大的公开发行。公开招股期间参与认购的总金额近5000亿。”
    李南君感叹道：“充分证明网易金字招牌的威力！”
    沈锋点点头，网易二次上市，意味着丁磊将第三次经历自己创办的公司上市。一次是00年网易在纽交所上市，第二次是19年网易有道在纳斯达克股上市……
    今天加上港股，创造唯一横跨三大交易所的壮举！
    32岁已经成为首富，今年富人榜以1245亿元的身价，排名第9位。
    这次应该能进前五了吧？
    不得不说，网易纳斯达克上市20年以来，股价增长逾90倍！
    股价年化回报率25.8%！
    号称互联网的茅台！
    平心而论比起这些老江湖，百万赢家还是缺乏一些底蕴，没有足够时间积累，对于谨慎投资者来说，这才是观望的关键。
    《魔兽世界》、《暗黑破坏神》、《炉石传说》、《我的世界》、《梦幻西游》《大话西游》《阴阳师》《荒野行动》……
    就算自己不痴迷游戏，但对于网易也是心怀敬意，尤其是跟暴雪合作的神作，简直了！
    至于小马哥……
    不提也罢！
    “根据福布斯实时全球富豪榜，丁磊244亿美元的个人身家可以排到全球第33位，比风光无两的马斯克只少2亿美元。”
    李南君调侃道：“比388亿美元的马云差144亿。以a股10%的涨跌停板来衡量，老丁距离老马只不过五个涨停板。”
    沈锋哈哈大笑，听起来很简单啊！
    一边做游戏，一边养猪，一边打碟，一边直播带货……
    堪称是老板界的奇葩。
    在拨号上网的那个年代，丁磊常常泡在一个叫惠多网的网站，这个小破站堪称互联网界的黄埔军校——深圳站长是马化腾、京城站长是雷军。
    一起切磋技术，用小马哥的话讲：当年一起喝啤酒时，我们都是打工仔而已。
    97年丁磊用攒下的钱创立网易，当时腾讯还没有出现，刘强东也还是一个普通上班族。
    00年登陆纳斯达克，当时团队只有200多人，他才29岁！
    当然年轻也犯下无法回头的错误，居然夸大当年的总营收？
    股价直接暴跌到0.48美元，马上面临退市，后来还是步步高和vivo幕后大老板段永平出手相助，砸两百万美金救市，才捡回一条命。
    段永平虽然不在国内，但绝对堪称幕后黑手，拼多多的黄峥了解一下！
    在自己看来，别看网易甚至腾讯家大业大，说白了还是游戏公司，有这头现金奶牛养着，干点什么不行？
    还是那句话：所谓巨头，只不过是底子厚，经得起折腾而已。
    02年抄底买入152万股网易股票的段永平，赚到百倍收益以后，二话不说全部转手卖出，原因就是觉得丁磊太孩子气，那么多钱不放心……
    09宣布进军养猪业，请来设计南极科考站的专家，砸钱种树林让猪散步，给猪播放《黑猪宇宙大碟》陶冶情操……
    每年互联网大会，黑毛猪是必须的。
    外界说什么无所谓，在沈锋眼里所谓随性和孩子气主要表现在永远不追风口，而是去做自己喜欢的项目。
    从邮箱到门户，从游戏到养猪，从公开课到有道，从音乐到电商……
    网易的产品线总是跟创始人的兴趣密切相关。
    内部百万级别项目预算，丁磊都要亲自审批。只要看好什么产品，直接把办公室搬到项目组边上。
    网易员工永远有个迷思：
    老板到底在养猪？
    还是打碟？
    吴晓波采访过很多科技大佬，曾在《锵锵三人行》被窦文涛逼问说：我见过的大富豪，几乎没有一个快乐的。
    窦跟他确认：没有一个？
    吴认真片刻道：哦，有一个，丁磊。
    李南君见老板兴致不错，顺着话题开玩笑道：“网友评价有钱的大佬苦逼一律，有趣的丁磊万里挑一。”
    “很多关于他的段子，有个员工坐在在丁磊办公室门口，一天中午几人商量午饭吃啥？”
    “无意说起红烧肉，结果不知道咋回事，丁磊一下冲出来说：我知道有一家馆子红烧肉特别好吃，跟我走！”
    “直接叫来市场总监，司机开着宾利带着三个应届生去吃饭，三个人都吓傻了。”
    “到地方居然是一家用塑料布搭起棚的路边摊，更神的是老板貌似还很熟？”
    见老板哈哈大笑，继续道：“那位幸运的员工，享受过来自丁磊的各种美食，什么岛国海苔、意大利巧克力、挪威饼干、北极鱼丸、法国鹅肝、加勒比咖啡、上好普洱……”
    “工资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第315章 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锋笑的合不拢嘴，平心而论，感觉丁磊真的是超脱。
    根本无所谓在互联网江湖里怎么去排位，怎么整合资源，福布斯谁高谁低……
    马云演讲频出金句，常上热搜。
    刘强东花式上头条，抓人眼球。
    雷军频发内部信，刷屏互联网。
    而养猪的总是极力避开这些？
    有种你想雄霸天下，我愿云游四海的境界？
    对令人敬佩的还是网易公开课，至今共翻译12000小时的课程。哈佛、斯坦福、耶鲁等世界级名校优质课，国内用户随时随地点播学习，全部免费。
    就连自己都是受益者！
    沈锋深吸口气，对于老前辈们抱有敬意，比如雷布斯的坚韧和对创业的执着……
    董小姐的硬朗和对产品的精益求精……
    马云的大气和骨子里好为人师的基因……
    但如果说必须只选一个人出来……
    只有丁磊！
    过尽千帆，
    归来仍是那个少年！
    “听说网易杭研院办公楼，建一个专门的停车楼，足足500个车位。旁边阿里也搞了个停车楼，也500个车位。”
    “但人家阿里人太多，500个根本不够用。只能跑过来找网易谈判，租一点出来用用？”
    “丁磊知道后，一蹦三尺高，大喊：马云，这次没有高瞻远瞩吧，哈哈哈。”
    “传闻经常站在落地窗前，远看对面阿里大楼，露出迷之微笑道：你们信不信再过两年，对面那个白色鸟巢就会很难看！”
    “看看咱们深棕色的楼，十年雨水冲刷都不变！”
    沈锋也是醉了，丁三石，你真是个务实boy。
    别说李南君，自己也曾听过不少段子，最牛逼的是十年前网易在嘉里中心，某晚上加班后，丁三石在门口打车。
    突然来了一辆富康，网易一个编辑和他同时看见，就在准备抢车的时候，丁三石来了句：
    你哪个部门的，你们报销标准是夏利，富康不让报销，等下一辆吧。
    日常八卦完，李南君拿出调研报告，汇报道：“淘宝跟拼多多开始硬刚了。”
    “确切消息证明，拼多多员工的手淘居然被封杀，不仅淘宝首页没有聚划算百亿补贴入口，还领取不了优惠红包，甚至连主页里的商品数量也不同。”
    沈锋一愣，老马要不要这么小气！
    “眼看事件愈演愈烈，淘宝竟然高调发布声明，回应称我们不屏蔽亲，只屏蔽坏人。”
    李南君哭笑不得道：“罗列诸多证据，暗示是拼多多先做坏人，利用不法手段爬员工信息，聚划算正当防卫。”
    “拼多多头也很铁，两小时就发文回击淘宝，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控诉淘宝二选一，从商家端蔓延到消费者……”
    “正式开始撕逼喽！”
    沈锋冷哼一声，身为巨头，这点脸都不要了？
    李南君无奈道：“很明显这次针对拼多多员工、甚至家属都惨遭连坐，完全是沦为两厂互撕的工具人。”
    “这个年头想在大厂混口饭吃，真的不容易。各种被对家风控以外，还要做互撕工具，被竞业协议牢牢困住……”
    “一不留神分分钟受律师函警告！”
    沈锋点点头，这事崔丽娜说过，的确有点过分，竞业协议无可厚非，但连底层员工都深受其害就有点过分了。
    专门了解过，和普通协议不同，竞业并不是签了就立马生效的，而是分签署和启动两个阶段。
    虽然说签署号称自愿，很多公司会在卡在涉及到关键利益的节点，比如入职前、获得公司期权前，甚至是开离职证明前……
    如果不签，嘿嘿嘿。
    但是离职后，是否启动这份竞业协议，主动权掌握在公司手里。只要公司选择启动协议并开始发放补偿金，不管你同不同意，都视为协议生效。
    甚至有人在竞业协议落款处写下一个大大的“不”字，但是还是被强行启动，最后被法院判败诉，赔公司天文数字！
    别看人家调查竞业的时候不惜一切人力物力代价，对于真正乖乖遵守协议的人，他们倒是开始一毛不拔。
    竞业协议规定，发放的补偿金不得低于原工资的 30%。话虽如此，很多公司都把这条协议默认为只支付 30%。
    一线城市这点钱还不够还房贷的呢！
    很多岗位的工资都是以低底薪+高提成模式支付的，比如 bd 销售。一旦遭遇竞业，原公司只需要支付底薪的 30%。
    某些平台的 bd 岗位，底薪 5000 、提成 7000 ，一旦被竞业，每个月就只能拿到 1500 的竞业补偿……
    这点钱就能把你圈住，公司何乐而不为？
    甚至会无意把员工的税算错，也是为减少竞业补偿。
    法律规定企业连续三个月不支付补偿金，才算是竞业协议失效。因此公司选择在竞业协议还有三个月到期时，直接停止支付补偿金。
    竞业协议依然生效，还不用给钱……
    空手套白狼！
    非核心人员的竞业协议有效期是一年，核心人员、高管等有效期会长达两年。在瞬息万变的互联网时代，两年足以让很多事情做出翻天覆地的改变。
    背着竞业协议的人才，为养家糊口，不得不去降薪去一些很不起眼的小公司就职。熬两年时间过去，不仅身价降了，视野也窄不少，整个人废了。
    13 年任腾讯电子商务部总经理的刘春宁，宣布自己要离职创业后，转身拿着腾讯的股票加入阿里巴巴？
    被任命为阿里数字事业群总裁？
    出走两年遭到腾讯的内部举报，称在职期间有贪腐问题，直接被警方带走，锒铛入狱。
    以狼性著称的华为，六个高层被以泄密被抓，酷派 ceo 当时还直接跳出来背锅，表示这些人中有入职酷派的，就差把我能抢过华为写脸上了。
    董小姐公开吐槽过奥克斯天天挖人，还帮助跳槽员工制造新身份，躲避格力的竞业调查。
    百度更惨，京城互联网中层以上，一半都是百度人！
    对于高级人才，别说赔钱，再大的锅下家也愿意背。
    但对于底层员工，
    时代的一粒灰，
    落到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得饶人处且饶人。

 第316章 敌人都打到后院了？

    “您看看这条朋友圈。”李南君想起什么，打开微信，给沈锋展示道：“昨天腾讯公关总监张军晒出自己的支付分，没想到引来小马哥在评论处的炫耀……”
    沈锋好奇接过手机，居然足足835分？
    这可不容易，要知道支付分真没有受到张小龙的特殊待遇，和零钱通这样的理财产品一样，用户依次进入我—支付—钱包—支付分，才能到达页面。
    傻子都知道，这是腾讯对标蚂蚁金服芝麻信用的重磅产品。可以确定的是，作为消费分期产品的必备要素，支付分代表的信用评价体系已建立，按照这个逻辑，传说中的分付上线指日可待！
    沈锋一撇嘴，小马哥直接把手插进老马的后院了！
    微信支付分全面开放，意味着支付战争再度燃起。腾讯选择用征信工具反攻落后于阿里的金融版块，也意味着这场战争已然从支付之争升级为信用之战。
    比起热热闹闹的购物节大战，看不见的金融才是无底洞，这可是活生生的钱啊！
    沈锋叹口气，没办法，这块蛋糕简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天堂，无论支付宝还是微信，现在已经变成两大巨头最核心的支柱，甚至已经纳入国家体系。
    近几年先享受再付款的延后付款、分期付款、免息付款等逐渐被大众接受，类似于花呗与京东白条的消费金融产品，将用户的偶发性消费培养成了日常性消费。
    这种提前消费的习惯，成为95后主流消费习惯，也在影响着更多的中老年人。
    什么叫资本主义？
    就是从来不存钱！
    “在消费金融领域里，谁底层数据占优势，谁的金融业务就能获得优势。”李南君分析道：“微信支付的笔数现在差不多是支付宝的二点五倍，虽然晚了五年，但已经有后来居上。”
    沈锋点点头，得社交者得天下，这也是老马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干成的原因。
    商业笔数大幅增长，意味着腾讯积累足够多的消费场景账单，掌握的用户履约数据逐渐丰富，做商业背书的生意自然顺理成章。
    支付、保险、理财、基金、甚至云服务……
    今年营收来看，科技金融和云服务有望接棒游戏业务，成为腾讯未来的印钞机。
    说白了商业模式很简单，百万赢家也是这个套路，利用虚拟货币打通线上线下，丰富消费场景，提升服务质量，把流量牢牢锁在池子里。
    现在y币的应用场景多达五十多项，吃喝玩乐一条龙，已经从单纯靠打游戏赚钱，变成主动充值享受特色优惠，资金流水与日俱增。
    但相比较支付宝和微信，
    望尘莫及！
    “一旦微信支付分上线，意味着腾讯终于要补上科技金融里至关重要的一环……”
    “履约信用！”
    沈锋严肃道：“如果一年前还有人质疑微信小程序存在的必要性，那么如今小程序使用的便利性已将这种质疑彻底推翻。”
    “随着微信自有生态建立，小程序+公众号+支付已经形成完美的商业闭环。现阶段小马和老马的竞争，已经变成消费账单厚度的pk。”
    李南君点点头，支付分也好，信用分也好，参考维度就那么几项。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条件也差不多，能从政府拿到的数据，都差不多能拿到。
    这个时候就要拼谁家大数据更海量了。
    蚂蚁金服与微信在金融场景没有太大差异，前者优势在于数据底子和技术好，后者虽然坐拥全网第一大用户池，但弱项是缺乏金融履约数据。
    不得不说老马的远见卓识，提前五年布局，蚂蚁金服已经变成行业老大，就算张小龙牛逼，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赶上的差距。
    但账单厚度会随着应用场景的增加而积累起来，一方面支付宝新增用户见顶，目前只能增加用户使用频率和使用场景。
    另一方面独有的淘系电商数据，腾讯也在美团、拼多多以及微信商铺等电商平台上得到补充。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陷入沉思，华夏自古就是一个讲诚信的国家，吾日三省吾身，古人每天反省自己的三件事有两件关乎诚信：为人办事有没有尽力？与朋友相交守不守信用？
    但现代商业社会却变成一个缺乏科学的、人性的、智能的、安全的信用体系？
    七年前，马云给阿里巴巴出了这道难题，至今尚未破解。
    之所以叫阿里巴巴，芝麻开门是这个故事中最重要的魔法咒语。既可以打开四十大盗的藏宝山洞，也可以用来关掉藏宝山洞的洞口。
    老马认为阿里对社会的最大公益就是建立起解决网络交易诚信问题的信用体系，在互联网金融领域，一直想做的也非金融业务而是建立良好的信用体系。
    信用等于财富！
    从b2b时期的诚信通开始，支付保到中小企业信用，再到淘宝、天猫的商家信用评价体系……
    早在11年，时任阿里集团秘书长花名郭靖的邵晓锋、阿里小微金融负责人花名孙权的胡晓明、阿里市场公关负责人王帅被老马叫到办公室。
    构想出信用体系在阿里的位置，云计算是最底层，上面一层是信用体系，在此基础上才是支付和更上面的服务。
    15年芝麻信用评分正式上线，老马甚至高调宣布：支付宝是整个集团的皇冠，皇冠上的明珠就是芝麻信用，哪怕赔钱也要做！
    未来要成为丈母娘考察女婿的标准！
    平心而论，对于华夏的改变和推动，老马的确比小马更胜一筹！
    就好像当年雷军问傅盛在360的成功上周鸿祎和他谁的功劳大？
    傅盛的回答是周鸿祎。
    因为周鸿祎解决了开放命题，想到安全方向，指示要做一款免费的安全软件作为公司口碑产品。
    而傅盛只需要当好产品经理，把产品做出来，就算解决这个封闭问题。
    这就是道和术的差别。
    方向永远比努力更重要。
    万利下一步必须建立自己的大数据中心，完善云服务，没有这个处理能力，其他都是扯淡。
    有叶飞坐镇还是比较放心，虽然起步晚，但总比不干好。尤其对于蒸蒸日上的百万赢家，占领知识风口，掌握未来职业培训万亿大蓝海，这点底气还没有？

 第317章 逍遥子的心思

    不得不说从18年夏到19年秋，资本市场普遍不看好腾讯。更多互联网行业的人更不看好小马哥。
    什么游戏版号暂停了大半年，吃鸡游戏无法变现……
    微信的流量增长似乎见顶……
    字节跳动吸走腾讯的用户时长和广告收入……
    企业文化管理层太佛系、没有梦想、不够狼性……
    甚至连企鹅内部仿佛也感到信心不足，特别是每次阿里公布财报，脉脉都会有腾讯员工抱怨竞争对手为何如此高效领先？
    结果财报一出，
    全场寂静！
    游戏版号搞定……社交广告收入暴涨……金融科技与云服务表现出色……
    瞬间让吐槽腾讯没有梦想的人闭嘴！
    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市场大部分人又开始不看好阿里了？
    那个曾经号称大家心目中战无不胜的神像，
    天花板远远高于腾讯，
    可以直接挑战faang……
    哪去了？
    想到这里，沈锋哑然失笑，所谓有效市场假说是多么荒诞不经。腾讯还是那个腾讯，阿里还是那个阿里，随随便便几万亿市值，每年千亿净利润的巨无霸……
    死，
    先问问国家同意不同意？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因为移动互联网时代，人们对知识的学习高度碎片化，正式专业讨论与茶余饭后闲聊往往混在一起，导致更容易受到偏见的影响、情绪波动更加剧烈。
    说白了真的假的傻傻分不清楚！
    19年对腾讯所有批评最终都指向管理层，什么小马哥的管理风格太佛系太内敛；
    martin过度聚焦于战略投资而不是内生增长；
    mark在其分管的pcg事业群没有做出名堂……
    今年对阿里的大部分批评又是仍然指向管理层，尤其是刚上位的逍遥子，某些投资人已经开始指着鼻子骂：是在败风清扬的家！
    好家伙，这才是人家接任执行董事长的第一个完整财年啊！
    当然无风不起浪，原因在自己看来无非四点：对飞速崛起的拼多多缺乏遏制手段，上一季度财报再次证明这一点。
    本地生活服务领域，难以与强大的美团抗衡。
    快手抖音等短视频平台进军电商交易，威胁淘系核心领地。
    最后是蒋太子爷的神补刀……
    彻底引爆用人不淑的质疑。
    就算逍遥子一再强调不会跟着拼多多等竞争对手的步伐走，要保持自己的节奏。
    为扶持饿了么，把心腹大将孙权从支付宝调到分管本地生活服务。
    又以天猫超市为核心建立同城零售事业群。
    一顿操作猛如虎，不但没有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反而让外界难以理解你在干什么？
    沈锋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平心而论逍遥子是近年以来阿里最成功的高管，也是威望最高的高管之一。
    否则一个cfo背景，没有任何一线经验的空降兵，岂能代替老马的位置？
    京东虎视眈眈这么多年，自信心满满逼近淘系，最后也也被逍遥子拦下来了？
    既非阿里创始元老，也不是技术出身，做到今天的地步，不是能力难道是因为长得帅？
    一个打过硬仗的人，突然这两年失心疯？
    你信吗？
    在自己眼里，财务出身不是劣势，反而是其最强大的杀手锏。
    阿里已经是万亿体量的巨无霸，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冷静的投资眼光根本就是瞎忙活。
    老马和其他股东之所以选择张勇，肯定也是看中这一点，作为初代创始人的马云，身上有太多天命和运气，成功根本无法复制。
    守业更难！
    如果想自己分析，老张的思路很简单：建立一个包括外卖、到店、同城零售、生鲜电商、同城速运、到家服务在内的完整的同城本地电商体系。
    阿里的云计算、ai、菜鸟、蜂鸟等新基建将为上述体系提供支援。
    淘系电商这只现金牛则将为上述体系提供财务资源。
    一切早有定数，15年开始就兼任银泰商业董事长。17年银泰成为第一个被阿里全面并表的大型线下商超。
    同一时期提出新零售概念，拼命砸钱投资或收购线下资源……
    盒马鲜生、淘鲜达、口碑网、饿了么、蜂鸟即配、菜鸟……
    看懂了全部是围绕同城本地做文章。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外界看来似乎就是阿里丧失灵活性，或者逍遥子判断力不足的象征。
    而真坐到这个位置上，沈锋最能体会到其中的艰辛，现实世界瞬息万变，计划赶不上变化才是常态。
    仿佛高速公路驾驶一辆200公里飞奔的重型卡车……
    紧握方向盘的感觉！
    所有人都知道移动流量红利已经耗尽，线下成为流量洼地，线下入口在哪里？
    可真正下场才知道，你丫的线下生意远比线上难做一百倍。
    位置为王、庞大人员管理、负责社会关系、可复制性低、竞争激烈……
    就算是巨头也被玩的死死的。
    加上一个不留神，居然蹦出来拼多多？
    还有不省心的美团老王虎视眈眈，
    顺丰另一个老王野心勃勃，
    说不定还把自己算进去？
    沈锋忍不住笑出声，逍遥子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比起藏在暗处的敌人，什么老冤家京东腾讯……
    妥妥的好人啊！
    沈锋暗自庆幸，苦差事必须找能吃苦的人干，术业有专攻，不服不行。
    这也是看中洪刚的原因，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果没有人家的殚精竭虑，金手指再牛逼，能蹦出来地推？
    让一群只知道写代码的宅男去跟三教九流谈判？
    呵呵呵！
    强东哥曾经喊出：五年内建立1万家京东专卖店、100万家京东品牌便利店。
    结果呢？
    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318章 独木难成林

    实话实说不是o2o的错，几年前堆积如山的失败者也不全是无能之辈，只是因为他们面前的道路太坎坷了。
    九死一生。
    阿里是不擅长线下，但人家有的是钱。
    三年前预付款、应收款及其他资产371亿，今年已经干到1312亿……
    同时期物业与设备资产从249亿飙到1034亿……
    钞能力也是很牛逼的，
    买它买它买它！
    身处漩涡之中，万利现在也是被巨头们死死盯住的竞争对手，比起阿里的赤膊上阵，企鹅更加间接，喜欢躲在背后，控制别人冲锋陷阵，享受下棋的快感。
    看看小马哥金丝眼镜后面的那一双小眼睛。
    以前站得远，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现在已经有资格近距离，巨头之间，血雨腥风。
    轻则山崩地裂，
    重则天昏地暗，
    想找个独善其身的地方都难。
    尤其是潮人，
    简直站在风口浪尖，
    老宋的压力不小啊。
    想到这里，沈锋下定决心，明年比较尽快上市！
    趁着港股张开双手的好机会，一鼓作气ipo，只有资本化才能赢得更多溢价空间，掌握话语权，只要不像瑞幸做假账自己找死，基本问题不大。
    奢时光就算欧洲上市，毕竟小众，市值不会太高，本质还是现金奶牛。
    万利传媒已经到顶，几十亿对于现在的集团来说只是毛毛雨。
    真味潜力挺大，但没有三年根本起不来，主要是布局线下和女性经济。
    百万赢家之后，潮人才是集团最有希望的种子选手！
    就在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美的创始人居然差点被绑架？
    沈锋很吃惊，问雷丽道：“什么情况？”
    “无人员受伤，事主何某某安全。”雷丽解释道：“按照我们公司的消息，何向江平安无事。”
    沈锋点点头，老何可是传奇企业家啊。
    千亿富豪，已经快八十，丫的养个老都能被人盯上？
    “您放心，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您身上！”雷丽怕老板多想，保证道：“事情发生在目标去打高尔夫球的路上，对方好像有爆炸物。”
    “明显安保级别不够高，人员素质也不行，估计是经常出入的路线，所以才放松警惕。”
    沈锋摆摆手，打断道：“突发事件而已。”
    一年多下来，对于安保团队挺满意，不光是自己，老爸老妈那边也很放心。
    出门改装过的大g开路，中间劳斯莱斯幻影，宾利押后……
    不算司机光贴身就六个，更不用说有两大王牌保驾护航……
    很放心！
    来到俱乐部悠闲娱乐，包光头最近气色不错，中概股风头慢慢平息，尤其对于fa，东边不亮西边亮，大不了回来做港股，谁的钱不是钱？
    “上个月格力和美的两大冤家前后脚发财报，一个2700亿，一个1900亿，美的领先40%，但净利润却比格力低2%。”
    包凡道：“在资本市场，美的市值也只比格力高十几个百分点，市盈率不相上下。”
    不愧是家电巨头，轻轻松松两千亿营收，这就是产业链的牛逼之处。
    刚开始很难熬，一旦达到某个规模，想死都不容易。
    “没办法，董姐姐的生活电器和智能装备没有真正做起来，被美的各种吊打。”
    包凡品口红酒道：“从投资看，美的有两个引擎：暖通空调和消费电器，工况正常，推动业绩稳健增长。”
    “格力只有空调一个引擎，其他业务收入增长虽快但面目模糊，所以……”
    沈锋点点头，真正投资者最在乎的是资金安全，然后才是追求利润。
    看看人家巴菲特，整个团队辛辛苦苦运作一年，最后才赚百分之二十？
    难道没有其他更赚钱的项目？
    越是大富豪，投资越谨慎，很多都是不熟不做，尤其是互联网时代，各种所谓新项目层出不穷，每天都有新花样，光研究bp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活到某个级别，钱这个东西还真是数字。
    沈锋现在最享受项目从无到有的过程，当然赚钱是衡量目标，但绝对不是所有成就感的来源。
    “格力费用控制能力强，特别是对销售费用的控制，但美的费用也不是白花的，特别是研发费用。”
    “只能说一个敢花、另一个能省，旗鼓相当……”
    包凡调侃道：“在我看来都有软肋，美的要钱，格力要命。”
    沈锋哈哈大笑，有点意思。
    “美的的瑕疵是商誉，主要因为高溢价收购库卡。去年砸282亿商誉，有222.4亿来自库卡。”
    “说白了就是收购对价高于标的净资产的金额，好比花100万买颗摇钱树，树上木材只值5万，因此产生95万商誉。”
    “如果每年能摇出20万，折现率为8%，未来10年收益的现值是134万，净现值34.2万，这才划算。”
    “可问题是库卡这颗摇钱树带来的是净亏损，折腾半天结果发现，买来的肉长不到身上？”
    沈锋摇摇头，国内企业要玩转高大上的德国牛x公司谈何容易？
    更何况当时还约法三章，直到24年收购满七年，一不能裁员、二不能关闭生产基地、三不能调整管理层。
    让投资人如何相信您能惊天大逆转？
    “如果我操作，直接海外退市，包装重组后上科创板，说不定还能获得不菲的投资收益。”
    包凡有点不屑道：“格力也好不到哪去，软肋的其它业务只占营收的20.8%？”
    “这么一大块业务毛利润率仅为3.5%，不到空调业务的十分之一。连年报都不敢披露任何细节，是不是很多猫腻不足为外人道？”
    这点沈锋认可，如果说美的软肋是库卡，大不了亏100亿卖掉，对大盘的影响有限。
    再说200亿商誉这个脓再捂四五年轻轻松松，对于对资本市场只不过是一个遥远的雷。
    但董姐姐未能在空调业务以外培养出其他能挑大梁的业务是致命问题。
    独木难成林，
    现在谁不玩个综合实力？

 第319章 乘风破浪的姐姐

    第二天到公司，随便打开百度，一连串的热搜映入眼帘。
    “乘风破浪的姐姐？”沈锋好奇道：“这是什么鬼？”
    “这大概是迄今为止选手名气最大的一档女团选秀节目！”
    丁薇开玩笑道：“宁静、伊能静、张雨绮、钟丽缇、王丽坤……30位成名已久的女艺人重新走上舞台，以训练生的身份再次出现在观众的眼前时，姐姐这档综艺已经做好给每位观众会心一击的准备。”
    沈锋皱起眉头，真不明白一群老腊肉有什么好看的？
    丁薇自然看出老板的不屑，但还是忍不住道：“我觉得是人性上的多样化，是青春制作人们前所未见的。相比少女选秀，姐姐们自带成名已久的气场。”
    “由于节目设置，姐姐们并不急于向观众求撑腰，而是一上来就在节目现场social。出人意料的社交场面，极大地调动观众探知女明星社交生活的好奇心。”
    “感觉有点像17年《人民的名义》开播时，年轻观众沉迷领导开会时的景象。”
    沈锋无言以对，不得不说开播第一集铺天盖地的热搜，已经成功了。
    “再说别看都是30+，甚至40+的回锅肉，看似平静水面之下的竞争妥妥的波涛汹涌。”
    “因为姐姐们对于c位的追求和年轻训练生同样强烈，甚至更强。”
    丁薇感叹道“不少女艺人都对重回大众舞台充满期待。因为很多早已远离主流视线太久了！”
    沈锋看着长长名单，很多又熟悉又陌生，演员、歌手、舞者、主持人、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相比资源众多或者自己就是豪门的女艺人，参加《姐姐》这档节目，更像是部分女星力争上游的一次自救。”
    “每年都能有新作品，已经是部分姐姐的奢求。我查过数据，30位当中只有21人有新作品播出。三年能够做到年均上线1部新作品的，只有12人。”
    “如果没有丰厚的片酬和家底，仅以新作品数量来判断姐姐们近年来的职业生涯，大多数女星的日子看上去确实不太好过。”
    “我注意到一个场景，演员兼制片人张萌找到王丽坤递上邀约时，坐在一边的郑希怡羡慕极了。”
    “如果数据再扩大，今年的娱乐圈，百分之六十五的艺人……”
    “度日如年！”
    沈锋点点头，胡方没少叽叽歪歪，否则也不会现在布局编剧甚至更上游产业链。
    “男人还好，保养保养不太显老，特别现在流行大叔，只要不挑，基本能混个戏。”
    “女人太惨了，二十五已经是老人，只要上三十，无论演技多好，基本拉倒！”
    丁薇无奈道：“曾经不止一个顶流女明星在各种公开场合诉苦接不到戏，娱乐圈越来越不好混喽。”
    20到40岁的中青年占据演员的大半壁江山，但也面临最为激烈的竞争和最残酷的磨练，生存并不容易。
    如果咬咬牙，可以努力坚持打拼到四五十，说不定迎来从业最为优越的年龄段，被人尊称一句：老戏骨。
    “上线12小时获得1.4亿播放量，豆瓣分数在14000+个观众中有44.5%观众5分好评，稳稳的8.6分。”
    丁薇道：“不愧是综艺老祖宗的芒果！”
    沈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
    青春有您？
    “在我看来，这是选手身份的转变，也是话语权的转变。所以能看到节目组转变态度，干预评委，连综艺常有的十几个小时熬人录制也被清晰地呈现出来。”
    “观众不必再为自己pick小姐姐的镜头分配在微博抗议，看她们抱怨好累，看她们和摄制组协商，和评委用专业的角度进行讨论……”
    “甚至会有种终于打败节目组的感觉！”
    沈锋虽然不看选秀，但不得不说这种商业模式很成功，观众不只爱看，甚至爱花钱打投，买各种节目的赞助商产品获得更多投票资格。
    从以前的1元短信费到今天的买牛奶，一切都只为送偶像出道。一个节目，观众爱看，能赚大钱，平台为什么不一股脑扎堆？
    观众看的其实不只是一个歌舞节目，其实就是一场大逃杀真人秀，所有人都想活到最后。
    在这个比赛中，淘汰的人虽然不会死亡，却会错失非常重要的机会：一夜爆红。
    规则是残酷的，比赛流程是既定的，甚至连人设和剧本都清清楚楚。但在这过程中，选手的反应是不受控的。
    和外界隔离的环境，压力较大的赛事，选手做出的任何反应都会让屏幕后的吃瓜群众乐此不疲。
    各种选秀最初主打都是努力拼搏，草根实现梦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目光被那些娱乐化的内容吸引。
    用小心机的选手，看不上队友的偶像，某人被爆出的黑料，各种撕逼狗血……
    全是妥妥的社交货币。
    当朋友都聊起同一个节目时，插不进话的你像不像一个买不到switch的岛外人？
    不要再叽叽歪歪什么商业化或者太不纯粹……
    今天的市场环境下，只有这样的娱乐化内容和多密集爆点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最多人的关注。
    其他都是扯淡！
    沈锋也玩过养成游戏，选择一个小姐姐pick，每天给她投票、发帖、应援……
    沉没成本越来越高，投入越来越多，你和选手关联也越来越强……
    这就是传说中的代入感，看着她一步步前进，一点点进步的感觉……
    “我今年25岁，如果不是遇见老板……”丁薇真诚道：“闭上眼睛似乎就能想象自己30岁怀孕被辞退，35岁被互联网淘汰的惨状！”
    “在任何为年龄所困，为年龄焦虑的人看来，这档节目是对媚青文化的反击，是对一些社会固有观念的抨击和抗议。”
    “人20岁的精彩和50岁是不一样的，无论如何你都可以活出更精彩的自己。”
    “这个节目可以看到规定性模版和多样性样本之间的碰撞，对频繁享受模版性消费的看客来说，这种不同是多么珍贵。”
    沈锋见小丫头激动的样子，侧面证明这个节目的成功，这才刚第一期吧？
    虽然没有具体看，但光说明星选择，伊能静、宁静、张雨绮等不同性格女艺人的出现，满足看客追求不同人生、自由选择的情绪价值。
    再加上明星怼导演组的场景……
    的确挺有期待。

 第320章 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跟老板这么长时间下来，丁薇早就摸清门路，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千亿富豪，但对八卦话题很有兴趣，毕竟才二十出头是不是？
    尤其做商业，任何一个爆款走红背后都有深层次逻辑，肯定满足大众某个内心爽点，这些都是创始人毕竟研究的学问。
    想到这里，继续分析道：“观众们乐于看到有钱有闲、纤细美丽的姐姐们再度扬帆、勇敢追梦、我行我素、不服就怼……”
    “年龄30+到50+的她们已经功成名就，面对镜头的确比少女选秀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更加舒适自在。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档节目引发公众对中年女性的关注，破除一些观众对年龄的焦虑感和恐慌感。”
    “要说不愧是玩综艺的鼻祖，芒果台没有兴趣去展示所谓女性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生命经验，而是把镜头直接聚焦在敢做敢说的性情，特别是依然光鲜的容颜。”
    “节目播出后的讨论非常诡异地偏向对“姐姐们”富庶生活的艳羡，似乎家庭富裕、有男人宠爱就可以成为女性没有事业心甚至待人接物倨傲无礼的合理理由？”
    沈锋哑然失笑，不得不说任何一个爆款必须有话题，甚至巨大争议性，否则吃瓜群众如何嗨起来？
    现在是女权崛起的时代，女强人、大女主横行霸道，。什么《欢乐颂》里面的安迪……《都挺好》的苏明玉、伪装者里面的明家大姐大……
    就连《延禧攻略》的魏璎珞也比甄嬛更加强势吧？
    没办法，谁让足足晚了六年！
    大学时期因为专业对口，还真追过欢乐颂，甚至研究过安迪的人设，海归金融业精英……年薪超过千万……雷厉风行……
    同时又是孤女，从小被领养到美国，有严重的社交障碍，无法接受与别人的身体接触……
    妥妥一个商业怪咖！
    人设一下子就立起来了。
    她的社交障碍看起来毫无进攻性，她被动、畏缩，害怕被接触……
    美貌又被安全地裹在高级的黑白灰服装里……
    魅力一旦被约束，反而变得让人可望不可及……
    倾慕她的男士，反复制造浪漫约会，但屡屡挫败，因为女神是不能展露凡间的欲望的……
    欲擒故纵，
    谁受得了？
    作为成年女人的自我实现，不是安迪的追求，她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观众喜欢看，因为她美貌、多金，又是一个被遗弃的、不被家庭承认的小女孩。
    前者供观众仰视，后者留给观众怜惜认同。
    “最新流行一个词……”丁薇道：“姐学！”
    “因为这群姐姐们的出现，将那些被迫夹在“代喝奶”和“帮撑腰”之间无所适从的吃瓜群众彻底解放出来。”
    “几乎同一时间，豆瓣姐组成员只花不到一个星期就实现从4位数不锁组放人到突破20万大关，每天还卡了好几千申请人的日活流量大组，堪称是豆瓣小组上位奇迹！”
    沈锋一撇嘴，能不能别说黑话！
    丁薇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我觉得姐学是一门以大龄女性为对象的一切行为学研究。”
    “用心理学专业装逼叫一个群体对另一个群体生命力的一种注视！”
    “注视她们在历经过一段人生，形成独立的自我，观察她们的语言、行为、思想、逻辑在生命丰盈、翅膀长成之后，在同一个舞台场景之下，会给世界一种什么样的反馈和回音。”
    “说白了就是观众另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
    丁薇脱口而出想说一个词，后来感觉不太好，赶紧改口道：“想入非非。”
    沈锋点点头，自己喜欢的演员寥寥无几，特别是女性，但很欣赏一个女演员叫刘敏涛。
    这两年学字头层出不穷，什么弟学……叔学……现在又来个姐学？
    “这两年经过各种选秀的狂轰滥炸，观众早就腻歪了所谓坳人设，大部分人都期待着看节目里姐姐们不客气地彼此扯头花、亲自下场开撕。”
    “吃瓜背后其实是希望看到撕去明星外在包装人设和所谓综艺剧本，看到每个姐姐真实自我的同一核心……”
    “做自己！”
    沈锋暗自点头，挺满意丁薇的进步，透过现象看本质才是一个合格领导者的关键。
    在自己看来，现代社会对待“姐姐”和“妹妹”从来都有两套标准。
    妹妹在通俗的语境和场合中，往往被赋予很多想象：是需要保护的对象……是干净的……白纸般的……不受外界侵染过多的……没有形成自己的独立判断……
    任何一点点出格行为对于娇滴滴的她们而言都是致命伤。
    姐姐则相反，往往是需要更先一步去进入未知世界的，被赋予更多的责任和义务，是写满很多奇思妙想的画卷，是有一定人生阅历之后自我的某种舒展和释放……
    一点点出格对于她们而言……
    whatever，
    谁还能管老娘咋的？
    翻开中华字典，很难找出另一个称谓可以和“姐姐”相媲美，一个词能涵盖全年龄段的女性。
    《红楼梦》里，宝玉管宝钗叫姐姐，管袭人晴雯也叫姐姐，王熙凤管周瑞家的也叫一声周姐姐，甚至刘姥姥都可被尊一声老姐姐……
    天津人更是一句“结界”走天下！
    小时候杂志回信专栏还记得吗？
    是不是知心姐姐信箱？
    更不用说鞠萍姐姐、金龟子姐姐、月亮姐姐……
    满满的回忆杀。
    想到这里沈锋都有点细思极恐，既能够充分利用女性身份展现亲和力，又能够通过年长的权威来树立威严性。
    可进可退，
    可攻可受，
    牛逼啊！
    重新再看节目，妹妹们的舞台是百花竞艳，看了只会说这个plmm好可爱，那个plmm我也想pick……
    姐姐们的舞台则是百花竟艳，一种万物生长、百舸争流的生命力蓬勃的劲儿来。
    百花发时我不发，
    我若发时都吓杀。
    要与西风战一场，
    遍身穿就黄金甲。
    大大的s l a y！

 第321章 哥就是知道！

    “我早就看腻了那些小白花的娇弱，更厌烦被规训的温柔，鄙视卑微的善良……”
    丁薇吐槽道：“越发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女儿当自强的野蛮生长劲儿，希望有一个勇敢表达自我欲望的出口，凭什么老娘……”
    “咳咳咳……不能活出自己？”
    沈锋哈哈大笑，小丫憋不住了吧？
    这股野性的豪横劲儿遇上女性美时，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婊气全开。
    二十年前如果被人骂婊，那简直是奇耻大辱，立时就要拔剑而起，挺身而斗。
    但二十年后被人用这个字招呼，再加上最流行的姐学……
    嚣张，气势很足，将某种风格演绎到令人叹服的极致，从而让人油然而生一股五体投地的被征服感。
    其实是一种更坦率的自我，更体面的撕逼，不惧展现瑕疵、不惧面对人言，将人际交往中的那些难看的拉扯变成了彰显自我魅力的舞台。
    人，
    贵在真诚！
    沈锋叹口气，能面对内心的欲望难比登天，直到今天，自己也不敢说完全自信满满，否则也不会选择前两年的锦衣夜行。
    看情深深雨蒙蒙，我们会为敢于表达自我、从不拘束自己的雪琴拍手称快。
    是不是又同情人到中年被戳着脊梁骨骂都还不出一句狠话的文佩？
    越来越确定真味路线正确，直接聚焦都市白领，从初入社会的小白到久经沙场的姐姐……
    老少通吃。
    丁薇偷偷看看时间，已经聊了半个多小时，暗自偷笑，集团几千员工，几十个高层，能在董事长办公室呆这么长时间的屈指可数。
    有点被皇帝翻牌子的感觉。
    “老板，b站这两天也不消停，您听过一个叫巫师财经的up主吗？”
    “巫师？”沈锋一愣，好奇道：“他怎么了？”
    丁薇见老板感兴趣，赶紧道：“巫师财经和b站、以及隐于幕后的西瓜视频，正在上演精彩纷呈的罗生门大戏！”
    沈锋皱皱眉，这是什么鬼？
    b站闲着没事也关注过几个up主，主要是汽车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跑车买来玩玩。
    至于财经领域只关注半佛，不是因为多专业，而是很搞笑。
    作为齐名的巫师，看过两期，看似走专业路线，但玩的都是皮毛，隔靴搔痒而已。
    “如果说b站能够成功立起新青年知识分享社区的人设，我感觉巫师确实立下汗马功劳。但这军功章属于b站推广的一半……”
    丁薇调侃道：“一多半还是一小半，还真不好说。”
    沈锋打开主页，才发现巫师财经仅用14条视频，就收获千万播放量和三百万粉丝？
    要说没有官方推荐？
    骗鬼呢！
    “专业都是搞笑的，说白了还是人设立得好。”丁薇道：“各种刻意营造的名校毕业、投行精英、霸道总裁、金融高富帅……”
    “整天口口声声喊资本永不眠，各种以我为准洗脑中二口号，硬生生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不露脸的财经大v？”
    沈锋冷哼一声，又一个罗永浩？
    信服背后必须饱含两个核心要素：一是肉眼可见的差距。
    二是放下身段的共鸣。
    从形式上看巫师的路线跟搞微商有什么区别？
    无非抓住问题的关键之处：我比你们都强都牛逼！
    想起王首富曾经的小目标，巫师所做更简单了，大概意思就是：你不要管1个亿是多少钱？怎么搞到手？实际操作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是，
    请严肃起来，我们现在正在讨论几十个亿上百个亿的正事，这事儿你肯定听得懂。
    吃瓜群众一听，哇塞，太高大上了吧？
    老百姓们喜闻乐见，说起来非常有面子，各种地摊吹牛逼……
    谁说穷光蛋不能打嘴炮了？
    “这次是小破站自己玩砸了，好容易养熟的鸭子居然飞了？”
    丁薇好笑道：“不仅提前用一纸合约牵走自己在知识分享领域的最大头部，听说还有个恶心人的内容排它条款？”
    沈锋哈哈大笑，废话，人家翅膀硬了再动手还怎么玩？
    巫师说的鬼话不一定有价值，但是三百万实打实从b站吸来的丝肯定值钱！
    不得不感叹互联网时代，洗脑变的更简单了。
    如果跨行业类比，那巫师与当年四十五度洗脑年轻人的郭小四又什么区别？
    同样是偶像产业之外的粉丝商业模式……同样是高举物质化大旗宣传资本信仰……同样是内容靠别人……人设靠自己……
    人家小四最少还辛辛苦苦码了几百万字弄了本杂志……
    你丫的东拼西凑只需要14个视频？
    只知其然足矣，
    而不求知其所以然！
    现在快节奏信息爆炸时代，用户几乎无法通过自有的知识体系完成信息的鉴别判断，什么叫做知识焦虑？
    你可以不懂，
    但不允许没听过。
    直播带货跟当年电视购物套路有何区别？
    且不说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入场费是不是值得？
    光看10%~30%的行业标准佣金标准，羊毛最后还不是出在羊身上？
    这叫内容降级，
    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你想听的，
    轻轻松松出门就能跟别人装逼，
    绝对好使！
    只有一点，千万别遇见懂行的。
    “洗稿也好，人设也罢，只要能够取悦用户，几乎是每个平台喜闻乐见的重要优点。”
    丁薇感叹道：“高效取悦用户，花式洗稿、树立人设，这才是现在新媒体王道。”
    “真正财经作者都要分条线，你跑娱乐、我做电商、他跟地产，深挖行业需要长期的产业观察和经验积累，隔行如隔山。”
    “而以一人之力对所有行业指点江山，洗垂直媒体的稿才是最快最靠谱的方法。”
    这点沈锋毋庸置疑，效率是一切的重中之重，每个平台的内容流转和用户聚合也都以高效为追求目标。
    正如海底捞的活力体现在高出行业平均标准近一倍的翻台率上。
    无论巫师财经或者半佛仙人，知识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其背后为之击节叫好的粉丝所能带来的变现价值。
    打赏、直播、广告、公关稿、连麦带货……
    对于粉丝而言，知识本身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三百万粉丝中的一员虎将，尔等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尔等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我知道的不一定对，对不对也不重要，反正我就是知道！

 第322章 小马哥出手了！

    “爱奇艺涨了150亿？”
    沈锋今天来公司比较晚，刚到办公室，李南君兴冲冲跑来道：“有消息传出企鹅启动收购计划！”
    沈锋一撇嘴，不愧是小马哥，砸钱砸的真溜。
    又是熟悉的老大吞老二的套路，
    真香！
    “应该八九不离十。”李南君道：“合作将提高双方在制作和购买内容时的议价能力，并降低营销成本。否则这些成本将用于从对方手中抢夺用户。”
    沈锋摆摆手，猜测道：“无风不起浪，更何况现在的李百度已经不是一个量级的玩家了。”
    “爱奇艺折腾这么多年，看似风风火火，其实亏的很惨，每年一百多亿烧着，如何跟股东交代？”
    “难得有大佬接盘，还不麻溜溜的？”
    李南君点点头，如果收购成功，曾经的三足鼎立又变成二马之争，又一个领域沦陷了。
    沈锋暗自摇头，长视频也拉倒了，小马哥下定决心垄断大文娱，加上阿里不争气……
    一个电商，
    一个娱乐，
    哎！
    “早在三年前圈里传出各种风声说要合并，但等来等去双方一直未有实质性动作，所以……”
    李南君笑道：“我认为从腾讯视频与爱奇艺业务协同层面看，双方在市场占有率、用户群体、甚至视频形态上互补效应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双方有相当一部分用户及会员高度重合。”
    沈锋接过雷丽泡的茶，要说优爱腾格局奠定以来，三家背靠bat阵营，在内容采购以价压价，导致头部作品采买成本居高不下。
    恶性相争进而造成视频平台每年内容采购成本水涨船高，最终整个行业畸形发展。
    都是资本惹的祸。
    现在好了，烧钱和版权已经变成大石头，每年搬起来硬生生砸自己的脚？
    嗨不嗨？
    爱奇艺财报每年超200亿元内容成本投入估算，三家视频平台每年花费在内容采购成本大概在600~800亿元之间，妥妥的国内年度电影票房收入总和。
    最理想状态下，bat各自把视频业务拿出来各占33.3%，既能减少行业的成本投入，也能推动行业良性发展……
    但实行可能性几乎为零！
    巨头在乎的不是烧多少钱，
    而是流量和布局。
    沈锋品口茶，说白了还是李百度不行了，现在别说bat，市值连前十都勉勉强强。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好容易遇见接盘侠，还不赶紧的？
    更何况一旦通过这次合作，给小马哥献上自己的膝盖，bt两家就达成深度绑定，基因进化和未来协同上对百度非常有利。
    看看人家强东哥，
    面子值几个钱？
    “李百度也不傻，爱奇艺已经是尾大不掉的尴尬，还不如卖掉回一波血，再次allin搜索和ai，这才是重拳出击。”
    李南君分析道：“爱奇艺五年合计亏损近288亿元，亏损就亏吧，用户增速也在放缓……”
    “平心而论，国内除了小马哥，我还真想不出来谁能背这个黑锅？”
    沈锋哈哈一笑道：“也不排除高瓴资本背后牵线搭桥，作为腾讯股东，同时也是重仓爱奇艺的机构。为了成长获利，提高效率和公司股价，高瓴又不傻。”
    “眼睁睁看着自己投的两个公司互相打？”
    “没必要！”
    李南君深以为然，fa都是一个德行，一切朝钱看，什么狗屁爱恨情仇，通通滚蛋。
    沈锋无比确定一点：腾讯绝对不会放弃视频战略。
    跟阿里不一样，人家主业是电商和金融服务，玩娱乐只是产业布局，真要做不起来也无所谓。
    腾讯原本就是娱乐起家，微信才转型社交，就算手握日活十亿的必杀器，盈利还不是游戏赚的？
    所以不管是分属长视频模块的腾讯视频，还是多次卷土重来的微视短视频，亦或依附在微信生态的视频号……
    包括砸钱拉拢过来的快手虎牙斗鱼……
    视频内容是黏住用户的核心手段之一！
    纵观整个ip上下游，腾讯几乎全线布局，从网文改编到游戏、电视剧，视频在业务间的协同性，腾讯视频比优酷和爱奇艺都要深入。
    腾讯会员需要游戏之外的场景去承载，这个场景只能是长视频和短视频。
    你问既然如此，早点干嘛了？
    废话，五年前有没有张一鸣？
    看看人家在全世界大杀四方的模样，小马哥能不上火？
    足足折腾出来十五款所谓的app，一窝蜂上去玩群殴，结果呢？
    抖音活的不是好好的？
    内容太烧钱了，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再往深处想一步，腾讯如果与爱奇艺合并，规模效益会凸显，不仅能提高议价能力，降低营销成本，还能更顺畅地将视频业务分拆推向资本市场。
    当然想要重新拆分上市，中间会有很多复杂的细节，也是一个长期工程。
    “感觉阿里已经准备放弃大文娱了。”李南君预测道：“毕竟阿里各个业务做的风生水起，唯独大文娱一直拖后腿。”
    “老大老二真要联手，这个老三何去何从？”
    沈锋断言道：“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从目前局势而言，十有八九会和字节跳动狼狈为奸，毕竟对于阿里而言，最缺的只是内容板块，而这正是张一鸣的强项。”
    “背后有人的不只高瓴，云峰难道是吃闲饭的？”
    李南君眼前一亮，难道张一鸣会从老马手里接盘优酷？
    哇塞，越来越刺激了！
    沈锋笑而不语，撕逼大战比电视剧都精彩，未来就看这把尖刀掌握在谁手里而已。
    是老马继续跟小马死磕？
    还是交给张一鸣？
    万一头条真把西瓜视频做起来……
    又是新的三国大乱斗！

 第323章 羊毛党的狂欢

    “还有三天就要倒计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李南君转化话题道：“这次力度空前，京东联手拼多多加上一个快手，逼的淘宝捏着鼻子再次跟抖音合作。”
    “别说电商平台，就连金融机构也开始大放水，拼了命推出各种满减、抽奖、免息……”
    “这次羊毛党彻底嗨翻天喽。”
    沈锋皱皱眉，这个名字很不喜欢！
    “咱们团队的风控专家研究过市面上各种抢货软件，什么抢优惠券、秒杀货物、甚至用临时额度购买再出售套现。”
    “不知道多少人摩拳擦掌？”
    “什么瓜分20亿金……”
    “信用卡临时额度被调高一万……”
    “花呗白条大放水……”
    李南君介绍道：“听说最狠的是工商银行，信用卡额度最高翻三倍，封顶10万！”
    说完拿出一个u盘，展示道：“这是团队研究的一款秒杀软件，号称全网任我行，您要不要试试？”
    “号称一秒抢60次！”
    沈锋一愣，这么无耻吗？
    难怪大学四年没有抢到过一个特价。
    “现在已经不是人和机器抢，而是机器和机器抢，全看谁的代码水平高。”
    李南君调侃道：“有人预测这次购物节是地狱难度，最少比去年双十一难三倍。”
    沈锋叹口气，这种博弈永远都存在，无非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反过来的问题。
    百万赢家和潮人的风控团队足足三十多人，现在别说抢优惠，就连小游戏都能机器刷y币，如果不是高手严防死守……
    每天大几百万损失！
    李南君见老板沉思，偷偷把u盘放进口袋，不用白不用，有便宜不占是不是王八蛋？
    听手下人说，抢货抢优惠券软件都是基本操作，就连瓜分红包的小游戏都有人提供服务。
    今年淘宝的小游戏是组列车，做游戏积攒车厢。
    京东小游戏是做任务获得蛋糕，然后叠成蛋糕塔。所叠蛋糕层数越多，就越有机会获得更大金额的红包。
    闲鱼铺天盖卖服务，帮客户为组列车、叠蛋糕助力。两个手机登录六个号，再加上朋友，保底12人，保证完成400级以上。
    打包价25.99！
    每天接单多到数不清！
    一次购物节轻轻松松好几万！
    羊毛党今年也不是孤军奋战，还有蠢蠢欲动的套现大军，今年金融机构的放水量远胜过去几年。没办法，上面要求追赶业绩，同时响应国家号召促进消费，所以尺度特别的大。
    随随便便在淘宝京东上指定某些商品，让用户下单，用花呗和白条支付。
    为了促销，很多原本不支持花呗和白条的店铺，都开通花呗和白条。用户支付后，套现党把商品用八折的价格收过来，再卖出去赚取差价。
    一个全新的苹果手机轻轻松松9.5折转手卖掉。
    如果是茅台五粮液……
    乖乖！
    最牛逼是抢航天纪念钞，然后去银行兑换现金。10张面额100元的售价1078。也就是说买航天纪念钞，每花1078元，能套现1000元。
    按照这个套路，任何可以线上支付的额度，都可以套现。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拿出集团风控名单，不乏被金手指锁定的潜力股，还有重金挖来的行业大神。
    自己数学一般，玩不转大数据分析，听说高手可以通过一些基础的违规信息，进一步人工延伸出索引规则，例如微信12345，就可以提取出某些关键字，某些特殊符号，甚至某些符号+数字的特征来抓。
    一个熟练的风控数据分析师，每天抓出上万有效敏感词不是问题。
    例如杀人这个词是a类标签，喝奶这个词是b类标签，不同的业务场景以及电商品类，要使用完全不同的标签。
    黄恐暴类的敏感词，标签对应的处置手段应该是直接屏蔽+封号或者直接禁止发布。
    疑似推广微信号的标签，对应的处置手段应该是屏蔽+禁言，或者禁止发布。
    命中一些权重较弱的敏感词或者敏感字，对应的处置手段应该是转人工审核再发布。
    说白了需要投入大量资源，尤其是人工审核，头条养着一万多人审核，这钱绝对不敢省！
    天雷如果下来，
    不死也要脱层皮！
    例如一条规则：禁止注册时间在24小时内的女性用户发布比基尼笔记。
    拆解起来就是：
    注册时间24小时，
    且性别标签=女，
    且笔记标签=比基尼
    则，禁止发布，
    且，弹出文案“半佛仙人你别比比了”。
    见过很多创业者容易犯的错误，就是过度理想主义，把所有用户当作好人。
    在沈锋看来，不能说坏用户一定很多，可能坏用户只有1%的破坏可以抵销一百个好用户的创造。
    很小的疏忽，导致极大损失。
    尤其是体量达到某个级别，不管你想做什么事情，律师、法务都会告诉你这个风险很大……那个不能做……这个政策不明确……
    仿佛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
    曾经听老彭说过，当年腾讯内部多个平台做移动聊天工具，其中张小龙团队是资源最少，规模最小的。
    但因为顾忌与电信部门的合作关系，其他几个核心部门都不敢碰语音聊天，还劝张小龙不要轻举妄动。
    结果小龙哥光脚不怕穿鞋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做出来再说，现在……
    创业三年多，发现条条大路通罗马，世界不是只有黑和白，不是只有对和错，很多时候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尺度。
    可以胆子大一点，但要知道风控是什么……哪些是你不能碰的高压线……哪些是坏用户可能造成巨大伤害的领域……
    也可以胆子小一点，但也要知道如果一昧的拒绝风险，可能很多好的机会就会彻底错过……
    闭着眼睛往前跑，那不是胆子大，那是作死！

 第324章 我的瓜哪去了？

    “热搜被封了？”
    丁薇见老板吃惊，笑着解释道：“就在热搜面壁思过的日子里，那双水亮大眼睛在首页被迫营业七天，整个世界的吃瓜群众仿佛仿佛停止了转动。”
    沈锋摇摇头，热搜这东西平时很少关注，不过哪天突然没了……
    还真不太适应！
    “所幸手机里其余app的热点推送，让吃瓜群众并没有错过太多精彩。但总感觉少了一点氛围，让追星看热点的人们，少了一个可以“围观群high、发泄过剩精力”的公共广场。”
    “特别是没有热搜之后，微博也实在“没内味儿”了！”
    丁薇很享受每天给老板聊八卦的快乐时光，整个集团有这种待遇的原本只有李南君，人家毕竟掌管着百亿资金，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现在因为万利传媒，自己也能跟老板每天聊半个多小时，这种高光时刻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恨，走在公司任何地方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沈锋感觉到小丫头的兴奋，暗自好笑，当年最早跟随自己打江山的元老们都纷纷变成ceo，可儿爱德华甚至成为合作伙伴。
    看着手下一个个独当一面，本身特别有成就感，丁薇这丫头性格还是有点绵软，既不如李南君果敢老辣，也比不上宋芸八面玲珑，但对于一个传媒口舌，能力基本够用。
    ceo不用操心具体事务，只要大方向不错，有的是专业人才鞍前马后，否则大佬早就累死了。
    “停更消息出来伊始，微博股价应声下跌3%。依附在微博热搜产业链上的营销号、水军和所谓供应商彻底疯了。”
    丁薇有自知之明，三句话不离老本行，既然老板喜欢听八卦，那就守好这一亩三分地，至于其他……
    沈大神还用别人指点江山？
    既然聊到这里话题，沈锋问道：“听说热搜都能内部操作？”
    “嘿嘿嘿，只要认识内部人，热搜包您少花一个零！”丁薇调侃道：“花没花钱很简单，只要哪个明星微博全是夸她脸多白、腿多长、多会穿，妥妥的买了。”
    “首先买热搜的价很虚，全靠背景和关系。没人操作随随便便报价一百万，只要能找对人，十万搞定！”
    沈锋一撇嘴，水分也太大了吧？
    “砸钱买热搜的毕竟是少数，更多是千方百计做热搜，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丁薇神秘道：“除了标注有蓝色“荐”字的商业化热搜可以直接买之外，品牌方想要上热搜，往往要借助运营和策划来实现。”
    “不论是明星、影视综艺，还是快消品、化妆品……”
    “谁也跑不了。”
    “咱们也有专门团队运营热搜，虽然人数不多，但个顶个精英。”
    丁薇有些自豪道：“都是大厂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每人都有一套独门规律，这才是运营的核心竞争力。”
    沈锋有些好笑，平心而论对于万利传媒基本没关注过，a股上市三个多月，股价一路飙升，市值已经破八十亿……
    可惜是人民币！
    三瓜两枣连百万赢家的零头都比不上，顶多算是集团未来一个发声渠道，流量不流外人田而已。
    “首先要确定好一个热搜话题，要么以明星为噱头，直接吸粉围观。要么以能让吃瓜群众high起的公共议题为招牌，用户进入之后，才发现是个广告，达到品牌触达目的。”
    “然后确定大v营销号矩阵，作为内容策略的供应商，4a在制定传播方案时，就会向甲方给出渠道传播规划，诸如请哪些大号，请多少号，花多少预算……”
    “金主爸爸方案确定之后，广告公司会让这些账号提前准备好具体内容，比如话术。”
    丁薇喝口茶，继续道：“真到冲榜的时候，事先联络好的各色大v万箭齐发，掀起第一波热度，铺天盖地带话题，把榜好好洗一遍。”
    “这时候最考验一个团队的功力，能不能抓住吃瓜群众的爽点最重要，我认为什么反常识、搞事情、蹭热度的话题，最容易被做上热搜。”
    沈锋点点头，对于任何一个互联网公司，算法和运营套都是核心机密。
    就算砸钱挖墙脚也不容易，什么竞业协议……专利保护……分层授权加密……
    “现在圈里鱼龙混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无数水军号称是微博出去的程序员，其实都是通过大批量普通账号频繁刷某个关键词来做，报价只有几万，专门骗不懂行才菜鸟。”
    “微博又不傻，新浪好歹也是曾经的三巨头，这种低级玩法十次有九次刷不上去，钱都是打水漂。”
    丁薇轻蔑道：“失败就甩锅给微博审核机制，成功则归入自己的功劳。从水军渠道刷热搜，被骗的情况比比皆是，根本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沈锋看过一篇调研报告，去年微博官方对外报价已经高达四小时65万、12小时100万。
    当然都可以谈，最后打个六七折轻轻松松，长期金主更欢迎。
    今年前两个季度光广告营收破五亿美元，如果没有这个吸金奶牛，新浪早死透了。
    这种事岂能让你吃独食？
    什么抖音、快手、b站、知乎甚至微信……
    各种热榜功能，不少产品mau甚至高于微博，但其热榜存在感和影响力还是不行。
    这就是经典的昂贵时间沉淀，人们已经习惯在微博吃瓜看戏……也习惯被微博热搜的议程设置所左右……习惯只要形成，行为惯性十分可怕。
    但在自己看来，虽然用户听活跃，可商业效率很低，仅为推特的四分之一，facebook的十三分之一！
    “您多久没发现微博孵化出爆款kol了？”
    丁薇笑道：“近几年火起来的kol、网红，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从b站、抖音、快手这类短视频平台上火起来的，接着才到微博上开设账号，之后再不断冲进热搜榜实现破圈。”
    “对于正值风口的短视频和直播，微博欠缺的并不是行动力。早在16年千播大战时，微博就战略投资某直播，结果……”
    “17年直接上线可以发送短视频的功能微博故事，比起抖音来也没落后太多，可惜……”
    “日活几亿的流量池，现在却没有捧出任何一个头部网红？”
    “每天还是明星们的家长里短，各种鸡毛蒜皮，撕逼再撕逼……”
    丁薇一顿吐槽猛如虎，喘口气继续道：“好在明星网红们仍然没有放弃微博，特别是热搜。”
    “不论朱一旦还是李佳琦，定期频繁发声，想借助社交关系的传播，声音也能被更多人听见。”
    “各大互联网内容平台也很看重微博，所有运营传播brief中，往往会有明确的冲榜要求。”
    “这次面壁出关肯，围绕这个每分钟更新一次的榜单，明星、粉丝、品牌方、公关广告公司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第325章 你也配单身？

    打发走丁薇，沈锋接到一个电话，庞阿姨居然想见自己？
    庞阿姨兴冲冲跑上来，直接开门见山道：“老板，我想做养老！”
    沈锋有点措手不及，看着斗志满满的广场舞女神调侃道：“怎么跳不动了？”
    “看您说的！”庞阿姨一屁股坐下，开玩笑道：“身体倍棒，不信问问那些老头们！”
    沈锋哈哈大笑，让秘书送上茶，慢慢聊。
    “佳佳回去把您的意思给我也说了，知道现在公司家大业大，我们每月赚点那点小钱根本不值一提。”
    庞阿姨也不绕弯子，真诚道：“这三年跟着您别墅买了三套，花钱给女儿安排一个铁饭碗，谈的对象也不错，准备明年把事办了。”
    沈锋大手一挥道：“妹子的事公司全包！”
    庞阿姨看着眼前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沈锋，就是这个二十八的男人，彻底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可儿、佳佳、宋芸、胡方、丁薇、董秀文、甚至出身豪门的爱德华王子……
    每个人从草根小透明变成人生赢家，过程只有短短四年。
    尤其是自己，从一个退休街道老大妈，变成千万粉丝广场舞女神，每月轻轻松松大几百万收入，现在更是上市集团股东……
    全部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深吸口气，冷静道：“您放心，直播不会停，只不过我也想干点对社会有意义的事。”
    沈锋露出一丝微笑，鼓励道：“说说看！”
    “今年流行一句话：只要你手里有一百万，就能在京城体面的养老！”
    庞阿姨认真道：“当你老了，头发白了，你想如何优雅地度过余生？”
    “是与伴侣家人共享天伦……独自一人仗剑天涯……还是搬进养老院？”
    一句话让沈锋感叹万千，80后90后多数是独生子女，不仅要操心如何给父母提供最好的养老条件，还要担心如果自己一直单身下去，未来谁给自己养老送终？
    不光是国内老龄化严重，这是一个全世界难题！
    等了三年庞阿姨终于开窍了！
    庞阿姨见老板感兴趣，更有信心道：“现在养老院可不是你想住就能住的，一招不慎就能分分钟把你搞得焦虑到爆炸。”
    “第一关就是住不起，就拿京城来说，最普通的养老院住20年没有一百万想都别想。我听过收费最高的一家每月六万！”
    “二十年一千五百万！”
    庞阿姨感叹道：“这还是最基本费用，养老院要对老人的自理能力进行评估，如果存在高龄、失能、失智等情况……”
    沈锋皱起眉，没想到情况如此严重？
    庞阿姨喝口茶，继续道：“就算攒够钱，也不一定能找到地。”
    “现在平均一千人才有三十个床位，人家国外都是六七十个，您说中间差多少？”
    说到这里看看沈锋，试探道：“您的条件已经到顶了吧？现在是不是还没正式女朋友？”
    “估计三十岁肯定不会结婚吧？”
    “有小孩也要三十五了吧？”
    沈锋脸一黑，这是什么节奏？
    “您还别郁闷，我是干街道出身，看看现在多少8090后都是独生子女，多少人三十岁还不想结婚，甚至不想要孩子……”
    瞬间庞主任上线，义正辞严道：“国家统计局有数据，每户人口越少意味着分摊到的赡养压力更大。如果按照传统的家庭养老模式，独生子女是父母养老责任的唯一承担者，压力倍增。”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老头老太太喜欢看咱们直播吗？”
    “还不是儿女不在身边郁闷的！”
    一句话让沈锋彻底醉了，好吧好吧，算您赢了。
    “哎，别看好几套别墅，如果闺女不希望跟我一起住……”
    庞阿姨有些伤感道：“七老八十大不了找个好点的养老院，身边有同龄人，其实也挺好。”
    回过神，今天是来谈正事的，赶紧拿出照片和资料，展示道：“您看这两家养老院，一家走高端收费路线，东北三环的某长者公寓。”
    “另一家是西北三四环中间，处于中游收费水平的某老年公寓。价格相差三倍，条件简直天壤之别。”
    沈锋看着对比照片，好的每月一万五，差的每月也要六千，可条件……
    “您看高级的双人间还配备洗衣机和电视，为避免生活习惯摩擦，一般只接受家庭合住，不接受拼住。”
    “也就是说如果没找到非常熟悉彼此生活习惯的人一起住双人间，那就必须一个人多支付60%的房费来独占，否则不能入住双人间……”
    “洗手间是老年人特别容易滑倒的地方，坐便器旁边的扶手已经是养老必备。高端公寓坐便器可以直接冲洗臀部，并且有遥控器可以控制……”
    “细节只是一方面，好坏硬件最大区别在于文娱活动空间。高端房间食堂旁有多处独立活动空间，而中端老年公寓只有一个活动大厅，人均能享有的公共空间比较有限……”
    “康复锻炼也是老年生活重要一部分，高端室外锻炼空间，其实并没有中端老年公寓旁边的公共健身场所大，但后者并不属于养老院独有，而是跟公众共享……”
    “最最关键的区别来了……”
    庞阿姨指着几张照片，严肃道：“高端公寓配备医护人员，可以进行抢救输液，旁边就是一家康复医院。”
    “而便宜的医护室没有医生常驻，遇到老人病危只能送到附近医院进行抢救……”
    “有的时候就差等救护车的几分钟！”
    沈锋面色凝重，这已经不是商业模式，而是切身关系到每个人利益的未来。
    自己的父母虽然才五十多，身体不错可以全世界吃喝玩乐，但总要有老的一天吧？
    当然可以请最好的护工和医生每天陪着，但硬件再好，心灵安慰如何陪伴？
    就算自己天天能陪着，难道他们就不需要朋友？
    “一万五只是起步价，五六万也不少，甚至十几万的也不是没有！”
    庞阿姨无奈道：“二十年随随便便三四百万出去了，你年轻的时候不结婚、不生娃、不赚钱、不储蓄、不投资……”
    “到老还想住进高端养老院？”
    “说句不好听的话……”
    “只有土豪才配单身！”

 第326章 可怜天下儿女心

    “养老院在我眼里分两个不同世界，一是双人间，住的是轻度失能、生活可以自理的老人，哥哥姐姐的生活比较丰富。”
    “有的从家里带来了电子琴……有的还会聚在一起打麻将……有的老人进去以后开始找对象……”
    庞阿姨笑道：“我们老年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非常质朴，不像你们年轻人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比如经常找某个老太太聊天，关心她的身体健康，或者把家人送来的水果和点心分给她一半……”
    “这就是爱情！”
    沈锋会心一笑，平平淡淡才是真。
    “最可怜的还是那些重度失能的，需要24小时的密集看护，看起来更像病房，一个房间满满当当五六张护理型床位，连四面都有围栏。”
    “小卡片、呼叫铃，氧气瓶、轮椅、坐便器、吃饭小桌子……”
    “人只要往里面一躺，活活的等死坐牢！”
    沈锋越听越沉重，这已经不是有钱没钱的事，无论富可敌国，还是九五之尊，谁能躲过生老病死？
    只不过选择更多一点，
    等死等的更舒服一点而已。
    “说好听是住养老院，其实就是去坐牢。”庞阿姨无奈道：“从住进去的第一天，人就失去独立出入的自由。门卫管理非常严格，想外出必须子女陪同。”
    “很多时候怕意外，护理员也会限制老人走出自己看管的范围，每天活动范围就是围绕着床的一小块空间，最多再床尾小桌子上吃吃饭、看报纸、听广播……”
    “偶尔再去门外的走廊坐一会儿，晒晒太阳已经算是福利了。”
    庞阿姨分析道：“其实也不能怪养老院管的严，毕竟一旦出事，谁都承担不起责任对不对？”
    “好几个养老院院长跟我说：最好老人们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动肯定就多危险，万一家属追究起来，还是养老院的责任。”
    “谁能24小时保护着？”
    沈锋一点也笑不出来，已经能想象出某个场景：吃完了早饭等着吃午饭……吃完午饭等着吃晚饭……吃完晚饭洗脚睡觉……
    闭上眼睛喃喃自语一天终于又混过去了！
    这就是活着的证明吗？
    仿佛是一种倒转的家长式作风和权威性保护，因为在很多子女看来，老人不仅缺乏独立自主的生活能力，也缺乏独立自主的认知和判断能力，所以需要全权代理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各项安排。
    “哎，生活环境的改变很容易让老人产生沮丧、焦虑、失落，甚至是无家可归被抛弃的感觉！”
    “我见过不少刚刚入住的老哥哥老姐姐会掉眼泪，晚上甚至会做噩梦，已经入住一两年还是吵着要回家……”
    “我明白他们不一定更喜欢多代同堂的居住模式，而是已经习惯多年在家自由自在的生活，家里有割舍不下的情感和记忆。”
    庞阿姨动情道：“我马上六十，如果真去养老院，最最盼望的还是儿女的探望。就算总是嘴上说：不要多记挂，不用常常来……”
    “以前干街道，见过一位九十多岁的崔奶奶，几个女儿非常孝顺，常常买来各种东西给她吃。每次女儿走后，崔奶奶都会颤颤巍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来到门外走廊，站在窗前目送女儿走远。”
    沈锋鼻头一酸，眼圈都红了！
    深吸口气，追问道：“护工的待遇如何？”
    “一般叫阿姨。”庞阿姨解释道：“待遇比月嫂要低得多，京城收入勉勉强强五六千块。”
    “钱少一方面，很多人觉得这个工作没有面子，不好意思告诉自己的亲戚朋友，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锋点点头，可以理解，毕竟照顾老人一方面是因为每天要帮老人洗澡、换尿布，不可避免地要接触老人的身体乃至排泄物。
    另一方面也常常会让人联想到旧社会中的佣人老妈子，的确不太体面。
    月嫂抱着的可是全家的心肝宝贝，
    又香又软又好玩。
    而老人呢？
    “我问过他们，每天最重要最繁重的是处理大小便。很多重度失能的需要阿姨把他们从床上轮椅上抱起来，然后慢慢地扶到旁边的坐便器上。”
    “每隔两三个小时就得换一次尿布，很多觉得包着成人尿布很不舒服很难受，常常下意识地去撕扯……”
    “还有一些因为大小便失禁而感到挫折羞愧，总是试图自己清理，结果反而容易把大小便沾染到整个床铺！”
    沈锋叹口气，这不就是老人照顾更老的人？
    “可能是社会压力大，这几年失智的越来越多，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简直一模一样。”
    “我见过阿姨要像对待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哄他们，和颜悦色地说“乖囡囡，快点睡”或者说“快点吃，跟那个老太太比赛”
    “有时候要假装生气、恐吓他们，比如说不要哭了，再哭喊护士给你打针了。”
    说完拿出一张照片，沈锋大吃一惊，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奶奶居然被绑在椅子上？
    “没办法，老人又抓又挠，根本控制不住！”庞阿姨叹息道：“就是因为这个在家待不了，只能送到养老院，除了绑住手脚，还能怎么办？”
    “一个阿姨要同时照顾五六个人，为保证照顾的效率，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吧？”
    “帮其他老人穿衣服喂饭的时候，一旦有老人不小心摔倒或伤到自己，谁受得了？”
    “最后为防范安全风险，也为保证效率，约束只能变成养老院通行的保护手段。”
    沈锋看着照片里所谓约束手套，上面有根绳子把手系在床栏杆上。这些都是家属买了送到养老院的。
    谁心里眼睁睁看着亲爹亲妈受苦？
    可有什么办法？

 第327章 面子是第一生产力

    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很多重度失智老人会整夜整夜不睡觉，很容易从床上摔下来。
    常常想要自己跑出门，所以照顾者的身心无时无刻不是紧绷的，整个家庭工作生活节奏一塌糊涂。
    久病床前无孝子！
    家属都是处在长期孤立无援、心力交瘁的状况之下，才狠心选择把老人送进养老院，谁有更好的办法？
    说了这么多，沈锋满脸认真道：“你有什么计划？”
    “我……”庞阿姨深吸口气，坚定道：“我想试试做养老项目！”
    “先从一家养老公寓开始，如果做得好，慢慢发展连锁经营，最后打造品牌。”
    “如果想要做品质，投入肯定很大，所以……”
    “放心大胆的干！”沈锋大手一挥，霸气道：“要钱给钱，要人挖人，只要用心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庞阿姨猛的站起身，深鞠一躬道：“我替老人谢谢老板！”
    沈锋赶紧扶起，感叹道：“能走到今天也是老天爷关照，再不干点实事难道等着天打雷劈？”
    “呸呸呸！”庞阿姨一拍沈锋的手，吐槽道：“小孩子别乱说！”
    “这几年公司没少捐钱捐物，每年几千万拿出来做慈善，放心，苍天有眼，行善积德肯定长命百岁！”
    送走庞阿姨，沈锋陷入沉思，养老不是没考虑过，号称银发经济，未来也是万亿市场。
    但对于投资者来说，真心深耕的寥寥无几，没办法，周期长、见效慢、困难多……
    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天怒人怨……
    出力不讨好的事谁干？
    刷刷数据……割割韭菜……做做财报不香吗？
    今天庞阿姨一番话深受震动，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种境界太高，一般人达不到。
    但谁都有老的一天，万一真躺在床上动不了，谁不想过的舒服点？
    既然现在有能力，为什么不尝试尝试？
    打电话给小文子，交代帮忙留意好的位置，先弄一家试试水，还是高端定位，等标准化以后再层层推广。
    下午可儿来汇报工作，刚从岛国回来，已经找好合作伙伴，下个月真味正式登陆东京。
    “佳佳和庞阿姨终于开窍了！”可儿听完沈锋的简单介绍，忍不住感叹道：“看着大家越来越成熟真好。”
    沈锋一翻白眼，都是老子的功劳好吗？
    平心而论，当初选择创业方向的确有考虑未来，但真没想这么远。
    可儿胡方毕竟年轻，又是沉淀多年的专业人士，自立门户预料之中。反而是佳佳和庞阿姨，一个文化不高，一个年过半百，现在居然也……
    可儿看出老板的心思，暗自好笑，两人之所以敢迈出这一步，还不是因为你？
    创业四年，草根白手起家成为千亿富豪，硬生生打造出一头头独角兽……
    整天跟在这样的天选之子身边……
    能不勇敢？
    不得不说老话说的真好：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丫的遇见沈锋这样的挂逼，
    还不雄起？
    沈锋回过神，养老不能急，慢慢来拉倒，真味可是冉冉升起，追问道：“最近有什么新感悟吗？”
    “学到一个新词。”可儿嫣然一笑道：“伪精致！”
    沈锋一愣，瞬间明白，哈哈大笑道：“有点意思。”
    “渴求这种生活而不可得，只好通过对现有生活进行视觉包装的方式，才能在灵魂深处营设一块虚幻的精致之地……”
    可儿认真道：“这才是真味跟奢时光最本质的不同！”
    沈锋一撇嘴，废话，现在奢时光会员最低门槛都六十九万九了！
    仅仅一句话就证明这丫头的确成熟不少，作为创始人，战略方向必须清晰，尤其是把握市场痛点的能力，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真味说白了就是一句话：
    让都市白领感受到装逼的错觉！
    当那些身处弱势、生活并不宽裕的年轻人的精神崇物和心仪所向的时候，一种视觉包装下的“伪精致”生活就会诞生。
    各种超前消费、过度消费、面子消费去暂时满足一种品质追求和精致享受的愿望。
    阿里花呗……京东白条……各种信用卡……
    玩的不就是这种套路？
    白领青年、蓝领技工、自由职业、空巢青年……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后浪？
    铺天盖地自拍、美拍、秒拍、合拍、瞬时拍、随意拍呼啸而来……
    夹杂着各种生活晒、美颜晒、妆容晒、服饰晒、居家晒、婚恋晒、旅行晒……
    既可以满足青年在圈层内寻求认可、获得赞誉、接洽关系、融入群体、增加声望、提升自我的需要……
    也可以让圈层成员间增进了解、加强联络、促进沟通、方便交流、活跃氛围……
    这不就是生活的日常？
    通过场景摆设、聚焦中心、屏蔽周遭、视像截图、画面剪切、文字渲染等方式，将晒的氛围缩小，将伪饰的元素放大……
    在日常表演中将生活场景中凌乱、邋遢、狼藉、脏污、灰暗、粗陋的一面包裹、掩盖、隐藏起来……
    眼睛只盯着光鲜、靓丽、温润、养眼、耀目、精巧、雅致的一面……
    香奈儿、李维斯、lv、爱马仕、耐克、kappa、皮尔卡丹来展示自己略带矫情的小清新、小文艺、小浪漫、小风情……
    意大利面、法国料理、岛国寿司以及高端草本美妆的护肤套装、知名彩妆口红来装点自己迷人的微笑和完美人设……
    随便打开朋友圈，几乎都是风度翩翩的帅哥或白衣飘飘的小仙女……
    混迹于先锋话剧和草地音乐节……
    精心修饰、着力加工、耐心打磨、悉心构造……
    一顿操作猛如虎，还不是想成为一个有教养、有才华、有风度、有品位的社会精致人？

 第328章 到底谁逼谁？

    生活需要一种仪式感！
    不得不说连沈锋自己都认同这个说法，为能在别人面前装逼，都市青年会在精致大理石碟子上摆放巧克力蛋糕卷，并以龟背叶、小松果在一旁点缀……
    尤其是近期大火的所谓ins风和北欧风，散尾葵、星光灯、烘焙、咖啡、红酒总是频繁出现在朋友圈里……
    小家电非戴森不用……赏樱花非岛国不刷……吃面包非全麦不碰……选服装非独立设计款不穿……
    每天喝着用色素糖类咖啡因勾兑出来的排队奶茶，拿着一本奇怪的文艺杂志在咖啡店里闲坐，最后再拿着分期换来的苹果手机发一个朋友圈……
    即使住的地方只剩下唯一整洁的床单，也要秀上一顿加了滤镜的经典风晚餐……
    即使每个月接收疯狂的还款提醒，出门也要用几百块的阿玛尼粉底……
    即使杂乱无章的桌面已经摆不下几瓶化妆品，也要用滤镜营造出北欧贵族梳妆台的情调……
    装逼背后大部分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待偿还的花呗借呗、凌乱不堪的发型、不慎落入校园贷的陷阱和一地鸡毛的生活。
    暴负的精致穷！
    沈锋很庆幸，如果没有金手指的出现，身处金融圈的自己可能也是过着同样的生活，所以没资格嘲笑任何人。
    网上流行一个段子：办公室里三代人，70后存钱、80后投资、90后负债，而90后的父母在替孩子还债。
    都骂是商家洗脑的消费主义？
    看看今天的华夏，90后00后日渐成为未来消费的生力军，这些伴随互联网长大的新生代们，从出生那天起就被周遭的五彩斑斓和光彩夺目所包围，花花世界里的溢彩流光、形形色色视像冲击，有谁能独善其身？
    在自己看来，这种审美消费不仅表征着物质丰裕年代里青年人的精神膜拜和价值追求，而且融入身体美学、外貌妆容、服装饰件、家居装修、动感设计、户外旅游、休闲娱乐、圈内交际等诸多层面的消费水准。
    难道这些都是商家一手造成的？
    你也太看得起这些人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大势所趋，不是商家炒作概念，而是概念原本就在这里！
    只能说通过精心炮制的营销策略、蓄意制造的消费符号和迷幻炫目的推销手法，来迎合放大精致生活的视觉冲击力和视觉诱惑力……
    以视觉消费、商品包装、广告利诱的精准投放、巧妙植入和悉心嵌顿，使青年人生发出对精致生活的消费欲望、心理迷恋和极度渴求……
    作为弱势青年群体，满腹皆是柠檬酸，他们偏于城市的一隅，用羡慕的眼神仰慕富裕阶层的精致、豪迈与奢靡……
    看看最能代表年轻人的b站，
    最火的视频内容是什么？
    豪宅……超跑……米其林餐厅……大长腿……年入百万……
    这才是人性，
    只不过被互联网越放越大而已。
    沈锋拿起最新调研报告，1.7亿90后群体每四个就有一个用花呗，每三个买手机两个用分期付款，每两个人中就有一个没存款……
    他们是《后街小店》里的常客，是《向往的生活》外的看客，是法式餐厅和料理店里的回头客，也是天猫商城和苏宁易购里的自由客……
    在自己看来，促使消费的最根本心理是因为孤独。
    当一个年轻人置身于陌生地域或环境中时，因其人脉资源的拓展和社会资本的累积几乎从零起步，所以会遭遇话语孤立、场际孤立、信息孤立、人缘孤立和职场孤立……
    身处一种无所适从、茫然不知所措的社会独居状态，其安全感、归属感和融入感会异常缺乏。
    作为一个异乡人，只身来到大城市打拼，挫折与荣辱只有自己才有切实体会，个中的辛酸与况味只有自己才有真切感知。
    面对周遭环境的压迫与局促，面对周围人群的疏离与冷淡，谁不渴望互动和尽快融入一个圈群？
    只有花钱，用力打扮自己，才能拥有一点点所谓自信和尊严……
    才能有勇气站在别人面前，
    小心翼翼的卑微的融入无法改变的困境！
    买最流行的化妆品，
    氪最火的游戏，
    追最爆的综艺节目，
    当最潮的吃瓜群众……
    没有一块随时可以拉起burberry风衣袖子查看时间的卡地亚手表，怎么能在朋友圈彰显自己不俗的品位?
    创业四年，能走到今天，最成功的商业模式就是对于圈层的定位。
    被网络信息化的年轻人，以各种社交媒介和社交工具为依托，在圈层互动、圈层交往、圈层分享、圈层消费及圈层互助中……
    因趣缘、地缘、业缘、职缘、血缘、乡缘、学缘、情缘等关系而建构起难以计数的小众化、微细化、族群化、部落化交流场域及空间。
    百万赢家对应的知识焦虑和技能升级，
    奢时光服务的顶端消费私人化，
    潮人实现的是自我认同，
    真味主打女性独立和消费自由……
    只要能解决一个圈层的痛点，无论大小，这个模式就是成功的，项目就是有价值的。
    圈层里的光怪陆离和喧闹纷扰无法缓释人们的精神焦灼和心灵孤寂，不仅纠缠于“越网络，越孤独”的怪圈里难以逃脱，更身陷在“越圈层，越焦躁”的泥潭里不能自拔……
    辛苦打拼十几年，不及别人炒了一套房。
    薪水工资增长缓慢，职业竞争压力很大，职位晋升难度更大，常常是“5+2”“白+黑”“996”
    卧薪尝胆十几年，曾引以为傲的教育优势被逐步消解，必须不断进行知识充电和加强职业培训，才能紧跟时代前进的步伐。
    同龄人正在抛弃你，
    别人家的孩子正在秒杀你，
    沈锋来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消费是无法避免的大势，但方向可以自己选择。
    坐上劳斯莱斯，就算整天穿着人字拖，反而是一种牛逼和风格。
    辛辛苦苦存钱买一个最入门lv限量款，每天挤地铁，谁会觉得它是真的？

 第329章 都是对赌惹的祸

    “星爷卖房子？”
    第二天刚到公司，丁薇兴冲冲跑来，第一句话就让沈锋很吃惊。
    “太平山顶的超级豪宅“天比高”抵押给****，估价超10亿！”
    丁薇八卦道：“听说是星爷04年抄底买的。”
    沈锋皱皱眉，不是号称星爷炒房赚的盆满钵满？
    “还不是因为四年前的一场对赌？”丁薇笑道：“当年a股上市公司新文化收购了星爷创立的pdal超过51%的股权。”
    “当年总估值高达26亿，溢价吓死人。您知道pdal净利润多少？”
    “35万！”
    沈锋目瞪口呆，a股的魔幻再次刷新三观，丫的还能这么玩？
    “没办法，谁让星爷是星爷呢？”
    “之所以值这么多钱，很大程度归功于16年超级卖座的电影《美人鱼》，斩获33亿票房，刷新国内单部电影票房纪录。”
    “所有8090情怀爆棚，谁不欠周星驰一张电影票？”
    沈锋点点头，喜剧之王的作品变现能力都很牛逼，以前的经典不用说，没赶上影视爆发的好时候。
    从《大话西游》到《美人鱼》，每部作堪称华语电影经典，星爷什么时候都是顶流大ip。
    “为高估值，星爷也是拼了，拍着胸脯保证未来四年给股东赚十亿！”
    丁薇分析道：“结果后面两部越来越糊，所以……”
    沈锋恍然大悟，原来是贪心惹的祸！
    “不得不说星爷投资有道，十来年炒楼赚的盆满钵满，至于拍电影，用罗永浩的话来说就是主要是交个朋友。”
    丁薇佩服道：“04年只花3.2亿。后来砸钱把一栋拆了重新建成四栋，前后卖出其中三栋，轻轻松松赚回10亿！”
    “此次抵押的“天比高”是最后一栋，市场评估价破10亿，太牛逼了。”
    沈锋哑然失笑，墙里开花墙外香，炒房赚的一波，可主业电影却……
    听说十年亏了六七个亿？
    不光是星爷，今年冯裤子也不好过，15年华谊兄弟以10.5亿元收购他控股的东阳美拉70%股权，对赌条款是未来五年赚六个亿。
    否则就要自掏腰包！
    “金融骗子最喜欢投电影。”丁薇突然感叹道：“星爷出事让我想起去年的韦杰。”
    沈锋仿佛也想起什么，冷哼道：“如果那个傻逼不被捕，绝对是金融圈和司法体系最大的笑话！”
    号称ppt最强战斗机，
    画饼第一人，
    投资轰炸机，
    宇宙第一大忽悠！
    居然号称手里拥有5700亿ppp项目？
    这个逼可怕的之处是头上的光环实在耀眼，很多人都知道像《大轰炸》那样的影片肯定是骗人的，包括那种中美合拍、外国导演、大牌明星加盟等等的影片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
    但如果有人和你说，我的投资人是曾经投过《天降雄狮》《美人鱼》《大话西游》，，未来还要绑定星爷拍的所有片子……
    你心动不心动？
    这两年各种暴雷撕逼，要说大部分诈骗资金链都是咋断的？
    除了自己买买买，更多其实是来自大佬们的压力，小门小户的钱可以欠着，但真正得罪不起的人一旦出手……
    有钱也要有命花啊！
    鲁迅先生从来不批评狼，更多时候是在批评国人的羊性和奴性，因为狼的本性就是吃人，有什么错？
    无论什么时候，精明的骗子永远存在，但愚笨的绵羊仍然闷头吃草，这才是最可怕的。
    “还有一个大瓜，张若昀被告了。”丁薇继续道：“被自己的老爹给坑了1.4亿！”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鬼？
    张若昀有点印象，好像演过法医秦明？
    “他老爹是圈里老江湖，号称知名导演制片人，一手把儿子捧成一线小生。”
    “华策投资两亿跟他老爹的梦都影业签了四部作品，支付1.5亿，结果张若昀居然罢演？”
    “法院一查，原本董事长是老爹的公司，现在竟然变成儿子的了？”
    沈锋也是醉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蝉脱壳？
    “我分析老爹一直掌握张若昀大部分，这两年影视行业泡沫幻灭下，他旗下公司受到牵连，为自救拼命打着儿子的名义签了很多合同……”
    “现在儿子翅膀硬了，自己成立工作室，以前的烂账全部不演，所以……”
    沈锋哈哈大笑，不愧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甚至张若昀跟唐艺昕大婚当天，网上流传一张财产保全裁定，六千万被法院冻结！”
    丁薇八卦道：“15年张老爹以9.3亿高价卖了西安梦舟，三年后又打包装进嘉兴梦舟，最后以3800万元的价格回到自己手上，一顿操作猛如虎。”
    “当年四亿骗别人接盘的霍去病也遥遥无期，各种对赌协议下来……”
    沈锋暗骂活该！
    都是贪心惹的祸，真以为别人都是傻逼？
    敢砸几亿现金的难道背后没点势力？
    真以为人傻钱多？
    特别是影视行业泡沫严重，幻像蔽眼的过程中，老江湖都难保持理智。
    一旦潮水褪去，一本本旧账被摆上台面。孰是孰非，只能交于时间定夺。
    无独有偶，前几天一篇“最惨创业者”的网文热传。作者郭建称14年4月与投资机构杭州科发资本签订入资对赌协议，约定若不符合约定的业绩条件，就要溢价回购科发按1300万元投资的股权。
    短短七个月后，郭建被解除董事和总经理资格，并被要求以净资产价200多万元清空股权，离开创立5年的公司。
    最魔幻的是17年底公司未实现上市目标，科发于18年底按照原来的约定要求郭建支付3800多万元的回购款，并且一二审均胜诉？
    创业有风险，
    投资需谨慎！

