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最强神医》 第一章 黄埔家的大小姐 emsp;emsp;汨罗山别墅区,居住着滨海市近半的富豪。 emsp;emsp;而半山腰处那座庄园般的超级豪宅,更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emsp;emsp;这里,正是滨海市四大家族之一,黄埔家的住处。 emsp;emsp;原本风光无限,往来宾客无数的黄埔家豪宅,此时,却是显得有些冷清。 emsp;emsp;客厅内,十来号人沉默不语的坐着,气氛有些压抑。 emsp;emsp;不过很快,这压抑的气氛便被打破了。 emsp;emsp;一个突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扰一下,请问黄埔雄在吗?” emsp;emsp;唰! emsp;emsp;声音响起的刹那,客厅内沉默的十多人,都面带错愕的朝门口处望去。 emsp;emsp;黄埔雄什么人物? emsp;emsp;黄埔家家主,繁星集团董事长! emsp;emsp;在滨海,有谁敢这么大大咧咧的直呼其名? emsp;emsp;“吱嘎!” emsp;emsp;大门被人推开,一位穿着黑色运动服,身高近一米八的青年,笑容满面的从外面进来。 emsp;emsp;他环视一圈,惊讶道:“人不少啊,黄埔雄在不在,我找他有点事情。” emsp;emsp;“哪来的傻小子!” emsp;emsp;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就要起身动手。 emsp;emsp;正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哪位?找我爷爷有什么事情?” emsp;emsp;“我叫韩凌天!” emsp;emsp;青年依旧笑呵呵的模样,继续向前走着,说道:“至于有什么事情,让黄埔雄出来,你自然会知道。” emsp;emsp;“如果你想找我爷爷的话,已经没有机会了。” emsp;emsp;一个少女走了出来,眼睛通红道:“爷爷一直在昏迷,我们请遍了神医,也没人能治好,都说。。。” emsp;emsp;说到这里时,黄埔澜庭哽住了。 emsp;emsp;韩凌天看向黄埔澜庭,不由得眼前一亮。 emsp;emsp;黄埔澜庭穿着紧身商务装,衬衫里露出一抹勾人的嫩白。本就靓丽的俏脸,此时布满愁容,更加楚楚动人。 emsp;emsp;短裙下是两条修长美腿,在薄薄黑丝的包裹下惹人臆想。 emsp;emsp;被韩凌天火辣辣的目光打量着,黄埔澜庭不禁挑了挑眉,冷声道:“我黄埔家特殊时期暂不待客,请回吧!” emsp;emsp;这话听着像是在商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emsp;emsp;韩凌天却是面带笑容的说:“我找黄埔雄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既然他命悬一线,不如让我救下试试?” emsp;emsp;“你会治病?” emsp;emsp;黄埔澜庭反问道。 emsp;emsp;“医术马马虎虎,不过救你爷爷足够了。” emsp;emsp;韩凌天表情颇为认真。 emsp;emsp;这时,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冷眼道:“笑话!老爷子得的是绝症,找了无数名医都没有用,就凭你?” emsp;emsp;一道刺耳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响起:“没准哪来的江湖骗子,想着法跟我们黄埔家套关系,就他那穿着,想来家里也不富裕,怎么可能跟爷爷扯上关系。” emsp;emsp;黄埔澜庭却仿佛没听到这些嘲讽,她看着韩凌天,思量起来。 emsp;emsp;她家作为滨海市四大家族之一的黄埔家,豪宅配备全智能化安保系统,哪怕一只老鼠钻进来,都逃不过监控室护卫的眼睛。 emsp;emsp;这青年却能突然出现在这里,要么身份不一般,要么就是身手很好。 emsp;emsp;不管是哪点,都让她无比意外。 emsp;emsp;或许,这青年的医术也能让她意外呢? emsp;emsp;爷爷的病再这样耽误下去,很可能今晚都挺不过去。 emsp;emsp;想着,她咬了咬牙道:“你跟我上去吧。” emsp;emsp;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准备带着韩凌天上楼看看。 emsp;emsp;正在这时,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且慢!” emsp;emsp;韩凌天挑了挑眉,转身看去。 emsp;emsp;只见一位身着大褂,年过半百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 emsp;emsp;鹤发童颜,气场十足。 emsp;emsp;“黄埔大小姐,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怎么能信得过呢?” emsp;emsp;老者一步一步向里面走来,神情倨傲道:“让他胡乱折腾,若是加重黄埔家主的病情怎么办,他担得起那个责任么!” emsp;emsp;韩凌天看着老者,认真问道:“那这么说,你的医术很厉害?” emsp;emsp;“当然!” emsp;emsp;老者昂胸抬头,得意道:“老夫五岁跟随家父学习中医,行医近四十几年,在中医界地位仅次于家兄楚天顺,以老夫的身份,又有几人敢质疑医术?” emsp;emsp;中医界两大神医,北楚南乔齐名于世,而老者正是神医楚天顺的弟弟,楚天意! emsp;emsp;“原来是楚名医到了!小子赶紧退开,让名医来处理。” emsp;emsp;“有楚名医在,老爷子肯定有救,毕竟人家哥哥是神医啊!” emsp;emsp;“那个江湖骗子没招了吧,哈哈哈哈。” emsp;emsp;周围人对着韩凌天指指点点,表情讥讽。 emsp;emsp;听见老者的质疑,黄埔澜庭也心生顾虑。 emsp;emsp;韩凌天太年轻,二十岁出头的人,身手再高明,不代表医术也能够出神入化。 emsp;emsp;楚天顺走到韩凌天面前,不屑道:“小子,还不立即让开,留在这里等着出丑吗?” emsp;emsp;韩凌天移开两步,看向老者淡淡道:“名医,请!” emsp;emsp;楚天意轻蔑的瞥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上楼。 emsp;emsp;“我能上去看看吗?” emsp;emsp;韩凌天看向黄埔澜庭,淡笑道。 emsp;emsp;“你……” emsp;emsp;黄埔澜庭犹豫一下,被韩凌天那种眼神盯着,她又不忍心拒绝,于是看向那位楚名医。 emsp;emsp;楚天意则淡淡扫了韩凌天一眼,嘴角掀起一抹讥讽,道:“既然你想长长见识,那就跟来看看吧,只是我的手段,可没那么容易学走。” emsp;emsp;显然,他已经将韩凌天当做想要偷师学艺的。 emsp;emsp;“那走吧。” emsp;emsp;黄埔澜庭见状暗暗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领着两人上楼。 第二章 必死之症! emsp;emsp;三人上楼,推开门,未等韩凌天靠近病榻,眉毛便不由得挑了挑。 emsp;emsp;韩凌天打量起四周,轻笑道:“闻没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 emsp;emsp;“奇怪的味道?” emsp;emsp;黄埔澜庭闻言愣了愣,使劲抽了抽鼻子,茫然道:“有吗?我怎么闻不到?”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随着楚天意向病榻走去。 emsp;emsp;上面躺着一位面容苍白的老者,紧紧闭着双眼,气若游丝。 emsp;emsp;当看清老者时,韩凌天表情一愣:“老爷子脑门上乌云盖顶,恐怕今天要有大劫啊。” emsp;emsp;“嗯?” emsp;emsp;黄埔澜庭不懂韩凌天话中意思。 emsp;emsp;“就知道胡说八道,你难道还会看相?要不要给你摆个法坛,做个法,跳个大神什么的?” emsp;emsp;“外面的江湖骗子,净爱整那些歪门邪道!” emsp;emsp;楚天意见韩凌天神神叨叨,自然不会放过嘲讽他的机会,当着黄埔澜庭的面,直接奚落他一番。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emsp;emsp;这时,躺在床上的老者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羊癫疯发作一样。 emsp;emsp;“噗嗤……” emsp;emsp;老者抽着抽着,嘴角开始往外溢血,表情有些痛苦。 emsp;emsp;“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赶紧拿起旁边准备好的白布,跑过去将黄埔老爷子嘴角的血迹擦干。 emsp;emsp;她略带哽咽的说道:“我爷爷每天都会这样,已经持续六天,楚名医,您医术高明,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爷爷。” emsp;emsp;“当然!既然老夫能来,自然是有把握。” emsp;emsp;楚天意大摇大摆的走上去,坐在床边,指尖搭在老者手腕上,一脸严肃。 emsp;emsp;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二十分钟后,黄埔澜庭忍不住问道:“楚名医,我爷爷情况怎么样?” emsp;emsp;“经脉跳动缓慢,脏器衰竭严重。” emsp;emsp;楚天意起身翻看老者眼皮,皱眉道:“眼布血丝,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啊……” emsp;emsp;“那可怎么办?” emsp;emsp;此言一出,黄埔澜庭吓得花容失色,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emsp;emsp;“楚名医,您一定要救救我爷爷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红着美目,哀求道。 emsp;emsp;楚天意眉头皱的更紧,以他的推断,老者能存活的时间已经不足两个小时。 emsp;emsp;中午十二点一过,老者绝对会一命呜呼,但他却没查出来任何异常,老者身体各处都没有所谓的“病源”! emsp;emsp;除非他哥楚天顺在,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emsp;emsp;楚天意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他不敢保证能治疗好老者,可如果出现医疗事故,对于医者的名声,打击相当大。 emsp;emsp;一时间,楚天顺进退不得。 emsp;emsp;“楚名医,您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的紧张期待,忍不住问道。 emsp;emsp;楚天意擦了擦额头冷汗,轻叹口气无奈的说道:“抱歉,黄埔家主已经半只脚迈进鬼门关,只剩两个小时活头,我真没有把握,希望你节哀顺变,赶紧准备后事吧。” emsp;emsp;身为神医的弟弟,他的判决就如同一张死亡证明,落在黄埔澜庭手中。 emsp;emsp;“连您都救不了?!”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煞白,双腿一软,就要向地面栽倒。 emsp;emsp;正在这时,一条强劲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住,淡淡的声音响起:“不如让我试试吧。” emsp;emsp;“你?”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韩凌天眨了眨眼睛,被人如此抱着,一抹红晕从她脸颊蔓延到耳根。 emsp;emsp;“老夫行医几十年都诊断不出来病症,就凭你这毛头小子,哪来的胆量放出狂言?” emsp;emsp;楚天意见那小子再次跳出来,他立即讥讽道。 emsp;emsp;“不试试怎么知道。” emsp;emsp;韩凌天将黄埔澜庭扶向沙发,随后坐到病床边,淡淡说道。 emsp;emsp;“好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治疗,如果你能将黄埔家主治好,老夫跪下来拜你为师!” emsp;emsp;见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楚天意强压怒气,冷喝道。 emsp;emsp;老者生命不足两个小时,而且病情古怪难以诊断,在他眼中除非神仙降临,否则必死! emsp;emsp;“放心,我可不能让黄埔雄挂掉。” emsp;emsp;韩凌天伸出手指扣在老者的手腕上,说道。 emsp;emsp;当韩凌天开始诊脉时,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改变。 emsp;emsp;依旧是那副笑脸,却有一股无形气场以他为中心散发而出。 emsp;emsp;让场内两人呼吸一滞。 emsp;emsp;老者的身体很冷,稍稍有些僵硬,显然半只脚已经迈进鬼门关。 emsp;emsp;韩凌天中指搭在老者手腕上,其余四根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起来,那模样像是弹奏钢琴。 emsp;emsp;黄埔澜庭望着韩凌天,美目中隐隐有些期待。 第三章 冰魄针,九龙簪 emsp;emsp;楚天意本打算看韩凌天笑话,可看了一小会儿,他双目越瞪越大。 emsp;emsp;最后,他忍不住失声道:“那是……那是点苍指?” emsp;emsp;安静的房间里,因他惊呼,顿时将黄埔澜庭的目光吸引过去。 emsp;emsp;“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一眼,诊脉指法丝毫不乱。 emsp;emsp;“我郑重向您道歉。” emsp;emsp;楚天意老脸臊得通红,感觉上面火辣辣的疼。 emsp;emsp;他向韩凌天鞠了个躬,诚恳道:“能用出点苍指的高手,医术实力我绝对拍马难及,刚刚多有得罪。”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算作默认。 emsp;emsp;“楚名医,点苍指是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好奇道。 emsp;emsp;“惭愧啊,中医失传的手法,说实在话我也不太清楚……” emsp;emsp;楚天意摇了摇头,说道:“黄埔小姐,你仔细观察可以看到,黄埔家主的皮肤下面,是不是有波纹,以韩先生指尖敲击点为中心,向全身扩散。” emsp;emsp;“咦,真是!” emsp;emsp;黄埔澜庭面带震惊。 emsp;emsp;“唉……” emsp;emsp;楚天意苦笑着摇了摇头,幽幽叹了口气。 emsp;emsp;这时,韩凌天从背包里掏出个小木盒,打开后露出里面十八根银针。 emsp;emsp;两人都注意着韩凌天的动作,当看见那十八根散发寒气的银针时,楚天意惊呼道:“冰魄针,那是银针榜排行第九的冰魄针?!我是不是在做梦?!” emsp;emsp;韩凌天没搭理他,拿起一根冰魄针轻轻捻动,随着上面轻轻嗡鸣的同时,迅速将银针刺进老者小腹。 emsp;emsp;随第一根银针落下,韩凌天双手齐用,针落即松,每次下针嗡鸣的同时,其手法依然如弹奏乐器般。 emsp;emsp;几次眨眼功夫,九根冰魄针便已经扎进老者身体各处。 emsp;emsp;“漂亮,医术堪称神迹啊!” emsp;emsp;楚天意由衷说道,兴奋的攥紧拳头。 emsp;emsp;“楚名医,不就是针灸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emsp;emsp;黄埔澜庭看不懂针灸,见楚天意如此兴奋,不由好奇道。 emsp;emsp;“每针力道完全相同,不仅如此,黄埔小姐可不要忘记,韩先生刚刚可是隔衣下针,不看穴道却精准无比,而且下针时,同样有波纹在皮肤上传递。” emsp;emsp;顿了顿,楚天意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韩先生所用针法,乃失传古技,鼎镇山河!” emsp;emsp;他兴奋道:“鼎镇山河,无论什么病症都能暂时压制下去,为医者留出宝贵的治疗时间,那可是神技啊!” emsp;emsp;通过楚天意的解释,黄埔澜庭重归沉默,那双美目却明亮几分。 emsp;emsp;落下九针后,韩凌天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对黄埔澜庭认真道:“老爷子昏迷不醒,因为中了一种叫七日红的蛊毒,由葬王花喂养的毒虫所制,一般医生难以发现蛊毒,医疗仪器同样检查不出来。” emsp;emsp;楚天意表情尴尬,显然他这个名传华国内外的名医,便是韩凌天话中的一般医生。 emsp;emsp;至于那个七日红的蛊毒,他感觉有些耳熟,冷不丁却想不出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美目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即深吸口气,将心情平复下去,等待着韩凌天接下来的话。 emsp;emsp;她终于知道,爷爷的病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搞鬼! emsp;emsp;韩凌天继续说:“老爷子六天前中的蛊毒,起初只是小感冒,随后一天比一天严重,你运气真好,能在第六天遇到我来,不然今天中午十二点过去,老爷子就长眠了。” emsp;emsp;“真准,确实第六天,幸好有你来……” emsp;emsp;黄埔澜庭后怕的拍了拍胸脯,一颤一颤的,看的韩凌天暗咽口水。 emsp;emsp;黄埔澜庭别看模样十八岁,身材却是相当有料。 emsp;emsp;微开的衣领中,能瞟到一抹黑色蕾丝,包裹着的嫩白,春光若隐若现,更添几分诱惑。 emsp;emsp;“我用九针施展鼎镇山河将毒虫困住,马上要下剩余十八针,刺激老爷子身体各处穴位,将毒虫逼出来。” emsp;emsp;韩凌天移开目光缓缓说完,从兜里掏出钱包,展开后露出里面的九枚金针。 emsp;emsp;金光灿灿,如真金打造。 emsp;emsp;“九……九寸针!” emsp;emsp;楚天意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九根金针,不敢相信的说道:“那那那……那是九龙簪?” 第四章 韩先生,教训的是! emsp;emsp;说罢,他直接扇自己一巴掌,想证明眼前所见是不是做梦。 emsp;emsp;“九龙簪?那是干嘛的?” emsp;emsp;黄埔澜庭向前凑了凑,好奇的想要看清九龙簪是什么模样,能把楚名医震惊成这个模样。 emsp;emsp;九枚金针长九寸,上面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神龙,观其龙眼如有神韵,每条神龙都栩栩如生。 emsp;emsp;精美的如同艺术品! emsp;emsp;“传闻中九龙簪乃皇甫谧所制,号称华国第一神针!黄埔小姐可以放心,九龙簪一出,地府来鬼勾魂,恐怕都带不走黄埔家主。” emsp;emsp;楚天意激动地直搓手,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说道:“点苍指,九龙簪,鼎镇山河,我的天,我竟然能见到这么多失传的东西……” emsp;emsp;正常针灸用针,都是一寸针、两寸针,最多三寸也就到头。 emsp;emsp;只有极个别高手,才敢用到更长的针。 emsp;emsp;九为极数,乃是帝王之称,华国上下五千年中,医道圣手辈出,可除了针灸鼻祖皇甫谧外,没传出其他人使用过九寸针,可见其中难度。 emsp;emsp;“闭嘴,你再嚷嚷,信不信我给你从三楼扔下去。”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瞪了他一眼。 emsp;emsp;“对对对,韩先生教训的对,我保证安静。” emsp;emsp;楚天意赶紧低头认错,像是小学生面对老师那样恭谨。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严肃起来,身上散发的气势,如一把出鞘利剑,锋芒凌厉逼人。 emsp;emsp;韩凌天左手拿起冰魄针,右手拿起九龙簪,手指再次如弹琴般。 emsp;emsp;他以点苍指做基础手法,快速下针刺进老者的皮肤内,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顿,第一针下去,第二针,第三针紧随其后…… emsp;emsp;双管齐下,一心二用,掀起无数残影。 emsp;emsp;那速度太快,楚天意根本看不清韩凌天的手法。 emsp;emsp;楚天意被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下一刻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吵到韩凌天。 emsp;emsp;针灸,哪有表面那么简单,对于力道的把握,穴位的熟知都非常重要。 emsp;emsp;韩凌天的速度飞快,看似胡乱下针,其实每根针都下在最关键的位置,精准无比。 emsp;emsp;他看的如痴如醉,甚至都快要忘记呼吸。 emsp;emsp;眼看韩凌天双手分别扎下八根针时,老者身上,金银两色组成奇异图案。 emsp;emsp;楚天意突然瞪圆双目,踉跄后退两步,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些银针,失声道:“苍龙出海,九星连珠。天狗食月,生浊补阴!” emsp;emsp;“苍龙出海,九星连珠。天狗食月,生浊补阴。” emsp;emsp;黄埔澜庭喃喃重复一遍,看向楚天意小声问道:“楚名医,你说的那些是什么,是不是很厉害的针法,是不是能救我爷爷啊?” emsp;emsp;楚天意突然陷入沉默,动了动唇却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色惊变,赶忙走到楚天意身边,焦急道:“楚名医,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emsp;emsp;楚天意面对黄埔澜庭的问题,本不想多说什么,但他实在架不住后者焦急的小眼神,深吸口气后无奈说道:“苍龙出海,九星连珠,是曜日。天狗食月,生浊补阴,是蔽月,两者在中医上来讲都是极阳极阴。” emsp;emsp;他顿了顿,继续道:“极阳极阴单拿出来可是神级针法,但两者同时使用,就会发生冲突,形成绝脉。” emsp;emsp;“绝脉?会死吗?” emsp;emsp;黄埔澜庭咬了咬嘴唇,美目紧紧盯着病床。 emsp;emsp;“有极大的可能会死,但双极脉从古至今都没有人同时用过,所谓的绝脉,也没有任何考究根据,只是学习中医的都会知道,没人敢试也间接证明其中凶险。” emsp;emsp;楚天意摇了摇头,表情认真。 emsp;emsp;他心中搞不懂韩凌天为什么要铤而走险,使用这种危险性极高的针法。 emsp;emsp;这时,韩凌天手掐最后两根针,双眸更显凌厉,一根金针直指老者心窝,另一根银针直指老者小腹。 emsp;emsp;两人目光都集中在韩凌天身上,忐忑不已。 emsp;emsp;“咕噜!” emsp;emsp;黄埔澜庭暗暗咽下口水,两只手握的指节发白,神情紧张。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将针尖向上,手背闪电般的砸向两处位置。 emsp;emsp;“砰!” emsp;emsp;在场两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圆双眼,韩凌天的力道可是不小,砸的老者浑身颤抖。 emsp;emsp;更加骇人眼球的是,韩凌天砸完后,瞬间将针尖调转下落,九寸金针顺着心窝扎了进去,另一根银针同样扎在肚脐上。 emsp;emsp;“否极泰来,避死延生!” emsp;emsp;场内安静异常,那根长达九寸的金针,被韩凌天一扎到底,老者心窝处只剩下不到三厘米的针尾。 emsp;emsp;“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浑身一震,猛地扑过去。 emsp;emsp;旁边的楚天意眼疾手快将她拉住,解释道:“别担心,刚刚那两针极为高明,以击打胸膛刺激心脏剧烈收缩,让金针避过心脏直刺冲脉,以击打小腹将内脏荡出一丝间隙,让银针避过器官直刺虚脉。” emsp;emsp;“你爷爷绝对死不了,放一百个心吧。” emsp;emsp;听完楚天意的解释,黄埔澜庭冷静下来,小声问道:“如此医术堪称神迹,您能做到吗?” emsp;emsp;楚天意表情一僵,老脸臊得更红。 emsp;emsp;他干咳两声后,不好意思道:“别说是我,从古至今名医神医无数,能做到的都屈指可数,那两针确实堪称神迹!” emsp;emsp;“原来他这么厉害!” emsp;emsp;黄埔澜庭呆了呆后由衷说道。 emsp;emsp;“小点声,还没完呢。” emsp;emsp;韩凌天将金银两色针扎完后,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emsp;emsp;两种极阳极阴的针法弄完,接下来的难度会降低不少。 emsp;emsp;“还没完?可没有针了啊!” emsp;emsp;楚天意挠了挠头,不明所以的问道。 emsp;emsp;“怎么会没有?” emsp;emsp;韩凌天屏住呼吸,忽然伸出左手一抓,将老者从床上弄坐起来,右手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一根长针。 emsp;emsp;长针造型相当普通,远没有冰魄针与九龙簪那样华丽。 emsp;emsp;此时,旁边两人纷纷止住呼吸。 emsp;emsp;黄埔澜庭紧张的抓着衣角,她瞪圆美目清楚看到,韩凌天手中九寸长针,迅速扎向老者头顶。 emsp;emsp;百会穴! emsp;emsp;哪怕没学过中医的都明白,自古百会穴就是大忌,穴位直通大脑,稍微掌控不好力度,或者偏移一丁点位置,都会弄出人命来! 第五章 熟悉的倩影 emsp;emsp;况且韩凌天手中长针足有九寸! emsp;emsp;九寸什么概念,二十七厘米,这种长度的东西要是扎进脑袋里,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黄埔澜庭担心的同时,韩凌天手中长针快速扎进老者头顶,除了露在外面不到三厘米的针尾外,几乎整根没入。 emsp;emsp;韩凌天伸了伸懒腰,走到老者背后,并指快速点了起来,点苍指每一次落下,就会有针从老者身上飞出,精准落在木盒中。 emsp;emsp;“神乎其神的一针,百会穴作为禁忌,敢冒险下针的中医几乎没有。” emsp;emsp;楚天意由衷佩服道,今天见到的东西,比他一辈子所学加起来还要珍贵。 emsp;emsp;他趴在黄埔澜庭耳边,小声说道:“韩先生指尖每点一次,你爷爷皮肤就会扩散出一层波纹,那是在疏通脉络。”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见老者面色逐渐泛起红润,心中大松口气。 emsp;emsp;“咳咳咳咳……” emsp;emsp;正在这时,随最后一枚银针飞出,老者猛然咳嗽起来,一块黑色、散发着刺鼻恶臭的血块从口中喷出。 emsp;emsp;韩凌天眼疾手快,持金针迅速刺向血块。 emsp;emsp;黄埔澜庭面露骇然,她距离韩凌天比较近,可以清楚看见他针上的血块。 emsp;emsp;那哪是什么血块,而是一只五厘米长短,浑身长着黑毛的铁背蜈蚣! emsp;emsp;蜈蚣在金针上张牙舞爪的扭动两下,便慢慢没了声息。 emsp;emsp;“咳咳,澜庭……” emsp;emsp;紧接着,老者缓缓睁开双眼,轻声唤了一句。 emsp;emsp;黄埔澜庭急忙走到床边,满脸兴奋道:“爷爷,您感觉身体怎么样?” emsp;emsp;“我……我没事。” emsp;emsp;老者摇了摇头,看向旁边的楚天意,微笑着说道:“多谢楚名医出手相助!” emsp;emsp;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老者的声音有些虚弱。 emsp;emsp;楚天意老脸羞的臊红,赶紧摇头道:“别误会,我对你这病可没有一点办法,救你的另有其人。” emsp;emsp;老者表情愕然,没等再次询问,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emsp;emsp;“我爷爷怎么了?” emsp;emsp;见老者再次闭眼,黄埔澜庭面色焦急道。 emsp;emsp;“没事,大病初愈,需要休息休息。” emsp;emsp;楚天意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有韩先生出马,想死都难。” emsp;emsp;黄埔澜庭拍了拍胸脯,提起的心总算放下,她看向韩凌天,郑重道:“如果我爷爷真的痊愈,那我黄埔家便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淡淡道:“救人乃医者天职,我出手并不是为了让你们报恩,要不是我家老头子非要安排什么狗屁婚。。。算了,既然老爷子暂时没事,我等他醒了再来吧。” emsp;emsp;“而且,黄埔小姐,你有病。” emsp;emsp;说罢,韩凌天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就走。 emsp;emsp;“什么有病,你才有病!” emsp;emsp;黄埔澜庭错愕片刻,愤怒道。 emsp;emsp;什么人啊,自己刚还准备感谢他!而且眼睛还一直不老实。 emsp;emsp;“这个登徒子,到底找爷爷有什么事。” emsp;emsp;黄埔澜庭望着韩凌天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emsp;emsp;旁边的楚天意忍不住提醒道:“黄埔小姐你得明白,黄埔家主中的七日红蛊毒,肯定是有人恶意而为,幸好此次有韩先生出手,将毒性化解,但下一次会不会有如此好运,就很难说。” emsp;emsp;“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下毒远比救人简单的多。” emsp;emsp;“明白,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别墅防卫也会加强。”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凝重,点了点头说道。 emsp;emsp;“那老夫现行告辞。” emsp;emsp;楚天意说完走了出去,七日红他有些印象,但细想却想不出来,只能回去查查资料。 emsp;emsp;“楚名医,我送送您。” emsp;emsp;黄埔澜庭看了眼病床上的老者,旋即转身出门安排起来。 emsp;emsp;黄埔家别墅外面,韩凌天深吸口气,想到死老头交代的婚约,他就感觉一阵头大。 emsp;emsp;这个大小姐虽然长的漂亮,但身上的隐疾太麻烦了,脾气又差,做老婆实在吃不消。 emsp;emsp;“先回去吧。”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件事,在大街上闲逛许久,他随手打了个出租车,向城北赶去。 emsp;emsp;他来滨海已经有几天,临走时死老头给了他三千块钱的巨款,让韩凌天总算能自己舒舒服服的睡一个房间,再也不用忍受死老头吵人的呼噜声。 emsp;emsp;下了车,天色已晚。 emsp;emsp;韩凌天哼着小曲,轻车熟路的向自己小窝走去。 emsp;emsp;与外面的高楼大厦不同,城北放眼望去全是破败房屋,最高只有六层小楼,与城市其他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emsp;emsp;但这里依旧喧嚣,各处闪烁着刺眼的霓虹,有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 emsp;emsp;韩凌天住在这里自然不会因为热闹,而是这里的房租最便宜,只需要几百。 emsp;emsp;突然,不远处一道倩影将他的目光牢牢吸引住。 emsp;emsp;不是因为女人有多漂亮,而是从侧面看去,有几分熟识。 第六章 唐大校花,好久不见 emsp;emsp;一条偏僻的街道。 emsp;emsp;女人略显颓废的走在大街上,目光游离在形形色色的人身上,嘴角随即勾起一抹苦笑。 emsp;emsp;她绝美的俏脸上画着淡淡妆容,一套红色连衣裙将窈窕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两条美腿套着薄薄黑丝,踩在精致的黑高跟鞋中。 emsp;emsp;一路上有无数人驻足,几个胆大的已经准备搭讪,想来安慰安慰女人那颗受伤的心。 emsp;emsp;这时,一道玩味的声音在前面昏暗巷口响起:“唐清韵,你欠我们老大的五十万,打算什么时候还?” emsp;emsp;唐清韵闻言顿时慌张起来,想都不想立马转身向后跑去。 emsp;emsp;“还想跑?” emsp;emsp;三名染着绿毛的小混混叼着烟走出,正好将唐清韵逃跑的路线封死。 emsp;emsp;“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那死鬼老爹生前可是没少借啊。” emsp;emsp;巷口那人走出来,长得痞里痞气,模样干瘦,穿着黑色背心,肩膀处纹着青面修罗,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很是显眼。 emsp;emsp;“当……当初明明只有十万!” emsp;emsp;唐清韵被四人包围,双腿止不住打颤,连声音都断断续续。 emsp;emsp;“草,最近物价涨得多快,翻个番有什么稀奇的。” emsp;emsp;杂毛一口痰吐在唐清韵脚边,吓得她猛地一退,正好撞在后面的绿毛身上。 emsp;emsp;“你们这是敲诈!我要报警!” emsp;emsp;唐清韵踉跄两步躲开几人,指着他们娇喝道。 emsp;emsp;她缩着脖子,娇躯止不住发抖。 emsp;emsp;“报警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们强迫你借的钱,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写好的。” emsp;emsp;杂毛打量着唐清韵凹凸有致的身体,狠狠咽了口吐沫。 emsp;emsp;唐清韵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 emsp;emsp;“我这里有二十万,你们先拿去,剩下的钱,我会尽快凑齐!” emsp;emsp;“二十万?不行!” emsp;emsp;杂毛从后面掏出一个匕首,掂了掂坏笑道:“我今天就要全部拿走,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当然,我也知道你为了还债很不容易,冷不丁下,拿不出这么多钱,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emsp;emsp;“什么……什么明路?” emsp;emsp;唐清韵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emsp;emsp;“从了我大哥!” emsp;emsp;“……” emsp;emsp;唐清韵瞳孔猛地收缩,旋即余光扫向旁边,找准机会向外面冲去。 emsp;emsp;杂毛早就猜到她的反应,提前伸手将唐清韵拦住,冷笑道:“照我说,你从了我们大哥多好,只要你肯当我们嫂子,自然钱的问题就会免掉。” emsp;emsp;“绝对不可能!” emsp;emsp;唐清韵甩开他的胳膊,瞪着眼睛坚决道。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这时,一把匕首悄悄架在唐清韵的脖颈旁,杂毛笑眯眯的威胁道:“同不同意可由不得你,跟我们走!” emsp;emsp;说罢,就要把唐清韵往巷子里推。 emsp;emsp;周围路过的人不少,但都是瞥一眼后匆匆走过,没有谁会出手相助,甚至连报警都做不到,足以见人情冷漠。 emsp;emsp;至于那群想要搭讪的男人,想都不想赶紧转身逃开。 emsp;emsp;为个漂亮女人招惹来路不明的混混,没人会傻到自找苦吃,要知道混混这种生物,黏上后很难抖擞干净,麻烦事会接连不断。 emsp;emsp;唐清韵面色苍白,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他们拉扯着,眼角两滴泪珠滑落。 emsp;emsp;以她的能耐本应该风风光光,要不是那该死的巨额欠款,她何必沦落到这个地步。 emsp;emsp;“父债子偿,这就是你那死鬼老爹给你留下的命,要恨就去恨他吧。” emsp;emsp;杂毛抓着唐清韵的胳膊,感受那细腻柔滑的皮肤,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emsp;emsp;这次的事情要是办好,自家老大的奖励绝对不会少,没准心情好还能赏赐几个女人。 emsp;emsp;想到这里,他目光火热的打量起唐清韵的身段,前凸后翘,配上那绝美的脸蛋,当真极品,让他不知不觉间小腹发烫起来。 emsp;emsp;“要是有机会能玩到这样的女人,这辈子真是值了!” emsp;emsp;他心中暗暗想道。 emsp;emsp;一个绿毛坏笑道:“别有太多压力,我大哥床上很猛的,绝对能让你欲仙欲死。” emsp;emsp;“当我们嫂子不亏,我大哥在周围还是很有实力的。” emsp;emsp;另一个绿毛也笑道。 emsp;emsp;命吗? emsp;emsp;也许这就是命吧! emsp;emsp;“但我真的不服气、不甘心,明明自己那么优秀。” emsp;emsp;唐清韵明眸暗淡,想想近几年的悲苦生活,不禁长叹口气。 emsp;emsp;“唐大校花,好久不见。” emsp;emsp;冷不丁,一道轻佻的声音在巷口响起。 第七章 原来是你! emsp;emsp;唐清韵猛地抬头,借着昏暗灯光,正好看见一名男子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走来,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emsp;emsp;“你哪位?” emsp;emsp;唐清韵表情一愣。 emsp;emsp;“三年不见,唐大校花贵人多忘事啊。”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一步走近,笑着停在几人面前。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唐清韵看清男子面孔,旋即着急大喊道:“你……你快走,别多管闲事!” emsp;emsp;尽管她在绝望下,希望有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出来救她,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韩凌天! emsp;emsp;大学四年,她深知韩凌天如何。 emsp;emsp;平常对人唯唯诺诺,遇事一副胆小鬼的模样,别说打架,你让他踩死一只蚂蚁恐怕都难。 emsp;emsp;而这帮小混混,是城北有名的地头蛇,开赌场,放高利贷等等,可以说无恶不作,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emsp;emsp;打架斗殴都是好手,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尤其是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杂毛,更是所谓的武馆扛把子,下手极狠。 emsp;emsp;两人在大学时没什么交情,她不想把韩凌天牵扯进来。 emsp;emsp;“草,你他妈是什么人?” emsp;emsp;见有人多管闲事,领头杂毛眼睛微眯,那三个绿毛马上跑过去将韩凌天围在中间。 emsp;emsp;“过路人,在外面感受到你的霸气,特意进来看看。” emsp;emsp;韩凌天看向杂毛,笑着伸出手。 emsp;emsp;“呵呵,算你有些眼力。” emsp;emsp;见韩凌天一脸献媚,杂毛冷笑两声,伸手去跟他握了下。 emsp;emsp;“难道老子的霸气,隔那么远都能被感觉到?” emsp;emsp;他心中得意道。 emsp;emsp;想法刚刚升起,与此同时,杂毛面色惊变。 emsp;emsp;伸出的那只手像是被铁钳夹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出来,杂毛额头冷汗唰唰落下,涨红的脸因痛苦扭曲起来。 emsp;emsp;“让她离开,我跟你好好聊聊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emsp;emsp;杂毛显然求生意识不弱,强忍着手上的撕裂感,咬牙道:“让她走!” emsp;emsp;“啊?” emsp;emsp;唐清韵一脸茫然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打架斗狠样样精通的杂毛,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emsp;emsp;“你先回去,我跟这杂毛一见如故,想要举杯对饮彻夜长谈。” emsp;emsp;韩凌天对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唐大校花,我们有机会再叙旧。” emsp;emsp;“还不快走!” emsp;emsp;杂毛见唐清韵站在那里犹犹豫豫,他紧咬牙齿,忍不住喝道。 emsp;emsp;他感觉整个手掌已经裂开,再慢一点很可能彻底粉碎。 emsp;emsp;唐清韵被他一吓,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后跑出巷子。 emsp;emsp;等她走远,韩凌天笑着松开杂毛的手。 emsp;emsp;“对饮你马勒戈壁,敢坏我们好事儿,你他么找死,兄弟们给我上,先断他一只手!” emsp;emsp;眼看到手的唐清韵跑掉,杂毛捂着右手龇牙咧嘴道。 emsp;emsp;三名绿毛对视一眼,从怀里掏出武器猛冲上去。 emsp;emsp;面对三人围攻,韩凌天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唯有双眸中,闪烁着点点精光。 emsp;emsp;眼看三根钢管落下,他不退反进,腾空而起一记鞭腿踢出。 emsp;emsp;“咔嚓!” emsp;emsp;骨裂声响起,一名绿毛倒飞回去,几朵殷红的血花在半空绽放。 emsp;emsp;旋即落地时,韩凌天强扭腰腹,又是一记霸道绝伦的横扫,另外两人也惨叫着飞了出去。 emsp;emsp;潇洒敏捷,动作干练毫不拖泥带水。 emsp;emsp;眨眼功夫,三名绿毛只能在原地惨叫打滚,没有一个能再站起来。 emsp;emsp;“有什么想说的?” emsp;emsp;韩凌天拍拍手,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改变,仿佛地上打滚的三人,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样。 emsp;emsp;“我想说……” emsp;emsp;杂毛低头走来,微眯的双眼中凶光一闪,快靠近韩凌天时,他猛地跨前半步,手持匕首用力刺出,同时喝道:“去你麻痹的!” emsp;emsp;杂毛下手狠辣,手中匕首直指韩凌天小腹,若被一刀捅实,就算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emsp;emsp;面对突然袭来的匕首,韩凌天面色如常,身形微微侧闪躲开匕首,然后迅速踢出一脚。 emsp;emsp;“嘭!” emsp;emsp;杂毛倒飞出三米远,砸在小巷墙壁上。 emsp;emsp;未等落地,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再看向韩凌天时,杂毛目光呆滞。 emsp;emsp;小腹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眼前的并不是梦。 emsp;emsp;韩凌天踱步走过去,抬手拍了拍杂毛的脸,轻笑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就住在附近,他要是敢不服,随时可以来找我。” emsp;emsp;说完,扭头慢悠悠的离开。 emsp;emsp;“噗通!” emsp;emsp;杂毛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嘴角血迹,地下一片泛黄的液体流淌而出。 emsp;emsp;他竟然被吓尿了! emsp;emsp;那冰冷刻骨的眼神,他发誓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第八章 一醉方休 emsp;emsp;“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emsp;emsp;韩凌天刚走出巷口,便看见躲在垃圾桶后面的唐清韵急匆匆跑来。 emsp;emsp;“你怎么没走?” emsp;emsp;韩凌天饶有趣味的看着唐清韵,本以为她会跑掉。 emsp;emsp;“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能不负责任的离开呢。” emsp;emsp;唐清韵摇了摇小脑瓜,见他表面没有伤,便绕到韩凌天背后,想要检查个仔细。 emsp;emsp;要是韩凌天因为她受伤,唐清韵绝对会过意不去。 emsp;emsp;韩凌天本想告诉她没事,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去。 emsp;emsp;一双冰冷柔软的小手在他背后轻轻摩挲着,那奇异的触感,像是一股股电流刺激着他。 emsp;emsp;半响,唐清韵看他没有受伤,心中大松口气,走到韩凌天身前满怀歉意的说道:“真的谢谢你!” emsp;emsp;若没有韩凌天出现,今晚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emsp;emsp;“大家同学一场,有什么好谢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 emsp;emsp;唐清韵抬头,认真打量韩凌天一番,好奇道:“你似乎……跟上大学时有些不一样。” emsp;emsp;对于同班的韩凌天,她心中有些印象。 emsp;emsp;她清楚记得,上大学时的韩凌天性格很软弱,带着黑框眼镜,属于那种遇事就躲的主。 emsp;emsp;“不一样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笑容突然有些苦涩,没多做解释。 emsp;emsp;他整了整身上衣服,笑道:“唐大校花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emsp;emsp;“我不想回家。” emsp;emsp;哪料唐清韵摇了摇头,望着天空,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儿,美目不由得闪过一丝迷茫。 emsp;emsp;那剪不断的琐事,顿时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emsp;emsp;她想喝酒,想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尽情发泄出去! emsp;emsp;“陪我醉一场可以吗?” emsp;emsp;唐清韵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迷茫,被韩凌天轻易捕捉到。 emsp;emsp;他忽然发现,当年那名高高在上,如同凤凰般骄傲的女人,似乎三年来也发生不少故事。 emsp;emsp;…… emsp;emsp;酒吧有三宝,美女多,穿的骚,身材火辣易推倒。 emsp;emsp;作为城北最火的夜场之一,魅影狂欢酒吧正是如此。 emsp;emsp;劲爆的音乐,疯狂扭动身体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香水混杂的奇妙味道。 emsp;emsp;唐清韵显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里面火辣的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emsp;emsp;看着那些火辣奔放的美女,她俏脸升起红晕。 emsp;emsp;“跟我来。” emsp;emsp;韩凌天扫了眼舞池内疯狂扭动娇躯的美女们,带着唐清韵走到二楼,随便找了个安静的包间进去。 emsp;emsp;这里安静的与外面相比就像两个世界,从窗口望去,却能俯瞰整个舞池。 emsp;emsp;雪白沟壑乱晃,颇有种一览众山,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emsp;emsp;“请问两位想要喝点什么?” emsp;emsp;服务生走进来,笑着看向两人。 emsp;emsp;“我要最烈的酒,痛痛快快醉一场。” emsp;emsp;唐清韵面带疲惫,对进来的服务生随意摆了摆手。 emsp;emsp;“最烈的酒?” emsp;emsp;服务生表情错愕,随即不可思议的说道:“小姐,我们这里最烈的酒高达五十四度,而且价格也比较贵,要八千一瓶。” emsp;emsp;他上班三年,从未见过这样漂亮不像话的女人,而且从那种拘谨来看,肯定是第一次来酒吧。 emsp;emsp;但看女人穿着,并不像什么有钱人,旁边的男子更加不堪,一套运动装摆明的地摊货。 emsp;emsp;“八千?” emsp;emsp;唐清韵闻言表情一愣,随后咬牙点了点头,说道:“就来那个!” emsp;emsp;“好的,请稍等。” emsp;emsp;“没钱穷装什么……” emsp;emsp;服务生点头示意,旋即小声嘀咕着向外走去。 emsp;emsp;要的酒上桌,唐清韵倒出一杯,仰头直接见了底,她苦笑着看向韩凌天,扶住额头叹道:“现在的我是不是显得很狼狈?” emsp;emsp;“能跟我讲讲么?” emsp;emsp;韩凌天盯着那张俏脸,唐清韵属于那种耐看的美女,而且越看越有一种独特味道,配上火辣的身材,很少有男人能挡住这种诱惑。 emsp;emsp;“有个嗜赌如命的爹而已,不提也罢……” emsp;emsp;唐清韵摇了摇头,又倒出一杯,仰头喝下。 emsp;emsp;她酒量并不好,两杯下去,俏脸儿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跟。 emsp;emsp;“但我不恨他……” emsp;emsp;再次给自己满上,唐清韵晃了晃酒杯,美目中有些迷茫。 emsp;emsp;说罢,第三杯下肚。 emsp;emsp;她脑袋开始晕晕沉沉,看着外面年轻男女,正借着酒精肆意的放飞自己,唐清韵叹了口气,道:“酒真是好东西,能让人忘记生活琐事,忘记那些烦恼,可醒来又如何?” emsp;emsp;“该面对的不还是要面对。” emsp;emsp;第四杯酒下肚,唐清韵不胜酒力,感觉眼前天旋地转。 emsp;emsp;她靠在沙发上,醉酒下,那张俏脸竟平添几分妩媚,像个诱人的妖精。 emsp;emsp;听她这么一说,韩凌天眼底一抹悲伤闪逝而过,他拿起酒瓶,直接倒满四杯,一口气喝光后淡淡道:“你要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emsp;emsp;他此时的模样很凝重,完全没有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一瞬间闪过的沧桑,让唐清韵心里猛地一动。 emsp;emsp;“你也有伤心事?” emsp;emsp;“不提了,喝酒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emsp;emsp;唐清韵脸上挂着傻笑,几杯酒下肚,让不胜酒力的她,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开始东倒西歪。 emsp;emsp;她喝的迷迷糊糊,半边身子倚在韩凌天身上,两人现在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emsp;emsp;齐大腿的裙摆,微微掀起,一双雪白的修长美腿,紧紧贴在沙发上。 emsp;emsp;韩凌天的目光从大腿慢慢向下,延伸到小腿,再到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美足,性感诱人的曲线微微起伏。 emsp;emsp;正当韩凌天深吸口气,撇过头不看的时候。 emsp;emsp;喝得烂醉的唐清韵,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火热的娇躯也靠了上来。。。 第九章 被恶少盯上的唐清韵 emsp;emsp;“你热不热?” emsp;emsp;唐清韵憨憨笑着,无意识的拉扯着衣服。 emsp;emsp;两条黑丝美腿搭在韩凌天身上,轻轻晃动着,在他小腹上,摩擦出一股邪火。 emsp;emsp;唐清韵身上独有的体香混合着酒精扑面而来,仿佛最致命的毒药般。 emsp;emsp;韩凌天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目光中,能清楚看到那一抹雪白。 emsp;emsp;有些无处安放的双手,多次抬了又放。 emsp;emsp;面对紧紧贴在身上的唐清韵,韩凌天表情不禁有些纠结。 emsp;emsp;“喝,今天不醉不归!” emsp;emsp;唐清韵面色绯红,醉眼朦胧,摇摇晃晃的拿起酒杯,又是一杯落肚,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emsp;emsp;看着近在咫尺的诱人红唇,韩凌天强忍着上去咬一口的心,深吸了几口气后,将躁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emsp;emsp;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emsp;emsp;“叮铃!” emsp;emsp;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响起。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眼来电显示,扭头对唐清韵说道:“你坐在这里等着我,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emsp;emsp;“赶紧去,回来继续喝酒!” emsp;emsp;唐清韵呢喃一声,双手无意识的拉扯领口,露出一抹诱人蕾丝,以及大片雪白。 emsp;emsp;韩凌天咽了咽口水,趁着一颗心没再次躁动起来,赶紧拿着电话向外面走去。 emsp;emsp;“臭小子,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没给老夫丢人现眼吧?” emsp;emsp;刚接通电话,那边立即传来骂骂咧咧的苍老声音。 emsp;emsp;“死老头,你交给我的都是什么破任务!”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奈,揉了揉鼻子继续道:“我今天刚跟黄埔家接触,顺手救了黄埔雄一命。” emsp;emsp;“嗯,听说黄埔家最近惹了不小的麻烦,你能帮忙就帮忙吧,毕竟当年我欠他们一个人情。” emsp;emsp;“可以。” emsp;emsp;韩凌天应了一句,眼底闪过一丝温暖笑意,淡淡问道:“死老头,你的病怎么样?” emsp;emsp;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最后终于有声音缓缓传出:“暂时不碍事。” emsp;emsp;挂掉电话,韩凌天站在原地沉默了几分钟。 emsp;emsp;三年前,他发生意外重伤垂死,被一名老头所救。 emsp;emsp;再被治愈的同时也丧失了自由,在野外深山中辛苦修医。 emsp;emsp;直到一年前,他医术水平大涨,才察觉到老头为了教他,竟然强压着体内病情。 emsp;emsp;老头快要压制不住病情时,只留下当年和黄埔家老爷子订下的一纸婚约给他,让他必须履行,随后不知所踪。 emsp;emsp;韩凌天很清楚那病有多严重,以老头顶级的医道水平都没办法,否则何必拖那么久。 emsp;emsp;与老头生活三年的往事仍然历历在目,那张熟悉的脸庞就在脑海中浮现。 emsp;emsp;韩凌天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拳头,随后长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松懈几分。 emsp;emsp;老头的事情暂时不需要头疼,现在的他,只需要想想那桩让人头疼的婚事。 emsp;emsp;…… emsp;emsp;二楼,一个有些隐蔽的豪华包间内。 emsp;emsp;先前想要带走唐清韵的杂毛,正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目视前方。 emsp;emsp;他刚将实情描述完,一声暴喝立即响起。 emsp;emsp;“废物!交代点事情都办不好,我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emsp;emsp;坐在沙发上,正左拥右抱的青年猛地一拍桌面,将杯中美酒扬在杂毛脸上。 emsp;emsp;“少……少爷,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人太厉害,我们打不过啊……” emsp;emsp;杂毛不敢去擦酒水,浑身战栗,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emsp;emsp;青年面色阴沉,微微眯起双眼盯着杂毛,指尖在桌面不断敲打着。 emsp;emsp;半响后,他缓缓说道:“没把我供出来吧?” emsp;emsp;“没……” emsp;emsp;杂毛的话未等说完,包厢门便被敲响。 emsp;emsp;“进来。” emsp;emsp;声音落下,酒吧经理推门而入,小心翼翼汇报道:“李少,我刚刚……” emsp;emsp;“什么,你说唐清韵跟一个男人在喝酒?” emsp;emsp;等他说完,青年眼中瞬间腾起妒火,阴冷的声音响起。 emsp;emsp;旁边那些陪酒的美女被吓得呼吸一滞,一个个不敢说话。 emsp;emsp;“李少,我看的千真万确。” emsp;emsp;酒吧经理站在门口,擦了擦额头汗水,心惊肉跳的说道。 emsp;emsp;“少爷,照我估计,应该就是那名出手救下唐清韵的青年。” emsp;emsp;杂毛急忙说道。 emsp;emsp;“妈的,在我面前装纯,没想到她背地里也是个婊子。” emsp;emsp;李东海将手中酒杯砸碎,恶狠狠道:“刀疤,马上给我叫人,把那小子腿打断,把唐清韵给我抓过来。” emsp;emsp;“好嘞。” emsp;emsp;青年旁边,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垂手而立,阴森森笑道:“那女人真不知道好歹,少爷对她那么好都不闻不问,平常摆个臭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没想到背地里那么脏。” emsp;emsp;“少爷,那个男的好像离开了,只剩下唐清韵在包房里!” emsp;emsp;旁边一个小弟盯着窗外,突然说道。 emsp;emsp;“呵呵,算他命好!” emsp;emsp;李东海冷笑两声,旋即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本少爷便亲自会会小美人,顺便给她带去一份大礼。” emsp;emsp;说话间,他从兜里掏出一粒药丸,随手扔进红酒瓶里,摇晃了两下后,药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十章 李家大少 emsp;emsp;包房内。 emsp;emsp;唐清韵等待半天都没见到韩凌天身影,在酒精的刺激下,不由得有些昏昏沉沉。 emsp;emsp;“咔嚓!” emsp;emsp;这时,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五六个人鱼贯而入。 emsp;emsp;唐清韵被此异变惊醒,看着那些模模糊糊的黑影,醉意立马退去大半。 emsp;emsp;为首青年二十多岁,身材消瘦眼窝发黑,身着昂贵的休闲西服,有几分小帅。 emsp;emsp;当她看清来人时,立马板着脸冷声道:“李东海,你来干什么?” emsp;emsp;对于这位丑闻不断地追求者,唐清韵心里虽然没有一丁点好感,但她却不得不忌惮后者的身份背景。 emsp;emsp;长兴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李家长子。 emsp;emsp;李家在滨海也是排的上号的家族,势力很大,所以李东海身上的光环颇多,每一个拿出来都会吸引无数美女投怀送抱。 emsp;emsp;但她却非常清楚李东海的真面目,典型的衣冠禽兽,专门祸害各种女人,威逼利诱的手段层出不穷,无论学生,美妇,都不放过。 emsp;emsp;关键在于玩腻就扔,哪怕有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从不犹豫。 emsp;emsp;李东海目光贪婪的在唐清韵娇躯上打量一番,强忍着扑上去的欲望,故作绅士的笑道:“听说那帮混混又来找你麻烦,我怕你出事所以特意来看看。” emsp;emsp;“我没事,李少可以离开了。” emsp;emsp;唐清韵皱了皱眉,随口敷衍道。 emsp;emsp;“清韵,其实只要你开口吩咐一句,我保证那些混混永远不会再来打扰你。” emsp;emsp;李东海走到沙发旁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一个胳膊就要向唐清韵搂去。 emsp;emsp;“不用麻烦李少,我有事先走一步!” emsp;emsp;唐清韵冷冷说完,从沙发上站起,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emsp;emsp;“啪啪!” emsp;emsp;李东海拍了拍巴掌,笑道:“我就喜欢你倔强的性格。” emsp;emsp;手下人提着一个皮包挡在唐清韵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打开,露出里面红灿灿的钞票。 emsp;emsp;“李少什么意思?” emsp;emsp;唐清韵转头冷冷看着李东海。 emsp;emsp;“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很缺钱,皮包里有一百万,足以让你将欠款还清。” emsp;emsp;李东海帅气的甩了甩头发,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道:“你放心,我不需要你做什么,钱可以算我借你的,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emsp;emsp;“……” emsp;emsp;唐清韵看着一沓沓钞票,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emsp;emsp;那巨额欠款真的快要将她逼疯,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如何还债而奔波,三年来从未睡过一次好觉。 emsp;emsp;她很需要钱,为了自己能够不被那帮流氓威胁。 emsp;emsp;“收下吧,以后生活可以轻松点。” emsp;emsp;李东海脸上挂着笑容,从背后拿出精心准备的红酒,笑道:“来来来,我们先喝一杯,这可是我从法国空邮来的顶级美酒,一瓶高达十万美元!” emsp;emsp;说罢,他打开红酒倒上一杯,端到唐清韵面前。 emsp;emsp;“我不会喝酒。” emsp;emsp;唐清韵盯着酒杯,果然拒绝道。 emsp;emsp;李东海笑道:“我这么多手下看着呢,给我个面子,随意喝一口就行。” emsp;emsp;说罢,那围在旁边的保镖不由得上前逼近一步,凶悍气势升腾而起。 emsp;emsp;唐清韵颇为无奈,只能端起酒杯准备轻抿一口。 emsp;emsp;正在这时,一道玩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从隔壁跑来炫富,你也真够闲得慌的。” emsp;emsp;李东海眯了眯眼,目光移向门口,鄙夷的看着一身廉价运动装的青年,冷嘲热讽道:“谈不上炫富,小钱而已,当然,对于你这种穷屌丝来讲,估计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emsp;emsp;“你说的没错。” emsp;emsp;韩凌天破天荒的没有反驳,走到李东海面前,抓起酒杯仰头喝下,舔了舔嘴唇,又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个空,速度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emsp;emsp;旋即他舔干净最后一滴,打了个酒嗝,看向李东海认真道:“啧啧啧,味道确实比我喝过的十几块钱红酒要好,能不能再来一瓶?” emsp;emsp;“你特么有病啊,那是给你喝的么!” emsp;emsp;李东海有些抓狂,十万美元的红酒,加上精心为唐清韵准备的药物,竟然被来人喝了个干净。 emsp;emsp;更可气的是,那小子还要再来一瓶。 emsp;emsp;他以为那是大白菜,说来就来? emsp;emsp;那可是价值十万美元的红酒,他都舍不得喝! emsp;emsp;“李少,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他是我朋友。” emsp;emsp;唐清韵面带冷色,见韩凌天回来,心中不禁长舒口气。 emsp;emsp;她现在想的很清楚,李东海的钱绝对不能拿,刚刚看着对面人多不敢拒绝,现在韩凌天在这里,她心里多少有些底气。 emsp;emsp;“李少,你的钱我不能要。” emsp;emsp;唐清韵转头看向李东海,缓缓说道:“没事的话,我们先行告辞。” emsp;emsp;“没事。” emsp;emsp;李东海故作绅士的笑了笑,他的一系列计划都被打乱,就算现在能得到唐清韵,也没有什么上床运动的心情。 emsp;emsp;他指了指韩凌天,笑道:“我手里还有一瓶好酒,留下来聊两句怎么样?” 第十一章 你敢动他试试? emsp;emsp;“别……” emsp;emsp;唐清韵本能的想拒绝,可旁边的韩凌天一步上前,抢先答应道:“好酒?一边喝一边聊当然可以!” emsp;emsp;说罢,他扭头看向唐清韵,笑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 emsp;emsp;“那……那好吧。” emsp;emsp;唐清韵咬了咬牙,见他主动答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转身离开。 emsp;emsp;包房门被关上,李东海一脚将桌椅蹬倒,指着韩凌天,咆哮道:“你特么哪里来的乡巴佬,谁给你的勇气染指唐清韵!”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笑呵呵道:“乡巴佬再不好,也比你不举强吧。” emsp;emsp;李东海脸色惊变,下一刻怒极反笑,道:“你特么找死!”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古怪,看着李东海戏虐道:“我若不是戳到了你的痛处,为何要这么大反应?” emsp;emsp;“给我打,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emsp;emsp;伤疤被人揭开,李东海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把满腔怒火都撒在了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刀疤脸打量韩凌天一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那条刀疤如同千足蜈蚣般扭动,显得十分狰狞。 emsp;emsp;他捏了捏拳头,带着三个小弟向韩凌天冲去。 emsp;emsp;“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乡野村夫,也敢在本少爷面前嘚瑟,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emsp;emsp;李东海狰狞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那几个保镖都是他花大价钱请来的,尤其那刀疤脸,乃是某特种部队退役来的,下手狠辣功夫了得。 emsp;emsp;别说韩凌天这干巴巴的身材,就算五个壮汉在这里都能被轻易撂倒。 emsp;emsp;他已经能看到青年一会鼻青脸肿的跪在他脚底下,哭着喊着求饶的场景。 emsp;emsp;韩凌天毫不在意李东海的恼羞成怒,面对袭来的四人,指缝中四根金针悄然出现。 emsp;emsp;正在这时,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 emsp;emsp;“等等!” emsp;emsp;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李东海神情一紧,连忙将手下叫停,生怕他们造成的声势引起对方不悦。 emsp;emsp;“喂,黄埔小姐,不知道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吩咐?” emsp;emsp;极其谄媚的声音从李东海口中传出,他拿着手机,神情充满仪式感。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指缝金针悄然消失。 emsp;emsp;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李东海,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明天过后李家就此消失。” emsp;emsp;那不容置疑的声音仿佛一股冷气,瞬间将李东海冻住。 emsp;emsp;他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外面,只见对面包厢内,黄埔澜庭站在窗前,脸上挂着冰冷。 emsp;emsp;“明……明白!” emsp;emsp;李东海额头冷汗唰唰落下,浑身剧烈颤抖下,一张脸变得煞白。 emsp;emsp;对于黄埔澜庭的话,他不敢有一丝质疑! emsp;emsp;后者的实力,捏死他们家族甚至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emsp;emsp;当“黄埔”二字响起时,刀疤脸与手下面面相觑,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在看清自家少爷反应时,他们一颗心更是沉入谷底。 emsp;emsp;“噗通!” emsp;emsp;李东海猛地跪倒在韩凌天面前,蹭过去抱着他的膝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大哥,爸爸,爷爷,我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请你念在我们李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家一马吧!” emsp;emsp;堂堂李家少爷,如今狼狈不堪。 emsp;emsp;刀疤脸四人赶紧跟着跪下,高大的身躯此时却如同趴窝小鸡一样,在一旁瑟瑟发抖。 emsp;emsp;滨海四大家族掌控着整个城市的命脉,高高在上的他们,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以将一个人的生死决定。 emsp;emsp;得罪黄埔家,可能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emsp;emsp;“在红酒里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东海,脸上虽带笑容,那一双眼眸却尽是冷漠。 emsp;emsp;李东海表情一慌,知道事情暴露,立即甩开双手啪啪打在脸上,嘴上哭喊道:“我罪该万死,我不是人,求求爷爷你高抬贵手,把我像个屁放了吧!” emsp;emsp;说罢,手底下更加用力,十几个巴掌下去,脸颊顿时高高肿起,更有几颗牙混在血里流出。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见他那副惨样,没有丝毫出声阻止的意思。 emsp;emsp;他不说话,李东海自然不敢停手,大巴掌扇的虎虎生威,从刚刚还算帅气的小伙,直接变成了包子脸。 emsp;emsp;“凌天,你没事吧?” emsp;emsp;在外面等的有些着急的唐清韵,忍不住走到门口大声喊道。 emsp;emsp;她紧紧攥着手机,只要里面情况不对,就立马报警。 emsp;emsp;“再等一会儿,李少十分健谈,我们马上完事。”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出。 emsp;emsp;唐清韵轻舒口气,将手机放回包里。 emsp;emsp;她心中最疑惑的地方在于,向来瑕疵必报的李东海,怎么会跟韩凌天相谈甚欢?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怒扇自己几十下,已经变成猪头的李东海,俯下身淡淡说道:“今天暂且饶你一命,日后好自为之。” emsp;emsp;说罢,转身向外面走去,路过窗户时,看见不远处的黄埔家大小姐,四目相对。 emsp;emsp;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看见黄埔澜庭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消失在视线。 emsp;emsp;黄埔澜庭前脚刚走出去门口,酒吧角落处的卡座位置,两名光头男人看着黄埔澜庭离去的背影,对视一眼后紧跟出去。 emsp;emsp;等几人离开后,李东海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疼的呲牙咧嘴,鲜血止不住地顺着嘴角往下流。 emsp;emsp;刀疤脸赶紧上前将他扶住,看着韩凌天离开的方向,心惊胆颤的问道:“李少,那人什么身份,怎么能让黄埔小姐出头?” emsp;emsp;“你问我,我特么问谁?!” emsp;emsp;李东海捂着火辣辣的脸,反手一巴掌将旁边的刀疤脸扇倒。 emsp;emsp;他感觉真是丢人丢到了家,自己把自己打成猪头,若消息传出去,恐怕要被那帮兄弟笑死。 emsp;emsp;但想想黄埔家的力量,他连放狠话的勇气都没有。 emsp;emsp;“少爷,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emsp;emsp;刀疤脸捂着脸,躲在一旁小声问道。 emsp;emsp;“那小子穿的破破烂烂,我猜他跟黄埔家的关系,可能并没有到我们想象中的那样。” emsp;emsp;李东海沉默半响,高高肿起的双眼内闪过一抹怨毒,旋即恶狠狠的说道:“先去把那小子的来历给我调查清楚,今晚的事情,绝对不能就此了断!” 第十二章 我要你陪我 emsp;emsp;外面的霓虹灯依旧绚烂,两人并排而行,闷热的暖风拂动秀发,俊男靓女如同一对情侣,沿途羡煞旁人。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唐清韵低头在那走,俏脸被发丝遮挡,让人看不清表情。 emsp;emsp;“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疑惑地看向她。 emsp;emsp;“今天真的谢谢你。” emsp;emsp;唐清韵深吸口气,把秀发向后抓了抓,露出整张俏脸。 emsp;emsp;她对韩凌天露出略显僵硬的微笑,继续道:“那个李东海,家族势力在滨海不小,虽然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我怕……” emsp;emsp;“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咱们唐大校花。”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摆手,完全没有当回事。 emsp;emsp;“谁都不能欺负吗?” emsp;emsp;唐清韵听到这话,粉拳紧紧拽着衣角,心头泛起一丝异样。 emsp;emsp;她停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看着韩凌天背影。 emsp;emsp;韩凌天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唐清韵停在身后没有跟上来,不禁好奇的转身问道:“没事吧,唐大校花?” emsp;emsp;“叫我清韵吧。” emsp;emsp;唐清韵抬头看向他,抿了抿诱人红唇,幽幽道:“能陪我去海边坐坐吗?” emsp;emsp;“海边坐坐么……也好。” emsp;emsp;夜幕下的海滩失去白天喧嚣,显得格外安静。 emsp;emsp;在街边便利店买了一袋子冰啤酒,两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望着星光下的浪花翻涌。 emsp;emsp;带着丝丝腥气的海风扑面而来,让韩凌天舒服的眯了眯眼。 emsp;emsp;两人喝着啤酒,一时间陷入沉默。 emsp;emsp;“你说,现在的我是不是活的很差劲?” emsp;emsp;半响,唐清韵将喝空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俏脸红扑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不,你很优秀,在我看来,现在的你比学校时期更加优秀。”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目光眺望向远方。 emsp;emsp;“……” emsp;emsp;唐清韵再次陷入沉默,如同小猫似的缩在那里,两只小拳头却死死握住。 emsp;emsp;“三年前,我母亲跟着一个有钱的家伙远走高飞,留下我跟父亲两人相依为命,可从那以后,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酗酒,还嗜赌如命,妄想着一夜暴富……” emsp;emsp;“当我最后见他的时候,在医院停尸房,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检查报告为自杀,他什么都没交代,只给我留下了一百万的欠款。” emsp;emsp;“一百万啊,对于刚刚毕业的我来讲可谓天文数字,我拼命工作根本无济于事,当时只能各处借钱,拆了东墙补西墙,每天活在惊恐中,生怕一堆人撬开房门,直接把我从床上抓走。” emsp;emsp;唐清韵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落下,细声低语道:“今晚要是没有你在场,我真的会拿下那笔钱,可未来又会如何呢?” emsp;emsp;对于她三年来的经历,韩凌天坐在那里唏嘘不已。 emsp;emsp;在女人光鲜亮丽的外壳下,所承受的压力,又会是何等恐怖。 emsp;emsp;“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说,我会尽可能的帮你。” emsp;emsp;韩凌天将罐中啤酒一饮而下。 emsp;emsp;“帮?” emsp;emsp;唐清韵擦干眼泪,酒吧里的烈性酒加上几罐啤酒,海边的风一吹,让酒劲瞬间上来。 emsp;emsp;她娇媚的脸蛋红润诱人,美目中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一池春水,能把任何男人都融化在其中。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你为什么要帮我?” emsp;emsp;唐清韵面色绯红的拄着脑袋,目光迷离地看着身边男人。 emsp;emsp;韩凌天打了个酒嗝,笑呵呵的说道:“咱们毕竟同学一场,再说我身为一个男人,看见美女多少都会殷勤一点。” emsp;emsp;“扑哧……” emsp;emsp;唐清韵也跟着嫣然一笑,瞥了他一眼:“你可真坦诚。” emsp;emsp;韩凌天递过去一罐啤酒,问道:“再来一罐?” emsp;emsp;“好想上厕所……” emsp;emsp;唐清韵捂住小腹,对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emsp;emsp;“那算了吧。” emsp;emsp;“不,我还要喝。” emsp;emsp;没等韩凌天拿回去,唐清韵一把夺过啤酒,大口大口的猛灌几口。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复杂的看着她,不再说话。 emsp;emsp;随着最后一罐啤酒喝完,酒精在体内开始发酵,唐清韵感觉眼前天翻地覆,一头倒在韩凌天的怀里,嘴里模模糊糊的嘀咕着什么。 emsp;emsp;韩凌天低头,轻嗅着唐清韵身上的诱人体香,笑道:“清韵,我送你回家吧。” emsp;emsp;过了两三分钟后,唐清韵缓缓抬起头,一把搂住韩凌天的脖子,声如蚊呐道。 emsp;emsp;“我……我要你陪我。” 第十三章 色狼 emsp;emsp;城北,一栋老旧的筒子楼内。 emsp;emsp;韩凌天发现,唐清韵住的地方与他相邻。 emsp;emsp;两人站在门口,唐清韵掏出钥匙,开门的手却止不住颤抖。 emsp;emsp;或许是出租车上冷气的缘故,唐清韵清醒了一些,她忽然意识到这扇门打开后的结果。 emsp;emsp;夜已入半,孤男寡女。 emsp;emsp;她想反悔,可现在都已经来到门前,再把韩凌天赶走,那不就是摆明了戏耍人家。 emsp;emsp;“唐大校花,回去睡个好觉吧,有机会再见。” emsp;emsp;韩凌天看出了女人心中的紧张不安,他笑了笑也不在意,转身准备下楼。 emsp;emsp;唐清韵定定望着韩凌天的背影,旋即深吸口气,把门打开,小声说道:“都说了叫我清韵,要不……要不你进来喝杯茶水吧……” emsp;emsp;后半句话,细若蚊吟。 emsp;emsp;韩凌天眼睛一亮刚准备答应,突然,裤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几下。 emsp;emsp;他拿出手机将短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寥寥几字。 emsp;emsp;“快来救我!”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睛,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emsp;emsp;发来短信的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见面的黄埔澜庭,在短信最下方,有简单的地址。 emsp;emsp;“你没事吧?” emsp;emsp;唐清韵发现韩凌天神情变化,娇声问道。 emsp;emsp;“没事,一个朋友突然找我帮忙,唐美女家的茶,我有机会再喝吧。” emsp;emsp;韩凌天对她笑了笑,转身向楼下走去。 emsp;emsp;“凌天,那个……那个明天下午你有没有时间?” emsp;emsp;唐清韵轻咬嘴唇,在后面小声问道。 emsp;emsp;“有时间,大美女找我,必须有时间。” emsp;emsp;韩凌天脸上重新挂着笑容,扭头向后看去。 emsp;emsp;“那……那明天下午你来找我。” emsp;emsp;唐清韵说完,一抹红晕从俏脸蔓延至耳根,她打开房门急匆匆的跑了进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emsp;emsp;韩凌天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旋即看向窗外,脸上笑容散去,一抹寒光自眼底闪烁。 emsp;emsp;…… emsp;emsp;夜已至深,大街上行人稀少。 emsp;emsp;黄埔澜庭驾驶着拉风的玛莎拉蒂向别墅行驶,今天发生的事,让她心情有些沉重,脚下油门不禁踩重几分。 emsp;emsp;玛莎拉蒂速度暴增,眨眼间拐过一道大弯,正在这时,黄埔澜庭瞳孔猛地一缩。 emsp;emsp;只见前面一辆大货车横起,将整段路封的没有半点空隙。 emsp;emsp;眼见玛莎拉蒂如同利箭般飞驰,马上就要跟大货车来个亲密接触,黄埔澜庭拼命踩住刹车,双手狂打方向盘。 emsp;emsp;她额头布满冷汗,要是两者相撞,玛莎拉蒂恐怕会瞬间化成肉饼,她在里面也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空气中弥漫着轮胎橡胶的焦糊味,玛莎拉蒂整个横了过来,就算如此,依旧带着剩余惯性撞向大货车。 emsp;emsp;黄埔澜庭整颗心都被提起,只能暗暗祈祷。 emsp;emsp;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玛莎拉蒂在转了三圈后,车头距离大货车十几公分时停了下来。 emsp;emsp;黄埔澜庭胸口剧烈起伏,没等轻舒口气时,大货车门“砰”的一声打开,紧接着从里面跳出来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emsp;emsp;为首两人留着大光头,在夜晚徐徐生辉。 emsp;emsp;黄埔澜庭面容冰冷,瞬间明白现在什么情况。 emsp;emsp;没有意外,一切都是奔她而来,想到这里,她调转方向盘就准备逃离。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又是两声刺耳的刹车响起,后路上,两辆面包车突然出现,一个甩尾,将路封的彻底。 emsp;emsp;黄埔澜庭一颗心沉入谷底,拿起手机快速输入一条短信,当选择发送人时,一个个熟悉的姓名在眼前划过,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字上。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一位神秘莫测的男人,来匆匆去匆匆。 emsp;emsp;可对于黄埔家的势力来讲,在滨海想调查一个人的电话太简单。 emsp;emsp;两人见面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几个小时而已,但此时此刻情况危急,她顾不上太多,直接将那条短信点了出去。 emsp;emsp;“嘭!” emsp;emsp;正在这时,车门被人用力拽开,只见七八个拿着刀棍的黑衣人站在外面。 emsp;emsp;“黄埔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如何?” emsp;emsp;为首光头壮汉站在外面,脸上挂着狰狞笑容。 emsp;emsp;看着那些面带不善的黑衣人,黄埔澜庭急忙从车的另一边钻出,板着脸对几人冷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emsp;emsp;光头男火热的目光,在黄埔澜庭娇躯上打量一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emsp;emsp;他暗咽口水,笑眯眯的说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emsp;emsp;旋即向后面几个手下挥了挥手,道:“把这小妞儿给我绑起来!” emsp;emsp;“把她给我绑起……起……起来!” emsp;emsp;另外一名光头,挥舞着手中的砍刀,结结巴巴的吼道。 emsp;emsp;别看他长得干巴瘦小,连话都说不利索,实际上是为首男子的亲弟弟,小团队内真正的实权人物。 emsp;emsp;面对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们,黄埔澜庭虽面如白纸却强装镇定,暗暗将手伸进旁边的车里。 emsp;emsp;随着距离拉近,结巴看清如此娇艳欲滴的超级大美女,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emsp;emsp;他暗道今晚总算没有白等,不仅能赚到上头的钱,还能玩弄这样的超级大美女一番。 emsp;emsp;“乖乖束……束束束手就擒吧,大……大大大美女。” emsp;emsp;结巴脸上全是笑,一只咸猪手就要往黄埔澜庭胸口摸去。 第十四章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emsp;emsp;眼看两人越来越近,一阵撩人的香风扑面而来,结巴陶醉的深吸了一口,脸上的笑愈发浓郁。 emsp;emsp;“去死吧,人渣!” emsp;emsp;见他靠近,黄埔澜庭抿着嘴唇,迅速从车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拼命往那结巴眼中喷去。 emsp;emsp;这瓶喷雾,属于特别定制的加麻加辣款,效果相当强力。 emsp;emsp;霎时间,那结巴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捂着眼睛疼得直打颤。 emsp;emsp;黄埔澜庭借此机会准备夺路而逃,可是刚迈出两步,便被那些不怀好意的黑衣人们团团围住,压根无路可走。 emsp;emsp;她拿着唯一的那瓶防狼喷雾,紧张的戒备着四周异动。 emsp;emsp;“哥,把她杀……杀杀了!” emsp;emsp;结巴肿着眼睛愤怒喊道,他已经被彻底激怒,不管什么美不美女。 emsp;emsp;“蠢货!” emsp;emsp;光头给他一脚,怒骂道:“这么漂亮的美女你好意思杀吗?” emsp;emsp;说着,光头男嘿嘿怪笑起来,在黄埔澜庭身上色眯眯地打量一番,口水几乎都快要留下来。 emsp;emsp;“咳咳!” emsp;emsp;咳嗽了几声,光头男强行克制住扑上去的冲动,嘿嘿笑道:“黄埔小姐,反正你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不如先让我们哥几个爽一把如何?” emsp;emsp;话音刚落,旁边的手下立马哄然大笑,一个个看黄埔澜庭的眼神,如恶狼般闪着绿光,他们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她衣服扒个精光。 emsp;emsp;“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在滨海得罪我黄埔家的后果!” emsp;emsp;黄埔澜庭示威似的又喷了两下防狼喷雾,她现在心里紧张至极,两条腿不停的发颤。 emsp;emsp;“嘿嘿嘿,黄埔小姐别拿那些压我们,没用的,束手就擒吧,我们会很温柔的,伺候好我们,也不让自己遭罪对不对……” emsp;emsp;光头男笑着慢慢地向黄埔澜庭靠近,手中的钢管轻轻挥舞着,眼神紧盯她手中的防狼喷雾。 emsp;emsp;如今的黄埔澜庭已经是嘴边肥肉,今晚不仅能有笔巨款入账,还有个大美女让自己享受,这次出来绝对是值! emsp;emsp;光头男想到这里,表情更加得意,他大喊一声:“兄弟们上,让我们尝尝高高在上的黄埔家大小姐,细皮娇肉的会是什么滋味。” emsp;emsp;身后的手下们闻言都沸腾起来,这样姿色的女人别说是玩,就算是看,大街上都找不出来。 emsp;emsp;今天要有机会玩弄一次,让人做梦都会笑醒。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众人逼近,顿时双腿乱颤,紧紧握着防狼喷雾有些不知所措。 emsp;emsp;她现在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干嘛鬼使神差的会将短信发给韩凌天,本来以为他那天轻松突围进黄埔家,身手肯定不错,没想到胆子这么小。 emsp;emsp;若是发给黄埔家护卫队,现在没准早就赶来。 emsp;emsp;正在这时,有汽车由远及近驶来,紧接着,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emsp;emsp;“对,就在这里,师傅麻烦靠边停一下。” emsp;emsp;“臭……臭臭小子,你……谁啊!” emsp;emsp;结巴看着那个从面包车间隙走出的身影喊道。 emsp;emsp;众人闻言转过头来,只见一个青年倚在面包车上,正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emsp;emsp;见众人都看向他,青年随意的摆了摆手,笑道:“各位大哥继续,我就看个热闹。” emsp;emsp;见他模样似乎很古怪,刀疤脸皱了皱眉道:“草,哪来的沙比。” emsp;emsp;旋即挥挥手道:“老弟,你把他杀了灭口,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emsp;emsp;结巴抽出砍刀,阴笑着向青年跑去,不耐烦的说道:“小子,要怪就怪……怪怪你,看到到……不该看的东……东东西!” emsp;emsp;话音刚落。 emsp;emsp;“砰!” emsp;emsp;一声轰然巨响。 emsp;emsp;刚跑过去的结巴,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狠狠砸在地上,落下时连打了几个滚,正好停在光头男面前。 emsp;emsp;青年依旧倚在车旁,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刚刚出手的并不是他。 emsp;emsp;众人低头看去,结巴正躺在地上,嘴角的鲜血直往下流。 emsp;emsp;光头男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再次看向青年的眼神,满是忌惮。 emsp;emsp;“黄埔小姐,没想到咱俩每次见面,都能遇到一出好戏。”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笑容,淡淡说道:“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emsp;emsp;黄埔澜庭狂翻白眼,什么叫缘分妙不可言,她特意发的短信好么?! emsp;emsp;光头男急忙蹲下去查看结巴伤势,那结巴面色苍白,嘴唇动了动,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emsp;emsp;光头男面色阴沉如水,他就算再没有医学常识,也知道结巴内脏受了重伤。 emsp;emsp;“马勒戈壁!” emsp;emsp;光头男吐口吐沫,猛地站起来怒视韩凌天,道:“老子的人都敢打,你特么想怎么死?” emsp;emsp;他心中十分不爽,眼看肥肉就要进嘴,却被半道出现的小子横插一脚,换谁心中不恼火。 emsp;emsp;旋即他冷笑两声,愤怒道:“小子想逞英雄,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就凭你那小身板,再能打又能打几个?” emsp;emsp;说罢,光头男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准备以最残忍的方法,弄死这坏他好事的小子。 第十五章 欠你一座奥斯卡! emsp;emsp;面对杀气腾腾的光头男,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扭头看着黄埔澜庭,问道:“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emsp;emsp;“没有,幸亏你来得及时……” emsp;emsp;黄埔澜庭摇了摇头。 emsp;emsp;“臭小子,谁给你的资本目中无人!” emsp;emsp;被人无视,光头男怒火中烧,顿时跨出几步,一拳狠狠向韩凌天的脸轰去。 emsp;emsp;含怒而发下,砂锅大的拳头看起来声势骇人。 emsp;emsp;那帮手下兴奋的呼喊,他们已经能看到自家老大施展拳脚,打的青年满地找牙的场景。 emsp;emsp;哪料,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韩凌天抬手轻松接住袭来拳头,看着表情错愕的光头男,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道:“懂不懂什么叫打人不打脸,我可没娶媳妇儿呢。” emsp;emsp;“草,老子今天就要把你脸打的稀烂,再狠狠踩在脚下!” emsp;emsp;光头男狰狞一笑,另一只手攥着钢管重重砸去。 emsp;emsp;“唰!” emsp;emsp;钢管化成一抹银光,带着破空声袭来,威力十足。 emsp;emsp;“够霸道,我喜欢。”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随手接住袭来的钢管,在光头男惊恐的目光中,缓缓捏成麻花。 emsp;emsp;旋即抓住他的衣襟,韩凌天腰部一扭,直接给他翻倒过来砸在地上。 emsp;emsp;光头男身材健壮,足有一米九大个,体重惊人,然而现在被略显消瘦的韩凌天一脚按在地上,竟难以动弹分毫。 emsp;emsp;两人体型上的差距,就好像猫跟老虎的差距一样,可是偏偏这只看似温顺的小猫,竟揍得老虎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emsp;emsp;那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偷偷上前,准备抓住黄埔澜庭做人质。 emsp;emsp;“她要是掉一根头发,我就踩碎你家把什,让你以后只能跟男人玩!” emsp;emsp;韩凌天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脚慢慢移向光头男的那里。 emsp;emsp;“你们这帮废物,给我滚!” emsp;emsp;光头男怒吼出声,感觉到自己下面越来越紧,自动脑补出被断子绝孙时鲜血四溅的惨相,他哭丧着脸,道:“大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emsp;emsp;刚刚不可一世的壮汉,如今声音带着哭腔。 emsp;emsp;“知道错了?” emsp;emsp;韩凌天抓着刀疤脸的衣领,直接把他像小猫一样提起来,冷冷问道。 emsp;emsp;光头男鼻子一酸,竟然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洒的哪里都是:“这位爷,我也是被逼的啊,有人抓住我的老婆孩子……” emsp;emsp;“是不是父母也被抓走,天天不给饭吃,虐待他们?” emsp;emsp;韩凌天微眯双眼,冷冷盯着他。 emsp;emsp;“你怎么知道?” emsp;emsp;光头男要说的话被韩凌天提前说出,顿时表情错愕。 emsp;emsp;“这个世界真是欠你一座奥斯卡!” emsp;emsp;韩凌天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旋即攥了攥拳,无奈道:“你脸皮也太厚,我手都抽麻了。” emsp;emsp;光头男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彻底无奈,他怎么会招惹这样比自己还无赖的无赖。 emsp;emsp;“说吧,谁派你来的?” emsp;emsp;韩凌天脸上重新扬起笑容。 emsp;emsp;那模样,像极了邻家爱聊天的阳光大哥哥。 emsp;emsp;光头男犹豫几秒后,将嘴牢牢闭紧。 emsp;emsp;“你以为我会夸你有骨气?” emsp;emsp;见他不说话,韩凌天手上出现三枚金针,依次扎在光头男小腹。 emsp;emsp;“啊!” emsp;emsp;惨叫声划破树林,惊走无数飞鸟。 emsp;emsp;光头男倒吸一口冷气,整张脸变得煞白,他感觉体内似有无数只蚂蚁撕咬,疼得他浑身颤抖。 emsp;emsp;“不说不要紧,我有很多办法,一会让你将实情全部吐出。”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脸上带着无所谓得笑容,又有三枚金针闪电般扎下。 emsp;emsp;“你你……你个魔鬼!” emsp;emsp;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光头男浑身肌肉痉挛,眼中深藏着恐惧。 emsp;emsp;“忘了告诉你,如果九枚针全部下去,会死的。” emsp;emsp;韩凌天手上再次出现三枚金针,在光头男面前摆了摆,笑道。 emsp;emsp;光头男瞳孔猛地一缩,眼见金针落下,连忙说道:“是是是……是个自称虎哥的人叫我来的,他说只要能干掉黄埔小姐,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钱。” emsp;emsp;“为什么要杀黄埔澜庭?” emsp;emsp;“我只负责接受暗杀任务,其他的我不清楚。” emsp;emsp;“能联系上吗?” emsp;emsp;韩凌天问道。 emsp;emsp;“单向联系,我也找不到他。” emsp;emsp;光头男连连摇头。 emsp;emsp;“那就是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对吧?”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三枚金针就要落下。 emsp;emsp;“不,我有价值,我可以……” emsp;emsp;“嗡!” emsp;emsp;就在这时,光头男裤兜中发出嗡嗡的震动声,隐隐有亮光透出。 emsp;emsp;韩凌天从中掏出一个老式诺基亚,屏幕上没有电话号码,只有一串米字符。 emsp;emsp;“他……他来电话了,求你别杀我!” emsp;emsp;光头男强忍着体内剧痛央求道。 emsp;emsp;“我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自己看着办。” emsp;emsp;韩凌天说完拔掉金针将他放下,将电话开成免提,递给光头男。 emsp;emsp;光头男颤颤巍巍的接过电话,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后,沉声说道:“喂,虎哥?” emsp;emsp;“嗯,得手了没有?”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浑厚男音,隐隐夹杂着女人的轻喘声。 emsp;emsp;光头男抬头看了眼韩凌天,咬牙说道:“已经得手,处理的干净利落,伪造成了车祸爆炸!” emsp;emsp;他顿了顿,继续道:“希望你说话算数,尽管把钱打过来,不然……” emsp;emsp;“放心,钱不会差你们一分,只要事情做得干净漂亮,我再给你翻一倍,三天内打进你账户。” emsp;emsp;光头男见韩凌天点头,他立马答应道:“好。” emsp;emsp;“嘟!” emsp;emsp;电话被那头直接挂断。 emsp;emsp;“三天内打钱,够小心的啊。”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emsp;emsp;“大……大哥,放我一条生路吧。” emsp;emsp;光头男半跪在地上,眼中尽是恐惧。 emsp;emsp;“想活命?” emsp;emsp;韩凌天一双眼眸逐渐转冷,手中三枚金针闪烁着寒芒。 emsp;emsp;“噗通!” emsp;emsp;正在此刻,一声闷响在韩凌天背后响起,他本能的回头看去。 第十六章 春宵一刻 emsp;emsp;放眼瞧去,韩凌天瞳孔忽然一缩。 emsp;emsp;此时,黄埔澜庭正静静躺倒在地上,娇美的俏脸没有一丝血色,在月光映射下,苍白的有些可怕。 emsp;emsp;“愣着干屁,快跑!” emsp;emsp;趁韩凌天分神间,光头男强忍着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招呼手下撤离,临走时将结巴带着,开车扬长离去。 emsp;emsp;他们为了活命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眨眼间消失不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多做阻拦,将老式诺基亚揣进兜里后,快走两步将黄埔澜庭扶起。 emsp;emsp;刚一入手,便有一股冻彻心扉的寒冷顺着指尖袭来,韩凌天表情微变,把着黄埔澜庭的手腕,点苍指紧随其后。 emsp;emsp;一圈圈细微波纹在少女雪白的皮肤上扩散,半响后,韩凌天轻舒口气,紧皱的眉头松懈几分。 emsp;emsp;“幸好问题不大。” emsp;emsp;韩凌天抿了抿嘴唇,抱着黄埔澜庭上车,当引擎的咆哮声再次响起,下一秒,玛莎拉蒂化成一抹流光消失在夜幕中。 emsp;emsp;到了城北。 emsp;emsp;“咔嚓!” emsp;emsp;韩凌天打开房门,将黄埔澜庭抱到床上。 emsp;emsp;“好冷。” emsp;emsp;他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回头便看到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黄埔澜庭。 emsp;emsp;“药店已经关门,先对付一晚上吧。” emsp;emsp;韩凌天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转身拿出一薄被,盖在黄埔澜庭身上。 emsp;emsp;旋即把住她的手腕,指尖敲在细滑白皙的皮肤上,明显能察觉出,黄埔澜庭的体温比刚才又降低不少。 emsp;emsp;“冷,好难受。” emsp;emsp;虚弱的声音,从黄埔澜庭惨白的嘴唇中吐出。 emsp;emsp;“还冷?” emsp;emsp;看着被裹成粽子的女人,韩凌天挑了挑眉。 emsp;emsp;病情,比他想象的要严峻许多。 emsp;emsp;感受着手腕上的温暖,处于无意识状态的黄埔澜庭,本能的向热源拥去。 emsp;emsp;韩凌天愣神间,就被黄埔澜庭扑倒在床上。 emsp;emsp;“倒是不傻。” emsp;emsp;他无奈笑了笑。 emsp;emsp;笨拙的取暖方式,但不得不说十分有效,两人紧抱不到十分钟,黄埔澜庭的体温就开始逐渐回升。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那张如纸般苍白的俏脸,喃喃自语道:“倒是挺可爱的嘛。” emsp;emsp;正在韩凌天望着那张俏脸有些出神时,怀中的黄埔澜庭扭了扭,一双小手慢慢爬上他的胸膛。 emsp;emsp;“唔。。。” emsp;emsp;黄埔澜庭轻哼一声,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emsp;emsp;在她的潜意识中,韩凌天如同暖洋洋的太阳,让她本能的去索取。 emsp;emsp;两人间阻碍温暖传递的东西,都该被清除。 emsp;emsp;一双小手在韩凌天衣服上拉扯半天无果后,黄埔澜庭将目标放回自己,扯着领口,露出一抹诱人的紫色蕾丝,以及大片雪白。 emsp;emsp;“黄埔大小姐,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这是在挑衅我的忍耐力啊!” emsp;emsp;韩凌天暗咽口水,目光被牢牢吸引过去。 emsp;emsp;对于没碰过女人的他来说,绝对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emsp;emsp;“我冷,好冷。” emsp;emsp;黄埔澜庭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一边拉扯着衣服,一边在韩凌天身上不断摸索着。 emsp;emsp;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一件上衣扔了出去。 emsp;emsp;沁人香气绕鼻,感受着面前不断被挤压变形的白嫩,少了件衣服阻隔,那真实的柔软触感,顿时让韩凌天体内升腾出一股邪火。 emsp;emsp;娇躯从冰冷逐渐火热,不断挑拨着韩凌天的心弦。 emsp;emsp;不多时,两人几乎已经坦诚相见。 emsp;emsp;黄埔澜庭本能的察觉到,前面的暖阳越来越火热,一声声轻哼,从她诱人的小嘴中传出。 emsp;emsp;霎时间,雪白的皮肤,被一层红晕渲染。 emsp;emsp;“快冷死了,冷。。。” emsp;emsp;情绪有些激动的黄埔澜庭爬到韩凌天身上,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emsp;emsp;韩凌天深思一下,当机立断,直接将黄埔澜庭推到在床上,然后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第十七章 你还我的第一次! emsp;emsp;第二天。 emsp;emsp;迷迷糊糊中,正准备下床的黄埔澜庭,瞳孔猛地收缩。 emsp;emsp;看着上面那一滩殷红的血花,她的脑袋“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emsp;emsp;“啊!” emsp;emsp;紧接着,宁静的清晨,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 emsp;emsp;温暖阳光洒在黄埔澜庭的娇躯上,尖叫过后,她茫然的看了下房间,简单、破旧,与黄埔家的别墅完全不同。 emsp;emsp;昨晚的事情从脑袋里蹦出来,黄埔澜庭被吓得坐了起来。 emsp;emsp;“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emsp;emsp;她脸色狂变,依稀记得一个男人抱住了自己。 emsp;emsp;韩凌天那个混蛋,竟然乘人之危! emsp;emsp;她有些恐惧、迷茫,只知道自己昨晚莫名晕倒,然后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起来,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 emsp;emsp;这时,卧室门被推开,韩凌天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见她笑道:“你醒的挺早啊,感觉好吗?” emsp;emsp;“你还有脸问我感觉,你把我第一次拿走,你还问我感觉?” emsp;emsp;黄埔澜庭咬牙切齿的说完,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拿起旁边的床头灯砸向韩凌天,恶声道:“你个变态,流氓,混蛋,你竟然落井下石,趁我昏迷做出那种事,你你你……你不得好死!” emsp;emsp;韩凌天闪身躲过她撇来的床头灯,一脸无奈道:“黄埔大小姐,你把事情搞清楚在动手好么,我昨晚可是睡沙发。” emsp;emsp;“你胡说,我还用搞清楚什么,被单都红了!” emsp;emsp;黄埔澜庭愤怒道。 emsp;emsp;她心中最瞧不起这种男人,敢做事不敢承认。 emsp;emsp;“那是你亲戚来了好不好!” emsp;emsp;韩凌天手抚额头,扬了扬手中的汤碗道:“昨晚你莫名晕倒,我发现你体质比较虚弱,今早我特意起个大早,给你弄得汤药,调理身体的。” emsp;emsp;“当然,用你的钱买的。” emsp;emsp;“亲戚?” emsp;emsp;黄埔澜庭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忽然俏脸一红,她又掀开薄被看了看,似乎如他所说,确实到了亲戚来的时候。 emsp;emsp;旋即她狐疑的看向韩凌天,依旧不确定道:“你真的没动我?” emsp;emsp;“唉,人与人的信任呢?你觉得我做了那种事,还会顺便把你裤子都穿好吗?” emsp;emsp;韩凌天靠在门口,一脸无奈道。 emsp;emsp;好在他深居荒山老林三年,练就的定力非凡,及时悬崖勒马。 emsp;emsp;不然床上躺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换做别人定力差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msp;emsp;“哼,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你负责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确认没被动过后,总算放下心来。 emsp;emsp;“负责,好啊,早知道我昨晚就应该做点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端着汤碗来到黄埔澜庭旁边坐下,笑着说道。 emsp;emsp;“我说的负责,是把你下面咔嚓剪掉!” emsp;emsp;见韩凌天笑容一僵,黄埔澜庭冷哼一声,表情颇为得意。 emsp;emsp;“额,黄埔大小姐,别这么说,你先尝尝我给你做的药汤吧。” emsp;emsp;黄埔澜庭狐疑的接过碗,张嘴尝了尝,眼睛忽然一亮,说道:“真不错,你怎么做的?” emsp;emsp;说完,整碗汤被她仰头饮下,然后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 emsp;emsp;“楼下买的几种简单草药弄得,能暂时压制住你的病。” emsp;emsp;“我有病?” emsp;emsp;黄埔澜庭瞪着美目,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你天生身体比别人虚弱点,如果我所料没错,你是不是晚上睡觉手脚冰冷,而且最近几日越来越严重?” emsp;emsp;韩凌天的话看似询问,实际上却是非常肯定的说出。 emsp;emsp;“你怎么知道?!” emsp;emsp;黄埔澜庭吓得花容失色,这些秘密她压根就没跟别人说过。 emsp;emsp;因为这是她从小就有的症状,而且寻遍名医都没结果,最后不耽误什么,便不了了之。 emsp;emsp;不过最近几日越来越严重,倒是折磨得她几天睡不好觉。 emsp;emsp;“你得的病,名叫冰美人,在全世界发病率都不高,所以没几个医生能看出来,早期症状为手脚冰凉,到后期转变成浑身发冷,伴有暂时性晕厥。” emsp;emsp;韩凌天打量她一番后,继续说道:“冰美人只能活到二十岁,到那时思维都会冻僵,人活着却没有意识,成为植物人。” emsp;emsp;“二十岁?!” emsp;emsp;黄埔澜庭娇躯一颤,美目中被惊恐填满。 emsp;emsp;按照病情进度,她仅仅能再活两年而已。 emsp;emsp;“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一会出去买点药材,照我说的去做,调养一个星期,我在用针灸逼出你体内寒气,到时候就能康复。”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emsp;emsp;“韩凌天,你到底从哪来,又为什么要一直帮我?” emsp;emsp;短暂惊慌后恢复冷静的黄埔澜庭,一双美目死死盯着韩凌天,问出了困在心里的疑惑。 emsp;emsp;“我啊……” emsp;emsp;面对黄埔澜庭的质问,韩凌天脸色如常,缓缓出声:“我从山上来,至于为什么帮你,我暂时不想说,等黄埔老爷子苏醒后,你一切都会明白。” emsp;emsp;“切,神神秘秘的,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emsp;emsp;黄埔澜庭白他一眼,撇了撇嘴不满道。 emsp;emsp;韩凌天转身向外面走去,淡淡笑道:“先去买些药材吧,你的病要尽快解决,否则拖得时间越久,越容易留下病根。” emsp;emsp;两人下楼。 emsp;emsp;“我要换衣服,你不许偷看!” emsp;emsp;黄埔澜庭瞪了韩凌天一眼,红着脸率先钻进车里。 第十八章 庸医! emsp;emsp;“我像那种人么。。。。。。”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目光移向别处。 emsp;emsp;很快车门再次打开,此时的黄埔澜庭已经大变模样。 emsp;emsp;她穿着白短袖,底下换成了紧身牛仔裤,头戴鸭舌帽,俏脸被大墨镜遮住一半。 emsp;emsp;这样的装扮,哪怕熟人站在面前打量,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认出来。 emsp;emsp;墨镜下的樱桃小嘴微翘,窈窕身材被牛仔裤完美勾勒,前凸后翘,诱人的s曲线让韩凌天眼睛有些发直。 emsp;emsp;“没见过大美女啊。” emsp;emsp;黄埔澜庭被他火热目光打量的浑身不自在,她冷着脸轻哼一声,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emsp;emsp;韩凌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开门坐在副驾驶位置。 emsp;emsp;很快,出租车在滨海市最大的中医馆停下。 emsp;emsp;放眼望去人满为患,长队从里面远远排出,医馆在滨海市的地位可见一斑。 emsp;emsp;两人走了进去,韩凌天环顾四周,里面装饰古朴,密密麻麻的药柜上贴着各种各样的名字,药材相当齐全。 emsp;emsp;“两位,看病还是抓药?” emsp;emsp;他们刚走进来,立马有位中年人迎了上来。 emsp;emsp;“抓药。”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中年人一眼,抬手递上一张纸条。 emsp;emsp;中年人大概三十多岁,长着和蔼的大圆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emsp;emsp;“拿最好的,多少钱无所谓。” emsp;emsp;黄埔澜庭在旁边补充道。 emsp;emsp;“最好的?” emsp;emsp;中年人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心想绝对不能错过赚钱的好机会,搓了搓手客气道:“稍等,马上就来。” emsp;emsp;说完他快步向后面走去,等再出来时,手中多出几个精致木盒。 emsp;emsp;中年人抽出一个木盒,放到两人面前:“小姐请看,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木盒,里面装着三十年份的长白山野山参。” emsp;emsp;中年人面带谄媚笑容,解释道:“芦头长于主体,表皮紧密有光泽,参须细长有弹性,老而韧,其上珍珠点密集点缀,这野山参品相优良,所以价格也有点高,要二十八万!” emsp;emsp;“钱不是问题,再加个零都无所谓,但你确定它们最好了么?” emsp;emsp;见中年人还要拿起别的药材介绍,黄埔澜庭赶紧出声打断。 emsp;emsp;几十万上百万对于黄埔家来讲,毛毛雨而已。 emsp;emsp;“我保证在整个滨海都难以找到更好的!” emsp;emsp;中年人笑容更加灿烂,斩钉截铁道。 emsp;emsp;韩凌天打开木盒,随手拿起里面的野山参打量一番。 emsp;emsp;“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参确实不错,可惜被采摘手法所毁,断了两根长须,导致灵性尽散。” emsp;emsp;韩凌天面带惋惜,长叹口气后野山参放了回去。 emsp;emsp;“灵性尽散?” emsp;emsp;中年人挑了挑眉。 emsp;emsp;“对,人工采摘时可能没有注意,野山参断须乃大忌,完整的或许值二十八万,但现在灵性尽散,也就比普通人参稍强。”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正色。 emsp;emsp;“人参会有什么灵性,你以为它会跑?” emsp;emsp;中年人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emsp;emsp;“你不懂。”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你说我不懂?” emsp;emsp;中年人怒极反笑,喝道:“我跟乔神医学医二十年,治好的病人数不胜数,见识过的药材不胜枚举,你说我不懂?” emsp;emsp;两人间的争执,顿时将医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不少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都带着嘲讽。 emsp;emsp;“小伙子,在美女面前想表现表现没有错,但你也要挑个好地方吧,你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乔神医的二弟子,刘成辉啊!” emsp;emsp;一个排着队的中年人嗤笑道。 emsp;emsp;“就是想在女人面前装,没脑子的人你还指望他会挑地方?” emsp;emsp;一个扎着耳钉,穿着黑背心的年轻人讥讽道。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神情漠然。 emsp;emsp;“呵呵,我也不跟你们浪费时间,既然没有买药的意思,那就别在这不懂装懂,耽误其他病人,赶紧走吧。” emsp;emsp;刘成辉摆了摆手,冷声道:“送客!” emsp;emsp;说完,两个伙计从后面走来,一脸凶相。 emsp;emsp;黄埔澜庭看向韩凌天,无奈问道:“那人参,真的不能用吗?” emsp;emsp;“你的病很特殊,人参作为主药,不达标准难以发挥调养身体的作用。”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黄埔澜庭深吸口气,缓缓说道:“整个滨海没有比他家更好的医馆,看来我们只能有时间去其他地方找找。”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emsp;emsp;这时,一个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的中年人冲了进来,慌张道:“刘医师,救命啊!” emsp;emsp;“喂,有没有素质,不知道排队啊!” emsp;emsp;一位满脸刻薄的大妈率先出声,表达自己心中不满。 emsp;emsp;本打算离开的韩凌天,无意中瞥了男人一眼,顿时停下脚步。 emsp;emsp;中年人头发像鸟巢似的,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凑到刘成辉面前,忙问道:“刘医师,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 emsp;emsp;刘成辉头也不抬,倨傲道:“我每天要看一百多位病人,怎么会记得每个人都长什么样!” emsp;emsp;旁边的年轻医师冷着脸,不耐烦道:“别跟我二师兄套近乎,不管你有什么事情,只要是看病,就必须要排队!” emsp;emsp;见他们态度如此恶劣,韩凌天眯了眯眼,整张脸阴沉了下去。 emsp;emsp;“怎么能不记得呢,刘医师,昨天我找您看病买药,结果吃了您开的药方后,腹泻不止,现在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 emsp;emsp;“咳咳……” emsp;emsp;突然,男人捂嘴咳嗽两声,看着手上的鲜血,更加慌张道:“刘医师,您看我都吐血了,您可要救救我啊!” emsp;emsp;“嗯?” emsp;emsp;刘成辉闻言挑了挑眉,猛地抬起脑袋,颇带怒气的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我开错药,看错病?” emsp;emsp;“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emsp;emsp;刘成辉颇为不满的声音在医馆内回荡。 emsp;emsp;中年人咬了咬牙,面色更加难看。 emsp;emsp;“想看病就去排队,不然就出去!” emsp;emsp;年轻医师随意摆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般。 emsp;emsp;韩凌天面沉如水,走到男子面前淡淡说道:“把你先前的病情,以及他给你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emsp;emsp;“啊?” emsp;emsp;中年人愣了愣,随即赶忙说道:“好!好!” emsp;emsp;他现在也管不得太多,只有有人能帮助自己就行。 emsp;emsp;在极度的恐惧中,他心中有种错觉,以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随时会撒手人寰。 emsp;emsp;接过中年人手中的药方,韩凌天一边看一边听他描述。 emsp;emsp;“在没吃药前,我每天都睡不好觉,而且一到早上睁眼,脑袋就像裂开似的疼。” emsp;emsp;韩凌天看完药方,抓住中年人的手腕,指尖轻轻点动。 emsp;emsp;半响,再松开时,向来平静的他,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emsp;emsp;“装模作样,整的像你能看懂似的。” emsp;emsp;刘成辉见他又是看药方,又是把脉的装腔作势,忍不住在一旁嗤笑道。 emsp;emsp;“唉,如今医馆,又有几个能称得上‘医’字呢,当真可悲可叹,竟然什么人都能坐在柜台看病……” emsp;emsp;韩凌天长叹口气,并没有刻意压低说话声音。 emsp;emsp;他的话一经响起,顿时如狂风过境般在医馆内席卷,彻底引起了众怒。 emsp;emsp;“年轻人,祸从口出,不要妄言!” emsp;emsp;刘成辉微眯双眼,冷着脸看他。 emsp;emsp;“二师兄,跟他废什么话,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emsp;emsp;脾气火爆的年轻医师从后面走了出来。 emsp;emsp;“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没什么本事,却什么话都敢说……” emsp;emsp;一个前来看病的老人跺了跺手中拐杖,感慨世风日下。 emsp;emsp;“呵呵,老爷子,这哪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他完完全全就是个智障!” emsp;emsp;一个大妈提着布袋,掐着腰满脸刻薄的喊道。 emsp;emsp;“就是,刘医师,您医术高明,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智障,赶紧给他看看病吧!” emsp;emsp;听到众人的阿谀奉承,刘成辉顿时面带得意,昂头道:“作为神医的二弟子,我如果都不能称为医,那又有几人可以?” emsp;emsp;“医?”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略带几分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个庸医,医术不精就敢看病,错不认错,悔不悔改,执笔如刀催人命,你有什么资格称之为医!” emsp;emsp;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包括跟来的黄埔澜庭。 emsp;emsp;她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盯着韩凌天,心想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emsp;emsp;刘成辉本身不算什么,但架不住他背后的人来历大啊! emsp;emsp;作为滨海市最大的中医馆,其背后的人物,可是华国两大神医,北楚南乔中的南乔,乔文康! emsp;emsp;现在韩凌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神医的二弟子为庸医…… emsp;emsp;黄埔澜庭有些抓狂,那位乔文康,她当初可是费劲心思都请不动的人物。 emsp;emsp;“天啊,他是不是疯了!竟然敢骂刘医师为庸医!” emsp;emsp;“卧槽,这家伙够浪啊,为了出风头,在女人面前什么都敢做,至于吗?” emsp;emsp;“呵呵,骂人庸医,他现在恐怕想走都走不了啊。” emsp;emsp;对于医者来讲,名声甚至比命都要重要。 emsp;emsp;刘成辉瞪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表情难以置信。 emsp;emsp;他早年拜在神医门下,走到哪里不是鲜花掌声,什么时候被人骂过庸医? emsp;emsp;他伸出手,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我是做梦吗……” emsp;emsp;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认清现实,刘成辉猛地从座椅上蹦了起来。 emsp;emsp;“你……你凭什么骂我庸医!” emsp;emsp;刘成辉抓了抓头发,情绪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会错病,开错药,为何不该骂?”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他,淡淡说道。 emsp;emsp;“放屁!” emsp;emsp;“我行医多年救人无数,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误诊,你不懂医术,只会一派胡言!” emsp;emsp;刘成辉气的爆了句粗口,转头对那些伙计喊道:“那臭小子血口喷人,污蔑医馆名声,把他给我抓起来!” emsp;emsp;随他一声令下,身旁那帮摩拳擦掌,目露凶光的医师杂役们顿时猛扑上去。 emsp;emsp;“老子忍你很久了,臭小子!” emsp;emsp;那位年轻医师握紧拳头怒喊道。 emsp;emsp;面对如狼似虎的人群,韩凌天眼底内有寒光闪烁,一双拳头暗暗握紧。 emsp;emsp;“住手!” emsp;emsp;就在双方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浑厚有力的苍老声音从后面响起。 第十九章 北楚南乔 emsp;emsp;医馆的人闻言赶紧停下,身体绷直,不敢动弹。 emsp;emsp;韩凌天转过头,正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精神矍铄的老头一步步从门口走来。 emsp;emsp;“哇,乔神医!” emsp;emsp;“竟然是久不出面的乔神医,啧啧啧,那家伙麻烦大了!” emsp;emsp;听到周围人的议论,韩凌天认真打量起老头,传闻中北楚南乔的神医,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emsp;emsp;“师傅,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啊?” emsp;emsp;刘成辉看到乔文康,赶紧迎了过去,哭丧着脸说道:“师傅,您可要评评理啊,那小子神经病,莫名其妙的骂我庸医!” emsp;emsp;“怎么回事?” emsp;emsp;乔文康皱了皱眉,不禁将目光移向韩凌天。 emsp;emsp;“他来买药材,我把店里最好的野山参拿给他,他竟然说没有灵性,您听听,人参怎么可能有灵性!” emsp;emsp;刘成辉恶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继续道:“后来有个男人来看病,我让他排队等着,紧接着那小子假装看两下,然后就说我庸医,师傅,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msp;emsp;乔文康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盯着韩凌天,冷声道。 emsp;emsp;“医者将名誉视为生命,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今天医馆的门,你别想走出去!” emsp;emsp;“误会,乔神医,刚刚都是误会。” emsp;emsp;黄埔澜庭拿下墨镜,一脸尴尬的走了出来,解释道:“我代朋友向您赔礼道歉,您能不能饶他一次?” emsp;emsp;乔文康打量她一番,有些狐疑道:“黄埔家的丫头?” emsp;emsp;“对,没想到乔神医能记得我。”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一抹喜色自眉梢出现。 emsp;emsp;哪料,乔文康却摇头说道:“要是别的事,我看在黄埔家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但那小子敢污蔑我徒弟,那就是打我的脸,这件事没完!”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当着众人的面,骂刘成辉庸医,按道理可不就是掉了乔文康的面子,按照后者那种古怪的性格,又怎么会因为她几句话算了呢? emsp;emsp;“我又没错,凭什么要赔礼道歉。”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并没有因为老者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emsp;emsp;黄埔澜庭捂脸不想去看他。 emsp;emsp;韩凌天那一句话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凶。 emsp;emsp;虽说黄埔家资本雄厚、家大业大,但乔文康要想找麻烦,还真未必能挡下来。 emsp;emsp;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无疑是生命,谁不愿意跟神医搞好关系? emsp;emsp;只要乔文康一句话,想卖人情的家族豪门数不胜数。 emsp;emsp;韩凌天的话,让围观群众一阵骚动,尤其刘成辉等人,眼中已经燃烧着熊熊怒火。 emsp;emsp;“狂妄!” emsp;emsp;乔文康怒极反笑:“你认为,我会夸你年少轻狂,有傲骨?” emsp;emsp;“不不不。” emsp;emsp;韩凌天冷声道:“我不需要一个庸医夸我。” emsp;emsp;“你说我庸医?” emsp;emsp;乔文康眼睛一瞪,表情愕然。 emsp;emsp;韩凌天嘴角笑容发冷,伸手将旁边的中年人拉到两人面前,问道:“面色惨白,眼带血丝,舌苔发青,气脉虚浮,睡着后醒来会头痛欲裂,我问你,这是什么症状?” emsp;emsp;乔文康眉毛一挑,想都不想直接说道:“不夜眠。” emsp;emsp;“对,如此明显的症状,学习中医的都知道是不夜眠。”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将手中刘成辉开出的药方甩在乔文康面前:“看看你那宝贝徒弟开出的药方,都是一些安眠药物,其中用来顺气补血的熟地,正好跟不夜眠相冲!” emsp;emsp;“开出的药不仅无用,简直是害人性命!如今人家危在旦夕,你那徒弟还让人排队等候,我就问你,弟子从师,他是庸医,你又是什么?!” emsp;emsp;最后一句话,如同一阵冷风席卷四周,韩凌天语气中的冰冷,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emsp;emsp;韩凌天心中出奇的愤怒,他最恨得就是医中败类,一纸糊涂药方,可以轻松夺去他人性命。 emsp;emsp;乔文康面色难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 emsp;emsp;他转身看着刘成辉,质问道:“他说的可是真话?” emsp;emsp;“他一派胡言!” emsp;emsp;刘成辉矢口否认,辩解道:“那人本来就是失眠啊。” emsp;emsp;乔文康深吸口气,走到中年人面前,认真打量三眼。 emsp;emsp;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而他的“望”字,已经练到极为高明的境界。 emsp;emsp;“确实是不夜眠,万幸的是能治,我们误诊,先向患者说声抱歉。” emsp;emsp;观察三眼后,乔文康轻舒口气,对中年人深鞠一躬。 emsp;emsp;当他再看向韩凌天时,眼中满是惊讶道:“不夜眠我平生只见过两次,你怎么会了解的如此清楚?” emsp;emsp;乔文康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起来。 emsp;emsp;乔文康那是什么人?华国神医! emsp;emsp;能被他肯定,说明那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 emsp;emsp;后面的刘成辉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emsp;emsp;韩凌天的情绪重新恢复正常,见乔文康不顾名声,敢于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错误,心中不禁将他高看一眼。 emsp;emsp;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emsp;emsp;“不夜眠我没见过,只是偶然听人提起一次。”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不错,真是不错,后生可畏啊,我中医何愁不兴!” emsp;emsp;乔文康先是轻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显然心中十分开心。 emsp;emsp;如今社会,西医大行其道,中医日渐衰落,每一位医者心中都有振兴中医的愿望,见后辈如此优秀,他怎么能不高兴。 emsp;emsp;旁边的刘成辉见自己师傅笑了起来,顿时眼神一转,假装哽咽道:“师傅,他刚刚可不止侮辱我,也侮辱了您的医馆啊!” emsp;emsp;乔文康闻言,瞬间收敛笑容。 第二十章 出手救人 emsp;emsp;旁边的刘成辉眉梢一挑,心知有戏。 emsp;emsp;再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满是挑衅。 emsp;emsp;自己师傅平日里很少在医馆,但不代表他不在乎,恰恰相反,医馆在乔文康心里的重要程度可以排到首位。 emsp;emsp;医馆是乔文康当年从师傅的手中接来,代代相传,在滨海足有百年历史。 emsp;emsp;悬壶济世,救人无数,上百年的历史中,揽获称赞无数,从未有人出言侮辱! emsp;emsp;周围那些弟子顿时上前一步,面带凶相,将韩凌天团团包围。 emsp;emsp;只要师傅一声令下,他们非常乐意教训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emsp;emsp;围观患者们面面相觑,心中已经开始为韩凌天默哀。 emsp;emsp;在滨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名声对医者是命,那医馆便是乔文康的命! emsp;emsp;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emsp;emsp;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降下,反倒有几分愈演愈烈。 emsp;emsp;突然,平淡中却夹杂着丝丝怒气的声音响起。 emsp;emsp;“侮辱又能怎么样?!” emsp;emsp;乔文康板着脸,缓缓看向刘成辉,喝道:“我平常怎么教你的?” emsp;emsp;“不学无术!若是因为误诊害人丢掉性命,你拿命去尝还吗?” emsp;emsp;“医馆的名声由医者捍卫,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emsp;emsp;“可。。。。。。” emsp;emsp;刘成辉咬了咬牙,想辩解几句。 emsp;emsp;“不夜眠的症状,我讲过至少七次,我更是说过,医馆救人不问先后,只看病情轻重,观其面色苍白,口吐鲜血,你既没警惕,也没就诊,知错不改只会狡辩,医者不能救人,又谈何为医!” emsp;emsp;“糊涂药方草菅人命,你该当何罪!” emsp;emsp;乔文康的话,让围观群众纷纷鼓起手掌。 emsp;emsp;医者,修身修德,更是要怀揣一颗万物平等,悲怜众生的仁心。 emsp;emsp;不然,任你医术通天,却无德无义无仁,又有几人敢找其看病? emsp;emsp;韩凌天见乔文康表情诚恳,不似作假,不禁心中生出不少好感。 emsp;emsp;他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不错,心怀众生,有德有品,是个合格的医者。” emsp;emsp;乔文康懵在那里,以他的地位名气,什么时候需要个青年夸奖? emsp;emsp;旁边的刘成辉等人大脸臊的通红,他们在青年眼中,恐怕连医者的资格都没有。 emsp;emsp;要不是乔文康在,他们绝对会上去拼命。 emsp;emsp;乔文康想了想,随即笑眯眯的看着韩凌天,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搓了搓手说道:“小友能认出不夜眠,想必手中也会有治疗方法对吧?” emsp;emsp;周围人表情错愕,就连黄埔澜庭也是一脸吃惊。 emsp;emsp;乔文康堂堂神医,竟然跟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称朋道友? emsp;emsp;哪料,韩凌天毫不领情,直接拒绝道:“你敢担保有救,想必已有良方,又为什么管我要治疗方法呢?” emsp;emsp;“额。。。。。。” emsp;emsp;乔文康猛地愣在那里,旋即连忙解释道:“我确实有药方,但我更想知道,小友既然能看出不夜眠的症状,又会有什么方法治愈。” emsp;emsp;“没有意义,医者救人不为炫技。” emsp;emsp;“既然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那便告辞。”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不想纠缠下去,转身准备离去。 emsp;emsp;边上的刘成辉不屑的轻哼一声,讥讽道:“我看啊,你能瞧出不夜眠绝对是巧合,没什么本事就不要装模作样,说那么好听,直接说不会治完事了呗。” emsp;emsp;韩凌天头都不回,任他如何嘲讽,依旧神情淡漠。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两人刚要走出门口,后面的乔文康连忙出声。 emsp;emsp;“小友,我记得你想找上好的人参对吧,只要你能开出治疗不夜眠的药方,我就送你一株,怎么样?” emsp;emsp;乔文康的话,顿时让韩凌天停下脚步,他看了看旁边的黄埔澜庭,犹豫几秒后,转头淡淡道:“我对人参的要求很高。” emsp;emsp;“没问题!” emsp;emsp;乔文康深吸口气,轻声吩咐道:“把我那株珍藏的老山参拿来。” emsp;emsp;“师傅,千万别冲动啊,那可是您的命根,怎么能用它做赌注,不值得啊!” emsp;emsp;刘成辉紧紧把着乔文康的胳膊,神情慌张道。 emsp;emsp;那株老山参传闻由乔文康的师傅留下,足足有七十年份。 emsp;emsp;可以说是他们医馆的镇馆之宝,平常他们看都看不到一眼的宝物,如今竟然用来做赌注! emsp;emsp;“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emsp;emsp;乔文康态度坚决。 emsp;emsp;“弟子明白。” emsp;emsp;刘成辉长叹口气,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emsp;emsp;再回来时,一个精致的木盒被他小心翼翼捧在双手上,那模样像是对待绝世珍宝。 emsp;emsp;乔文康接过木盒,轻轻在上面爱抚两下,神情有些复杂,随即他咬了咬牙,说道:“只要小友今天能拿出不夜眠的治疗方法,我就将这株老山参赠予与你。” emsp;emsp;说罢,他在众多弟子吃惊的目光中,将木盒递给韩凌天,肯定道:“我敢保证,这株人参绝对会让小友满意。” emsp;emsp;刘成辉在旁边着急的直拍大腿,他能感觉出师傅心中那浓浓的不舍。 emsp;emsp;韩凌天接过木盒,一股冰凉瞬间袭来,让他吐出一口浊气,浑身舒畅。 emsp;emsp;别的不说,单单这千年沉香木打造的木盒,价值就难以估量。 emsp;emsp;打开木盒,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发而出,紧接着,便能看见一株表皮褶皱泛黄的人参,静静躺在里面。 emsp;emsp;“七十八年份的野山参,长于长白山人迹罕见的深处,采摘完整,灵性充裕,你当真舍得做赌注?”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一眼后,重新将木盒盖上。 emsp;emsp;“小友一眼就能瞧出人参来历?” emsp;emsp;乔文康表情震惊,他都没有那个本事。 emsp;emsp;韩凌天没有接话茬,想了想说道:“你先将药方说出来,我帮你看看。” emsp;emsp;这种大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恐怕乔文康只是嗤之以鼻,甚至还会上去给对方两巴掌,他神医的药方需要你个小辈帮忙看? emsp;emsp;但话从韩凌天嘴中说出,却变了味道,凭借那一眼识药的本事,乔文康就已经把青年放在同一个位置上。 emsp;emsp;“好吧!” emsp;emsp;乔文康深吸口气,一连串说出十三种药材,并把煎药方法、注意事项、服药时间都精确说出。 emsp;emsp;一口气说完后,乔文康缓了缓,对韩凌天笑道:“不知道小友会是什么方法?”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淡淡道:“你的药方没错,但过程太慢,遇到情况紧急些的,根本等不到药熬好的时候。” emsp;emsp;“那。。。。。。” emsp;emsp;乔文康脸色被说的青白交替,中药哪都好,就是煎药太繁琐麻烦,所以才会被更加简单方便的西药取代。 emsp;emsp;他话未说完,只见韩凌天猛然出手,一拳直直打在中年人腹部。 emsp;emsp;中年人腹部受创,本就虚弱的身体直接软倒在地。 emsp;emsp;“那家伙疯了么?!” emsp;emsp;韩凌天的举动,顿时让围观众人目瞪口呆。 第二十一章 收下乔文康为徒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同样表情错愕,感觉自己越发琢磨不透韩凌天这个人。 emsp;emsp;“师傅,他打咱们病人啊,阻不阻止?” emsp;emsp;刘成辉表面焦急,实际心中冷笑不已,韩凌天作的越欢,他就越开心。 emsp;emsp;“闭嘴!” emsp;emsp;哪料,乔文康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 emsp;emsp;紧接着一脸认真地看向韩凌天,不知不觉间,眉头暗暗皱在一起,陷入沉思。 emsp;emsp;刚刚那一拳下去,隐隐有金芒一闪而逝。 emsp;emsp;乔文康不禁手抚下巴,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emsp;emsp;韩凌天将中年人撂倒后并没有停手,而是蹲在地上,一枚枚金针落下,又被他飞快收回,让人一阵眼花缭乱。 emsp;emsp;“他在用针灸?” emsp;emsp;刘成辉瞪大眼睛,讽刺道:“不夜眠能用针灸治好?师傅,他不会傻了吧!” emsp;emsp;“少说废话!” emsp;emsp;乔文康怒喝一声,随即靠前几步,仔细观察起韩凌天手法。 emsp;emsp;韩凌天下针顺序相当奇特,让他不禁有些疑惑,不夜眠真能用针灸治愈? emsp;emsp;许久,当韩凌天最后一针落下后猛地跳开。 emsp;emsp;与此同时,中年人弯腰狂吐,秽物流淌了一地,恶臭让周围人纷纷后退。 emsp;emsp;“二话不说就打人,他有病吧!” emsp;emsp;“还是乔神医靠谱,他这都是什么玩意,跟精神病似的。” emsp;emsp;周围人惊醒后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都要打精神病院电话。 emsp;emsp;乔文康看了一眼韩凌天,然后绕着中年人打量三圈,不禁皱了皱眉。 emsp;emsp;他上前两步,又抓起中年人的手腕把脉,一时间陷入沉默。 emsp;emsp;“装什么逼,看着吧,只要师傅说你是骗子,我们铁定打你!” emsp;emsp;刘成辉叫嚣道。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对于张牙舞爪的刘成辉不理不睬。 emsp;emsp;半响,乔文康深吸口气,走了回来。 emsp;emsp;“师傅,咱们怎么收拾他。” emsp;emsp;见乔文康面沉如水,刘成辉兴奋的摩拳擦掌,不屑道:“呸!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针灸是谁都会的吗,还隔衣针灸,扎错穴位是会死人的!” emsp;emsp;乔文康没有搭理他,而是快步走到韩凌天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他们骇然的目光中,轰然下跪。 emsp;emsp;“阁下医术通神,请收下乔文康做弟子吧!” emsp;emsp;乔文康不顾地上秽物,高声大喊道。 emsp;emsp;如此疯狂地举动,别说是在场众人,就连韩凌天都有些傻眼。 emsp;emsp;几乎在下一秒,韩凌天横移三步,躲开乔文康的下跪。 emsp;emsp;乔文康年纪不小,让个爷爷辈的给他下跪,这是会折寿的啊! emsp;emsp;“不不不,你赶紧起来。” emsp;emsp;韩凌天哭笑不得,伸手去扶乔文康。 emsp;emsp;乔文康诚心实意下跪,自然不想起来,可惜他的挣扎没有半点用处,直接让韩凌天用力提起。 emsp;emsp;“让我做您徒弟吧,不行的话,做个小小药童也行!” emsp;emsp;乔文康站在那里,苦笑道。 emsp;emsp;他说这话时,表情诚恳。 emsp;emsp;人体穴位无数,能做到隔衣刺穴,且百分百精准的人,就数一流高手。 emsp;emsp;不止如此,韩凌天刚刚下针时,更是运用一种玄妙的手法,与传闻中的点苍指有几分相像。 emsp;emsp;而且,他用复杂方法才能治愈的不夜眠,却被韩凌天轻松几下治好,要是能学到那两手,他绝对能够压姓楚的一头。 emsp;emsp;“我真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奈。 emsp;emsp;哪料,乔文康直接扑了过去,抱住韩凌天的大腿,死皮赖脸道:“我不管!你要是不收我,我就这么吊着!” emsp;emsp;韩凌天拖个老头,站在那里彻底无语。 emsp;emsp;多大个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在这里耍无赖…… emsp;emsp;后面的黄埔澜庭见韩凌天吃瘪,不禁捂嘴偷笑起来。 emsp;emsp;那份愉悦将她心中阴霾散去,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 emsp;emsp;“以我的年纪,收你做徒弟不合适。” emsp;emsp;“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不分长幼尊卑,只看水平高低。” emsp;emsp;乔文康死死抱住韩凌天的大腿,没有一点撒手的打算。 emsp;emsp;他转身对后面呆滞的众多弟子喝道:“愣着干嘛,都给我跪拜师祖!” emsp;emsp;“啊?!凭什么跪他,我不服!” emsp;emsp;刘成辉面色铁青。 emsp;emsp;其他弟子见二师兄出头,也纷纷附和。 emsp;emsp;他们最年轻的都快三十,跪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说出去都被人笑话。 emsp;emsp;“医术不行眼力也不行,谁不服就滚出师门!” emsp;emsp;听见乔文康的怒喝声,众多弟子顿时鸦雀无声。 emsp;emsp;“拜见师祖!” emsp;emsp;刘成辉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emsp;emsp;其他人面面相觑,同样不情不愿的跪倒在地。 emsp;emsp;看着一堆人跪在面前,韩凌天神情无奈。 emsp;emsp;乔文康想发扬中医,有德有品,本心也没错,可他并没有收徒的打算。 emsp;emsp;大热天被个男人抱着,绝对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韩凌天沉思半响,清了清嗓说道:“这样吧,收你为徒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emsp;emsp;“什么条件?” emsp;emsp;乔文康喜上眉梢,顿时来了精神。 emsp;emsp;“帮我寻到苍蓝草。” emsp;emsp;韩凌天面带微笑。 emsp;emsp;“苍蓝草?” emsp;emsp;乔文康表情一呆,旋即苦着脸说道:“我都没听说过啊。” emsp;emsp;“只要你能找到苍蓝草,我说话算数,绝对会收你做徒弟。”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说道。 emsp;emsp;“好!” emsp;emsp;乔文康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下来。 emsp;emsp;见乔文康从地上爬起,韩凌天长舒口气,准备离开。 emsp;emsp;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emsp;emsp;刚刚那一幕他们看在眼中,谁能想到那个被他们鄙夷的青年,会是隐藏的如此深的神医。 emsp;emsp;能让乔文康又哭又闹,求着拜师的人,那可是神上神! emsp;emsp;他们现在除了敬佩,就剩下狂热,非常强烈的狂热! emsp;emsp;“神医,帮我看看身上的红斑怎么回事呗?” emsp;emsp;一位长着水灵的小姑娘跑来,就要当众脱衣服。 emsp;emsp;“别挤啊,有没有素质!神医,先看看我这是不是尖锐湿疣,很痒啊!” emsp;emsp;一位化着浓妆,打扮妖艳的女子,带着风尘气跑来,说话间就要撩短裙。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不敢久留,当即拉着黄埔澜庭冲出人群,一路小跑五分钟后,才松了口气。 emsp;emsp;那帮人太热情,他可招架不住。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未等黄埔澜庭把话说完,韩凌天看了看表,将手中药材一股脑塞给黄埔澜庭后,嘱咐道:“拿回去切成十四份熬药,三碗水煮成一碗水,趁热喝,早晚各一次。” emsp;emsp;“我下午有事,先走了哈。” emsp;emsp;说完,韩凌天一路小跑到路口,匆匆忙忙拦下个出租车离开。 emsp;emsp;“哼,什么人啊。” emsp;emsp;黄埔澜庭撇了撇嘴,在后面气的直跺脚。 emsp;emsp;大半个钟头后,韩凌天来到唐清韵家门口按下门铃。 emsp;emsp;很快,门被打开,穿着一身粉色家居服,俏脸不着妆容的唐清韵,出现在了眼前。 emsp;emsp;韩凌天楞了一下,不化妆的唐清韵更有一番味道,淡去几分烟尘多出几分清纯。 emsp;emsp;唐清韵也意识到现在的模样不好见人,赶紧捂着脸跑回卧室里。 emsp;emsp;“诶,清韵你别跑啊。”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扬起笑容。 emsp;emsp;“你来前怎么不打声招呼啊,我都没准备好呢。” emsp;emsp;唐清韵的声音从卧室内传出来。 emsp;emsp;“没事啊,我觉得现在的你挺可爱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走到卧室门口。 emsp;emsp;“我才不信呢,你去沙发上坐一会,我马上就好。” emsp;emsp;唐清韵白他一眼,直接把门关上。 emsp;emsp;韩凌天打量四周,唐清韵家装饰的算不上多好,甚至和他租住的廉价房都有一拼,但却很干净,角落不染一丝灰尘。 emsp;emsp;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半个多钟头,才见卧室门再次打开,唐清韵穿着一袭瑰红色短袖的针织连衣裙,领口将柔美的锁骨线条凸显的淋漓尽致,一双纤柔雪白的美腿踩在红色高跟鞋内。 emsp;emsp;披散着秀发,一张俏脸略施粉黛,白里透红更显明艳动人。 emsp;emsp;唐清韵见韩凌天正双眼发直的盯着自己,顿时俏脸一红,她轻咳了两声,小声道:“凌天,我们走吧?” emsp;emsp;“额,干嘛去?”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莫名,旋即嘴角勾起坏笑:“清韵,你打扮这么好看,不会要跟我约会吧?” emsp;emsp;“不不不,忘记跟你说,今天你……你能不能假装一下我男朋友?” emsp;emsp;唐清韵一拍额头,旋即小心翼翼的问道。 emsp;emsp;“对于大美女的要求,我当然不会拒绝。” emsp;emsp;韩凌天咽了咽喉咙,嘿嘿笑着,上去直接牵住了唐清韵的手。 emsp;emsp;“……” emsp;emsp;唐清韵被人拉住,顿时俏脸一红,她挣扎两下无果后,也就任由韩凌天拽着。 emsp;emsp;…… emsp;emsp;星豪酒店,作为滨海市能排的上号的酒店,豪华装饰与高雅的环境,让其成为富二代们首选的娱乐场所。 emsp;emsp;此时,酒店门口站着七八名年轻男女,为首的一个男人染着灰白色的头发,身着得体的休闲西服,脸上挂着酷酷表情,站在人堆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emsp;emsp;身前不远处停着一台保时捷911,改装后的剪刀门故意敞开,露出里面的豪华内饰,赚足周围人的眼球。 emsp;emsp;男人扭头瞥了眼刚放下电话的陈丹丹,问道:“唐清韵什么时候到?” emsp;emsp;“还差两个路口,马上就到。” emsp;emsp;陈丹丹作为唐清韵的闺蜜,长相算不上太漂亮,身材却极为火辣,前凸后翘,胸前两座峰峦似乎随时要撑开上衣的束缚,微微上扬的挺翘与笔直的长腿更是吸引人目光。 emsp;emsp;高耸的弧线随动作微微颤动,让身边几人暗暗咽下口水。 emsp;emsp;“马哥,凭借你的实力,拿下唐清韵轻而易举啊。” emsp;emsp;陈丹丹的男朋友,也是这次生日趴体的组织者赵斌复,对男人笑了笑。 emsp;emsp;被称为马哥的年轻人名叫马俊飞,是赵斌复的大学同学,两人当时都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关系十分不错。 emsp;emsp;毕业后也是经常来往走动,赵斌复进入一家外企,混了几年也做到经理位置,马俊飞则帮着父亲打理家族生意。 emsp;emsp;在这个小圈子里,马俊飞的实力最为出众,也是他们中当之无愧的老大。 emsp;emsp;说话间,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星豪酒店门口。 emsp;emsp;“清韵,这里……” emsp;emsp;陈丹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从出租车下来得青年,俏脸变了变。 emsp;emsp;马俊飞整了整身上西装,脸上扬起最优雅的笑意,不过与陈丹丹一样,随着青年的到来,笑容整个僵在脸上。 emsp;emsp;“那小子是谁,你见过没有?” emsp;emsp;一旁的赵斌复皱了皱眉。 emsp;emsp;陈丹丹纳闷的说道:“不知道啊,前几天我们一起逛街时,清韵她还说自己单身呢。” emsp;emsp;马俊飞闻言面色阴沉下去,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第二十二章 同居男友 emsp;emsp;“让大家久等,对不起!” emsp;emsp;唐清韵领着韩凌天来到众人身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emsp;emsp;“清韵,他是?” emsp;emsp;陈丹丹打量起韩凌天,见他一身廉价运动装,连车都没开,脸上便露出几分轻蔑。 emsp;emsp;“你好,我叫马俊飞,家里做连锁酒店的,哥们敢追求唐大美女,说明来头不小啊,滨海没听过这号人物,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emsp;emsp;马俊飞抢先上前一步,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话里话外不含好意。 emsp;emsp;直接抬出自己的家庭背景,想上来直接压青年一头,在众人面前踩落他面子。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笑道:“我是她同……” emsp;emsp;“同居男友!” emsp;emsp;旁边的唐清韵脸上挂着红晕,打断道。 emsp;emsp;她挽住韩凌天的胳膊,暗中提醒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emsp;emsp;“同居男友?!” emsp;emsp;马俊飞愣了下,看着两人的亲密动作,旋即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 emsp;emsp;“天啊,几天不见清韵都有男人啦。你可真不够意思,这种大事怎么不跟我说说,还能不能做闺蜜啊?” emsp;emsp;陈丹丹说完不等唐清韵解释,神情玩味的看着韩凌天问道:“喂,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套房?开什么车的?手里有存款么?怎么骗到我们唐大校花的?通通老实交代!” emsp;emsp;陈丹丹的连番质问,饶是唐清韵这种性格的姑娘都听不下去,黛眉皱了皱,显然对于闺蜜有些不悦。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意,淡笑着回道:“暂时没有工作,没车没房,手头没啥存款,我跟清韵在大学就认识,比你们要早。” emsp;emsp;“我去,清韵你疯了啊,这种三无青年也敢交往?你好歹是校花级美女,怎么能这么随便?” emsp;emsp;“丹丹!” emsp;emsp;唐清韵责怪的瞥了陈丹丹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 emsp;emsp;陈丹丹平常势利眼她是了解的,女孩子嘛,喜欢帅气多金的也是正常,她平常也不管,但当着她的面诋毁打击韩凌天,这就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emsp;emsp;赵斌复假装咳嗽几声,打破安静。 emsp;emsp;他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韩凌天,而是笑眯眯的对唐清韵说道:“清韵,这位是马俊飞,马家少爷,同时也是我的好朋友,上次出去玩的时候他也在,你还有印象吧?” emsp;emsp;马俊飞快速调整好状态,露出一副自认为迷人的微笑。 emsp;emsp;他上次一见唐清韵惊为天人,回去后久久不能平息,他立誓要将这位极品美女搞到手。 emsp;emsp;这次聚会借着给赵斌复过生日的名头,其实出资人是马俊飞,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将两人撮合在一起。 emsp;emsp;“嗯,有些印象。” emsp;emsp;唐清韵很客气的点了点头。 emsp;emsp;一旁的赵斌复继续说道:“想请马哥赏脸来不容易啊,他是听说你也来,这才肯赏光。今晚的所有消费都是马哥买单,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啊,哈哈哈哈……” emsp;emsp;马俊飞挑衅似的看了韩凌天一眼,神情十分得意。 emsp;emsp;对于他的挑衅,韩凌天面不改色,依旧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马哥在星豪酒店定了桌,今天不醉不休!” emsp;emsp;赵斌复领会马俊飞扫来的眼神,随即看向唐清韵说道:“不过,清韵,让这个人先走吧,一会聚会也不方便,再说不在一个层面上,他实在跟咱们玩不到一块去。” emsp;emsp;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emsp;emsp;“清韵,要我说啊,你们不如分手吧,他根本养活不了你,再说,要是因为没有合适人选也就算了,现在马哥出现,帅气多金不说,又是对你一往情深。” emsp;emsp;陈丹丹拽了拽唐清韵的胳膊,表情认真道:“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我的傻闺蜜,两人一比高下立判啊!” emsp;emsp;陈丹丹不断怂恿唐清韵。 emsp;emsp;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emsp;emsp;陈丹丹说的直截了当,就是想让韩凌天自觉惭愧主动退出。 emsp;emsp;唐清韵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悦。 emsp;emsp;马俊飞暗呼不妙,为了稳住唐清韵,赶紧上前一步笑道:“来都已经来了,先去吃饭吧,我定了最好的酒席,今天大家随便吃随便玩,费用全都包在我身上。” emsp;emsp;说罢,转身率先向星豪酒店走去,其他人有说有笑的跟在后面。 emsp;emsp;“凌天,不如我们回去吧。” emsp;emsp;见韩凌天三番两次被人瞧不起,唐清韵暗怪自己鲁莽,心中不是滋味。 emsp;emsp;韩凌天拉着面带犹豫的唐清韵,一边走一边笑道:“为什么回去,有人请吃饭干嘛不去?” emsp;emsp;“可……” emsp;emsp;唐清韵抿了抿嘴唇,见韩凌天毫不在意,便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emsp;emsp;“一会想尽办法把那小子给我撵走,软的不行就动硬的,打伤打残都算我的。今晚,我一定要搞定唐清韵!” emsp;emsp;马俊飞将声音刻意压低几分,暗暗扫向后面的韩凌天,一抹寒光从眼底闪烁。 emsp;emsp;“交给我吧!” emsp;emsp;赵斌复冷笑一声。 emsp;emsp;两人窃窃私语时,却没察觉到,后面韩凌天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emsp;emsp;星豪酒店,作为城北数一数二的酒店,里面灯火通明,装饰的金碧辉煌。 emsp;emsp;两边礼仪小姐见到他们几人进入,齐齐躬身问好。 emsp;emsp;马俊飞轻车熟路的走在前面,脸上带着酷酷表情,昂首前行颇有种眼高于顶的味道。 emsp;emsp;一见到他,大堂经理赶紧小跑过来,脸上挂着讨好笑容。 emsp;emsp;“订的帝王厅上东西吧。” emsp;emsp;“真是抱歉啊马少,今天老板招待贵客,您订的帝王厅已经被占,要不我给你换个包间,龙凰殿怎么样?” emsp;emsp;大堂经理恭敬说道,龙凰殿作为仅次于帝王厅的包间,面积不差分毫,就是装饰稍逊一筹。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当着唐清韵被人撂了面子,急于表现的马俊飞,立即抓住大堂经理的衣领怒目而视。 emsp;emsp;“马哥算了吧,何必跟这种小人物置气,龙凰殿这名字更霸气不是?” emsp;emsp;赵斌复赶紧上前劝道。 emsp;emsp;“哼,本少爷今天心情好,饶你一次!” emsp;emsp;马俊飞偷偷看了唐清韵一眼,便冷哼一声将大堂经理松开,正好借坡下来。 emsp;emsp;刚才他也是装装样子,星豪酒店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就算他们马家也得罪不起。 emsp;emsp;满意的对赵斌复点了点头,心想还是这小子懂事。 emsp;emsp;众人上桌,酒菜很快摆满,马俊飞出去要了一箱茅台,笑呵呵的说道:“今天大家尽兴的玩,不醉不归!” emsp;emsp;说话间,眼神不忘偷瞟唐清韵几眼,那窈窕火辣的身材,似乎从视觉上就可以感受出来。 emsp;emsp;众人玩玩闹闹,气氛一下火热起来。 emsp;emsp;唐清韵本不想喝酒,可架不住陈丹丹的软磨硬泡,只能小口轻嘬一点。 emsp;emsp;五十四度的白酒,入喉火辣,让她俏脸不由多出一抹红晕。 emsp;emsp;马俊飞看着胡吃海塞的韩凌天,忍不住笑道:“以你的条件,肯定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有机会就多吃点。” emsp;emsp;旁边的赵斌复也语气古怪道:“我记得你没工作对吧?前几天马哥家酒店有名看门保安离职,正好空个缺出来,待遇丰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emsp;emsp;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巧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emsp;emsp;其他人闻言神情玩味,目光在刹那间,就像闪光灯一样聚集在韩凌天身上,想看他怎么应付。 emsp;emsp;韩凌天却笑了笑,自顾自吃着东西,没有接茬。 emsp;emsp;马俊飞差点气炸了肺,心道我就差指着你鼻子骂屌丝了,你丫的该吃该喝,还冲我笑? emsp;emsp;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红色低胸晚礼服,露出深深事业线的迷人少妇推门而入。 emsp;emsp;她一双狐狸眼仿佛时刻都在勾人心魄,眉宇间透露的妩媚更是让人不知不觉间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emsp;emsp;星豪酒店的老板,玄惜怜。 emsp;emsp;玄惜怜见他们消费高,特地过来敬酒。 emsp;emsp;马俊飞等人见到老板娘能来敬酒,顿时觉得备有面子。 emsp;emsp;赵斌复笑着说道:“马哥,还是你面子大,连星豪酒店的老板都要过来跟你打招呼。” emsp;emsp;“据说这玄姐背景很深,是城北大佬龙哥的女人,平常我们过来玩,都是经理过来招呼,哪有这么高的待遇。” emsp;emsp;声音不大不小,像是有意说给唐清韵听。 emsp;emsp;“龙泽海吗?我听说他背后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通吃。” emsp;emsp;“切,势力再大,他的女人还不是乖乖过来给马哥敬酒。” emsp;emsp;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一句,马俊飞得意又傲慢的笑了笑,挑衅似的看向一旁的韩凌天。 emsp;emsp;谈论间,玄惜怜已经端着酒杯向众人面前走来,扭动的腰肢,每走一步都动人心魄,让人担心那两座峰峦,会不会从低胸装中不小心跳出。 emsp;emsp;“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msp;emsp;少妇敬了一圈酒后,端着酒杯来到韩凌天面前,打量着青年,俏脸带着少许疑惑。 emsp;emsp;韩凌天也淡淡扫了女人一眼,眼底突然划过一抹惊诧,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 emsp;emsp;他低头继续吃喝,淡淡回道:“第一次见面。” emsp;emsp;“哦。” emsp;emsp;少妇多看他两眼后也不纠缠,点了点头走出包房。 emsp;emsp;马俊飞端着酒杯走来,拍拍韩凌天的肩膀笑道:“怎么样,韩兄弟对这星豪酒店的饭菜满意不?喜欢的话,再要一份带回去也没关系。” emsp;emsp;“看人家吃的不咸不淡,应该没看上咱们这点小场面呢。” emsp;emsp;赵斌复在旁边嗤笑着。 第二十三章 惹了大麻烦 emsp;emsp;“怎么会呢,以他的经济条件,恐怕一辈子都吃不到一回吧。” emsp;emsp;陈丹丹接住男友话茬,在旁边冷嘲热讽道。 emsp;emsp;听到三人充满讥讽的声音,唐清韵有些生气,刚要张嘴反驳。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张大手悄悄将她稳住,韩凌天脸上挂着笑容,摇了摇头。 emsp;emsp;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emsp;emsp;“我去下卫生间。” emsp;emsp;陈丹丹见韩凌天怂的不敢吱声,轻蔑的笑了笑,便扭着蛮腰向外面走去。 emsp;emsp;一身黑色的妖娆低胸吊带短裙,八厘米的黑色高跟鞋让本就高挑的她更加修长。 emsp;emsp;刚走出门向卫生间走去,这时卫生间门打开,一名浑身散发着酒气,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与她擦肩而过。 emsp;emsp;“啪!” emsp;emsp;一道清脆的巴掌声,陈丹丹挺翘的小屁股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吓得她猛地尖叫出声。 emsp;emsp;正巧赵斌复这个时候出门,他刚拿起手机准备叫人给韩凌天点教训。 emsp;emsp;这时女友的尖叫声响起,他想都不想立马冲了过来。 emsp;emsp;只见陈丹丹被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拉扯住头发,一巴掌接一巴掌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emsp;emsp;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臭三八,出来卖的娘们还敢跟我装纯,老子今天就要玩你!” emsp;emsp;赵斌复别看只是个外企经理,平日里跟马俊飞混到哪不是受人尊敬,看见女友被打他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抬起四十五号的大脚朝中年人脸上踹去。 emsp;emsp;“我去你妈的吧,敢欺负老子女朋友!” emsp;emsp;一脚将中年人踹翻,赵斌复不解气的又上去补几脚,整个卫生间内惨叫连连。 emsp;emsp;缓过神来的陈丹丹也是抬腿向中年人踹去,高跟鞋每次碾下都会响起更瘆人的惨叫。 emsp;emsp;她披头散发就像只发疯的小狮子,脸上带着报仇后的快感。 emsp;emsp;这时,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猛蹿出去,连滚带爬的逃开三四米距离,他回头指着两人凶神恶煞的说道:“两个小兔崽子,敢不敢报上名来,看老子弄不弄死你!” emsp;emsp;“记住,你爸爸我叫赵斌复,就在龙凤殿等你!哪来的小瘪三,在这一片还敢动老子的女人!” emsp;emsp;赵斌复为女朋友报仇后,心中大快,撂下狠话后拉着陈丹丹回到龙凤殿。 emsp;emsp;两人相处一年,平日里也就拉拉手,连房都没开,他哪容得了其他人碰。 emsp;emsp;“丹丹,你脸怎么红了?” emsp;emsp;看到两人回来,唐清韵率先注意到陈丹丹的异样。 emsp;emsp;“没事,刚才遇到个死肥猪,敢调戏丹丹,被我一顿踹后跑了。” emsp;emsp;赵斌复脸上带着得意笑容。 emsp;emsp;“啊?!” emsp;emsp;唐清韵惊呼一声,随后有些担心的说道:“反正聚也聚完了,不如现在快走吧。” emsp;emsp;她常年受地痞混混威胁要债,一根神经绷得很紧,对麻烦事有些敏感。 emsp;emsp;“怕什么,有马哥在这,滨海谁敢不给马哥面子?” emsp;emsp;赵斌复无所谓的说道,一言一语间再次把马俊飞捧高。 emsp;emsp;“大家继续吃,有什么事我担着,一会找个地方继续玩,放松放松。” emsp;emsp;马俊飞被人夸得飘飘然,重新启开一瓶刚送上来的轩尼诗xo,优先给唐清韵斟上。 emsp;emsp;唐清韵表情犹豫,不禁将目光递向韩凌天。 emsp;emsp;…… emsp;emsp;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因为皮肤肿胀显得更加圆润,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向楼上走去,两边黑衣人林立,看到他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禁大惊道:“孙老板,您这是怎么搞到?” emsp;emsp;中年人带着满清怒火不言不语,毅然走进星豪酒店最豪华的包厢“帝王厅”中。 emsp;emsp;帝王厅里面装饰华丽,地面铺设着名贵柔软的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金光,意大利进口的顶级手工沙发,就算是不起眼角落,都透着难以言表的奢华感。 emsp;emsp;最中心的酒桌上,一堆人坐在那里举杯畅饮。 emsp;emsp;主位上,一名穿着阿玛尼休闲西装的男人坐在那里,饱经沧桑的脸不怒自威。 emsp;emsp;背后站着一排排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高壮汉子,仿佛众星拱月般。 emsp;emsp;见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推门怒入,他表情微动,惊讶道:“孙老板,你这是……” emsp;emsp;“我刚才上厕所出来,看到一女的,那穿着比陪酒女还陪酒女,那小腰扭得贼特么骚。” emsp;emsp;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往沙发一座,狠狠地灌几口酒后愤愤说道。 emsp;emsp;“长得只能说是不错,但那身材是真特么火辣,我一看以为出来卖的,拍了她屁股准备问问价钱。结果把她男朋友引过来,上来给我就一顿踹。看着不大的小青年还特么挺狂,喊话说自己叫什么玩意我忘了,但我记得他在龙凤殿。” emsp;emsp;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说完,一把将旁边的女服务员揽入怀中,同时把一沓钱塞进女子低胸装中。 emsp;emsp;“龙凤殿?” emsp;emsp;被称为龙哥的男人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 emsp;emsp;“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龙凤殿。龙哥,你就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emsp;emsp;中年人一边伸出胖手不老实的乱摸,一边看着男人说道。 emsp;emsp;“阿明,将人带来。” emsp;emsp;男人黑眸一眨不眨,声音很淡,却有一丝丝怒气暗藏其中。 emsp;emsp;孙老板在城北打算弄个娱乐城,找到他特意来谈合作,这种事油水极大,要是成功他能赚得盆满钵满,现在遇到有人作梗,让他心中不禁大为恼火。 emsp;emsp;“是,龙哥。” emsp;emsp;一名浑身肌肉发达,满脸凶悍的长发男子从后面走出,面无表情的躬身后离开。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注意到唐清韵求助似的目光,表情无奈的从座位上站起说道:“再过一会天太黑了不好打车,清韵,不如我们先走吧。” emsp;emsp;听到这话,陈丹丹顿时不愿意的打断道:“你什么意思,想带清韵走?” emsp;emsp;“就是就是,大家吃吃喝喝玩的正开心,你凭什么要带人走?” emsp;emsp;旁边一个女孩赶紧帮腔道。 emsp;emsp;马俊飞冷笑一声,对着韩凌天嘲讽道:“出门没车就是不方便,没事,一会我开车亲自送清韵回家,你要是玩的不开心可以先走,没钱打车我可以给你。” emsp;emsp;“三千够不够?你一个月都赚不来吧?” emsp;emsp;说话间,扔出一沓百元钞票,洋洋洒洒落在地上。 emsp;emsp;“穷鬼,就你那经济水平有什么资格跟清韵交往,我想想都替她不值!” emsp;emsp;陈丹丹从始至终都在用余光看着韩凌天。 emsp;emsp;“还不拿钱快滚,你一个无业游民根本不属于这个层次,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 emsp;emsp;赵斌复话说的更绝,脸上的鄙夷不加掩饰,显然感觉韩凌天的存在十分碍眼。 emsp;emsp;说完整个包厢哄然大笑,大家都看向那个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青年,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emsp;emsp;“砰!” emsp;emsp;这时,包房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身着黑西装,长发披肩的阿明踱步走进来,面无表情满是冷酷。 emsp;emsp;“呼!” emsp;emsp;包房众人被这凶神恶煞的壮汉目视,纷纷默不作声安静下来。 emsp;emsp;“谁是赵斌复?” emsp;emsp;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阿明冷眼在几人间打量着。 emsp;emsp;“我就是,有什么事?” emsp;emsp;赵斌复从座位上站起,面带些许疑惑。 emsp;emsp;“敢承认就好,我老大想见你,走一趟吧。” emsp;emsp;阿明一招手,外面走进来两人向赵斌复抓去。 emsp;emsp;“住手,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马哥是谁吗?” emsp;emsp;赵斌复剧烈挣扎起来,一些朋友打算冲上去跟黑衣人拉扯。 emsp;emsp;“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 emsp;emsp;马俊飞自然不会允许别人将他跟班带走,这不是在女神面前打他脸嘛。 emsp;emsp;他一边拦住那些想动手的朋友,一边正色说道:“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不知道你们老大找斌复什么事?” emsp;emsp;“误会?人证物证俱在,打了我们老大的贵客,你说这是不是误会?” emsp;emsp;阿明依旧是冷酷表情,披肩长发微微飘起。 emsp;emsp;“你说那个油腻的死胖子?” emsp;emsp;赵斌复表情变了变。 emsp;emsp;“哥们,我们马家在滨海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家店的老板也认识,给我马俊飞个面子,就这样算了吧。” emsp;emsp;马俊飞傲然道,模样颇有几分自负。 emsp;emsp;“我管你什么驴俊飞,狗俊飞的,想要这个面子跟我老大说去。” emsp;emsp;阿明吐了口痰,表情十分不屑。 emsp;emsp;马俊飞被骂的脸上青红交替,强压下怒火说道:“那就带我们去见见你老大,有什么事当面谈清楚,你先让他们把手放开。” emsp;emsp;“小伙子倒是有些胆量,希望接下来还会如此。” emsp;emsp;阿明笑了笑,那张脸笑起来很僵硬,看起来有些奇怪。 emsp;emsp;他摆了摆手,走进来的黑衣人自动退出。 emsp;emsp;阿明扭头从包间离开,众人跟着出门,顿时呼吸一滞。 emsp;emsp;走廊每隔两米,便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煞气。 emsp;emsp;“马哥,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emsp;emsp;赵斌复哭丧着脸哪见过这种世面,已经被吓得双腿发抖,都是强撑着身体向前移动。 emsp;emsp;“怕什么,我马家在滨海也有些地位,名下酒店的保安队调来,也有一百来号人,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我。” emsp;emsp;马俊飞不禁冷笑一声。 emsp;emsp;马家在滨海混迹多年,因为连锁酒店的缘故,人脉累积的不错,各个层次的朋友认识不少。 emsp;emsp;“也对,有马哥在这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emsp;emsp;赵斌复借着酒劲壮了壮胆子,紧张的神色这才放松几分。 emsp;emsp;看着这帮人略带兴奋地跟在阿明后面,陈丹丹为了让唐清韵看清马俊飞的实力,把她强拉了过去。 emsp;emsp;唐清韵求助的目光转向后面,四目相对,韩凌天不禁摇了摇头跟上去。 emsp;emsp;众人赶到帝王厅,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龙哥背后那一排排精壮大汉。 emsp;emsp;马俊飞心中暗叹这人果真有些实力,不过仗着自己家庭背景,也没露出丝毫怯意。 emsp;emsp;“这位大哥,不知道刚刚的事情能不能就此揭过?” emsp;emsp;马俊飞面带淡然微笑。 emsp;emsp;“你是谁?” emsp;emsp;龙哥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 第二十四章 龙泽海 emsp;emsp;“我叫马俊飞,马家长子,先前无意冒犯,还请兄弟给个面子。” emsp;emsp;马俊飞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 emsp;emsp;“呵,马家!” emsp;emsp;一声冷哼响起,龙哥面带讥讽的说道:“不要说是你,就算你爸见到我也要尊称一句龙哥。” emsp;emsp;“你是……” emsp;emsp;马俊飞似乎是想起什么,面色忽然大变。 emsp;emsp;“在我的场子里打人,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emsp;emsp;龙泽海笑中冷意更甚。 emsp;emsp;“龙哥!” emsp;emsp;所有人面色大变,赵斌复身躯晃了晃,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切,无形中,一股森然冷意笼罩下来。 emsp;emsp;谁能想到,之前还讨论的龙哥,现在就惹到头上? emsp;emsp;龙泽海,星豪娱乐老板,城北排行第三的大势力。 emsp;emsp;这种存在随便跺一跺脚,城北都要抖三抖,他一句话,无数娱乐场所就要歇业。 emsp;emsp;他们这群人要不是仗着马俊飞,谁敢这么肆无忌惮,谁敢这么目中无人? emsp;emsp;如今惹到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马家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emsp;emsp;“孙老板,人已经带来,要怎么处置都听你的。” emsp;emsp;龙泽海侧目看着一旁的油腻中年人。 emsp;emsp;孙老板早就跃跃欲试,闻言二话不说飞起就是一脚,别看他一身肥膘,带起的力道却是很大,一脚直接将赵斌复踹出去两米远。 emsp;emsp;“小子,刚才不是跟爹狂么,来来来,站起来再给爹两脚,让爹看看你那狂劲,看看你有多牛逼。” emsp;emsp;孙老板脸上满是狰狞笑容,向来占便宜的他,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吃大亏。 emsp;emsp;“不……不敢,大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emsp;emsp;赵斌复面色吓得煞白,在龙泽海的注视下不敢反抗半点,只能就这么捂着脑袋求饶。 emsp;emsp;“放过你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emsp;emsp;孙老板笑眯眯的看着他,停下动作。 emsp;emsp;“什么要求?” emsp;emsp;赵斌复抬起脑袋,呆呆的看着他。 emsp;emsp;孙老板早就看到人群后面吓得瑟瑟发抖的陈丹丹,他猛然上前几步抓住陈丹丹的胳膊,狞笑着说道:“今晚让你女朋友陪我,我就饶了你。” emsp;emsp;“放屁,你个死肥猪离我远点!” emsp;emsp;陈丹丹惊慌下剧烈挣扎起来。 emsp;emsp;“啪!” emsp;emsp;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帝王厅响起,孙老板猛扇下去,陈丹丹的脸顿时高高肿起,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出现在上面。 emsp;emsp;她整个人被扇懵,呆愣愣站在那里不动。 emsp;emsp;孙老板抓住陈丹丹的下巴狞笑道:“老子上你都是看得起你,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emsp;emsp;这时陈丹丹才反应过来,捂着红肿的脸,又惊又怒的瞪着孙老板。 emsp;emsp;扭头见一旁的赵斌复不为所动,她立马愤怒的朝男朋友咆哮道:“赵斌复,你特么是不是个男人?他当着你面打你女朋友,你特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emsp;emsp;说着说着,一滴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划过。 emsp;emsp;赵斌复被陈丹丹骂的面色涨红,却怎么都没勇气站起来跟孙老板翻脸,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忽然发觉到刚才还嘲讽别人的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 emsp;emsp;陈丹丹就这么望着他,梨花带雨,心如死灰。 emsp;emsp;马俊飞咽了咽唾沫,知道自己不得不站出来。 emsp;emsp;之前听到“龙泽海”三个字的时候,他心中就暗道这件事没法善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龙哥,今天这事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赔礼道歉,赔钱挨揍都行,但能不能别牵连女人。” emsp;emsp;“可以,你们马家在滨海也算得上人物,我就给你家个面子。” emsp;emsp;龙泽海似笑非笑,马俊飞闻言刚要露出喜色,哪料龙泽海话锋一转道:“我放你们走,但这两个惹事的人必须留下。” emsp;emsp;马俊飞等人顿时面色难堪。 emsp;emsp;要不是为了保下朋友,他们根本就没必要过来,还用你放? emsp;emsp;如果现在离开,把赵斌复与陈丹丹两人留下,不仅朋友没得做,日后在整个滨海他马俊飞都会成为笑话,耻笑他不讲义气以后还用不用混? emsp;emsp;“私自扣押是犯法的,我……我要报警!” emsp;emsp;唐清韵听到要扣下她闺蜜,从孙老板那色色的眼神,就能猜到下场会是什么,顿时心中一慌,连忙站出来娇喝道。 emsp;emsp;话一出口,马俊飞面色突变,心中大叫不妙。 emsp;emsp;当面顶撞龙泽海,便要有能接下他雷霆暴怒的能力,而这种能力,他们显然没有。 emsp;emsp;“犯法?你说我犯法?” emsp;emsp;龙泽海哈哈大笑,下一秒,他猛地收住笑容,冷然道:“在城北老子说的话,那就是法!” emsp;emsp;“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其他人可以走,但你们俩必须留下来陪我。” emsp;emsp;他指的是陈丹丹与唐清韵。 emsp;emsp;陈丹丹身材火辣,前凸后翘极为养眼。 emsp;emsp;至于唐清韵,他早有耳闻,毕竟女人背负的巨额欠款中,就有他的一份。 emsp;emsp;以前要债,都是小弟去安排,但似乎一直不顺,如今他正好借此机会拿下,转身送给自己老大,免不了多出几份奖赏。 emsp;emsp;“龙哥,她是我朋友,没经历过什么事情比较无知,我向你赔罪,您就当给我马家个面子吧。” emsp;emsp;马俊飞赶忙赔上笑脸,心中忐忑不已。 emsp;emsp;“给你马家个面子?你去问问马家谁敢要这个面子!” emsp;emsp;龙泽海将手中酒杯猛地摔在地上,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别拿自己当个人物,在我眼里你马家屁都不是。” emsp;emsp;“一分钟之内,再不滚所有人都别想走!” emsp;emsp;咄咄逼人的目光扫向下面,一声冷哼响起。 emsp;emsp;酒杯的破裂声,把在场几人吓得心惊肉跳,他们平常打打闹闹还行,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架势? emsp;emsp;其中一个男子碰了碰身边朋友颤声说道:“要不……要不咱们先走吧。” emsp;emsp;很多人心中都已经动摇,大家平时怎么玩都无所谓,为朋友打架什么的也可以。 emsp;emsp;但是为了朋友去硬抗龙泽海这种大佬,那真是有点高估他们的友情,这个圈子看似牢固,实际上漏洞百出,所谓的口头朋友遇到大事便显得苍白无力。 emsp;emsp;那些人都没有什么豪门背景,家里顶多算得上小康,平日里仗着马俊飞的名头小打小闹还行,但惹上这种麻烦无异于自取灭亡。 emsp;emsp;他们根本不管自己走后,那两个毫无背景的女人,下场会如何凄惨。 emsp;emsp;“龙哥,喝完酒别的我不管,这个打过我的小妞可要归我处置。” emsp;emsp;孙老板指了指陈丹丹,脸上带着得意笑容。 emsp;emsp;“哈哈哈哈,那是当然,敢动手打人,自然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emsp;emsp;龙泽海哈哈一笑,随即对身旁的阿明点了点头。 emsp;emsp;阿明面无表情走上前去,准备将两女拉过来。 emsp;emsp;唐清韵俏脸吓得煞白,却还是义无反顾挡在陈丹丹面前撑着不动。 emsp;emsp;而此时的陈丹丹,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面对赵斌复方向,就这么淡淡看着他,心如死灰的她丢了魂似的如同木偶,美目都失去往日神采。 emsp;emsp;赵斌复眼看着女友要被抓住,却不敢上前阻拦,如果这个时候站出来,再挨顿暴揍不说,惹怒龙泽海的下场只怕更为凄惨。 emsp;emsp;他眼神闪烁几次后,毅然转身准备离去,过去许下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emsp;emsp;与此同时,亲眼看他离去,陈丹丹僵硬的俏脸扬起一抹苦笑。 emsp;emsp;马俊飞在一旁陪着笑脸,拼命道歉,却不敢上前阻拦。 emsp;emsp;别说是他,就算马家长辈在此,也挡不住龙泽海。 emsp;emsp;想到这里,马俊飞咬了咬牙,准备转身离开。 emsp;emsp;忽然,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emsp;emsp;“她们都是我朋友,卖我个面子放她们走如何?” emsp;emsp;快到门口的众人转头惊讶看去,只见韩凌天不知何时站在两女身前,一手拦住阿明,另一只手插着兜,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他这话一出,满场哗然,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 emsp;emsp;这家伙会不会失了智? emsp;emsp;这是在场众人现在脑海中一同出现的想法。 emsp;emsp;“卧槽,你抽什么风,为个女人至于么?” emsp;emsp;马俊飞面色大变,低声怒斥道。 emsp;emsp;他心中将韩凌天骂上千百遍,对于龙泽海,他是打心底里恐惧。 emsp;emsp;如果刚才只是一点无关轻重的小矛盾,那现在因为韩凌天的话,矛盾直接上升到很可怕的高度。 emsp;emsp;当面打龙泽海的脸,这位大佬能忍? emsp;emsp;“脑袋有病吧,你自己想死不要拖累我们啊!” emsp;emsp;马上要走出门口的赵斌复,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双腿微微颤抖快要站立不住,他咬了咬牙,准备冲出去。 emsp;emsp;正在这时,在赵斌复近乎绝望的目光下,帝王厅大门缓缓关闭,两名黑衣人站到大门前面,表情冰冷。 emsp;emsp;“呵呵,今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管我要面子。” emsp;emsp;龙泽海的笑容忽然阴冷下来,三番五次被人顶撞,他心中已经有怒火熊熊燃烧。 emsp;emsp;一帮年轻人敢在他的地盘打人闹事,现在又连番跳出来要面子,他龙泽海在城北混迹多年,什么时候被人蹬鼻子上脸过? emsp;emsp;他盯着韩凌天微微眯着双眼,一丝危险味道散发而出,同时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既然你想要面子,那我今天就要看看,我龙泽海的面子你敢不敢接!” emsp;emsp;话罢,龙泽海一拍饭桌,逐渐转冷的声音响起:“阿明,给我弄死他!” 第二十五章 搬出后台 emsp;emsp;“完了。” emsp;emsp;马俊飞手抚额头,表情尽是无奈,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失控,他们恐怕也会被连累到。 emsp;emsp;门前的赵斌复转过身子,眼神怨毒的看着韩凌天,心中暗自腹诽道:“这个野小子真是不识好歹,没看到马家都不敢得罪龙泽海么,自己跳出来找死也要等我们走后啊。” emsp;emsp;众人已经能够想到,韩凌天此次哪怕不死,也会被退层皮下来。 emsp;emsp;被拦住的阿明,冷漠的看着身前韩凌天,两个砂锅大的拳头紧握,森然的声音响起:“小子,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别人。” emsp;emsp;阿明浑身鼓起的肌肉将西服撑的满满当当,胳膊足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细,披肩长发扬起,露出一条二十厘米长的刀疤。 emsp;emsp;刀疤从脸蔓延至脖子,随动作扭动仿佛一条千足蜈蚣游走,让人不寒而栗,吓得众人面色发白。 emsp;emsp;作为龙泽海手底下的头号打手,别看他现在神情冷淡,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值得兴奋地高手。 emsp;emsp;实际上这个家伙脾气极为爆裂,早年参过军,格斗术练得娴熟,很少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三招,这些年给龙泽海挡下无数麻烦,为他的事业更是立下汗马功劳。 emsp;emsp;“给我去死!” emsp;emsp;随一声暴喝响起的同时,阿明猛地挥出一拳。 emsp;emsp;跟婴儿脑袋差不多大小的拳头,带着劲风袭向韩凌天胸口,露出的小臂肌肉高高鼓起,皮下青筋像翻滚的巨龙扭动。 emsp;emsp;这一拳要是打实,基本上半只脚就已经跨过鬼门关。 emsp;emsp;所有人都被这一拳的威势惊住,纷纷向两边更远的地方散去,生怕被飞溅出的鲜血波及。 emsp;emsp;背后的唐清韵忙惊道:“快躲开啊。” emsp;emsp;韩凌天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看似漫不经心的伸出右掌,却准确无误的架住阿明的铁拳。 emsp;emsp;阿明顿时瞪圆双目,他一拳下去就算是木门都挡不住,竟然会被一个弱不禁风的青年单手接住? emsp;emsp;他收回拳头舒展几下,刚刚那一拳仿佛砸的不是人,而是一张合金板,上面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emsp;emsp;“有点本事啊,难怪有恃无恐。” emsp;emsp;阿明打量韩凌天一番,表情忽然从冷漠转变成狰狞。 emsp;emsp;他就像一只苏醒的野兽,浓郁的杀气从体内散发而出,面对韩凌天,咧了咧嘴狞笑道:“呵呵,老子最喜欢高手!” emsp;emsp;“拿出你全部的实力陪老子好好玩玩。” emsp;emsp;话罢,阿明上前跨出半步,巨大的拳头呼啸而去,这一次用的力量比刚才加重五分,而且直指韩凌天脑袋。 emsp;emsp;一拳下去,他有信心直接送青年归西。 emsp;emsp;“要我出手是吗?” emsp;emsp;淡淡的声音响起,感受身前破空声袭来,韩凌天不紧不慢的抬起了头,微眯的狭长双目扫向阿明,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 emsp;emsp;充斥着冰冷的眼底内,有杀机一闪而逝。 emsp;emsp;阿明呼吸猛地一滞,旋即瞳孔紧缩,只见一个拳影在眼中放大。 emsp;emsp;“砰!” emsp;emsp;拳速快到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阿明弓着腰被击飞出五六米远,轰然砸在龙泽海脚下。 emsp;emsp;帝王厅内忽然安静下来,就算是根针落地都能被轻易听到。 emsp;emsp;“阿明,你没事吧。” emsp;emsp;短暂的失神后,龙泽海赶紧蹲下去将人扶起。 emsp;emsp;阿明拄着沙发想要站起,无力感却让他胳膊一软重新栽倒在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emsp;emsp;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卡车正面撞到,五脏六腑都受伤不轻。 emsp;emsp;“嘭!” emsp;emsp;龙泽海狠狠一拍桌子站起,他怒极反笑,指着韩凌天一字一顿道:“臭小子,敢打我兄弟,今天你别想走出星豪酒店的大门!” emsp;emsp;他心中被熊熊怒火充斥,今天不只是自己的尊严被挑衅,就连身边的好兄弟都被打成重伤。 emsp;emsp;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回去! emsp;emsp;他冲背后黑衣人挥手,沙哑着声音喝道:“都给我上,先断他两条腿!” emsp;emsp;能打败一个,还能打败十几个?再强的人都有极限! emsp;emsp;十多个黑衣壮汉点了点头,不吭不响的从背后抽出匕首,动作整齐有序。 emsp;emsp;他们一起扑上去,眼中闪着嗜血光芒,如同一群择人而噬的饿狼。 emsp;emsp;马俊飞等人见到这架势,早就吓得躲到各种家具后面瑟瑟发抖。 emsp;emsp;眨眼间,场内只剩下韩凌天站在那里,面对十多个手持匕首的黑衣壮汉,脸上笑容依旧不为所动。 emsp;emsp;“找死。” emsp;emsp;冷哼声响起的同时,韩凌天猛地冲进人群中。 emsp;emsp;在十多把刀锋形成的冷冽寒光中,韩凌天仿佛闲庭信步,四面八方不管攻击是从何而来,都能被他玄而又玄的擦着衣角躲过。 emsp;emsp;给人一种加把劲就能捅到的感觉,实际上黑衣壮汉们不管攻击角度有多刁钻,速度多快,就是碰不到他半下。 emsp;emsp;这种便溺的感觉,气的黑衣壮汉们面色涨红,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向众多壮汉,指尖翻转间出现一根九寸金针,下一秒迅速刺出。 emsp;emsp;不到一分钟,韩凌天淡笑着从人群中走出,背后只剩下一群躺在地上,呻吟惨叫的人。 emsp;emsp;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场众人眼中满是骇然之色。 emsp;emsp;没人看清韩凌天如何出手,那群壮汉仿佛自己倒下打滚惨叫一样。 emsp;emsp;“竟……竟然真的打赢了?” emsp;emsp;陈丹丹躲在后面瞪大双眼,一副见鬼的模样。 emsp;emsp;那个初次见面平凡无奇,一辈子恐怕只能在社会底层厮混的三无男人,竟然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吊打十几名壮汉?! emsp;emsp;拍武侠片么! emsp;emsp;众人彻底被镇住! emsp;emsp;马俊飞嘴角抽搐,都快吓出尿来,他连忙将报复的念头收起,自己要是真做出什么鲁莽行为,下场不会比他们好过多少。 emsp;emsp;他现在一阵后怕,龙泽海牛逼,韩凌天也牛逼。 emsp;emsp;此时他只想早点摆脱这些妖孽一样的男人,回到家好好帮父亲经营酒店,有事没事再也不出来嘚瑟。 emsp;emsp;韩凌天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坐在龙泽海身前,悠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 emsp;emsp;“不知道你龙泽海的面子,我接不接得住?”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的声音响起,全场一阵死寂! emsp;emsp;龙泽海脸上青白交替,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他没想到自己十几个得力手下,竟然连一个青年都打不过,这样的恐怖身手别说城北,就算滨海都找不到多少。 emsp;emsp;龙泽海余光扫到下面几人,挥了挥手说道:“让他们滚,老子要好好跟他玩玩。” emsp;emsp;语气森然饱含杀气。 emsp;emsp;马俊飞等人如获大赦,纷纷转身开溜。 emsp;emsp;龙泽海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再待下去恐怕就没有走的机会,至于韩凌天是生是死,跟他们又没关系。 emsp;emsp;唐清韵倔强的不想走,却被陈丹丹强行拉扯出去。 emsp;emsp;“凌天,你要小心啊!” emsp;emsp;唐清韵声音略带哭腔,强压着心中担忧离开,她意识到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拖累墨尘。 emsp;emsp;等他们离开,龙泽海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后,恶狠狠的对韩凌天威胁道:“你给我等着,今天打了我兄弟,事儿绝对没完!” emsp;emsp;韩凌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脸上挂着有恃无恐的淡淡笑容。 emsp;emsp;“喂,老大,你快来啊,我在星豪酒店,遇到了个硬茬……” emsp;emsp;龙泽海知道自己对付不了韩凌天,第一时间选择找救兵。 emsp;emsp;“废物,给你那么多人有个屁用!” emsp;emsp;电话那头顿了顿,阴冷的声音响起:“告诉他有胆量等我十分钟,敢动我的人,无论茬有多硬,今天我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说完,电话挂断。 emsp;emsp;得到老大的答复,龙泽海当即冷笑道:“小子,你很强,甚至在我平生见过的高手中也能位居第二,但是再强终究是人,打得过枪吗?” emsp;emsp;“你知不知道,那个位居第一的功夫好手现在怎么样?在能打被枪盯上也是死!” emsp;emsp;“况且现在这个社会能打有什么用?信不信我只需要一个电话,你便会万劫不复?” emsp;emsp;龙泽海越说越畅快,表情恢复得意,最后一拍桌子,森然威胁道。 emsp;emsp;能在城北做大佬挺立到现在,光靠能打的兄弟并没有用,关键还是上面那层关系罩着,不然光指着兄弟们,他第二天就有可能死无全尸。 emsp;emsp;在城北惦记他脑袋的可有不少,谁都想取而代之。 emsp;emsp;韩凌天低垂双眼默不作声,脸上挂着淡淡笑容,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座椅扶手。 emsp;emsp;龙泽海见韩凌天不说话,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气的他差点吐血。 emsp;emsp;“哼,我就再让你苟延残喘十分钟。” emsp;emsp;他放出狠话后,也陷入沉默。 emsp;emsp;这份短暂的沉默后,便会迎来猛烈地爆发。 emsp;emsp;场内恢复安静不足十分钟,大厅门口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emsp;emsp;“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我的人!” emsp;emsp;阴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包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emsp;emsp;只见一名青年踱步走来,扫了眼满地的伤者,脸上不禁带着怒容。 emsp;emsp;他身后跟着不少人,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显然有备而来。 emsp;emsp;见自己老大到来,龙泽海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对着韩凌天得意笑道:“哈哈哈哈,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一会儿就算把你弄死,滨海都没人敢为你收尸!” 第二十六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emsp;emsp;“他就是你找来的帮手?”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淡淡瞥向下方青年,脸上笑容有些玩味。 emsp;emsp;“现在知道害怕?晚了!” emsp;emsp;龙泽海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emsp;emsp;帝王厅内突然安静的落针可闻,龙泽海得意忘形时却没发现,那赶来的青年正瞪眼看着韩凌天,额头上冷汗直冒,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emsp;emsp;龙泽海快步来到青年旁边,指着韩凌天,趾高气扬的说道:“老大,就是那小子打了咱们的人,等咱们弄死他,在把那个唐清韵抓来,保证您今晚上想怎么玩就……” emsp;emsp;“啪!” emsp;emsp;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将龙泽海未说完的话打断。 emsp;emsp;“特么的,瞎了你的狗眼,韩爷都敢得罪!” emsp;emsp;紧接着,青年的咆哮声响起。 emsp;emsp;一时间,龙泽海捂着脸懵在那里,正躺在地上惨叫的黑衣壮汉们,也纷纷止住声音,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emsp;emsp;“额,韩……韩爷没事吧,那帮混蛋伤没伤到您?” emsp;emsp;李东海表情略带僵硬,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emsp;emsp;语气中的恭敬,让龙泽海浑身一颤,心中大呼不妙。 emsp;emsp;“他们可伤不到我。” emsp;emsp;再见李东海,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emsp;emsp;“对对,您老人家神通广大,那群小鱼小虾当然不是您的对手。” emsp;emsp;李东海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点了点头。 emsp;emsp;旋即他转过身去,冲着龙泽海冷冷喝道:“龙泽海,谁给你的胆子敢对韩爷动手?!” emsp;emsp;“你知不知道,那可是黄埔小姐的朋友!” emsp;emsp;“您说他是黄埔小姐的朋友?” emsp;emsp;龙泽海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凌天,连汗珠滴落眼中都顾不上去擦。 emsp;emsp;黄埔家什么概念,在滨海那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emsp;emsp;“我不知道您是黄埔小姐的朋友,刚才是我糊涂,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韩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emsp;emsp;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龙泽海这个在城北呼风唤雨的大佬竟然猛冲过去跪下,抓住韩凌天的小腿声泪俱下。 emsp;emsp;他们不由感到一阵荒唐,将近四十岁的汉子就这么哭丧着脸跪在那里,明明很好笑的场景,下面众人却笑不出来。 emsp;emsp;他们噤若寒蝉,心里知道能让龙泽海如此,这种人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emsp;emsp;龙泽海表情惶恐,别看他在城北呼风唤雨,但放在黄埔家面前,只需要后者动动手指,他的财富、女人、甚至是生命都会瞬间消失。 emsp;emsp;“韩爷,您看……” emsp;emsp;李东海小心翼翼的问道。 emsp;emsp;再次见到韩凌天,他感觉脸上一阵阵的疼。 emsp;emsp;“算了,到此为止吧。”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淡笑不变。 emsp;emsp;对他而言,龙泽海并没有触及到他的逆鳞,反倒是手下被他打的满地乱滚。 emsp;emsp;“话只说一次,我不希望你们去招惹那两个女人,当然,你要是心有不甘,可以冲着我来,随时奉陪。” emsp;emsp;龙泽海满头大汗,连忙说道:“不……不敢!” emsp;emsp;等到韩凌天离开,龙泽海长舒口气,把着沙发颤颤巍巍的站起,对下面摆了摆手。 emsp;emsp;阿明懂他意思,赶紧遣散下面黑衣壮汉,并且吩咐他们任何人都不许对外露出口风,谁敢泄露半点都没有好下场。 emsp;emsp;黑衣壮汉们点头离开,短短时间内,诺大的帝王厅空荡下来,只剩下龙泽海和李东海两人。 emsp;emsp;龙泽海胆战心惊的问道:“老大,那人穿的破破烂烂,年纪也不大,真跟黄埔小姐有关系?” emsp;emsp;李东海看着韩凌天离去的方向,目光逐渐转冷,声音森然道:“有没有关系,等下面人调查清楚,一切自然会知晓,若有关系,那亏我们吃下也没什么,但要是没关系……” emsp;emsp;“哼,那仇,我要让他十倍奉还回来!” emsp;emsp;说完,李东海眼中杀机毕露,一双拳头也暗自握紧。 emsp;emsp;他堂堂李家长子,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耻辱,若没有黄埔家那层保护伞,他绝对要让韩凌天血债血偿。 emsp;emsp;…… emsp;emsp;夜幕将滨海市笼罩,各色霓虹灯将城市照的灯火通明。 emsp;emsp;“清韵,我跟你说,韩凌天那小子得罪龙泽海绝对死路一条,你就忘了他吧,我们马家在滨海也有些实力,只要你跟我……” emsp;emsp;韩凌天刚走出星豪酒店的大门,顿时将几个人的目光吸引。 emsp;emsp;正滔滔不绝的马俊飞立刻将未说完的话止住,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踱步走来的青年。 emsp;emsp;“凌天,你受没受伤,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emsp;emsp;关切的声音传来,唐清韵火急火燎的飞扑上前,拉着韩凌天东看西看。 emsp;emsp;她眼睛发红,俏脸上泪痕未干。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笑容,近乎本能的将唐清韵揽入怀中,摸着她的头轻声道:“清韵,对我有点信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为我担惊受怕,他们奈何不了我,但你现在的模样,倒让我有些心疼。” emsp;emsp;放在三年前,韩凌天可不敢在校花面前,将她抱在怀中说这种话,但三年后的今天,他敢保证有那个资格。 emsp;emsp;贴在韩凌天结实的胸膛,唐清韵头一次感到莫名的安心和温暖。 emsp;emsp;“你……你竟然没事?!” emsp;emsp;马俊飞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旋即快速转头,见酒店里面没有追兵出来,他更加震惊。 emsp;emsp;被人惊醒那份甜蜜,唐清韵俏脸染上一层红晕,忙推开韩凌天,尴尬道:“干嘛抱着人家,我同意了么!”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韩凌天轻咳两声,上前几步拍了拍马俊飞的肩膀,淡笑道:“今天多谢马少的款待哈,我玩的挺开心的。” emsp;emsp;“咕噜!” emsp;emsp;看着韩凌天毫发无伤走出来,马俊飞心中一粟,暗暗咽下口水,脸上立即挂上谄笑,讨好道:“哪里的话,先前小弟有眼无珠,请韩哥大人有大量,不要记在心里。” emsp;emsp;说话间,大脸臊的通红,他本打算瞧韩凌天笑话,可哪能料到,自己到最后却成了笑话。 emsp;emsp;怪不得人家在酒桌上都不吱声,那是压根就没把他放进眼里! emsp;emsp;“诶呀,马少开的车真不错,我一个出租车都坐不起的人,都不知道坐豪车什么滋味。” emsp;emsp;韩凌天看着马俊飞的保时捷911,淡笑道。 emsp;emsp;马俊飞眼神一转,赶紧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边递上去一边谄笑道:“我突然感觉保时捷跟韩哥特别相配,您开上绝对有范儿。” emsp;emsp;“算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将车钥匙推了回去,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我一个工作都没有的人,可养不起那样的豪车。” emsp;emsp;“哪的话!” emsp;emsp;马俊飞连忙拿出手机,将钥匙塞进韩凌天裤兜里,讨好道:“韩哥银行卡号多少,我先给你转十万油钱,不够再管我要。” emsp;emsp;“诶呀,盛情难却啊,马少既然执意如此,那我再拒绝,那可就是不给马少面子。” emsp;emsp;“别看我从山上下来,但我知道你们大城市的人最注重面子。” emsp;emsp;韩凌天扭头看着唐清韵,道:“清韵,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马少爷。” emsp;emsp;他暂时没有银行卡。 emsp;emsp;唐清韵不知所措的将银行卡号告诉马俊飞,后者立即转过去十万块钱。 emsp;emsp;“那啥,韩哥有时间去我家酒店来玩哈,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啊。” emsp;emsp;马俊飞有些肉痛,自己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十万块钱不算什么,但那辆保时捷911可是最新款,他才买来一天而已。 emsp;emsp;他表面可不敢露出心疼,强装着笑容对韩凌天客气两句,转身就像外面跑去。 emsp;emsp;眨眼间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马俊飞生怕慢走两步,再被要去什么,至于唐清韵,他不敢再有一丝念想,龙泽海都拿不下人,他更没资格招惹。 emsp;emsp;“清韵,我感觉你开保时捷肯定好看。” emsp;emsp;等人消失,韩凌天眨了眨眼睛,笑着将手中的车钥匙交到唐清韵手里。 emsp;emsp;唐清韵红着脸本想出声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男人。 emsp;emsp;韩凌天一眼看破女人心事,淡淡问道:“又想问我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对不对?” emsp;emsp;唐清韵点了点头,三年的经历让她对男人都带有一层戒备。 emsp;emsp;韩凌天突然装作没心没肺的嘿嘿笑了起来,说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emsp;emsp;唐清韵抿了抿嘴唇,美美的白了韩凌天一眼后,推开车门上去,柔柔的声音响起:“真话假话我都不想听了。” emsp;emsp;两人回到住的小区,将唐清韵送到住处,韩凌天回家躺在木床,看着窗外夜空,喃喃自语道:“死老头,希望你能挺到我找出苍蓝草的时候,没了你可有些不习惯啊,还有那任务,真让人为难……” emsp;emsp;第二天清晨,韩凌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他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正见一名少女正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口。 emsp;emsp;“黄埔大小姐,大清早的你要干嘛?” emsp;emsp;韩凌天倚在门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emsp;emsp;黄埔澜庭二话不说,拉着韩凌天的胳膊向外走去,同时急忙说道:“你清醒清醒,赶紧再跟我去黄埔家瞧瞧,我爷爷到现在都没醒,会不会出问题啊!” emsp;emsp;“能不能吃饭,比如流食什么的?” emsp;emsp;“能吃,饭量不错!” emsp;emsp;黄埔澜庭肯定的点了点头,为了保证老爷子不饿着,她特意弄来各种流食,营养上肯定没问题。 emsp;emsp;“哦,那没问题,被蛊毒祸害六天,被我医好康复后,人会自我保护陷入昏睡,无论恢复几天都属于正常现象。” emsp;emsp;韩凌天拽住门框,昏昏欲睡的说完就要向木床走去。 emsp;emsp;“放心,最多三天时间,老爷子保准能醒过来。” emsp;emsp;说完,他就倒在被上。 emsp;emsp;“嗡嗡!” emsp;emsp;与此同时,放在床头柜上的老式诺基亚,轻轻震动了两下…… 第二十七章 我带你去开房! emsp;emsp;老式诺基亚的震动,顿时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emsp;emsp;韩凌天猛地从床上坐起,眼中一丝精芒闪烁而出,嘴角不由得翘起一抹弧线。 emsp;emsp;两条短信,第一条信息显示有二百万打进了光头男的账户。 emsp;emsp;另一条短信写着:“翻倍报酬已转,现在你的目标是韩凌天,那个治好黄埔雄的人,无论你使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他给我干掉!” emsp;emsp;“诶,韩凌天,有人花钱雇你杀你自己哦,此时心情很复杂对不对?” emsp;emsp;黄埔澜庭站在床边,歪着小脑袋同时也盯着韩凌天手中的诺基亚屏幕,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圈。 emsp;emsp;“没什么心情复杂的。” emsp;emsp;韩凌天说话间,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一根银色数据线,将自己手机和光头男的老式诺基亚连接在一起。 emsp;emsp;黄埔澜庭不明所以的盯着韩凌天,想瞧瞧他要搞什么名堂。 emsp;emsp;韩凌天打开一个湛蓝色软件,下一秒双手做出飞快的动作,让人一阵炫目。 emsp;emsp;“我的天啊,你黑客么,怎么会破解东西?” emsp;emsp;足足惊讶了十秒,黄埔澜庭才从嘴中吐出一句话,大眼睛中尽是惊讶。 emsp;emsp;韩凌天头也不抬,在手机上打出一个个命令符:“大学专业,破解一些简单的东西没问题。” emsp;emsp;话音刚落,此时韩凌天的手机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一串串好似乱码的变频图像。 emsp;emsp;五分钟后,屏幕上的显示突然定格,最后出现一组信息。 emsp;emsp;“汇款地点在滨海的国建银行,汇款人叫安虎,手机号码156……” emsp;emsp;“这就是你说的简单东西?” emsp;emsp;黄埔澜庭捂着小嘴惊呼一声:“竟然能得到这么全的信息,真不可思议,我现在就派手下,把那个安虎抓出来,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我黄埔家!” emsp;emsp;“人多眼杂,切勿打草惊蛇。”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同时指尖飞快的再次输入一串命令,手机屏幕也跟着闪烁了几次。 emsp;emsp;“不打草惊蛇,那我们任他潇洒?” emsp;emsp;黄埔澜庭抿了抿嘴唇,表情有些不乐意。 emsp;emsp;“黄埔大小姐,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问题都不再会成问题。”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现出导航地图,一个小红点,正在上面移动着。 emsp;emsp;“追踪?” emsp;emsp;黄埔澜庭愣在那里,脸上表情更加震惊。 emsp;emsp;“借用通讯信号而已,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上卫生间洗漱完后,带着黄埔澜庭下楼。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路看着韩凌天,明明二人的距离如此接近,可她却觉得与韩凌天距离极远,有种看不清他真容的错觉。 emsp;emsp;两人坐上车,韩凌天主动坐到驾驶位。 emsp;emsp;当发动机传出一声咆哮时,他猛打方向盘,玛莎拉蒂在马路上漂移调头,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后扬长而去。 emsp;emsp;“我们去哪?” emsp;emsp;黄埔澜庭心惊胆颤的看着跑车在车流中穿梭,吓得俏脸煞白,声音都有些弱不可闻。 emsp;emsp;“抓人。”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emsp;emsp;一脚油门踩到底,玛莎拉蒂顿时如利箭般暴射而出。 emsp;emsp;一个小时后,韩凌天将车开入一家酒店的停车场上。 emsp;emsp;韩凌天和黄埔澜庭的到来,一下子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 emsp;emsp;黄埔澜庭身着蕾丝纹黑裙,两条美腿白皙修长,配上那张绝美的脸蛋,顿时让周围美女一阵羡慕嫉妒。 emsp;emsp;“美女,开一间房,要四楼的情侣房。” emsp;emsp;韩凌天站在前台,对美女服务员摆了摆手。 emsp;emsp;“好的,先生稍等片刻。” emsp;emsp;美女服务员见惯男女开房的情况,对他们笑了笑后,看了下电脑上的记录。 emsp;emsp;“四楼只剩一间房,朝阳的,落地窗让房间充满阳光,十分舒适,很受情侣们欢迎呢。” emsp;emsp;美女服务员面带微笑。 emsp;emsp;韩凌天却摇了摇头:“我带人来开房,享受什么阳光,难不成要我敞开窗帘,让人偷窥?” emsp;emsp;“呃!” emsp;emsp;前台被韩凌天呛的脸蛋通红,一时不清楚该怎么回答。 emsp;emsp;站在韩凌天背后的黄埔澜庭已经开始磨牙,她堂堂黄埔家大小姐,被人家当成了什么人? emsp;emsp;“那个房间的对门肯定阴面对吧,我要那个可以不?”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瞥了眼手机,对于众人的异常面不改色。 emsp;emsp;“抱歉,对门的房间刚刚有客人入住。” emsp;emsp;女服务员如实回答。 emsp;emsp;“看来没办法调换啊,朝阳就朝阳,开吧。” emsp;emsp;韩凌天大手一挥,不再纠结那个问题。 emsp;emsp;“两位请拿好房卡,押金一千元。” emsp;emsp;女服务员办事效率很快,一分钟不到,入住手续就已经办妥。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应了一声,回头看向黄埔澜庭:“愣着干嘛呢,交钱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白了韩凌天一眼,上前乖乖将押金交齐。 emsp;emsp;当他们二人走向电梯时,酒店保安跟女服务员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闲聊了起来。 emsp;emsp;“真帅啊,开房让女人花钱,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我辈楷模啊!” emsp;emsp;保安一脸崇拜的说道。 emsp;emsp;“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负女孩子。” emsp;emsp;女服务员在后面不屑的轻哼一声。 emsp;emsp;黄埔澜庭跟在韩凌天身后,将后面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顿时俏脸泛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说话间,黄埔澜庭抬手在韩凌天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emsp;emsp;韩凌天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抬手揽住黄埔澜庭的香肩,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千万别打草惊蛇。” emsp;emsp;一股股热气吹在耳朵上,黄埔澜庭娇躯如遭雷击,不仅身体僵硬,连大脑都有些短路。 emsp;emsp;她就这么被韩凌天搂着进了电梯,从始至终头都不敢抬一下。 emsp;emsp;当电梯门关上时,黄埔大小姐终于暴走。 emsp;emsp;“韩凌天,谁让你碰的我,我要你……” emsp;emsp;哪怕她在发飙,声音也极为动听。 emsp;emsp;韩凌天晃了晃手机,笑呵呵的说道:“嘘,我们距离目标可越来越近了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定格在韩凌天的手机屏幕上,随电梯的上升,那红点已经到了屏幕中间的位置。 emsp;emsp;“哼!” emsp;emsp;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 emsp;emsp;两人来到所开的房间前,韩凌天没有急着开门,而是朝对门口挪动了三步,耳朵时不时动上两下。 emsp;emsp;“你听什么呢?” emsp;emsp;见他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黄埔澜庭面带好奇,忍不住靠了过去。 emsp;emsp;“我在听里面的声音啊,一男一女在……” emsp;emsp;韩凌天依旧笑呵呵的模样。 emsp;emsp;“呸,你个臭流氓!” emsp;emsp;黄埔澜庭那张迷人的俏脸上,飞起了一抹红晕,她连忙后退几步,不满道:“我们现在要找出那个叫安虎的人,你乱听别人干什么!” emsp;emsp;“里面的男人,就是安虎。”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前,刷了房卡推门而入。 emsp;emsp;“你刚刚一直跟服务员磨牙,原来在套话,真够阴险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紧随其后,转身将房门关上,跟韩凌天接触几天,她已经有些震惊过度。 emsp;emsp;这个神秘的男人身上,似乎有让人发掘不完的秘密。 emsp;emsp;“既然已经确定安虎在里面,为什么我们不破门而入,以你的能力,房门绝对扛不住一脚吧。” emsp;emsp;“对面那两个人,正在做少儿不宜的运动,现在进去我可怕辣眼睛,除非你想看现场直播。” emsp;emsp;韩凌天的嘴角挑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emsp;emsp;“那算了吧。” emsp;emsp;黄埔澜庭闻言脸更红,双手交缠在一起,嗔怪的瞥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那人敢搞黄埔家,背后势力应该不可小觑,我们贸然破门而入,走廊摄像头那么多,我们很容易被抓住把柄。” emsp;emsp;韩凌天说话间搬来一个木椅,放在中央位置。 emsp;emsp;“那我们怎么办?” emsp;emsp;眼看危害自家的人就在对面,黄埔澜庭不禁有些着急。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头顶:“大型酒店用中央空调均衡温度,每个房间的棚顶,都有相连的通风管道。” emsp;emsp;“我们要钻通风管道?” emsp;emsp;黄埔澜庭抿着嘴唇,也指了指头顶。 emsp;emsp;“按照上面规格,钻人完全没有问题。”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踩上木椅,将头顶的排风口一把拽了下来。 emsp;emsp;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灰尘混合着土腥,弥漫的气味十分难闻。 emsp;emsp;韩凌天身形一纵,轻易地钻入通风口,转头对黄埔澜庭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emsp;emsp;“不行,我也要去!” emsp;emsp;黄埔澜庭紧抿着嘴唇,抬手撩着裙摆,也站到了木椅上。 emsp;emsp;“里面很脏的,你金枝玉叶的黄埔大小姐就算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从通风口内响起。 emsp;emsp;“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才不会被你看扁!” emsp;emsp;黄埔澜庭颇为倔强的盯着他。 emsp;emsp;“谁敢看扁你啊,我的黄埔大小姐……”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上面直接伸下来一只手。 emsp;emsp;黄埔澜庭抓住韩凌天,紧接着她感觉浑身一轻,眼前便黑了下来。 emsp;emsp;当她适应周围的黑暗后,正好看见韩凌天笑眯眯的蹲在她面前。 emsp;emsp;“有什么好笑的,我们走啊!” emsp;emsp;黄埔澜庭仰着俏脸,有些不明所以。 emsp;emsp;她衣服领口向下有些松懈,将火辣身材显现的极为迷人,在黑暗的通风管道里绽放着一抹耀眼的白。 第二十八章 火爆警花 emsp;emsp;与此同时,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在通风管道中弥漫。 emsp;emsp;甚至将难闻的尘土味,都压制的干干净净。 emsp;emsp;韩凌天假装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然后转身悄声说道:“慢慢动,千万别发出什么声音,动作能多轻就多轻。” emsp;emsp;两人小心翼翼的前行,五分钟后,韩凌天和黄埔澜庭已经来到了对面房间的棚顶,顺着通风口的扇叶,可以看到下面大半个房间的情况。 emsp;emsp;一个只穿着四角短裤,身材精装的汉子躺靠在床头,左手搂着一个满脸春意的俏娇娘,右手端着一杯红酒,满脸的惬意。 emsp;emsp;“虎哥,你刚才真棒!” emsp;emsp;被搂在怀中的女人,上前亲了一口男人,一只小手在男人健壮的胸肌上轻轻画着圈。 emsp;emsp;被称作虎哥的男人,一口将红酒倒入嘴里,面带得意的说道:“虎哥当然棒,只要你一心一意的跟着虎哥,以后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emsp;emsp;“虎哥,人家肯定一心一意跟你啊!” emsp;emsp;女人在他怀里撒着娇,嗲声道:“你打人家,人家都不走。” emsp;emsp;“哈哈!” emsp;emsp;安虎在女人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大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浪样,等着吧,最多一个月,我就让你看到无数红票,哈哈哈哈!” emsp;emsp;女人靠在安虎怀里,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知道,虎哥要把黄埔家搞垮,真是霸道厉害。” emsp;emsp;“搞垮黄埔家?!” emsp;emsp;通风管道内,韩凌天的耳朵微微一动,抬头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声音向上传递,黄埔澜庭就在通风口旁边,自然也听的清楚,这位黄埔大小姐,俏脸瞬间冰冷,两条细眉上挑,一抹杀机从眼底流露。 emsp;emsp;“你这娘们,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千万不要到处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emsp;emsp;安虎抬手又在女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自己得意洋洋的说了起来:“这一关,黄埔家想翻身可难啊,家主昏迷,黄埔澜庭也已经被我派人做掉,可惜,大的利益我们分不到,只能拿点钱而已……” emsp;emsp;“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竟然敢在背后算计黄埔家!” emsp;emsp;就在此时,黄埔澜庭实在忍不下去,一脚将排风口踹掉,然后跳了下去,韩凌天紧随其后。 emsp;emsp;看着忽然多出的两个人,安虎猛地从床站起,眯着眼睛冷冷说道:“麻痹的,你们知不知道虎哥我是谁,竟然敢来招惹老子!” emsp;emsp;“怎么不知道,安虎对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充斥着怒火的双眸死死盯着男人。 emsp;emsp;“呦呵,竟然知道本大爷的名号。” emsp;emsp;安虎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一番黄埔澜庭,旋即眼前一亮,兴奋的搓着手,笑道:“小妞长得挺精致啊,今天你要是好好陪虎哥我玩玩,没准我心情一好就放了你,不然……” emsp;emsp;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嘿嘿,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抓到窑窟做万人骑的贱货。” emsp;emsp;“你你你……” emsp;emsp;听见那粗鄙不堪的话,黄埔澜庭气的俏脸涨红,指着安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emsp;emsp;“放心,你虎哥的功夫很棒的,绝对能让你爽翻。” emsp;emsp;安虎色眯眯的打量着曼妙娇躯,喉咙动了动,暗暗吞下口水,继续道:“如果你今天敢挣扎,我马上打电话叫来兄弟,让你尝尝被人轮的滋味。” emsp;emsp;看着面容狰狞的壮汉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黄埔澜庭被吓得大脑一空,早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而是浑身发抖的向后退去。 emsp;emsp;黄埔澜庭退着退着,突然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与此同时,韩凌天淡淡的声音响起:“三分十二秒,确实棒啊。” emsp;emsp;“臭小子,你在找死!” emsp;emsp;安虎被人揭穿实情,顿时怒目圆瞪,脚尖一点猛扑上去。 emsp;emsp;他扑上去的速度很快,可韩凌天更快,后发先至,一脚重重踹在了安虎的胸口。 emsp;emsp;安虎被踢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嗖的一声又飞回了圆床。 emsp;emsp;“你们……” emsp;emsp;安虎双手捂着胸口,涨红着脸:“你们到底是谁?!” emsp;emsp;“诶呀,你们俩干什么的,居然敢打我虎哥,你们知道我虎哥是谁么!” emsp;emsp;那女人着急忙慌的将安虎扶起,转头对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撒泼。 emsp;emsp;“妄图搞垮我黄埔家,给我爷爷下毒,派人暗杀我,你说我是谁?” emsp;emsp;黄埔澜庭面寒如冰,一双小拳头攥紧。 emsp;emsp;“尼玛,原来是那个黄埔澜庭,你竟然没死!” emsp;emsp;安虎骂骂咧咧的从圆床站起,捂着胸口狞笑道:“那帮废物,办事一点都不可靠,看来虎哥我要亲自出手才行。” emsp;emsp;“呵呵,等我弄死那个毛头小子后擒下你,先好好爽一天,然后再杀掉,嘿嘿……” emsp;emsp;安虎脸上笑容愈发狰狞,从床头位置拿下一副金属指虎带上,在放肆的笑声中猛冲向两人。 emsp;emsp;“我不得不佩服你白日做梦的能力。”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笑容,面对硕大拳头上套着金属指虎的凶猛攻击,他缓缓握紧拳头,然后轻飘飘的打出。 emsp;emsp;“韩凌天,你要小心啊,我看他有些不好……” emsp;emsp;两个不对等的拳头悍然相撞,黄埔澜庭吓得蜷缩娇躯,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略显瘦弱的青年。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紧接着黄埔澜庭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那凶猛奔来的安虎,竟转瞬间倒飞而回,重重砸在墙上。 emsp;emsp;“噗嗤!” emsp;emsp;人未落地,便有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安虎的右臂呈不自然的垂落,拳头上的金属指虎已经扭曲变形。 emsp;emsp;反观青年全身毫发无伤,依旧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emsp;emsp;“黄埔家一系列事件都由你执行,但我知道,你背后肯定另有谋划者,那人是谁,实话实说我兴许能留你一命。” emsp;emsp;韩凌天蹲到安虎面前,盯着他的双眼,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emsp;emsp;安虎面对韩凌天的目光,整个人都有种窒息的错觉。 emsp;emsp;虽然后者一直保持着笑呵呵的表情,可此时韩凌天的身上,却有一种比野兽更加凶悍的气势,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畏惧。 emsp;emsp;旁边那个女人,此时不堪的瘫坐在地上,开始瑟瑟发抖。 emsp;emsp;“我承认你的身手很厉害,但我背后的势力,你惹不起的。” emsp;emsp;安虎在韩凌天目光的震慑下,抱着断折的胳膊,从牙缝中强挤出几个字。 emsp;emsp;“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扯没用的话拖延时间。”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刚刚发了求救信息,但我实话告诉你,没用。” emsp;emsp;“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 emsp;emsp;安虎深吸口气,向前凑了凑:“我背后的指使者,名叫程……” emsp;emsp;黄埔澜庭站在一旁,侧着耳朵认真地听他讲。 emsp;emsp;正在这时,门外传出一声娇喝:“开门,查房间,都给我在墙角蹲好!” emsp;emsp;韩凌天不由得转头看去,而安虎却借此机会,猛地从圆床站起,同时扬出无数白色粉末。 emsp;emsp;一时间,整个房间都被粉末充斥着,让人看不真切。 emsp;emsp;韩凌天挥手驱散粉末,一步跨出猛地冲向窗口,放眼望去,安虎此时如灵巧的猿猴般,凭借着一条手臂,攀爬着管道向地面逃亡,速度一点不慢。 emsp;emsp;“竟然忘了他会用毒,幸好粉末只有昏迷的效果。” emsp;emsp;他回头看了看昏倒的两女,暗骂一句该死,就要下去追赶。 emsp;emsp;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无数木屑飞溅,竟是被人从外面粗鲁的踹开。 emsp;emsp;“给我站住!” emsp;emsp;韩凌天刚准备跳窗追赶安虎,便听一声娇喝在门口响起。 emsp;emsp;转头看去,一位面带鄙夷,穿着警察制服,胸围至少有36d的漂亮女人叉腰站在门口。 emsp;emsp;那波澜壮阔的峰峦,极其惹眼的将制服撑得满满当当,恨不得下一秒就崩开衣扣弹跳而出。 emsp;emsp;韩凌天看在眼里,不由得赞叹一句:“好凶的妹子!” emsp;emsp;楚婉君非常郁闷,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去相亲,结果接到分局掃黄打非的任务,导致挺好的帅哥在手中溜走。 emsp;emsp;她本以为领导脑子有坑,大白天掃黄什么?结果出一趟任务,竟然抓住十多个人! emsp;emsp;而眼前这人胆大包天,火辣的目光盯着自己不说,还敢大言不惭的评头论足,尤其是那句“好胸”更是让她怒火大盛。 emsp;emsp;“混蛋,看我不杀了你!” emsp;emsp;楚婉君娇喝一声,一记鞭腿向韩凌天脑袋踢去,出手狠辣力道十足,若真被踢到就算不变成白痴,轻微脑震荡也跑不掉。 emsp;emsp;“美女警官,有话好好说啊。” emsp;emsp;韩凌天手在窗边一支,在半空中翻转半圈,身手灵巧的躲过呼啸袭来攻击。 emsp;emsp;“砰!” emsp;emsp;看着细细的高跟鞋跟插在木窗框上,韩凌天嘴角一阵抽搐,暗叹女人的高跟鞋果然是最大杀器。 emsp;emsp;一击落空迅速收腿,楚婉君表情微微一滞,显然有些意外这人的身手会如此灵活。 emsp;emsp;而且高跟鞋插在窗框上,收腿后竟然没有带下来。 emsp;emsp;停顿三四秒的时间,楚婉君再次猛冲上去,没穿鞋的小脚强力向韩凌天胸口踹去,誓要将他一举拿下。 emsp;emsp;“美女警官,平白无故打人不好吧,我可没犯什么事啊。” emsp;emsp;韩凌天不退反进,微微蹲着身子,袭来的小脚落空后,正好被其扛在肩膀上,同时脚步一跨贴向楚婉君,双手将她纤细的腰肢环住。 emsp;emsp;“放屁,房间里躺着两个女人,你跟我说没犯什么事?掃黄抓的就是你这种混蛋!” emsp;emsp;楚婉君面带羞红怒目而视,两人现在的姿势极为暧昧。 emsp;emsp;她单腿站立,另一只腿被韩凌天扛在肩膀上,整个人呈一字马。 emsp;emsp;岔开的裙下风光无限,两人身体紧贴,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emsp;emsp;“真香……不对,美女警官,误会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有一个女的我朋友,另一个我都不认识。” emsp;emsp;韩凌天轻嗅着旁边嫩白长腿传来的幽香,两只手环住楚婉君的细腰,面带无奈解释道。 emsp;emsp;他现在只要微微低头,就能透过撑开的衣襟缝隙,看到一抹雪白。 第二十九章 周家 emsp;emsp;两人身体贴紧,韩凌天一双眼睛不断乱瞄。 emsp;emsp;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勾动着小腹邪火,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emsp;emsp;“呵呵,那帮被抓的人都这么说,现在你涉黄加袭警证据确凿,今天不将你拿下我就不姓楚!” emsp;emsp;楚婉君一脸黑线快要气疯,随着恨恨声音响起,她迅速抽出别在腰间的警棍,挥舞着向韩凌天砸去。 emsp;emsp;“嘭!” emsp;emsp;韩凌天抬起手臂抵挡,紧接着一声闷响传出。 emsp;emsp;楚婉君感觉警棍砸的不是人胳膊,而是一个实心铁柱。 emsp;emsp;反震力竟让她右手发麻,一个没注意,警棍脱手而出。 emsp;emsp;韩凌天松开另一只手,失去禁锢的楚婉君刚要准备反击,哪料对方身子一拱。 emsp;emsp;她单腿站立失去平衡,整个身子向后摔在圆床,即使上面床垫柔软,也将她摔得头昏脑涨。 emsp;emsp;“美女警官,我真没找小姐,咱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眼地上昏迷的黄埔澜庭,再看向楚婉君时,表情十分无奈。 emsp;emsp;“臭流氓,竟然敢占老娘便宜!” emsp;emsp;暴怒下的楚婉君哪能听得进去,她娇喝一声,粉拳带着十足的力道,向韩凌天小腹打去。 emsp;emsp;“砰!” emsp;emsp;楚婉君一击得手,表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喜悦。 emsp;emsp;她感觉自己打在的不是肉身,而是一块铁锭,反震回来的力道疼的她收起拳头,眼泪汪汪的都快要哭出来。 emsp;emsp;“你……你在里面塞铁板了么!” emsp;emsp;楚婉君咬牙切齿的说完,强忍着右拳疼痛,修长美腿向上一顶,一记江湖上最狠辣的撩阴腿使出。 emsp;emsp;“嘭!” emsp;emsp;想象中蛋碎一地的画面没有出现,韩凌天此时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emsp;emsp;反观楚婉君却抱着小腿,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额头爬满密密麻麻的香汗。 emsp;emsp;“君子动口不动手,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多好。”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看着躺在圆床的火辣女警。 emsp;emsp;“我跟你没完!” emsp;emsp;楚婉君抱着腿在被单上疼的来回滚动,头上戴的警帽因此掉落在地,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中脱困,精致俏脸被遮住大半,幽幽发香弥漫而出。 emsp;emsp;“美女警官,你脾气暴躁易怒由肝火旺盛造成,多年累积导致内分泌失调,雄性激素增多,长此以往下去,容易造成不孕不育啊。” emsp;emsp;韩凌天打量女人一番,神情严肃。 emsp;emsp;“你才不孕不育,你全家都不孕不育,给我去死!” emsp;emsp;楚婉君俏脸上密布阴霾,从圆床坐起准备再次动手。 emsp;emsp;“死老头说得对,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任我医术如何,你不相信,我也没有一点办法。” emsp;emsp;韩凌天轻叹口气摇了摇头,见女人再次扑来,他抓住袭来的手,点苍指悄然用出,另一只手顺便向女人腰间的皮带抓去。 emsp;emsp;这一举动可吓到了楚婉君,当即俏脸露出一抹惊恐。 emsp;emsp;一个不好的念头忽然出现,这个混蛋该不会弄不成,拿自己当小姐泄火吧? emsp;emsp;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随着韩凌天动作不断加深,楚婉君俏脸上血色褪去,抿着发干的嘴唇,身子拼命扭动挣扎起来。 emsp;emsp;“畜生,你要是敢碰老娘一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emsp;emsp;皮带被粗鲁的扯下,楚婉君在怒骂声中挣扎更加剧烈,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沦陷于这种地方,她连死的心都有。 emsp;emsp;美眸死死瞪着韩凌天,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死上一千次都不止。 emsp;emsp;“放心,美女警官,我对你不感兴趣。” emsp;emsp;韩凌天没有理会女人冷冽的目光,拿起皮带绑住楚婉君的双腕,穿过木栏直接将她锁在床头上。 emsp;emsp;“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剥皮抽筋,让你断子绝孙!” emsp;emsp;“不感兴趣”四个字仿佛触动了楚婉君哪根神经,她披头散发就像只发狂的小狮子,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起来。 emsp;emsp;她双手被捆在床头无法动弹,便对着韩凌天使劲踢出一脚,左脚剩下的那只高跟鞋猛飞出去。 emsp;emsp;韩凌天侧身躲开高跟鞋袭击,听着门外有脚步声快速逼近,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淡笑道:“你的病有些复杂,蛰伏多年,一旦爆发十死无生,除了我没人治得好。” emsp;emsp;说完,韩凌天扛起黄埔澜庭来到窗口,一跃而出。 emsp;emsp;“你才有病,死混蛋,你给我站住!” emsp;emsp;短暂的呆滞后楚婉君彻底爆发,锁住她双手的坚韧皮带,都有破裂迹象。 emsp;emsp;与此同时,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 emsp;emsp;“啊。楚队你这是……” emsp;emsp;“给我滚出去!” emsp;emsp;未等其中一名中年人将话说完,楚婉君的咆哮声便在酒店四楼响彻。 emsp;emsp;凑过去解除手腕上的皮带,低头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楚婉君一脸阴沉,气的满嘴银牙都要咬碎。 emsp;emsp;堂堂警局女神的名号,今日彻底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emsp;emsp;她快步走到窗口,望着早已经没了男人踪迹的街道,恨恨咒骂道:“四楼怎么不摔死你,哼,让我抓到,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msp;emsp;“楚队,这次抓到的人全都在车上,我们收队?” emsp;emsp;门外的中年警察见里面没有动静,与身边的两名年轻警察对视一眼后,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emsp;emsp;楚婉君的愤怒他在门外都能清晰感觉到,这个时候要是触碰她的霉头,被当成出气筒可就不妙。 emsp;emsp;“待会儿将他们隔离起来,我要单独审讯。还有,今天的事情谁要是敢说出去,后果自负!” emsp;emsp;楚婉君俏脸生寒,故意咬重最后几字。 emsp;emsp;三人都懂她意思,一股冷意从后背窜起,让他们浑身一颤。 emsp;emsp;他们连忙点头答应,同时心中为那些被抓的人祈祷,希望一天时间,那帮人的下场不要太凄惨。 emsp;emsp;…… emsp;emsp;玛莎拉蒂驶向城北,最后停靠在老旧筒子楼前,韩凌天刚开车门,便看见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单元门口,几人站在那里,似乎等待许久。 emsp;emsp;“韩先生,我有事求您相助啊!” emsp;emsp;楚天意快步走来,也不说缘由,拉着韩凌天便向奔驰车走。 emsp;emsp;“等等,那黄埔澜庭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昏迷不醒的黄埔澜庭,无奈问道。 emsp;emsp;“老夫派人将她送回黄埔家,保证安安全全的,你可以放心。” emsp;emsp;车门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以及一位拄着手杖的白发老人,刚刚的话正出自老人口中。 emsp;emsp;韩凌天被楚天意拉上车,莫名其妙地问道:“楚老头,什么情况啊?” emsp;emsp;“周老先生来找,去了便知!” emsp;emsp;楚天意故作神秘,指了指被人开走的玛莎拉蒂,反问道:“黄埔小姐怎么会昏迷,你不会……那可是犯法的啊。” emsp;emsp;说到这里,楚天意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 emsp;emsp;“为老不尊啊你。” emsp;emsp;韩凌天白他一眼,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明。 emsp;emsp;“差点忘记个事!” emsp;emsp;楚天意懊恼的拍了下额头,缓缓说道:“我回去查了查,七日红确实出自安虎手中,他善于用毒,那个未说全姓名的人,应该叫程焱,城北第一势力的老大。” emsp;emsp;“不能吧,双方实力完全不匹配,城北第一势力敢对四大家族中的黄埔家出手?” emsp;emsp;韩凌天挑了挑眉。 emsp;emsp;“他们不敢,但程焱的背后有段家撑腰。” emsp;emsp;“段家?” emsp;emsp;韩凌天更加疑惑。 emsp;emsp;“滨海四大家族中,黄埔家主经济,掌滨海商业命脉,排第三,而段家则掌握着滨海的那些阴暗面以及港口,黑白两道都有人,实力非常强劲,所以排在第二。” emsp;emsp;楚天意顿了顿,继续道:“最近几天黄埔家出事,导致经营的繁星集团股票大跌,段家全力出手,借此收了不少,若他们真能拿下繁星,借机会由黑转白,到那时势力会更加庞大。” emsp;emsp;“段家……” emsp;emsp;韩凌天微眯双眼,目光移向窗外。 emsp;emsp;奔驰车一路向郊外驶去,最后停在一栋环境清雅的别墅旁。 emsp;emsp;下了车,韩凌天打量四周,心中暗道:“这周家到底是什么人,做事神神秘秘的。” emsp;emsp;别墅前的花园里,一个二十多岁,面容冷峻的男人正在浇花,每次抬起胳膊时,动作都有些僵硬,虽然并不明显,可韩凌天却看得真切。 emsp;emsp;“爷爷,这两位是?” emsp;emsp;男人上前,目光在楚天意和韩凌天身上打量一番。 emsp;emsp;“来的客人,清茂,你继续,不用管我们。” emsp;emsp;周昌东摆了摆手,带着韩凌天和楚天意走进书房。 emsp;emsp;白发老人亲自烧水煮茶,当一杯杯茶水斟满时,他大手一挥做出个请的动作,然后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开口:“楚名医,可看出什么端倪?” emsp;emsp;楚天意暗暗抓紧茶杯,眉头不免微皱,周昌东莫名其妙地一句话,直接将他弄得发懵。 emsp;emsp;“首长,您的话从何问起啊?” emsp;emsp;楚天意放下茶杯。 emsp;emsp;“首长?!”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再次打量一番白发老人,周昌东的言行举止,确实干脆利落,有军中做派。 emsp;emsp;“楚老头,你不懂了吧,周老可在考验你呢。”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有趣的年轻人。” emsp;emsp;周昌东笑眯眯的看向韩凌天,主动递上一杯茶,“楚名医来前不断夸赞小友医术高明,如此说来,你已经看出了什么,对吗?” emsp;emsp;韩凌天接过茶水,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称赞道:“顶级的西湖龙井,茶香绕齿,经久不散,难得啊。” emsp;emsp;“没想到小小年纪竟会品茶,如果喜欢,临走的时候可以带一包回去。” emsp;emsp;周昌东笑了笑,一双闪烁着精光的老眼盯在韩凌天身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emsp;emsp;韩凌天随手放下茶杯,淡淡道:“门口花园那位年轻人叫您爷爷,我观他右臂僵硬,每次抬起时,表情都会有一丝抽搐,而且他做事干脆利落,颇有军人风采,依我推断……” emsp;emsp;韩凌天顿了顿,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与周昌东对视,一字一句道:“没猜错的话,他中的枪伤对吧。” emsp;emsp;他声音看似询问,实际上却是很肯定的说出。 第三十章 凝汤成药活筋骨,九针成吉定乾坤! emsp;emsp;韩凌天声音落下的同时,周昌东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emsp;emsp;“不错。” emsp;emsp;他缓缓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笑道:“小先生眼力果然出众,今日请二位前来,确实是治疗清茂手臂的枪伤。” emsp;emsp;说话间,周昌东已经不知不觉用上敬称,他刚开始不言明来意,确实有心考验两人一番。 emsp;emsp;毕竟对那医学界盛传的楚名医,他是第一次接触,至于那名被推举来的青年,他更加不了解。 emsp;emsp;但现在看来,叫做韩凌天的青年确实有几分本事。 emsp;emsp;楚天意道:“可否详细说说?” emsp;emsp;“唉,一言难尽啊。” emsp;emsp;周昌东轻叹口气,来到落地窗旁站定,遥望着花园浇花的青年,老脸上不禁有些惆怅。 emsp;emsp;“清茂他喜欢以身作则,所以每次战斗都会冲到最前面,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与敌人交火中手臂中弹,当时情况紧急,他用火药将伤口粘上,简单包扎就继续投身战场。” emsp;emsp;“伤势拖了一个多月,当他回国检查时,伤口处的肌肉组织已经感染溃烂,里面骨头坏死,医生说,除了截肢手术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 emsp;emsp;说完,周昌东抬起袖口,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泪珠。 emsp;emsp;“身为军人,截肢就相当于捏碎他的梦想,一辈子都会留阴影。”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所以周老找我们来,希望能在不截肢的情况下,治疗好令孙的伤。” emsp;emsp;“我寻遍大江南北无数名医,可没有一个人能拿出治疗方法,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名神医外,现在楚名医已经是我最后得希望。” emsp;emsp;听到此处,楚天意面带尴尬的摇了摇头,无奈道:“首长,请恕我无能为力,骨头坏死,我也拿不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emsp;emsp;周昌东深吸口气,双拳不由得暗暗攥紧,语气沉重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二位辛苦折腾一趟,我在后厨备了酒席,吃完再走吧。” emsp;emsp;这时,淡淡的声音传出:“周老,能不能让我详细检查一下令孙的病情?” emsp;emsp;闻言,周昌东猛地转身,一脸希冀的看着韩凌天,后者既然敢问,就说明事情有几分回转的余地。 emsp;emsp;“当然可以!” emsp;emsp;三人来到客厅,周昌东命人出去叫来周清茂,等待间,楼上走下来两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 emsp;emsp;“周老。” emsp;emsp;两人下来后,朝周昌东恭敬施了一礼。 emsp;emsp;“我出门的几个小时里,清茂他可有什么异常?” emsp;emsp;周昌东对两人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应付式的点了点头。 emsp;emsp;“没有任何异常,周少爷一直在花园浇花。” emsp;emsp;周昌东看向韩凌天和楚天意,介绍道:“他们两位是清茂的私人医生,孟宇,王阳明。” emsp;emsp;“周老请来他们是为周少爷看病的?” emsp;emsp;孟宇和王阳明对于周昌东寻求名医,为周清茂治病的事,自然心知肚明。 emsp;emsp;那名老者看着年龄不低,纵然医术不高明,临床经验也会十分丰富,可身旁的青年,才二十出头的模样…… emsp;emsp;哪怕打娘胎里就学习医术,满打满算二十多年,又能有何等高明的医术? emsp;emsp;于是,两人余光瞥了眼韩凌天后,便再也不看,直接面对楚天意,问道:“老先生看着有些面熟?” emsp;emsp;“那位乃是楚名医。” emsp;emsp;周昌东适时的介绍一句。 emsp;emsp;孟宇和王阳明两人恍然,不由得称赞一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楚名医,看来周少爷的伤势,有救了啊。” emsp;emsp;楚天意汗颜,连忙摆手道:“医道永无止境,老朽前几天才明白自己医术尚浅,又哪有什么方法能治疗周少爷的病。” emsp;emsp;“既然如此……” emsp;emsp;两位专家的目光瞬间落在韩凌天身上,难以置信的问道:“周老,您该不会想让那个毛头小子来为周少爷治病吧。” emsp;emsp;“周老,您要三思啊,我不否认中医,若楚名医亲自出手,那我无话可说,可您竟然找来个年轻人,这年头打着中医名头出来招摇撞骗的太多,您不要被他人蛊惑啊。” emsp;emsp;王阳明说完,孟宇又附和道:“对啊,那帮江湖骗子以中医调养,见效慢的借口骗钱,等十天半个月后再去找人,早就跑没了踪影。” emsp;emsp;“再说,神经科和骨科方面,西医最先进的手术都没解决办法,更何况中医呢?” emsp;emsp;面对两人的质疑,韩凌天笑而不语。 emsp;emsp;他不说话,可一旁的楚天意却听不下去,他一拍扶手沉声道:“韩先生由我推荐而来,两位一口一个江湖骗子,岂不是在打老夫的脸?” emsp;emsp;气氛突然有些剑拔弩张,恰巧在此时,周清茂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一旁面带疑惑道:“爷爷,您叫我来所谓何事?” emsp;emsp;不等周昌东开口,韩凌天便来到周清茂身旁,二话不说把住他的手腕,点苍指在皮肤上荡起一层层波纹。 emsp;emsp;周清茂不清楚他要干嘛,本能的想要反抗,可他此时却惊惧的发现,浑身上下竟完全动弹不得。 emsp;emsp;“组织细胞毫无活力,肌肉萎缩,骨头坏死,有些难办啊。” emsp;emsp;韩凌天将手收回,不禁皱了皱眉。 emsp;emsp;周清茂愣了片刻,旋即一把抓住韩凌天的胳膊,满脸激动道:“你既然说有些难办,想必有办法治疗对不对?” emsp;emsp;韩凌天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淡淡道:“对。” emsp;emsp;“咳咳,小先生可别像他们一样,动不动就说什么截肢的话!” emsp;emsp;周昌东轻轻咳嗽两声,神情有些古怪。 emsp;emsp;“两位尽可放心,如今病情没有截肢的必要。”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可笑至极!” emsp;emsp;王阳明一步上前,不屑道:“周少爷的病已经到了最恶劣的地步,除了截肢外没有任何办法,众多专家教授仔细检查多次才确诊,你现在说没有截肢的必要,岂不是在质疑他们的权威么!” emsp;emsp;孟宇冷笑一声:“退一步来讲,就算不需要截肢,你又能将周少爷的胳膊治疗到什么地步?”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两人一眼,“能恢复如初。” emsp;emsp;“恢复如初?哈哈哈哈……” emsp;emsp;王阳明与孟宇二人对视,面带讥笑。 emsp;emsp;“你……你真的能让我胳膊恢复如初?” emsp;emsp;周清茂神情激动,声音都带着颤音。 emsp;emsp;他的胳膊经无数人诊断,都说再无痊愈的可能,截肢只是早晚问题。 emsp;emsp;当一张张确诊书落在面前,周清茂早已心如死灰,不再奢望恢复,然而韩凌天的话,却如一根救命稻草,让他不由得紧紧攥住。 emsp;emsp;他认真看着韩凌天,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出:“你要真能治好我,那我周清茂这条命便是你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要一句话,我必将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emsp;emsp;“我治病不为人情报酬。”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笑道:“一会儿治疗过程会很痛苦,不知周大哥能不能……” emsp;emsp;“军中男儿,字典里就没有痛字,尽管放马过来!” emsp;emsp;周清茂大手一挥,放出豪言壮语将韩凌天的话打断。 emsp;emsp;王阳明和孟宇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劝阻道:“周少爷,你怎么能相信他的只言片语,依我猜测,他恐怕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就是个江湖骗子。” emsp;emsp;“对啊,那小子来历不明,你怎么能让他轻易上手呢,要是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他付得起责任吗?” emsp;emsp;“滚开!” emsp;emsp;周清茂怒斥一句。 emsp;emsp;王阳明和孟宇两人闻言,幸灾乐祸的看向韩凌天:“听见了没,周少爷让你滚开!” emsp;emsp;“我说的是你们,都给我滚开!” emsp;emsp;周清茂怒吼了一句,两人顿时一脸尴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连忙向两边让开。 emsp;emsp;王阳明和孟宇大脸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周清茂冷冷道:“你们这帮酒囊饭袋,一个个只会把截肢挂在嘴边,除了会领钱还会什么?!” emsp;emsp;训斥了他们一句,周清茂转头对韩凌天说道:“你尽管下手,我话撂在这里,哪怕今天真治不好,我也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emsp;emsp;“周少爷,你真相信他啊?” emsp;emsp;孟宇眉头紧皱。 emsp;emsp;周清茂瞪了他一眼,孟宇立即闭嘴。 emsp;emsp;韩凌天要来纸笔,写下了几味药材,转身交予周昌东,淡淡道:“周老,上面的药材年份越久越好。” emsp;emsp;周昌东知道周清茂有康复的可能,顿时面带激动,双手颤抖的接过药方,转身吩咐下面人去购买。 emsp;emsp;见周昌东和周清茂都相信了韩凌天,王阳明和孟宇大脸臊的更红,像是被人啪啪打了十几下一样。 emsp;emsp;王阳明站在旁边威胁道:“小子,一会儿要出现什么差错,你后半生就在监狱里忏悔吧。” emsp;emsp;“呵呵,我今天倒要瞧瞧,坏死的骨头如何能被治好!” emsp;emsp;韩凌天淡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重回木椅上坐好,低垂眼帘,指尖轻轻敲打着实木扶手。 emsp;emsp;楚天意看着青年心中也有些担忧,他医术可算高明,但对于周清茂的病症却束手无策。 emsp;emsp;他深知周家实力,等会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可绝对不会像周清茂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emsp;emsp;正在这时,韩凌天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淡淡道:“楚老头,你那里有没有纱布?” emsp;emsp;楚天意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取下肩上药箱,拿出一卷纱布递给韩凌天。 emsp;emsp;“我准备的东西很全,韩先生需要什么尽管提。” emsp;emsp;“有纱布足矣。” emsp;emsp;这时,孟宇冷冷道:“你准备了什么治疗方案,现在说给大家听听如何?” emsp;emsp;“凝汤成药活筋骨,九针成吉定乾坤!” emsp;emsp;说完一句话后,韩凌天低垂眼帘,重新归于沉寂。 第三十一章 滴血制药 emsp;emsp;凝汤成药活筋骨,九针成吉定乾坤。 emsp;emsp;一句话,说的众人有些莫名其妙。 emsp;emsp;倒是楚天意皱紧眉头,惊疑道:“韩先生,您要给周少爷针灸?” emsp;emsp;“对,我先要用刀,将周大哥坏死的肌肉部分剔除,然后对骨头施针,最后以药活络筋骨。”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楚天意眉头紧皱,“我没带麻醉止痛的药物,动手术的话……” emsp;emsp;“笑话!” emsp;emsp;孟宇顿时叫嚣道:“中医动手术?你们现如今的作用,最多就是给人开药方调理身体,现在医学水平这么发达,哪还需要中医做手术?!” emsp;emsp;“自黄帝时期,便有石砭镰出现,证明外科手术的存在,所以,我不否认西医的便捷发达,但请你也不要诋毁中医,老祖宗的东西传承千年,自然不会都是糟粕。”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的声音传出。 emsp;emsp;“哼!” emsp;emsp;王阳明面带不屑,道:“人民眼睛是雪亮的,中医若非糟粕,大家又为何如此提倡西医?” emsp;emsp;“所谓的中医,便如你这般随随便便的给人做手术,你可知道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条件下,动刀极容易造成伤口感染恶化,而那时若是出现什么医疗事故,你根本就负不起这个责任!” emsp;emsp;言以至此,韩凌天微微一笑,淡淡的声音响起:“不试试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手段,将周大哥的伤治好。” emsp;emsp;“呵呵,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emsp;emsp;孟宇不齿道:“也罢,我不与你多费口舌,只要你现在能拿出行医资格证,那我就姑且相信你是一名医生。” emsp;emsp;王阳明也附和道:“对啊,想要治病救人,最起码的行医资格要有!” emsp;emsp;“我没有。” emsp;emsp;韩凌天回应的十分干脆。 emsp;emsp;旁边的楚天意阴沉着脸刚要出声,却被他挥手阻止。 emsp;emsp;“呵呵,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你让大家拿什么相信你?!” emsp;emsp;王阳明面带冷笑,他有意说给周昌东和周清茂两人,等着看韩凌天笑话。 emsp;emsp;“我信!” emsp;emsp;周清茂的声音淡淡传出。 emsp;emsp;王阳明嘴角抽了抽,赶紧回头劝道:“周少爷,那小子可没有行医资格啊。” emsp;emsp;周清茂脸色有些阴沉,“除了他,我现在能相信谁?信你们?信你们过段时间给我截肢?!” emsp;emsp;王阳明与孟宇两人顿时表情尴尬,哑口无言。 emsp;emsp;他们都认为,周清茂为了保住自己的胳膊,已经病急乱投医,显得有些疯狂。 emsp;emsp;但王阳明和孟宇两人没有拿得出手的治疗方案,况且选择权在周清茂手中,旁人根本做不得主。 emsp;emsp;“等药材回来,一切自然会知晓。”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如常,指尖敲打着实木扶手,节奏丝毫不乱。 emsp;emsp;“呵呵……” emsp;emsp;王阳明和孟宇两人发出一阵冷笑。 emsp;emsp;王阳明面带讥讽,道:“打个赌怎么样?你要是能将周少爷的胳膊治好,我立马跪在地上,高呼三声爷爷我错了!” emsp;emsp;“没兴趣,学医可不是为了争狠斗勇。”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的瞥了他们一样,对于两人阴阳怪气的挤兑,全然不放在心上。 emsp;emsp;毕竟,一切终究都需要用实力说话。 emsp;emsp;“哼,心虚了吧,希望你到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要是治不好周少爷,就怕你出不去周家的大门!” emsp;emsp;孟宇恶狠狠的威胁一句。 emsp;emsp;“好了,都歇歇吧。” emsp;emsp;周昌东拍了拍扶手,王阳明和孟宇两人立刻闭嘴,他殷切的看着韩凌天,笑问道:“小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emsp;emsp;“等药回来,立即动手。” emsp;emsp;韩凌天话音刚落,众人便看见管家手提一小堆药材,急匆匆的从外面跑来。 emsp;emsp;以周家的实力,收集些药材相当轻松。 emsp;emsp;“呵呵,我就看看你个江湖骗子怎么演下去!” emsp;emsp;孟宇嗤笑一声。 emsp;emsp;“周老,可否借你家厨房一用?” emsp;emsp;韩凌天从管家手中接过药材,转身看向周昌东。 emsp;emsp;“请便。” emsp;emsp;周昌东手一挥,做出请的手势。 emsp;emsp;得到允许,韩凌天点了点头走向厨房,并嘱咐一声:“周老,我煮药的时候,请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emsp;emsp;“小先生尽可放心。” emsp;emsp;韩凌天关上厨房门,打开天然气用大火烧水,将一株株药材切片剁碎,按顺序、时间放入锅中。 emsp;emsp;锅下火势旺盛,韩凌天拿出金针刺破指尖,紧接着,一滴殷红的鲜血落入水中。 emsp;emsp;霎时间,锅里翻滚的药材,因为那一滴鲜血的加入而发生奇妙变化。 emsp;emsp;一丝血线扩散间,材料缓缓融入水中,不多时便有浓郁药香扑鼻而来。 emsp;emsp;韩凌天不让外人进来,就是怕人看见他如何制药,毕竟眼前一幕太神奇,不好解释。 emsp;emsp;半个小时后,韩凌天拿着一包粉末走了出来。 emsp;emsp;孟宇和王阳明虽未出声嘲讽,但眼中的轻蔑却愈演愈烈。 emsp;emsp;众人来到一间客房,韩凌天让周清茂坐好,准备开始手术。 emsp;emsp;“一会手术会剧痛难忍,周大哥找些东西咬着吧。”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手腕翻转,突然多出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长半尺,呈半透明状,刀弧在阳光下折射出一抹骇人的寒光。 emsp;emsp;周清茂一脸肃然,“我辈军人铮铮铁骨,又岂会因为一点疼痛退缩。” emsp;emsp;他一拍膝盖,豪气冲天道:“你尽管来!”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用短刀划开衣服,露出周清茂强壮的上半身。 emsp;emsp;周清茂胳膊上的伤口虽然愈合,却能看出旁边的肌肉略微发黑,用手触摸十分僵硬,显然失去了肌肉的弹性。 emsp;emsp;韩凌天手中短刀一转,瞬间划出一个血口,没有神经的死肉,在丧失柔韧性的同时,也没有疼痛感,所以周清茂并没有什么反应。 emsp;emsp;韩凌天面带淡淡笑容,短刀化成无数幻影,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emsp;emsp;在娴熟的刀法下,一片片死肉被割下,落在地上。 emsp;emsp;每一次挥刀,周昌东眉毛都会跟着一跳,仿佛那一下下都是割在自己身上。 emsp;emsp;很快,周清茂胳膊上的死肉被剔除九成,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显现而出。 emsp;emsp;“接下来,我要剔除死肉和活肉相连的地方,你做好准备。”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周清茂的肩膀,旋即,一手点在穴位上防止他乱动,另一只手瞬间划下。 emsp;emsp;“嘶啦!” emsp;emsp;一刀下去,鲜血四溅。 emsp;emsp;“嘎吱!” emsp;emsp;牙齿狠狠摩擦的声音传出,周清茂死死咬牙,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 emsp;emsp;尽管如此,他的身形却依旧如钟般不动分毫,腰杆挺得笔直。 emsp;emsp;韩凌天眼中有些惊诧,对于周清茂的忍耐力很敬佩。 emsp;emsp;他右手短刀不停落下,左手点苍指使出,沿着北斗七星走向,轻轻按压几个穴位。 emsp;emsp;一方面有止血的功效,另一方面也能替周清茂缓解几分疼痛。 emsp;emsp;当一片片血红的肉落在地上,周清茂额头青筋暴起,神情有些狰狞。 emsp;emsp;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甚至挺得笔直腰板,都没有晃动半下。 emsp;emsp;周昌东眉头紧皱,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他缓缓闭上双眼,不忍直视后面惨相。 emsp;emsp;王阳明和孟宇两人面面相觑,也是紧锁眉头,他们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打扰到韩凌天,造成手术失败,反被牵累。 emsp;emsp;当周清茂的死肉被完全剔除后,韩凌天从纸包里掏出一粒捏好的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emsp;emsp;紧接着,九龙簪铺开在桌上,每一枚都金光璀璨,上面神龙形态各异。 emsp;emsp;再一次见到韩凌天施针,楚天意立马瞪大双眼,神情有些激动,他略显紧张的搓着手掌,集中注意力生怕错过什么精彩。 emsp;emsp;大名鼎鼎的楚名医会如此失常,让另外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散去,目光盯着周清茂伤口,取来一枚九寸金针沾上药粉,然后重重向骨头里扎去。 emsp;emsp;金光一闪,让人看不清发生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屏气凝神,左手依旧沿着穴位游走,右手每一次闪动,桌上的金针就会少去一枚。 emsp;emsp;“理论上来讲,人的骨头里没有神经,但其实人的骨髓腔内,骨膜上,都有部分神经,只是不够发达。” emsp;emsp;韩凌天突然停手,淡淡说道:“如今我以金针为媒介,使用药粉让骨头内的神经重新焕发生机。” emsp;emsp;众人闻言才恍然发现,此时一枚枚金针扎在周清茂胳膊上,针尾轻微颤鸣,不多不少正好九枚。 emsp;emsp;骨头不比皮肤血肉,尤其四肢骨骼,更是十分坚硬,不借用专业工具根本难以破开。 emsp;emsp;可那青年,却能用金针刺进最坚硬的臂骨中! emsp;emsp;韩凌天点苍指不停,针尾晃动不止,足足长达十分钟的时间。 emsp;emsp;当他再次拔下九龙簪时,立马又撒上一层药粉。 emsp;emsp;最后,韩凌天取来纱布,帮周清茂包扎好。 emsp;emsp;此时此刻,周清茂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如雨点般洒落,将下面浸湿大片。 emsp;emsp;几分钟后,他眉头猛地舒展开,抬头惊诧的望着韩凌天。 emsp;emsp;胳膊上血肉撕裂的疼痛,正在被一丝丝清凉取代,关键在于,他能清晰察觉到,右臂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僵硬。 emsp;emsp;“周大哥果然铮铮铁骨,我由衷佩服!” emsp;emsp;韩凌天看着腰板依旧笔直的周清茂,不禁称赞一句。 emsp;emsp;“小先生,结束了吗?” emsp;emsp;不知不觉间,周清茂也用上了敬语。 emsp;emsp;“嗯……” emsp;emsp;“闹什么笑话!” emsp;emsp;未等韩凌天开口将话说完,孟宇便冷冷喝道:“割掉那么大一块肉,你就简简单单的洒些粉末了事,依我看你就是江湖骗子,所作所为都对周少爷的生命极不负责!” 第三十二章 唐清韵被抓! emsp;emsp;对于孟宇的讥讽,韩凌天神色如常,淡淡道:“周大哥,你的伤有些麻烦,一次手术无法解决,明后两天我都会为你施针,纸包里的药丸,你一天服用两次,药粉三日一换,最多七天,你的胳膊便可恢复如初。” emsp;emsp;“绝对不可能!” emsp;emsp;王阳明跳了出来,义正言辞道:“周少爷,我看他根本就没办法解决,现在装模作样只为了找机会开溜啊,到明天咱们去哪找人?!” emsp;emsp;“两位专家教授若有本事,何不亲自为周大哥治疗?”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emsp;emsp;“你……你竟然在质疑我?” emsp;emsp;孟宇指着自己,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顿时让他觉得屈辱万分! emsp;emsp;“我曾留学十多个国家,在三个大国获得过医学博士学位,国内外获奖无数,临床治疗成功病例不下五万,你个毛头小子又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emsp;emsp;孟宇怒气冲冲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行了,别在那给我丢人现眼,我自己的胳膊恢复了多少,难道我心里没有数吗?” emsp;emsp;周清茂冷冷看着王阳明和孟宇两人,怒声道:“请你们来我周家半月有余,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emsp;emsp;“我的胳膊每天都在恶化,而你们却拿着丰厚薪酬,张嘴闭嘴只有截肢,沽名钓誉毫无建树,再敢对韩先生指指点点,我现在就让人截了你们!” emsp;emsp;周清茂的一番话,说的王阳明和孟宇两人面红耳赤,但碍于他的身份,两人表面不敢有任何不悦。 emsp;emsp;周清茂说完,猛地从座位上站立,对韩凌天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emsp;emsp;“我已经能感觉到胳膊恢复些许,若日后真能恢复如初,小先生大恩大德,清茂永生不忘。” emsp;emsp;闻言,周昌东眼底掠过一抹喜意,他点了点头,旁边的管家立马拿出一张银行卡,交到韩凌天手里。 emsp;emsp;“小先生,小小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银行卡一眼,推了回去,笑道:“我治周大哥的胳膊,并不是冲着钱来的。” emsp;emsp;周昌东连忙解释道:“小先生不要误会,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那钱……” emsp;emsp;“我明白。”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 emsp;emsp;周昌东收回银行卡,心中颇为叹服,如今世道,不为金钱动摇的年轻人,可几近于无。 emsp;emsp;“小先生,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如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emsp;emsp;韩凌天拱了拱手,淡笑道:“周老,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那么我就先告辞回去,明天上午,我会再来为周大哥施针。” emsp;emsp;说完,他走到周清茂身前叮嘱一句:“七天内伤口不能沾水,如果周大哥能忍住疼痛的话,每天最好都轻微锻炼一下右臂,有益于激发骨头活性。” emsp;emsp;周清茂点了点头,和周昌东亲自将人送到门口,要了联系方式后,便派司机送两人回去。 emsp;emsp;坐在车上,楚天意忍不住小声问道:“韩先生,您真有把握治好周清茂的胳膊?” emsp;emsp;“没有把握我为什么要出手?” emsp;emsp;“唉,长江后浪推前浪,您的医术,实在比我高明太多。” emsp;emsp;楚天意摇了摇头,老脸上不禁有些唏嘘。 emsp;emsp;“能被称为名医,其实你的医术也不赖,可惜太被声名所累。” emsp;emsp;韩凌天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他很幸运,有高人指导医术,再加上在深山老林中呆了三年,没有各种诱惑干扰,韩凌天能够静下心潜修医术。 emsp;emsp;“唉,人在这复杂的社会,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emsp;emsp;楚天意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上了岁数,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而您年纪尚浅,医术又那么高明,未来的中医,就靠您来发扬光大了啊……” emsp;emsp;司机将楚天意送到位置后,载着韩凌天来到城北。 emsp;emsp;韩凌天下车刚准备上楼,突然目光一凛。 emsp;emsp;纯白色的奥迪车旁,一名身着天蓝色旗袍的女人卧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脚裸,表情痛苦的呻吟着。 emsp;emsp;“崴着脚了么?” emsp;emsp;淡淡的声音传来。 emsp;emsp;“嗯。” emsp;emsp;女人闻言抬头,看着面前青年,表情不禁有些错愕。 emsp;emsp;“玄姐……” emsp;emsp;两人对视,韩凌天笑了笑,紧接着蹲下去,脱掉女人脚上的蓝色高跟鞋,双手在她脚裸上轻轻揉了起来。 emsp;emsp;奇异的触感,以及飘来的淡淡香气,让韩凌天心中一荡,但他很快恢复正常,笑道:“我学了些医术,治疗崴脚的效果应该不错。” emsp;emsp;接触瞬间,玄惜怜娇躯一僵,她一双美目紧紧盯在韩凌天身上,对于后者耍流氓的动作,虽没有丝毫抵触,但俏脸上却有一抹飞霞渲染。 emsp;emsp;她咬了咬嘴唇,几分钟后,略带惆怅的声音响起:“凌天,那天在星豪酒店我没认出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肯定认出了我,为什么不跟我相认?”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有些躲闪,旋即笑了笑说道:“玄姐,三年不见你变漂亮太多,我也不敢确定啊,万一认错人多尴尬。” emsp;emsp;如他所说,女人如今确实很美,身上透着一股少女无法拥有的成熟气质。 emsp;emsp;玄惜怜坐在地上,眉宇间绽放着一抹风韵少妇才有的妩媚,精致旗袍将妖娆身段衬托的凹凸有致。 emsp;emsp;汹涌的峰峦前绣着一只展翅凤凰,随呼吸而颤抖不停,似乎下一刻便会撑开旗袍束缚。 emsp;emsp;分叉处露出圆润长腿,肌肤如雪般白皙。 emsp;emsp;与黄埔澜庭的青涩,唐清韵的温柔相比,女人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瞥一笑都让人食指大动。 emsp;emsp;玄惜怜看着韩凌天,柔声道:“凌天,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总会躲闪,我清楚你心中在想什么,其实……” emsp;emsp;“好了。” emsp;emsp;韩凌天站起来拍了拍手,笑道:“玄姐现在活动活动,脚腕应该没有问题。” emsp;emsp;玄惜怜未说完的话被打断,她抿了抿红唇低头看去,先前崴脚形成的肿胀已经消失不见。 emsp;emsp;她稍稍活动两下,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传来。 emsp;emsp;“你怎么做到的?” emsp;emsp;她不禁有些惊奇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中医的推拿手法。”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好奇道:“玄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emsp;emsp;“差点忘记个大事!” emsp;emsp;玄惜怜懊恼的一拍额头,上前一步拉着韩凌天的胳膊,焦急道:“在星豪酒店那天,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叫唐清韵对吧?” emsp;emsp;“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emsp;emsp;“她被人抓走了啊!”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杀机丝毫不加掩饰。 emsp;emsp;以他为中心,有一股冰冷寒意扩散而出,让玄惜怜娇躯不由自主的一颤。 emsp;emsp;“玄姐,清韵被谁抓走的?” emsp;emsp;韩凌天语气平静,可玄惜怜却能察觉到,平静下即将迎来的狂风暴雨。 emsp;emsp;“李东海!” emsp;emsp;玄惜怜忙道:“两个小时前,李东海带人去了唐清韵家里,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只能在你家楼前干等,幸好你回来的早。” emsp;emsp;“玄姐,谢谢你啊,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emsp;emsp;“你要一个人去救她?” emsp;emsp;玄惜怜表情一滞,旋即一把拉住韩凌天的胳膊,娇喝道:“你疯了么!” emsp;emsp;“放心,我一人足矣。” emsp;emsp;玄惜怜忧心忡忡道:“李东海手下人很多,一个个心狠手辣,仗着李家撑腰无法无天,你一个人,若能救出唐清韵自然好,可若一去不回,又该如何是好?” emsp;emsp;“我敢去,自然有所倚仗。” emsp;emsp;韩凌天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旋即转身而去。 emsp;emsp;玄惜怜痴痴地望着韩凌天的背影,三年未见,她似乎真的有些不认识韩凌天。 emsp;emsp;“凌天,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我开车带你去吧。” emsp;emsp;说完,玄惜怜转身打开车门。 emsp;emsp;“多谢!” emsp;emsp;韩凌天也不犹豫,转身快走几步,钻入奥迪车副驾驶位置。 emsp;emsp;油门一轰,引擎声咆哮着,奥迪飞速窜了出去。 emsp;emsp;玄惜怜看了眼韩凌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emsp;emsp;“玄姐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放那龙泽海一命。” emsp;emsp;韩凌天抱紧肩膀,任车辆如何剧烈摇晃,他身形都没发生半点摆动。 emsp;emsp;“凌天,那天你不认我,就因为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吧,其实我和龙泽海的关系,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emsp;emsp;玄惜怜紧紧咬着红唇,扭头看向青年。 emsp;emsp;韩凌天陷入沉默,低垂眼帘仿佛在假寐。 emsp;emsp;玄惜怜见他默不作声,深吸口气只好专心开车,她车技娴熟,奥迪在车流中穿梭,速度不减反增。 emsp;emsp;十分钟后,玄惜怜便将车开入城北一座小山上。 emsp;emsp;山顶修建着一栋别墅,整体欧式风格,里面装饰的高贵典雅,不失大气。 emsp;emsp;这里便是李东海的落脚处,也是城北第三大势力的总部。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空,未等奥迪车停稳,韩凌天便打开车门,一步跃出。 emsp;emsp;“玄姐,你在这里等我,注意安全。” emsp;emsp;说完,韩凌天身形一闪向里面走去。 emsp;emsp;“凌天,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emsp;emsp;玄惜怜一脸紧张,手中紧紧握着电话,她早就报警,但电话那头却一直没有回应。 emsp;emsp;说来奇怪,别墅大门敞开,放眼望去却空无一人,韩凌天快步上前,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emsp;emsp;走过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当韩凌天快要接近别墅时,突然从草丛里窜出十多个人,将他团团围住。 emsp;emsp;“上!” emsp;emsp;那些人面带凶相,手中高举着明晃晃的砍刀,出来后二话不说,直接举刀挥砍。 第三十三章 闯龙潭虎穴 emsp;emsp;“不知死活!” emsp;emsp;韩凌天阴沉着脸,脚下重重一跺,整个人猛蹿出去,贴着两把锋利的刀具游走,旋即张开手掌抓住那两个混混的脑袋,砰的一声扣在地上。 emsp;emsp;两人脑袋一歪,直接陷入昏迷。 emsp;emsp;“去死!” emsp;emsp;一人目露凶光,举刀重重劈下。 