 第330章 天雷来了？

    就在准备下班的时候，一条消息传来：蛋壳ceo高晋被抓了？
    打电话给李南君，半小时带着资料跑来，第一句话就是：“消息属实！”
    沈锋有点懵逼，今年年初蛋壳不是刚纽交所ipo？
    号称中概念第一股？
    “蛋壳官方极力减小事件带来的影响，其一方面声称ceo是因涉及地方政府部门对其在创立蛋壳公寓前参与的商业投资进行调查，与蛋壳无任何关联……”
    李南君解释道：“另一方面又火速任命接替者，公司联合创始人、董事兼总裁崔岩成为临时ceo，该任命即刻生效。”
    沈锋一撇嘴，又是背锅侠，崔岩是哪位？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从去年开始蛋壳就饱受质疑，好容易硬挺到上市，没想到……”
    李南君分析道：“调查结果至关重要，虽然目前缺席，但高晋仍紧紧掌控着蛋壳公寓。持股13.5%，拥有75.7%的投票权。”
    沈锋听过不少八卦，几个月前纪纲因个人原因辞去蛋壳公寓董事。人家可是蚂蚁金服副总裁、战略投资部负责人，也是阿里投资蛋壳的关键人物。
    难道老马也要跑？
    “这个高晋是典型的连续创业者，履历并不算光鲜亮丽。”李南君把资料递给老板，笑道：“从广告行业走到重模式的长租公寓行业，是糯米网沈博阳给他打开一扇大门。”
    沈锋扫也一眼履历，又是老套路，什么遇见贵人伯乐，一顿饭拿到第一桶金，然后一路开挂……
    “当时看到租赁市场的机会，听说常常请房产中介喝咖啡，一聊一下午，发现房东和租客之间信息不透明，充斥着黑中介。”
    “最后蛋壳公寓做得也是中介生意，将业主的房子改造后出租给租客，并提供租后服务，又想尽办法笼络年轻人群。”
    “号称让年轻人有尊严地在城市生活！”
    沈锋浏览完资料，不得不说这个痛点切入的很不错，租房尤其对于一二线城市，简直是切肤之痛。
    乘着“租购并举”政策的东风，四年蛋壳迅速发展壮大，打入十三个城市，员工增至数千人。
    投资阵容越来越强大，什么愉悦资本、优客工场、老虎环球基金、蚂蚁金服等……
    “虽然当初信誓旦旦，可蛋壳离他的初心越来越远，什么让年轻人有尊严地生活在城市……”
    李南君鄙视道：“长期带雷，屡次发生维权事件，整个行业不断被否定。今年开始各种拖欠业主租金，甚至要求业主免租？”
    “部分房东在不知情、没有同意方案的情况下，居然被蛋壳公寓扣除房租。提出解除合约后，蛋壳又以“不可抗力因素”表示不能免除房东的违约金。”
    “你作为中间方分别和房东、租客签订合约，最后可能存在房东免了租、租客又在交租的情况，玩这种猫腻以后谁还敢信任你？”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鱼两吃？
    沈锋都醉了！
    其实对于蛋壳的未来，外界没法乐观。过去几年长租公寓行业涌入大笔投资，为赢得市场份额，玩家用真金白银打下江山，形成高进低出的模式。
    高价争夺房源，低价吸引用户。但长租公寓本身就是一个重模式行业，装修、运营杂七杂八成本支出五花八门。
    看看这几年的财报，跟优爱腾一个尿性，亏损持续扩大，全靠烧钱撑着。
    跑得越快，亏得越多。
    c轮d轮融资6.9亿美元，竟然烧不过一年？
    “现在只能玩互金续命，推出什么租金贷，与第三方金融机构合作，让租户以借贷方式实现分期付款，每月支付房租，但长租公寓可以获得贷款机构提供的一次性大额贷款。”
    沈锋冷哼一声，这是在玩火！
    一旦资金链断裂……
    上个月住建部联合发改委等六部门特别发布文件，禁止租金贷收入占比不能超过企业收入的三成，未来可能要纳入银行监管账户。
    留给蛋壳公寓的时间不多了！
    “最搞笑的是蛋壳居然因为一万块被法院列为老赖！”
    李南君吐槽道：“堂堂纽交所上市公司就这个德行？”
    沈锋哈哈大笑，这个梗不错。
    不光是互联网企业，就连实体产业也被这个大时代不断裹挟着。
    蛋壳之所以烧钱，还是因为疯狂扩张，尤其是一二线城市，既要交通便利，又要物美价廉，哪有这么好的事？
    烧钱烧成这样，居然还不是第一玩家，看看人家自如，号称百万房源！
    从沈锋的角度看整个行业，正是租房市场供需两端长期失衡才导致各平台疲于扩张。
    城市化不断深化的背景下，人口流动加速，但由于房价居高不下，租房变成年轻一代的最佳选择，而二房东在整个租房市场的渗透率还不到10%。
    这种情况只有控制市场之后，才能借着垄断局势不断抬高房租，或者增加别的营收方式获得更高的收入。
    对于头部平台来说，房源数量是各品牌抢占市场的唯一途径。
    群雄并起的乱世，抢夺房源最需要的就是现金流。想要现金流，就逃不过“租金贷”的宿命。
    二房东的生意，本质是通过低价买高价卖赚取中间差，如何玩转资金才是王道。
    毕竟扩充房源需要的一次性使用大量资金，而房租是一个需要长期回冗的过程。为一次性拿到这些资金，二房东们因此和第三方金融机构合作，开启租金贷模式。
    如同走钢丝，这几年p2p暴的惊天动地，一旦公寓平台没有将及时将钱回冗给第三方金融平台或是原房东，租客就将面临流离失所还将背负贷款的境地……
    如何构建和谐社会？
    天雷是不是要盯着你劈？
    没办法，整个行业都在蒙眼狂奔，任何一家平台骤然停止扩张很可能就意味着出局。即便监管对第三方金融机构平台政策收紧，几乎斩断二房东们资金流情况下，蛋壳们为获得扩张支撑，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开启流血上市之路。
    一顿操作猛如虎，上市半年股价腰斩一大半，现在ceo又进去了……
    会不会直接退市啊？
    好刺激啊！

 第331章 新布局

    “就连soho的老潘都对长租公寓模式的不看好，回报率只有1%。一套长租公寓，叠加租金、装修、管理、运营成本后，基本和往外租的价格打平，甚至还略有亏损。”
    李南君复盘道：“作为一个有规模陷阱的行业，要跑通这个模式，必须在达到规模效应后，使得边际成本降低，再加上管理得当，才能想赚钱。”
    沈锋品口茶，国内能玩转这种快速扩张带来的规模与效益的牛人……
    屈指可数！
    蛋壳一直试图用科技的概念解决规模和效益的统一，希望通过单位房源的增加带来成本的降低和经营效率的提升。
    问题在于短期能实现吗？
    这就是为什么对实体产业抱有敬畏之心的原因，
    金手指也不是万能的！
    千万别小看房地产，人家高科技程度令人咋舌，别的不说，光开发一个bi大数据商业智能系统，没有几千万试试？
    从收房、量房到出房，标准化、模块化每个流程环节……
    整理真实透明的信息、价格以及标准的服务体系，可以使用户快速作出判断，同时有效推动房屋租赁市场的网络化进程。
    基于房源设计装修过程中积累的大数据，再结合激光成像与机器视觉技术，能够快速识别构建户型并匹配最优房屋改造方案。
    这不是人工智能是什么？
    故事讲的很好听，否则也不能ipo，问题是现在蛋壳房源扩张速度太快，仅靠采购环节降低成本并不足以优化整体效率。
    再加上新城市的不断扩张，使得这部分房源很难立即产生当地的规模效应进行成本压缩。
    说白了集中式长租公寓有点像酒店，一拿一栋楼，改造起来也由于规模效应比较方便，但获客辐射区域、灵活受限。
    分散式个体化改造相应增加成本，但灵活性更高，也可以拿到更多优质的房源。
    好房子，或者说好地址，并不自动等于优质的租住条件。房子拿到要改造，装修成本如何，结果怎么样，如何获客等，都是考验运营商精细化运营能力。
    赚的钱都是从牙缝里一点点扣出来的！
    “老板，咱们要不要尝试尝试？”
    李南君犹豫再三，还是认真道：“现在集团兵强马壮，背靠百万赢家这个最大知识人群流量池，所以……”
    沈锋用手指敲着桌面，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就拿蛋壳分析，租客年龄集中在22至30岁之间，高学历，有稳定收入。入住率为89%，租客续租率超过51%，均居于行业首位。”
    “核心优势首先就体现在技术，研发的商业智能中心体系中，后台根据30多个维度的数据建立估价模型，以此了解当地房屋租赁市场状况，定价并进行风控……”
    “ba部门则围绕整个城市的交通、产业、收入等评估商业环境，建立商业模型并指导业务决策……”
    “大数据汇总以摆脱线下门店的制约，实现业务线上化，利用大数据进行精细化运营……”
    “一旦提高业务上化能力，就可以制定一套标准化的设计和执行流程，通过网络同步协调全国的供应链管理，装修、装配、仓储、物流等都被纳入这套线上的供应链管理体系中……”
    沈锋边听边思考项目可行性，未来租房绝对是万亿市场，伴随城市化大趋势，人们必然要走进高楼大厦。
    “我研究过蛋壳的核心团队，来自互联网、零售、电商、金融等行业，重视技术及产品，在意用户体验。”
    李南君剖析道：“去年市场已经达到一点八万亿，三年后破三万亿，这块蛋糕太诱人了。”
    沈锋想的更远，未来嵌入其他第三方服务提供商，提供更大范围的服务来更好地服务租户，并探索新的增值服务，什么智能家居、搬家服务、金融与保险服务，及新零售和其他本地……
    房子是最大消费场景，一旦占领用户心智，简直……
    当然骨头也很硬，能否在租房市场开掘家居、物流、金融等各种衍生业态，除了房源规模、用户人群、配套服务……
    更考验的是数据管理、分析、整合能力。
    李南君见老板沉思不语，继续道：“现在咱们集团有不少自有物业，很多都可以尝试重新改造出租，所以……”
    沈锋眼前一亮，居然把这个忘了？
    大手一挥道：“这件事你负责，整合新团队，规模不要大，让叶飞做技术支持，先把盈利模式弄出来。”
    李南君赶紧答应，暗自兴奋，自己手里的权力又多了一块！
    虽然集团在老板的领导下蒸蒸日上，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一个千亿集团。
    能看出来老板也鼓励良性竞争，虽然有点喜欢任人唯亲，但效果很好，每个内部项目创始人都能扛起一面大旗，甚至八成都是女性！
    这也是被圈里津津乐道的传说之一，
    万利甚至成为很多高知高能力女性最梦寐以求的圣地！
    都说性别歧视？
    那是看你爬到什么位置。
    谁敢歧视董明珠小姐姐？
    现在万利家大业大，又不是一穷二白的草台班子，有的是专业人才，身为ceo考验的是战略眼光和对市场的洞察力，真要事必躬亲？
    累死你！
    看看老板潇洒的模样，工作休闲两不误，国内最强钻石王老五，多少败家娘们的梦中情人……
    这才叫大佬！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仔细研究行业报告，看似万亿市场，实则暗流涌动。
    去年客户超过40万、房源破20万的乐加公寓几天倒闭，留下一地鸡毛。
    爆雷不是行业的第一例，也不会是最后一例。什么鼎家、寓见一次又一次地给这个如火如荼在钢丝上行走的行业敲响警钟。
    和共享经济、p2p一样，长租公寓的兴盛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
    这几年以雷军为代表的互联网行业以一种颠覆者的姿态切入公寓领域，野心勃勃要对房地产进行互联网化改造。
    地产企业近水楼台、当仁不让，规模目标动辄数十万套，相应的abs、类re－its等债权类融资方式也即刻安排上。
    传统酒店公寓业也在死守基本盘，拓展新局面。
    资本则隐身其后提供弹药，各方力量短兵相接，行业迅速从蓝海变为红海。

 第332章 老马被干掉了

    “黄峥超过马云了？”
    微信一响，沈锋看着包光头传来的消息，笑骂道：“关老子什么事？”
    话虽如此，但要是不由感叹：开挂的人真多！
    40岁的拼多多创始人身家破四百五十亿美元，约人民币3210亿。
    第一次超越老马，成为华夏第二大富豪！
    离小马哥的五百二十亿一步之遥！
    当然不是因为拼多多能跟阿里叫板，只不过是老马的股份太低！
    沈锋摇摇头，平心而论拼多多不值这个价！
    黄峥也很低调，创业四年甚至只见过两面，基本都是点头而已。短短两个月老黄猛增两百九十亿美元，轻轻松松两千亿到手？
    拼多多成立不到五年市值破千亿美元，京东在哪里？
    扑面而来的大势所趋，对于华夏互联网天下，二马一丁的风头逐渐被新势力瓜分。美团王兴、头条张一鸣、老黄拼多多、老柳滴滴……
    新贵们开始站在舞台c位，让人不由感叹：
    互联网要变天了！
    “怎么样？”
    “生气不生气？”
    “郁闷不郁闷？”
    沈锋听着老包的灵魂三连击，骂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家比尔盖茨资产破千亿你怎么不说？”
    “再说黄峥现在多大了？”
    “我才多大！”
    “哈哈哈！”包凡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这小子嘴里风轻云淡，内心明明憋着一股气。
    “放心吧，别看百万赢家现在卡在五百亿市值上不去，等搞定当当网……”
    “老弟的身家最少翻一个跟头！”
    沈锋一撇嘴，这还用你说？
    入股当当已经十拿九稳，现在还处于绝对保密，节外生枝不太好。
    就算搞定也要寻找时机慢慢拉股价，先放出点风声，快速拉一波，把市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再扭扭捏捏磨叽两三次，等股价到位，正式公布消息，一波操作飞上天。
    这些都是基本操作，也不算割韭菜，毕竟二十多亿真金白银砸进去，联手当当的百万赢家相当于充值氪金，难道不应该大杀四方爽一把？
    包凡见电话那边不说话，暗自感叹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别看黄峥蹦的欢，创业二十多年经验如果跟沈锋一比，还是low爆了！
    当年第一个贵人遇见段永平，不遗余力的捧，甚至砸钱跟巴菲特吃饭，外人还以为这是他的私生子呢？
    回国又推荐给丁磊，各种砸钱砸资源牵线搭桥，否则哪有拼多多的今天？
    再看看人家沈锋……
    二百二十亿美元身家，
    一千五百亿人民币，
    福布斯第五，
    史上最强后浪！
    如果排除年龄差异，万利跟拼多多很像，都是五年之内打造出一个商业帝国，从四面楚歌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做fa大半辈子，见过无数所谓才俊，但能把资本主义倒过来的凤毛麟角。
    世界上不同人种、不同文化是如此千差万别。出发点、思考问题方式、做事情方式，是其之前完全不知道、也很难想象的。
    发现痛点是很多优秀创业者的素质，但如何打出差异化才是鱼跃龙门的关键。
    比如拼多多的下沉市场，百万赢家的知识职业大蓝海……
    甚至潮人的时尚垂直电商……
    一个创始人的逆向思维能力和化繁为简能力，可以产生巨大的能量，全看谁思考的角度更独特。
    创业和打高尔夫相似，都是自己与自己的较量。你不光是自己高兴了，而在自己高兴的同时很可能产生对世界的一些改变。
    这一个东西才是人生最强的成就感！
    想到这里不由感叹：江山自有人才出，各领风骚五六年。
    靠送外卖的王兴坐拥万亿美团，稳坐互联网上市公司top3。在风云变幻的商业竞技场内，美团就像耐力型长跑选手，配速合理，步伐均匀。
    更年轻的张一鸣正带着字节跳动四处出击，囊中源源不断的流量，布局下的商业版图更是一望无际，估值一度超过1500亿美元。
    声势磅礴之下，围剿张一鸣正在全球范围内轰轰烈烈上演。
    有的是真的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
    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沈锋也没有说话，脑中想起曾经看过黄峥的一篇文章，他说保险是资本主义的极致，富人有资本、钱多因此抗风险能力强。
    穷人钱少，抗风险能力弱。于是穷人必须向富人购买某种抗风险能力。
    而他一直在寻找的是另一个结果：存不存在一些机制能让穷人也能卖保险给富人？
    穷人是否卖一些自己的软实力、自己的意愿给富人？
    从而实现更精细化的反馈，周期更短的钱从富人向穷人回流的循环？
    假设一个场景：一千个人在夏就想到在冬天的时候要买一件某种样子的羽绒衣，他们一起写联名订单给到生产厂商，并愿意按去年的价格出10%的订金。
    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工厂是愿意给他们30%的折扣的。因为工厂从联名订单里获得一个工厂原来不具有的一种需求的确定性。
    拼多多的商业模式很简单，每个人，无论穷人和富人对自己的意愿，对于自己在未来某个点的需求和规划往往是比其他人要清楚得多的。
    而且这种每个人的规划和意愿，以及个体对自身某个行为的确定性的把握，对满足需求的供给方往往是有价值的。
    它可以降低组织生产的不确定性，可以帮助实现资源以及资本的更有效配置。
    第一个阶段通过农产品上行为农户增加收入，为城市居民提供实惠。
    第二个阶段通过工厂c2m直销提高商品的性价比，给普通人提供买得起的升级生活用品。
    沈锋甚至可以预测拼多多的终极形态就是让上游能做批量定制化生产！

 第333章 请我去装逼？

    说的更装逼一点就是：拼多多将是一个由分布式智能代理网络，而非时下流行的集中式超级大脑型ai系统驱动的“costco”和“迪士尼”的结合体。
    不光高效地做信息的匹配，还不停地模拟着整个空间里人群的群体情绪，并试图对整个空间做调整，让群体的体验更加开心。
    是不是很高大上？
    拼多多的核心竞争力甚至不是便宜，而是满足消费者抢便宜的快感！
    对于这套打法自己很熟悉，百万赢家就是利用游戏才走到今天，游戏化是指一种在非游戏的领域中，采用游戏设计元素和游戏机制，使用户能够获得游戏式的体验，并作出与游戏中类似的行为。
    这是一个很新的概念，10年前后才开始广泛传播。现在超过70%的福布斯全球两千大公司表示打算把游戏化用于市场营销和获客。
    之所以能够成为趋势兴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互联网快速发展后，沉淀大量真实、全景的用户数据。基于这些数据，才能够进行游戏化所需的各种机制设计。
    看看黄峥的履历，是不是曾经干过手游？
    电商和游戏实际上都是在研究人性，拼多多能通过口碑传播迅速发展的原因之一就是消除了一个人性中的痛点。
    用户在分享、拉新之后会获得奖励，所有参与拼团的人都能享受这种优惠，就不会有人觉得自己占了朋友的小便宜。
    另一个典型表现是月卡制度，用户购买月卡后可获得各类优惠券，但每天仅限申领一张。优惠券有效期3天，每周会开放新的优惠券。
    这就类似游戏中的每日签到礼物，吸引用户每日前来打卡。
    还有免单特权，拼够固定单数可随机获得一次免单，在某些固定板块购买，还有额外的加速机会，比如拼1单计3单或4单……
    是不是开箱子模式？
    前年开始天猫双十一也有样学样，推出所谓盖楼活动，用户通过浏览平台推荐的商家店铺、使用支付宝进行线下支付、去蚂蚁庄园喂鸡等交互行为获得喵币，再用喵币可以升级喵铺领取红包。
    金币庄园也有通过种菜、偷菜，获得淘金币，再购买商品的玩法。
    商业没有所谓抄袭不抄袭，更没有狗屁原创不原创，只有做的好或做不好！
    在沈锋看来，黄峥或许从导师巴菲特身上找到灵感。股神从保险和资本复利的游戏中获得快乐，又轻轻地把钱的包袱给比尔盖茨操心。
    这大概是在资本主义环境下一种资本家最简单、轻松获得快乐的方式？
    传说中的躺赢？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包凡突然想起什么道：“清科让我邀请你参加年度创业者论坛。”
    “清科？”沈锋一愣，国内顶尖创业平台？
    “直播都直播了，还在乎这个？”包凡调侃道：“清科听过吧？能站上台装逼的都是行业大佬，上次是李开复，这次邀请您老人家不掉价吧？”
    “去你的！”沈锋笑骂道：“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十点，说什么没有要求。”包凡道：“能坐在台下的都是资深玩家，没个几亿连资格都没有，绝对是国内最顶尖的圈子。”
    沈锋挂断手机，清科早就如雷贯耳，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被邀请，只不过以前心态不稳，现在……
    打电话把李南君叫过来，虽然只有二十分钟，但必须好好准备准备。
    “您确定要讲这个？”李南君听完老板的想法，震惊道：“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沈锋一摆手，考虑个屁！
    李南君一挑大拇指，牛逼！
    敢在清科讲这个，您也是独一份了吧？
    老板发话，赶紧准备资料数据，作为手下巴不得老板高调装逼点，没办法，投资圈就认这个。
    第二天来到传说中清科，号称顶尖创业者平台，说白了还是fa，只不过更有逼格而已。
    “我们有请万利董事长……”
    “史上最年轻创业大神……”
    “号称全国美女梦寐以求的钻石王老五……”
    “沈锋！”
    沈锋慢慢走上讲台，从主持人手里接过话筒，面对台下两三百双眼睛，深吸口气道：“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我想分享的话题是……”
    “创业者的一千种死法！”
    “什么？”
    “我没听错吧？”
    “这是什么鬼？”
    包凡看着周围一张张懵逼的脸，忍不住差点笑出声，好家伙，你是来踢馆的吧？
    沈锋等会场重新安静下来，露出微笑道：“你们没听错，我总结这几年项目的各种死法，原本想叫如何烧光投资人的钱，但害怕太惊悚，你们听到一半就跑了！”
    全场哄堂大笑，气氛瞬间轻松起来，所有人原本对传说中的创业最强后浪十分期待，现在更加万众瞩目。
    “18年水大鱼大的移动互联创业黄金10年，就此画上了句点。一年过去后，我们真切感受到这个句点落下后的寒意。”
    沈锋认真道：“那么多的钱和那么多人的青春被烧掉了，只留下一个好故事的ofo……”
    “踩在风口杀入市场、改写竞争规则的熊猫直播，去年正式关站，王大少一度成为老赖……”
    “锤子科技将旗下的手机业务和坚果品牌转让给字节跳动，老罗只能卖身直播……”
    “这些都是有名有姓的，还有多少默默无闻死掉的？”
    一番话全场瞬间凝重，能坐在这里的都是老江湖，所有人都没想到沈锋居然会选择这个话题？
    沈锋明显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审视，之所以选择站在这里，就是不想装逼说毫无营养的废话，什么草根白手起家……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大家都是社会人，能说出来的都是假的，那些关键又都说不出来，有什么意思？
    “18年之前关闭的创业公司八成以上是倒在未获投或投资不明确的阶段，在资本充裕的那几年，大量涌入创业大潮的小微企业，连说服投资人的想法、计划或者故事都拿不出来，出师未捷身先死也算是正常的自然淘汰。”
    “但从18年开始，由于小微企业死亡数量骤减，看起来创业公司的死亡规模确实是小了很多。但就是这批更少量的公司，烧掉投资人更多的钱！”

 第334章 千万别创业！

    “近五年的创业公司死亡名录里，融资总额排名前十的公司中，有7家倒在19年，包括独角兽团贷网和爱屋吉屋、由云峰基金领投的全峰快递，还有让王少爷陷入限制消费令的熊猫直播……”
    沈锋毫不避讳道：“从a轮到e轮，融资总量达22亿元、估值飙升至78亿元，爱屋吉屋好像只花了15个月？”
    “当时是全世界独角兽里发展得最快的一只，能市场上成功融到这么多钱，证明上述公司至少在踩中风口、团队运作、商业故事等诸多层面中，做对了好几件事对吧？”
    “可惜的是都在19年渡劫失败了。”
    说道这里沈锋突然笑道：“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每每提及创业，雷布斯的这句话总会被搬出来。但现实是有些风口实在是挤了太多的猪，再加上风也不是那么持久强劲，所以摔下来的就格外多。”
    全场再次哄堂大笑，要不要说这么多的实话？
    “o2o……共享经济……电子竞技……互联网金融……”
    沈锋继续道：“电子商务、企业服务、本地生活、金融社交成为摔死最多的行业，绝对堪称创业死亡五大兴趣小组！”
    “当淘宝京东和拼多多获得成功时，尚品网、明星衣橱等电商平台接连涌现，意图在细分市场上分一杯羹……”
    “饿了么、美团改变我们的生活习惯，按摩o2o功夫熊、上门做饭的好厨师等平台都想坐上这班致富特快……”
    “而在社交这条赛道上，更是有主打匿名的无秘一时风头无两……”
    “可惜上述这些名字，最后都进入了死亡名录。”
    “创业这阵风刮得太快，在粗犷地按照行业观察时还不太明显，进一步细分后风向的变幻莫测就显现出来。即使是扎堆死亡，赛道轮转也十分迅速。”
    “15到17年，短短两年游戏开发商、综合电商和本地综合生活变成创业死亡赛道的大热门，但近两年却明显降温，热门度排名大幅下滑，取而代之的是借贷、理财和生鲜食品。”
    沈锋巡视全场，真诚道：“众所周知的原因，近两年所有投资人变得更加谨慎，市场上的钱也紧张许多。”
    “我认为一个公司走向结束，大多也都是跟没钱相关，但是大家把自己倒腾到没钱的手段，却各有不同。”
    “以我的经验发现最容易导致死亡的原因在于商业模式匮乏，换言之公司还没想好怎么赚钱。其次才是市场伪需求和激烈的行业竞争，最后是业务调整和产品入场时机。
    “不管是没有想好赚钱方式、没有找准市场需求，还是市场竞争力不足……”
    “导致创业公司走向死亡的最主要原因，都是关于公司本身经营层面不合理的问题，说白了只有一件事……”
    “盈利困难！”
    包凡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想说这个！
    沈锋目光锐利起来，一字一句道：“特别是近两年的创业公司主要死因又发生变化，政策监管与现金流断裂的贡献度，超过行业竞争和业务调整。”
    “以前熬五年还能等等看看，现在我相信在座各位两年就是一大关对吗？”
    “如果被投项目没办法被收购或者上市，一直没有变现的可能，一直烧钱，谁能吃的消？”
    “金融行业死于政策监管、法律法规风险的比例更高；广告营销则更有可能死于转型问题；物流行业有别于其他行业的硬伤是不重视客户；硬件行业更需要考虑定价/成本问题；游戏行业则对团队能力有着较高的敏感性……”
    沈锋坚定道：“我听过一句话：寒冬通常是周期性的，每经历一次寒冬，就会焕然一新！”
    “创业者正在面临更加严苛的优胜劣汰，这意味着踩着风口的投机者将会减少，真正的创新会备受青睐。喧嚣平息过后，理性与务实也会回归。”
    “如果一家创业公司死亡，要么是没钱了，要么就是关键创始人逃跑了，而通常这两者是同时发生的。”
    “但在我眼里根本的原因是：他们意志消沉了！”
    “你很少会听到一家加班加点工作、吭哧吭哧推出新功能的创业公司会因为付不起账单而被isp关停服务器的例子对吗？”
    “创新、努力、拼搏……都是抵抗死亡的良药。”
    “最有生命力的增长，往往孕育于貌似饱和的市场边缘，破土于重重困局的夹缝之间，爆发于能力天花板解锁的关键时刻。”
    “所以我坚定的认为尽管戳破泡沫会带来阵痛的副作用，但在大浪淘沙之后，真正的春天会到来！”
    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包凡暗自点头，不是因为观点多一针见血，而是扑面而来属于年轻人的锐气！
    在一群四五十大叔的地方能听见一个这样的声音，的确令人耳目一新。在座都是老江湖，但也是因为各种人情世故反而不敢说实话。
    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指鹿为马……指桑骂槐……
    也就是沈锋，
    二十八岁福布斯排名第六的千亿富豪有这种底气！
    沈锋走下台，暗自松口气，要说不紧张是假的。
    只所以选择这个话题，真是有感而发，中概股各种暴雷，说到底还是盈利问题。
    自从互联网开始，商业居然变成不赚钱也能活下去的游戏？
    身为投资人，烧钱是必须的手段，但绝对不是借口和理由！
    既然有机会讲，那就忠于内心的声音，把最核心也是逐渐被人遗忘的关键说出来，尤其是寒冬凛冽的今天！
    其实都是幸存者偏差，能让人们津津乐道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幸运儿。
    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炮灰，都是成功者的垫脚石，都是默默无闻的出生，默默的死去……
    创业太苦了，
    苦到就算有金手指也如履薄冰，
    巨头之所以砸钱各种布局，说白了还是源于内心的不安全感。
    互联网日新月异的今天，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说：
    老子永远屹立不倒？

 第335章 寻找下一条锦鲤

    “火箭101今天解散？”
    沈锋看着胡方，好奇道：“折腾一年多就不玩了？”
    “资本这么可能放弃？”胡方笑道：“去年九月旗下拥有杨洋、宋茜的传递娱乐宣布收购杨超越经济公司闻澜传媒，对锦鲤开出价码。”
    “首先出资9600万元收购60%股权，然后是为期三年的业绩对赌协议，以决定剩下40%股权的回购价格。”
    沈锋一撇嘴，现在没有对赌是不能活了吗？
    胡方也不傻，这段时间丁薇那丫头整天跟老板各种八卦？
    这不是哥的专业？
    “三年如果低于5600万，则回购价为零元。”
    “从艺人储备及作品上看，闻澜并不是一家实力优渥的公司，此次获得1.6亿估值，完全仰赖于杨超越的意外爆红。”
    “未来7000万业绩相当于是压在可怜的锦鲤一个人身上！”
    沈锋品口茶，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娱乐圈说白了也是资本圈，尤其是现在，哪个大明星背后没有金主爸爸。
    或者自己就是老板。
    就算大幂幂和杨天宝，妥妥的一线女星，还是逃不出对赌的魔掌。
    前者为帮嘉行传媒和浩瀚影视完成对赌业绩目标，化身拼命三郎密集工作，命好遇见《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一朝翻身做主人。
    杨天宝运气没有那么好，硬着头皮各种恰烂饭，比如被骂街的《孤芳不自赏》……
    “这几天圈里最大的瓜还是京城文化与摩天轮，13年底京城文化以1.5亿收购摩天轮，并进行为期四年的业绩对赌。”
    胡方八卦道：“一路走狗屎运，先后押中《战狼2》《流浪地球》《我不是药神》《芳华》等爆款电影后，摩天轮完成业绩对赌。”
    “就在所有人松口气的时候，原副董事长娄晓曦实名举报京城文化系统性财务造假！”
    “摩天轮法人宋歌直接挪用上市公司资金用于完成对赌业绩！”
    沈锋一愣，卸磨杀驴还是过河拆桥？
    “京城文化很快回复称娄晓曦因涉嫌挪用资金罪出逃海外已经被通缉，双方各执一词还在撕逼，对赌到底算不算谁也不知道。”
    “现在这种事越来越多，好像不赌一把都不好意思给别人打招呼一样？”
    听完胡方的调侃，沈锋哈哈大笑，如果说最早也最典型的对赌案例还是摩根士丹利pk蒙牛。
    03年摩根士丹利与蒙牛签署一份类似于国内证券市场可转债的“可换股文据”，注资超过2亿人民币。
    实际就是股票的看涨期权，只有蒙牛未来业绩表现良好，投资机构才能从中获利。
    未来三年蒙牛复合年增长率不低于50%！
    结果业绩大爆发，表现远远超出预期，两年提前完成协议，一场双方皆赚得盆满钵满的双赢局。
    包括美团、小米都曾传出过对赌传闻。字节跳动在preipo融资时，也与软银签了对赌， ipo时估值需达到900亿美元，若六年内未ipo，将按8%复利回购……
    说白了还是没钱惹的祸。
    虽然自己只对赌过一次，而且是收视率，但平心而论对赌有存在的价值。
    任何形式的交易过程中，买卖双方存在着天然的信息差，即便投资者会花费大量时间对被投企业进行尽调，也无法百分百掌握被投企业的真实情况。
    你一定比买家更清楚这个煎饼摊到底值多少钱？
    一份赌协议，就为投资者提供一个根据真实业绩情况修正估值的机会。在激励作用下，被投企业也往往会实现更高的业绩增长。
    之所以死的，基本全是因为步子太大扯了蛋，骗投资之前信誓旦旦，各种吹牛逼……
    结果……
    可能大部分人都已经忘记，除国美与苏宁之外，还有一家叫永乐？
    硬生生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杨超越已经过时了。”胡方感叹道：“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流水的偶像，铁打的资本。这才是娱乐圈的真相。”
    “偶像音乐规模预计500亿，影视、网剧网大、广告、综艺和二次元在内550亿元，今年光偶像市场总规模破千亿。”
    沈锋点点头，都是流量惹的祸，爱奇艺每年折腾的热火朝天，铺天盖地项目弄下来亏了一百多亿？
    企鹅视频还好，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小马哥不差流量，就这每年还亏三四十亿。
    阿里大文娱更别提了。
    所以都在烧钱引流，只不过看谁更便宜而已。
    当然账不能简简单单这么算，虽然亏钱，但平台持续做选秀也不傻，如果拼出一个爆款……
    股价一夜飞上天！
    “选秀没问题，观众就喜欢看这个。”胡方分析道：“但套路必须更新，光蹦蹦跳跳已经不能满足吃瓜群众的恶趣味，看看人家乘风破浪的姐姐们，不就是大火了？”
    沈锋摇摇头，想找下一个杨超越？
    难！
    有句话说出来虽然很伤人，但……
    成功绝大部分靠运气。
    你敢说十几亿人没有比你更努力的？
    没有比你更漂亮的？
    没有比你更善解人意的？
    凭什么你火了？
    这也是短视频为什么能颠覆传统的原因。
    一个草根也能出头的地方。
    抖音已经快把偶像行业干死了。过去最大优势可能就是长得好看，但短视频火之后，很多练习生就变成炮灰。
    因为上面永远能看到很多比你更好看，比你更有趣，比你更奇葩的人。
    薇娅……李佳琦……李子柒……
    甚至罗永浩……董明珠姐姐……
    这才是顶流！

 第336章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八卦聊完，沈锋问道：“编剧那边如何？”
    “进展顺利。”胡方有些兴奋道：“公司已经成立，挖了七八个好手，都是很有潜力的好苗子。”
    沈锋点点头，毕竟是从几十个候选被金手指锁定的人才，多少都有点料。
    “第一个目标是爱情剧，我想写出裸婚时代那种接地气的本子！”
    胡方认真道：“现在的爱情根本没法看，的确随着女性力量崛起，如今内娱审美风向青睐于又美又强的御姐人设，无论是拍剧还是搞综艺，观众乐于看到平均年龄30+、皮肤紧致、身材玲珑、事业出色的姐姐们兴风作浪。”
    “只不过他们好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浪姐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能在娱乐圈混到一定地位的，人家银行卡余额零头可能就比普通人一年甚至十年省吃俭用都要高，更别说还有大别墅跑车游艇……”
    “她们单身时可以理直气壮叫嚣：老娘是为了事业放弃了爱情。”
    “真要想谈恋爱，伴侣无一不是食物链顶端的王者，什么知名律师、有高校教授、励志富二代……”
    “不止老娘有钱、老娘的老公也很有钱，我们真爱无敌，是可以进驻城堡的美好童话。”
    沈锋一挑大拇指，吐槽的牛逼。
    之所以不看所谓爱情剧，就是太不接地气，您要是真能拍出豪门爱恨情仇也行，各种鸡毛蒜皮的不痛不痒有什么意思？
    每个角色单独拎出来，都难以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坐标系。普通人能与高管发生关系的机会，可能也就是在某某老总被爆料出轨那一刻的热搜上？
    要说编剧也不是等死，把霸道总裁改成职业精英，把傻白甜换成独立女性，上演一出强强联合的游龙戏凤。
    但无论怎么变，都是普通人遥不可及的故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国产剧不再出产普通人的人生和普通人的爱情了？
    更可怕的是越看越对爱情失去信心，它们传递出来的信息是：只有你足够成功、足够出色，才值得被爱，才能拥有梦想中的爱情？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你若美好，天自安排。
    “就是太不接地气，所以余欢水炸了！”胡方总结道：“虽然还是爽文套路，屌丝最后逆袭成为人上人，但最少开头还是很接地气的吧？”
    “我很喜欢裸婚时代，抛开演员狗血不谈，这是一部值得细看的佳作。男主出身于工人家庭，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打工仔，可以养活自己，但想要买房结婚就很困难。”
    “女主倩深爱男主，不介意没房没车没钱，不顾家人反对跟他裸婚。婚后日子不富裕，两人吵吵闹闹，经历离婚又复合，还是爱着彼此。”
    “可以说影响了我的爱情观，只要两情相悦，裸婚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双方有没有携手对抗生活磨难的勇气，这才是普通人的现实爱情！”
    沈锋一翻白眼，兄弟，现在说这话有点晚了吧？
    看看你两套别墅和法拉利跑车？
    “蜗居里的海藻为改变人生，甘愿给有钱人当小三。你不能说她对有钱人没有爱，也不能说她对男朋友没有情义在。”
    “这才是成年人的感情，非常复杂，不是只有明亮的、冒着粉红泡泡的一面，也有见不得光的阴暗面。”
    “影视作品负责造梦，但也应该承担一部分社会责任，让普通人被看见，让沉默的大多数不再沉默，是社会意义之一。”
    “成功人士已经收获太多注目礼，他们的爱情故事被写进自传里、被演说家口口相传，随便牵个手，都能得到上万点赞。”
    “又有谁在意过那些在公交车上给自己庆祝生日、在地摊上练习画画、在煤矿里吃窝窝头的普通人的爱情？”
    沈锋脑中闪过一个名字：
    乡村爱情？
    说到这里忍不住感叹，对于大多数的8090后来说，童年没有移动互联网，也没有手游、switch来杀时间，最大快乐就是坐在一方荧屏前看大侠闯荡江湖、名将上阵杀敌以及帅哥美女的甜美爱情……
    闲着没事喜欢看悬疑推理，毕竟有点回味，如果是那些垃圾片，还不如闭上眼睛睡会来的实在。
    编剧不走心也就算了，你丫的还又臭又长？
    没有铸就恢弘的叙事图景，没有情景喜剧那样精心设计的剧情。集数拉长的原因多是出于商业考虑，而与故事本身质量无关。
    不走心的对白，乱七八糟的空镜和回忆，让二倍速播放逐渐成为追剧必备利器。
    一不小心多点两集，居然发现剧情还能连上？
    12年大火的《甄嬛传》每集25万……14年《武媚娘传奇》涨到82万……15年《芈月传》，单集已经破200万？
    16年《如懿传》，刚刚宣布开拍就卖出900万一集的天价。
    废话，凭什么不多水几集？
    要不是怕观众坚持不住，老子能拍到地老天荒！
    创业四年深刻体会一个道理：现在最值钱的就是人的注意力。
    二倍速播放流行也不仅仅与剧情注水相关，当现代人面临更快节奏的工作与生活，当手机桌面上的所有应用都希望抢占你的时间，今天的电视剧面临的危机和挑战，早与20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纵观国产剧二十年发展历程，其本质其实是娱乐文化生活不断丰富之下，电视剧市场化与创作规律不断博弈的过程。
    当泡沫化市场带来的经济效益足够高，创作规律很容易被资本碾压。当大家对国产剧一再失望拒绝买单，外部环境又越来越严峻的情况下，自然还是得有优秀作品跳出来独挑大梁。
    比如12集的余欢水……18集的龙岭迷窟……
    越来越多的人回归剧情，希望看到有诚意的作品，这也是认可胡方内部创业的原因。
    或许未来可以期待一下，在更严峻的考验之下，新一代电视人和国产剧更有可能冒出一些新的光彩和亮点？
    说不定等到二十年再回望过去时，也许还会怀念现在边吐槽边追着看的这部剧呢。

 第337章 谁会给老黄打call？

    “黄光裕出来了？”
    晚上来到俱乐部，包凡不由感叹道：“十几年……老黄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沈锋见大光头感慨万千的模样，毕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大玩家，当年国美有多火，黄光裕就有多狂！
    更何况现在看来，早在出狱之前人家已经展开拯救国美这个完成难度极大的任务。相比十年前的铁血好斗，如今的老黄明智地采取合纵连横的方针。
    拼多多、京东接连认购国美可转债，成功收集黄峥和刘强东两个盟友。
    赤裸裸站在张勇和张近东的对立面！
    不过时过境迁，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局势，在自己眼里看似稳定的电商格局，目前正在经受强烈冲击。
    尤其是短视频平台挟流量以令诸侯、直播电商方兴未艾的当下，老黄要想重振国美？
    朋友圈里不能少了一个名字：
    张一鸣，
    或宿华！
    “现在老黄最需要的不是钱，而是流量！”包凡分析道：“可惜刘强东给不了，第二富豪黄峥也给不了，指望张小龙把国美放进九宫格里也不现实……”
    “四面楚歌，举目所及，最为充沛流量池就是dau加起来接近10亿的抖音快手。”
    沈锋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现在能为国美“加流”，这才是远虑。再往近里说，国美更需要一场具有仪式感的大胜来提振士气，需要一个完美来释放黄光裕在狱中积累十年的巨量势能。
    没有什么能比一场罗永浩式的直播带货更合适了吧？
    如果有的话，那就n+1场！
    董明珠单场破30亿……格力整体直播带货超百亿的成绩说明：只要运筹得当，直播间绝对是奇迹一再发生之地。
    同样对于手中掌握着流量阀门，正打算对电商领域发起冲击的张一鸣和宿华来说，不论从流量还是从完善电商基础设施角度，老黄都是一个不能错过的合作对象。
    打给黄光裕的电话，可能已在转接中……
    就看是谁？
    “哎，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包凡叹息道：“更何况是现在……”
    “尽管舍下脸皮跟京东拼多多联手，但老黄抢到的却是张旧船票。”
    “因为电商从来都是流量的消耗者，而非创造者。流量来源一是社交，二是内容，京东和拼多多的崛起进程中，微信流量功不可没，而现在时代机会变成内容。”
    这个观点沈锋深以为然，本身也是流量起家，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上十年，腾讯用流量驱动互联网产业的半壁江山。
    已经开始的下一个十年，直奔10亿dau而去的抖音和快手则接替腾讯，站在时代潮头。
    巨头掌握着内容生态从图文向视频迁移的入场券，这场迁移产生的新流量，就像一本书的名字，巨流浩荡，正在冲刷固有的产业格局，改变商业世界的既有秩序。
    几大电商早已抢先一步进行布局，京东和快手互抱大腿，没找到短视频流量盟友的拼多多开始自食其力做商家直播。
    淘宝一手扶持淘宝直播，一边和抖音快手做着流量广告交易，虽然后续合作是否能继续存疑，抖音和淘宝的年框至今仍在博弈中。
    从这个角度看，即便搭上拼多多京东的时代快车，国美的动作仍然落后于时代，如果老黄仍然雄心激荡，欲与天下英雄放手一搏，将国美带上一个新高度，那就绝对需要接入一个新时代的内容流量池。
    国美，
    两个字带着浓重的年代感和沧桑感，
    当务之急是如何变成鲜嫩的流量小生？
    想到这里沈锋道：“直播！”
    “就看老黄能不能不要脸了？”
    包凡哈哈一笑，跟沈锋碰杯道：“没错，脸面和钱途就看他如何选？”
    这是一个打破神坛的年代，如果他真能走到台前直播带货，除给品牌减龄、增加品牌话题度，也能给国美增加产业话语权和利润率。
    在商业链条往往是离供应链越近，利润越薄，赚的钱越是辛苦。而离消费者近些，则可以扩大利润率。
    就算跟京东拼多多的勾肩搭背，只是发挥国美供应链和服务优势，无法走到台前，只有直播可以！
    沈锋甚至已经帮忙计划好一个方案：就算决定做直播带货，用自家app并不是好选择。
    除了淘宝直播拥有声量，可以与抖音快手一战外，京东和拼多多的直播业务还不足以形成优势，别提老掉牙的国美了。
    说白了你需要的是新流量，必须抖音和快手二选一。两个平台各自优势分明：快手做直播带货的时间更久，卖货更专业；抖音日活更高，扩大声量的能力更强。
    “抖音更合适。”沈锋笑道：“虽然dau不错，但单论电商gmv，抖音快手和众多电商平台相比还是个弟弟。”
    “看似内容流量充沛，实则缺的是用户购物习惯。想要将平台内容流量转化电商成交额，必然需要话题人物、话题事件一次次帮它们完成市场教育。”
    “张一鸣想要向电商巨头发起总攻，抖音需要掀起更大的声浪以挑动起消费者对抖音电商的好奇心……”
    “前前一个罗永浩远远不够！”
    包凡充满期待，如果张一鸣真能邀请到老黄亲自下场直播带货？
    什么狗屁老罗就是弟中弟！
    不说网友们对一个出狱大佬的最新动态充满好奇，就是看在可以助力大佬东山再起的荣誉上，也愿意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不是？
    你一个玩流量的想要做供应链？
    功课必须一门门补……品牌要一个个码……物流要一个个打通……
    引进国美相当于请一个全科家庭教师，供应链+售后服务，一键加仓。
    沈锋暗叹口气，这就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快手刚刚与京东成为盟友，相当于拥有一部分家电数码产品的供应链和服务能力。而国美又是京东的盟友，快手可以曲线获得国美的服务支持。
    但抖音还没有亲密无间的电商朋友，淘宝只是合作伙伴，而且随着抖音电商野心的膨胀，随时都有关系破裂的风险。
    和国美结盟的另一个好处是：目前相对弱势的老黄是时机最好的谈判对象。
    敢让这家伙缓过气？
    老马小马都不好使！

 第338章 又爱又恨最高境界

    无论抖音还是快手，携手黄光裕不止是为进取，更是一种战略防御。
    除非老黄坐牢坐到清心寡欲，已经看破红尘的境界，现在门槛早就被踏破了吧？
    全无这门心思，否则你不和他合作，黄光裕家的门槛就要被对手踏破了。张一鸣最好第一时间联系黄光裕，为了不让对手加强实力，电话也得拨出去。
    “腾讯现在直起腰板喽。”包凡给沈锋倒满酒，羡慕嫉妒恨道：“五代电商，除了老马的阿里，你看看剩下四个？”
    沈锋点点头，不管跟阿里死磕十几年的京东和苏宁，就连风头正劲的快手和拼多多也站在小马哥身边。
    企鹅身边的小弟都牛逼哄哄了！
    过几天再从李百度手里接过爱奇艺……
    虎牙、斗鱼、企鹅电竞三合一……
    就问一句：
    还有什么小马哥不能买的？
    就连自己……
    沈锋哑然失笑，外界看来也是企鹅阵营的一员大将吧？
    “如果有一天，京东和拼多多宣布合并？”包凡调侃道：“是不是也有点希望？”
    沈锋哈哈大笑，刘强东都被逼的金盆洗手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美团和拼多多的市值先后突破千亿美元大关，京东也一度非常接近千亿美元……
    b站拼多多股价翻倍……
    去年跟小马哥混的股价涨幅轻轻松松70%以上……
    看看老马的阿里……
    6.7%？
    “还是投资策略惹的祸。”包凡不屑道：“老马从来喜欢消灭巨头，收归我有。小马投资是要寻找代理人，扶持新的巨头。”
    “风清扬骨子里还是相当老大，号称第几大经济体，集团作战整齐划一。人家腾讯只当带头大哥，领着一帮小弟，四处出击。”
    沈锋摇摇头，阿里潜台词永远是：你是我的，你归我管，你得听我的。
    腾讯则是：咱俩是一伙的，你得帮我赚钱，打架的时候你先上。
    时间证明一切，现在小马哥身边一帮特别能打的小弟，虽然各怀心思，要么需要扶持，要么惮于微信威力，总体和和气气，敌我关系上有清晰共识。
    干翻老马再说！
    当然美团、拼多多、京东，从来不甘于成为腾讯代理人，王兴、黄峥、刘强东都是强势的管理者，谁会寄人篱下任人摆布？
    去年美团砸13亿抢下一块支付牌照，偷偷摸摸推美团支付？
    拼多多也开始力推自己的app，京东无数次尝试做云和支付，谁愿意做棋子？
    都说美团没有边界？
    现在知道谁才是幕后黑手了吧？
    说起投资，温水煮青蛙最致命！
    先开始一点点来，慢慢一点点吃，最后……
    美团、京东、搜狗、蘑菇街、虎牙、斗鱼、阅文……
    看看现在单一最大股东是谁？
    看看搜狗，
    怎么都应该是搜狐的亲儿子吧？
    你看王小川听谁的？
    包凡见沈锋沉默不语，外界都把万利看成腾讯阵营一员大将，毕竟百万赢家、潮人、万利传媒都有企鹅入股，可……
    这小子才是真正的硬骨头！
    表面风轻云淡，实际把股份卡的死死的！
    入股可以，合作也没问题，有钱大家一起赚……
    但有谁能超过百分之十？
    万利传媒不用说，聊胜于无的小玩具，红杉腾讯只是闲着没事玩一把。
    百万赢家如日中天，虽然没有拼多多跑的快，但一步一个脚印，尤其是盈利，吊打一切不服。
    瑞幸暴雷也不是没有好处，最少提醒老美投资人什么才是做生意的目的。
    按照这个势头，只要不作死，千亿市值也就是一两的事。
    奢时光明年欧洲上市，如果不是爱德华背景太豪横……
    现在最令人垂涎欲滴的还是潮人，日过破千万的z时代电商……
    客单价秒杀一切不服，
    什么拼多多快手，
    滚的远远的！
    对于这小子，老彭跟自己达成一个共识：
    妥妥的招财童子，
    必须好好伺候着！
    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总是有种人，丫的生下来就是牛逼哄哄！
    沈锋没有管大光头的内心活动，这几个月风云变幻，几百亿合并跟不要钱一样比比皆是。
    没办法，很多大型并购案能否落地，其实不只要看管理团队的意愿，决策权掌握在双方股东手里。”
    如果合并双方背后是同一大股东，那么股东大多数时候会接受合并这条路。因为对于投资方而言，被投项目之间的战争，只会造成无意义的消耗。
    而当市场经过多轮洗牌，形成双寡头格局时，合并就在所难免。
    这是结束战争的好办法。
    老大吃老二，
    垄断整条赛道不香吗？
    身处其中，越来越感觉腾讯像一张网，以自身为中心节点，用流量和投资，将其他关键节点的公司连接起来。
    每个节点都相互独立，但没有任何一个会脱离网格线而存在。
    过去十年互联网生态严重两极分化，bat在顶端，底端是一堆市值50亿美元以下的公司，腰部是不存在的。
    随着新巨头雨后春笋，腾讯又用合并的方式催生一批巨无霸，这些新势力开始打乱此前两极分化的局面。
    新巨头崛起带给腾讯的，不仅是财务回报，还有行业话语权。
    你离不开它，又绕不开它，更打不过它，最好的选择就是跟它交朋友。

 第339章 你跑偏了！

    “要说小黄跟大黄的确很像！”
    包凡笑道：“三十年前在打击经济犯罪的铁拳之下，当时只有16岁的黄光裕带着进口电器，离开潮汕在珠市口东大街上开店。”
    “永远比别人便宜10块钱，别人卖1000块我卖990块。”
    “打广告别啰嗦，直接说自己比别人便宜多少。”
    “现在黄峥直接抄了黄光裕的标准答案，而且青出于蓝，丫的把990块变成9块9？”
    沈锋皱皱眉，马云说过电商的基础是信息流、现金流和物流。而他的西湖老乡在坐上第二大电商的宝座后，也开始重视物流。
    办法还是那么直接，再抄一次老黄的作业：2亿美元买入国美可转债，把拼多多对接到国美旗下的安迅物流。
    彻底引爆快递新一轮价格战，义乌快递单价跌破1块！
    也是没办法的事，万利还不是跟顺丰老王勾肩搭背？
    回顾过去二十年，快递行业龙头几经更迭。14年之前申通抓住进出口贸易的生意，一直是民营快递行业的老大哥。
    15年深度绑定淘宝的圆通，凭借电商崛起的快车，取代申通登顶行业巅峰。
    1618年则是中通三连冠，与此同时韵达从通达系小弟追至榜眼，百世超越申通……
    龙头几经变换，快递之间杀红眼，不过却在老马的怀抱里团聚了。
    在阿里眼中，勤劳搬运的小蚂蚁们都是爸爸最疼的乖宝宝。
    菜鸟驿站香不香？
    不断做大规模来压低单票成本获得价格上的竞争力，变成电商快递的唯一活路。
    这种经营模式和竞争格局，对后来加入战团的电商快递公司来说，几乎是地狱级噩梦。
    黄峥想要走的更远，下一个门槛就是快递，如何破局？
    两天后，可儿来到办公室，汇报完工作，吐槽道：“喜茶最近联名这么多，是要做奶茶界的supreme吗？”
    沈锋哈哈大笑，这段时间作为真味果茶最大竞争对手的喜茶的确挺活跃。
    一边忙着和wonderlab推出联名款代餐，一边和回力推出联名帆布鞋，甚至还和qq音乐打得火热推出联名绿钻卡……
    近一个月合作联动的品牌就多达五个？
    你丫的怕不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上一次看到这种疯狂联名的势头，还是两年前刷爆朋友圈的潮牌supreme。”
    可儿diss道：“现在弄的好像万物皆可喜茶，这是要疯的节奏？”
    沈锋摆摆手，这也是人家的本事，说明市场认可度越来越高，否则大厂谁搭理你？
    “什么国潮服饰、文创、生活用品、化妆品……”
    “和qq音乐一起捆绑销售麻薯和绿钻卡……”
    “和爱奇艺的联名杯套……”
    “甚至跟美团推出环保周边……”
    可儿不屑道：“整天玩花里胡哨，不在口味上下功夫，有什么用？”
    沈锋皱起眉头，这个思路很危险，提醒道：“我就问你一句话……”
    “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尝出最细微的差别！”
    可儿一愣，看着老板严肃的表情，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果茶说白了就是装逼用的，顾客排队三四十买一杯难道真是为解渴？”
    沈锋认真道：“包装、外形、颜色、甚至逼格……”
    “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可儿恍然大悟，听君一席话，瞬间茅塞顿开，折腾这么多原来还是为破圈？
    沈锋见可儿缓过劲，继续道：“千万不要小看任何对手，能活到今天本身就说明很多问题。”
    “喜茶的第一个联名其实是美宝莲，17年跨界联名的玩法刚刚初出茅庐。和众多品牌一样，联动手段较为单一，只是在特定场合推出限定杯套。”
    “18年开启周边生意，联名线路也发生变化。那一年格外钟爱与各种小众国产潮牌以及大英博物馆这种文创ip进行联名。在将自己的品牌形象不断向年轻潮流靠拢的同时，喜茶更希望培养品牌的忠粉。”
    “当时几乎都是粉丝向的联动，少有真正吸引大众目光的联名产品。”
    “19年是真正大跨步尝试不同联名风格的一年，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喜茶品牌联动开始主打与产品、logo挂钩。”
    可儿脱口而出道：“难道想打造一个ip宇宙？”
    沈锋一愣，好笑道：“宇宙不宇宙谈不上，但一个企业如果连野心都没有？”
    可儿深吸口气，要说这段时间自己的确把很多精力放在研发产品上，当然也跟潮人做不少联动，但……
    沈锋没有说话，可儿毕竟初出茅庐，能做到现在已经很不错。对于美食的追求是本性，自然希望每款产品都能让消费者满意。
    这不是错，
    而是策略问题。
    想到这里道：“你可以把重心放在研发产品上，这是品牌长期发展的王道。”
    “但营销也要跟上，毕竟逼格才是果茶的最大溢价，如果精力有限，可以找更专业的帮忙。”
    可儿点点头，事情越来越多，很多领域自己的确捉襟见肘，抬头看看沈锋，认真道：“我明白！”
    沈锋笑笑，响鼓不用重锤，到时候锁定几个运营人才，潮人那边几百个潮牌，不就是联名？
    谁怕谁！
    没想到果茶这个小众领域居然遇见一个挺有趣的对手，联名二字后面，常常跟的是疯抢，而这也是品牌商们如此热衷跨界联动的一个原因。
    除了刺激销量，其实产品联名的本质是不同品牌间互相借力，寻找并利用对方的商品或品牌的共性，联合创造更高的品牌热度和价值。
    不得不说喜茶的运营团队有高手，联名以后销量不销量无所谓，铺天盖地的营销活动给人家带来很高热度。
    这两年二十多次上热搜，死对头奈雪仅有可怜的两次，乐乐茶连名字都没有！
    就算一半是负面，什么卫生问题……店员打外卖小哥……
    还是说明人家火！
    在自己看来，联名是为在更多消费场景中获取用户客群。比如日化、彩妆用品就是希望让消费者在除购买茶饮之外的场景再度回忆起喜茶这个品牌。
    不断通过产品特色，进一步强化品牌辨识度，这无疑是一种很聪明的做法。
    更深层次尝试各种ip在其他品类的商业化可能，已经覆盖零食、节令食品、杯子、帆布袋、徽章、数码配件……
    尤其在同质化非常严重、产品迭代迅速的现制茶饮行业，这难道不是一种品牌竞争力？

 第340章 还让我卖肉？

    站在资本的角度，看看喜茶背后都是谁？
    idg资本、腾讯、红杉资本、高瓴资本……
    估值160亿！
    妥妥准备ipo的节奏。
    沈锋叹口气，真味果茶的路还很长，本赛道前面有喜茶奈雪，更不用说巨无霸星巴克。
    还记得大明湖畔一经推出就被炒到四位数的猫爪杯吗？
    人家推出的周边产品，很多时候甚至不必通过联名借力，本身自带流量、圈粉无数。
    二者之间最大的差距，显然并不在营销技巧。星巴克一众现制饮料暂时难以企及的，其实是足够硬的品牌心智和极高的覆盖率。
    全球三万多家门店，在中国市场，星巴克目前就拥有超过4000家门店。
    国内四千多家，
    喜茶现在才六百家，奈雪勉勉强强破三百，真味两百都不到……
    就问一句还有谁？
    果茶一直以城市核心地段的购物中心为主要阵地，缺乏像星巴克一样的议价能力，高昂的租金加上直营模式，让运营成本也居高不下。
    尽管融资之路走得挺顺畅，但光靠着直营疯狂扩张并不现实，隔壁瑞幸了解一下！
    说完果茶，沈锋拿出一份调研报告，交给可儿道：“看看这个。”
    “这是？”可儿接过一看，噗嗤笑道：“又是猪肉？”
    沈锋一瞪眼，骂道：“看完再说！”
    可儿一吐舌头，赶紧认真浏览，刚看到一半震惊道：“一个卖肉的居然估值百亿？”
    沈锋冷哼一声道：“别看不起卖猪肉的！”
    可儿看着这个叫钱大妈的项目，短短一年门店破千，估值十亿，估值破百亿。
    沈锋见丫头认真的模样，暗自好笑，生鲜赛道从来不缺创新，以叮咚买菜、每日优鲜为代表的前置仓模式快速崛起……
    以盒马鲜生、超级物种、7fresh为代表的线下新业态涌现……
    以及社区团购等众多补充形态。
    难做的原因在于运输和保存过程中损耗高，冷链投入大，品质不稳定。上面的巨头看似模式已经跑通，可是真的提高生鲜交易效率？
    真得能盈利？
    还是只是依托强大资本的烧钱游戏？
    钱大妈模式很新颖，门店开在社区，以加盟店为主，店面类型多密度高，最短间隔不过250米。
    sku少，以肉类为主，蔬菜、水果、水产为辅，sku数不过400个。
    强调不卖隔夜肉，通过打折，实现门店当日零库存。
    产地直供，在产地建仓，在核心城市建配送中心，产品经产地运至配送中心再到门店。
    总结下来，这套模式的特点为：社区店+少sku+零库存+产地直供。
    “二三线城市的客单23元，在一线城市客单为28元？”
    “日营业额1.1万，一线城市居然能到1.5万？”
    “毛利居然有25%！”
    可儿看着一串串数据，吃惊道：“供应链这么厉害？”
    “我给你算一笔账。”沈锋道：“客单23元到28元，门店毛利率20%到25%，由于门店进货的价格包括总部抽成6%到8%，钱大妈单店实际毛利率在26%到33%。”
    “永辉生鲜毛利率才15%，钱大妈高一倍，光这一点就说明总部和门店基本都能盈利。”
    可儿肃然，一个项目做到这种规模一旦能盈利，别说盈利，就算收支平衡也……
    “再做一个对比：行业公认生鲜经营最好的永辉，损耗在4%左右，盒马损耗在10%，传统商超生鲜品类损耗高达20%到30%……”
    “你看看钱大妈能做到多少？”
    沈锋循循善诱道：“原本只是东莞农贸市场的一家猪肉专卖店，但两个创始人冯冀生、冯卫华很快发现，就算你不卖隔夜肉，门店开在菜市场里仍然是不会有生意。”
    “于是从农贸市场搬出来，13年临近港岛口岸的住宅区开出第一家社区店，然后开始逆袭。”
    沈锋品口茶道：“生鲜行业虽然前有菜市场围攻、后有大型商超夹击，市场竞争激烈。但是家门口永远缺少一个干净卫生、优质平价的购买渠道对不对？”
    可儿情不自禁点点头，现在食品安全是每个家庭头等大事，宁可多花点钱，也要吃一口放心肉。
    “这就是社区生鲜的蜂窝战术，短时间迅速提升市场占有率，建立竞争壁垒的表现。”
    沈锋分析道：“90%为加盟店，10%为直营店。”
    “对店铺面积要求并不高，40平米以下也可以做，相当于是个社区夫妻店的面积，主力面积为60到80平米。”
    “一侧放保鲜柜，一侧放蔬菜水果，中间再有一个货柜放相好、高频的水果。但对最大面积做限制，最高不超过100平。”
    “对所在小区入住户数有比较严格限制，要求最少1500住户。单店预计做小区三分之一的生意，也就是500户。”
    “早期通过调整价格，吸引客流，日客流做到350到450人，当能稳定在350人，客单在25元，门店便能盈利。”
    可儿边听边算账，这个项目都集中在广州，那边喜好猪肉，常用猪肉煲汤，并讲究食材新鲜，流行这么一个说法：
    广东人买菜一买买一餐，北方人买菜一买买一吨。
    从品类上虽然超市、生鲜电商、社区生鲜店都有肉、蔬菜、水果、海鲜水产几个大类。但是各家不同的定位，决定了不同品类在用户心智中的排序不一样。
    钱大妈主打的认知就是买肉，顺带买点菜，这又是一个市场空白点。
    社区定位、密集开店、稳定客流、再到不卖隔夜肉的认知区隔……
    很厉害啊！
    “每晚7点开始打折，先打9折，每半个小时降低一折，时间越晚折扣越大，等到11点半，全场未卖出的商品全部进行免费配送。”
    沈锋道：“消费者会一大早赶来买更新鲜的产品，到下午是一些下班消费群体。到晚上则是社区大妈过来捡便宜。”
    “目标主力客群还是城市白领一族，这个客群有几个特点：时间稀缺，更加看重便利性。更加看重商品品质的稳定性，一旦形成购买习惯很容易复购。”
    “大多数比起父辈，缺少生活经验，不会挑菜，也缺少与小商小贩讨价还价的能力。”
    “明码标价最省事！”

 第341章 想钱想疯了

    这已经不是沈锋第一次谈有关猪肉的项目，第一次是养猪，可儿有些不以为然，总不能因为想吃口肉就去砸钱吧？
    自己又不是丁老板！
    但这次不一样，自己也不是创业小白，这段时间也对供应链和物流有更深刻理解。
    人家能做到不买隔夜肉的关键是：通过打折当天清库存能加快商品周转效率。
    头一天门店根据销售情况在后台下单，采购部门阵地直采，从产地仓库直接发货，第二天凌晨，经城市的配送中心，运送到各个门店。
    生鲜食材从供应到销售整个链条，12小时内完成。
    一套打发的核心逻辑就是效率，零售企业最终革命性的东西就是库存，所有利润都压在里面。
    沈锋见可儿沉思，之所以拿这个举例，并不是一定必须去卖肉，但同为供应链门店，知道什么叫做触类旁通吗？
    人家有更好的模式为什么不学？
    真味现在主打只有六大口味，没有喜茶和奈雪那么花里胡哨，这就是精简sku。
    千万不要一股脑把十几个选择扔到消费者面前，这样就是作死！
    简简单单告诉他们：这是爆款，卖的最好，买就行了。
    效率高、问题少、品控容易、流转快……
    不香吗？
    “眼光不要只放在产品本身，多看看同行，甚至跨领域的项目。”
    沈锋鼓励道：“一理通百里明，很多事情都差不多，学董小姐那句话……”
    “学会把握核心科技！”
    打发走可儿，这种事必须自己领悟，特别是供应链，绝对不能急，否则肯定扯住蛋。
    下午李南君送来最新报告，第一页就让沈锋皱起眉头道：“58要退市？”
    “刚公布私有化协议，约定买方投资财团将以每股28美元，总价87亿美元购买58所有已发行普通股，预计在今年年底完成。”
    李南君介绍道：“贪大求多，让细分领域后起之秀赶超。虽然吞并过强大对手，收服众多小弟，但还是没有守住。”
    沈锋摇摇头，大学曾经也是忠实用户，找房子、找工作、找二手……
    占据房产、招聘、汽车等刚需赛道，以互联网手段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曾是继门户网站之后的信息服务之王。
    吃掉行业老二赶集网，拿下85%市场份额，坐上同城服务第一把交椅，可如今……
    “这两年贝壳找房、boss直聘、瓜子二手车、闲鱼、货拉拉……”
    “细分赛道全面发力，老大哥四面楚歌，各种被吊打。”
    李南君笑道：“自从收购赶集，老姚一直躺在分类信息网站的甜头里，不再有大的创新，能不被各种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沈锋一撇嘴，要说这位创始人的发家史可不太高大上啊。
    03年左右不少互联网公司倒闭，行业迎来一个炒域名生意的红利期。一群炒手时刻盯着看中的域名，一旦域名到期不续费，马上第一时间抢注。
    蔡文胜靠着炒域名得到第一桶金，才有后来的美图秀秀。
    姚劲波更是把炒域名做成一门生意，早期运营域名社区“域名城”，然后被万网收购，摇身一变成为副总裁，开启发家之旅。
    没办法，凡是信息不对称的地方，互联网就有效率，平台就有存在的价值。
    05年还是门户网站信息为王的时代，房产、招聘、黄页、团购、交友、二手、车辆、周边游……
    信息通过互联网传递给用户，取代电线杆广告，瓜分报纸广告份额。吸引流量、促成交易，轻平台模式、高毛利率……
    钱不要太好赚！
    想到这里沈锋有些嗤之以鼻，一幅好牌被打的稀******如当年三亿美元收购安居客，多好一个领先的房地产垂直app，结果变成不伦不类？
    收购之后并没有在房产前后端链条中深入下去，只是把它作为前端流量入口，导流给其他公司？
    看看人家贝壳找房，估值破百亿美金没？
    15年收购十几年老牌招聘网站中华英才网，准备跟前程无忧、智联招聘掰掰腕子？
    后来各种被吊打，人家业务细分且专业，而你呢？
    骗子集中营？
    汽车更不用说，前有汽车之家、懂车帝。二手又有瓜子、大搜车、弹个车、神州租车……
    如狼似虎的玩家面前，你丫的倒是叫两声啊！
    “妥妥的一个综合性航空母舰，当年分类信息非常全，团购时代甚至不比美团差，后来又合并那么多资产，看看人家美团老王……”
    李南君调侃道：“已经甩它十几倍！”
    沈锋一针见血道：“还不是飘了？”
    “一是没有抓住移动互联网的红利做出来国民级的应用，二是在垂直领域做得不够，失去在垂直细分化和移动互联网化上突破的机会。”
    “砸钱买来的项目仿佛都是干儿子，房产有安居客、58同城、赶集网，二手车有赶集网二手车、58汽车……”
    “外敌不管，自己先内讧一波？”
    “什么基因问题……什么细分不专业……”
    “在我看来原因只有一个……”
    “想钱想疯了！”
    李南君吐槽道：“就拿在房产来说，58对外有三个端口提供服务，标价分别为安居客700元/月，58同城500元/月，赶集网300元/月。”
    “原本是多种选择，结果硬强推三个端口1200元打包销售，买完发现居然都是一样的？”
    “后来更蹬鼻子上脸，必须一次性购买三个月服务。如果一个经纪一个月后离职，这个端口就废了？”
    “中介赚不赚钱不知道，反正人家58先赚了！”
    沈锋哈哈大笑，跟谁学不好，竟然学李百度？
    只要客户来就收费，不管有没有效果，感觉就是一直花钱？
    现在看来贝壳找房的出现完全是被58同城逼的对不对？
    按照这个逻辑，链家十几万经纪人，每个月光端口费可能都上亿了？
    牛逼啊！

 第342章 你到底值多少钱？

    “毕竟干的早，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
    “人家阿里、京东、网易在港股二次上市更多是担心中美之间贸易争端的影响，提前找个避风港。”
    “但老姚想私有化更类似于聚美优品、360、分众传媒……”
    “总是感觉自己被低估了？”
    沈锋差点没吐了，你丫的疯了吧？
    说白了就是一个倒卖信息的二道贩子，甚至还不如瑞幸，毕竟人家门店摆在那里，请国内消费者真金白银喝过两年咖啡……
    你呢？
    股价这个东西仿佛已经变成玄学？
    为什么招商银行的pb比其他银行高那么多。
    原因很简单，因为人家的资产质量好， roe长期水平高出很多，所以投资者认！
    工商银行的两倍……兴业银行的两倍多……平安银行的1.5倍……
    再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某品牌衣服成本100，有三种定价方式：
    定价300元，可以卖10万件，利润2000万
    定价200元，可以卖50万件，利润5000万
    定价130元，可以卖100万件，利润3000万
    傻子都知道应该定价中间的200元吧？
    一般商品定价既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接近于市场目标消费者的中位数，这是大部分商品的定价模式。但必须有一个前提——即产量提升空间很高。
    反观艺术品拍卖市场，定价方式就完全不同，所有商品只有一件，定价取决于出价最高的那个人。
    一个不出名的画家，之前成交记录差不多一万，所以价格很快就拍到1万，接下来的定价就是一门玄学：
    首先有一个收藏家，觉得这个风格很有潜力，出价1.3万；
    然后一位投资者，发现短短一年升值30%，就出价1.5万；
    或者这位画家是我的朋友，我欠他一个人情，就出价3万；
    最后遇见一个富豪，觉得画上的人很像初恋女友，最后喊道10万。
    拍卖场100人可能只有50个人觉得它最高值1万，10个人觉得最高值1.5万，只有一个人觉得值10万，结果画家的身份到10万！
    找谁说理去？
    所以说一种商品，供应与需求总量越大，它的市场定价越接近市场心理价位的中位数。供应与需求总量越小，它的市场定价越偏离这个中位数。
    但供求与价格的量价关系的弹性，远大于我们的想象。
    供应量弹性假设：画家画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来拍卖，那么最后的拍卖价是多少呢？就是我出的3万，因为富豪只需要一张画，不需求跟我抢，最后就是3万。
    需求量弹性假设：由于天气原因，原定来场的100个人，只能到场50个人，很大概率我和那个富翁中有一个人不能到场，那么最后的定价也是3万。
    但股价呢？
    首先看需求，也就是买盘的变化。一支股票表面上看，所有人都可以买，但实际上大部分投资者在新买入一支股票之前，通常有个关注的过程。
    就像只有到场的拍卖者才有资格拍卖一样，只有关注一家公司的人才会买入，所以股票的需求跟关注度的关系是最直接的。
    关注度会带来的溢价，最典型例子是“打板”，一只股票一旦被封上涨停，必然吸引更多的关注者，就算转化率不变，也会带来更多的买盘，让涨停板封得更死。
    本质上炒的还是关注度，无论是最早封板股、最多连板、多重题材股、接力板、换手板，都是为提升关注度。
    如果你还是龙头……
    那就更牛逼了。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世界第一高峰，你知道世界第二高峰是哪个？
    一个行业的龙头曝光量可能是龙二的十倍，是腰部企业的一百倍！
    但龙头的规模可能只有龙二的两倍，腰部企业的10倍。
    现在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拼了命想抢所谓的ipo第一股了吧？
    百万赢家上市快两年，在沈锋眼里只有三种投资者：第一长线持股者，看好公司的长线价值，除非公司经营出现根本性恶化，否则不管涨多高跌多深，就是不卖。
    死忠粉占比多了，就会减少该股的供应量，长线持股自动锁筹形成的趋势是长期的、缓慢的，造成股价大涨小回。
    这种稳健又强化投资者的持股行为，简称良性循环。
    比如茅台。
    第二是估值判断者，有条件的看好公司的长线价值，这条件就是估值上限，如果涨得太多，就会渐渐卖出，当然如果下跌到一定程度，也会继续加仓。
    这种人多了，供应量就会在上涨过程中变大，下跌中变小。二线绩优股，大多是这类投资者占比高。
    第三种叫趋势交易者，上涨时持有甚至加码买入，跌破某一个价位就止损。
    跟上一类完全相反，这些王八蛋会让股票的供应量在上涨过程中变小，下跌中变大，庄家最巴不得死的一群人。
    当然更多是浑浑噩噩不知道为什么买为什么卖的韭菜们，被洗的欲仙欲死……追涨杀跌……赔的不亦乐乎……
    “这个鸥翎投资很有意思。”李南君拿出资料递给老板，介绍道：“成立四年专注于旅游生活类投资，一向很低调，披露的信息并不多。”
    沈锋看见一个名字，瞬间豁然开朗……
    梁建章！
    携程想要干什么？
    这种事还要找大光头八卦八卦，两个领域龙头眉来眼去，就算自己不是竞争对手，也必须重点关注。
    信息差没错，互联网最大价值就在于此。
    但58最大的威胁是只做信息驱动，没有深入介入，从而形成闭环。
    淘宝没有支付宝之前只是一个信息平台，与58本质一模一样，并没有解决消费者对网购的信任问题。
    支付宝一出，彻底解决信心不足的问题，形成平台+支付的闭环，大杀四方。
    人家京东则借助物流完善体验，构建平台+物流的护城河，多年媳妇熬成婆。
    百万赢家也一样，广告起家，现在深度挖掘职业技能培训大蓝海，把知识形成消费闭环，这才能成为黑马，否则谁信你的鬼？

 第343章 诸神的黄昏

    “从去年开始，圈里又杀进来一只大黑马，别看张一鸣allin海外，其实……”
    李南君严肃道：“不知不觉字节跳动已经是一个在非公开股票交易中，估值突破1000亿美元的巨无霸！”
    沈锋点点头，与之相辅相成的，就是字节跳动日益壮大的投资野心。
    专门重点研究过这五年来张一鸣的轨迹，对外披露的投资活动仅有89起，远远低于bat等老牌互联网巨头，非常低调。
    除了媒体、社区等主营业务所在领域之外，还包括企业服务、教育、游戏、金融、房产、人工智能、硬件……
    对于重点布局的赛道毫不吝啬，如教育、游戏领域，近两年内疯狂砸钱，各种并购各种买买买。
    “不同于腾讯动辄投资22家上市公司，财大气粗的字节跳动却没有出手任何一家上市公司，也并不单单是为了买利润、买营收而投。”
    李南君分析道：“字节更喜欢把原有团队打散，将其融入自有业务中，或许会停止公司原先业务的开发。”
    “被投的公司也未必具有强有力的市占率和高度市场认知，但是通常在产品研发技术、牌照，或知识产权方面，非常过硬。”
    沈锋明白字节跳动的投资逻辑，其实非常简单：就是通过投资，来补足业务扩张时，所带来的内容开发和技术研发上的不足，将团队研发能力为己所用，而并非简单的财务投资。
    不得不说这种投资风格，与腾讯阿里截然不同！
    张一鸣不愧是工程师出身，投资仿佛是在并购一个又一个的车间，再通过字节强大的运营和商业化能力，重建一个又一个新的工厂？
    “飞书科技、gogokid、新草app、faceu、musical.ly、幕布……”
    “无论是否并购，最终都变成字节跳动的旗下产品，为集团整体的业务发展服务。”
    李南君道：“曾经有个产品叫做朝夕日历，一款智能社交日历用于管理时间设定日程，曾凭借“早起打卡”这项功能火爆一时。”
    “18年被字节收购，之所以被收购，估计就是看中团队在智能日历方面的强研发能力。直接连同创始人以及部分研发团队，一起带进字节。”
    “然后马上停掉原有项目，把团队分化至多个产品中去，比如飞书。”
    “我感觉在张一鸣眼里，只要团队够牛，技术过硬，都可以买来。”
    沈锋品口茶，老张和老马有点相似，投资风格都很强势：将收来的公司为自己所用，投后倾向于直接控制，完全吸收入自有体系中。
    特别是媒体资讯类项目，鲜见大众媒体，反而全是垂直媒体，领域极其细分。比如自己也每天关注的华尔街见闻、财新世界说……
    汽车领域的30秒懂车、餐饮垂直自媒体、旅游新闻媒体，甚至还有潮流文化垂直社区、珠宝物品交流社区、cosplay绘画小说社区……
    都是要在更大程度扩充今日头条的内容。包括12.6亿成为虎扑第二大股东，持股比例30%，也是为抖音的体育相关业务提前布局开路。
    “作为国内短视频分发平台龙头之一，字节却从未出手任何一家mcn机构或影视公司，您信吗？”
    李南君喝口咖啡，笑道：“今年2月才投风马牛传媒，一家专注赶海视频的mcn机构，也是字节投资的第一家mcn。”
    “最出名的叫渔人阿烽，在西瓜视频和b站以赶海出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巫师财经……”
    沈锋一撇嘴，西瓜和b站kol争夺战早就打成一锅粥了吧？
    “传闻砸了两亿入股泰洋川禾，目标就是陈赤赤，毕竟是搞笑谐星，直播带货问题不大。”
    沈锋暗自点头，寒冬对于巨头来说就是一场饕餮盛宴，随随便便估值砍一半，各种对赌往脖子上一套，万一项目失败更好……
    团队全部到我的碗里！
    明显感觉到张一鸣再搏另一个爆款。
    中小企业并到自己业务中，让被投公司为己所用，这是一个可以弥补由于业务扩张而研发能力不足的快捷键。
    巨头不差钱，
    差时间！
    “昨晚愿景财报正式曝光，足足亏了……”李南君道：“一万亿日元！”
    沈锋摇摇头，不愧是孙正义，亏都能亏出一个万亿大佬？
    “640亿人民币啊！”李南君感叹道：“去年还号称盈利936亿，今年自由落体168%？”
    沈锋摆摆手，要说投资领域，孙正义永远是一个绕不开的名字。
    诸神之一！
    比尔盖茨那叫创业者，
    巴菲特更不能算投资，每年只卖可口可乐和波音谁不会？
    索罗斯很猛，可惜是投机，玩的是心跳。
    人家孙正义才是标标准准的投资人。
    四十年前还是加州伯克利一个在校大学生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专利口袋翻译器卖给夏普，赚了100万美元。
    五年后当岛国人认为pc机只是一个玩具时，直接回国创立公司，主攻pc软件销售。
    公司成立之日，站在包装箱上，对两位兼职员工发表创业宣言：“五年我们将有1000家销售分支机构，销售金额达到7500万美元。”
    结果……
    员工吓的双双辞职！
    但孙正义吹的第一个牛真的实现了！
    00年就是被世人津津乐道的投资神话，2000万美元注资阿里巴巴，14年老马登陆美股，2000万暴涨3000倍……
    600亿美元！
    10年双轮驱动迎接人工智能时代的来临：一方面通过累积的人脉口碑联合其他机构成立创投基金，融资破2000亿美元。
    全力砸各种高科技，什么优步、滴滴、wework、波士顿动力、arm……
    号称圈里当之无愧的财神爷！
    “亏钱只是一方面，最让投资者质疑的还是两位大佬的离开。”
    李南君分析道：“去年优衣库创始人ceo柳井正，今年老马先后宣布退出软银董事会，引发资本市场两大疑问：是不是重量级董事不认同目前软银的做法而退出董事会？”
    “更或者现有董事缺乏制衡孙正义的能力？”

 第344章 大家一起死吧！

    6月底，毕业季，孙正义和马云也分别从对方的集团董事会中毕业。
    一个当了十五年，
    一个混了十三年，
    十几年的董事会“学习时光”今日落幕，但孙正义和马云这对老战友的交情绝不止于此。21年前至关重要的六分钟相遇不仅为阿里和软银日后的辉煌埋下伏笔，也开启两人惺惺相惜的商场战友情。
    至今老孙手里还拿着1200亿美元的阿里股票！
    “我听说愿景基金经常在投资时给出过高估值，内部也时常是孙正义一人说了算。特别以160亿美元收购初创公司wework时，沙特主权财富强烈反对过！”
    “没办法，石油佬有的是钱，甚至具有一票否决权，这件事让孙正义很恼火，于是在愿景二期募资时，不找大佬，只收小弟，就是为搞一言堂。”
    沈锋哈哈大笑，别的所谓高科技不提，在自己看来，二房东就是死于老孙太有钱！
    高端的如共享办公wework……共享酒店oyo……
    中端的如各种民宿……个体户酒店……乃至长租公寓……
    低端的各种共享自习室……
    大家在倒霉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是你争我赶，赛出了风格，赛出了体育精神。
    wework尿崩的估值，oyo把员工优化一批又一批，民宿行业密集升天，长租公寓更是年轻人的第一场社会毒打……
    至于其他小玩家，还没活到投资人吹来吹牛就没声音了？
    那么问题来了，
    二房东难道不是我们传统观念中非常赚钱的生意？
    涉及房产又是空手套白狼，甚至还能资产证券化，为什么不行了？
    直到蛋壳出事，才发现原来二房东生意模式中，规模、资金流、利润，三者不可兼得，最多选两样？
    规模+现金流=没有利润，大部分二房东业务走的是这种模式，业务本身不赚钱，靠规模在跑现金流，然后持续扩大规模，等待资本买单。
    利润+现金流=规模无法扩大，大部分获得滋润的小二房东是这种模式，能赚到一些钱，但是没有办法扩大规模，管理十几套房子已经到极限。
    至于规模+利润=靠爹，只有大型的房产公司拿出自己的自营物业来做自己的二房东，才有可能做出规模+利润，能干这事的本身就是千亿土豪。
    二房东规模化之后，风险会很高，经不起市场波动。
    说白了规模越大，成本越高，越容易出问题，越容易加速翻车。
    以前大家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只要盘子足够大，可以在资本市场上赚钱。要么在一级市场赚投资人的钱，要么二级市场赚股民的钱，羊毛出在猪身上嘛，就是玩的跑得快。
    原本岁月静好，结果石头里蹦出来一个老孙？
    拼命砸钱wework和oyo，所有吃瓜群众都吓尿了！
    哇塞，投资之神都看好这个领域？
    我是不是要all in？
    结果……
    超级投资人转眼就成了超级接盘侠，孙正义发现自己活在梦里，然后所有二房东一起跳水。
    撒有哪啦！
    在沈锋看来，吹牛逼割韭菜本质必须靠的是信息不对称，很多互联网项目支撑高估值的其实就是想象力，靠的就是业务让人看不懂，成本让人算不透，信息不透明，然后贩卖改变世界的希望。
    他们是如此卖力，以至于很多科技公司报告读起来都感叹这些人不去写科幻小说是人类文明的损失！
    大部分old money也没大家想的那么聪明，他们看这些高科技公司都是不明觉厉的状态，正因为看不懂，所以很容易被各种概念忽悠，上当接盘。
    毕竟越老越害怕被世界抛弃。
    可二房东这个行业不一样，太古老太透明了，以至于想吹牛逼都不知道往哪吹！
    规模、利润率、空置率、现金流、业务质量都是一眼能看透的事，人家传统资本玩了一辈子最擅长的领域，必须要按照地头蛇的规矩来。
    什么狗屁new money死的透透的！
    想到这里沈锋突然有种感同身受，要说老孙的确一开始就犯了战略性错误，不该在old money的优势领域去骗他们。
    但是站在他的位置，还真没得选，因为手里的钱太多了。
    当一个人手里的钱太多的时候，花钱本身就成为一个严肃的问题。
    王多鱼的故事虽然是虚构的，但是拼命花钱这件事情本身是存在的。
    很多部门每到年底就拼命花钱一样，上一年预算花不完，下一年预算是不是会缩减？
    第一期远景基金募资960亿美金，几年要是花不出去，是不是证明孙老师的能力不行？
    下一期的钱还想要不想要？
    千亿美金啊，
    往哪砸？
    是不是只有地产才能吃得下这样的投资？
    但如果光是造房子，首先太吃钱，其次又太没想象力了吧？
    最后孙老师毅然决然选择当二房东！
    又能合理吸纳资金，又能讲互联网赋能传统行业的故事，结果……
    整个行业静静地看着二房东们装神弄鬼瞎吆喝，然后笑着吐了口痰。
    当然孙老师是谁？
    硬气的岛国小老头！
    不服气又补充资金买wework的大部分股权，同时又参与自如新一轮融资，对于oyo也制定全新的割韭菜计划……
    但问题是当投入资金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想问一句：
    整个市场谁能接盘？
    故事成了事故，
    行业一起上天，
    修仙去喽！
    对于传统行业，就算自己拥有金手指，一直以来都抱有敬意。
    真味也只是一个小小尝试，但凡涉及供应链和门店，无数件事把你拉入泥潭，想爬都爬不出来。
    否则阿里和京东折腾三四年把一个生鲜弄清楚了吗？

 第345章 摊上大事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沈锋看着急匆匆跑来的丁薇，皱眉道：“出什么事？”
    丁薇给李南君打完招呼，赶紧道：“阿里最新消息，赵圆圆好像被调查了！”
    “什么？”沈锋一愣，跟李南君对视一眼，对方赶紧站起身，出门打听消息。
    “慢慢说。”沈锋示意丁薇坐下，追问道：“佳佳她们被牵连了？”
    “老板请放心！”丁薇挺直腰板，保证道：“绝对没有利益输送！”
    “正常的迎来送往肯定有，但没有任何……”
    沈锋摆摆手，有这句话就行，原本mcn已经被放弃，就连庞阿姨和佳佳也准备转型，没想到赵圆圆居然……
    “消息刚传出来不到半小时，阿里内网通报原淘宝直播ugc频道资深运营专家赵圆圆因“贪污”被调查。”
    丁薇介绍道：“号称18年违规安排某直播机构入驻服饰直播基地，19年通过上述直播机构负责人，安排自己女友高薪入职该机构，领取薪资数十万元。”
    “同时为多家淘宝直播内容机构的主体公司提供兼职服务。于上个月被秘密辞退。”
    说完打开朋友圈，展示道：“对于这件事阿里方面不作回应，赵圆圆也没有直接回应，您看看这张照片。”
    沈锋一看，居然是一张瓜田的照片？
    标题很简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忍不住笑起来，也难怪被吃瓜群众围观，姓赵的一直被外界视为淘宝直播高速发展阶段的关键人物，还被称作李佳琦等头部主播的幕后推手。
    却在直播声浪最大的时候离开？
    本人太高调，到处装逼演讲，是出面最多的人。甚至把淘宝直播负责人的title错误冠在他的名字前。
    其实只是运营负责人，直播属于内容电商板块，负责人曾为闻仲，现是闲鱼老大，当下为玄德，真名俞峰。
    “17年加入阿里，年底负责淘宝直播的运营事宜，一年直播迎来爆发期。”
    丁薇道：“去年天猫双11交易额2684亿，马上原支付宝用户与平台事业部资深总监玄德调任淘宝，负责直播在内的淘宝内容业务，直接向蒋凡汇报。”
    沈锋一撇嘴，蒋凡？
    好像也凉了吧？
    什么赵圆圆现在已经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只不过阿里今年大瓜不断，尤其在风清扬刚退位，逍遥子初掌大权……
    是不是？
    “出身广告业的赵圆圆，任期间将淘宝直播带入一个所谓头部主播的流量时代，但是随着平台的发展，拥有头部效应的打法不再适合。”
    “现在更多强调的更多的还是中腰部主播的扶持计划，玄德上个月一次媒体会再次表示：我们做直播电商，绝对不是一个流量生意。阿里做的也从来不是流量生意！”
    沈锋点点头，这才是王道。阿里在做的是一个商业操作系统，流量是里面的一个要素，但流量并不能决定一切。
    直播业态原来像一个销售渠道，但是慢慢地绝对会往两端去走，一端是往品牌化的方向；另一端是往供应链和服务的方向去走。
    而不是靠着头部主播流量聚集赚取流量的秀场生意。
    “消息应该不是真的！”
    李南君打听完消息道：“赵圆圆离职应该是想自立门户创业，所以……”
    沈锋点点头，这时候就看出高低差别，李南君站在资本的角度，而丁薇只是媒体。
    “不过另一个消息我感觉更有意思。”李南君重新坐下道：“印度政府刚宣布封杀来自华夏的二十九款app！”
    沈锋一惊，这可是大事！
    “那tiktok岂不是？”丁薇忍不住道：“印度可是张一鸣最大票仓啊！”
    “截至目前三岁半的tiktok全球月度活跃用户数破八亿，为达到这一目标，youtube用了6年，instagram用了7年，facebook用了12年。”
    李南君笑道：“就连心高气傲的扎实伯格都承认：这是华夏科技巨头制造的第一个全球爆款。”
    “甚至是facebook在全球市场遇到的第一个对手。”
    沈锋端起茶杯，要说还是国内巨头不差钱，老张直接砸十亿美金收购musical.ly，一步先步步先，否则哪有现在的风光无限？
    面对来势汹汹的东方对手，小扎企图沿用打败snapchat的御敌策略：复制对方的核心产品功能，然后通过强大的用户基数和平台资源为新产品导流，从而实现快速反超。
    派出迎战tiktok的第一位干将——lasso。18年美国上线，一年后进入墨西哥。
    结果上线一年下载量仅为42万次？
    tiktok高达6.4亿！
    不死心第二位大将reels出门迎战，可以凭借instagram庞大用户基础为自己推广导流，从而快速成长起来与tiktok抗衡，甚至设计一套专门应对tiktok的战术体系。
    打游击战，
    多面包抄。
    更不用说还有快手这个死对头，直接复制tiktok，去年推出短视频应用zynn，并凭借注册返现、拉新返利、观看视频换钱等疯狂的撒钱策略，迅速占领北美市场。
    上架仅仅18天app store一举超越tiktok，成为美国总榜和娱乐榜单的双料冠军。
    老外哪见过这么烧钱的？
    其他玩家也纷纷上场，谷歌已经孵化新品tangi，youtube则计划在年末推出shorts短视频……
    海外媒体称：这将是硅谷科技公司为遏制tiktok崛起所作出的最深思熟虑的努力！
    想到这里追问道：“我记得去年就阿三就搞过一次封杀？”
    “没错，印度一直是tiktok最大海外市场，下载量高达6亿次，占到全球总数的30％。月度活跃用户数超1.2亿，相当于每8名活跃用户中就有1名来自印度。”
    李南君认真道：“去年马德拉斯高等法院勒令禁止tiktok应用程序，称其提供有害和不适当的内容传播。虽然禁令于一周后解除，但对tiktok造成的损失也已无可挽回，每天流失近100万新用户和50万美元的财务损失。”
    “短短一年后的今天，同样的情形再度上演，只不过这次的施令者不是政府……”
    “却是印度的广大用户！”

 第346章 来者皆是客

    “一名拥有1880万粉丝的youtubercarryminati发起一场抵制tiktok的全民运动，无数网友涌进谷歌商店，给tiktok狂刷差评，致使tiktok的评分一度从4.6跌至1.2。”
    “用户的抵制也真实地反映到tiktok的下载量上，这两个月各大应用商店的下载量分别下跌了34%和28%。”
    “加上两国关系紧张，一款名叫“removechina apps”的应用顺势走红，发布仅两周就获得超过100万次下载。一键卸载华夏app风潮也让张一鸣打下的江山岌岌可危！”
    沈锋摇摇头，这就是出海的风险，不只是商业，还有政治和种族。
    第二大海外市场老美同样也不平静，上月底政客联名致信联邦贸易委员会，要求对tiktok涉嫌侵犯儿童隐私一事进行调查，称其未经父母同意就收集13岁以下用户的个人信息……
    去年11月美国政府也以国家安全为由，启动对两年前字节跳动收购musical.ly一案的审查……
    北美监管风暴仍待解决，英国、欧盟、韩国也开始暗流涌动。相继成立工作组，宣布将对tiktok收集个人数据信息进行调查……
    留给张一鸣的时间不多了，除不断地去华夏标签化、砸钱招募更多外籍高管以及在新加坡建立数据备份系统这些措施外……
    似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就叫成也萧何败萧何！
    你丫的国内各种偷隐私，所谓大数据都是从哪来的？
    现在好了吧？
    “我认为用户增长与商业变现这一对矛盾的解决也是tiktok必须要翻越的一座大山。”
    李南君继续道：“出海之初张一鸣要求团队在不考虑盈利的情况下冲刺海外用户的数量，而tiktok凭借凶猛的广告投放也取得了惊人的用户增长。”
    “但随着广告开支的不断缩减，用户增长的速度也明显放缓，随之而来还是商业变现的要求。”
    “去年全球收入才三亿美元，比起snapchat的17亿……instagram的200亿……facebook的700亿……”
    丁薇在旁边用心听着，不由感叹自己格局还是太小了。
    当然也不是嫉妒李南君，术业有专攻，人家二三十年的积累岂是浪得虚名？
    既然能走到今天，自己肯定有过人之处，与其羡慕别人，还不如深耕专业，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
    其他让老板操心！
    沈锋微微一笑，归根到底还是盈利的老生常谈。
    互联网必须烧钱，但短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超过一年以上说明模式不行！
    百万赢家也每月几千万的烧，但三个月开始盈利，现在每月十亿利润才是支持五百亿美元市值的关键。
    下一步老张可能要引入电商，毕竟这才是华夏吊打全世界的杀手锏。
    平心而论出征三年，踏足30多个国家，攻占180多座城市，俘获全球10多亿用户……
    tiktok的海外战役到目前为止无疑是成功的！
    但在这次披荆斩棘、攻城略地的万里长征中，张一鸣并不轻松。
    首先要想进入老牌互联网霸主的地盘，就如虎口夺食一般危险。扎克伯格所带领的facebook、instagram和whatsapp社交矩阵一直牢牢把控着海外战场的大门。
    再加上两大精兵lasso和reels的正面进攻侧面包抄，以及谷歌和youtube出其不意的派兵突袭。
    快手带着大将zynn直接从后方追赶并迅速反超，着实让tiktok打了一个冷颤。好在短视频之争依托的是内容弹药，才有幸扳回一局。
    对方在明，尚且可以兵来将挡。
    倘若敌人在暗，tiktok的处境可就要危险得多！
    尤其是政治这双无形的大手，张一鸣将愈发谨慎，以免在稍有不慎的环节里就输掉辛苦打下的整个江山。
    因为他知道，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全球大战中，已经没有退路，而tiktok则是他的全部希望。
    “曾经国内企业出海要打开当地市场，少不了要在facebook、谷歌、instagram和snapchat上做广告。”
    “去年光赚国内的钱足足五十亿美金，妥妥第二大市场。”
    李南君道：“现在tiktok摇身一变，全球的社交巨头变成它的客户。连竞争对手都找上门，要在其平台上投放拉新，比如instagram……”
    沈锋摇摇头，国内流量红利已经见顶，但其他国家……
    打法换汤不换药，还是用网红。海外网红的受众群体趋向年轻化，因此tiktok的用户群体也较为年轻，也直接推动tiktok在海外的网红营销。
    什么开屏页广告、信息流广告、挑战赛模式……
    随随便便一个玩法就能让老外嗨翻天！
    丁薇终于找到机会道：“人气再高的好莱坞大咖，来到tiktok都必须面对一个事实：单方面的偶像崇拜在tiktok是走不通的，用户要的是好玩、亲近、易模仿。”
    “贾斯汀比伯在twitter有上亿粉丝，facebook粉丝将近8000万，但开通tiktok半年来粉丝才1500万。为吸引年轻粉丝，也学起对嘴。”
    沈锋一撇嘴，老外大牌也不傻，各种音乐版权律师函早就等着呢！
    “今年1月tiktok美国总部直接搬到洛杉矶西南的culver city，好莱坞新办公室占地上万平米，附近就是索尼片场。”
    “肯定是想离好莱坞更近一点，希望能加强与当地人才和公司之间的关系。”
    “最近几个月各种刷存在感，什么《艾伦秀》《肥伦秀》等大牌脱口秀都关注起tiktok上的动静……”
    “jennifer lopez最近沉迷于tiktok，超模karlie kloss也在跟着红人addison rae学舞步……”
    “连71岁的施瓦辛格都开通tiktok，天天晒自己在豪宅里骑车追马驹……”
    “为推广动画《史酷比狗》，华纳找到发明tiktok热门舞步“renegade”的红人jalaih，发起和史酷比共舞的挑战，短短一周挑战视频点击突破了30亿……”
    “传闻偷偷找知名制作公司，明年准备打造一场真人秀？”
    丁薇笑道：“没办法，面对tiktok上整整一代青少年，好莱坞能不动心？”

 第347章 隐秘的角落

    “虽然说企鹅财大气粗砸钱收购爱奇艺，但平心而论今年他们的确弄的不错。”
    丁薇道：“这几个月妥妥的悬疑天下，推出主打悬疑题材的迷雾剧场，共有六部作品，每部12集。《隐秘的角落》口碑炸裂，席卷社交网络，豆瓣23万人给出9.0的高分。”
    “什么爬山梗、秃头梗、小白船梗……”
    “火出圈了！”
    沈锋点点头，一直挺喜欢悬疑推理，这部剧也看了几集，算是少有的良心。
    还记得上一次悬疑短剧站在聚光灯下，还是17年《无证之罪》热播的时候。巧的是两部作品之间有相当多呼应之处：都是12集……都由紫金陈ip改编而来……都是韩三爷监制……都是秦昊主演……同一家制作公司承制……
    以社会派推理风格呈现人性的欲望与幽暗。不过比起《无证之罪》8.2的豆瓣评分当年的4亿播放量，《隐秘的角落》显然是更高配的存在。
    不得不说看似烧脑的推理剧，
    原来也是王者！
    “我跟编剧老胡聊过，这是平台一开始的要求，6部剧都要求12集，但可以按照情节打点，一集时长可以不一样。”
    丁薇介绍道：“以升级化剧场形式一口气推出六部，不难看出爱奇艺铆足劲要打出悬疑短剧的一片天。”
    “第一部作品《十日游戏》褒贬不一，第二部《隐秘的角落》绝对火了，但我感觉属于悬疑短剧的疑惑和困境，远还没有结束！”
    “哦？”沈锋饶有兴趣道：“说说看。”
    “剧中三个孩子因无意拍摄记录一场谋杀，与凶手展开猫和老鼠的游戏。以写实手法展开，塑造的人物个个让人生厌，又因为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种下的恶果里，又让人可怜。”
    丁薇分析道：“能够引爆社交网络，足够说明它的内容质量很能打。但其实在创作层面，这部口碑爆款剧也不乏瑕疵。”
    “比如不少观众在评论中就提到，第一集叙事节奏慢、代入感差，在人物接连遇害后，前十一集里存在感低的警察，在最后一集突然高能抓捕罪犯等……”
    “都是肉眼可见的漏洞，不过大多数人对此选择包容，说白了还是竞争者太少，看一部少一部。”
    沈锋皱皱眉，要说暗黑推理小说国内虽然比不过欧美岛国，但也不是一点好的都没有。
    只不过原来以为审查问题，很多都不能搬上荧幕，所以……
    更何况紫金陈也不是纯推理，《无证之罪》展现的是连环杀戮背后的罪恶与人性微光，《隐秘的角落》则呈现出原生家庭溃烂带来的罪恶。
    这类社会派推理作品最开始就将凶手和盘托出，不是靠着悬疑吸引观众，重点也不在于寻找凶手，而是通过影像告诉观众，这一切扭曲的人们是怎么被命运齿轮推动的……
    普通人一步步走向深渊才是最震撼人心的过程！
    故事里的大人都活在自己造就的恶果里。比如朱朝阳在妈妈周春红的压迫教育下内心幽闭……
    爸爸朱永平偏爱再婚后的女儿朱晶晶，造就了朱朝阳的嫉妒，间接害死朱晶晶，也让这个重组家庭支离破碎。
    小孩更让人心惊，相比于原作《坏小孩》将主人公的恶摆在明面上，剧版已经正能量多了好吗？
    “这部剧火了之后，第三部作品的编剧加作者那多发微博说：最让人高兴的是它的出圈终于给十二集模式打通了路，这一度是行业想要突破，但一度不被看好的模式。”
    丁薇笑道：“其实15年的《心理罪》也是按照一季12集计划的，可惜当年市场跟现在有很大不同，最终综合各种原因做成24集。”
    “说白了还是钱惹的祸，片方与平台的交易都是以“单集价格x集数”的模式售卖，集数少明显效益低。”
    “尤其在明星天价片酬还未被打压时，片方试图以注水剧售卖给平台，释放成本压力，才导致行业中注水剧大泛滥，悬疑短剧更是不挣钱的存在。”
    “最简单的例子，以500万每集为定价，12集价格为6000万，按照片方能获得10%的承制费计算，收益只有600万，但如果是24集、36集、48集，收益可以翻几倍。”
    “当年《白夜追凶》超22亿时，《无证之罪》播放量仅勉强破4亿。当然与内容类型有关，但也跟集数体量有关。”
    “您说一个36集，一个12集，后者集数太短，口碑发酵时间也少，带来的广告效益是不是有限？”
    沈锋笑笑，当年的确被白夜追凶圈粉，尤其是浴火重生的潘老师，演技很炸裂。
    无证之罪看了一点，平平无奇而已，只能说秦昊是潜力股，远没有今年这部吸粉。
    悬疑剧在创作上本来就有难度，更不用说短小精悍的短剧，可谓难上加难。
    对逻辑细节有更高要求，编剧创作门槛高……
    短剧花费的前期筹备时间与精力，与长剧并无太大不同，甚至更烧钱。
    什么美术置景、服化道都是沉没成本，相比于24集36集而言，利用率更低，想赚钱？
    对于影视公司而言，除制作项目赚取制作或版权费外，推演员也很重要。一部成功的甜宠剧、双男主剧，能让新人演员价值呈几十倍百倍增长。
    看看《盗墓笔记》的李易峰杨洋，《陈情令》的肖战王一博，一夜跻身顶流之列，片酬与商业代言费暴涨几百倍。
    再看看白夜追凶的潘粤明……连续两部出色发挥的秦昊……
    片酬肯定会涨，但……
    有铺天盖地的广告吗？
    更不用说头顶那把摇摇欲坠的审查大宝剑！
    想到这里沈锋开口道：“短剧更符合碎片化时代观众看剧的规律， 12集体量，每五天拍摄一集，60天即可完成拍摄，创作周期比普通剧集更短。”
    “最少演员档期省下不少，也不用什么流量小鲜肉，老戏骨都很物美价廉。”
    “只要剧本过关，导演水平在线，只要第一季好了，后面所有商业价值全都会体现出来，呈几何倍的增加。”
    丁薇赶紧送上彩虹屁，老板圣明。
    平台也不傻，爱奇艺费尽心思主打的迷雾剧场还不是想通过广告与超前点播实现营收？
    6部x12集，一顿操作猛如虎，既能拉长发酵时间，实现剧场品牌化营销。又可尝试聚合广告效益，一举两得的好事。
    比如将6部剧的某一广告效益打包招商，又比如依靠前几部打出口碑热度，在后几部回收广告效益……
    更为重要的是平台已经逐渐常态化的超前点播付费模式，也是悬疑短剧盈利与否的重要条件。
    一部烧脑，
    一部爱情，
    你选追哪个？

 第348章 争权夺利的正确方式

    “平台只要用心，资源还是杠杠的。”丁薇感叹道：“五元文化、万年影业分别打造过《白夜追凶》《无证之罪》老江湖，业内最擅长打造悬疑剧的两家公司。”
    “演员选流量派和演技派折中，比如《在劫难逃》由鹿晗和王千源搭档，《沉默的真相》里影帝廖凡和小生白宇对戏……”
    “只要水平在线，不火都难！”
    喝口咖啡，丁薇猜测道：“虽然官方没有说成本，但我估计每集最少不会低于五百万！”
    “前两天每天更新两集，第三天一次性放出8集，最后6集开启超前点播付费。每集3元，看完6集则共需花费18元。”
    “抛开广告及普通会员收益，但就超前点播收益来看，想回收5000万成本，需要280万人开通6集超前点播。”
    “这是什么概念？”
    “周董的新歌《mojito》3元一曲，上线一天销量才突破200万张……”
    “顶流中的顶流鹿晗，5月推出的新专辑4元一张，三天才累积卖出250万……”
    “隐秘的角落勉勉强强还凑合，毕竟火出圈了，但朱亚文金晨的十日游戏……”
    沈锋轻哼一声，废话，投资哪有百分百的？
    爱奇艺再牛逼每年还不是赔一百多亿？
    光靠几个爆款能盈利？
    没看见李百度都撑不住了？
    国内能接盘，甚至敢接盘的除了企鹅……
    还有谁？
    影视行业税改风波后，行业泡沫退散，明星天价片酬被打压，注水剧被抵制，行业回归良性状态。
    能集齐明星阵容打造悬疑短剧，再将短剧与超前点播模式相结合，这才是内容to c化的趋势，也是行业正本清源的过程。
    但一部作品爆火并不意味着整个悬疑剧的春天来了。
    所谓迷雾剧场作品是自制剧，不论剧场营销还是超前点播付费都是平台运营行为，收益与片方没有直接关联。
    片方赚取的只有承制费，省去发行烦恼，是行业中安全但效益偏低的盈利模式。
    说白了爱奇艺想学人家奈飞！
    通过优质内容吸引消费者充值会员，这才是平台盈利的王道。
    “咱们有没有可能尝试尝试？”丁薇试探道：“胡方那边……”
    沈锋点点头，明白丁薇的意思，现在集团要钱有钱，要流量有流量，更何况自己还有金手指。
    一旦锁定那些被低估的作品，再锁定优秀编剧改编，找最合适导演和演员……
    以小博大，
    的确是一条黑马之路。
    丁薇见老板心动，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身为下属，能给领导提供不同思路也是种能力体现。
    老板最牛逼的是什么？
    还不是一看一个准的眼光？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以小博大？
    胡方混这么多年，不就是想一鸣惊人？
    天时地利人和都有，
    凭什么不干一把？
    万利传媒虽然已经上市，但天花板太低了，拼死拼活破百亿已经很牛逼。
    看看人家芒果传媒，一个乘风破浪的姐姐出来，市值直接破千亿！
    可儿胡方爱德华都独立门户，
    就连佳佳庞阿姨甚至刘大姐都准备转型创业，
    以后自己手里还有谁？
    如果公司能打造影视作品，只要质量过得去，轻轻松松一夜轰炸全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一部爆款股价翻几番……
    两部翻一倍……
    三部……
    四部……
    五部……
    丁薇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沈锋哑然失笑，小丫头的心思太明显了吧？
    不过也对，有危机意识才好，就算mcn已经聊胜于无，但大把大把的流量总不能浪费吧？
    更何况胡方那边已经招兵买马，摩拳擦掌准备干一票大的，既然如此，那自己岂能让他们闲着？
    打发走丁薇，开始锁定悬疑作品，还是以出版过的为目标，前前后后不过上千本，个把小时的事。
    至于网络小说慢慢来，一部作品想做好最少折腾一两年，一口不可能吃成胖子。
    只要被金手指锁定，直接买断五十年版权，放在手里慢慢开发。
    打开爱奇艺，继续追剩下几集，如果将故事比喻为手术刀，编剧的兴趣不在于把这把手术刀拍出来，而是想让观众看到刀口所剖开的，更深处的内容。
    剧中人物做群像化的处理方式，每个人都有善恶面，有各自隐秘的角落，好与坏之间没有明确的界定，共同的唯有人性的困境。
    无论是表面恶人的张东升还是朱朝***有某些相似性的二人，是思维缜密、待人和善的数学天才，但在原生家庭和生活里，他们又经历长期缺爱、压抑、被欺骗的困境，甚至遭受背叛。
    其他如疼爱儿子却控制欲过强的母亲、失去女儿却在伤害他人儿子的母亲、面对儿子和女儿不能一碗水端平的父亲……
    这把手术刀活生生为观众剖开的是家庭、情感与成长这些问题背后的心理根源，是所有不幸和罪恶的根源。
    好的作品就是如此，不同人看会有不同的结果。
    放眼微博、豆瓣、知乎，在各大互联网平台随处可见的公众分析与谈论下，《隐秘的角落》已然成为制作团队与观众共同完成的一部作品。
    尤其是小白船响起……
    背后寒毛都炸了！

 第349章 企鹅辣哭了？

    “老干妈被腾讯告了？”
    第二天刚到公司，丁薇屁颠屁颠跑来，笑道：“企鹅说老干妈欠了一千多万广告费！”
    沈锋也是醉了，不是说好的不上市不打广告的吗？
    “您别误会，这还真不是老干妈的错。”丁薇解释道：“一个辣酱老大，一个互联网巨头，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企业突然有纠纷，围观群众刚开始还以为是腾讯食堂订了辣酱，而老干妈没发货呢！”
    沈锋都笑喷了。
    “企鹅说今年四月qq飞车手游s联赛春季赛开幕，老干妈成为s联赛最新的行业年度合作伙伴。但推广完成之后，却一直没付款？”
    “直到今年早上，老干妈才正式回应说：根本没合作过！”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鬼？
    要说广告从来不是一个透明行业，即便是扎根市场多年的乙方公司也有可能踩雷，其中被甲方拒付尾款就是最典型案例。
    甲方可能会因为预算调整、计划改变，或者仅仅是对效果不满意而拒绝支付剩余款项。
    别以为巨头都儒雅随和，真要遇见不要脸的……
    连曝光都不敢！
    “难道老干妈不满意推广效果？”沈锋第一个闪过这个念头，不过企鹅可是流量天王，两大知名品牌即便是对效果不满意，也会选择更有余地的方式，双方各退一步，商量后续的事宜。
    比如去年年一档综艺节目，因为播出效果不达预期，平台为安抚品牌方，补偿其他广告资源，而品牌方也会顺势妥协，不会和平台关系太僵。
    这才是做生意的基本修养吧？
    直接撕破脸？
    “不会是被骗了吧？”沈锋猜测出一个结果，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
    “您圣明！”丁薇一挑大拇指，笑道：“还真是被骗了。”
    沈锋愣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丫的万亿巨头竟然阴沟里翻船？
    好家伙，每年几十亿养的风控和法务都哪去了？
    “号称是三个人伪造老干妈公章，冒充工作人员签的合同，我就纳闷了……”
    “这么低级的手段堂堂腾讯居然没看出来？”
    沈锋摆摆手，知道什么叫做灯下黑？
    突然一个不上市不打广告的行业巨头主动上门求合作……
    谁会想到竟然是骗子？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骗子会选择赞助电竞这种无厘头的理由，一个卖辣酱的图啥？”
    沈锋端起茶杯，轻描淡写道：“听过老干爹吗？”
    “啥？”丁薇懵逼道：“谁的爹？”
    “老干爹！”沈锋笑骂道：“另一个辣酱品牌，号称老干妈的最强死对头！”
    “十年前人家已经砸钱赞助电竞，当年ftd一战封神，获得smm比赛冠军，这也是国内战队的第一个世界级冠军。”
    “老干爹直接冠名，改成lgd！”
    沈锋品口茶，慢悠悠道：“老干爹之后网红辣酱虎邦辣酱也和网易游戏进行合作，什么《孤岛先锋》《终结战场》等手游跨界。”
    “听说《孤岛先锋》玩家可以使用虎邦辣酱限定的喷漆和头像框。而《终结战场》参与活动就有机会获得虎邦辣酱限定商城礼盒。”
    “原来如此啊！”丁薇恍然大悟道：“实在是高。”
    “也难怪大企鹅发火，官微帮老干妈拉了1.7亿关注，还顶着年度合作伙伴的金字招牌……”
    “我专门查过，qq飞车游戏的许多场景都有老干妈形象的露出吗，甚至登录领取老干妈合作专属套装……”
    “下这么多血本，换成谁不着急？”
    沈锋哈哈大笑，这么多年都是企鹅耍流氓，今天报应来了？
    所以说骗子挺厉害，随着年轻人成为消费主体，年轻化逐渐变为每一个老牌品牌的隐痛，老干妈也不例外。
    近些年号称从来不做广告的老干妈，偷偷摸摸不断开始跨界合作：什么登上纽约时装周……《男人装》联名……发布新潮tvc……
    都一步都踩在潮流前沿，希望扭转过去陈旧形象。
    过去辣酱作为调味产品，接触用户的渠道往往都是在线下商超，老干妈无疑是这个时代的王者。
    但随着年轻用户消费方式的改变，能够触达消费群体的方式也接着发生变化，新崛起的辣酱品牌，逐渐找到适合自身的渠道和营销打法。
    看看人家饭爷，直接以30左右的价格和老干妈把持的10元左右的市场形成价格区隔，以林依轮的明星人脉，借助圈内明星口碑安利，迅速在年轻用户中形成知名度。
    现在又开始玩直播，六的一逼。
    虎邦更狠，直接占领外卖渠道，通过和商家以及平台的合作，推出三元迷你包装，占领年轻消费者心智。
    谁让人家背后是饿了么！
    面对新式辣酱的夹击，老干妈市场占有率并不如名气一样一骑绝尘，去年天猫平台辣椒酱销量排行top10中，老干妈甚至没上榜？
    尤其陶华碧退休，更年轻的儿子上位怎么可能一条路走到黑？
    必须找到新的接触年轻用户的渠道，相比较跨界营销面向的人群过泛，电竞渠道无疑更加精准，可以让品牌和消费者直接对话。
    通过和游戏的绑定，在电竞圈内的用户群体中塑造更加年轻化的品牌形象。
    丁薇吐槽道：“退一万步说，就算遇见骗子，腾讯法务连公章都不核实一下吗？”
    沈锋摇摇头，签合同不验公章真伪其实才是交易惯例。一方面公章虽然在市场监管局有留底，但是在内档里的，要律师才能查询，而且有的地方市场监管局还不一定给查。
    了签一个合同就要请律师到工商局验公章，这个成本实在太高。
    另一方面私刻或者伪造公章涉嫌刑事犯罪，而且留有证据，公安非常容易破案，做这个事情大概率是要坐牢的，作奸犯科成本过高。
    老干妈只要发现有人伪造自己公章立马报案，两天不到就破案，谁会想到有人敢铤而走险？

 第350章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在沈锋看来，最关键还是互联网公司为追求效率，往往会忽视风险和成本！
    就算是巨头，面对快速增长的市场时也如履薄冰，谁能迅速占领市场就赢得一切，反之则失去一切。
    如果过多顾虑风险或者考虑成本，很可能就会在竞争中落伍，从而再无翻身机会，所以互联网公司向来不忌惮冒险和亏本。
    阿里已经够霸道牛逼了吧？
    还不是蹦出来一个拼多多？
    更何况老干妈是谁？
    一家有传奇色彩的公司，号称从不打广告，坚决不上市，如果能让这样一家公司在腾讯的渠道投放广告，除了能赚钱，还能获得很大市场声誉对不对？
    这么大的利益，足够让腾讯员工抛开风控，接受对自己不利的合作条件去冒一下险吧？
    沈锋甚至再恶趣味一点：企鹅不接，头条和阿里是不是……
    丁薇感叹道：“也难怪，谁让现在广告行业竞争太惨烈。”
    “商业模式向广告主严重倾斜，作为甲方才是真的爸爸，哪怕是腾讯这样被很多下游企业称为爸爸的大公司，在做乙方的时候，也只能入乡随俗遵守行业惯例，让别人当爸爸。”
    沈锋笑而不语，百万赢家就是靠广告起家，其中的水太深了。
    常规业务模式是广告投放之后，广告商或者指定的第三方监测上需给出广告效果数据发给广告主确认，基本满意后才能开发票要钱。
    之后还要经过很长的账期才会付款，半年都是良心，一年甚至两年都很正常，有的公司都黄了！
    所以腾讯拖了一年才起诉很正常。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老干妈，腾讯肯定不会上当。”丁薇复盘道：“因为往来沟通电子邮件后缀都是公司官网域名，这个可以有效的识别骗子。”
    “谁让老干妈是一家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公司，居然连官网都没有，只有一个微信公众号，上面只有电话和传真……”
    “我严重怀疑他们很可能连公司邮箱都没有！”
    这叫什么？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遇见胆大的骗子，谁也不好使！
    “对了，说起骗子，还有一个更牛逼的。”丁薇兴奋道：“某某金凰的贾老板用近100吨金包铜的假黄金骗走金融机构300亿！”
    “真tn的是人才。”
    沈锋这次真惊了，追问道：“什么鬼？”
    “具体细节打听不到，但消息肯定是真的。”丁薇郁闷道：“我也很好奇，所以……”
    沈锋摆摆手，这种事必须找大光头。
    晚上俱乐部喝酒，听完包光头忍不住笑道：“去年我在东南亚浪的时候听说金凰以及给它输血的一帮子机构们都要被埋……”
    “没想到熬了一年才炸？”
    “再看看踩雷的机构也都老脸孔了，最惨的是民生信托，栽在凯迪生态的坑还没爬出来，现在又被同城的金凰埋40亿？”
    “安信信托的实控人高老板人早就身陷囹圄，他女儿应该处理不了这些事儿……”
    “蜀都信托的两个大股东都不愿增资，赔的裤子都快没了还玩个屁……”
    “至于恒丰银行，搞出烂摊子抓的抓，跑的跑，谁还敢出来顶缸？”
    沈锋暗自点头，不愧是包打听，以后退休光靠卖八卦也能盆满钵满。
    “哼，说白了都是被猪油蒙了心！”包凡不屑道：“贾老板做的是黄金生意，名头响当当，又是上金所会员单位对不对？”
    “按道理如果手里真的有那么多合格黄金，完全可以在上金所平台交易质押，干嘛费这功夫？”
    “用屁股想都知道有猫腻！”
    “同城都心知肚明，只能找外地冤大头坑，18年就开始做局。曾有中间人找到某机构，人家也不傻，要合作可以，但要先去金库随机抽取一块拆解验货。”
    “中间人回去一递话，贾老板就怂了。”
    包凡品口红酒，笑骂道：“没办法，这行永远傻子比聪明人多，东边不亮西边亮。只要打点好关键人物，放款计划定下来，装模作样走个“验货”流程，不就行了么？”
    乖乖三百亿，
    3%的辛苦费香不香？
    况且人家不但有黄金，还有人保产险呢！
    沈锋也是醉了，这种老掉牙的套路还有人信？
    几年前银监局查获不法人员内外勾结用纯度不足的非标准黄金做质押物，骗取19家银行金融机构190亿贷款的大案子。
    现在回头看，那些假黄金还挺厚道？
    虽然钨的含量占62%左右，毕竟黄金还占38%对不对？
    不用打钻和熔炼的检测方法很难发现，可比贾老板的金包铜高级多了！
    “你觉得贾老板是狐狸呢还是小鸡呢？”包凡跟沈锋碰杯酒，笑道：“融资这事永远都是墙内不香墙外香，只是有些生意，别人不敢做，但敢做能做的就没有备手吗？”
    “只能说各有各的算盘，现在机构都是包产到户，一个大佬拉着一堆小弟出来抢生意，相当于“租”总部的牌照。”
    “产品发了，要么打点好销售，要么干脆自己去找金主，总部收承包费。只要不暴雷，你好我好大家好，机构有业绩，大佬奖金好处费拿到手软。”
    “或者干脆一条龙，融资、找金主、找标的、借壳、市值管理、股票质押甚至资产出海，全产业链！”
    接下来一番话彻底让沈锋服气，你丫的还能这么玩？
    “到时候做做市值管理，质押也行、增发也行，玩法就多了，套现出来的钱还上了，又有谁会追究原来质押的黄金是真是假？”
    认识这么久，包凡知道沈锋的性格，平心而论能走到今天这小子绝对是天选之子。
    全靠独到眼光，投一个项目成一个项目，看人又是一个准……
    简直了！
    白手起家的大佬，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说自己是干净的？

 第351章 巨头也怕流氓

    “最近腾讯拼了命的砸钱，我算了算，平均三天入股一家公司。”
    包凡感叹道：“企鹅摇身一变居然换马甲了？”
    沈锋点点头，光上半年腾讯共对外公开60家投资案例，傲视群雄，吊打一切不服。
    时至今日小马哥悄悄投出互联网半壁江山，按照老彭的说法：投资800多个案例，其中独角兽超过160家，上市公司超过70家。
    当国内大多数vc/pe深陷募资难时，腾讯的投资节奏却愈发急促，出手大扫货。
    “前天收购东南亚流媒体服务公司iflix，腾讯控股权到手后，iflix的品牌名还将保留612个月，可能会继续独立运作。”
    包凡道：“这是迄今为止大型视频流媒体服务公司最大一笔国际并购，几乎一统亚洲地区流媒体业务江山！”
    “企鹅编织出一张大网，全方位阻击张一鸣，什么短视频长视频，都不是事。”
    不光是视频领域，李南君已经打听到消息，腾讯内部专门开辟直播事业部，等斗鱼到手，虎牙、企鹅电竞一合并……
    又是一统江山！
    “职问、科探、游戏开发商波西米亚互动、奈雪的茶、华纳音乐集团、老百姓大药房……”
    “教育领域两大独角兽……”
    “红杉、高瓴、深创投、ggv……”
    “甚至我们华兴……”
    沈锋品口红酒，不愧是巨头，国内的cvc走出一条和美国截然不同的道路，通过少数股权的投资以及产业链的建设，打造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态环境。
    跟传统 vc、pe 合作，一起把市场做大，而不是互相争夺有限的资源、玩零和游戏。
    沈锋调侃道：“下个月腾讯投资官网正式上线，老彭终于有脸见人喽！”
    两人哈哈大笑，彭志贤升为投资合伙人，就连萧文翰也变成投资总监，手下掌管一个部门，混的风生水起。
    包凡暗自打量沈锋，这小子本质上还是一个创业者，喜欢白手起家一步步打造独角兽，否则以他的眼光……
    没办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性格问题。
    闲话聊完，沈锋进入正题道：“印度那边你怎么看？”
    包凡放下酒杯，认真道：“情况远比表面复杂的多！”
    “侵犯了印度用户的隐私，挖掘他们的数据。这个借口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什么东西一旦碰见政治……”
    沈锋点点头，原本以为就是多交保护费的问题，现在看来……
    “字节跳动在那边投资超10亿美元，阿里巴巴超30亿美元，腾讯超20亿美元……”
    “看似用户暴涨，但都是白嫖，离回本差的远。”
    “尤其是张一鸣，阿三是字节跳动的重仓，如果暴雷，最少六七十亿美金要打水漂！”
    沈锋耸耸肩，这本来就是心知肚明的事。印度19年gdp是2.85万亿美元，华夏14.35万亿美元，相当于咱们06年的规模……
    互联网用户5.6亿，国内8.02亿，相当于12年的水平……
    游戏市场勉勉强强9亿美元，咱们轻轻松松326亿美元，相当于05年的水平……
    广告市场才13.6亿美元，咱们883亿美元，07年的水平都达不到……
    最后是电子商务市场，可怜巴巴才670亿美元，咱们已经破3.5万亿！
    说白了现在去就是烧钱做洗脑，
    想赚钱？
    “我去过印度很多次，贫富差距大到不可思议，精英富人和底层群众市场两个几乎完全割裂。”
    包凡分享道：“头部1亿的精英富人传统上是美国互联网公司的票仓，受西方文化的影响非常大，更加倾向于使用美国的facebook和twitter、谷歌等产品，咱们互联网公司要想打入这个市场相当困难。”
    “巨头更多的是深耕底层市场，还是玩下沉，那边比国内的下沉市场还要下沉好多倍。”
    “说白了就是免费用可以，想让我花钱没门！”
    沈锋想起uc浏览器，已经在印度占据很多年的市场第一，但这么多年下来，国内大流量移动互联网应用早就变成摇钱树，在那边迟迟赚不到钱？
    “这次也算给巨头提个醒，阿三看似市场空间巨大，但如果你用国内思维来投资绝对大错特错。”
    包凡严肃道：“最近一直不太平，从骚乱到最近的中印争端，举国上下几乎没有消停过。”
    “23人死亡，5400人被拘捕，705人被送进监狱……”
    “关键还是宗教公民权问题，总理莫迪如坐针毡，公开讲话也做了，紧急部长会议也开了，最后还是只能拿出老三样解决问题：断网、增加警察、开启互联网舆论攻势。”
    “你可能都没想到，那边是全世界断网次数最多的国家，光去年就关闭了93次。”
    “今年更狠，原本偷偷摸摸还能投资，现在一纸令下所有必须经过政府审批，你说还怎么玩？”
    沈锋一撇嘴，好家伙，原来几天就能完成的事，现在估计没一年想都别想！
    什么企业事务部门、央行等各级政府机构提交一堆文件报备审批，相当于国内七八十年代拿个文件各部门来回跑一样？
    一句话总结：印度市场对于大部分互联网公司来说，危机成本不断大，发展障碍明显增加。提前到来的制裁，只会让互联网巨头和资本踟蹰观望。
    下沉市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第二天来到公司，把叶飞叫来问问，到底隐私泄露到什么地步？
    “只能说很严重！”叶飞拿出一份报告，展示道：“风控圈传言苹果ios14正式版还未发布，很多app开发者已经坐不住了。”
    “因为ios 14新增安全提醒功能，任何一旦app读取剪贴板，iphone上部就会出现一条通知：“a应用复制自b应用”。
    沈锋迷惑道：“剪切板？”
    “你的电话、收件地址发我一下……”
    “视频会员账号和密码能借我用一下吗？”
    “钱打到哪张卡上？开卡行和身份证号也同步发我一下……”
    叶飞解释道：“app交流完这些隐私信息后，往往伴随着复制粘贴这个动作。有没有计算过每天会在手机上做多少次复制粘贴？”
    沈锋肃然而惊，原来如此！

 第352章 谁在偷看我？

    叶飞又拿出一份资料道：“咱们的风控团队刚测试完50款app的苹果版和安卓版，结果出乎意料。”
    “覆盖市面最流行的电商、社交、视频、音乐、金融、生活、出行等领域，结果显示只有九款app没有触发复制剪贴板的提醒。”
    “微信、国美、亚马逊、知乎、同花顺、美团外卖、叮咚买菜、携程和滴滴出行。”
    “当然咱们的app不用说了！”
    沈锋深吸口气，接过报告仔细研究，连淘宝京东苏宁美团都？
    “甚至当你在iphone的任意一个app里做复制粘贴这个动作后，打开其他41款app时，都有可能被第一时间读取，但你不知情。”
    叶飞道：“在iphone自带备忘录里一次性复制一条关联信息，包含姓名、电话、家庭住址和身份证号等敏感信息，并在备忘录里完成了粘贴的动作。”
    “当分别打开这50款app时，仍旧会出现“某某app复制自备忘录”的安全提示，多次测试后发现，结果跟上述测试一样，说明82%的app会读取剪贴板。”
    “因为对app来说，剪切板是一个很好的工具，比如淘宝和抖音链接被微信拒之门外后，他们就利用口令、二维码等形式来实现跳转。”
    “抖音和淘宝都会先识别，有自家特殊标识的会上传云端匹配相关视频或商品，返回结果给用户。”
    叶飞知道老板毕竟不是技术出身，解释道：“我觉得二次粘贴才是最大的风险，剪贴板最大潜在风险不是第一次复制粘贴，因为日常生活中内容大部分都是为方便用户提供信息给app的。”
    “真正风险是用户复制完内容粘贴到a应用之后，复制内容并没有被回收，打开b应用时该内容仍然可以被获取到，从而造成敏感信息的连续泄漏风险。”
    “最多可以保留二十次！”
    沈锋心惊胆战，幸亏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否则……
    叶飞喝口茶，继续道：“苹果还好点，安卓更不行，曾经有app最高两分钟连续访问二十多次！”
    “这也是为什么国内互联网公司总是被国外诟病的最大原因，说白了三个字……”
    “习惯了！”
    沈锋点点头，技术不太懂，但从法律来说，有没有实际侵权还要看app读取剪贴板后会不会上传并留存用户个人信息？
    叶飞道：“苹果系统的剪贴板一直被认为比安卓系统更安全。因为在iphone当你复制一条新内容后，会直接覆盖之前复制的内容。”
    “而安卓手机会保留更多内容在剪贴板上，所以常常可以在输入法等地方查看剪贴板历史记录。”
    “当然这两年安卓也开始重视隐私保护，很多推出隔几秒清空，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苹果此次更新之用意，不单只是提醒用户，谁在跟踪我，也在警告开发者，玩的别太过分。”
    “一般情况app不能作妖，不能执行任何对其他应用、操作系统、用户，有不利的影响操作，除非你有功能需求。”
    “比如不打开gps，你就无法用百度地图、滴滴打车；不打开语音输入，你就用不了微信、电话等……”
    “一款app要想获得更多数据就要向其他应用、操作系统、用户进行权限申请，获得允许后才能获得他们的数据、功能支持等。”
    叶飞解释道：“如果不给权限，这些app就会罢工躺尸，表示不给我走后门，就不让你上车。你一看，没办法，只好把需要的权限都给他。”
    “往往会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app向你申请权限的原因，到底合不合理?”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专家让沈锋明白什么叫做无耻！
    假如某电商平台想知道你的位置信息，你拒绝了它，没关系，你总会把位置权限开放给某社交平台、某出行平台吧？
    这些平台获得你的位置权限后，就开始行动了，赶紧调用自己后台的数据、广告平台的数据、第三方数据平台的数据等，分析得出你此时的行为趋势是：玩够了，要滚回单位工作？
    马上找出几款90%会用到的产品：机票、醒酒汤、风油精，但这几类产品有很多商家都想卖给你，怎么办呢？
    竞价系统就站出来开始拍卖——看到没有，这个人下一秒马上就要看到这个广告位了，你们谁给出的价格高，我就让谁家的产品出现在他的面前，经过0.01秒的比拼，家大业大的航空公司胜出，于是你就看到了一个关于机票促销的广告。
    整个过程坐收渔翁之利的是谁？
    当然是某电商平台啊！
    所有平台把你的位置已经在数据集市曝光，尽管不会直接把暴露出去，但经过多方数据流转，某电商平台根据你的设备号、内存信息等，一下就定位到，这个位置信息是你的。
    按照叶飞的话说，这点猫腻连潜规则都算不上！
    大厂还好，毕竟还要点脸面。如果信息流入黑灰产人士专门储备个人信息的数据库，行话叫社工库……
    分分钟让你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大数据！
    什么合作模式、收费模式和雇佣分成……
    数据会被应用在精准营销、网络诈骗等环节……
    保守估计从业人员破150万，市场规模高达千亿！
    数十亿账号密码被黑灰产业控制，盗号衍生的产业链年获利百亿元。
    “哎，没办法，app不去挖掘用户数据，就很难获得用户痛点和喜好，没有对用户痛点和喜好的洞察，就无法提供合适的产品和解决方案，也就无法创造商业价值。”
    叶飞无奈道：“以互联网行业重要的收益来源广告来说，app收集你的信息之后，精准营销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而是跟你有关系网的人、跟你属于同一类型的人，辐射范围会越来越广、越来越精准，背后巨大利益岂能轻易放弃？”

 第353章 史上最强老赖

    沈锋点点头，谁也不是救世主，追求大数据分析的大势所趋之下，能保证自己不失本心已经很算是良心了。
    说完工作，叶飞喝口茶，想起什么道：“听说下个星期老贾可能真要回国？”
    沈锋不屑道：“破产保护都批了，还想出什么幺蛾子？”
    “亲手写一封信，承认自己是乐视体系一夜崩塌的第一责任人，表达对乐视网股民、乐视生态债权人的歉意和感恩，并承诺将拿出债权人信托的不超过10%用以补偿。”
    叶飞笑道：“但显然信里更重要的部分，还是宣布法拉第未来已经走上快车道，正在紧锣密鼓地推进ipo。”
    沈锋醉了，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好像上次所谓的ff91公开露面还是今年1月？
    号称全球ceo毕福康亲自驾车从洛杉矶开到拉斯维加斯》
    沉寂半年这家一度名誉扫地的公司竟然要准备ipo？
    一切都怪马斯克！
    好死不死用特斯拉点燃人们的电动汽车梦。
    model s强悍的性能、优秀的乘坐体验，以及疯狂飙升的股价一度让人们认为：电动汽车一定能够颠覆传统汽车产业？
    最致命的是造一辆电动汽车似乎也没那么难？
    14年开始全球ppt造车运动！
    “法拉第未来？”叶飞嘲笑道：“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山寨货！”
    沈锋哈哈大笑，不过要说画大饼讲故事，贾会计可是一员大将。游侠汽车宣布打造一款高性能的智能电动汽车后，出国考察半年的老贾也加快市场拓宽和资本运作的步伐。
    高调宣布乐视see计划，乐视汽车迅速运作起来，先后用车联网系统与北汽和阿斯顿马丁建立了战略合作，随后大手一挥，战略投资了充电桩公司，并控股了易到用车。
    16年更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各种参加ces、与ff战略合作、研发无人驾驶、推出首款概念车，忙得不亦乐乎。
    短短四个月，一期项目计划投资60亿，宣称年产能20万辆，还要依托生产基地，打造一个集制造和观光于一体的汽车生态小镇？
    你丫的比雷布斯还牛逼！
    人家折腾半天也就把家里弄弄，
    你直接搞个智能小镇出来？
    一系列操作把投资人都看懵了！
    什么英大资本、深创投、联想控股、民生信托……
    拼了命砸进去十亿美金，
    好像钱是白捡的。
    然后贾会计原形毕露，第一次新车发布会宣布因为运输车出事故而无法抵达现场……
    紧接着内华达州工厂项目经过一年的验证和谈判仍受到财务限制，老美财政部长点名严重批评……
    说乐视整个公司就是庞氏骗局！
    然后连锁反应爆发，高层分崩离析，曾经风光无限的乐视帝国瞬间崩塌。
    要说不愧是会计出身，心里的账清清楚楚，直接飞到美国，再也没回来！
    想到这里沈锋下意识看看门外的保镖，骗的钱估计一大半都用来干这个了吧？
    人比人死，跟贾会计比起来，老罗算是有情有义。
    毕竟人家没有跑，四五十岁抛头露面直播赚钱还账，信誉还在，保不齐能东山再起对不对？
    “他也不想想，造车是一般人能玩的吗？”叶飞不屑道：“bba每年几十亿美金利润都如履薄冰，各种超级跑车都战战兢兢，他一个乡下来的小会计居然……”
    沈锋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那句话说什么来着？
    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就算贾会计垃圾，不是还有恒大许土豪吗？
    叶飞看出老板的心思，继续吐槽道：“项目不项目不说，贾会计骗钱的能力令人敬佩。”
    “烧了许老板几亿美金，转眼又搭上第九城市，又骗进来六亿零花钱……”
    “甚至还有商业银行birch lake领投的2.25亿美元融资？”
    “太tm能忽悠了！”
    沈锋摇摇头，这也是种能力，人傻钱多有什么办法？
    不过电动车领域已经是兵家必争之地，别说传统车企巨头，就连互联网都想分一杯羹。
    没办法，虽然5g还有几年，但大势所趋，一旦无人驾驶场景化，那又是一个流量天坑啊！
    14年至今转眼六年过去，解决一系列自燃、事故、产能爬坡、需求瓶颈等问题之后，特斯拉成为电动汽车领域无可争议的霸主。
    蔚来、小鹏、威马、理想等造车新势力也在质疑中迅速崛起，收获一众拥趸。
    不仅传统车企在积极拥抱电气化浪潮，就连戴森这样的家电企业也投入重金入局电动汽车。
    抛弃贾跃亭的人品不说，平心而论所谓ff的可行性，沈锋绝对不看好。
    折腾六年还没量产？
    当年这款性能强大、未来感十足的汽车可以称得是一个新物种，但现在呢？
    号称搭载11块屏幕，后排的显示器更是达到27英寸？
    你看看人家拜腾汽车玩的是48寸的中控屏……理想one则采用四块十几英寸的屏幕……
    还说续航以480多公里的续航为卖点，但现在超过这一续航能力的车型多如牛毛……
    自动驾驶更不用说，您现在还在玩l2级自动驾驶？
    都烂大街了！
    最傻逼的还是价格：足足二十万美金？
    你丫的保时捷最新的taycan才卖一百五十万人民币！
    看看人家戴森戴老板，砸了200亿玩票，辛辛苦苦三年后才发现固态电池无法降低成本？
    一辆车售价可能高达15万美元？
    二话不说认栽，直接放弃，这才叫霸气。
    沈锋充满期待，这临门一脚贾会计射还是不射？
    这是个谁都猜不透的问题。
    在这个充满魔幻的2020年，一个想要上市捞钱、尽力还钱的企业家还想画大饼讲故事？
    老赖，值得原谅吗？

 第354章 小镇出人才

    想到这里沈锋感叹道：“前有贾会计，现有陆正耀，不得不说小镇出人才啊！”
    叶飞差点笑喷了！
    你还别说，看似没有丝毫交集的两个人，商业之路的重要节点却有很多相似：同样从小城来京城创业，选择重资产行业，赶在风口上舍命狂奔……
    一手打造出辉煌的商业帝国，同样在巅峰时跌入谷底，因造假和圈钱备受争议。
    都擅长讲故事，贾跃亭总是站在台前，穿着黑色长袖衫，身材修长，脸上常常带着微笑。
    陆正耀也爱笑，但作为神州系的头号人物，更爱在背后操盘，不求关注。
    同样是深谙资本市场规则的老手。陆正耀极其理性，在苦苦挣扎的当下，也仅仅是通过朋友圈向外界解释和道歉。
    而贾跃亭是感性的，不止一次在人前流过眼泪，也乐于讲述艰难时刻的故事，各种眼泛泪光、数度哽咽。
    老贾申请的个人破产重组程序一旦完成，意味着他的人生重启，不再拥有ff股权后，再次回到起点。
    而陆正耀还在战斗，瑞幸停牌退市，但一场关于控制权的争夺还在进行，他也急于更换现有董事会成员，保住自己的利益。
    沈锋看看手表，笑道：“抢瑞幸好像已经开始了，陆正耀的重点是罢免曾经的好兄弟刘二海、黎辉的董事职务，妥妥的演一出投名状！”
    叶飞点点头，一直关注动态，瑞幸八个董事分两派，别看从纳斯达克退市，但瑞幸还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陆正耀现在最需要尽可能保住自己的资产，这也是贾跃亭曾经历过的，当年引入许家印后，恒大越来越多地掌控对ff的主动权，因此才爆发贾跃亭和恒大之间的夺权争端。
    这场夺权之争最后以双方和解落幕，贾跃亭夺回ff控制权，许家印则将南沙工厂那块地收入囊中。
    这是贾会计希望的结局，因为ff承载的造车梦是他翻身的最后机会。
    陆正耀也一样，神州倒了，瑞幸崩了，现在手里只剩下一张牌……
    宝沃汽车！
    虽然是垃圾，但总比一无所有强吧？
    李南君敲门进来，汇报道：“最新消息，陆正耀的董事长保住了！”
    沈锋跟叶飞对视一眼，没想到董事会的内部角力中，陆正耀+瑞幸现管理层居然战胜调查委员会+投资人？
    李南君继续道：“预计在这场股东会结束后，瑞幸董事会将完成一轮大换血。而罢免陆正耀失败的决议已经显示，由于现管理层选择与陆正耀站在同一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瑞幸仍旧完全处于他的掌握之中。”
    “即便董事长的职务三天后另一场会议被摘去，依然可以靠现管理层、新提名董事来继续玩下去……”
    沈锋点点头，不愧是老江湖，有点意思。
    叶飞离开，李南君日常汇报工作道：“黄峥今天发全员信，宣布公司ceo职位由原cto陈磊接任，自己则腾出手来专注长期战略。”
    沈锋一愣，又一个张一鸣？
    “信中他还强调说未来的拼多多是迪士尼+costco，costco我好理解，就是拼多多所从事的零售业务，而迪士尼就……”
    沈锋一撇嘴，扯淡的吧？
    迪士尼的娱乐性是由实实在在的内容生态所制造和承载的，如果说娱乐性是花朵，内容生态就是孕育这些花草的土壤。
    经过数十年的拓展，人家的内容生态已经庞大无匹，几乎深入到和娱乐相关的内容领域的方方面面。
    装逼不带这样装的啊！
    当然装逼的也不只是拼多多，就连老马也曾经公开说过double h的概念，两个h之一happiness锚定的就是娱乐产业。
    现在的张勇更是提出要做超级消费者媒体的宏大目标。阿里和拼多多，虽然针尖对麦芒，但对于未来的认识和公司的发展方向，倒是所见略同。
    阿里曾经有机会买下快手，但被时任大文娱董事长的俞永福一票否决，现在看来这让阿里失去一个从根本上解决流量焦虑的历史机会。
    如果可以重来，腾讯肯定会买下快手，而不是投资。
    因为机会不是等出来的，机会是主动创造出来的，是需要企业家孤注一掷的。
    在沈锋看来，现在拼多多最需要的反而是另一个项目……
    趣头条！
    虽然看上去问题不少，但是在黄峥视野之内，可能没有比这家公司更好的标的。
    “我觉得微信既成就了拼多多，又限制了它的发展！”
    李南君分析道：“去年10月微信发布的史上最严外链内容管理规范，好友助力、砍价等拼多多常规操作都被微信列入整治范围。”
    “当张小龙收紧流量外泄的水龙头，黄峥不得不穷尽各种方式，制造一场新文化运动来获取流量。”
    沈锋微微一笑，这才是巨头之间的关系。合作但又制约！
    别看几十上百亿真金白银砸进去，但对于资本来说，一百种方法让你瞬间失去控制权。
    与其它电商巨头平台相比，拼多多算是幸运的，能享受到微信流量红利，还凭实力给自家赚流量。
    但麻烦也显而易见，水源过于单一，这催促着黄峥去寻找更多水源。
    就连黄峥自己都坦言：拼多多并不是腾讯的亲儿子，只是一项财务投资。
    相似的例子还有快手，腾讯偷偷摸摸不停做短视频，张小龙刚刚在朋友圈公布微信视频号日活过2亿。
    利用社交流量做电商的心思才是小马哥的始终不灭。
    谁都不好使！
    潮人也是电商平台，现在流量来源主要也是微信，但好就好在是垂直领域，用户粘性远高于拼多多那种全靠低价的模式。
    更何况还有百万赢家垫底，日活过亿也不是浪得虚名，都是聚焦年轻人，这才是自己的亲儿子。
    毕竟项目不就是光靠砸钱就能搞定的事，从无到有建设内容生态难度太大，大公司做自家基因之外的业务终归不靠谱，这是无数次的血泪证明。
    投入的人力、资源成本难以计算，这还在其次，最昂贵学费是时间。构建内容生态完全可以通过购买来完成，特别对一家电商公司来说……
    做不如买，
    时间窗口对于巨头来说才是命！

 第355章 到底为了啥？

    “我打听到这次企鹅qq飞车的团队全部被保护起来了。”
    李南君笑道：“每个人都被告知不能对外透露任何相关信息，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同事，统一答复必须是：我只是执行项目，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沈锋哈哈大笑，这次小马哥有点恶心喽。
    事不大，一千多万对于大佬简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暴露出来的问题很严重，堂堂万亿巨头，每年几十亿养的所谓风控法务居然……
    “至于那位洽谈老干妈合作项目的商务对接人，在内部企业微信里已经搜不出他的名字，但应该还没正式离职。”
    沈锋一撇嘴，废话，没查清是否有利益输送能放走嫌疑人？
    “这次老干妈的反转让巨头很尴尬，网友普遍认为这是被骗了，虽然多次pr活动，甚至在b站发布小视频，调侃自己老实巴交……发布内部食堂里的老干妈拌饭图片……悬赏1000瓶老干妈征求相关线索……”
    “太过自信，感觉在老干妈发通告之前，都坚定地相信自己能赢？”
    沈锋哑然失笑，估计企鹅从来没想过有被骗的可能性，不然不会选择去法院，现在丢人丢大了吧？
    现在光靠抖抖机灵肯定过不去，只能拼命找线索，希望能挽回点脸面。
    李南君收起笑容，严肃道：“千万级别的项目，涉及商务、市场、运营、产品、法务、财务等多个部门和层级，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进行业务进展汇报。”
    “大金额的项目不会一次付款，通常会设置多个分期付款节点，每次延期也需要层层汇报。”
    “足足拖了一年才去法院提起诉讼，通常情况客户延期付款，项目组会尽量想办法拖着，毕竟是自己的业绩，估计实在是拖不下去才会走法律途径。”
    “其中太多猫腻值得玩味了吧？”
    沈锋接过雷丽送来的茶，让李南君继续，听听还有什么内幕？
    “首先1600多万的合作金额就不同寻常，类似这样的合作，很少会有真金白银的交易。双方都是大品牌，通常会采取资源互换的方式，或是联名商品的销售提成。”
    “当然也有项目会付钱，最多不过几百万，不可能出现1600万这样的金额，企鹅目的是吸引更多游戏用户，而不是通过合作赚广告费。”
    “更何况合作的成本也不高，就算是一个制作非常精细的游戏人物皮肤，撑死几十万搞定，加上邀请电竞选手来帮忙推广，多数时候也用不花钱的，谁敢不给大佬面子？”
    “大家谈合作的思路都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能用资源置换的，绝不出真金白银，尤其像老干妈这种国民品牌，为什么要花1600万在《qq飞车》里打广告呢？”
    沈锋点点头，品牌一旦走上神坛，广告基本可有可无，看看人家茅台，打个屁广告。
    李南君喝口咖啡，继续道：“什么人物服装、道具以及一些游戏台词等，设计并不复杂，把老干妈的logo直接放上去就行，美术设计团队肯定偷着乐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说话的甲方。”
    “此后的项目推进过程中也有古怪之处，传闻合作项目完成后，企鹅年底开一个总结颁奖活动，想把老干妈公司的人请来现场参加，却联系不到对方？”
    “陶华碧再神秘也不可能连一个公司员工都找不到吧？”
    沈锋冷哼一声，还是招牌惹的祸。
    合作开始之前通常会要求对方先支付预付款，然后不同时间节点再支付一定比例的合同金额。如果说活动邀请联系不上，没有深究，可以理解，但催款时联系不上，你丫的还等呢？
    说白了还是大意了吧？
    “按照这个节奏，我估计企鹅连一分钱都没收到！”
    李南君调侃道：“忙前忙后跑半天，结果……”
    沈锋忍不住问道：“要说销售运营专业不对口有情可原，毕竟都是底下干活的人，难道堂堂法务也？”
    李南君回答道：“这也是小马哥最恼怒地方。”
    “签订合同都会通过法务部门的审核，就是检查有没有可能对公司造成不利的条款，以及具体资质。”
    “平时告别人一个准，这次阴沟里翻船了！”
    沈锋皱起眉头，不理解道：“骗子也不是闲着没事，冒这么大风险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李南君摇摇头：“如果不是中间吃返点回扣，那只有一个可能……”
    “倒卖游戏道具！”
    沈锋也是醉了，这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要说游戏虚拟物品交易很常见，稀有道具甚至会被炒到很高价格，但是飞车的游戏礼包并不值钱吧？
    企鹅每次跟品牌合作都会推出限定游戏礼包，如果有实体产品，当用户在购买特定产品时会获得一个礼包码，在游戏中直接兑换。
    这东西没有成本，不卖就不值钱，对后台而言就是一行代码。具体合作中给多少礼包，全部由项目组来定，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骗子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骗取并没有太高价值的游戏礼包码？
    沈锋叹口气，作为管理者，这是一件值得警惕的危机。
    经常有人将在大公司工作形容成是一颗螺丝钉，很少会去深究这件事到底合不合理。只要接到任务执行就行了。
    自以为的层层把关，建立所谓牢固的架构体系，但外力轻轻一推……
    瞬间崩塌！
    “企鹅这两年一直加快整理广告业务的节奏，广点通、智胜、智汇推、微信，随着to b战略地位提升，这些产品逐渐走到一起。”
    李南君继续深挖道：“现在只有两个平台，一是平台广告，二是微信广告，支撑庞大的流量帝国。”
    沈锋品口茶，在自己眼里所谓分治格局恰恰是最大桎梏，让庞大流量未能高效地发挥出商业价值。
    从经济学上看，广告是一种典型的自然垄断商品，也就是说规模越大，平均成本越低。而把流量分成两份，分别运行一套产品技术、销售运营的班子，这有点脱裤子放屁了吧？
    从产品角度看，像微信这样的社交产品，即使有多个选择，一个用户一般也只会挑一个用。而广告产品的用户——广告主，要的不是挑一个最好的，而是泰山不让土壤，接入多个性价比合适的平台。
    同一个客户，优化平台得练太极拳，优化微信又得练八卦掌，累不累？

 第356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这些可不是小事！
    如果真能整合统一，有望让腾讯系的流量变现能力大大提升，你说重要不重要？
    因为一个竞价市场的收入，与其参与者的数量和活跃程度直接相关。
    假设接入腾讯广告要雇一个优化师，工资一万。接入微信广告又雇一个，工资又是一万。想想看能承受一万成本的客户，是不是比能承受两万成本的客户多？
    即使不考虑新客户，假设原来腾讯广告有一万客户竞价，微信广告也有一万客户竞价，二者合并，就变成两万客户在竞争，市场活跃程度是不是也提高了？
    作为广告主对腾讯系流量整合的期盼，估计早就如同一句台词：
    我想死你了！
    当然两边的运营思路差别很大，当年微信广告上线的时候，全民争相在朋友圈查看给自己推的是可口可乐还是宝马，俨然一次用户产品发布会。
    小龙哥一直定位在高姿态的品牌宣传，跳一跳也只有国际巨头舍得砸钱，牛逼哄哄的很。
    而腾讯广告则以游戏、电商等效果客户为主，并大量引入中小广告主，大小通吃，接地气最重要。
    说白了在整合后的统一产品中，同一个客户用一个账户、从一个入口登录，用一套操作界面和api，查看同一个报表，就可以一站式触达腾讯系的所有流量，完成同一个市场目标的营销工作。
    所有流量一网打尽，
    金主爸爸省心省力，
    不香吗？
    不得不说国内互联网公司，只有阿里和腾讯有资格说大数据分析！
    没有十亿用户的积累，说什么都是扯淡。
    退一万步来说，出海越来越难，老外也不傻，比如印度，一是骗投资，更重要的是让你砸钱去培育市场。
    一旦市场成熟，
    看看割韭菜的是谁？
    所以国内还是最大存量，前十年是跑马圈地，现在各自为王，未来十年必须精工细作，看看谁的手艺更精？
    精准打击才是王道！
    李南君看着老板的轻描淡写，今年投资圈用一句话就能总结：
    三个男人一台戏，
    黄峥、宿华、张一鸣！
    前天就在黄峥里小马哥的首富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主动变更股权，从88.4%降至80.7%。按照拼多多最新市值1028亿美元计算，其身家瞬间消失142.89亿美元。
    一千亿人民币没了！
    联想几个月前张一鸣的出海，三人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创业者最年富力强的时刻，有理由相信他们的退后一步与马云的退休截然不同。
    就连一直很佛系的快手宿华再也坐不住，开始发力，每天上午9点和下午6点，西二旗总部办公区的走廊各小组成员要开站会。
    变得更狼性，分秒必争，考核严厉。上个月直接对组织架构下刀子，商业化、运营、产品等多个核心部门大换血。
    在自己看来，三人很多相似之处。比如都出生在普通家庭，又曾经有在国际大厂工作的经历，这影响他们的价值观和对普通用户的尊重……
    都是连续创业者，而现在扬名天下的项目都曾贴上过low的标签，背负着道德原罪……
    都是技术派，相信算法的价值，并努力找到算法与人性的交汇点……
    创业之初本无冲突，在字节跳动孵化出抖音之后，张一鸣变成宿华最具威胁力的对手……
    当快手和抖音都通过直播杀入电商领域，他们与黄峥的关系也将发生剧烈变化……
    在新一轮流量大战和电商革命中，三个少壮派，终于相逢在中场！
    相比较眼前更加年轻的老板，这段时间明显节奏慢的很多，有点像韬光养晦，又有点伺机而动，总之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来到落地窗前，巨头已经杀红眼，身处风暴中心，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外界看万利仿佛站在腾讯一方，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商场无交情，只有赤裸裸的利益。
    之所以选择腾讯，主要还是投资理念，比起阿里的霸道，小马哥毕竟还是低调，所以才能几次合作成功。
    但绝对不是相安无事的岁月静好，抛去万利传媒，无论百万赢家还是潮人，都是一块肥的流油的大美餐，谁不垂涎欲滴？
    说白了还是自己不差钱，股份才能肥水不流外人田，否则……
    盈利！
    盈利！
    盈利！
    金手指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一直以来的坚守，万利肯定走不到今天！
    宁可慢一点，步伐必须稳。
    尤其是今年，之所以没有加快投资，就是想等一等大局势，看一看小环境，缓一缓节奏。
    万利走到第四个年头，明显感觉到达到某个瓶颈，不是钱和流量的问题，而是……
    底蕴！
    第一是技术，尤其是大数据，这才是最烧钱的核心竞争力。
    二是企业文化，这种东西听起来很玄学，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
    说白了还是人才的匮乏，就算有金手指锁定潜力股，但也远远不够。
    真正大牛早已被跑马圈地，已经不是钱能打动的事，否则老马何必砸千亿建达摩院？
    还有一点没有说，就是上层关系，自己毕竟草根出身，走到今天是靠着利益在巨头之间游刃有余，但毕竟不是实打实的关系。
    综上所述，万利必须要等一等，慢下来多考虑考虑，毕竟自己还年轻，人家四五十都号称年富力强，自己三十不到怕什么？
    学郭德刚的话：
    把别人熬死了，
    你就是艺术家！

 第357章 同行的温柔一刀

    “董小姐被插刀了？”
    沈锋看着丁薇，自从创业以来，发现这个圈不比娱乐圈差啊！
    “因为弄虚作假，格力被移动取消中标资格。”丁薇笑道：“标的数量并不大，才4个亿，格力中标30%，美的70%，其实也才1.2亿，这点收入对于格力来说，无关痛痒。”
    “但对一直公开举报同行的董姐姐来说，显然是件被打脸的大事。”
    沈锋哈哈大笑，没错，铁娘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今天凌晨发公告，说属于申报过程材料整理失误，并非为了达到中标目的虚标技术参数。同时表示网上存在恶意诽谤是广东某某同行企业所为，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这不明摆着说是美的？”
    沈锋摇摇头，这对冤家斗了十多年还不累？
    “不过也无所谓，作为国内两大家电巨头，明撕暗斗十几年，这点恩怨只是毛毛雨。”
    丁薇调侃道：“这次中标虚假对格力更大影响是品牌形象，甚至会影响同类产品在其他项目中的招标，这才是诛心一击。”
    沈锋点点头，如果说真如媒体所说是美的背后举报，其实是一件毫不奇怪意料之中的事，而且是美的期待已久的大胜利。
    这么多年折腾下来，光自己听过的撕逼大战最少二三十件，什么技术、专利、商标、行业标准……
    互有胜负。
    07年美的在产品宣传中指格力等同行空调产品的铜铝连接管是黑心管……
    08年格力起诉美的空调的“舒睡”功能侵犯其按照自定义曲线运行的空调器及其控制方法……
    12年格力起诉美的侵犯其“可拆装式空调室内机管路安装挡板”实用新型专利……
    13年格力再次起诉美的五谷丰登商标侵权……
    最牛逼是18年6月，美的空调对格力空调侵犯自家“有凉感，无风感”广告语发起知识产权诉讼。为证明格力无风感的虚假，美的甚至要将两台格力空调带上法庭进行现场测试？
    好家伙，法庭现场公开掐架，170万人在线围观！
    说白了专利不专利无所谓，主要是占领舆论高低，吃瓜群众有几个明白具体参数？
    “作为格力掌门人，董小姐从来都是亲自上阵，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表达愤怒的机会，对美的的评价从没诚信到小偷……”
    丁薇开玩笑道：“尤其对于曾经火遍全国的一晚只需一度电，铁娘子直接骂街说是骗人！”
    “硬生生让美的改成一晚低至一度电。”
    沈锋笑了，14年雷布斯12.66亿元高调入股美的，成为第7大股东。董明珠大为光火，直接在企业家领袖年会上发飙：“小米不是什么伟大公司，小米手机不是有品质的产品，小米若与美的联手，是两个小偷的结合。”
    骂一次还不过瘾，找机会继续骂说：美的天天从格力偷人，还一度住在格力电器附近的酒店里。
    上个月差点被绑架的美的创始人何享健年事已高，基本不回应。但董事长方洪波忍不了，反击称：“只要是珠海那家企业的人，我们绝不会用……”
    “现在家电产业竞争环境不太好，牛鬼蛇神太多了。”
    想到这里沈锋好奇道：“小偷我明白，没有信用是什么鬼？”
    “还不是因为奥克斯。”丁薇解释道：“第十八届企业领袖年会董明珠谈到19年举报奥克斯说，原本跟美的、海尔约好一起举报，等格力举报时他们当缩头乌龟了！”
    沈锋都醉了，原来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举报奥克斯，格力不是在单独行动，而是蓄谋已久？
    有合伙有同谋，是合纵连横，想把奥克斯往死里整？
    在自己看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都在一个省，一个位于珠海，一个位于佛山，两家公司最多不过100多公里，分别是国企和民营企业的代表。
    618当天格力直播销售额达到102.69亿元，超过董明珠此前创造的65.4亿元的直播带货记录。
    美的宣称系全网总销售额突破125亿元，斩获智能大家电销售冠军，同比增长53%。
    毕竟董小姐本身就是大ip，三次直播效果炸裂，美的618之前14天大促都不如格力618一天的销售额。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沈锋眼里格力是一艘航空母舰，美的是一支舰队。
    将一个单一品类做到极致，并保持高速增长，空调业务就是格力的航空母舰。
    相比格力空调的一骑绝尘，美的在更多业务领域取得成功，冰箱、洗衣机、各类小家电的营收都在业内位列第一梯队，甚至它还收购德国机器人制造巨头库卡。
    这也是格力最大危机所在，
    产品太单一！
    虽说一招鲜吃遍天，但毕竟任何行业都有天花板，空调又不是快消品，随随便便用个七八年用换新的吗？
    当空调市场处于上升期，空调营收占比高是件好事；当市场进入存量时代，对空调依赖度过高，必然成为发展劣势。
    空调行业处于下行状态已无可避免，曾经坚持从不打价格战的格力也撑不住开始打脸，去年双十一打响价格战。
    无论是百亿大让利，还是亲自下场与各个平台的直播合作，大降价都已成为格力最为常见的营销手段，甚至引起线下经销商的强烈反弹。
    但格力真正的问题还是因为多元化始终没有做起来。从13年成立大松生活电器，主推小家电产品，到14年明确提出将格力电器从一个专业生产空调的企业发展成一个多元化的集团性企业。
    发展热水器、净水器……再到后来入局手机、新能源汽车、芯片行业……
    有病乱投医的感觉？
    在专业投资眼里，格力涉足领域都是重投资、周期长、风险大的行业，而且多元化布局缺乏逻辑，说白了只会跟风追热点！
    相比之下美的营收结构更加健康，暖通空调、消费电器、机器人及自动化系统三大业务收入日益增长，第二三产业赛道羽翼丰满，未来想象空间更大。
    沈锋很期待未来董小姐如何力挽狂澜？
    只有一艘航母的格力，未来又用什么去跟美的这支舰队竞争？

 第358章 梅开二度？

    “这里是创作室……”
    “这是健身房，平时让他们运动运动……”
    “这是小天台，有花有草有绿色……”
    沈锋看着刚重新装修一新的编剧工作室，原本想直接买下一层，但胡方这小子居然不同意？
    说什么有钱必须用在刀刃上！
    无所谓，既然是内部创业，胡方作为实际创始人的意见必须尊重。毕竟人家也是专业人士，以后跑腿全靠他。
    跟十几个编剧打完招呼，来到办公室，胡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茶叶，彩虹屁道：“老板，您看如何？”
    “嗯，还不错。”沈锋点点头，认可道：“环境挺温馨，比较适合开发脑洞。”
    “英明！”胡方一挑大拇指道：“还是您慧眼识珠。”
    沈锋一瞪眼，笑骂道：“说点实在的！”
    胡方赶紧拿出下一阶段的计划书，滔滔不绝讲了半小时，沈锋大致听完挺满意，思路很清晰。
    已经用金手指锁定六七个潜力股，版权全部搞定，剩下就看编剧能力，如何把剧情写好看。
    “这两天张颂文的房子又把老戏骨这个话题带上热搜，这一次大家讨论是他们的待遇。”
    谈完工作，胡方开始吐槽道：“他就是隐秘角落里面演朱爸爸的演员，一个演技精湛，入行超过20年的资深老戏骨，居然现在只能在郊区租房，一住就是十一年。”
    “管自己叫99.5%的演员，充分母的那种，和所谓0.5%的那一挂艺人完全不同。每天工作18小时，更谈不上衣食无忧。”
    沈锋没有惊讶，这种事很正常，演员本身就是贫富差距天壤之别的代表。
    一线年入几亿，
    十八线连吃饭都困难。
    “哎，所谓一部爆款让老戏骨翻红也是走狗屎运，有几个苏大强？”
    胡方感叹道：“张颂文的经历彻底戳破这个美丽的泡沫，虽然这两年影视圈虚热消退，实力派演员越来越多地重现，说明《白夜追凶》《人民的名义》《破冰行动》似乎都在昭示着戏骨们地位变得愈发重要。”
    “但要说老戏骨们是真的焕发第二春了？”
    “都是扯淡！”
    沈锋品口茶，这小子虽然整天混娱乐圈，但内心还是对所谓流量不屑一顾，毕竟是点评电影出身，基本审美还是在线的。
    过去五年大ip大行其道，绝大部分老戏骨几乎都处于停工状态，一是没有收入，二是因为接不到戏只能被迫与经纪公司解约。
    目前市场上老戏骨大部分也是个体户，这就导致在他们在选择作品和议价权上几乎没有发挥空间。
    公司不签是因为很好找，一抓一大把的老戏骨，只要不是太出名，真要签约还要运营，多出一项成本谁愿意？
    看似活儿多了，但大都还是给流量做配，并非主咖。一部作品辛辛苦苦熬半年多，税前片酬撑死也就是几十万。
    “上个月上面发话：电视剧网剧制作成本将控制在一集400万以内，摄制人员酬劳同步降低30%，编剧、导演、男女主演片酬最高不超过制作成本的10%。”
    胡方笑道：“这也就意味着以后男女主角单集片酬不能超过40万，虽然相比巅峰时期已经大大回落，但头部演员们的单集片酬依然能抵得上老戏骨们一整部剧的收入。”
    “我专门统计过去年播出剧集351部，由老戏骨担纲主角的只有《老酒馆》《外交风云》《老中医》《因法之名》寥寥几部。”
    “排名前十剧集里只有三部主演里有老戏骨，比如《庆余年》《安家》和《新世界》……”
    “只有《庆余年》在前四番给了老戏骨空间，对象还是陈道明和吴刚……”
    “都说陈建斌、董勇、郝平的《三叉戟》口碑炸裂，但其实有效市占率仅为2.74%，小年轻根本没人看！”
    沈锋摇摇头，口碑这东西跟收视率永远不是一路人。
    在金主爸爸眼里，只有最具备招商能力的才能演一号。他们从来不会考虑上面戏骨不戏骨的，眼里全是观众的接受度、普及程度以及煽动消费的能力。
    因为真正肯花钱的还是那些被人诟病的粉圈！
    这种顺应市场和资方的想法网剧会更加明显，电影观众用脚投票也是市场导向。在沈锋看来导致老戏骨们无法登上真正主角舞台的，反而是现在的媚年轻人导向，因为后者是最具消费力的，谄媚了他们，也就谄媚了市场和资本。
    “哎，现实题材不好拍，您看看以老戏骨们为主角的剧，通常含有一定的宣传功能，因此审查一定程度上限定主创们的动作幅度。”
    “在这种背景之下，能够把现实题材做出品质的制片方，我敢说恐怕不会超过10家！”
    沈锋听丁薇说过，今年年初的某部现实大剧，虽然前期口号打得很响，也有官方做背书，但最后无声无息地扑了。
    就是因为那是一个转手多次的关系剧，挂名编剧虽然声名赫赫，但到那位编剧手里的时候，该剧已经多易其主，剧情已经稀碎。
    这一届年轻观众早已经被《绝命毒师》那样的剧养刁胃口，品质不够宣传来凑？
    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去年看过两集的《老酒馆》，宝国老师是好演员，但平心而论他的艺术黄金时代真的过去了。
    年龄在那，表演那个味道就不太对。跟演技无关，就是观感不好。
    剧本服膺于时代，生命力有限，每一代演员的表达方式也有其赏味期限。现在观众能接受的实力派最多上溯至中生代，再远……
    真不合胃口喽！
    “用to c的模式破局！”
    沈锋分析道：“剧集市场一直是to b的买卖，影视公司卖给平台，平台为了稳妥往往选择基础胜率更高的题材，玄幻、古装、甜宠，压根没老戏骨什么事。”
    “当然未来随着剧集分账内容的增加，也许市场容错率会更高，会有制片方以老戏骨为主角，做出一些更严肃创新的作品。”
    “但最少五年……”
    “甚至十年的等待期！”
    就像国家一级演员何冰在圆桌派说过的一段话：我排练《窝头会馆》时，丢瓶子偶然碎了，一手按上去，血蹭蹭地流。
    但忽然觉得自己就超脱了！
    不再有讨好观众的想法，静静地演完了。
    作为一个过气演员，突然知道自己有一天终将被时代淘汰，并且这一天是肉眼可见地来临了，但仍然打算不屈不挠地工作，因为我热爱这个职业！

 第359章 无处不在的厮杀

    胡方看着办公室外埋头苦干的编剧们，不由感叹道：“注意力经济支配下，相比新人如何冲出重围，那些已经活跃在综艺市场上的老面孔的未来之路，似乎更加牵动人心。”
    “他们让观众又爱又恨——几乎没有人不会被沈腾、贾玲的包袱收服，在大张伟、郭麒麟的碎嘴中哭笑不得，但又很难忍受其霸屏各大综艺带来的审美疲劳。”
    沈锋点点头，毕竟还年轻，闲着没事也看看流行的综艺节目，也算侧面了解一下年轻人的喜好。
    都说综艺创新不易，穿梭于大量雷同节目中，抖包袱、说段子、插科打诨算得上是一个职业吗？
    艺人立身之本又是什么？
    频繁通过综艺与观众对话，被透支的荧幕形象和人设该如何修复？
    当选秀机制大举入侵，综艺咖是否也要面临选秀艺人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窘境？
    所谓综艺咖未来何去何从？
    在自己看来这个词并非贬义，而是指那些综艺节目在个人通告中所占比重较大，且拥有一定综艺感的艺人。
    任何人的走红不是巧合，必有过人之处，毕竟能把人逗笑更是一种天赋，而能在热浪中保持冷思考，持续收获观众缘，需要一种非凡的能力。
    会抖包袱……能讲段子……懂得插科打诨……擅长自损自黑……对新鲜事要了然于胸信手拈来……能主动挑起话题……也接得住其他人的梗……
    这样的佼佼者比起好演员好歌手更是凤毛麟角！
    因为综艺的笑料就是一种碎片化的输出，铺垫、埋梗都不需要，高密度地刺激观众笑点就行。
    高强度模式对艺人的损耗很大，由于“人”大于“作品”，个人标签被不断强化，比如沈腾的懒，贾玲的胖，沙溢的憨，大张伟的贫，郭麒麟的碎嘴，魏大勋的抠门……
    比如很欣赏的沈腾，通过春晚《今天的幸福》《扶不扶》以及《欢乐喜剧人》中一系列小品，成功搭建起郝建宇宙。
    郝建远比沈腾出名，他没有具体的身份、职业，可以是一切平凡小人物，贱贱的又总是不走运，穿梭于不同的时空中，遇到各种啼笑皆非的故事。
    随着搞笑潜能被大众发觉，又逐渐成为真人秀节目的常客，连续三季担任《王牌对王牌》常驻mc更是把“沈叔叔”叫出了圈。
    之后进军影视圈，虽然交出不错的票房成绩，但相比之前话剧、舞台剧角色的丰富性，明显戏路在持续收窄，角色与其自身的界限不断模糊。
    相比黄渤的剧抛脸，从《夏洛特烦恼》到《疯狂的外星人》，沈腾似乎只能演喜剧，扮演的角色始终都是他自己。
    这肯定也不是他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想想邓超为什么退出如日中天的跑男？
    “德云少班主有点可惜了！”说起这个话题，胡方认真道：“如果说《庆余年》让很多人看到他表演的潜力，那电视剧《赘婿》官宣时的反对声则让业内人士对他的可塑性画了个问号。”
    “虽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但综艺咖拍戏只能本色出演的魔咒始终悬在他的头上。”
    “特别是影视寒冬下，让艺人放弃工作周期短、来钱快、曝光率高的综艺通告太过苛刻，但面临转型难的困局，综艺咖，尤其是小品、相声、脱口秀等喜剧背景的综艺咖，简直……”
    沈锋想起最新流行的一种类型，叫什么作品类综艺？
    将喜剧与综艺结合，艺人要在舞台上进行作品创作或表演，比如什么《笑傲江湖》，以及芒果刚推出的《你笑起来真好看》
    “娱乐圈呆的越久发现越无力！”胡方吐槽道：“全民娱乐浪潮下，艺人只能通过综艺来增加曝光，没办法的曲线救国。”
    “比如国内缺乏成熟的打歌平台，纯音乐人的生存环境往往处于娱乐圈最底端，前几年叱咤综艺界的“南薛北张”都曾坦言靠上综艺赚钱做音乐。”
    “出道即巅峰的选秀宿命以及艺人快速迭代的重压之下，不少偶像艺人也各种刷综艺，期待通过性格魅力完成破圈圈粉。”
    这就是人性，观众有窥探明星的欲望，尤其是对于迅速走红的偶像明星，大到家庭背景、成长经历，小至私服穿搭、一言一行，都会被视为时代样本引爆话题。
    他们走进综艺现场的那一刻，观众就开始一场探险之旅，艺人综艺表现与已有印象反差越大，新鲜感和刺激度就越强，艺人通过综艺收割的人气红利就越可观。
    但维持反差并非易事，但老天赏饭吃的天然反差少之又少，人为打造则需要苦心经营，更重要的是还要避免综艺与主业发展的此消彼长，把握不好分寸，往往会沦为“不务正业”“赚快钱”“浮躁”的反面代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沈锋觉得对于想要通过综艺反哺主业的艺人来说，过硬的作品永远是立身之本。想靠综艺一本万利，无疑是饮鸩止渴。
    在谋求综艺曝光度时，也可以借鉴饥饿营销的原则，选择能巩固或者挖掘个人特质的综艺。毕竟完全暴露在镁光灯下的人是毫无新鲜感的，过度展示的人设翻车风险大，也可能会成为阻碍个人发展的新刻板印象。
    说白了还是选择问题，人家要是愿意赚快钱，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更何况综艺咖从来不是单打独斗，好的搭档才能实现1+12的效果。
    曾经男人帮形成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生态系统引爆整个综艺圈。六位嘉宾性格各异，缺一不可，任意两人都能碰撞出化学反应，第一期创下豆瓣九点二的巅峰。
    如今没有黄渤主动抛梗，失去了机敏的黄磊和狡黠的孙红雷的衬托，受气包的设定又与新搭档岳云鹏撞形……
    国内综艺创新力暂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多数制作团队会选择以人带节目的缓兵之计。选择嘉宾的方式也比较简单粗暴，有梗+流量成为标配，艺人之间的和谐度却常常被忽略。
    随着短视频、直播等新媒介形式的崛起，抖音、快手、b站也承接一大批搞笑艺人。什么欢乐dou包袱、沙发喜剧秀……
    西瓜视频、今日头条、抖音共同联合德云社、开心麻花、笑果脱口秀、嘻哈包袱铺四家国内喜剧厂牌推出线上喜剧场。
    巨头厮杀的战场无处不在！

 第360章 央视采访

    “央视又想采访？”
    雷丽看着郁闷的老板，原本以为上次直播已经上道，结果只是昙花一现，这次绝对不能放过。
    “这已经是第三次正式邀请，我觉得……”
    沈锋摆摆手，毕竟是央视，三顾茅庐再不给面子的确有点过分，点头道：“尽快安排吧！”
    直播看似简单，真正试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难处，无数双眼睛看着不说，光脑子飞速运转不敢说出一个字的场景谁能受得了？
    下午三点财经频道当家花旦史小诺来到办公室，见到沈锋调侃道：“见您一次真不容易啊！”
    沈锋摸摸鼻子，只能摊开手道：“在这么说央视也是第一个对不对？”
    史小诺微微一笑，没想到号称最强钻石王老五的沈大神居然挺幽默。
    一切准备好，难得有机会堵住这小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您对创业有什么理解？”
    沈锋挺欣赏这种直爽，比起八卦挖隐私，投资创业毕竟是老本行。
    “我认为一个公司组织可以分成“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脖子以上就是马云说办公司要有使命、愿景、价值观，这些就是“脖子以上”的内容。”
    “脖子以上包括公司的战略、公司的治理、团队配置等等。企业领导者首先要做好脖子以上的事。简单来说就是在组织上、架构上把人团起来，然后让组织和人帮你去做事，达成你要追求的目标，而不是每件事你都亲力亲为。”
    “比如三十年前刚开始创业，可能就是哥俩合伙的模式。然后变成红帽子公司，接着变成乡镇企业，再改制为有限合伙成为股份公司……”
    “又变成一个公众公司，还管了基金；然后又把公司拆小，变成平台加战斗单位的模式……”
    “组织变化的一个原因就是解决效率问题，我们万利也是这样。过去一年组织上有非常大的变化。简单概况就是价值观、小组织、自驱动、低成本高回报。”
    “这种模式下每一个产品就是一个团队，采用合伙人机制，每个团队靠使命驱动，用价值观约束。这样效率提高，我有很多事，但不会太累。”
    史小诺眼前一亮，没想到上来就是干货，对于万利也做过很多功课，一家创业四年市值破千亿的独角兽，每个决策都被人津津乐道。
    “曾经有人把创业比喻成两种，一种是狗蛋式创业，另一种是职业运动员式创业。现在越来越多的专业人士入场，全靠自己摸索的狗蛋式创业者似乎越来越难，能给他们一点建议吗？”
    沈锋一愣，忍不住笑道：“我可能就是您嘴里的狗蛋吧？”
    “在我理解所谓狗蛋式创业也就是全凭经验，这种模式很容易有各种不专业的表现：去找投资人融资，人家问商业模式是什么，说不清楚；做个 ppt，不太规范；怎么算账，是现金流，还是毛利，还是净利，也迷迷糊糊……”
    “如果一直停留在这种状态，公司往往做不大！”
    “93 年以前连《公司法》都没有，赚钱这个事没有法律来规范，那个年代的创业者大多数都是狗蛋式创业。”
    “至今跟钱有关的法律已经超过 200 部，赚钱这件事越来越专业。狗蛋们初期可能赚一点钱，但是如果想有突破，就一定要邀请专业的人加入。”
    “如何设置公司的架构、如何有效治理、如何建立品牌、如何跟资本市场讲话等等……这些事都需要专业的人才来做。”
    “谁也不是全能对不对？”
    史小诺很喜欢沈锋的坦诚，身上没有一点年少成名的浮躁，反而很踏实，难怪能走到今天。
    既然气氛不错，那就继续追问道：“万利不但是上市公司，也是投资者，圈里您的名头很大，号称创业者最喜欢的金主爸爸。”
    沈锋一愣，哈哈一笑道：“这个还真不知道！”
    “所谓投资理念很玄学，基本因人而异，没有绝对的标准。”
    “比如红杉，沈南鹏的成功是建立在无数次调研和深度挖掘行业……”
    “华兴的包凡本身很有人格魅力，大家都愿意找他合作，当然也包括我……”
    “腾讯和阿里更不用说，投资就是为布局，根本不在乎短期得失，所以游刃有余……”
    沈锋点评道：“所以给钱也是门艺术，如何给的好？给的舒舒服服？给的有价值都是值得研究一辈子的学问。”
    史小诺肯定不能放过，深挖道：“能具体说说吗？”
    沈锋沉思片刻道：“我们办企业、做生意，肯定是要把企业做好，让人生丰盛，不辜负时光。过程中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遇到问题要人情练达，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对一个人而言，成了盲人很惨；稍微好一点，是眼睛明亮，看得见；但看得见不等于看得清，所以再往前走一点，就叫看的清。”
    “看清不等于看明白，所以再努力一点，就叫看明白，或者就叫看透。能看见后面的东西，这特别的难！”
    “因为一件事需要拜会对方公司的领导，老板派一个年轻人去，到领导家人家很热情，年轻人回去就跟老板说，这事没问题。”
    “但要派个有经验的人去，即使又吃又喝，回来一琢磨，发现这事估计不行。中间这点差距，就是看不透和能够看透的差距。”
    沈锋喝口茶，笑道：“做生意必须追求利润，但有的人愿意争，爱斤斤计较，卖一瓶饮料，能挣十块钱，九块九都不同意。”
    “但凡我见过走的远的都要让，但绝不是送，就是不把一个瞬间的多和少绝对起来，而是把它相对起来看，这样的话就能够很快达成交易。”
    “我们内部有一个说法叫做：利润之后的利润和成本之前的成本。”
    “比如按照市场合理合法的标准，这笔买卖我能赚十块钱。但是要赚这十块钱，可能要跟人谈两个礼拜才能谈成。”
    “两个礼拜的成本，八块钱就出去了，内心的不愉快，又一块五没了，其实就赚了五毛钱。而且别人觉得我这个人很鸡贼，就这点事，扯那么长时间。虽然达成交易了，但是很烦我，他第二次再也不来找我了。”
    “于是选择只赚八块，因为我让对方两块钱，他有成就感，觉得占便宜了。以后一旦有机会，第一时间就找我。”
    “我用两个礼拜做三次这种生意，这就是二十四块钱，减去这两个礼拜的成本，八块钱，还有十六块，这叫利润之后的利润。”