emsp;emsp;韩凌天闪电般出手,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掰。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清脆骨折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一同响起。 emsp;emsp;那人面色涨红,弯腰跪在地上,疼的眼泪鼻涕混作一团。 emsp;emsp;韩凌天迈步上前,每一次出手都会有人倒地。 emsp;emsp;几个呼吸后,那十多个人就已经全部躺在地上惨叫。 emsp;emsp;韩凌天面沉如水,转身向别墅走去。 emsp;emsp;“你特么的找死!” emsp;emsp;正在此时,一声暴喝隆隆传出。 emsp;emsp;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后面劈来,锋利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嘶嘶声响,所含力道不轻。 emsp;emsp;这是韩凌天的视觉死角,那人强忍着剧痛,已经把所有力气使出。 emsp;emsp;这一刀快若惊鸿,远超他往常实力! emsp;emsp;眼看匕首快要落在韩凌天肩膀,却有一只白皙手掌突兀的横在刀前。 emsp;emsp;两根手指,准确无误地夹住了匕首的锋刃! emsp;emsp;那人面色涨红,手臂青筋扭动。 emsp;emsp;他用尽全身力气,竟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匕首再推进一厘米。 emsp;emsp;仅仅两根手指,宛如精钢打造的机器一般! emsp;emsp;韩凌天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 emsp;emsp;“啊!” emsp;emsp;男人看到眼神的刹那,吓得大叫一声。 emsp;emsp;他松开匕首跌坐在地上,因为过度惊吓,下面水渍弥漫,传出屎尿的骚臭味。 emsp;emsp;那双眼睛不含情感,深邃的眸子藏在其中,带着宛如冰山般寒冷的苍凉杀意。 emsp;emsp;韩凌天指尖用力一甩,匕首暴射而出,精准的插在男人裤底前。 emsp;emsp;刀身晃动不停,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插入大半截,距离男人的小兄弟只有两厘米,吓得他直接仰头昏厥。 emsp;emsp;“杀!” emsp;emsp;没等韩凌天走出几步,又从别墅内冲出来二十多个人,喊杀声此起彼伏。 emsp;emsp;换成常人见那阵势,恐怕会被直接吓破胆。 emsp;emsp;大门处,忧心忡忡的玄惜怜生怕韩凌天出事,忍不住偷偷摸摸的跟了上来。 emsp;emsp;当她见识到刚才的那一幕,顿时就跟见了鬼一样。 emsp;emsp;“他……他怎么做到的?” emsp;emsp;玄惜怜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emsp;emsp;然而,不等她细细思考,玄惜怜便见到韩凌天又被二十多个人围住,她心中一慌,不禁暗暗攥紧手机,准备再次报警。 emsp;emsp;双方战成一团,惨烈的哀嚎声不绝如缕。 emsp;emsp;此时,在别墅大厅内。 emsp;emsp;唐清韵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的扔在沙发上,李东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用指尖挑着她的下巴,玩味道:“这年头,还没有我李东海得不到的女人。” emsp;emsp;“清韵,我给你一次机会,跟了我,保证你以后享尽荣华富贵。” emsp;emsp;作为李家长子,城北第三势力的主人,李东海只要动动手指,就会有无数女人心甘情愿爬上他的床。 emsp;emsp;可唯独唐清韵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让李东海最为痴迷。 emsp;emsp;当初第一次见面,李东海就暗下决心,要得到女人的全部,包括她的心! emsp;emsp;“混蛋,跟了你?呵呵,现在和你说话,我都觉得很恶心!” emsp;emsp;唐清韵恶狠狠的瞪着李东海,愤怒的声音传出:“除非你杀了我,不然绝不可能!” emsp;emsp;看来,李东海的举动,确实触动了她的底线,让女人愤怒到了极致。 emsp;emsp;“哈哈哈哈,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emsp;emsp;李东海无所谓得笑了笑,一把捏住唐清韵的脸,四目相对,他眼底掠过一抹阴冷,一字一句道:“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有无数手段将你强留在身边,到了那时,你将视我如神!” emsp;emsp;“呸,我唐清韵就算死,也不会受你的欺辱!” emsp;emsp;唐清韵美目凌冽,视死如归。 emsp;emsp;“老大,你跟他废什么话,干脆直接就地正法,女人嘛,先得到她的身体,以后保准服服帖帖。” emsp;emsp;站在后面的龙泽海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emsp;emsp;“再等等。” emsp;emsp;李东海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幸好我找人调查了一下那小子,不然真会被他狐假虎威蒙在鼓里。” emsp;emsp;“他不是很嚣张么,敢落我两次面子,一会儿本少爷就当着他的面,强上了这个女人,敢跟我狂,我就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绝望!” emsp;emsp;李东海等到现在迟迟没有下手,便是要当着韩凌天的面,将前几次受到的屈辱一并拿回。 emsp;emsp;他先前布局许久,眼看着到嘴的天鹅肉,就因为韩凌天的出现而被破坏,他心中不可谓不恨。 emsp;emsp;唐清韵已经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听李东海他们一说,更加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emsp;emsp;韩凌天那个傻瓜,竟然真的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 emsp;emsp;可现在的别墅犹如龙潭虎穴,单凭韩凌天一人,又该如何对抗李东海的众多手下? emsp;emsp;“韩凌天,你不用管我,快跑!” emsp;emsp;唐清韵扯开嗓门,用尽全力向外面娇喝一声。 emsp;emsp;“跑的了吗?” emsp;emsp;李东海轻蔑道:“来了我的地盘,你认为他有跑的机会?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在外面安排了四五十号人,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emsp;emsp;唐清韵俏脸更加苍白,声音略带哽咽道:“不……不要啊……” emsp;emsp;“呵呵,你越在乎他,我就越想弄死他!” emsp;emsp;李东海脸上笑容有些狰狞,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唐清韵娇躯上游走,旋即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当然,我也可以给他一条活路,就看你愿不愿意。”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唐清韵美目一亮,起身抓住李东海的胳膊。 emsp;emsp;李东海捏了捏唐清韵苍白的脸蛋,玩味道:“只要你心甘情愿跟我,说不定本少爷一高兴,就饶那小子一条贱命!” emsp;emsp;唐清韵突然陷入沉默。 emsp;emsp;李东海见她反应,顿时心知有戏,傲然道:“我李东海在滨海市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跟着我,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除了四大家族外,无论是谁都要尊称你一句李夫人,风光无限不好吗?” emsp;emsp;旁边的龙泽海冷着脸,恐吓道:“我老大看得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要从了他,日后前呼后拥,步入上流社会成为阔太太,你若不从,葬送未来不说,外面那小子,也绝对活不成!” emsp;emsp;“我……我……” emsp;emsp;唐清韵粉唇上满是牙印,她想说答应,但这份屈辱又让她说不出口。 emsp;emsp;如果韩凌天不来,她甚至已经生出咬舌自尽的心。 emsp;emsp;但现在,韩凌天既然来救她,无论如何她都要为男人的生命考虑。 emsp;emsp;“你真的会放了他吗?” emsp;emsp;唐清韵眼泪汪汪的看着李东海。 emsp;emsp;也许,这就是命吧…… emsp;emsp;她轻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眼,两行滚烫的泪珠从眼角划过,表情由痛苦转为呆滞。 emsp;emsp;除了认命,她找不到其他出路。 emsp;emsp;难道要牵累那个男人?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两个人遭罪,不如她一人全部承担下来。 emsp;emsp;等韩凌天离开,等今天的噩梦度过,她便准备自尽! emsp;emsp;“嘭!” emsp;emsp;正在这时,别墅落地窗突然炸裂,在一片玻璃碎片中,一个个黑影飞来,落在李东海脚下,痛苦哀嚎着。 emsp;emsp;“清韵,抱歉,我来晚了一些。”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一步走进别墅,脸上虽扬着淡淡笑容,但一双眼睛中却杀机毕露。 emsp;emsp;在他进入别墅的瞬间,周边温度似乎都降低几分。 emsp;emsp;外面陷入一片死寂,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人。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在唐清韵耳边响起,不知为什么,她发现心中的急躁消失,多出莫名的心安。 emsp;emsp;李东海脸色阴沉下去,看着脚下一个个手下,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emsp;emsp;“一帮废物!” emsp;emsp;身后的刀疤脸向外面看了一眼,神情顿时凝重起来,来到李东海身边,低声道:“老大,是个猛人。” emsp;emsp;李东海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着一根香烟抽了一口,淡淡应了一声:“交给你,给我打断手脚。” emsp;emsp;刀疤脸狞笑一声,从背后掏出一柄匕首,刀口锋利,左右两条血槽很深。 emsp;emsp;拿出匕首的一瞬间,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嗜血,一股凶戾的气势散发而出。 emsp;emsp;他脚尖一点暴射上前,手中匕首在半空划出一抹冷冽寒光,直指韩凌天肩膀,准备上来卸他一条胳膊。 emsp;emsp;韩凌天如若未闻,自顾自走向唐清韵,伸手将她身上的绳子松开。 emsp;emsp;“清韵,有我在不用怕。” emsp;emsp;唐清韵见韩凌天身后的刀疤脸匕首刺来,急忙说道:“注意身后啊!”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身形似乎动了几厘米。 emsp;emsp;就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却让刀疤脸刺了个空。 emsp;emsp;刀疤脸一击落空,同时心中发狠,划、刺、挑,匕首在他手中翩翩起舞,掌控的十分娴熟。 emsp;emsp;简单却暗藏杀机的刀法,如潮水般越来越汹涌。 emsp;emsp;可是,在那密不透风的高效攻击中,韩凌天仅仅动弹了几下,便将其轻而易举的化解,从始至终,刀疤脸都没伤到他分毫。 emsp;emsp;回转身来,韩凌天嘴角上扬弧度变大,眼看匕首再次袭来,他屈指在上面一弹。 emsp;emsp;“叮!” emsp;emsp;看似随意的一击落在匕首上,当即发出一声颤鸣,刀疤脸踉跄后退几步,手中匕首落在地上。 emsp;emsp;他低头看去,目光猛地一凛,只见右手虎口被崩裂开,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流出。 第三十四章 故意伤人案 emsp;emsp;眨眼间,鲜血就将手掌染红。 emsp;emsp;刀疤脸面带骇然,青年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指,竟会有如此力道,他又该是何等的高手! emsp;emsp;未等他多想,一股剧痛让他回过神来。 emsp;emsp;不知何时韩凌天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强有力的大手抓在他肩膀上,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emsp;emsp;刀疤脸咬牙忍着剧痛,抬起膝盖撞向韩凌天小腹,准备攻敌自救。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张大手在他眼前放大,韩凌天一手挡住袭来的膝盖,一手抓住刀疤脸的脑袋,用力扣在茶几上。 emsp;emsp;“咔嚓!” emsp;emsp;难以抗拒的力量袭来,由实木打造的昂贵茶几瞬间炸裂开,刀疤脸当场如遭雷击,眼前一黑直接陷入昏厥。 emsp;emsp;收拾完刀疤脸,韩凌天转身看向沙发,却发现李东海和龙泽海两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emsp;emsp;唐清韵死里逃生,受到不少惊吓,对于李东海她本能的心存忌惮,见两人逃走,便连忙拉着韩凌天向外走去。 emsp;emsp;“快走!” emsp;emsp;到了门口放眼望去,唐清韵表情一呆。 emsp;emsp;几十个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带来的视觉感官绝对震撼。 emsp;emsp;“他们……他们都是你打倒的?” emsp;emsp;唐清韵愣了一分钟后,难以置信的看着身旁青年。 emsp;emsp;韩凌天淡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以为藏起来就有用么,今天的事,我会让李东海付出代价的。” emsp;emsp;唐清韵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轻声道:“李家在滨海势力不小,我们……” emsp;emsp;“清韵,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拉着唐清韵离去。 emsp;emsp;门口,玄惜怜瞠目结舌,看了看韩凌天和唐清韵,又看了看后面陷入昏迷的一地人,不禁叹道:“凌天,闯入龙潭虎穴中,你居然真的能够单枪匹马把人救出来,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msp;emsp;玄惜怜愣神间,都没察觉韩凌天两人已经出门。 emsp;emsp;“玄姐,愣着干嘛呢,走啊。” emsp;emsp;韩凌天唤了一声,便拉着唐清韵上了车。 emsp;emsp;玄惜怜回过神来,忙回到驾驶室,望着后视镜里的两人,她深吸口气将疑惑藏了起来,当即驱车疾驰而去。 emsp;emsp;“清韵,今天来告诉我消息的就是玄姐,在星豪酒店那天,你们应该见过的。” emsp;emsp;“玄姐,清韵她是我大学的同学,校花级大美女。” emsp;emsp;到了山脚,韩凌天看后面无人追来,便笑着主动介绍起来。 emsp;emsp;“玄惜怜?龙泽海的女人?!” emsp;emsp;唐清韵脸色微变,暗暗抓住韩凌天的胳膊,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他们可是一伙的啊,今天你就不怕是他们设局请君入瓮?” emsp;emsp;她声音虽小,玄惜怜却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当即表情一僵,连忙解释道:“我跟龙泽海的关系,其实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 emsp;emsp;“清韵,玄姐跟我早就认识,我相信她。” emsp;emsp;韩凌天如实回答。 emsp;emsp;“早就认识?” emsp;emsp;“对,我跟玄姐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成天受人欺负,都是她为我出头……” emsp;emsp;韩凌天将事情娓娓道来。 emsp;emsp;前面的玄惜怜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眼中似乎有些回忆。 emsp;emsp;唐清韵惊疑道:“你是孤儿院长大的?”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靠在车窗旁不愿多说。 emsp;emsp;在前面开车的玄惜怜问了一句:“清韵对吧,李东海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呢?” emsp;emsp;唐清韵支支吾吾,她被抓时才知道,自己欠下的高利贷都出自李东海手中。 emsp;emsp;这时,韩凌天淡笑道:“当然因为清韵长得漂亮,气质又出众,李东海那家伙觊觎以久,就找机会把她抓来了呗。” emsp;emsp;“光天化日下强抢,李东海他们也太目无王法了吧。” emsp;emsp;玄惜怜气愤的一拍方向盘。 emsp;emsp;“先不说那个,我们现在去哪?” emsp;emsp;唐清韵揉了揉太阳穴。 emsp;emsp;“天色不早,我请你们吃饭,当给清韵压压惊。” emsp;emsp;玄惜怜笑道。 emsp;emsp;“在外面吃不实惠,买点菜去我那吧,本大厨给你们露一手。”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说道。 emsp;emsp;“你会做菜?” emsp;emsp;两女异口同声,诧异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玄惜怜未免惊讶,她跟韩凌天接触时间最长,却从来没有发现后者有做菜的天赋。 emsp;emsp;“算了吧,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大学期间做菜把宿舍点着那个,似乎就是你吧。” emsp;emsp;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唐清韵又急忙补充一句:“凌天,菜不如让我来做吧。” emsp;emsp;“我真的会做菜,后学的。” emsp;emsp;韩凌天抿了抿嘴唇,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人。 emsp;emsp;“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会做菜,说说你会做什么?” emsp;emsp;玄惜怜美目时不时瞟向后视镜,也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对于韩凌天当年烧菜点着宿舍的事情,学校找不到家长,便找来的她去处理,所以那件事她记忆犹新。 emsp;emsp;“我会做蛋炒饭……” emsp;emsp;韩凌天说出的话都有些底气不足。 emsp;emsp;毕竟在深山老林中能吃到鸡蛋,都算一顿不错的美味,他也没学到什么别的菜。 emsp;emsp;“呵呵呵呵……” emsp;emsp;两女不由得笑出声来,她们头一次听说,蛋炒饭也算菜系里的。 emsp;emsp;“等回去我非要给你们露一手,证明一下蛋炒饭在菜系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emsp;emsp;韩凌天一拍额头,他说完后,两女的笑声更加欢快,将先前的压抑一扫而空。 emsp;emsp;三人在路边买了菜,最后来到韩凌天住的地方。 emsp;emsp;“凌天,你不如去我那里住吧。” emsp;emsp;玄惜怜打量着韩凌天的住处,不禁皱眉摇了摇头。 emsp;emsp;小屋内家具残破,墙壁斑驳泛黄,只有干净算一个优点。 emsp;emsp;“不用,我住的挺舒服的。”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对于一个在大山草屋中住了三年的人,现在让他住在哪里都算舒服。 emsp;emsp;玄惜怜抿了抿红唇,深知韩凌天性格,她也不强求。 emsp;emsp;这个时候,韩凌天走进厨房,再出来时,穿着一个粉色的小围裙。 emsp;emsp;两女短暂的沉默后,紧跟着花枝乱颤,笑喷出来。 emsp;emsp;“凌天,你从哪里弄来的粉围裙啊,竟然穿在你身上一点都不违和,哈哈……” emsp;emsp;“哈哈,好羞耻的感觉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粉红色的小围裙确实羞耻。 emsp;emsp;但他没办法,谁让房东留在屋里的围裙就这个造型。 emsp;emsp;“咳咳,做饭呢,严肃一点。” emsp;emsp;韩凌天拿着买来的材料走进厨房,掂量着鸡蛋,将火打开。 emsp;emsp;“凌天,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emsp;emsp;玄惜怜强忍住笑容,问了一句。 emsp;emsp;“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们做蛋炒饭!” emsp;emsp;韩凌天说的很坚决,手在碗沿轻轻一磕,蛋壳裂开,鸡蛋滑入碗中。 emsp;emsp;“咦,动作挺熟练的嘛……” emsp;emsp;紧跟着,旁边的两女就发现,韩凌天的动作何止“熟练”。 emsp;emsp;第一个鸡蛋裂开,蛋清蛋黄落入碗里的同时,蛋壳就已经飞向了垃圾桶,还没落进去,紧跟着第二个鸡蛋就已经被敲开。 emsp;emsp;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emsp;emsp;一阵富有节奏感的啪啪声传出,在筷子强有力的搅动下,蛋清和蛋黄在一个小漩涡中,飞快的融合在了一起。 emsp;emsp;鸡蛋刚打好,锅里的油正好烧开,韩凌天手腕一翻,鸡蛋下锅。 emsp;emsp;“清韵,我在里面加了点柏子仁,有安神的功效,缓一缓你绷紧的神经。” emsp;emsp;韩凌天全神贯注的开始炒饭,为了让蛋炒饭更加美味可口,他特意从邻居那找来的隔夜饭。 emsp;emsp;身后两女看的目瞪口呆,先不论味道,仅仅从韩凌天做出的动作,就完全可以媲美那些专门处理过的美食节目。 emsp;emsp;“看起来很有食欲啊。” emsp;emsp;唐清韵咽了咽口水,看向旁边的玄惜怜,后者同样暗咽口水,点了点头。 emsp;emsp;“大功告成!” emsp;emsp;一把葱花从天而降,洒在金黄色的炒饭上。 emsp;emsp;饭桌上,两女紧攥着筷子,眼巴巴的看着厨房门口,当韩凌天端着热气腾腾的蛋炒饭出来时,她们眼前一亮。 emsp;emsp;“不用着急,管够吃。”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给她们盛好。 emsp;emsp;唐清韵尝了一口,顿时可爱的眯着眼睛,点头道:“好吃,真好吃!” emsp;emsp;“凌天,三年不见,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啊。” emsp;emsp;玄惜怜浅尝一口,顿时眼前一亮,但她心中实在好奇,三年不见,韩凌天完全变了个样。 emsp;emsp;又会打架,又会医术,现在甚至连炒饭都那么好吃,太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emsp;emsp;“其实也没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脸上堆着笑容。 emsp;emsp;“凌天,给我老实交代,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emsp;emsp;玄惜怜瞪着美目底气很足,在韩凌天面前,她就是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emsp;emsp;见玄惜怜神色肃然,韩凌天深吸口气,正准备简单说说三年的经历。 emsp;emsp;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emsp;emsp;“等会儿再来审问你,别跟我打马虎眼!” emsp;emsp;玄惜怜美美的白了韩凌天一眼,旋即扭着蛮腰去开门。 emsp;emsp;打开门,几个人从外面走进来,一脸严肃。 emsp;emsp;是警察! emsp;emsp;为首的身穿一套笔挺制服,身材火辣至极,在警服的极致包裹下,线条凹凸有致,一张漂亮的脸蛋,紧皱着眉头,眼中尽是冷漠。 emsp;emsp;“美女警官是你啊,想明白找我看病了么?” emsp;emsp;韩凌天放下碗筷,笑眯眯的看着为首女警。 emsp;emsp;“放……” emsp;emsp;楚婉君再次看见韩凌天,顿时气的双目喷火,张嘴就要爆句粗口。 emsp;emsp;“咳咳……” emsp;emsp;身后的警察咳嗽了两声,上前半步小声劝道:“楚队,注意影响。” emsp;emsp;楚婉君深吸口气,强行将愤怒镇压住,好半天后,才冷冷开口道:“我是城东分局的楚婉君,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emsp;emsp;“你确实有病,我又没涉嫌造谣,而且,上午我真的没找小姐。”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惊奇的看着女人。 emsp;emsp;“嘎吱!” emsp;emsp;“给我闭嘴!” emsp;emsp;楚婉君死死瞪着韩凌天,双拳攥的嘎吱作响。 emsp;emsp;要不是被尚未丧失的理智拉扯着,她保不准真会上前,在韩凌天那张欠揍的脸上来一拳。 emsp;emsp;“警官,你们找凌天要调查什么?” emsp;emsp;唐清韵忙问道。 emsp;emsp;楚婉君冷冷打量着三人,一字一句道:“帽儿山非法闯入民居,故意伤人案!” 第三十五章 警局风波 emsp;emsp;唐清韵顿时心中一惊,没有料到李东海他们会报警! emsp;emsp;“呵呵,恶人先告状,玩的可以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表面上十分配合,被警察带走。 emsp;emsp;唐清韵立马慌了神,抓住玄惜怜的胳膊,颤声道:“玄姐,现在可怎么办啊?” emsp;emsp;她没权没势的,如果李东海铁了心要收拾韩凌天,那韩凌天肯定会被加上无数罪名,锒铛入狱。 emsp;emsp;“清韵,你先别着急,我来想想办法。” emsp;emsp;玄惜怜眉头紧皱,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emsp;emsp;…… emsp;emsp;城东分局,审讯室内。 emsp;emsp;楚婉君板着脸,冷冷看向韩凌天,沉声问道:“姓名。”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美女警官,我在城北,怎么也轮不到你们城东分局管理吧,你不觉得事情有问题吗?” emsp;emsp;楚婉君一拍桌面,横了他一眼:“问什么答什么!” emsp;emsp;尽管她能猜到些什么,但上头下的命令,她只能无条件执行。 emsp;emsp;韩凌天摊了摊手,无奈道:“韩凌天。” emsp;emsp;“性别。” emsp;emsp;韩凌天抬头,一脸诧异问道:“美女警官,我说女的你信吗?” emsp;emsp;“别贫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emsp;emsp;“男……” emsp;emsp;“年龄。” emsp;emsp;“二十三。” emsp;emsp;…… emsp;emsp;将韩凌天的个人信息记录下来后,楚婉君敲了敲桌面,冷声道:“上午的事,你确实不是找小姐。” emsp;emsp;韩凌天正色道:“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啊。” emsp;emsp;“嘭!” emsp;emsp;楚婉君将手中档案重重摔在桌子上,阴沉着脸:“根据那醒来的女人描述,你私自闯入他人客房,进行了殴打、恐吓。” emsp;emsp;“下午又在帽儿山伤了一群人,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msp;emsp;韩凌天挑了挑眉,一脸正色:“我并没有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楚婉君冷笑两声:“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emsp;emsp;“好,你们抓我可以,上午的事暂且先不提,但李东海那家伙无恶不作,光天化日下强抢女人,甚至非法拘禁,现在只抓我一个,未免有些说不通吧?” emsp;emsp;韩凌天目视着楚婉君,一字一句道。 emsp;emsp;“只要你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我立马就派人去抓他!” emsp;emsp;楚婉君毫不畏惧的瞪着韩凌天,冷冷哼了一声:“现在一码归一码,在一切证据都不明朗前,我们讨论的是你的罪行!” emsp;emsp;“那我无可奉告!” emsp;emsp;“嘭!” emsp;emsp;楚婉君狠狠一拍桌面,前倾身体眯着眼睛,喝道:“跟老娘在这儿耍无赖是吧?”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慢悠悠的说道:“美女警官,你们是人民正义的捍卫者,李东海在滨海的恶劣行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了解。” emsp;emsp;“而且,我无缘无故私闯民宅,不为钱财只为打人,你认为真会是我的问题吗?” emsp;emsp;“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做错了事就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你如果不老实交代,今晚就只能在侯问室留夜!” emsp;emsp;楚婉君板着脸,指尖不断在桌面敲打。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说道:“在哪里不都是睡,美女警官,早饭供不供啊?” emsp;emsp;“你……” emsp;emsp;楚婉君气的牙龈发痒,小拳头死死攥紧。 emsp;emsp;韩凌天连忙笑嘻嘻的说道:“美女警官你别生气,气坏的身体不说,将病引发可就不好了啊,你长得这么漂亮,死掉多可惜!” emsp;emsp;“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emsp;emsp;楚婉君气的头顶生烟,二话不说抄起板凳就往韩凌天身上砸去。 emsp;emsp;监控室内,一位年长的警察抽了口烟,拍了拍旁边年轻警察的肩膀,叹道:“关了录像吧,楚队发飙可不会善了啊。” emsp;emsp;整个分局,敢招惹楚婉君的人,哪怕是局长都免不了一顿暴打,更何况那个青年? emsp;emsp;“警察打人啦,有没有天理啊,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她吗?” emsp;emsp;“美女警官,别打脸好不好,我毕竟靠……” emsp;emsp;“靠,别得寸进尺哈,我发起飙来自己都怕!”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不断从审讯室内传出,门外的警员们都幸灾乐祸的打趣着,敢招惹楚婉君的人,恐怕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 emsp;emsp;五分钟后,审讯室突然陷入一阵死寂。 emsp;emsp;“卧槽,不能出人命了吧!” emsp;emsp;听见里面没了动静,那中年警察眼神一慌,赶紧把烟摔在地上,带人破门而入。 emsp;emsp;众人进屋,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 emsp;emsp;只见韩凌天正骑在楚婉君身上,压住她乱蹬的腿,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手向她的腰带拽去。 emsp;emsp;“啧啧,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动手动脚的。”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楚婉君狠狠瞪着韩凌天,当着众人的面出丑,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韩凌天早就死上千次万次。 emsp;emsp;她阴沉着脸,冷冷喝道:“你个死混蛋,赶紧给我滚下去!” emsp;emsp;“遵命,美女警官。” emsp;emsp;韩凌天起身,表情越发玩味。 emsp;emsp;转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众人,韩凌天摊了摊手,平淡的声音传出:“别想给我扣帽子,有监控证明,我可没袭警哈,纯属被动防卫。” emsp;emsp;楚婉君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警服,深吸口气后淡淡说道:“都给我出去,然后关好门。” emsp;emsp;平淡的神情,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得浑身一颤,审讯室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些许。 emsp;emsp;他们都清楚,楚婉君表现的越平静,心中积压的怒火便越恐怖。 emsp;emsp;中年警察轻轻咳嗽两声,上前几步小声道:“婉君啊,天色有点晚了,你个女孩子家家先回去休息吧,审讯的工作暂时移交给我。” emsp;emsp;“不用。” emsp;emsp;“咳咳,不然我让人给你买杯奶茶,先出去透透气?” emsp;emsp;楚婉君面色如常的扫了众人一眼,淡淡说道:“不用,你们出去吧。” emsp;emsp;被她的目光扫到,众多警察又是浑身一颤,不敢在拘留室内多待,争先恐后的逃了出去。 emsp;emsp;门一关上,中年警察急忙吩咐道:“打开摄像监控,一旦里面发生什么状况,第一时间冲进去拦下楚婉君!” emsp;emsp;“明白!” emsp;emsp;审讯室内,楚婉君倚在桌面上,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韩凌天,俏脸上仿佛有冰霜凝聚。 emsp;emsp;监控室里面,众多警员心惊胆颤的看着显示器,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emsp;emsp;“楚队要发飙啊,那个家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入职三年,我从来没见到楚队会这样,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emsp;emsp;中年警察重新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后,叹道:“大家都准备好,只要那边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采取行动,必要时刻可以用强制手段。” emsp;emsp;韩凌天的罪名没有落实,现在只是有嫌疑而已,若是在警局出了事情,他绝对会被抓去顶包。 emsp;emsp;许久,楚婉君抱着胸,上前几步淡淡开口道:“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emsp;emsp;“呵呵……”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你现在按下左边第三根肋骨,会有剧痛。” emsp;emsp;楚婉君本来不愿意相信,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碰了下。 emsp;emsp;“嘶……” emsp;emsp;楚婉君手指接触的瞬间,一股针扎般的剧痛袭来。 emsp;emsp;她额头立即爬上细密香汗,踉跄退后两步,扶住旁边的木桌才不至于摔倒。 emsp;emsp;“右小腿关节处。”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声音再次传出。 emsp;emsp;楚婉君将信将疑的去碰,刚一接触,她面色大变。 emsp;emsp;比刚刚还要强烈十倍的疼痛袭来,她双腿一软,便要向后栽倒。 emsp;emsp;“呀!” emsp;emsp;楚婉君娇呼一声,本能的闭上眼睛。 emsp;emsp;她能想到,自己摔的四仰八叉的丑相,绝对会被面前的男人无情嘲笑。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猛地跨出一步,手臂环住楚婉君纤细的腰肢,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emsp;emsp;韩凌天暗暗咽下口水,深吸口沁人幽香。 emsp;emsp;他目光向领口探去,能清楚看到一抹被蔚蓝包裹的嫩白。 emsp;emsp;楚婉君杏眼睁大,被男人火辣的目光盯着,俏脸不禁染上一层红晕。 emsp;emsp;她噌的一下从韩凌天怀里钻出,深吸口气重新恢复冰冷,旋即指着他喝道:“你要是敢骗我,一切后果自行承担!” emsp;emsp;撂下了一句话,楚婉君夺门而出。 emsp;emsp;监控室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emsp;emsp;“什么情况,楚队居然没有发飙,就这么走了?” emsp;emsp;“楚队今天没吃错药吧,我刚才没看错的话,那小子抱住了楚队吧,楚队竟然没揍他?” emsp;emsp;“神人啊,我辈楷模!” emsp;emsp;一时间,众多警员都把韩凌天奉为神人! emsp;emsp;下一刻,所有人都冲入审讯室,跟韩凌天讨教经验。 emsp;emsp;“哥们,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抱了一下都没被收拾?” emsp;emsp;“对啊,你都跟楚队说了什么啊。” emsp;emsp;所有人都来取经,毕竟楚婉君作为整个滨海市出名的警花,谁不想套套近乎,没事调侃两句。 emsp;emsp;可偏偏楚婉君的脾气非常暴躁,他们可没有赴死的念头。 emsp;emsp;然而,韩凌天何止于调侃,甚至都直接搂在怀中,可楚婉君竟然一脸平静,没有暴走的迹象! emsp;emsp;如果能在韩凌天这里学点经验,那他们以后绝对会过上快乐的生活。 emsp;emsp;毕竟有个不动怒的漂亮妹子,办公出任务都会舒服不少。 emsp;emsp;这一刻,韩凌天成为了他们眼中的神人,哪还有面对嫌疑犯的模样。 第三十六章 再见李东海 emsp;emsp;一时间,众多警察都忙做一团,端茶,上烟,拿水果,就差把韩凌天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emsp;emsp;“咳咳!” emsp;emsp;在众人的阿谀奉承中,韩凌天抿了口茶,轻轻咳嗽了两下后,故作高深的说道:“你们要了解,再强势的女人,她也终究是女人,想对付她们,里面的学问可有不少,听我慢慢讲解……” emsp;emsp;只听韩凌天侃侃而谈,明眼人都能听出是玩笑话,可分局里面的那些警员却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人拿出小本,开始做着详细的笔记。 emsp;emsp;时间飞快,转眼间以至天黑,分局的那帮人才意犹未尽的散去,由于韩凌天不配合调查,暂时被关在了侯问室中。 emsp;emsp;几名年轻警察恭恭敬敬的把韩凌天请入侯问室,在里面备足水果,茶水。 emsp;emsp;警员小刘笑眯眯的上前,将韩凌天手中茶杯斟满水,然后四下瞧了瞧,贴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一句:“韩哥,你今晚小心些,李东海专门安排了人,准备在侯问室里收拾你。”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无所谓得说道:“没事儿,你们楚警花我都降服住,会怕那几个跳梁小丑吗?” emsp;emsp;小刘一拍脑门,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韩哥威武,果然有高人风范!” emsp;emsp;…… emsp;emsp;夜幕降临,韩凌天租住的房间中,气氛有些凝重。 emsp;emsp;“惜怜啊,我派人打探了一下,这次李东海狠心要置你朋友于死地,他的人脉关系、家族势力都要比我更好,事情很难办啊!” emsp;emsp;电话那头,有些为难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李家在滨海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买卖,混到如今都安然无恙,背后就肯定有一个强力的保护伞撑着。 emsp;emsp;而这个保护伞,肯定在李家那里收了不少好处,双方可以说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一般人想要对抗,根本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emsp;emsp;唐清韵闻言,急的在屋中来回踱步,玄惜怜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没有用,她一个负债累累的弱女子,就更没有什么办法! emsp;emsp;挂掉电话,玄惜怜深吸口气,安慰道:“清韵,你别着急,事情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 emsp;emsp;“凌天他罪名没有成立,如今只是暂时被拘留接受调查而已,等正式下判决书前,至少有段时间要走,李家在滨海又不能只手遮天,我们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emsp;emsp;“玄姐,凌天他因为我才被连累的,我求求你,一点要想办法救他出来啊!” emsp;emsp;唐清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突然转身,抓着玄惜怜的手,急切道:“玄姐,事情因我而起,不如就将罪名都揽在我身上吧,我替他坐牢好不好?” emsp;emsp;“说什么胡话呢,事情会解决的,凌天一定会没事的!” emsp;emsp;玄惜怜拍了拍唐清韵的手,她话虽如此,黛眉却暗暗紧皱着。 emsp;emsp;她在滨海多年也铺开不少关系网,可真正面对李家的时候,却显得有些弱小不堪。 emsp;emsp;“叮铃!” emsp;emsp;清脆的手机铃声在桌面传出,一瞬间,便将两女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 emsp;emsp;“凌天的?” emsp;emsp;两女面面相觑,唐清韵疑惑地接通手机。 emsp;emsp;“韩凌天,你竟然敢丢下本小姐,半路跟别人跑掉!” emsp;emsp;刚一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娇蛮的喝声,振聋发聩。 emsp;emsp;“额,你是哪位?” emsp;emsp;唐清韵眉头紧皱,默默将电话拿远一些。 emsp;emsp;电话那头明显愣了愣,半响后,略带清冷的声音缓缓传出:“我叫黄埔澜庭,你让韩凌天来接电话。” emsp;emsp;“黄埔家大小姐?!” emsp;emsp;玄惜怜精神一振,连忙夺过手机,说道:“黄埔小姐,凌天他被李东海……” emsp;emsp;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描述了一下。 emsp;emsp;电话那头安静听着,陷入一阵沉默。 emsp;emsp;“李东海他好大的胆子!” emsp;emsp;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淡,但两女却能察觉出一丝怒气。 emsp;emsp;她们不禁疑惑,韩凌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能跟黄埔家扯上关系,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emsp;emsp;“现在太晚有些不方便,等明天早上我去处理,你们放心吧,韩凌天他会没事的。” emsp;emsp;说完,电话紧接着被挂断。 emsp;emsp;两女对视一眼,算松了一口气。 emsp;emsp;…… emsp;emsp;侯问室内,小刘离开不久后,门再次被打开。 emsp;emsp;“呵呵,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会见面吧?” emsp;emsp;李东海一脸春风得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emsp;emsp;他背后跟着一个个壮汉,虽身材并不魁梧,但浑身肌肉线条分明,不像常人。 emsp;emsp;二十多个人,凶神恶煞的涌进房间,把本就不大的侯问室占了一半。 emsp;emsp;李东海在韩凌天面前不远处站定,耀武扬威的说道:“咦,你不是认识黄埔小姐么,怎么被抓进来半天,没来人救你呢?要不要我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emsp;emsp;“呵呵,狐假虎威装模作样,没能耐就夹着尾巴做人多好,偏要得罪我李东海,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保证你牢底坐穿?” emsp;emsp;李东海越说越得意,最后脚踩在桌子上,笑容玩味:“要不要本少爷给你一条生路?从我裤裆下钻过去,再来几声狗叫。” emsp;emsp;“只要叫的像,叫的好,我保证你明天不会有事!” emsp;emsp;为了对付韩凌天,他特意花大价钱找来了高手。 emsp;emsp;一个个亡命徒,比他当初的头号保镖刀疤脸还要强横几分。 emsp;emsp;这些人,也是他有恃无恐的资本。 emsp;emsp;“你的到来真让我有些意外。” emsp;emsp;韩凌天仍然坐在靠椅上,瞥了眼众多壮汉,脸上浮现淡淡笑意。 emsp;emsp;“尼玛的还敢笑,面对这么多人还特么能狂,老子一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调来!” emsp;emsp;李东海气的面色涨红。 emsp;emsp;他带这么多人来找场子,原本以为韩凌天会吓得屁滚尿流,抱着他大腿痛哭。 emsp;emsp;可这家伙如今竟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不说,还敢笑出来? emsp;emsp;不会是被自己吓傻了吧?! emsp;emsp;“蛇哥,今晚就看你们兄弟了,只要不打死,一切我都给你们兜着。” emsp;emsp;李东海坐在韩凌天对面,悠然的翘着二郎腿,点着一根雪茄吞云吐雾抽了起来。 emsp;emsp;他得意忘形间,却没看到旁边蛇哥的笑容有些僵硬。 emsp;emsp;紧接着,出现一副比吃了屎还要难受的表情。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看去,顿时又是一乐,被称为蛇哥的不是别人,而是那晚暗杀黄埔澜庭的光头男。 emsp;emsp;蛇哥双腿微微有些打颤,一股不祥的预兆在心中弥漫。 emsp;emsp;他看李家少爷出大价钱,便屁颠屁颠的带着兄弟赶来。 emsp;emsp;又哪能想到,李东海找他来对付的,竟然是这个笑面杀神! emsp;emsp;“李……李少爷,你会不会弄错人了?” emsp;emsp;刚刚韩凌天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两秒,蛇哥便觉得度日如年,背后已经被细密的汗珠打透。 emsp;emsp;他咽了下吐沫,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 emsp;emsp;再次面对打人脸上笑容都不变的狠人,蛇哥小心脏扑通扑通猛跳,仿佛随时会从口中飞出。 emsp;emsp;“不可能认错,敢跟我抢女人,先给我打断手脚。” emsp;emsp;李东海扬着脸,挑衅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看着韩凌天脸上淡淡的笑容,蛇哥便一阵心寒。 emsp;emsp;上去动手都不如给他扔把刀,自刎还能死的痛快点。 emsp;emsp;“蛇哥,赶紧动手吧,今天这事要是办的漂亮,我再给你追加十万。” emsp;emsp;李东海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桌面上。 emsp;emsp;“这钱……” emsp;emsp;蛇哥急的满头大汗。 emsp;emsp;钱虽好,但也要有命花才行,得罪眼前这位杀神,他有种感觉,他们只会死的很惨很惨。 emsp;emsp;正在蛇哥打定主意准备找个借口撤离时,抬头却见安稳坐在椅子上的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动作隐晦,除了他没有人发觉。 emsp;emsp;蛇哥察言观色的本事锻炼的炉火纯青,点了点头瞬间明白韩凌天的意思,心中已经开始为李东海默哀。 emsp;emsp;“行,李少,你就说吧,今天要怎么玩儿他,只要你说出来,咱们兄弟们就帮你处理!” emsp;emsp;阴森森的话从蛇哥口中说出,听得凌东海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emsp;emsp;“不愧是蛇哥,做事就是爽快,这股狠辣劲我喜欢!” emsp;emsp;李东海拍了下巴掌,上下打量着韩凌天,阴狠道:“那就先把他两条腿打断,然后我亲自收拾他!” emsp;emsp;“好咧!” emsp;emsp;蛇哥装模作样的撸起袖口。 emsp;emsp;“李少爷,心挺狠哈,一出手就要废了我两条腿?” emsp;emsp;久未出声的韩凌天摇了摇头,旋即笑眯眯的看着李东海。 emsp;emsp;“别说两条腿,老子就算找人把你做掉,又能怎么样?得罪我李东海,是你这辈子所做最大的错事!” emsp;emsp;李东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emsp;emsp;“够狠的,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句,杀人者,人恒杀之。”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平淡的声音传出。 emsp;emsp;一旁的蛇哥擦了擦额头冷汗,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emsp;emsp;韩凌天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杀人不过是挥下衣袖轻松。 emsp;emsp;“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李东海的下场!” emsp;emsp;他气的一拍扶手,整张脸都变成猪腰子色,他大手一挥,就要让蛇哥等人动手。 emsp;emsp;“如他所愿,上吧,是该解决我们间的恩怨了。”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目光淡淡瞟向窗外。 emsp;emsp;“砰砰砰……” emsp;emsp;四五个沉闷的声音在背后传出。 emsp;emsp;李东海正等待着韩凌天被揍得鲜血淋漓抱头痛哭,此时闻声回头,看着昏倒在后面的保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当他刚回过神来时,背后有一股巨力猛地袭来,李东海连人带椅子被人从后面一脚踹翻。 emsp;emsp;“你们好大的胆子,蛇哥,你手下人要造反么?” emsp;emsp;李东海被人踹倒在地后,疼得龇牙咧嘴,他强忍剧痛爬起来,却见蛇哥那双满是讥笑的眼睛。 emsp;emsp;“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爷是你能招惹的吗?” emsp;emsp;蛇哥嗤笑一声,将李东海的头发一把抓起,硬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 emsp;emsp;蛇哥本名杜文赋,以前走南闯北经历不少大场面,也是个当机立断的家伙,此时直接站到了韩凌天这边。 emsp;emsp;“杜文赋,我特么花了大价钱请你来,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动我,信不信我让你们明天就人间蒸发!” emsp;emsp;李东海被人像狗一样拎起,感觉头皮都要被撕裂,他涨红着脸,疯狂咆哮着。 第三十七章 打完小的来了老的 emsp;emsp;“信,你李大少多能耐,让我们从人间蒸发不轻而易举。” emsp;emsp;杜文斌狞笑一声。 emsp;emsp;他们常年在刀尖上舔血,天不怕地不怕,对于那种苍白的威胁最为不齿。 emsp;emsp;当然,对于韩凌天,他可是打心底里惧怕,那一晚,已经吓得他肝胆欲裂。 emsp;emsp;李东海眼神一转,脸上立马带着谄笑,讨好道:“误会,都是误会,韩哥,韩大爷,我明天就撤销对你的罪名怎么样?我已经得到了教训,也认了错,按照道上的规矩,这事儿不行就这么算了吧?” emsp;emsp;他心知自己处于劣势,只能尽可能的说好话,等出去在做报复。 emsp;emsp;“误会?道上的规矩?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冰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emsp;emsp;“现在,应该是我跟你恩怨了结的时候。” emsp;emsp;“你,你要干什么!要是敢动我,李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emsp;emsp;李东海满脸惊恐,不顾头皮的撕裂感,剧烈挣扎起来。 emsp;emsp;韩凌天眯着眼睛,手掌一摆,平淡的声音传出:“先打掉他满嘴牙。” emsp;emsp;笑眯眯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让在场众人背后一凉。 emsp;emsp;“大哥……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用很多很多的钱来买我这条命,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骚扰唐清韵。” emsp;emsp;李东海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emsp;emsp;他看见杜文斌从手下那拿来钢管,顿时吓得拼命挣扎。 emsp;emsp;“人都有两次机会,我给了你,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emsp;emsp;“啊!” emsp;emsp;话音刚落,李东海便发出一道声嘶力竭的惨叫,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emsp;emsp;一口口血混杂着牙齿流出,李东海被砸的七荤八素,连挣扎都忘记。 emsp;emsp;“出来混,讲的就是诚信,说拔掉他满嘴牙,留下一颗都是言而无信。” emsp;emsp;见杜文斌停手,韩凌天面色不变,淡淡说道。 emsp;emsp;杜文斌心中一哆嗦,见过狠的,可真没见过这么狠的。 emsp;emsp;“好,一切听韩爷的!” emsp;emsp;他一咬牙抬起钢管,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去。 emsp;emsp;不长时间,一片血肉模糊。 emsp;emsp;李东海眼前发黑,在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中,又是二十多颗断牙被他吐出。 emsp;emsp;杜文斌随手将他扔在地上。 emsp;emsp;后面那帮小弟早就吓得面无血色,那一下接一下的砸嘴巴,可比拿刀砍人更震撼。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李东海趴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回过劲来。 emsp;emsp;他满脸是血,显得狰狞恐怖,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混蛋不得好死,李家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emsp;emsp;“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你好自为之,敢把我话当耳旁风的人,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emsp;emsp;韩凌天面带浅笑走来。 emsp;emsp;众人这才发现,面对那么骇人的场景,从始至终,青年的表情都没发生变化。 emsp;emsp;“你究竟想怎么样?” emsp;emsp;李东海颤颤巍巍爬起,向后蹭了蹭。 emsp;emsp;“别害怕,我不会打你的!”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听说你很喜欢玩儿女人?而且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层出不穷?” emsp;emsp;紧接着,他从李东海摔倒的地方,捡起了一个纸包。 emsp;emsp;李东海看向那个白色纸包,瞳孔猛地缩成针眼大小。 emsp;emsp;“啧啧啧,你得多人渣,才能携带这么个东西?” emsp;emsp;韩凌天把玩着手中纸包,转身扔给杜文斌,道:“全部给他喂下去!” emsp;emsp;“不,不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给我吃这个!” emsp;emsp;李东海吓得魂飞魄散,对于纸包里的东西,别人或许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他经常使用可相当了解。 emsp;emsp;他费尽功夫从境外弄来的猛药,效果非常恐怖,那一包全部吃下去,能直接将他小弟弟撑爆! emsp;emsp;“我……我不吃……” emsp;emsp;李东海话未说完,便被杜文斌一把捏住嘴巴,将那一包粉末全部倒入他嘴巴里,一点都没有剩下。 emsp;emsp;害怕他噎着,还好心的给他灌了几口水。 emsp;emsp;几分钟时间,药效发作,李东海整个人慢慢陷入癫狂中。 emsp;emsp;“嘶啦!” emsp;emsp;李东海一把扯住自己的衣服狠狠撕开,露出干瘦的身体,发红的皮肤爬满鸡皮疙瘩,一根根青筋在皮肤下扭动,仿佛随时会绷断一样。 emsp;emsp;他双目中血丝密布,一声声低沉的嘶吼从嗓子中嚎出,如同一只失去神志的野兽。 emsp;emsp;李东海双手拼命在身上抓挠,一道道惊心动魄的血痕出现,不一会就满身伤痕,触目惊心。 emsp;emsp;杜文斌和一众手下,看的心惊胆颤,再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都充满敬畏。 emsp;emsp;这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 emsp;emsp;“把他带走,扔在大街上去。”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细声轻语间毫不留情面。 emsp;emsp;众人忙不迭点头,架起李东海撤离房间。 emsp;emsp;…… emsp;emsp;翌日清晨。 emsp;emsp;市医院。 emsp;emsp;“谁干的,这到底是谁干的!” emsp;emsp;愤怒的咆哮声在整个楼层响彻。 emsp;emsp;一名中年人双拳紧握,看着病床上尚未苏醒的李东海,双眸燃起难以熄灭的怒火。 emsp;emsp;他便是李家家主,李四锋。 emsp;emsp;一夜不见谁能想到,他的儿子,也是李家下一代主事人会变成这副模样。 emsp;emsp;李东海全身插满导管,脸色苍白的可怕。 emsp;emsp;医生说,李东海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脱精严重,今生很难再有生育功能。 emsp;emsp;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李家就此要绝后! emsp;emsp;“废物,都是废物!” emsp;emsp;愤怒的李四锋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保镖踹翻,指着他们鼻子,怒骂道:“你们这帮废物,连个人都保护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emsp;emsp;“信不信,今晚郊外会多添几座孤坟!” emsp;emsp;李四锋面色阴冷,眼神如毒蛇般扫视跪地几人。 emsp;emsp;几名保镖浑身一震,皆是目露骇然。 emsp;emsp;他们面面相觑,吓得连忙趴在地上,哭喊道:“家主饶命,当时我们被人阴了啊,谁能想到那个韩凌天,会和雇来的蛇哥他们联手设计坑少爷啊!” emsp;emsp;“借口!” emsp;emsp;李四锋微眯双眼,一抹寒光在眼中流转,声音更是冷的可怕。 emsp;emsp;“做为几条狗,既然连自己的主人都保护不好,那你们的利用价值也就到此为止。” emsp;emsp;话音刚落,门外冲进来十多名面无表情的男人。 emsp;emsp;“找个地方,埋掉!” emsp;emsp;冰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李四锋不顾众人求饶,重新坐回到病床旁。 emsp;emsp;房间再次恢复平静,他望着面色苍白的李东海,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emsp;emsp;李四锋双拳握的嘎吱作响,指甲刺进掌心都全然不顾。 emsp;emsp;“东海,爹会给你报仇雪恨的,那小子必须死!” emsp;emsp;咆哮声散去,李四锋转身摔门离去。 emsp;emsp;城东分局。 emsp;emsp;一辆辆黑色奥迪车驶来,整整齐齐停在门口。 emsp;emsp;紧接着,车门打开,李四锋从中间的宾利车上下来。 emsp;emsp;他阴沉着脸,风风火火的闯入警察局,身后跟着龙泽海和一众小弟。 emsp;emsp;人群浩浩荡荡,一时间,没一个警察敢阻拦。 emsp;emsp;城东分局局长施向阳,听见声音从办公室内出来。 emsp;emsp;看着一堆人传入,不禁皱着眉头不悦道:“老李,怎么你一大早亲自过来了?还有,你带这么多人干嘛?” emsp;emsp;此时的李四锋杀气腾腾,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冷冷喝道:“老施,我儿子昨晚在你警局出了事情,难道你不知道?” emsp;emsp;“出了什么事情?” emsp;emsp;施向阳眉头皱的更紧。 emsp;emsp;“老施,我先去收拾那小子,等会再跟你说。” emsp;emsp;李四锋眼中露出一抹狠毒神色,迫不及待的向侯问室走去。 emsp;emsp;施向阳微眯着眼睛,跟上几步,压低声音道:“老李,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东海来找我,不安排妥妥当当的么。” emsp;emsp;“东海被那小子弄成重伤,住了院,等我收拾完他,回头在跟你细说。” emsp;emsp;李四锋怒气冲冲的来到侯问室,砰的一脚将门踹开。 emsp;emsp;门一打开,施向阳和李四锋两人顿时傻眼。 emsp;emsp;只见那韩凌天正慢悠悠的吃着肉包,喝着豆浆,水果零食摆满桌面,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哪有一点被抓的狼狈。 emsp;emsp;听见踹门声,韩凌天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一眼,便继续自顾自吃着东西,神情淡然。 emsp;emsp;“妈的,待得还挺特么滋润,给我上,把那小子给我抓出来!” emsp;emsp;李四锋气的面色涨红。 emsp;emsp;后面的龙泽海一挥手,十几个人鱼贯而入,二话不说冲向韩凌天。 emsp;emsp;“嘭……” emsp;emsp;一长串闷响传出。 emsp;emsp;紧接着,那些快步上前的壮汉,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呈一片躺在李四锋面前,翻滚惨叫着。 emsp;emsp;气氛忽然安静,施向阳和李四锋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一个个饭桶,我李家养你们有什么用?!” emsp;emsp;见自己手下眨眼间被人收拾掉,李四锋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打完小的来了老的,你等我出去,保证你们李家鸡犬不宁。” emsp;emsp;韩凌天稳稳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emsp;emsp;被他那双冰冷的眼神注视,李四锋顿时背后一寒,吓得后退几步,叫嚷道:“老施,你听听,他竟然敢当着你的面威胁我!” emsp;emsp;“你以为那是威胁,那便当成威胁,但我告诉你,如果想活命,你们李家就趁早滚出滨海!” emsp;emsp;“放肆!” emsp;emsp;施向阳暴喝一声,手一挥,“来人,把他给我铐到审讯室去!” emsp;emsp;“韩哥,厉害啊。” emsp;emsp;警员小刘小声称赞一句,走上前给韩凌天带上手铐,同时暗暗给他比出大拇指。 emsp;emsp;龙泽海站在旁边,沉声道:“老大,那小子必须得除掉,否则后患无穷啊!” emsp;emsp;“我用你放屁?伤我儿子,让我李家绝后,我必杀他!” emsp;emsp;李四锋脸色愈发阴沉,“但咱们手下没人能收拾掉他,你现在说说,该怎么除?” 第三十八章 不知老夫保不保得住? emsp;emsp;龙泽海看了看脚下躺倒的弟兄,然后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冷冷道:“老大,他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枪么?” emsp;emsp;“嘘……” emsp;emsp;李四锋脸色变了变,环顾一圈后,小声道:“最近查的严,别引火烧身!” emsp;emsp;龙泽海略一思索:“老大,那小子先前的罪证我们都有,再把少爷重伤的罪名扣他身上,您动动关系,让他直接牢底坐穿,在里面要弄死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emsp;emsp;李四锋满意的点了点头,认为龙泽海说得办法可行。 emsp;emsp;一行人转身出去,李四锋正准备去监控室,看看施向阳如何审讯的,迎面却碰上了一个倩影。 emsp;emsp;“咦,黄埔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啊?” emsp;emsp;李四锋面带笑容的打着招呼。 emsp;emsp;位列四大家族的黄埔家,跺一跺脚滨海经济都要发生地震,他也不敢轻视。 emsp;emsp;“一个朋友被人陷害抓来警局,我来瞧瞧。”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并没有去接李四锋伸来的手。 emsp;emsp;被人撂了面子,李四锋也不动怒,讪讪收回手后,微笑道:“谁那么大胆,竟然敢陷害黄埔大小姐的朋友,对了,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我跟施局长说说,马上给放出来。” emsp;emsp;“他叫韩凌天。”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李四锋陡然变色。 emsp;emsp;“呵呵,有困难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嘴角的笑容有些玩味。 emsp;emsp;李四锋阴沉着脸,森然道:“如果你的朋友叫韩凌天,那他恐怕出不去了!” emsp;emsp;“李四锋,你什么意思?”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也有些阴沉。 emsp;emsp;“哼,没什么意思,公事公办。” emsp;emsp;李四锋冷冷道:“韩凌天他犯罪证据确凿,昨晚又将我儿伤成重伤,根据刑法,他必须要牢底坐穿!” emsp;emsp;“你真要跟我斗?” emsp;emsp;黄埔澜庭微眯双眼,一抹冷光闪烁。 emsp;emsp;李四锋冷哼一声:“黄埔大小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那朋友,今天谁也保不住他!” emsp;emsp;…… emsp;emsp;城北。 emsp;emsp;清晨,阳光洒落。 emsp;emsp;唐清韵目光时不时看向手机,彻夜未眠。 emsp;emsp;玄惜怜在一旁劝慰:“清韵,你不用担心,有黄埔大小姐出面,肯定会没事的。” emsp;emsp;“可电话怎么没消息传来啊……” emsp;emsp;唐清韵六神无主,喃喃自语道:“玄姐,你说黄埔大小姐要是没解决问题,那凌天他会不会坐牢啊?要是坐牢的话,故意伤人会判几年?他才二十出头,要是坐了牢,未来前途那就完了啊……” emsp;emsp;玄惜怜道:“清韵,你冷静冷静……” emsp;emsp;“玄姐,可他是韩凌天啊!” emsp;emsp;唐清韵声音略带哽咽。 emsp;emsp;有关韩凌天的事,她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 emsp;emsp;“隆隆……” emsp;emsp;突然,楼下有汽车的轰鸣声不断传来,将凝重的气氛打破。 emsp;emsp;两女好奇的走到窗台向下看去。 emsp;emsp;只见一辆辆吉普呈半圆形包围在楼前,紧接着车门打开,二十多名身穿迷彩装的军人下车。 emsp;emsp;一个个迈动着整齐的步伐,在单元门前站成两排。 emsp;emsp;“上!把那个江湖骗子给我抓住!” emsp;emsp;一名趾高气扬的中年人,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对那帮士兵发号施令。 emsp;emsp;说完,他赶紧回身,脸上带着谄笑,讨好道:“周老,我先前多次提醒,那人没有行医资格证,保准是个骗子,您瞧瞧,我说对了吧。” emsp;emsp;来人,正是周清茂的私人医生,孟宇! emsp;emsp;周昌东脸色略显阴沉,拄着手杖一步一步上楼。 emsp;emsp;警卫带着肃杀气,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部分护在两侧。 emsp;emsp;今天上午,本来韩凌天约好要去给周清茂施针,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其身影,电话也显示关机。 emsp;emsp;王阳明和孟宇两人立刻在旁边煽风点火,不断诋毁韩凌天,说他乃一江湖骗子,没能力治好周清茂的伤,割完肉后找了个说辞离开,如今指不定连夜逃走。 emsp;emsp;关键在于,周老打电话联系楚天意,后者对韩凌天的去向也一概不知。 emsp;emsp;周昌东再也坐不住,带着手下士兵,马不停蹄的赶来韩凌天住处。 emsp;emsp;如果被他证实韩凌天骗子的身份,周昌东发誓,天涯海角也会抓住他!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沉重的敲门声传出。 emsp;emsp;唐清韵忙去开门,一看那帮人的架势,顿时被吓得不轻。 emsp;emsp;面对二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两女吓得俏脸发白,大脑陷入呆滞。 emsp;emsp;“韩凌天人在哪里?” emsp;emsp;警卫分开,周昌东一步一步上前,声音略带沉重。 emsp;emsp;“你……你们找凌天干什么?” emsp;emsp;玄惜怜经历的多,心态好于唐清韵不少,此时深吸口气,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 emsp;emsp;“呵呵,你问我们干什么?!” emsp;emsp;孟宇冷冷道:“骗完周老和周少爷,转眼就失踪不见,到底谁给他的胆量!我告诉你们,趁早交代他的行踪,不然治你们一个包庇罪!” emsp;emsp;“你给我住嘴!” emsp;emsp;周昌东瞥了孟宇一眼,后者立马禁声不语。 emsp;emsp;他语气缓和的问道:“两位姑娘,韩凌天他约好给我孙儿施针治疗,但今天他没有去,而且电话也关机,所以我带人特意来看看。” emsp;emsp;玄惜怜看看老者后面的军队,表情不禁有些古怪,带人来看看,至于出动军队? emsp;emsp;摆明了对韩凌天不信任! emsp;emsp;唐清韵微微皱眉,回屋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再出来时无奈说道:“手机没电当然接不到电话,而且,现在别说施针治疗,凌天他被抓进了警察局,可能自身都难保呢!” emsp;emsp;“被抓?自身难保……到底发生了什么?” emsp;emsp;周昌东面带疑惑。 emsp;emsp;唐清韵深吸口气冷静一些,老者的到来,让她不禁看出一丝希望。 emsp;emsp;哪怕她再傻,也看出老者能调动军队,身份绝对不会一般。 emsp;emsp;关键是从那只言片语中,唐清韵了解到老者有求于韩凌天,既然黄埔澜庭暂未解决问题,她不介意再多上一层保险。 emsp;emsp;想到这里,唐清韵连忙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描述了一遍。 emsp;emsp;“李家好大的胆子啊!” emsp;emsp;听完李东海的恶劣行径,周昌东狠狠跺了一下手杖,面带温怒。 emsp;emsp;唐清韵猛地跪在地上,低着头恳求道:“虽然凌天他打人不对,但事出有因,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emsp;emsp;“姑娘万万使不得!” emsp;emsp;见她下跪,周昌东神情一变,赶紧将唐清韵扶起来。 emsp;emsp;“放心,韩先生出了事,老夫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emsp;emsp;周昌东义正言辞,既是为了韩凌天,也是为了周清茂。 emsp;emsp;“走,去城东分局!” emsp;emsp;周昌东敲了敲手杖。 emsp;emsp;他一声令下,众多警卫立刻转身下楼,上车开往城东分局。 emsp;emsp;…… emsp;emsp;城东分局内,气氛有些凝重。 emsp;emsp;“李四锋,你是想将李家拉入万劫不复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看着对面中年人。 emsp;emsp;“呵呵,黄埔澜庭,今天你想保住那小子,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黄埔家势力确实大,我李家虽拼不成鱼死网破,但也能咬掉几块肉,让你们付出点惨痛代价!” emsp;emsp;李四锋狞笑一声。 emsp;emsp;李东海的惨状,让他有些歇斯底里,甚至不惧四大家族中的黄埔家。 emsp;emsp;“你在威胁我?!” emsp;emsp;黄埔澜庭微眯双眼,眼底寒光愈演愈烈。 emsp;emsp;“我劝你最好不要管闲事,这几天段家可对你黄埔家虎视眈眈,如果我李家拼命,鹿死谁手真不一定!” emsp;emsp;李四锋一拍桌面,森然道:“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别怪我没提醒你。” emsp;emsp;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放虎归山。 emsp;emsp;这时,楚婉君来到警局。 emsp;emsp;警员小刘立马递上一杯咖啡,献殷勤道:“楚队,现磨的咖啡,热乎着呢。” emsp;emsp;楚婉君端着咖啡,黛眉轻挑,“那是什么情况?” emsp;emsp;“为了韩哥,哦不对,韩凌天的事儿。” emsp;emsp;“呵呵,一晚上不见,叫的挺亲啊。” emsp;emsp;楚婉君扫了一眼小刘,神情有些不悦。 emsp;emsp;小刘不敢多说,只能站那里傻笑。 emsp;emsp;“审讯的怎么样?” emsp;emsp;“局长亲自审讯,暂时没有什么结果呢。” emsp;emsp;楚婉君点了点头,来到黄埔澜庭和李四锋旁边,敲了敲桌面,冷声道:“警局重地,禁止喧哗!” emsp;emsp;“妈的,你一个小警员也敢对我老大呼来喝去?” emsp;emsp;龙泽海指着楚婉君的鼻子,叫嚣道:“信不信我老大一句话,让你立马卷铺盖滚蛋?!” emsp;emsp;“滚出去!” emsp;emsp;楚婉君看都不看龙泽海一样,冷冷喝道。 emsp;emsp;“操,给脸不要脸是吧?” emsp;emsp;龙泽海抬起巴掌就要扇向楚婉君。 emsp;emsp;“找死!” emsp;emsp;那一瞬间,楚婉君眉梢一挑迅速出手。 emsp;emsp;她抓住龙泽海的胳膊,以一个潇洒的过肩摔将他重重砸在地上。 emsp;emsp;一系列动作仿佛行云流水般自然,眨眼间,龙泽海高壮身躯便被摔的四仰八叉。 emsp;emsp;然后,她一脚踢在龙泽海裆下。 emsp;emsp;龙泽海浑身一颤,一张脸瞬间煞白,夹紧双腿在地上来回滚动。 emsp;emsp;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emsp;emsp;众多警员看着那一幕,脑海中顿时呈现一幅鸡蛋破裂的画面,一时间,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emsp;emsp;“我现在告你袭警。” emsp;emsp;楚婉君拍了拍手,不解气的又踩了一脚,对两个警员勾勾手指,“把他给我带下去!” emsp;emsp;被尖锐的高跟鞋踩中,龙泽海顿时惨叫一声,整个人都透心凉。 emsp;emsp;对比下,警员们对韩凌天更加崇拜。 emsp;emsp;龙泽海几句话便被踢爆了蛋,可韩凌天昨晚又压身下又抱怀里,一番亲密接触后什么事都没有。 emsp;emsp;撩妹高手啊,我辈楷模! emsp;emsp;警员小刘上前,看着龙泽海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禁提了一嘴,“楚队,要不咱们帮他叫个救护车吧?” emsp;emsp;“谁敢?!” emsp;emsp;楚婉君潇洒的回到座位上,手一摆说道:“先带下去铐住。” emsp;emsp;这时,施向阳从审讯室出来,李四锋忙问道:“老施,那小子招了没有?” emsp;emsp;“嘴很硬,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 emsp;emsp;施向阳擦了擦额头的汗。 emsp;emsp;李四锋如今被怒火冲昏头脑,可以不畏惧黄埔家,但他现在面对黄埔大小姐,可谓压力巨大。 emsp;emsp;“如今证据确凿,哪还有审问的必要,直接交给法院定罪!” emsp;emsp;李四锋直接大手一挥,不给韩凌天翻身的可能。 emsp;emsp;此时,黄埔澜庭冷着脸上前一步,“施局长,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希望你们都调查清楚,别冤枉了一个好人,也别放过一个坏人。” emsp;emsp;李四锋顿时红着眼睛,嘶吼着:“黄埔澜庭,你少在那里施压,我今天就告诉你,韩凌天他必须死,无论谁来都保不住他!” emsp;emsp;话音刚落,警局门口便传来一阵手杖的敲击声,周昌东踱步而来,目光扫视众人,沉声道:“不知老夫保不保得住?” 第三十九章 把他带走! emsp;emsp;城东警局门口,周昌东微眯双眼,不怒自威。 emsp;emsp;李四锋撇头看去,顿时怒喝道:“你个糟老头子算什么东西,老子要灭的人,天王老子都保不住!” emsp;emsp;他指着周昌东,一字一句道:“识相的给我滚一边去,再敢指手画脚,老子连你一块收拾!” emsp;emsp;周昌东拄着手杖,踱步来到李四锋面前,沉声问道:“你在跟老夫讲话?” emsp;emsp;“老东西,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别特么倚老卖老,老子再说最后一遍,滚蛋!” emsp;emsp;李四锋红着眼睛,狠狠咆哮一声。 emsp;emsp;“狂妄!” emsp;emsp;周昌东手杖重重敲了一下,眼中似有怒火燃烧。 emsp;emsp;“来几个人,把这疯老头给我赶走。” emsp;emsp;后面的施向阳皱了皱眉,大手一挥。 emsp;emsp;“施局长好大的官威!” emsp;emsp;周昌东怒喝一声:“官匪勾结,目无王法,你该当何罪!” emsp;emsp;施向阳确实跟李四锋不干不净,在滨海,大家虽心知肚明,却没有几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emsp;emsp;如今听完老者的话,他顿时暴怒,重重一拍桌面,“老东西,你找死!” emsp;emsp;说完,一巴掌向周昌东甩去。 emsp;emsp;“放肆!” emsp;emsp;一声暴喝从门口传出,紧接着,孟宇带着二十多名警卫涌入警局,黑洞洞的枪口一致瞄准着施向阳脑袋。 emsp;emsp;施向阳的动作戛然而止,被众多枪口瞄着,顿时吓得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他心里咯噔一声,瞬间跌入谷底。 emsp;emsp;谁能想到,那位看着不亲眼的糟老头,会是军中大佬! emsp;emsp;“首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一不小心顶撞了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emsp;emsp;紧接着,施向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求饶道。 emsp;emsp;周昌东淡淡扫他一眼后,将目光移向李四锋,漠然道:“没想到啊,滨海市竟有你这种狂徒、败类!” emsp;emsp;李四锋浑身一颤,连忙跪在地上,重重扇着自己大嘴巴,哭喊道:“首长,您息怒啊,我……” emsp;emsp;未等他把话说完,周昌东手杖一跺,冷声道:“把他带走!” emsp;emsp;两名警卫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哭喊的李四锋架走。 emsp;emsp;周昌东看着黄埔澜庭,脸上难得的扬起一抹微笑,“气势有余,但威势不足,如果你爷爷黄埔雄在,能镇的他李四锋绝无二话,小女娃,你想扛住黄埔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emsp;emsp;“您认识我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美目中尽是疑惑。 emsp;emsp;周昌东摇了摇头,笑而不语,目光扫视一圈,问道:“韩先生呢?” emsp;emsp;众多警员闻言无动于衷,他们被眼前发生的事彻底镇住,傻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emsp;emsp;“周老,我在这儿呢。” emsp;emsp;韩凌天手上搅动着咖啡,慢悠悠的从审讯室出来。 emsp;emsp;他对周昌东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道:“周老,对不起哈,计划没有变化快,出了一点小事情,让周大哥等着急了吧。” emsp;emsp;“韩先生,事情我会派人解决,一切都不用你费心。” emsp;emsp;周昌东点了点头,“现在,跟我回去施针治疗吧。” emsp;emsp;他心系周清茂,所以没打算耽误太多时间。 emsp;emsp;孟宇上前几步,贴在周昌东耳边,小声道:“周老,那他们两人该怎么处置?” emsp;emsp;“搜集作恶证据,押到市局!” emsp;emsp;周昌东吩咐一句,率先向外面走去。 emsp;emsp;“美女警官,我回去等你电话哈。” emsp;emsp;韩凌天回头对楚婉君笑了笑,然后跟着周昌东扬长而去。 emsp;emsp;众多警员面面相觑,好半天后,才悠悠叹了一声:“韩哥了不得啊,背景够硬,都能叫来军中大佬!” emsp;emsp;“唉,韩哥深藏不漏,果然有高人风范!” emsp;emsp;警员小刘忍不住称赞一句。 emsp;emsp;“我呸,就他那德行,还高人风范?” emsp;emsp;楚婉君一脸鄙夷。 emsp;emsp;“回去等你电话……韩哥都要跟楚队约会,难道还不算高人?” emsp;emsp;话音刚落,小刘立马感受到一股骇人杀气狂飙而来,他当即腿一抖,想都不想便向外面冲去,“那啥,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哈,帮我请半个月假!” emsp;emsp;…… emsp;emsp;一路来到周家。 emsp;emsp;韩凌天刚到,便看见周清茂在花园挥汗如雨。 emsp;emsp;周清茂咬紧牙齿,每一次抬起右臂,脖颈上的青筋就会绷紧,但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依旧一点一点的做出各种动作。 emsp;emsp;如韩凌天昨天临走时的吩咐,他正在锻炼手臂,刺激骨头活性。 emsp;emsp;“周大哥的意志力当真恐怖。” emsp;emsp;韩凌天不禁称赞一声,对周清茂更加敬佩。 emsp;emsp;他最为清楚,那种疼痛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emsp;emsp;一见到韩凌天,周清茂立马停下动作,笑道:“韩先生,我等了小半天,你可算来了啊。” emsp;emsp;“被一些琐事耽误,若没有周老相助,就不会有小半天那么简单,可能我都来不了呢。”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周清茂脸色微变。 emsp;emsp;“我先给你施针吧。”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多说,率先走向上次的房间。 emsp;emsp;众人移步,韩凌天拿出金针,与上次略有不同,他没有解开绷带,而是隔着纱布下针,左右开弓间让人看不清动作。 emsp;emsp;最后,每一枚金针都精准无误的插入骨头中,与上次的位置不差分毫。 emsp;emsp;周昌东见一切安好,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emsp;emsp;“周大哥,第二次下针,你有什么感觉,或者说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emsp;emsp;等了一小会儿后,韩凌天一边收针一边询问。 emsp;emsp;“除了有点痒外,没有任何不适。” emsp;emsp;周清茂看着伤口处,眉梢一挑。 emsp;emsp;“正常反应,痒说明再长新肉,等伤口长好,骨头也会恢复的差不多,除了按时换药外,不用管它就好。” emsp;emsp;韩凌天嘱咐一句。 emsp;emsp;“嗯。” emsp;emsp;周清茂点了点头,见韩凌天收针,又忍不住问道:“韩先生,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emsp;emsp;“警局半日游。” emsp;emsp;韩凌天面色如常,他去警局一点苦没吃,反倒被众多警员伺候的相当舒服,确实可以用“游”字形容。 emsp;emsp;周清茂以为他半开玩笑,顿时神情凝重道:“犯了什么事?” emsp;emsp;“伤人。” emsp;emsp;“伤了多少?” emsp;emsp;“满打满算几十人吧。”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周清茂表情一愣,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句:“伤了多少?” emsp;emsp;“算后面的,一共七十三人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谁让他们自找没趣,非要惹我。”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得耸了耸肩。 emsp;emsp;“嘶!” emsp;emsp;周清茂倒吸一口冷气。 emsp;emsp;“怎么?手臂不舒服?”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手把在周清茂胳膊上,点苍指荡起层层波纹。 emsp;emsp;周清茂摇了摇头,将胳膊拽了出来,惊诧道:“没想到韩先生不仅医术高明,身手也不错啊,等我伤好,可要找你较量较量。” emsp;emsp;“现在先跟我说说,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吧?” emsp;emsp;周清茂一脸跃跃欲试,根本不给韩凌天拒绝的机会。 emsp;emsp;韩凌天无奈摇了摇头,索性将发生的事,跟周清茂讲了讲。 emsp;emsp;听完后,周清茂的反应跟周昌东如出一辙,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愤然道:“韩先生你尽管放心,我周清茂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如果市里不收拾他们李家,我亲自带人给你报仇!” emsp;emsp;“不用,若市里不收拾,只怕李家的下场会更惨。”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眼底冷光闪烁。 emsp;emsp;周清茂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再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发生些微小变化。 emsp;emsp;等一切结束,周昌东和周清茂留韩凌天吃饭。 emsp;emsp;“下次有机会的吧,我怕她们着急。” emsp;emsp;韩凌天婉言拒绝两人好意。 emsp;emsp;他知道,黄埔澜庭出面帮忙,肯定跟唐清韵和玄惜怜有关系,他离开警局前,也让黄埔澜庭赶到住处报平安。 emsp;emsp;可有些事情,终归是亲眼看见,才会让人安心。 emsp;emsp;回到家时,正值午饭时间,三女都在。 emsp;emsp;“清韵,黄埔大小姐都说凌天他已经没事儿了,毕竟有军方的人出面,保准李家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emsp;emsp;玄惜怜在旁边劝慰一句。 emsp;emsp;“对,韩凌天他要去给人治病,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我请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emsp;emsp;清冷的声音传来,坐在门口处的黄埔澜庭站起。 emsp;emsp;“黄埔大小姐,真的多谢帮忙,您事务繁忙,不用陪我们的。” emsp;emsp;唐清韵摇了摇头。 emsp;emsp;前几天家里出了很多大事,公司又堆积几十份文件,黄埔澜庭确实忙的焦头烂额,所以也不推辞什么,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emsp;emsp;刚下楼没几步,迎面碰上了韩凌天。 emsp;emsp;“黄埔大小姐,留下来吃顿饭啊,我给你做蛋炒饭。” emsp;emsp;韩凌天忙上前几步。 emsp;emsp;“蛋炒饭……”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家里和公司的事儿还有很多,你既然没事,那我也该回去处理一下。” emsp;emsp;“真不吃?我做的蛋炒饭很好吃的!” emsp;emsp;“不了吧,你要明天有时间,能不能来看一下我爷爷?我还是很担心他……” emsp;emsp;黄埔澜庭挽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青丝。 emsp;emsp;“当然可以。”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旋即笑道:“今天的事,多谢你了啊。” emsp;emsp;在警察局,韩凌天虽然人在审讯室,但对外面发生的事,却也听得十分清楚。 emsp;emsp;黄埔澜庭对他百般维护,只是那时候的李四锋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已经无所顾忌。 emsp;emsp;“不用,反正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emsp;emsp;黄埔澜庭无奈笑了笑,转身上车。 emsp;emsp;“那也谢谢哈!” emsp;emsp;韩凌天笑着对她摆了摆手,然后三步并成一步回到了家。 emsp;emsp;刚打开门,里面的两女楞了一下,紧接着猛扑上来。 emsp;emsp;玄惜怜拉着韩凌天东看西看,关切道:“诶呀,凌天你一晚不见都瘦了不少,在警局,他们是不是不给你东西吃啊。” emsp;emsp;她眼睛通红,眼眶发青,显然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第四十章 杀人灭口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有些心疼道:“玄姐,我没事,在里面呆着挺舒服的,茶和水果不断,他们没拿我怎么样。” emsp;emsp;说完,他转头看向待在一旁的唐清韵,摇了摇头无奈道:“又担心了吧,我上次都说什么来着,不用为我担心,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emsp;emsp;话音刚落,唐清韵红着眼睛扑到韩凌天怀里,略带哽咽的说道:“要不是为了我,你哪能惹来那么多麻烦,现在让我不担心你,可能么?” emsp;emsp;“在警局里我真一点事儿没有,但你们如此憔悴,却让我更心疼啊!” emsp;emsp;韩凌天轻轻抚摸着唐清韵的脑袋。 emsp;emsp;贴在韩凌天坚实的胸膛上,唐清韵一颗心终于恢复平静。 emsp;emsp;玄惜怜一脸古怪,打趣道:“凌天,你们俩到底是同学还是情侣啊?同学可没有这样抱一起的吧?” emsp;emsp;“咳咳!” emsp;emsp;唐清韵赶紧从韩凌天怀里挣扎出来,泛红的俏脸带着些许尴尬,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emsp;emsp;韩凌天挠了挠头,只能傻笑。 emsp;emsp;三人简单的吃了顿饭,下午,玄惜怜接到个电话后匆匆离去,唐清韵也撑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打了个招呼便回去补觉。 emsp;emsp;韩凌天一个人坐在家里,面对着重回都市以来最大的问题。 emsp;emsp;他兜里的钱已经快要见底,临走时死老头留下的三千块钱,在物价颇高的滨海,根本挺不住几天。 emsp;emsp;他必须要挣钱才行! emsp;emsp;“啥证没有,哪有地方会要我……” emsp;emsp;韩凌天一阵头大。 emsp;emsp;他医术确实不凡,可在如今社会上西医大行其道,中医本就势微,他没有行医资格证,更是寸步难行。 emsp;emsp;思来想去,半天都没有妙招,让韩凌天不由得有些郁闷。 emsp;emsp;“诶,对了!” emsp;emsp;他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赚钱方法。 emsp;emsp;“叮铃!” emsp;emsp;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传出,韩凌天那一闪而来的灵光,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emsp;emsp;“该死!” emsp;emsp;被人打断发家致富的妙招,韩凌天暗骂一声,拿起电话瞥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emsp;emsp;他想都不想,直接挂断。 emsp;emsp;可电话那头仿佛不知疲倦般,只要他一挂断,便会再次打来。 emsp;emsp;你来我往三个回合后,韩凌天彻底郁闷,接通电话没好气道:“喂?大兄弟你累不累啊,我没钱办保险,也没精力搞传销,你要骗就去骗别人吧,别互相耽误对方时间好不好?” emsp;emsp;有气无力的声音让电话那头一愣,紧接着,一声咆哮传来:“死混蛋,你三番五次的挂断老娘电话不说,竟然又把老娘当成推销员!” emsp;emsp;声音暴躁却不刺耳,反倒有些动听。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不禁将电话拿出去一点。 emsp;emsp;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他冷不丁下又没记起来。 emsp;emsp;等那头的咆哮声散去,他才敢拿近电话,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姐,你是哪位?” emsp;emsp;“楚婉君!” emsp;emsp;“卧槽!” emsp;emsp;韩凌天心里咯噔一声,对于那个彪悍到极致的女人,他可不敢招惹,忙笑道:“原来是美女警官啊,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emsp;emsp;“你要敢说忘记约定,老娘现在就杀上门去弄死你!” emsp;emsp;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火爆。 emsp;emsp;“额……美女警官请息怒,我不寻思跟你开个玩笑么,哪能忘记啊!” emsp;emsp;韩凌天眼珠一转,继续道:“美女警官,我出诊一次,那个费用……” emsp;emsp;“要钱是么,好说,多少你说个数!” emsp;emsp;“外出治病二十,施针费用三十,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思考许久,要了一个他认为不错的价格。 emsp;emsp;五十块钱,也够他吃好几天蛋炒饭。 emsp;emsp;“什么?要五十?韩凌天,你不会在那耍我呢吧?” emsp;emsp;“四十,哦不,三十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连连改口,最后无奈叹了口气:“美女警官,大家孽缘……呸,缘分一场,我在给你打个七折,二十一次可以了吧。” emsp;emsp;“真的真的已经最低价了哈,小本生意不容易啊!” emsp;emsp;韩凌天以为楚婉君嫌贵,便自己在那压价格。 emsp;emsp;其实,在楚婉君的认知中,当今社会治个病几千打底,动则上万都很正常,韩凌天张口就要五十,反倒让她以为被忽悠。 emsp;emsp;电话那头,楚婉君愣了愣后,终于开口:“行,现在就来我家治疗吧,地址……” emsp;emsp;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emsp;emsp;“切,这么凶的女人,保准以后嫁不出去,治个病像我求你似的,热脸贴人冷屁股,竟然敢凶我!” emsp;emsp;韩凌天一脸不爽。 emsp;emsp;“我刚才想到的什么来着……” emsp;emsp;韩凌天躺在床上,一脸惆怅的望着屋顶。 emsp;emsp;看了眼楚婉君发来的地址,他尽管不爽,但为了生计只能前去。 emsp;emsp;到了江湾小区门口,正见楚婉君冷着脸站在那里。 emsp;emsp;她见到韩凌天到来,立马掐着腰,开始发飙:“居然敢让老娘等你一个小时,自己挑个死法吧!” emsp;emsp;韩凌天擦了擦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美女警官,城北距离城东很远的好么,我一路小跑来的,一个小时不多吧。” emsp;emsp;“小跑来?” emsp;emsp;楚婉君气的咬牙切齿,“都什么年代,你竟然用跑的?” emsp;emsp;“不然呢,我没钱啊!” emsp;emsp;韩凌天干脆的一摊手。 emsp;emsp;“坐公交都用不上五块钱,你故意耍我呢吧!” emsp;emsp;“五块钱,都够我吃一顿蛋炒饭了好吧。” emsp;emsp;韩凌天挺胸抬头,话说的理直气壮。 emsp;emsp;“小气鬼,你要穷死么!” emsp;emsp;楚婉君抓狂的跺了跺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道:“跟我走!” emsp;emsp;进了小区,放眼望去环境幽静,花圃中飘来阵阵清香,一栋栋精致楼房排列,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emsp;emsp;“美女警官,你住的地方好高档啊,租一个月要不少钱吧。” emsp;emsp;韩凌天不禁啧啧称奇。 emsp;emsp;“买的。” emsp;emsp;楚婉君健步如飞,冷着脸回了一句。 emsp;emsp;“嚯,现在公务员工资都这么高了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一个警员,竟能在寸土寸金的城东买下一套房,而且楚婉君最多二十六七,出来工作能有几年? emsp;emsp;“关你屁事!” emsp;emsp;楚婉君回头瞪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一路无话,安静的上了楼。 emsp;emsp;楚婉君打开门,屋子不算大,八十多平米左右,整体银白色,透着一股子冷清劲。 emsp;emsp;“常年生活在冷色调下,对身心健康百害无一利啊。” emsp;emsp;韩凌天打量四周,撇了撇嘴。 emsp;emsp;楚婉君没搭理他,自顾自回到了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套休闲装。 emsp;emsp;白色修身打底短袖t恤,峰峦高高耸翘,配着超短牛仔裤,露出两条如玉柱般修长健美的腿。 emsp;emsp;和以往风格截然不同,多了几分青春洒脱,别有一番韵味。 emsp;emsp;韩凌天目光顺着楚婉君短裤下露出的大腿,看到笔直如白藕般的小腿,再到足踝。 emsp;emsp;他发现楚婉君不仅长得漂亮,连肌肤都白里透红,毫无瑕疵。 emsp;emsp;“再不收起那双贼眼,信不信我给你挖出来!” emsp;emsp;楚婉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肩膀,像跟审讯犯人似的。 emsp;emsp;“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刚才可是在看病。”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目光不含一丝杂质。 emsp;emsp;“废话少说,看完病,赶紧给我滚蛋!” emsp;emsp;楚婉君冷哼一声,压根就不信他的话。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摇了摇头,“脱衣服!” emsp;emsp;“你要干什么?!” emsp;emsp;楚婉君眉梢一挑,美目死死瞪着韩凌天,时刻提防着他。 emsp;emsp;“你的病,气结血淤导致气血两虚、内脏受损,我要以中医推拿顺气活血,再配合针灸刺激各个穴位。”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然。 emsp;emsp;楚婉君表情古怪道:“不是药物治疗?” emsp;emsp;“我既然下手治疗,就要考虑周全,现在的你外强中干,病入膏肓,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用药不仅见效慢成果差,以你现在的身体水平,可能也扛不住那点毒性。” emsp;emsp;“那……那怎么个推拿法?” emsp;emsp;韩凌天翻了个白眼,“推拿当然用手啊,用脚叫踩背。” emsp;emsp;“放屁,我会不知道用手?我在问你按哪里!” emsp;emsp;“后背,所以现在脱衣服吧,越干净越好,美女警官。” emsp;emsp;韩凌天手一摊。 emsp;emsp;“找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我看你是成心想占老娘便宜吧?!” emsp;emsp;楚婉君瞪着眼睛,顺手拿起一个玻璃杯就砸过去。 emsp;emsp;“医者眼中男女平等,你若不信,我现在马上离开绝不打扰,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 emsp;emsp;韩凌天轻松接住袭来的玻璃杯,神情格外认真,“你皮下肌肉疼痛,说明已经有发病预兆,从今以后只会愈演愈烈,最多两个月便会爆发。” emsp;emsp;“气足血旺则人在,气消血亏而人亡,你的死状会很惨烈,双目突出,七窍流血暴毙,到了那时,十死无生,神仙难救!” emsp;emsp;说罢,他也不犹豫,扭头向门口走去。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楚婉君俏脸发白,咬着牙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 emsp;emsp;“十成把握。” emsp;emsp;韩凌天停下脚步,转身胸有成竹道:“经过我的治疗,保证你没事。” emsp;emsp;楚婉君陷入沉默,好半天后,突然转身冲进卧室,再出来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把精致配枪。 emsp;emsp;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韩凌天! emsp;emsp;“我去,有话好好说!” emsp;emsp;韩凌天猛地闪到沙发后面,忙道:“美女警官,买卖不成仁义在,不治就不治呗,咱们大不了好聚好散,你用不着杀人灭口吧?!” 第四十一章 老板敞亮! emsp;emsp;楚婉君冷冷一笑,“让你治疗可以,但我告诉你,最好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不然……” emsp;emsp;“老娘绝对会一枪崩了你!” emsp;emsp;韩凌天从沙发后面站出来,嘴角抽了抽后,讪笑道:“美女警官,你一言不合就拔枪的暴躁性格,是绝对不会找到男朋友的。” emsp;emsp;“咔哒!” emsp;emsp;保险打开的清脆声音传出,楚婉君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你再敢多说半句废话,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弄死你!” emsp;emsp;凭她楚婉君的容貌和身段,何愁找不到男朋友? emsp;emsp;现在单身,只不过是差了那么一丢丢的运气,没遇到能承受住她脾气的好男人而已。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韩凌天摊了摊手,“那我们抓紧时间治疗,是在客厅还是在卧室?” emsp;emsp;“卧室!” emsp;emsp;马上要与一个见面没几次的男人有亲密接触,楚婉君第一时间选择更有安全感的卧室。 emsp;emsp;楚婉君的卧室依旧以冷色调为主体,但却有有一股醉人的香气弥漫。 emsp;emsp;与她身上的味道相同,韩凌天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 emsp;emsp;“真香啊,让人不由得想要赖住不走。” emsp;emsp;“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尽管可以试试。” emsp;emsp;楚婉君掂了掂手枪,黛眉一横,冷着脸瞥他一眼。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一僵,连忙转移话题道:“那我们开始,美女警官,脱掉衣服吧,越干净越好。” emsp;emsp;“真要脱?” emsp;emsp;楚婉君俏脸一红,显得扭扭捏捏。 emsp;emsp;韩凌天被她弄得没了脾气,此时有气无力的说道:“美女警官,你不脱t恤,我怎么给你推拿施针啊?” emsp;emsp;“就……就不能穿着衣服么,没区别的吧?” emsp;emsp;“穿衣服?当然可以!”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然后手一摆:“看不清穴位,我就瞎按乱扎呗,到那时要是没有成效,你可自找的,锅我不背!” emsp;emsp;楚婉君表情纠结,咬着嘴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emsp;emsp;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去衣服,坦诚相见,实在有些羞愧难当。 emsp;emsp;可是,既然病已经严重到那种程度,她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emsp;emsp;“美女警官,医者眼中男女平等,你看医院妇科不也有很多男大夫么,而且现在连男护士都开始普及,你别不好意思。” emsp;emsp;韩凌天把话说的滴水不漏,甚至举了范例。 emsp;emsp;楚婉君盯着韩凌天,对于后者贼兮兮的眼睛,她一万个不相信。 emsp;emsp;许久后,她叹了口气,略显无奈道:“好吧。” emsp;emsp;楚婉君咬紧嘴唇,牵着t恤衣角一点一点向上拉去。 emsp;emsp;动作很慢,当她缓缓脱下衣服后,一张俏脸已经被红晕填满。 emsp;emsp;她从记事以来,可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掉衣服! emsp;emsp;脱一件t恤,眨眼间就能完成,可她硬生生脱了五六分钟。 emsp;emsp;脱掉衣服那一瞬间,雪白峰峦猛地一颤,让韩凌天的心也跟着一颤。 emsp;emsp;女人满脸羞怯的坐在床沿,双手死死遮在峰峦上,手枪时不时瞄向韩凌天,显得有些不安。 emsp;emsp;在常年的锻炼下,楚婉君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而是有马甲线浮现,纤细的腰肢仿佛只有盈盈一握,肌肤白里透红,细滑的都能掐出水来。 emsp;emsp;静谧蓝色的蕾丝小罩罩,似乎都有些遮掩不住那汹涌的峰峦。 emsp;emsp;满屋春色,撩动着韩凌天的心弦。 emsp;emsp;“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emsp;emsp;楚婉君美目一瞪。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韩凌天轻咳几声,撇嘴道:“美女警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撅屁股趴床上,我们开始治疗。” emsp;emsp;楚婉君趴到床上,回头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手要是敢不老实的话,我直接剁掉喂狗!” emsp;emsp;她的火爆脾气在两人坦诚相见下,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emsp;emsp;“你要在威胁我,我可转身就走了哈,治个病扭扭捏捏的,像我占你多大便宜似的。” emsp;emsp;韩凌天黑着脸站在一旁。 emsp;emsp;“你敢走试试!” emsp;emsp;楚婉君冷哼一声。 emsp;emsp;衣服都脱干净,能看的地方基本全被看完,楚婉君索性心一横,将头埋在枕头里,没好气的嘟囔道:“治吧,治吧,动作快些。” emsp;emsp;“我单手以七星走位,从肩中俞,沿曲短,秉风,天宗等穴位至肩贞。” emsp;emsp;韩凌天坐在楚婉君床沿,伸手以点苍指按在楚婉君脖颈,悠悠道:“美女警官,有些事不能着急,得循序渐进。” emsp;emsp;一层层波纹荡漾而出,不得不说,楚婉君皮肤如凝脂般光滑,仿佛吹弹可破。 emsp;emsp;接触瞬间,韩凌天的手指微微用力,便听得楚婉君轻吟了一声。 emsp;emsp;“哼……” emsp;emsp;韩凌天浑身一颤,苦着脸忙道:“美女警官,你不要叫的如此勾魂好么,让人把持不住啊。” emsp;emsp;“放屁!” emsp;emsp;楚婉君气的咬牙切齿,死不承认道:“老娘没有叫!” emsp;emsp;“没有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左手并指点在楚婉君腰间。 emsp;emsp;楚婉君浑身一颤,被按得地方酥酥麻麻,仿佛有一股微弱电流袭来。 emsp;emsp;那种舒爽无法言喻,她情不自禁的并紧双腿,又轻吟了一声。 emsp;emsp;“哼……” emsp;emsp;“美女警官,你要是舒服的话就别控制,畅畅快快的叫出来多好,憋着伤身体不说,你现在忍不住哼唧的声音,更让人受不了啊!” emsp;emsp;“老娘在自己的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再敢多嘴,割掉舌头喂狗!” emsp;emsp;楚婉君心知无法反驳,直接娇喝一声后,将脸埋在枕头里。 emsp;emsp;放眼望去,一抹红晕蔓延至耳根。 emsp;emsp;“脾气暴躁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啊,再说,我辛辛苦苦给你看病,说话就不能客气点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搐。 emsp;emsp;“我给你个机会,重新整理一下刚刚说的话。” emsp;emsp;楚婉君扬了扬手上的配枪。 emsp;emsp;“咳咳……我现在以大椎穴为点,沿灵台、中枢等,手施九转十二圆,活络你主要经脉。” emsp;emsp;韩凌天赶紧转移话题,点苍指以更加奇特古怪的手法落下。 emsp;emsp;很快,推拿按摩结束,韩凌天开始为楚婉君施针。 emsp;emsp;拿出一枚龙簪放在指尖轻轻捻动,韩凌天正色道:“美女警官,我施针刺激穴位,到时候会有些许疼痛,你忍耐住不要乱动。” emsp;emsp;“切,老娘可是人民警察,什么疼痛……唔!” emsp;emsp;陡然间,楚婉君俏脸一白,紧接着,额头爬满一层层香汗。 emsp;emsp;与训练受伤时的疼痛不同,下针带来的痛感,如同万蚁噬心。 emsp;emsp;楚婉君紧咬嘴唇,生怕轻吟让韩凌天想入非非,她把脸埋进枕头里,苦苦坚持。 emsp;emsp;房间陷入一阵死寂,破天荒的没有传来韩凌天的声音。 emsp;emsp;好半响,楚婉君才一脸莫名的转头看去。 emsp;emsp;一张有些俊俏的脸,男人此时神情专注,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独特魅力。 emsp;emsp;尤其那一双眼睛,不含丝毫杂质,仿佛一滩清澈见底的幽潭。 emsp;emsp;一时间,楚婉君被深深吸入那幽邃黑眸中。 emsp;emsp;她忽然觉得,韩凌天似乎也不那么讨厌,而且看着看着,竟然有种交付身心的可怕冲动。 emsp;emsp;韩凌天此次落针出奇的没有寻求快,而是一枚接着一枚,下的非常稳。 emsp;emsp;九枚金针,看似无序,实则精准的构成一组图案。 emsp;emsp;“美女警官,收工。” emsp;emsp;磁性的声音突然在楚婉君耳边响起,她猛地回神,赶紧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抹去。 emsp;emsp;“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emsp;emsp;楚婉君皮肤滚烫香汗密布,娇躯一阵一阵的发软,只能无力的趴在床上轻喘。 emsp;emsp;看她那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似的模样,韩凌天忍不住打趣道:“美女警官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emsp;emsp;“用你管吗?!” emsp;emsp;楚婉君狠狠刮了他一眼,杀气飙升。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迈步出了卧室,淡淡的声音传来:“五分钟后取针,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emsp;emsp;站在落地窗前,韩凌天眺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三年不在,如今社会赚钱真难啊,二十块钱就要当孙子,上赶子真不是买卖……” emsp;emsp;五分钟很快溜走,当韩凌天再进入卧室时,只见楚婉君脸色潮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与先前不同的味道。 emsp;emsp;在他进来的瞬间,一股冷冽杀气狂飙而来。 emsp;emsp;“快点给姑奶奶取针!” emsp;emsp;“咦,怎么了啊?” emsp;emsp;“少废话!快取针!” emsp;emsp;楚婉君双拳紧握。 emsp;emsp;韩凌天上前拔针,当最后一枚龙簪离体,楚婉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emsp;emsp;取下全部金针,楚婉君立刻翻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套上t恤后,迈开大步冲向卫生间。 emsp;emsp;见她火急火燎的离开,韩凌天不禁将目光移向床单。 emsp;emsp;上面已经被楚婉君的汗水浸透,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形。 emsp;emsp;但这个人形的水痕,却给他几分古怪的韵味。 emsp;emsp;而且空气中弥漫的奇特味道,似乎源头就在那里。 emsp;emsp;正在韩凌天摸着下巴,准备仔细研究研究问题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楚婉君伸出小脑袋,暴喝一声:“你给我出去!” emsp;emsp;“出去就出去,谁稀罕待似的。”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转身出了卧室。 emsp;emsp;好半天后,楚婉君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发现韩凌天正在客厅瞎转悠,不禁一脸严肃道:“你怎么还不走,真想赖在我家?” emsp;emsp;说罢,她眉梢一挑,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emsp;emsp;“我去,你不会想赖账吧?”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也一挑,“楚警官,就二十块钱,你要赖账那我真无话可说。” emsp;emsp;楚婉君走到门口,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甩给他,然后打开大门,冷着脸道:“不送。” emsp;emsp;“有没有零钱,一百块我找不开。” emsp;emsp;“少废话,给多少就拿着,老娘不差那点钱!” emsp;emsp;“老板阔绰敞亮!” emsp;emsp;韩凌天也不拒绝,美滋滋的收下钱后,抬头问了一句:“美女警官,明天什么时候来?” 第四十二章 段溱天 emsp;emsp;“你说那话什么意思?” emsp;emsp;正准备关门的楚婉君,闻言皱了皱眉。 emsp;emsp;“你的病乃久积成疾,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暂时只能采用柔和的手段,我需要一点一点的去疏通理顺,一次性可解决不了问题。” emsp;emsp;“你确定不是想占老娘便宜?” emsp;emsp;楚婉君美目微眯,淡淡的杀气再次弥漫而出。 emsp;emsp;韩凌天黑着脸,有气无力道:“美女警官,你的病,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都有可能,必须每天坚持治疗,才能达到预期效果,我实话实说,可没有其他意图!” emsp;emsp;楚婉君陷入深思,半响后淡淡说道:“明天的时间等我电话。” emsp;emsp;说罢,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emsp;emsp;她靠在门上,咬牙切齿道:“一年半载,那老娘岂不是要让那小子白白占便宜?” emsp;emsp;门后,韩凌天嘴角扬起笑容,开心道:“一天一次,一次一百,要奔小康了哈。” emsp;emsp;话音刚落,房门再次打开,楚婉君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连忙赔笑道:“美女警官,我刚才说笑呢,其实你要长久治疗下去,我给你打个五折也行!” emsp;emsp;“我警告你,给我治疗的事要是敢传出去……” emsp;emsp;“哼哼……” emsp;emsp;楚婉君冷笑两声,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将房门重重关上。 emsp;emsp;“什么社会啊,治个病都要遭到生命威胁……切,为了一百块钱,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emsp;emsp;韩凌天翻个白眼,转身下楼。 emsp;emsp;重回都市的第一桶金,让韩凌天心情格外的舒畅,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城北住处。 emsp;emsp;唐清韵受了不小的惊吓,人也变得憔悴许多,韩凌天在路上顺手买了些中药,又在菜市场买了条鲤鱼,准备给她补补身体。 emsp;emsp;“回去做一份白芷当归鲤鱼汤,清韵一定会喜欢。”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手上的东西笑了笑。 emsp;emsp;药膳作为中医不可或缺的一种手段,虽然效果不佳,但胜在美味可口。 emsp;emsp;做菜,他只会蛋炒饭,但做药膳,他会的可不少。 emsp;emsp;回到自己的住处,韩凌天一阵忙活后,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瓷锅,敲响了唐清韵的家门。 emsp;emsp;“谁啊?” emsp;emsp;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唐清韵揉着朦胧睡眼打开大门,俏脸带着一丝倦意。 emsp;emsp;“好香啊!” emsp;emsp;唐清韵耸了耸小鼻子,猛地睁开双眼,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emsp;emsp;她从迷糊中清醒,正见韩凌天一张挂着淡淡笑容的脸映入眼帘。 emsp;emsp;韩凌天托着小瓷锅,掀开盖子轻声道:“清韵,来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药膳,白芷当归鲤鱼汤。” emsp;emsp;盖子掀开,一条条白玉般色泽的鱼肉,浮在闪着点点油花的汤上。 emsp;emsp;一瞬间,香浓的气味弥漫整个屋子。 emsp;emsp;“没想到你会的不少呢。” emsp;emsp;唐清韵眼前不由得一亮。 emsp;emsp;旋即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后,伸手接过小瓷锅,转身进了屋。 emsp;emsp;饭桌上,她拿勺尝了一口,鱼汤入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emsp;emsp;“尝一口鱼肉,我弄了很久呢。” emsp;emsp;韩凌天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清韵。 emsp;emsp;那张俏脸在喝下热汤后,立即浮现出两抹红晕,眉间那一抹倦意也不知不觉舒展开。 emsp;emsp;唐清韵点了点头,轻咬一口鱼肉。 emsp;emsp;鱼肉入口即化,霎时间,难以言语的美妙滋味在舌尖摊开,让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一脸陶醉。 emsp;emsp;“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呢?” emsp;emsp;唐清韵睁开眼,四目相对,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emsp;emsp;“清韵,现在的你比三年前更漂亮了哈。” emsp;emsp;韩凌天笑道。 emsp;emsp;“啊?” emsp;emsp;唐清韵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有么?” emsp;emsp;“嘿嘿,漂亮很多啊,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突然勾起一抹坏笑,在唐清韵愣神的片刻,上前一口亲在她略带油脂的红唇上。 emsp;emsp;“唔……” emsp;emsp;唐清韵美目猛张,无力的推搡了一下韩凌天。 emsp;emsp;那力气弱不可察,仿佛唐清韵内心深处,一直在期待着什么。 emsp;emsp;三年时间,让她经历太多。 emsp;emsp;身后追求者虽多,却没有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emsp;emsp;如今韩凌天在危难中一次次挺身而出,那种不顾后果的承担,直接将她心里最柔软的一根弦触动。 emsp;emsp;贝齿微张,放任韩凌天的舌头野蛮冲入。 emsp;emsp;两人唇齿缠绵,唐清韵的脑袋陷入一片空白,俏脸浮现潮红,娇躯燥热。 emsp;emsp;许久后,唐清韵猛地推开韩凌天,低头看着凌乱的衣服,捂着脸有些欲哭无泪。 emsp;emsp;韩凌天讪讪笑道:“清韵,你的舌头真软,嘴也香香的,那胸也……。” emsp;emsp;唐清韵一把抄起汤勺,指着韩凌天恶狠狠的娇喝道:“韩凌天,你个臭流氓竟然敢动手,看我不打死你!” emsp;emsp;“啊?不能动手么,你没说啊?”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愣,在唐清韵冲来的一瞬间,闪身将她直接抱入怀中,摸着女人的小脑袋,笑道:“有什么的,大不了我在让你摸回来呗。” emsp;emsp;“呸,谁要摸你。” emsp;emsp;唐清韵扭了两下,见挣扎不开,便白了他一眼,缓缓靠在韩凌天胸膛上。 emsp;emsp;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突然陷入沉默。 emsp;emsp;“傻丫头……”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怀里不知不觉中酣睡的女人,表情有些无奈。 emsp;emsp;他将唐清韵抱上床,女人睡得沉稳,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emsp;emsp;韩凌天掖好被子,坐在旁边足足看上十多分钟,旋即笑了笑,转身离去。 emsp;emsp;第二天清晨。 emsp;emsp;韩凌天醒来第一件事是给周昌东打了个电话,将施针治疗的事推后。 emsp;emsp;他答应黄埔澜庭去看看老爷子,应该用不上多少时间,而且周清茂施针的事也无关早晚,不需要特定时间。 emsp;emsp;洗漱完穿好衣服,韩凌天便向黄埔家走去。 emsp;emsp;…… emsp;emsp;黄埔家别墅,在黄埔老爷子没苏醒前,依旧有不少人坐在客厅。 emsp;emsp;“老爷子好几天都没有苏醒,澜庭,你说那个人不会是骗子吧?” emsp;emsp;一句话,立马得到其他人的赞同,有人虚情假意的说道:“就是就是,澜庭你怎么能如此胡闹呢,那小子万一把爷爷的病弄严重了怎么办?” emsp;emsp;实际上他们心中有些慌张,眼看着老爷子马上就要咽气,她们都准备好在黄埔家争权夺势,争取利益最大化,哪料半路杀出个叫韩凌天的小子。 emsp;emsp;万一老爷子真被治好怎么办? emsp;emsp;他们在这里等了好几天,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一个死讯。 emsp;emsp;要是老爷子被治好,有了老爷子撑腰的黄埔澜庭,他们又怎么对付。 emsp;emsp;坐在主位的黄埔澜庭瞥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你们要有办法,何不自己去找人将爷爷治好。” emsp;emsp;说到这里,她目光如炬,冷笑道:“或者说,你们根本就不希望爷爷康复?” emsp;emsp;场内忽然沉默。 emsp;emsp;二叔黄埔斌猛地站起来,铁青着脸说道:“澜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爷子是我父亲,身为儿女怎么会不希望他康复?” emsp;emsp;“是啊,澜庭,都是亲戚,你这么想我们多伤人心啊。” emsp;emsp;其他人纷纷附和。 emsp;emsp;黄埔澜庭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没有继续说下去。 emsp;emsp;与此同时,一辆奔驰商务车在门外缓缓停下。 emsp;emsp;车门打开,一位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有一名面色冷峻的中年人。 emsp;emsp;一米八二的身高,肌肉将西装高高鼓起。 emsp;emsp;头发梳理的利利索索,面孔英俊,线条棱角分明,目光锐利深邃,不由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emsp;emsp;刚一进门,顿时将所有的目光吸引。 emsp;emsp;“段溱天,你来干什么?黄埔家不欢迎你,出去!”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色有些阴沉。 emsp;emsp;来人正是滨海四大家族中段家长子,段溱天。 emsp;emsp;两家在以前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各个利益也不冲突。 emsp;emsp;但黄埔家因为老爷子黄埔雄突然倒下,导致名下公司股票大跌,黄埔澜庭尽管力挽狂澜,却也无济于事。 emsp;emsp;而段家就在这个节骨眼跳了出来,凭借雄厚资金,疯狂收购繁星集团股票,让他们雪上加霜。 emsp;emsp;“诶,澜庭你别生气嘛,我们段家收购的股票只是暂时帮你们保管,以防备其他宵小作梗。” emsp;emsp;段溱天微微一笑,坐到黄埔澜庭对面,一脸真切道:“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发誓,只要黄埔老爷子醒来,保证将手中股票如数奉还。” emsp;emsp;黄埔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溱天和我家澜庭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对黄埔家不利呢。” emsp;emsp;“当然,哪怕整个滨海与黄埔家为敌,我也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澜庭身后。” emsp;emsp;段溱天眼神火热的盯着黄埔澜庭,目光不断在那窈窕身段上游走,恨不得上去抓上一把。 emsp;emsp;“呵呵,那么虚伪的话,你自己相信么?” emsp;emsp;黄埔澜庭黛眉一挑,冷冷看着他。 emsp;emsp;“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你看,我听说你爷爷昏迷不醒,便立马动用无数关系,耗费很多天才请来了一位名医啊。” emsp;emsp;段溱天指了指后面的中年人。 emsp;emsp;“那天我们请来了楚名医都没用,澜庭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偏说老爷子让一个小子给治好。” emsp;emsp;“你瞅瞅结果呢,都三天了,老爷子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我看啊,那小子就是江湖骗子,现在就应该派人抓他过来,问他个诈骗罪!” emsp;emsp;黄埔斌义愤填膺,一脸怒色。 emsp;emsp;“澜庭,那个小子,真的治好了你爷爷?” emsp;emsp;段溱天转头看去,语气有几分试探。 emsp;emsp;“肯定骗人的,你想啊,那么多名医都没治好老爷子的病,他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有办法治疗好。” emsp;emsp;“溱天啊,澜庭说那小子一会儿就到,到时候你可要把那个骗子抓住,好好教训一顿!” emsp;emsp;其余几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emsp;emsp;段溱天眉头不禁皱紧一些。 emsp;emsp;与此同时,别墅门被推开。 emsp;emsp;韩凌天看见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嘴角绽放笑容。 emsp;emsp;“呦,开p“rty呢,挺热闹的啊。” 第四十三章 最接近神位的男人 emsp;emsp;段家豪宅。 emsp;emsp;“家主,大事不妙啊,少爷带人去了黄埔家,说要给黄埔雄治病。” emsp;emsp;安虎胳膊吊着石膏,神色有些慌张。 emsp;emsp;“慌什么。” emsp;emsp;书柜前,坐着一位中年人,头发略带白丝,浑身散发着慑人威势。 emsp;emsp;中年人放下书,露出一张刚毅的面孔,淡淡瞥了安虎一眼。 emsp;emsp;被他眼神扫到,安虎顿时浑身一颤,如堕冰窟。 emsp;emsp;“溱天他不知晓计划,既然对黄埔家小丫头有意思,那就由着他去吧。” emsp;emsp;“而且,黄埔家又不知道先前的毒是我们下的,顶多在股票收购上,埋怨一下而已,不会为难他。” emsp;emsp;中年人走到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眺望天空。 emsp;emsp;他正是段家现任家主,段苍羽。 emsp;emsp;作为整个滨海阴暗面的话事人,只要他一跺脚,所有势力都要抖三抖。 emsp;emsp;“对,家主说得对,是我庸人自扰。” emsp;emsp;安虎低着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emsp;emsp;许久,段苍羽转头看着安虎,淡淡问道:“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 emsp;emsp;“已经安排妥当,那个东西,除了我和师傅外,在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三个人认出来,只要到了今晚十二点,黄埔雄一辈子都别想醒来。” emsp;emsp;安虎笑了笑,“到时候,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背锅成为众矢之的,黄埔家只会以为他医术不精,谁都不会想到我们段家。” emsp;emsp;“呵呵,黄埔雄啊黄埔雄,你说你老老实实听话不好么,非要我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 emsp;emsp;中年人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眼底寒光掠过。 emsp;emsp;…… emsp;emsp;黄埔家别墅中。 emsp;emsp;看着大大咧咧走进来的青年,众人一愣,黄埔老爷子此时昏迷不醒,在如此严肃的情况下,谁敢这么开玩笑? emsp;emsp;段溱天转身,目露不善的看向走来的青年。 emsp;emsp;华国人都有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当大家都说韩凌天是江湖骗子时,现在段溱天看着对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贼眉鼠眼。 emsp;emsp;“你就是那个中医?” emsp;emsp;段溱天走到了韩凌天面前,冷声问道。 emsp;emsp;“是。”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他几眼,认真说道:“你也想看病?那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时间。” emsp;emsp;说完绕过段溱天,准备向楼上走去。 emsp;emsp;段溱天移动几步,再次挡在他身前,微眯着双眼,沉声说道:“黄埔老爷子被他治疗的昏迷不醒,澜庭,你可不能再相信他啊。” emsp;emsp;“老爷子暂未苏醒属于正常现象。”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一眼,说道:“而且,我不是来回答你问题的,让开!” emsp;emsp;段溱天火气蹭蹭直冒,咬牙切齿道:“我要是不让呢?” emsp;emsp;他什么身份? emsp;emsp;滨海市四大家族中段家长子,从小养尊处优的他,骨子里充斥着高高在上的骄傲。 emsp;emsp;事实上,凭借自己的本事,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emsp;emsp;十七岁从哈佛大学毕业,并且拥有双博士学位,一年半的时间,让段家旗下公司涨了好几个百分点。 emsp;emsp;他怎么可能不骄傲? emsp;emsp;可他这种天之骄子,现在竟然被个无名小卒如此对待,让他整张脸瞬间阴沉下去。 emsp;emsp;“段溱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望着段溱天,冷冰冰的说道。 emsp;emsp;“澜庭,你还敢相信他?你爷爷可是昏迷不醒啊!” emsp;emsp;段溱天紧咬牙根,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被骗我也乐意,现在给我让开!”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色更冷。 emsp;emsp;尽管两人青梅竹马,但她对段溱天从来就没有过好感。 emsp;emsp;尤其在段家狂收黄埔家股票后,就更是厌恶。 emsp;emsp;“澜庭,你在训斥我?” emsp;emsp;段溱天愣在那里。 emsp;emsp;黄埔澜庭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训斥他。 emsp;emsp;段溱天面色涨红,有些激动地说道:“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emsp;emsp;“我叫你让开!” emsp;emsp;黄埔澜庭寒声说道。 emsp;emsp;段溱天双拳紧攥,沉默许久后,缓缓让开两步。 emsp;emsp;“快上去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和颜悦色的对韩凌天说了一句,转身上楼。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准备上楼。 emsp;emsp;见韩凌天走到自己面前,段溱天眼中寒光一闪,瞬间出手扣在他的肩膀上。 emsp;emsp;他握的指节发白,显然用了很大力气。 emsp;emsp;段溱天冷声道:“我劝你最好有点脑子,你知不知道,敢骗澜庭的人,我会让他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emsp;emsp;“哦?” emsp;emsp;对于段溱天语气中的森然杀气,韩凌天充耳不闻,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松开!” emsp;emsp;“你算什么玩意,竟然敢命令我!” emsp;emsp;段溱天面色突然狰狞起来。 emsp;emsp;楼上的黄埔澜庭见到了这一幕,一拍扶手,娇喝道:“段溱天,你给我放开他!” emsp;emsp;段溱天更加愤怒。 emsp;emsp;黄埔澜庭的语气,是在心疼那个男人? emsp;emsp;“你有什么资格!” emsp;emsp;段溱天怒喝一声,猛然出手砸向韩凌天后脑。 emsp;emsp;动作简洁干练,却暗藏杀机。 emsp;emsp;他算什么东西! emsp;emsp;一个江湖骗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敢命令他段家大少? emsp;emsp;那种货色不知道用什么骗术,竟然还能得到澜庭的信任,简直不可饶恕! emsp;emsp;“教训的好!让这个江湖骗子长长记性,竟然敢来我黄埔家撒野!” emsp;emsp;旁边的黄埔斌满脸激动。 emsp;emsp;段溱天可是空手道黑带三段,而且对于泰拳都有些涉猎。 emsp;emsp;别说韩凌天这种小身板,就算撂倒五六个壮汉都没问题,肯定是完虐! emsp;emsp;他们很期待接下来要出现的场景,能看见那个江湖骗子被暴揍,他们也会跟着身心舒坦。 emsp;emsp;可惜,众人期盼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emsp;emsp;“砰!” emsp;emsp;刚刚不可一世的段溱天倒飞而出,砸在茶几上,将名贵的茶海撞翻。 emsp;emsp;“哗啦!” emsp;emsp;价值数十万的紫砂茶具碎了一地,茶水洒在段溱天昂贵的西装上,将他弄得满身狼藉。 emsp;emsp;大厅内一片死寂,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恍惚间段溱天就飞了出去。 emsp;emsp;段溱天挣扎着起身,脸颊被滚烫茶水弄的通红,很多地方被茶具碎片划出小口,鲜血流淌。 emsp;emsp;别人不清楚,他被揍自然看的明白。 emsp;emsp;刚刚他那充满信心的一拳,被韩凌天闪电般接住,不仅如此,他还被迅速踹了一脚。 emsp;emsp;那一脚看似不重,落在他小腹上,却疼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emsp;emsp;段溱天捂着小腹,再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满是震惊。 emsp;emsp;那略显消瘦的青年,竟然能将他一脚踹飞出去,仿佛只是教训一个三岁小孩一般。 emsp;emsp;不简单,非常不简单! emsp;emsp;他清楚自己的实力,韩凌天的力道奇大,而且速度快到难以反应,自己完全捕捉不到他出手轨迹。 emsp;emsp;他不知道,韩凌天其实已经留手。 emsp;emsp;不然,现在地上只会是一具躺着的尸体。 emsp;emsp;“溱天,你没事吧。” emsp;emsp;黄埔斌上前扶住段溱天。 emsp;emsp;“没事。” emsp;emsp;段溱天深吸口气。 emsp;emsp;“臭小子,你竟然敢动手打人,眼里还有没有我们黄埔家!” emsp;emsp;黄埔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指着韩凌天发难道:“赶紧跪下来认错,不然我让人废了你!” emsp;emsp;“溱天,你放心吧,我们黄埔家会为你做主的。” emsp;emsp;有人在后面出声劝慰。 emsp;emsp;段溱天点了点头,面色好转不少。 emsp;emsp;韩凌天面色淡然,对于黄埔斌的威胁置若罔闻。 emsp;emsp;简单收拾掉段溱天,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迈步向楼上走去。 emsp;emsp;一切都是那么风轻云淡…… emsp;emsp;见他那副目中无人的张狂模样,黄埔斌面色涨红,立即吼道:“来人,把他给我擒下!” emsp;emsp;几名护卫马上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个面露凶相气势汹汹,就要向韩凌天抓去。 emsp;emsp;“放肆!” emsp;emsp;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emsp;emsp;几名护卫纷纷止住身形,表情尴尬,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指向众人娇喝道:“谁再敢耽误韩凌天复查,别怪我翻脸无情!” emsp;emsp;黄埔斌微眯双眼不再出声。 emsp;emsp;如今黄埔老爷子未逝,有人撑腰的黄埔澜庭,势头压他们几个叔叔辈半分。 emsp;emsp;“我……” emsp;emsp;段溱天还想多说些什么,结果被黄埔澜庭狠狠瞪了一眼。 emsp;emsp;他撇了撇嘴,将未说完的话止住。 emsp;emsp;段溱天再看向韩凌天时,目光无比阴冷。 emsp;emsp;黄埔澜庭是他的禁脔,没想到她今天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三番五次的吼他。 emsp;emsp;两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他妒火中烧! emsp;emsp;“小子,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是不能惹的。” emsp;emsp;当韩凌天走到身边时,段溱天咬牙小声说道,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看他,淡淡笑道:“呵呵,段家啊,随时奉陪。” emsp;emsp;“哼!” emsp;emsp;段溱天阴沉着脸,扫了眼黄埔澜庭后强压下怒火。 emsp;emsp;他心中打定主意,只要韩凌天敢走出黄埔家门,没有了黄埔澜庭护着,他绝对要找人弄死他。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正在两人准备上楼时,站在后面久未出声的中年人,突然叫住他们。 emsp;emsp;紧接着,中年人上前几步,神情倨傲道:“黄埔大小姐,与其相信一个毛头小子,不如让我来瞧瞧老爷子的病如何?” emsp;emsp;“你是谁?” emsp;emsp;黄埔澜庭面带疑惑。 emsp;emsp;“忘了介绍……” emsp;emsp;段溱天拍了拍额头,淡淡一笑:“这位名医可是我特意找来给老爷子看病的,大家应该都听过大名,他叫钱程升。” emsp;emsp;“钱程升?” emsp;emsp;黄埔斌表情变了变,忙问道:“可是神医乔文康的大徒弟,号称最有希望成为第三名神医的那个钱程升?” emsp;emsp;段溱天挑衅似的看着韩凌天,点了点头道:“对!” emsp;emsp;“嚯!” emsp;emsp;在得到确切答复的一瞬间,全场哗然。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能想到,那名看着有些不起眼的中年人,竟然会是神医乔文康的大徒弟,那可是号称最靠近神位的人! 第四十四章 祛毒 emsp;emsp;中年人穿着一袭白衫,小鼻子小眼,面容极为普通,属于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类型。 emsp;emsp;倒是脸上带着几分倨傲,让他在气质上显得有些不凡。 emsp;emsp;事实上,钱程升确实有倨傲的本钱。 emsp;emsp;作为神医乔文康最得意的门生,他年仅十五岁时,便能认出百种草药。 emsp;emsp;十八岁时,真正开始行医,平生所救伤者无数,无不药到病除。 emsp;emsp;乔文康最擅长中医望闻问切中的望,而钱程升同样擅长,虽不及恩师,却也无人能够比肩。 emsp;emsp;相比于另一名医楚天意,钱程升如今正值壮年,未来更加不可限量。 emsp;emsp;他将是中医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emsp;emsp;“澜庭,我可是费尽周折才将钱名医请来啊。” emsp;emsp;段溱天冷冷瞥了韩凌天一眼,轻蔑道:“人家威名在外,哪是一个无名小辈能够比拟的!” emsp;emsp;“黄埔大小姐,有我在,又何须一个毛头小子来担那个风险呢?” emsp;emsp;钱程升笑了笑,不屑的目光瞥向韩凌天。 emsp;emsp;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韩凌天嘴角淡笑,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改变。 emsp;emsp;他没反应,一旁的黄埔澜庭却是眉头紧皱。 emsp;emsp;那天她可是亲眼所见,神医乔文康都甘愿跪下来拜韩凌天为师。 emsp;emsp;间接说明,韩凌天的医术根本毋庸置疑! emsp;emsp;可钱程升辛辛苦苦来一趟,她又没办法拒绝,生怕驳了人家的面子。 emsp;emsp;“咳咳,澜庭,不如让他们都上去吧。” emsp;emsp;段溱天冷笑一声。 emsp;emsp;现在赶走韩凌天,根本就没什么快感。 emsp;emsp;他的提议,就是要当场揭穿韩凌天的假面具,暴露他江湖骗子的事实。 emsp;emsp;“可……” emsp;emsp;黄埔澜庭刚要摇头拒绝。 emsp;emsp;与此同时,一旁的韩凌天笑了笑,主动让出位置,“钱名医,请!” emsp;emsp;“呵呵,你小子倒是识趣。” emsp;emsp;钱程升扫了韩凌天一眼,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一步一步向楼上走去。 emsp;emsp;段溱天来到韩凌天身旁,冲他玩味的一笑,低声道:“臭小子,等我揭穿你的伪装,你的下场只会很惨很惨。” emsp;emsp;说完,他冷笑两声上楼。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他上楼的背影,也不多说话,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emsp;emsp;“呦,那个江湖骗子还挺能装的啊。” emsp;emsp;“没错,谁给他的自信啊。” emsp;emsp;“那小子一会儿下不来台,可别哭爹喊娘的求饶。” emsp;emsp;客厅众人一个个表情玩味,等着一会儿看笑话。 emsp;emsp;楼上,黄埔雄的病房,与上次来时略有不同。 emsp;emsp;如今周围布置着花草,让房间显得生机勃勃,香气四溢。 emsp;emsp;韩凌天进门便见到在病床躺着的黄埔雄,他当即皱了皱眉,目光在四周来回扫动几圈后,又重新恢复平静。 emsp;emsp;钱程升挺胸抬头,踱步上前掀开薄被。 emsp;emsp;只见黄埔老爷子身体上布满着黑色的斑点,同时散发着一阵阵恶臭。 emsp;emsp;“黄埔老爷子是中毒了啊……” emsp;emsp;钱程升打量着黄埔雄,皱了皱眉道:“毒气深入骨髓,很严重,再拖一些时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emsp;emsp;“什么?怎么又中毒了呢!” emsp;emsp;黄埔澜庭面容惊变,喃喃道:“不可能啊,食材都是经过我亲身试验的,爷爷中毒,我怎么会没事呢……” emsp;emsp;“不是食物,就肯定是那小子当初用了什么障眼法,让你们以为老爷子没事,病情拖上好几天,现在已经更加严重。” emsp;emsp;段溱天冷冷扫了韩凌天一眼,然后上前来到黄埔澜庭身边,柔声安慰道:“澜庭你放心,钱名医一定会救下老爷子的。” emsp;emsp;钱程升淡笑着点了点头,傲然道:“黄埔大小姐请放心,我自然是有把握。” emsp;emsp;他让人脱去黄埔雄身上的衣物,背部朝上,露出满是黑斑的苍白身体。 emsp;emsp;钱程升从背囊里取出一排银针,微微凝神,然后陡然下针。 emsp;emsp;银针闪烁着毫光,缓缓地在黄埔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针尾。 emsp;emsp;房间中,所有人都是屏息静气,大气不敢出一声。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紧张,而段溱天则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偶尔看向韩凌天时,眼中有些得意。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笑容不变,唯有看向钱程升下手施针时,眼底有光芒微微闪动。 emsp;emsp;房间中,气氛一片压抑寂静,只有钱程升手中银针扎破皮肤,所发出的细微嗤嗤声。 emsp;emsp;时间在缓缓的流逝。 emsp;emsp;当钱程升手中最后一枚银针落下时,久久没有反应的黄埔雄,突然发出有些痛苦的低哼声,五指紧扣。 emsp;emsp;“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见状,急忙惊呼一声。 emsp;emsp;钱程升则淡淡一笑:“黄埔大小姐不用着急,我在施针化解其体内的毒素,过程有点小痛苦而已。” emsp;emsp;黄埔澜庭闻言,也只得收敛起心中的焦虑,点了点头,美目紧紧盯着黄埔雄。 emsp;emsp;在他们的紧紧注视下,半响后,果然是发现黄埔雄身上的黑斑,竟然开始出现了消退。 emsp;emsp;短短不足三分钟的时间,那些原本骇人的黑斑,便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emsp;emsp;“毒素是被化解了么?” emsp;emsp;黄埔澜庭惊呼出声,脸颊上满是喜悦。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钱程升面带傲然,点了点头。 emsp;emsp;黄埔澜庭看向钱程升,郑重道:“钱名医可真是我黄埔家的恩人。” emsp;emsp;“我也是受人所托。” emsp;emsp;钱程升淡笑一声。 emsp;emsp;黄埔澜庭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段溱天,又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韩凌天,心中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emsp;emsp;这次欠下的人情,可相当不小。 emsp;emsp;“澜庭,还不叫人把这个江湖骗子拿下?!” emsp;emsp;段溱天看着韩凌天,嘴角的笑容,充满着玩味与戏虐。 emsp;emsp;“你们这么高兴做什么?” emsp;emsp;在房间中气氛最压抑的时候,忽然被一道淡淡的声音打破。 emsp;emsp;“呵呵,黄埔老爷子被成功祛毒,恢复了健康,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emsp;emsp;段溱天笑了笑。 emsp;emsp;韩凌天走到病床前,背负着手缓缓说道:“若真是彻底驱散了毒素,那当然值得高兴,就怕做出的只是表面功夫,反而害了人。” emsp;emsp;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是面色惊变。 emsp;emsp;“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呢!” emsp;emsp;钱程升率先怒斥,面如寒霜。 emsp;emsp;段溱天冷冷一笑:“别做什么最后的挣扎,没用的!照我看啊,你若现在跪地上喊一百句我是骗子,没准黄埔大小姐心情一好,能放你一条生路呢。” emsp;emsp;韩凌天未曾理会他们,倚在窗台上,扫了那黄埔雄一眼,淡淡道:“什么银针祛毒,真是可笑啊。” emsp;emsp;钱程升怒发须张,喝道:“臭小子,你眼睛瞎了吗?黄埔老爷子现在身上哪还有毒素?你若是在这样胡搅蛮缠,不要怪我不客气!” emsp;emsp;一旁的黄埔澜庭皱着黛眉,此时的黄埔雄,苍白的脸庞都有了一丝血色,看上去的确是成功祛毒。 emsp;emsp;韩凌天依旧不理那钱程升的怒喝,只是对着黄埔澜庭淡淡道:“取一根银针,刺在黄埔老爷子腰椎三寸穴位。” emsp;emsp;“黄埔大小姐,我受人所托前来治病,可不是来受一个毛头小子侮辱的!” emsp;emsp;钱程升沉声道。 emsp;emsp;“澜庭,钱名医是我辛辛苦苦请来救你爷爷的,若是遭到怀疑,可太让人寒心了吧。” emsp;emsp;段溱天也是眉头紧皱。 emsp;emsp;“此事事关黄埔老爷子的性命,最好还是探查清楚,免得到时候追悔莫及。” emsp;emsp;韩凌天说完,扭头轻轻抚摸着旁边花朵的枝叶。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色变幻,最终对着钱程升施了一礼,道:“钱名医请多包涵。” emsp;emsp;她从旁边抽出一根银针,走近病床,沉声道:“只刺腰椎三寸?” emsp;emsp;“对,毒素聚集于此,刺其他的地方没用。” emsp;emsp;韩凌天淡淡道。 emsp;emsp;黄埔澜庭深吸口气,然后果断出手,银针闪着微芒,瞬间刺入黄埔澜庭腰椎下三寸。 emsp;emsp;针入一半,最后缓缓的抽出。 emsp;emsp;而就在那银针抽出来的一瞬间,房间内所有人的面色陡然大变。 emsp;emsp;只见得那针尖位置,一片漆黑,散发着腥臭气。 emsp;emsp;韩凌天俏脸剧变,猛地抬头,举起手中银针,盯着那钱程升,冷冷道:“敢问钱名医,这是怎么回事?” emsp;emsp;“不,不可能!” emsp;emsp;钱程升脸色瞬间煞白,踉跄后退两步,难以置信的说道:“绝对不可能!” emsp;emsp;段溱天脸皮抽搐,轻咳两声,强笑道:“澜庭,可能是施针出现点差错,要不再让钱名医试试吧。” emsp;emsp;韩凌天淡然的声音再次传出:“再试一次也不会有一点用处,钱名医施展的针法,确实能祛毒,可惜老爷子所中的毒素,并不一般,它会强行留在人的身体中。” emsp;emsp;“毒素在人的身体内蛰伏,最多十几个小时后,就会再度爆发,到了那个时候,再高明的手段,都救不回黄埔老爷子。” emsp;emsp;韩凌天说完,走到面如白纸的钱程升身旁,拍了拍他肩膀,继续道:“但不得不说,你的针法有些门道,寻常毒素早就会被弄得干净。” emsp;emsp;段溱天阴沉着脸,本准备在黄埔澜庭面前表现一下,结果现在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msp;emsp;他手掌微微颤抖,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满是怨毒。 emsp;emsp;不过,对于他那噬人般的目光,韩凌天则是回以温和的笑容。 emsp;emsp;“哼!” emsp;emsp;段溱天阴沉着脸也不久留,转身离去。 emsp;emsp;房间变得压抑安静了下来,黄埔澜庭美目泛红,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emsp;emsp;钱程升也是呆呆坐在那里,还没从自己的失败中回过神来。 emsp;emsp;这时,韩凌天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有什么丧气的,人又没死。” 第四十五章 绮罗花,三日沉 emsp;emsp;当声音淡淡传出时,黄埔澜庭猛地一惊,急忙抬头看向韩凌天,眼中充满希冀,道:“韩凌天,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emsp;emsp;“黄埔大小姐,我都没有办法救治老爷子,那个毛头小子又会有什么招呢。” emsp;emsp;未等韩凌天说话,钱程升便抢先摇了摇头,不屑道:“中医讲究资历,他年纪尚浅,就算真懂些医术,临床治病的水平,也不可能高明多少!” emsp;emsp;刚刚那小子说他的针法有些门道? emsp;emsp;他钱程升大名鼎鼎,在中医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岂会需要一个无名小卒称赞? emsp;emsp;“办法自然有。” emsp;emsp;韩凌天对于钱程升的讥讽无动于衷,而是看向了黄埔澜庭,神情淡然自若。 emsp;emsp;“别以为凑巧看出点问题,就有骄傲的资本,敢在黄埔大小姐面前说大话,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emsp;emsp;钱程升看着韩凌天,坐在那冷哼一声。 emsp;emsp;“凑巧?治病祛毒,首先要查找病源,在对症下药,而不是看着中毒,就直接下手,天下毒素何止千种,你单凭借一手针法,又能解得了几种?”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钱程升一眼。 emsp;emsp;“你!” emsp;emsp;钱程升面色涨红,却无法反驳。 emsp;emsp;半响后,他深吸口气,看着韩凌天冷冷说道:“既然如此,不知你个毛头小子又会有什么高招?” emsp;emsp;“谈不上高招,我先讲一讲病源。前几天老爷子身中七日红的蛊毒,我虽然成功救治,但其体内却依旧有毒素残留。” emsp;emsp;“微弱毒素人力难以祛除,本可随着人身体的新陈代谢排出,但我万万没有料到,你们会在老爷子的病房中布置花草。”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笑话,医术不精就说医术不精,何必赖到花草上面。” emsp;emsp;钱程升忍不住嗤笑一声:“众所周知,在房间布置些花草,非常利于病人康复,你一个江湖骗子,不要拿无能无知当说辞!”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重新走到窗台前面,指着先前抚摸的那株花,轻声道:“普通的花草自然无妨,可如果那株花不普通呢?” emsp;emsp;话音刚落,钱程升和黄埔澜庭便看向那株略有些奇异的花。 emsp;emsp;花被簇拥着,并不显眼。 emsp;emsp;花径是普通的绿色,花瓣是普通的白色,奇异就奇异于,它的花瓣上,有无数条淡淡的紫色脉络,在普通中平添一份幽深。 emsp;emsp;黄埔澜庭好奇的上前,在花朵旁边深吸口气。 emsp;emsp;花香扑鼻,顿时精神百倍,眉眼间的疲惫一扫而空,她眼前一亮,惊诧道:“这是什么花,闻上一口整个人都精神不少,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emsp;emsp;韩凌天道:“它叫绮罗花,世间稀少,算一种奇花,它所散发的香味可以在无形间使人精神百倍,算得上一种有益植物。” emsp;emsp;“呵呵,编错了吧,既然它是有益植物,又跟老爷子的病有什么关系?” emsp;emsp;钱程升一点都不信韩凌天的话。 emsp;emsp;他饱读医书,可对于韩凌天说的绮罗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emsp;emsp;也就是说,绮罗花明显是韩凌天编造而出的! emsp;emsp;“绮罗花虽然无毒无害,可根据药理,配上七日红便会颠倒效用,混合成极其霸道的毒素,三日沉!”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花本难觅,世间又怎么会有如此巧合,就怕别人有心啊……” emsp;emsp;听闻此言,黄埔澜庭娇躯一震,顿时疾言厉色的喝道:“刘管家,给我过来!” emsp;emsp;听到黄埔澜庭的怒喝,刘管家第一时间从外面跑了进来,躬身问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emsp;emsp;黄埔澜庭抬起颤抖的手,指向那花朵,怒道:“这绮罗花,你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emsp;emsp;房间里的花,都是由刘管家一手操办的。 emsp;emsp;“绮罗花?” emsp;emsp;刘管家一脸的茫然,他并不清楚此花的名字。 emsp;emsp;黄埔澜庭重重的一拍窗台,怒气冲天道:“刘管家,我黄埔家平日待你不薄啊,你居然在房间种植绮罗花,是想害死我爷爷吗?!” emsp;emsp;刘管家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大小姐,我对黄埔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emsp;emsp;“这……这就是一朵普通的花而已,怎么会如此严重呢?” emsp;emsp;“看来刘管家对绮罗花不了解,那我就先给你解释解释。” emsp;emsp;韩凌天简单解释一番。 emsp;emsp;听他说完,刘管家脸色骤变,浑身衣物瞬间被冷汗浸透,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大小姐,我对天发誓啊,我要是心存谋害家主的心,就让我不得好死!” emsp;emsp;“哼,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那盆绮罗花,究竟是怎么回事?!”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若寒冰。 emsp;emsp;刘管家盯着绮罗花看了半天,猛地一拍脑门,惊道:“那……那花是护卫祁安送来的!” emsp;emsp;“祁安?” emsp;emsp;黄埔澜庭皱了皱眉,“房间里的花草不是由你拿来的吗?” emsp;emsp;刘管家忙道:“大小姐,是这样的,就在三天前,祁安端来了一盆花,说是在山里弄到的珍惜品种,外面买都买不到,我一闻精神百倍,就知道是好东西,便赶紧拿来摆在了房间里,希望家主早日康复。” emsp;emsp;“他现在人在哪里?” emsp;emsp;“他……他就是辞职前送来的花!”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顿时下令道:“立即带人去找,那个祁安,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msp;emsp;单凭一个小小的护卫,是绝对没有胆量做出这样的事情,祁安的背后,肯定有指使者! emsp;emsp;刘管家点头离开,立即着手处理此事。 emsp;emsp;韩凌天将花从盆中连根拔起,套了个塑料袋后,摆在了窗外。 emsp;emsp;“现在病源移除,我就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医治!” emsp;emsp;钱程升冷冷喝道。 emsp;emsp;“绮罗花和七日红混合的毒素非常霸道,单用针法极难祛除干净,现在麻烦钱名医来给乔神医打个电话,让他送些药材来……” emsp;emsp;“开什么玩笑!” emsp;emsp;韩凌天话未说完,便被钱程升嗤笑着打断。 emsp;emsp;“我师父堂堂神医,你让他来送药?搞笑么!” emsp;emsp;钱程升笑容满是讥讽。 emsp;emsp;“购买中药么,我派人去就可以了啊。” emsp;emsp;黄埔澜庭说完,就要出门安排。 emsp;emsp;“我要买的中药,一般人挑不好。” emsp;emsp;韩凌天见钱程升不愿意配合,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黄埔大小姐,你有乔文康电话吗,把他招呼来送药,顺便也能打个下手。” emsp;emsp;“呵呵,让我师傅堂堂神医来打下手,你也不怕吹牛把天吹破!” emsp;emsp;钱程升轻蔑的看着韩凌天:“小子,你想在黄埔大小姐面前表现表现没有错,但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适可而止吧,否则到时候没法收场,反倒伸手打了自己的脸!” emsp;emsp;他师傅什么身份? emsp;emsp;中医界两大泰斗中的神医乔文康! emsp;emsp;那小子以为是呼之即来的120? emsp;emsp;黄埔澜庭没有搭理他,而是想了想,开口道:“乔神医的电话我没有,不过二叔那应该有,先下楼吧。” emsp;emsp;黄埔澜庭走到房门,忽然回眸一笑,说道:“还有,以后叫我澜庭吧。” emsp;emsp;韩凌天被那抹笑容弄得有些愣神,旋即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跟着下楼。 emsp;emsp;他们刚下楼,黄埔斌立马扑过来,问道:“老爷子好了没有?” emsp;emsp;“暂时没有。” emsp;emsp;韩凌天如实回答。 emsp;emsp;“呵呵,现在的人啊,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真敢夸下海口啊?” emsp;emsp;段溱天坐在沙发上,冷眼嘲笑着。 emsp;emsp;他没离开,就是等着看韩凌天笑话。 emsp;emsp;黄埔澜庭走到黄埔斌面前,说道:“二叔,把乔神医的电话给我,我需要他过来一趟。” emsp;emsp;“乔神医,乔文康?” emsp;emsp;黄埔斌眉头皱了皱,无奈道:“虽然我有他电话,但你也不是不知道,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很古怪,恐怕我们请不来乔神医啊!” emsp;emsp;两人都是正常声音,场内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emsp;emsp;“呵呵,怎么,治不好黄埔老爷子,打算请神医来?” emsp;emsp;有人在后面讥讽道。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找乔文康来送药,顺便打个下手而已。” emsp;emsp;“打下手?哈哈哈哈……” emsp;emsp;先前说话那小年轻被气的笑出声,指着韩凌天说道:“你口气可真大,让神医过来给你熬药打下手?就算我们黄埔家都没这个本事,我说,你吹牛适合而止吧,能不能要点脸?” emsp;emsp;段溱天端起茶杯,望着黄埔斌说道:“斌叔,把电话给他吧,我倒想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emsp;emsp;乔神医什么地位,会因为一个小人物赶过来? emsp;emsp;众人都在等一个笑话,等着韩凌天自己被打脸丢面子,这种事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emsp;emsp;黄埔斌犹豫片刻,最后无奈拿出手机,将电话号交给黄埔澜庭。 emsp;emsp;黄埔澜庭又转手给了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拿起电话,走向旁边说了几句话。 emsp;emsp;“十分钟。” emsp;emsp;片刻后,韩凌天走了回来,将手机还给黄埔澜庭。 emsp;emsp;“死鸭子嘴硬!” emsp;emsp;段溱天冷笑几声。 emsp;emsp;“都这个时候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演下去。” emsp;emsp;钱程升负手而立,面带嗤笑。 emsp;emsp;自己师傅性格古怪,别说外人,哪怕他这个大徒弟,都别想一个电话招呼来。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在角落找个空沙发坐下,闭目养起神来。 emsp;emsp;“澜庭,坐这里。” emsp;emsp;段溱天见黄埔澜庭站在那里,赶紧拍了拍旁边位置,准备找机会聊聊韩凌天的问题。 emsp;emsp;黄埔澜庭淡淡扫他一眼后,扭头走向韩凌天身边,两人紧挨着坐下。 第四十六章 万蚁噬心 emsp;emsp;“澜庭她还真是被这野小子给蒙蔽了。” emsp;emsp;段溱天笑容僵在脸上,再看向韩凌天时,目光中杀机毕露。 emsp;emsp;原本属于自己的女人要被夺走,韩凌天在他心中已经跟死亡划上等号。 emsp;emsp;韩凌天坐在角落,闻到幽香扑鼻,睫毛不自觉的颤了颤。 emsp;emsp;眼睛微微眯起小缝可以看见,黄埔澜庭娇躯倾斜,趴在沙发另一头扶手上稍作休息。 emsp;emsp;她身上衣物将窈窕曲线勾勒的清清楚楚,韩凌天甚至能看到,圆润小屁股上的三角痕迹。 emsp;emsp;黄埔澜庭似乎感觉姿势不舒服,扭了扭调整身形,落在韩凌天眼中,那小屁股一翘一翘,足够惹火。 emsp;emsp;韩凌天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后强忍着捏几下的心,重新冷静下来。 emsp;emsp;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门铃被人按响。 emsp;emsp;黄埔斌去开门,正见一位气喘吁吁地老头倚在门口,满头大汗。 emsp;emsp;“乔……乔神医?” emsp;emsp;黄埔斌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您老怎么过来了?” emsp;emsp;乔文康匆匆走进来,随意望了望说道:“我师傅呢,不是他叫我来送药的吗?” emsp;emsp;“您师傅?” emsp;emsp;一旁的钱程升愣了愣,忙道:“师祖不是早就仙逝多年了吗?” emsp;emsp;“不是,是韩凌天,韩神医啊!” emsp;emsp;没看见韩凌天,乔文康不禁有些焦急。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emsp;emsp;段溱天狠狠掐向大腿,喃喃道:“做梦,一定是做梦……” emsp;emsp;钱程升强扯笑容,认真道:“师傅,您不会开玩笑吧,他怎么会是您师傅呢?” emsp;emsp;“开玩笑?你见我乔文康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emsp;emsp;乔文康瞪了她一眼,继续向里面走去。 emsp;emsp;“我确实不是他师傅。” emsp;emsp;这时候,一道淡漠的声音,传遍大厅内所有人的耳中。 emsp;emsp;众人抬起脑袋,望向大厅角落的韩凌天。 emsp;emsp;“额……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啊。” emsp;emsp;乔文康讪讪笑道。 emsp;emsp;“在你没有完成我们的约定前,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我在电话里要的东西都带来没有?” emsp;emsp;“您吩咐的,我当然不能忘!” emsp;emsp;乔文康赶紧提起手中的药箱,略带紧张的说道:“可这些都是剧毒的东西,拿来有什么用啊?” emsp;emsp;“一会儿你自然知晓。” emsp;emsp;韩凌天神秘一笑。 emsp;emsp;“师傅,那小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您的师傅呢,不会搞错了吧?” emsp;emsp;钱程升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emsp;emsp;“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如此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emsp;emsp;乔文康瞪了他一眼,旋即扫了眼周围,又拉了拉钱程升,小声道:“你没得罪人家吧?” emsp;emsp;“我……” emsp;emsp;钱程升张了张嘴,有些欲哭无泪。 emsp;emsp;他刚从外地回来,竟然就不清不楚的多了个师祖,要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也能接受,关键这个师祖撑死不到二十五岁! emsp;emsp;没得罪?他得罪死死的好么! emsp;emsp;钱程升现在已经能够想象得到,韩凌天走来三言两语的嘲讽自己,师傅在愤怒中把自己逐出师门场景。 emsp;emsp;“乔老头,你收的徒弟不错,好好培养未来是个人才。” emsp;emsp;正在这时,韩凌天走来,对钱程升淡淡一笑:“切记,医者勿要被声名所累。” emsp;emsp;“是是是,师祖教训的对。” emsp;emsp;钱程升大脸臊的通红,低眉顺眼,额头上冷汗直冒,不敢再有一丝忤逆。 emsp;emsp;“我熬药期间,外人不得打扰。” emsp;emsp;说完,韩凌天接来药箱,在一群人惊诧的目光中,潇洒走向后面厨房。 emsp;emsp;段溱天死死咬着嘴唇,今天的事对于他的冲击太大。 emsp;emsp;他都在想,乔文康会不会脑袋有毛病,堂堂神医会因为一位无名小辈的电话屁颠屁颠跑来,甚至得到一个送药的任务,而眉开眼笑。 emsp;emsp;他感觉自己正在做梦,等梦醒来后,一切都会像个玩笑似的消散。 emsp;emsp;黄埔斌嘴角狠狠抽搐几下,小声嘀咕一句:“照我看,那小子指不定用钱收买了乔神医!” emsp;emsp;“乔神医的身份地位,要多少钱能收买?” emsp;emsp;黄埔澜庭淡淡扫了他一眼。 emsp;emsp;黄埔斌表情一僵,陷入沉默…… emsp;emsp;很快,韩凌天便端着三碗药粉从后厨出来。 emsp;emsp;黄埔雄的情况不容乐观,韩凌天二话不说,直接向楼上走去。 emsp;emsp;“快跟上,一会儿给我仔细盯紧,不能有半点分神!” emsp;emsp;乔文康拽了一下钱程升,低声吩咐一句后,快步跟上了楼。 emsp;emsp;钱程升嘴角咧了咧,只能无奈跟上。 emsp;emsp;楼上房间内。 emsp;emsp;再次来到床前,此时的黄埔雄躺在上面,其面色比先前显然好了很多。 emsp;emsp;但韩凌天清楚,那是钱程升施针,将黄埔雄体内的毒素强行压制下去所造成。 emsp;emsp;可一旦等三日沉的毒素再度爆发,就能够顷刻间要了老爷子的命。 emsp;emsp;韩凌天伸手拿出一个瓷碟,将碗中药粉小心翼翼的倒出,又取来瓶水搅拌调制。 emsp;emsp;当药粉化成液体的瞬间,一股腥臭味弥漫而出,光是闻上一口,就让人感到微微眩晕,显然是剧毒。 emsp;emsp;众人面色猛地一变。 emsp;emsp;“韩凌天,你这是要做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咬了咬红唇,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三日沉的毒性极为霸道,想要化解,除非找来施毒的人,可找人需要时间,老爷子不一定能撑得住。” emsp;emsp;“所以,只能采取另外的一种方法。” emsp;emsp;“什么办法?” emsp;emsp;乔文康在听到三日沉的时候,面色也是一变。 emsp;emsp;他对于那毒素都无计可施,但没想到,韩凌天此时却有办法。 emsp;emsp;一时间,对于韩凌天的敬佩不由加深,也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拜入那青年门下。 emsp;emsp;韩凌天声音顿了顿,缓缓道:“以毒攻毒!”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众人惊呼一声。 emsp;emsp;“以毒攻毒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让病人直接被毒死,你怎么能……” emsp;emsp;钱程升对于韩凌天医术依旧有些怀疑,可他话未说完,便被乔文康一个眼神硬生生顶了回去。 emsp;emsp;“再敢多嘴,我便将你逐出师门!” emsp;emsp;乔文康冷冷一哼。 emsp;emsp;钱程升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捂着嘴不敢吱声。 emsp;emsp;“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待会你们看着便是,你们放心,我自然知道后果,如果没有把握,也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认真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尽管出手吧。”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再多说,低头调制着粘稠的毒液,好半响后,待得毒液腥臭达到极点时,方才停下。 emsp;emsp;他从钱包中取出九龙簪,九枚金针依次排列。 emsp;emsp;韩凌天拿起一枚金针点了点毒液,霎时间,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深吸了一口气,针尖缓缓的落下。 emsp;emsp;“嗤!” emsp;emsp;沾染着毒液的针尖一落到黄埔雄的皮肤上,顿时发出一长串嗤嗤的声响。 emsp;emsp;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小孔,浮现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手腕转动,龙簪毫不停滞,行云流水一般落在各个穴位上。 emsp;emsp;乔文康和钱程升盯着韩凌天施展的针法,眉头都是皱了皱。 emsp;emsp;以他们在中医上的造诣,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来,韩凌天现在施展的,只是很普通的针法。 emsp;emsp;这种入门级的针法,面对三日沉这种凶猛的毒素,根本毫无作用。 emsp;emsp;虽然心中满是疑虑,但此时也不好出声打扰,于是两人只能继续看下去。 emsp;emsp;韩凌天全神贯注,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手中龙簪沾上毒液,一次次落下。 emsp;emsp;半个小时不到,韩凌天足足刺了数百下。 emsp;emsp;“那些针眼,刚好将黄埔雄腰椎三寸围绕……” emsp;emsp;乔文康目光一凛,终于是发现,韩凌天落下的针眼,仿佛是在排兵布阵一般,将黄埔雄腰椎下三日沉毒素躲藏的地方,重重封堵。 emsp;emsp;下了半个小时的针,韩凌天终于是轻舒口气,额头微微见汗。 emsp;emsp;他闭目修整了一下,便再度出手。 emsp;emsp;而这一次,他的神情更为凝重,接下来所要施展的针法,他从学会到现在,也是第一次使用,却是祛除三日沉毒素最重要的一环。 emsp;emsp;韩凌天凝神片刻,沾上另一种毒液后,猛然下针。 emsp;emsp;“嗤嗤!” emsp;emsp;一个个漆黑的针眼浮现,彼此间完美相连,然后众人惊讶的看到,黄埔老爷子苍白的背后,一个复杂由玄妙的图案,缓缓浮现。 emsp;emsp;“眼前的针法不一般啊……” emsp;emsp;乔文康和钱程升对视一眼,都能看出韩凌天现在施展的针法,似乎有些不简单。 emsp;emsp;五分钟后,韩凌天手中龙簪终于是停了下来,望着面前完整的图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emsp;emsp;用金针将毒液传入黄埔雄体内,最后勾勒成的图案,名叫万蚁噬心。 emsp;emsp;“接下来,就到了最重要的时刻。” emsp;emsp;听到韩凌天的低语声,在场众人都是心头一震。 emsp;emsp;韩凌天放下龙簪,右手轻轻点在黄埔雄身上,与此同时,点苍指在皮肤上荡起层层波纹。 emsp;emsp;波纹时快时慢,经过先前的针眼,顿时有一缕缕黑线蠕动而出,仿佛一条在挑衅的八爪鱼一般。 emsp;emsp;在黑线挑衅似的同时,昏迷中的黄埔雄忽然痛叫出声。 emsp;emsp;众人此时惊骇的看见,在黄埔雄腰椎下三寸位置,皮肤突然变得漆黑。 emsp;emsp;那漆黑犹如墨水一般,开始弥漫开来,直扑那环绕在周围的黑线而去。 emsp;emsp;凶悍的三日沉毒素涌来,那些黑线却突然散开,犹如是将军队化整为零。 emsp;emsp;那涌出来的三日沉毒素,直接冲向了最近的一丝黑线。 emsp;emsp;剩余的黑线都在此时波动而出,交叉纵横,不知不觉间,竟是将那些涌出来的毒素,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黑斑。 emsp;emsp;此时的黄埔雄皮肤上,一块块的黑斑,看得人触目惊心。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点苍指时缓时急,只见得那一缕三日沉毒素冲出了重重围堵,来到那万蚁噬心的面前。 第四十七章 你在质疑老夫的话? emsp;emsp;万蚁噬心同样蕴含着剧毒,两者悍然碰见,顿时犹如山林中的两头猛虎相遇。 emsp;emsp;一山不容二虎,同为剧毒更是如此,两者二话不说,直接就战了起来。 emsp;emsp;三日沉毒素所化的黑斑,对着万蚁噬心冲去,而后者怡然不惧,黑线蠕动,仿佛深渊巨口般,任由那黑斑涌来。 emsp;emsp;下一秒,便将其吞噬的干干净净。 emsp;emsp;万蚁噬心吞了黑斑后,上面黑线摇摆,颜色时深时淡,片刻后,恢复了正常。 emsp;emsp;在场众人全都清楚看见,一缕漆黑色的毒雾,从黄埔雄皮肤中冒了出来。 emsp;emsp;毒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emsp;emsp;“黄埔雄体内的三日沉毒素,竟然真的被化解了!” emsp;emsp;乔文康和钱程升看见那缕毒雾,表情愣了愣后转变成狂喜。 emsp;emsp;他们两人最为清楚,那缕毒雾,赫然便是三日沉的毒素! emsp;emsp;黄埔澜庭闻言,眼神当即一亮,嘴角不由得上扬一抹笑容。 emsp;emsp;“才刚刚开始呢。” emsp;emsp;韩凌天提醒了一声,说话间,又是一块被分割出黑斑,涌向了万蚁噬心。 emsp;emsp;“厉害,真厉害!先生所能,我耗费终生才学,依旧难望项背。” emsp;emsp;乔文康眼中精光大盛,忍不住称赞出声。 emsp;emsp;“唉,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愎自用多有顶撞,希望先生莫要见怪。” emsp;emsp;钱程升规规矩矩的对韩凌天作了个辑,脸色羞愧难当。 emsp;emsp;黄埔澜庭则是有些疑惑:“韩凌天如今所施展的东西,似乎跟传统的以毒攻毒不一样啊?” emsp;emsp;乔文康眼中满是惊叹,深吸口气解释道:“这便是韩先生所施手段的高超之处!” emsp;emsp;“传统的以毒攻毒,极难应付霸道的三日沉毒素,韩先生找不到更猛烈的毒物,便用点苍指控制,先以弱毒为引,将蛰伏在深处的三日沉引出。” emsp;emsp;“在如同行军打仗一般,将黑斑不断的分割弱化,最后用那个压轴的剧毒,以毒攻毒,以毒化毒,将那涌来的黑斑一点一点吞噬,尽数的化解。” emsp;emsp;“如此持续下去,黄埔雄体内的三日沉毒素,终会被彻底的化解!” emsp;emsp;“妙啊,当真妙啊!” emsp;emsp;乔文康盯着韩凌天,犹如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emsp;emsp;韩凌天的手段,或许没有那么华丽、有冲击力,但他凭借几个简单的针法联合,相互牵引,将那三日沉毒素玩弄于股掌中。 emsp;emsp;一旁的黄埔澜庭听完,也是一脸的震撼,显然是没想到韩凌天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emsp;emsp;“看来有韩凌天在,我爷爷真的有救!” emsp;emsp;黄埔澜庭激动不已,贝齿轻咬着红唇,美目泛红。 emsp;emsp;只是当目光看向坐在床边,身躯挺拔的俊朗少年时,又忍不住的放出异彩。 emsp;emsp;宽敞明亮的房间中,时不时有着一缕缕的黑雾升腾而出,带来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emsp;emsp;房间中的几人,不但没有因为腥臭味露出厌恶,反倒脸庞上都有欣喜浮现。 emsp;emsp;黑雾越多,也就代表着三日沉的毒素,正在被逐渐化解。 emsp;emsp;乔文康眼神激动的望着黄埔雄腰间,只见得那里的一团漆黑,如今已经被消减了大半,而且在色泽上,也是淡化了些许。 emsp;emsp;黄埔澜庭玉手紧握,激动得难以自禁。 emsp;emsp;他们尽管激动,却谁都没有出声打扰。 emsp;emsp;此时的韩凌天,面庞严肃,额头上不断有细密的汗水浮现滴落。 emsp;emsp;点苍指不断荡起波纹,在那三日沉毒素的一次次冲击下,它所施加的毒素已经开始淡化,有些地方,甚至出现破损。 emsp;emsp;韩凌天要不断施针修补着,维持阵型,否则一旦被三日沉毒素突破,想要再从体内深处勾引出来围剿,就又要提升几个难度。 emsp;emsp;长时间的维持精神集中,让韩凌天有些吃不消,只能凭借着毅力,咬着牙坚持下去。 emsp;emsp;汗水自额头滑落,流入眼睛中,令得韩凌天眼睛有点刺痛。 emsp;emsp;与此同时,一股淡淡香气传来,一只白皙的小手握着手帕伸来,将他额头上的汗水尽数擦拭干净。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一转,与黄埔澜庭四目相对,后者正对着他微微一笑。 emsp;emsp;短暂的分神后,韩凌天点了点头,以示谢意,便将心神重新投入那团黑斑中。 emsp;emsp;时间流逝,恍惚间以至中午。 emsp;emsp;黄埔雄腰椎处,那本来漆黑如墨的三日沉,如今仅剩下拳头大小,而且浓度变得颇为淡薄,距离彻底祛除的地步,眼看就要来到。 emsp;emsp;就在众人都轻松口气的时候,突然,那团黑斑猛的震动起来,犹如发疯了一般。 emsp;emsp;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竟是分散开来,对着四面八方冲去。 emsp;emsp;“糟糕,这三日沉毒素要逃,它要重新蛰伏到黄埔雄的身体深处去!” emsp;emsp;乔文康面色惊变。 emsp;emsp;三日沉毒素果然如书上描述的那般棘手,一察觉到致命危机,竟会本能的寻找躲避方法。 emsp;emsp;若是让它再度蛰伏下去,哪怕现在量微,也必然会是极大的隐患。 emsp;emsp;“放心,它逃不掉。”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emsp;emsp;点苍指猛然发力,只见得那一层层黑纹突然膨胀开,将所有的退路尽数封死。 emsp;emsp;而在最外围的那个万蚁噬心毒,此时也挤了进来,开始展开反攻。 emsp;emsp;一块块黑斑四处冲击,却是毫无作用,最后被那万蚁噬心毒一口一口的尽数吃掉,化成一缕缕的黑雾排出。 emsp;emsp;十分钟后,当最后一块黑斑化成毒雾消失时,整个房间中,都是一片寂静。 emsp;emsp;“呼!” emsp;emsp;“幸不辱命!” emsp;emsp;韩凌天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刚欲站起来,脑海中却是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 emsp;emsp;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就要向后跌倒。 emsp;emsp;当他以为身体要倒下时,却是撞入了一个温香软玉处。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滞,目光回转,一张绝美的俏脸映入眼帘。 emsp;emsp;微微抬头,一双清冷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 emsp;emsp;“没事吧?” emsp;emsp;黄埔澜庭红唇上挑,对他笑了笑。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身体瞬间站直。 emsp;emsp;“咳咳……” emsp;emsp;与此同时,一阵咳嗽声传出。 emsp;emsp;在病床安安静静躺着的黄埔雄,此刻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四周后,惨白的嘴唇动了动:“澜庭……扶我起来。” emsp;emsp;“爷爷,你终于醒了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颇为激动,扑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黄埔雄扶起,美目不禁泛起泪光。 emsp;emsp;“大姑娘家的,别哭。” emsp;emsp;黄埔雄虚弱的笑了笑,旋即颤颤巍巍的下床,站直身体,对乔文康两人深鞠了一躬,凝重道:“多谢两位相救,大恩大德,黄埔雄必当重报!” emsp;emsp;乔文康和钱程升两人连忙闪开,陪上笑脸解释着:“不敢当啊,黄埔家主,救你的另有其人。” emsp;emsp;说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青年。 emsp;emsp;“你是?” emsp;emsp;黄埔雄面带疑惑的看向韩凌天,眼神中不禁掠过一抹惊诧。 emsp;emsp;眼前的年轻人形象确实俊朗,但怎么都跟那仙风道骨的神医联系不上啊。 emsp;emsp;“我叫韩凌天。” emsp;emsp;青年淡淡一笑。 emsp;emsp;“爷爷,前几天救你的也是凌天,然后……” emsp;emsp;黄埔澜庭搀着黄埔雄,又将中毒的事情简略讲了一遍。 emsp;emsp;不知不觉中叫出了凌天,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emsp;emsp;“原来如此。” emsp;emsp;黄埔雄震惊的点了点头,重新打量一番韩凌天。 emsp;emsp;“好啊,英雄出少年,真好!我华国儿郎就该如此不凡,哈哈……” emsp;emsp;紧接着,黄埔雄猛地收敛笑容,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同时说道:“多谢韩先生两次出手相助……” emsp;emsp;未等黄埔雄弯下腰,韩凌天便上前一步将他抬住,笑了笑:“如此大礼我可承受不起啊。” emsp;emsp;“可……” emsp;emsp;黄埔雄身形不动,盯着韩凌天,态度有些坚持。 emsp;emsp;“尊师所托,老爷子不用如此。”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老爷子已无大碍,时间不早,我有事就先走一步。” emsp;emsp;“凌天,你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吧,我叫后厨好好弄一桌酒菜。”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韩凌天,面带笑意。 emsp;emsp;“下次有机会的吧,我那头还有一位病人,真的赶时间。”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临出门前再次叮嘱道:“老爷子刚醒,切记,轻油少盐,忌烟酒,多休息多喝水。” emsp;emsp;“那我送送你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将黄埔雄安顿好,跟着韩凌天出了门。 emsp;emsp;等他们离开,黄埔雄坐在床铺上,眉头紧皱,喃喃自语:“尊师所托……尊师所托……” emsp;emsp;突然,他眉头一挑,脸色微变,惊诧道:“难道是他?” emsp;emsp;下了楼,不等众人询问,黄埔澜庭率先开口道:“爷爷的病已经被凌天他治好,因为大病初愈,身体比较虚弱,此时正在房间休息。” emsp;emsp;“韩凌天治好了黄埔老爷子?!怎么可能!” emsp;emsp;段溱天猛地从沙发站起,满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一旁的黄埔斌也是面色震惊。 emsp;emsp;“我至于骗你吗?” emsp;emsp;黄埔澜庭淡淡扫他一眼。 emsp;emsp;段溱天目光逼视韩凌天,不服气道:“就算黄埔老爷子被治好,我看也是乔神医的功劳,就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治好钱名医都束手无策的毒!” emsp;emsp;“对,我猜也是!” emsp;emsp;黄埔斌同样赞成。 emsp;emsp;其他人虽未出声,但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却满是不信任。 emsp;emsp;“我可不敢领功劳!” emsp;emsp;正在这时,乔文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踱步走下来,笑道:“黄埔老爷子的病,就算我都没有把握,韩先生医术通神,又岂是你们能妄自非议的?”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段溱天依旧不愿意相信事实,他猛地冲向乔文康,抓住他的胳膊逼问道:“假的,都是假的,你们演戏骗我!” emsp;emsp;那歇斯底里的模样,疯狂的有些吓人。 emsp;emsp;“哼!” emsp;emsp;乔文康冷冷扫他一眼,蕴含怒气的声音响起:“你在质疑老夫的话?” 第四十八章 周家小魔女 emsp;emsp;段溱天浑身一震猛然惊醒,急忙松开双手,弯腰九十度道歉道:“对不起,乔神医,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情急多有得罪,请原谅晚辈的鲁莽。” emsp;emsp;说话间,段溱天冷静下来,脸色苍白无血,后背更是被冷汗浸透。 emsp;emsp;乔文康什么身份? emsp;emsp;华国两大神医,泰斗级人物! emsp;emsp;他要是动怒,随意在外面说句话,想卖人情弄死他段溱天的人数不胜数。 emsp;emsp;“自己掌嘴二十下!” emsp;emsp;乔文康在外人面前派头十足,负手而立,语气冷漠。 emsp;emsp;“啪!” emsp;emsp;“啪!” emsp;emsp;“啪……” emsp;emsp;段溱天毫不犹豫,抡圆了胳膊重重掌掴着自己,力道十足。 emsp;emsp;两下后脸颊便高高鼓起,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emsp;emsp;此时,他心中升腾的怒火,恨不得将整座别墅都燃烧殆尽。 emsp;emsp;但在乔文康面前,却不敢露出任何不敬。 emsp;emsp;每一下巴掌声,都让在场众人胆战心惊。 emsp;emsp;牛到飞起的段溱天,面对乔文康那种存在同样无力。 emsp;emsp;而乔文康却屁颠屁颠的跟在韩凌天后面,那又说明什么? emsp;emsp;那个青年绝对不能得罪! emsp;emsp;二十下很快打完,段溱天脑袋肿的像个猪头,眼前昏昏沉沉,都有些站立不稳。 emsp;emsp;但他还是对乔文康一拱手,恭敬道:“刚刚多有得罪,希望乔神医海涵,不要生气。” emsp;emsp;“哼,段家的小屁孩,记住,韩先生不是你能得罪的人,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msp;emsp;乔文康淡淡扫他一眼。 emsp;emsp;“明白,明白。” emsp;emsp;段溱天连连点头,只是眼中的怨毒愈演愈烈。 emsp;emsp;自己的脸都在黄埔澜庭面前丢尽,段溱天最后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黄埔家。 emsp;emsp;临关门的时候,段溱天转头用满是怨毒的眸子死死盯着韩凌天,心中疯狂咆哮道:“小崽子,今天的耻辱我必千百倍奉还,到时候我要你跪在我面前,生不如死!” emsp;emsp;那个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韩凌天的双眼。 emsp;emsp;他转头对段溱天微微一笑,顿时让后者更加暴跳如雷。 emsp;emsp;“咳咳,澜庭,既然老爷子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emsp;emsp;见段溱天离开,黄埔斌也不想久留。 emsp;emsp;他发现自己要是再待下去,非要精神崩溃不可。 emsp;emsp;黄埔斌留下来本想看场笑话,哪料看到最后,韩凌天没成笑话,反倒显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 emsp;emsp;随着黄埔斌离开,大厅内剩余的人,也起身告辞,灰溜溜的离开黄埔家。 emsp;emsp;他们离开后,黄埔家重新恢复平静。 emsp;emsp;“真不留下来吃顿饭?” emsp;emsp;黄埔澜庭美目亮莹莹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转身,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直接伸手朝黄埔澜庭那抹白嫩摸去。 emsp;emsp;“你,你干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呆,连忙捂住胸口后退。 emsp;emsp;“别大惊小怪的。” emsp;emsp;说罢,韩凌天的右手闪电般收回,下一秒摊开手掌,上面静静躺着一枚纽扣。 emsp;emsp;那是黄埔澜庭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直接被韩凌天给取了下来。 emsp;emsp;少了一颗纽扣的束缚,黄埔澜庭那抹雪白风光便绽放了出来,一抹沟壑仿佛要将人的眼球深深吸入一般! emsp;emsp;“韩凌天,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emsp;emsp;黄埔澜庭气鼓鼓着小脸,怒目而视。 emsp;emsp;乔文康和钱程升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弄懂韩凌天动作的含义。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两根手指一搓,那精致的扭头便从中间一分为二,露出来一个微小的电子器件。 emsp;emsp;“那是什么东西?”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疑惑。 emsp;emsp;韩凌天手指一弹,纽扣在半空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精准的落在了茶几上的茶杯中。 emsp;emsp;“小心隔墙有耳。”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在那抹雪白上瞟了瞟。 emsp;emsp;发育真好! emsp;emsp;他心中不得不佩服,有钱人家的孩子营养就是充足。 emsp;emsp;“窃听器?谁放的?”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色变了变,额头顿时流出冷汗来。 emsp;emsp;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衣服上安装窃听器,她甚至都不知道安装了多久。 emsp;emsp;“你认为谁放的可能性更高呢?” emsp;emsp;韩凌天神秘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emsp;emsp;他推开门,临走时,淡淡的声音传递而来:“屋子里面绝对不止一个窃听器,你今晚小心点,我明天有时间来查查。”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茶杯中的窃听器,一张绝美的脸庞更加冰冷。 emsp;emsp;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出现,段家! emsp;emsp;怪不得她最近在公司做出什么部署,段家都能抢先一步应对,将她死死克制。 emsp;emsp;不然,繁星集团在她手中,股票绝对不会接连跳水。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再来到周昌东家时,已经下午一点。 emsp;emsp;门铃按了几下,打开后,一个女孩的小脑袋探了出来,长得秀丽,大眼睛忽闪忽闪,透着几分古灵精怪。 emsp;emsp;她面带鄙夷的上下打量了韩凌天一番,扔出来一张五十块钱,又将门重重关上。 emsp;emsp;“真晦气,大中午的就有人来要饭。” emsp;emsp;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让韩凌天冷不丁下没有反应过来。 emsp;emsp;韩凌天站在门外,看着从半空飘落的五十块钱,嘴角一阵抽搐。 emsp;emsp;“我这么帅,竟然被当成了要饭的?” emsp;emsp;他退开几步看了眼门牌号,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后,又按了按门铃。 emsp;emsp;“嘭!” emsp;emsp;门被人重重打开,那名女孩掐着腰,怒气冲冲的吼道:“大中午的,你烦不烦啊,五十块钱嫌少是吧,信不信姑奶奶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emsp;emsp;“我找周老。”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奈,却没多说什么。 emsp;emsp;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女孩计较。 emsp;emsp;“你干嘛的?” emsp;emsp;女孩皱了皱眉,眼神不断在韩凌天身上打量。 emsp;emsp;从头到尾,她就没找出超过一百块单价的衣服。 emsp;emsp;来她周家送礼求办事的哪个不是达官贵人,一身的名牌。 emsp;emsp;可眼前的青年穿的破破烂烂不说,手中竟然连礼物都没准备! emsp;emsp;“我来给周清茂看病的。” emsp;emsp;“噗嗤!” emsp;emsp;女孩儿顿时笑出了声,指着韩凌天不屑道:“就你?瞧瞧穿那模样吧,哪来的江湖骗子,敢上我们周家招摇撞骗。” emsp;emsp;韩凌天一脸黑线。 emsp;emsp;“琪朵,是谁来了啊?” emsp;emsp;院子里传来周昌东的声音。 emsp;emsp;周琪朵回头,朗声道:“一个江湖骗子,我马上找人给他打跑。” emsp;emsp;韩凌天冲着门缝,忙喊道:“周老,是我啊,韩凌天!” emsp;emsp;旁边的周琪朵一脸讥讽的看着他,不屑道:“我要是你,现在会转头就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不然肯定会被打的很惨很惨。” emsp;emsp;周昌东拄着手杖来到门口,瞪了周琪朵一眼,怒声道:“琪朵,你怎么更韩先生说话呢?!” emsp;emsp;然后换上一副慈祥的笑容,把韩凌天请进了屋。 emsp;emsp;韩凌天挠了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周老,我手头有其他事耽误了一下,我马上就去给周大哥施针。” emsp;emsp;“无妨。” emsp;emsp;周昌东笑了笑。 emsp;emsp;韩凌天在电话里说的清楚,施针的时间不需要固定,早一点晚一点都没有影响。 emsp;emsp;周琪朵回屋坐在沙发上,一脸鄙夷的打量着韩凌天,又看看笑容满面的周昌东,忍不住说道:“爷爷,大哥的病真是他治好的?就他那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吧,真的可以给人看病?” emsp;emsp;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她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emsp;emsp;周昌东最开始当然不相信,但周清茂被治疗两天后,时常念叨自己的胳膊越来越得心应手。 emsp;emsp;那说明神经已经在逐渐恢复。 emsp;emsp;所以,听见周琪朵的话,周昌东敲了敲手杖,面带温怒的呵斥了一句:“琪朵,韩先生不是你能质疑的!” emsp;emsp;“切!” emsp;emsp;周琪朵白了韩凌天一眼,“我能质疑都是瞧得起他好么,再说,真有本事的人,会怕人质疑?”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我当然不怕人质疑,也确实有治病的能耐,不信的话,让我治疗一下你的病如何?” emsp;emsp;“放屁!” emsp;emsp;周琪朵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眼睛,娇喝道:“胡说八道,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emsp;emsp;见周琪朵有些气急败坏,韩凌天却淡淡扫她一眼,一字一句道:“你最近头昏脑涨,嗜睡,时常晕晕沉沉,经期不规律,而且每次来的时候,小腹都会扭劲似的疼,有发白血块出现,伴有恶臭。” emsp;emsp;“我奉劝你一句,如果在不当回事,或者碍于脸面不去医院治疗,一个月后会有危险。” emsp;emsp;“你,你放屁!我……我根本就没有!” emsp;emsp;周琪朵表面强撑着,可明显的底气不足,声音却越来越弱。 emsp;emsp;脸上不知不觉间,有一抹红晕摊开。 emsp;emsp;被韩凌天当众说出,实在羞愧难当,她现在恨不得去后厨拿刀,杀了青年的心都有。 emsp;emsp;周昌东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凝重道:“韩先生,你说的可是真话?不会是逗琪朵玩吧。” emsp;emsp;“周老,你看你那孙女的表情,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emsp;emsp;此时,周琪朵双颊滚烫,恶狠狠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周昌东叹了口气,以周琪朵古怪的脾气,没有翻脸跳脚开骂,显然证明韩凌天所言非虚。 emsp;emsp;“韩先生,那琪朵的病严不严重?” emsp;emsp;“不严重,吃三个疗程的中药,保准药到病除。” emsp;emsp;“那就有劳韩先生。” emsp;emsp;周昌东闻言不禁松了口气。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我先去给周大哥施针,下来在给她开药方。” emsp;emsp;“切,谁稀罕。” emsp;emsp;周琪朵恶狠狠的盯着韩凌天,眼中几欲喷火。 emsp;emsp;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韩凌天足以死上千百次。 emsp;emsp;“敢当众掲姑奶奶的底,完蛋了你!” emsp;emsp;她不断磨着小牙,恨不得立即上去将青年咬死。 emsp;emsp;“哦,忘了告诉你……” emsp;emsp;临上楼前,韩凌天扭头笑眯眯的看向周琪朵;“你的病不能生气,否则会恶化。” emsp;emsp;“去死,给我去死!” emsp;emsp;周琪朵顺手拿起抱枕,在一声咆哮中砸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一弯腰躲开抱枕,然后一溜烟上了楼。 第四十九章 怪病 emsp;emsp;楼上。 emsp;emsp;周清茂早已在房间准备好,看韩凌天躲进来,不禁满是歉意的说道:“韩先生,琪朵从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宠着,所以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 emsp;emsp;“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跟个小姑娘置气。”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走到周清茂身旁,道:“周大哥,我先帮你施针,今天要拆纱布,顺便换药。” emsp;emsp;“一切听先生吩咐。” emsp;emsp;周清茂点了点头。 emsp;emsp;韩凌天从钱包里取出九龙簪,开始为治疗做准备。 emsp;emsp;“周大哥,那小丫头是你亲妹妹?” emsp;emsp;韩凌天好奇问道。 emsp;emsp;周琪朵看模样比黄埔澜庭都要小,最多也就十六七岁。 emsp;emsp;周清茂摇了摇头,“琪朵是我堂妹,她父母常年在外经商,忙于事业,所以她就被接来玩几天。” emsp;emsp;韩凌天了然,帮周清茂取下纱布,露出一片红彤彤的血肉。 emsp;emsp;原本剔除死肉,在周清茂胳膊上弄出一个深可见骨的窟窿,如今新长出来的肌肉组织,已经能完全盖住白骨。 emsp;emsp;但新生血肉没有完全长好,周清茂的胳膊上依旧有一个坑。 emsp;emsp;取了纱布,韩凌天又在上面撒了一层药粉,笑道:“周大哥,我今天再刺骨,金针会穿透新肉,所以会很疼……” emsp;emsp;未等他说完,周清茂大手一挥,直接无所谓得笑道:“没事,一点疼痛不在话下。”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屏气凝神,手持龙簪缓缓刺下。 emsp;emsp;周清茂微微皱了下眉便恢复正常,这点疼痛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 emsp;emsp;半小时的施针,韩凌天重新帮周清茂包好纱布,叮嘱道:“周大哥,你体格好,伤口恢复得也快,以后就不需要我用金针刺骨,再有几天你就能彻底恢复,记住,小范围的运动锻炼不要变。” emsp;emsp;“哦哦,那韩先生还会来吗?” emsp;emsp;周清茂问道。 emsp;emsp;“当然,在你没有彻底康复以前,我必须对你负责,会来看看伤口恢复得程度。” emsp;emsp;韩凌天将金针收入钱包。 emsp;emsp;“那就麻烦你了啊,韩先生。” emsp;emsp;将东西收拾完,韩凌天才下了楼,周昌东正在花园浇花,而周琪朵看他下来,正恶狠狠的磨着小牙。 emsp;emsp;韩凌天也没搭理她,来到花园,对周昌东说道:“周老,周大哥恢复得不错,距离康复可能比我预期要快一些。” emsp;emsp;“对亏韩先生,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上周家的地方,尽管招呼。” emsp;emsp;周昌东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笑容,想了想后,又问道:“那琪朵的病?” emsp;emsp;“没事的,我马上帮她开一张药方。” emsp;emsp;韩凌天话音刚落,周琪朵便跑了出来,态度恶劣的吼道:“我没病,不需要你开药方!” emsp;emsp;“琪朵,不得无礼!” emsp;emsp;对于自己的宝贝孙女,周昌东可是相当了解。 emsp;emsp;从小娇生惯养,让她形成野蛮骄横的性格,向来目中无人,平日里那些登门拜访有事相求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emsp;emsp;但眼前的这个青年,却万万不能得罪。 emsp;emsp;他们还要仰仗韩凌天医治周清茂的胳膊,连他自己都要客客气气,又哪能允许周琪朵胡闹。 emsp;emsp;周琪朵将头一扭,丝毫不把周昌东的话放在心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也不在意,拿出手机一边编辑一边说道:“服药期间,少运动多休息,忌酒忌辛辣,要常用热水盖住小腹,促进局部血液循环。” emsp;emsp;周琪朵站在一旁,将韩凌天的叮嘱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回事儿。 emsp;emsp;周昌东跺了跺手杖,不满道:“琪朵,韩先生的叮嘱你都要记在心里!” emsp;emsp;“切,我干嘛要记,万一他给我开的是毒药呢!” emsp;emsp;周琪朵如此没有礼数,顿时将周昌东气的脸色涨红。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将写好的短信发给周昌东,说道:“周老,五碗水和所写药材各半两,文火煮上三个小时后,取出药渣,再煮上一个小时,弄成一碗水,一天服用一次,三个月便可痊愈。” emsp;emsp;“明白,我对韩先生的医术充满信心。” emsp;emsp;周昌东连忙赔上笑脸。 emsp;emsp;“呵呵,三个月?爷爷,他肯定是骗人的,上医院的话都用不上几天。” emsp;emsp;周琪朵黛眉一挑,满脸的不屑。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那你怎么不去医院瞧瞧呢?” emsp;emsp;“哼,用你管!” emsp;emsp;周琪朵俏脸红的发烫,白了他一眼。 emsp;emsp;“中医治病见效缓慢,但重在除根,只要解决掉问题,以后几乎就不会有复发的可能,药方我已经发给周老,用不用是你的事情。”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也有些无奈。 emsp;emsp;眼前的小魔女可以说是油盐不进,任他医术再强,也发挥不出来半分。 emsp;emsp;“不用,就不用,打死也不用!” emsp;emsp;周琪朵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周昌东却忙叫来管家,吩咐人立即去抓药。 emsp;emsp;安排好后,他转身看向韩凌天,主动邀请道:“韩先生,来的匆忙应该没有吃饭吧,不如留下来,我叫后厨备桌好菜……” emsp;emsp;“凭什么留他吃饭啊,还要好菜伺候,咱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emsp;emsp;周琪朵在一旁不满道。 emsp;emsp;“你……唉!” emsp;emsp;周昌东只能对韩凌天尴尬的笑了笑,对于这个孙女,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emsp;emsp;“韩先生,中午我们都没吃,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吧。” emsp;emsp;周清茂笑着走了出来,一边小范围的活动右臂,一边出声挽留。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好吧。” emsp;emsp;犹豫了半下,韩凌天终是点了点头,欣然接受。 emsp;emsp;“切,装什么装!” emsp;emsp;周琪朵一脸不悦,“让我爷爷和大哥都出来请你,哪来的派头!” emsp;emsp;“琪朵!” emsp;emsp;周昌东横了一眼周琪朵,然后对韩凌天说道:“韩先生请便,我去后厨吩咐下。” emsp;emsp;周昌东回了屋,周清茂在花园里锻炼胳膊,韩凌天闲的无聊,便在周围瞎转悠。 emsp;emsp;周围百花齐放,一缕缕淡淡的香气弥漫而出,引来蝴蝶争抢起舞。 emsp;emsp;“周老倒是挺喜欢花的啊。” emsp;emsp;韩凌天放眼望去,可以瞧见不少珍贵花草。 emsp;emsp;“养花看的不是花,是一种意境,你个江湖骗子懂吗?!” emsp;emsp;周琪朵在一旁,冷笑了一声,满脸鄙夷。 emsp;emsp;“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空中云卷云舒。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存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呦,你个江湖骗子还会拽几个词。” emsp;emsp;周琪朵惊诧的看着他,又重新打量了一次。 emsp;emsp;下一秒,她大眼睛突然一转,笑眯眯的凑上前,柔声道:“你既然会医术,那高明吗?” emsp;emsp;对于小魔女态度的反转,韩凌天眉头一挑,“你不说我是江湖骗子吗?” emsp;emsp;“嘿嘿,我正好有一个朋友得了怪病,你要是能治好,我就承认你医术高明,以后也不难为你,怎么样?” emsp;emsp;周琪朵眼底掠过一抹狡黠。 emsp;emsp;提到怪病的时候,语气说不出的古怪。 emsp;emsp;“怪病?” emsp;emsp;韩凌天眉头一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兴趣,但表面却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不去。” emsp;emsp;“切,我看你个江湖骗子就会装模作样,其实一点能耐都没有…… emsp;emsp;周琪朵在旁边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emsp;emsp;对于她的激将法,韩凌天如若未闻,依旧哼着小曲,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花花草草。 emsp;emsp;说了小半天,周琪朵累得口干舌燥,在看韩凌天不为所动,一副悠然的模样,不禁气的双眼喷火。 emsp;emsp;她猛地跳到韩凌天面前,插着腰气鼓鼓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啊,本小姐最后问你一遍,去不去?!” emsp;emsp;“去也可以。” emsp;emsp;韩凌天扫她一眼,语气平淡缓和,“我出一个题,你要是能答上来,我就去!” emsp;emsp;周琪朵扬着小脸,不屑道:“尽管放马过来,本小姐今天就让你看看,十六岁便攻读硕士的能耐!” emsp;emsp;韩凌天一愣,没料到周家小魔女十六岁就能攻读硕士,确实算个天才。 emsp;emsp;“咳咳……请听题!” emsp;emsp;韩凌天清了清嗓,“假如你孤身一人走在沙漠中,食不果腹,几乎快要饿死,突然,你面前出现两块巧克力,一块屎味巧克力、一块巧克力味的屎,请问你选择哪一个?” emsp;emsp;“呸呸呸!” emsp;emsp;周琪朵眉头紧皱:“你的题目太恶心了吧,本小姐一个都不选!” emsp;emsp;“都说是假如,又没让你真的吃,当然,不选也可以,咱俩的约定也不做数。” emsp;emsp;“不行,你必须要去!” emsp;emsp;“那你倒是选啊!” emsp;emsp;周琪朵脸色涨红,纠结了半天,才小声嘀咕道:“问的都是什么破题,谁会选择屎味的巧克力啊!” emsp;emsp;“请正面告诉我,你选什么?” emsp;emsp;“我去,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emsp;emsp;“你不说我就不去。” emsp;emsp;“巧克力味的屎!” emsp;emsp;周琪朵双目喷火,恨不得叫来爷爷的警卫打死韩凌天。 emsp;emsp;“哈哈,你的智商堪忧啊,不如让我先给你看看脑子吧,没准也是怪病。”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emsp;emsp;周琪朵阴沉着脸,“好好好,我智商堪忧,难道你会去选屎味的巧克力,那和吃屎有什么区别?” emsp;emsp;韩凌天收敛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周琪朵,道:“题目明确的告诉了你,有两块巧克力,一块屎味巧克力,一块巧克力味的屎,你为什么不选两块巧克力,而偏偏选择巧克力味的屎,你说你是不是傻?” emsp;emsp;“你敢耍我?!” emsp;emsp;周琪朵眼中杀气狂飙而出,咆哮声震耳欲聋。 emsp;emsp;“来人,给我抓住这小子!” emsp;emsp;话音刚落,果真有一队持枪警卫,从院门口狂奔而来。 emsp;emsp;黑洞洞的枪口,在阳光下散发着异样的光泽。 emsp;emsp;关键在于,他们佩戴的臂章,与周昌东家警卫所佩戴的完全不同! 第五十章 跪下唱征服 emsp;emsp;人虽未至,却有腾腾杀气扑面而来,普通人面对如此威势,恐怕都会被吓得呼吸困难,双腿发软。 emsp;emsp;从他们身上精良的装备和那股子肃杀气来看,绝对是军中高手,特种兵! emsp;emsp;十二个持枪战士变无表情站成一排,目光全部聚集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这时,一个年轻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声音慵懒的说道:“琪朵,谁惹你生气了啊,说出来,哥立马替你教训他!” emsp;emsp;年轻人二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脸庞俊俏,头发微长,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玩世不恭的味道。 emsp;emsp;从外表看,纯粹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 emsp;emsp;但韩凌天却能从呼吸步伐看出来,来人是个高手。 emsp;emsp;“就是那个混蛋!” emsp;emsp;周琪朵指向一脸无辜的韩凌天,娇喝道:“司徒青,你来得正好,把他给我抓起来,五花大绑饿上几天,我到时候也给他出个选择题!” emsp;emsp;“好嘞,你瞧好吧。” emsp;emsp;那名年轻人笑了笑,也不问什么青红皂白。 emsp;emsp;只是打量韩凌天一番,见他穿着普通,就更不放在心上。 emsp;emsp;“敢惹我家琪朵,找死!” emsp;emsp;年轻人突然收敛笑容,眼中有一丝冷色闪逝。 emsp;emsp;话音未落,整个人猛的跨出几步,一拳快若奔雷,直袭韩凌天小腹,誓要将他一举拿下。 emsp;emsp;“哼哼,让你得罪姑奶奶我!” emsp;emsp;周琪朵一脸得意,等着看韩凌天躺地上痛哭求饶。 emsp;emsp;司徒青出拳很快,两人距离也短,换成别人,直接就会被一拳撂倒。 emsp;emsp;可韩凌天仿佛早有预料,在司徒青拳头袭来瞬间,他面色淡然,仅仅是向右移开半步,却巧妙地躲过攻击。 emsp;emsp;司徒青难以置信的看着落空一拳,在错愕中,韩凌天右手朝他的胳膊轻轻一弹。 emsp;emsp;霎时间,司徒青浑身一震,踉跄后退几步,感觉整条胳膊都疼的快要失去知觉。 emsp;emsp;“诶呀,小子有两下啊,怪不得在周家敢如此张狂!” emsp;emsp;司徒青上下打量着韩凌天,活动活动发麻的胳膊,眼神有些狂热和兴奋,“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我只是个医生啊。” emsp;emsp;“我管你是什么!” emsp;emsp;司徒青突然上前,对韩凌天展开了凌厉攻势。 emsp;emsp;“打得好!” emsp;emsp;周琪朵见司徒青占尽上风,不禁拍手叫好。 emsp;emsp;司徒青主动出击,拳脚凶狠,一举一动都是暗藏杀招,尤其近身搏斗非常厉害。 emsp;emsp;“我去,你这小子身手不错啊!” emsp;emsp;司徒青连番攻势,都被韩凌天巧妙躲去,不禁惊讶道。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你也不错!” emsp;emsp;“废话,北方军队里,我格斗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emsp;emsp;“哦?真的假的?” emsp;emsp;“骗你干嘛,就算放眼全国的军队,除了那几个变态外,就算周清茂那家伙,都只能勉强和我打个平手,我服过谁?” emsp;emsp;周大哥? emsp;emsp;韩凌天眉毛一挑,听眼前人的口气,似乎跟周清茂交过手,而且是平分秋色。 emsp;emsp;司徒青主攻,韩凌天防守,动作都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emsp;emsp;“奶奶个熊的,你小子躲个毛线!” emsp;emsp;司徒青有些气急败坏。 emsp;emsp;韩凌天侧身躲过他一拳,无奈道:“我只是个医生啊,中医!” emsp;emsp;“呸!你小子身手不错,谁特么相信是个医生,告诉你,除非今天把我司徒青打趴下,不然……” emsp;emsp;“嘭!” emsp;emsp;话说一半,韩凌天嘴角一抽,颇为无奈的说道:“如你所愿。” emsp;emsp;说罢,他一改刚才的被动防御,右臂微屈,拳似铁锤,如猛虎下山般,猛然击向司徒青胸口。 emsp;emsp;司徒青眼前一亮,不以为然的出拳对轰。 emsp;emsp;他自认为在力量上,绝对不输于任何人! emsp;emsp;下一秒,就在拳头刚刚接触的瞬间,司徒青眼睛突然瞪大。 emsp;emsp;他出拳自认为很快,可韩凌天的速度,似乎更快! emsp;emsp;拳头前面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汹涌的破空声疾驰而来。 emsp;emsp;“奶奶个熊……” emsp;emsp;司徒青刚吐出几个字,当拳头对撞在一起,仿佛整个拳头都被铁锤砸中。 emsp;emsp;他脸色惊变,后面的话被咽回了肚子里。 emsp;emsp;紧接着,整个人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不等他稳住身形,韩凌天再次贴身而来。 emsp;emsp;左手抓住他的衣领猛然发力,司徒青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扯离地面,在半空中轮了一圈,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emsp;emsp;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emsp;emsp;司徒青落地的那一刻,地面似乎都跟着震动一下。 emsp;emsp;转眼间,胜负已分! emsp;emsp;“呵呵,承让!” emsp;emsp;韩凌天松开手,笑呵呵的看着司徒青。 emsp;emsp;“奶奶个熊的,你真是个医生?” emsp;emsp;此时的司徒青傻愣愣的躺在地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韩凌天。 emsp;emsp;他手下战士在经历短暂的呆滞后,立马上前几步,将枪口一致朝向韩凌天。 emsp;emsp;他们手指放在保险的位置,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幽光,仿佛随时都会喷出致命火焰。 emsp;emsp;身为军人,他们只需要上级的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emsp;emsp;“住手!” emsp;emsp;正在这时,周昌东走了出来,皱眉怒问道:“我才离开多久,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emsp;emsp;周琪朵忙跑过去,委屈的说道:“爷爷,那小子欺负我!” emsp;emsp;“你给我闭嘴,韩先生好端端的怎么会欺负你?” emsp;emsp;周昌东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倒在地上的司徒青,喝道:“你小子无法无天了是吧,信不信现在我就给你爷爷打电话,让他革了你的职!” emsp;emsp;“我……冤啊……” emsp;emsp;司徒青哭丧着脸,浑身疼得他不断抽冷气。 emsp;emsp;那小子头发丝都没掉好吗?被揍的那个是他啊! emsp;emsp;“咳咳……” emsp;emsp;周清茂从花园中出来,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爷爷,他们刚才在玩智商测试游戏,琪朵没有答对,就有些恼羞成怒,凑巧司徒青那小子赶来,所以……” emsp;emsp;“你也给我住嘴!在一旁看戏不阻止,韩先生真要出了什么问题,你的胳膊不想要了是吗?!” emsp;emsp;周昌东双目微眯,不怒自威。 emsp;emsp;周清茂尴尬的挠了挠头。 emsp;emsp;他刚才看两人对招太精彩,不禁有些入迷,确实忘了出声阻止。 emsp;emsp;说完周清茂,周昌东又转头看向周琪朵,教训道:“一个游戏而已,何必当真!韩先生是客人,你再无理取闹下去,我就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 emsp;emsp;“都怪你!” emsp;emsp;周琪朵撅着小嘴,恶狠狠的瞪向韩凌天。 emsp;emsp;“好吧,虽然你没有答对问题,但我同意去看你朋友的怪病,总行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突然出声。 emsp;emsp;“谁……” emsp;emsp;周琪朵本想说“谁稀罕”,但她一想到那个怪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将话咽了回去。 emsp;emsp;“今晚六点,天盛广场一品居。” emsp;emsp;周琪朵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怒气冲冲回了屋。 emsp;emsp;司徒青连忙跟上,强扯出一副尴尬的笑容,“琪朵,那个……” emsp;emsp;“怎么不笨死你,就他那瘦弱的体格你都打不过,还称什么北方兵王,我呸!” emsp;emsp;周琪朵一脸鄙夷。 emsp;emsp;“那小子不简单啊,哪有这么猛的医生!” emsp;emsp;司徒青揉着后背,疼的呲牙咧嘴,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哥肯定会给你报仇的,今晚我就找几个军中好手,保证明天把他绑来,任你处置!” emsp;emsp;“行!哼哼,敢惹姑奶奶我,明天让他跪地上唱征服!” emsp;emsp;周琪朵兴奋的挥了挥小拳头,仿佛韩凌天已经被绑到面前,任凭发落一样。 emsp;emsp;“韩先生,刚刚没吓到你吧?” emsp;emsp;周昌东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emsp;emsp;他现在心中忐忑不安,毕竟换谁被枪口指着脑袋都不会高兴。 emsp;emsp;若是韩凌天因此生气而拂袖离去,那他孙儿的胳膊,可就真的恢复无望。 emsp;emsp;“韩先生,司徒青那小子是直性子,脑袋里就一根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emsp;emsp;周清茂也说着好话。 emsp;emsp;“没事,军中男儿保家卫国,我非常敬佩。”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周昌东见他表情不似作假,便松了口气,“饭菜快要准备好,先回屋吧。” emsp;emsp;他在前面走,周清茂故意落后几步,来到韩凌天旁边,小声道:“韩先生,你可别忘记哈,等我伤势恢复,一定要打上一场。” emsp;emsp;“打什么打,我就是个中医。” emsp;emsp;韩凌天白了他一眼,快步跟上周昌东,让周清茂一人在后面风中凌乱。 emsp;emsp;中医? emsp;emsp;谁见过这么猛的中医,单挑特种兵王不虚半分,甚至仅用一招便定了胜负! emsp;emsp;“不行,一定要打上一场才过瘾。” emsp;emsp;周清茂握了握拳暗下决心,旋即快步跟上。 emsp;emsp;饭桌上,各式各样的丰盛菜肴散发着浓郁香气。 emsp;emsp;“在吃饭前,你敢不敢接我一个问题?” emsp;emsp;周琪朵恶狠狠的盯着韩凌天。 emsp;emsp;显然在智商上被韩凌天打败的事,让她耿耿于怀。 emsp;emsp;刚准备动筷子的韩凌天,只能无奈的放下碗筷,“说吧。” emsp;emsp;不答应小魔女的话,只会闹的没完。 emsp;emsp;“《孔雀东南飞》是华国最著名的长诗,讲述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那么,问题就是,为什么孔雀要往东南飞,而不是西北飞呢?” emsp;emsp;周琪朵得意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琪朵,老老实实吃饭,别胡闹!” emsp;emsp;周昌东横了她一眼。 emsp;emsp;那算什么问题,分明就是钻牛角尖。 emsp;emsp;“琪朵,古文中很多方位词意义是虚化的,不可望文生义,比如“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未必北山就不可以放马。” emsp;emsp;周清茂皱了皱眉,在一旁替韩凌天解围。 emsp;emsp;“呵呵,答不上来吗?” emsp;emsp;周琪朵不管不顾,冷笑着看向韩凌天,对后面拍了拍手。 emsp;emsp;掌声刚落,便有周家大厨端着白瓷碟走来,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笼包。 emsp;emsp;霎时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直让人退避三舍。 第五十一章 飞来横财 emsp;emsp;刺鼻的气味弥漫而来,在场几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emsp;emsp;“琪朵,那是什么?” emsp;emsp;周清茂紧紧捂着鼻子,向后退开点距离。 emsp;emsp;那种气味只要吸上一口,就会沿着鼻腔向下游走,留下一路灼热。 emsp;emsp;其他人也是面色古怪,显然被熏得不轻。 emsp;emsp;“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小笼包,里面用芥末,魔鬼椒等十二种材料制作而成,让人尝上一口,绝对会记忆深刻。” emsp;emsp;周琪朵接下白瓷盘,扬着脑袋对韩凌天,挑衅道:“打个赌怎么样,你如果答不出来,就吃下它。” emsp;emsp;“胡闹,那种东西能吃么!你现在就给我去房间呆着,禁足一个月!” emsp;emsp;周昌东眉头紧皱,气的一跺手杖。 emsp;emsp;“诶,周老,先前琪朵玩游戏输掉,现在要找回面子也很正常啊,再说,游戏总要有点赌注对吧?” emsp;emsp;司徒青一脸不乐意。 emsp;emsp;“你再多嘴,我马上打电话让司徒老头革了你的职!” emsp;emsp;周昌东瞪他一眼,司徒青立马蔫了回去。 emsp;emsp;“哈哈,周老不要生气,既然她要玩,那我就陪她赌一把。” emsp;emsp;“那种钻牛角尖的问题,怎么可能会有答案呢,韩先生不用搭理她。” emsp;emsp;周昌东说完,手一招就要唤人带走周琪朵。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抬手阻止,旋即淡淡一笑,“你问我孔雀为什么不往西北飞对吧?” emsp;emsp;“对!” emsp;emsp;周琪朵端着白瓷盘,小下巴一扬,“你要能答上来,小笼包我吃!” emsp;emsp;“你确定要赌?” emsp;emsp;“少废话,答不上来就立马给我吃下去!” emsp;emsp;周琪朵扬着小脸,咄咄逼人。 emsp;emsp;显然对于自己问的东西充满自信。 emsp;emsp;“谁说我答不上来?”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愈发灿烂,淡淡道:“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楼高难越,孔雀便只能改道而行,飞往东南。” emsp;emsp;话音缓缓传递而出,周琪朵小脸神情瞬间陷入呆滞。 emsp;emsp;“妙啊,韩先生果然是博览群书,竟能将两首不同的诗词如此融合。” emsp;emsp;周昌东眼前一亮,忍不住连连称赞。 emsp;emsp;“精妙绝伦的答案。” emsp;emsp;周清茂也笑着点了点头,暗中竖起大拇指。 emsp;emsp;“呵呵,大家快吃饭吧,一桌丰盛菜肴都快凉了哈,多可惜。”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拿起碗筷,全然不提刚刚的赌约。 emsp;emsp;“琪朵,快坐下来吃饭吧。” emsp;emsp;见他不提,司徒青连忙拉住周琪朵。 emsp;emsp;“哼,本小姐愿赌服输!” emsp;emsp;周琪朵憋得小脸涨红,二话不说夹住小笼包,就送入嘴里。 emsp;emsp;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一脸懵的韩凌天。 emsp;emsp;他自然不会跟个小女孩计较,所以有意略过赌约,但没想到周琪朵会如此倔强。 emsp;emsp;与小魔女的性格极其不符! emsp;emsp;周琪朵贝齿轻咬,薄皮破开,顿时有一股热流充斥在口腔。 emsp;emsp;霎时间,辛辣直接呛进鼻孔,又沿着喉咙一路向下。 emsp;emsp;整个食道仿佛被火灼烧一般,她不断咳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msp;emsp;众人清楚看到,在小笼包入口的一瞬间,周琪朵便泪眼婆娑,小脸红的发烫。 emsp;emsp;“呸呸呸!” emsp;emsp;周琪朵立马吐出小笼包,疯狂向后厨跑去。 emsp;emsp;十分钟后,才满脸泪痕,生无可恋的出来。 emsp;emsp;周琪朵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超级无敌辣小笼包,最后没坑到韩凌天,反倒砸了自己的脚。 emsp;emsp;“我吃饱了!” emsp;emsp;撂下一句话,周琪朵便上了楼,临转身时,恶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她每走一步都狠狠跺几下,仿佛那是某个人被踩在脚下一样。 emsp;emsp;周昌东尴尬的笑了笑:“韩先生,你别介意啊,琪朵脾气不太好,心却很善良的,我们先吃,不用管她。” emsp;emsp;“周老,没事。”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端起碗筷安生的吃起饭来。 emsp;emsp;…… emsp;emsp;段家别墅。 emsp;emsp;“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治好了黄埔雄?!怎么可能!” emsp;emsp;书房中,段苍羽砰的一声重重扔下手中书籍,满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那小子不简单,竟然能认出世间罕见的绮罗花,更会解那三日沉的剧毒。” emsp;emsp;安虎苦笑着点了点头。 emsp;emsp;在听见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同样震惊,但事实的确如此。 emsp;emsp;段苍羽阴沉着脸,双拳握的嘎吱作响,沉声道:“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竟然敢坏我好事!” emsp;emsp;如此一来,他精心安排的计划,基本全部都报废。 emsp;emsp;“如果那小子真的治好了黄埔雄,以老家伙的性格,很有可能会猜出谁在背后下手。” emsp;emsp;安虎同样脸色铁青。 emsp;emsp;他先前可是拍着胸脯,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emsp;emsp;结果却被一个半路杀出的小子,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emsp;emsp;“那个人处理干净了吗?” emsp;emsp;段苍羽瞥了一眼安虎,一股极淡的杀气弥漫而出。 emsp;emsp;“祁安?” emsp;emsp;安虎点了点头,狞笑一声:“我亲自处理的,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emsp;emsp;“那就好,既然如此,黄埔雄猜出来又能如何,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究证据。” emsp;emsp;段苍羽微微一笑,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emsp;emsp;“溱天人呢?” emsp;emsp;“少爷在黄埔家受辱,如今正在程焱那里。” emsp;emsp;安虎老老实实回答。 emsp;emsp;哪怕段溱天再三叮嘱,不能声张此事。 emsp;emsp;但面对段苍羽时,他依旧不敢有一丝隐瞒。 emsp;emsp;段苍羽侧目看向窗外,眼底中有一抹森然寒意闪逝,“既然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找死,那我便成全他!” emsp;emsp;“那小子如果认为背后有黄埔家撑腰,便可以肆无忌惮,那我就让他清楚,在我段家面前,黄埔家屁都不是!” emsp;emsp;他走到落地窗前,阴狠的目光看向黄埔家方向,不由得双拳紧握。 emsp;emsp;“黄埔家我势在必得,胆敢破坏我的计划,那郊外的乱坟岗,便是他的埋骨地。” emsp;emsp;“传我的话,让程焱全力配合。” emsp;emsp;“是。” emsp;emsp;安虎点点头,退了下去。 emsp;emsp;…… emsp;emsp;吃完饭,韩凌天和众人辞别,周昌东派人开车送他回去。 emsp;emsp;到了家,韩凌天刚准备眯一小会儿,就听见敲门声传来。 emsp;emsp;“谁啊?” emsp;emsp;打开门,正见一张俏脸映入眼帘,眉眼如画,嘴角噙着淡淡微笑。 emsp;emsp;女人一身蕾丝黑裙将火辣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两条修长美腿被薄薄黑丝裹入其中。 emsp;emsp;微开的领口处,是一抹动人心弦的白。 emsp;emsp;“清韵,你来前怎么不打个电话啊,万一我不在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忙让开位置。 emsp;emsp;“你没工作,不在家又能去哪?” emsp;emsp;唐清韵踱步而入,笑着打趣一番。 emsp;emsp;“谁说我没工作,我是医生!正经中医好么!” emsp;emsp;韩凌天表情颇为无奈。 emsp;emsp;“那么请问这位正经中医韩先生,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emsp;emsp;唐清韵挽了挽发丝,笑眯眯的看着男人。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一僵。 emsp;emsp;“嘻嘻,逗你呢,我可是看着你回来的,这次来呢,可是受人所托哦。” emsp;emsp;“谁?要干嘛?” emsp;emsp;韩凌天看唐清韵故作神秘,便忍不住问道。 emsp;emsp;“玄姐刚刚来找你,看你不在就去了我家,她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emsp;emsp;唐清韵抓住韩凌天的手,将一件小物拍在上面。 emsp;emsp;“玄姐?”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手掌上的银行卡,摇摇头又推了回去,“拿回去吧,我不能要她的钱。” emsp;emsp;“卡里有三十万,可是完完全全你自己的钱。” emsp;emsp;“我的钱?开什么玩笑!”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的不相信。 emsp;emsp;“玄姐说,钱是你以前邮给孤儿院的,但实际上,孤儿院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开发商拆掉,后来你失踪三年,玄姐找不到人影,便拿着当初的几万块钱,帮你做了些投资。” emsp;emsp;“原来孤儿院已经被拆掉了啊……”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眼中满满的都是回忆,“当年我寄出去的最多也就三四万吧,三年赚成三十万,玄姐可真有商业天赋。” emsp;emsp;“三十万,可能买不少东西啊。”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一番唐清韵,突然笑眯眯的说道:“走,出去逛街,给我家清韵买点小礼物。” emsp;emsp;“呸!谁是你家的……” emsp;emsp;唐清韵美美的白了韩凌天一眼,俏脸不禁染上一层红晕,“再说,三十万都是你的钱,省着点花吧,毕竟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 emsp;emsp;韩凌天上前拉住唐清韵的小手,目光中满是温情,道:“清韵,有我在,保证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在吃一点苦。” emsp;emsp;见男人越贴越近,唐清韵忙甩开他的手躲开几步,“哼,我可要离你远一点,动不动就毛手毛脚的。” emsp;emsp;似乎是回忆起那一吻,唐清韵俏脸红的发烫。 emsp;emsp;“我上次可是让你摸回来的,你自己不动手……”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愈发灿烂。 emsp;emsp;“呸,谁要摸你!” emsp;emsp;唐清韵娇嗔道:“我要摸肯定也要摸个大帅哥,怎么也得世界男模级别的,颜值轻轻松松秒杀你的那种。” emsp;emsp;说完,唐清韵径直往外走去。 emsp;emsp;“就我这脸蛋,哪个美女不投怀送抱,清韵,你要求那么高,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哦。”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自己的脸,忙追出去。 emsp;emsp;两人说说笑笑间,在韩凌天的强烈要求下,唐清韵没办法,只能开车来到一家大型商场。 emsp;emsp;“清韵啊,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钱并没有花掉,而是以另一种方式陪伴着你。” emsp;emsp;韩凌天孜孜不倦的教导着,强拉着唐清韵走入一家珠宝店。 emsp;emsp;富贵珠宝,很庸俗的店名,却是整个滨海数一数二的连锁店,旗下大大小小的商铺不少于五十家。 emsp;emsp;刚一进门,便有一股子奢靡的味道扑面而来。 emsp;emsp;玻璃柜台内琳琅满目,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珠宝,在灯光的映射下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emsp;emsp;“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美玉养美人,我认为玉和你很般配。”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在柜台中打量一番,又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惜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品质差太多。” emsp;emsp;唐清韵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凌天,你疯了么,柜台里的玉器没有低于十万的,你要真想送我点东西,我看那个银耳钉就很不错。” emsp;emsp;柜台后的服务员闻言,上下打量两人一番,见他们穿着地摊货,眼底不禁满是鄙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位顾客,买东西要量力而行啊……” 第五十二章 狗眼看人低 emsp;emsp;“我家的东西比较贵,不如你们去别家瞧瞧?” emsp;emsp;服务员翻着白眼,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讽。 emsp;emsp;“美人配美玉,银耳钉怎么行。” emsp;emsp;韩凌天对服务员的嘲讽如若未闻,自顾自跟唐清韵说着话。 emsp;emsp;唐清韵扫了一眼价格,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忙拉住韩凌天的胳膊,小声道:“凌天,不如咱们去别家看看吧。” emsp;emsp;“她说得对,我劝你们去别家看看吧,商场门口那不是有一家在做促销的嘛,一件小玉器只要几百来着,大的似乎也就两千多块。” emsp;emsp;服务员摆弄着指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emsp;emsp;她看面前男女都不像是有钱人,便实在提不起热情招待。 emsp;emsp;韩凌天向后踱步而行,眼神在一排排玻璃柜中打量着。 emsp;emsp;再往后走,里面全是精雕细琢的玉器,手镯,项链,挂饰应有尽有,颜色饱满有光泽。 emsp;emsp;“后面摆放的玉器倒是凑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指尖在玻璃柜上点了点,“这三样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emsp;emsp;他点到的三样,是一个玉观音,一个手镯,一个戒指。 emsp;emsp;唐清韵瞄了眼价格,顿时吓得娇躯一颤。 emsp;emsp;二十九万,二十五万,二十一万。 emsp;emsp;“两位确定要买?” emsp;emsp;服务员皱了皱眉。 emsp;emsp;里面东西的价值都在二十万以上,要是被磕碰一点,那把她卖了或许都赔不上。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她一眼,“不拿出来仔细看看,我们怎么确定买不买?” emsp;emsp;“我看两位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有钱人,在玻璃柜里面看,过足眼瘾就得了吧,万一拿出来有个磕碰,到时候大家都难受。” emsp;emsp;服务员冷笑一声,眼神轻蔑。 emsp;emsp;“凌天,算了吧。” emsp;emsp;唐清韵皱了皱眉。 emsp;emsp;“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拿出来呢?” emsp;emsp;韩凌天微眯双眼,收敛笑容。 emsp;emsp;“呵呵,别给脸不要脸,穿着一身地摊货装什么有钱人,几十万的玉器是你能看的吗?” emsp;emsp;服务员一脸不耐烦,掐着腰撒泼:“要我说,你一辈子都挣不来吧,买不起就赶紧滚蛋,我们富贵珠宝店,可不是你来找存在感的地方!” emsp;emsp;“凌天,我们走吧,有这样的服务员,说明店本身就有问题。” emsp;emsp;唐清韵拽了拽韩凌天的胳膊。 emsp;emsp;“我哪样?你们两个穷屌丝来找存在感,还不让人说出来嘛?!” emsp;emsp;服务员咄咄逼人。 emsp;emsp;韩凌天将银行卡拍在柜台上,冷声道:“现在呢?” emsp;emsp;“呵呵,你个穷屌丝卡里能有多少钱,别打肿脸充胖……” emsp;emsp;服务员轻蔑的瞥了两人一眼,漫不经心的拿起银行卡。 emsp;emsp;下一秒,当她看清银行卡图案时,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emsp;emsp;银行卡上印着一朵盛开的紫荆花,造型精美别致。 emsp;emsp;紫荆花卡,她也只在自家少爷身上见识一次。 emsp;emsp;听说可以透支两百万以上,在滨海只掌握在少数名流手中。 emsp;emsp;服务员呆呆的拿着卡,涨红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emsp;emsp;这时,唐清韵从服务员手里抽出银行卡,小声劝道:“凌天,我真的不喜欢玉器。” emsp;emsp;花上二十多万去买一件玉器,她觉得很不值当。 emsp;emsp;“狗眼看人低!” emsp;emsp;韩凌天冷冷扫了服务员一眼,两人转身就要离去。 emsp;emsp;“站住!” emsp;emsp;那几个字仿佛触动了服务员的某根神经,她不依不饶,上前几步指着他们鼻子,撒泼道:“那么点钱就敢在我们富贵珠宝内撒野,竟然还敢骂我,现在赶紧给我道歉,否则就别想走出店门!” emsp;emsp;珠宝店里顾客不多,但在服务员的一声大喊下,顿时将外面不少人吸引而来。 emsp;emsp;“大喊什么,都坏了本少爷的雅兴。” emsp;emsp;这时,珠宝店后面的门打开,一名满脸口红印的男子,正衣衫不整的从里面出来,见店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禁皱了皱眉。 emsp;emsp;见男子走来,那名女服务员立马小跑过去,一脸撒娇的说道:“林少爷,那两个人竟然当众侮辱我!” emsp;emsp;男子趁机在服务员屁股上抓了一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放心,有本少爷在,谁欺负你就收拾谁!” emsp;emsp;说罢,分开人群,刚一抬头,当男人看清唐清韵的瞬间,顿时口水都快要从嘴里流出来。 emsp;emsp;“我们富贵珠宝的员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信不信现在我一个电话,就让人把你们抓起来,落个扰乱治安的罪名!” emsp;emsp;“我们没闹事,是你家服务员态度有问题!” emsp;emsp;唐清韵淡淡回了一句。 emsp;emsp;“哼,我那是实话实说。” emsp;emsp;服务员掐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emsp;emsp;“呵呵,你说我家服务员态度有问题,那有没有证据?” emsp;emsp;“没有。” emsp;emsp;唐清韵轻轻摇了摇头。 emsp;emsp;“没有证据,那就是血口喷人,可要在扰乱社会治安的基础上,再多加一条诽谤!” emsp;emsp;男子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唐清韵身上游离,又补充一句:“但我看你也是初犯,来,到后面,我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emsp;emsp;说话间,就要伸手抓向唐清韵。 emsp;emsp;“你……你无耻!” emsp;emsp;唐清韵气的花枝乱颤,胸口不断起伏。 emsp;emsp;“来吧,我们到后面好好聊聊,让本少爷好好疼爱你,嘿嘿……” emsp;emsp;那副模样,更是让林飞宇眼前一亮。 emsp;emsp;突然,林飞宇感觉手腕被人牢牢攥住,他不由得看去,皱眉说道:“立马放手,要是弄脏我的衣服,你可赔不起!”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站在这里,那才是真正的污浊空气,敢对我家清韵动手动脚,简直是找死!” emsp;emsp;冷笑声传出的同时,韩凌天猛地一甩手。 emsp;emsp;“啪!” emsp;emsp;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emsp;emsp;林飞宇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右脸红肿,脑袋被打的嗡嗡作响。 emsp;emsp;他捂着脸颊恶狠狠的吼道:“你个小瘪三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emsp;emsp;“那小子胆子真大啊,竟然敢打林家少爷。” emsp;emsp;“呵呵,一时冲动下,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emsp;emsp;“谁知道呢,以林家的关系网,弄死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emsp;emsp;“他的下场肯定会很惨,林家在滨海可是名门,势力不小呢。” emsp;emsp;“……” emsp;emsp;周围人在门外冷嘲热讽,好热闹的天性一览无遗。 emsp;emsp;“呸,敢打老子,你他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emsp;emsp;林飞宇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眼神中出现了强烈的仇恨。 emsp;emsp;“凌天,咱们走吧。” emsp;emsp;唐清韵拉了拉韩凌天的胳膊,面带忧色。 emsp;emsp;“走?打了本少爷,你们以为走出去就会没事?” emsp;emsp;林飞宇整了整衣服,冷笑一声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说道:“在滨海你去打听打听我们林家,你认为你们两个小平民跑的掉吗?” emsp;emsp;“那你想如何?” emsp;emsp;唐清韵眉头一挑。 emsp;emsp;“我想如何?” emsp;emsp;林飞宇色眯眯的在唐清韵身上打量一番,坏笑道:“只要他跪地上磕三个响头,然后你跟我去后面谈谈人生理想,本少爷心情一好,没准会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 emsp;emsp;“不然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哼哼,不然,你们无论跑到哪里,我都会带人抓住,到了那时,本少爷让你们永世不得安生!” emsp;emsp;林飞宇头一扬,得意的扫了眼两人。 emsp;emsp;在他印象中,只要自己虎躯一震,那小子马上会哭着喊着跪在地上求饶,而那位美女更是难逃手掌心。 emsp;emsp;“林少看上你那是你的服气,同意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msp;emsp;服务员抱着肩膀,在旁边嗤笑一声。 emsp;emsp;“说的好。” emsp;emsp;韩凌天突然笑着拍了拍手。 emsp;emsp;“凌天,你说什么呢!” emsp;emsp;身后的唐清韵气鼓鼓的看着他。 emsp;emsp;“呵呵,你小子倒是识时务。” emsp;emsp;林飞宇脸上得意更甚。 emsp;emsp;“对啊……”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目光一凛,突然抬脚,将座椅上的林飞宇踹飞。 emsp;emsp;林飞宇在地上滚了两圈,强忍着小腹内翻江倒海般的剧痛,怒吼道:“小瘪三,你他妈还敢打我,老子是林飞宇,林家……” emsp;emsp;“我管你是谁。” emsp;emsp;韩凌天淡笑着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敢觊觎我家清韵,哪怕天王老子我都照打不误!” emsp;emsp;说话间,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emsp;emsp;“啪啪……” emsp;emsp;紧接着,一个个清脆的巴掌声不断传出。 emsp;emsp;“别……别打了,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再打下去会死人的啊!” emsp;emsp;林飞宇只觉得脸皮快要炸开,像杀猪似的不断惨叫。 emsp;emsp;众人完全看傻了眼,面前这小年轻太暴力了吧? emsp;emsp;但是别说,看着高高在上的林家少爷被打的惨叫,倒是非常爽! emsp;emsp;林飞宇的惨叫声愈演愈烈,唐清韵害怕真闹出人命,忙上前拉住韩凌天的胳膊,劝道:“凌天,算了吧。” emsp;emsp;韩凌天随手扔下林飞宇,拍了拍手,眼中似有精光,沉声道:“给我站好!” emsp;emsp;“啊?” emsp;emsp;早就被打成了猪头的林飞宇,闻言楞了一下。 emsp;emsp;“没参加过军训,不知道怎么立正?要不要我手把手教你?”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勾。 emsp;emsp;林飞宇吓得浑身一哆嗦。 emsp;emsp;啪的一声,他连滚带爬从地上立正站好。 emsp;emsp;外面看热闹的人开始沸腾,不少人拿着手机咔咔拍照,林家少爷又被打,又被罚站,那可是相当稀罕的事! emsp;emsp;“你……你想怎么样?” emsp;emsp;林飞宇现在像是个受训的小学生,站得笔直,额头上汗如雨落。 emsp;emsp;“呵呵,老老实实站好,我出去转一圈,待会儿再回来看你!”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带着唐清韵离开。 emsp;emsp;看着两人背影,林飞宇双拳不由得死死握紧,眼中闪烁着刻骨的仇恨。 emsp;emsp;见韩凌天走远,那个服务员才敢凑上前来,小声道:“林少爷,您没事儿吧?” emsp;emsp;“你他妈睁大狗眼看清楚,老子像没事吗?!” emsp;emsp;林飞宇抓住服务员的头发,愤怒咆哮道:“臭婊子,都他妈是你害的!” emsp;emsp;话音刚落,林飞宇一脚给她踹倒,指着服务员鼻子骂道:“收拾东西,然后赶紧给老子滚!” emsp;emsp;旋即,他转身怒气冲冲的出了珠宝店。 emsp;emsp;“今天的事儿,不算完!” emsp;emsp;林飞宇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 第五十三章 真弹真软 emsp;emsp;离开了富贵珠宝店,韩凌天两人在商场里转悠了半天,都没有再找出一个能称得上不错的玉器。 emsp;emsp;“清韵,滨海的商场不止一家,咱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emsp;emsp;“算了吧。” emsp;emsp;唐清韵摇了摇头,拉着韩凌天找个地方坐下,认真道:“凌天,上次喝完那个白芷当归鲫鱼汤醒来后,我发现精神旺盛很多,皮肤都比以前细滑不少……” emsp;emsp;“真的吗?那我摸摸看!” emsp;emsp;韩凌天笑嘻嘻的去抓唐清韵小手。 emsp;emsp;“跟你说正经的呢!” emsp;emsp;唐清韵缩回手,白了他一眼。 emsp;emsp;“那你说,我认真听。”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好。 emsp;emsp;“从那以后,我发现中药确实博大精深,你那里有没有美容养颜的药方?” emsp;emsp;唐清韵直奔主题。 emsp;emsp;“有不少,你要喜欢,我天天换着花样的给你弄,保证越活越漂亮。”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他总感觉女人的脸蛋看不厌,甚至越看越有一种独特味道。 emsp;emsp;“不不不,我心中有一个计划,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或者说是电商的天下,许多实体店都被挤掉,所以我准备辞职,开一个网络店铺。” emsp;emsp;唐清韵被他直勾勾的盯着,不禁霞飞双颊。 emsp;emsp;“只要是你的计划,我保证举双手赞成,不过你真要开网店的话,打算卖什么?” emsp;emsp;“面膜?” emsp;emsp;唐清韵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找些美容养颜的中医药方,如今市面上山寨假面膜太多,根本就没有一点效果,如果我们推出一款中药面膜,市场前景一定非常好。” emsp;emsp;韩凌天挨着唐清韵坐好,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身,笑道:“清韵,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不用这么拼命。” emsp;emsp;唐清韵见韩凌天的咸猪手在她腰上一顿乱摸,便一把抓住,白了他一眼后,不满道:“我才不要当花瓶。” emsp;emsp;“好吧。”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中药面膜的计划不错,但开网店,再找加工厂,然后进行推广,一堆的步骤你了解吗?” emsp;emsp;“我早就想开个网店,所以计划可不是一天两天才出现的,只要有你支持就行,其他的我来操办。” emsp;emsp;唐清韵抿嘴笑了笑。 emsp;emsp;“那行。” emsp;emsp;韩凌天轻轻点头,道:“既然你考虑周全,那就放开手脚去做吧,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 emsp;emsp;“嘻嘻,资金有玄姐提供哦,你提供技术就可以,肯定能行的!” emsp;emsp;唐清韵一脸的兴奋。 emsp;emsp;“玄姐商机看的很准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他认为唐清韵的计划,前景非常不错。 emsp;emsp;“嗯,我现在去玄姐那,找她商量商量具体方案,你去不去?” emsp;emsp;唐清韵目光柔和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就因为男人的出现,让她的未来都在向阳光一面转变。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看时间,摇头道:“我还有个病人要去看,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emsp;emsp;“好。” emsp;emsp;看着唐清韵开车离去,韩凌天便动身赶往楚婉君住处。 emsp;emsp;房门打开,楚婉君警服未脱,显然也刚到家,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进来吧。” emsp;emsp;两人径直来到卧室,楚婉君便开始脱衣服。 emsp;emsp;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楚婉君还是有些不自然,磨蹭了几分钟才搞定。 emsp;emsp;韩凌天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她慢条斯理的磨蹭着,也不催促,而是笑眯眯的问道:“美女警官,昨晚睡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emsp;emsp;中医治病讲究量身定制方案,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不能以全概偏。 emsp;emsp;要是楚婉君昨夜发生什么不适,及时发现,他也能及时修改治疗方案。 emsp;emsp;楚婉君闻言,俏脸不禁染上一层红晕,小声扭捏道:“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就是起夜的次数多了不少。” emsp;emsp;“那是正常现象,头段时间都会如此,要是影响睡眠,你可以套个婴儿尿不湿……” emsp;emsp;“滚!” emsp;emsp;楚婉君冷喝一声,便垂着头趴在床上,不让韩凌天看到她烧得通红的脸蛋。 emsp;emsp;第二次施针,楚婉君的身体依旧敏感。 emsp;emsp;韩凌天每下一针,楚婉君口中都会发出一声轻哼,她尽管极力控制,却适得其反,让轻哼声更加诱人。 emsp;emsp;“美女警官,你皮肤真滑真嫩,平日里都吃什么啊?” emsp;emsp;韩凌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茬。 emsp;emsp;若是让楚婉君一直轻哼,他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可真受不了啊。 emsp;emsp;“闭嘴,跟你有什么关系!” emsp;emsp;楚婉君将脸埋在枕头里。 emsp;emsp;目光扫去,贴身的警服包裹着曼妙娇躯,下面微微翘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来,配上那时不时出现的轻哼,画面实在诱人。 emsp;emsp;韩凌天喉咙动了动,不由得心猿意马,指尖慢慢从后背按到了腰窝,紧接着又从腰窝一路向下…… emsp;emsp;霎时间,韩凌天浑身一颤,房间里有一股冰冷寒意升腾而出。 emsp;emsp;寒意逼来,韩凌天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在软翘上按着,同时一本真经的说道:“美女警官,我现在按得几个穴位,你有没有酥麻感?” emsp;emsp;“来,放松,你绷着身体很不利于我治疗啊。” emsp;emsp;韩凌天双手齐上,指尖在那抹柔软上一顿狂按。 emsp;emsp;“你个混蛋,故意占老娘便宜吧?!” emsp;emsp;楚婉君眉梢一挑,第一时间调转枪口,冷冷喝道。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被冤枉的表情,最后又伤心的摇了摇头,“我明明是在治疗,你怎么能血口喷人,说我占你便宜,唉,医患关系满满的不信任,那我现在就走。” emsp;emsp;楚婉君闻言眉头皱紧,疑惑道:“可你昨天,根本就没按过那里!” emsp;emsp;韩凌天也不搭理她,转身就走。 emsp;emsp;“混蛋,你给我站住!” emsp;emsp;楚婉君见他离开,不禁有些慌张。 emsp;emsp;韩凌天的治疗,可关乎着她的生死啊! emsp;emsp;韩凌天依旧不管不顾,慢悠悠向门外走去。 emsp;emsp;“你再不站住,我开枪了啊!” emsp;emsp;楚婉君气的牙龈发痒,拿枪对着韩凌天的后背。 emsp;emsp;“爷不伺候喽,再见!” emsp;emsp;韩凌天慢悠悠的打开卧室门,就要出去。 emsp;emsp;“喂,是我错怪你,我的错行了吧!” emsp;emsp;楚婉君无可奈何,只能主动低头认错。 emsp;emsp;听见楚婉君认错,韩凌天这才回头,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emsp;emsp;“知道错就好!” emsp;emsp;韩凌天故作生气的在楚婉君屁股上拍了一下。 emsp;emsp;楚婉君身体本就极为敏感,被他一拍,顿时娇躯一僵,双腿绷得笔直,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一些。 emsp;emsp;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传出。 emsp;emsp;“混蛋!” emsp;emsp;楚婉君双拳紧握。 emsp;emsp;韩凌天不用去看,就能猜到她此时眼中憋着怒火。 emsp;emsp;“咳咳,美女警官,你要认为我是占你便宜,自然可以出去找人问上一问。” emsp;emsp;韩凌天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 emsp;emsp;手掌虚抓了两下,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句,真弹真软,手感顶级棒。 emsp;emsp;楚婉君咬着牙,只能强行压住怒火了事。 emsp;emsp;韩凌天的鬼话,她信一句那才真是有病,但她又没得选择,能有第二个人会治疗,她都不找韩凌天。 emsp;emsp;“我的事情,你没出去宣扬吧?” emsp;emsp;深吸几口气将心情平复,楚婉君扭头冷冷问道。 emsp;emsp;“美女警官,你特意强调的事,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出去瞎说啊!” emsp;emsp;“哼哼,希望如此!” emsp;emsp;施针完毕,韩凌天快步离开卧室,当踏出门口的那一刹那,他才敢松口气。 emsp;emsp;与楚婉君接触,如履薄冰,要不是他刚才机智,现在肯定都会有生命危险! emsp;emsp;动不动就拔枪的女人,太可怕! emsp;emsp;过了一会儿,韩凌天回卧室拔针,与上次相同,楚婉君唰的一声冲向卫生间。 emsp;emsp;“滚出卧室!” emsp;emsp;在卫生间门口探出脑袋,楚婉君美目一瞪,枪口直指韩凌天。 emsp;emsp;“谁稀罕待似的,求我住我都不想住,一股子什么味。”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一番床单上的水痕,便扭头走了出去。 emsp;emsp;他刚在沙发坐稳,便听见卧室卫生间内,传来楚婉君震惊的声音:“什么?!” emsp;emsp;“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emsp;emsp;话音刚落,便听见砰的一声,楚婉君提着短裙匆匆忙忙从卫生间跑出。 emsp;emsp;“美女警官,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疑惑。 emsp;emsp;“线人掌握了一名通缉犯的行踪,我要前往天盛广场,马上要实施抓捕。” emsp;emsp;楚婉君着急忙慌的套上警服,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出诊费用给你,现在滚蛋吧。” emsp;emsp;说完将枪装好,楚婉君便准备出门。 emsp;emsp;“哎哎哎,美女警官,等一下!你去天盛广场载我一程呗!” emsp;emsp;韩凌天收好钞票,忙上前去追楚婉君。 emsp;emsp;“你开什么玩笑,我要去执行紧急任务!” emsp;emsp;楚婉君打开车门,扭头横了他一眼。 emsp;emsp;“顺路嘛,不耽误什么的。” emsp;emsp;韩凌天笑嘻嘻的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emsp;emsp;“要是让嫌犯跑掉,我跟你拼命!” emsp;emsp;楚婉君怒哼一声,不想再纠缠下去耽误时间,上车一踩油门,mini车呼啸而出。 emsp;emsp;“美女警官,你开的车不错啊。” emsp;emsp;韩凌天坐在车里东看看西瞧瞧。 emsp;emsp;最后目光定格在楚婉君火爆的身材上。 emsp;emsp;一抹嫩白从衬衫缝隙中挤出,在午后阳光下,映衬出灿烂的金黄。 emsp;emsp;卧槽!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无意间,一个巨大的抉择摆在眼前,甚至可能会关乎生死。 emsp;emsp;她胸前有两颗扣子没有系上,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 第五十四章 倒霉的小魔女 emsp;emsp;“你看什么看?” emsp;emsp;楚婉君感受到他火辣辣的眼神,忍不住皱着眉头,冷声道。 emsp;emsp;“额……没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思考了几秒,终究没有将实情说出。 emsp;emsp;以楚婉君的性格,他要说出来,保不准会被爱面子的女人杀人灭口。 emsp;emsp;而且楚婉君为了赶时间,可是在马路上飙车,说出来扣子也系不上。 emsp;emsp;可不说出来,总不能任由她春色外泄吧? emsp;emsp;“算了,我就当一回好人吧,请叫我雷锋。” emsp;emsp;纠结一小会儿,韩凌天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emsp;emsp;紧接着,在楚婉君呆滞的目光中,伸出手将她衬衫上的纽扣系好。 emsp;emsp;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一抹酥软,顿时有一股惊人杀气狂飙而来。 emsp;emsp;“韩凌天,你找死是吧!” emsp;emsp;楚婉君一拍方向盘,陷入暴怒。 emsp;emsp;“喂喂喂,看路啊,小心点。” emsp;emsp;韩凌天看着mini车贴在一辆卡车擦过,便惊出一身冷汗。 emsp;emsp;“等下了车,我跟你没完!” emsp;emsp;车里杀气弥漫。 emsp;emsp;要不是现在车速太快,楚婉君在车里就能跟韩凌天拼命! emsp;emsp;“美女警官,你下楼的时候太匆忙,衬衫纽扣没系好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 emsp;emsp;“用你管吗?!” emsp;emsp;楚婉君情绪激动,都有些抓狂,觉得自己让韩凌天上车完全是个错误,她愤怒咆哮道:“要不是赶时间,老娘一脚就把你从车上踹下去!” emsp;emsp;韩凌天正准备再解释些什么,突然,mini车以一个漂移甩尾,华丽的横在街道上。 emsp;emsp;此次抓捕行动非同小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楚婉君当即顾不上韩凌天刚才的所作所为,收敛情绪,重新冷静下来。 emsp;emsp;打开车门,看到前面竟然拉着警戒线,楚婉君心里咯噔一声,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emsp;emsp;说好的隐秘抓捕,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在计划当中。 emsp;emsp;“难道,行动暴露了吗?” emsp;emsp;想到这里,她连忙掏出枪,扭头恶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混蛋,老娘现在没工夫收拾你,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在车里呆着!” emsp;emsp;“等着你有时间再回来收拾我么?那可不行!” emsp;emsp;韩凌天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了眼表,发现距离赴宴差点时间。 emsp;emsp;“抓捕个人瞧你凝重的,要不要我去帮你?” emsp;emsp;他打算去凑个热闹。 emsp;emsp;这时,一个提前赶到的警察气喘吁吁地跑来,一抹额头汗水,焦急道:“楚队,大事不妙啊,嫌犯发现了我们行踪,并且劫持了一名人质,正在广场上和我们对峙!” emsp;emsp;“一群废物,做点事都做不好!” emsp;emsp;楚婉君怒骂一声,急匆匆赶来过去。 emsp;emsp;警戒线内,一名刀疤脸大汉,正用匕首架在一个女孩的脖颈上,嘴角噙着残忍狰狞的笑意,视周围警察如无物。 emsp;emsp;韩凌天看到他怀里的女孩,顿时表情有些古怪。 emsp;emsp;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周家的小魔女。 emsp;emsp;“韩凌天,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 emsp;emsp;此时的周琪朵泪眼汪汪,苦着小脸将韩凌天骂上了一万次。 emsp;emsp;她看约定时间差不多快到,便从饭店下来准备接一下韩凌天,哪料正巧跟慌不择路的嫌犯撞了个满怀。 emsp;emsp;所以,她现在对韩凌天的怨念越来越重。 emsp;emsp;楚婉君从后面走出来,刀疤脸才动容,眼中出现怨毒的火焰,冷笑道:“楚大队长,可真是好久不见啊,你把我弟弟送入监狱的仇,今天也该还了吧!” emsp;emsp;楚婉君神情凝重,暗骂棘手,只能高声厉喝道:“你现在已经被团团包围,根本逃不掉的,识相的话,就赶快放开人质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emsp;emsp;“哈哈,投降?开什么玩笑!老子在外作案十多起,逍遥了七八年,你们警察都没有一点办法,现在凭借这么点人,就想让老子投降?” emsp;emsp;刀疤脸冷笑一声:“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我们间的仇不死不休,你不是想救人质吗?我现在给你个做英雄的机会,用你交换她,敢不敢?” emsp;emsp;周围警察面色惊变。 emsp;emsp;“楚队,不可以啊!” emsp;emsp;“杀人犯往往最没有人性,楚队,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emsp;emsp;楚婉君犹豫片刻,最后一跺脚,“老娘怕你不成!” emsp;emsp;说罢,就要迈步上前。 emsp;emsp;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不如让我去吧。” emsp;emsp;众多警察朝后看去,只见一身地摊货的韩凌天,正踱步走出。 emsp;emsp;“谁让你跟来的,给我滚回车里,少添乱!” emsp;emsp;楚婉君横眉冷对,气的差点吐血。 emsp;emsp;“我是医生,当然要救人啊。” emsp;emsp;韩凌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emsp;emsp;“放屁,就你那小体格怎么救人,万一惹恼了嫌犯,他是会直接杀人的!” emsp;emsp;楚婉君暗暗后悔,自己没事带韩凌天来干嘛?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也不说话,径直向前方走去。 emsp;emsp;“你给我站住!” emsp;emsp;楚婉君惊呼一声。 emsp;emsp;“喂,那小子,你想死别坑害人质啊!” emsp;emsp;其他警察也是面带恼怒。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此时,周琪朵也看清来人面目,表情一呆后,不满道:“快滚开,你来有个屁用啊!” emsp;emsp;“我是医生,当然要救人啊。”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emsp;emsp;“你个小崽子别他妈来碍事,赶紧给老子滚开!” emsp;emsp;刀疤脸吼了一嗓子,看都没有看韩凌天一眼,而是盯着楚婉君,冷笑道:“楚大队长,你再不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的!” emsp;emsp;说话间,他手中的匕首,又朝周琪朵脖子上离近了一分。 emsp;emsp;“哇,我才十六,我不想死啊!” emsp;emsp;感受着喉咙前让人几近窒息的冰冷寒意,周琪朵吓得哇哇大哭,梨花带雨。 emsp;emsp;韩凌天发现,小魔女紧张恐惧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 emsp;emsp;“我们之间的仇,别伤害一个孩子!” emsp;emsp;楚婉君眉头一皱,直接迈开大步,向前准备去交换人质。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刀疤脸眼中,已经出现了残忍的笑意,手中匕首悄然握紧。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目光一凛,手心陡然出现一根金针。 emsp;emsp;屈指一弹,金针划破空气,嗖的一声精准的刺入刀疤脸体内。 emsp;emsp;下一秒,在所有震惊的目光中。 emsp;emsp;只听噗通一声,刀疤脸直愣愣的栽倒在地上。 emsp;emsp;他眼中惊恐万分,发现浑身上下难动分毫。 emsp;emsp;话被咽在喉咙,他憋得面色涨红,却怎么都发不出来一个音节。 emsp;emsp;情势瞬息万变,包括楚婉君在内,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回过来神。 emsp;emsp;他们想不到,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嫌犯,怎么会突然倒下。 emsp;emsp;楚婉君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发现男人身上充满了神秘。 emsp;emsp;韩凌天走上前,拍了拍周琪朵的小脑袋:“喂,别哭了啊,嫌犯倒下了都没发现吗?” emsp;emsp;周琪朵睁开眼睛,看了看后面的嫌犯,见他一动不动后,立马抬脚嘭嘭踹了几脚,恶狠狠的娇喝道:“敢绑架姑奶奶我,哼哼,去死去死!” emsp;emsp;韩凌天看嫌犯憋得痛苦,便十分好心的上前,将他脖颈下的金针拔出。 emsp;emsp;顿时,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传出。 emsp;emsp;“嘭!” emsp;emsp;嫌犯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捂着下面在地上来回滚动,脖颈上青筋绷紧,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msp;emsp;周琪朵一脚正中红心,掐着腰冷笑道:“呵呵,别着急,以后的疼痛多着呢,敢得罪姑奶奶我,后半辈子就在地狱中生活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将地上匕首捡起来,拍了拍嫌犯的大脸,说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都要下手,万一划破了脸蛋多可惜啊。” emsp;emsp;本想抱怨韩凌天一番的周琪朵,闻言后心里美滋滋的,怨念都减去不少。 emsp;emsp;楚婉君忙跑过去,正巧看到韩凌天将金针收走的一幕。 emsp;emsp;“刚刚他是怎么了?” emsp;emsp;楚婉君颇为震惊的问道。 emsp;emsp;“我不知道啊,脚滑吧。”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 emsp;emsp;“鬼才信你!” emsp;emsp;楚婉君撇了撇嘴,惊讶的打量着韩凌天,发现他充满了神秘。 emsp;emsp;“喂,你到底是怎么把他制服的啊?” emsp;emsp;周琪朵好奇地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那可是我的绝技,你想知道吗?” emsp;emsp;韩凌天故作神秘:“你凑过来,我只偷偷告诉你一个人。” emsp;emsp;周琪朵好奇心很重,忍不住凑了过去,韩凌天呼出的热气吹在她脖子上,痒痒的,一抹红晕不经意间在俏脸上摊开。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说道:“可能他看见我太厉害,吓得吧……” emsp;emsp;“呸,你可真不要脸!” emsp;emsp;周琪朵轻啐一口,一拳向韩凌天胸口打去。 emsp;emsp;“不信就算了。”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接住袭来的小拳头。 emsp;emsp;周琪朵不愿意搭理他,扭头跟警察做了做笔录,便往一品居走去。 emsp;emsp;“美女警官,谢谢你载我一程哈。” emsp;emsp;韩凌天对楚婉君摆了摆手,便追上周琪朵。 emsp;emsp;楚婉君看他离去背影,不禁又想起刚才在车上的亲密接触…… emsp;emsp;“呸,我胡思乱想什么呢,莫名其妙。” emsp;emsp;楚婉君跺了跺脚,脸色有些羞红。 emsp;emsp;众多警察见楚婉君小女人的模样,不由得愣在原地。 emsp;emsp;“你说咱们楚队不会吃错药了吧?” emsp;emsp;“放屁,刚才那个是韩哥,神一样的男人啊!” emsp;emsp;“你说的韩哥,是那天在警局,跟楚队亲昵的……” emsp;emsp;几人小声议论,话未说完,便听见楚婉君咆哮道:“都给我闭嘴,赶紧上车,押着嫌犯回去,耽误下去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拿你们是问!” emsp;emsp;众人被吓得噤若寒蝉,心中对韩凌天的崇拜不由得再次加深。 emsp;emsp;楚婉君对着韩凌天消失的方向,愤怒的挥了挥小拳头。 emsp;emsp;等明天见面,发誓要让他好看! 第五十五章 中邪 emsp;emsp;天盛广场,一男一女正朝一品居走去。 emsp;emsp;“今天的事,要不要跟周老说一声?” emsp;emsp;“不用,事情都已经过去,说出来只会让爷爷白担心一场。” emsp;emsp;周琪朵磨着小牙,又恶狠狠的说道:“等我回去安排一下,那个混蛋后半辈子别想安生,哼!”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心中为那个嫌犯默哀,抓谁不好,偏要得罪瑕疵必报的周家小魔女! emsp;emsp;“你朋友的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好奇,希望小魔女先跟他交个底。 emsp;emsp;“马上就要到地方,你自己不会去问啊!” emsp;emsp;周琪朵傲娇的白了他一眼。 emsp;emsp;刚刚被绑架,生死一线,现在转眼间就跟没事人似的,韩凌天不得不佩服她心大。 emsp;emsp;进了一品居的贵宾包房,韩凌天刚一抬头,便看见一个中年人迎了上来。 emsp;emsp;中年人四十五六的模样,双鬓花白,脸上写满了沧桑,从衣着穿戴来看,倒是大富大贵的人。 emsp;emsp;“琪朵,这位就是你跟我说的韩大夫?” emsp;emsp;中年人上下打量一番韩凌天,见他穿着普通,年纪不大,不禁面色有些古怪。 emsp;emsp;“对!” emsp;emsp;周琪朵点了点小脑袋。 emsp;emsp;“他就是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神医?” emsp;emsp;中年人不确定的又问一句,眼中明显出现了一丝质疑。 emsp;emsp;毕竟韩凌天太年轻,甚至比他女儿都要小几岁。 emsp;emsp;“老牧啊,你别看他年轻,但我听爷爷说,他医术可好着呢,你放心,那些什么专家教授治不好的病,韩大夫一出马,肯定药到病除!” emsp;emsp;周琪朵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认真地夸赞着韩凌天。 emsp;emsp;站在门口的韩凌天挑了挑眉,不仅没有高兴,反倒闻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emsp;emsp;以周琪朵跟他冰火不容的关系,事出无常必有妖! emsp;emsp;牧廖知道周琪朵的性格,见她如此确定,于是也跟着信了几分,便客气道:“韩大夫,请里面做。” emsp;emsp;落座后,牧廖便吩咐服务员上菜。 emsp;emsp;“他就是你朋友?年纪差的有点大,忘年交?” emsp;emsp;韩凌天盯着牧廖看上半天,“长得倒是着急了点,身体确实有些毛病,属于最常见的积劳成疾,只要吃点中药慢慢调理就能改善,也不算什么怪病啊?” emsp;emsp;周琪朵听在耳中,不由得神情一动,不等牧廖说话,便忙对韩凌天问道:“那你说老牧的身体能改善到什么地步?” emsp;emsp;“长时间调理,应该能恢复到正常水平。” emsp;emsp;“那快写下来。” emsp;emsp;周琪朵出奇的急切。 emsp;emsp;“你要药方干嘛,吃我先前写的那个就行。” emsp;emsp;韩凌天面带疑惑。 emsp;emsp;“我想给我爸妈用,他们走南闯北,虽说赚到了不少钱,但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毛病越来越多。” emsp;emsp;周琪朵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韩凌天了然,再次打量了周琪朵一番,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一下。 emsp;emsp;当即也不多说,拿出手机直接编辑条短信。 emsp;emsp;“你的手机号多少?” emsp;emsp;给周琪朵发完,韩凌天抬头看了眼牧廖。 emsp;emsp;“咳咳……” emsp;emsp;这时,牧廖轻轻咳嗽两声,摆了摆手,道:“我的事暂时不急,听琪朵在电话里说你医术不错,所以今天我来,主要是想请你帮我看看女儿的病。” emsp;emsp;“怪病是你女儿的?” emsp;emsp;韩凌天恍然,“我就说么,小魔女的朋友怎么会是中年人,而且在你身上找了几遍,都没发现所谓的怪病,原来是这样。” emsp;emsp;“既然你是想给你女儿治病,那你应该带她来吧?” emsp;emsp;韩凌天放下碗筷。 emsp;emsp;旁边的周琪朵摇了摇头:“如你猜测,我朋友确实就是老牧的女儿,但可惜……天依她带不出来。”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来了兴趣,便道:“既然带不出来,那就简单说一下病情吧。” emsp;emsp;“那就听我娓娓道来。” emsp;emsp;牧廖叹了口气,“三年前……” emsp;emsp;“等等!”