 第361章 钱难赚，屎难吃

    史小诺越来越兴奋，能采访到投资圈最炙手可热的低调大神绝对不能轻易错过，继续追问道：“我相信很多人最感兴趣的还是您投资的秘诀，能不能说说？”
    沈锋微微一笑，装逼道：“在很多场合我都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一家企业能否有好的未来，应该如何判断？”
    “我们为什么要关注未来？因为对未来有好的预期才会幻想出很多事情对不对？”
    “比如企业家对法治的市场经济很有信心，对未来乐观，他就会每天都很勤奋地做事情。但如果觉得自己所处的不是法治的市场经济，乐观情绪没有了，对未来的判断悲观，可能人就离场了。
    “从我的角度来看一个企业家的价值观、他的生活方式、他到底在怎样提升自己的修为，决定企业有没有未来。”
    “我做投资只有三个简单原则：第一这个企业是不是能用一句话能讲清楚？比如你问可口可乐是做什么的？很简单四个字：卖汽水的！”
    “你问奔驰做什么？造汽车的！”
    “一句话就讲清楚，模式很简单。但现在很多项目一句话说不清楚，那就说明它的战略，它的整体思维，它的愿景、价值观都不清晰，甚至还没有建立起一个稳定商业模式，如何盈利？”
    沈锋一针见血道：“第二这个企业有没有终端产品在销售？不管老板讲得天花乱坠，都得看到底有没有在卖东西或者服务。”
    “企业只要在走货，或者客户名单在不断拉长，就算是发展壮大的过程。明白这点基本原则，就能避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骗子和大坑。”
    “第三必须看老板下班后经常和谁在一起？如果总是跟公、检、法，纪委、银行的人在一起，企业八成要出事！”
    “要么想捞人、要么在平事、要么是找贷款……”
    “如果下班以后总是跟学者教授在一起，跟运动员在一起，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跟家人在一起，对家庭子女负责任……总之闲暇时间都是健康的生活状态，这公司基本没问题。”
    史小诺暗自点头，这个角度很新颖，也是节目一个亮点，毕竟不是谁都敢说实话。
    事到如今沈锋也打开话匣子，真诚道：“对一个企业家，特别是在商场上折腾几十年的老前辈而已，做到这一点不是太容易。”
    “会看到很多的阴暗和不堪，会碰上很多伤心的、不好的事情。还记得张爱玲说过一句很深刻的话：人生最遗憾的是什么？就是漂亮的女人拉的屎也是臭的。”
    “所以真正的勇士在我这里标准很简单……”
    “受到现实的毒打，但依然还是热爱生活！”
    史小诺肃然起敬，作为央视当家花旦，见过太多成功人士。一个企业家解决经历过沟沟坎坎之后，还能对未来抱有期待和希望，始终充满激情与信心，他就能够带领企业往前走。
    “创业走到今天，能成功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运气。”沈锋坦然道：“大学的时候听马云的演讲，说赚钱只是最低层次的事，当时还嗤之以鼻。”
    “现在逐渐明白其中的道理，企业家的确不是好干的！”
    史小诺赶紧追问原因，沈锋喝口茶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要喝水。有土地、有钱、有机器、有很多工人，必须出来一个人，把这些都组织起来，生产了水，再卖出去，然后我们才能喝到水。这个人就叫企业家，是要素的组织者。”
    “把不同的要素组织起来，过程就是一种创新。缺这一个人，咱就喝不到水。地还是那些地、机器还是这些机器，总得有个胆大的二杆子来张罗，甚至在组织这件事的时候他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必须要冒险，所以企业家是要素的组织者、生产的组织者，还要冒险。”
    “谁都知道成功只是小概率的事，很多企业家冒险是失败的，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成功。他们要承担财务的风险，市场的风险，人的风险，甚至是道德风险，还有自然风险……”
    “说白了就是一件事：攒一个项目，去冒险，自己承担最大责任，然后提供大家需要的产品，赚取心里头想要那份钱！”
    “那你认为如何当好一个这样的角色。”史小诺犀利道：“有什么具体标准吗？”
    “第一要指道，告诉别人做什么事，给大家一个方向。跟这个大哥，大哥得指道，指道很重要。”
    “第二敢扛事，负责到底，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第三很好办，就是买单！”
    沈锋笑道：“想当大哥永远都是买单，单都买不起，当不成大哥。我们看电影，出来混当大哥，不是砍人的，都是小弟拿刀砍。”
    “等小弟拿刀砍人，完了跟大哥要钱，大哥都在后面喝茶，最后买单不是吗？”
    “哪怕公司破产了，债务要清偿，也要一直买单到最后一分钱。没有兜底买单的精神，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就干不了企业家。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很多创业者半道都回来了，太辛苦，这活真不好干！”
    这番话的确有感而发，见过太多活生生的例子。一般创业的三五年基本上就垮了，只能跟家里跟老婆要钱，说公司要清盘，还有员工没发工资，员工来闹，不仅要正常工资、五险，还要赔偿。
    这时候老婆就翻了，要离婚。没办法就出来借钱，有的人借，有的人不借……
    “现在有很多风投，会比较、计较创业公司的估值，我觉得比估值更重要的，首先是要选对人，不是多少钱，而是谁的钱。”
    “国内互联网江湖中最好的两千家公司，都被几个大哥把持：bat、经纬、红杉、idg、加上新入局的美团和字节跳动……”
    “再看电影行业，原来有三个大哥，华谊、光线、博纳，现在又多了万达、阿里、腾讯……分别控制了内容、通路、技术三大块。”
    “所以现在产业集中度非常高，创业公司能从 a 轮到上市，概率只有18 万分之一！”
    “山头太多，股权结构就是大问题。可能有三个不同的资本投了三轮，融资占一多半，最后究竟是要借壳上市，还是要直接上市，还是要重组？”
    “这个问题永远达不成一致！”
    “再假设你目标远大，生意又特别好，那一定要把公司的钱和个人的钱安排好。很多投资人创业，很长时间内都没有现金，全压死在了股份里。”
    “万一赌输就什么也得不到，建议能中间变现一部分，或者留一部分在外面，灵活地处理，等上市了以后，日子就能改善了。”
    “这是实话！”

 第362章 全民齐怼矮大紧

    史小诺没想到沈锋会说这些。
    很实在，也很残酷，但对于很多被创业冲昏头脑的人来说字字珠玑！
    钱的本性，可以从人一生所能做的坏事中看出来，大概有 15 种：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懒馋占奸猾。
    具体到创业，第一就是懒，想不劳而获，把钱投在你这儿，然后他自己不用心。第二就是馋，什么都想做，便宜都让他占了。
    第三是占，他还比你会算账。第四是奸，怎么设计公司结构，他说了算，你又什么都不懂；最后是猾，一有风险他先撤，还要把你搞死。
    这种情况下如果治理结构不合理，你又不会博弈，那就麻烦了。现在很多年轻人创业，就吃亏在治理结构上。
    辛辛苦苦熬到死，
    最后被别人鸠占鹊巢？
    这才是资本的真相！
    采访结束，沈锋长出口气，比打仗都累，找丁薇过来听听八卦。
    “双料影后周冬雨被曝出过亿片酬！”丁薇笑道：“倒霉倒在一个叫姚燕的广电女领导。”
    “于妈还不消停，又跑出来各种洗地，现在都炸了。”
    原来某女领导被查出受贿的项目是周冬雨主演的《春风十里不如你》，然后有媒体发现投资《幕后之王》的鼎龙文化公开近3年前五供应商详情，花在周冬雨工作室和罗晋工作室的采购费加起来高达2亿？
    紧接着于正就在其微博上大篇幅谈论高片酬问题，直接以算账的形式作出“即使一千万片酬，明星也落不下多少”的结论，似乎在帮周冬雨罗晋的高片酬喊冤，结尾还不忘给自己的新剧和签约新演员打广告？
    什么一千万的片酬要交五百万的税……一部戏明星员工的工资超过100万……化妆造型100万……这还只是自立门户的明星，不算经纪公司抽成……想要宣传买买热搜还得再出钱……
    在于正老师一顿操作猛如虎的数学解题下，片酬过千万的大牌演员秒变平均每个月就几万块钱的北上广白领阶层？
    是不是扯呢？
    “您还别说，于正借机宣传不假，可以说是他的一贯尿性，但客观来说比起其他无中生有炒作上热搜的娱乐宣传，人家还是能点出一些行业信息量当附送价值的。”
    “像极了当代软文做派，多少有点良心的！”
    丁薇开玩笑道：“良心在于揭示高片酬都去哪儿了的问题，毕竟头部演员不是貔貅，只进不出。在高片酬的b面，是大牌明星的高昂运营成本。”
    沈锋一撇嘴，这种话骗骗外行人还行，就连自己都知道全是扯淡。
    什么于正所说的成本类型确实是存在，但在实际操作中并非全部由明星本人承担。比如化妆和造型，一次最低10w，属于少数，且男女明星差别还是很大，女明星肯定男明星贵很多。
    更何况出席活动大多是举办方负责妆发，很多是品牌借衣服和首饰，这种合作方式明星花什么钱？
    再说个人开销也没有那么夸张，不是所有人都得雇十几个人伺候，而且助理、宣传的工资水平在行业内非常低，一个月几千块钱大有人在。
    一部戏一百多万工资闹呢？
    就算有经济公司抽成，那上面提到的成本大部分都由公司承担，抽成金额不能累加来算。
    演员也不傻，签约前就要求片酬是税后的，项目宣传期艺人的妆发费用也基本是由片方承担，谁会自己花钱？
    退一万步说，谁说明星活着全靠片酬，难道广告、代言、上综艺不给钱？
    “要说于妈蹭热度的功夫的确厉害，这套心疼明星逻辑本质还是双标，您细品品……”
    丁薇吐槽道：“他推欢娱的演员给别人，就特别适用千万片酬其实不高的逻辑，但自己的戏解决片酬问题的方法是启用新人，是不是很鸡贼？”
    沈锋点点头，头部明星从来不是弱者，他们在议价上长期处在有绝对发言权的位置，真金白银得到过好处的。
    至于价格抬高也是在卖方市场现实下的虚高，他们被整治一点也不冤枉。
    不患寡而患不均才是高片酬的核心问题，因为个别人的高片酬的代价是大多数人的穷而已。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这几天高晓松也过的不好，昨天直播居然被观众怼跑了！”
    丁薇笑道：“起初是高晓松照例扇着晓书馆的扇子，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但评论区已经被口吐芬芳攻占。”
    “主办方不得不中断直播，黑屏上显示着“主播暂时离开，马上回来……”
    “然后再也没回来！”
    沈锋有点诧异，高晓松不是现在最火的公知？
    丁薇看出老板的心思，解释道：“其实一场所谓名人读名著的公益直播，看名字也知道，平淡且无聊。网友们的声讨，跟名著也没啥关系。”
    “之所以骂街，还是他之前语出惊人的言论：什么郑成功是最大倭寇……四大发明全是假的……汉人没有音乐细胞……中美最大区别就是潜规则……”
    “全都出自最火的脱口秀节目《晓说》，200期去年停播。但即使这样也被有心人挖坟，翻出这些黑料，对他批倒批臭。”
    沈锋皱起眉头，晓说也看过，虽然不算一针见血，但也算言之有物，更何况说明是脱口秀，现在较什么真？
    “没有专门的影棚，没有预设的流程，高晓松坐在家中，略施粉黛，跟观众东拉西扯地侃大山：聊历史、聊文化、聊音乐、聊电影，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听说当年他想了一个不着调的名字：《闲得蛋疼》！”
    “《晓说》还是后来人家韩寒起的。”
    丁薇开玩笑道：“前央视名嘴黄健翔看过节目后语重心长跟他说：“兄弟，这火不了。”
    “结果惨遭打脸。”
    “上线24小时网络播放量突破百万，开播两年播放量高达五亿，成为国内第一个网综脱口秀爆款？”
    “就连高晓松本人估计都懵了！”

 第363章 神秘幕后黑手

    “没想到费了我10年努力，花了投资人无数钱的四部电影没红，这个没花我什么精力的节目红了？”
    “这是他的原话！”
    沈锋忍不住笑了，这就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其实跟《罗辑思维》，乃至《朗读者》《一千零一夜》差不多。虽然这些节目的价值观和趣味不尽相同，但其实形式上都是用视频向你说书。
    谁都知道读书是好的，可是在快节奏、碎片化的生活中，还有多少人能老老实实读下来整本书？
    于是知识性节目成为一个替代方案。在保持娱乐性的同时，让你获得所谓的学习感。
    历史军事、影视娱乐、世界见闻、名人轶事、家族往事……
    一集30分钟，碎片时间中获得碎片知识，即听即用，转头就能当作社交话场中看起来好有文化的谈资。
    这才是大火的关键。
    甚至老马都评价说：他的知识结构乱七八糟的，
    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但就是听了很舒服。
    在沈锋看来，他最厉害的地方是结合自身经历，放进自我逻辑，掰碎了揉开了，活色生香地讲给你听。
    既然要讲究趣味性，那就不能摆太正统、太官方的历史，得要有点另类，颠覆观众的常识才行。
    什么破次元组合类比的《太平天国和南北战争》……放眼二战后悲苦图景的《胜利下的阴影》……解构历史人物的《妄人传之切·格瓦拉》……
    要说历史发明家未免也太高估矮大紧，
    一个历史搬运工和二道贩子绝对公平公正！
    想到这里开口道：“高晓松还是那个高晓松，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看《晓说》的时候，还叫人家有趣的灵魂，现在叫滚粗的公蛆？”
    “我比较喜欢他讲个人经历的几期，比如在《朝花夕拾》那期讲到他二叔的传奇人生，《恋恋风尘》那期讲他跟老狼的校园民谣往事……”
    “有生动的细节，有生活的温度。”
    丁薇认可道：“招人厌的地方，也是他太过个人和自我。印象最深有一次《奇葩大会》微博大v脱口秀译者@谷大白话上节目。”
    “人家坦诚那时候没去过美国，为了能消化脱口秀里的各种梗，只能下笨功夫。”
    “结果马上高晓松接茬：那你为什么不就去了就完了？”
    “谷大无奈：那个时候没钱！”
    “好像谁都跟他一样有钱似的？”
    沈锋一撇嘴，键盘侠都是一个尿性，平时窝窝囊囊，遇见个事连个屁都不敢放。
    手只要放在键盘上，
    怼天怼天怼空气！
    你丫的知道什么叫做兼听则明吗？
    不必把高晓松说的一切都当成真知，也不必对他的偏颇口诛笔伐，毕竟对不对不是由他说了算，我们每个人心中还有一杆秤。
    说不过人家最后骂出一个字：
    滚？
    傻逼不傻逼！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丁薇认真道：“高晓松说错了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他因为说错就必须“闭嘴”“滚”，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将失去说话的权利。”
    “谁这辈子敢保证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晚上来到俱乐部，边按摩边聊天，包凡神秘道：“想不想知道黄峥卸任背后的天使投资人是谁？”
    沈锋眼前一亮，这可是大爆料。
    前几天年仅40岁的黄峥在拼多多激流勇进之时宣布卸任ceo，外界一片哗然。与此同时他所持股份比例从43.3%降至29.4%，身家缩水千亿人民币。
    专门让李南君查过，是黄峥与天使投资人共同拥有的pure treasure limited公司，持有拼多多 551，154，700股普通股。
    其中，180，382，480股属于某神秘天使投资人，此次全部划转至旗名下，不再由黄峥控制。
    随随便便算一算，轻轻松松赚了三百亿！
    拼多多招股书以及最新股权图谱上，除了腾讯、红杉资本、高榕资本，没有看到任何个人天使投资人的身影……
    圈里所有人都好奇，
    这家伙到底是谁？
    “孙彤宇、段永平、丁磊、王卫！”包凡道：“这四人被外界定义是黄峥的神秘军师、人生导师、领路人和契合的商业伙伴。”
    沈锋点点头，仔细研究过，拼多多创立之初丁磊是重要投资人之一。若不是19年前丁磊找上来，或许黄峥就是另一番光景。
    01年网易正面临生死危机，处于低潮的丁磊辗转加上黄峥的msn，试图请教相关技术问题。那时候黄峥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大学生，丁磊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互联网大咖。
    丁磊的出现成为黄峥打开互联网世界的绝佳窗口，也为后来结识段永平埋下种子。
    顺丰老王更顺理成章，一直不想只做送快递的，黄峥却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尽管如此依然对电商念念不忘，后来索性变成拼多多的天使投资人。
    至于孙彤宇？
    曾是阿里巴巴创始人之一，也是淘宝网缔造者，现在……
    “应该是段永平吧？”沈锋掐指一算，笑道：“作为最早的精神导师，岂能空手而归？”
    “果然瞒不了你。”包凡笑道：“创造出“小霸王”和“步步高”，继而又孵化“oppo”和“vivo”的传奇人物，当然有资格做最大的幕后黑手。”
    回顾黄峥成长的路上，无论是04年毕业后进入google，还是07年通过欧酷网创业，以及后续的游戏、电商创业……
    段永平都给予亲爸爸般的指导和帮助，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当年斥巨资与巴菲特共进晚餐，也不忘带上这小子。

 第364章 段氏门徒

    30岁创立小霸王，将原本年亏损200万的小厂做到年产值10亿……
    34岁创办步步高，曾以8000万价格拿下新闻联播5秒播放时间，连续两年成为央视《天气预报》前的标王，坐稳市场第一的宝座……
    01年退居幕后，把步步高一拆为三，各占10%的股份，也就有后来的oppo和vivo……
    逐渐消失在公众视野，闷声做起投资，投资第一铲黄金就来自网易。200万美元买入152万股网易股票，占总股本5.05%，没有这笔雪中送炭……
    丁磊现在估计真去养猪了！
    这么多年下来，卖苹果卖茅台，甚至被称为是华夏段菲特。
    在各大财富榜依然看不到段永平的身影，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包凡看着沈锋，要说投资圈最神秘的家伙可不只是这小子一个人。
    每个创始人从创业的第一天起，无不幻想着自己登台敲钟的高光时刻，但黄峥却做了一个另类。
    拼多多上市当天，创始人居然没现身敲钟？
    上市之后也几乎不公开露面？
    屈指可数的媒体采访中甚至直言，如果不是拼多多的ceo，根本不愿意接受媒体采访？
    对于黄峥，沈锋也感叹万千，绝对怀疑金手指不只一个！
    拼多多五年逆袭阿里，刚刚超越老马成为第二大富豪，马上卸任ceo，甚至不惜拿出个人名下10%的股票用于慈善和合伙人计划。
    这种尿性跟段永平简直一模一样。
    “我跟老段也只见过两三面，你丫的跟隐形人差不多。”包凡回忆道：“oppo的陈明永、vivo的沈炜、步步高教育的金志江……”
    “现在的黄峥勉勉强强只能算是第四门徒！”
    沈锋品口红酒，三位段氏门徒的商业套路如出一辙。专注做好一个细分领域的产品，通过狂轰滥炸的广告打开营销商路，然后在线下密集安排自己的网点布局，而且至今都没有上市。
    oppo世界杯期间找了巴西球星内马尔为find x拍广告；vivo则在勇士夺冠后就找到了当家球星库里作为形象代言人；让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学习的步步高点读机少女，也已经成为耳熟能详的经典广告形象…….
    在这个互联网营销的时代，段氏门徒还在沿用上个世纪营销套路，最神奇的是这种有点逆时代而行的方式还挺有效？
    “他们都叫段老大，目前oppo员工持股比例居然超过60%，你说吓人不吓人？”
    “高管团队中有人降职、调岗，这么多年很少有人离职。”
    包凡感叹道：“那些省包老板当年可都是段永平底下的兵，这一亩三分地他就是精神领袖。”
    “12年ov功能机遇到智能机冲击时，段永平下任务让省包分摊库存。很多都是几千万几千万的亏，如果没有那帮人力挺，oppo早就死在库存了。”
    沈锋也感叹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的。
    巨头都有各自人格魅力，老马的高调霸气，小马的低调务实，黄峥的简单直接，王兴的精明算计，张一鸣的理性高效……
    看一家企业，百分之七十就看创始人的性格。
    第二天来打公司，丁薇日常八卦道：“敖厂长又回老东家了。”
    沈锋一愣，当年跟老土豆并驾齐驱的老对头又回b站？
    “前段时间巫师财经出走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这次b站终于扳回一城，作为游戏圈的顶流up主之一，坐拥705万粉丝的敖厂长回归，让许多正在观望的b站up主又开始犹豫起来。”
    丁薇分析道：“游戏区大概是西瓜挖人的重灾区，别说头部玩家，听说就连四五万粉丝的up主也收到被西瓜挖墙脚。”
    “只要去开通一个账号，就给数千元的现金奖励，后续如果签约，还会给到更多资源扶持。”
    沈锋摇摇头，烧钱无处不在。
    在b站虽然很难做到头部，但至少能偏安一隅，有比较固定的粉丝群体，真要去了西瓜，就是把生死交到平台手里。
    目前还不是一个社区，没有关系链的沉淀和圈层的划分，平台属性更强，话语权也更大一些。
    容易店大欺客！
    “继印度阿三，老美那边也准备对张一鸣出手了。”丁薇道：“这一波下来，字节出海十有八九要凉凉。”
    沈锋没有说话，这种事不好说，但阻力肯定越来越大，凭什么让一个外国人去割我们国家的韭菜？
    如果出海失败，国内又会变成兵家必争之地。尤其是流量见顶的现在，问题又回到如何深挖用户价值的核心上。
    平心而论，国内所有互联网公司数据看起来不错，但实际利用率很低，任何领域百分之九十，甚至更多都是看热闹的白嫖党！
    如何让他们养成消费习惯才是最牛逼的项目！
    “西瓜不光跟b站抢，还跟优爱腾全面开战。”
    “最早低声下气给优酷买版权，现在挺起腰板直接抢。18年曾一度想通过爱优腾擅长的自制综艺打入长视频领域，但反响平平，现在通过砸钱，掀起新一轮攻势。”
    “号称长远目标是成为“华夏的youtube”，但我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公司和产品想成为youtube，只知道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家真正做到。”
    沈锋嗤之以鼻，要说流量头条的确不缺，但商业模式还是弟弟。
    西瓜和抖音同时期诞生，但发展路线经历多次摇摆，到现在也没有真正想明白要做成什么样子，各种模式都要去试一试。
    看看人家youtube？
    第一步解决用户上传、分享、浏览视频内容的痛点，积累起第一批有表达欲的用户分享视频，通过不断扩大的内容吸引更多用户。
    积累第一批用户开始收广告费，并将收益分享给创作内容的用户，助力他们成为更专业的视频创作者，甚至支持他们全职创作。
    最后专业优质的视频内容吸引更多用户前来，扩大ugc基础的同时，培育更多pugc和ogc，推动用户飞速增长，并通过“搜索+频道/关注+推荐”的多元分发方式实现用户和内容的精准匹配，使广告收入进一步增长，完成商业闭环。
    三板斧，
    大杀四方！

 第365章 总裁跑了？

    最牛逼的商业模式都简单直接，
    利润来自于能解决多大的市场痛点。
    任何天花乱坠不是傻逼，
    就是骗子。
    “用户内容消费——平台广告变现——创作者内容分成，核心是平台广告变现的能力，人家 youtube背后是谷歌爸爸，全球第一大搜索引擎的广告技术实力和变现能力毋庸置疑。”
    丁薇调侃道：“按照这个逻辑，西瓜背后是头条，是不是李百度更合适点？”
    沈锋哈哈大笑，这个梗不错。
    说白了西瓜对今日头条app的依赖性太强了，独立出来没有什么存在感，内容还是靠头条号上的pgc创作者，分发还是依靠今日头条app。
    从pgc起步，做头条号的大部分都是专业媒体及自媒体，普通人对时长在1分钟以上的视频创作热情非常小，他们没必要再下载一个头条视频，直接在今日头条看就好了。
    根本上还是内容的生产和消费被割裂了，创作者们奔着钱去生产内容，消费端用户只看不拍，这对内容品类的丰富度、内容质量、用户结构多样化和用户规模增长都不是好事。
    “对了，昨天投资圈又爆出一个奇葩，叫什么王凯歆，您知道吗？”
    丁薇见老板摇头，有些兴奋道：“她的名头太多了，什么神奇百货创始人、95后创业者之光、淘宝代下单小能手、投资人面部拍打专家、金融操盘鬼才、大健康领域的先行者，贾跃亭门下走狗、币圈小天后……”
    “就在15年前后的创投圈，贾跃亭老师还在号召大家一起为梦想窒息；罗永浩老师还在手机的道路上高歌猛进；孙宇晨老师刚拿到融资登上鲁豫有约；李笑来老师还在教大家如何和时间做朋友……”
    “人家一个98年的小女孩，居然能在当年力压几位老师，从群魔乱舞中杀出重围，引领风口……”
    “后浪的浪，超乎你的想象！”
    沈锋越听越好奇，一个二十不到的黄毛丫头凭什么？
    丁薇赶紧喝口咖啡，继续道：“16岁就靠着qq代购月入过万，上高中更是发展下线，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
    “这么发展下去，王凯歆小妹妹最差也是一代微商大师，运气好可能成为李佳琦张大奕也说不定。”
    “但命运就是这么巧合，15年一次创业路演让她认识那个改变一生的人：创新谷投资人朱波。”
    沈锋皱皱眉，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姓朱的在创投圈内不算什么大佬，我查过最有名的项目可能就是华为时期投的暴风科技和90后创业第一人余佳文的超级课程表，最后都烂了。”
    “朱老师有个爱好，就是特别喜欢投90后创业项目，可能是心里一直有个人民教师的梦想。一手给钱一手提供办公场所，希望这些稚嫩的孩子们里能出个马化腾张一鸣，再不济出个bishi也行。”
    “虽然热爱在后浪里冲浪，但还没见过98年这么后的后浪，太激动一不小心手滑，投了那时既没有团队也没有公司的王凯歆。”
    “神奇百货就此诞生！”
    “商业模式充分展现什么叫做大道至简！”
    “员工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淘宝和阿里巴巴上选一些学生可能喜欢的商品，ctrl+c ctrl+v到自家app。用户下单以后，他们再去淘宝和阿里巴巴上替用户下单。”
    沈锋都懵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线上跑腿？
    如果没记错15年是万维网发明26周年，一个超链接就能跳转淘宝，他们居然还在人肉搬运？
    “小丫头不傻，其实就是用折扣补贴来聚集流量，每单都亏一点钱，慢慢薅投资人的羊毛，挖资本家的墙角，劫富济贫才是互联网创投圈的优良传统。”
    丁薇笑道：“虽然商业模式神奇，但投资人不是印钞机，200多万天使轮很快就烧光。为寻找接盘侠，王同学上了京城卫视一个叫做《我是独角兽》的创业类真人秀节目。”
    沈锋眉头皱的更紧，当时上大学追过这个综艺，号称国内第一档真人创业秀。
    邀请五位导师，猎豹创始人傅盛、ggv纪源资本童士豪、真格基金方爱之、经纬中国万浩基、天神互动的朱晔……
    这几位老江湖投过的钱能在魔都买下好几个小区，见过的创业者可以填满整个望京soho。
    “王凯歆在节目上cos成南小鸟，舌战群儒，号称自己要赚遍95后的钱。甚至断言b站绝对做不好电商，未来年轻人消费还看神奇百货……”
    “一顿操作猛如虎，此刻罗老师贾老师的小宇宙燃烧在她体内，几位大佬哪见过这么凶残的95后，当即纷纷表示爱了爱了！”
    光说不过瘾，丁薇直接打开视频，沈锋看着目瞪口呆，场面魔幻诡异，从中能看到时代的眼泪啊！
    “经纬领投、真格和创新谷跟投的1000多万a轮融资居然就这样真被忽悠进来，现在看来投资神奇百货绝对是各位投资大佬的职业生涯败笔之一。”
    沈锋哈哈大笑，都是事后诸葛亮，但在15、16年互联网跑马圈地的年代，投资人的逻辑是：宁可错投100个，也不能错过一个。
    一个明星项目的回报，就能cover上百个寂寂无名的天使轮，谁知道你投的是不是下一个程维王兴张一鸣？
    投资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丫头，无非是大佬们碰上一个自己看不懂的市场，遇到一个特别能忽悠的天才少女，于是闲着蛋疼凑个一千万买个保险。
    95后、女性创业、退学、二次元……
    这些标签对钱多到无处安放的风投机构实在是太诱惑。
    只不过没想到神奇百货黄得这么快，黄得这么轰轰烈烈，大佬们的脸被打得这么疼。
    “项目黄了不要紧，人家王凯歆18岁就领悟所谓创投的真谛：不要纠结自己要做一个好公司还是烂公司，项目更像是一群人领着工资陪老板玩过家家。”
    “常年住在高级酒店，几个助理轮流照顾生活，喜爱派对、演讲、应酬……”
    “纸醉金迷拿着投资人的钱，各种潇洒快活，就算公司倒了，起码人家享受过，快哉！”

 第366章 B站放火箭

    沈锋摇摇头，这种人太多了！
    投资圈最大风险就在于此。
    “虽然第一个项目倒了，但人家又拥有其他后浪们梦寐以求的福利——再割一茬的权利。”
    “创投圈的另一个优良传统就是连续创业。一个项目黄了再战一个，屡败屡战才是好同志对不对？”
    “17年再度出山，担任新能教育执行总裁。这个新能教育，既不是新能源，也不专心做教育，而是做外汇资金盘，做二元期权交易。”
    沈锋都醉了，这是什么脑洞？
    二元期权简单说，一般投资，空头希望跌跌不休，多投希望一涨再涨。
    但二元期权里，你只需要判断涨跌方向，把本金砸下去，跌了，空头就赢钱，涨了，多头就赢钱，这个玩法是不是似曾相识？
    丫的不就是赌场里的押大押小！
    少女凯歆，在线发牌。
    忍不住好奇道：“国内严格控制外汇，难道她……”
    “所以人家发现问题，马上悬崖勒马，开始猛转方向。”丁薇笑道：“首先是整形分期，一个众所周知的消费主义陷阱，不久又开始着手大健康项目。”
    “号称要联合南京农业大学食品科技学院陆xx教授团队，共同研发养生保健食疗方向的产品。为了这个项目，亲自发文募资，号称只需要投入5万元就可以成为创始人，享受每年200万。订金5000元，报名从速，过时不候。”
    “事情闹的太大，连南京农业大学都出面辟谣，王凯歆直接被封号。如果我是徐小平，宁可再砸几个亿，全网删除“真格投资王凯歆”的历史报道。”
    “丢不起哪人啊！”
    沈锋仰天长叹，天雷为什么没有收掉这个妖孽？
    “您别急，奇葩还在继续。”丁薇调侃道：“弱小的人才习惯嘲讽与否定，真正内心强大的人最后都投身币圈。”
    “创业三年，连番挫折，王凯歆已经走火入魔。从前的天才少女义无反顾投入币圈的怀抱，做起所谓代投。”
    沈锋脑中闪过一个场景，17年到18年是区块链的牛市。比特币以太币这些主流币，还有各种小机构发行的山寨币都大行其道，一币难求。
    加上国家管制严格，有钱的人买不到币，而发币的人找不到钱。所谓代投，就是在购买者和发币者中间搭建桥梁，说白了就是二道贩子。
    “她在朋友圈声称自己有数字货币okb的发行额度。神奇少女的身份让不少投资者信以为真，将以太币打进她的账户，用来购买未来的okb。”
    “马上okb创始人在朋友圈声称没有私募发行的计划，指责王凯歆诈骗！”
    “一个女孩，带着当时8000万的30000多个以太币，消失在茫茫人海……”
    “冥冥之中，自有孙意。”
    沈锋冷哼一声，活该，脑子都被狗吃了？
    突然丁薇手机一响，看完消息赶紧道：“b站发的火箭没上天！”
    沈锋又懵了，这是什么鬼？
    “这颗让小破站用户期待，让行业媒体侧目的卫星，搭乘的是首飞的国产火箭快舟11号，同时上天的还有微厘空间一号系统s2星。”
    “从五月一直鸽到今天，好容易说发射，居然……”
    沈锋接过手机，飞快看完消息，b站视频卫星重约172千克。按国际惯例，卫星以重量论大小，一吨以下的都叫小家伙吧？
    行业标准估算这颗卫星制造成本约2500万人民币，鉴于是以搭车的形式和其它卫星合发，发射费用应该是在2000万。
    杂七杂八五千万？
    当然这点钱对于已经上市的小破站算了什么，毕竟人家第一季度轻轻松松亏了五亿多，相当于放了十几个卫星。
    就性价比而言，花几十万乃至几万就能从卫星服务商处买到的科普数据，选择自己用百倍的价格买一颗卫星，除了贵一点，没毛病。
    5000万元也不是一次性支出，而是分次摊销，分几次放在财务报表的“内容支出”“研发费用”与“市场营销”项目里，也没那么起眼。
    更何况四月才宣布获得索尼4亿美元的战略投资，
    不为金主爸爸放个烟花庆祝庆祝？
    “这是原本就计划上天的卫星吧？”沈锋敏感抓住几个关键词，不屑道：“明明就是定制冠名，租了一些科普服务，然后搭了个顺风火箭，直接冠了个哔哩哔哩视频卫星？”
    独占一颗卫星的数据服务恐怕都没能做到的情况下，b站竟然成功营造出买卫星的壕气？
    六十年前的“放卫星”能手们，怕是都没这本事吧？
    好一手春秋笔法！
    丁薇恍然大悟，这不是发卫星，而是妥妥的上天秀？
    不管有没有b站的参与，这颗卫星长光卫星都要发。b站其实只是贴了个牌，并突出有利于自己的报道内容而已。
    就长光卫星而言，也就是让b站冠个名，再共享数据在b站平台上放一下的事。你得营销点，我得曝光机会，大家各取所需，合作共赢。
    曾几何时，天猫也玩过这种套路，当年的活动同样有几分文青的浪漫：活动期间全球消费者将可通过手淘“双11星动告白”互动页面，参与抢购宇宙告白权，并通过space radio宇宙告白电台，随时随地收听来自太空的告白声音。
    丁薇喃喃自语道：“好家伙，火箭放烟花不浪费吗？”
    沈锋笑骂道：“浪费个屁，b站向用户兜售的就是其赋予的商业航天这一领域独特的仪式感和文化韵味。”
    “大众媒体的报道，网民的热情参与创造的媒介奇观，使得商业卫星开始走向广大受众，同时带有一种独特社会文化背景、被冠名的商业卫星也被网民赋予更高社会地位懂吗？”
    “人家马斯克18年就用spacex的新型猎鹰重型火箭，将自己的特斯拉跑车送入太空。”
    “看似荒诞不经跑车上天秀背后，其实是对新型猎鹰重型火箭所用材质承重能力的飞行测试。”
    再往深想一层，商业航天本身也需要更多玩法来吸引资本和人才的关注。从媒介奇观的作用而言，类似行为正是在发挥其引导个人适应商业航天带来的新生活方式的作用。
    流量时代谁不需要更多的想象力？
    航天更需要借此走下神坛，变得接地气、变成普通人茶余饭后的关注对象，从而完成对自身的祛魅、从阳春白雪变成下里巴人。
    技术只有走进千家万户，才会真的普及和造福大众，行业也才能更好的发展。

 第367章 谁来都不好使

    “吴晓波翻车了？”
    丁薇笑道：“昨晚知名财经作家吴晓波淘宝新国货完成自己的直播带货首秀，却被21tech曝光，参与直播的某品牌方60万坑位费，但实际成交不足5万！”
    “装逼半天只卖出十五罐奶粉？”
    沈锋一撇嘴，你丫一个财经作家凑什么热闹？
    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逼数？
    再大的潮水也有退去的时候，看看到底谁没穿裤衩！
    “我听说前几天有人找小沈阳直播，卖一款白酒，当晚20多单，第二天退了16单。”
    丁薇笑道：“好在人家挺仗义，把坑位费全部退了。”
    沈锋有点诧异，就算小沈阳已经过气，好歹微博也是千万大v吧？
    “现在这种事越来越多，上个月叶一茜直播，在线人数九十多万，两百多的茶叶居然只卖出十套？”
    “坑位费太高只有微商品牌能受得了，商品成本最少两折以下才能赚到钱。”
    “对于利润空间相对较小的电商产品来说，也只有通过降低商品本身的质量才能获利。小公司直播带货基本都是拼场，单个坑位费太贵，扛不住，也不敢赌。”
    沈锋点点头，电商直播已经进入红海，这一模式的品效与行业的规范，均存在问题，根本无法达到各方的期待值。
    网红直播带货火爆，其实也逃离不了基本商业规律。即足够大的流量、足够低的折扣和精准的客户群体。
    好奇打开回播，两倍速看完，只能说活该。
    直播首秀失败的两大原因：一是个人表现，二是选品逻辑。
    整场看下来总感觉差点意思，你觉得他在反思，他其实在秀肌肉，你觉得他不真诚，他真的在点头鞠躬：“怪我怪我，都怪我。”
    观众一个个如鲠在喉。
    上来就喊直播间的人同学，不应该应该喊宝宝吗？
    大家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听课的？
    五个小时，选品之丰富，淘宝直播官方流量扶植，830万次观看，专业搭档助手，频繁转场，品牌创始人上阵介绍，值得排面两个字去形容。
    备战之前号称十家企业派高管专门开会介绍产品，其中包括创维、永艺、贝医生、skg和街景车的董事长……
    沈锋关掉视频，喝过啤酒的人就知道，你倒酒的时候才有泡沫对不对，但不能因为泡沫太大就说没有酒吧？
    罗胖创业失败欠别人六亿，半年玩直播，已经快翻身了，你说直播不赚钱？
    产生这么大泡沫的原因一般是这个酒比较好，以及你不会倒。说白了这些后来的名人明星，其实并不是来直播带货的，而是来趁火打劫的。
    很多人以为带货就是带货，这个是错的，对于普通网红博主来说，带货才是带货，对于明星博主来说，带货还有广告的意味。
    一个是纯广告，一个是合法刷单，总比降价倾销要好，你从这个角度理解，商户也未必是傻子，还是有些收益的。
    当然血亏还是血亏，不是大牌子就不要来玩这种烧钱游戏。而真带货的其实是薇娅，坑位费只有三万五，却能带一二百万的销量。
    在沈锋眼里直播带货这么火，本质上还是中了品效合一的毒，品牌觉得投放品牌无法评估效果，那么就投放加转化放在一起做品效合一，同样花广告费还能回款和卖货，肯定比单纯投品牌广告强很多吧？
    这种想法就是用劳斯莱斯搬家，你说能不能搬家呢？
    也能搬，但是不是划算呢？
    明星本来看着都人五人六，都号称自己粉丝号召力强，票房号召力强，市场号召力强，结果一上场带货，立刻被打回原形？
    以后还怎么见人？
    谁还找你做广告？
    所以真正一线出来带货还是非常克制，要么选择保底的平台，再搭配薇娅李佳琦这样的实力带货选手保驾护航。
    其实还是术业有专攻，他们只是在卖货转化上并不专业，大家看中的是明星品牌……是她用我也用的那种感觉……是什么级别的品牌能请到什么级别的明星……什么样的明星代言什么层级的品牌……
    而不是明星直接给我推销！
    高级品牌效果是潜移默化的，是在消费者有一天面临商品选择时心里默默响起的那个声音，什么品效合一都是放屁。
    品牌就是品牌，是调性、是层级、是转化的驱动力。
    效果就是效果，是流量、是降价、是煽动、是套路。
    这是长线和短线，品牌和流量的差别，劳斯莱斯固然可以搬家，但你真用来搬家，其实就是对品牌的一种伤害。
    直播带货本来缘起于草根，甚至可以直接说缘起于快手，八成带货红人是不是都来自那边？
    从去年开始进来很多大品牌和明星之后才大水漫灌，泡沫才开始溢出，破坏整体一个环境。
    当大家发现明星带货确实很容易伤身而退出的时候，其实红人们的基本盘还是在的，带货依旧还是可以走下去的……
    越来越专业而已。
    比如从公域流量平台转型为私域流量带货，纯粹地变成电视购物，然后用自己线下的销售力量来给直播带用户。
    虽然达不到一场过亿甚至几亿的效果，但是千百万总是有的，也是一个不错的销售渠道。
    最后结果大概就是直播带货会变成公司官网，或者官方淘宝店那样的一种标配，泡沫被挤出，变成一个普通的销售渠道和模式。
    历史证明任何一个新模式火爆起来，其实都会有一大堆人唱反调，去揭秘，似乎这就是个骗子的领域，欺骗了所有人。
    事实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一些明星名人的带货虽然影响力和声量更大，但出货的中坚还是那些看不到的普通人。
    多接受火爆的事情，寻找其中逻辑而不是内幕，深刻的了解它的玩法，找到适合自己的渠道，最终才能踏上风口获得自己的收益。
    生意从短期看都是流量，
    从长期看都是品牌。
    丁薇很轻松，伴随着可儿爱德华胡方自立门户，佳佳庞阿姨刘大姐开始内部创业，当年的mcn现在已经名存实亡。
    对于借壳成功的万利传媒来说，游戏规则已经天翻地覆，甚至不用努力，只要集团其他业务稳步发展，股价躺着都能水涨船高。
    就这么牛逼！

 第368章 包工头的逆袭

    “趣活真上市了？”
    李南君见老板吃惊，笑道：“纳斯达克挂牌上市，发行价为10美元/股，开盘大涨53.1%；首日收盘于12.77美元，上涨27.7%，市值为6.55亿美元。”
    沈锋看着调研报告，外卖小哥、网约车司机、保洁家政……
    这些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服务人员，背后都有一家共同的公司——趣活。
    平台劳动者已经破4万？
    “去年营收过20亿，死忠粉是美团、饿了么、滴滴、摩拜等细分赛道的头部企业。按最新市值计算，靠着不起眼的外包用工生意，趣活创始人兼董事长虞阳身家已经破十亿。”
    沈锋摆摆手，十亿就是毛毛雨，但没想到外卖包工头也有上市敲钟的高光时刻？
    美团跟饿了么打生打死，
    结果有人坐享其成？
    “趣活三个创始人杨树轶、虞阳和巴朕相识已久，曾在dhl共事过五六年。思路很简单：与其跟巨头竞争，不如去赚巨头的钱！”
    李南君调侃道：“主要业务就是帮助外卖平台，建立起规模化、标准化的劳动者团队。外卖配送讲究的是什么？运营效率。核心在于如何在单位时间内，用最少的人，配送最多的订单。”
    沈锋点点头，越是简单粗暴越容易活下来。
    说白了就是趣活帮助平台完成配送服务，平台则向其支付服务费，它再向劳动者支付酬金，作用在于替一众平台省钱。
    号称外卖配送的每笔订单可为客户节省约40%的运营成本？
    当然现在还是没有盈利，只不过亏的少，架不住金主爸爸各种看好，李百度，甚至孙正义都拼命砸钱。
    李南君试探道：“现在百度持有百分之十二的股权，是最大股东，会不会？”
    “重启外卖？”沈锋摇摇头，笑道：“现在李彦宏可没有那个功夫。”
    别说百度，就算美团也腾不出手弄这个，手里号称四百万骑手，面对日益增长的外卖市场，跑马圈地还来不及呢！
    国内互联网史中，外卖一定是征战最为激烈的领域之一。
    曾经与饿了么在校园市场厮杀的开吃吧成立于11年，15年被后来者外卖超人收购。同时期成立的美餐网虽然还活着，但知道它的人为数不多。
    就连曾经作为四巨头之一的百度外卖，17年被饿了么并购。
    外卖公司们分合激斗，如今大家只知饿了么和美团。
    所以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一定等得到螃蟹熟的那一刻。
    吃到熟螃蟹的人，或许也并不一定是蒸螃蟹的人。
    当年骑手平台起家的达达，因为野心外露做起外卖平台，激怒大客户美团和饿了么，四面楚歌备受打击。
    无奈只能转投京东门下，避开外卖红海，如今变成第一个独立上市的即时物流和同城零售平台。
    趣活很聪明，没有直接杀入外卖行业，而是作为后方输送弹药的人，伴随外卖行业起步，也算吃到外卖行业的一口红利。
    在巨头眼里有更重要的事操心，无所谓多几个小狼狗鞍前马后跑跑腿是不是？
    所有人眼里只有一件事：
    下沉！
    “今年最大投资风口就是生鲜赛道，没有之一！”
    李南君分析道：“几天前美团宣布成立优选事业部，入局社区团购，同时小象事业部更名为买菜事业部，由高级副总裁、steam成员陈亮负责。”
    沈锋一撇嘴，以前偷偷摸摸，现在终于光明正大了？
    “单车事业部、交通事业部、快驴事业部、买菜事业部、优选事业部……”
    “尚处于快速发展变化的早期阶段，线上化率低，市场规模巨大。美团发迹于下沉市场，又曾靠下沉市场逆袭，自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沈锋暗叹口气，没办法，谁让社区团购基本没有门槛。
    基本要素有三个：一是针对团长的有效管理体系，二是对用户的小程序或社群，三是供应链基础。
    也是因为门槛太低，玩家非常分散，至今全国性玩家寥寥无几，更别提具有垄断优势的玩家。除了阿里投资的十荟团业务范围基本辐射全国，社区团购玩家大都是各自盘踞一方，什么食享会主要在湖北，兴盛优选主要覆盖湖南……
    群雄割据，
    独霸一方。
    张一鸣的失利所有人看在眼里，不是技术不行，最大风险还是来自政策。
    下沉市场囊括近300个地级市、2000个县城、40000个乡镇，660000个村庄……
    人往高处走，未来十年，66万个村庄的人口必然会逐渐向乡镇、县城迁移。最终会形成接近1000个100万人口的超级县城。
    超级县城将成为节点，连接起生活在97%国土面积上、相当于三个美国人口总量的10亿人口。
    和一二线城市完全不同，下沉市场是熟人社会，这里的家庭有房有车无贷，这里的居民有钱有闲且价格敏感……
    看似收入水平不高，但可直接用于消费的可支配收入远比想象的要高得多！
    一对县城夫妻，每人每月工资大约三五千元，双方父母各有一套住房，同时至少共同拥有一套自住房。
    不承受房贷，日常吃住都在父母家中，没有更多的消费开支，因此拥有更加充裕的可支配收入。
    相比储蓄，他们更乐意在自己和孩子身上花费更多的金钱。
    消费最大特征就是：本土化和封闭性。
    封闭性决定县城之间都是非标的。
    比如广安和德阳，周围各个县城中的社会圈子、人际关系、消费习惯都可能差异很大。一个产品一套模式打天下不再可行，换一个县城，可能又是另外一个小世界。
    这也决定了重公司的运营策略，流量层面随着抖音快手等企业的布局，轻公司的创业机会基本上已经没有。
    针对不同的封闭单元，以县城为单位，搭建本土化的团队，做本土化的深度运营，是未来下沉市场创业的出路和机遇。
    这注定是一个又重又慢的过程。
    一旦成型，
    就是牢不可破的护城河！

 第369章 下沉下沉下沉！

    至今五个项目，基本聚焦一二三线城市，除了万利传媒布局的村村乐和农广传媒，对于下沉也是一片空白。
    百万赢家不用说，知识技能风口，未来职业培训大蓝海，小镇青年走进融入大城市的必经之路。
    奢时光和潮人不行，明显定位不同，强扭的瓜不甜。
    真味倒是可以琢磨琢磨，但也是三五年以后的事，现在连城市还没走稳。
    和所熟悉的一二线城市环境不同，下沉市场的街道是混杂着泥土味，马路常见的不仅有自行车和私家车，摩托车、三轮车也是主流……
    年轻人上班通常不过十几分钟路程，街道两旁的店面以夫妻老婆店为主，少见连锁门店和中大型超市，而路边摊随处可见……
    在这片尚未开垦的希望之地，围绕着10亿人迥异的思想、认知、生活方式、作息习惯，传统的商业模式都值得被重构，再造而出一个新的世界。
    对于下沉市场，沈锋有几个理解，首先是出行领域，第一是汽车交易，第二是新能源汽车。
    去县城观察会发现，路上跑的车其实都不差。尤其是小地方，宁可家里房子很破，但也要勒紧裤腰带买一辆不丢人的车。
    因为别人不会到你家里看，但是在村里开着车很有面子。这是人性中的虚荣心和攀比心，越是小到县城甚至村镇，攀比情况会越严重。
    县城乡镇居民消费升级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就是一台汽车。
    他们渴望像大城市的人一样，拥有一台四个轮子的车，过上体面的生活。
    所以车还是一个巨大的尚未满足的市场，目前还远远没有足够渗透到县、乡镇，很多和车相关的生意还会继续出现。
    特别是新能源汽车，在城市推广最大障碍还是里程恐惧症问题，一二线城市，上班通勤随随便便几十公里，路上没个充电站，谁不焦虑？
    而这个障碍在县城乡镇根本存在。
    地方小，充满电轻轻松松跑七八天。
    你说充电不方便？
    谁家没一个大院子？
    城市地产巨头和霸道物业？
    死去！
    再说新能源必然是未来环保大趋势，国家又不傻，否则每年补贴干什么？
    然后是养老问题，这也是提醒庞阿姨关注过的领域。因为城镇化的进程，很多年轻人与父母在空间上是分离的。
    年轻人背井离乡，外出闯荡，县城里的常住居民，大约三分之一是中老年人，未来五到十年，这个比例可能会提升到五成。
    过去出门便是田间，老人通过种地打发时间的方式，随着向县城的迁移逐渐消失。老人们都只能坐在水泥房子里，开着收音机、电视，打着盹，度过一天又一天……
    未来下沉市场至少有三四亿老年人，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没有子女在身边，他们的精神需求该如何去满足？
    他们的养老问题要怎么解决？
    这是重要性和迫切性不言而喻的社会问题，同时也是创业者的巨大机会。
    需要国家政策做导向，更需要社会力量去执行的行业。围绕着衣食住行和精神生活，每一样都是有机会出现百亿美元公司的巨大市场。
    第三是餐饮，别说海底捞这种行业明星，看看喜茶和奈雪，是不是拼命往三四五线挤破脑袋？
    甚至一二线城市的知名餐饮茶饮品牌下沉到县城，反而难度很大。他们对于品牌认知以及消费习惯，与一二线城市完全不同，互相之间也完全不同，一二线城市的成功运营经验并不能直接复制到下沉市场。
    连锁餐饮品牌最大核心价值在于菜品、口味、食品安全等指标同一标准的输出，但来到小地方，反而容易因为管理半径的问题也是导致严重水土不服！
    这也是沈锋认为下沉市场必须要做重公司的一个体现，重在服务而非重在资产，对于大量夫妻老婆店存在的业态，强加盟的模式或许是一种解决方案。
    本土化！
    越是下沉市场，消费者越重视本土化的口味，和本土化的服务。海底捞源自蜀都，创建25年后居然才在重庆开了第一家火锅店，直面火锅之都的考验。
    这也是未来真味和可儿的最大挑战！
    县城酒店消费也迥异于一二线城市，一类是当地散客，主要是走访的亲戚和谈恋爱的年轻人，也会有一些闲来无事的人专门开个房间打麻将打牌；第二类是往来出差的生意人；第三类是少量的异地游客。
    用户完全不同，一二线城市酒店的主要顾客是差旅人群，但是在县城周围，差旅比例大概只有20%，主要依赖本土化消费。
    如何获得本土化流？
    第二和餐饮赛道类似，管理半径不同。酒店是一个管理很重、标准化很重的行业，如果说中间的链条长到从全国总部到地级区域，那很多管理问题将层出不穷。
    ……
    教育现在依然是实现阶层跃迁的最大龙门。
    父母望子成龙，越是身处乡镇、县城，就越希望子女能够走出去。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下沉市场教育空间将会远远大于一二线城市。
    所以研发课程产品、细化知识点的颗粒度是重中之重。商业模式要从少量自营教学点开始，进行产品的打磨和标准化教学体系的完善。
    未来一定是自营+网络授课相结合的模式，来输出管理和开放加盟。
    ……
    最后是大零售，现在40万亿规模，阿里、京东、拼多多加起来大约八万亿gmv，三大巨头占比20%。
    而他们的增长是有限的，最多35%左右已经到头。
    也就是说未来至少60%发生在线下，也就是24万亿的规模。一二线人口和三四线及以下人口的比例，大约是3：7，说白了整个线下场景的下沉市场零售消费赛道，大概有24万亿的70%……
    16万亿！
    足足六个阿里！

 第370章 呼叫接盘侠

    医疗……旅游……住房……
    沈锋叹口气，比起所谓一二三线城市，未来的王道还是在农村。
    无论是物质消费的衣食住行，还是精神消费的各行各业，所有赛道的创业者在进入下沉市场时，最紧缺的资源都是同一个……
    流量！
    商业世界永恒的话题。
    过去见到过的下沉市场创业者，有些不够接地气，切中不了10亿居民的痛点……
    有些格局稍弱，行业特征决定的一些障碍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最终都会流于平庸。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
    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必须咬着牙熬！
    下午来到十九层，这里是刚刚建立的数据中心，也是最烧钱的集团技术核心。
    “ai搞不通？”沈锋听完叶飞的想法，皱眉道：“那百度……”
    “不是搞不通，而是现阶段很难用盈利支撑起高估值。”叶飞解释道：“他们上市跟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市场，有多大销售额没啥关系。现在无论是ai芯片产业，还是硬挂着ai的其他行业，很多人都说是未来，是大趋势，但是我觉得很多公司都太急了，这会害了整个产业。”
    沈锋点点头，现在所有互联网未来研究两大方向：一是大数据，二就是所谓人工智能。
    阿里专攻大数据，千亿砸出一个达摩院。
    李百度all in人工智能，倾家荡产赌一个明天。
    三年前那些风光无限的独角兽们现在很焦灼，估值随随便便十几亿美元，却纷纷陷入越难用收入证明自我价值的怪圈。
    面对去泡沫化的趋势，今年里使出浑身解数寻找新出路——或冒险上市，或加紧募资，或开源节流……
    各种降薪、裁员、砍福利……
    什么脸都不要了！
    “您还记得某一段时间，人脸识别公司拼命宣传自己帮某地派出所抓了多少个逃犯，建立多少个智慧小区吗？”
    叶飞笑道：“各种牛逼吹上天，到头来才发现ai真正意义上，只有一个安防？”
    “什么cv四小龙，商汤、旷视、依图、云从，在安防市场的存在感远没有外界看到的那样高。”
    “在这个to g和to b特质的产业里，谁也不可能靠所谓的技术一举通吃，这里的竞争方式更倾向于慢慢蚕食。”
    “渠道人脉也许要比技术与市场品牌更关系到企业生死。”
    “其实只是大型系统集成商的下一级算法方案供应商，对终端客户的话语权，根本不能与安防硬件大佬海康与大华相提并论。”
    “行话叫算法厂商，玩的都是高科技概念。”
    说到这里叶飞想起什么，调侃道：“上个月专门去考察几个所谓行业高精尖，感觉不太接地气儿，有点端着，跟市场格格不入。”
    “最简单例子，随着人脸识别技术的普及化，这些头部技术公司建立起的所谓高技术门槛便成一捅即破的薄纸，于是大家纷纷转头做起各种带人脸识别的硬件设备。”
    “区分ai公司跟硬件厂门锁差距很简单，只要手一摸，感觉这东西比其他的更烫，百分百就是高科技产品……”
    “毕竟人家算法在里面跑嘛！”
    沈锋仰天大笑，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吐槽信息量都特别的密集。
    “如果说在安防市场，ai企业至少可以通过参与各地智慧项目获得不菲的项目收入，但对于那些一开始就着眼于纯粹to b和to c市场的ai公司来说，做人工智能落地的生意，则意味着要跟顶级科技巨头们在同一个跑道上抢夺资源和用户。”
    叶飞逐渐严肃道：“三年前包括智能音箱在内的aiot智能硬件市场火得一塌糊涂，云知声等语音识别独角兽都曾以拿到阿里小米的语音模块订单为融资宣传点。”
    “但实际上语音算法模型授权费的单价非常低，而狡猾的互联网公司在掌握算法后，二话不说卸磨杀驴。”
    “我亲眼见过一幕场景：某头部国产手机公司曾要求一家创业公司把语音模型免费给他们用，辛辛苦苦换来的只是在发布会大屏幕上打出一个名字？”
    “19年后很多这类公司的东西大厂更加嗤之以鼻，因为智能硬件采集到的所有数据其实都落在互联网巨头手里，这决定你之后算法模型的迭代速度。”
    “无论是2c、2b还是2g，ai领域谁掌握海量数据，谁才是爸爸！”
    沈锋深吸口气，这才是自己跟巨头之间真正的差距。
    别看拼多多市值一飞冲天，但数据积累方面，岂能跟玩了二十年的老马相提并论？
    “这几年来受企业算力需求激增和中美贸易战刺激而崛起的一批ai芯片创业公司，它们端出的技术与产品成色几何，正经受考验……”
    “对标英伟达，拥有数据中心、汽车以及手机等多条ai芯片产品线的寒武纪，在招股书披露时曾饱受诟病，毕竟其在自由市场最成功的一次生意，只有从华为那里收取的移动端ip授权费……”
    “对于芯片设计公司来说，能在自由市场活下来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产品必须有核心竞争力。他指出，假如某独角兽的芯片一推出就跟英伟达的gpu一模一样，那两者比的永远是软件生态，前者只能被后者吊打……”
    一顿高信息输出，沈锋虽然听不太懂，但也感受到叶飞面临的压力。
    叶飞喝口茶，感叹道：“别看李百度表面信心满满，其实内心肯定慌得一逼。”
    “进汽车产业链可不是开玩笑，没有一个三五年周期，没有一个被车厂测个底朝天的觉悟，是不可能挤进去的。”
    “就算挤进去，也是四面楚歌，整天活的战战兢兢，说不定一睁眼就死了！”
    沈锋点点头，这也是坚持不投ai的原因，宁可自己烧钱研究，也不愿意被人割韭菜。
    李南君那边各种bp一人多高，一级市场目前普遍缺钱。但在这个回调期相对更难受的是早期投资人。因为大部分真正的情况是，新股东不愿接手，老股东退出意愿强烈，所有ai公司仍然没有走出烧钱期。
    不能融资，那就只能上市。
    但是所谓独角兽已被业界吹上天，能顺利上市吗？
    伟大的接盘侠在哪里？

 第371章 这年头什么最贵？

    “任何一家基金投ai芯片公司都不会低于500万人民币，一个两三亿的基金亏个500万很难赚回来的。”
    叶飞分析道：“通过上市退出的几率要远远要大于并购，因为今天国内的并购市场还不太成熟，很少见到有人是想买一个公司的产品，而不是一个公司的收入或者利润。”
    沈锋笑笑，想要买利润和收入，为什么不买传统行业的公司？
    互联网？
    所谓独角兽基本要在年底或者明年初融一轮，如果估值还不如去年的那轮估值，不仅对于公司发展相当不利，上市审核基本凉凉。
    谁也不傻，基本感觉到自己目前的市场估值已到达企业生命周期的高位，必须要在这个时候赶紧转向二级市场。
    已经没什么融大钱的机会了。
    如果在二级市场的整体公司估值下降，还可以甩锅给整体二级市场的不景气，甩锅给一些宏观政策的影响。因为大家都上市后，你的股票不好，我也不好，整个板块都不好，那不是我的问题。
    对于大部分ai企业来讲，上市也意味着要扯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几年经过各种牛鬼蛇神的折腾，一二级市场估值倒挂明显。也就是说新股、次新股在二级市场的表现远逊于一级市场，部分在一级市场饱受追捧的明星企业到二级市场后股价破发。
    说白了就是以互联网经济为代表的新兴产业在一级市场被持续推高估值，又在二级市场中现出原型，估值下滑过快。
    充分证明不仅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二级市场严格的财务披露制度或许会帮忙多挤出一些泡沫。
    “没办法，监管机构的逻辑是“你天生就是一个坏人”，对于申报ipo的企业，他们一直带着有色眼镜去挖掘企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
    “会紧盯很多创新类公司为把收入做大而采取的一些常见取巧举措，有公司为把利润做上去，就先去找经销商大量铺货，不立即收钱。”
    “也就是以信用政策应收账款来换取收入的大幅增长，这是监管机构最常盯的一个点。”
    “ai玩的套路更多，对外宣称营收已有数十亿，实际上为报表好看，有时会进行一些关联交易，去投一些小公司，从而跟这些小公司之间进行关联交易，有点像乐视跟子公司的交易。”
    “听说某ai独角兽给小公司投了8000万，作为交换，小公司就要从ai公司进行采购，但是采购价格就会压的很低，基本上是最常规的成本价。”
    “a公司可能需要采购三亿产品，实际上却采购十亿的产品，只付三亿，剩下的钱以非常高的利息去还给b公司。”
    “a公司和b公司签一个对赌协议，a承诺明年上市，上市之后付剩下的钱。”
    沈锋摇摇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现在对赌是监管机构最关注的问题之一，如果战略投资者跟拟上市公司有对赌，最后不清理是会有麻烦的。
    监管机构强调股权结构要清晰，你如果有个对赌，特别是跟未来业绩相关，那么有可能到明年、后年，股份就会发生很大变化，进而会引发法律上的问题。
    真暴雷出事，官老爷也是要挨板子的。
    独角兽？
    丫的就是一个传说中的生物。
    既是硅谷风险行业发明的一个投资术语，也被一些投资人嘲讽为做梦的企业，甚至逐渐用来代指科技泡沫的迹象之一。
    只是被投资机构与企业用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大部分都只烧钱不赚钱，最后都会变成伏地龙！
    “拼命融资，对于真正硬核科技公司来说从不是需要的操作。”叶飞道：“比如半导体封装市场中的头部之一的安集微电子，上市前最后一轮估值才1亿美金左右。”
    “尤其是那些口口声声说对标英伟达的项目，开了很多产品线，每一块开发成本基本都是五六个亿，为什么这么多？”
    “因为他们一开始造出来的芯片架构最适用的地方是手机，所以卖给华为，但华为借鉴后自己做了，卖给其他家又卖不出去，高通有自己的，除了后来oppo，也没有哪家手机厂商说要做芯片。”
    “为了活下去，只能往车载和服务器去慢慢靠，但架构一开始是为手机服务的，所以就要垒很多很多人，根据现有架构去开发和迭代。”
    沈锋冷哼一声，这根本不是一个创业公司的产品逻辑，而是一个略显僵化的大公司的产品做派。
    就算自己是门外汉，也知道ai芯片及工业产品的学习周期更长，都是以“年”计算的。也就是说如果在这个领域，一颗子弹造了两年结果打偏了，想逆袭，就要付出时间与成本的巨大代价。
    你看各种bp，为什么他们总喜欢说自己研发人员有多少？
    答案很简单，因为很多ai创业者都是从学界出来的，思路仍然是学界那套经营体系，从未改变。认为我技术牛，我创立的公司也会很牛，没什么产业经验。
    每次看到独角兽公司隔段时间就出来发一个“比赛打榜第一”的大字报……
    简直了！
    “中美贸易战一方面证明华为的技术能力，一方面也带火“光刻机”等半导体产业链的关键的卡脖子设备。”
    “即使咱们已经知道这台设备价格高达几亿美元，但拿出几百亿美元现在也造不出来！”
    叶飞无奈道：“互联网的繁荣让大家只看到两个点，一个想到，一个做到。很多人认为，这之间差的只有钱和人，那大家就就去融足够多的钱，做大规模，不断调整，最后肯定能做成？”
    “做芯片，做软件，恰恰最不需要堆人。就像建大楼，一个人来搭，跟100个人来搭，没有明显区别，因为关键还是取决于谁最先把楼搭到第100层！”
    沈锋叹口气，说白了一句话：
    人才无价！

 第372章 老马失眠

    不得不承认，国内最牛大数据专家基本都被老马一网打尽。
    ai人才也跟着李百度混，
    就算自己有金手指，差距不是一时半会能赶上的。
    arm的成长史可以证明这一点，这家芯片ip巨头在没做出自己的处理器架构前，曾派几名电脑科学家专门去考察美国一家芯片设计中心。
    在得出设计处理器并不需要很多资源与尖端设备后，两位才华横溢的工程师在资源匮乏的前提下，最终设计出精良简洁的32位微处理器架构。
    一战成名！
    再加上国内无论是投资机构，还是科技公司本身，都无法把“研发支出”作为一个投入来看，而是作为沉没成本。
    不靠技术，
    全靠走量。
    国外赚钱靠技术垄断后的高利润，
    咱们软件工艺从来不赚钱，永远是靠广告和流量变现。
    自动驾驶汽车做出来以后，软件免费、芯片免费，只收运营费？
    半导体不仅硬件设备被美国卡脖子，还有芯片设计用的eda软件工具公司也全都是美国的。但如果自己有eda公司，谁会花几百万去买一套软件？
    沈锋明白叶飞的压力，这种事不能急，只能慢慢熬。转化话题道：“巨头也不好过，这几天老马估计睡不着喽。”
    叶飞点点头，自己毕竟也每天关注圈里动态，这半年阿里一顿操作猛如虎，明显是在排兵布阵，要打硬仗的样子。
    昨天旗下的海外电商平台lazada，再度迎来新的ceo，阿里东南亚电商平台再度由国人领导。
    这只是人事动刀的冰山一角，从蒋凡除名合伙人，到大润发、飞猪、菜鸟、阿里大文娱等多个业务高层变化，直接砍掉一些海外产品……
    狂奔21年，这只互联网猛兽似乎在今年遇到对手的全面围堵。
    美团、拼多多、京东背后都有小马哥的投资，
    斗鱼、虎牙、58、艺龙、快手、知乎、永辉、唯品会、哔哩哔哩、滴滴、阅文、小红书、猫眼……
    一群亲儿子干儿子齐上阵，
    谁能受的了？
    “不难理解阿里的初衷，这家东南亚最大的b2c电商平台变成阿里电商出海的重要武器，通过投资来彻底控股一家公司为自己所用，也是cvc的一贯做法。”
    沈锋笑道：“这一次仍是一场硬仗，张一鸣充分证明出海并非易事，虽说lazada诞生于东南亚，但被阿里收购后，公司内部的文化冲突不可避免。”
    “而且协调各个国家的资源与组织能力很难，需要对抗的还有腾讯持股的另一个东南亚头部电商平台shopee，更不用说蠢蠢欲动死对头京东。”
    听到这里叶飞忍不住八卦道：“我听说老马大幅减仓？”
    沈锋品口茶道：“过去7个月他持股比例下降1.3%，累计减持2.3亿股。”
    “不光是他，还有蔡崇信也减持0.64亿股，持股比例从2%降至1.6%。”
    “号称每年都会退让一部分股权出来，给名下的公益基金会。”
    叶飞笑笑，这种事很正常，万利每年也要拿出来大几千万做公益。
    别说沈锋，就连自己都感觉到钱到一个地步真是数字而已！
    互联网的每次流量红利都会成就一个电商巨头，电商上线成就第一代的阿里和京东……团购成就美团这个服务类电商的王者……社交成就了有赞和微店……会员制成就云集……拼购成就拼多多……
    就算在阿里和腾讯二分天下的格局里，一直就有后浪们伺机而动，每次都来势汹汹，让前浪经历大大小小的磨难。
    圈里流传一个共识，近五年来最强玩家只有两个：
    一是黄峥，
    二是沈锋。
    都是低调的王者，都是在巨头严防死守杀出一条血路，虽然万利比起拼多多市值还差不少，但人家沈锋年轻啊！
    今年才二十八！
    当然明显感觉到今年万利稳扎稳打，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新项目只有真味，百万赢家只要完成入股当当，年底市值最少再翻一大截。
    奢时光明年妥妥欧洲上市，
    潮人最多后年登陆港股，
    就算埋头发展，每年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节奏？
    越想越佩服沈锋的远见卓识，不光是项目，尤其是人才。
    看看几个创始人，基本都是打江山的老员工，不但知根知底，还忠心耿耿，亲眼见证一个草根崛起的神话。
    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只要确定好大方向，选好掌舵人，充分放权，这才叫用人不疑。
    当然不是说内部没有竞争和潜规则，水至清则无鱼，但远比其他公司少很多。
    特别是核心员工，紧紧围绕在沈锋身边，除了自己和洪刚胡方，基本都是娘子军。
    不得不说女人一旦死心塌地，
    简直无坚不摧！
    百万赢家已经让自己实现财务自由，现在精力和成就感完全放在大数据平台，目标是阿里达摩院，每天干劲十足。
    原本就是技术出身，创业也是为更好地实现人生价值，三生有幸遇见这么好的老板……
    下辈子拼了！
    沈锋回到办公室，大数据急也没用，谁都是慢慢熬出来的。
    百万赢家是最大信息来源，掌握着最垂直的知识技能类消费群体，面对未来的万亿大蓝海，深耕才是王道。
    潮人是第二大领域，得年轻人者得天下，这可是连小马哥都垂涎欲滴的大蛋糕。
    至于奢时光和真味？
    一个是现金奶牛，
    另一个是布局供应链，
    mcn已经彻底转型媒体，几大主播全部内部创业，除了神秘君，总要赚点零花钱吧？

 第373章 老任要凉凉？

    “陆正耀赢了？”
    两天后沈锋得到消息，不愧是老狐狸，居然真翻身了？
    “经过两次董事会和一次股东大会，三名陆正耀的反对派被清除出董事会，支持者则全部留任，增补的独立董事又有至少两人是由陆正耀一方提名。”
    李南君笑道：“这么急于清洗董事会的背景，因为债权人已向法院申请清算他和钱治亚持有的全部瑞幸股份。”
    沈锋点点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以为没有天理？
    看着最新董事会名单，四上四下，陆正耀本人以及反对者黎辉、刘二海和邵孝恒全部出局，直接拉着一起陪葬。
    当然他一方提名的曾英、杨杰两名独立董事任命均或通过。
    换句话说人数仍是八人，但独立董事增加到五人。陆正耀本人虽然退出，但新董事会的多数成员都是由他提名，董事长郭谨一更是在神州租车担任过他的助理。
    退居幕后当黑手。
    “投票在中关村东路的神州优车集团总部，专门找人打听过，当天入口被保安把守，不允许记者进入。”
    “就连两名持有瑞幸股票的个人投资者也被拒绝进入会场，律师也被拒绝入内，妥妥的有阴谋。”
    沈锋冷哼一声，事到如今已经图穷匕见，还顾忌什么脸面？
    “瑞幸上市之后，陆正耀通过注册在开曼群岛的primus investments fund lp和英属维尔京群岛的haode investments inc.两家机构向瑞士信贷等银行质押了大量股票。”
    “自曝造假后瑞士信贷等借款人通过出售质押的股票收回一部分借款，但由于股价暴跌，这笔收入无法弥补借款人的损失。”
    “被坑的老外们于是在英属维尔京群岛和开曼群岛分别提起诉讼，要求清算陆正耀家族控制的上述机构。”
    李南君调侃道：“股东大会上陆正耀和其他股东正是对这部分股票的投票权产生争议。陆正耀一方认为，这部分股票在转给毕马威事务所后，就已经自动转为a类股，失去b类股的超级投票权。”
    “其他一部分股东则认为，这些股票的还没有履行b类股转为a类股的手续，因此仍具有超级投票权，这部分股东的意见未被陆正耀采纳。”
    沈锋摆摆手，成王败寇，姜还是老的辣。
    黎、刘、邵三人希望把造假责任查清，将此三人都罢免掉，意味着财务造假自查可能不会继续，全盘换掉，可能有利于混淆责任。
    现实永远比电视剧更狗血！
    高层后宫如何撕逼，全国4000多家门店还在正常运营，三万名员工仍在为用户提供服务。
    一切尘埃落定，该罚的罚，该背锅的背锅，该滚蛋的滚蛋……
    瑞幸只要不关门，
    洗洗还是一条好汉！
    “还有最新消息，英国文化大臣奥利弗道登刚刚宣布，英国已决定停止在5g建设中使用华为设备。”
    “预计将于本周公布从英国5g移动电话网络中逐步移除华为(huawei)设备的计划。”
    沈锋皱起眉头，这可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
    “有外媒报道***曾在电话上知道英国首相约翰逊将会准许华为兴建 5g 基建后，感到十分失望。即便约翰逊多番解释，但川普仍然当场气得怒摔电话。”
    “本来两人在上个月还有一次会面，但***却一怒之下把约会取消了。”
    “所以英国也是迫于压力才……”
    沈锋听完忍不住骂道：“也不知道英国佬是不是瞎？”
    什么狗屁约翰逊，一头黄毛，满脸猥琐，都怀疑是不是川普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官方说是技术原因，其实还不是跟着老美走？”
    李南君不屑道：“如果英国不用华为，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铺设 5g 的成本会大幅增加。毕竟要把安装妥当、运作良好的 5g 设备移除，然后再换上别家公司的 5g 设备，变相要花上一笔冤枉钱。”
    “要把所有华为基地台和天线撤除，在最理想情况也要用 5 年时间，花费数十亿英镑。”
    “建设一个 5g 基站的成本是 4g 的三倍，需要数量是 4g 的一倍，耗电量是 4g 基站的三倍……
    “毕竟华为的报价只有其他竞争对手的一半！”
    说起华为，沈锋充满敬意，少有能让老美如坐针毡的对手。
    烧钱只是小事，最大问题是阻慢 5g 的发展。虽然华为并不是唯一能提供 5g 设备旳公司，爱立信、诺基亚、甚至是三星也曾表示，自己能顺利接手。
    但英国要撤换掉华为的 5g 设备，最少要花五六年，否则英4g 或以下的旧网络服务，也可能受到影响。
    五年对于一个国家发展来说简直……
    别人都跑高速了，
    您还在玩泥巴？
    华为也不傻，通讯网络设备市场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事实：先到先用，跑马圈地。
    把自己的 4g 设备升级成 5g，硬件是自己的、接口也是自己的，各种工具都齐全，升级自然事半功倍。
    但英国决定保留 4g 或以下的华为设备，当爱立信或诺基亚要在华为的基础升级……
    无从下手！
    今天的 5g 网络已经超出移动通信范畴，什么云计算、人工智能、物联网等各个重要的科技层面，并会影响英国在工业 4.0、自动驾驶、智能物流以至智慧城市的发展。
    “现在约翰逊只能玩缓兵之计，硬拖到七年以后的美国重新总统大选……”
    “只要川普下台……”
    沈锋摇摇头，政治的事谁知道？
    华为能做的已经不多，考虑到早前华为被列入实体清单后，改为渡江计划，毅然主攻国内市场，完全填补在海外市场失去的收入。
    如果真的在欧洲市场因为政治问题而折?，很可能会把运营商业务焦点转移到国内，并进一步挤压其他网络设备公司的份额，特别是像爱立信或诺基亚等海外公司。
    问问其他手机同行，
    尤其是小米，
    降维打击不香吗？

 第374章 哪里赚钱不是赚？

    最近国内巨头出海如履薄冰，前有华为，后有张一鸣，已经成长到让资本主义深深忌惮的地步。
    沈锋已经可以预测，三年内一旦出海失败，国内互联网江湖必然更加血雨腥风，疯狂烧钱下沉才是王道。
    李南君离开，闲着没事打开直播，看看有没有大佬下场？
    看着越来越多的明星走进直播间，几乎叫得出名字的都至少有刷脸的经历。不知不觉间，直播已经成他们发挥商业价值的重要阵地。
    有人身先士卒、担纲带货主咖，有人只是充当陪衬、配合走走过场……
    有人稳如老狗、场场破亿，有人频频翻车、业绩惨淡……
    有人专一长情、忠于一家平台，有人处处留情、擅长跨平台经营......
    仿佛明星下沉的主播世界里，粉丝与爱豆的关系被消费者和导购的关系所替代。站在直播平台和mcn机构的立场，其实早已把他们分作三六九等。
    鄙视链无处不在！
    还记得当年阿里音乐高调聘任高晓松担任董事长、知名主持人何炅担任coo，由此写下明星入职大厂浓墨重彩的一笔。
    什么任泉入职聚美优品、周杰伦加盟唯品会、李湘入驻360娱乐……
    赵丽颖、吴亦凡、陈伟霆、林更新等流量都在各大厂拥有一份社畜履历。
    今年三月欧阳娜娜以p8职级造型合伙人的身份入职淘宝，主要负责服饰行业运营。
    5月国民媳妇刘涛担任官方优选官才算是平台重头戏。不同于欧阳娜娜的展示作用，人家背负的是实打实的工作任务，直接选品直播。
    刘一刀三场直播总销售破两亿！
    上个月景甜入职美丽种甜官，首秀4900万。
    这个月汪涵更是创下一点六亿！
    大幕拉起，瞬间点燃战火。
    陈赫在抖音，
    杰伦入住快手，
    张雨绮创下两亿四天价记录。
    但已经公布有5部网剧、4档综艺要上的雨绮姐姐显然没有太多时间维护自己的主播人设。反而是从去年开始至今就没有常驻综艺和新戏通告的陈赫，更有可能专注于诸如短视频、直播带货、个人品牌这样的编外商业项目，听说已经开始招募直播助理。
    更何况同样没有长期演艺工作通告在身的刘涛不仅精力充沛，身后还有商人身份的京城王大少。
    东边不亮西边亮，
    钱哪里赚不行？
    现在薇娅背后的谦寻已经变身资本爸爸，到处签明星，不管演员歌手主持人，不管过气不过气，只要心态好，全部拿下！
    只要不是十八线，都有资源位。
    只要是明星入淘，都能赚钱。
    宝贝妹妹张口即来，推荐语如熟诵贯口般顺滑，不断强调最低价，能够坚持每天上播，不间断直播46个小时……
    不得不说还是一姐的公司专业，听说最近签约的曾经芒果主持人李响，一场直播的背后有个五六人的后勤团队，两个专项负责人，一个招商负责人，还有机动的公关、市场团队。
    第一场直播前期准备半个月的时间。
    向品牌方沟通库存、上架时间、专门的优惠价格，敲定直播的时间段、场地、灯光设备，向平台沟通资源……
    四个多小时的直播里推荐28件商品，每件商品有10分钟左右的展示时间，居然与薇娅李佳琦的精确运转节奏差不多？
    首秀拿下200万的成交额，仅次于当年的一姐李湘。
    现在无论哪个平台，最大问题就是金字塔头部太少，李佳琦一条日常混播套餐报价最高已经破三十万。
    薇娅个别品类混播报价也破十万，而top 10开外的头部主播，产品混播报价才几千，辛辛苦苦专场直播价格也比不过一哥一姐随口一句话。
    肩部主播少，肩腰部晋升、造新网红是当务之急。
    说白了带货能力越高，赚得越多，而能持续稳定开播，转化率会慢慢优化。
    大家还在观望中，但随着一场又一场直播的推进，这个转化率在不断提升。从这个角度分析，艺人和主播在带货上就没有明显的区别。
    但信任度慢慢建立之后，明星的曝光更大，获取流量的成本更低，这才是真正发挥艺人价值的时候。
    直播电商领域，淘宝以货为中心，而快手以人为中心。而两个平台直播的流量逻辑也不一样，一个更倚重中心化分发，一个是私域流量更重。
    艺人们搬运流量，在一个更小的流量池里变现流量，更像是挖矿。
    当然有好就有坏，身披代言人光环的明星直播喜提热搜是真真切切的，尴尬起来也是实实在在。
    周震南、朱一龙、邓伦是直播间2g天团的代表！
    少言寡语、反应迟缓，时不时就被身旁灵敏的网红主播封印一下，呈现出一具活体jpg的型态，介绍起商品来也经常性表达掉线……
    只消陈列直播间里半个小时，就能轻松把李佳琦四年的直播生涯推向滑铁卢。
    可你看看人家金婧，
    简直了！
    关掉视频，对于现在的万利来说已经上岸，几大主播都开始重新创业，直播已经是过去式。
    尤其是佳佳庞阿姨刘大姐，一旦离开，基本就是放弃最主要收入，至于未来如何平衡，全看她们自己。
    可儿爱德华胡方还好，毕竟是做个人ip，尤其是爱德华王子，最近在欧洲各种浪，粉丝已经破亿，简直是人生巅峰展示机。
    可儿也不傻，在忙也每天发小视频，讲述创业的故事，反而吸引更多都市白领的认同，粉丝粘性更强。
    胡方更不用说，下半辈子就是靠粉丝恰饭的节奏，现在有专业编剧团队，每天小剧本玩的不亦乐乎。
    自己看中的不是现金奶牛，而是私域流量，这可是用钱买不到的竞争力。

 第375章 小哥梅开二度？

    “终于舍得回来了？”
    沈锋看着一年多没见面的无聊君，这家伙往深山老林一钻就是与世隔绝，各种玩传统工艺，什么烧瓷、木工、竹雕、钓鱼……
    现在油管粉丝破五百万，
    都火到全世界了！
    “没办法，进城处理点家事，下星期还回去。”无聊君摸摸鼻子，面对默默无闻支持自己的金主爸爸，有些不好意思道：“老板，这段时间……”
    “继续玩你的。”沈锋摆摆手，霸气道：“让老外明白明白吗叫做传统工艺。”
    无聊君涌起一阵感动，从进公司第一天，基本没有赚过钱。
    别看在山里玩泥巴，每年原材料最少大几十万，加上各种杂七杂八，老板在自己身上最少砸上百万！
    也是因为知遇之恩，才拼命要做出点成绩。
    沈锋看出无聊君的心思，微微一笑也不说破，现在万利还差这点小钱？
    别看几大主播在抖音快手叱咤风云，但真要拼油管，还是这家伙前途远大，谁让这两年传统工艺火出圈了呢？
    去年被官方点名的李子柒不提，最近不用一根钉子、不用一滴胶水的华夏木匠阿木爷爷又火了。
    63岁的爷爷用视频的形式展示如何徒手打造鲁班凳、苹果锁、木拱桥、会行走的小猪佩奇……
    被称之为当代鲁班！
    前段时间《一剪梅》在经过短视频创作改编后突然在国外爆红，什么spotify芬兰、瑞典、挪威榜上名列前三。
    那一句自带bgm的歌词“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变成海外社交平台的疯转元素。如此硬核强势的输出，怕是连原唱费玉清听了都要冒出一连串感叹号。
    what！
    “阿木爷爷本名王德文，13岁就开始跟着木工师傅学习技艺。3年前在网络上看到一些木工制作视频，觉得视频拍得不够细致，观众看了不容易学会，于是萌生了自己录视频展示传统工艺制作的想法。”
    无聊君介绍道：“老爷子在儿子的帮助下，拍摄一系列关于传统手工艺制作的短视频，上传网络平台，结果在油管炸了。”
    “订阅破百万，累积播放量两亿次，又向世界各地网友输出一波来自东方手工艺文化的力量。”
    沈锋打开视频，不用胶水全用榫卯结构搭建的华夏馆……
    给孙子制作的小猪佩奇玩具，不用电池就能让它动起来……
    四十分徒手搭建一座桥……
    老外都看傻了！
    “三个月前，李子柒粉丝正式破千万。”无聊君感叹道：“对于国内的抖音快手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国外……”
    “被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转播的cnn订阅数目前才1020万，比李子柒的粉丝要少整整100万！”
    沈锋又打开李子柒的主页，随随便便每条破五百万，千万也不稀罕。
    平心而论虽然很多人质疑她在作秀……背后有专业团队……人设都是洗白的……
    但能把传统文化强势输出给老外这一点，
    不得不服！
    “美国甚至还有一名李子柒的粉丝，按其视频风格，拍摄一段自制菜刀视频，并在刀背刻上她的名字，上演一出真实版的“给偶像寄菜刀”情节。”
    无聊君笑道：“当然人红是非多全世界通用，前几日被网友疯狂吐槽的越南博主b?p trên ??nh ??i，就几乎照搬李子柒的视频风格。”
    “视频中顶着同款造型，用过于相似的拍摄角度表现乡间生活。李子柒养狗她也养……李子柒重要人物是奶奶，她的视频中也有一个奶奶角色......”
    “被很多人骂是……”
    “东施效颦！”
    沈锋哈哈大笑，这可不是国内，你丫的公然抄袭？
    “在反对的声音看来，他们觉得李子柒的视频是有团队包装制作的，过于美化，并不是真正的乡村生活。”
    “还有人认为外国人之所以喜欢这种视频，是迎合对农村经济落后的刻板印象。”
    “甚至文青认为网红视频与文艺作品有别，不应传达这种价值引导……”
    无聊君满脸不屑道：“都是屁话！”
    沈锋点点头，好容易有人愿意以短视频形式向世界各地的人展示中华传统文化，吸引更多老外对华夏产生兴趣与好感，你丫的蹦出来装逼？
    不仅有富有地方特色的美食制作，还有印染、笔墨纸砚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没有外文字幕，却能让外国友人在屏幕前静静欣赏。
    既有输出又有接收，何尝不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文化输出？
    人民日报、央视新闻后来也出来为李子柒打call，至少小姑娘作为一个被外国人喜爱的样本，能本事讲好华夏文化，让更多的人爱上她的生活，爱上华夏。
    你行你上啊！
    “全球下载量排名第一、拥有着三亿用户的语言学习的duolingo上，有超500万用户学习中文。这些学习者中超过三分之一在美国，其次是英国、加拿大、印度和澳大利亚。”
    “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让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意识到，学中文不仅是一种兴趣，更是一项自我投资。”
    “前几天韩国人气偶像林允儿就分享自己通过汉语四级的好消息，基本交流没问题，经常用中文与粉丝互动，号称偷偷跑到三里屯电影院看过《少年的你》。”
    沈锋笑出声，记得看过一个视频，好像贝克汉姆曾展示自己的中文纹身……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nba球星艾弗森将“忠”字纹在右侧脖子上，简约而帅气，体现着忠诚在他人生信条中的重要地位。
    也有很多被纹身师坑翻车的明星，比如肯扬马丁在左臂上纹上四个大字：
    患得患失？
    据说当时纹身师跟说的是：永不满足，不断进取的意思。
    结果姚明笑喷了！

 第376章 留给巨头的时间也不多了

    打发走无聊君，让他安心好好干，什么时候油管粉丝破千万，奖励三环一套房。
    “滴滴和美团又开始撕逼了？”沈锋看完调研报告笑道：“这次终于轮到电动车？”
    “哈啰电单车平均日单量约为 400 万，而滴滴和美团的电单车日单量分别达到 300 万和 100 万左右。”
    李南君道：“滴滴美团不用说，反而是哈啰16 年成立，在共享单车之战从低线城市包抄并壮大，成为最后幸存者，背后是蚂蚁金服。”
    “这场战役它才是是守城者。”
    沈锋品口茶，曾经骑过市面上的共享电单车，大多为助力设计。外观和普通共享单车相似，在座垫下方装有电池。骑行时电机会提供助力，减少骑行阻力。
    记得当年一二线城市不允许这种车？
    “共享电单车原本是小玩家战场，经过三年多市场更迭，只留下少数幸存者。但随着政策松动，环保绿色出行，这个市场今年真正热了起来。”
    “毕竟商业逻辑清晰可见，使用高频且客单价高。相比共享单车，投放共享电单车带来的收入增长高过成本增长。”
    “我查过行业内部数据，若将生产和运维成本以三年折旧平摊计算，共享电单车成本每年约为共享单车的四倍。”
    “当然使用定价约是单车的两倍：起步价为 1.5 元/30 分钟，电单车为 2 元/20 分钟。如果是月卡差价更大，单车月卡 25 元无限骑行，助力电单车月卡 84.9 元，每天 4 次前 30 分钟免费。”
    沈锋看着具体数据，无论制造成本还是运营成本，电单车都是普通的两倍，的确是一笔更烧钱的生意。
    “由于速度更快、骑行省力，再加上投放规模较少，目前共享电单车的使用频率远高于共享单车。”
    李南君分析道：“宁波交通部门的一项数据显示，去年年底该市共享电单车的使用率是单车的 25 倍多。普通平均每 7.5 日被使用一次，而共享电单车平均每日被使用 3.4 次。”
    沈锋眼前一亮，难怪连巨头都蠢蠢欲动。
    按照这个数据预测，共享单车死活都是亏，但电单车真有可能盈利！
    “哈啰内部人士爆料其电单车业务已经盈利，不过这个盈利计算并没有一次性扣除生产投放新车的成本，而是将采购成本按时间均摊。”
    “16 年共享单车兴起之时，领头的摩拜和 ofo 都称之为稳赚不赔的好生意。但随着资本大笔进入，大量投车、大量补贴，两家公司均背负数十亿元债务。”
    “至于现在……”
    沈锋没有说话，共享电单车面临的情况类似。在没有充分竞争的市场环境下，它被证明是个可持续的生意。
    但现在更多的玩家、更多的资源已经涌入……
    又是一场烧钱大战！
    当然三家打法各有差异，哈啰更关注利润率，强调精细化运营。滴滴美团关注点更多在规模上，只要保持在盈亏平衡线上就可以。
    越是这种行业，越考验精细化管理。看看摩拜为什么能活下来，而ofo死了？
    “根据线报这几个月滴滴的两轮车是扩招最多的部门，程维的要求是占据 40%的市场份额，三年做到 50%市场规模。”
    “美团老王也弯道要超车，喊出无论多少个城市，全部加大投入。”
    李南君笑道：“虽然共享单车的教训让从业者明白烧钱换规模的方式不可持续，但这招对于巨头快速开拓市场时依然奏效。”
    废话，千亿美金市值还在乎这个？
    巨头之战没有妥协，只有生死！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饶有兴趣研究行业报告，预测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运维侧哈啰毕竟是老玩家，去年开始按件数向运维师傅支付薪酬。而滴滴美团都是底薪加提成。
    计件制成本高，好处是能够充分调动师傅的积极性，提高车辆运营效率。但也会增加工作量、加快运维师傅的流失。
    用户侧肯定还是烧钱各种补贴，美团更狠，直接喊出：百天争行业第一的口号！
    车型居然大部分是有踏板和大坐垫的？
    笃定未来不会遇见天雷降维打击？
    也能理解老王的焦虑，对巨头来说，电单车还有生态完善和战略上的意义。
    滴滴布局电单车是对两轮出行平台渗透到四轮的一种防御，现在网约车与短途两轮用户大量交叉，重合度高达九成。
    网约车的需求之所以减少，是因为一部分被两轮车分流了。
    这是一场不能言败之战。
    哈啰从两轮拓展到四轮是非常自然的逻辑，现在它的整体用户数和滴滴几乎在同一量级上，也在通过聚合平台提供打车服务。
    如果两轮失守，对滴滴网约车业务影响巨大！
    美团要的是流量，从而打造它的超级应用。单车小程序停止运营，只能用美团应用扫码骑行。
    上个月更是直接强化平台建设，将原 lbs 平台下属两轮事业部调整至美团平台，妥妥的战略大调整。
    最后竞争关键还是在于各地政府允许的投入量。
    从三年前的不鼓励，到去年的放开口子，电单车正式合法化。一二线态度很暧昧，但三线以下可是嗷嗷待哺。
    特别是小城市只能容纳一到两家共享电单车品牌。如果超额，一是政府不允许，二是难以盈利。
    说白了就是一场看谁更快的闪电战！
    不用说还是老套路：所谓联营就是在平台不能准入的城市，找有政府资源或资金的企业合作，平台和合作方 2:8 分成。
    加盟是合作方有政府资源但是不想投钱，平台和合作方 3:7 分成。
    只要保护费到位，什么都可以谈。
    想到这里自己更看好哈啰和滴滴，毕竟是出行老本行，跟交通部门熟门熟路。
    共享电单车几乎与共享单车同时出现，但二者境遇大不同。共享单车一路受资本关注，很快进入无止尽的烧钱，如同烟花灿烂，瞬间归于平静。
    共享电单车没有资本的加速，行业一直是盈利为先、慢慢渗透，反而有更好的未来。
    所以留给巨头的时间也不多了！

 第377章 轮也轮到我了吧？

    想到这里，沈锋摇摇头，拿起另一份调研报告，这才是重点。
    19年末国内信用卡持卡人约3.5亿，同期央行有信贷记录人数约5.5亿，未被信用卡覆盖的2亿缺口正在被花呗、任性付、白条等代表性消费贷产品填补。
    这两年电商系消费金融产品相继推出免息功能，为购物消费赋能。既让申请不到信用卡的人享受到30天免息的服务，又通过6期免息、12期免息、24期免息等大促羊毛，俘获大批持卡人。
    各种花呗们与信用卡客群互补、场景互补，相安无事。但同任何商业故事的演变逻辑一样，生存与发展的需要，总会让双方相遇、重叠，直至短兵相接……
    银行vs互联网巨头，
    一触即发！
    就这么一下一上中，双方客群越来越重叠。
    以前信用卡是全场景支付工具，而电商系分期产品仅局限于电商生态内。但随着支付宝、苏宁支付等支付工具的破圈，电商系分期产品已经突破使用场景的桎梏。
    比如人家花呗，除依托支付宝外，还可通过分期插件和api插件独立接入各种消费场景。从展示优先级、促销优惠补贴上看，貌似比信用卡给力？
    最让自己感觉神来之笔的还是：《关于信用卡还款服务规则的公告》，竟然直接对信用卡还款征收手续费！
    既能降低，又能夯实资金闭环，鼓励用户用其他平台中的钱去还信用卡，支付宝的钱还留在支付宝内。
    但最厉害的杀招却是：间接瓦解用户的信用卡支付习惯！
    因为90%的90后使用花呗消费，并非是没钱，而是想利用免息期省钱。
    一笔1000的订单，余额宝里的资金付得起，但选择用花呗免息支付，30天后还款，期间这笔钱躺在余额宝中赚利息，生息2.47元。
    看似2.47元是蚊子腿，但90后消费特点一贯是30元的奶茶说买就买，5块钱的运费坚决抵制！
    理财利息虽少，他们是在乎的。
    如果还信用卡收手续费，为节约手续费，干脆只用花呗好了。
    很多人会说：银行app、云闪付app，都可以免费还款啊。
    问题是90后的零钱存在余额宝中，通过银行app还款，先要把钱提现至银行卡，提现也是要手续费的。
    信用卡还款收费，用户抱怨连连，看似支付巨头给银行app卖了个破绽，实则在重塑用户免息支付习惯上，打出漂亮的一击。
    看似绵弱，却影响深远。
    厉害啊！
    沈锋叹口气，金融在自己看来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星火燎原！
    经历过消费金融风口的洗礼，借款人变得愈发理性。高息贷款成为最大的恶，5.5亿借款人全面涌向中低息贷款产品，利息空间收窄，同质化加剧，竞争空前激烈。
    突出表现就是新客获取越来越难，头部平台不约而同强化存量用户运营，追求复借率。
    看看360金融，今年第一季度复借率已升至84.9%，几乎变成缺乏新鲜血液注入的封闭系统。
    越倚重存量用户，就越倚重用户运营。
    妥妥的恶性循环。
    当然巨头也不傻，各种自救各种推新功能，什么分期商城成为标配，个别机构还持续投入，如邮储食堂，打出“补贴、折扣”牌，大力扶持自营购物场景……
    降息提额成为标配，复借享利率折扣、分期可快速提额，个别机构还不遗余力为用户创造提额机会，如支付宝，可冻结余额宝为花呗提额……
    自建场景不遗余力，招行app，饭票、影票两大场景外，内容社区也做得有声有色……
    试水付费会员制，类似电商平台的付费会员，借款人可轻松赚回会员费，前提是多复借、保持粘性……
    遗憾的是很多类信用卡产品，虽然挂靠支付工具，却没有提供免息期，依旧是付息消费模式，在体验上还不能与信用卡硬碰硬竞争。
    只有两大巨头有底气跟银行死磕。
    不对，
    人家老马小马本身就是有资格开银行的人！
    平心而论，很多人不只一次建议把百万赢家往金融上做，尤其是推出所谓的助学贷款，帮助有需要的人提供借钱服务，但……
    都被自己拒绝。
    资金是一个问题，最大风险还是来自政策监管，天雷这个东西可不是闹的玩的。
    百万赢家市值马上破五百亿美元，稳住不作死，短则三年妥妥破千亿，为什么要冒险？
    更何况手里还有奢时光和潮人两大王牌，上市蓄势待发，这个时候稳定才是硬道理。
    如今站在一个高度，很多问题看的更加深刻，巨头之战无处不在。
    强如阿里腾讯也不敢掉以轻心，拼命砸钱入股，每天烧钱下沉，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蹦出来一个拼多多。
    真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尤其是那些缺乏场景的消费贷巨头，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为激活存量用户，在已推出的类信用卡产品中附加免息功能，也只是时间问题。
    星火燎原，消费贷巨头围猎信用卡的大幕，已经开启。
    可银行大老爷们似乎还未意识到竞争的到来，居然在忙着战略收缩？
    背后的原因一是对不良率的警惕，谁让老赖越来越专业。
    二是夯实存量用户，高速增长期，好瓜坏果都捡到筐里，追求的是规模。
    基础夯实期，要把烂果子挑出去，追求的是质量。
    市场永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银行在撤退，人家互金拼命往前冲。
    在双方眼里，你笑我是铁憨憨，做了接盘侠。我笑你太保守，把市场拱手相让。
    一个着眼风险，一个着眼发展，双方都有坚实的理由，但相背而行，总有一方在犯错误。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别人看不穿！
    在一次又一次的温暖升级下，江湖公认的四大神卡相继走下神坛：权益缩水，门槛提升，持有体验越来越差。
    不着急，等银行意识到互金巨头的竞争，肯定还要加大投入，那些神卡还有机会再次神气起来。
    每一个传统行业，都值得用互联网重做一次。零钱理财做到了，消费贷款做到了，接下来，该轮到信用卡了吧？

 第378章 屌丝必须死

    一边跑步机跑步，沈锋一边思考。这两年用户不断地与免费告别：支付余额提现收费了，听周杰伦要买会员了，外卖运费越来越贵了，共享单车涨到2块了，热门剧集变成会员专享了，电商会员也卖得越来越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用户付费意愿更强了？
    还是互联网免费逻辑失灵了？
    不得不说，尤其在国内，免费一直是最有效的商业策略。先通过免费东西把人吸引过来，再挑选合适的商品卖给你。
    背后本质是一种交叉补贴：用高毛利产品补贴低毛利产品、用付费产品补贴免费产品，互联网世界早已成为交叉补贴的大舞台。
    线下专卖店里，买一送一的黄色价签，总能留住消费者匆忙的脚步，顺便买走非打折品。
    线上电商平台，数不清的优惠券、秒杀、限时优惠，让人乐在其中，激情购物，也会买走非秒杀商品。
    支付机构，推出各种支付立减活动，通过理财和贷款完成营收闭环……
    说白了免费就是一种营销策略，平台看中的仍是用户兜里的钱，终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当然羊毛出在猪身上也是另辟蹊径的一条路。
    免费搜索、免费社交、免费看新闻、免费杀毒、免费收发邮件……
    第一代互联网巨头谁不是依靠免费策略崛起？
    当然谁也不傻，免费是一种交易，交易的不是货币，而是注意力。
    你逛知乎、刷微博、聊微信时，内容免费开放，平台看中的，不再是你兜里的钱，是你的注意力。
    这个链条中，大v生产内容获得粉丝和收益分成，平台负责运营推广和广告招商，广告主才是最后买单人。
    否则大众每年一百四十亿广告费砸哪里去了？
    沈锋停下来，喝口依云水，擦擦汗继续。信息世界里边际成本为零，物理世界可没有零成本，除了空气和阳光，自然界任何资源都是稀缺的，所以物理世界的产品不可能真正免费。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先行者，雷布斯的小米闪亮登场。
    把成本价销售等同于免费！
    开启一机难求的火爆，创造国产手机追求性价比的先河。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硬件免费、软件收费变成互联网赋能制造业的标准逻辑。
    然后是团购的兴起，意味着贴钱获客成为免费思维的新变种，补贴又成为激进版的免费。
    相比注意力经济里的免费，o2o领域的补贴更加消耗真金白银，创业公司耗不起，风险资本愈发不可或缺，话语权越来越强，成为一系列风口大战中的幕后推手。
    这才是团购是典型的双边市场，平台必须同时吸引买家和卖家，这就出现“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经典难题。
    先聚拢买家，才能吸引卖家，可没有卖家，怎么吸引买家？
    答案就是烧钱！
    想花钱的人难找，
    想赚钱的人遍地都是。
    巅峰六千多家腥风血雨，能挺过来的都变成小巨头。
    紧接着一波新玩家前赴后继，什么移动支付、共享出行、外卖等风口相继而起，所有人深刻意识到先发优势的重要性。
    二话不说，拼命烧钱，亿级、十亿级、百亿级……
    互联网创业慢慢变成巨头的代理游戏。
    移动支付大战成就了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共享出行领域成就滴滴……外卖成就美团和饿了么……
    当然知识风口也成就了百万赢家，
    可惜知乎喽！
    沈锋停下，从雷丽手里接过毛巾，坐在休息休息。
    自己一直坚信：补贴本身不是目的，有朝一日不再补贴才是补贴的目的，很多企业却只看到补贴，一顿操作猛如虎，终于还是把路走歪了。
    最后活生生把自己玩死了！
    比如共享单车，既不是双边市场，又没有免费+收费双层结构，两边不靠，一味补贴，现在一地鸡毛。
    人家共享出行妥妥的双边市场，涉及司乘双方，真金白银有的赚。
    你丫的共享单车心里没点逼数？
    说白了就是一个租赁经济，只有收费业务，没有免费业务。任何强推免费策略、追求规模增长都是饮鸩止渴。
    无非看什么时候死而已？
    既不敢恢复正常定价，怕赶跑用户，资本又不会持续输血，资金链持续紧绷，最后陷入挪用消费者押金、拖欠供应商货款的泥潭。
    商业模式不行不代表没人赚到钱，一旦委身巨头，摩拜创始人不是瞬间财务自由？
    安心做大生态中的引流工具，神奇的发现免费+收费的双层结构居然有了？
    这两年的p2p的高息定价，某种意义上也带有补贴意味。作为信息中介的p2p，撮合出借人和借款人，本来属于双边市场。
    但出借人不是被网络效应吸引，只是被高息吸引，结果也走上进退两难的死胡同。降低利息，出借人就跑了。维持高利息，只能寻找低质量借款人，承担不良率攀升的恶果。
    硬生生逼着很多平台干脆走上庞氏骗局之路，伪造假资产骗用户。部分有良心的平台坚持找真资产，但终究不敌经济周期的下行压力，现在……
    免费绝对没错，
    它走到极致便是收费。
    免费带来充裕，而每种充裕都会创造一种新的匮乏，用户愿意为匮乏付费。
    看看现在最火的两个风口：内容产业免费信息浩如烟海，用户愿意为真正的知识付费对不对？
    视频领域免费的代价是越来越长的广告，用户愿意为除广告体验付费、愿意为热门剧集提前看付费是不是？
    甚至不用你出力，
    用户是不是哭着喊着把钱送上门？
    便宜的东西，只有下单那一刻觉得值，用起来的时候没一天省心，
    质量好的东西，花钱那一刻是肉疼的，但用起来每天都很快乐，感觉赚翻了！
    谁说得屌丝者得天下？
    他们都要死！

 第379章 有内鬼！

    “推特居然被黑了！”
    沈锋有些吃惊看着最新消息，昨晚这家全球最大的社交平台遭到史上最严重、规模最大的安全攻击。
    大量大v认证账号被黑，包括比尔盖茨、马斯克、巴菲特，贝佐斯、***、前副总统拜登……
    全部被黑！
    “听说至少一名twitter内部员工参与此次黑客活动，并且和黑客进行匿名交谈。”
    李南君笑道：“或者用twitter的原话来说，这更多是一场社会工程学。”
    沈锋一愣，这是什么鬼？
    “社会工程学又叫社交工程学，在计算机科学领域指的是通过与他人的合法交流，来使其心理受到影响，做出某些动作或者是透露一些机密信息的方式。”
    “通常被认为是欺诈他人以收集信息、行骗和入侵计算机系统的行为。”
    “之所以用这个借口来描述这次黑客的入侵，一方面直接说明肯定有内部员工因为被骗或者受贿的方式参与此次入侵行为。”
    “另一方面twitter也想要说明，其用户的安全系统本身是牢靠的，防不胜防的是人！”
    沈锋点点头，再强的堡垒最后都是从内部被瓦解的。
    就看付出什么代价了。
    这种事件是科技公司内部数据获取问题的一个鲜明例子，在以往的案例中，黑客也就是贿赂员工利用工具来控制一些普通用户。
    但这个案例中，某种权限导致该社交媒体平台上一些大v被接管，并在twitter上发布与比特币相关的骗局，以骗取巨额收入。
    “也很正常，对于twitter来说内部作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李南君道：“17年一名推特工作人员就曾短暂删除川普的账户，然后又迅速恢复。”
    “最牛逼的是两名前twitter员工还曾滥用权限，为别国政府监视用户！”
    沈锋一撇嘴，所有科技公司都不乏会面临内部员工带有恶意的问题。什么motherboard此前曾披露过facebook员工是如何利用获得用户数据的特权来跟踪女性的……
    snapchat的员工是如何通过一个名为snaplion的工具提供用户信息的……
    myspace的员工是如何滥用一个名为“霸王”的工具在网站的全盛时期监视用户的……
    你丫的真以为是上帝视角？
    为什么川普的账户逃过一劫？
    居然看不起全世界最火的网红？
    “最近圈里流传另一个梗，叫夺d之争。”李南君笑道：“主角是拼多多和京东。”
    沈锋笑笑，自从bat、tmd深入人心以来，互联网公司的封神榜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字母榜，后来者无不以拥有一个字母为荣。
    有上位就有掉队，作为tmd中的一员，滴滴如今明显落后于字节跳动和美团。以市值而论，拼多多（pdd）和京东（jd）更配得上d这个字头。
    一顶王冠戴不到两个国王头上，何况电商巨头向来势不两立，虽然都是腾讯的马仔，但……
    更何况头上还有一座叫阿里的大山，目前市值是两家公司市值之和的三倍！
    双方的互相攻伐，既可能对阿里形成合力围剿。
    稍有不慎也可能遭遇阿里的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沈锋开口道：“市值只是衡量公司价值的一方面，并不是全部。”
    “京东和拼多多必然是持久战，我更关心的是掌控人是谁？”
    李南君点点头，这才是核心关键。
    所谓夺d之战其实也是夺“嫡”之战。
    随着刘强东和黄峥退居二线，舞台中央交给徐雷和陈磊。他们的表现不止关系到两家公司的成败，更直接影响到自身的命运。
    接班人的位子其实是一把铁王座，目前为止也没见有哪家互联网公司完美解决接班问题，哪怕这方面做得最好的阿里，也折过卫哲和陆兆禧两员大将。
    原本三料总裁加身、张勇之后不做第二人想的蒋凡……
    不提也罢！
    沈锋品口茶，在自己眼里夺d大战还有第三重意思，那就是“代”
    不论徐雷陈磊蒋凡表现如何精彩，他们打的终究是一场代理人战争。
    别看强东哥鲜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并不意味着已经放下权杖。
    黄峥让出现在的日常管理权，归根到底是想将未来揽入怀中。
    阿里那边就更不用说，蒋凡执行的，终究是逍遥子和风清扬的意志。
    可以预测已经拉开大幕的夺d之战，将构成未来几年电商竞争的主旋律，等着看好戏吧。
    “您最看好谁？”李南君忍不住八卦道：“陈磊还是徐雷？”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沈锋皱皱眉，只能说各有千秋。
    都是陪着创始人打江山的功臣，都有着和老大长达十几年的并肩作战史。
    陈磊和黄峥一样都属于别人家的小孩，保送清华计算机系，一路深造拿到计算机博士学位。
    黄峥离开谷歌回国创业，第一家公司欧酷网的架构工程师就是他，之后每一次创业，从乐其、寻梦游戏、拼好货再到拼多多，都是黄峥的左右手。
    如果没有他操盘的社交裂变技术？
    拼多多早黄了！
    两人都是技术狂魔，去年砸了几十亿研究算法，现在拼多多六千员工一半是工程师。
    再看刘强东选的徐雷，大花臂、戴耳钉、爱摇滚，能侃会聊、能喝酒，周末爱在足球场上嘶吼……
    百分百京城老炮！
    一点技术不懂，从市场营销部负责人到集团cmo，打出京东618购物节概念，和阿里双11分庭抗礼。
    今年618电商盛宴，不仅交出2600亿成绩单，还趁热打铁在同一天赴港上市，市值超7200亿港元。
    听说是敢跟刘强东拍桌子的狠人！

 第380章 三龙夺嫡

    “暂时是陈磊。”
    沈锋预测道：“徐雷毕竟是临危受命，如果刘强东去年不是走背字……”
    李南君笑笑，以强东哥的性格，要不是被股东逼宫，岂能退居幕后？
    沈锋放下茶杯，比起两个接班人，自己更关注另一个：
    蒋凡！
    陈磊需要守住家业，带领拼多多再上一个高峰，十年战阿里。
    徐雷则要证明自己，带领京东重回巅峰。
    他俩要想守住江山，还得振作精神，面对共同的敌人：蒋凡。
    曾经的太子爷已经走到职业生涯的关键时刻，一步踏错，就可能丢失江山。
    虽然阿里家大业大，但接班人的位置反而更尴尬。
    但他的优势更全面，本身也是学霸，跟陈磊不相上下的懂技术。
    短短七年成为阿里三大核心业务的话事人，身兼淘宝、天猫、阿里妈妈事业群总裁，号称阿里流量王。
    要知道这时候阿里已经是独霸天下了！
    在一群老臣中特立独行，不用走阿里传统入职培训流程，甚至连花名都没有。
    不在乎所谓大公司社交，靠着业务能力，在阿里“alln 无线”战役中成为舵手，助推阿里向移动端转型，手淘和微信一样成为日活上亿的app，分羹移动互联网时代。
    也是在他手里淘宝直播诞生，成为这两年最红火、最赚钱的工具，吸引企业家、明星、网红纷纷进入淘宝间带货。
    就算丑闻缠身，也只不过取消合伙人身份，手里权力一点也没少……
    说白了阿里现在离不了他啊！
    今年618还是天猫的绝对主场：下单金额6982亿元，比京东高出一倍，更是去年销售额的3倍多。
    不难看出蒋太子的着急。
    按照美团老王的话说：蒋凡本应该和黄峥一决高下，可如今人家挥一挥衣袖，40岁年纪模仿马云退居二线，甚至身价一度超越老马……
    还挣个屁啊！
    三人看似风光，说白了还是身不由己，说傀儡太过分，但……
    也差不多。
    陈磊的背后站着黄峥，徐雷背后有刘强东，蒋凡背后是张勇，乃至马云。
    作为帝国二把手，不仅要在业务上有所建树能服众，还要遵听创始人的要求，守住家业，带领公司更上一层楼。
    刘强东在公众前消失两年，看似接连卸任京东相关公司法人职务，但在公司内部人家15.1%的股份，78.4%的投票权，还是一言九鼎。
    听包凡八卦，东哥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出席集团晨会，听部门汇报，风雨无阻。
    这叫放手？
    垂帘听政好不好！
    再看看黄峥，持股比例虽然下降到29.4%，手里依然有超过八成的投票权。
    典型的实用主义者，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干就完了。
    所以在自己这个局外人眼里，陈磊面前的路只有一条：从胜利走向胜利。
    ——这也是张勇在阿里职业生涯的写照。
    张勇何尝不是？
    想到这里，不得不说人才什么时候都是关键。
    别看蒋凡出事，就在被处罚不到两周，老马在直播时主动提到他说：想跟蒋凡商量，是否可以在淘宝上开一个手工艺专门的地方？
    上个月带阿里众高管去千岛湖捕鱼，蒋凡位列其中，合照时露出微笑。
    明显就是内斗，自己屁股不干净被人抓着把柄而已！
    什么狗屁小三？
    这叫事？
    也不知道他老婆是被谁洗脑了？
    沈锋突然想起美团老王去年的一句话：19年可能会是过去十年最差的一年，却是未来十年里最好的一年。
    亚马逊电商退出市场、华为备胎事件、瑞星咖啡曝光造假、wework估值缩水20倍……
    各行各业都处于混沌状态，面对着前所未有的竞争、转型、增长的压力，所有创业者必须考虑如何逆行生存和增长？
    创业四年多，越来越体会到一个道理，成长底线是公司或者业务发展的生命线，就是保护公司的生死，为公司向其他地方扩张提供基础养分。
    比如百万赢家。
    瑞幸在上市之前一直在讲国版星巴克的故事，但是它真正读懂人家的增长设计吗？
    星巴克的业务极其稳健，其中有一个环节就是锁销型的底线结构设计。
    前年在全球就销售50亿美金的礼品卡，占到全年销售额的近25%。换句话说单一这项业务的设计为星巴克1/4的销量进行托底。
    去年宣布其推出的存储礼品卡和移动应用中所留存的现金已经超过12亿美金，甚至超过美国绝大多数银行，占到paypal留存的现金的1/9！
    亚马逊的超级会员每年妥妥的129美金，今年破亿人，现在人家市值超万亿。
    相当于十个美国人中就有三个人购买会员服务，什么不用干每年收入129亿美金，而且续费率高达90%！
    现金流才是王道。
    之所以在国内玩不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由于没有成长底线，没有庞大的超级会员做基础，就形成不忠诚壁垒结构，用户特别容易转移，最终必将陷入京东和天猫的持久战当中。
    两天内免费送达？
    在地广人稀的老美肯定能解决痛点，
    可在国内？
    洗洗睡吧！
    什么是战略性增长？
    就像一个化学变化，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很难通过定量去判断，但是一旦成功公司会得到飞速性的发展。
    要把公式一个个拆解，拆解到每个企业都有不同的算法和公式，因为一家公司拥有相对应的算法非常重要。
    跟明星的人设差不多。
    否则如何脱颖而出？

 第381章 谁才是时间管理大师

    “您看外卖小哥的视频了吗？”
    见老板摇头，李南君拿出一段视频，展示道：“号称skp歧视门。”
    沈锋一愣，这不是京城第一奢华消费圣地？
    事情很简单，一个保安阻止外卖小哥进入商场，甚至说只要不穿工装就能进。
    “视频一出，引起一波反对职业歧视的网络讨伐。”李南君道：“我专门找固定给咱们公司送餐的小哥聊过，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尤其是老骑手，配送生涯的核心矛盾，绝不在几个管理奇葩的商场或小区上。”
    “整座城市的写字楼、小区、商场，基本没有老江湖摸不透的。骑手心中多有一副配送地图:哪个商场的保安最难缠，哪个街道的路况少有堵车……”
    “特别是午餐高峰期，一个骑手动辄身背十几个订单，恨不能腾云驾雾。像视频中那样，大量时间浪费在同安保人员纠缠上，更像是独属于玩票者的奢侈行径。”
    “明显就是博人眼球的up主！”
    沈锋点点头，虽然很久没有吃外卖，但对于美团一直重点关注，毕竟是千亿美金巨头，这点尊重必须有。
    李南君喝口咖啡，继续道：“外卖骑手真正忌惮的是三座大山：配送超时、顾客投诉以及平台处罚。”
    “按照他们的话说，往往是干几天的钱，还不够一次扣的，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这点沈锋信，毕竟骑手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美团在刚起家时，骑手福利非常高，后面一直在降，在上市前降薪过一次，其实就是温水煮青蛙。
    外卖似乎变成国家重要的稳定就业市场的蓄水池？
    号称五百万小哥？
    “现在美团招纳新骑手，主要依靠老骑手返乡后的动员，动员费每拉一个新人入职奖励1500元。”
    “最大问题还是留存率，九成会在一两年内离职，除了无处可去的中年人会留下，年轻人基本不会留在这里。”
    “看似入职门槛较低，但实际从业门道远比简简单单当个up主难的多！”
    沈锋接过最新调研报告，500单以上有1.5元的每单额外收益，然后平台会以完成订单量、准时率、平均时长、配送距离四个标准来考核骑手。
    主要城市实行区域站点制，且站点收益与差评率挂钩，评价过差的站点会被取消，因而片区站长往往有动力为骑手消弭用户差评。
    平台给出的距离，往往在实际距离的6成左右。如果是被普遍视为低性价比的“4km+”远程订单，众包骑手可以拒单，而专送骑手受制于99%以上的接单率，需要与站长协调转移订单。
    所以老鸟必备技能就是：如何在午间高峰时推掉低性价比的单！
    “尤其是咱们所在的cbd，白领全靠外卖活着，外卖大多是小餐饮一人一锅形式，高峰期时出餐慢的问题基本无解，骑手超时原因出餐慢要占到七成以上。”
    “虽然平台号称不扣钱，但用餐高峰期卡餐的不仅是一单，而是手上的多个订单。比如现在手里六单，全部在两公里以外，就因为这一单卡住拿不了餐，所以就只能干等着，最后其他五个单子也来不及了。”
    “铺天盖地最少七八单起步。”
    沈锋皱眉道：“公司不是有食堂？”
    李南君笑道：“咱们的伙食是圈里出了名的好，只不过很多小姑娘喜欢吃个零食，或者喝杯下午茶，所以……”
    沈锋笑着摇摇头，那就不能怪我了。
    说白了也是技术活，看似是个人都能干，其实全看时间管理能力。
    老江湖最牛逼的不是跑的快，而是知道如何选择最适合的单子，或者能找出最直接距离。
    没办法，平台只认时间，外卖骑手kpi标准信奉效率至上，准时率不达标要承受每单报酬减少的代价，也要做好被用户投诉和取消订单的准备。
    “我要是王兴，现在最迫切解决的就是导航问题！”
    李南君认真道：“外卖平台自带的导航系统规划的路线仅考虑配送时效，不考虑实际可行性，有时甚至违反交通规则，导致外卖员不得不逆行、绕道，或面临不公平的处罚。”
    “所谓最短路径，有时会出现部分路段逆行的情况。骑手如果按规划路线走，就会违反交通规则；按符合交规的正常路径走，又可能超出平台规定的配送时间。”
    “让人家小哥怎么办？”
    沈锋没有说话，王兴的超级平台梦说白了就是从产业链上游的供应链，到中游的商户，再到下游的消费者。
    要实现这个梦必须在b端业务模块的发展必须要跟得上，但很显然通过对rms餐厅管理系统、快驴进货以及美团小贷分析后，不难发现每块业务都存在着各自的局限。
    从系统层面来看，在2c业务上，美团点评时刻面临着阿里携程的竞争压力。
    而在2b业务上，美团b端业务成长时间并不久，仍处于探索初期，随着阿里巴巴、腾讯和京东等巨头的进入，在每个业务模块尚未找到合适掌舵人的局面下，王兴分身乏术。
    是不是需要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第382章 独角兽都颓了

    “从今年开始，圈里的玩家都学会低调了。”李南君感叹道：“您看生鲜赛道，每日优鲜被宣布完成新一轮融资，估值超过30亿美元，但是官方没有任何发声。”
    “叮咚买菜被宣布融资，甚至官方给出否定的回答。”
    “便利店行业便利蜂最近突然语焉不详的宣布自己累计募集资金达到15亿美元，但具体怎么融的，官方并未给出确切的回答。”
    “新茶饮赛道，奈雪的茶、喜茶的最新融资消息，也不是第一时间由官方渠道发出……”
    “知道为什么吗？”沈锋露出微笑道：“独角兽必须偷偷摸摸才能长大！”
    李南君暗自佩服，不愧是老板，从创业第一天就已经掌握核心科技。
    所有项目最重要的任务是提升营运效率，早日实现整体性盈利，融资本身不值得大书特书。
    那句话说什么来着：
    缺什么才喜欢炫什么！
    但凡高调宣布融资的企业要么是初创型企业，要么是资金链有些紧张，需要发布融资消息给外界和团队信心对不对？
    对于经过多轮融资、估值已经处于高位的消费独角兽企业来说，这是战局最微妙的时刻。低调做事、聚焦核心，避免言多必失，变成许多独角兽企业的共识。
    “未来几年消费者购买力又开始向基础性民生需求回归的趋势，消费赛道马上变成香饽饽。”
    沈锋分析道：“社会消费风潮越是出现大的变化，越容易出现新的机会。外行看热闹，只有内行才没空叽叽歪歪，忙着各种捡便宜。”
    生鲜之外、社区团购、奢侈品电商……
    这些才是下沉的最佳抓手！
    “所以您才让可儿布局女性消费。”李南君赞叹道：“上个月真味的销售已经挤进前五，尤其是跟潮人的联名互动，品牌认知越来越清晰了。”
    沈锋摆摆手，这种马屁不要也罢。
    老宋跟可儿都是最早的开国功臣，本身关系很好，潮人手里几百个品牌，左手摸右手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总体而论，生鲜食品和新生活方式是最近半年在消费领域里的两条投资主线，甚至很多幸运儿已经安全上岸，赚的盆满钵满。
    即时配送领域达达集团逆势在美国完成ipo；生鲜领域，百果园和鲜丰水果正在竞逐水果第一股；泡泡玛特已经递交招股说明书，计划港股割韭菜……
    无论行情多差，总有人哭，也有人笑，特别是未来几年，野蛮增长已经过去，所有红利完结，拼的都是硬实力。
    如何深挖细分市场才是关键。
    “哎，如果不瑞幸自己作死，说不定又是一个互联网颠覆传统的经典案例。”
    李南君可惜道：“标准的快鱼吃慢鱼。”
    沈锋嗤之以鼻，不赚钱的买卖都是耍流氓！
    瑞幸造假一事对于整个消费零售赛道的震撼之所以远远大于其他行业，因为咖啡连锁本质上还是零售业。
    正因为瑞幸的前车之鉴，返璞归真才成为创业者和用户不约而同的选择，行业内开始认真反思对于速度和规模的绝对崇拜。
    时至今日仍有人认为瑞幸咖啡可惜，说白了他们没有看到一家公司为在市场竞争中胜出，为了所谓的模式创新而违背行业本质的错误导向，具有极大的迷惑性。
    这也是最近为什么很多独角兽都放低姿态，减少曝光，把更多精力用于发展业务上，希望能抓住消费习惯改变带来的机会。
    夯实商品力和供应链，形成真正的用户壁垒，从这个角度来说……
    瑞幸死的不冤！
    想到这里，沈锋严肃道：“本质的错误有两点：第一过于强调速度而忽视了零售业非常重视的单店模型，导致整个商业模式最终无法自圆其说，最终不得不造假。”
    “所以造假不仅是诚信品格问题，也是模式使然。打个通俗的比方，别的零售商是在种树，而瑞幸是在摆盆景。”
    “第二通过大量补贴吸引用户消费，本质上并没有真正掌握用户。也就是说高补贴是典型的流量玩法，带来的是交易行为本身，而不是用户的认可和忠诚。”
    “说透了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创业，而不是去满足人的根本需求！”
    李南君深吸口气，玩投资这么多年，看过无数项目，其实想做大生意很简单。
    首先要交付一个好产品，然后消费者支付一定的毛利，那么你就能够实现相应的盈利。
    再通过管理输出、能力成长，慢慢沉淀，实现能力成长，逐渐连锁化，把服务网点能够在更大市场慢慢铺开。
    这十年因为在技互联网的出现，后浪仿佛可以通过突破性的技术进步来弯道超车？
    但是在消费领域，各个细分领域的成长一般都有其自身规律，需要足够时间和规模的沉淀，后来者想谈颠覆并不容易。
    新零售发展至今，阿里的盒马真能够颠覆永辉或者沃尔玛这样的老牌零售商？
    换句话说，新消费赛道的竞争更需要卡位。一家公司只要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并且保持不低于行业的增速，后来者只能被堵在赛道上跟随着跑，等待前浪犯错。
    “赢家未必能全盘通吃！”
    沈锋认真道：“互联网产品靠补贴获取流量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一旦用户数量形成压倒性优势，最终会形成赢家通吃的垄断态势，从而将其他市场竞争者挤出。”
    “但对不起，这一套逻辑不适合大消费零售赛道。”
    “你看人家海底捞天天排队，并不妨碍有人钟情巴奴火锅对不对？”
    “便利蜂三年在京城开出500家店非常了不起，但711、全家、罗森和好邻居是不是活的好好的？”
    “这才是消费零售行业和游戏社交最大差别：不仅要达成交易，还要真正渗透到消费者者的生活中，真实的100%满足它的需求，形成对心智而不是市场规模的垄断。”
    “一个屌丝和女神在网上聊两句，虚荣心就有可能满足了。但是便利店的早餐必须吃到肚子里而且感觉很美味，消费需求才被满足。”
    “柴米油盐酱醋茶……”
    “每个拆开来都是大生意！”

 第383章 抠门？

    “辛苦了！”
    沈锋看完奢时光欧洲ipo的框架协议，虽然很多细节需要进一步商榷，但基本很满意。
    “那就好。”爱德华长出口气，满意就好，不枉自己这几个月奔波劳碌。
    “这么样？”沈锋见香水王子如释重负的模样，调侃道：“明年就是真正大富豪，在家里有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哈哈哈！”爱德华忍不住笑出声，不得不说还真有点！
    相比较其他巨头出海四面楚歌，奢时光反而一帆风顺，毕竟走最高端小众，服务于金字塔顶级土豪，面对国内千亿甚至万亿的奢饰品市场，欧洲人还不赶紧跪舔？
    “其实欧洲人很抠门的！”爱德华笑道：“最近全球变暖，那边夏天也能热死人，就这很多家庭连空调都不舍得买。”
    “地铁和火车经常因空调故障遭到吐槽，去年高温席卷欧洲，德国电扇都脱销了，大小商场挤满避暑大军。”
    沈锋哈哈大笑，看过一篇行业报告，欧洲家庭空调的使用率远远没有国内普遍。仅占全球空调市场份额的6％，而美国占到23%，国内轻轻松松35%。
    多亏格力和美的。
    “就拿巴黎举例，空调加室外机最少800欧，安装费随随便便1500欧，这还没加上高昂的电费……”
    爱德华王子明显是有生活的人，吐槽道：“别以为欧美发达国家在花钱面前都是一丘之貉，这些国家要是抠起来，可能连老太太们都想说打扰了。”
    “很多英国著名影视作品里，家里不仅很少用空调，连电视都很少见对不对？”
    “是的，他们不仅空调都省了，很多为省钱，干脆连电视都不看！”
    沈锋醉了，要说年轻人有网络，老年人除了睡觉什么都不干吗？
    “没办法，英国本土的电视节目都是要收费的，哪怕只看短短的一分钟，立马会有相应的电视节目缴费清单寄到你手里。”
    “对于他们来说看电视是非常鸡肋的开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每月花7欧元电视费在一个根本不必要的东西上，这些钱还不如用在酒吧里买啤酒看免费电视。”
    爱德华喝口咖啡，继续道：“别以为英国人一直是理性消费的担当，就连以感性著称的我们法国人，传统观念都秉持着未雨绸缪的金钱观：save for rainy day。”
    “每年夏天几乎有一半的人宅家而不是度假，上餐厅并不便宜，大多数家庭都是自己做饭，甚至很多父母给宝宝的用品，都是上二手网站买的。”
    “只要在待过法国一阵子的人，都应该常听到当地人指着某项东西抱怨：这好贵！”
    “德国和荷兰更是举世闻名的吝啬鬼，国民储蓄率很高，吃饭照常都是aa制。物价水平在欧洲各国来说更低廉：廉价超市、便捷旅店、打折商品应有尽有。”
    “京城看着各种奔驰宝马法拉利名车争相竞赛时，去德国荷兰的街道转转，高个子偏偏爱开小车，基本都是小巧的丰田雪铁龙。”
    “尤其爱开手动挡汽车，油耗低，节能环保又省钱，再不然就骑单车，荷兰自行车帅哥美女比比皆是。”
    沈锋摇摇头，说好听叫环保，说不好听可能真是抠门？
    “猜猜这个是干什么用的？”爱德华展示一张照片道：“学名叫flessenlikker”
    “说白了就是荷兰人为了清空罐子里最后一滴酸奶或者果酱，专门发明一种特殊的刮瓶器……”
    “舔瓶子的东西！”
    沈锋暗自庆幸，幸好奢时光在国内，否则早就黄了。
    “号称欧洲心脏的比利时，每一到两个月开车到德国大采购，加油到邻国卢森堡……”
    “现在物价高到飞起的瑞士人来说，幸好与法国的上萨瓦省和安省交界，每晚三万多瑞士人冲进法国各种消费……”
    “尤其是日内瓦人，白天瑞士上班，晚上在法国睡觉，为了逃避税务还偷偷摸摸过着高工资低成本的跨国式逃税生活……”
    “每年还因为垃圾各种打仗，烦都烦死了。”
    沈锋点点头，法国、荷兰、瑞士这些国家，祖辈就是农业起家的，这些人从贫困逐渐走向富裕，逐渐培养后辈他们务实劳作、居安思危的美德。
    跟存款为零的老美不一样。
    pour vivre heureux， vivons cachés
    要生活得幸福，我们低调藏起来过日子。
    人们总在寻求储蓄和消费之间，找到舒服的平衡感，你说欧洲人抠吗？
    其实在某些方面并不见得是，只是消费文化观念各有差异，对生活做减法而已。
    比如宜家就给贩卖简单做了一个很好的样本，创始人英瓦尔就被媒体称为瑞典最节约的人。
    出门乘公共汽车、飞机搭经济舱、火车坐二等车厢、在大排档跟管理层开午餐会议、住最便宜的旅馆、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理发只花12美元、喝廉价的威士忌……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崇尚一种新的消费观念——体验性消费。买的是体验，而不是东西。
    更愿意花在一件让他们感觉愉悦的经历上，比如去周游世界，学一门想学的技艺，欣赏一次顶级芭蕾舞或歌剧表演，或者尝试一把潜水、攀岩、跳伞，甚至也就是品尝一次米其林星级的厨艺……
    跳出舒适圈，寻求新世界。
    因为体验和经历能融入我们的生命历程，而商品永远不可能。
    当然人家经历过大富大贵，现在有点返璞归真的感觉。对于国内来说，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教化，慢慢来吧。
    送走爱德华，奢时光明年上半年基本就能欧洲ipo，成为自己第三家上市公司。
    相比较美国，欧洲证券所更保守，门槛审核更严格，但风险也小很多。
    尤其是奢饰品，自己手里掌握着全世界最有消费力的一群人，不光是买买买，更是一种吃喝玩乐一条龙的生活态度。
    除了神秘君，也是第二大现金奶牛，每年几十亿净利润，这才叫小而美！

 第384章 老弟，给点内幕？

    “你想投新能源汽车？”
    晚上来到俱乐部，面对包凡的满脸严肃，沈锋笑道：“这个领域我可没玩过啊！”
    包凡一翻白眼，你就装吧！
    华兴毕竟是fa龙头，每年几十上百亿募资必须投出去，现在有这个招财童子在，不问问是不是傻？
    沈锋见大光头不是开玩笑，也认真道：今年的确是造车新势力的分水岭。一方面年后迎来倒闭潮，博郡、拜腾、赛麟等车企四面楚歌，外加上伴随着的高管离职潮……”
    “可另一方面几大头部正占据越来越多的市场份额，威马、蔚来、小鹏不知不觉拿到纯电动份额的15%，的确大有可为。”
    包凡点点头，为什么有的企业成长起来，但是大多数企业却迎来覆灭？
    原因太多，团队、资金链、资质、工厂、时机环环相扣，哪一个链条破裂，都有可能导致覆灭。
    造车是一件资金和技术密集型的重资产行业，从ppt到交付市场，再到得到市场认可。攒一台车或许比较简单，但是规模量产考验的是企业的综合素质，或者说是最短的那块板。
    想到这里，试探道：“你觉得最后活下来的有几家？”
    沈锋一撇嘴，丫的干脆问我名字不更简单？
    沉思片刻道：“对于当初风头正热时创立的100多家新品牌来说，我只能说九死一生！”
    “因为对于造车新势力来说，时间就是金钱的概念恰好相反的是：金钱就是时间。”
    “最直接例子就是拜腾，要说创始人也是从国外回来的，非常有经验的老鸟，市场上也有融资和建厂等行为，但是我认为它没有赶上最好的时候。”
    “跟第一梯队相比，总是有滞后的情况，总是处于一个不紧不慢的态度。”
    “新势力想崛起，必须赶上一个大风口。如何快速推出一款让年轻人接受的车，迅速打开知名度和市场才是王道。”
    “所以我更看好三个……”
    “蔚来、威马和小鹏！”
    包凡深吸口气，英雄所见略同。
    这三位的确有想象空间，初步树立品牌形象，积累点忠实客户群体。除北上广深以外的地方，甚至有人会卖了汽油车，去买一台蔚来或者小鹏。
    对新能源车的爱好是很深，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在有豪车开的基础上，也会来体验新的新能源品牌。
    虽然他们一年的销量与传统畅销款每月几万台销量相差很远，但……
    沈锋品口红酒，既然老包想投资，真金白银的建议必须给点，分析道：“目前来看自建工厂比代工生产要好，蔚来第一款车定位是汽车发烧友，威马和小鹏第一款车是普及性地去推广，目前来看都取得一定效果。”
    “大家拼的都是服务体验和科技感，产品推出的节奏要踩准。”
    “在我看来新能源也是一辆车，安全和品控必须放在第一位。然后才能再谈如何优化供应链，把量做起来，降低成本，实现盈利。”
    说白了造车新势力与传统车企最大的差别是软件控制一切，硬件提供性能，这和传统车企的造车逻辑是相反的。
    新势力能在智能座舱方面是下了很大功夫，看看人家特斯拉。但是与特斯拉不同的是，国内玩家很多硬件设计不了，只能从tier 1方面采购，tier1也不能给他们定制化。
    这就是最烧钱的一块短板。
    18年是大风口，各种牛鬼蛇神铺天盖地，恨不得设计个商标就能融资。
    甚至更狠的直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偷圈地盖房子？
    现在国家优惠政策没了，烧了几百亿屁折腾出来几张ppt……
    谁还傻？
    在现在的形势想靠一级市场化机构再支持十几个亿是不现实的，上市融资以及寻求政府支持是新势力现在主要的几个融资途径。
    毕竟造车是核心产业，新能源又是发展大方向，政府投资可以带动整个产业链在当地的发展。再加上签署回购条款等类似的协议，以规避一定的风险。
    “几个头部账面上的钱熬两年问题不大！”包凡道：“主要还是研发太烧钱，所以……”
    沈锋摇摇头，想ipo也不容易啊！
    目前科创板是可以容纳这些优质的造车新势力，只不过是由于每家造车新势力搭建的架构不一样，带来的是方不方便在a股上市的问题。
    小鹏和理想都是vie架构，拆掉架构耗费很大，只能想着去美股上市。
    更何况最大障碍还是信任问题，尤其是暴雷不断的今年，如何说服投资人真金白银砸进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核心竞争力。
    自动驾驶的底层设计和发动机的技术只能用tier 1 ，一辆车上很多东西可以说是攒起来的。就算销量起来之后，成本也很难大规模下降。
    这也是蔚来卖一辆亏一辆的原因之一，降低成本只能想尽办法从其他地方减配。人家特斯拉研发体系是自己做的，量起来成本肯定降下来。
    国内几个基地火力全开， 25万一辆谁受得了？
    当然无论如何，新势力都需要先把量做起来。第一款车的销售可以毛利率为负，但是在造下一款车的时候，可以吸取经验，少走弯路，努力实现毛利率为正。
    “哎，还是圈子和小伙伴的问题。”包凡把红酒一饮而尽道：“投资机构不够知名，资金不够雄厚，不能持续给予大的帮助，造车团队不够给力和稳定……”
    “内控方面如何很好地去用好投资人的钱，而不是无节制地烧钱，这些层面我们在做投资之前都会考察。”
    “很多人的确想踏踏实实做事，每分钱都花的很省。一家头部企业即使是单位门前买一些盆景装饰，也要找大的领导审批。”
    “我很怕外企风格的项目，管理层和员工出入规格都很高。看似专业装逼，反而说明创始人心虚，很多东西自己不懂，不能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对不对？”
    沈锋点点头，事到如今必须也有点干货，自己早就研究过新能源，之所以不入局也是因为产业链太长。
    “我更看好李想。”
    “毕竟是深耕二十多年的老玩家，上下供应链很熟悉，更何况还有线上流量。”
    沈锋认真道：“两年前很难说他是如何精准预测特斯拉市值的，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李想应该在几年前就看清楚特斯拉对于行业的影响，也非常明白在与传统车企正面对抗时，新能源所具有的优势。”
    包凡听完反而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难道跟王兴一起玩？”

 第385章 都是被逼的

    沈锋笑而不语，如果说新能源领域必须选一个，自己的建议就是理想汽车。
    蔚来也不错，但最大短板还是流量，比不上深耕二十年的汽车之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哎，自燃似乎变成造车新势力们难以逃脱的魔咒。”包凡给沈锋倒满红酒，感叹道：“作为造车界的后浪，在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尝试之后，李想的确在赛道选择和产品定位上十分谨慎，居然剑走偏锋，做出一款“烧油发电”的増程车？”
    沈锋点点头，造车五年他跟理想汽车从来不缺乏质疑，偶然一次自燃，或许不够致命，但对于出牌机会只有一次的他来说，因为质量问题之外，一定还有更多的火坑等着他去填。
    不在沉寂中爆发，就在沉寂中灭亡！
    作为八零后最出名的创业明星，他可是当年自己佩服的人物之一。
    “要说理想汽车命真的不太顺，各种倒霉事铺天盖地，逼的李想都开始直播卖车了。”
    包凡无奈道：“人在家中坐，尬从天上来。瑞幸咖啡自曝财务造假，让他成为间接受害者。今年年初偷偷摸摸已经申请赴美ipo，筹资至少5亿美元。”
    “后来大家都知道，中概股失去投资者的信任，理想ipo计划直接跟着瑞幸陪葬……”
    沈锋哈哈一笑，所以从来低调的李想转发陆正耀元气满满的道歉微博，指名道姓骂他是……
    sha bi，
    诈骗犯！
    “这还不算完，随后的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再一次让理想陷入尴尬：30万的补贴门槛，正好将售价32.8万的理想one卡在线外！”
    “尽管政策发布后，李想第一时间发微博，为国产纯电动车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鸣不平，但对于自己无缘补贴，这家伙心里肯定也是不爽。”
    “敢价格上动手脚的似乎只有人家特斯拉，为了蹭补贴，甚至不顾老车主的感受，先涨价后降价，算盘打得啪啪响。”
    “但理想one却不敢这么豪横，单纯从新用户角度来考虑，降价自然是好事，可老车主肯定不会买账对不对？”
    “去年小鹏就曾因为新车降价、提升续航而引发老车主维权，无奈之下何小鹏只能提出新的补偿方案。在这个节骨眼上，背着十亿亏损的理想能怎么办？”
    沈锋跟包凡碰一杯，笑道：“其实我更好的是他这个人。”
    “如果没有这次自燃，理想one的表现其实可圈可点的。最少在一众造车新势力里面，走得也算是最顺的。”
    “无论是成本控制、电池防火、价格调整方面，还是在生产体系、资本运作……他都已经跟小鹏蔚来们学到许多，也成功避过一些坑。”
    “别人不知道内幕，你还不知道他们三个之间的猫腻？”
    包凡哈哈大笑，事实上这三家公司彼此关系紧密，从产品矩阵、股权、创始人交情等层面来看，早就形成一种名无实存的结盟关系。
    上个月李想也公开表示：如果新势力能活下来三家，希望战友是蔚来和小鹏。
    面对一个未知充满生死挑战的领域，
    抱团何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可理想one毕竟是一款増程车，增程器这套核心硬件上纯电战友没有前车之鉴，就连传统燃油车厂商那里，也没有太多经验可以借鉴。”
    包凡严肃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剑走偏锋所要付出的代价！”
    沈锋摆摆手，这反而是自己尊重他的原因。
    之所以选择増程车这条赛道，既有一个后来者的无奈，更代表着一个汽车迷的坚持。
    18岁退学创业，先后创立泡泡网和汽车之家，他是曾经的八零后互联网创业神话。
    互联网成功经验和思维模式，让他从一开始就与其它新造车企业不同，定位城市智能交通服务商，推出以小型低速电动车为解决方案的sev项目，野心勃勃挖掘共享出行市场。
    可惜这个看似很美的项目，让他尝到失败的滋味，只能被迫转型，寻找一个既不玩互联网概念，又在特斯拉、小鹏、蔚来、威马们之外的细分市场。
    无奈啊！
    想到这里沈锋道：“我更看好他是汽车迷，也懂汽车和用户。之所以选择増程路线，是因为这个世界既不需要一辆新的燃油车，也不用再跟用户解释为什么电动车里程这么低？”
    “最终瞄准汉兰达这一级别的燃油车，将理想one定位于一款满足三代同堂家庭需求的奶爸车，不得不说很聪明的选择。”
    “只不过做纯电车难，做増程车更难。因为増程的软件非常复杂，无法按照传统车厂的管理方式来做。”
    “什么ota、软件算法、系统架构、云服务、自动驾驶……”
    “钱都烧在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条别人不想走，也不敢走的路！”
    包凡也沉默不语，对于勇于尝试的创业者，无论结果如何，必须保持敬意。
    当然所有人不看好老马的阿里巴巴，连网络还没普及，你居然想玩电子商务？
    结果现在……
    说实话沈锋不是不看好新能源，傻子都知道这才是未来的大势所趋。
    但现在不是入场的最好时机，科技这东西不是靠烧钱就能解决的事。
    看看理想sev项目的失败与漫长的研发，活生生错过新能源最宝贵的窗口期，直接进入残酷的洗牌期。
    明年特斯拉model y即将国产，大众丰田等传统车企的纯电和混动车型也即将大规模来袭，这个月连保时捷都推出新车……
    留给理想的时间肯定不多了。
    术业有专攻，
    真以为人家奔驰宝马积累百年的工程师是吃干饭的？
    包凡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这家伙不太看好，最少现在不太感兴趣。
    也能理解，毕竟互联网对于传统制造业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弄好了多卖一点，归根到底还是拼技术和供应链。
    这也是传统汽车豪门不急不慌的底气。
    随便你丫的慢慢折腾，烧钱把市场教育好了？
    老子再进场割韭菜！
    但自己毕竟玩的是风投，奔驰宝马难道差钱？
    跟李想一样，必须剑走偏锋，不求称霸江湖，但也要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吧？

 第386章 老马的第二春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剩下的包光头自己衡量，沈锋转化话题道：“听说蚂蚁金服真要两边一起上市？”
    “嗯，十有八九！”包凡认真道：“启动上交所科创板和港交所同步发行上市的计划，这次ipo估值至少2000亿美元！”
    沈锋深吸口气，好家伙，不愧是巨头，1.4万亿人民币？
    一旦成功，意味着蚂蚁集团将成为阿里腾讯之外，国内市值第三大的互联网公司，什么美团头条……
    统统滚蛋！
    “这次具体上市时间表、估值、募资数额全是最高机密，我知道的也很少。”
    包凡感叹道：“这是互联网巨头在内地资本市场的首次公开发行，换句话说也是a股企图打造的全球最大的独角兽之一。”
    沈锋点点头，人家应该值这个价，低调深耕十六年，看看现在支付宝的用户和覆盖面……
    一点也不虚！
    目前阿里巴巴持有蚂蚁集团33%的股权，君瀚和君澳持有蚂蚁集团50%股权，老马持股8.8%。
    但圈里谁不知道马云全资拥有君澳，同时是君瀚的合伙人，能够行使这两名主要股东的表决权。
    说白了持股约8.8%的老马，掌握着蚂蚁集团的50%表决权！
    如果按照1.4万亿市值计算，一旦上市，他的身价将立刻暴涨1232亿！
    按照今年福布斯富豪榜，现在有388亿美元，全球排第17，再加上1232亿？
    妥妥的前十！
    当然人家老马从来不捧钱，这次也没有打算从中获利，而是作为激励转让给阿里巴巴或蚂蚁集团的员工，或者作为投资资金给蚂蚁集团拓展业务。
    风清扬还是风清扬！
    一夜之间又是无数千万亿万诞生。
    想到这里包凡有点痛心疾首道：“你丫的足足九次融资，全是国字头，什么社保基金、国开金融、建行旗下中投海外和建信信托、人寿、中邮集团……”
    沈锋一撇嘴，废话，百分百赚钱的买卖能轮到外人？
    别的不说，只要蚂蚁集团上市，光社保基金所持部分市值轻轻松松破四百亿，躺着不动获利六十倍。
    两大交易所也举双手双脚赞成，又多一个定海神针。
    不得不说以远见卓识，老马的确是国内第一人！
    从支付宝，到蚂蚁金服，到蚂蚁集团……
    16年从一个支付工具，发展成一个金融业务服务的生态系统。
    蚂蚁集团及其印度支付工具paytm等全球九个本地数字钱包合作伙伴所服务的全球年度活跃用户数量已经达到13亿。
    就在支付宝走过第五个年头，10年年会上，马云居然怒斥支付宝烂到极点，引发用户抱怨，扬言不再使用支付宝。
    ceo彭蕾带领着支付宝八级以上员工召开为期四天的骆驼大会，白天交流业务，晚上喝酒吃饭。一番内部反思后，决定专注于解决自身存在的支付成功率低下的问题，才有后来的快捷支付。
    瞬间炸了！
    但管理层对支付宝依然不满意：极少有用户愿意往支付宝账户里充钱。如何能既保证支付宝账户体系的价值，又能降低备付金金额？
    12年12月22日，支付宝和天弘基金的合作关系确立。13年初支付宝高管齐聚莫干山裸心谷酒店，余额宝诞生。
    当然严重触碰传统银行躺着赚钱的商业利益，随后各家银行开始抱团取暖，相继调低支付宝快捷支付的单笔限额和日累计限额。
    同时也引起监管层的注意，央行降维打击，一暂停二维码支付业务，二暂停虚拟信用卡。
    这次动荡几乎将支付宝置于死地。
    最终通过马云的各种公关，支付宝化解灾难并活了下来。还没喘口气，死对头腾讯出手，微信杀出来了。
    凭借微信红包，一举完成大规模的用户绑定，所有人戏称：微信支付一夜之间做了支付宝八年来所做的事。
    老马直接气的拍桌子骂娘！
    “出行、餐饮、教育、保险、小贷、理财、电子商务、企业服务、媒体、人工智能、房产家居、在线票务……”
    “所以才值1.4万亿！”
    包凡羡慕道：“蚂蚁的战略投资部创立于11年，尽管那时蚂蚁金服还未成立，但当时目标很清晰：围绕金融主航道，通过投资来进入需要牌照的行业。”
    “人家几乎拥有金融领域的全牌照！”
    沈锋摇摇头，这点的确比不了，有些领域可不是有钱就能染指的。
    “前两天阿里内部失望、疑惑、不满和愤怒，所有情绪交杂在一起，渐渐发酵、升腾，随着一场阿里内网全员大直播的到来，终于爆发了。”
    包凡有点幸灾乐祸道：“内网举行一场面向全体员工的直播，源于一次实名举报。一位钉钉p9的女性中层干部被举报在传承官考试中找下属代考？”
    “不是已经处理过了？”沈锋听李南君说过，好奇道：“扣除一年的股票和年终奖。”
    “嘿嘿，陈航的处理不仅没有平息争议，反而遭到更多员工的抗议。有人在内网留言说，代考事件突破公司的诚信红线，属于一类违规，应直接开除。”
    包凡笑道：“最后连张勇都惊动了，直播出来擦屁股。”
    “低p碰红线，低p没了……”
    “高p碰红线，红线没了……”
    “高p碰考试，考试居然也没了……”
    沈锋皱起眉头，这个问题可严重了。
    对某些公司来说，价值观是口号化的存在，可能是一家公司业务发展时的背景板，可能是宣传推广时创始人手里高高举起的小彩旗。
    阿里不太一样。作为一家极其强调价值观理念和价值观践行的公司，价值观在阿里，既是管理工具，也是行为标尺。
    你要知道在阿里对员工的考核制度中，价值观占比高达50%！
    老马就是靠洗脑起家的。
    看看16年的月饼事件，几名程序员利用技术手段多抢几盒公司内销的月饼，而且已经及时上报，最后直接被开除。
    有员工把私事伪装成公事打车，多报销加班车费也被开除。
    现在内部升迁找人代考居然算了？

 第387章 信仰崩塌

    “最让员工无法接受的可能是阿里不同部门、不同员工，对于价值观红线的标准竟然出现理解偏差，甚至出现割裂和不一致。”
    沈锋笑道：“一面是愤怒或不解的员工，一面是似乎并无太多悔意的被举报人，这就有意思了。”
    “没办法，哪家大公司的膨胀不是结构性的？”
    包凡讽刺道：“公司越来越大，部门越来越多，业务越来越复杂，还有很多收购过来、分拆出去或者分拆后又收回体系的业务……”
    “同质业务和异质业务，低毛利业务和高毛利业务，低创新力业务和高创新力业务……”
    “”目标不一样、阶段不一样、需要的能力不一样……”
    “必然无法用完全一样标准的价值观和文化体系统一管理。”
    沈锋深有感触，只有做到这个位置才能体会到其中的艰辛。
    所以才会有人喊出，阿里员工守则不完全适用于钉钉。身为领导，从这起事件能清楚看到的是：组织能力如何渗透到业务不一样的地方？
    不同bu是否要建立不同的文化？
    阿里价值观贯彻最好的是淘系，其次是业务紧密相关的支付宝。到了2b业务的钉钉，碰自营和供应商的盒马生鲜，创新型业务的大文娱……
    简简单单一句诚信是红线，
    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业务和部门，可解释的空间太大。
    而解释权又在管理者手中，没有明确标准，公平就会变得面目模糊。
    再牛逼的价值观也会被稀释的！
    “折腾这么大场面，最后的结果是……”包凡调侃道：“维持原判，不开除代考者，只扣奖金。”
    沈锋摆摆手，不管这么说，有一点阿里做的很不错，就是内网。
    在那个名叫“阿里味儿”的地方，员工可以了解公司动态、分享观点、拼车交友。也是质疑不合理业务、不正当管理、举报违规行为的地方。
    一切都是实名。
    实名还是匿名很重要，某种程度上也是公司价值观的体现。在腾讯发帖可以匿名，字节跳动每个月每人有三条匿名帖限额，滴滴早期匿名，后来完全实名，今年又开始匿名……
    这次把代考行为公之于众的也是一名钉钉员工，他和这名p9一同参加考试，在内网写下举报信。
    如果公司主张文化透明，那管理者就要接受透明所带来的一切压力，每一位阿里高管都必须在内网经历考验。
    “相比较蚂蚁金服那边很不错，尤其是胡晓明，有能力，有手腕，懂得收买人心。”
    包凡道：“今年六月一位p6女程序员即将离职，鱼死网破质疑自己的一级主管、二级主管工作能力和晋升有问题，列举包括代码量、工作参与度等证据。”
    “帖子内容丰富、逻辑严密，内网舆论几乎一边倒支持这位女程序员。”
    “胡晓明作为ceo第一个站出来，亲自担任调查组长，保证三天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三天后结果出来，先赞美女程序员是一个自信、工作努力、业务能力很强的员工，但后来由于和领导的关系变得紧张，工作产出严重下跌。”
    “非常希望这样优秀的同学能留下来，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
    “同时对举报两位上级晋升不合理也做出回应，详细讲述两位管理层为什么会犯错误以及如何改进。”
    沈锋暗自点头，这才是大将之风。
    ceo必须敢承担责任，不光是鲜花和掌声，更多的是非议和指指点点。
    “我认为当年的月饼事件绝对是阿里人心中的痛，全部开除的处罚过重。而今年蒋凡事件，则被一部分人认为处罚过轻。”
    “后来童文红出来解释，号称当时被辞退的五名员工，其中四名已经被回阿里，后续还得到晋升，最后一个跑去腾讯。”
    沈锋点点头，自己反而能理解，毕竟他们五个是安全部门员工，如果连风控都监守自盗……
    “这一招肯定褒贬不一，阳光点的认为或许是一面旗帜，标志着以张勇为首的核心管理层开始重新审视价值观。”
    “阴暗的吐槽不过是蒋凡事件后高层为放宽对违规行为处罚标准的不得已为之。”
    沈锋冷哼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阿里难道是一个慈善组织？
    人家几万亿市值的巨无霸，培养一个接班人容易吗？
    一个小三就打死？
    那直接关门倒闭算了！
    在商言商，唯一衡量人才价值的就是盈利能力，至于其他……
    哼！
    当然如果阿里出现另一个潜力股，或者更强的接班人，那蒋大情圣……
    早凉了！
    包凡看出沈锋的不屑，开玩笑道：“如果你肯点头，加入阿里合伙人……”
    “我敢拍胸脯保证，张勇二话不说直接把蒋凡给踢了！”
    沈锋笑骂几句，老子现在就是自由自在不好吗？
    就事论事，企业追求实用主义，大公司尤其如此，在强竞争环境下，巨头无法狠下心处理重要岗位的核心高管，理智上不难被理解。
    但做了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就是队伍不好带。
    因为价值观本身要靠很长时间的践行来明确边界、建立信仰，这其中有创始人的很多心血。一旦种下一颗质疑的种子，就会慢慢侵蚀信仰。
    创业五年，如果现在问自己如何保持组织的活力？
    回答只有两个……
    公开和透明。
    对所有人的评价奖惩都是透明的，你没地方隐藏你的失职，即使是手下犯的错误，领导也要承担责任。
    但透明是需要勇气和制度支撑的。
    现在雷丽主要负责万利内网的构架，打造一个员工能畅所欲言的家园，当然不容易，但势在必行。
    钉钉代考事件的全员大直播，不论结果如何，但是一个最聪明的方式。把争议事件的来龙去脉公开，合伙人来主持并参与。
    十几万员工能平等讨论一个问题的时候，大家畅所欲言，就算偏激也可以容忍……
    这个组织是有未来的！

 第388章 知道什么最烧钱？

    “中芯国际上市你怎么看？”
    包凡问道：“最少募资三百亿，加上台积电继续封锁华为……”
    沈锋忍不住叹口气，如果不是美国对咱们的科技企业进行打压和封锁，国内绝大多数人根本都不知道我们和对手在高端技术领域上存在这么大的实力差距！
    也不会知道原来做芯片是一件这么难而且重要的事情。
    敌人才是最好的老师。
    科研领域老前辈们这么多年苦口婆心的呐喊，效果居然远远不及对手直接扇过来的巴掌？
    放眼全球，只有英特尔、三星、ti等极少数几家企业能够独立完成设计、制造和封测所有工序。
    大部分芯片企业，选择的是当一个fabless，也就是专门从事芯片设计。例如华为、中兴、联发科、高通……
    而负责代工生产的foundry，主要是台积电、格罗方德、联华电子、中芯国际……
    华夏泱泱大国，目前没有一个idm模式的企业！
    就拿现在最火的5g终端芯片来说，全球有能力做出产品的只有5家，华为海思和紫光展锐是咱们的，联发科是宝岛的。另外两家是美国高通和韩国三星。
    想到这里，沈锋追问道：“咱们的水平到底差多远？”
    “很远很远！”包凡深吸口气，无奈道：“中芯国际目前已经实现28nm hkc+平台的量产，完成14nm finfet技术的开发、客户导入和量产，正在进行12nm技术的客户导入。“
    “乐观预测22年可升级到7nm工艺，24年下半年升级到5nm工艺……”
    “台积电那边15年就已经量产14nm，现在正在全力量产5nm……”
    “两者的差距最少五年！”
    沈锋摇摇头，科技领域绝对是一步慢步步慢，别说五年，就是半年都是阴阳永隔。
    “对于中芯国际首先是要爱护，然后是要理性。科创板上市只是前进过程中的一小步，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包凡解释道：“芯片产业一直以来都遵循着摩尔定律的节奏快速发展，工艺制程从微米到纳米，再从90纳米、65纳米一直发展到现在的7纳米、5纳米……”
    “上了这条船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不管是foundry还是fabless，都是如履薄冰的生意。唯有不停投入资源，不断更新换代，才能避免自己在激烈的追逐中落后。如果落后，就意味着淘汰出局。”
    “别看芯片是沙子做的……”
    “砸钱、砸人、砸时间，看运气！”
    沈锋突然有种无力感，18年芯片禁运事件爆发之后，很多公司信誓旦旦说要拿几十亿搞芯片，好像很有魄力很有决心的样子。
    其实别说几十亿，就算几百亿，对芯片产业投资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随便一款28nm芯片的研发设计，都是几亿起步。像华为的麒麟980，研发费用达到3亿美元，一条28nm工艺集成电路生产线没50亿美元想都别想。
    中芯国际这次上市募集就算几百亿资金，光盖一个14nm工艺的晶圆厂，一半没了。
    更何况人才可不是钱能砸出来的。
    最让人头大的是时间。
    搞芯片就算肯砸钱砸人，也不代表一定会成功，关键还要看能不能熬得住时间。
    能坐板凳十年冷！
    这真不是开玩笑的，从开始投入到看到回报，其中的过程非常漫长。天天烧钱不见回报，谁能受得了？
    只要熬不住选择放弃，就是前功尽弃。
    如果投入资金一定能出成果，咬着牙投也就投了，关键是里面存在极大的风险。
    如果流片失败，对于很多企业来说，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损失，可能会直接导致破产。
    就算芯片做出来了，如果市场不认可，卖不出去或者销量不好，也意味着巨大的经济损失，可能导致一蹶不振甚至彻底失败。
    芯片之难，
    难于上青天！
    “所以现在国内小有成就的芯片企业，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值得大家敬佩，更值得爱护。”
    包凡认真道：“正是这些企业，扛起华夏芯片的大旗，在昂首前进。”
    沈锋点点头，回去让李南君关注关注这个领域，找点潜力股扶植扶植。
    有朝一日沙聚塔，
    何惧对手放阴招！
    “最近三星和台积电在7nm节点处正式展开较量，知道谁在背后坐山观虎斗？”
    包凡笑道：“老阴逼ibm！”
    “偷偷摸摸布局一项耗资30亿美元的项目——7nm and beyond。一是开发可以经济地制造7nm及其以下制程的工艺。另一个方面则是寻找可以新材料和技术以支持先机制程的继续发展。”
    沈锋叹口气，不愧是巨头，三十亿美金说砸就砸。
    关键是人家有地方砸啊！

 第389章 到底卖不卖

    “如果你是张一鸣……”包凡试探道：“会不会卖掉tiktok？”
    “有人想买？”沈锋一愣，吃惊道：“老张想放弃？”
    “不太好说。”包凡摇摇头道：“虽然几率不高，但商场哪有百分百的忠诚？”
    “美国那边传来消息，字节跳动的部分投资者，正在商讨联合收购tiktok多数股权的可能性。包括红杉、泛大西洋、软银以及nea……”
    沈锋点点头，如果是这些机构……
    的确有可能！
    过去六个月tiktok势如破竹，仅一季度下载量破3.15亿，高于全球任何一款应用，妥妥的字节跳动印钞机。
    全球营收超907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6.35亿。
    张一鸣会卖掉自己辛苦养大亲儿子吗？
    “连张一鸣都参加谈判，如果这个想法得以实施，tiktok目前的管理层将继续留任，其中包括新任首席执行官凯文，继续挑大梁。”
    听到这里沈锋分析道：“钱应该不是最大障碍，毕竟字节跳动暂时不差钱，主要是还核心算法有可能泄露。”
    包凡同意这个说法，外部人士可以访问字节跳动的计算机代码及其内容推荐引擎，这才是最大风险。
    沈锋暗叹口气，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张一鸣面临重大抉择，割肉卖掉tiktok，更多地引入国际资本，让它从股权架构上成为一家真正的国际化公司，或者彻底本土化。
    不得不说成立八年多，字节跳动一直是国内外vc/pe的c位，至今也是创投圈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当年在今日头条仅仅是画在餐巾纸上的一个产品原型时，海纳亚洲投资合伙人王琼给张一鸣的天使轮，既成就今天的字节跳动，也使得海纳亚洲至今依然是字节最大的机构股东。
    天使投资人刘峻、dst、源码资本等都给张一鸣绝对的信任和支持，从c轮融资开始，投资机构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已经很难买进头条……
    红杉、顺为资本、建银国际、泛大西洋投资……
    18年获得40亿美元融资，被外界称作preipo轮，估值达到关键的750亿美金软银、kkr、春华资本，甚至老马的嫡系部队云锋基金都出现在幕后。
    估值破千亿美金！
    tiktok的横扫千军更让字节跳动成为除苹果外，唯一中西国家日活破亿的公司。
    “哎，谁让这块蛋糕太肥，连政府都看不过去了。”包凡调侃道：“为了保住海外市场，张一鸣尝试将tiktok与母公司更加分离。”
    “内部高管正在迅速搭建新公司结构，并采取其他方式将tiktok与其分开，包括在海外设立tiktok总部，以及在字节跳动和海外子公司tiktok之间设立独立的董事会。”
    沈锋明白这样的努力其实早就开始了，tiktok与抖音早早各自独立，上半年大规模将国际业务彻底迁移到海外。不仅把决策和职能研究部门迁出，高管团队大换血，还将服务器定位在海外……
    美国、英国、印度和新加坡设有主要办事处，总部在美国，并在欧洲建立第二大中心……
    随后还在澳大利亚等成立办公室……
    一切都代表着tiktok和字节跳动正努力穿越风暴圈。
    “我听说张一鸣让产品和战略副总裁、原tiktok负责人朱骏任命成战略投资负责人。”
    “还偷偷摸摸买了几个小互金牌照……”
    沈锋听完包打听的内幕，忍不住笑道：“这是要加码国内的节奏啊！”
    想想也很正常，出海遇见不可抗力，退一万步说，真要不行，大不了卖掉，百亿美金轻轻松松，可国内大本营绝对不能丢！
    “下一步十有八九是教育，还有游戏、电商直播、电商、to b等多个领域都闹出不小的动静。字节跳动一向是多个业务、同业务多个条线同时跑”
    包凡开玩笑道：“巨头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小额贷款、保险经纪、证券投顾，通过旗下产品懂车帝入局汽车金融……
    注册吾先分期、多闪支付、轻栗分期、字节付……
    字节跳动偷偷摸摸可没少暗度陈仓。
    沈锋笑笑，当然对于圈内人这都不叫秘密，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然跑到宁夏折腾牌照，结果吃了闭门羹……
    现在砸了十一亿深圳买地盖楼，终于如愿以偿了？
    当然目前仅持有三张牌照，这个数量在互联网巨头里并不突出。人家bat、京东、美团，除了保险经纪、小额贷款类，还往往持有第三方支付、虚拟银行、消费金融、企业征信……
    万利现在都已经搞定两张了。
    “就算阿里腾讯，也要不断给投资人讲好听的故事，更何况张一鸣还没上市。”
    包凡笑道：“手里不差钱，必须要广撒网，没事挖个坑，埋个种，数个一二三四五……”
    “说不定那就长出一个参天大树对不对？”
    沈锋摆摆手，创投圈说白了也是人脉圈。当初你投了我，如今我也支持你。
    张一鸣还是源码资本的lp，跟曹毅之间的惺惺相惜，也算投资人和创业者互相支持的一个范本。
    13年几百万日活的今日头条开始寻找b轮融资，但处处碰壁。据说当时张一鸣接连拜访30多家vc机构，说哑了嗓子也没人愿意投他。
    就是在这一轮，当时还在红杉资本的曹毅在内部会上推了今日头条，但没有被通过。这也是后来沈南鹏想起来就觉得可惜的事情——投晚了！
    离开红杉的曹毅自己创立源码资本，首期基金成功募集1亿美金。第一笔就砸今日头条500万美金，后来只要有机会都会追加。
    更有意思的是，源码资本首期基金背后的lp，除了张一鸣，居然还有美团老王！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能组局把字节跳动和美团拉在一起喝酒聊天的人！

 第390章 钱可通神

    “没办法，张一鸣最初出海计划也想多面开花，尤其是游戏领域，可惜……”
    包凡放下酒杯道：“结果一打听，全世界有名有姓的公司居然没一个能投？”
    沈锋一撇嘴，废话，您早点干什么去了？
    也不看看小马哥是靠什么起家的？
    企鹅过去14年内至少发起51起投资并购交易，投资标的遍布亚、欧、美三大洲超14个国家与地区，涵盖基础引擎技术、游戏研发、渠道发行、游戏社区四大领域。
    几百亿美元真金白银砸下去了！
    无论全球主流游戏大厂还是新锐游戏制作/发行商，都在陆续被腾讯划归到全球化的势力版图范围内。
    外媒甚至直接形容为日不落帝国，就像曾经的英国，太阳永远不会在腾讯的游戏帝国上落下，在任何时间、世界任何地方，游戏玩家都在和腾讯相关的游戏互动。
    不得不说小马哥的投资理念还是厉害，
    小控股，
    不掌权。
    更像一个个互不相干的赌注，而非其战略的一部分，从不干预被投企业的日常运营。这才是全世界能避开政府审查的关键。
    收购《部落冲突》开发商supercell 84.3%股权86亿美元……
    收购育碧5%股权时花了3.69亿欧元……
    全资控股《英雄联盟》开发商拳头公司砸了23亿元……
    竞购《愤怒的小鸟》开发商rovio拼了30亿美元……
    企鹅在游戏世界，
    那就是财神爷的存在！
    不客气的说，在游戏产业闪转腾挪这么些年，无非向世人传达一个朴素的道理：不氪金，无游戏。
    对玩家，游戏厂商皆适用。
    至于国内游戏公司，除了无法拒绝腾讯开出的价格外，还因为加入生态后会大大增加游戏成为爆款的几率。
    以腾讯在国内庞大的用户量和宣发渠道，游戏还不出生即巅峰？
    所以曾经的老冤家们在真金白银面前纷纷跪舔，什么西山居与腾讯合作推《剑侠情缘》，畅游拿出《新天龙八部》与腾讯合作，连盛大都选择与腾讯一笑泯恩仇，手牵手一起做《传奇世界》。
    这就是人民币的魅力！
    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玩家会对索尼、微软、任天堂甚至育碧、ea这些游戏公司产生信仰，却始终对腾讯保持着不屑和反感。
    毕竟十几年前腾讯还没有开始收购游戏公司，而是直接copy别人的创意做仿版，之后在自身强大用户基础和宣发渠道、运营能力的加持下，不断蚕食原版游戏的市场份额，最终后来居上。
    《qq堂》之于《泡泡堂》、《qq炫舞》之于《劲舞团》、《qq飞车》之于《跑跑卡丁车》、《穿越火线》之于《反恐精英》……
    但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一个真理：
    成王败寇。
    从结果导向来看，你可以骂腾讯不会做好游戏、你可以诟病腾讯抄袭，却不得不承认，它懂得挖掘人性，是一家擅长量产爆款，成功商业化的游戏公司。
    原本pc游戏在国内占据统治地位时，玩家群体各有信仰，但信仰充值毕竟是少数。通俗点说，氪金都需要一定游戏门槛，玩家之间有充足时间、空间沟通交流。
    当年网易、盛大、巨人等大厂看重的是头部玩家而非韭菜，而腾讯入场之后，迅速降低氪金门槛，导致后来很多人有一种腾讯游戏花钱值的感觉，因为不管花多少都能看到效果，结果就是这种积少成多的策略，几乎把所有玩家都被割了一遍。
    这套玩法瞄准的是人性攀比的弱点，又没有制造很高的门槛，妥妥的放大了人的劣根性。
    同样对其他游戏公司造成了伤害，原本各个游戏团队的作品都有一个市场选择的过程，而腾讯把市场选择变成腾讯选择。
    说白了腾讯的氪金体系、资本博弈、宣发势能，很大程度导致部分优秀游戏无法进入大众视野而夭折，游戏行业的竞争也变得更加功利和野蛮。
    来到端游时代，企鹅的形象才慢慢高大起来。《aov》是唯一入选亚运会的自研手游。
    《pubg mobile》只花一个月便登顶全球49个国家和地区下载榜第一名，成为史上最快在海外游戏市场蹿红的国产手游。
    如果你好奇为什么国内手游在当地这么能打？
    废话，手机对外国人来说就是个通讯工具，你用iphone 7、iphone 8的时候，人家可能还在用iphone 5。
    巴西很多人甚至还在用翻盖摩托罗拉。
    至少在手游市场，如果说中日韩三国的手游在世界范围内只是二流，那么也没有什么手游敢自称老大了。
    “未来肯定是3a时代。”包凡笑道：“最近几年官方政策文件都强调目前游戏公司缺乏深厚文化底蕴、缺乏在全球获得认可的精品化游戏。”
    “腾讯在受制于版号的困局之下选择投身3a制作，既是拥抱政策也能加强自身品牌输出，撬动更多国内外玩家，何乐不为？”
    在沈锋看来，理想化状态下腾讯接下来的剧本可能是：建海外工作室——盘活3a制作流程——用资本撬动全球顶尖人才加入——持续打造属于腾讯的3a大作。
    在资本主义社会，钱就是唯一生产力。
    只要能做出一款好游戏，对于技术宅还说就是最大成就感，至于老板是谁？
    重要吗？

 第391章 要点脸吧

    第二天到公司，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某西湖女士失踪的新闻，忍不住把丁薇叫来，她有什么背景？
    “就是一个普通中年妇女！”丁薇不屑道：“主要是事件本身扑朔迷离，各路媒体大肆报道，让这起平常人的失踪案件一连上了好几天热搜。”
    “昨天的发展更是魔幻，关于女子遗体是否在化粪池中被找到、丈夫是否被警方控制的通告，各大官方媒体先是传谣、再是辟谣，把吃瓜群众都折腾吐了。”
    沈锋冷哼一声，又是沾血的满头？
    为了数据，为了流量，你们至于么？
    看出老板的厌恶，丁薇摇摇头，无奈道：“自从第一篇关于来女士失踪案的报道发布，社交平台上的各种发酵就没停过。”
    “比起看腻了的明星八卦和全球局势，显然这则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件讨论门槛更低、与生活关联度更高，自然轻易地引发各类人群的关注。”
    “喜欢猎奇凶杀的，一口咬定她当过兵的丈夫早已将其肢解烹尸……”
    “自诩擅长推理的，创作出几千字仿佛亲眼目击一般的犯案过程……”
    “热衷灵异事件的，整理出各种不太合理的细节将话锋引向鬼神……”
    “爱看感情纠纷的，杜撰起当事人家庭内部各种情感、财产纠纷……”
    沈锋醉了，仿佛是全民追着同一部热播的悬疑剧？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引发一大批耸人听闻的再创作？
    原本没有那么复杂怪异的案件，被不断剖析解读。默认警方都如推理小说里那样无能，没有网络侦探们的指引，就永远也写不出结局？
    “比起一锤定音的烂尾，网民们大概更希望剧情永远处于惊人的反转之中。”
    丁薇讽刺道：“他们早已遗忘这是一件真实发生的案件，而非专为取悦观众而写的故事，更不理会每一句毫无佐证的揣摩，是否会狠狠地伤害与之切实相关的生命。”
    “最恶心的是很多所谓网红，都跑去蹭热度，有人居然爬到房顶直播现场！”
    “残忍也好、苦难也罢，他们不会有半点同理心。只要这些破格内容能够制造流量，什么事都会一腔热血地去做。”
    沈锋叹口气，这就是人性。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说白了还是大把人喜欢看，否则……
    看过一篇报道，美国有一位叫做logan paul的超级网红，是youtube上最有名的博主之一。视频内容大多夸张幼稚，但却吸粉无数，号称劈叉哥。
    曾经和朋友一起探访青木原树海，就是传闻中的自杀森林，据说每年仅被发现的自杀遗体数量都在百具以上。
    居然真发现一具上吊身亡的遗体。为了流量，他不仅拍摄大量特写镜头，甚至还翻逝者的口袋和钱包。
    虽然这毫无道德感的行为招来铺天盖地的骂名，让他不得不立即删除。但可笑的是还是有百万千万名观众在屏幕后观看分享这则视频，甚至被列入到油管热门？
    各种演电影、发单曲、运营个人品牌、坐拥加州豪宅……
    不是伪造凶杀现场吓唬未成年粉丝，就是在后院放火被邻居投诉上新闻。
    不是宣称要假装一个月lgbt群体，就是和弟弟卷入黑人街头暴乱行为。
    网友越是黑他，从流量中获的利就越多。
    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越自私、越没底线的人越容易获得成功。而那些善良、理性而诚实的声音，反而没有人会听。
    想到这里，忍不住感叹道：“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夜行者？”
    “对！”丁薇瞬间共鸣道：“不仅要更快、更近、更具体，还有抓住不便道明的潜规则。”
    最好是固化偏见的，比如少数族裔袭击中产阶级白人，这样才更能引起主要收视群体的赞同共鸣。
    最好是制造恐慌的，需要不断强调危险事件尚未解决，这样才更能煽动无知的观众持续收看关注。
    最好是猎奇刺激的，充斥着大量真实的暴力、色情和死亡，这样才更能成为充实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要沿袭社会丑陋的规则、洞悉人性阴暗的弊病，就能游刃有余地生存，甚至得到丰厚的奖赏。
    做缺人性的事却能赚大钱，这样的例子在当下的社会比比皆是，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自媒体行业。
    有人将其归咎于资本的蛊惑，骂流量就是原罪？
    但跳过这些推脱给行业规则、社会环境的借口，我们能看到的只有黑洞洞、赤裸裸、永远也无法被填满的欲望。
    同样的演员，都是吉伦哈尔，在蜘蛛侠里又出演一个阴险自大的神秘客，用cg幻想和虚拟投影，将一个平凡人打造成拯救世界的英雄。
    如果他的阴谋能够成功，反而是一种民粹主义的体现。
    因为当钢铁侠所代表的的权威力量无法再给予民众安全感和信任感时，这个草根英雄便巧妙地抓住人性的弱点，洞察到社会情绪的不稳定，制造出一种看似平等民主、实则更加虚伪邪恶的权威，供大众顶礼膜拜。
    当我们站在新兴媒体的角度去诟病传统媒体时，批判的无非是他们的保守和滞后，但这份滞后，恰恰是因为新闻伦理不能丢。
    作为发声者，他们还肩负着一些责任和义务：必须足够详尽地呈现事件全貌、必须足够客观地选择立场角度、必须足够周全地预估影响后果……
    这也是往往更加信任传统媒体的原因。