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忙阻止道:“娓的有点远吧,先挑重要的来。” emsp;emsp;“额,是这样的,我女儿刚与人订婚,便跟团去了一个地方野游,结果在深山中失了踪,等再找到的时候,就出了毛病,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问她什么都不说,时不时的会大哭,悲痛欲绝的那种。” emsp;emsp;牧廖苦着脸,“我请了很多医生都没用,无论谁去她都会打,那些人都被她吓走,说她精神错乱。” emsp;emsp;牧廖端着茶杯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我牧廖平生做事坦荡,老天怎么能让我女儿在出嫁前,变成这副模样呢?!” emsp;emsp;“老牧,你放心吧,有韩凌天在,肯定能治好。” emsp;emsp;周琪朵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拍着小胸脯保证。 emsp;emsp;韩凌天眉头紧皱,看了周琪朵一眼,他就知道小魔女没有那么好心。 emsp;emsp;若是病能治愈那自然好,若是治愈不了,恐怕自己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被打出来。 emsp;emsp;“事情有些蹊跷,我需要亲自去面诊,看看具体症状。” emsp;emsp;韩凌天对怪病越来越感兴趣。 emsp;emsp;“要不我们现在就启程?” emsp;emsp;牧廖颇为焦急,拍着桌子保证道:“只要韩大夫能治好我女儿,牧廖自当倾全力报答!” emsp;emsp;“治病救人,乃医者天职。”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况且,对于那个怪病我也很感兴趣。” emsp;emsp;半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了乾湖庭院。 emsp;emsp;乾湖庭院是滨海有名的别墅区,因人工形成的乾湖闻名,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emsp;emsp;小区环境优美,人工开凿出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水声潺潺,在微暗的夜幕下,显得格外寂静。 emsp;emsp;“呜呜……” emsp;emsp;忽然间,一阵阵轻微的哽咽声,时断时续的飘来。 emsp;emsp;如泣如诉,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瘆人。 emsp;emsp;“妈呀!” emsp;emsp;尽管不是第一次遇到,但周琪朵还是吓得小脸煞白,连忙拉住韩凌天的胳膊。 emsp;emsp;哪怕神经大条的她,对于未知的东西也有种莫名恐惧。 emsp;emsp;牧廖脸色瞬间一变,忙解释道:“我女儿她……她又开始犯病了啊。” emsp;emsp;“不必理会。”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扭头扫了眼紧贴在自己胳膊上的周琪朵,无奈道:“你都快吊在我胳膊上了,有什么好怕的。” emsp;emsp;“哪有!” emsp;emsp;周琪朵急忙松手,又看着面色淡然的韩凌天,疑惑道:“阴森森的多恐怖,你不害怕?” emsp;emsp;在她的计划中,韩凌天应该会被吓得狼哭鬼嚎才对。 emsp;emsp;结果现在却神情淡然,一点反应没有。 emsp;emsp;韩凌天猜到小魔女叫来他就是为了恶搞,当下微微一笑,压低声音沙哑道:“我怕什么,若真有鬼怪,那也是专门抓你这种水灵的小姑娘……” emsp;emsp;“啊!闭嘴!” emsp;emsp;周琪朵苦着小脸,吓得躲到他身后,两只小手紧紧抓着韩凌天。 emsp;emsp;说话间,三人来到一处幽静别墅前。 emsp;emsp;“韩大夫,进来吧。” emsp;emsp;打开门,牧廖将韩凌天迎进了屋。 emsp;emsp;里面正在看电视的保姆燕姐,扭头见三人进来,不由得多看了韩凌天两眼。 emsp;emsp;她听闻牧廖晚上会请贵客前来,没想到竟会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 emsp;emsp;要知道,以牧廖如今的身份,晚上可从来不会接待客人的。 emsp;emsp;牧廖对燕姐点了点头,“燕姐,这里没你的事儿,回去休息吧。” emsp;emsp;“好。” emsp;emsp;应了一声,燕姐转身回屋。 emsp;emsp;“呜呜呜呜呜……” emsp;emsp;没等牧廖继续开口,楼上又传来一阵哽咽声。 emsp;emsp;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惊世爱情。 emsp;emsp;但在寂静的别墅中,就显得阴森恐怖起来。 emsp;emsp;“韩大夫,我女儿她就这样没有缘由的哭,听着让人毛骨悚然,哪怕我是她爸,有时候都不敢待在家!” emsp;emsp;牧廖实话实说,燕姐敢留下,一是因为农村人胆子大,二是因为他提高了六倍工资。 emsp;emsp;韩凌天先是在别墅中打量,将各种花草都检查了一番,又去后厨食材里找了找。 emsp;emsp;最后看向牧廖,“方便我上去看看吗?” emsp;emsp;“上去看没问题。” emsp;emsp;牧廖点了点头,又提醒一句:“但你要小心些,我女儿现在力道奇大,可能会出手伤人。” emsp;emsp;韩凌天刚要上楼,正巧别墅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浑身酒气的年轻男子进了屋。 emsp;emsp;他看了眼大厅,“呦,大家都没睡呢啊,正好……” emsp;emsp;“啪!” emsp;emsp;牧廖上前,当场一个巴掌打在那年轻男子的脸上,怒声道:“牧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姐姐都已经成了那样,你居然还有心情在外面花天酒地!” emsp;emsp;牧桐摸了摸脸,嘿嘿笑道:“嗝,谁跟你说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出入各种场所,我无非就是为了找一些能人,救姐姐啊!” emsp;emsp;“不用!我已经找来了韩大夫!” emsp;emsp;牧廖虽是发怒,声音却缓和不少。 emsp;emsp;“韩大夫?” emsp;emsp;牧桐醉眼醺醺的扫了扫周围,最后发现楼梯口的韩凌天。 emsp;emsp;他满是鄙夷的看了眼韩凌天,嗤笑道:“就他能治疗我姐姐的病?开什么玩笑!先前那十几个专家教授都束手无策,结果呢,下场真是惨,你现在又找个毛头小子,可别在白搭一条人命进去。” emsp;emsp;“牧桐,你给我闭嘴!” emsp;emsp;牧廖愤怒的一拍桌面。 emsp;emsp;牧桐嗤笑一声上前,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不屑道:“小子,也别说我瞧不起你,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我姐姐的病,不是你能应付的。” emsp;emsp;“呵呵,多谢牧少爷关心,但你姐姐的病,我应该有几分把握。”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有把握?先前那十几个人也是这么说,可惜最后都被打的哭爹喊娘,狼狈逃走!” emsp;emsp;牧桐自顾自坐到沙发上,“老爹,那个毛头小子就算真是医生,但姐姐的那种状态,真的是生病了吗?” emsp;emsp;“都多少天过去了,姐姐的病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愈演愈烈,照我看她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在山里面惹了什么脏东西!” emsp;emsp;听闻牧桐的一番话,牧廖不由色变,周琪朵更是觉得毛骨悚然,背后阴风阵阵。 emsp;emsp;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从小长在红旗下,对于鬼神学说,根本不信半分。 emsp;emsp;楼梯前,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嘿嘿,我找了几天,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位大师!” emsp;emsp;牧桐看了看表,嘟嚷着:“时间差不多,我请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吧。” emsp;emsp;“叮铃……” emsp;emsp;牧桐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串门铃声。 第五十六章 虚尘道长 emsp;emsp;牧桐忙起身去开门,将人迎进了屋,韩凌天打量一番,是个道士。 emsp;emsp;四十多岁的模样,留着两撇山羊胡,穿着一身道家黄袍,身后背着把桃木剑,胸前扣着一面金灿灿的八卦镜。 emsp;emsp;左手提着黄布袋,右手举着一杆黄布幡。 emsp;emsp;“乌云盖顶,好重的阴气!” emsp;emsp;刚一进门,那人便惊呼一声。 emsp;emsp;牧桐忙介绍:“这位是我花重金请来的虚尘道长,这位是我爸,这位是我姐姐的朋友,这位是我爸请来的……算是医生吧。” emsp;emsp;虚尘道长面带些许倨傲,对几人点了点头:“牧先生,贫道乃西山净明宗周天真人坐下弟子,受牧兄弟邀请,特来帮令千金驱邪捉鬼!” emsp;emsp;“我女儿,真的招惹到了脏东西?” emsp;emsp;牧廖一脸疑惑。 emsp;emsp;“当然!” emsp;emsp;虚尘道长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介绍道:“这张黄符叫应鬼符,只要有厉鬼出没的地方,它便会自动燃烧。” emsp;emsp;话音刚落,也没见虚尘道长有什么动作。 emsp;emsp;手中黄符竟然自动燃烧起来,散发出绿油油的火焰。 emsp;emsp;“咕噜……” emsp;emsp;众人暗咽口水,一个个四处打量,神情惊慌失措。 emsp;emsp;“现在相信了吧?” emsp;emsp;虚尘道长摸了摸山羊胡,一副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样子。 emsp;emsp;“信!我信!” emsp;emsp;牧廖脸色惊变。 emsp;emsp;“西山净明宗,不是早在百年前,就彻底消失了吗?”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虚尘道长。 emsp;emsp;虚尘道长眼底掠过一丝惊慌,旋即怒哼一声:“孤陋寡闻!二十年前,我师父周天真人重振旗鼓,再度振兴了西山净明宗。” emsp;emsp;“哦,原来如此。”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玩味一笑。 emsp;emsp;虚尘道长却上前一步,冷笑一声:“牧先生,你家别墅内阴气弥漫,肯定是令千金招惹了什么脏东西,贫道自会出手解决……” emsp;emsp;说话间,他将目光移向韩凌天,讥讽道:“那这名姑且算作医生的小兄弟,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吧?!” emsp;emsp;“这……” emsp;emsp;牧廖欲言又止。 emsp;emsp;“老爹,虽然那小子什么都没干,但我牧家也不能让他白来一趟,随便给他扔点钱送走吧,有虚尘道长足矣。” emsp;emsp;牧桐轻蔑的瞥了一眼韩凌天,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道长,楼上请。” emsp;emsp;牧廖看着韩凌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韩大夫,希望你不要见怪……” emsp;emsp;“无妨,既然大家都是为了令千金好,多一个人,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一旁的周琪朵跳了出来,看着上楼两人的背影,缩着脖子小声道:“天依姐她不会真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吧?” emsp;emsp;“上去看看便知。”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转身上了楼。 emsp;emsp;“阴气如浓烟滚滚,聚而不散,令千金招惹的东西,看来道行不浅!” emsp;emsp;虚尘道长嘴角噙着笑意,一边在墙壁上贴黄符,一边将方孔纸钱洒在地上。 emsp;emsp;“那怎么办?” emsp;emsp;牧桐有些着急。 emsp;emsp;虚尘道长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笑眯眯的看向牧桐,“那就要看你们牧家诚意如何。” emsp;emsp;“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儿!” emsp;emsp;牧桐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再给你加五十万。” emsp;emsp;“牧少爷诚意十足,那贫道必当竭尽全力!” emsp;emsp;虚尘道长喜上眉梢,突然余光又扫到后面的韩凌天,不满道:“那小子怎么又上来了,赶紧给我撵走!” emsp;emsp;牧桐皱了皱眉,转身喝道:“臭小子,你现在不清楚么,我姐姐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怪病,钱照给,你回去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概不负责。”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没有离开的意思。 emsp;emsp;“哼,自己寻死,若是被恶鬼伤到,那可怨不得别人。” emsp;emsp;虚尘道长怒哼一声,拂袖上楼。 emsp;emsp;上了楼,冷不丁有一股小风袭来,吹的众人一哆嗦。 emsp;emsp;牧廖的女儿名叫牧天依,今年二十六岁。 emsp;emsp;所在房间的门口用托盘摆放着饭菜,保姆燕姐虽说胆大,却也不敢入门,每日三餐都只放在门口。 emsp;emsp;韩凌天看了一眼,饭菜没有被动用的迹象。 emsp;emsp;房门并没有反锁,众人轻而易举的推开。 emsp;emsp;牧天依的卧室很宽敞,里面灯光有些昏暗。 emsp;emsp;此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坐在窗口,对着玻璃傻笑。 emsp;emsp;她身材消瘦,画着精致的浓妆,却因为泪水的缘故混成了一团,隐约能看出一副清秀的脸蛋。 emsp;emsp;虽然在傻笑,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哭声。 emsp;emsp;那极其伤心的哭声中,透着一股子绝望感。 emsp;emsp;“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emsp;emsp;虚尘道长上前一步,怒目圆睁,拿出了桃木剑戒备。 emsp;emsp;“滚!” emsp;emsp;牧天依突然转头,原本美丽的俏脸此时却极为狰狞,一双眼神中凶光毕露。 emsp;emsp;她披头散发,模样极其骇人,手指甲抓在实木窗台上,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emsp;emsp;众人被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齐齐后退一步,只有韩凌天站在原地,表情淡定不为所动。 emsp;emsp;看着女儿,见她面容惨白,眸子显得有些空洞无神,牧廖心中便是一阵绞痛。 emsp;emsp;“韩大夫,有虚尘道长在,不如你就带琪朵先出去吧?” emsp;emsp;牧廖担心牧天依发狂,在多伤一名大夫。 emsp;emsp;“没事儿。”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周琪朵缩在他背后,也是倔强的不想走。 emsp;emsp;“那……那好吧。” emsp;emsp;牧廖叹了口气,又看向虚尘道长,道:“道长,你有没有办法救治小女?” emsp;emsp;“哼哼,有贫道出马自然没问题!” emsp;emsp;虚尘道长手在桃木剑上一抹,上面立刻燃起绿油油的火光。 emsp;emsp;话音刚落,再一转身,只见牧天依正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emsp;emsp;“妖孽,敢在你道爷面前嚣张,找死!” emsp;emsp;虚尘道长怒喝一声,霎时间,便与牧天依打作一团。 emsp;emsp;各种纸符不断洒落,虚尘道长身手不错,你来我往看得人眼花缭乱。 emsp;emsp;牧廖请求道:“道长,千万不要伤到我女儿啊!”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有那时间,你还是多为了虚尘道长担心吧。” emsp;emsp;“天依姐真的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吗?” emsp;emsp;周琪朵见牧天依身手矫健,且力道奇大,与先前娇弱的模样大不一样,便难以置信的问向韩凌天。 emsp;emsp;“世间清浊自分,又何来鬼神?”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可那个道长拿出来的什么应鬼符,真的自动燃烧了啊……” emsp;emsp;周琪朵皱了皱眉。 emsp;emsp;实际上她不相信鬼神学说,但现在的所见所闻,似乎都在验证着什么。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白磷!” emsp;emsp;“白磷?白磷易燃,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世间何来怪力乱神,原来那人也是个江湖骗子。” emsp;emsp;周琪朵当即也不害怕,掐着小蛮腰站了出来。 emsp;emsp;“你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古怪的看向周琪朵。 emsp;emsp;“哼哼……” emsp;emsp;周琪朵吐着小舌头做出个鬼脸。 emsp;emsp;“嘭!” emsp;emsp;两人说话间,虚尘道长突然飞来撞在墙上,手中桃木剑已经折断。 emsp;emsp;“我去,天依姐也太猛了啊,什么情况?” emsp;emsp;周琪朵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牧桐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忙道:“道长,你没事吧?” emsp;emsp;虚尘道长一口血从嘴角溢出,他面有苦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怒道:“你家姑娘身上附着的恶鬼太猛,贫道对付不来,另请高明吧!” emsp;emsp;原本他准备凭借身手制服牧天依,然后多骗点钱。 emsp;emsp;但没想到,现在情况反转,自己根本就打不过人家。 emsp;emsp;反正钱已经到手,他随便扯了个说辞,就要开门溜之大吉。 emsp;emsp;这个牧天依就是个精神病,他要赶紧跑,不然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 emsp;emsp;“诶,虚尘道长我再给你加钱,别跑啊!” emsp;emsp;牧桐忙追上去。 emsp;emsp;“加个屁钱,你姐就是个精神病!” emsp;emsp;虚尘道长顾不得脸面,扭头大骂。 emsp;emsp;“我没病,我没病!” emsp;emsp;牧天依突然大吼一声,面目极其狰狞的扑向虚尘道长。 emsp;emsp;紧接着,虚尘道长被力气奇大的牧天依按在地上摩擦。 emsp;emsp;“救命啊!” emsp;emsp;一声声瘆人的惨叫声传出,虚尘道长被揍得不断咳血,身上道袍被撕成破布,显得狼狈不堪。 emsp;emsp;“没想到附着在天依身上的恶鬼会如此厉害……” emsp;emsp;牧廖眉头紧皱。 emsp;emsp;牧桐赞同的点了点头:“老爹,看来我明天要再多找几个道长。” emsp;emsp;“世间何来怪力乱神,什么恶鬼,都是那个江湖骗子找来的借口,令千金只是得了病。”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淡定的站在那里围观,又补充了一句:“比较奇怪的病。” emsp;emsp;“不是招惹脏东西……” emsp;emsp;牧廖目光一凛,“那韩大夫有没有办法救治?” emsp;emsp;“当然有,你们先下去,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上来。”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挥了挥手。 emsp;emsp;“老爹,你别听那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得病,我姐这样明显是恶鬼附身啊,再说,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我看就是想骗钱!” emsp;emsp;牧桐一脸不屑。 emsp;emsp;“什么鬼啊神啊的,长在红旗下,要相信科学!” emsp;emsp;周琪朵掐着小蛮腰娇喝道。 emsp;emsp;这时,韩凌天抱着肩膀来到虚尘道长面前,笑道:“道长,需要帮助吗?” emsp;emsp;“需要!太需要!快来救我!” emsp;emsp;虚尘道长此时被打的脸蛋浮肿,门牙掉了一颗,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 emsp;emsp;“可她身上有恶鬼附身啊,我又没有道行,害怕……”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第五十七章 死了三年 emsp;emsp;与此同时,牧天依又是重重一脚踢出,让虚尘道长翻滚了三周半,撞在墙上惨叫不断。 emsp;emsp;“哪有什么恶鬼,我骗你们的!她实际上就是个精神病,快救我!” emsp;emsp;眼见牧天依再次袭来,虚尘道长当即也不顾其他,只能抱住脑袋,凄惨的叫喊着。 emsp;emsp;“你刚刚说的什么,敢不敢再说一次?” emsp;emsp;牧桐闻言双目一眯,怒气冲冲的上前了几步。 emsp;emsp;“钱我不要了,全还给你们!其实我就个江湖骗子,救我啊,在打下去要出人命啊!” emsp;emsp;虚尘道长哭丧着脸,一边咳血一边大声喊道。 emsp;emsp;“你个混蛋,竟然敢骗老子,打死你都活该!” emsp;emsp;牧桐脸上青白交替,双拳不由得攥紧。 emsp;emsp;若不是虚尘道长旁边有牧天依暴揍,他也要上去狠狠补几脚。 emsp;emsp;见虚尘道长提了个“病”字,牧廖眼前一亮,忙上前几步,“韩大夫,刚刚的事多有得罪,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的病啊!” emsp;emsp;“对啊,韩凌天,天依姐很可怜的,你能帮就帮一把吧。” emsp;emsp;周琪朵也在旁边劝道。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身为医者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你们先下去吧,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上来。” emsp;emsp;牧桐转身一把抓住韩凌天的手,惭愧道:“韩兄弟,先前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见怪,如果有办法,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啊!” emsp;emsp;“嗯,下去吧。” emsp;emsp;韩凌天挥了挥手。 emsp;emsp;众人无奈下,只好返回客厅。 emsp;emsp;韩凌天关了门,再一转身,却发现牧天依一脚将虚尘道长踹晕,旋即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来。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微眯,手腕一甩,三枚龙簪从袖口滑出。 emsp;emsp;下一刻,指尖用力一弹,三枚龙簪呈品字形暴射而出,直指牧天依脖颈。 emsp;emsp;“唰唰唰!” emsp;emsp;眼见快要击中,牧天依竟本能的侧了下头,躲过龙簪。 emsp;emsp;再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透露出一丝阴狠神色,右手猛然伸出。 emsp;emsp;韩凌天没料到她会躲闪开,猝不及防下被抓住,牧天依一甩手,便是将他扔出去三米多远。 emsp;emsp;“力气倒是不小。” emsp;emsp;韩凌天在空中一个翻转,平稳的落在牧天依的大床垫上。 emsp;emsp;牧天依转身再次扑上前去,双手挥动向韩凌天脖颈掐去。 emsp;emsp;“倒是不能小瞧你啊。”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在攻击袭来的瞬间侧了身体。 emsp;emsp;旋即一把抓住牧天依的手腕,用力把她按在床铺上,然后用手肘顶住她的腰椎,右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仰面朝上。 emsp;emsp;同时左手中龙簪出现,沿灵台,中枢,命门,腰阳关等穴,又转至气海俞,三焦俞,心俞,风门等穴依序刺下。 emsp;emsp;牧天依张开的嘴巴中,一丝丝极其淡薄的黑气升腾而出。 emsp;emsp;与此同时,在韩凌天身下的牧天依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差点要将他掀翻。 emsp;emsp;“毒中的不浅啊!”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把住牧天依的脑袋,九寸长的龙簪重重刺进百会穴。 emsp;emsp;“啊!” emsp;emsp;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emsp;emsp;客厅中,众人吓得胆战心惊。 emsp;emsp;牧廖忧心忡忡,一根接一根的烟被他抽没。 emsp;emsp;燕姐从睡梦中惊醒,此时披着一件外套站在自己的房门口,一脸惊恐的望着楼上,额头布满汗水。 emsp;emsp;“老牧小牧,你俩别着急,韩凌天他这个人看着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挺管用的。” emsp;emsp;周琪朵在一旁小声安慰。 emsp;emsp;说话间,脑中又想起韩凌天救她时的高大形象,俏脸不由得微微泛红。 emsp;emsp;牧天依的房间中,等她口中不再有黑气吐出时,便又是放声痛哭起来。 emsp;emsp;“墨尘,是我对不起你啊,求求你带我走,求求你啊……” emsp;emsp;她趴在床上痛哭,泪眼婆娑。 emsp;emsp;韩凌天从未听见如此悲伤的哭声,只叫闻者伤心落泪。 emsp;emsp;下一刻,哭声戛然而止,牧天依晕倒在床上。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将牧天依松开,帮她盖好被子后,转身收好龙簪踱步而出。 emsp;emsp;刚一下楼,牧廖忙掐断烟起身迎上前去,神情紧张的问道:“韩大夫,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啊?” emsp;emsp;韩凌天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中了毒。” emsp;emsp;旁边的周琪朵小脸红的发烫,因为韩凌天喝水的茶杯,正是她用过的。 emsp;emsp;甚至连喝水的位置,都不差分毫。 emsp;emsp;“这个混蛋,一定是特意的!” emsp;emsp;周琪朵心中暗自腹诽,不由得攥紧小拳头。 emsp;emsp;“不可能啊,我女儿在深山失踪后被找到,我特意带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她身上既没有伤口,也没显示有毒素存在啊。” emsp;emsp;牧廖表情更为疑惑。 emsp;emsp;“山林之地,雾多风少,日晒雨淋,湿热重蒸,加上各种毒物的尸体,和动物的粪便等久贮不去,从而会引发瘴气。” emsp;emsp;韩凌天走到窗台前,迎着晚风,淡淡道:“如果令千金只是中了热障还好,只需要执针放血,辅以青蒿方可化解,可她偏偏中的是毒瘴。” emsp;emsp;顿了顿,又继续道:“大量吸入瘴毒,会影响脑部神经,从而生成幻觉,造成精神错乱,让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emsp;emsp;“那你的意思是?”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她现在实则活在想象出的虚幻世界中。”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惊。 emsp;emsp;“韩大夫,既然缘起于瘴毒,那是不是解了它,我女儿就会恢复正常啊?” emsp;emsp;牧廖小心翼翼的问道。 emsp;emsp;他现在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韩凌天说出一个“不”字。 emsp;emsp;看着自己女儿疯疯癫癫的受苦,他心如刀绞。 emsp;emsp;“汤药难掩相思苦,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emsp;emsp;韩凌天幽幽叹了口气,“她中的瘴毒我已经顺手解除,但致幻时间太久,导致幻想和现实已经混成一团,所以要彻底解除,那其中的故事,我希望你能仔细的跟我讲讲。” emsp;emsp;“故事?” emsp;emsp;“没错,我刚才听令千金提到了一个人。” emsp;emsp;“什么人?”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灼灼,淡淡吐出两个字:“墨尘!” emsp;emsp;“嘶!” emsp;emsp;牧廖倒吸一口冷气,颤颤巍巍的从兜里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emsp;emsp;牧桐眉头紧锁,指尖在桌面上不断敲打。 emsp;emsp;好半天后,他吐出口气,叹道:“唉,可那个墨尘,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啊!” emsp;emsp;“你姐姐相思成疾,墨尘要是活着,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emsp;emsp;韩凌天顿了顿,“现在希望你们好好跟我讲一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emsp;emsp;牧廖在抽掉两根烟后,终于将实情托出。 emsp;emsp;“那个墨尘,是天依的大学同学,两人一见钟情便成为情侣。” emsp;emsp;“墨尘人很好,对天依百依百顺,两人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毕业后,两人准备互见父母,然后结婚。” emsp;emsp;“天依人长的漂亮,性子谦和,又是我牧家长女,自然讨对方父母喜欢,可……” emsp;emsp;牧廖欲言又止,老脸涨红。 emsp;emsp;“可你看对方家境与你牧家匹配不上,便棒打鸳鸯?” emsp;emsp;韩凌天微眯双眼,脸色发冷。 emsp;emsp;“不是的,当时老牧给了墨尘机会,只要他五年赚上一百万,就答应这桩婚事。” emsp;emsp;周琪朵抱着肩膀,上扬小脸不屑道:“娶牧家长女诶,只需要五年赚上一百万,多简单的要求啊,换成是我,闭着眼睛分分钟好吗?!”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着杯中茶叶沉浮,默然不语。 emsp;emsp;“唉,说来惭愧,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办了错事啊,如果……唉!” emsp;emsp;牧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经商多年,见识太多门不当户不对的情侣,因为所谓的爱情结为夫妇,最后却闹得不欢而散。” emsp;emsp;五年赚一百万,对于身价数十亿的牧廖来讲,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emsp;emsp;“当时的墨尘心知打工是不可能赚到百万,便决定出国创业,可谁又能想到,他最后却一去不回……” emsp;emsp;牧廖叹了口气,“两人分开不到两个月时间,天依便偷偷溜出家门去找墨尘,那时候国外正好发生暴乱,天依长得漂亮,结果被觊觎她美色的黑帮老大派人抓走。” emsp;emsp;“墨尘收到消息便马上去救,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天依被成功营救,但墨尘却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与她天人永隔。” emsp;emsp;“墨尘死后,天依消沉了两年,期间无数次要殉情,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救下,我用尽关系,前前后后请了七八位心理医生,在众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才帮助她化解掉心结。” emsp;emsp;“天依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点点的淡忘掉墨尘,直至如今,又交往了一个男朋友,我们两家已经开始筹备婚事,又哪能料到,天依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事。” emsp;emsp;牧廖红着眼睛,拽住韩凌天的手,乞求道:“韩大夫,错都在我身上,我女儿是无辜的啊,请你一定要救救她。” emsp;emsp;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韩凌天点了点头,摸着杯沿,淡淡说道:“你不用自责,此事没有什么谁对谁错,只不过多了些许变数。” emsp;emsp;在他看来,牧廖只是想为女儿找到一个好丈夫,而墨尘的死,谁都不能预料。 emsp;emsp;墨尘为了爱情奋斗拼搏,在关键时刻,更是勇敢的挺身而出,去救心爱的女人,行为很值得敬佩。 emsp;emsp;“一股执念作祟,心病需要心药医治,想要让令千金恢复,那只能请来墨尘!” emsp;emsp;韩凌天语出惊人。 emsp;emsp;“可……可墨尘都已经去世三年了啊……” emsp;emsp;牧廖脸色变了变。 第五十八章 是人是鬼? emsp;emsp;韩凌天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emsp;emsp;“那……那要不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弄个法坛招魂?” emsp;emsp;周琪朵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吓得缩着小脑袋。 emsp;emsp;“咕噜!” emsp;emsp;牧桐暗暗咽下口水,小声问了一句:“要不我明天再找几个大师?” emsp;emsp;“韩大夫,墨尘死了三年,早就化成一?骨灰了啊,难道我们……” emsp;emsp;说到这里,牧廖欲言又止,背后似有阴风阵阵。 emsp;emsp;“不用怕,世间没有鬼神,我自有其他办法。”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明天晚上我会再来一趟,到时候,会把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emsp;emsp;“韩大夫,您……您真的有把握吗?” emsp;emsp;听闻此言,牧廖神情激动,对韩凌天的态度更加恭敬。 emsp;emsp;“你们把墨尘的详细资料发来,我回去准备。” emsp;emsp;韩凌天走向门口,周琪朵连忙跟上。 emsp;emsp;“韩大夫,琪朵,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emsp;emsp;牧廖和牧桐父子俩打开门,外面已经有车等候。 emsp;emsp;两辆车分别将周琪朵和韩凌天送回住处。 emsp;emsp;夜深人静,韩凌天下了车,筒子楼附近,时不时有两声犬吠打破寂静。 emsp;emsp;“叮铃!” emsp;emsp;手机铃声响了一下,韩凌天低头看去,牧廖已经将墨尘的详细信息发来。 emsp;emsp;“长得也不怎么帅嘛,跟我差十万八千里呢。” emsp;emsp;韩凌天津津有味的翻阅着资料。 emsp;emsp;“簌簌簌……” emsp;emsp;正在韩凌天低着头准备上楼的时候,数个黑影从草丛中猛蹿出来。 emsp;emsp;凌冽寒光闪烁,一把长刀架在韩凌天脖颈上,冰冷的声音响起:“韩凌天对么?” emsp;emsp;“不不不,你们找错了人。”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连忙摇头。 emsp;emsp;“叮铃!” emsp;emsp;又是一条短信发来,写着:“韩大夫,小女如果能被治好,牧某必有重谢!” emsp;emsp;“呵呵,看来有人替你承认啊。” emsp;emsp;男人瞥了眼手机屏幕,冷笑两声。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旋即放下手机,疑惑地看着眼前十几名壮汉,莫名道:“你们是谁?” emsp;emsp;“得罪了谁,心里没有数?” emsp;emsp;为首壮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将手上长刀向前贴了帖,冷声道:“我们少爷要见你,识相的乖乖跟我走,不然,老子不介意采取点非常规手段,将你强制带回去!” emsp;emsp;“别别别,我去,千万别动手,我最怕疼的。” emsp;emsp;韩凌天连忙摆手,像个受惊的兔子。 emsp;emsp;“呵呵,以为会费多少力气,原来是个怂货。” emsp;emsp;为首壮汉拿刀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笑道:“没想到你挺乖,放心,老实跟我们走,就不为难你!” emsp;emsp;“只要不打我,我保证会老老实实跟你们回去的。” emsp;emsp;韩凌天苦着脸,主动将手递出去,让他们捆个结实。 emsp;emsp;“带走!” emsp;emsp;一声令下,十几名壮汉押送着韩凌天,进入一辆小型巴士里面,扬长离去。 emsp;emsp;楼后。 emsp;emsp;一辆军用吉普车里面。 emsp;emsp;“老……老大,咱们要抓的那小子是不是叫韩临汤?” emsp;emsp;一个壮如熊似的青年一拍脑门,猛然转身看向后面,吼了一嗓子。 emsp;emsp;“你是猪么,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那小子叫韩凌天。” emsp;emsp;车后面,司徒青被他大嗓门吓了一跳,旋即睁开朦胧睡眼,不耐烦的踹了一脚前座。 emsp;emsp;“哦,韩凌天……” emsp;emsp;强壮青年挠了挠头,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憨笑。 emsp;emsp;“看见他了么?” emsp;emsp;司徒青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七八点,韩凌天却没有回来。 emsp;emsp;“奶奶个熊的,老子不能干等一夜吧。” emsp;emsp;他心中暗骂一声。 emsp;emsp;“哦哦,看见了,那小子刚被人抓走。” emsp;emsp;强壮青年傻笑了一声。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司徒青眼睛一瞪猛然坐直,伸手一拍他脑袋,骂道:“那你还不追,在这愣着干嘛!” emsp;emsp;“哦哦,好的,老大别生气。” emsp;emsp;强壮青年憨笑一声揉了揉脑袋,转身发动吉普,向小巴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emsp;emsp;…… emsp;emsp;城北,龙杰仓库。 emsp;emsp;夜晚,仓库周围静悄悄的。 emsp;emsp;无数货物堆积在外面,只有远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汽车的鸣笛。 emsp;emsp;一片黑暗中,唯有十号仓库亮着微弱灯光,外面停着一辆小巴士,以及一辆炫酷的电光蓝法拉利。 emsp;emsp;韩凌天头上罩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被严严实实的绑在实心铁柱上,难以动弹半分。 emsp;emsp;“那啥,各位大哥,你们不会打我吧?” emsp;emsp;韩凌天看不见眼前景物,害怕的缩着脖子,弱弱问道。 emsp;emsp;“不,不会……” emsp;emsp;为首壮汉玩味一笑,见韩凌天似是松了口气,又话锋一转,冷笑道:“我们不会,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emsp;emsp;“少爷,请!” emsp;emsp;说罢,壮汉闪身让开。 emsp;emsp;一位青年从后面踱步而出,见到韩凌天如今的模样,他张狂笑道:“哈哈哈哈,韩凌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上午的狂劲呢?给老子继续狂啊!” emsp;emsp;“额……那个……你哪位?” emsp;emsp;韩凌天愣了愣神,弱弱问道。 emsp;emsp;“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到地府阎王爷那报到,别忘记喊老子的名号!” emsp;emsp;青年表情倨傲,手一甩吩咐道:“把他头罩拿掉。” emsp;emsp;“少爷,不好吧?” emsp;emsp;为首壮汉名叫李安,此时皱了皱眉,没有动身。 emsp;emsp;“有什么不好?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他!难道你以为,他能活着出去?快去!” emsp;emsp;青年面容不屑,嗤笑一声。 emsp;emsp;看着被绑的严实的韩凌天,他眼中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emsp;emsp;“好吧。” emsp;emsp;李安点了点头,走上去将韩凌天脑袋上的头罩拿掉。 emsp;emsp;“额,段大少,好巧啊,你也被抓过来了?”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适应下灯光,随后看向青年惊讶道:“快来快来,我给你腾个地。” emsp;emsp;“抓你马勒戈壁,他们都是老子手下!” emsp;emsp;段溱天慢悠悠走向韩凌天,怒骂道。 emsp;emsp;“哦哦,怪不得他们不绑你。”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疑惑道:“段少爷大半夜不睡觉,抓我过来干嘛?治病么?我治病费可是很贵的。” emsp;emsp;“别他妈跟老子装傻,今天就明着告诉你,你敢跟老子抢女人,就必须要死!” emsp;emsp;段溱天走到韩凌天面前,冷笑一声:“你不是很牛么,又有黄埔家撑腰,又有乔文康撑腰,现在他们人呢?” emsp;emsp;“呵呵,自己没什么实力,就敢跟本少爷作对,现在,我决定你的生死,只需要一句话!” emsp;emsp;“那段少爷想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看着面前耀武扬威的段溱天。 emsp;emsp;“留着你终究是碍眼,现在给你两条路,跪地上叫一百声大爷我错了,我让你痛痛快快死,不然,我绝对让你走的不舒坦,想死不能死,想活又不能活!” emsp;emsp;“少爷,反正他横竖都是死,不如最后让我们哥俩爽爽怎么样?” emsp;emsp;两个打扮妖艳,画着眼线的双胞胎壮汉走出来,看向韩凌天舔了舔嘴唇,奸笑道:“皮细肉嫩的类型,我们最喜欢。” emsp;emsp;“当然可以,最后把他处理干净就好。” emsp;emsp;段溱天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emsp;emsp;能想到韩凌天趴在地上被两个壮汉玩,他心里就更加舒坦。 emsp;emsp;“卧槽……” emsp;emsp;韩凌天后面一紧,浑身汗毛直立,恶寒道:“那……那个段少爷,我可没跟你抢女人啊,黄埔澜庭和我不熟,你放过我吧,我肯定不会报警,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好不好?” emsp;emsp;“我呸,瞧瞧你那怂样,白天狐假虎威的劲头呢?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跟澜庭走近的男人都要死!” emsp;emsp;段溱天对他那惊恐模样十分满意,狞笑道:“你的反应老子很喜欢,所以今天才大发慈悲,给你那两条路选,赶紧选择,老子没耐心跟你墨迹!” emsp;emsp;“那个……那个第一条路怎么来着?” emsp;emsp;韩凌天吓得瑟瑟发抖,声音断断续续。 emsp;emsp;“跪地上喊一百声大爷我错了!” emsp;emsp;段溱天仰着脑袋,得意的看着他。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脑袋向前凑了凑,疑惑道:“跪地上喊一百声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清啊。” emsp;emsp;“你他妈聋吗?喊一百声大爷我错了!” emsp;emsp;段溱天又往前走几步,喝道。 emsp;emsp;“段少爷,你那威武霸气的雄姿吓得我紧张啊,你再大点声,跪地上喊一百声什么来着,我就后面那几个字听不清。” emsp;emsp;韩凌天苦着脸,摇头哀叹道。 emsp;emsp;段溱天被他说得心中一喜,挺胸抬头走到韩凌天面前,清了清嗓大声喊道:“大爷我错了!” emsp;emsp;声音隆隆响起,瞬间传遍整个仓库。 emsp;emsp;“喊得漂亮!段少爷知道错就行,如果你能跪下来说,我想效果会更好。” emsp;emsp;韩凌天满意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马勒戈壁,你敢耍老子!” emsp;emsp;段溱天反应过来,顿时怒目圆瞪,抬起拳头狠狠向韩凌天小腹砸去。 emsp;emsp;以他的身手,势大力沉的一击,足够韩凌天喝上一壶。 emsp;emsp;“砰!” emsp;emsp;结结实实的砸中一拳。 emsp;emsp;段溱天面色瞬间涨红,整条右臂都在剧烈颤抖。 emsp;emsp;“段少爷真不小心,怎么能砸歪呢,看着都疼。”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辜的看着段溱天。 emsp;emsp;那拳头距离他小腹相差半公分,结结实实砸在了后面的实心铁柱上。 emsp;emsp;从实心铁柱的震动推断,段溱天的手多半要骨折。 emsp;emsp;“少爷,你没事吧!” emsp;emsp;李安神情紧张,赶紧走过去查看。 emsp;emsp;“去你妈的,给老子滚开!” emsp;emsp;段溱天面目狰狞,摆手推开他。 emsp;emsp;“小杂种,老子要杀了你!” emsp;emsp;段溱天瞪着韩凌天,突然间一记凶猛的鞭腿踢出,横扫向他的脑袋。 emsp;emsp;招式狠辣,带起破风声阵阵,被一脚踢中哪怕不死,也要头破血流、重度昏厥,甚至会变成白痴! emsp;emsp;韩凌天呆呆的看着他,那模样像是被吓傻了似的。 emsp;emsp;眼看段溱天那记鞭腿要落下时,韩凌天带着身上绳子向旁边蹭了蹭。 emsp;emsp;模样像个蠕动的毛毛虫般,非常搞笑。 emsp;emsp;可段溱天表情却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因为那全力一击,根本收不回来! emsp;emsp;“砰!” emsp;emsp;这次实心铁柱的震动幅度远超刚才。 emsp;emsp;下一秒,段溱天跌坐在地上,抱着腿鬼哭狼嚎起来。 emsp;emsp;“真疼啊,啧啧啧,看着都疼,至少碎成四段,要不你花点钱,请我给你接上?” emsp;emsp;韩凌天将头扭到一边,不忍直视。 emsp;emsp;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emsp;emsp;“臭小子,谁让你躲的!” emsp;emsp;李安急忙上前扶起段溱天,瞪着韩凌天喝道。 emsp;emsp;“原来不能躲啊,早说嘛,来来来我站这里,咱们再来一次。”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挺胸抬头,目视前方认真道:“这一次我绝对不躲。” emsp;emsp;“臭小子,你他妈玩我们呢?!” emsp;emsp;李安见韩凌天表情淡定,眼底深处哪有什么惧怕的影子。 emsp;emsp;他不禁眯了眯双眼,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走了过去,恶狠狠的喝道。 第五十九章 段溱天的报复 emsp;emsp;眼看匕首逼近,韩凌天有些无辜的说道:“我被绑的结结实实,哪敢耍你们啊。” emsp;emsp;段溱天右腿断成四段,此时疼的他面色煞白,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 emsp;emsp;他抱着腿,见韩凌天还在装疯卖傻,便疯狂嘶吼道:“胆敢耍老子,你们都上去,一人割他一块肉喂狗!” emsp;emsp;“好嘞!” emsp;emsp;众多壮汉狞笑一声,从背后掏出各式各样的武器,猛冲了上去。 emsp;emsp;一个个杀气腾腾,极为骇人。 emsp;emsp;段溱天坐在木箱上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旋即嘴角扬起得意笑容。 emsp;emsp;那些汉子可是程焱旗下的好手,街头打架一个对付三个混混都没问题,更别提全身都被绑住的韩凌天。 emsp;emsp;他已经等着看韩凌天被揍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上求饶。 emsp;emsp;到时候他在出面拒绝,直接掐断韩凌天心中的所有希望。 emsp;emsp;一想到那即将出现的绝望眼神,段溱天开心的直接放声大笑:“敢他妈跟老子作对,老子挥挥手就能轻易弄死你,到了那时,滨海都没人敢给你收尸!” emsp;emsp;“等等!” emsp;emsp;眼见众人气势汹汹袭来,韩凌天猛然出声叫停他们,表情认真道:“你们以多欺少不公平啊!” emsp;emsp;“不公平?” emsp;emsp;“吃错药了吧!” emsp;emsp;“现在拳头大的就是爷,你跟我们讲公平?” emsp;emsp;众多壮汉表情古怪,像是发现什么最好笑的事情一样。 emsp;emsp;打扮妖艳的那名壮汉,走到韩凌天面前,舔了舔指尖,媚笑道:“放心,一会我给你单打独斗的机会,对吧小花?” emsp;emsp;“当然,就怕你承受不住啊。” emsp;emsp;两名壮汉嘿嘿奸笑起来。 emsp;emsp;“先上去把他弄个残废,夜长着呢,慢慢玩,我要让那小子生不如死!” emsp;emsp;段溱天冷冷一喝。 emsp;emsp;铁柱上,似乎认命似的韩凌天,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emsp;emsp;“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老子一会儿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emsp;emsp;段溱天眼中怒火中烧。 emsp;emsp;他最讨厌韩凌天那种表情,此时此刻的青年应该痛哭流涕,不断求饶才对。 emsp;emsp;就在李安狞笑着上前,准备给韩凌天挂点彩的时候,仓库外面,突然传来急刹车声。 emsp;emsp;“你个蠢货,让你开车真是错误,跟个人都能跟丢!” emsp;emsp;骂骂咧咧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 emsp;emsp;紧接着,司徒青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不满的吆喝着:“奶奶个熊的,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子要绑架的人都敢劫!” emsp;emsp;他率先踏入,背后跟着五个身材各异的青年,脸上神情有憨笑,有傲慢,有平静…… emsp;emsp;“你们他妈是谁?没看见老子在收拾人么,赶紧滚,不然连你们一块弄死!” emsp;emsp;段溱天见几人穿着普通,又撞破自己好事,不由得破口大骂。 emsp;emsp;“劫了老子要绑架的人,还敢骂老子,谁给你的勇气?” emsp;emsp;司徒青眉梢挑了挑,一步一步上前。 emsp;emsp;“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老子带的人多,拳头硬就是勇气,不服?” emsp;emsp;段溱天看着他们六个人,面带不屑,“十个数内赶紧滚,不然一个都别想走!” emsp;emsp;说罢,那帮手下挥动武器,将司徒青几人团团围住,一个个眼中闪着凶光。 emsp;emsp;“奶奶个熊的,拳头大是吧?” emsp;emsp;司徒青眼睛一瞪,摆了摆手,“熊雄,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干掉他们。” emsp;emsp;声音很平淡,仿佛在阐述一件小事。 emsp;emsp;“好嘞。” emsp;emsp;身材魁梧的熊雄脸上挂着憨笑,挠了挠头上前。 emsp;emsp;“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emsp;emsp;李安暴喝一声,手持匕首一跃而出,刺向熊雄。 emsp;emsp;下一刻。 emsp;emsp;“嘭!” emsp;emsp;众人只见黑影一闪,刚刚跃出的李安,以更快的速度暴射而回,在地上滚了十几圈后,口中狂喷鲜血,头一歪昏倒过去。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眼神被惊骇所充斥。 emsp;emsp;一招,那个熊一般强壮的青年,仅用一招便将他们中最强的李安拍晕。 emsp;emsp;“嘿嘿……” emsp;emsp;熊雄又是憨笑两声。 emsp;emsp;段溱天脸色涨红,嘴角止不住抽搐。 emsp;emsp;李安可是他从程焱那里要来的干将,身手十分了得,可在那壮汉手中,竟然连一招都没有抗下。 emsp;emsp;“现在谁拳头硬?赶紧给老子滚出去,饶你们不死!” emsp;emsp;司徒青神情平静。 emsp;emsp;“妈的,在滨海,还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emsp;emsp;段溱天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当下手一挥,对众人怒喝道:“都给我上,老子今天要让他们死!”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犹豫半响,最后一咬牙,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对圈内几人挥舞而出。 emsp;emsp;“杀!” emsp;emsp;众人齐吼一声,声势惊人。 emsp;emsp;可在下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熊雄一步踏出,蒲扇大手一下一下挥出。 emsp;emsp;动作看似缓慢,众人却根本躲避不开,一击下,没人能够抗住,纷纷吐血飞出。 emsp;emsp;眨眼间,只剩下段溱天一人,目瞪口呆的坐在木箱上。 emsp;emsp;司徒青上前抓住段溱天的衣领,一个巴掌扇过去,骂骂咧咧道:“你个傻屌再狂啊?” emsp;emsp;“你敢打我?” emsp;emsp;段溱天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他妈是段家少爷,你个混蛋竟然敢打我!” emsp;emsp;他含着金钥匙出生,长这么大可是头一次被人打,而且是打脸! emsp;emsp;当即,便怒不可遏的嘶吼着:“老子要叫人杀你全家,要……” emsp;emsp;“啪!” emsp;emsp;“啪啪!” emsp;emsp;“……” emsp;emsp;一连串巴掌直接将他未说完的话打断。 emsp;emsp;段溱天被人像死狗一样的拎着,顶着猪头,嘴角鲜血混着断牙流出。 emsp;emsp;打了几十下后,司徒青手一摆,将段溱天甩了出去,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emsp;emsp;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盯着,段溱天吓得浑身一震,当下也不顾其他,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急匆匆向外面跑去。 emsp;emsp;临到门口时,他怨毒的看了一眼后面,整张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着。 emsp;emsp;双拳攥的嘎吱作响,指甲插入肉里而浑然不知。 emsp;emsp;心中一声愤怒的咆哮传出:“妈的,老子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弄死你们!” emsp;emsp;他一拳重重砸在门框上,紧接着上了车,扬长而去。 emsp;emsp;偌大的仓库内,意识清醒的只剩下七人。 emsp;emsp;“呦呵,上午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被几个混混绑住了?” emsp;emsp;司徒青走到韩凌天面前,表情玩味,“也好,能让我省点力气。” emsp;emsp;“老大,这就是你说的高手?” emsp;emsp;一名表情傲慢的青年打量韩凌天一番,冷笑道:“切,也不怎么样啊。” emsp;emsp;“老大,你不会没睡醒吧?还是我们找错人了?” emsp;emsp;其他人上前,仔仔细细打量韩凌天一番。 emsp;emsp;青年除了脸庞清秀外,其他地方只有两个字。 emsp;emsp;“普通!” emsp;emsp;略显瘦弱的身材,怎么都跟高手形象不沾分毫,属于那种扔进人海都翻不出水花的存在。 emsp;emsp;“上去带……” emsp;emsp;司徒青刚吐出几个音节。 emsp;emsp;可就在这时,他的眼睛突然瞪大。 emsp;emsp;不知为何,看着被绑在铁柱上,面带微笑的韩凌天,他心头突然涌出一股异常危险的感觉! emsp;emsp;“不好,快退开!” emsp;emsp;司徒青几乎想都没想,本能的喊道。 emsp;emsp;他常年在外出任务,无数次从死亡边缘爬出来,所以对于危险有一种本能的反应。 emsp;emsp;韩凌天微笑着看向他们,深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肌肉瞬间鼓动。 emsp;emsp;“嘭!” emsp;emsp;下一刻,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捆在韩凌天身上的绳索应声绷断。 emsp;emsp;“那……那可是攀岩用的尼龙绳啊,别说是一头牛,就……就算熊雄都挣脱不开吧!” emsp;emsp;惊讶的声音从一人口中传出。 emsp;emsp;他们中,熊雄天生神力,与真正的暴熊相比,都不遑多让。 emsp;emsp;可就算是他,被攀岩用的尼龙绳紧紧束缚,恐怕都挣脱不开,更别提撑断! emsp;emsp;众人一时间,呆若木鸡。 emsp;emsp;“怎么都想绑架我,以为我是个医生就好欺负么。” emsp;emsp;韩凌天捏了捏拳头,目光扫向诸多人笑道:“聊了那么久,活动活动筋骨怎么样?” emsp;emsp;笑眯眯的模样,竟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司徒青浑身一震,恐怖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浑身毛孔陡然收缩,窒息的感觉,让他面色瞬间涨的通红。 emsp;emsp;高手,绝对的顶尖高手! emsp;emsp;对方没有动弹,可那种无力的感觉,从司徒青心头油然而生。 emsp;emsp;“打我们?笑……” emsp;emsp;表情傲慢的青年话未说完,只见一个掌影在眼前放大。 emsp;emsp;韩凌天暴射而出,身形快到不可思议,直接按着他的脑袋扣在地上。 emsp;emsp;“砰!” emsp;emsp;一声沉闷巨响。 emsp;emsp;青年挣扎都没有挣扎,直接昏倒。 emsp;emsp;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emsp;emsp;“顾平……熊雄小心!” emsp;emsp;司徒青的提醒落后半拍,只见黑影再有动作,他连忙再次提醒。 emsp;emsp;“喝!” emsp;emsp;熊雄神情凝重,闻言深吸口气,双臂挡在面前,肌肉高高鼓起。 emsp;emsp;韩凌天一招解决顾平,立即回旋转身,一记凶猛的鞭腿划破空气,携夹着风吟声暴射而出。 emsp;emsp;“嘭!” emsp;emsp;接触瞬间,熊雄面色惊变,在那股巨力下,噔噔噔后退几步。 emsp;emsp;紧接着,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双臂疯狂颤抖,以无再战的能力。 emsp;emsp;司徒青惊得目瞪口呆,自己最得力的两名手下,竟然眨眼间就被弄掉。 emsp;emsp;顾平和熊雄的实力不下于他多少。 emsp;emsp;一个擅长速度,一个擅长力量,都是特战营数一数二的好手。 emsp;emsp;可现在…… emsp;emsp;“速战速决吧,我要赶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几个病人要看呢,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看时间,最后微微抬头,笑眯眯的说道:“一起上吧。” emsp;emsp;司徒青暗咽口水,明明那青年浑身上下没有危险气息。 emsp;emsp;他就那么随意站在那里,毫无防备,浑身破绽百出。 emsp;emsp;要知道,高手对决,任何一处破绽都会成为致命缺点。 emsp;emsp;习过武的都会有意无意的护住缺点,可韩凌天就那么轻松,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emsp;emsp;越这样,司徒青心中越不安。 emsp;emsp;“狂什么玩意,兄弟们一起上!” emsp;emsp;一人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现一抹凶光,脚在地面重重一踏,飞身而起袭向韩凌天。 emsp;emsp;其他两人也不犹豫,暴吼一声扑了过去。 emsp;emsp;司徒青眉头紧皱,忙出声道:“等……” 第六十章 骗吻! emsp;emsp;看那起手架势便可以猜到,他们确实都有些本事。 emsp;emsp;可惜,那点本事根本不够用! emsp;emsp;韩凌天面对三名身手矫健的特战精锐,神情淡然。 emsp;emsp;“嘭!” emsp;emsp;在对方攻击袭来的瞬间,连出三拳。 emsp;emsp;三人身为特战精锐,各个身手不凡,可没有一人是韩凌天的一合之力! emsp;emsp;眨眼间,三人倒飞而回。 emsp;emsp;“等等!” emsp;emsp;与此同时,司徒青的声音才喊出来,眼见三个人倒地不起,他嘴角抽了抽,再次看向韩凌天。 emsp;emsp;他脸上洋溢的笑容,依旧那么灿烂。 emsp;emsp;显然,从始至终韩凌天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emsp;emsp;司徒青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emsp;emsp;他自认为身手不凡,全盛时期哪怕五名手下一起上,他都有信心将其击倒。 emsp;emsp;但那需要时间! emsp;emsp;哪像韩凌天这般简单高效,简单的三下,仿佛他们是自己倒飞而出。 emsp;emsp;不到一分钟,五名特战精锐没有一个人能站起来。 emsp;emsp;他们躺在地上,受伤不轻。 emsp;emsp;场内只剩两人站立。 emsp;emsp;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短暂的惊慌失措后,司徒青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突然镇定下来,双目似乎都明亮几分。 emsp;emsp;他缓缓握紧拳头,挺直腰板,一股强烈的战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emsp;emsp;“白天是我大意,让你抢先半招,今晚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emsp;emsp;司徒青浑身肌肉鼓动,眼神凌厉。 emsp;emsp;面对强势的韩凌天,他依旧信心十足! emsp;emsp;因为,他是叱咤北方军队的兵王! emsp;emsp;“拭目以待。”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那就,战吧!” emsp;emsp;司徒青暴喝一声,随即迈开大步冲向韩凌天。 emsp;emsp;仓库内,特战营的五名精锐一脸崇拜的看着司徒青。 emsp;emsp;在他们心中,两人虽未开打,但实际上胜负已定! emsp;emsp;自家老大的身手,没有人比他们更要了解。 emsp;emsp;除了帝都的那几个变态外,只有滨海的周清茂,在没有负伤的时候能够抗衡。 emsp;emsp;北方兵王,那是真正的勇冠三军! emsp;emsp;“喝!” emsp;emsp;司徒青如猎豹般扑出,拳风凶猛,直指韩凌天胸口。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踱步上前,伸出手掌迎了上去。 emsp;emsp;“嘭!” emsp;emsp;两人硬撼,发出沉闷声响,脚下地面被劲气吹的尘土飞扬。 emsp;emsp;司徒青脸色狂变,集结全身力气的一击,竟然没有撼动韩凌天半分。 emsp;emsp;那五指修长的手掌,仿佛一堵结实的墙壁,巍然不动。 emsp;emsp;未等他收拳,韩凌天反手握住他的拳头,嘴角一挑弧度。 emsp;emsp;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跨出半步,一个潇洒的过肩摔,将司徒青重重摔在地上。 emsp;emsp;电光火石间,胜负已分! emsp;emsp;“咳咳……” emsp;emsp;灰尘飘荡,司徒青干咳两声,躺在地上开始怀疑人生。 emsp;emsp;又是一击即败! emsp;emsp;如果说上午是大意而不小心输掉,那他刚才可是全力出手。 emsp;emsp;结果,却依旧没有改变什么。 emsp;emsp;“我回去睡觉了哈,你要不服,有时间再较量较量吧。” emsp;emsp;韩凌天扭了扭头,转身向仓库门口走去。 emsp;emsp;走到一半,他突然转头,看向众人搓了搓手,讪笑道:“那个啥,你们既然开车来的,那能不能送我一程?” emsp;emsp;众人闻言终于回过神来,见他那副没有丝毫高手风范的模样,不禁一阵错愕。 emsp;emsp;“我不会是做梦吧?” emsp;emsp;有人反手就给自己一巴掌。 emsp;emsp;“老大……老大真的输了?” emsp;emsp;熊雄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 emsp;emsp;在他们心中,自家老大应该战无不胜才对,可现在…… emsp;emsp;下一刻,让他们惊掉眼球的事情再次出现。 emsp;emsp;司徒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扑上去就想给韩凌天一个热烈的拥抱。 emsp;emsp;“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 emsp;emsp;韩凌天一闪身,躲过了他的熊抱。 emsp;emsp;“我管他什么影响不影响的!韩哥,你是我哥,我亲哥,求抱大腿啊!” emsp;emsp;司徒青兴奋的大叫,就要再跟韩凌天来个拥抱,结果被韩凌天一脚踹开。 emsp;emsp;“我就想要搭个车,不至于肉偿吧?!”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忙后退了几步。 emsp;emsp;“韩哥,我以后就是你最忠实的崇拜者,求抱大腿呀韩哥!” emsp;emsp;“我去,你小子离我远点,不然我动手了啊!” emsp;emsp;韩凌天见他贼心不死,便直接拿出杀手锏。 emsp;emsp;司徒青眼泪汪汪的看着韩凌天,一字一句道:“韩哥,你收了我好不好?” emsp;emsp;“滚!”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转身就走。 emsp;emsp;他可是直男,非常非常的直! emsp;emsp;“韩哥你别误会,我是说,你能不能收下我做小弟?” emsp;emsp;司徒青见他反应,心知刚刚语言有误,便赶紧解释道。 emsp;emsp;“收你做小弟?”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就是个小中医。” emsp;emsp;“你是什么职业我都不在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哥!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抓狗,我绝不撵鸡!” emsp;emsp;司徒青拍着胸脯保证。 emsp;emsp;手下清醒的四人面面相觑,自家心高气傲的老大,竟然让人一招就打的服服帖帖的?他不会吃错药了吧? emsp;emsp;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否则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emsp;emsp;“老大,那小子身手虽然不错,但你也不至于俯首称臣吧?!” emsp;emsp;有人见司徒青满脸谄笑,他不禁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emsp;emsp;“对啊,帝都那几个变态也没给你打服啊,那小子又何德何能。” emsp;emsp;另一人也面带不甘。 emsp;emsp;“老大,他们说得对。” emsp;emsp;熊雄憨笑的点了点头。 emsp;emsp;“你们都给我闭嘴!” emsp;emsp;司徒青回头怒喝一声,强调一句:“我老大就是你们老大,以后见面都给我客气点!” emsp;emsp;“可……” emsp;emsp;有人面带不忿。 emsp;emsp;“听清楚没有?!” emsp;emsp;司徒青瞪了他们一眼,摩拳擦掌的上前几步:“没听清楚,我就让你们长点记性。” emsp;emsp;“听清楚了!” emsp;emsp;众人尽管不甘,却也不想因为忤逆司徒青的话,而招来一顿胖揍。 emsp;emsp;“可我真的没打算收小弟。”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韩哥,你就收下我吧!” emsp;emsp;司徒青转身抱住韩凌天的大腿不依不饶。 emsp;emsp;被人当面拒绝,换成其他人,司徒青早就上去一顿暴揍了。 emsp;emsp;可惜对面是韩凌天,他现在心中的偶像,既不敢打,也打不过,只能委屈抗议。 emsp;emsp;大夏天被人抱着,尤其是个老爷们,绝对不会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emsp;emsp;在司徒青的软磨硬泡下,韩凌天最终无奈答应。 emsp;emsp;熊雄扛起昏迷不醒的顾平,众人离开仓库,上了车。 emsp;emsp;“韩哥,今天那个叫段什么玩应的小子,要是敢再找你麻烦,只要你来个电话,我立马带人赶过去弄死他!” emsp;emsp;车上,司徒青谄笑的看向韩凌天,拍着胸脯保证。 emsp;emsp;看着自家老大入魔似的讨好,后面几个人捂着额头,表情有些难受。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低垂眼帘,摆弄着手机,嘴角扬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emsp;emsp;“那好吧。” emsp;emsp;司徒青挠了挠头,继而兴高采烈的开启了喋喋不休的模式。 emsp;emsp;韩凌天抿着嘴唇,拳头攥了又松,强忍住打他一顿的心。 emsp;emsp;很快,吉普车开到筒子楼前。 emsp;emsp;“韩哥,等你有时间一定要教我几招啊。” emsp;emsp;司徒青在车上兴奋的挥了挥手,重复着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话。 emsp;emsp;韩凌天没去搭理他,自顾自上了楼。 emsp;emsp;打开门,只见唐清韵正趴在桌上熟睡,面前摆放着一碗冷掉的面。 emsp;emsp;听见开门声,唐清韵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正看见韩凌天笑眯眯的走来。 emsp;emsp;“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msp;emsp;唐清韵轻轻问了一句。 emsp;emsp;韩凌天走到她面前,笑道:“去看了个病人,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emsp;emsp;唐清韵鼻子抽了抽,眉梢一挑,“是女病人吧?” emsp;emsp;“你怎么知道?”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惊奇。 emsp;emsp;唐清韵娇嗔道:“看看都几点了,你是想在别人家过夜吧?” emsp;emsp;韩凌天的嘴角抽了抽,继而笑眯眯的问道:“清韵,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emsp;emsp;“切!” emsp;emsp;唐清韵满脸鄙夷,“你可真自恋,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 emsp;emsp;韩凌天蹭了过去,拉住唐清韵的手,嬉皮笑脸道:“是啊,咱家清韵多大气,哪怕我真带几个小姑娘回家住,也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emsp;emsp;唐清韵抽出来手,一拍桌子,娇喝道:“你试试?!”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韩凌天讪笑两声,继而一只手爬上唐清韵的肩膀,一本正经道:“清韵,跟你说个正经事。” emsp;emsp;见他神情凝重,唐清韵皱了皱眉,不禁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emsp;emsp;韩凌天拉着她坐在床上,指着天空,“你看今天的月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msp;emsp;唐清韵认真打量着夜幕中的月亮,一脸不解:“没什么特别的啊……” emsp;emsp;她回头,正准备问问韩凌天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小嘴却是猝不及防的贴在了一处柔软上。 emsp;emsp;韩凌天抿了抿嘴唇,一脸惊讶:“清韵,你……你竟然亲我!” emsp;emsp;“你个无赖,竟然恶人先告状!” emsp;emsp;唐清韵气的浑身发颤。 emsp;emsp;月光下,一抹嫩白剧烈起伏,显得更加诱人。 emsp;emsp;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韩凌天套路进去。 emsp;emsp;“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亲的我!” emsp;emsp;韩凌天颇为无赖,“不行,我韩凌天可没吃亏的习惯,你亲了我一下,我也得亲回来,不然不公平!” emsp;emsp;“亲?好啊!” emsp;emsp;唐清韵突然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 第六十一章 惊人的礼物 emsp;emsp;见唐清韵点头答应,韩凌天看着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嘴,不禁兴奋的搓了搓手。 emsp;emsp;“那我来了哈!” emsp;emsp;他闭着眼睛,噘嘴上前。 emsp;emsp;哪料,却亲了个空! emsp;emsp;睁开眼,只见唐清韵自顾自走进厨房,嘴里嘟囔着:“我刚才发现你家的刀有些钝,或许拿出来磨一磨会锋利不少。” emsp;emsp;“咳咳,清韵,其实我家刀那样挺好的。” emsp;emsp;“你不是说不亲回去不公平吗?来,我让你亲。” emsp;emsp;唐清韵从厨房走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把明晃晃的菜刀。 emsp;emsp;“那个啥,天太晚了吧,早点回去睡觉吧。” emsp;emsp;韩凌天急忙跑回床铺上,拿薄被捂住身体,就露出一个脑袋怯生生的看着她。 emsp;emsp;“真不亲?机会把握不住可就没了哈。” emsp;emsp;唐清韵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手拿着菜刀在磨刀石上蹭了几下,发出沙沙声响。 emsp;emsp;在寂静的夜晚中,直让人毛骨悚然。 emsp;emsp;“咕噜!” emsp;emsp;韩凌天暗暗咽下口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太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emsp;emsp;“哼哼,今天暂且放你一马!” emsp;emsp;唐清韵放下菜刀,回头瞪了韩凌天一眼,便开门要出去。 emsp;emsp;与此同时,露出脑袋的韩凌天坏笑一声,从床上猛地跳下来,快步来到唐清韵身后。 emsp;emsp;拉着唐清韵的胳膊,将其扯入怀中,旋即毫不犹豫的在她粉嫩香唇上亲了一口。 emsp;emsp;紧接着,转身回屋,将门反锁。 emsp;emsp;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毫不生涩,以至于被亲了的唐清韵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做出反应。 emsp;emsp;韩凌天靠在门上,舔了舔嘴唇,表情得意道:“说不吃亏就不吃亏,亲亲而已,who怕who?” emsp;emsp;懵在那里的唐清韵摸了摸嘴唇,旋即一掌拍在门上,恶狠狠的娇喝道:“韩凌天,有本事你把门给我打开!” emsp;emsp;“咳咳……天色渐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有些不妥,清韵,你回去休息吧。” emsp;emsp;“明天我再来收拾你!” emsp;emsp;唐清韵俏脸通红,不知道是羞是怒,扔下一句威胁后,抹干净嘴唇回到自己住处。 emsp;emsp;“这个坏家伙,我跟你很熟嘛,动手动脚的!” emsp;emsp;唐清韵倚在门上,抬手摸了摸嘴唇。 emsp;emsp;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美目中不禁泛起异样。 emsp;emsp;她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双腿一软,缓缓从门滑坐在地上。 emsp;emsp;冰凉的感觉传来,这才让她再次冷静不少。 emsp;emsp;“哼,明天一定要让他好看!” emsp;emsp;唐清韵气呼呼的挥了挥小拳头。 emsp;emsp;等她离开,韩凌天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唇,品尝那一丝香甜,半响后,默默爬回到床上。 emsp;emsp;打开手机,他仔细分析着墨尘的详细资料,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emsp;emsp;第二天一早,韩凌天便出发赶往周家别墅,帮周清茂施针。 emsp;emsp;周琪朵没有起床,一切都出奇的顺利。 emsp;emsp;从周家出来,韩凌天在市里的商场逛了逛,买了几个心仪的东西。 emsp;emsp;进入单元门,韩凌天刚从楼梯拐角处冒头,便看见唐清韵手提菜刀站在门口。 emsp;emsp;一见韩凌天上来,唐清韵立即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呢。” emsp;emsp;声音轻柔好听,却在说话的同时,挥了挥菜刀。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锦盒来,讨好道:“清韵,先别急着动手啊,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emsp;emsp;唐清韵冷眼看着锦盒,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emsp;emsp;她甚至将菜刀护在身前,后退几步,跟韩凌天保持着安全距离。 emsp;emsp;“用得着这样防备我么…… emsp;emsp;韩凌天苦着脸,只好自己打开锦盒。 emsp;emsp;一个雕着观音的玉坠静静躺在锦盒中,浑白透亮,玉质温润,造型精致。 emsp;emsp;霎时间,唐清韵的目光便被牢牢吸引在那里。 emsp;emsp;“我从来没有信仰,但为了你,我愿意相信那漫天诸佛一次!”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拿出玉坠帮唐清韵挂在脖子上,并说道:“你先戴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找来更好的。” emsp;emsp;“铛啷!” emsp;emsp;手中菜刀掉落在地上,唐清韵满肚子气都在此刻消减。 emsp;emsp;她爱不释手的摸着温润美玉,好半响后,抬头问道:“花多少买来的?” emsp;emsp;“嘿嘿,不多,才一百二十万。”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唐清韵动作一僵,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疯了么,买一百多万的玉器!再说,你哪来的钱啊!” emsp;emsp;“昨晚帮人治病给的啊。”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怕女人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大户人家,挺有钱的,给了我一百万做治疗费用。” emsp;emsp;给唐清韵花钱,无论多贵他都认为值。 emsp;emsp;昨晚,那个虚尘道长醒来后,便哭着喊着将钱退了回去,牧廖没要,转手将钱给了韩凌天,当做治疗费用的先款。 emsp;emsp;“治病?” emsp;emsp;唐清韵狐疑的看着韩凌天,旋即摘下玉坠推了回去,忙道:“一百万做治疗费用,你也敢要?!” emsp;emsp;“再说,治个病而已,收点医药费就好!你赶紧将东西还回去,把钱退给他们。” emsp;emsp;“我可没要,但架不住人家硬塞啊,也许一百万对他们来说,小钱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你要不喜欢,我可就送别人去了啊。” emsp;emsp;“你敢!” emsp;emsp;唐清韵忙收回玉坠,撅着嘴不满道:“既然是送给我的,那就别想再送给别人!” emsp;emsp;“嘿嘿,别着急,礼物还有呢。” emsp;emsp;韩凌天见她收下玉坠,便又兴高采烈的从背后掏出一个塑料袋,递到了唐清韵面前。 emsp;emsp;“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有钱了你也不能乱花啊!” emsp;emsp;唐清韵白了他一眼。 emsp;emsp;“这个不贵,才一千多,你快看看,有惊喜哦!”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期待的看着唐清韵。 emsp;emsp;“一千多不是钱啊。” emsp;emsp;唐清韵本打算拒绝,但实在架不住韩凌天期待的小眼神,只能无奈接来塑料袋。 emsp;emsp;“嘿嘿,只要给你花的,多少都不是钱。” emsp;emsp;“里面装的什么?” emsp;emsp;唐清韵被他说得心里美滋滋的,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笑容。 emsp;emsp;“惊喜只有自己打开才有啊。” emsp;emsp;“也对……” emsp;emsp;唐清韵笑着打开塑料袋,下一秒,笑容立马凝滞。 emsp;emsp;紧接着,一张俏脸阴沉下来,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傻笑,双眼在唐清韵身上打量着,从雪白的脖颈,到火辣的身段,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唐清韵双目喷火,刚刚消散的怒气再次被点爆。 emsp;emsp;“你个臭流氓,我跟你很熟么,居然敢给我买这种东西,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脏东西!” emsp;emsp;唐清韵涨红着小脸,气呼呼的将塑料袋丢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emsp;emsp;塑料袋砸在韩凌天身上,紧接着,几条让人血脉喷张的小内内滑了出来。 emsp;emsp;每条都纤薄诱人,若是真被唐清韵穿在身上,绝对会让人鼻血狂流。 emsp;emsp;“咦,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emsp;emsp;见她暴跳如雷,韩凌天机智的选择装傻充愣。 emsp;emsp;他拿着小内内,假装不明所以的解释道:“我今天去商场里买东西,说让她们拿几件能够凸显身材的衣服出来,她们怎么能给我装上这个呢?!” emsp;emsp;“再说,花一千多买这么点布料多亏啊!” emsp;emsp;他话说的义正言辞,让刚爆发完的唐清韵表情一愣。 emsp;emsp;“你说的都是真的?” emsp;emsp;唐清韵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韩凌天说完干咳两下,拿起一条黑色纤薄蕾丝的展在面前,认真道:“反正都已经买来了,又不能退,清韵,不然你就试试呗,穿在你身上绝对好看!” emsp;emsp;他看着唐清韵,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女人穿在身上时,所展现的傲人身材。 emsp;emsp;“啧啧,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emsp;emsp;他心中暗自腹诽。 emsp;emsp;“试试?” emsp;emsp;唐清韵脸上突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不由得认为有戏,一双眼睛顿时放出幽光。 emsp;emsp;紧接着,唐清韵弯腰将地上的菜刀捡起来,美目一瞪,娇喝道:“先前跟我装傻呢?真实目的暴露了吧!” emsp;emsp;“你个死混蛋,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居然想让我穿给你看,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emsp;emsp;说话间,提刀狂追韩凌天。 emsp;emsp;因为小内内的事情,唐清韵冷着脸,一下午都没搭理韩凌天。 emsp;emsp;“多好看啊,怎么就不喜欢呢?” emsp;emsp;韩凌天合上塑料袋,无奈的撇了撇嘴。 emsp;emsp;一千多的东西,他扔又舍不得扔,只能提着向楚婉君家里走去。 emsp;emsp;一路溜溜达达来到楚婉君的家,刚一开门,依旧是那副冷脸。 emsp;emsp;“脱吧。” emsp;emsp;韩凌天顺手将塑料袋扔在沙发上,转身看向楚婉君。 emsp;emsp;“给你!” emsp;emsp;楚婉君从包里掏出六百块钱交给韩凌天。 emsp;emsp;“美女警官,预付的治病钱么,我可以给你打个折的。” emsp;emsp;韩凌天将六百块钱美滋滋的收进兜里。 emsp;emsp;“不用,那一百块是治疗费,五百块是你上次见义勇为的奖励。” emsp;emsp;楚婉君皱了皱眉,转而怒视着韩凌天,继续道:“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嫌犯为什么会突然倒下,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msp;emsp;“咳咳……真没什么,只是用金针刺了个穴位而已。” emsp;emsp;“刺个穴位就能让人定身?哼!我认为你现在极度危险,应该被严加看管!” emsp;emsp;楚婉君眼睛一瞪。 emsp;emsp;“我要真被抓,那谁给你治病啊?”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emsp;emsp;“……” emsp;emsp;楚婉君陷入沉默,转身回到卧室脱掉衣服。 emsp;emsp;第三次施针,她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扭捏,俏脸平静,只是有少许泛红。 emsp;emsp;感受着指尖上传来的滑腻触觉,韩凌天目光不由自主得在楚婉君身上打量起来。 emsp;emsp;从背面看,不得不说,楚婉君的身材凹凸有致,十分火辣,甚至比唐清韵都强上一线。 emsp;emsp;盯着那挺翘的弧度,韩凌天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双手不由得暗暗下移。 第六十二章 老娘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emsp;emsp;“咕噜!” emsp;emsp;一股奇特的香气在卧室内弥漫,韩凌天暗暗咽下口水,双手不由得在那抹挺翘上捏了捏。 emsp;emsp;弹性十足,让人爱不释手,他准备再摸一下时,一股杀气狂飙而来。 emsp;emsp;“找死是吧?!” emsp;emsp;楚婉君立即回头,柳眉倒竖,一张脸涨的通红。 emsp;emsp;“美女警官,治疗,一切都是为了治疗啊!” emsp;emsp;韩凌天忙堆上一脸的讪笑。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楚婉君冷笑两声,伸手在枕头底下一阵摸索着。 emsp;emsp;韩凌天暗叫不妙,逃似的离开卧室。 emsp;emsp;“混蛋!” emsp;emsp;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楚婉君气的牙龈发痒,一拳狠狠的砸在枕头上,旋即揉了揉小屁股,转身跑进卫生间。 emsp;emsp;韩凌天躲在门后,撇了撇嘴:“不就捏了一下么,小气鬼!” emsp;emsp;“好在我的功夫没有白费,病情倒是有些起色。” emsp;emsp;他刚才捏了一下发现,楚婉君体内的经络比先前通顺不少,皮肤也更加有光泽,只是变化太细微,常人难以发现。 emsp;emsp;一会儿后,楚婉君穿好衣服,从卧室提着枪就走了出来,阴沉着脸,冷喝道:“韩凌天,你给我死来!” emsp;emsp;“咳咳,美女警官,我真的是为你好啊。” emsp;emsp;韩凌天从阳台走了出来,一脸无辜。 emsp;emsp;“编,你继续编!” emsp;emsp;楚婉君美目瞪圆,怒气冲冲,枪口直指韩凌天,“编不出来,我今天就打死你!” emsp;emsp;“怎么能是编呢?医书有云,臀部位于身体的中部,是经络气血运行的关键枢纽,是六条经络的总开关,也是连接身体上焦气血和下焦气血的桥梁。”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一本正经的继续道:“那里受两者经络的挤压,最易受到寒、湿和血瘀,里面是盆腔、肠道、上面连接带脉,腰椎,坐骨神经……” emsp;emsp;韩凌天的一堆话,听得楚婉君目瞪口呆。 emsp;emsp;“咳咳,那里的经络不通畅,不仅会堆积毒素,引发各种疾病,更会引发出妇科问题,所以我刚才用手查看一下,做的没有错啊。” emsp;emsp;楚婉君死死盯着韩凌天的眼睛,结果却没从男人眼中发现任何异常,她收回枪,半信半疑的问道:“那是我错怪你了吗?”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韩凌天暗松口气。 emsp;emsp;说完,又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婉君打量。 emsp;emsp;被他火辣的目光盯着,楚婉君浑身都不自在,当即眉头一皱:“你看什么?!” emsp;emsp;“美女警官,我发现你身材真的很好诶,凹凸有致,曲线诱人,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 emsp;emsp;“说完了就赶快给我滚蛋!” emsp;emsp;楚婉君冷冷扫他一眼,心中却不禁有些欢喜。 emsp;emsp;毕竟每一个女人,都喜欢被人夸赞。 emsp;emsp;“那好吧,我先走了哈。” emsp;emsp;韩凌天转身向门口走去。 emsp;emsp;“你的东西!” emsp;emsp;楚婉君看见他落在沙发的塑料袋,便顺手拿了起来。 emsp;emsp;她正准备递出去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到里面放着的纤薄小内内。 emsp;emsp;诱人的花纹,微透的材质,让她刚恢复不久的俏脸,再次涨红。 emsp;emsp;楚婉君气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韩凌天,喝道:“你个混蛋,特意的吧?!”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着楚婉君,一脸发懵,“我什么都没干啊。” emsp;emsp;“没干?” emsp;emsp;楚婉君红着脸,掏出塑料袋里的小内内,逼问道:“这个是不是你买的?” emsp;emsp;韩凌天眼睛一瞪,嘴角抽了抽:“是我买的啊,可……” emsp;emsp;楚婉君突然平静下来,未等他说完,直接眯着眼睛问道:“你故意留在沙发上,是想让我穿吗?” emsp;emsp;懂的人都明白,楚婉君心中越是愤怒,表面就越平静。 emsp;emsp;显然,她现在已经怒极! emsp;emsp;“你要喜欢就穿呗。”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emsp;emsp;反正唐清韵不要,一千多的东西,他又不好直接扔掉。 emsp;emsp;“好啊,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穿。” emsp;emsp;楚婉君拿着塑料袋转身。 emsp;emsp;“诶,美女警官,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emsp;emsp;韩凌天一头雾水。 emsp;emsp;“臭流氓,给老娘去死!” emsp;emsp;楚婉君猛然回身,将小内内扔出去,同时一条长腿踹向韩凌天。 emsp;emsp;“我去!” emsp;emsp;韩凌天顺势倒在沙发上躲开攻击,感受着一阵香风拂面。 emsp;emsp;“怎么又要开打呢?” emsp;emsp;没等他站起来,楚婉君便欺身而上,一双小拳头发出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 emsp;emsp;“给老娘去死,无耻的混蛋!” emsp;emsp;楚婉君美目喷出怒火,把韩凌天按在身下一顿爆锤。 emsp;emsp;这家伙带一包诱人的小内内来自己家,一看就居心叵测!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emsp;emsp;“谁?” emsp;emsp;楚婉君一回头,怒气冲冲的问道。 emsp;emsp;“送快递的!” emsp;emsp;“美女警官买了什么,我去帮你开门哈。” emsp;emsp;韩凌天趁她分神的功夫,忙从小拳头下溜走。 emsp;emsp;“住手……” emsp;emsp;楚婉君伸手要将他拉扯回来,可韩凌天终究是快上一步,将门打开。 emsp;emsp;门外空无人影,只有一个粉色的巨大号礼物盒摆放在楼梯口。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看上面的发件地址,“同城快递诶,美女警官,这么大一个箱子,你买的什么啊?” emsp;emsp;“我很少网购。” emsp;emsp;楚婉君面带疑惑走上前去。 emsp;emsp;说话间,巨大的粉色礼物盒突然打开。 emsp;emsp;“婉君!” emsp;emsp;一名长相帅气,留着碎发的男人,面带深情,捧着一束玫瑰花从里面站了出来。 emsp;emsp;在盖子打开的同时,礼物盒直接分开成四瓣落地,里面满是红玫瑰,足有上千朵。 emsp;emsp;一经打开,花香四溢,令人迷醉。 emsp;emsp;他手中捧着的红色玫瑰花上面,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灯光下正散发着美轮美奂的璀璨华彩。 emsp;emsp;浪漫又充满惊喜的告白,无论是什么女人都会被攻陷。 emsp;emsp;“嫁……” emsp;emsp;男人脸上深情凝滞,未说完的话被噎在喉咙里。 emsp;emsp;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两人,韩凌天和楚婉君都是衣装凌乱。 emsp;emsp;不仅如此,沙发上更是散落着诱人小内内。 emsp;emsp;见到此情此景,易康安整个人都快要疯掉! emsp;emsp;楚婉君竟然跟一个陌生男人待在家,关键是两人如今的模样,明显前戏的节奏啊! emsp;emsp;“易康安!” emsp;emsp;楚婉君顿时咆哮出声:“谁让你来我家的!” emsp;emsp;易康安愤怒道:“我要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你跟别的男人……竟然连内内都脱掉了!” emsp;emsp;“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emsp;emsp;楚婉君怒目圆瞪。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易康安突然讥笑出声,对着楚婉君冷嘲热讽:“外面都盛传你是个冷面警花,对异性不假辞色,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原来你喜好这一口,我今天是长了见识!” emsp;emsp;“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emsp;emsp;楚婉君微眯双眼。 emsp;emsp;“还能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emsp;emsp;易康安扔下玫瑰花,嘲笑道:“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看都不看,偏偏选择一个臭屌丝,我是没料到,你竟然口味这么重。” emsp;emsp;“易康安!” emsp;emsp;楚婉君阴沉着脸,掐着腰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嘴!” emsp;emsp;“哈哈,你在说我胡说八道?” emsp;emsp;易康安一脚踢开面前的玫瑰花丛,冷笑道:“要不你陪我睡一晚上,让我来证明一下你的清白?” emsp;emsp;他说话间,目光反复在楚婉君窈窕的身材上打量着,嘴角不禁扬起猥琐笑容。 emsp;emsp;“你找死!” emsp;emsp;楚婉君气的花枝乱颤,一抹白嫩不断晃动。 emsp;emsp;她怒喝一声,拳头紧握便要动手。 emsp;emsp;“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emsp;emsp;两人的争吵,让韩凌天一脸懵逼。 emsp;emsp;易康安瞥了眼韩凌天,见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不禁火气嗖嗖狂飙。 emsp;emsp;他紧紧攥住拳头,怒气冲冲的吼道:“我他妈亲眼所见,又他妈能误会他妈的什么事?” emsp;emsp;一句饶舌的话,让韩凌天嘴角抽了抽,道:“刚见面就骂人啊。” emsp;emsp;“骂人?老子还要揍你呢!” emsp;emsp;易康安眼中喷出怒火,举起拳头就朝韩凌天脑袋砸去。 emsp;emsp;他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健壮,韩凌天身材略显消瘦,和他对比,就显得像是一个弱鸡。 emsp;emsp;当易康安的拳头砸来时,韩凌天抬手轻松抓住,旋即猛地一扯。 emsp;emsp;易康安踉跄两步,身形一个不稳,直接以狗吃屎的造型摔倒在地。 emsp;emsp;韩凌天蹲在易康安面前,拍了拍他的脑袋,淡笑一声:“一拉就倒下,你个身子被掏空的人,哪来的勇气和我动手?” emsp;emsp;旋即,韩凌天又朝楚婉君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的说道:“美女警官,你看见了哈,我是自卫反击,可不是故意伤人。” emsp;emsp;楚婉君阴沉着脸,将韩凌天拉扯起来。 emsp;emsp;易康安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韩凌天,却又不敢贸然动手,只能转而看向楚婉君,大声咆哮道:“楚婉君,我易康安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会是这种放浪的女人!” emsp;emsp;“美女警官,他骂你……” emsp;emsp;“啪!” emsp;emsp;未等韩凌天把话说完,楚婉君直接一个大耳光甩在易康安的脸上。 emsp;emsp;易康安捂着脸,怒极而笑:“为了一个臭屌丝,你竟然敢打我?!” emsp;emsp;“屌丝就屌丝,干嘛要加一个臭字。”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乐意。 emsp;emsp;楚婉君把住韩凌天,顺便白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易康安冷笑一声:“易康安,老娘就喜欢臭屌丝,怎么样?” emsp;emsp;说罢,她转身捡起纤薄的黑蕾丝小内内,在易康安面前挥了挥,紧接着上前挽住韩凌天的胳膊,露出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 emsp;emsp;“老娘单身一个,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需要你来说三道四吗?” 第六十三章 墨尘归来?!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满是笑容,感受着胳膊上的柔软挤压,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emsp;emsp;“易康安,你现在可以滚蛋了,别耽误我们亲热!” emsp;emsp;楚婉君说话间,媚笑愈发灿烂,一双小手在韩凌天胸前抚摸着。 emsp;emsp;她懒得去解释什么,也正好趁此机会,让易康安这种人渣有多远滚多远。 emsp;emsp;“你!” emsp;emsp;易康安气的浑身颤抖,大声嘶吼道:“我追了你那么久都得不到,凭什么和他认识几天,就能上……” emsp;emsp;“呦,老娘和他一见钟情,怎么样?” emsp;emsp;楚婉君嗤笑一声。 emsp;emsp;“我,我不怎么样!” emsp;emsp;易康安气的额头青筋暴突,满口牙都快要咬崩。 emsp;emsp;“不怎么,那就赶快转身给老娘滚!以后再敢来骚扰,休怪老娘翻脸!” emsp;emsp;楚婉君冷着脸指向门口。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易康安阴沉着脸连说三个“好”字,满是怨毒的眼神扫了韩凌天一下,转身愤然离去。 emsp;emsp;“强行背锅啊……”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美女警官,我莫名其妙的就树了个敌人,你是霸气外露,顺手拿我做挡箭牌,那家伙离开时的眼神多可怕,他要是报复我怎么办?” emsp;emsp;“不行,事情由你造成,你可要对我的安全负责,不如我住进来吧,你也能寸步不离的贴身保护我!” emsp;emsp;楚婉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指着门口怒声道:“你也给我滚!”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嘟囔道:“没人性啊,我什么都没干啊,就莫名背了口黑锅。” emsp;emsp;“美女警官,其实你的决定是对的,那人全身哪都虚,以……” emsp;emsp;韩凌天回头未等把话说完,楚婉君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msp;emsp;关上门,楚婉君狠狠踩了几下地上的小内内,回到卧室趴在床上,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emsp;emsp;“女人啊……”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摇摇头出了小区,向一个商场走去。 emsp;emsp;以他的心性,也不至于为了那点小事生气。 emsp;emsp;…… emsp;emsp;天色渐黑,乾湖庭院。 emsp;emsp;韩凌天走到门口,刚要进去时,被一名保安拦在了那里。 emsp;emsp;“你找谁?” emsp;emsp;保安拦在韩凌天面前,皱了皱眉问道。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脸,嘿嘿一笑:“我来给牧家大小姐治病的啊。” emsp;emsp;“哦哦,那我知道,牧总今天吩咐过。” emsp;emsp;保安点了点头,凑上前善意的提醒一句:“进去治病,能治就治,不能治赶紧跑,年轻人别逞强,牧总那女儿邪乎着呢,前面那些医生,不是被救护车抬走,就是断胳膊断腿出去的。” emsp;emsp;“昨天来了一个,看着挺靠谱,牧总亲自派人送出去的,结果今天也没敢来,而且……” emsp;emsp;保安颤颤巍巍的点着一颗烟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才继续道:“而且啊,我听别人都在传,牧小姐根本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邪!” emsp;emsp;“呼!” emsp;emsp;说话间,突然刮来大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emsp;emsp;犹如阴风阵阵,吓得他又是浑身一颤。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听别人瞎传,世间哪有什么鬼怪,牧小姐就是得了一种病,我会治好她的。” emsp;emsp;“先前那些医生都是这么说的,你自求多福吧!” emsp;emsp;保安嘚嘚瑟瑟的掐灭烟,说完也不管他,一溜烟的跑回门卫室。 emsp;emsp;韩凌天无奈摇了摇头,踱步走向牧家别墅。 emsp;emsp;“韩大夫怎么还不来呢?” emsp;emsp;牧廖深吸口烟,眉眼间带着一缕愁色。 emsp;emsp;在他旁边的烟灰缸被烟头插的满满当当,燕姐恭敬的站在一旁,见他如此,便忍不住劝阻道:“老爷,韩大夫肯定会来的,您就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emsp;emsp;“我……唉!” emsp;emsp;牧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将刚抽一口的烟掐灭。 emsp;emsp;牧桐和周琪朵对视一眼,出声问道:“琪朵,不如你给韩大夫打个电话吧,我姐她……” emsp;emsp;“好!” emsp;emsp;周琪朵看了看时间,点头回了一声,就要打电话。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这时,沉闷的敲门声传来。 emsp;emsp;“应该是韩大夫来了,我去开门。” emsp;emsp;燕姐忙上前去。 emsp;emsp;“啊!” emsp;emsp;当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失声大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眼中尽是惊慌失措。 emsp;emsp;“怎么了?” emsp;emsp;牧廖紧皱着眉头,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扫向门口。 emsp;emsp;这一看,吓得他面色煞白! emsp;emsp;不止是他,所有人看向门口时,都是大惊失色。 emsp;emsp;“墨尘?!” emsp;emsp;牧桐瞪大双眼,手指着门口,嘴中嘟囔着:“不可能啊,墨尘都死了三年,不可能啊……” emsp;emsp;他心中有千万个不相信,但双眼不可能骗他,门口站着的那名男子,无论哪个部位都和墨尘一模一样。 emsp;emsp;“墨尘会不会有个孪生弟弟?” emsp;emsp;躲在他背后的周琪朵,抿了抿发白的嘴唇。 emsp;emsp;“不可能,墨尘是家里的独生子。” emsp;emsp;旁边的牧廖连连摇头。 emsp;emsp;“我是韩凌天。” emsp;emsp;门口男子一步一步走进了屋,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韩大夫?!” emsp;emsp;牧廖连忙上前,仔细的打量着他,“像,真像,无论声音语气,还是外貌动作,都和当年的墨尘一模一样!” emsp;emsp;“韩大夫,你怎么做到的?” emsp;emsp;牧桐凑上前,小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招来了墨尘的鬼魂附体上身啊?” emsp;emsp;“我自有办法,告诉你们,你们也听不懂。”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emsp;emsp;“那就先不说这个,韩大夫,你快去看看天依吧。” emsp;emsp;牧廖一脸紧张。 emsp;emsp;“她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和墨尘极为相像。 emsp;emsp;“天依今天梳洗打扮了一番,我们都以为她恢复了正常,谁能料到,她出去一趟买回来一大堆东西后,又把自己反锁在了屋里。” emsp;emsp;“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出事的。” emsp;emsp;韩凌天快步上楼。 emsp;emsp;牧天依房间的大门紧紧锁住,未等靠近,便有悠悠歌声入耳,抑扬顿挫,如泣如诉。 emsp;emsp;“九月深秋兮田野飞霜,天高水涸兮寒燕悲伤……” emsp;emsp;“两月不见兮生离死别,日夜彷徨兮独宿空床,佳人倚门兮望穿秋水,执子手念兮泪断肝肠……” emsp;emsp;韩凌天回头与牧廖他们对视一眼,手中一枚龙簪出现,伸入锁眼动了动。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细微的声音传出,紧接着韩凌天伸手推开房门。 emsp;emsp;“我去,你开锁动作真熟练。” emsp;emsp;周琪朵在后面皱了皱鼻子。 emsp;emsp;房间里闪烁着烛火,显得一片昏暗。 emsp;emsp;原本脏乱差的房间,如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emsp;emsp;里面成排摆放着红彤彤的喜烛,每一根上面都有金纹雕绘的龙凤呈祥图。 emsp;emsp;每面墙上,都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emsp;emsp;床上被褥都被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几堆干果摆放在上面,象征着早生贵子。 emsp;emsp;凄凉的歌声从角落传出。 emsp;emsp;此时,牧天依站在落地窗前,一双美目眺望远方。 emsp;emsp;头戴凤冠,穿一身大红袍,袖口绣缠校花纹,外套一件云霞炼鹊帔,束腰锦带镶满宝石,大红裙摆拖地七尺有余。 emsp;emsp;凤冠霞帔,美艳动人。 emsp;emsp;牧天依拿出一张红纸,双唇轻抿,动作优雅。 emsp;emsp;牧廖等人见此场面皆是面带骇然,燕姐看了一眼便吓得跑了出去。 emsp;emsp;“韩大夫,我女儿是要干嘛啊?” emsp;emsp;“殉情!” emsp;emsp;“啊?!” emsp;emsp;牧廖面露惊慌,“我记得墨尘曾经和天依有约定,结婚的时候,要按照最高规格的中式婚礼迎娶!” emsp;emsp;“姐,你清醒清醒啊!” emsp;emsp;说话间,牧桐就要冲上去。 emsp;emsp;韩凌天一把拉住他:“省点力气吧,你不仅不会叫醒她,上去更会挨顿暴揍,牧天依被执念所困,她现在一心要和想象中的那个墨尘成婚。” emsp;emsp;“谁都阻拦不了她,哪怕是家人也没用!” emsp;emsp;“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emsp;emsp;牧桐一脸焦急。 emsp;emsp;“当然是化解她的执念。”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头发,淡笑一声:“你们出去吧,心病终是需要心药医。” emsp;emsp;周琪朵模糊看见,在韩凌天碰头发的时候,里面有金光闪烁。 emsp;emsp;“那就麻烦韩大夫了,我们走!” emsp;emsp;牧廖对韩凌天深鞠一躬,转身带着牧桐和周琪朵出了门。 emsp;emsp;“诶呀,我肚子疼,先去上个厕所。” emsp;emsp;周琪朵大眼睛一转,痛苦的哼唧几声后,捂着肚子直奔卫生间。 emsp;emsp;“这丫头……” emsp;emsp;牧桐无奈的摇了摇头。 emsp;emsp;等牧廖和牧桐下了楼,周琪朵悄悄的伸出脑袋望了望,然后小心翼翼的向牧天依房间走去。 emsp;emsp;房间内,只剩下牧天依和韩凌天两人。 emsp;emsp;月光如水,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映出一片银光。 emsp;emsp;韩凌天手心出现一枚冰魄针,暗暗扎进喉咙附近的穴位中。 emsp;emsp;“天依。” emsp;emsp;韩凌天面带微笑,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声。 emsp;emsp;略显沙哑的声音传出,谁都唤不醒的牧天依突然浑身一僵。 emsp;emsp;“尘哥哥!” emsp;emsp;顿了顿,牧天依再转头时,早已泪眼婆娑。 emsp;emsp;下一秒,她直接化成一抹红影,扑进了韩凌天的怀中,放声痛哭。 emsp;emsp;三年时间,那个魂牵梦绕的男人,竟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是现实亦或者……又是梦境? emsp;emsp;她颤抖的伸出右手,要去抚摸韩凌天的脸庞。 emsp;emsp;当快要接触时,却又是默默收回,她害怕见到的都是假象,是一触即破的泡沫。 emsp;emsp;“尘哥哥,真的……真的是你么?” emsp;emsp;扮成墨尘的韩凌天,此时一脸深情的看着牧天依,柔声道:“天依,是我!” emsp;emsp;“你终于回来了对么,我早就猜到,猜到你没有死,对不对……” emsp;emsp;她扬着脑袋,嘴角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可眼中泪水却如决堤般,止不住的流淌。 emsp;emsp;“以假乱真么……” emsp;emsp;门外的周琪朵眨了眨眼睛,不知不觉眼角也有些湿润。 emsp;emsp;“天依……”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已经死了,三年前你看着我被乱枪打死的,这是事实,你要接受。” emsp;emsp;穆天依踉跄后退两步,晃荡一下瘫坐在地。 emsp;emsp;韩凌天席地而坐,与她面对面,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声道:“天依,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emsp;emsp;“没有你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呢?” emsp;emsp;牧天依痴痴地看着他,半响后,朱唇轻启,哽咽的声音传出:“尘哥哥,我今天本就打算去找你呢。” emsp;emsp;“既然你来了,那……那带我走好不好?” 第六十四章 当我男朋友 emsp;emsp;牧天依语出惊人。 emsp;emsp;哪怕对她的决定有所预料,韩凌天却依旧是怔了怔。 emsp;emsp;旋即他微微一笑,拉着牧天依的手,“天依,你可要好好活着啊,当年我拼死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活在痛苦中的,只有你开心的活着,我才能死而无憾啊!” emsp;emsp;“不!” emsp;emsp;牧天依情绪激动,一下子扑过去抱住韩凌天,再次失声痛哭。 emsp;emsp;半响后,她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尘哥哥,当年我就应该随你而去,我不怕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emsp;emsp;“你要是跟我走了,那白泽他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他口中的白泽,便是牧天依的未婚夫,两家人已经开始筹备婚事。 emsp;emsp;牧天依哭声猛地停止,一双泪眼有些迷茫。 emsp;emsp;“天依,你喜欢他吗?” emsp;emsp;“尘哥哥,我……我……” emsp;emsp;牧天依眼神挣扎,欲言又止。 emsp;emsp;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对于白泽,她不敢说不喜欢。 emsp;emsp;当年就是这个男人,不离不弃的陪伴着她,帮助牧天依一点点淡忘掉墨尘。 emsp;emsp;那种百般呵护的温暖,若说内心不被触动,显然不太真实。 emsp;emsp;“傻丫头。”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的笑容很开心,“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那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emsp;emsp;牧天依只是默默流泪,不做任何回应。 emsp;emsp;他抬手擦了擦牧天依脸上的泪痕,“别哭,今天的你身穿凤冠霞帔,便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哭花了妆,可就不漂亮了。” emsp;emsp;“以后啊,可一定要好好活着,我在天上看着你,只有你幸福,我才会开心。”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来到房门口,望着周围喜烛,笑道:“天依,你的梦,该醒了……” emsp;emsp;牧天依转身看着他,泣不成声:“不!我不要醒,你可以……可以再陪陪我吗?” emsp;emsp;“阴阳两隔,便是永远,何必要执迷不悟呢?”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天依,人死缘灭,我们间红线,已经断了,你回去吧,这一世,就忘了我……” emsp;emsp;“尘哥哥!” emsp;emsp;牧天依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猛地追出门外。 emsp;emsp;“照片中,那可以投照片中,盼找到,时间裂缝,夜放纵,告知我难寻你芳踪。” emsp;emsp;“回头也是梦,仍似被动,默默凝望你,深印脑海中,啊……” emsp;emsp;她呆呆看着空无一人的二楼,只能听见有模糊歌声传来,她心有不甘,转身下楼。 emsp;emsp;“天依!” emsp;emsp;见牧天依急忙下楼,牧廖立即激动地上前,颤颤巍巍拉住她的手,“天依,你没事吧?” emsp;emsp;牧天依扑在牧廖的怀中,哭诉道:“爸,你看见墨尘了吗?他回来了!” emsp;emsp;“天依,哪有什么墨尘,他都死了三年了啊!” emsp;emsp;牧廖轻舒口气,牧天依既然有如此反应,那就说明,她已经恢复了不少。 emsp;emsp;“三年……” emsp;emsp;牧天依抬头看着牧廖,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道:“爸,我今天……好看吗?” emsp;emsp;“好看!今天的你凤冠霞帔,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emsp;emsp;牧廖连连点头。 emsp;emsp;“那……那就好,那就好。” emsp;emsp;牧天依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如晶莹露珠般。 emsp;emsp;她虽在哭,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 emsp;emsp;至少她将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了墨尘。 emsp;emsp;“墨尘,你一路走好。” emsp;emsp;她擦了擦泪水看向窗外,隐约间,似有一抹黑影渐行渐远。 emsp;emsp;一处幽静地,韩凌天依靠在树上,伸手在头发里一抹,紧接着,五枚龙簪突兀的出现在手中。 emsp;emsp;在金针出现的同时,他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便重新恢复正常模样。 emsp;emsp;“呼!” emsp;emsp;一阵微风拂来,让他眯了眯眼睛,顺便把喉咙上的冰魄针取下。 emsp;emsp;“出来吧,躲躲藏藏可不是你周家小魔女的性格。” emsp;emsp;平淡的声音在林间响起。 emsp;emsp;花丛中,周琪朵心脏猛地一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emsp;emsp;她没想到韩凌天竟然这么厉害,自己蹲在角落里,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竟然能被他察觉到! emsp;emsp;“这家伙一定是蒙的,我可不能被骗。” emsp;emsp;周琪朵傲娇的扬了扬小脸,显然对于自己的隐匿手段十分自信。 emsp;emsp;她家里几乎都是军人,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会一些军中的技巧。 emsp;emsp;所以周琪朵压根就不相信韩凌天能察觉,直接选择以静制动。 emsp;emsp;“小魔女,你大半夜不去睡觉,对于你的妇科疾病,可是一点都没有好处。” emsp;emsp;韩凌天一语惊人。 emsp;emsp;“你个混蛋!” emsp;emsp;周琪朵像是被雷劈中,短暂的呆滞后猛地从角落站起。 emsp;emsp;她俏脸发黑,撸起袖子准备跟韩凌天搏命。 emsp;emsp;“你个江湖骗子,就喜欢整那些歪门邪道,看我收不收拾你!” emsp;emsp;周琪朵小拳头紧攥。 emsp;emsp;她打算把老账新账一同算上,怎么也要挠他个满脸花。 emsp;emsp;“巧了哈,我也打算收拾你,说吧,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忽然阴沉下脸,一步一步向周琪朵走去。 emsp;emsp;“我……” emsp;emsp;周琪朵见他不怀好意的走来,眨眼间便被镇住。 emsp;emsp;“离得太远,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emsp;emsp;周琪朵硬着头皮迎向韩凌天的目光,短暂的交锋后,便败下阵来。 emsp;emsp;她被韩凌天散发出的气场,压迫的胆战心惊,只能慌张的一步步向后退去。 emsp;emsp;“今天什么天气?” emsp;emsp;“晴啊。” emsp;emsp;周琪朵本能回答道。 emsp;emsp;随后她抬起头,颇为诧异的看着韩凌天,有些不明所以。 emsp;emsp;“既然你看的清清楚楚,那我可就容不下你了……”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扬起狰狞笑容,一步步向周琪朵紧逼。 emsp;emsp;“这算哪门子理由?” emsp;emsp;周琪朵闻言一呆,被他的表情吓得缩了缩脖子。 emsp;emsp;她一边后退,一边颤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你想干什么?” emsp;emsp;“如此偏僻的小树林,你说是不是很适合一些事?”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周琪朵眼神慌张,双手捂紧胸口不断后退。 emsp;emsp;这个臭流氓,不会想把她就地正法吧? emsp;emsp;她目光扫了扫周围,心中不禁有些慌张。 emsp;emsp;这里荒无人烟,恐怕怎么喊都不可能有人听见。 emsp;emsp;“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让你做一辈子太监!” emsp;emsp;周琪朵磨了磨牙,故作强硬的说道。 emsp;emsp;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跟来。 emsp;emsp;“那好,不如改成杀人抛尸怎么样?” emsp;emsp;“你……你敢!” emsp;emsp;周琪朵娇躯哆嗦一下。 emsp;emsp;尽管不想承认,但司徒青那个北方兵王都对付不了的人,韩凌天的身手确实可谓变态。 emsp;emsp;可以说,韩凌天若是真想杀她,恐怕不比喝水麻烦多少。 emsp;emsp;“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看见我太多秘密,所以今天必须死!” emsp;emsp;韩凌天面容冰冷,步步紧逼。 emsp;emsp;周琪朵苦着脸说道:“你别乱来,我可是周家的人,要是出了问题,我爷爷和大哥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emsp;emsp;韩凌天戏虐道:“杀掉后剁巴剁巴,扔到荒郊野岭,那里的野猫野狗多得很,不出三天便会被吃的干干净净,放心,我做事没人能够查出来。” emsp;emsp;“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emsp;emsp;周琪朵是真怕了,若是按韩凌天的方法处理,可谓是天衣无缝。 emsp;emsp;别看她外表凶悍,实际上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能承受得了这些。 emsp;emsp;“你说你没看见,怎么证明?” emsp;emsp;“这种事情怎么证明?” emsp;emsp;周琪朵又气又委屈,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emsp;emsp;韩凌天突然笑了笑,道:“对不起,我想做个好人。” emsp;emsp;指尖翻转间,变魔术似的多出一把匕首。 emsp;emsp;匕首薄如蝉翼,若不是有冷冽寒光流转,恐怕会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emsp;emsp;“你……你别过来!” emsp;emsp;周琪朵心中猛地一颤,退无可退下,两只手紧紧挡在身前。 emsp;emsp;“放心,我这刀杀人不痛,只需要在你脖子上轻轻一划,不知不觉间就没了声息,你说遗言的时间还是有的。” emsp;emsp;韩凌天话音刚落,周琪朵感觉脖颈上一抹凉意划过。 emsp;emsp;紧接着,她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emsp;emsp;见韩凌天越来越近,周琪朵俏脸发白,眼中泪水打转,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emsp;emsp;“呜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还没结婚,还没生子,还没孝敬父母,我……我不能死!” emsp;emsp;韩凌天愣在那里,面对嚎啕大哭的周琪朵,差点下巴都被惊掉。 emsp;emsp;这……这还是那个周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 emsp;emsp;竟然被自己这么一吓,就崩溃了?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女人,是纸做的老虎么? emsp;emsp;“你给我站起来。” emsp;emsp;“我不,呜呜呜呜……” emsp;emsp;“起来说话,我不杀你。” emsp;emsp;韩凌天颇有些无奈。 emsp;emsp;“你这种人言而无信,我才不信你呢,呜呜……” emsp;emsp;周琪朵蹲坐在地上,无论韩凌天怎么说,就是不肯起来。 emsp;emsp;言而无信? emsp;emsp;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将匕首收起,也不管周琪朵,迈步就像外面走去。 emsp;emsp;周琪朵见没了动静,抬起小脑瓜一看,韩凌天已经走到树林外面,她带着哭腔喊道:“你干嘛去?” emsp;emsp;“回家睡觉。” emsp;emsp;“你这混蛋,刚刚是不是在戏耍姑奶奶我?” emsp;emsp;周琪朵冷静下来后,忽然醒悟。 emsp;emsp;“是啊,谁让你那小脑瓜里画面感太强,能自动脑补出那么多情节。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是不是傻?” emsp;emsp;“你给我站住!” emsp;emsp;周琪朵从地上爬起来朝韩凌天追去。 emsp;emsp;韩凌天无奈停下脚步,周琪朵见他回头,又有些害怕的退后几步,说:“你……你不能走!” emsp;emsp;“怎么,还真想让我杀了你?” emsp;emsp;韩凌天一挑眉,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emsp;emsp;“哼,少在姑奶奶面前装蒜!你前前后后耍了我好几次,现在新账老账一起算,你必须要帮我个忙!” emsp;emsp;周琪朵轻哼一声,将心中惧怕深藏起来。 emsp;emsp;“还帮忙?牧家的忙不够大?”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奈。 emsp;emsp;为了以假乱真,他可是费尽心思,连觉都没睡好。 emsp;emsp;“医者治病救人那是本分!现在是我个人的忙,你就说帮不帮吧!” emsp;emsp;周琪朵白了他一眼。 emsp;emsp;“……” emsp;emsp;面对强势的小魔女,韩凌天一拍额头败下阵来,“帮什么忙?” emsp;emsp;“那个……当……” emsp;emsp;支支吾吾说话间,周琪朵难得的俏脸泛红,目光躲闪向别处。 emsp;emsp;“当我男朋友……” 第六十五章 小内内穿上试试看 emsp;emsp;“你刚才说的什么?”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诧异,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emsp;emsp;“我说你……你当我男朋友……” emsp;emsp;周琪朵俏脸愈发涨红,一双小手捏得很紧,声音更是细若蚊吟。 emsp;emsp;“告辞!”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一摆手转身就走。 emsp;emsp;“你不许走!” emsp;emsp;周琪朵死死拉着他,小嘴一撅,“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拉着你!”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着她,一脸无奈,“小魔女,你看上我哪就直说,我改还不行吗?” emsp;emsp;“切,谁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是假装懂么,过几天开学,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应付那帮狗皮膏药。” emsp;emsp;周琪朵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emsp;emsp;韩凌天不知不觉间松了口气,淡淡问道:“有好处吗?” emsp;emsp;“没有!” emsp;emsp;周琪朵回答的斩钉截铁。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无语,想都不想就转身离开。 emsp;emsp;“想让我出卖色相白干活?” emsp;emsp;“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emsp;emsp;“等等!” emsp;emsp;周琪朵赶紧跑上去拦住他,无奈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emsp;emsp;“事先说好,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emsp;emsp;生怕韩凌天耍流氓,周琪朵又赶紧补充一句。 emsp;emsp;韩凌天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一撇,“我对飞机场可没有兴趣。” emsp;emsp;“放屁!” emsp;emsp;周琪朵小脸涨红,捂着小胸脯强行解释道:“姑奶奶我才多大,没发育完呢好么!” emsp;emsp;“你说是就是吧。” emsp;emsp;“混蛋,你那是什么语气,信不信我去找爷爷,就告你非礼我!” emsp;emsp;原本怒气冲冲的周琪朵,突然狡黠一笑。 emsp;emsp;“你威胁我?” emsp;emsp;韩凌天面沉如水,一双狭长双眼微眯。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周琪朵没有说话,拉着自己衣服用力一撕。 emsp;emsp;半截袖直接碎成破布,一抹白蕾丝隐约出现。 emsp;emsp;月光下,一大片雪白肌肤映出皎洁光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emsp;emsp;紧接着,周琪朵扯开嗓子大喊:“来……” emsp;emsp;韩凌天短暂的错愕后,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嘴捂住,用牙缝吐出一句:“你疯了么?!” emsp;emsp;周琪朵恶狠狠的咬在韩凌天手掌上,趁他吃痛拿开时,得意道:“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emsp;emsp;“我帮行了吧!不服不行,小魔女,你可真够狠的!” emsp;emsp;韩凌天被弄得无可奈何,表情相当复杂。 emsp;emsp;“对付你这种人,不狠点怎么行。” emsp;emsp;周琪朵扬着满是得意笑容的小脸,旋即手一挥,道:“脱衣服。” emsp;emsp;“我去,你别过分哈,我们只是假的!” emsp;emsp;“呵呵,我现在就这么出去,你要是不介意那我无所谓。” emsp;emsp;周琪朵耸了耸香肩。 emsp;emsp;韩凌天无奈,只能脱掉衣服给她,只剩下一件背心。 emsp;emsp;如今她的模样,要是真被外人看见,那韩凌天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msp;emsp;周琪朵换衣服的时候,韩凌天就站在那看着,也不回避。 emsp;emsp;被他火辣辣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周琪朵双手挡在前面,怒斥道:“不许看!” emsp;emsp;“看两下又不会掉肉,干嘛这么小气。” emsp;emsp;说完这句,韩凌天又补充一句:“反正你也没什么肉可以掉。” emsp;emsp;“去死,给我去死!” emsp;emsp;被人戳到痛处,周琪朵顿时大怒,捡起地上的树枝就向韩凌天追去。 emsp;emsp;两人一路打闹,跑回牧家。 emsp;emsp;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两人一进门,便看见牧廖三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emsp;emsp;女儿被医治好,牧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整个人似乎都年轻了许多。 emsp;emsp;见韩凌天回来,他急忙上前,“韩老弟,我斗胆称你一声老弟,此次小女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牧某在此多谢!” emsp;emsp;“老爹,你称呼人家为老弟,那我该叫什么?” emsp;emsp;牧桐在一旁直翻白眼。 emsp;emsp;“哈哈,各论各的!” emsp;emsp;牧廖今晚心情大好,也不计较这些小事。 emsp;emsp;“老爹,韩大哥帮了咱们家这么大的忙,一句多谢可不够用啊。” emsp;emsp;牧廖一拍他的脑袋,豪爽的笑了笑:“当然不够用,我牧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韩老弟,我城南的别墅区滨尚雅居马上开始销售,到时候你随便选一套!” emsp;emsp;“爸,这位就是治好我怪病的医生吗?” emsp;emsp;牧天依走上前,脱下凤冠霞帔的她,眼角还有些许泪痕。 emsp;emsp;事情的前前后后,除了韩凌天扮成墨尘那一段外,牧廖都已经说了一遍。 emsp;emsp;尽管她不清楚最后的墨尘是如何出现,但应了那句话,一些事过去就是过去,已经不那么重要。 emsp;emsp;“对!没有韩老弟,我真不敢想象现在的你会怎么样。” emsp;emsp;牧廖点了点头。 emsp;emsp;若是没有韩凌天出现,牧天依现在应该已经殉情而死。 emsp;emsp;牧天依深深施了一礼,旋即从旁边拿来酒杯:“韩先生,大恩不言谢,我敬您一杯。” emsp;emsp;说罢,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emsp;emsp;面对众人的感激与重金酬谢,韩凌天笑了笑,淡淡回了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只不过是找对了病因,投对了心药而已,不必言谢,更无须重金,奉劝牧小姐一句,珍惜眼前人,以免再误入岐巷,枉受痛楚折磨。” emsp;emsp;“韩大哥,你救了我姐姐一命,我们送什么都是应该的,再说,我们家专搞房地产的,一千多万的别墅实在不算什么。” emsp;emsp;牧桐在一旁解释着。 emsp;emsp;“韩老弟,你要是不接受,今晚我们可不让你走!” emsp;emsp;牧廖挡在门前,语气坚决。 emsp;emsp;韩凌天哭笑不得,身旁的周琪朵一拍他肩膀,不满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墨迹什么,人家给就要呗,再说也没几个钱。”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韩凌天干笑两声,想了想后,无奈道:“别墅就算了吧,但我最近真有个事,或许牧总能帮得上忙。” emsp;emsp;“韩老弟但说无妨!” emsp;emsp;“是这样的,我女朋友要弄个中药面膜,既然牧总是搞房地产的,那能不能帮我张罗个库房,地段不用太好,面积大一点就行。” emsp;emsp;“中药面膜?以韩先生的医术水平,那中药面膜肯定有用,等正式销售那天,我带几个朋友,第一时间来捧场。” emsp;emsp;牧天依微微一笑,挽了下散落的发丝。 emsp;emsp;“早说嘛,多大点事!” emsp;emsp;牧廖笑着拍了拍胸口,“韩老弟,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emsp;emsp;“牧总,我们前期发展资金不多,所以你到时候规划规划,别弄个太大的。” emsp;emsp;牧廖却是皱了皱眉,略带不满的说道:“韩老弟,弄个库房而已,我哪能让你花钱!” emsp;emsp;“可……” emsp;emsp;韩凌天的话未等说完,便被牧桐打断道:“韩大哥,你可就不要推辞了,不然我们牧家真的过意不去。” emsp;emsp;“韩先生,请您务必要接受。” emsp;emsp;牧天依也是一脸真诚。 emsp;emsp;“那……那好吧。” emsp;emsp;面对众人的眼神,韩凌天将话咽了下去,只能点头答应。 emsp;emsp;“韩老弟,我派人去弄些酒菜,我们今天一醉方休,楼上客房很多,你也有休息的地方。” emsp;emsp;牧廖热情满满。 emsp;emsp;“对啊,韩大哥,我可要跟你喝好好上几杯!” emsp;emsp;牧桐也是一脸激动。 emsp;emsp;“我有事要回去,改天吧。”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婉言拒绝。 emsp;emsp;“行,今天确实有点晚,我们改天再找个时间。” emsp;emsp;牧廖点了点头,也不强人所难,“那我现在派人送你们回去。” emsp;emsp;“他有女朋友?那个混蛋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真有人瞎……” emsp;emsp;旁边的周琪朵不断小声嘀咕着。 emsp;emsp;“琪朵,你没事吧?” emsp;emsp;牧天依上前关切的问道。 emsp;emsp;“没事,我们先走了哈。” emsp;emsp;周琪朵有些心不在蔫的点了点头,跟着韩凌天出门。 emsp;emsp;牧天依看着韩凌天离去的背影,隐约间,总有些似曾相识的错觉。 emsp;emsp;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眶竟然再次湿润。 emsp;emsp;“不可能的,墨尘确实不在了啊……” emsp;emsp;她轻叹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emsp;emsp;…… emsp;emsp;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 emsp;emsp;打开门,韩凌天一眼便看见唐清韵趴在桌上熟睡。 emsp;emsp;韩凌天拿出一件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emsp;emsp;“唔……” emsp;emsp;唐清韵轻哼一声爬起身,抬眼幽怨的看向韩凌天,道:“你是鬼么,怎么进屋没有声音的啊!” emsp;emsp;“你睡得正香甜,我不是怕打扰到么。”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怎么又回来这么晚,你上哪去了?” emsp;emsp;韩凌天坏笑两声,搂住她的香肩,说道:“这算是媳妇儿对深夜晚归的老公严刑逼供吗?” emsp;emsp;“算你个大头鬼!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emsp;emsp;韩凌天讪讪一笑:“我去给昨天治病那家收个尾,唉,得养家糊口啊,但是呢,为了我家清韵,即使不眠不休,我也能坚持下去!” emsp;emsp;“呵呵,我有病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emsp;emsp;唐清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emsp;emsp;“你别不信,至少我出去一趟,你那个中药面膜计划需要的库房,我给你搞到了手。” emsp;emsp;“真的假的?” emsp;emsp;唐清韵表情一呆。 emsp;emsp;她今天正对库房的事情焦头烂额,要找一个位置得当,价钱便宜又宽敞的地方,可是一点都不容易。 emsp;emsp;“当然,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以他们的能力,应该用不上几天,位置满不满意,到时候你来决定。” emsp;emsp;唐清韵痴痴的望着他,半天都没回音。 emsp;emsp;“我这么厉害,要不要亲一下,以作奖励?” emsp;emsp;韩凌天将脸凑了上去,望着妖艳欲滴的红唇,不禁暗咽口水。 emsp;emsp;“切,你想得美吧。” emsp;emsp;唐清韵轻哼一声,抿着嘴唇,伸手将他的脸推开。 emsp;emsp;“我还有更美的呢……” emsp;emsp;韩凌天邪邪一笑,搂着唐清韵的蛮腰,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神秘黑团,坏笑道:“清韵,我白天给你买的小内内,要不你现在穿上试试看?” 第六十六章 没穿衣服 emsp;emsp;“真想让我穿?!” emsp;emsp;唐清韵盯着韩凌天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emsp;emsp;“咦?” emsp;emsp;在韩凌天暗叫不妙,正准备开溜的时候,唐清韵眼中突然出现一抹惊诧,将他手中的神秘黑团拿来。 emsp;emsp;“你又买了新的?” emsp;emsp;她一挑眉,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没有啊,就是白天的啊。” emsp;emsp;韩凌天一愣。 emsp;emsp;从楚婉君家走的时候,他特意在散落的小内内中,挑出一个最喜欢的。 emsp;emsp;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跟唐清韵的关系更进一步。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美目怒瞪,唐清韵手掌猛地一拍桌面,娇喝出声。 emsp;emsp;见她那副母老虎的模样,韩凌天直接认怂:“咳咳,清韵,我跟你开个玩笑,不穿就不穿,别发火啊,气坏身体……” emsp;emsp;“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内内和你上午买的那些,是一样的么?!” emsp;emsp;唐清韵将手中东西展开,怒气冲冲的扔在桌面上。 emsp;emsp;“都是黑的,蕾丝纹,怎么能不一样呢……” emsp;emsp;韩凌天仔细打量一番,突然眼睛一瞪,“卧槽!” emsp;emsp;大致一样的东西,细看下,又有很多不同。 emsp;emsp;他白天买的那些里面,绝对没有这样款式的一件。 emsp;emsp;“要死!”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 emsp;emsp;内内的出处可想而知。 emsp;emsp;旋即,他移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唐清韵,解释道:“清韵,你听我说哈……” emsp;emsp;“事实确凿,没什么好说的!” emsp;emsp;唐清韵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emsp;emsp;韩凌天连忙抓住她,脸上堆满谄笑,道:“清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emsp;emsp;“松开我!” emsp;emsp;唐清韵怒视着他,被拉住的手用力一甩。 emsp;emsp;“不松!” emsp;emsp;韩凌天手臂一拉,直接将唐清韵抱在怀中。 emsp;emsp;“你个混蛋,给我放开!” emsp;emsp;唐清韵拼命挣扎。 emsp;emsp;可惜,韩凌天的胳膊却如同铁箍般,无论她使出多大力气,就是挣脱不开。 emsp;emsp;“清韵,你冷静冷静。” emsp;emsp;韩凌天紧紧抱着她。 emsp;emsp;唐清韵呼吸粗重,挣扎一会儿无果,便放弃了抵抗。 emsp;emsp;房间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突然陷入一阵安静。 emsp;emsp;“凌天。” emsp;emsp;半响后,唐清韵轻声唤了一句。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低头看向唐清韵,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emsp;emsp;“你是我的!” emsp;emsp;四目相对,唐清韵说完,一把搂住韩凌天的脑袋,同时点着脚尖,娇艳欲滴的红唇主动凑了上去。 emsp;emsp;双唇轻碰,韩凌天顿时感觉到,一条柔软细滑的小舌头顶开他的牙齿,带着香甜涎液,与他的舌头交缠。 emsp;emsp;不知不觉间,一双不本分的手,沿着唐清韵的衣襟钻入。 emsp;emsp;一手难以掌控,绝对的规模宏大。 emsp;emsp;“唔……” emsp;emsp;被他碰到的瞬间,唐清韵娇躯如同被雷击中般猛地一颤,一双媚眼迷离的看着男人,娇嗔道:“你这个坏蛋!” emsp;emsp;“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要不,我们今晚就……” emsp;emsp;韩凌天邪邪一笑,抱着唐清韵来到床上。 emsp;emsp;望着女人俏脸泛红,娇躯轻颤的诱人模样,他不禁一阵激动。 emsp;emsp;唐清韵嘴角上扬一抹好看的弧度,轻声道:“今天不行,我亲戚来了……” emsp;emsp;“我去!” emsp;emsp;韩凌天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满脸悲愤。 emsp;emsp;“嘻嘻,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着急什么劲!” emsp;emsp;唐清韵抱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emsp;emsp;“不着急,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笑了笑,也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 emsp;emsp;“我自己回去就行,才几步远。” emsp;emsp;唐清韵挽上垂落的青丝。 emsp;emsp;整理凌乱衣服的同时,娇嗔的白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哦,对了!有件事我要提前说一下,丹丹明天从国外航班飞回来,说要晚上请你吃饭,为上次的事赔礼道歉,别忘记哈。” emsp;emsp;临走时,唐清韵叮嘱了一句,转身出门。 emsp;emsp;一回到家,唐清韵将门反锁,然后浑身有些无力的靠在门上轻轻喘息着。 emsp;emsp;她贝齿轻咬红唇,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脏,目光迷离的低声呢喃道:“真是个流氓……” emsp;emsp;说完,踱步走向卫生间,响起刚才的那一幕,俏脸又是一阵发烫,心慌慌的打开淋浴。 emsp;emsp;等她离开,韩凌天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七八条短信,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精彩。 emsp;emsp;“胆敢放本小姐鸽子,还不接电话,韩凌天你死定了!” emsp;emsp;最后一条短信上,杀气腾腾的写着一句话,后面配着掀桌子的颜文字。 emsp;emsp;“放鸽子?”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旋即一拍脑门,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我是不是答应她,今天去黄埔家检查监听器来着?” emsp;emsp;“今天有些事忙,没时间看手机,明天肯定去!” emsp;emsp;韩凌天回了一条短信。 emsp;emsp;若是不作出任何回应,以黄埔澜庭的性格,指不定明天会不会生撕了自己。 emsp;emsp;关机充电,韩凌天眯了眯眼,一阵睡意席卷而来。 emsp;emsp;梦中,他看见一个女人和自己步入婚姻殿堂,但当他想要看清女人的面貌时,却发现,那里模糊一片…… emsp;emsp;…… emsp;emsp;城北贫民窟,一座欧式别墅。 emsp;emsp;里面假山环绕,绿树成荫。 emsp;emsp;外面时不时有面色冷峻的壮汉巡逻,警备着任何风吹草动。 emsp;emsp;滨海市城北地区经济落后,周围房屋都有数十年的历史,灰暗、斑驳、破败不堪。 emsp;emsp;这种豪华别墅与那些破败小楼比较,颇有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emsp;emsp;尽管如此,却没人敢妄自非议。 emsp;emsp;因为这里正是城北第一势力的老大,程焱的住处。 emsp;emsp;别墅三楼,气氛一阵沉重。 emsp;emsp;“嘭!” emsp;emsp;炸裂声暴响。 emsp;emsp;一个价值百万的花瓶摔得粉碎。 emsp;emsp;“大少爷息怒,那帮手下可是我最得力的弟兄,你说的那个人能一下一个,绝对是高手!” emsp;emsp;沙发上端坐着一名长相威武的男人,留着一头精干短发,浓黑的眉头紧皱。 emsp;emsp;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每次看向段溱天时,双眸中都会掠过一抹难以言明的震惊和骇然。 emsp;emsp;段溱天的身手不错,他派出去的那些人身手更不错,结果回来时,各个受伤不轻。 emsp;emsp;“那帮废物,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留着有什么用?!” emsp;emsp;段溱天坐在轮椅上,双眼血红的盯着地上碎片,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emsp;emsp;森然的声音中,压抑着狂暴的怒气。 emsp;emsp;他如今形象凄惨,浑身上下被缠满绷带,如同木乃伊般。 emsp;emsp;这一切,全是拜韩凌天所赐! emsp;emsp;“那个混蛋,要是没有他从中作梗,黄埔家早就是我嘴里的肉!” emsp;emsp;段溱天眼中凶光闪烁。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又一个价值八十多万的唐朝瓷盘,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emsp;emsp;“程叔。” emsp;emsp;撒完气,段溱天看向男人。 emsp;emsp;程焱做为自己父亲的心腹,别看浑身气势内敛如同常人般,实际上,其一身能耐无法用常理判断。 emsp;emsp;段溱天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缓缓说道:“程叔,你马上召集所有人手,明天跟我走一趟。” emsp;emsp;“大少爷,你又是被打伤,又是调集全部人手,我要不要跟家主说一声?” emsp;emsp;“不,绝对不能说!” emsp;emsp;“为什么?” emsp;emsp;程焱眉头微微一挑。 emsp;emsp;“我刚刚接到消息,段玉斌要从国外回来。” emsp;emsp;段溱天阴沉着脸。 emsp;emsp;“你是说……二少爷?” emsp;emsp;程焱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些许茶水洒落到衣襟上。 emsp;emsp;“对,程叔,你应该清楚,我虽然身为长子,但段玉斌更被我父亲看重,同样也深受家族长辈喜欢,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支持,势力单薄,若是此次再出现纰漏,那我在家中的地位,绝对会一落千丈!” emsp;emsp;段溱天双拳紧握,语气沉重道:“到了那个时候,段家家主的位置,肯定会落入他手中。以我跟段玉斌水火不容的关系,下场只会万分凄惨。” emsp;emsp;“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emsp;emsp;程焱眉头皱的更紧。 emsp;emsp;“你去召集所有人手,明天,我们去黄埔家一趟!” emsp;emsp;段溱天深吸口气,“我们时间不多,成败在此一举,只要让黄埔澜庭嫁来,黄埔家自然会顺服于我,到了那时,段家家主的位置,谁能争得过我?” emsp;emsp;“就此以后,段家和黄埔家融为一体,才能有资格和实力向外发展,我的目光,可不想仅仅局限于滨海市的四大家族!” emsp;emsp;段溱天的声音中,透着丝丝阴冷。 emsp;emsp;“大少爷,照你说的办!我就不信那个黄埔家,还能逃得出咱们的手掌心!” emsp;emsp;程焱啪的一声将手中茶杯握碎,脸上扬起阴沉的笑容。 emsp;emsp;段溱天看向窗外,微眯的双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小杂种,没人撑腰,你猖狂的日子,可到头了!” emsp;emsp;…… emsp;emsp;第二天,为了赶去黄埔家,韩凌天早上八点便来到了周家,帮周清茂检查伤口。 emsp;emsp;上了楼,正准备去找周清茂。 emsp;emsp;“有情况!” emsp;emsp;韩凌天耳力极为敏锐,隐约听到一丝玻璃破碎的声音。 emsp;emsp;他没有多想,一个箭步向声源处冲去。 emsp;emsp;当他来到一个房间前,敲了两下见没人回应,便顺手掏出一枚龙簪捅入锁眼。 emsp;emsp;“咔!” emsp;emsp;一个极度轻微的开锁声传出,紧接着,韩凌天身形一闪而入。 emsp;emsp;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阳光,此时一个女人正站在衣柜前,一边找着衣服,一边骂道:“死江湖骗子,臭江湖骗子!竟然敢说姑奶奶飞机场,哼!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emsp;emsp;“我去!” emsp;emsp;韩凌天刚一进门,就听到周琪朵在骂他。 emsp;emsp;关键在于,此时的周琪朵竟然没有穿衣服…… emsp;emsp;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背后,光滑香肩上挂着几颗没有擦干的晶莹水珠,双臂在衣柜中不断翻找,恰好将飞机场挡住,两条长腿于昏暗的房间内,绽放着耀眼的雪白。 emsp;emsp;看此情形,周家小魔女貌似刚洗完澡。 emsp;emsp;在她旁边一米处,散落着一小堆花瓶的碎片,可能是被一些小碎片扎了脚的缘故,周琪朵在翻找衣服时,偶尔会抬起小脚丫甩一甩,动作充满诱惑。 emsp;emsp;周琪朵侧对着韩凌天,根本就没发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 emsp;emsp;“死混蛋,敢耍姑奶奶那么多次,别以为事情能完,假装我的男朋友,哼哼,到时候有一堆人找你麻烦!” emsp;emsp;周琪朵穿好一套粉红连衣裙,嘟着小嘴气呼呼的掐着腰。 emsp;emsp;“咳咳,小魔女,我可帮你不少忙,做人要有良心哈!” emsp;emsp;本打算悄悄退出去的韩凌天,见周琪朵对他怨念颇深,觉得有必要开口解释一下。 emsp;emsp;“啊!” emsp;emsp;周琪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差点将韩凌天的耳膜刺破。 第六十七章 高呼三声爷爷我错了! emsp;emsp;周琪朵俏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衣柜门,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藏进去。 emsp;emsp;“混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是谁让你进来的!”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有些尴尬:“咳咳,我刚才听到房间里有声音,怕出现什么意外,便进来看看,我都不清楚这个是谁的房间。” emsp;emsp;“姑奶奶问的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看到了什么?!” emsp;emsp;周琪朵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此时恶狠狠的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韩凌天早就变成一具尸体。 emsp;emsp;“额,你放心,看到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出去乱说的。” emsp;emsp;“流氓,混蛋!韩凌天,你不得好死!给我滚出去!” emsp;emsp;周琪朵顺手拿来床上的枕头,对着韩凌天怒砸而去。 emsp;emsp;韩凌天抬手将枕头接住,突然眉头一挑。 emsp;emsp;就在周琪朵从身旁窗台上拿起两个花瓶,准备砸向他时,韩凌天猛的摆手叫停,“别闹,再动手当心我打你屁股!” emsp;emsp;“你敢!” emsp;emsp;周琪朵瞪着大眼睛,双手却不自觉的捂住小屁股。 emsp;emsp;“嘶啦!” emsp;emsp;韩凌天双手发力,将枕头撕成两半。 emsp;emsp;在大片的雪白羽绒飞舞中,一抹金属光泽突然一闪而没。 emsp;emsp;韩凌天右手一抓,将那枚花生米大小的金属扣抓在手中。 emsp;emsp;“那是……” emsp;emsp;周琪朵皱了皱眉。 emsp;emsp;韩凌天指尖一弹,金属扣划出一个弧线,掉落鱼缸中。 emsp;emsp;他将手上羽毛摘掉,笑了笑道:“窃听器。” emsp;emsp;“我去,谁疯了么,敢监视我们周家?!” emsp;emsp;周琪朵盯着鱼缸中的金属扣,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emsp;emsp;“那谁清楚,我先去跟周老说一声哈。” emsp;emsp;韩凌天转身就要离开。 emsp;emsp;周琪朵却是掐着腰,喝道:“不对,你个无赖别想转移话题!” emsp;emsp;“刚才你看到……哼!你说,该怎么办?!” emsp;emsp;“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笑呵呵的看着她,问道:“小魔女,那你说该怎么办?” emsp;emsp;“我要你向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emsp;emsp;听见周琪朵的话,韩凌天嘴角微抽。 emsp;emsp;只见小魔女越说越来劲,掰着手指头细数道:“以后,我坐着的时候你得站着,我喝茶的时候你要给我倒水,我要吃什么东西,你就要给我去买,我……” emsp;emsp;“打住!” emsp;emsp;韩凌天实在听不下去,抱着胳膊说道:“按照那种说法,你上完厕所我是不是还要给你擦屁股?你洗澡的时候,我是不是还要给你搓背?” emsp;emsp;“呸呸呸!你……你个臭流氓!” emsp;emsp;周琪朵红着脸,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emsp;emsp;“我只是你假的男朋友,顶多给你应付下大学那群追求者,其他的,免谈!” emsp;emsp;韩凌天一口回绝。 emsp;emsp;“你混蛋,你昨天就欺负我,刚才更是趁人洗澡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哼!你想用一句话就算了嘛,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emsp;emsp;周琪朵不依不饶。 emsp;emsp;“嗯,确实没有。” emsp;emsp;韩凌天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从钱包里摸出二百块钱,然后略微思考了一下,又收回去一百。 emsp;emsp;他将一百块钱扔在床上,“给你一百,算我嫖你的,你家大业大,别嫌少哈。” emsp;emsp;撂下一句话,韩凌转身就向外走。 emsp;emsp;“一百?你你你……你个混蛋,韩凌天,你个无耻之徒给我站住,该死的……” emsp;emsp;周琪朵顺手拿起一个铜架台灯,张牙舞爪的向韩凌天追去。 emsp;emsp;韩凌天刚一出门,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 emsp;emsp;保姆端着一个白瓷碗走来,道:“小姐,药刚熬好,趁热喝吧。” emsp;emsp;周琪朵无奈下,只好扔掉武器,接来中药。 emsp;emsp;韩凌天闻得出来,碗里中药正是他开出的方子,不由得打趣道:“我开的东西你都敢吃,不怕中毒啊?” emsp;emsp;“哼,你站在那别动,等姑奶奶喝完药,再跟你一决雌雄!” emsp;emsp;周琪朵喝着药,也不忘狠狠瞪向韩凌天。 emsp;emsp;“乖乖喝药哈,对你的病很有效果。” emsp;emsp;在周琪朵杀人的目光下,韩凌天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后,转身溜入周清茂的房间。 emsp;emsp;“你这个流氓,早晚要被抓进去!” emsp;emsp;周琪朵在后面被气得跺了跺脚,不满的嘟囔一句。 emsp;emsp;周家房间隔音效果确实做得好,两人在房间那么吵闹,外面人都没有察觉。 emsp;emsp;此时,周昌东正在里面,关切的看着周清茂:“清茂,你的胳膊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msp;emsp;“爷爷,我的胳膊没有任何不舒服,不仅如此,我更是能察觉出,它在变得越来越好。” emsp;emsp;周清茂捏了捏拳头,一脸的兴奋。 emsp;emsp;周昌东欣喜道:“哈哈,好啊,那就好!” emsp;emsp;“周大哥,你恢复的非常不错,我今天再多施一次针,等完事后,你用右臂去拿一些重物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 emsp;emsp;淡淡的声音在后面传出。 emsp;emsp;周昌东忙转回身,让开位置,客气道:“韩先生来了啊,请坐!”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坐下来取出龙簪,便开始为周清茂施针。 emsp;emsp;周清茂喜上眉梢:“韩兄弟,我今天真的可以拿重物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道:“可以,你体格好,恢复得飞快,等伤口结痂脱落后,就能恢复完全。” emsp;emsp;周清茂怀着激动的心情,等韩凌天施完针后,他立马翻身而起,大幅度的活动了一下右臂。 emsp;emsp;周清茂盯着右臂,嘴角浮现一抹浅浅的弧度。 emsp;emsp;片刻后,弧度逐渐的扩大,轻笑从喉咙中传出,紧接着,轻笑声,终于是转化成了那彻彻底底的大声狂笑。 emsp;emsp;“哈哈哈哈,我周清茂真没想到,自己的胳膊会有康复的一天!哈哈!” emsp;emsp;房间内,瞧向那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的周清茂,韩凌天微微一笑,周昌东也是一脸欣慰。 emsp;emsp;久被压抑着心情,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周清茂发泄一下情绪,到也正常。 emsp;emsp;高亢的狂笑声,在房间内持续了许久,方才逐渐的落下。 emsp;emsp;周清茂嘴角犹自带着一抹笑容,低头望着那不断开握的手掌,一块块肌肉高高鼓动,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emsp;emsp;“韩兄弟,我的手臂似乎比以前更有力量了。” emsp;emsp;“有药物滋补,肯定会强化一些。”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哈哈,出去练练!” emsp;emsp;周清茂昂首阔步,向外走去。 emsp;emsp;客厅内,周琪朵依旧在苦着脸喝药,一见周清茂下来,便惊讶道:“大哥,你手臂上的纱布呢?” emsp;emsp;说完,她看见周清茂平稳举动着哑铃,不禁惊奇道:“大哥,你手臂现在活动顺畅了诶!” emsp;emsp;“哈哈……” emsp;emsp;周清茂激动的大笑,“是啊,多亏韩兄弟!” emsp;emsp;韩凌天和周昌东跟在后面。 emsp;emsp;见周清茂手臂平稳的举动着哑铃,周昌东比他还要高兴。 emsp;emsp;下了楼,韩凌天道:“周大哥,你的胳膊没有完全康复,我会给你开个调养身体的药方,其他的像以前那样就好。” emsp;emsp;周清茂激动的握住韩凌天的手,道:“韩兄弟,再造之恩,没齿难忘,我……” emsp;emsp;千万句感谢的话如噎在喉,让他一时间,涨红着脸懵在那里,无法表达出来。 emsp;emsp;“自古英雄出少年,韩先生真是华佗在世啊!” emsp;emsp;后面的周昌东点了点头,感慨了一声。 emsp;emsp;“切,大流氓在世还差不多!” emsp;emsp;周琪朵一脸嫌弃。 emsp;emsp;说话间,刚才的事情再次浮现眼前,让她俏脸又是一红。 emsp;emsp;好在有药碗挡着,没让人发现异常。 emsp;emsp;这时,别墅外面走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是王阳明和孟宇。 emsp;emsp;对于他们两个沽名钓誉,没医德医品,又没医术的人,周昌东心中一点都不待见。 emsp;emsp;先前将他们二人赶走,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不请自来。 emsp;emsp;“周老,周少爷。” emsp;emsp;进屋后,两人都是恭敬的打着招呼。 emsp;emsp;“你们来做什么? emsp;emsp;周清茂面有冷色,淡淡吐出一句话。 emsp;emsp;王阳明道:“周少爷,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你,若是被那个庸医耽误,后果甚是严重啊!” emsp;emsp;“呵呵,庸医?” emsp;emsp;周清茂冷笑两声,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拿着哑铃稳稳的动了几下,呵斥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emsp;emsp;两人目瞪口呆,道:“周少爷,您……您胳膊康复了?” emsp;emsp;“这就是你们口中庸医,治疗后所达到的效果!” emsp;emsp;周清茂沉声道:“韩兄弟医术高明,如果他都是庸医,那你们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孟宇难以置信的看着周清茂的胳膊,道:“他就是个没有行医资格证的江湖骗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医术,治好各个专家教授都束手无策的顽疾,绝对不可能!” emsp;emsp;“肯定是他使了什么障眼法,暂时蒙蔽住你们啊!” emsp;emsp;王阳明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emsp;emsp;“听你们话中的意思,是不是我孙儿的胳膊真被截肢,你们才高兴?” emsp;emsp;周昌东微眯双眼,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emsp;emsp;“不不不,周老,您别误会,我们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emsp;emsp;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emsp;emsp;两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冷汗唰唰冒出。 emsp;emsp;“哼哼,我听他们提起,当初某人要打赌,说什么韩凌天要是能将我大哥的胳膊治好,就立马跪在地上,高呼三声爷爷我错了来着,是不是有这件事?” emsp;emsp;周琪朵冷笑一声。 emsp;emsp;尽管她不喜欢韩凌天,但对于孟宇二人,她心中更是讨厌,此时竟出奇的站了出来。 emsp;emsp;她的话一经传出,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王阳明,眼神中充满玩味。 第六十八章 强势逼婚 emsp;emsp;“这……” emsp;emsp;王阳明铁青着脸,目光躲躲闪闪。 emsp;emsp;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真让他跪下给韩凌天磕三个响头,那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emsp;emsp;“原来王医生是要面子的。” emsp;emsp;韩凌天见他一脸铁青,旋即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emsp;emsp;王阳明刚要松了口气,可韩凌天却话锋一转:“但是,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你从始至终都一口一个江湖骗子的叫着,让我可有些不爽。” emsp;emsp;“磕头可以免掉,但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们……”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看向两人,一字一句道:“都不许出现!” emsp;emsp;王阳明和孟宇对视一眼,表情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emsp;emsp;他们今天专门赶来看韩凌天笑话,可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果。 emsp;emsp;王阳明铁青着脸,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emsp;emsp;没办法,韩凌天的条件虽说有些苛刻,却至少比他下跪磕头更容易接受。 emsp;emsp;韩凌天指向门口,淡淡道:“两位,慢走不送!” emsp;emsp;王阳明和孟宇两人恨恨的看了韩凌天一眼,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周琪朵一双美目牢牢盯在韩凌天身上,在刚刚那一瞬间,竟发现他有一种让人俯首的霸气! emsp;emsp;“现在对我的医术相信几分?”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传出。 emsp;emsp;周琪朵将眼中的慌张掩饰,旋即蛮横的掐着腰,哼道:“一分都不信,你能奈我何啊?” emsp;emsp;“琪朵,对韩先生尊敬点!” emsp;emsp;周昌东微皱眉头,责备了一句。 emsp;emsp;周清茂问道:“韩兄弟,我马上让人备几个名菜,保证你在外面都吃不到,一会儿留下来,我们小酌两口,怎么样?” emsp;emsp;“周大哥,你现在尽量少喝酒。”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继续道:“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有事要办,改天吧。” emsp;emsp;“这么着急吗?” emsp;emsp;“对,有人在等着呢。” emsp;emsp;“就不能往后推辞一会儿?” emsp;emsp;“我已经推辞了一天……” emsp;emsp;韩凌天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周琪朵冷笑着打断:“推辞一天?我看你是忘了吧!言而无信,小人作为!” emsp;emsp;被人说中实情,韩凌天一脸尴尬。 emsp;emsp;“哼哼,被我说中了吧!” emsp;emsp;看见韩凌天的表情,周琪朵得意的扬着小脑袋。 emsp;emsp;周清茂也不勉强,笑道:“那行,韩兄弟有事先去忙,等我伤势彻底康复,我们再来个一醉方休!” emsp;emsp;周清茂给周琪朵使了个眼色,“琪朵,你去送送韩先生。” emsp;emsp;“凭什么,我才不去呢!” emsp;emsp;周琪朵撅着嘴,以表示不满。 emsp;emsp;“你个小丫头,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emsp;emsp;周昌东瞪了她一眼,旋即和周清茂一并把韩凌天送到门口,挥手作别。 emsp;emsp;临走时,韩凌天趴在周昌东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emsp;emsp;他将窃听器的事情,如实托出,至于周琪朵洗澡的事情,被他直接省略。 emsp;emsp;“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将手伸向周家,要是让我查出线索……哼!” emsp;emsp;闻言,周昌东表情变了又变,手杖重重跺下,一抹森然在眼底出现。 emsp;emsp;“最好尽快解决掉潜在威胁,不然多生变故。” emsp;emsp;韩凌天提醒一句。 emsp;emsp;“多谢韩先生提醒,我马上派人去调查。” emsp;emsp;周昌东阴沉着脸,一股杀气升腾而出。 emsp;emsp;“那我先行告辞。”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以周家的势力,调查点事情,应该不难。 emsp;emsp;“韩先生,慢走!” emsp;emsp;“什么先生,他就是个流氓,披着人皮的禽兽!” emsp;emsp;周琪朵不满的嘟囔着。 emsp;emsp;韩凌天道:“咳咳,小魔女,做人要讲良心哈。” emsp;emsp;“良心?你又是欺负我,又是看光我,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么!” emsp;emsp;周琪朵狠狠瞪他一眼,手一摆,娇喝道:“自己滚蛋,姑奶奶没工夫陪你闲扯!?” emsp;emsp;说完转身就走,扬长而去。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径直离开。 emsp;emsp;…… emsp;emsp;黄埔家平常少有人来往,但今天,在别墅外面却是停了几十辆车,很多都是面包车,商务车。 emsp;emsp;数百名面容冷峻的黑衣人站在外面,一个个腰间鼓鼓囊囊,统一携带着制式刀具。 emsp;emsp;他们对面,是一个个面色惊慌的黄埔家护卫。 emsp;emsp;黄埔家主商业,雇佣的护卫保镖等,全部加在一块,仅仅只有五十多名。 emsp;emsp;人数严重不相等,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到极点。 emsp;emsp;只要上头一声令下,现场必然会爆发一场血腥搏杀。 emsp;emsp;到了那时,黄埔家注定会血流成河。 emsp;emsp;别墅内,大厅。 emsp;emsp;黄埔斌端坐在家主位置上,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笑容。 emsp;emsp;昨晚黄埔老爷子意外失踪,他便名正言顺的成为代理家主。 emsp;emsp;在他下首位置,坐着几名老者,都是黄埔家老一辈的人物。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摆手叫来一人,低声问道:“报警了么?” emsp;emsp;“大小姐,信号全无,任何通讯都传不出去。” emsp;emsp;护卫队长的话,让黄埔澜庭心中猛地一紧,急迫道:“那派人送消息了吗?” emsp;emsp;“派了三波人,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回,我……” emsp;emsp;护卫队长眉头紧皱。 emsp;emsp;“澜庭,你是在等消息呢吗?” emsp;emsp;坐在对面的段溱天脸上挂着灿烂笑容,拍了拍手,道:“可惜啊可惜,我既然来,又怎么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呢?通讯信号早就被我屏蔽,至于你们黄埔家派出去的人……” emsp;emsp;“呵呵,抬上来!” emsp;emsp;声音落下片刻,一队黑衣壮汉架着几个人从外面走来。 emsp;emsp;“嘭!” emsp;emsp;架住的几人被扔在地上,黄埔澜庭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emsp;emsp;地上几人鼻青脸肿,浑身鲜血淋漓,已然陷入昏迷,但从他们身上的衣着可以看出,正是黄埔家的护卫。 emsp;emsp;下一秒,护卫队长略带颤音的话,让黄埔澜庭一颗心,直接坠入谷底。 emsp;emsp;“大小姐,我派出去的人,都在大厅上一……一个不少。” emsp;emsp;“段溱天,你带数百人前来,到底要做什么?!” emsp;emsp;心知求援无望,黄埔澜庭一双美目含霜,重重一拍座椅扶手,冷喝道:“光天化日下,难道你要蔑视王法不成!” emsp;emsp;“呵呵呵呵,王法?” emsp;emsp;段溱天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今天带来三百多人,现在我拳头大,便是王法!” emsp;emsp;“你!” emsp;emsp;黄埔澜庭拳头紧攥。 emsp;emsp;“咳咳,溱天,你和澜庭两人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气和的去谈吗?” emsp;emsp;黄埔家长辈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出声打着圆场。 emsp;emsp;“我如今的模样,全是拜那个韩凌天所赐!” emsp;emsp;段溱天笑容逐渐发冷,“我今天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交出韩凌天,然后你们让澜庭……” emsp;emsp;“跟我成婚!” emsp;emsp;段溱天语出惊人。 emsp;emsp;“这……” emsp;emsp;大厅内,众人心脏猛地一跳,皆是面带震惊。 emsp;emsp;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段溱天带数百人来的目的,是为了来黄埔家逼婚! emsp;emsp;“跟你?呵呵,绝不可能!”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现在我看你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emsp;emsp;“恶心?等到了床上那天,你自然会知道我的厉害。” emsp;emsp;段溱天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在黄埔澜庭身上打量着,他舔了舔嘴唇,邪笑道:“到了那时,你会在我身下俯首称臣!” emsp;emsp;“你给我闭嘴!” emsp;emsp;黄埔澜庭可是大闺女,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当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柳眉倒竖,美目怒视着段溱天。 emsp;emsp;“黄埔大小姐,你那苍白无力的挣扎,有用吗?今天可善了,也可不善了,但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emsp;emsp;程焱手指一勾,身后的李安拿出一个文件,走上去递给坐在主位的黄埔斌。 emsp;emsp;“斌叔,签字吧,只要你签下了这份婚约,从今以后,段家和黄埔家就是一家人,黄埔家受段家庇护,也能在滨海更长久的立足,大家双赢,不是挺好的吗?” emsp;emsp;大厅上,充斥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emsp;emsp;开口的正是段溱天。 emsp;emsp;此时的他鼻孔朝天,一脸的高傲和不屑。 emsp;emsp;“二叔,我不会和他定亲,死也不会!” emsp;emsp;黄埔澜庭紧咬嘴唇,一脸愤然。 emsp;emsp;“只要事情确定下来,本少爷有无数手段,让你今后百依百顺。” emsp;emsp;段溱天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澜庭,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msp;emsp;黄埔家许多人都聚集在门口,纷纷攥紧拳头怒目而视。 emsp;emsp;“段家实在欺人太甚,竟然敢无视王法,带数百人来向我们黄埔家强行提亲!” emsp;emsp;“这简直是在打我们黄埔家的脸!这门亲事,绝对不能答应!” emsp;emsp;“唉!还不是因为那个姓韩的家伙惹的祸,敢当着众人的面,侮辱段家大少爷,那不是找死么!” emsp;emsp;黄埔家的人低声议论,令人无语的是,最后的矛头居然一致指向了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你放肆!” emsp;emsp;黄埔斌突然狠狠的一拍桌子,吼道:“现在长辈都在,又岂容你一个小辈决策!” emsp;emsp;“澜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要不……要不你就嫁了吧。” emsp;emsp;“对啊,段家此次来势汹汹,你也要为家族考虑啊!” emsp;emsp;“若是两家真动起手来,我们黄埔家完全不够分量,澜庭,你可要为大局考虑。” emsp;emsp;黄埔家的长辈,也在此时纷纷开口。 emsp;emsp;目的就是为了劝黄埔澜庭嫁给段溱天,来保全自己的利益。 emsp;emsp;“哼,我自己的婚事,谁都不能做主!”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看着他们,同样一拍桌子,娇喝道:“要嫁,你们自己去嫁!” emsp;emsp;双方针锋相对,一时间,气氛凝重到极点。 emsp;emsp;“谁都不能做主?” emsp;emsp;突然,程焱阴冷一笑,瞟了黄埔澜庭一眼,“黄埔大小姐可是看不上我们段家大少爷?又或者是……瞧不起我们段家?” emsp;emsp;“哼,我家大少爷器宇轩昂,仪表堂堂,哪一点配不上你黄埔家大小姐?” emsp;emsp;李安头上缠着纱布,在后面冷笑一声。 emsp;emsp;器宇轩昂,仪表堂堂,亏李安说得出口。 emsp;emsp;此时,那两个词跟段溱天八竿子打不着。 emsp;emsp;黄埔家众人看着头如肥猪,腿和胳膊打着石膏,浑身缠满绷带的段溱天,不禁表情有些古怪。 emsp;emsp;见段家人有些生气,黄埔斌不禁面带慌张,想要开口道歉。 emsp;emsp;就在此时,一个平淡声音突兀的在门口传出。 emsp;emsp;“好一个器宇轩昂,仪表堂堂!话说的真让人大开眼界,睁眼说瞎话到你这个境界,可是无人能及啊。” 第六十九章 暗流涌动 emsp;emsp;有些刺耳的声音落下,全场齐齐一愣,纷纷望向声音源头。 emsp;emsp;门外,韩凌天的身影出现。 emsp;emsp;他无视所有眼神,大步走了进来。 emsp;emsp;看到来人是韩凌天,所有人集体石化。 emsp;emsp;“我没看错吧,那小子竟然没有跑路?” emsp;emsp;“活见鬼了,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敢出现!” emsp;emsp;“来的正好,把他交出去,也省的我们和段家兵戎相见!” emsp;emsp;片刻,人群反应过来,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们一眼,嘴角兀自扬起一抹浅笑。 emsp;emsp;“嘭!” emsp;emsp;黄埔澜庭见他走来,顿时一拍扶手,喝道:“两家议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来几个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emsp;emsp;“大小姐,可……” emsp;emsp;护卫队长欲言又止。 emsp;emsp;“听不懂话吗?把他给我轰出去!” emsp;emsp;黄埔澜庭美目一瞪,气势十足。 emsp;emsp;“澜庭,你的招数没用,外面数百人候着,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啊。” emsp;emsp;说完,韩凌天笑呵呵的看向段溱天,继续道:“再说,段少爷也不会放了我的,对吧?” emsp;emsp;“哈哈,韩凌天,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自投罗网放在你身上,可是最为贴切。” emsp;emsp;“今天你既然来了,别说出去,就连你的命,都要留在这里!” emsp;emsp;段溱天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出来,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得意。 emsp;emsp;先前嚣张至极的人,马上要被自己当成狗一样踩在脚下,段溱天想想都忍不住要笑。 emsp;emsp;先前受到的耻辱,他要千倍百倍偿还回去! emsp;emsp;“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脸上挂着笑容。 emsp;emsp;“如果你天真的认为有黄埔家撑腰,在这里就可以肆无忌惮,那老子今天告诉你,现在的黄埔家已是我囊中之物,他们自身都难保!” emsp;emsp;段溱天嘴角笑容愈发残忍。 emsp;emsp;程焱轻抿了一口茶,淡淡扫了韩凌天一眼,不温不火道:“我家少爷,是你伤的?” emsp;emsp;“你可别恶人先告状,那晚我是老老实实被绑架的,段少爷身上的伤,是自己非要跟铁柱比硬度弄残的,脸上的伤,是被人一顿嘴巴子抽的。”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表情真诚,实话实说道:“我从始至终都被捆的严实,完全跟我没关系啊。” emsp;emsp;“绑架?那你没事吧?” emsp;emsp;黄埔澜庭皱了皱眉。 emsp;emsp;“我没事,倒是段少爷犯蠢,偏要往实心铁柱上撞,拦都拦不住。” emsp;emsp;韩凌天玩味一笑,“啧啧啧,看着都疼。” emsp;emsp;“你给我闭嘴!” emsp;emsp;被人说破丑事,段溱天顿时暴跳如雷。 emsp;emsp;“来人,给我拿下他!” emsp;emsp;李安在后面忙喊了一嗓子。 emsp;emsp;霎时间,从门外冲出来七八名黑衣壮汉。 emsp;emsp;“你敢!”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拍扶手,同样有七八名护卫从外面跑来。 emsp;emsp;双方毫不示弱。 emsp;emsp;“哈哈哈,澜庭,你越是想保住他,我就越想弄死他!” emsp;emsp;段溱天阴冷的目光扫向几名护卫,叫嚣道:“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蛋,你们一帮打工的去哪都是混,累死累活赚那点工资,犯不着拼命。” emsp;emsp;“十个数内,谁他妈在敢拦在这里,我就明确告诉他,待会要是真出了事,我保证他死了都没人敢给哭丧!” emsp;emsp;“十!” emsp;emsp;“九!” emsp;emsp;“……” emsp;emsp;众多护卫被镇住,面面相觑。 emsp;emsp;他们都是打工仔,挣钱养家糊口,平常仗着黄埔家威势拦拦普通人,对面要是几十个人他们也不怂。 emsp;emsp;可现在对面人也太多,门外几百号人啊,乌压压的一片,非常唬人。 emsp;emsp;那帮人真要一起上,他们非死即残,这年头哪怕断条腿,在社会上也会被人看低几分,找工作都找不到。 emsp;emsp;他们都是部队退伍兵,身体健全上哪找工作都挺容易,为了挣点钱,难道现在要把未来搭上? emsp;emsp;“一!” emsp;emsp;数到最后时,有几个护卫情不自禁的后退半步。 emsp;emsp;“妈的,把那个混蛋给我抓来,老子要亲手打折他的腿!” emsp;emsp;见有人胆怯,段溱天的气焰更加嚣张。 emsp;emsp;“兄弟们给我打,谁敢出头就弄死谁!” emsp;emsp;一群黑衣壮汉蜂拥而上,众多护卫瞬间被冲散,有些人怒目而视面有不甘,有些人主动让开,生怕跟其作对,真被打伤打残。 emsp;emsp;“你们……” emsp;emsp;护卫队长气的脸色涨红,便要上前硬撼那股黑色洪流。 emsp;emsp;刚走出两步时,却被韩凌天伸手拉住。 emsp;emsp;“上去找死吗?”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一眼。 emsp;emsp;“守护黄埔家是我的使命!” emsp;emsp;护卫队长双拳紧握,一脸肃然。 emsp;emsp;“交给我。” emsp;emsp;“就凭你?” emsp;emsp;护卫队长闻言,目光在韩凌天瘦弱的小身板上打量一番,表情有些不屑。 emsp;emsp;“就凭我!” emsp;emsp;韩凌天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呵呵……” emsp;emsp;紧接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emsp;emsp;“那小子是被吓傻了吗?” emsp;emsp;满场哗然,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 emsp;emsp;这家伙会不会失了智? emsp;emsp;这是在场众人现在脑海中一同出现的想法。 emsp;emsp;只见韩凌天大摇大摆的走到黄埔澜庭身旁坐好,拿起茶水慢条斯理的轻抿上一口。 emsp;emsp;“谁不怕死,尽管上来试试。” emsp;emsp;平淡的声音,清晰传遍每个人的耳朵里。 emsp;emsp;韩凌天说话间,一双冷冽的目光扫向走来的几人。 emsp;emsp;那几名黑衣壮汉被看得心底发麻,韩凌天眼神中的冰冷,让他们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emsp;emsp;就像一只小羊羔突然被恶狼盯住一般,瞬间的无力感让他们如坠冰窟,再也迈不开脚步。 emsp;emsp;“你们愣在那干嘛,给我上啊!” emsp;emsp;段溱天不满的暴喝一声。 emsp;emsp;尽管有主子的命令,那几名壮汉却不为所动,在下一刻,更是浑身一软,在众目睽睽下,“噗通”一声跪在那里,浑身汗如雨落。 emsp;emsp;霸气,单凭一句话镇住众人!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身旁的男人,美目闪着亮光,不知不觉间,竟生出一股崇拜。 emsp;emsp;护卫队长站在那里,嘴角更是一阵抽搐。 emsp;emsp;他明白,韩凌天哪怕没有出手,但能有这份气势,十个自己加在一块,恐怕都不是对手。 emsp;emsp;“都他妈是一帮废物,真给老子丢脸!” emsp;emsp;段溱天阴沉着脸,手中茶杯猛的一摔。 emsp;emsp;程焱目光森然的看向韩凌天,冷声道:“能有那股子气势,说明你身手确实不错,可现在的社会,身后没几个人跟着,再强的高手都没用。” emsp;emsp;“拳脚发力,你又能打几个?外面足有三百多号人,都是我手下精锐,别说打,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emsp;emsp;“是么?” emsp;emsp;韩凌天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试试看?” emsp;emsp;“你疯了么,对面可是有数百号人啊。”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色紧张,小声道:“一会儿你找机会快跑,虽然不清楚你找我爷爷是什么事,但现在看得出来,我黄埔家可能要……唉!” emsp;emsp;“有我在,保你黄埔家无事,而你……”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抓住黄埔澜庭的小手,认真道:“更不需要嫁人。” emsp;emsp;黄埔澜庭被他深邃的目光盯着,小脸不禁染上两朵红晕,下一秒,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emsp;emsp;“老子内定的人你都敢摸,找死!” emsp;emsp;段溱天眼中妒火中烧。 emsp;emsp;眼见段溱天要暴走,生怕受到牵连的黄埔斌,猛地一拍桌面,喝道:“放肆!韩凌天,我黄埔家跟你本无瓜葛,你却三番两次上门,到底有何居心?!” emsp;emsp;“哼,我黄埔家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操心!” emsp;emsp;“你小子算哪根葱哪根蒜,自身都难保,又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黄埔家的事!” emsp;emsp;“无论如何,澜庭今天必须嫁!” emsp;emsp;黄埔家众多长辈,在此时纷纷开口。 emsp;emsp;门外,家族子弟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同样不善。 emsp;emsp;外面数百人候着,现在只需要段溱天一句话,他们谁都不会有好结果。 emsp;emsp;唯一的办法,便是让黄埔澜庭嫁人。 emsp;emsp;“韩凌天,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算什么东西?” emsp;emsp;段溱天志得意满,黄埔家现在就摆在他面前,唾手可得。 emsp;emsp;他扭头看向黄埔斌,森然威胁道:“斌叔,我知道你是一名识时务的人,签字吧。” emsp;emsp;“签,马上就签!” emsp;emsp;黄埔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拿着笔就要签字。 emsp;emsp;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emsp;emsp;“今天我黄埔家是真热闹啊。” emsp;emsp;众人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 emsp;emsp;只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踱步走入,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在众人身上。 emsp;emsp;“父亲。” emsp;emsp;看清老者的瞬间,黄埔斌如坐针毡,忙从家主位置下来。 emsp;emsp;“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面带惊喜,高呼一声,“您没事吧?” emsp;emsp;“没事,我躲起来就是要看看,黄埔家如今又会有几个硬骨头,能撑得住我偌大的家业,并且值得托付。” emsp;emsp;黄埔雄在家族众人身上扫视,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惜啊,到头来,只有一个外姓……” emsp;emsp;说话间,他的目光定格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父亲,那小子得罪了段少爷,注定没什么好下场,我看他就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emsp;emsp;黄埔斌冷嘲热讽着,实际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emsp;emsp;黄埔雄扭头瞪了他一眼,“瞧瞧你刚才谄媚的模样,真丢我黄埔家的脸,给我下去!” emsp;emsp;黄埔斌默不作声,低着头后退几步。 emsp;emsp;黄埔家众人面面相觑,皆是表情有些尴尬,心中为刚刚没有站出来强硬些,而后悔不已。 emsp;emsp;“既然黄埔家主赶来,那就请你在婚约上签字吧。” emsp;emsp;程焱说着,一脸倨傲,完全是在命令黄埔雄。 emsp;emsp;“爷爷,不能签!”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一皱,焦急出声。 emsp;emsp;“父亲,不签不行啊,你看看外面黑压压的人,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啊!” emsp;emsp;黄埔斌苦着脸。 emsp;emsp;“家主签了吧,顾全大局啊!” emsp;emsp;“对,现在我黄埔家孤立无援,没有回旋的余地啊!” emsp;emsp;“在古代,十八岁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 emsp;emsp;那群黄埔家长辈们,也在此刻纷纷出言相劝。 emsp;emsp;黄埔雄微微皱着眉头,拿着桌上的婚约,却没有动笔。 emsp;emsp;“黄埔老爷子,识相的就赶紧把婚约签了,给你们黄埔家找个靠山,以后也好在滨海市长久立足,不然,你也看见外面我带来了多少人,只要一声令下,黄埔家今天必将血流成河!” emsp;emsp;段溱天见黄埔雄没有签字,顿时冷笑一声,姿态挑衅。 emsp;emsp;“黄埔家有老夫在,便是最大的靠山,又何须别人撑腰?” emsp;emsp;黄埔雄轻笑一声。 emsp;emsp;如他所说,黄埔家有如今成就,可以说都是黄埔雄一人完成的。 emsp;emsp;“黄埔家主,按你话中的意思,这份婚约,你是不打算签了吗?” emsp;emsp;程焱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中显露出浓浓的威胁。 emsp;emsp;门外,暗流涌动。 第七十章 黄埔家的女婿 emsp;emsp;城北,韩凌天家。 emsp;emsp;唐清韵将韩凌天的脏衣服收拾出来,然后扔进水盆里,坐在客厅开始手洗。 emsp;emsp;这时,敲门声响起。 emsp;emsp;“稍等一下。” emsp;emsp;唐清韵擦了擦手,忙跑过去将门打开。 emsp;emsp;打开门,一张漂亮的脸蛋率先映入眼帘。 emsp;emsp;“韩先生在不在?” emsp;emsp;女人嘴角噙着淡淡笑容,率先开口。 emsp;emsp;“你是?” emsp;emsp;见到女人是找韩凌天,唐清韵联想到昨晚的小内内,俏脸不禁有些难看。 emsp;emsp;“我叫牧天依,韩先生昨晚治好了我的病后,走的有些匆忙,所以我今天准备了一些礼物,特地上门拜访。” emsp;emsp;女人笑了笑,温婉动人。 emsp;emsp;知道女人身份后,唐清韵的脸色舒缓几分。 emsp;emsp;“老姐,你也不等我一会儿,韩哥家是真破啊,连个电梯都没有,回头怎么着,我都要送他个别墅。” emsp;emsp;牧桐呼哧带喘的从后面楼梯口走上来,将手中一大堆礼物放在唐清韵面前。 emsp;emsp;他抬头看清唐清韵面容后,不由得眼前一亮,忍不住称赞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他女朋友吧,配得上韩哥的女人,果然不一般,长得跟天仙似的。” emsp;emsp;“老姐,我以后也要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emsp;emsp;牧天依嗔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一星期不重样的带回家七个女朋友,只要你改掉花心的坏毛病,就肯定能找到!” emsp;emsp;“咳咳……” emsp;emsp;牧桐干笑两声,忙把目光转向唐清韵,很自来熟的喊道:“嫂子,我韩哥在不在?库房的事已经解决,我带你们去看看吧,不满意再换,我牧家别的不多,就房产有的是!” emsp;emsp;听到牧桐叫出的嫂子,唐清韵俏脸微微泛红一些,道:“那家伙大清早的就出去治病了,按时间算,现在应该在黄埔家吧……” emsp;emsp;“等等!你是说黄埔家?” emsp;emsp;牧桐眉头突然紧皱。 emsp;emsp;“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emsp;emsp;唐清韵一脸莫名。 emsp;emsp;“我今早听人说,段家少爷带人浩浩荡荡前往黄埔家,现在的黄埔家,可以说黑云压城,风雨飘摇啊。” emsp;emsp;牧桐表情微变,“韩哥去那,不是自找霉头么。” emsp;emsp;“黄埔家不是滨海四大家族中的么,应该没事吧……” emsp;emsp;唐清韵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emsp;emsp;“黄埔家是四大家族中的不假,但在段家面前,可有些不够看啊!” emsp;emsp;“那……那怎么办?” emsp;emsp;听到他的话,唐清韵顿时有些心慌意乱。 emsp;emsp;“别慌,我去找白泽,试试看能不能将韩先生救出来,你们在家等着。” emsp;emsp;牧天依撂下一句话后,转身向楼下跑去。 emsp;emsp;等她走后,唐清韵焦灼的在客厅内来回踱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emsp;emsp;“嫂子,你放心吧,我姐夫很厉害的。” emsp;emsp;牧桐倒是不着急,吊儿郎当的趴在窗前,嘴中还嘟囔着:“城北可是真破啊,大街上连个看得上眼的美女都没有……” emsp;emsp;“不行,我总放心不下!” emsp;emsp;唐清韵来回走了几圈,想了想后,拉着牧桐忙问道:“我记得凌天他认识一个姓周的老人,应该能帮得上忙,就是我不知道人家住在哪。” emsp;emsp;牧桐顿时来了精神,“你是说周老?” emsp;emsp;“嗯,你知道周老家住在哪里么?” emsp;emsp;“在滨海的豪门大族,几个不知道周老家住哪的,跟我走!” emsp;emsp;牧桐忙向楼下走去,唐清韵紧随其后。 emsp;emsp;郊外,周家别墅。 emsp;emsp;唐清韵敲了敲门,半响后,门被打开,周琪朵露出小脑袋打量她一眼,道:“干嘛的?” emsp;emsp;因为生闷气的缘故,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 emsp;emsp;“我找周老有急事,麻烦引见一下。” emsp;emsp;“笑话,我爷爷什么身份,哪是外人想见就见的。” emsp;emsp;周琪朵见她两手空空,不禁撇了撇嘴,“现在上门求人办事,连个礼物都不带。” emsp;emsp;唐清韵见此,忙摘下脖子上的玉坠,恋恋不舍地交到周琪朵手中。 emsp;emsp;她红着眼眶,颤声道:“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麻烦引见一下,求求你……” emsp;emsp;牧桐在外面停好车,忙跑过来,“琪朵,我们找周老真有急事。” emsp;emsp;“咦,是你啊,牧桐。” emsp;emsp;见到牧桐,周琪朵表情一愣,打开门让两人进来。 emsp;emsp;三人向里面走去,一路上,周琪朵将玉坠塞回到唐清韵手中,好奇问道:“你找我爷爷到底有什么事啊?” emsp;emsp;“我想让周老帮忙救个人。” emsp;emsp;“救人?救谁?” emsp;emsp;周琪朵皱了皱眉。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那混蛋有什么好救的,死就死呗。” emsp;emsp;周琪朵撅着小嘴,对于早晨被看光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emsp;emsp;她虽然表面如此说着,实际上脚步却加快了几分。 emsp;emsp;大厅内,司徒青和周清茂正在聊天,见小魔女火急火燎的快步走来,不禁好奇问道;“琪朵,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那混蛋出事了!”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周清茂和司徒青两人目光一凛。 emsp;emsp;“段家带人前往了黄埔家,凌天他也在里面,我怕……” emsp;emsp;唐清韵一脸担忧,不敢想后面会发生的事。 emsp;emsp;“奶奶个熊的,又是那个段溱天,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就带人弄死他!” emsp;emsp;司徒青怒哼一声,转身向门外跑去。 emsp;emsp;“我带人去看看,放心,韩兄弟会没事的,琪朵,你陪陪人家。” emsp;emsp;周清茂安抚了一下唐清韵,转身跟出去。 emsp;emsp;…… emsp;emsp;黄埔家,大厅。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黄埔雄身上。 emsp;emsp;黄埔家众人一脸期盼,此时家主的任何决定,可能都关乎他们生死。 emsp;emsp;段溱天眼神阴冷,森然的声音传出:“黄埔老爷子,你可要考虑清楚,不要因为一个糊涂的决定,而误了他人性命!” emsp;emsp;这时,黄埔雄扭头转向韩凌天,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段家提亲的事情,如果是你,会怎么处理?”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道:“段家大少爷,器宇轩昂仪表堂堂,除了脑子不太够用外,哪都不错,可惜黄埔家经商,对脑子不够用的女婿,应该没什么兴趣。” emsp;emsp;“所以,段家的婚约,便撕了吧。” emsp;emsp;“嘶啦!” emsp;emsp;话音刚落,黄埔雄手中的婚约便被撕成了两半。 emsp;emsp;自始至终,黄埔雄都没打算签什么婚约。 emsp;emsp;段溱天带人逼婚,若是真签下字,黄埔家不仅会被吞并,更是会沦为滨海最大的笑柄! emsp;emsp;“黄埔雄,你……” emsp;emsp;程焱恼羞成怒,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沉声吼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是在为黄埔家自掘坟墓!你们黄埔家,马上会在滨海消失!” emsp;emsp;黄埔雄微微眯眼,以段家的实力,对付黄埔家可谓轻而易举,若是往常,他可能有机会周旋几分。 emsp;emsp;但现在,段溱天不顾脸皮强势逼婚,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黄埔家这座大厦,确实要倒。 emsp;emsp;但现在有些不同,韩凌天的出现,便是他的一丝希望。 emsp;emsp;见程焱快要爆发,众多黄埔家长辈不敢责怪黄埔雄,便纷纷将矛头移向韩凌天,训斥着。 emsp;emsp;“家主,你怎么能听他的呢?那小子居心叵测,自己死到临头,还要拉我黄埔家垫背!” emsp;emsp;“他一个将死之人,自然希望有人给他陪葬啊!” emsp;emsp;“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黄埔家的事!” emsp;emsp;责骂声不断传出,场内黄埔家人看向韩凌天的目光,都带着熊熊怒火。 emsp;emsp;“谁说韩凌天是外人,他可确确实实是我黄埔家的女婿!” emsp;emsp;黄埔雄声音一经响起,全场众人皆是表情呆滞。 emsp;emsp;“女婿?” emsp;emsp;段溱天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也没转过来弯。 emsp;emsp;“爷爷,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微变。 emsp;emsp;黄埔雄看向黄埔澜庭,慈祥的笑了笑:“澜庭啊,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说,你身上早有婚约,而韩凌天,正是你未来的丈夫,我黄埔家的女婿。” emsp;emsp;闻言,黄埔澜庭娇躯一颤,目光移向韩凌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婚约的事?” emsp;emsp;“对。”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黄埔澜庭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她美目含霜,冷声道:“原来,你一直都是在刻意接近我,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好感,好让你更顺利的得到黄埔家,对吧?!”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emsp;emsp;“韩凌天,你真让我失望,现在的你,跟对面的段溱天又有什么区别?!”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字字如刀。 emsp;emsp;“呼!”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表情重新恢复淡然,“等事情结束,我会给你个说法。” emsp;emsp;“哼,不需要!” emsp;emsp;黄埔澜庭扭头不去看他。 emsp;emsp;“溱天,澜庭她有婚约在身,恕不能嫁给其他人。” emsp;emsp;黄埔雄目光移向段溱天。 emsp;emsp;“呵呵呵呵……” emsp;emsp;这时,程焱突然大笑出声,“我今天可是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啊,滨海市黄埔家大小姐,竟然早有婚约在身,而那男人,却是个无权无势的穷屌丝。” emsp;emsp;“既然如此……” emsp;emsp;程焱笑容逐渐阴冷,“那老子现在就弄死他,然后再替我家少爷重新提亲。” emsp;emsp;说话间,门外涌入一堆人,将黄埔家大厅塞得满满当当。 emsp;emsp;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十分不善。 emsp;emsp;一旁的段溱天见黄埔雄不说话,顿时得意起来,“黄埔老爷子,我以未来段家家主的名义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签下婚约,然后宣布黄埔家并入我段家,我可以保证你们相安无事。” emsp;emsp;“而你……” emsp;emsp;段溱天目光看向韩凌天,“只要做我手下的一条狗,本少爷一开心,那么我也可以保证……” emsp;emsp;段溱天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韩凌天嘴角的笑容,正在渐渐的消失。 emsp;emsp;“啪!” emsp;emsp;下一刻,段溱天的话尚未说完,一个清脆的耳光,顿时响彻在别墅大厅内。 第七十一章 狠狠的一巴掌 emsp;emsp;此时此刻,在场众人纷纷石化,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emsp;emsp;所有人心头都生出一个疑惑。 emsp;emsp;哪怕是程焱,都没看清韩凌天何时来到面前。 emsp;emsp;“我黄埔家有救啊!” emsp;emsp;短暂的震惊后,黄埔雄兴奋的攥紧拳头。 emsp;emsp;他没看错,韩凌天身为那个人的徒弟,果然有非同寻常的地方。 emsp;emsp;“韩凌天,你……你你你敢打我?!” emsp;emsp;半响,段溱天捂着火辣辣的右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在外面有数百手下候着,韩凌天竟然有胆子打他? emsp;emsp;“为什么不敢。”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噙着笑容,眼中却是散发出丝丝寒冷:“信不信我再打你一巴掌?” emsp;emsp;“你试试看!” emsp;emsp;段溱天眼珠子一瞪。 emsp;emsp;话音刚落,又是“啪”地一声脆响。 emsp;emsp;韩凌天反手又给他一巴掌! emsp;emsp;“漂亮!” emsp;emsp;完美的弧线打出,韩凌天自己都忍不住赞扬一声。 emsp;emsp;“我就满足你那无理的要求吧,唉,世界上怎么还有人主动要求挨打?”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辜的摇了摇头,叹道:“段少爷就是段少爷,不服都不行。” emsp;emsp;他骨子里是个高傲的人,无论是三年前,亦或是现在皆是如此。 emsp;emsp;他不会做谁的殿下之臣,更不会做吠人之犬! emsp;emsp;段溱天的话,成功的触及了他的底线,两巴掌的下去,不重。 emsp;emsp;“我要弄死你!你个杂碎居然敢打我,我要让人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emsp;emsp;段溱天脸颊高肿,一边狂暴嘶吼着,一边向韩凌天扑去,那架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emsp;emsp;在他袭来瞬间,韩凌天错过半步,微微伸出右脚。 emsp;emsp;“噗通!” emsp;emsp;段溱天被他一绊,顿时栽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的经典造型。 emsp;emsp;他狼狈不堪的地上爬起,回身愤怒的指着韩凌天,喝道:“程叔,给我弄死他!” emsp;emsp;“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打成狗!” emsp;emsp;程焱一步一步走去,脸上挂着狰狞笑容,双拳更是嘎吱作响。 emsp;emsp;“去死吧,杂碎!” emsp;emsp;段溱天嘴角挂着森然笑容。 emsp;emsp;他清楚,程焱早年曾拜一武师门下,所以手头功夫相当不错。 emsp;emsp;可以说,段家在城北的势力,完全是由程焱靠着一双铁拳发展而成。 emsp;emsp;整个贫民窟论打架实力,程焱要是称第二,就根本没有人敢称第一。 emsp;emsp;“把我打成狗?”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指尖稍稍用力,手中茶杯暴射而出。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闷响,正一步步走来的程焱,突然身形一歪,跪倒在地。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到一眼,冷漠开口:“管住自己的嘴,否则,会出人命的。” emsp;emsp;程焱单膝跪地,表情在这一刻呆滞了许久。 emsp;emsp;他万万没有料到,此刻的自己居然会跪倒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甚至,都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 emsp;emsp;“程叔,你没事吧?” emsp;emsp;同样呆滞的段溱天,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搀扶程焱。 emsp;emsp;程焱一甩胳膊,将段溱天推到一旁,腾的自己站了起来。 emsp;emsp;他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有怨毒,暴怒,愤恨,夹杂在浓郁的杀机中。 emsp;emsp;“狗杂种,我要杀了你!” emsp;emsp;霎时间,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自程焱的喉咙滚滚传出。 emsp;emsp;他是城北第一势力的老大,平日里都是被别人敬着畏着。 emsp;emsp;什么时候给人当众下跪! emsp;emsp;这一口气,他绝对不可能咽下! emsp;emsp;“去死!” emsp;emsp;下一刻,程焱暴射而出,右臂肌肉鼓动,一记重拳袭向韩凌天脑袋。 emsp;emsp;动作快若奔雷,出手狠辣迅猛,显然是想一击毙命! emsp;emsp;声势浩大的一拳,看的周围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哪怕不是袭向自己,也是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 emsp;emsp;被那一拳砸中都不需要多做挣扎,肯定是必死的结局。 emsp;emsp;人的脑袋,只会像破裂的西瓜般,瞬间爆裂开,洒出红白相间的东西。 emsp;emsp;“小……” emsp;emsp;黄埔澜庭嘴张了张,又将话咽了回去。 emsp;emsp;本是布满寒霜的俏脸,眉宇间却出现一抹担忧。 emsp;emsp;程焱袭来,拳上携带的风吹拂而出,韩凌天额前头发微动,露出平淡的双眸。 emsp;emsp;对眼前攻击,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emsp;emsp;他的模样落在别人眼中,就仿佛被吓傻了一样。 emsp;emsp;血溅五步,绝对是最震撼人心的场景。 emsp;emsp;段溱天嘴角扬着狞笑,只要韩凌天死在当场,黄埔雄绝对会乖乖签署婚约。 emsp;emsp;到了那时,他既能得到美人,又能坐拥两家资源。 emsp;emsp;整个滨海,都会在他的脚下颤抖! emsp;emsp;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连身上的疼痛都减去几分。 emsp;emsp;两人距离已经近在咫尺,程焱眼中凶光闪烁。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毫无花哨的挥出一拳。 emsp;emsp;轻飘飘的一拳,仿佛微风拂柳。 emsp;emsp;“跟个娘们似的,你那也是挥拳?哈哈,小兔崽子,既然你只有这点能耐,那就安心去死吧!” emsp;emsp;见韩凌天软弱无力的攻击袭来,程焱狂笑一声,眼神轻蔑。 emsp;emsp;他右臂青筋鼓动,仿佛皮肤下有巨龙翻腾般。 emsp;emsp;拳头携夹着巨力砸出,掀动风声阵阵。 emsp;emsp;同时,一张挂着淡笑的脸,在程焱眼前放大。 emsp;emsp;“砰!” emsp;emsp;两个拳头硬撼在一块,犹如陨石撞地球般! emsp;emsp;紧接着,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刚刚不可一世的程焱倒飞而回,砸在沙发上。 emsp;emsp;“程叔!” emsp;emsp;段溱天表情一愣,赶忙向程焱跑去。 emsp;emsp;程焱被人扶起,强行将喉头热血咽下,抬头再看向韩凌天时,目光满是震惊。 emsp;emsp;一击即破! emsp;emsp;他感觉掌骨断裂,半边身子都被劲道震麻。 emsp;emsp;反观对面,韩凌天神情淡然,浑身上下毫发无伤。 emsp;emsp;这个小年轻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强大? emsp;emsp;他手下的人彻底傻眼,没想到自己老大竟然被个小年轻打败。 emsp;emsp;老大程焱,那可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他们的信仰! emsp;emsp;横扫城北,战无不胜,从未一败。 emsp;emsp;可怎么在人家手里,就跟羊羔一样孱弱。 emsp;emsp;“我去,韩哥真是勇猛!” emsp;emsp;后面的护卫队长由衷佩服,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充满火热。 emsp;emsp;崇拜强者,哪怕是现代社会的今天,依旧盛行。 emsp;emsp;“闭嘴!” emsp;emsp;黄埔澜庭扭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emsp;emsp;旋即眉宇间担忧散去,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再次有寒霜凝聚。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视众人,声音淡淡道:“谁不服,继续上。” emsp;emsp;众多黑衣壮汉面面相觑,皆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emsp;emsp;凭借武力威震众人,简单!直接!野蛮!粗暴! emsp;emsp;“妈的,谁敢再后退半步,家法处置!” emsp;emsp;听见段溱天的话,黑衣壮汉们仿佛听见什么最可怕的事情一样,他们颤抖不止,眼中出现深深的恐惧与惊慌。 emsp;emsp;众人对视一眼,暗暗咽下口水,将腰间的制式刀具拔出。 emsp;emsp;强烈的杀气,充斥在别墅大厅内。 emsp;emsp;段溱天牙齿紧绷,怨毒的声音传出:“韩凌天,别以为击败程叔就能嚣张得意,外面有我数百手下,今天,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emsp;emsp;说出最后一个死字,段溱天已经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而出。 emsp;emsp;他话音刚落,众多黑衣壮汉顿时杀气腾腾的狂奔而出。 emsp;emsp;“给我上去,拦住他们!” emsp;emsp;黄埔雄生怕对方人多,韩凌天会吃亏,顿时一拍桌子,对外面发愣的护卫喝道。 emsp;emsp;十几名算得上忠心的护卫,犹豫一瞬后,跑上来拦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老东西,既然你自寻死路,那老子今天便血洗你黄埔家!” emsp;emsp;段溱天红着双眼,模样有些歇斯底里。 emsp;emsp;一声令下,众多黑衣壮汉顿时如饿狼般猛扑上去。 emsp;emsp;黄埔澜庭娇躯轻颤,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正巧靠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怕吗?” emsp;emsp;面对众人扑来,韩凌天依旧神情自若,笑着看向怀中女人。 emsp;emsp;“哼!”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走开几步,强装镇定道:“死到临头,就少在那假惺惺的作秀,嫁给段溱天那种真小人,也比嫁给你这种伪君子要好得多!” emsp;emsp;对于黄埔澜庭的冷言相向,韩凌天仿佛没有听见般,只是淡笑一声,自顾自的说道:“放心,有我在,保你黄埔家周全。” emsp;emsp;话音刚落,他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推开挡在面前的护卫,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浑身上下发出爆豆般的响声。 emsp;emsp;强大的杀气从韩凌天体内散发而出,程焱的双眼瞪得溜圆,一种从未有过得心悸,让他浑身颤抖不止。 emsp;emsp;“哈哈哈,杀!谁要保韩凌天就杀谁,出了事老子担着!” emsp;emsp;段溱天狂笑着。 emsp;emsp;眼看着两股洪流要硬撞在一起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 emsp;emsp;“呵呵,谁保杀谁,在滨海能放出这样的狂言,段少爷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emsp;emsp;话音刚落,一名年轻人踏门而入。 emsp;emsp;他二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合身的休闲装,脸庞俊俏,头发微长。 emsp;emsp;双手插兜,整个就是一吊儿郎当的富二代。 emsp;emsp;“是你?” emsp;emsp;段溱天先是一愣,旋即放声狂笑,“老子今天看来是红星高照,不仅能拿下黄埔家,还能将你们两人一网打尽!” emsp;emsp;说完,他上前挥掌要扇,准备将那晚上的耻辱,一巴掌一巴掌的加倍偿还回去。 emsp;emsp;来人正是司徒青,此时的他,面对段溱天的巴掌,躲都懒得躲。 emsp;emsp;“你们听着,他要是敢动手打我,直接开枪击毙!” emsp;emsp;司徒青很随意的摆了摆手。 emsp;emsp;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和外面黑衣壮汉的惊呼声。 emsp;emsp;几十个穿着迷彩装,全副武装的士兵踏入大厅,人手一把微型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段溱天的脑袋。 emsp;emsp;这些士兵一看就不普通,全都是军中精锐,特种兵! emsp;emsp;面对这样的惊变,所有人都吓傻在那里。 第七十二章 开枪杀人 emsp;emsp;“奶奶个熊的,老子今天就站在这里不动,让你随便打,来啊?” emsp;emsp;司徒青眼珠子一瞪。 emsp;emsp;“他要是敢动我一下,算作暴徒处理,直接击毙!” emsp;emsp;“是!” emsp;emsp;众多士兵面无表情,马上就是一阵哗哗拉动枪栓的声音。 emsp;emsp;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段溱天双腿狂颤,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哪还敢打! emsp;emsp;对面可是真正的特种兵,一个个杀气十足。 emsp;emsp;那一巴掌要是真扇下去,这些家伙们绝对敢开枪! emsp;emsp;他嘴角抽了抽,目光看向外面,整颗心更是坠入谷底。 emsp;emsp;放眼望去,两辆装甲车从大门口缓缓而入,高架在上面的机枪,散发着冰冷的色泽。 emsp;emsp;数百名黑衣壮汉,此时被缴了械,一个个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大气都不敢出。 emsp;emsp;周清茂从装甲车上下来,大步踏入别墅,目光扫视一圈后,落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周清茂忙上前几步,皱着眉头问道:“韩兄弟,你没事吧?” emsp;emsp;黄埔家众人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发生微妙变化,能引来军方的人,说明年轻人的背景不容小觑。 emsp;emsp;“不愧是韩哥啊,军方的人都有联系!” emsp;emsp;护卫队长眼神更加崇拜,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抱大腿。 emsp;emsp;“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训斥一声。 emsp;emsp;“澜庭,凌天他可是多次拯救黄埔家于危难中。” emsp;emsp;黄埔雄摇了摇头,“你们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emsp;emsp;“哼!没有误会!” emsp;emsp;黄埔澜庭咬了咬嘴唇。 emsp;emsp;“我没事,倒是你们,怎么找来的?” emsp;emsp;对于周清茂和司徒青的到来,韩凌天眼中出现一抹诧异。 emsp;emsp;“是一位姑娘,跑来周家告诉我们的。” emsp;emsp;周清茂如实回答,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挺好看的大美女。” emsp;emsp;“又要让她担惊受怕一次。” emsp;emsp;韩凌天苦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另一边,司徒青摩拳擦掌,一步一步上前。 emsp;emsp;“奶奶个熊的,你刚才不是要杀我韩哥?现在告诉我,还杀不杀?杀不杀?杀,还是不杀?” emsp;emsp;司徒青每说一句,便扇段溱天一巴掌,说一句,扇一个巴掌,几句话说完,一共打了七八掌。 emsp;emsp;段溱天不断后退,等在站稳的时候,一张脸已经肿上加肿,活生生的猪头像,一点都看不出原本模样。 emsp;emsp;大厅内的黑衣壮汉,一个个跪倒在地,自家主子挨揍,他们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emsp;emsp;“奶奶个熊的,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就你个傻叉,也敢扬言杀我韩哥?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孤岛上自生自灭?” emsp;emsp;司徒青说完,反手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emsp;emsp;“血洗黄埔家,啧啧啧,现在洗个让我看看段大少爷的能耐。” emsp;emsp;被人当众羞辱,段溱天涨红着脸,眼中怨毒愈演愈烈。 emsp;emsp;双拳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却始终没敢回击。 emsp;emsp;“北方司徒家,滨海周家,段家,今天的黄埔家,可真是热闹啊。” emsp;emsp;正在这时,又是一伙人从门外踱步而来,为首青年身材修长,面容英俊,一双剑眉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黑发中。 emsp;emsp;一名貌美女子手挽在他的胳膊上,两人举止亲昵。 emsp;emsp;男子便是白泽,滨海市第一家族白家长子! emsp;emsp;见到白泽前来,段溱天顿时哭丧着脸上前,“白少,你来得正好,可要帮帮我啊。” emsp;emsp;段家和白家有些交情,他认为,白泽会出手帮他一把。 emsp;emsp;见他如此,黄埔家众人面如死灰,若是白家出手,那他们就算有军队撑腰,也不管什么作用。 emsp;emsp;白家,那可是屹立在滨海数百年的大族! emsp;emsp;家族能人辈出,军政商三界都有子嗣存在。 emsp;emsp;可以说,白家跺跺脚,整个滨海都会陷入混乱。 emsp;emsp;“白泽,你带五十名杀神卫前来,到底意欲何为?” emsp;emsp;见来者不善,周清茂微微眯眼。 emsp;emsp;青年身后,不多不少正好站着五十人,皆是一身白衣服,胸口用金线绣着剑盾族徽。 emsp;emsp;一个个面容冷峻,高大壮硕,比段溱天带来的人,要魁梧的多。 emsp;emsp;“杀神卫?” emsp;emsp;司徒青表情愣了愣,旋即冷笑一声:“白家杀神卫大名鼎鼎,自家族成立以来,百年时间威震无数宵小。” emsp;emsp;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视众多白衣壮汉,“传闻各个都是高手,以一敌十,但我今天倒要瞧瞧,是你白家的杀神卫强,还是我特战营的弟兄更胜一筹!” emsp;emsp;“谁敢动我韩兄弟,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让他横着出去!” emsp;emsp;周清茂同样面色不善,直接拔出腰间配枪。 emsp;emsp;背后士兵枪口一致对外,双方剑拔弩张。 emsp;emsp;见两大军方家族,都是如此维护韩凌天,刚一进门的白泽,不由得多看那青年几眼。 emsp;emsp;韩凌天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从始至终都没发生变化,见他堂堂白家大少走来,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emsp;emsp;“呵呵,就怕你们没那个能耐!” emsp;emsp;有人撑腰,段溱天立马变得趾高气昂。 emsp;emsp;他阴冷的目光扫视几人,咄咄逼人道:“识相的立马上来道歉,否则……” emsp;emsp;他话未说完,一脸漠然的白泽,嘴角突然勾起笑容。 emsp;emsp;他无视面前满身狼狈的段溱天,踱步来到韩凌天面前,先是深鞠一躬,紧接着,恭敬的声音在大厅内响彻。 emsp;emsp;“韩先生,天依的事情真是多亏有你出手。” emsp;emsp;“现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白泽绝对会义不容辞!” emsp;emsp;本是冷着脸的黄埔澜庭,此时也是惊讶的张着小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滨海最有权势的几个家族,那家伙为什么都认识?” emsp;emsp;黄埔澜庭心中闪现一个疑问。 emsp;emsp;堂堂白家大少,在面对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屌丝时,竟然会如此恭敬,场内众人已经震惊的有些麻木。 emsp;emsp;黄埔雄眼中先是震惊,紧接着,被一抹欣慰替代。 emsp;emsp;韩凌天毕竟是他黄埔家的女婿,所携带的能量越是惊人,他脸上也越是有光。 emsp;emsp;不仅是他们,就连司徒青和周清茂两人也是表情僵硬。 emsp;emsp;刚刚双方还一言不合马上开打的架势,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现在这样? emsp;emsp;牧天依松开白泽的胳膊,拍了拍胸脯轻舒口气,笑道:“我们路上耽误了一下,所幸韩先生没事。” emsp;emsp;“有劳各位担心。” emsp;emsp;韩凌天对他们四人笑了笑。 emsp;emsp;段溱天紧咬着牙齿,指甲深深刺入肉里,流出滚烫鲜血。 emsp;emsp;他原本以来迎来了一个救星,结果,三人都是韩凌天的帮手。 emsp;emsp;谈笑的几人背对着段溱天,仿佛将这位始作俑者彻底忘掉。 emsp;emsp;被人无视,那种深深的屈辱感,让他双眼血红,仅存的一丝理智丧失。 emsp;emsp;突然,段溱天从腰上掏出一把手枪,直接对准了韩凌天。 emsp;emsp;“混蛋,你毁了我的一切!” emsp;emsp;他表情狰狞,咆哮道:“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你不是要保护那个女人吗?那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她!” emsp;emsp;说话间,枪口转移,重新指向了黄埔澜庭。 emsp;emsp;在歇斯底里的笑声中,他的指尖毅然扣下。 emsp;emsp;“嘭!” emsp;emsp;沉闷的枪响在大厅传出。 emsp;emsp;突然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emsp;emsp;韩凌天在感受到杀机的时候,便已经做出动作,毫不犹豫的扑向了黄埔澜庭。 emsp;emsp;两人扑倒在地,黄埔澜庭瞪大双眼,看着一个个血花溅在她的脸上。 emsp;emsp;与雪白的肌肤相衬托,几点血花分外殷红鲜艳。 emsp;emsp;两人四目相对,在那深邃的眸子中,她竟然看出似水柔情。 emsp;emsp;“你没事吧?” emsp;emsp;韩凌天轻声唤了一句,将黄埔澜庭从呆滞中拉扯回来。 emsp;emsp;“没……没事。” emsp;emsp;黄埔澜庭咬了咬嘴唇,不知该怎么面对韩凌天。 emsp;emsp;“去死,去死!” emsp;emsp;陷入疯狂的段溱天,便要再次开枪。 emsp;emsp;下一秒,他只觉得面前人影一晃,未等他反应过来,手腕突然一阵剧痛。 emsp;emsp;再去看,手上空空如也。 emsp;emsp;韩凌天站在他的面前,拿着那把黝黑的手枪。 emsp;emsp;“很喜欢开枪杀人吗?” emsp;emsp;韩凌天面容冰冷,随意把玩着手枪。 emsp;emsp;“你……你要干什么?!” emsp;emsp;段溱天眼中恢复一丝清明,脑门上冷汗唰唰滑落。 emsp;emsp;黄埔澜庭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脸上的血珠,完全不知所措。 emsp;emsp;她呆呆的转头看去,韩凌天左臂衣服被染得通红,一丝丝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沿指尖滴落。 emsp;emsp;地上,开出一个个血花。 emsp;emsp;“他刚才救了我……他刚才竟然不顾生死的救了我……” emsp;emsp;黄埔澜庭的心情十分复杂,甚至说是一团糟。 emsp;emsp;“干什么?我今天要为民除害!” emsp;emsp;韩凌天走上前,一只手捏住段溱天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手枪,将枪管慢慢伸入到了他的嘴巴里。 emsp;emsp;“啊!” emsp;emsp;段溱天吓的浑身哆嗦。 emsp;emsp;冰凉的枪管,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 emsp;emsp;“韩凌天,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可是段家的大少爷,赶紧把手里的枪放下,你要敢杀了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emsp;emsp;段溱天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喊出。 emsp;emsp;他吓得鼻涕眼泪混成一团,浑身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emsp;emsp;“放下?不不不!敢朝我的女人开枪,我要让你下地狱!”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快被吓尿的段溱天,猛的扣下了手枪扳机。 第七十三章 自作孽更不可活! emsp;emsp;枪管插在段溱天的嘴里,吓得他浑身哆嗦,眼神中满是绝望。 emsp;emsp;韩凌天面容冰冷,毫不犹疑的扣下了手枪扳机。 emsp;emsp;“啊,不要!” emsp;emsp;后面的黄埔澜庭发出一声尖叫。 emsp;emsp;杀人,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emsp;emsp;蹲在地上的黑衣壮汉们,也是不由自主的一颤。 emsp;emsp;没人想得到韩凌天竟然真敢开枪,这简直不能用彪悍来形容,可以说是残暴,更为贴切! emsp;emsp;“啊!我死了!” emsp;emsp;韩凌天扣动扳机的同时,段溱天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嗓子,身体剧烈颤抖,裤子里流出一滩秽物,浓重的屎尿味很快在大厅里弥漫。 emsp;emsp;他竟然被吓得大小便失了禁! emsp;emsp;在场所有人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emsp;emsp;他们可是一直竖着耳朵,居然没有传来枪声。 emsp;emsp;软倒在地上的段溱天,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被子弹打爆脑袋。 emsp;emsp;枪根本就没有响! emsp;emsp;可是所有人明明亲眼看到,韩凌天刚才确实扣动了扳机。 emsp;emsp;难道段溱天祖坟冒青烟,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子弹卡壳? emsp;emsp;“瞧瞧你那副模样,哪来的勇气学别人装狠斗勇?”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指尖放松,装着子弹的弹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emsp;emsp;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刚才开枪的时候,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emsp;emsp;“我……我还活着?我竟然还活着,我他妈的还活着,哈哈哈哈!” emsp;emsp;在鬼门关前死里逃生的段溱天缓过来神,顿时狂喜的爬了起来,疯疯癫癫的在原地大喊大叫。 emsp;emsp;“你是要吓死我们吗?!” emsp;emsp;后面小脸苍白的黄埔澜庭终于松了口气,咬牙切齿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周清茂和司徒青嘴角抽了抽,当着众人的面开枪杀人,会传出极其恶劣的负面新闻,哪怕是他们都会很麻烦,更别提身为一个普通人的韩凌天。 emsp;emsp;但真要发生那种场面,他们也会想尽办法给韩凌天开脱。 emsp;emsp;“韩先生,段溱天开枪行凶,你说该怎么处置?” emsp;emsp;白泽阴沉着脸,声音夹杂着丝丝冰冷。 emsp;emsp;他当着众人的面主动示好韩凌天,结果段溱天依旧敢掏枪杀人。 emsp;emsp;这就是蔑视他的威严,打他白家大少的脸! emsp;emsp;“白少,我刚才是一时糊涂,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请你看在我们两家有些交情的份上,一定要救救我啊!” emsp;emsp;听见他的话,段溱天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跪倒在地,如丧考妣。 emsp;emsp;“不止段溱天,他们是共犯,也不能轻易放过。” emsp;emsp;久未出声的黄埔斌,此时站出来指了指程焱等人。 emsp;emsp;心中不断祈祷,本想安静的当个小透明的程焱,表情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emsp;emsp;见白泽目光转移来,他直接对着韩凌天,跪地求饶道:“韩爷,我刚才都是受段溱天唆使啊,我千错万错,不该带人来,我禽兽,我不是人,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emsp;emsp;“怎么处置?” emsp;emsp;韩凌天狭长的双眼微眯,露出慑人杀机,“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emsp;emsp;“没问题,那就交给我处理。” emsp;emsp;白泽无所谓得笑了笑,手一摆,背后众多杀神卫上前,将程焱、段溱天两人硬抬出去。 emsp;emsp;“韩凌天,韩爷!求求你饶了我吧,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只求换来一条生路!” emsp;emsp;段溱天吓得鼻涕眼泪混作一团,裤子里又是一阵恶臭。 emsp;emsp;“韩爷,饶命啊!” emsp;emsp;程焱哭丧着脸,不断挣扎着。 emsp;emsp;要是他全盛时期,几名杀神卫自然不会是对手,可现在半残,他的挣扎没有一点作用。 emsp;emsp;“刚刚你开枪的时候,可记得给澜庭留一条活路?!” emsp;emsp;“而你,那一记重拳足以打爆普通人的头,你又会留手吗?” emsp;emsp;“天作孽犹不可恕,自作孽更不可活!”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对于两人的求饶无动于衷。 emsp;emsp;“韩先生,我先行告辞!” emsp;emsp;白泽对韩凌天笑了笑,转身出门。 emsp;emsp;从踏入大厅的那一刻起,他都没有看黄埔家众人一眼,足以见双方差距。 emsp;emsp;蔑视在滨海第二、第三的家族,白家的底蕴,不得不说相当恐怖。 emsp;emsp;“韩先生,有空带着琪朵来我们家玩哦。” emsp;emsp;韩凌天喝了口水,一脸不解,“为什么要我带着她去……” emsp;emsp;牧天依凑上去,小声道:“琪朵都跟我说了啊,她正在跟韩先生交往呢。” emsp;emsp;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看来,韩先生在外面的女人不少,我会给你保密的,但你一定要对琪朵好哦。” emsp;emsp;“噗嗤!” emsp;emsp;韩凌天一口水没咽下狂喷出来,好在他及时转头,没有给牧天依来个美容补水。 emsp;emsp;“开个玩笑,韩先生别放在心上。” emsp;emsp;牧天依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去。 emsp;emsp;等大厅重新恢复平静,黄埔澜庭咬了咬红唇,上前几步来到韩凌天面前,说道:“走,我带你去医院弄弄伤口。” emsp;emsp;“一点小伤,不用。”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 emsp;emsp;“那可是枪伤!必须去医院取出子弹,然后消毒缝合伤口,跟我走!” emsp;emsp;黄埔澜庭不满的白他一眼,不由分说,硬拉着韩凌天便要出门。 emsp;emsp;“看看,咱家澜庭和凌天真是天生一对。” emsp;emsp;黄埔雄脸上挂着灿烂笑容。 emsp;emsp;“对,对!没有人比凌天更适合做我们黄埔家的女婿。” emsp;emsp;黄埔斌连连点头,经历刚才的事后,对韩凌天也是刮目相看。 emsp;emsp;“你等一下,我就是医生,真不用上医院。”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奈。 emsp;emsp;“不行,你必须去!” emsp;emsp;黄埔澜庭也上了倔劲。 emsp;emsp;她看着韩凌天依旧淌血的胳膊,眼中冰冷消散许多,隐隐有泪光出现。 emsp;emsp;颇有一种你不去,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emsp;emsp;“韩兄弟,我知道你是医生,而且医术高明,但取子弹还是上医院吧,那里有更好的医疗措施。” emsp;emsp;周清茂在一旁出言劝着。 emsp;emsp;“一颗子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将手伸入衣领,在肩膀上动了几下。 emsp;emsp;紧接着,掏出一个小小的子弹头,扔在地上,发出叮铃声响。 emsp;emsp;猛人! emsp;emsp;众人看着韩凌天笑容不变的脸,一度怀疑地上掉落的是不是弹头。 emsp;emsp;在血肉里挖子弹的那种疼痛,光是想一想他们都不寒而栗。 emsp;emsp;别说面不改色,能不叫出声的就是好汉啊! emsp;emsp;韩凌天向旁人要来纱布,简单的包扎下伤口,从始至终都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那颗子弹,并不是打在他的体内。 emsp;emsp;“韩哥,你可真牛!” emsp;emsp;司徒青比了个大拇指,眼神一片火热。 emsp;emsp;“韩兄弟,我其实更建议你去医院看一下,毕竟……” emsp;emsp;周清茂话未说完又咽了回去,自己的胳膊,韩凌天说治好就能治好,既然他说没事,那就可能是真没事。 emsp;emsp;“行了,收队!” emsp;emsp;司徒青笑嘻嘻的上前,打趣道:“韩哥,我就不耽误你跟黄埔大小姐缠绵了哈,等以后有了功夫,你一定要教我几招。” emsp;emsp;“你给我滚,打车滚!” emsp;emsp;韩凌天黑着脸,已经察觉到身旁黄埔澜庭的杀气袭来。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黄埔雄咳嗽几声走了出来,干笑道:“我在后厨备了酒菜,两位不如留下来吃点饭再走吧。” emsp;emsp;“不用。” emsp;emsp;司徒青摆了摆手。 emsp;emsp;要是没有韩凌天在,黄埔家是死是活他都懒得搭理。 emsp;emsp;两者不在一个层面上,一顿饭,他真瞧不上。 emsp;emsp;“我们有要事在身,有机会的吧。” emsp;emsp;周清茂很体面的回了黄埔雄一句。 emsp;emsp;他对韩凌天点了点头,转身带人离开。 emsp;emsp;“你确定不去医院看看?” emsp;emsp;黄埔澜庭深深看了眼地上的子弹头,依旧有些不太放心。 emsp;emsp;“没事,我回去自己就能处理。”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邪笑,凑上去,道:“澜庭,你是在关心我吗?” emsp;emsp;“哼,才没有!”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毅然转头。 emsp;emsp;“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现在开始处理窃听器的事,我会逐个检查房间,就先从澜庭的开始吧。” emsp;emsp;说完,他笑眯眯的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那副模样,总有些不怀好意。 emsp;emsp;由于事先黄埔澜庭已经跟黄埔雄打了招呼,因此后者倒是没有如何的惊讶,点了点头说道:“那可麻烦凌天给我们家好好的检查一下,房间内,衣柜抽屉什么的,都得好好的检查一下。” emsp;emsp;“对了,衣帽间一定不能落下,那些小角落才容易藏东西。” emsp;emsp;黄埔澜庭满脸无奈,“爷爷,你也太大条了吧,抽屉里面都是私人物品,那是给外人看的吗?尤其是这个流氓,更不能看!” emsp;emsp;“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凌天他可是我黄埔家的女婿,你未来的丈夫!” emsp;emsp;“这个伪君子,臭流氓,我是不会认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气呼呼的看着他。 emsp;emsp;“你们先吵着,我上去检查一下房间,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角落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了黄埔澜庭一眼,表情大有深意,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阴谋的味道。 emsp;emsp;上了楼,一打开黄埔澜庭的房间门,顿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 emsp;emsp;韩凌天深深吸了一口,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这种味道绝不是任何香水,而是黄埔澜庭身上的体香味。 emsp;emsp;放眼望去,房间收拾的很整齐,一尘不染,跟韩凌天猜测的差不多。 emsp;emsp;“澜庭,你刚才受到的惊吓不小吧,不然下去歇一会,我自己来检查就好。” emsp;emsp;韩凌天把黄埔澜庭挡在门外。 emsp;emsp;“想得美,我要是不在,指不定你会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我必须要看着点你才行!” emsp;emsp;黄埔澜庭直接拒绝。 emsp;emsp;她生怕自己离开,韩凌天在里面偷看柜子里的内衣。 emsp;emsp;“那好吧,不过我必须事先声明,马上要发生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检查房间,你不许阻拦。”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而且应你爷爷要求,对于衣帽间抽屉等,我要重点检查。” 第七十四章 免费按摩 emsp;emsp;韩凌天的笑容落在黄埔澜庭眼中,总有那么几分不怀好意。 emsp;emsp;她恨得牙痒痒,这个家伙,纯粹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emsp;emsp;“怎么,不高兴?”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凑上前一些,“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要不我们就把婚约上该办的事办了吧?” emsp;emsp;一提到那个莫名多出来的婚约,黄埔澜庭的俏脸瞬间泛红,显得极为美艳动人。 emsp;emsp;“想都别想,那个婚约我是不会承认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撂下一句话后,便转身摔门而出。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邪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把门反锁上。 emsp;emsp;黄埔澜庭出门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她连忙转身去拧门把手,可是根本就打不开。 emsp;emsp;“该死,不是给他翻箱倒柜的作案机会嘛!” emsp;emsp;黄埔澜庭在门口懊恼的跺了跺脚。 emsp;emsp;旋即,她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突然冷冷一笑,转身走向隔壁的书房。 emsp;emsp;打开桌面上的电脑,黄埔澜庭按了一串密码,直接调出来一个监控界面。 emsp;emsp;监控中显示的画面,赫然正是她房间中的场景。 emsp;emsp;这个极为隐蔽的摄像头,还是黄埔雄在去年的时候强烈要求装上的,说是为了黄埔澜庭的人身安全。 emsp;emsp;摄像头伪装成了灯罩上的一颗螺丝,就算贴上去仔细查看,也是很难发现。 emsp;emsp;长久以来,黄埔澜庭几乎快要忘记摄像头的存在,只是刚刚灵光一闪才蹦出来,她倒要看看韩凌天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反锁上门,直接脱掉衣服,去卫生间将身上的血渍擦了擦。 emsp;emsp;他解下染着鲜血的绷带,原本枪伤造成的伤口,已经结痂。 emsp;emsp;他拿出几根龙簪,在伤口周围的穴位上刺了几下,一丝丝黑血从结痂的伤口上缓缓流出。 emsp;emsp;“在弹头上抹毒,段家的那个安虎倒是会玩。”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 emsp;emsp;他走出卫生间,来到床头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是些简单的睡前保养品,没有异常。 emsp;emsp;第二个抽屉,则是一些女性的贴身衣物和每月必需品,韩凌天看着面前的小东西,想到黄埔澜庭穿着这些衣服的婀娜模样。 emsp;emsp;他顿时嘿嘿一笑,眼睛都明亮了几分。 emsp;emsp;他的笑容很简单,并不猥琐,眼中更是没有任何欲望。 emsp;emsp;换做别的男人,看到面前花花绿绿各种造型的衣物,闻着淡淡的香气,肯定会激动的鼻血长流! emsp;emsp;“这个流氓!” emsp;emsp;黄埔澜庭从监控界面中,看到韩凌天打开了贴身衣物的那层抽屉时,整个人气的浑身颤抖,小拳头紧紧攥着,恨不得破门而出,上去锤他一顿。 emsp;emsp;她敢肯定,韩凌天的下一步动作,肯定就是拿起那些衣物,一脸猥琐的放在口鼻前使劲吸上一口。 emsp;emsp;“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爷爷的做法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emsp;emsp;她气的直跺脚。 emsp;emsp;下一刻,监控里发生的事情,跟黄埔澜庭预想的完全不同。 emsp;emsp;韩凌天简单的翻找了一下后,便把抽屉关上,似乎对于那些散发着黄埔澜庭体香的衣物,没有任何的不舍,甚至连多看一眼得兴趣都没有。 emsp;emsp;“那个流氓,不对劲啊……” emsp;emsp;结果有些出乎黄埔澜庭的预料,她松开握的发白的拳头,有些纳闷的看着监控中的韩凌天,表情很是有些不解。 emsp;emsp;韩凌天在里面检查的很仔细,每个角落都没有落下,甚至钻到了床底下,看看有什么异常。 emsp;emsp;半个多小时后,韩凌天才满头大汗的走出卧室。 emsp;emsp;关掉电脑,早就在门口等候的黄埔澜庭,看着他带伤,又累得满头汗水,闪动的双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emsp;emsp;“先喝口水吧。” emsp;emsp;黄埔澜庭主动递上去一瓶水,然后淡淡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水,表情略带惊奇的问道:“太阳从细面出来了啊,现在的你不是应该质问我,有没有偷看你的贴身衣物什么的吗?”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滞,紧接着,故作镇定的冷冷说道:“你肯定会偷看的,我不用猜都清楚。” emsp;emsp;说话的时候,两抹红霞在脸颊上渲染,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emsp;emsp;韩凌天看的愣神,旋即嘿嘿一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emsp;emsp;等到韩凌天把别墅上下都检查完毕,已经是到了下午。 emsp;emsp;看他忙前忙后累得浑身是汗,黄埔雄千谢万谢,心中很不是滋味。 emsp;emsp;“凌天,你是澜庭未来的丈夫,以后不如就留在别墅生活吧。” emsp;emsp;对于韩凌天这个人,黄埔雄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emsp;emsp;“不行,无论是婚约,还是他住进来,我都是不会同意的!”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心想自己可不能引狼入室。 emsp;emsp;黄埔雄却仿佛没有听到孙女的反抗一样,只是笑了笑,继续道:“你们努努力,我也能早点抱上重孙子不是?” emsp;emsp;“噗嗤!” emsp;emsp;韩凌天听到如此劲爆的话,又是半口水没咽下去,喷了出来。 emsp;emsp;好巧不巧,准准喷在了对面的黄埔澜庭脸上。 emsp;emsp;“韩凌天,你找死!” emsp;emsp;黄埔澜庭短暂的呆滞后,忙用袖子擦干脸上水渍,一双美目燃着熊熊怒火,模样有些抓狂。 emsp;emsp;“那个啥,我可不是故意的哈,实在是老爷子说的太……”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极其尴尬。 emsp;emsp;话未说完,便看见黄埔澜庭像只小老虎一样的猛扑过来,一脸的凶相。 emsp;emsp;“老爷子,段家应该不会事罢干休,你要提高别墅的安全警备,我有个病人没有看,先走一步哈!” emsp;emsp;韩凌天对黄埔雄挥了挥手,毅然转身狂奔而出。 emsp;emsp;“你个混蛋,来人,给我拦住他!” emsp;emsp;黄埔澜庭追的呼哧带喘,俏脸泛红,眼看着韩凌天越跑越远,便指着众多护卫娇喝一声。 emsp;emsp;“额……” emsp;emsp;众多护卫面面相觑,表情有些尴尬。 emsp;emsp;韩凌天那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男神,就算追上去,那也是抱大腿去的。 emsp;emsp;“大小姐,韩哥跑的太快,我们追不上啊。” emsp;emsp;护卫队长站出来实话实说。 emsp;emsp;“哼,那个混蛋,跑的倒是挺快,敢喷本小姐一脸水的人,他可是头一个,你看我下回收不收拾他!”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一溜烟就跑没影的韩凌天,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澜庭,凌天他可是拼死救了你一命,你怎么一声谢谢都没有?” emsp;emsp;黄埔雄踱步而来,不禁有些头疼,“他不把婚约说出来,也许是怕你有负担,你要学会包容理解,毕竟你们的后半辈子要相互倚仗。” emsp;emsp;“我不听!” emsp;emsp;正在气头上的黄埔澜庭直接捂住耳朵,跑回别墅里面。 emsp;emsp;“这……” emsp;emsp;黄埔雄面露难色。 emsp;emsp;“父亲,澜庭她一股倔脾气,哪怕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小年轻的矛盾,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emsp;emsp;黄埔斌从后面出现。 emsp;emsp;“也罢,我们先解决眼前的安保问题,今天的事,以后决不能发生第二次……” emsp;emsp;黄埔雄眯了眯双眼,森然道:“段苍羽,你要是再敢带人来犯我黄埔家,保准叫你有来无回!”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一路狂奔,如约来到楚婉君的家。 emsp;emsp;楚婉君神情冷漠的给他打开门,旋即回到沙发周围,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emsp;emsp;韩凌天见他一言不发,满屋子的寒气,不禁回忆出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心虚的问道:“美女警官,你在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帮忙?” emsp;emsp;“不用!治好我的病,职责外的事情,你少多嘴!” emsp;emsp;楚婉君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卧室,将略带火热的脸埋入枕头里。 emsp;emsp;如此紧张的医患关系,让韩凌天浑身难受,于是出声解释道:“美女警官,其实我昨天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 emsp;emsp;“闭嘴!” emsp;emsp;楚婉君冷冷打断他的话。 emsp;emsp;“不行,我必须要解释清楚!”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楚婉君枕头旁的手枪,又看了看左臂上的伤口,赶忙出声。 emsp;emsp;现在楚婉君临近在爆发的点上,他生怕女人脾气上来,在给他右面来一下怎么办? emsp;emsp;见楚婉君没有说话,韩凌天便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一袋小内内,其实是我送给女朋友的,她当时不要,我又舍不得扔,便先拿来,等着治完你的病再拿回去呢。” emsp;emsp;听韩凌天解释完,楚婉君嘴角抽了抽,扭头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这种人,竟然会有女朋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不长眼,又或者是一时遇到困境,有些想不开?” emsp;emsp;“美女警官,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偏。” emsp;emsp;韩凌天手一抖,一根龙簪差点扎歪,他表情有些无奈,道:“再说,我英俊潇洒,一身正气的,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楚婉君上下打量他一番,也不反驳,只是冷笑了几声。 emsp;emsp;“请收起你那种无知的眼神。”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 emsp;emsp;“听你的话,似乎你和你女朋友,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吧?” emsp;emsp;韩凌天被楚婉君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一愣,“额……牵手接吻算实质性的发展吗?” emsp;emsp;楚婉君黛眉一沉,黑着脸道:“别在那跟我装傻充愣,刚刚到底问的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emsp;emsp;“好吧,那没有!”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 emsp;emsp;“既然你跟你女朋友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那你直接送出去私人物件,她能不生气吗?!” emsp;emsp;楚婉君补充了一句:“女孩子都是要矜持些的,你懂不懂?” emsp;emsp;“原来如此!” emsp;emsp;韩凌天恍然大悟,旋即目光看向面前的娇躯,嘴角上扬,“嘿嘿,多谢美女警官的指点,为了表示我对你崇高的谢意,临时决定今天的治疗加个钟!” emsp;emsp;“放心,免费的。” emsp;emsp;说完,他坏笑着伸出双手,对那圆润的弧度抓去。 第七十五章 冤家碰头 emsp;emsp;因为昨天撒谎,说要按摩下面几处不同的穴位。 emsp;emsp;所以,韩凌天在伸出咸猪手时,也是没有什么顾忌。 emsp;emsp;毕竟,一切都是为了“治疗”。 emsp;emsp;楚婉君抿了抿红唇,她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哪根筋搭错,居然会和韩凌天讨论这种问题。 emsp;emsp;眼见韩凌天要下手,突然反应过来的她,立即恢复冰冷,“猪蹄子拿开,老娘不需要你的免费按摩!” emsp;emsp;韩凌天哪会那么好心,摆明了就是占便宜! emsp;emsp;“按摩呢,可是必须要按的,一切都是为了治疗。”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正经,毅然将手按下,在楚婉君柔软富有弹性的小屁股上连抓带揉。 emsp;emsp;“唔……” emsp;emsp;被人抓住,楚婉君娇躯一颤,一声轻哼不由自主的传出。 emsp;emsp;她整张俏脸红的发烫,又羞又怒,两只手紧紧抓在一块,强忍着一枪崩掉的韩凌天的心。 emsp;emsp;“美女警官,按摩有利于加快气血流动,对于你的病症是最有效的。” emsp;emsp;合身的警服包裹着火辣的娇躯,从上到下形成一个曼妙弧度来,画面实在吸引眼球。 emsp;emsp;韩凌天喉咙哽咽一下,上下其手,“舒服吗?” emsp;emsp;“凑合吧。” emsp;emsp;楚婉君面红耳赤,声音却依旧冷漠,“你确定不是故意打着治病的幌子,来占老娘便宜的?” emsp;emsp;劳累一天出现的酸痛消失,要不是韩凌天的按摩手法确实有效,楚婉君绝对不会允许他的胡作非为。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比窦娥还冤的表情,“我明明是在给你的穴位推拿,你怎么能好心没好报的说我占便宜,既然这样,那我告辞。” emsp;emsp;“别!” emsp;emsp;楚婉君反手拽住韩凌天,强笑道:“咳咳,手法确实不错,如果是女生按,可能会更好。” emsp;emsp;“现在的社会,哪有几个女生精通中医,你就偷着乐吧,别捡了便宜还卖乖。”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的大手放在了楚婉君套着黑丝的大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按摩,那种奇妙触感让他嘴角笑容愈发灿烂,双手不由得慢慢向上…… emsp;emsp;“住手!” emsp;emsp;正当韩凌天要开始下一步按摩时,楚婉君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反应极大。 emsp;emsp;她挣扎着从床上坐直,俏脸红扑扑的,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道:“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娘滚蛋!”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心虚,但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不是按着挺好的么,怎么?” emsp;emsp;“装,再给我继续装!老娘现在去卫生间一趟,等出来再看见你,直接一枪崩了你!” emsp;emsp;楚婉君一边咆哮着,拿起手枪比划两下,一边小跑去卫生间。 emsp;emsp;进了卫生间,楚婉君将门反锁,然后浑身有些无力的靠在门上轻喘着。 emsp;emsp;她贝齿咬了咬红唇,“死混蛋,按得都是什么破玩应,以后可不能上他的当!” emsp;emsp;说完,她快速脱去衣服,俏脸依旧红的发烫,一阵心慌的打开淋浴。 emsp;emsp;韩凌天在外面正收拾东西,听见里面一阵哗哗的水声,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emsp;emsp;“美女警官,要不要我帮你搓搓后背?” emsp;emsp;他在门口作死的喊了一声。 emsp;emsp;“你进来。” emsp;emsp;水声停止,平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emsp;emsp;“嘿嘿,我就猜到今天肯定会面犯桃花。” emsp;emsp;听见楚婉君的答复,韩凌天搓了搓手,有些小激动。 emsp;emsp;一想到马上能看见,一个雪白娇躯在水雾中,朦朦胧胧…… emsp;emsp;“咔嚓。” emsp;emsp;韩凌天刚走到门口,耳朵微微一动,听见里面一声脆响。 emsp;emsp;他嘴角抽了抽,直接从臆想中惊醒。 emsp;emsp;“美女警官,开个玩笑,不至于开枪吧……” emsp;emsp;“没事,你来,我不开枪。” emsp;emsp;里面的声音依旧平淡。 emsp;emsp;懂得人会明白,楚婉君越生气,表现的反倒会越平淡。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又是一声脆响,韩凌天笑容一僵。 emsp;emsp;开保险,上子弹,里面是要玩真的啊! emsp;emsp;“那个啥,美女警官,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你慢慢洗着,别着凉哈。” emsp;emsp;韩凌天瞬间打消一睹出水芙蓉的想法,转身撒丫子夺门而出。 emsp;emsp;“就会作死!” emsp;emsp;卫生间里,楚婉君退出子弹放下枪,一脸漠然。 emsp;emsp;韩凌天刚下楼没走出多远,便发现背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跟踪。 emsp;emsp;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能在楚婉君家蹲守自己的,除了那个易康安外,不可能是别人。 emsp;emsp;“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没有再去理会。 emsp;emsp;易康安爱跟就跟,只要不跳出来找死,他实在懒得去管。 emsp;emsp;这时,手机响了几声。 emsp;emsp;他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字“暴力警花”。 emsp;emsp;“咳咳,美女警官,我刚才真的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忐忑的接通电话,生怕对面一言不合就出来追杀他。 emsp;emsp;“上次拿你当挡箭牌的事是我不对,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当做赔礼。” emsp;emsp;电话那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出来的话直奔主题。 emsp;emsp;“原来是吃饭啊。” emsp;emsp;韩凌天轻舒口气,笑道:“今晚我有约啊,美女警官,吃饭的事能不能改个时间?” emsp;emsp;“过时不候。” emsp;emsp;略有些冰冷的声音传来。 emsp;emsp;“美女警官,可我真的没有时间啊……喂?喂,喂!” emsp;emsp;韩凌天话未说完,电话那头,楚婉君直接挂断电话。 emsp;emsp;“我去,变脸速度堪比翻书啊,认错请人吃饭,真诚点好么。”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奈,扫了眼后面的老鼠,转身向城北溜达回去。 emsp;emsp;回到家,唐清韵正在里面洗着衣服,见他回来,立马板着脸,不悦道:“你中了一枪,为什么不去医院?” emsp;emsp;“没啥大事。” emsp;emsp;韩凌天笑嘻嘻的上前,转移话题道:“牧桐他们找的仓库你去看了没?” emsp;emsp;三年时间,死老头天天夜里,把他当泡菜一样,塞入一个满是恶臭的大缸里。 emsp;emsp;直接导致,他的恢复能力异于常人。 emsp;emsp;要是去医院,非要被当成标本,切片研究不可。 emsp;emsp;“你啊,嘴是真硬,决定的事情,怎么劝都没用。” emsp;emsp;唐清韵娇嗔的瞥了他一眼,旋即低头继续洗着衣服,“仓库我看了下,干爽宽阔,位置偏高,下大雨不易走水,周围公路繁多,交通十分便利,确实不错。” emsp;emsp;“看来牧家很用心啊。”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何止用心,那个仓库,以滨海的地皮价格,没有两三千万根本拿不下来,我当时要给租金,他们死活不要。” emsp;emsp;唐清韵皱了皱眉。 emsp;emsp;以她的性格,不喜欢白拿别人东西。 emsp;emsp;“我去,房价贵到天际啊。”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愣。 emsp;emsp;两人聊着天,商量了开网店的诸多事宜,直到外面夜幕降临。 emsp;emsp;“换身衣服吧,我在楼下等你。” emsp;emsp;韩凌天指着晾衣架上的衣服,无奈道:“你让我换哪件……” emsp;emsp;“你就三套衣服?” emsp;emsp;准备出门的唐清韵,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emsp;emsp;“确切的说,算我身上的衣服,是四套。”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纠正她。 emsp;emsp;“有时间我在领你去买几套新衣服,先对付着吧。” emsp;emsp;唐清韵捂着脑门摇了摇头,转身出门。 emsp;emsp;“不用了吧,我感觉那几套衣服,再穿个两三年没有问题。”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眼左肩上的破洞,和几个发黑的血花,没办法,只能穿着破衣服出门。 emsp;emsp;下楼等了一会儿,唐清韵换了套衣服出门,合身的淡粉色长裙,勾勒着玲珑有致的窈窕身段。 emsp;emsp;抹胸处一抹白蕾丝,掩饰着深深的事业线,若隐若现中更添神秘,让韩凌天恨不得上去扒开,一探究竟。 emsp;emsp;“清韵,你今晚真美。” emsp;emsp;看着身披圣洁月光的唐清韵,韩凌天微微一笑,由衷称赞一句。 emsp;emsp;唐清韵心里美滋滋的,俏脸染上两抹红晕,“上车吧,再晚点可要迟到了哦。” emsp;emsp;两人坐上车,唐清韵坐在副驾驶上化着妆,让本就迷人的脸蛋,更显红润有气质。 emsp;emsp;韩凌天直勾勾的看着她吞咽口水,唐清韵生的如此水灵动人,勾的他体内邪火乱窜,恨不得在车里来个就地正法。 emsp;emsp;他心里痒痒,眼睛恨不得贴在唐清韵身上。 emsp;emsp;现在不能碰,过过眼瘾也不错。 emsp;emsp;似乎是察觉到韩凌天火辣的目光,唐清韵偷偷做出几个撩人心弦的动作,俏脸挂着坏笑。 emsp;emsp;“咳咳,清韵,我们去哪个饭店?” emsp;emsp;韩凌天看的口干舌燥,赶紧转头发动汽车。 emsp;emsp;“昌隆酒店。” emsp;emsp;唐清韵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去撩拨韩凌天,生怕他兽性大发。 emsp;emsp;一路来到昌隆酒店,放眼看去档次不低,门脸阔气,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里面灯火通明,装修的很别致,显然老板在上面很花心思。 emsp;emsp;门口停车场密密麻麻都是汽车,韩凌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停车位,正准备进去时,一辆mini车猛踩油门横插而入,然后以潇洒的转弯倒车,停在车位里面。 emsp;emsp;“什么鬼……” emsp;emsp;韩凌天一拍方向盘,打开车门,准备找对方车主理论理论。 emsp;emsp;刚下车,就看见mini车门打开,楚婉君一步迈出。 emsp;emsp;她穿着修身的运动装,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展露的淋漓尽致,尤其是那一对深水炸弹,绝对属于极品的人间凶器! emsp;emsp;“我去!” emsp;emsp;韩凌天一阵头大,怎么出门吃个饭都能碰上暴力女警花。 emsp;emsp;楚婉君转身锁门时,正巧看见韩凌天,原本冰冷的神色微微一愣,旋即阴沉下来,看韩凌天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 emsp;emsp;“你怎么……” emsp;emsp;韩凌天准备跟楚婉君说几句话,却见女人理都不理自己,气冲冲的就朝酒店门口走去。 emsp;emsp;这时,唐清韵推开车门走下来,她了解韩凌天什么性格,生怕跟对方车主发生冲突,赶紧劝道:“凌天,算了吧,我们去找其他位置就好,别跟人家吵架。” emsp;emsp;楚婉君原本已经快走到酒店大门口,听到背后有人喊韩凌天的名字,骤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朝那里望去。 emsp;emsp;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一番,最后定格在唐清韵身上,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第七十六章 明目张胆的抢女人 emsp;emsp;楚婉君脸色出奇的难看,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女人都喜欢进行比对,唐清韵无论气质还是容貌都不逊色,虽然身材没她火爆,但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将差距拉回。 emsp;emsp;关键在于,唐清韵比她年轻,这让楚婉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msp;emsp;被她那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韩凌天笑容凝滞。 emsp;emsp;楚婉君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转身怒气冲冲的走入酒店。 emsp;emsp;“额,我做错什么了吗?” emsp;emsp;楚婉君莫名其妙的仇视,落在韩凌天眼中,弄得他表情诧异。 emsp;emsp;“你们认识吗?她刚刚看你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 emsp;emsp;唐清韵看着画上淡妆,换了套运动装的楚婉君,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那个便是前些天的美女警察。 emsp;emsp;“那种大美女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头,“你先进去吧,我再重新找个车位。” emsp;emsp;“好,我怕丹丹等着急,先进去看看,你也快点。” emsp;emsp;唐清韵向里面刚走两步,便一眼看到靠窗的位置,陈丹丹正向她兴奋的挥手。 emsp;emsp;陈丹丹今天精心打扮,脸蛋虽然不如唐清韵,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emsp;emsp;尤其是做为空姐,她身上独特的气质加分不少,配合精致的妆容,没有哪个男人不被吸引眼球。 emsp;emsp;“清韵,韩哥没来,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emsp;emsp;见唐清韵只有自己,陈丹丹抿了抿红唇,亮晶晶的眼睛显得有些失落。 emsp;emsp;唐清韵故意戏弄她一下,清了清嗓,皱紧眉头装的一脸严肃,点头道:“嗯,他那么小心眼的人,一般生气是很难消下去的,而且还说……” emsp;emsp;“说什么?” emsp;emsp;陈丹丹向前凑了凑,忙问道。 emsp;emsp;“说……说马上就到,略略……” emsp;emsp;唐清韵一个没忍住,娇笑出声,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 emsp;emsp;“好啊你,居然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emsp;emsp;陈丹丹莫名的轻松口气,旋即坏笑两声,扑向唐清韵用出最强绝学,挠痒痒神功。 emsp;emsp;“别闹,嘻嘻嘻……穿着裙子呢,快走光啦!” emsp;emsp;唐清韵最怕这个,在挠痒痒下毫无反抗,只能用手死死压着裙摆。 emsp;emsp;“今天暂且放你一马,再敢耍我,直接挠痒痒神功伺候。” emsp;emsp;陈丹丹收回双手,轻哼一声。 emsp;emsp;“瞧你刚才那失落劲,难不成是看上他了吧?” emsp;emsp;唐清韵笑眯眯的看着闺蜜,打趣道。 emsp;emsp;陈丹丹的脸不自然的红了一下,讪笑道:“我们先点菜吧。” emsp;emsp;“嗯,点菜点菜,我都快饿死啦。” emsp;emsp;唐清韵拿来菜单,扫了眼上面的价格,半开玩笑的说道:“哇,丹丹,你下血本诶,是不是涨工资了啊?” emsp;emsp;“哪有涨工资,今天赔礼道歉嘛,当然不能亏待你们,这样也显得我诚意满满不是?” emsp;emsp;陈丹丹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emsp;emsp;自从那天的事情结束后,韩凌天的形象便时常萦绕心头,让她有些神魂颠倒。 emsp;emsp;她喜欢韩凌天面对危险,依旧笑脸如常的淡然。 emsp;emsp;女人崇拜强者,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emsp;emsp;最近几天晚上,每当想起韩凌天,她都会浑身燥热。 emsp;emsp;那些羞人的事,让陈丹丹脸上不由得再次滚烫。 emsp;emsp;好在对面的闺蜜手捧菜单,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emsp;emsp;唐清韵认真看了几眼,摆手将服务员叫来,道:“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emsp;emsp;突然,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呦,大美女,你可让我好找啊。” emsp;emsp;话音刚落,酒店门口传来一片嘈杂声,一个青年领头,带着几个人踱步走来。 emsp;emsp;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遍酒店一层,众多食客纷纷放下碗筷,好奇的看向青年。 emsp;emsp;唐清韵回头看去,一眼便认出那名男子,正是前几天在珠宝店,被韩凌天暴揍一顿的林飞宇。 emsp;emsp;“来者不善啊!” emsp;emsp;她看了看林飞宇后面带着的几个人,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emsp;emsp;“大美女,最近几天你可是让我找的很辛苦啊。” emsp;emsp;林飞宇挂着嚣张的笑容走来,眼神不断在两女身上打量着。 emsp;emsp;两个身材火辣的极品美女摆在眼前,光是看几眼,都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体内邪火乱窜。 emsp;emsp;弄到手,今晚必须要弄到手,不然天理不容! emsp;emsp;“你们是谁?赶快离开,不然我们报警了啊!” emsp;emsp;陈丹丹被林飞宇打量的浑身难受,顿时用力的一拍桌子,娇喝道。 emsp;emsp;“呵呵,你可以试一试。” emsp;emsp;林飞宇毫不在乎她的威胁,邪笑一声:“老子林家大少爷,你打电话顺便提一嘴,看看他们谁敢来。” emsp;emsp;“你到底要干什么?!” emsp;emsp;唐清韵冷冷看着他。 emsp;emsp;“那小子上次把本少爷揍一顿,既然他命好,今天不在躲过一劫,那先前欠的债,让你来肉偿,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emsp;emsp;林飞宇眼神火热,嘿嘿一笑,“乖乖跟我走,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不怜香惜玉!” emsp;emsp;说话间,他背后几个小混混齐齐上前一步,一个个兴奋的搓着手,眼中散发着某种光芒。 emsp;emsp;“众目睽睽下,你……你敢!” emsp;emsp;唐清韵被围的严实,面对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吓得俏脸一白。 emsp;emsp;正在这时,几名酒店保安板着脸走来,对林飞宇沉声道:“这位先生,请不要在我们酒店闹事。” emsp;emsp;“你们算什么东西,没那个本事,就别多管闲事,滚开!” emsp;emsp;林飞宇呲笑一声,表情不屑。 emsp;emsp;说罢,就要伸手向唐清韵抓去。 emsp;emsp;那几名保安对视一眼,再次拦在林飞宇面前,沉声道:“我们酒店明文规定,禁止闹事。” emsp;emsp;一旁的陈丹丹见他们态度强硬,不禁轻松口气。 emsp;emsp;要是她们两人真被带走,那后果不堪设想。 emsp;emsp;这时,林飞宇背后走出来一名黄毛,推了保安一下,冷笑道:“我家少爷让你们赶紧滚开,听不清楚么,再敢拦着信不信砸了你的店?!” emsp;emsp;“你试试看?” emsp;emsp;为首保安队长被推了个踉跄,顿时眼睛一瞪,就要上去动手。 emsp;emsp;“欺负人家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emsp;emsp;“就是,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女人过不去!” emsp;emsp;有些食客尽管没有挺身而出,却也是发起声援,指责林飞宇几人。 emsp;emsp;“老子林家少爷,不相干的人闭嘴,谁要是不怕死,那就尽管喊!” emsp;emsp;这一声气势十足,林飞宇环顾四周,眼神轻蔑。 emsp;emsp;真真切切听见“林家”两个字,几名保安呼吸一滞。 emsp;emsp;紧接着,他们脸上纷纷出现谄媚的笑容,恭声道:“原来是林少爷啊,那个什么,您玩着哈,我们突然有点事,先走一步。” emsp;emsp;说完,转身逃似的离开。 emsp;emsp;他们都是打工仔,没权没势,哪能得罪滨海林家的人。 emsp;emsp;什么正义感,在生死面前屁都不是。 emsp;emsp;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食客们,闻言也是面色惊变,纷纷转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emsp;emsp;眨眼间,酒店一层归于安静,再也没有人敢多管闲事。 emsp;emsp;“一群废物,没本事玩个屁的英雄救美,扫了老子的雅兴!” emsp;emsp;林飞宇轻哼一声,再次向唐清韵抓去,“走吧,大美女,让我们去快活快活,把少爷我伺候舒服,你不仅没事,以后金银首饰更会数不胜数。” emsp;emsp;“当我的女人,在滨海保证没几个人敢得罪你!” emsp;emsp;林飞宇豪情万丈的一挥手。 emsp;emsp;“林家了不起啊,给我放开清韵!” emsp;emsp;陈丹丹紧紧拽住唐清韵,面带不满。 emsp;emsp;林飞宇张狂笑着:“哈哈,不好意思,林家就是了不起,老子身为大少爷,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你问问他们,谁不服尽管站出来!” emsp;emsp;在酒店吃饭的人不少,却都是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emsp;emsp;“像你这种人,没了背后家族撑腰,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可怜虫而已。” emsp;emsp;唐清韵眉头紧皱,以为上次的事情会翻页,却没有料到,林飞宇会如此纠缠不休。 emsp;emsp;“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emsp;emsp;唐清韵寥寥几句话,直接点炸了林飞宇的某根脆弱神经,他顿时恼羞成怒,伸手抓住唐清韵的手腕,就要向外面硬拽出去。 emsp;emsp;“啪!” emsp;emsp;清脆的巴掌声传出,林飞宇被打的左脸红肿,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眼前全是星星。 emsp;emsp;借此机会,唐清韵抓住陈丹丹的手,准备趁林飞宇恍惚间逃离。 emsp;emsp;“打了我们少爷,还妄想离开?” emsp;emsp;几名小混混冷笑着,将她们的去路堵死。 emsp;emsp;“敢打老子,你他妈找死!” emsp;emsp;林飞宇双目赤红,伸手将唐清韵抓住,一个巴掌直接呼过去。 emsp;emsp;唐清韵眼看着巴掌袭来,拼命挣扎着要躲开,可暴怒中的林飞宇力气奇大,手像铁钳似的,牢牢将她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emsp;emsp;眼中掌影放大,她害怕的闭上双眼。 emsp;emsp;众多食客也是面露不忍,暗暗将头转了回去。 emsp;emsp;“啪!” emsp;emsp;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emsp;emsp;唐清韵摸了摸脸,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 emsp;emsp;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后,睁开眼睛抬头看去,只见林飞宇的巴掌,跟一个五指修长的手掌拍在一块。 emsp;emsp;“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emsp;emsp;平淡中夹杂着丝丝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出,唐清韵扭头看去,韩凌天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面,伸手挡在自己面前。 emsp;emsp;“找死!” emsp;emsp;林飞宇没看清来人的脸,不过攻击被阻,让他肝火大旺,想都不想,另一个拳头直接向前砸去。 emsp;emsp;“咱家少爷这一记左勾拳打的漂亮!” emsp;emsp;“又来个多管闲事的人,妈的,一会儿把他按地上摩擦,教教他社会有多残酷!” emsp;emsp;几名小混混谈笑间,眼神在韩凌天身上打量一番,见他穿的破破烂烂,表情更加不屑。 emsp;emsp;以林家在滨海的地位,要打伤打残一个人,别说是这种货色,哪怕是那些三流家族的人,也只能忍气吞声,保证连个屁都不敢放。 emsp;emsp;来人出来多管闲事,纯属是找死的行为。 第七十七章 翻手为云 emsp;emsp;眼看着拳头就要落下去,林飞宇背后几名小混混都能猜到,多管闲事那小子满脸鲜血的凄惨模样。 emsp;emsp;“你哪来的勇气,敢动手打我的女人?” emsp;emsp;韩凌天瞥他一眼,手掌以更快的速度甩出,然后一脚踹在林飞宇的小腹上。 emsp;emsp;“卧槽,你他妈敢打林少!” emsp;emsp;林飞宇的跟班惊得目瞪口呆,下一刻忙上去将自家少爷扶住,指着韩凌天骂道:“臭小子,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 emsp;emsp;林飞宇脸上火辣辣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像是要爆炸一样,疼的五官扭曲成团。 emsp;emsp;他抬头,用怨毒的双眼死死瞪着韩凌天,从牙缝中咆哮道:“给我上,去废了那小子!” emsp;emsp;“是!” emsp;emsp;那几个跟班各自抄起一张凳子,对着韩凌天就要砸去。 emsp;emsp;“妈的,老子今天要弄死你!” emsp;emsp;林飞宇咬牙切齿。 emsp;emsp;带来的几个小混混,让他底气十足,先前吃的大亏,他必须要百倍千倍偿还回去。 emsp;emsp;“都给我住手!” emsp;emsp;这时,一声厉喝在门口传出。 emsp;emsp;住手? emsp;emsp;谁这么大胆,敢多管林家的闲事? emsp;emsp;众人看向门口,准备瞧瞧是哪个活腻歪的。 emsp;emsp;放眼看去,只见一名年轻人眉头紧皱,带着十几号人快步走来。 emsp;emsp;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青年横在韩凌天面前,指着对面喝道:“林飞宇,今天你敢动下手试试?” emsp;emsp;韩凌天看清眼前人,表情顿时一乐。 emsp;emsp;这位可不是上次见面,又送车又送钱的马俊飞么。 emsp;emsp;“马少,这里没你的事儿!” emsp;emsp;那几名小混混叫嚷着,却迟迟没敢下手。 emsp;emsp;林飞宇回过神来,见马俊飞护着韩凌天,顿时怒不可遏道:“你打算跟老子作对了是吗?!” emsp;emsp;马俊飞淡淡道:“林飞宇,我倒不是要跟你作对,只是我身后的人,你不能打。” emsp;emsp;“笑话,在滨海,还没有几个老子不能打的人,你要是再不闪开,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酒店!” emsp;emsp;林飞宇一拍桌子,厉喝道。 emsp;emsp;马俊飞冷笑一声:“林少倒是好大的口气,既然要玩,那我今天就陪你玩玩!” emsp;emsp;他站队明确,背后的主,可是撂倒十多个人跟玩似的轻松。 emsp;emsp;尤其是他接到风声,滨海李家等人和城北的龙泽海都已经锒铛入狱。 emsp;emsp;而那一切都发生在韩凌天出现后没几天,他隐约猜测出,事情跟韩凌天有关。 emsp;emsp;现在,是最佳的表现时机。 emsp;emsp;“马俊飞,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翻脸!” emsp;emsp;见马俊飞带来的十几号人虎视眈眈,林飞宇顿时一挥手,对手下喊道:“小二儿,马上打电话给斌哥,让他多带点人来。” emsp;emsp;“好勒。” emsp;emsp;一名黄毛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emsp;emsp;“马俊飞,老子话就撂这里,那小子今天必须死,谁都拦不住!” emsp;emsp;林飞宇狠狠盯着韩凌天,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你……你什么时候认识斌哥的?!” emsp;emsp;听清林飞宇提到的人,马俊飞顿时脸色煞白。 emsp;emsp;对于这个近几天强势崛起的斌哥,他可是如雷贯耳。 emsp;emsp;“呵呵,老子的人脉,可广着呢。” emsp;emsp;林飞宇冷笑一声。 emsp;emsp;唐清韵见马俊飞脸色难看,不禁问道:“那个斌哥是谁啊?” emsp;emsp;“一个大势力的头目级人物,手下人可不少。” emsp;emsp;马俊飞简单解释一下,然后转向韩凌天,忙说道:“韩哥,你赶快走吧,等那帮人来,别说是我,哪怕是我爹带人来,都不会是对手啊!” emsp;emsp;“人家林少爷要收拾我,跑到哪里有用?”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直接坐下。 emsp;emsp;看他那副认命似的模样,林飞宇十分满意,刚打算说点什么,不料韩凌天话锋一转,继续道:“上菜吧,林少爷叫人来,咱们边吃边等。” emsp;emsp;“妈的,狂!你继续给老子狂!” emsp;emsp;听清他的话,林飞宇肺都快要气炸,“等一会儿人来的时候,老子让你跪地上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emsp;emsp;“额,韩哥,你刚刚说的什么?” emsp;emsp;马俊飞愣了愣,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emsp;emsp;“上菜,怪饿的。” emsp;emsp;韩凌天敲了敲桌面,表情认真。 emsp;emsp;“凌天,不如走吧。” emsp;emsp;“对啊,韩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msp;emsp;两女神情紧张,在一旁劝着,能让马俊飞惊慌失措的人物,那肯定不会简单。 emsp;emsp;“少爷,斌哥说,用不上十分钟就能到。” emsp;emsp;黄毛打完电话回来,眼神瞟向几人,冷笑道:“等死吧你们!” emsp;emsp;“哈哈,好!” emsp;emsp;林飞宇脸上扬起森然笑容,“给我看紧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emsp;emsp;马俊飞额头布满冷汗,见韩凌天毫不动摇,最后一咬牙,向酒店后厨走去。 emsp;emsp;后厨正准备着菜,韩凌天闲着无聊,指尖在桌面轻轻敲打。 emsp;emsp;“韩大哥,我们真的不跑吗?” emsp;emsp;陈丹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emsp;emsp;闻言,韩凌天的目光被吸引去。 emsp;emsp;不得不说,陈丹丹今天的穿着十分大胆,从他的角度正巧可以看清楚,那一抹火红色蕾丝胸衣,所难以完全包裹的两团白嫩。 emsp;emsp;随女人呼吸微微颤抖,甚是撩人。 emsp;emsp;“凌天?” emsp;emsp;见韩凌天愣神,唐清韵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 emsp;emsp;“可怜那两个极品大美女啊,马上就要被糟蹋。” emsp;emsp;“事实证明,鲜花跟牛粪是不匹配的,那小子都没能力保护!” emsp;emsp;“他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看不出一点紧张。我听说那个斌哥,可是道上的一个猛人,威名赫赫啊!” emsp;emsp;“呵呵,他有个屁的能耐,没准是放弃挣扎了吧。” emsp;emsp;围观众人有的摇头惋惜,也有的面带嗤笑,等着看韩凌天笑话。 emsp;emsp;“清韵,放心,你男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要不然,以后怎么保护你?”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拿起茶壶给陈丹丹和唐清韵各倒上一杯。 emsp;emsp;简单的一句话,唐清韵瞬间醉了。 emsp;emsp;此时,她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emsp;emsp;一旁的陈丹丹咬着红唇,眼中满是羡慕。 emsp;emsp;正在这时,酒店的大门突然被踢开,一伙人鱼贯而入。 emsp;emsp;为首男子长得高高壮壮,浑身散发着慑人气势,在他背后跟着三十多人,一个个面带凶相,将酒店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emsp;emsp;男子看见林飞宇红肿着脸,不禁快走几步来到他面前,皱着眉头问道:“林老弟,你没事吧?” emsp;emsp;“斌哥,是那个臭小子打得我,你可要给我报仇啊!” emsp;emsp;“没问题!” emsp;emsp;男子也不看打的是谁,直接大手一挥应下来。 emsp;emsp;林飞宇恶狠狠的盯着韩凌天,眼神中出现了强烈的仇恨,“今天,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emsp;emsp;有人撑腰,让他表情很得意,尤其是见两女一脸紧张,他更是感觉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 emsp;emsp;爽啊,威风八面。 emsp;emsp;“林飞宇,你别太放肆!” emsp;emsp;马俊飞强忍着心中恐慌,带来的十几号人拦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今天那小子,你保不住!” emsp;emsp;林飞宇指着韩凌天怒道:“斌哥,帮我弄死他!” emsp;emsp;酒店众人看双方剑拔弩张,一场血斗在所难免,皆是面色惊慌,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打算结账走人。 emsp;emsp;“今天的事儿不完,你们谁都不许走,都他妈给老子坐那好好看着!” emsp;emsp;林飞宇飞扬跋扈,一脸狂气。 emsp;emsp;那几位食客表情无奈,最后只能回到座位上。 emsp;emsp;没办法,林家加上斌哥的名声实在吓人。 emsp;emsp;“韩哥,怎么办,对面人不少啊。” emsp;emsp;马俊飞心惊胆颤的看着面前几十号人,不由得暗咽口水。 emsp;emsp;“看着就好,别妄动。”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淡定无比。 emsp;emsp;怒气冲冲赶来的一伙人,自进门的那一刻,韩凌天便一眼认出。 emsp;emsp;锃亮的大光头,正是杜文斌,和他手下的一群兄弟。 emsp;emsp;他们没敢动,而是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盯着林飞宇。 emsp;emsp;“斌哥,上呀,愣在那干什么?” emsp;emsp;林飞宇见身后没有反应,顿时回头看去,疑惑道:“嗯?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emsp;emsp;杜文斌等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emsp;emsp;“你说让我教训的人,就是他吗?” emsp;emsp;杜文斌歪着脑袋,一脸严肃。 emsp;emsp;“没错,就是他!” emsp;emsp;林飞宇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想了想终究是没搞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emsp;emsp;“哦!可以,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教训他?” emsp;emsp;杜文斌笑了笑。 emsp;emsp;“先给我打成猪头,然后绑起来,我在找他好好算账。” emsp;emsp;林飞宇仿佛吃定韩凌天似的,挑衅的瞥了他一眼,嚣张喊道:“斌哥,那俩妞也不错,一会儿我们一人一个,找个地方尝尝鲜,玩点刺激的新花样。” emsp;emsp;听见他不堪入耳的话,唐清韵和陈丹丹两人都是羞的脸蛋通红。 emsp;emsp;“先打成猪头?不错,不错。” emsp;emsp;杜文斌咧嘴一笑,上前一步直接动手。 emsp;emsp;“啪!” emsp;emsp;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他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林飞宇的脸上。 emsp;emsp;林飞宇没有半分防备,被一巴掌抽的原地转悠了两圈,啪嗒一声坐在地上,脸颊红肿。 emsp;emsp;“斌哥,你干什么?!” emsp;emsp;林飞宇又惊又怒。 emsp;emsp;他身后的几名小弟,还有对面的唐清韵等,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愣在当场。 emsp;emsp;“干什么?你刚刚不是说,要先打成猪头吗?其余的我们一会儿再说,先给我打,照着猪头的模样给我打!” emsp;emsp;杜文斌一声令下,身后走出来四五个手下,一脚踹翻林飞宇,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揍。 emsp;emsp;他们下手毫不留情,林飞宇一个富家公子,哪经受过这样的阵势,没几下就哭爹喊娘,形象凄惨。 emsp;emsp;“韩哥,什么情况?” emsp;emsp;马俊飞表情错愕,“你竟然认识斌哥?!”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见旁边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便淡淡开口道:“行了,在公共场所注意点影响。” emsp;emsp;“要不然我带出去,找个小胡同再打?他作死得罪韩哥,可不能轻饶!” emsp;emsp;杜文斌又是一拳砸在林飞宇的眼眶上。 emsp;emsp;“可以,带到小胡同里打吧,找个僻静点的。” emsp;emsp;韩凌天琢磨了一下,很认真的点点头。 emsp;emsp;“妈呀,你们不要再打了,斌哥,我以前对你不薄,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emsp;emsp;林飞宇在地上打着滚,哭爹喊娘的求饶。 第七十八章 一反常态的楚婉君 emsp;emsp;见自家少爷被人暴揍,林飞宇带来的几名小弟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止。 emsp;emsp;没办法,杜文斌带来人实在太凶残,光是气势,就震得他们浑身战栗。 emsp;emsp;林飞宇头破血流,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全身没一处好地方,完全都看不出个人样。 emsp;emsp;一旁的唐清韵拉了拉韩凌天胳膊,紧张道:“凌天,让他们住手吧,再打下去会出事儿的!” emsp;emsp;林飞宇顾不得脸面,连滚带爬的来到韩凌天身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喊道:“韩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emsp;emsp;说话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混合的淋漓鲜血,要多惨有多惨。 emsp;emsp;正在这时,饭菜一个接一个的端上来。 emsp;emsp;“最后一次机会,滚吧。”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淡淡扫了眼地上的林飞宇。 emsp;emsp;“谢谢,谢谢韩爷!” emsp;emsp;林飞宇狼狈的从地上站起,头也不敢回,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emsp;emsp;“韩哥,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有事在叫我。” emsp;emsp;马俊飞一脸谄笑。 emsp;emsp;对于韩凌天这个人,他是愈发琢磨不透。 emsp;emsp;“韩哥,那我也不打扰你吃饭,先走一步。” emsp;emsp;杜文斌见韩凌天有两名大美女围绕,很是识趣的带人离开。 emsp;emsp;刚一出门,已经完全变成猪头的林飞宇,哭丧着脸走来,不满道:“杜文斌,你他妈的不仗义,我叫你来帮我教训人,你竟然动手打我!” emsp;emsp;“打你怎么?今天没宰了你,就回去烧高香吧!” emsp;emsp;杜文斌叼着根烟,吞云吐雾一口,冷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他是谁吗?” emsp;emsp;“什么地方,这里应该靠近城北了吧,他是韩凌天啊!” emsp;emsp;林飞宇一脸困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emsp;emsp;“对,那你给老子记清楚,现在城北排行第三的势力,便归他韩凌天,韩哥拥有!” emsp;emsp;“不对啊,我听人说,龙泽海出事后,第三势力不是被个女人接手……” emsp;emsp;林飞宇说着说着,眼睛突然瞪大,一脸震惊的看向杜文斌。 emsp;emsp;玄惜怜,那可是一个号称有玲珑心的女人,其智商超高,手腕强硬,三天时间便将龙泽海残部收拾的老老实实。 emsp;emsp;早年传闻跟龙泽海有扯不清的暧昧关系,众人都猜测玄惜怜属于那种趋炎附势的女人,怎么现在反倒找上个无权无势的小白脸? emsp;emsp;“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千万不要出去乱说,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emsp;emsp;杜文斌瞪了他一眼,转身带人离开。 emsp;emsp;…… emsp;emsp;“凌天,刚才那群人,明明是那个林飞宇叫来的,怎么最后倒打一耙呢?” emsp;emsp;唐清韵一脸不解。 emsp;emsp;“那光头是我介绍给玄姐去帮忙的。”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多去解释,拿起碗筷,笑道:“吃饭吧,再等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emsp;emsp;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陈丹丹端着酒杯起身,一脸郑重的对着韩凌天说道:“韩哥,上次……上次是我鬼迷心窍,说了很多伤你的话。” emsp;emsp;“结果你却不计前嫌救了我,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emsp;emsp;说完,仰头将一杯红酒喝了下去。 emsp;emsp;一杯红酒下肚,陈丹丹俏脸上立马腾起两朵红晕,一双美目逐渐有些迷离。 emsp;emsp;“没事,以后把眼睛擦亮,别跟那种人交往就行。”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丹丹,我早就跟你说过,赵斌复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渣,那种男人我劝你踢掉,可你呢?” emsp;emsp;唐清韵扒开一只螃蟹,将里面蟹黄沾上酱料后夹给韩凌天,旋即嘬了嘬手指,看着陈丹丹表情很是无奈。 emsp;emsp;“清韵,以前是我的不对。” emsp;emsp;陈丹丹俏脸红的发烫,她当初因为赵斌复,可是跟唐清韵狠狠吵过一架。 emsp;emsp;那种高品质的生活,确实让她有些迷失本性。 emsp;emsp;“没事,我们是好闺蜜嘛,那一点矛盾算什么。” emsp;emsp;唐清韵毫不在意的一摆手。 emsp;emsp;“韩大哥,我再敬你一杯,多谢你和清韵让我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emsp;emsp;陈丹丹说完,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emsp;emsp;两杯红酒下肚,酒精立即化成一团火在她小腹内乱窜,陈丹丹眼神愈发迷离,红唇轻启,丝丝热气呼出。 emsp;emsp;她嘴角带笑,一副任君采撷的撩人模样。 emsp;emsp;“丹丹,多吃点菜吧,你别喝那么猛。” emsp;emsp;唐清韵给她夹了点菜。 emsp;emsp;对面的韩凌天喝口凉水压压火气,没办法,陈丹丹这小妮子今天打扮的确实勾人。 emsp;emsp;精致的眼妆,火辣的红唇,黑色的吊带背心裙神秘而优雅,配上空姐独有的气质,整体并不差唐清韵多少。 emsp;emsp;“嘿嘿,韩大哥,今天说好请你的,没想到闹出那么多事。” emsp;emsp;陈丹丹咧嘴笑着,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身形晃了晃,靠在唐清韵身上。 emsp;emsp;“叮铃!” emsp;emsp;唐清韵拿着汤勺正准备捞菜,被她冷不丁一靠,手上汤勺顿时掉落。 emsp;emsp;“我帮你捡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低头钻入桌子底下,好巧不巧,汤勺掉落的位置,正在陈丹丹脚前。 emsp;emsp;他抻着胳膊好不容易拿到汤勺,目光随意向上瞥了一眼。 emsp;emsp;仅一眼,他刚喝下的酒差点全喷出来。 emsp;emsp;只见陈丹丹裙摆蹭到上面,薄薄的裸色丝袜,包裹着两条修长美腿。 emsp;emsp;一双玲珑小脚,晶莹剔透如同颗颗圆润珍珠的脚趾上,染着一抹摄人心魄的瑰红。 emsp;emsp;陈丹丹双腿无意间晃动,一抹火红的蕾丝边若隐若现,吸引着人去一探究竟。 emsp;emsp;“咳咳咳……” emsp;emsp;韩凌天赶紧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放下汤勺假装咳嗽两下,将涨红的脸色掩饰。 emsp;emsp;两女正笑的花枝乱颤,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emsp;emsp;“他啊,别看平常正经,实际上心眼坏着呢。” emsp;emsp;“清韵,你别开玩笑,待会韩大哥听见可会生气的。” emsp;emsp;陈丹丹俏脸染着两朵红晕,喝了酒后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emsp;emsp;“没事,他脸皮厚着呢,才不会生气。” emsp;emsp;唐清韵美目一转,恶狠狠的接着说道:“他要是敢生气,哼哼,我回去就家法伺候!”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心想道:“臭丫头,想家法伺候我?你等着,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emsp;emsp;“我去下卫生间。” emsp;emsp;韩凌天看到陈丹丹,想起刚才那令人激动的画面,便感觉火气上涌。 emsp;emsp;他随便找个借口,便向卫生间走去,准备洗洗脸,冷静冷静。 emsp;emsp;而且,几瓶啤酒下肚,虽然没有什么醉意,肚子却是涨得厉害。 emsp;emsp;“嘭!” emsp;emsp;关上门,从男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韩凌天发现楚婉君正站在门口,双臂环胸,一脸阴晴不定的紧盯着自己。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看了眼门口的标志,确定自己没走错后,强挤出个笑容,道:“美女警官,好巧啊。” emsp;emsp;楚婉君冷哼一声:“不巧,我可是专门来厕所等你的。” emsp;emsp;“我没犯什么事吧?” emsp;emsp;韩凌天见她来势汹汹,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emsp;emsp;“我请你吃饭不来,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女人?” emsp;emsp;楚婉君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脸上一片红潮,显然喝了不少酒。 emsp;emsp;“那个是我……” emsp;emsp;韩凌天话未说完便愣了愣,旋即看向楚婉君,惊诧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emsp;emsp;“放……放屁!老娘有病么,怎么会吃你的醋!” emsp;emsp;楚婉君掐着腰,声音瞬间提高八度。 emsp;emsp;见她反应异常,韩凌天走到楚婉君身旁嗅了嗅,紧皱着眉头,道:“我是不是提醒过,你的病不能喝酒?!” emsp;emsp;“呸,老娘想喝就喝,不需要你管!” emsp;emsp;楚婉君轻啐一口。 emsp;emsp;“我身为医生的好心提醒,你既然不领情,那我也没有办法。”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消散,转身准备下楼。 emsp;emsp;“你给老娘站住!” emsp;emsp;楚婉君在后面娇喝一声。 emsp;emsp;韩凌天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向楼梯口走去。 emsp;emsp;“想走,没门!” emsp;emsp;楚婉君见他不停,顿时被酒劲冲昏了头,飞身就是一脚。 emsp;emsp;韩凌天早有察觉,脚步一错躲开。 emsp;emsp;他回头看去,见楚婉君胡搅蛮缠,不禁板着脸道:“能别闹么,这里人很多啊。” emsp;emsp;“我不管,你必须陪我吃饭!” emsp;emsp;楚婉君俏脸泛红,吐着丝丝酒气。 emsp;emsp;“我没时间陪你胡闹,警告你别在动手,不然我可不客气。”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 emsp;emsp;“老娘就看看你今天怎么个不客气法!” emsp;emsp;楚婉君冷喝一声,欺身而上。 emsp;emsp;韩凌天抓住她袭来的拳头,然后一把将楚婉君横抱起来,朝厕所走去,边走边愤怒道:“得寸进尺哈,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emsp;emsp;“你……你你你个臭流氓,你要干什么,赶紧松开老娘!” emsp;emsp;楚婉君不断在他怀里挣扎。 emsp;emsp;卫生间在二楼,尽管人不多,却也有七八个,他们听见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呼救,顿时站出来准备英雄救美。 emsp;emsp;韩凌天转身怒瞪他们一眼,威胁道:“都给我滚出去,否则连你们一块收拾!” emsp;emsp;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将几个人吓得不敢乱动。 emsp;emsp;不过也有大胆的,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可没等他们走出几步,便被几名服务生拉住。 emsp;emsp;“不想死就别去,那人,我们马少都得罪不起!” emsp;emsp;听见服务生的警告,那几人暗暗止住,额头不禁布满冷汗。 emsp;emsp;“你个混蛋,到底要干什么,再不放开老娘,信不信一枪崩了你!” emsp;emsp;楚婉君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巨大的铁钳夹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魔爪,急的她浑身是汗。 emsp;emsp;“干什么?哼哼……” emsp;emsp;韩凌天走到卫生间,一脚将门踹开,然后走进去反锁。 emsp;emsp;他捏着楚婉君的后颈,将她按在水池上。 emsp;emsp;“韩凌天,你……你可别乱来!” emsp;emsp;楚婉君脸色不禁一白。 第七十九章 卫生间内传来的啪啪声 emsp;emsp;楚婉君浅色运动短裤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白腿。 emsp;emsp;优美的线条勾勒,形成一抹诱人弧线。 emsp;emsp;她被迫趴在水池台上,领口微微下坠,从面前的镜子上,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迷人景象。 emsp;emsp;幽兰衬白雪,美不胜收。 emsp;emsp;“韩凌天,你……你要干嘛?!” emsp;emsp;楚婉君俏脸发白,咬牙挣扎了两下。 emsp;emsp;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羞愧难当,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她那傲人资本,可以说是被韩凌天尽收眼底。 emsp;emsp;“为人医者,皆是父母心肠,我好言相劝,你不领情就不领情,还要出手伤人,不给你点教训,看来是不长记性!” emsp;emsp;韩凌天冷着脸说完,扬起手,狠狠朝她的小屁股抽了下去。 emsp;emsp;“啪!” emsp;emsp;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出。 emsp;emsp;尽管隔着短裤,却依旧能感受到十足弹性回馈而来。 emsp;emsp;“以后不能喝酒,记没记清楚?” emsp;emsp;韩凌天恶狠狠的喝道。 emsp;emsp;不怪他生气,楚婉君喝酒太多,导致他前几天的努力白费大半。 emsp;emsp;要治疗那个病,又相当于从头开始。 emsp;emsp;火辣辣的疼痛袭来,楚婉君先是一愣,紧接着,她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臭骂道:“你个流氓,人渣,混蛋,你立马松手,老娘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要手撕了你!” emsp;emsp;“啪!” emsp;emsp;“敢威胁我?!” emsp;emsp;“你个混蛋,老娘要跟你拼命!” emsp;emsp;“啪啪啪!” emsp;emsp;“呀哈,上劲了是不,今天非要把你打个屁股开花不可!” emsp;emsp;“色胚,死混蛋!你要不就一直把着,不然老娘绝对会一脚踢爆你的蛋!” emsp;emsp;楚婉君不断咒骂,换回的却只有更加清脆的巴掌声。 emsp;emsp;“啪啪啪啪……” emsp;emsp;啪啪声在厕所里此起彼伏,不断咒骂的楚婉君突然安静。 emsp;emsp;她俏脸绯红,死死咬着嘴唇,慢慢发出一声声诱人的轻哼。 emsp;emsp;外面没有离开的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如此诱人的声音,让他们生出无尽的臆想。 emsp;emsp;男女大战啊! emsp;emsp;韩凌天的巴掌逐渐变缓,没办法,楚婉君那若有若无的轻吟声实在撩动心弦,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emsp;emsp;原本来卫生间准备冷静冷静的他,火不仅没灭,反倒有越来越旺的趋势。 emsp;emsp;韩凌天表情纳闷的很,自己明明只是打几下巴掌,怎么楚婉君的叫声变了呢? emsp;emsp;而且,那妞的表情似乎有些享受,韩凌天松开手,也没见她逃跑。 emsp;emsp;楚婉君娇美的俏脸染上两抹红晕,那副模样像极了熟透的桃子,等待着人来采撷。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一个念头从脑海出现。 emsp;emsp;丫的不会是受虐体质吧? emsp;emsp;他低头看了眼楚婉君红肿的小屁股,不禁戏虐道:“嚎啊,继续嚎几声,给我助助兴。” emsp;emsp;楚婉君冷冷瞥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小声哼唧道:“你继续打啊,刚才不是很能耐么,有种你就打死我!” emsp;emsp;如今的模样,和刚才喊打喊杀的女侠判若两人。 emsp;emsp;“额……”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一僵,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emsp;emsp;楚婉君摸了摸小屁股,转身看向韩凌天,面无表情道:“刚才打我的神气呢,继续啊,不能怂!” emsp;emsp;“我去,你抖m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抖m什么意思?” emsp;emsp;楚婉君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韩凌天清了清嗓,一脸认真,“你该不会喜欢被人虐吧?” emsp;emsp;旋即他搓了搓手,坏笑道:“千万不要因为我打得爽,而喜欢上我……” emsp;emsp;楚婉君俏脸生寒,冷冷看着他。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讪讪道:“好吧,这个玩笑确实不好笑。” emsp;emsp;“那个啥,没事我先走了哈!” emsp;emsp;不等楚婉君开口,韩凌天转身逃似的冲出卫生间,不敢在停留半秒。 emsp;emsp;趁着没发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怕楚婉君真掏出一把枪来,在当场崩了自己。 emsp;emsp;“混蛋,你给老娘等着!” emsp;emsp;楚婉君在后面气得俏脸铁青。 emsp;emsp;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急匆匆跑进厕所,抬头看到水池旁的楚婉君,顿时表情一愣,赶紧道歉:“着急走错了厕所,对不住,真对不住!” emsp;emsp;楚婉君双手掐腰,恢复本性,娇喝道:“知道走错了还不快滚!在多看一眼信不信老娘踢爆你!” emsp;emsp;男人哪见过脾气如此火爆的美女,吓得赶紧掉头,灰溜溜的跑了出去,也没注意到卫生间标识,直接钻进了另一边。 emsp;emsp;“臭流氓,滚!” emsp;emsp;“啊!” emsp;emsp;一道粗狂的女声从里面传出,紧接着便是男人的惨叫声。 emsp;emsp;楚婉君扭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妩媚十足的俏脸,轻轻一碰,都能感受到其中滚烫。 emsp;emsp;旋即,她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虽然下面传来火辣辣的疼,但楚婉君心中竟然感到莫名的爽,而且对于韩凌天拍打并不抵触。 emsp;emsp;她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如那个混蛋说的,我有受虐的倾向?” emsp;emsp;“呸呸呸,才不会!” emsp;emsp;一迈开腿,楚婉君立马柳眉紧皱,咬了咬下唇,她表情恨恨的低声道:“死混蛋,下手可真狠,给老娘我等着……” emsp;emsp;说完,她脚步僵硬,一点点挪动着走出男卫生间。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重新回到座位上,刚才被楚婉君一折腾,让他表情有些古怪。 emsp;emsp;尤其是有一缕缕独特的香气从手掌飘出,久久不散。 emsp;emsp;“怎么去了那么久?” emsp;emsp;唐清韵和陈丹丹已经吃完,两人一直在等韩凌天。 emsp;emsp;“肚子疼,蹲厕所玩了会儿手机。”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为了引开话题,笑道:“看来吃的都挺开心的哈,那咱们回去吧。” emsp;emsp;陈丹丹俏脸绯红,显然已经喝醉,她半趴在餐桌上,口齿不清的嘟囔着:“韩大哥,说好请你吃饭的,等下次有机会,我一定给你补上。” emsp;emsp;“她喝了多少啊?” emsp;emsp;韩凌天注意到陈丹丹喝的烂醉,神志都有些不清醒。 emsp;emsp;“两瓶红酒基本都是她喝掉的,我怎么劝都没有用。” emsp;emsp;唐清韵表情无奈,摊了摊手道:“可能是因为那个赵斌复吧,唉,把丹丹拉到我家吧,也好照顾。” emsp;emsp;“不……嗝,我……我要回自己家。” emsp;emsp;陈丹丹一拍餐桌坐起来,打了个酒嗝后,语气坚定。 emsp;emsp;“……” emsp;emsp;唐清韵和韩凌天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 emsp;emsp;“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颇为头疼。 emsp;emsp;唐清韵摸着下巴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开车送丹丹,她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 emsp;emsp;“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不如我先送你,然后再送她?” emsp;emsp;“也行。” emsp;emsp;唐清韵点了点头,和韩凌天扶着陈丹丹,三人栽栽歪歪的向外面走去。 emsp;emsp;韩凌天去开车,如计划所说,先将唐清韵送回家,然后来到陈丹丹家楼下。 emsp;emsp;“韩大哥,上去喝杯水坐坐吧。” emsp;emsp;陈丹丹被晚风吹的清醒了几分,一双白皙小手,有意无意的拉扯着衣领,让那一抹火红若隐若现。 emsp;emsp;“那个……不用了吧,我怕清韵着急。” emsp;emsp;韩凌天喉咙哽咽一下,赶紧将目光移向窗外。 emsp;emsp;“嗯,那好吧,嗝……” emsp;emsp;陈丹丹笑了笑,也不勉强,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emsp;emsp;“噗通!” emsp;emsp;韩凌天刚要发动汽车,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轻微闷响。 emsp;emsp;他从倒车镜看去,表情顿时无奈。 emsp;emsp;陈丹丹摔倒在马路边,既不哭也不闹,只是坐在那里嘿嘿傻笑着。 emsp;emsp;韩凌天赶忙下车,扶着陈丹丹向她家走去。 emsp;emsp;“韩大哥,你怎么没走?” emsp;emsp;陈丹丹美目睁开一道细缝,旋即推开韩凌天,轻笑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emsp;emsp;说罢,她摇摇晃晃的走出两步,然后身形一歪,再次向旁边花丛栽倒。 emsp;emsp;好在危急关头,韩凌天眼疾手快,跨出一步将她抱住,才避免了一张漂亮脸蛋被刮花。 emsp;emsp;他摇了摇头,无奈道:“不行就别逞强,我送你回去吧。” emsp;emsp;“韩大哥,谢谢你啦!” emsp;emsp;陈丹丹声音娇腻的像只小猫似的,一条胳膊搭在韩凌天的肩膀,整个娇躯紧紧贴了上去。 emsp;emsp;诱人香味扑鼻而来,韩凌天目光斜斜看去,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emsp;emsp;顺着领口可以清楚看见,里面那抹火红差点都困不住的嫩白。 emsp;emsp;相比楚婉君火辣的身材,都要高出半个级别,至少36e! emsp;emsp;夜晚灯光下,吊带背心裙上亮片闪烁,将陈丹丹绯红的俏脸,映衬得娇艳妩媚。 emsp;emsp;丰腴柔软的娇躯紧靠,韩凌天右手抱在陈丹丹细腰上,稍微向下移动几公分,便能摸到裹着薄薄裸色丝袜的小屁股。 emsp;emsp;“韩大哥,你没事吧?” emsp;emsp;陈丹丹扭头看去,扑了韩凌天一脸酒气。 emsp;emsp;“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emsp;emsp;韩凌天连忙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起四周,找着陈丹丹的住处。 emsp;emsp;“没事?那你鼻子为什么会流血?” emsp;emsp;陈丹丹脸上笑容灿烂,碰了下韩凌天的鼻子,然后放在嘴里尝了尝,“嗯,真的是血哦。” emsp;emsp;“咳咳,天太热,干燥。”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擦了擦鼻血,表情有些尴尬。 emsp;emsp;他心中暗骂自己没用,就那么点诱惑,至于流血? emsp;emsp;好不容易找对了地方,扶着陈丹丹上到三楼,韩凌天站在门口轻舒口气。 emsp;emsp;扶一名醉鬼上楼,绝对比出去跑个几千米要累的多。 emsp;emsp;经过一路晚风的吹拂,陈丹丹清醒了许多,她打开房门,笑着说道:“韩大哥,房间有些简陋,请多担待。” emsp;emsp;“挺温馨的小窝。” emsp;emsp;韩凌天站在门口朝里面打量一番,房间干净利落,布置的有几分小资情调。 emsp;emsp;“韩大哥,你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喝口水,我先去洗个澡,浑身酒气太难闻。” emsp;emsp;陈丹丹给韩凌天倒了杯水。 emsp;emsp;“不用了吧,天太晚,孤男寡女不好。” emsp;emsp;韩凌天准备离开。 emsp;emsp;“韩大哥别走啊,我等会儿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十分钟,等我十分钟就好。” emsp;emsp;陈丹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一脸神秘。 emsp;emsp;紧接着回屋找出换洗衣物,扭着蛮腰向卫生间走去。 emsp;emsp;“她要告诉我什么重要事?” emsp;emsp;本打算离开的韩凌天,被吊足了胃口,坐在沙发上一脸疑惑。 emsp;emsp;“哗哗!” emsp;emsp;水流声从卫生间传来,韩凌天轻饮口水抬头看去。 emsp;emsp;“噗嗤!” emsp;emsp;他眼睛瞪圆,一口水没咽下,直接喷了出去。 emsp;emsp;卫生间的门采用磨砂玻璃材质,放眼望去,水雾氤氲中,有一窈窕娇躯轻轻扭动着。 emsp;emsp;朦朦胧胧的倩影,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诱惑,让人血液沸腾。 第八十章 被妹子逆推 emsp;emsp;“咳咳……” emsp;emsp;看着朦胧倩影,韩凌天干咳两声,顺手从身旁拿来一个黑布擦了擦嘴角水渍。 emsp;emsp;刚擦了一下,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emsp;emsp;黑布无论是质感,还是散发的气味都有些古怪。 emsp;emsp;“挺香的啊。”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一脸疑惑的展开那个所谓的“黑布”。 emsp;emsp;芳香扑鼻,一个精致的蕾丝丁字裤展现在面前。 emsp;emsp;“我去!” emsp;emsp;他表情一滞,下一秒赶忙叠好,重新放回原位。 emsp;emsp;好在韩凌天定力非凡,深吸口气便将想法压下。 emsp;emsp;换作一般人,受到一连串的刺激,估计早就被冲昏头脑,上去踢开卫生间的门,来场大战。 emsp;emsp;“嘭!” emsp;emsp;“啊啊啊啊!” emsp;emsp;正在这时,卫生间里突然响起炸裂声,紧接着,陈丹丹的尖叫传来。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猛地从沙发上窜出,想都不想就踹开卫生间的门,冲进去喊道:“你没事吧?” emsp;emsp;黑暗中,一个模糊白影猛地扑入韩凌天怀中。 emsp;emsp;“韩……韩大哥,我刚才在洗澡,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爆炸。我……我好害怕!” emsp;emsp;陈丹丹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一脸紧张。 emsp;emsp;“没受伤吧,有我在不用怕。” emsp;emsp;韩凌天轻拍陈丹丹后背安慰着。 emsp;emsp;那滑嫩的触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emsp;emsp;“没事,我没受伤。” emsp;emsp;寥寥几句,竟让陈丹丹出奇的平静下来,只是抱着韩凌天的双臂,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emsp;emsp;韩凌天打开手机闪光灯,向上方看去。 emsp;emsp;不出所料,刚刚的爆炸声是由浴霸形成,问题并不算大。 emsp;emsp;“没什么大事,浴霸炸了而已,明天找个工人来换下就好。” emsp;emsp;韩凌天说完,怀中的陈丹丹没有任何反应。 emsp;emsp;“陈丹丹?”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去,陈丹丹紧紧相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msp;emsp;“韩……韩大哥,我好害怕,你……你今晚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 emsp;emsp;半响,陈丹丹抬头,忽闪着大眼睛,声音弱不可闻。 emsp;emsp;梨花带雨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愣了愣,旋即一脸认真,“不行,孤男寡女不好,再说……” emsp;emsp;“韩大哥,我……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从那天开始,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让我跟了你好不好?” emsp;emsp;陈丹丹鼓足勇气,将心中积压已久的话,用尽全力喊出。 emsp;emsp;“我们才见两次面,你在开什么玩笑。”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他自认为魅力无限,但也不至于只见到两次面的人,都会爱上他吧? emsp;emsp;“没有开玩笑,我保证,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诚心实意的!” emsp;emsp;陈丹丹将韩凌天就抱得更紧,生怕他推开自己,一怒而去。 emsp;emsp;“唉……” emsp;emsp;韩凌天轻叹口气,拍了拍陈丹丹的头,无奈笑道:“你喝多了酒,现在说的都是胡话,擦干水渍别感冒,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上。” emsp;emsp;“天色太晚,我先回去了。” emsp;emsp;说罢,韩凌天轻轻拉开陈丹丹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emsp;emsp;“韩大哥!” emsp;emsp;陈丹丹一把从后面抱住韩凌天,小声道:“我确实喝的有点多,因为我明白,不喝多我根本就没有勇气说出心里话。” emsp;emsp;“我跟清韵的关系,你应该最清楚……” emsp;emsp;“什么关系?清韵告诉我,你们根本就没有那个!” emsp;emsp;陈丹丹轻咬着嘴唇。 emsp;emsp;“额……”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一僵,心中郁闷道:“那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emsp;emsp;陈丹丹见韩凌天默不作声,向前蹭了蹭,委屈道:“韩大哥,你不要嫌弃我,我很干净的,当初跟赵斌复,最多只是拉拉手。” emsp;emsp;“但,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emsp;emsp;“我以前学过舞蹈,身体柔韧性很好的,只要你喜欢,我什么姿势都可以……” emsp;emsp;陈丹丹说话的时候,两只柔弱无骨的小柔钻进韩凌天衣服里,从胸膛沿着小腹画圈。 emsp;emsp;尽管动作生涩笨拙,却依旧很努力地在挑逗着。 emsp;emsp;“诶呀!” emsp;emsp;一路向下,当碰触到底的时候,陈丹丹突然惊呼一声,本能的缩回小手。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怎么都没想到,陈丹丹胆子不小,在他愣神的功夫,就被占了便宜。 emsp;emsp;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陈丹丹认真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回卧室睡一觉,明天你就明白,现在的决定有多荒唐……唔……” emsp;emsp;话未说完,陈丹丹双手突然环住韩凌天的脖颈,脚尖一点,诱人的红唇紧贴上去。 emsp;emsp;趁他失神间,一条柔软的香滑细舌,强行撬开韩凌天牙齿,带着甘甜涎液,动作生涩的缠了上去。 emsp;emsp;韩凌天目瞪口呆,竟然被人强吻…… emsp;emsp;陈丹丹媚眼如丝,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傲人处紧贴在韩凌天胸膛,随动作轻轻摩擦着。 emsp;emsp;面对女人的强烈攻势,韩凌天双手不知不觉将她抱住,两人从卫生间一路拥吻到客厅。 emsp;emsp;韩凌天的裤腰带不知何时被陈丹丹解下,她轻轻摸了一把,媚笑道:“好……好可怕!” emsp;emsp;两人转战卧室,准备发展超友谊关系。 emsp;emsp;“叮铃!” emsp;emsp;正在这时,韩凌天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emsp;emsp;“不去管它。” emsp;emsp;陈丹丹俏脸潮红,轻哼一声。 emsp;emsp;“叮铃!” emsp;emsp;手机铃声不依不饶的响动着,韩凌天眼神恢复几分清明,轻轻推开怀中的陈丹丹,喘着粗气说道:“我先接个电话。” emsp;emsp;“喂,哪位?”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端着茶杯准备喝口水,压制一下躁动的心。 emsp;emsp;旁边的陈丹丹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茶杯,然后自己喝了一口,朝韩凌天嘴里送去。 emsp;emsp;“韩哥,是我,杜文斌!” emsp;emsp;电话那头,声音很轻。 emsp;emsp;“大半夜的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 emsp;emsp;韩凌天做出手势,让陈丹丹不要出声,后者却直接跨坐在他腿上,脸上挂着傻笑。 emsp;emsp;杜文斌小声道:“韩哥,我是偷偷打的电话,玄姐明令禁止,不让我告诉你,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emsp;emsp;“刚才分开不是没事么,你直接说,玄姐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蹩眉,起身走到阳台。 emsp;emsp;杜文斌叹了口气,“有三个堂口发生叛乱,估计是被人挑唆的,玄姐已经决定亲自去平叛,最后结果,不是分裂,就是镇压,但无论哪种,我都觉得太危险。” emsp;emsp;“关键在于,那群人说是谈判,但地点却挑在城北的一个荒废工厂,那种地方,向来都是各个势力血拼的,我怕……” emsp;emsp;电话那头,杜文斌欲言又止。 emsp;emsp;“你不会拦着她么?!” emsp;emsp;韩凌天声音中带着一丝火气。 emsp;emsp;“韩哥,我劝没用啊,玄姐认为,只有凭借绝对的实力去震慑手下,以后才能更好的凝聚所有人。” emsp;emsp;杜文斌顿了顿,继续道:“玄姐的判断倒也没错,如果胆怯,肯定会被人瞧不起,道上混的,就讲个面子……” emsp;emsp;“胡闹!” emsp;emsp;韩凌天厉声打断,“赶紧把地址发来,我马上过去。” emsp;emsp;电话那头,杜文斌深吸口气,“韩哥放心,我拿头担保,绝对不会让玄姐出事的……” emsp;emsp;很快,杜文斌就把地址说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挂掉电话,回到屋子里,陈丹丹迎了上来,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小声说道:“我们……我们现在要那个吗?” emsp;emsp;虽然一切进展有些太快,但她并不后悔,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emsp;emsp;那红扑扑的小耳朵,是最好的证明。 emsp;emsp;韩凌天将她抱到卧室,轻放在床,温柔笑道:“我有事要出门,你早点休息,或许明天会有新的答案。” emsp;emsp;“不……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emsp;emsp;陈丹丹红唇轻咬,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emsp;emsp;韩凌天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如果是真的喜欢,又会在乎时间吗?” emsp;emsp;“那,那好吧。” emsp;emsp;陈丹丹躲进薄被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韩凌天,语气坚定道:“无论让我选择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不后悔!” emsp;emsp;“晚安。” emsp;emsp;韩凌天帮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将卧室灯关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emsp;emsp;陈丹丹看着他离开,抿了抿嘴唇,眼底有一抹失望出现。 emsp;emsp;韩凌天刚一出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去。 emsp;emsp;上了车,一脚油门下去,保时捷以极快的速度猛蹿出去。 emsp;emsp;他放下车窗,双目微微眯着,一抹冰冷杀机弥漫。 emsp;emsp;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韩凌天看了眼窗外,喃喃自语道:“月黑风高,倒是杀人的好日子啊……” emsp;emsp;…… emsp;emsp;滨海城北的一座机械生产工厂,平日里荒无人烟、杂草丛生,废弃了至少三年。 emsp;emsp;但今晚,在工厂外却是停了几十辆车,灯光明亮,将周围照如白昼。 emsp;emsp;弥漫着垃圾腐臭味的工厂车间内,气氛一片凝重。 emsp;emsp;上百人分成了两个阵营,一面站着的,是玄惜怜和杜文斌等手下。 emsp;emsp;对面则是原属于龙泽海势力下的三名堂主,和一帮手下。 emsp;emsp;一个个小混混都是身上揣着家伙,鼓鼓囊囊,形状各异。 emsp;emsp;只要自家老大一声令下,现场必然会爆发一场血腥搏杀。 emsp;emsp;到了那时,地面将会殷红一片。 emsp;emsp;玄惜怜披着一件外套,大半夜匆匆忙忙出来,里面只有一套宽松休闲装,一头青丝绑了个干净利落的马尾。 emsp;emsp;毫无装饰,纯粹简单的装束,让她不仅没有减分,反倒完美的展现出成熟女人才有的韵味。 emsp;emsp;玄惜怜面如寒冰,充满威严的目光扫视面前几人,冷冷道:“你们三人都是元老级人物,今晚为何突然要背叛我?” emsp;emsp;“背叛?不不不,我们今天只是要清理门户!” emsp;emsp;一名头发花白大半的老者,跺了跺手杖,双目微眯。 emsp;emsp;“呵呵,玄惜怜,你别在那惺惺作态,真以为自己在背地里做的那点勾当没有人知晓吗?” emsp;emsp;一名长相粗犷的中年上前一步,朗声喝道。 emsp;emsp;说话的时候,一双贼眼在玄惜怜身上不断打量,散发着炙热邪光。 第八十一章 一群白眼狼 emsp;emsp;面对两人的质问,杜文斌心中暗呼不妙。 emsp;emsp;“可笑,为了背叛出去,找来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emsp;emsp;玄惜怜俏脸愈发冰冷,扫视几人,美目中散发着慑人精光。 emsp;emsp;“确切来说不是背叛,我们要的,只是把一切都引回正轨。” emsp;emsp;一名长相妖艳的中年女人踱步而出,邪笑一声:“玄惜怜,你勾结外人让龙老大锒铛入狱,然后鸠占鹊巢,独霸其名下所有产业,玩的一手好牌,可真让人刮目相看!” emsp;emsp;“我们都清楚,你跟龙泽海并不是夫妻关系,既然如此,那你一个外人,霸占着会长的位置胡作非为,可就有些过分了吧。” emsp;emsp;老者吴东面沉如水,森然声音传出。 emsp;emsp;“龙老大当年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捡来你个头有反骨的野女人!” emsp;emsp;中年人陈应山说话的时候,火热目光不断在玄惜怜身上打量着,口水都快要滴落出来。 emsp;emsp;对于这位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气质的美丽女人,他可是垂涎已久。 emsp;emsp;“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emsp;emsp;玄惜怜瞪圆美目,厉喝一声。 emsp;emsp;吴东冷声道:“我们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识相的把位置让出来,我们看在你多年来为公司赚到不少收益的情分上,放你一条生路。” emsp;emsp;“我说过,龙泽海那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况且他名下势力,本就有我的一半!” emsp;emsp;玄惜怜语气坚决,“你们这些人,谁都没资格染指!” emsp;emsp;龙泽海与其他势力不同,早年为了洗白的缘故,主要分成两部分。 emsp;emsp;一部分是上得了台面的公司,由善于经商的玄惜怜负责。 emsp;emsp;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比如下面控制着不少地盘,都是由龙泽海掌管。 emsp;emsp;这个吴东资历最老,是个狠角色,曾经跟着龙泽海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有一只左眼暗淡无神,就是替龙泽海挡刀时伤到的。 emsp;emsp;他为人狂妄,有野心,龙泽海在的时候,老老实实的不敢出头。 emsp;emsp;龙泽海刚一入狱,这家伙首先跳了出来。 emsp;emsp;这些天,他暗中勾结了另外两个堂主,妄图逼宫玄惜怜,独战明上娱乐公司和地下势力。 emsp;emsp;“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看啊,那都是你的借口!” emsp;emsp;陈应山吐口吐沫,表情不屑。 emsp;emsp;“妈的,老夫当初跟着龙泽海出生入死,还瞎了一只眼睛,现在他出事,凭什么所有产业都成了你的?” emsp;emsp;吴东狠狠的一跺手杖,厉声喝道:“今天无论你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公司和地盘的生意,老夫都要定了!” emsp;emsp;“贪得无厌,就怕你没那个胃口吃下!” emsp;emsp;玄惜怜冷笑,道:“当初你只不过是一名保安,误打误撞替龙泽海挡下一刀,才有了今天的风光,现在龙泽海刚出事,你竟然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搞分裂,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emsp;emsp;“良心?哈哈哈哈,你他妈现在谈良心?玄惜怜,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最近几天,你都在琢磨怎么除掉我们吧?” emsp;emsp;吴东说话的时候,特意用上了我们,为的就是拉另外两人入伙,毕竟单凭自己的实力,很难和玄惜怜对抗。 emsp;emsp;陈应山冷笑一声,“幸亏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要不然,还真着了你这娘们的道!” emsp;emsp;另一名中年女人项鸿雪也是表情微变,一想起这件事儿,就有些后怕。 emsp;emsp;前几天龙泽海出事,玄惜怜接手势力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这个女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稍使些手段,就能把她控制的服服帖帖。 emsp;emsp;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玄惜怜太聪明,接手势力后不动声色,就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找了出来。 emsp;emsp;而且她手段凌厉,暗中布置,三天时间不到,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不是凭空消失,就是发生各种意外,没一个有好下场。 emsp;emsp;坐不住的三人,今晚接到一个来电通知,顿时有了发难的理由,打算跟玄惜怜直接撕破脸皮。 emsp;emsp;“我真后悔前几天没有做掉你们!” emsp;emsp;玄惜怜轻叹口气。 emsp;emsp;她不可谓不聪明,不可谓不强势,上台几天,原属于龙泽海势力下的绝大多数人都被控制住。 emsp;emsp;这样的成绩,绝对不是一般女人能够做到的。 emsp;emsp;但她毕竟以前没有接触地下势力,经验欠缺,否则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 emsp;emsp;“后悔?晚了!玄惜怜,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龙泽海的一切产业给我,今天,我绝不为难你!不然,老夫现在就带人灭掉你!” emsp;emsp;吴东失去耐心,变得有些暴躁。 emsp;emsp;“灭掉玄姐?老东西,有能耐你就上来试试!” emsp;emsp;杜文斌双眼冒着火,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杀气。 emsp;emsp;身后弟兄也是齐齐上前一步,一个个目光冰冷,紧盯着对面。 emsp;emsp;杜文斌投奔玄惜怜前,毕竟是杀手出身,手上沾了不少血。 emsp;emsp;他怒目一瞪,顿时将对面几个胆小的,吓得脸色一白。 emsp;emsp;“放肆,杜文斌,你只是玄惜怜在外面捡来的狗,有什么资格跳出来说话?!” emsp;emsp;项鸿雪掏出一个小折扇,挡在嘴前,一脸鄙夷的冷笑着。 emsp;emsp;“臭娘们,你他妈的找死!” emsp;emsp;杜文斌黑着脸,小暴脾气上来,就要去动手。 emsp;emsp;玄惜怜拦着他,戏虐一笑,“吴东,我把产业全部交给你,那另外两个人怎么办?” emsp;emsp;“呵呵,玄惜怜,外界盛传你有颗玲珑心,善于阴谋算计,但今晚你可能要失望,那挑拨离间的计谋,对我们没有任何作用!” emsp;emsp;吴东冷笑一声。 emsp;emsp;“我说的可不是那两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 emsp;emsp;玄惜怜面色如常。 emsp;emsp;反观对面的陈应山和项鸿雪两人,表情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emsp;emsp;见他们两人表情难看,玄惜怜淡淡一笑,继续道:“龙泽海不在,旗下各个产业实力大损,排名在头上的两个大势力,早就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确定能守得住?” emsp;emsp;“老子不跟你废话,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同意,别怪我们直接翻脸不认人。” emsp;emsp;陈应山着急的搓了搓手,模样有些迫不及待。 emsp;emsp;龙泽海在的时候,他便觊觎玄惜怜许久,如今上头老大出事,只要女人再交出权势,那他以后想怎么处置,都不会有人阻止。 emsp;emsp;一想到将女人扔在床上,尽情玩弄,他就激动地口干舌燥。 emsp;emsp;“我也给你们三个最后一次机会!从这里滚出去,今晚上的事儿,我就当没有发生!” emsp;emsp;玄惜怜一双美目横扫当场,冷冷道:“我平日里对你们可是不薄,你们不但不知恩图报,现在还跟着造反,难道你们就不怕我执行家法?” emsp;emsp;一听到家法,三人后面的众多小混混都是浑身一颤,眼中出现惊慌。 emsp;emsp;吴东恼羞成怒,“兄弟们,别听她放屁,如今事已至此,就算现在放弃,她也肯定容不下我们!” emsp;emsp;“执迷不悟!吴东,你真觉得拉来两个堂主,就能压的住我?” emsp;emsp;玄惜怜黛眉一挑,“想赶我下台,你们大可以来试试。” emsp;emsp;说罢,身后众多手下面无表情的逼近一步,让对面三个堂口的人都警惕起来。 emsp;emsp;“是吗?” emsp;emsp;吴东诡异一笑,对于玄惜怜的威胁,脸上不见丝毫紧张。 emsp;emsp;“玄惜怜,你别着急,我们还有重量级的贵宾没有到呢……” emsp;emsp;项鸿雪捋着头发,一脸媚笑。 emsp;emsp;话音刚落,果然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emsp;emsp;三个堂主转头看去,顿时一脸错愕,发现来人根本不是他们要等的人。 emsp;emsp;“幸好一路上畅通无阻,玄姐,你没事吧?” emsp;emsp;平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msp;emsp;“凌天?” emsp;emsp;“韩哥!” emsp;emsp;玄惜怜表情错愕的看着男人,而杜文斌和手下认识韩凌天的,则都是面露喜色。 emsp;emsp;韩凌天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冰冷的目光扫视众人,旋即对玄惜怜笑了笑,眼中出现一抹柔情,“玄姐,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emsp;emsp;被他那冰冷的目光扫到,众多小混混如芒在背,额头冷汗唰唰直冒,竟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小路。 emsp;emsp;玄惜怜皱了皱眉,目光转向杜文斌,冷声道:“斌子,我让你别叫他,你没听懂吗?!” emsp;emsp;“玄姐,回去你怎么罚我都行,但我和韩哥都是担心你啊!” emsp;emsp;杜文斌轻叹口气。 emsp;emsp;“玄姐,你有危险,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emsp;emsp;见玄惜怜没事,韩凌天顿时一脸轻松,“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那个躲在你后面的胆小鬼。今晚哪怕天塌了,我都能替你担着!” emsp;emsp;“三年不见,倒是学的油嘴滑舌。” emsp;emsp;听见他暖心的话,玄惜怜嫣然一笑,好似一朵娇艳的花,在车间内绽放。 emsp;emsp;“几位堂主果然没有说错,真是一对狗男女啊,死到临头,还有闲心打情骂俏?!” emsp;emsp;一个阴森森的嗓音,从车间外传来。 emsp;emsp;紧接着,大量的脚步声,仿佛沉重的鼓点般,缓慢传入耳中。 emsp;emsp;一个穿着花色衬衫,头发抹得油光水滑,眼窝凹陷的消瘦男子踱步而入。 emsp;emsp;在他的身后,则是一群身材精壮,穿着黑背心的壮汉,放眼望去,足有四五十人。 emsp;emsp;看到这群壮汉到来,玄惜怜的那帮手下,除了杜文斌带来的人外,皆是脸色开始发白。 emsp;emsp;一些胆子小的人,已经开始浑身战栗不止。 第八十二章 差距犹如鸿沟 emsp;emsp;见对面有人瑟瑟发抖,男子神情顿时更加狂妄,轻蔑一笑,道:“哼,废物就是废物,终究是上不了什么台面。” emsp;emsp;“许少爷,您可算来了啊!” emsp;emsp;吴东哈哈大笑,“我们已经恭候您多时!” emsp;emsp;“吴老头,我就猜到,你找我来肯定不是聊天那么简单,瞧瞧,原来是要我帮你清理门户啊!” emsp;emsp;许文耀一脸倨傲,瞥了眼三个堂主。 emsp;emsp;“许文耀,怎么是你?!” emsp;emsp;看清来人,刚才还势在必得的玄惜怜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吴东,怒喝道:“他是你找来的?” emsp;emsp;“玄惜怜,你的命不值钱,只需要十条街而已。” emsp;emsp;吴东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有野心,可是,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emsp;emsp;有人撑腰,让他浑身上下充满自信。 emsp;emsp;付出十条街的代价,换来掌控龙泽海的各种产业,不亏! emsp;emsp;“吴东,你勾结外人,难道就不怕败坏名声吗?!” emsp;emsp;玄惜怜恨得咬牙切齿。 emsp;emsp;这个许文耀可不简单,乃是城北第二势力,许青山的亲弟弟。 emsp;emsp;手下精兵强将不少,很是难缠。 emsp;emsp;“名声?换成是你,名声和权势,你会选择哪个?” emsp;emsp;吴东眼神轻蔑。 emsp;emsp;“呵呵,玄惜怜,若论名声,你是最没资格的。” emsp;emsp;许文耀表情不屑的打量着玄惜怜和韩凌天,冷笑道:“啧啧啧,真没想到啊,鼎鼎大名的玄惜怜平日里看着高冷,竟然会暗中养个小男人!” emsp;emsp;“切,找个小白脸也行啊,竟然找了个穷屌丝,看样子差六七岁呢吧,也真是不挑食。” emsp;emsp;“真够贱的,当初咱们龙老大对她百依百顺,她都不带正眼去瞧一眼,没想到竟然好这一口!” emsp;emsp;“事情要是传出去,看她以后在道上怎么混!” emsp;emsp;一些流言蜚语从人群中不断传出,每一句话都毒辣无比,直戳人要害。 emsp;emsp;面对一双双极尽鄙夷的目光,玄惜怜面沉如水。 emsp;emsp;很显然,许文耀他们是有备而来,简单几句话便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emsp;emsp;“呦,大家快瞧瞧,这就是高冷的玄惜怜,这就是你们心目中的女神,一想到她跟个穷屌丝在床上……啧啧啧,口味重的想都不敢想,真是让人恶心!” emsp;emsp;项鸿雪折扇挡在面前,冷嘲热讽着。 emsp;emsp;听到他们的话,杜文斌阴沉着脸,目光冰冷如刀的扫视众人,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叱道:“放屁!谁他妈再敢多说韩哥和玄姐的一句不是,信不信老子撕了他的嘴!” emsp;emsp;“呵呵,敢做为什么不敢当?” emsp;emsp;陈应山丝毫不惧怕杜文斌的威胁。 emsp;emsp;吴东目光扫视玄惜怜背后的手下们,朗声道:“弟兄们,龙老大当年收留了她,她却恩将仇报,鸠占鹊巢,她才是白眼狼!” emsp;emsp;“你们……” emsp;emsp;玄惜怜气的花枝乱颤,高耸的饱满不断起伏。 emsp;emsp;半响后,她深吸口气,冷着脸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emsp;emsp;“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百口莫辩。” emsp;emsp;许文耀打量着她,嘴角笑容愈发灿烂。 emsp;emsp;“小子,你是没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不敢吱声了吗?这样吧,姑奶奶我今晚心情好放你一马,现在滚着出去,保证你平平安安。” emsp;emsp;项鸿雪轻蔑的目光瞥了韩凌天一眼,手中折扇轻摇,咯咯笑道:“其他人也是一样,放下武器归顺,一切既往不咎,否则,定让你们血流成河!” emsp;emsp;吴东一脸戏虐:“你们如果真为玄惜怜好,那就劝她不要垂死挣扎,不然一会儿刀剑无眼,要是被砍得面目全非,不仅难看,更会生不如死啊。” emsp;emsp;他们不可谓不狠,用几句话动摇人心,让玄惜怜落入众叛亲离的悲惨地步。 emsp;emsp;玄惜怜的手下们,听见对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话,不禁面面相觑。 emsp;emsp;见他们心生胆怯,许文耀高高仰着头,眼神睥睨四周,“老子今天带来五十二名精锐,个个以一敌三不成问题,你们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一步走错,落得万劫不复!” emsp;emsp;听见对面带来的都是精锐,玄惜怜深吸口气,回头看了眼背后的百十来号手下,道:“兄弟们,今天注定是一场血战,对方人数众多,如果你们担心白白送死,现在立刻走,我绝对不怪罪谁。” emsp;emsp;杜文斌眼睛一红,带头大喊:“誓死保护玄姐!” emsp;emsp;随他一声大吼,刚刚有些胆怯的小混混们,也似乎点燃了热血,顿时群情激奋。 emsp;emsp;“誓死保护玄姐!” emsp;emsp;“誓死保护玄姐!” emsp;emsp;“……” emsp;emsp;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气势上竟然反压对面百多人。 emsp;emsp;玄惜怜眼中闪着泪光,眼眶有些发红。 emsp;emsp;“妈的,既然你们一群废物找死,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了你们!” emsp;emsp;许文耀怒极而笑,手一挥,冷喝道:“都给老子上,一个不留!” emsp;emsp;“兄弟们,跟我杀上去!” emsp;emsp;杜文斌面露狠色,从身后掏出一柄长刀。 emsp;emsp;双方剑拔弩张,纷纷拔出武器准备开战。 emsp;emsp;突然,一个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emsp;emsp;一时间,喊打喊杀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声源,表情古怪。 emsp;emsp;如此严肃的时候,竟然有人破坏气氛去接电话? emsp;emsp;“额,要不你们继续,我接个电话马上就来。”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的朝众人摆了摆手,然后接通电话。 emsp;emsp;“韩哥,你在哪啊?” emsp;emsp;电话那头,是司徒青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emsp;emsp;“大半夜你找我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我白天可没在你头上打三下。” emsp;emsp;“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孙猴子。” emsp;emsp;“那你打电话干嘛?” emsp;emsp;“你大晚上不回去,嫂子电话打不通,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所以就找我了啊。” emsp;emsp;司徒青压低声音,“韩哥,你不会在外面风流快活呢吧,要不要我编个借口,先搪塞回去?” emsp;emsp;“我去!”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眼来电显示,可能刚才开车时没有察觉,上面出现了十多个唐清韵的来电。 emsp;emsp;“你跟清韵说一声,玄姐这里出了点问题,我来处理一下,她会明白的。” emsp;emsp;“哦哦,行,那我回头说一声。” emsp;emsp;司徒青点了点头,正准备挂断电话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韩哥,你那边出了什么事啊,用不用我去帮忙?”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视前方众多凶神恶煞的壮汉,一脸轻松的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emsp;emsp;“小子倒是挺狂的啊,我们一百多号人都不放在眼里?” emsp;emsp;陈应山捏了捏拳头,就要上前给韩凌天点教训。 emsp;emsp;“让他继续装,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耍什么花招。” emsp;emsp;许文耀抱着肩膀,面带冷笑。 emsp;emsp;“奶奶个熊的,老子的兄弟都敢动!韩哥,你别硬挺着,赶紧把地址给我发来,让他们等我十分钟。” emsp;emsp;听见有人要收拾他的偶像,司徒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msp;emsp;他在电话那头不依不饶,韩凌天无奈给出地址,司徒青才善罢甘休。 emsp;emsp;许文耀见韩凌天挂了手机,才一脸得意说道:“怎么,打电话找帮手?” emsp;emsp;“你继续打啊,多打几个,我不拦着你,把你能找到的所有关系都找来,看看滨海谁敢为你出头。” emsp;emsp;旁边的吴东换了张笑脸,恭维道:“诶呀,滨海几个不知道您许少爷的威风,谁会为这种事给他出头啊。” emsp;emsp;“就是,谁要是不怕死就尽管跳出来。” emsp;emsp;项鸿雪也是换上笑脸。 emsp;emsp;玄惜怜一脸担忧的看着韩凌天,许文耀和其势力的恐怖她最清楚。 emsp;emsp;那可是当初龙泽海在的时候,都要敬畏三分的存在! emsp;emsp;“我朋友让你们等十分钟。”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十分钟?” emsp;emsp;许文耀仿佛听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旋即冷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好好,那老子今天就等你十分钟,我倒要看看,在滨海谁不怕死,敢接这个梁子。” emsp;emsp;场内陷入一阵沉默,所有人都清楚,许文耀此时沉默后,会迎来如何恐怖的爆发。 emsp;emsp;玄惜怜一脸冷漠,虽然心里感到一丝局促不安,但看了看身旁从容淡定的韩凌天,顿时又有几分底气。 emsp;emsp;十分钟不到,厂房门口突然传来嘈杂声。 emsp;emsp;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五个身形各异的人。 emsp;emsp;“奶奶个熊的,人倒是不少啊。” emsp;emsp;司徒青表情不屑的瞥了眼周围,旋即扯开嗓门大吼一声:“韩哥,你在哪呢?” emsp;emsp;“哈哈,这个逗比就是你找来的帮手?” emsp;emsp;许文耀先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司徒青,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一通电话也不行啊,只找来六个人?” emsp;emsp;“六个人够干什么?我们这里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们!” emsp;emsp;吴东同样面带不屑。 emsp;emsp;“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看来小泥鳅终究是小泥鳅,翻不出多大水花。” emsp;emsp;项鸿雪嗤笑一声。 emsp;emsp;“既然如此……” emsp;emsp;许文耀脸上笑容瞬间收敛,森然的目光看向韩凌天,声音阴沉道:“那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弄死他们,捏碎你所有的希望!” emsp;emsp;话音刚落,他背后走出几名壮汉,狞笑一声迎向司徒青几人。 emsp;emsp;“杀!” emsp;emsp;他们齐喝一声,浑身杀气凛然。 emsp;emsp;紧接着大步向前,各自从背后掏出一柄尼泊尔弯刀。 emsp;emsp;冷冽的弧度,散发着慑人寒光。 emsp;emsp;玄惜怜暗暗皱眉,如此精良标准的装备,加上默契的配合,以她手下那帮人,别说加上另外三堂势力,哪怕只有许文耀一伙都抵抗不住。 emsp;emsp;两方势力的差距,犹如鸿沟。 第八十三章 软柿子韩凌天 emsp;emsp;“凌天,你叫的几个人能行吗?别害了人家。” emsp;emsp;玄惜怜一脸担忧,抬手扯了扯面前的韩凌天。 emsp;emsp;“司徒青,我玄姐刚才问,对面那么多人,你能行吗?”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放心,一群小喽喽,没有什么难度。” emsp;emsp;看着那几个杀气腾腾的壮汉跑来,司徒青不见丝毫紧张,只是玩味一笑,双手插在裤兜,晃晃悠悠的上前,“奶奶个熊的,老子一来就热烈欢迎啊。” emsp;emsp;“老大,交给俺吧。” emsp;emsp;黑塔似的熊雄脸上挂着傻笑,憨乎乎的挠了挠头,几步迎了上去。 emsp;emsp;见他一个人走出,那几个狂奔而来的壮汉不禁眼神轻蔑。 emsp;emsp;尽管如此,手上弯刀却是毫不含糊的大力挥出,誓要将他一举拿下,来个开门红,威慑其他人。 emsp;emsp;面对袭来的冷冽寒光,熊雄脸上憨笑不变,后发先至,手掌化成一抹黑影,掀起呼啸狂风。 emsp;emsp;声势骇人! emsp;emsp;“嘭!” emsp;emsp;一连四声,众人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那四个人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墙上,脑袋一歪,生死不知。 emsp;emsp;全场皆惊,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熊雄。 emsp;emsp;那可是许文耀手下的精锐,实力远超一般的小混混,怎么眨眼间就趴下了? emsp;emsp;许文耀难以置信的看着走来几人,陷入呆滞。 emsp;emsp;“韩哥,你没事吧?” emsp;emsp;司徒青笑嘻嘻的踱步走来。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也对,以你的实力,别说他们几个鸟蛋,哪怕人数在高十倍,也不是对手,是我想多喽。” emsp;emsp;司徒青跟着笑了笑,旋即转头,上下打量着许文耀,“哦呦,你就是许文耀?看着一般般啊,哪来的勇气得罪我韩哥?” emsp;emsp;脸上那不屑的笑容,显然没把他放在心上。 emsp;emsp;许文耀回过神来,听见他的话,顿时气炸了肺。 emsp;emsp;他在滨海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平日里那些家族和势力的人见到,都得毕恭毕敬。 emsp;emsp;现在一个不知哪来的毛头小子,竟然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emsp;emsp;“妈的,你找死!” emsp;emsp;许文耀阴沉着脸,摆了摆手,背后走出去几十号手下,嗷嗷叫着冲向司徒青。 emsp;emsp;“老子今天就教教你,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你们谁都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emsp;emsp;阴森森的声音传出,许文耀仿佛吃定了他们一样。 emsp;emsp;“嘿嘿,好久没活动,今天小爷我跟着你们玩玩儿!” emsp;emsp;司徒青不需要动手,站在他身旁的顾平邪笑一声。 emsp;emsp;然后双脚在地面一踏,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矢般冲入人群。 emsp;emsp;吴东看向韩凌天,一脸鄙夷道:“你找来的人确实有点本事,但只有六个人,而我们可有一百多号兄弟,你玩不了英雄救美!” emsp;emsp;“没错,就那么几个人,要玩儿死他们轻松的很啊!” emsp;emsp;项鸿雪轻笑着附和一声。 emsp;emsp;“哈哈,真是不知死活,难道还想一个人单挑老子手下几十名精锐……卧槽,怎么回事儿?” emsp;emsp;许文耀本来在张狂大笑,可话未说完,突然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 emsp;emsp;顾平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人群中飘来飘去,脚步轻盈。 emsp;emsp;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许文耀手下几十名精锐一同出手,都碰不到他的衣角。 emsp;emsp;而且每一次出手看似平淡无奇,却有一抹寒芒闪烁,在一串眼花缭乱的攻击中,许文耀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飞出去。 emsp;emsp;他们全身上下都被割开一个个伤口,血流不止。 emsp;emsp;短短五分钟时间,许文耀的那帮精锐,竟然没有一个能站着的! emsp;emsp;许文耀瞪大了眼睛。 emsp;emsp;吴东,陈应山,项鸿雪瞪大了眼睛。 emsp;emsp;玄惜怜,杜文斌同样瞪大了眼睛。 emsp;emsp;没出手的那三个堂的小混混们,先是目光呆滞,紧接着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emsp;emsp;一个人,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干趴了几十号人? emsp;emsp;顾平和熊雄,那在特战营中都是精英,身手自然不弱。 emsp;emsp;而且顾平有意在老大的老大面前表现表现,那可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emsp;emsp;司徒青看着呆滞的许文耀,冷笑一声:“现在跪我韩哥面前,磕三个响头,认个错,老子心情一好,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emsp;emsp;“妈的,让我许文耀认错?做梦!” emsp;emsp;许文耀狠狠啐了一口,拎着一把砍刀就像司徒青冲去。 emsp;emsp;熊雄横跨一步挡在司徒青面前,一脸憨笑的看着他。 emsp;emsp;“傻逼,去死!” emsp;emsp;见他一脸傻笑,许文耀顿时气极,毫不犹豫的举着手中砍刀,直接对着熊雄的脑袋劈去! emsp;emsp;熊雄脸上挂着极具欺诈性的笑容,眼中却是有一抹令人心悸的凶光出现。 emsp;emsp;面对来势汹汹的砍刀,他猛然出手,蒲扇大的手掌化成一抹黑影,与许文耀的砍刀悍然相撞。 emsp;emsp;一些胆小的人已经转头,不敢去看如此血淋淋的场面。 emsp;emsp;用手掌硬撼砍刀,肯定会被劈成两半! emsp;emsp;“叮!” emsp;emsp;下一刻发生的一切,却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emsp;emsp;两者相撞,竟然发出金石交戈的声音。 emsp;emsp;熊雄纹丝不动,许文耀却是被震得虎口发麻,整条手臂都在哆嗦。 emsp;emsp;“怎么可能,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emsp;emsp;“天呐,这个家伙刀枪不入?” emsp;emsp;好些人都使劲的揉眼睛,可揉来揉去,结果都没发生改变。 emsp;emsp;熊雄仍是一脸憨笑的站在那里,反观许文耀,手中砍刀剧烈颤抖,一个拿不住,直接掉落在地。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许文耀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 emsp;emsp;他那势大力沉的一刀,竟然连个血花都没出来? emsp;emsp;“那……那是怎么回事?” emsp;emsp;玄惜怜一脸不解,小嘴惊讶的张成o型。 emsp;emsp;用肉身硬抗砍刀,总让她感到不太现实。 emsp;emsp;“嘿嘿,熊雄他的肌肉异于常人,而且带着一副纤维手套,正常的刀剑很难砍伤。” emsp;emsp;司徒青在一旁解释着,旋即看向韩凌天,“韩哥,怎么处理他们?” emsp;emsp;“许文耀,你现在带人投降,不仅能少吃点苦,也能给我省点事儿。”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了他一眼。 emsp;emsp;无论司徒青来或者不来,对于这些跳梁小丑,他从始至终都没放在心上。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许文耀气的浑身颤抖,狠狠咬牙,怒吼一声,又是一拳挥出。 emsp;emsp;熊雄同样挥出一拳,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霸道! emsp;emsp;两个拳头碰撞在一块,一声脆响传出。 emsp;emsp;许文耀顿时浑身一颤,整条右臂骨折,惨叫都没发出,直接疼的当场晕死。 emsp;emsp;反观熊雄,则是毫发无损。 emsp;emsp;“那家伙真是有病,就熊雄的大体格子,有点智商的都明白,他的力量和身体绝对强悍!” emsp;emsp;司徒青撇了撇嘴,早料到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emsp;emsp;“好厉害啊。” emsp;emsp;玄惜怜不由得点了点头,旋即扭头白了韩凌天一眼,娇嗔道:“你明明不怕他们,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emsp;emsp;“我说了啊,今晚天塌下来,我都能给你承住。”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玄姐,以后有我保护你,什么都不用怕。” emsp;emsp;司徒青嘴一咧,很自来熟的说道:“玄姐,我们六个加一块,对上韩哥都是歇菜。” emsp;emsp;“对,今晚哪怕我们不来,韩哥解决他们都是轻松。” emsp;emsp;一旁的顾平讪笑一声,韩凌天无论力量速度,都是全方位碾压他们。 emsp;emsp;人对于能追赶上的东西才会争锋较劲,对于追不上的东西,那就只剩下崇拜。 emsp;emsp;“哦?” emsp;emsp;玄惜怜一脸吃惊的看着韩凌天,后者只是回以淡笑。 emsp;emsp;她突然记起,韩凌天当初在龙泽海别墅大发神威,单挑数十人的场景。 emsp;emsp;那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不败姿态!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吴东红着眼睛,根本就不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 emsp;emsp;因为如果是真的,那他今晚吞并各个产业的计划,就要彻底完蛋,甚至,能不能走出去都是两说。 emsp;emsp;他不服! emsp;emsp;为了能一举拿下玄惜怜,他付出太多心血! emsp;emsp;“幻觉,一定是幻觉!兄弟们,一起上,我就不信这么多人,弄不死他们几个!” emsp;emsp;吴东已经疯狂,大吼一声,率先冲向司徒青。 emsp;emsp;可刚跑出两步发现,背后没人动弹。 emsp;emsp;他集合三个堂,足有一百多号的手下,全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听他的号令。 emsp;emsp;“你们是要造反吗?!” emsp;emsp;吴东转头怒喝一声。 emsp;emsp;“吴老,不是我们怕死,可对面那样的高手还有四个,咱们就算全上去,也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emsp;emsp;陈应山哭丧着脸,哪有先前的威风。 emsp;emsp;“是啊,许少爷带来那么多精锐都不是对手,咱们就别硬撑了,要不然,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两码事!” emsp;emsp;项鸿雪同样出声劝着。 emsp;emsp;“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你们不上,我上!” emsp;emsp;吴东浑身戾气,表情狰狞。 emsp;emsp;他猛地撕开身上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emsp;emsp;紧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冲向了韩凌天。 emsp;emsp;“柿子要挑软的捏!” emsp;emsp;陈应山和项鸿雪两人同时生出一个念头。 emsp;emsp;吴东眼中精光闪烁,袭向韩凌天,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玄惜怜站位偏后,而剩下的几个人,不是无关轻重,就是身手了得。 emsp;emsp;在他眼中,韩凌天只是个穷屌丝而已,肯定手无缚鸡的力气。 emsp;emsp;只要控制住实力最弱,身份却很重要的韩凌天,那他全身而退不成问题。 emsp;emsp;“妈的,只要老子逃出生天,你们今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emsp;emsp;看着近在咫尺的韩凌天,吴东眼中充满怨毒,一柄匕首被他暗暗拿在手中。 emsp;emsp;“凌天,小心啊!” emsp;emsp;玄惜怜短暂的愣神后,眼中出现一抹惊慌。 emsp;emsp;当即她想都不想,直接向韩凌天扑去。 第八十四章 最强的高手 emsp;emsp;吴东袭来的方向,专门挑在韩凌天的视觉死角。 emsp;emsp;看着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三米,他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嘴角出现狰狞笑容。 emsp;emsp;昏暗灯光下,刀锋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化成一抹流影,直袭韩凌天。 emsp;emsp;“妈的,你们都给老子等着,今天的事儿不算完!” emsp;emsp;吴东发出狂妄的笑声,仿佛韩凌天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emsp;emsp;突然,玄惜怜横插在两人中间。 emsp;emsp;眼中刀尖放大,她俏脸上布满惊慌,却是义无反顾的挡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玄姐!” emsp;emsp;杜文斌表情一变,赶忙上前。 emsp;emsp;可他的位置靠后,此时根本来不及阻止。 emsp;emsp;“放心,有韩哥在,不可能出现意外状况。” emsp;emsp;司徒青轻松一笑,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 emsp;emsp;毕竟那个男人在他心中,是犹如神邸般的存在。 emsp;emsp;“玄惜怜,既然你找死,那就怨不得别人!” emsp;emsp;吴东眼中凶光一闪,对于这个夺走他一切的女人,可谓恨之入骨。 emsp;emsp;他杀心已起,手中刀尖一转,直刺玄惜怜胸口。 emsp;emsp;众多手下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朵鲜花香消玉损。 emsp;emsp;匕首划破空气的声音转瞬即至,玄惜怜咬着嘴唇,紧张的闭上双眼。 emsp;emsp;危急关头,她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轻,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emsp;emsp;“叮!” emsp;emsp;一声脆响,在面前传来。 emsp;emsp;玄惜怜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emsp;emsp;只见闪着寒芒的刀锋停在面前,两者的距离不足半米。 emsp;emsp;半米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吴东卯足了力气,却难以让匕首再动弹一分一毫。 emsp;emsp;因为有两根修长的手指,稳稳的将其夹住。 emsp;emsp;虽是人力,但在吴东眼中,却如同精钢打造的机器一样。 emsp;emsp;“吴东对吧,当着我的面,对我玄姐下杀手,你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了吗?”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微眯的眼睛中,却是闪烁着一抹冰冷。 emsp;emsp;宛如三九寒冬,冷的吓人。 emsp;emsp;和吴东精壮的身材相比,韩凌天显得单薄许多,但那柄匕首被他双指夹住,仿佛被铁箍钳住一样,纹丝不动。 emsp;emsp;玄惜怜被韩凌天单手抱着,明眸闪烁,目光盯着那张侧脸,一时间无法挪开。 emsp;emsp;“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emsp;emsp;吴东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他面前男人的身手,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才能形容。 emsp;emsp;并指接白刃,绝非常人能够办到的! emsp;emsp;“我吗?” emsp;emsp;韩凌天眼中散发着丝丝寒气,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出:“是要你命的人!” emsp;emsp;“妈的,就凭你?!” emsp;emsp;心知逃脱无望,吴东大骂一声,挥舞着另一只手,朝韩凌天脸上重重砸去。 emsp;emsp;韩凌天身形不动,面对袭来的攻击,猛地挥出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吴东的脸上。 emsp;emsp;后发先至,力道惊人! emsp;emsp;吴东直接被扇飞出去,在半空转了两圈后,才重重摔在地上。 emsp;emsp;他被打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右脸肿的仿佛要撑破皮肤,一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emsp;emsp;吴东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眼神惊惧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如今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刚才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 emsp;emsp;众人齐齐震惊,尤其是陈应山和项鸿雪两人,额头冷汗直冒,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嘶!” emsp;emsp;先前晕倒的许文耀悠悠醒来,疼的呲牙咧嘴,抱着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他看了看周围,顿时脸色大变,趁别人没有注意到他,赶忙从地上爬起,准备偷偷溜走。 emsp;emsp;刚迈出两步,突然有细微的破空声袭来,没等许文耀做出反应,便浑身一软躺在地上。 emsp;emsp;三枚龙簪,呈一字型扎在他身上,封住了许文耀一切活动能力。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平静,走到许文耀身前,居高临下,眼神睥睨,冷笑道:“许少爷刚才那么威风,怎么现在走也不打声招呼呢?” emsp;emsp;许文耀浑身发软,看着韩凌天,色厉内荏的喝道:“小子,我可是许青山的亲弟弟,你要是敢动我,他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许青山……” emsp;emsp;韩凌天喃喃重复一句。 emsp;emsp;见他模样似乎怕了,许文耀顿时一脸得意,“哼,你要是识相,就毕恭毕敬的请我出去,或许我心情一好,能放你一马!” emsp;emsp;“凌天,要不就算了吧。” emsp;emsp;玄惜怜皱了皱眉,对于那个许青山,心中有些顾忌。 emsp;emsp;“呵呵,管你什么许青山,许绿水的,在我面前,根本不好使。”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许文耀,“你敢来找我玄姐的麻烦,就要有觉悟接受惩罚!” emsp;emsp;说话间,他缓缓抬脚。 emsp;emsp;许文耀脸色大变,用尽浑身力气厉喝道:“你要敢伤我,信不信我哥带人杀你全家……”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不变,右脚狠狠踩了下去。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脆响后,许文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emsp;emsp;在场众人无不身心颤抖,但同时都多出一个疑问。 emsp;emsp;韩凌天下手够狠,难道不怕许青山的报复? emsp;emsp;那可是第二势力的老大,手下兄弟强悍,龙泽海在的时候,都要敬畏三分的存在! emsp;emsp;“服吗?” emsp;emsp;韩凌天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许文耀。 emsp;emsp;“服,我服,大哥,你就放了我吧。” emsp;emsp;许文耀哭丧着脸,眼底深处却有一抹怨毒闪逝而过。 emsp;emsp;“呵呵,口服心不服,但没有关系,我叫韩凌天,想报复随时可以来找我。”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得笑了笑,“我事先提醒一句,真到了那个时候,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怕你们承受不住。” emsp;emsp;说罢,他不在搭理许文耀,扭头看向另一伙人。 emsp;emsp;被他那冰冷的目光扫视,项鸿雪彻底被吓破了胆,突然向前走了几步,啪嗒一声直接跪在了韩凌天面前。 emsp;emsp;“韩爷,背叛会长是我做得不对,求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愿意跟着你混,手下所有兄弟都归您调遣!” emsp;emsp;项鸿雪浑身颤抖,冷汗将衣服浸透。 emsp;emsp;她看的明白,跟韩凌天这样的人为敌,绝对是找死! emsp;emsp;“呵呵,你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厉害。” emsp;emsp;看着跪倒在面前战战兢兢的项鸿雪,韩凌天笑了笑,“我既没有加入势力的打算,也不想掺和那点事儿,想活命,去找别人吧。” emsp;emsp;“啊?” emsp;emsp;项鸿雪先是一愣,目光不由得扫向玄惜怜。 emsp;emsp;紧接着从地上爬起,几步跑到玄惜怜面前。 emsp;emsp;玄惜怜抬手将项鸿雪要说的话止住,淡淡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从今往后撤销你一切职务,留在公司做免费劳动力,至于手下,都归斌子管理。” emsp;emsp;项鸿雪连忙点头,感恩戴德的站到一旁。 emsp;emsp;“会长,我也投降,求你不要杀我!” emsp;emsp;陈应山反应稍慢半拍,急忙跪在地上。 emsp;emsp;“陈应山,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我不清楚吗?” emsp;emsp;玄惜怜冷冷瞥了他一眼。 emsp;emsp;“我……” emsp;emsp;陈应山浑身一颤,自然清楚玄惜怜指的是什么。 emsp;emsp;“斌子,吴东和陈应山两人交给你处理。” emsp;emsp;玄惜怜没有再听他解释的兴趣。 emsp;emsp;陈应山这种色胆包天的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emsp;emsp;“好嘞,玄姐放心。” emsp;emsp;杜文斌狞笑一声,背后出来几个人将陈应山和吴东架走。 emsp;emsp;韩凌天微笑着望向他们,目光说不出的深邃幽冷。 emsp;emsp;本打算反抗一下的两人,直接打消了所有念头。 emsp;emsp;两人的手下见自家老大完蛋,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不断出声求饶。 emsp;emsp;接下来,不打算做电灯泡的司徒青,十分识趣的带人离开。 emsp;emsp;顾平转身挥了挥手,“韩老大,下回在打架别忘了叫上我们!” emsp;emsp;其他人闻言纷纷眼前一亮,与特战营的无聊相比,打架才是他们希望的。 emsp;emsp;一帮好战分子,唯恐天下不乱! emsp;emsp;玄惜怜安排众人打扫现场,自己则是领着韩凌天来到一处角落。 emsp;emsp;“凌天,要不要留下来,和我共同管理那些产业?” emsp;emsp;玄惜怜挽了挽垂落青丝,露出一张让所有男人都会情不自禁想去征服的绝美脸庞。 emsp;emsp;“玄姐,我一个小医生,根本不是那块料,算了吧。” emsp;emsp;韩凌天挂着淡淡微笑,婉言拒绝。 emsp;emsp;“你啊你,是懒得管吧。” emsp;emsp;玄惜怜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两人从孤儿院一同长大,韩凌天的性格,她怎么会不了解。 emsp;emsp;被人说破,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但下一秒,更尴尬的事情出现。 emsp;emsp;“咕噜!” emsp;emsp;一连串声势浩大的咕噜从韩凌天肚子里发出,让他笑容猛地一僵。 emsp;emsp;“大晚上的一顿折腾,肯定是饿了吧,走,周围有家店不错,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emsp;emsp;玄惜怜毫不在意他的窘迫。 emsp;emsp;韩凌天瞅了眼后面那帮哭爹喊娘的家伙,问道:“那帮人怎么办?” emsp;emsp;“交给斌子处理吧,真要多谢你,送来一个好帮手,不然我可招架不住那么多事。” emsp;emsp;玄惜怜看了眼忙前忙后的杜文斌,不由得好奇道:“凌天,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emsp;emsp;“那可说来话长。”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emsp;emsp;杜文斌的弟弟磕巴,当初被他弄得很惨,现在都没有出院。 emsp;emsp;“那你就长话短说!” emsp;emsp;玄惜怜风情万种的白了男人一眼,上前拉住他的手,向外面走去。 emsp;emsp;韩凌天想了一下,用最简短的三个字来概括,“打服的。” emsp;emsp;“……” emsp;emsp;玄惜怜表情一滞,旋即有些哭笑不得。 emsp;emsp;韩凌天被玄惜怜牵着,表情不禁有些古怪,“玄姐,一般都是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哪有女人牵男人的。” emsp;emsp;“切,就当我要泡你,不行吗?” emsp;emsp;“可你是我玄姐啊,怎么能……” emsp;emsp;“有什么的,我和你又不是亲姐弟。” emsp;emsp;玄惜怜说完,俏脸不禁摊开两抹红晕,让本就绝美的脸蛋,显得更加妍姿妖艳。 emsp;emsp;韩凌天愣愣看着她,抿了抿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八十五章 迎接各方挑战 emsp;emsp;玄惜怜见韩凌天默不作声,咬了咬红唇,美目中有些犹豫。 emsp;emsp;半响后,她轻声一叹:“凌天……” emsp;emsp;“玄姐,我们去哪里吃饭?” emsp;emsp;韩凌天突然笑了笑,将她未说完的话打断。 emsp;emsp;“往前走,很快就到。” emsp;emsp;玄惜怜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拉着韩凌天,两人一路上有些沉默。 emsp;emsp;他们离开,一群手下都带着狂热崇拜的眼神,望着韩凌天的背影。 emsp;emsp;“斌哥,难怪你这么尊敬韩哥,那可真乃神人啊!” emsp;emsp;“吴东早年打架勇猛,身手那可是非常不错,结果在韩哥面前,一招都没走下来。” emsp;emsp;“能当上堂主的哪有几个是善茬,陈应山也是好手啊,可惜被韩哥用眼睛一瞪,最后连个屁都不敢放。” emsp;emsp;“你们可别忘记,那六个赶来的大高手,纷纷叫的韩老大,说明咱们今天见到的,可能只是韩哥实力的冰山一角。” emsp;emsp;“那身手,真他娘的厉害,不愧是玄姐的相好!” emsp;emsp;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杜文斌瞪了他们一眼,笑骂道:“一群王八羔子别在那嚼舌根,小心韩哥听见不高兴。” emsp;emsp;一群人见识了韩凌天的身手后,全都放松了下来,哈哈大乐。 emsp;emsp;步行了十几分钟后,一家装修简陋的大排档出现在两人眼前。 emsp;emsp;尽管夜已过半,但这里的人依旧不少,大多是三两成群的在小聚,喝着啤酒撸着烤串,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emsp;emsp;两人找了一张小桌子坐下,玄惜怜接来菜单,指着上面几样特色,笑道:“这里的麻辣小龙虾做的不错,烤串的滋味也是独一无二。” emsp;emsp;“玄姐,你经常出来吃吗?”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大排档里热火朝天,老板是两个朴实能干的中年夫妻。 emsp;emsp;“我是第二次来,这里是斌子介绍的地方,他们觉得我不应该总待在会馆里,要多出来走走,所以没事就说哪里好玩,哪里的东西好吃。” emsp;emsp;玄惜怜说着说着,目光转向韩凌天,强笑了笑,“不过我一个人,四处跑没什么劲头。” emsp;emsp;“可以带斌子他们一起啊。” emsp;emsp;“天天都能见到,跟他们一群人有什么好吃的?” emsp;emsp;玄惜怜白了韩凌天一眼,声音略显幽怨,“我就想跟着某人一起,可某人一天也不见个影,今天要不是出点事,没准都不会来找我。” emsp;emsp;“玄姐,我一直都在给人看病啊。”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旋即拍了拍胸脯,“你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emsp;emsp;玄惜怜微微一笑,手托香腮,美眸凝望着韩凌天。 emsp;emsp;“凌天,你是不是因为龙泽海的事情,专门躲着我?” emsp;emsp;玄惜怜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们的关系,仅止步于合作。” emsp;emsp;“身旁有个大美女放着,龙泽海他都不动?” emsp;emsp;韩凌天挑了挑眉。 emsp;emsp;“他是个很理智的人,我要是出问题,他的产业至少要损失大半,而且,他暗地里做的很多亏心事,我手头都有证据,他不敢动。” emsp;emsp;玄惜怜抿了抿红唇,眼里薄雾弥漫,声音略有颤抖,“凌天,你失踪的三年时间,我一直在等你,守身如玉。” emsp;emsp;最后四个字,被她咬得很重。 emsp;emsp;一个清纯靓丽的女人,又有几个三年可以浪费? emsp;emsp;韩凌天浑身一颤,眼底出现一抹复杂,但很快又被掩饰掉。 emsp;emsp;“凌天,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emsp;emsp;玄惜怜见他不说话,顿时娇躯轻轻一颤,声音哽咽。 emsp;emsp;“不,玄姐,你的分量很重,没有人可以替代。” emsp;emsp;看玄惜怜眼中含着水雾,韩凌天深吸口气,“很多事情,我虽然不说,但是心里都懂,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emsp;emsp;“好,我等你。” emsp;emsp;玄惜怜强扯出一副笑容。 emsp;emsp;“东西齐喽。” emsp;emsp;这在这时,女老板端着弄好的小龙虾走来。 emsp;emsp;“谢谢。” emsp;emsp;玄惜怜对她笑了笑,带上一次性手套,开始给小龙虾剥壳。 emsp;emsp;不到一分钟便将虾肉拿出,放在韩凌天面前的餐盘里。 emsp;emsp;女老板打量两人,不由得笑道:“小伙子,你媳妇儿又漂亮温柔又懂礼貌,你可真有福啊!” emsp;emsp;说话间,比出了大拇指。 emsp;emsp;“阿姨,我不是他媳妇儿。” emsp;emsp;玄惜怜美目一暗,旋即连忙摆手解释。 emsp;emsp;“啊?” emsp;emsp;女老板先是一愣,紧接着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不是阿姨我说你,放着这么俊的姑娘不要,等着被人抢走么。” emsp;emsp;“阿姨我什么人没见识过,一眼就能看出人家姑娘的优秀,你可长点心吧!” emsp;emsp;女老板说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emsp;emsp;看韩凌天表情尴尬,玄惜怜忙转移话题,问道:“凌天,你那身手是在哪里学的,真是厉害。” emsp;emsp;“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那点能耐不算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轻叹口气,“这个世界,可没那么简单啊。” emsp;emsp;“那在你印象中,有最强的人么,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emsp;emsp;玄惜怜一脸好奇。 emsp;emsp;韩凌天眼中露出一抹回忆,好半响,才缓缓说道:“死老头吧,也就是当年救我一命,并把我带去深山的人。” emsp;emsp;“世外高人……” emsp;emsp;玄惜怜点了点头,“那他厉害到什么程度?” emsp;emsp;“不清楚,以我的能耐全力攻击,都试探不出他的底线。” emsp;emsp;韩凌天每次想起死老头,都让他恨得牙龈发痒。 emsp;emsp;那可是三天两头就胖揍他一顿,美曰其名,怕韩凌天膨胀! emsp;emsp;不一会,一盘小龙虾被剥的干净,静静躺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见玄惜怜没有吃的意思,他不由得问道:“玄姐,你不吃吗?” emsp;emsp;玄惜怜似乎有心事,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饿。” emsp;emsp;“玄姐,再给我一点时间,真的只用一点就好。” emsp;emsp;韩凌天以为玄惜怜在为两人的事闹别扭。 emsp;emsp;“好几年我都等了,又怎么会在乎那一点时间。” emsp;emsp;玄惜怜幽幽一叹,“许文耀被打伤,许青山绝不会事罢干休,他在城北的势力,可比我们大很多。” emsp;emsp;“玄姐,你担心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发生。” emsp;emsp;韩凌天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哪怕他们倾巢而出,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有我在,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emsp;emsp;玄惜怜似乎被他的自信所鼓舞,微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韩凌天的能力。 emsp;emsp;关键时刻,这家伙确实可靠。 emsp;emsp;别的不多说,单是刚才一通电话叫来的六个人,应对个百十来号人肯定没有问题。 emsp;emsp;“对了,你吃完了的话,那就跟我回去一趟,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忙。” emsp;emsp;“什么事啊,都大半夜了诶。” emsp;emsp;韩凌天有些纳闷。 emsp;emsp;玄惜怜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 emsp;emsp;午夜,两人开车来到玄惜怜所住的别墅。 emsp;emsp;刚一进外面大门,便可以看见,别墅前面站着两排神情严肃的壮汉,一个个二十多岁,浑身长着结实肌肉。 emsp;emsp;杜文斌站在中间,对两人直接弯腰,恭敬道:“玄姐好,韩哥好!” emsp;emsp;“处理的怎么样?” emsp;emsp;玄惜怜问了一声,指的吴东和陈应山两人。 emsp;emsp;“玄姐放心,干干净净,保证没人发现。” emsp;emsp;杜文斌森然一笑,摆出一个抹脖子的造型。 emsp;emsp;“嗯,不错。” emsp;emsp;玄惜怜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在场的二十多个威猛的壮汉。 emsp;emsp;“玄姐,他们有一部分是退伍下来的,有一部分是混社会比较早,练得身手了得,都是见过血的人,而且保证忠心耿耿。” emsp;emsp;杜文斌在一旁介绍。 emsp;emsp;“很好,现在我们去别墅后面的空地。” emsp;emsp;“是!” emsp;emsp;一群人齐声喝道。 emsp;emsp;韩凌天在旁边看的一脸纳闷,“玄姐,你是要干什么?” emsp;emsp;“如今滨海局势一片混乱,我打算挑选一些人,着重训练,以应对未来的各方挑战。” emsp;emsp;众人一路来到别墅后面的花园空地。 emsp;emsp;玄惜怜看向一旁的韩凌天,问道:“你觉得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emsp;emsp;“一个能打两三个普通人,马马虎虎。” emsp;emsp;韩凌天如实回答。 emsp;emsp;“他们可是我手底下最精锐的兄弟,在你眼里原来只是马马虎虎……” emsp;emsp;玄惜怜一阵无语。 emsp;emsp;“马马虎虎其实都有些勉强,他们和普通人的区别,无非是力气大了一点,仅此而已。” emsp;emsp;韩凌天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二十几个壮汉纷纷有些不服气,但碍于玄惜怜在场,对方又是身手了得的韩凌天,他们只能将话忍了回去。 emsp;emsp;玄惜怜看出他们的不服气,微微一笑,说道:“凌天他说你们马马虎虎,你们想不想找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 emsp;emsp;“想!” emsp;emsp;众人齐声大喊。 emsp;emsp;“可以,那我现在给你们机会,全部上去围攻他,都不要手下留情。” emsp;emsp;玄惜怜指向韩凌天,“每打中他一下,我就奖励五千块钱!” emsp;emsp;“玄姐,你现在真不是因为咱俩的事报复吗?”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当然不是。” emsp;emsp;玄惜怜回头,一撩头发妩媚的笑了笑。 emsp;emsp;那群汉子一听,顿时神情激动,打一下给五千,无异于捡钱啊! emsp;emsp;下一刻,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韩凌天,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 emsp;emsp;“韩哥,一会儿多有得罪!” emsp;emsp;“没办法,那可是玄姐的命令,请多担待!” emsp;emsp;一群人二话不说,开始脚下发力,呈圆形朝韩凌天围去。 第八十六章 水中柔情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无奈,刚吃完东西,就又要打来打去。 emsp;emsp;“大家加油,打到一下就有五千哦!” emsp;emsp;玄惜怜在一旁给众人鼓着劲。 emsp;emsp;最先上前的人一个飞踢袭来,韩凌天脚步微微移动,躲开攻击的同时,抓住那人的脚。 emsp;emsp;“大风车玩过没有?”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听见韩凌天的话,那人表情一阵错愕,话音刚落,整个人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emsp;emsp;韩凌天手臂甩动,将这个二百来斤重的汉子,整个抡了起来。 emsp;emsp;真真正正的人肉大风车! emsp;emsp;“诶呦!” emsp;emsp;四周至少有七八名壮汉被抡到,直接人仰马翻。 emsp;emsp;眨眼间没了一半人,剩下那些人一阵傻眼。 emsp;emsp;“愣着干嘛,继续上啊!” emsp;emsp;玄惜怜躲在后面娇喝一声,将傻愣在那的众人喊醒。 emsp;emsp;攻击不断,韩凌天抓住一人打来的拳头,顺势一收一推,那名汉子被丢出两米多远。 emsp;emsp;他在原地没有挪开半步,却能恰到好处的避开袭来攻击,然后借力打力。 emsp;emsp;不多时,地上便躺满了人。 emsp;emsp;一群壮汉被震慑的目瞪口呆,紧接着,再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充满敬畏。 emsp;emsp;杜文斌在一旁咧了咧嘴,韩凌天的实力,可谓深不可测。 emsp;emsp;“凌天的实力,你们都清楚了吧,现在让他给你们指导一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emsp;emsp;玄惜怜对于这个结果,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emsp;emsp;“请韩哥多指点!” emsp;emsp;一群汉子心悦诚服的大喊。 emsp;emsp;韩凌天一阵头疼,“玄姐,不太好办啊……” emsp;emsp;“为什么?” emsp;emsp;玄惜怜一愣,“教几招就好,简单点的技巧,都够他们成长不少。” emsp;emsp;“不是我不教,而是我的方法,不适合他们。”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奈。 emsp;emsp;他当初可是在死老头的凶残磨砺下成长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方式,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emsp;emsp;“那你可以弄个简易版的方法,就比如,降低些强度什么的。” emsp;emsp;玄惜怜想了想,依旧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emsp;emsp;要是把握住,她手下多出一帮小高手,绝对是关键时刻致胜的砝码。 emsp;emsp;韩凌天眉头一挑,来回走了几步,道:“我做一个动作,你们照着模仿,一天能做上三次就好。” emsp;emsp;玄惜怜眨了眨眼睛,“一个动作做三次,训练量是不是有点小?” emsp;emsp;“对啊韩哥,你尽管弄复杂的,我们能承受的住!” emsp;emsp;“没错,一个动作做三次,可一点难度都没有啊。” emsp;emsp;“三次?这样没啥意思啊!” emsp;emsp;众人皆是面带不解。 emsp;emsp;如此简单的事情,怎么像小儿科一样,给人一种糊弄敷衍的感觉。 emsp;emsp;“你们先看我做一次,然后自己尝试一下。”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也没多去解释。 emsp;emsp;直接走到场地中央,在众人的目光中,表情突然认真。 emsp;emsp;韩凌天双臂缓慢展开,划出一抹玄妙弧度,紧接着一脚迈出,停在距离地面一厘米的位置。 emsp;emsp;他看似只做出一个动作,实际上,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微微颤动! emsp;emsp;做完收手,韩凌天发现,周围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emsp;emsp;“记住了吗?” emsp;emsp;闻言,一群汉子都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emsp;emsp;“我试试看。” emsp;emsp;杜文斌一拍大光头,走到场地中央,按照韩凌天刚才的模样,有板有眼的做着。 emsp;emsp;“不对,手太高,弧度不够,脚放低,距离地面不能高于两厘米,而且那些动作如果不是同时做出,会没有效果。” emsp;emsp;韩凌天在一旁马上指出错误。 emsp;emsp;杜文斌眉头紧皱,试了几次发现,每次都会忽略一些小细节。 emsp;emsp;韩凌天倒是耐心,不断指出杜文斌错误的地方。 emsp;emsp;反反复复,杜文斌做了二三十次,最后总算做出来一次完整动作。 emsp;emsp;刚一完事,他立马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emsp;emsp;“现在感觉如何?”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杜文斌全身酸软无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吃惊的看着不断颤抖的肌肉,喃喃道:“怎……怎么可能,我就算出去跑个十公里,也没这么累啊……” emsp;emsp;“凌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动作而已,至于这么吃力吗?” emsp;emsp;玄惜怜惊讶的张着小嘴。 emsp;emsp;杜文斌也是云里雾里,“我怎么像是虚脱了一样呢,刚才也没有剧烈运动啊。” emsp;emsp;韩凌天看到一群人都是茫然的看着他,顿时微微一笑,也不着急回答,而是走到一个凉亭里坐下。 emsp;emsp;现场逐渐安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韩凌天的回答。 emsp;emsp;“你们清楚自己的身体里都有多少块肌肉吗?” emsp;emsp;韩凌天反问一句。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emsp;emsp;“约有639块!” emsp;emsp;韩凌天扫了众人一眼,“肌肉占了体重将近一半的重量,换句话来讲,要提升实力,首要的就是提升肌肉水平。” emsp;emsp;“那你的意思是说,刚才的动作,是锻炼肌肉用的?” emsp;emsp;玄惜怜似懂非懂。 emsp;emsp;“不,是掌控肌肉。”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如同我们的脑域开发一样,肌肉同样不完全归我们所用。” emsp;emsp;“所以,要变强,就必须将那套简化版的动作每天都练几次,最后虽然不能完全掌控肌肉,却也有意外效果。” emsp;emsp;“到了那时,你们或许有质的飞跃。” emsp;emsp;韩凌天神秘一笑。 emsp;emsp;“那动作,是简化了多少的?” emsp;emsp;杜文斌嘴角抽了抽。 emsp;emsp;“差不多简化成了原版的十分之一吧。” emsp;emsp;韩凌天略一思考,有些不愿意打击他们的积极性,说了个保守数字。 emsp;emsp;“十分之一?!” emsp;emsp;杜文斌目光呆滞,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emsp;emsp;“斌哥都只能做一次,如此困难的动作,竟然是简化成了十分之一的!” emsp;emsp;其他人同样表情难看,动作也不敢再说简单。 emsp;emsp;在众人的震撼后,韩凌天继续优化杜文斌的动作,他不可能天天来,只有先教会一个,再由他往下传授。 emsp;emsp;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也开始跟着模仿,但刚做没几下,便开始大口喘着粗气。 emsp;emsp;确认他们没有问题后,韩凌天准备回去,但玄惜怜却是出言挽留。 emsp;emsp;“大晚上的,你就在我这里过夜吧。” emsp;emsp;玄惜怜的声音,有着几分幽怨。 emsp;emsp;“不太好吧……” emsp;emsp;韩凌天本不想打扰,玄惜怜却不由分说,直接拉着他向里面走去。 emsp;emsp;周围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 emsp;emsp;玄惜怜拉着他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推开门,中间摆着一个浴桶,冒着丝丝热气。 emsp;emsp;“红花活血通络,艾叶祛风理气,菊花清肝明目。” emsp;emsp;韩凌天抽了抽鼻子,面带惊讶道:“玄姐,我其实简单的冲个凉就好,你弄得太精致,我都不舍得进去啊。” emsp;emsp;“有什么舍不得的,今晚你帮了我大忙,好好泡个澡,睡觉也会舒服很多。” emsp;emsp;玄惜怜嫣然一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emsp;emsp;她刚转身,韩凌天却是一把拉住女人的小手,然后轻轻一拽,将她搂入怀中。 emsp;emsp;两人身体紧贴,玄惜怜微微抬头,正好与韩凌天四目相对。 emsp;emsp;“玄姐,帮了大忙,就给我一桶热水吗?” emsp;emsp;韩凌天邪邪一笑。 emsp;emsp;“啊?” emsp;emsp;玄惜怜目光躲闪,俏脸泛着桃红,小声说道:“你……你不是说,要我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吗?” emsp;emsp;“女人又有几个三年,我怎么忍心让你再等下去……”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没有多说,直接以一个公主抱将玄惜怜紧紧揽住,大步朝木桶走去。 emsp;emsp;仿佛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玄惜怜心中小鹿乱撞,咬着红唇小声道:“凌天,我大你好几岁,真的……” emsp;emsp;她抿着嘴唇欲言又止,两人的年龄差距,一直是她心中的隔阂。 emsp;emsp;“玄姐,不用怕,我回头给你开几个方子,在敷上咱们的中药面膜,保证你越来越年轻。” emsp;emsp;韩凌天低着头,看着怀中女人。 emsp;emsp;“那我们接下来……” emsp;emsp;玄惜怜轻喘着,脸热的发烫,双眸仿佛含着一潭春水,能将一切都融化其中,“小坏蛋,一会儿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emsp;emsp;“噗通!” emsp;emsp;话音刚落,水花四溅。 emsp;emsp;玄惜怜被韩凌天放入木桶中,身上衣物瞬间被水浸湿。 emsp;emsp;“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emsp;emsp;玄惜怜从水中出来,抓了抓湿发,风情万种的白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两人脸的很近,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emsp;emsp;韩凌天双眸黑的深邃,玄惜怜一时间竟怔在那里,移不开目光。 emsp;emsp;韩凌天温柔的将她湿漉发丝,从额头前拨开,抚摸着那张光滑如玉的粉嫩脸蛋。 emsp;emsp;玄惜怜红唇微微张开,更显得楚楚动人。 emsp;emsp;“今晚我做什么,都依我吗?”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手指挑着玄惜怜的下巴。 emsp;emsp;头向前一探,对着那张诱人红唇轻轻吻了下去。 emsp;emsp;玄惜怜娇躯猛地一颤,美目中满是难以置信。 emsp;emsp;这是韩凌天第一次和她如此亲昵。 emsp;emsp;多少年来,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吻! emsp;emsp;玄惜怜对那么多追求者熟视无睹,便是因为,她的心,早就被一个男人牢牢占据。 emsp;emsp;一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emsp;emsp;“凌天。” emsp;emsp;玄惜怜双手搂住韩凌天的脖子,眼中莹莹闪烁着,“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emsp;emsp;韩凌天轻松一笑,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emsp;emsp;“玄姐,你挪个位置出来,好让我进去啊!” emsp;emsp;“还叫我玄姐?” emsp;emsp;“额……那叫怜儿?” emsp;emsp;“哼,这还差不多。” emsp;emsp;玄惜怜白了他一眼。 emsp;emsp;韩凌天不喊她姐,而是喊她的小名。 emsp;emsp;便意味着韩凌天终于抛开姐弟关系,和她变成更亲密的男女关系。 emsp;emsp;“以后可别在叫错了,不然我要狠狠收拾你!” emsp;emsp;玄惜怜故作凶狠的磨了磨牙。 emsp;emsp;紧接着,她羞答答的挪开身子,让韩凌天好坐进浴桶。 第八十七章 段苍羽的愤怒 emsp;emsp;房间内灯光散发着粉红色,韩凌天穿个裤衩没羞没臊的坐了进去,顺便将玄惜怜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emsp;emsp;热浪翻腾,水雾弥漫。 emsp;emsp;两人相互依偎,泡在散发着药香味的浴桶里,甜蜜的氛围,让玄惜怜俏脸发红,陶醉的眯了眯眼。 emsp;emsp;她本以为韩凌天会动手动脚,但男人却只是静静搂着她,并没有什么动作。 emsp;emsp;半响,玄惜怜率先打破平静,“你教斌子他们的那个锻炼方法,完全版叫什么啊?” emsp;emsp;“五禽戏!”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又补充一句,“真正的五禽戏。” emsp;emsp;“华佗创作的那个?” emsp;emsp;玄惜怜一脸的惊讶。 emsp;emsp;她原本以为韩凌天会教导什么了不得的训练方法,没料到最后竟然只是五禽戏。 emsp;emsp;“对啊,强身健体,真正的五禽戏其实蛮棒的。”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正经。 emsp;emsp;有意咬重“真正”两个字。 emsp;emsp;“好啊你,竟敢用老年人锻炼身体的五禽戏来敷衍我!” emsp;emsp;玄惜怜故作娇嗔,起身就要出去。 emsp;emsp;“诶,怜儿,此五禽戏非彼五禽戏,而且我那可是认真教授,一点都没敷衍……” emsp;emsp;韩凌天见她生气,忙伸手将玄惜怜拉住。 emsp;emsp;入手一片柔软,他愣了愣,紧接着坏笑道:“嘿嘿,怜儿,你可真挺啊!” emsp;emsp;闻言,玄惜怜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放在了哪里。 emsp;emsp;当即俏脸红晕染上耳根,但并没有抗拒发生的一切…… emsp;emsp;两人洗完澡,换上睡衣,来到玄惜怜的卧室。 emsp;emsp;玄惜怜早就做好准备,迎接将要发生的一切。 emsp;emsp;她走到床头柜,拉开最底下的抽屉,翻找几下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emsp;emsp;玄惜怜咬了咬红唇,转身将小盒子递给韩凌天。 emsp;emsp;“什么东西?”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愣,定眼去看手中的东西。 emsp;emsp;玄惜怜俏脸发红,轻轻一碰都能感受到其中滚烫,揉揉捏捏道:“这……这是……” emsp;emsp;那几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emsp;emsp;韩凌天看清手中东西,顿时哭笑不得,“怜儿,你这东西都过期好几年了啊。” emsp;emsp;“啊?过期了啊!” emsp;emsp;玄惜怜赶忙将小盒子抢来,认真打量一番,最后轻叹口气,“谁让你失踪了那么久,不然早都用完好几盒了!” emsp;emsp;让外面那些男人听见,玄惜怜会倒追男人,甚至连小雨伞都主动准备好,肯定会惊掉下巴。 emsp;emsp;韩凌天把小盒子扔到了垃圾桶里,上前轻轻搂住女人的纤细腰肢,笑道:“我们不需要。” emsp;emsp;闻言,玄惜怜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有些忐忑道:“虽然我不在乎,但现在外面有许青山虎视眈眈,内部很多事情没有彻底整合。” emsp;emsp;“局势动荡不安,我要是怀孕的话,会不会对孩子的成长不太好?” emsp;emsp;韩凌天听见女人说了一大堆话,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emsp;emsp;“你笑什么,我真不是不想生,只是现在……” emsp;emsp;玄惜怜忙做解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脸蛋,道:“怜儿,我其实只是想说,我不用那个,是因为今晚不做那事儿。” emsp;emsp;“……” emsp;emsp;玄惜怜沉默了许久,最后一记粉拳轻轻砸在韩凌天胸膛上,红着脸说道:“你这个坏蛋,干嘛不早点说,诚心看我笑话是么?!” emsp;emsp;韩凌天笑容灿烂,一把抱住玄惜怜,在她娇媚的脸蛋上亲了几口,“怜儿,我哪能笑话你啊,就是感觉你刚才的模样很有趣。” emsp;emsp;“再说,那个事讲究的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而不是走一个形式。” emsp;emsp;“你……你真这么想?” emsp;emsp;玄惜怜有些意外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当然,不然我还会有什么隐疾不成。”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 emsp;emsp;玄惜怜突然一抬头,重重亲吻在韩凌天嘴上,媚眼如丝的笑道:“那我奖励你一下。” emsp;emsp;韩凌天咽了咽喉咙,看着美艳动人的玄惜怜,口鼻中弥漫着女人独有的幽香。 emsp;emsp;要他坐怀不乱,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msp;emsp;两人对视,粗重的喘息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缓。 emsp;emsp;见韩凌天真没那个意思,玄惜怜便开始聊中药面膜的事情。 emsp;emsp;对于唐清韵的计划,她十分看好。 emsp;emsp;到凌晨三点,才躺床上睡着。 emsp;emsp;清晨六点钟左右,韩凌天睁开眼睛,悄悄起身。 emsp;emsp;玄惜怜昨晚心力憔悴,倒是睡得十分香甜。 emsp;emsp;韩凌天替她掖了下被子,便开始穿衣服。 emsp;emsp;他的衣物实在破烂的不像样子,玄惜怜很贴心的准备了一套新衣服。 emsp;emsp;韩凌天离开时,杜文斌已经在别墅门口候着,身后跟着两排壮汉。 emsp;emsp;他们恭敬道:“韩哥再见,您可常来啊。”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开车离开。 emsp;emsp;他先是赶往周昌东家,周琪朵不在,韩凌天顺利的帮周清茂做例行检查。 emsp;emsp;周清茂恢复得不错,手臂行动只是稍微有些缓慢。 emsp;emsp;先前坏死的部分已经完全长出了新肉,与周围古铜色的皮肤相比,显得嫩白许多。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周大哥,你现在正常活动完全没有问题,今天我帮你在针灸一次,然后每隔段时间,都会来复查一次,如果一个月没有出现异常,那就是彻底康复。” emsp;emsp;听见他的话,周清茂顿时喜上眉梢,大笑道:“韩兄弟,一会你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吃顿饭,感谢的话我嘴笨不会说,但都在酒里!” emsp;emsp;这一次,韩凌天没有推辞。 emsp;emsp;他们几人吃了一顿不早不晚的饭,餐桌上,爷孙两人对韩凌天不断道谢。 emsp;emsp;饭后,周昌东拎来一个旅行箱,说是给韩凌天的报酬。 emsp;emsp;韩凌天连忙摇头拒绝,“周老,您客气了,周家帮了我几次,如今我帮周大哥治病,还哪能要钱啊!” emsp;emsp;“一码归一码,那都是社会毒瘤,我纯属为人民除害,怎么能混为一谈,而韩神医帮我孙儿保住了手臂,那是莫大的情分,不给诊金可不行。” emsp;emsp;周昌东态度坚决。 emsp;emsp;韩凌天挠了挠头,颇为无奈道:“周老,您叫神医,我可担待不起,而且,这钱我真不能收……” emsp;emsp;周清茂在一旁劝道:“韩兄弟,钱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是你,我的胳膊早就截肢了事,又何谈恢复?” emsp;emsp;“所以,你对我有再造的恩情,钱若是不收,我于心不安!” emsp;emsp;对于周清茂来说,韩凌天不仅是医治好了他的胳膊,更是给了他重归军队的希望! emsp;emsp;三人拿着旅行箱一番角力,最后以韩凌天的失败告终。 emsp;emsp;若是不收钱,倒显得他有些不识抬举。 emsp;emsp;当着周昌东和周清茂的面,韩凌天没法打开旅行箱,等离开别墅,到车里一看,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旅行箱里,红钞票摆放的满满当当,粗略估算足有三百多万。 emsp;emsp;三百多万当做治疗周清茂胳膊的费用,韩凌天被惊的一阵无语。 emsp;emsp;若是两者不熟,收个百十来万倒没什么,毕竟钱在他们眼中只是数字。 emsp;emsp;但周昌东和周清茂都是帮了他的,韩凌天再收下三百多万,绝对有愧于心。 emsp;emsp;…… emsp;emsp;此时此刻,一家高级医院,某高档病房中,气氛阴沉的有些可怕。 emsp;emsp;一个青年静静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纸,浑身上下插满导管。 emsp;emsp;看其面目,正是从黄埔家被白泽带走的段溱天。 emsp;emsp;外伤看似不重,只有几处淤青。 emsp;emsp;但实际上内伤却是颇重,浑身多处骨折,脏器受损,让他昏迷不醒。 emsp;emsp;望着他,病房内所有人都是保持着沉默,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emsp;emsp;因为,他们能够察觉到,站在病床旁的男人身体中,散发出来的阴冷杀气。 emsp;emsp;“谁干的?!” emsp;emsp;段苍羽双眼血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森然的声音中,压抑着狂暴的怒气。 emsp;emsp;望着病床上的人,站在段苍羽身后的一名青年,狭长的眼瞳中闪现一抹喜悦,但很快就被掩饰掉。 emsp;emsp;青年一头碎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长得斯斯文文。 emsp;emsp;但与其形象不符的,便是身上强健的肌肉,将一套定制西服撑得板板整整。 emsp;emsp;他便是段家次子,段玉斌! emsp;emsp;“是……是白家大少爷,白泽!” emsp;emsp;安虎浑身战栗不止,低垂着头不敢看段苍羽的眼睛。 emsp;emsp;说话的时候,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emsp;emsp;“白泽?我们段家跟白家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对天儿出手?” emsp;emsp;段苍羽声音阴冷的可怕。 emsp;emsp;“是因为一个人。” emsp;emsp;安虎浑身颤抖的更加剧烈,仿佛在段苍羽的威压下,随时会崩溃。 emsp;emsp;“谁?” emsp;emsp;段苍羽的眼神瞬间犀利。 emsp;emsp;“韩……韩凌天!” emsp;emsp;安虎话音刚落,便发现空气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emsp;emsp;“又是那个小子……” emsp;emsp;段苍羽脸庞冷冽,“三番五次犯我段家,他是在找死!” emsp;emsp;对于那个青年,他心中已经生出难以压制的狂暴杀意。 emsp;emsp;这种敌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他至于死地! emsp;emsp;他缓缓抬起头,与后面的段玉斌对视了一眼,性子相同的父子俩,眼中都是杀意暴涨。 emsp;emsp;“那小子如今在哪?” emsp;emsp;段苍羽阴沉着脸。 emsp;emsp;“听说他是黄埔家的女婿,此时应该会在黄埔家。” emsp;emsp;安虎小声答复。 emsp;emsp;“黄埔家的女婿,呵呵,怪不得……” emsp;emsp;段苍羽冷冷一笑。 emsp;emsp;“父亲,不如让我带人去灭了他们!” emsp;emsp;段玉斌镜片后的双眼,散发着森然杀机。 emsp;emsp;对于这个表现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emsp;emsp;“不,我要亲手把那个小杂种碎尸万段!” emsp;emsp;段苍羽怒哼一声,转身摔门而出。 emsp;emsp;段玉斌扭头看了段溱天一眼,冷冷一笑,“韩凌天,我真该谢谢你,不然留着他终究是个麻烦。” emsp;emsp;“作为谢礼,我保证让你死的毫无痛苦!” emsp;emsp;他手掌缓缓握紧,笑着离开。 第八十八章 被人打劫 emsp;emsp;韩凌天坐在车里,犹豫了好半天,最终才打消还钱的念头。 emsp;emsp;他悠悠叹息一声,“既然都拿了,现在送回去肯定不太好,只能过些天买点药材,做几个强身健体的方子给他们拿去吧。” emsp;emsp;三百多万没地方放,无奈下,韩凌天开车来到银行,准备把钱存好。 emsp;emsp;取了号码,在大厅等待。 emsp;emsp;大清早,银行里的人不是很多,除了韩凌天外,只有三个人在排队。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最角落的一个人行为有些古怪。 emsp;emsp;外面是炎炎夏日,他却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墨镜后,一双眼睛不断游走在银行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挑了挑眉,从那个人露出的手腕上,发现一个虎头纹身。 emsp;emsp;而且男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显然,有些不简单。 emsp;emsp;扫了两眼后,韩凌天便没了兴趣,只要不惹到头上,他也没理由去多管闲事。 emsp;emsp;况且,血腥气并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毕竟很多职业都会手染鲜血,比如屠夫一类。 emsp;emsp;正在这时,轮到他办理业务。 emsp;emsp;玻璃后面,柜员扫了一眼韩凌天的穿着,又看了眼地上的旅行箱,眼中不禁多出一抹鄙夷。 emsp;emsp;平常有很多商贩会拎着一堆零钱来,小到一毛,大到五十都有,他们一数就要数很久,结果到最后也存不了几个钱,费时费力非常闹心。 emsp;emsp;她一天的愉悦心情,顿时消失,于是一脸淡漠道:“先生办理什么业务?” emsp;emsp;“存钱!” emsp;emsp;第一次存三百多万,韩凌天有些小兴奋。 emsp;emsp;落在柜员眼中,不免更加轻蔑,一箱子零钱能有多少?至于兴奋成这样? emsp;emsp;没见过世面! emsp;emsp;“行吧,去一边等着,那么多零钱,等我们有时间再数。” emsp;emsp;柜员脸上最后一点笑容消失,对韩凌天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emsp;emsp;“愣着干嘛,让开吧,没听柜员说么,让你去一旁等着。” emsp;emsp;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韩凌天背后,见状不屑的轻哼一声,“存一箱子零钱能有多少?都不够浪费时间的!” emsp;emsp;“那你存多少?”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让步,淡淡瞥了男人一眼。 emsp;emsp;“十二万!” emsp;emsp;男人一脸得意,摆了摆手上皮包,“钱不多,才一个月的工资而已。” emsp;emsp;旋即他指了指韩凌天的箱子,不屑道:“照我看,你那里最多只有一两万吧,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赚那么点钱,啧啧啧……” emsp;emsp;在他心中,直接给韩凌天打上小商贩的标签。 emsp;emsp;“这位先生,我说了你存钱需要稍等一会儿,麻烦让后面的先生办理业务。” emsp;emsp;柜员语气没有好调,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除了最开始的打量外,正眼都没给一个。 emsp;emsp;“如果我现在就偏要存呢?” emsp;emsp;韩凌天将旅行箱整个放在柜台前,丝毫不让。 emsp;emsp;“呦,耍横是吧,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好话说尽给脸不要脸,我今天就不办你的业务,立马滚出去!” emsp;emsp;柜员掐着腰,直接撒泼,“否则,我可要叫保安给你轰走!” emsp;emsp;“嫌丢人丢的不够多,是吗?” emsp;emsp;见他不动,西装男冷笑一声,“我今天就看看,你到底哪来的勇气装蒜,我要是你啊,现在赶紧先找个地缝,等着一会儿好钻进去。” emsp;emsp;他一边嘲讽,一边伸手拉开旅行箱上的拉链。 emsp;emsp;当看见里面一沓沓红票子时,无论是西装男还是柜员都是呼吸一滞。 emsp;emsp;“三百多万,可以存吗?”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淡然。 emsp;emsp;“嘶!” emsp;emsp;柜员倒吸一口气,额头冷汗直冒。 emsp;emsp;得罪一个大客户,那可是会被直接开除的! emsp;emsp;一旁的经理见状,大圆脸立马挂上灿烂的笑容,一路小跑而来。 emsp;emsp;“尊贵的客户,您办理的金额较大,请跟我来。” emsp;emsp;经理语气恭敬。 emsp;emsp;“回头在找你算账!” emsp;emsp;经理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吓得柜员一哆嗦,面露苦涩。 emsp;emsp;一下子存三百多万,那可是实打实的vip客户! emsp;emsp;西装男脸上红的发烫,有些无地自容,趁着没人注意,早就灰溜溜的跑走。 emsp;emsp;经理拉着韩凌天直接来到vip休息室,转身端上一杯咖啡。 emsp;emsp;“先生,您要把钱存在哪张卡里面?” emsp;emsp;“这张就好。” emsp;emsp;韩凌天没有时间办理多余的银行卡,全身上下只有一张玄惜怜给的。 emsp;emsp;“这是……这是紫荆花卡?!” emsp;emsp;经理眼睛瞪得滚圆,下一秒,堆在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尊贵的先生,您请稍等。” emsp;emsp;说完小跑出去,拿来一张表格让韩凌天填写,然后道:“您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帮您把钱存上。” emsp;emsp;经理刚走出去,突然,大堂外传来一阵枪声。 emsp;emsp;几个带着卡通面具的匪徒冲入银行,刚一进门直接开枪,吓得经理腿一软跪倒在地,装着三百多万的旅行箱倒在一旁。 emsp;emsp;“嘭!” emsp;emsp;又是一连串枪声,经理双手抱头,没敢伸手去拿钱。 emsp;emsp;一共五名匪徒,他们虽然开枪,但并没有杀人,只是打掉了各个位置的监控。 emsp;emsp;几名保安瞬间认怂,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办理业务的人和柜员们都被吓得失声尖叫。 emsp;emsp;场面极度混乱! emsp;emsp;一个匪徒站在座椅上,恶狠狠的吼了一嗓子:“全给老子双手抱头趴在地上,谁他妈再敢嚎一嗓子,老子直接打爆他的蛋!” emsp;emsp;话音刚落,银行内瞬间清净下来,只有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emsp;emsp;“放心,只要你们乖乖配合,我们保证不害命。” emsp;emsp;说完,那人从背后掏出一把刀,直接插在沙发上,“一个个的把身上值钱东西拿出来,谁要是敢动小心思,啧啧啧,藏一件东西,剁掉一根手指头!” emsp;emsp;刀锋冷冽,那些办理业务的人都被吓得浑身战栗,毫不犹豫的掏出身上家当,扔在一口黑麻袋里。 emsp;emsp;“倒是识趣。” emsp;emsp;匪徒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众人,喝道:“经理给老子出来!” emsp;emsp;一句话,差点将经理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 emsp;emsp;匪徒看向经理,同时也看到了vip休息室内的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翘着二郎腿,正慢悠悠的喝着咖啡,仿佛对外面的情况并不知晓。 emsp;emsp;匪徒提着枪走来,一脚踹开经理,看着韩凌天戏虐道:“还有心思喝咖啡,不怕死吗?” emsp;emsp;“当然怕。” emsp;emsp;“怕死还他妈不老老实实的抱头蹲下! emsp;emsp;匪徒狞笑一声,手中枪口直指他的额头。 emsp;emsp;“好好好,我蹲。”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放下手中咖啡,抱头蹲在地上。 emsp;emsp;匪徒冷哼一声,看向一旁抱头颤抖的经理,顿时怒喝道:“愣着干屁,该走什么流程,还他妈需要老子教你么,快去把保险柜里的钱装上,你要是敢耍花招,老子第一个弄死你!” emsp;emsp;经理吓得浑身哆嗦,拿着袋子连滚带爬的向里面跑去。 emsp;emsp;匪徒无所事事,眼神不断在周围扫视,一眼便看见那个的旅行箱。 emsp;emsp;他蹲下拉开拉链,看着里面一沓沓红钞票,顿时眼睛一亮,惊喜道:“没白来啊,竟然有意外收获!” emsp;emsp;伸手去里面翻了翻,不禁更加兴奋,“老大,里面最少得有两三百万,算上保险柜那些,一趟下来血赚啊!” emsp;emsp;“老大,我这里也有意外收获,这娘们长得真他妈好看!” emsp;emsp;站在最角落的匪徒狂笑几声,拉出一名瑟瑟发抖的粉裙少女。 emsp;emsp;匪徒老大打量过去,顿时目露邪光,激动地搓了搓手。 emsp;emsp;少女一头褐色波浪长发,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惊慌失措。 emsp;emsp;“你们要干嘛,松开我!” emsp;emsp;她挣扎了两下,樱桃小口微张,眼中隐隐有泪光出现。 emsp;emsp;“我们要干嘛?嘿嘿,回去你就知道喽。” emsp;emsp;“看模样应该是个雏,啧啧啧,今晚有福气啊!” emsp;emsp;“一趟下来票子女人都有了,哈哈!” emsp;emsp;另外几名匪徒打量几眼,目光便被深深地吸引住。 emsp;emsp;少女一身粉裙包裹着前凸后翘的身材,长相甜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没有瑕疵。 emsp;emsp;必须要称赞一声极品! emsp;emsp;这样的女人,压在身子底下好好玩一玩,让他们少活几年都值得! emsp;emsp;“救命啊!” emsp;emsp;被他们火辣的眼神打量着,少女娇躯颤抖,声音中带着哭腔,求助的目光扫向其他人。 emsp;emsp;可对面匪徒人手一把枪,哪有人敢站出来说话,只能将目光瞟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与此同时,蹲在地上的韩凌天不能再忍下去,抬头沉声道。 emsp;emsp;“呜呜,小哥哥救命啊!” emsp;emsp;少女美目含泪,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emsp;emsp;“怎么,你想英雄救美?” emsp;emsp;匪徒老大咔嚓一声拉开枪栓,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冷笑道:“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直接英雄变烈士!” emsp;emsp;“不不不,我只是想说,那个旅行箱里是我的钱。”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emsp;emsp;“你……你……” emsp;emsp;听见他的话,少女气的俏脸发红,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倒过去。 emsp;emsp;“呵呵……你的钱?” emsp;emsp;匪徒老大一步步走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韩凌天的脑袋,再次问道:“现在是谁的钱?” emsp;emsp;韩凌天眼中掠过一抹冷光,但没有马上发作,只是挥了挥手,道:“你的,都归你。” emsp;emsp;在场的普通人不少,他暂时只能等待时机,不然挑翻几个持枪匪徒,可是太震撼人心。 emsp;emsp;少女晕倒,暂时被匪徒放在一旁,韩凌天看了两眼,不由得皱了皱眉。 emsp;emsp;凭借他的眼力,看得出少女是有先天疾病,刚才外加一系列刺激才导致昏倒。 emsp;emsp;场面恢复安静,经理在后面打开保险柜,一边取钱,一边给柜员们暗暗使眼色。 emsp;emsp;柜台底下有报警器,只要按下便可以直接报警。 emsp;emsp;可那群柜员被吓得脸色苍白,哪有人敢动弹一下,只能选择无视经理的眼神。 emsp;emsp;这时,接待韩凌天的柜员眼中犹豫几秒,为了将功补过,最后点点头。 emsp;emsp;她深吸口气,趁匪徒扭头的瞬间,迅速按了一下报警器。 emsp;emsp;见一切顺利,经理轻舒口气,装好了钱,来到柜台前隔着玻璃说道:“各位,袋子装不下。” emsp;emsp;“放心,你有多少钱,我就有多少袋子,保证管够。” emsp;emsp;匪徒冷冷一笑,将那袋钱接来,又掏出几个空袋子,一股脑儿塞给经理。 emsp;emsp;经理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转身继续装钱。 第八十九章 法外狂徒 emsp;emsp;城东分局最靠近案发地点,所以第一个接到通知。 emsp;emsp;代理局长忙从办公室跑出来,召集人手道:“紧急任务,留下几个人看警局,剩下的人立马穿戴装备,跟我出发!” emsp;emsp;楚婉君手拿早餐,脚步僵硬的从外面走来,见他们穿戴装备,不免兴奋道:“局长,是不是有大案子发生?可要带我一个!” emsp;emsp;代理局长打量楚婉君一眼,“婉君,看来你有伤在身,那就留守警局!” emsp;emsp;“不行!” emsp;emsp;楚婉君黛眉一皱,暗骂一声韩凌天该死后,俏脸恢复肃然,道:“局长,我没事,请求出警!” emsp;emsp;“我的小祖宗诶,对面是持枪匪徒,我可不敢让你去冒险!” emsp;emsp;代理局长苦着脸。 emsp;emsp;“凭什么,大家都是人民警察,都是平等的,我为什么不能去?!” emsp;emsp;“我的姑奶奶,你跟他们不一样啊!” emsp;emsp;“一样,都一样!” emsp;emsp;楚婉君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手一挥,对众多警察娇喝道:“你们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拿好东西,跟我出发!” emsp;emsp;说完,她拿了一套装备,直奔警车。 emsp;emsp;…… emsp;emsp;银行里,劫匪已经装好了钱,准备扬长而去。 emsp;emsp;匪徒老大扛着少女正要离开,突然,门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emsp;emsp;常年在刀口舔血,他也不是犹犹豫豫的人,当机立断的扔下少女,大步跑上车。 emsp;emsp;韩凌天快步跑出,开玩笑,敢黑他的钱,那可是找死! emsp;emsp;有警察手持扩音喇叭,喊道:“前面灰色的五菱宏光,立刻停车投降!” emsp;emsp;车内都是法外狂徒,又怎么会被三言两语说服。 emsp;emsp;听到喊声后,车速不减反增,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emsp;emsp;韩凌天刚要上车,余光扫到台阶上的少女,见她俏脸红的可怕,不禁暗暗皱眉。 emsp;emsp;稍稍犹豫两秒后,他直接抬到车上,同时三根龙簪刺入少女体内,暂时缓解一下她的症状。 emsp;emsp;上了车,一脚油门下去,保时捷顿时暴射而出,对五菱宏光紧追不舍。 emsp;emsp;滨海市内不少警局都参与抓捕,天空直升飞机盘旋,地面警车围堵。 emsp;emsp;一时间,在街道上展开了一场警匪追逐的精彩大戏。 emsp;emsp;楚婉君开着车,按照上面给的路线,从另一条街道准备截住匪徒。 emsp;emsp;“刺啦!” emsp;emsp;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在一阵刺鼻的青烟中,楚婉君猛打方向盘,将警车横在路口,拦截了匪徒的出路。 emsp;emsp;几个警察从里面钻出,在警车后面,用枪指着那辆袭来的五菱宏光。 emsp;emsp;五菱宏光跑的飞快,见腹背受敌,匪徒老大怒喝一声:“撞过去!” emsp;emsp;楚婉君解开安全带,坐在车里,正拿着喇叭大喊:“你们立马停车束手就擒,不然我们可开枪了啊!” emsp;emsp;“小娘们,找死!” emsp;emsp;司机位的匪徒狞笑一声,猛踩油门。 emsp;emsp;引擎咆哮,五菱宏光化成一抹灰影,仿佛一头发怒的公牛,对着警车狂奔而去。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警察们开了几枪,见没有效果,便慌忙逃开。 emsp;emsp;“楚队,快下车啊!” emsp;emsp;有人大喊,可为时太晚。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惊天巨响,整个警车直接飞了出去,侧转着狠狠撞向一旁的电线杆。 emsp;emsp;强烈的撞击传来,楚婉君一阵头晕目眩。 emsp;emsp;她心中已经暗叫要死的时候,在外的警察们,看到了他们终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emsp;emsp;一辆保时捷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而来,紧接着,一个华丽的漂移横起车身,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大片青烟的同时打开车门。 emsp;emsp;一只手臂从里面伸出来,顺着警车破碎的车窗拉住楚婉君,用力一拽。 emsp;emsp;“嘭!” emsp;emsp;又是一声巨响,在半空翻滚的警车直接撞在电线杆上,爆出一片火光。 emsp;emsp;在慢上一秒,楚婉君都会香消玉殒。 emsp;emsp;一系列动作仿佛行云流水般,保时捷救完一个人,车速不见丝毫放慢,直接疾驰而去,继续追赶五菱宏光。 emsp;emsp;“刚刚那是拍电影吗?” emsp;emsp;“不清楚,但是真他妈帅啊!” emsp;emsp;“那人一会儿可要问问是谁,以后就是老子偶像啊!” emsp;emsp;“切,你偶像不是韩哥来着,怎么说变就变?” emsp;emsp;“两个偶像不行么!” emsp;emsp;“行,那我以后也两个偶像。” emsp;emsp;众多警察面面相觑,都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楚婉君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脸庞上却是传来一阵温热。 emsp;emsp;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腿上,抬头看去,一张笑眯眯的熟悉面孔映入眼帘。 emsp;emsp;她顿时惊诧道:“怎么是你?!” emsp;emsp;刚才出手相救的,自然是韩凌天。 emsp;emsp;“美女警官,有那么意外吗?你是我的病人,可没那么容易死掉!” emsp;emsp;韩凌天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居高临下,他能清楚扫到楚婉君微开衣领中的白嫩。 emsp;emsp;“现在公务员工资水平可以啊,火耀红限量版镂空型可不便宜啊。” emsp;emsp;“给我去死!” emsp;emsp;楚婉君俏脸发黑,刚刚被救一命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不说,怒气值更是暴涨到百分之百,一记粉拳砸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刺啦!” emsp;emsp;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韩凌天猛打方向盘,保时捷以一个急转弯甩出。 emsp;emsp;没有丝毫防备的楚婉君一个重心不稳,倒向韩凌天怀中。 emsp;emsp;“真白!”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楚婉君忙挣扎着起来,慌乱下,手却抓到了不该抓的位置。 emsp;emsp;“卧槽!” emsp;emsp;韩凌天顿时像受了惊得兔子,一脚油门差点撞到前面的货车。 emsp;emsp;“美女警官,什么仇什么怨,你用那么大力,是要让我断子绝孙么。” emsp;emsp;楚婉君瞬间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什么东西,吓得忙松开手,俏脸腾的染上一层嫣红,啐了一口:“无耻!” emsp;emsp;突然,她扫了眼倒车镜,看见后排座上的少女,不禁柳眉一挑,质问道:“她是谁?我去,你又抢车又劫人可是大罪啊!” emsp;emsp;“车是我女朋友的,而她,只是一个病人。” emsp;emsp;“保时捷,啧啧,没料到你竟然傍了个富婆,再说,你是不是看见一个大美女,就会说人家有病?” emsp;emsp;楚婉君的话,总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emsp;emsp;“巧合。” emsp;emsp;没有多去解释,韩凌天猛踩油门,保时捷不断提速,距离五菱宏光越来越近。 emsp;emsp;“你开慢点!” emsp;emsp;如此疯狂的飙车方式,让楚婉君俏脸煞白,不免有些反胃干呕。 emsp;emsp;韩凌天却是不管不顾,表盘指针快要贴在后面。 emsp;emsp;就在这时,前面的一辆奥迪忽然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转弯口,绿灯转到黄灯。 emsp;emsp;保时捷刚刚提速,前面奥迪骤停,眼看着就要撞尾发生车祸,楚婉君立即尖叫一声,本能的闭上眼睛。 emsp;emsp;陡然间,楚婉君突然感觉身子一偏,睁开眼睛,竟然亲眼看着保时捷紧紧贴着那辆奥迪车擦肩而过,拐向左边车道。 emsp;emsp;而此时,信号灯正好变成红色。 emsp;emsp;差一点点车毁人亡。 emsp;emsp;“尼玛,精神病啊,想死别搭上老子啊!” emsp;emsp;奥迪车主差点吓尿,从车窗探出头来大骂。 emsp;emsp;楚婉君俏脸一片煞白,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有些惊魂未定。 emsp;emsp;短短时间内,她便已经在生死线上游走了两次,好在她神经不弱,换个其他女人,恐怕都会吓得直接崩溃。 emsp;emsp;精彩绝伦的车技,看的其他车主一脸崇拜,要不是身临其境,他们真以为自己走入了片场。 emsp;emsp;速度与激情也不过如此! emsp;emsp;“你为什么闯红灯!” emsp;emsp;楚婉君有些抓狂,感觉自己上了贼车。 emsp;emsp;匪徒影都没抓到,危险却接二连三的来。 emsp;emsp;“我没闯红灯,黄灯变红前出线,大概提前0。03秒。”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emsp;emsp;“放屁!” emsp;emsp;楚婉君深吸口气,拿着对讲机不断联系同事,不再搭理韩凌天。 emsp;emsp;五菱宏光性能确实强劲,一路横冲直撞,竟然甩开无数围追堵截的警车,最后只剩下韩凌天开着的保时捷,锲而不舍的跟入一个电子加工厂。 emsp;emsp;“诶呦!” emsp;emsp;韩凌天猛踩刹车,楚婉君一个不小心撞到仪表台上,她捂着小脑袋,疼的眼泪都快流出。 emsp;emsp;“你有伤在身不易多走动,在车上等我。”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肃然。 emsp;emsp;听见他提伤,楚婉君就来气,一挥手娇喝道:“滚滚滚,老娘才是警察,你老老实实呆着,自己小心点,等老娘回去在找你算账!” emsp;emsp;“美女警官,对面可是有五个人,你直接冲进去找虐吗?” emsp;emsp;闻言,韩凌天跳下了车。 emsp;emsp;“你怎么知道对面有五个人?” emsp;emsp;楚婉君柳眉一挑。 emsp;emsp;“因为他们抢银行的时候,我在。” emsp;emsp;“五个人……” emsp;emsp;楚婉君紧皱着眉头,最后拔出手枪,“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先去拖住他们,不然,匪徒要是跑掉,可就很难搜寻!” emsp;emsp;“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别瞎跑,要是遇见匪徒就大声呼救,我听见肯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emsp;emsp;说完,楚婉君小心翼翼的走进电子厂。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眼后座上的少女,见她一时半会不可能醒来,便偷偷跟在了楚婉君后面。 emsp;emsp;让个女人应付五个持枪匪徒,他可不放心。 emsp;emsp;电子厂到处堆放着材料,环境复杂,可视距离被压制的很短。 emsp;emsp;韩凌天在里面不断穿梭,突然,几声枪响传来,让他心中一惊,立刻朝声音源头狂奔而去。 第九十章 金针杀人 emsp;emsp;“现在放下武器,你们还会有减刑的机会!” emsp;emsp;楚婉君轻咬着嘴唇,略有些紧张,拿枪与对面劫匪对峙。 emsp;emsp;对面四名匪徒同样指着她,丝毫不让。 emsp;emsp;“臭娘们,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放下枪,不然,我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emsp;emsp;匪徒老大狞笑着,将枪口塞进身旁一个中年人的口中。 emsp;emsp;中年人一脸绝望,双腿发软,含糊不清的喊着:“警察同志,救命啊!” emsp;emsp;见他们有人质做保,楚婉君皱了皱眉,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emsp;emsp;稍有不慎,她和人质怕是都走不出去。 emsp;emsp;突然,一丝丝细微的警笛声传入耳中。 emsp;emsp;“你们先放开人质,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emsp;emsp;楚婉君深吸口气,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稳住匪徒,保证人质安全,给后续增援拖延时间。 emsp;emsp;只是不清楚,那帮警察搜到这里会花费多少时间。 emsp;emsp;“放开人质?呵呵,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后续增援马上就到。” emsp;emsp;劫匪老大冷笑两声,“你现在没有资格谈条件,想保住人质的命,那就立马给老子放下手中的枪!” emsp;emsp;面对穷凶极恶的亡命徒,楚婉君再傻,也不会傻到放下枪。 emsp;emsp;双方对峙,枪就相当于护身符,如果放下,便只能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emsp;emsp;见楚婉君没有放下枪的动作,匪徒老大顿时冷喝一声:“妈的,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放下枪,老子直接打爆他的脑袋!” emsp;emsp;说话间,黑洞洞的枪管又向中年人嘴里深入几分。 emsp;emsp;被劫持的中年人哭丧着脸,浑身战栗道:“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怎么活啊!” emsp;emsp;见他那副模样,楚婉君轻蹩着眉,有些心软。 emsp;emsp;“啧啧啧,你们匪徒到底有没有同情心,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多可怜,放他一条生路不行吗?” emsp;emsp;平淡的声音传出,韩凌天踱步走到楚婉君身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匪徒。 emsp;emsp;“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很危险的好不好,你不怕死吗?!” emsp;emsp;楚婉君心惊胆颤的看着韩凌天,紧接着上前半步,挡在他面前。 emsp;emsp;“怕死是肯定怕的,但我回去你怎么办,一个人可搞不定他们。”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却没有动地方。 emsp;emsp;“多你一个就能搞定?玩什么玩笑!” emsp;emsp;楚婉君情绪有些激动,“对面可是持枪暴徒,不是街头打架斗殴的小混混!” emsp;emsp;“别激动啊,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再说,多个人,待会儿也能帮你多挨两枪不是?”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没个正形。 emsp;emsp;楚婉君有些抓狂,那傻子是看不清什么情况么,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emsp;emsp;韩凌天从楚婉君背后走出,目光平静的看着众多匪徒,淡笑道:“欺负个女人有什么劲,这样吧,你们放了他,我来做人质,如何?” emsp;emsp;“小子,有些胆量啊,竟然敢追来!” emsp;emsp;有一名匪徒认出韩凌天。 emsp;emsp;“那些钱对我一个穷人来说,可是命根子啊,你拿走我的命,不给留活路,我能不追来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 emsp;emsp;“呵呵,有点意思。” emsp;emsp;匪徒老大冷笑一声,“算你有种,我同意换人!” emsp;emsp;“不行!” emsp;emsp;楚婉君美目一瞪,伸手抓住他。 emsp;emsp;她一个人民警察,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上去当人质!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轻松。 emsp;emsp;楚婉君摇了摇头,把枪塞到韩凌天手中,对匪徒娇喝道:“老娘来当你们的人质!” emsp;emsp;韩凌天把玩着枪,小声嘀咕着:“我不会用啊…… emsp;emsp;楚婉君回头瞪了他一眼,凑上去压低声音道:“不会就装一下,千万别让他们知道你不会用枪!” emsp;emsp;说完,楚婉君转身,“你们放开人质,我做交换!” emsp;emsp;匪徒老大出奇的爽快,直接松开人质,然后用力一推。 emsp;emsp;楚婉君朝他们走去,中年人朝韩凌天走去。 emsp;emsp;电子厂内陷入一片寂静,双方端枪对峙,楚婉君和中年人都走的很慢。 emsp;emsp;两人错身的瞬间,中年人低着头,摸了摸鼻子,嘴角微翘一抹弧度。 emsp;emsp;“他们是一伙的,小心!”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眉梢一挑,他刚才清楚看见,中年人手腕上得虎头纹身。 emsp;emsp;匪徒能第一时间打爆所有监控,正是他带着鸭舌帽伪装来踩点。 emsp;emsp;什么人质,中年人压根就是跟匪徒一伙的! emsp;emsp;韩凌天反应很快,可声音传递出去,在落到楚婉君耳中,终究是慢了半拍。 emsp;emsp;“哈哈,下地狱去吧!” emsp;emsp;那个手腕纹着虎头的中年人,脸上带着狞笑,从背后掏出一把黝黑的手枪。 emsp;emsp;“你…… emsp;emsp;死亡威胁笼罩,楚婉君眼中尽是绝望。 emsp;emsp;“完了,死定了!” emsp;emsp;她心中哀叹一声,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枪响传出。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猛冲上前,一把将楚婉君抱在怀中,顺势一转。 emsp;emsp;他一只手本能的向后抓去,可是看见楚婉君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emsp;emsp;要是当着她的面将子弹接住,楚婉君不得把自己抓去医院切片研究啊! emsp;emsp;犹豫不到一秒的功夫,子弹落在身上。 emsp;emsp;“噗嗤!” emsp;emsp;一朵妖艳血花绽放。 emsp;emsp;子弹直接在韩凌天胸口开了个洞,殷红鲜血飞溅在楚婉君呆滞的俏脸上。 emsp;emsp;“砰砰砰!” emsp;emsp;一连串枪声紧随其后,韩凌天抱着楚婉君落地,就势一滚,躲到加工车床后面。 emsp;emsp;“撤!” emsp;emsp;那几名匪徒也不多做纠缠,打了几枪后,转身离开。 emsp;emsp;“嘶!” emsp;emsp;韩凌天正准备去追,突然,楚婉君倒吸一口冷气。 emsp;emsp;“受伤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 emsp;emsp;“我没事,倒是你,刚刚为什么要冲上来。” emsp;emsp;楚婉君咬牙忍着疼痛,额头布满冷汗,她捂着脚裸,抬头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多个人,总能替你多挨两枪不是?”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强拉开楚婉君的手。 emsp;emsp;“轻微骨折,问题不算太大,你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先去收拾那几个人。” emsp;emsp;韩凌一眼看出问题,忙从兜里取出龙簪,刺在楚婉君红肿的脚裸上。 emsp;emsp;脚裸上的疼痛瞬间消失,看着韩凌天身上血洞,楚婉君不禁眼圈发红。 emsp;emsp;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 emsp;emsp;可韩凌天收好龙簪,转身朝匪徒逃离的方向跑去,眨眼间没了踪影。 emsp;emsp;“兄弟们加把劲,只要能跑出去,抢来的钱可够咱们一辈子花的!” emsp;emsp;匪徒老大一挥手,紧了紧身上钱袋。 emsp;emsp;这时,一个冷漠的声音在前面传出。 emsp;emsp;“有命抢,只怕你们没命花啊。” emsp;emsp;闻言,众多匪徒愣了愣,目光打量着拦在去路的青年,全都是表情错愕。 emsp;emsp;“是你!” emsp;emsp;匪徒老大眯了眯眼。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语调平静,“意外么,没料到我会追上来?” emsp;emsp;“你竟然没死?!” emsp;emsp;手腕纹着虎头的中年人,眼中不免出现一抹惊诧。 emsp;emsp;谁能料到,韩凌天被子弹打中胸口,鲜血将衣服染得通红,却依旧生龙活虎,面色如常! emsp;emsp;“区区一颗子弹,还杀不死我。”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手在领口里摸索几下,最后一个子弹头,被他抛飞出去。 emsp;emsp;在半空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后,正好落在几名匪徒面前。 emsp;emsp;徒手挖子弹,吓得他们呼吸一滞。 emsp;emsp;“妈的,一枪没打死你是吧,那老子就给你多来几枪!” emsp;emsp;扫了眼面前的子弹头,匪徒老大怒斥一声,举枪朝韩凌天疯狂开火。 emsp;emsp;其余匪徒反应稍慢些,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如雨。 emsp;emsp;面对密集的弹幕,韩凌天神态自若,踱步前行。 emsp;emsp;几名匪徒越打越心惊,手都开始剧烈颤抖。 emsp;emsp;他们惊骇发现,无论怎么调整枪口,子弹都不会打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那青年,仿佛幽灵般飘忽不定! emsp;emsp;韩凌天轻声一笑,在弹幕中闲庭信步的同时,他指尖弹动,一枚龙簪暴射而出。 emsp;emsp;金影划破空气,发出嘶嘶声响。 emsp;emsp;突然,匪徒老大眼睛暴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emsp;emsp;眉心处,一枚金针轻轻颤抖着,散发出丝丝光芒。 emsp;emsp;“老大!” emsp;emsp;剩余五人都是面带惊慌,自家老大眨眼间死亡,他们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emsp;emsp;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根本不给他们考虑时间。 emsp;emsp;匪徒老大死前手指扣动着扳机,如今随他倒下,枪口顿时不受控制的开始乱跳。 emsp;emsp;眨眼间,就有两名同伙倒在血泊中。 emsp;emsp;剩余三人顾不得韩凌天,转身慌忙逃窜。 emsp;emsp;“你们逃得掉吗?” emsp;emsp;平静声音响起的瞬间,又是三抹金影划破空气飞出。 emsp;emsp;“嗖嗖嗖!” emsp;emsp;三人身形一滞,惊慌失措的表情定格,瞳孔逐渐涣散。 emsp;emsp;在他们眉心处,各有一枚针尾轻颤的龙簪。 emsp;emsp;为了不让人发现问题,韩凌天研究了一下楚婉君的配枪,最后在他们眉心补上一枪。 emsp;emsp;毕竟用针杀人,传出去太梦幻不说,也不好交代。 emsp;emsp;“韩凌天,你没事吧?” emsp;emsp;急切的声音传来,楚婉君听见枪声不太放心,不顾脚伤一瘸一拐的从后面走来。 emsp;emsp;当她看清眼前一幕,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小嘴。 emsp;emsp;六名匪徒毫无声息的倒在血泊中,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你干的?” emsp;emsp;楚婉君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忙去扶住她,堆上笑脸问道:“美女警官,我先问一下,杀掉他们会不会被判刑?” emsp;emsp;“会…… emsp;emsp;楚婉君表情认真。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解释道:“我那不算为民除害,也算见义勇为吧,不发个锦旗给我就算了,还要判刑?” emsp;emsp;“天理何在啊!” emsp;emsp;韩凌天哭丧着脸,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追来。 emsp;emsp;三百万和坐牢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啊! 第九十一章 白家大小姐 emsp;emsp;正在韩凌天抓狂的时候,楚婉君却怔怔望着他的胸口,好半响才说出来刚才未说完的话:“会……会不会很疼?” emsp;emsp;“我去,美女警官,你要不要大喘气?”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低头看着胸膛上的伤口,当即身子一软,整个人栽倒在楚婉君身上。 emsp;emsp;哀嚎起来:“完了,我中枪了,要死要死……” emsp;emsp;楚婉君脚裸骨折,走路都费劲,又哪能撑得住韩凌天。 emsp;emsp;被他一靠,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韩凌天也顺势将脑袋埋在楚婉君胸口。 emsp;emsp;“真香!真大!真软!” emsp;emsp;韩凌天蹭了蹭脸,希望时间暂停,要是能一直靠在楚婉君胸口该多好! emsp;emsp;楚婉君被他占着便宜,没有动怒,只是红着眼眶,伸手替韩凌天捂住伤口,责怪道:“你是脑子有病么,为什么要出来帮我挡子弹?!” emsp;emsp;韩凌天埋在她的胸口,虚弱道:“可能吧,有时间真该去医院看一看……” emsp;emsp;“啪嗒!” emsp;emsp;话未说完,韩凌天突然感觉嘴里咸咸的,抬头看去,只见楚婉君梨花带雨。 emsp;emsp;“坚持住,救援马上能到!” emsp;emsp;楚婉君没有带手机,只能不断向周围张望。 emsp;emsp;“我……我怕是挺不住了……”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有些昏昏欲睡。 emsp;emsp;楚婉君瞬间六神无主,不断摇晃着韩凌天的脑袋,泣声道:“别闭上眼睛,千万不能睡着!” emsp;emsp;韩凌天一副垂死模样,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呼吸好困难……。喘不上来气……” emsp;emsp;他话没说错,被楚婉君死死抱着,脑袋紧贴在柔软的地方,换成是谁都难以呼吸。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眼神一慌,忙深吸口气,紧接着抬起韩凌天的脑袋,用自己温润小嘴堵上了他的嘴唇,开始人工呼吸。 emsp;emsp;一丝丝香甜涎液流淌而来,让韩凌天有些飘飘然。 emsp;emsp;但同时心中也生出一股罪恶感,如此欺骗楚婉君,会不会有些过分? emsp;emsp;可现在要是承认,以楚婉君的性格,百分百会给他补上几枪。 emsp;emsp;“算了,享受吧。” emsp;emsp;韩凌天心中一叹,自己替楚婉君挨上一枪,换来一个吻,算公平交易。 emsp;emsp;毕竟,换成普通人挨上一枪,绝对会性命不保。 emsp;emsp;几次人工呼吸后,楚婉君泪眼婆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嘶!” emsp;emsp;韩凌天瞪大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 emsp;emsp;正准备演下去的他突然意识到,车上有个人没有救! emsp;emsp;“怎么,哪里不舒服?” emsp;emsp;楚婉君神情惊慌,抬手擦了擦眼泪。 emsp;emsp;“没事,美女警官,你的人工呼吸真有用啊!” emsp;emsp;韩凌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笑道:“我现在神清气爽,不仅胸口不疼,浑身上下更是使不完的力气。”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一脸懵。 emsp;emsp;她一个人工呼吸而已,什么时候堪比灵丹妙药了? emsp;emsp;“楚队!楚队!” emsp;emsp;警笛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有人大声呼喊着楚婉君。 emsp;emsp;楚婉君反应过来,刚要回应,韩凌天一把拉住她,嘱咐道:“美女警官,匪徒都是你打死的,对吧?” emsp;emsp;“不是你打死的么,放心,为民除害不会坐牢的……” emsp;emsp;“不不不,我嫌麻烦,美女警官,你答应我好吗?” emsp;emsp;“行,我答应,你受伤严重,先躺好不要多说话,救护车马上就到。” emsp;emsp;面对韩凌天真切的小眼神,楚婉君点了点头,旋即高喊道:“我在这里!” emsp;emsp;第一个跑来的是城东分局的代理局长,楚婉君孤身一人追来,可是把他吓得够呛。 emsp;emsp;“小楚同志,你没事吧?” emsp;emsp;代理局长见楚婉君坐在地上,不由得心中一紧。 emsp;emsp;“我没事,但有人被枪打中,你快去帮我叫救护车,要快,限他们十分钟内必须赶到!” emsp;emsp;楚婉君咆哮出声。 emsp;emsp;代理局长打量四周,发现地面躺着六个人,除了有两人满身血洞外,其余人都是眉心中枪而死。 emsp;emsp;赶来的警员也是一脸惊诧,谁都没有料到,楚婉君竟然一个人就把匪徒全部击毙! emsp;emsp;“愣着干嘛,给我叫救护车,有人中弹了没听见吗?!” emsp;emsp;见他们不为所动,楚婉君气的怒喝一声。 emsp;emsp;要是耽误了治疗,韩凌天出现意外,她绝对会找众人算账。 emsp;emsp;“楚队,他们眉心中弹,没救了啊。” emsp;emsp;有人弱弱出声。 emsp;emsp;“对啊,小楚同志,除了倒地死亡的,哪有人中弹受伤啊?” emsp;emsp;代理局长也是一脸懵,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出所谓的中弹受伤人员。 emsp;emsp;“你们是瞎……” emsp;emsp;咆哮间,楚婉君低头指向怀中,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她身上除了一滩血外,哪里有韩凌天的影子。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楚婉君一头问好,摸了摸手上的血,依旧带着温热。 emsp;emsp;她要来手机,连给韩凌天打了几个电话,可都是无人接听。 emsp;emsp;最后,代理局长带人收拾现场,楚婉君脚裸骨折,被送上了救护车。 emsp;emsp;在车上,楚婉君看着脚裸在自行缓慢的消肿,而且没有传来一丁点疼痛。 emsp;emsp;韩凌天简单几针,竟然会如此神奇。 emsp;emsp;“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有事?” emsp;emsp;楚婉君皱了皱眉,“可被枪打中,怎么可能没有事!” emsp;emsp;“那家伙真不让人省心,胸上带着血窟窿到处跑,难道不怕出事吗?” emsp;emsp;“还是说,我的人工呼吸真有用……” emsp;emsp;楚婉君自言自语到最后,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场景,俏脸不禁出现一抹红晕。 emsp;emsp;…… emsp;emsp;一辆保时捷,趁着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时候,悄悄从小路开走。 emsp;emsp;“唉,无声无息的离开,到时候该怎么向那个妞儿解释?真是头疼……”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惆怅的开着车,要是真跟楚婉君去医院,一检查他的身体,反倒是更不好解释。 emsp;emsp;副驾驶躺着的少女暂未苏醒,他只能带着,先向黄埔家驶去。 emsp;emsp;“澜庭要是按时服药,也该到了施针的时候,可上次喷了她一脸水,去了不会拎刀砍我吧。” emsp;emsp;韩凌天把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emsp;emsp;“唔……” emsp;emsp;突然,一声轻哼传出。 emsp;emsp;紧接着,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后,悠悠转醒。 emsp;emsp;她打量四周,看见韩凌天后,一脸戒备的捂住胸口,冷冷道:“混蛋,是你!” emsp;emsp;显然,对于韩凌天在银行时的精彩表现,她记得很清楚。 emsp;emsp;“你对救命恩人的称呼,可真是独树一帜。”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她一眼。 emsp;emsp;“救命恩人?” emsp;emsp;少女一愣,发现自己确实已经脱离匪徒的掌控。 emsp;emsp;她见韩凌天衣服上鲜血淋漓,脑中不禁多出一个疑问,“看他身上有伤,难道是为了救我造成的?” emsp;emsp;可一想到韩凌天在银行时的所作所为,她又感觉不太对劲。 emsp;emsp;“你叫什么名字?” emsp;emsp;韩凌天毫不在意少女眼中的质疑,自顾自开着车。 emsp;emsp;“白溪瑶。” emsp;emsp;少女皱了皱眉,“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emsp;emsp;“治病。” emsp;emsp;“我有病?开什么玩笑!” emsp;emsp;白溪瑶柳眉一挑,“你不会是要绑架我吧,我警告你,识相的立马放了我,不然后果非常严重!” emsp;emsp;“无故昏倒还算没有病?” emsp;emsp;“你可别瞎说,我那是被你气的!” emsp;emsp;白溪瑶目光躲闪,故作强硬。 emsp;emsp;“那你每天小腹都会灼痛,也是我气的?”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我可是才认识你,碰瓷也要讲究基本法。” emsp;emsp;“你怎么会知道?!” emsp;emsp;白溪瑶美目一呆,被震惊的合不拢小嘴。 emsp;emsp;小腹灼痛,那可是她最大的秘密! emsp;emsp;多年以来,除了亲人外,鲜有人知。 emsp;emsp;“十岁后,你的小腹便开始出现灼热,五年后,灼热变成灼痛,再往后,灼痛感越来越强烈,而且每到中午日头毒辣时,灼痛感都会数倍剧增,对吗?” emsp;emsp;白溪瑶表情瞬间僵硬,因为韩凌天说的一句不差。 emsp;emsp;“到了现在,你每天都要承受烈火灼烤的剧痛,能够坚持活着,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噙着笑容,眼中却多出一抹认真。 emsp;emsp;据他所知,得此病者,几乎没有病死的,而是禁受不住折磨,死于自杀。 emsp;emsp;男人都禁受不住,更何况一个柔弱女子。 emsp;emsp;白溪瑶闻言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容中,有一种莫名的心酸。 emsp;emsp;如今,每到中午,她的小腹就好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简直要把她烧成灰烬。 emsp;emsp;能够坚持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emsp;emsp;“现在告诉你,我能帮助你解除每日的灼痛,你信吗?” emsp;emsp;韩凌天淡然一笑。 emsp;emsp;“你真的能?” emsp;emsp;白溪瑶反问一声。 emsp;emsp;她尽管嘴上质疑,但实际上,心里却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emsp;emsp;她的症状,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精准的说出来。 emsp;emsp;韩凌天却能完完整整的说出,实在诡异。 emsp;emsp;她看着韩凌天眼睛,发现里面深邃如星海,好似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无法让人看穿。 emsp;emsp;“你已经信了,不是吗?” emsp;emsp;韩凌天玩味一笑,“如果我现在说我不行,以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还不得杀了我。” emsp;emsp;“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emsp;emsp;白溪瑶皱了皱眉。 emsp;emsp;“你领口佩戴着白家直系才有的族徽,而白家直系只有四个年轻人,三男一女,你的身份不言而喻。” emsp;emsp;自从上次白泽出现,韩凌天便做了研究。 emsp;emsp;听完韩凌天的话,白溪瑶点了点头,突然脱口而出,“哪怕你治不好我的病,我也不会杀了你的。” emsp;emsp;“我知道,不然,我可不一定会出手帮你。” emsp;emsp;看她有些着急的样子,韩凌天坏坏一笑。 emsp;emsp;在白溪瑶身上,他找不出一点刁蛮大小姐的影子。 emsp;emsp;“你……无耻!” emsp;emsp;白溪瑶被耍,脸上不由得出现一抹红晕。 emsp;emsp;韩凌天一脸黑线,他什么都没干,就挂上了无耻和混蛋两个名号。 emsp;emsp;“你要如何帮我治疗?” emsp;emsp;白溪瑶稳定了一下情绪,拉着韩凌天的胳膊问道。 emsp;emsp;那种烈火焚身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盯着白溪瑶看了半天,突然将车停在路旁,说道:“我要看一下你的小腹。” emsp;emsp;“你……” emsp;emsp;听到韩凌天要看自己的小腹,白溪瑶绝美脸蛋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根。 第九十二章 赤硫灼炎症 emsp;emsp;“医者父母心,我可没有其他想法。” emsp;emsp;韩凌天怕白溪瑶再给他甩上一顶无耻的帽子,赶紧出声解释:“你的病,名叫赤硫灼炎症,我必须要检查一下,看看病情到了哪个阶段,才能确定最终的治疗方案。” emsp;emsp;“你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emsp;emsp;白溪瑶听得迷迷糊糊,但韩凌天表情一本正经,让她不禁有些犹豫。 emsp;emsp;“我对你,还真没有别的想法。” emsp;emsp;韩凌天打量她几眼,无语的摇了摇头。 emsp;emsp;“我们陌不相识,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帮我?” emsp;emsp;白溪瑶还是犹豫不决,毕竟小腹接近隐秘处,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正色道:“白溪瑶,我帮你,一是因为医者天职,不能见死不救,二是因为钦佩你的毅力,能忍受赤硫灼炎症那么多年,绝非常人能够做到,凭那两点,我就要帮你。” emsp;emsp;“还有,我韩凌天绝非色胚,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时间宝贵的很,你若是不用治,现在就可以下车。” emsp;emsp;白溪瑶愣在那里,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紧咬着嘴唇犹豫半响后,点了点头,“好吧,我让你看。” emsp;emsp;话音刚落,便闭上双眼,两只手慢慢解开粉色裙装。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白溪瑶那一副神情,好像真的是被欺负了一样。 emsp;emsp;要是让别人看到,肯定会以为车里要上演什么精彩大戏。 emsp;emsp;废了好半天的功夫,白溪瑶才磨磨蹭蹭完成艰难的第一步。 emsp;emsp;就在她衣裙解开的一瞬,韩凌天怔了一下,喉咙竟有些干燥。 emsp;emsp;不得不说,白溪瑶身材非常有料。 emsp;emsp;身姿玲珑曲线完美,肥胖适度凹凸有致。 emsp;emsp;平坦的小腹没有丝毫赘肉,肌肤白嫩,吹弹可破,像是熟透的桃子,轻轻一碰都能滴出水来,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emsp;emsp;“混蛋,你在看什么,不许看!” emsp;emsp;白溪瑶睁开眼睛,正见韩凌天对着她愣神,顿时娇羞喝了一声。 emsp;emsp;韩凌天老脸一红,略有些尴尬,慌忙道:“我在观察病情。” emsp;emsp;白溪瑶俏脸更红,她已经解开了衣衫,现在若是不让韩凌天看的话,反倒是吃了大亏。 emsp;emsp;“你叫韩凌天对吧,哼,最好是能治好我的病,否则,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 emsp;emsp;被他那火辣辣的眼神打量,白溪瑶有些恼羞成怒。 emsp;emsp;韩凌天稳定心神,开始认真观察白溪瑶的小腹,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任何异常。 emsp;emsp;但仔细盯着看一会儿,却能见到,白溪瑶肚脐下半寸的位置,有几条细微的红线。 emsp;emsp;“一。” emsp;emsp;“二。” emsp;emsp;“……” emsp;emsp;“九!” emsp;emsp;韩凌天查着红线数量,当他数到九的时候,脸色惊变。 emsp;emsp;“赤硫灼炎症,竟然出现到了第九根!” emsp;emsp;韩凌天前倾身体,一只手直接贴在白溪瑶的小腹上。 emsp;emsp;“你干什么?!” emsp;emsp;白溪瑶没料到韩凌天又看又摸,顿时像个受惊的兔子,尖叫出声。 emsp;emsp;“别乱动!” emsp;emsp;韩凌天面色一沉,语气中带有不可违逆的霸道。 emsp;emsp;白溪瑶被他一吓,委屈的缩了缩脖子,紧咬着嘴唇,不再动弹。 emsp;emsp;韩凌天的指尖在她小腹上滑动几下,点苍指荡出一层层波纹。 emsp;emsp;细痒酥麻的感觉传来,白溪瑶俏脸红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她可是第一次跟个男人如此亲昵。 emsp;emsp;几分钟后,韩凌天收回手,长长吐出一口气。 emsp;emsp;“你没事吧?” emsp;emsp;尽管韩凌天收掌很快,白溪瑶却依旧看到他手心上的红肿,那仿佛是被滚烫热水浇了一样,极为瘆人。 emsp;emsp;她知道自己错怪了韩凌天,不禁有些自责。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事情比我预料的要严重一些,你的病在有三天就会爆发。” emsp;emsp;“三天?” emsp;emsp;白溪瑶愣了愣,“爆发后会怎么样?” emsp;emsp;“人体自燃了解一下。” emsp;emsp;“我会死?” emsp;emsp;白溪瑶眼中瞬间被恐惧充斥。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赤硫灼炎症出现第九条红线时,是最狂暴的,每时每刻都处于失控的零界点,你今天的晕倒便是征兆,如果不尽快治疗,最后怕是灰都不剩。” emsp;emsp;“治疗?说的容易,我家人找来无数名医高手,结果……呵呵……” emsp;emsp;“不怪他们,赤硫灼炎症鲜有人知,治疗上更是极为复杂。” emsp;emsp;沉默片刻,白溪瑶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那你有办法压制吗?” emsp;emsp;“压制?呵呵……”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 emsp;emsp;闻言,白溪瑶小脸有些发白,低头陷入沉默。 emsp;emsp;从韩凌天表情来看,似乎没什么希望。 emsp;emsp;见白溪瑶低头不语,韩凌天笑的更灿烂,“压制是压制不了的,但我有更好的办法。” emsp;emsp;“什么办法?” emsp;emsp;白溪瑶猛然抬头,满是希冀的双眸紧紧盯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发现,白溪瑶的眼睛很漂亮,瞳孔如同蓝宝石一般。 emsp;emsp;他笑了笑,“我压制不住,但不代表我治不好啊。” emsp;emsp;“混蛋,你又耍我!” emsp;emsp;见韩凌天笑的那么开心,白溪瑶顿时撅起小嘴。 emsp;emsp;“放心,没我治不好的病,保证你没事。” emsp;emsp;韩凌天瞥了眼白溪瑶,发现她其实挺可爱的。 emsp;emsp;“至少比周琪朵那个小魔女可爱的多。” emsp;emsp;他心中暗自腹诽。 emsp;emsp;“我们现在去哪?” emsp;emsp;白溪瑶生了会儿闷气,便恢复好心情,忽闪着大眼睛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找个地方,带你治病。”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噙着笑容,开车直奔黄埔家别墅。 emsp;emsp;而就在此时,同样有一件大事发生。 emsp;emsp;黄埔家别墅,一堆黑衣壮汉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emsp;emsp;放眼望去,足有数百人,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emsp;emsp;黄埔雄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众多家族子弟,以及无数请来的保镖护卫。 emsp;emsp;“段家主,光天化日下,你带领大批人马包围我黄埔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emsp;emsp;黄埔雄面沉如水,目光盯在对面人群中,最前面的男人。 emsp;emsp;将黄埔家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正是来自段家。 emsp;emsp;与城北程焱的手下不同,段家本部,可是真真正正的精锐。 emsp;emsp;众人如群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位面容阴郁的中年男子,正是段家家主,段苍羽! emsp;emsp;在他身后,则跟着安虎。 emsp;emsp;“段家的人真是无法无天,两次带人包围黄埔家,这分明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一定要强硬回击!” emsp;emsp;“说得对!今天老子哪怕是拼了命,也绝不会让他们踏入黄埔家半步!” emsp;emsp;“逼婚失败,现在要来明抢吗?我们黄埔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谁怕谁啊,在滨海,可不是你们姓段的一家独大!” emsp;emsp;黄埔家人一个个义愤填膺,胸中都是燃着怒火。 emsp;emsp;若是段家得寸进尺,必然会爆发一场血战。 emsp;emsp;“你问我什么意思?” emsp;emsp;段苍羽声音中压制着狂暴的怒火,微眯的眸子扫视众人,“黄埔家的女婿韩凌天,废了我儿子段溱天!今天黄埔家若是识相,就乖乖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定要踏平黄埔家一草一木!” emsp;emsp;“呵呵,段家主,屁可以乱放,但话不可以乱说,段溱天被废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你应该去找白家才对。” emsp;emsp;段家和黄埔家早已是势如水火,自上次强硬逼婚后,两家便再无缓和余地,所以,黄埔雄自然也不会和段苍羽客气。 emsp;emsp;“老匹夫,你把责任倒是抛的干净,若是没有韩凌天,单凭你黄埔家的能耐,白家那小子又怎么会插手此事,归根结底,源头都在于你们!” emsp;emsp;段苍羽怒吼一声,变得更加狂暴:“你们黄埔家若是不交出韩凌天,那就别怪我亲自去找,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后果,就怕你们承受不住!” emsp;emsp;说完,身后诸多壮汉齐步上前,气势汹汹。 emsp;emsp;儿子被废,他作为人父又如何不怒! emsp;emsp;“段苍羽,你儿子那是咎由自取!” emsp;emsp;黄埔雄怒目而视,同样上前一步,丝毫不让,“难道是你害怕白家,所以带人前来,是拿我黄埔家当软柿子不成?!” emsp;emsp;“韩凌天不在,诸位请回,今天若是真要硬闯,我黄埔家也时刻奉陪!”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从后面踱步而出。 emsp;emsp;“滚后面去,现在可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插嘴!” emsp;emsp;段苍羽轻蔑的瞥了她一眼,继而冷声道:“黄埔雄!我最后问你一遍,韩凌天,你交,还是不交?” emsp;emsp;身为黄埔家的女婿,韩凌天会不在别墅里,他根本不信。 emsp;emsp;“先不说韩凌天不在黄埔家,哪怕是在,我也绝对不会交人!” emsp;emsp;形势到了这一步,黄埔雄若是退让,只会沦为整个滨海的笑柄。 emsp;emsp;危机一触即发,两家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场血拼。 emsp;emsp;“父亲!” emsp;emsp;这个时候,段苍羽身后一个西装青年走了出来,望着黄埔雄,冷笑道:“不要再跟他们废话,我们现在就踏平黄埔家,看那个韩凌天能藏到何时!” emsp;emsp;“好嚣张的年轻人,若是老夫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段家二少爷段玉斌,对吧?” emsp;emsp;黄埔雄冷冷望了西装青年一眼,寒声说道:“外面皆传言,段家二少爷段玉斌处处都比段溱天优秀,但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emsp;emsp;段玉斌一直在国外历练,刚刚回归家族不久,便遇上段溱天被废的事情。 emsp;emsp;对于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他根本不在乎,甚至此番回来,就是要找机会除掉段溱天,好来接手段家在滨海的各个产业。 emsp;emsp;现在段溱天被韩凌天废掉,正好给他表现一番的好机会! 第九十三章 登门拜访 emsp;emsp;“呵呵,老家伙,本少爷就是段玉斌,你识相点,马上让韩凌天滚出来!否则,本少爷必会带人踏平黄埔家!” emsp;emsp;段玉斌脸上挂着狂笑,气焰十分嚣张。 emsp;emsp;黄埔雄冷冷瞥了他一眼,玩味道:“踏平我黄埔家?你们今天带来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想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那点人数,可远远不够!” emsp;emsp;段家今天带来的手下确实多,人高马大全是本部精锐,确实让人震惊。 emsp;emsp;坐拥滨海的阴暗面,也不怪他们有嚣张的资本。 emsp;emsp;但黄埔家早有防备,无数钞票砸下去,同样召集不少人马,完全不虚对面。 emsp;emsp;段家如此嚣张,黄埔雄本可以强硬反击,但他没有下令,是不想把形势逼到绝路。 emsp;emsp;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黄埔家还是不能选择和段家血拼。 emsp;emsp;“老家伙,你倒是下血本,竟然召集来不少人。” emsp;emsp;段苍羽目光向黄埔家里面扫了一眼,不由得挑了挑眉。 emsp;emsp;段溱天被废,段苍羽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emsp;emsp;但他没有选择直接对黄埔家动手,便是忌惮别墅里面那黑压压的一群人。 emsp;emsp;黄埔家的整体实力或许不如段家,但是财力雄厚,往死里砸钱下去,招来无数人马坐镇,段家要是血拼,也要付出极大代价。 emsp;emsp;“托你儿子的福,不然真来不及准备。” emsp;emsp;黄埔雄负手而立。 emsp;emsp;“我大哥那个蠢货,只会打草惊蛇,全无一点能耐,让我们白白错过了一举拿下黄埔家的最好时机。” emsp;emsp;段玉斌攥紧拳头,眼中冷芒闪烁。 emsp;emsp;“无妨,一堆废物再多又有什么用,老家伙,你仰仗的筹码,可不够。” emsp;emsp;段苍羽阴冷一笑,“今天,你们如果不将韩凌天交出来,我段家誓不罢休!” emsp;emsp;“誓不罢休!” emsp;emsp;段家众人齐声高呼,声浪高叠,威势惊人。 emsp;emsp;“段家的人,只要你们敢踏入黄埔家半步,我们一定血战到底!” emsp;emsp;黄埔家人同样毫不退让。 emsp;emsp;一时间,气氛凝重,双方陷入剑拔弩张的地步,血斗一触即发。 emsp;emsp;正在这时,一个白衣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emsp;emsp;背后,跟着百十来号壮汉,皆是一身白衣服,胸口用金线绣着剑盾族徽。 emsp;emsp;人群察觉到有人出现,纷纷转身。 emsp;emsp;待到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时,全部面带敬畏,主动让出一条路。 emsp;emsp;白衣男子一步一步走来,转眼间在人群中心处站定。 emsp;emsp;“黄埔家主,段家主,好久不见。” emsp;emsp;白衣男子淡然开口,向黄埔雄和段苍羽先打招呼。 emsp;emsp;见状,段苍羽和黄埔雄两人赶忙还礼,同时恭敬道:“白家主,好久不见。” emsp;emsp;能调动百十来号杀神卫前呼后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家主,白雲鹤! emsp;emsp;而在滨海,能让段家人主动让路的,也只有白雲鹤一人而已。 emsp;emsp;白雲鹤淡淡一笑,道:“白某有事要找黄埔家主,没料到这里如此热闹,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emsp;emsp;“不打扰,能让白家主拜访,老头子荣幸至极。” emsp;emsp;黄埔雄听到白雲鹤是来找自己,顿时心头一喜,朗声说道。 emsp;emsp;一旁的段苍羽皱了皱眉,若是白家有意偏袒,那他今天只会铩羽而归。 emsp;emsp;“我听泽儿说,韩凌天是你黄埔家的孙女婿,可有此事?” emsp;emsp;白雲鹤目光盯着黄埔雄。 emsp;emsp;“确实如此。” emsp;emsp;黄埔雄皱了皱眉,猜不到白雲鹤的用意。 emsp;emsp;白雲鹤点了点头,表情突然变得严肃,道:“小女今天无故失踪,有人说她最后是被韩凌天扛上了车,所以,白某专门前来拜访,请黄埔家主让韩凌天现身吧。” emsp;emsp;说到最后的“请”字时,白雲鹤双目微眯,已经是带上浓重的威胁。 emsp;emsp;话音刚落,黄埔雄呼吸一滞,整个人猛僵在那里。 emsp;emsp;他没有料到,白雲鹤拜访而来,竟也是兴师问罪。 emsp;emsp;白雲鹤最后的话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 emsp;emsp;“韩凌天啊,你扛走谁不好,偏要扛走白家大小姐,不知道白雲鹤是出了名的护女狂魔吗?” emsp;emsp;黄埔雄额头上冷汗直冒,颇有些欲哭无泪。 emsp;emsp;以白雲鹤的为人,肯定不屑于去撒谎。 emsp;emsp;那当众扛走白家大小姐,已经不是严不严重问题,而是要命! emsp;emsp;滨海人都清楚,白雲鹤膝下有三儿一女,尤其是这个女儿,平常可是视作掌上明珠。 emsp;emsp;如果白溪瑶真被怎么样,到时候别说韩凌天自己,哪怕是黄埔家,都要承受白雲鹤的狂怒! emsp;emsp;“爷爷,电话没人接听。” emsp;emsp;黄埔澜庭凑上去,将声音压得很低。 emsp;emsp;黄埔雄急的浑身是汗。 emsp;emsp;如果仅仅是段家来,他挺一挺可以扛得住,但现在多了一个白家,那可真是压的人喘不上气。 emsp;emsp;“黄埔家主,你不为所动,看来是不打算将韩凌天交出来,对吗?” emsp;emsp;白雲鹤眼神冷的可怕,低沉声音中压抑着难以言表的火气。 emsp;emsp;他对白溪瑶的宠爱已经到了极致,谁敢动她女儿半下,白雲鹤绝对会上去和对方拼命。 emsp;emsp;尤其是韩凌天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扛走他的女儿,这可是不能饶恕的重罪。 emsp;emsp;黄埔雄察觉到白雲鹤语气中的愤怒,不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白家主,韩凌天真的不在,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去里面搜。” emsp;emsp;黄埔雄心里十分无奈,不到一天的功夫,韩凌天便捅了天大的篓子。 emsp;emsp;现在手机没人接听,人如果再不在,那可是把他一身老骨头往死里整啊。 emsp;emsp;他现在真的开始怀疑,韩凌天会不会是不满自家孙女的态度,而去拐跑另一个大小姐私奔去,再也不回来。 emsp;emsp;真要是那样的话,黄埔家将彻底完蛋。 emsp;emsp;一旁的段苍羽满脸笑容,快要乐开了花。 emsp;emsp;段家要不出来人,白家家主肯定能要出来人吧。 emsp;emsp;段家人同样是一副笑脸,抱住肩膀等着看一场好戏。 emsp;emsp;反观黄埔家人,一个个脸色难看,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emsp;emsp;在滨海,谁不知道白雲鹤护女狂魔的称号,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黄埔家肯定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emsp;emsp;“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紧紧握着手机,不断给韩凌天拨号,她咬着嘴唇,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emsp;emsp;她心中有些后悔,昨天如果对韩凌天态度好上一点,现在会不会又是另一种结果。 emsp;emsp;白雲鹤听了黄埔雄的话,顿时冷哼一声,对后面摆了摆手。 emsp;emsp;杀神卫中,走出一名额头带疤,犹如三只眼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的跨出几步,一拳重重轰出。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爆响,黄埔家大门上的牌匾,轰然碎成一地木屑。 emsp;emsp;在场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一拳打爆实木牌匾,那需要多大的力气? emsp;emsp;白雲鹤全身散发出狂暴的气势,怒喝道:“黄埔雄,别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搪塞我,现在给你三分钟时间,韩凌天如果再不出现,我亲自带人踏平黄埔家!” emsp;emsp;黄埔雄眉头紧皱,不知该怎么周旋。 emsp;emsp;白家的实力太强,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 emsp;emsp;“黄埔家众人都给我出去搜,哪怕把滨海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韩凌天给我搜出来!” emsp;emsp;电话无人接听,黄埔雄实在没招,只能用上最土的办法。 emsp;emsp;如果韩凌天失踪不见,黄埔家肯定会大祸临头。 emsp;emsp;黄埔雄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平淡的声音突然传来。 emsp;emsp;“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黄埔家门前倒是热闹。” emsp;emsp;众人分开,韩凌天的身影潇洒出现。 emsp;emsp;在他身旁跟着一名长相甜美,身姿曼妙的姑娘,白溪瑶。 emsp;emsp;“凌天啊,你可算回来了啊!” emsp;emsp;看着韩凌天的面孔,黄埔雄快要激动的泪流满面。 emsp;emsp;要是他再晚回来几分钟,黄埔家没准真的会被人踏平。 emsp;emsp;“溪瑶!” emsp;emsp;白雲鹤看到白溪瑶的身影,立马高呼一声,大步跑去,一把将白溪瑶抱在怀中,皱眉道:“平常那些小事,交给下人们办就行,你身体不好,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emsp;emsp;“爹,我没事。” emsp;emsp;当着众人的面,被白雲鹤当成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抱着,白溪瑶俏脸满是羞红,急忙从他怀里挣脱而出。 emsp;emsp;韩凌天看着白雲鹤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emsp;emsp;在这种父爱下成长,虽然受不到什么伤害,却也永远不会长大。 emsp;emsp;韩凌天踱步走到黄埔雄身边,目光平静的扫视众多段家人,淡淡道:“挺热闹的啊,大家是要举办什么party吗?” emsp;emsp;他一开口,紧张凝重的氛围瞬间瓦解,黄埔家人都是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黄埔雄拽了拽他,低声道:“凌天,对面来者不善,可是专门针对你的啊……” emsp;emsp;段苍羽死死瞪着韩凌天,眼底血丝密布。 emsp;emsp;如果不是白家人在场,他此刻定会将韩凌天抓来,抽皮扒骨,做成人棍! emsp;emsp;他尚未出口,身后却走出一个身影。 emsp;emsp;“你就是韩凌天?缩头乌龟终于出现了啊,我以为你要躲一辈子呢。” emsp;emsp;段玉斌斜眼看着韩凌天,神情中满满的都是轻蔑。 emsp;emsp;黄埔澜庭心中尽管讨厌韩凌天,却还是凑上去,小声提醒道:“他叫段玉斌,段溱天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段家年轻一辈中最为优秀。” emsp;emsp;“原来如此。” emsp;emsp;轻嗅着女人身上扑来香气,韩凌天看着段玉斌,淡淡一笑,“怎么,你大哥让人废掉,你也觉得皮痒痒,等不及被废掉吗?” emsp;emsp;“要是你跪下来求我,或许我心情一好,能出手帮帮你。” emsp;emsp;韩凌天的话一说出口,全场一下子炸开了锅。 第九十四章 不需要任何人来撑腰! emsp;emsp;“混蛋!废掉我们大少爷,竟然还敢如此嚣张,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打我们段家脸吗?!” emsp;emsp;“如果没有外人撑腰,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他到底哪来的狂妄资本!” emsp;emsp;“哼,敢废掉我们段家大少爷,此事不死不休!” emsp;emsp;段家人激愤不已,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教训一下韩凌天。 emsp;emsp;“你们段家到底要不要脸,如果不是段溱天带人威逼我黄埔家,他至于被废吗?!” emsp;emsp;“他那是自食恶果,罪有应得!” emsp;emsp;“段家欺负我们黄埔家那么长时间,该是我们回击的时候!” emsp;emsp;黄埔家的人同样毫不退让。 emsp;emsp;黄埔澜庭不禁皱了皱眉,暗叹韩凌天年少轻狂,小声道:“韩凌天,当着段家的面太高调,可是很容易被打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表情有些不以为意。 emsp;emsp;他此时的想法,自然不是黄埔澜庭能够揣摩的。 emsp;emsp;说老实话,韩凌天压根就没把段家放在眼里。 emsp;emsp;段玉斌被韩凌天反过来戏虐,脸上顿时出现一抹阴狠。 emsp;emsp;突然,他眼睛一转,嘴角出现不屑的冷笑,道:“韩凌天,别以为仗着黄埔家就可以目中无人,实话告诉你,黄埔家在我段家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emsp;emsp;“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现在的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只小小的蝼蚁,我要想杀你,只需要动动小拇指足矣!” emsp;emsp;说到最后,段玉斌竟兴奋的狂笑出声。 emsp;emsp;若是漂亮解决此事,那他在段家的权力,肯定会再多一些。 emsp;emsp;“绝望?”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望向段玉斌的目光多出一抹同情,道:“得势狸猫凶似虎,你如果没有家族,也不过是一只可怜虫而已,真不知道你到底在狂什么?” emsp;emsp;“放屁!” emsp;emsp;寥寥几语直接点炸了段玉斌,他涨红着脸,嘶哑的声音自喉咙咆哮而出:“本少爷不需要依靠家族势力,信不信照样能杀了你?!” emsp;emsp;他眼中暴射而出的狠毒神色,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韩凌天千刀万剐。 emsp;emsp;“照样能杀了我?”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道:“你尽管来试试?” emsp;emsp;白溪瑶跑来,一把拉住韩凌天的胳膊,提醒道:“你别冲动,我听三眼叔说,那个段玉斌气势强盛,最少也是个跆拳道红黑带高手。” emsp;emsp;一旁的黄埔澜庭皱了皱眉,看见白溪瑶略带亲昵的拉着韩凌天,她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emsp;emsp;段玉斌怒极,咬着牙狠狠瞪向韩凌天,吼道,“韩凌天,你这个懦夫,今天难道又要靠一个女人撑腰吗?就像当初,你若是没有白泽撑腰,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emsp;emsp;他认为,韩凌天敢如此张狂,无非就是因为白家。 emsp;emsp;如果没有白家在,韩凌天保证一个屁都不敢放。 emsp;emsp;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望向段玉斌的目光出现一抹寒意,冷笑道:“我韩凌天的腰硬的很,不需要任何人来给我撑!”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段玉斌怒极反笑,指着韩凌天一字一句道:“韩凌天,那我现在就要挑战你,不出三招,我必会将你打的跪下求饶,否则,我就不叫段玉斌!” emsp;emsp;“好啊,我奉陪到底!” emsp;emsp;韩凌天的话一说出口,全场一片死寂,甚至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在韩凌天身上,每个人的表情好似在说,他是疯了吗? emsp;emsp;段玉斌身材健壮,足有一米九几,龙行虎步显然身手不凡。 emsp;emsp;反观对面,韩凌天一米七几的身体有些单薄,摆明了一副小白脸的模样,竟然敢答应下来。 emsp;emsp;这种话,应该只有疯子才说得出口! emsp;emsp;黄埔雄也愣在那里,紧接着上前提醒道:“凌天,你是要闹哪样,开玩笑也要分个时候啊,段玉斌的实力,要比程焱都高出一些,你应战上去,那不是去送死吗?!” emsp;emsp;“韩凌天,说你是蠢货,还真是蠢到了家,我们少爷可是跆拳道高手!” emsp;emsp;安虎站在后面,一脸不屑,“红黑带二品的实力,放眼滨海都难寻几个敌手,你一个小屁民,到底哪来的勇气答应,说你不是傻瓜,打死我也不信。” emsp;emsp;红黑带,那可是无限接近黑带的存在,杀伤力极强! emsp;emsp;“哈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emsp;emsp;段玉斌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韩凌天,刚刚是你自己答应的,本少爷可没有逼你,今天,本少爷一定要把你打成狗!” emsp;emsp;“呵呵,黄埔家的孙女婿看来是个傻子,居然敢挑战我们家二少爷,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emsp;emsp;“就是,以二少爷的身手,我们十几个兄弟一起上都拿不下,那个韩凌天竟然敢应战!” emsp;emsp;“等着看好戏喽,二少爷肯定会把那个韩凌天,打的亲妈都认不出来。” emsp;emsp;段家众人捧腹大笑,眼泪都快要出来。 emsp;emsp;“韩凌天,你疯了吗?!” emsp;emsp;这个时候,黄埔澜庭走了过来,声音急切。 emsp;emsp;韩凌天看了黄埔澜庭一眼,淡笑道:“澜庭,你在一旁好好看着,你未来老公的本事!”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上的红晕不知是羞是恼,胸口剧烈起伏,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emsp;emsp;白溪瑶突然转身,对身后的白雲鹤道:“爹,你快制止他们,别让他们打架啊。” emsp;emsp;白雲鹤却是一脸平静,淡淡道:“他们是公平战斗,双方都是自愿的,我也没有权利干预。” emsp;emsp;话虽如此,白雲鹤却已经吩咐三眼壮汉暗中警惕。 emsp;emsp;刚才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老爸白担心,所以除了差点被绑架的事情,白溪瑶已经将其余一切都告诉了白雲鹤。 emsp;emsp;白雲鹤并不相信韩凌天的本事,因为当年那么多资深名医都没办法解决白溪瑶的病,更何谈一个小青年。 emsp;emsp;但他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把握住这一丝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韩凌天都不能死。 emsp;emsp;“韩凌天,你说你能治好溪瑶的病,希望不是骗我,不然…… emsp;emsp;白雲鹤心中嘀咕,盯着韩凌天,似乎要把他看穿。 emsp;emsp;可惜,青年仿佛一口深无止境的漩涡,让人根本无法捉摸。 emsp;emsp;“所有人让开!” emsp;emsp;段玉斌上前几步,大手一挥气势十足。 emsp;emsp;段家人纷纷后撤,留出足够的打斗空间。 emsp;emsp;“斌儿,不要留手,争取一击必杀!” emsp;emsp;段苍羽冷冷一笑,并不忌讳对面的黄埔家人。 emsp;emsp;“父亲放心,三招内,我必取他狗命,否则我就不姓段!” emsp;emsp;段玉斌目光凶狠,声音略有些嘶哑。 emsp;emsp;“呵呵。” emsp;emsp;韩凌天淡然一笑,目光戏虐的看着他,“那你可要先准备好一个姓氏。” emsp;emsp;“韩凌天,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给我去死!” emsp;emsp;段玉斌早已迫不及待,没等众人后撤完全,他再也等不及,狂叫一声,轰然出拳。 emsp;emsp;拳头虎虎生风,吓得白溪瑶和黄埔澜庭两女俏脸发白。 emsp;emsp;面对段玉斌的强势攻击,韩凌天面色如常,脚下纹丝不动。 emsp;emsp;眼看攻击快要打在脸上的瞬间,他才缓缓打出一拳。 emsp;emsp;“啪!” emsp;emsp;双拳相撞,爆发出一声脆响。 emsp;emsp;所有人屏气凝神,大多数人都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韩凌天被一拳轰飞的场景。 emsp;emsp;下一刻,让所有人惊诧的是,韩凌天丝毫不动,段玉斌却是“噔噔噔”后退数步。 emsp;emsp;“第一招。”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这……这不可能!” emsp;emsp;段玉斌稳住脚步,一击没有拿下韩凌天,让他脸上浮现出巨大的震撼。 emsp;emsp;以他的身手,竟然被一个小白脸挡住正面一拳,简直太诡异了! emsp;emsp;在场被惊呆的何止段玉斌一人,所有人都是瞳孔放大,下一刻纷纷揉着眼睛,生怕现在见到的是在做梦。 emsp;emsp;“我的天啊,他竟然真有实力和段玉斌一战!” emsp;emsp;黄埔雄嘴角抽了抽,直接失声。 emsp;emsp;其他人更是见了鬼一样,有些抓狂。 emsp;emsp;“不可能,一定是斌儿没有使出全力。” emsp;emsp;段苍羽瞪大双眼,嘴唇动了动。 emsp;emsp;“韩凌天,你竟然真的有实力和段玉斌一战。” emsp;emsp;黄埔澜庭轻舒口气,一颗提起来的心,总算落下一些。 emsp;emsp;全场只有白雲鹤没有太多反应,他摸了摸白溪瑶的脑袋,神色平静道:“倒是有些能耐,只是不知,医术究竟会如何。” emsp;emsp;“韩凌天,我…… emsp;emsp;白溪瑶小嘴张了张,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emsp;emsp;韩凌天和段玉斌的战斗仍在继续。 emsp;emsp;“第一招已经完事,你还有两次机会,然后,你就不能姓段了啊。”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段玉斌,淡淡一笑。 emsp;emsp;“狂妄!” emsp;emsp;段玉斌镇定下来,紧接着,他大喝一声,猛地助跑几步,然后来了一个侧身回旋踢。 emsp;emsp;右脚踢出,在空中划了三百六十度,借助冲击力和腰部扭动的回旋力,顿时如神龙摆尾一样,扬起了一阵凌厉劲风。 emsp;emsp;脚虽未到,脸上却隐隐能感受到一阵刺痛。 emsp;emsp;“有点意思,至少比那个程焱强不少。”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见到如此华丽的一幕,段家人纷纷喝彩叫好。 emsp;emsp;“斌儿现在应该有红黑带三品的实力了吧。” emsp;emsp;段苍羽点了点头,段玉斌二十多岁,身手便如此了得,让他很满意。 emsp;emsp;整个滨海,跆拳道能达到红黑带三品的人不超过五个! emsp;emsp;“不知韩凌天会怎么招架?” emsp;emsp;白雲鹤看向一旁的三眼壮汉。 emsp;emsp;“应该会向后退,那样虽能避其锋芒,但紧接着,就要面对段玉斌潮水般的攻势,到了那时,一旦有所疏忽,便会被人趁势直捣黄龙。” emsp;emsp;额头带疤,如开三眼的壮汉微微眯眼,已经做好出手相救的准备。 第九十五章 一招败敌! emsp;emsp;所谓久守必失,一旦疏忽,就要被对方所乘。 emsp;emsp;三眼壮汉微微凝目,已经准备好了出手救人。 emsp;emsp;“陶嗣茗,你盯着点,一会儿无论如何都要救下韩凌天!” emsp;emsp;黄埔雄转头赶忙嘱咐。 emsp;emsp;为了对付段家,他不惜重金,特意请来一位高手。 emsp;emsp;本打算作为杀手锏留到最后,但现在只能提前使出,不然韩凌天生命堪忧。 emsp;emsp;“明白。” emsp;emsp;人群分开,一名中年人踱步走出,他一头干练板寸,长相平淡无常,但其身上散发的气势却是不弱于任何人。 emsp;emsp;他一出面,三眼壮汉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emsp;emsp;黄埔澜庭紧张的看着场内两人,额头上香汗淋漓,双手暗暗握紧。 emsp;emsp;“呵呵,想救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emsp;emsp;段苍羽冷冷一笑,手一摆,背后同样走出两名壮汉,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 emsp;emsp;“给老子去死!” emsp;emsp;段玉斌怒喝一声,势大力沉的一击重重落下。 emsp;emsp;他成竹在胸,韩凌天在他眼中,已然是个死人。 emsp;emsp;“我倒要问问,你哪来的自信?花拳绣腿也想杀我,不自量力!” emsp;emsp;却没想到,场上的韩凌天只是淡淡一笑,抬着一只手,轻轻一封,就挡住了段玉斌灌注全身劲力的一脚。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段玉斌瞳孔猛地一缩,他哪怕再高估韩凌天,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强。 emsp;emsp;众人惊骇,再一次,全场陷入死寂。 emsp;emsp;韩凌天并不在乎众人的反应,而是看着段玉斌,淡淡说道:“第二招结束,接下来,我一招败你!” emsp;emsp;“韩凌天,你真的以为你能打败我吗?” emsp;emsp;段玉斌眼神中释放出一股怨毒的精芒,喉咙变得更加沙哑,“这是你逼我的!”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难不成段玉斌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emsp;emsp;但是有没有底牌已经不重要,因为他已经决定主动出手,接下来的一招,绝对不是段玉斌能够抗衡的。 emsp;emsp;“韩凌天,准备受死吧!” emsp;emsp;段玉斌怒喝一声,将一枚红色药丸塞入嘴中。 emsp;emsp;药丸入口即化,紧接着,一丝丝红纹在皮肤上显现而出。 emsp;emsp;他的气势节节攀登,让三眼和陶嗣茗两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emsp;emsp;“你给他的?” emsp;emsp;段苍羽猛地转头看向安虎,瞪着眼睛厉声喝道。 emsp;emsp;“家……家主,二少爷前些天要去的,我没办法不给啊。” emsp;emsp;安虎被吓得心惊胆颤,赶忙解释:“那药副作用不大,顶多让二少爷虚弱几天。” emsp;emsp;“最好如此,不然拿你是问!” emsp;emsp;冰冷声音传出的同时,段苍羽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场内。 emsp;emsp;“卑鄙无耻,公平对决,你们竟然用药!” emsp;emsp;白溪瑶气的俏脸通红。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对于段玉斌使用压榨潜能的药,他丝毫不在乎。 emsp;emsp;那种以命搏命的打法,哪怕到最后能打败韩凌天,也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emsp;emsp;“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 emsp;emsp;段玉斌微微眯眼,浑身肌肉鼓动,皮肤上的红纹缓缓扩散开。 emsp;emsp;此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emsp;emsp;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哪怕眼睛酸涩,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的瞬间。 emsp;emsp;第三招,是决定胜负生死的一招。 emsp;emsp;“韩凌天,希望你不要失败!” emsp;emsp;黄埔雄捏了把汗,在见识到韩凌天的身手后,他现在真的相信,韩凌天有可能战胜段玉斌。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担忧的看向韩凌天肩膀,那里衣襟被血染得通红,显然是上次的枪伤已经开裂。 emsp;emsp;若是因为这个影响到最终胜负,她绝对会内疚一辈子。 emsp;emsp;另一边,段苍羽面沉如水,微眯的双眼中有冷光闪烁。 emsp;emsp;“家主,用了药的二少爷,短时间内身体素质至少涨幅三成,所以绝对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emsp;emsp;对于自己研制的药丸,安虎信心满满。 emsp;emsp;“韩凌天,你可一定要赢啊。” emsp;emsp;白溪瑶小手放在胸前,不断祈祷着,她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着,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幕。 emsp;emsp;白雲鹤则是一脸平静,只要不是牵扯到白溪瑶的事情,他都能保持绝对的镇定。 emsp;emsp;“韩凌天,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emsp;emsp;段玉斌疯狂怒吼,皮肤上的红纹更加密集。 emsp;emsp;话音刚落,整个人再次借助腰肢力量,一记鞭腿飞出,然后毫不停顿,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连续转身甩出三十六记。 emsp;emsp;成片的虚影将韩凌天包围,每一招都有千钧重。 emsp;emsp;风声呼啸,威势骇人。 emsp;emsp;这种技巧,在跆拳道中是极为高深的腿法,一般黑带都用不出来。 emsp;emsp;“啪啪啪……” emsp;emsp;一连串的爆发后,哪怕是吃了药的段玉斌,也不得不停下来,微微喘气。 emsp;emsp;他放眼看去,瞳孔猛地收缩成针眼大小。 emsp;emsp;只见韩凌天面色如常,浑身上下连衣物都不见脏乱,一只手负在身后,在原地动都没有动,就用单手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势。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段苍羽心中一沉,万万没有料到韩凌天会如此强悍。 emsp;emsp;场中段家众人的呼声衰落下来,哪怕是再不懂的人也能看出,韩凌天只用一只手,就让段玉斌所有的攻击,徒劳无功。 emsp;emsp;“难道二少爷要输?” emsp;emsp;一个不妙的念头出现在段家人脑海中。 emsp;emsp;“你既然踢了这么多脚,那接我一拳如何?” emsp;emsp;声音平缓,韩凌天将背负在身后的左手举到身前,缓缓捏成拳头。 emsp;emsp;他身形向后弯曲,整个人从头到脚拉成一个奇特形状。 emsp;emsp;就仿佛是一张满弦的强劲长弓,而左拳便是等待发射的箭矢。 emsp;emsp;“小心!” emsp;emsp;段苍羽脸色顿时变了变,韩凌天那一拳给他的威胁,甚至远超先前段玉斌的所有攻击。 emsp;emsp;他话音刚落,韩凌天便身形一晃,快若闪电的一拳打了出去。 emsp;emsp;拳头仿佛轰然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啸破空声砸去,誓要将所有阻拦的障碍全部击碎。 emsp;emsp;段玉斌早在韩凌天出拳前,双臂交叉,全神戒备。 emsp;emsp;但韩凌天一拳打出,速度和力量都太恐怖。 emsp;emsp;段玉斌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感到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撞开双臂,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上。 emsp;emsp;刹那间,段玉斌整个人倒飞出去,足足有两三米后,轰然砸在了墙上。 emsp;emsp;“噗嗤!” emsp;emsp;段玉斌落地猛的咳嗽,一口血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emsp;emsp;他想从地上爬起,可全身上下已经麻成一片,手脚不听使唤。 emsp;emsp;全场一片寂静。 emsp;emsp;看着狼狈不堪的段玉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真的赢了段玉斌,而且赢得如此轻松。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一拳,就把先前看上去不可战胜的段玉斌打败! emsp;emsp;现在回想,韩凌天从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的模样,而段玉斌却是被迫吃药,结果依旧落败。 emsp;emsp;两人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啊! emsp;emsp;黄埔澜庭轻舒口气,犹豫了一下,刚准备上前。 emsp;emsp;身旁的白溪瑶却快她一步,上去抓住韩凌天的胳膊,一脸担心道:“韩凌天,你没事吧?” emsp;emsp;她的心思很简单,韩凌天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她的治疗可就更加无望,毕竟迄今为止,一个能准确说出她病情的医生都没有。 emsp;emsp;落在后面的黄埔澜庭抿了抿红唇,看着两人举止亲昵,心中不禁有些酸酸的味道。 emsp;emsp;“我没事,倒是那位不姓段的二少爷,不知道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最后关头收力许多。 emsp;emsp;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emsp;emsp;“哈哈,以后你们家二少爷,可就不能姓段了哈。” emsp;emsp;“真不知道他以后会叫什么,姓氏想好了吗?哈哈哈……” emsp;emsp;他的话,立马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emsp;emsp;“不可能!这不可能!” emsp;emsp;段玉斌躺在地上接连失声,根本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emsp;emsp;急火攻心,顿时又有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在半空洒下一片殷红。 emsp;emsp;“斌儿!” emsp;emsp;段苍羽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嚎啕一声,扑到了段玉斌身上。 emsp;emsp;“爹…… emsp;emsp;段玉斌嘴角不断溢血,虚弱的喊了一声。 emsp;emsp;“爹在呢!” emsp;emsp;段苍羽急忙抱住他,后面的安虎快步上前,将几粒药丸塞入段玉斌口中。 emsp;emsp;几分钟后,段玉斌惨白的脸上才渐渐恢复一抹血色。 emsp;emsp;“还有谁不服?”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的目光环视四周。 emsp;emsp;全场死寂,没有一个人说话。 emsp;emsp;段家众人面面相觑,韩凌天那一拳彻底打掉了他们的狂妄,自家二少爷都败北,他们上去无异于找虐。 emsp;emsp;“韩凌天,我宰了你!” emsp;emsp;段苍羽愤怒的咆哮一声,将段玉斌交到安虎手上,猛然转身,充斥着暴虐的目光,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段家主,你当我们是摆设吗?” emsp;emsp;黄埔雄带人上前一步,将韩凌天护在中间,看着段苍羽冷冷一笑。 emsp;emsp;只要段苍羽敢动手,他们绝对会强势反击。 emsp;emsp;韩凌天可是黄埔家的孙女婿,更是“那个人”的徒弟,谁敢动韩凌天,黄埔雄绝对会上去拼命。 emsp;emsp;这个时候,段家众人又上前一步,霎时间,气氛再度紧张。 emsp;emsp;段苍羽已经处于疯狂地边缘,说不定真的会彻底撕破脸皮,跟黄埔家来一场血拼。 emsp;emsp;黄埔家虽然召集来的人数不少,但整体水平参差不齐,实力低于段家本部的精锐,一旦血拼,黄埔家必定吃亏。 第九十六章 亲手挂匾 emsp;emsp;双方剑拔弩张,天空都显得阴沉许多。 emsp;emsp;段苍羽瞪着韩凌天,喝道:“韩凌天,你废了我大儿子段溱天,如今又打伤了我的二儿子段玉斌,此仇不报,我段苍羽誓不为人!” emsp;emsp;“呵呵,誓不为人的前提是你还算个人。” emsp;emsp;韩凌天戏虐一笑,眼神逐渐阴冷,“段溱天带人逼婚挑衅在先,被废也是咎由自取,再说,那是白家大少爷功劳,我可不敢妄自领下。” emsp;emsp;“至于段玉斌,刚刚大家都看见了,他主动找我来场公平决斗,生死各安天命。” emsp;emsp;“还有,你们段家吞下黄埔家不少产业,我身为黄埔家的孙女婿,帮着收点利息,应该不过分吧?” emsp;emsp;听见韩凌天强调“孙女婿”几个字,黄埔澜庭俏脸一红,双眸假装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几句话,说的段苍羽涨红着脸,气都有些不顺。 emsp;emsp;韩凌天见段苍羽怒气冲天,嘴角不禁上扬一抹弧度。 emsp;emsp;他从裤兜里拿出钱包,取出几张钞票,笑道:“好了好了,段家主没必要生气,刚刚的事情都是我一时冲动,这三百块钱就当是医药费吧,钱不多,你们家大业大,可不要嫌少。” emsp;emsp;韩凌天说着,真将三百块钱递了出去。 emsp;emsp;“韩凌天,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emsp;emsp;段苍云顿时狂怒,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欺人太甚?”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指着背后的黄埔家,肃然道:“段家主,我倒想问问你,段溱天带人到黄埔家上门逼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emsp;emsp;“段家吞并黄埔家众多产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emsp;emsp;“你带人气势汹汹围堵黄埔家,段玉斌要跟我生死挑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emsp;emsp;韩凌天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声,“段苍羽,他们都是自食恶果,欺人太甚的是你们段家!” emsp;emsp;看着神情激动的韩凌天,黄埔澜庭目光闪动,抿了抿嘴唇。 emsp;emsp;男人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她虽然不说,但是也不像表面那样风轻云淡。 emsp;emsp;“你倒是牙尖嘴利,可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会像泡沫那样脆弱!” emsp;emsp;段苍羽双目赤红的瞪着韩凌天,杀机愈演愈烈。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面对咄咄逼人的段苍羽,韩凌天却在此刻微微一笑,目光望向白雲鹤,淡淡道:“白家主,你身为白家掌舵人,眼看着两大家族血拼,于心何忍啊。” emsp;emsp;白雲鹤身为滨海第一大族的家主,当然秒懂韩凌天话中的意思。 emsp;emsp;他当即上前一步,走到段苍羽和黄埔雄中间,笑容满面道:“两位不要冲动,段家和黄埔家都是滨海市的大家族,有什么矛盾我们私下里解决,打打杀杀伤和气不说,也容易被外人看了笑话。” emsp;emsp;“所以听白某一句劝,谁都不要动手,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慢慢找办法解决事情。” emsp;emsp;白雲鹤不愧是滨海第一大族的家主,几句话说的很漂亮。 emsp;emsp;但韩凌天却是明白,如果不是白溪瑶的原因,白雲鹤才不会蛋疼的管两家闲事。 emsp;emsp;黄埔家和段家都是白家的威胁,两家血拼,实际上最受利的就是白家。 emsp;emsp;“白家主,你话中的意思,是打算包庇黄埔家,包庇那个韩凌天吗?!” emsp;emsp;段苍羽双目微眯,语气中竟有训斥白雲鹤的意思。 emsp;emsp;站在后面的三眼挑了挑眉,双拳不由得暗暗攥紧,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着一击捕杀猎物。 emsp;emsp;“维护滨海安定人人有责,我白家做为第一大族更应当身先士卒,你们两家血拼,难道要我袖手旁观吗?” emsp;emsp;白雲鹤阴沉着脸,冷冷道:“段家主,亦或者说,你是在质疑白某的企图?!” emsp;emsp;段苍羽听出白雲鹤话中的怒气,当即惊得浑身一颤,额头布上冷汗,赶忙赔礼道歉:“刚刚是我鲁莽,请白家主恕罪。” emsp;emsp;段家和黄埔家已然势不两立,此时再得罪白家,无异于自寻死路。 emsp;emsp;听他认错,三眼壮汉才缓缓松开拳头,只是冷冽的目光,依旧盯在段苍羽身上。 emsp;emsp;“哼,本家主念你爱子心切,不予追究。” emsp;emsp;白雲鹤冷冷扫他一眼。 emsp;emsp;“段家主,我已经做出赔偿,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回吧!” emsp;emsp;韩凌天懒得和段苍羽废话,更不打算再纠缠下去。 emsp;emsp;段苍羽站在原地,气的浑身颤抖不止。 emsp;emsp;他赤红着双眼,重重喘着粗气,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却不敢露出狰狞爪牙。 emsp;emsp;他看的出来,白雲鹤站在了黄埔家一方,此时如果上去血拼,白家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 emsp;emsp;若是白家杀神卫出手,他背后段家本部的精锐,虽说不会被全灭,却也是元气大伤。 emsp;emsp;许久后,段苍羽突兀的抬起头,眼神阴冷的盯着韩凌天,压低的声音中强行抑制着滔天怒火:“白家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小崽子,你给我等着!” emsp;emsp;“我们走!” emsp;emsp;说完冷哼一声,猛然转身。 emsp;emsp;“不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段玉斌路过韩凌天时,目光狠毒的盯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韩凌天,下一次见面,我必定取你狗命!” emsp;emsp;“呵呵,随时奉陪,段二少爷!”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对于段玉斌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 emsp;emsp;刚刚打斗时,他看似随意招架,但实际上,他趁机在段玉斌身上弄了点有趣的东西。 emsp;emsp;足以让对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活的生不如死! emsp;emsp;听见那个被咬重的“段”字,段玉斌脸臊的通红,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emsp;emsp;段家的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如同夹着尾巴逃离的败犬。 emsp;emsp;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所有人全部撤离。 emsp;emsp;望着段家人狼狈离开的背影,下一刻,黄埔家的人开始沸腾。 emsp;emsp;所有人都兴奋的手舞足蹈,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emsp;emsp;韩凌天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缓缓转身,将目光移动到了白雲鹤身上。 emsp;emsp;白雲鹤同样看着韩凌天,发出爽朗的笑声:“黄埔家的孙女婿不一般啊,今天果然让我大开眼界。” emsp;emsp;韩凌天玩味一笑,突然指着黄埔家大门上的空白处,惊诧道:“咦,黄埔家的牌匾怎么没了呢?” emsp;emsp;话音刚落,黄埔雄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去拉了他一下,解释道:“凌天,牌匾是白家主手下人不小心弄掉的,等下我命人再换一个就好。” emsp;emsp;白雲鹤刚刚帮黄埔家威震段家,此时韩凌天若是因为牌匾的事情发难,那可是有些不识抬举。 emsp;emsp;“哦?也就是说,牌匾是白家主派人毁的?”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发冷,望向白雲鹤的目光变得凛冽。 emsp;emsp;黄埔雄察觉到韩凌天神情不太对,当即额头出现一层冷汗,心中叫苦,“凌天啊,你胆子太大了吧,白家可不是段家能比的,你到底要闹什么啊?” emsp;emsp;黄埔澜庭察觉到韩凌天是在兴师问罪,顿时心跳到了嗓子眼。 emsp;emsp;在滨海,白家家主白雲鹤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emsp;emsp;别说是毁了门匾,哪怕是踏平别墅,黄埔家也不能多说半个字。 emsp;emsp;可惜,韩凌天既然要护着黄埔家,就绝对不会被人打了脸,而不去声张。 emsp;emsp;门匾,那是一个家族的脸面。 emsp;emsp;脸面被人践踏侮辱,岂能默不作声! emsp;emsp;白雲鹤当着众人的面被问罪,一张脸顿时阴沉下去,几乎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他隐忍不言,好似一头压制愤怒的野兽,戾气肆虐。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紧锁,恨不得上去掐死韩凌天。 emsp;emsp;得罪段家,对黄埔家并不致命,但得罪白家,黄埔家以后甚至都没办法在滨海市立足! emsp;emsp;白家所具备的实力,可以说十分可怕。 emsp;emsp;白溪瑶被吓得俏脸苍白,想上去拦住两人,可又不知该怎么去调解矛盾。 emsp;emsp;“哈哈……” emsp;emsp;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白雲鹤要爆发的时候,他却是很突兀的笑了出声。 emsp;emsp;笑容很难看,显得很勉强,却的确是笑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黄埔家的门匾的确是白某派人毁掉的。” emsp;emsp;白雲鹤叹了口气,“当时实在是担心小女安危,所以一时冲动犯下错事,望你海涵。” emsp;emsp;说话间,竟然是向韩凌天微微拱手,表示歉意。 emsp;emsp;眼前一幕,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emsp;emsp;气氛突然凝滞,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轻易听到。 emsp;emsp;白雲鹤,滨海市第一家族,白家的掌舵人。 emsp;emsp;居然向韩凌天当面道歉! emsp;emsp;天啊! emsp;emsp;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面升上来的? emsp;emsp;见白雲鹤服软,韩凌天淡笑一声:“白家主,做错事不怕,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明天上午,请白家主带着黄埔家的新匾,亲手挂在大门上。” emsp;emsp;“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emsp;emsp;韩凌天刻意加重“亲手”二字。 emsp;emsp;最让人无语的是,韩凌天最后加了一句“不过分吧?”。 emsp;emsp;不过分?这个要求非常过分! emsp;emsp;挂门匾一般都是下人才去做的事情,堂堂白家家主去给人挂门匾,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emsp;emsp;韩凌天话一出口,黄埔雄和黄埔澜庭的表情再次僵硬。 emsp;emsp;“韩凌天,算了吧。” emsp;emsp;黄埔澜庭赶忙上前。 emsp;emsp;她原本以为韩凌天年轻气盛,要为黄埔家挣个脸面。 emsp;emsp;哪料,白雲鹤道歉还不够,竟然要人家赔个门匾,最后还要亲手挂上去。 emsp;emsp;这简直就是在打白雲鹤的脸! 第九十七章 神龙吐珠 emsp;emsp;“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emsp;emsp;面对白雲鹤杀人般的目光,韩凌天面色如常,“白家主毁掉门匾,那就是打了黄埔家的脸,我身为孙女婿自然要讨个公道,安匾并不过分。” emsp;emsp;他现在的做法已经格外大度,不然,白雲鹤砸匾的事,就已经够他喝上一壶的。 emsp;emsp;现场气氛,再一次陷入极度的压抑中。 emsp;emsp;白雲鹤额头上的青筋鼓动,呼吸都沉重了许多,显然是在克制心头的怒火。 emsp;emsp;若不是存在一丝理智,他可能会直接暴走。 emsp;emsp;一旁的三眼壮汉死死攥紧拳头,要不是自家小姐的原因,他此刻早就上前把韩凌天撕成碎片。 emsp;emsp;“咳咳…… emsp;emsp;见气氛凝重到极点,黄埔雄赶忙上前几步,赔笑道:“白家主,凌天他年轻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门匾我会找人重做,然后自己挂上,不劳白家主费心…… emsp;emsp;“不行!” emsp;emsp;不等黄埔雄说完,韩凌天直接打断,声音平静道:“白家主,知错能改,才是为人父亲的好榜样啊。” emsp;emsp;闻言,白雲鹤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emsp;emsp;好半响后,他猛然抬头,缓缓道:“门匾赔你,我亲自给黄埔家按上。” emsp;emsp;没办法,白溪瑶是他的软肋,他自然不能再看着女儿受苦。 emsp;emsp;“白家主果然是个聪明人。”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白雲鹤却是涨红了脸,忙问道:“那溪瑶的事情…… emsp;emsp;“放心,身为医者,对病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无论你道不道歉,白溪瑶的事情都包在我身上。” emsp;emsp;韩凌天说话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暖阳。 emsp;emsp;“你小子,敢耍我们家主!” emsp;emsp;三眼壮汉眼睛一瞪,怒气冲冲的就要上去动手。 emsp;emsp;白雲鹤抬手拦住他,摇了摇头,反倒是恢复平静。 emsp;emsp;先不说韩凌天医术如何,至少在医德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弧度,喃喃道:“阳至中空,时机刚刚好。” emsp;emsp;“韩凌天,不知你什么时候…… emsp;emsp;白雲鹤深吸口气,态度缓和了不少。 emsp;emsp;“现在!” emsp;emsp;不等白雲鹤说完,韩凌天直接对黄埔雄说道:“老爷子,我去白家治病,你们先回去吧。” emsp;emsp;黄埔雄下意识的看了白雲鹤一眼,道:“凌天,可是你肩膀的伤…… emsp;emsp;他嘴上担心韩凌天的伤,其实是怕白雲鹤对其不利。 emsp;emsp;现在谁敢伤害韩凌天,黄埔雄绝对会上去拼命,哪怕对方是白家。 emsp;emsp;“放心,我没事,有白家主在,肯定能保证我的安全,对吧?”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目光看向一旁的白雲鹤。 emsp;emsp;“黄埔家主尽管放心,白某一定会把韩凌天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emsp;emsp;白雲鹤久居高位,自然看得出黄埔雄话中的猫腻。 emsp;emsp;“那路上多加小心。” emsp;emsp;黄埔雄点了点头,不好再多说什么。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轻蹩着眉头,忍不住上前。 emsp;emsp;“澜庭,晚上不要乱跑,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回来……施针治病。” emsp;emsp;眼看黄埔澜庭转冷的目光,韩凌天赶忙将未说出的话补充完整。 emsp;emsp;旋即,他不顾黄埔澜庭咬牙切齿的表情,强行在她小脑瓜上揉了揉,转身和白家父女离开。 emsp;emsp;“怎么,担心了吗?” emsp;emsp;黄埔雄走到孙女身旁,负手而立。 emsp;emsp;黄埔澜庭望着韩凌天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emsp;emsp;人老成精的黄埔雄,自然能看出孙女的异常,他拍了拍黄埔澜庭的肩膀,笑道:“凌天为我们黄埔家做了很多,你别总是拿冷脸对着人家。” emsp;emsp;“我……我尽量…… emsp;emsp;黄埔澜庭有些心不在焉,转身回了别墅。 emsp;emsp;“孙女一大不听管喽…… emsp;emsp;黄埔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emsp;emsp;…… emsp;emsp;白家庄园,处于半山腰上,风景秀丽。 emsp;emsp;“韩凌天,只要你能治好溪瑶的病,那你就是我白雲鹤的恩人。” emsp;emsp;白雲鹤带着韩凌天往里面走,声音沉重。 emsp;emsp;“白家主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就一定会治好。”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白雲鹤说的好听,只要他能治疗好白溪瑶的病,那么一切都好说。 emsp;emsp;可要是他失败,白雲鹤绝对是另一番说辞,到时候别说是韩凌天,哪怕黄埔家都要跟着遭殃。 emsp;emsp;“爹,我相信韩凌天能够帮我治好顽疾。” emsp;emsp;白溪瑶横插一嘴,表情十分认真。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白雲鹤则是反应平淡。 emsp;emsp;白溪瑶的病,他当初天南海北的找了无数专家教授,最后都不得结果。 emsp;emsp;韩凌天区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真的能治好白溪瑶的怪病? emsp;emsp;白雲鹤表示十分怀疑。 emsp;emsp;要不是韩凌天身上有一种让人看不清深浅的感觉,白雲鹤甚至都不可能让他尝试一下。 emsp;emsp;片刻后,三人来到一间客房门口。 emsp;emsp;韩凌天停下脚步,“白家主,麻烦你守在门外,我马上要开始治疗,时间可能会有些长,在此期间,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 emsp;emsp;白雲鹤盯着韩凌天,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emsp;emsp;在白家的地盘,韩凌天居然把他这个家主当下人使唤。 emsp;emsp;“爹,麻烦你替我守着喽。” emsp;emsp;白溪瑶却是没有察觉到其中火药味,反而嘻嘻一笑。 emsp;emsp;“好。” emsp;emsp;白雲鹤看了女儿一眼,最终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emsp;emsp;韩凌天也不客气,和白溪瑶打开房门,只留白雲鹤在门外候着。 emsp;emsp;“韩凌天,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emsp;emsp;白溪瑶走到房间中间,俏脸泛红,显得有些兴奋。 emsp;emsp;多年以来,她被病情折磨的生不如死,如今眼看能够解除,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emsp;emsp;“先不要说话。” emsp;emsp;韩凌天一脸严肃。 emsp;emsp;他围着白溪瑶走了两圈,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番。 emsp;emsp;“白溪瑶,我现在帮你治病,但是你一定要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可以吗?” emsp;emsp;说话的时候,韩凌天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为情。 emsp;emsp;“当然可以啊!” emsp;emsp;白溪瑶重重点头,并没有察觉到韩凌天表情的不对劲。 emsp;emsp;“那就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旋即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怪异,“现在,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 emsp;emsp;“好…… emsp;emsp;白溪瑶点头答应一声,但马上发现不对,一双美目陡然睁大。 emsp;emsp;紧接着,尖锐刺耳的声音炸响:“你说什么?!” emsp;emsp;“脱衣服。”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奈的再次重复。 emsp;emsp;听到韩凌天让自己脱掉衣服,白溪瑶瞳孔猛缩。 emsp;emsp;“韩凌天,你……你你你无耻!” emsp;emsp;支支吾吾了半天,白溪瑶紧咬着嘴唇,俏脸布满红晕。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一脸戒备的白溪瑶,只能解释道:“治疗赤硫灼炎症,需要我用冰魄针封住你十八处穴位,若是穿衣服的话,其中阴寒气很难入体,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 emsp;emsp;“所以,我也没有办法。” emsp;emsp;说着说着,他显露出一脸无奈。 emsp;emsp;“你说的是真的?” emsp;emsp;见韩凌天一脸认真,白溪瑶半信半疑。 emsp;emsp;回想到先前韩凌天确认病症时的场景,她心里又开始有些动摇。 emsp;emsp;但让她完全光着身子站在一个男人面前,着实是有些困难。 emsp;emsp;韩凌天看了一眼白溪瑶,没有说话,而是找了个位置静静坐好。 emsp;emsp;挣扎了良久后,白溪瑶终于妥协,“好,我相信你。” emsp;emsp;在生死面前,她不得不信服。 emsp;emsp;“时间不多,快点吧。” emsp;emsp;韩凌天看了一眼天空暖阳,催促了一句。 emsp;emsp;他挑的时间,正是赤硫灼炎症最毒,最热的阶段。 emsp;emsp;白溪瑶磨磨蹭蹭犹豫许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将身上衣物一件一件脱下,直至一丝不挂。 emsp;emsp;缕缕阳光穿透窗帘照射而来,白溪瑶雪白娇躯轻颤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像是初生婴儿般,柔嫩顺滑,完美到极致的曲线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喷张。 emsp;emsp;韩凌天站在一旁,不由得愣神。 emsp;emsp;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呼吸声开始粗重,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emsp;emsp;“臭流氓,不许看!” emsp;emsp;白溪瑶脸上红晕弥漫至耳根,娇喝一声,紧紧捂着重要部位。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韩凌天干笑两声,表情有些尴尬。 emsp;emsp;实际上他定力不算差,刚刚失神也只是几秒而已。 emsp;emsp;白溪瑶从抽屉里翻出一件轻纱盖在身上,有个阻挡视线的物件,她眉头总算舒展一些。 emsp;emsp;但朦胧中展现的完美曲线,更让人血脉沸腾,有些把持不住。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稳定心神,指了指床,“趴上去。” emsp;emsp;白溪瑶抿了抿嘴唇,一步步挪到床旁,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生怕走光一点。 emsp;emsp;刚一趴下,赶忙将头埋在枕头中,挡住满是羞涩的俏脸。 emsp;emsp;看她如同鸵鸟一样的做法,韩凌天微微一笑,坐在她身旁。 emsp;emsp;他也不多耽误,将一个个冰魄针拿出,又飞快落下。 emsp;emsp;白溪瑶雪白肌肤上,出现一枚枚针尾轻颤的银针,丝丝阴寒气缓缓融入她的身体内。 emsp;emsp;“啊!” emsp;emsp;阴寒入体,白溪瑶体内火气受到刺激,顿时变得更为狂暴,犹如烈火焚身的剧痛,让她大叫出声。 emsp;emsp;“坚持住,疼痛不会持续太久。” emsp;emsp;韩凌天一边用点苍指施针,一边鼓励着白溪瑶。 emsp;emsp;白溪瑶额头布满汗水,咬牙坚持着,不在发出叫喊,只是微微轻吟。 emsp;emsp;突然,白溪瑶皮肤下出现一丝丝红线,如同扭动的蚯蚓,鼓动出一条条凸痕,仿佛要冲出她的身体。 emsp;emsp;“白溪瑶,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你一定要坚持住。” emsp;emsp;韩凌天微微有些气喘,高频率的维持点苍指,对他的负担不小,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 emsp;emsp;他深吸口气,手持龙簪在指尖微微一刺,将几滴鲜血落在冰魄针上。 emsp;emsp;冰魄针受到刺激,霎时间,更加冷冽的寒气从上面散发而出。 emsp;emsp;韩凌天脸色有些苍白,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手持龙簪对着那几条红线刺下。 emsp;emsp;“嘶!” emsp;emsp;白溪瑶倒吸一口冷气,绝美的脸蛋有些狰狞,俏脸上汗如雨落,显然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emsp;emsp;在她雪白的后背上,以九枚龙簪为中心点,十八枚冰魄针呈奇特形状展开,将九条红线死死困在里面。 emsp;emsp;韩凌天在一旁冷静看着,指尖依旧在不断跳动。 emsp;emsp;每一次波纹荡漾,都会让十八枚冰魄针发出共鸣。 emsp;emsp;冰火激烈碰撞,白溪瑶所承受的痛苦极大。 emsp;emsp;寒气肆虐,一条条红线被迫向龙簪移动,两者刚一接触,又突然消失不见。 emsp;emsp;龙簪散发出金灿灿的光泽,龙眼诡异的变成红色,上面形态各异的神龙,更加活灵活现。 emsp;emsp;“终于,结束了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弧度。 emsp;emsp;片刻后,汇聚的力量终于爆发。 emsp;emsp;“啊!” emsp;emsp;白溪瑶发出一声凄厉叫喊,差点要让人耳膜穿孔。 emsp;emsp;最中心的龙簪嗡鸣一声,带着火焰冲天而起,好似耀眼的流星一般,瞬间没入屋顶。 emsp;emsp;“神龙吐珠!” emsp;emsp;韩凌天长出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将冰魄针一一取下。 emsp;emsp;“韩凌天,我的病治好了吗?” emsp;emsp;白溪瑶艰难转身,十分虚弱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听到肯定的回答,白溪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睫毛颤了颤,软软昏倒在床上。 emsp;emsp;刚刚经受痛苦折磨,白溪瑶实在太虚弱。 emsp;emsp;韩凌天看向身着寸缕的绝美少女,喉咙不禁哽咽了一下,有些口干舌燥。 emsp;emsp;轻纱下雪白娇躯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诱惑。 第九十八章 先礼后兵 emsp;emsp;身为白家大小姐,白溪瑶长相精致,确实出落得美丽动人。 emsp;emsp;如今身上只有一层白纱覆盖,那种朦朦胧胧下的窈窕曲线,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emsp;emsp;韩凌天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目光扫了眼放在一旁的衣服,有些无辜的喃喃道:“白溪瑶,你陷入昏迷,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勉为其难的帮你穿衣服。” emsp;emsp;“不然,真叫人把持不住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边说着,一边捡起白溪瑶的衣服,笨手笨脚的费了好大劲才给她穿上去。 emsp;emsp;幽香扑鼻,期间有几次不小心碰到柔软处,臊的韩凌天面红耳赤。 emsp;emsp;完成如此壮举,他深吸口气,转身搬来两个椅子,搭在一块去房顶取针。 emsp;emsp;龙簪已经恢复正常,不像刚才那般妖艳诡异。 emsp;emsp;房顶留下九个黑漆漆的孔洞,仿佛被烈焰灼烧。 emsp;emsp;“神龙吐珠果然有用。” emsp;emsp;韩凌天喃喃自语,走到一旁闭目养神,等待着白溪瑶醒来。 emsp;emsp;“唔…… emsp;emsp;两个小时后,一声轻哼传出,白溪瑶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emsp;emsp;环顾四周,看韩凌天仿佛已经睡着,她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不打算吵醒男人。 emsp;emsp;可双脚刚一落地,突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emsp;emsp;本能的低头看去,她表情猛地一愣,“咦,我的衣服怎么穿反了呢?” emsp;emsp;紧接着,白溪瑶俏脸唰的一下变红,大吼道:“韩凌天,你给我起来!”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瞬间惊醒,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他一脸茫然的环顾四周,“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吗?” emsp;emsp;“是你替我穿的衣服?” emsp;emsp;白溪瑶磨着小牙,凶恶的像一只母老虎,眼里的怒火快要将韩凌天焚烧殆尽。 emsp;emsp;“额……你中午昏倒,光着身子也不是那么回事,我就顺手帮你穿了一下。” emsp;emsp;韩凌天尴尬的笑了笑,“不用谢我。” emsp;emsp;“我谢你个大头鬼!” emsp;emsp;白溪瑶瞪着眼睛娇喝一声,顺手抄起一个床头灯砸去。 emsp;emsp;“我的天,救命啊,白家大小姐杀人啊。” emsp;emsp;韩凌天夸张大喊,转身踹开房门,一溜烟的跑出去。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他刚出来,白雲鹤突兀的挡在走廊,阴沉着脸。 emsp;emsp;“白家主吃饭了没?”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溪瑶呢?” emsp;emsp;白雲鹤表情不善。 emsp;emsp;他一直在外守着,便是怕韩凌天失败逃离。 emsp;emsp;“在里面呢,马上就能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门。 emsp;emsp;“爹,你等我一下!” emsp;emsp;房间中传来白溪瑶着急的声音。 emsp;emsp;白雲鹤突然意识到什么,一张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瞪着韩凌天:“你没对溪瑶做什么吧?” emsp;emsp;“呵呵,白家主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做,存粹是治病。” emsp;emsp;韩凌天面色如常。 emsp;emsp;“臭小子,你最好什么都没有做!” emsp;emsp;白雲鹤冷冷扫了他一眼。 emsp;emsp;韩凌天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定力爆表,否则要真是把白溪瑶那个,白雲鹤肯定会上来拼命。 emsp;emsp;“溪瑶,刚刚没发生什么事吧?” emsp;emsp;见白溪瑶走出来,白雲鹤立马一脸紧张。 emsp;emsp;“没有。” emsp;emsp;白溪瑶撅着小嘴,没好气的白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白雲鹤脸色总算缓和一些,打量了女儿一番,见她面色红润有光泽,惊喜道:“溪瑶,你的病治好了?” emsp;emsp;“嗯。” emsp;emsp;白溪瑶点点头,小脸终于绽放出笑容。 emsp;emsp;“好好好!哈哈哈哈…… emsp;emsp;白雲鹤显得比白溪瑶还要激动,一张嘴笑得合不拢,再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不禁有些复杂。 emsp;emsp;他没料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竟然真的能够治好,众多专家教授都难以确诊的疾病。 emsp;emsp;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尽管他心中有疑惑不断,却终是没有唐突的出言询问。 emsp;emsp;韩凌天看向在一旁傻站着的白溪瑶,见她一副呆呆的模样,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emsp;emsp;“韩凌天,你笑什么?” emsp;emsp;白溪瑶没好气的白了韩凌天一眼,小嘴恼怒的微微翘着。 emsp;emsp;“没什么,白家大小姐太美,让人有些忘乎所以。” emsp;emsp;韩凌天灿烂一笑。 emsp;emsp;“哼,算你会说话。” emsp;emsp;女人都喜欢被赞美,白溪瑶自然也不例外,听到韩凌天的话,立即傲娇的扬起小下巴。 emsp;emsp;白雲鹤在一旁看得微微皱眉,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emsp;emsp;他看了韩凌天一眼,虽说那算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又治好了白溪瑶的病,但距离他心中的标准,可有一大段距离。 emsp;emsp;更何况,韩凌天是黄埔家的孙女婿。 emsp;emsp;“白溪瑶,你的病刚好不久,会有一个适应期,明后两天不易多走动,等身体慢慢调整好。” emsp;emsp;韩凌天认真嘱咐着。 emsp;emsp;白溪瑶小脑袋点了点,嫣然一笑:“你是在关心我吗?” emsp;emsp;“算是吧。” emsp;emsp;韩凌天不多解释。 emsp;emsp;“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叫怎么回事!” emsp;emsp;白溪瑶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不满的嘀咕一句。 emsp;emsp;韩凌天失笑摇头,摆手道:“我有其他事情,先行告辞。” emsp;emsp;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emsp;emsp;白溪瑶站在后面,小脸上微微有些失望,但又找不到留下韩凌天的理由,十分纠结。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白雲鹤看了女儿一眼,终是忍不住出声。 emsp;emsp;“白家主,又有什么事情吗?” emsp;emsp;韩凌天止步回身。 emsp;emsp;“有件事要谈,你跟我来。” emsp;emsp;说罢,白雲鹤面无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emsp;emsp;片刻后,白雲鹤和韩凌天来到一件书房。 emsp;emsp;刚一进门,韩凌天便开门见山的问道:“白家主,有什么事请直说。” emsp;emsp;白雲鹤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和溪瑶…… emsp;emsp;“我们纯属是偶然见面,没什么事。” emsp;emsp;不等白雲鹤说完,韩凌天直接打断。 emsp;emsp;白雲鹤神情僵硬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韩凌天回答的会如此果断。 emsp;emsp;韩凌天淡然一笑,旋即神情却又变得凝重,“白家主,借此机会,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emsp;emsp;“什么事?” emsp;emsp;见韩凌天一脸严肃,白雲鹤挑了挑眉。 emsp;emsp;“苍蓝草的下落。” emsp;emsp;韩凌天表情认真。 emsp;emsp;苍蓝草,正是韩凌天当初吩咐乔文康去找的东西。 emsp;emsp;白雲鹤身为白家家主,见识和阅历都十分丰富,很可能掌握些线索。 emsp;emsp;哪料,白雲鹤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我从未听说苍蓝草,但看在你救了溪瑶的份上,我可以让人去找。” emsp;emsp;“多有麻烦。”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一暗,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emsp;emsp;“死老头不知所踪,苍蓝草更是不见其影,真让人头疼…… emsp;emsp;韩凌天出了门,抬头望向天空,轻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emsp;emsp;“韩凌天对吧?” emsp;emsp;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去,在那倚门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眼壮汉。 emsp;emsp;“有事?”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一眼,神情漠然。 emsp;emsp;“你救好我家大小姐,陈某在此多谢。” emsp;emsp;话音刚落,陈闲野对韩凌天抱拳深鞠一躬。 emsp;emsp;紧接着,他抬头看向韩凌天,话锋一转,板着脸冷冷道:“但你多次有损我白家家主威严,此事决不能罢休!” emsp;emsp;“好一个先礼后兵,那你要怎样?” emsp;emsp;见对方来势汹汹,韩凌天微微一挑眉。 emsp;emsp;“我要向你挑战,你要是输了,必须跟家主道歉!” emsp;emsp;“没兴趣。”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emsp;emsp;“小子,你先前跟人对战的时候不是很拽么,怎么现在当了缩头乌龟,不敢答应?” emsp;emsp;陈闲野眼神轻蔑,一脸的挑衅。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和我打吗?” emsp;emsp;“怎么,怕了?” emsp;emsp;陈闲野手指戳了戳韩凌天的胸口,一字一句道:“怕了就跟我去向家主道歉,以后老老实实缩着,在滨海,不是你这种小子能兴风作浪的!”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我是怕你输的太难看,下不来台。” emsp;emsp;“我会输?” emsp;emsp;陈闲野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emsp;emsp;他转身对着闻讯而来的众多杀神卫,大声道:“那小子说我会输,你们说好不好笑?” emsp;emsp;陈闲野话音刚落,立马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emsp;emsp;“竟然说陈哥会输,那小子也太狂了吧。” emsp;emsp;“可不是么,陈哥可是咱们白家第五高手,除了那几个变态外,谁敢说稳胜他?” emsp;emsp;“人家说不定是隐藏的绝世高手呢?哈哈!” emsp;emsp;不断有白家杀神卫闻讯而来,人群越聚越多,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emsp;emsp;陈闲野的实力,可比那个段玉斌要高出许多,韩凌天与他交手,完全就没有一丁点机会。 emsp;emsp;所以,韩凌天刚刚那句话,很多人都觉得他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来吧,看看大爷我怎么修理你,教教你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msp;emsp;陈闲野对韩凌天勾勾手指,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 emsp;emsp;他摆出一个攻守兼备的标准姿势,紧接着,凌空来了两个标准的回旋侧踢。 emsp;emsp;掀动风声呼啸,看上去极为骇人。 emsp;emsp;他踢完后看向韩凌天,本打算让那小子明白两人差距。 emsp;emsp;哪料韩凌天淡淡一笑,“倒是华丽,可惜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emsp;emsp;此话一出,不仅陈闲野表情大变,甚至连看热闹的众多杀神卫都是面色不善。 emsp;emsp;说人家招数“花拳绣腿”,讽刺的可不是一个人,那他们一帮身手不如陈闲野的,岂不是连花拳绣腿都不如? emsp;emsp;周围众人一个个目光冷冽,彻底对韩凌天失去同情。 emsp;emsp;“人要懂得看清自己,有没有能耐先掂量掂量,到了这种时候还死鸭子嘴硬,只会更让人看扁!” emsp;emsp;“上啊,陈哥,给他点教训!” emsp;emsp;“对,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emsp;emsp;有人在台下不满的起哄。 emsp;emsp;“小子,看在你救了大小姐的情分上,我会留你一命,但拳脚无眼,断个胳膊断个腿的在所难免,你要怪,就怪在你那无知的狂妄上!” emsp;emsp;陈闲野捏了捏拳头,怒喝一声,猛冲而上。 第九十九章 有恃无恐 emsp;emsp;面对袭来的陈闲野,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他的身手相比段玉斌来说,确实凌厉不少,无论是飞踹还是侧踢都简单有力。 emsp;emsp;若是被直接踢中头部,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人踢昏。 emsp;emsp;但在韩凌天眼中,不要说司徒青,哪怕是其手下的熊雄和顾平,都要比陈闲野强了不知多少。 emsp;emsp;韩凌天背负双手,闪躲掉好几次攻击。 emsp;emsp;拳风呼啸,见陈闲野一直在下重手,他皱了皱眉,不由得轻哼一声。 emsp;emsp;韩凌天微微后退半步,一脚高抬,又像一柄巨斧般怒劈而下。 emsp;emsp;威势惊人,陈闲野大惊失色,双手忙架在身前。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闷响。 emsp;emsp;陈闲野被劈的轰然跪倒在地,整个人被韩凌天一脚砸趴在地上。 emsp;emsp;好在韩凌天没有动杀心,否则单单那一脚,就足以取人性命。 emsp;emsp;“那小子赢了?” emsp;emsp;场外众多杀神卫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emsp;emsp;他们都认为韩凌天会被陈闲野完虐,哪料最终结果,却是韩凌天仅出一脚,便将陈闲野打趴在地上。 