 第392章 PUA

    “最近还有一部剧很火，叫三十而已，跟乘风破浪的姐姐的一个套路。”
    丁薇笑道：“从消费主义潮流下的精致穷，到顺义妈妈打造精英乃至贵族下一代的决心，以及无处不在的鄙视链。”
    “各种爱慕虚荣啦、制造焦虑啦、不脚踏实地啦……但好处也显而易见：付出更多努力，不断驱动向前。成则鸡犬升天，败也拉动内需。”
    “比如当年《珠光宝气》里的蔡少芬，为等女boss的谈话机会，把自己窝在卫生间几个小时……”
    “这次三十而已的童谣，为女富婆的幼儿园推荐信，光着脚走下21楼……”
    ”说是忍辱负重也行，说是想走捷径也罢。既然目标已经明确，那当然是结果比过程重要。而在名望、财富、人脉样样碾压自己的富家太太面前，女主角除了能提供尊严、智慧、品味……”
    “还有什么？”
    沈锋笑笑，歌德他老人家曾经曰过：永恒的女性引领人类上升。
    尤其在现代生活似乎确有足够的理由证明：女性实现阶层跃迁的冲动更强烈，相应的其阶层焦虑也就更严重。
    毕竟国家也才刚过完70周岁生日，old money能多old？
    有什么底气看不起new money？
    奢时光百分之七十的女性会员岂是浪得虚名？
    “chanel是新中产的墓志铭，hermes是真贵妇的通行证。去年有一款lv，曾被戏称为脱贫包。”
    丁薇调侃道：“小白领省吃俭用买了这个包，自以为终于拥有奢侈品，其实只算脱贫而已。”
    “没办法，从下午茶到包包，甚至老公都有鄙视链，无论再怎么装，人家一眼还是能看穿你的底细。”
    “电视剧毕竟是编剧写的，可现实更残酷，您知道火箭101吧？”
    沈锋一愣，不是解散了？
    “除了孟美岐杨超越，其他人的存在感不是太高，昨天火箭少女队长yamy爆出一段录音，源于经济公司内部的一次会议。”
    “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一个叫徐明朝的老板近于辱骂的评价，认为她丑而不自知。还对唱歌实力、性格特色、穿衣风格进行全盘否定。”
    沈锋皱起眉头，身为一个玩娱乐的，居然不明白美丑是主观的简单道理？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虽然某些人长相不是主流审美中的白幼美，但喜欢的粉丝大有人在吧？
    明星不怕丑，
    最怕丑的没特点！
    有辨识度的丑，比没辨识度的漂亮更吃香。
    “感觉在那些见惯帅哥美女的经纪人面前，偶像不过是赚钱割韭菜的工具！”
    丁薇愤愤不平道：“那些low逼跟老板您没法比，看看咱们公司捧的流量，多风风光光……”
    沈锋一摆手，彩虹屁的不要。
    随便往人群中扔一只鞋子就能打中十个练习生的选秀时代，明星具备人与产品的双重属性是一件不宣于口的事实：艺人身上既有个人的一面，也会有被包装的一面。
    明星身上个人的属性与娱乐产品的属性之间，总有一条界限。很难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视为资本运作下的冰冷商品。
    其实从职业素养的角度出发：既然明星也是份工作，外貌性格便难免被评判。
    这个徐明朝似乎越过界限，在他老板的视角下，艺人更像是推出的一项产品，而非同事或下属。
    不断强调的绝对服从，仿佛是工厂严格地注视着流水线上的步骤，希望生产出符合要求的产品？
    职场版的pua？
    丁薇看着面前毫无波澜的老板，这件事爆出来，整个集团都偷偷议论纷纷，感叹自己遇见一个千载难逢的好老板！
    职场pua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很多人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被pua？
    每天习惯性被老板或领导的强势所压抑，所控制，所支配……
    以为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努力，沟通能力不足，水平太差……
    就像yamy在社交平台上说的：我曾经真的以为如果有问题，那一定就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够好。
    被动攻击型多是男性是职场pua高手，
    被动攻击型男性在职场是一个善于运用阴谋诡计来控制别人的高手。
    他们足智多谋、聪明伶俐、阴险狡诈、深不可测。
    如果你是同事，其实只是他游戏中的一枚棋子。
    他想让你相信，他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对你的能力大加赞扬，似乎对你的职业发展很有帮助，其实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相信，他是支持你的。
    很快他就会旗开得胜，把你甩的远远地，你就会好奇自己怎么当初会相信了他的鬼话。
    跟随沈锋创业这么长时间，除了投资眼光，最敬佩的还是四个字：
    各司其职！
    叶飞的百万赢家……可儿的真味……爱德华的奢时光……宋芸的潮人……
    包括从自媒体转型上市的mcn……
    好像身边每个人都能在他的手下找到最适合的位置，
    在普通的人经过他的提拔，
    点石成金！
    沈锋也陷入思考，之所以很多人被所谓pua，说白了没有看透最关键的一点：职场必须各司其职，对待工作范围内的事情要尽职尽责。但认清自己的职责范围，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受害者往往被贬低得一无是处，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行，所有问题都是自己的责任？
    但在确认职场关系的时候，你扪心自问一句：我的优势是什么？
    公司为什么录取我？
    我的职责是什么？
    以yamy的事情举例子，老板指责她丑，唱歌难听，但她成功获得出道位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自己的优势正是出色的rap和舞蹈能力。
    相貌虽然与传统女团审美有所区别，但从来不是她获得认可的阻碍。
    混职场要对自己和公司都有清晰的认知，这样才能知道双方的优势各是什么，要如何配合，出了问题究竟是谁的责任。
    这才是正道。

 第393章 蔡奶奶出道

    “曾经27次登上春晚舞台的蔡明奶奶，昨晚b站重新出道。”
    丁薇知道老板喜欢关注b站，投其所好道：“新身份是一个叫“菜菜子nanako”的虚拟偶像。”
    沈锋一愣，虚拟偶像？
    忍不住打开视频，蔡明用本人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介绍自己：“我是一个治愈系小萌神，外表萝莉，年龄不明，会温柔地为网友们排忧解难……”
    仅25分钟便登上b站直播人气榜第一。
    直播间被“草”、“我裂开了”、“梦回春晚”、“著名声优”刷屏。
    “听说与蔡明的合作始于之前一起拍摄的职场观察类综艺《花样实习生》，她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b站bw部门，与90后同事一起策划举办bilibili world。”
    “当时为了更好地融入b站，节目组提议蔡明可以尝试幕后工作，甚至可以体验一下虚拟主播。”
    丁薇八卦道：“结果还真炸了！”
    听到这里，沈锋忍不住追问道：“到底什么是虚拟主播？”
    “不是虚拟主播，这叫虚拟偶像！”丁薇认真道：“菜菜子与初音未来、洛天依根本不是一类。”
    “初音和洛天依等虚拟歌姬需要前期对真人歌手进行声音采样，建立声库，创作者们再依靠人声合成技术vocaloid以及应用程序，对声音进行调校，完成创作。”
    “前几天周深唱火的《达拉崩吧》原唱是洛天依的言和。”
    “现在宅文化越来越盛行，初音未来变成第一个拥有环球演唱会的虚拟歌姬，华丽转型当之不愧的虚拟偶像。”
    沈锋挺感兴趣，你别说，再过二十年，说不定这才是未来真正的顶流。
    “虚拟主播则不同，是近几年直播赛道的新玩家，用虚拟形象和中之人组成。比如菜菜子的虚拟形象是一个举着小灯笼、白色头发的萌系萝莉，而背后的中之人就是蔡明。”
    “从技术上虚拟主播的门槛更低，不需要声库，不需要依赖人声合成和调校，只需要利用面部捕捉等技术，实现真人与虚拟形象的动态同步即可。”
    “场景上虚拟主播与用户的互动相对直接。虚拟偶像需要积累大量人气，通过作品、节目、演唱会活动等方式与用户互动，输出内容的密集度受限。”
    “但虚拟主播主要在直播场景中与用户互动，表演才艺、聊天、做游戏，甚至策划综艺节目，与用户完成的是即时性交流与持续性陪伴。”
    丁薇喝口咖啡，分析道：“最后是变现路径虚拟主播的成本更低，虚拟偶像在出道前只能砸钱。而虚拟主播在产出作品的同时，各种充值打赏……”
    沈锋点点头，说白了虚拟主播是真人参与塑造的，真人的个人特质对虚拟主播的影响很大。普遍情况中之人的身份需要保密，以维护虚拟形象及人设的完整性。
    但菜菜子是一个特例，不得不说资深表演艺术家与虚拟主播的组合，的确是一种新奇而又充满想象的体验。
    “virtuareal是b站与岛国彩虹社合作项目，用来孵化运营虚拟主播，毕竟是二次元起家，调性很合适。”
    “作为发源地，岛国现在有名有姓的虚拟人物超过一千个，各大电视节目都能看到vtuber的身影，虚拟主播覆盖到大众文化。”
    “直到今年资本紧缩，业内更加冷静，向外不断扩张的虚拟行业开始进入优胜劣汰的阶段，整体发展趋于稳定。”
    丁薇道：“与岛国虚拟主播行业的发展阶段不同，对于国内而言，虚拟主播还是一个相对空白、需要拓荒的巨大市场。”
    “咱们的用户是接受型需求，市场只要能提供好产品，他们才会了解和喜欢。”
    沈锋恍然大悟，难怪这段时间b站首页疯狂招募声优，原来……
    这套模式挺成熟，b站可以学习岛国较为成熟的运营方式，同时在实践中对虚拟主播进行本土化。中日主播的联动直播等活动，也为双方扩大受众群体提供更多机会。
    当然培养一名虚拟主播，就如同培养一名偶像，需要漫长的孵化。过程中能够持续有效地产出内容，是重中之重。
    仅靠一两次的成绩，虚拟主播无法留住老用户，更无法吸引新用户，也不可能成为被大家喜爱的偶像。
    创作形式又与单纯的动画ip不同，由于虚拟主播的视频投稿太过密集，用户情感依赖与日俱增，所以中之人和虚拟形象之间的链接也必须更加稳定。
    完全塑造一个“人”出来太难了！
    丁薇看出老板的心思，笑道：“b站的优势在于有许多创作能力非常强大的up主。”
    “您看virtuareal项目名字的设计已经透露出合作双方的小心思。virual（虚拟）和 real（真实）的组合，但少了一个字母l。”
    “就算虚拟和真实结合在一起，但b站估计想更强调真实的那一部分。也许每天真实的肉身反而是虚假的，当拥有一个虚拟形象，反而更能勇敢地表达真我。”
    沈锋点点头，鼓励主播们尝试新玩法，支持粉丝们进行二次创作，在与用户的充分互动中孵化ip，以创造更大的价值……
    这就是b站的最大底气！

 第394章 亏钱和亏钱不一样

    “如果长期来看，一个充满生机、天时地利人和皆占的b站最终会进化成何种状态？”
    “中期与抖音快手西瓜、优爱腾阵营乃至youtube相比，b站的核心竞争力究竟是什么？”
    “短期用户规模越来越大的b站是否真像外界说的那样在撕掉二次元标签？”
    沈锋发出灵魂三连击，笑道：“陈睿要是能解决这三个问题……”
    “前途无量！”
    丁薇知道自家老板很看好b站，远比优爱腾更关注，毕竟都是年轻人。
    别看国内视频巨头都亏钱，除了背靠卫视的芒果，但b站的亏跟长视频平台的亏绝对不一样。
    简单对成本结构和收入结构稍加分析可以发现，爱奇艺去年59亿总内容成本中有77%的部份可以通过向用户收费来打平，剩余23%恰好能被15亿元的在线广告收入填补。
    很明显爱奇艺很着急把购买内容的成本从用户身上快速收回，这不难理解，毕竟内容购买是人家吸引用户的第一手段，但这笔开支十分巨大，几乎不能通过其它变现手段填补。
    内容购买既是主要增长手段，也是主要盈利手段，这套模型决定后续产品设计和用户体验。
    各种推出包括黄金vip会员、fun会员、星钻vip在内的各路会员头衔……
    想尽办法引导用户付费以解锁新内容，但对用户而言，花了钱却无法解锁全部内容，或者到处出现的贴片广告都可能是惹恼他们的导火索。
    这也是b站最聪明的地方，收入结构与成本结构正好错开，这家公司在内容上投入重金吸引用户，却不太指望用户为此买单。
    如何赚用户钱这件事上，b站的做法是把选择权交给用户。
    无论是移动游戏、直播打赏、大会员还是充电计划，均属用户自发行为。
    手游可以不下载，下载了也可以不充钱；
    直播打赏和充电打赏不必多说，全凭个人意愿；
    大会员功能则相当鸡肋，由于b站80%的内容由ugc/pugc组成，非会员用户的使用体验基本不受影响……
    发弹幕和评论甚至连账户都不用注册！
    因为它的商业模型呈漏斗状，导入口非常宽，负责用户增长，导出口非常窄，用于盈利。
    导入口与导出口在吞吐量上的巨大差距，可以让b站在不伤害用户体验的前提下，慢慢培养深度核心用户的付费需求。
    比如17年b站在首页上线推荐功能，并逐步将推荐页面置于最重要的位置。视频推荐机制对于用户活跃时长和增长都有直接帮助，相当于导入口。
    相较于贴片广告，信息流广告和品牌广告对用户体验的伤害可以降至最低，广告收入只占整体收入结构的10%。
    反观优爱腾，商业模型近乎管道状，出入口大小基本一致。用户与其说在购买服务，不如说在直接购买内容，爱奇艺们只承担播放器功能。
    当用户对自己的购买预期主要是内容而不是播放器时，由播放器插入的任何广告引起用户反感几乎是必然事件。
    说白了全看对赚钱的饥渴程度！
    特别是过去一年间，可以说是b站重要转折点，那就是正撕掉小众二次元标签，变成年轻人的泛娱乐社区。
    但内行看门道，如果b站高管这么说大概率是出于口径一致对外的公司纪律，什么年轻人的泛娱乐社区……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应用……年轻人文化聚集地……
    这些概念肯定比东方project、伪娘、二次元之流更让美国投资人信服吧？
    最明显也是最易被忽视的一点正是：二次元文化在今天根本不是小众文化，是彻头彻尾的大众文化！
    按照李南君整理的数据：国内二次元用户已经达到2.9亿，核心用户达1亿。
    这还是比较保守的，认为泛二次元用户破三亿，甚至四亿的比比皆是。
    这丫的叫小众？
    在自己看来，b站的漏斗形增长模型，并非像外界所想是放弃自己的差异化优势，发展泛娱乐内容和吸纳年轻用户。
    真正思路是通过吸纳年轻用户，再逐步完成从年轻用户向二次元用户的转化。
    而布局直播的战略意义在于提升用户粘性，直播+泛娱乐视频内容的组合，是b站当下漏斗增长模型中导入口+过滤部份的重要组成。
    它们并不服务于b站的核心用户群体，而是专注于整体的用户增长和用户粘性，帮助吸引用户，并留住用户。
    想到这里沈锋露出一丝微笑，换成自己是陈睿，最应该考虑的问题就是……
    新用户的转化速度是不是越快越好？
    由于b站拥有极强的社区属性，一旦新用户对原生社区文化了解不深，且涌入速度过快，势必会引起新老核心用户群体的矛盾。
    这种矛盾对社区型产品的破坏几乎是致命打击，老用户会觉得“变味了”，新用户觉得“不被尊重”，结果一哄而散，多年的付出功亏一篑。
    如何在用户增长的同时，尽量减少新老用户产生交集？
    同时还要适当控制新用户转化成核心用户的频率？
    这才是手艺活！
    “我就不明白……”丁薇迷惑道：“b站要这么多二次元用户干什么？”
    “难道真像陈睿说的成为第二个迪士尼？”
    沈锋哈哈大笑，算了吧，创办之初的迪士尼的确只是一家动画公司，或者说是工作室。
    但今天如果你是对传媒文娱领域有所了解的投资者，就该知道这家市值高达2000亿美金的巨头，人家玩的是大娱乐。
    区别在哪？
    娱乐公司不仅拥有动画电影公司所拥有的ip和内容，还拥有愿意为这些ip内容买单的死忠粉！
    去年迪士尼占美国总票房超过26%，在所有你能想到的高票房电影背后，基本都站着迪士尼。
    “陈睿的野心不小。”沈锋解释道：“b站正在有意识地培养作为一家娱乐公司所需要的消费人群。”
    “或许他真正想要的赚钱方式是这样：拥有一个个受市场欢迎的ip，然后把这些ip装进不同的内容或是商品里，最后卖给消费者。”

 第395章 时间问题而已

    “当然前方的路还很远，b站目前只拥有处在最后环节的消费者，并且数量还远远不够多。”
    丁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愧是老板，站得高的确看的远。让自己想起岛国弹幕动画网站鼻祖niconico。一经推出便大获成功，其网络数据传输量在次年上升至全国的8.3%。
    各类作品节目版权巨头慕名而来，争着把钞票塞进口袋以换取合作，尤其是任天堂。这一幕也不禁令人想起不久前另一电子巨头索尼对b站的一掷千金。
    “不得不说b站现在越来越火，很多抖音千万大v都屁颠屁颠跑过来吸粉。”
    丁薇感叹道：“不过基本都是瞎折腾，别说老土豆，就连小何都比不了！”
    沈锋接过秘书手里的碧螺春，美美品一口，废话，地头蛇混这么多年岂是浪得虚名？
    老子毕竟是mcn起家，任何短视频红人或是背后的mcn，都希望影响力覆盖全网。
    入驻b站，首先能保证内容不被侵权。
    其次不仅是红人选择平台，平台反向会对红人产生影响。
    最关键抖音都有滤镜美颜的加持，这也是大多数抖音红人到不了b站的原因！
    b站美妆时尚区的主流是高清视频，无美颜无滤镜。
    因为对于绝大多数红人，尤其是没有团队的红人，想要多平台发展就显得分身乏术。长期下来自然选择会一个平台主要发力，哪怕并非因为这个平台走红。
    可儿胡方在抖音，
    佳佳庞阿姨刘大姐玩淘宝，
    老土豆小何无聊君深耕b站……
    天下有几个香水王子？
    最简单一句话概括：
    抖音看算法，
    b站玩干货。
    平台们当然希望拓宽自己的上限与下限，面对资本市场和大众讲出更多更好的故事。但平台氛围、用户喜好甚至算法本身，肯定影响红人创作和mcn的决策。
    “特别是抖音，越来越难混！”
    丁薇吐槽道：“最开始讲黄金5秒……后来变成3秒……现在号称0.8秒！”
    沈锋摇摇头，这也是放弃抖音快手这类短视频的原因，算法对于垂直细分领域的偏爱，让短视频创作者局限于已有的创作套路，不敢尝试新内容。
    观众耐心越来越差，如何沉下心做出好内容？
    说到底内容始终是第一要义。
    抖音本质是内容分发的渠道平台，b 站则是内容平台，可以依赖头部 up 主有把控内容的能力。今年b 站不管是跨年晚会，还是自制的综艺，都展现这方面的能力。
    股价直接翻倍！
    短视频的内容短小，供需匹配的分发价值大。长视频内容时间够长，仅靠关注某些头部内容、明星、作者等就可以正常消费。
    所以从渠道价值讲，短视频平台价值更大，长视频平台的渠道价值会被压缩。
    也就是说短视频这样的渠道平台更有价值，长视频优爱腾这样的渠道平台价值就会变弱。
    这也是b站市值碾压爱奇艺的原因。
    b 站很了不起的是把承诺坚持到现在，不仅新番，所有视频都没有加过贴片广告。
    在互联网商业化里，广告是最快捷直接的流量变现方式。bat 与广告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字节跳动更是广告印钞机。
    所以广告这件事情上，做很容易，不做很难。
    从业务操盘的视角看，做广告能直接看到收益，不做广告的收益却说不太清。
    所谓长期良好的用户体验，是根本拿不出量化论证的。
    这种靠主观相信的坚持，恐怕只能在 ceo/管理者层面出现，比如滴滴之前长期不做第三方广告是俞军的坚持。
    哪怕是 ceo 的决定，也一定会面临董事会压力。
    想到这里，沈锋认真道：“社区这个概念很有意思。”
    “比如百万赢家的组织形式让内容沉淀足够好，才能吸引人，人在这里了，自然就有化学效应。”
    “b 站也是如此，有对长视频内容的同好者聚集在这里，并且有弹幕、评论、关注、私信等互动形式，才出现的社区氛围，带来更多用户和创作者。”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所谓社区抛开某种底层价值，只关注如何把人聚在一起，最后都死的很惨。”
    “面对新老用户，最好的方式实际不是推进融合，而是避免冲突，让不同内容和不同用户比较好地区隔起来。”
    “就像虽说今日头条的大头内容是三农、社会新闻，但内容丰富度足够强+匹配推荐足够好，也能调教成一线城市白领用的杀时间工具。”
    丁薇终于明白b站为什么要分区。
    有的内容只让部分喜欢的用户看到就行，看到的大家在共同的语言体系里交流多嗨皮。
    难道学知乎？
    蒋太子绯闻一个问题，有互联网从业者的分析，有法律专家的分享，有各种看客的瞎说，有段子手的编排……
    神仙老虎狗，
    你到底听谁的？
    打发走丁薇，沈锋想的更深，站在陈睿的角度，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任重而道远。
    别的不说，光推荐算法就远远不够。现在居然还是像传统视频网站，分发内容依赖的是分类和编辑推荐？
    一是更需要精准的推荐逻辑。
    二是更需要减少人工运营，把更多内容分发权交给自动化系统。
    站内活动运营更像是铺地推式的运营，拉各种群、组织各种活动、找各种作者谈，然后人工给推到首页位置做增长……
    当然未必就是不好，只是效率极低，很多好内容经常被埋没。
    然后就是商业化太慢，作为平台更需要做的事情是：发掘好的内容，让好的内容找到最合适的消费者。让 up 主与观众的互动足够顺畅，有足够好的私域空间。
    如果过分强调商业化，甚至平台高举赚钱大旗，一定是得不偿失的，社区会搞得乌烟瘴气。
    反之过分强调要有分享精神，不能接广告不能做营销不能搞社群，过于清高，也肯定会赶跑不少 up 主。
    内容只要够硬，
    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第396章 周董翻车了？

    “周董昨晚直播了？”
    第二天到公司，沈锋看着最新报告，笑道：“开通账户两个月终于出手了？”
    “没办法，毕竟是两代人的回忆啊。”李南君感叹道：“出场仅半小时，观看总人次破 6800万，同时在线观看人数峰值 610万，轻轻松松破快手直播纪录。”
    “要知道，快手上半年日活才 1.7 亿，杰伦一个人就占三分之一！”
    沈锋点点头，天王就是天王，别看平时没动静，随随便便跺跺脚就是一场大地震。
    打开回播，居然只有半个小时？
    “魔术表演的不错，还找来刘畊宏几个死党帮忙，气氛挺热烈。”李南君道：“虽然没有卖货，但直播的打赏收入预计超过两千万。”
    沈锋看着打赏土豪前十，除了王祖蓝砸了两百万居然没进前三？
    “都是辛巴家族砸的，最少折腾了一千三百万。”李南君讽刺道：“难得有机会捧天王的臭脚，还不赶紧的？”
    沈锋拿起复盘报告，对于热点专门有人分析原因，有点像新闻联播，帮助自己了解消费者最新动态。
    平心而论从数据上看，周杰伦的这场直播首秀似乎是非常成功，但在自己眼里这场快手直播翻车了！
    不是说这场直播内容翻车，而是快手希望通过周杰伦达成出圈的愿望落空了。
    除了短暂的微博热搜，没有在朋友圈或者知乎等平台，看到任何关于本次直播的消息。
    周同学的直播首秀，不仅寄托快手官方想出圈刷屏的希望，还被快手网红们视为曝光涨粉快速通道。
    榜单一刷了 700 万，涨了十几万粉丝。
    榜单三刷了 300 万，涨了 3 万粉。
    榜单四刷了 260 多万，涨了 9 万粉丝。
    平均下来，一个粉丝最便宜30，最贵 100！
    本来主播会在直播过程中，跟榜单前几位的粉丝互动一下，甚至点个关注表示感谢，刷礼物有希望回个本。
    结果天王依然很屌，从始至终都在跟粉丝互动，根本没理会这些主播？
    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连辛巴也坐不住了，发现赔了夫人又折兵，紧急开启一系列自救……”
    李南君调侃道：“疯狂卖惨！”
    “亲自下场给徒弟们吆喝涨粉，说什么：这些孩子第一次刷礼物，手都哆嗦瑟了……”
    “刷了这么多礼物，没涨啥粉丝，肝好疼啊……”
    沈锋冷哼一声，活该！
    换成别人还有可能客气客气，
    周董？
    “不只是主播，就连快手肯定也懵了。”沈锋笑道：“花了大价钱，却效果不大。”
    要说周杰伦火么？
    太火了！
    能破圈么？
    太能了！
    快手也不傻对不对？
    之所以没炸场，一个是因为之前周杰伦签约快手，舆论已经释放过一波热情。另一方面则是周杰伦的直播实在太杰伦了。
    8：30准时开始，不到半个小时结束？
    粉丝以为暖场环节的魔术终于结束，正片要开始……
    结果脱了裤子就给我看这个？
    洒脱而随性，没有设置太多营销话题点。
    妥妥一个天王装逼秀！
    “通常首次直播的关注度和出圈效果是最好的，之后的聚焦度一定是越来越低，即便对象是周杰伦，难度会越来越大。”
    李南君开玩笑道：“众所周知杰伦可是著名鸽王+完美主义者。”
    “这次直播一拖再拖，除了鸽王本质，也和完美主义有关。听说这次硬币魔术练了超过 20 天，直到满意才同意开播。”
    “况且他可不是普通明星，什么时候需要直播曝光吸引流量，钱不钱无所谓，全看心情。”
    沈锋哈哈大笑，所谓的“周杰伦首个中文社交媒体，全网唯一，只在快手”也有点名不符实了吧？
    最让一个让快手心塞的事实是：即便已经开通了快手账号，人家依旧还是用 instagram 作为自己的分享平台。
    即便是直播预热、翻牌粉丝，也是在instagram 上进行的。
    什么隔三差五的直播……日常运营中翻牌粉丝互动……帮快手培养社区独特价值感……形成粉丝粘性……
    洗洗睡吧！
    这就叫做客大欺店！
    今年春晚砸钱用户量暴增，吸引大量圈外用户，但却并没能力留住他们。
    这次引入周杰伦，可以看出快手确实正在想办法破圈，比如通过娱乐明星来吸引一二线年轻用户。
    但作为一个内容社区，核心还是 app 的内容生态、用户、明星之间的匹配。
    看看人家抖音，一直以来的时尚新潮内容天然吸引粉丝文化的用户，不必多费力，明星自然就会入驻。
    快手崛起于乡土文化，核心用户大多是小镇老铁，想要靠一个明星来强拉用户？
    放过杰伦吧！
    “不光要破圈，现在还要整顿内部不良风气。”李南君解释道：“几天前大胃王红姐和大胃王阿浩几个千万粉大号的直播权限被官方封禁14天。”
    “原因是pk连麦过程中，主播通过恶意砍价、吵架、辱骂、演戏等方式诱导粉丝购买劣质电商团伙商品。”
    “要求自己在直播间刷5万元的带货广告费，私底下再转40万元。而且介绍直播带货产品都要安排剧情。”
    “以一款牙刷为例，主播砍价砍到99元，结果商家改错价格故意卖59元，诱骗粉丝抢购。”
    沈锋一撇嘴，这种套路太老了吧？
    现在才开始整顿？
    早点干什么去了？

 第397章 换脸

    快手不是流行一句话：
    刷最贵的榜，卖最便宜的货。
    花20万刷榜，连麦卖最便宜的货，一般是二三十，绝不会超过59。
    挂榜电商为卖货，无所不用其极，卖货多少全靠演技。合起伙来表演砍价戏码，用低质或劣产品收割粉丝连潜规则都算不上。
    “现在的套路日新月异，前两天一个叫小伊伊的让我大开眼界！”
    李南君感叹道：“一开播小伊伊就眼泛泪光，称因为有人在背后搞鬼，开播前有一大半品牌方决定中止合作，同时联系不上原定在直播间发上亿礼物的老板。”
    “开局就是王炸，仅直播16分钟匆匆下线。号称已经联系上老总，第二天晚上再给粉丝一个交代。”
    “所有人的胃口被吊起来，第二天神秘老总终于出现了，您才是谁？”
    一句话把沈锋问懵了，这种事有谁能干出来？
    “杨子！”李南君道：“黄圣依的老公！”
    沈锋恍然大悟，没错，天珠大佬的确能干的出来！
    “土豪出场，大手一挥号所有奖品自己掏。瞬间群情激奋，三千多万的销售成了。”
    沈锋听完都醉了，一个直播居然悬疑加反转？
    为什么16号抛下在线人数达一百多万的直播间，改在第二天开播？
    为什么杨子第一天爽约，但第二天又出现？”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
    还是道德的沦丧？
    说白了还不是树立假想敌，以此带动粉丝积极性？
    家人们，销量就是面子。老有人背后整我，我们让他看看，咱家的凝聚力！
    冲啊！
    “再封禁主播不触及问题本质，其实还是平台对货的把控出现大问题，快手要承担主要责任。”
    沈锋不屑道：“目前缺少有效的治理措施和规划，也没有能力控制平台的假冒伪劣商品，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有什么用？”
    自己不是讨厌套路，毕竟自古套路得人心。
    演戏卖货并不完全等同于“假”或“骗”，观众很难将演戏卖货和营销完全切割来看。常见卖货剧本其实灵活使用多种营销技巧，什么饥饿营销、互动砍价、名人效应……
    甚至一定程度上用户也喜欢看主播演戏卖货，
    热热闹闹挺好。
    比如直播砍价就像是把线下店砍价的场景搬到直播间，有比你底气更足、更豪横的主播为你砍价，看商家痛哭流涕地看着价格被砍到亏本，产生一种爽感。
    如果和货架电商一样，挂榜电商和主播一上来就报底价，粉丝按需购买，那为什么不去淘宝、京东或拼多多买？
    基于平台的内容属性，直播带货更依靠用户的非确定性消费。商家不仅要给出具有极致性价比的产品，还要给用户冲动消费的原因。
    演戏卖货让用户产生“不买就亏了”的心理，疯狂剁手，这才是直播的最大魅力所在。
    快手调性就是以白牌为主，良莠不齐。用户很难分辨产品质量，只能基于对主播的信任和商家自己的叙述，决定是否购买。
    有时只要产品价格、质量够好，用户也希望产品价格能够一步到位，不要让演戏砍价过多浪费时间。
    真正有带货实力的头部主播，比如辛巴卖货直接报产品名称和价格，喊完321……
    秒空。
    因为非确定性需求能够转移上来，那就会形成一个日销逻辑，直播变成一个导购形态而存在，而不仅是拼低价。
    直播业务形态本身一直在演化，卖货的场也在变化，只是目前以低价换销量的逻辑还是占大头，但未来它的比重肯定逐渐减小。
    快手野蛮生长到现在，也是估值百亿美金的独角兽，必须开始走正道，歪门邪道统统不要。
    如果快手有一张面孔的话，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张脸目前仍然属于辛有志。
    但官方显然更希望人们提起快手时，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面孔是周杰伦，最好耳边还响起那句口头禅……
    哎哟，不错哦！
    当初的护城河说不定也会变成牢笼。
    作为两大短视频平台之一，下沉的快手必须上升，无论用户群体还是社区文化，在确保核心稳固的前提下，多元化都势在必行。
    就像孩子和脏水常混在一起，老铁文化的背面就被外界贴着“low”的标签，从品牌角度和监管层面考虑，至少两三年前，快手版撕名牌游戏“奔跑吧老铁”就已经上演。
    不能说快手的努力上升没有成效，如今外界对于它的印象已经从low升级为土味对不对？
    但对一家估值百亿美金的独角兽来说，这当然还不够。
    内容平台的主旋律就是破圈，快手的基本盘比b站大得多，相应破圈的难度也更大。然而一旦破圈成功，收益无疑更可观。
    不仅是作为抖音对手而存在，更可以掂量掂量内容新流量新时代鼎之轻重。
    所以辛有志的脸是不足以承载宿华和程一笑的梦想的！
    更何况这棵快手土壤中成长起来的榕树，已经急速扩张成林，盘根错节，造成下层灌木和绿草难以雨露均沾，某种程度上背离官方普惠的产品原则。
    芝兰当道，不得不鉏。
    就像b站需要何冰那张持重的脸来表达年轻人与中年人的和解，周杰伦作为流行文化符号通吃老中青三代，他那张脸和哎哟不错哦才是破圈的象征。
    春晚拜年，
    打包所有音乐版权，
    五亿赞助周游记，
    简直下血本了！
    想到这里，沈锋决定道：“去找周杰伦谈！”
    “您的意思是潮人？”李南君瞬间领悟道：“好！”
    沈锋来到落地窗前，百万赢家和奢时光已经走上正轨，真味还没成熟，作为手里最值得破圈的就是潮人。
    虽然周杰伦号称自己是夕阳红粉丝团长，但63%的粉丝年龄段位于2534岁，都来自一二三线城市，是互联网人群画像中较为典型的高净值人群。
    八零九零谁不欠周董一张演唱会门票？

 第398章 有钱就是爹？

    “张朝阳真要把搜狗卖了？”
    沈锋看着最新消息，忍不住笑笑，果然应了那句话……
    有钱就是爹！
    还记得01年冯小刚贺岁电影《大腕》里有一句不算太搞笑的台词：搞个网站叫搜狗，他们搜狐我们搜狗，各搜各的。
    没想到两年后真有一家叫搜狗的公司诞生了？
    巧的是还属于搜狐的子公司？
    可惜很长一段时间搜狗与搜狐都是貌合神离，甚至员工根本不认为自己属于搜狐？
    熬到今天，张朝阳终于下定决心卖了？
    “交易一旦完成，搜狗将变成腾讯的一家私人间接全资子公司，所有美国存托凭证将从纽约证券交易所退市。”
    “上周经历了一系列人事变动，董事长周毅直接辞职，除了创始人王小川，其他基本大换血！”
    听完李南君的介绍，沈锋毫不意外，连东家都换了，还有什么不能换的？
    要说腾讯与搜狗的合作其实由来已久，合作来源于腾讯曾破碎的搜索引擎梦。
    在搜索引擎如日中天的03年，腾讯也上线搜索业务，而且是不惜砸入重金，迅速挖来google三个高管，不知道偷偷摸摸挖了多少李百度的墙脚。
    传言当年由于搜搜挖人薪酬给的太高，引起腾讯其它业务部门的联名上诉，都闹到小马哥的总裁办。
    可惜巨额投资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来势汹汹的搜搜在市场上仅是昙花一现。12年被肢解，高管相继离职，最少亏了几十亿。
    产品定位不明晰、四处挖人导致管理阶层混乱、缺乏核心领导人……
    失败后搜狗反而捡了一个大漏，腾讯直接注资4.48 亿美元，成为搜狗第二大股东，仅次于老东家搜狐。
    说是注资，实际上是将搜搜业务、搜狗输入法等相关业务并给搜狗，可以说搜狗坐拥腾讯搜搜班底，内在的人员和业务联系可能也是腾讯此次收购搜索的原因之一。
    更何况小马哥给了搜狗非常大的自主性，几乎没有业务控制，只派刘炽平和首席运营官任宇昕两位董事去到搜狗，王小川和张朝阳仍保持原先的地位。
    干爹如此推心置腹，
    亲爹情何以堪？
    “早散早好，也就是张朝阳不舍得放手，换成我早卖了！”
    沈锋调侃道：“从一开始搜狗与搜狐的骨子里就不搭，搜狐逻辑是门户和强媒体，搜狗的开放属性与其格格不入。”
    “10年阿里巴巴入股搜狐，虽然二者没有实质性合作，但总算在资本层面牵制张朝阳，让王小川在夹缝中找到独立发展的道路。”
    “熬到今天才放手也真不容易！”
    李南君笑颜如花，再怎么说这条狗也是纽交所上市公司，消息一出，股价暴涨百分之五十！
    虽然输入法工具占据60%以上市场，手握五亿移动端用户，但搜索和搜索相关广告仍是公司收入主要来源。
    可惜出道就是巅峰，这两年盈利放缓，股价已经掉了三分之一，所以……
    沈锋品口茶，没办法，与难以变现的输入法相比，搜索的确是互联网中变现能力非常强的模式。在国内搜索市场上，无论是pc还是移动端，百度仍然占有相对垄断地位。
    这几年进入移动时代，其他巨头才有机会以营造自有生态的方式去分食搜索市场。看看今日头条的崛起，王小川已经算是后知后觉了。
    这次虽然与腾讯联手，为微信提供站内的搜索技术支持，但作为技术提供方，其实无法在其内容池中进行竞价排名或者关键字广告的商业化落地。
    说白了就是退居二线，为同样姗姗来迟的企鹅保驾护航。
    创始人王小川不亏，不仅能套现一笔，转型后丰富场景可以为搜狗的搜索与ai差异化打法与想象力，输送更多流量和炮弹，提供更大场景与舞台，致力于基于语义识别、视觉甚至增强现实的搜索，加速传统搜索的变革。
    最无奈的还是张朝阳，
    对于手握唯一王牌的搜狐来说，垂垂老者的晚景可能会更老无所依。
    李南君明白老板的想法，经历早年风口后，这几年搜索引擎沉寂的如一潭死水，去年市场开始掀起一些波澜。
    对于现在的巨头来说，搜索引擎绝不不仅仅是只能卖广告赚钱的普通工具，他可以和自身业务相互导流。
    比如智能搜索可以精准推送自家平台和商品，搜索形成的使用习惯也有助于留存客户，用户使用搜索会产生大量的数据，可以帮助洞察市场需求点……
    字节跳动旗下头条搜搜在安卓应用商店正式上线……阿里巴巴放眼未来，成立智能搜索业务部，推出夸克搜索……
    腾讯自然也敢闲着，在微信生态内布局搜一搜，视频来自快手、问答来自知乎、商品来自京东……
    这次出手已经不是九年前的无奈，
    而是有目的性的围攻竞争对手，奠定市场地位。
    张小龙的微信流量是牛逼，但毕竟只是窝里横。
    这个时候搜狗就成为一张关键的牌，可以为腾讯提供站外搜索，内容资源+浏览器无疑能激发更大业务想象力。
    说到底还是对标阿里的智能ai，这可是未来二十年的大风口！
    沈锋突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业务考虑之外，也不排除小马哥报私仇的可能，想借搜狗来对抗张一鸣。
    记得18年5月张一鸣发布一条朋友圈，内容是：celebrate small success，随后又用感慨的口气说了一句：微信的借口封杀，微视的抄袭搬运挡不住抖音的步伐。
    小马哥直接在张一鸣朋友圈底下回应：可以理解为诽谤！

 第399章 大佬必争之地

    “其实除了微信，企鹅做社交也不是什么都行。”李南君道：“年初一连发出七款产品，做视频社交的猫呼……主打恋爱交友的轻聊……图片朋友圈有记……半熟人职场社交朋友……”
    “短短半年您再看看……”
    “死了一大半！”
    沈锋嗤之以鼻，社交产品特别像衡山路、三里屯的酒吧，所有名字起得还不错的社交产品，稍微做做推广，积累个几十万用户是很容易的事情。
    有个好开局并不难，难的是推出之后坚持运营，并且把用户留下来。
    对于拥有微信、qq的小马哥而言，每年还在孜孜不倦砸钱开发新社交产品，以及低的可怕的存活率，充分证明爆款三分靠打拼……
    七分天注定！
    特别是主打新玩法新场景的社交产品，从开发上线到归于沉寂，其生命周期很难超过半年，很多甚至没有走入大众视野机会。
    有的在一阵爆火之后，用户很快试完即走。在红海中突围，其难度也在逐年增大。
    远的不说，年初张一鸣同一天三连发的多闪、马桶和聊天宝，只有多闪依托抖音的庞大流量撑了下来，王欣复出后第一款产品马桶和罗永浩亲自站台的聊天宝都很快凉凉……
    陌陌旗下的是他、cue、赫兹，大部分用户可能连听都没听过……
    搜狐发布的狐友，也只能靠着张朝阳的个人魅力维持运营……
    不论拥有名人背书还是巨头出品，冷启动的社交产品，想要出圈并不容易。
    当然企鹅不差钱更不差流量，明显就是玩投石问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
    短时间内发布囊括半熟人和陌生人的社交属性，以及图片、语音、视频等内容形式的社交产品，并不是完全的赛马，而是为了测试不同社交场景对新产品的需求和用户增长的潜力。
    李南君拿出一份调研报告，解释道：“单纯的视频社交、语音社交等形式，如果不能结合具体的应用场景和特定人群，其生存空间将会越来越小。”
    “比如主打陌生人的语音社交产品“回音”和视频社交产品“猫呼”，在推出之后不久就被战略放弃，正是始终没有在具体的场景下落地。”
    “我认为未来有希望出圈的所有社交形式，从本质上看都将是场景社交！”
    沈锋浏览报告，能活下来的大致可以分成两个部分。
    一是腾讯系产品原有功能的独立版，比如主打漂流瓶概念的灯遇和纯净朋友圈有记，可以看作既有成熟社交模式的自然延续。
    它们面对的社交场景，已经被朋友圈、漂流瓶等功能验证过，也被用户所熟悉。
    另一部分是功能指向明确的产品，恋爱社交app轻聊、视频相亲app欢遇和半熟人职场社交app朋友都属于此类。
    轻聊主打恋爱社交，用户可以用类似探探的左右滑模式，并且可以在个人主页上发布图片等内容，更为全面地展示自身形象。
    其实这种模式在国外早有产品原型，叫bumble，国内外的模仿者不计其数。腾讯所谓的微创新在于用户可以进行公司和所在学校的认证，帮助提升个人信息的可信度。
    产品一定程度上跳出陌生人社交的范畴，成为一种介于陌生人和半熟人之间的社交模式。
    风格更偏向职场的朋友则走得更远，让用户可以填写家乡、工作经历、教育经历等信息，帮助找到更多熟人的人脉模块，几乎复讯此前关闭的实名社交网络朋友网。
    总结完所有幸存者，沈锋不由感叹：
    社交永不眠！
    当陌生人、熟人的边界变得模糊，图片、音频、视频乃至直播等形式逐渐融合集中，社交产品的存在方式也将变得更加细分化、场景化、特定人群化。
    对于巨头来说，社交永远是一个不可舍弃的领域。成本再高、失败再多、回报再少，也要勇往直前……
    为什么呢？
    时至今日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流量思维去解释。
    比如网易的心遇，其出品方正是网易旗下的网易云音乐。因为评论区互动氛围浓厚，用户交流比较频繁，在这个场景下，用户也有强烈的社交需求，这就需要一个社交app来填补。
    对丁磊来说，满足用户实打实存在的社交需求，也能帮助主app网易云音乐更好地提升用户吸引力。
    尽管大厂们为社交领域的几乎每个细分方向，都创造了一个承接社交需求的容器，但需求和场景也有强弱、高低频之分。
    况且并不是每个场景产生的需求，都需要在手机上专门用一个app解决。
    早期产品提前占据垂直社交用户心智，则是这些产品面临的第二大问题。纵然新进入的挑战者背后有巨头支持，但在已然成形的市场格局面前，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翻了天。
    时间积累是最牛逼的护城河！
    更不用说如何变现盈利，那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问题。
    这年头，只要你肯深耕某个领域，无论多小众细分，走到极致都能风生水起。
    看看人家blued，服务的是lgbtq人群，在细分场景中做到极致，是不是也成功ipo？
    只要功夫深，
    铁杵磨成针！
    细分领域一直也是自己最喜欢的投资方向，毕竟有金手指，不存在任何试错成本，只要选对方向，选好领导者，砸钱砸流量……
    什么都不是事！

 第400章 败家娘们的鄙视链

    “哼，三十而已所谓贵妇鄙视链根本不叫事！”
    下午董秀文来汇报工作，刚从纽约时装周血拼回来，带着一群败家娘们疯狂扫货。
    “跟美国顶级名媛的鄙视链相比，戏里女主角的遭遇只能是小巫见大巫，简直不值一提！”
    董秀文调侃道：“这次遇见一个作家，关凯文，您看过前两年爆火的摘金奇缘没？”
    “这次的新书《性与虚荣》依旧存在old money鄙视new money的老梗，但主角不再是亚洲超级富豪，揭秘与讽刺纽约上东区超级富豪声色犬马的世界。”
    沈锋眼前一亮，虽然自己也是福布斯土豪，但对于真正豪门的猫腻还是很感兴趣的。
    “简单粗暴地概括：这是一个关于婚姻出轨的故事。”
    董秀文知道老板喜欢听八卦，兴致勃勃道：“女主露西是有着亚裔血统的混血富家女，貌美如花还是学霸。”
    “丈夫西塞尔是亿万家产继承人，沉迷社交网络和打造形象，曾被男士杂志评为“地球上最被渴望的单身汉”。金童玉女结婚之后，露西重遇以前的艳遇对象，无名之辈乔治，然后故事就开始一路狗血。”
    “关凯文用一如既往的讽刺语言，刻画纽约上东区超级富豪纸醉金迷的生活和各种不成文的规矩，很有内味儿。”
    “您知道超豪世界势利眼的根源在哪？”
    沈锋一瞪眼，还敢卖关子？
    “识别同类，从幼儿园开始！”董秀文笑道：“什么renee pike 、saint cecilia / port neches middle school / central senior high / ut / harvard business school……”
    “这是最具有纽约特质的一件事！”
    “纽约上东区的江湖规矩：新人登场，自报师门，论资排辈，识别同类。”
    “无论你参加什么样的鸡尾酒会，前五分钟就是让你把自己念过的学校说出来，从幼儿园到知名高校。他们会去找寻和你的相似度，这是一种关联方式，当然也会将你划分阶层。”
    沈锋恍然大悟，无独有偶，《三十而已》里面好像女主跟太太圈的恩怨，也是从孩子报考高级幼儿园开始的？
    “平时住在曼哈顿下城西村设计精巧的大豪宅里，选址必须讲究，那是美国反主流文化阵地，足够先锋艺术……”
    “天热了可以到纽约长岛的东汉普顿墅邸去消暑……”
    “时不时要飞往巴黎试自己的高定衣服，普罗旺斯的度假别墅也可以顺便来一套……”
    “缺乏安全感的暴发户以社交网络上的一大票粉丝为荣，将自我价值寄托在粉丝数量上，还喜欢登上各种杂志榜单……”
    “而真正富三代阶层，家庭价值观与盎格鲁撒克逊清教徒家族较相似：欣赏柳条家具，奉行低调奢华不喜铺张，看不起新富……”
    “喜欢在纽约长岛的东汉普顿，谁会在babette’s 餐馆吃煎蛋饼，谁会在round swamp farm农场及生鲜市场订鸡肉沙拉，都有特定人物来负责……”
    “从私立幼儿园92nd street y nursery school到私立女校 brearley，再到藤校联盟中的布朗大学……”
    一顿输出后，董秀文感叹道：“在纽约上东区的现实世界里，标杆女郎是有生命周期的，你必须在25岁左右才能真正存活下来。”
    “她们的领军地位无法一直持续，最多风光四五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沈锋一撇嘴，贱人就是矫情！
    听到这里忍不住追问道：“现在谁是最靓的崽？”
    “科妮莉亚格斯特！”
    董秀文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妥妥的名流二代，教父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英国温莎公爵，教母则是那位美人——辛普森夫人。”
    “真正能被称为公园大道公主的代表人物！”
    “非常酷，大把时间花在下城，跟波普艺术开创者安迪沃霍尔在纽约传奇夜店54俱乐部放浪形骸……”
    “在上城和下城之间奔跑，一个晚上赶六场派对，直到太阳升起，第二天早晨小报上总会有她的身影。”
    “被《纽约时报》誉为第一元媛，后来人都得规规矩矩叫她一声姐！”
    沈锋一挑大拇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董秀文见老板高兴，暗自松口气。这段时间整天跟着那些败家娘们打飞的全世界到处跑，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豪门鄙视链。
    铂金包无关你的时尚品位，女人一旦挎上了它，就代表着你已经飞黄腾达。
    因为它不是一款有钱就能买到的包，
    拥有它不仅是财力的象征，更是地位的体现，
    从上海静安到纽约曼哈顿，
    放之四海皆准！
    全世界排队最长要等六年！
    不算配货的价钱，一只铂金裸包的一手价15万美元。二手市场屡次刷新纪录，截止目前，最贵一款二手是喜马拉雅鳄鱼皮35号，被美国的一位职业运动彩票咨询家以50万美元买走。
    坚挺的二手市场价格，让铂金包成为可匹敌劳力士表的硬通货，每当经济下行时，奢侈品最易被人们抛售，因为这是最快换取现金流渡过难关的方法。
    当经济危机或婚姻危机袭来，铂金包才是富太太们最坚实的臂弯。
    沈锋看出小文子的心思，提醒道：“面对再牛逼的败家娘们也不要露怯！”
    “她们算什么东西？”
    “靠老爸！”
    “靠老公！”
    “奢时光最晚明年欧洲交易所ipo！”

 第401章 图穷匕见？

    “美团真的封杀支付宝？”
    第二天刚到公司，沈锋亲手打开美团，笑道：“这么快就图穷匕见了？”
    “没办法，饿了么毕竟也不支持微信，所以……”
    李南君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先是美团旗下支付产品美团月付在官博上隔空喊话，内涵另一外卖平台也不支持微信支付。”
    “然后再次发微博反问淘宝：啥时候能用微信支付和美团月付呢？”
    “昨天就连王兴也亲自发声：微信支付的活跃用户数比支付宝多，手续费也比支付宝低，淘宝为什么还不支持微信支付？”
    沈锋哈哈大笑，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谁让小马哥是美团的大股东呢！
    “月付已经上线两个多月了吧？”沈锋分析道：“老王接二连三的试探，与眼下看似莽撞的举动背后，或许有着更大的野心与更深层次的考量。”
    “是不是有点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李南君不解道：“很多人都用花呗点外卖，如果封杀支付宝……”
    沈锋摇摇头，在商言商不管选择哪种支付方式，终究是为服务于消费者，那么选择付款方式的权利应该掌握在消费者手中，而非平台自己决定。
    老王又不傻，如果不是为进军支付金融这块万亿大蛋糕……
    两边不讨好的傻事谁愿意？
    看看月付，用户在平台上的吃喝玩乐基本可以实现本月买、下月付，最长38天免息期，并支持账单分期还款，最长可分12期。
    妥妥对标蚂蚁花呗，京东白条，微信分付。
    现在用支付宝的客户都是奔着花呗去的，美团如果真把月付普及了，后面或许真的就可以取消支付宝支付。
    想法很丰满，
    只不过月付的底气何来？
    “16年完成对第三方支付公司钱袋宝的全资收购，进而获得第三方支付牌照。同年11月又拿下小贷牌照，随后极速贷和经营贷上线……”
    “17年持股28.5%的亿联银行获批筹，收获最难的银行牌照……”
    “18年2月全资子公司金诚互诺保险经纪有限公司获得保监会批发的牌照，在保险领域又进一棋……”
    李南君如数家珍复盘道：“四张牌照在手的美团，可以说既有野心，又有实力。但奈何五年时间过去，美团金融实际发展状况不仅过于低调，甚至一有消息便是负面。”
    沈锋轻哼一声，有几张金融牌照在手，就能与蚂蚁金服正面较量？
    看看人家估值多少再说！
    关键要看其自身生态系统下的消费支付场景能不能达到阿里生态的高频率和多维度，还有就是消费者使用月付的粘性高不高，这些因素都直接影响互联网金融的关键。
    蚂蚁花呗、京东白条、微信分付之所以是巨头产品，基于其完整而庞大产品生态体系，也以构成独具特色的金融产品。
    想和蚂蚁、微信、京东去抢存量市场？
    光靠外卖小哥？
    洗洗睡吧！
    话虽如此，站在王兴的位置，沈锋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急迫。
    金融业务类似血液，可以把现有的业务上下游、商家、消费者的资金流全部打通，甚至归集沉淀资金，资金本身带来的利润就很可观。
    同时让平台利用金融牌把商家和消费者深度绑定到平台上，实现规模效应。
    想到这里沈锋有些唏嘘，商场无父子，更何况朋友？
    遥想11年，当时美团b轮5000万美元融资还是阿里领投的呢。
    随后美团越来越大，双方业务层面屡屡碰撞，知道口碑平台出现……
    按照老洪的说法，当时美团地推发起闪电行动，要求和美团合作的商户不许继续使用支付宝结算，也不允许商户在门店内摆放支付宝的海报和付款指示牌……
    彻底撕破脸！
    尤其现在小马哥手里握着百分之十八的股权，
    在老马眼里王兴算不算叛徒？
    “外卖领域美团的确碾压饿了么，占比百分之六十七。”李南君分析道：“阿里也正在从其他角度进攻，月初饿了么宣布全面升级，从送外卖到送万物、送服务。”
    “除了鲜奶、母婴玩具、美妆、书籍文具、体育装备等零售商品外，美甲、美容、家政、保洁等项目也将实现送服务上门。”
    沈锋哈哈大笑，这不光是围攻美团老王，顺便插顺丰老王一刀？
    不止是本地生活，生鲜电商、酒旅、出行乃至金融领域，双方的战火早已全面蔓延。
    阿里旗下有盒马鲜生，目前门店已覆盖所有一二线城市。
    美团也推出小象生鲜，为更轻型运营，美团转变思路，还推出买菜业务，在社区生鲜电商领域展开较量。
    阿里布局飞猪，直接砸了美团的到店的饭碗……
    出行更不用说，美团收购摩拜单车，阿里就重金投资哈啰出行，滴滴青桔、美团单车、哈啰出行三足鼎立……
    网约车市场，美团打车与阿里的高德也血拼行业老二……
    谁让小马哥的微信支付已经足够大，让老王有底气放弃支付宝，毕竟流量是上下游关系，说白了支付宝方面几乎没法在实质上给予美团什么反击。
    未来随着产业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支付的作用会越来越重要，毕竟支付是商业的入口，又是下一个商业营销的起点。
    只有做支付才能继续深耕用户画像、交叉营销、供应链金融等大数据领域，也才能去做线上贷款、消费金融、小微商贷等金融业务。
    万利的路任重而道远！

 第402章 ARE YOU OK？

    “还有一个事，今天法院开庭审理荔枝微课诉千聊的案件。”
    沈锋听完更加嗤之以鼻，盲流就该死！
    你丫的竞争不过人家就玩阴的？
    偷偷摸摸放黄然后举报？
    李南君看出老板的心思，笑着摇摇头，互联网的诞生常常被赋予平等、透明等文明的标签，但是竞争的暗网之下，却是各种的魑魅魍魉、不堪入目。
    为了打击竞争对手，诸多公司的老板和高管用尽各种连厚黑学都自叹不如的手段。通过权力、黑客、投毒等各种暗黑手段，欲置对手于死地，几乎覆盖工具、社交、知识付费等各个阶段不同的热门领域和产品。
    可最后的下场呢？
    都是一地鸡毛。
    最典型的就是当年瑞星pk微点，当时国内最大杀毒软件瑞星总裁刘旭，因与董事长王莘不和，辞职离开，自立门户。
    成立新公司，成功研发出更有效的杀毒软件，直接跟老东家叫板。
    瑞星更狠，四百万买通政法机关，冤枉微点说制造病毒？
    于是微点副总裁被捕，创始人被通缉，产品无法正常上线销售。
    几年后才真相大白，微点不用说，彻底凉了。
    瑞星也没好到哪去，上市黄了，口碑崩了，从此一蹶不振。
    否则哪有老周的360？
    互联网其实最不缺的就是技术，可惜很多公司没有把技术用在自身发展的正道上，而是想着如何给竞品挖坑。
    当年招聘网站拉勾网董事长许单单通过官方微信公号发布一则致歉信，承认16年的2月19日凌晨，拉勾网一名员工利用技术手段，破解boss直聘邮箱的管理员密码，之后又重置boss直聘在苹果app开发者后台的管理员密码。
    此事一出，舆论哗然。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竞争问题，而是涉嫌计算机犯罪！
    要知道拉勾网一向以情怀理想等标签著称，创始人也经常以年轻人导师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舆论里，事实真相却让人不忍直视。
    人设崩了！
    比起这些，给竞品什么投毒都是小场面。去年很火交友平台soul的合伙人李某，为打击一款叫uki的竞品，指使员工范某，在uki上注册账号，偷偷摸摸放毒，截图后向管理部门举报。
    导致uki被下架处理三个月，用户数暴跌。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结果东窗事发，两家公司都凉凉。
    听叶飞说现在为了规避机器和人工客户的检查，盲流甚至使用一种极少人能懂的小语种，录制各种违法内容然后发布？
    幸亏万利的风控舍得砸钱！
    没办法，这种事永远少不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也逃不过。
    李南君离开，丁薇屁颠屁颠跑过来，打开b站道：“雷布斯昨天正式成为up主了。”
    沈锋看着屏幕前一本正经的雷军，背后bgm是那句are you ok，几万条弹幕满天飞……
    不愧是鬼畜顶流！
    丁薇偷偷关注老板的表情，毫不夸张的说雷军绝对是b站粉丝最爱的企业家，没有之一。
    关于他的视频已经超过2.3万，播放破六亿！
    拥有四家上市公司的土豪被建构出另一种形象和身份，不再是企业家，而是誉满中印的神曲歌姬……
    你可以不买他的手机，但你不能不听他的专辑！
    沈锋看完视频，平心而论在自己心里，所有企业家有一个算一个，雷布斯妥妥前三！
    敬业的工作狂，
    踏实稳健的作风，
    乐观包容的心胸，
    对b站网友的戏谑不以为忤，反而顺势出道？
    身上具有老一辈企业家鲜见的娱乐精神！
    “没办法，在如今这个屌丝文化时代，自黑已经成为一种行之有效的营销手段。高高在上只会令粉丝远离，学会自黑，才能拉近和粉丝的距离，承接流量。”
    丁薇分析道：“杨幂和袁姗姗都是自黑后人气飙升的典型案例，kris吴自黑写了《大碗宽面》，观众缘挡都挡不住蹭蹭提升……”
    “再看看年轻气盛的坤坤，一纸律师函告了b站，结果……”
    沈锋哈哈大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当年乌镇互联网大会上，雷军一张死亡凝视周鸿祎的照片火遍全网，一改武大技术男的形象，在网民心目中变得呆萌有趣起来。
    或许那时雷军和小米团队并未有打造个人ip的意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排斥曝光，并且已经有意识地聚集流量。
    甚至单论营销能力，雷军可能比马云都强！
    小米初创根本没有营销费用，全指着雷军个人。他也不辱使命，成功塑造雷布斯、雷教主的形象，炒红互联网思维，专注极致口碑快七字真言，被很多人奉为互联网时代的芝麻开门。
    特别是跟董明珠的10亿赌局，虽然光芒被霸气姐姐盖过，但捧哏表现也不输于大爷。
    “现在有名有姓的企业家基本都四十靠上，五六十才是常态，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种”gin的劲。”
    怕老板不懂，解释道：“弓弦拉到满，充满紧张感。但雷布斯没有，就像一个天生的综艺咖，时刻传递着“别看我呆呆的，但没有我接不住的梗”的信号是不是？”
    “玩的越来越嗨，以前是接受别人恶搞自己，现在是自己主动玩自己！”
    沈锋笑着摇头，雷布斯是火出圈了，但小米……
    14年就开始布局内容端，一块是ip的内容制作，另一块是ip内容的分发。
    然而几年过去了，成绩分外惨淡，是否存在都成为疑问。
    面对字节跳动、快手这样的后浪，前浪们情何以堪？
    雷军虽然是互联网思维最初的鼓吹者，但嘲讽的是资本市场并不将其视为互联网公司，小米上市就跌破发行价，直到最近才涨回来。
    it公司一旦偏离主航道，很快会进入下坠曲线，联想、360都是前车之鉴。
    资本是最喜欢听故事的！

 第403章 必须玩？

    深谙流量经济，运用草根思维，拉近与受众的距离，完美地打造娱乐达人的人设，融入互联网环境后不仅吸粉无数，也持续不断给小米手机注入热度。
    这招曲线救国真妙！
    “沙雕夺眼球，鬼畜赚人心！”丁薇笑道：“入驻b站对于雷军来说或许是开辟新战场，b站当然乐意成为这片战场。”
    沈锋一撇嘴，废话，不看看陈睿是从哪里出来的？
    金山元老，
    雷教主的老部下！
    更何况折腾这么大，难道只为当个up主？
    b站悬赏计划已发展出带货模式，目前已进入第三期内测招商，视频和直播间可挂淘宝链接……
    z时代年轻人最大聚集地！
    下午来到华兴，被包凡硬生生拉来，号称帮忙掌掌眼？
    看着面前十几份bp，都是新能源汽车，沈锋随手拿起一个，调侃道：“想清楚了？”
    “没办法，股东哭着喊着要布局。”包凡摸摸大光头，有些无奈道：“虽然能打的寥寥无几，只能瘸子里面挑将军喽。”
    沈锋哈哈大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有华兴冲锋陷阵，那自己……
    见沈锋答应，包凡赶紧拿出资料，展示道：“这是前两年过会的项目，他是博郡汽车创始人黄希鸣，曾在汽车业摸爬二十多年，头一半时间在底特律，后一半时间回国为主机厂做底盘开发。”
    “在资本的簇拥下自立门户，四年后宣布由于缺乏后续融资，造车失败。曾经的豪言壮志，现在听起来像个圈地的幌子。“
    “前途汽车创始人陆群更惨，折腾几年总算把车造出来了，但市场反应平平，卖车赚不到钱，外部输血也停止。创业五年欠薪欠款，一屁股债直接变成老赖……”
    看着七八个曾经风光无限的项目，连沈锋都感觉唏嘘不已。
    这些都算半路夭折，真正可惜的还是拜腾汽车，创始团队来自宝马和英菲尼迪，不仅团队阵营豪华，车型设计也很有亮点，风头一时无两。
    可车辆量产交付时间一拖再拖，今年六月是原定交付的时间，但是五万张订单的主人等来的却是公司停止运营的消息？
    员工欠薪、供应商欠款也一个不少。
    “什么叫造车新势力？就是以融资模式参与汽车制造。”
    包凡一针见血道：“取悦投资人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毕竟车型尚在纸面，不可能通过卖车赚钱，而缺乏资产可抵押的创业公司们也难获得银行贷款，股权融资成最可行的方法。”
    “当年拜腾汽车创始团队成员毕福康入职时的合同里就已写明：未来几年内，新公司将在港股ipo，并且拜腾有义务向他无条件提供2.5％的股票期权。”
    “尽管车型尚未量产，但已经在南京西路最繁华路段租下几百平的空间做车型展示和车主互动，月租破百万。”
    “就连员工店服都找第三方设计，德国定制进口，加上关税，十几套衣服听说砸了六十万！”
    “什么博郡汽车、长江汽车、赛麟汽车、前途汽车、天际汽车……”
    “二三十家公司被曝出拖欠工资，员工拉横幅维权，现在一分钱都没要回来！”
    沈锋点点头，资本热潮时，新势力纷纷兴起；潮水退去，新势力则多数覆灭。
    16年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新能源方向成为投资人最看好的方向之一，市场不缺热钱，新造车企业也不愁融不到资。
    奶茶妹妹曾回忆刘强东投资蔚来汽车的过程：李斌就来我们家吃了一顿饭，花了15分钟讲想法，我老公10秒钟说yes！
    故事反反复复讲了两年多，结果全是ppt？
    行话叫赌马！
    在起跑线阶段，由于赔率很高，投资人会分散下注，造车新势力公司也比较容易拿到融资。
    随着比赛进入后半程，赛事逐渐明朗，投资人会押注在领跑的几匹马上，排位靠后的自然不会有人继续投资。
    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马太效应未来更加残酷。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在融资寒冬里，蔚来、威马、小鹏、理想等仍能收获大额融资。
    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最大竞争力。
    人家蔚来是不是上市了？
    “我建议你看看这两个！”沈锋锁定两个项目，认真道：“既然是讲故事，创始人不要选传统车企出身，最好是互联网的跨界创业背景。”
    “英雄所见略同！”包凡一拍大腿，兴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赶紧接过项目，如获至宝道：“为什么车企老兵反倒造不出车？因为车企出身的高管吸引资本认同需要时间，他们根本不懂投资人想听什么。”
    “拜腾的融资方还是太简单，大额融资都来自区域资本，比如当地政府和一汽集团，没有国内国外的多种资本为创始人背书，只能说明在行业里的号召力不强。”
    “如果换成我，直接把创始人的背景排第一！”
    沈锋笑而不语，包凡能混到现在也不是浪得虚名，个人有个人的独门秘籍。
    汽车太烧钱，产业非常密集，如果a轮融资3亿，b轮就得10亿，c轮得五十亿……
    市场哪有那么多钱给你？
    龙头蔚来又如何？
    去年亏了112亿，同比扩大17.2%！
    按照es8的平均售价53万元计算，一年大约亏损两万辆。
    老大哥尚且如此，更何况小弟们。
    都是赔钱的玩意！
    有销量的企业只有蔚来、小鹏、威马、理想、国机智骏、合众、新特、云度……
    只有八家。
    量产，是绝大多数新势力走不过的关卡。
    造一辆车，和造一万辆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攒一个明星高管团队容易，但是规模量产考验的是企业的综合素质，设计研发、供应链管理、工厂建设和造车资质……
    缺一不可。
    互联网是长板模式和长尾理论，造车是短板理论和资源模式。任何一块短板都会导致车的安全、品质、销售、品牌崩塌。
    熬出来的都是血泪史！

 第404章 大佬们的玩物

    “造车新势力有些智能座舱应用的技术是自己研发的，但是自动驾驶的底层设计和发动机的技术用的还是人家tier 1 的。”
    包凡无奈道：“一辆车上很多东西可以说是攒起来的，即使是销量起来之后，其成本也很难大规模下降，或者相对降的比较少。”
    沈锋点点头，对新造车企业来说，和博世这类传统巨头tier 1合作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一环。但新造车企业对于自动驾驶产品功能实现的需求各有不同，人家不可能和每一家新造车企业都实现这种深度合作，只能提供通用产品。
    所以评估一个公司行不行，直接看拥有多少专利数量。
    工厂更是难上加难，掰着手指数数真正自己有基地的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靠代工。
    最后车造出来了，下一步怎么卖？
    传统主机厂是把车卖给经销商，不用考虑市场反馈，但是新势力需要直面客户，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市场逻辑。
    “把基础能力做好是非常花钱的，什么设计研发能力、供应链管理能力、生产制造能力、线上线下营销服务能力……”
    “大家第一拼的是基础能力是不是建得起来，第二拼的是资本效率是否能够建立起来，所有坑爬出来以后，公司才算是走过了0～1阶段。”
    “造车新势力的覆灭，是一个个成王败寇式的管理故事。”
    包凡紧紧握着沈锋推荐的两个项目，平心而论自己不看好这个行业，最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华兴还有其他股东，投资必须符合别人的利益，就算自己是董事长也……
    那比得上眼前这小子逍遥自在！
    沈锋有些不以为然，要说工厂的工艺设备都是很好的品牌，和国际一线供应商合作，烧了很多钱，都想要造一辆很好的车。
    各种装逼作秀为公司赢得鲜花掌声，可最后全部一地鸡毛你丫的不用二手设备？
    至少便宜三分之一，初创公司不应该想尽办法先活下来吗？
    最后发不出工资，创始人咬着牙自掏腰包，抵押房子满脸破釜沉舟的悲壮？
    都倾家荡产还创什么业！
    “当年拜腾要为创始人之一的毕福康支付高额薪水，什么每年五十万欧元底薪以及奖金、认股权，还承担住房、汽车、子女教育费、税务咨询费、退休金、保险……”
    “甚至还要向他的妻子发放工资，理由是人家在德国是有资质的牙医，来国内无法执业，必须补偿？”
    包凡满脸不屑道：“投资人的钱都是这样败光的！”
    沈锋对这种做法也嗤之以鼻，什么玩意？
    号称来自欧洲，但都不是连续创业者，而是职业经理人，本身在成本运营控制上就有问题。
    同时也要看创始人和团队能不能磨合，以前多牛逼都没用，不能接地气全都要死。
    “这些家伙外边不行，搞内斗一套一套的。”包凡耻笑道：“去年毕福康自认为在毫无预警或任何理由的情况下，ceo的职务在董事会会议被罢免。”
    “变成傀儡，只作为名义上的董事长，负责募资和公共关系方面的有限职责？”
    “马上带着一起加入拜腾的多位高管出走，几个月前直接出现在竞争对手艾康尼克的展台，以ceo的身份代表后者介绍企业未来发展规划，所有人都懵了！”
    沈锋哈哈大笑，真是打脸不隔夜？
    曾经新造车被寄托改革汽车行业积习的希望，但从实际操作来看，改革难以一蹴而就，尤其当新造车创业者出身于汽车行业，管理上的优势与劣势相伴而生。
    在沈锋眼里，汽车工业本应该是最有效率的工业集大成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满官僚气息和效率低下。
    直到吉利董事长李传福公开骂街：互联网公司造车，就是一天到晚在瞎忽悠老百姓。
    就连理想创始人李想自己也公开表示：上百个新造车企业中，坚持到今天，从不拖欠员工工资，从不拖欠供应商的货款，这两个最基本最本分的能做到的估计不超过五个！
    当然很多人也不傻，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圈地。
    包凡给沈锋倒满红酒，开玩笑道：“你还别说，互联网造车的男人们被贴上新势力的标签，但在起名这件事上，骨子里却少有的传统。”
    “像什么小鹏创始人何小鹏……理想创始人李想……魏派的魏建军……”
    “说白了都是棋子，背后的大佬才是关键，你觉不觉得手里没有一个大玩具有点out了？”
    沈锋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骂道：“你的良心大大滴坏了！”
    说了半天果然不怀好意，造车新势力自14年崛起，随去年蔚来的上市，至如今理想、小鹏的追赶，这一过程中，一众金光闪闪的投资人也浮现出来，并成为帮造车者摇旗呐喊的男人帮们。
    王兴个人及美团旗下全资子公司总计持有理想汽车23.5%的股份和9.3%的投票权，是除李想之外，唯一持股超20%的外界力量。
    老王只要有机会，各种安利各种推，听说连他老爸在体验过理想one之后，直接把奔驰都扔了？
    美团二号人物王慧文也在微博感慨：踩下理想油门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加速！
    你丫的还能要点脸吗？
    包凡当然知道沈锋的心思，继续无耻道：“你还别说老王，就连张一鸣都出手了。”
    “马化腾、雷军、李彦宏、刘强东……”
    “你发现没？”
    “真正大佬是不是对造车都感兴趣？”
    沈锋一翻白眼，虽然话很贱，但你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去年象征着蔚来科技与高端的ep9终于交付，标价996万的超跑，首批全球只有六辆。
    京东刘强东、汽车之家李想、易车李斌、腾讯小马哥、高瓴资本张磊以及小米雷布斯……
    一人一辆！

 第405章 老头子变成故事大王

    “喜茶和茶颜悦色联名？”
    沈锋似笑非笑的看着可儿，调侃道：“害怕了？”
    “哼，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女主害怕的？”可儿嗔怒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
    沈锋哈哈大笑，之所以两大头部玩家开始联手，不正是说明真味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了吗？
    最大的尊重就是来自竞争对手！
    看着双方各自的微信公众号上发布联名消息，都采用条型漫画的方式来讲述“阿喜长沙会茶颜”的故事。
    在漫画师笔下，茶颜悦色被漫画师描绘成一个汉服少女形象，这一形象是茶颜悦色logo的延续，而喜茶则被描绘成一个千里奔现的古风君子。
    “茶颜带着阿喜一起游览长沙各大景区，二人动作形象俏皮可爱，对话还使用方言，网友纷纷表示：这对cp，我锁死了。”
    可儿认真道：“不仅如此，还在公众号发布员工在线下面基的vlog，分别准备300套纪念礼盒、10万份纪念明信片，可以在线下门店领取。”
    “两篇文章点击超10万，相关话题一度冲热搜，阅读量接近七千万。”
    沈锋点点头，这年头谁也不傻，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联名的成功离不开流量，但同行联名的要求更高，单有话题价值并不能确保同行联名的成功。
    尤其茶饮行业同质化竞争日益激烈，喜茶奈雪等品牌不仅在开店速度上你追我赶，在竞争方式、产品研发上也相互学习。
    说白了玩家就三类：第一种是以喜茶奈雪为首的大陆系茶饮，店铺集中在核心商圈、主打高客单价、是消费升级的产物、目前在向二三线城市大举进军。
    第二种是以coco为代表的的台系奶茶，主打低客单价与高单量。
    而茶颜悦色走的是中间路线，高性价比、业务范围集中在某个地域、密集式开店、主营奶油顶式茶饮、国风格调。
    两个品牌存在明显的品牌差异，竞争关系较弱，本次同行联名看起来很大胆激进，但实际上非常稳健，算是成功破圈的案例。
    可儿把最新研发的口味名单交给沈锋，介绍道：“喜茶已经在43个城市开了390家门店，下一步开始进军长沙，未来战略目标是向二三线渗透。”
    “对于所有新式茶饮来说，现有门店数目太少，人家星巴克随随便便四千多家，所以扩张的最好方法是宣传先行，先在互联网上把品牌形象立起来，不断地吸睛，积累潜在客户，然后再开店。”
    “一个过江龙，一个地头蛇……”
    沈锋随手锁定几款新口味，对可儿道：“这是一场线上线下多平台的营销会战。”
    “在我看来最成功的就是用条漫对联名进行宣传，因为微信公众平台是主打图文和弱互动的平台，在短视频流行和用户阅读需求日益碎片化的当下，传统文字信息已经不能抓住年轻人的眼球。”
    “与传统图文营销相比，条漫是一种更轻的营销方法，人类是视觉动物，一拉到底的条漫读起来更省时省力，相比文字，动漫形象总是更生动且深入人心。”
    可儿深以为然，特别是vlog营销现在很火，时长一般515分钟，时间充裕足够让视频讲完一个故事。
    在双方发布的vlog中，茶颜悦色员工带着喜茶员工游览各大景点，品尝当地美食，还问了许多送命题。
    比如茶颜悦色有没有想做茶饮界老大？
    更何况随着b站不断地破圈，后浪们变成茶饮品牌年轻化营销的必争之地。
    “看看这份报告。”沈锋拿出另一份资料，交给可儿道：“以后的路更难走。”
    “什么？”可儿打开第一页，震惊道：“娃哈哈也要做茶饮？”
    沈锋见丫头张开小嘴，十分好笑。就在昨天全球第五大饮料生产商娃哈哈奶茶在广州开出首个直营店。开业当天宗庆后亲自从杭州赶来现场进行助阵，号称这是第三次创业。
    茶饮的风，吹了三年生生不息，而今巨头也终于加入抢滩奶茶市场的大军。现在90%的奶茶店几乎不赚钱，开店后能活过一年的更是不足百分之二十。
    十个奶茶九个亏！
    可儿盯着各种实景照片，明亮的店面主题设计，整体色调由白色、灰色和原木色组成……
    菜单显示的多数饮品继承娃哈哈自有产品ad钙奶、乳酸奶的衣钵，好像又添加点水果、抹茶、芝士……
    定价12元到22元之间，主打ad芒芒波波冰、草莓乳酸钙奶等ad钙奶+果茶……
    居然还有芝士营养快线系列和爽歪歪？
    “小时候的味道！”沈锋品口茶道：“听说甚至需要排队40分钟等单，店内元素主打童年记忆，这也是其引流的一个重要方案。”
    “最大杀手锏还不是口味……”
    “账上爬着一百多亿现金……”
    可儿肃然而惊，好家伙，要变天了？
    沈锋暗自感叹，不创新必须死可不只是互联网公司的魔咒。
    13年娃哈哈业绩达到783亿顶峰，接下来五年一路下滑，直到宗庆后在三十周年庆典上宣布开始第二次创业——瞄准健康领域。
    新战略发布的一年终于挽回业绩下滑的颓势，如今高调进军茶饮市场，明显是尝到甜头？
    老头子也要学讲故事了！

 第406章 谁也别闲着

    “巨头就是巨头。”沈锋感叹道：“按照最保守估计，全国娃哈哈工厂直接关门两个月，亏损不过一个亿，100多亿现金……”
    “熬十年都不会倒闭！”
    可儿深吸口气，现在最牛逼的喜茶估值才多少？
    30多年深耕渠道，牛逼到就连伊利董事长潘刚都佩服不已，几乎任何一家乡村小店都可见到娃哈哈。
    早在可口可乐、百事可乐杀红眼的时候，人家所运营的非常可乐借此东风，反倒蚕食二者的市场份额？
    现在最流行什么？
    不就是下沉！
    各行各业均关注三线及以下的城市，其消费增速明显高于一线城市，奶茶行业一二线的竞争已成红海，急于向三四次城市布局，这正是娃哈哈所擅长的区域人群。
    33年来的品牌管理加上百亿现金……
    妥妥的开挂了！
    想到这里沈锋严肃道：“现在唯一的短板就是年轻化！”
    “奶茶终究是年轻人的生意，已经33岁的老牌饮料品牌，如何转型才是其首要面临的问题。”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可儿瞬间冷静下来，有老板在，怕什么？
    对于这点新接班人宗馥莉早担忧，否则也不会换掉合作二十年的王力宏，结果一片骂声。
    言论立场暂且不论，充分证明年轻化的决心。娃哈哈越来越开放，在这个消费和渠道都进入风云突变的时代，74岁的宗庆后希望能够在企业内部推进一场温和的变革。
    开口闭口都是智能制造和数字化转型。
    成立智能机器人公司，重点对工业机器人、高端智能装备领域进行开拓创新……
    进军零售业，打造高端零售，卖老百姓买得起的奢侈品……
    建儿童商场、城市综合体，积极布局大健康电商新零售……
    手里有钱随便玩！
    “哎，这个行业藏龙卧虎，别看喜茶闹的欢，其实真正的王者却是……”
    可儿叹气道：“蜜雪冰城！”
    沈锋一撇嘴，现在才发现？
    人家偷偷摸摸已经开了七千家门店，吊打星巴克，保守估计每年七十亿利润！
    什么喜茶、奈雪，当你们想下沉的时候才发现……
    已经没地了？
    全国县级行政区2683 个，一个县最少三四个蜜雪冰城。
    各种大学城……步行街……商场周边……
    不管什么品牌，
    来一个，
    秒一个！
    “冰激凌三元……果茶五六元……奶茶最多不超过十元！”
    可儿喃喃自语道：“即便你把店里的所有奶茶挨个点一杯，也不过 200 多块。可味道……”
    沈锋一翻白眼，有几个人能想你一样是美食家？
    还细细品味一杯奶茶的味道？
    便宜不难喝就完事了！
    “你研究过人家的物料吗？”沈锋分析道：“从条幅到地贴、广告牌一应俱全，恨不能贴满整条街 1 厘米留白都不要有。”
    “把价格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什么xxx 仅售 4 元、满 10 元抽奖送福袋的海报到处都是，相当于在用户的眼前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
    “跟电梯洗脑广告有什么区别？”
    可儿点点头，越是花里胡哨的海报，都是释放给用户的巨大刺激信号，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只要注意到，也有更大的可能性走过去一探究竟，甚至下单。
    特别在热闹的步行街和商场。
    沈锋见可儿若有所思，提点道：“有没有考虑给真味设计一个卡通形象？”
    “你的意思是……”可儿回答道：“不是没想过，可……”
    “不要感觉卡通人物太low，迪士尼就是靠米老鼠和唐老鸭起来的。”
    沈锋笑道：“没人不喜欢卡通，除非你做的太丑太无聊。”
    可儿明白老板的意思，自己当然研究过蜜雪冰城的模式，说白了就是利用两块钱的冰激凌打开市场，打造成爆款引流品，吸引到用户后，再靠其他利润产品赚钱。
    同时也在用户心目中巩固便宜的印象，某种程度上也提升用户的粘性。
    人们会为买到两块冰激凌不惜花时间排长队，甚至摊低自己排队的时间成本，开始购买更多产品，无形之中提升客单价。
    最狠的是从来不涨价！
    前段时间大部分品牌纷纷涨价之际，蜜雪冰城一句：随便吃不涨价！
    不知道拉的多少好感。
    沈锋见可儿沉思，这就是晕轮效应，当对方有特别突出的特点时，你会放大这个特点，甚至产生“对方=某特点”的印象。
    强调自己不涨价的时候，用户的认知就是蜜雪冰城=良心，必须支持！”
    谁还纠结于味道如何？
    更往深一步说，不轻易涨价这个特质，和他们创始人苦大仇深，对低价有执念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相比于向外界利益妥协，张洪超好像更喜欢和自己较劲儿，看还能把成本压到什么极限。
    2月珍珠奶茶q弹元宵节团团圆圆；
    3月新品上市摇摇奶昔喝前摇一摇；
    4月冰淇淋音乐节；
    5月手捣满杯香橙；
    6月三拼霸霸奶茶致敬父亲节……
    便宜不难喝，
    花样层出不穷，
    凭什么人家不赚钱？
    “我不是让你走低端路线，而是提供更多灵感。”沈锋解释道：“真味定位都市白领女性没错，但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能在cbd立足明白吗？”
    “除了特色主打，为什么不能增加点平民化的产品，既能赢得口碑，还能扩大影响力……”
    “活动更简单，一边是潮人，另一边不是还有……”
    沈锋露出微笑道：“不要让丁薇那丫头太闲！”

 第407章 亡羊补牢不算晚

    可儿忍俊不止，老板开口岂能不从？
    老宋和丁薇都是最早创业的元老，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核心骨干，一个占据潮流，一个引领传媒，左右互搏才是王道。
    “你对茶颜悦色怎么看？”说到这里话题，沈锋追问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上个月专门去实地考察过。”可儿认真道：“相比早已走出当地的臭豆腐，目前还留守的茶颜仍像是一段都市传说，故事早已传遍全国各地，喝过的人沾沾自喜，没喝过的都在好奇它的味道。”
    “我去的两天喝了16种不同口味，就在核心商圈的五一广场，一个路口居然有五家门店，更过分的是……”
    “每家店还都在排队！”
    沈锋十分好奇，比起奈雪和喜茶，这个品牌更加本土，甚至有点神秘的感觉。
    因为长沙是一座热爱茶饮的城市，除了强势的本土品牌茶颜悦色，很多知名品牌在那里都有布局。什么coco都可和1點點，已经破百家门店，书亦烧仙草和蜜雪冰城也有80家左右。
    在重视供应链和口味标准化的茶饮行业，这些品牌似乎都是难以战胜的强敌。但在长沙这一亩三分地上，它们输得毫无悬念？
    “数量只是一方面，我认为关键因素还是在于对主城区的把控，天心、岳麓和芙蓉三大行政区的总门店数为142家，其他对手只有四五十家。”
    “尤其是最繁华的天心区，茶颜悦色的门店数量达到63家，吊打一切不服。”
    “我第一次去考察，真想问一个问题：这里的店面不要钱吗？”
    可儿放下手里的咖啡道：“那座城市前后左右50米内各有一家茶颜悦色是非常常见的现象。除了新式茶饮，各种臭豆腐、糖油粑粑、口味虾填满街头巷尾。”
    “甚至能在坡子街目睹老板一边卖臭豆腐，一边唱露天卡拉ok的奇景。”
    沈锋点点头，如果让自己分析，其实这个品牌的好像真的没有一套完整的打法？
    从没有规定店面类型，有地就开，以密度来占领用户心智。各种接地气，十平方米挤挤也开，在购物商场里几百平米也开。
    目的只有一个：消费者想喝的时候就能买到。
    这也是为什么至今还不能扩张到全国的原因。
    区域玩家在自己的围城中活得很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但走出围城之后呢？
    一方面跨区域的管理和几百家门店的标准化服务是最大的难点，如果做不好充足的准备，显然就不能盲目扩张。
    对掌管着几百家甚至几千家门店的连锁餐饮品牌来说，在复制粘贴的扩张过程中，怎么保证门店的运营效率不掉队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别看喜茶势头正猛，也一直都在小心平衡扩张速度和异地运营这两件事。规模、口碑、、运营质量、员工素质……
    每个都是一个大坑！
    晚上闲着没事来到胡方的工作室，听说第一批剧本已经改编完成，正在跟平台谈合作。
    “最近您听说三十而已了吧？”胡方恭敬的把剧本送到老板面前，酸溜溜道：“一部爆款让柠萌影业彻底走到幕前，成功出圈。”
    沈锋听出弦外之音，笑骂道：“人家可不是菜鸟，什么《好先生》《小别离》《小欢喜》收视率哪个差？”
    “您别误会，我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酸。”胡方解释道：“成立的六年历经三轮融资，18年估值就75亿，每轮都有企鹅的影子，持股好像已经20%。”
    沈锋没有说话，这种事太正常了，看看另外几家头部影视公司，什么正午阳光、耀客传媒、新丽传媒背后站着哪个不是腾爱优？
    现在头部影视公司和影视平台，早就形成一种深度绑定，更准确的说这是一种新型的竞合关系。
    年轻的柠萌们游走在依附和颠覆的中间端，通过与三大平台高频度、多层次的合作与博弈，在影视产业链上达到一种动态平衡。
    头部在哪里，
    流量就在哪！
    高投入、高质量、高影响力，不做产能扩张，每年固定产出三四部剧。
    重拳才能大力出奇迹！
    想到这里，放下剧本，提醒胡方道：“不管什么题材，未来比如是头部剧战略大行其道，这是流量导向下视频平台的必然选择。”
    “因为存量市场下，马太效应加剧，流量越来越集中在头部剧集上，高品质、高口碑与高回报的贴合度越来越高。”
    “特别对于视频平台而言，其竞争也由增量竞争转化为对存量用户的拼抢，包括用户时长与会员 arpu值的提升。”
    胡方点点头，18年开始会员收入已超越广告收入，这就是最好证明。
    今年腾讯视频付费会员破亿，环比增长10％，一个爆款就是一场饕餮盛宴。
    打造最火爆款，
    锁定最大流量！
    “正午阳光以“导演、制片人、编剧”三位一体为核心，在每一个环节都建立自己的团队。目前聚集包括孔笙、李雪、孙墨龙、张开宙、简川訸、黄伟……”
    “而文学策划、摄影、剪辑等重要岗位，也均有固定合作对象，且合作时长均在10年以上。”
    “柠萌则搭建一套半开放式的工业流程系统，剧作、制片、选角、营销、特效等链条上的核心环节由柠萌内部的工作人员深度参与把控，并对外部优秀的市场团队广开合作之门……”
    “耀客传媒的优势在于强大的编剧团队，包括六六、周梅森等。在ip泛滥、编剧稀缺的行业情况下，优秀编剧不可多得……”
    沈锋看着侃侃而谈的胡方，暗自点头，这才叫深耕专业领域。
    以前无论胡说电影多风光，其实都是无根之水，在流量大潮中起起伏伏，根本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现在这家伙终于认清现实，踏踏实实深耕供应链，虽然有点晚，但亡羊补牢，总比坐吃山空强。

 第408章 所谓的一针见血？

    胡方暗自感叹，这段时间自己变化很大，以前都是跟着沈锋屁股后面，等真正自立门户才明白水有多深。
    “您看今年上半年大火的《隐秘的角落》正是出自腰部影视公司万年影业之手，该厂牌此前还推出过口碑之作《无证之罪》和《原生之罪》。”
    “此外还有聚焦青春题材的小糖人、悬疑探案题材的五元文化、耽改题材的新湃传媒……”
    “就连从来奉行头部战略的高傲企鹅也开始着力扶持中小影视公司，什么工夫影业、双羯影业、灵河影视的股东名单中均有腾讯的身影。”
    沈锋叹口气，玩电商是阿里的天下，但玩娱乐……
    腾讯傲视群雄。
    网文、游戏、直播、动漫、影视……
    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总结道：“说白了还是细分和圈层形成的格局，平台未来必然聚焦两大赛道：大众爆款和细分小众题材。”
    “以后自制剧的精细化、垂直化已是大势所趋。”
    胡方一挑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这也是押注优质编剧的原因。
    18年爱奇艺的原创自制剧占比首次超越版权剧，19年几大视频平台更是在自制剧之上开始加码剧场模式，版权剧空间不断被压缩。
    今年腾爱优自制剧的市场规模约占70%以上，版权剧只占30%左右。
    性价比高的自制内容竞争、卫视购剧预算降低、居高不下的制作成本……
    多重因素使得版权剧处境尴尬，所有头部影视公司不得不拥抱定制剧，对于好剧本好编剧求贤若渴。
    “此前头部玩家不愿意涉足平台自制剧，主要原因还是承制费用太低，根本要不上价如何赚钱？”
    “这次他们入局可能会在整体上提高定制剧的承制率，比如将承制费从原先的10%提高到20%~30%。遇见优质团队平台也会给到公平、合理的承制利润，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ip的争夺和面向c端的探索！”
    沈锋微微一笑，你以为哥砸钱囤潜力股干什么？
    头部内容厂牌面临的危机可不只来自中游的制作层面，还有上游的ip开发层面和下游的渠道层面。
    风险系数高、一片红海的影视市场上，内容厂牌和视频平台都清楚地知道：系列化和ip化开发是形成差异化竞争力并降低不确定性的最佳方式。
    因为优质ip是有限的，
    优质ip的孵化更是需要提早布局。
    围绕着ip和系列化开发，原先的合作伙伴说不定会站在对立面，现实上演一幕幕撕逼大战。
    “我听说柠萌影业还在教育娱乐、办公用品、广告销售、科学仪器等多个大类上注册剧名及剧中人物中的多项商标，如童文洁，想实现ip的延伸性……”
    “毕竟ip源头正面刚的成本太高，头版内容厂牌也在下游的渠道端以及全产业链上寻找机会，所以……”
    沈锋摆摆手，一字一句道：“更大胆的想法是自建平台！”
    “直面用户！”
    “从to b转向to c！”
    一句话让胡方心潮澎湃，这才是大佬风范！
    沈锋分析道：“现在影视公司还是面向b端，包括电视台和视频平台，在抓取用户需求和收入来源上均形成了依附性。”
    “一方面依靠视频平台的用户画像，进行剧集的生产。另一方面需要依赖平台进行收入分成。”
    “我的商业设想是未来做到单剧付费，扫码看剧。”
    “这类小平台有异于腾爱优这样的大体量网站，只是一个小而美的载体。可能是一个小程序、一个播放器，或者其他产品形态。”
    “核心之处在于直接触达用户，捕捉到用户画像和详细数据，推出满足用户需求的剧集，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精准化的广告推荐和会员收费。”
    沈锋一口气把想法说出来，见胡方兴奋的模样，笑道：“当然在视频平台寡头割据、拥有强话语权的时代，进行剧集生产方式和播出渠道的颠覆并不容易。”
    “自建平台也尚停留在设想阶段，但并不妨碍头部内容厂牌们提早规划，筑高护城河，探索面向未来的c端变革。”
    见胡方若有所思，不在继续，毕竟柠萌们还年轻，成立六年而已，正是茁壮成长的年纪。
    当下的出圈也仅仅是一个开始，在白热化的下半场，内容厂牌与视频平台还会产生更多的牵绊与纠葛。
    只有源源不断做出好内容，
    才能拥有源源不断的流量，
    至于如何变现？
    有的是机会！
    严肃话题结束，胡方给老板倒上茶，猛的想起什么道：“您听说过易立竞吗？”
    沈锋皱皱眉，似曾相识的名字，突然灵光一闪道：“采访浪姐的那个？”
    “没错，就是她！”胡方笑道：“前两天一个饭局遇见，闲着没事聊聊，本人还真是一个刺头。”
    胡方忍不住感叹道：“姐姐们坐在她对面，三五个问题下来，有虚晃躲闪的，有黑线上脸的，还有红了眼眶的……”
    “专门对准人家的槽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网上甚至有人叫她鲁豫的妹妹……”
    “鲁莽！”
    沈锋哈哈大笑，可随后又是一阵唏嘘，叹息的不是易立竞的所谓犀利。而是如今的网友居然少见多怪到这样的程度？
    易立竞的出挑，是舆论场的萎缩！
    真话假话不用说，现在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被称为老师？
    当年即便是采访季羡林这样的大师，白岩松也没有以老师相称！
    因为一口一声的老师，等于替观众预设出一种采访和采访者的关系。
    平等的交流中，从六七十年代走过来的季羡林，才能面对当时的毛头小子白岩松，说出：所谓的学术顾问，都只是不顾不问这样的大实话。
    因为主持人和嘉宾，应该是一种平等的交流思想的关系。主持人不是简单的传声筒和捧哏，他也许保留自己的态度，但态度又无形地决定着访谈的方向和发问的底气。
    这种平等才是给予观众的真正平等。