emsp;emsp;“陈哥什么情况,身体哪里不舒服么,怎么连个臭小子都拿不下?” emsp;emsp;“那小子看来不简单啊,没准真有两把刷子。” emsp;emsp;“赢的也太轻松了吧!” emsp;emsp;其他杀神卫讨论不断,再看向韩凌天眼神,已经发生些改变。 emsp;emsp;大家都以为他死鸭子嘴硬,但陈闲野一招落败,显然,韩凌天是有些能耐的。 emsp;emsp;“你除非能拜入名师门下,学到真正的拳脚功夫,否则,再多练十年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小事。 emsp;emsp;实际上,他说那话全是在照顾陈闲野情绪,两者真正的差距,犹如鸿沟。 emsp;emsp;陈闲野充耳不闻,眼中一片死灰。 emsp;emsp;他是何等高傲的人,从始至终都未曾正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哪料刚才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当众击败,这让他的信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emsp;emsp;“臭小子别太得意,我们白家高手很多,要不是那几位老大有事不在,哪能轮到你在此撒野!” emsp;emsp;有个青年不服,在人群中高喊一嗓子。 emsp;emsp;“对啊,我们还有好几位老大没有出面呢。” emsp;emsp;其他杀神卫成员眼前一亮,纷纷附和。 emsp;emsp;“呵呵,尽管来便是,我随时奉陪。”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负手离去。 emsp;emsp;“我若输了,自会向白家主赔礼道歉。” emsp;emsp;人到门口,声音悠悠传来。 emsp;emsp;其他人看着韩凌天走出白家,心中滋味莫名。 emsp;emsp;刚出白家别墅,便有一个电话打来。 emsp;emsp;“韩哥,我给你找的仓库可以吗?不行我再去找!”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牧桐爽朗的声音。 emsp;emsp;“额……仓库位置在哪?”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由于中药面膜计划全权由唐清韵管理,他很多事情都并不知情。 emsp;emsp;那个仓库的情况他大致了解,但具体位置,他却一无所知。 emsp;emsp;“我去,都好几天了啊,你不会没去过一次吧?” emsp;emsp;牧桐一脸惊讶,“韩哥,甩手掌柜你当的比我都要称职啊!” emsp;emsp;“我有病人要看,没时间很正常,哪像你整天游手好闲。” emsp;emsp;韩凌天老脸一红,找了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emsp;emsp;“行行行,我游手好闲,你是大忙人。” emsp;emsp;牧桐撇了撇嘴,“仓库前些天在清理,今天正式启用,嫂子应该在那看运材料呢,我等会儿去安排一下,你去不去?” emsp;emsp;“去!当然要去!” emsp;emsp;韩凌天正闹心怎么找机会,去跟唐清韵解释昨晚的误会。 emsp;emsp;现在听牧桐准备去仓库,他立马答应下来。 emsp;emsp;“行,那一会儿见。” emsp;emsp;牧桐挂断电话。 emsp;emsp;韩凌天先是驾车赶往一家商场,去里面挑了几件礼物,顺便换上一套干净衣服。 emsp;emsp;有几百万撑腰,让他花钱也大手大脚,拿的东西没有低于三十万的。 emsp;emsp;为了讨好唐清韵,他做足了功课,挑的都是女生喜欢的物件。 emsp;emsp;见韩凌天给女人买东西如此阔绰,导购小姐脸上堆满笑容,挺着胸时不时往他身上蹭,又是舔嘴唇,又是飞电眼。 emsp;emsp;见惯了顶级美女的韩凌天,哪能吃得消这种浓妆艳抹的类型。 emsp;emsp;她一笑,脸上粉底仿佛都要开裂,刺鼻的香水味,差点将人熏晕。 emsp;emsp;到最后吓得韩凌天不敢多待,转身落荒而逃。 emsp;emsp;…… emsp;emsp;城北,龙华仓库。 emsp;emsp;唐清韵无精打采的指挥着众人搬运材料,眼前时不时出现,昨晚在陈丹丹家见到的那一幕。 emsp;emsp;每次想起,心中都是一阵火大。 emsp;emsp;“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msp;emsp;唐清韵一拍桌子,气的直跺脚,韩凌天说回去给个解释,结果她等到大半夜,也没看见男人的踪影。 emsp;emsp;“妈的,给老子让开!” emsp;emsp;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张狂的声音。 emsp;emsp;唐清韵抬头看去,顿时表情一愣,只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 emsp;emsp;足有四五十号人拿着铁棍,砍刀,水管,耀武扬威的堵在门口,与几名保安对峙。 emsp;emsp;一名青年踱步上前,脸上挂着狂妄的笑容。 emsp;emsp;那个青紫红相间,惨不忍睹的猪头,不是别人,正是林飞宇。 emsp;emsp;他刚一出面,直接指着几名保安的鼻子叫嚣:“你们识相的马上给老子滚蛋,一个个打工的犯不着把命搭上。” emsp;emsp;面对一大帮小混混,几名保安早就被吓破了胆,可上面有人吩咐,他们也不敢说撤就撤。 emsp;emsp;几人对视一眼,只能紧了紧手中警棍,一脸戒备看着对面。 emsp;emsp;“今天谁他妈敢拦老子,只要出了大门,我保证,你们死了都没人敢去收尸!” emsp;emsp;林飞宇眼神轻蔑的扫向他们,嘴角的讥讽毫不掩饰。 emsp;emsp;在他背后,至少有三四名混混拿着手机拍摄留影。 emsp;emsp;如果有人阻止,他们事后肯定会找人算账。 emsp;emsp;看对方的架势不像开玩笑,几名保安顿时被镇住。 emsp;emsp;万一真被报复,最后让人打残打死什么的,岂不成了冤大头? emsp;emsp;出来打工都是为了求财,谁都不愿意把命搭上。 emsp;emsp;紧接着,他们四散而开,让林飞宇的气焰更加嚣张。 emsp;emsp;“把大门给老子推掉,叫唐清韵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仓库!” emsp;emsp;“兄弟们上,谁他妈敢出头,直接砍死!” emsp;emsp;一群混混蜂拥而上,保安们看那阵势顿时被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浑身颤抖,里面一帮工人更是转身就跑。 emsp;emsp;“轰隆!” emsp;emsp;仓库新安的伸缩门被推倒,几个混混踩在上面示威,另一些人开始打砸保安室。 emsp;emsp;好端端的仓库,被弄得一片狼藉,各处乌烟瘴气。 emsp;emsp;唐清韵心知不妙,刚要从后门离开,结果被几名小混混团团包围。 emsp;emsp;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她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不禁有些心慌。 emsp;emsp;“呦,仓库倒是不错,可让我一顿好找啊。” emsp;emsp;林飞宇吊儿郎当的走来,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眼神打量周围。 emsp;emsp;他踱步走到唐清韵身旁,眼神不断在女人身上打量,冒着邪光,“准备自己做生意么,忙前忙后多辛苦啊,照我说你直接嫁入我们林家多好,以后荣华富贵用都用不完。” emsp;emsp;说话间,林飞宇邪笑着伸出一只手向唐清韵抓去。 emsp;emsp;唐清韵慌忙躲闪,紧皱着眉头,娇喝道:“你到底有完没完,昨天我们放你一马,你竟然不知好歹的又来找麻烦!” emsp;emsp;“呵呵,打了老子,你以为说算就算了吗?” emsp;emsp;林飞宇顶着猪头,眼中散发着恶毒的光芒。 emsp;emsp;他身为林家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去哪都是前呼后拥,风光无限。 emsp;emsp;如今三番五次被人打脸,又怎么可能咽下那口恶气! emsp;emsp;“那你要怎么样?” emsp;emsp;唐清韵说话间,悄悄走到手提包前,拿出手机暗暗编辑短信,准备求救。 emsp;emsp;对方来势汹汹,肯定是不准备善了的。 emsp;emsp;哪料林飞宇早有防备,一步跨出,眼疾手快的将她手机抢走。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林飞宇翻看着手机上的通讯录,不由得冷笑几声,“你准备跟谁求救,是韩凌天?还是那个杜文斌?” emsp;emsp;林飞宇阴冷一笑,“我劝你不要多做挣扎,今天你要是从了我,好好伺候着,我保证你舒舒服服的,但要是不从,我手下可有几十号兄弟等着,到时候,保准你生不如死!” emsp;emsp;“光天化日下,你敢?!” emsp;emsp;被众多小混混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唐清韵俏脸被吓得煞白,不由得后退几步。 emsp;emsp;求助的目光本能看向门外,等待着有人来救。 emsp;emsp;不然,她今天凶多吉少,一会儿要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emsp;emsp;“等救兵吗?实话告诉你,如果我没估算错,恐怕他们两个的尸体都凉了吧,敢得罪我林飞宇,老子有的是办法玩死他们。” emsp;emsp;林飞宇冷冷一笑,“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 emsp;emsp;说罢,他舔了舔嘴唇,就要向唐清韵扑去。 emsp;emsp;唐清韵眼神慌乱,转身就要跑,却被几名小混混拦住。 emsp;emsp;“妈的,老子昨晚就应该猜到,是你这个狗杂种告的密!” emsp;emsp;正在这时,一个狂躁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紧接着,几十号人从门口怒气冲冲的走来。 emsp;emsp;来人正是杜文斌,仓库周围被他布下眼线,只有一有异动,他保证能第一时间赶来。 emsp;emsp;“咦,你没死?” emsp;emsp;林飞宇表情有些错愕,“那群反叛的人,再加上许文耀和他的精锐,竟然没有灭掉你们,真是稀奇。” emsp;emsp;“妈的,老子福大命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emsp;emsp;杜文斌瞪着眼睛,几个箭步上前,喝道:“让你他妈的嘴贱,老子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emsp;emsp;说罢甩开膀子,就要朝林飞宇抽去。 emsp;emsp;面对袭来攻击,林飞宇不躲不闪,嘴角反倒挂着讥讽的笑容。 emsp;emsp;杜文斌看在眼中,不禁感觉有些诡异古怪。 第一百章 喊一声试试 emsp;emsp;“妈的,装神弄鬼!” emsp;emsp;杜文斌强压下心中不安,暴喝一声,脚步更快。 emsp;emsp;眼看他的巴掌要落到林飞宇脸上时,突然,一个强有力的手掌抓在他胳膊上。 emsp;emsp;“谁?” emsp;emsp;手臂被人抓住,杜文斌眼中凶光一闪,侧头看去。 emsp;emsp;在他右侧,一个短发青年站在那里,正眼神轻蔑的望着他。 emsp;emsp;青年一只手牢牢将杜文斌钳制住,任凭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emsp;emsp;“我叫陈丰年。” emsp;emsp;青年冷冷一笑。 emsp;emsp;他一身黑衣,长相并不算出众,但身上散发的气势,相比杜文斌只强不弱。 emsp;emsp;青年高手! emsp;emsp;“管你叫什么,再不松开,老子可要不客气!” emsp;emsp;杜文斌眼珠子一瞪,表情狰狞。 emsp;emsp;他用尽浑身力气去拽手臂,后者却仿佛落地生根,纹丝不动。 emsp;emsp;“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emsp;emsp;陈丰年斜视着杜文斌,眼神玩味。 emsp;emsp;“你是找死!” emsp;emsp;杜文斌怒喝一声,另一只手握拳砸向陈丰年的鼻子。 emsp;emsp;拳风呼啸,转瞬而至。 emsp;emsp;鼻梁作为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要是被结结实实砸中,可能会直接陷入昏厥。 emsp;emsp;杜文斌拳头够快,陈丰年反应却是更胜一筹。 emsp;emsp;头一偏,轻松躲开攻击,他不屑的笑了笑,“懂得一点三脚猫拳脚功夫,你到底哪来的狂妄资本?” emsp;emsp;一拳落空,杜文斌愣了愣,听见陈丰年的话,立马红着眼睛又是一拳。 emsp;emsp;在他出拳的瞬间,陈丰年拉着杜文斌的胳膊,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 emsp;emsp;杜文斌二百多斤的身材,在他手中仿佛轻飘飘的玩具。 emsp;emsp;“噗通!” emsp;emsp;一声沉闷的重响传出,杜文斌被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脑袋一阵嗡鸣。 emsp;emsp;他带来的手下全都被惊呆,一个个嘴巴惊讶的都能塞下鸡蛋。 emsp;emsp;自家身手最好的老大,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挺住? emsp;emsp;眼前一切给他们一种如梦如幻的错觉,一点都不真实。 emsp;emsp;“杜文斌啊,杜文斌…… emsp;emsp;林飞宇嗤笑一声,踱步来到杜文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玩味道:“昨晚没有死,是算你命大,今天可不会那么好运了啊。” emsp;emsp;“妈的,狗东西,老子弄死你!” emsp;emsp;杜文斌啐了口血沫,便要从地上爬起。 emsp;emsp;陈丰年一脚踏在他胸口上,杜文斌顿时如遭雷击,一口血从嘴角溢出,浑身上下一阵酸软,使不出半点力气。 emsp;emsp;“敢动我们老大,找死!” emsp;emsp;“兄弟们上,弄死那帮瘪三!” emsp;emsp;见自家老大被人欺负,杜文斌的手下群情激动,一个个掏出武器猛冲上去。 emsp;emsp;“不自量力!” emsp;emsp;陈丰年一摆手,那帮小混混同样迎了上去。 emsp;emsp;双方打斗,陈丰年本以为自己手下会是碾压对面,但没有料到,杜文斌的手下一个个凶猛异常。 emsp;emsp;短短一个交接的功夫,他手下那帮小混混直接被撂倒大半。 emsp;emsp;陈丰年眯了眯眼,恼羞成怒的冲入人群,拳脚每一次摆动,都有一人倒飞而出。 emsp;emsp;他三进三出人群,勇猛强悍到没有任何人能抗下一击。 emsp;emsp;两三分钟的功夫,战斗结束。 emsp;emsp;杜文斌手下都被制服,躺在地上哀嚎不断,反观陈丰年却只是微微喘气,额头见些细汗。 emsp;emsp;“呵呵,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emsp;emsp;林飞宇凑上去,一脚踩在杜文斌的脸上,狂笑道:“平常叫你一声斌哥那是瞧得起你,给脸不要脸,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别人手下的一条狗而已,竟敢跟老子动手。” emsp;emsp;“谁他妈给你的勇气!” emsp;emsp;说罢,林飞宇蹲下,一个巴掌重重甩出。 emsp;emsp;“不是喜欢把人打成猪头吗?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emsp;emsp;林飞宇脸上挂着狰狞笑容,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重重扇出。 emsp;emsp;杜文斌躺在地上没办法反抗,一双狠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飞宇,咬着牙硬是没吭出一声。 emsp;emsp;“呦,硬气是吧?” emsp;emsp;林飞宇冷笑一声,“老子让你硬气!” emsp;emsp;说话间,重重踢在杜文斌小腹。 emsp;emsp;灌注了林飞宇全身力气的一脚,直接将他踹出去一米多远。 emsp;emsp;小腹传来翻江倒海的疼痛,杜文斌勾着腰躺在地上,不断咳血。 emsp;emsp;“来,求饶,叫一声林大爷我错了,老子就放了你。” emsp;emsp;林飞宇抱着胳膊,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emsp;emsp;“放你娘的屁,老子宁可死!” emsp;emsp;杜文斌咬牙切齿的嘶吼着,哪怕被虐的体无完肤,也不会像林飞宇这种人服软。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林飞宇狰狞一笑,“那老子就成全你!” emsp;emsp;那帮小混混捏着拳头,准备上前代劳。 emsp;emsp;“住手!” emsp;emsp;唐清韵急忙跑来,挡在杜文斌面前,“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emsp;emsp;“出人命?” emsp;emsp;林飞宇嗤笑一声,“你信不信老子哪怕是弄死他,都不会有事。” emsp;emsp;说罢,他从身旁拎来一把铁管,准备往杜文斌身上招呼。 emsp;emsp;“你住手!” emsp;emsp;唐清韵急的小脸涨红,挡在杜文斌面前死活不让。 emsp;emsp;“留他一命也可以。” emsp;emsp;见唐清韵执意如此,林飞宇扔掉钢管,转而目露邪光的看着她,“只要你能把我们哥俩伺候好,放他一条狗命又有何妨。” emsp;emsp;陈丰年舔了舔嘴唇,同样一脸邪笑。 emsp;emsp;唐清韵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他长这么大,都是第一次见。 emsp;emsp;真要在她身上驰骋一番,那绝对有滋有味。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唐清韵可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听见他们不堪入耳的话,顿时气的花枝乱颤。 emsp;emsp;她忙将那根钢管捡起,护在身前一脸戒备的看向林飞宇两人。 emsp;emsp;“你越是反抗,待会儿我们玩起来就越是痛快。” emsp;emsp;陈丰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以他的实力,就连杜文斌都不是对手,更别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emsp;emsp;别说她手拿钢管,哪怕换成一柄尖刀,陈丰年依旧不会在乎。 emsp;emsp;“杜文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一会儿就给你表演个活春宫,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想想都刺激。” emsp;emsp;陈飞宇满脸得意,一切都在掌控中。 emsp;emsp;“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韩哥绝对会扒了你们的皮!” emsp;emsp;杜文斌倒在地上,强忍着疼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林飞宇不屑的轻哼一声,“他要是真的敢来,老子一并收拾!” emsp;emsp;“哪有那种巧合,他女人刚一出事,他立马就能到。” emsp;emsp;陈丰年在一旁冷笑不断,见唐清韵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口,他突然饶有趣味的说道:“既然你如此期待,那我就帮你喊一喊。” emsp;emsp;一边说着,陈丰年一边扯开嗓子对着仓库门口大喊一声:“韩凌天,你女人马上要被我们玩喽,你不出来瞧瞧?” emsp;emsp;大门口安静异常,没人回应。 emsp;emsp;“陈哥,是不是你声音太小啊,我来试试。” emsp;emsp;到嘴的肥肉,林飞宇也不忙着去吃,而是清了清嗓,用出比陈丰年高一音节的声音:“韩凌天,你小子在不在?” emsp;emsp;“我如此霸气的名字让你喊得乡土味十足,怎么听着都别扭!” emsp;emsp;林飞宇话音未落,仓库门口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七八名小混混倒飞而出。 emsp;emsp;在地面足足滑出两三米的距离后,正好停在几人面前。 emsp;emsp;灰尘消散,一脸轻松的韩凌天双手插在裤兜,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emsp;emsp;“…… emsp;emsp;林飞宇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恶作剧的喊了一嗓子,竟然真的把韩凌天给叫了出来。 emsp;emsp;“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emsp;emsp;呆愣了片刻后,林飞宇的脸上出现一抹阴狠。 emsp;emsp;接二连三的被人打脸,他已经成了滨海市上流社会的笑柄。 emsp;emsp;现在,他跟韩凌天的仇恨可以说是不死不休。 emsp;emsp;为了对付韩凌天,他专门花了大价钱搭上陈丰年,以后者的实力地位,捏死个韩凌天,只会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 emsp;emsp;“凌…… emsp;emsp;唐清韵看见韩凌天赶来,兴奋的刚要出声,可眼前立马浮现昨晚的那一幕,她咬了咬嘴唇,又将话憋了回去。 emsp;emsp;“韩凌天,既然你没有死在昨晚上的血拼,那老子今天找人送你一程,如何?” emsp;emsp;林飞宇一脸嚣张,仗着陈丰年撑腰,他有恃无恐。 emsp;emsp;陈丰年看着面前几名哀嚎的手下,抬头轻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淡淡道:“小子,你准备怎么死?” emsp;emsp;说话间,他带来的众多小混混纷纷亮出家伙,一个个杀气腾腾。 emsp;emsp;只要陈丰年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将那小子剁成肉酱。 emsp;emsp;“清韵,斌子,你们俩没事吧。” emsp;emsp;对于两人的语言威胁,韩凌天置若未闻,而是将目光落在唐清韵和杜文斌身上。 emsp;emsp;唐清韵犹豫了一下,轻咬嘴唇,“我……我没事,倒是斌哥他…… emsp;emsp;“韩哥,你放心,我也没事!” emsp;emsp;杜文斌将嘴角血渍擦干,强扯出一副笑脸。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发现杜文斌伤势不轻,仓库周围更是被砸的一片狼藉。 emsp;emsp;他脸上笑容虽然没有变,但眼中的冰冷,却宛如实质一般凝聚。 emsp;emsp;被人无视,陈丰年挑了挑眉,看着韩凌天的样子越来越不爽。 emsp;emsp;他最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装,看到他们一帮人亮家伙,好歹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好不? emsp;emsp;可韩凌天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落在他眼中,分明就是个傻子! 第一百零一章 不敢得罪的人 emsp;emsp;“你说的那个韩凌天,会不会是个傻子,面对老子一大帮人,竟然能笑出来。” emsp;emsp;陈丰年碰了碰林飞宇。 emsp;emsp;“昨晚没死成,没准是伤到了脑子。” emsp;emsp;林飞宇嗤笑一声,“陈哥,先把他弄死,不能让一旁的大美女等太久啊。” emsp;emsp;“当然,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他走!” emsp;emsp;陈丰年一摆手,那帮小混混狞笑着上前。 emsp;emsp;韩凌天无视那些手持武器的小混混,瞥了陈丰年一眼,淡淡道:“人是你打的?” emsp;emsp;“不止人是老子打的,你的仓库也是老子砸的,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emsp;emsp;陈丰年一脸狂妄。 emsp;emsp;“很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emsp;emsp;“呦,你是准备动手?” emsp;emsp;陈丰年打量他一番,冷笑道:“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陈丰年的名号,敢动手,你纯属是厕所打灯笼,找死!” emsp;emsp;说完,他捏着拳头,扒开几名小混混,猛冲出去。 emsp;emsp;“我去,老大准备亲自动手了啊,那真没劲,肯定是秒杀的局面啊。” emsp;emsp;“对啊,我正准备跟那小子玩玩呢。” emsp;emsp;一群小混混聚在一块,七嘴八舌的聊着。 emsp;emsp;话音刚落,突然一个黑影倒飞回来,携带的巨力,直接将几个聊天的小混混击飞,一个个摔的脑袋晕沉。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他们心中同时出现一个疑问。 emsp;emsp;看着趴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陈丰年,他们赶忙揉了揉眼睛。 emsp;emsp;“一定是眼花,一定是!” emsp;emsp;有个青年不断揉着眼睛,可每次睁开,出现在面前的都是陈丰年。 emsp;emsp;抬头再看向韩凌天,他们表情一阵错愕。 emsp;emsp;自家老大的实力,他们是了解的,杜文斌同样在道上是个狠人,可在陈丰年面前,一个照面都没挺住。 emsp;emsp;但牛逼哄哄的陈丰年,在那青年面前,别说一个照面,恐怕连一秒都没有坚持下来。 emsp;emsp;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没有看清。 emsp;emsp;仿佛,陈丰年是自己倒飞回来! emsp;emsp;“你…… emsp;emsp;陈丰年眼神惊惧的看着韩凌天,一句话没等说出来,顿时被一口喷出的血打断。 emsp;emsp;刚刚发生了什么,哪怕他身为当事人都没有看清。 emsp;emsp;“兄弟们上,那小子找死,竟然敢打我们老大!” emsp;emsp;仓库内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emsp;emsp;陈丰年本以为手下会群起而攻,为他报仇。 emsp;emsp;哪料,那帮小混混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出头,包括喊了一嗓子的人。 emsp;emsp;“谁要报仇,尽管上来试试。” emsp;emsp;韩凌天冷冽的目光依次扫去。 emsp;emsp;众多小混混被他的目光扫视,都是浑身一颤,个别胆小的人,被吓得手一抖,直接扔掉武器。 emsp;emsp;第一声脆响仿佛是一个信号,接二连三的声音紧随其后,剩下的小混混毫不犹豫的撇下武器。 emsp;emsp;眨眼间,除了个别陈丰年的死忠外,其他人手中都是空空如也。 emsp;emsp;杜文斌的手下稳压他们,而自家老大稳压杜文斌的那帮手下。 emsp;emsp;换句话说,陈丰年瞬间战败,他们上去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emsp;emsp;“一帮废物!” emsp;emsp;看着一帮不成器的手下,陈丰年气的急火攻心,又是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 emsp;emsp;几个血点落在林飞宇脸上,他从愣神中惊醒,赶忙跑过去扶起陈丰年,同时对着韩凌天喝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陈哥都敢打!” emsp;emsp;“为什么不敢?”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静的瞥了林飞宇一眼。 emsp;emsp;“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emsp;emsp;陈丰年捂着胸口,怨毒的看着韩凌天,咬牙切齿的嘶吼道:“那小子不好对付,赶紧给我哥打电话,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emsp;emsp;“陈哥,陈老大很快就到。” emsp;emsp;有机灵的小弟,在他被打趴下时,就已经打电话给陈丰年他哥。 emsp;emsp;“好!” emsp;emsp;陈丰年啐了一口血沫,瞪着韩凌天恶狠狠道:“小子,别以为会两下子就目中无人,等我哥一会儿到,绝对不会饶了你!” emsp;emsp;“韩凌天,你是不是以为有城北的玄惜怜撑腰,就有狂妄的资本?” emsp;emsp;林飞宇冷哼一声,“实话告诉你,陈哥的身份可比玄惜怜高出不少,白家听说没有?那可是滨海第一大族!”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咋,他是白家的人?” emsp;emsp;杜文斌从地上爬起来,靠在一堆材料上喘着粗气。 emsp;emsp;“我不是,但我大哥可是!” emsp;emsp;陈丰年一脸傲气,仿佛自己是白家的人一样。 emsp;emsp;“呵呵,等陈老大到,肯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林飞宇满脸得意。 emsp;emsp;陈丰年仗着身手不错,在滨海网罗不少地盘,迄今为止没有人敢得罪,便是因为他背后有他哥撑腰。 emsp;emsp;白家,那可是凌驾于滨海众多家族头上的霸主。 emsp;emsp;能在其手下做事,可是一辈子的荣耀,出了门,都要被人当成祖宗供着。 emsp;emsp;林家在滨海算是准一流家族,但他爹见了陈丰年他哥,也要点头哈腰。 emsp;emsp;其地位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emsp;emsp;“韩……凌天,我们该怎么办?那个白家我听玄姐说,在滨海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emsp;emsp;唐清韵顿时慌了神,也不顾两人矛盾,直接抓住韩凌天的胳膊,一脸紧张。 emsp;emsp;“白家啊…… emsp;emsp;韩凌天喃喃重复一句,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emsp;emsp;“现在知道害怕了吗?但老子告诉你,太晚了!” emsp;emsp;陈丰年怨毒的盯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哥,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你带着嫂子找机会撤吧!” emsp;emsp;杜文斌走过来压低声音,眼中闪现一抹决绝。 emsp;emsp;白家,那是一个庞然大物,仅仅是两个字,就能压的他喘不上气。 emsp;emsp;“凌天,怎么办啊?” emsp;emsp;唐清韵急的额头布满冷汗。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揉了揉唐清韵的小脑袋,笑道:“放心,你男人厉害着呢。” emsp;emsp;唐清韵望着自信满满的韩凌天,一时间竟移不开目光。 emsp;emsp;她本来有些慌乱的心,也在此刻安静下来。 emsp;emsp;正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喊:“陈老大来了!” emsp;emsp;“老子待会再来收拾你们,等死吧!” emsp;emsp;听见自己大哥赶来,陈丰年扔下一句话就走,林飞宇也跟了上去。 emsp;emsp;仓库大门口,陈闲野带着几名手下冷着脸走来。 emsp;emsp;他好歹是白家第五高手,今天却被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一招击败,丢了面子不说,回去被大小姐又是一顿训。 emsp;emsp;憋了一肚子火,在外面转悠半天,愣是没找到撒气的对象。 emsp;emsp;刚刚听见有人打了他弟弟,正准备找出气筒的他,想都不想直接赶来。 emsp;emsp;“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msp;emsp;刚一看见陈闲野,陈丰年立马哭丧着脸跑去。 emsp;emsp;“怎么回事?” emsp;emsp;见亲弟弟被伤的嘴角溢血,陈闲野一张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有个小子出言不逊,看不起大哥你,还看不起白家…… emsp;emsp;陈丰年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出,顺便将一切过错都推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真是目中无人!” emsp;emsp;窝了一肚子气的陈闲野早就按耐不住,顿时冷哼一声,走进仓库里面。 emsp;emsp;麻痹的! emsp;emsp;终于找到了出气筒! emsp;emsp;今天碰上老子算你们倒霉! emsp;emsp;陈闲野只要一想起在白家当着众人的面,韩凌天将他一招击败,他就气的暴跳如雷。 emsp;emsp;“都给老子闪开!” emsp;emsp;那帮小混混听到声音,见自家老大簇拥着一名壮汉,便自觉的腾出一条路。 emsp;emsp;第一次见到自家老大的靠山,他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emsp;emsp;能在白家做事,传闻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emsp;emsp;“从气势上来看,我们一起上可能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emsp;emsp;有人在后面摇头叹了一声。 emsp;emsp;那人话音刚落,陈闲野已然走到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大哥,就是这个小子打得我,你先帮我拆掉他两条胳膊!” emsp;emsp;有人撑腰,陈丰年嚣张的指着韩凌天大喊。 emsp;emsp;“一会儿我要慢慢弄死他!” emsp;emsp;“啪!” emsp;emsp;话音刚落,陈丰年脸上顿时挨了一下。 emsp;emsp;重重的一掌扇得他眼冒金星,身子晃荡两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emsp;emsp;陈闲野看清韩凌天时,本能的一阵哆嗦,狠狠的抽了陈丰年一嘴巴子。 emsp;emsp;“韩……韩先生,怎怎么是你?” emsp;emsp;陈闲野心中一阵打怵。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陈丰年一眼,后者哪还有刚才的狂妄,此刻已经被满脸惊愕所取代。 emsp;emsp;陈丰年一头冷汗,看他大哥的模样,显然是扛不住啊! emsp;emsp;“他是你弟弟?”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让人察觉不出任何情绪。 emsp;emsp;“韩……韩先生,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网开一面。” emsp;emsp;陈闲野抹了把汗。 emsp;emsp;教训韩凌天,那纯属是找死。 emsp;emsp;那位爷,他打又打不过,得罪又得罪不起。 emsp;emsp;一天内连续两次栽在他手里,陈闲野颇有些欲哭无泪。 emsp;emsp;刚才嚣张跋扈的林飞宇早就被吓坏,双腿就像筛糠一样抖动。 emsp;emsp;看着自家大哥在赔礼道歉,陈丰年忙从地上爬起,上去一脚直接将林飞宇踹翻,骂道:“王八蛋,你他妈不是说他没有什么背景吗?!” emsp;emsp;“他……他是没有什么背景啊…… emsp;emsp;林飞宇捂着肚子,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他实在搞不懂,韩凌天昨晚上,不就是一个仗着有玄惜怜撑腰,才敢狂妄的小白脸吗? emsp;emsp;怎么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陈闲野都不敢得罪的大咖? emsp;emsp;“去你妈的!” emsp;emsp;陈丰年二话不说,一个大嘴巴子呼了上去。 emsp;emsp;他大哥身为白家的人都得罪不起,林飞宇竟然敢拍着胸脯跟他说没背景! 第一百零二章 一句话决定生死 emsp;emsp;林飞宇被扇的眼冒金星,整个人在原地转了一圈。 emsp;emsp;本就顶着一个猪头的他,现在更加惨不忍睹。 emsp;emsp;唐清韵微张着小嘴,一脸的不可思议,一个大大的疑惑在脑海中回荡:“凌天他什么时候认识的白家人?” emsp;emsp;白家在滨海地位超然,别说寻常人,哪怕是那些二流家族,挤破脑袋都不一定能接触上。 emsp;emsp;“韩先生,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大人有人有大量,放他一条生路可以不?” emsp;emsp;陈闲野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emsp;emsp;第五高手在明面上说的好听,实际上他就是一名高级打手,平常仗着白家威势在外面作威作福还可以,但韩凌天是什么人? emsp;emsp;那是当面打脸白雲鹤都没事的猛人,跟白溪瑶的关系更是不清不楚。 emsp;emsp;得罪韩凌天,无异于找死啊! emsp;emsp;见韩凌天笑而不语,他眼神一慌,赶忙一脚踹在陈丰年屁股上,“愣着干嘛,快给韩先生赔礼道歉!” emsp;emsp;“韩……韩先生,我都是被那个狗东西蛊惑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带人来啊。” emsp;emsp;陈丰年吓得面白如纸,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颤抖。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去看他,而是将目光移向杜文斌,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斌子,他将你打伤,是生是死,由你来决定。” emsp;emsp;“该如何就是如何,一切有我替你做主!” emsp;emsp;一句话决定他人生死! emsp;emsp;陈闲野闻言浑身一震,却不敢多说话,只是一脸苦涩。 emsp;emsp;在滨海,陈丰年无论惹到谁,他都有办法去周旋周旋,但眼前的韩凌天,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emsp;emsp;被打完又被训斥了一顿,他是打心底里服了。 emsp;emsp;再说,一名优秀的医生,人脉是何等恐怖,谁也不清楚他在结实白家前,又认识什么别的家族。 emsp;emsp;滨海卧虎藏龙,哪怕白家势大,却依旧有忌惮的存在。 emsp;emsp;一旁的唐清韵听到如此霸气的话,抿了抿嘴唇,目光定定的看着韩凌天,竟有些痴了。 emsp;emsp;但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幕,她双眸又是一暗。 emsp;emsp;“韩哥,这……” emsp;emsp;杜文斌一脸犹豫,面前的人可是陈闲野的亲弟弟。 emsp;emsp;陈丰年或许不出名,但他哥名为白家第五高手,道上谁不知三眼爷的名号? emsp;emsp;“哥……” emsp;emsp;陈丰年求助似的看向陈闲野,后者没敢出声劝阻,只是暗暗使了个眼色。 emsp;emsp;陈丰年猛地跪在杜文斌面前,扯着他的胳膊就往自己脸上扇。 emsp;emsp;“啪啪啪!” emsp;emsp;眨眼间落下十几次,巴掌声没有衰减,反倒愈演愈烈。 emsp;emsp;“斌哥,以后你就是我哥,求求你饶了我吧!” emsp;emsp;陈丰年声泪俱下,抓着杜文斌的手更加使劲。 emsp;emsp;杜文斌手掌打的发木,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他哪招架的住这种阵势,赶忙用力将手拽出,看向韩凌天讪讪道:“韩哥,要不算了吧。” emsp;emsp;唐清韵也是拉着韩凌天的胳膊,小声劝道:“凌天,不如算了吧,闹出人命不好。” emsp;emsp;“他的命存活与否,你来决定。” emsp;emsp;韩凌天挥了挥手,神情淡漠。 emsp;emsp;陈闲野额头冷汗密布,一颗心七上八下,对于弟弟求助的目光,只能选择无视。 emsp;emsp;杜文斌犹豫了一下,旋即看向陈丰年,摆了摆手,“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以后你记得收敛点,再惹到我头上,可绝不会轻饶!” emsp;emsp;“是!是!感谢斌哥教诲。” emsp;emsp;将脚从鬼门关收回来,死里逃生让陈丰年大喜过望,抓住杜文斌的手就是一顿亲。 emsp;emsp;“滚滚滚,离老子远点。” emsp;emsp;杜文斌一脸厌恶的甩了甩手,一脚将陈丰年踹开。 emsp;emsp;陈丰年毫不在意的从地上爬起,跑去将林飞宇像拖死狗似的从地上拎起,扔在韩凌天面前,一脸谄笑道:“韩先生,这小子不知好歹,三番两次的冒犯您,该怎么处理您说一声,小弟都给您办妥。” emsp;emsp;林飞宇心知逃脱无望,一张脸顿时狰狞起来,嘶吼道:“韩凌天,你昨晚没被弄死,真他妈是走了狗屎运,今天你要不就弄死老子,否则有老子有一天活头,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emsp;emsp;一旁的陈闲野皱了皱眉,林家身为准一流家族,在滨海势力不小,而且搞珠宝首饰相当有钱,他们打骂都无所谓,但是要真的搞死,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 emsp;emsp;“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的看着林飞宇,嘴角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已然动了杀心。 emsp;emsp;陈闲野察觉到其中的冰冷杀机,顿时一惊。 emsp;emsp;“韩先生,你怎么惩罚林飞宇都可以,但真要杀掉,林家那头可不好对付啊。” emsp;emsp;陈闲野苦抽抽着脸,实话实说。 emsp;emsp;林家只有独苗一个,若是真被杀掉,那边可能会发疯! emsp;emsp;况且他只是高级打手,如此重要的事情也没法拍板决定。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飞宇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emsp;emsp;“哈哈,韩凌天你听见没有,老子可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等一会儿大不了挨顿揍,只要老子出去,砸再多的钱都要弄死你!” emsp;emsp;林飞宇吐掉一颗牙,怨毒的瞪着韩凌天,嘶吼道:“老子有的是钱,两百万不够就五百万,五百万不够就一千万,一千万不够就继续加,老子玩得起!” emsp;emsp;他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只要能除掉韩凌天,花多少他都愿意。 emsp;emsp;“林家真是有钱,林大少爷够威风啊!” emsp;emsp;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玩味的声音,紧接着,一名青年踱步而来。 emsp;emsp;看见青年赶来,陈闲野主动迎了上去,打招呼道:“牧少!” emsp;emsp;来人正是牧桐,他姐姐已经跟白家大少爷订婚,所以,白家人见到他也要有几分恭敬。 emsp;emsp;“牧少爷,你来干嘛,这里可没有你的事!” emsp;emsp;林飞宇涨红着脸,实在搞不懂牧桐前来的意图。 emsp;emsp;“你问我来干嘛?” emsp;emsp;牧桐面无表情的走了上去,紧接着一脚将林飞宇踹倒,瞪着眼睛喝道:“你要买凶杀我韩哥,又砸了我的仓库,你说我来干嘛?!” emsp;emsp;“仓库是你的?你认识韩凌天?!” emsp;emsp;林飞宇表情错愕,紧接着,又是一脸震撼。 emsp;emsp;韩凌天到底有多大能量,既认识白家,又认识牧家。 emsp;emsp;同是准一流家族,牧家和林家的地位可是天差地别。 emsp;emsp;更何况现在牧家的大女儿已经跟白家大少爷订婚,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一路逼近四大家族。 emsp;emsp;“那可是我姐的救命恩人!” emsp;emsp;牧桐冷冷一笑。 emsp;emsp;“什么,救命恩人?就他?” emsp;emsp;林飞宇一脸的不相信。 emsp;emsp;“林飞宇啊,林飞宇……” emsp;emsp;牧桐眼神愈发不屑,轻哼一声,“林家不是有钱么,那好,从今天开始,林家商铺所租用的一切房屋,全部收回!” emsp;emsp;“既然你有钱,那老子现在就让你一无所有!” emsp;emsp;饱含怒气的声音,在仓库内回荡。 emsp;emsp;“我们都是有合同的,你不能收回房屋!” emsp;emsp;林飞宇面带骇然。 emsp;emsp;牧家收回所有商铺,那他们林家,可真的会一无所有。 emsp;emsp;“老子有的是钱,那一点点违约金,赔你!” emsp;emsp;牧桐嗤笑一声,“三天内,整个滨海如果再有一间林家商铺,老子跟你的姓。” emsp;emsp;牧家主营房地产,也只有他们敢放出豪言,让一个准一流家族,彻底从滨海消失。 emsp;emsp;“噗通!” emsp;emsp;林飞宇双目失神,整个人栽倒在地,喃喃自语道:“没了,全没了……” emsp;emsp;与刚来时的意气风发相比,现在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emsp;emsp;他自以为城北玄惜怜便是韩凌天的全部倚仗,可最后又哪能料到,那只是韩凌天展露出的冰山一角! emsp;emsp;白家,牧家,无论哪家单拿出来,都够一个人纵横滨海,可韩凌天却偏偏都有! emsp;emsp;恐怖到令人绝望! emsp;emsp;“韩先生,我们先走一步,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弟弟,今天的事真对不住!” emsp;emsp;见一切尘埃落定,陈闲野深深鞠躬施了一礼,再次赔礼道歉。 emsp;emsp;说完也不久留,带着弟弟陈丰年,拖着林飞宇走了出去。 emsp;emsp;走了一大半人,仓库内瞬间清净不少。 emsp;emsp;林飞宇被人像拽死狗似的拖着,可在场没有一个人可怜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emsp;emsp;甚至可以说,那种人渣死不足惜! emsp;emsp;牧桐一句话,决定了一个大族的生死后,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来到韩凌天面前,拍着胸脯道:“韩哥,仓库的事你放心,我马上找人来修,保证一天内,将整个仓库给你恢复如初。” emsp;emsp;作为堂堂牧家大少,牧桐可是头一次对施工的事如此上心。 emsp;emsp;“施工质量一定要把好关。”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我亲自指挥,肯定用上最好的料!” emsp;emsp;说完,牧桐搓了搓手,颇为兴奋的笑道:“韩哥,上次没有机会,一会儿咱们可要好好喝一杯!”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一会儿要指挥工人,喝酒容易误事,再说,我下午要给人看病,也没有时间。” emsp;emsp;“这样啊,那换成晚上怎么样?” emsp;emsp;看唐清韵走到别处,牧桐嘿嘿怪笑一声,凑上去压低声音:“韩哥,我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漂亮妹子贼多!” emsp;emsp;他作为滨海有名的富二代,不说花天酒地,至少也是纸醉金迷,各大娱乐场所,可以说是门清。 emsp;emsp;哪里的姑娘腰细胸大,哪里的姑娘火辣妩媚,他是了如指掌。 第一百零三章 误会解除 emsp;emsp;牧桐眉梢挑了挑,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emsp;emsp;“今晚玩个开心,去不?” emsp;emsp;“几点?” emsp;emsp;韩凌天眼前一亮,也来了兴趣。 emsp;emsp;“七点,我给你打电话…… emsp;emsp;两人正聊得兴高采烈,唐清韵突然凑了上来,横插一嘴:“那么开心,你们再聊什么?” emsp;emsp;“我们…… emsp;emsp;牧桐眼神躲闪,说话支支吾吾。 emsp;emsp;“快说!” emsp;emsp;唐清韵察觉到其中猫腻,顿时娇喝一声。 emsp;emsp;牧桐被吓得浑身一颤,目光古怪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你说!” emsp;emsp;唐清韵掐着腰,怒气冲冲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尽管心慌,表面却依旧面色如常,声音平静道:“其实没什么,我在帮牧桐看病。” emsp;emsp;唐清韵翻了个白眼,“编,继续在那编,他年轻力壮,哪有什么病。” emsp;emsp;“是没有病,但他跟我说,要夜夜笙歌,每天晚上都生龙活虎。” emsp;emsp;韩凌天看向牧桐,淡淡一笑:“对吧?” emsp;emsp;“额……对!就是那样!” emsp;emsp;牧桐嘴角抽了抽。 emsp;emsp;唐清韵一脸狐疑的打量两人,心中本是不信。 emsp;emsp;但想到牧桐的富二代身份,又感觉一切都合乎常理。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牧桐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等一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只要按时服用,不出半个月,保证你以后是滨海市第二猛男,什么一夜十八郎、床上小旋风都要甘拜下风!” emsp;emsp;“嘿嘿,我喜欢!” emsp;emsp;牧桐眼前一亮,旋即表情愣了愣,疑惑道:“为什么是第二猛男,那第一猛男是谁?” emsp;emsp;“当然是我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的理所当然。 emsp;emsp;“那嫂子肯定很幸福啊。” emsp;emsp;牧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唐清韵,“嫂子,韩哥没骗我吧?” emsp;emsp;“呸,两个臭流氓!” emsp;emsp;唐清韵轻啐一口,被韩凌天闹了个大红脸,转身去安排仓库的事情。 emsp;emsp;“韩哥,我现在去安排工人入场,别忘了晚上的事,等我电话哈。” emsp;emsp;收到韩凌天发来的药方,牧桐心满意足的离开。 emsp;emsp;韩凌天医术他是承认的厉害,那药效…… emsp;emsp;想一想,他就心情激动,兴奋的嘴都合不拢。 emsp;emsp;“斌子,你受的伤不重,按我上面的药方,吃个三天就能恢复。” emsp;emsp;韩凌天编辑短信发出,顺便给杜文斌来了个眼神暗示。 emsp;emsp;“好的。” emsp;emsp;以杜文斌的眼力自然秒懂,他笑着点了点头,带着手下离开,同时将那帮工人支走。 emsp;emsp;偌大的仓库,转眼间只剩下韩凌天和唐清韵两人。 emsp;emsp;“刚才人多,我给你点面子,现在出去吧!” emsp;emsp;等人走光,唐清韵脸色转冷,玉手一摆,直接下了逐客令。 emsp;emsp;“咳咳,清韵,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可以不?” emsp;emsp;韩凌天干笑两声,整理了一下说辞。 emsp;emsp;“有话快说,别浪费彼此时间。” emsp;emsp;唐清韵转身看向别的地方,轻咬着嘴唇,眼神复杂。 emsp;emsp;“有时候眼睛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emsp;emsp;韩凌天表情讪讪,“其实昨晚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我保证对陈丹丹一点想法没有,清韵,你要相信我!” emsp;emsp;“可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emsp;emsp;略带哽咽的声音在仓库回荡,唐清韵眼圈泛红,强忍着委屈的泪水,转身离开。 emsp;emsp;“清韵,你听我说!”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慌,忙从后面一把抱住她。 emsp;emsp;“我不听!你给我松开!” emsp;emsp;唐清韵在他怀中不断剧烈挣扎,几次后见挣脱不开,她气的一口咬在韩凌天胳膊上。 emsp;emsp;“唉,你那个闺蜜心思不简单啊…… emsp;emsp;被她恶狠狠的咬中,韩凌天依旧没有松手,只是微微皱眉,长叹了口气。 emsp;emsp;他本来不打算破坏两人的姐妹情,但事已至此,有些话不说清楚反倒会更加麻烦。 emsp;emsp;于是,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emsp;emsp;“你说我闺蜜诱惑你?” emsp;emsp;唐清韵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对啊,你进门看到的那一幕都是巧合,是她被浴巾绊倒,我本能的伸手接住她,结果我们两个都倒了而已。” emsp;emsp;韩凌天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emsp;emsp;唐清韵转身打量他一番,撇了撇嘴,“丹丹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怎么会看上你?” emsp;emsp;“再说,丹丹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喜欢有钱有权势的…… emsp;emsp;话说一半,唐清韵声音戛然而止,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反复在韩凌天身上打量着。 emsp;emsp;“不要小看一名中医哦。” emsp;emsp;韩凌天自信一笑,旋即继续道:“陈丹丹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emsp;emsp;“那是我最好的闺蜜,以前帮了我很多忙,昨晚的事,就……就当她是喝多了吧…… emsp;emsp;唐清韵轻咬嘴唇,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emsp;emsp;“行,我都听你的。” emsp;emsp;说完,韩凌天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双手环着唐清韵的腰,对她眨了眨眼睛,“现在误会解除,那我们重新算一笔账如何?” emsp;emsp;“什么账?” emsp;emsp;唐清韵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emsp;emsp;“刚才我可是又来了场英雄救美,有没有什么奖励?” emsp;emsp;看着唐清韵绝美的俏脸,韩凌天喉咙哽咽了一下。 emsp;emsp;“的确要有奖励,要不是你,我或许…… emsp;emsp;对于今天的事,唐清韵心中有些后怕,抿了抿嘴唇,郑重道:“凌天,谢谢你!” emsp;emsp;韩凌天苦抽抽着脸,“清韵,你的感谢未免有些太随意了吧?” emsp;emsp;唐清韵当即一瞪眼,道:“你还想我怎么感谢你啊?” emsp;emsp;“自然是……来一点实际性的东西!” emsp;emsp;“你昨晚可是占尽便宜,那我都能原谅你,还不够实质?” emsp;emsp;韩凌天却是摇了摇头,“当然不够,那本来就是巧合,又不是我要摸得!” emsp;emsp;“那你要怎样?” emsp;emsp;唐清韵皱了皱琼鼻。 emsp;emsp;韩凌天歪着脑袋,露出一个坏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唐清韵。 emsp;emsp;唐清韵心中顿时升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立马将他推开些距离,警惕道:“你到底要干嘛?” emsp;emsp;韩凌天把脸凑了上去,噘着嘴厚着脸皮的说道:“清韵,来吧,拿出你百分百的诚意来感谢我!” emsp;emsp;他说完闭上眼睛,等来的却是轻轻一巴掌。 emsp;emsp;“够不够?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拿别的打。” emsp;emsp;唐清韵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emsp;emsp;韩凌天不满的嘀咕一句:“啧啧……感谢的一点都没诚意…… emsp;emsp;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emsp;emsp;“他不会生气了吧?” emsp;emsp;唐清韵看着韩凌天离开的背影,眼神顿时有些紧张。 emsp;emsp;“哼,小气!” emsp;emsp;她气的跺了跺脚。 emsp;emsp;没等唐清韵生闷气,韩凌天来去如风,便再次跑了回来。 emsp;emsp;他手中拿着一大堆礼物,全都一股脑的塞到唐清韵手中。 emsp;emsp;“你买的都是什么啊?” emsp;emsp;唐清韵怀中被塞得满满当当。 emsp;emsp;“情人节快到了嘛,专门为你买的礼物。”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眼神期待的看着唐清韵,“快打开看看!” emsp;emsp;“说什么呢,我跟你可就是普通朋友。” emsp;emsp;听见韩凌天的话,唐清韵羞的俏脸发红,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emsp;emsp;她没有将礼物推回去,显然算是一种默认。 emsp;emsp;吃了上次的教训,生怕在里面再翻出什么私人物件,所以唐清韵小心翼翼的打开礼盒。 emsp;emsp;当她看清里面东西,顿时美目瞪圆,激动地捂住小嘴。 emsp;emsp;琳琅满目的精致玉器整齐排列其中,玉镯,玉耳坠,玉项链,玉戒指,玉簪子等一整套首饰。 emsp;emsp;“你哪来的钱?” emsp;emsp;唐清韵面带惊讶,粗略估计,眼前的玉器没有两百万根本下不来。 emsp;emsp;“给别人治病赚得。”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多说。 emsp;emsp;他拿起玉器,一件一件的带在唐清韵身上,笑道:“滨海不大,玉器品质有限,等有机会,我肯定找来更好的给你换上。” emsp;emsp;“有钱也不能乱花啊,都是没有必要的消费!” emsp;emsp;唐清韵吃苦太久,对于韩凌天大手大脚的花钱很是不满。 emsp;emsp;“世间唯有美人不可辜负,在我家清韵身上无论花多少钱,我认为都值!”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不是说了么,钱没有真正花掉,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陪伴你。” emsp;emsp;他轻轻搂住唐清韵,“钱没了可以再赚,你要什么尽管说,有我呢。” emsp;emsp;“你啊…… emsp;emsp;唐清韵表面无奈,实际上,心中却是被韩凌天说的美滋滋的。 emsp;emsp;她看着玉项链,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emsp;emsp;“不喜欢?” emsp;emsp;韩凌天一愣。 emsp;emsp;“不是,我更喜欢你第一次送我的玉坠。” emsp;emsp;唐清韵拿出脖子上带着的玉观音,在韩凌天面前摆了摆。 emsp;emsp;不是因为玉观音价格更贵,而是那种特殊的意义无法被取代。 emsp;emsp;“轰隆轰隆!” emsp;emsp;这时,仓库外面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emsp;emsp;唐清韵忙将东西收好,轻推了韩凌天一下,说道:“行了,我要继续处理那些材料,你没事就先回去吧,等过几天能出样品,到时候敲定品牌,将手续办下来,就能开始推广。” emsp;emsp;“那个由你全权操办就好,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话说回来,今天的事真没有奖励?” emsp;emsp;韩凌天可不管外面有没有人,上去抱住唐清韵的细腰,一边坏笑着,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 emsp;emsp;唐清韵扫了眼门口,见没人进来,便蜻蜓点水的在韩凌天嘴唇亲了一下。 emsp;emsp;“行了吧!” emsp;emsp;“不够啊…… emsp;emsp;韩凌天舔了舔嘴唇,感受上面的一丝香甜,不禁有些意犹未尽。 emsp;emsp;“管你够不够,快出去吧!” emsp;emsp;唐清韵俏脸泛红,赶忙将他强推出去。 emsp;emsp;“得寸进尺的坏家伙,真不该那么轻易地原谅他…… emsp;emsp;看着韩凌天出门,她轻哼一声,转身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 emsp;emsp;出了门,韩凌天轻舒口气,一件烦心事解决,他心情都畅快许多。 emsp;emsp;“该给美女警官施针了啊,也不知道现在去,该怎么解释上午的事。” emsp;emsp;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又是一阵头疼。 emsp;emsp;“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msp;emsp;最后,韩凌天打电话去警局,问了楚婉君所在的医院位置,向那里走去。 emsp;emsp;来到医院,韩凌天刚出了电梯,便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目光,从楼梯间的黑暗处扫视而来。 emsp;emsp;他抿嘴邪笑,自语道:“倒是执着啊,都能跟到医院。” 第一百零四章 病房内别样的治疗 emsp;emsp;韩凌天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敲了敲门。 emsp;emsp;“进来吧。” emsp;emsp;楚婉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emsp;emsp;一开门,就有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楚婉君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emsp;emsp;她穿着一套休闲装,身材婀娜多姿,美艳不可方物。 emsp;emsp;韩凌天抿了抿嘴唇,如果楚婉君治疗结束,肯定会更加妩媚动人! emsp;emsp;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间,韩凌天不禁打趣道:“所谓的寂寞,不外乎一个人住院没人照顾,美女警官,看来你该找个男朋友了啊。” emsp;emsp;发现是韩凌天,楚婉君白了他一眼:“切,想照顾的人多着呢,都被我撵走了,男朋友那种生物,不是一抓一大把。” emsp;emsp;“那你倒是找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坐到病床旁,抬手给她拔了个香蕉。 emsp;emsp;“我…… emsp;emsp;楚婉君眼神躲闪,不屑的轻哼一声:“切,老娘不需要!” emsp;emsp;旋即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边下床,一边拉着韩凌天就要向外走去,“被枪打出那么大的血窟窿,你竟然敢瞎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现在赶紧跟我去找医生做手术,要是伤口感染,可就麻烦了!” emsp;emsp;看她一瘸一拐的模样,韩凌天微微一笑,“美女警官,我身为一名医生,而且是一名医术不错的医生,那点小伤能自己处理。” emsp;emsp;“顶嘴是吧,那叫小伤吗?少废话,快给我去做手术!” emsp;emsp;楚婉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emsp;emsp;韩凌天拉着楚婉君的手,把她重新按回病床坐下,道:“美女警官,我真的没有事,该休息的是你。” emsp;emsp;“我那都是小伤,无关轻重。” emsp;emsp;“对我来说,那可就是大伤!” emsp;emsp;韩凌天非让她在病床坐好,紧接着自己蹲下来,伸手去解楚婉君被纱布包裹严严实实的脚。 emsp;emsp;“喂,医生刚换好的药,你解它干什么啊!” emsp;emsp;楚婉君一脸疑惑。 emsp;emsp;“在那躺好,我帮你治治脚伤。” emsp;emsp;“你给我治疗?别开玩笑了好么,你现在带着伤,自己都是病人诶!” emsp;emsp;楚婉君小脚被韩凌天拿在手里,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热量,她俏脸发红,滚烫的厉害。 emsp;emsp;“美女警官,你那样的疑难杂症我都能治,区区一个枪伤,一个崴伤骨折又算得了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表情认真,轻轻的帮她揉按着。 emsp;emsp;“疼不疼?” emsp;emsp;“不……不疼…… emsp;emsp;楚婉君轻哼一声,被韩凌天独到的手法按摩着,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emsp;emsp;韩凌天揉按着那只白皙的玉足,不禁感慨道:“纤纤玉足,冰肌胜雪,真没想到,美女警官连脚都那么好看。” emsp;emsp;楚婉君戳着他的脑袋,没好气道:“治疗你就治疗,别扯一堆没有用的!” emsp;emsp;“房间就咱们俩人,不跟你说话,我多没劲啊。”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 emsp;emsp;“那你就换个话题!” emsp;emsp;韩凌天想了想,道:“哦对了,我在楼梯间看到易康安了诶,你可要小心点。” emsp;emsp;楚婉君一脸厌恶,“又是那个神经病!” emsp;emsp;“不用管他,要是敢进来,老娘一枪崩了他!” emsp;emsp;楚婉君十分霸气的将枪拍在桌面上,转而看向韩凌天,嘱咐着:“你出门别落单,那个混蛋不敢拿我怎么样,但肯定会对付你!” emsp;emsp;看着桌面上的配枪,韩凌天表情一滞,万万没有料到楚婉君枪不离身。 emsp;emsp;“对付我?” emsp;emsp;旋即他恢复正常,轻笑一声,“一帮持枪歹徒我都不放在眼里,就易康安那个肾虚样,打他不就跟欺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啊?” emsp;emsp;楚婉君噗呲一笑,百媚尽生,“身手先不说,你吹牛的本事倒是一个顶十个,那你跟我说说看,那帮匪徒你是怎么击毙的?” emsp;emsp;韩凌天挑了挑眉,嘴角上扬,“像我这种有知识有文化的五好青年,都是不屑于动手的,全凭一张嘴,说的他们心生惭愧,然后乖乖趴下让我处置。”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楚婉君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还全凭一张嘴,给你能耐的怎么不上天呢!” emsp;emsp;韩凌天舔了舔嘴唇,一脸坏笑,“美女警官,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找个地方切磋切磋,让你瞧瞧我舌头的厉害。” emsp;emsp;“呸!” emsp;emsp;楚婉君啐了一口,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自然听出韩凌天话语中的调戏韵味,当即一脚将韩凌天踹下床,娇嗔道:“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出去!” emsp;emsp;“别啊!” emsp;emsp;韩凌天可怜巴巴的看着楚婉君,“诶呀,我胸口疼…… emsp;emsp;楚婉君立即一脸严肃道:“伤口疼是吗,我马上去叫医生!”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道:“美女警官要是帮我揉揉,我可能就不疼了。” emsp;emsp;“就你那生龙活虎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中弹的人。” emsp;emsp;楚婉君狂翻白眼。 emsp;emsp;韩凌天嘴角笑容愈发灿烂,楚婉君口头上虽然那么说,但最少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emsp;emsp;韩凌天拉着她的手,楚婉君却一直没有抽离就能看出些端倪。 emsp;emsp;感受到韩凌天手上传来的热量,楚婉君俏脸不禁飞上两抹红霞,可她心中有愧,只能不动声色,就那么被男人拉着。 emsp;emsp;毕竟,韩凌天可是给她挡了一枪的,换个人都是九死一生! emsp;emsp;“好了。” emsp;emsp;韩凌天咧嘴一笑,“美女警官,你下地走几步试试。” emsp;emsp;“嗯?” emsp;emsp;楚婉君表情一愣,按照韩凌天说的下床走了几步,她惊奇发现,脚腕上竟然没有一点疼痛传来。 emsp;emsp;脚裸上的红肿完全消失,一点看不出是受伤骨折住的院。 emsp;emsp;她不由得惊叹一句:“好神奇,居然没事了诶!”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脚伤虽好,但需要养上几天,切记不能剧烈运动。” emsp;emsp;说完,韩凌天眼神肆无忌惮的在楚婉君身上打量一番。 emsp;emsp;“你干嘛?!” emsp;emsp;楚婉君被看的心底发毛,顿时一脸戒备的后退几步。 emsp;emsp;“脚伤治好,现在你四肢百骸中气血畅通无阻,另一个治疗可不能停啊!”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愈发灿烂。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楚婉君俏脸飞上两抹红晕,环顾四周,错愕道:“在……在病房?” emsp;emsp;“关上门哪里都一样,美女警官应该不打算前功尽弃吧?” emsp;emsp;“可…… emsp;emsp;楚婉君俏脸更红,上次喝酒就已经让治疗白费尽半,她现在又哪能半途而废。 emsp;emsp;可现在身处医院病房,脱掉衣服让韩凌天治疗的话,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没什么安全感。 emsp;emsp;“美女警官不用害羞,一会儿我关上灯,拉上窗帘,保证没有人会知晓!” emsp;emsp;韩凌天起身拉好窗帘,然后顺便将门反锁,手一挥,“脱吧!” emsp;emsp;“真的要在这里么,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emsp;emsp;楚婉君扭扭捏捏,一脸的不情愿。 emsp;emsp;“放心,门被我锁的严严实实的!” emsp;emsp;见韩凌天一脸激动,楚婉君眉头紧皱道:“你高兴得有点不对劲啊,不会是故意占老娘便宜吧?!” emsp;emsp;等下要是关了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韩凌天使坏,她可怎么办? emsp;emsp;那家伙对付六名持枪歹徒跟玩一样,哪怕她现在手握着枪,也不会是对手啊! emsp;emsp;见她犹犹豫豫,韩凌天直接握住楚婉君的玉手。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像个受惊的小猫,表情满是慌张:“你……你要干嘛?老娘可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 emsp;emsp;“不然怎么样……开枪崩了我?杀了你的救命恩人吗?” emsp;emsp;韩凌天坏笑着,“在古代,救女子一命,对方若无以为报,便会以身相许,更何况我可不止救你一次。” emsp;emsp;楚婉君紧紧抿着嘴唇,一颗心七上八下。 emsp;emsp;“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 emsp;emsp;见她一脸紧张,韩凌天撇了撇嘴,“美女警官,你对我的警惕也太重了吧,在家的时候,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也没拿你怎么样啊,如今在医院,又怎么会对你做出那些龌龊事呢?” emsp;emsp;在病床上,楚婉君如坐针毡,听见韩凌天的话,她更是一阵面红耳赤,怎么也没料到,刚刚会是自己想的太多! emsp;emsp;“美女警官,快脱掉衣服吧,你的病不能耽搁。” emsp;emsp;一时间,楚婉君脑袋里乱乱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开始解开扣子。 emsp;emsp;她看着韩凌天弱弱问道:“关了灯的话,你能找准穴位吗?” emsp;emsp;“那是身为中医的基本操作好么!” emsp;emsp;韩凌天关了灯,房间内一下子陷入昏暗。 emsp;emsp;楚婉君缓慢的脱下外衣,将头埋在枕头里,脸上的羞怯才减轻了一些。 emsp;emsp;“额……转个身,今天针灸前面。” emsp;emsp;“什么?韩凌天,你是故意的吧!” emsp;emsp;楚婉君转身怒气冲冲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谁让你喝酒来着,我今天要重新布针,将损失弥补回来。”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动作麻利点,今天的治疗量特别大,我没收你三倍费用,就已经是看在情面上了好么。” emsp;emsp;“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emsp;emsp;楚婉君轻哼一声,平躺在病床,眼神有些慌乱。 emsp;emsp;虽然关了灯,可韩凌天依旧看的一清二楚,他痴痴地望着楚婉君,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 emsp;emsp;今天,楚婉君穿着一套诱人的紫色内衣,小腹平坦光滑,没有一丝赘肉,在往上,一抹嫩白高高挺立,彼此形成一抹圆润弧度。 emsp;emsp;“开始了吗?” emsp;emsp;楚婉君一脸羞涩。 emsp;emsp;“额……刚才在准备,现在开始。” emsp;emsp;韩凌天的思绪被拉扯回来,他拿出龙簪扎破手指,将两滴血涂在手心,开始为楚婉君按摩。 emsp;emsp;刚一接触,楚婉君娇躯一颤。 emsp;emsp;韩凌天双手在她柔软细滑的肌肤上,按照穴位顺序游走,揉按各个位置。 emsp;emsp;“呼…… emsp;emsp;酥麻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让楚婉君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门不当户不对 emsp;emsp;“呼…… emsp;emsp;“吸…… emsp;emsp;韩凌天调整着楚婉君的状态,“美女警官,你不用紧张,把病房当成家一样,呼吸放缓,让心情松懈下来。” emsp;emsp;“你……你说的轻巧…… emsp;emsp;楚婉君咬着牙,浑身肌肉紧绷哪里能松得下来。 emsp;emsp;这个混蛋,按摩就按摩,手却很不老实! emsp;emsp;韩凌天的双手游走在各个穴位间,竟然有意无意的往她胸口移动! emsp;emsp;楚婉君能清晰感受到,韩凌天双手和她内衣边缘的轻微摩擦! emsp;emsp;她紧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emsp;emsp;要是换成以前,楚婉君肯定二话不说,当场就能把枪管塞入韩凌天嘴中,一顿恐吓威胁。 emsp;emsp;可事到如今,韩凌天在关键时刻舍身为她挡子弹,那种亏欠让她张不开嘴,只能选择一直隐忍。 emsp;emsp;眨眼间十几分钟过去,楚婉君俏脸发红,轻轻一碰都能察觉到其中滚烫。 emsp;emsp;一次简单的按摩治疗,让她觉得度日如年。 emsp;emsp;“我的手法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冷不丁传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emsp;emsp;“…… emsp;emsp;楚婉君平躺在病床没有回话,只是把脸瞥向一旁,不让韩凌天看到她慌乱不安的眼神。 emsp;emsp;面对女人的羞涩,韩凌天一脸邪笑,指尖金针下了又收,双手倒是没有太放肆。 emsp;emsp;“咔嚓咔嚓…… emsp;emsp;突然,门把手扭动了几下。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紧接着,一阵沉重的敲门声传来。 emsp;emsp;楚婉君表情变了变,猛地从病床坐起,慌张道:“怎么办,有人来了啊!” emsp;emsp;“嘘,小声点!” emsp;emsp;韩凌天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别慌,你就说你准备眯一会儿,让他们没事不要打扰。” emsp;emsp;“好……好吧。” emsp;emsp;楚婉君深吸口气将心情平复一些,然后冷声道:“我准备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emsp;emsp;“楚队,快开门,是领导来看你了啊。” emsp;emsp;门外,传来警员小刘的声音。 emsp;emsp;一听到“领导”俩字,楚婉君当即吓得身子一软,竟是无力的趴倒在韩凌天身上,与他来了个亲密接触。 emsp;emsp;韩凌天被压倒在病床,手一错位,便凑巧的按在楚婉君胸上。 emsp;emsp;神圣的地方他一手都拿捏不住,柔软且弹性十足的滋味,让他一阵热血沸腾! emsp;emsp;更要命的是,楚婉君一趴,正好亲在了韩凌天的嘴唇上。 emsp;emsp;韩凌天虎躯一震,两人都绝非故意,可幸福来得确实有些突然。 emsp;emsp;紧接着,他脑袋一热,伸出舌头在楚婉君的嘴唇上舔了舔。 emsp;emsp;楚婉君顿时娇躯一颤,瞪圆双目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真软啊…… emsp;emsp;韩凌天手掌顺势捏了捏。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楚婉君双目燃着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只手就要向配枪抓去。 emsp;emsp;“楚队,你快开门啊!” emsp;emsp;门外,小刘的声音有些焦急。 emsp;emsp;楚婉君顾不得找韩凌天算账,赶忙从病床下来,然后去找脱掉的外衣,转身对男人催促道:“你去开门!” emsp;emsp;“真应该谢谢小刘,神助攻啊…… emsp;emsp;韩凌天开了灯,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唇,去将门打开。 emsp;emsp;放眼望去,门外站着好几名气度不凡的人,各个身着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板板整整。 emsp;emsp;“韩大哥,你怎么也在啊!” emsp;emsp;警员小刘表情发懵。 emsp;emsp;“额……听闻楚队长受伤,我懂些医术,所以特来看望看望。” emsp;emsp;韩凌天笑容如常,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emsp;emsp;“原来如此!” emsp;emsp;小刘点点头,开始介绍身旁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人,“韩大哥,这位是咱们滨海的楚领导,听闻楚队和歹徒搏斗受伤,就赶来看望一下人民英雄。” emsp;emsp;“怎么样,小楚同志的伤不要紧吧?” emsp;emsp;楚领导一脸关切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没什么大碍。” emsp;emsp;韩凌天客气回应。 emsp;emsp;“咳咳…… emsp;emsp;小刘轻咳两声,暗中不断给韩凌天使眼色。 emsp;emsp;一大堆领导站在外面,那怎么像话嘛! emsp;emsp;韩凌天忙让开位置,笑道:“领导请里面做。” emsp;emsp;众人刚入门,紧接着,所有人都表情一愣。 emsp;emsp;只见楚婉君捏着双手站在那里,眼神慌乱,面带潮红。 emsp;emsp;见众人进来,她尴尬的笑了笑:“各位领导好。” emsp;emsp;警员小刘瞪圆双目,眼珠子都快掉下去,难怪刚才病房里黑灯瞎火,墨迹半天才把门打开,原来是在里面…… emsp;emsp;“完蛋了,被楚领导看见这一幕,韩大哥死定了啊!” emsp;emsp;他余光扫了眼身旁的楚领导,不禁暗叫坏菜。 emsp;emsp;楚领导淡淡扫了两人一眼,神情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身旁的其他几位领导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出声。 emsp;emsp;楚婉君紧张的不断拉扯衣角,贝齿咬着嘴唇,一颗心七上八下。 emsp;emsp;楚领导不动声色的把目光从韩凌天身上移开,强扯出一个笑容,“小楚同志,你受了伤,别老是站着,快去病床躺下。” emsp;emsp;“我……我没事。” emsp;emsp;楚婉君表情古怪。 emsp;emsp;“没事就好。” emsp;emsp;楚领导点了点头:“白天公务繁忙,所以赶在晚上探望,没打扰到你们吧?” emsp;emsp;听见“你们”二字,楚婉君俏脸腾的出现两抹红晕。 emsp;emsp;“不打扰,当然不打扰!”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满虚伪的假笑,心中暗自腹诽:“确实不打扰,没有你们来,我怎么能占个大便宜!” emsp;emsp;“小楚同志,这段时间你只需要在医院养伤,其他事情不需要管,我会派人来照顾你。” emsp;emsp;楚兴安说完,转而看向韩凌天,笑道:“小伙子,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emsp;emsp;趁着两人寒暄,楚婉君抓住小刘的耳朵,偷偷溜了出去。 emsp;emsp;来到走廊,楚婉君恶狠狠的吼道:“小刘,你们要来前为什么不给我提前打声招呼!” emsp;emsp;“不赖我啊…… emsp;emsp;小刘苦抽抽着脸,“楚队,先前我在办公室里忙活,领导处理完案子就吩咐带路,我哪能找到报信的机会啊!” emsp;emsp;“再说……再说谁能料到你会不顾脚伤,和韩大哥在病房里做那种事啊……诶,疼疼疼!” emsp;emsp;话未说完,楚婉君上前一步,直接抓住小刘的耳朵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动。 emsp;emsp;“楚队,疼…… emsp;emsp;小刘疼的眼泪都快出来,感觉耳朵都快要被拽掉。 emsp;emsp;“放屁,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立马撕了你的嘴!” emsp;emsp;楚婉君怒目圆瞪,被小刘气的脸色涨红。 emsp;emsp;说的那叫什么话?她可清清白白,哪干了那种事! emsp;emsp;“你记住,我跟韩凌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emsp;emsp;楚婉君的一声咆哮,差点吓没了小刘的三魂六魄,他顿时苦着脸,赶紧回应道:“对对对,楚队,你快收了神通吧,我耳朵要废了!” emsp;emsp;“哼!” emsp;emsp;楚婉君白了他一眼,将手松开。 emsp;emsp;小刘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嘀咕着:“什么都没发生,那干嘛要关上灯,再说,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领导要信啊…… emsp;emsp;“胆肥了你,敢顶嘴是吧!” emsp;emsp;楚婉君眼睛一瞪,挥拳打向小刘。 emsp;emsp;“那个啥,我先回去了啊楚队,不能让领导们久等!” emsp;emsp;小刘早就料到楚婉君会对他施加暴力,当即一个闪身躲掉攻击,抱着脑袋跑入病房。 emsp;emsp;楚婉君跟在后面,刚一走进病房,立马就蔫了不少,哪还有刚才的英姿飒爽。 emsp;emsp;她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地面,默不作声。 emsp;emsp;楚兴安跟韩凌天聊了几句后,转身看向楚婉君,手一摆向外面走去。 emsp;emsp;淡漠平静的声音传来:“小楚同志,你出来一下。” emsp;emsp;“哦。” emsp;emsp;楚婉君扫了眼屋内众人,低着头跟在楚兴安的后面。 emsp;emsp;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哪有早先时候的火爆。 emsp;emsp;楚兴安带着楚婉君来到外面,原本威严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怒色,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 emsp;emsp;楚婉君笑眯眯的上去,一把搂住楚兴安的胳膊,语气有些撒娇道:“老爸,我又没怎么,你发什么火啊!” emsp;emsp;今天前来看望的大领导楚兴安,正是楚婉君的父亲! emsp;emsp;“没怎么?” emsp;emsp;楚兴安一拍座椅,怒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灯锁门拉窗帘,你跟我说没干什么?” emsp;emsp;“那么多领导都看着,你让我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emsp;emsp;“老爸!” emsp;emsp;楚婉君摇着楚兴安的胳膊,连忙解释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啊,我真的跟韩凌天没什么,你可要相信你的女儿啊!” emsp;emsp;楚兴安眯着眼睛,指向楚婉君的衣服,不满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emsp;emsp;楚婉君看着一排系串的纽扣,表情陷入呆滞,俏脸不由得飞上两抹绯红。 emsp;emsp;“那个死小刘,竟然不提醒我一声!” emsp;emsp;她气的跺了跺脚,旋即拉着楚兴安道:“老爸,你听我跟你解释,事情真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啊!” emsp;emsp;“好,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emsp;emsp;楚兴安抱着胳膊,等待着楚婉君的解释。 emsp;emsp;“我…… emsp;emsp;楚婉君目光躲闪,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说。 emsp;emsp;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让人治疗,那种羞死人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emsp;emsp;最重要的地方在于,要是让自己老爸知道她有病,肯定又是一阵担心。 emsp;emsp;“行了!你老大不小也确实该找个男朋友,但心里一定要有个度。” emsp;emsp;楚兴安紧皱着眉头,“你看不上宋家少爷,我不逼你。” emsp;emsp;“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楚家找女婿讲究门当户对,绝对不会是那种野小子!” 第一百零六章 一怒为红颜 emsp;emsp;冰冷的声音,不给人一丝拒绝余地。 emsp;emsp;显然对于来路不明的韩凌天,楚兴安心中很有成见。 emsp;emsp;他楚家什么身份地位,别说那个自称会些医术,却没有正经工作的韩凌天,哪怕是滨海白家的少爷,都配不上他的女儿! emsp;emsp;楚婉君轻咬着嘴唇,颇有些哭笑不得道:“老爸,都说了多少次啦,我跟他真的没关系啊…… emsp;emsp;“哼,最好没有!” emsp;emsp;楚兴安板着脸,“那件事我先不跟你算账,明天办理出院手续,从今以后,你给我回楚家老老实实呆着!”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楚婉君猛然瞪大眼睛,不解道:“回楚家干嘛?老爸,我可是警察诶,要工作的!” emsp;emsp;“一个女孩子家家当什么警察,我当初说了多少次,你偏不听,现在更是胆肥了,白天竟然敢一个人去追劫匪,你不要命了吗?!” emsp;emsp;“做什么事不都有危险,先不管过程怎么样,但结果是好的啊,我将那些暴徒成功击毙,你不给我发奖状就算了,竟然要冷藏我!” emsp;emsp;楚婉君掐着腰,一脸不忿。 emsp;emsp;“你倒是敢贪功!” emsp;emsp;楚兴安阴沉着脸,道:“四发子弹,枪枪正中眉心,就凭你那次次打靶都在五环外的本事,可能吗?” emsp;emsp;“老爸,万一是我发挥超常了呢,你可不能怀疑你姑娘的能力啊!” emsp;emsp;话虽如此,楚婉君目光却是躲躲闪闪,不敢于父亲对视。 emsp;emsp;“你有几斤几两没人比我更清楚,至于是谁把功劳让给了你,我不打算深究。” emsp;emsp;楚兴安继续道:“反正从明天开始,你卸下一切职务,安心回楚家准备嫁人。” emsp;emsp;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楚婉君也上来了倔脾气,“我哪也不去,就在滨海呆着当警察!” emsp;emsp;“婉君,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emsp;emsp;楚兴安深吸口气,心神不宁道:“你以为那伙劫匪简单吗?现在击毙他们的功劳都在你身上,可你有没有细想,那伙劫匪后面还有更大的团伙,他们绝对会来报仇的!” emsp;emsp;“我是警察,他们要报仇,就尽管放马过来,我保证都收拾掉,正好为人民除害!” emsp;emsp;楚婉君语气不屑,一挥小手,意气风发的扬着下巴。 emsp;emsp;“楚婉君,那些可是非常残暴的罪犯,你说收拾就收拾,以为那是过家家么!” emsp;emsp;楚兴安涨红着脸,吼了一嗓子:“我最后问一遍,明天你到底回不回楚家?!” emsp;emsp;楚婉君同样不甘示弱:“我是警察,在人民危难的时刻,我不站出来谁站出来?难道在你眼里,自家女儿的命就价值千金,别人的命就一文不值吗?!” emsp;emsp;“啪!” emsp;emsp;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出。 emsp;emsp;楚兴安怒发冲冠,一挥手打在楚婉君脸上,喝道:“我是为了你好!” emsp;emsp;“为了我好?” emsp;emsp;楚婉君摸了下俏脸上五指分明的红印,恨恨的盯着楚兴安。 emsp;emsp;“我没有你这种自私自利的父亲!” emsp;emsp;伴随着一声咆哮,楚婉君转身跑回病房,两行清泪不断从眼角流淌而出。 emsp;emsp;她长这么大,楚兴安竟然第一次打了她。 emsp;emsp;“婉君…… emsp;emsp;看着女儿跑回病房,楚兴安一拳打在座椅上,为刚才的冲动暗暗后悔。 emsp;emsp;楚婉君刚一进入病房,所有人都是一愣,关切道:“婉君,有话好好说啊,你们怎么吵起来了呢?” emsp;emsp;外面的争吵,众人刚才都模糊听到,只是确切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无所知。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莫名其妙,那一大帮领导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楚婉君一个小小的警察如此关心。 emsp;emsp;“少废话,都给我出去!” emsp;emsp;楚婉君正在气头上,听见他们的话,顿时回头咆哮一声。 emsp;emsp;“额……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楚婉君那火爆的性格,真是不分场合发火啊! emsp;emsp;他赶忙起身,拉住楚婉君,对领导们赔礼道歉:“对不住啊各位领导,我家婉君受伤导致情绪不太好,请大家多多担待!” emsp;emsp;“你家婉君?” emsp;emsp;听到韩凌天如此亲昵的称呼,一帮人面面相觑,皆是表情诧异。 emsp;emsp;他们都知道楚兴安家的女儿一向性格冷傲、眼高于顶,寻常男子别说拉手,连靠上去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emsp;emsp;所以楚婉君尽管貌美如花,身材火辣,敢追求的人却没有几个。 emsp;emsp;怎么他们才几天没见的功夫,就突然蹦出一个小子,上来敢自称“我家婉君”的? emsp;emsp;更加让人震惊的是,楚婉君竟然没有甩开韩凌天,而是委屈的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emsp;emsp;大有猫腻啊! emsp;emsp;这时,楚兴安从门口踱步走来,轻声道:“婉君…… emsp;emsp;“你给我出去!” emsp;emsp;楚婉君愤怒转头。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刚要重新道歉,却突然扫到楚婉君脸上的红印,下一刻,他整张脸瞬间阴沉下去。 emsp;emsp;“疼么?” emsp;emsp;他的声音很平淡,却又与往常不同。 emsp;emsp;楚婉君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将头埋在他怀里。 emsp;emsp;“你打的?” emsp;emsp;韩凌天轻抚着她的脑袋,微眯双眼看向楚兴安,声音中压抑着狂暴的怒火。 emsp;emsp;霎时间,无数灼热的目光都聚集在韩凌天身上,那些个领导和小刘都是惊的瞠目结舌,一脸古怪。 emsp;emsp;“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讲话!” emsp;emsp;楚兴安目光凌厉,眉宇间充满威严。 emsp;emsp;楚婉君突然意识到不妙,忙抬起头,拉着韩凌天小声劝道:“算了吧,别跟他吵。” emsp;emsp;“呵呵…… emsp;emsp;韩凌天擦了擦楚婉君脸上的泪痕,笑着与楚兴安对视,“大领导嘛,我当然清楚。” emsp;emsp;他虽在笑,眼中散发的寒气,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如芒在背。 emsp;emsp;那阴阳怪调的语气,让久居高位的楚兴安顿时勃然大怒,他一拍身旁桌子,喝道:“小子,替别人出头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emsp;emsp;“我的能耐?”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emsp;emsp;他的话一经说出,顿时引得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用一种仿佛看疯子的目光盯着他。 emsp;emsp;“韩大哥,你疯了么,那可是最大的领导啊!” emsp;emsp;小刘苦抽抽着脸,在一旁不断使眼色。 emsp;emsp;他是真被吓到,人家父女俩的家务事本来没多大,但韩凌天现在当着众多领导面打楚兴安的脸,以后者的身份地位,又岂能忍得住? emsp;emsp;那可是滨海市最大的领导啊! emsp;emsp;站在周围的众人表情都是十分僵硬,不敢去想象,接下来楚兴安发飙起来会是何等的恐怖。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楚兴安怒极反笑,“你确定要让我试?在滨海,还没人敢挑衅我。” emsp;emsp;“就凭你那以下犯上的话,信不信就走不出病房的门!” emsp;emsp;楚兴安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 emsp;emsp;“不好!” emsp;emsp;楚婉君心里咯噔一声,以她对父亲的了解,知道接下来的失态已经失控。 emsp;emsp;“韩凌天竟然为了我,去硬撼大领导,难道他是…… emsp;emsp;想到这里,她轻咬着嘴唇,目光重新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小刘偷偷走来,凑到楚婉君身前,压低声音道:“楚队,怎么办啊,韩大哥要完啊,你可要想办法救救他。” emsp;emsp;“我怎么救他,我爸的脾气要是上来,谁来都没有用!” emsp;emsp;楚婉君也是一脸紧张,看着两个针尖对麦芒,都是分毫不让的男人,不禁有些束手无策。 emsp;emsp;“楚领导打骂下属,又恐吓市民,倒是好大的威风。” emsp;emsp;韩凌天冷冷盯着楚兴安,淡然道:“那我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走不出病房的门。”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楚兴安气的脸色涨红,一脸说个三个“好”字,紧接着他一挥手,对面外怒喝道:“来人,给我拿下他!” emsp;emsp;话音刚落,门外走入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 emsp;emsp;一个个脸色肃然,浑身肌肉健壮,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emsp;emsp;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望而生畏。 emsp;emsp;楚婉君看到他们,一张脸顿时吓得惨白。 emsp;emsp;那一帮人都不简单,真正身份是楚家护卫,担任特警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emsp;emsp;一个个身手敏捷,枪法如神。 emsp;emsp;但实际上,放下枪的他们,才是最危险的! emsp;emsp;众人站在外面,目光怜悯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得罪楚兴安,那个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恐怕整个滨海都不会在有他的容身之所。 emsp;emsp;“小子,你倒是挺狂的。” emsp;emsp;站在前面的队长眼神淡漠,“放心,你的性格去监狱磨练磨练,出来也是大好青年。” emsp;emsp;说完他一摆手,身后走出两人向韩凌天抓去。 emsp;emsp;“住手!” emsp;emsp;楚婉君张开双手挡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你给我让开!” emsp;emsp;楚兴安眼中含着怒火,声音低沉。 emsp;emsp;“不行,你们不能伤害他!” emsp;emsp;楚婉君一脸倔强,死死护在那里。 emsp;emsp;“你们两个把她带下去。” emsp;emsp;楚兴安一个眼神,两个护卫面无表情的走上去,将楚婉君强行抓住。 emsp;emsp;“韩凌天,你快跑啊,傻站在那里干嘛,你打不过他们的!” emsp;emsp;楚婉君慌忙大喊,急出一身香汗,在他们手中不断剧烈挣扎着。 emsp;emsp;可身旁两个人将她死死拉住,一点都不给反抗的余地。 emsp;emsp;“小子,我说了。” emsp;emsp;楚兴安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凌天,眼神冷漠,一字一句道:“我们压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我一句话就有人来收拾你,而你呢?现在又能如何?” emsp;emsp;韩凌天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双目低垂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emsp;emsp;在外人看来,他仿佛已经认命。 第一百零七章 闹了个大乌龙 emsp;emsp;“无话可说了是吗?” emsp;emsp;楚兴安冷冷一笑,“把他给我拿下!” emsp;emsp;那两名护卫刚要动手,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与此同时,两个人影小跑进来,推开众人来到韩凌天面前。 emsp;emsp;楚兴安面带不悦,目光上下打量赶来的一男一女,沉声道:“白家的小子?” emsp;emsp;“正是,楚叔叔多日不见,依旧器宇轩昂。” emsp;emsp;来人正是白泽和牧天依,他对楚兴安施了一礼,顺便不轻不重的拍个马屁。 emsp;emsp;“你来干什么?” emsp;emsp;楚兴安皱了皱眉,对这种虚伪的客套话,他不是很受用。 emsp;emsp;“我陪未婚妻来医院复查,听见这里有熟人的声音,所以特来看看。” emsp;emsp;白泽微微一笑,“楚叔叔,这位韩兄弟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我替他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如何?” emsp;emsp;“竟然认识白家的人…… emsp;emsp;楚兴安没有回答白泽的话,而是将目光放在韩凌天身上,戏虐一笑道:“有白家大少爷撑腰,便是你狂妄的倚仗吗?” emsp;emsp;“我一生行事,何须他人做倚仗。”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 emsp;emsp;周围一圈人皆是脸色狂变,楚婉君咬着嘴唇,暗暗为他担忧。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牧天依一脸紧张的拉了拉韩凌天。 emsp;emsp;“很好!小子,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夸你有骨气?!” emsp;emsp;楚兴安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双拳握的嘎吱作响。 emsp;emsp;“夸我……你配吗?”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如炬,与他对视,分毫不让。 emsp;emsp;白泽暗叫不妙,赶忙赔上笑脸,“楚叔叔,我的朋友不懂事,我真诚向您赔罪,请您当是给我爸一个面子…… emsp;emsp;“给你爸个面子?” emsp;emsp;楚兴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你去问问白雲鹤,他敢不敢要这个面子!” emsp;emsp;“少废话,没你们的事就给我滚!” emsp;emsp;众人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见到楚兴安愤怒到这种程度。 emsp;emsp;“这…… emsp;emsp;白泽被骂的灰头土脸,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emsp;emsp;他爹白雲鹤在,或许有办法周旋一下,但他手上没权,人微言轻,又怎么挡得住楚兴安。 emsp;emsp;楚婉君急的浑身直冒冷汗,以两人的倔脾气,今天的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emsp;emsp;“白少爷,多谢你替我出头,韩某自当记在心里。” emsp;emsp;这时,韩凌天对两人微微一笑,“楚领导要来,就尽管让他放马过来。” emsp;emsp;“那……那好吧。” emsp;emsp;白泽眼神犹豫了片刻,旋即点了点头,从韩凌天身前让开,同时伸手将牧天依拽走。 emsp;emsp;“唉,楚家势大,我们无能为力啊。” emsp;emsp;白泽拍拍牧天依的手,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emsp;emsp;“你打她一巴掌,我就还回去一巴掌,不过分吧?” emsp;emsp;韩凌天从病床上站起,轻笑着一步一步上前。 emsp;emsp;“不过分?” emsp;emsp;众多领导面面相觑。 emsp;emsp;当着众人的面打脸楚兴安,何止是过不过分的问题,那是找死啊! emsp;emsp;“小子,你找死!” emsp;emsp;护卫队长眼睛一瞪,二话不说直接挥拳砸向韩凌天。 emsp;emsp;砂锅大的拳头携夹着风声呼啸,含怒而出的那一拳要是打实,少说也得断几根肋骨。 emsp;emsp;所有人见那一拳威势都是脸色大变,纷纷让开地方,生怕被飞溅的鲜血波及。 emsp;emsp;楚婉君娇呼一声:“快躲开啊!” emsp;emsp;韩凌天漫不经心的回头对她笑了笑,“没事,那一点能耐我还不放在眼里。” emsp;emsp;眼看重拳砸来的瞬间,他轻描淡写的挥出一拳。 emsp;emsp;“砰!” emsp;emsp;响声沉闷。 emsp;emsp;在接触的那一刹那,护卫队长脸色狂变,那只胳膊竟是剧烈颤抖。 emsp;emsp;他的攻击能将木门轻易打穿,却没有撼动那个轻飘飘的拳头。 emsp;emsp;“礼尚往来!” emsp;emsp;韩凌天对他微微一笑,拳头再次发力。 emsp;emsp;护卫队长暗叫不妙的同时,便准备后撤,可一切为时太晚。 emsp;emsp;“嘭!” emsp;emsp;黑影如同炮弹般飞出,重重砸在病房的墙上,突然发生的变故,吓得众人一阵心惊肉跳。 emsp;emsp;护卫队长从墙上滑落,强行将喉头里的一口血压下,在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尽是骇然。 emsp;emsp;“好强!” emsp;emsp;打死他都没有料到,那弱不禁风的少年体内,竟会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emsp;emsp;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车撞到,五脏六腑都受创不轻。 emsp;emsp;楚兴安表情微变,这可是他从楚家带来最得力的手下,今天竟然被个小青年打败? emsp;emsp;“好,好的很啊!” emsp;emsp;楚兴安脸上肌肉抽动,心中怒极。 emsp;emsp;他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挑衅,此时,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回去。 emsp;emsp;他猛的挥手,“还不给我一起上!” emsp;emsp;十几名护卫互相看了一眼,强压下心中震惊,一齐扑了上去。 emsp;emsp;再能打的人,一个两个可以,难道十几个也可以? emsp;emsp;牧天依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救命恩人出事,忙拉住白泽,“有没有办法救救韩先生?” emsp;emsp;白泽见那架势,表情连变数次,最后摇了摇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猛虎穷于后而魂不惊,韩兄弟从始至终都是无畏无惧,非我等能够揣摩的,静观其变吧。” emsp;emsp;眼看着双方交手,楚婉君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emsp;emsp;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emsp;emsp;“都给老夫住手!” emsp;emsp;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人群如潮水般分开。 emsp;emsp;一名身穿休闲服,鹤发童颜的老人快步而来。 emsp;emsp;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而去,眼中的寒冷让无数人竞相低头。 emsp;emsp;“那老头谁啊?竟然敢让楚领导住手,找死吗?” emsp;emsp;有人在后面冷笑一声。 emsp;emsp;旁边有人认出那名老者,顿时脸色大变,忙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吗,连楚神医的亲弟弟,楚天意都不认识?” emsp;emsp;“楚天意?” emsp;emsp;先前说话的人一愣,然后猛然想到什么,吓得脸瞬间煞白。 emsp;emsp;来人正是楚天意,他出门问诊,听说孙女受伤便赶来看看,没想到却正巧撞到眼前一幕。 emsp;emsp;“二叔?” emsp;emsp;见到楚天意的那一刻,楚兴安的脸色微变,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emsp;emsp;他挤出一丝笑容道:“您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您啊。” emsp;emsp;“兴安,韩先生是我的朋友,你刚才准备做些什么?” emsp;emsp;听见楚天意的话,楚兴安表情彻底大变,试探道:“以您最贵的身份,怎么会认识这种野小子,而且还是您的朋友?” emsp;emsp;“你以为我会骗你?” emsp;emsp;楚天意脸色阴沉,苍老的声音中,透着让人发憟的冰冷。 emsp;emsp;“不不不!” emsp;emsp;楚兴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试图辩解道:“我要是知道他是您朋友,哪敢这样啊。” emsp;emsp;楚天意丝毫不为所动,转身看向韩凌天,对他歉意一笑。 emsp;emsp;“韩先生,真不好意思,自家小辈冲撞了你。” emsp;emsp;他说完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emsp;emsp;韩凌天是何等人物?那是华国罕见的神医级高手,和楚天顺,乔文康一个级别的存在。 emsp;emsp;而且年纪轻轻,未来更加不可限量。 emsp;emsp;若是因为今天的事而怪罪下来,他打好的关系不仅会彻底消失,更会平白得罪一名神医。 emsp;emsp;韩凌天面色如常,仿佛先前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 emsp;emsp;“没事,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我还不会放在心上。”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扫了一眼楚兴安,平静道:“就是这位楚领导,打骂下级,出言威胁市民,对我似乎很有成见。” emsp;emsp;楚兴安闻言一颤,差点都没法站住。 emsp;emsp;他脸上青白交替,勉强笑道:“二叔,您听我解释。” emsp;emsp;原本看见一个无权无势的野小子和自家女儿不清不楚,他可不是很有成见么。 emsp;emsp;“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 emsp;emsp;楚天意淡淡道:“你的事情,我会如实向你父亲反应,并且建议他直接将你调回楚家。” emsp;emsp;他说的轻描淡写,却让楚兴安一颗心直坠深渊。 emsp;emsp;调回楚家,无异于断绝他未来的一切晋升希望。 emsp;emsp;楚家庞大繁杂,别看楚兴安在滨海是个大领导,但放在家族里,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滨海只是一个小地方,而在他上面还有几名哥哥,如今都是一方巨擘,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emsp;emsp;“二叔…… emsp;emsp;楚兴安面有不甘,硬着头皮上前。 emsp;emsp;楚天意转头看向楚兴安,表情似笑非笑道:“怎么,你又有什么解释的吗?别拿谎话糊弄我个老头子,你什么品性没人比我更了解。” emsp;emsp;楚兴安闻言,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不服气道:“可是那小子出言不逊在先…… emsp;emsp;“闭嘴!” emsp;emsp;楚天意脸色一寒,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楚天顺,“我本以为你被调到滨海会大有作为,摆脱一些臭脾气,可真没料到,你不仅没改,反倒变本加厉。” emsp;emsp;“韩先生如此和气的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挑衅滋事?!” emsp;emsp;说完,楚天意不再理会脸色惨白的楚兴安,转头对韩凌天说道:“韩先生,小辈无礼,希望你不要介怀。” emsp;emsp;“刚才被打骂的下属是谁,站出来,让兴安去赔个不是。” emsp;emsp;楚天意目光扫视众人,“不用怕被报复,一切有我替你做主。” emsp;emsp;“婉君,你可要替老爸说两句啊。” emsp;emsp;楚兴安欲哭无泪,只能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楚婉君。 emsp;emsp;“卧槽!”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愣,整个人彻底凌乱。 emsp;emsp;“美女警官,他他他……他是你爸?”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一下子跳后几步,说话都不太利索。 emsp;emsp;楚婉君低头站在那里抹着泪痕,一言不发。 emsp;emsp;韩凌天的脑子突然被搅成一团浆糊,楚兴安是楚婉君的父亲,那他刚才出头,岂不是闹了个大乌龙? emsp;emsp;难怪那帮人刚开始的时候表情那么奇怪,原来他们都知道楚婉君的身份啊! 第一百零八章 夜色娱乐 emsp;emsp;楚天意打量几人,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道:“韩先生,你说被打得下属,不会是婉君吧?” emsp;emsp;“嘿嘿…… emsp;emsp;韩凌天强扯着笑容,“美女警官,你……楚领导是你爸,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emsp;emsp;楚婉君抬头,轻哼一声:“我没有那么自私自利的父亲!” emsp;emsp;韩凌天脸上写满尴尬,楚婉君的话不是间接承认了楚兴安的身份么。 emsp;emsp;“我的天啊,这都算什么事啊…… emsp;emsp;他原本打算跟楚婉君发发牢骚,可见到女人那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顿时又将话咽了回去。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白泽和牧天依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emsp;emsp;“咳咳…… emsp;emsp;楚天意干咳两声,打破古怪的气氛,板着脸道:“不管是不是父女关系,婉君都那么大了,你下手打她也是你的不对。” emsp;emsp;“是是是,二叔教训的对。” emsp;emsp;楚兴安赶忙点头,转身看向楚婉君,不忍道:“婉君,刚才打你是老爸一时冲动,事后我也很后悔……你脸上还疼吗?” emsp;emsp;楚婉君摇了摇头,轻叹口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身为一名警察,不能因为他们的报复就胆怯啊。” emsp;emsp;楚兴安的拳头攥了又松,眼神一阵犹豫挣扎后,他勉强笑了笑,“你说的对,老爸应该支持你。” emsp;emsp;“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回楚家了吗?” emsp;emsp;楚婉君眼前一亮。 emsp;emsp;楚兴安点了点头,“你一个人在外面住,也要多加小心,那伙人的残党绝对不会事罢干休。” emsp;emsp;“你们说的是上午那帮劫匪?” emsp;emsp;韩凌天在一旁笑了笑,“他们要报复就报复,无论来多少我都替我家婉君接着,直到……将他们彻底消灭干净为止!” emsp;emsp;闻言,楚兴安就那么盯着韩凌天,看得他浑身发毛。 emsp;emsp;好半响,楚兴安的眉头才松懈几分,上前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叹了口气,“你小子不错,有胆识,好好对待我女儿,要是敢让她受到什么委屈,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emsp;emsp;丢下一句话,楚兴安转身带着一众领导离开。 emsp;emsp;警员小刘临走时,转身对韩凌天伸出了大拇指。 emsp;emsp;为了楚婉君,不畏强权打脸未来的岳父大人,他可是打心底里佩服。 emsp;emsp;“韩兄弟,我们先告辞。” emsp;emsp;白泽暗叹韩凌天背景的强大,对他拱了拱手,带着牧天依离开。 emsp;emsp;“慢走,有时间再聚。” emsp;emsp;韩凌天对两人摆了摆手,笑面相送。 emsp;emsp;在关键时刻,白泽对他是百般维护,从他背后未干的一片汗渍上,就能看出来硬抗楚兴安所有面对的压力有多重。 emsp;emsp;“韩先生,我刚查到滨海段家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所以你可要多加小心。” emsp;emsp;楚天意出声提醒了一句,旋即笑眯眯的打量着楚婉君和韩凌天,叮嘱道:“婉君,韩先生身上有伤,你可要好好照顾他,最好在发生点什么,嘿嘿…… emsp;emsp;“二爷爷,你瞎说什么呢!” emsp;emsp;楚婉君俏脸羞的通红,将头深深低下。 emsp;emsp;“咳咳…… emsp;emsp;对于有些为老不尊的楚天意,韩凌天尴尬的干咳两声。 emsp;emsp;“你也老大不小,该明白话里什么意思,我去给人看病,不打扰你们小年轻的甜蜜喽。” emsp;emsp;楚天意给他递出一个我懂的眼神,转身快步离开。 emsp;emsp;病房瞬间清净,韩凌天嘴角轻微上挑,喃喃道:“没表面那么简单么,怎么让我开始有点期待了呢。” emsp;emsp;“韩凌天,你身上伤口没事吧?” emsp;emsp;等人都走光,楚婉君深吸口气,总算恢复些正常,只是看向韩凌天眼神中,有些说不清的韵味。 emsp;emsp;对于韩凌天刚才为她出头,不说感动是不可能的。 emsp;emsp;“婉君,你是在关心我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楚婉君美美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别胡思乱想,要不是你替我挡子弹,我才不会管你。” emsp;emsp;“唉,害得我白高兴一场,你放心,我体质好,那点伤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将楚婉君拉到病床坐好,“你的脚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明后两天一定不要多走动,乖乖在医院养着。” emsp;emsp;感受着一阵热量从手上传递而来,楚婉君俏脸红的发烫,却没有强扯出来。 emsp;emsp;突然,韩凌天身形一晃,整个人压在楚婉君身上。 emsp;emsp;“诶呀,韩凌天……你你怎么了?” emsp;emsp;楚婉君以为韩凌天要占便宜,刚准备发火,抬头却见他一脸苍白,满头是汗,不禁表情变了变。 emsp;emsp;“有点晕,可能是用血太多造成的,休息一会儿就好。” emsp;emsp;韩凌天将头埋在柔软中,倒是实话实说。 emsp;emsp;给楚婉君治疗耗费他不少血,所以刚才一直是硬撑着。 emsp;emsp;“不行,应该找个医生来看看!” emsp;emsp;胸口被人蹭着,楚婉君俏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emsp;emsp;被韩凌天占着便宜不说,一个大男人软趴趴的压在身上,也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emsp;emsp;说完,她也不管韩凌天的阻止,直接按下呼叫铃。 emsp;emsp;韩凌天深深吸了一口醉人的奶香,心中祈祷医生来的晚一点。 emsp;emsp;但事与愿违,很快,病房门被人敲响,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倩影走了进来。 emsp;emsp;韩凌天余光偷瞄了一下,顿时眼前一亮。 emsp;emsp;入眼处,十根圆润的脚趾上,涂着一抹诱人的红,两条修长美腿裹在一层薄黑丝里,配合外面的白大褂,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emsp;emsp;人虽未至,却有扑鼻香气弥漫,单看腿他都能猜到,走来的是一名大美女! emsp;emsp;女医师手上拿着病例,当看清上面病人的名字时,表情猛地一愣,失声道:“楚婉君!” emsp;emsp;“是你,乔若涵!” emsp;emsp;楚婉君人被压在底下,虽看不清来人模样,却能清楚记得那个声音。 emsp;emsp;女医师抬头看去又是一愣,旋即将病例夹在胳膊下,玩味道:“呦,楚婉君,这里可是医院,你们两个在那腻歪,到底害臊不害臊。” emsp;emsp;“少在那说风凉话,赶紧过来帮忙,是他身体出了问题。” emsp;emsp;“嗯?” emsp;emsp;乔若涵柳眉一挑,急忙上前几步,指尖搭在韩凌天的手腕上,片刻后耸了耸肩,“有点虚弱而已,大惊小怪的,又死不了,让他躺一会儿就好。” emsp;emsp;说话间,她和楚婉君两人,合力将韩凌天放倒在床上。 emsp;emsp;“呼!” emsp;emsp;少了个重担,楚婉君轻舒口气,压上那么一段时间,让她胸口都有些发疼。 emsp;emsp;轻揉了两下,楚婉君呼吸一滞,低头看去,只见衣服上出现一片水渍。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她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嗓子。 emsp;emsp;韩凌天被人从那片柔软中拽出,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装作无辜道:“刚才有些脱力,真的不怪我。” emsp;emsp;“恩人!怎么是你?” emsp;emsp;看清韩凌天那张脸,乔若涵震惊的瞪大双眼。 emsp;emsp;“呵呵,真巧,你怎么换医院了呢?” emsp;emsp;韩凌天勉强笑了笑。 emsp;emsp;“嗯,那晚分开后,我就换了家医院。” emsp;emsp;乔若涵撩起鬓角散落的碎发,莞尔一笑。 emsp;emsp;“躲远点也好,城北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终究是不适合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emsp;emsp;韩凌天几句话,说的乔若涵俏脸羞红,一旁的楚婉君却是投来杀人般的目光。 emsp;emsp;杀气袭来,他嘴角一抽,目光打量两人一番,不禁问道:“看样子你们是认识?” emsp;emsp;“不认识!” emsp;emsp;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屑的轻哼,异口同声。 emsp;emsp;“恩人,我有事先走一步,有时间请你吃饭哦。” emsp;emsp;乔若涵对韩凌天绽放一个明媚的笑脸,旋即扭头白了楚婉君一眼,“满身肌肉的暴力女,怎么在哪都能遇到你,晦气…… emsp;emsp;说完,轻笑着离开。 emsp;emsp;显然,她很不喜欢和楚婉君同在一个屋檐下。 emsp;emsp;“乔若涵你站住,老娘今天非要撕了你的嘴不可!” emsp;emsp;楚婉君气的脑袋冒烟,冲出去的时候,乔若涵早没了踪影。 emsp;emsp;“韩凌天,她怎么会认识你?” emsp;emsp;没地方撒气的楚婉君,直接将矛头指向韩凌天。 emsp;emsp;“额……巧合,就见了一面。”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却见楚婉君板着脸,不禁坏笑一声:“咦……你好像不太高兴,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emsp;emsp;“滚蛋,谁会吃你的醋,我只是觉得,你和那种女人少接触为妙。” emsp;emsp;楚婉君双手把着韩凌天的脸,气鼓鼓的娇喝道:“听见没有!” emsp;emsp;两人近在咫尺,韩凌天的脸被挤成奇怪形状,看着颇为可爱的楚婉君,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那有奖励没有,比如一个吻啥的。”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很厚脸皮的将嘴撅着。 emsp;emsp;“奖励你个大头鬼!”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emsp;emsp;突然一个电话打来,牧桐略带兴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韩大哥,你在哪呢?” emsp;emsp;“在医院啊,干嘛?” emsp;emsp;“不是吧韩大哥,下午才约好的事情,你怎么转身就忘了呢,咱们不是说好晚上出去喝酒的么。” emsp;emsp;韩凌天眼前一亮,“没忘没忘,我去哪找你?” emsp;emsp;“狼嚎一条街的夜色娱乐,听说今天来了几个新人,都挺水灵的,嘿嘿…… emsp;emsp;“我马上到!”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兴奋的挂了电话,却见楚婉君正掐腰瞪着自己。 emsp;emsp;“哪都不许去!” emsp;emsp;“咳咳,我只是去唱唱歌,跟朋友聚一聚。” emsp;emsp;“那也不行!”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婉君,我总不能陪你在病房过夜吧,屋里就一张床,当然,你要是不介意咱俩挤一挤睡,那我也可以留下。” emsp;emsp;“呸呸呸,赶紧滚蛋!” emsp;emsp;楚婉君轻啐一口,俏脸上满是羞红。 emsp;emsp;“我先走了哈,你小心点外面的易康安,有事给我打电话。” emsp;emsp;离开病房乘电梯下楼,韩凌天发现,易康安根本不是蹲守楚婉君,而是在蹲守自己。 emsp;emsp;夜色下,易康安偷偷在后面尾随,没人清楚他真正的意图。 第一百零九章 会所风波 emsp;emsp;段家别墅,议事大厅。 emsp;emsp;段苍羽端坐在主位上,阴沉着脸,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却找不到发泄怒火的对象。 emsp;emsp;“好一个黄埔家!好一个韩凌天!可恨!该杀!” emsp;emsp;段苍羽重重一拍茶几,声音低沉,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冷酷狠辣。 emsp;emsp;大厅上,段家众人屏住呼吸,没人敢发出丝毫声音,更没人敢接段苍羽的话。 emsp;emsp;“爹!” emsp;emsp;许久后,段玉斌终于开口,恨得咬牙切齿道:“此事交给我处理,保证将那个韩凌天抓来,让他在痛苦中被虐杀而死!” emsp;emsp;“好!不愧是我段苍羽的儿子。” emsp;emsp;段苍羽看着段玉斌没有大碍,脸上总算多出一丝笑意。 emsp;emsp;眼看着黄埔家要成为到嘴的肉,他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会因为一个青年而被满盘推翻。 emsp;emsp;直到现在,段苍羽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emsp;emsp;“伤我天儿,此仇不报,我枉为人父!” emsp;emsp;段苍羽双拳紧握,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但是下一刻,他脸上却显露出一抹狰狞笑意:“黄埔雄,你的命可真够硬,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就没有带走你,三年后的今天,中了两次毒也只是有惊无险。” emsp;emsp;“但你肯定想不到,三年前的黄埔家惨剧,都是我一手策划,你大儿子和儿媳的死,都是我做的!跟我段家作对,你是在自寻死路!” emsp;emsp;没有人能料到,当年震惊滨海的黄埔家惨剧,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段苍羽! emsp;emsp;“斌儿,我将段家最精锐的一批人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emsp;emsp;段苍羽走到落地窗前,目光眺望着黄埔家方向,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爹,你尽管放心…… emsp;emsp;段玉斌冷冷一笑,阴森森的开口,“今晚的黄埔家,注定会血流成河!” emsp;emsp;“小杂种,我说了,白家保得了你一时,但保不了你一世!” emsp;emsp;段苍羽眼眸中释放一抹精光。 emsp;emsp;夜幕下,暗流涌动。 emsp;emsp;…… emsp;emsp;夜色娱乐只隔着几条街,与医院的安静相比,那里的繁华程度,在滨海却是首屈一指。 emsp;emsp;霓虹灯璀璨,将热闹的大街照的如同白昼。 emsp;emsp;夜色娱乐算得上是狼嚎一条街中,最大最豪华的高档娱乐城,里面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emsp;emsp;刚一进门,随着重金属音乐入耳,眼前是一片巨大的舞池,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彩光流转。 emsp;emsp;最中心的圆台上,有四五个身着比基尼的美女扭动,跳着火辣舞蹈。 emsp;emsp;浓重的荷尔蒙味,刺激着众人的神经,让他们亢奋的挥舞着双手。 emsp;emsp;“韩大哥,我可算把你等来了啊。” emsp;emsp;牧桐突然从后面出现,见韩凌天目光正打量在那些辣妹的身上,不禁怪笑两声,“她们身材一个比一个给力,韩大哥看上哪个直接说,一会儿带走!” emsp;emsp;“那些货色?” emsp;emsp;韩凌天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饥不择食。” emsp;emsp;“对对对,她们加一块也没有天仙似的嫂子好看啊!” emsp;emsp;牧桐打量一圈,也是撇了撇嘴。 emsp;emsp;见惯了唐清韵,他发现在看别的美女,总少了一点说不出的味道。 emsp;emsp;“你喝酒挑的什么地方,太吵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皱着眉头,被重金属音乐震得脑袋昏昏沉沉。 emsp;emsp;“要的是气氛啊,既然你不喜欢,那跟我来。” emsp;emsp;牧桐带着韩凌天上楼,走进一个豪华包厢,确实清净了不少。 emsp;emsp;服务生恭敬的站在那里,笑容满面道:“牧少,请问今天喝点什么酒?” emsp;emsp;“我什么都行,今天主要是陪好我韩大哥。” emsp;emsp;牧桐大手一挥。 emsp;emsp;“红酒吧。” emsp;emsp;韩凌天对于烟酒兴趣都不大,便随口点了一种。 emsp;emsp;“去吧,把你们店里最好的红酒拿来。” emsp;emsp;说话间,牧桐对服务生暗暗眨眼。 emsp;emsp;五分钟不到,服务生端着酒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经理,和四名身材火辣,穿着三点式的美女。 emsp;emsp;“牧少,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提前安排准备啊。” emsp;emsp;经理几步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牧少,她们四个都是第一次陪客,您可尽兴了玩,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保证安排妥当。” emsp;emsp;“嗯,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emsp;emsp;牧桐不假辞色的摆了摆手。 emsp;emsp;经理刚一离开,那四名美女立马扑了上去,阿谀奉承道:“牧少的大名,在姐妹间盛传以久啊,今日有幸见到,果然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呢…… emsp;emsp;眼看着韩凌天被冷落,牧桐皱了皱眉,抬手将四人止住,同时喝道:“滚滚滚,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见我大哥在那坐着吗?” emsp;emsp;“您大哥?” emsp;emsp;四名美女皆是一愣,目光打量着韩凌天,没看出一点富家子弟该有的风范。 emsp;emsp;“今天你们的任务,是把我大哥伺候好,他要是不高兴,你们从今以后也别在滨海混了,懂吗?” emsp;emsp;牧桐启开红酒,给韩凌天面前的酒杯倒上。 emsp;emsp;四名美女吓得娇躯一颤,紧接着一拥而上,一边亲昵的叫着哥,一边直往他怀里钻。 emsp;emsp;韩凌天本着玩的心态,也是无拘无束,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搂住一个美女占着便宜。 emsp;emsp;牧桐轻笑一声,默默走了出去,给韩凌天留下一些私人空间,让他尽情的发挥。 emsp;emsp;外面十分热闹,牧桐在圈子里名气可不小,刚一露面便有不少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emsp;emsp;“牧少,好久不见,可把你盼来了啊!” emsp;emsp;卡座里,一个留着红色长发,带着一元硬币大墨镜的男子挥手。 emsp;emsp;在他身旁坐着几个人,都是面带凶相,赤着胳膊露出上面的纹身。 emsp;emsp;他们是在狼嚎一条街的收保护费的混混,而那名招手的男子,便是混混老大,常明峰。 emsp;emsp;放在整个滨海算不得什么,但在狼嚎一条街中,却是响当当的人物。 emsp;emsp;牧桐瞥了他们一眼,倒是没有因为身份差距而冷落,他径直走去,笑道:“疯子,你一天守着屁大个地方,当然见不到本少爷。” emsp;emsp;常明峰一脸谄笑:“牧少名声在外,在滨海自然哪里都能去,可我们不一样啊,出了地盘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一不小心很容易挨揍啊。” emsp;emsp;他扫了眼几名小弟,不满道:“一点事儿不懂,赶紧给牧少腾个地方!” emsp;emsp;“不用,我不在外面久待,一会要回包厢。” emsp;emsp;牧桐摆了摆手。 emsp;emsp;“那牧少赏脸喝杯酒,可以吧?” emsp;emsp;常明峰端着两杯酒,一脸的讨好。 emsp;emsp;“当然可以。” emsp;emsp;牧桐出来玩,从不讲究仗势欺人,所以在圈子内名声不错。 emsp;emsp;两人端着酒杯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emsp;emsp;牧桐喝完酒,在常明峰的恭送下去了别的地方,他认识的人不少,十个卡座里至少有六个敬酒。 emsp;emsp;“啧啧啧,牧少脾气真好,一点没有大家族少爷的架子。” emsp;emsp;看着牧桐离开,常明峰笑着坐下,搂住身旁一名美女继续喝酒。 emsp;emsp;突然,一名长相白净的大高个走来,客客气气道:“峰哥。” emsp;emsp;“咦?易少,你可是稀客啊。” emsp;emsp;瞥了眼来人,常明峰举杯晃了晃,脸上倒是不见笑容。 emsp;emsp;易康安自顾自找个空位坐下,从后面掏出一瓶好酒给常明峰倒上,堆着笑容,道:“峰哥,刚运来的法国红酒,你尝尝如何?” emsp;emsp;常明峰摇晃着酒杯,笑道:“易少,听人说你最近在忙着泡妹啊。” emsp;emsp;易康安恭维道:“有什么事都瞒不了峰哥啊!” emsp;emsp;“那当然,在滨海什么事情我不了解?” emsp;emsp;常明峰得意的笑了笑,“那妹子长得怎么样?” emsp;emsp;易康安打量着常明峰身旁那名浓妆艳抹的女人,摇头道:“唉,长得凑合,肯定比不上峰哥的女人。” emsp;emsp;说完,他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时不时在叹上几口气。 emsp;emsp;常明峰见他一脸忧郁,不禁好奇的问道:“出来就是玩个高兴啊,易少怎么闷闷不乐的,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看看兄弟们能不能替你解决。” emsp;emsp;“峰哥,一提起那事我就心塞得慌。” emsp;emsp;易康安长叹口气,“眼看着要到嘴的天鹅肉,结果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野小子给抢走了!” emsp;emsp;“啧啧,那小子可真不识抬举,竟然敢跟你易少抢女人?” emsp;emsp;常明峰端着酒杯晃了晃,淡淡道:“要是有机会在附近被我碰到,一定带人替易少出口恶气!” emsp;emsp;易康安顿时喜上眉梢,“真的?” emsp;emsp;“我常明峰从不说假话,那小子要是真被我看见,保证断他一只手,教教他规矩。” emsp;emsp;常明峰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emsp;emsp;“峰哥,那小子现在就在店里,我刚才亲眼看着他进来的!” emsp;emsp;易康安一脸兴奋。 emsp;emsp;“哦?” emsp;emsp;常明峰眉梢一挑,拉下墨镜似笑非笑的看着易康安,玩味道:“原来易少说了半天,装腔作势是有所图啊。” emsp;emsp;“五万块钱,当做峰哥的辛苦费,剩下一万块钱,请各位兄弟喝酒。” emsp;emsp;易康安笑了笑,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往前一推,“在峰哥的地盘,对付那个小子,我总要说一声不是?” emsp;emsp;常明峰看着桌上的钱,拍了拍易康安的肩膀,笑容满面的起身道:“钱不钱都是小事,主要是帮易少出口恶气,那小子在哪,我立马去废了他!” emsp;emsp;易康安心头一喜,忙站起身,“峰哥,他在…… 第一百一十章 狼入羊群 emsp;emsp;包厢内,四个美女轮番敬酒,嬉笑间显得自然无比,哪有第一次出台该有的青涩羞怯,分明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emsp;emsp;对于那经理骗人的话,韩凌天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出来玩也没打算做些什么。 emsp;emsp;五人划拳喝酒,一瓶接一瓶的红酒见底,四名美女就没赢一次。 emsp;emsp;“韩哥哥,你划拳可真厉害啊,竟然一次都没输。” emsp;emsp;一名美女贴在韩凌天身上,吐气若兰,声音中略有幽怨。 emsp;emsp;“对啊,酒都是我们喝的,你倒是让让我们嘛。” emsp;emsp;看着满地的空酒瓶,四人都是一脸兴奋,今晚光是酒水提成,就够她们潇洒几个月的。 emsp;emsp;“嘭!” emsp;emsp;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 emsp;emsp;包厢门被人大力踹开,易康安跟着常明峰踱步而来。 emsp;emsp;“锋……峰哥?” emsp;emsp;四位美女回头见到常明峰气势汹汹的走来,顿时吓得俏脸煞白,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没你们四个的事,去一旁老实待着!” emsp;emsp;常明峰怒喝一声,一只脚踩在茶几上。 emsp;emsp;“啪!” emsp;emsp;他拿起一个酒瓶子砸碎,居高临下的指着韩凌天,冷笑道:“你小子可以啊,哪来的勇气敢抢易少的女人?” emsp;emsp;“峰哥,你消消火,有话好好说嘛,别在气坏了身子。” emsp;emsp;一名美女俏脸堆上笑容,走上去挽住常明峰的胳膊。 emsp;emsp;常明峰伸手在那名美女胸上狠狠抓了一把,坏笑道:“我倒是没什么火,今晚主要是给易少出气!” emsp;emsp;“妈的,老子的妞你都敢抢,真他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emsp;emsp;有常明峰撑腰,易康安底气十足,顺手抄起一个酒瓶子砸碎,直指韩凌天喝道:“老子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果会有多严重!” emsp;emsp;韩凌天毫无惧色,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光平静的看向易康安,淡淡道:“藏了那么久,终于找到撑腰的了?” emsp;emsp;“老子那是看你识不识抬举,自己主动离开婉君。” emsp;emsp;易康安狰狞一笑,“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后半生那就给老子去医院躺着吧!” emsp;emsp;话音刚落,他眼神闪现一抹凶狠,手持破碎的酒瓶刺向韩凌天。 emsp;emsp;“啊!” emsp;emsp;四名美女吓得失声尖叫,娇躯止不住的颤抖。 emsp;emsp;碎玻璃在灯光下散发着寒光,面对袭来攻击,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在易康安刺来的瞬间,抓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推。 emsp;emsp;“嘭!” emsp;emsp;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让易康安直接倒飞出去,砸碎无数酒水。 emsp;emsp;“卧槽,不乖乖受死,竟然敢当着老子的面动手!” emsp;emsp;常明峰眼珠子一瞪,“都给我上去打,只要不出人命,断胳膊断腿都无所谓!” emsp;emsp;自家老大开口,他的小弟们顿时一人拎着一个酒瓶子,蜂拥而上。 emsp;emsp;“峰哥,你的人可要看准了啊,别伤了咱姐妹。” emsp;emsp;手挽着常明峰的美女,见他们动手不禁皱了皱眉。 emsp;emsp;“哪能啊,美女都是用来疼的。” emsp;emsp;常明峰一只手上下游走,很不老实。 emsp;emsp;“可是刀剑无眼,碰了伤了终究是不好,不如先让她们出去,我待着陪你。” emsp;emsp;那名美女说话间,不断对着姐妹使眼色。 emsp;emsp;“行!” emsp;emsp;常明峰色眯眯的看着女人,上下其手的坏笑道:“等一会儿解决那小子,你可要给我泄泄火。” emsp;emsp;“没问题。” emsp;emsp;女人笑容满面,目送着姐妹们离开。 emsp;emsp;门口小弟让开位置,其余三名美女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emsp;emsp;三人前脚刚出去,经理立马板着脸走来,厉声道:“伺候牧少可是多少女人求不来的福分,你们不在里面好好卖力气,出来干什么?” emsp;emsp;“经理,大事不妙啊,是常明峰带人在包厢闹事!” emsp;emsp;“对啊,燕姐让我们先出来报信的。” emsp;emsp;“砸了好多酒瓶子,可吓人了呢!” emsp;emsp;三人面带惊慌,七嘴八舌的说着。 emsp;emsp;“卧槽!” emsp;emsp;经理浑身一颤,吓得差点丢了三魂六魄,“常明峰那个傻吊,真是什么人都敢动,他要是伤了牧少,老子第一个弄死他!” emsp;emsp;“没事的经理,牧少不在包厢。” emsp;emsp;闻言,经理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冷汗,随口问道:“那包厢里是谁?” emsp;emsp;“牧少的那个朋友。” emsp;emsp;“我去他妈的!” emsp;emsp;经理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你们没看出来里面那位爷的地位么,那可是牧少都要讨好的祖宗!” emsp;emsp;说完,经理赶忙跑去大厅,牧桐正在和一群人拼酒。 emsp;emsp;“我的牧少诶,总算找到你了啊!” emsp;emsp;经理哭丧着脸,跟家里死了人一样难看。 emsp;emsp;牧桐回头撇了撇嘴,“苦着脸干嘛啊,来喝两杯。” emsp;emsp;“牧少,别喝了啊,常明峰带人在包厢闹事呢,你赶紧去看看吧!” emsp;emsp;“他特妈找死!” emsp;emsp;牧桐表情一变,撇下酒杯就往包厢冲去,一张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包厢门被人在里面堵住,牧桐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听着里面叮咣的声响,他当即后退两步,一脚用力踹了上去。 emsp;emsp;“哪个不怕死的敢踹门!” emsp;emsp;堵在门口的两人砰的一声摔了出去,摸了摸鼻子上的血,顿时暴跳如雷,转身抽出一柄匕首就准备动手。 emsp;emsp;回头一见牧桐站在那,他们表情一滞,立马蔫了下来。 emsp;emsp;常明峰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看着带来的小弟都躺在地上,反观韩凌天,依旧淡定的坐在沙发上,衣服上都不见任何褶皱。 emsp;emsp;“妈的,小崽子挺能打的啊,你别走,我马上叫人弄死你!” emsp;emsp;他指着韩凌天破口大骂,气焰嚣张。 emsp;emsp;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怒喝。 emsp;emsp;“常明峰!” emsp;emsp;常明峰吓得浑身一嘚瑟,扭头堆满谄媚的笑容,“牧少,你怎么来了啊……” emsp;emsp;话音刚落,牧桐顺手提着一个玻璃瓶直接砸在常明峰脑袋上。 emsp;emsp;“啪!” emsp;emsp;玻璃渣混合着鲜血四溅。 emsp;emsp;“常明峰,守着屁大个地方,你就得意的忘记自己叫什么了是吧!” emsp;emsp;牧桐一脚将常明峰踹出去,指着他鼻子骂道:“说说你准备怎么死?” emsp;emsp;常明峰的那些小弟躺在地上都忘了疼痛,纷纷瞪大眼睛看着自家老大挨揍。 emsp;emsp;刚才两人还一起喝酒,咋转眼就打起来了呢? emsp;emsp;站在门口的经理不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哪敢上去劝阻。 emsp;emsp;“诶妈呀,牧少,你打我干什么?” emsp;emsp;常明峰脑袋上鲜血淋漓,刚才被踹倒更是一屁股坐在了玻璃渣上,他现在菊花残,满腚伤,疼的是呲牙咧嘴,“刚才不好好的么,我没得罪你牧大少爷吧?” emsp;emsp;一旁的易康安被酒水洒的满身狼狈,他捂着肚子在那心惊胆颤的看着,对于大名鼎鼎的牧家少爷,他虽不认识,却也有所耳闻。 emsp;emsp;牧桐双眼眯了眯,“你是没得罪我……” emsp;emsp;“那对啊,牧少,你打我可以,但至少也要给个缘由啊?” emsp;emsp;常明峰哭丧着脸,不断拔着屁股上的玻璃渣,鲜血流了一地。 emsp;emsp;“你问我为什么,对吧?” emsp;emsp;牧桐猛的一拍桌子,喝道:“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跟我大哥动手!” emsp;emsp;常明峰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小声问道:“牧少,你……你家里不就有个姐姐么,什么时候多出个大哥?” emsp;emsp;牧桐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走到韩凌天身旁,紧张道:“韩大哥,那帮瞎了狗眼的混蛋,没拿你怎么样吧?”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小混混,若无其事道:“你认为他们伤得了我吗?” emsp;emsp;“额……” emsp;emsp;牧桐低头看去,表情顿时一愣,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厚厚一层人。 emsp;emsp;“韩大哥,你太厉害了,啥时候教我两手,没事我也可以出去行侠仗义。” emsp;emsp;他一脸兴奋的看向韩凌天,手舞足蹈的在那比划着。 emsp;emsp;“算了吧,以你牧少爷的名声,只要往那一亮,哪个小鬼不乖乖束手就擒。”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摆了摆手。 emsp;emsp;看两人谈话,常明峰站在那里欲哭无泪,能让牧桐都心甘情愿叫哥的人,又哪是他这个层次能招惹起的! emsp;emsp;“峰哥,什么……什么情况啊……” emsp;emsp;易康安浑身战栗不止,突然有种不妙的预兆,在心中悄然出现。 emsp;emsp;“我去你妈的!” emsp;emsp;常明峰正在气头上,听见他的声音,顿时从一旁拎起个椅子,用尽全力砸在易康安身上,骂道:“你个狗东西,居然让老子来找牧少他大哥的麻烦,你他妈是准备害死我啊!” emsp;emsp;“就你那挫样还敢跟人家抢女人,你配吗?!” emsp;emsp;常明峰嘴上不停,拎着椅子砸了好几下,直到最后椅子散架才罢休。 emsp;emsp;易康安鼻青脸肿,头上鲜血流淌不止。 emsp;emsp;单论家族地位,几十个易康安都比不上牧桐。 emsp;emsp;牧家在滨海身为准一流家族中的龙头,而易家撑死算个三流家族,双方天壤之别,都没有可比性。 emsp;emsp;常明峰现在往死里揍易康安,不仅是在出气,更是将那个得罪人的屎盆子甩到他头上。 emsp;emsp;“他是什么人?” emsp;emsp;牧桐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易康安。 emsp;emsp;常明峰忙回道:“一个小家族的长子。” emsp;emsp;“韩大哥,你和他是有什么仇吗?” emsp;emsp;牧桐又看向韩凌天。 emsp;emsp;“确切来说,是他跟我有仇。”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蹲下来拍了拍易康安的大脸,“又是躲楼梯间,又是跟踪,我原本都没有兴趣搭理你,但你既然来找麻烦,我就顺便说一声,从今以后如果再敢纠缠楚婉君,我保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emsp;emsp;易康安心里咯噔一声,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行踪韩凌天会一清二楚。 emsp;emsp;“记住了就赶紧给老子滚,碍眼!” emsp;emsp;牧桐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emsp;emsp;易康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不是韩凌天哭着喊着跪地求饶,而是自己成为了笑柄。 emsp;emsp;一路出去,无数冷嘲热讽的声音如海浪般扑面而来,易康安顶着众人的指指点点,一双拳头不由得暗暗攥紧。 emsp;emsp;他低垂着脑袋,眼中怨毒愈演愈烈。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耶稣都救不了你! emsp;emsp;牧桐冷着脸环顾四周,酒水混合着玻璃渣到处都是,将包厢弄的一片狼藉。 emsp;emsp;“常明峰,老子好不容易请我大哥来痛快玩一场,结果被你弄的一团糟!” emsp;emsp;易康安离开,牧桐目光重新放到常明峰身上,声音中饱含怒气。 emsp;emsp;常明峰赶忙赔上笑脸,“牧少,一切损失由我承担,咱们再去开一个包厢,我好好跟你大哥道个歉!” emsp;emsp;“算了吧,我有点事,要赶回去处理。”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绕开他直接向外面走去。 emsp;emsp;常明峰脸色变了变,韩凌天那副神情,岂不是彻底得罪了么。 emsp;emsp;能让牧桐鞍前马后伺候着的人,肯定背景不会简单啊! emsp;emsp;“牧少,这…… emsp;emsp;他转身苦着脸看向牧桐,希望他能帮着美言几句。 emsp;emsp;“呵呵…… emsp;emsp;牧桐冷冷一笑,“常明峰,得罪我韩大哥,你的好日子看来也到头了!” emsp;emsp;说完,跟了出去。 emsp;emsp;“我…… emsp;emsp;常明峰颓废的倒在沙发上,颇有些欲哭无泪。 emsp;emsp;牧桐那简单的一句话,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emsp;emsp;跟着韩凌天离开酒吧,牧桐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笑道:“韩大哥,今天的事真对不住啊,都怪那帮小子不懂事…… emsp;emsp;“一点小插曲,无妨。”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emsp;emsp;易康安跟踪了那么久,总该有个了解,和牧桐没什么关系。 emsp;emsp;“那咱们再换个地方好好喝一顿!” emsp;emsp;牧桐拿出手机看了看,笑嘻嘻道:“我朋友刚才告诉我,狼嚎一条街上面开了个新店,装修精致,环境也挺清净的,咱们去那如何?” emsp;emsp;“下次有机会的吧,你明天得去仓库监工,喝多了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摇头拒绝。 emsp;emsp;“那咱们有时间再聚。” emsp;emsp;牧桐拍着胸脯保证,“仓库的事你放心,明天我保证给你安排明明白白的。” emsp;emsp;和牧桐分开后,韩凌天一个人往黄埔家走去。 emsp;emsp;走了两条街后,他发现背后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伙人,尤其是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躲在其中。 emsp;emsp;“真是贼心不死!” emsp;emsp;韩凌天眼神渐渐冰冷,专门挑了条僻静的胡同钻了进去。 emsp;emsp;他前脚刚踏进去,后面几米的拐角处走出一名面带刀疤的男人,他靠在路灯旁,慢悠悠的抽着烟,目光时有时无的看向那个胡同口。 emsp;emsp;“刘老大,咱们快跟上啊!” emsp;emsp;一个脑袋肿成猪头,做了简单包扎的人急忙走来,望着那个胡同口,眼中满是怨毒。 emsp;emsp;“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emsp;emsp;“把事情办利索,易少不是说了加钱么。” emsp;emsp;后面跟上来不少小混混,都是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吓得往来人群纷纷绕路。 emsp;emsp;他们兴奋的搓了搓手,刚刚易康安找到他们,可是开出了二十万的高价,自家老大拿大头,他们也能分到不少油水。 emsp;emsp;“不急,那是个死胡同。” emsp;emsp;刀疤脸嗤笑一声,把烟狠狠摔在地上,啐了口吐沫。 emsp;emsp;“死胡同?那小子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emsp;emsp;一旁的易康安面带讨好笑容,恭维着再次递上去一根软中华,“刘哥,尽快动手吧,一会儿完事了我请兄弟们喝酒。” emsp;emsp;刀疤脸深吸一口烟,靠在墙上表情迷醉的吐着烟圈,缓缓说道:“易少爷,我突然发现二十万有点少啊,你觉得呢?” emsp;emsp;易康安表情一愣,心里把刀疤脸骂了无数次,这犊子摆明了坐地起价啊! emsp;emsp;但他表面不敢声张,依旧是一张笑脸,试探道:“那我再加五万如何?” emsp;emsp;“再加二十万,我帮你摆平那小子。” emsp;emsp;刀疤脸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报出了一口价。 emsp;emsp;“二十万?行!” emsp;emsp;易康安咬了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emsp;emsp;他家只是开了个小公司,年利润才一百多万,现在一下子拿出四十万,也让他一阵肉疼,但为了解决掉韩凌天,他狠心下了血本。 emsp;emsp;刀疤脸名叫刘胜明,在周围一片是有名的地头蛇,据说背后有大人物罩着,所以行事肆无忌惮。 emsp;emsp;为了搭上关系,他就花了不下一万。 emsp;emsp;“刘哥,弄死那个小子,真的不会出事吗?” emsp;emsp;眼看着众人准备动手,易康安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 emsp;emsp;“没事,那地方僻静,打死找个黑袋子装上,往郊区的乱坟岗里一埋,保证没有人会发现。” emsp;emsp;“嘿嘿,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没外人能查到证据。” emsp;emsp;一众小混混七嘴八舌的说着,杀个人的事情,丝毫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 emsp;emsp;“易少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emsp;emsp;刘胜明淡淡一笑,拍了拍易康安的肩膀。 emsp;emsp;“周围一片地盘都是我们老大的,处理个人不是轻轻松松。” emsp;emsp;有人拍着马屁。 emsp;emsp;在小弟们的恭维声中,刘胜明沉浸在烟雾里,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emsp;emsp;他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扔到地上狠狠碾灭,他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冷冷一笑,“兄弟们,出发!” emsp;emsp;一行人浩浩荡荡钻入胡同,里面一片漆黑,他们一堆人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模糊看清里面景象。 emsp;emsp;“太安静了吧,不是死胡同么,那小子没出去才对啊?” emsp;emsp;他们发现胡同里面有些压抑,让人微微喘不上来气。 emsp;emsp;众人在黑暗中一顿瞎找,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在前面传来。 emsp;emsp;“你们是在找我吗?” emsp;emsp;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尤其是易康安,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emsp;emsp;“妈的,装神弄鬼!” emsp;emsp;刘胜明一摆手,后面几个小弟自觉地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照去。 emsp;emsp;只见韩凌天正倚在后面那堵墙上,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他们。 emsp;emsp;易康安向后面躲了躲,哪怕有二十几名小混混撑腰,他心中对于韩凌天依旧有些惧怕。 emsp;emsp;刚才在夜色娱乐的包厢内,他可是亲眼看见,韩凌天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将常明峰的那些小弟打趴下。 emsp;emsp;“有我在,易少不用怕成那样。” emsp;emsp;刘胜明威风八面的站在那里,眼神轻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强烈的自信,让躲在后面的易康安都受到些许影响,腰板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几分。 emsp;emsp;“易少挨完揍果然是不长记性啊。”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易康安,两人分开不到一个小时,后者就再次找上门来。 emsp;emsp;被人提起刚才的糗事,易康安顿时怒火中烧,指着韩凌天的鼻子,骂骂咧咧道:“妈的,韩凌天你别嚣张,要不是仗着牧桐,你能不能出了包厢的门都难说!” emsp;emsp;“怎么,易少不怕牧桐?”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对面二十几号小混混,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emsp;emsp;易康安听见“牧桐”两个字,浑身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额头布上一层细汗。 emsp;emsp;显然,对于那个在滨海位列前茅的富二代,他是打心底里感到惧怕。 emsp;emsp;刘胜明听见牧桐的名号,却是丝毫不惧,他上前拍了拍易康安的肩膀,嗤笑一声,“有什么怕的,老子带来的都是信得着的自家兄弟。” emsp;emsp;“至于你…… emsp;emsp;他将目光移向韩凌天身上,不屑的笑了笑,声音阴冷,“我不相信一个死人,会有能力去告状。” emsp;emsp;“你倒是自信。”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指了指那帮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凭借你带来的二十几号人吗?” emsp;emsp;“呵呵,打你都用不上他们…… emsp;emsp;刘胜明狞笑一声,脸上的刀疤入千足蜈蚣般扭动,“我一人足矣!” emsp;emsp;话音刚落,他眼中凶光一闪,整个人飞扑向韩凌天,袖中一柄散发着冷冽寒光的匕首,被他悄悄拿出。 emsp;emsp;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在昏暗的胡同中,让人猝不及防。 emsp;emsp;“倒是懂得先下手为强…… emsp;emsp;韩凌天的眼中满是戏虐,一抬手直接抓住了刘胜明朝着自己刺来的匕首,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emsp;emsp;“可惜,你那点小伎俩对我没用!” emsp;emsp;话音刚落,刘胜明整个人倒飞出去,翻滚了四五圈,撞在一个垃圾桶上才止住身形。 emsp;emsp;“呕…… emsp;emsp;刘胜明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层恶臭的垃圾。 emsp;emsp;他只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直往外吐苦水。 emsp;emsp;“韩凌天,你真是找死,刘哥都敢打!” emsp;emsp;易康安反应很快,急忙跑去将刘胜明扶起。 emsp;emsp;“妈的,小兔崽子,你竟然敢打老子?!” emsp;emsp;刘胜明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都没有料到,韩凌天敢出手打他。 emsp;emsp;而且力气大的离谱,差点将他踹出胡同。 emsp;emsp;“你要杀我,为什么我就不能打你?” emsp;emsp;韩凌天冷冷一笑。 emsp;emsp;“妈的,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你,不,别说是你,哪怕是你的家人我都要一并弄死!” emsp;emsp;刘胜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在周围混了十多年,仗着背后有大人物撑腰,从来都是吃香喝辣的。 emsp;emsp;平常哪怕是他揍别人,别人也要笑脸相对,不敢多说一句。 emsp;emsp;但现在,他竟然被个不知名的小卒,给一脚踹飞了出去! emsp;emsp;一时间生出的那股深深屈辱感,让他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几乎要将韩凌天焚烧殆尽。 emsp;emsp;“你们愣着干嘛,一起上去弄死他!” emsp;emsp;当火气聚集到顶点,刘胜明双眼血红,扯着脖子将心中所有的怨恨吼了出去。 emsp;emsp;他涨红着脸,指向韩凌天嘶吼道:“小子,今天你必须死,耶稣都救不了你,我说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美女救英雄 emsp;emsp;刘胜明那一嗓子,顿时将那帮陷入呆滞的小弟们惊醒,一个个都叫骂着掏出武器,朝着韩凌天围去。 emsp;emsp;“你们确定要上?” emsp;emsp;韩凌天瞥了众人一眼,眼中的寒冷,让他们潜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emsp;emsp;一个个面面相觑,停在那止步不前。 emsp;emsp;看见自己带来的二十几名小弟被一个无名小卒镇住,刘胜明肺都快要气炸。 emsp;emsp;“刚才是老子脚滑摔出去的,他在那只是装腔作势而已,再说,你们二十多号人怕个屁!” emsp;emsp;刘胜明涨红着脸,吼了一嗓子。 emsp;emsp;自家老大发话,一帮小混混哪敢不从?更何况,他们可是有二十多号弟兄! emsp;emsp;当即,众人就气势汹汹的围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一会儿你要是跪地上磕一百个响头,或许我心情一顺,能替你向刘哥求求情,让他网开一面,使你少遭一点罪,死得痛痛快快的。” emsp;emsp;易康安吃定韩凌天般,一脸冷笑的站在那里,等着将先前所受到的耻辱百倍偿还回去。 emsp;emsp;与先前那个不靠谱的常明峰相比,刘胜明无论地位、人脉,都要高出几倍不止。 emsp;emsp;在他眼中,韩凌天今晚绝对不会活着走出胡同。 emsp;emsp;“既然易少发话,那么我也不能驳了面子。” emsp;emsp;刘胜明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苦水,眼眸中的狠毒越来越盛,冷冷道:“想死的痛快,那我可要多加一条要求。” emsp;emsp;“什么要求刘哥尽管说,那小子已然必死,又能拒绝不成?” emsp;emsp;易康安志得意满的站在那里。 emsp;emsp;“让他在跪下去磕头的同时,再来几声狗叫怎么样?” emsp;emsp;刘胜明嗤笑一声,准备让韩凌天在死前受尽屈辱。 emsp;emsp;“妙啊,刘哥的提议当真不错。” emsp;emsp;易康安脸上堆满笑容,在一旁拍着马屁。 emsp;emsp;“咱老大就是霸气,玩法一般人都想不出来。” emsp;emsp;“那当然,要不咋是咱老大呢。” emsp;emsp;“小子,你赶紧弄完,我们一会儿准备喝花酒去呢。” emsp;emsp;那帮围来的小混混闻言止步,抱着胳膊等着看韩凌天笑话。 emsp;emsp;“你们的提议确实不错…… emsp;emsp;韩凌天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眼中冷光越来越盛。 emsp;emsp;“快点跪下,老子今天是心情好,不然你刚才那一脚,老子铁定让你惨死的不成人样。” emsp;emsp;看韩凌天磨磨唧唧不动弹,刘胜明皱了皱眉开始催促。 emsp;emsp;那群小混混也是摆弄着武器,威慑力十足。 emsp;emsp;“嘶啦!” emsp;emsp;突然,一声急促的刹车在胡同口传来。 emsp;emsp;一辆白色奥迪停在外面,将刘胜明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emsp;emsp;紧接着,车门打开,一条裹着薄薄黑丝的美腿迈了出来。 emsp;emsp;修长,浑圆,美的让人窒息,让人恨不得拿在手中把玩。 emsp;emsp;单单看那一条美腿,就已经让他们瞪大双眼差点忘记呼吸。 emsp;emsp;等到车内的女人完全走出来后,刘胜明等人顿时一脸惊艳,一颗心砰砰乱跳。 emsp;emsp;一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穿着黑色套装的漂亮女人在外面站定。 emsp;emsp;她脚穿一双半截高凉鞋,包裹着玲珑小巧的双脚。 emsp;emsp;烈焰红唇,黑丝美女,仅仅是一个回眸,就能让无数人被迷得晕头转向。 emsp;emsp;“卧槽,那娘们可真漂亮,要是能和她睡一晚,减寿十年都愿意啊!” emsp;emsp;“别说十年,二十年我都愿意啊!” emsp;emsp;一帮小混混呆呆的站在那里,哈喇子都快流出。 emsp;emsp;“刘哥,那女人长得漂亮啊,而且看她坐的奥迪车,也不像有什么权势,要不要我们…… emsp;emsp;易康安凑上来,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emsp;emsp;他本就是色胆包天的人物,如今仗着刘胜明撑腰,更是将他那颗色心激发到了极致。 emsp;emsp;刘胜明同样是有名的色胚,看上哪个小姑娘,会使尽一切手段弄上床,所以在周围的名声也让人不齿。 emsp;emsp;“不错,真不错…… emsp;emsp;刘胜明打量着女人,擦了擦嘴角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emsp;emsp;那种漂亮女人,别说玩,他平常甚至见都没见到一次。 emsp;emsp;天仙下凡啊! emsp;emsp;“咳咳,漂亮的女士,大半夜很不安全,为什么在大街上乱晃呢?” emsp;emsp;刘胜明主动上前,嘴角带着邪笑。 emsp;emsp;“来找人。” emsp;emsp;女人冷冷瞥了他一眼。 emsp;emsp;“声音真好听,人也有性格,我喜欢。” emsp;emsp;刘胜明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少女玲珑有致的娇躯,眼中闪现一抹异色,笑眯眯的说道:“大美女,我正好缺一个暖床的老婆,看你正好合适。” emsp;emsp;靠在后墙上的韩凌天瞧得女人出现,嘴角顿时出现一抹弱不可闻的笑容。 emsp;emsp;面对刘胜明的调戏,女人俏脸平静,明眸犹如湖泊一般,静静地盯着后面的韩凌天。 emsp;emsp;忽然,她竟是轻轻的展颜一笑。 emsp;emsp;那一笑,犹如百花盛开,明媚动人,一时间,外面那些颜色各异的霓虹灯,仿佛都显得暗淡了许多。 emsp;emsp;刘胜明望着那张绝美笑颜,伸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中有浓浓的炙热与占有欲涌现了出来。 emsp;emsp;他喜好美女,但是那些所享受的美女,与眼前的少女相比,瞬间就黯淡失色。 emsp;emsp;不仅是容颜上的差距,更是一种独特的冰冷气质。 emsp;emsp;“今晚我要定你了!” emsp;emsp;刘胜明兴奋的搓了搓手,声音斩钉截铁。 emsp;emsp;那帮带来的小混混纷纷眼前一亮,没准自家老大玩腻,他们能喝到汤啊! emsp;emsp;然而,少女没有理会那诸多的目光,表情淡漠也不回话,只是目光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刘胜明也不在乎少女的冷淡,而是凑上去,激动地问道:“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emsp;emsp;少女淡然的看着他,吐气若兰,“黄埔澜庭。” emsp;emsp;“轰隆!” emsp;emsp;听见那四个字,刘胜明只觉得脑袋里面传来一声炸响,一股冷气从尾骨沿着脊梁一路向上,所过处汗毛直立。 emsp;emsp;一双眼睛,更是全被惊恐填满。 emsp;emsp;“刘哥,你没事吧?” emsp;emsp;见他浑身战栗,易康安一脸好奇,凑上去拽了拽他,“我们赶紧把她…… emsp;emsp;“咕噜!” emsp;emsp;刘胜明暗咽口水,深吸口气将紧张的心情平复一些,转身一巴掌扇出去。 emsp;emsp;“啪!” emsp;emsp;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将易康安扇的原地转了两圈,本就高肿的脸,眼看着快要被撑裂开。 emsp;emsp;“刘哥,你打我干嘛?” emsp;emsp;易康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含糊不清的说道。 emsp;emsp;“打你干嘛?” emsp;emsp;刘胜明面带怒色的看着他,“那是黄埔家大小姐,你他妈真是胆大,竟然敢觊觎人家。” emsp;emsp;听见来人是黄埔家大小姐,易康安整个人哆嗦了一下,面如白纸般毫无血色。 emsp;emsp;周围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黄埔家身为滨海的一流家族,那可是说一不二的顶尖存在。 emsp;emsp;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黄埔澜庭向韩凌天走去。 emsp;emsp;一瞬间,所有焦点都聚集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你怎么来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率先开口。 emsp;emsp;黄埔澜庭精致完美的脸颊顿时出现一抹温怒,声音清冷,“你还好意思说,让我在房间等你,结果呢,现在十点多钟了,你在这干嘛呢?” emsp;emsp;对于自己的病,她可是非常上心,结果韩凌天迟迟不来,转眼都快到明天,吓得她赶紧自己来找。 emsp;emsp;好在黄埔家人脉广泛,找个人十分轻松。 emsp;emsp;听见女人娇嗔的话,在场小混混都差点惊掉眼球。 emsp;emsp;黄埔家的大小姐,竟然会在房间里等一个男人? emsp;emsp;刘胜明顿时面如金纸,双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 emsp;emsp;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emsp;emsp;那小子竟然和高贵的黄埔家大小姐有关系,而且大半夜在一个房间,显然那层关系还不简单。 emsp;emsp;自己竟然得罪了黄埔家的人! emsp;emsp;他现在心底里恨死了易康安,恨不得转身将他大卸八块。 emsp;emsp;而站在后面的易康安更加不堪,下半身湿漉漉一片,显然被黄埔澜庭的身份给吓尿了出来。 emsp;emsp;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与他们间的差距犹如云泥。 emsp;emsp;“不怪我,他们说要杀我,所以把我堵在了巷子里。” emsp;emsp;韩凌天尴尬的笑了笑,眼神在黄埔澜庭身上打量。 emsp;emsp;少女窈窕娇躯在黑衣的包裹下,显得玲珑有致,让人恨不得马上揽入怀中。 emsp;emsp;“啧啧啧,美女救英雄,我喜欢。” emsp;emsp;他心中嘀咕一句。 emsp;emsp;“杀人是吗?”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瞬间冰冷,转向一旁的刘胜明。 emsp;emsp;听见他的话,刘胜明双腿一嘚瑟,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哭丧着脸快要急哭,“韩……韩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emsp;emsp;“现在才知道错,是不是晚了点?”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韩大哥,韩爷爷,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啊!” emsp;emsp;没多想,刘胜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断求饶的同时,直接给自己来个七八下嘴巴子。 emsp;emsp;他用尽全身力气扇,一张嘴,带着血水吐出好几颗牙齿。 emsp;emsp;他现在总算明白,以前那些给自己跪地下求饶的家伙是什么感觉。 emsp;emsp;自己他妈的今天是做了什么孽啊! emsp;emsp;其他小混混见自家老大下跪,也连忙跪下出声求饶。 emsp;emsp;看着如此壮观的景象,哪怕是以黄埔澜庭的心性,也是震惊的微微长着小嘴。 emsp;emsp;“其实你们应该谢谢她。” emsp;emsp;韩凌天脸上虽是笑容,眼中却是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寒光,淡淡道:“要不是我家澜庭到来,今天你们谁都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emsp;emsp;正当刘胜明嗤之以鼻,却不敢表现出来的时候,韩凌天目光一凛,从地上捡来一个钢管,当着众人的面拧成麻花。 emsp;emsp;“卧槽!” emsp;emsp;刘胜明心中大惊,额头冷汗唰唰冒出。 emsp;emsp;其他人也是表情呆滞,嘴巴张的都能塞下拳头。 emsp;emsp;这哪是人啊,整个一人形暴龙啊! emsp;emsp;刚才他们要是真的动手,下场会有多惨,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除了内衣全部脱掉 emsp;emsp;黄埔澜庭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讶,再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带有一丝异色。 emsp;emsp;易康安在后面牙齿拼命打颤,他认为自己身上的骨头不会比那钢管结实多少。 emsp;emsp;“哐啷!”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轻松的将那根钢麻花扔到众人面前,清脆的声响吓得他们浑身一颤。 emsp;emsp;“怎么处理他们?”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恢复冷漠。 emsp;emsp;她话音刚落,两个黑衣壮汉从胡同外面走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帮小混混。 emsp;emsp;“黄埔家的底蕴倒是不赖。” emsp;emsp;韩凌天自然能看出两人身手如何,至少也是跟当初的程焱一个级别。 emsp;emsp;“韩……韩爷饶命啊!” emsp;emsp;刘胜明哭丧着脸,如跪针毡。 emsp;emsp;“你带人准备杀我的事可以不算。” emsp;emsp;听见韩凌天的回答,刘胜明刚准备松口气。 emsp;emsp;哪料韩凌天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看向刘胜明,淡淡道:“但你刚才调戏我老婆的事情怎么算?暖床,啧啧啧,想的真美,我都没有的待遇……”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闻言,立即怒目而视,脸颊有两抹细微的红晕出现。 emsp;emsp;“咳咳……是未婚妻。” emsp;emsp;韩凌天忙去纠正,迎来的却是黄埔澜庭杀人般的目光。 emsp;emsp;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韩凌天在黄埔澜庭面前早就死上千百回。 emsp;emsp;“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emsp;emsp;黄埔澜庭瞪了他一眼,冷着脸转向别处。 emsp;emsp;“您老婆?” emsp;emsp;刘胜明心里咯噔一声,万万没有料到,两人的关系会如此亲昵。 emsp;emsp;而且看黄埔澜庭的反应,对方显然不是胡说。 emsp;emsp;他整颗心直接跌入谷底。 emsp;emsp;“韩爷,我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emsp;emsp;刘胜明拼命在那磕头,任由头破血流,将地面染上一层殷红。 emsp;emsp;其他小弟也不犹豫,纷纷效仿老大,只有易康安颓废的站在那里,面如死灰。 emsp;emsp;韩凌天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一脚踹在了刘胜明的肚子上。 emsp;emsp;刘胜明顿时就被踹翻,捂着肚子,整张脸都扭曲成团,看上去异常的痛苦,仿佛是只蜷缩在一起的皮皮虾一样。 emsp;emsp;“韩爷,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只求放一条生路啊!” emsp;emsp;刘胜明强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再次来到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先不说得罪黄埔家会有多大的麻烦,单单是得罪那么个人形暴龙,都是灭顶之灾啊! emsp;emsp;以刚才那徒手拧钢管的本事,打他们都是翻手即杀的存在。 emsp;emsp;“滚。” emsp;emsp;韩凌天瞥了他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 emsp;emsp;听到这个字,刘胜明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动人的天籁,当即喜上眉梢,从地上爬了起来。 emsp;emsp;“谢谢韩爷,谢谢韩爷高抬贵手!” emsp;emsp;刘胜明站在那一个劲的道谢,没了几颗牙,让他说话有些漏风,含糊不清。 emsp;emsp;紧接着,他讪笑开口,“韩爷,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小刘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emsp;emsp;他算是彻底明白,眼前的男人惹不起! emsp;emsp;他混了那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猛人,不服不行。 emsp;emsp;“小刘?” emsp;emsp;听到刘胜明的自称,一帮小弟都是吓的嘴角直抽。 emsp;emsp;他们跟着刘胜明许久,可是明白,周围一片谁要是敢喊刘胜明这个称呼,那无异于找死啊!结果现在他居然乐呵呵的冲着韩凌天这样自称? emsp;emsp;“韩爷,你看那个小子,该怎么处理?” emsp;emsp;刘胜明恶狠狠的瞪了易康安一眼,让易康安顿时浑身发毛,眼神惊惧。 emsp;emsp;妈的,要不是这个王八羔子,自己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emsp;emsp;没准现在正躺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正嗨呢! emsp;emsp;“带人出去,他由我来处理。”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看着满身血污,形象凄惨的刘胜明,表情认真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做坏事,定惩不饶!” emsp;emsp;“明……明白,我保证以后改头换面重新做人,韩爷,那您慢慢来,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一声就是。” emsp;emsp;说罢,刘胜明毕恭毕敬的带人走出胡同。 emsp;emsp;“接下来,该是时候好好谈谈我们的事情。” emsp;emsp;韩凌天冲着易康安微微一笑。 emsp;emsp;易康安抬头一看韩凌天,被吓得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emsp;emsp;“韩爷,韩爷我错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emsp;emsp;易康安肿着大脸跪在那里,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emsp;emsp;他现在无依无靠,已然绝望。 emsp;emsp;“呵呵,我给了你几次机会?” emsp;emsp;韩凌天冷冷的看着他。 emsp;emsp;“我……我……” emsp;emsp;易康安被韩凌天的气势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韩爷,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最后一次,最后在给我一次机会就好。” emsp;emsp;“相信你?” emsp;emsp;韩凌天嗤笑一声,直接一脚踹在易康安身上,“别在那演苦肉戏,上帝才会心生怜悯,我不会!” emsp;emsp;被那一脚踹下来去,易康安只觉得自己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emsp;emsp;“澜庭,你去外面等我。” emsp;emsp;韩凌天转头对黄埔澜庭轻笑一声。 emsp;emsp;“你不会要杀了他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微微皱眉。 emsp;emsp;“当然不会,我是那种人嘛。”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头。 emsp;emsp;“一个人渣,杀了倒是无所谓,只是事后处理有些棘手而已。” emsp;emsp;撂下一句话,黄埔澜庭走出胡同。 emsp;emsp;“韩爷,别……别杀我!” emsp;emsp;易康安听见她的话,顿时更加慌张。 emsp;emsp;“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emsp;emsp;说完,韩凌天上前打断了易康安的四肢,胡同里传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 emsp;emsp;已经跑出去一条街的刘胜明停下脚步,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 emsp;emsp;那个韩凌天当真恐怖,还好刚才自己机智,果断跪地求饶,不然估计现在很可能跟那个易康安会是一个下场。 emsp;emsp;“韩凌天,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emsp;emsp;坐在车上的黄埔澜庭红唇轻启,似是在那喃喃自语。 emsp;emsp;“咔嚓!” emsp;emsp;车门打开,韩凌天一脸笑容的挤了进来。 emsp;emsp;“白天的事,真要谢谢你。” emsp;emsp;黄埔澜庭脸上的笑容很生硬,显然是强行为之。 emsp;emsp;“我说了要护你黄埔家周全,走吧,我们回去。”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一双眼睛在黄埔澜庭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 emsp;emsp;“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emsp;emsp;黄埔澜庭被那种火辣的目光盯着,竟有种被看透的错觉,吓得她赶忙紧了紧身上衣服,冷哼一声。 emsp;emsp;上午生出的那一丝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emsp;emsp;“看看都不行,切,小气。”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婚约摆在那里,反正你早晚都是我老……” emsp;emsp;“你给我闭嘴!”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生寒,“给你点笑脸就灿烂,我告诉你,要不是爷爷要求,打死我都不会给你笑!” emsp;emsp;一提到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婚约,她就一肚子火大。 emsp;emsp;女人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看的韩凌天一愣一愣的,他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目光看向窗外,心中喃喃道:“病情控制的不错,小丫头倒是惜命的啊……” emsp;emsp;汽车发动,在压抑的气氛中一路无话,很快到了黄埔家别墅。 emsp;emsp;下了车,韩凌天轻松口气扫视周围,不禁皱了皱眉头。 emsp;emsp;护卫各司其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别墅守的如同铁桶般,可放在他眼里,便可谓是破洞百出。 emsp;emsp;如今黄埔家和段家针锋相对,若是对方夜晚偷袭,那帮护卫保证没有一点用处。 emsp;emsp;“澜庭……” emsp;emsp;“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emsp;emsp;韩凌天刚张嘴准备提醒,便被黄埔澜庭冷声打断。 emsp;emsp;女人气呼呼的,自顾自走向里面房间。 emsp;emsp;“唉……希望今晚平安吧。” emsp;emsp;韩凌天看向天空,突然,一抹冷意在眼中闪烁,喃喃道:“不然,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emsp;emsp;韩凌天跟着黄埔澜庭,一路来到她的卧室。 emsp;emsp;刚一打开门,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韩凌天深吸一口,顿时觉得有些心旷神怡。 emsp;emsp;“怎么治?” emsp;emsp;黄埔澜庭掐着腰,言简意赅。 emsp;emsp;“前些天喝药,你体内寒毒已经被压制到小腹,等会儿在十二点钟,也是每天阴气最重的时候,你的病会催化至极限。” emsp;emsp;韩凌天表情认真,“到了那时,我会用九龙簪锁住周围穴位,再用冰魄针将你体内寒毒引导出来。” emsp;emsp;“要我做些什么吗?” emsp;emsp;黄埔澜庭看韩凌天没有丝毫慌乱,一颗略带紧张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下。 emsp;emsp;“脱掉衣服……”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话音刚落,黄埔澜庭表情一滞,紧接着冷声道:“你是存心占我便宜是吧?” emsp;emsp;“有衣服做媒介,寒毒没办法顺着冰魄针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摊了摊手,无奈道:“你要不信,我现在可以转身回家,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以前你有两年活头,但因为前些天服药压制寒毒,所以,今晚一旦错失良机,寒毒彻底爆发,你最多只剩七天的命。” emsp;emsp;“而且到了那时,哪怕神仙降临,也没有治愈的希望。” emsp;emsp;说完,他将展开的金针再次收起,“要是出了事情,你可别把锅再甩到我头上。” emsp;emsp;黄埔澜庭顿时表情有些慌乱,一张脸红的发烫,羞愧难当。 emsp;emsp;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服,她实在有点办不到。 emsp;emsp;可是事已至此,她除了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外,找不到第二条活路。 emsp;emsp;犹豫了一下,黄埔澜庭眉头微皱道:“你真的能治好我?” emsp;emsp;说话间,双手牢牢攥在一起,显然内心十分紧张。 emsp;emsp;“放心,你的病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治,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我师父那个死老头。”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表情突然认真,“再说,我总不能让未来的老婆死掉啊,脱吧,别不好意思。” emsp;emsp;沉默半响,黄埔澜庭咬了咬嘴唇,声音细若蚊吟道:“脱到什么程度?” emsp;emsp;“除了内衣,全部脱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引寒毒入体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愣,紧接着,微微松口气。 emsp;emsp;暗自腹诽那个混蛋不算坏到极致,没让自己全部脱掉。 emsp;emsp;又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黄埔澜庭深吸口气,慢慢走向床,同时双手将衣服一件接一件的解开。 emsp;emsp;韩凌天站在一旁瞪着眼睛直咽口水,黄埔澜庭今年十八,但身材却是非常有料。 emsp;emsp;缕缕月光投射到娇躯上,在雪白的肌肤映出一层银辉,纤长的美腿,完美的s曲线,诱人的弧度,每一个地方都让人目光流连忘返。 emsp;emsp;配上一套紫色的蕾丝内衣,让黄埔澜庭举手投足间充满诱惑。 emsp;emsp;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emsp;emsp;韩凌天一时间,竟看的表情呆滞。 emsp;emsp;但他眼中没有欲望,有的只是一种欣赏。 emsp;emsp;“看什么看,给我转身!” emsp;emsp;黄埔澜庭面带羞红,回头冷喝一声。 emsp;emsp;“早晚都要看到,有什么害羞的…… emsp;emsp;话虽如此,韩凌天却是乖乖照做。 emsp;emsp;当最后一件衣物脱掉,黄埔澜庭浑身上下只有一套内衣,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掉衣服,羞的她俏脸红的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好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 emsp;emsp;“嗯…… emsp;emsp;一声细若蚊吟的轻哼,将韩凌天拉扯回身。 emsp;emsp;只见满脸羞怯的黄埔澜庭多坐在床沿,双手死死挡着重要部位,额头有一层香汗,显得颇有些紧张。 emsp;emsp;“平躺在床。” emsp;emsp;“哦……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躲闪,轻咬红唇,一点一点挪到床中间。 emsp;emsp;韩凌天走去,不禁暗咽口水。 emsp;emsp;那平坦滑腻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纤细柔软的腰肢让人恨不得揽入怀中,配上吹弹可破犹如婴儿般的皮肤,看得人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emsp;emsp;尤其是紫色蕾丝小罩罩,难掩那一抹挺立的白嫩。 emsp;emsp;一呼一吸间,无限诱人。 emsp;emsp;“澜庭,把手拿开,我们开始治疗。” emsp;emsp;“能不拿开吗?” emsp;emsp;黄埔澜庭雪白脖颈都开始泛红,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声音细弱。 emsp;emsp;堂堂黄埔家大小姐,滨海有名的冰山美女,要是让外人看见她那一副好像被人欺负的模样,肯定会惊掉下巴。 emsp;emsp;“你至少挡住了四个重要穴位,不拿开的话,一会儿要是出什么问题,黄埔老爷子第二天不点弄死我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咧了咧。 emsp;emsp;“先说好,治病归治病,你一会儿手要是敢乱摸,我马上找人阉了你!” emsp;emsp;黄埔澜庭恶狠狠的威胁一句。 emsp;emsp;韩凌天被吓得某处一凉,讪笑道:“我可是你未来老公啊…… emsp;emsp;“少废话!” emsp;emsp;“好吧……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做到床沿,双手向那一抹弧度偏下的位置抓去。 emsp;emsp;他的动作,立马吓得黄埔澜庭马上爬起,缩在床头位置捂住胸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emsp;emsp;“你要再一惊一乍的,误了治疗的最好时间,落得凄惨下场,我可不管你。” emsp;emsp;韩凌天满头黑线。 emsp;emsp;“不是小腹么,你往哪摸呢?” emsp;emsp;黄埔澜庭冷脸看着他。 emsp;emsp;韩凌天将藏在双指间的金针拿出,一脸无奈,“胸下三毫米的位置,有两个重要穴位。” emsp;emsp;三毫米的距离,肯定会被碰到啊! emsp;emsp;可衣服都脱了干净,能看的地方都被看完,黄埔澜庭索性心一横,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emsp;emsp;她重新回到位置上,没好气道:“动作快点!” emsp;emsp;韩凌天拿着一枚龙簪靠前,黄埔澜庭红着脸,已经能够感受到那一丝火热。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手指微微用力,金针刺入肌肤,便听黄埔澜庭轻哼一声。 emsp;emsp;诱人的轻哼撩动心弦,韩凌天当即呼吸一滞,心神激荡。 emsp;emsp;“澜庭,你叫的真好听。” emsp;emsp;他由衷赞叹一句。 emsp;emsp;“我才没叫,施你的针少说废话!” emsp;emsp;黄埔澜庭咬着嘴唇,故作强硬。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邪邪一笑,第二枚金针瞬间刺下。 emsp;emsp;黄埔澜庭只觉得一股微弱电流从胸口袭来,所过处一片酥麻,那种奇异的感觉,让她咬着嘴唇没忍住,情不自禁的又是一声轻哼。 emsp;emsp;“真好听。”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哼!” emsp;emsp;黄埔澜庭没法反驳,便怒哼一声将头转到另一旁。 emsp;emsp;“等一会儿很疼,你忍一忍。”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微凝,手中金针飞快落下,不多时,九龙簪各自占据着重要穴位,将黄埔澜庭小腹围的严实。 emsp;emsp;“怎么说我也是黄埔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因为一点疼痛,就……唔…… emsp;emsp;九针齐下,陡然间,一股阴冷的寒气在她小腹出现。 emsp;emsp;寒气缓缓流窜,所过处如同蚂蚁撕咬般。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变了变,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浑身香汗直冒。 emsp;emsp;似乎察觉到刚才那一声轻哼太诱人,她立马抿着嘴唇,目光躲闪向一旁。 emsp;emsp;等待了好半响,那应该出现的调戏声,却破天荒的没有传来,黄埔澜庭偏头看去,正对韩凌天的那张脸。 emsp;emsp;看着如此专注的韩凌天,黄埔澜庭突然发现,他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emsp;emsp;男人长相俊俏,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尤其是那一双深邃黑眸,仿佛漩涡般,让她一时间恨不得去里面一探究竟。 emsp;emsp;对于黄埔澜庭的异状,韩凌天并没有发现,他此时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一枚冰魄针上。 emsp;emsp;点苍指施展,冰魄针发出细微嗡鸣。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目光一凛,左手在黄埔澜庭光洁的小腹上一压,右手上的冰魄针紧随其后。 emsp;emsp;“噗嗤!” emsp;emsp;一声细微声响,银针应声而没,在黄埔澜庭小巧的肚脐上只留下不到三厘米的针尾。 emsp;emsp;“否极泰来,取阴补阳!”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凛然,左手搭在右手上,伸出五指扣在黄埔澜庭小腹,点苍指全力使出。 emsp;emsp;“嘶!” emsp;emsp;体内寒毒受到刺激,顿时陷入狂暴,如坠深渊的冰冷,让黄埔澜庭忍不住倒吸凉气。 emsp;emsp;“坚持住!很快就能好!” emsp;emsp;韩凌天额头布上一层汗水,出声鼓励她。 emsp;emsp;黄埔澜庭咬牙坚持,娇躯都在轻轻颤抖着。 emsp;emsp;白天失血太多,如今再大幅消耗体力,顿时让韩凌天有些头晕目眩。 emsp;emsp;片刻后,黄埔澜庭小腹下有一个圆鼓鼓的凸出,它在九枚龙簪间反复窜动,寻找路线准备逃离。 emsp;emsp;突然出现的剧痛,让黄埔澜庭又是大叫一声。 emsp;emsp;“关键时刻,切勿分心!” emsp;emsp;韩凌天身形摇摇欲坠,点苍指荡出的波纹将走投无路的寒毒,引向了插在肚脐上的冰魄针。 emsp;emsp;只要能够引导成功,折磨韩埔澜庭多年的顽疾,便会消除大半,再加上后期的一些汤药调整,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emsp;emsp;“给我从她体内滚出去!” emsp;emsp;面对愈发狂暴的寒毒,韩凌天冷喝一声,点苍指频率更快。 emsp;emsp;眼看着那个凸出一点一点向冰魄针靠去,韩凌天正准备松口气,稳稳身形时。 emsp;emsp;突然,它猛地回头狠狠撞在一枚龙簪上。 emsp;emsp;与此同时,龙簪上盘踞的神龙,原本平淡无奇的龙眼隐隐泛红。 emsp;emsp;对于如此惊变,韩凌天面色大变。 emsp;emsp;“不好,是上午残存的火焰未散!” emsp;emsp;冰与火的碰撞,那股寒毒只是微微后撤,而那枚龙簪却是龙眼闪烁,整个从黄埔澜庭体内拔出,飞落到一旁。 emsp;emsp;少了一个阻挡,寒毒一路向上,直袭黄埔澜庭大脑。 emsp;emsp;“怎么……怎么回事?”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惊惧,感到自己的意识都快要被冻僵。 emsp;emsp;寒毒速度很快,转眼间到了黄埔澜庭咽喉处。 emsp;emsp;“多有得罪,要怎么惩罚我,日后再说…… emsp;emsp;韩凌天顾不得太多,直接凑上去,吻在了黄埔澜庭的红唇上,同时拔出小腹上的两枚金针,转而封在她脖颈上。 emsp;emsp;黄埔澜庭瞪大美目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凌天,感受嘴唇上的温热,一时间,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emsp;emsp;出路再次被封,寒毒没有办法,只能从口腔夺路而逃,一股脑的全部汇入韩凌天体内。 emsp;emsp;“韩凌天,你个混蛋,竟然乘人之危!” emsp;emsp;短暂的呆滞后,黄埔澜庭用力推开韩凌天,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好似有穿云裂石的威力。 emsp;emsp;可许久后,寂静无声。 emsp;emsp;“嗯?” emsp;emsp;没听见回音,黄埔澜庭好奇的看向被推在一旁韩凌天,只见男人面如白纸,浑身颤抖不止,一层白霜在皮肤上凝聚。 emsp;emsp;“你……你没事吧?” emsp;emsp;黄埔澜庭眼里出现一抹慌张,手刚碰到韩凌天身上,又闪电般收回。 emsp;emsp;她皱了皱眉,“好凉!” emsp;emsp;“嘶……好冷啊…… emsp;emsp;韩凌天睫毛挂着寒霜,上下牙齿拼命打颤,一股极寒在他体内游走,仿佛要将思维都冻僵。 emsp;emsp;“是……是你把那股寒气吸走的?” emsp;emsp;黄埔澜庭不顾寒冷,将韩凌天扶在自己纤细的大腿上。 emsp;emsp;“唉……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要是自己能一直靠在黄埔澜庭的身上多好!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眶发红,用手贴在韩凌天脸上,愧疚道:“你为什么要吸走啊,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emsp;emsp;韩凌天颤颤巍巍道:“我不吸走,现在的你会成为全无意识的植物人…… emsp;emsp;“我……我又怎么能忍心?” emsp;emsp;黄埔澜庭呆呆的看着他,眼圈发红,“以我对你的态度,按理说你应该恨我才对,可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来帮我呢?” emsp;emsp;“一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emsp;emsp;韩凌天脸上带着虚弱的笑。 emsp;emsp;“骗人!” emsp;emsp;黄埔澜庭轻咬着嘴唇。 emsp;emsp;韩凌天打着哆嗦,强笑道:“是啊,你确实独断专横,蛮不讲理,恣意妄为…… emsp;emsp;“但是…… emsp;emsp;韩凌天伸手摸了摸黄埔澜庭的俏脸,“你不就是个被爷爷宠坏,又找不到人撒娇的大小姐吗?” emsp;emsp;“老老实实撒个娇不是挺可爱的吗?”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声音越来越弱。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黑龙夜袭 emsp;emsp;看着为了救她,而生命垂危的韩凌天,黄埔澜庭终于是没有忍住,眼泪落下。 emsp;emsp;“你坚持住,我马上去叫救护车!” emsp;emsp;黄埔澜庭左右寻找一番,赫然发现自己的电话不在身旁。 emsp;emsp;“澜庭,去医院没用的,我……恐怕是要不行了。” emsp;emsp;韩凌天说话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半天都没有呼出来。 emsp;emsp;黄埔澜庭面带惊慌,“你个混蛋要是死掉,是想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吗?” emsp;emsp;“所以,你绝对不能死啊!” emsp;emsp;让人牺牲自己挽救她的命,饶是黄埔家大小姐,也做不到如此无情。 emsp;emsp;“没事,保护未来的媳妇,是我应该做的……” emsp;emsp;“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只要你活着!” emsp;emsp;黄埔澜庭泪眼婆娑。 emsp;emsp;韩凌天皮肤上冰霜越凝聚越多,快要成为一个雪人,声音断断续续:“其实……我不怕死,只是年纪轻轻,死在……死在自己未来老婆怀里,亲……亲都没亲一下,实在是……不甘心……” emsp;emsp;话未说完,黄埔澜庭已经低下头,用自己温润小嘴堵住了他的嘴唇,眼泪哗哗流出。 emsp;emsp;与刚才的仓促接吻不同,现在韩凌天可以细细品味那一丝香甜。 emsp;emsp;再次唇分后,黄埔澜庭呆呆望着他。 emsp;emsp;韩凌天瞪大了双眼,暗叹美好的时光如此短暂,颇有些意犹未尽。 emsp;emsp;黄埔澜庭见他眼珠子不动,顿时吓得俏脸发白,以为他命丧黄泉,当即哽咽道:“韩凌天,是我害了你。” emsp;emsp;“等到明天,我黄埔家保证将丧事大操大办,以我丈夫的名义厚葬你,你……你安心上路吧!” emsp;emsp;说完,她伸手去抹韩凌天的眼睛,让他瞑目。 emsp;emsp;可是抹了几下发现,韩凌天的眼睛依旧是瞪得溜圆。 emsp;emsp;“我明白你的心愿是什么,要是你能活着,我嫁给你又有何妨,可是……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啊!” emsp;emsp;黄埔澜庭长叹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嘶……” emsp;emsp;正在此时,韩凌天突然倒吸口气,吓得黄埔澜庭差点从床掉下去。 emsp;emsp;“你……你没死?” emsp;emsp;黄埔澜庭不知是该哭该笑。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十分虚弱,“澜庭,就为了你刚才那句话,我突然……突然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emsp;emsp;“什……什么话?” emsp;emsp;黄埔澜庭擦干眼角泪珠。 emsp;emsp;“你怎么能忘了呢,当然是那句……嫁给我又何妨啊!” emsp;emsp;“我……”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泛红,那刚才是以为韩凌天死了才说的话,现在她又不知该怎么回答。 emsp;emsp;“唉……原来是个玩笑话,那就让我冻死吧……”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的心碎,说完,舌头一吐脑袋一歪,把头埋在黄埔澜庭双腿中。 emsp;emsp;“喂,你振作点啊!” emsp;emsp;黄埔澜庭顿时慌了神,忙去摇晃着他,“你要是能活下来,我……我就同意那纸婚约!” emsp;emsp;她准备先稳住韩凌天,至于那纸婚约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emsp;emsp;听到她的话,韩凌天马上瞪大双眼,“澜庭,你可不能骗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啊!” emsp;emsp;“嗯,不骗你。” emsp;emsp;说话的时候,黄埔澜庭眼神躲闪。 emsp;emsp;“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嘶……真冷啊……” emsp;emsp;韩凌天眉头紧皱,声音微弱。 emsp;emsp;他今天实在是失血太多,不然一点寒毒根本奈何不了他。 emsp;emsp;黄埔澜庭赶忙将床被拽来,盖在他身上,急切道:“现在感觉如何?” emsp;emsp;“没用。”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那……” emsp;emsp;黄埔澜庭轻咬着红唇,犹豫片刻后,整个人钻入被窝。 emsp;emsp;“韩凌天,一切都是我欠你的……” emsp;emsp;说话间,黄埔澜庭展颜一笑,容颜清丽而带着一丝明媚,她忽然鼓足了勇气靠前一步,颤抖的伸出玉手,将韩凌天给抱住。 emsp;emsp;突然间投入怀中的温香软玉,也是让得韩凌天愣了愣,他能够感受到一阵火热传来,以及……轻微的颤抖。 emsp;emsp;他一只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揽住黄埔澜庭柔软无骨的细腰,顺带将几根针抽出。 emsp;emsp;“就凭你刚才的承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看向她,轻轻拍了拍黄埔澜庭的后背心,给予安慰。 emsp;emsp;肌肤相亲,让黄埔澜庭整张脸羞的通红,声音细如蚊音,“你一定要挺住。” emsp;emsp;“韩凌天,你可要负起责任来让我撒娇啊……”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猛地一愣。 emsp;emsp;黄埔澜庭两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韩凌天怀里,小声问着:“回答呢?” emsp;emsp;“当……当然……” emsp;emsp;韩凌天体温渐渐回暖,左手轻拍着黄埔澜庭的后背。 emsp;emsp;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女人劳累许久,已然陷入沉睡,也不知他的回答,到底有没有被听见。 emsp;emsp;正在这时,韩凌天似有所感,目光看向窗外,眼底忽有寒光闪动。 emsp;emsp;“真没料到,好戏才刚刚开始……” emsp;emsp;喃喃自语间,他将黄埔澜庭放到一旁,给她盖好被子,便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 emsp;emsp;…… emsp;emsp;夜至凌晨一点,是人最困的时间段。 emsp;emsp;淡淡月光下,庞大的黄埔家别墅灯火璀璨,在夜幕中看上去十分显眼。 emsp;emsp;对面一条隐藏在茂密树林的蜿蜒小路上,出现二十个身影,为首一人,身材壮硕,目露凶光,正是段玉斌。 emsp;emsp;在他身旁,同样有一名气势不凡的壮汉,其露在外的皮肤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右侧小臂上,纹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色神龙。 emsp;emsp;“今晚上的任务,是将黄埔家人斩杀殆尽,有问题吗?” emsp;emsp;段玉斌看向身旁男子的眼神中,暗藏深深的忌惮。 emsp;emsp;在段家隐秘的力量中,有四支执法小队。 emsp;emsp;每个执法队里面的人,都是重金从黑市招募而来的,基本都是高手,由地下黑市的拳手和退伍特种兵组成! emsp;emsp;尤其是队长黑龙,曾在外面跟着雇佣兵征战,后来又去地下黑市打拳,实力了得,不容小觑,三四个段玉斌上去,都是送菜。 emsp;emsp;“二少爷,里面防卫一般般啊,家主随便派点人就行了呗,值得我们执法队动手吗?” emsp;emsp;黑龙拿着夜视仪向里面扫了一眼,不禁眼神轻蔑。 emsp;emsp;“对啊,那点杂鱼,谁来不都是挥挥手就对付了么,用得着咱们?” emsp;emsp;“大半夜的,正准备找个姑娘放松放松呢。” emsp;emsp;两个手下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将黄埔家的防卫放在眼中。 emsp;emsp;“情况特殊,那个韩凌天有些身手,程焱和我都败在他手上,所以一般人恐怕难以搞定他。” emsp;emsp;段玉斌皱了皱眉,对于韩凌天的身手,他现在都捉摸不透。 emsp;emsp;听他说完,后面众人传出几声惊讶声。 emsp;emsp;他们经常封闭训练,对于外界发生的事,了解的并不是太多。 emsp;emsp;现在听自己二少爷一说,才明白今晚的茬子有多棘手。 emsp;emsp;“不用在乎,既然我们执法队出手,那事情肯定是十拿九稳,今晚的黄埔家,注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emsp;emsp;黑龙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emsp;emsp;在执法队中,他手下兄弟的实力也是数一数二,前些年征战许多,为段家立下汗马功劳,实力绝对称得上强悍。 emsp;emsp;“呵呵,黄埔家那个丫头长得倒是水灵,一会儿你们别伤到她,我要抓回去好好享用。” emsp;emsp;段玉斌舔了舔嘴唇,表情颇有些兴奋。 emsp;emsp;“明白。” emsp;emsp;众人点了点头,潜伏在树林花草中,静静等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不存在一般。 emsp;emsp;又等了一会儿,夜更深,黄埔家别墅里面也更安静。 emsp;emsp;黑龙刚准备行动,突然,他背后汗毛根根直立,竟有种被人发现的错觉。 emsp;emsp;“嗯?” emsp;emsp;冥冥中的不安,让黑龙转身吩咐,“老三,一会儿你守在二少爷身旁,有什么情况出现立即撤离,明白吗?” emsp;emsp;“明白。” emsp;emsp;靠在后面的一个壮汉点了点头。 emsp;emsp;“出发!” emsp;emsp;黑龙一声令下,隐藏在黑暗中的二十名汉子,身手矫健的向别墅方向摸去。 emsp;emsp;他们轻易跃上围墙,又转眼隐没在花草中,五人一个小队,相互警戒,从各个守备死角向别墅里面袭去。 emsp;emsp;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黄埔家护卫发现异状。 emsp;emsp;黑龙一行人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就全部来到了别墅前面,众人躲在外面的墙体后,偷偷探出头向大厅里面看去。 emsp;emsp;大厅开着灯,电视声音很大,里面播放着国外最热门的大片,枪炮轰鸣声不断。 emsp;emsp;一个人影坐在对面沙发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陷入熟睡。 emsp;emsp;“那个就是韩凌天,你们赶紧去将他抓住,我要将那个混蛋折磨的生不如死!” emsp;emsp;段玉斌语气森然,眼中出现一抹残忍。 emsp;emsp;“队长,那帮废物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们,大厅里也只有那个韩凌天一人,我们要不要马上行动?” emsp;emsp;一旁的手下将声音压得很低。 emsp;emsp;以黑龙的性格,本来会是大摇大摆的走到别墅,但刚刚在外面感受到的那一丝不安,让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emsp;emsp;想了一下,黑龙最终缓缓点头,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偏向于他们一方,的确是拿下黄埔家的最好时机。 emsp;emsp;只要能将那个韩凌天一举拿下,那么整个别墅都将没有一丝阻碍。 emsp;emsp;“兄弟们准备,今晚让我们杀个痛快,完成任务我请大家去喝花酒……” emsp;emsp;从偌大的玻璃窗往里面瞥了一眼,看着韩凌天那张熟睡的侧颜,黑龙狞笑声戛然而止。 emsp;emsp;他眼睛突然瞪大,不知为何,看着大厅中双目紧闭、毫无防备的韩凌天,他心里咯噔一声,涌出一股异样的危险。 emsp;emsp;“不对劲啊……” emsp;emsp;黑龙眉头紧皱。 emsp;emsp;“没什么不对劲的,我们上!” emsp;emsp;段玉斌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带人向里面走去。 emsp;emsp;大厅内,似乎已经入睡的韩凌天,嘴角轻勾出一抹邪笑。 第一百一十六章 替天行道! emsp;emsp;众人刚踏入门口,一股幽香飘荡而来,让他们精神一振。 emsp;emsp;黑龙正打量周围环境准备部署,突然耳朵动了一下,听见有细微破空声袭来。 emsp;emsp;“不好!” emsp;emsp;他反应极快,拉着段玉斌重新躲到门口。 emsp;emsp;“啪啪!” emsp;emsp;两声瓷杯破裂的声音。 emsp;emsp;黑龙带来的自家兄弟中,有两人软倒在地,脑袋上鲜血直流。 emsp;emsp;“来者不善!” emsp;emsp;众人双目瞪圆,被眼前一幕吓得噔噔后退几步。 emsp;emsp;“那应该是我要说的吧?” emsp;emsp;韩凌天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端着茶杯轻抿一口,“你们大半夜闯我黄埔家宅…… emsp;emsp;“到底意欲何为?” emsp;emsp;声音不大,却穿透嘈杂的电视声,清晰的传到了黑龙等人的耳朵里。 emsp;emsp;“韩凌天,别在那装神弄鬼!” emsp;emsp;段溱天狞笑一声,“如果你打着拖延时间的如意算盘,让外面那些废物来救你,那可就要大失所望。” emsp;emsp;“二少爷,别跟他废话,直接动手!” emsp;emsp;见韩凌天上来就使用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黑龙不禁嘴角扬起轻蔑笑容。 emsp;emsp;他心中的不安消散,一摆手,背后剩下的兄弟顿时冲了上去。 emsp;emsp;“慢着!” emsp;emsp;见到十几号人冲上来,韩凌天突然挥手喊停。 emsp;emsp;“怎么?怕了?准备求饶?” emsp;emsp;段玉斌一脸得意的看着韩凌天,语气中尽显张狂。 emsp;emsp;他带来的全是段家真正精锐,而韩凌天却只有一个人。 emsp;emsp;外面护卫到现在都没有反应,哪怕韩凌天扯脖子喊,他们也能在最快时间内将任务解决。 emsp;emsp;“不是怕,我只是很好奇,段家好歹也算是滨海四大家族之一,怎么会做出夜袭这样的龌龊事,难道不怕被人耻笑?” emsp;emsp;韩凌天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声音淡淡道。 emsp;emsp;“哈哈!夜袭怎么了,为达目的不惜使用一切手段,才是我段家的行事风格!” emsp;emsp;段玉斌眼中出现一抹狰狞,“今晚黄埔家一个人我都没打算留,等着把他们全都宰掉,我在跟你算算旧账!” emsp;emsp;“哼,黄埔家大小姐可是如花似玉,看兄弟们都憋了挺长时间,等一会儿我玩完,也让你们放松一下!” emsp;emsp;他面带嗤笑,目光挑衅的看着韩凌天,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要帮黄埔家么,那老子就让你今晚亲眼看着他们死!” emsp;emsp;说完,背后顿时传来一阵哄笑,一个个目光闪着欲望。 emsp;emsp;“你们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被制裁?” emsp;emsp;韩凌天收敛笑容,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制裁?哈哈,小子,你真是太嫩啊,社会很残酷的,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emsp;emsp;一旁的黑龙张狂大笑,“我后面的兄弟哪个手底下没有人命?到现在,不都是活的好好的?” emsp;emsp;“谁来制裁我们?” emsp;emsp;他指着身后弟兄,故作惊疑道:“是你?” emsp;emsp;“哪敢啊。” emsp;emsp;那人笑着连忙摆手。 emsp;emsp;黑龙又指向一人,眼睛一眯,“那是你?” emsp;emsp;“在滨海,有几个不知段家实力的,谁敢触那霉头。” emsp;emsp;那人也是赶忙摆手。 emsp;emsp;黑龙得意一笑,指向韩凌天,语气嚣张道:“难道是你吗?” emsp;emsp;“既然手底下都有人命,那我正好不用手软,一并杀了吧。” emsp;emsp;韩凌天话说的轻描淡写,一字一句道:“也算是替天行道!” emsp;emsp;“一并杀了?替天行道?” emsp;emsp;段玉斌和黑龙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emsp;emsp;“二少爷,我没听错吧?那个韩凌天,竟然说要杀了我们?哈哈哈哈,就凭他一个人?哈哈,真他妈的能笑死我!” emsp;emsp;“黑龙,不行了,我也受不了这个笑话,你赶紧去弄死他吧,要不然再让他吹下去,我肚皮都能笑破!” emsp;emsp;“是啊老大,别跟他叽叽歪歪的,二少爷不是说一会儿让出那个黄埔家大小姐给大家伙爽爽么,咱们快点完事,然后……嘿嘿嘿。” emsp;emsp;好在别墅门被关上,里面的隔音做的也相当完善,否则光是他们的笑声,就能将黄埔家人惊醒。 emsp;emsp;“韩凌天,你是准备拖延时间吗?” emsp;emsp;段玉斌冷冷一笑,“今天多少人都救不了你,救不了黄埔家!” emsp;emsp;“确实是拖延时间。”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眼中冷光闪烁,“但我不是等那帮守卫,以他们的身手,来了也是白费。” emsp;emsp;“那你等谁?等警察吗?” emsp;emsp;段玉斌脸上满是张狂的笑容,“老子今天就明确告诉你,等谁都没有用!” emsp;emsp;“段二少爷,你说满屋子的花香好不好闻?” emsp;emsp;韩凌天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 emsp;emsp;“花香?” emsp;emsp;段玉斌深吸两口,突然身形一晃,脑袋里晕晕沉沉,四肢都有些发麻。 emsp;emsp;他一脸惊恐的看着韩凌天,厉喝道:“韩凌天,你对我做了什么?!” emsp;emsp;“前些天你们段家费尽周折送来一株绮罗花,怎么段二少爷不知情吗?”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故作疑惑地看着他。 emsp;emsp;“那株可不是毒花!” emsp;emsp;段玉斌微微眯眼,大方承认也不怕事情败露,毕竟韩凌天在他眼中,已然是个死人。 emsp;emsp;“确实不是毒花。” emsp;emsp;韩凌天颇为认真的点点头,旋即抬起胳膊,两根手指捻了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是混合一些七日红的毒素,就会发生一点小小的变化…… emsp;emsp;“变化……三日沉!不好!” emsp;emsp;段玉斌顿时脸色一变,眼神惊慌。 emsp;emsp;身体传来的异变,让他顾不得七日红毒素怎么会在他体内,段玉斌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回去,找安虎要解药。 emsp;emsp;“当初段家送给黄埔老爷子的大礼,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声音冷的可怕。 emsp;emsp;“不能再跟那小子废话,兄弟们给我上,打断他四肢拖回去!” emsp;emsp;黑龙心知不能拖延下去,立马厉喝一声。 emsp;emsp;“兄弟们一起上,干掉他,咱们也能趁早享受那个大美女!” emsp;emsp;十来号人一声怒吼,抄出家伙就朝着韩凌天扑上去。 emsp;emsp;十几号精锐都是人高马大,身材健硕,一起冲上来,光是气势,就能将胆小的吓趴下。 emsp;emsp;韩凌天神情自若,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从沙发上缓慢起身。 emsp;emsp;黑龙眼神轻蔑,仿佛已经能看到最终结果。 emsp;emsp;哪怕是部队里的兵王,再能打,也不敢一人单挑十几名手底下有命案的亡命徒!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毫无征兆的挥出一拳,直接命中最前面一个家伙的面门。 emsp;emsp;只听砰的一声响,一团血花飞溅而出,那家伙甚至都没发出惨叫,脑袋直接被砸扁。 emsp;emsp;庞大的身子倒飞出去,撞倒后面好几个人。 emsp;emsp;左面那名壮汉人虽未至,却突然撇出手中匕首,绽放一抹寒芒如柳叶般,划出一阵破空声。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只是微微侧身,便躲开了攻击。 emsp;emsp;下一刻,又有一抹寒芒袭来,韩凌天脚掌发力,整个人凌空翻转一圈,那匕首与衣襟擦身飞走。 emsp;emsp;攻击落空,两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如此结果。 emsp;emsp;其余人趁机凑上前,手中武器一股脑的挥向韩凌天,将所有躲闪路线封死。 emsp;emsp;“找死!”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身形闪动,抓住两人的胳膊往前一拉扯。 emsp;emsp;只听噗嗤一声,血花飞溅,两人手中的武器,各自插在彼此的肚子上,血流涌注。 emsp;emsp;故技重施,韩凌天躲闪他们攻击的同时,将他们手中兵器纷纷插入对方身体里。 emsp;emsp;举手投足间,暗藏夺命杀机! emsp;emsp;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是身上带着重伤。 emsp;emsp;众人相互搀扶着,眼中的惊恐不言而喻。 emsp;emsp;他们身上的伤都在致命位置,虽不会立即死去,却也是半只脚伸入鬼门关。 emsp;emsp;“是个硬茬子!” emsp;emsp;黑龙表情变了变,手一摆,凝重道:“你们先撤,我来拦住他,老三,你没受伤,一定要护送二少爷安全回去!” emsp;emsp;“老大,我来掩护,你带二少爷撤离。” emsp;emsp;落在后面的壮汉皱了皱眉。 emsp;emsp;黑龙当即厉喝一声:“少废话,不然一个都走不了!” emsp;emsp;“老大…… emsp;emsp;“滚!” emsp;emsp;“是!” emsp;emsp;老三咬了咬牙,将浑身麻痹的段玉斌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emsp;emsp;其余壮汉也是相互搀扶,顺带将门口昏倒的弟兄一并拽走。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去追,反正那帮人也活不长,死远一些倒是清净。 emsp;emsp;黑龙正视韩凌天,神情出奇的凝重,一股强烈的危险信号让他浑身毛孔陡然收缩。 emsp;emsp;高手,绝对的高手! emsp;emsp;对方现在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脸的轻松。 emsp;emsp;毫无防备,漏洞百出,在高手眼中绝对可以一击致命。 emsp;emsp;可越是这样,越让黑龙感到不安。 emsp;emsp;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手下的执法队,彻底完了! emsp;emsp;“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招惹黄埔家,是你们做的最大错事。” emsp;emsp;淡淡的声音传出,韩凌天踱步上前,一脸冷漠的看着黑龙。 emsp;emsp;“妈的,少在那得意,给老子去死!” emsp;emsp;黑龙红着眼睛,彻底陷入疯狂,他狞笑一声,猛冲向韩凌天。 emsp;emsp;他浑身肌肉鼓动,拳、脚、肘、膝等,每一处都如同杀人利器,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击向韩凌天。 emsp;emsp;每一次都用尽全力,掀动一阵阵微风,声势惊人。 emsp;emsp;如果那帮手下没走,见此场景肯定会大吃一惊,能让自家老大全力出手的人物,迄今为止也只有两人而已。 emsp;emsp;一个是执法队中的最强者鬼卫,一个便是韩凌天!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亲热亲热 emsp;emsp;十几招下去,黑龙暗暗皱眉。 emsp;emsp;他表面看似占尽上风,实际上,却是越打越心惊。 emsp;emsp;从始至终,韩凌天都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哪有一丁点认真。 emsp;emsp;“老子今天就不信杀不了你!” emsp;emsp;黑龙眼中凶光一闪,深吸口气,一记重拳狠狠砸向韩凌天面门。 emsp;emsp;“是时候结束了啊。” emsp;emsp;韩凌天突然一笑,双目暴射出一抹精光,左拳如闪电般轰出。 emsp;emsp;黑龙大惊,下意识准备抵挡,可韩凌天动作太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emsp;emsp;“嘭!” emsp;emsp;双方刚一接触,黑龙脸色狂变,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直接将他砸飞出去。 emsp;emsp;在地上滚了七八圈,他才狼狈止住身形,喉头一口血没压住,从嘴角溢了出来。 emsp;emsp;他只觉得胸口发闷,好似自己被飞驰而来的车撞到,连喘气都觉得困难,再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满是骇然。 emsp;emsp;在段家执法队中,他是除了鬼卫外,实力最强的的人,可在那青年面前,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emsp;emsp;“逃!” emsp;emsp;当即他不敢犹豫,捂着胸口转身向外面狂奔。 emsp;emsp;一群人浩浩荡荡赶来,又落荒而逃,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小时。 emsp;emsp;韩凌天静静的站在门口,任由他离开。 emsp;emsp;“段家,也不知你们还有几张底牌。” emsp;emsp;喃喃自语一声,韩凌天关掉电视,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emsp;emsp;寒毒在体内并没有完全消失,时不时有冰冷袭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 emsp;emsp;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打量下四周,旋即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楼。 emsp;emsp;她看着沙发上的韩凌天,眼中神情极为复杂。 emsp;emsp;“澜庭,你半夜在床上找不到我,是不是很担心?” emsp;emsp;韩凌天猛地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黄埔澜庭。 emsp;emsp;女人窈窕身材在一套白色纱织睡衣中若隐若现,引人臆想。 emsp;emsp;黄埔澜庭被吓的踉跄后退,当即不满道:“你有病啊,大半夜一惊一乍的!” emsp;emsp;“可不是有病么,刚才为了救你,你身上的寒毒如今可都在我体内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委屈,时不时打着哆嗦。 emsp;emsp;“可……可你看着生龙活虎的,一点都不像……” emsp;emsp;一提到寒毒,黄埔澜庭的气焰立马弱了几分。 emsp;emsp;“那是!”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一想到你同意那纸婚约,我就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 emsp;emsp;“我……我有说过吗?” emsp;emsp;说话间,黄埔澜庭目光躲闪向别处,没有多少底气。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澜庭,几个小时前的话你转身就不承认,说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 emsp;emsp;黄埔澜庭将头瞥向一旁,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君子……” emsp;emsp;韩凌天顿时欲哭无泪,“人与人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不活了啊!” emsp;emsp;说完,一口寒气从口中喷出,他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现在外面是炎炎夏日,韩凌天喷出那一口白雾,让黄埔澜庭不禁有些慌神。 emsp;emsp;“嘶……” emsp;emsp;韩凌天紧皱着眉头,深吸口气,缓缓道:“我胸口疼……” emsp;emsp;“你挺一下,我马上找人送你去医院!” emsp;emsp;黄埔澜庭转身就要叫人。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却摇了摇头,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emsp;emsp;黄埔澜庭顿时惊呼一声,直挺挺的趴在韩凌天的怀里。 emsp;emsp;韩凌天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认真道:“里面疼痛可比外面疼痛强百倍,你要是言而有信的话,我也许就不疼了。” emsp;emsp;“那件事等以后再说,你现在放开我!”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羞恼,拼命挣扎。 emsp;emsp;“放开你?” emsp;emsp;韩凌天邪邪一笑,“我可是你男人,亲热一下是应该的吧?” emsp;emsp;“你……你你你别耍无赖,韩凌天,我可告诉你,虽然我答应那纸婚约,可……可是那种事也得结婚以后才行,不然……”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慌,趴在韩凌天身上,拼命的挣扎。 emsp;emsp;她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反悔,韩凌天竟然直接要求两人那个啥! emsp;emsp;“不然什么呢?”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看着怀中惶恐不安的女人。 emsp;emsp;“等以后……” emsp;emsp;感受着男人身上散发的火热,黄埔澜庭一颗心七上八下,作为黄埔家大小姐,她哪怕是言而无信,也要找一个好点的理由,不能随口敷衍。 emsp;emsp;可是,韩凌天完全不给她时间啊! emsp;emsp;“等到以后你万一反悔了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愈发灿烂,灼灼目光盯着黄埔澜庭娇艳欲滴的诱人红唇。 emsp;emsp;被人说破心事,黄埔澜庭表情一滞。 emsp;emsp;瞪圆的美目中,韩凌天的倒影缓缓凑上来。 emsp;emsp;似乎是心中愧疚作祟,黄埔澜庭娇躯微微颤抖着,却没有立马跑开。 emsp;emsp;正当两人准备来场热吻时,二楼突然传来声响。 emsp;emsp;“额……” emsp;emsp;黄埔雄穿着睡衣,一脸尴尬的站在木栏杆前。 emsp;emsp;“唔……快点放开我!” emsp;emsp;黄埔澜庭顿时清醒,赶忙从韩凌天的魔爪中逃了出去,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msp;emsp;“老爷子没睡啊……” emsp;emsp;韩凌天面色不改,笑呵呵看向楼上。 emsp;emsp;“人老了,睡不踏实。” emsp;emsp;黄埔雄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你们继续,我马上回屋。” emsp;emsp;“年轻真好,精力旺盛,也不用我操心,没准明年就能抱上重孙子呢,哈哈……” emsp;emsp;走廊中,黄埔雄自言自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抓狂的挠着头发,看着爷爷消失在二楼深处,她转身怒视韩凌天。 emsp;emsp;“你个混蛋!” emsp;emsp;“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辜的摊了摊手。 emsp;emsp;“放屁,你自己说,爷爷那里该怎么解释!” emsp;emsp;黄埔澜庭恨得咬牙切齿。 emsp;emsp;“解释啥啊,他喜欢重孙子就让他抱上一个呗。”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你不用怕,我那里绝对没有问题,百分百能正中红心!” emsp;emsp;“少说废话,我警告你,在没有结婚前,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绝对饶不了你!” emsp;emsp;他的话,将黄埔澜庭闹了个大红脸,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气呼呼的走向二楼。 emsp;emsp;“那我只动嘴行不行?” emsp;emsp;韩凌天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黄埔澜庭也不是一张白纸,当即一下没站住,差点儿从楼梯摔下去。 emsp;emsp;“去死!” emsp;emsp;她回头冷哼一声,消失在二楼拐角处。 emsp;emsp;“女人啊,变脸真快……” emsp;emsp;韩凌天耸耸肩,旋即深吸一口手中余香,陶醉的眯了眯眼,喃喃道:“要是让那些仰慕黄埔澜庭的人知道,他们的冰山女神是我老婆,会不会排着队去跳楼?” emsp;emsp;他说完微微一笑,转身上楼找了个客房睡觉。 emsp;emsp;夜以至深,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emsp;emsp;段家别墅内,气氛阴沉到极点。 emsp;emsp;大厅中央,十多具没有生气的尸体摆在其中。 emsp;emsp;最右面一具尸体,看其面目,赫然是那名执法队队长,黑龙! emsp;emsp;作为唯一幸存者,老三跪在一旁,低头不语。 emsp;emsp;望着一排排尸体,大厅中所有人都是保持着沉默,不敢多发出任何声响。 emsp;emsp;他们能够清晰察觉到,大厅首位上男人身体中散发出来的阴冷肃杀。 emsp;emsp;“家主,黑龙死于心脏破裂。” emsp;emsp;安虎检查了一下黑龙的尸体,不禁擦了擦额头冷汗,胆战心惊道:“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处致命伤,是被一击必杀。”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场中传出两声惊呼,一男一女相互对视,瞪大的眼瞳中都掠过一抹难以言明的震惊与骇然。 emsp;emsp;作为段家执法队中的第二强者,黑龙的实力,他们两人在清楚不过,然而这样一位让他们都忌惮不已的强者,竟然是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给灭了…… emsp;emsp;有些梦幻般的现实,让两人心头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对那青年的恐惧,以及……更加狂暴的杀机! emsp;emsp;那种敌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置于死地! emsp;emsp;段苍羽深吸口气,“安虎,斌儿体内的三日沉毒素,能解吗?” emsp;emsp;安虎站到一旁低垂着脑袋,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颤颤巍巍回道:“二少爷体内的毒,和先前的有些不同,那小子明显做了手脚,除了他以外,我恐怕……” emsp;emsp;剩下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emsp;emsp;段苍羽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视众多尸体,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emsp;emsp;“给我斌儿下毒,杀我段家执法小队,好!很好!” emsp;emsp;段苍羽怒发冲冠,猛地一拍茶几,厉喝道:“我要把那个小杂种碎尸万段!” emsp;emsp;“家主息怒,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能够一击杀死黑龙,说明他的实力应该很不简单。” emsp;emsp;那名女人率先开口,声音清脆悦耳。 emsp;emsp;她整个人被宽松黑衣笼罩,脸上更是带着一层厚纱,让人看不清楚真实面目。 emsp;emsp;女人正是第三执法队的队长,萧诗巧。 emsp;emsp;“对,黑龙在我们中实力不弱,看来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实力很可能比肩鬼卫。” emsp;emsp;四队的秦空凡双拳紧握,声音中带着丝丝阴冷。 emsp;emsp;“不见得……” emsp;emsp;一名站在段苍羽身旁,面容阴冷,光头纹着下山猛虎的男子嘴角一咧,笑容中尽是不屑,“平常切磋,我只使用了五分力。” emsp;emsp;他的话,让下面两人表情变了变。 emsp;emsp;“鬼卫,萧诗巧,秦空凡,我给你们三人一天时间,把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给我活着抓来,黄埔家也要化为乌有。” emsp;emsp;段苍羽目光扫视三人,冷冷道:“能做到吗?” emsp;emsp;“保证完成任务!” emsp;emsp;下方众人,齐齐点头。 emsp;emsp;三支执法队同出,在记忆中可是头一次出现,鬼卫不禁有些嗤之以鼻,但碍于段苍羽的威严,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emsp;emsp;段苍羽双拳缓缓紧握,声音森冷道:“我就不信,段家三大执法队一同出手,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韩凌天……” emsp;emsp;“小杂种,天儿和斌儿所受的苦,我要在你身上百倍偿还!” emsp;emsp;撂下一句话,段苍羽转身愤然离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打一次屁股 emsp;emsp;翌日清晨,几缕阳光透着窗帘落在屋内。 emsp;emsp;韩凌天躺在床上,被一阵尿意憋醒,刚睁开眼睛,就被吓了一跳。 emsp;emsp;“我去,什么情况!” emsp;emsp;他猛地窜向床头,抱着被挡在身前,“老爷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emsp;emsp;倒不是说他胆子小,毕竟谁刚睁开眼睛,看到一张苍老的脸贴在跟前,都会被吓的不轻。 emsp;emsp;“你怎么睡在客房?” emsp;emsp;来人正是黄埔雄,他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着。 emsp;emsp;老爷子看上去精气神不错,穿着一身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emsp;emsp;“那我应该睡在哪?” emsp;emsp;老爷子的话,反倒给韩凌天弄得一愣。 emsp;emsp;“当然是澜庭的房间里啊!” emsp;emsp;黄埔雄嘴角一抽,“别看我老,实际上思想很开放的,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不用顾忌我。” emsp;emsp;“抓点紧啊,让我也能早些抱上重孙子。” emsp;emsp;老爷子有些着急的拍了拍手。 emsp;emsp;“额…… emsp;emsp;韩凌天面对老爷子的热情,表情十分尴尬。 emsp;emsp;“是不是澜庭她不同意?” emsp;emsp;人老成精的黄埔雄一眼看出韩凌天的窘迫,当即拍板,“凌天啊,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emsp;emsp;“额……那个啥,卫生间怎么走?” emsp;emsp;韩凌天不敢多待,赶忙从床上爬起。 emsp;emsp;黄埔雄突然笑了笑,笑容十分灿烂,看在韩凌天眼里,却不禁后背有些发凉。 emsp;emsp;“出门右拐前行再左拐,第三个门。” emsp;emsp;“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要不要那么复杂……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吐槽一句,直接穿着裤衩冲出门外。 emsp;emsp;黄埔家别墅很大,也很复杂,里面装饰奢华,韩凌天来不及仔细打量,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就冲了进去。 emsp;emsp;“啊!” emsp;emsp;“啊!” emsp;emsp;两声尖叫同时传出。 emsp;emsp;韩凌天看着面前身处在朦胧水汽中的女人,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emsp;emsp;没等他看清什么,黄埔澜庭一声尖叫后,火速抓住浴巾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她俏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恼。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emsp;emsp;“澜庭,你洗澡怎么不锁门啊!” emsp;emsp;韩凌天先声夺人,一副很气恼的模样。 emsp;emsp;“你有病啊,我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为什么要锁门!” emsp;emsp;黄埔澜庭颇为抓狂。 emsp;emsp;“你的浴室?不是卫生间吗?” emsp;emsp;韩凌天有些犯迷糊。 emsp;emsp;“你自己看看,里面有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主动让开。 emsp;emsp;韩凌天眼睛往里面一扫,顿时表情有些尴尬。 emsp;emsp;里面空间很大,最中央有个大浴缸,一旁布置着淋浴,洗手台等一应俱全,唯独没有马桶,显然是个单纯的浴室。 emsp;emsp;“不能啊,老爷子让我来的啊…… emsp;emsp;韩凌天一头雾水,小声嘀咕着。 emsp;emsp;突然他想到离开时老爷子的表情,不禁暗自腹诽,“真是坑孙女的好爷爷,我喜欢…… emsp;emsp;“编!你继续编!” emsp;emsp;黄埔澜庭咬牙切齿的盯着韩凌天,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emsp;emsp;“真的,不信你自己去问问。”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黄埔澜庭身上打量着。 emsp;emsp;湿发披肩,俏脸不着粉黛,浴巾半遮半掩,露出沾着水珠的雪白皮肤,小半截纤细的小腿下面,是一双光洁的小脚,细嫩脚趾如圆润珍珠般,美人出浴,别有一番风味。 emsp;emsp;“问你个大头鬼!” emsp;emsp;见男人色眯眯的模样,黄埔澜庭彻底爆发,两只小拳头紧紧握着,大眼睛瞪着韩凌天,似乎都要喷火。 emsp;emsp;“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其实我真没看到什么。” emsp;emsp;“信你的鬼话,那我才是脑子有病!” emsp;emsp;黄埔澜庭目光扫视一圈,顺手拿起一桶沐浴露,就向韩凌天打去。 emsp;emsp;“哇,谋杀啦,谋杀亲夫啦!” emsp;emsp;韩凌天夸张大喊着,就要朝门外跑。 emsp;emsp;黄埔澜庭怒气冲冲的刚要追出去,突然脚下一滑,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地面栽倒。 emsp;emsp;“诶呦!” emsp;emsp;她俏脸上惊慌失措,一双美目紧闭,本能的发出尖叫声。 emsp;emsp;“噗通!” emsp;emsp;沉闷的落地声响起,黄埔澜庭皱了皱眉,出乎意料的没有感觉到身体疼痛。 emsp;emsp;而且下面很软,就像落在了海绵垫子上一样,她好奇的睁开眼睛,一张满是坏笑的脸庞映入眼帘。 emsp;emsp;“啧啧啧,真香…… emsp;emsp;温香软玉入怀,韩凌天深吸一口黄埔澜庭沐浴后的奶香味,贼溜溜的眼睛,向那抹白嫩深处一顿乱瞟。 emsp;emsp;“混蛋,色胚,流氓,你你你……你给我松手!”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腾的升出红晕,在韩凌天怀里挣扎着。 emsp;emsp;“澜庭,我可是好心救你。” emsp;emsp;韩凌天板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弄得黄埔澜庭一愣。 emsp;emsp;“我查三个数,你的手在不从我屁股上拿下去,我等会儿派人直接剁掉喂狗!” emsp;emsp;感受着后面的动作,黄埔澜庭美目死死盯着韩凌天,两排洁白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emsp;emsp;“嘿嘿……我看看你受没受伤…… emsp;emsp;韩凌天讪笑两声,顺便又捏了两下,“嗯,看来我保护的很周到,没有受伤。” emsp;emsp;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黄埔澜庭早就将面前的男人杀死千万次。 emsp;emsp;她向前扑倒怎么会伤到后面,那混蛋摆明了是占便宜! emsp;emsp;“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emsp;emsp;黄埔澜庭恨得咬牙切齿,又拿他全无办法,便放下一句狠话,起身跑了出去。 emsp;emsp;“啧啧啧,真有弹性啊。” emsp;emsp;韩凌天深吸一口手上的余香,笑着走出去重新找卫生间。 emsp;emsp;等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楼来到大厅。 emsp;emsp;黄埔澜庭早已经坐在那里吃饭,当看到韩凌天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msp;emsp;“今早听外面护卫说,在别墅周围看到很多血。” emsp;emsp;正在喝粥的黄埔雄抬头看向韩凌天,“昨天你们俩在大厅发现什么异动没有?” emsp;emsp;“异动?” emsp;emsp;黄埔澜庭回忆昨晚发生的事,俏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没好气道:“没有。” emsp;emsp;韩凌天坐到饭桌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所谓得笑了笑,“老爷子,你家的安保其实形同虚设,真该好好的重新设计一下。” emsp;emsp;“形同虚设?开什么玩笑!” emsp;emsp;黄埔澜庭当即不服,冷冷说道:“黄埔家的安保,都是由陶嗣茗一手布置,又被四五个部队下来的特种兵修改和完善,他们都找不出漏洞,就凭你个医生能看出来?” emsp;emsp;“澜庭!” emsp;emsp;黄埔雄皱着眉头,对于孙女的脾气实在头疼。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老爷子,说实话,你家的守备力量表面看上去不错,但只能防一防普通人,要是遇到高手,根本就不够看。” emsp;emsp;“那该怎么办?” emsp;emsp;黄埔雄对于韩凌天的话坚信不疑,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到过,有护卫在别墅内外发现血迹,便说明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emsp;emsp;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再次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危言耸听。”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冷淡,自顾自吃着早餐。 emsp;emsp;韩凌天道:“澜庭,段家可没那么简单。” emsp;emsp;黄埔澜庭眉毛挑了挑,“华国可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怎么样。” emsp;emsp;“你太单纯,明面上没被逼急,他们或许不敢怎么样,但背后的黑暗只会超出你想象。”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昨晚如果他不在,只怕今天的黄埔家,会成为一片尸山血海。 emsp;emsp;黄埔雄也叹了口气。 emsp;emsp;“反正我不相信,那些部队下来的人,联手布置出的防卫会挡不住那些人。” emsp;emsp;黄埔澜庭小脑袋一扬。 emsp;emsp;只要想到昨晚和早晨的事,她心中就有一股火难以熄灭。 emsp;emsp;黄埔雄在一旁准备听一听韩凌天的建议,毕竟关乎自家人的安危,不可能不重视。 emsp;emsp;“那我们不妨打个赌,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黄埔澜庭。 emsp;emsp;“怎么个赌法?”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依旧冷淡。 emsp;emsp;“很简单,外面那些护卫如果能够拦得住我,就算你赢,如果拦不住我,就算你输,如何?” emsp;emsp;“可以。” emsp;emsp;黄埔澜庭存心报复韩凌天,又加上一句,“能让他们开枪吗?” emsp;emsp;“澜庭,不要胡闹!” emsp;emsp;黄埔雄板着脸斥责一句。 emsp;emsp;韩凌天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向那位高人交代? emsp;emsp;竟然敢说开枪,自己孙女平常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早说话都是不经大脑的吗? emsp;emsp;“我没有胡闹。”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道:“既然韩凌天要闯一闯别墅防卫,那总要营造一点真实情景才对,否则谁又能说得清他是不是虚张声势?” emsp;emsp;“澜庭,那可是你未来的丈夫!” emsp;emsp;黄埔雄有些不太高兴,自己平时太惯着孙女,导致她现在做事出格,不考虑后果。 emsp;emsp;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韩凌天却是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澜庭说的没有错,既然我要证明别墅周围的防卫不合格,那就要拿出一些真本事才行。” emsp;emsp;“我允许护卫对我开枪,让他们不需要有任何留情。” emsp;emsp;说完,韩凌天又对黄埔雄笑了一下,“老爷子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emsp;emsp;黄埔雄叹了口气,打心底里不太相信,韩凌天能完成那种难度级别的任务。 emsp;emsp;“话说回来,既然是打赌,那总该有个赌注,对吧?” emsp;emsp;韩凌天眼含深意的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黄埔澜庭轻哼一声:“当然可以,你想赌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看向黄埔雄,笑道:“老爷子,要不你出去转转,我怕一会儿说出来的赌注吓到你。” emsp;emsp;黄埔雄倒是没有什么架子,摆了摆手道:“好,你们年轻人聊天,我出去看一看。” emsp;emsp;说罢,转身出了大厅。 emsp;emsp;等他离开,黄埔澜庭率先开口,“我的赌注很简单,如果你输了,那纸婚约作废。” emsp;emsp;她正闹心该找什么借口盖掉昨晚的事,现在韩凌天主动提出赌注,黄埔澜庭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emsp;emsp;“昨晚刚答应的……女人啊,女人…… emsp;emsp;韩凌天一听就没好气。 emsp;emsp;自己三番两次的拯救黄埔家于危难中,结果那个小妞一点都不领情。 emsp;emsp;其实黄埔澜庭对于韩凌天的心情十分复杂,经历一连串事件,她本有些好感,但一想到昨晚和清早的事,心情顿时又不美妙。 emsp;emsp;“愿赌服输。”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 emsp;emsp;“可以,既然你那么狠,那我只能想一个更狠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赢了,你得让我打一次屁股。” 第一百一十九章 恐怖身手 emsp;emsp;听见韩凌天的话,黄埔澜庭俏脸立马升出两抹红晕,啐了一口:“流氓!” emsp;emsp;长这么大以来,黄埔澜庭头一次听到有男人在自己面前说出那样羞人的话! emsp;emsp;“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刚刚愿赌服输是你自己说的,怎么现在一听我的赌注,不会是不敢赌了吧?” emsp;emsp;黄埔澜庭被韩凌天的话一激,立即脱口而出,“我又不会输,为什么不敢赌?” emsp;emsp;“那好,成交!” emsp;emsp;韩凌天直接拍板。 emsp;emsp;“你最好当心点,一会儿可不要被枪打中!”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向监控室走去。 emsp;emsp;“当然不会,没人比我更清楚被枪打中的滋味。” emsp;emsp;韩凌天向别墅外面走去。 emsp;emsp;他的话,让黄埔澜庭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韩凌天的背影,眼神极为复杂。 emsp;emsp;“一会儿翘好屁股,看未来老公怎么收拾你。”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从外面悠悠传来。 emsp;emsp;“去死!” emsp;emsp;黄埔澜庭气的咬牙切齿,跺了跺脚,心中愧疚顿时荡然无存。 emsp;emsp;在韩凌天走出庄园的过程中,始终有四个黑洞洞的枪口在暗处指着他。 emsp;emsp;黄埔雄和黄埔澜庭站在监控室内,周围有几十台屏幕,将整个庄园的每一处角落都覆盖其中,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死角。 emsp;emsp;陶嗣茗站在监控台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只要稍有异动,他会立刻用对讲机通知外面护卫。 emsp;emsp;“大小姐放心,招募来的那些高手,已经都被我布置下去,现在的黄埔家仿佛有天罗地网覆盖,我保证,哪怕有一只老鼠出现,都会被第一时间捕捉到!” emsp;emsp;陶嗣茗拍着胸脯保证,对于自己的布置,显然信心十足。 emsp;emsp;“好。”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 emsp;emsp;“澜庭,你太胡闹了!” emsp;emsp;黄埔雄强压火气,一张老脸不怒自威。 emsp;emsp;“是他自己要赌的,我又没逼他。”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哼一声。 emsp;emsp;“凌天他为你挡了一次子弹,又为你承受寒毒侵扰,他为我黄埔家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emsp;emsp;黄埔雄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宝贝孙女没有任何办法。 emsp;emsp;“清早我看他身上枪伤已经消失,而且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哪像有病的人。” emsp;emsp;早上瞧得韩凌天生龙活虎,神清气爽,黄埔澜庭也算明白了一件事,韩凌天的自愈能力太惊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emsp;emsp;昨晚那肯定是演戏,就为了骗她答应婚约! emsp;emsp;“唉,换成常人那都是致命伤,无论怎么说,凌天他都是为你死过两次的人,或许……不止两次。” emsp;emsp;黄埔雄轻叹口气,他总觉得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emsp;emsp;众人相安无事,肯定跟韩凌天有关系。 emsp;emsp;“我……” emsp;emsp;黄埔澜庭抿了抿嘴唇,又将话咽了回去。 emsp;emsp;“家主,大小姐,那个韩凌天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吗?我们一大帮弟兄严防死守,可不是吃素的,而且每个人都配备了手枪,他根本就不可能毫发无损的突破进来。” emsp;emsp;坐在监控屏幕前的护卫嗤笑一声,他们所有人都是经受专业训练的,所以对于安保实力,他十分自信。 emsp;emsp;“我先前的吩咐,都传下去了吗?” emsp;emsp;黄埔澜庭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emsp;emsp;“大小姐,按照你的吩咐,都换成了橡皮弹,打在身上只会有些疼,没什么伤害。” emsp;emsp;陶嗣茗点了点头。 emsp;emsp;黄埔雄表情诧异的看着孙女一眼,然后淡淡道:“一切都当成真实情景演练,凌天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今早护卫的发现让我有些不安,在没有见到真正的高手前,不好妄下定论。” emsp;emsp;“那要换成实弹?” emsp;emsp;“嗯。” emsp;emsp;黄埔雄表情认真。 emsp;emsp;“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变了变,一把抓住黄埔雄胳膊,急切道:“安上实弹,稍有不慎会出人命的!” emsp;emsp;“现在知道怕了吗?” emsp;emsp;黄埔雄淡淡扫她一眼,“澜庭,你要记住,如果凌天他今天出事,也是因为你!” emsp;emsp;黄埔澜庭哑口无言,站在那里陷入沉默。 emsp;emsp;“好的老板。” emsp;emsp;陶嗣茗和黄埔雄交换了一下眼神,压低声音拿着对讲机下了几个命令后,便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里的情况。 emsp;emsp;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出现一丝紧张。 emsp;emsp;“所有人每隔三分钟汇报一次情况,都给我盯紧各个方向的情况,一旦出现异常,立刻开枪示警!” emsp;emsp;陶嗣茗表情严肃,在对讲机里冷声嘱咐。 emsp;emsp;此时,各个屏幕里面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emsp;emsp;太阳渐渐上升,外面越来越亮,明媚的天气不仅没让黄埔澜庭松口气,反倒觉得胸闷,有些压抑。 emsp;emsp;一向性子冷淡的她,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如此情绪。 emsp;emsp;突然,左面第三个屏幕上的图案骤然消失,变换成一片雪花。 emsp;emsp;黄埔澜庭双手交叠,呼吸猛地一滞。 emsp;emsp;眼前一幕要么是机器故障,要么是信号被人掐断或破坏。 emsp;emsp;黄埔家的监控设备维护频繁,从未出现故障,那么现在可以肯定是后面的原因! emsp;emsp;陶嗣茗皱了皱眉,拿着对讲机不断呼叫。 emsp;emsp;“c区3号位,你那里发生了什么?” emsp;emsp;“喂!听到请回答,怎么回事?!” emsp;emsp;可对面回答他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陶嗣茗眉头越皱越紧,没人回答,说明那里已经出现了问题。 emsp;emsp;“所有人,全部向c区方向移动,五人一队,交替前行,相互协作!” emsp;emsp;陶嗣茗不愧部队下来的高手,遇事冷静,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 emsp;emsp;黄埔雄和黄埔澜庭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紧张和震惊。 emsp;emsp;别墅周围安装的摄像头几乎是全角度覆盖,而屏幕上却没有出现任何人影! emsp;emsp;更诡异的地方在于,对讲机一直都是开着的,可他们却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传来,3号位的护卫就已经出现了状况! emsp;emsp;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emsp;emsp;一个疑问在他们脑中同时出现。 emsp;emsp;陶嗣茗命令传出去的同时,另一块屏幕也变成了雪花状! emsp;emsp;陶嗣茗再喊,对讲机那头依旧是一片死寂。 emsp;emsp;接下来,1号位,5号位,7号位,依次场景消失。 emsp;emsp;陶嗣茗表情变了变,额头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emsp;emsp;手下兄弟接二连三的出事,关键是他根本不清楚敌人在哪里,甚至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他都一无所知。 emsp;emsp;“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emsp;emsp;陶嗣茗急忙在对讲机里大喊。 emsp;emsp;“不……不知道啊,我我……我们都没看到敌人在哪……” emsp;emsp;一名护卫胆战心惊的回复着,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 emsp;emsp;未战先怯! emsp;emsp;黄埔雄眉头紧锁,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斥重金请来的护卫,融合诸多人心血布置的安保防御,在韩凌天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 emsp;emsp;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显现身影,但其形成的声势,却仿佛一座大山,压的他们喘不上来气。 emsp;emsp;接下来的半分钟内,又有五块屏幕变成了雪花,让陶嗣茗忙的焦头烂额。 emsp;emsp;整个护卫队,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emsp;emsp;敌人仿佛是一只幽灵,在庄园内神出鬼没,他们束手无策,找不到一丝线索。 emsp;emsp;那头,韩凌天仿佛不满现状,攻击频率陡然加快,十分钟不到,剩下的所有屏幕依次变成了雪花。 emsp;emsp;完全是挡不住的节奏啊! emsp;emsp;“外面发生了什么,到底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emsp;emsp;陶嗣茗拿着对讲机不断询问,可那头根本没人回应。 emsp;emsp;全军覆没! emsp;emsp;陶嗣茗神情凝重到极点,放下对讲机,拔出腰间手枪侧身跑向门口。 emsp;emsp;韩凌天只要出现,就必须先打败他! emsp;emsp;其他几名护卫也是一脸紧张,拔出手枪对准门口。 emsp;emsp;他们是最后一个防线,绝对不容有失。 emsp;emsp;“澜庭,虽然不清楚你们的赌注是什么,但照样子来开,你似乎要输了啊。” emsp;emsp;黄埔雄苦涩的摇了摇头,声音苍老且艰难,对于韩凌天的强大程度,他也万万没有料到。 emsp;emsp;如果眼前是一场真正的突袭,那么他黄埔家人,现在只怕会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刀俎上的鱼肉,毫无反抗能力。 emsp;emsp;黄埔澜庭表面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emsp;emsp;“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emsp;emsp;心中的疑问再次出现,那个男人竟然在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如同杀神一般,轻易突围众多防御。 emsp;emsp;可一想到昨晚和今早上的事,她又开始搞不懂,为什么同一个人身上,会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差。 emsp;emsp;对于那个赌注,黄埔澜庭咬了咬嘴唇,俏脸上不知不觉出现一丝红晕。 emsp;emsp;要不是监控室内气氛极度紧张,她的异常肯定会被众人发现。 emsp;emsp;“真该死,我为什么要答应那种赌注!” emsp;emsp;黄埔澜庭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失败,若是输掉,那后果…… emsp;emsp;她简直不敢去想象! emsp;emsp;“澜庭,我说了多少次你一直不信,凌天他不是简单的人物,你再不抓紧,被别人抢走的话,到时候哭都找不到调!” emsp;emsp;黄埔雄轻叹口气,目光时不时看向布满雪花的屏幕。 emsp;emsp;“那个讨厌的家伙,被人抢走就抢走呗……” emsp;emsp;黄埔澜庭小声嘟囔一句,转而对陶嗣茗说道:“我们现在只能待在屋里坐以待毙吗?” emsp;emsp;陶嗣茗擦干额头冷汗,苦涩的笑了笑,“以对方悄无声息解决掉众多护卫的手段,我们若是强行冲出去,无疑是死路一条!” emsp;emsp;黄埔澜庭顿时不再吭声,陶嗣茗说的没错,可等待死亡降临的感觉,让她实在有些不舒服。 emsp;emsp;正在这个时候,监控室内所有屏幕骤然断电,他们头上的灯光熄灭,整个监控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第一百二十章 三大执法队 emsp;emsp;在整个监控室陷入黑暗的瞬间,黄埔澜庭一颗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emsp;emsp;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她心头放大,并且逐渐蔓延开来。 emsp;emsp;哪怕是历经大风大浪的黄埔雄,此时也是一脸紧张,他现在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下一刻,众人就会尸首分离。 emsp;emsp;在黑暗中,人的负面情绪会被无限放大! emsp;emsp;“家主,大小姐,你们在角落站好,我保证护你们安全!” emsp;emsp;陶嗣茗神情紧张,握枪的手里全是汗水。 emsp;emsp;能不能拦下韩凌天,他其实心中也没有底。 emsp;emsp;那么多人都被悄无声息的干掉,其中包括几名身手仅比他弱上一些的高手。 emsp;emsp;哪怕他对于自己的身手再自信,可也是回天乏术啊! emsp;emsp;“保护?你在又有什么作用?” emsp;emsp;突然,在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 emsp;emsp;“谁?!” emsp;emsp;陶嗣茗立刻回头,浑身毛孔被猛然收缩,握着枪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emsp;emsp;自己守在门口,对方是怎么进来的? emsp;emsp;黄埔雄和黄埔澜庭被吓得心神一颤,他们自然能听出来,那是韩凌天的声音! emsp;emsp;一时间,各自脸上都是浓浓的难以置信。 emsp;emsp;“别动,再敢上前一步我可就开枪了啊!” emsp;emsp;陶嗣茗挡在两人身前,用枪指着声音的来源方向。 emsp;emsp;“你现在应该立刻开枪,而不是出现威胁,因为一点作用都没有。”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突然在陶嗣茗身旁响起。 emsp;emsp;陶嗣茗浑身一个激灵,他根本没听到任何脚步声。 emsp;emsp;韩凌天却如同幽灵般,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emsp;emsp;他反应倒不慢,身体向前一扑,落地翻滚的同时调转枪口准备开火。 emsp;emsp;“有用么,那么一会儿工夫,都够我杀你几十次的。” emsp;emsp;韩凌天声音落下的同时,陶嗣茗只觉得眼前一花,手枪不知不觉落到韩凌天手中。 emsp;emsp;韩凌天走到监控台的角落摸索一阵,紧接着,屋内电器重新点亮。 emsp;emsp;“黑暗会放大你们的恐惧,但监控室内都有独立的备用电源,所以遇事不要慌,多动动脑。” emsp;emsp;韩凌天微笑着看向黄埔家爷孙两人,“一切结束,你们现在都是死人。” emsp;emsp;看着游刃有余的韩凌天,黄埔澜庭表情极为复杂,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给她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形成的影响在短时间内都无法消除。 emsp;emsp;她现在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赌注的事情,有的只是震撼! emsp;emsp;从第一台监控屏幕开始出现雪花开始,到现在灯光点亮结束,整个过程竟然没有超出二十分钟! emsp;emsp;为了防卫段家,他们在外面可是布置了上百护卫,到底是多么恐怖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意识,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emsp;emsp;黄埔雄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他真该庆幸,刚才那只是演戏,否则,他们整个黄埔家将会被血洗的一干二净。 emsp;emsp;那所谓铁桶般滴水不漏的安保防卫,在韩凌天面前,跟纸糊的完全没什么两样。 emsp;emsp;陶嗣茗回忆刚才提到安保系统时所流露出的自信模样,脸上不禁臊的涨红。 emsp;emsp;“凌天,你的能力,真让我们大吃一惊。” emsp;emsp;黄埔雄打量着韩凌天,对于这个孙女婿,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 emsp;emsp;“肯定的啊,不然我怎么会跟澜庭打赌呢?”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一提到那个赌注,黄埔澜庭俏脸顿时有些发红。 emsp;emsp;自己向来都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先前因为婚约已经耍了一次赖,难道现在又要耍赖? emsp;emsp;可是,让韩凌天拍自己的屁股,自己怎么可能受得了? emsp;emsp;韩凌天拉开手枪弹夹,看到里面的橡胶弹,不禁笑了笑,“澜庭,看来你也没有那么心狠啊,不过他们换不换子弹都没关系,我不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 emsp;emsp;“爷爷,你骗我!” emsp;emsp;听见里面是橡皮弹,黄埔澜庭怒气冲冲的看向黄埔雄。 emsp;emsp;她以为外面护卫都换成了实弹,刚才心中着实为韩凌天捏了把汗。 emsp;emsp;“果然是艺高人胆大,我现在很想听听,你们的赌注到底是什么?” emsp;emsp;黄埔雄却是没有理她,笑呵呵的凑到韩凌天身旁。 emsp;emsp;黄埔澜庭闻言,顿时满脸黑线。 emsp;emsp;韩凌天看了黄埔澜庭一眼,摆了摆手,“没什么。” emsp;emsp;见他不想说,黄埔雄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目光看向黄埔澜庭,眼含深意。 emsp;emsp;黄埔澜庭诧异的看了韩凌天一眼,她原本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打屁股”那种羞人的赌注。 emsp;emsp;如果让黄埔雄听到她输了要被打屁股,那黄埔澜庭可要事先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澜庭,我先前说的话,你可一定要记在心上。” emsp;emsp;黄埔雄表情严肃。 emsp;emsp;“哦。” emsp;emsp;黄埔澜庭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凌天,外面那些护卫没事吧?” emsp;emsp;黄埔雄很好奇,韩凌天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将他重金请来的护卫轻松解决。 emsp;emsp;韩凌天道:“没事,晕了而已,用不上半个小时就能醒来。” emsp;emsp;黄埔雄点点头,有些汗颜的说道:“看来别墅的安保配置,还有许多加强的空间啊。” emsp;emsp;“其实只要调整调整布局,关键时刻能有效发现敌人就好,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像我一样。” emsp;emsp;韩凌天把玩着手枪,弹夹里面换成橡皮弹,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emsp;emsp;黄埔雄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而黄埔澜庭却轻哼一声,“自恋狂!”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盯着黄埔澜庭小屁股一顿看,弄得后者一脸紧张。 emsp;emsp;“澜庭,别忘了愿赌服输哦。”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善意的提醒一句。 emsp;emsp;“呀,我突然发现浴室水龙头没关,先走一步。” emsp;emsp;黄埔澜庭故作惊讶的一拍额头,转身匆匆走出监控室。 emsp;emsp;她直接使出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在待下去,指不定韩凌天会再弄出点什么幺蛾子。 emsp;emsp;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韩凌天笑容十分灿烂,转身要来黄埔家庄园的平面图,开始了重新布置。 emsp;emsp;“巧妙、灵活、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emsp;emsp;一旁的陶嗣茗看的目瞪口呆,啧啧称奇,要不是有黄埔雄在,他都准备跪地上拜韩凌天为师。 emsp;emsp;黄埔家庄园外面,山顶树林茂密处,有一伙人站在那里。 emsp;emsp;女的身穿黑袍,脸上带着厚厚面纱,她微微低头,俯视着面前巍峨壮观的黄埔家庄园。 emsp;emsp;阳光下,一双微眯的眼眸中散发着紫色光芒,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野性。 emsp;emsp;露出的雪白脖颈右侧,有一个妖艳的纹身,是一朵在荆棘中舒展花瓣的紫玫瑰,倒刺尖锐,栩栩如生。 emsp;emsp;“一个黄埔家而已,派出三支执法队,家主会不会是小题大做。” emsp;emsp;鬼卫表情不屑,抱着胳膊吊儿郎当的靠在一棵树上,大光头在阳光下徐徐生辉。 emsp;emsp;目光每次看向女人时,都有一抹火热悄然出现。 emsp;emsp;“要真是那么简单,黑龙也不会被人一击杀死!” emsp;emsp;萧诗巧冰冷的声音传出。 emsp;emsp;“对对对,那个叫韩凌天的家伙,说不定真有点儿本事,但诗巧你可以放心,有我在,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的!” emsp;emsp;秦空凡一脸献媚的看着萧诗巧,拍着胸脯保证。 emsp;emsp;他对萧诗巧可是真心一片,追了许多年,可后者对他一直不冷不热。 emsp;emsp;秦空凡也不气馁,抓住一切机会讨好,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得到她的芳心。 emsp;emsp;“咦,你们仔细看看,偌大的黄埔家中,白天竟然没有一个护卫,现在可是咱们动手的最佳时机啊!” emsp;emsp;秦空凡目光向下扫去,表情顿时一喜。 emsp;emsp;“行啊,早点解决他们也好,到时候那个黄埔大小姐,你们可点给我留着。” emsp;emsp;鬼卫眼中闪着邪光,摸了摸大光头。 emsp;emsp;“看车辆情况,黄埔家人应该都在里面,现在集结人手,确实可以把握机会一举突破。” emsp;emsp;萧诗巧点了点头,正准备回头布置时,突然眉梢一挑,余光看见七八辆黑色奔驰组成的车队徐徐驶向黄埔家。 emsp;emsp;奔驰或许不太起眼,但最中间那辆奔驰车头前面,却有一枚剑盾族徽。 emsp;emsp;白家! emsp;emsp;三人都是表情变了变,哪怕是最狂妄的鬼卫也没有例外。 emsp;emsp;车队停在庄园门口,一伙人从车中浩浩荡荡下来。 emsp;emsp;带着剑盾族徽的奔驰车门打开,最先下车的不是白雲鹤,而是一名长相平凡,毫无气势的男人。 emsp;emsp;男人环顾四周,最后目光瞥向山顶,嘴角微微上扬。 emsp;emsp;密林中,三人如芒在背,竟有种被发现的感觉。 emsp;emsp;“是个高手!” emsp;emsp;鬼卫皱了皱眉,双目微眯。 emsp;emsp;“有白家在,我们该怎么办?” emsp;emsp;说话间,秦空凡突然目光一凛,指着下面失声道:“你们看,黄埔家护卫根本没走,而且现在的布防,比先前至少严谨十倍不止,铁桶一个,根本……根本无从下手啊!” emsp;emsp;“白家虽不会久留,但良机以失,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确保一次行动万无一失,如若失败,黄埔家必定警觉,到时候只会更加难办。” emsp;emsp;又向下面的黄埔家庄园瞥了一眼,萧诗巧毫不犹豫转身朝山下走去。 emsp;emsp;“对付那帮废物,至于从长计议么,我就不信他们能奈何得了咱们三支执法队!” emsp;emsp;鬼卫冷冷一笑,眼中邪光凝聚,“不如等白家走了,我们带人直接冲进去,大开杀戒,然后把黄埔澜庭那个小娘们……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上门挂匾 emsp;emsp;“白天行事不能太招摇。” emsp;emsp;萧诗巧留下一句话,整个人在树林中彻底没了踪影。 emsp;emsp;“诗巧说的对啊!” emsp;emsp;秦空凡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样跟下了山。 emsp;emsp;“两个胆小鬼!” emsp;emsp;鬼卫气的一拳砸在树上,森然目光看向黄埔家方向,怒哼一声,“再让你们多活一天!” emsp;emsp;“黄埔小妞,晚上可要洗干净等着我…… emsp;emsp;他眼中邪光闪现,嘿嘿怪笑两声,转身离去。 emsp;emsp;半山腰,黄埔家别墅前。 emsp;emsp;白雲鹤从车里下来,整了整衣服褶皱,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 emsp;emsp;他堂堂白家家主,在滨海威风八面的人物,今天竟然要干些下人的活,给人家亲自安匾,换谁都不会开心。 emsp;emsp;“家主,刚才有一伙人盯着黄埔家,看样子应该是段家的执法队,我们用不用…… emsp;emsp;那名男子皱了皱眉。 emsp;emsp;“段家执法队?” emsp;emsp;白雲鹤眉梢一挑,道:“阳杰,今晚你带人看着点,有什么情况出现,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黄埔家不算什么,但韩凌天那小子毕竟救了溪瑶一命,不容有失。” emsp;emsp;“是。” emsp;emsp;须阳杰点了点头,不屑的轻哼一声,“三支执法队出马,我们白家要是不帮忙,就凭黄埔家那如同纸薄的防御,可能死的都不明不白!” emsp;emsp;与此同时,黄埔家大门打开,两排护卫从里面走出。 emsp;emsp;“白家主前来,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emsp;emsp;苍老且爽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黄埔雄人虽未至,声音却提前一步。 emsp;emsp;从大门处往里面扫了一眼,须阳杰不禁暗暗皱眉。 emsp;emsp;如今黄埔家的防御相当强悍,哪怕是他来,虽能全身而退,却讨不到什么好处。 emsp;emsp;一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他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emsp;emsp;“家主,黄埔家有高人坐镇啊,别墅周围的防御,比咱们白家只强不弱!” emsp;emsp;他脸上再也没有刚来时的那般轻松,而是有些凝重。 emsp;emsp;白家的安保防御,可是他们哥几个联手琢磨出来的,别说普通人,哪怕是以他们的身手,也别想在谁都不惊动的情况下闯入中央别墅。 emsp;emsp;但他们联手弄出的安保,放在如今的黄埔家面前,却有些不够看。 emsp;emsp;“高人坐镇?” emsp;emsp;白雲鹤面带疑惑。 emsp;emsp;白家眼线分布甚广,可从没听说黄埔家有什么高人坐镇啊? emsp;emsp;正在这时,黄埔雄满脸笑容的赶到,一旁跟着韩凌天。 emsp;emsp;“白家主倒是挺早的啊。” emsp;emsp;刚一见面,韩凌天笑呵呵的看向白雲鹤。 emsp;emsp;“额……呵呵,早上空气好。” emsp;emsp;白雲鹤强扯出僵硬的笑容。 emsp;emsp;一旁的须阳杰表情有些古怪,家主赶个大早,可不就是趁着人少,准备快些弄完么。 emsp;emsp;想到这里,他目光在韩凌天身上打量一番,对于这个颇为神秘的青年,他也十分有兴趣。 emsp;emsp;毕竟,陈闲野的身手,他是了解的。 emsp;emsp;白家排名第五的高手都被一击打败,说明韩凌天的身手至少不比他须阳杰弱多少。 emsp;emsp;“黄埔家主,别墅周围的安保防卫相当强悍,看来你黄埔家是有高人坐镇,不知是谁,可否引见一下?” emsp;emsp;白雲鹤语气放缓,尽可能让表情看着和善,“我没有任何挖墙脚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 emsp;emsp;黄埔雄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笑容有些古怪。 emsp;emsp;“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吧。” emsp;emsp;白雲鹤以为黄埔雄要藏着掖着,便淡淡一笑,大度的摆了摆手。 emsp;emsp;“不是不方便,而是…… emsp;emsp;说话间,黄埔雄将目光移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尴尬,走上前几步,“其实是我布置的。” emsp;emsp;“你?!” emsp;emsp;白雲鹤表情变了变。 emsp;emsp;“护卫按照八门金锁阵排列,环环相扣,无论敌人从哪来,都要惊动一方,紧接着,便会引来八方夹击,以鹤翼法包围,以鱼鳞法层层绞杀。”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解释。 emsp;emsp;听他说完,须阳杰一脸呆滞。 emsp;emsp;紧接着,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苦涩笑容。 emsp;emsp;他早先来时,是准备跟韩凌天较量较量的,但现在一看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自己是被秒杀啊! emsp;emsp;若真按照韩凌天的布置来看,哪怕是他闯入黄埔家,也别想全身而退。 emsp;emsp;“黄埔家真是得到了一位好孙女婿啊!” emsp;emsp;白雲鹤由衷的赞叹一声。 emsp;emsp;他原本以为韩凌天医术和身手皆不凡,就已经很是难得,但没想到青年年纪不大,会的竟然如此多。 emsp;emsp;想到这里,他当即不在犹豫,大手一挥,喝道:“拿匾来!” emsp;emsp;两名杀神卫抱着黄埔家门匾,恭恭敬敬的走了出来,站到众人面前。 emsp;emsp;“黄埔家主,这门匾不知你满意吗?” emsp;emsp;白雲鹤笑容满面。 emsp;emsp;黄埔雄看见门匾的那一刻,当即眼前一亮。 emsp;emsp;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黄埔”两个字,笔锋凌厉,气势不凡。 emsp;emsp;“好字啊,笔力劲挺,入木三分,能写出来如此字体的人,看来也是名家!” emsp;emsp;他忍不住赞叹一声。 emsp;emsp;须阳杰在一旁笑道:“那是我们家主亲自提笔的,当然与众不同。” emsp;emsp;“白家主亲自提笔?” emsp;emsp;黄埔雄表情一滞,缓缓道:“真让老夫受宠若惊。” emsp;emsp;“话不多说,按照约定,我亲自挂上。” emsp;emsp;白雲鹤也不磨叽,从旁人手中接来门匾,踩着事先准备好的木梯,亲自挂在庄园大门上。 emsp;emsp;看着不可一世的白家家主亲自挂匾,黄埔家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板。脸上满是喜悦和自豪。 emsp;emsp;可黄埔雄却明白,若是没有韩凌天,以他们黄埔家的能耐,别说挂匾,平常跟高高在上的白家都不会有多少交集。 emsp;emsp;白家在滨海扎根百年,能人辈出,那可是俯视他们如蝼蚁的存在! emsp;emsp;一切结束,白雲鹤看向韩凌天,眼神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emsp;emsp;“白家主,有什么但说无妨。”