 第409章 自古渣男得人心

    “无论你是多大的名人，多显赫的身份，都必须放下架子，真实坦诚地与大众交流。”
    沈锋不屑道：“现在人设满天飞，哪有一句是真话！”
    “哎，今时不同往日，环境不一样喽。”胡方无奈道：“易立竞的《立场》，陈晓楠的《和陌生人说话》，姜思达的《仅三天可见》，鲁豫的《豫见后来》，许知远的《十三邀》……”
    “现在都是季播的游击模式，你不知道下一季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季。”
    沈锋嗤之以鼻，难道问明星的烂片、整容、负评……
    这些不都是明星理应要面对和回应的争议吗？
    我们究竟是生活在保温箱里多久，才会认为这种基本操作，就算敢问了？
    访谈节目的消逝，除了老生常谈的来自上面的尺度，是不是也有来自下面的包容度？
    我们还愿意听别人说，允许别人说吗？
    回想当年港岛有一档深夜谈话节目叫《今夜不设防》，主持人是香港四大才子中的三位，黄霑、倪匡和蔡澜。
    有一期关之琳来上节目，聊到兴头上，黄霑直接问女神：你会不会甘心情愿做别人的情妇呢？
    在今天简直是死亡提问！
    没想到关之琳大大方方，自己就把狗仔队蹲几个月也挖不到的料说得一清二楚。
    这才叫坦诚。
    “前天《三十而已》大结局被指烂尾，网友骂的最大原因是剧中的小三林有有没有得到报应？”
    “都说不解气？”
    “骂编剧三观不正？”
    胡方有些愤慨道：“你丫的谁规定反派就一定要恶有恶报？”
    “千万别忘了，国产犯罪片最常见的硬伤就是天降正义的结尾字幕，罪犯一定落网，没有余地。”
    “如果键盘侠吐槽犯罪片的桎梏，那为什么又要求影视剧一定要给小三报应？”
    “小三连违法都算不上！”
    沈锋摇摇头，观众一旦正义起来，可以比审查的红线更加严苛。
    角色有深刻与不深刻，丰满与不丰满的区别，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演了小三的演员就为人不齿吗？
    二十年前大明星对着镜头大方承认自己当了小三，今天明星连演个小三都不愿意了？
    这是投了谁的所好？
    “电视上的访谈节目受众相对固定，大家像在客厅里谈话，可以放松地开开玩笑，揭揭短，不时暴露心迹。”
    “当网络可以接通到每一块屏幕之后，任何的发言都被置于众目睽睽的公共场合，大家不再是愿意沟通和倾听的观众，更像是道德纠察志愿者。”
    “只要一句话锤死的三观……只要非黑即白的性别矛盾……只要马上热搜……”
    胡方吐槽道：“谁还有耐心，去好好听一场访谈？”
    于是迎来的是访谈节目的消退。一同消退的还有平等沟通的姿态，标签之下被遮蔽的纹路，和以旁观视角对公众人物内心的进攻和开采。
    议题、漏洞、价值冲突，都被小心地收拢折叠。
    偶尔抛出一个真正问题，仿佛平地一声惊雷：哇，好敢问啊！
    说到这里，沈锋看着愤愤不平的胡方，突然问道：“你会写这样的剧本吗？”
    “我……”胡方一愣，迎上老板审视的目光，猛然压力山大。
    “不得不说《三十而已》无疑今夏最火国剧，没有之一。”
    沉思片刻，终于开口道：“播放量36亿，18天150个热搜，日均9个，全朋友圈追剧……”
    “我必须前半部分的确描绘出一个有模有样的女性群像，讲述一个充满野心的成长励志故事。”
    “但从中段开始，剧有点变味了。从一部坦诚欲望，咬牙奋斗的女性剧，咔嚓一下跳成俗套的八点档。”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所有渣男渣女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亮相抢戏。骂渣男、打小三、撕绿茶……”
    沈锋直接打断道：“这就是全民狂欢的原因！”
    胡方咽口唾沫，也是，否则吃瓜群众为什么喜欢呢？
    结婚的，离婚了。
    美满的，出轨了。
    浪漫的，破碎了。
    生活的共鸣慢慢演化成同仇敌忾地讨伐，一个个角色算渣出风采，渣出特色。
    有直男癌型的陈屿，外号陈养鱼。养鱼、工作、生活都是如此，有问题不沟通，不解决，惯用冷暴力……
    有闷骚型的许幻山，外号许放炮。住上海高级公寓，过着中产生活，背后离不开妻子顾佳为他解决后顾之忧……
    海王梁正贤，有钱有闲有品位，擅长用浪漫的话术和砸钱让爱人开心。可惜不仅是不婚主义者，还有个交往七年的未婚妻……
    三位渣男，连带着插足者林有有，妥妥的全网公敌。
    这不正是国产剧一贯的解题思维……
    冲突不够，渣男来凑？
    沈锋之所以问这个，就是想看看胡方内心最真实的态度：到底是要质量还是流量？
    自古套路得人心，《三十而已》绝不是特例。
    不夸张地说国产剧绝大多数打上女性标签的作品，必须把渣男塑造成女性角色成长的唯一假想敌。
    《我的前半生》富太太罗子君，如果不是丈夫出轨，压根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问题，自认家庭美满，生活幸福，直到丈夫出轨，才开始反思自己30多年的人生……
    《延禧攻略》纯妃的黑化也是从渣男开始……
    《回家的诱惑》初代大女主品如从家庭主妇变身都市干练女强人，创造逆袭神话，也是从遭受丈夫和闺蜜的双重背叛，被赶出家门，身心俱伤开始……
    即便是玄幻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被四海八荒尊称一句姑姑的白浅，在渡劫飞升上神，原因居然还是情伤？
    什么时候能让渣男渣女休息休息？

 第411章 TVB不行了

    “对了，公司来了一个编剧，在tvb呆过十年，老板要不要？”
    沈锋眼前一亮，作为从小看港剧长大的一代，必须聊聊。
    很快见到年近四十的老吴，有点地中海，普通话还不错，没有太多口音道：“大老板好！”
    “12 年当时机缘巧合认识王祖蓝，他那个时候还没有进军内地，只是tvb一个很棒的喜剧演员而已。”
    老吴聊天道：“当时正在做一个叫《老表，你好嘢！》。老表指来自内地的同乡，你好嘢直译是你好棒，有点钦佩又有点儿戏虐的感觉。”
    沈锋模糊的记得主演是郭晋安、万绮雯、王祖蓝……
    “剧本想要描绘一个社会现象：内地发展得很好，很多人去港岛旅游，带来蓬勃朝气，人人都想赚人民币，然后在这种交流中发生的一些非常喜剧的故事。”
    “祖蓝觉得这个剧一定要有内地背景的编剧，要不然不平衡，所以找到我。”
    “工作下来原以为他是喜剧演员，会很好笑，没想到生活中非常严肃，对工作要求也非常高，就是一个工作狂。”
    胡方看着饶有兴趣的老板，之所以请来一个og，就是让新人体会一下tvb的思路和工作状态。
    谁都知道tvb 的剧集制作是非常快节奏和流水线化，当时这剧本是外包给老吴团队，那是条件很一般，只能租在一间很小的工业大厦楼里，对面还能看到健美操班的阿姨在跳操。
    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几个凳子，真是啥也没有。如果困了的话，就拿瑜伽垫铺在地上睡。
    回忆过去，老吴忍不住感叹道：“我是个超级新的菜鸟，又刚刚经历过职场 pua，整个人不自信到极点。”
    “但共事的几个编剧叔叔都太好了，又专业又懂尊重他人，所以即使我们常常度桥到凌晨 4 点，我也毫无怨言。”
    “特别是讨论剧本的时候，偶尔会比较激动，有时候会很着急他们怎么不接受我的想法，自己就现场演一遍出来，想想还蛮好玩的。”
    沈锋撇了胡方一眼，这小子也不傻，专门找来一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老油条，让年轻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吃苦。
    “不知道是不是王祖蓝看到我声情并茂地把剧本桥段给演出来的那种热情，问我有没有兴趣进 tvb 的艺员训练班？”
    “当初很兴奋，以为他可以让我走后门直接进呢，结果他的助手就帮我报了名，去的那天发现乌央乌央全是人等着面试的！”
    众人哄堂大笑，曾经的无线艺员训练班，出过像周润发、梁朝伟、梁家辉、刘青云这种顶尖好演员，可惜现在不再是往演艺界输送新人的唯一途径。
    沈锋好奇道：“里面学什么？”
    老吴摇摇头道：“两轮面试后，我其实觉得自己发挥得并不好，但最终还是进了。”
    “那一届30 个学员，集中训练半年学表演肯定不够，我觉得训练班更多的是教你如何适应 tvb 独特的制作模式，学会这里的生存之道。”
    “比如我们当时的教头郑丹瑞教我们第一条：每天上课到电视城见到的每一个人，包括清洁工、保安，全都要说早安。”
    “刚开始肯定会觉得很尴尬，一天要遇到那么多人，可是后来慢慢会发现，他这是让你明白：做艺人，你是大家的人，你不能把自己收起来，要随时准备好去拥抱大众，特别是 tvb 的电视剧艺人。”
    “第二条就是不要去挑战剧本，这是一个演员，特别是新人的生存之道。必须学会如何合理化成为自己的东西，所以 tvb 演员经过这种训练之后，真的是什么剧本都能演。”
    “最后三个月就是实习，其实就是各种跑龙套，那段时间基本上相当于住在电视城了，什么护士、茶客、路人、死人什么都演过……”
    沈锋听的津津有味，彻底满足对于童年的好奇和想象，tvb曾经是多少八零九零的记忆。
    “tvb 现在的影视城在将军澳工业区里，有点偏僻，那个地方其实都是填海填出来的。”
    老吴喝口茶，继续道：“摄影棚在数字上看是 16 个，但因为广东人对“四”是忌讳的，所以 4 和 14 都是没有的。”
    “1 号摄影棚是最大型的，每年港姐就会在这里做，剩下从 11 到 16 是戏剧的摄影棚。”
    “早几年每个摄影棚每天都是满人的，可能同时有五部戏在开。后面还有一条古装街，一条民初街，几百人连轴转……”
    “可惜这几年……”
    “那边开机讲究很多，每部戏都会有拜神仪式，老一辈的人会觉得演戏是个偏门，天天演一些生离死别啊，难免会有一些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生灵想要来看。”
    “所以要先和他们打招呼，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再加上拜神仪式呢，整个气氛吉利一点，大家士气高昂一些。”
    “如果演了被人杀死或是一些不好的事情，都会得到一个小小的利是红包，意味这是假的。还有规矩说要把红包里的钱花掉才能回家，财去人安乐。”
    聊到最后，老吴坦诚道：“在 tvb 当演员更像是打一份工，没戏的时候可以去考各种证，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根本没时间觉得苦。”
    “大环境的衰退又是一个人无法阻止的事对不对？”
    “既然世事已经如此，不如去做一份自己想做的工作。”
    沈锋想起那句 tvb 金句说的：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老吴离开，胡方道：“从神仙打架到无人问津，tvb是真的没落了。”
    “唯一让我惊喜的是前几个月的叹息桥，罗生门式的情节设置、打破第四面墙的概念、精准考究的画面构图……”
    “久违的港味迎面扑来！”
    沈锋摇摇头道：“上个月听说法证先锋上线，想去回忆童年，结果……”
    “豆瓣才5.1分？”胡方调侃道：“彻底失望了吧？”
    “其实在港岛超过215万观众收看，打破过往八年tvb剧的首播纪录，米雪和谢贤的搭档勾起一众老观众的tvb情怀。”
    “之所以在内地不行，我觉得主要是情怀滤镜过重。港人对于tvb，就像风光霁月的维多利亚港、随处可见的茶餐厅一样，有种特殊的集体记忆和浓重情怀。”
    “但时过境迁，互联网的浪潮阵阵袭来，各式各样创意新奇和制作上乘的电视剧涌现，还愿意被情怀裹挟的他们也逐渐成为师爷和师奶？”
    “tvb想要重领港剧新时代，只怕难上加难。”

 第412章 哪的钱都不好赚

    如果说tvb是内地人接触先锋时尚文化的第一窗口，那对于港人来说，tvb就是他们家长里短的日常生活。
    比起内地人对于港剧的热爱迷恋，本地人肯定对其有着更加浓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华语第一词人林夕形容自己的童年生活，就是用无敌旋律开餐，用肥皂长剧送饭……
    周星驰在自己自编自导的电影《喜剧之王》中，用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致敬自己在tvb演艺培训班的宝贵人生阶段……
    82年刘德华主演的警匪剧《猎鹰》开播后，报考警察学院的人数暴增，创下历史纪录……
    92年由郑少秋主演的商战剧《大时代》，男主丁蟹经常在熊市时抛空恒生指数期货，以此获取暴利。
    此后20年，每当有郑少秋主演的电视节目开播，港股居然都有不同程度的下跌？
    这一无法解释的经济学界现象也被称作丁蟹效应！
    许志安出轨事件被媒体曝出后，tvb在随后播出的某tvb剧集中就地取材，把许志安的出轨故事原封不动搬上荧屏，丝毫不给许面子……
    以近乎宗教的方式渗透进港人的每一丝血液，透过tvb的电视剧，观众能够看到江湖武侠的锄强扶弱、草根人物的艰苦奋斗、底层市民的鸡毛蒜皮……
    《妙手仁心》一个又一个医疗故事都在诉说着医者父母心的主题；
    《法证先锋》用西式的叙事方式讲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教理论；
    取材自晋朝神话的《搜神传》用女主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的口头禅熬成一锅浓浓的心灵鸡汤。
    仿佛在港剧的世界里，开导人只需要说一句：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毕竟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的……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一家人呢，就是要齐齐整整……
    商战场上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刑侦剧警察的必备台词则是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讲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带我们重新认识金句之神黄子华、鉴婊专家陈豪……
    很懂得观众的精神爽点，各种粤式谐音梗、押韵、反鸡汤台词说来就说，让人看了酣畅淋漓。
    正如程灵素在《情怀已死》中所说的那样：tvb是照亮港人漫漫前路的明亮道灯，亦是孤岛小城的心灵慰藉，更是大陆之南文人骚客与市井人民共享的一杯鸳鸯。
    说到这里，胡方分析道：“我认为困境首先体现在创作上，套路化创作让tvb仿佛始终置身于走不出的摩比斯之环上。”
    “早期不断翻拍的武侠剧沦为孤苦少年、偶遇名师、邂逅姻缘、成就霸业的俗套剧情；家族商战剧也不可避免地走上小人物沉浮、艰苦奋斗、走上人生巅峰的王大锤式成功；而近年来最火的职业剧，已经几乎把社会所有能写的职业都写了个遍……”
    “既然再无创新，那便只能新瓶装旧酒。《我的野蛮奶奶》在05年热播，三年后推出续集《野蛮奶奶大战戈师奶》，几乎把原版的故事架构原封不动地搬到现代？”
    “12年《金枝欲孽》原班制作团队炒冷饭推出《金枝欲孽2》，但十年过去，物是人非，黎姿隐退、佘诗曼北上，只靠邓萃雯和蔡少芬撑起的续集难免给人狗尾续貂之感。”
    沈锋点点头，在自己看来tvb一直用传统章回体小说的特色讲故事，用好莱坞的段落式风格叙事。
    几乎在每部电视剧中，你都能找到其他作品的影子，可是却会给你带来完全不同的观剧体验。
    《师奶兵团》是港版《绝望的主妇》；《妙手仁心》是港版《实习医生格蕾》；《上海滩》中有《教父》的影子；《宫心计》又带着一些《大长今》的味道……
    但这种博采众长的拿来主义精神从没被人指摘抨击，足可见tvb在剧本叙事上的狡黠。
    可惜十年来众多资深演员、编剧纷纷离巢北上，tvb这座世纪大厦，正因为工业流水线上这一颗颗螺丝钉的出逃而被撼动。
    名存实亡喽！
    “更何况唯美清新的韩剧和宏大制作的内地剧涌入岛内，瞬间提升师奶们的审美水平。”
    “当人才北上成为无法阻挡的事实，tvb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痛定思痛开始改革。什么提高头部艺人片酬、允许出走艺人和编剧重回tvb进行项目制合作……”
    “佘诗曼离开tvb后，就曾经重返签下项目约，担任《使徒行者》的女主角，老东家终于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
    “经历08年的裁员潮、12年的挖角风波、 16年亚视倒闭，tvb黄金时代早已不复存在，改革创新的口号喊了许久，但除了去年的小成本港剧《金宵大厦》和在豆瓣拿高分的《叹息桥》成功出圈外……”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沈锋笑笑，没办法，现在有钱就是爷，谁还傻傻守着那份死工资？
    10年tvb花旦拍一集最多三四万港币，而内地重要配角演员片酬轻轻松松十几万！
    经过几轮抗议、解约，以及息影，tvb花旦老人不在，新人不识的尴尬局面比比皆是。
    15年，随着限外令发布，大陆网络视频平台更是几乎都停止对于港剧采购，tvb新人想在内地分羹，更是难上加难。
    只能重新尝试与内地联合出品，或与网络平台合播的模式，虽然谈不上创新，但还是挽回一定局面。
    以往tvb剧集拍摄周期短，经费有限，题材以本土生活为主。而如今合作模式能够依靠自身积累的经验和平台数据反哺内容制作，同时也能够更快的帮助剧集匹配内地审查制度。
    就像《巨轮》主题曲的歌词：这巨轮，又再一天一天转，我们未可回归到美丽从前，亦有新经典上演……
    几年后tvb或许还能梅开二度？

 第413章 半泽直树的野心

    “老板，您看过半泽直树吗？”胡方笑道：“第二部时隔七年上线了。”
    你还别说，沈锋还真看过！
    大学的时候追过，毕竟是豆瓣九分的商战剧，虽然感觉男主表演太用力，但剧情还是挺引人入胜的。
    “依旧是熟悉的味道，豆瓣 9.4 的评分甚至比第一季还高。故事讲述半泽直树被银行发配到子公司东京中央证券，在银行的阻挠下完成一系列不可能的任务……”
    胡方见老板看过，有些兴奋道：“七年过去，剧情也与时俱进，主角的战场也延伸到互联网领域。岛国前三的 it 公司希望收购第一的搜索引擎，从而成为亚洲第三的互联网公司？”
    “您说搞笑不搞笑！”
    沈锋微微一笑，还是一贯的尿性，看看灌篮高手和网球王子就知道。
    你丫的全岛国所有互联网公司加起来……
    市值也干不过腾讯一家！
    当然也证明人家对于互联网的野望，曾几何时，那个国家也是互联网领域的先行者。
    “龙头科技公司电脑杂技集团委托半泽直树所在的东京中央证券，以1500亿日元，差不多99亿人民币收购最大搜索引擎公司。”
    “虽然听起来比起第一季开篇才五亿日元的案子更大手笔了，但放在今天的互联网领域不过也是毛毛雨吧？”
    胡方调侃道：“堂堂岛国第一搜索引擎市值居然还不到 100 亿人民币？”
    “勉勉强强只有百度的 3%！”
    沈锋笑笑，华夏市值超过或接近百亿美元市值的互联网公司至少三十，所谓独角兽公司更破一百家。
    虽然国家不同，但案例还是挺有代入感的。如果把时间拨回到 13 年，3q 大战不久，在百度宣布 19 亿美元收购 91 无线后，360 迫切希望通过收购搜狗抢占移动互联网搜索入口。
    据悉定价一度达到 10 亿美元，不过最后搜狗还是腾讯走了一起。
    无论是收购的目的和金额，360 的搜狗收购案都和第二部里电脑杂技公司很类似。
    可惜互联网领域早已今非昔比，搜索引擎不再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入口，连百度也在all in ai。
    随随便便一个小风口就值几十亿美金，
    更不用说大风口，
    几百亿都是基本操作。
    “我专门查过，最大搜索引擎雅虎在岛国目前市值也只有 280 亿美元，只有腾讯和阿里的零头，百万赢家的一小半，在咱们这里连前十都排不上。”
    “号称岛国 bat另外两位：乐天集团和 line，市值均不到 200 亿美元。更何况line 其实是棒子思密达。”
    沈锋点点头，印象深刻的就是有关白骑士的剧情，也能在国内互联网历史上找到影子。
    05 年 2 月 19 号，盛大突然宣布已经持有 19.5%的新浪股权，成为第一大股东，新浪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面临一场恶意收购。
    为反收购紧急推出毒丸计划，即老股东可以半价增持公司股份至最多 10%，盛大如果要继续收购则要付出两倍的成本，最终放弃收购。
    当然电视剧还是更魔幻，spiral 表示要和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电商平台 copernicus 合作，宣称打造全球第一的购物网站？
    放到现实大概相当于百度和华润万家联手，喊着要做一个比淘宝更厉害的电商平台？
    毕竟是全球顶尖强国，在自己看来，虽然互联网发展相对咱们缓慢，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样落后。
    国内常用的软件在那边基本都能找到替代，但使用体验却可能不及咱们。
    外卖用 uber eat ，选择肯定不不过美团饿了么，尤其是高昂配送费让普通工薪族望而却步。
    加上便利店分布广，售卖的便当丰富且实惠，基本上可以解决外卖需求，因此岛国人对外卖的需求也没这么强烈。
    google 全家桶……聊天用 line……社交facebook 和 instagram……打车用uber 或滴滴……亚马逊网购……看视频则在 youtube 和 netflix……
    今天依旧习惯用现金消费，而非移动支付，常常带着一大把硬币去买东西。
    电子支付不超过百分之五！
    现在很多人还用翻盖手机，智能机普及不到百分之六十！
    96 年孙正义的软银和雅虎合资成立雅虎岛国，这时咱们的四大门户都还没个影儿。
    04 年人家市值已经达到 500 亿美元，成为全亚洲市值最高的互联网公司，同一时间在一衣带水的邻邦，网易才 50 亿美元，腾讯只有 11 亿美元。
    为什么在这十几年间逐渐被中美甩在身后？
    一方面是 google、facebook、亚马逊等科技公司进入岛国后，对本土互联网公司造成巨大冲击。但如果看到一些互联网产品糟糕的用户体验，对于这个结果也就毫不意外。
    本土最大的电商平台乐天，被吐槽最多的网页的 ui 设计，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凌乱的排版，第一次使用甚至连购买按钮在哪都找不到，而且几乎不怎么迭代更新。
    最牛逼的是眼看市场份额被亚马逊一点点蚕食，乐天似乎却一点改变的意思都没有？
    保守到死，不改变没人责怪，但改版后如果销量下降反而可能要承担责任？
    说白了还是企业终身雇佣制带来的弊病！
    员工进入公司，只要不犯大错基本就不用再担心失业。而创新往往就伴随着犯错的风险，久而久之这些公司自上而下都变得十分保守，甚至可以说是不思进取。
    无独有偶，同样不思进取的还有弹幕网站鼻祖 niconico。作为第一个扎根二次元领域的弹幕网站，没有它，也不会有现在风光无限的b 站和 a 站。
    然而却凭实力将一手好牌打烂，尽管手握大量动画资源，连任天堂都主动抛来橄榄枝，但看视频的体验简直一言难尽。
    甚至很多岛国死宅都哭着喊着让b站收购niconico？

 第414章 互联网不相信学渣

    “哎，风水轮流转，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胡方想起什么，感叹道：“当年三星在国内大杀四方的时候，谁能想到现在市场占有率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了？”
    沈锋品口茶，看看人家华为的百分之四十六，乐天已经先打道回府，三星也快了。
    这个月直接关闭国内最大一条电脑生产线，遣散除研发之外的其他部门，这条新闻甚至连热搜前五十都没进？
    前有诺基亚，现有三星……
    生死瞬息万变啊！
    刚回公司，崔丽娜来汇报工作，拿出一份最新人力资源调查报告，严肃道：“华为开始砸钱抢人了！”
    沈锋皱起眉，飞快浏览完有些吃惊道：“应届毕业生两百万年薪？”
    “华为天才少年计划第二批入选者曝光，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的博士生张霁和姚婷成功入选。张霁拿到最高一档年薪201万元，目前全球仅有四人拿到最高档年薪。”
    崔丽娜认真道：“我认为给应届生天价年薪，背后是华为不惜一切力量招揽全球顶尖人才，想打赢这场史诗级的商业战争。”
    沈锋陷入沉思，情势的确刻不容缓。前几天举行的信息化百人会上，华为消费者业务ceo余承东坦言：华为的芯片一直处于缺货状态。
    今年秋天上市搭载麒麟9000芯片的mate40，甚至可能是最后一代华为麒麟高端芯片！
    危难之际自然需要一大批人才挺身而出。目前大约20万员工，其中研发就有十万，700多名数学家、800多名物理学家、120多名化学家以及6000多名专注于基础研究的专家……
    所有竞争归根结底都是人才的竞争。
    “砸钱只是毛毛雨，就连许久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任正非，最近连续三天去到包括复旦大学在内的四所高校，极为罕见。”
    崔丽娜担忧道：“这个叫张霁的最终经过七轮严苛选拔，毕业时没有主动投递过简历，但腾讯、ibm、阿里巴巴、深信服等公司都给出offer，其中最高年薪号称360万。”
    “简历筛选、笔试、初面、主管面试、若干部长面试、总裁面试、hr面试……”
    “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或表现不佳都有可能失败，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沈锋点点头，作为老江湖，能让崔丽娜这么说的确值得重视。所有互联网公司拼到最后都是拼人才，科技是无价的。
    “华为已经连续三年成为清华北大两所大学最大的雇主，去年从北大招聘104人，清华招聘167人……
    “紧随的是腾讯，清华接收74人，北大56人……”
    “阿里清华38人，百度24人……”
    “如果你能在世界计算机竞赛拿金牌，工资可能是通常入职水平的五六倍。每年产生40个金牌获得者，听说华为今年挖了一批进来，薪酬定得比谷歌还高。”
    沈锋看着报告最后一栏表格：腾讯去年员工数62885人，雇员费用531.23亿，平均工资84.48万。
    小米18170人，雇员费用83.05亿元，平均工资45.7万。
    美团54580人，雇员费用177.55亿元，平均工资32.53万。
    放下报告，对于华为，沈锋一直保持应有的敬意！
    这样的一支狼性军团，正处于史上最悲壮的时刻。
    因为第二轮的芯片制裁，华为海思的麒麟芯片无法再交由台积电代工，也无法向高通博通这类美国公司采购高端芯片，而我们自己的技术还有很远的距离……
    十几年在芯片领域的探索，从严重落后，到比较落后，到有点落后，到终于赶上来，到领先，不知道投入多少资源，经历过多少艰难的过程……
    但很遗憾在半导体制造方面，只是做芯片的设计，没搞芯片的制造。
    还记得任正非曾这样表达他的人才观：二战之后有一个著名的口号是：什么都没有了，只要人还在，就可以重整雄风。
    于是没多少年德国振兴了，所有房子都修复得跟过去一样。岛国的经济也快速恢复，这得益于他们的人才、得益于他们的教育、得益于他们的基础。
    所有的一切失去了，不能失去的是人，人的素质、人的技能、人的信心很重要。
    身为企业领导者，沈锋深有体会大战来临，冲锋陷阵必须靠将士。
    公司每个体系都要调整到冲锋状态，不要有条条框框，发挥所有人的聪明才智，英勇作战，努力向前冲。
    未来要拖着这个世界向前走，就要自己创造标准，只要能做成世界最先进，那我们就是标准，别人都会向我们靠拢。
    崔丽娜见老板严肃的表情，暗叹口气：没办法，互联网不需要学渣！
    上课不好好听讲，你们以后就只能去隔壁上川大。
    这是成都七中流传颇广的一个段子，这个班入学考试的第一名，是如今的搜狗ceo王小川，第二名是蔚来汽车软件副总裁庄莉。
    这个班还出b站ceo陈睿，腾讯coo任宇昕，美团金融cto包塔，滴滴研究院的院长何晓飞、蓝色光标coo熊剑，险峰投资创始合伙人陈科屹……
    就是这群汇聚能够影响互联网半壁江山天才少年们，而彼时他们还只是一群十几岁的初中生，乐趣之一是在语文课上互相出数学题彼此为难。
    互联网刚刚开始萌芽的年代，94年国内正式接入国际网络。96年王小川前往匈牙利参加全球信息奥赛。
    那一届华夏队创造历史，4个选手组成的团队拿4枚金牌，王小川在222名选手里排名第二，被保送清华计算机系，他的队友是如今拼多多的cto陈磊。
    你看，
    这个世界其实不大。
    对于资深人力资源玩家，盘点互联网大牛们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会发现很多人以为互联网是草根逆袭的舞台，其实如今的互联网江湖，早就不再相信学渣了。
    小马哥是深圳大学高材生，
    俞敏洪史玉柱以全县总分第一的成绩成为高考状元，
    张朝阳考入清华大学物理系，杨元庆考入交通大学，
    雷军和李彦宏分别是高考状元，龚宇考入清华大学自动化系，
    周鸿祎被保送西安交大计算机系，
    刘强东以宿迁市状元的身份考进人民大学，
    陈天桥考入复旦大学经济系，李斌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入北大，
    王兴被保送进入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
    黄峥被保送进入浙江大学混合班，主修计算机专业。
    宿华以高出一本线100多分的高分考入清华大学，
    程维拖着刚刚退烧的身体进考场，没看到试卷最后的三道大题，依然考上985，
    他的校友就是快的创始人陈伟星，
    就算比尔盖茨和扎实伯格……
    人家也是从哈佛退学！

 第415章 未来全部靠脸？

    “昨天滴滴出行副总裁，科技生态与发展部负责人郄小虎离职，正式加入腾讯平台与内容事业群任副总裁，负责搜索算法和数据业务。”
    听完崔丽娜的话，沈锋暗叹口气，这种技术大牛每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资源。
    看出老板的心思，崔丽娜也很无奈，作为首席人力资源，挖人也是衡量能力的关键。
    这两年万利砸了不少钱挖墙脚，技术团队逐渐成熟，大量人才不断涌入……
    但跟阿里腾讯相比？
    还是差了不少！
    还是那句话：哪个大牛差钱？
    “18 年加入滴滴任副总裁，负责市场、地图两个核心技术部门。年底将专快车事业群、豪华车事业部合并成立网约车平台公司，郄小虎任网约车公司 cto……”
    “今年年初突然转任科技生态与发展部负责人，负责科研合作，人才培养和学术交流，所以……”
    沈锋皱皱眉，滴滴已经飘成这样了吗？
    直接把技术大牛贡起来？
    换成是我也忍不了，必须离职！
    人家可是毕业于清华和普林斯顿，圈内公认的技术大牛。03 年加入谷歌，是早期营收主要来源——adwords 系统的核心开发成员，当时同在该开发团队的还有拼多多的创黄峥。
    就连老彭都说：郄小虎是国内互联网企业最想从谷歌挖走的三个工程师之一！
    另外两位是原谷歌智能搜索科学家、腾讯搜索副总裁吴军和原谷歌中国工程研究院技术负责人朱会灿。
    “近半年来已有多位高管离开滴滴，包括国际化事业部 coo 仇广宇……高级副总裁、普惠出行与服务事业群总经理付军华……数据科学部负责人宋世君……”
    崔丽娜分析道：“郄小虎离开的同时，柳青在内部提出三个标准：上下同欲、组织有力、良将如云。此举被内部解读为管理层开始对组织文化进行修正，以应对变化。”
    沈锋下意识敲击着桌面，大脑飞快思索着，pcg 目前承载着腾讯多数平台级业务，如社交平台、长短视频、图文信息流等。
    企鹅一直被诟病过分重视产品能力而轻视技术研发、数据建设，在一定程度上阻碍部分业务的发展。
    以前有个永恒的挡箭牌叫用户体验，而现在的趋势是以数据为支撑做决策。这些思维转变对部分老员工而言是困难的，需要新鲜的血液来改变旧文化。
    全面推行中台，
    推进算法、数据决策和增长业务，
    空降技术新人和大牛。
    叶飞也在深耕pcg，各业务的产品与技术条线除日常的工作以外，目前都承担若干个事业群大中台的改革项目，比如信息流、视频编解码、标签能力……
    “从硅谷回来的大牛一般年薪都从千万人民币起跳。”崔丽娜道：“从那边回来的工程师在执行层的口碑都很好，能带来硅谷崇尚简单、高效的文化，在很短时间里让很多各自为战的小团队凝聚，把一堆混乱后台工具整合起来。”
    把崔丽娜打发走，叫来叶飞，商量如何更好的挖墙脚，叶飞有些无奈道：“不是钱的事。”
    沈锋点点头，沉思片刻道：“这样吧，你整理一份技术人才名单，不要拘泥于所谓大牛和专家，只要有专长就行。”
    叶飞瞬间明白老板的意思，如果拼硬实力，万利成立才五年，死也干不过阿里腾讯。
    既然如此，那只能寻找潜力股，哪怕花两三年培养，也比没有人才储备强。
    沈锋摇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力不够外挂来凑，通过金手指锁定沧海遗珠，说不定有大惊喜。
    “最近贩卖人脸很流行，很多公司吃了大亏。”叶飞汇报问题道：“可以执行眨眨眼、张张嘴、点点头等操作，通过人脸识别验证，一张静态只需要五毛、照片活化软件加教程35元。”
    沈锋一惊，意味着只需花费一顿午饭钱，就能与别人换脸？
    甚至用这张脸打开他人手机里的私密软件？
    “5元一张脸、25元一个网站账号。”叶飞解释道：“只要给黑产微信或支付宝转账，付款后给你一个身份证号，填入人脸识别页面就可以通过验证。”
    “这张脸不限使用次数，相当于买断，号称官方绝对不会检测到异常。”
    “买卖双方只需花25元购买一个通行账号，就可以在上面进行人脸交易，而且张数不限。”
    “顾客很多都是未成年，主要是为玩游戏，现在有防沉迷系统……”
    沈锋也是醉了，小孩子都这么高端了吗？
    “当然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去年滴滴顺风车重新上线后，司机和乘客注册都需要通过人脸识别验证，更加强对司机的审核。”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人车信息不符合、出事了难以追责等问题发生，对司机起到心理约束作用。”
    “原本是好事，现在用区区400元就能瓦解，第一次验证成功后，这张脸将能永久使用。”
    “最危险的还是支付工具，专门出售应对支付宝的脸，110元一张，付款后有客服同步、远程操作，2小时内包过。”
    “最厉害的黑客，只要能提供个人信息，直接用ai生成，连银行都能骗过！”
    沈锋看着一份《人脸识别工具》文档，内含控制面部表情、3d人脸制作、眨眼点头脚本、人脸特征详解等15份教程和工具，形式以文字和视频为主，每份售价15元，居然公开售卖？
    叶飞有些愤慨道：“大部分买家的心态感觉只是买了一点虚拟的东西，并没有多严重，甚至还有点好玩。”
    “就是多数者的不以为然，纵容着这种黑色产业生长。”
    “扫脸付款、分期购物等金融类功能……”
    “人脸考勤、出入门禁等智慧园区类功能……”
    “一键上妆、视频换脸等娱乐类功能……”
    “扫脸确认司机身份等出行类功能……”
    “寻找失踪人口、识别出行违规人员等安防类功能……”
    “现在人脸识别市场规模已达150亿，应用涵盖安防、金融、个人智能、互联网服务等多个领域……”
    沈锋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任何一个瞬间我们的脸都可能被不怀好意者窃取，甚至被窥探生活。
    今年2月美国人工智能脸部识别公司clearview ai内部系统遭黑客入侵，超过2000家客户数据发生泄露，甚至警方、执法机构和银行。
    30亿张人脸数据被泄露，仅靠一张人脸照片，就可以顺藤摸瓜地搜索到照片出处，还有照片主人的个人信息，诸如姓名、联系方式、家庭住址甚至其他公开照片！

 第416章 志同道合才敢投

    整整30亿份人脸信息，但凡有黑客公开其中的1/30，都有1亿人的安全受到威胁。如果公开的人脸信息，包括政府和商界重要人士，将后患无穷。
    18年社交软件陌陌的3000万用户数据，在暗网被兜售；
    18年社交平台facebook的用户信息遭泄露，其中有5000万用户、占据着选民人数的1/4，被视作精准投放政治广告的重要参考；
    只要倒卖人脸的产业还存在，我们就永远猜不到自己的脸将在何处丢失。
    沈锋摇摇头，跟黑产的对决永无宁日，无非是看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而已。
    聊完工作，看着有些发福的叶飞，调侃道：“最近胖了不少啊。”
    “嘿嘿嘿，胖了二十斤。”叶飞拍拍肚皮，笑道：“以前创业熬的太苦，现在财务自由，必须好好享受享受。”
    沈锋哈哈一笑，问道：“听说你也投了几个项目？”
    “跟老板您不能比！”叶飞有些不好意思道：“闲着也是闲着，投点小项目，小打小闹而已。”
    沈锋摆摆手，这话太谦虚了吧？
    这家伙也是百亿身家的福布斯土豪，万利集团除了自己最大受益者，做做天使投资人也很正常。
    叶飞看看沈锋无所谓的表情，暗自松口气，百万赢家上市快三年，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神话从他的手里崛起，要说不心动绝对昧良心。
    毕竟截止到上个月全球独角兽俱乐部榜单中，国内现有 241 家独角兽，美国 210 家，全球其他地区共有 123 家。
    华夏未上市估值超过 10 亿美金的公司数量站在全球绝对的第一梯队，在这几年的起起伏伏中，无论是数量和总估值，也一直可与美国相抗衡。
    投过一家独角兽公司，是多少投资机构、投资人的愿望。对于个人投资人，职业生涯中捕获、经手过那么一家，大概就足以在行业内立足。
    特别是能在早期入局的天使投资人，
    赚钱只是一方面，
    看看项目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最后成功ipo
    那种成就感简直无法形容！
    沈锋自然明白叶飞的心思，本质还是一个技术宅，否则也不会倾家荡产创业，现在财务自由，当然也想投几个项目玩玩。
    这种事在圈里再正常不过，从超级独角兽字节跳动、滴滴出行、到刚过独角兽门槛的松鼠 ai、口袋购物……
    足足七家独角兽的种子轮都有个人投资者的身影，什么雷军、刘峻、周子敬、王刚、俞永福、李学凌、傅盛、吴宵光、杨浩涌、俞敏洪……
    他们才是独角兽游戏中最大赢家！
    特别是雷布斯，最热衷于投资熟人朋友，这是他多年来的投资习惯和独特逻辑。因为天使投资终究是靠判断人本身的，对长期相处过、或靠谱朋友推荐的人下注，这样每次投资才有底。
    比如好大夫在线的创始人王航此前与周鸿祎曾在 3721、雅虎、奇虎 360 等公司都多次携手搭档，当年还在金山做 ceo 的雷军也都是好友。
    有十几年的友情在，所以项目很长时间不盈利投资也没有中断，说白了就是看准这个人。
    今年媳妇终于熬成婆，连续获得四轮融资，腾讯 d 轮两亿美金之后估值超过了15 亿美金。
    雷军的成功要靠大量优秀的朋友创业作为基础底盘；
    刘峻、黄共宇是看懂头条的产品和潜力，周子敬、王琼更多是认张一鸣的人；
    滴滴的背后是王刚对同事程维的充分了解、认可和信任；
    小鹏汽车是一群大佬兄弟们的情怀与互相欣赏；
    杨浩涌对车好多集团是 all in 的笃定；
    俞敏洪抓住松鼠 ai 有那么一点好的运气……
    平心而论想要投中一个好项目，收获千倍回报这样的事，当然会有运气存在，但是终究你也要有接住运气的实力。
    你自己也要足够优秀，存在于那群潜力创业者的圈子；
    你要看过足够多新产品、有足够多思考，在运气来临时，看懂了它，没有让它从眼前溜走。
    “公司里很多人都是冲着老板您来的，尤其是年轻人，说起沈锋这个名字双眼放光……”
    叶飞忍不住开玩笑道：“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每天盼着在电梯来一场浪漫的偶遇呢！”
    沈锋一愣，哈哈大笑，想起刚才崔丽娜的建议，决定道：“既然如此，下午开个直播，大家聊聊天，咱们也学学人家阿里如何？”
    叶飞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看着叶飞兴冲冲去准备，沈锋靠在沙发上，现在万利马上突破四千人，大楼一大半已经利用，作为创始人，的确应该多跟员工沟通沟通。
    现在也方便，一个内网直播全部搞定，自己坐在办公室，大家看着电脑就能沟通，成本这么低为什么不利用起来？
    至于话题……
    下午五点，直播准时开始，沈锋坐在大屏幕前，看着一个个微缩窗口，笑着打招呼道：“同志们好，我是不经常抛头露面的沈锋。”
    旁边雷丽看着各种评论留言，以老板的影响力早就应该这么干了！
    “今天咱们不谈工作，我听说很多朋友，尤其是年轻人，都对我很好奇是吗？”
    “其实我心里清楚，你们好奇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
    沈锋露出笑容道：“如何一夜暴富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栋大楼瞬间炸锅，所有人哄堂大笑，老板真幽默。
    “既然如此，那我就分享一点自己的投资心得。”沈锋真诚道：“都是些个人体会，你们能听多少算多少，万一陪了我可不负责哦！”
    “我坚信一句话……”
    “爆仓亏光的命运，都是从想短期百倍千倍的欲望滋生那一秒就决定了的！”
    “投资不是来赌博的，那没有丝毫意义。我们甚至于不是来投机的，最应该是希望自己能学到正确的投资方法。”
    “因为赌神们赚钱有可能是假的，但赌神们失眠一般都是真的。不要觉得股票好像这两天涨了，所以所有人都挣钱？”
    “我见过很多人，包括某些大家认为的所谓大佬，他们其实每年都在亏钱，只不过人家打掉牙往肚里咽……”
    “不说而已！”

 第417章 没钱理什么财？

    “所以我认为：讨论热点、永远追涨杀跌的都是韭菜；讨论伟大企业、成长的才是成熟的有钱人。”
    说完沈锋挺直腰板，目光灼灼面对屏幕，严肃道：“对于年轻人或者绝大多数人来说，核心不是理财，而是如何创收！”
    “没有财拿什么理？”
    “所以更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投资，而是尽快年薪百万！”
    雷丽跟李南君对视一眼，看着铺天盖地的评论，这句话也太真实了吧？
    沈锋停顿十几秒，继续道：“有钱人怎么有钱的才是核心，这是我的思考，人家巴菲特的穿越阶层持续进击就是个蹭和自修来的。”
    “而且有钱了自身收入高，境界也高，不太会有时间兴趣关心这种股市各种聊天帖。什么今天银行股涨了……明天会不会继续……某个个股是不是有消息……”
    “这些根本不是他们关心的点。”
    “只有自我进击，努力赚钱让自己有钱可以理财，一是为了明白赚的钱是去投资伟大的企业而不是去炒股票。”
    “二是一个认知正循环，虽然一万也可以开户玩，但要知道核心要点是什么。无论多少钱，炒来炒去都不会长久，无论多少钱，拥抱伟大都会产生阿尔法复利。”
    “所以我觉得对于大众，核心需要的不是如何提高赌技而是认知自身。当自身收入百万了，投资和对公司的看法也会成长。”
    “千万不要每天跟着各位伟大的股神买来卖去，肯定赚不到钱的。时间成本浪费更可惜，走上弯路费的也不是钱，是精力。”
    说到这里，笑道：“如果真要我给投资建议，只有一个……”
    “买对的公司！”
    “微软也好、苹果也好，特斯拉也好，茅台也好。他们十年前就是伟大的公司，十年前市值就非常的高，十年前估值也非常的高。”
    “因为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王者，而他们之间的伟大是不同的，比如格雷厄姆早期的烟蒂哲学和投资价值流派。”
    “在他出生和成长的年代是美国纸醉金迷之后的时期，也曾在31年去半价抄底，短短一年后爆仓破产。”
    “之后一直到二战，美国成为世界兵工厂之前都是20%左右的失业率，也是那个时候价值投资成为整个社会的共识，没有成长的行业只有节衣缩食。”
    “你们问我今时今日如何找好的公司？”
    “首先要对世界充满期待，才能配合对未来的期待，分析真实的需求和市场，来去抵御世界的纷扰。”
    “在我看来核心因子只有一个：水龙头！”
    绝对不是疫情，绝对不是经济。
    “先从国家里选，下注国外还是国内？”
    “然后持续的关注行业，思考十年以后行业内这些公司还在不在？”
    “就算有新的取代，行业是不是能持续成长？”
    “作为一个价值投资者，必须学会拥抱伟大，拥抱社会进步，把投机的时间拿来研究和寻找伟大的企业。”
    “与世界的美好一起成长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每天吃得香，睡得爽，交易软件都懒得打开，而且根本不关心价格。”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用尽全力寻找一家伟大的企业，用合理的价格去买入，然后用心生活，不断提升自我价值……”
    “等待时间给你最终的答复！”
    沈锋露出阳光般笑容道：“永远记住一句老话……”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这些都是掏心窝的话，巴菲特作为格雷厄姆名门正派的学生，年轻的时候曾也因为便宜的价格而受引诱购买过不是那么好的企业，后来才明白以合理的价格买下一家好公司要比用便宜的价格买下一家普通的公司好的多。
    之后不再买便宜货，特别是买下来那种，持续吞噬现金导致其无法出手，最后折旧会把公司弄没了的。
    认识芒格之后，更致力于寻找伟大的企业，是寻找成熟持续的人、人类生活习惯、好的行业、未来优秀正直的管理层，再用合适的价格买入。
    假设当初巴菲特如果只是靠当年的几百美金，不自我进击学习卡内基沟通术，参加富豪俱乐部，周旋股东会重组兼并，就算现在赚了十万倍，了不起不过上亿美金身家。
    但他不断自我提升收入还代客理财利滚利，寻找伟大拥抱成长的同时知道自身的优势和短板只在甜区挥棒，同时不停地了解新鲜事物和人类消费行为变化……
    这才成就92年至今连续三十年世界前五富豪，且论现金流和流动性稳稳的世界持续第一，旗下伯克希尔哈撒韦也是连续多年世界500强中第二赚钱的企业。
    老爷子可没有每天混论坛找消息，买底逃顶焦躁不安，有的是只有穿越时间的从容与坚韧专注的笃定。
    花时间看看像麦当劳、可口可乐这样把握住饮食消费习惯的企业，多研究人类习惯这些可控的东西……
    不要把时间拿去研究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太阳黑子，没有意义。
    就跟在彩票中心算下一轮六合彩规律的人一样，活的太焦虑，浪费了时间成就自己，也错过无数美好。
    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
    今年是前十年最差的一年，
    但也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
    茅台现在贵不贵？
    等五年以后你再看？
    只会更贵！

 第418章 败家娘们最爱

    “跟爱马仕深度合作？”
    第二天见到董秀文，沈锋问道：“现在咱们的二手业务没有它？”
    “您别误会，我所谓的合作是铂金包。”董秀文笑道：“就是最近三十而已里面女主梦寐以求的那种贵妇包。”
    沈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董秀文明白直男对于包包的迷惑和吐槽，解释道：“有人一口气买了11个铂金包……有人锲而不舍地抢购到大s带火的樱花粉铂金包，急着人肉跨国取货……”
    “有人不假思索地拿下一个75万的鳄鱼皮铂金包……还有人每天都在买买买……”
    “就算在咱们奢时光会员体系中，铂金包也是妥妥的硬通货！”
    沈锋皱皱眉，要不要这么夸张？
    “一年只制作两千五百个，几乎纯手工制作，十分费工，一个包就需要近五十个小时负责制作的人，至少要有跟着资深皮革师傅学习两年以上的资历。”
    “而且每一个铂金包都有师傅的签名，用一个特别的印，打上包包的制作年份以及自己的姓名缩写。”
    “还有非常严格的尺寸规定，不论是二十五、三十、三十五、四十或特大的五十五厘米款式，长宽高比例都是固定的，一眼就认得出来，绝不会多一分、少一点，绝对无可挑剔。”
    “所以奢侈品代购中最复杂，也最惊心动魄的就是铂金包。其实birkin源于人名，跟铂金没有任何关系。”
    董秀文介绍道：“任何一个服务高端的团队，比如所谓的银行黑金卡私人助理，在介绍服务内容的时候，都主打铂金包代购。”
    “大多客户在介绍开始时不以为然，但如果你真能在两周内买到百分百真货铂金包，所有人的眼睛就亮了！”
    “不得不说爱马仕的饥饿营销在铂金包上得发挥到极致，动辄五年的等候名单和巨额配货，早都都不是秘密。而许多专卖店，无论是国内的，还是欧洲的，都已关闭walkin waiting list。”
    沈锋好奇道：“也就是说无论多有钱，没有预约肯定买不到一款包？”
    “没错！”董秀文笑道：“最少在专卖店不可能！”
    “咱们就算打通爱德华王子的关系，跟欧洲大牌合作两年多，现在手里的铂金包也不超过五十款，全部只有最高等级会员独享。”
    沈锋点点头，奢时光就是靠二手奢饰品起家，别的不说，名牌包包囤货最少四五万，居然只有五十款铂金包？
    “每月初咱们专门铂金包代购员都会收到一份二手代理商整理的现货清单。所谓二手并非指二手包，其实是转手代理。”
    “单子上通常有几十到一百多个可以拿到的现货包，大部分是铂金包，也有少量凯莉包就是电视剧女主买的就是这种。”
    “一旦锁定目标，立刻给曾经表示过购买兴趣的客户打电话。每位顶级贵妇的喜好，我们在先前的沟通中已经记录，比如想要的颜色、尺寸等等……”
    “当然卖的最好的还是入门款，黑色或爱马仕橙35寸铂金包，白搭永远不会错。”
    沈锋摇摇头，这些东西对于男人来说都一样，全是败家玩意！
    要说名表贵，毕竟人家是纯手工，几百上千个精密零件，限量款一年也出不来几个，贵的也有逻辑对不对？
    你丫的一款不知道什么的皮居然也买几十万？
    “当某位会员对清单上的某个包表示出购买兴趣后，咱们需要第一时间和代理确认这个包是否已被买走。没办法，走货确实太快太快！”
    “运气好能抢到，必须24小时付款，因为国际汇款到账通常要一周左右，加快也要两天，所以汇款后必须拍下单据，否则不算。”
    “我见过最豪横的叫张太，曾经一口气买下十一个，人家也不嫌多，闲着没事送人玩。”
    董秀文喝口咖啡，继续道：“奢时光的代购都是资深行家，每人都有独到的人脉渠道，去年最厉害的安迪搞定了四十多个败家娘们。”
    说到这里沈锋忍不住好奇道：“最难买的是哪一款？”
    “大s带火的樱花粉。”
    “足足等了大半年才见到一个现货，光爱马仕的粉色系包，就有dirty pink、fushia、tyrian、rose十几个名字。”
    “幸亏咱们有爱马仕公司内部的皮质对比目录，最后才确定这款叫bubble gum就是传说中的樱花粉。”
    “杂七杂八下来差不多一百万搞定，最后会员满意而归，听说背着去朋友圈转了转……”
    “秒杀全场！”
    沈锋哈哈大笑，这种感觉就好像开着帕加尼风之子去炸街？
    当年号称港姐收割机的刘銮雄习惯以一个个爱马仕包为单位，将自己的爱进行分割，按比例分配给生命中的那些女人。
    除了靓绝香江的李嘉欣和关之琳以外，还有母亲、女儿和其他家人，人人有份。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马仕代表我的心。
    甚至港媒曾以《爱马仕之战：700个大胜200个》为题来描述其现任妻子甘比的上位之路：这个从小娱记起家的平凡女孩默默站在大刘背后14年，得到700个爱马仕包，超过其另一位女伴吕丽君的200个，最终赢得婚姻和人生。
    “在国内根据地域不同，爱马仕的包包配货比例普遍是1:1到1:1.5，当然一线大城市，配货比例往往更高。”
    “说白了你想买一款价格八万的普通入门款，就要在店里购买最少十万不等的其他产品，行话叫配货。”
    “比如 7000 块的围巾、一万块的色拉碗，2000 块的扑克牌，五六万的手镯……”
    董秀文似笑非笑道：“这只是通用公式，配货这件事更多的要看店员的脸色，以及你和店员的熟悉程度。”
    “因为陌生的店员很可能会给你更高的配货比例，或者在配货时加条件，例如钱包皮带之类的皮具不能用来配货等等……”
    “因为皮具的销售提成比较低！”
    沈锋：……

 第419章 封杀大胃王？

    还没等董秀文离开，丁薇急匆匆跑来，后面居然跟着眼前通红的佳佳？
    打发走董秀文，沈锋好奇道：“出什么事了？”
    “刚刚央视出消息，点名指姓批评各种吃播，估计……”
    丁薇见佳佳满脸委屈，替她解释道：“可能吃播以后要被封杀了！”
    沈锋皱皱眉，挥挥手让两人坐下，看着佳佳可怜小脸梨花带雨的模样，安慰道：“不用急，你不是已经开始转型了？”
    “可是……”佳佳深吸口气，强忍泪水道：“好容易积累这么多粉丝，每天等着看我吃饭聊天，更何况公司也……”
    沈锋摆摆手，直接打断道：“不用考虑公司，退一万步真要封杀吃播，难道我们养不起你一个小丫头？”
    “就是就是！”丁薇在旁边鼓励道：“大不了转型，有可儿和我们几个在，跟着老板怕什么？”
    沈锋打开新闻，亲自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大胃王吃播被央视点名批评，称其误导消费，浪费严重。特别是一张关于封禁以多吃为主题的吃播秀的截图更是让大胃王是否要凉的问题被网友广泛讨论。
    一石激起千层浪，封的好和失去快乐了的两种声音充斥各大社交网站。
    一方面是经过数年的发展，大胃王吃播已拥有稳定的观看群，不少受众乐于从各个大胃王视频中获得解压体验，享受心理慰藉。
    借助短视频和直播的东风，近两年大胃王吃播更是迅速崛起，在b站、抖音、快手、小红书等平台均有大量分布，形成完整的商业链路。
    但另一方面不少病态吃播行为也随着这一领域发展而诞生，暴食催吐，假吃戏法，猎奇食物博眼球等问题频频发生。
    佳佳红着眼圈问道：“其实早在去年三月，人民网便曾点名批评过大胃王密子君、朵一、红姐等吃播博流量各种作，当时吓的不少大胃王纷纷改名暂避风头……”
    “这次央视又点名，吃播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消息一出，很多大胃王紧跟风向标，已经开始删减疑似浪费粮食的视频，比如号称全网最土豪的美食博主@小马吃草，偷偷删除不少曾经的视频。”
    丁薇分析道：“而平台方面也及时反应，现在抖音与快手搜索“吃播”和“大胃王”等关键词时，第一时间出现拒绝浪费的醒目提示。”
    “老板，您说大胃王真的会被封吗？”
    沈锋看着佳佳充满期待的目光，沉思片刻，实话实说道：“我感觉单纯的吃播未来不太乐观！”
    见佳佳小嘴一撇，赶紧继续道：“但作为头部流量之一，吃播绝对不会黄！”
    “您的意思是？”佳佳眼前一亮，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急声道：“以后少吃点？”
    沈锋笑了笑，认真道：“必须要转型，简单粗暴的吃已经行不通了。”
    见佳佳若有所思的模样，现在小丫头也不是当年的傻白甜，二三十人专业团队，身为最顶尖淘宝吃播大ip，千万粉丝大v……
    冷静下来绝对能想通所有问题，更何况本身自己已经决定转型。
    各个视频平台搜索大胃王都不乏出现粉丝量超过百万的kol。而在多元化的自媒体时代，大胃王所发布的视频早已不再仅是简单粗暴地吃，而是结合大众的观看需求，以不同的表达形态呈现。
    想到这里沈锋总结道：“别看都是面对镜头吃饭，其实也分三六九等。”
    “现在你每天干的只不过是最常见的一种呈现方式，凭借天赋和努力吸引粉丝关注，说白了就是看你吃饭就是香，陪着大家一起吃饭对不对？”
    “可儿走的是另一条路，通过科普食物的来源、功效、价格等，以及呈现餐厅的装修风格、招牌美食、用餐氛围……”
    “用专业知识告诉粉丝什么好吃……为什么好吃……去哪里吃好的……”
    “还有测评向，他们会针对当下热门的饮食类产品做测评，比如茶颜悦色、奈雪等、麦当劳新品等。一口气点十几种口味逐一品尝，面向新消费经济，以试毒者的身份，帮助用户挑选合适的饮食产品，科普的意味相对更多。”
    “最后是亲自下厨，自己做自己吃，卖点是厨艺，或者珍稀奇葩的食材对不对？”
    一番话让佳佳连连点头，沈锋喝口茶道：“是否一定会造成食物浪费？实则也未必。比如在部分一分钟左右的短视频中，并不会呈现完整的享用过程。”
    “对于并非以满足观众发泄欲为目的视频，可以通过剪辑来呈现食物的从有到无。对于食材量超大，但不以吃空为结果的视频，可以后期处理。”
    “视频中虽然只有两三个人享用美食成果，但在拍摄结束后，剩下的是不是被所有工作人员消灭干净？”
    “哼，还是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丁薇愤慨道：“表面上越吃越香，实际上边吃边吐。尤其是那个叫什么mini，简直就是绿茶婊！”
    “说的对，都是因为那些人不好好吃，所以才……”
    沈锋看着两个丫头同仇敌忾，暗自好笑，有几个像佳佳天赋异禀的？
    央视点名后，平台为了求生，必然会在该领域加强管理。情况好一点会出台相应标准，来尽力控制浪费食物的情况发生。
    最坏可能一刀切，将所有出现大量食物，而享用人物与其不匹配的美食视频，均归于浪费食物的范畴，不允许其发布。
    暂且抛开浪费食物一事，大胃王一类的吃播视频之所以火爆，肯定是具备一定社会娱乐价值以及大众需求的。
    今年上半年美食直播已成为淘宝吃货经纪的新风口，破16亿人次蹲守美食直播，销售额同比增幅超400%。
    加上短视频、网红、明星带货等新兴营销方式的影响，美食更成为一种猎奇向产品，经过味道、功效、价格等一系列的话题发酵之后，其吸引力被无限放大。
    当代人在生活和工作中易面临巨大的压力，吃作为人类本性，自然具备缓解压力的功效。尤其是大胃王的吃播，既满足大众的猎奇心态，又通过感官刺激达到发泄的效果。
    其实不用大惊小怪，任何产业的发展与推动都是利弊相依的。单就食物而言，以传统的教育方式来看，浪费食物必然是可耻的。
    为了视频效果及经济链条的推动，部分弊端的存在是无法避免的。而平台需要做的是管控通过催吐、或摆拍后大量扔掉食物的极端行为。
    这么一大块蛋糕谁舍得放弃？

 第420章 连马斯克都敢惹？

    打发走小丫头，美食直播肯定不会凉，只不过需要重新定位而已，剩下的让下面的团队自己操心。
    “拼多多跟特斯拉打起来了？”
    沈锋听完李南君的汇报，好奇道：“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为什么？”
    “主要是特斯拉拒绝向拼多多团购车主交付model 3一事引起热议。”李南君解释道：“月初宜买车在拼多多发起的万人团购特斯拉model 3活动，最终补贴5位车主每人2万元，帮助车主以25.18万元的价格购买到官方补贴后售价27.1万元的标准续航升级版model 3。”
    “但最终特斯拉居然拒绝向车主进行交付，官方态度前所未有之坚定，立场之强硬，明摆着就是不认账。”
    沈锋皱起眉头，为何特斯拉如此决绝的拒绝来自拼多多的团购车主？
    这件事闹这么大，肯定不是简单的消费者层面的事情，而是商业平台之间关于企业价值观、经营原则与模式之间的交锋。
    甚至特斯拉拒绝拼多多的背后，可以窥见大品牌对于拼多多的态度！
    看着整理出来的事情脉络：月初由宜买车在拼多多上线，几天后特斯拉发布官方声明表示该活动未经官方授权……
    但拼多多表示补贴是真的，车也是真的。
    然后团购活动开始，五位车主成为幸运儿。随后宜买车工作人员向车主索要身份信息，帮助进行帐号注册，下订单，付款。
    结果一位车主将接受交付，但因为告知特斯拉交付专员尾款系拼多多工作人员支付，被特斯拉以违反政策为由拒绝交付。
    订单被直接取消，同时特斯拉以及拼多多发布官方声明，前者指责拼多多恶意营销，违反特斯拉不得转卖的政策。
    后者骂特斯拉过于傲慢，忽略消费者。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网上炒成一锅粥！
    “我专门找人查过，感觉事情不简单，所谓团购就是一个幌子，说白了是宜买车和拼多多联手运作的一场营销活动。”
    沈锋点点头，商场如战场，任何行为都不单纯。
    作为全世界最火的新能源汽车，特斯拉从来很装逼，坚持采用自营直销的销售模式，这意味着消费者想要购买他家的车，必须在特斯拉官网下订单。
    虽然在天猫上线官方旗舰店，但并不售卖车辆，仅销售车辆试驾及周边产品服务等。同时除了自主降价和政府给予的新能源补贴之外，再无其他的优惠和价格补贴。
    “网上许多人认为特斯拉在这一件事情上过于傲慢，忽略消费者的感受，当然有点道理。但身为企业，特斯拉同样也有自己的原则。”
    李南君复盘道：“如果真的交付了，销售和定价体系，甚至品牌，都会遭受破坏。”
    “特别我看特斯拉对外事务副总裁陶琳刚发的朋友圈，某种程度上也验证我的看法，那就是拼多多属于恶意营销和碰瓷！”
    沈锋了解完所有，从惹人注目的万人团购特斯拉，到训练有素的客服，再到拼多多暧昧的态度……
    很容易让人发现这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营销活动。
    对于拼多多来说，向五位车主每人补贴两万元，就可以利用十万元的成本获得品牌的曝光，短时间的巨大流量关注，以及对外界展示自己在汽车销售领域的存在感。
    作为活动的主办方，宜买车也有自己的诉求。活动曝光度因为特斯拉的官方声明迅速提高后，好像正计划进行新一轮的融资？
    一家成立没几年的销售平台，商业模式与拼多多很相似，都是想要直接连接车厂与消费者。
    尤其市场覆盖主要以三四线为主，通过发展大量的汽车经纪人来进行前端的获客、销售，同时设置线下自营体验店或者合作体验店，来提供后续服务。
    这种模式主要是服务于经销商和销售人员，根本跟人家特斯拉直营的属性是完全相悖的好不好？
    再说不管是拼多多还是宜买车，虽然号称是万人团特斯拉，但实际只有五个名额，且拥有的并非现车。
    “所以事情的四方分别是消费者、特斯拉、拼多多和宜买车。消费者最受伤，特斯拉被蹭得也很难受，后两者几乎相当于空手套白狼。”
    李南君不屑道：“手上没有一台特斯拉现车，却利用人家的招牌得到自己想要的，简直堪称不要脸的巅峰！”
    沈锋哈哈一笑，资本家最不能要的就是脸面。
    现在特斯拉可谓骑虎难下，必须选择硬刚拼多多，除了找回被恶意营销的面子，还有更重要的是关乎品牌未来销售模式能否被认可，特别是自营直销和定价权。
    如果拼多多团购车主的订单得以交付，将会推动更多电商平台跟进，以团购特斯拉有优惠的名义进行营销活动，这足以破坏特斯拉的价格体系，并且误导消费者改变认知。
    为何其他平台补贴降价，你特斯拉就不补贴优惠？
    苦心积累多年的销售体系一夜崩盘！
    对方可是拼多多，在品牌层面上这种硬刚也可以拼命划清界限，你丫的是什么东西？
    凭什么跟老子玩？
    即使推出更低廉的model 3，但特斯拉还是很在意高科技品牌的形象滴！
    沈锋品口茶，特斯拉不是第一个被拼多多蹭的品牌，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比如去年，已经连续4个月没动静的la mer海蓝之谜官方微信公众号推送一条公司授权通知。
    详细列出品牌在国内市场的授权渠道：百货官网、品牌专卖店、天猫旗舰店、招行网上商城等……
    唯独没有拼多多！
    但下个月拼多多就在今日头条上投放一条广告，称海蓝之谜9月30日起入驻拼多多百亿补贴，今日大促全场五折。
    什么经典热门款5折起，
    还不给自己备一瓶海蓝之谜？
    在这买假一赔十，拼多多百亿补贴真香。
    数次强调海蓝之谜已经入驻平台，且以5折低价吸引消费者……
    今年五月以五五折上线凯迪拉克xt5豪华版等品牌车型。官方每辆直补最低超过10万元，最高超过15万元？
    上线后5辆凯迪拉克、5辆大众途观、20辆大众途昂瞬间秒光。
    第二天凯迪拉克直接打脸，表示凯迪拉克只参与魔都车展的五五购物节，从没有推出“x五五折活动！

 第421章 全是人多惹的祸

    最经典的还是苹果手机，每年各种百亿补贴，但人家官方居然从来没有正式授权过？
    说起车，沈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现在京城一个普通车牌多少钱？”
    李南君一愣，忍不住笑道：“去年已经破十五万，今年妥妥的奔二十了。”
    沈锋一撇嘴，不愧是一线城市，都能买一辆帕萨特了。
    这个话题李南君深有体会道：“抢到车牌只是第一步，必须还要有车位吧？”
    “现在市面很多新小区，销售员都喜欢把小区的车位配比挂在嘴边。生活在大城市，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在老小区里抢车位这一紧张又刺激的停车环节吧？”
    “现在我买房，第一个问就是有没有车位？”
    沈锋也感同身受，别说北上广深，就是现在的四线老家，想停个车都不容易！
    因为小区停车位这件事，和买房的逻辑上有些相似，但更多的是两者之间巨大的差异。
    有人抱怨现在那些高端小区的车位卖得比车还贵，简直就是抢钱。
    可有没有想过：你们家搁冰箱的那块地板，真要折算成房价，也比冰箱贵几倍吧？
    消耗品与不动产，
    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概念。
    李南君感叹道：“特别是大城市，对于车位该不该买这个问题，首先要搞清楚的，并不是为什么要买车位？”
    “而是为什么没有觉得车位是一个值得买、必须买、要赶紧买的商品？”
    见老板好奇，解释道：“对于现在市面上很多的新盘项目来说，车位已经成为它们整体亏损的罪魁祸首。”
    “毕竟在大多数人的潜意识还是会把一个小区的停车位，看做是地上画的一个框而已，就这么一个框，长度不过2.5~3米，宽5~6米，区区弹丸之地，凭什么敢卖几十万？”
    “事实一个停车位的真正面积，还包含车位的那些框框、行车道、出入口坡道、设备用房、人防设施、消防泵房……”
    “还有柱间、墙角等无法利用的边角料，平均到每辆车停车面积一般在30~35平米。”
    “而地下停车场的建设成本则要比建在地上成本更高，要开挖土方，要做支护工程，要排水，然后单位面积的钢筋含量、混凝土含量等指标都要远高于地上建筑部分……”
    “一个地下停车场，越往下成本往往越高。整体平均下来，每个车位的平均成本可能高达3000元/㎡左右，一个包含公摊在内的平均面积35平方米的停车位，轻轻松松10万+”
    沈锋还真没了解过这些猫腻，人家开发商做项目，各种销售费用、贷款利息、行政开支和各项税金的成本，如果最终分摊到每平米可出售的面积当中，车位的确也是一块。
    杂七杂八算下来，一个车位怎么着也得卖个15万+吧？
    以前三五万一个车位的人偷着乐吧！
    “至于为什么这些开发商亏本也得做停车位？”李南君笑道：“都是被逼的！”
    “开发商拍得的每块土地基本都有一系列的规划指标，这其中就有个叫做车位配比的东西，很多年前就已经存在。”
    “所以对于每一个楼盘来说，建造停车位都是一个很大的负担，是要靠卖好上面的房子才能赚回来的。”
    “听说十年前很多楼盘的小区规划里，车位的配比常常是1：0.5左右，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十年后的今天，全国的汽车保有量会高达3.6亿辆，平均每4个人里就有一辆机动车！”
    沈锋点点头，也正是因为大环境的改变，如今大家都有车，车位供不应求，开发商自然不会再亏本销售。
    羊毛最后还是出在羊身上。
    “光京城每年最少几十万的新车排队上牌，换句话就是每天都会有人来跟你抢位置。”
    李南君无奈道：“我认为对于停车位的需求只会日益加剧，车位的供需矛盾恶化预期是远远大于改善预期的，甚至毫不夸张的说……”
    “对于车主而言，车位在未来会比住房还刚需！”
    沈锋哑然失笑，想想自己五个独立车库……
    的确四五年过去了，小区周边的道路看似拓宽翻新，设置不少隔离带，但上班族越来越多，车位还真变成无价之宝了？
    人可以拥有一套或者两套房子，可以选择180平米或是80平米的房子，但是停车位，只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单从车位的供求关系来看，这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至于那些说买车位不如租车位的人，十年前的他们可能正是那些推荐你租房而不是买房的那群人？
    “网上流行一个算法：除了私人别墅，如果车位价格在车辆均价的60%左右，那就是便宜，赶紧买！”
    李南君笑道：“如果是80%，也勉强能接受，能早买就早买。”
    “我新入住的小区价位基本都在20万~40万之间，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停车位的定价在18万，那绝对是捡到宝了。”
    “如果定价在25万，算是合情合理；但如果超过40万，那开发商就有点黑心了。”
    沈锋一撇嘴，原因在于那些能开的起豪车，能承受更高车位价格的人，会选择更高端的新房或者次新房居住。
    真正留在普通小区的人即使停车难也会选择租车位、抢车位或者违章乱停。
    那些高端小区的停车位价格，因为人群圈层的不同，有些溢价率也不足为奇。
    真正高端小区从50万到100余万不等，一个子母车位甚至高达131万，和一辆保时捷卡宴s的裸车价差不多。
    当然高资产人群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所以只要能节约时间，一百多万买个车位也是可以接受的。
    花钱买个省心！

 第422章 复仇者联盟？

    “反贝壳联盟？”沈锋看着包凡似笑非笑道：“不至于吧？”
    “自从左晖与贝壳完成一场资本对赌后，这个所谓反贝壳联盟自发形成，反对排他独裁。”
    沈锋见大光头满脸认真，贝壳找房前两天上市，一夜之间暴涨87%，市值达到420亿美金。
    去年营收破460亿，同比增长60%。今年上半年同比增长39％，房地产行业最靓的崽。
    当然一将功成万骨枯，快速增长的背后烧掉的钱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里面还有全国4.2万家房产中介和45.6万经纪人的贡献与妥协。
    想到这里道：“正如左晖在致股东信中说：贝壳会不断进入产业新的领域，并利用平台对传统的、沉重的、又脏又累的商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和升级。”
    沈锋笑道：“这番话明显是冲着老对头58同城、甚至阿里和京东跨界玩家的隔空回应。”
    包凡跟沈锋碰杯酒，复盘道：“成立短短两年，匆忙杀入22万亿的居住服务市场捞金，如此着急上市的心态和做法，必然有深层次的原因。”
    “15年链家融资达到120亿，而求财心切的股东把公司估值却抬高到400多亿。当时左晖背负着很大的上市对赌压力，按照协议链家要在b轮交割日后5年内，即21年之前完成首次公开发行。”
    “否则链家就要以投资金额+每年8%的回报价格，向股东支付约170亿！”
    包凡感叹道：“对赌是创业最大的坑，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上面。更何况链家走的是重资产的垂直自营模式，想要五年内顺利上市，并在增长天花板到来前做出足够的品牌含金量，必然要向轻资产且更具吸金能力的平台模式进化。”
    沈锋点点头，要说老左也是狠角色，破釜沉舟推出一个向房产经纪人与经纪公司开放入驻的新平台。18年贝壳找房上线，开始攻城略地。
    要说玩法不复杂，就是房源信息共享结合链家管理模式，线上房源信息像一片片雪花，链家管理结构把雪花攒成一个雪球，而贝壳找房是要雪球越滚越大，直到冲入资本市场。
    比如内推一个经纪人加入贝系能获得3000元补贴，这一粗暴挖墙脚的野蛮打法，飞速扩张规模。现在覆盖100座城市，平台入驻经纪品牌235个，覆盖线下3.8万家门店和近40万房产经纪人……
    只有狂奔上市，用一份巨大的利益蛋糕填饱贝壳下面的经纪人胃口，只有当对赌协议变成真金白银时，内部的负面因素和外部舆论才能短暂平息。
    想停下来喘口气都难！
    都是老江湖，其中酸甜苦辣不用多说，包凡品口红酒道：“安内同时攘外，自从贝壳第一天，姚劲波指挥下的58集团军就曾针对链家、贝壳开炮，甚至联合多家房产经济公司、开发商及平台服务商，发动对贝壳的百日围剿。”
    “除了老对头想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那些拥有更大流量、资本和平台的跨界玩家，如阿里、京东，都在瞄准巨大利润的住房服务市场。”
    “没办法，谁让国内房地产行业是以亿计量的长尾市场呢？”
    沈锋想的更深，无论谁想要撬动这块最大蛋糕，都必须借助平台的力量。而创立链家和贝壳的左晖有这个野心，却无法得到战略股东百度、腾讯的流量或技术支持，所以只有加速上市，才能获得更多资源和玩家入驻。
    在自身的大平台上，有能力用强杠杆与对手较量，这或将影响存量房市场的游戏规则和利益格局。
    “要说最急的还是老姚，贝壳的创立便是因为链家想要反抗58同城的垄断，其模式会对58同城的商业模式带来冲击。”
    包凡调侃道：“敌人弱小的时候没有弄死，等人家成功上岸，在外部市场环境下滑背景下，获得一丝喘息之机，以后……”
    沈锋不置可否，对于58一直没什么感觉，一把王炸被打的稀烂！
    其实还是太贪心，宣布上调端口费30%~50%，彻底引发包括我爱我家、链家、麦田在内的中介联盟的联手抵制。
    所有中介公司们用下架旗下所有房源作威胁，来对抗通过流量垄断来收割自己的利润。
    谁给你与天下为敌的勇气？
    结果人家贝壳看准痛点，收取的是交易手续费，成交才有钱赚，力求展示真实的房源信息和价格，推动买家和卖家之间快速成交。
    这样才更有动力深入调查楼盘信息以及提升交易环节的服务。先竖着做深、再横着做平台的路径。
    “贝壳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先把房源优先给自己的亲儿子，链家和德祐来完成。因为在内部acn系统里，如果让贝壳、链家和德佑之外的中介来成交，大头儿就要给人家，其只能抽8个点的平台费。”
    “正好戳中58的痛点，但现阶段仍是资源整合，如果贝壳构建最大的房产交易网络，很可能只是下一个姚劲波，没有本质的区别。”
    包凡预测道：“除非未来贝壳真的能够减少买卖双方信息差，在保持同业费率的基础上，利用规模优势实现降本增效，提升买卖双方的体验，才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沈锋摇摇头，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庞大复杂的住房服务市场中，年仅两岁的贝壳率先出位，享受到互联网+地产的红利，看似风光无限，同时又成为多家平台的眼中钉。
    砸钱平推市场这两年，多次被早期品牌主爆出平台架空品牌、恶意倾斜资源和空谈赋能支持等弊病。
    开放商方面，贝壳新房签订的是排他的独家协议，即只有贝系经纪人能对外销售，虽然会给一笔保证金，但是失去渠道的痛苦比短期利益更大。
    线上线下，从房源品牌、开发商到中介机构，那些不认可贝系玩法的中小企业，加上58集团旗下的几个平台……
    所有藏在贝壳上市利好局面下的危机，这就是包凡所谓的反贝壳联盟，敌人们伺机蓄力一击。
    更不用说还有阿里京东虎视眈眈，
    太刺激了！

 第423章 哪都有民工

    第二天胡方来公司，这家伙两边跑，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哎，现在学表演的明星学生越来越多，无数年轻人想一夜成名，但前几天在第26届国际电视节的论坛跟曾担任过《心理罪》《画江湖之不良人》《古董局中局》导演和《白夜追凶》监制的导演五百聊天，才知道国内制作人才缺到什么地步。”
    胡方无奈道：“不只是后期、特效这些技术工种，包括导演、编剧等，仿佛整个行业都缺乏有能力同时有想法、有创意的人才。”
    “按照五百的话说：目前混剧组的工作人员专业度太低，什么服装、化妆、灯光等工作人员甚至很多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
    沈锋毫不惊讶，影视专业人才短缺又不是今年才出现的话题。好几年前冯小刚好像就指出影视行业的人才不够，号称100个人的剧组科班出身的只有四五个？
    “国内很多剧组，尤其大部分小剧组中，除了负责指导的人是专业出身，无论是服化、录音还是灯光等环节，现场执行大多都是非科班出身。”
    “这个行业太辛苦，相比专科院校学习过的人才，更多还是靠传统的师徒模式培养。”
    “即便大导演的组，专业程度也不行，说白了还是教育的问题，国内优秀的摄影师都不在高校，信息的滞后，导致理论和实践是脱节的。”
    “您知道今年表演系的报录比在各大院校是多少？”
    “北影174:1，中戏229:1，上戏192:1”
    沈锋撇撇嘴，比清华北大都吃香！
    这十年资本疯狂涌入，选秀节目的兴起和对流量的重视也让更多人踏过本就低的门槛，想要成为演员，导致本就过剩的演员更加泛滥。
    尽管幕后专业报考人数也开始增多，地方政府也逐渐重视影视产业，但在大部分人看来，这样的增长还是相对缓慢的。鉴于目前的人才培养体系和行业环境，国内影视的工业化道路依然任重道远。
    毕竟影视是一种工业化的艺术，在牛逼的导演也不可能一个人可以实现。先要完成技术，再来谈创意。
    “剧情里挑bug、吐槽剪辑过跳、bgm不协调、演技过尬，又或是特效和化妆像五毛……”
    “随着知识共享的升级，一夜之间全国人民似乎都变成行业的专家？”
    “唯一不长进的似乎只有创作人员？”
    胡方吐槽道：“导演组、制片组、剪辑组好歹都是科班出身，而服化道涉及到设计和制作的就是专业的，但是现场负责道具、化妆和服装，一般都是职业学校毕业的，很小就进入社会。”
    “尤其是灯光师，这几年我很少认识科班出身的，尤其是在影视剧领域。”
    “一说灯光师找河南的，七成都来自鄢陵县。大部分都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更不用说科班的学习，直接跟着认识的师傅入行。”
    “一步步从搬灯拉线的小助理做起，逐渐熟练并成长为专业的灯光师，运气好还可以向摄影等岗位转。”
    “从小助理到大助理再到灯光师，不仅是从体力劳动向脑力劳动的转变，也是技术向艺术的进阶。但是这对于很多助理来说，不仅在于能力，还在于机遇。”
    “我认识的很多灯光助理对这个行业都不是很了解，对于他们来说，这更多是一份生活的工作。而且说实话，确实有一定的门槛。”
    “除本身的文化程度之外，他们学习的机会确实不多，很难碰到合适的师傅。”
    “非科班出身的灯光助理要做到灯光师至少需要3到5年，这还是在本人足够努力，并有合适的师傅带的基础上。”
    “假如是科班出身，或者是稍微在专业院校学过一些，尽管还需要一两年的成长期，但就会容易很多。”
    “无论是灯光还是服化，助理的报酬和福利普遍不高，由此也被戏称为影视民工。”
    沈锋哑然失笑，跟金融民工有异曲同工之妙？
    “专科毕业的工资，不会有多高，大部分都是去要求和预算都不高的小剧组。”
    “因为小剧组预算有限，科班出身更专业的不愿意去，在某种程度也反应人才的供需不平衡和竞争的非良性。”
    “灯光小助理500一天，单位工作时间16个小时，这还是前年一大批灯光师集体抗议后争取到的报酬标准。”
    “此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保险和福利，由于都是跟师傅进组，所以很多也不存在和剧组签合同，而是直接由师傅发放薪水。”
    “国外很多学校的老师都是一线的摄影师，能够给学生带来更新、更及时的知识，甚至有实践课是直接将学生带到好莱坞的片场，由业内摄影师带着实操。”
    “甚至国外的院校还有职业生涯规划师，告诉学生如何营销和提升自己。”
    “国内老师一方面是因为在学校等于上班，会影响接活，接活的工资，两天就跟学校一个月工资差不多。”
    “另一个原因是电影学科需要导演摄影美术各门类配合，综合实力不好，或者学校的师资、校友、设备资源不好，根本留不住人。”
    胡方喝口茶，继续道：“曾经跟毕赣聊天，18年他拍《地球最后的夜晚》就因为剧组专业度和统筹经常开工就停工，还有演员合约到期却还只拍了四分之一。”
    “能拍成一部作品……”
    “比死几次都难！”

 第424章 独立女性新格局？

    “这段时间三十而已不是爆火？”胡方笑道：“平心而论拍的还算可以，尽管没办法跟国外的同类剧如《欲望都市》《东京女子图鉴》相提并论，也很难看齐大陆十几年前的《粉红女郎》和《好想好想谈恋爱》，但在优质电视剧愈发匮乏的当下，还是要比《精英律师》强1000个《娘道》。”
    沈锋哈哈大笑，没错，这几年国产电视剧在蹩脚编剧和流量小生的加持下，大都开始放飞自我。什么19年奇幻大剧《封神演义》里杨戬爱上苏妲己，豆瓣喜提3.3分；
    被两大卫视安排在黄金档的《如果岁月可回头》鸡汤废话一箩筐，让靳东的油腻程度从92号提到95号；
    更别提剧版《爵迹》……
    咱们的文艺事业越来越向足球看齐，心安理得的做最差！
    所以《三十而已》在一众矮子里面，绝对能算将军。包在提拉米苏里的老鼠药，要比搁在农药柜台上的百草枯更容易让人中招。
    “前几年盛行的粗制滥造、大干快上、故事虚假、内容苍白的现代都市剧相比绝对不能算烂剧，但它最大的问题在于：创作水平仍然是源于生活而低于生活。”
    “一旦到需要展现人性及主题真理性的场合，国产剧就瞬间切换到冲突不够，人渣来凑的狗血模式。从《我的前半生》里的陈俊生、《都挺好》里的苏大强、再到《三十而已》里的许幻山、梁正贤、林有有，剧情全凭脸谱角色的行为不端来推动？”
    胡方认真道：“在戏剧理论里，概念化、标签化、扁平化的叙事手法必然是简陋和低级的。老编剧上学那会儿教的是：你想表现“我爱你”，台词就得写“我不爱你”。”
    “因为人会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这叫生活修正本能。但现在的剧都很弱智：你爱她就说爱她，你人坏就得掉渣。”
    沈锋嗤之以鼻，垃圾能够登堂入室，还不是和网络平台开口我有大数据，闭口目标观众群的生产环境有关？
    前几年因为大ip剧，业内涌入不少业余编剧，这批人的创作能力在行业及格线以下，导致很多影视作品在剧作环节是零分甚至负分。
    比如那个叫什么钟晓芹的明明只是上班族，没有写作基础，没受过专业训练，第一次辞职写小说，就拿到150多万的版税？
    如此天赋，余华看了沉默，莫言看了流泪，村上春树看了撕心裂肺……
    这个虚假剧情折射的，正是一类随便写写就是写小说，随便编编就能当编剧的幼稚想法。
    成熟的作家、编剧均是创作职业化的结果，就是说一个有天赋的写作者如果不把百分百的时间精力都投入创作，便根本不足以在专业领域有所建树。
    全职写作有相应的风险与代价，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就讲：一个人作家在决心写长篇之前，必须有足够多的原始积累保证自己不会挨饿。
    编剧艺术是时间的艺术，作品深度是作者的深度，内容行业是农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剧集制作再怎么产业化，也不能让讲故事的人产出化。
    业余编剧缺乏深度，缺乏生活的沉淀和积累，但又想出作品，就不得不靠脑补和瞎编。
    而脑补和瞎编的成果，一定带着标签化的强烈俗套。比如在描绘都市渣男这个问题上，绝大多数业余编辑只能往“窝囊废、小气鬼、骗炮男、陈世美”这四种类型上去编，毫无新意。
    不光是新一代的编剧，受校园青春疼痛文学启蒙的新一代观众也有同样的问题——纸媒时代追郭敬明，门户时代追木子美，移动时代追咪蒙……
    对生活的理解更多来自于别人的填鸭和投喂。遇到经验之外的艺术复杂性与历史厚重性，就用三观不正强行消解。
    于是在新一代观众眼里，《包法利夫人》变成两个世纪前作天作地作死自己和老公毁了一家子人的法国女文青的故事。
    《英国病人》变成把婚外恋说得冠冕堂皇。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屌丝逆袭。
    《断背山》是gay男骗婚；《泰坦尼克号》是旅行出轨……
    要知道人本身是非常复杂性的东西，这个也渣男，那个也渣男，你把这么复杂的人性变化，用这么低能的一句话就去涵盖？
    太幼稚可怜了吧？
    “我觉得不是《三十而已》够不上好剧的标准，而是它压根没打算套进剧的标准。”
    胡方分析道：“如果说之前那类表情包、抠图的剧叫做ppt剧，那么《三十而已》则开启公众号剧的新篇章！”
    “频繁设计可供舆论发酵的互动讨论环节，只为切入痛点、引发焦虑、吸引流量，有评论形容：这就是一款专门为微博热搜、短视频热榜、社交媒体传播量身定制的剧。”
    “只要能把近期热点塞进爽剧拼盘，结构、人设可以随便牺牲，前情、后续可以自相矛盾；为了最大程度地迎合观众，该接的地气要接，不该接的地气硬接。”
    “为了让观众有代入感，有yy空间，为现实题材安排仙侠情节更是家常便饭。搞得角色不像是在过日子，更像是在游戏里开挂通关。”
    “一部国产剧烂或好，并不必然构成它的存续标准，并不是好剧才会火，烂剧一定沉，关键看它是否有热度，是否引起了话题。”
    “只要观众能一边骂一边看，平台就能一边收视一边赚。不怕你不骂，只怕你不看，真没人骂了，利益方甚至会雇人出来骂，反向营销岂不快哉？”
    沈锋不由点点头，现在什么样的东西有流量？
    看看公众号就知道了。
    鸡汤情感、八卦绯闻、绿帽出轨……
    这些内容不是爆款文章的全部，却足以代表爆款中最low最无门槛最易生产的那部分。所以别看顾佳、王漫妮身上有中年危机、性别平等、职场压力等严肃议题的蛛丝马迹，它最终都要绕开严肃，回归撕x情绪。
    这些速成、猎奇、通俗易懂、简单直给、不挑战观众认知、不寻求深刻传导且适合集体吐槽的狗血桥段经过电视艺术重新编排后，转瞬就能为一批寄生在热搜产业链上的公众号指引方向。
    迅速生成走量不走质、走肾不走心的爆款鸡汤文，为下一轮公众号剧提供宝贵的创作思路。
    剧情要素来自100篇情感爆文，渣男、绿茶、lowb、贱人、海王……
    应有尽有，精准轰炸你的情感神经末梢，然后催生出100篇新的爆文……
    进而启发续集的创作思路，逐步形成以“鸡汤文内循环为主体、现实外循环为辅助”的电视剧发展新格局？

 第425章 彻底跑偏了

    突然感觉这种新鲜出炉的骚操作，好像似曾相识？
    对，几年前就有人这么干过，只不过它1.0的版本叫“互联网+”。
    从15年开始，一部分创作者为配合平台打造有网感的影视剧，不再研究创作，转而研究观众，恨不得每一场戏、每个人物都是为挑逗观众g点、迎合固有成见而设计的。
    女观众、废宅、直男、小镇青年、都市白领、独立女性、95后、00后……
    在这类依托算法、大数据、市场趣味的理财产品实现定向收割的过程中，具备作者性的创作早无立锥之地。
    甚至一种有代表性的观点认为，因为它们不平滑流畅、不利于下咽，无法成为普罗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您看看过去几年，印度的《摔跤吧！爸爸》、泰国的《天才枪手》、西班牙的《看不见的客人》均未分析受众，却都凭借娴熟的类型片手法与精巧的剧情安排征服国内市场的票房和口碑对不对？”
    “原因很简单：观众其实是识货的，欣赏国外佳作，只需要一个靠谱的字幕团队！”
    “真要谈受众，好作品的受众是全人类，美剧连太平洋都能飞过去，我们的对口剧却总觉得隔着一条江、换了一拨人，内容就卖不动了？”
    沈锋品口茶，《三十而已》最大的症结并非无效叙事、口水台词与狗血情节，而是它滥用了一些原本值得讨论的现实议题，用时兴的话讲，叫浪费公共资源。
    有些人可能会说，看国产剧就是打发时间图个乐，较什么真啊？
    那是因为国产剧有段时间做烂了，导致精英观众大量流失，变得只对美剧、韩剧、日剧抱有期待。
    这个现象不仅不能证明看剧等于娱乐，反而应当成为国产剧知耻后勇的督促。大家仍然需要在故事里找价值，只是不相信还能从你这里找价值。
    一个故事有没有价值，取决于创作者是否发现了新的社会阻力；一个故事好不好看，则取决于呈现阻力的钩子是否精准地道。
    在电影愈发偏重视觉享受的当下，电视剧本就是时代中最能表现社会形态和生活形式的媒介，观众渴望在此看到真正的好内容，即对社会有观照，对生活有比喻，对人生有启发的内容。
    七八年前看过一部《万箭穿心》，有下岗、出轨、自杀、夫妻矛盾、婆媳矛盾、母子矛盾……
    但人家的戏剧冲突非常扎实，看完只会对万箭穿心的中年生活感同身受，不会嫌冲突少，只会嫌冲突多。
    无论是全职太太、沪漂女还是小职员，即便不考虑近期被频繁消费的年龄30+，仍有不少点可以挖。如城市生活的社会责任、道德素养、人生思考、人性变化、经济压力、政治生活……
    换句话说，《三十而已》不过是兜售了一份伪中产的幻想，和独立女性的奋斗史或觉醒史无关，三个女主都实力配不上野心，受消费主义捆绑严重，还缺乏一技之长。
    更重要的是貌似对感情有主见的她们，却都期待一份过给他人看的幸福！
    按照恩格斯的论述，女性具有世界意义的失败就是进入到专偶制家庭，这种婚姻制度的本质，就是男性对女性的剥削。
    很多人在这种剥削形式中寻求物质补偿，自以为扳回一局，其实不过是浮士德与魔鬼签了一个约——项链戴在奴隶的脖子上，再华丽也是锁链！
    “看过《82年生的金智英》，就不难明白何为根本矛盾不解决，小确幸掩盖不了大失去。”
    “而看过寡姐的《婚姻故事》，就不难明白女人不需要你理解只需要你爱是句pua术语。”
    胡方吐槽道：“真正想塑造独立女性，就该明白她们要的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精英，而是心理上更平权的男性。”
    “真正反思从众代价，就该把孽债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囫囵吞枣地推给渣人帮。”
    “真正探讨身份跃升，就应该有像《寄生虫》一样素描阶层的觉悟，而不是粉饰乡愿。”
    沈锋猛的回想起小时候的琼瑶剧，虽然也有瑕疵，但它的角色认同基本是在财产少的人身上对吧？
    近些年来的国产剧媚富严重，穷人变得既不占理又猥琐，富人可以抢走穷人的东西，还能在道德制高点上挖走后者的对象？
    所以这种东西看多了，人人只求不会沦为被群嘲的那一个，而这正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逻辑不谋而合。
    你被欺负，是因为你混得不够好，爬得不够高，关系不够硬，钱塞得不够多。
    一个套路叫斗小三，当然也包括“斗渣男”“斗海王”“斗lowb”；
    另一个叫往上爬，你给富人提鞋、浇花、遛鸟，都没关系，三十六计也好七十二变也罢，只要爬得够高，爱情、婚姻、家庭、事业、面子，自会手到擒来。
    既不关心世界从何处来，也不操心它将往何处去，只写你希望的世界的样子和你害怕世界变成的样子。
    前者让你爽，让你飞；
    后者让你愤怒，让你恐惧。
    两者里应外合，流量与money就到手了！

 第426章 六大门派

    “这个夏天几乎没有观众能逃过柠萌的联合阻击，不是《三十而已》，也会是《二十不惑》，总要沦陷一次。”
    胡方调侃道：“虽然暑期档只过去上半场，但柠萌已提前拿下今年暑期档的霸主之位。”
    “当然得益于人家找准市场定位，将发力点放在女性题材上，群像创作手法覆盖受众全年龄层，女性痛点议题激起舆论千层浪。”
    “不仅如此还更改系列剧的制播习惯，将以往隔几年才出一部的累积型系列剧在暑期集中引爆。”
    “经此一役，ceo苏晓一直提倡构建的护城河得到巩固。两部系列精品剧的同档竞技，除了可以产生相互引流的联动效应之外，更让柠萌刷足存在感，最终实现品牌价值的强势成长……”
    沈锋点点头，这两年宅经济大行其道，上半年成为剧集市场的红利期，暑期档电影缺席，则促使更多人选择电视剧来杀时间。
    而六大影视公司吃到这份红利的，当属《安家》和《三十而已》的制作方——耀客传媒与柠萌影业。
    正午阳光、华策影视、柠萌影业、慈文传媒、耀客传媒以及新丽传媒
    影视剧江湖，六大门派！
    “最牛逼的还是正午阳光，去年白玉兰十奖中七，一家独大。但凡新剧官宣，总能引发剧迷圈轰动。演员更是将能出演正午作品视为与有荣焉，属于典型的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型选手。”
    胡方分析道：“制作长板十分突出，导演资源优越。孔笙、李雪、简川訸、孙墨龙、张开宙和黄伟……”
    “特别是孔笙执导的《父母爱情》《琅琊榜》《北平无战事》豆瓣评分9.5分、9.3分和8.9分，受到主流奖项认可。说白了正午有今天，原始品牌积累很大程度来自他的口碑转化。”
    琅琊榜的确不错，沈锋也追过，在品牌初创的前几年，正午阳光凭借《琅琊榜》《伪装者》两部偶像化正剧占领年轻观众心智高地，随后都市女性群戏《欢乐颂》又扩张女性受众市场，建立起正午出品，必属精品的口碑。
    在自己看来，团队最成功的地方反而是低成本和稳定性，这自然归功于掌门人侯鸿亮的管理和把控能力。
    低成本主要指演员片酬所占制作成本的比重低，以及由于团队的审美一致和合作默契造成的沟通成本低，这是团队高效作战的关键所在。
    当年流量明星的天价片酬正被舆论大肆声讨，对比之下，秉持压缩演员成本投入制作的正午阳光以清流之姿获得大众好感。
    这一理念产生的成果也有目共睹，胡歌转型成功，靳东跻身一线男演员，成为新一代老干部人选，王凯走红，拥有大批忠实粉丝……
    在精品、爆款、清流之外，便是剧能捧人。随之而来的自然是议价权的提升和优质资源的聚集。
    一个品牌塑造成功，其含金量就像名字中蕴含的太阳辐射一样充足，这份光芒笼罩着整个团队，荣誉感促使他们始终保持优良的制作门槛，也更加爱惜羽毛。
    妥妥的良性循环！
    “《欢乐颂》的三观争议，《外科风云》的专业性质疑，《知否》的台词出现病句，《清平乐》收视低迷……”
    “《清平乐》收官时江疏影发的“怎么都捧不红的女演员的独白”，没吃到的总难掩失望对不对？”
    胡方道：“如今的正午并非铜墙铁壁，至少在新人导演和ip这环存在短板。李雪拍剧少且还有一部《尉官正年轻》迟迟未定档，而被重用的导演张开宙所导ip剧集口碑参差，接手《大江大河2》的导演黄伟独立执导能力有待检测。”
    “说到底大梁还得孔笙扛，ip仗还得阿耐上。正午现有两部储备剧开机，脱贫题材电视剧《闽宁镇》搬出老伙伴高满堂和孔笙，而当代都市题材剧《落花时节》则交给了阿耐与简川訸。”
    “更何况现在真不是一家独大，比如柠萌！”
    沈锋听丁薇说过，好像是背后好像是魔都资本？
    “从《好先生》开始，到教育题材系列剧《小别离》和《小欢喜》，再到今年的女性系列剧《二十不惑》和《三十而已》，短短六年，凭借这五部收视与口碑兼具的都市剧，柠萌的品牌价值一路高歌猛进。”
    “可惜猎狐折了，大成本没换来高收视率，连口碑都勉勉强强。”
    “杨晓培主要负责柠萌的ip剧，她手下有三部古装剧《寂寞空庭春欲晚》《择天记》《扶摇》和一部电竞题材剧《全职高手》，前两部剧均不成功，《扶摇》播放量较优，但口碑不佳，倒是《全职高手》对柠萌的品牌价值有所贡献。”
    “想要古装和现代两手抓的想法可以有，但这条路不是谁都能走好。往年受古装剧口碑制约，柠萌影业一度被认为瘸腿走路，尤其是承载着资本雄心的英雄史诗剧《九州缥缈录》黯然离场，必然加强稀缺价值的决心。”
    沈锋认为柠萌所谓的稀缺价值是可在现实题材的细分领域大有作为，尤其对中产这一群体的焦虑与口味了然于心，并有独特的系列化开发能力。
    从初创阶段超级内容连接新大众到去年将slogan更改为人塑内容，内容塑人，也能窥见柠萌决心守正。
    今年《二十不惑》《三十而已》不就强势占领女性都市赛道？

 第427章 耍嘴皮子真赚钱

    说到这里，沈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最近综艺为什么都是同一批人？”
    “您是说大张伟？”胡方一愣，随即笑道：“是不是随便打开一则综艺都能看到大张伟的身影，而且种类还很齐全？”
    什么音乐类的《乐队的夏天》、脱口秀类的《奇葩说》、就连亲情类的《我家那闺女》也是大老师在主持。
    《创造营2020》《天天向上》《向往的生活》……
    被网友调侃为综艺界的万能补药！
    胡方站起来，拿出一份报告，展示道：“大张伟音乐好不好无所谓，但跑综艺通告我是服气的！”
    沈锋接过一看，好家伙，短短几年居然参加过九十部综艺？
    12年的《百变大咖秀》、16年的《天天向上》再到今年的《认真的嘎嘎们》……
    各个时期都有标志性的综艺作品？
    风头竟然碾压排在第二和第三的是央视梗王撒贝宁和二十年劳模主持人何老师？
    不知不觉中，这些综艺咖什么时候开始霸屏的？
    “不得不说大张伟的崛起见证国内综艺的爆发期，还记得那一年《明星大侦探》《蒙面唱将猜猜猜》刚刚开始第一季，就邀请他站台。”
    “后来《奇葩说第三季》《全员加速中第二季》已经成熟的综艺ip也乐于找他来为节目增色。”
    “郭德纲依托于自己的相声特长，开创《老郭说水浒》《德云喜乐汇》等脱口秀、喜剧综艺市场。薛之谦作为谐星歌手也在《跨界歌王》《中国新声代》《火星情报局》等音乐、真人秀综艺中频频露脸。”
    “但在近三年他们综艺霸主的地位逐渐被杨迪、李诞、霍尊等综艺新星所取代。”
    沈锋挺欣赏李诞，从《今晚80后脱口秀》为大众熟知，凭借幽默的段子以及人间不值得的“出尘”气质被众多网友所喜爱。
    杨迪更不用说，凭借肉眼可见的进步，各种串场，什么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在我看来综艺分四类，第一类以何炅和撒贝宁为首的热度与质量齐飞型，两人共同参与的《明星大侦探》前三季度节目评分都达到9分，打分人数合计也超过20万。”
    胡方分析道：“正是由于其超高的口碑与流量，18年开始《明星大侦探》被芒果tv列为vip资源，实实在在伤一波粉丝的心。除此之外两人还分别主持了《舞蹈风暴》和《国家宝藏》等高分热门综艺。”
    “何老师的好友黄磊也属于这个类型，虽然过去十年只有24部综艺作品，但凭借平均每部2.7万次评价的成绩在104位艺人中排名第一，实属最会挑综艺的选手。”
    “第二类则是以大张伟和谢娜为代表的高量低质型。他们参加的综艺热度虽高，但质量相比何炅、撒贝宁还有不小的差距，口碑参差不齐。”
    “特别是谢娜今年的《笑起来真好看》、16年的《娜就这么说》，大张伟的《笑星闯地球》，豆瓣只有四分！”
    “就连大张伟唯一参加的一季《极限挑战》正是这个系列中备受争议的第五季，得分仅有4.1分，与巅峰时期的第二季差了5.2分！”
    “第三类属于叫好不叫座的类型，典型代表观复博物馆创办人马未都，其代表作：《国宝100》有9.1分，《同一课堂第二季》9分……”
    “总共参与的20部综艺几乎部部高分，但收视率都不高，毕竟文化人太少对不对？”
    “第四类的选手的成绩就相对逊色，属于热度和质量都堪忧的类型……”
    “至于薛之谦？”
    “嗯，微博段子发得挺好，但拿得出手的综艺作品并不多。”
    沈锋哈哈大笑，这位不是因为装逼得罪企鹅大老爷被封杀了？
    以前娱乐圈以前有一句话叫作演而优则唱？
    什么赵薇、周迅、刘若英等诸多优秀的演员，有了优秀的影视作品后再出单曲、专辑，妥妥的多栖艺人。
    现在局面开始向综艺倾斜，演戏好的、唱歌好的艺人都一股脑地上综艺。除了演员、歌手等娱乐圈主力军，什么模特、导演、制作人甚至经纪人、运动员……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看看人家杜华和杨天真，
    捧不红别人？
    老娘自己上！
    说一千道一万，主要还是主业市场不景气。
    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传统音乐行业日渐式微。娱乐圈也因为崔永元事件引发行业地震，紧接着广电出台限薪令政策，更是让演艺圈陷入前所未有的寒冬。
    相较之下综艺的制作门槛和成本相对更低，也更容易出现爆款。于是各大卫视和视频平台纷纷开始加码对综艺的投入。
    对艺人来说，综艺也是维持热度，抑或是焕发第二春的绝佳途径。前有李晨、郑恺、陈赫通过《奔跑吧》成功转型，后有周一围参加《演员的诞生》夺冠后资源爆棚……
    轻轻松松，何乐而不为。
    去年《乐队的夏天》第一季的冠军乐队新裤子的主唱彭磊就曾不屑于大张伟沦落到靠说话赚钱？
    可走红之后，你丫的新裤子乐队是不是也到处跑综艺？
    《乘风破浪的姐姐》唱着与原词大相径庭的歌曲？
    所有的所有或许可以用大张伟的一句话来解释：
    你是不知道说话有多赚钱！

 第428章 一群人干不过一个

    “万家茶企，为何利润不及一个立顿？”
    沈锋看着人民日报今天的标题，笑道：“连国家都忍不了了？”
    “咱们是全球最大的茶叶生产与消费国，贡献茶叶总产量的44.7%，堪称半壁江山。但是国内16家上市茶企中年营收过亿的不过区区7家。”
    李南君道：“即使号称“茶叶第一股”的天福茗茶，去年营收亦仅18亿，尚且包括天福旗下酒店、旅游、餐饮等收入……”
    “刨去这些之后，茶叶销售仅为11亿，在整个茶叶市场占比不过千分之五。领导品牌尚且如此，遑论其他，90%以上的茶企年销售额不足500万。”
    沈锋摇摇头，跟人家立顿年销售300亿的体量比起来？
    七万茶企真不如一个立顿！
    更何况人家出身的英国还并非茶叶生产大国！
    靠的是从斯里兰卡、印度、国内进口茶叶原料，居然变成全球仅次于可口和百事的第三大非酒精饮料品牌？
    谁也不傻，面对这样的市场现状，十年前就有人发现打造茶叶品牌变成当务之急。而一谈到茶品牌打造，很多业内人士的观点就变成了茶叶的推广不能停留在色香味上，而是要通过茶文化的塑造打动消费者，感染消费者形成茶消费的习惯。
    什么不局限于产品的物理层面，而是通过精神和文化来塑造品牌，这本是打造品牌的标准做法。但问题是现状往往是越讲茶文化，消费者就离茶消费越远，越发对茶品牌敬而远之。
    说白了还是忘记打造品牌的初心。品牌的意义就在于简化消费者的决策路径，让消费者方便地进行指名购买。首先就意味着一个产品选择标准，做品牌就是要给消费者这个标准。
    比如选茶叶，首先你会看品类，喝红茶还是绿茶，铁观音还是大红袍。决定了品类再看价格，是买几十块一斤的，还是几百块一斤的。
    最后挑产品和品牌，当然价格要由产品力和品牌力支撑，否则高价变成空中楼阁，成了智商税。
    “哎，很多人甚至连绿茶、红茶、乌龙茶都分不清。这就导致两个问题。”
    李南君分析道：“第一茶行业缺乏产品选择标准，没有一套社会通行的、消费者公认的产品参数和参考。第二缺乏清晰、透明的价格体系，没有标准分辨产品好坏，商家当然可以随意定价。”
    “没有两者支撑，当然也无法诞生消费者公认的茶叶品牌。茶叶只能基于品类出现产地品牌，如西湖龙井、安溪铁观音、信阳毛尖等，变成选择茶叶的唯一标准。”
    这有点像红酒，得益于这些年红酒品牌的科普、影视剧的教育渗透，很多人都知道喝红酒要用高脚杯，喝红酒前要醒酒、要喝前摇一摇，包括红葡萄酒配红肉、白葡萄酒配白肉的佐餐搭配……
    听起来挺装逼，但为什么没有成为酒市场的主流呢？
    这不是因为消费者没文化，而是因为消费者缺乏如何选购红酒的知识，红酒缺乏产品标准。
    你走进一间酒行，或一间超市的红酒区，左手拿上一支几十块的红酒，右手拿上一支上千块的红酒，怎么区分这两支酒的价格差别？
    既看不懂这两支酒的产品标签，又喝不出口味上的细微差别。
    如何选？
    红酒基于年份、葡萄品种、酒庄来甄别产品的那一套复杂体系，对普通消费者的购买决策来说，是障碍，而不是帮助。
    消费者缺乏产品知识，缺乏产品选择标准，才进而导致红酒价格体系的混乱。
    所谓拉菲法国原产地一年24万瓶，光国内一年喝掉200万瓶！
    82年的拉菲完全沦为一个段子。
    口岸均价十几元的进口红酒，国内零售几百元，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消费者不懂罢了。
    既然不懂，又怕被收智商税，干脆不如不喝。
    假如我请你吃饭，我拿出一瓶2000块的红酒请你喝，你却以为它只值几十块，那我这2000块岂不是白花了？
    这就是红酒很难成为主流社交用酒的原因所在，它缺乏一套消费者公认的价格体系和产品标准。
    你选茅台试试！
    立顿能在全球被广泛接受，靠的不是在好茶上做文章，而是以便利性为核心，提供始终如一的口味和产品品质。
    消费者买立顿，就是冲着便捷的产品体验，可以预期的口味和品质，大众化、透明的价格体系，这就方便了消费者做出选择和购买决策。
    国内大部分茶企一味强调茶文化，动不动就引经据典讲历史，推广的重心放在茶叶的历史地位和包装上，这不仅让消费者更加不知道如何挑选产品，而且也不易建立企业和消费者之间的信任。
    会让消费者产生怀疑：我怎么知道这个产品值多少钱？
    我被忽悠了吗？
    想到这里，沈锋道：“其实小罐茶的思路还是对的，核心就是在简化消费者的选择过程。”
    “一盒产品中有多个口味组合，消费者无需纠结、研究到底要买哪种茶叶。一方面给消费者提供便捷的使用体验，另一方面给人以精致高端之感。”
    “再通过大规模广告投放，提高品牌知名度，通过大师作背书产品价值，品牌知名了，价格也就立得住脚了。”
    李南君笑着点头，不过小罐茶成功的核心还是礼品市场打法。对于送礼这件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送礼者和收礼者对于礼品价值的共同认知。
    双方都认为这个礼品值这个钱，这个礼品才值得送对吗？
    所以小罐茶的打法说白了还是铺天盖地的广告投放，用“大师”和“小罐”托起品牌的档次感、面子、高价，方便消费者进行选择。
    毕竟饮料行业有句话是很中肯：既饮不强，送礼不长。
    不专注在产品本身，一味走高档面子的路线，最后才闹出小罐茶的大师全年无休一年炒8万斤茶的笑话！

 第429章 喝水也拼颜值？

    在沈锋眼里，其实茶叶里面真正值得借鉴的品牌反而是竹叶青，茶经过繁复工艺处理，可以达到3%的含水量，这样制出的茶叶遇水直立，上浮下沉。
    什么叫好的竹叶青？
    就是泡到杯里根根直竖。
    这就是一个非常直观的选择产品的标准。作为一个不懂茶的人，就据此感知竹叶青的产品价值。
    简简单单几个字告诉我为什么要买？
    别扯那些没用的！
    没办法，饮料市场非常巨大，可能是国内少有的万亿级市场，不仅市场容量巨大，还没有寡头垄断的局面，也不像白酒和香烟那样受到特别多政策管制。
    农夫，两乐，统一，康师傅，娃哈哈，六个核桃，王老吉，红牛……
    随随便便都是销量上百亿级别的品牌，巨大市场中你随便折腾一下可能也能有几个亿的规模。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前赴后继。
    当然看起来是很美好，但每个行业都有壁垒，否则这个行业早就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比如大部分行业都可以在电商上开始，这样的话没有开实体店的压力，也不会涉及到线下渠道的开拓。
    但饮料比较特殊，由于这个行业的价格质量比太低，比如劳力士，价格质量比就很高，所以瑞士这个多山的国家只好制造这一类产品，很不适合长途和单独运送，饮料也是快递公司最不愿意接的商品之一，所以线上做很难。
    有些饮料品牌的电商价格要比便利店价格更高，就是因为快递成本太高。但线下渠道的建设也很困难，不但是你熟不熟悉的问题，还有高昂的进店成本。
    华南地区的便利店品牌，一个条码的单店进店费用就是50元一个月，广东地区最大的便利店品牌美宜佳有两万家店。
    就算你只铺美宜佳一个便利店渠道，每个月就要大概100万的进店费，这是不管你能不能动销，都需要的费用，还是仅仅一个条码。
    虽然电商的陈列位置是无限的，但便利店的陈列位置特别有限，每个711只有三台立式冰箱，一个饮料要是进去，就意味着另一个饮料要出局。
    即使你花钱上了货架，如果不能动销，也不会长久。而且有时候你给钱也未必能上货架，这就是迈克尔波特《竞争战略》中讲进入壁垒中的分销商壁垒。
    很多创业者一拍脑门，号称找到了一个绝对牛逼的饮料配方？
    这种想法非常危险！
    只有一种口味配方就想出来做饮料，成功概率太低。即使像如日中天的元气森林，前期也有好多口味和配方陪葬了，饮料口味的流行既需要有研发的实力保证，又要有运气成分在里面。
    看看统一2009年推出的阿萨姆奶茶，算是近十年来统一的超级大单品。但09年后统一能拿得出手的饮料单品也只有冰糖雪梨和小茗同学。
    统一的口味研发难道不强吗？
    说明巨头也不能保证有持续的超级单品推出。
    你丫一个菜鸟凭什么？
    所以饮料的战场还是在线下，而线下的货架售卖和线上的拉流量做转化很不一样，完全不同的销售逻辑。
    很简单的包装，线上包装展示可以各种角度拍摄，还能配上各种背景和模特。但线下货架你只能被动地向顾客展示一个侧面，没有太多空间……
    早期小批量生产的饮料，你不太可能找到大厂帮你做，而小代工厂的生产线和质量把控都很难做，里面的的坑很多……
    早期销售线下渠道的铺货比广告推广更重要，因为即使你做了广告推广或者类似小红书种草的内容，顾客买不到也没办法……
    想先做一线城市，那就必须砸钱做透，说明便利店、商超、大学、餐厅都做起来……
    饮料运输半径不大，一般200公里左右。常温饮料要考虑质保问题，尤其是有碳水化合物还想不添加防腐剂其实很难，这取决于灌装工艺和生产环境……
    所以大部分常温饮料都是采用香精而不是添加真果汁，不是品牌不想这么做，而是因为防腐是个很大的问题……
    包装设计不仅要考虑营销上的容易识别、独特瓶型，还要考虑实际运输和储存问题。比如一般货架存放的高度有限制，便利店对包装的宽度也有限制……
    如果是含气饮料，则需要考虑压力问题，许多包装形状是不适合做含气饮料的……
    甚至有些品牌设计出一个独特的细高的包装，结果到便利店才发现居然放不下？
    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行业，其实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大坑。无论是谁，只要是一个新进入者，保持一些敬畏比较好！
    “这几天挪威高端水品牌voss和奈雪的茶玩起了联名，限量款冷泡茶卖到23元一瓶。”
    李南君调侃道：“连好丽友都忍不住推出史上首款水产品，强调采用济州岛火山熔岩深层水源，定位高端。”
    “雀巢则把旗下高端水品牌普娜引入国内，还把平价的优活的包装水业务给卖了。”
    沈锋一撇嘴，你丫的二三十的一瓶水真能长生不老？
    “您还别说，贵太太圈所谓的“喝水鄙视链”的确存在。喝气泡水的看不起没气泡的……喝矿泉水的看不起喝纯净水的……喝纯净水的则看不起喝白开水的……”
    李南君吐槽道：“水质来讲当然是有高下之分，白开水只是用高温杀灭水中的大部分细菌，一般能保证喝完不拉肚子。纯净水则是通过蒸馏、反渗透等方法，去除水中所有的细菌和杂质，是纯粹的h?o。”
    “人家矿泉水则来源于天然未受污染的水源，由于具有丰富的矿物质，不光能为身体补充有益的微量元素，且相比寡淡无味的纯净水，具有或微甜或清冽的味觉体验。”
    “至于气泡水，则是在天然矿泉水的基础上含有气泡，口感爽脆刺激。号称天然形成，产地有限，更为稀有。”
    “职场精英都喝圣培露；巴黎水是新潮知识分子的代表；voss是ins网红、都市丽人的标配……”
    “至于斐济，最受明星政客青睐，听说思聪煮饭都用它！”
    沈锋哈哈大笑，一瓶水居然这么多戏？
    不就是瓶子漂亮点？

 第430章 换个名字吧

    归根结底喝水不过是人体基本机能所需，饮用水只要保证卫生、安全即可满足需求。
    用一瓶水来彰显个性和身份，虽然从本质上讲有些智商税的意味，但消费者往往吃这一套有什么办法？
    每个巨头都是玩营销的大师，农夫山泉能有今天的成绩，有点甜、大自然的搬运工两句广告语占一半的功劳。
    而百岁山名声的打响，则要归功于一系列“水中贵族”电视广告的带动。
    但小红瓶的农夫山泉定位大众，百岁山最多算中端，一瓶水要进入高端档次，光靠朗朗上口的广告语显然是不够的。
    大多爱拿玻璃瓶做包装，水源地也是一水儿风光旖旎的边远小镇，或是拥有治病、延寿光环的疗养圣地。
    因为抢占高端渠道是建立品牌护城河的好方式。
    打入餐饮渠道成为佐餐水，是圣培露、普娜等高端水品牌的成功之处。
    比如圣培露率先跳出“喝水解渴”这一范畴，牵手高端餐饮，搭牛排、配甜点，身价、格调双双步入上流。
    在高档西餐厅，不想喝酒的食客，跟waiter要一杯气泡水算是行家。清冽饱满的气泡能放大食物的美味，和红酒的效果不相上下。
    圣培露和餐饮场景强绑定，其在官方社交平台发布的动态，绝大多数配图都是餐桌画面。圣培露还常年赞助有“餐饮界奥斯卡”之称的美食奖项“全球50家最佳餐厅，并举办圣培露世界青年厨师大赛。
    没有气泡的普娜矿泉水，则主打与清淡菜肴做搭配，和配肉配甜点的圣培露打差异化竞争。
    诞生于19世纪后期的巴黎水，从一开始就与最前卫的年轻人、最新潮的艺术齐头并进。早在上世纪初，巴黎水就与年轻人钟爱的酒吧文化融合，成为多款人气鸡尾酒的主要配方之一。
    就连波普艺术大师安迪沃霍尔也为 perrier 创作一系列波普风艺术瓶身。
    此后的营销一直延续这股子雅痞、新潮、野性的调调，形成鲜明的品牌文化，百年来备受年轻人青睐。
    voss算是这个圈子里的后来者，它的出圈全靠瓶子玩的好。
    瓶身设计是找ck前首席创意总监neil craft做，直筒透明玻璃瓶身+银色瓶盖+白色简约logo……
    此后开始在这款瓶身上大做文章，或是镶上blingbling的水钻，或是绘上代表四季的飘逸花色，再通过ins等社交平台进行传播。
    尤其是备受好莱坞明星青睐的“detox water玻璃瓶排毒水”，将各色水果切好，泡入透明玻璃瓶装的矿泉水中随身携带，妥妥的都市丽人做detox water的首选。
    大导演伍迪艾伦曾经装逼道：没有perrier，叫我们知识分子怎么活？
    虽然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但国内也不是任人宰割对不对？
    05年冰川矿泉水有限公司成立，以向全世界提供品质最好的水为宗旨……
    10年加多宝推出昆仑山雪山矿泉水，称要打造自己的高端水……
    13年恒大推出冰泉，正式进军高端矿泉水市场……
    无论是海拔5100米的原始冰川、昆仑雪山还是长白山，都是不可多得的高品质水源。
    但十年过去，结果……
    口感不说，光看包装三家首先就输了！
    昆仑山矿泉水一经面世，就被网友吐槽名字、包装过分老气，定位高端包装却不高端。营销上三家也无不将水源水质作为主打卖点，而不向消费者讲故事、贴标签。
    更low的是借助加多宝强大的流通渠道铺开市场没错，但像卖凉茶一样卖水？
    在商超大搞促销？
    这叫高端？
    说白了就是推广节奏过于心急导致定位迷失！
    恒大冰泉初上市之时，听说许家印高调立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军令状，提出第一年100亿，第二年200亿，第三年300亿的销售目标。
    下面为了快速提升销量，铺开市场，二十天砸下13亿广告费，拼命大举铺设销售终端……
    结果第二年销售额只有11亿元，亏损24亿？
    第三年宣布全线降价，降幅最高达50%，彻底沦为大众品牌。
    高端品之所以高端，正是因为它只属于一部分人，而剩下的大多数人只能仰望。
    做高端品，哪怕是快消品，也不能求快，而要从高端人群、高端消费场所做起，逐渐建立起高端认知。
    高声吆喝、打折促销，只能让消费者产生定位混乱，无论是高端消费人群还是普通大众都不买账。
    农夫山泉吸收前辈们死在坑里的血泪史，产品上也顺应气泡水占据喝水鄙视链顶端的市场事实，推出无气泡和有气泡两款，并开始尝试进入高端餐饮渠道。
    还邀请餐厅大厨对水进行品鉴，并让他们给出佐餐建议。商品介绍页也开始面向消费者介绍最佳饮用口感和适配的饮用场景。
    频频在高端会议中亮相，16年g20峰会……17年“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18年金砖国家工商论坛……
    作为官方指定用水，在新闻画面中屡屡出镜。
    目前来看路子没有错，但能否在赢得声量的同时收获销量，剩下只能靠时间熬。
    是否应该给水换个名字？

 第431章 鸡娃

    “喝点高档水还无所谓，我最讨厌的还是那句话……”
    “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李南君难得愤恨道：“绝对是本世纪最毒迷魂汤，不知来源，道理粗俗，可你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得不信。”
    沈锋哑然失笑，好像记得三十而已的女主不惜卖掉各种奢侈品给孩子报马术班？
    “按照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中产家庭标准是：年收入10~50万元，有房有车能旅游。”
    “而在一线城市的门槛更高。家庭年收入50万以上，父母是高知、企业管理层或体制内人群，家庭年消费30万以上，勉勉强强能称得上中产。”
    “这种家庭的孩子必须就读于优质的公立或国际学校，10岁之前就去过三到五个国家，英语、钢琴、画画、舞蹈、游泳……”
    “中产不能满足于标配。他们脸上永远写着三个字……”
    “不能输！”
    沈锋看着李南君递过来的课程表，好家伙，周一钢琴、周二奥数、周三围棋、周四英语、周五书法、周六画画……
    只有周日一天自由活动？
    忍不住吐槽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南君摇摇头道：“学得太基础了，不行不行。”
    “您不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中产的地方就有鄙视链。在中产孩子兴趣班鄙视链中，越冷门越砸钱越高贵。”
    “马术＞高尔夫＞冰球击剑＞棒球/美式橄榄球＞花滑网球＞足球＞跆拳道＞羽毛球乒乓球＞游泳＞跑步”
    “体育永远是精英教育的核心，因为在中产爸妈看来，运动不只是流汗，更是孩子人生路上的挑战，是毅力与耐力的体现。”
    “在国外体育更被看作是规则意识、团队合作能力的体现。要申请国外顶级名校，往往离不开小众体育加分项目。”
    沈锋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年马术突然火了！
    好像朋友圈没晒过娃全副武装在马背上的照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中产。
    “哎，一节课500~1000块钱，爸妈咬咬牙也能承受。但问题是如果只是周末骑着俱乐部的马在室内跑一圈，顶多算个入门。”
    李南君感叹道：“真要学到后面，租马、买装备、买马、寄养……”
    “都是烧钱啊！”
    沈锋冷哼一声道：“但凡送孩子学马术的中产爸妈有几个看重的是结果？”
    李南君点点头，首先马术够酷。别人问孩子有什么技能的时候，琴棋书画歌舞球，搞不好就要当场表演一段。
    唯独马术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就赢了。
    别人除了惊叹以外，永远没法让你展示一下这个技能，装逼值满分！
    更何况能提高圈层，马术圈子很小，能轻松地帮孩子筛选到高阶层的朋友，自动屏蔽屌丝同学的骚扰。
    高尔夫、冰球和击剑请了解一下。
    高尔夫入会费在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学费还要另算；
    学击剑的每次击剑课50分钟，穿脱衣服要60分钟，让孩子体会那种带上头盔拿起剑、向对手敬礼、一个攻步迈出去的仪式感；
    学网球的，为了激发孩子兴趣，土豪家长甚至会直接约李娜一起吃饭……
    虽然还没当爹，但沈锋也明白很多爸妈当初报兴趣班的初衷真是为了开发孩子潜能，可一不小心变成名利的角逐场。
    因为孩子的兴趣班，是父母的眼界、能力和阶层，是帮孩子构筑自己的朋友圈，而兴趣却成了最不重要的。
    回想自己小时候，老妈也逼着曾经学过几个月乐器。管风琴竖琴大提琴小提琴长笛萨克斯架子鼓钢琴
    二十年前学古筝的自带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现在只能沦为公司年会串场表演；
    十年前抱着吉他唱一首《董小姐》就可以追到心爱的女生，如今成为天桥底下艺人的饭碗；
    五年前学尤克里里的都是文艺小清新，可谁能想到如今自我介绍中提到都会被群嘲。
    而小提琴就不一样了，当了二十多年王子，从未被轻慢。为什么？
    一个是贵，一把发音健康音色优美的小提琴起码三四万。另一个是难，钢琴再不济也能弹个哆来咪，坚持学、考级曲子反复练，也能过九级。
    小提琴你手把手教都不一定能找准调，培养出一个小提琴苗子需要的不只是money，更是运气。
    当然近几年比较火的乐器变成大提琴，可配乐可独奏，数量稀缺，已经有鄙视小提琴的苗头。
    看看人家欧阳娜娜。
    好容易说到这个话题，李南君趁机试探道：“老板您小时候是不是特别擅长棋类运动？”
    沈锋一愣，只能点点头，含糊道：“学过一段时间围棋”
    “我就说嘛！”李南君兴奋道：“您这样的高瞻远瞩绝对是下棋培养出来的！”
    “在棋类运动中，学围棋的站在人类智力的巅峰鄙视一切，其他棋种都是肤浅的游戏……”
    “那些学国际象棋的鄙视学象棋的只能跟老头过招，没有胸怀世界……”
    “什么军棋、五子棋、跳棋在前三者眼中根本不算棋，连个兴趣班都没有，就是一哄孩子玩具……”
    沈锋见李南君滔滔不绝，暗自好奇薛定谔的中产能有多有钱？
    不只常规种类，近几年，逻辑思维、机器人编程、乐高建构、儿童戏剧等新兴兴趣班如雨后春笋，挨个鞭笞着中产父母的钱包。
    曾经看过不少技能培训项目的报告，一线城市文化课+艺术+体育的组合成为大多数家庭的养娃标配，18年月薪三万撑不起孩子的暑假，19年直接跳变成八万！
    课外辅导班不是在培养你的孩子，就是在培养你孩子的竞争对手。
    所有家长都不愿意孩子在竞争中落后，仿佛教育就是一场游戏，氪金才有胜算。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在海淀黄庄骑电动车戴防晒帽+冰袖的中年妇女，不开家里bba的唯一原因就是怕堵车。
    因为时间就是金钱，600块钱一小时的课，谁都耽误不起！

 第432章 草莽时代

    是的，跟那些吓唬人的兴趣班相比，有些兴趣班注定报上就不能佛系。
    如今的名校门槛越来越高，没有拿得出手的特长，连简历都过不了。这里说的特长，就是有含金量的等级证书。
    为挤进名校，有人卖掉五环外远大新，花1000万买下学区老破小；有人放着大平层不住，每月1万5在教育资源丰富的片区租个小两居陪读。
    在他们身上，你丝毫看不出中产的样子。
    上世纪80年代的筒子楼，拥挤、老旧、紧邻马路、没有小区，为了孩子上学一住就是六年；
    199元的迪卡侬优衣库，配上学而思的帆布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有在他们给孩子报班刷卡的时候，掏出iphone6plus，随手输入密码，你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你一年的开销。
    所以不要被这届中产的表面蒙骗，要看他有多少钱，数娃最靠谱。
    一个娃的是准中产；
    两个娃的是土豪；
    三个娃的是土豪里的战斗豪！
    李南君自然看出老板的心思，无奈道：“这种事不只是在国内，我听说在全加州第一、全美排名第33的惠特尼高中，为拿到最高的gpa成绩4.0，学生们一天只睡4个小时，每天灌下4杯咖啡。”
    “在英国也差不多，课外辅导已经上升到军备竞赛级别。27%的英国孩子参加课外辅导，这一比例在伦敦则高达41%。”
    “有些人就出生在罗马，却还比你辛苦、比你勤奋、比你更努力。”
    “比如人家爱德华王子！”
    沈锋叹口气，这碗被认为是制造焦虑的毒鸡汤，揭露的却是现代社会的残酷真相。
    因为越往上走，阶层跨越越困难，越没有绝对的公平。
    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面对的是一个确定性的东西，只要考过多少分，就能进什么样的学校。
    而对于渴望进入顶尖学府的中产孩子来说，不管筹够多少技能，进入学校都是没准儿的事情。
    所谓的门槛，本质上不是让你进入，而是将你排除。去标准化的选拔方式，比标准化更加严苛。
    中产和中产的孩子们，只能不停地努力工作和学习，必须接近满分，才有可能成为那1%。
    如果你要问这届中产家长是不是把自己和孩子逼得太狠？
    让孩子自由选择、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不好么？
    其实大多数人费劲鸡娃，并不是指望孩子能出人头地，而是不想让他在残酷的竞争中坠落。突破上限极其困难，但跌破底线很容易。
    这届年轻人十几二十岁就恐婚恐育，中产看了笑而不语。如果一个人张口闭口劝你生娃，他一定不是中产父母。
    被孩子扒了一层皮的中产只会告诉你：
    慎重，慎重，千万慎重！
    打发走李南君，沈锋拿起最新私募调研报告研究，这个充满活力的行业，从一落地就开始野蛮成长。
    国内私募基金获得合法地位的时间比较晚，起于90年代，调整于00年左右，爆发于10年左右。
    14年以前，私募基金长期处于野蛮生长状态，一直游离于法律监管之外，私募基金长期以理财工作室、资产管理公司、投资咨询公司等名义存在。
    深圳券商和民间背景私募偏多，魔都海归背景偏多，京城则以公募背景居多；在操作风格上，深圳私募普遍偏激进，当然高收益占比也高。
    要说民间有高人，比如传说中的股神林园。
    今年7月管理资产规模进入百亿俱乐部，林园投资是目前百亿私募中非科班出身、且唯一带有民间实战派标签的私募管理人。
    89年以8000元进入股市，06年10月底，持有股票市值破20亿！
    在沈锋看来，所谓民间股神大多诞生在10年之前，因为抓住私募早期的行业红利，踩在资本市场爆发的行情。
    但是随着行业的发展，从业人员开始规范。逐渐一些来自公募和券商资管等持牌机构的正规军也开始耕耘，创立自己的私募品牌，公奔私也成为潮流。
    政策宽松包容，人员参差不齐，打法野蛮激进，成绩两极分化！
    毕竟管理规模10亿元才是一家私募能够存活的生死线，10亿元的管理规模意味着即使不靠业绩提成、扣除渠道等费用后，1%的固定管理费1000万元刚好可以养活自己。
    当然也有牛逼的主，看看人家南非mih，当年从盈科数码手中接盘腾讯20%的股权，后来再从idg买过来腾讯12.8%的股份，做完几笔其他微不足道的交易后，到今天掌握腾讯34%左右的股权。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腾讯市值5.2万亿！

 第433章 猫也穿旗袍

    下午董秀文跑来汇报工作，沈锋听完她的想法，看着一张张小猫小狗穿旗袍西装的照片，忍不住笑道：“这是什么鬼？”
    “您可别小看这些小东西，现在富太太千金小姐都快玩疯了！”
    董秀文认真道：“宠物宠物，寄托人类宠爱的事物。当我们想彰显对宠物的重视时，已经习惯于把人类的需求映射到宠物身上，这也就变成了一门生意。”
    “一件留出四个袖子、颜色花俏、材质飘逸但用料不多的宠物衣服制作完成后，被冠上“荔枝熟了”之类的文艺名字，随随便便卖到大几十。”
    “利润更高的是“宠物四大美人汉服”这样的套装，直接要价1888！”
    “每只20元左右的宠物发卡不可或缺，夹在猫或狗短短的耳朵毛上，搭配衣服拍照，然后被发在社交网络上。”
    “其实猫猫狗狗并不像咱们那样需要衣服御寒，它们浓密的毛发足以保暖，尤其猫的毛发非常敏感，大多数猫并不习惯穿着衣服……”
    “我第一次见猫戴上伊丽莎白圈后，因为失去平衡感而东倒西撞的样子……”
    “简直萌翻了！”
    沈锋一翻白眼，这是不是变态？
    董秀文见老板不屑一顾，继续道：“前两天我参加咱们高级会员举办的一场婚礼，新郎新娘都是纯血拉布拉多。”
    “特别是狗新娘，一套白纱私人定制，砸了两万多！”
    沈锋也忍不住好奇，看着照片，原来宠物服饰和人类服饰差异不小，版型、面料都要重新设计。
    人类服装的核心卖点都会在前片展示，但动物四脚着地，服装设计的重点元素要放在后背。
    人的高定服饰会采用重工的材料和面料，但宠物的承重力有限，要选择比较轻的面料和辅料。
    以狗为例，秋天的打底衫多用有弹性的针织罗纹；
    夏天的汗布要选择雪纺或者球服的材料，因为轻适、透气；
    冬季服装就是麂皮和羊羔绒唱主角；
    全涤的面料可能会引起狗皮肤过敏，坚决弃用。
    不同的犬种服装版型也差距甚远，泰迪和博美等中小型犬的尺码从xs做到2xl，柯基和法斗腿短，服装设计要专门照顾；
    萨摩耶等大型犬的服装尺码则从3xl生产到8xl。如果把狗换成猫，胸围就要设计得更窄，背长则要更长……
    “上个月淘宝造物节一个知名宠物设计师专门定制一款狗狗婚纱：高定手工珍珠幻夜蓝拖尾宠物婚纱！”
    董秀文笑道：“借鉴成人婚纱的款式，拖地曳尾，纱面翻涌，珍珠遍布全衣，花朵点缀裙身，最后被以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命名，您猜标价多少？”
    “十万！”
    说完拿出一份调研报告，双手递给沈锋道：“您看看这个项目行不行？”
    沈锋接过，一家叫嬉皮狗，居然靠着这样的宠物用品生意，在没有引入外部融资的情况下，从七年前的一家天猫店，发展起子品牌，自建生产线，并涉足宠物食品宠物用品等领域？
    去年营收8000万？
    董秀文见老板感兴趣，继续道：“今年他们准备搞宠物陪伴机器人，研发出一款名为ebo的产品，能通过声音、光线、运动等方式在家里溜猫逗狗，还能自动充电。”
    “主人可以在app远程操控ebo，观察宠物状态，和宠物语音对话，也可以定时让 ebo跟宠物玩。”
    “下一步甚至能跟人交互，还能实现猫脸、狗脸、人脸识别，拍摄地面视角下的宠物图片视频！”
    沈锋眼前一亮，挺有才啊！
    看过一篇报道，因为特殊的生理构造，猫和狗能听到的声音范围都远超人类，这使得大部分猫对电子产品的声音极其敏感。
    一款宠物陪伴机器人，对宠物主来说可能是一个工具或助手，但也许在猫看来，是一只随时监控、跟踪并发出声音的巨大眼睛。
    如果说上述功能是为满足宠物需求，那下一步更像是为了讨得主人欢心。
    因为对一只猫来讲，磨牙的硅胶套是麋鹿还是圣诞老人的形状毫无意义，圆滚滚的机器人变换的表情也只是一堆无意义的符号。
    但对实际购买决策者宠物主来讲，硅胶套装背后有 ip 的故事可讲，机器人的表情让本身也拟人化起来……
    一切都是为让宠物主们乖乖掏出口袋里的钱。
    “为携宠出行而兴起的宠物酒店，让宠物改掉陋习的宠物学校，沟通人和宠物相处的付费课堂，方便宠物乘坐的宠物背包和行李箱；宠物摄影，宠物美容，宠物生日聚会……”
    董秀文感叹道：“如果说上述产品和服务完整复刻人的社会需求，那宠物克隆则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人类社会的进程。”
    “你再希诺谷科技的实验室里，花费38万元就可以克隆一只宠物狗，猫更便宜25万就能搞定……”
    “奶茶是一款深受年轻人喜爱的饮品，但人的配方并不能直接搬运给猫和狗，参照人类奶茶的形态，有人用鲜肉和羊奶做出品牌“喵茶”，每杯50毫升，定价15元！”
    沈锋点点头，全国城镇宠物犬猫数量已经破亿，整体消费破两千亿，每年增长百分之二十。
    相比于上一代人，养宠物已经成为年轻人重要的生活方式。他们追求潮流用品，通过消费来取悦自己，也愿意为宠物支出更多。
    与其说这些宠物消费是为了让宠物开心，不如说是让自己产生满足感，这就是孤独衍生的产业之一。

 第434章 养飞机？

    “老板，您要不要养个飞机玩玩？”
    董秀文试探道：“两三千万美金一架也不太贵，就是每年六七百万保养有点坑。”
    沈锋一愣，你还别说，这个还真可以考虑。
    曾经看过一篇报道，04年一位浙江商人自费坐着民航前往新加坡看航展，眼看着那些坐私人飞机来的欧美老板，个个被专人接到贵宾室，而自己只能在一边干等？
    直接砸六千万买了一架叫首相一号的私人飞机！
    因此声名大噪，一些人甚至因为他有私人飞机而找上门来谈生意。
    买什么劳斯莱斯和宾利？
    车程两个小时以上的路程，直接坐飞机去！
    “李嘉诚、刘强东、王健林、郭台铭都是湾流的粉丝。”董秀文笑道：“庞巴迪在国内交付的第一架飞机，听说买主是本山大叔。”
    “在他的带动下，庞巴迪打响知名度。目前有超过100架庞巴迪公务机，占整个公务机市场的三分之一。”
    “湾流是硅谷名流的心头好，什么比尔盖兹、马斯克都是湾流g650的用户，国内刘强东、郭台铭买的也一样，这款飞机是目前市面上最大、最快、也最贵的私人飞机。”
    “王健林、马云、李嘉诚都是湾流的拥趸。17年苹果公司ceo库克被迫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
    “这是公司的脸面！”
    沈锋哑然失笑，当两个之前并不熟悉的老板，需要谈一笔几亿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生意时，双方如果都有私人飞机，那就证明双方的实力都不差？
    私人飞机对华夏老板就像一个信用背书，因为在厂家卖给客人飞机的时候，包括银行在给客人做融资贷款的时候，都会对客人的背景进行调查。
    甚至对于某些富豪来说，私人飞机已经代表企业形象。之所以砸钱买飞机，就是希望给企业去打造一个有实力的象征。
    你是房地产老板？
    有私人飞机吗？
    你玩互联网？
    有几架飞机？
    “只要买得起，什么贵买什么。”董秀文调侃道：“毕竟京城能停私人飞机的就那几个地，大家整整齐齐摆在一起，谁大谁小一目了然是不是？”
    “您还别说大的确实好，飞行距离长、舱内空间大，我相信如果同时看到两驾摆在那儿，谁就会觉得大的更好，小的都不想上去了。”
    “贵的坐的也放心，在海拔非常高的一个纬度上面飞，这个时候没有第二选项没有替代。越大的越安全，发动机引擎越多越好。”
    “要买一定买新的，千万别考虑二手货！”
    沈锋好奇道：“为什么？”
    董秀文赶紧喝口茶，解释道：“如果买新飞机，运气好的话可能有现机，不然交付周期可能有5到12个月，甚至长达24个月。特别是买比较热门的机型，一般需要等10个月左右才能收到。”
    “不过国内富豪不差钱，老外喜欢买二手，都在一个圈子混，人家砸钱买最大最好的新机，您买个二手的是不是有点……”
    沈锋点点头，你还别说，真有点low！
    丫的都买私人飞机装逼了，
    还低调什么？
    “能否上网、会议室或起居室的大小以及内饰，甚至地毯的材质、沙发的颜色……”
    “上次跟湾流华夏ceo吃饭聊天，他说只要您愿意，可以找宝马或爱马仕来定制内饰！”
    “首付可以降低到30%，不过咱们应该不用吧？”
    你还别说，沈锋听完还真有点动心！
    其实也考虑过，飞机还行，毕竟是大件，有高科技含量的东西，主要是养护太坑爹。
    每年约占购机价格的5%，一次不飞的情况也要耗费六七百万元来养护。
    如果经常飞，燃油地面等成本可能花2000多万！
    一手的私人飞机价格高的，持有成本在购机价格的5%左右，如果是二手机，或者一些可能几百万的直升机等等，这个的比例在购机价格的10%左右。
    私人飞机某种程度上是行业兴衰的晴雨表，风口在变，富豪也在变，买飞机的群体就不同。
    刚开始肯定是房地产老板，然后是互联网大佬，再慢慢变成医药企业的老板……
    p2p火热的时候，雷的易租宝、团贷网老板都买过私人飞机，网信集团的张振新更是一口气买了四架。反正钱来的容易，不花白不花！
    想到这里，大手一挥道：“找人过来聊聊！”

 第435章 外号有用吗？

    “网易要学阿里起花名？”
    沈锋看着李南君，笑道：“这是什么鬼？”
    “昨天内部人员透露，集团将从当日12点正式启用新的昵称系统，每位员工需在系统中提交昵称申请。”
    “丁磊对员工提交的昵称要求：易读易记，大方得体，积极向上……”
    “必须符合自我的理想人设，不能用任何带有哥姐爷总的辈分或上下级关系含义的字词，经由主管审批后开始使用，并将伴随员工的网易生涯全程。”
    李南君调侃道：“按照他们的话说：上线昵称功能是为了倡导简单平等的沟通，绝对不是学阿里！”
    沈锋一撇嘴，废话，人家阿里起外号起了十几年，现在你才开始？
    也难怪，不同于其他行业，追求创新的互联网企业看重的是最大限度激发员工潜能。但是随着体量的增大，所有互联网大厂们都会面临一个进退维谷的难题……
    既要在数万员工中继续推动管理的扁平化，又要保证团队向着同一个目标凝聚起战斗力。
    取名风气由来已久的互联网业，员工昵称暴露不同公司的不同人设。
    为打消等级制度，腾讯效仿外企，要求员工起英文名，众人皆知小马哥的英文名叫做pony，曾有不明就里的新员工闹过“不识群中有pony”的笑话。
    在推崇工程师文化的华为，内部员工表示，研发人员不论层级大小，多称呼对方“姓+工”，一个事业群几十个“李工”再常见不过了。
    百度青睐“同学”的叫法。可能学生的状态对互联网公司很重要，需要李百度希望永远保持好奇和创新的精神。
    别人叫他……
    厂长！
    老马那边的称呼则充满浓浓的江湖气，给自己取名风清扬，张勇逍遥子，首席风险官邵晓锋花名郭靖，首席市场官王帅花名奔雷手……
    连明星员工们也有自己的花名：刘涛叫刘一刀，欧阳娜娜是娜比；高晓松叫矮大紧；雷佳音是阿拉雷；何炅则叫小炅……
    李南君看着老板不以为然的态度，只是当原本潜移默化的昵称文化被制度化了之后，曾经的平等和随意还存在吗？
    大家都是年轻人，原本上下级之间也是称呼名字的多，即便叫哥，叫姐也是为了亲近，没感觉到什么论资排辈的情况呀。为什么一定要取昵称呢？
    听说阿里人在入职前，理论上都得自己起一个专属于自己的花名，一旦在系统里提交审核通过后就不能更改，可以说比身份证还严格。
    现在规模越来越大，取一个没有人用过的花名，已经成为菜鸟绞尽脑汁要跨过的第一道坎。
    但凡是好名字肯定都被入职早的占光了，起花名不能超过四个字，一般入职在总监以下大多只能取两个字花名，三个字花名那都是大佬级别……
    说好的平等呢？
    沈锋品口茶，要说大厂这么折腾也不是闲着没事，为什么互联网公司这么热衷淡化掉原有的名字和称呼？
    昵称是对员工的鼓励。人们对自己的名字往往没有决定权，但是自己取的昵称、花名多是理想人格的映射，包含着自身优点或对未来的愿景。
    老马曾经装逼说十八罗汉其中十七人都十分喜爱金庸小说，如郭靖就是想成为“大英雄”，铁木真是想成为“一代霸主”，而《笑傲江湖》中，退隐江湖的风清扬，是“以无招胜有招”的剑法高手。
    对任何一个群体来说，名字还是塑造认同感的利器。在阿里内部流传着一个真实存在的笑话：如何用一句话证明你在阿里工作过？
    答案是：离职了都不知道同事的姓名，只知道花名。
    所以对于互联网行业来说，昵称最重要的意义，还在于淡化层级色彩，模糊职级界限。
    在瞬息万变的互联网行业里，“快”对企业至关重要。如何在体量膨胀的情况下依旧确保研发模式的敏捷进化？
    以前有效办法是增加管理层次，但如此一来信息传递的损耗会非常大，信息也容易失真。
    现在是增加管理幅度，当管理层次减少而管理幅度增加时，金字塔状的组织形式就压缩成扁平状的组织形式。
    几大互联网巨头最为年轻的字节跳动最推崇扁平化组织架构，只有中台和前台两大业务条线，中台有三个核心职能部门：技术、用户增长和商业化，分别负责留存、拉新和变现。
    在这样的体系下，字节跳动的中台部门就可以独立负责实现一个产品的拉新、留存和变现，前台部门只需要10人以下便可以组建一个小型的产品团队。
    当然也非常考验程序员的技能要求，工程师需要有很强的自我驱动能力，并非仅仅专注技术，还需要参与到业务中去。
    这也是为什么那里出来的人更值钱！
    “我认为管理扁平化必然会导致员工压力巨大，而且由于职级概念不明确，每个人都自以为是的现象比较普遍。”
    沈锋总结道：“字节跳动能实现扁平化管理也与这家公司相对年轻，还处于发展期有关。当公司进入成熟期，业务陷入平静，等级观念还会回归吗？”

 第436章 闲着也是闲着

    “鹏博士有意转让长城宽带 100%股权。”李南君又拿出一份报告，请示道：“咱们要不要考虑考虑？”
    “哦？”沈锋饶有兴趣接过，这哥们曾经是全国最大的民营宽带运营商，号称拥有1450 万用户，说不行就不行了？
    “面对御三家这些年靠卖流量赚得盆满钵满，在宽带服务领域仅次于他们的长城宽带而今却落到卖身的地步，简直是凄凉爆炸。”
    李南君忍不住笑道：“然而更凄凉的是居然只卖100 万？现在四环一套房首付都不止这个吧？”
    沈锋更好奇了，看完报告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伙完全就是自己做死！
    有人买了 100 兆的宽带，但实际速度只能跑到几十 kb/s？
    不知道这哥们有没有种年轻了十几岁的感叹？
    网速慢还是小事，前阵子长城宽带还因为断网半月余被太原新闻网给报道过？
    网速不好，频繁断网，是不是有故障？当用户因为这些问题打电话给客服，要么敷衍不管。要么没人接，打了八次终于有人接，接起来就直接给挂断了……
    你可能会好奇，为啥网上清一色的差评，还有这么多用户买单？
    一来很多人办宽带的时候，也不会特地跑来网上看评价，不知道有坑。
    二来长城宽带的价格特么真的很便宜！
    同样是一年的 100m ，长城宽带 668 还送一个月，而移动要 1280 大洋。
    差不多便宜一倍的价格，你说香不香？
    一般来说性价比背后是技术或供应链之类优势，但长城宽带不是，他们打出一计骚操作，骚遍天下无敌手。
    首先这家伙根本就是二级宽带，不能搭建骨干网线，只能搭建大型局域网，说白了就是把附近的几个区县的小区用网线连起来。
    所以采取的策略是跟御三家租用带宽。
    在小区里铺好网线，然后跟用户收钱；再把这笔从用户那众筹的钱交给御三家，从御三家再拉一根网线，让小区里的各位都有网上……
    然后抱上母公司鹏博士的大腿，主营业务是数据中心。
    把通了长城宽带的小区连接到鹏博士的数据中心，这样就相当于两张局域网处在一个大的内网里，而互为内网之间的数据传输不需要通过御三家骨干网，这部分传输也就跟它们从御三家租的宽带没关系。
    骚啊！
    偷偷摸摸搞了一个热门内容缓存，好比说网上一些热门的视频和软件安装包，长城宽带先从网上把内容下载到这个缓存系统中。
    之后如果检测到有宽带用户在访问这些内容的话，就会把这部分流量从原本要访问的地址劫持到长城宽带的这个缓存服务器里。
    这就是为什么，长城宽带的用户下热门电影飞快，但是一遇到要联机吃个鸡什么的立马扑街。
    更牛逼的是把测速节点设在了鹏博士的数据中心里，这样无论用户怎么测，网速都会达标。
    这套骚操作从御三家租来的宽带能够卖这么便宜，是因为他们用骚操作在疯狂注水，他们卖的 100m 宽带跟御三家的 100m 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靠着这样的骚操作，日子紧巴紧巴也能过，甚至还有钱赚，可惜去年开始亏钱了。
    虽然只拿一部分收入去租用不足量的带宽，毕竟还有营运支出，比如小区里的通信设备是自己的，这就会带来后续的线路维护等其他烧钱的地方。
    用户多的时候，利润能够覆盖掉费用，现在用户变少，但是线路维护等仍然每个月要花那么多钱，收入无法维持基本的营运支出……
    越来越差，
    因果报应！
    去年鹏博士已经流露出放弃长城宽带的意思，美其名曰说长城宽带要战略转型，放弃家用宽带业务，把用户交割给御三家，自己给御三家提供装维代维服务。
    可惜为时已晚，去年一算账，你丫的净利润亏出一个让谁看完都虎躯一震的数字……
    57亿！
    嗯，没错。
    大部分都是长城宽带贡献的。
    “一来这玩意现在每年越赔越多，以后估计也没啥搞头。二来在完成减值后，长城宽带的净资产还是负的！”
    李南君分析道：“最有意向的是一家叫中安实业，我查过是做物联网、互联网信息、计算机软硬件的，估计是想捡个便宜，融资的时候有故事讲。”
    沈锋点点头，虽然已经烂了，但毕竟还有一点剩余价值，尤其是已经铺好的基础建设……
    买了！

 第437章 抢风口

    晚上包凡打电话约俱乐部，拿出一份资料，沈锋接过一看，好奇道：“idc？”
    “现在最火的风口，没有之一！”包凡给沈锋倒满红酒，笑道：“随随便便一个指标值上亿，有钱都没处投。”
    沈锋点点头，认可道：“这个碗饭可不是谁都能捧起来的啊！”
    “国企和大型民企才有能力布局，门槛的确不是一般的高，绝对是牌照一开，黄金就来。”
    包凡摸着大光头，调侃道：“但指标的价值在一些上市数据中心专业服务商眼里看来，这反倒是最不重要的，毕竟整个行业具备数据中心资质的有1000多家，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沈锋放下报告，似笑非笑道：“华兴想入局？”
    “哎，没办法啊，开始只是小玩家追逐的风口，但现在连黑石、高瓴这样的大pe也进场之后，数据中心的热度变得质感。”
    “上个月万国数据完成5亿美元的新融资，高瓴资本一家就出手4亿美元，最终获得万国数据3.8%的股份。”
    “就在同一天美国上市的idc服务商世纪互联也获得黑石集团1.5亿美元的投资。紧接着这个月远洋资本发行国内首单idc新型基础设施abs，基础资产为云泰数通的idc服务收费收益权……”
    “项目储架规模最少32亿！”
    沈锋点点头，不光如此中信产业基金正式与万国数据成立一个合资公司，一个大型项目烧了26亿。
    不得不说现在这个风口热的很！
    “万国数据、数据港、世纪互联股价半年内接近翻倍……”
    “创业公司如秦淮数据，也准备趁热打铁，赴美上市……”
    “全球第一大的数据中心上市公司eqix目前市值超660亿美金，第二大的dlr市值破400亿美金……”
    包凡把红酒一饮而尽，感叹道：“眼下idc已成为除写字楼和物流地产外投资机构下半年最青睐的物业类型。”
    沈锋抿口酒，这两天叶飞那边也跟自己聊这个问题，去年国内idc业务市场规模超1500 亿，今年轻轻松松破三千亿，同比增长30%。
    3000亿或许还只是保守估计，随着5g大面积推广，云服务需求增长，基础设施公募reits开闸，中央首次把idc列入新基建……
    这个爆火的风口，也迎来一批批围猎者。最先一批涌进来的是嗅觉敏锐的掮客，他们大多数有着数据中心的专业从业背景，借助对行业的了解倒卖指标，居间融资。
    比掮客投入力度更大的还有2类机构：一类是项目玩家，一类是专业不动产pe。
    所谓项目玩家，指的是那种政府关系好，能拿到批文，找一个通用的idc研究院，几个设计人员就能搞出一个idc。
    当然能吃这碗饭的寥寥无几，别以为盖起来拉几个客户就行了。没有考虑成本匹配、对客户的适应度、灵活性、长期的投资回报等问题，熬不过几个月就是死。
    现在这一波供应起来以后，客户随时能跑，做到最后压力很大，一堆遗留问题。项目玩家渐次退场后，大pe成为数据中心投资主力。
    按照叶飞的话说，数据中心妥妥的重资产行业，资金门槛高，有足够资金支持的企业才有能力去布局。
    仅从投资门槛来看，品质较高的数据中心建设成本大约为3000040000元/kw，折合成单个标准机柜的建设成本约为15万元。
    换句话说单个数据中心的投资门槛基本都是几十亿！
    更何况资金并非数据中心投资最大的门槛，数据中心的运营离不开电力和网络的保证，政府与基础电信运营商的支持也至关重要。
    一入idc深似海！
    “每个机构都有自己的idc研究团队，基本一个小时聊下来就知道这个资产能不能投了。”
    包凡分析道：“投资idc需要专业长期的积累，需要有系统性的idc投资运营能力，包括成本核算、现金流核算、估值能力、运营能力、客户等能力。”
    “这个行业的复杂还呈现在人力结构上，一个极度复合的行业hr招人既需要懂设备、网络、软件、也需要懂边缘计算、懂5g、芯片的，甚至还要懂水电安装的……”
    “一组5000个机柜的整体资金要8.5亿，参股的机构单笔出2亿，能出这么大笔资金的只有大机构，所以……”
    沈锋放下酒杯，认真道：“估值涉及到很多方面，区位、能评、电力、土地卖不卖、有没有客户、地是新地还是老地、一层还是多层、有无电梯、承重多少……”
    “地段、能评、电力、客户！”
    “这些路子你们通吗？”
    毕竟从成本端来看，idc的整体拥有成本由直接成本、电力成本、财务成本、运营管理成本、空置成本等组成，其中电力成本占比超过了一半。
    说白了所谓idc都是用批下来的电来估值的。
    “京城这方面的关系没问题，毕竟深耕多年。”包凡自信道：“一个idc项目的价值上限，取决于其配给的电力容量，这是由政府审批所限制的。”
    “而一个区域的idc项目的供给上限取决于这个区域的电力设施配套，这是由电网规划所限制的。”
    “至于地段，热处理中心、数据处理中心会放在一线城市，要求交通便利。冷处理存储中心都扔在相对偏远的地区，能源水电发达。”
    沈锋见包凡有关系就行，一批早年去内蒙古建数据中心的项目公司，直接踩了坑。七八年前政府运营商一窝蜂去内蒙古建设数据中心，现在剩下的没几个。
    因为没客户，距离太远，网络也不合适，很多配套要素都没有。只有极少数熬下来的数据中心，接了冷数据存储的业务，才回了一口气。
    交通问题也是一大隐藏的门槛，甚至会左右未来客户的类型。外地的数据中心很难服务好总部集中在北上的金融大客户。
    因为一旦发生问题，金融机构的工程师是要赶往现场处理的，即便交通再便利，物理距离没办法缩短，金融机构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作为数据中心的超级大客户，金融机构是主力，云计算公司也是大客户，它们不约而同都对一线城市的需求更旺盛。在供给端，云服务商希望自己的服务器离用户最近，使得一线城市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投资人的心态是，只有在一线城市有idc，基本上就不愁卖。加上一线城市idc往往有稳定的现金流，在市场不好的情况下，投资一线城市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想到这里，沈锋露出微笑道：“收益多少？”

 第438章 新概念下沉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数据中心资源最为集中，其上架率达到60%～70%，但由于云计算和互联网催生出来的需求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持续出现20%到25%的供需缺口。”
    “现在所有人在玩卡位赛，业内idc项目估值最少……”
    “十倍以上！”
    沈锋点点头，还可以，的确收益率显著高于传统物业。
    既然如此，回去跟叶飞聊聊，大不了跟华兴投一个摸摸底，算是试水了。
    说到这里，沈锋随口问道：“你对教育机器人怎么看？”
    “可以啊，三四千亿大市场，妥妥的蓝海！”包凡感兴趣道：“老弟想玩玩？”
    沈锋笑笑，这两年随着人工智能被写入国策，ai、编程教育开始逐渐走入课堂。政策与市场的双重驱动下，各种ai技术公司、机器人公司、玩具公司、培训机构等纷纷涌入这一市场，推动教育机器人走高。
    看似行业蜂拥而至背后，其实教育机器人市场反而呈现冰火两重天的局面，c端与b端赛道之间，行业与大众认知之间都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上个月大疆推出首款教育机器人机甲大师robomaster s1，3499元五分钟秒杀，第二天就把两个月的产能卖完，第三天大疆只好下架产品。”
    包凡笑道：“他的无人机我出去拍照可没少用。”
    不只是大疆，什么优必选、商汤科技、小米、科大讯飞、工匠社、乐森机器人等等纷纷推出具有教育属性的机器人产品。
    以淘宝平台为例，搜索教育机器人的相关产品，月销量大多在几十台到上百台之间，相比智能音箱、儿童故事机的销量，可谓少之又少。
    手握众多流量的小米天猫官方商城来看，一款售价499元的米兔积木机器人月销不足500台，以此估算一年的销量才5000台左右。
    雷布斯尚且如此，整个线上教育机器人市场可想而知！
    “从代理商的角度来讲，人家并不太愿意卖这类产品。”包凡分析道：“这种东西有技术门槛，意味着行业销售门槛。一个新兴品类消费者的认知度往往不高，甚至渠道员工都不了解，这就要花费精力对渠道进行培训，并带来新的成本。”
    “更何况线下零售店面往往空间有限，假如只有50个点位，渠道往往选择最容易销售、最赚钱的产品。”
    沈锋点点头，相比卖机器人，零售店面更愿意卖手机，卖苹果手机、华为手机销量多快呀，大家等着要。
    但机器人技术含量太高，卖的过程中店员既要懂还要会卖，卖一个太费劲。
    除了市场初期，用户认知度不足，价格较贵等因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产品性能与教育属性不足。
    c端市场的大部分产品玩具属性更多，即使是大疆的产品很优秀，但如何将娱乐竞技属性和教学属性融合，如何完善教学体系也是一个问题。
    “大疆机器人s1一炮而红的背后，教育机器人在c端的赛道才刚刚开始。”
    沈锋随口道：“竞赛以及围绕竞赛的培训构成了教育机器人的早期市场。随着国际比赛、商业赛等逐渐增加，尤其是17年《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出台，教育机器人的落地开始加速。”
    “今年更火的一个称呼叫steam教育，所使用的教材、教具不一，编程机器人是其中一类教具。”
    “这两天我在看一家叫贝尔科教的项目，起步较早，主要做3~13岁的儿童市场，通过自研教育机器人产品和课程，提供编程教育，号称是steam教育中该赛道规模最大的玩家。”
    包凡眼前一亮，能让这家伙盯上不容易，百分百潜力股。
    沈锋自然有打算，百万赢家已经开始下沉，不过不是消费，而是提前占领青少年教育市场。
    包凡看着面前的沈锋，他可不相信赚钱只是万利的目的。当然现在教育机器人产业还只是b端，没有带给c端用户切实的产品感受。作为产品而言，如何让c端用户买账也是所有企业在未来需要思考的核心问题之一。
    教育机器人的发展需要依赖于机器人产业三大核心要素的技术突破：人机交互、机器视觉、情境感知。
    涉及学科庞杂，在心理学、生物学、通讯技术、传感技术等众多领域，机器人的技术进步速度也因此变得十分缓慢。
    作为一个即将成为千亿美金的小巨头，提前布局产业链尤为重要！

 第439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看见昨天李开复说的话了吗？”包凡调侃道：“彻底把蚂蚁金服惹恼了！”
    沈锋一愣，这事还真不知道。
    “如今只要谈到人脸数据的归属与共享，似乎已经到人人自危的境地。尤其是掌握着大量用户数据的互联网技术公司们，必须要时时高举“安全第一，与我无瓜”的牌子。”
    “尤其是蚂蚁金服，妥妥的当下最容易惹祸上身的金融大数据公司，没有之一！”
    沈锋了解完事情来龙去脉，也不由感叹作为公众人物必须谨言慎行，否则马上会被人抓着小辫子不放。
    听起来其实就是几句吹捧一下自己，同时也为自己曾经投资的公司做一下pr，为其上市吹一下风的客套话。
    但是最为敏感、最容易引起网友对隐私担忧的“人脸数据”出现了，而蚂蚁金服的公关团队比善于解读的媒体更快找到了冒烟的炸弹引线，并迅速浇灭它们。
    不得不说这波操作的确比一年前饱受“校园监视隐私之争”困扰的旷视，以及喜欢公开讲实话的李彦宏要高明多了。
    其实如果从技术和产业事实角度来看，蚂蚁金服说的并没有错，而李开复，也没有错。
    因为双方合作仅限授权图像识别算法能力给蚂蚁做单独部署和使用，不涉及任何数据的共享与传输理论上是没有错误的。
    按照叶飞的话说：在行业里大客户，特别是掌握大量绝对关键数据的大公司，一般是不会把数据给ai公司的。
    后者都是要把算法和平台支撑移植到内部去做私有化部署，数据都在客户自己的服务器里。
    毕竟规模大的甲方爸爸不可能愿意把数据做公开分享，这是一个普遍现状。所以作为技术服务方一般是按照甲方需求去做定制。
    就是像蚂蚁这种大客户提各种需求，技术公司再按需求在私有云平台上采集数据以后再去优化，由他们验收合格来使用。
    除非你达成了某种更高级的合作，比如说投融资，这种情况下有可能，但也只是有可能。
    “这次蚂蚁金服如此迅速摘清自己，除了一方面避免引起后续关于人脸数据隐私问题的过度解读，也可能与旷视被列入实体清单企业的背景有关。”
    包凡分析道：“这两点如果被持续放大，都可能为这只筹资规模将高达300亿美元的金融巨兽在魔都与港岛两地的上市带来一些不利影响，也会给阿里带来不利影响。”
    沈锋暗自好笑，实际围绕蚂蚁金服旗下金融信贷业务引发的数据隐私问题，早已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
    早有网友爆料说自己朋友花呗还款联系不上，电话居然找到自己？
    之所以能找到他，花呗客服表示，根据记录他曾在某月某日给这个朋友送过礼物？
    对于一家掌握并可能打通了用户购物、借款、物流以及其他多维信息的大数据+金融+技术平台来说，数据隐私是一个很容易惹祸上身，且永远不会有终结之日的大众话题。
    另一方面其实也佐证ai技术公司对于数据的掌控权和话语权，与大公司相比，不值得一提。
    想到这里开口道：“李开复其实说的也没错，所谓的帮助旷视等公司拿数据，其实意为当年投资旷视和拿项目，自己有在其中帮忙洽谈调和，起到了中间人的作用。”
    “只不过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数据隐私的问题，同时也忘记蚂蚁这边当下的境遇与诉求。”
    “毕竟没有人不清楚，人脸识别算法训练，有数据才是王道。有了蚂蚁提供的第一波真实场景数据演练，旷视才有机会接着提升整个平台的算法和算力，拿到更多同类项目合同。”
    说白了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不过说漏嘴而已！
    举个最简单例子，蚂蚁的数据可能有自己的特征，所以旷视必须针对这些数据将基础的算力和算法再进行优化。
    所以蚂蚁的项目肯定能帮到他们，而且技术人员也积累这方面经验，完全可以移植这部分能力到其他金融项目对不对？
    换句话说这种成功案例会帮助旷视去拿到更多的同类型客户，因为很多小客户不一定会做私有部署，可以直接用他们的公开云服务。
    这样一来所有人脸数据都会先在平台上跑一遍，所以相当于间接帮助旷视扩大数据积累。
    在智能时代，数据无处不在，小到个人的日常消费，大到健康、教育等众多决策，这些分布在各个系统的数据可能对我们构不成直接伤害。
    一旦将这些数据集中起来，通过数据整合和信息加总，数据之间可进行印证和相互解释，一个网络化的虚拟自己就此诞生，人们的隐私无所遁形。
    现在互联网应用使用者愿意用隐私去交换一些便捷性，但用户真的是自愿放弃自己的隐私吗？
    其实都是被自愿，使用权和隐私权必须二选一，最后只能为了使用权自愿放弃自己的隐私。

 第440章 赚钱从娃娃抓起

    “关格格天台开praty？”
    “昨天是关格格23岁的生日，半个京圈都去了。”胡方笑道：“家人朋友直接在天台蹦迪庆生的视频，上了热搜，引发小范围的争议。”
    沈锋点点头，人家根正苗红的八旗子弟有什么办法？
    “这两年童星出道的关晓彤、张子枫、吴磊等人，变成很多欲将孩子培养成童星的父母眼中的一个方向标，另一对照比较多的是tfboys。”
    “再早就是杨紫和张一山，两批都已长大成人，不论是音乐还是影视作品，都在有意无意地朝着转型之路走。”
    胡方道：“现在就看谁能成功接下关晓彤、杨紫、张一山们的童星牌坊？”
    沈锋想起什么道：“隐秘的角落几个小家伙演的不是挺好？”
    “《隐秘的角落》荣梓杉、史彭元、王圣迪；《以家人之名》小葱花、徐崴罗、萧李臻瑱；《三十而已》里唯一的好男人许子言扮演者陈天雨……”
    “爆火剧集播完，他们的童星之路也迅速升温。听说陈天雨进组于正新剧《当家主母》；王圣迪前脚刚和秦昊出现在江苏卫视的晚会上，后脚便凭借gq采访再上热搜……”
    “荣梓杉、史彭元更是摇身成为各大小杂志的新宠，前者加盟电视剧《雪中悍刀行》，后者参演贾樟柯监制的电影《一刀天堂》……”
    胡方调侃道：“而当我们把以上种种佳绩抛给业内人士时，回答几乎一致：这就是成功跑出来的童星，概率很低，万分之一吧。”
    沈锋有些好奇，荣梓杉们为什么可以跑出来？
    导演经纪人会优先选择哪些小朋友？
    这背后是一条怎样的生态链？
    胡方喝口茶，解释道：“说到底童星这个行业，没钱是进不去的。”
    “说白了跟近两年流行的练习生是一样的，没有成名之前，都得靠家里面用钱砸！”
    “我亲眼见过一个小朋友去一部顶流主演的古装大剧，前前后后跑八次剧组，只有七场戏，还不是连在一起拍，没有台词，也没有片酬。”
    “角色是她们自己投资料，视频试戏拿到的。她的逻辑这是一个不错的学习机会，导演、主演等主创在业内都非常知名。这样的入门机会，可遇不可求。”
    “大剧组毕竟挺规范，就算一个连台词都没有的角色，还专门挑选小演员，现场也会提前安排人教礼仪，做简单培训。”
    “因为不差钱，不在乎花不花钱。但如果是一些小体量的网剧，一分钱掰成三分来花，能省则省，能资源置换就资源置换，能带资进组就更好了。”
    “尤其遇见土豪家长，在他们看来以往花钱花时间花精力，陪孩子上各种补习班、跑组、见副导，无非都是为了能得到一个机会。如果花钱能解决，为什么不试一试？”
    沈锋无奈摇摇头，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试的人越多，带资进组肯定变成这个行业一个不明说的规定。如果花了钱能进那还好，毕竟也是积累经验，就怕的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打着经纪人旗号的骗子太多了！
    “现在一线童星片酬80万，满打满算不超过100人”胡方笑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童星行业也有一条专属于自己的产业链。”
    “二三线几万块，也有拿到十几万的，更多还是不要钱，甚至倒贴钱，只要能参演就行。”
    “片酬报价主要从演员角色定位、拍摄场次/时长，演员身价，等多个方面衡量。只要是正当红的小演员，都要基于能够给影片带来商业价值的情况下，才会获得可观片酬。”
    沈锋也能理解带资进组的现象，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不容易。
    假如孩子能和吴亦凡、王一博、孙俪、赵丽颖等一线艺人合作，或者被张艺谋、徐峥等名导选中，都将是通往童星路上的巨大垫脚石。
    “更夸张的是现在越来越多的家长举家搬到横店。一方面为更好地平衡孩子的学习和表演；另一方面也想离得近一些，争取到更多的机会。”
    “一个小演员从推荐角色，基本两三天搞定，时间大部分是花在前端，有的甚至需要物色一年之久。”
    “像冬冬、普普、朱朝阳这一类角色，花的时间不会短，且都是导演、制片人等亲自面试的。”
    “先向剧组提供孩子资料包，包括：模卡、ppt、自我介绍视频、作品视频等。通过选拔后，会根据实际情况，将试镜或者录制试戏的视频发给剧组。最终确定演员后，拿剧本，带小演员进组。”
    “这些供应商至于影视剧组来说，扮演的是保姆角色，理由是有很多细节的工作需要他们完成。比如筛选，很多大家看到的小演员，可能导演是从一千个小孩子里挑选出来的，但他们要负责的就是从一万甚至更多小孩子里挑出这一千个。”
    “就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毕竟选角团队和经纪公司，都有自己的价格体系，谁都要盈利对不对？”
    “天赋这东西再有钱也砸不出来啊！”
    沈锋点点头，在他看来小演员更多只是昙花一现。角色定位无非分为三种：饰演主角小时候、主角的儿子女儿，还有一些群众演员。
    在影视剧中的作用，是搭配，是元素的融合。从商业价值来说，小演员的商业非常薄弱，所以对于选角团队来说，如果专门做小演员的话，收入可能都无法支撑开销。
    整体而言童星行业依然一个偏冷门、发展较慢的状态。毕竟主体是孩子，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上学读书，拍戏，要么是家长的培养方向之一，要么就单纯是兴趣而已。
    想起安迪沃霍尔说过一句话：
    每个人都有15分钟的成名时间，但事实是有钱人才更有资格谈追梦。

 第441章 隔行如隔山

    胡方边泡茶边继续道：“上个月一部名为《麦子的盖头》的圈里引起风波，听说发行方星跃时代以电影投资为由，组织分布在全国的业务员各处兜售电影投资份额，导致四十多人被套牢，最后血本无归。”
    沈锋一撇嘴，还不是暴利惹的祸？
    随着《哪吒》《战狼2》《我不是药神》等爆款电影项目的接连出现，很多外行人都想参与进来分一杯羹？
    活该！
    从来电影份额转让并不是一门新鲜的生意，影视和金融行业历来交织紧密。但相比其他行业影视具有更严重的信息不对称现象，简直一步一个坑。
    “电影对外募集份额，通常只会在三个时间段：一是在项目孵化期，只有一个剧本甚至大纲阶段就对外进行募资。”
    “二是项目推进到中期，现金流突然断裂，主创团队只好求助于外界续命。”
    “三是影片已经拍摄制作完毕，正处于上映前的等待期。出品方不愿意将所有收益都押注在市场，于是便在上映前就选择转卖掉手中大半的电影份额。”
    胡方道：“当然这些份额溢价之高，使得卖方不光能够收回成本，还能提前赚到绝大部分利润。”
    沈锋点点头，所谓三种玩法，对应的其实是三种思路。第一种多见于影视行业爆发的前几年年，彼时行业内热钱涌动，众筹模式兴起。
    但17年后，由于票房造假、补税门的连番打击，电影众筹玩家陆续退场。如今潮水彻底退去，只有一些成名已久的团队，或者政府背景的影视中心能有足够号召力拉来投资；
    第二种多见于一些靠情怀支撑的文艺导演和动画导演，常常是不得已之举，收益也不稳定。当年《大圣归来》制片人路伟就通过朋友圈筹集经费。
    后来创下票房神话，89位参与的投资人回报率超过400%！
    最后一种玩法则更类似于金融思路，将相关影视项目打包为一种理财产品，在业内并不少见，即出品方先采取跟投战略获取份额，再溢价出售给其他资方。
    份额转卖中的过程中，卖方收取一定溢价，是完全合理的商业行为。因为影视项目的早期份额虽然价格较低，但需要厚实的人脉资源才可能拿到。
    “这么说吧，电影项目最难就在孵化期。我见过某老板请一堆编剧来写剧本，工资加房租，两三年烧掉几百万，结果本子还是没写完。”
    “成片拍出来，相当于最高的风险期已经熬过去，还不应该多挣点？”
    “难道平价转给下家，让别人去挣钱？”
    胡方现在也是行内人，深有感触道：“逻辑的确是成立的。但争议的关键点，就在于溢价的幅度。”
    “对于行业内手握早期份额的大公司，溢价还处在一个较合理的范畴。为维护投资者利益及公司名誉，其往往会承诺签署回购协议。”
    “倘若电影上映后票房未达到预期，导致投资者亏损，公司会补足承诺收益和实际收益的差额部分。”
    “谁的资金都有时间成本，从投资者掏钱认购份额到电影上映，往往要经过大半年甚至一两年。此外结算周期至少在下线后三个月才会启动，时间长的甚至可以达到一两年。”
    “所以愿意在份额出售过程中签署回购协议的公司，在业内已经算得上良心。倘若链条继续向下延伸，二级投资者拿到份额后再进行转卖，那就更黑了。”
    沈锋明白在高额提成的诱惑下，溢价幅度全凭一张嘴，整个体系会越来越偏向传销，下游投资者自然也没有任何保障。
    影视项目中因为几乎每一笔花费都不算透明！
    根本难以查证是否存在超募现象，从技术角度上几乎等于不可行。再加上影视项目投资人众多，资金流向链条长，该类案件在追溯和定责上都十分困难。
    换句话说，只要合同标的能够正常上映，投资者就没办法举证诈骗行为存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只能被当作投资失败，自认倒霉。
    去年5月徐峥在微博上发布关于电影《囧妈》被冒名销售投资份额的严正声明，即使导演已经发布声明，网上仍有人售卖《囧妈》的项目收益权。
    甚至还可以保证直接对接徐峥面签？
    更有骗子将假项目同互联网科技相结合，开发理财app吸引投资，爆雷后便卷款跑路，什么金谷影视和盈联影视两款app了解一下。
    归根结底还是行业的融资方式受限。在美国成本数亿美元的影视项目背后必须有大型金融机构的身影，这也是好莱坞之所以能持续不断横扫全世界的原因所在。
    而在国内影视项目资金来源的主要方式还是公司自筹。这种近乎原始的筹资链条不断发展下去，很容易模糊掉筹资与传销之间的边界。
    有些外行钱都砸进去了，
    居然还不知道院线最后还要分钱？

 第442章 万亿大佬（大结局）

    第二年上半年奢时光欧洲上市，同年市值破百亿欧元！
    下半年潮人正式登陆港股，开盘暴涨百分之二百！
    两年后真味纽交所敲钟，市值破千亿！
    五年后沈锋站在集团年会，看着两万多名员工，动情道：“华夏14亿人口还能稳定和发展，富士康120万人还能稳定和发展，为什么互联网公司到两万人就觉得管理难度很大？”
    “我认为一方面员工到达两万，一种表现是出现出庞大中台，一种是快速bu化。中台是一妻多夫费力不讨好，多bu各自为战不能形成合力。”
    “因为互联网是智力密集型，鼓励每个人突破自我，需要的是协同而非管理，这种业态本身就是相对追求平权去中心化的，什么事都要讨厌商量博弈妥协，这里面的内耗成本和阻力最后自然发展成中台和bu化的形态。”
    “毕竟大部分互联网公司的ceo都是研发出身的理工男，很早创业，没管过这么多人也没被人管过。”
    “甚至很多ceo有的只是口号式的技术改变世界梦或者低俗的ipo梦，在企业管理哲学方面都是顶层设计的矮子。”
    “他们大都没有形成独到的管理哲学，制定好完善的管理结构，调动和发挥强大的组织力量等，如同12岁的孩子虽然长到170cm但心智发育不成熟。”
    “但我想说的是：公司的问题是管理和文化的问题，但根本上还是ceo的认知问题，误判的问题。”
    “就好像当年谷歌押注社交，百度错判移动。”
    “google在2010年q2公司到达两万人，人均营收明显下降，佩奇11年重新出任ceo发动产品线大清洗。”
    “其实是为了给google+让路，努力提高公司的周转率和执行效率，并将发展的重点放在了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最大赌注上。”
    “最大的赌注就是社交。为了强推g+，砍掉reader，把用户私人相册picasa变成公开可检索，youtube必须要用g+才能登录评论，这是佩奇治下google最败坏用户体验的一个阶段。”
    “百度大概也是12年发展到两万人，当年李彦宏还认为移动互联网是醉驾，这其实是一个根本性的误判。后来在360大举杀入搜索市场后，年底又发一封内部信，喊出要鼓励狼性，淘汰小资？”
    “是不是有点后知后觉？”
    “错过不需要理由，不错过需要理由！”
    “现在两万人的互联网公司就算一家大公司，这时候容易发生的问题就是团队变得傲慢，人均产出和招人选人的质量下降，后加入员工的薪资和发展区间受限。”
    “要解决这些问题，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还是要先从顶层设计入手，先解决公司治理结构和文化整风的问题。”
    华为在01年时候到两万人，任正非发表《华为的冬天》，一个企业最重要最核心的就是追求长远地，持续地实现人均效益增长。
    阿里09年到两万人，十八罗汉集体辞职重新应聘合伙人，跟华为07年搞的七千人大辞职很像，让工号20000以内的集体辞职重新竞聘上岗。
    导致ceo卫哲、coo李旭晖因此引咎辞职。马云当时的表态是：诚信是阿里巴巴最重要的价值观之一，任何违背我们文化和价值观的行为都不能接受。
    当年卫哲位置跟今日蒋凡很像，很多人会用马云和张勇对这两位高管的不同处理方式，来观察两位ceo的区别。
    我认为卫哲的问题是价值观问题，蒋凡的问题是私德问题，性质不同。公司内出现问题，在确保大方向正确的前提下，还需要调整组织架构和改进文化来做系统性的纠正。
    都说慈不掌兵，的确在企业里面去平衡各方利益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尤其当你的性格本身是一个很软的，或者说我是和平主义者的时候。
    10年的马化腾可能跟12年的李彦宏有同样的问题，只不过在3q大战后被打醒了。
    在qq已经做得非常好的情况下，还是让微信做出来，然后还能够持续保持对微信的资源投入，这件事在很多公司是很难做到的。
    能够去发现谁牛逼，甚至谁牛逼，就去选择这个新产品，这对管理层挑战是非常大的，要求他们敢于做决策，敢于分析。
    腾讯是被360刺激的，快手是被抖音打醒的。在被抖音赶超一年后，快手在19年也宣布要告别佛系。
    因为宿华和程一笑对快手现状并不满意，松散的组织、佛系的态度，让他们寝食难安，认为必须要改变，反思自己一直忽视组织建设。
    已经不是跑得最快的那支队伍，在长大的过程中，肌肉开始变得无力，反应变慢，我们与用户的连接感知在变弱。
    面对无数前车之鉴，我们反思的结果是：号召全员进入战斗状态，开启未来之门。
    将变革组织、优化结构，一直以来想成就一款伟大的产品，那么现在我们更想成就一家伟大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