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韩凌天,上次你救我家溪瑶已是大恩,可手下人不太懂事,找了你麻烦,希望你不要见怪。” emsp;emsp;说话间,白雲鹤施了一礼。 emsp;emsp;“陈闲野一心为主,我可以理解。” emsp;emsp;韩凌天玩味的看着白雲鹤,似笑非笑道:“但我猜,白家主想说的不是这一件事吧?” emsp;emsp;“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emsp;emsp;他的话,反倒弄得白雲鹤一张脸红的发紫,当即也不犹豫,“我家老三常年体弱多病,希望韩先生有时间可以去瞧一瞧。” emsp;emsp;话音刚落,白家众人都是表情惊变。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他们家主自从掌事以来,无论面对何人,都从未用上一次敬词,可今天他们竟然听见,家主在众人面前,称呼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为先生! emsp;emsp;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emsp;emsp;一旁的黄埔雄笑容满面,感觉倍有面子。 emsp;emsp;“早说啊,身为一个医生,看病是我的本职工作。” emsp;emsp;韩凌天点头答应。 emsp;emsp;他如此爽快,反倒让白雲鹤有些诧异,“韩先生的心性,白某拍马难及。” emsp;emsp;叹了口气,白雲鹤再次提醒一句:“韩先生,段家同时派出了三支执法队,看来他们今晚会有大动作,我已经吩咐阳杰盯着,但你们依旧要多加小心。” emsp;emsp;“三支执法队?段家看来是要死磕到底啊!”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中闪现一丝杀机,旋即轻笑一声,淡淡道:“要来便来,我自当接下,不用劳烦白家出手。” emsp;emsp;“执法队中的鬼卫,生性残暴,为人狡诈,身手在白家也能排入前三,不好对付!” emsp;emsp;一旁的须阳杰皱了皱眉。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眯眼,依旧淡淡道:“没关系,既然他们敢来,那就要做好把命留下的准备。” emsp;emsp;“白家主,等明天有时间,我会去白家的。” emsp;emsp;“多谢韩先生,白某告辞。” emsp;emsp;见韩凌天执意如此,白雲鹤只能点了点头,转身带人离开。 emsp;emsp;韩凌天跟黄埔雄说了一下晚上的事,便回到别墅,直接走向黄埔澜庭的房间,准备完成两人赌注。 emsp;emsp;黄埔澜庭的房间门紧闭,韩凌天坏笑一声,掏出金针伸入锁眼里轻轻动了动。 emsp;emsp;“咔嚓!” emsp;emsp;门被他缓缓推开,黄埔澜庭正躺在床上,不断嘟囔着什么。 emsp;emsp;韩凌天上前几步才听清楚,那些都是骂人的话,而主角,正是他! emsp;emsp;“澜庭,愿赌服输,你在背后骂人,可就不对了啊!” emsp;emsp;听见韩凌天笑嘻嘻的声音,黄埔澜庭猛地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韩凌天,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emsp;emsp;“我来自己老婆的房间,难道需要谁同意?”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别愣着啊,撅屁股受罚吧!” emsp;emsp;“受罚?我呸呸呸!” emsp;emsp;黄埔澜庭拿来枕头挡在面前,俏脸红的发烫。 emsp;emsp;只要想到那个赌注,她心里就十分别扭。 emsp;emsp;毕竟被个男人打屁股,实在是太丢人! emsp;emsp;“你既然不主动,那我就自己动手了哈。” emsp;emsp;看她的囧样,韩凌天上下打量黄埔澜庭一番。 emsp;emsp;女人俏脸上不施粉黛,穿着浅色连衣裙,身材是非常有料的,每一次呼吸,绝对壮观。 emsp;emsp;规模仅次于楚婉君! emsp;emsp;“你敢!” emsp;emsp;黄埔澜庭瞪着韩凌天,又心虚的向门口瞄了一眼。 emsp;emsp;“放心吧,刚才老爷子把所有人都调走开会,现在整栋别墅只有咱们俩人,就算折腾个天翻地覆,也肯定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看着黄埔澜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公然杀人 emsp;emsp;“你……你要干什么?!” emsp;emsp;见韩凌天直接朝自己走来,黄埔澜庭俏脸变了变,赶忙向后躲去。 emsp;emsp;可她没注意到后面是床沿,当即身子一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emsp;emsp;韩凌天一步跨出,弯腰凑上前,黄埔澜庭被吓得惊呼一声,身子赶忙往后蹭。 emsp;emsp;可根本没有用,她躲的同时,韩凌天紧跟着就往前贴。 emsp;emsp;到最后,黄埔澜庭整个人被逼到墙角,呈半躺状,韩凌天则是差不多趴在了她身上。 emsp;emsp;两人脸对脸,鼻尖都几乎贴在一块。 emsp;emsp;“韩……韩凌天!我警告你可不能乱开,要不然我就大喊了啊!” emsp;emsp;黄埔澜庭双手使劲儿撑住韩凌天的胸膛,不让他贴的太紧。 emsp;emsp;可两人已经凑在一块,她能清晰感觉到韩凌天火热的呼吸,一阵又一阵的扑在她脸上。 emsp;emsp;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气息,让她满脸紧张,娇躯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 emsp;emsp;“叫?你叫啊?!愿赌服输,把老爷子叫来评评理!” emsp;emsp;看着近在咫尺的黄埔澜庭,韩凌天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emsp;emsp;女人身上散发的独特魅力,对于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emsp;emsp;“澜庭,你身上可真香!” emsp;emsp;韩凌天突然低头,把脑袋埋入了黄埔澜庭修长雪白的脖颈下。 emsp;emsp;如今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块,黄埔澜庭一颗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我们还没有结婚,你不能……” emsp;emsp;她俏脸顿时羞的通红,本能的想要推开面前的韩凌天。 emsp;emsp;可男人身上那一阵阵热浪袭来,她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伸出去的手软绵绵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emsp;emsp;“不能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故作惊讶,嘴角邪笑越来越盛。 emsp;emsp;“韩凌天,你个混蛋赶紧给我起来!我爷爷可还在外面呢!” emsp;emsp;黄埔澜庭的声音颤抖,几乎是在哀求韩凌天。 emsp;emsp;“澜庭,我可是你正牌老公,老爷子哪怕赶来,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我来收一收赌注,没什么毛病吧?” emsp;emsp;韩凌天微微抬头,黑瞳深邃,他调皮的伸出舌头,在黄埔澜庭泛红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emsp;emsp;受到外力刺激,黄埔澜庭娇躯顿时止不住的乱颤。 emsp;emsp;“愿赌服输,可是你强调的哦。” emsp;emsp;韩凌天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正准备伸出魔爪时,兜里电话却是突兀的响起! emsp;emsp;“走开!” emsp;emsp;黄埔澜庭借此机会,瞬间使出全身力气将面前的韩凌天推开,旋即从角落跑到床的另一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emsp;emsp;“早不来电话,晚不来电话,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来电话,是成心的吧!” emsp;emsp;韩凌天抱怨一句。 emsp;emsp;“你……你个大色胚,就会欺负我!” emsp;emsp;想到刚才两人亲密的举动,黄埔澜庭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msp;emsp;她俏脸上红晕没有消失,看上去很是娇美诱人,和平日里的冰山形象判若两人。 emsp;emsp;别有一番趣味。 emsp;emsp;“澜庭,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可是出了名的护妻狂魔!”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十分认真。 emsp;emsp;“我呸!” emsp;emsp;黄埔澜庭轻哼一声,将捡来的衣架当做武器,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emsp;emsp;“喂,斌子?” emsp;emsp;韩凌天看清手机上的显示,立马收敛表情恢复平静。 emsp;emsp;电话是杜文斌打来的,以那家伙的性格,不是发生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不会找他。 emsp;emsp;“韩哥,咱们地盘死了个人!” emsp;emsp;电话那头,杜文斌的声音有些低沉,“被几个人目击到,有些麻烦。” emsp;emsp;“怎么回事?”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一旁的黄埔澜庭见他表情不对,也凑了上来。 emsp;emsp;“有个人在我们酒吧里面捣乱,我凑巧看到便上前制止,结果一个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当时他在酒吧里有几个同伴吓得跑了出去,我的人没拦住!” emsp;emsp;“事情先别告诉玄姐,你把地址发来,我马上去处理!” emsp;emsp;韩凌天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当即快步向外面走去。 emsp;emsp;“城北那么远,等你赶到都什么时候了,我开车带你去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明白事情棘手,当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率先出门。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和黄埔澜庭去地库取车,然后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往杜文斌所说的地方。 emsp;emsp;城北,夜雨酒吧,原本属于第三势力的项鸿雪,后来她交出手中权力,如今归杜文斌管辖。 emsp;emsp;现在是早晨九点钟左右,因为酒吧的特殊性,都是在晚上开始火爆,所以白天大厅里面冷冷清清,只有十几个服务员心惊胆颤的躲在角落里。 emsp;emsp;杜文斌坐在椅子上抽着闷烟,一根接一根。 emsp;emsp;在他面前的地方躺着一个男人,相貌狰狞,双目暴突,脑袋后有一滩鲜血,殷红在瓷砖上弥漫出很大一片。 emsp;emsp;他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透。 emsp;emsp;“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emsp;emsp;韩凌天走进来环视一圈,不禁眉头微皱。 emsp;emsp;黄埔澜庭跟在后面,看到地上死相恐怖的尸体,吓得表情变了变,捂着小嘴差点尖叫出声。 emsp;emsp;当街杀人和背后处理的性质完全不同,有目击者看见可不是小事儿,到时候警方插手调查,怎么也是蹲监狱,搞不好甚至会判死刑! emsp;emsp;“韩哥,我……” emsp;emsp;话未说完,杜文斌叹了口气。 emsp;emsp;他以前毕竟是常在刀口舔血,对于当街杀人的后果,没人比他更加清楚。 emsp;emsp;“你来说。” emsp;emsp;韩凌天伸手对后面一人摆了摆手。 emsp;emsp;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家伙赶忙跑来。 emsp;emsp;他也是玄惜怜手下的人,那天看见韩凌天大发神威,心中可是崇拜的不得了,如今自己偶像站在面前,本就有些紧张的他,话说的更是不利索。 emsp;emsp;“韩……韩哥,昨天晚上,那……那个家伙和他两个朋友就在我们酒吧喝酒,一直折腾到早上。” emsp;emsp;“我们早晨本来准备打烊,可那……可那群家伙死活赖着不走,毕竟人家消费来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撵他们,可是后来,地上躺着的那个家伙开始耍酒疯,红着眼睛非要拉走咱们一个服务员,一边说带出去开房,一边动手动脚。” emsp;emsp;“我们上去阻拦,可那家伙力气奇大,干翻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凑巧斌哥这时赶来,便上去推了他一把,可谁能料到,那家伙好巧不巧的,脑袋正好撞在了桌子角上……” emsp;emsp;“然后……然后他身旁带来的那两个朋友,就嗷嗷往外跑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emsp;emsp;好不容易听完他的描述,韩凌天沉默了一下,冷声问道:“那个被他调戏的服务员在哪里?” emsp;emsp;“我……我在……” emsp;emsp;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服务员战战兢兢走了上来,她明显受惊不轻,要不是身旁有同伴搀扶,没准路都不能走。 emsp;emsp;她身上的制服已经被扯碎了小半,下面丝袜被撕破,漏出少许白皙皮肤。 emsp;emsp;右脸微微有些红肿,上面带着清晰的五指印。 emsp;emsp;“斌哥都是为了救我,才会失手杀了他,韩大哥,你可一定要帮帮他啊!” emsp;emsp;女服务员眼眶红肿,泪水打转。 emsp;emsp;韩凌天打量她一番,便点了点头,淡淡道:“好了,回去休息吧。” emsp;emsp;“是……” emsp;emsp;女服务员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又走了回去。 emsp;emsp;“有些蹊跷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地上的男人,年纪大概三十多岁,长着一圈络腮胡子,头发跟个鸟巢似的。 emsp;emsp;“确实不太对劲。” emsp;emsp;韩凌天赞同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黄埔澜庭拿出手机照了一下,紧接着打个电话,“马上调查一下他的底细,越详细越好,要快!” emsp;emsp;黄埔家名列四大家族,要查明一个家伙的来历自然轻而易举。 emsp;emsp;“韩哥,不如我们先把他处理掉……” emsp;emsp;有人再一旁提出建议。 emsp;emsp;“不!”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眼中突然出现一抹玩味,淡淡道:“如果我所料没错,一会儿可能有场好戏发生。” emsp;emsp;“好戏?不会是警察抓人来吧?!” emsp;emsp;众人表情都是有些难看。 emsp;emsp;“当然不是!”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眯眼。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韩凌天话中的意思,只有黄埔澜庭恍然大悟,嘴角上扬一抹笑容。 emsp;emsp;“你们给我滚开!” emsp;emsp;韩凌天话音刚落,酒吧外面大门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emsp;emsp;紧接着,杜文斌手下几个把门的兄弟,惨叫着飞回大厅,撞倒不少桌椅。 emsp;emsp;一名穿着黑色劲装,长相粗犷,胳膊上满是纹身的男子,从门口踱步而入。 emsp;emsp;在他身后,跟着十几号彪形大汉,一个个身材魁梧,统一穿着黑短袖,气场十足。 emsp;emsp;“敢在老子地盘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吧?!” emsp;emsp;见几个兄弟被打,杜文斌顿时摔掉手中香烟,恼怒的向前一步,开口质问。 emsp;emsp;“我听手下说,你们打死了我兄弟!” emsp;emsp;带头男子表情冷淡,目光在全场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地面上的尸体身上。 emsp;emsp;他表情顿时一变,抬头怒视众人,厉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行凶杀人!” emsp;emsp;“可能是个误会。”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平淡如水。 emsp;emsp;“放屁,我手下人亲眼看见的!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你竟然敢说是个误会?韩凌天,你当真以为在城北,就可以目空一切吗?!” emsp;emsp;男子咬牙切齿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咦?你竟然认识我?”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emsp;emsp;“呵呵,在城北有几个不认识你韩凌天的,摆平了龙泽海帮玄惜怜上位,更是将其内部矛盾化解的一干二净,你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但我万万没有料到,你竟然如此嚣张!” emsp;emsp;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包庇手下公然杀人,你眼中到底有没有王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关门打狗 emsp;emsp;“人是我失手杀的,跟韩哥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 emsp;emsp;听见黑衣男子的质问,杜文斌表情不禁有些难看。 emsp;emsp;“冲你来?好啊!” emsp;emsp;黑衣男子冷冷一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emsp;emsp;说罢,他背后走出几名壮汉,摩拳擦掌的冲着杜文斌走去。 emsp;emsp;正在这时,黄埔澜庭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她皱了皱眉,凑到韩凌天身前耳语几声。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眯眼,嘴角上扬一抹冷笑。 emsp;emsp;他看向对面的黑衣男子,声音平静道:“目无王法?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目无王法!” emsp;emsp;“斌子,关门打狗,今天废了他们!” emsp;emsp;“好!” emsp;emsp;杜文斌是绝对服从韩凌天命令的,当下也不多问,直接大手一挥,二三十名手下从外面涌来,将门堵的严严实实。 emsp;emsp;“哈哈!韩凌天你是疯了吗?都杀完了一个,怎么,还要把我们也杀掉灭口?” emsp;emsp;黑衣男子不怒反笑,表情十分张狂,“老子到是要看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手!” emsp;emsp;话音刚落,他打来的十几号人马上分散在周围,将他保护在中间。 emsp;emsp;双方剑拔弩张,人数极其不对等,可黑衣男子带来的手下,表情不见慌张,反倒一脸狞笑,目露凶光。 emsp;emsp;“韩哥,接下来怎么办?” emsp;emsp;杜文斌打量那十几号壮汉,表情不禁有些难看。 emsp;emsp;凭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黑衣男子来者不善,身旁那些手下都是狠角色,以自己伙那帮弟兄的本事,估计不会是对手。 emsp;emsp;“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呢!”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看着他。 emsp;emsp;“呵呵,怎么样,现在你还认为你的那帮废物手下,能留得住我吗?” emsp;emsp;黑衣男子冷哼一声。 emsp;emsp;“我说了要留住你,自然你今天就走不出去。”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转身看向后面的杜文斌。 emsp;emsp;“斌子,你不用怕,刚才我家澜庭查了一下,那家伙是个通缉犯,身上背着十几条人命,你把他打死,别说抓你,可能警察都会给你发个好市民锦旗!” emsp;emsp;“我呸,谁是你家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msp;emsp;“嘿嘿,反正早晚都是。”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emsp;emsp;“杀人犯?十几条人命?” emsp;emsp;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都没顾得上两人的打情骂俏。 emsp;emsp;“韩凌天,你他妈的血口喷人!” emsp;emsp;黑衣男子闻言勃然大怒,指着韩凌天喝道:“我的兄弟怎么可能是杀人犯,你耍无赖也不能满口胡诌!”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着他,淡淡道:“孟产盛,男,生于长水县孟家村,三十七岁,三年前因口角将邻居五口人杀死,后来又将村长一家八口人活埋,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emsp;emsp;“啧啧啧,s级通缉犯,无论是谁都可以优先采取暴力手段将他制服,哪怕是最后造成伤残或致死,都不用负任何责任!”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看向黑衣男子。 emsp;emsp;“韩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emsp;emsp;杜文斌瞪大眼睛,感觉听到的有些不真实。 emsp;emsp;“你尽管可以放心,消息来源百分百可靠,那人被杀掉,对你没有一丁点儿影响。”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解释。 emsp;emsp;“呼!” emsp;emsp;听见她的话,杜文斌长舒口气,感觉肩头上的担子轻了大半。 emsp;emsp;“斌子,搞不好你能得到一个除暴安良的奖杯,再不济也是锦旗啊!”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调侃一句。 emsp;emsp;“韩哥,可真谢谢你!” emsp;emsp;杜文斌特感激的看着他。 emsp;emsp;“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喜欢女人。” emsp;emsp;韩凌天顺势搂向黄埔澜庭的细腰,一脸的认真。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发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移开脚步躲到后面,没给他任何机会。 emsp;emsp;“你现在对他的身份有怀疑吗?” emsp;emsp;抱了个空,韩凌天耸了耸肩膀,再次转头看向黑衣男子,笑道:“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一查,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调查一个杀人犯的身份应该不难,我说的对不对,许青山手下第一干将,曹勇?” emsp;emsp;曹勇两个字一出口,对面的黑衣男子脸色顿时变了变。 emsp;emsp;“很吃惊吗?许青山身为城北的老牌势力,其手下第一干将是谁,非常好调查。”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为了引我出来,演一场拙劣的戏码,我真不知是哭是笑。” emsp;emsp;“韩凌天,看来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能知道我的身份!” emsp;emsp;曹勇阴沉着脸,“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你重伤了我家二少爷,我便将你四肢也扭断,熏瞎双眼,割掉舌头,做成人彘,不过分吧?” emsp;emsp;地上死的那个人,原本是他在外面花钱找来的流浪汉。 emsp;emsp;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上门找麻烦,引来韩凌天。 emsp;emsp;可他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被人打死,曹勇一开始挺高兴的,准备借此机会让韩凌天付出惨痛代价。 emsp;emsp;可没想到今天点子那么倒霉,竟然找了个打死都不用负责的通缉犯! emsp;emsp;“嗯,确实不过分。” emsp;emsp;韩凌天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可刚才是我先说的关门打狗,你要做人彘可能要等一等!” emsp;emsp;“你要动我?” emsp;emsp;曹勇一脸嚣张,伸手指着对面的杜文斌等人,冷笑一声,“就凭那帮上不了台面的废物?” emsp;emsp;“他们不是废物,你才是!” emsp;emsp;话音未落,韩凌天突然闪身上前,如同鬼魅般来到曹勇面前。 emsp;emsp;曹勇只觉得眼前一花,韩凌天就在他面前站定,然后高举着一只手朝他的脸蛋狠狠扇了下去。 emsp;emsp;“啪!” emsp;emsp;清脆的巴掌声传出。 emsp;emsp;曹勇根本来不及躲闪,一个巴掌就结结实实扇在了他脸上。 emsp;emsp;他惨叫一声,直接被巴掌余力扇的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啪嗒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傻在那里。 emsp;emsp;“你他妈找死!” emsp;emsp;他身旁的那帮壮汉反应过来,见韩凌天竟然敢在他们面前打自己老大,顿时怒不可遏,直接抬起拳头冲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嘴角闪现一丝玩味,突然伸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毫不客气往外一拧。 emsp;emsp;他速度太快,众多壮汉都没看清发生什么,便听见几声咔吧咔吧的脆响。 emsp;emsp;没等那人发出最后的惨叫,韩凌天直接一脚将他踹飞,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那名壮汉直接昏死。 emsp;emsp;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一帮壮汉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emsp;emsp;黄埔澜庭早就知道韩凌天身手不错,可现在亲眼看到,依旧觉得有些惊世骇俗。 emsp;emsp;至于其他人,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 emsp;emsp;只有杜文斌一个人耸了耸肩,早就有些习以为常。 emsp;emsp;自家弟兄都是如此,更别提对面的那帮壮汉。 emsp;emsp;那一下直接将他们所有人都镇住,一个个停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 emsp;emsp;“许文耀找你来对付我,那就光明正大的来,下次再用一些无耻的小把戏,我就一脚踩死你!” emsp;emsp;冰冷的声音落下,韩凌天缓缓低头,一脚直接踹在曹勇的脸上。 emsp;emsp;曹勇惨叫一声,脸上鲜血淋漓。 emsp;emsp;“韩凌天,你竟然敢踹我的脸,我要找人弄死你!” emsp;emsp;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曹勇被踢了一脚,顿时眼睛里布满血丝。 emsp;emsp;他久居高位,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emsp;emsp;“妈的,给外面的兄弟打电话!” emsp;emsp;他一声怒喝,立马有人掏出手机叫人。 emsp;emsp;“韩哥,怎么办,我们用不用叫人?” emsp;emsp;杜文斌有些紧张。 emsp;emsp;他资历不够,带的人不多,如果再叫些人来,肯定会惊动玄惜怜。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摆了摆手。 emsp;emsp;见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曹勇狞笑一声:“你他妈继续在那装,等老子的人来,指定弄死你!” emsp;emsp;很快,酒吧的门就被推开,又有三十号人涌入大厅。 emsp;emsp;为首男子浑身搀着纱布,正坐在轮椅上怒视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到了地府别说老子无情,现在给你十分钟时间,去写遗书吧!” emsp;emsp;满是怨毒的声音充斥在大厅。 emsp;emsp;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许文耀目光死死盯着韩凌天,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掉他几块肉。 emsp;emsp;“二少爷,你怎么来了啊?” emsp;emsp;曹勇赶忙迎上前去。 emsp;emsp;许文耀瞪了他一眼,冷喝道:“废物,一点事儿都解决不了,我留你何用?!” emsp;emsp;曹勇被吓得浑身一颤,忙去解释:“不……不是,那个韩凌天有点邪门,那身手一般人不是对手啊!” emsp;emsp;“哼,邪门?” emsp;emsp;许文耀眼神轻蔑,“韩凌天,为了对付你,我可专门准备了一份大礼!” emsp;emsp;“什么大礼?” emsp;emsp;韩凌天一副很惊讶的模样,“许少爷来就来呗,拿东西弄得我多不好意思,等一会儿揍你,都不好下手。” emsp;emsp;他的话,气的许文耀差点吐血,恨恨瞪了韩凌天一眼,他微微点头。 emsp;emsp;紧接着,从他背后走出来两名身材枯瘦的汉子。 emsp;emsp;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配上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比大街上那些要饭的还要不堪。 emsp;emsp;“我去,两个臭要饭的!” emsp;emsp;“他们是没人了吗,那种货色,我一个人能打一群!” emsp;emsp;“韩哥你不用上,我自己就能捏死他们俩!” emsp;emsp;杜文斌身后的弟兄们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将那两个人放在眼里。 emsp;emsp;“二……二少爷,你请来的两位,是……是莫寒、莫得两兄弟?” emsp;emsp;曹勇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emsp;emsp;听见“莫寒”“莫得”两个词,杜文斌身后的笑声戛然而止,纷纷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玄武将 emsp;emsp;“妈的,你们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继续啊!” emsp;emsp;“孙子们接着狂,老子看你们谁能笑出声!” emsp;emsp;“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了李家,没了龙泽海,又没了几员大将的第三势力,现在就如同土鸡瓦狗般弱不禁风,你们到底哪来的狂妄资本!” emsp;emsp;曹勇冷冷一笑,“就凭他一个韩凌天吗?!” emsp;emsp;许文耀那伙人都是一脸得意,指着对面大声叫嚣着。 emsp;emsp;莫寒、莫得两兄弟,在城北少有人认识,但其名声却是威震八方。 emsp;emsp;许青山在城北经营多年,手下自然能人不少,其中有五名虎将,更是让诸多势力闻风丧胆。 emsp;emsp;而那两个面黄肌瘦,穿的跟乞丐似的汉子,便是四虎将中排名第三的玄武将! emsp;emsp;杜文斌一伙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是不太好看。 emsp;emsp;那两位可是有名的狠人,属于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主! emsp;emsp;“韩哥,他们不简单啊,我们该怎么办?” emsp;emsp;杜文斌眉头紧皱。 emsp;emsp;“韩凌天,今天你准备怎么死?” emsp;emsp;许文耀看向韩凌天的眼睛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emsp;emsp;“凭那两个叫花子吗?你倒是信心十足!” emsp;emsp;韩凌天嗤笑一声。 emsp;emsp;“你敢骂我们?!” emsp;emsp;莫寒和莫得兄弟二人顿时大怒,在整个城北,甚至在整个滨海,谁人不敬他们三分。 emsp;emsp;“我不光骂你们,我等会儿还要打你们呢!” emsp;emsp;韩凌天冷冷一笑。 emsp;emsp;“小子,你可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兄弟是什么人,就凭你们那帮废物,也敢动手?” emsp;emsp;莫寒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顿时狂妄大笑。 emsp;emsp;“本来打算留你一条狗命,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个必要!” emsp;emsp;一旁的莫得也是满脸讥讽。 emsp;emsp;“莫寒、莫得,从未听人提起,很有名气吗?”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 emsp;emsp;“呵呵,无知小辈,我们兄弟二人纵横城北叱咤风云的时候,整个滨海都没有你韩凌天!” emsp;emsp;莫寒冷冷一笑。 emsp;emsp;韩凌天一咧嘴,“吹牛谁不会,就你们那副德行,是要饭要遍了城北吧。” emsp;emsp;“那小子嘴贱的很,少跟他费口舌。” emsp;emsp;许文耀眼中尽是不屑,韩凌天在他眼中,已经命不久矣。 emsp;emsp;“好,今天我们就把你小子宰掉,以解我们二少爷的心头之恨!” emsp;emsp;莫得笑容阴森。 emsp;emsp;“那尽管来试试,我可不怕两个叫花子。”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找死!” emsp;emsp;接二连三的被人当做叫花子,莫寒、莫得两人直接动了真怒。 emsp;emsp;他们两人眼中喷火,同时抬脚在地面一跺,人如流星般冲向了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毫不畏惧,欺身上前。 emsp;emsp;三人眨眼间战到一块。 emsp;emsp;他们动作很快,一拳一脚虎虎生风,每一次的碰撞,都能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emsp;emsp;空旷的大厅中,三人纠缠在一起,拳脚对抗,带着呼呼风声,让人心生震撼。 emsp;emsp;“咦,那小子倒是有点本事。” emsp;emsp;“那点本事算什么,看着吧,不出十招,那小子绝对会被虐杀而死!” emsp;emsp;“肯定的啊,咱们势力鼎鼎大名的玄武将,在城北可是难逢敌手啊!” emsp;emsp;“我要是那小子就不会挣扎,没准能死的痛快一点!” emsp;emsp;亲眼见自家虎将出手,许文耀的手下们都是兴奋的大呼小叫,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倒在血泊中。 emsp;emsp;“我的天啊,那家伙是人嘛!” emsp;emsp;看三人缠斗,黄埔澜庭惊讶的微张着小嘴,瞪圆眼睛看着男人在那大发神威。 emsp;emsp;旁边观战众人同样看的目瞪口呆。 emsp;emsp;他们平常没事都会去训练,以增强自身实力,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真正的对抗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 emsp;emsp;凶险万分,步步惊心! emsp;emsp;三人对招没有任何的留情,每一下都是杀招,恨不得直接将对方置于死地。 emsp;emsp;“莫寒、莫得不愧是城北有名的高手,跟韩哥缠斗那么久,呼吸竟然不见一丝紊乱!” emsp;emsp;“你们看他们俩出拳也很诡异,相互配合,变招太多!” emsp;emsp;一帮人越看越心惊,高手对招,完全给他们打开了另一个天地。 emsp;emsp;杜文斌神情凝重,莫寒、莫得两兄弟,比他先前见到的所有人都要厉害。 emsp;emsp;“哪怕是我们一块冲上去,也打不过那两个人啊!” emsp;emsp;他死死盯着场中打斗,很是郁闷。 emsp;emsp;“斌哥,那韩哥会不会有危险?” emsp;emsp;旁边有人一脸担心。 emsp;emsp;杜文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双方动作太快,我也不清楚。” emsp;emsp;“韩哥一定能宰了他们两个!” emsp;emsp;有人不服气。 emsp;emsp;杜文斌摇了摇头,微叹口气,“韩哥实力我不清楚,但对面两人在城北可是成名已久的高手,玄武将的称号,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 emsp;emsp;听到杜文斌的话,黄埔澜庭皱了皱眉,将声音压低几分,“那两个人确实厉害,但韩凌天根本没有用全力。” emsp;emsp;以后者不到二十分钟,便解决掉她家百名护卫的身手,虽没亲眼看见,但黄埔澜庭却是清楚,韩凌天的本事绝对不止如此。 emsp;emsp;莫寒、莫得两人身手不错,但放在她眼中,可能都不会是陶嗣茗的对手。 emsp;emsp;更别提那个神秘莫测的韩凌天! emsp;emsp;“真的假的?” emsp;emsp;所有人都是面带惊讶。 emsp;emsp;没等黄埔澜庭解释,场中三人一记重拳对撞,莫寒、莫得两人被震退数步,反观韩凌天则是原地不动。 emsp;emsp;“韩凌天,我真是小瞧了你!” emsp;emsp;见两人没有拿下韩凌天,许文耀一张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呵呵,真没料到,在滨海能遇到你这样的年轻人!” emsp;emsp;莫寒、莫得两人站在那微微喘气,一双拳头轻轻颤抖。 emsp;emsp;激战许久没有打败韩凌天,让他们俩感到无比的耻辱。 emsp;emsp;他们两人原本没把韩凌天放在眼里,第一次见面,韩凌天无论是步伐,站姿和气场都和常人无异。 emsp;emsp;但现在才发现,他们是被那个小子给蒙骗了啊! emsp;emsp;韩凌天,绝对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emsp;emsp;“二少爷,我们用不用再去大少爷那里请一位高手?” emsp;emsp;曹勇颇为紧张,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 emsp;emsp;“再请一位好啊,顺便一块收拾,也能省不少力气。” emsp;emsp;未等许文耀作答,韩凌天的淡笑声先悠悠传来。 emsp;emsp;“好一个狂妄的小子,三招之内,我们俩必将你杀于身前!” emsp;emsp;莫寒、莫得两人狰狞一笑。 emsp;emsp;“真巧哈,我玩够了,也正有此意!” emsp;emsp;韩凌天脸上带笑,缓缓握拳,一股无形的气场以他为中心散发而出。 emsp;emsp;“去死!” emsp;emsp;莫寒、莫得兄弟二人暴喝一声,如同两颗流星,狠狠撞向韩凌天。 emsp;emsp;“嘭!” emsp;emsp;三人相撞间,一声闷响荡漾而出,全场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场中央,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刹那。 emsp;emsp;短暂的沉默后,韩凌天噔噔噔向后退开几步。 emsp;emsp;而对面的莫氏兄弟二人,身体却是纹丝不动,仍安稳的站在原地。 emsp;emsp;胜负已分! emsp;emsp;“不好!兄弟们,赶紧上去保护韩哥!” emsp;emsp;杜文斌表情惊变,赶忙冲上去挡在韩凌天面前,一脸戒备的看着对面。 emsp;emsp;“妈的,兄弟们,敢伤我韩哥,跟他们拼了!” emsp;emsp;其他人蜂拥而至,拔出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表情虽有惧怕,却又异常坚定。 emsp;emsp;“呵呵,倒是讲义气,那老子今天就让你们死在一块!” emsp;emsp;许文耀狞笑一声,尽显嚣张。 emsp;emsp;“都下去吧,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身上衣服。 emsp;emsp;杜文斌等人自然不听,他们都觉得韩凌天是在逞强,刚才的对抗,明显是他落了下风。 emsp;emsp;“呵呵,韩凌天,死到临头你倒是依旧狂妄!” emsp;emsp;许文耀脸色阴沉的可怕,声音森然。 emsp;emsp;“狂妄吗?”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我狂妄,是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 emsp;emsp;“妈的,老子就见不得你那吊样,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emsp;emsp;许文耀恨得咬牙切齿,怒喝一声:“莫寒、莫得,你们赶紧给我上去,杀了他!”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不变,前面的杜文斌等人却是大惊失色,一个个握紧手中武器。 emsp;emsp;现场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空旷的酒吧大厅,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emsp;emsp;“莫寒、莫得?” emsp;emsp;久未得到回应,许文耀眉头皱了皱眉,再次出声。 emsp;emsp;“……” emsp;emsp;依旧没有回应,现场突然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没用的,毕竟两个死人,又怎么会说话呢?”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手掌在面前轻轻一挥,掀动一阵微风。 emsp;emsp;勉强能扇动衣服的风力,落到莫寒、莫得两兄弟身上,突然,异变突起! emsp;emsp;“噗!” emsp;emsp;两人身形晃了晃,同时吐出一口鲜血。 emsp;emsp;在殷红洒落的瞬间,他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身子一歪,栽入血泊中。 emsp;emsp;场内寂静无声。 emsp;emsp;曹勇瞪大双眼愣了愣后,率先做出反应,他赶忙跑上前,将手探在两人鼻下。 emsp;emsp;“死……死了……” emsp;emsp;他浑身一颤直接软倒在地上,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许文耀愤怒到了极点,咬牙指着韩凌天,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emsp;emsp;死的那两个可是玄武将,不是什么街头的小混混,在他哥的势力中,那等高手也只有五个人而已! emsp;emsp;可现在竟然直接死了两个,他在震惊的同时,心底不由得升出一股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emsp;emsp;那青年到底什么来头? emsp;emsp;他现在发现,对于韩凌天的底细,他一无所知! emsp;emsp;后面反应稍慢的众人,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也是目瞪口呆。 emsp;emsp;谁都没想明白,本来局势占优的莫氏兄弟,怎么会突然暴毙? emsp;emsp;“事情有些不对!” emsp;emsp;杜文斌一脸的困惑不解。 emsp;emsp;“对啊,刚才那两兄弟可是在原地没动,反观韩哥却是退开了五六步!” emsp;emsp;“韩哥不是输了吗,怎么那两个兄弟突然死了呢?”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目光时不时朝韩凌天看去,都想知道事情真相。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们,笑着摆了摆手,“我退开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被鲜血淋个满身。” emsp;emsp;“韩哥,看来先前的对决早就是你赢了啊!” emsp;emsp;“不愧是我偶像,服!” emsp;emsp;“哈哈,韩哥威武,我就知道韩哥绝对不可能会输!” emsp;emsp;“霸气侧漏,那两个可是城北赫赫有名的玄武将,竟然被韩哥直接宰了,哈哈……” emsp;emsp;众人喜上眉梢,一脸激动的欢呼着。 emsp;emsp;“许少爷,现在是不是该算算我们俩的账了?”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许文耀。 emsp;emsp;那恶魔般的微笑,让许文耀眼露惊恐,一颗心砰砰乱跳,差点从嗓子眼里出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药,下不来床 emsp;emsp;“二少爷,我们要不要再去叫人?” emsp;emsp;曹勇踉跄后退几步,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叫个屁,来得及吗?!” emsp;emsp;许文耀气的牙痒痒。 emsp;emsp;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他太低估了韩凌天的实力,而且是严重低估! emsp;emsp;“我上次的警告,看来没什么作用啊。”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上前。 emsp;emsp;一步一步如同鼓点般,让对面一众壮汉心脏猛跳,他们面面相觑,却又不敢上去阻拦。 emsp;emsp;玄武将那等高手都饮恨于韩凌天身前,他们上去无异于找死啊! emsp;emsp;“韩哥,韩……韩爷,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 emsp;emsp;许文耀冷汗直冒,满是惊恐的眼睛中,韩凌天的身影缓缓而来。 emsp;emsp;“放心,我不动手。” emsp;emsp;韩凌天在他面前站定,表情似笑非笑。 emsp;emsp;“你真的不动手?” emsp;emsp;许文耀不放心的又问一次。 emsp;emsp;“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msp;emsp;韩凌天将手背到身后。 emsp;emsp;许文耀微微松了口气,心中暗自腹诽,韩凌天很可能是看在自家老哥的面子上,不敢动他。 emsp;emsp;想到这里,他马上又换成趾高气昂的神情,“韩凌天,不动我,看来是你识相,不然,明天我哥绝对会带上另外三名虎将,备好人马踏平你们的地盘!” emsp;emsp;“说的我真有点怕呢……” emsp;emsp;韩凌天微皱着眉头,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 emsp;emsp;“怕就对了!李家倒台,你们势力没人撑腰,现在外强中干,早晚要被其他势力吞并。” emsp;emsp;许文耀目光重新转向后面的黄埔澜庭身上,邪笑着:“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玄惜怜和你后面的美女上交,我可以勉为其难出面摆平那些人,让你们有资格苟活下去!” emsp;emsp;“韩凌天,你身手确实不错,但你再厉害又能打多少人?我们许老大旗下高手可不少,剩下的青龙将,朱雀将,白虎将都要比死掉的玄武将强,更何况……” emsp;emsp;曹勇阴恻恻一笑,“我们手下那帮弟兄,也不是你后面那帮废物能比的,到时候别说打,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emsp;emsp;“只要弄死你,剩下的人不足为惧!” emsp;emsp;他的话,说的杜文斌等人脸上青红交替。 emsp;emsp;玄惜怜毕竟是牵强上位,将原本龙泽海的人来了个大洗牌,所以她手下根本没有能撑得住台面的干将。 emsp;emsp;如果双方真要动手,他们绝对没有胜利的希望。 emsp;emsp;“机会只有一次,是生是死,你可要把握住!” emsp;emsp;见杜文斌等人胆怯,许文耀的气焰顿时更加嚣张。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算你识时务,哈哈……” emsp;emsp;许文耀狂笑一声,摆手让人上前,准备将黄埔澜庭抓来。 emsp;emsp;一想到那个美艳动人,如若冰山的美女,他就觉得一阵兴奋。 emsp;emsp;“我喜欢!这种级别的美女,就应该是本少爷才能享用的!” emsp;emsp;许文耀眼中闪着邪光,颇有些激动的舔了舔嘴唇。 emsp;emsp;他心中已经做出打算,只要回去就立马找许青山,派人将韩凌天弄死! emsp;emsp;那个混蛋,绝对不能留! emsp;emsp;“许少爷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说了自己不动手,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动手啊。”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的声音淡淡传出。 emsp;emsp;“嗯?” emsp;emsp;许文耀先是一愣,紧接着嗤笑出声,“你既然不动手,那老子有什么怕的,就凭那帮废物有什么用?” emsp;emsp;他带来的都是精锐,哪是对面那种歪瓜裂枣能比的。 emsp;emsp;“打你都不需要他们出手。” emsp;emsp;韩凌天笑容转冷,目光扫视许文耀后面的手下,寒声道:“我说了不动许少爷,可没说不动你们!” emsp;emsp;“大哥,饶命啊!” emsp;emsp;他们纷纷下跪,一个个吓得浑身狂颤。 emsp;emsp;眼前可是杀玄武将跟玩似的高手,对付他们还不跟对付小鸡仔似的轻松。 emsp;emsp;“想活命很简单,上来打你们少爷一顿,只要下手够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指了指面前的许文耀。 emsp;emsp;“啊?!” emsp;emsp;众人吓得浑身一哆嗦,顿时面带惊恐。 emsp;emsp;对自家少爷出手,那不是找死么! emsp;emsp;“机会只有一次,是生是死,你们可要把握住!”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陷入呆滞的许文耀,将他先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emsp;emsp;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那群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多犹豫,便争先恐后的朝许文耀扑了上去。 emsp;emsp;一会儿死总比现在死要强啊! emsp;emsp;拳打脚踢期间,许文耀的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emsp;emsp;好不容易打完,许文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半条命,整个身体已经不成人形。 emsp;emsp;他躺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emsp;emsp;“今天再给你一个教训,滚吧!”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 emsp;emsp;“韩凌天,老子要和你拼……” emsp;emsp;许文耀虚弱的声音没等落下,便被曹勇赶忙打断,“二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撤吧,等到有机会再好好的收拾他!” emsp;emsp;“哦?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想对付我,那今天就不要走了!”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曹勇,冷冷一笑。 emsp;emsp;“韩凌天,你他妈的不要得寸进尺!” emsp;emsp;许文耀恨得咬牙切齿。 emsp;emsp;“我今天就要得寸进尺!” emsp;emsp;韩凌天眼神轻蔑,十分霸气道:“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是他自己留下,你们滚,亦或者,你们都留下,谁都别想滚!”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许文耀脸上青红交替,牙咬得嘎吱直响。 emsp;emsp;可他又没什么办法,真要在硬抗下去,估计一个都走不出去。 emsp;emsp;“你留下,我们走!” emsp;emsp;许文耀吩咐一句,然后让手下抬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emsp;emsp;“二少爷,你可不能把我丢下啊!” emsp;emsp;曹勇吓得忙跟上去,却被杜文斌的人直接挡下。 emsp;emsp;十几号人蜂拥而上,直接将他干翻在地。 emsp;emsp;“那小子真特么能打!韩哥,怎么处理他?” emsp;emsp;杜文斌擦了一下鼻子流出的鲜血,刚才他不小心被揍了一拳,现在眼前一阵阵发黑。 emsp;emsp;“小喽啰而已,打半死直接扔出去就行。” emsp;emsp;韩凌天看都没看曹勇一眼。 emsp;emsp;“好嘞!” emsp;emsp;杜文斌一摆手,众多手下就将半死不活的曹勇扔了出去。 emsp;emsp;“澜庭,中午打算吃点什么,我请你啊。” emsp;emsp;韩凌天转身重新恢复笑眯眯的模样。 emsp;emsp;“不用,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emsp;emsp;对于男人眨眼间的转变,黄埔澜庭已经见怪不怪。 emsp;emsp;她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紫金卡,“拿着卡到繁星集团旗下产业消费,都不需要花一分钱,你拿着去吃点好的,然后买上几套好点的衣服。” emsp;emsp;拿着那张带有余温的卡,紫底金纹,九颗星星排列其上。 emsp;emsp;韩凌天轻嗅一口,都能闻到上面少女所残留的体香,他笑眯眯的看着黄埔澜庭,认真道:“澜庭,你是在关心我么,真让老公感动!” emsp;emsp;“呸,少在那臭美!” emsp;emsp;黄埔澜庭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转身出门驾车离开。 emsp;emsp;没人发现她走的时候,脸上升腾而出两抹红晕,让本就绝美的俏脸,显得更加娇艳动人。 emsp;emsp;一切事情解决,韩凌天向唐清韵那里走去,准备看一看仓库修缮的如何。 emsp;emsp;仓库外面是密密麻麻用来固定的钢架,工人们正在紧锣密鼓的施工。 emsp;emsp;里面的牧桐带着安全帽在细心指挥着,不敢有半点怠慢,无论是钢筋的捆绑还是木板的搭建,他全都一一审查。 emsp;emsp;“大家都注意点,上二楼施工的人,必须系好安全绳!” emsp;emsp;二楼虽然不高,但落下来也不好受,寸劲来了伤筋动骨是肯定的。 emsp;emsp;韩凌天没戴安全帽,自顾自的在工地晃荡。 emsp;emsp;那些工人心知自家老大对于工程的重视程度,现在见一个外人在那瞎走动,顿时有人站出来呵斥道:“那小子,你不知道施工重地闲人不得入内吗,赶紧出去!”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懵的站在原地,自家工地不允许来看看吗? emsp;emsp;他那副模样,落在外人眼里,就颇有种将话当成耳旁风的感觉,当即走出来一人,吼道:“你耳朵聋了么,我们让你出去没听见?要是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故,谁负责?” emsp;emsp;语气很不和善,但他们毕竟是尽职尽责,韩凌天耸了耸肩,也不多做纠缠,“兄弟,我就简单瞅两眼,一会儿就走。” emsp;emsp;“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出去!” emsp;emsp;那人推搡了韩凌天一下,表情不满。 emsp;emsp;“不干活在那做什么呢!” emsp;emsp;牧桐见一圈人围在那里,顿时皱了皱眉走来,当看见韩凌天时,当即眼前一亮,“韩哥,你怎么来了!” emsp;emsp;其他人闻言,立马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原来是老大的朋友,你咋不早说啊!” emsp;emsp;“对啊,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emsp;emsp;“刚才言语有得罪的地方,希望兄弟别生气。” emsp;emsp;那帮人客客气气的。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笑道:“你们尽善尽责,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emsp;emsp;牧桐看了看表,高喊道:“休息两个小时,你们都去吃饭吧!” emsp;emsp;“咦,清韵呢?” emsp;emsp;韩凌天扫视一圈,都没发现唐清韵的身影。 emsp;emsp;“嫂子啊,她似乎有点事出去了。” emsp;emsp;等工人散场,牧桐兴奋的搓了搓手,跟打了鸡血似的,“韩哥,你给我开的那个药方可真神啊!” emsp;emsp;“我昨天找妹子试了一下,结果那妞到现在都没下来床,而我却腰不疼腿不酸的,感觉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 emsp;emsp;“额……效果好就行。”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无语,听着总有点怪怪的感觉。 emsp;emsp;他打量一番,发现牧桐确实容光焕发,气色好的不得了。 emsp;emsp;“韩哥,你开的药那么猛,有没有副作用啊?” emsp;emsp;牧桐凑上前压低声音。 emsp;emsp;“你放心,绝对没有。”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那不会产生什么依赖吧?” emsp;emsp;牧桐颇为紧张。 emsp;emsp;“培元固本的药,当然不会。” emsp;emsp;听完韩凌天的话,牧桐松了一口气,搂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韩哥,为了表示感谢,我一会儿请你吃饭,顺便认识几个朋友,都是富家大少!” 第一百二十六章 见缝插针 emsp;emsp;“吃饭可以,认识其他人就算了吧。”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对于那些性情各不相同的富二代,他可没有结交的打算。 emsp;emsp;“韩哥,人脉广了肯定有好处,等嫂子的中药面膜上市,那帮人全来捧场,就是活招牌啊!” emsp;emsp;牧桐拍了拍他肩膀。 emsp;emsp;“也对。”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认为他说的在理。 emsp;emsp;牧桐开车拉着他,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就来到了一家私人场地,星豪会所。 emsp;emsp;“星豪…… emsp;emsp;韩凌天咧了咧嘴,只觉得眼前的名字有些庸俗。 emsp;emsp;“韩哥,你是不是也觉得名字不好听?” emsp;emsp;牧桐哈哈大笑。 emsp;emsp;“只是觉得有点俗。” emsp;emsp;韩凌天实话实说。 emsp;emsp;“别看名字俗,但实际上呢,星豪会所可是在滨海能排上前几的地方,一般人都来不了。” emsp;emsp;牧桐耸了耸肩,带着韩凌天向里面走去。 emsp;emsp;两人刚一进门,立马有一名穿着火辣旗袍的美女迎上前来,笑容满面。 emsp;emsp;“那帮小子来了没有?” emsp;emsp;牧桐看向美女。 emsp;emsp;“都到齐了。” emsp;emsp;旗袍美女笑着点头。 emsp;emsp;两人向二楼走去,推开包厢的门,十几名身着名牌的富二代们,正在里面谈笑风生。 emsp;emsp;“牧少来了啊!” emsp;emsp;“你今天可是不准时啊,是不是又找什么妹子潇洒去了!” emsp;emsp;“不仗义啊,玩都不带我们。” emsp;emsp;“就是,一会儿自罚三杯!” emsp;emsp;众人正在跟牧桐开着玩笑,突然,他们看到后面的韩凌天,都是微微一愣。 emsp;emsp;十几名富二代们面面相觑,似乎都想不明白,牧桐为什么会带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年轻人进来。 emsp;emsp;众人的表情倒算正常,但是最角落位置,有一名梳着油头的青年,眉头却是紧紧皱着。 emsp;emsp;他眼底出现一抹厌恶,似乎韩凌天和他坐在一个房间里很掉价似的。 emsp;emsp;“孟勤东?” emsp;emsp;韩凌天也是一眼认出了此人,正是他当年上学期间的同班同学。 emsp;emsp;那个孟勤东是个小富二代,为人飞扬跋扈,大学四年换掉了二三十名女朋友,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是个十足的纨绔。 emsp;emsp;当年上学的时候,他对韩凌天这种无父无母的穷学生各种欺负,有事没事就找借口胖揍一顿。 emsp;emsp;韩凌天倒是没有料到,两人居然能在这里见面。 emsp;emsp;孟勤东也是一阵诧异,今天牧大少设的饭局,全都是官二代和富二代,那个土包子是怎么进来的? emsp;emsp;“好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旁边这位叫韩凌天,是我兄弟。” emsp;emsp;牧桐笑着介绍。 emsp;emsp;“韩少好!” emsp;emsp;“原来是韩少,幸会幸会。” emsp;emsp;几名青年忙上前打着招呼,尽显热情。 emsp;emsp;虽然韩凌天穿着简单,但万一人家就是喜欢那种类型呢? emsp;emsp;更何况牧桐介绍来的,肯定有结交的价值。 emsp;emsp;“猪鼻子里插大葱,装什么大象!” emsp;emsp;孟勤东眼神不屑,心中暗自腹诽。 emsp;emsp;他尽管心中不爽,但当着牧桐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一个人在角落喝着闷酒。 emsp;emsp;众人坐下开始吃饭。 emsp;emsp;牧桐刚拿上筷子,突然电话铃声响了响。 emsp;emsp;他走到外面,接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再回包厢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emsp;emsp;“发生了什么事?” emsp;emsp;韩凌天见他眉头紧皱,便随口问了一句。 emsp;emsp;“是我一个朋友的爸爸得了怪病,耽误了行程,所以来不了,倒没什么大事。” emsp;emsp;“得了怪病?” emsp;emsp;韩凌天来了兴致,“我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emsp;emsp;“韩哥,你真的愿意去治病?” emsp;emsp;牧桐眼前一亮,“你出手肯定药到病除啊,那我待会去问一问,帮你们约个时间。” emsp;emsp;对于韩凌天那神乎其神的医术,他是折服的。 emsp;emsp;“切,韩凌天,你什么本事我会不清楚,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emsp;emsp;这时,孟勤东实在是忍不住,出口刁难道:“装个江湖骗子跟牧少套上的关系吧,去了别说治病,我看你是谋财害命还差不多!” emsp;emsp;本来看在牧桐的面子上,他不打算说些什么,但此刻韩凌天实在狂妄,居然敢说自己会治病。 emsp;emsp;当年那个无父无母的穷吊丝,生活都是个问题,几年不见就说自己会治病,他真当治病是小孩子闹着玩? emsp;emsp;“孟少,韩少既然是牧少带来的人,或许真有两把刷子呢。” emsp;emsp;有人在一旁打着圆场。 emsp;emsp;“什么两把刷子,你们可别被那个小子给骗了!” emsp;emsp;孟勤东一脸的不屑,奚落道:“我们可是同班同学,那小子一穷二白,当年女朋友给带绿帽的主,就这样一个底层人员,在社会上生存生活都是个问题,又怎么可能会医术?牧少,你可别相信他的鬼话!”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闻言,刚刚几名跟韩凌天打招呼的少爷都是表情变了变。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会那么差劲。 emsp;emsp;他们都以为那小子会是个穿着别具一格的富二代,但事实证明,那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吊丝。 emsp;emsp;“怎么着?被我当面拆穿,你小子说不出话来了是吧?” emsp;emsp;孟勤东眼神戏虐的看着韩凌天,嘴角挂着轻蔑笑容,“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刚才不是说了会医术吗?来来来,把你的行医资格证拿出来,让大家伙瞧瞧啊!” emsp;emsp;“你…… emsp;emsp;牧桐眼中冷光凝聚,刚准备动手就被韩凌天拉住。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牧桐肩膀,转而看向孟勤东,淡淡道:“你有病。”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孟勤东愣了愣,只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幻听! emsp;emsp;“我说你有病。” emsp;emsp;韩凌天瞥他一眼,嘴角兀自上扬一抹浅笑。 emsp;emsp;“妈的,你小子找抽是吧,看来当年没把你打服啊,竟然敢骂老子?!” emsp;emsp;孟勤东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从座位站起。 emsp;emsp;“无论你生不生气我都要说一声,孟勤东,你那方面不太行,至少有三年零两个月了吧?” emsp;emsp;声音看似询问,却是很肯定的说出。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孟勤东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因为韩凌天说的和他现实情况丝毫不差! emsp;emsp;甚至,在具体时间上都相差无几! emsp;emsp;“太神了吧?”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傻眼。 emsp;emsp;他们原本以为韩凌天是信口胡诌,但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emsp;emsp;否则,孟勤东怎么可能是那种表情? emsp;emsp;难道那小子说的都是真的,他真是一个医生? emsp;emsp;“满嘴喷粪!你他妈才不行,老子身体好着呢!” emsp;emsp;孟勤东涨红着脸,大声反驳。 emsp;emsp;就算韩凌天说的是真的,他也不会去承认,毕竟太丢人了啊! emsp;emsp;“诶呀,不对劲啊!”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皱了皱眉头。 emsp;emsp;“当然不对!早说了你判断是错误的,老子身体倍棒,那方面怎么可能不行?” emsp;emsp;孟勤东以为那小子被唬住,顿时洋洋得意的斜楞他一眼。 emsp;emsp;“孟少,我发现你不止是那方面不行这么简单,其他症状也有不少啊,比如你的肾功能就很差,还有脾……啧啧啧,你怎么能乱搞自己的身体呢?” emsp;emsp;韩凌天手扶额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都让人心疼啊……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孟勤东气的暴跳如雷,整个脸红得发紫,紫的发黑,简直到了爆发的零界点。 emsp;emsp;众人表情变了变,那家伙看来说的是真的。 emsp;emsp;否则孟勤东的脸色怎么会那么差? emsp;emsp;“哦,对了!” emsp;emsp;正在这时,一个富二代惊呼出声,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孟少,怪不得前几次去会所你都是早早出来呢,原来是你那方面不行啊!” emsp;emsp;“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哈,以前出去玩时,他都不跟我们一块,而是自己偷偷去开小包间,原来是那里有问题啊!” emsp;emsp;又是一个官二代出声嚷嚷。 emsp;emsp;“你们俩……你们!” emsp;emsp;孟勤东指着两人,气的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他虽然是个富二代,但家产在众人当中只能算中上等。 emsp;emsp;一帮年轻人都不是怕事的主,逮到机会,哪会给孟勤东留什么面子? emsp;emsp;“我去,孟少,上次咱俩出去玩,人家模特没几分钟就出来休息,面容憔悴手扶额头,我好奇问了问咋回事,她说晕针!” emsp;emsp;一个富二代撇了撇嘴,“我那时候都没搞懂是什么情况,今天一听才发现,原来她晕的是那个针啊!” emsp;emsp;“哈哈哈哈哈,晕针可以的!孟少,你那里到底是有多小?” emsp;emsp;“别说的那么尴尬,没听人传么,没什么事是一针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多来几针!” emsp;emsp;“哈哈哈哈哈…… emsp;emsp;众人笑的前仰后翻,有些都笑出了眼泪。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 emsp;emsp;好像眼前的孟勤东那里,真的有点小啊。 emsp;emsp;“你!你们!妈蛋,老子不吃了!” emsp;emsp;孟勤东羞愧难当,此时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他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下去,哪有脸在待在那里,起身灰溜溜的离开了包厢。 emsp;emsp;“哥们厉害啊!那都能看出来!” emsp;emsp;一名青年走来,笑容满面的看着韩凌天,“我今天刚去医院做的体检,你帮忙看看,我身上有什么病?” emsp;emsp;“肾结石,没什么大碍。”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emsp;emsp;“卧槽!” emsp;emsp;见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青年立马伸出大拇指,“跟体检结果一模一样,哥们,你真是神了啊!” emsp;emsp;“那么厉害吗?” emsp;emsp;其他人也是一阵傻眼。 emsp;emsp;那青年,他们都很熟悉,根本不可能和韩凌天联合坑大家伙。 emsp;emsp;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面前叫韩凌天的家伙,的确有真本事! emsp;emsp;“现在信了吧,我都说了我韩哥医术高明,可你们就是不信。” emsp;emsp;牧桐也是有些兴奋,感到脸上倍有面子。 emsp;emsp;“来来来,大家先吃饭,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emsp;emsp;有人张罗起来。 emsp;emsp;“韩少,请坐!” emsp;emsp;众人态度尊敬了不少,酒桌上觥筹交错。 emsp;emsp;“牧桐,你下午要去监工,少喝点酒,我去趟卫生间。” emsp;emsp;吃了一会儿,韩凌天打了个招呼,向外面走去。 emsp;emsp;途中,韩凌天微微皱眉,突然听到隔壁包间传来阵阵喧闹声。 emsp;emsp;在交际场所有吵吵闹闹的声音很正常,但令韩凌天诧异的地方在于,隔壁有一个声音,他十分耳熟。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现场求婚 emsp;emsp;隔壁包厢,满满一桌子菜,十几个人围一圈坐着。 emsp;emsp;此刻,他们正轮班再跟一个女人劝酒。 emsp;emsp;“传闻唐大美女漂亮动人,今天一见果然跟天仙下凡似的啊,来,我敬你一杯!” emsp;emsp;“唐大美女跟钱少真是郎才女貌,一看就有夫妻相啊,我也敬你一杯!” emsp;emsp;唐清韵坐在一旁,面对众人的劝酒,她眼神十分抗拒,每次只是轻抿一口。 emsp;emsp;但架不住对面人多,不一会儿,酒量不好的她就已经俏脸绯红。 emsp;emsp;“大美女,多喝点哈,钱少的面子怎么都要给啊!” emsp;emsp;“就是,我们又没拿你怎么样,喝杯酒而已。” emsp;emsp;“是啊是啊,你看,我们大家不都干了么,来来来,你也要喝上一整杯啊,就一杯。” emsp;emsp;见唐清韵每次只是抿一小口,有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出声劝着。 emsp;emsp;“钱总,酒先等一等,那批药材的事…… emsp;emsp;唐清韵看向对面,从包里拿出一沓合同。 emsp;emsp;为首的,是一名长相帅气,举止优雅的青年。 emsp;emsp;他笑了笑,直接出声打断,“清韵,药材的事情等会儿慢慢谈,我们先吃饭。” emsp;emsp;唐清韵微微一皱眉:“钱总,你最好叫全名,我不想让人误会。” emsp;emsp;对面青年名叫钱永宁,长得斯斯文文,但实际上却是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emsp;emsp;她在外面有所耳闻,钱永宁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而且专门挑结了婚的美妇下手。 emsp;emsp;也不管人家情不情愿,大把大把的钞票砸下去,连威胁带下药的弄上床。 emsp;emsp;去年有人受不了屈辱跳楼,钱永宁硬是仗着他爹的关系,把事情压的没有出现任何浪花。 emsp;emsp;这种表面光鲜,但内心肮脏无比的禽兽,唐清韵本不打算接触。 emsp;emsp;但钱永宁家里掌握着滨海大半的药材供应,为了中药面膜计划能够顺利展开,她只能硬着头皮前来应约。 emsp;emsp;“误会什么?清韵,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emsp;emsp;钱永宁满怀深情的看着她,轻轻打了个响指。 emsp;emsp;突然,屋顶撒下来无数玫瑰花瓣,飘荡间,仿佛形成了一片鲜红色的海洋。 emsp;emsp;紧接着,房门打开,一个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组成的心形花篮推来。 emsp;emsp;沁人的香气,炫目的颜色,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惊呼声一片。 emsp;emsp;钱永宁手拿一颗闪亮的粉钻戒指,眼含深情,“清韵,做我女朋友好吗?” emsp;emsp;盛大的告白场景! emsp;emsp;在场的人顿时沸腾,有几个女人当场尖叫出声,要是有个男人为她们摆出如此阵势,要什么她们都会毫不犹豫答应。 emsp;emsp;面对钱永宁的突然示爱,唐清韵显然也是没有料到。 emsp;emsp;她抿了抿嘴唇,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钱总,你应该清楚,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emsp;emsp;唐清韵此时感觉自己收到了极大的侮辱,冷声道:“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请你不要再提!” emsp;emsp;“唐大美女,被人家钱少看上,那可是你的福分,只要你们在一块,那一辈子都可以不用愁啊,又何必弄那个什么中药面膜?” emsp;emsp;有人在一旁帮腔,嗤笑道:“我听说啊,你那个男朋友,似乎不怎么样啊。” emsp;emsp;钱永宁没有死心,只是微微一笑,“清韵,我调查了一下,你那个男朋友就是个无业游民,彻头彻尾的穷吊丝,狗屁本事没有的废物!” emsp;emsp;“女人能漂亮几年?你要为你的未来做打算,没必要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emsp;emsp;说完,钱永宁很是“宽容”的摆了摆手,“你跟他分手吧,我不介意的。” emsp;emsp;“我介意!” emsp;emsp;唐清韵脸色越来越难看,“钱总,我必须要警告你一声,那是我男朋友,请你不要侮辱他!” emsp;emsp;说完,提包转身就走。 emsp;emsp;“清韵,等等!” emsp;emsp;钱永宁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提包,“今天你不答应,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emsp;emsp;同时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挡在了唐清韵面前。 emsp;emsp;“你……你你们不要乱来,再不放开我就报警了啊!” emsp;emsp;唐清韵一脸紧张,顺手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emsp;emsp;当她刚要打电话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将手机夺走! emsp;emsp;“清韵,报警干什么啊?” emsp;emsp;钱永宁笑眯眯的看着她,“况且,有我在,警察来了也没用。” emsp;emsp;说话间,一只大手伸了出来,朝唐清韵搂去。 emsp;emsp;“不要…… emsp;emsp;唐清韵急忙躲闪,但后面是堵墙,根本退无可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手落下。 emsp;emsp;正在此时,一抹身影突然出现。 emsp;emsp;而那一双大手,也是快钱永宁一步,率先将唐清韵搂入怀中。 emsp;emsp;“敢调戏我女朋友,小子,你最好像猫一样有九条命,不然怕是会死的很难看!”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带笑,一双眼眸却是无比的冰冷。 emsp;emsp;“你是谁,找茬是吧?!” emsp;emsp;钱永宁表情惊变,质问出声。 emsp;emsp;他身后的众人也是一样,那家伙好像凭空出现似的,让人难以捉摸。 emsp;emsp;“凌天?!” emsp;emsp;唐清韵第一时间看到了韩凌天,不由得大吃一惊。 emsp;emsp;同时,她俏脸上有些慌乱,“凌天,刚刚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emsp;emsp;她生怕韩凌天误会,所以必须解释一下。 emsp;emsp;“我明白。”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目光环视四周,霸气开口,“我叫韩凌天,清韵的男朋友。” emsp;emsp;“原来你小子就是那个韩凌天!” emsp;emsp;钱永宁轻笑一声,眼眸中尽是不屑,鄙夷道:“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我奉劝你一句,识相点,主动离开清韵。” emsp;emsp;“对啊,美女只有钱总这样的青年才俊才能拥有,就凭你配得上吗?” emsp;emsp;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指着韩凌天,一脸的尖酸刻薄。 emsp;emsp;“凌天,不用管那些人,我们走。” emsp;emsp;唐清韵生怕双方生出矛盾,便拉着韩凌天准备离开。 emsp;emsp;毕竟钱家势大,要是得罪的太狠,他们以后的药材来源不好解决。 emsp;emsp;“听说清韵需要的药材都是你提供的?”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动,捏了捏唐清韵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淡淡扫了对面一眼。 emsp;emsp;“凌天…… emsp;emsp;唐清韵一脸焦急。 emsp;emsp;“对,在滨海一大半的药材供应都归我们钱家,金钱权势要多少有多少。” emsp;emsp;钱永宁以为他要钱,顿时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意扔在桌面上,“小子,里面有两百万,足够你衣食无忧,拿钱滚蛋,别让我在滨海看见你。” emsp;emsp;“两百万?”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看都没看那张卡一眼。 emsp;emsp;“嫌少?好,我再给你加两百万!” emsp;emsp;钱永宁又甩出一张卡,嗤笑一声,“滚吧!” emsp;emsp;“四百万,都买不来我家清韵的一根头发丝。”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钱永宁,“她在我心里,无价!” emsp;emsp;唐清韵看着他的侧脸,眼神痴痴的,两抹红晕在俏脸上摊开,心里跟吃了蜜饯似的甜。 emsp;emsp;“小子,你他妈耍我呢是吧!” emsp;emsp;钱永宁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他点教训!” emsp;emsp;他挥手间,一名手下拿起一个酒瓶朝韩凌天头顶砸去。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一眼,轻描淡写的挥出一拳。 emsp;emsp;只听一身闷响,酒瓶猛的炸裂开,玻璃渣崩了那人一脸,疼的他惨叫不断。 emsp;emsp;而反观韩凌天的拳头,毫发无损!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众人一下子傻了眼。 emsp;emsp;那哪是拳头啊,分明是一个铁锤!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坚硬? emsp;emsp;“去你妈的,愣着干嘛,都给我上!” emsp;emsp;钱永宁眼珠子一瞪,后面几名保镖冲上前去。 emsp;emsp;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那个小子再厉害又能怎么样,抵得住一堆人的围攻? emsp;emsp;正在他准备看韩凌天被打成狗时,让他傻眼的事情悄然发生。 emsp;emsp;一声声闷响传来,或许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 emsp;emsp;四名训练精良的保镖尽数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的陷入昏厥。 emsp;emsp;所有人都被震撼的目瞪口呆! emsp;emsp;“怎么会这样?” emsp;emsp;钱永宁一阵傻眼。 emsp;emsp;韩凌天在他的资料中,就是一个吊丝般的小角色,没钱没背景,可以任由人宰割。 emsp;emsp;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个他正眼都没瞧上一次的青年,身手会好到这种程度。 emsp;emsp;“小子,你他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老子的人?!” emsp;emsp;钱永宁一张脸彻底阴沉下去。 emsp;emsp;他在滨海横行霸道许久,从来都没有一个吊丝敢冒犯自己! emsp;emsp;“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只是被动防御。” emsp;emsp;韩凌天淡笑一声,踱步上前。 emsp;emsp;“小子,你……你要干什么!事先警告你,我的身份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可不要乱来!” emsp;emsp;被韩凌天的气势镇住,钱永宁一下子失了分寸,眼神惊慌失措。 emsp;emsp;“怎么?你竟然会怕?”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上前,“刚刚欺男霸女的时候,我看着挺横的啊,那时候怎么不怕?” emsp;emsp;“啪!” emsp;emsp;说话间就是一个巴掌落下,扇的钱永宁晕头转向。 emsp;emsp;“你……你敢打我?” emsp;emsp;钱永宁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紧接着,他表情突然狰狞,“老子他妈的在滨海混了那么多年,可没一个人敢动手打我!” emsp;emsp;“是吗,那我可要当第一人啊!” emsp;emsp;韩凌天微笑着再次上前。 emsp;emsp;“住手!怎么回事!” emsp;emsp;正在韩凌天准备扇第二下时,包间门突然打开,一帮会所保镖听到声音不对,立马冲了进来。 emsp;emsp;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 emsp;emsp;他龙行虎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然是个高手。 emsp;emsp;可他话音刚落,又是一声脆响传出。 emsp;emsp;韩凌天第二个巴掌,稳稳落下,他看向赶来的壮汉,故作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耸了耸肩,“抱歉,力道没收住。”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七星会员 emsp;emsp;“刘队长,救我!” emsp;emsp;两个巴掌扇的钱永宁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晃了晃头仿佛看见了救星,赶忙惊呼出声。 emsp;emsp;“钱总?” emsp;emsp;领头队长刘泗水眼前一亮。 emsp;emsp;钱永宁那号人物,放在以前可是他难以企及的存在。 emsp;emsp;现在有个天大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又怎么可能不好好巴结? emsp;emsp;“是我!” emsp;emsp;钱永宁赶忙点头,“那小子在星豪会所闹事,刘队长,你可一定要拿下他,有机会,我会向你们上头美言几句。” emsp;emsp;“钱总放心,一切由我来处理。” emsp;emsp;刘队点点头,转而看向韩凌天,呵斥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手打钱总,我看你是找死!” emsp;emsp;韩凌天双眼微眯,那个刘队长不问青红皂白,便出言威胁,显然不像是什么好人。 emsp;emsp;“现在跪地上给钱总赔礼道歉,不然老子就叫人帮你,教教你规矩。” emsp;emsp;刘队长冷冷一笑,“让你明白,在滨海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emsp;emsp;“小子,你听到了么?嘿嘿,敢跟老子作对,你是自寻死路!” emsp;emsp;钱永宁的脸上不禁多出三分得意。 emsp;emsp;“韩凌天,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打钱总,你死定了,死定了知道吗?!” emsp;emsp;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也是在一旁恶毒开口。 emsp;emsp;但无论他们如何叫嚣,韩凌天就是不为所动。 emsp;emsp;他眼如古井,水波不惊。 emsp;emsp;“找死!” emsp;emsp;见他没有动作,刘队长感到面上挂不住,顿时恼羞成怒,整个人冲了上去。 emsp;emsp;“你们在干什么?” emsp;emsp;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低喝,一个满身名牌的青年带着一小帮人走来。 emsp;emsp;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牧桐。 emsp;emsp;他看韩凌天上厕所太久,便出来看看,没料到却会瞧见眼前一幕。 emsp;emsp;牧桐气的面红耳赤,头上都要冒烟。 emsp;emsp;“呦,牧大少爷,你想多管闲事?” emsp;emsp;钱永宁微眯双眼,语气带有一丝威胁。 emsp;emsp;“既然你敢觊觎我嫂子,那可不算闲事。” emsp;emsp;牧桐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emsp;emsp;“你嫂子?” emsp;emsp;钱永宁表情微微一变,心中有些窝火。 emsp;emsp;那小子在资料里不是个穷吊丝么,根本没有背景才对,又怎么会认识到牧桐? emsp;emsp;“那个是我韩哥,那个是我嫂子,钱永宁,你他妈好大的胆子!” emsp;emsp;牧桐一拍桌面,暴喝出声。 emsp;emsp;“妈的,牧桐,你他妈别在那装腔作势,别人怕你牧家,我钱家可不怕!” emsp;emsp;钱永宁也是来了火气,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扔在桌子上,冷笑着:“看清楚,我可是星豪会所的七星会员,如果我没猜错,你只是六星会员吧?” emsp;emsp;“嚯,咱们钱总竟然是七星会员,我听说在星豪会所,七星会员也只有十几人吧?” emsp;emsp;“当然,七星会员非常尊贵,已经不光是靠钱能解决的,没看见牧少也只是六星么。” emsp;emsp;“那看来钱总稳压牧少一头啊!” emsp;emsp;“别的不说,至少在星豪会所里,肯定是稳压一头!” emsp;emsp;几个小跟班的话,说的钱永宁心花怒放,当即放肆一笑,“哈哈哈哈,牧桐,在一个地方,讲一个地方的规矩,今天在星豪会所,你保不住他们俩!” emsp;emsp;“如果我偏要保呢?!” emsp;emsp;牧桐双拳紧握,心中也有些没底。 emsp;emsp;星豪会所是会员制,每上一个等级,所享受的特权都是天差地别。 emsp;emsp;“就凭你?” emsp;emsp;钱永宁嗤笑一声,手指往前点了点,“七星会员每年可以向星豪会所提出三个要求,今天我就试一试,刘队长,把人给我拿下!” emsp;emsp;“七星会员卡?” emsp;emsp;韩凌天扫了那张卡片一眼,嘴角兀自出现一抹笑容。 emsp;emsp;“好嘞!” emsp;emsp;刘队长点了点头,一脸狞笑的向韩凌天走去,“小子,牧少可保不住你,准备好怎么死了吗?” emsp;emsp;“韩哥!” emsp;emsp;牧桐一脸紧张,对后面人暗示动作,打算强行抢人。 emsp;emsp;气氛突然凝重! emsp;emsp;“既然钱总说,到了一个地方,就要讲一个地方的规矩,那好……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顺手扔出一张卡片,“今天我就陪你讲一讲规矩。” emsp;emsp;“切,在那装什么呢,你以为随随便便扔张卡就有用吗?” emsp;emsp;钱永宁脸上鄙夷更甚。 emsp;emsp;但很快,他就注意到有些不太对劲。 emsp;emsp;面前的刘队长,似乎中了定身法似的,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emsp;emsp;他瞳孔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emsp;emsp;“九……九星至……至尊卡…… emsp;emsp;刘队长嘴唇微动,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 emsp;emsp;“轰隆!” emsp;emsp;晴空霹雳让他脑袋里面陷入一片空白! emsp;emsp;居然是至尊卡,传说中至高无上的九星至尊卡! emsp;emsp;这种卡片,只要是繁星集团旗下的人都会十分熟悉,因为他们上岗第一天要培训的内容,就是将卡片造型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emsp;emsp;卡片是身份的象征,整个繁星集团,只有一张,归掌事人拥有! emsp;emsp;那面前年轻人的身份…… emsp;emsp;刘队长头上冷汗直流,身体竟如筛糠般打颤。 emsp;emsp;“刘队长,你怎么回事,赶紧把那小子给我扔出去啊!” emsp;emsp;钱永宁等的有些不耐烦,当下眉头一皱,催促出声。 emsp;emsp;“刘队长,那个人太吵,从二楼扔下去。”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一眼。 emsp;emsp;“是!” emsp;emsp;刘队长恭敬点头,转身看向钱永宁,冷冷道:“你是自己跳,还是我让人把你扔下去。” emsp;emsp;“你!” emsp;emsp;钱永宁瞬间瞪大了眼睛。 emsp;emsp;他万万没有料到,刘队长不帮他就算了,居然还要将自己扔下去!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他先是一愣,紧接着,面容变得狰狞,骂骂咧咧道:“姓刘的,你他妈怎么说话呢,敢跟老子没大没小的,信不信老子打电话到上面告你一状!” emsp;emsp;“架起来!” emsp;emsp;刘队长根本不和他废话,直接大手一挥,有两名保镖从后面冲了上去,直接将钱永宁架住。 emsp;emsp;刘队长心中早就问候了钱永宁祖宗十八代! emsp;emsp;韩凌天就是他们的老大,而且是最顶点的那种,告状有个屁用! emsp;emsp;那该死的王八蛋,差点害了老子得罪顶头上司! emsp;emsp;“扔出去!” emsp;emsp;下一刻,刘队长发号施令。 emsp;emsp;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直接架着钱永宁,打开窗户扔了下去。 emsp;emsp;二楼不高不矮,摔一顿也是够呛。 emsp;emsp;所有人都被惊呆,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钱永宁就已经摔在地上。 emsp;emsp;“姓刘的,你个王八蛋,老子可是你们的七星会员,老子一年消费上千万,你他妈敢这么对我,你给我记住!” emsp;emsp;钱永宁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时不时有两声哀嚎掺在其中。 emsp;emsp;现在可是正午时分,太阳照的明晃晃的,地面滚烫,钱永宁摔得浑身没劲,躺在地上被烫的嗷嗷大叫。 emsp;emsp;“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emsp;emsp;最终,钱永宁从地上狼狈爬起,一瘸一拐的灰溜溜离开。 emsp;emsp;而在星豪会所的那间包厢,所有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都发生了天翻地覆改变。 emsp;emsp;他们原以为,那小子是自不量力,但谁能料到,短时间内他立马翻盘,就连那个刘队长都对韩凌天恭敬有加。 emsp;emsp;“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emsp;emsp;众人心中都有一个疑惑。 emsp;emsp;“刘队长,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见到第二次,你应该能懂我指的是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声音中不含一丝感情。 emsp;emsp;“明……明白。” emsp;emsp;刘队长吓得心惊肉跳,生怕金饭碗被拿掉。 emsp;emsp;“刚才那几个帮腔的都给我出来,剩下的人,滚吧。” emsp;emsp;刘队长板着脸,目光扫视那一桌人,然后走了出去。 emsp;emsp;那些叫的最欢的几个,都是面如死灰,带着悔恨低头出门。 emsp;emsp;“好了,咱们也出去,给人家小两口留点私人空间。” emsp;emsp;牧桐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笑容,带着众人离开。 emsp;emsp;“额,我们也出去吧。” emsp;emsp;看着一屋子玫瑰花,韩凌天一阵无语。 emsp;emsp;他说话间,正欲转身,突然,一双藕臂从身后抱来。 emsp;emsp;火热的娇躯,更是紧贴在韩凌天后背。 emsp;emsp;那丰腴的柔软,如此彻底真实。 emsp;emsp;韩凌天心中一荡,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emsp;emsp;身后,传来唐清韵轻缓的声音。 emsp;emsp;“凌天,谢谢你。” emsp;emsp;“咱俩有什么说谢的。”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得耸了耸肩。 emsp;emsp;唐清韵来到韩凌天面前,俏脸绯红,她轻点着脚尖,娇艳欲滴的红唇主动凑了上去。 emsp;emsp;“唔!” emsp;emsp;一声诱人的轻哼传出。 emsp;emsp;一吻情深! emsp;emsp;刚开始,韩凌天陷于被动位置,但很快,他就开始掌握节奏。 emsp;emsp;两人亲吻着,足足有七八分钟才彻底分开。 emsp;emsp;一条晶莹剔透的涎液,自两人唇上拉长,在阳光下,微微闪着光芒。 emsp;emsp;“呼!” emsp;emsp;唐清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msp;emsp;似乎刚才的深吻,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emsp;emsp;一呼一吸间,眼冒金星,差点晕倒。 emsp;emsp;好在韩凌天眼疾手快,将她重新抱入怀中,他微微低头看去,嘴角出现一抹浅笑。 emsp;emsp;“你个混蛋,不许笑!” emsp;emsp;唐清韵粉拳袭上他的胸膛,轻哼一声:“都怪你!” emsp;emsp;“对对对,都怪我,都怪我。” emsp;emsp;韩凌天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眼神下滑,心中不由得一荡。 emsp;emsp;幽兰中衬着一片雪白,简直美不胜收。 emsp;emsp;“清韵…… emsp;emsp;韩凌天暗咽口水,呼吸逐渐急促,吐出来的气都有些燥热。 emsp;emsp;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赌石圣手 emsp;emsp;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唐清韵俏脸红晕一路蔓延至耳尖,显得十分可爱。 emsp;emsp;“清韵…… emsp;emsp;韩凌天往前凑了凑,感受着火热娇躯在自己怀中越来越软。 emsp;emsp;要不是有他撑着,唐清韵很可能会直接摔倒。 emsp;emsp;“不……不行!” emsp;emsp;唐清韵哪能不懂他要干什么,立马捂住胸口,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哼,坏蛋!整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这里可是饭店!” emsp;emsp;“清韵,你看我们都…… emsp;emsp;韩凌天有些躁动。 emsp;emsp;“不行就是不行!” emsp;emsp;唐清韵瞪着他,赶忙转移话题,“昨晚你没回家吧,说一说干什么去了?” emsp;emsp;“我突然想到个事要跟牧桐讲清楚,刚才怎么能忘了呢…… emsp;emsp;韩凌天心里咯噔一声,表面却没有什么异常,一边挠头一边向门外走去。 emsp;emsp;“别找借口,你给我站住!” emsp;emsp;唐清韵将手伸向韩凌天腰间软肉。 emsp;emsp;两人走出包厢,牧桐等一群富二代正在外面闲聊着。 emsp;emsp;“今天人多先饶了你,等有时间的,你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昨晚干了什么。” emsp;emsp;唐清韵轻哼一声,当着众人的面不在动手。 emsp;emsp;“韩兄弟,你出来的也太快了吧,持久力有待加强啊!” emsp;emsp;有个富二代一脸坏笑。 emsp;emsp;“呸,我跟你们说,谁都可能有问题,但我韩哥那里绝对没问题!” emsp;emsp;牧桐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 emsp;emsp;“怎么,牧少试过?” emsp;emsp;众人哄堂大笑。 emsp;emsp;“滚滚滚,我跟你们说,我韩哥作为优秀的医生,那手里的药方可是不胜枚举啊,前几天给我一副药,效果杠杠的,那女的现在都没起来床…… emsp;emsp;牧桐绘声绘色的跟那帮朋友说着。 emsp;emsp;“我去,真的假的,有没有了啊,给我也试试。” emsp;emsp;“对啊,牧少竟然亲身代言,效果肯定没毛病,但副作用大不大,有没有赖药性?” emsp;emsp;所有富二代都是眼前一亮。 emsp;emsp;他们常年花天酒地,对于那种让人生龙活虎的药,可是十分有兴趣。 emsp;emsp;“纯中药调理,保证没有副作用,至于赖药性嘛,那就要看你们是不是要夜夜笙歌喽。” emsp;emsp;牧桐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 emsp;emsp;“口说无凭,拿药出来给大家看看啊!” emsp;emsp;“对啊,你嘴皮子动一动,我们哪知道真假!” emsp;emsp;一帮人翻着白眼,空有热血无处洒。 emsp;emsp;“别着急,我嫂子等几天要做个品牌,其中有一款中药面膜,第二款就是大补药,开业上市那天你们都来,一人发一盒!” emsp;emsp;牧桐大气的摆了摆手。 emsp;emsp;“没问题啊,牧少发话我们当然要来。” emsp;emsp;“就韩哥那医术简直绝了,我看他卖的东西肯定也是真材实料。” emsp;emsp;“到时候我们都来捧场,别忘了大补药哈,如果管用,我肯定买爆!” emsp;emsp;紧接着,议论声一片,借此功夫,牧桐从人群中钻出来,跑到韩凌天面前,笑道:“韩哥,我自作主张帮你宣传宣传,你不生气吧?” emsp;emsp;“有人来捧场当然是多多益善,我为什么要生气,其实你的提议不错,到时候我再多弄几种药方,争取不分男女老幼,都能网罗其中。”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认为那款大补药也可以同步上市。 emsp;emsp;“对了,韩哥,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啊?” emsp;emsp;牧桐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emsp;emsp;“什么好玩的地方?” emsp;emsp;韩凌天来了兴致,能让一个顶级富二代说好玩,显然不会一般。 emsp;emsp;“我们去赌石怎么样?” emsp;emsp;牧桐一脸兴奋,“韩哥,别的可能我不如你,但赌石肯定比你厉害。” emsp;emsp;“行啊,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赌石圣手。”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emsp;emsp;“切,你吹吧,赌石我可是有六成的把握出绿。” emsp;emsp;牧桐得意的笑着。 emsp;emsp;六成把握出绿,已经不低,放眼望去,在滨海都没有几人能做到。 emsp;emsp;下了楼,一排排保镖列队,三人被刘队长恭送出去。 emsp;emsp;赌石的地方跟星豪会所挨着,说是赌石,但里面各种古玩、玉石应有尽有,往来人群无数,十分热闹。 emsp;emsp;上面的东西,全都由专业的拍卖行提供,真品率有保证,很难买到假货。 emsp;emsp;韩凌天放眼望去,所有的东西价格都不便宜。 emsp;emsp;他对于古玩的兴趣倒是不大,以那些东西的价格,基本没有捡漏的可能。 emsp;emsp;跟着牧桐,三人一路来到赌石场地。 emsp;emsp;“老板,那一块怎么卖的?”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在众多毛坯石料中打量,最后挑中一块巴掌大小的乌黑石块。 emsp;emsp;从卖相上来看,属于那种扔在地上都没人去捡的存在。 emsp;emsp;一名眼窝深陷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相比其他商铺的火爆,他家铺子明显冷清许多。 emsp;emsp;一看就是卖边角料的铺子,很难弄到什么宝贝。 emsp;emsp;老板扫了三人一眼,最后在韩凌天身上定格,没好气的说道:“那块一千带走。” emsp;emsp;显然,韩凌天的穿着在他眼中不像是有钱的主,他连狮子大开口的想法都没有。 emsp;emsp;“韩哥,咱们来的可是废料区,根本就不可能出绿的,而且那块石头你拿东西照一照,黑漆漆的一片,完全没有买的必要啊。” emsp;emsp;牧桐无奈的耸了耸肩。 emsp;emsp;“凌天,那块石头普普通通,怎么可能有玉,你别浪费钱了啊。” emsp;emsp;唐清韵拉了拉韩凌天的胳膊。 emsp;emsp;花在那种石头上面,哪怕是一千块钱,都让她一阵肉疼。 emsp;emsp;“我和石头一见如故啊,买着玩玩呗,也没多少钱。” emsp;emsp;韩凌天倒是不在乎,笑眯眯的拿卡准备付款。 emsp;emsp;“切,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用一千块钱买个垃圾,还当个宝似的。” emsp;emsp;这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孟勤东带着几个朋友,慢悠悠的走来。 emsp;emsp;他本就看韩凌天不爽,刚才更是被落了面子,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肯定是要牢牢抓住。 emsp;emsp;“孟少,话不能说的太满,万一我点子好,能开出点什么呢?” emsp;emsp;韩凌天拉住牧尘,转身笑眯眯的看向孟勤东。 emsp;emsp;“放屁!” emsp;emsp;孟勤东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那破石头能出绿?吊丝就是吊丝,该醒的时候就醒一醒吧。” emsp;emsp;“你既然不信,那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赌?可以!” emsp;emsp;孟勤东轻蔑一笑,“那块破石头要能出绿,老子当场在店里裸奔一圈。” emsp;emsp;“要是不能出,那我也裸奔一圈。” emsp;emsp;“成交!牧少当见证人!” emsp;emsp;孟勤东仿佛吃定韩凌天般,兴奋的搓了搓手。 emsp;emsp;废料区建成以来从未有开出绿的石头,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emsp;emsp;他就是要当众狠狠的羞辱韩凌天,将失掉的场子找回来。 emsp;emsp;“牧少名声在外,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对吧?” emsp;emsp;孟勤东看着牧桐,又补充了一句。 emsp;emsp;“拿话激我是吧,行,无论谁输谁赢,我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emsp;emsp;牧桐深知韩凌天性格,见他成竹在胸,便不再多劝。 emsp;emsp;在他眼中,自己的韩哥不管什么事,似乎都从未一败,那家伙没准真是找虐!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将石头拿给店铺后面的汉子,“师傅,帮忙切一下。” emsp;emsp;“行。” emsp;emsp;那汉子眉头一皱,有些不太情愿,但毕竟有牧桐在一旁站着,也不好拒绝,当下点头答应。 emsp;emsp;“就凭你那块破石头也妄想出绿?别天真了!” emsp;emsp;孟勤东嚷嚷着,周围一些人也被吸引而来。 emsp;emsp;他们看着韩凌天面前的石头,都是一阵摇头。 emsp;emsp;无论怎么打量,那种货色都不像能开出绿的样子。 emsp;emsp;“先生,请问怎么切啊?” emsp;emsp;汉子翻看着石头。 emsp;emsp;“擦边。”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几分认真。 emsp;emsp;“呵呵,还擦边?” emsp;emsp;“那种垃圾有擦边的必要吗?” emsp;emsp;“小伙子,你不会是傻了吧?” emsp;emsp;“那种破玩应一刀切了完事,根本没有擦边的必要!”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满脸的讥讽。 emsp;emsp;擦边是对高级玉石原料才有的切割法,现在一块小破石头居然擦边,简直是搞笑! emsp;emsp;“行吧。” emsp;emsp;汉子眉头微皱,强忍着心中不满,只能调整机器,在石头的边缘上轻轻切了下来。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脆响,石料被切开一小点,清水冲了几次,依旧是黑黝黝的一块。 emsp;emsp;“哈哈哈哈,老子就说嘛,那块破石头根本就不会出绿!” emsp;emsp;孟勤东哈哈大笑,一指韩凌天,冷笑道:“来吧韩凌天,脱掉衣服出去跑一圈让大家乐呵乐呵,让他们看清楚,吊丝偏要逞强的后果,只能是丢人!” emsp;emsp;牧桐皱了皱眉,没有料到那块石头竟然真没有绿! emsp;emsp;显然,是韩凌天看走了眼。 emsp;emsp;“怎么办啊,不能真让凌天出去裸奔一圈吧,那也太丢人了啊。” emsp;emsp;唐清韵也是一脸紧张。 emsp;emsp;“结果都没出来,孟少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笑着,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emsp;emsp;“呵呵,不死心是吧?” emsp;emsp;孟勤东嗤笑一声,“那好,老子就等着,看看你一会儿有什么话说!” emsp;emsp;他们说话间,那块石头已经切下第二刀,可上面依旧漆黑,所以他心中已经更加确信,那块石头根本就不会出绿。 emsp;emsp;“嘶啦!” emsp;emsp;机器再次调整,第三刀缓缓切下。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一时间,竟都不知不觉得屏住呼吸。 emsp;emsp;“哼,韩凌天,我很期待你裸奔的模样。” emsp;emsp;孟勤东轻蔑的扫了韩凌天一眼,嘴角挂着嘲讽。 emsp;emsp;“我也是。” emsp;emsp;声音淡淡,韩凌天眼神如古井般,毫无波动。 第一百三十章 一千万的极品玉料 emsp;emsp;“多年不见本事没长多少,嘴倒是挺硬。” emsp;emsp;孟勤东冷哼一声。 emsp;emsp;“凌天,不如我们偷偷溜走吧?” emsp;emsp;两次切割都没有出绿,让唐清韵心中实在有些没底。 emsp;emsp;“呦,唐大校花也在啊。” emsp;emsp;孟勤东笑眯眯的看着唐清韵,得意道:“来来来,跟我站在一块吧,不然一会儿可要跟那小子丢人喽,裸奔,啧啧啧,到时候朋友圈一发,整个滨海都会认识那个吊丝!” emsp;emsp;“稍安勿躁。”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淡淡一笑。 emsp;emsp;“装,继续在那装,老子倒要看看你一会儿如何收场!” emsp;emsp;孟勤东收回不屑的目光,转而看向那块石料。 emsp;emsp;“嘶嘶嘶!” emsp;emsp;机器切割的声音缓缓传出,众人死死盯着中间那块石料,眼睛一眨不眨。 emsp;emsp;气氛突然有些凝重,让操作机器的汉子额头都微微冒汗。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脆响,石料第三次被切开,清水冲刷了几次。 emsp;emsp;“出绿了!竟然出绿了!” emsp;emsp;“卧槽,那块料子成色真棒啊!” emsp;emsp;“往低了说,那种程度的玉石价值五六百万没问题。” emsp;emsp;“……” emsp;emsp;众人纷纷瞪大眼睛!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那样一块小破石头居然能出绿,而且是品质如此纯粹的翡翠! emsp;emsp;孟勤东则是面如死水。 emsp;emsp;他刚才可是信誓旦旦的下了赌注,那块破石头能出绿直接裸奔,结果现在真的出了绿,摆明了自己打自己脸啊! emsp;emsp;“继续切吗?” emsp;emsp;操作机器的汉子也是一阵激动,狠狠的咽了一下吐沫。 emsp;emsp;他从业几十年,可从没见到品质如此优良的翡翠! emsp;emsp;“切。” emsp;emsp;韩凌天情绪并没有太大波动,眼神依旧平淡如水。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机器发出一阵阵嗡鸣,在石料的另一头再次切下。 emsp;emsp;“又出绿了啊!” emsp;emsp;“玉石整体通透,不简单啊!” emsp;emsp;“帝王绿,真的漂亮!” emsp;emsp;“那小子发了啊,羡慕嫉妒恨!” emsp;emsp;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emsp;emsp;“韩哥,你真是赌石圣手啊,上来就开门红,果然没有吹牛!一千万,玉石让给我怎么样?” emsp;emsp;牧桐上前,一把抱住韩凌天的肩膀,满脸笑容。 emsp;emsp;品质那么好的玉石原料,他可要好好把握住。 emsp;emsp;毕竟,极品的东西可遇不可求。 emsp;emsp;“喜欢吗?”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看向唐清韵,微微一笑道:“拿来给你做几件首饰怎么样?” emsp;emsp;“啊?” emsp;emsp;唐清韵表情一呆,没料到价值一千万的玉石料,韩凌天卖都不卖而是给她做首饰。 emsp;emsp;“嫂子。” emsp;emsp;牧桐一脸求助的看向唐清韵,诚恳道:“我想给我姐做一套出嫁的首饰,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让给我好不好。” emsp;emsp;“凌天,先给牧桐吧,我那套带着挺好的,不用换。” emsp;emsp;唐清韵本来也没打算要,毕竟一千万,在她心中还是太贵重。 emsp;emsp;“也行,那以后我找块更好的玉石料,给你做套极品手饰。”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那块玉石料好是好,但和他心中的期望先比,依旧差了一段距离。 emsp;emsp;牧桐兴高采烈的接来玉石料,如获至宝般把玩两下,紧接着拿出手机给韩凌天打款。 emsp;emsp;很快,一条一千万的到账信息出现在韩凌天手机上。 emsp;emsp;“好多钱啊!” emsp;emsp;唐清韵吃惊的捂着小嘴。 emsp;emsp;一千万! emsp;emsp;放在以前,那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现在竟然转眼间就会赚到。 emsp;emsp;而付出的成本,只有区区一千块而已! emsp;emsp;“孟少,你该兑现自己的赌注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孟勤东。 emsp;emsp;众人的神情也玩味起来,叫你丫的吵吵,现在惨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咱们走着瞧,你小子给我等着!” emsp;emsp;孟勤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等等,愿赌服输,怎么,孟少准备不守诺言?” emsp;emsp;牧桐冷笑着拦在孟勤东面前,“你要走也可以,明天我在圈子里说一说你孟勤东的人品,我猜,到了那时,你肯定没办法在滨海混下去。” emsp;emsp;孟勤东气的咬牙切齿,一张脸红的发紫。 emsp;emsp;事情要真传出去,他的家族都要跟着受难。 emsp;emsp;“算你狠!” emsp;emsp;说话间,他一件一件脱掉衣服。 emsp;emsp;“有晕针的赶紧转身哈,一会儿出了问题概不负责。” emsp;emsp;牧桐善意的提醒周围人一句。 emsp;emsp;“我去,你看他那里真的好小!” emsp;emsp;“你眼睛真好使,我压根就没找到!” emsp;emsp;“就那样,以后结婚没准孩子都是别人的。” emsp;emsp;“不行了不行了,我有点迷糊。” emsp;emsp;在众人的嗤笑声中,孟勤东死死捂住那里,看向韩凌天的双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emsp;emsp;绕着周围商场跑了一圈,然后他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当年受的气,解开一些了么?” emsp;emsp;唐清韵抱住韩凌天的胳膊,对于两人曾经的矛盾略有耳闻。 emsp;emsp;“时间是最好的消磨工具,他要不找死跳出来,我都没兴趣搭理他。”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对于孟勤东,他早就不放在心上。 emsp;emsp;“韩哥,那个孟勤东家里是做安保公司的,不太好对付,今天受辱,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事罢干休,你要不要搬来我们牧家住几天。” emsp;emsp;牧桐眉头微皱:“有我在,或许他不敢做什么,但就怕他背地里玩阴的!” emsp;emsp;“要来就要,怕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 emsp;emsp;他倒要瞧瞧,三年多不见,孟勤东长了什么能耐。 emsp;emsp;“行,韩哥既然有自信,那我也能安心。” emsp;emsp;牧桐点了点头,突然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什么,“韩哥,我记得你没有车吧?” emsp;emsp;“嗯,有事我可以开你嫂子的。” emsp;emsp;韩凌天实话实说。 emsp;emsp;“那哪行啊,俩人开一辆车算怎么回事,不方便!” emsp;emsp;牧桐拍了拍手,顿时有跟班跑出去,将一辆崭新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他们面前。 emsp;emsp;“太贵重了吧,我不能收。” emsp;emsp;韩凌天哭笑不得。 emsp;emsp;他虽然不太懂车,但那个公牛车标,他在黄埔家车库深处可是看见了三辆。 emsp;emsp;能停在里面的车,无一不是世界顶尖豪车。 emsp;emsp;“不贵,才几百万而已。” emsp;emsp;牧桐满不在乎的撇撇嘴,“我库里车不少,干放着也是白瞎,你要是喜欢别的,我把钥匙准备好,你可以每天都换着开。” emsp;emsp;“不用,一辆就行。” emsp;emsp;韩凌天点头答应下来。 emsp;emsp;十分钟后,一辆崭新的法拉利在马路上疾驰。 emsp;emsp;“凌天,你太厉害了吧,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一千万,我的天!” emsp;emsp;唐清韵一脸诧异,她现在才明白,韩凌天赚钱如此轻松。 emsp;emsp;“当然,你男人可不差。” emsp;emsp;韩凌天咧嘴一笑。 emsp;emsp;“你现在虽然有钱,但也不能大手大脚的花,要学会节俭,懂吗?” emsp;emsp;“我不花,一会儿钱都转给你。” emsp;emsp;韩凌天心中一暖,这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女孩。 emsp;emsp;“太多了,我不能要。” emsp;emsp;唐清韵皱着眉,摇了摇头。 emsp;emsp;那可是一千万,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数字! emsp;emsp;“等你计划展开的时候,很多地方都需要钱,我一天出门看病,用不了多少,你全拿着吧。” emsp;emsp;韩凌天也不管她拒不拒绝,直接将钱转到唐清韵账上。 emsp;emsp;“你啊你……那可是一千万诶,不怕我拿钱跑了么。” emsp;emsp;“不怕,无论跑到哪里,你都是我的女人。” emsp;emsp;韩凌天侧头看着她,表情十分认真,“到死都是。” emsp;emsp;“好好好,真肉麻。” emsp;emsp;唐清韵心中一根弦被触动,短暂的呆滞后,她笑着摇了摇头,“送我去仓库吧,有一堆事没弄完。” emsp;emsp;一路来到城北,将唐清韵放下后,韩凌天开车回家。 emsp;emsp;“睡个午觉,醒来要去给美女警官施针,今天摸摸哪呢?生活啊,真美好!” emsp;emsp;韩凌天躺倒在床,正准备美美的睡一觉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emsp;emsp;“谁啊?” emsp;emsp;韩凌天苦抽抽着脸开门,顿时看见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emsp;emsp;他嘴角抽了抽,就要把门关上。 emsp;emsp;“喂,你个混蛋,竟然敢不接姑奶奶的电话!” emsp;emsp;周琪朵从外面闪身而入,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电话?什么电话?” emsp;emsp;韩凌天把门关上,转身一脸无奈的看向周琪朵。 emsp;emsp;小魔女俏脸不施粉黛,上面穿着一件浅色雪纺裙,下面套着白丝袜,脚踩一双帆布鞋,显得活力十足。 emsp;emsp;“别在那装!” emsp;emsp;周琪朵轻哼一声,目光打量四周,不禁皱了皱眉,一脸的嫌弃,“你住的什么地方啊,猪窝都不如,也太惨了吧。” emsp;emsp;“我一个穷小子,当然比不上你周家小姐。” emsp;emsp;韩凌天同样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不耐烦道:“你来干嘛?” emsp;emsp;只要看见小魔女,他就感觉没什么好事。 emsp;emsp;两人都是互相嫌弃! emsp;emsp;“切,姑奶奶来找,可是你祖辈修来的福气,你现在竟然敢板着脸,一副丧气样对我!” emsp;emsp;周琪朵见他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顿时气的直跺脚。 emsp;emsp;好歹她也是学校有名的校花,竟然在个破出租屋被人如此看扁。 emsp;emsp;“有事直说,不然我可睡了啊。” emsp;emsp;韩凌天向床走去,依旧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emsp;emsp;对于一个平胸萝莉,除非他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才会感兴趣。 emsp;emsp;“不许睡!” emsp;emsp;周琪朵一把拉住他,瞪着大眼睛,咬牙切齿道:“你是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emsp;emsp;“约定?什么约定?” emsp;emsp;“混蛋,你别说你忘了!” emsp;emsp;“额……确实有点,那个……”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愣,支支吾吾半天。 emsp;emsp;“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重新整理一下你的记忆。” emsp;emsp;周琪朵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头已经多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emsp;emsp;“哦,对对对,你说要我假装你什么来着?”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男、朋、友!” emsp;emsp;周琪朵磨着小白牙,一步一步走来,手中的菜刀不断晃荡着,已经蠢蠢欲动。 emsp;emsp;“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装你男朋友不是为了应付开学那帮跟屁虫么,你现在来干嘛?” emsp;emsp;韩凌天一脸不解。 emsp;emsp;“今天上午已经开学报到了,下午有场同学聚会,该你上场了,皮卡丘。” emsp;emsp;周琪朵往前凑了凑,小鼻子吸动几下,又赶忙后退几步,扇着鼻子,一脸嫌弃,“你身上都什么味啊,再说,穿的也太破了吧。” emsp;emsp;“看着挺好的啊,衣服能遮体就行呗。”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了看,没找到什么破损,在他眼中就已经算是好衣服。 emsp;emsp;“你要假装本姑奶奶的男朋友,你穿的破破烂烂,那可是打我的脸啊,不行不行!” emsp;emsp;周琪朵拉着韩凌天往外走,嘟囔着:“走,找个商场好好买几件衣服。”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往事如烟 emsp;emsp;大街上阳光明媚,让韩凌天有些昏昏欲睡,看着身前兴致勃勃的周琪朵,他撇了撇嘴说道:“都走了半个小时,你到底要去哪买衣服,我身上的既没破,穿着也舒服,其实真没必要换。” emsp;emsp;“少废话,就你那一身地摊货,姑奶奶可不想跟着一块丢人。” emsp;emsp;周琪朵目光在周围打量,蹦蹦跳跳活力十足。 emsp;emsp;两人走在一块的强烈反差,让来往路人都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emsp;emsp;如今正值夏季,往来大街上尽是些衣着凉爽的小姑娘。 emsp;emsp;韩凌天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目光四处乱瞅,总算找到些乐趣,颇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emsp;emsp;“你是不是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emsp;emsp;周琪朵嫌弃的声音传来。 emsp;emsp;“多看看美女会心情舒畅,没准能多活几年。”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一路上分神看美女,所以没察觉到他们已经来到一家大型商场中。 emsp;emsp;“那也算美女?你的眼睛真该去医院看看!” emsp;emsp;周琪朵嗤之以鼻,认为韩凌天的话就是在搞笑。 emsp;emsp;大街上那些女人确实各有姿色,但与自己相比,那可就是天差地别。 emsp;emsp;“你是在嫉妒她们比你胸大。” emsp;emsp;“你个混蛋,敢不敢再说一次?!” emsp;emsp;周琪朵表情一滞,紧接着双拳紧握,一张俏脸被气的青白交替。 emsp;emsp;被人戳中痛处,她瞬间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 emsp;emsp;“你要是求求我,没准我能帮你治一治,abcde任你挑。”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emsp;emsp;“呸,鬼才信你!” emsp;emsp;周琪朵冷哼一声,向楼上走去。 emsp;emsp;话虽如此,但她心中实际上已经相信几分,毕竟韩凌天的医术有目共睹。 emsp;emsp;可治疗那种私密位置,而且是那个大色胚,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emsp;emsp;“小姐,请问可以为您做点什么?” emsp;emsp;一名美女导购挂着甜甜笑容主动迎了上来,周琪朵的穿着和气质,以她常年锻炼的火眼金睛,可以轻松看出少女属于那种大家族子弟。 emsp;emsp;购买力强的人,她必须要好生伺候。 emsp;emsp;“先生,二楼是高档服装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emsp;emsp;一名导购员不动声色的挡在韩凌天身前,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emsp;emsp;她只是瞥了一眼就能看出韩凌天的虚实,穿着一身地摊货,显然是个没钱的主。 emsp;emsp;这种人,要是脏手抹黑了哪件衣服,肯定好几个月工资都赔不起。 emsp;emsp;“你们家衣服都挺贵的吧?” emsp;emsp;韩凌天打量着店内装修,古典的欧式风格,看上去十分高端。 emsp;emsp;“当然,最便宜的袜子都要几千块,来购物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emsp;emsp;导购员漫不经心的敷衍着。 emsp;emsp;“太贵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放眼望去,里面衣服上的挂牌写了一堆零。 emsp;emsp;“高端品牌当然不便宜,你要不去街对面的折扣店看看,那里东西不错,定位大众化,挺适合你的。” emsp;emsp;导购员眼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emsp;emsp;“那怎么可以,我也是有追求的人,里面那个是你客人,我就不是你客人了么,买不起看看还不行啊。”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对于她的恶劣态度不以为然。 emsp;emsp;“得了吧,就你那点工资攒多久能买双袜子?竟然不知死活要跟里面那位小姐比,人家手里那双皮鞋五万一双,快够你不吃不喝半年的工资了吧?” emsp;emsp;导购员也是来了脾气,双手掐腰撒泼道:“买不起光看有什么用,再不走挡着我们做生意,信不信我找保安给你扔出去!” emsp;emsp;她脸上满是讥讽,变脸的速度让人措手不及。 emsp;emsp;“用不着这么刻薄吧,大家都是工薪阶层,何必相互刁难。”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少废话,不买东西赶紧离开,别挡着我们做买卖!” emsp;emsp;导购小姐冷笑更甚,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挥手找来保安。 emsp;emsp;“韩凌天,三年不见你倒是一点没变啊!” emsp;emsp;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到韩凌天耳中。 emsp;emsp;韩凌天寻声看去,不由得眉头一皱,他怎么都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emsp;emsp;一个妆画得很浓,领口低的不能再低,深怕别人看不见她胸口有料的女人,挽着一名高大男人走来,两人都是满身名牌,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 emsp;emsp;女人一脸鄙夷,刚才的声音正是出自她口。 emsp;emsp;“韩凌天,好久不见啊,你在人家门口站着,是当了保安吗?” emsp;emsp;男人满脸讥讽的笑容。 emsp;emsp;“庄少,我们哪能请那种档次的保安啊,看着都掉价。” emsp;emsp;导购小姐斜楞韩凌天一眼,十分热情的迎上庄宏富,“快里面请,想喝什么,我去给您倒。” emsp;emsp;“不用,见到老朋友,我要跟他叙叙旧。” emsp;emsp;庄宏富嗤笑一声,目光看向韩凌天,“韩凌天,既然你不是保安,那站在门口是准备干什么?我猜猜,你不会是想买衣服吧!” emsp;emsp;说着说着,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我听说你是孤儿,没钱没势,当初可是饭都吃不起的人,怎么,现在找到了好工作?” emsp;emsp;“没工作。”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没工作?那不就是无业游民?” emsp;emsp;导购小姐鄙夷道:“幸好没让你进去,一双袜子的钱你都拿不出来,要是碰脏了什么,拿命赔么?” emsp;emsp;庄宏富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挥手指了指周围几家店铺,冷笑更甚,“你看没看到,二楼可是高档服装区,价格是万元起步的,你能买得起?” emsp;emsp;“韩凌天,看来当初尹程雪离开你,是最正确的决定!” emsp;emsp;庄宏富身旁的女人不屑轻哼一声,目光从始至终都没落到韩凌天身上,仿佛看一下会污浊到眼睛一样。 emsp;emsp;听到“尹程雪”三个字,韩凌天一颗古井无波的心,突然出现一丝涟漪。 emsp;emsp;尹程雪,是他大学时期的女友。 emsp;emsp;几年前,在一场生日聚会,为了给尹程雪准备礼物,他啃了两个月的馒头。 emsp;emsp;可惜啊…… emsp;emsp;韩凌天自嘲一笑。 emsp;emsp;他当时傻傻分不清状况,满心欢喜拿着礼物来到酒店,却未曾想到等待他的,只有一场莫大的羞辱! emsp;emsp;“程雪,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 emsp;emsp;在大片的玫瑰海洋中,一名长相英俊的男人,当着他的面跟尹程雪表白,而一众同学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纷纷举杯庆祝。 emsp;emsp;更让韩凌天绝望的是,尹程雪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便投入了男人的怀抱。 emsp;emsp;“韩凌天,我们分手吧,我实在是受够了你那副穷酸样,没钱没本事,跟你在一块只会吃苦!” emsp;emsp;尹程雪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眼神睥睨,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你也别怪我,毕竟没有哪个姑娘会跟着一个没车没房,甚至连父母都没有的穷酸小子,那种为了买个东西而省吃俭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emsp;emsp;拿着礼物的韩凌天,犹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般,被众人冷嘲热讽。 emsp;emsp;也正是那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失魂落魄! emsp;emsp;也正是那天,他被差点被车撞死,结果让个老头救走! emsp;emsp;往事历历在目,再看向面前的两人,韩凌天一颗心重新归于平静。 emsp;emsp;女的叫黎玉,是尹程雪最好的闺蜜,向来对自己不屑一顾,当年那个告白的男人,便是由她介绍。 emsp;emsp;而将韩凌天找去羞辱一番的计划,也是由她提出。 emsp;emsp;她处处看不惯韩凌天,就是要将其狠狠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emsp;emsp;“喂,小子,我们跟你说话呢!” emsp;emsp;见韩凌天默不作声,庄宏富的气焰更加嚣张。 emsp;emsp;他上前走了一步,站在韩凌天面前,俯视着他,冷笑道:“我说,韩凌天,你毕业到现在,在社会上闯了几年,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不是你能觊觎的,有些东西也不是你能拥有的。” emsp;emsp;他挺起了胸膛,鄙夷道:“人分三六九等,是有差距的!” emsp;emsp;“刚才人家导购说的对,去街对面买套几百块的衣服穿吧,面对现实总要好些。” emsp;emsp;黎玉浓妆艳抹的脸上,笑的十分开心。 emsp;emsp;眼见着当年那个让她瞧不上的男人,如今依旧落魄,便说明她的眼光一点都没有错,拯救了尹程雪于苦海中。 emsp;emsp;“去吧,玉玉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高档服装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msp;emsp;庄宏富不屑一笑。 emsp;emsp;“可我如果就要买呢?”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emsp;emsp;“韩凌天,面对现实好么,大家都是老朋友,在我们面前不用装的那么累。” emsp;emsp;黎玉轻蔑的扫了他一眼。 emsp;emsp;“我说你这个人,到底走不走?” emsp;emsp;导购小姐掐腰看着韩凌天,“我告诉你,不要在门口闹事,不然我叫保安了啊!” emsp;emsp;“我来买衣服,凭什么赶我走?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我要找他聊聊。” emsp;emsp;面对三人的咄咄逼人,韩凌天神情如常,语气慢条斯理,不见半分惊慌失措。 emsp;emsp;“你买衣服?你买得起吗!” emsp;emsp;导购小姐的声音越发尖锐,正眼都不瞧韩凌天一次。 emsp;emsp;“到底是谁给你勇气说出那样的话?” emsp;emsp;黎玉捂嘴轻笑一声,“梁静茹吗?” emsp;emsp;“韩凌天,别说买,你现在兜里能掏出一千块钱,我都算你厉害!” emsp;emsp;庄宏富声音玩味道:“看在当年有点交情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没钱硬装,只会更让人瞧不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火爆身材 emsp;emsp;“实话实说,我兜里确实拿不出来一千块钱。”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 emsp;emsp;“呵呵,穷吊丝么,拿不出来也可以理解。” emsp;emsp;庄宏富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说话间,他把手一指,豪气十足道:“那一排衣服我都要了,给我装上。” emsp;emsp;“好的,先生。” emsp;emsp;导购小姐笑容满面,手脚麻利的就要上前打包。 emsp;emsp;“竟然打包一排,那些衣服少说都有几十万吧?” emsp;emsp;“那人是谁啊,出手真阔绰啊!” emsp;emsp;“是庄家少爷,钱对于人家可能只是一个数字,几十万,毛毛雨而已。” emsp;emsp;他们的吵闹将一些人吸引而来,现在见到庄宏富挥金如土,都是不由得发出一阵阵惊叹。 emsp;emsp;紧接着,纷纷转头看向了韩凌天,神情中满是玩味。 emsp;emsp;庄宏富得意的扫了韩凌天一眼,“就你那没出息的样,尹程雪要是跟你,那才真是莫大的侮辱!” emsp;emsp;“亲爱的,你可真厉害!” emsp;emsp;黎玉一阵发嗲,嫌弃的眼神瞥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她原本以为,自己那一眼看下去,韩凌天肯定会自惭形秽,然后灰溜溜的离开商场。 emsp;emsp;但下一刻发生的事,让她大跌眼镜。 emsp;emsp;韩凌天缓慢转身,平静的目光扫视整家商铺,淡淡道:“别急着打包,现在我看的那些衣服,都要了。” emsp;emsp;所有人都愣住。 emsp;emsp;刚才韩凌天可是扫视了一圈啊,虽然作为高端品牌,货架上摆放不多,但放眼望去,少说也有百十来件! emsp;emsp;里面的任何一件衣服,价位都在万元以上,整个商铺的加在一块,没个几百万下不来。 emsp;emsp;有点钱的都是买几件,个别土豪买一排都算厉害,那家伙居然论店买? emsp;emsp;“你刚才说的什么?” emsp;emsp;导购小姐愣了一下,揉了揉耳朵,好像自己刚才有些幻听。 emsp;emsp;“目光所及,我都要了。” emsp;emsp;韩凌天再次重复。 emsp;emsp;“全买?我没听错吧?你以为是菜市场买东西么,那些衣服你买得起?” emsp;emsp;黎玉一脸的鄙夷。 emsp;emsp;其他人也是一样,看韩凌天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 emsp;emsp;他刚才看的那些衣服,可是价值数百万。 emsp;emsp;全买? emsp;emsp;开什么玩笑! emsp;emsp;“没钱偏要在那硬装,我看你一会儿怎么收场!” emsp;emsp;庄宏富的眼神更加轻蔑。 emsp;emsp;“先生,一共是三百二十五万三千六百,打完折一共三百万,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emsp;emsp;导购小姐尽管心中不信,却不得不统计一番价格,尽可能让语气变得恭敬一些。 emsp;emsp;“刷卡。” emsp;emsp;韩凌天甩出一张卡片。 emsp;emsp;看见卡片的那一刹那,导购小姐猛的瞪大眼睛,双腿一抖差点瘫倒在地。 emsp;emsp;“先……先生,请您稍等。” emsp;emsp;导购小姐低着头双手拿卡,脸上神情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emsp;emsp;滴…… emsp;emsp;柜台上,传来刷卡成功的声音。 emsp;emsp;“我去,那小子真买了啊!” emsp;emsp;“擦,三百万啊,我多少年能挣来!” emsp;emsp;“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emsp;emsp;周围那帮人吓得大惊失色,用三百万买衣服,别说做,他们想都不敢想。 emsp;emsp;黎玉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一幕,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emsp;emsp;她怎么也没料到,韩凌天居然那么有钱,三百万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emsp;emsp;“一副暴发户的嘴脸,你以为有几个钱,自己就是上流人士了么。” emsp;emsp;庄宏富脸气的煞白。 emsp;emsp;一旁的黎玉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当即冷笑一声:“你说你没有工作,那钱是哪来的?” emsp;emsp;“谁说没有工作就不能赚钱?”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我又不像你们,能花父母的钱。” emsp;emsp;“你!” emsp;emsp;被人戳中短处,庄宏富咬了咬牙,突然,他冷冷一笑,“我看你就是一个小偷,不然没有工作,哪来那么多钱!” emsp;emsp;“庄少爷,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可不要血口喷人。”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神情波澜不惊。 emsp;emsp;“有必要讲证据吗?” emsp;emsp;庄宏富以为自己抓到了韩凌天把柄,顿时面带得意道:“你无父无母,在社会上没有工作,兜里一千块都没有的穷吊丝,我问你,你哪来的钱?” emsp;emsp;“哼,钱不是偷来的,那就是抢来的,我要报警!” emsp;emsp;黎玉冷哼一声,从包里掏出手机。 emsp;emsp;一个当初所有人都瞧不上的穷吊丝,如今能掏钱买上百万的衣服,让她觉得太不真实。 emsp;emsp;“那你报警吧!” emsp;emsp;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 emsp;emsp;声音虽然不屑,却十分悦耳动听,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emsp;emsp;只见一名长的让在场所有女人都自惭形秽的女孩走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顺势挽住了韩凌天的胳膊。 emsp;emsp;女孩身材高挑火爆,脸上稍稍画着淡妆,一出来直接艳惊全场。 emsp;emsp;庄宏富看了看周琪朵,又扭头扫了眼黎玉,不禁嘴角抽了抽。 emsp;emsp;黎玉当年作为仅次于校花的美女,其实长得不错,身材也有料,不然他也不会处了几年。 emsp;emsp;但和那位美女站在一块,两者间的差距就犹如天堑,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大改模样的小魔女,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你的胸……” emsp;emsp;“等会儿再说!” emsp;emsp;周琪朵压低声音,暗中瞪了他一眼。 emsp;emsp;紧接着,她挺了挺傲人的胸部,用嗲得出水的声音,撒娇道:“亲爱的,怎么我上个卫生间的功夫,你就让人欺负了呢?” emsp;emsp;“额……” emsp;emsp;韩凌天完全搞不懂周琪朵的套路,不知该怎么搭茬。 emsp;emsp;“亲爱的?” emsp;emsp;庄宏富更加崩溃,那等极品美女他都不配拥有,现在竟然叫韩凌天亲爱的?! emsp;emsp;周琪朵转头看向黎玉,皱了皱眉略带不满,道:“我让你报警抓人,没听到吗?” emsp;emsp;庄宏富和黎玉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敢动手打电话。 emsp;emsp;从那一套价值不菲的穿着,和与众不同的气质上看,来人的身份显然不简单。 emsp;emsp;“刚才不是挺嚣张的么,现在怎么不敢说话了?” emsp;emsp;周琪朵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周老爷子都降不住,更别提其他常人。 emsp;emsp;如今小魔女气场全开,直接将所有人都镇住。 emsp;emsp;她看向黎玉,摇了摇头,“你那个男朋友,跟我家的完全没法比啊,我男朋友靠自己的本事能赚大钱。” emsp;emsp;“他呢?一条蛀虫而已!” emsp;emsp;周琪朵语气中的不屑,立马让庄宏富脸色涨红,但没有摸清来人身份前,却又敢怒不敢言。 emsp;emsp;“你说韩凌天有本事赚大钱?开什么玩笑!” emsp;emsp;黎玉面带不忿。 emsp;emsp;韩凌天到底有几斤几两,她最清楚。 emsp;emsp;“呵呵,就你们两只小虾米,坐井观天,又怎么明白滨海藏了几条龙,卧了几只虎?” emsp;emsp;周琪朵嗤笑一声,“我家亲爱的有什么本事,你去问问牧桐,他会告诉你的。” emsp;emsp;“牧桐?牧少!” emsp;emsp;庄宏富表情惊变,像吃了苍蝇那样难看。 emsp;emsp;牧桐可是滨海顶级的富家大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emsp;emsp;“她的话也不知真假,别被唬住。” emsp;emsp;一旁的黎玉自认为“机智”的提醒了一声,“你不是认识陈哥么,人家跟着牧少混的,你问一下,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认识牧少。” emsp;emsp;“对!” emsp;emsp;庄宏富狠狠点头,毕竟在他心里,也认为韩凌天结交不到牧桐那等存在。 emsp;emsp;他忙掏出手机,将电话打去,“喂,陈哥,我在商场遇到个小子,叫韩凌天的,他说认识牧少,有没有那么一回事?” emsp;emsp;“庄宏富,你搞什么鬼?认识牧少的人多了去,你他妈要一一请示吗?” emsp;emsp;电话那头骂骂咧咧,显然对于庄宏富不太耐烦,“以后那点破事,别来打扰我,懂吗?” emsp;emsp;“懂,懂!” emsp;emsp;庄宏富看向韩凌天的眼神立马充满讥讽。 emsp;emsp;“韩凌天,被人戳穿谎言了吧,敢说认识牧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两!” emsp;emsp;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黎玉听得一清二楚,当即冷笑出声:“牧少什么身份,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你金贵。” emsp;emsp;“等会老子找几个人,一定要教训教训你个骗子才行!” emsp;emsp;庄宏富嗤笑一声,刚准备挂掉电话,忽然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emsp;emsp;“什么!你说韩凌天,韩哥?!” emsp;emsp;电话那头的人情绪比较激动,“王八蛋!你们怎么惹到人家头上的?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emsp;emsp;“陈……陈哥?” emsp;emsp;庄宏富一阵傻眼。 emsp;emsp;他怎么都想不到,电话那头的人前后表现差别会这么大。 emsp;emsp;韩凌天,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穷吊丝而已,怎么会跟牧少扯上关系? emsp;emsp;“我去你妈的,别叫我陈哥,老子不认识你,韩哥都敢招惹,你现在立马滚去道歉,找死别他妈拉上我!” emsp;emsp;嘟嘟嘟…… emsp;emsp;那头说完立马挂断电话。 emsp;emsp;庄宏富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陈哥可是跟牧桐混的富二代,级别相当不低,既然他对韩凌天都如此尊敬,那…… emsp;emsp;尽管他不相信,但电话那头的声音,直接让他一颗心坠入深渊。 emsp;emsp;“额……韩少,实在对不起!” emsp;emsp;庄宏富额头冷汗直流,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该死!” emsp;emsp;说话间,一个接一个大嘴巴打在自己脸上。 emsp;emsp;他下手极狠,三四下后就已经肿成猪头。 emsp;emsp;“亲爱的,你干嘛啊?就那小子,至于你……” emsp;emsp;黎玉一脸的不爽。 emsp;emsp;她话未说完,庄宏富立马抬头,怒目圆瞪,声色俱厉道:“你个臭娘们,给我闭嘴!” emsp;emsp;“你!” emsp;emsp;黎玉一下子傻眼。 emsp;emsp;庄宏富向来对她百依百顺,今天竟然吼了她! emsp;emsp;“你什么你,赶紧给我向韩少道歉!” emsp;emsp;庄宏富拉住黎玉,一使劲将她拽倒在地。 emsp;emsp;他简直悔青了肠子,要是知道韩凌天背后有那一层关系,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多说半句话啊! emsp;emsp;“我……我错了。” emsp;emsp;黎玉跪在地上,不情不愿的嘀咕一声。 emsp;emsp;“跟蚂蚁交流呢么,没听到!” emsp;emsp;周琪朵冷冷看着她。 emsp;emsp;“大点声喊出来,不然看我一会儿回去怎么收拾你!” emsp;emsp;庄宏富瞪了她一眼。 emsp;emsp;“对不起,我错了!” emsp;emsp;黎玉吓得眼圈含泪,用尽浑身力气,大声将几个字喊了出来,整个商场都能听到。 emsp;emsp;“不好意思,现在才认错,晚了!” emsp;emsp;周琪朵抱着肩膀,不屑的轻哼一声。 第一百三十三章 胸塞纸团 emsp;emsp;“晚?” emsp;emsp;庄宏富吓得浑身一颤,整张脸瞬间如同白纸般没有血色。 emsp;emsp;“韩哥,不不不,韩爷!” emsp;emsp;他赶忙上前,哀求着:“看在我们当年同学一场的份上,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emsp;emsp;庄宏富如今点头哈腰的模样,跟摇尾巴讨食吃的哈巴狗没什么不同。 emsp;emsp;“没骨气,刚才一个个不挺厉害的么。” emsp;emsp;周琪朵眼神更加不屑。 emsp;emsp;庄宏富和黎玉惭愧的低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 emsp;emsp;“刚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要告诉你们一声,不要再自找麻烦。”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两人一眼,“言尽于此,现在给你们十秒钟时间,在我眼前消失。” emsp;emsp;“是,谢谢韩爷!” emsp;emsp;庄宏富和黎玉两人感恩戴德,灰溜溜的走出商场。 emsp;emsp;他们走的匆忙,只给众人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 emsp;emsp;出了门,庄宏富立马感觉到肩膀上的重担落下,整个人能轻松口气。 emsp;emsp;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不禁胆战心惊道:“那个韩凌天几年不见,现在看来不得了啊!” emsp;emsp;金钱、美女、权势,他真是全方位被碾压。 emsp;emsp;“不行,我咽不下那口气!” emsp;emsp;眼看着当年瞧不上的穷吊丝来了个华丽翻身,黎玉胸口就堵得慌。 emsp;emsp;“咽不下?咽不下能怎么办?人家可认识牧少!” emsp;emsp;庄宏富深吸口气,让狂跳的心脏舒缓几分,“而且看陈哥的反应,他和牧少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emsp;emsp;“不一般能怎么着,牧家在滨海又不是只手遮天。” emsp;emsp;黎玉拿出手机翻看着,“咱们是对付不了,但有人能对付啊。” emsp;emsp;“你指得谁?” emsp;emsp;庄宏富微微皱眉,以他的层次是没有能解决此事的人脉。 emsp;emsp;“再等几天可是尹程雪和张千山的婚礼,我记得张家的实力可比牧家强横许多,到了那时,咱们把韩凌天引去。 emsp;emsp;呵呵,以张千山的性格,肯定会万般羞辱他,韩凌天成为众人的笑柄,咱们也能报仇雪恨。” emsp;emsp;黎玉冷冷一笑,“此为借刀杀人!” emsp;emsp;“滨海第四大家族,张家,啧啧啧…… emsp;emsp;庄宏富眼前一亮,旋即冷笑出声,“你的办法好,那小子曾经就被我们踩在脚下,别看现在暂时风光,但我敢断定,他的结局不会有什么改变!” emsp;emsp;…… emsp;emsp;“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老总,刚才是我眼拙冲撞了您。” emsp;emsp;导购小姐双手端着卡,低头走向韩凌天,声音哽咽,“求您不要生气,要打要骂我都行,但千万不要辞退我的工作。” emsp;emsp;她现在心中悔恨不已,眼圈内泪水打转。 emsp;emsp;“你认识我?” emsp;emsp;韩凌天倒是一愣,将卡接来,重新踹倒兜里。 emsp;emsp;“您身份高贵,我一个小小的导购员可没资格认识,但繁星集团旗下的人,都认识那张卡。” emsp;emsp;导购小姐俏脸煞白,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紫底金纹、九星天璇,那可是董事长的身份卡! emsp;emsp;“繁星集团旗下的产业倒是不少。”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事就算了,以后做人低调点好,别那么跋扈。” emsp;emsp;“是是是,您教训的是。” emsp;emsp;导购小姐连忙点头哈腰。 emsp;emsp;“走了,衣服派人送到我给的地址就行。”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离开。 emsp;emsp;“好的,您慢走。” emsp;emsp;导购小姐擦了擦额头冷汗,幸好韩凌天没有怪罪下来,不然,她肯定要卷铺盖走人。 emsp;emsp;“滨海六成的商场,都归繁星集团所有,产业当然不少。” emsp;emsp;两人在商场走着,周琪朵一脸疑惑的看着韩凌天,“你那张是什么卡,为什么跟黄埔家有关系。” emsp;emsp;“先不说那张卡,你的胸…… emsp;emsp;韩凌天发现,周琪朵打扮打扮,身材再稍微有点料,确实吸引眼球。 emsp;emsp;“哦,那个啊!” emsp;emsp;周琪朵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发现,便从怀中掏出两个大纸团,表情一本正经,“为了给你撑场面,姑奶奶我可是专门去卫生间打扮了一番,就那女人的事业线,我怎么说在气势上也不能输啊!” emsp;emsp;“怎么样,是不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emsp;emsp;“塞纸团……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突然玩味一笑,“我先前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你那里其实能治,abcdef任你挑。” emsp;emsp;“鬼才信你,去死!” emsp;emsp;周琪朵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扭头向外面走去。 emsp;emsp;韩凌天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刚一走出商场,立马眼睛眯了眯。 emsp;emsp;直觉中,他发现有三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在后面跟着他们。 emsp;emsp;尽管三人隐匿水平极为高明,却依旧逃不掉他的法眼。 emsp;emsp;“是谁派来的呢?” emsp;emsp;见此情形,韩凌天快步跟上周琪朵,淡淡一笑,“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 emsp;emsp;“我才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玩一玩。” emsp;emsp;周琪朵撇了撇嘴,以她小魔女的性格,自然不会言听计从。 emsp;emsp;韩凌天邪笑一声,前倾身体,趴在周琪朵耳旁呼着热气,“你确定不回去?” emsp;emsp;“确定!” emsp;emsp;周琪朵表情一慌,赶忙躲开,耳朵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俏脸上。 emsp;emsp;不知为何,韩凌天刚刚在她耳旁说话,周琪朵心中竟然小鹿乱撞。 emsp;emsp;“真见鬼,错觉,一定是错觉!” emsp;emsp;她手抚胸口,嘀咕一声。 emsp;emsp;说话间,不由得侧头偷瞄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突然她眉梢挑了挑,余光从身旁橱柜的玻璃上,清楚看见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emsp;emsp;“有三个人跟踪我们诶。” emsp;emsp;周琪朵表面如常,将声音压得很低,在军人世家长大,她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侦查技巧。 emsp;emsp;“确切来说是跟踪我,和你没关系。”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你刚才打算甩开我,是因为他们?” emsp;emsp;周琪朵撇撇嘴,拍了拍韩凌天的胸膛,“你别怕,有我罩着你呢,他们只是一帮小喽喽而已,我叫大哥带人来,打他个屁滚尿流!” emsp;emsp;说话间,编辑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emsp;emsp;两人在大街上继续走了半个多小时,说说笑笑一切如常。 emsp;emsp;又走了几条街巷后,韩凌天和周琪朵两人在一处空旷无人的老街停了下来。 emsp;emsp;眼前是一片待拆迁的老城区,住户搬得干干净净,周围一片死寂。 emsp;emsp;“小子,你倒是有些能耐,竟然能发现我们行踪!” emsp;emsp;踏入巷口的瞬间,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emsp;emsp;“大哥,他胆子不小啊,看来是专门引我们来的。” emsp;emsp;“嘿嘿,那个妞长得不错,虽然胸平了点,但压在身底下,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emsp;emsp;又是两个玩味的声音传来,三个壮汉同时走入小巷。 emsp;emsp;为首的,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壮汉,满脸横肉,留着寸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emsp;emsp;在他身后跟着两名吊儿郎当的小弟,肩膀满是刺青,手上各自绽放出一抹寒光。 emsp;emsp;“你才平胸,你全家都平胸,给姑奶奶我去死!” emsp;emsp;被人戳到痛处,周琪朵顿时不满的瞪着他们,大声呵斥。 emsp;emsp;要不是韩凌天在一旁拉着,她没准真会上前拼命。 emsp;emsp;“呵呵,有性格,我喜欢!” emsp;emsp;其中一名壮汉舔了舔嘴唇,面带邪笑的打量着周琪朵。 emsp;emsp;除了身材略有缺陷外,一切都很完美,尤其是那张脸蛋,少见的极品美女。 emsp;emsp;“是谁派你们来的?” emsp;emsp;韩凌天将周琪朵拉到身后,平淡的目光扫视三人。 emsp;emsp;来的三人气势都不弱,凌厉非凡,起码也是特种兵出身。 emsp;emsp;“我可没有和死人交代的习惯。” emsp;emsp;为首壮汉扭动脖子两下,发出咔咔声响,“小子,以为自己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无视一切?嘿嘿,老子废掉的练家子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emsp;emsp;他冷笑更甚,“至于是谁派我们来的,等到了下面,你亲自问阎王爷吧,放心,我会让你死的很快,保证没有痛苦的。” emsp;emsp;“我最后问一次,谁派你们来的?” emsp;emsp;面对死亡威胁,韩凌天脸色丝毫不变。 emsp;emsp;“妈的,一个要死的人竟然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emsp;emsp;为首壮汉阴沉着脸,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对着韩凌天心窝刺去。 emsp;emsp;他手底下可是有不少人命,现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emsp;emsp;正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如铁塔般的黑壮汉子突然挡在他面前。 emsp;emsp;他挠了挠头,憨笑道:“嘿嘿,要伤韩老大,那必须过我这一关!” emsp;emsp;“哪来的傻子,滚开!” emsp;emsp;为首壮汉怒喝一声,手中匕首余力不减。 emsp;emsp;“嘭!” emsp;emsp;熊雄抬手轻轻一挥,直接将壮汉扇飞出去。 emsp;emsp;“啊!” emsp;emsp;这时,左边一个壮汉眼疾手快,挥动手中匕首刺向熊雄后腰。 emsp;emsp;但熊雄反应更快,直接一脚踹在壮汉脸上。 emsp;emsp;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壮汉倒飞而出直接昏厥。 emsp;emsp;熊雄动作不停,侧移一步肘击横扫。 emsp;emsp;“轰!” emsp;emsp;身后另一名原打算偷袭的壮汉立马被击中太阳穴,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emsp;emsp;“咕噜!” emsp;emsp;不可思议的看着熊雄闪电般解决自己两员大将,一口血沫被领头壮汉狠狠咽了下去。 emsp;emsp;他微微一动,却感觉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 emsp;emsp;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emsp;emsp;刚刚那一下看似轻飘飘的,但他却像是被汽车撞到一样,五脏六腑都受了不轻的伤。 emsp;emsp;“奶奶个熊的,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个孙子胆那么大,敢动我韩哥!” emsp;emsp;司徒青从后面急匆匆走来,板着脸,一股惊人杀气从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在他后面,跟着周清茂和顾平两人。 emsp;emsp;“琪朵,你没事吧?” emsp;emsp;周清茂率先看向周琪朵,一脸的关切。 emsp;emsp;“没事,你们来的挺及时。” emsp;emsp;周琪朵耸了耸肩。 emsp;emsp;不知为何,有韩凌天挡在身前,她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emsp;emsp;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舒服。 emsp;emsp;“你的雇主是谁,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emsp;emsp;韩凌天踱步走到领头壮汉面前,淡淡开口。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己方形势急转直下,领头壮汉环视众人,却突然冷笑出声,眼神愈发诡异。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介绍女朋友 emsp;emsp;那莫名其妙的冷笑声,让司徒青眯了眯眼,恶狠狠的喝道:“笑个屁,一会儿老子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emsp;emsp;啪! emsp;emsp;领头壮汉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掏出一柄手枪,直接对准了司徒青的脑袋。 emsp;emsp;“妈的,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哭不出来。” emsp;emsp;他手持着枪,在众人身上挨个点去,一脸的得意道:“嘿嘿,都没有想到吧,老子身上有枪!你们功夫再好有什么用?再牛逼的人,直接一枪撂倒!” emsp;emsp;看见他拿出枪的瞬间,司徒青等人都是表情一惊。 emsp;emsp;领头汉子身手或许不如他们,但毕竟特种兵出身,肯定玩枪玩的不错。 emsp;emsp;以双方的距离来看,强行出手,他们心里也没有底。 emsp;emsp;领头壮汉饶有趣味的看着韩凌天,嗤笑一声:“刚才你说饶我一命?年轻人,世事难料,可不要将话说的太满!” emsp;emsp;“好一个世事难料。” emsp;emsp;韩凌天神情自若,对于他手中的枪没有任何畏惧。 emsp;emsp;“刚才一个个都挺嚣张的哈,敢他妈动手,今天谁都别活着走出去,猜猜看,老子要先杀哪个呢?” emsp;emsp;领头壮汉笑容阴冷,将枪口移向周琪朵,森然道:“看你们都挺关心那个小妹妹,不如就先从她开始,如何?” emsp;emsp;说话间,他猛地扣动扳机! emsp;emsp;一声震耳的枪响,强烈的火药味席卷四方。 emsp;emsp;“不!” emsp;emsp;周清茂和司徒青两人顿时瑕疵欲裂,咆哮出声。 emsp;emsp;其他人也是始料未及,万万没有想到领头壮汉开枪如此果断。 emsp;emsp;他们中数顾平的反应最快,但即便如此,从距离上看依旧来不及。 emsp;emsp;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琪朵中弹! emsp;emsp;周琪朵俏脸瞬间煞白,眼中尽是绝望。 emsp;emsp;死亡笼罩,她只觉得时间突然变得非常缓慢,可以眼看着那颗子弹划破空气,一点一点飞来,但她却做不出来任何反应。 emsp;emsp;“完了!” emsp;emsp;此时,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往事走马观花般在眼前出现。 emsp;emsp;可重复最多的,却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emsp;emsp;“为什么是韩凌天那个混蛋?” emsp;emsp;周琪朵嘴角一抽,最后苦笑摇头,“算了,姑奶奶反正要死了,不跟那个流氓计较!” emsp;emsp;领头壮汉一脸狰狞,似乎已经看到了周琪朵倒在血泊中慢慢死去的景象。 emsp;emsp;在那种距离下,哪怕是一个刚学枪的新手都不可能失手,更何况自己? emsp;emsp;但下一刻,他表情猛地滞住。 emsp;emsp;周琪朵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而那颗子弹,则是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韩凌天挡住。 emsp;emsp;“怎么会这样?!” emsp;emsp;领头壮汉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别说是他,哪怕是司徒青和周清茂两大兵王,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 emsp;emsp;顾平眼珠子都能掉出来,韩凌天刚才可是在他身旁,怎么眨眼间的功夫就去到了周琪朵面前? emsp;emsp;那一瞬间爆发的速度有多恐怖,他敢都不敢想! emsp;emsp;“韩凌天,谁用你给我挡子弹啊!” emsp;emsp;周琪朵先是一愣,紧接着面色大变,急忙来到韩凌天身前,两只小手在他身上不断摸索,“你哪受伤了啊,我马上叫救护车,挺住啊,一定要挺住!” emsp;emsp;说话的时候,大滴大滴的泪水冲眼眶夺出。 emsp;emsp;“我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emsp;emsp;“说什么傻话,那可是枪,被打中了怎么可能没事!” emsp;emsp;周琪朵趴在韩凌天怀里哇哇大哭,“你只是我假扮的男朋友,现在说挡子弹就挡子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还啊!” emsp;emsp;“被打中了或许有事,但万一没打中呢?”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指了指脚底下。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只见柏油路上出现一个小坑,正冒着丝丝白烟。 emsp;emsp;“是弹孔!” emsp;emsp;司徒青眯了眯眼。 emsp;emsp;领头壮汉愣神间,早已被熊雄擒拿在地,见到地下那个弹孔不禁瞳孔缩了缩。 emsp;emsp;不到十米的距离,他一个特种兵出身的人会失手? emsp;emsp;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场没有人清楚。 emsp;emsp;司徒青和周清茂对视一眼,皆是面带惊容。 emsp;emsp;以他们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来那颗子弹的走向,现在发生偏移,两人虽没有多说什么,却隐隐感到事情跟韩凌天有关。 emsp;emsp;当真神秘莫测的男人!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拍了拍周琪朵的后背,刚才那颗子弹没有射偏,实际上,壮汉的枪法确实不错,从弹道上来看,子弹不出意外肯定会射中周琪朵眉心。 emsp;emsp;但像壮汉说的那样,世事难料,有韩凌天在,就是一大变数。 emsp;emsp;刚才那一瞬间,为了不表现的惊世骇俗,他只是悄悄用了些手段,让子弹发生一些偏差。 emsp;emsp;“奶奶个熊的,刚才要是琪朵被伤到,老子让你全家陪葬!” emsp;emsp;司徒青神情冰冷的到极致,走上前一脚踹在壮汉身上,将他踢的大口吐血。 emsp;emsp;“说出你背后的雇主。” emsp;emsp;韩凌天松开周琪朵,缓缓走到壮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眼眸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别说首当其冲的壮汉,就连身旁几人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emsp;emsp;“呵呵,我劝你死了那条心吧,要从我嘴里套出东西,年轻人,你可不够格。” emsp;emsp;壮汉一脸不屑。 emsp;emsp;他可是接受过专业的培训,一般的严刑拷打对他根本无效。 emsp;emsp;壮汉可不相信那个毛头小子有手段,让他主动开口。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多说话,只是伸出手指,朝着壮汉的背脊轻轻一点。 emsp;emsp;“啊!” emsp;emsp;霎时间,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响彻小巷。 emsp;emsp;壮汉浑身如筛糠般剧烈颤抖,他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血肉一般,那种无法言喻的疼,让他恨不得死掉,好一了百了。 emsp;emsp;司徒青和周清茂对视一眼,两人吓得同时缩了缩脖子。 emsp;emsp;韩凌天按了一下,便立马松手。 emsp;emsp;饶是如此,壮汉依旧大汗淋漓,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emsp;emsp;“你……你那是什么手法?” emsp;emsp;壮汉心有余悸。 emsp;emsp;他发现自己先前受到的训练中,什么电击、鞭打、刺肉等,在那种剧痛面前简直成了小儿科。 emsp;emsp;“那个穴位在人体深处,一般人按不到,但一经按中剧痛无比,多按几次甚至会导致下半身瘫痪。” emsp;emsp;韩凌天笑容同样冰冷,“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幕后主使者是谁,否则后果自负。” emsp;emsp;“别!千万不要!” emsp;emsp;没等他把话说完,壮汉脖子一缩,赶忙开口:“我说,我什么都说,其实我是受人所托,那个雇主叫孟勤东!” emsp;emsp;“孟勤东?” emsp;emsp;韩凌天一愣,旋即嘴角出现一抹冷笑。 emsp;emsp;以孟勤东飞扬跋扈的性格,韩凌天就知道事情不会轻易了断,但却是没有料到,他的心肠如此歹毒,报复来的这么快! emsp;emsp;“各位大爷,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emsp;emsp;壮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emsp;emsp;“走?持枪行凶还打算离开,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emsp;emsp;司徒青狞笑一声,捏了捏拳头。 emsp;emsp;“不!不要!是你答应的,说了会放我走!” emsp;emsp;壮汉惊惧的看向韩凌天,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说了你反抗的话后果自负,但什么时候答应放你走了?” emsp;emsp;“你!” emsp;emsp;壮汉瞪大眼睛,作势就要反抗。 emsp;emsp;但他没来得及动手,脖子上突然狠狠挨了一下,壮汉顿时眼前一黑,直接陷入昏厥。 emsp;emsp;“韩哥,这个混蛋交给我处理行不?” emsp;emsp;司徒青一脸的凶相,看着地上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 emsp;emsp;敢对周琪朵开枪,在他心中已经给壮汉打上死字。 emsp;emsp;“刚才竟然敢对姑奶奶开枪,拉回去,我要亲自收拾他!” emsp;emsp;周琪朵惊魂未定,狠狠向身旁啐了一口,掐着腰在壮汉身上踩了踩,重新恢复小魔女本色。 emsp;emsp;“司徒青,你和琪朵先出去,我让韩兄弟帮我复查复查胳膊。” emsp;emsp;周清茂摆了摆手。 emsp;emsp;“行。” emsp;emsp;司徒青拖着壮汉,点头出去。 emsp;emsp;“韩凌天,晚上七点,聚香楼不见不散哈!” emsp;emsp;周琪朵压低声音,笑眯眯的一拍韩凌天胸膛,转身跟出小巷。 emsp;emsp;不知是不是错觉,韩凌天发现周琪朵的声音似乎柔缓了几分,不像先前那样充满锋芒和嫌弃。 emsp;emsp;“周大哥,我看你的胳膊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emsp;emsp;等两人彻底离开,韩凌天看向周清茂淡淡一笑。 emsp;emsp;“确实没事。” emsp;emsp;周清茂活动了一下胳膊,笑道:“韩兄弟,我看你也二十来岁了,一个人生活总归不是那么回事,以你的本事,应该不难找女朋友吧?”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无语,怎么扯着扯着就跑偏了呢? emsp;emsp;见他不说话,周清茂以为他有些为难,突然一脸严肃道:“韩兄弟,你觉得我家琪朵怎么样?” emsp;emsp;“长得其实不错,就是那个脾气嘛……” emsp;emsp;一想到周琪朵,韩凌天就一阵头大。 emsp;emsp;说着说着他突然一愣,瞪着眼睛看向周清茂:“周大哥,你该不会是打算把琪朵介绍给我吧?” emsp;emsp;周清茂笑眯眯的揽着他肩膀,“怎么,是琪朵入不了你的眼?我家琪朵脾气虽然古怪了一些,可模样那真是没的说吧?” emsp;emsp;“是是是。” emsp;emsp;韩凌天讪讪一笑,“周琪朵貌美如花,再等两年,肯定能出落成滨海一顶一的大美女!” emsp;emsp;“对嘛。” emsp;emsp;周清茂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不如……韩兄弟,虽然琪朵的脾气会让人有些不舒服,但那都是小事,未来可以改变的嘛!” emsp;emsp;见周清茂一脸认真,真有打算把周琪朵介绍给自己,韩凌天忙道:“周大哥,可是使不得啊,琪朵她……” emsp;emsp;“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好吗?除了脾气性格差点……” emsp;emsp;“她今年才十六,可是未成年啊!” emsp;emsp;“啧啧啧……” emsp;emsp;周清茂摩挲着下巴,“也对哈。” emsp;emsp;韩凌天当即苦着脸,“周大哥,琪朵才十六,可是未成年,你要是介绍给我,那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emsp;emsp;“那有什么的!” emsp;emsp;周清茂无所谓得耸了耸肩,“我刚才看你俩挺合拍的,不如先处着,慢慢增长感情,先把事什么的定下来,等琪朵成年了在举办婚礼不就行了么。” emsp;emsp;他是真心想把周琪朵介绍给韩凌天,不说别的,就那一身医术,至少在滨海无人可以比肩,算得上真正的人中龙凤! 第一百三十五章 气! emsp;emsp;见周清茂一脸的认真,韩凌天只能回以苦笑。 emsp;emsp;他一个当大哥的是真心急,周琪朵才十六岁,就已经张罗着帮她找婆家。 emsp;emsp;“周大哥,这种事急不得的,感情讲究的是缘分。”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看着周清茂,“若是两情相悦,那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若是人为撮合,只能会是强扭的瓜。” emsp;emsp;周清茂道:“韩兄弟,你是没看见刚才琪朵泪眼婆娑时的样子,她对你的关切,我从未在别人身上见到。” emsp;emsp;“小女孩么,英雄情结作祟,换谁挡在她面前,可能都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emsp;emsp;韩凌天心中十分无奈,周琪朵见了他就跟见到仇人似的,他们俩人怎么可能相处到一块去啊! emsp;emsp;“不一样,琪朵的性格我是了解的。” emsp;emsp;周清茂笑眯眯的看着他,“韩兄弟,多余的话我也不在多说,反正你以后多来我们周家走动走动,我看琪朵会很开心的。” emsp;emsp;说完,他转身离去。 emsp;emsp;“你啊你,瞎操什么心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的无奈,看了看时间,便向医院走去。 emsp;emsp;…… emsp;emsp;此时,一栋豪宅中,两人端坐着。 emsp;emsp;其中一个,正是孟勤东。 emsp;emsp;另外一个则是一名佝偻老者,脸上皱纹密布,看上去年龄不低。 emsp;emsp;“人可都去了大半天,回信了吗?” emsp;emsp;孟勤东等的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嘟囔几句。 emsp;emsp;“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我手下的人出马,保证万无一失。” emsp;emsp;老者一脸的淡定,悠悠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我派出去的人,战斗经验相当丰富,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岔子。” emsp;emsp;“那就好……” emsp;emsp;听到老者的肯定,孟勤东点了点头,缓缓松了口气。 emsp;emsp;这时,老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亮,显示来了一条短信。 emsp;emsp;看到屏幕的瞬间,老者的脸色狂变,眉头紧紧皱在一块。 emsp;emsp;“怎么样?” emsp;emsp;孟勤东赶忙抬头。 emsp;emsp;“行动失败,他们三个被人抓了。” emsp;emsp;老者双目微眯,啪的一声,将手中茶杯捏的粉碎。 emsp;emsp;“不可能啊,你刚刚不是说你派出的是精锐吗?” emsp;emsp;孟勤东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客厅来回踱步,一脸紧张,“怎么办?他们被抓住会不会把我供出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emsp;emsp;“老夫倒是没有料到,那小子是个硬茬。” emsp;emsp;老者拿出一张白布擦了擦手,森然道:“孟少放心,那小子活不了多久,死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emsp;emsp;老者说话间,眼中冷光大盛。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刚来到医院门口,突然一道引擎的咆哮声呼啸而至,紧接着“吱”的一声急响,一辆越野车猛地停在他面前。 emsp;emsp;一个打扮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急匆匆的开门下车,另外两个人小心翼翼将一名面色发青的老者抬了下来。 emsp;emsp;韩凌天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不禁暗暗皱眉,老者一张脸由青入紫,显然时间不多。 emsp;emsp;“我来看看如何?” emsp;emsp;一心为了救人,韩凌天快步来到老者身旁。 emsp;emsp;“你是医生?快,快来看看!” emsp;emsp;年轻人方寸大乱,一脸慌张,也不顾韩凌天是不是个医生。 emsp;emsp;韩凌天伸手把脉,点苍指时轻时重。 emsp;emsp;“气血流动极缓,生命体征下降很快,不出所料,他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的寿命。” emsp;emsp;他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个满是不屑的声音:“呦呦呦,哪来的神医啊,不检查就敢断定伤者的病情?” emsp;emsp;韩凌天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走来,背后跟着一小帮医生护士。 emsp;emsp;中年人趾高气扬的看着韩凌天,打量一番后嗤笑出声:“现在的江湖骗子真是胆肥啊,竟然敢到医院撒野!”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一眼,转身让开位置,他只是一个路人,自然没什么话语权。 emsp;emsp;而且伤者情况严重,不能有半点耽搁。 emsp;emsp;“怂了?” emsp;emsp;见他主动让开,方旭容以为他是害怕,顿时表情更加得意。 emsp;emsp;那名年轻人厉声喝道:“少他妈废话,冯老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他妈的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冯老?哪个冯老?” emsp;emsp;中年人方旭容一脸的疑惑。 emsp;emsp;“白马集团的董事长,冯长生,冯老!” emsp;emsp;年轻人一声冷哼。 emsp;emsp;方旭容一个激灵,立即面带紧张,赶忙向后面的小护士吩咐,“快把人送到重症监护室,赶紧去叫乔主任!” emsp;emsp;白马集团名下有十几亿的产业,而且听说背景不凡。 emsp;emsp;最重要的地方在于,冯长生前前后后给医院捐赠不少医疗设备,方旭容当然不敢怠慢。 emsp;emsp;众人赶忙将老者放在担架上,一路向重症监护室飞奔。 emsp;emsp;对于身份尊贵的人,医院的办事效率快到了极致,十几分钟的时间,各项检查结果就已经出来。 emsp;emsp;重症监护室内,两个医生忙的焦头烂额。 emsp;emsp;方旭容摇头叹气,“我们已经做了全面检查,可冯老的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啊!” emsp;emsp;“正常个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冯老怎么样,你他妈跟我说正常?!” emsp;emsp;年轻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众多医生吼道:“查,接着查!” emsp;emsp;“病人怕是治不好,不如……不如咱们还是尽快安排转院吧!” emsp;emsp;忙活一会儿没有结果,方旭容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emsp;emsp;犹豫了一下,有名医生摇了摇头,“一路颠簸,要是再安排转院,那救活的希望更小,绝对不行!” emsp;emsp;“可要是冯老死在我们医院,后果我怕……” emsp;emsp;方旭容皱了皱眉,走到那名医生身旁,将声音压得很低。 emsp;emsp;老者的身份可不简单,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时间不多,如果一味救治,到了最后病人死在医院,他们肯定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这……” emsp;emsp;那名医生眉头紧锁,也开始考虑后果。 emsp;emsp;眼看着冯老脸色越来越差,众人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浑身冷汗直冒。 emsp;emsp;可查不出病因,他们根本没办法去对症下药。 emsp;emsp;“不用大费周章再去检查,没有效果的,冯老的病因,一般的仪器是根本查不出来的。”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冯老情况危急,不如让我试试如何?” emsp;emsp;所有人都被声音吸引,纷纷回头,目光聚集到韩凌天身上。 emsp;emsp;见他年龄也就二十岁出头,又没有穿白大褂,有人不禁眉梢一挑:“新来的医生?” emsp;emsp;“那小子怎么可能是医生!” emsp;emsp;在场的医生中,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那人我在门外见到一次,就是个江湖骗子,现在居然敢来指手画脚,简直是可笑至极!” emsp;emsp;是方旭容! emsp;emsp;另外一名医生打量着韩凌天,紧接着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但他既然敢放话说试试,就没准真有什么手段,能查出冯老的病。” emsp;emsp;“就他?呵呵……” emsp;emsp;方旭容冷笑一声,“他一个没有行医资格证的江湖骗子,来历不明不说,要是真让他上手治疗,再弄出个三长两短,他负得了那个责任吗?!” emsp;emsp;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紧接着抬头死死盯着韩凌天:“你有几分把握救治冯老的病?” emsp;emsp;“七八成吧。” emsp;emsp;尽管韩凌天有十成把握,却没有多说,毕竟有些话,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 emsp;emsp;“七八成?!” emsp;emsp;方旭容的声音瞬间提高八个调,紧接着,嗤笑一声:“小骗子倒是真敢说,我看就算是乔主任赶到,怕也只有两三成把握而已,你现在竟然敢说有七八成?” emsp;emsp;他一句话,顿时说的年轻人心里没底。 emsp;emsp;“算了吧,不如我们等乔主任来了在说,人家那医术才是让人真正信服!” emsp;emsp;“对啊,看那小子的穿着打扮,实在不让人放心。” emsp;emsp;“一身地摊货,医术要真是高明的话,至于混的那么惨?” emsp;emsp;“依我看啊,他就是听到了冯老的名头,想趁机骗一波钱,事后拍拍屁股走人,上哪找去?!” emsp;emsp;一帮人议论纷纷,都不看好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视众人,淡淡道:“冯老的病因,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气字!” emsp;emsp;“气?” emsp;emsp;所有人都是一愣。 emsp;emsp;“不错,气滞不顺,导致血脉堵塞,等他最后几口气完全消散,也就一命呜呼。” emsp;emsp;韩凌天缓缓出声。 emsp;emsp;“放屁!” emsp;emsp;方旭容骂骂咧咧道:“你说的东西,那就是江湖骗子常用的鬼把戏,唬一唬无知不懂的人倒是可以,但在我们众多医生面前,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依据!” emsp;emsp;“中医有云,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五气人鼻,藏于心肺,上使五色修明,音声能彰。五味人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液津相成,神乃自生。”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一眼,“精、气、津、液、血、脉,无非由气所化。” emsp;emsp;“你的意思是?” emsp;emsp;年轻人上前几步,听的似懂非懂。 emsp;emsp;韩凌天道:“换句话说,气足则人在,气消而人亡!” emsp;emsp;“笑话!” emsp;emsp;听韩凌天大谈中医,方旭容不禁更加鄙夷:“中医多为糟粕,否则在当今社会也不能如此落魄,我们医院内各种仪器都没查出来冯老的病因,你看了一眼就敢妄下断论,照我看,你小子的话根本不足为信!” 第一百三十六章 哪尊大神 emsp;emsp;“方医生说的对,中医要是有用,也不会落魄至今!” emsp;emsp;“瞧了几眼就敢说大话,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 emsp;emsp;“要是北楚南乔两大神医在,我们倒是可以相信,但你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妄论中医?” emsp;emsp;病房内嗤笑声一片,让方旭容更加得意,“小子,赶紧滚出去,少在那丢人现眼!” emsp;emsp;韩凌天看了方旭容一眼,又抬头扫视众人,淡淡吐了两个字:“无知。” emsp;emsp;“无知?你说我无知?” emsp;emsp;方旭容顿时炸庙,瞪着眼睛怒喝道:“我毕业于华国顶级医学院,从医十二年,手下救活的人命无数,可你呢,一个满嘴谎话的江湖骗子有什么资格说我无知?!” emsp;emsp;“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种诊断手段,其中以望为首,既然你不清楚,又怎么称不上无知?”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听闻此言,所有人都是一愣,紧接着,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emsp;emsp;他们虽未西医,可对中医也有一定的了解。 emsp;emsp;人体外部和五脏六腑关系密切,若脏腑功能活动有变化,必然反映于人体外部的神、色、形、态等各方面。 emsp;emsp;望诊作为首要的诊断手法,哪怕是一些行医几十年的老前辈,都不敢轻易只凭望诊断病人,现在更别提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emsp;emsp;“小兄弟,如果按你所说,冯老该怎么治?” emsp;emsp;年轻人一脸的殷切。 emsp;emsp;所谓病急乱投医,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将希望放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很简单。” emsp;emsp;韩凌天指了几个位置,淡淡道:“施针,顺气!” emsp;emsp;“施针?不可能!” emsp;emsp;方旭容冷笑一声,“那家伙没有行医资格证,要是让他胡乱下针,十有八九会弄出人命!” emsp;emsp;年轻人陷入沉默,让韩凌天施针,确实有很大风险。 emsp;emsp;方旭容扫了韩凌天一眼,不屑道:“别唬我们不懂中医,以你现在的年纪能有多高明的医术,施针?简直是异想天开!冯老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emsp;emsp;韩凌天默语不言,转头看着年轻人,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emsp;emsp;死老头曾经教导,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任他医术如何,别人不相信,韩凌天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emsp;emsp;年轻人眉头紧皱,一直举棋不定。 emsp;emsp;韩凌天无奈摊手,“既然没人相信,那我告辞!” emsp;emsp;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emsp;emsp;“我相信!” emsp;emsp;病房门口突然响起一个高亮的声音,众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美女快步走来。 emsp;emsp;“乔主任,你……” emsp;emsp;方旭容表情微变。 emsp;emsp;“事情我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冯老的病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不如让他试一试吧。” emsp;emsp;乔若涵看着韩凌天微微一笑,“我们认识,他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各位可以放心。” emsp;emsp;乔若涵的医术可是相当了得,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主任,现在有她出面力挺韩凌天,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只是…… emsp;emsp;方旭容皱了皱眉,“乔主任,他毕竟不是医生,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后果谁来承担?” emsp;emsp;“我来承担!” emsp;emsp;乔若涵不知为什么,看韩凌天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对他充满信心。 emsp;emsp;“真是胡闹!” emsp;emsp;见她坚持,方旭容一生气,咬了咬牙灰溜溜的准备离开。 emsp;emsp;毕竟主治医师和主任医师的身份差别很大,他没什么话语权。 emsp;emsp;突然,他眼前一亮,在门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emsp;emsp;“师傅!” emsp;emsp;方旭容顿时喜上眉梢,忙跑出去迎向男人,哭丧着脸道:“师傅,你可要主持公道啊,有个小子打着中医的幌子,在医院行骗!” emsp;emsp;“我来看看是谁那么大胆!” emsp;emsp;听到有人用中医行骗,男人眉头紧皱,跟着方旭容走入病房。 emsp;emsp;病房内,众人看见走来的男人,眼睛瞬间发直。 emsp;emsp;“是王教授!” emsp;emsp;“有王教授的话,看来冯老有救了啊!” emsp;emsp;没有人不认识走来的大佬,那可是滨海有名的专家教授级人物,平常请都请不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emsp;emsp;“师傅,就是那小子口出狂言!” emsp;emsp;方旭容一脸的得意,昂着头指向韩凌天,等着看他笑话。 emsp;emsp;有他师傅在,哪怕是乔若涵那种主任级别的,也不敢站出来给那小子撑腰。 emsp;emsp;王阳明正要说些什么,当看清眼前的面孔,他表情猛的一变。 emsp;emsp;“王阳明,好久不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王教授身份何等尊贵,别说在医院,哪怕是放在外面,也没几个人敢直呼其名啊! emsp;emsp;“放肆,你小子什么身份,竟然敢直呼我师傅名字!” emsp;emsp;方旭容压抑不住火气,就要冲上去给他一拳。 emsp;emsp;但王阳明却快他一步,提前来到韩凌天面前,苦笑一声:“韩先生,没想到您在啊。” emsp;emsp;一群人愣在那里,方旭容一个踉跄没站住,顿时摔了个人仰马翻。 emsp;emsp;他师傅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主,在滨海能有几人值得王阳明用上敬词? emsp;emsp;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对一个毛头小子称呼先生! emsp;emsp;王阳明的话,直接把一群人惊得嘴角抽搐。 emsp;emsp;王阳明毕恭毕敬,没办法,他不得不服。 emsp;emsp;韩凌天治好了周清茂的胳膊,而且是彻底治愈,不留暗疾的那种。 emsp;emsp;当时王阳明确实气的可以,但事后仔细琢磨发现,韩凌天真的招惹不得。 emsp;emsp;二十岁出头就拥有如此鬼神莫测的医术,不出所料的话,韩凌天肯定是华国未来的第三名神医啊! emsp;emsp;年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王教授在他眼中可是相当厉害的存在。 emsp;emsp;而如今在韩凌天面前,竟然如此低三下四。 emsp;emsp;一系列的转换实在有些太快,让众人猝不及防。 emsp;emsp;“王教授,那现在……” emsp;emsp;年轻人试探的问了一句。 emsp;emsp;王阳明自嘲笑了笑,“冯长生的病,若是韩先生也救不了,那么在滨海无人能医。” emsp;emsp;说完他转身离开,毕竟他和孟宇跟韩凌天有约定,有后者在的地方,两人不许出现。 emsp;emsp;方旭容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站在那里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emsp;emsp;刚才瞧不上的江湖骗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让人尊敬的神医,他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不由得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emsp;emsp;“会医术且高明,又姓韩……” emsp;emsp;乔若涵眉头紧皱着,似乎记忆中有些印象,却又想不出来什么。 emsp;emsp;“韩先生,刚才是我们不对,现在还请您多费费心。” emsp;emsp;年轻人鞠躬九十度,语气诚恳。 emsp;emsp;“既然你不阻拦,身为医者,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一句,“帮我拿九种药酒,要……” emsp;emsp;有几名小护士跑了出去,很快,九种药酒全部拿来。 emsp;emsp;“就凭那些药酒,能够解决冯老身上如此复杂的病?” emsp;emsp;乔若涵目光扫视一圈,不禁皱了皱眉,心中多出一个疑问。 emsp;emsp;哪怕是不学医的都明白,越复杂的病,所需要的药材也会越高等,可现在韩凌天要来的全是常见种类,真的能行? emsp;emsp;“都出去,病房不要留一个人。” emsp;emsp;韩凌天掏出九龙簪。 emsp;emsp;王教授都敬佩的存在,其他人自然不敢不从,点点头出了病房。 emsp;emsp;“用不用我帮忙?” emsp;emsp;乔若涵留到最后,看着韩凌天解开冯老衣服。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专注,手拿龙簪轻轻捻动。 emsp;emsp;乔若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转身离开。 emsp;emsp;病房陷入一片安静,韩凌天深吸口气,手中龙簪一闪而逝。 emsp;emsp;第一针,落在冯老廉泉穴上。 emsp;emsp;韩凌天施展点苍指,龙簪入体的瞬间,针尾轻轻嗡鸣一声。 emsp;emsp;第二针,落在冯老璇玑穴上。 emsp;emsp;第三针,落在紫宫穴上。 emsp;emsp;第四针,腹中穴,第五针,鸠尾穴,第六针,上脘穴……第九针,神阙穴。 emsp;emsp;下针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却能准确找准穴位,要是让外人看见,肯定会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中医最难得就是识别穴位,大多数人都要花费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功夫才能掌握,可韩凌天年纪轻轻,却是施展的如此轻松。 emsp;emsp;点苍指时缓时慢,九枚金针轻微的颤动,冯长生的脸色明显已经红润了许多,呼吸均匀,本来有些微弱的心跳,也在缓缓回升。 emsp;emsp;韩凌天拧开药酒瓶屈指一弹,九枚龙簪上顿时各自点燃一小簇火焰。 emsp;emsp;火灸法! emsp;emsp;该疗法以火、药、酒为一体,燃火施治,酒性活络顺气,火性温热势猛,酒借药性,火助酒行。 emsp;emsp;门外,众人焦急等待。 emsp;emsp;院长听闻冯老出了大事,也是赶忙从楼上办公室下来。 emsp;emsp;“情况怎么样?是谁在里面治疗?” emsp;emsp;他前脚刚到,紧接着,又是一大帮人从走廊尽头快步赶来,为首的一个人正是白马集团的老总冯庆华,跟在他身旁的则是妻子刘颖。 emsp;emsp;院长点头哈腰的笑道:“冯总放心,我们的医生素质强悍,况且有乔主任和王教授在,冯老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emsp;emsp;说完,他转身看向众人,不禁表情一愣,“乔主任,你怎么会在外面,那里面是谁在治疗?王教授吗?” emsp;emsp;“不。” emsp;emsp;乔若涵摇了摇头,“是韩凌天在治疗。”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院长明显楞了一下,半天也没想起那个韩凌天,是他们医院里的哪尊大神。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简单的男人 emsp;emsp;“韩凌天是哪位专家,为什么在滨海从没有听过此人的名声?” emsp;emsp;冯庆华冷着脸看向他们。 emsp;emsp;“……” emsp;emsp;院长一时语塞,旋即转头看向方旭容,问道:“你来说说,那个韩凌天是何方神圣?” emsp;emsp;“那个……那个韩凌天看着二十岁出头,不是我们医院的,但王……” emsp;emsp;被众多目光盯着,方旭容有些紧张的支支吾吾。 emsp;emsp;二十岁出头? emsp;emsp;没等他将话说完,在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 emsp;emsp;除非那小子打娘胎里开始学医,不然的话医术能有多高明? emsp;emsp;“胡闹!” emsp;emsp;冯庆华眼珠子一瞪,厉声喝道:“医院是没人了么,让一个毛头小子给老爷子治疗,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谁来负责?!” emsp;emsp;“……” emsp;emsp;院长心里咯噔一声,里面那个韩凌天也不知是哪来的野小子,竟然敢私自给冯老治疗。 emsp;emsp;一旁的乔若涵皱了皱眉,“刚才王教授可是亲口承认,除了韩凌天外,冯老的病在滨海无人能治。” emsp;emsp;“王教授?” emsp;emsp;院长稍稍一愣,紧接着怒哼一声:“让一个无名小卒治病,我看他是糊涂了吧!” emsp;emsp;“那你们愣着干什么,赶快进去救老爷子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是问!” emsp;emsp;冯庆华怒哼一声。 emsp;emsp;院长脸色一沉,意识到情况危急,赶忙带人要进去阻止。 emsp;emsp;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咔嚓一声打开,韩凌天从里面踱步而出。 emsp;emsp;他环视众人,微微一笑,“人不少啊,都在等我吗?” emsp;emsp;“小子,你是哪家医院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给冯老治疗!” emsp;emsp;叶院长站出来冷冷看着他。 emsp;emsp;“我闲人一个,不在医院任职。”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也就是说,你没有行医资格对吧?” emsp;emsp;叶院长微微眯眼,声音十分低沉:“而且听他们说,你是用的针灸治病?” emsp;emsp;“对。”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补充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emsp;emsp;“问题?问题大了!” emsp;emsp;叶院长重重一拍座椅,冷声道:“中医靠的是经验累积,看你年纪轻轻,只懂一些皮毛竟然就敢出来治病,冯老的命金贵的很,真要出了什么事故,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emsp;emsp;“小子,我只问一句,老爷子的病,你治好了没有?” emsp;emsp;冯庆华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身后几名保镖更是蠢蠢欲动。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现在确实没有治好。” emsp;emsp;乔若涵俏脸瞬间惨白,双手紧紧攥在一块,眼中不禁出现一抹失望。 emsp;emsp;“把他给我拿下!” emsp;emsp;冯庆华双目喷火,一声令下,那几名保镖猛扑上去。 emsp;emsp;“你走吧,我替你拦住他们。” emsp;emsp;乔若涵摇头叹了口气,挡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等等。” emsp;emsp;韩凌天从乔若涵背后走出,面对着冯庆华,淡淡道:“冯老的病很重,确实没有立马治好,但气已经被稳住,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他身上的金针不要动,如果一个小时后没事,就能苏醒。” emsp;emsp;“你说的是真的吗?” emsp;emsp;乔若涵又惊又喜。 emsp;emsp;“苏醒?” emsp;emsp;叶院长冷冷一笑,“冯老情况特殊,我院一帮优秀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你一个毛头小子,又学的中医那等糟粕,现在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emsp;emsp;“小子,在我面前说谎,你可要掂量一下后果。” emsp;emsp;冯庆华死死盯着他,声音低沉。 emsp;emsp;“你们真是奇怪,与其在门口说一堆废话,不如进去看看是真是假。”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把门口让开。 emsp;emsp;刘颖跑上前去,像个泼妇似的尖叫道:“我家老爷子要是被治出了什么毛病,我绝对要让你好看!”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她一眼,没有多说半句。 emsp;emsp;“你们几个,把他押入对面的杂物室,给我盯紧点,不能让他跑了。” emsp;emsp;冯庆华冷冷扫了韩凌天一眼,“小子,我家老爷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下半辈子就去监狱呆着吧!” emsp;emsp;厉声说完,他便大步向重症监护室内走去。 emsp;emsp;在他身后的几名保镖点点头,冲了上去。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淡淡一扫他们,鹰隼般的眼神犀利无比,让几名冲上来的保镖不由得浑身一冷,停下脚步。 emsp;emsp;“不用抓,我自己走。” emsp;emsp;韩凌天整了整衣服,风轻云淡的走了出去。 emsp;emsp;“小子,冯老的身份非同一般,要是出了差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与他擦肩时,叶院长撂下一句威胁,转身走入重症监护室。 emsp;emsp;站在病床前,乔若涵打量着冯老身上的金针排列,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冯老虽没有苏醒,但呼吸平稳,面色红润,显然病情已经基本稳定。 emsp;emsp;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韩凌天的治疗是有效的! emsp;emsp;“怎么样?” emsp;emsp;见乔若涵看着冯老一言不发,冯庆华立马紧攥双拳,颇为紧张。 emsp;emsp;“冯老正在逐步恢复正常,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emsp;emsp;乔若涵心思微动,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emsp;emsp;她那个救命恩人不简单啊! emsp;emsp;听见检查无事,冯庆华不禁松了口气。 emsp;emsp;众人里面,就属叶院长最难受,一张脸臊的通红。 emsp;emsp;韩凌天那个名不经传的小子,竟然真的稳住了冯老的病情,而且用的正是他最为鄙夷的中医。 emsp;emsp;他一转身,看到冯老身上插着九枚金针,顿时皱了皱眉,抬手一指,“那是什么东西,给我拔下去!” emsp;emsp;方旭容犹豫了一下,“可是韩凌天说金针暂时不能拔啊。” emsp;emsp;“哼,那小子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凑巧治好了冯老,以我的医术一眼就能看出上面金针是装腔作势的,根本没有一点用。” emsp;emsp;叶院长面带不悦,“让你拔就拔,少说废话!” emsp;emsp;韩凌天能得到王教授的敬佩,足以说明医术是很厉害的,但眼前人毕竟是院长,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msp;emsp;方旭容也不敢反驳,最后咬了咬牙,上前将金针拿了下来,然后转身离开。 emsp;emsp;叶院长面带得意,心中非常高兴,冯老看起来问题不大,现在可是讨好冯家的机会,他必须要牢牢抓住。 emsp;emsp;可他没等笑出声,只听病床的仪器上立马发出滴滴刺耳的警报声。 emsp;emsp;院长表情惊变,赶忙转身看去,突然只觉得头皮一炸。 emsp;emsp;冯老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眼看着就要往青紫转化,呼吸也是艰难,时不时发出鸣音。 emsp;emsp;“快去请王教授!” emsp;emsp;院长吓得屁滚尿流。 emsp;emsp;王阳明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只见一名小护士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大声道:“王……王教授,大事不妙啊!” emsp;emsp;此时的重症监护室又乱成了一团。 emsp;emsp;王阳明匆匆赶来,看了一眼冯老,不禁皱了皱眉,道:“不能啊,以韩先生的医术,既然敢放话下来,那就不会失败啊……” emsp;emsp;喃喃自语间,他抬头看向众人,问道:“刚才韩先生走时,可留了什么东西没有?” emsp;emsp;“留了九根金针……” emsp;emsp;“那针呢?” emsp;emsp;“拔……拔了……” emsp;emsp;院长吓得老脸煞白,说话结结巴巴。 emsp;emsp;“胡闹!” emsp;emsp;王阳明眼珠子一瞪,喝道:“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韩先生留针,肯定是吊命用的,你说拔就拔了?!” emsp;emsp;“叶院长!” emsp;emsp;冯庆华几乎杀人的心都有,他猛的瞪向院长,恨不得上去扒了他的皮。 emsp;emsp;“那……那在插上去行不行?” emsp;emsp;院长被吓得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冯家什么地位,弄死他不跟玩似的轻松。 emsp;emsp;“插上去?” emsp;emsp;王阳明摇了摇头,“你可知针灸有多复杂,施针者要根据病情严重与否,控制针的深度,力度,韧度都不相同,现在贸然插回去,情况怕是会更坏!” emsp;emsp;“我家老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非杀了你不可!” emsp;emsp;冯庆华红着眼睛,饱含怒气的一巴掌扇了出去。 emsp;emsp;院长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扇倒在地,右脸高肿。 emsp;emsp;冯庆华赶忙上前,对王阳明恳求道:“王教授,您的医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emsp;emsp;“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只能再将韩先生请来,他也许会有办法。” emsp;emsp;王阳明叹了口气,“抓紧时间吧,冯老应该挺不了多久。” emsp;emsp;“看在你们冯家为医院捐献不少设备的份上,我事先提醒你们一句,等会儿去的时候,对韩先生恭敬点,人家不搭理你们,不代表是怕。” emsp;emsp;“你们冯家在韩先生面前,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丢下一句话,王阳明转身离开。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冯庆华表情变了变,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个看似平凡的青年,身份背景会如此恐怖。 emsp;emsp;“叶院长,等会儿我在跟你算账!” emsp;emsp;冯庆华冷冷瞥了院长一眼,然后大步离开。 emsp;emsp;叶院长心如死灰,软倒在地。 emsp;emsp;杂物室的门被推开,冯庆华快步走来,看着几名保镖他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紧张的看向韩凌天,恭敬道:“韩先生!” emsp;emsp;韩凌天翘着二郎腿坐在杂物室的板凳上,目光扫视外面风景,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 emsp;emsp;几名保镖鼻青脸肿的站在一旁,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深深低着脑袋。 emsp;emsp;刚才他们找茬准备先收拾韩凌天一顿,结果一个照面就被打的找不到北。 emsp;emsp;那位爷,身手相当恐怖! emsp;emsp;“没到收针的时候吧?”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放下咖啡杯,低头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都没到。 emsp;emsp;“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韩先生是高人,眼下老爷子的病情有所变化,请您出手帮帮忙。” emsp;emsp;冯庆华叹了口气,神情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emsp;emsp;“有我施的针在那……”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玩味一笑,“你们不会是给拔了吧?” emsp;emsp;“是。” emsp;emsp;冯庆华将头深深低下。 emsp;emsp;这时,杂物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刘颖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庆华,老爷子的病情急转直下,医院已经让我们要做好准备,怎……怎么办?” emsp;emsp;冯庆华如被五雷轰顶,既然医院敢这么说,那老爷子的现在肯定是徘徊在生死一线上。 emsp;emsp;他噗通一声跪在韩凌天面前,声音颤抖的说道:“韩先生,先前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老爷子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 针法,炙火山 emsp;emsp;众人被惊得瞠目结舌,冯庆华平日里是何等的高傲,在商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emsp;emsp;可现在,竟然如此低三下四的跪在一个年轻人面前。 emsp;emsp;要是拍照放出去,肯定又是爆炸性新闻。 emsp;emsp;一旁的刘颖愣了愣,紧接着也是跪在韩凌天面前,声泪俱下:“韩先生,您要打要骂我们都挨着,但老爷子是无辜的,只要您救救他,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emsp;emsp;“唉,你们人虽跋扈了些,但孝心倒是不错。”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若你们阻拦也就罢了,但现在……都起来吧,医者仁心,我不会见死不救。” emsp;emsp;说话间,在两人复杂的目光中,他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emsp;emsp;韩凌天又为冯老施了一次针,才将情况稳定下来。 emsp;emsp;乔若涵趴在门口不断往里面探去,可房间门关的太紧,她什么都看不到,最终不满的撅着小嘴,回到后面等待着。 emsp;emsp;很快,病房门被打开。 emsp;emsp;“金针不要动,等一个小时后稳定再说,不然再出了差错,神仙都救不了他。” emsp;emsp;治病救人费了不少力气,现在一切结束,韩凌天轻松了一口气。 emsp;emsp;“那么多资深医师都没看出冯老的病,你竟然不出十分钟就能治好,也太神奇了吧?” emsp;emsp;乔若涵上去一把搂住韩凌天的胳膊,兴奋的看着冯老身上金针,眼神中不断放着亮光。 emsp;emsp;“呵呵……” emsp;emsp;韩凌天尴尬的笑了笑,将手从中抽了出来。 emsp;emsp;乔若涵俏脸微微一红,也发现刚才自己在激动下有些失态。 emsp;emsp;跟个异性如此亲密,她也是头一回。 emsp;emsp;“多谢韩先生不计前嫌,出手相助。” emsp;emsp;冯庆华一改往日的高傲,如今低眉顺眼,对着韩凌天不断道谢。 emsp;emsp;一旁的刘颖取出一张支票,笑道:“韩先生,区区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emsp;emsp;韩凌天看都没看一眼支票,淡淡道:“治病救人乃医者本职,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钱就算了。” emsp;emsp;在医院中,往日里收病人红包,已经潜移默化的形成了一条不算规矩的规矩,现在经他一说,那帮医生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我去,上百万啊!” emsp;emsp;有眼尖伸脖子看到,那张支票上至少有七位数。 emsp;emsp;七位数啊,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可韩凌天竟然看都没看一眼! emsp;emsp;冯庆华愣了愣,万万没有料到韩凌天会是这种回答。 emsp;emsp;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似乎不喜欢的钱的青年,已经找不到了吧? emsp;emsp;而且他看韩凌天的穿着打扮,也并不是生活很富裕的模样。 emsp;emsp;这时,叶院长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道:“小伙子,既然你没有工作,不如在我们医院任职如何,条件你开,主任?不不不,给你个副院长级别怎么样?” emsp;emsp;不少人都玩味的看向了他,尤其是乔若涵,先前在叶院长冷嘲热讽韩凌天时,就已经看他不爽。 emsp;emsp;现在见他翻脸堪比翻书,乔若涵当即翻了一个白眼,一阵反感道:“叶院长,你不是说中医多为糟粕么,现在拉拢人家前,不准备先道个歉吗?” emsp;emsp;叶院长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再怎么说,我也是院长,让我当众道歉,是……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emsp;emsp;他久居高位,在滨海的医学界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如今让他当着众人的面道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emsp;emsp;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可怎么混? emsp;emsp;韩凌天冷冷扫他一眼,“数千年来,中医博大精深,能人辈出,治疗无数生命于危难,如今只是陷入低潮,便被你沦为糟粕,现在,西医治不好的病被我治好,你又有什么话说?” emsp;emsp;“我……” emsp;emsp;叶院长张了张嘴,又陷入沉默。 emsp;emsp;“见识短浅却狂妄自大,殊不知是坐井观天。”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声如洪钟:“古语有云,医,故神圣之业,非后世读书未成,生计未就,择术而居之具也,念有专习,穷致天人之理,静思竭虑于古今之书,而后可言医。” emsp;emsp;韩凌天冷冷扫他一眼,“学不贯古今,识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宁耕田织布取衣食耳,断不可作医以误世!” emsp;emsp;一段话说的铿锵有力,气势非凡,叶院长涨红着脸,硬是吐不出来一个字去反驳。 emsp;emsp;众人露出古怪的神情,叶院长能坐到那个位置,医术水平毋庸置疑。 emsp;emsp;可韩凌天却是相当于指着人家鼻子说,你回家种田为好,不要在当医生耽误病人。 emsp;emsp;活生生的打脸啊! emsp;emsp;而那样一位资深专家,竟然被韩凌天训斥的哑口无言。 emsp;emsp;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别人说出来他们都不会相信。 emsp;emsp;乔若涵定定看着他,不禁有些愣神。 emsp;emsp;叶院长神情变幻不止,最后叹了口气,悻悻然的低着脑袋,就是开不了口。 emsp;emsp;“今天我有事没办,先走一步。”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去看他一眼,对众人点了点头,转身潇洒离开。 emsp;emsp;“我拉下身份来请他,瞧他那是什么态度啊。” emsp;emsp;等他离开,叶院长轻松口气,撇了撇嘴颇有微词。 emsp;emsp;冯庆华冷冷扫了他一眼,心中满是怒火,就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差点弄出人命来。 emsp;emsp;而且在犯了错的情况下,还拒不认错。 emsp;emsp;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叶院长,我看你年事已高,医院的工作压力太大,不如找个人帮你减轻一下负担,如何?” emsp;emsp;叶院长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emsp;emsp;果真,下一刻,冯庆华冷哼一声:“后勤部那里工作清闲,你去养老吧。” emsp;emsp;“冯总,你不能这样啊……我错了,千万不要……” emsp;emsp;不等叶院长把话说完,冯庆华一挥手,几名保镖把他架了出去。 emsp;emsp;叶院长欲哭无泪,心中满是悔恨。 emsp;emsp;韩凌天坐电梯上楼,来到楚婉君的病房前,打开门后,正好四目相对。 emsp;emsp;他立即堆上一副笑脸,“婉君,一晚上不见,气色又好了不少哦!” emsp;emsp;楚婉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今天晚了一个小时,你去哪鬼混了?” emsp;emsp;“在下面碰到点事,耽误了一小下。”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来到楚婉君身旁坐下,笑嘻嘻的看着她:“婉君,听你的口气,怎么像老婆质问回家太晚的老公似的。” emsp;emsp;“呸,少在那不要脸!” emsp;emsp;楚婉君轻啐一口,也不跟他在纠缠下去,直接伸手去解衣服扣子,“开始治疗吧。” emsp;emsp;今天,她脱衣服的速度就明显快了很多,更为重要的是,他没有让韩凌天转身。 emsp;emsp;衬衫解开,白嫩如雪般的肌肤一点点映入眼帘。 emsp;emsp;韩凌天看的入神,治疗效果不错,照此下去由内到外都会得到改善,楚婉君只会越来越迷人。 emsp;emsp;“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emsp;emsp;楚婉君发现韩凌天越靠越近,一双贼兮兮的眼睛恨不得贴在她身上似的。 emsp;emsp;“婉君,你的脾气不要太暴躁,不然很容易长皱纹的。” emsp;emsp;韩凌天咽了咽口水,伸手在她细滑的后背上轻轻按摩着。 emsp;emsp;楚婉君翻了个好看的白眼,“爱长就长呗,我的脾气天生的,可改不了!” emsp;emsp;“既然改不了的话……” emsp;emsp;韩凌天砸了咂嘴,“那等几天后,我给你弄点中药面膜敷上,保证怎么发脾气都不会长皱纹。” emsp;emsp;“真的假的?” emsp;emsp;楚婉君眼前一亮,立马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emsp;emsp;女人都爱美,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emsp;emsp;“当然是真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两人本就坐在一块,如今楚婉君一转身,他可以轻易的看到那一片诱人风光。 emsp;emsp;“呼……” emsp;emsp;楚婉君感受着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被韩凌天按摩的位置,不禁开始细细痒痒,让她身子骨有些发软。 emsp;emsp;“咔嚓!” emsp;emsp;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乔若涵一脸兴奋的走来:“恩人,你那一手针法……” emsp;emsp;“额……” emsp;emsp;乔若涵看着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的楚婉君,又看了看韩凌天大肆游走的手,正准备说的话戛然而止。 emsp;emsp;“你到底有没有素质,家里长辈没教导你推门前要敲三下的规矩吗?!” emsp;emsp;楚婉君赶忙将衬衫拉来,挡在自己身上,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emsp;emsp;“切!” emsp;emsp;乔若涵翻了个白眼,都没搭理她,而是快步来到韩凌天身旁,一屁股坐下,拉着他的手一脸激动,“恩人,你刚才在下面施展的针法,是叫炙火山对不对?” emsp;emsp;“你认识?” emsp;emsp;韩凌天愣了一下。 emsp;emsp;“当然认识!炙火山,那可是失传已久的顶级针法啊,典故中记载,最后一次出现那都是在清末时期!” emsp;emsp;乔若涵挽住韩凌天的胳膊,整个人都快黏在他身上,吐气若兰:“恩人,你是在哪学到的啊?” emsp;emsp;话说出口,她又觉得不太好,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被外人询问不由得会反感,便改口道:“我拜你为师,教教我好不好嘛。” emsp;emsp;“只要你教我,我就亲你一口。” emsp;emsp;她一边撒娇,一边晃着韩凌天的胳膊,那片柔软将其牢牢夹住。 emsp;emsp;“喂,乔若涵,你到底要不要脸?” emsp;emsp;楚婉君一阵恶寒的缩了缩肩膀,实在看不下去,只觉得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emsp;emsp;“也不知谁不要脸,反正我没脱衣服。” emsp;emsp;乔若涵小脑袋一扬。 emsp;emsp;“你!” emsp;emsp;楚婉君一阵气结,一拍韩凌天肩膀,“我昨天说了什么,要是再跟那种人来往,我就……” emsp;emsp;她挥了挥拳头,表示威胁。 emsp;emsp;“哪种人?楚婉君,你少在那嚼舌根,也不嫌害臊!” emsp;emsp;乔若涵哼了一声,将头转向韩凌天,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恩人,你就收下我嘛。”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emsp;emsp;“你快下去!” emsp;emsp;面对乔若涵波涛汹涌的攻势,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你要是不收下我,我就一直缠着你。” emsp;emsp;乔若涵好像是吃定了韩凌天,死活就是不松手。 emsp;emsp;韩凌天一阵头大,喜欢学中医的女孩他只见到两个,而且都是极品奇葩。 emsp;emsp;乔若涵偷偷看了一眼韩凌天,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中闪着异样光泽,眉毛浓密,鼻梁高挺,微扬的嘴唇,再加上那种莫名的气质,确实长得很帅。 emsp;emsp;以往见到的那些优秀男人,现在和韩凌天相比,似乎都算不得什么…… emsp;emsp;“恩人,要不我当你女朋友吧。” emsp;emsp;她心中一动,俏脸发红。 emsp;emsp;乔若涵对自己很自信,先不说家世,单论相貌身材,放在外面都是多少青年才俊的梦中情人。 emsp;emsp;她相信,只要自己说了出来,对方根本就不会拒绝。 emsp;emsp;听见乔若涵的话,楚婉君表情微变,不禁倾身侧耳,准备听听韩凌天会如何回答。 emsp;emsp;“其实……其实我们真不太熟。”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无语,妹子也太直接了点,为了学医术真是敢于献身。 emsp;emsp;“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emsp;emsp;乔若涵心头略微有些失望,但表面上,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用不用我给你们让个位置,好从里到外的仔细交流交流?” emsp;emsp;听到韩凌天委婉的拒绝,楚婉君不知觉松了口气,旋即脸上挂着灿烂笑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手枪。 emsp;emsp;枪身黑的发亮,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emsp;emsp;“楚婉君,算你狠!” emsp;emsp;乔若涵表情变了变,趴在韩凌天耳边吐着热气,“我不管你收不收我,反正就叫师傅了哦,等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教我炙火山哈。” emsp;emsp;说完,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 emsp;emsp;开玩笑,以楚婉君的脾气,她再待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emsp;emsp;等乔若涵离开,病房重新恢复安静。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气鼓鼓的楚婉君,不禁坏笑一声,“婉君,看你的模样,不会是吃醋了吧?” emsp;emsp;“放屁,老娘有什么好吃醋的!” emsp;emsp;楚婉君扭头看着韩凌天,点了点他的脑门,“再提醒你一次,那种女人最好不要有接触。” emsp;emsp;“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可没主动接触她。”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实在被乔若涵的热情弄得没招。 emsp;emsp;“那样最好,否则你被人坑死了都不知道。” emsp;emsp;楚婉君翻了个白眼,似是回忆到什么不美丽的往事。 emsp;emsp;“为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突然来了兴趣。 emsp;emsp;“呵……” emsp;emsp;楚婉君轻笑一声,右手在韩凌天小腹比划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拿个手术刀将她肚子切开就会发现,她里面都是黑的。” emsp;emsp;“记住,那种人,有多远离多远。” emsp;emsp;看她阴森的表情,韩凌天嘴角抽了抽,赶忙点头称是。 emsp;emsp;治完病,楚婉君从包里掏出几张红票给他。 emsp;emsp;韩凌天惊诧道:“婉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emsp;emsp;“给你的治疗费啊!” emsp;emsp;楚婉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前几次的忘了,今天一招都给你。” emsp;emsp;韩凌天将钱推了回去,“婉君,就咱俩的关系,我哪能收你的钱啊。” emsp;emsp;“谁跟你一家人了,给你钱你就拿着!”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看着他。 emsp;emsp;“咦?我什么时候说咱们俩是一家人了啊?”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愣。 emsp;emsp;楚婉君俏脸瞬间通红,把钱硬塞给他,然后将韩凌天往外推,“快走,我不想跟你说话!” emsp;emsp;“嘭!” emsp;emsp;病房门重重关上,韩凌天站在外面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喃喃自语道:“我哪里说的不对吗?那句话我真的没说啊……” emsp;emsp;…… emsp;emsp;聚香楼外,周琪朵带着一名闺蜜站在门口。 emsp;emsp;周琪朵本就是校花级美女,而她身旁的另外一名闺蜜,竟然容貌丝毫不下于她。 emsp;emsp;女孩叫做罗美玲,穿着名牌,手拿一个限量版的皮包,身材高挑,绝对的白富美级别。 emsp;emsp;她眼睛很大,嘴角带着一颗美人痣,一颦一笑间魅惑十足。 emsp;emsp;两人都是学校中顶级的校花,如今站在门口,顿时吸引来众多目光。 emsp;emsp;“什么人啊,快到时间了都不来!” emsp;emsp;周琪朵四处张望,没看到韩凌天赶来,不禁撅着小嘴,以示不满。 emsp;emsp;“琪朵,我倒要看看,你说的那个韩凌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得到我们大校花的芳心。” emsp;emsp;罗美玲调笑的看着她。 emsp;emsp;“连学生会主席刘云乐的追求,琪朵都不屑一顾,人家父亲可是国企老总,在滨海市有权有势,如果那个韩凌天不是什么豪门公子,买不起名牌服饰,我可不同意他把我们大校花拐走。” emsp;emsp;又是一名女孩从里面走来,靠在门口笑着耸了耸肩膀。 emsp;emsp;她长相虽不及两人,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emsp;emsp;她们两人专门等在门口,就是为了给周琪朵把把关,如果那个韩凌天真的没有一点本事的话,她们可要使用一些手段,让男人知难而退。 emsp;emsp;“切,不是跟你们吹,我男人厉害的很!” emsp;emsp;周琪朵小脸微红,想到韩凌天舍命挡在自己面前时的场景。 emsp;emsp;她当初第一次见面,怎么看韩凌天怎么觉得不顺眼,但几次接触下来发现,男人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会让人身陷其中。 emsp;emsp;“真的假的?” emsp;emsp;罗美玲和另外一名美女陈娇对视一眼,都感到不可思议。 emsp;emsp;周琪朵的追求者众多,其中多是豪门公子哥,先前提到的刘云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家里在滨海市权势不小。 emsp;emsp;但无一例外,那帮出类拔萃的天骄们都被狠狠回绝。 emsp;emsp;周琪朵是何等高傲,向来眼高于顶,可现在不仅芳心被偷走,甚至对于那个男人都赞叹不断。 emsp;emsp;小魔女看来被人降服住了啊!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两人对于那个韩凌天,不仅愈发好奇起来。 emsp;emsp;突然,周琪朵眼前一亮,惊喜的招手道:“亲爱的,我们在这里。” emsp;emsp;“亲爱的……” emsp;emsp;远处拐角,韩凌天一脸的嫌弃,嘴角抽了抽。 emsp;emsp;但下一刻,他瞬间变了表情,含笑走去,对着三女点了点头。 emsp;emsp;“你怎么没换衣服?” emsp;emsp;周琪朵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气的牙都痒痒。 emsp;emsp;“下午出了点事,没来得及去换。” emsp;emsp;韩凌天实话实说,整个下午他没回家,各种治疗都不间断。 emsp;emsp;他本以为小魔女会炸毛,可周琪朵却是皱了皱眉,关切道:“那你没事吧?”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emsp;emsp;另外两人,罗美玲和陈娇上下打量一番韩凌天,俏脸难掩一抹失望和轻蔑。 emsp;emsp;“穿的跟乞丐似的,一看家世就很一般,十足的穷屌丝,根本配不上琪朵。” emsp;emsp;罗美玲暗暗皱眉。 emsp;emsp;“长得凑合,其他地方渣的一塌糊涂。” emsp;emsp;陈娇的第一印象也不太好。 emsp;emsp;她们身上的衣服鞋子加在一块价值数万,而且都是那种国内没有,需要出国购买的限量款。 emsp;emsp;而韩凌天穿着的都是大众货,一二百块就能凑齐一身,十分廉价。 emsp;emsp;如今韩凌天和周琪朵并肩而立,对比非常鲜明,简直是天差地别,犹如云泥。 emsp;emsp;周琪朵指了指身旁两位,笑道:“亲爱的,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罗美玲,那位叫陈娇,都是我的闺蜜。” emsp;emsp;说话间,周琪朵很自然的挽住韩凌天胳膊,道:“他叫韩凌天,我男朋友。” emsp;emsp;罗美玲暗暗摇头,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已经完全不看好韩凌天。 emsp;emsp;陈娇更是不给一点面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原来你就是韩凌天,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emsp;emsp;周琪朵脸上笑容瞬间凝固。 emsp;emsp;陈娇似乎没有看到自己好闺蜜的脸色,轻蔑的扫了韩凌天一眼,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不知你目前在哪里高就?” emsp;emsp;从韩凌天的打扮上来看,她就已经猜到男人的工作不会体面,现在明知故问,就是为了让他难堪。 emsp;emsp;“没有工作。”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尴尬。 emsp;emsp;“哦,原来是个无业游民啊,那我倒要了解一下,你哪来的钱生活?” emsp;emsp;陈娇继续发动攻击。 emsp;emsp;“钱嘛……”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笑道:“你的问题倒是难住了我。” emsp;emsp;“小子,你知道琪朵在学校有多少追求者吗?各个高官子弟,商业大佬的公子都是她的拥簇。” emsp;emsp;罗美玲冷眼旁观,嗤笑一声:“而你一个要钱没钱,要能耐没能耐的穷小子,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想泡走我家琪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msp;emsp;陈娇捂嘴偷笑:“不一定,万一人家是隐藏的富二代呢,在当今社会,很多有钱人都喜欢扮猪吃虎。” emsp;emsp;“只是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是政府官员,还是企业老总?” emsp;emsp;陈娇牢牢盯着韩凌天,眼中的轻蔑愈演愈烈。 emsp;emsp;韩凌天是第一次跟两女见面,无冤无仇,可现在一上来就被人如此针对,周琪朵不禁眉头紧皱,准备发飙。 emsp;emsp;“不是,我自幼孤儿。” emsp;emsp;韩凌天抬头望向天空,声音无不透着一种落寞。 emsp;emsp;周琪朵准备发飙的话猛的止住,她一颗心微微颤动,立即握住韩凌天的手,微微一笑:“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emsp;emsp;“好。” emsp;emsp;尽管明知是演戏,但周琪朵的答复,依旧让韩凌天感到一阵温暖。 emsp;emsp;看到眼前一幕,尤其是周琪朵眼神的变化,罗美玲和陈娇两人又哪能不明白,她们的好闺蜜是深种情根了啊! emsp;emsp;两女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emsp;emsp;人分三六九等,在身份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有些事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第一百四十章 赫拉宫邸 emsp;emsp;罗美玲眼珠转了转,突然笑道:“琪朵,我们出发吧。” emsp;emsp;“出发?不是在聚香楼吗?”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看了眼牌匾不禁一愣。 emsp;emsp;“不,刘少说聚香楼档次太低,临时决定请大家去赫拉宫邸。” emsp;emsp;罗美玲皮笑肉不笑。 emsp;emsp;“赫拉宫邸知道吗?那可是滨海最好的酒店之一,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单单是一次消费,最少都要十万起步,我们一大帮子人,少说也要消费个七八十万。” emsp;emsp;陈娇轻笑一声,不屑的看向韩凌天,“七八十万啊,可能是某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但在人家刘少面前,花出去眉头都不会皱半下。” emsp;emsp;她们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韩凌天认识到他和周琪朵的巨大差距,让他自己主动离开。 emsp;emsp;“算了,今天的聚会我们不去了,谁稀罕似的。” emsp;emsp;两人一直针对韩凌天,周琪朵板着脸没有丝毫表情,已经不打算去参加什么狗屁聚会。 emsp;emsp;“去啊,有人请吃饭为什么不去。”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另外两女的嘲讽置若未闻。 emsp;emsp;“可他们……” emsp;emsp;周琪朵撅了撅嘴,小声嘀咕一句:“没一个有眼光的。” emsp;emsp;她平日里在学校从不吹嘘自己身份,所以在别人眼中,周琪朵只是生活在一个稍微有点钱的家庭。 emsp;emsp;“没什么。” emsp;emsp;以韩凌天的心性自然不会跟几个小女孩计较,当下只是微微一笑。 emsp;emsp;陈娇开来一辆白色奔驰,四人坐上了车后,她有意的炫耀一番,道:“韩凌天,这是今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妈妈送我的礼物,可惜才八十多万,你看着怎么样?” emsp;emsp;说完看了一眼后视镜,她很想瞧瞧,韩凌天自卑难堪的模样。 emsp;emsp;“嗯,其实还不错。” emsp;emsp;韩凌天扫视一圈,最后微微点头。 emsp;emsp;“切,一个穷屌丝而已,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 emsp;emsp;陈娇一脸的鄙夷。 emsp;emsp;她的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车内四人都能清楚听到。 emsp;emsp;“陈娇,冷嘲热讽好玩是吗?” emsp;emsp;周琪朵立马不爽,“你们再出言侮辱我男朋友,可别怪我翻脸!” emsp;emsp;韩凌天有些意外,他只是来假扮的男朋友,但看周琪朵的反应,似乎真有跟闺蜜翻脸的架势。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两人都没料到周琪朵会当场翻脸,不禁愣在那里。 emsp;emsp;她们同时暗叹一声,那个傻丫头年龄太小,为人处世不够成熟,谁对她好都分辨不出来。 emsp;emsp;很快,车在一家大型酒店前停下。 emsp;emsp;赫拉宫邸,作为滨海市有名的酒店,里面吃喝玩乐设施一应俱全,能来此消费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emsp;emsp;三人刚一下车,立马有一伙人走了上来。 emsp;emsp;“琪朵,你们可算是来了啊。” emsp;emsp;为首一名男子就是刘云乐,学校中的风云人物,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相白净俊美,穿着一身浅白色衬衣,看上去有几分儒雅。 emsp;emsp;他后面跟着的人也不简单,都是家里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一个个身着名牌。 emsp;emsp;“刘云乐,别叫那么亲,我跟你不熟。” emsp;emsp;周琪朵对于别的男人可没什么好脸色,当即白了他一眼。 emsp;emsp;罗美玲暗叹口气,怀疑周琪朵到底是眼光出了什么毛病,放着高富帅不要,能看上韩凌天那种穷屌丝。 emsp;emsp;“咦,这位兄弟看着有些面生,不知怎么称呼,又在哪里高就?” emsp;emsp;被周琪朵当众驳了面子,刘云乐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生气,目光看向一旁的韩凌天,不禁有些奇怪。 emsp;emsp;他们一帮年轻人虽不全是俊男靓女,但打扮的都很时尚,韩凌天站在他们中间,穿着一身地摊货,显得格格不入。 emsp;emsp;“是琪朵的男朋友。” emsp;emsp;陈娇不屑的轻哼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刘云乐面前说了几句悄悄话。 emsp;emsp;“原来是无业游民,嗯,这个职业和韩兄弟真是……真是在适合不过啊。” emsp;emsp;刘云乐在听到男朋友的瞬间,眼中不禁多出一丝阴霾,但听到陈娇的话后,表情立马变成不屑。 emsp;emsp;无权无势无钱的三无男,哪怕和周琪朵是男女关系,在他面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emsp;emsp;“刘云乐,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emsp;emsp;周琪朵有些生气。 emsp;emsp;“没什么意思,感慨一下,琪朵你不要误会。” emsp;emsp;刘云乐轻笑一声,摆了摆手。 emsp;emsp;旋即他转身看向陈娇,眼神变得阴冷无比,将声音压得很低:“那个韩凌天在我面前,就是一只蝼蚁,虽不知是怎么骗到的周琪朵,但很快,我就会让他明白,他自己到底算什么东西!” emsp;emsp;“我们会支持你的。” emsp;emsp;陈娇笑了笑,内心十分舒畅,一个穷屌丝,看你一会儿怎么待下去! emsp;emsp;“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楼上唱歌,今天大家尽情的吃喝玩乐,喜欢什么就要,一切消费都算在我账上。” emsp;emsp;刘云乐转身恢复正常,面对众人大手一挥豪情万丈。 emsp;emsp;“不愧是刘少啊,今天我们人可不少,消费没个百八十万都下不来吧?” emsp;emsp;“当然!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赫拉宫邸诶,能来消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是刘少带着,像咱们家里只是有点闲钱的,可能都没法进来。” emsp;emsp;刘云乐作为小圈子内当仁不让的老大,他的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不少人响应。 emsp;emsp;“刘少是我们学生会主席,父亲更是海城国际的老总,在滨海啊,那可是有名的富二代,一般人真比不上。” emsp;emsp;罗美玲说话间,一双美目时不时看向韩凌天,所针对的人不言而喻。 emsp;emsp;“海城国际,在滨海也是排的上前十的企业,资产相当雄厚,所以吃饭那点钱对于刘少来说,只是洒洒水。” emsp;emsp;有跟班一脸的恭维,在后面拍着马屁。 emsp;emsp;“我家里确实有点闲钱,但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多靠朋友们抬爱。” emsp;emsp;刘云乐微微一笑,目光却是轻蔑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刘少别谦虚了啊,整个滨海市,几个不知刘叔人脉最广的,我记得前几天,白马集团给海城国际那个三亿的单子,就是刘叔弄来的吧?” emsp;emsp;白马集团,在滨海的资产虽不及四大家族那般恐怖,却也是一个庞然大物。 emsp;emsp;一时间,除了韩凌天和周琪朵外,其他人顿时出现火热的目光。 emsp;emsp;他们自顾自说着话,完全把韩凌天当做空气。 emsp;emsp;“某些人一会儿进去可要好好珍惜机会,多吃点。” emsp;emsp;这时,陈娇走来,她捂嘴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屑。 emsp;emsp;她的话一经说出,立马引来所有人的哄然大笑。 emsp;emsp;他们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穿的破破烂烂,却是大校花周琪朵的男朋友。 emsp;emsp;现在有人出言嘲讽,他们自然乐的看韩凌天出丑。 emsp;emsp;“你们有完没完?!” emsp;emsp;周琪朵俏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挽着韩凌天的胳膊不由得一紧。 emsp;emsp;“琪朵,他们开个玩笑,你别生气,我们上去吃饭慢慢聊。” emsp;emsp;刘云乐彬彬有礼,笑着一招手,率先走入赫拉宫邸。 emsp;emsp;“我不该把你卷进来。” emsp;emsp;周琪朵看向韩凌天,十分扫兴的撇了撇嘴,“不如回去吧,我请你吃更好的。” emsp;emsp;“不用,其实你那帮同学挺有意思的。” emsp;emsp;韩凌天笑容如常,拉着周琪朵跟在众人后面。 emsp;emsp;赫拉宫邸内部灯火辉煌,纯欧式风格,装饰相当精美。 emsp;emsp;刘云乐走在最前面,见到他,大堂经理立马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刘少,听到是您打电话预约,我留了最好的包间。” emsp;emsp;“最好的包间?我记得那要上百万的消费吧!” emsp;emsp;他们一群人中,有个小女生捂着小嘴,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 emsp;emsp;“不错。” emsp;emsp;刘云乐非常得意的扫了韩凌天一眼,挑衅意味十足。 emsp;emsp;老子随随便便就是百万级消费,你丫的一个穷屌丝几辈子能花上? emsp;emsp;可韩凌天表情很自然,只是跟周琪朵说笑,对他视而不见,让刘云乐颇有种积攒了半天大招,结果打在了空气上的憋屈。 emsp;emsp;“不愧是刘少,有面子!” emsp;emsp;陈娇美眸一亮,要不是刘云乐对周琪朵一片痴情,她早就下手抢来。 emsp;emsp;能傍上那种层次的富二代,以后出去上哪都有面子。 emsp;emsp;旋即,她不怀好意的瞥了韩凌天一眼,刘云乐如此优秀的富家少爷,你一个穷屌丝,到底哪来的资本和人家抢。 emsp;emsp;众人上楼,坐在金碧辉煌的包厢中,周琪朵被两个闺蜜找借口拉走,只剩下韩凌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emsp;emsp;仿佛一滴油掉入了水里,和那帮人格格不入。 emsp;emsp;韩凌天自顾自喝着茶,大快朵颐的吃着美味菜肴。 emsp;emsp;包房内能唱歌,一帮人轮番表演,其中唱的最好的是罗美玲。 emsp;emsp;罗美玲身为文艺部部长,实力相当不弱,一首《匆匆那年》唱的有滋有味,搏得满堂喝彩,也令韩凌天微微侧目。 emsp;emsp;这时,刘云乐端着酒杯走来,坐到韩凌天身旁,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琪朵。” emsp;emsp;“哦?为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轻抿一口清茶,神情如常。 emsp;emsp;刘云乐高傲的抬着脑袋,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小子,我听她们说,你只是一个孤儿,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甚至生活花销都是个问题。” emsp;emsp;“现在的你哪怕在奋斗五十年,也不可能有我现在一半的成就,哪怕琪朵不在乎,但你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跟你受苦受累?” emsp;emsp;“所以,我希望你能主动和琪朵保持距离,那样的话,对你,对她,都是一件好事。” emsp;emsp;刘云乐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往地上一扔,嗤笑着,“说白了你配不上琪朵,三百万,希望明天在滨海,我不会在看见你。” emsp;emsp;支票落在韩凌天脚前,侮辱性质十足。 emsp;emsp;“三百万,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指尖摩挲着杯沿。 emsp;emsp;“只要你去捡起,就全都是你的。” emsp;emsp;刘云乐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emsp;emsp;三百万,对于一无所有的穷屌丝来说,那可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emsp;emsp;在他眼中,韩凌天肯定会屁颠屁颠的弯腰去捡支票,然后像条败家犬一样狼狈离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水长东 emsp;emsp;刘云乐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来。 emsp;emsp;显然,他是准备在众人面前,好好的羞辱韩凌天一番,让他下不来台。 emsp;emsp;“你说他会捡吗?” emsp;emsp;“需要猜?三百万的诱惑可是不小,他在社会上奋斗打拼几辈子都赚不到。”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两人也暗暗看向韩凌天,面带嗤笑,准备看男人有多狼狈。 emsp;emsp;三百万对于她们来说都不算少,更别提一个没权没势的穷屌丝。 emsp;emsp;“小子,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你配不上琪朵,拿着钱滚蛋吧。” emsp;emsp;刘云乐轻晃着酒杯,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鄙夷,语气中略有不耐烦。 emsp;emsp;确实,他身上的光环太盛,足以让常人惭愧到崩溃。 emsp;emsp;“不,我拒绝。” emsp;emsp;韩凌天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张支票一眼,有条不紊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一笑。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两人猛的惊住,她们相视一眼,似乎都在问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emsp;emsp;三百万摆在眼前,韩凌天竟然给拒绝! emsp;emsp;简直太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所见,外人告诉她们可能都不会相信。 emsp;emsp;“小子,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emsp;emsp;刘云乐微眯双目,语气夹杂着浓郁的威胁。 emsp;emsp;“我很清楚自己说的话,不麻烦刘少费心。”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将手中清茶一饮而尽。 emsp;emsp;“哼,一个穷逼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装什么装,你有那资本吗?!” emsp;emsp;刘云乐微微色变,紧接着,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韩凌天不接支票,反倒是显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而且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让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emsp;emsp;“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不准备主动离开,那好,老子就看你今后怎么在滨海待下去。” emsp;emsp;刘云乐越想越气,顿时恼羞成怒,“老子有无数手段整你,而你却没有一点办法,我会让你明白,你的坚持是有多么无力可笑。” emsp;emsp;“到了那时,千万别来跪下求我,没用!” emsp;emsp;不可一世的将话撂下,刘云乐冷哼一声离开。 emsp;emsp;“不要那钱,可是活生生打刘少的脸啊!” emsp;emsp;“他算什么东西,到底是哪来的勇气?” emsp;emsp;“呦呵,刘少都敢得罪,那小子胆子不小啊!” emsp;emsp;“乡巴佬没准是想在琪朵面前装一装,一时图个嘴快,在滨海几个不知刘少家族势力的,玩死个穷屌丝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轻松,他惨喽!” emsp;emsp;“那小子自己找死能怪谁,活该?” emsp;emsp;其他人也是一脸玩味,看向那个独立坐在那里,被孤立排挤的韩凌天,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emsp;emsp;在学校是个人都明白,得罪刘云乐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emsp;emsp;曾经那几个学校有名的刺头,不服刘云乐的管理,结果最后都被收拾的体无完肤,惨的不能再惨。 emsp;emsp;“你们够了!” emsp;emsp;周琪朵横眉冷对拍案而起,心中的火气快要压制不住。 emsp;emsp;“琪朵,那种男人根本配不上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emsp;emsp;“对啊,他孜然一身,穷的叮当响,你要跟他受苦,我们做闺蜜的于心不忍啊!”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拉着周琪朵,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着。 emsp;emsp;“让个女人给你撑腰么,我要是你啊,都没脸再待下去。” emsp;emsp;“我们不是一路人,奉劝你一句,快走吧,不然一会儿都没有公交车了,哈哈……” emsp;emsp;“那小子从始至终都没说几句话,不会是吓得怂了吧?” emsp;emsp;场内哄笑声不断。 emsp;emsp;突然,“嘭”的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踱步而来,人高马大,满脸凶相,一看就不好惹。 emsp;emsp;“你们的包厢我们老大要了,现在收拾东西快滚!” emsp;emsp;其中一个穿着黑背心,肩膀纹着青面修罗的壮汉走到众人面前,一脚踏在桌子上,暴喝一声,势头十足。 emsp;emsp;刘云乐皱了皱眉,声音低沉:“两位,你们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emsp;emsp;“没走错,我们老大要的就是你们的包厢,少说废话,识相的快点滚。” emsp;emsp;另一名长发飘飘,面容阴柔的男子抱着肩膀,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 emsp;emsp;“你们俩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少爷面前指手画脚,现在给你们十个数,趁我没发火前赶紧滚。” emsp;emsp;刘云乐神情阴霾下来。 emsp;emsp;被韩凌天驳了面子,他本就心情不顺。 emsp;emsp;如今在校花周琪朵面前,竟然有人敢惹到自己头上,那真是厕所打灯笼,找死! emsp;emsp;其中壮汉冷笑一声:“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也敢来威胁老子,信不信我让你们一个都走不出去。” emsp;emsp;阴柔男扫视一圈,不由得眼前一亮,“那几个小姑娘长得不错,一会儿留着,老大一定会非常开心。”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气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emsp;emsp;周琪朵冷眼旁观,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emsp;emsp;“真是被两坨屎坏了心情,给我弄死他们!” emsp;emsp;刘云乐心中非常不爽,怎么今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自己面前嘚瑟? emsp;emsp;他一声令下,背后几个跟班立马冲了上去,一脚将阴柔男踹倒在地,骂道:“真是欠揍,什么狗东西都敢来招惹刘少!” emsp;emsp;其他同学见状也不客气,现在可是讨好刘少的最佳时机,必须要卖卖力气啊! emsp;emsp;纹身男虽然能打,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招架几下后直接被一酒瓶子撂倒在地。 emsp;emsp;“你们给我等着,今天的事没完!” emsp;emsp;阴柔男也是浑身带伤,拼死打开个豁口,夹着尾巴逃了出去,临走时,留下一个阴狠的眼神。 emsp;emsp;“哼,算他们俩跑得快,不然今天肯定废了他们不可!” emsp;emsp;刘云乐冷冷一笑。 emsp;emsp;旋即慢悠悠的走到韩凌天身旁,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脑袋流血的纹身男,嗤笑道:“小子,看见了么,那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今天在琪朵面前我不动你,但只要出了门,会发生什么我可就不能保证。” emsp;emsp;“我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效命,而你呢,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穷气,骨子里深刻着平凡二字,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屌丝,拿什么和我争?” emsp;emsp;刘云乐贴在韩凌天耳边,低沉的声音中满是不屑:“是你那不值钱的命吗?”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emsp;emsp;“记住,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emsp;emsp;见他似乎怕了,刘云乐的气焰不禁更加嚣张。 emsp;emsp;“妈的,等我老大赶来,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 emsp;emsp;纹身男躺在地上捂着脑袋,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罗美玲一脸的担忧:“他们一会儿肯定会来人报复的,反正我们玩也玩了,不如快走吧。” emsp;emsp;“罗大校花放心,有刘少在,来多少人也不好使啊!” emsp;emsp;“刘少的老爹人脉很广,打两个人而已,不会有事的。” emsp;emsp;跟班不断捧着,让刘云乐不禁有些飘飘然,他举着酒杯,微微一笑:“大家不用怕,管他是谁来,我都会打成狗!” emsp;emsp;有他发话,其他人也纷纷举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突然,门外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哦?今天我水长东真要见识见识,究竟是谁那么嚣张,敢把我揍成狗?” emsp;emsp;“嘭!” emsp;emsp;话音刚落,房间门被人大力踹开,一伙人蜂拥而入,其中那名浑身是血的阴柔男赫然在列。 emsp;emsp;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西装的中年人踱步走来,看上去身材略显瘦弱,表情阴鸷,右手指上带着翠绿扳指。 emsp;emsp;在他背后跟着一名长相妖艳的女人,身上火红的旗袍开叉很高,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 emsp;emsp;“水……水长东?” emsp;emsp;刘云乐傻了眼,神情顿时慌乱,一阵胆怯油然而生。 emsp;emsp;水长东,在滨海市那可是赫赫有名,无论是混黑的,混白的都要尊称一声东爷的存在,势力很大,背景更是惊人。 emsp;emsp;别说是他,哪怕是他父亲来到水长东面前,都要恭敬的称呼一声“东爷”。 emsp;emsp;“东……东爷,真对不起,我刚刚不知道他们是您的手下,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手啊。” emsp;emsp;刘云乐赶忙陪着笑脸。 emsp;emsp;“刚才谁动了手,老三老四,你们把人找出来,废了。” emsp;emsp;水长东看都没看刘云乐一眼,淡淡吩咐一句。 emsp;emsp;那帮人顿时表情惊变,一个个求助似的看向刘云乐。 emsp;emsp;刘云乐心中暗叫不妙,但碍于周琪朵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赔笑道:“东爷,我爸是海城国际的刘和峰,以前跟您喝过几次酒的。” emsp;emsp;“哦,原来是刘总的儿子?” emsp;emsp;水长东点了点头,“那行,今天我就给刘总一个面子。” emsp;emsp;刘云乐和背后众人没等高兴,只听水长东话锋一转,眼中闪现一丝冰冷,“打了我的人,要是不去处理,外面人肯定也会笑话我水长东。” emsp;emsp;“你可以走,剩下的,男人废掉一只手,女人全部带走,晚上陪兄弟们乐呵乐呵,权当赔罪!” emsp;emsp;他进门就留意到了几个女孩,各有特点,美的绝尘脱俗,不找机会接触一下,他感觉都对不起自己。 emsp;emsp;“东爷,能不能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emsp;emsp;刘云乐咬了咬牙,在水长东的威压下强撑着。 emsp;emsp;“他的面子?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他在我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emsp;emsp;水长东重重一拍桌面,冷哼一声:“滚,十个数内再不滚,你也别打算出去!” emsp;emsp;听到水长东的话,罗美玲和陈娇吓得花容失色,在她们眼中,刘云乐的父亲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可在水长东面前,根本屁都不是。 第一百四十二章 霸气出场! emsp;emsp;场内众人哪见过这种架势,瞬间面色如土,吓得浑身拼命打颤。 emsp;emsp;他们现在才明白,刚才惹到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emsp;emsp;刘云乐那种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人物,在人家面前什么都不是! emsp;emsp;纹身男捂着脑袋狞笑一声,顺手抓来酒瓶砸在一个跟班头上,霎时间血液四溅。 emsp;emsp;“草你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是跟东爷混的,你们都敢打!” emsp;emsp;纹身男骂骂咧咧:“刚才不是都挺狂么,现在看看那位给你们撑腰的刘少爷算什么东西,那就是一条低三下四的狗!” emsp;emsp;他说话间,已经干翻好几个人,刘云乐被骂的灰头土脸,却只能陪着笑脸,不敢多说半句。 emsp;emsp;“老大,有几个妞不错,一会儿给你尝尝鲜。” emsp;emsp;阴柔男眼睛放光,嘿嘿笑着向几女走去。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此时俏脸吓得煞白,害怕的死命往刘云乐背后躲。 emsp;emsp;刘云乐在一旁陪着笑脸,哪敢有半点阻拦,实际上,他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为了女人可不值得把自己搭进去。 emsp;emsp;水长东有多可怕,他偶尔听到父辈聚会的时候提起,那种存在背后的靠山手眼通天,哪怕见到了市里的小领导,也是说翻脸就翻脸,毫不留情面。 emsp;emsp;别说是他,现在哪怕是他父亲在,也没有半点周旋的余地。 emsp;emsp;水长东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做出的决定无人能更改! emsp;emsp;“住手,你们闹够了没有!” emsp;emsp;这时,周琪朵冷着脸走出,心知今天的事情不能简单。 emsp;emsp;但她身为周家小姐,也并不畏惧,周家作为滨海市的隐族,所拥有的能量是何等的强大。 emsp;emsp;她先前一直默不作声,就是不想在同学面前暴露身份。 emsp;emsp;“老四,那小姑娘挺有个性,一会儿拉到我楼上客房里去。” emsp;emsp;水长东也不生气,邪笑着打量周琪朵一番,闲着没事换个小萝莉尝尝也好。 emsp;emsp;“好嘞。” emsp;emsp;阴柔男搓了搓手,就向周琪朵抓去。 emsp;emsp;突然,一只手拦在了阴柔男的面前。 emsp;emsp;“你的人上来强取豪夺包厢,被他们打一顿也是咎由自取,照我看算了,如何?” emsp;emsp;平淡的声音传来,大家惊讶看去。 emsp;emsp;只见韩凌天站在三女身前,目光平淡的看着水长东。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周琪朵不禁有些担忧。 emsp;emsp;“小子,你是在跟我商量吗?” emsp;emsp;水长东阴恻恻的看着他,冷喝一声:“你算什么东西!配吗?” emsp;emsp;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已经怒火中烧,先是一帮小子打了他手下,现在又来了一个穷屌丝跟他谈条件,他水长东的名号什么时候变得不顶用了? emsp;emsp;“那就是没得谈喽?”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正巧,我也不是喜欢商量的人。” emsp;emsp;看他踱步上前,水长东仿佛看见了天底下最有趣的笑话一样,他张大嘴,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凌天,嗤笑一声:“小子,看你那副模样是准备动手?” emsp;emsp;所有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韩凌天,你一个人穷屌丝,到底哪来的勇气和对面十几号人动手? emsp;emsp;当面打那位大佬的脸,不是自寻死路么! emsp;emsp;刘云乐已经开始偷着乐,按照眼前的趋势发展下去,韩凌天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浑身打颤,已经不敢想象水长东发飙将是何等恐怖。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水长东怒极反笑,“小子,看你有种,我一会儿会给你留个全尸!” emsp;emsp;话音刚落,带来的那帮手下纷纷冲了上去,只在后面留下一名神情冰冷的青年。 emsp;emsp;“小心!” emsp;emsp;周琪朵惊呼一声。 emsp;emsp;其他人吓得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十几名气势汹汹的壮汉一同冲上来,形成的画面相当震撼。 emsp;emsp;韩凌天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身从饭桌上抓来一把筷子,轻轻一撇。 emsp;emsp;“嗖嗖嗖!” emsp;emsp;筷子划破空气呼啸而至,不到十秒的功夫,十几名冲来的壮汉纷纷被打倒在地,膝盖被筷子插了个对穿,血流涌注。 emsp;emsp;他们捂着膝盖,惨叫哀嚎声一片。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所有人都被惊的目瞪口呆,水长东和他身旁那名青年,同样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emsp;emsp;躲在背后的罗美玲和陈娇两人相视一眼,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emsp;emsp;眼前那位青年,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平凡无奇,一辈子只能在社会底层厮混,永远仰望着她们的人。 emsp;emsp;可谁能想到,韩凌天竟然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甩筷子干翻十几个壮汉? emsp;emsp;简直是电视剧里面的剧情啊! emsp;emsp;“我先前说什么来着,我男人很厉害的!” emsp;emsp;周琪朵傲娇的昂着小脑袋,实际上心底也是暗暗吃惊。 emsp;emsp;韩凌天踱步上前,来到阴柔男的面前,微微一笑:“你刚才拽我家琪朵的时候,伸出的是这只手吗?” emsp;emsp;“不不不!” emsp;emsp;看着韩凌天那种平淡笑容,阴柔男双目暴突,不由得从心中生出一种惊惧。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狠狠踩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阴柔男右手直接粉碎性骨折。 emsp;emsp;“啊!” emsp;emsp;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包厢,紧接着阴柔男一翻白眼,昏倒在地。 emsp;emsp;技惊四座,霸气出场! emsp;emsp;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叫人措手不及。 emsp;emsp;“好,很好!” emsp;emsp;水长东一张脸完全阴沉了下来,微眯的双眼中闪着寒光,“小子,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是有两下子,可惜,在滨海不给我水长东面子的人,没几个能活下去的。” emsp;emsp;“沙纹,把那小子剁巴剁巴喂狗,让他临死前明白个事,我才是这里的天!” emsp;emsp;“好。” emsp;emsp;沙纹不怀好意的看着韩凌天,活动四肢,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emsp;emsp;“小子,得罪我们老大,你是找死!” emsp;emsp;他一身劲装,肌肉高高鼓起,尤其是半张脸被烧伤,看上去尤为可怕,让人望而生畏。 emsp;emsp;周围一帮人看到他的瞬间,脸上吓得没有一丝血色。 emsp;emsp;也确实如此,沙纹作为水长东手下头号大将,身手相当不错,单挑十几个壮汉都跟玩似的轻松。 emsp;emsp;他猛地一拳砸出,直指韩凌天胸口。 emsp;emsp;所有人的心都在那一瞬间提起,要是被沙纹一记势大力沉的攻击打中,别说是人,恐怕是一张木门都会被直接贯穿。 emsp;emsp;刘云乐等人吓得脸色煞白,纷纷让开,生怕被波及到。 emsp;emsp;“东爷,有沙纹出手,那小子肯定必死无疑。” emsp;emsp;旗袍女一把揽住水长东的胳膊,嘴角挂着媚笑。 emsp;emsp;水长东点了点头,眼神不屑的扫向韩凌天:“那是自然,沙纹可是我从外面重金聘请来的高手,哪是一个小鱼小虾能够对付的。” emsp;emsp;眼看着韩凌天近在咫尺,沙纹眼中闪现一抹冰冷,拳头上力量加重,准备将韩凌天当众轰杀! emsp;emsp;突然,沙纹眼前一花,紧接着,一颗心不由得一惊。 emsp;emsp;本应在面前的韩凌天,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emsp;emsp;“力量马马虎虎,但动作太慢。” emsp;emsp;身后传来韩凌天略有些失望的声音。 emsp;emsp;水长东脸上笑容顿时僵硬住,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emsp;emsp;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韩凌天会躲开沙纹的攻击,而且看样子是那么轻松。 emsp;emsp;旗袍美女更像是见了鬼一样,长大的嘴巴都能放入一个鸡蛋。 emsp;emsp;沙纹一惊,回身甩出一记鞭腿,动作流畅自然,尽显身手矫健。 emsp;emsp;可惜,等他攻击落下时,韩凌天已经不在原地。 emsp;emsp;两次攻击落空,沙纹神情竟有些兴奋,“嚯,身手不错啊,小子。” emsp;emsp;“再来接我一下试试!” emsp;emsp;话音刚落,沙纹双脚在地面重重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 emsp;emsp;紧接着,腰身一扭,一记更加强大的后旋踢重重落下。 emsp;emsp;水长东眼前一亮,略显兴奋的指着沙纹,笑道:“他竟然使出了这一招,那可是绝技啊,只要使出来,基本就是可以分晓胜负了啊!” emsp;emsp;“韩凌天小心!” emsp;emsp;周琪朵双手紧握在一块,不禁有些揪心。 emsp;emsp;在她后面的罗美玲和陈娇两人,也是扭头不忍直视。 emsp;emsp;“真是……真是有点弱啊……” emsp;emsp;韩凌天立于原地,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一样,面对威势巨大的攻击,韩凌天缓缓伸手向上一抬。 emsp;emsp;下一刻,沉重的攻击戛然而止,沙纹右腿被韩凌天稳稳当当捏在手里。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沙纹表情狂变。 emsp;emsp;水长东表情震惊,旗袍美女表情震惊,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战两人。 emsp;emsp;沙纹那一招势不可挡,在滨海鲜有人能接住,可现在竟然被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给轻轻松松捏在了手里? emsp;emsp;那小子,难道比沙纹要强? emsp;emsp;生出这个念头,水长东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emsp;emsp;“礼尚往来,接我一击如何?”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左手攥成拳头猛然砸出。 emsp;emsp;闪电般的攻击落在胸口,沙纹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飙,整个人像破布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 emsp;emsp;等他滑落时,墙壁上出现一丝丝细微裂纹,让旁观众人看的触目惊心。 emsp;emsp;沙纹那么强,可在韩凌天面前竟然一击都没有抗下! emsp;emsp;周琪朵惊喜的一拍韩凌天肩膀,“厉害啊!”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又惊又喜,但想到先前对韩凌天的冷嘲热讽,两女咬了咬嘴唇,竟有种痛失良机的淡淡悔恨。 emsp;emsp;刘云乐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先前他在水长东面前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但被他一直鄙视的韩凌天,却挺身而出大显神威。 emsp;emsp;那种强烈的反差,让刘云乐充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多二,韩凌天要是动手,十个他也不够揍的啊! emsp;emsp;他现在羞愧难当,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韩凌天整了整衣服褶皱,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转身踱步向水长东走去。 emsp;emsp;水长东脸色大变,他手下的金牌打手,今天竟然被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给打败了! emsp;emsp;他想都不想,转身正要跑,突然,眼前一花,韩凌天已经出现在面前。 emsp;emsp;“水长东,现在你说我够不够格?” emsp;emsp;韩凌天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今晚一块睡 emsp;emsp;全场死寂! emsp;emsp;水长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脸上又青又白又黑。 emsp;emsp;韩凌天的身手何止恐怖,放眼滨海市,他都没见到几个。 emsp;emsp;但水长东不愧是一方大佬,此时强压火气,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小子,我承认你身手确实不错,但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在社会上混,形单影只是没有用的。” emsp;emsp;“你再厉害,能打多少人?只要我一个电话,五十、一百、两百都有,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emsp;emsp;水长东越说越得意,直接找了个沙发坐下,玩味一笑:“况且我是跟着冯家混的,你要敢动我,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到时候别说你,就连你身边的家人朋友,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冯家!” emsp;emsp;刘云乐等人的脸色都变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吓人的字眼。 emsp;emsp;滨海冯家,那可是相当强大的势力,名下白马集团在本地能挤入前十! emsp;emsp;怪不得水长东在滨海无法无天,原来背后有冯家撑腰。 emsp;emsp;“冯家?我的九龙簪忘了拿……” emsp;emsp;韩凌天暗暗皱眉。 emsp;emsp;见他表情难看,又不说话,水长东以为他害怕,不禁底气更足,“小兄弟,反正你们也没吃亏,要我看,事情就算了吧。” emsp;emsp;说话间,他笑眯眯的眼睛中有一抹冷光闪烁。 emsp;emsp;靠在墙壁上,原本深受重伤的沙纹突然发难,从背后掏出两柄匕首,化成一抹极快的黑影,向韩凌天后心刺去。 emsp;emsp;“哼哼,得罪我水长东,你就别打算活着出去!” emsp;emsp;水长东狞笑一声。 emsp;emsp;“小心!” emsp;emsp;周琪朵表情惊变,那个角度可是韩凌天的视觉死角! emsp;emsp;“困兽犹斗,不堪一击!”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不变,不紧不慢的挥掌拍向饭桌,碗筷被震的一跳,紧接着,他屈指一弹。 emsp;emsp;一根筷子暴射而出,划出一条幽光,猛地刺入沙纹的肩膀上,而且威势不减,竟然带着人一同飞去,最后狠狠钉在墙壁上,发出嗡嗡的颤鸣声。 emsp;emsp;“有什么后招,尽管使出来,我都接着。”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一眼,背负双手,傲然而立。 emsp;emsp;沙纹眼中浮现一抹绝望,韩凌天太强大,强大到令人发指! emsp;emsp;见他默不作声,韩凌天缓缓回头看向了水长东,微微一笑,“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emsp;emsp;水长东浑身一震,色厉内荏道:“小子,你虽然身手不错,但我毕竟是冯家的人,你真要和我不死不休?” emsp;emsp;他平生见到那么多恐怖笑容,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应,但面对韩凌天那种极为平淡的笑容,他反倒觉得浑身发毛,一颗心嘭嘭狂跳。 emsp;emsp;“不死不休?” emsp;emsp;韩凌天玩味的笑了笑:“你可以试试,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emsp;emsp;水长东急得满头是汗,不知自己该如何脱身时,包厢门被人缓缓打开。 emsp;emsp;他闻声看去,不由得眼前一亮,如获大赦。 emsp;emsp;“冯爷,您来的正好,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emsp;emsp;说话间,他忙不迭的跑了上去,哭丧着脸,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emsp;emsp;“冯爷?” emsp;emsp;众人看向门口,只见一小帮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名不怒自威的男人。 emsp;emsp;紧接着,他们脸色大变。 emsp;emsp;谁能料到,一个小矛盾能将滨海赫赫有名的冯爷引来?! emsp;emsp;“完了完了,事儿大发了,我就应该早点走。” emsp;emsp;刘云乐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自己真不应该留下看热闹。 emsp;emsp;周琪朵也是暗暗皱眉,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救兵。 emsp;emsp;在后面的罗美玲和陈娇两人更是不堪,身子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emsp;emsp;冯爷、冯庆华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韩凌天确实能打,但在人家大佬面前完全不够看啊! emsp;emsp;“小子,你死定了!” emsp;emsp;水长东昂首挺胸,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有人撑腰,让他一点都不慌张。 emsp;emsp;冯庆华无视水长东,看了一眼满地的伤者,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急忙走到韩凌天面前,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低头弯腰,无比恭敬道:“韩先生,您没事吧,他们没伤到您吧?” emsp;emsp;刘云乐等人震惊的合不拢嘴,冯家掌事人竟然对个毛头小子如此恭敬,惊天大新闻! emsp;emsp;“没有。”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也是,凭借您的实力,我的贴身保镖都不是对手,更别提那帮上不了台面的废物。” emsp;emsp;冯庆华一脸笑容,先前听自己保镖说,韩凌天的身手可谓是相当不凡。 emsp;emsp;“冯爷,这……” emsp;emsp;水长东一脸的不解。 emsp;emsp;冯庆华突然转身,一个巴掌狠狠扇出,同时喝道:“水长东,谁给你的胆子敢对韩先生下手的!”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水长东被一个巴掌扇懵。 emsp;emsp;“韩先生可是老爷子的救命恩人,你的混蛋给我跪下!” emsp;emsp;冯庆华冷哼一声,心中火气暴涨。 emsp;emsp;他好不容易打听到韩凌天位置,便急匆匆的赶来还针,顺便交好,可哪能料到自己会看见眼前一幕。 emsp;emsp;“他竟然是老爷子的救命恩人!” emsp;emsp;水长东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紧接着咬了咬牙,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emsp;emsp;刘云乐等人都看的傻眼,心里震惊不已。 emsp;emsp;难道,韩凌天跟冯家都有关系? emsp;emsp;周琪朵也是有些吃惊,不知韩凌天什么时候跟冯家扯上的关系,至于罗美玲和陈娇两人心中悔恨更重。 emsp;emsp;一向嚣张跋扈的水长东,当着众人的面乖乖跪在地上,头上冷汗唰唰外冒,不敢有丝毫反抗。 emsp;emsp;如果有人看见眼前一幕,肯定会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疯狂。 emsp;emsp;此时此刻,刘云乐等人就是如此心情。 emsp;emsp;冯庆华居高临下,淡淡扫了水长东一眼,“道歉!” emsp;emsp;“啊?” emsp;emsp;水长东内心非常纠结。 emsp;emsp;“道歉,水长东,你准备让我说第三次?” emsp;emsp;冯庆华声音发冷。 emsp;emsp;水长东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低头说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韩先生原来是老爷子的救命恩人,是我糊涂了,还请韩先生大人有大量,别在意。” emsp;emsp;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由得感觉一阵荒唐。 emsp;emsp;那个在滨海呼风唤雨的大佬水长东,竟然真的跪地当众道歉,而且是向那个他们瞧不上的青年! emsp;emsp;韩凌天如此恐怖,他们先前冷嘲热讽那么久,万一他记仇报复怎么办? emsp;emsp;想到这里,刘云乐等人冷汗再度冒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先前气焰嚣张的水长东,如今这样诚惶诚恐的道歉,他神情没有任何波动。 emsp;emsp;“韩先生,您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emsp;emsp;冯庆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emsp;emsp;“既然是你的人,以后可要严加管教,今天我给你们冯家个面子,事就算了。” emsp;emsp;韩凌天伸出手勾了勾。 emsp;emsp;“是是是,韩先生教训的是。” emsp;emsp;冯庆华低眉顺眼,十分恭敬的双手将九枚金针拿出。 emsp;emsp;“我保证没有下一次,请韩先生放心。” emsp;emsp;水长东急的满身是汗,连声道歉。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接来九龙簪,转身看向周琪朵,微微一笑:“走吧,天太晚,该回去了。” emsp;emsp;“嗯嗯!” emsp;emsp;周琪朵蹦蹦跳跳走来,笑眯眯的一把挽住韩凌天胳膊,两人出门离开。 emsp;emsp;“韩先生慢走,冯家的大门永远为您打开!” emsp;emsp;冯庆华满脸笑容。 emsp;emsp;老爷子醒来后可是有交代,韩凌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emsp;emsp;大佬水长东跪地认错,冯家掌事人拼命示好。 emsp;emsp;其他人被震惊的已经有些麻木,现在来个人说韩凌天跟四大家族有关系,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emsp;emsp;“水长东,幸好韩先生没有怪罪下来,不然,你十条命都不够死!” emsp;emsp;冯庆华冷冷扫了水长东一眼,撂下句话带人离开。 emsp;emsp;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水长东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从地上狼狈爬起。 emsp;emsp;韩凌天太恐怖了,从始至终都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显然他们在人家眼里,可能一只蝼蚁都算不上。 emsp;emsp;“他竟然没有报复我们?” emsp;emsp;刘云乐一脸惊奇,先前自己做了什么,他可是心知肚明。 emsp;emsp;“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吗?” emsp;emsp;水长东走上来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我见过很多背景强大的家族少爷,他们看别人的眼神,都是一种蔑视、高高在上,而韩先生的眼神中,只有一种平静。” emsp;emsp;“平淡如水,古井无波。” emsp;emsp;“是我们把自己看的太高,把他看的太渺小,实际上,我们根本不清楚自己再跟什么样的存在说话,先前他对于那些冷嘲热讽没有反应,肯定是我们在韩凌天眼中,跟外面众生蝼蚁没有丝毫区别,根本引不来人家的关注。” emsp;emsp;话罢,罗美玲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笑容,黯然离开。 emsp;emsp;刘云乐神情复杂,原来嘲讽半天,以为自己多牛,结果在人家眼里就是个笑话,而且是那种天大的笑话! emsp;emsp;赫拉宫邸外面,韩凌天打了个出租车,拉着周琪朵向周家赶去。 emsp;emsp;“韩凌天,今天你表现的不错!” emsp;emsp;临回家时,周琪朵笑嘻嘻的凑上来,“啪嗒”在韩凌天脸上亲了一口。 emsp;emsp;“算我奖励你的哈,再见喽。” emsp;emsp;周琪朵红着脸慌忙下车,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周家别墅门口。 emsp;emsp;“什么跟什么啊。” emsp;emsp;被人冷不丁偷袭,韩凌天摸了摸脸,无语的耸耸肩。 emsp;emsp;因为段家的事,韩凌天没有回城北,而是一路赶到黄埔家。 emsp;emsp;韩凌天在众多护卫崇拜的目光中走向别墅,刚一进门,就听见一个颇带火气的声音。 emsp;emsp;“今天的事就那么定了,晚上你到凌天房间去睡!” emsp;emsp;“不要!我不去!” emsp;emsp;黄埔澜庭恨得牙痒痒,准备跟韩凌天那个混蛋同归于尽。 emsp;emsp;那小子到底给老爷子下了什么药,就在刚刚,竟然让她搬到韩凌天房间里一块睡觉! emsp;emsp;开什么玩笑,妥妥卖孙女的节奏啊! emsp;emsp;“不去?行,你要是不去,从今天开始,我就没有你这个孙女!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爷爷!” emsp;emsp;黄埔雄一拍茶几,说的话不容拒绝。 emsp;emsp;他必须让黄埔澜庭去韩凌天房间,今晚段家肯定会夜袭,尽管一切准备都已经做好,但段家执法队凶名在外,他也没有多少信心应付。 emsp;emsp;只有让黄埔澜庭和韩凌天在一块,他才能放心。 emsp;emsp;“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哀求。 emsp;emsp;“你要是不同意,诶呀,我的胸口好疼……” emsp;emsp;黄埔雄突然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 随便叫两声 emsp;emsp;“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赶紧坐下歇歇!” emsp;emsp;黄埔澜庭吓得小脸煞白,赶忙给黄埔雄倒了杯水。 emsp;emsp;黄埔雄脸上带着痛苦表情,暗中看向门口的韩凌天,偷偷对他眨了眨眼睛。 emsp;emsp;黄埔澜庭性子倔,不用点办法,估计是不能就范。 emsp;emsp;韩凌天悄悄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坑孙女坑的真狠,和唐清韵那位赌鬼老爹都有的一拼! emsp;emsp;“澜庭,你到底同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我……” emsp;emsp;黄埔雄躺在沙发上,一口气时断时续。 emsp;emsp;“爷爷,我……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复杂,跟韩凌天那种色胚住在一块,想一想就毛骨悚然。 emsp;emsp;黄埔澜庭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可又无可奈何。 emsp;emsp;爷爷从小把她拉扯大很不容易,万一要是气出个好歹,那该怎么办。 emsp;emsp;无奈下,黄埔澜庭只能点头答应,听从爷爷的安排,今晚去韩凌天的房间里住。 emsp;emsp;“好孙女儿。” emsp;emsp;一看黄埔澜庭答应,黄埔雄立马容光焕发,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精神抖擞,跟刚才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emsp;emsp;“澜庭,晚上要不要吃个夜宵?” emsp;emsp;韩凌天笑嘻嘻的走去。 emsp;emsp;黄埔澜庭狠狠瞪了他一眼。 emsp;emsp;她咬着牙,大脑飞快的运转着,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整个方法把韩凌天赶走才行。 emsp;emsp;“想吃什么夜宵尽管提,后厨做不出来的,我派人去买。” emsp;emsp;黄埔雄嘿嘿一笑,“要不要弄两个鞭补补,以后你和澜庭可要多使点劲,争取生一窝孩子,不然我黄埔家偌大的家产,可没人继承啊!” emsp;emsp;黄埔澜庭快要气炸了肺,给韩凌天那种人生孩子,而且是生一窝! emsp;emsp;不如一巴掌呼死她算了,一了百了! emsp;emsp;“不用,我身体好得很,不用吃那东西。”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平生最不喜欢吃的东西里面,就有各个器官。 emsp;emsp;“那更好了啊!” emsp;emsp;黄埔雄激动的搓了搓手,“凌天啊,今晚我就算是绑,也会把澜庭绑到你房间去,你可一定要加把劲啊!” emsp;emsp;“老爷子,你真是天底下最开明的人!” emsp;emsp;韩凌天由衷佩服。 emsp;emsp;“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爷爷什么爷爷,留着力气伺候凌天吧。” emsp;emsp;黄埔雄突然吆喝一声:“孙嫂!” emsp;emsp;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后面走来,恭恭敬敬的站到了黄埔雄身旁。 emsp;emsp;“孙嫂,今天晚上你就守在凌天和澜庭的房门口。” emsp;emsp;“爷爷,你太过分了吧!” emsp;emsp;黄埔澜庭一张脸发红,不知是羞是恼。 emsp;emsp;哪有这样的爷爷,逼着自己和男人住在一个房间,而且还派人听? emsp;emsp;为老不尊啊! emsp;emsp;“你们有婚约在身,那点事早晚都要去做,现在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 emsp;emsp;黄埔雄大手一挥,“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去做!” emsp;emsp;“大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和韩先生快点上去吧。” emsp;emsp;孙嫂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emsp;emsp;黄埔澜庭眼见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余地,一张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最后她咬了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愤上楼。 emsp;emsp;“老爷子,那我上去了哈。”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emsp;emsp;“凌天,晚上一定要卖力气啊,要是能一发命中给我添个重孙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emsp;emsp;黄埔雄哈哈大笑。 emsp;emsp;“老爷子放心,我身体倍棒,保证完成任务!” emsp;emsp;韩凌天留下一句后,把门关上。 emsp;emsp;房间内,黄埔澜庭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见韩凌天走来,立马吓得双臂环胸,手中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emsp;emsp;“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笑容,踱步走去。 emsp;emsp;“别再走了!不然我一剪刀捅死你!” emsp;emsp;黄埔澜庭色厉内荏。 emsp;emsp;“捅死我……行吧,那我不去了行吧。”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转身走到窗口坐下,向外面望了一眼后,顺手找了个本书翻看着。 emsp;emsp;时间一分一秒溜走,黄埔澜庭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可她不敢睡,使劲儿硬撑着,剪刀紧紧攥在手里。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书,时不时望向窗外,面色如常。 emsp;emsp;“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让我上床睡,我可就在地上凑合一晚了啊!” emsp;emsp;韩凌天找了块地。 emsp;emsp;“不……不行,外面可有人听着呢,要是我们一晚上没有动静的话,保不住我爷爷明天会做出什么事!” emsp;emsp;黄埔澜庭揉了揉太阳穴。 emsp;emsp;“要不我现在上床,咱们俩闹出点动静来?”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想都别想!你要是敢来,我就一剪刀阉了你!” emsp;emsp;黄埔澜庭示威似的晃了晃手中剪刀。 emsp;emsp;“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干嘛?” emsp;emsp;韩凌天彻底无语,“你不睡我可睡了啊,没时间陪你耗下去,或者你自己搞点动静,糊弄一下孙嫂也行。” emsp;emsp;“自己闹出点动静?”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呆,没明白其中含义。 emsp;emsp;“你的智商是下线了吗,孙嫂在外面听,那你就叫两声应付一下呗。”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的看着黄埔澜庭,“别说你不会叫,施针那次哼唧的可好听了!” emsp;emsp;“叫两声应付一下?”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布满羞红,气急败坏的瞪着韩凌天,“要叫你叫,反正我不叫!” emsp;emsp;“我倒是想叫,有用吗?孙嫂要听的是你的声音!” emsp;emsp;韩凌天白了她一眼。 emsp;emsp;刚才黄埔雄让孙嫂在外面听,自然指的是黄埔澜庭的动静,他韩凌天在里面闹个天翻地覆有什么用? emsp;emsp;“我不叫,也不会叫!” emsp;emsp;黄埔澜庭果断拒绝。 emsp;emsp;“都是天生的,怎么可能不会,再说,上次施针的时候你哼唧的就很好听,我到现在都记得。”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十分认真。 emsp;emsp;“韩凌天你个混蛋,要是再敢多废话半句,我现在就跟你拼命!” emsp;emsp;黄埔澜庭又气又羞,举着剪刀对韩凌天比划几下。 emsp;emsp;“不叫就不叫,我睡觉了。”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emsp;emsp;“不能睡!” emsp;emsp;黄埔澜庭出声阻止。 emsp;emsp;“大小姐,你到底要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表示十分无语。 emsp;emsp;“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睡!” emsp;emsp;黄埔澜庭急的满头大汗,今晚要是不闹出点动静来,明天爷爷指不定会弄出点什么幺蛾子。 emsp;emsp;她苦恼郁闷,在窗口坐着的韩凌天望向外面月光,倒是轻松自在。 emsp;emsp;他回头看了眼黄埔澜庭,有些忍俊不禁,平日里冷艳高贵的冰山美女,滨海市有名的商业天才,如今竟然也有六神无主的时候。 emsp;emsp;“大小姐,你们睡了吗?” emsp;emsp;突然,外面传来孙嫂的询问声。 emsp;emsp;“啊?” emsp;emsp;黄埔澜庭小表情一慌,“孙嫂,我们等会儿睡!” emsp;emsp;“现在快十二点了,你和韩先生赶紧休息吧,要不然,我没法向家主交代。” emsp;emsp;孙嫂好心提醒。 emsp;emsp;“好……好的。” emsp;emsp;黄埔澜庭紧咬着鲜红嘴唇,似乎在做激烈的心里斗争。 emsp;emsp;心知今天晚上算是躲不掉了,她深吸口气,对韩凌天勾勾手指,“韩凌天,你来!” emsp;emsp;“我又不傻,去了你万一拿剪刀捅死我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没动,指了指她手中的剪刀。 emsp;emsp;“让你来就来,哪那么多废话!”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睛一瞪。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走到床沿,挨着黄埔澜庭坐下。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羞红一路弥漫到耳尖,都不敢抬头去看韩凌天。 emsp;emsp;她紧了紧手中的剪刀,狠狠一咬牙,道:“亲我!” emsp;emsp;“你说什么?声音跟蚊子似的,谁能听到啊!” emsp;emsp;韩凌天笑嘻嘻的看着她。 emsp;emsp;“你个混蛋,少在那装聋作哑,我让你亲我!” emsp;emsp;黄埔澜庭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你确保我凑上去,你不会一剪刀捅死我?” emsp;emsp;韩凌天眼神时不时瞟向剪刀。 emsp;emsp;“去死,爱亲不亲,大不了明天被爷爷训一顿……唔唔!” emsp;emsp;气急败坏的黄埔澜庭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刚要发飙,一旁的韩凌天突然凑上来,直接揽住她的脖子,亲上了两片香唇。 emsp;emsp;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黄埔澜庭一慌,本能的去喊,结果正好给韩凌天机会,长驱直入去品尝香嫩细滑的小舌头。 emsp;emsp;黄埔澜庭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响,手中剪刀下意识的向韩凌天后背扎去。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直接一下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倒,把女人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emsp;emsp;“呜呜……韩凌天,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嗯!” emsp;emsp;黄埔澜庭呆了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开始剧烈挣扎,使劲儿扭着娇躯,手脚并用,要从韩凌天身下挣脱出来。 emsp;emsp;韩凌天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好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手,不然天打雷劈啊! emsp;emsp;他整个人呈大字型,牢牢将黄埔澜庭压在身下。 emsp;emsp;黄埔澜庭哪能受得了他激烈的热吻,尽管仍在挣扎,可身子却一点点的软了下去。 emsp;emsp;她一颗心开始躁动不安,突然有些喜欢韩凌天身上的男人味。 emsp;emsp;韩凌天的一双手不甘安分,缓缓在黄埔澜庭娇躯上游走,所触及的地方,她都会发出一阵轻微战栗,洁白顺滑的肌肤也会跟着泛起一层红晕。 emsp;emsp;黄埔澜庭嘴里发出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呢喃,紧接着,声音在房间里愈演愈烈。 emsp;emsp;韩凌天双手一路向上,眼看着要覆盖那处柔软时,黄埔澜庭突然一个激灵,眼中恢复清明。 emsp;emsp;天啊,她到底是做了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努力挣扎,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最后她干脆一抬头,狠狠的咬在了韩凌天的耳朵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三分钟的快枪手 emsp;emsp;“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属狗的啊!” emsp;emsp;韩凌天捂着耳朵,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你个趁火打劫的混蛋,赶紧给我起来!”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委屈,想到刚才自己的模样,她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emsp;emsp;“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刚才可是你让我来的,亲也是你说的,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emsp;emsp;韩凌天低声抗议。 emsp;emsp;“我只是让你亲,让你动手动脚了么!” emsp;emsp;黄埔澜庭恨不得一剪刀弄死他。 emsp;emsp;“只亲?孤男寡女滚床单,你告诉我只亲,开什么玩笑!” emsp;emsp;韩凌天很是无语。 emsp;emsp;黄埔澜庭娇躯扭来扭去,瞪了他一眼:“你赶紧给我起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emsp;emsp;“现在起来,你不后悔?”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坏笑,凑到她耳旁一吹。 emsp;emsp;温暖热气吹着耳朵,黄埔澜庭浑身又是一颤,好在她及时咬了咬嘴唇,才不至于头昏脑涨,再干出点什么羞人的事。 emsp;emsp;“快点起来!要不然我可跟你拼命!” emsp;emsp;黄埔澜庭单手护在胸前,挡住外泄的大片春光,另一只手抓住剪刀,一脸凶相。 emsp;emsp;韩凌天暗叹一声可惜。 emsp;emsp;就差那么一点儿,他就能跟黄埔澜庭再好好亲热一回。 emsp;emsp;没想到小妮子定力这么强,关键时刻竟然刹住了车。 emsp;emsp;“没有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emsp;emsp;韩凌天恋恋不舍的爬起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门外突然传来孙嫂的声音:“大小姐,韩先生,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明早就去跟家主汇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emsp;emsp;外面走廊上传来孙嫂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emsp;emsp;韩凌天和黄埔澜庭一下子愣住。 emsp;emsp;“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刚才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孙嫂不会认为我干完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瞪大眼睛,从沙发上猛地站起。 emsp;emsp;孙嫂不能错把黄埔澜庭压抑不住的呢喃声,当成那个啥了吧? emsp;emsp;可刚才持续的过程只有三分钟啊! emsp;emsp;他在楼下拍着胸脯声称自己身体好,现在孙嫂要是照实说,老爷子不得以为他是那里有毛病? emsp;emsp;黄埔澜庭本在气恼中,但一看韩凌天现在表情那么激动,她一下搞明白其中猫腻,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msp;emsp;“你还笑!”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很尴尬,“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会觉得你男人是快枪手,你竟然笑得出来?!” emsp;emsp;“天啊,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干错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emsp;emsp;韩凌天十分郁闷,可又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现在追出去告诉孙嫂,自己在里面什么都没做吧。 emsp;emsp;“行了!老老实实找个地方睡觉,你要是敢乱来,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emsp;emsp;黄埔澜庭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到刚才两人的亲密举动,她脸上又羞又恼。 emsp;emsp;“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emsp;emsp;韩凌天义正言辞的说道:“今晚你可要控制好自己,要是在勾引我,没准真的会被就地正法!” emsp;emsp;“去死!” emsp;emsp;黄埔澜庭黑着脸,抓来枕头用力砸向韩凌天。 emsp;emsp;这时,韩凌天手机响了一下,他随便看了一眼,就直接删除掉,然后伸了个懒腰,笑道:“早点睡哈。” emsp;emsp;说罢,找了个地方躺下去,将书盖在自己脸上。 emsp;emsp;午夜时分,黄埔澜庭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msp;emsp;默念了一百次韩凌天是混蛋,可依旧没有一丁点困。 emsp;emsp;夜已入深,房间里黑漆漆的,她蹑手蹑脚的刚挪下床,却被一个黑影着实吓了一跳。 emsp;emsp;“韩凌天,你大半夜不睡觉,有病啊!” emsp;emsp;打开床头灯,正看见韩凌天坐在沙发上,黄埔澜庭很是无语。 emsp;emsp;低头垂目的韩凌天抬头看了眼她,笑道:“不是怕你半夜偷偷钻入我被窝么,睡不踏实,看看,果然被我抓住小动作了吧。” emsp;emsp;“偷偷钻入你被窝?呸!”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别做梦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emsp;emsp;她很想冲上去掐死那个混蛋,但一想到前面无数次抗争,每次都被那家伙占尽了便宜,她只能强行忍住。 emsp;emsp;“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好奇。 emsp;emsp;“不用你管,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毫不客气的打击他。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我感觉自己挺好的啊。” emsp;emsp;“你哪里好?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勾三搭四的,哪里好?” emsp;emsp;黄埔澜庭翻了个白眼,“别以为白天在商场的事我不知道,一口一个亲爱的叫的真腻!” emsp;emsp;“澜庭,你是吃醋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笑嘻嘻的看着她。 emsp;emsp;“呵呵!”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笑两声,整理了一下衣服,踱步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外面黑夜。 emsp;emsp;想到手下拿来的情报,她心情就一阵复杂。 emsp;emsp;“嗯?那是……” emsp;emsp;突然,黄埔澜庭瞪大了双眼。 emsp;emsp;不远处,一个又一个黑影窜动,身手矫健不说,人数也足足有几十号! emsp;emsp;就在她刚要做出反应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到了她背后,手腕一翻,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雪白脖颈上。 emsp;emsp;黄埔澜庭顿时软绵绵的晕倒在韩凌天怀中。 emsp;emsp;“大半夜的不睡觉,非得挨一下才行,何苦呢?” emsp;emsp;韩凌天将黄埔澜庭放到床上,又帮她盖上一层薄被,然后转身走到窗户旁,看着外面黑影,嘴角上扬一抹冷笑。 emsp;emsp;“来的正好啊……” emsp;emsp;…… emsp;emsp;淡淡月光下,灯火辉煌的黄埔家在夜幕中极为显眼。 emsp;emsp;一处树丛中,萧诗巧、鬼卫、秦空凡三人躲在其中,借助着重重树枝的掩护,刚好能将前面庄园看的清清楚楚。 emsp;emsp;里面护卫看似无序走动,却将中心别墅围的如同铁桶般密不透风。 emsp;emsp;“硬闯进去难度很大。” emsp;emsp;秦空凡暗暗皱眉,他们带来的确实都是段家精锐,但对面毕竟有百人,一旦打草惊蛇,黄埔家有足够时间撤离。 emsp;emsp;“等机会。” emsp;emsp;萧诗巧一身黑袍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望着那防守颇为严密的庄园,并未立刻采取行动,而是安静的等待着最好时机。 emsp;emsp;“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相信对面那些废物,能扛得住我们三大执法队!” emsp;emsp;鬼卫靠在一棵树上,脸上挂着狞笑,双拳握得嘎吱作响。 emsp;emsp;“行啊,那你打头阵。” emsp;emsp;萧诗巧黑袍下有紫光闪烁。 emsp;emsp;鬼卫眼中冷光凝聚,旋即撇撇嘴一言不发。 emsp;emsp;天空上,弯月高升,大地一片寂静。 emsp;emsp;再次等了半个小时,淡淡的微风,突然在天地间吹拂而起,树叶被刮动,传出一阵哗哗声。 emsp;emsp;“今天果然有风。” emsp;emsp;抬手感受着风向,萧诗巧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小袋药粉。 emsp;emsp;“那是什么?” emsp;emsp;鬼卫一愣,上午研究作战计划时,他并没有在场。 emsp;emsp;“安虎给的药粉,无色无味,能让人陷入睡眠中。” emsp;emsp;萧诗巧说话间,整个人如同灵活的猿猴般攀爬到树上,望着前方庄园,手中的药粉缓缓撒落。 emsp;emsp;她带来的手下中站出几个人跑到更远处,学着她的模样,一同将药粉洒出。 emsp;emsp;药粉借助着黑夜的掩护,在微风的携带下,悄悄的飘入黄埔家庄园中。 emsp;emsp;很快,几处暗哨率先中招。 emsp;emsp;有个护卫发现情况,刚要做出应对,整个人就软倒在地。 emsp;emsp;紧接着,大片大片护卫陷入睡梦。 emsp;emsp;只是片刻时间,偌大的庄园,便是完全安静了下来。 emsp;emsp;望着安静的营地,萧诗巧再次等了一会儿,方才从树枝跃下。 emsp;emsp;“诗巧,待会儿我们进去就可以了,你带着你的人,在外面帮我们放哨!” emsp;emsp;秦空凡转身看着萧诗巧,一脸殷勤。 emsp;emsp;“不用,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活捉韩凌天,那小子不简单,一定要用全力才行!” emsp;emsp;萧诗巧冷冰冰的断然拒绝。 emsp;emsp;“秦空凡,你又热脸贴上冷屁股了吧?照我说,萧诗巧又不喜欢你,能不能别再死皮赖脸的凑上去了,给我们广大男同胞丢人!” emsp;emsp;鬼卫擦了擦大光头,毫不留情的嘲笑着。 emsp;emsp;他眉眼中戾气很重,大光头在黑暗中也是那么耀眼。 emsp;emsp;纹着的那只下山虎,在他的动作下一动一动,绝对的诡异。 emsp;emsp;“鬼卫,你闭嘴,我就喜欢诗巧,跟你有什么关系?” emsp;emsp;秦空凡呛了他一句。 emsp;emsp;“妈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emsp;emsp;鬼卫眼中闪现一丝阴森。 emsp;emsp;“行了,今天晚上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吵架的!” emsp;emsp;萧诗巧皱了皱眉,打断两人的争吵。 emsp;emsp;“我们兵分三路,你们两个从左右两侧夹击,我走中路,有情况及时救援!” emsp;emsp;萧诗巧说完一摆手,带着得二十几名手下,率先朝着别墅方向摸去。 emsp;emsp;“哼!” emsp;emsp;秦空凡狠狠瞪了鬼卫一眼,也顺从的带着二十几名手下,朝别墅右侧方向慢慢走动。 emsp;emsp;“妈的,秦空凡那混蛋是不是活腻了!” emsp;emsp;鬼卫嘴角上扬一抹狠毒的弧度,冷哼着咒骂一句。 emsp;emsp;“老大,我们早就看那个混蛋不顺眼了,以前他们和黑龙抱团,咱们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现在黑龙见了阎王,咱们干脆找个机会,直接把他给……” emsp;emsp;一旁凑上来个手下,很阴险的笑了笑。 emsp;emsp;“他说的对啊,现在黑龙已死,我们今晚找机会废掉秦空凡,然后用药把萧诗巧那妞也收拾了,以后咱们执法队,在段家绝对是最强的精锐!” emsp;emsp;另一个手下上来献计。 emsp;emsp;“嘿嘿,好办法,你们可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啊!” emsp;emsp;鬼卫一只手摸着光头,眼睛死死盯着前面正在悄悄向别墅大厅摸去的萧诗巧。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强强对决 emsp;emsp;“啧啧啧,那妞我有一次看到她穿便装,身材凹凸有致,是杠杠的啊,要压在身底下肯定舒服!” emsp;emsp;鬼卫眼神一片火热。 emsp;emsp;“哈哈,老大出马,肯定能把那小妞儿拿下!” emsp;emsp;“老大,等你玩够了,能不能让兄弟们也爽爽?” emsp;emsp;鬼卫身后好几个兄弟都发出隐晦的邪笑。 emsp;emsp;“当然可以!有我玩儿的,自然就不会亏待你们!听说那个黄埔澜庭,在滨海也是一等一的美女,等一会儿咱们抓住那小妞,兄弟们都好好爽一爽!” emsp;emsp;鬼卫脸上挂着得意笑容,大手一挥。 emsp;emsp;“哈哈,老大霸气,兄弟们快点上,活捉黄埔澜庭!” emsp;emsp;鬼卫带着二十几个人,不像另外两人那般小心警惕,而是大摇大摆的向别墅左侧走去。 emsp;emsp;他都搞不懂,外面的大量护卫已经解决,别墅里面撑死能有多少人? emsp;emsp;在那小心翼翼的上前,他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emsp;emsp;别墅大厅内,韩凌天静静坐在黑暗中闭目养神。 emsp;emsp;“老大,他们来了。” emsp;emsp;司徒青从后面踱步而来,攥着拳头一脸兴奋。 emsp;emsp;段家找韩凌天麻烦,自然瞒不了特战营的情报系统。 emsp;emsp;一听到有架打,那帮憋了许久浑身痒痒的牲口们争着抢着要来,拦都拦不住。 emsp;emsp;“动手吧,好好招待一下登门拜访的贵客!”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语气平淡。 emsp;emsp;话音刚落,原本死一样沉寂的别墅内,突然灯光大亮,十几个探照灯把整个院子照耀的如同白昼。 emsp;emsp;然后一个个人影从各个阴暗的角落走出来,慢慢朝着萧诗巧和秦空凡带领的执法队围拢而去。 emsp;emsp;“不好!有埋伏!大家快撤!” emsp;emsp;灯光点亮的瞬间,萧诗巧本能的身手挡住双眼,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沉入谷底。 emsp;emsp;“走?哈,既然来了,那就别打算安然无事的离开,韩老大可是让我好好招待一下你们!” emsp;emsp;萧诗巧等人刚要撤离,身手突然传来一声懒散男声。 emsp;emsp;顾平带着几个特战营的弟兄,直接堵住了萧诗巧等人的后路。 emsp;emsp;与此同时,秦空凡那头也是传来一阵惊呼。 emsp;emsp;一个面带憨笑,如同铁塔般高壮的黝黑汉子,同样带领几个特战营的兄弟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emsp;emsp;“老大,他们中了埋伏,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 emsp;emsp;鬼卫等人因为行动缓慢,刚走到一片绿化带中,正好亲眼目睹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被堵住。 emsp;emsp;“救个屁!那个吊儿郎当的小子,和那个黑塔般的汉子都他妈是高手,我们上去找死么,赶快撤!” emsp;emsp;鬼卫眼睛很毒,直接看出顾平和熊雄两人身手不凡。 emsp;emsp;“对对对,他们死了更好,反正也跟我们没关系,听老大的,大家赶紧撤!” emsp;emsp;鬼卫手下的执法队众人根本不管萧诗巧和秦空凡的死活,唯一失望的是不能玩到那两个大美女。 emsp;emsp;他们悄无声音的准备撤离,可刚从绿化带中猫腰出来,却突然发现,在距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已经有十几个家伙呆在那里,正一脸嘲讽的看着他们。 emsp;emsp;“妈的,看来咱们也早被人盯上了!兄弟们都出来吧,跟那帮杂碎好好玩玩!” emsp;emsp;鬼卫咬牙骂了一句,大大咧咧的往那一站,身后二十几个手下也是一股脑窜出来,握紧了手中的家伙,满脸狰狞的看着挡在面前的众人。 emsp;emsp;“那是……那是白家的须阳杰?” emsp;emsp;有人一脸惊讶。 emsp;emsp;对面站在最前方的人,正是一身劲装的须阳杰。 emsp;emsp;尽管韩凌天再三拒绝,但白雲鹤实在不放心,就将须阳杰派来。 emsp;emsp;发现黄埔家护卫的异常,他们便赶紧往里走,正巧堵在鬼卫等人撤离的后路上。 emsp;emsp;“须阳杰又能怎么样,咱们老大肯定会几招打趴下他!” emsp;emsp;“我以为中了埋伏呢,原来他们都是来找死的,就那十几个人,也能拦得住我们?” emsp;emsp;不少手下在那嘲笑着。 emsp;emsp;“须阳杰,敢拦老子的路,看来你是活腻了!” emsp;emsp;站在最前面的鬼卫狞笑一声,看清楚拦在自己面前的人,他脸上毫无惧色,甚至表情开始有些张狂。 emsp;emsp;身后众多手下同样如此,他们老大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 emsp;emsp;须阳杰面无表情,冷冷看着鬼卫,眼神中杀机毕露! emsp;emsp;“杀!” emsp;emsp;他淡淡吐出一个字,带来的手下们顿时怒喝一声,掏出武器冲了上去。 emsp;emsp;“找死!” emsp;emsp;鬼卫一抹大光头,紧了紧手中开山刀,率先冲了上去。 emsp;emsp;双方开始了混战。 emsp;emsp;别墅前,听到动静的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后面的鬼卫执法队。 emsp;emsp;然后他们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一脸的惊愕。 emsp;emsp;“白家的须阳杰竟然都来了,那可是能排的上前三的高手啊!” emsp;emsp;“今天看来要栽!” emsp;emsp;鬼卫面色狰狞,猛然前冲,一脚踹开挡在面前家伙,然后重重挥出一拳,正中那个汉子的面门。 emsp;emsp;他一拳下去可是使足了力气,直接砸的眼前家伙脑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倒飞而出。 emsp;emsp;落地时,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七窍不断流出一丝丝鲜血,挣扎了两下后,脑袋一歪,不知是死是活。 emsp;emsp;“妈的,须阳杰,趁老子没发火,你带人立马滚出去,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msp;emsp;一拳击毙一人,鬼卫张狂大笑。 emsp;emsp;“就凭你?” emsp;emsp;须阳杰冷着脸,一步跨出,整个人冲向鬼卫。 emsp;emsp;两人都是高手,你来我往打的虎虎生威。 emsp;emsp;别墅前的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高手对决着实精彩。 emsp;emsp;“看他们打的热闹,不如我们也活动活动,韩老大吩咐了,你们可要好好招待!” emsp;emsp;看着面前神神秘秘,藏于黑袍下的萧诗巧,顾平嬉皮笑脸的走了上去。 emsp;emsp;“嗯?” emsp;emsp;萧诗巧转身看着顾平,黑袍下紫芒闪动。 emsp;emsp;面前的男人给她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别看他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只要一出手,绝对会是石破天惊! emsp;emsp;“诗巧不要怕,我来救你!” emsp;emsp;秦空凡始终都在关注萧诗巧的动静,见她和面前的小子马上就要动手,便立马大喝一声,不顾一切朝着她那里冲来。 emsp;emsp;“你的对手是我!” emsp;emsp;熊雄憨笑着挠了挠头,向前跨出一步,将秦空凡前行的路挡的严严实实。 emsp;emsp;“挡我者,死!” emsp;emsp;秦空凡狂吼一声,红着眼睛彻底爆发,一头黑发四散飞扬,真个人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 emsp;emsp;双目圆睁,狠狠朝着熊雄冲撞而去。 emsp;emsp;他动作很快,在双方距离剩下两三米的时候,秦空凡使出全身力气挥舞右拳,朝熊雄胸口狠狠砸去。 emsp;emsp;拳头势大力沉,划出一抹黑影,站在熊雄后面的陶嗣茗不禁面色大变。 emsp;emsp;在整个黄埔家护卫队,哪怕是他,面对那个秦空凡全力打出的一拳,也是不敢硬抗,只能暂避锋芒。 emsp;emsp;熊雄脸上仍然挂着憨笑,不为所动。 emsp;emsp;“傻大个,你要是在不躲开,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emsp;emsp;见熊雄在那一动不动,全力打出一拳的秦空凡突然有些后悔。 emsp;emsp;刚刚那一瞬间他头脑发胀,面对着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傻大个,竟然使出了全力,那一拳说不定真会要了他的命。 emsp;emsp;可他现在收招已经来不及,话音刚落,拳头就已经来到熊雄胸前。 emsp;emsp;熊雄眼中冷芒一闪,身形突然向后一动。 emsp;emsp;跨出的一步,正好和秦空凡的拳头错开了一个身位的距离。 emsp;emsp;不等众人反应,熊雄突然大喝一声,向前跨出一步的同时猛然挥出拳头。 emsp;emsp;两拳相撞,似乎时间都静止在那一刹那。 emsp;emsp;“噔噔!” emsp;emsp;熊雄后退两步,才稳住了身体。 emsp;emsp;再去看秦空凡,所有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段家执法队的队长,精锐中的精锐,如今竟然以平行的姿势,被熊雄一拳砸出。 emsp;emsp;他双脚贴在地面,直接向后滑动了足足三米,在坚硬的地砖上留下两条深深印记。 emsp;emsp;紧接着,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秦空凡一屁股摔倒在地,捂着拳头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老大!” emsp;emsp;秦空凡身后二十几个兄弟回过神来,赶忙冲上去,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然后所有人看向熊熊的眼神,都跟看怪物似的。 emsp;emsp;他们相当清楚自家老大的实力,秦空凡全力挥出一拳,在薄一点的墙壁上都能轰出一个窟窿来。 emsp;emsp;可现在,对方在仓促间打出的一拳,竟然直接将他轰出了三米! emsp;emsp;“天啊,那还是人嘛?!” emsp;emsp;有人失声惊呼。 emsp;emsp;“我没事,你们走开!” emsp;emsp;秦空凡揉了揉拳头,低头检查一下,发现自己受伤并不厉害,对面那个大汉似乎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他一只手肯定会当场报废。 emsp;emsp;“秦空凡?” emsp;emsp;另一旁的萧诗巧也是发出一声惊呼,同样被熊雄那一拳镇住。 emsp;emsp;“放心,韩老大说了,暂时不会要你们的命,要不然,熊雄那一拳直接让那小子见阎王了!” emsp;emsp;顾平耸了耸肩。 emsp;emsp;熊雄憨笑着,刚才后撤的几步,其实就是在卸掉力量。 emsp;emsp;“韩凌天真是好手段,竟然能找来这么多高手!今晚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怎么就敢口出狂言!” emsp;emsp;萧诗巧眼中紫芒大盛。 emsp;emsp;她本就是个骄傲的女人,骨子里更是流淌着狂野的鲜血,此时面对强敌,她不仅没有胆怯,反倒战意飙升。 emsp;emsp;“好有个性的小丫头,来吧,今天我就陪你耍两招,你放心,韩老大有令,我是不会伤你的!” emsp;emsp;对面的顾平一脸轻松。 第一百四十七章 找死的如此勤快 emsp;emsp;顾平做为特战营中仅次于司徒青的高手,一身能耐相当不凡。 emsp;emsp;萧诗巧眼中闪现一丝高傲,冷冷昂着头,道:“不用你让,因为我会用尽全力!” emsp;emsp;“好一个用尽全力!” emsp;emsp;大厅台阶上,韩凌天缓缓出现,身后跟着笑容玩味的司徒青。 emsp;emsp;他上下打量萧诗巧一番,女人骄傲,倔强,充满斗志,和他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emsp;emsp;“你若能赢他,今天晚上我会放了你们所有人,当然,那个满身戾气的大光头除外。”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一眼鬼卫,那家伙一看就是手头沾满鲜血的人,他绝对不会放个祸害回去。 emsp;emsp;“你就是韩凌天?” emsp;emsp;萧诗巧微微皱眉,看着台阶上的男人。 emsp;emsp;“没错,如假包换。”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点了点头。 emsp;emsp;黑袍下两点紫芒紧缩,萧诗巧一颗心如坠深渊。 emsp;emsp;看上去,眼前的韩凌天似乎和大街上路人甲没什么两样,静静站在那里,浑身根本没有半点气势。 emsp;emsp;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平凡无奇。 emsp;emsp;可她却冥冥中察觉到,这个韩凌天,恐怕要比面前的顾平,和刚才一拳轰飞秦空凡的熊雄,加一块都要强悍的多! emsp;emsp;今晚,他们所有人怕是都不能全身而退。 emsp;emsp;她沉默片刻,抬头直视韩凌天,冷声道:“如果我胜,你放了所有人,如果我败,则留下来,你放了其他人,如何?” emsp;emsp;“凭什么?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做放虎归山的事儿,那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么。”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萧诗巧,语调平静:“你要是输了,在场所有人,都得死。” emsp;emsp;执法队所有人都是一惊! emsp;emsp;“好,我跟你赌!” emsp;emsp;萧诗巧深吸口气,眼中出现一抹决绝。 emsp;emsp;“答应的倒是痛快,可你不问问后面那些兄弟,他们要不要将自己的命放在你手上?”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老大,我们相信你!” emsp;emsp;“对啊,你就大胆的跟他拼吧!” emsp;emsp;“没错,要是你输了,咱们就跟他拼命,能杀一个回本,能杀两个赚了!” emsp;emsp;萧诗巧身后的众多兄弟,明知眼前一战胜算很小,?依旧是义无反顾的高呼着。 emsp;emsp;站在另一侧的秦空凡等人,也是喊声震天,群情激动。 emsp;emsp;“我们都支持你,战吧!” emsp;emsp;“输了又何妨,二十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emsp;emsp;“那帮人重情义,是真正的男人,可以收为己用。” emsp;emsp;后面的司徒青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而且我查了一下,那两个队长手头算得上干净。” emsp;emsp;看着面前场景,台阶上的韩凌天嘴角出现一丝隐晦笑容。 emsp;emsp;萧诗巧和顾平的战斗一触即发,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看着。 emsp;emsp;他们紧握双拳,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场内的两人。 emsp;emsp;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宣判。 emsp;emsp;“轰!” emsp;emsp;就在此时,一个剧烈的发动机轰鸣声突兀的从庄园外传来! emsp;emsp;紧接着,一辆华丽的橘红色法拉利,眨眼间冲到别墅门前,一个潇洒的急刹甩尾,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emsp;emsp;“妈的,今天终于轮到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emsp;emsp;从车上下来的,是一名脸色苍白,走路有些虚浮无力的男子,段玉斌。 emsp;emsp;安虎从他师傅那里求来了几种药,虽不能完全解除段玉斌体内的毒,却能大大延缓发作时日。 emsp;emsp;“段家三支执法队同时夜袭,韩凌天,你哪怕是死,也都不冤枉!” emsp;emsp;段玉斌趾高气扬,指着站在台阶上的韩凌天嗤笑一声。 emsp;emsp;“现在老子心情好,再给你一次跪地投降的机会,只要你肯交出解药,在带着黄埔家投奔段家,从今以后以我马首是瞻,我段玉斌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保证能留你一条贱命!” emsp;emsp;“可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下去,跟我们段家作对,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我们段家执法队,可不是闹着玩的!” emsp;emsp;话罢,段玉斌志得意满的狂笑几声。 emsp;emsp;可笑声未落,他突然愣住。 emsp;emsp;放眼看去,所有人都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emsp;emsp;“卧槽,白家须阳杰怎么来了?” emsp;emsp;段玉斌朝四周打量一番,看到最外面属于须阳杰和鬼卫的战场,直接傻了眼。 emsp;emsp;那大光头在黑夜中闪闪发亮,想不注意到实在太难。 emsp;emsp;“萧诗巧,秦空凡在哪?” emsp;emsp;段玉斌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赶忙大声吼了一嗓子。 emsp;emsp;今晚的行动,他本来是准备跟来的,但他爹段苍羽不让,叫他不要乱掺和,安心在家里等解药。 emsp;emsp;可他实在恨透了韩凌天,怎么着都要抓住眼前报仇的机会。 emsp;emsp;韩凌天多次羞辱他,段玉斌身为段家次子,总得将面子找回来,不然以后在滨海怎么混? emsp;emsp;所以得知今晚三支执法队夜袭黄埔家庄园时,他按耐不住性子,偷偷找个机会溜了出来。 emsp;emsp;“二少爷,我们在!”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着头,神情复杂。 emsp;emsp;“你们在那愣着干什么,不要告诉我,段家三支执法队联合出动,都灭不了韩凌天那个混蛋!” emsp;emsp;段玉斌火气狂飙。 emsp;emsp;段家三大执法队出动,在他眼里,对付一个小小的韩凌天,绝对是不在话下。 emsp;emsp;可现在不管怎么看眼前情形,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emsp;emsp;“二少爷,我们……”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emsp;emsp;他们心里都在暗骂段玉斌真是要多蠢有多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一个错误的时间来,纯粹是厕所打灯笼,找死啊! emsp;emsp;“找什么借口,对面一共只有二十多人,而你们加在一块足有八十多人,人数比他们多了四倍不止。” emsp;emsp;段玉斌冷哼一声:“你们不是号称段家最精锐的战斗小队么,现在连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那我段家养你们一大帮废物有什么用!” emsp;emsp;秦空凡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emsp;emsp;他们一开始也是那么打算的啊,可是,谁能料到韩凌天手底下竟有一大帮高手。 emsp;emsp;强的令人发指啊! emsp;emsp;不提其余人,单看面前那位黑塔般的熊雄,和另一旁面带笑容的顾平,闹不好人家两个,就能不费什么力气的将他们灭掉。 emsp;emsp;“段玉斌,你来得正好,不然,有些事真挺难办。” emsp;emsp;台阶上的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笑容,段玉斌表情一僵,背后有些凉嗖嗖的。 emsp;emsp;“什么情况?什么叫我来的正好,不然有些事难办了?” emsp;emsp;“美女,我们刚才的赌约改变。”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萧诗巧,笑了笑,“你和那个领队一块上,我方顾平依旧是一个人,只要你们两个人能赢了他,所有人都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emsp;emsp;“要是你们两人输了,也可以离开,但你们家二少爷得留下。” emsp;emsp;韩凌天抬手点了点段玉斌。 emsp;emsp;所有人都抬头,吃惊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段玉斌听得一头雾水。 emsp;emsp;“段少爷,是不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我来跟你讲讲!” emsp;emsp;顾平凑了上去,把刚才双方赌约的事儿,跟段玉斌详细的说了说。 emsp;emsp;听完后,段玉斌泪水含眼圈。 emsp;emsp;算他妈怎么回事,老子是来扬眉吐气报仇的,怎么搞来搞去,把自己搭里面了?! emsp;emsp;“我不同意!” emsp;emsp;他高举着手,大声抗议。 emsp;emsp;“可以啊,我这个人很民主的。”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笑了笑,“既然那位不姓段的二少爷不同意,那好,你们直接不用比了,来人,把他给我扣下!” emsp;emsp;“等等!” emsp;emsp;段玉斌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真他妈是闲的蛋疼,非要跑来凑热闹。 emsp;emsp;一路上开着跑车风驰电掣的赶来,什么叫自寻死路,在滨海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一样勤快的。 emsp;emsp;现在好了,横竖是都要把自己搭里面。 emsp;emsp;“打吧,打吧,反正就算不打,我也没几天活头。” emsp;emsp;段玉斌一咬牙一跺脚,转而盯着萧诗巧和秦空凡,“你们两个都给我听好了,要是联手都打不赢对面一个人,段家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 emsp;emsp;“……”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无奈。 emsp;emsp;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得选择。 emsp;emsp;“韩凌天,希望你说话算数!” emsp;emsp;萧诗巧抬头看向台阶上的韩凌天,语气低沉。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emsp;emsp;萧诗巧干脆利索,双手摆出架势,做好了战斗准备。 emsp;emsp;熊雄让开了路,秦空凡小跑向萧诗巧,压低声音:“诗巧,等会儿我主攻,你在侧面找机会下手,要是情况不对,你……” emsp;emsp;“闭嘴!” emsp;emsp;萧诗巧冷冷打断她的话,面带决然:“今天我们要是输了,哪怕是能离开,后半辈子也完了。” emsp;emsp;“你说得对,现在除了全力以赴争取打赢外,找不到第二条路。” emsp;emsp;秦空凡苦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如果赢了面前的顾平怎么都好说,所有人安全离开,回去大不了算任务失败,最多就是接受家主的惩罚。 emsp;emsp;可如果输了,那就要把段玉斌留下。 emsp;emsp;段家大少爷在病床上生死不明,现在段苍羽只剩下那么一个宝贝儿子,段玉斌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绝对会死的很惨。 emsp;emsp;“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开始吧。” emsp;emsp;对面的顾平双手插在兜里,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第一百四十八章 效忠 emsp;emsp;周围人群顿时散开,给双方在中央位置留出一大圈空地。 emsp;emsp;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emsp;emsp;尤其是段玉斌,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emsp;emsp;“我左你右,一鼓作气拿下对方!” emsp;emsp;萧诗巧在秦空凡身旁低声吩咐一句。 emsp;emsp;话罢,她双臂一振,黑袍下紫光大盛,整个人如同离弦箭矢般,猛地朝着顾平的左侧攻击而去。 emsp;emsp;后面的秦空凡也是不甘示弱,大喝一声,挥舞着拳头冲向顾平右侧。 emsp;emsp;两人一左一右,对顾平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emsp;emsp;他们实力都不错,否则也不可能成为段家执法队的队长。 emsp;emsp;相互间配合十分默契,一左一右毫无破绽。 emsp;emsp;秦空凡一双铁拳完全爆发出了实力,挥动间虎虎生风。 emsp;emsp;“真有点本事,拳头挺硬,也不知熊雄那家伙刚才怎么把你打飞的!” emsp;emsp;顾平硬接一拳,顿时疼得他呲牙咧嘴,然后不敢再去硬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熊雄那么强大的身体。 emsp;emsp;左侧的萧诗巧身形诡异,娇躯十分柔软,辗转腾挪间,出手都是致命杀招,而且都是出其不意的角度。 emsp;emsp;就算换成黄埔家最强的陶嗣茗,在她的诡异攻击和刁钻角度下,落败都是早晚的事。 emsp;emsp;更何况现在是秦空凡和萧诗巧两人同时发动攻击。 emsp;emsp;顾平实力虽强,可也被他们压制的节节后退,好几次都陷入困境,却又在关键时刻被他巧妙闪躲开。 emsp;emsp;执法队的其余人一看自家老大占得上风,顿时欢呼雀跃。 emsp;emsp;站在前面的段玉斌更是眼前一亮,恨不得跳车上给他们叫好。 emsp;emsp;“打的好,萧诗巧、秦空凡,你们使劲给我打,只要能打赢,回去要什么我给什么!” emsp;emsp;段玉斌扯着嗓门大呼小叫,情绪有些激动兴奋。 emsp;emsp;同时朝着台阶上的韩凌天看了一眼,满脸的得意。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对于他的挑衅毫无反应。 emsp;emsp;“哼,我看这小子吹嘘的厉害,手底下功夫其实一般,跟刚才那个黝黑壮汉差的不少!” emsp;emsp;占据了上风的秦空凡趁机抽出空,对一旁的萧诗巧喊了一嗓子。 emsp;emsp;“别废话,速战速决!” emsp;emsp;萧诗巧面有冷色,突然再次加快了拳脚攻击的频率。 emsp;emsp;她看得出来,虽然面前的顾平落在了下风,可迄今为止都没乱阵脚,看似狼狈,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受到致命威胁。 emsp;emsp;而他们却已经全力攻击,长此以往下去结局是可怕的! emsp;emsp;“妈的,你们两个废物,倒是快给我打死他啊!” emsp;emsp;又看了一会儿,段玉斌实在有些憋不住,冲着萧诗巧和秦空凡大声下令。 emsp;emsp;“拳头打不死就用刀,对,用刀砍死他!” emsp;emsp;见两人久攻不下,段玉斌一拍脑门,自认为想到一个杰出的妙计。 emsp;emsp;“你们两个,赶紧把刀给我扔上去!” emsp;emsp;段玉斌手一指,那帮执法队的人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敢忤逆自家二少爷的意思,将手中砍刀丢向萧诗巧和秦空凡。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皱了皱眉本不准备去接,但毕竟是自家少爷发话,他们只能一咬牙,将半空中的砍刀抓在手里。 emsp;emsp;“哈哈,赢定了!” emsp;emsp;见他们接刀,段玉斌顿时一脸兴奋,仿佛已经能够看到对面那小子倒在血泊中。 emsp;emsp;台阶上的韩凌天面不改色,反倒是后面的司徒青笑容愈发古怪。 emsp;emsp;用刀? emsp;emsp;不作死就不会死,段玉斌那个二货,果然是没带脑子来。 emsp;emsp;“砍死他,使劲砍!” emsp;emsp;段玉斌兴奋的不断大叫。 emsp;emsp;刚才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只用拳头就能将对面那小子压制的狼狈不堪,现在有了刀,不更像切菜一样,直接把那小子给剁巴稀碎啊!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停止了攻击,看着手中的砍刀,脸都露出一丝无奈。 emsp;emsp;他们两人本就是以多欺少,现在竟然用上了武器,事情要是传出去,以后在滨海也没什么脸在待下去。 emsp;emsp;实在是丢人啊! emsp;emsp;“妈的,你们两个混蛋没听到我的话?快点上去砍,要不然,回去以段家家法处置!” emsp;emsp;见两人一动不动,段玉斌顿时有些急了。 emsp;emsp;“好吧,我们一块上!” emsp;emsp;萧诗巧一咬牙,扭头看了一眼秦空凡。 emsp;emsp;秦空凡点点头紧了紧手中砍刀,目光一凛,再次朝着对面的顾平冲去。 emsp;emsp;“你们竟然要在我面前动武器,而且是刀?” emsp;emsp;见两人提刀上来,顾平不仅没有惧怕,反倒是哈哈大笑。 emsp;emsp;旋即他衣袖一翻,手掌中一抹寒芒闪现。 emsp;emsp;突然,他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更加凌厉,目光如炬,和刚才判若两人! emsp;emsp;“那是怎么回事?” emsp;emsp;正在前冲的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感受到顾平的变化,心中同时涌现出一股浓浓的骇然。 emsp;emsp;“忘了告诉你们,顾平天生就是玩刀的好手,现在的他,战力最少提升两倍不止。” emsp;emsp;司徒青满脸笑容。 emsp;emsp;段玉斌一愣,表情变得极不自然。 emsp;emsp;不等他反应,场中战况突生变故。 emsp;emsp;顾平眼睛微微眯着,整个人像只猎豹一样猛冲而出,手中一抹冷冽寒芒大放光彩。 emsp;emsp;“不好!” emsp;emsp;秦空凡失声惊呼,本能的挥舞手中砍刀冲到萧诗巧面前。 emsp;emsp;在他眼中,四周都是无休无尽的黑暗,只有最中心瞬间闪现一抹寒光。 emsp;emsp;半秒不到,一切恢复了平静。 emsp;emsp;顾平仿佛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一把精巧的格斗匕首在指尖翻转,仿佛有着生命一般灵动。 emsp;emsp;他笑呵呵的看着对面两人,没有再次攻击的打算。 emsp;emsp;“秦空凡,你怎么了?” emsp;emsp;后面的萧诗巧没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 emsp;emsp;秦空凡突然僵在原地,动作都在那一瞬间定格,举刀保持着防御姿势。 emsp;emsp;他久久无语,好半天后,才颓然的叹了口气:“诗巧,我们输了,彻头彻尾,没有一丝反抗余地。” emsp;emsp;“嗯?” emsp;emsp;萧诗巧先是一愣,紧接着冲到秦空凡面前,当看清他现在的模样后,瞬间瞪大了双眼。 emsp;emsp;秦空凡胸前,衣服破碎成一片,足足有十几个划痕纵横交错。 emsp;emsp;每一处都在要害,更令人震惊的是,刀痕只是割开他的衣服,却没有在皮肤上留下一丝一毫的伤口。 emsp;emsp;换句话说,刚才要不是顾平手下留情,那一瞬间足够秦空凡死上十几回。 emsp;emsp;眼前男人把匕首控制的游刃有余,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emsp;emsp;一向骄傲的萧诗巧面白如纸,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声长叹。 emsp;emsp;“我们输了……” emsp;emsp;手中砍刀滑落在地,她完全放弃了抵抗。 emsp;emsp;后面的执法队众人也陷入沉默,实在是那个叫顾平的太强,好在他没有伤害自家老大,算是手下留情。 emsp;emsp;输赢都没关系,只要队长没事儿就好。 emsp;emsp;他们能拍拍屁股走人,可有人十分不开心,自然是惊得目瞪口呆的段玉斌。 emsp;emsp;“卧槽,你们不能认输,我不允许,赶紧拿刀继续打,不然我肯定宰了你们!” emsp;emsp;段玉斌抓着头发,双眼通红有些疯狂,萧诗巧和秦空凡落败,也就意味着,他身为赌注要留下。 emsp;emsp;落到韩凌天手里,以两人结下的梁子,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你给我闭嘴!” emsp;emsp;萧诗巧突然转身,对着段玉斌冷喝一声。 emsp;emsp;段玉斌被吓得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emsp;emsp;紧接着,他整个人怒不可遏,自己身为段家二少爷,身份何等尊贵,而眼前女人只是他们段家养的一条狗,此时竟然敢冲着自己吼! emsp;emsp;“二少爷,我们为了你,已经放弃一次尊严。” emsp;emsp;萧诗巧说的斩钉截铁,“那人,我们无论如何都打不赢!” emsp;emsp;“刚才如果他们不用刀,至少有五成的胜算。” emsp;emsp;台阶上的韩凌天一脸笑容,“可是他们用了刀,那就必败无疑。” emsp;emsp;“啊?不用刀能赢,用了刀肯定输?” emsp;emsp;听了韩凌天的话,段玉斌立马气急败坏的吼道:“妈的,谁让你们用刀的,谁让你们用刀的!” emsp;emsp;可话音未落时,他突然一阵傻眼,似乎刚才是他自己让萧诗巧和秦空凡用刀的啊! emsp;emsp;“好了,我说话算数,你们可以离开了。” emsp;emsp;韩凌天伸手对着下面执法队众人摆了摆手,然后点点段玉斌,淡淡一笑:“二少爷,来吧,主动点。” emsp;emsp;“不,我不留下,你肯定会杀了我的!” emsp;emsp;段玉斌表情惊变,转身发疯似的朝着法拉利狂奔。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平淡,仿佛早有所料,下面的熊雄憨笑一声,大跨步上前,猛的一拳,狠狠砸在了法拉利的车头上。 emsp;emsp;“嘭!” emsp;emsp;法拉利的车头立马出现一个大坑,前轮更是承受不住如此强悍的冲击力,砰的一声爆胎。 emsp;emsp;刚爬到里面准备发动车子的段玉斌,直接被的吓得尿了裤子。 emsp;emsp;熊雄大步上前,像提着小鸡仔似的,将段玉斌拽了出来,扔到韩凌天面前。 emsp;emsp;被允许放行的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都没有动,而是神情复杂的看着躺在地上,像是一条死狗似的段玉斌。 emsp;emsp;突然,萧诗巧狠狠咬牙,向前跨出一步,单膝跪在韩凌天面前:“韩爷,只要你放段玉斌一条生路,我愿意跟你!” emsp;emsp;“对,只要你放他一条生路,我也愿意跟你!” emsp;emsp;秦空凡愣了一下,旋即学着萧诗巧的动作,深低着头单膝下跪。 第一百五十章 三步一杀人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都是单膝下跪,语气恭敬。 emsp;emsp;他们手下的执法队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紧接着,也纷纷低头跪下。 emsp;emsp;“请韩爷成全!” emsp;emsp;喊声整齐,振聋发聩。 emsp;emsp;“投奔我,那自然是答应……但,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谈条件。” emsp;emsp;韩凌天淡笑着看向他们。 emsp;emsp;秦空凡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emsp;emsp;“……” emsp;emsp;萧诗巧死死咬着嘴唇。 emsp;emsp;韩凌天身旁有那么多顶尖高手,自己等人只是手下败将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 emsp;emsp;正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韩凌天突然笑出了声。 emsp;emsp;“我虽然不喜欢别人跟我谈条件,但我可以再饶段玉斌一次,就当做是你们弃暗投明的礼物。” emsp;emsp;“啊?”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表情一愣。 emsp;emsp;甚至在地上躺着装死的段玉斌也喜上眉梢。 emsp;emsp;“你真的饶我?” emsp;emsp;他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当然,顾平,替我送客!” emsp;emsp;韩凌天十分随意的摆了摆手。 emsp;emsp;“啊?我不要他送,我自己能走,自己能走!” emsp;emsp;见顾平一脸坏笑的走来,段玉斌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emsp;emsp;可顾平动作更快,一个箭步冲到段玉斌身旁,手中寒光一闪。 emsp;emsp;段玉斌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一只鲜血淋漓的右耳落地。 emsp;emsp;“回去转告段苍羽,要是他再不知悔改,我敢保证,你们段家最后会死的很难看!” emsp;emsp;看着满脸鲜血的段玉斌,韩凌天声音发冷。 emsp;emsp;段玉斌惨叫着,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庄园,与刚来时的豪气冲天相比,如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emsp;emsp;韩凌天看向另一个依旧在厮杀的战场,缓缓走去。 emsp;emsp;其余众人纷纷跟上。 emsp;emsp;鬼卫浑身是血,一把开山刀上裂纹密布。 emsp;emsp;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很惨,不是被打破了脑袋,就是被割断了喉咙。 emsp;emsp;他确实强悍,须阳杰带来的十几号人,竟然被他屠杀了大半。 emsp;emsp;双方战况惨烈,须阳杰摇摇欲坠,浑身是伤。 emsp;emsp;现在能够站着的,双方加在一块,也只剩下七八个人。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见众人朝自己走来,鬼卫一刀震开须阳杰,然后摇摇晃晃的冲到韩凌天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emsp;emsp;“韩爷,我愿意跟你,从此以后我鬼卫就是你手下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绝无二心!” emsp;emsp;鬼卫低着头声音干涩,很直接的投了降。 emsp;emsp;“你要跟我?”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低头,看着跪倒在地的鬼卫,表情似笑非笑。 emsp;emsp;“咕噜。” emsp;emsp;鬼卫咽了口吐沫,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是是是,我愿意跟你!”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淡淡一笑:“你愿意跟我,其实我非常高兴,但是……我手下,不容有败类存在。” emsp;emsp;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emsp;emsp;“既然如此……” emsp;emsp;低着头的鬼卫,眼中凶光一闪,下垂的手掌中,一把锋利匕首悄悄从袖子中滑落出来。 emsp;emsp;与此同时,他浑身肌肉瞬间发力,整个人如同捕食的猎豹一样暴射而出,锋利的刀尖直指韩凌天心脏。 emsp;emsp;“不好,那个家伙竟然隐藏了实力!” emsp;emsp;须阳杰惊呼一声,刚才两人对招许久,他一直都没发现,鬼卫根本就没用全力。 emsp;emsp;如今在那一瞬间突然爆发出的力量,竟不输于白家任何一人。 emsp;emsp;特战营众人也是面色惊变,鬼卫出刀的角度和力量都是相当狠辣,别说是顾平,恐怕换成司徒青站在那里,也不会有多少招架的能力。 emsp;emsp;那一击,已经超越在场的任何一人! emsp;emsp;司徒青面色铁青,鬼卫突然爆发出的攻击,猝不及防下,换做是他都没法抵抗,只能含恨于刀下。 emsp;emsp;鬼卫脸上挂着狞笑,仿佛已经可以看到韩凌天倒在血泊中。 emsp;emsp;他确实是隐藏了实力,就是为了找机会,好突然发难弄死韩凌天,要不然,须阳杰那种货色,根本拦不住他。 emsp;emsp;只要杀死了韩凌天,他趁乱逃走相当轻松,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够拦住。 emsp;emsp;想到这里,鬼卫已经心里美滋滋的,在考虑回去该要些什么奖励。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点头,神情淡漠:“看来你也明白,我没有放你活着回去的打算。” emsp;emsp;“所以,你去死吧!” emsp;emsp;鬼卫眼瞳中凶光暴涨,手中的匕首猛然刺向韩凌天的胸膛。 emsp;emsp;眼见寒芒划破空气,眨眼间来到面前,韩凌天淡淡一笑,五指微张,平淡无奇的拍出一掌。 emsp;emsp;那一掌看似缓慢,但众人眼前一花,就已经落到鬼卫的脑袋上。 emsp;emsp;后发先至! emsp;emsp;鬼卫身形一动不动,手中匕首的刀尖,距离韩凌天胸口只有三厘米的距离。 emsp;emsp;可就是这几厘米的距离,却如若天堑般难以逾越。 emsp;emsp;鬼卫身形晃了晃,眼睛瞳孔瞬间收缩,紧接着,几点殷红血液从七窍中流出。 emsp;emsp;“嘭!” emsp;emsp;鬼卫微微抽搐着软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emsp;emsp;身后众人都陷入沉默,看着韩凌天的背影,每个人心中都闪现一个念头。 emsp;emsp;深藏不漏,高手中的高手! emsp;emsp;韩凌天凌厉出手掌毙鬼卫,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emsp;emsp;须阳杰终于明白,韩凌天为什么不接受白家的帮助,以他的实力,哪怕只有一人,也足以将来犯的段家成员全部击杀。 emsp;emsp;双方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存在,在韩凌天眼中,打他们或许不会比打几岁的小孩难多少。 emsp;emsp;“韩先生不仅懂得行医布阵,就连身手竟也如此强大,是我们多虑了!” emsp;emsp;向来心高气傲的须阳杰,此时深深低下了脑袋,他走上去双手抱拳,由衷的赞叹一声。 emsp;emsp;“害你们白家折损人手,真是不好意思。”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点头,“今晚有劳白家主费心,明天我会亲自拜访,令郎的病,包在我身上。” emsp;emsp;“多谢!” emsp;emsp;须阳杰一抱拳,带着仅剩下的三名杀神卫离开。 emsp;emsp;尽管今晚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但至少交好了韩凌天,整体来说,他们是赚得。 emsp;emsp;“忙活了一晚上,好累,是时候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emsp;emsp;韩凌天脸上依旧是淡淡笑容,一副慵懒的模样。 emsp;emsp;他伸了个懒腰,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萧诗巧。 emsp;emsp;“你才跟我,肯定有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不如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促膝长谈怎么样?什么人生理想都可以说说。” emsp;emsp;“啊?” emsp;emsp;萧诗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emsp;emsp;“韩老大,你都有那么多美女了,不如把妹子让给我吧!” emsp;emsp;一旁的司徒青笑嘻嘻的凑了上来。 emsp;emsp;“……” emsp;emsp;萧诗巧终于明白韩凌天的话,黑袍下小脸一红。 emsp;emsp;“看你那德行,反正打光棍也打习惯了,继续保持呗。” emsp;emsp;韩凌天哈哈大笑,一摆手,“行了,司徒青,你安排一下,把鬼卫执法队剩下的那几个家伙处理掉,陶队长,地上尸体和昏倒的护卫你来负责,剩下的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emsp;emsp;吩咐完,他转身走向别墅。 emsp;emsp;后面一群人面面相觑,他们很难将面前玩世不恭的韩凌天,和刚才那位实力强悍的高手联系在一块。 emsp;emsp;“我韩哥就是那么……与众不同,对,与众不同,你们以后会习惯的。” emsp;emsp;司徒青一把揽住秦空凡的肩膀,笑呵呵的解释着。 emsp;emsp;“确实是个有趣的家伙。” emsp;emsp;看着韩凌天一步三晃的消失在门口,俏脸绯红未散的萧诗巧喃喃自语。 emsp;emsp;“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神仙,你教出来的徒弟真不简单啊。” emsp;emsp;黄埔雄站在落地窗前,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下面,苍老的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笑容。 emsp;emsp;翌日清晨。 emsp;emsp;韩凌天来到客厅的时候,黄埔雄已经在下面吃饭。 emsp;emsp;“哈哈,凌天,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天晚上挺辛苦的吧?” emsp;emsp;黄埔雄爽朗大笑。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自然明白老爷子指的是哪件事。 emsp;emsp;跟在韩凌天身后的黄埔澜庭闻言,俏脸唰的一下布满红晕,她一只手悄悄伸入男人后腰,死死掐着软肉转了一百八十度。 emsp;emsp;“嘶!” emsp;emsp;韩凌天倒吸一口冷气,赶忙脱离黄埔澜庭的魔爪,揉了揉后腰。 emsp;emsp;一想到自己成了三分钟的快枪手,他心中很是郁闷,是应该回答辛苦,还是应该回答不辛苦? emsp;emsp;“呵呵,马马虎虎,马马虎虎!” emsp;emsp;韩凌天随口糊弄着。 emsp;emsp;“没关系的,男人嘛,有那么一两回不给力的时候,很正常!” emsp;emsp;黄埔雄给了韩凌天一个你懂的眼神。 emsp;emsp;你才不给力,你全家都不给力!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十分古怪,最后咧了咧嘴,回头瞪了黄埔澜庭一眼。 emsp;emsp;“看你弄得好事!” emsp;emsp;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emsp;emsp;“爷爷,你在为老不尊,我以后就都不理你了!” emsp;emsp;黄埔澜庭松了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下,既然老爷子没有异常,说明那件事已经糊弄了过去。 emsp;emsp;“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不多掺和,只要能让我早点抱上重孙子就行,快点来吃饭吧。” emsp;emsp;黄埔雄哈哈大笑。 emsp;emsp;坐到饭桌上,黄埔澜庭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扭头看向玻璃窗外的院子,不禁陷入沉思。 emsp;emsp;她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在自己房间窗口,看到一个又一个黑影在外面树林窜动,足足好几十人,然后…… emsp;emsp;在发生什么,她却有些记不清。 emsp;emsp;一觉醒来,一切如常。 emsp;emsp;看看庄园里面,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emsp;emsp;她微微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那场景是如此真实,却又多出几分缥缈,好像是真实发生的,又好像是梦境。 emsp;emsp;“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昨晚出现了什么幻觉吗?” emsp;emsp;她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emsp;emsp;黄埔雄率先察觉到自家孙女的异常,不禁深吸口气,突然换成一副笑脸。 emsp;emsp;他夹菜放到黄埔澜庭碗中,问了一句:“澜庭,你上次跟凌天打赌,最后结果如何,为什么没听到你们说呢?” 第一百五十章 许青山! emsp;emsp;赌注! emsp;emsp;两个大字在黄埔澜庭脑中蹦出,她脸上表情一僵,筷子都有些拿捏不稳。 emsp;emsp;抬头看去,对面韩凌天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emsp;emsp;可落在黄埔澜庭眼中,他的神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emsp;emsp;“那个……额,我们……” emsp;emsp;黄埔澜庭绞尽脑汁,支支吾吾间说不出个答复。 emsp;emsp;她爷爷黄埔雄一生最讲信用,不然也不能一手建立起偌大的黄埔家。 emsp;emsp;现在要是让他老人家听到,自己没有履行当初的赌注,那后果真是非常严重。 emsp;emsp;“完了完了。” emsp;emsp;黄埔澜庭表面强装镇定,实际上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emsp;emsp;看着自家孙女的神色异常,黄埔雄挑了挑眉,沉声道:“澜庭,我黄埔家人向来讲究信用,当时既然赌了,那可要说到做到啊。” emsp;emsp;“可……” emsp;emsp;一提到那个打屁股的赌约,黄埔澜庭就一阵头大。 emsp;emsp;让韩凌天那家伙动手占便宜,不如最后被老爷子怪罪呢! emsp;emsp;“老爷子,你放心,澜庭可是很讲信用的人,我们的赌约早就完成了。”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缓缓传来。 emsp;emsp;黄埔澜庭闻言心中十分震惊,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那混蛋巴不得把自己按在身下打屁股才对,现在怎么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emsp;emsp;见她看来,韩凌天眨了眨眼睛,笑容十分玩味。 emsp;emsp;“那就好。” emsp;emsp;人老成精的黄埔雄自然能看出一些猫腻,却没有明说,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吃着早饭。 emsp;emsp;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 emsp;emsp;韩凌天本打算直接去白家,毕竟昨晚上为了帮忙,须阳杰带来的人损伤惨重。 emsp;emsp;结果吃完早饭,黄埔澜庭说司机今天请假,让韩凌天开车载着她去公司。 emsp;emsp;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媳妇儿,韩凌天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emsp;emsp;“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emsp;emsp;前往繁星集团所在大厦的路上,韩凌天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黄埔澜庭。 emsp;emsp;那丫头看上去心事重重,双手环胸,眉头紧皱,好几次张嘴却没说话。 emsp;emsp;“韩凌天,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盯着他。 emsp;emsp;“做坏事?怎么可能啊,绝对没有,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emsp;emsp;韩凌天先是一愣,旋即坚决摇头。 emsp;emsp;看他那副模样,黄埔澜庭猜都不用猜,就明白那家伙肯定心中有鬼! emsp;emsp;“哼,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都看见了!” emsp;emsp;黄埔澜庭死死瞪着他。 emsp;emsp;其实,她现在也不能确定,昨晚上在窗口看到的景象,到底是现实发生,还是在做梦。 emsp;emsp;明明很真实,可今早看爷爷和其他人的反应,却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 emsp;emsp;所以黄埔澜庭打算诈一下韩凌天,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 emsp;emsp;“你看见了?澜庭,你可别乱说,你怎么可能看见!”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惊慌失措。 emsp;emsp;黄埔澜庭心中一喜,暗呼有戏,表面上神情冷漠,淡淡道:“我怎么就不能看到?告诉你,你做的坏事儿,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最好主动坦白,争取个宽大处理,不然,我肯定跟你没完!” emsp;emsp;“你竟然真的看见了?澜庭,你怎么能那样呢,竟然偷摸看我!” emsp;emsp;韩凌天很是气愤。 emsp;emsp;“啊?”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偷摸看他的? emsp;emsp;“刚才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昨晚洗澡竟然全被你看见了,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你不是偷摸看是什么!” emsp;emsp;韩凌天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emsp;emsp;“凌晨洗澡,你有病啊,再说,你哪里值得我偷看?” emsp;emsp;黄埔澜庭气的咬牙切齿,直接从身旁座位上拿来一个靠枕,毫不犹豫的朝着韩凌天脑袋砸了下去。 emsp;emsp;“你偷窥就算了,被我说破竟然要杀人灭口……诶呦,你再打,再打就车毁人亡,咱俩一起去做亡命鸳鸯!” emsp;emsp;韩凌天一路没个正形,气的黄埔澜庭俏脸涨红,真恨不得跟韩凌天同归于尽。 emsp;emsp;当然,两人打打闹闹,她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再也没问昨晚见到的事。 emsp;emsp;到了公司,黄埔澜庭整了整衣服下车,回头看向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冰山会笑? emsp;emsp;事出无常必有妖,韩凌天暗呼不妙。 emsp;emsp;果然,黄埔澜庭接下来说道:“车停在那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emsp;emsp;说话间,将车钥匙一把拿走。 emsp;emsp;“回去?我出门没带钱啊,车留下我怎么回去!”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滞,繁星集团所在大厦和白家的距离,开车都要用上一个小时,更何谈别的? emsp;emsp;“慌什么,我有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笑眯眯的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个钢镚一抛,旋即脚步轻松的向公司走去。 emsp;emsp;“我去,一块钱,你让我怎么回去!” emsp;emsp;韩凌天接到钢镚一看,顿时嘴角抽了抽,手中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块钱。 emsp;emsp;“爱要不要,反正我只有一块钱零钱。” emsp;emsp;黄埔澜庭头也不回,能让韩凌天吃瘪,她十分开心。 emsp;emsp;“澜庭,找个时间,我们可要把赌注好好清算一下!” emsp;emsp;听到身后玩味的声音,正面带得意的黄埔澜庭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emsp;emsp;“去死!” emsp;emsp;黄埔澜庭回头死死瞪了韩凌天一眼,俏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旋即她气的跺了跺脚,倩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emsp;emsp;“一块钱,啧啧啧,坐公交车都不够啊……” emsp;emsp;韩凌天咧了咧嘴,十分无奈的向白家走去。 emsp;emsp;刚走出一条街时,前路上突然冒出几个膀壮腰圆的大汉。 emsp;emsp;“几位是?” emsp;emsp;韩凌天抬头扫了一眼,都是生面孔。 emsp;emsp;“韩凌天对吧?我们老大有请!” emsp;emsp;领头汉子一脸凶相,肩膀纹着一只气势汹汹的下山虎,身上散发的气势相当不弱。 emsp;emsp;手下几个兄弟将韩凌天围得严严实实,显然,他说出去的话不容拒绝。 emsp;emsp;“你们老大?是谁?”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emsp;emsp;“许青山!” emsp;emsp;领头汉子盯着他,咧了咧嘴,语气轻蔑:“小子,识相的乖乖跟我们走,你能将玄武将杀掉,确实有两手,但放在我眼中,可不够看。” emsp;emsp;“看你架势应该是黑虎将,对吧?”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他一番,面不改色。 emsp;emsp;“正是!” emsp;emsp;领头汉子昂首挺胸,眼底闪现一抹傲然。 emsp;emsp;他黑虎将的名头,可是仅次于见首不见尾的青龙将。 emsp;emsp;“久仰大名,既然是黑虎将亲自前来,那我没有拒绝余地啊。”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将手往前一伸。 emsp;emsp;“呵呵,算你识相。” emsp;emsp;黑虎将冷笑两声,将手一摆,直接上来两个汉子将韩凌天绑住,拽入一辆越野车中。 emsp;emsp;韩凌天全程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压着,临上车时,目光向后面淡淡扫了一眼。 emsp;emsp;…… emsp;emsp;城北。 emsp;emsp;幽静的小房间中,听得杜文斌的情报,屋内正在查阅文件的玄惜怜,玉手微微一颤,在纸上胡乱留下一笔。 emsp;emsp;轻轻摇了摇头,玄惜怜将笔放下,美目中多出一抹难以置信。 emsp;emsp;“凌天他竟然真的杀了玄武将。” emsp;emsp;玄惜怜眉头微皱,“那可是名震城北的人物,许青山麾下五大高手中的两位,竟然被凌天给杀了……” emsp;emsp;“玄姐,手下被杀,弟弟被废,许青山必然会施以雷霆手段,接下来,咱们可要好好找出应对的办法啊。” emsp;emsp;杜文斌一脸紧张。 emsp;emsp;韩凌天昨天临走时嘱咐他不要将事情告诉玄惜怜,但杜文斌心思一晚上发现,事关全局,不说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emsp;emsp;“我们的事,自然不能一直让凌天承担,可办法……” emsp;emsp;玄惜怜眉头不禁皱的更深。 emsp;emsp;能在城北盘踞那么长时间,许青山可谓根深蒂固,不是好对付的人物。 emsp;emsp;“玄……玄姐,外面许……许青山来了!” emsp;emsp;房门猛的被打开,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冲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emsp;emsp;听到声音的瞬间,玄惜怜和杜文斌两人都是面色惊变。 emsp;emsp;“说曹操曹操到!” emsp;emsp;许青山现在前来,其目的不言而喻。 emsp;emsp;“玄姐,来者不善,怎么办?” emsp;emsp;杜文斌赶忙看向玄惜怜。 emsp;emsp;“我来和许青山周旋一阵,你给凌天打电话,让他离开滨海。” emsp;emsp;“玄姐,可……” emsp;emsp;杜文斌表情变了变。 emsp;emsp;“玄惜怜,今天我亲自登门拜访,希望讨个说法!” emsp;emsp;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平静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狂怒。 emsp;emsp;“让他进来吧。” emsp;emsp;玄惜怜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许青山没有带人直接打来,她都要给个面子。 emsp;emsp;双方毕竟没有真正的撕破脸皮。 emsp;emsp;“呵呵,玄惜怜,自从龙泽海出事以来,我们可是许久未见。” emsp;emsp;房门打开,一位身着名贵服饰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走来。 emsp;emsp;他长相白净,有几分帅气,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不认识的人,无论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emsp;emsp;可实际上,来者便是城北乃至滨海都赫赫有名的人物,第二势力的主人,许青山! emsp;emsp;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表面看着和善,实际手上沾的鲜血数不胜数,滨海人听其名声,无不闻风丧胆。 emsp;emsp;看见许青山的那一刹那,玄惜怜不禁有些紧张。 emsp;emsp;城北龙蛇混杂,各方势力盘踞,却以三大势力马首是瞻。 emsp;emsp;但实际上,没了龙泽海和其背后李家撑腰的第三势力,已然名存实亡。 emsp;emsp;而第一势力,自从程焱和一众精锐出事后,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emsp;emsp;换句话说,如今的城北,已是许青山一家独大,占据着最好的资源,手底下有着最精锐的人马。 emsp;emsp;真真正正的霸主级势力! 第一百五十一章 讨个说法 emsp;emsp;“许老大亲自前来,不知是讨什么说法?” emsp;emsp;玄惜怜深吸口气,很快恢复平静,抬了抬美眸,望着面前的许青山,弯腰在旁边桌子上斟了两杯茶水。 emsp;emsp;“打伤我弟弟,杀死我手下玄武将,都是那个韩凌天所为,难道你手下那些人没说吗?” emsp;emsp;坐在对面椅子上,许青山望着那身姿弯成美妙弧度的玄惜怜,目光紧紧盯着那窈窕纤细的柳腰,眼瞳中,闪现一抹邪光。 emsp;emsp;对于浑身散发着成熟气质的玄惜怜,他可是觊觎以久。 emsp;emsp;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玄惜怜红唇微启,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向来软弱,而许老大麾下的玄武将,可是一顶一的高手,你说后者被凌天所杀,我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emsp;emsp;“误会?呵呵!” emsp;emsp;许青山笑了笑,指尖搓了搓茶杯,“玄惜怜,少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事情是真是假,你比我更清楚。” emsp;emsp;“许老大说笑了,如今你手下势力如日中天,在城北无人能够比肩,若我真清楚此事,又怎么敢装聋作哑,知情不报?” emsp;emsp;玄惜怜俏脸平静,并没有因此而出现什么异样变化。 emsp;emsp;“你那点小伎俩,在我面前没有一点用处。” emsp;emsp;许青山冷哼一声,“玄惜怜,你是聪明人,该清楚我要做什么。” emsp;emsp;“今天来,不为别的,只要你带人归顺于我,那个韩凌天,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emsp;emsp;“你是要吞并我手下势力?” emsp;emsp;玄惜怜微微挑眉,美眸发冷。 emsp;emsp;“不吞并也可以,另外一条路,交出韩凌天,我放你们一马。” emsp;emsp;许青山眯了眯眼,“交人保存势力,亦或者是保人交出势力,两条路你自己决定。” emsp;emsp;“人和势力我如果都不交呢?” emsp;emsp;玄惜怜声音低沉,房门外暗流涌动。 emsp;emsp;“不交?你拿什么跟我叫板,凭门外那些废物吗?” emsp;emsp;许青山淡淡往门外扫了一眼,毫不放在心上。 emsp;emsp;玄惜怜将手中茶杯放下,微微一笑:“瘦死骆驼比马大的道理,许老大应该清楚才对,你真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 emsp;emsp;“我说了,凭你手下那帮废物,不配!” emsp;emsp;许青山冷冷一笑,将手中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别墅外面顿时传来一阵喊杀声。 emsp;emsp;“许青山,你!” emsp;emsp;玄惜怜表情变了变,没料到许青山是有备而来。 emsp;emsp;不等她做出反应,外面重新恢复平静。 emsp;emsp;“嘭!” emsp;emsp;房门打开,一伙人走了进来。 emsp;emsp;杜文斌等一号属于玄惜怜的人马,都被人用绳索困住,鼻青脸肿,浑身伤痕密布。 emsp;emsp;“老大,那帮土鸡瓦狗,根本打不尽兴。” emsp;emsp;一名红发女子走来,胳膊上纹着赤红色的鸟。 emsp;emsp;“是啊,早知如此,我一人前来足矣。” emsp;emsp;又是一名长发男子走入,身材高瘦,一副狂热艺术家的模样。 emsp;emsp;在他们出现的瞬间,玄惜怜瞳孔猛的一缩。 emsp;emsp;“青龙将,朱雀将!” emsp;emsp;玄惜怜强压住心中震惊,扭头看向许青山:“为了对付我,你竟然出动了两大战将!” emsp;emsp;“玄姐,是我们没用!” emsp;emsp;杜文斌垂头丧气,对方来势汹汹,且早有准备,从发生到结束发生太快。 emsp;emsp;“不,是三个。” emsp;emsp;许青山拍了拍手,“将人带上来!” emsp;emsp;话音刚落,又是几号人从外面走来。 emsp;emsp;“韩哥?” emsp;emsp;杜文斌等人表情变了变。 emsp;emsp;“凌天!” emsp;emsp;玄惜怜神情一紧,再也保持不住冷静,急忙跑了上去,拉着韩凌天的胳膊,关切道:“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拿你怎么样?” emsp;emsp;“玄姐,我好得很,不用担心。” emsp;emsp;韩凌天一看见玄惜怜,脑中就蹦出那晚上的经历,神情顿时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emsp;emsp;“韩凌天,天道好轮回,你没料到又会落在我手上吧?” emsp;emsp;人群散开,被缠成木乃伊一样的许文耀,坐在轮椅上缓缓而入,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充满怨毒。 emsp;emsp;他堂堂许家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结果却被收拾的体无完肤。 emsp;emsp;两人已有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emsp;emsp;“你是韩凌天?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emsp;emsp;许青山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抿了口茶,上下打量韩凌天一番,眼神中不禁多出一抹轻蔑。 emsp;emsp;原本他以为那个叫韩凌天的家伙,能杀掉玄武将,又会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但现在看来,来人实在有些年轻,二十岁出头,又能有多大本事? emsp;emsp;“在城北鼎鼎大名的许青山,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竟然只会一些偷鸡摸狗的手段。”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向周围扫了一圈,从始至终都没落到许青山身上。 emsp;emsp;“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许老大面前口出狂言!” emsp;emsp;朱雀将娇喝一声,眼中杀机狂飙。 emsp;emsp;三十多号挤在大厅的手下,也是纷纷拔出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韩凌天,准备将他乱刀砍死。 emsp;emsp;“小子,我们出动了三名战将,踏平玄惜怜的势力手到擒来,何须偷鸡摸狗!” emsp;emsp;许文耀嗤笑一声,转而看向许青山,“奇耻大辱,必要百倍奉还,大哥,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那个韩凌天必须死,而且要给他最惨的死法!” emsp;emsp;“敢杀我们玄武将,老大,一定要杀了那小子,为他们报仇雪恨!” emsp;emsp;“对,打伤二少爷,绝对不能轻饶!” emsp;emsp;“一定要将他折磨致死!” emsp;emsp;众人群情激奋,手中武器耀武扬威的挥舞着。 emsp;emsp;“小子,听见了没,你准备怎么死?” emsp;emsp;许青山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转动着手上戒指,懒洋洋的看着两人。 emsp;emsp;当然,更多的目光实在玄惜怜身上。 emsp;emsp;玄惜怜身着蕾丝长裙,深v领口配合雪白肌肤,下面是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在阳光下闪着诱人光泽,恨不得让人马上去抚摸几把。 emsp;emsp;看着那张妩媚至极的俏脸,许青山咽了咽口水,玄惜怜可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女人。 emsp;emsp;“许老大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死?” emsp;emsp;韩凌天将玄惜怜拽到身后,淡淡看着许青山。 emsp;emsp;“笑话,外面有我百名弟兄,大厅内有三大战将在,小子,哪怕你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emsp;emsp;当初听到韩凌天杀死玄武将时,许青山还有些不相信。 emsp;emsp;现在一见面,他更加不信。 emsp;emsp;既不威武健壮,也不冷酷彪悍,很普通的青年,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emsp;emsp;笑容? emsp;emsp;这种时刻还能笑出来,怕不是个傻子! emsp;emsp;他在屋内至少有三十多号人,自己一个命令下去,外面再调来七八十个,能打有什么用,他甚至都不需要出手,底下兄弟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那小子。 emsp;emsp;“韩凌天,你其实不死也很简单,把玄惜怜交给我,在自断双臂,或许我心情好可以放你离开。” emsp;emsp;许青山饶有趣味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旁边的玄惜怜犹豫半天,旋即一咬牙,站出来道:“他无意卷入这场事端,我跟你,能不能放他离开?” emsp;emsp;“哦?” emsp;emsp;许青山再次打量玄惜怜一番,笑呵呵道:“当然可以,只要你心甘情愿跟我,放他一条狗命又能如何。” emsp;emsp;顺从和强迫从来都是两个概念,他不介意先卖个人情。 emsp;emsp;况且自己只是答应放韩凌天离开,又没说不追究,大可以等会儿找人跟上做掉。 emsp;emsp;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得意。 emsp;emsp;玄惜怜双眸闪过一抹坚定,就想将事情担下来,道:“那…… emsp;emsp;“玄姐,都说了嘛,天塌了有我撑着。”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看着玄惜怜。 emsp;emsp;许青山眉毛一挑,冷笑道:“哈哈,你真不怕死?” emsp;emsp;韩凌天摇摇头,笑道:“怕,为什么会不怕死,不过话说回来,我就是来找你聊聊,什么死不死的!再说,今天就算真有人要死,那么多人也轮不到我不是?”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许青山仰头一阵狂笑,随即低头看向他,板着脸道:“就凭你?” emsp;emsp;“凭我足矣!”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好!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哪来的底气!” emsp;emsp;许青山怒极反笑,一拍沙发扶手,喝道:“都给我上!” emsp;emsp;“上,干掉他!” emsp;emsp;周围三十多号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同时冲出。 emsp;emsp;许文耀坐在那里,眼中满是怨毒,两边沙发扶手都被他抓的变形。 emsp;emsp;他已经做好打算,绝不会让韩凌天死的那么轻松! emsp;emsp;玄惜怜面对来势汹汹的众人,不禁焦急的看向韩凌天,一看不要紧,小表情猛地愣在那里。 emsp;emsp;只见韩凌天面色不变,就那么站在那里,面对袭来众人不慌不忙,甚至都没有动手的打算。 emsp;emsp;眼看着几把刀快要落下时,别墅大门被人猛的从外面踹开,守门的两个小弟吐血飞进来。 emsp;emsp;众人被异变惊呆,纷纷停在那里看向门口。 emsp;emsp;许青山微眯双眼,在城北敢在他面前踹门的人,可真是头一遭。 emsp;emsp;只见门口处,浮灰散去,十名黑衣壮汉簇拥着一位青年走了进来。 emsp;emsp;“韩先生,终于找到你了啊。” emsp;emsp;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呵呵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再慢点,可能要给我收尸喽。”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 emsp;emsp;“你是来救他的?” emsp;emsp;许青山冷冷扫了青年一眼,不屑道:“小子,不管你是谁,既然敢多管闲事,今天就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emsp;emsp;“都他妈给我上!” emsp;emsp;他一声令下,众多小弟再次冲上去。 emsp;emsp;“诶呀,读书人怎么能打打杀杀的呢。” emsp;emsp;青年摇了摇头,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对身边黑衣人轻声道:“你们上去,教教那些粗汉礼仪。”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场豪赌 emsp;emsp;只见门口处,浮灰散去,十名黑衣壮汉簇拥着一位青年走了进来。 emsp;emsp;“韩先生,终于找到你了啊。” emsp;emsp;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呵呵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再慢点,可能要给我收尸喽。”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 emsp;emsp;“你是来救他的?” emsp;emsp;许青山冷冷扫了青年一眼,不屑道:“小子,不管你是谁,既然敢多管闲事,今天就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emsp;emsp;“都他妈给我上!” emsp;emsp;他一声令下,众多小弟再次冲上去。 emsp;emsp;“诶呀,读书人怎么能打打杀杀的呢。” emsp;emsp;青年摇了摇头,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对身边黑衣人轻声道:“你们上去,教教那些粗汉规矩。” emsp;emsp;青年一声令下,围在他身旁的黑衣壮汉们点了点头,其中一人猛然前冲,一脚踹飞率先冲来的人。 emsp;emsp;剩下的黑衣壮汉们甩开膀子,对面几倍于己方人数,他们不退反进,竟然主动杀向许青山手下。 emsp;emsp;整个别墅大厅,眨眼间成了战场。 emsp;emsp;许青山手下的人喊杀声震天,反观对面黑衣壮汉们却是默然不语。 emsp;emsp;打的快,散的也快。 emsp;emsp;双方交锋,紧紧持续了不到三分钟时间。 emsp;emsp;再次分开时,地上躺着十多个狼哭鬼嚎的家伙,剩下能站着的也不好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emsp;emsp;谁能想到,十名黑衣大汉会如此彪悍,仅仅几个照面,许青山手下便被废掉十多个。 emsp;emsp;而黑衣壮汉们,除了身上西服有些褶皱外,一个受伤的都没有,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势。 emsp;emsp;“韩先生,不知我手下表现如何?他们的实力虽然有些一般,但对付那些人是没有问题的。” emsp;emsp;青年走到韩凌天身旁,笑呵呵的看着他,颇有几分显摆。 emsp;emsp;“还可以。” emsp;emsp;韩凌天面色如常,淡淡吐出两个字。 emsp;emsp;“你!” emsp;emsp;听到“还可以”的评价,其中一位脾气暴躁的人眼睛一瞪,顿时有些不乐意,当即站出来就要向韩凌天抓去。 emsp;emsp;自家老大怎么说自己都没问题,你一个小白脸有什么资格? emsp;emsp;其他人眼中也是冷光闪烁,他们一个个都是历经磨练的精锐,心高气傲的很,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轻视? emsp;emsp;“放肆!” emsp;emsp;青年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对韩先生不可无理。” emsp;emsp;留着平头的黑衣壮汉闻言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紧接着将手放下,尽管心中很不服气,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回去。 emsp;emsp;其他人撇了撇嘴,真搞不懂眼前小白脸哪里有值得重视的地方。 emsp;emsp;“韩先生,他们刚结束一个月的训练回来,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请你不要生气。” emsp;emsp;青年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家主让我来接你,不如我们现在启程回去如何?” emsp;emsp;“好小子,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是有帮手!” emsp;emsp;许青山看着满地伤员,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阴冷的声音传出:“小子,你们是谁,我许青山的事也敢管?!” emsp;emsp;“白家,白啸。” emsp;emsp;青年推了推金丝眼镜,笑眯眯的看着许青山,“韩先生是我们白家的贵客,得罪他就如同得罪我们白家,我就看看,整个滨海市,谁能挡得住我白家的怒火!” emsp;emsp;“白家!” emsp;emsp;所有人都是表情一惊,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跟白家有关系。 emsp;emsp;白家那可是滨海的名门望族,权势滔天,谁敢得罪? emsp;emsp;“杀我手下,伤我兄弟,现在你站出来一句话就要带走……” emsp;emsp;许青山阴沉着脸看他,声音森然:“城北不比市区,你白家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一点?!” emsp;emsp;“那阁下是要跟我白家作对?” emsp;emsp;白啸冷哼一声,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作对谈不上,但于公于私,我都要给下面讨一个说法。” emsp;emsp;许青山从座位上站起,死死盯着韩凌天,一字一句道:“小子,能杀玄武将,说明你有些身手,我现在以个人的身份向你挑战,敢接吗?” emsp;emsp;“你如果输了,就要任由我处置,外人不得阻拦,你如果赢了,今后整个城北,以你韩凌天为尊!” emsp;emsp;说完,他昂首挺胸,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emsp;emsp;一场豪赌! emsp;emsp;三名战将对视一眼,笑容不禁有些玩味,自家老大的实力,别说是那个小白脸,哪怕是他们上去都占不到便宜。 emsp;emsp;“我去,那小白脸玩完了啊,照我看,他绝对挡不住三招,就会被打的哭爹喊娘。” emsp;emsp;白啸的手下对视一眼,都是耸了耸肩。 emsp;emsp;“凌天,许青山身手相当狠辣,甚至在青龙将之上,你不要冲动应战啊!” emsp;emsp;玄惜怜一脸紧张,生怕韩凌天出事。 emsp;emsp;“臭小子,是个爷们有胆量就上去,我们老大以个人的名义挑战你,那哪怕是死,也是你的荣幸!” emsp;emsp;“对啊,缩在别人后面算什么,有种站出来!” emsp;emsp;许青山带来的那帮手下不断叫嚣。 emsp;emsp;“别去!” emsp;emsp;玄惜怜额头冷汗密布,死死拉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哥,千万别上去,许青山别看外表斯文,实际上拳脚功夫相当了得,五战将中最强的青龙将都不是对手!” emsp;emsp;杜文斌同样一脸紧张。 emsp;emsp;这时,白啸转头瞥了一眼平头壮汉,笑道:“吴斌奇,你刚才不是叫的最欢么,你去。” emsp;emsp;“我去就我去,瞧好吧,老大!” emsp;emsp;没看到韩凌天笑话,尽管有些不爽,吴斌奇也没有任何废话,昂首阔步走了上去,与韩凌天擦肩时,他咧了咧嘴嗤笑道:“小白脸,不用谢我。” emsp;emsp;说完,吴斌奇走到许青山对面,擦了擦手掌有些跃跃欲试,准备借此机会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emsp;emsp;许青山微眯双眼,冷笑一声:“我记得你,刚才打伤我那么多兄弟,也好,既然那小子不敢上前,而是派你来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emsp;emsp;“要是吹牛能卖钱,你绝对都能发家致富。” emsp;emsp;吴斌奇摸了摸小平头,不屑道:“老小子,我下手没轻没重,待会儿你可不要哭鼻子!” emsp;emsp;“找死!” emsp;emsp;许青山眼中凶光一闪,双脚一踏整个人暴射向吴斌奇。 emsp;emsp;吴斌奇嘴上话多,但实际上动手狠辣无比,见许青山袭来,他轻喝一声,主动迎了上去。 emsp;emsp;白啸带来的人,可是白雲鹤的贴身护卫,在一堆高手中,吴斌奇的实力已然不弱。 emsp;emsp;其他黑衣人虽然表面没有加油鼓劲,但眼神中却是信心十足。 emsp;emsp;毕竟城北算得上穷乡僻壤,都是一帮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又怎么跟他们白家精锐相提并论? emsp;emsp;哪料,刚刚信心十足的黑衣人们,下一刻纷纷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神情充斥其中。 emsp;emsp;三招! emsp;emsp;仅仅三招! emsp;emsp;吴斌奇刚刚说韩凌天挡不住三招,哪料最后自己却被三招击败! emsp;emsp;他被许青山一记横踢击中左肋,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刚一落地,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 emsp;emsp;“伤到了哪里,有没有事?” emsp;emsp;几个黑衣壮汉赶忙跑去将吴斌奇搀扶起来。 emsp;emsp;“没事,那老小子拳脚不赖啊!” emsp;emsp;吴斌奇一抹嘴角鲜血,灰头土脸的模样,感觉十分丢人。 emsp;emsp;刚刚自己在别人面前放大话,没想到三招就让人打趴,这让他火冒三丈。 emsp;emsp;他咬着牙,强忍住左肋剧痛,就要在往前冲。 emsp;emsp;白啸上前几步,抬手将他制止住,摇了摇头:“别去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emsp;emsp;“老大,我没事!我绝对能拿下那家伙,再让我试试!” emsp;emsp;吴斌奇心有不甘。 emsp;emsp;白啸闻言放下胳膊,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想被打死,那你就去吧,我会帮你照顾父母的。” emsp;emsp;吴斌奇愣在那里,表情变了数次。 emsp;emsp;半响,他颓废的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回到后面。 emsp;emsp;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能在三招内打趴下他的人,实力绝对不是高出一点半点,现在哪怕上去强撑几招,结果也肯定是必败无疑,甚至真会死在当场。 emsp;emsp;“老大威武!” emsp;emsp;“老大的动作堪比教科书啊!” emsp;emsp;“单挑?你们算哪根葱那头蒜?简直是找死!” emsp;emsp;许青山的手下一扫刚刚颓势,所有人都耀武扬威的呼喊着。 emsp;emsp;白家高手怎么样?不照样被自家老大三招击败! emsp;emsp;“韩凌天,听人说,你昨天不是很狂么,上来啊!” emsp;emsp;许青山负手站在那里,目光死死盯着韩凌天,嘴角带着不屑笑容。 emsp;emsp;“许老大真有一种天下无敌,高手寂寞的既视感啊。”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平缓的声音传出。 emsp;emsp;谈笑间,便要上前。 emsp;emsp;“手下被伤,我颜面无光,不如韩先生将机会让给我怎么样?” emsp;emsp;白啸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也不管韩凌天答不答应,直接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emsp;emsp;临走时,家主多有交代,要将韩凌天接回去给三少爷治病,所以,他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受伤。 emsp;emsp;“又来一个找死的小白脸!” emsp;emsp;许青山完全没把白啸放在眼里,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依旧背负双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emsp;emsp;“不如你们两个小白脸一块上,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emsp;emsp;见白啸踱步走到距离自己三米的位置,许青山傲视众人,仍然没有出手的打算。 emsp;emsp;他故意如此,就是要让众人信心,连同他们白家的骄傲,像刚才一样,以摧枯拉朽的势头被瞬间打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城北易主 emsp;emsp;两人站定,房间内众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仿佛暴风雨将要来临,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有了刚才的三招败敌,现在许青山的手下对自家老大都是信心十足。 emsp;emsp;三大战将面带冷笑,他们十分清楚,许青山的实力向来隐而不发,实际上真爆发出来,哪怕当初第一势力的老大程焱都不是对手。 emsp;emsp;“白啸是吧,先说好,我们是以个人名义挑战,结果是生是死都与背后势力无关,你白家莫要事后找麻烦。” emsp;emsp;许青山轻蔑的看着他,眼神跟看死人别无两样。 emsp;emsp;“好。” emsp;emsp;白啸拿下金丝眼镜擦了擦,嘴角噙着笑容,“许老大可要小心点,我打人很疼的。” emsp;emsp;“呵呵,那我倒要试试看。” emsp;emsp;许青山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在开口的刹那,眼前一抹黑影暴射而来。 emsp;emsp;白啸脚下猛然发力,浑身爆发出难以言表的恐怖气势。 emsp;emsp;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温文尔雅的书生,化身成嗜战喋血的修罗。 emsp;emsp;“不简单啊。” emsp;emsp;韩凌天站在后面眯了眯眼,嘴角笑容放大。 emsp;emsp;“不好!” emsp;emsp;许青山暗呼不妙,来不及躲闪只能硬拼。 emsp;emsp;他扭动腰肢使出全身力气打出一拳,迎上白啸。 emsp;emsp;白啸脸上笑容如常,握紧拳头硬撼而上。 emsp;emsp;“嘭!” emsp;emsp;沉闷的声响,仿佛陨石撞地球般! emsp;emsp;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不可一世的许青山倒飞而回,重重砸在沙发上。 emsp;emsp;“哥!” emsp;emsp;许文耀表情惊变。 emsp;emsp;“老大!” emsp;emsp;青龙、朱雀、黑虎三人赶忙向许青山跑去,慌慌张张。 emsp;emsp;许青山摆了摆手,强行将喉头热血咽下,看向白啸的目光中满是骇然。 emsp;emsp;一击即破! emsp;emsp;他掌骨微裂,半边身子都被那股力量震麻。 emsp;emsp;那个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强大? emsp;emsp;众人彻底傻眼,谁能料到自家不可一世的老大,会被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一击即破。 emsp;emsp;老大许青山,那可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信仰,百战未曾一败! emsp;emsp;可怎么在人家手里,就跟羊羔一样孱弱? emsp;emsp;“老大久未出手,现在依旧那么勇猛啊!” emsp;emsp;后面的吴斌奇由衷佩服。 emsp;emsp;“平常叫你训练不用心,今天看到人外有人了吧。” emsp;emsp;白啸回头瞪他一眼。 emsp;emsp;“嘿嘿,我错了,以后肯定认认真真训练!” emsp;emsp;吴斌奇摸着小平头,有些不好意思。 emsp;emsp;白啸点头,恢复温文尔雅的模样,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呵呵的对韩凌天说道:“韩先生,我们快点启程吧,不然家主会等着急的。” emsp;emsp;刚刚惊人的表现,仿佛不是他做的一样。 emsp;emsp;“玄姐,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带着斌子他们去医院疗伤,等我回来会亲自处理许青山他们。” emsp;emsp;韩凌天扫了许青山等人一眼,声音冷的可怕:“既然不知死活,也该是时候做个了断。” emsp;emsp;“白啸……白啸……” emsp;emsp;许青山喃喃自语,突然眼睛一瞪,沉声道:“原来你就是白家第一高手,白啸!” emsp;emsp;“正是。” emsp;emsp;白啸点点头,和韩凌天等人转身离开,同时从怀中掏出洁白手帕,擦了擦右手后丢到地上。 emsp;emsp;那一幕看在许青山眼中,让他心中怒火燃烧的更加剧烈。 emsp;emsp;蔑视! emsp;emsp;完完全全的蔑视! emsp;emsp;“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以后怎么在城北混啊!” emsp;emsp;许文耀见几人安然无恙离开,顿时有些焦急。 emsp;emsp;许青山微眯的眼眸中出现一丝阴狠,脚掌在地面重重一踏,整个人如猎豹般扑出。 emsp;emsp;他双拳不知何时多出一副带着刀锋的指虎,寒光闪烁,直指韩凌天和白啸的后心。 emsp;emsp;惊变! emsp;emsp;许青山突然爆发,速度比平常足足高出一倍,三大战将都有些措手不及,更别提韩凌天等人,是背对着他! emsp;emsp;玄惜怜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看,正巧见到许青山扑来,她娇躯一震,本能喊道:“小心!” emsp;emsp;“心”字没等落下,许青山已然扑到眼前,拳上指虎朝着韩凌天和白啸的后心用力刺出,脸上挂着的狰狞笑容,显得尤为可怖。 emsp;emsp;白啸听到劲风袭来,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背后一眼,本能的移动脚步,锋刃划着他的胳膊,留下一个深可见骨的血痕。 emsp;emsp;场内谁都没有料到,许青山瞬间爆发出的速度会如此恐怖,就算是身手了得的白啸,若不是本能的偏移那半步,现在绝对会被穿个透心凉。 emsp;emsp;“老大!” emsp;emsp;黑衣人转头见自家老大手上,顿时瑕疵欲裂,又惊又怒。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白啸眉头紧皱,捂着伤口赶忙看向韩凌天,生怕家主找来救治三少爷的希望就此破灭。 emsp;emsp;乍一看,白啸顿时双目瞪圆,不止是他,其他黑衣人同样表情夸张,大张嘴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emsp;emsp;尤其是先前嘲笑韩凌天最欢的吴斌奇,此时嘴巴大的能塞入一个拳头。 emsp;emsp;韩凌天站在那里面色如常,既没回头也没转身,浑身却没有一丁点伤痕。 emsp;emsp;许青山快若奔雷的指虎刺刀,被他仅用背在后面的两根手指接住。 emsp;emsp;“高手,绝对是高手!” emsp;emsp;白啸现在终于明白,家主在滨海向来目空一切,如今又怎么会对个小年轻如此重视。 emsp;emsp;暂且不说医术,单是那一身本事,别说白家,哪怕是放眼整个滨海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emsp;emsp;爆发出的攻击被人接住,短暂的呆滞后,许青山眼中凶光闪烁,另一只手划出一抹圆滑弧度,袭向韩凌天脖颈。 emsp;emsp;以指虎刺刀的锋锐,脆弱的脖颈会瞬间分离,他似乎已经看到,韩凌天脑袋被血压顶飞的场面。 emsp;emsp;血溅五步! emsp;emsp;可惜,他的愿望注定破灭,当指虎刺刀距离韩凌天剩下十厘米时,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正好挡在那里,紧接着,微屈后轻轻一弹。 emsp;emsp;两者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emsp;emsp;“嗖!” emsp;emsp;刺刀瞬间折断,化成一抹寒光暴射而出,扎入许文耀脑袋旁的墙壁上。 emsp;emsp;许文耀斜眼看着震动不止的断刃,额头冷汗哗哗流淌而下。 emsp;emsp;刚才那一瞬间,他好像在鬼门关走上一趟,吓得浑身一软,整个人从轮椅滑落。 emsp;emsp;回身看去,刚才他和断刃的距离只有几厘米,只要稍有偏差,他脑袋就会被洞穿。 emsp;emsp;屈指断刃! emsp;emsp;白啸喉咙艰难的哽咽了一下,看向韩凌天眼神只剩下深深的震惊。 emsp;emsp;身为白家第一高手,他何等的高傲,可放在韩凌天面前,只是个弟中弟啊! emsp;emsp;先不说神乎其技的一指,光是那一瞬间做出的反应,他就拍马难及。 emsp;emsp;众多黑衣壮汉面面相觑,吴斌奇想到自己刚才的傲慢,不禁大脸臊得通红,他挠了挠平头,再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满是崇拜。 emsp;emsp;自家老大勉勉强强才能躲开的攻击,韩凌天却能轻而易举的接下,足以证明后者强大。 emsp;emsp;一股刺痛将许青山从呆滞中拉扯回来,低头看去,只见先前被韩凌天双指接住的刺刀,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自己脚面,一时间血流涌注,将地面染上一层殷红。 emsp;emsp;“嘶!” emsp;emsp;他惨叫一声,猛的跌坐在地,抬头望向韩凌天的眼神,就如同兔子见到猛虎。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向许青山,表情似笑非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emsp;emsp;许青山再也顾不得大佬身份,吓得连滚带爬,鲜血在地面划出一趟刺眼的血线。 emsp;emsp;“韩……韩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msp;emsp;许青山被韩凌天刚才露的那一手吓得肝胆俱裂,哪有半点反抗的心,只有不停的磕头求饶。 emsp;emsp;韩凌天虽然没有动作,却有强烈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如芒在背,刺的他浑身颤抖不止,呼吸都有些困难。 emsp;emsp;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韩凌天平淡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我废你兄弟,你服否?” emsp;emsp;“服,服,服,我服!” emsp;emsp;许青山声音带着颤音。 emsp;emsp;韩凌天再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emsp;emsp;“我杀你手下,毁你基业,你服否?” emsp;emsp;“服,服,服,当然服!” emsp;emsp;许青山捣头如捣蒜。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冷光闪现,声如洪钟。 emsp;emsp;“我败你名声,让你跪地求饶,你服否?” emsp;emsp;“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emsp;emsp;许青山头都磕出了血,沙哑着声音,凄厉哀嚎。 emsp;emsp;“既然心服口服,那就暂且饶你一命。” emsp;emsp;“滚吧!以后若是让我听到你再踏入滨海半步,必定让你有死无生。” emsp;emsp;韩凌天俯瞰跪地的许青山,就如同看着蝼蚁一般。 emsp;emsp;“是是是!” emsp;emsp;许青山头都不敢抬,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许文耀,两人连滚带爬的狼狈离开。 emsp;emsp;韩凌天背负双手,目光缓缓扫向许青山的手下。 emsp;emsp;其中身手最强的青龙将,纵然是叱咤城北五六年的人物,此时在他平淡的目光下,也脊背发凉,浑身惊颤。 emsp;emsp;许青山那样的人物,在韩凌天面前被打的一败涂地,跪地求饶,不敢有丝毫反抗,他青龙将身手不如自家老大,又哪敢抗衡。 emsp;emsp;“韩……韩爷,现代社会,杀人可是犯法的。” emsp;emsp;一旁的黑虎将表情极不自然,自己以为能押来韩凌天算是大功一件,现在看来,完全是引火烧身啊! emsp;emsp;“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你对我呼来喝去,喊打喊杀不提犯法的事,现在怎么威风不在?” emsp;emsp;韩凌天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emsp;emsp;“韩……韩爷,求您饶我一命!” emsp;emsp;黑虎将低头俯首,被看的汗毛倒竖,心中发颤。 第一百五十四章 敬我如敬神 emsp;emsp;青龙将看着刚才趾高气昂,和他平起平坐的黑虎将,此时却对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低眉俯首,哀声求饶,心情一时五味杂陈。 emsp;emsp;一开始他们见到韩凌天,压根没放在眼中,能杀掉实力最弱的玄武将,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结果现在韩凌天弹指间击败许青山,傲绝当场,定人生死,屋内众人没一个敢说出半个“不”字。 emsp;emsp;任他们在城北地位如何,可在韩凌天面前仿佛也没有半点可恃。 emsp;emsp;“真正的高手啊!” emsp;emsp;白啸叹了口气,哪怕是他师傅在此,也没有韩凌天现在一半的风采。 emsp;emsp;那种睥睨天下,傲视一切的气魄,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顶级强者才会具备。 emsp;emsp;玄惜怜此时一双美目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几分钟以前,许青山气焰何等的嚣张,不可一世,韩凌天面对那种挑衅,仿佛不敢应战。 emsp;emsp;可刚刚许青山却跪地求饶,狼狈离开,手下三名战将更是低头认错,不敢辩驳。 emsp;emsp;韩凌天一人傲然而立,压的满厅众人俯首。 emsp;emsp;“从今以后,我等唯韩爷马首是瞻!” emsp;emsp;青龙将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emsp;emsp;“从今以后,我等唯韩爷马首是瞻!” emsp;emsp;城北以强者为尊,此时见青龙将服软,其他人也不犹豫,纷纷跪地,震耳的声音响彻别墅内外。 emsp;emsp;玄惜怜神情颇为复杂,许青山的势力如今已然成为城北第一,强将林立,精锐更是数不胜数,换成是她,绝对没有一丝能征服的希望。 emsp;emsp;可韩凌天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将其收拾的服服帖帖。 emsp;emsp;事情要是传出去,外界肯定不会有一人相信。 emsp;emsp;“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神情淡漠:“记住,以后面对玄姐就如我亲临。” emsp;emsp;“是是是!” emsp;emsp;众人如获大赦,哪敢有半刻停留,赶忙向门外撤离。 emsp;emsp;“凌天,你放许氏兄弟离开,以他们瑕疵必报的性格,只怕会是放虎归山啊!” emsp;emsp;玄惜怜快步走来,一双美眸看着他,不禁有些担忧。 emsp;emsp;“无妨,他们已经被我吓破了胆。”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今日以后,他们敬我如敬神。” emsp;emsp;语气虽缓,却带着强大到无人匹敌的自信。 emsp;emsp;玄惜怜心中一颤,看着眼前男人,突然发现有些陌生。 emsp;emsp;“玄姐,无论那三年发生了什么,我是你弟弟的事实都不会改变。” emsp;emsp;韩凌天察觉到玄惜怜眼中的复杂,顿时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表情十分认真。 emsp;emsp;“嗯。” emsp;emsp;感受着一阵热气呼来,玄惜怜俏脸泛红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韩先生,我们启程回去吧。” emsp;emsp;白啸目光炙热的看着他。 emsp;emsp;“行。”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临走时嘱咐道:“玄姐,许青山败走,其手下也被收服,以后城北大量产业都归你管理,最好趁早整合成一家公司,由黑向白转变,名义上也好听。” emsp;emsp;“都听你的。” emsp;emsp;玄惜怜抿了抿红唇,嫣然一笑。 emsp;emsp;她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女,眉眼间妩媚十足,像个熟透了的桃子,如今笑起来更添三分诱惑,其他人见状,都是心神一颤。 emsp;emsp;韩凌天首当其冲,不禁陷入一时间的失神。 emsp;emsp;“凌天,你住的地方条件太差,不如搬来跟我住吧。” emsp;emsp;玄惜怜走上前贴在韩凌天耳旁轻吐兰香,同时抓住他的胳膊,柔若无骨的小手上传递出一丝丝火热。 emsp;emsp;“玄姐,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那个啥,斌子,再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不敢再多呆下去,赶忙转身离开。 emsp;emsp;“玄姐,韩哥他……” emsp;emsp;杜文斌看着韩凌天等人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emsp;emsp;“斌子,善后的事你来处理吧。” emsp;emsp;玄惜怜神情有些失落,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emsp;emsp;一行人往白家驶去,下了车,韩凌天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别墅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浅蓝色裙装的白溪瑶。 emsp;emsp;白溪瑶身体没有病痛折磨,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佩戴着蒂芙尼的饰品,显得明艳动人,美的不可方物。 emsp;emsp;她显然没有忘掉上次的糗事,对韩凌天没什么好脸色,冷淡的翻了个白眼。 emsp;emsp;“韩先生,小儿的病,今天可要多麻烦你了啊。” emsp;emsp;白雲鹤早就在此等候,见韩凌天走来,立马笑着迎了上去。 emsp;emsp;除了两人外,大厅中另有一名青年,二十多岁左右,脸色苍白,眉宇间和白溪瑶有些相仿,穿着浅灰色西装,仪表堂堂。 emsp;emsp;白雲鹤笑着介绍道:“韩先生,他是我三儿子白子尧。” emsp;emsp;“子尧,韩先生医术高超,简直见所未见,你的病他一定会治好的。” emsp;emsp;“韩先生好。” emsp;emsp;白子尧表面是笑,眼底却出现一丝轻蔑。 emsp;emsp;他的病,全国找了多少名医都无计可施,现在说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小子能治,他打心底里就不相信。 emsp;emsp;白溪瑶扬着小脸,直接轻哼一声。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开门见山道:“白家主,直接开始治疗吧。” emsp;emsp;“韩先生,你说的那些药材短时间内没法凑齐,不如我们坐下品茶,稍等一会儿。” emsp;emsp;刚才在来的路上,韩凌天提前开了个调养身体的基础药方,凑齐那些药材对于他们白家虽没难度,却要耗上一些时间。 emsp;emsp;白雲鹤转头吩咐:“溪瑶,两个月前,省城安家不是派人拿来一盒上好的大红袍么,你去取出来让韩先生品尝品尝。” emsp;emsp;白溪瑶大吃一惊,省城安家拿来的大红袍可是珍藏,平常自己父亲当宝贝一样,哪怕是她都喝不到,现在竟然会因为韩凌天拿出来。 emsp;emsp;“哼,真是便宜你了。” emsp;emsp;白溪瑶瞪了韩凌天一眼,转身向大厅后面走去。 emsp;emsp;很快,水汽袅袅飞升,一壶清茶泡上。 emsp;emsp;闲着也是闲着,白雲鹤摆上棋盘,与韩凌天相对而坐。 emsp;emsp;“韩先生可懂围棋?” emsp;emsp;“不算懂吧,马马虎虎。” emsp;emsp;韩凌天看到围棋就一阵头大,又是一段不美好的记忆浮现眼前。 emsp;emsp;当初在山上就因为围棋,他真是被死老头虐的体无完肤。 emsp;emsp;“哦,没事,反正药材要等一会儿才能弄来,我们先下几盘打发时间。” emsp;emsp;白雲鹤呵呵笑着,有些不以为意。 emsp;emsp;白啸在一旁解释着:“韩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家主对于书和棋都颇为精深,不少名家国手都甘拜下风。” emsp;emsp;“哪里哪里。” emsp;emsp;白雲鹤谦虚的摆了摆手,但那股子得意劲,却怎么都掩饰不掉。 emsp;emsp;“韩凌天,下着玩玩呗,反正输了也不丢人。” emsp;emsp;白溪瑶毫不留情面的打击着。 emsp;emsp;白子尧眼中轻蔑更甚,别看他常年体弱多病,但在商业上却鲜有敌手。 emsp;emsp;少年得志,一直顺风顺水,自然胸中会有不少傲气,同龄人都看不上几个,更别提比他年纪要小几岁的韩凌天。 emsp;emsp;“那好,开始吧。” emsp;emsp;韩凌天扫视一圈,嘴角不禁出现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轻拈一枚黑棋,落在天元位上。 emsp;emsp;一开始,白雲鹤很不在乎。 emsp;emsp;片刻后,棋盘上局势暗流涌动,白雲鹤渐渐凝重,每一次下白子前都要思考许久。 emsp;emsp;反观韩凌天,依旧神色轻松。 emsp;emsp;一旁观棋的白子尧心里面越来越惊讶,倒是没有料到韩凌天在围棋上颇有造诣。 emsp;emsp;下至中盘,韩凌天便已经占据半壁江山,手中黑棋缓缓落下,正好将白棋大龙完全斩断。 emsp;emsp;此时,胜负已分。 emsp;emsp;白雲鹤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输了,真没料到韩先生不仅医术和身手了得,棋力也如此高深,真不知是哪位高人,才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人才。” emsp;emsp;“想我白家屹立百年,回头看去……唉,惭愧,惭愧啊……” emsp;emsp;他发现人比人真的会气死,白家祖上那些牛哄哄的人物,现在和韩凌天放在一块来看,完全是被秒杀啊! emsp;emsp;老爸竟然输了?! emsp;emsp;白溪瑶心神一震。 emsp;emsp;白子尧眼中出现一丝惊讶,对韩凌天稍稍看重几分,但也只是稍稍看重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白家主客气了,我对围棋真不太懂,只是输得多了,难免会长些教训。” emsp;emsp;白雲鹤暗暗瞥了白子尧一眼,突然笑了笑:“我上了岁数,脑袋已经不灵光,跟你们年轻人肯定没法比,不如你和子尧下一盘如何?” emsp;emsp;白溪瑶眼前一亮,兴奋的一拍手:“老爹说得对,让我三哥上场,肯定让韩凌天一败涂地。” emsp;emsp;站在后面的白啸闻言,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笑容。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有些好奇。 emsp;emsp;仿佛是看出他的疑惑,白溪瑶在一旁自豪的解释道:“我三哥别看身子虚,其实本事大着呢,十岁的时候便拜棋王温升为师,十二岁夺得全国比赛青年组冠军,然后蝉联十年,可是被整个围棋界的人都称为天才!” emsp;emsp;白子尧挂着谦虚笑容,“溪瑶有些言重,我的围棋水平不高,勉强算在九段而已。” emsp;emsp;“围棋九段,当世已经少有敌手啊。” emsp;emsp;韩凌天恍然大悟。 emsp;emsp;白雲鹤让开位置,心中暗暗偷笑,等着白子尧来找回面子。 emsp;emsp;白子尧刚一落座,白溪瑶立马得意的笑道:“韩凌天,我三哥可是很厉害的,需不需要让你三个子?不然一会儿输的太难看,更下不来台。” emsp;emsp;韩凌天饶有趣味的看着她,脸上笑容意味深长,“既然你觉得我肯定会输,不如先打个赌,我不需要他让,如果最后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emsp;emsp;“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我向来言出必践。”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手中杯沿,笑意更浓:“当然,如果我最后赢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古今无类三妙手 emsp;emsp;“一个条件,那是……” emsp;emsp;白溪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处,紧接着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俏脸羞涩的有些发红。 emsp;emsp;在她犹豫的时候,白雲鹤却是眼前一亮,颇为兴奋。 emsp;emsp;韩凌天堪称全才,身手了得不说,医术更是出神入化,属于那种不管花多少钱都要笼络的人。 emsp;emsp;现在有个天赐良机摆在眼前,能让韩凌天欠下一个条件,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emsp;emsp;“溪瑶,答应下来。” emsp;emsp;白雲鹤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 emsp;emsp;自家老三可是棋王的弟子,实力相当不凡,韩凌天现在主动提出赌约,莫非是要示好白家? emsp;emsp;白溪瑶拍拍脑门,觉得自己有些多虑,她三哥自幼体弱多病,便宅家中钻研棋局。 emsp;emsp;如今已经是围棋九段,站在金字塔上层的顶尖高手,韩凌天再厉害又能如何,完全不会是白子尧的对手,根本没必要担心。 emsp;emsp;白溪瑶眼睛转了转,最后一拍巴掌:“好,我就答应你,到时候输了可别耍赖!” emsp;emsp;“放心,我韩凌天言出必践。” emsp;emsp;听到韩凌天的承诺,白雲鹤眼中多出一抹喜色。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emsp;emsp;白子尧十分自信,赢下韩凌天,在他眼中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将黑子拱手相让。 emsp;emsp;白雲鹤和白溪瑶两人立即精神一振,等着两人对弈。 emsp;emsp;白子尧也不客气,手执黑子先行,落在星位。 emsp;emsp;一场激烈厮杀悄然而至,白子尧不愧是围棋九段的高手,实力比白雲鹤高出几个档次不止。 emsp;emsp;白雲鹤和白溪瑶两人能明显感觉出,韩凌天应对的有些吃力。 emsp;emsp;布局阶段,双方你来我往看上去平分秋色,但实际上白子尧却是占据几分上风。 emsp;emsp;白子尧嘴角出现一抹轻蔑的笑容,白雲鹤也是有些得意,按照局势长此以往下去,韩凌天必败无疑。 emsp;emsp;中盘阶段,白子尧优势扩大,黑棋占据半壁江山,大龙已经快要成型。 emsp;emsp;而韩凌天的白棋却被压制在角落,挣扎几次无果后,已经是苟延残喘。 emsp;emsp;白雲鹤和白溪瑶彻底松了口气,韩凌天虽为全才,但在围棋九段的高手面前,依旧讨不到什么好处。 emsp;emsp;看来,眼前的一场棋局很快就能分出胜负,白子尧必胜! emsp;emsp;“困兽犹斗。” emsp;emsp;白子尧傲视着韩凌天,似乎在等待他的认输。 emsp;emsp;“是吗?” emsp;emsp;收官阶段,韩凌天突然目光一凛,手中白子缓缓落下。 emsp;emsp;白雲鹤正认真盯着棋盘局势,在韩凌天下棋的那一刹那,竟被其中的一抹凌厉吓出了一身冷汗。 emsp;emsp;白子尧原本轻松的神色,如今越来越凝重,紧皱着的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emsp;emsp;他思考半天,一咬牙下出一子。 emsp;emsp;“啪!” emsp;emsp;韩凌天白子紧随其后。 emsp;emsp;本是占优的黑子,竟在两颗白子下,瞬间落了下风。 emsp;emsp;“竟然是失传已久的古今无类三妙手!” emsp;emsp;白子尧瞬间瞪圆双眼:“落子中腹,初视平平无奇,然此手先入中原而制衡四方,盘活全局顿生转机。” emsp;emsp;韩凌天手中第三颗棋子落下,场内黑棋再无生气,彻底被拦腰斩断。 emsp;emsp;“超凡入圣啊,超凡入圣,一统棋坛者必先生也,复争何为……” emsp;emsp;白子尧长叹口气,嘴角笑容泛着苦涩,站起身对韩凌天深深施了一礼,“韩先生棋力强悍,别说是我,哪怕是恩师在场,也没有任何转机,我甘拜下风。” emsp;emsp;白雲鹤、白溪瑶和白啸三人震惊不已,棋王的弟子,围棋九段的白子尧,竟然会输给韩凌天,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会相信? emsp;emsp;韩凌天荣辱不惊,淡淡道:“不敢当,棋坛卧虎藏龙,我那点能耐不算什么。” emsp;emsp;白雲鹤轻叹口气,没有料到局势瞬息万变,韩凌天简单落下三子,便力挽狂澜。 emsp;emsp;白溪瑶直接傻眼,三哥在最擅长的围棋领域,竟然会输给韩凌天,那岂不是说,自己要答应韩凌天一个条件?如果那家伙…… emsp;emsp;她又羞又恼,俏脸绯红,嗔怪的瞪了一眼韩凌天。 emsp;emsp;“韩先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深的棋艺,真是令我汗颜。” emsp;emsp;白雲鹤由衷佩服。 emsp;emsp;“都说久病成医,在围棋上我输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这时,白啸从外面回来,说道:“韩先生,药材已经凑齐,你跟我来。” emsp;emsp;韩凌天起身跟着白啸向外面走去。 emsp;emsp;房间内,白溪瑶气恼的看着白子尧,“三哥,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整我,你故意让了韩凌天。” emsp;emsp;在华国除了那几位顶尖的围棋巨擘外,白子尧已经罕有敌手,现在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韩凌天,其中肯定有猫腻。 emsp;emsp;“小妹,说让,你可是折煞我啊,在布局和中盘阶段,韩先生摆明了没有发力。” emsp;emsp;白子尧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怕一开始就认真对待,最后撑死也就只有三成胜算。” emsp;emsp;白溪瑶被惊得目瞪口呆,原先她以为三哥虽是输给韩凌天,但两人的水平应该差不多才对。 emsp;emsp;但现在看来,韩凌天是真的厉害,竟能让白子尧承认最多只有三成把握。 emsp;emsp;那岂不是说在华国,除了金字塔尖的那几位高人,韩凌天已经无敌? emsp;emsp;“傻丫头,韩先生要不示敌以弱,你又怎么会兴致勃勃的上去跟他打赌。” emsp;emsp;白雲鹤笑呵呵的看着白溪瑶。 emsp;emsp;“什么?!那个混蛋,竟然弄了个陷阱等着我跳!” emsp;emsp;白溪瑶不满的撅着小嘴,对于那个赌注,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 emsp;emsp;“那也不算坏事,对于韩先生,我们必须要全力结交才行。” emsp;emsp;白雲鹤目光看向窗外,喃喃道:“或许,白家能因此挤入省城豪门。” emsp;emsp;外面,白啸领着韩凌天来到别墅花园。 emsp;emsp;一个凉亭的石桌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中药材,散发着浓郁香味。 emsp;emsp;“韩先生,药材是从钱家拿来的,年份品质都是最优秀的。” emsp;emsp;白啸在一旁介绍着。 emsp;emsp;“钱家?也是大家族么,和你白家比如何?”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突然想到了那天骚扰唐清韵的钱永宁。 emsp;emsp;白啸颇为自豪的昂着头,“跟我们白家比,钱家自然是拍马难及,只是,他们家族情况比较特殊,在滨海地位超然。” emsp;emsp;“超然?怎么讲?” emsp;emsp;韩凌天来了兴趣。 emsp;emsp;白啸解释道:“钱家祖上曾是宫廷御医,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中药世家,掌控着滨海市面上大半的药材,而且有一位在名医榜上排第七的名医坐镇,不少大家族都曾受到钱家帮助,所以在滨海地位超然。” emsp;emsp;“名医榜又是什么鬼?”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愣。 emsp;emsp;“名医中出类拔萃的存在,才能排上的榜单,听说第一名已经有望触及到神医的领域。” emsp;emsp;白啸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韩先生,下星期会举行一场拍卖会,听说钱家弄了几味稀有药材来拍卖,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emsp;emsp;“拍卖会好啊,可惜我没钱……”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后半句很小声的嘟囔一句。 emsp;emsp;“老大,外面有两个人求见,说是钱家派来给三少爷治病的。” emsp;emsp;有白家杀神卫走来禀报。 emsp;emsp;“是谁?” emsp;emsp;白啸皱了皱眉。 emsp;emsp;“领头的叫钱源盛。” emsp;emsp;“钱源盛?!” emsp;emsp;白啸表情变了变。 emsp;emsp;“那是谁?” emsp;emsp;因为钱永宁的缘故,韩凌天对于钱家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emsp;emsp;“钱源盛就是名医榜排第七的人。” emsp;emsp;白雲鹤缓缓走出,背后跟着白溪瑶和白子尧。 emsp;emsp;白家已经有韩凌天治病,但钱源盛既然前来,他们也不能驳了面子。 emsp;emsp;可如果放人来治病,对于他们有心交好的韩凌天,也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 emsp;emsp;一时间,白雲鹤有些为难。 emsp;emsp;“白家主,既然人家是好心来看病,挡在门外可失了礼数。”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倒是不在乎。 emsp;emsp;“那好。” emsp;emsp;白雲鹤点了点头,吩咐下去。 emsp;emsp;很快,有两名男子从外面缓缓而入。 emsp;emsp;其中一名中年男人长着国字脸,眉毛很粗,他穿着一套唐装,哪怕是身在白家,眼神中依旧充满高傲。 emsp;emsp;跟在他后面的是一名年轻人,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 emsp;emsp;“白家主,我听说有人能治好令公子的病,便专门赶来瞧瞧。” emsp;emsp;领头男子拱了拱手,走到白雲鹤面前站定。 emsp;emsp;“我来介绍一下,他叫韩凌天,医术十分高超。” emsp;emsp;白雲鹤笑着介绍。 emsp;emsp;男人打量韩凌天一番,不禁皱了皱眉,颇有些阴阳怪气道:“就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能懂医,怕是行医资格都没有吧,我看多半是骗子!” emsp;emsp;韩凌天挑眉望着那男人,道:“你是什么人?” emsp;emsp;男人背负双手,傲然而立,缓缓出声:“本人名医榜排第七,钱源盛是也。” emsp;emsp;“钱名医,我家大小姐的病就是韩先生治好的,所以……” emsp;emsp;白啸站出来解释,韩凌天的医术可是毋庸置疑。 emsp;emsp;“治好?开什么玩笑!” emsp;emsp;未等他把话说完,钱源盛不屑一笑,打断道:“白小姐的病,我也略有耳闻,神医亲至可能都束手无策,更别提一个毛头小子,我看啊,他没准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然就是弄了什么障眼法,我记得江湖骗子最爱玩那些小把戏。” 第一百五十六章 缺心眼 emsp;emsp;一个是需要白家交好的青年高手韩凌天,一个是名医榜排第七,在滨海地位超然的钱源盛,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白雲鹤不禁有些头疼。 emsp;emsp;“神医又不是万能的,他治不好,不代表别人没办法。” emsp;emsp;这时,韩凌天神情平静,淡淡出声。 emsp;emsp;“凭你也敢谈论神医?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嚣张,你小子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emsp;emsp;钱源盛冷笑一声,“白小姐的病被治好是真是假暂且不说,现在我问你,白家三少爷体弱多病的问题出自哪里,你可能看出端倪?” emsp;emsp;白子尧闻言眼神一片火热,早前请来无数名医都看不出他的病因,那个被父亲推崇至极的韩凌天棋艺确实厉害,倒是不知医术怎么样。 emsp;emsp;不知为何,看着被当众质问的韩凌天,白溪瑶心中竟有些紧张。 emsp;emsp;“实话实说,白家三少爷是缺心眼。”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语出惊人。 emsp;emsp;“小子,当着白家主的面,你可是真敢说啊。” emsp;emsp;钱源盛冷笑更甚。 emsp;emsp;当着人家老爹面前出言侮辱,那不是找死么! emsp;emsp;在他后面的年轻人闻言却是微微皱眉,目光又在白子尧身上打量一番。 emsp;emsp;“缺心眼?” emsp;emsp;白雲鹤嘴角抽了抽,赶忙解释:“韩先生,我家老三不止棋艺高超,更是滨海有名的商业天才,心智都在顶尖啊。” emsp;emsp;要是有人敢说他三儿子缺心眼,以白雲鹤的性格早就一巴掌扇去,可对方是韩凌天,他只能好好解释一番。 emsp;emsp;“心有七窍,生于先天而养于后天。” emsp;emsp;韩凌天走到白子尧面前,指了指他的心脏,“五脏常内阅于上七窍也。故肺气通于鼻,肺和则鼻能知臭香矣。” emsp;emsp;“心气通于舌,心和则舌能知五味矣肝气通于目,肝和则目能辨五色矣脾气通于口,脾和则口能知五谷矣肾气通于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七窍不顺,则五脏不和。” emsp;emsp;“所以,白家三少爷从小体弱多病的原因,就是心脏有缺导致。”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向其他人,“我说他缺心眼,应该没什么不对。” emsp;emsp;“慕容少爷,他说的可对?” emsp;emsp;钱源盛暗暗皱眉,看向身后的年轻人。 emsp;emsp;“那小子确实有点能耐,但也只是纸上谈兵。” emsp;emsp;年轻人点了点头,再看向韩凌天时,眉眼间带着几分凝重。 emsp;emsp;“既然如此,那韩先生可有治疗的办法?” emsp;emsp;白雲鹤眼前一亮,白子尧的病从未有人能一语说破,如今韩凌天侃侃而谈,显然是有治疗的办法。 emsp;emsp;“针灸配合食疗,就能治好白子尧的心脏病。”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仿佛难住无数人的疾病,放在他眼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emsp;emsp;钱源盛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就算你能说出白家三少爷的病因,可针灸配合食疗能治心脏病?编瞎话都不会编,那是个什么原理?!”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耸了耸肩,“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去解释清楚。” emsp;emsp;“哼,解释不了是么,依我看你分明是在信口雌黄,招摇撞骗!” emsp;emsp;钱源盛怒喝一声。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淡淡道:“你既不是病人,也不是家属,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 emsp;emsp;“那好,你去跟白家人解释解释。” emsp;emsp;钱源盛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病人及家属也没问,我何必多做解释?” emsp;emsp;韩凌天双手向外一摊。 emsp;emsp;“我看你分明是心虚,解释不了!” emsp;emsp;钱源盛指着韩凌天,怒火中烧大声指责。 emsp;emsp;韩凌天不急不缓道:“你来到白家若不是要救人,就别大呼小叫。” emsp;emsp;“我来就是为了拆穿你骗子的嘴脸!” emsp;emsp;钱源盛转身看向白雲鹤,说道:“白家主,我家可是祖传御医,手中珍奇药方无数,但对于心脏病都无计可施,你现在看那小子年纪轻轻,真的可信吗,说什么针灸食疗能治心脏病,我呸!” emsp;emsp;身为名医榜排名第七的存在,他的话从某种角度来看已经是权威。 emsp;emsp;钱源盛说完,得意洋洋的看向韩凌天,等着白雲鹤大发雷霆将其丢出去。 emsp;emsp;可等了半天,只见白雲鹤笑呵呵的来到韩凌天面前,语气恭敬道:“韩先生,既然你有办法,不如我们现在找个房间开始吧。” emsp;emsp;“什么?!白家主,你该不会真让一个毛头小子为三少爷治疗吧!” emsp;emsp;钱源盛像吃了苍蝇一样,表情十分难看,“你可要三思啊,如今社会打着中医的幌子出来招摇撞骗的人太多,千万不要相信他人谗言。” emsp;emsp;“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要是看我年轻,便觉得我没本事,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 emsp;emsp;面对他质疑的话,韩凌天依旧淡定。 emsp;emsp;“你说我武断?那好,我现在就仔细问问,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又是师承何处,有没有行医资格?” emsp;emsp;钱源盛横眉冷对,咄咄逼人。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我无师承,也不是医学院毕业的,更没有行医资格。” emsp;emsp;死老头的事情,在外人面前他从来不提。 emsp;emsp;“白家主,你听到了么,那小子狗屁没有,不是江湖骗子是什么?” emsp;emsp;钱源盛闻言,气焰更加嚣张。 emsp;emsp;“既然你一口一个江湖骗子,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认真看着钱源盛。 emsp;emsp;听到打赌,白溪瑶不禁小脸一红,又羞又怒。 emsp;emsp;“可以,如果你治不好白家三少爷,立马给我磕头认错。” emsp;emsp;钱源盛嗤笑出声,认为那小子无话反驳,开始狗急跳墙。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有些玩味,“好啊,如果我输了,不仅磕头认错,更是自断一臂,怎么样?” emsp;emsp;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凉气,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对自己那么狠。 emsp;emsp;钱源盛后面站着的年轻人不屑笑了笑:“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白子尧的心脏病没得治,竟然敢和钱名医打赌,真是自寻死路!” emsp;emsp;“韩凌天,别跟他赌啊!” emsp;emsp;白溪瑶有些着急。 emsp;emsp;钱源盛可是祖传御医,先人当年能面圣的存在,既然他都没有良方治病,那韩凌天一个草根出身,现在敢答应下来,在她眼中肯定只是呈一时口快。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仿佛成竹在胸。 emsp;emsp;“你!” emsp;emsp;白溪瑶气的小脸发红,不禁为韩凌天开始担忧。 emsp;emsp;在白雲鹤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间客房。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一番,点了点头道:“我要开始治疗了,无关人等都出去吧。” emsp;emsp;钱源盛当即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emsp;emsp;留下一句话后,他拂袖离去。 emsp;emsp;众人离开,韩凌天让白子尧躺在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emsp;emsp;他发现白子尧的心脏很不乐观,心室间隔各部分发育不全,形成了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 emsp;emsp;看他微微皱眉,白子尧不禁一颗心高高吊着,忐忑问道:“韩先生,我的病能治吗?” emsp;emsp;“你左心房一块发育不全,一块压根就没发育,导致左右心房可供血液流经的动脉血管大小不一,左心房小了,那么血液就会分流到右心房,导致右心房负荷增大。” emsp;emsp;韩凌天解释着:“所以你时常心悸气急,完全不能剧烈活动,偶尔奔跑一小段路都会昏厥。” emsp;emsp;“嗯,我算了一下,以你目前的情况,也就能活个三十岁左右。” emsp;emsp;听到韩凌天的诊断,白子尧心中咯噔一声,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emsp;emsp;“我白子尧在棋坛上罕有敌手,在商场上更是所向睥睨,一身光环无数,哪个拿出去都是耀眼夺目,可谁能料到,最后却会落得如此下场,天妒英才,造化弄人啊……” emsp;emsp;他仰头看向窗外,长吁短叹,神情有些落寞。 emsp;emsp;“不用那么悲观,不认识我,你最多活到三十岁,可如今有我在,保你安然无事。”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将针展开放到一旁。 emsp;emsp;“先生真有把握?” emsp;emsp;白子尧眼中出现一抹希冀,仿佛落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emsp;emsp;“没把握,除非我脑子有病才会打赌自断一臂。”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让白子尧在床躺好。 emsp;emsp;在白子尧期待的目光中,韩凌天缓缓施针,刺激穴位,但并不会触及心脏部位。 emsp;emsp;心脏本就脆弱,白子尧发育畸形的心脏更加不堪,韩凌天凝神静气,手持金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 emsp;emsp;《灵枢·九针十二原》有云:“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为虚与实,若得若失,虚实之要,九针最妙。” emsp;emsp;九枚龙簪下去,白子尧心率降低陷入沉睡。 emsp;emsp;韩凌天掐出奇特手印落在针尾上,霎时间,九枚龙簪上有淡淡金光流动,而白子尧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也开始慢慢红润。 emsp;emsp;白子尧因为心脏病的缘故,呼吸较于常人要重一些,在韩凌天的治疗下,他的呼吸也逐渐趋于正常人水平。 emsp;emsp;门外,众人等待着,白雲鹤在走廊来回踱步,表面没有变化,实则心中十分焦灼。 emsp;emsp;见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传来,钱源盛眼中得意越来越浓,讥讽出声:“都快一个小时了吧,那小子是不是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emsp;emsp;只是他断臂事小,如此胡乱闹下去,真给三少爷治出什么毛病才是大事,白家主,你可要当心啊。” emsp;emsp;“钱名医,既然你没有治疗办法,就少说两句风凉话!” emsp;emsp;白溪瑶表情有些不悦,实际上也多少没有信心。 emsp;emsp;能治好她的怪病,不代表韩凌天也能治好白子尧的心脏病,手指都有长短,每位医者擅长的领域也是不同。 emsp;emsp;她目光时不时看向房门,手心里全是冷汗。 emsp;emsp;对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关乎未来发展,自断一臂可不是小事! emsp;emsp;“白小姐,我觉得钱名医说的没错,白家三少爷得的可不是一般的心脏病,别说针灸搭配食疗,哪怕是名医榜排名前五的高手前来开腔做手术,成功率也不会有三成,更别提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emsp;emsp;站在窗前的年轻人此时缓缓出声,嘴角嗤笑正浓。 第一百五十七章 当众裸奔 emsp;emsp;听见年轻人的话,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emsp;emsp;白雲鹤眉梢挑了挑,有些不解:“钱名医,他是?” emsp;emsp;“白家主,我叫慕容桀,家父慕容严。” emsp;emsp;年轻人主动自我介绍。 emsp;emsp;“慕容严!” emsp;emsp;白家人顿时惊呼一声。 emsp;emsp;对于慕容桀的名字他们很陌生,但慕容严的名字可是熟的不能再熟,那可是在名医榜上排第四的存在。 emsp;emsp;换句话说,虽是隔着两个名次,但慕容严的地位可是和钱源盛天差地别。 emsp;emsp;“慕容家在省城都算得上庞然大物,如今怎么会来小小的滨海?” emsp;emsp;白雲鹤眉头微皱,更加不解。 emsp;emsp;滨海确实卧虎藏龙,可放在省城那些大家族面前,他们或许看都不会看一眼。 emsp;emsp;“听闻滨海下个星期有拍卖会举办,所以慕容前辈专门赶来,如今正在钱家做客。” emsp;emsp;钱源盛面带得意,在一旁解释着。 emsp;emsp;“都说钱老爷子和慕容老爷子私交甚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emsp;emsp;白雲鹤眉头皱的更紧,钱家若是攀上慕容家,对于他们白家在滨海的地位,绝对会形成强有力的冲击。 emsp;emsp;他心中开始琢磨,到底拍卖会上有什么东西,能引来慕容严的兴趣。 emsp;emsp;因为其中的保密性,哪怕是他也不得而知。 emsp;emsp;慕容桀玩味一笑,“白家主,实话实说,家父可是名医榜第四,但对于白家三少爷的病,也有些束手无策,你现在让一个毛头小子去治疗,真是有些糊涂。” emsp;emsp;敢说白雲鹤糊涂,要是换成别人,下一刻绝对会被杀神卫拖出去弄死,但现在对面是省城慕容家,尽管他心有火气,也不敢撒出来。 emsp;emsp;“慕容少爷说得对,白家主,我要是你,现在肯定开门将那小子抓住!” emsp;emsp;钱源盛恶狠狠的扫了一眼房门。 emsp;emsp;他话音刚落,房间门缓缓推开,韩凌天踱步而出,平静的声音响彻周围:“你自己没本事,凭什么来质疑我,有那个资格吗?” emsp;emsp;“我凭什么不能质疑你?治病原理都说不出来,谁给你的勇气信誓旦旦?” emsp;emsp;钱源盛面带冷笑。 emsp;emsp;“小子,你现在自断一臂,跪下向白家主谢罪,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小命。” emsp;emsp;慕容桀不屑的扫了韩凌天一眼,语气玩味。 emsp;emsp;“我为什么要自断一臂?”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emsp;emsp;“呵呵,事已至此,你装腔作势有什么用,忘了先前打的赌了么,如果你治不好白家三少爷,就自断一臂,磕头认错,大家伙可都听见了啊。” emsp;emsp;钱源盛挑衅的看着他,表情十分得意。 emsp;emsp;“话是如此,可白子尧的病,我已经治好了啊。” emsp;emsp;韩凌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众人难以置信,几乎当场石化。 emsp;emsp;白子尧可是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名医榜排在第四的慕容严都没有办法解决,韩凌天竟然给治好了? emsp;emsp;“我呸!” emsp;emsp;钱源盛当场吐了口唾沫,不齿道:“小子,白家三少爷的心脏病根本没有救治的希望,你吹牛也不事先打个草稿!” emsp;emsp;“不信是吗?”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我信个屁,你要是能治好白家三少爷的心脏病,我当场脱了衣服在外面裸奔一圈!” emsp;emsp;钱源盛嘴角勾着嚣张笑容。 emsp;emsp;“嗯,那好,我期待你接下来的表演。”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向房间内,淡淡出声:“白子尧,既然他不相信,那么你就给他证明一下吧。” emsp;emsp;“证明,怎么证明?” emsp;emsp;白子尧走出房门,脸色与先前相比已经红润许多,白家没有医学检查设备,该怎么证明他到底好了没有? emsp;emsp;韩凌天道:“你时常心悸气急,不能剧烈活动,甚至小跑都会导致昏厥,对吧?” emsp;emsp;白子尧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有时候我在公司处理文件,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哪怕再多待上十分钟都会昏倒。” emsp;emsp;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羞于说出口,因为病情的关系,他甚至都不能跟异性交往,更别提去做那种事情。 emsp;emsp;身为白家少爷至今守身如玉,说出去都让人耻笑! emsp;emsp;韩凌天眼含笑意,“那么你现在就原地猛跳几下,嗯……在走廊小跑一段也是可以的。” emsp;emsp;“放屁!” emsp;emsp;钱源盛阴沉着脸,“白家三少爷心脏有病,你现在居然让他猛跳小跑,是成心要害死他吗?!” emsp;emsp;“你是听不懂话么,我都说了,白子尧的病已经被治好,他现在与常人无异,为什么不可以做剧烈活动?” emsp;emsp;“你说的话,我们凭什么要相信,白家三少爷的命金贵的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那个责任么!” emsp;emsp;“负的起。”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一眼。 emsp;emsp;“呸,你那什么负担,凭你那一条贱命?” emsp;emsp;钱源盛重重一拍窗台。 emsp;emsp;“祸从口出,你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冷光暴涨,平静的走廊中突然有微风吹拂,霎时间,所有人都呼吸一滞。 emsp;emsp;“呵……是要恼羞成怒了吗?” emsp;emsp;钱源盛表情变了变,紧接着不屑的轻哼一声。 emsp;emsp;“恼羞成怒的是你。” emsp;emsp;韩凌天双目低垂,周围重新恢复平静。 emsp;emsp;白子尧心中有些纠结,万一自己的病没好,那…… emsp;emsp;“韩先生,我现在真的可以剧烈活动了吗?” emsp;emsp;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emsp;emsp;“放心,没事儿的,白溪瑶那么复杂的病,我都能治好,更别提你那小小的心脏病。” emsp;emsp;听到韩凌天的话,白子尧看了白溪瑶一眼,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 emsp;emsp;在钱源盛惊悚又诧异的目光下,白子尧微微下蹲,然后猛的向上一跳! emsp;emsp;“白少爷,你居然听信了他一个毛头小子的满口胡言!” emsp;emsp;钱源盛表情十分难看,他可在名医榜排名第七,说出去的话都被各大媒体当成权威。 emsp;emsp;可是,那个韩凌天算什么东西? emsp;emsp;钱源盛万万没有料到,白子尧最后会相信狗屁不是的韩凌天! emsp;emsp;其实,白子尧心中也不太相信,可看见韩凌天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咬牙鼓足勇气以身试险。 emsp;emsp;重重一跳,然后立在原地,白子尧心脏砰砰急促跳动,跟病情无关,而是因为他有些紧张。 emsp;emsp;十几秒慢慢溜走,胸闷气急的症状并没有如期而至,他眼中闪现一抹惊喜,呼吸略微平缓后,又是猛地一个大跳。 emsp;emsp;落地后,他的心跳没有变化,一切如常。 emsp;emsp;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白子尧不断猛跳。 emsp;emsp;“我好像……真的没事了哈!” emsp;emsp;他欣喜不已,趴在窗口大声呼喊:“我可以剧烈活动了,我终于可以剧烈活动了!” emsp;emsp;声音未等消散,他转身在走廊撒开步子开始小跑,从楼上到楼下,足足转了两圈,脸上笑容阳光灿烂。 emsp;emsp;看着自家老三蹦蹦跳跳跟个孩子似的,白雲鹤脸上也出现开心笑容。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钱源盛和慕容桀对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emsp;emsp;白子尧又出门转了两圈,回到众人面前,有些大喘气。 emsp;emsp;钱源盛像是抓到了韩凌天的小辫子,赶忙喝道:“小子,看清楚没有,白家三少爷根本没被治好,看他喘气喘的多急,你敢说自己没有骗人?” emsp;emsp;白雲鹤和白溪瑶闻言并没有发火,而是看向钱源盛,表情十分古怪。 emsp;emsp;慕容桀手扶额头,趁着大家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韩凌天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要不钱名医试着楼上楼下的跑几圈,再去外面兜兜风,看你是不是脸不红心不跳,大气都不带喘的!” emsp;emsp;一句话,说的钱源盛哑口无言。 emsp;emsp;他面色如土,踉跄两步后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那么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哪怕是手术都不能治好,怎么可能用针灸解决,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 emsp;emsp;白溪瑶惊喜下,直接揽住韩凌天的胳膊,堂堂白家小姐此时却像个小女生一样,兴奋道:“韩凌天,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厉害,刚刚你在里面半天不出来,差点吓死我。” emsp;emsp;温香软玉抱满怀,韩凌天玩味的笑了笑:“你有什么好怕的,莫非是在担心我?” emsp;emsp;“没,才没有!” emsp;emsp;白溪瑶发现自己刚才在激动下,和韩凌天的动作有些暧昧,她俏脸一红,立刻拉开距离,目光躲闪向别处。 emsp;emsp;“韩先生,我们移步客厅好好聊聊怎么样?” emsp;emsp;白雲鹤笑容满面。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道:“先等等,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emsp;emsp;众人立即瞪大双眼,表示难以置信。 emsp;emsp;白雲鹤位高权重,向来说一不二,能得到他的青睐,在滨海基本就可以横着走,多少人盼都盼不来? emsp;emsp;韩凌天竟然敢当众反驳白雲鹤的面子,可就有些不知好歹,不少人暗中摇摇头,认为他是少年得志,难免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原本,众人以为白雲鹤哪怕不生气,但也不会高兴,然而,他只是笑了笑,客气道:“那好,有什么事你先做,我等着。” emsp;emsp;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滨海市,谁能让白雲鹤等着? emsp;emsp;整个滨海市,又有谁值得让白雲鹤等着?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将韩凌天的名字记在脑中。 emsp;emsp;众人里面,属钱源盛最难受。 emsp;emsp;韩凌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治好了先天性心脏病,而且用的正是他死活不信的针灸! emsp;emsp;到了现在,他依旧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emsp;emsp;“慕容少爷……慕容少爷?” emsp;emsp;钱源盛环顾一圈,发现慕容桀早就没了踪影,他眼珠一转,同样夹着尾巴转身偷偷离开,免得当众丢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五千万到手 emsp;emsp;“钱名医,打赌输了,你是准备跑吗?”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笑眯眯的站在钱源盛面前。 emsp;emsp;钱源盛抬头看去,正巧与韩凌天四目相对,他干笑一声,擦了擦额头冷汗,“怎么会呢,我只是要去上个卫生间。” emsp;emsp;“别急,我们先把赌约履行了再说,用不了多少时间。” emsp;emsp;韩凌天表情玩味的看着他。 emsp;emsp;闻言,场内众人皆是面色古怪。 emsp;emsp;看见钱源盛吃瘪,白溪瑶心里别提有多解气,那家伙来白家也不治病,而是一直在冷嘲热讽,她早就看着有些不爽。 emsp;emsp;钱源盛耷拉着脑袋,脸色红的发黑,好半天后才为难的回了一句:“小兄弟,怎么说我也是声名在外的人,让我当众认错可以,可当众下跪和裸奔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emsp;emsp;“男儿膝下有黄金,先前你让我下跪认错,就不是强人所难?”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出声:“愿赌服输,缺一个都不行,若是那点气度都没有,我劝你不如转行干别的,也别做什么狗屁名医。” emsp;emsp;钱源盛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求助似的看向白雲鹤,岂料,白雲鹤转头看向窗外,视而不见。 emsp;emsp;钱源盛脸色变了变,心知白家不会帮忙。 emsp;emsp;可是,作为国内鼎鼎大名的中医,让他当着众人的面下跪认错,再出去裸奔一圈,简直是比杀了他更要难受。 emsp;emsp;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以后怎么在滨海抬头做人?钱家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放? emsp;emsp;钱源盛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怎么都做不到赌约上的事。 emsp;emsp;“钱名医,你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被我治好,可服否?”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淡淡出声,他只是简单站在那里,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以他为中心散发而出。 emsp;emsp;“我……我……” emsp;emsp;钱源盛咬了咬牙,始终没吐出个“服”字来。 emsp;emsp;“井蛙不可以语于海,曲士不可以语于道,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有错不知悔改,同为中医,我真是羞于与你为伍。” emsp;emsp;韩凌天撂下一句话,转身缓缓离去,看都懒得再看钱源盛一眼。 emsp;emsp;“我要是你,倒不如改行做点其他事情,免得庸医误人!” emsp;emsp;声音从楼梯口飘荡而来,一番话说的钱源盛脸上青白交替,拳头死死攥着。 emsp;emsp;众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钱源盛作为榜上名医,虽说没能力治好白子尧的病,但在国内确实是大名鼎鼎,水平毋庸置疑,可他一位资深老中医,竟然被韩凌天训斥的不敢反驳一句。 emsp;emsp;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不敢去相信。 emsp;emsp;白雲鹤暗暗点头,以韩凌天如今所展现的能耐,未来注定是不可限量。 emsp;emsp;他对韩凌天的评价再次抬上了一个台阶,同时也加深了交好韩凌天的决心。 emsp;emsp;钱源盛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不止,最后叹了口气,如同丧家犬一般夹着尾巴离开。 emsp;emsp;白雲鹤来到客厅时,韩凌天正坐在沙发上慢慢品茶。 emsp;emsp;“按照方子熬药,记得让他每天按时吃,白子尧的病需要食疗静养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可以和常人一样活动,但要把握好度,身体若再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来找我。” emsp;emsp;韩凌天放下茶杯,将面前写满字的一张纸条推了出去。 emsp;emsp;白雲鹤接来药方,又抬头看了韩凌天一眼,青年的脸上荣辱不惊,仿佛刚才和钱源盛的矛盾根本就没发生一样。 emsp;emsp;“韩先生,多亏有你在,才能解决我心头的两个大病。” emsp;emsp;白雲鹤又是感激一番。 emsp;emsp;“无妨,顺手而为,与白溪瑶的怪病相比,白子尧的病不算多麻烦。”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难住无数名医的罕见疾病,在他眼中就是如此轻而易举。 emsp;emsp;白雲鹤来到韩凌天身旁,脸上都笑出了褶子,“韩先生,我听人说你没有工作,不如在我白家担任客卿如何?一个月要多少酬劳任你开,我白雲鹤绝不会皱眉!” emsp;emsp;客卿,不止是金钱无数,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以至白家权力的核心,相当尊贵。 emsp;emsp;“白家主,我可是黄埔家的孙女婿,你认为我会答应你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黄埔家……黄埔家,可惜啊,要不是溪瑶她……唉……都是命数,生在豪门,身不由己。” emsp;emsp;白雲鹤深深叹了口气,“韩先生,刚才是我唐突,考虑不周,请见谅。” emsp;emsp;说完,又喃喃自语一句:“黄埔雄啊黄埔雄,你真是得了一位好孙女婿啊!” emsp;emsp;“白家主?” emsp;emsp;韩凌天眉梢挑了挑,发现白雲鹤上半句里,似乎很有故事。 emsp;emsp;“繁杂琐事,不提也罢。” emsp;emsp;白雲鹤强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韩先生,卡里面有两千万,是我对你治病的答谢。” emsp;emsp;两千万,放在外面足以让无数人陷入疯狂,挣破脑袋。 emsp;emsp;可韩凌天却看都没看那张卡,只是摆了摆手,“钱就算了,白家主,我有事先告辞。” emsp;emsp;说罢转身离开,背影洒脱。 emsp;emsp;“韩先生是嫌少,那我再加三千万如何?” emsp;emsp;白雲鹤有些急了,赶忙又掏出一张黑卡,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emsp;emsp;五千万,多少人做梦都会笑醒的钱,如今就摆在韩凌天面前,等待他的只是抬抬手就能拿到。 emsp;emsp;“白家主,真跟金钱多少无关。”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有些无奈,死老头有训,医者治病救人不为钱财,但求本心无愧。 emsp;emsp;“韩凌天,给了你就拿着!” emsp;emsp;白溪瑶从后面走出来,将两张黑卡拍在韩凌天手上,紧接着两只小手死死握住,不让他拒绝。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细细感受着白溪瑶两只柔若无骨,略有些冰凉的小手。 emsp;emsp;“给钱都不要,也不知你是真傻假傻。” emsp;emsp;白溪瑶美美的白了他一眼,将卡直接揣入韩凌天兜里。 emsp;emsp;拗不过她,韩凌天只能将钱收下,转身和白雲鹤告辞离开。 emsp;emsp;韩凌天走在庄园路上,白溪瑶落在他身后几步,因为打赌的事情,她有些心绪不宁,生怕韩凌天提出什么羞人的要求。 emsp;emsp;两人一前一后,引得往来人群皆是惊讶不已。 emsp;emsp;整个滨海市上流社会有谁不知,白雲鹤最疼爱的人,就是白溪瑶。 emsp;emsp;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身后竟然有白溪瑶跟着,可见白家对其重视程度。 emsp;emsp;白雲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两人离去背影,缓缓出声:“子尧,你一定要和韩先生交好。” emsp;emsp;白子尧从后面走出来,表情有些疑惑:“爸,韩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交好自然是应该的,但是以我们白家的权势地位,哪怕韩先生医术出神入化,也没必要让你如此看重吧?” emsp;emsp;白雲鹤叹了口气:“子尧,你哪里都好,知变化,懂手段,在商场少有人是对手,而你大哥二哥两人,一人从政一人从军,如今也算不错,有你们三人在,白家日后依旧可以屹立不倒。” emsp;emsp;“但跟他们两人相比,你多出一个致命的,也是唯一的缺点。” emsp;emsp;白雲鹤一脸认真的看向白子尧,一字一句道:“你要记住,不善用人者为庸人。” emsp;emsp;不善用人者为庸人,已经是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话! emsp;emsp;白子尧颇为惭愧,低头俯首,“老爸教训的是。” emsp;emsp;“我若没看错的话,以韩先生如今的医术,问鼎神医不难。” emsp;emsp;白雲鹤再次看向窗外:“而且他年纪轻轻,日后成长不可限量,说不定北楚南乔两位神医都难以比肩。” emsp;emsp;“神医?!北楚南乔都难以比肩?!” emsp;emsp;白子尧震撼的无以复加,头一次听到自家父亲对一个人的评价如此高。 emsp;emsp;北楚南乔是什么人?那可是华国中医界的顶梁柱,声名赫赫的人物! emsp;emsp;“你要明白,当初黄埔雄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关键时刻是韩凌天给医治好的,换个角度考虑一下,如果其他家族的那些老东西都不死,又会是何等可怕的事?” emsp;emsp;说到最后,白雲鹤的语气已经有些严厉。 emsp;emsp;白家在滨海屹立百年不倒,但是白子尧却是清楚,至少有几个大家族早就看白家不爽,准备取而代之。 emsp;emsp;其中以钱家为首,今天慕容桀的前来,更是敲响了警钟。 emsp;emsp;如今在滨海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是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偌大的白家就会一朝倾覆。 emsp;emsp;白子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认真道:“爸,你放心,我会交好韩先生的。” emsp;emsp;“幸好我们在韩先生面前留下不少好印象,也算是天佑白家!” emsp;emsp;白雲鹤点了点头。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正坐在白溪瑶的敞篷车里。 emsp;emsp;白溪瑶亲自开车,要是将事情传出去,足以让整个滨海市的男人陷入疯狂。 emsp;emsp;“去哪?” emsp;emsp;白溪瑶开着车,目光时不时打量着韩凌天。 emsp;emsp;年纪轻轻,医术便已经力压排行榜上的名医,更是视金钱如粪土,面对自家老板那样的一方大佬,同样面不改色,不卑不亢。 emsp;emsp;一切的一切,都让白溪瑶对韩凌天愈发好奇。 emsp;emsp;“先去城北吧。” emsp;emsp;韩凌天说完,目光向后面扫了几眼,微微皱眉:“你现在出门,有保镖跟着?” emsp;emsp;“没有,我车上有白家族徽,在滨海没几个人敢动手,根本不需要带保镖。” emsp;emsp;白溪瑶傲娇似的昂着头。 emsp;emsp;“哦?看来你是忘了上次在银行发生的事情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有些玩味。 emsp;emsp;“上……上次那……那些是外地人,对,是外地人没错。” emsp;emsp;白溪瑶小脸一红,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确实是外地人,而且我听说他们来自一个大型团队,剩下的人很快就会来报复。” emsp;emsp;为了吓一吓白溪瑶,韩凌天专门让声音阴沉了几分。 emsp;emsp;“凑巧的是,我们正在被跟踪。” 第一百五十九章 雨中杀人 emsp;emsp;“什么?!” emsp;emsp;白溪瑶表情变了变,双手一抖敞篷车差点撞在树上。 emsp;emsp;她目光拼命在倒车镜上打量,想要找出跟在后面的车,说实话,那帮劫匪可是给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emsp;emsp;“你现在乖乖在车里等我,不要出来,我很快就会回来。” emsp;emsp;韩凌天说话间打开车门。 emsp;emsp;“喂,现在车辆照常行驶呢,你不要命了啊!” emsp;emsp;白溪瑶本能的踩住刹车,脑袋差点撞在方向盘上,等她再抬头看去,早就没有了韩凌天身影。 emsp;emsp;她惊讶的长着小嘴,刚才跑车飞驰的相当快,怎么眨个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呢? emsp;emsp;白溪瑶赶忙打开车门跟了下去,刚走出两步,突然天空有惊雷炸响,吓得她小脸煞白,转身又躲回车内。 emsp;emsp;紧接着,就有淅沥沥的小雨落下。 emsp;emsp;“说变天就变天,也好,方便动手。” emsp;emsp;韩凌天顶雨而行,很快来到一处小树林。 emsp;emsp;周围十分僻静,加上又是下雨天,一个行人没有。 emsp;emsp;“呵呵,你竟然能发现我,倒是有些手段。” emsp;emsp;突然,一个略有些阴沉的声音在树梢上传来。 emsp;emsp;韩凌天垂目微睁,看着对面一位白衣男子。 emsp;emsp;他面容冷峻,眼神平静如水,若不是身上散发着凌冽气息,跟常人根本没什么不同。 emsp;emsp;“簌簌……” emsp;emsp;密林里面出现两个人影。 emsp;emsp;“老大遇到了麻烦,要不要上?” emsp;emsp;秦空凡藏在树丛中,将声音压得很低。 emsp;emsp;“那人气势很强,我们不是对手。” emsp;emsp;黑袍下紫光闪烁,萧诗巧俏脸十分凝重。 emsp;emsp;“我们好歹也是段家执法队来的,身手在滨海市都能排的上前十,现在你说我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怎么可能?” emsp;emsp;秦空凡有些不服。 emsp;emsp;“那人多半是外地来的高手,先静观其变。” emsp;emsp;萧诗巧目光死死盯着场内两人。 emsp;emsp;“一个人?我好像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emsp;emsp;韩凌天安静站在那里,淡淡出声。 emsp;emsp;他以为跟踪的是那伙劫匪,可现在看来,眼前人的实力绝非是那伙暴徒能够相比的。 emsp;emsp;“你只是一个活在下层阶级的蝼蚁,坐井观天罢了,认识我反倒奇怪。” emsp;emsp;白衣男子站在树梢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韩凌天,“我来自省城候家,对你来说,那可是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 emsp;emsp;“省城候家?” emsp;emsp;韩凌天眉梢挑了挑,头一次听说候家的名号。 emsp;emsp;“果然是他,候家的候渊。” emsp;emsp;萧诗巧出现一抹浓浓的震惊,“完了,事情麻烦了!” emsp;emsp;“候渊……是那个靠着两柄匕首,曾单挑八人组成的特种小队,结果胜而无伤,从此以后在省城声名大振的候渊?” emsp;emsp;秦空凡表情也跟着变了变,一颗心沉入谷底。 emsp;emsp;“对,听说只要他出手,目标必死无疑!” emsp;emsp;萧诗巧眉头紧皱,“韩老大的实力我不清楚,但对面的候渊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我看要悬啊。” emsp;emsp;候渊可是凶名赫赫的人物,一双匕首使得出神入化,相传他平生从无败绩! emsp;emsp;“候渊的身手比我们俩高出不止两个层次,哪怕是一块上去拖住他,也不会给韩老大留出多少活命的机会,现在该这么办?” emsp;emsp;秦空凡眼中已然绝望。 emsp;emsp;“找机会,拼命也要救下韩老大。” emsp;emsp;萧诗巧长叹口气,事情的棘手程度已经超乎想象。 emsp;emsp;树林中,雨没有停,反倒有越下越凶的趋势。 emsp;emsp;“小子,白溪瑶已经被我们家少爷看中,不是你个穷屌丝能够觊觎的,奉劝一句,趁早离开,免得引火上身。” emsp;emsp;白衣男子语气平淡,却又暗藏杀机。 emsp;emsp;他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青年岁数不大,穿的破破烂烂,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势,属于那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吊丝,哪怕是凭空消失都没人会在乎。 emsp;emsp;对于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屁孩,他一招足以秒杀。 emsp;emsp;“其实我们都算不上朋友,仅仅是见了几次面而已。” emsp;emsp;韩凌天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emsp;emsp;“能有一个攀上滨海白家的机会,对于你那样的小人物来说果然是难以放手,既然你铁了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emsp;emsp;候渊眼中精光暴涨,从背后掏出两把匕首,刀身足有三十厘米,散发着凌厉的寒气。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与树梢上的候渊对视,平静出声:“你真的认为你能杀得了我?” emsp;emsp;“笑话!我说要杀谁,谁就必死无疑,从未有人幸免,你认为你一个穷屌丝有反抗的能力么,蝼蚁就是蝼蚁,轻轻一脚可以踩死一大群,真的妄图扳倒大象?” emsp;emsp;候渊昂首挺胸底气十足,身上杀气愈发厚重,森然道:“记住,杀你的人叫候渊,到了阎王殿记得报上名号!” emsp;emsp;话音刚落,他双手持着匕首,脚在树梢上重重一踏,树叶甩动,飞溅无数水花。 emsp;emsp;几缕碎发被风吹动,韩凌天看着他从天而降,一双眼眸如古井般,水波不惊。 emsp;emsp;落在外人眼中,仿佛是被吓傻了一样。 emsp;emsp;候渊眼中杀机毕露,手上匕首划出无数刀花。 emsp;emsp;不远处,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紧张的低头闭上眼睛,已经不敢去看韩凌天惨死于刀下。 emsp;emsp;“不愧是省城来的高手,看你施展的一招,在滨海市几乎无人能够比肩。” emsp;emsp;韩凌天说话间,从地上捡来一根树枝,柔软纤细,看着脆弱无比。 emsp;emsp;“所以能死在我的刀下,你不冤!” emsp;emsp;候渊冷冷一笑,对于自己的实力信心十足,他一双匕首足以将韩凌天切成肉块! emsp;emsp;“不见得。”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手中柔软纤细的树枝蓦然甩出。 emsp;emsp;“唰!” emsp;emsp;一声炸响,无数雨滴都被抽散。 emsp;emsp;候渊原本声势浩大的一击,赫然被一根带着嫩绿翠芽的树枝牢牢挡住。 emsp;emsp;他猛然瞪大双眼,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emsp;emsp;从树枝上传来的巨大力量,震得他双手发麻,匕首差点都拿捏不住。 emsp;emsp;“视人命如草芥,该杀!” emsp;emsp;韩凌天冷哼一声,手中树枝又是一甩。 emsp;emsp;“啪!” emsp;emsp;树枝看似轻飘飘的落在匕首上,没有一丁点攻击力。 emsp;emsp;双方交接,树枝毫无损伤,反对匕首却是轰然破碎,候渊本人更是闷哼一声倒飞而出,重重撞在三四米外的一颗树上。 emsp;emsp;刚一止住身形,他便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面色有些惨白。 emsp;emsp;候渊低头看去,两条手臂已然耷拉下去,尽皆骨折。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没等到预料中的惨叫声,不由得好奇睁开眼睛,当看清楚场内形势的时候,立马瞪大双眼,呼吸跟着一滞。 emsp;emsp;“究……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大竟然一点事没有,反观候渊却身受重伤?!” emsp;emsp;萧诗巧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emsp;emsp;“有什么要说的吗?” emsp;emsp;韩凌天面带笑容,踱步向前走去,手中树枝甩动几下,发出嗖嗖的破空声。 emsp;emsp;“你……你是什么人?!” emsp;emsp;候渊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青年,一双眼睛死死瞪着。 emsp;emsp;他一生从无败绩,匕首使得快若奔雷,攻击角度更是刁钻狠辣,实力在滨海应该横着走才对。 emsp;emsp;可刚来的第三天,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用根树枝给轻而易举的收拾掉。 emsp;emsp;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哪怕是放在省城都难有高手抗衡。 emsp;emsp;“我叫韩凌天,是即将杀你的人。” emsp;emsp;韩凌天淡然而笑,一步一步向候渊走去。 emsp;emsp;“你……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省城的候家是不会饶了你的,到那时,你和你的亲朋好友都将暴尸荒野!” emsp;emsp;候渊强压下心中惊惧,恶狠狠的将后台搬出。 emsp;emsp;“省城候家?那又算得上什么东西,让他们尽管来报复,我韩凌天一一接着。” emsp;emsp;韩凌天玩味的看着他,“你自己来找死,其实我也很无奈的。” emsp;emsp;说罢,手中树枝无风自动,轻轻摇摆。 emsp;emsp;“该死,师父说得对,没调查清楚前,断不可贸然出手!” emsp;emsp;候渊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当即眼中精光一闪,双脚突然在地面重重一踏,转身向后面暴射而出。 emsp;emsp;“你逃得掉么。”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手中树枝甩了出去。 emsp;emsp;“嗖!” emsp;emsp;树枝如同离弦箭矢,瞬息间后发先至。 emsp;emsp;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距离的候渊身形戛然而止,大口大口血沫喷出,他低头看去,只见胸口处有半截树枝映入眼帘,上面的翠绿多添一层殷红。 emsp;emsp;“轰隆!” emsp;emsp;天空惊雷炸响,与此同时,候渊的身形缓缓栽倒向泥水中。 emsp;emsp;两个身影从树林一头狂奔而来,几个跳跃后来到韩凌天面前。 emsp;emsp;“老大,我们刚刚……” emsp;emsp;秦空凡表情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剩余的话。 emsp;emsp;一旁的萧诗巧时不时看向候渊的尸体,心中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emsp;emsp;堂堂省城来的高手,单挑八人特种兵小队胜而无伤的候渊,竟然被韩凌天给轻松杀掉。 emsp;emsp;那自家老大的实力,已经到了什么层次? emsp;emsp;“无妨,那人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留下一句话,转身向外面飘然离去,很快消失在蒙蒙烟雨中。 emsp;emsp;“这一战要是传出去,咱们老大肯定会声名大振。” emsp;emsp;秦空凡苦笑摇头,“只是,他杀了省城候家的人,以那些家伙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emsp;emsp;“侯家……确实有些麻烦,我们先将尸体处理一下,争取能多瞒候家一段时间。” emsp;emsp;萧诗巧也是有些头大,心知候家真到了做出反应的那一天,必然会是雷霆一击。 emsp;emsp;另一个地方,白溪瑶躲在车里,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吓得娇躯不断乱颤。 emsp;emsp;“该死的韩凌天,说走就走,把本小姐丢在车里,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那帮劫匪凶猛异常都是暴徒,余党肯定只强不弱,那家伙毫无准备的跑出去,会不会受伤啊?” emsp;emsp;白溪瑶撇了撇嘴,“老爹派的人到底靠不靠谱,三十分钟了都没来。” emsp;emsp;“白小姐,你是在担心我吗?”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的声音犹如幽灵般,在她身旁传来。 emsp;emsp;“谁?” emsp;emsp;白溪瑶一惊,立马转身看去,正巧与韩凌天四目相对。 emsp;emsp;“你没事吧?” emsp;emsp;见他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白溪瑶赶忙伸手向后座掏了掏,找出几件衣服拿给韩凌天,“幸好我在车里备了几件衣服,你先披着,淋雨了又穿着湿衣服很容易着凉的。” emsp;emsp;“额,不用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看着她手中精美华贵的女装,表情十分不自然。 emsp;emsp;“车里就我们俩人,你害羞什么,赶紧披上省的感冒。” emsp;emsp;白溪瑶白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将几件外套一股脑套在韩凌天身上,也不管他答不答应。 第一百六十章 势利眼的丈母娘 emsp;emsp;“哈哈哈哈,你要是真穿在身上,应该蛮不错的嘛。” emsp;emsp;看着韩凌天如今的装束,白溪瑶捂嘴乐的前俯后仰,十分开心。 emsp;emsp;“开车,回城北。” emsp;emsp;韩凌天对她有些无语。 emsp;emsp;“真是的,我可是白家大小姐,又不是你的专职司机。” emsp;emsp;白溪瑶努着嘴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一句,将车发动。 emsp;emsp;“你出去一趟有什么收获吗?” emsp;emsp;车内沉默半天,白溪瑶憋不住心中好奇,率先打破平静。 emsp;emsp;“跟那伙劫匪没什么关系,是另有其人。”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又陷入沉默。 emsp;emsp;见他不愿多说,白溪瑶张了张嘴,最后很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emsp;emsp;很快,车辆驶入城北。 emsp;emsp;韩凌天径直打开车门下去,刚走出两步,突然白溪瑶咬牙跟了下来,扭捏道:“赌注是什么你没告诉我呢。”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着被淡蓝色裙装勾勒出玲珑娇躯的白溪瑶,嘴角兀自出现一抹笑容。 emsp;emsp;他踱步来到白溪瑶面前,微微低头,能够轻易嗅到女人身上淡雅的香气。 emsp;emsp;“你……你要做什么?” emsp;emsp;白溪瑶突然有些慌张,呼吸都跟着急促不少,看着近在咫尺的韩凌天,暗自腹诽,难不成他要亲自己? emsp;emsp;紧张羞涩下,她下意识的转身要跑,可仔细一想,自己本来就欠韩凌天一个条件,若是亲一下的话,也不是无法接受。 emsp;emsp;“你可以抵赖掉的,美女都有特权。”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看着惴惴不安的白溪瑶。 emsp;emsp;“笑话,身为白家人,我答应的事,一向言出必行!” emsp;emsp;白溪瑶轻哼一声,紧张的闭上了双眼,仿佛视死如归。 emsp;emsp;只是布满红晕的俏脸,和微微颤抖的娇躯,都显示出她内心的忐忑。 emsp;emsp;她相信,只要是个男人肯定都会把握住机会,绝无例外。 emsp;emsp;一亲白家小姐的芳泽,那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 emsp;emsp;下一刻发生的事,和白溪瑶心中想到的画面截然不同。 emsp;emsp;韩凌天并没有亲上来,而是趴在她耳朵旁吹着热气,嘴角笑容略带玩味,“等我想好了,会来告诉你的。” emsp;emsp;白溪瑶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耳垂更是她私密的地方,如今一阵阵热气袭来,她只觉得浑身酥软,一个踉跄倚在车上。 emsp;emsp;韩凌天对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emsp;emsp;“他竟然毫无反应,难不成是本小姐魅力不够?” emsp;emsp;看着韩凌天的背影,白溪瑶眼神有些复杂。 emsp;emsp;韩凌天刚走到家门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几下。 emsp;emsp;“顺升酒店顶层302包厢,快来。” emsp;emsp;看见发件人是唐清韵,他不禁微微皱眉,从兜里掏出法拉利的钥匙,上车疾驰而去。 emsp;emsp;顺升酒店顶层包厢,里面坐着三女一男。 emsp;emsp;最中间是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容貌上等,眉眼间可以看出,和唐清韵的容貌有些相似。 emsp;emsp;坐在她左手位置的,是一位相貌俊俏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十分自信的坐在那里。 emsp;emsp;另外两个女人,若是韩凌天在,肯定能一眼认出来。 emsp;emsp;一位是陈丹丹,看上去心情不错,长发披肩,穿着深v吊带裙,笑容妩媚,浑身散发着十足的女性魅力。 emsp;emsp;另一位则是唐清韵,双手捧着茶杯,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口。 emsp;emsp;“清韵,听丹丹说,三年时间你受了不少苦,是妈对不住你……” emsp;emsp;贵妇语出惊人。 emsp;emsp;她正是三年前跟富商离开,导致唐清韵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汪清容。 emsp;emsp;“过去的已经过去,那些话就不要再说了,今天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emsp;emsp;唐清韵微叹口气,神情有些复杂。 emsp;emsp;“清韵,怎么说我都是你亲妈,回来看看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对?” emsp;emsp;汪清容笑了笑。 emsp;emsp;“直接一点吧,我有许多事要办,时间很紧。” emsp;emsp;唐清韵苦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那咱们就有话直说,其实我回滨海是有正事要办,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妈看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所以专门赶来帮你张罗张罗。” emsp;emsp;汪清容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膀,笑着介绍着:“清韵,他叫常铭轩,滨海常家的大少爷,家底殷实,人又有能力,我看着挺不错的,你们先认识一下。” emsp;emsp;“阿姨,清韵妹妹比照片上好看很多啊,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只有像阿姨一样天姿国色的人,才能生养出相貌气质俱佳的大美女。” emsp;emsp;常铭轩笑呵呵的模样,恭维不断。 emsp;emsp;汪清容听得眉开眼笑,打量着常铭轩,越看越觉得满意。 emsp;emsp;“不麻烦你操心了吧。” emsp;emsp;唐清韵手指摩挲着茶杯,抬头看着她,“况且,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他帮助我很多,是个很好的人。” emsp;emsp;“有了男朋友?是谁?” emsp;emsp;汪清容表情变了变。 emsp;emsp;“是我。” emsp;emsp;与此同时,包厢门被推开,韩凌天踱步走来,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emsp;emsp;“凌天!” emsp;emsp;唐清韵眼睛一亮,嘴角顿时绽放出明媚灿烂的笑容,仿佛盛开的芙蓉花。 emsp;emsp;她快步来到韩凌天面前,十分自然地挽住男人的胳膊,声音略有些不满:“你怎么才来啊?” emsp;emsp;韩凌天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嘴角挂着淡淡笑容:“不算晚,今天我家清韵很漂亮。” emsp;emsp;唐清韵今天略施粉黛,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女式小西装,显得干练而又美丽大方。 emsp;emsp;她本就校花级别的大美女,哪怕是素颜都非常漂亮,更何况现在专门打扮一番。 emsp;emsp;“切,我以前也漂亮啊。” emsp;emsp;唐清韵美美的翻了个白眼,凑上去压低声音:“凌天,我很讨厌那个叫常铭轩的富二代,身旁那个叫汪清容,是我妈。” emsp;emsp;“猜到了,你们眉眼间很像,三年都没管你死活,现在回到滨海,显然来者不善啊。” emsp;emsp;韩凌天环视众人,嘴角弧度加深了几分。 emsp;emsp;见他看来,陈丹丹俏脸微红,心神跟着一颤,那晚在房间里发生的暧昧,哪怕是事隔多天,她依然历历在目。 emsp;emsp;她媚眼如丝的瞥了韩凌天一眼,旋即收敛情绪,高傲的冷哼一声,仿佛瞧不上男人一眼。 emsp;emsp;在韩凌天打量着三人的时候,对面同样露出不善的目光,仔细审视了他一番。 emsp;emsp;“介绍一下,他就是我的男朋友,韩凌天。” emsp;emsp;说话间,唐清韵向韩凌天身上贴了帖。 emsp;emsp;看到那一幕,常铭轩眼中冷光闪动。 emsp;emsp;汪清容上下打量着韩凌天,暗中皱眉。 emsp;emsp;一身衣服显然是地摊货,身材既不高也不壮,神情有些懒散。 emsp;emsp;除了长相帅气外,其他地方都属于那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穷屌丝,跟她身旁的常铭轩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 emsp;emsp;那样的货色怎么能配的上自家清韵?必须拆开才行! emsp;emsp;“抱歉,有事来晚了一会儿,今天的饭局我来请,大家喜欢什么随便点,算是给阿姨接风洗尘。” emsp;emsp;韩凌天很自来熟的笑了笑。 emsp;emsp;“你来请?开什么国际玩笑!” emsp;emsp;常铭轩仿佛被什么最好笑的事情弄乐,嗤笑一声:“顺升酒店可是高档消费的地方,一顿饭就要万八千的,你以为是那种大排档?” emsp;emsp;“你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两千,三千,亦或是五千?劝你一句,别打肿脸充胖子,不仅不会让人高看一眼,最后反倒是自己活受罪。” emsp;emsp;常铭轩挑衅似的瞥了韩凌天一眼,紧接着看向唐清韵,大手一挥豪爽道:“清韵,喜欢吃什么就点,今天的消费我来买单。” emsp;emsp;“我跟你不熟,清韵两个字不是你能叫的。” emsp;emsp;唐清韵冷哼一声,转头一脸紧张的看着韩凌天,生怕他会生气。 emsp;emsp;“既然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啊。”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神情淡然并不在意。 emsp;emsp;“听说你帮了清韵不少忙,放心,我今天前来就是专门答谢的。” emsp;emsp;一旁的汪清容观察片刻后缓缓出声,话说的很客气,却也很有距离和生疏。 emsp;emsp;韩凌天哪怕真的帮了唐清韵很多,但一码归一码,两人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 emsp;emsp;“阿姨,不用的。”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找了个位置坐下。 emsp;emsp;见他不像要放手的模样,汪清容眉头皱的更紧,转而看向唐清韵,招了招手,“清韵,你坐在铭轩身旁那个位置,人家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你俩好好说说话,也能学习到不少东西,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容易被带坏。” emsp;emsp;在座的人都清楚,不三不四指的就是韩凌天。 emsp;emsp;常铭轩本来听到唐清韵有男朋友的时候,心中是有些紧张的,但现在看来,双方完全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emsp;emsp;他作为一名有能力才干的优秀富二代,根本就不是眼前那种穷屌丝能够媲美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分辨出谁好谁坏。 emsp;emsp;唐清韵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坐在了韩凌天身旁。 emsp;emsp;两大美女一左一右的坐在韩凌天两侧,常铭轩一张脸有些阴沉,不禁妒火中烧。 emsp;emsp;“清韵,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铭轩对你痴心一片,身世更是那个小子拍马难及的,你应该能明白,哪个才是你最好的归属。” emsp;emsp;汪清容面带不悦。 emsp;emsp;“汪阿姨,您别生气,我跟清韵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她对我不够了解,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谁才是值得托付的人。” emsp;emsp;常铭轩强压着心中不爽,表面上装出一副洒脱的笑容。 emsp;emsp;汪清容展颜而笑,“不生气,你比清韵懂事的多,我上次听人说,你现在已经坐到了海盛贸易的主管位置?” emsp;emsp;海盛贸易?! emsp;emsp;低头正自顾自吃饭的陈丹丹,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常铭轩一眼。 第一百六十一章 摇尾乞怜 emsp;emsp;陈丹丹眉梢挑了挑,对于海盛贸易有些耳闻。 emsp;emsp;那个公司规模不小,更是黄埔家的支柱产业,常铭轩年纪轻轻,便是海盛贸易公司的主管,未来确实不可限量。 emsp;emsp;“没错,主管位置我坐了有一年多,昨天公司开会,总裁赏识我的工作能力,准备在下周提我做经理。” emsp;emsp;常铭轩志得意满,挑衅似的扫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汪清容有些惊讶,“你说的总裁,可是繁星集团董事长的孙女,黄埔澜庭小姐?” emsp;emsp;“正是,董事长已经不管公司的事务,现如今是黄埔澜庭小姐掌管着整个繁星集团。” emsp;emsp;常铭轩得意的摇头晃脑,“我曾经跟黄埔总裁吃过几次饭,她对我很看重。” emsp;emsp;说完,他又含情脉脉的看着唐清韵,“清韵,我听说你现在没工作,等有机会我可以向黄埔总裁推荐一下,让你当个管理人员没什么问题。” emsp;emsp;闻言,汪清容眼睛一亮。 emsp;emsp;她在外地有些权势,但在滨海却是根基太浅,跟黄埔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一点都没有可比性。 emsp;emsp;如果唐清韵真的嫁入常家,又能在黄埔家旗下企业工作,那对她和背后的家族来说,今后在滨海发展,帮助绝对是巨大的。 emsp;emsp;“铭轩,那可真是麻烦你了啊。” emsp;emsp;汪清容笑逐颜开,对于常铭轩越看越顺眼。 emsp;emsp;“阿姨,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emsp;emsp;常铭轩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韩凌天,皮笑肉不笑问了一句:“韩兄弟,不知你在哪里高就?” emsp;emsp;看着韩凌天的穿着,他就已经能猜到,后者不像是有什么体面工作的人,如今当着众人的面问出来,便是准备让他下不来台。 emsp;emsp;“目前嘛,我没有工作。”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洒脱的摊了摊手。 emsp;emsp;“没有工作?那你靠什么生活,不会是花女人钱吧?” emsp;emsp;常铭轩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嗤笑道:“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工作,在我们公司好像少个看门的保安,虽然不体面,但一个月能挣个三千多,对付生活没问题。” emsp;emsp;“我们家凌天医术厉害的很,何必用你多此一举。” emsp;emsp;唐清韵冷哼一声。 emsp;emsp;“清韵,你可不要被那个油嘴滑舌的男人给骗了啊,他医术要是厉害,各大医院早就争着抢着要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工作。” emsp;emsp;常铭轩笑容愈发不屑:“照我看啊,会医术却没有工作,摆明了是江湖骗子。” emsp;emsp;“奉劝你一句,哪怕是去工地搬砖也好,必须要有个正经工作,那些江湖骗子,到最后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emsp;emsp;常铭轩颇为“好意”的提醒一句。 emsp;emsp;“澜庭,跟那样的人在一块有什么好,别的不说,就咱们现在吃的一桌菜他可能一个月的赚不到,更别提以后买包包,化妆品,衣服等。” emsp;emsp;汪清容看着衣着寒酸的韩凌天,抬手拍了拍桌子,“小子,你现在有房有车吗,存款有多少,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emsp;emsp;“房子暂时没有,车子有一辆,存款嘛……”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汪清容直接冷冷打断,“到此为止,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房子都没有,车又能是什么好车,更别提存款了。” emsp;emsp;“我家清韵可是校花级的大美女,多少男人挤破脑袋抢着要,而你一个穷屌丝,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小人物,根本就没有本事给她幸福,识相的,自己离开吧。” emsp;emsp;“够了!” emsp;emsp;唐清韵气的俏脸发白,“你们一群敷衍的人,根本就不懂凌天他的本事,饭不吃了,我们走!” emsp;emsp;说话间,拉着韩凌天就要离开。 emsp;emsp;“清韵!” emsp;emsp;汪清容叹了口气,“我们说的虽然不好听,但却是非常现实,不管在哪个年代,贫穷都是不行的,他一个无业游民,每天都在为生计发愁,而铭轩可是海盛贸易的主管,上头有黄埔家罩着,两人犹如云泥,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emsp;emsp;“你现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结婚以后可不止是爱情,每天面对无尽无休的生活琐事,没有金钱基础只能受苦,难不成你要和他在合租房呆一辈子么。” emsp;emsp;“妈当初为什么走,就是受够了那种节衣缩食的日子,所以为了你以后的幸福,我绝对不会让你和那小子在一块!” emsp;emsp;汪清容语气坚决,“现在你会恨我,但以后就明白,我都是为了你好。” emsp;emsp;“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你!” emsp;emsp;唐清韵紧攥着韩凌天的手掌,和她针锋相对。 emsp;emsp;“丹丹,你是清韵最好的闺蜜,我们刚才说的话你认为如何?” emsp;emsp;见她油盐不进,汪清容也没了办法,只能将目光看向陈丹丹。 emsp;emsp;她了解陈丹丹的性格,一名心高气傲的女人,最瞧不上韩凌天那样的社会底层人员。 emsp;emsp;将其叫来,是为了让韩凌天难堪,彻底死了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 emsp;emsp;陈丹丹眼波流转,瞥了一眼常铭轩,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顿时心生鄙夷,表面却有些高冷道:“阿姨,我觉得你们说的很对,爱情必须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才有保障。” emsp;emsp;“没有经济支撑,爱情就等同于空中楼阁,时刻面临着坍塌的危险。” emsp;emsp;“清韵,看看人家丹丹的见解,可比你成熟的多,妈当初离开你爸,不就是因为他穷么。” emsp;emsp;汪清容十分庆幸,自己找来了陈丹丹。 emsp;emsp;唐清韵咬了咬嘴唇,将头埋在韩凌天的怀中。 emsp;emsp;韩凌天悠闲的喝着茶水,仿佛已经认了命,没有勇气再去反驳。 emsp;emsp;“但是嘛,我相信清韵的眼光,她既然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男人,就说明那个男人肯定有与众不同的闪光点,说不定是我们不够了解他,你说呢,汪阿姨?” emsp;emsp;紧接着,陈丹丹话锋一转。 emsp;emsp;汪清容眉头紧皱,不明白向来眼高于顶的陈丹丹,为什么要去帮一个穷屌丝说话。 emsp;emsp;“哈哈,那小子要是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也不会在社会底层厮混,更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正经工作。” emsp;emsp;常铭轩一脸鄙夷,“都不用论家世,单单是我在海盛贸易一年的薪水,他可能几辈子都赚不到。” emsp;emsp;“嘭嘭!” emsp;emsp;与此同时,包厢门被人敲响。 emsp;emsp;“谁啊?” emsp;emsp;常铭轩为了表现自己,赶忙走去将门打开。 emsp;emsp;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苍白,带着浓浓黑眼圈,头如鸟窝的面孔。 emsp;emsp;“林少,你怎么来了?!” emsp;emsp;常铭轩眼中闪现一抹喜色,点头哈腰,恭敬有加。 emsp;emsp;紧接着,他转身向汪清容介绍:“汪阿姨,这位是林少,家族做珠宝买卖的,在滨海能排在上流,很有权势。” emsp;emsp;“林家我在外地也有些耳闻,珠宝店很多,人脉非常广,看来铭轩不一般啊,林少都能赏脸来。” emsp;emsp;汪清容顿时喜上眉梢,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决定很对。 emsp;emsp;“那是当然,我和林少关系不错。” emsp;emsp;常铭轩得意的瞥了一眼韩凌天,话虽如此,但实际上他跟人家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emsp;emsp;现在说出来,只是为了壮壮声势。 emsp;emsp;他对着门口来人笑了笑:“林少,既然来了,赏脸喝几杯行不行?” emsp;emsp;“清韵,看见没有,铭轩认识得都是富家少爷,上流社会的人,你再看看那个韩凌天,生活在底层又会认识些什么人?以后真要结婚生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emsp;emsp;汪清容越看韩凌天越觉得不爽,那家伙到底脸皮有多厚,到了现在都没惭愧离开。 emsp;emsp;殊不知在那个林少打开门的一瞬间,唐清韵和陈丹丹的表情都变得精彩万分。 emsp;emsp;林少从始至终都没看常铭轩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名跳梁小丑般。 emsp;emsp;“韩哥……不不不,韩爷,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emsp;emsp;他一巴掌推开挡路的常铭轩,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紧接着,眼泪汪汪,两个箭步冲到韩凌天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emsp;emsp;汪清容和常铭轩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都没反应回来。 emsp;emsp;“林少,你是不是喝多了啊,怎么跪在一个穷屌丝面前呢?” emsp;emsp;常铭轩赶忙跑去,伸手就要将林少拉起来。 emsp;emsp;“滚,你算什么东西,再敢出口侮辱韩爷,我当场废了你!” emsp;emsp;林少一把甩开他,又上去补了一脚。 emsp;emsp;常铭轩被踹的滚了好几圈,一瓶红酒洒在身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emsp;emsp;林少转身继续跪在韩凌天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多惨有多惨。 emsp;emsp;“韩爷,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家一条生路吧!” emsp;emsp;他说话间不断磕头,“我家上有老下有小,买卖要是做不了,我们都要活活饿死啊!” emsp;emsp;他们做珠宝的资金一旦出现问题,整个产业瞬间崩盘,会死的很惨很惨。 emsp;emsp;如今已经是牧桐说出的第三天,他们林家找了无数关系,都没有解决办法,最后走投无路下,一家老小都跪在牧家门前。 emsp;emsp;家主牧廖当时只开门说了一句话,“一切由韩兄弟定夺。” emsp;emsp;林飞宇托关系打听到韩凌天的位置,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emsp;emsp;“自作孽,不可活啊。” emsp;emsp;韩凌天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emsp;emsp;汪清容震惊的嘴巴都能塞入一个拳头,跪在地上的那个是什么人? emsp;emsp;那是林家大少爷林飞宇,在滨海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emsp;emsp;可现在,竟然跪在她先前百般看不上的穷屌丝面前,摇头摆尾,像个乞求怜悯的哈巴狗一样。 emsp;emsp;那青年穿着寒酸,又没有富贵像,可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林家大少爷如此? emsp;emsp;一个深深的疑问在她心中出现。 emsp;emsp;常铭轩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表情十分难看,跪在地上的那位,身份可是比他高出一个档次不止! emsp;emsp;林飞宇都要跪在地上摇尾乞怜,那他放在韩凌天面前就更算不上什么东西。 emsp;emsp;韩凌天细细品着茶,面色如常也不说话。 emsp;emsp;林飞宇磕的头破血流却不敢停止,眼前已经一阵阵发黑。 emsp;emsp;房间内的气氛,突然有些古怪。 第一百六十二章 让你滚蛋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不断传出,如同鼓点般,震的常铭轩惴惴不安。 emsp;emsp;他头上冷汗哗哗流淌,看着那名稳坐在饭桌喝茶的青年,一颗心不由自主的七上八下。 emsp;emsp;林飞宇在滨海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狂妄到无法无天的人物,可现在却跪在那里要多乖有多乖,除了磕头求饶,屁都不敢放一个。 emsp;emsp;汪清容也是脸臊红彤彤的,恨不得给自己俩巴掌。 emsp;emsp;什么叫有眼不识金镶玉,现在她真是深有体会,眼前的那位青年,才是实打实的真龙啊! emsp;emsp;她现在心中除了后悔就是后悔,也开始佩服自己女儿的眼光,当初比她自己可是强了不止百倍。 emsp;emsp;“韩爷,韩爷饶我们家一命吧。” emsp;emsp;林飞宇满脸鲜血,脑袋磕破了也不管不顾。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韩凌天,神情各不相同。 emsp;emsp;林家身为豪门,在滨海人脉广泛,实力不可小觑,可现在是生是死,全由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掌握。 emsp;emsp;眼前场景的不真实,给汪清容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emsp;emsp;确实,不说他们,要是将话放出去,外面多少人死都不会相信。 emsp;emsp;“凌天,他在磕下去很可能会出人命的。” emsp;emsp;唐清韵心软,黛眉微皱,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emsp;emsp;林飞宇先前做的事情确实罪大恶极,但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面前,唐清韵做不到那么无情。 emsp;emsp;“韩爷,错都在我,和林家其他人无关,一切全由我一人承担,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emsp;emsp;林飞宇哭丧着脸,已经做好壁虎求生断尾的准备。 emsp;emsp;“要不是他们的娇惯纵容,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emsp;emsp;韩凌天一番话,说的林飞宇面如死灰。 emsp;emsp;但紧接着,韩凌天指尖摩挲着杯沿,又是话锋一转,“但既然清韵发话,我就最后在放你一马,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饶。” emsp;emsp;“只要韩爷给一条活路,以后林家收入给您六……不,八成,以后我们林家所得八成都归您。” emsp;emsp;一下子给出八成利润,林飞宇不见心疼,反倒是眉开眼笑。 emsp;emsp;汪清容和常铭轩对视一眼,两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emsp;emsp;八成收入! emsp;emsp;林家主营珠宝,每年收入相当骇人,最少都是千万级别。 emsp;emsp;韩凌天独战八成,换句话来说,他现在摇身一变,赫然成为了一名千万富翁。 emsp;emsp;他们两人刚才嗤笑人家穷,可现在来看,钱对于人家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emsp;emsp;转来转去,最后发现原来自己才是跳梁小丑,汪清容和常铭轩两人恨不得找个地洞溜走。 emsp;emsp;面对数千万的收入,韩凌天面不改色,微微颔首,对林飞宇摆了摆手。 emsp;emsp;“下去吧,那头我会说的。” emsp;emsp;“多谢韩爷,多谢韩爷!” emsp;emsp;林飞宇如获大赦,又磕了几个头后,一脸感激的转身离开。 emsp;emsp;陈丹丹眼波流转,痴痴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什么叫做男人? emsp;emsp;一句话决定一个大家族的生死,那才叫做男人! emsp;emsp;堂堂林家大少都被降服的绝无二话,常铭轩那种货色在韩凌天面前算个屁。 emsp;emsp;房间重新恢复安静,韩凌天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无事发生一样,他放下手中茶杯,转头看向了常铭轩。 emsp;emsp;“你要干什么?!” emsp;emsp;常铭轩吓得浑身一颤,旋即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道:“别以为林少服软,你就可以目中无人,我背后可是海盛贸易,是黄埔家罩着的,你要敢动我,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汪清容眼睛跟着一亮,常铭轩是常家的人,常家虽不如林家,却也是大家族。 emsp;emsp;况且他背后又有黄埔家那样的庞然大物,未来发展的前景更加可观,到时候权势在手,又哪是区区几千万能挡得住的。 emsp;emsp;“你说完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淡淡的看着常铭轩。 emsp;emsp;“呵呵,你要是怕了,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 emsp;emsp;一想到自己背后有黄埔家撑腰,常铭轩顿时心中再无惧怕,不屑的笑了笑:“任你能让林飞宇下跪认错又如何,在黄埔家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emsp;emsp;“坐到一个主管位置,就敢说有黄埔家撑腰,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下岗?”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一个林家就能让你狂妄的目中无人,吹牛也要讲究基本法,你一个电话让我下岗,你以为你是谁,黄埔家人吗?真是笑死我了!” emsp;emsp;常铭轩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你能收服林家必然是有些能耐,但那个放在滨海也就是二流家族,而黄埔家呢,那可是实打实的顶尖家族,滨海排名第三的存在。” emsp;emsp;汪清容也是嗤笑出声,“现在你说一个电话让铭轩下岗,不是搞笑是什么,难不成你能认识高贵的黄埔家,而且关系不错?” emsp;emsp;“谁说不是,就凭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emsp;emsp;常铭轩整了整衣服坐在饭桌前,不屑的看着韩凌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下岗!” emsp;emsp;韩凌天不再多说,自顾自向外面走了出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目中无人。 emsp;emsp;汪清容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唐清韵,语重心长道:“清韵,嫁人的眼光要放长远,那些蝇头小利都不算什么,你应该明白一句古话,背靠大树好乘凉,铭轩已经被黄埔小姐赏识,未来的发展前景明显更胜一筹。” emsp;emsp;唐清韵张了张嘴,最后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emsp;emsp;落在外人眼中,就像是被说中了痛处,有些委屈。 emsp;emsp;常铭轩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emsp;emsp;角落处的陈丹丹心中十分好奇,韩凌天到底会用什么办法让常铭轩下岗。 emsp;emsp;那可是黄埔家,滨海霸主级别的势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 emsp;emsp;“我上一趟卫生间,失陪了。” emsp;emsp;陈丹丹对众人微微一笑,便跟了出去。 emsp;emsp;“汪阿姨,一个林家而已,那小子看来有些飘飘然啊,什么话都敢说,让我下岗,亏他敢说出来!” emsp;emsp;常铭轩冷笑一声,“说什么出去一下,照我看,那小子没准是牛皮吹的太大,趁机溜走了吧。” emsp;emsp;“我看也是。” emsp;emsp;汪清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等着看韩凌天下不来台。 emsp;emsp;韩凌天一路走入卫生间,顺手关上了门,陈丹丹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见左右没有人,便趴在门上偷听。 emsp;emsp;里面,韩凌天拿出手机,直接给黄埔澜庭打去。 emsp;emsp;“呦,韩凌天,你竟然会打电话来,是不是回不去了?只要你服软认个错,我现在派司机去接你。”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黄埔澜庭略带慵懒的声音。 emsp;emsp;“早上的事,有机会我在好好收拾你。”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现在说个正事,我吃饭撞见个人,叫常铭轩,自称是你手下公司的主管,而且以后更会被提到经理位置,对吗?” emsp;emsp;“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他得罪你了?不喜欢就开除呗,多大点事,也至于来找我。” emsp;emsp;黄埔澜庭撇了撇嘴,“好了,我找人处理一下,别打扰我睡午觉。” emsp;emsp;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将卫生间门打开,外面的陈丹丹失去重心,立马向前倒去。 emsp;emsp;温香软玉入怀,韩凌天表情顿时有些古怪,旋即摇头笑了笑,“你在干什么?” emsp;emsp;“啊?” emsp;emsp;陈丹丹先是一愣,抬头看着他,眨了眨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没干嘛啊,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看你好像在打电话,跟谁啊?” emsp;emsp;“黄埔澜庭。”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也不掩饰。 emsp;emsp;“竟然是黄埔大小姐!” emsp;emsp;陈丹丹顿时又惊又喜,“难怪你那么自信,原来认识黄埔大小姐,哈哈,常铭轩那小子要完蛋了。” emsp;emsp;“陈丹丹小姐,你能好好站着么。” emsp;emsp;韩凌天有些无奈,陈丹丹现在完全是靠在他身上,像个粘人的牛皮糖一样。 emsp;emsp;陈丹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舔了舔诱人的红唇,吐气若兰,“韩大哥,上次在我家说的事,一直奏效哦。” emsp;emsp;一阵阵香风扑面而来,看着面带一丝潮红的陈丹丹,韩凌天干笑两声,果断找个机会溜走。 emsp;emsp;“我的好闺蜜,你眼光也太毒了,找的男人不得了啊。” emsp;emsp;陈丹丹看着男人离开,眼中神采十分复杂。 emsp;emsp;“汪阿姨,那小子十分钟了都没有回来,不会是夹着尾巴偷偷溜走了吧?” emsp;emsp;常铭轩看了看手表,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 emsp;emsp;“我要是你,现在肯定会想一下,以后的工作去哪里找。” emsp;emsp;唐清韵白了他一眼。 emsp;emsp;“切,就凭他?算什么东西!” emsp;emsp;常铭轩话音刚落,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拿出来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emsp;emsp;“郝部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总裁那里的提拔通知下来了?” emsp;emsp;他说话声很大,在两人面前有意炫耀一番。 emsp;emsp;汪清容嘴角带着灿烂笑容,认为自己的眼光非常不错,看常铭轩说的话,显然是要升职,以后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emsp;emsp;在反观韩凌天,有一个林家撑腰,一年几千万的收入看着不低,但发展前景太差,又怎么能跟黄埔总裁看重的人相比? emsp;emsp;唐清韵拄着脑袋看着他,一脸的不高兴。 emsp;emsp;下一刻,常铭轩的脸色瞬间煞白,额头豆大的冷汗不断冒出来,旋即手一抖,电话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emsp;emsp;一旁的汪清容面带关切的看着他,“铭轩,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那头出了什么事情?” emsp;emsp;常铭轩脸上青白交替,一双拳头死死攥着,感觉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emsp;emsp;电话那头是繁星集团的人事部长打来的,全程只说了一句话。 emsp;emsp;“你被解雇了,别问为什么,是上头下来的命令!”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讹人的新方法 emsp;emsp;汪清容看了看常铭轩,又转头看了看包厢门,不禁嘀咕一句:“韩凌天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来是真的溜走了。” emsp;emsp;出奇的,常铭轩没有接话茬。 emsp;emsp;汪清容露出古怪的表情,刚才常铭轩可是不遗余力的冷嘲热讽打压着韩凌天,怎么突然间,接了一个电话后就不说话了呢? emsp;emsp;如果是升职,现在应该高兴才对,莫非刚才那个电话有问题? emsp;emsp;汪清容神情疑惑,旋即摇了摇头,真让常铭轩下岗不切实际,韩凌天和繁星集团的高层八竿子打不着。 emsp;emsp;突然,房门被推开,常铭轩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emsp;emsp;陈丹丹踱步而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美眸中神色玩味。 emsp;emsp;为了能看一场好戏,她一路小跑,比韩凌天快了几分。 emsp;emsp;紧接着,韩凌天缓缓走来。 emsp;emsp;常铭轩铁青着脸,死死盯着韩凌天,浑身都在颤抖。 emsp;emsp;“你竟然敢回来,我要是你,肯定就夹着尾巴逃走了,你说是吧,铭轩?” emsp;emsp;汪清容在一旁嗤笑着。 emsp;emsp;出乎她的意料,常铭轩并没有附和。 emsp;emsp;“让你下岗的电话收到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切,你真拿自己当个人物,让铭轩下岗,你也配?” emsp;emsp;汪清容不屑的撇了撇嘴。 emsp;emsp;“让我下岗的人,竟然真的是你!” emsp;emsp;得到确切答复,常铭轩双目微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emsp;emsp;汪清容顿时瞪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像是听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emsp;emsp;唐清韵微微一笑,并不意外。 emsp;emsp;韩凌天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可服气?” emsp;emsp;“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没完,敢开除我,你们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常铭轩涨红着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几个耳光。 emsp;emsp;撂下一句狠话后,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韩凌天眉梢挑了挑,常铭轩看似气话,但他却从中察觉到,事情没准不会如此轻易结束。 emsp;emsp;“常铭轩竟然真的被开除了?” emsp;emsp;汪清容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emsp;emsp;突然,包厢门被推开,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来。 emsp;emsp;他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韩凌天身上,眼睛一亮,直接走到韩凌天面前,弯腰恭敬道:“不知韩先生来此用餐,多有怠慢请您见谅。” emsp;emsp;“你是?” emsp;emsp;韩凌天眉间有些疑惑。 emsp;emsp;中年人讨好的笑了笑,“韩先生,我是顺升酒店的经理徐茂年,马少早有吩咐,您是我们的贵客,吃喝全都免费,并且享受最高级的服务,刚才招呼不周,不如我们现在移步帝王厅怎么样?” emsp;emsp;“不用折腾了,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少爷,你先离开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好的,那我就不打扰韩先生了。” emsp;emsp;徐茂年笑容满面,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msp;emsp;等他离开,汪清容看韩凌天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许多。 emsp;emsp;从来人说话的字里行间中,她听到了马少两个字。 emsp;emsp;汪清容重回滨海的时候,专门找人做了许多功课,提前明白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emsp;emsp;滨海马家,那可是等同于林家的存在! emsp;emsp;原来一眼都瞧不上的穷屌丝,来了几次华丽的转身,赫然成为了全场最牛的大佬,哪怕是她在外地见惯了大风大浪,脸上也不由得传来一阵火辣。 emsp;emsp;韩凌天究竟是什么身份?先是让林家少爷下跪认错,然后一个电话让常铭轩下岗,现在又让马家少爷免单示好。 emsp;emsp;那绝对不是一个无业游民能够做到的。 emsp;emsp;自己真是瞎了眼,韩凌天绝对有很深很强的背景! emsp;emsp;汪清容想到自己先前的冷嘲热讽,不由得一阵尴尬,紧接着,心中又涌现巨大的惊喜,十分庆幸自家姑娘是韩凌天的女人。 emsp;emsp;唐清韵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韩凌天能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觉得惊讶。 emsp;emsp;“大家快吃啊,喜欢什么再点,反正有人买单。”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emsp;emsp;“凌天,吃块排骨。” emsp;emsp;唐清韵眼睛完成月牙,不断给韩凌天夹菜,旋即来到汪清容面前,握住她的手,眼神复杂,语气略有些无奈道:“妈,你现在不会反对我们在一块了吧?” emsp;emsp;“咳咳,妈一直都相信你的眼光没错,清韵,你们平时也要多使点劲,争取让妈抱上孙子。” emsp;emsp;汪清容干笑两声,尴尬的丢下一句话离开。 emsp;emsp;多使点劲?抱个孙子? emsp;emsp;韩凌天一把环住唐清韵的细腰,嘴角上扬一抹坏笑,“清韵,听见没有,丈母娘下了圣旨要抱孙子。” emsp;emsp;“去死!” emsp;emsp;唐清韵俏脸红彤彤的,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emsp;emsp;看两人腻在一块,陈丹丹眼中满是羡慕。 emsp;emsp;吃完饭,陈丹丹声称自己有事先走了一步,韩凌天拉着唐清韵向外面走去。 emsp;emsp;刚到门口,便听见一个嚣张的声音。 emsp;emsp;“你他妈是眼睛瞎嘛,车在那停的好好的你都能撞上!” emsp;emsp;“那里聚集好多人啊。” emsp;emsp;唐清韵抬头看去,发现一帮人围在路旁。 emsp;emsp;中间处,一伙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年轻,将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围住。 emsp;emsp;一个破旧的三轮车撞在一辆拉风的法拉利上,后者伤的不算重,只是有一个十多厘米长的划痕。 emsp;emsp;“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来了兴趣,拉着唐清韵向人群挤去。 emsp;emsp;“对不起,真对不起。” emsp;emsp;中年人急的满头大汗,不断弯腰道歉。 emsp;emsp;“妈的,道歉有用么,那可是老子新买的法拉利,都没开上几次。” emsp;emsp;对面领头的小年轻啐了一口,指着后面的法拉利叫嚣道:“现在却被你划伤了,说吧,你要怎么赔?” emsp;emsp;“那可是法拉利,修一次可要不少钱呢。” emsp;emsp;“切,那怪谁啊,是他自己不长眼睛,开着个老破三轮车,也敢往人家法拉利上撞。” emsp;emsp;“法拉利可是顶级跑车,照我看,没个几十万下不来,那人看着不像有钱的模样,摊上大事喽。” emsp;emsp;路人在一旁议论纷纷。 emsp;emsp;中年人肤色黝黑,身上散发着浓浓汗味,一张老实巴交的脸满是不安。 emsp;emsp;刚才三轮车失控,不然他也不会往人家车上撞,别说法拉利,哪怕是个二手夏利,他也赔不起。 emsp;emsp;“那……那该赔多少钱?” emsp;emsp;中年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emsp;emsp;“看你也不像有钱的样,我也不讹你,给了三十万维修费就行了。” emsp;emsp;年轻人伸出手等着拿钱。 emsp;emsp;“三……三十万,太多了,我没有啊。” emsp;emsp;中年人吓得大惊失色,悔恨的直接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emsp;emsp;“别在那使苦肉计,没用!你有多少,小爷我今天心情不错,少要点也行。” emsp;emsp;年轻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emsp;emsp;“两……两万行么,这已经是我的全部积蓄了。” emsp;emsp;中年人嘴角苦涩。 emsp;emsp;“妈的,你耍我呢是吧?” emsp;emsp;年轻人眼珠子一瞪,顿时暴跳如雷,对后面兄弟一摆手,“把他给我抓住,让他打电话跟家里要钱,老子就不信没钱!” emsp;emsp;“不拿钱出来,谁都救不了你!” emsp;emsp;另外几个染发小年轻将中年人围住,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emsp;emsp;“各位爷,我是真的没钱啊,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我给你们下跪,求求你们了。” emsp;emsp;中年人哭丧着脸,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给年轻人下跪。 emsp;emsp;“你看他穿的模样,像是有钱赔你的人嘛。” emsp;emsp;淡淡声音传来,韩凌天的身影出现,将下跪到一半的中年人扶住。 emsp;emsp;“你走吧,钱我来赔。” emsp;emsp;“啊?” emsp;emsp;中年人一愣,旋即皱了皱眉,“小伙子,那可是三十万呐。” emsp;emsp;“没事,我赔。” emsp;emsp;韩凌天淡然一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emsp;emsp;“小伙子,多谢出手相助,我叫陈山,你的大恩大德我会做牛做马来报答。” emsp;emsp;中年人感激的看着他,推着车走了出去。 emsp;emsp;“小子,你要多管闲事也不是不行,但就看你那穷酸的打扮,有钱赔吗?” emsp;emsp;年轻人抓了抓头上红毛,一脸惊奇的上下打量韩凌天一番,见他穿着一身地摊货,不禁眼神轻蔑许多。 emsp;emsp;其他人看向韩凌天,也是不住摇头。 emsp;emsp;无论他们怎么打量,都不觉得韩凌天是那种能一下子拿出几十万的富家少爷。 emsp;emsp;“当然有钱。”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愈发灿烂。 emsp;emsp;“行,既然你仗义,那老子也给你打个折,赔二十万吧。” emsp;emsp;年轻人眼睛一亮,旋即大手一挥,显得十分大肚。 emsp;emsp;“听见没有,一下子少了十万,小子,幸亏对面站着的是我们老大,他喜欢豪爽讲义气的人,不然换成别的主,车上那一个划痕不赔个五六十万你都走不了。” emsp;emsp;“对啊,回家偷着乐吧。” emsp;emsp;“咦,我突然发现钱不在身上。” emsp;emsp;韩凌天掏了半天兜,也没翻出一个子来,顿时一脸玩味的摊了摊手。 emsp;emsp;“小子,你要是敢耍我们,今天就别打算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emsp;emsp;年轻人双目微眯,面有冷色。 emsp;emsp;其他人闻言立马上前几步,将韩凌天围死死的。 emsp;emsp;“别着急啊,我钱都在一辆车上呢,不会少了你的。”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emsp;emsp;“少废话,车在哪呢,带我们去取。” emsp;emsp;年轻人有些不耐烦。 emsp;emsp;“喏,你身后那辆不就是么。”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那辆拉风至极的法拉利。 emsp;emsp;“放屁,那是老子的车,怎么可能会有你的钱?” emsp;emsp;年轻人眼珠转了转,冷哼一声,“瞧你那穷酸样,不会是找借口诓我呢吧!” emsp;emsp;“其实我也纳闷啊,钱怎么会在那辆车里呢,要不你打开车门看看怎么回事?”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一番话,直接让年轻人脸上由青变红,最后涨成了猪肝色,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第一百六十四章 女人免费,男人打骨折 emsp;emsp;“少在那胡说八道,我们老大的车里怎么可能会有你的钱,掰瞎话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 emsp;emsp;“我看那小子就是捣乱,兄弟们上去收拾他一顿再说!” emsp;emsp;几个机灵点的小年轻恶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赶忙出声解围。 emsp;emsp;“妈的,少在那说没有用的,再不把钱拿出来,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emsp;emsp;领头小年轻冷哼一声。 emsp;emsp;“钱就在那里面,你可以打开车门看看。” emsp;emsp;韩凌天凑上前几步,笑眯眯的看着他,“目光躲躲闪闪,说话没有多少底气,啧啧啧,你不会是没有车钥匙吧?” emsp;emsp;“你……” emsp;emsp;小年轻脸色涨红,被人说破了实情,半天吐不出来个字。 emsp;emsp;韩凌天又翻了翻裤兜,突然掏出一个小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咦,我兜里钥匙的车标,跟你后面那辆很像啊。” emsp;emsp;说话间,他在按钮上一点。 emsp;emsp;后面那辆拉风的法拉利车灯立马闪了闪。 emsp;emsp;那帮年轻人对视一眼,表情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emsp;emsp;围观众人现在也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摆明是那帮小年轻借机来讹人,没料到真的会撞到正主。 emsp;emsp;他们不断在韩凌天身上打量,明明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钱的主,可事实证明,那辆价值不菲的法拉利正是人家的。 emsp;emsp;“真奇怪,明明是你的车,我的钥匙怎么能打开呢?” emsp;emsp;韩凌天走上去将车门拉开,回头看着小年轻,故作疑惑道:“刚才是多少钱来着,我现在就给你拿。” emsp;emsp;“小子,你竟然敢耍我们!” emsp;emsp;领头年轻人立马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着他,声音阴沉:“本来拿出点钱,大家都不会有什么事,但你现在找死,就不要怪我们!” emsp;emsp;说话间,一帮小混混将韩凌天围住,纷纷从背后掏出武器,一脸凶相。 emsp;emsp;“讹人不成,要改成明抢了?” emsp;emsp;韩凌天双手插兜,神情淡然的看着他们。 emsp;emsp;“说抢多难听,看你开豪车,也不是差钱的主,应该会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花上百八十万的保护费吧?” emsp;emsp;年轻人阴沉着脸,暗暗亮出怀中的匕首。 emsp;emsp;“我要是不交呢?” emsp;emsp;韩凌天靠在车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不交?既然你偏要受罪,那我手下兄弟们就给你见见血。” emsp;emsp;年轻人冷笑一声,手持匕首耍了个刀花。 emsp;emsp;眼看事情不妙,很多人已经偷偷溜走,哪怕是胆大的,也向后躲了躲,怕被鲜血波及。 emsp;emsp;“光天化日下,你们竟然目无王法。”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emsp;emsp;两个人影缓缓出现,正是萧诗巧和秦空凡。 emsp;emsp;年轻人眉梢挑了挑,眼神轻蔑,“呦,有保镖啊,你认为他们两个能挡得住我们一大帮人?” emsp;emsp;“那你们要不要试试看。” emsp;emsp;秦空凡抱着肩膀,丝毫不将那帮只会坑蒙拐骗的小混混放在眼里。 emsp;emsp;一旁的萧诗巧微微颔首,黑袍下紫芒闪烁几下,又很快消失。 emsp;emsp;“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emsp;emsp;年轻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手往前一指,冷喝出声:“兄弟们,将那三个不知死活的人给我拿下!” emsp;emsp;“好嘞!” emsp;emsp;几人狞笑一声,猛冲上去。 emsp;emsp;围观群众更往后躲了躲,有些人已经紧张的闭上双眼,不敢再去看接下来要发生的惨相。 emsp;emsp;小年轻一行人可有七八个,而且手中都有武器,反观对面,只有寥寥三人,赤手空拳。 emsp;emsp;谁胜谁负,根本都不需要去猜。 emsp;emsp;“啊!” emsp;emsp;突然,一声惨叫传出,紧接着,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如缕。 emsp;emsp;有个小女生躲在垃圾桶后面,好奇的抬头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emsp;emsp;势单力薄的三人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对面一片狼藉,七八个小年轻躺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声惨叫,疼得死去活来。 emsp;emsp;领头年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场景,手中匕首叮铃一声掉落,旋即浑身一软,更是瘫倒在地,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emsp;emsp;眼前那两人出手狠辣,他手下那帮小弟一分钟都没有挺住。 emsp;emsp;“钱要不要了?” emsp;emsp;韩凌天来到他面前蹲下,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别……别乱来,我可是雷爷的人,你要敢动我,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emsp;emsp;年轻人向后缩了缩,色厉内荏。 emsp;emsp;听到“雷爷”两个字,一些围观的人面色惊变转身就跑,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骇人的事情,一刻不敢多留。 emsp;emsp;“怪不得行事嚣张,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 emsp;emsp;韩凌天冷冷一笑,“那个雷爷是什么人?” emsp;emsp;“我听人说,那个雷爷名叫雷千雄,盘踞于城西,为人嚣张跋扈,手下有不少人。” emsp;emsp;萧诗巧缓缓出声。 emsp;emsp;“听见没有,雷爷手下可有不少人,你们是能打,但那有什么用?” emsp;emsp;年轻人嗤笑一声,“到时候五六十号兄弟往那一站,吓都能吓死你们!” emsp;emsp;“能有你们这样的手下,看来那个雷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把那个雷千雄的详细地址给我。” emsp;emsp;“小子,赶着投胎也不用那么着急吧。” emsp;emsp;年轻人眼神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 emsp;emsp;“你废话太多了。” emsp;emsp;韩凌天一指点出,落在年轻人心窝上。 emsp;emsp;那是一处大穴,与中枢相接。 emsp;emsp;“啊!” emsp;emsp;年轻人顿时惨叫出声,疼的脸色煞白,躺地上打滚。 emsp;emsp;“饶……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雷……雷爷在城西十里堡!” emsp;emsp;“早点说多好,哪用得着废那么大劲?” emsp;emsp;韩凌天撇撇嘴,将手收回。 emsp;emsp;眼前一幕,让萧诗巧和秦空凡两人暗咽口水,脸色微变。 emsp;emsp;以年轻人刚才的表现,就能看出那一指有多疼。 emsp;emsp;自家老大,果然是人狠话不多啊! emsp;emsp;“把他们押到警察局,然后你们两人带队,荡平雷千雄的老巢,有难度吗?”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看着秦空凡和萧诗巧二人。 emsp;emsp;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年轻人,眼神依旧不屑,等着看他们怎么自寻死路。 emsp;emsp;自家老大手底下的人相当不少,不去个百八十个,说要荡平都是天方夜谭。 emsp;emsp;“属下领命!” emsp;emsp;萧诗巧和秦空凡点了点头,将地上那帮小混混押向警察局。 emsp;emsp;“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身手太厉害了吧。” emsp;emsp;唐清韵走上来挽住韩凌天的胳膊,目光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 emsp;emsp;“偶然结识的朋友。”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emsp;emsp;“我刚才听着,有一个是女人吧,而且声音悦耳动听,八成是个大美女。” emsp;emsp;唐清韵面带笑容,说话间,手已经伸到韩凌天腰部。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滞,不知该怎么去解释,眼看着要接受一场摧残拷问的时候,刚才那位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从一个胡同钻出,快步走来。 emsp;emsp;“小伙子,小伙子。” emsp;emsp;中年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emsp;emsp;“老哥,不用你赔钱,走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摆了摆手。 emsp;emsp;“小伙子,你是好人啊。” emsp;emsp;中年人擦擦汗在他面前站定,从怀中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物件,继续道:“怎么说也是我撞了你的车,哪有一走了之的理儿,我虽然赔不上钱,但有个东西可以赔给你。” emsp;emsp;说话间,将那个小物件放在韩凌天手上。 emsp;emsp;“咦,什么东西?” emsp;emsp;入手微凉,摩挲几下发现拿着十分舒服,韩凌天低头打量,发现那是一块似玉非玉,又有几分琥珀模样的菱形石头。 emsp;emsp;里面有一片蓝色带着白线纹路的叶子,和一只深蓝色泛着紫光的甲虫。 emsp;emsp;“那是我爷爷在城西一片荒山中找到的东西,当时看着很奇特,而且冬暖夏凉,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却也被我们当成宝贝,世代传着。” emsp;emsp;中年人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小伙子,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石头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给你打工,直到把钱凑齐为止。” emsp;emsp;“不用,东西看着挺不错的,多谢了。” emsp;emsp;韩凌天把玩着石头,发现许多奇异的地方。 emsp;emsp;比如那个甲虫的眼睛,无论你从哪个方向去看,都是盯着你一动不动。 emsp;emsp;比如那片叶子,以韩凌天的眼力能看出来,里面似乎有白线流动。 emsp;emsp;“你喜欢就好,那老汉我告辞。” emsp;emsp;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msp;emsp;“凌天,那东西看着很平凡啊。” emsp;emsp;唐清韵将石头放在手心,等着大眼睛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其中古怪。 emsp;emsp;“如果我所料没有,里面那片叶子,应该是苍蓝草的一部分。”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 emsp;emsp;苍蓝草他也只在古籍中看见寥寥几字的描写,具体长什么模样,他也不敢确定。 emsp;emsp;“苍蓝草是什么?” emsp;emsp;唐清韵不禁有些好奇。 emsp;emsp;因为中药面膜的缘故,她也做了很多功课,看了不少药材,但苍蓝草却是第一次听说。 emsp;emsp;“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将城西荒山记在心中,准备有时间去看看那里会不会存在苍蓝草的线索。 emsp;emsp;两人在一群人羡慕的目光中发动法拉利跑车,疾驰向城北。 emsp;emsp;仓库已经整修完成,跟新的没什么差别,因为唐清韵上午不在的缘故,牧桐正在里面忙前忙后。 emsp;emsp;“我去,嫂子,忙一上午都快累死我了,不亲身体验真没啥感觉,原来你要忙那么多事啊,真不容易。” emsp;emsp;牧桐累得呼哧带喘。 emsp;emsp;“清韵,真的辛苦你了。”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心疼的看着唐清韵,一双手在她肩膀上捏了捏。 emsp;emsp;“没事,我可不喜欢做一个花瓶。” emsp;emsp;唐清韵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只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积压的疲劳一扫而空,浑身说不出的轻松痛快。 emsp;emsp;“韩哥,要不你也给我按按,忙前忙后都快给我累骨折了。” emsp;emsp;牧桐搓了搓手,笑着凑了上来。 emsp;emsp;“行,女人免费,男人免费打骨折。” emsp;emsp;韩凌天捏了捏拳头,对他勾勾手指。 emsp;emsp;“算了算了。” emsp;emsp;牧桐赶忙躲开,嬉皮笑脸道:“韩哥,林家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你能让他们每年拿出八成利润,可真了不得啊。”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多亏了你们牧家施压,八成利润四四分成怎么样?” emsp;emsp;“不用分成,其实我们牧家真没做什么,当时我听说林家找了不少人脉,但那头一听说是得罪了韩哥你,硬是没帮忙。” emsp;emsp;牧桐凑了上来,有些惊奇道:“黄埔家和冯家都发话了,没人敢接那个梁子,韩哥,看来你认识的人不少啊。” emsp;emsp;“你不说我都不清楚,原来里面有冯家的影子。”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突然手机响了几声,一个电话打来。 emsp;emsp;他低头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禁眉头皱了皱。 第一百六十五章 繁星集团变天 emsp;emsp;来电显示对方是个很陌生的号码,韩凌天绝对是第一次见。 emsp;emsp;“韩先生是吗?”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犹如黄鹂般动听。 emsp;emsp;“对,请问你是哪位?”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我是繁星集团主管人事的郝佑晴,中午的时候我们总裁亲自开除了一个人,叫常铭轩,听说跟你有关,对吗?” emsp;emsp;那头女人的声音有些复杂。 emsp;emsp;“有什么问题?” emsp;emsp;韩凌天也听出女人情绪的转变,结合常铭轩临走时撂下的狠话,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emsp;emsp;“你应该来一趟,繁星集团怕是要变天了。” emsp;emsp;郝佑晴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沉。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声音平淡,却有强大的自信散发而出:“放心,我现在马上就到,天变不了。” emsp;emsp;“你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emsp;emsp;郝佑晴愣了愣,旋即嘴角出现一抹苦笑,认为他在说大话。 emsp;emsp;即将发生的事,哪怕是身为繁星集团总裁的黄埔澜庭,都有些焦头烂额,甚至是手足无措,更别提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韩凌天。 emsp;emsp;“不需要,等我十分钟。” emsp;emsp;韩凌天挂掉电话。 emsp;emsp;“凌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emsp;emsp;唐清韵眉间带着些许担忧,从刚才的字里行间中听出,有一件不太妙的事正在发生。 emsp;emsp;“没什么大事,我先走一步,你也别忙太晚,早点回去。”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开车离开。 emsp;emsp;繁星集团会议室,里面传来一阵阵气愤的议论声。 emsp;emsp;“真不知道黄埔总裁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因为一个小白脸,将为公司工作多年的常铭轩开除。” emsp;emsp;“哼哼,她一个黄毛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就是仗着黄埔家的身份么。” emsp;emsp;“就应该投票废除她的总裁位置,换有资历的人来担任,那对于咱们繁星集团的未来发展才是最有利的。” emsp;emsp;“对!” emsp;emsp;不少人都是纷纷附和。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突然,会议室门被推开,黄埔澜庭面无表情的走来,眼中布满了寒霜。 emsp;emsp;里面坐着十多个人,几乎是一瞬间,他们纷纷看去,眼神古怪,各怀鬼胎。 emsp;emsp;黄埔澜庭走到总裁位置,目光扫向公司的众多高管。 emsp;emsp;被她冰冷的目光看到,众人纷纷心中一颤,低头不敢对视。 emsp;emsp;只有一位老者在她的目光下巍然不动,坐在那里散发着久居高位的气势。 emsp;emsp;“陈副总,你急急忙忙召开公司大会,不知是所谓何事?” emsp;emsp;黄埔澜庭坐在首位,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emsp;emsp;“你做了什么,应该心知肚明,现在居然来反问老夫。” emsp;emsp;陈胜武轻笑一声,“小丫头,你为了一个小白脸而开除公司主管常铭轩的事情,如今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滥用职权,啧啧啧,那可是管理者的大忌。” emsp;emsp;“跟那个没关系。” emsp;emsp;黄埔澜庭微微皱了下眉,又很快恢复。 emsp;emsp;“既然不是因为一个小白脸,那我倒要问问,常铭轩工作能力突出,为公司立下了不少功劳,不知道他是违背了公司哪项规定,居然不经大家商议,就直接开除了?” emsp;emsp;突然,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 emsp;emsp;“怎么,我做出的决定,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批准了?”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一笑。 emsp;emsp;“无缘无故开除公司的管理者,要是传出去,以后谁敢来繁星集团工作。” emsp;emsp;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前些日子就因为你的决策失误,导致繁星市值缩水两成,现如今公司内部更是被你闹的人心惶惶,工作效率锐减。” emsp;emsp;“我说了,决策失误是段家暗中搞鬼导致。”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 emsp;emsp;“话虽如此,可你没有证据,不是吗?” emsp;emsp;中年人不屑的笑了笑,“黄埔董事长当初定下规矩,总裁的位置能者居之,所以我认为,以你的表现,再担任总裁已经有些不妥,不如换成陈副总来领导我们,领导繁星未来的发展方向。” emsp;emsp;“我赞成他的话……” emsp;emsp;“我也赞成……” emsp;emsp;片刻间,已经有六七个人站出来表示赞成,那些人,无一不是繁星集团的重要人物。 emsp;emsp;“小丫头,公司多数高管统一了决定,你要是不让位,他们万一集体离开,对于繁星集团可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我们占理,哪怕是黄埔董事长在此,也不会多说什么。” emsp;emsp;陈胜武悠哉的喝着茶水,嘴角笑容愈发灿烂。 emsp;emsp;那些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等的就是在黄埔澜庭犯错误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emsp;emsp;“你们……” emsp;emsp;黄埔澜庭铁青着脸,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什么开不开除常铭轩都是幌子,他们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下台。 emsp;emsp;而且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公司里面反对自己的人,竟然有七成。 emsp;emsp;其中更有几位,是她提拔上去的亲信。 emsp;emsp;一时间,气氛凝重,黄埔澜庭陷入众叛亲离的地步。 emsp;emsp;“看上去我来的不晚,没有错失一场精彩好戏。”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msp;emsp;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表情一愣,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年轻踱步走来。 emsp;emsp;“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会议室重地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出去!” emsp;emsp;中年人一拍桌子,呵斥出声。 emsp;emsp;“你又是谁,竟然敢公然质疑黄埔总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一眼。 emsp;emsp;“我叫周煜,在繁星集团工作十二年,现在是后勤部长,就凭我的身份和资历,就有资格质疑总裁。” emsp;emsp;中年人傲然而立,嘴角挂着冷笑,“而你呢,不知所谓的毛头小子也敢来会议室撒野,信不信我叫保安给你轰出去!” emsp;emsp;“一切交给我。”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走到黄埔澜庭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紧接着缓缓抬头,目光扫视在座的所有人,吐字出声。 emsp;emsp;“认识一下,我叫韩凌天。” emsp;emsp;不知为何,场内众人被他目光所及,都是如芒在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emsp;emsp;“原来你就是那个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小白脸。” emsp;emsp;众人恍然,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满是讥讽。 emsp;emsp;“小丫头,为了一个外人而开除公司高管,如今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话说?” emsp;emsp;陈胜武面色不改,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瞧韩凌天一眼。 emsp;emsp;“谁说他是外人?” emsp;emsp;黄埔澜庭早就准备好了对策,此时反应极快,“他是我刚聘请的总裁顾问,常铭轩以下犯上,被开除也不奇怪。” emsp;emsp;见到韩凌天赶来,她总算松了口气,有种莫名的心安。 emsp;emsp;黄埔家在繁星集团占股极大,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她哪怕不担任总裁也没什么。 emsp;emsp;但怕就怕公司落在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手中,尤其是陈胜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要是被他掌权,繁星集团必会万劫不复。 emsp;emsp;“就那小子?他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几个博士学位几个硕士学位?” emsp;emsp;“对啊,我繁星集团招收人才的标准很高,总裁顾问又是比较重要的职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担任的。” emsp;emsp;“大家说笑了,那就是一个小白脸,而且要气质没气质,要品味没品味,你指望他会有什么能耐?” emsp;emsp;嗤笑声一片,站出来的几人都是眼神不屑。 emsp;emsp;“我有什么能耐,大家一会儿自然明白。” emsp;emsp;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韩凌天神情不变,嘴角轻微上扬。 emsp;emsp;“总裁顾问?我怎么是第一次听说?” emsp;emsp;陈胜武眯了眯眼,淡淡瞥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难不成我做什么事,都要事先跟你说一声?陈副总,你要搞清自己的身份,别忘了我才是繁星的总裁!”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哼一声,“从现在开始,韩顾问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代表我。” emsp;emsp;陈胜武阴沉着脸,任谁都能看出来,黄埔澜庭和那个韩凌天的关系很不一般,所谓的“总裁顾问”摆明了只是临时凑上去的,用来堵住众人的嘴而已。 emsp;emsp;但也好,黄埔澜庭现在越是胆大妄为,稍后落下的口实也会越多。 emsp;emsp;到时候墙倒众人推,总裁位置她不让也点让! emsp;emsp;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打量着韩凌天,眼中不禁出现一抹浓浓的失望。 emsp;emsp;她本以为韩凌天是个什么人物,但现在看来见面不如闻名。 emsp;emsp;男人尽管长相帅气,但她却没看出任何成功者的气质,而且穿着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emsp;emsp;那样一个穷屌丝模样的男人,也不知是怎么跟黄埔家大小姐扯上的关系。 emsp;emsp;被个大美女盯着,韩凌天不由得转头看去。 emsp;emsp;女人盘着乌黑头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精致五官,火辣的红唇,穿一套白色的职装,豪放的资本将衣领撑得鼓鼓的,修长浑圆的双腿包裹在黑丝袜中,脚下踩着红色高跟鞋,简直引人犯罪。 emsp;emsp;从工牌上看出,那便是给他打电话的郝佑晴。 emsp;emsp;见韩凌天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郝佑晴俏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emsp;emsp;“刚才赞成换总裁的有没有了,不要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emsp;emsp;韩凌天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转而环顾四周,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下一刻,又有三个人站了出来。 emsp;emsp;他们都是各部门主管,举足轻重的人物。 emsp;emsp;黄埔澜庭阴沉着脸,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 emsp;emsp;她平时待人不薄,可现如今一个个都跳出来要扳倒她。 emsp;emsp;郝佑晴暗暗叹了口气,黄埔澜庭年龄实在太小,虽然商业天赋厉害,又会使手段,但威望不足,根本就震慑不住陈胜武那个老奸巨猾的人。 emsp;emsp;只要犯了一点小错误,就会被拿出来大做文章。 emsp;emsp;从现在的形势上来看,已经很难有翻身的希望。 emsp;emsp;“哈哈,小子。” emsp;emsp;中年人冷冷一笑,“少数服从多数,现在大家都赞成更换总裁,你除了顺应外,又能有什么办法?急急忙忙赶来,也只是徒增笑料而已!” emsp;emsp;“是啊,少数服从多数……” emsp;emsp;韩凌天低垂着头淡淡一笑,走到落地窗前负手而立。 emsp;emsp;那副模样落在外人眼中,仿佛已然认命。 第一百六十六章 老而不死是为贼! emsp;emsp;中年人周煜回头与陈胜武对视一眼,两人神情愈发得意。 emsp;emsp;紧接着一沓文件拍在桌子上,向前一推。 emsp;emsp;“呵呵,他既然已经没什么话反驳,那便说明投票成功,黄埔总裁,在合同上签字吧。” emsp;emsp;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职位变更合同都事先弄好。 emsp;emsp;黄埔澜庭叹了口气,抓着签字笔的手紧了紧。 emsp;emsp;虽是大势所趋,但让她将总裁位置拱手相让,实在是心有不甘。 emsp;emsp;突然,韩凌天转头看向众人,淡淡问了一句:“先别急着签字,没有赞成者了么,不如都站出来。” emsp;emsp;“小子,你是不死心吗?” emsp;emsp;周煜冷冷一笑,拍了拍手。 emsp;emsp;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寥寥几人中,又有一男一女站了出来。 emsp;emsp;郝佑晴捂着额头叹了口气,站出来的两人都是分公司的总经理,权势比他们部长一级的都要强上几分。 emsp;emsp;也不知陈胜武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将两人拉拢。 emsp;emsp;黄埔澜庭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俏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剩下的几人除了郝佑晴外,虽没站出来高呼赞成,却也是态度暧昧。 emsp;emsp;“不用怕,一切由我处理。” emsp;emsp;韩凌天对她笑了笑,旋即向那群人环视一圈,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emsp;emsp;黄埔澜庭接手繁星集团的时间太短,没等做出什么建树,便被段家窃听器事件阴了一波,导致威望大损,所以现在一帮老员工不服,倒也正常。 emsp;emsp;陈胜武老神在在的坐着,繁星集团九成高管联合赞成更换总裁,哪怕是黄埔雄亲临,也得好好掂量三分。 emsp;emsp;面对神色各异的人群,韩凌天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那你们现在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一个小时后,我希望能在总裁办公室看到你们的辞职报告。” emsp;emsp;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震惊,没料到韩凌天居然会如此疯狂! emsp;emsp;黄埔澜庭瞪大眼睛看着韩凌天,也开始搞不懂男人要干什么。 emsp;emsp;“小子,你凭什么开除我们?” emsp;emsp;“真是太放肆了,你一个小小的总裁顾问,也敢在我们面前口出狂言!” emsp;emsp;“黄埔总裁,你看人的眼光可真是一般,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跳出来指手画脚!” emsp;emsp;一帮人站出来的人横眉冷对。 emsp;emsp;面对众人的指责,韩凌天笑容不变,“我看你们早就丧失了奋斗的心,只是一帮会勾心斗角,拉帮结派的蛀虫,留在公司也是浪费资源。” emsp;emsp;“正好,现在既然都不服黄埔总裁管理,那就赶紧滚蛋,把位置让给年轻人,只有新鲜血液的注入,才能让一家公司保持朝气。” emsp;emsp;“小子,说话可是要动脑子的,开除我们所有人的后果,你担当得了吗?!” emsp;emsp;周煜双目微眯,对于韩凌天的话并不担心。 emsp;emsp;以他们的级别,平常开除一个都会形成不小的影响,现如今开除九成高管,那可是关乎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 emsp;emsp;“诺大的繁星集团,真以为少了你们就不行?下面的人都在觊觎那个位置,他们会很期待顶上去的。”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啧啧啧,你们不会是天真的认为,他们会放着优厚薪酬不要,去跟你们同仇敌忾吧。” emsp;emsp;“你!” emsp;emsp;周煜涨红着脸,气的浑身发抖,硬是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对。 emsp;emsp;“一个个拽的跟大爷似的,别以为自己有多不得了。” emsp;emsp;韩凌天拉开椅子坐在黄埔澜庭身旁,翘着二郎腿,目光淡淡看着他们。 emsp;emsp;“现在,有谁不服气,继续站出来。” emsp;emsp;被他的目光扫视,众人心中一阵发寒。 emsp;emsp;任谁都能看出韩凌天是认真的,不是在吓唬他们。 emsp;emsp;那家伙是个疯子,竟然敢担着极大风险,将他们全部开除! emsp;emsp;原本赞成更换总裁的那些人面面相觑,让他们公开反对黄埔澜庭可以,但让他们辞职,放弃繁星集团优厚的薪酬,打死他们也不干。 emsp;emsp;他们纷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陈胜武。 emsp;emsp;陈胜武也有些按耐不住了,要是他们真的都被开除,他先前的努力不都相当于白费了么。 emsp;emsp;“咳咳……” emsp;emsp;他清了清嗓子,“他们都是老员工,对公司忠心耿耿,如今一下子全裁掉换血,各部门必然瘫痪,形成的影响……”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韩凌天冷冷打断,“你算什么东西,我允许你开口说话了吗?” emsp;emsp;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凉气,陈胜武当年可是和黄埔雄一同打天下的人,繁星集团资格最老的存在。 emsp;emsp;韩凌天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出言侮辱,那相当于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啊! emsp;emsp;会议室内,突然静的落根针都能被听到。 emsp;emsp;“你……” emsp;emsp;陈胜武火气直冒,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一字一句道:“我是繁星集团副总裁,你说够不够资格说话?” emsp;emsp;“原来是你。” emsp;emsp;韩凌天冷冷一笑,“常铭轩狗眼看人低,是我开除的,你能怎么样?” emsp;emsp;“至于那些站出来反对的,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也是受到了你的指示,现在我让他们全部滚蛋,你又能怎么样?” emsp;emsp;看见韩凌天大发神威,步步不让,黄埔澜庭别提心中有多解气。 emsp;emsp;陈胜武怒发冲冠,“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大声责问:“小子,我可是公司的管理者,而你算什么东西,哪来的资格目中无人?繁星集团不姓韩,轮不到你恣意妄为!” emsp;emsp;韩凌天笑容冰冷,“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奉劝你一句,趁早辞职回家养老,不然没什么好下场。” emsp;emsp;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让陈胜武差点被气死! emsp;emsp;“该死的混蛋!韩凌天是吧,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给黄埔董事长打电话,把你的所作所为如实奉上,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emsp;emsp;陈胜武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从兜里拿出手机,给黄埔雄打去。 emsp;emsp;原先那些反对的人松了口气,纷纷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开除全公司九成的高管,所要承担的损失极大,哪怕是黄埔雄都没有那个魄力。 emsp;emsp;黄埔董事长向来明事理,要是被他听见消息,黄埔澜庭都会被责罚,更别提那个毛头小子。 emsp;emsp;他又算什么东西? emsp;emsp;郝佑晴表情难看,暗呼大事不妙。 emsp;emsp;黄埔雄要是听到有个穷小子和自家孙女不清不楚,非得找人打断韩凌天的骨头不可。 emsp;emsp;会议室内,所有人都在等着黄埔雄接电话。 emsp;emsp;“喂,黄埔老哥,是我,陈胜武啊……” emsp;emsp;陈胜武按下免提,让众人都能听到电话内容。 emsp;emsp;“原来是陈老弟,我可好一阵没看见你了,什么时候来我家,咱俩一块喝几杯,叙叙旧。” emsp;emsp;听得出来,黄埔雄心情十分不错。 emsp;emsp;“陈老弟!” emsp;emsp;所有人听到那个称呼,都是表情一变,没有料到陈胜武和黄埔老爷子关系匪浅。 emsp;emsp;有一尊大神做靠山,黄埔澜庭都只有乖乖挨训的份,更别提那个什么都不是的韩凌天。 emsp;emsp;陈胜武笑容愈发得意。 emsp;emsp;寒暄了一会儿,陈胜武声音突然严肃,“黄埔老哥,有一件工作上的事情,我要向你汇报一下,澜庭那个小丫头独断专行,纵容外人插手繁星集团的事务,无缘无故开除主管级人员,更是让我们众多高管辞职,将公司弄得乌烟瘴气。” emsp;emsp;“什么?!”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黄埔雄生气的声音,“澜庭真是胡闹,她在不在,让她接电话!” emsp;emsp;原先反对黄埔澜庭的那些人,纷纷得意起来,等着看她被狠狠训斥,颜面无光的模样。 emsp;emsp;郝佑晴眉头紧锁,暗暗为黄埔澜庭着急。 emsp;emsp;“黄埔总裁,可不要怕被骂啊。” emsp;emsp;陈胜武举着电话,一脸讥讽的看着她。 emsp;emsp;黄埔雄治家严谨,并不会因为黄埔澜庭是他孙女,而娇惯纵容。 emsp;emsp;“有什么好怕的。” emsp;emsp;黄埔澜庭翻了个白眼,伸手接来电话,“爷爷,我在。” emsp;emsp;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旋即声音严肃,“澜庭,陈老弟说的可都是真的?他说的外人是谁,你一向精明能干,怎么能犯了糊涂呢,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emsp;emsp;黄埔澜庭看向韩凌天,无奈的耸了耸肩,“爷爷,刚才陈副总所说的外人是韩凌天,公司有个主管得罪了他,就被开除了。” emsp;emsp;“您不是订了条规矩,繁星集团的总裁有能者居之嘛,结果一些高管借题发挥,准备让我下台,正好韩凌天赶来,所以闹了点小矛盾。” emsp;emsp;“原来是凌天啊,看来被开除的主管也是罪有应得。” emsp;emsp;黄埔雄声音重新恢复正常,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emsp;emsp;凌天? emsp;emsp;所有人都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emsp;emsp;如此亲昵的称呼,那个韩凌天到底跟黄埔雄什么关系? emsp;emsp;而且听黄埔雄的口气是在怪罪被开除的常铭轩,那不像董事长的性格啊! emsp;emsp;陈胜武表情瞬间凝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兆。 emsp;emsp;“爷爷,电话转交给韩凌天了,让他说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十分无语,自家爷爷对待韩凌天明显要好于对待自己。 emsp;emsp;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而韩凌天才是黄埔家的正主。 emsp;emsp;韩凌天接来电话,顿时笑容满面,“老爷子,是我,韩凌天,澜庭说的都是真的,繁星集团需要彻底的整顿整顿,有些人不服从上头管理,我就让他们一块滚蛋,你认为怎么样?” emsp;emsp;“挺好的,所谓大破大立,我觉得你做的很对,有些人仗着资格老,一直不把澜庭放在眼里,平日里阳奉阴违,确实需要动一动,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鼎力支持。” emsp;emsp;黄埔雄哈哈大笑。 emsp;emsp;鼎力支持! emsp;emsp;众人听到那四个字,纷纷大跌眼镜,陈胜武更是浑身一震,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第一百六十七章 借刀杀人 emsp;emsp;挂掉电话,韩凌天抬头淡淡一笑,目光平静的扫视众人。 emsp;emsp;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是心中一颤,浑身冷汗狂流。 emsp;emsp;黄埔董事长都说了鼎力支持,那就等于韩凌天现在可以全权任免他们! emsp;emsp;站出来的人都恨死了陈胜武,自己找死非得拉上他们,早知如此,他们绝对倒戈支持黄埔澜庭。 emsp;emsp;众人脸上青白交替,肠子都已经悔青,恨不得当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陈胜武,淡淡出声:“陈副总,我希望在总裁办公室的辞职报告中,有你的那一份。” emsp;emsp;陈胜武嘴角笑容苦涩,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瞬间没有精气神,多年布局,一招溃败,让他心中既不甘又无奈。 emsp;emsp;“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有魄力,懂手段,老夫甘拜下风,只是我能不能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 emsp;emsp;陈胜武指向站出来的众多高管。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一双黑眸古井无波,“我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让他们全部辞职,就一个都不会留着,你带着一同离开吧。” emsp;emsp;此言一出,原先站出来反对的人,纷纷看向黄埔澜庭,出声哀求。 emsp;emsp;“总裁,刚才都是我的错,是我被利欲熏心,求求你再给一次机会!” emsp;emsp;“你大人有大量,我们再也不敢了!” emsp;emsp;“我以后保证兢兢业业的工作,总裁,你怎么罚我都行,饶我一次吧!” emsp;emsp;“总裁,我可以三年不要薪水,求求……” emsp;emsp;刚才趾高气扬的一群人,如今争着抢着来到黄埔澜庭面前求饶,都快挤破了脑袋。 emsp;emsp;“我尊重韩顾问的决定。” emsp;emsp;黄埔澜庭面无表情,毫不动摇。 emsp;emsp;一帮人惭愧的低下了脑袋,刚才的所作所为,他们心知肚明。 emsp;emsp;陈胜武张张嘴,旋即心灰意冷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罢了,如今老夫自身难保,也没资格为别人说话。” emsp;emsp;他叹了口气,默默拿着茶杯,失魂落魄的走出会议室。 emsp;emsp;至于那些心腹手下,一个个哭丧着脸,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emsp;emsp;会议室内瞬间清净,韩凌天放眼望去,包括郝佑晴在内,只剩下五名高管。 emsp;emsp;他们如坐针毡,神情复杂的看着韩凌天,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他们也一同开除。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语气轻松,“不用紧张,既然大家刚才都没有站出来,那公司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以后薪酬提高一倍,另外,在那些部门中找出年轻有干劲的人,考察没问题可以给予升职。” emsp;emsp;“公司用不了几天就会恢复,所以多劳各位费心,现在散会。” emsp;emsp;恩威并施,韩凌天一手玩的非常好,瞬间将人心笼络。 emsp;emsp;郝佑晴等人如释重负,纷纷告辞离开,面对黄埔澜庭和韩凌天时,神情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emsp;emsp;等众人离开,黄埔澜庭终于松了口气,“陈胜武那个老狐狸终于走了,刚才你字字珠玑,让他老脸涨的跟猴屁股似的,可真是解气!”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emsp;emsp;两人说话间,来到总裁办公室。 emsp;emsp;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让韩凌天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几口。 emsp;emsp;办公室布置的简洁干练,很符合黄埔澜庭的性格。 emsp;emsp;“站在最顶楼向下一览众山的感觉真不错,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当总裁。” emsp;emsp;韩凌天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眺望,几乎可以将整个滨海市区的风景尽收眼底。 emsp;emsp;他目光如炬,仿佛整座城市都被踩在脚下。 emsp;emsp;“人人都只看见总裁的风光,但谁又能明白坐在高位上的难处?手底下一群人不服气不说,更是小绊子不断,能气死个人。”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有些无奈,转身走到饮水机前弯腰打水。 emsp;emsp;韩凌天打量着女人展现出的窈窕曲线,不禁脸上笑容更浓。 emsp;emsp;“现在好了,老公帮你把荆棘扫清了,你可以尽情施展的你才能,我相信,繁星集团在你手里一定会大放光彩。” emsp;emsp;“瞎说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微红,慌乱的朝办公室门口看去,确定没有人后,对韩凌天翻了个白眼,“我们现在可没有结婚,别叫那么亲热。” emsp;emsp;说话间,她将一杯水递给韩凌天,眼神略带幽怨的看着男人,“你刚才只顾着自己耍帅,也不管管别人,偌大的繁星集团,如今只剩下五名高管,你是要累死我么!” emsp;emsp;“哪能啊,我可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怎么舍得累着你呢。”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坏笑,伸手接水杯的瞬间扣住她的皓腕一拉。 emsp;emsp;黄埔澜庭惊呼一声,扑倒在男人的怀中。 emsp;emsp;韩凌天将水杯放下,双手十分自然的环住女人细腰,一本正经的开始分析:“高管职位空缺,那些员工为了表现自己,必然会拿出几倍的热情,我所料没错的话,到时候效率大幅上升,你也不用太操劳。” emsp;emsp;“那些暂且不讨论,臭流氓,你先放开我!”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不断拼命挣扎,至于韩凌天说的话一句都没听,只感觉到一阵阵热浪吹在耳朵上,让她浑身酥软。 emsp;emsp;“嘿嘿,我帮你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而且赌注该清一清了吧,不然利滚利下去,可是越来越多。” emsp;emsp;韩凌天深吸一口黄埔澜庭的诱人体香,脸上笑容越来越浓郁。 emsp;emsp;“赶紧放开我,我们可是在公司,外面一堆人在办公!” emsp;emsp;黄埔澜庭红着脸不断扭动挣扎,娇躯颤抖。 emsp;emsp;她真的有些怕了,以韩凌天那个色胚的性格,指不定会干出些出格的事。 emsp;emsp;到时候她找谁说理?爷爷肯定举双手赞成! emsp;emsp;“嘿嘿,外面有人才刺激啊……” emsp;emsp;韩凌天邪笑一声,话虽如此,他的一双手却十分老实的放在那里,一动不动。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 emsp;emsp;“来人了,快点松开我!”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慌乱,用力从韩凌天怀中挣扎出来,赶忙整了整凌乱的服装。 emsp;emsp;她对门外应了一声,转头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旋即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女总裁。 emsp;emsp;只是略带潮红的脸颊,以及砰砰乱跳的心,都在显示刚刚的旖旎风光。 emsp;emsp;办公室门打开,主管人事的郝佑晴从外面走来。 emsp;emsp;“总裁,他们的辞职报告,一个不少。” emsp;emsp;她将一沓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目光在韩凌天和黄埔澜庭身上反复打量。 emsp;emsp;今天总裁回应的时间明显比平常慢了几分钟,两人又是孤男寡女,不会是…… emsp;emsp;“咳咳,你先出去,我和韩顾问有话要说。”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极为不自然,目光躲躲闪闪。 emsp;emsp;“哦。” emsp;emsp;郝佑晴点了点头,转身出门前不忘回头看一眼。 emsp;emsp;“澜庭,你要说什么,不会是情话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情你个大头鬼,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emsp;emsp;黄埔澜庭黑着脸,手持一个花瓶向韩凌天砸去。 emsp;emsp;“诶诶诶,你竟然卸磨杀驴,呸,是翻脸无情,走就走,别动手啊!” emsp;emsp;韩凌天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转身笑眯眯的看着黄埔澜庭,“等我回去找老爷子评理,你就准备撅屁股受罚吧。” emsp;emsp;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emsp;emsp;“该死的混蛋!” emsp;emsp;又被占了一次便宜,黄埔澜庭双目喷火的看着他离去背影,气得直跺脚。 emsp;emsp;同一时刻,陈胜武阴沉着脸走出繁星集团门口,一名青年看见他的瞬间眼睛一亮,立马从外面走了上来。 emsp;emsp;“恭喜干爷爷荣升总裁。” emsp;emsp;来人正是常铭轩,此时他笑容满面,“干爷爷,那个韩凌天没有了撑腰的人,现在是不是如同丧家犬一样?我等会看见他,一定要让他跪在我面前认错,当着众人的面摇尾乞怜!” emsp;emsp;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解气。 emsp;emsp;常家和陈家世代交好,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认了陈胜武做干爷爷。 emsp;emsp;现在自己干爷爷得势,那个韩凌天没有了黄埔澜庭撑腰,又算什么东西! emsp;emsp;他一定要将其好好折磨,中午受到的耻辱必定百倍奉上! emsp;emsp;常铭轩兴高采烈的同时,却没看到陈胜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emsp;emsp;他没有发现异常,依旧面带得意的笑容:“干爷爷,我现在回去上班了,你可要提我做经理啊……” emsp;emsp;话未说完,陈胜武猛然抬头,一个巴掌重重甩了上去。 emsp;emsp;“做你马勒戈壁!” emsp;emsp;常铭轩在那股大力下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地上,懵了好半天才反应回劲儿。 emsp;emsp;他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胜武,委屈的双目含泪,“干爷爷,你打我干嘛啊?” emsp;emsp;“老子都被开除了,当着会议室众人的面,那个韩凌天狂妄的无法无天。” emsp;emsp;陈胜武看见他就来气,怒不可遏的又踢出一脚,“别说是我,整个繁星集团九成高管都被开除了,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能那么丢人?!” emsp;emsp;“干爷爷,不止开除你,他又开除了九成高管?他是疯了吗,不怕黄埔老爷子怪罪?” emsp;emsp;常铭轩被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陈胜武阴沉着脸,冷哼一声,“怪罪个屁,我们谁都没有料到,那个韩凌天背景如此强大,他跟黄埔雄关系不一般,哪怕是我被开除,董事长都没说半个不字。”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常铭轩面如死灰。 emsp;emsp;在他眼里,黄埔雄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根手指可以轻松碾死他们。 emsp;emsp;现在韩凌天有了那么一层关系,那他又该怎么报仇? emsp;emsp;“干爷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emsp;emsp;常铭轩一想到自己得罪了韩凌天,屁都快吓凉了。 emsp;emsp;“他以为事情结束了,老夫就偏偏不能让他如愿以偿!” emsp;emsp;陈胜武浑浊的老眼中出现一抹森然,嘴角挂着冷笑:“白家二少爷曾放言黄埔澜庭是他看上的女人,现如今那个韩凌天和黄埔澜庭的关系不清不楚,你说他要是听到风声,会怎么样?” emsp;emsp;“陨石撞地球!” emsp;emsp;常铭轩顿时喜上眉梢,“以白家二少爷的脾气,哪怕韩凌天有黄埔老爷子罩着也没有用,干爷爷,你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妙啊。” emsp;emsp;“哼哼,到时候看那小子怎么嘚瑟!” emsp;emsp;陈胜武抬头向上面望了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第一百六十八章 嚣张的劫匪 emsp;emsp;不到一个小时,繁星集团总裁黄埔澜庭一次性开除公司十几位高管,甚至包括副总裁陈胜武在内的消息,很快就在滨海市商业圈不胫而走。 emsp;emsp;众多商界大佬感叹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同时,也纷纷震惊于黄埔澜庭的魄力与手段。 emsp;emsp;只是没有人知道,一切都是由一个叫韩凌天的年轻人主导。 emsp;emsp;从繁星集团的大厦离开后,韩凌天看了看时间,便开车前往医院。 emsp;emsp;一路走到病房,韩凌天吹着口哨,敲了敲门。 emsp;emsp;等了两分钟,里面没有一点反应。 emsp;emsp;他又敲了敲门,喊了一声,“婉君,是我,开门啊!” emsp;emsp;再次等了一分钟,里面依旧没有反应。 emsp;emsp;无奈下,韩凌天拉着把手动了动,惊讶的发现门没有锁,打开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emsp;emsp;事情有些奇怪,每次他前来施针,楚婉君都会在病房提前等着。 emsp;emsp;韩凌天掏出手机,向楚婉君的电话打去。 emsp;emsp;无人接听! emsp;emsp;“难不成是回了警察局?” emsp;emsp;韩凌天带着心中疑惑,又向警察局打去。 emsp;emsp;“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警员小刘的声音。 emsp;emsp;“楚婉君今天上班了没有?” emsp;emsp;“是韩哥啊。” emsp;emsp;小刘听出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旋即表情有些古怪,“楚队不是因为脚伤休了好几天假么,一直没来上班啊。” emsp;emsp;“没去上班?可她不在医院啊!” emsp;emsp;“她一个人有脚伤不太方便回家,会不会被楚领导接走了?” emsp;emsp;小刘笑了笑,“毕竟楚队自己在医院会比较寂寞无聊,回去有人陪着挺好。” emsp;emsp;“你说的似乎有点理,可……” emsp;emsp;韩凌天眉头皱了皱眉。 emsp;emsp;如今他帮楚婉君治疗,说好的是不能间断,女人比他更要重视。 emsp;emsp;若是真被楚兴安接走,她肯定也会打电话说一声,把治疗时间改一改。 emsp;emsp;“有些不对劲!” emsp;emsp;挂掉电话,韩凌天在房间转了转,赫然发现楚婉君的配枪藏在枕头底下,没有携带。 emsp;emsp;枪可是楚婉君的命,枪在人在,向来不离身! emsp;emsp;“老爷子,楚领导的电话你有吗?” emsp;emsp;韩凌天直接将电话打给了黄埔雄。 emsp;emsp;“有!” emsp;emsp;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黄埔雄眉头微皱,当下也不多问,直接找出电话发去。 emsp;emsp;挂掉电话,他赶忙打给楚兴安,响了三下后,电话那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喂,哪位?” emsp;emsp;“楚领导,是我,韩凌天。” emsp;emsp;“你?” emsp;emsp;楚兴安颇为诧异,“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emsp;emsp;“我只是想问问,婉君她是不是被你接走了?” emsp;emsp;“没有,我是有接她回来养病的打算,可那丫头一直反对。” emsp;emsp;楚兴安有些无奈,楚婉君的脾气也是倔的很,她不松口,自己怎么劝都没用。 emsp;emsp;“没回家!” emsp;emsp;韩凌天心里咯噔一声,“楚领导,我给婉君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所以我怀疑……” emsp;emsp;“那帮劫匪的同伙!” emsp;emsp;电话那头,楚兴安猛的从座位站起,勃然大怒。 emsp;emsp;“楚领导,你冷静一下,我只是初步的猜测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 emsp;emsp;“我冷静个屁,小子,当初可是你信誓旦旦说的能保护好我女儿,结果现在呢,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emsp;emsp;楚兴安直接炸了毛,将电话狠狠挂断。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楚兴安说得对,是他没有保护好楚婉君。 emsp;emsp;他转身冲下楼,开车火急火燎的向市局赶去。 emsp;emsp;市局会议室。 emsp;emsp;“快去调监控录像,十分钟,只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我要看到楚婉君在医院的所有画面!” emsp;emsp;楚兴安一把将文件夹砸在办公桌上,气的咬牙切齿,脸色十分难看。 emsp;emsp;一帮领导在滨海都是地位超然,可在楚兴安面前,他们硬是不敢多说半句话。 emsp;emsp;一个个浑身直冒冷汗,如坐针毡。 emsp;emsp;很快,韩凌天不顾外面人阻拦,直接推门而入。 emsp;emsp;“领导,他……” emsp;emsp;秘书战战兢兢,暗呼不妙。 emsp;emsp;自己被那小子害死了,现在招惹楚兴安,可是往枪口上撞啊! emsp;emsp;“没事,你下去吧。” emsp;emsp;楚兴安看见是韩凌天,便对秘书摆了摆手。 emsp;emsp;所有人都在好奇,如此重要的会议,怎么突然闯入一个外人? emsp;emsp;“楚领导,我刚才一直在打电话,婉君没有接。”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势,室内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emsp;emsp;“哼,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她答应跟我回家,现在绝对不会发生意外。” emsp;emsp;楚兴安狠狠瞪了他一眼,阴沉着脸,转身指了指会议室中坐着的一个人,冷声道:“立即命令你的人对婉君手机定位,十分钟内我要看到结果!” emsp;emsp;他指的人,正是网监科的科长。 emsp;emsp;那人擦了擦额头冷汗,“在那头情况不明下定位,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emsp;emsp;楚兴安一拍桌面,冷冷瞪了他一眼,“你只有十分钟!” emsp;emsp;男人赶忙跑了出去,“我……我马上去办!” emsp;emsp;五分钟后,从医院那头调来了监控画面,一个警员打开,在会议室的投影屏上放了出来。 emsp;emsp;画面中,楚婉君的病房外,有三个陌生男子走入。 emsp;emsp;再出来时,其中一人肩膀上已经多出一个麻袋。 emsp;emsp;领头男子刚走出两步,却是突然转头,对监控摄像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emsp;emsp;从口型上来看,显然在说,“楚领导,人我带走了。” emsp;emsp;“好嚣张的歹徒!”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发冷。 emsp;emsp;三人都没有带面罩,就那么坦坦荡荡的对着监控画面笑,既诡异,又挑衅十足! emsp;emsp;“是他!” emsp;emsp;会议室中,一位公安领导惊呼出声。 emsp;emsp;“马局长,你认识那个人?” emsp;emsp;楚兴安一个眼神扫去。 emsp;emsp;“上一次您不是让我调查银行劫匪的同伙么,我们查到了一些资料,刚才那个人正是他们的头目!” emsp;emsp;马局长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按了一堆键,调出一个图片显示在投影屏上,介绍着:“他叫尚弘阔,十二年前服役于某特种部队,擅长射击,爆破,侦查,当初因为坏了纪律被部队除名,他出去后加入了一个犯罪团伙,十余年作案无数。” emsp;emsp;上面显示的男人照片,与监控摄像上出现的男人一模一样。 emsp;emsp;“别人的资料呢?” emsp;emsp;楚兴安眉头大皱。 emsp;emsp;“他有一个情人,叫霍婷燕,是一名黑客高手,以往他们能够顺利从警方手里溜走,那个女人功劳不小,她……” emsp;emsp;马局长话未说完,只见会议室的投影屏上突然出现一堆乱码,音响发出一阵刺耳的嘈杂声。 emsp;emsp;三秒钟后屏幕闪了闪,出现一个男人的画面,正是尚弘阔。 emsp;emsp;“各位领导,下午好啊!” emsp;emsp;屏幕里,尚弘阔脸上挂着狂妄的笑容。 emsp;emsp;“如果没猜错的话,此时此刻滨海各位高官应该都聚在了一块,正商讨着如何对付我们是吧?” emsp;emsp;“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都在赤狼山上。” emsp;emsp;与此同时,网监科的男人慌慌忙忙跑来,“楚婉君的手机信号确实在赤狼山,而且没有再移动。” emsp;emsp;会议室的气氛陷入一片凝重,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呼。 emsp;emsp;“其实各位不用担心,我们向来只谋财不害命,上一次你们击毙我好几个手下,安家费花了八百万,嘿嘿,楚领导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赎金我也不多要,两千两百万,共计三千万。” emsp;emsp;三千万! emsp;emsp;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被尚弘阔狮子大开口要的钱数给惊呆。 emsp;emsp;尚弘阔翘着二郎腿,玩味一笑,“我希望在今晚十二点前,楚领导能派人将钱带到赤狼山。” emsp;emsp;“哦,对了,提醒你们一句,不要耍小聪明派人来围剿,山顶视野开阔,我们一眼就能望到山脚,如果下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可不敢保证你女儿的安全。” emsp;emsp;尚弘阔声音平淡,一点都不将滨海众多领导放在眼里。 emsp;emsp;楚兴安阴沉着脸,双拳握的嘎吱作响。 emsp;emsp;尚弘阔顿了顿,冷冷一笑,“上来交赎金的只许有一人,我脾气向来比较暴躁,如果来的人多了,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来。” emsp;emsp;他一言一行间,气焰十分嚣张。 emsp;emsp;说完屏幕一闪,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 emsp;emsp;楚兴安重重的一拍桌子,暴喝道:“一群混蛋,光天化日下行凶,简直是目无王法!” emsp;emsp;“那我们该怎么办?” emsp;emsp;马局长眉头死死皱着。 emsp;emsp;滨海十多年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案件,一个处理不好,他们位置都会不保。 emsp;emsp;“你去召集人手前往赤狼山,我现在去凑赎金!” emsp;emsp;楚兴安大手一挥。 emsp;emsp;“不可啊,从以往尚弘阔的作案记录来看,其中有七次撕票,都是因为警方插手。” emsp;emsp;“可……” emsp;emsp;楚兴安在会议室来回踱步,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emsp;emsp;有人在一旁建议:“不如我们先交赎金,等婉君被救出来,再派人手去阻截他们!” emsp;emsp;“谁去交赎金?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去交赎金的人,都是九死一生!” emsp;emsp;“什么?他们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的么!” emsp;emsp;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 emsp;emsp;“我去!” emsp;emsp;楚兴安咬了咬牙。 emsp;emsp;“不可,您身为领导,绝对不能以身犯险啊!” emsp;emsp;众人纷纷出声相劝。 emsp;emsp;“自己的女儿,我不去谁去?难不成要让其他人去找死么!” emsp;emsp;楚兴安叹了口气。 emsp;emsp;满场寂静,众人对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emsp;emsp;楚兴安的性格他们很了解,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动。 emsp;emsp;可是此去九死一生,他要是回不来,滨海怕是会被有心人搅得天翻地覆。 emsp;emsp;“我去吧。”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缓缓传来。 emsp;emsp;众人好奇的回头看去,皆是面带惊诧。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如死灰 emsp;emsp;“我去吧。”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全场人目光都聚集在青年身上,一时间惊呼声不断。 emsp;emsp;根据调查结果,拿赎金去的人,几乎代表着死亡。 emsp;emsp;面对如此危险的龙潭虎穴都能站出来,到底该有多大的勇气! emsp;emsp;楚兴安看着韩凌天皱了皱眉,“你……你可要明白此行有多危险?” emsp;emsp;赤狼山上那群人不是街头厮打斗狠的混混,而是真真正正的暴徒,身上携带着武装。 emsp;emsp;哪怕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佩戴枪支上去都凶多吉少,更别提韩凌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 emsp;emsp;他当初能击败自己带来的保镖,是身手不错,但真正的生死战斗更多靠的是经验。 emsp;emsp;“当初我说了要保护好婉君,如今却没有尽到责任,所以理应我去。” emsp;emsp;韩凌天笑容十分平淡。 emsp;emsp;那副模样落在外人眼中,有些苦涩,像是在强颜欢笑。 emsp;emsp;“不行,婉君出事我也占很大责任,不能让你去。” emsp;emsp;楚兴安摇头叹了口气,“你太年轻,未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要是死在赤狼山很亏的,我也没办法向你家人交代。” emsp;emsp;“相信我,楚领导,我一定会将婉君带回来的。”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灼灼,表情认真到了极点。 emsp;emsp;“……” emsp;emsp;楚兴安沉默了许久,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emsp;emsp;场内鸦雀无声,气氛愈发凝重。 emsp;emsp;“楚领导,时间不等人,快做打算吧!” emsp;emsp;韩凌天盯着他,将平静打破。 emsp;emsp;终于,楚兴安咬了咬牙,“你如果救回婉君,我一定会把她许配给你,若一去不回……” emsp;emsp;“没什么一去不回,我会把婉君毫发无伤的带出来!”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楚兴安怎么一言不合就嫁女儿。 emsp;emsp;“你……唉……” emsp;emsp;楚兴安长叹口气,走上去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旋即转头看向众多领导,“大家帮帮忙,凑一下赎金,算我楚兴安欠你们的!” emsp;emsp;三千万,对于楚家只是牛毫一般的存在。 emsp;emsp;可楚兴安毕竟是被家族下放,得不到上面什么帮助,让他在短时间内调集那么一大笔资金,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emsp;emsp;众人纷纷面露难色。 emsp;emsp;“楚领导,我存款不多,只能拿出五万来。” emsp;emsp;“我有十万……” emsp;emsp;“我老婆刚刚生完孩子,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 emsp;emsp;众人中有的为官清廉,有的小贪小污。 emsp;emsp;为官清廉者拿不出钱,小贪小污者不敢拿钱。 emsp;emsp;楚兴安眉头紧皱,哪怕是将所有人的钱都凑上,距离三千万也有很大的一段差距。 emsp;emsp;难不成打电话给楚家? emsp;emsp;可要是那样,他以后在家族就更加抬不了头! emsp;emsp;“算了,反正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无能的废物而已,再被说些闲话又能怎么样,根本没有婉君的命重要……” emsp;emsp;楚兴安苦笑摇头,拿出电话,正准备联系楚家。 emsp;emsp;便在此时,韩凌天淡淡出声:“楚领导,我卡里正好有三千万。” emsp;emsp;说话间,他将银行黑卡放在会议桌上。 emsp;emsp;所有人直愣愣的盯着那张黑卡,被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那小子年纪轻轻,看穿着也不像是富二代,怎么能一次性拿出三千多万? emsp;emsp;“多谢!” emsp;emsp;楚兴安眼神复杂的看着韩凌天,心中滋味莫名。 emsp;emsp;第一次看到青年时,他以为对方只是一个穷小子,而且年少轻狂,目中无人。 emsp;emsp;可当时被二叔狠狠教训了一顿,让他明白韩凌天并不简单。 emsp;emsp;他回去查了查资料,发现韩凌天自幼孤儿,也就是说,桌上的三千万,完全是青年靠着自己本事挣来的! emsp;emsp;楚兴安头一次正视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心里由衷佩服。 emsp;emsp;哪怕把韩凌天放在楚家,跟那些青年才俊对比,也是为数不多的中上层存在。 emsp;emsp;他心中如此想着,殊不知韩凌天的本事,可是能跟北楚南乔两大神医并列。 emsp;emsp;而北楚中的楚天顺,正是楚兴安的父亲。 emsp;emsp;他招呼人开始准备,很快,三个装满钱的麻袋放在会议室中。 emsp;emsp;突然,楚兴安的手机响了响,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 emsp;emsp;“应该是尚弘阔。” emsp;emsp;网监科的领导微微皱眉。 emsp;emsp;楚兴安点了点头,按下免提。 emsp;emsp;“哈哈,楚领导办事果然是雷厉风行,既然赎金已经准备妥当,那么就让人拿来吧。”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尚弘阔狂妄的笑声。 emsp;emsp;以霍婷燕的黑客技术,查一查资金调动不难。 emsp;emsp;“钱可以给你们,但你们要保证不能伤害任何一人!” emsp;emsp;楚兴安语气低沉。 emsp;emsp;“人质的安全我可以保证,至于其他的嘛……是死是活可要看心情喽。” emsp;emsp;尚弘阔冷笑一声。 emsp;emsp;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让楚兴安脸色阴晴不定。 emsp;emsp;“警局,特警队,防暴队,在编人员全部待命!” emsp;emsp;他看向韩凌天,“你们安全后,立刻给我手机通讯录里的人打电话,无论是谁都行。”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拿着楚兴安的手机和钥匙,下楼开车疾驰而去。 emsp;emsp;…… emsp;emsp;此时此刻,赤狼山上一座破旧的小仓库前,停着两辆黑色越野车。 emsp;emsp;有三人倚在车上交谈着,衣服下面鼓鼓囊囊,显然都携带着武器。 emsp;emsp;仓库里面幽幽亮着一点光,有六个人坐着。 emsp;emsp;其中一名女子身前摆放着笔记本电脑,画面上显示着一个小地图,上面有红点在移动。 emsp;emsp;“人已经出发了,十分钟左右会到。” emsp;emsp;女人开口,声音清脆。 emsp;emsp;她便是霍婷燕,坐在身旁的男人,则是尚弘阔。 emsp;emsp;“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 emsp;emsp;楚婉君俏脸发冷,眼神阴沉的看着几人。 emsp;emsp;如今她被绑的结结实实,一点都动弹不得。 emsp;emsp;“抓你的原因很简单,一是为了赎金,二是为了给手下报仇。” emsp;emsp;尚弘阔淡淡扫了她一眼,神情玩味。 emsp;emsp;“报仇?你们是那些银行劫匪的同伙?” emsp;emsp;楚婉君表情变了变,眼中闪现一抹骇然。 emsp;emsp;尚弘阔摆了摆手,“不不不,那几个人只是我的手下而已,用同伙来形容有些不恰当。” emsp;emsp;“呸!” emsp;emsp;楚婉君轻啐一口,十分不齿,“一个犯罪分子哪来的优越感!” emsp;emsp;“小妞,瞪大眼睛看清楚周围,现在你是我们的阶下囚,一言一行都要经脑子,说话别那么横,不然,我只是保证不杀你,却没保证不伤你。” emsp;emsp;尚弘阔轻笑一声,“你的脸蛋很漂亮,但要是徒增几条伤疤,可就不太好了哦。” emsp;emsp;“哼,让我对你们屈服,做梦去吧!” emsp;emsp;楚婉君眼神不屑,“一群人渣,社会的败类,我早晚要将你们全部抓住,然后亲手关入监狱!” emsp;emsp;“你找死!” emsp;emsp;尚弘阔没什么反应,身旁的霍婷燕却是眼中凶光一闪,当即掏出手枪指向楚婉君脚裸,森然一笑:“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烂嘴,那我就教教你!” emsp;emsp;“大嫂,那小妞既然不知好歹,干脆直接交给我们吧,保证给她收拾服服帖帖的。” emsp;emsp;“对啊,反正只要留她一命就好,也没说不能干别的事啊!” emsp;emsp;“啧啧啧,大领导的千金是什么滋味,我倒是想尝试尝试。” emsp;emsp;“胸大屁股翘,皮肤滑的跟绸缎似的,搞不好是个雏呢。” emsp;emsp;屋内另外三人都是眼冒邪光,不断在楚婉君火爆娇躯上来回打量。 emsp;emsp;要不是有老大压着,他们恨不得现在当场来个活春宫。 emsp;emsp;“既然你们喜欢,那就拉到后面去解决。” emsp;emsp;霍婷燕冷冷扫了楚婉君一眼,“小丫头,祸从口出,本来我没准备把你怎么样,但你既然自己找罪受,可怪不得别人!” emsp;emsp;“嘿嘿,多谢大嫂!” emsp;emsp;三人邪笑一声,站在楚婉君身前兴奋的搓了搓手。 emsp;emsp;“一帮犯罪分子,社会蛀虫,我宁死也不会向恶势力屈服!” emsp;emsp;楚婉君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赶忙缩了缩身体,吓得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emsp;emsp;但她却咬着嘴唇,硬是没吭一声。 emsp;emsp;哪怕是死,她也绝对不向罪犯低头! emsp;emsp;眼看她要被拉到后面,突然,一个急促中夹杂着欣喜的声音传来。 emsp;emsp;“老大,嫂子,拿钱赎人的来了,是个青年,说自己叫韩凌天。” emsp;emsp;仓库外面跑回来一人。 emsp;emsp;“钱查一查,没问题的话,直接把那人杀了。” emsp;emsp;尚弘阔靠在老旧沙发上,一脸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emsp;emsp;“是韩凌天?!” emsp;emsp;楚婉君瞳孔一缩,万万没有料到来救自己的会是韩凌天。 emsp;emsp;现在的赤狼山顶可是龙潭虎穴,众多暴徒手中都有枪,那家伙孤身前来,岂不是找死吗?! emsp;emsp;“韩凌天,他们要杀了你,快跑啊,不用管我!” emsp;emsp;楚婉君扯开嗓门,用出了最大的声音。 emsp;emsp;“呦,看来是相好啊,那小子真有种,英雄救美,多美好的情节,可惜那种只在童话中才会出现。” emsp;emsp;尚弘阔眼神轻蔑,冷冷一笑,“我要杀的人,没有一个能跑走的,老子今天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那小子死定了!” emsp;emsp;“不……不要!” emsp;emsp;楚婉君眼眶泪水瞬间决堤,摇头哽咽。 emsp;emsp;“呵……” emsp;emsp;尚弘阔嘴角一勾,“看样子你很在乎那小子嘛,其实……让他不死也简单。” emsp;emsp;说话间,尚弘阔走到楚婉君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容愈发玩味,“等一会儿你要是把我手下伺候舒服,说不定老子一高兴,就饶了那小子一条狗命!” emsp;emsp;“哈哈哈,老大英明!” emsp;emsp;一帮手下更为兴奋,眼睛都开始冒着幽幽绿光。 emsp;emsp;看一名大美女在面前伺候着,尤其楚婉君是滨海大领导楚兴安的女儿,金枝玉叶,那种身份的高低反差要多爽有多爽。 emsp;emsp;楚婉君抿着嘴唇,突然陷入沉默。 emsp;emsp;如果韩凌天不来,她已经做好受到欺辱就咬舌自尽的打算,可是现在,她必须要为男人的性命考虑。 emsp;emsp;毕竟韩凌天前来,是为了她啊! emsp;emsp;虽然对韩凌天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但她的内心深处不知何时,已经生怕男人再为她受到什么伤害。 emsp;emsp;当初那一枪,已经够了! emsp;emsp;“你们……你们真的会放了他吗?” emsp;emsp;楚婉君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空,瘫坐在角落,苦笑一声已然做出了决定。 emsp;emsp;让韩凌天好好活着吧,等今天的噩梦消散,自己再找机会自尽! 第一百七十章 剿灭众匪 emsp;emsp;赤狼山,因为山中多野狼,而且皮毛黑中掺红得名。 emsp;emsp;山顶仓库众人没有发现,此时的赤狼山非常不对劲,鸟兽四散,一匹匹赤狼亡命狂奔。 emsp;emsp;风声呼啸,一股骇人的气势蔓延而来。 emsp;emsp;仓库内,尚弘阔点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小妞,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emsp;emsp;“我……” emsp;emsp;楚婉君咬了咬嘴唇,将脑袋深深低下。 emsp;emsp;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又有什么谈条件的资本。 emsp;emsp;“嘿嘿,老大,那我们上了啊!” emsp;emsp;三人眼睛冒着邪光,一步一步向楚婉君走去,已经开始脱衣服。 emsp;emsp;女人火爆的身材在绳索捆绑下,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欲火大盛。 emsp;emsp;楚婉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默默流着泪,已经认命。 emsp;emsp;“希望……希望你们能放他一命……” emsp;emsp;她叹了口气。 emsp;emsp;“只要你配合,那小子在我面前再磕几个头叫声爷爷,我可以放他离开,哈哈!” emsp;emsp;尚弘阔狂妄的笑了笑。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仓库门口传来:“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下跪磕头。”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韩凌天一步一步走来,嘴角笑容略有些邪魅,眼中冷芒犹如实质。 emsp;emsp;“凌天,你怎么来了,快走啊,他们有枪!” emsp;emsp;在他声音传来的一瞬间,楚婉君吓得大惊失色。 emsp;emsp;“走?哼哼,走不掉了。” emsp;emsp;尚弘阔冷冷一笑,“小子,楚兴安让你拿钱来赎人的时候,有没有提醒一句,你可能会死?” emsp;emsp;“确实说了。”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好胆量,为了女人敢以身犯险。” emsp;emsp;尚弘阔一脸鄙夷,“可你有胆量又如何,依旧是死路一条,但我今天心情好,只要你跪下磕头求饶,就放了你一马。” emsp;emsp;“凭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凭什么?就凭我手下多,凭我们都有枪!凭你和你女人的命,都掌握在我们手中!” emsp;emsp;尚弘阔十分张狂,抬手指了指身旁弟兄。 emsp;emsp;楚婉君暗咽口水,那帮亡命徒十分彪悍,身上人命无数,丧心病狂。 emsp;emsp;尚弘阔带着一众弟兄走南闯北,犯案无数都没被抓到,可见其身手了得。 emsp;emsp;“照你那么说,一切都是凭拳头说话?” emsp;emsp;韩凌天面对几人手中的枪,脸上丝毫不见惊惧。 emsp;emsp;“对,谁拳头大谁就是天!” emsp;emsp;尚弘阔嗤笑一声,“小子,今天你不是跪就是死,没有第三条路能走!” emsp;emsp;“给你三秒钟时间,三、二……” emsp;emsp;霍婷燕抱着胳膊,不屑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楚婉君紧紧抿着嘴唇,韩凌天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平常嘻嘻哈哈玩世不恭,但你让他下跪,绝对是不可能! emsp;emsp;两人有一点相似,都是宁折不弯。 emsp;emsp;“等等。” emsp;emsp;韩凌天突然挥手喊停。 emsp;emsp;“怎么,是害怕了,准备跪地求饶了吗?” emsp;emsp;尚弘阔冷笑一声,“你可要好好珍惜机会啊,那可是你女朋友奉献自己,才给你换来的苟延残喘。” emsp;emsp;“奉献自己?”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目光看向楚婉君。 emsp;emsp;“是啊,只要她伺候好我那帮兄弟,你们都可以活着离开,看看,是不是很划算?” emsp;emsp;尚弘阔一脸讥讽的看着他,“你小子真有艳福,楚兴安的女儿肯放下尊严,可都是为了你。” emsp;emsp;“嘿嘿,我们帮你先验验货。” emsp;emsp;“一个雏啊,少见的很,小子你那里是不是不行啊,放到现在都不吃掉。” emsp;emsp;“驯服一匹野马的滋味,啧啧啧……” emsp;emsp;他身后手下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一个个目光闪着欲望,舔了舔嘴唇,对楚婉君垂涎欲滴。 emsp;emsp;“婉君,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emsp;emsp;韩凌天没有料到,楚婉君会默默付出那么多。 emsp;emsp;他非常清楚女人的性格,能答应如此荒唐的事,需要下多大的决心。 emsp;emsp;楚婉君深深低着脑袋,不敢去看他。 emsp;emsp;“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婉君,闭眼睛等三分钟,我马上接你回家。” emsp;emsp;韩凌天眼中杀机毕露,一步一步向众人走去。 emsp;emsp;听见“回家”两字,楚婉君娇躯一颤,抬头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后,缓缓闭目。 emsp;emsp;一颗心,不由得高高吊着,忐忑不安。 emsp;emsp;“呵,你小子找死,可惜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好心。” emsp;emsp;尚弘阔神情玩味的看着他,冷喝一声:“小武、顺子,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抓住,老子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emsp;emsp;话音落下,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 emsp;emsp;“小武、顺子,你们是他妈聋了么?!” emsp;emsp;尚弘阔唾骂一声,十分火大。 emsp;emsp;那两个家伙平常挺靠谱,怎么今天浑浑噩噩的。 emsp;emsp;“外面那两个人怕是听不到了。” emsp;emsp;韩凌天笑容冷冽,看的其他人心中不寒而栗。 emsp;emsp;霍婷燕向窗外看了看,顿时脸色惊变。 emsp;emsp;“小武和顺子死了。” emsp;emsp;“妈的,怪不得敢孤身一人,原来是个硬茬子。” emsp;emsp;尚弘阔怒极而笑,“可惜,在枪口前,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够看,小子,今天别说是你,哪怕是那个妞儿都要死!” emsp;emsp;他暴喝一声,率先开枪。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枪响传出,子弹倏然而去。 emsp;emsp;楚婉君睫毛颤了颤,没敢睁眼去看,她怕像韩剧中的男女主角那样生死分别,怕韩凌天倒在血泊中,生命渐渐消失……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只是微微偏头,便躲开子弹射杀,脚步不停。 emsp;emsp;尚弘阔笑容一滞,刚才他看见了什么,电影里面的躲子弹? emsp;emsp;“不对,错觉,都是错觉,都给我开枪射杀他!” emsp;emsp;他一声令下,其余几名手下顿时端着枪,对韩凌天扫射。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枪声如雨,吓得楚婉君俏脸煞白。 emsp;emsp;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韩凌天哪怕是神仙,也会被打成筛子啊! emsp;emsp;空气中,似乎有一股血腥味正在弥漫。 emsp;emsp;尚弘阔看着眼前犹如天神般,在枪林弹雨中闲庭信步的男人,他的心像是被个重锤狠狠敲击。 emsp;emsp;当年他在特种部队服役,执行很多秘密任务,见识不少强者。 emsp;emsp;可眼前那小子强的太可怕,辗转腾挪间,像是天龙八部中的凌波微步,简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emsp;emsp;他挥汗如雨,心中明白,对于此等高手,几把破枪根本不管用! emsp;emsp;另外几名手下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浑身颤栗,浑身发软。 emsp;emsp;“妈的,老子就不信了,你当真是神仙不成!” emsp;emsp;尚弘阔一脸凶相,将枪往地上一摔,猛然窜出的同时挥动右拳,向韩凌天脑袋砸去。 emsp;emsp;他的拳头很猛,带着呼呼风声,威势十足。 emsp;emsp;尚弘阔不愧曾经是特种兵,确实有些本事。 emsp;emsp;可碰上韩凌天,两人差距犹如天与地。 emsp;emsp;韩凌天嘴角闪现一丝冷笑,拳头后发先至,直接砸在了尚弘阔的拳头上。 emsp;emsp;双拳相交,时间仿佛都定格在那一刹那。 emsp;emsp;霍婷燕等人信心十足,尚弘阔出了部队后,身手不仅没有停滞,反倒是在生死搏杀中越来越强。 emsp;emsp;哪怕是放在部队里面,当个兵王都是轻轻松松。 emsp;emsp;反观那小子年纪不大,瘦瘦弱弱像个小白脸,谁胜谁负,一眼便知。 emsp;emsp;果然,下一刻韩凌天收拳踉跄几步。 emsp;emsp;反观尚弘阔则是直直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emsp;emsp;“呵呵,臭小子,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就因为你的冲动,导致你和你那个小女友都要死!” emsp;emsp;霍婷燕眼神轻蔑的看着他,“能躲子弹算个屁,依旧打不赢我家弘阔……” emsp;emsp;她话未说完,只见身前的尚弘阔口中突然狂喷鲜血。 emsp;emsp;紧接着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仰面摔倒在地。 emsp;emsp;“啊!” emsp;emsp;众人惊呼一声,眼中尽是骇然。 emsp;emsp;尚弘阔七窍流血,眼珠子暴突,死相要多惨有多惨。 emsp;emsp;其余几名劫匪一个个吓得浑身哆嗦,转身向后门狂奔。 emsp;emsp;韩凌天的嘴角上扬一抹阴冷而邪魅的笑容,“恐惧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刚才竟然威胁婉君,呵……” emsp;emsp;说话间,他手中四根龙簪一甩。 emsp;emsp;破空声呼啸,其余四名劫匪身形一僵,紧接着软倒在地。 emsp;emsp;一个个额头多出血洞,将地面染得殷红。 emsp;emsp;“你……你是人是鬼?!” emsp;emsp;霍婷燕被吓得软倒在地,一张脸毫无血色,颤颤巍巍的指着韩凌天发问。 emsp;emsp;楚婉君眼睛偷偷睁开一丝,看清血流满地后,立马惊讶的瞪圆双眼。 emsp;emsp;她看着韩凌天的背影,心中出现和霍婷燕一样的疑问。 emsp;emsp;那家伙到底是人是鬼,竟然在举手投足间,将纵横华国多年不曾落网的犯罪团伙尽皆灭杀! emsp;emsp;山风吹拂而来,头顶那盏老旧的钨丝灯晃了晃,仓库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emsp;emsp;“老实待着,我不杀女人。”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霍婷燕一眼,旋即走到楚婉君身前,蹲下给她解绑,同时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婉君,我刚才是不是很帅?” emsp;emsp;“你……” emsp;emsp;楚婉君直愣愣的看着他,心中有许多话想问。 emsp;emsp;“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emsp;emsp;韩凌天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然后拿出电话报警。 emsp;emsp;市局中,马局长一看来电显示,立马把电话交到楚兴安手中。 emsp;emsp;楚兴安深吸口气,定了定忐忑不安的心神,只是接电话的手依旧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问道:“韩凌天,怎么样了?” emsp;emsp;“派人来收尸吧。” emsp;emsp;“收尸?是不是婉君她……” emsp;emsp;楚兴安表情惊变,声音都变得干涩许多。 emsp;emsp;“是收尚弘阔他们的尸,霍婷燕没死,你们抓回去可以好好审讯一番,应该会有收获。” emsp;emsp;“那婉君她……她没事吧?” emsp;emsp;楚兴安一愣,生怕唯一的女儿发生什么不测。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打电话的时候,殊不知身后的霍婷燕眼中凶光闪烁,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的银色小手枪。 第一百七十一章 楚婉君下厨 emsp;emsp;霍婷燕眼中闪着仇恨的火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韩凌天后脑。 emsp;emsp;小手枪只能装一发子弹,而且威力不大,但不足三米的距离杀个人却已经足够! emsp;emsp;跟了尚弘阔那么久,她虽然不是枪法如神,却也对自己十分自信。 emsp;emsp;韩凌天正在专心打电话,向那头交代一些事情,对于后面的动静一无所知。 emsp;emsp;“咔嚓!” emsp;emsp;霍婷燕脸上挂着歇斯底里的狞笑,毫不犹豫的扣动手枪扳机。 emsp;emsp;“小杂种,既然毁了我的一切,那你也去死吧!”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枪响,在空旷的仓库中反复回荡。 emsp;emsp;韩凌天猛然回头,只见霍婷燕整条右臂掉在地上,正抱着伤口在血泊中打滚,不断发出凄厉惨叫。 emsp;emsp;他刚才不是没有察觉,但凭借自己的身手,足以在霍婷燕开枪的瞬间躲开。 emsp;emsp;“切,我老爸总说我枪法不准,你看怎么样,我一会儿回去可要跟他好好显摆显摆。” emsp;emsp;楚婉君得意的昂着头,吹了一口枪口青烟,“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俩扯平了。” emsp;emsp;刚才韩凌天在打电话,全然不知背后霍婷燕的小动作,可她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emsp;emsp;霍婷燕在重要时刻忘了一件大事,楚婉君并不是娇滴滴的富家千金,而是一名身手矫健的女警察。 emsp;emsp;在紧要关头,楚婉君一个飞扑捡来尚弘阔先前摔落在她身旁的手枪,并且在那生死刹那间果断开枪。 emsp;emsp;以双方距离,手枪子弹的巨大威力直接将其一条手臂打断。 emsp;emsp;“准是准,可她刚才拿枪的是右手啊,你打掉的是左手。”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他对于楚婉君实在敬佩的不得了,三米脱靶,那是一个警察该有的枪法?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惊呼一声,跑上去仔细观察一番,不禁表情有些尴尬。 emsp;emsp;霍婷燕疼的已经陷入昏厥,躺在血泊中时不时颤抖一下,而右手依旧在攥着那把小手枪。 emsp;emsp;“我刚才明明瞄的是右手啊。” emsp;emsp;楚婉君颓废的低着脑袋。 emsp;emsp;“不错了,没打在我身上就行,不然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笑容有些僵硬。 emsp;emsp;三米内,楚婉君的枪法可是不分敌我,真给他来一枪,那该多难受。 emsp;emsp;很快,外面警笛大作,楚兴安带着一群人跑来。 emsp;emsp;血腥味扑面而来,楚兴安看着一屋子狼藉,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emsp;emsp;“都是你杀的?” emsp;emsp;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不不不,婉君也占了很大的功劳。” emsp;emsp;韩凌天忙打个哈哈。 emsp;emsp;“老爸,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emsp;emsp;楚婉君猛冲上来,一把抱住楚兴安,在他怀里痛哭。 emsp;emsp;“是老爸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emsp;emsp;楚兴安轻抚女儿的后背,出声安慰。 emsp;emsp;两人相拥一阵,楚婉君本就是刚强的女子,哪怕是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也很快就恢复正常。 emsp;emsp;楚兴安擦干她俏脸上的泪珠,转身对韩凌天笑了笑,“你小子怪不得被我二叔推崇至极,原来真有不凡的地方。” emsp;emsp;“没有没有,是他们太轻敌了,楚领导,你以后上报的时候,可不可以把我去掉?” emsp;emsp;韩凌天行事低调,没打算出那个风头。 emsp;emsp;“你啊你,行吧,我留下处理后事,婉君受了不小的惊吓,你陪她回去,好好开导开导。” emsp;emsp;楚兴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开始安排众人工作。 emsp;emsp;既然两人相安无事,那他现在就要开始琢磨琢磨另一件大事。 emsp;emsp;剿灭猖獗的匪徒团伙,报给上头那些领导,可是大功一件。 emsp;emsp;既然韩凌天不要,那他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 emsp;emsp;楚兴安越看韩凌天越顺眼,觉得他像个福星,一天内,竟给他带来了两份惊喜。 emsp;emsp;“其实真把婉君嫁给他也不错。” emsp;emsp;他暗中点了点头。 emsp;emsp;“哦,对了,那三千万我明天找人存上,再把卡给你拿去,毕竟带着一大笔现金也不方便。” emsp;emsp;楚兴安看向走到门口的韩凌天两人。 emsp;emsp;闻言,楚婉君冷冽的目光扫向韩凌天,“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你救人收费是不是太高了一点,三千万,你怎么不去抢?” emsp;emsp;“你可是千金大小姐,三千万换一条命,不贵。”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你个混蛋,贪财鬼!” emsp;emsp;楚婉君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要打。 emsp;emsp;她先前本来感动的一塌糊涂好么,但现在怎么一听收钱,就觉得变了味? emsp;emsp;“住手!” emsp;emsp;楚兴安瞪她一眼,“韩凌天为了救你孤身犯险不说,那三千万也都是他拿的。”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复杂的看向韩凌天,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钱是你拿的为什么不说?” emsp;emsp;“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啊,再说,救你是应该的,拿点钱算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哈哈一笑,率先走出仓库。 emsp;emsp;楚婉君默默跟在后面,三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哪怕是滨海那些二流家族要一次拿出都有些费劲,更别提无权无势的韩凌天。 emsp;emsp;她发现,那家伙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让她不由得想去一查到底。 emsp;emsp;两人回到家,楚婉君嘭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一副审问犯人的神情,死死盯着韩凌天,“说,你的身手为什么那样厉害!” emsp;emsp;韩凌天一愣,脑袋飞快运转,旋即一脸笑容,“我的身手一直都是那么厉害啊。” emsp;emsp;楚婉君紧皱眉头,声音低沉,“你以为我像外面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一样好骗?” emsp;emsp;韩凌天偷瞄了那片雪白深壑一眼,不禁有些犯难,楚婉君确实不容易糊弄,可他又不能说实话,一时间哑口无言。 emsp;emsp;楚婉君冷笑一声,步步不让,“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emsp;emsp;见韩凌天不说话,楚婉君开始冷静分析,“尚弘阔当年可是特种兵,枪法如神,可他开了那么多枪都没打中你,是不是很奇怪?” emsp;emsp;“侥幸,都是侥幸。” emsp;emsp;韩凌天面色如常,心中暗叹楚婉君不愧是警察,条理清晰。 emsp;emsp;“哼,侥幸?我当时虽然没睁眼看,但从霍婷燕的话中却能听出来,你和身为特种兵的尚弘阔打了一架,而且是你赢了……” emsp;emsp;楚婉君没有继续往下说,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韩凌天,仿佛能直视男人的内心似的。 emsp;emsp;警察审讯惯用的手段,话说一半,剩下的让犯人自己猜去。 emsp;emsp;最后犯人自己瞎琢磨半天,越来越心虚。 emsp;emsp;可惜,韩凌天并非常人,自然不会心虚,而且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了应对办法。 emsp;emsp;他摸摸脑袋,讪讪一笑,“其实我自幼学了些功夫,身手算得上可以。” emsp;emsp;“啪!” emsp;emsp;楚婉君顿时一拍他身后的防盗门,怒目而视,“少忽悠我!” emsp;emsp;“我哪敢忽悠你啊,万一给我来一枪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气势丝毫不弱。 emsp;emsp;楚婉君邪邪一笑,“我在医院无聊,可是查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你说你自幼习武,可是资料档案上的记录,怎么全是你被欺负?” emsp;emsp;“呀,婉君,你竟然偷偷查我,不会是……” emsp;emsp;“少说废话!” emsp;emsp;楚婉君美目一瞪。 emsp;emsp;“好吧,那实话实说,我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见的人千奇百怪,功夫是跟一个老叫花子学的,而你说的被欺负……” emsp;emsp;“呵……人一穷,做事就得瞻前顾后,打赢了又能怎么样,医疗费谁赔?” emsp;emsp;韩凌天苦笑摇头,“我有一个干姐姐,她为了供我上学,每天都在外面打零工赚钱,十分辛苦。” emsp;emsp;“所以无论有什么矛盾,无论谁对谁错,被打了我都不会反击,到时候对方赔一笔医疗费,我也能补贴家用。”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受伤了无所谓,大不了疼一阵,丢些面子,可如果伤了别人,那可是很沉重的负担,足以压死我们姐弟两人。” emsp;emsp;“真的假的?” emsp;emsp;楚婉君翻了个白眼,“靠别人赔付医疗费补贴家用,你的理由我怎么一点都不信?” emsp;emsp;“婉君,你含着金钥匙出生,自然不懂下层人民的苦,我当初受了伤不敢回家,就因为怕玄姐花钱买药给我,所以只能像孤狼一样,躲在外面独自舔舐伤口。” emsp;emsp;韩凌天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吐露心声,哪怕是玄惜怜都不清楚当年那些秘密。 emsp;emsp;他说的话八成真,两成假。 emsp;emsp;从小会功夫自然是编的,但他平日里受气不敢反击,却真是因为穷。 emsp;emsp;楚婉君毕竟是女人,听闻韩凌天小时候的经历,在看他眼中流露的酸楚,原本准备好审问的话也烟消云散。 emsp;emsp;她神色松缓下来,忽然问了一句,“你一会儿有事吗?” emsp;emsp;韩凌天一愣,有些没跟上楚婉君的节奏。 emsp;emsp;“傻愣着干嘛,我问你一会儿有没有事?” emsp;emsp;楚婉君拍了他一下。 emsp;emsp;“当然有事啊,不是没给你施针呢么。” emsp;emsp;韩凌天反应回来。 emsp;emsp;“我是问你施完针后有没有其他事?”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emsp;emsp;“哦,应该没事。” emsp;emsp;“那行,你先坐会儿,我出去买点菜。” emsp;emsp;“婉君,你是要……”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面带惊诧。 emsp;emsp;“哪儿那么多废话,等我回来!” emsp;emsp;楚婉君美目一瞪,撂下一句话转身出门。 emsp;emsp;韩凌天去厨房转了一圈,终于明白楚婉君家里冷清的原因。 emsp;emsp;厨房出奇的整洁,没有一丝烟火气,锅碗瓢盆都是新的,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妙。 emsp;emsp;“现在要跑,她会不会崩了我……” emsp;emsp;韩凌天惆怅的在客厅来回踱步,最后一咬牙,“算了,赌一把!” emsp;emsp;不多时,楚婉君买回来肉菜,看着韩凌天微微一笑,“今天就在我家吃吧,然后再治疗。” emsp;emsp;说话的时候,出奇的没有横眉冷对。 emsp;emsp;“婉君,要不要我帮忙?” emsp;emsp;韩凌天强撑出一副笑容。 emsp;emsp;先前单人匹马独闯赤狼山时,他也没有如此担惊受怕。 emsp;emsp;“看你的电视!” emsp;emsp;楚婉君直接下了命令,语气不容反驳。 emsp;emsp;很快,厨房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就跟打仗一样。 emsp;emsp;韩凌天坐在沙发上,后背都有些发凉。 第一百七十二章 暖心的黑暗料理 emsp;emsp;一会后,饭菜上桌,色香味不出所料,果然一样不全。 emsp;emsp;一盘黑乎乎的红烧排骨,市面上常见的佐料,里面能找到大半。 emsp;emsp;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满打满算就被切了五刀,鸡蛋飘荡着一阵阵干糊味。 emsp;emsp;一荤一素,根本入不了眼。 emsp;emsp;“满汉全席用的佐料,也没有你用的多吧。”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以前只是看了几次网上做菜的教程,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可能不太好,你……你要不要……” emsp;emsp;楚婉君看着满桌饭菜,一脸的尴尬,说话支支吾吾。 emsp;emsp;不等她说完,韩凌天轻笑一声,拿着碗筷夹向黑乎乎的排骨,尝了一口。 emsp;emsp;“嗯,不愧是婉君亲手做的,味道不错。” emsp;emsp;“变着法儿挖苦我是吧?” emsp;emsp;对于他的话,楚婉君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当即耷拉着脑袋。 emsp;emsp;韩凌天却吃的津津有味,脸上表情无比享受。 emsp;emsp;排骨的滋味像是用中药熬制,苦的不能再苦,但他享受的是楚婉君的那份心! emsp;emsp;楚婉君说了是第一次做饭,平常谁能有那个资格,让楚兴安的女儿亲自下厨? emsp;emsp;所以楚婉君能做饭,说明她对韩凌天没有了防备,肯在他面前丢人。 emsp;emsp;当一个人可以将缺点展现在你面前的时候,要么是形同陌路,毫不在乎你的看法,要么就是完全信赖,不再设防。 emsp;emsp;看韩凌天吃得津津有味,楚婉君诧异万分,她的手艺什么样自己非常清楚,先不说滋味如何,单是菜的品相就让人没什么食欲。 emsp;emsp;就算真的能吃,也不该是韩凌天那般享受才对。 emsp;emsp;满心狐疑间,楚婉君也夹了块排骨,未等入口,就有一股苦味钻入鼻腔。 emsp;emsp;当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后,她脸色骤变,转身跑向卫生间,将残渣一股脑吐在马桶里,又顺手拿来漱口水狂灌了几口。 emsp;emsp;“我去,又咸又苦,是人能吃的么!” emsp;emsp;楚婉君趴在洗手台上大口喘气,菜里面像是倒了半包盐,然后加以中药熬制七七四十九天似的,根本没法吃! emsp;emsp;“看来我是真没有什么做菜的天赋。” emsp;emsp;她颓废的坐回到饭桌前,有些自暴自弃。 emsp;emsp;韩凌天又尝了尝西红柿炒鸡蛋,微微一笑,“别灰心,你毕竟是第一次,已经做得很好了。” emsp;emsp;楚婉君一脸惊诧的看着他,旋即轻叹口气,“那菜没得吃,要不……要不我们去饭店吧。” emsp;emsp;“怎么没法吃,你亲手做的东西,我觉得很美味啊。”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emsp;emsp;楚婉君十分无语,“你是吃的下去,可我怎么办?” emsp;emsp;“家里有菜吗?” emsp;emsp;韩凌天向厨房望了望,准备大展身手。 emsp;emsp;虽然他只会做蛋炒饭,但那可比楚婉君做的好了十万八千里。 emsp;emsp;“只剩了三个鸡蛋。” emsp;emsp;楚婉君俏脸一红,刚才她可是买了一大堆菜,可现在只做出来一荤一素,其他的材料都已经壮烈牺牲。 emsp;emsp;“够了。” emsp;emsp;韩凌天径直走向如同战场般惨烈的厨房,嘴角又是抽了抽。 emsp;emsp;好在楚婉君为了节省时间,大米饭是在外面买的成品。 emsp;emsp;韩凌天套上围裙,有条不紊的开始刷锅。 emsp;emsp;“喂,你不会是真要做饭吧?” emsp;emsp;楚婉君跟在后面,一脸的无奈,“根据你的资料显示,大学期间,你可是做饭将宿舍烧着的大神啊,你我都是半斤八两,谁也笑话不了谁,不如出去吃吧。” emsp;emsp;“那是三年前,现在的我……” emsp;emsp;“会做什么?” emsp;emsp;“蛋炒饭。”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打着了煤气灶。 emsp;emsp;“噗!” emsp;emsp;楚婉君笑的很灿烂,却也没有上去阻止。 emsp;emsp;反正只剩下三个蛋,任他折腾去吧。 emsp;emsp;韩凌天手法老练,一个个鸡蛋飞入锅里,蛋壳掉在垃圾桶,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 emsp;emsp;看着他的背影,颠勺时身形微晃,却又似不动如山,楚婉君一时间有些入神。 emsp;emsp;她忽然觉得,有个家似乎挺不错的。 emsp;emsp;有人陪着,她也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不再孤身一人那样,看似潇洒却内心空虚。 emsp;emsp;她思绪不断,竟是希望以后自己每天下班,都能在厨房看见眼前男人的身影。 emsp;emsp;“婉君,香不香?” emsp;emsp;不知何时,韩凌天已经端着两碗饭站在楚婉君面前。 emsp;emsp;楚婉君的思绪被拉扯回来,看着眼前的蛋炒饭。 emsp;emsp;每一粒米都被鸡蛋均匀包裹,色泽金黄诱人,香味扑鼻,简直是全方位秒杀她做的菜。 emsp;emsp;“比我炒的好太多了。” emsp;emsp;楚婉君不禁有些羡慕。 emsp;emsp;韩凌天把菜放在桌上,笑了笑,“蛋炒饭很简单的,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emsp;emsp;“为什么非要教我,你就不能一直炒给我吃?” emsp;emsp;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楚婉君就有些后悔,一张绝美的俏脸微微发红。 emsp;emsp;“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一直炒给你吃又有何妨!” emsp;emsp;韩凌天爽朗一笑。 emsp;emsp;楚婉君赶忙转移话题,“菜的品相看着不错,我来尝尝。” emsp;emsp;第一勺入口,眼前顿时一亮,“我的天,你做的蛋炒饭也太好吃了吧!” emsp;emsp;她可不是阿谀奉承,而是真的源自内心,并且在用实际行动来表现。 emsp;emsp;很快,一碗蛋炒饭吃饭,她又可怜巴巴的盯向韩凌天手中那碗。 emsp;emsp;“喜欢就都给你吃。” emsp;emsp;韩凌天早料到她会如此,所以手中炒饭并没有动。 emsp;emsp;楚婉君也不顾什么形象,抢来韩凌天手中那碗,风卷残云般的开动。 emsp;emsp;韩凌天静静看着她,脸上笑容灿烂。 emsp;emsp;吃了两碗,楚婉君摸了摸略鼓的小肚子,一脸的满足。 emsp;emsp;“嗝……不错不错,你做饭的手艺和医术不相上下啊。” emsp;emsp;“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怎么觉得你不像是在夸我?”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吃完饭歇了一会,楚婉君直接开始脱衣服,“好了,我们开始治疗吧。” emsp;emsp;按摩施针一如往常,只是楚婉君不再恼羞,恢复成大大咧咧的性格,和韩凌天侃侃而谈。 emsp;emsp;一切结束,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昏暗。 emsp;emsp;“你说那帮劫匪已经伏法,应该不会再有同伙了吧?” emsp;emsp;楚婉君穿好衣服,眉间仍有一丝忧色。 emsp;emsp;她确实神经大条,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做不到那么洒脱。 emsp;emsp;当时要是韩凌天慢上几分钟,那…… emsp;emsp;一想起那帮劫匪将她围在中间,面带邪笑,眼中散发着幽幽绿光,她就不寒而栗。 emsp;emsp;“具体情况要看楚领导那头调查的结果,我现在也不敢断言,但你放心,有我陪着呢,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来。” emsp;emsp;韩凌天从身后掏出楚婉君的配枪,放在她手上。 emsp;emsp;“听你的语气,难不成是要在我家留宿?” emsp;emsp;楚婉君将枪小心放好,美美的白了他一眼。 emsp;emsp;“只要你点头,也不是不可以啊,我看你家只有一张床,不如今晚我贴身保护你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算了,你赶快走吧,留你在家比那些歹徒更可怕。” emsp;emsp;楚婉君表情微变,立即挥手叫停。 emsp;emsp;“婉君,你也太无情了吧,哪怕是假装客套几句也行啊。” emsp;emsp;韩凌天苦着脸走向门口。 emsp;emsp;“呵呵,我又不傻,假装客套几句,就你那不着调的性格会推辞?”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要收拾厨房,恕不远送!” emsp;emsp;“好好好,那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有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emsp;emsp;下了楼,晚风微凉,吹在脸上十分舒服,韩凌天也不开车,一路步行,顺便算一算自己拥有的资产。 emsp;emsp;数千万看着不少,但在拍卖会上却算不得什么,毕竟在那天晚上,会有无数富豪云集。 emsp;emsp;到时候要是真看上什么东西,以他那点钱根本争抢不到。 emsp;emsp;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emsp;emsp;“凌天?”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看去,只见一名高瘦男子,正站在一家酒吧门口,满脸兴奋的看着他。 emsp;emsp;“好巧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那人是他大学时期的同桌,何宝华。 emsp;emsp;“来,去里面喝一杯叙叙旧,我请客。” emsp;emsp;何宝华为人热情,家里也算比较有钱,当即拉着韩凌天向酒吧里面走去。 emsp;emsp;韩凌天本不喜欢酒吧那种吵闹场所,但和何宝华老同学一场,也不好拒绝,只能任由他拽着。 emsp;emsp;他们所在的加勒比酒吧,在滨海也能排的上前几,里面火爆异常,人群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emsp;emsp;两人来到一个卡座,刚坐下准备聊天。 emsp;emsp;此时,又有一男一女从外面走来,扫了一圈发现何宝华后,径直走来。 emsp;emsp;“呦,小华,好巧啊。” emsp;emsp;女孩笑了笑,问都不问直接坐下。 emsp;emsp;后来的两人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男的高大帅气,女的也有七八分颜值,算得上少见美女。 emsp;emsp;女孩韩凌天也认识,当年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仅次于唐清韵的系花级美女,詹林青。 emsp;emsp;“嘿嘿,确实巧。” emsp;emsp;面对她时,何宝华不禁面带傻笑,微微低着脑袋,有些白净的脸立马出现两抹羞红。 emsp;emsp;“小华,他是你朋友?” emsp;emsp;詹林青淡淡扫了韩凌天一眼,发现他穿着简单,不禁撇撇嘴。 emsp;emsp;“对,我是他大学同桌,叫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满脸笑容,主动伸手。 emsp;emsp;“嘁,原来你就是那个韩凌天,也算当年的风云人物,让我记忆深刻的很啊。” emsp;emsp;哪料,对面的詹林青上下打量他一番,轻哼一声,眼中出现一抹鄙夷,完全没有握手的打算。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服就是揍! emsp;emsp;“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可惜帅又不能当饭吃。” emsp;emsp;詹林青眼神轻蔑到了极点,语气中满满的不屑。 emsp;emsp;何宝华笑容一僵,看向韩凌天,好半天的才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凌天,你别生气,青青姐其实人不错,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 emsp;emsp;“没事,久仰詹大美女的名号,今天一见果然美丽动人。”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自然不会跟女人一般计较。 emsp;emsp;“青青,你刚才说的风云人物指的是?” emsp;emsp;一旁的男子来了兴趣。 emsp;emsp;“齐学长,你毕业的早,有些事不了解,他可是学校有名的受气包、窝囊废,当年头上顶着一大片青青草原都不自觉。” emsp;emsp;詹林青一脸讥讽,“韩凌天,有件事情你可能没听说吧,星期六在多伦多大酒店,尹程雪和张千山要在那举办婚礼,咱们学校很多人都会去,你到时候要不要去捧场?” emsp;emsp;“我就不用去了吧……” emsp;emsp;韩凌天轻抿一口酒水,眼眸中古井无波。 emsp;emsp;“也对,看你现在的穿着也不像有钱样,去了也拿不出什么珍贵礼物,又包不上大红包,反倒会成为全场的笑柄。” emsp;emsp;詹林青嗤笑一声,说出去的话非常刻薄。 emsp;emsp;“青青姐,那些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大家喜欢什么就点,今天我来请客。” emsp;emsp;何宝华赔着笑,在一旁打圆场。 emsp;emsp;“小华啊,咱们俩不仅是邻居,又是一块长大的,所以青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emsp;emsp;詹林青撇了撇嘴,“别交那些下三滥的朋友,你看看齐学长,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了一家小公司,自己做老板,前景不可限量啊,人家才是你应该结交的。” emsp;emsp;任谁都能听出来,下三滥指的是韩凌天。 emsp;emsp;一句话,又让何宝华微微色变。 emsp;emsp;“青姐,你别那么说,凌天他当年是有些落魄,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学习不错,现在找的工作肯定也不会差。” emsp;emsp;他赶忙帮韩凌天说话。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齐学长看向韩凌天,淡淡一笑,“不知学弟如今在哪里工作?” emsp;emsp;从韩凌天的穿着打扮上,他实在看不出是一名有好工作的人。 emsp;emsp;现在说出来,正是准备让其难堪。 emsp;emsp;“暂时没有工作。” emsp;emsp;韩凌天面色淡然,自顾自喝着酒。 emsp;emsp;“我记得你们毕业也有几年了吧,到现在都没工作,难不成是有什么难处?” emsp;emsp;齐学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emsp;emsp;“哈哈哈哈,小华,你听清楚了么,他刚才说暂时没有工作,窝囊废就是窝囊废,一辈子没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emsp;emsp;詹林青轻蔑一笑,“尹程雪离开你,是最明智的决定,换成是我,也不会跟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别说名牌包包、首饰和化妆品,哪怕是生活所需的日常用品,你都负担不了!” emsp;emsp;“学弟,我们公司有俩职位空缺,保洁员和保安。” emsp;emsp;齐学长轻晃着杯中红酒,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虽说都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但一个月薪酬却不低,四千块钱,也可以勉强维持生活。” emsp;emsp;“现在没点路子找工作多不容易,韩凌天,快谢谢齐学长啊!” emsp;emsp;詹林青轻笑一声。 emsp;emsp;“齐学长的好意就算了吧,我一个人散漫惯了,不太喜欢被束缚在一个地方。” emsp;emsp;韩凌天面色从容,也不见恼。 emsp;emsp;“呵呵,人一穷惯了,可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emsp;emsp;詹林青翻了个白眼,“除非是哪个女孩瞎了眼,才会看得上你。”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自己认识的那些美女哪个不是出尘脱俗,比你詹林青强上数倍。 emsp;emsp;何宝华坐在那里左右为难,一方是他暗中喜欢的人,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emsp;emsp;一方是他的大学同桌,两人当年关系也算不错。 emsp;emsp;“宝华,我去一下卫生间。” emsp;emsp;韩凌天看出他的为难,当即拍了拍何宝华的肩膀,转身向卫生间走去,准备离开。 emsp;emsp;“学弟啊,按理来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不该多嘴。” emsp;emsp;齐学长看着何宝华,语重心长道:“但你是青青的弟弟,我不得不说一句,你那朋友毕业好几年了依旧没有工作,肯定是能力上有问题,那种人平常处处可以,但不能拿来当真正的朋友啊!” emsp;emsp;“对啊,小华,齐学长的话很对,你要多像人家学习。” emsp;emsp;詹林青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emsp;emsp;何宝华无话反驳,只能讪讪笑着。 emsp;emsp;他心中也十分好奇,韩凌天当初学习不错,怎么混到现在都没有工作? emsp;emsp;“咦,你朋友那似乎出了一点小状况啊?” emsp;emsp;齐学长突然出声。 emsp;emsp;两人转头看去,果然,韩凌天似乎在和一个面色惨白的青年男子在争吵什么。 emsp;emsp;“那人我认识,是酒吧的李总,背景很硬,据传是奇哥的小舅子。” emsp;emsp;齐学长摇了摇头,“你那位朋友跟李总起了冲突,看样子情况不太妙啊。” emsp;emsp;“管他呢,那种人爱死哪死哪去,小华,我们继续喝酒,不用搭理他。” emsp;emsp;詹林青轻哼一声。 emsp;emsp;何宝华闻言,表情出现一些无奈,又缓缓坐了下去。 emsp;emsp;“学长,你说的奇哥是谁啊?” emsp;emsp;詹林青凑到齐学长身旁,一脸的好奇。 emsp;emsp;齐学长笑着解释:“奇哥是周围一片区的老大,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一家娱乐场所都开不了。” emsp;emsp;“按照你的说法,那个李总来头倒是不小啊。” emsp;emsp;詹林青惊呼一声,紧接着摇了摇头,“但他奇哥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而已,跟学长没法比。” emsp;emsp;“对了,小华,我忘了跟你介绍一下,齐学长父亲是柏庐区的领导,那个什么奇哥要是见到学长,肯定会吓趴下吧。” emsp;emsp;詹林青一脸的得意。 emsp;emsp;何宝华脸上强挤出一丝苦笑。 emsp;emsp;“没那么夸张,奇哥背后是水长东,那可是各方势力都要给面子的大佬,据说和冯家关系匪浅。” emsp;emsp;齐学长颇为自谦。 emsp;emsp;“但我只要说句话,奇哥应该会给一些薄面。” emsp;emsp;他看似谦虚,其实是先捧奇哥一顿,然后在彰显自己的面子有多大。 emsp;emsp;果然,詹林青看他的眼神立马变得更加炙热,隐隐有一丝仰慕的情绪。 emsp;emsp;何宝华见状,不禁心中更为失落。 emsp;emsp;姓齐的无论是家世背景、相貌长相都要比他强些,关键在于年长几岁,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质,可是名副其实的少女杀手。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正淡淡看着李总,身旁有一位哭哭啼啼的女孩。 emsp;emsp;“妈的,你是哪来的野小子,也敢多管老子的闲事?” emsp;emsp;李总表情狰狞,唾沫四射。 emsp;emsp;“你个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孩,有些不妥吧?”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怎么,老子训手下员工不行?其他人都没多说半个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emsp;emsp;李总手指戳在韩凌天身前,一脸的不屑。 emsp;emsp;“把你的手拿开。”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emsp;emsp;“呵,老子要是不拿开呢?你敢打我不成?” emsp;emsp;李总心中怒火升腾。 emsp;emsp;他正在训斥自家女服务员的时候,那小子突然冲出来阻止。 emsp;emsp;他可是酒吧的经理,训个服务员算多大事,也轮得着外人指指点点? emsp;emsp;“小哥哥,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emsp;emsp;一旁的女孩赶忙拉住韩凌天。 emsp;emsp;她说话间满脸的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止不住滑落。 emsp;emsp;“你如果有正当理由,自然可以训斥她,但人家小姑娘做错了什么,又骂又扣工资,刚才居然要出手打人。”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一个老爷们出手打个小姑娘,你也是不嫌丢人。” emsp;emsp;“妈的,在酒吧里老子喜欢打谁就打谁!” emsp;emsp;李总恶狠狠的瞪着他。 emsp;emsp;“在你看来,自己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她们不敢反驳,对吗?”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开始发冷。 emsp;emsp;“不错,老子的靠山是奇哥,老子是酒吧的经理,教训一个服务员能怎么样,打她又能怎么样?” emsp;emsp;说话间,李总指着韩凌天,面带轻蔑,“小子,今天老子就摆明了告诉你,人要懂得看清自己,瞎出头不光害了自己,更害了别人。” emsp;emsp;“来人,把他们俩给我轰出去!”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emsp;emsp;“服软了?没问题,只要现在乖乖认个错,老子看你年轻气盛,没准可以饶你一次。” emsp;emsp;李总一听,立马面露得意,鼻孔都要朝到了天上。 emsp;emsp;围观的几名服务员都为两人松了口气。 emsp;emsp;虽然大家都不爽那人李总,但在酒吧和他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不如乖乖认错的好。 emsp;emsp;突然,韩凌天出乎众人意料的一笑。 emsp;emsp;“你说认错?” emsp;emsp;“不不不,你搞错了一些事,既然你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了为止。” emsp;emsp;“就凭你?” emsp;emsp;李总轻蔑一笑,指着韩凌天正要说什么时,有一抹黑影疾驰而来。 emsp;emsp;“啪!” emsp;emsp;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李总被凌空抽飞,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后,重重砸在身后的酒桌上,碎玻璃飞的到处都是。 emsp;emsp;“啊!” emsp;emsp;有女客人被吓得尖叫出声。 emsp;emsp;李总缓了半天才摇摇晃晃站起,浑身上下都被酒水淋湿,配上一些细小血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emsp;emsp;韩凌天那一巴掌没使多少力气,但也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李总能够承受的。 emsp;emsp;他一张脸被抽的高肿,血丝浮现,嘴唇哆哆嗦嗦,指着韩凌天半天说不出话来。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突然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李总在加勒比酒吧作威作福多年,别说被人打,哪怕是骂都没人敢骂一句。 emsp;emsp;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那小子出生牛犊不怕虎,竟然真敢在人家的地盘动手打人。 emsp;emsp;在场所有人心中同时出现一个念头,他死定了,而且下场会很惨很惨。 emsp;emsp;果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来。 emsp;emsp;“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在我罩的酒吧闹事?” emsp;emsp;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二楼的经理办公室门打开,走出来一男一女。 emsp;emsp;其中那个男人脸色阴沉,冰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打量着。 第一百七十四章 狠狠打脸 emsp;emsp;被男人的目光扫到,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emsp;emsp;看到眼前一幕,齐学长颇有些惊讶,“青青,那小子当年脾气也这样暴躁么,竟然敢动手打酒吧经理。” emsp;emsp;“不对啊,他可是有名的受气包,以前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emsp;emsp;詹林青也是十分不可思议。 emsp;emsp;齐学长皱了皱眉,目光看向二楼,顿时表情微变,“事情越来越大条,你们看到那名男子了么?” emsp;emsp;“怎么了?” emsp;emsp;何宝华一愣,急忙看去。 emsp;emsp;男子面带不悦,身上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善茬。 emsp;emsp;“他就是奇哥。” emsp;emsp;齐学长声音有些低沉。 emsp;emsp;两人心中一惊,他们先前刚讨论奇哥,没想到现在立马就见到了正主。 emsp;emsp;“啧啧啧,那小子麻烦大了。” emsp;emsp;詹林青一脸玩味。 emsp;emsp;一见到两人出来,李总就如同见到了大救星,跌跌撞撞的跑到二楼那名男子跟前,大声哭诉:“奇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msp;emsp;“那小子竟然敢打我嘴巴子,你看看他给我打的……呜呜……” emsp;emsp;“好啊,好得很,我的人都敢打!” emsp;emsp;看清李总脸上的惨状,男子脸色更加阴沉。 emsp;emsp;而台下众人听到李总的话,顿时一片哗然。 emsp;emsp;“奇哥?他就是奇哥?” emsp;emsp;“听说他是东爷的手下,周围一片区域的老大啊!” emsp;emsp;“惨了惨了,怎么今天奇哥正好在,他该怎么办啊?” emsp;emsp;被韩凌天救下的女服务员面白如纸,急的直跺脚。 emsp;emsp;“奇哥,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不关别人的事。” emsp;emsp;她深吸一口气,高喊一声。 emsp;emsp;“你找死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也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emsp;emsp;一旁她的好友表情变了变。 emsp;emsp;“人家都是为了我……” emsp;emsp;女服务员也是害怕的瑟瑟发抖,但却目光坚定。 emsp;emsp;“小子,按理说,我的人无故欺负女服务员确实有错,你站出来阻止,我本不该为难你。” emsp;emsp;“但小李是我的小舅子,而且更是我在加勒比酒吧的代言人,堂堂经理却被你打成那副模样,你说,该怎么办?” emsp;emsp;“呵呵,李总是奇哥的人,你小子都敢打,那就是不给奇哥面子。” emsp;emsp;身旁那名美女说完整个人都依偎在男子怀中,胸脯蹭了蹭,细声轻语:“你说是吧,奇哥。” emsp;emsp;奇哥名叫陈锋奇,向来睚眦必报,但又好虚名,喜欢事先占理,然后再将人往死里弄。 emsp;emsp;“你说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锋奇,“很简单,让他跟我和那个小美女认个错,然后滚出酒吧。”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陈锋奇认为自己是听错了,一脸好笑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那名女服务员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拉住他,“你疯了么,那可是奇哥啊!” emsp;emsp;“别,让他继续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是个讲理的人。” emsp;emsp;陈锋奇目光戏虐的看着他。 emsp;emsp;一些人开始像韩凌天拼命使眼色。 emsp;emsp;但韩凌天却无动于衷,微微一笑,“别的要求?” emsp;emsp;“当然有了,比如你也跟着他一块滚出去。” emsp;emsp;看李总什么货色,他也能推断出陈锋奇是什么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一块收拾也算为民除害。 emsp;emsp;“你让我一块滚出去?” emsp;emsp;陈锋奇指着自己,看韩凌天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emsp;emsp;“不错,趁我现在心情可以,没让你滚出整个滨海前,赶紧滚吧。”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一脸平静。 emsp;emsp;不仅是陈锋奇,在场的其他酒客都觉得那个青年疯了! emsp;emsp;陈锋奇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火气,猛的一拍栏杆,狞笑一声:“小子,既然你不知好歹,看来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emsp;emsp;“我陈锋奇自从跟着东爷以来,纵横滨海十多年都没有一个人敢和我如此说话。” emsp;emsp;“对对对,奇哥,那小子太狂妄了,快找人弄死他!” emsp;emsp;李总眼中暴射出怨毒的神情。 emsp;emsp;众人都是背后一凉,敢在陈锋奇地盘挑战他的老大位置,那青年存粹是找死。 emsp;emsp;以前那些得罪奇哥的人,又有几个会是好下场? emsp;emsp;果然,在陈锋奇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大帮黑衣人从外面聚集而来,一个个凶神恶煞。 emsp;emsp;“不行,我要去帮一帮凌天。” emsp;emsp;何宝华眉头一紧,说完就要离开座位。 emsp;emsp;詹林青赶忙拉住他,气的咬牙切齿,“那小子自己找死,你去干什么?” emsp;emsp;“青青姐,他怎么说也是我朋友啊。” emsp;emsp;何宝华一脸苦色。 emsp;emsp;詹林青叹了口气,不由的看向齐学长。 emsp;emsp;“看在同是校友的份上,我就帮他一把。” emsp;emsp;齐学长微微一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向二楼走去。 emsp;emsp;詹林青可是他看上许久的女人,现在有个天大的机会摆在眼前,不表现表现更待何时? emsp;emsp;“奇哥,我叫齐文鹏,家父齐鸣雨,我朋友不太懂事,刚才多有得罪,望你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能不能饶他一次。” emsp;emsp;齐学长牛哄哄的走到奇哥面前拱了拱手,说话间看向韩凌天,得意的微微一笑。 emsp;emsp;同时暗自腹诽:“回去感恩戴德吧,要是没有我出面,你小子的下场可是惨的不能再惨。” emsp;emsp;“齐鸣雨?” emsp;emsp;陈锋奇本就在气头上,此时又看到一个毛头小子上来要面子,他当即二话不说,一个大嘴巴子扇了上去。 emsp;emsp;“啪!” emsp;emsp;齐学长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倒在地,脑袋里面全是嗡鸣声,懵了好一会儿。 emsp;emsp;“陈锋奇,你疯了,我爸可是齐鸣雨!” emsp;emsp;他嘴角流血,向奇哥大声嘶吼。 emsp;emsp;陈锋奇一脚踏在他胸口上,狰狞一笑,“别说是你小子,哪怕是你爸站在我面前都照打不误,真拿自己当个人物?” emsp;emsp;“老子上头是东爷,再上头是冯家,你爸一个小小的区长算个屁!” emsp;emsp;他眼神不屑,一口痰直接吐在齐学长脸上。 emsp;emsp;齐学长被如此羞辱,脸色涨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躺在地上却一个屁都不敢放。 emsp;emsp;他把自家老爸的身份看太高,殊不知在真正的人物面前,一个区长只是虾兵蟹将,抬抬手指就可以捏死。 emsp;emsp;詹林青吓得脸色一白,在她认知中齐学长身份已经高的离谱。 emsp;emsp;只要他上去求情,那个奇哥哪怕不会被吓得摇尾乞怜,也会恭恭敬敬。 emsp;emsp;而现实却狠狠的打了齐学长一耳光,更是踩在脚下百般羞辱,可见陈锋奇的靠山有多可怕,一个区长都不放在眼里。 emsp;emsp;好在,陈锋奇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齐学长身上,而是阴恻恻的看向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冰冷笑容。 emsp;emsp;“小子,看见了么,那就是招惹我要付出的代价。” emsp;emsp;他一脚将齐学长踹下楼去,声音愈发森然。 emsp;emsp;“刚才被个小跳蚤耽误了一些时间,让你苟延残喘了一会,放心,马上就轮到你了,瞪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怎么炮制你。” emsp;emsp;几个黑衣人面色不善,伸出双手向韩凌天抓去。 emsp;emsp;“怎……怎么办,他们……他们人好多。” emsp;emsp;女服务员吓得浑身发抖,额头密布冷汗,拉着韩凌天的手暗暗发紧。 emsp;emsp;尽管如此,她人却站在那里,并没有转身离开。 emsp;emsp;“有些事物间的距离,不是人数可以弥补的。” emsp;emsp;韩凌天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脸上不见一点惊慌。 emsp;emsp;何宝华僵站在原地,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先跑向楼梯口将齐学长扶回卡座。 emsp;emsp;“你那朋友死定了,惹怒了陈锋奇,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度过这个劫!” emsp;emsp;齐学长恶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十分狼狈。 emsp;emsp;经此一事,他也算看清了自己能耐。 emsp;emsp;突然,门口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一开始没什么人在乎,但很快,人群就被粗暴推开。 emsp;emsp;他们不由得转身看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汉快步走来。 emsp;emsp;“你们谁啊,是不是瞎了眼,没看见奇哥在啊!” emsp;emsp;陈锋奇的女伴指着他们开口就骂。 emsp;emsp;“闭嘴!” emsp;emsp;陈锋奇一看清领头大汉那半张被烧伤的脸,立即表情惊变,猛地一巴掌甩在女人的脸上。 emsp;emsp;“奇哥?” emsp;emsp;女人捂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陈锋奇。 emsp;emsp;而此时陈锋奇早就快步走到一楼,赶忙迎了上去。 emsp;emsp;“诶呀,纹哥真是稀客啊,什么大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emsp;emsp;见到奇哥脸上要多谄媚有多谄媚的笑容,众人顿时摸不着头脑。 emsp;emsp;来人是谁,怎么让奇哥有点俯首称臣的意思? emsp;emsp;“纹哥……难不成是沙纹?咱们滨海大佬东爷手下的头号爱将!” emsp;emsp;“怪不得奇哥那副模样,他一个管辖区域看场子的,哪能和人家相比。” emsp;emsp;“他怎么来了?据说纹哥从不离开水长东,难不成东爷也来了?” emsp;emsp;有几个认识的人暗暗心惊。 emsp;emsp;大家正疑惑的时候,沙纹却看都没看凑到跟前的陈锋奇,直接伸手将他粗暴的推开。 emsp;emsp;在陈锋奇惊愕的目光中,沙纹带着众人走到韩凌天,猛的一躬身,朗朗出声:“韩先生。” emsp;emsp;“冯爷和东哥派我来请您去卧龙山庄!” emsp;emsp;后面十几名黑衣大汉一齐鞠躬,“韩先生好。” emsp;emsp;满座死寂,一根针掉落都能被听得清楚。 emsp;emsp;无数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韩凌天,嘴巴张的都能塞入一个拳头。 emsp;emsp;女服务员和一众小伙伴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敢置信。 emsp;emsp;被推开的陈锋奇整个人都懵了,他的女伴和李总更是像中了石化魔法一样,呆立当场。 emsp;emsp;那是什么情况?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数千万的豪宅 emsp;emsp;“纹哥,您是整哪一出啊……” emsp;emsp;陈锋奇脸色铁青。 emsp;emsp;沙纹似乎才看见他,抬头一脸惊讶,“小奇,你怎么也在啊?” emsp;emsp;“你妹的!” emsp;emsp;陈锋奇只觉得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 emsp;emsp;你刚才把我当挡路的垃圾桶一样推开,现在却问我为什么也在? emsp;emsp;周围一片区域,明明是他的地盘好不好! emsp;emsp;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小事的时候,看到沙纹刚才对韩凌天毕恭毕敬的态度和说出的话,陈锋奇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兆。 emsp;emsp;“纹哥您都来了,难不成东爷也到了?” emsp;emsp;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emsp;emsp;“不止东哥,冯爷也来了,就在卧龙山庄呢。” emsp;emsp;沙纹每说一句话,陈锋奇脸色就苍白了一分。 emsp;emsp;卧龙山庄距离加勒比酒吧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同在一片区域。 emsp;emsp;“冯爷也来了啊……” emsp;emsp;陈锋奇浑身止不住的发颤,如果刚才他没听错的话,是冯爷和东爷一块请那小子去卧龙山庄的。 emsp;emsp;“妈的,我到底是惹了什么大人物啊?” emsp;emsp;他心中哀嚎一片。 emsp;emsp;沙纹看了看他的神情,又扭头看了看周围那些壮汉,顿时明白了什么。 emsp;emsp;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锋奇,冷冷出声:“小奇,你是不是得罪了韩先生?” emsp;emsp;“我……” emsp;emsp;陈锋奇低着脑袋,半天说不出个话。 emsp;emsp;沙纹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一巴掌重重甩在陈锋奇脸上,怒斥道:“你他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韩先生是冯爷和东哥的贵客,也是你能得罪的?” emsp;emsp;说完他赶紧转身对韩凌天,表情诚惶诚恐,“韩先生,陈锋奇那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既然他得罪了您,我一会儿马上派人处理,绝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emsp;emsp;见到沙纹态度如此谦卑,陈锋奇捂着火辣辣的脸,一颗心是彻底跌入九幽深渊,低着脑袋如丧考妣。 emsp;emsp;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中他当众跪下,哭丧着脸:“韩爷,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吧。”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垂目瞥了陈锋奇一眼,淡淡出声:“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得?” emsp;emsp;“记得,记得,一个字不漏!” emsp;emsp;陈锋奇点头如小鸡啄米般。 emsp;emsp;“我马上滚出去……对了,李子山那小子我也会让他当众认错,从此以后,他再敢踏入周围一片区域,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emsp;emsp;陈锋奇拍着胸脯保证。 emsp;emsp;如果韩凌天只是水长东的客人,他不至于吓成那个熊样,在上头,他也能说几句话。 emsp;emsp;但冯爷就有所不同,相比于他们一帮货色,人家就是腾空入云的神龙,他甚至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emsp;emsp;把两位爷的贵客给得罪了,他以后在滨海怎么混?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emsp;emsp;见奇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他的女伴和李总早吓得软倒在地,一言不敢发,生怕韩凌天找上他们。 emsp;emsp;“本来想和你叙叙旧,但没料到会出那么一档子事,今天的酒算我请,找个时间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emsp;emsp;韩凌天自然不在乎那些小人物,走到何宝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emsp;emsp;何宝华瞪大眼睛,全程都在震惊中。 emsp;emsp;至于一旁的詹林青和齐学长两人,韩凌天从始至终都没看上一眼。 emsp;emsp;紧接着,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跟着沙纹离开。 emsp;emsp;等众人的身影消失,整个酒吧立马炸开了锅。 emsp;emsp;“我的天啊,刚才那一幕太刺激了,奇哥竟然给一个小年轻下跪认错?!” emsp;emsp;“那家伙太牛了吧,看着也就刚毕业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东爷的贵客。” emsp;emsp;“对啊,看那小子的穿着是真人不露相啊!” emsp;emsp;大家都在兴奋讨论着,刚才那一幕实在太罕见,先前威风凛凛的奇哥瞬间威严扫地。 emsp;emsp;奇哥此时哪有继续待下去的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女伴和李子山后,狼狈的转身离开。 emsp;emsp;那个被救下的女服务员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出声,只是看着韩凌天的背影,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 emsp;emsp;“小华,他真的是韩凌天?” emsp;emsp;詹林青目光古怪的何宝华。 emsp;emsp;“我和他同学那么多年,不会认错的,可……” emsp;emsp;何宝华讪讪笑着,欲言又止。 emsp;emsp;不科学啊,韩凌天竟然会认识水长东,而且被人家派十几个黑衣大汉恭敬请去卧龙山庄,完全一副大佬的模样! emsp;emsp;一旁的齐学长满脸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msp;emsp;那些人只听到水长东,却没发现沙纹话中有个冯爷。 emsp;emsp;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冯爷应该就是白马集团的那个冯庆华。 emsp;emsp;冯家掌事人的贵客,那是何等身份? emsp;emsp;他看向詹林青,不由得叹了口气,从被虐的那一刻开始,女人的目光就已经不在他身上。 emsp;emsp;什么叫丢人丢到了家,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msp;emsp;他刚才对韩凌天百般嘲讽,各种看不上,结果呢,人家才是最牛的大佬,先前不出声,是完全无视他们,仅此而已。 emsp;emsp;詹林青心中开始有些火热,对于自己的样貌身材,她十分自信,等以后找机会去跟韩凌天认认错,然后再使个美人计。 emsp;emsp;她相信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放着眼前的天鹅肉无动于衷。 emsp;emsp;到了那时真的傍上韩凌天,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emsp;emsp;再拿齐学长跟人家一比,那算个屁啊!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被人恭敬的请上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前有悍马开路,后有路虎压阵,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卧龙山庄。 emsp;emsp;门口早有一群人在那里等着,最前头的两位正是冯庆华和水长东。 emsp;emsp;“韩先生,你终于来了。” emsp;emsp;韩凌天一下车,冯庆华就满脸笑容的走来,对他拱了拱手。 emsp;emsp;“冯爷,东爷。” emsp;emsp;韩凌天依次打招呼,“不知你们二人大半夜的请我来卧龙山庄,是所谓何事?” emsp;emsp;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受宠若惊,韩先生是何等人物,竟然会如此和颜悦色。 emsp;emsp;“韩先生,外面风大,我们移步到里面再说。” emsp;emsp;水长东手一摆,赶忙让开位置。 emsp;emsp;很快,三人在酒席入座。 emsp;emsp;“韩先生,我父亲好了以后,一直嚷嚷着要见救命恩人,不知你哪天有时间,来我冯家大院坐一坐?” emsp;emsp;冯庆华主动上前给韩凌天倒酒。 emsp;emsp;要是被人拍下照片传出去,整个滨海的上流社会都会震上一震。 emsp;emsp;以冯庆华的身份,滨海谁有那个资格让他倒酒? emsp;emsp;可现在,他确确实实的在给人倒酒,而且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emsp;emsp;“等我有时间会登门拜访,顺便检查一下冯老爷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韩先生,今天老爷子听到我请你来卧龙山庄,他也想跟着一块,但毕竟大病初愈不宜走动。” emsp;emsp;冯庆华笑容满面,“所以来前他吩咐我一件事情,务必要落实。” emsp;emsp;“什么事情?” emsp;emsp;韩凌天眉梢微挑,听得一头雾水。 emsp;emsp;“是个天大的好事,老爷子早年在云雾山顶曾买下一块地,用来修建庄园别墅,但竣工后一直空着,所以他今晚叮嘱我,务必要请韩先生收下。” emsp;emsp;说话间,冯庆华拿出一串钥匙,恭恭敬敬的放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emsp;emsp;韩凌天摇头拒绝,将钥匙推了回去。 emsp;emsp;“哈哈哈,不算贵重,老爷子买的早,当年只花了三千多万。” emsp;emsp;见他不收,冯庆华眼睛反倒一亮,紧接着笑了笑,“韩先生,但再多的钱,也只是一座小小的庄园而已,哪有老爷子的命重要。” emsp;emsp;“话虽如此,但我真不能收。” emsp;emsp;韩凌天摇头苦笑,当年都花了三千多万的地方,现在最少翻了几倍不止。 emsp;emsp;死老头曾教训,医者治病救人,为天赋使命,不应该被铜臭蒙蔽双眼,他又怎么敢收下价值数千万的豪宅。 emsp;emsp;“韩先生,来前老爷子是下了死命令,你要是不收,我回去可就惨了啊。” emsp;emsp;冯庆华面有苦色。 emsp;emsp;数千万的别墅都不要,他很好奇,韩凌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msp;emsp;又有什么东西,能真正打动他的心。 emsp;emsp;“韩先生,那栋别墅我有幸参观一次,几乎位于云雾山的顶峰,气势澎湃,独占鳌头,而且风光旖旎,云海日出更是景色独美,乃滨海一绝。” emsp;emsp;水长东此时出声相劝:“在那种地方居住,有延年益寿的好处,您不想让家人在那生活吗?”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喉咙,突然陷入沉默。 emsp;emsp;水长东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住在哪里都无所谓,但唐清韵呢? emsp;emsp;既然已经跟了他,难不成依旧要受苦,住在城北那种脏乱差的小屋子? emsp;emsp;而楚婉君若是在他那养伤,岂会被匪徒劫走? emsp;emsp;要是玄惜怜和他住在一块,又怎么可能会被许青山带人威胁? emsp;emsp;尽管他派了人保护,但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些人的身手终归太差,放在外面都是被秒杀的份。 emsp;emsp;而他分身乏术,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全,万一有哪位亲朋好友真出了事情,他却赶不回来怎么办? emsp;emsp;他大丈夫立于天地,医武皆可笑傲世人,行事无所畏惧,但那些女流却不行! emsp;emsp;一个个疑问在眼前出现,韩凌天表情变换不休。 emsp;emsp;十分钟后,他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定格在钥匙上,再也移不动。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吓尿裤子自己洗 emsp;emsp;见韩凌天有些心动,冯庆华对水长东赞赏的点点头,将那串钥匙往前推了几分。 emsp;emsp;“韩先生,区区薄礼,请笑纳。” emsp;emsp;“别墅我可以收下……” emsp;emsp;将那串钥匙攥在手中,韩凌天轻叹了口气,“但不能白要,就当我韩凌天欠你们冯家一个人情。” emsp;emsp;从他一个毛头小子嘴里说出如此狂语,要是被滨海上层社会的人听到,肯定会笑掉大牙。 emsp;emsp;你算什么,也有资格说欠冯家一个人情? emsp;emsp;但事实上,听见“人情”二字,冯庆华却是眼神一亮,表情十分欣喜。 emsp;emsp;韩凌天的医术他是心知肚明,简直可以用鬼神莫测来形容。 emsp;emsp;而且听水长东那天的话,他也了解到,韩凌天的身手同样不凡,已经可以轻易秒杀掉沙纹。 emsp;emsp;冯家经商多年,自然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才会有水长东存在,为他解决一些琐事。 emsp;emsp;而沙纹身为水长东手下头号爱将,身手没的说,早年因脸部受伤从特种部队回来,在地下世界又打了三年黑拳,拳脚功夫锻炼的十分精湛。 emsp;emsp;放眼整个滨海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能打赢他的不出五人。 emsp;emsp;由此可见,韩凌天的身手又该是何等恐怖。 emsp;emsp;拥有两者,哪怕是老爷子不发话,他也会大力交好。 emsp;emsp;一栋几千万的别墅不算什么,他身为商人,看重的可是更长久的利益。 emsp;emsp;韩凌天紧了紧手中别墅钥匙,心中一个想法悄然出现。 emsp;emsp;若要保护亲朋好友单凭人力可不够,既然有了山头,他必须要再弄一些特殊的东西,好保证万无一失。 emsp;emsp;“韩先生,别墅里面没有布置家具,你明天有时间可以去辉煌地产,那里我会安排人接待,你挑一套喜欢的风格布置,一天就可以入住。” emsp;emsp;冯庆华生怕家具装饰风格不讨韩凌天喜欢,所以别墅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安装。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兜里电话突然响了几声。 emsp;emsp;按下接听,那头立马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emsp;emsp;“我在卧龙山庄,好了,我明白了。” emsp;emsp;韩凌天不动声色的挂断电话,从酒桌前缓缓站直身体。 emsp;emsp;“冯爷,我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emsp;emsp;他笑呵呵的看着对面两人。 emsp;emsp;“有什么事韩先生尽管发话,我可以派人帮您去解决。” emsp;emsp;水长东笑了笑。 emsp;emsp;“不用,一些小事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摆摆手,面色如常。 emsp;emsp;临走时,冯庆华笑眯眯的看着他,“韩先生,明晚在卧龙山庄我会举办一场慈善晚会,届时滨海所有富人都会来捧场,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赏光?” emsp;emsp;“慈善?冯爷心肠倒是不错,我有时间一定会来。” emsp;emsp;韩凌天愣了愣,紧接着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emsp;emsp;出了卧龙山庄的大门,韩凌天脸上笑容消失。 emsp;emsp;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人心寒的冷漠。 emsp;emsp;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突然一辆军用越野车疾驰而来,紧接着又是一个潇洒甩尾,稳稳停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车门打开,司徒青一脸铁青的从上面走来,“韩哥,人我带来了,伤的不轻。” emsp;emsp;说话间让开位置,露出身后一位满身血污的男人。 emsp;emsp;“老……老大,去救诗巧……咳咳……” emsp;emsp;任谁都没料到,里面躺着的男人正是秦空凡,与白天的意气风发相比,他此时面如白纸,身上几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包扎。 emsp;emsp;“城西不如城北,都是一帮地痞流氓的货色,应该不能把曾为段家执法队长的秦空凡打伤。” emsp;emsp;顾平从驾驶室下来,面色有些凝重。 emsp;emsp;“是段家人的报复,还是侯家的人来了?” emsp;emsp;韩凌天冷着脸,上前将几根金针插在秦空凡身上,很快,男人的脸色就恢复了不少。 emsp;emsp;“我和诗巧带人去城西,眼看着快要生擒雷千雄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头窜了出来。” emsp;emsp;秦空凡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msp;emsp;“奶奶个熊的,你们以前可都是段家执法队的人,身手在滨海算得上顶尖,怎么一个老头就能给你们打伤,不会是放水了吧?” emsp;emsp;司徒青眉梢一挑。 emsp;emsp;“老大亲自下的任务,我们哪敢放水啊。” emsp;emsp;秦空凡摇头叹了口气,“那老头不像是段家和侯家的人,但他身手很厉害,一个照面就将我们打伤,兄弟们都被擒下,他放我离开也是为了传个话。” emsp;emsp;“什么话?”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里面冷光暴涨。 emsp;emsp;“若要他们相安无事,天亮前,城西十里堡不见不散。” emsp;emsp;秦空凡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双拳不由得暗暗攥紧。 emsp;emsp;“那老家伙真是找死!” emsp;emsp;司徒青对韩凌天的脾气很了解,别看他平常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认识的人冷嘲热讽几句也没什么关系。 emsp;emsp;可就有一点,决不能碰他的人,那是绝对的逆鳞。 emsp;emsp;触碰者死! emsp;emsp;“空凡,我给你开个方子,吃两天身上的伤就可以痊愈,回去好好休息。”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出声。 emsp;emsp;“老大,你是要自己去?不行,那老头太强了,我也要跟着你一块去!” emsp;emsp;秦空凡赶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面色焦急。 emsp;emsp;“你好好养伤,一切交给我。”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他的手,语重心长。 emsp;emsp;秦空凡目光哀求的看向司徒青,苦抽抽着脸,“司徒大哥,我已经没事了,就让我跟你们一块去行不行,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emsp;emsp;司徒青凑上去将声音压低几分:“你没看见韩哥发火了么,他的手段要是真正展现出来,到时候你别吓尿了裤子!” emsp;emsp;“没事,吓尿了裤子我自己洗!” emsp;emsp;秦空凡啪啪拍着胸脯,触碰伤口,疼得他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冷漠,目光眺望向夜幕,似是喃喃自语:“今晚的城西,注定会不太平啊……” emsp;emsp;九点钟,城西作为比城北更要落后的区域,已然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emsp;emsp;十里堡,是一家工厂的名字。 emsp;emsp;此时,偌大的院子里,站满了乌压压的一群人。 emsp;emsp;几个巨大的探照灯被架在周围,将整片区域照射的犹如白昼。 emsp;emsp;萧诗巧被人绑在厂房门口的柱子上,耷拉着脑袋,已经陷入晕厥。 emsp;emsp;她身上黑袍已经被脱下,露出一张绝美的俏脸,甚至和唐清韵等人去比,也不输分毫。 emsp;emsp;雪白脖颈上,一朵在荆棘中舒展花瓣的紫玫瑰,给她平添几分野性,让人恨不得将其驯服。 emsp;emsp;在她身后一个大笼子里,则是关着执法队其他人,一个个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 emsp;emsp;“范老,您说那个叫韩凌天的家伙,会不会来?” emsp;emsp;一个长得跟黑熊瞎子似的壮汉,瞪着铜铃一样大的眼睛,看向一旁的黑衣老者。 emsp;emsp;“要是敢来,我就正好将他直接废掉,要是不来,哼哼,我就杀掉那些人,也算给孟少出出气!” emsp;emsp;范老佝偻着身子,坐在一旁静静喝茶。 emsp;emsp;“嘿嘿,范老,那小娘们长得多水灵,杀掉可惜啊。” emsp;emsp;雷千雄怪笑一声,敞着怀,露出黑黝黝的胸口。 emsp;emsp;萧诗巧身材本就极佳,如今被绳索捆绑更加吸引眼球,他擦了擦快要流出的口水,快要压制不住小腹邪火。 emsp;emsp;“老夫可要提醒你一句,那种女娃哪怕不杀,也不是你能觊觎的。” emsp;emsp;范老淡淡扫了他一眼。 emsp;emsp;“不……不会!” emsp;emsp;看到老者眼眸中深深的冰冷,雷千雄顿时如坐针毡,背后惊出一片冷汗。 emsp;emsp;刚才邪火乱窜,让他差点忘记了老者的身份。 emsp;emsp;那可是孟少的人,眼前的大美女,肯定要被人家优先献给主子,又哪能轮到他们做小弟的。 emsp;emsp;“雄哥,那些人一个个身手了得,都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你说他们口中的老大韩凌天,会不会更厉害啊?” emsp;emsp;有个家伙凑上来小声说了一句。 emsp;emsp;“那又怎么样?我雷千雄偏不信邪!怎么,你们怕了?” emsp;emsp;雷千雄冷冷一笑。 emsp;emsp;身后好几个家伙马上嚷嚷着。 emsp;emsp;“怕个毛啊,雄哥,我们都跟你七八年了,什么时候怂了?” emsp;emsp;“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怕的!” emsp;emsp;“对啊,跟着雄哥走,天下在我手!” emsp;emsp;“好!” emsp;emsp;雷千雄狠狠一拍桌子,扫视面前六七十号手下,眼中出现一丝狂傲。 emsp;emsp;“兄弟们,自从你们跟我的那天开始,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先前我们被伤了多少弟兄,他们简直是在打我们的脸!” emsp;emsp;“各位,别人都上门打咱们的脸了,大家说说应该怎么办?” emsp;emsp;雷千雄一煽动,那些汉子立马躁动起来。 emsp;emsp;“伤了咱们的弟兄,打咱们的脸,那就应该灭他全家!” emsp;emsp;“为受伤的兄弟报仇,今天那个韩凌天要是敢来,咱们就把他大卸八块,他要是不敢来,咱们兄弟就去城北,杀他全家!” emsp;emsp;“雄哥,你就说怎么弄吧,我们都听你的!” emsp;emsp;底下人纷纷挥舞手中家伙叫嚷着。 emsp;emsp;“很好!” emsp;emsp;看着手下人狂野的模样,雷千雄嘴角上扬一抹狰狞笑容。 emsp;emsp;“当初大家跟我的时候,我就发誓绝对不会让兄弟们被人欺负,今天的事,我雷千雄肯定不善罢甘休!” emsp;emsp;“任他韩凌天真有三头六臂又能如何,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emsp;emsp;雷千雄振臂一挥,下面众人马上声嘶力竭的大声高喊。 emsp;emsp;“杀!” emsp;emsp;“杀!” emsp;emsp;“杀!” emsp;emsp;“哈哈哈哈,白天是没防备被他们捡了个便宜,现在兄弟们都在,那韩凌天要是真敢来,都不用范老动手,咱们就让他小子有死无生!” emsp;emsp;雷千雄得意一笑,将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emsp;emsp;话音刚落,工厂大门处,有眼尖的家伙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五个人影,正踱步向里面走来。 emsp;emsp;为首一人,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似乎根本没有把里面几十号人放在眼里。 emsp;emsp;“口气倒是不小,就凭你们能杀谁?” emsp;emsp;声音不大,可全场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六七十号人全部朝着门口看去。 emsp;emsp;“是谁?” emsp;emsp;雷千雄双目怒瞪,暴喝一声。 emsp;emsp;“大半夜赶来的,你说我是谁?”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emsp;emsp;“嚯,韩凌天,你有种,竟然真敢来?” emsp;emsp;雷千雄怒极而笑,白天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被人废了,如今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 emsp;emsp;他根本不再有任何废话,当即拳头一挥,暴吼出声:“兄弟们给我上,砍死那个王八蛋!”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若无法,我便无天! emsp;emsp;“慢着!” emsp;emsp;见着冲上来的几十号汉子,韩凌天突然挥手喊停。 emsp;emsp;“怎么,你是怕了,想求饶?” emsp;emsp;对面雷千雄一脸得意的看着韩凌天,满脸尽是张狂。 emsp;emsp;本来一开始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有一些忌惮,白天来找麻烦的那些人身手确实不错,一个个下手狠辣,有章法。 emsp;emsp;尤其是领头的一男一女,以一敌十都是轻松。 emsp;emsp;若不是那位范老突然出现,他们一大帮人会毫无悬念的就被灭掉。 emsp;emsp;所以雷千雄晚上的时候没敢大意,差不多将他能调集的所有手下全部叫来,就是做好了要跟对方火拼的打算。 emsp;emsp;可当他看到韩凌天,竟然只带了四个人出现的时候,他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emsp;emsp;那个韩凌天细肉嫩皮的一副小白脸模样,他只看两眼就没了兴趣,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emsp;emsp;而秦空凡已经受伤,另外三个再能打,又会是自己几十号弟兄的对手? emsp;emsp;“嘿嘿,老大,那家伙存粹是自己找死,今天咱们就成全了他!” emsp;emsp;“对啊,我以为叫韩凌天的会是什么人物,真没料到只是一个小白脸。” emsp;emsp;一旁小弟们嘿嘿笑着。 emsp;emsp;“我不是怕,只是很好奇,谁给你的勇气扣下我的人?” emsp;emsp;韩凌天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萧诗巧,淡淡看着他们。 emsp;emsp;“哼哼,不扣下他们,你怎么会乖乖跑来找死?” emsp;emsp;雷千雄眼神轻蔑的看着他。 emsp;emsp;“那我现在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他们给放了?”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挂着淡笑。 emsp;emsp;“放了他们?做梦!” emsp;emsp;雷千雄狞笑一声,“不妨实话告诉你,今天老子就没打算让你们活着离开!” emsp;emsp;韩凌天眼中闪现一丝杀机。 emsp;emsp;站在他身旁的司徒青按耐不住,当即站出来,冷喝一声:“奶奶个熊的,你们一帮混蛋,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被制裁?” emsp;emsp;“制裁?哈哈!小伙子,你真是太嫩了,社会很残酷的,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emsp;emsp;雷千雄张狂大笑,“我那帮兄弟,哪个手底下没有人命?可那又怎么样,现在不依旧活得好好的,也没见谁来制裁我们!” emsp;emsp;“你!” emsp;emsp;司徒青眼睛一瞪,没料到城西会有如此暴徒。 emsp;emsp;“你没有看清楚么,他们都是一群亡命徒!看来,今天晚上我们真要血洗城西了!”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冰冷凝聚。 emsp;emsp;“血洗城西?” emsp;emsp;雷千雄被韩凌天的话弄得一愣,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emsp;emsp;“兄弟们,我没听错吧?那小子竟然说要血洗城西?哈哈哈哈,就凭他们五个人?哈哈,笑死人了!” emsp;emsp;“老大,我受不了了,赶紧弄死他吧,要不然再让他吹下去,我都得笑破肚皮!” emsp;emsp;“是啊老大,别跟他叽叽歪歪的了,快点弄死他们得了!” emsp;emsp;“对,不跟那小子废话了,都给我上,弄死他们几个混蛋给受伤的兄弟报仇!” emsp;emsp;雷千雄怒吼一声。 emsp;emsp;“听老大的,兄弟们上,干掉他们!” emsp;emsp;几十号人齐齐怒吼,抄着家伙就朝韩凌天等人扑去。 emsp;emsp;韩凌天面色不变,一旁的司徒青三人也是神情自若。 emsp;emsp;倒是秦空凡有些被吓到了,几十号人一同冲上来,光是阵势,就能将一些胆小者吓得屁滚尿流。 emsp;emsp;就算他曾是段家执法队长,再能打,也不敢一个人单挑几十号亡命徒啊。 emsp;emsp;“刚才可是你说的,吓尿了裤子自己洗!” emsp;emsp;司徒青回头看他一眼,笑着调侃。 emsp;emsp;“司徒大哥,都火烧眉毛了,就别开玩笑了啊,现在怎么办?” emsp;emsp;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秦空凡喉咙暗暗哽咽了几下。 emsp;emsp;“空凡,一会儿你躲后面好好学一学。”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句话。 emsp;emsp;熊雄和顾平同时向前一步,一股仿佛实质般的气势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 emsp;emsp;那是久经沙场,在死人堆中磨砺而出的杀气! emsp;emsp;强悍如秦空凡,也是身子微微一颤,差点有一种要尿裤子的冲动! emsp;emsp;“嘭!” emsp;emsp;熊雄率先出手。 emsp;emsp;他毫无征兆的挥出一拳,直接命中最前面一个家伙的面门。 emsp;emsp;只听砰的一声响,一团血花飞溅而出,那家伙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撞倒后面好几个人。 emsp;emsp;“熊雄,几天没看见你出手,怎么看上去好像猛了不少?” emsp;emsp;顾平嬉皮笑脸的看着他,旋即手腕一翻,一抹寒光交叉成影。 emsp;emsp;匕首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条美丽的弧线,仿佛黑夜中璀璨的闪电般耀眼。 emsp;emsp;然后,已经冲到他面前的两个汉子,身形猛然止住,瞪大的眼睛中满是惊恐,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男人。 emsp;emsp;足足几秒钟后,两人胸膛上突然裂开密密麻麻的刀痕,温热的鲜血喷涌出来,瞬间将他们的衣服染红。 emsp;emsp;两人栽倒在地上拼命打滚,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emsp;emsp;眨眼间,三人失去战斗力,轻吸一口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血腥味,韩凌天眼神依旧平淡如水。 emsp;emsp;后面的秦空凡则是呆若木鸡,他从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能够如此轻易的将人打伤,举手投足间都是满满的杀机! emsp;emsp;那就是他们的真正实力吗? emsp;emsp;从一开始的惊恐和震惊中清醒,秦空凡的眼中有一团火苗在跳动,感觉身体里也是热血沸腾。 emsp;emsp;那才是他一直以来所向往的生活! emsp;emsp;要不是受的伤太重,他早就跟着冲上去一展拳脚。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看向雷千雄,冷笑一声踱步而行。 emsp;emsp;“老子砍死你!” emsp;emsp;一个状若疯癫的家伙快步冲上来,举着开山刀朝韩凌天脑袋重重劈下。 emsp;emsp;韩凌天身子一歪,砍刀落空,他轻描淡写的出手,一记手刀砍在壮汉脖子上。 emsp;emsp;那家伙猛的瞪大双眼,然后软软瘫倒在地上。 emsp;emsp;他一步一步缓缓前行,不断有人出手攻击,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的脚步。 emsp;emsp;每一次出手,都有一个壮汉失去战斗力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emsp;emsp;一路前行,在他身后,一个个壮汉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铺成了一条殷红的血毯。 emsp;emsp;“既然你们眼中无法,那我就只能无天!” emsp;emsp;平静的声音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站在最后面的雷千雄,死死抓着头发,状若疯癫。 emsp;emsp;他满脸惊恐的看着前面,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思维都快要凝固。 emsp;emsp;叫来的六七十号人,才眨个眼的功夫,就已经被废了大半。 emsp;emsp;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各个大汉,不知生死。 emsp;emsp;残酷的现实,让向来觉得自己残暴的雷千雄,被吓得肝胆俱裂。 emsp;emsp;“上,都给我上,拦住他们!” emsp;emsp;看着韩凌天几人已经越来越近,雷千雄急的大喊一声,拼命指挥手下想要阻止他们的脚步。 emsp;emsp;可惜,他都被吓得浑身发软,更何况那些手下。 emsp;emsp;他们要是冲上去,分分钟就被人轰杀成渣,直接秒杀啊! emsp;emsp;“饶命啊,我不打了,我不打了,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emsp;emsp;一个家伙彻底崩溃,扔下手中砍刀,直接跪在满地血泊中不断磕头。 emsp;emsp;有一个带头,其他人彻底溃不成军,只要能动的,纷纷跪倒在地,面带惊惧的大声求饶。 emsp;emsp;“你们一群废物,都给我站起来,都给我站起来!” emsp;emsp;雷千雄急的大喊,可兵败如山倒,那帮家伙被吓得哭爹喊娘,哪敢有反抗的念头。 emsp;emsp;“不用叫了,接下来该你了!” emsp;emsp;韩凌天停下脚步,看着距离十几米的雷千雄,声音一如往常平静。 emsp;emsp;但司徒青却能从中听出,里面暗藏的一丝杀机。 emsp;emsp;“范老,范老救命啊,范老!” emsp;emsp;雷千雄跌跌撞撞的跑到黑衣老者面前,不断给他磕头。 emsp;emsp;“一帮废物!” emsp;emsp;周围的吵杂与血腥,丝毫没有影响到范老喝茶。 emsp;emsp;他冷冷瞥了雷千雄一眼,神情似有不悦。 emsp;emsp;“阁下,我们从未见面,应该无冤无仇,你插手城西的事,究竟意欲何为?”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在腥风血雨前泰然自若的品茶,老者绝非常人。 emsp;emsp;“呵呵,我们是无冤无仇,但你落了我家少爷的面子!” emsp;emsp;范老缓缓放下茶杯,阴恻恻的看着他们。 emsp;emsp;“你家少爷是谁?”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孟勤东,孟少!” emsp;emsp;范老目光森然,冷冷一笑:“小子,识相的乖乖跟我回去。” emsp;emsp;“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事先要想清楚,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emsp;emsp;“原来是他。” emsp;emsp;韩凌天了然。 emsp;emsp;两人矛盾说白了应该不算大,可后者却是三番五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emsp;emsp;“你个老头挺狂啊,怎么跟韩哥说话呢,从哪来的赶紧给我滚哪去,别以为年纪大了我就不打你!” emsp;emsp;顾平对韩凌天很崇拜,现在听到一个老头口出狂言,他顿时就不乐意,手持匕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emsp;emsp;“顾平,不要乱来!” emsp;emsp;司徒青皱了皱眉,就要去抓他。 emsp;emsp;他的反应很快,却依旧慢了半拍。 emsp;emsp;看着怒气冲冲跑来的顾平,仿佛干尸一般,给人很阴森的范老,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一抹慑人寒光暴射而出。 emsp;emsp;顾平被范老突然爆发出的惊人气势弄得一愣,旋即脸色狂变,双臂交叉挡在身前。 emsp;emsp;范老身形如同鬼魅般,眨眼间来到他面前,干瘦像是枯木一样的手臂猛然伸出,狠狠击打在顾平的双臂上。 emsp;emsp;“嘭!” emsp;emsp;被击中的顾平顿时如同炮弹般飞出,落在地上蹭出四五米的距离。 emsp;emsp;“是个高手!” emsp;emsp;顾平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鲜血,一脸骇然。 emsp;emsp;幸好他反应极快,不然老者那一拳结结实实的落在胸口上,他哪怕不毙命,也会重伤垂死。 emsp;emsp;尽管有双臂阻挡,他现在依旧浑身无力。 emsp;emsp;“小子反应不错,那就再接老夫一下!” emsp;emsp;范老冷笑一声,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形暴射而出,再次倏然出掌。 emsp;emsp;“我来试试!” emsp;emsp;司徒青大喝一声,已经冲到顾平身前,腰身力量全部爆发,右拳重重打出。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闷响,两人拳掌轰然硬撼在一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江北第一屠夫! emsp;emsp;“簌簌……” emsp;emsp;一股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散发而出,掀动地上树叶。 emsp;emsp;紧接着,顾平等人便目瞪口呆看到了惊人一幕。 emsp;emsp;司徒青身形不动,双脚却是在坚硬的地面上,深深划出两条小沟壑,足有一米多长。 emsp;emsp;“那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emsp;emsp;所有人都彻底被震惊,瞪圆眼睛张大嘴巴傻傻看着。 emsp;emsp;司徒青收拳又是踉跄两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向范老的眼神十分凝重。 emsp;emsp;刚才那一击,让他整条右臂都已经麻木,现在肌肉不断颤动,硬是提不上一点力气。 emsp;emsp;他可是北方兵王,在炮火轰鸣的战场中如入无人境的存在,身手笑傲三军中多少能人。 emsp;emsp;可刚才与那老者对轰一击,竟然是他落了下风! emsp;emsp;反观范老一脸轻松,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显然是没用全力。 emsp;emsp;“老大!” emsp;emsp;熊雄急忙冲上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emsp;emsp;再看向其貌不扬的范老,所有人的眼里都带着深深的畏惧。 emsp;emsp;司徒青的实力他们最清楚,那可是北方乃至所有军人心目中神邸般的存在。 emsp;emsp;可现在竟然被人打出去一米多远,而且看手臂状况,已然没有再战的能力。 emsp;emsp;“哈哈哈哈,你们刚才的狂妄呢,继续啊!” emsp;emsp;雷千雄见范老所向睥睨,当即恢复嚣张本色,站在后面得意的大笑:“老子倒要看看,你们今晚怎么弄死我!” emsp;emsp;“能硬接我一掌,倒是有些能耐。” emsp;emsp;范老阴沉着脸,冷冷一笑,“可惜啊,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够。” emsp;emsp;“今晚的城西,将会是你们所有人的埋骨地!” emsp;emsp;说话间,他脚尖一点欺身而上。 emsp;emsp;与刚才不同,此次力量既不威猛,角度也不刁钻,甚至都没什么气势,就好像是老头们打太极,慢慢的挥出一拳。 emsp;emsp;可站在他对面的司徒青,却从那一拳上察觉到了强大的破坏力,甚至比刚才那一击更甚! emsp;emsp;“挡不下!” emsp;emsp;他右臂微微颤抖着,心中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emsp;emsp;“给老夫去死!” emsp;emsp;范老狰狞一笑,拳风更显凌厉。 emsp;emsp;眼看着双方就要火星撞地球。 emsp;emsp;可就在此时,一个平淡的声音缓缓传来。 emsp;emsp;“阁下是不是忘了我?” emsp;emsp;“哼,雕虫小技!” emsp;emsp;听到背后破空声袭来,范老眼神不屑,当即双脚一踏,整个人跃上半空,足足有两米多高,然后身子一翻,落到另一位置。 emsp;emsp;几枚金针刺在地里,尾部嗡鸣不断。 emsp;emsp;司徒青等人惊得目瞪口呆,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动作啊。 emsp;emsp;“小子,就凭你那点微末本事,也妄图伤到我范沧海?” emsp;emsp;范老负手而立,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范沧海,从未听说,很有名气吗?”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望着他。 emsp;emsp;“原来是你!” emsp;emsp;司徒青瞬间脸色阴沉下去,咬牙切齿的盯着老者,“当年一夜时间,杀尽百位高手,灭人满门的的江北第一屠夫,范沧海!” emsp;emsp;“什么?一夜时间杀尽百位高手?司徒大哥,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啊?” emsp;emsp;别说秦空凡,一旁的熊雄和顾平同样听得目瞪口呆。 emsp;emsp;“当然。” emsp;emsp;司徒青摇摇头,叹了口气:“传闻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当年军队出动十名兵王级别的存在去围剿,结果……” emsp;emsp;“结果什么?” emsp;emsp;三人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兆。 emsp;emsp;“八死,一重伤,剩下的一人,也被打断了右臂。” emsp;emsp;司徒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大家先做准备,搞不好,我们今天都要留在城西!” emsp;emsp;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十名等同于司徒青一样的存在,最后竟然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emsp;emsp;那换句话说,范沧海对上他们岂不是无敌了? emsp;emsp;“韩哥。” emsp;emsp;司徒青走上前去,压低声音:“不要硬碰硬,如果真的单打独斗,你不是他的对手,等一会儿找机会,我掩护你们撤!” emsp;emsp;“我既然将你们带来,也就一定会将你们带走,一个都不许少。”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哥!” emsp;emsp;司徒青急的满头大汗。 emsp;emsp;对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当年名震江北的大高手范沧海! emsp;emsp;灭人满门,斩百位高手,十名兵王围剿都无济于事,可见其强悍程度。 emsp;emsp;韩凌天要是不走,那真的无异于找死啊! emsp;emsp;“放心,我韩凌天眼界高的很,拿城西当我的葬骨地,小了点。”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他的胳膊。 emsp;emsp;司徒青惊奇发现,被韩凌天拍了几下,自己右臂就已经恢复如初。 emsp;emsp;“哈哈哈哈,真没料到老夫当年的名号,现在依旧有人记得。” emsp;emsp;范沧海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能死在老夫的手下,也不枉你们来人世一趟!” emsp;emsp;“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emsp;emsp;韩凌天脸色依旧平静。 emsp;emsp;“伶牙俐齿的小辈,老夫已经十多年没有出手,今天就来大开杀戒!” emsp;emsp;范沧海佝偻的身躯挺拔几分,更加强大的气势油然而生,旋即他右脚猛的一跺,人如流星般冲向韩凌天。 emsp;emsp;“来得好!” emsp;emsp;韩凌天毫不畏惧,深吸一口气,同样暴射而出。 emsp;emsp;一老一少,眨眼间拳脚相向。 emsp;emsp;他们动作很快,一招一式虎虎生风,每一次的碰撞,都能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emsp;emsp;空旷的工厂大院中,两人缠斗拳脚对抗,光是用眼睛去看,就吓得周围人战栗不止。 emsp;emsp;司徒青等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每个人都身经百战,在搏杀中磨炼拳脚功夫,却从来没有看过,两个人的对抗竟然会到如此可怕的程度。 emsp;emsp;凶险万分,步步惊心! emsp;emsp;双方根本没有任何的留情,每一下都是杀招,恨不得直接将对方置于死地。 emsp;emsp;“范老,加油,弄死他!” emsp;emsp;雷千雄兴奋的大喊大叫,仿佛已经可以看到韩凌天倒在血泊中。 emsp;emsp;“那老头年纪虽大,可体力真不错,你看他跟韩哥缠斗那么久,气息竟然毫无紊乱!” emsp;emsp;“你看他的出拳也很诡异,柔中带刚,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拳,却总能逼得韩哥防守。” emsp;emsp;司徒青等人看的心惊肉跳,范沧海不亏江北第一屠夫的名号,身手确实厉害。 emsp;emsp;“别说我们,哪怕是特战营的兄弟都在,一块冲上去也难以打败他!” emsp;emsp;顾平很是郁闷。 emsp;emsp;司徒青死死盯着战局,声音低沉:“范沧海是练家子,一拳就能破墙裂石!” emsp;emsp;“司徒大哥,那老大会不会有危险?” emsp;emsp;秦空凡有些担心。 emsp;emsp;“唉,根据我的观察,韩哥现在一直被死死压制着,没什么反击的机会,落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emsp;emsp;司徒青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 emsp;emsp;“你说老大会输?怎么可能,老大一定会宰了那个老家伙!” emsp;emsp;秦空凡很不服气。 emsp;emsp;“韩哥确实强,同龄人中已经是少见的高手,但范沧海能被称为江北第一屠夫,也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emsp;emsp;司徒青摇了摇头。 emsp;emsp;盛名下,岂有虚士?! emsp;emsp;场中,韩凌天和范沧海一记猛拳对撞,被震退了几步,获得一丝喘气的机会。 emsp;emsp;“小子,你身手倒是比他们要强上不少,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出类拔萃的存在。” emsp;emsp;范沧海站在那里巍然不动,眼神轻蔑的看着他,狞笑一声:“可惜啊,老夫猫抓耗子的把戏已经玩够,你的命也到头了,一招内,我必杀你!” emsp;emsp;“尽管来试试。” emsp;emsp;韩凌天垂目微睁,一股滔天杀气从他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去死!” emsp;emsp;下一秒,两人目光同时一凛,脚尖一点,仿佛流星般猛然撞击。 emsp;emsp;“轰!” emsp;emsp;拳脚相撞间,似有一缕实质般的气流波动,以两人为中心荡漾出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刹那静止。 emsp;emsp;几秒钟的短暂沉默。 emsp;emsp;“噔噔噔!” emsp;emsp;韩凌天突然倒退几步,呼吸明显紊乱,右臂微微颤抖,鲜血顺着他的胳膊,从指尖滴落。 emsp;emsp;而在他对面的范沧海,身体却纹丝不动,仍是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 emsp;emsp;似乎已经分出了胜负。 emsp;emsp;“哈哈,任你身手不凡又能如何,在范老面前就是一盘菜!” emsp;emsp;雷千雄摇头晃脑的走到范沧海身旁,眼神轻蔑的扫视韩凌天等人,满脸讥讽:“小子,等一会儿看爷爷的手段,绝对让你们生不如死。” emsp;emsp;“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敢招惹我雷千雄,是你们做出最大的错误!” emsp;emsp;“不好,快上去保护韩哥!” emsp;emsp;司徒青表情狂变,几个箭步冲上去,挡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别慌,区区一个苍髯老贼奈何不了我。”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范沧海。 emsp;emsp;范沧海一脸阴森,同样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哥!” emsp;emsp;司徒青等人神情复杂,他们都觉得韩凌天是在逞强,刚才的对抗,他明显落了下风。 emsp;emsp;但也正常,毕竟范沧海是老一辈高手,资历摆在那里,反观韩凌天太年轻,才二十岁出头,除非在母亲肚子里就开始磨炼拳脚。 emsp;emsp;“韩凌天,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狂妄!” emsp;emsp;范沧海脸色阴沉的可怕。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我狂妄,自然是有狂妄的资本。” emsp;emsp;“是么,可我今天必杀你!” emsp;emsp;范沧海深吸一口气,体内摄人的气势再次散发而出。 emsp;emsp;他冷笑着向前跨出一步,似乎要跟韩凌天做最后的了断。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依旧平静,后面的司徒青等人却是大惊失色。 emsp;emsp;他们担心再拼下去,韩凌天真的会出事儿,便赶忙做好救人准备。 emsp;emsp;现场的气氛陡然紧张许多,空旷的工厂大院中,只剩下晚风萧瑟。 emsp;emsp;“韩凌天,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乖乖去向孟少认个错,我保证不为难其他人!” emsp;emsp;突然,范沧海率先出声。 emsp;emsp;“凭你吗?” emsp;emsp;韩凌天冷冷一笑。 emsp;emsp;“你就不怕我来拼个鱼死网破?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emsp;emsp;范沧海声音愈发阴沉。 emsp;emsp;“同归于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来个同归于尽!” emsp;emsp;韩凌天不屑的看着他。 emsp;emsp;“你……” emsp;emsp;范沧海愤怒到了极点,他一咬牙,身上杀气更加浓郁。 emsp;emsp;可是,就在司徒青等人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明显占据上风的范沧海突然一跺脚,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面暴射而出。 emsp;emsp;“好你个韩凌天!今晚的事给老夫记住,下次再见面,老夫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emsp;emsp;几次呼吸间人已离开,唯有幽幽声音飘荡而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温香软玉入怀 emsp;emsp;雷千雄嘲讽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突然离开的范沧海,有些不知所措。 emsp;emsp;后面众人目瞪口呆。 emsp;emsp;任谁都没想明白,本来局面占优的范沧海,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如丧家犬一样的匆匆离开? emsp;emsp;“事情有些不对!” emsp;emsp;司徒青和另外三人对视一眼,都是面带疑惑。 emsp;emsp;“范沧海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如果得势,肯定乘胜追击,不给对方留任何的机会!” emsp;emsp;“但是现在韩哥受伤,他却主动放弃,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emsp;emsp;司徒青有条不紊的分析着,看向场内正盯着范沧海离开背影的韩凌天,若有所思:“说明范沧海在和韩哥对抗中,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甚至,他可能吃了大亏!” emsp;emsp;“不应该啊,最后那一下凶狠碰撞,老大退了好几步,他原地没动!” emsp;emsp;“是啊,老大都受伤了,可那老家伙没事啊!”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韩凌天缓缓转身,摆了摆手,“以后你们都注意点,范沧海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的。” emsp;emsp;众人一喜,“老大,按你的话来说,在刚才的对抗中是你赢了?” emsp;emsp;“算不得赢吧,顶多打了个平手。”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得耸了耸肩,“但他受伤的伤要重一些,唉,本来有机会把他留下的,可我太长时间没和人认真动手,有些不习惯。” emsp;emsp;“哈哈,老大威武!我就知道老大绝对不可能会输!” emsp;emsp;“老大霸气侧漏,竟然把传闻中的江北第一屠夫给打败了!” emsp;emsp;众人欢呼着。 emsp;emsp;司徒青叹了口气,“当年的血案被上面强行压下,范沧海失踪,有人说他被抓走了,也有人说他被仇人弄死,估计没人清楚,他就隐藏在滨海,而且成为了孟家的人。” emsp;emsp;“孟家,孟勤东,呵呵……”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眼中冷芒闪烁。 emsp;emsp;他很清楚,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和范沧海会再有一场恶战。 emsp;emsp;到了那时,只有一人能活! emsp;emsp;“韩老大。” emsp;emsp;萧诗巧缓缓睁开眼睛,正看见韩凌天等人站在那里,她顿时低下脑袋,面带惭愧,“都怪我办事不利,劳烦你跑一趟……” emsp;emsp;“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走上去,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emsp;emsp;一旁的雷千雄趁着没人发现,准备偷偷从后门溜走,萧诗巧余光扫到他,当即手腕一抖,抽出腰间的长鞭用力一甩。 emsp;emsp;“啪!” emsp;emsp;长鞭犹如一条灵活的蛇般缠在雷千雄脚腕上,将他庞大的身躯重重拽倒在地上。 emsp;emsp;秦空凡上前笑嘻嘻的看着他,“只要你人在滨海,跑到哪里都没有用。” emsp;emsp;“各位大爷饶命啊,饶命啊!” emsp;emsp;雷千雄哭丧着脸。 emsp;emsp;“放心,我们又不杀了你。” emsp;emsp;司徒青蹲下拍了拍他的大脸,不等雷千雄高兴,他又是话锋一转:“但监狱是肯定要去的。” emsp;emsp;“啊?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emsp;emsp;雷千雄如丧考妣。 emsp;emsp;“可以啊。” emsp;emsp;秦空凡将刀插在他脑袋旁,一脸笑容。 emsp;emsp;一副你说话我照办的模样。 emsp;emsp;“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 emsp;emsp;雷千雄惊出一身冷汗。 emsp;emsp;去监狱再怎么不好,也总比死了要强上百倍。 emsp;emsp;众人将笼子里的执法队成员放出来,大多数人都或轻或重的负了伤。 emsp;emsp;“司徒青,那帮弟兄和雷千雄等人,就麻烦你了。” emsp;emsp;韩凌天开始安排。 emsp;emsp;“老大,你不走啊?” emsp;emsp;秦空凡面带疑惑。 emsp;emsp;“嗯,我在城西待一宿办点事,你们回去好好养伤,今天的事有劳各位兄弟,等回去我都会有奖励。”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眺望向一片山脉,手掌摩挲着带苍蓝草线索的石头。 emsp;emsp;“空凡,你们回去吧,我身上没什么伤,留着保护韩老大。” emsp;emsp;萧诗巧此时缓缓出声。 emsp;emsp;“我不用保护。”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哥,有个人跟着也好,城西背靠荒山,民风彪悍,万一有不长眼的家伙得罪你,有个人出面解决,也不用劳烦你动手不是。” emsp;emsp;司徒青表情认真。 emsp;emsp;“也对,那诗巧你好好保护老大,我们就先走了。” emsp;emsp;秦空凡临走时深深看了萧诗巧两眼。 emsp;emsp;他第一次见到萧诗巧的真面目,果然有闭月羞花的容貌。 emsp;emsp;众人离开,偌大的工厂只剩下韩凌天和萧诗巧两人。 emsp;emsp;“今晚先找个地方住下,事情明天再办。” emsp;emsp;韩凌天对萧诗巧笑了笑,正要准备转身。 emsp;emsp;话音未落,一抹紫影扑来。 emsp;emsp;突然间投入怀中的温香软玉,也是让韩凌天愣了愣。 emsp;emsp;低头看着萧诗巧眉宇间的痛楚,他似是明白什么,“哪里受伤了?” emsp;emsp;“可……可能是崴到了。” emsp;emsp;感受着男人身上散发而来的热气,萧诗巧俏脸满是羞红,抿着红唇指了指右脚。 emsp;emsp;韩凌天在周围找了一件不算脏的衣服,叠好放到台阶上,然后将萧诗巧扶去。 emsp;emsp;萧诗巧看着他的小动作,不由得心中一暖。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第一次打量着以真面目示人的萧诗巧。 emsp;emsp;女人精致的五官画着淡淡妆容,在探照灯下显得光彩动人,裙摆因为坐下的缘故,往上牵扯,露出一双套着紫丝的修长美腿。 emsp;emsp;目光从大腿慢慢往下,延伸到小腿,再到穿着紫色高跟鞋的脚上,彼此间形成一条优美诱人的曲线。 emsp;emsp;可以说没了黑袍笼罩,萧诗巧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是顶尖,而且那种与生俱来的野性,更让人有种征服欲。 emsp;emsp;“我会推拿按摩,帮你瞧瞧吧。” emsp;emsp;韩凌天身子蹲下,脱掉她的紫色高跟鞋,露出穿着丝袜的精巧小脚。 emsp;emsp;握着如此美脚,特殊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人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 emsp;emsp;萧诗巧深深低着脑袋,俏脸更红,都不敢去看韩凌天。 emsp;emsp;“韩老大,我崴的是另一只脚……” emsp;emsp;小半天,萧诗巧忍不住出声提醒。 emsp;emsp;“呃……”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凝固,尴尬的缩回手,对着她讪笑两声:“咳咳,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emsp;emsp;刚才他在思考苍蓝草的问题,倒是没太集中注意力。 emsp;emsp;说完,又向着萧诗巧另一只高跟鞋伸出魔爪。 emsp;emsp;萧诗巧见韩凌天摸完左脚又摸右脚,俏脸红霞向上一路蔓延到耳根。 emsp;emsp;最让她羞愧的,是不知不觉中竟然很享受那种感觉。 emsp;emsp;韩凌天一双大手轻揉着她的脚掌,萧诗巧能明显察觉到一股热气流经,酥酥麻麻。 emsp;emsp;“我是不是疯了?” emsp;emsp;心中一个念头让她抿紧红唇,虽然从来没有男人如此亲密的跟自己接触,但也用不着春心荡漾吧。 emsp;emsp;“你的眼睛很漂亮。” emsp;emsp;韩凌天打破平静,抬头看着萧诗巧的紫眸。 emsp;emsp;天生紫眸,倒是有些稀奇。 emsp;emsp;“是妈妈给我的……” emsp;emsp;萧诗巧愣了愣,旋即嫣然一笑。 emsp;emsp;她抬头看向群星璀璨的天空,皎洁的月光映在俏脸上,平添一抹圣洁光辉。 emsp;emsp;“想必她也是很美的人。” emsp;emsp;韩凌天看出她眼神的复杂,语气舒缓几分。 emsp;emsp;“韩老大,再按下去我们就要露宿郊外了啊。” emsp;emsp;萧诗巧俏脸上红晕未散,紫眸直勾勾的盯着韩凌天。 emsp;emsp;“诗巧啊,脚该洗洗了。”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emsp;emsp;“韩老大,你可别诬赖啊,人家天天洗,都是香喷喷的。” emsp;emsp;萧诗巧瞪大眼睛,赶忙解释。 emsp;emsp;“有多香啊,我闻闻看!”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坏笑,拉着她的小脚向鼻子凑去。 emsp;emsp;萧诗巧惊呼一声,忙把紫丝玉足缩回,利索的穿上高跟鞋,一溜烟的向外跑去。 emsp;emsp;刚走出两步,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着崴了的脚裸,然后又扭头看向韩凌天,此时后者正一脸高深莫测的冲着自己笑。 emsp;emsp;她才惊觉,几分钟前疼痛不已的脚裸,现在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emsp;emsp;“韩老大,你好厉害啊!” emsp;emsp;萧诗巧重新回到韩凌天面前,紫眸闪着晶莹亮光,像是发现新事物的猫咪。 emsp;emsp;“别盯着我看太久,万一不小心爱上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哈哈大笑,手掌放在她那柔嫩的香肩上,轻轻拍了拍,嗓音温润:“走啦,不然真的要在外面睡了。” emsp;emsp;萧诗巧看着男人放荡不羁的背影,感觉既无奈又好笑。 emsp;emsp;…… emsp;emsp;郊区一栋别墅。 emsp;emsp;孟勤东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范沧海坐在对面,神情萎靡不振,嘴角似乎有一丝鲜血没有擦净。 emsp;emsp;“看来,是我们以前低估了韩凌天那个混蛋?” emsp;emsp;“是的!我以为那个小子,只是无关轻重的小角色,可今天才发现,是我看走了眼!” emsp;emsp;范沧海说着,突然剧烈咳嗽一声,脸色愈发苍白。 emsp;emsp;“跟他的对抗,我吃了暗亏受点内伤,那个韩凌天的搏斗技术,是我见到最强的!” emsp;emsp;范沧海回忆着先前一幕。 emsp;emsp;“真的有那么厉害?” emsp;emsp;孟勤东一脸惊讶。 emsp;emsp;范沧海的身手他是清楚的,什么部队兵王在人家面前就是菜,抬手即杀。 emsp;emsp;韩凌天的背景他更清楚,以前一个穷屌丝大学生而已,有名的受气包,当年身手要是如此高超,也不至于被他欺负死死的。 emsp;emsp;范沧海点点头,“是的,他的身手年轻一辈中当真是翘楚。” emsp;emsp;“既然范老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我以后怎么报仇?真让他一个穷屌丝翻身不成!” emsp;emsp;孟勤东气的咬牙切齿,一把将面前价值不菲的紫砂壶摔在地上。 emsp;emsp;他了解范沧海的性格,现如今更是带伤回来,那就肯定不会有假。 emsp;emsp;“孟少不必生气,韩凌天虽然厉害,可论实力,他绝对不是对手,今晚只是我有些大意,等恢复几天后,一定会亲自取了他的狗命!” emsp;emsp;范沧海头一次吃如此大亏,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当即狠狠的一拍桌子。 emsp;emsp;“另外,孟少应该也清楚,我有几个师兄弟,他们每一个实力都不弱于我,要真是逼急了,我就将他们都叫来,灭那家伙满门!” emsp;emsp;“好。” emsp;emsp;孟勤东点了点头,眼中冷光乍现,不再多说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老子上大学时能踩你,现在依旧也能!” emsp;emsp;他脸上一抹森然笑容兀自出现。 第一百八十章 是要来睡我? emsp;emsp;城西经济落后,没什么好的酒店。 emsp;emsp;最终韩凌天和萧诗巧两人在大街上走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简陋的小旅馆住下。 emsp;emsp;韩凌天刚收拾完床褥,萧诗巧便敲门进来,表情有些别扭。 emsp;emsp;“诗巧啊,三更半夜的不在自己屋待着,你不会是要跟我一块睡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不是。” emsp;emsp;萧诗巧赶忙摇头,指了指外面,“韩老大,有人求见,来的是烟媚儿!” emsp;emsp;“可惜啊。” emsp;emsp;听见不是要一块睡,韩凌天有些沮丧,紧接着一脸懵的看着她,“烟媚儿是谁?” emsp;emsp;“韩老大,烟媚儿,是城西一个势力的头目。” emsp;emsp;萧诗巧不放心的叮嘱着:“人如其名,相传她是狐狸精转世,能勾魂摄魄,你一定要提防她,千万不要被蛊惑,我以前听说她很厉害的!” emsp;emsp;“咦,那你跟我说一说,烟媚儿有什么厉害的?” emsp;emsp;韩凌天立马来了兴趣。 emsp;emsp;“呃……” emsp;emsp;萧诗巧表情有些尴尬,讪讪一笑:“都是我听说的,也不知真假,反正都在传,她能将城西一个小势力发展到现在,和雷千雄不相上下,都是和男人睡出来的!” emsp;emsp;“那按照你的话来说,此次烟媚儿拜访,是要来睡我?” emsp;emsp;韩凌天精神一振。 emsp;emsp;“没准真有那个可能!” emsp;emsp;萧诗巧一脸认真,“韩老大,那烟媚儿在门口等着呢,要不先把她叫来,看看到底要干什么。” emsp;emsp;“大半夜的,万一真来睡我怎么办,让她在外面等着能安全一些。”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 emsp;emsp;“诶呀,爷怎么能如此说人家呢,真让人寒心啊。” emsp;emsp;妩媚入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emsp;emsp;紧接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扭着腰肢款款走来。 emsp;emsp;韩凌天侧目看去,不禁眉梢一挑。 emsp;emsp;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凹凸有致的娇躯,精致妖媚的五官面孔。 emsp;emsp;尤其是那一双细长的眼睛,暗含秋水,只要是个男人被她看上一眼,必然口干舌燥,仿佛整个人都会酥掉。 emsp;emsp;可韩凌天却是神情淡然,眼眸一片平静。 emsp;emsp;烟媚儿确实天生媚骨,但他见惯了多少美女,根本就提不起什么兴趣。 emsp;emsp;“烟媚儿,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到底要做什么?” emsp;emsp;萧诗巧率先发问。 emsp;emsp;“没什么啊,只是听手下说雷千雄的势力被人一夜间拔除,所以专门来认识一下那位高人。” emsp;emsp;烟媚儿捂嘴一笑百媚自生,“传说中的高人似乎有些年轻啊,烟媚儿冒昧来访,希望不要见怪才好。” emsp;emsp;“哦,原来是烟媚儿小姐,都怪诗巧不懂事,把你一个大美女挡在外面,也不提前说一声。”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笑着。 emsp;emsp;一旁的萧诗巧翻了个大白眼,暗自腹诽:“什么人啊,明明是你下的命令,现在又把锅甩到我头上!” emsp;emsp;“我在外面可都听见了,肯定是爷不待见我。” emsp;emsp;见韩凌天面色如常,烟媚儿暗中觉得奇怪,但她很快恢复正常,又是一声娇笑。 emsp;emsp;美人一笑,凶器震荡,眼神仿佛含着一潭秋水,能将任何男人都融入其中。 emsp;emsp;“好吧,那我就不否认了。”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很坦率的承认。 emsp;emsp;烟媚儿表情一僵,纵横江湖多少年,哪个男人见到了她不是神魂颠倒,可眼前的男人,居然一点都不给她面子。 emsp;emsp;“爷,难不成人家很差劲吗?让你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emsp;emsp;烟媚儿开始撒娇。 emsp;emsp;妖媚! emsp;emsp;绝对的妖媚至骨! emsp;emsp;天生的尤物,一瞥一笑都能勾动男人心魄,让人恨不得扑上去,拜倒在她的脚下。 emsp;emsp;“你大半夜赶来也是辛苦,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emsp;emsp;韩凌天依旧不为所动,看的萧诗巧惊诧不已。 emsp;emsp;对面的烟媚儿,可是所有男人见了都得动心思的尤物。 emsp;emsp;可如今竟然有人能挡住她的攻势,而且是平常看着很不着调的韩凌天! emsp;emsp;“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认识一下爷。” emsp;emsp;烟媚儿巧笑嫣然。 emsp;emsp;“认识我?其实我也想跟你好好认识一下,但小旅馆太破,隔音太差,不如去你那,单独的,深入的了解一下?” emsp;emsp;韩凌天突然邪笑一声。 emsp;emsp;烟媚儿也不见恼,只是微微低头,略显羞涩,“单独的?深入的?爷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emsp;emsp;“当然不开玩笑!”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那……那只有咱们俩,人家会害羞的……” emsp;emsp;烟媚儿娇嗔的看着他。 emsp;emsp;她眼中出现一抹得意,从不相信有男人能抵御她的魅力,今天也不例外。 emsp;emsp;韩凌天暗暗点头,不愧是传闻中能勾魂夺魄的烟媚儿,将男人情绪调动充足,虽说故作姿态,但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 emsp;emsp;“是俩吗?我觉得外面围了不少人啊,粗略估计一下,应该有一百来号吧,不然叫上他们,大家一块玩也更有乐趣!” emsp;emsp;韩凌天笑吟吟的看着她。 emsp;emsp;“什么?!” emsp;emsp;烟媚儿娇躯一震。 emsp;emsp;她死死盯着韩凌天,看到男人眼中的调侃。 emsp;emsp;烟媚儿终于明白,刚才韩凌天那副猪哥样,根本就是在耍她! emsp;emsp;萧诗巧面色狂变,走到窗户往外面一探,果然幽静树林中,时不时有黑影走动。 emsp;emsp;现在是大半夜,她可不相信那帮人是来野营的。 emsp;emsp;“能察觉到我在外面的布置,眼力不错啊。” emsp;emsp;烟媚儿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凌厉,哪有先前半点娇媚,她冷冷一笑,“一晚上能剿灭雷千雄所属,看来你也不是善茬,好在你们现在只有两人,容易对付。” emsp;emsp;“哦?那你可以试试!” emsp;emsp;萧诗巧嗤笑着,一把匕首被她拿在手中,直接架在烟媚儿雪白的脖颈上。 emsp;emsp;烟媚儿表情微变,也没料到站在门口的女人不是花瓶,而是一支带刺的玫瑰。 emsp;emsp;从那一瞬间的出刀来看,百分百是个高手。 emsp;emsp;但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情,微微一笑:“外面有一百多号兄弟围着,你要敢动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emsp;emsp;“那不妨赌一把,我出刀杀了你后,外面那些废物能不能拦得住我们。” emsp;emsp;萧诗巧笑容玩味,眼中紫光愈发森然。 emsp;emsp;两女对峙,皆是分毫不让,屋子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emsp;emsp;突然,一个声音打破平静。 emsp;emsp;“诗巧,把刀放下,对于大美女,要懂得怜香惜玉。” emsp;emsp;面对外面百十来号人,韩凌天脸上不见慌张,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emsp;emsp;“可……好吧。” emsp;emsp;萧诗巧表情一怔,旋即乖乖将匕首收回。 emsp;emsp;“既然都已经摊牌,说吧,你目的是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烟媚儿。 emsp;emsp;“哼,你一夜间灭掉雷千雄,现在又居心叵测来到我的地盘,开口问我目的是什么?” emsp;emsp;烟媚儿面容冰冷,用力一拍座椅扶手,寒声道:“城西可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劝你收敛野心到此为止!” emsp;emsp;“看来我们有些误会,外面黑灯瞎火的,而且也没挂牌写名,我不清楚是谁的地盘,只是简单投宿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恍然。 emsp;emsp;城西只有两个形成规模的势力,如今雷千雄等人被他一夜间灭掉,可不是让烟媚儿心中发慌么。 emsp;emsp;“既然如此,那不知者不怪,我也不为难你,现在明白了就出去吧,我的地盘,我让谁来谁才能来,我不让谁来,谁就不能来。” emsp;emsp;烟媚儿眼神不善,霸气宣言:“别以为灭掉雷千雄就可以嚣张,我那帮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emsp;emsp;“呵呵,区区城西,我们老大对于如此贫瘠的地方没有任何兴趣。” emsp;emsp;萧诗巧眼神不屑。 emsp;emsp;“你的鬼话说给傻子听吧,城西贫瘠是贫瘠,但背靠荒山,只要开发得当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emsp;emsp;烟媚儿翻了个白眼。 emsp;emsp;“切,我们韩老大差你那点钱?” emsp;emsp;萧诗巧瞪着大眼睛看她,撇撇嘴。 emsp;emsp;“等等!你刚才叫他什么?” emsp;emsp;烟媚儿脸色突然变了变。 emsp;emsp;“韩老大,有问题吗?” emsp;emsp;萧诗巧反被弄得一愣。 emsp;emsp;“韩老大!” emsp;emsp;烟媚儿不可思议的看向韩凌天,声音激动的发抖:“原来你就是城北的韩老大?!” emsp;emsp;“咦,看来我很出名啊。” emsp;emsp;韩凌天摸着下巴笑了笑。 emsp;emsp;“我有个姐们就在城北,所以对那里的消息很清楚,她说有位韩老大横空出世,翻手灭李家,碾龙泽海,覆手杀玄武将,败许青山,压的满堂众人俯首。” emsp;emsp;烟媚儿一脸向往,“甚至最强的第一势力,老大程焱带着众多精锐出手,都被其孤身一人镇服。” emsp;emsp;“今夜一见,韩老大果然英武不凡,生而为雄,大丈夫当如是也!” emsp;emsp;她一双美目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emsp;emsp;“啊……哈哈……” emsp;emsp;韩凌天讪笑了两声。 emsp;emsp;都说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见识了那么多次,果然不假。 emsp;emsp;古人诚不我欺! emsp;emsp;“韩老大,误会,刚刚都是误会,我是你的小粉丝啊,只要你说句话,我烟媚儿所属必定归附!” emsp;emsp;烟媚儿一屁股坐在韩凌天身旁,满脸笑容的拉着他的手。 emsp;emsp;“烟媚儿小姐多虑了,雷千雄等人被灭,完全是咎由自取,我此次来城西只是要办一些事,并不准备称王争霸。”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 emsp;emsp;“不是夺地盘?” emsp;emsp;烟媚儿一愣,紧接着诧异的看向韩凌天,“韩老大要办什么事,城西我呆了许久,也是很熟的。” emsp;emsp;“那我就有话直说,城西背靠荒山,你发没发现那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emsp;emsp;韩凌天也明白,有个地头蛇在,能省下很多不必要的时间。 emsp;emsp;“古怪的地方?” emsp;emsp;烟媚儿低着脑袋陷入沉默,好半天后,她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记得有手下说,前些日子荒山那里确实有点不对劲!” emsp;emsp;“什么不对劲,具体说一说。” emsp;emsp;韩凌天一下子来了精神。 emsp;emsp;一旁的萧诗巧也是竖着耳朵,被吊足了胃口。 第一百八十一章 段家最后的底牌 emsp;emsp;“韩老大要是不问,我应该都不会当回事。” emsp;emsp;烟媚儿半倚在座椅上,拄着小脑袋,婀娜的娇躯形成优美弧线,诱人韵味不自觉的散发出来。 emsp;emsp;她侃侃而谈:“昨天有一伙人从荒山那里出来,他们一个个龙行虎步,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高手。” emsp;emsp;“其中领头的是个尖嘴猴腮的人,面相阴沉,佝偻着身子,最奇怪的是他手上带个铁爪。” emsp;emsp;烟媚儿拿出手机,找了一张照片放给韩凌天看,“韩老大,你看一看,我城西不比滨海其他地方,冷不丁出现一伙奇奇怪怪的人,确实不对劲。”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去,顿时觉得气血翻涌,他赶忙压下邪火,轻咳两声:“烟媚儿小姐,你那照片是不是放错了?” emsp;emsp;“放错了?” emsp;emsp;烟媚儿楞了一下,拿回手机看一眼,立马羞的俏脸发红,更显妩媚动人。 emsp;emsp;照片里哪是什么怪人,而是她穿着火辣的蕾丝睡衣,摆着诱人姿势的自拍。 emsp;emsp;一抹白嫩若隐若现,极为勾人心弦。 emsp;emsp;“咳咳,刚才弄错了,现在的才是!” emsp;emsp;烟媚儿重新找到照片,再三确认后,才给韩凌天看去。 emsp;emsp;照片中有四人,穿着打扮都很奇怪,一个背着长剑的面瘫青年,一个人高马大的黝黑壮汉,一个满脸阴霾的佝偻老者,和一名穿着旗袍,手持蒲扇的丰腴女人。 emsp;emsp;四人组合无论出现在哪里,肯定都会沦为大众焦点。 emsp;emsp;“那是……” emsp;emsp;看清楚照片的瞬间,一旁的萧诗巧脸色狂变。 emsp;emsp;“诗巧,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扭头看去,一脸不解。 emsp;emsp;“没……没什么。” emsp;emsp;萧诗巧看了一眼烟媚儿,旋即摇了摇头,再次陷入平静。 emsp;emsp;“韩老大,你此行来城西是要找他们吗?” emsp;emsp;烟媚儿眼波流转,也看出萧诗巧是顾忌自己。 emsp;emsp;“不是。” emsp;emsp;韩凌天表情略有些失望,“除了他们,荒山那头真没有什么别的古怪吗?” emsp;emsp;烟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没有,我久在城西,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应该瞒不了我的耳目。” emsp;emsp;“烟媚儿身为女人,能在城西立足,听闻除了睡男人外,另一手段便是堪称一绝的情报收集,她既然说没有,那就多半希望不大。” emsp;emsp;萧诗巧趴在韩凌天耳旁细声轻语。 emsp;emsp;韩凌天眉头皱的更深,荒山可不小,分内外两个部分,难不成他要一处一处的去找? emsp;emsp;烟媚儿娇躯前倾,嫣然一笑:“韩老大不用发愁,作为你的小粉丝,我肯定会鼎力支持,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荒山里面打探。” emsp;emsp;面对快要趴在自己身上的烟媚儿,闻着醉人香气,韩凌天目光向下一探,可以清楚看见那抹雪白深壑。 emsp;emsp;真人可比照片带来的冲击力强上百倍。 emsp;emsp;面对烟媚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凶猛攻势,他依旧面色如常,“我向来不喜欢白麻烦别人,作为谢礼,雷千雄手下地盘今后都归你。” emsp;emsp;此言一出,三人皆是震惊! emsp;emsp;烟媚儿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神情淡然的男人,她愈发觉得捉摸不透。 emsp;emsp;按照先前的猜测,韩凌天在灭掉雷千雄后,应该借此机会,将她的地盘也一并夺取才对。 emsp;emsp;可现在,韩凌天,韩老大不仅不夺取,反倒要将雷千雄的地盘全部给她! emsp;emsp;那说明什么? emsp;emsp;从今以后,她将会成为城北玄惜怜那样的人物,城西地下世界的女王! emsp;emsp;“韩老大,此话当真?” emsp;emsp;烟媚儿一脸激动。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吐沫一个钉!再说,你看着我帅气的面孔,真诚的眼睛,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emsp;emsp;“多谢韩老大,那我先回去安排弟兄,告辞!” emsp;emsp;烟媚儿满脸笑容,意气风发。 emsp;emsp;“对了烟媚儿小姐,临走前,真的不打算带我去你那么,咱们好找个大床,单独的,深入的了解一下?”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好啊,跟我来吧。” emsp;emsp;烟媚儿风情万种的对着韩凌天勾了勾手指,然后转身扭着小屁股款款离开。 emsp;emsp;她是看出来韩凌天喜欢调侃,却不像别的男人那样爱占便宜,毛手毛脚的性格。 emsp;emsp;出了小旅馆,深吸一口清爽空气,烟媚儿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emsp;emsp;“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emsp;emsp;她喃喃自语,轻挽发丝,脑海中又出现韩凌天脸上那种淡淡的微笑。 emsp;emsp;“烟姐,你在里面没发生什么事吧?” emsp;emsp;树林中传来一阵簌簌声,紧接着一个妙龄女子走了出来,一脸担忧的打量着烟媚儿全身上下。 emsp;emsp;“泉泉,你明天……不,现在立马安排人手去荒山,里里外外给我仔细的搜,一有异常发现立马回报。” emsp;emsp;烟媚儿走上前几步,望向皎洁月光,“能攀上那位贵人,我们腾飞的机会终于来了。” emsp;emsp;“啊?” emsp;emsp;被称为泉泉的女人一头雾水。 emsp;emsp;“另外有件事也需要你去安排,雷千雄被灭,他手下地盘全都归我们所有,从今以后城西只许有一个声音。” emsp;emsp;“是我们?” emsp;emsp;“不……” emsp;emsp;烟媚儿美目闪着亮光,“是韩老大的声音!” emsp;emsp;“韩老大?你是说里面那位是韩老大?而且他将雷千雄那部分地盘给了我们?” emsp;emsp;泉泉脸色狂变。 emsp;emsp;身为烟媚儿的左右手,对于韩老大的名声,她也略知一二。 emsp;emsp;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大佬级人物! emsp;emsp;“泉泉,可惜你刚才没去里面,韩老大不仅长得帅,而且……” emsp;emsp;烟媚儿拉着泉泉向外面边走边说。 emsp;emsp;小旅馆屋内。 emsp;emsp;“烟媚儿一介女流,虽不像你那样身手矫健,却也是不简单啊。” emsp;emsp;韩凌天负手站在窗前,嘴角上扬一抹淡淡笑容,“可惜,我将整个城西给出去,也不见她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什么的来报答我。” emsp;emsp;“老大,城西虽不富裕,但也不用拱手让人吧?” emsp;emsp;萧诗巧一脸的不解,“要是我们能掌握城北和城西,面对段家时也会多几分把握。” emsp;emsp;“段家?”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我从来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emsp;emsp;滨海段家可是排名第二的大族,在常人眼中,那就是一座难以仰视的高山。 emsp;emsp;但在韩凌天口中,却仿佛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玩应。 emsp;emsp;“老大,你可不能小看段家。” emsp;emsp;萧诗巧叹了口气,“烟媚儿刚才说的那几个怪人,就是段苍羽最可怕的武器,邢堂。” emsp;emsp;“邢堂?” emsp;emsp;韩凌天微微挑眉,第一次听说“邢堂”二字。 emsp;emsp;“段家除了我们四个执法队外,暗中更有一股秘密力量作为最后的底牌。” emsp;emsp;“可是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邢堂的半点资料,也从没有见到邢堂的人。” emsp;emsp;“我能认出他们,也是因为有一次,我偷偷看到段苍羽暗中会见邢堂,正是刚才照片上的四人。” emsp;emsp;萧诗巧找个地方坐下,眉头紧皱,“而且我能看出,段苍羽对他们很恭敬。” emsp;emsp;“所以我猜测,邢堂并不是段家的邢堂,而是……” emsp;emsp;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最后咬了咬牙才继续道:“而是段苍羽背后的力量!” emsp;emsp;“段苍羽背后的力量……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扶持段家?”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那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具体证据,未必可信,但也未必不可信。” emsp;emsp;萧诗巧神情凝重。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先是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向萧诗巧坏笑一声:“邢堂都来了,应该很快就会行动,不然今晚咱俩一块睡吧,我好贴身保护你。” emsp;emsp;“当然,你贴身保护我也行。” emsp;emsp;“也对!” emsp;emsp;萧诗巧很爽快的躺上床,旋即拍了拍一旁的位置。 emsp;emsp;“那我来了哈。” emsp;emsp;韩凌天邪笑着搓了搓手,走到她身旁躺下。 emsp;emsp;跟个大美女共枕的滋味,总比自己一个人睡要舒服。 emsp;emsp;小床不大,挤两个人有些勉强。 emsp;emsp;萧诗巧俏脸微红,瞪着大眼睛时不时看向韩凌天。 emsp;emsp;算上崴脚那次,现在她才是第二次与男人如此亲密。 emsp;emsp;女人的体香味扑鼻,感受着身旁时不时触碰而来的柔软,韩凌天向右侧移了移,给她空出更多位置。 emsp;emsp;萧诗巧刚开始心中有些忐忑,但最后实在架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emsp;emsp;一夜无话。 emsp;emsp;第二天醒来,萧诗巧惊讶发现,韩凌天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唯一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 emsp;emsp;“老大不会是在椅子上坐一宿吧?” emsp;emsp;一个想法悄然出现,她心中不由得一暖。 emsp;emsp;“醒了就快去洗漱,我快饿死了。”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淡淡传出。 emsp;emsp;被他发现自己在偷看,萧诗巧小脸发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emsp;emsp;很快,两人出门,萧诗巧带着韩凌天,走到一个不错的地方。 emsp;emsp;饭馆规模不小,经营了十几年,别说在城西,哪怕是放到整个滨海,也算得上不错。 emsp;emsp;而且物美价廉,里面客流很多。 emsp;emsp;昨晚忙忙活活都饿的够呛,萧诗巧一口气点了十来个菜。 emsp;emsp;说是早餐,却比午餐都要丰盛。 emsp;emsp;满满一桌子菜,顿时引来周围人怪异的目光,毕竟两个人点十几个菜,实在是奢侈浪费。 emsp;emsp;“哇,真香!” emsp;emsp;萧诗巧抽了抽小鼻子,暗咽口水。 emsp;emsp;“喜欢就多吃一点。”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顺手接了个电话。 emsp;emsp;“韩先生,我是楚领导的秘书,请问您在哪,我好把卡拿去。”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恭恭敬敬的声音。 emsp;emsp;韩凌天毫不犹豫拿出三千万,而且孤身救人的英勇故事,可是在市局广为流传,上到各个领导,下到公务员,无一不崇拜佩服。 emsp;emsp;“我在城西……” emsp;emsp;韩凌天说了地址。 emsp;emsp;“稍等,我马上就到。” emsp;emsp;那头说完,便挂掉电话。 emsp;emsp;“莫少,咱们去那坐,您说的那个妞,一会儿我就派人给你抓来。” emsp;emsp;一帮地痞走向餐馆靠窗位置,为首一个年轻人脸面苍白,走路虚浮,一看就是那种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 emsp;emsp;“莫少来了啊,随便坐!” emsp;emsp;店老板是个胖子,见到他们立马眉开眼笑,屁颠屁颠的去打招呼。 emsp;emsp;莫少坐下,他的一个小弟却是盯向了萧诗巧。 emsp;emsp;一来是因为萧诗巧长得实在好看,二来是那一桌的饭菜,的确引人注目。 emsp;emsp;“莫少,莫少你看那里!” emsp;emsp;一个小弟凑上去拍了拍莫少的肩膀。 emsp;emsp;“看个屁,有什么好看的……” emsp;emsp;莫少冷眼瞪了那小弟一眼,余光顺势看到萧诗巧,顿时惊为天人,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第一百八十二章 城西轶事 emsp;emsp;“我从来没见到那么漂亮的女人,比刚才瞧上的可带劲多了。” emsp;emsp;莫少死死打量着萧诗巧,擦了擦嘴角快要出来的口水,一脸猪哥像。 emsp;emsp;“既然莫少喜欢,那兄弟们马上给您弄来。” emsp;emsp;混混老大黄毛阿谀奉承着,顺便给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 emsp;emsp;显然,如此龌龊的事情,他们已经不知做了多少次。 emsp;emsp;“好,事情要是办的漂亮,回去我重重有赏!” emsp;emsp;莫少火热的目光,止不住在萧诗巧身上打量着。 emsp;emsp;完美,堪称完美啊! emsp;emsp;脸蛋和身材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emsp;emsp;几个混混听到后不禁心中一喜,撒开步子小跑而去。 emsp;emsp;染着黄毛的混混老大,一屁股坐在韩凌天两人对面,笑眯眯的开口出声:“美女胃口不错啊,可点了那么多菜,就不怕吃不完吗?” emsp;emsp;“吃不完打包呗。” emsp;emsp;萧诗巧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吃着菜,“你们有屁快放,别影响我们吃饭。” emsp;emsp;“其实我们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emsp;emsp;黄毛小混混搓了搓手,也不恼。 emsp;emsp;毕竟眼前的尤物,可是马上要成为莫少的女人。 emsp;emsp;“什么好事,吃饭免单?” emsp;emsp;萧诗巧头也不抬。 emsp;emsp;“免单算什么,事儿比那个好一万倍。” emsp;emsp;黄毛混混笑容满面,“美女,你被莫少看上了。” emsp;emsp;“哦……” emsp;emsp;萧诗巧只淡淡回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该吃吃该喝喝。 emsp;emsp;黄毛混混皱着眉头,见萧诗巧全无反应,不禁有些火大。 emsp;emsp;他阴沉着脸,缓缓说道:“美女,能被莫少看上可是你的荣幸,别不识抬举。” emsp;emsp;“说完了就滚回去。” emsp;emsp;萧诗巧摆了摆手,像是在扇烦人的苍蝇一样。 emsp;emsp;“你……” emsp;emsp;黄毛眼睛一瞪就要发作,可一回头看了看莫少,最后强压火气,努力让声音柔缓一些:“美女,看你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子女。” emsp;emsp;“但只要你跟了莫少,以后金银首饰、各种名牌包包服饰和化妆品不断,开豪车出入上流场所,钱都花不完。” emsp;emsp;见萧诗巧不说话,黄毛转而看向韩凌天,轻蔑的笑了笑,“你是她男朋友?” emsp;emsp;“吃饭像是饿死鬼托生,瞧瞧穿着那副穷酸样,有句老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emsp;emsp;“你都比不上莫少的一根头发丝精贵,真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要是懂点事,现在肯定会找借口离开。 emsp;emsp;毕竟在城西是个正常人都明白,得罪他,得罪莫少会有什么下场。 emsp;emsp;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emsp;emsp;“你好聒噪。” emsp;emsp;萧诗巧眉头皱了皱。 emsp;emsp;“确实聒噪,他竟然骂你是猪。”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说完,身旁的萧诗巧翻了个大白眼。 emsp;emsp;被人再三落了面子,黄毛脸色有些难看,声音森然:“我奉劝你们一句,人贵在能看清自己,在城西让莫少不高兴,你们怕是走不出餐馆的门!” emsp;emsp;萧诗巧吃着,忽而抬头看向韩凌天,“老大,他在威胁我们诶。” emsp;emsp;“嗯,那帮脑残可能是看咱俩好欺负。”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那怎么办?” emsp;emsp;“他们要是立马滚蛋,今天就饶他们一命,他们要是继续喋喋不休,那咱们就以拳服人。” emsp;emsp;“好……老大吃菜。” emsp;emsp;萧诗巧夹了一口菜给韩凌天,然后继续吃着。 emsp;emsp;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把黄毛混混放在眼里。 emsp;emsp;黄毛混混脸色阴沉,手指敲了敲桌子,对小弟使了个眼色,“既然两位喜欢吃,那就帮他们加点料。” emsp;emsp;一个小弟走出饭店,在一旁的绿化带中抓了把土走来。 emsp;emsp;萧诗巧看着他,用胳膊碰了碰身旁韩凌天,“老大,看来他们要动手了啊。” emsp;emsp;“那咱们只能以拳服人。”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话音一落,那小弟刚把手往饭桌上伸,萧诗巧手中筷子顿时一甩,毫不偏差的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emsp;emsp;“诶呦!” emsp;emsp;那人一声痛呼,手中泥土毫不浪费的扬在黄毛混混脸上。 emsp;emsp;“别以为我们不打女人!” emsp;emsp;黄毛混混声音阴沉,一抹脸上黑泥,形象狼狈不堪。 emsp;emsp;“大哥,我来对付那妮子!” emsp;emsp;有人自告奋勇。 emsp;emsp;“嘿嘿……” emsp;emsp;那名混混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 emsp;emsp;打架嘛,自然会有些亲密的肢体接触,到时候他也能借机占些便宜。 emsp;emsp;“来,要不一块上。” emsp;emsp;萧诗巧对他勾了勾手指,准备出手。 emsp;emsp;韩凌天依旧在自顾自的吃着,毫不关心战况。 emsp;emsp;只要不是范沧海那种存在出面,一般混混哪会是萧诗巧的对手。 emsp;emsp;小混混面目猥琐,顿时张开双臂朝着萧诗巧熊抱而去。 emsp;emsp;萧诗巧眼中紫光闪烁,立即弯曲手臂,一个侧身,狠狠的来了一记铁山靠。 emsp;emsp;“咳咳……” emsp;emsp;小混混被击飞出去,重重砸在饭桌上,嘴角挂着鲜血,半天都出不来气。 emsp;emsp;萧诗巧那看似柔弱的一击,却是暗藏千钧力量,他只觉得自己肋骨好像都断了几根。 emsp;emsp;“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打小五,看老子……” emsp;emsp;另一个小混混声音狠厉,抄来一个玻璃瓶用力砸去。 emsp;emsp;萧诗巧不慌不忙,转身一记断子绝孙脚。 emsp;emsp;那混混脸色立马发绿,下面紧紧夹着跪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惨叫声,模样极为滑稽。 emsp;emsp;突然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都懵在那里,再看向萧诗巧的眼神都变了味儿。 emsp;emsp;面前的哪是什么大美女,明明是人形女暴龙啊! emsp;emsp;“有性格,我喜欢。” emsp;emsp;莫少笑容更加灿烂,那种美女才能让人出现想要征服的欲望。 emsp;emsp;作为老大的黄毛,有小弟在自然不用动手,他一直坐在韩凌天对面,目光愈发阴沉。 emsp;emsp;“你那么盯着我吃,就不觉得饿么,要不要来一块排骨?”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如常。 emsp;emsp;“小子,你挺狂啊。” emsp;emsp;黄毛声音发冷。 emsp;emsp;“哪有你们狂,光天化日下就敢用强的。”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萧诗巧应对那帮小混混,就跟喝水一样轻松,两分钟不到,所有人都哀嚎着躺在地上。 emsp;emsp;其他食客见到如此打斗,有些无动于衷继续吃饭,有些则是立马结账走人。 emsp;emsp;店老板一看黄毛的人在自家店里被打,心里十分忐忑不安,生怕他生气砸店。 emsp;emsp;黄毛别看对着莫少低三下气,实际上,他是周围一片的大混混,为人阴狠毒辣,手下有不少弟兄。 emsp;emsp;跟他作对的人,到最后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半死不活的在医院躺着。 emsp;emsp;“老大,收拾他们一点难度没有。” emsp;emsp;萧诗巧拍了拍手,重新坐回到饭桌座位。 emsp;emsp;黄毛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实际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emsp;emsp;五个小弟,竟然被一介女流揍的满地打滚。 emsp;emsp;而且,一旁的男人都没出手,看那种淡然自若的神情,肯定比女的更加厉害。 emsp;emsp;“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不自己滚出去,要不被我扔出去。”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毛。 emsp;emsp;“小子,别以为自己赢定了,在当今社会能打是没有用的。” emsp;emsp;黄毛突然面露狠色,“周围都是我的地盘,你信不信我现在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调来二十多名带着家伙的兄弟,到了那时,你们会死的很惨很惨。” emsp;emsp;“那你叫吧,要不要拿副碗筷,我们边吃边等。”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emsp;emsp;“好,很好,真有种!你给我等着!” emsp;emsp;黄毛气的咬牙切齿,拿出手机就要叫人。 emsp;emsp;突然,门口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一伙人从外面走来。 emsp;emsp;黄毛扭头看去,当即眼前一亮,回身对韩凌天冷冷一笑:“小子,你出门应该是没看黄历,竟然能撞到我老大来,今天你死定了,谁都救不了!” emsp;emsp;撂下一句狠话,他立马换成笑脸走向那伙人。 emsp;emsp;“诶呀,烟姐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啊。” emsp;emsp;见到黄毛脸上谄媚的笑容,那些没走的食客都是一头雾水。 emsp;emsp;来人是谁,竟然让周围一片赫赫有名的黄毛如此客气? emsp;emsp;“烟姐……不会是烟媚儿吧?!” emsp;emsp;“可黄毛不是雷千雄手底下的人嘛,她烟媚儿也管不到吧。” emsp;emsp;“我今早听人说,雷千雄刚被灭掉,其地盘如今都被烟媚儿掌握着,换句话说,她现在是城西地下世界的女王!” emsp;emsp;“怪不得黄毛跟个哈巴狗似的,他一个小头目,哪能跟人家比啊。” emsp;emsp;有些明白人开始讲解城西一夜间发生的变动。 emsp;emsp;大家正讨论的时候,烟媚儿却是看都没看凑到面前的黄毛,身旁的泉泉伸手直接将他粗暴推开。 emsp;emsp;在黄毛惊愕的目光中,烟媚儿带着众人走到韩凌天面前坐下。 emsp;emsp;泉泉瞪着大眼睛反复打量着韩凌天,可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除了长相外都很平凡。 emsp;emsp;穿着土里土气,一套地摊货,不足三四百元。 emsp;emsp;气质也很平常,一点都没有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 emsp;emsp;“怎么跟烟姐形容的完全不一样?” emsp;emsp;泉泉噘着小嘴暗中嘀咕一句,有些失望。 emsp;emsp;烟媚儿今天穿着一身高叉白旗袍,俏脸略施粉黛。 emsp;emsp;看似保守,实际上却将窈窕曲线完美展露出来,显得更为诱人。 emsp;emsp;再次面对韩凌天,她微微一笑,当着众人的面,吐气若兰:“韩老大好。” emsp;emsp;后面二十来名壮汉一同鞠躬,“韩老大好。” emsp;emsp;霎时间,满座死寂,饭店静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emsp;emsp;无数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韩凌天。 emsp;emsp;莫少阴沉着脸,同样不敢置信。 emsp;emsp;被推开的黄毛整个人呆若木鸡,躺在地上的那帮混混,甚至都忘记了疼痛,一个个张大嘴巴看着饭桌两人。 emsp;emsp;“烟姐,您是整哪一出啊……” emsp;emsp;黄毛一脸莫名,出声打破平静。 emsp;emsp;烟媚儿闻声转身,似乎才看见他,顿时一脸惊讶,“你怎么也在啊?” emsp;emsp;黄毛嘴角抽了抽。 emsp;emsp;他一个大活人站在那,没被人看到不说,刚才更是像垃圾一样被推开。 emsp;emsp;但现在他来不及去计较那些,听着烟媚儿对韩凌天刚才那一句称呼,他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emsp;emsp;“烟姐,周围一片区域,都是我的地盘啊。” emsp;emsp;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emsp;emsp;“哦,你的地盘?” emsp;emsp;烟媚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不不不,您的地盘,是您的地盘!” emsp;emsp;黄毛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改口。 emsp;emsp;“错了,不是我的地盘,而是……” emsp;emsp;烟媚儿笑容满面,抬着纤纤玉手指向韩凌天,“韩老大的地盘。” emsp;emsp;“从今以后,城西势力唯韩老大马首是瞻!” emsp;emsp;“咕噜……” emsp;emsp;烟媚儿每说一句话,黄毛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emsp;emsp;他暗暗咽下口水,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emsp;emsp;如果刚才没有听错的话,饭桌上的那个男人,就是韩老大对吧? emsp;emsp;掌管整个城西,身份凌驾于烟媚儿头上的韩老大! 第一百八十三章 磕头认错 emsp;emsp;饭店内,所有人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黄毛。 emsp;emsp;“要死!” emsp;emsp;黄毛心中哀嚎一片。 emsp;emsp;烟媚儿看了一眼黄毛,又低头看向倒地的小混混们,顿时明白了什么。 emsp;emsp;她双眸含着冷意,轻哼一声,“黄毛,你刚才是不是得罪了韩老大?” emsp;emsp;“我……” emsp;emsp;黄毛低着脑袋,浑身颤抖更加剧烈,半天蹦不出个字。 emsp;emsp;“谁给你的勇气,竟然敢对韩老大动手?” emsp;emsp;烟媚儿声音瞬间严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扬手就是一巴掌,怒斥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拉下去严惩!” emsp;emsp;打完她赶忙回头,尴尬的笑了笑,“韩老大,城西短时间内没整顿好,手下人让你见笑了。” emsp;emsp;见到烟媚儿如此卑躬屈膝,黄毛捂着高肿的脸,一颗心是彻底跌入九幽深渊。 emsp;emsp;烟媚儿亲自下令严惩,他哪怕不死,也要没半条小命。 emsp;emsp;眼见着他们几人要被拉出去,突然,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烟媚儿,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emsp;emsp;听到那个声音,黄毛等人皆是面色一喜。 emsp;emsp;反观烟媚儿,脸色却是突然难看到了极点。 emsp;emsp;莫少站出来,黄毛就如同见到了大救星,踉踉跄跄的跑去,大声哭诉:“莫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emsp;emsp;被烟媚儿一吓让他差点忘记,刚才他们的所作所为可是有莫少撑腰啊! emsp;emsp;“那是莫少?!” emsp;emsp;“完了,他们麻烦大了,竟然牵扯出了莫少!” emsp;emsp;“是啊,谁人不知城西就是莫少的后花园啊,只要他一句话,哪有人敢作对。” emsp;emsp;一些食客脸色变了变。 emsp;emsp;“莫……莫少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啊。” emsp;emsp;烟媚儿勉强扯出一副笑容。 emsp;emsp;莫少轻蔑的瞥了她一眼,缓缓出声:“烟媚儿,我莫齐宇去哪,什么时候要和你打招呼?” emsp;emsp;众人暗暗惊奇,对于烟媚儿那样妖媚的女人,莫齐宇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emsp;emsp;难不成风流成性也分人? emsp;emsp;“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emsp;emsp;烟媚儿语气弱了三分,没有一点刚来时的意气风发。 emsp;emsp;莫齐宇一摆手,自动有人搬来椅子放在面前。 emsp;emsp;他坐上去翘着二郎腿,斜眼看向韩凌天,“小子,烟媚儿也算是我爸的朋友,她称呼你一声韩老大,我本应该给个面子。” emsp;emsp;“但黄毛刚才是为我做事,你身旁的妞儿不知好歹不说,竟然把他们打了,那可就是在打我的脸。” emsp;emsp;“你说,该怎么办?” emsp;emsp;“哼哼,刚才我都说了什么?在城西得罪莫少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emsp;emsp;黄毛挑衅似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莫少,误会,可能都是误会,韩老大他刚才不知……” emsp;emsp;烟媚儿脸色一变,便要去解释。 emsp;emsp;“我没让你说话,就闭嘴。” emsp;emsp;莫齐宇冷哼一声。 emsp;emsp;烟媚儿心中一沉,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我初来乍到也不懂,莫少打算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坐在角落,似笑非笑的看着莫齐宇。 emsp;emsp;“哼哼。” emsp;emsp;莫齐宇点了点萧诗巧,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很简单,打人者留下任由我处置,你认个错然后滚出去,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emsp;emsp;“你!” emsp;emsp;看他目光不怀好意,萧诗巧一拍桌面就要炸毛。 emsp;emsp;“诗巧,别动手。” emsp;emsp;韩凌天抬手将她拦住。 emsp;emsp;“哈哈,算你小子识抬举,只要你乖乖认错,再看在大美女的份上,今后城西的老大依旧是你。” emsp;emsp;莫齐宇见他服软,脸上的表情不禁更加嚣张,鼻孔都快要朝到天上。 emsp;emsp;为了自己而放弃身旁的女人,虽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烟媚儿依旧有些失望。 emsp;emsp;在她听得故事中,韩凌天应该是一个无所畏惧,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才对。 emsp;emsp;可现在的所作所为,显然与传言有很大偏差。 emsp;emsp;“认错?然后将自己人拱手相让?” emsp;emsp;韩凌天出乎众人意料的笑了笑,“莫少怕是曲解了我的话,我不让她动手,是给你一个自行滚出去的机会。” emsp;emsp;众人又是一惊!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莫齐宇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一脸好笑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烟媚儿脸色变了变,见韩凌天真如传言般强硬,也不知是喜是忧。 emsp;emsp;一旁的泉泉赶忙走到韩凌天身旁,解释着:“韩老大,那个莫齐宇背景相当可怕,他父亲是城西的一把手,官方的人我们惹不得啊。” emsp;emsp;“不用解释,让他继续说下去。” emsp;emsp;莫齐宇摆了摆手,目光戏虐的看着韩凌天,“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emsp;emsp;显然,他已经不打算善了。 emsp;emsp;烟媚儿拼命对韩凌天使眼色。 emsp;emsp;“别的要求?” emsp;emsp;但韩凌天却无动于衷,淡淡一笑“当然有了,比如你带着你老爸都滚蛋,从此以后,城西就由我来罩着。” emsp;emsp;“你说让我和我爸都滚出城西?” emsp;emsp;莫齐宇指着自己,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emsp;emsp;“不错,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赶紧滚吧。” emsp;emsp;反正城西已经到手,韩凌天不介意再稳固一些。 emsp;emsp;不但是莫齐宇,周围所有人都觉得韩凌天疯了! emsp;emsp;莫齐宇怒极而笑,猛地一拍饭桌,语气森然:“小子,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emsp;emsp;“在官方面前,你手下的势力算个屁!” emsp;emsp;“对对对,莫少,那小子太目中无人,你快叫人将他抓到监狱蹲一辈子!” emsp;emsp;黄毛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emsp;emsp;烟媚儿痛苦的眼睛一闭。 emsp;emsp;韩凌天确实有手段,短时间内能将城北城西控制住,但毕竟根基尚浅,背后又没什么大人物撑腰。 emsp;emsp;官方大佬平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们暗地里那点事不闻不问。 emsp;emsp;但真正认真的时候,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你一无所有。 emsp;emsp;其他人更是吓得直哆嗦,莫少的威名在城西可以说是无人不知,只要得罪上,都没一个有好下场。 emsp;emsp;“哼哼,在城西,是龙也要给我盘着,是虎也要给我卧着,像你那般狂妄,下场只会很惨!” emsp;emsp;莫齐宇冷冷一笑,直接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emsp;emsp;突然,一个刺耳的急刹车声从门口传来。 emsp;emsp;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推门而入。 emsp;emsp;他扫了一眼场内局势,不禁微微皱眉,旋即快步走到韩凌天面前,无比恭敬道:“韩先生,我来的不晚吧?” emsp;emsp;“不晚。”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斯文男子也跟着笑了笑,突然转头冷冷看向莫齐宇,“莫齐宇,你是要做什么,对韩先生下手?” emsp;emsp;“谁给你的胆子!” emsp;emsp;“你谁啊你,也敢对莫少吆五喝六的!” emsp;emsp;黄毛指着他就开骂。 emsp;emsp;“闭嘴!” emsp;emsp;莫齐宇在斯文男子走来时便脸色大变,猛地一巴掌甩在黄毛脸上。 emsp;emsp;“莫少?” emsp;emsp;黄毛捂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莫齐宇。 emsp;emsp;“尤……” emsp;emsp;莫齐宇顾不得他,见斯文男子眼神发寒,不由得浑身一软,满头大汗道:“尤秘书,您怎么来了啊?” emsp;emsp;见到他形象不堪,大家顿时摸不着头脑,来人是谁,竟能让莫少如此惧怕? emsp;emsp;“尤秘书……听着有些耳熟啊。” emsp;emsp;“当然耳熟,那可是楚领导身旁的秘书,一号红人。” emsp;emsp;“怪不得啊,莫少他爹只是区长,跟人家没法比。” emsp;emsp;“据说尤秘书很少离开市局,难不成楚领导也来了?” emsp;emsp;“那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跟尤秘书扯上关系。” emsp;emsp;有认识的人暗暗心惊。 emsp;emsp;斯文男子正是楚兴安的秘书小尤。 emsp;emsp;只见尤秘书冷冷一笑:“我要是不来,你就差点把楚领导的姑爷给得罪了!” emsp;emsp;一石激起千层浪! emsp;emsp;所有人的愣在那里,竟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emsp;emsp;“您……您说他是……他是楚领导的姑爷?” emsp;emsp;莫齐宇喉咙哽咽几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怎么,你认为我会编个谎话骗你不成?” emsp;emsp;尤秘书面色不善。 emsp;emsp;“没有,没有!” emsp;emsp;莫齐宇浑身冷汗大冒。 emsp;emsp;尤秘书作为楚兴安的贴身秘书,除非有很重要的事去办,或者是很重要的人接待,否则一般情况下不会出市局。 emsp;emsp;想到这里,他终于明白事情大条,非常惶恐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先生,不不不,韩老大,我不知道您是楚领导的姑爷啊,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您啊。” emsp;emsp;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那个在城西呼风唤雨的莫少,竟然在向一个同龄人认错,不由得感觉一阵荒唐。 emsp;emsp;可事情就摆在那里,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楚兴安身为滨海大领导,莫齐宇他爹相比较下,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烟媚儿眼波流转,看着先前气焰十分嚣张的莫少,现在却诚惶诚恐的低头认错,她明白自己是低估了韩凌天的身份背景。 emsp;emsp;其来头,比她想象的要更大! emsp;emsp;“韩先生,您看要怎么解决?” emsp;emsp;尤秘书对韩凌天笑了笑,旋即居高临下的看着莫齐宇,声音冷漠:“只要您一句话,他和他爹就会一无所有,并且被整个滨海所不容。” emsp;emsp;见他把话说到那份上,莫齐宇吓得面白如纸,噗通一声跪倒在韩凌天面前,哭丧着脸:“韩老大饶命啊,我……我有眼不识泰山,保证再也不敢了啊!” emsp;emsp;说话间,直接开始磕头。 emsp;emsp;韩凌天垂目看着手中茶杯,眼神亦如水面般平静。 emsp;emsp;他不说话,莫齐宇也不敢停止动作。 emsp;emsp;一阵阵沉闷的磕头声,让众人心惊肉跳。 emsp;emsp;霎时间,一个诡异的场景出现。 emsp;emsp;众人都是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向角落,仿佛那里才是全场中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 鸿门宴 emsp;emsp;莫齐宇已经磕的头破血流,眼前一阵阵发黑,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放缓。 emsp;emsp;他本来以为眼前的男人不算什么,烟媚儿尊称你一声韩老大能如何? emsp;emsp;称霸城西的地下世界又能如何? emsp;emsp;在他们莫家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emsp;emsp;但现在不同,韩凌天背后是楚兴安,身居滨海大领导,比他爹官位不知高了几倍。 emsp;emsp;有楚兴安撑腰,莫家就是个屁,挥挥手就能让其消失的无影无踪! emsp;emsp;莫齐宇是真的胆战心惊,一步走错,他和他的家族都将万劫不复。 emsp;emsp;“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见到好看的女子就要掳掠回去,你跟以前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emsp;emsp;“我……” emsp;emsp;莫齐宇哑口无言。 emsp;emsp;“今天是我在,要换成别人,早就被你得手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来到收银台,将饭钱拍在上面。 emsp;emsp;紧接着,在老板的目瞪口呆中,韩凌天转身离去,声音淡淡传来:“你不是要把我扔去监狱么,我现在倒要看看,最后去的会是谁。” emsp;emsp;话音一落,人已经走出门口。 emsp;emsp;“莫齐宇,听说你在城西无法无天,坏事做尽。” emsp;emsp;尤秘书嗤笑一声,拍了拍莫齐宇的肩膀,“楚领导向来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和你爸的后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呆着吧。” emsp;emsp;说完,他也快步跟了出去。 emsp;emsp;“啧啧啧,我老大先前给你自行滚出去的机会,是你不懂得珍惜啊。” emsp;emsp;萧诗巧一脸玩味。 emsp;emsp;“把黄毛他们带回去好好惩戒一番。” emsp;emsp;烟媚儿的话,把旁边的黄毛吓得裤子一湿,骚臭味弥漫而出。 emsp;emsp;他不断求饶,可惜根本没用。 emsp;emsp;撑腰的人都已经倒台,谁又会在乎他。 emsp;emsp;一帮人撤离,很快,饭店清净下来。 emsp;emsp;莫齐宇脸色惨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空。 emsp;emsp;要是别的领导,他们家倒是能找关系去打理一下,将事情周旋周旋。 emsp;emsp;但楚兴安不同,相比于他爹那样的小区长,人家就是天上的神龙,难以触及。 emsp;emsp;整个饭店都炸开了锅。 emsp;emsp;“我得天,一句话就让莫家倒台了啊!” emsp;emsp;“是啊,他们在城西作威作福那么久,终于被抓去坐牢了!” emsp;emsp;“老天有眼啊!” emsp;emsp;“主要是刚才那家伙牛,楚领导的姑爷,在滨海都可以横着走啊!” emsp;emsp;“对啊,看穿着一身地摊货,谁能料到他那是真人不露相!” emsp;emsp;场内都在兴奋的讨论着,刚才威风凛凛的莫少,瞬间就脸面扫地不说,其背后的家族也被牵累。 emsp;emsp;以莫家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判个几十年根本出不来。 emsp;emsp;莫齐宇在众人的讥讽声中,眼中突然闪现一抹厉色,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姓韩的,让老子一家入狱,你他妈的也要陪葬!” emsp;emsp;说罢,他冲到外面找个角落,拿出手机拨号。 emsp;emsp;“喂?” emsp;emsp;电话那头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emsp;emsp;“三百万,我要买一个人的命!” emsp;emsp;一声低吼,莫齐宇双目血红,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emsp;emsp;…… emsp;emsp;“韩先生,莫家的事会有人处理,公务繁忙,我就先回市局去了。” emsp;emsp;尤秘书对韩凌天笑了笑,顺便将黑卡交到他手上。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看着尤秘书离开后,淡淡出声:“烟媚儿小姐,你一大早赶来,是在荒山有什么新发现吗?” emsp;emsp;“不……不是。” emsp;emsp;清楚韩凌天的身份后,烟媚儿压力很大,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不用紧张,姑爷什么的是楚领导玩笑话,我跟他女儿只是比较好的朋友。” emsp;emsp;韩凌天看出她的局促不安,便洒脱一笑。 emsp;emsp;“真的假的?” emsp;emsp;烟媚儿不太相信,毕竟那是尤秘书亲口承认的。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也不多去解释,走到外面公园找个位置坐下,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背。 emsp;emsp;得到肯定答复,烟媚儿深吸口气,不在此事上面纠结。 emsp;emsp;反正只要明白,韩凌天不仅有实力让滨海的地下势力折服大半,甚至背景也强的可怕。 emsp;emsp;她摆了摆手让泉泉等人离开,旋即坐到韩凌天身旁,笑着开口:“韩老大,荒山那里暂时没有什么异常,今早我赶来是要说另一件事。” emsp;emsp;她顿了顿,神情有些凝重,“我有手下看见,照片上的四个人是去了段家。” emsp;emsp;“城北曾经的第一势力被你收编,段苍羽向来睚眦必报,却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所以我怕他找来了几个怪人,是要对你出手。” emsp;emsp;烟媚儿眼中不禁有些担忧。 emsp;emsp;毕竟,一个强大且不太好色的靠山得来不易。 emsp;emsp;“段家要来,我便接着。”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望着天际斜阳,淡淡出声:“那四个人的事不用你管,好好调查荒山就行。” emsp;emsp;说罢,他踱步向外面走去,准备找唐清韵去看一看云雾山的庄园别墅。 emsp;emsp;“韩老大慢走,荒山的事我会尽快办完。” emsp;emsp;烟媚儿语气恭敬,同时心中有个疑问。 emsp;emsp;难不成自己魅力大减?竟然会有男人全程目不斜视! emsp;emsp;城北仓库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 emsp;emsp;唐清韵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眉头微微皱着。 emsp;emsp;眼看着中药面膜要顺利展开的时候,最关键的地方却出了问题。 emsp;emsp;那天在酒席得罪了钱永宁,如今药材供应上,让她颇为头疼。 emsp;emsp;她找了不少供应商,可那些人都很坚决的表示,短时间内药材没有库存。 emsp;emsp;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不敢得罪钱家。 emsp;emsp;唐清韵没办法,人家不卖,她也不能强买,只好另寻别的出路。 emsp;emsp;可去其他城市收购,一来一回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不说,周期时间也很长。 emsp;emsp;正当她绞尽脑汁去找办法的时候,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emsp;emsp;“谁啊?” emsp;emsp;唐清韵心生疑惑。 emsp;emsp;“是我,菲菲。” emsp;emsp;办公室门打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笑着走来。 emsp;emsp;“菲菲姐,你怎么来了啊!” emsp;emsp;唐清韵表情有些诧异。 emsp;emsp;一年前,她被两个高利贷的人围堵,就是袁菲菲帮她化解的危机,也因此,两人成为了比较不错的朋友。 emsp;emsp;袁菲菲打扮的花枝招展,笑眯眯的拉着唐清韵的手,“清韵啊,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emsp;emsp;“找我做什么?” emsp;emsp;唐清韵不禁更为诧异。 emsp;emsp;“咱们姐妹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所以我来找你吃个饭,好好聊聊。” emsp;emsp;袁菲菲笑容满面。 emsp;emsp;“菲菲,今天我实在没心情,就算了吧。” emsp;emsp;唐清韵为难的摇了摇头。 emsp;emsp;药材的事不解决,工厂就没办法开工,每天都要损失不少钱。 emsp;emsp;“没心情?” emsp;emsp;袁菲菲走到她身旁,看了看显示器上的数据,故作惊讶:“听说你要做什么中药面膜,难不成是哪里出了问题?” emsp;emsp;“是啊,在本地找不到能合作的中药材供应商。” emsp;emsp;唐清韵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早说啊,我有认识人,咱们先去吃饭,慢慢谈!” emsp;emsp;袁菲菲眉梢一喜,拉着唐清韵就向外面走去。 emsp;emsp;唐清韵也不知她是真有办法假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拿包跟在后面。 emsp;emsp;很快,两人来到一家高档餐厅,一品天下。 emsp;emsp;唐清韵十分好奇,以袁菲菲的条件,似乎没有能力在此处消费。 emsp;emsp;但她没有多问,被袁菲菲拉着来到清秀阁包房坐下。 emsp;emsp;服务员拿来菜单,让她们点餐。 emsp;emsp;袁菲菲挥了挥手,“我们有一个人没到,等齐了再点。” emsp;emsp;“菲菲姐,你还请了别人?” emsp;emsp;唐清韵满腹疑问。 emsp;emsp;“是别人请我们!” emsp;emsp;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推门而入,唐清韵顿时目光一凛,来人竟然是钱永宁! emsp;emsp;她没料到来的会是钱永宁,对于男人的丑陋嘴脸,她已经见识的很清楚! emsp;emsp;唐清韵眉头一皱,拿包就要走,一旁的袁菲菲却是立马拉住了她。 emsp;emsp;“清韵,饭都没吃,别急着走啊。” emsp;emsp;“菲菲姐,若是你请我,我自然不会拒绝,可是……我绝对不会和那个人同桌吃饭!” emsp;emsp;袁菲菲忙去解释:“清韵你先别生气,钱总此次也是带着诚意来的,他知道上次说错了话,办错了事,让你很不高兴,所以今天是专门来赔罪的,顺便商量一下药材供应的事……” emsp;emsp;“我不需要!” emsp;emsp;唐清韵甩开袁菲菲的手就要走,却被钱永宁挡在门口。 emsp;emsp;钱永宁露出一副尴尬的笑容,“清韵,我今天真的是来认错的,你就赏个脸吃一顿饭呗,然后我们谈一谈药材的事,我可以给你八折!” emsp;emsp;“我告诉你,不可能!” emsp;emsp;唐清韵推开钱永宁,刚一拉开车门,袁菲菲又拉住他,苦苦相求:“当是姐求你了,就留下来吃顿饭好不好?” emsp;emsp;唐清韵顿时止步,然后回身坐下,一脸淡然:“既然菲菲姐都发话了,那我就给你个面子。” emsp;emsp;说辞自然是假,她能留下,是看见门外那两个彪形大汉。 emsp;emsp;她心里明白,今天是不可能轻易走得了的! emsp;emsp;钱永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外面摆了摆手:“让老板上菜!” emsp;emsp;他们早就预定好了菜,满满的一大桌子。 emsp;emsp;服务员端着汤来,唐清韵赶忙去接:“我来帮你。” emsp;emsp;两人刚碰上,唐清韵却是手突然一滑,一碗汤大半都洒在了她衣服上。 emsp;emsp;“对不起,真对不起……” emsp;emsp;服务员紧张的不断低头认错。 emsp;emsp;钱永宁顿时一拍桌面,怒喝道:“一碗汤都端不好,你是怎么当服务员的,把饭店经理叫出来!” emsp;emsp;“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手滑了一下,没事儿,你走吧。” emsp;emsp;唐清韵顺手抽出了几张纸巾,对袁菲菲尴尬的笑了笑:“菲菲姐,你们先吃着,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emsp;emsp;包厢里就有卫生间。 emsp;emsp;拿着纸到了里面,唐清韵把水龙头开最大,然后用纸巾沾了点水,擦拭着身上的油渍。 emsp;emsp;外面,袁菲菲偷偷摸摸的趴在卫生间门口听着,回头朝钱永宁做了个手势。 emsp;emsp;钱永宁立马拿出一包药粉倒在唐清韵的杯子里,旋即启开一瓶红酒,倒入里面并摇了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衣冠禽兽 emsp;emsp;药粉在红酒的搅拌下,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emsp;emsp;钱永宁屈指轻轻弹了一下玻璃杯,看向卫生间的目光中,一抹浓浓的欲望涌出来。 emsp;emsp;他摸了摸下巴,嘴角笑容充满玩味与戏虐:“唐清韵,你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emsp;emsp;卫生间内,唐清韵用纸巾擦拭着衣服,同时拿出手机,飞快的码出短信发给韩凌天。 emsp;emsp;她不敢打电话,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立刻对她采取行动。 emsp;emsp;发了短信,她赶忙将来电调成静音。 emsp;emsp;旋即唐清韵深吸口气,佯装镇定的推开门,对袁菲菲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菲菲姐,让你们久等了。” emsp;emsp;…… emsp;emsp;城北,韩凌天正兴致冲冲的开着车,向仓库行驶而去。 emsp;emsp;“云雾山风景秀丽,有云海和镜泊湖两大奇观,如若仙境般,老大,你能弄来最顶端的庄园别墅,也太厉害了吧。” emsp;emsp;萧诗巧有些咋舌,“听说有人当初开八千万,冯家都没卖。” emsp;emsp;“八千万……那我真是欠了不小的人情啊。” emsp;emsp;韩凌天一愣,旋即笑着耸了耸肩,“希望清韵会喜欢。” emsp;emsp;将车停到仓库门口,他去里面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唐清韵身影。 emsp;emsp;“奇怪,人哪去了?” emsp;emsp;韩凌天问了几个工人,都不清楚唐清韵的行踪。 emsp;emsp;好奇的同时,他正准备打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赫然便是唐清韵。 emsp;emsp;打开一看,韩凌天当场变色! emsp;emsp;“老大,怎么了?” emsp;emsp;哪怕是阳光明媚的天,萧诗巧依旧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emsp;emsp;她急忙上前看去,只见手机上面显示着一行简短的字:“一品天下清秀阁,救我!”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转身就回到汽车上,萧诗巧快步跟在后面,一声发动机咆哮,疾驰而去。 emsp;emsp;在车上,韩凌天打了好几次电话,可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emsp;emsp;他的一颗心渐渐下沉。 emsp;emsp;…… emsp;emsp;一品天下清秀阁。 emsp;emsp;钱永宁端着酒杯,对唐清韵笑了笑:“清韵,上一次的确是我不对,今天正式给你赔罪,希望能得到原谅。” emsp;emsp;“如果钱总是真心认错,那我自然接受。” emsp;emsp;唐清韵跟他虚与委蛇。 emsp;emsp;“哈哈,看来清韵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那好,我先干为敬!” emsp;emsp;说罢,钱永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msp;emsp;然而,唐清韵却没有动杯子。 emsp;emsp;“清韵,钱总都干了,你怎么不喝啊,好歹给人家个面子嘛!” emsp;emsp;一旁的袁菲菲捂嘴笑了笑。 emsp;emsp;唐清韵面色不变,淡淡出声:“既然那杯酒是钱总赔罪的,那么我自然是不用喝的。” emsp;emsp;“清韵,别啊……” emsp;emsp;“诶……清韵说得对!” emsp;emsp;钱永宁摆了摆手,“那杯酒是我跟她赔罪的,理应是由我自己喝!” emsp;emsp;一面说着,他又给自己满上,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看向唐清韵,“现在的一杯,算是我敬你的。” emsp;emsp;“来来来,我们干一个!” emsp;emsp;袁菲菲同样端着酒杯。 emsp;emsp;唐清韵看着眼前的酒,不禁皱了皱眉。 emsp;emsp;她去卫生间前,杯子明明是空的,出来后却已经被倒满,以钱永宁的性格,指不定会在背后耍什么阴招。 emsp;emsp;于是,唐清韵重新拿来一个杯子,用茶水斟满,端着看向他们俩,勉强笑了笑,“真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以茶代酒吧。” emsp;emsp;钱永宁一愣,旋即笑了笑:“理解理解,那你便以茶代酒吧。” emsp;emsp;三人碰杯,皆是一饮而尽。 emsp;emsp;“来来来,多吃点,一品天下当家人的先祖,听说是当年宫廷御厨,做出来的菜都很有特色,外面根本吃不到。” emsp;emsp;钱永宁在一旁介绍着。 emsp;emsp;唐清韵并不怎么动筷,只是挑着两人夹过的那些菜,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emsp;emsp;钱永宁又自顾自的喝了两杯酒,然后把凳子往唐清韵身旁挪了挪,就要去摸她的手。 emsp;emsp;唐清韵立马向后躲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沉声道:“钱总,请你自重!” emsp;emsp;“嘿嘿……” emsp;emsp;钱永宁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自重?请问什么才叫做自重,摸你一下手就让我自重,那么等一会儿,我要是把你压在身下驰骋,你能如何?” emsp;emsp;“今后你更会沦为我的玩物,那又能如何?” emsp;emsp;“你……” emsp;emsp;唐清韵指着钱永宁,实在是怒不可遏,“我早就看出你没安好心,一个穿着人皮的败类,衣冠禽兽,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 emsp;emsp;说完,她又看向袁菲菲,“菲菲姐,你曾经救了我一次,我感激你,但是现在扯平了,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你也别来找我,告辞!” emsp;emsp;唐清韵拿着包包,就要往外面走。 emsp;emsp;钱永宁和袁菲菲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阻拦,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emsp;emsp;唐清韵刚走到门口,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她立即扶着墙,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居然……” emsp;emsp;她万万没有料到,钱永宁他们做的准备会如此周全,一旁的茶水也被动了手脚。 emsp;emsp;“嘿嘿……” emsp;emsp;钱永宁一脸猥琐的打量着她,激动的舔了舔嘴唇:“你走啊,放心,不会有人拦着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去什么地方。” emsp;emsp;唐清韵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们的所作所为是犯法的,我……我一定要告你们!” emsp;emsp;“告,尽管去告,最好让整个滨海的人都知道,我钱永宁是多么卑鄙。” emsp;emsp;钱永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讥讽的看着她,“可惜啊,到了那时我身败名裂,而你在床上的放浪模样,也会被公诸于众!” emsp;emsp;“你无耻……” emsp;emsp;唐清韵气急攻心,一头栽倒在地。 emsp;emsp;钱永宁邪笑着搓了搓手,一旁的袁菲菲立马掏出手机,片刻后,她笑了笑:“钱总,房间已经帮您订好了!” emsp;emsp;“你做的不错,十万块,一分不少。” emsp;emsp;钱永宁打量着唐清韵的窈窕曲线,不禁咽了咽口水,旋即拍拍手,门外保镖拿出一大沓钞票放在桌面上。 emsp;emsp;“饭菜已经付完钱,你就慢慢享用吧。” emsp;emsp;说罢,开了门,两名保镖扶着不省人事的唐清韵离开。 emsp;emsp;“钱总,那您也慢慢享用哈。” emsp;emsp;袁菲菲赶忙阿谀奉承一声。 emsp;emsp;“一大桌子好菜,要是不吃的话也太浪费了吧!” emsp;emsp;包间恢复安静,袁菲菲转身囫囵吞枣的开吃,“诶……可惜啊,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应该再叫两个朋友来!” emsp;emsp;此时此刻,对于被坑害了的唐清韵,她没有一点愧疚。 emsp;emsp;“嘭!” emsp;emsp;正当袁菲菲准备打电话叫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声。 emsp;emsp;房门被踹开,一个满身杀气的年轻人走来。 emsp;emsp;“你谁啊你,脑子有病吧!” emsp;emsp;袁菲菲顿时横眉冷对,怒斥一句。 emsp;emsp;韩凌天在包间内扫视一圈,又打开洗手间看了看,最后走到袁菲菲面前,声音冰冷刺骨:“说,清韵在哪里。” emsp;emsp;袁菲菲以前也是跟着一些流氓混社会的,面对杀气腾腾的韩凌天,竟是没有多少慌乱。 emsp;emsp;她猛地将筷子砸在饭桌上,一脸凶相:“你他妈是谁啊!” emsp;emsp;“我的耐心很有限,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狠狠一掌拍在袁菲菲身旁。 emsp;emsp;只听砰的一声,由大理石制成的饭桌当场四分五裂,各种残渣混合着酒菜散落一地。 emsp;emsp;袁菲菲彻底慌了神,一脸惊惧的看着他,“你……你要干嘛?” emsp;emsp;“最后问你一次,清韵在哪里。” emsp;emsp;韩凌天面容冷峻,一双眼散发着慑人寒气。 emsp;emsp;“我……我真不知道……” emsp;emsp;“啪!” emsp;emsp;萧诗巧上前一步,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去,顿时把袁菲菲打的满嘴是血。 emsp;emsp;“我家老大不打女人,但我可以。” emsp;emsp;萧诗巧冷笑着一脚踩在她身上,又是一阵骨骼嘎吱作响声。 emsp;emsp;“你个疯子,疯子!” emsp;emsp;袁菲菲疼的脸色煞白,“你们说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啊!” emsp;emsp;“不认识?”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淡漠的看着她。 emsp;emsp;“我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叫唐清韵的,你就放了我吧,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emsp;emsp;袁菲菲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emsp;emsp;“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清韵姓唐的?”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冰冷更甚,摆了摆手,一旁的萧诗巧脚下用力,只听一声刺耳的骨折声传出。 emsp;emsp;紧接着,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emsp;emsp;“你不开口,我有许多办法折磨你。” emsp;emsp;韩凌天声音低沉,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emsp;emsp;萧诗巧惊讶发现,包间内的温度似乎都低了许多。 emsp;emsp;“我……我真的不认识!” emsp;emsp;袁菲菲咬着牙,哪怕断了条腿,态度也是十分坚决。 emsp;emsp;不止是那十万块钱的问题,今天要是出卖钱永宁,坏了他的好事。 emsp;emsp;那明天会发生什么,袁菲菲想都不敢去想。 emsp;emsp;以钱家的地位,让她在滨海彻底消失可是轻轻松松。 emsp;emsp;现在受的痛苦和生死比较,简直小巫见大巫。 emsp;emsp;“老大,我来帮她回忆回忆。” emsp;emsp;萧诗巧俏脸挂着森然的笑容,从腰间解下皮鞭。 emsp;emsp;“啪!” emsp;emsp;一声炸响,袁菲菲身上立马多出一长条血痕。 emsp;emsp;“你们……你们在滥用私刑!” emsp;emsp;袁菲菲惨叫不休,伤口鲜血直流。 emsp;emsp;“三……二……” emsp;emsp;萧诗巧挥手就要扬鞭。 emsp;emsp;“我说,我全都说!” emsp;emsp;袁菲菲捂着胳膊终于崩溃,哭得稀里哗啦,“是……是钱总带着她去了启元酒店!” emsp;emsp;“居然是钱永宁。”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其中杀机毕露。 emsp;emsp;“在哪个房间?” emsp;emsp;“1815!” 第一百八十六章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emsp;emsp;“诗巧,你来处理她。” emsp;emsp;韩凌天撂下一句话就要走,可是转身却发现,包间门已经被堵死,外面围了很多人。 emsp;emsp;“保安保安,快来啊,有歹徒行凶,快来!” emsp;emsp;有人在外面大声喊叫。 emsp;emsp;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emsp;emsp;一品天下的保安拿着警棍冲入屋内,当看清眼前场景时,立即怒喝道:“敢在饭店里行凶,真是太放肆了!” emsp;emsp;唐清韵危在旦夕,韩凌天不打算、也没时间和他们多做纠缠,浪费那一分一秒。 emsp;emsp;于是,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 emsp;emsp;“他……他竟然跳下去了!” emsp;emsp;“卧槽,咱们可是在五楼,他跳下去必死无疑啊!”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保安队长一个箭步冲到窗口向下望去,顿时眉梢一挑。 emsp;emsp;外面水泥地是空空如也,别说鲜血淋漓,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 emsp;emsp;“我去,见鬼了。” emsp;emsp;他挠了挠头。 emsp;emsp;“救我啊,你们一定救救我!” emsp;emsp;看见一众保安前来,袁菲菲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哀求。 emsp;emsp;保安队长回头看清她的惨相,不禁眉头紧皱,他一摆手,冷喝一声:“先将行凶者给我扣下!” emsp;emsp;说罢,七八个保安就向萧诗巧抓去。 emsp;emsp;袁菲菲怨毒的瞪了萧诗巧一眼,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小贱人,我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一样,我也没打算让你轻松。” emsp;emsp;萧诗巧面对众多保安,俏脸神色如常。 emsp;emsp;“够狂妄的啊,在我一品天下伤人,是谁给你的胆子?” emsp;emsp;保安队长板着脸,冷冷看着她。 emsp;emsp;“对啊对啊,我正吃好好的,他们俩人突然闯入,居然对我滥用私刑,保安大哥,你瞧瞧她给我打的。” emsp;emsp;袁菲菲哭得梨花带雨,充分像个弱势群体,要多惨有多惨。 emsp;emsp;“谁给我的胆子?” emsp;emsp;眼见几名保安的手要抓来,萧诗巧却突兀的笑了笑,淡淡出声:“韩老大给的,够吗?” emsp;emsp;“什么韩老大韩老二的,我在滨海呆了好几年,从来没听说有那么一号人物,你瞎编也要找个响亮的名字啊。” emsp;emsp;袁菲菲嗤笑出声:“保安大哥,我可是为钱少做事的,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吧?” emsp;emsp;“等会儿你们只要狠狠教训她一顿,回头我肯定在钱少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emsp;emsp;她越说越来劲,殊不知背后的保安队长脸色有些难看。 emsp;emsp;“你他妈给我闭嘴!” emsp;emsp;保安队长反手就是一嘴巴子。 emsp;emsp;袁菲菲被打的转了个圈,一张脸高肿着活生生像个猪头,整个人懵在那里。 emsp;emsp;“你说的韩老大,可是韩凌天先生?” emsp;emsp;保安队长喉咙哽咽几下,试探的问了一句。 emsp;emsp;“正是。” emsp;emsp;萧诗巧嘴角一挑。 emsp;emsp;保安队长闻言,额头上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强扯出一副笑容:“那刚才跳下去的……” emsp;emsp;“对,你没猜错,是韩老大。” emsp;emsp;萧诗巧紫眸有些玩味的瞥向袁菲菲。 emsp;emsp;此时的袁菲菲顾不得疼痛,已经被惊的目瞪口呆。 emsp;emsp;刚才那个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将保安队长吓的面白如纸。 emsp;emsp;她可是常听人说,一品天下老板背后撑腰的人来头很大,哪怕是面对四大家族,也不会有多少惧怕。 emsp;emsp;而那个叫韩凌天的人,她却是第一次听说,应该是个无名小卒才对啊…… emsp;emsp;“咳咳……” emsp;emsp;保安队长干笑两声,“韩先生可是贵客,误会,都是误会,刚才多有得罪,我们撤!” emsp;emsp;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其余安保尽管摸不着头脑,却也是很老实的跟了出去。 emsp;emsp;见他们都不敢插手此事,那些看热闹的更是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emsp;emsp;“你……你们……” emsp;emsp;袁菲菲气的咬牙跺脚,旋即恶狠狠的瞪了萧诗巧一眼,“别得意,实话告诉你,那小子去了启元酒店,不仅人救不到,甚至自己都会搭里面!” emsp;emsp;听到她的话,萧诗巧眉头微皱有些担忧,赶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emsp;emsp;…… emsp;emsp;启元酒店,1815号房间。 emsp;emsp;两名保镖将唐清韵扔在床上,一旁的钱永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中欲望大盛。 emsp;emsp;“就你也妄图钻出我的手掌心?哼哼,先前跟老子装纯洁,等一会儿把你放浪的模样录下来,看你以后怎么跟老子装!” emsp;emsp;说话间,他掏出一个摄影机放在床头,对准中间位置,开始录制视频。 emsp;emsp;以后,那可是威胁唐清韵就范的砝码。 emsp;emsp;一切就绪,钱永宁站在床沿前,火热目光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上游走。 emsp;emsp;一双玲珑小巧的玉足套在白高跟鞋中,与黑丝包裹着的纤细长腿形成强烈反差。 emsp;emsp;视线向上,黑色短裙罩着一抹圆润弧度,仅仅一眼,就令人血液沸腾。 emsp;emsp;简单的白衬衫下,却是让无数人向往的高耸,在一呼一吸间,更显得诱惑力十足。 emsp;emsp;“极品啊,真是极品!” emsp;emsp;他由衷赞叹,嘴角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emsp;emsp;他一脸色相,情不自禁的前倾身体,准备一亲芳泽。 emsp;emsp;“嘭!” emsp;emsp;突然,一声剧烈的炸响,无数玻璃渣飞舞。 emsp;emsp;“找死,哪个混蛋敢坏老子好事?!” emsp;emsp;钱永宁抬头看去,眼中寒光浮现而出。 emsp;emsp;只见得窗口,烟尘破开,一个鞋印转瞬而至。 emsp;emsp;“啊!” emsp;emsp;钱永宁惨叫一声,被巨大的力量直接踹在墙上,期间撞碎不少玻璃饰品。 emsp;emsp;“老子的女人自己都舍不得碰,你他妈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emsp;emsp;声音冷的可怕。 emsp;emsp;韩凌天翻身落在床上,将唐清韵抱在怀中,手中金针立马插在几个穴位。 emsp;emsp;“是你小子,真他妈找死,也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emsp;emsp;钱永宁听出了韩凌天的声音,顿时更为火大。 emsp;emsp;他好不容易从废墟中爬出来,形象实在凄惨无比,鼻孔流血,头昏脑涨。 emsp;emsp;“胆子很肥啊,居然敢一而再的对清韵用阴招,现在我来了,怎么样,搬石头砸脚的滋味如何?” emsp;emsp;韩凌天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钱永宁。 emsp;emsp;“哼哼,就凭你也配做挡路的石头?充其量只是一脚就能踢开的小石子罢了。” emsp;emsp;钱永宁看向韩凌天,嘴角的轻蔑毫不掩饰。 emsp;emsp;他扭了扭脖子,淡淡的声音中,带着狰狞的滔天杀意在房间响彻。 emsp;emsp;“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一个不知所谓的小杂鱼,想好自己的死法了吗?” emsp;emsp;“小杂鱼?” emsp;emsp;听到他的话,韩凌天似是笑了笑。 emsp;emsp;钱家也只有一个名医级别的坐镇而已,竟然敢说他是小杂鱼? emsp;emsp;钱源盛见他都不敢抬头,更别提一个钱永宁。 emsp;emsp;“你不是唐清韵的男朋友么,放心,待会将你擒下后,我会当着你的面,好好享用她的!” emsp;emsp;钱永宁一点都不在乎韩凌天的到来。 emsp;emsp;韩凌天双眸注视着他,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你是真没活路可走了。” emsp;emsp;显然钱永宁的污言秽语,已经让他动了杀心。 emsp;emsp;“哦?” emsp;emsp;钱永宁嘴角的笑容渐渐狰狞,“小杂鱼,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凭你在滨海的根基,也敢在我钱家的地盘上大放厥词?” emsp;emsp;就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房间门外,立马走出来五名人高马大的壮汉。 emsp;emsp;一个个穿着西装,带着黑墨镜,气势不弱。 emsp;emsp;“给我上!” emsp;emsp;钱永宁一声令下,五人的身影皆是猛的前冲。 emsp;emsp;数个呼吸便来到韩凌天面前,嘴角挂着狰狞笑容,同时张开五指抓去。 emsp;emsp;“得罪了我们家钱少,你是找死!” emsp;emsp;“哼哼,你小子是牧桐的朋友能如何?” emsp;emsp;“在星豪会所可以强压老子一头又能如何?” emsp;emsp;钱永宁一抹脸上鲜血,冷冷一笑:“在我钱家的地盘,谁都不好使!” emsp;emsp;他那几名贴身保镖,都是在专业公司里找的高手,听说是部队下来的,十分厉害。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那种瘦弱身形,一个照面就会被擒下。 emsp;emsp;双方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像是大人欺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emsp;emsp;孤身来启元酒店,存粹是找死! emsp;emsp;钱永宁喜滋滋的坐在沙发上,已经等着韩凌天跪地求饶。 emsp;emsp;在他面前享用唐清韵,摆明了更爽啊!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哪料,一个照面的时间,只见五个黑影倒飞而出,狠狠撞在墙壁,木桌等处。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钱永宁懵在那里,意料中被打的跪地求饶的韩凌天,此时竟然毫发无伤。 emsp;emsp;反观他那几名高手保镖,却是被打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emsp;emsp;“接下来,可要轮到你了。” emsp;emsp;韩凌天森然一笑,整个房间的温度急转直下。 emsp;emsp;“原来有些身手。” emsp;emsp;钱永宁短暂的惊愕后,又是冷冷一笑:“看来,那就是你的底气所在。” emsp;emsp;“不够?” emsp;emsp;韩凌天将唐清韵安顿好,准备看看他能再耍什么花样。 emsp;emsp;“当然不够!” emsp;emsp;钱永宁不慌不忙的翘着二郎腿,眼神不屑的看着韩凌天,“要是在外面,或许我真拿你没办法。” emsp;emsp;“但可惜啊,启元酒店是我的主场。” emsp;emsp;他嘴角笑容满是讥讽,“韩凌天,你听没听说那么一句话老话,叫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emsp;emsp;说话间,门外又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一个个黑影从拐角缓缓走来。 emsp;emsp;“你认为,我会没有一点防备?” emsp;emsp;钱永宁抱着肩膀,指了指门外众人。 emsp;emsp;放眼望去,足有三十多号人,皆是满脸凶相,着一身黑衣,手中拿着明晃晃的警棍,杀气十足。 emsp;emsp;要是清楚滨海势力的,肯定能一眼认出来,外面那些人正是钱家的护卫,能与白家杀神卫分庭抗礼的存在。 emsp;emsp;“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emsp;emsp;当着众人的面,韩凌天突然笑了笑,“那你可否听说另一句老话?”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钱永宁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emsp;emsp;“不是猛龙不过江!” emsp;emsp;话罢,韩凌天眼神瞬间凌厉,一股惊人的气势,在此时自他体内爆发而出。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 emsp;emsp;“不是猛龙不过江?” emsp;emsp;钱永宁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嘴角讥讽愈发强烈,“韩凌天,装神弄鬼没用,你今天尽管可以试试,能不能闯出去!” emsp;emsp;话音刚落,门外众多黑衣壮汉齐喝一声,快步向屋内冲来。 emsp;emsp;手中警棍散发着慑人寒光,以他们的力气要是敲中人一下,最少都是骨折。 emsp;emsp;看着气势汹汹的手下,钱永宁志得意满的哈哈大笑:“韩凌天,你是有些能耐,可那算个屁啊,现在什么社会,蛮力是没有用的,老子张张嘴能叫来一堆人,弄死你跟玩似的轻松。” emsp;emsp;“而你呢,无可奈何!” emsp;emsp;钱家重金招募培养的护卫,水平是什么样他一清二楚。 emsp;emsp;和白家杀神卫战斗都不虚,更别提区区一个韩凌天。 emsp;emsp;那家伙是强,转瞬间废掉五人,可现在外面有几十号,身手比先前保镖只高不低的壮汉,孰强孰弱,一眼便知。 emsp;emsp;钱永宁可不信,一帮战斗经验丰富的高手,会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emsp;emsp;房间内气氛凝重到极点,韩凌天眼神依旧平静,缓缓扫向门外。 emsp;emsp;此时,在前面带头的护卫队长纵身一跃,右拳夹杂着凶猛劲风袭向韩凌天的脑袋。 emsp;emsp;那一拳气势惊人,哪怕是军队中的好手,恐怕都得退避三舍不敢硬接,更别提一个看着软弱无力的小年轻。 emsp;emsp;“韩凌天,唐清韵那种美女注定不是你个屌丝能拥有的,逆天而行的下场,只会很惨很惨!” emsp;emsp;钱永宁在后面叫好,嘴角笑容狰狞。 emsp;emsp;能担任护卫队长,那可都是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一等一的高手。 emsp;emsp;对付个韩凌天而已,实在太轻松。 emsp;emsp;护卫队长挥动右拳,顺势看向韩凌天,正巧与那双黑眸对视。 emsp;emsp;他瞳孔猛的一缩,脸色也在此时变得惊惧不已。 emsp;emsp;护卫队长感觉自己是被一只凶狠的猛虎盯上,背后竟情不自禁的唰唰冒出冷汗。 emsp;emsp;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居然看得他心底发寒。 emsp;emsp;“既然来了,那接我一拳如何?” emsp;emsp;平淡声音传出的同时,韩凌天轻飘飘的挥出一拳。 emsp;emsp;颇有种清风拂杨柳的架势。 emsp;emsp;“没吃饱饭么,那小子拳头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看着一点力气没有。” emsp;emsp;“就他那小体格也敢跟老大对拳,纯粹是找死啊!” emsp;emsp;“对啊,看老大打得他哭爹喊娘吧!” emsp;emsp;其余护卫止步看着笑话,毕竟对付个弱鸡,有他们老大一人足矣。 emsp;emsp;护卫队长有苦难言,外人看着轻飘飘的攻击,在他眼中却是极为沉重。 emsp;emsp;犹如巨龙托山,欲要砸裂天穹! emsp;emsp;那种力量,压的他呼吸一滞。 emsp;emsp;紧接着,护卫队长双脚用力一踏,身形狼狈的就要撤离。 emsp;emsp;那攻击,他没有多少把握能接下。 emsp;emsp;可韩凌天的拳头却是转瞬而至,见闪躲不开,护卫队长眼中也是出现一抹狠色,当即五指紧握,一拳轰出。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闷响。 emsp;emsp;以两人为中心,隐隐有气浪肆虐开来。 emsp;emsp;护卫队长仿佛被雷击中,身形狂颤,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而去。 emsp;emsp;他狼狈的摔在地上,面色惨白,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都是要移位了一样,显然被那凶悍的力量伤的不轻。 emsp;emsp;“小子,跟我对轰一拳,你也别想好受!” emsp;emsp;护卫队长擦了擦嘴角鲜血,旋即森然一笑,抬头看向韩凌天所在的方向。 emsp;emsp;当他看清韩凌天正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甚至位置都没动一下的时候。 emsp;emsp;他脸庞上的笑容,则是一点点的凝固了下来。 emsp;emsp;房间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其他人也是一脸呆滞,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emsp;emsp;他们所向无敌的老大,竟然被击败了,而且是如此彻底,如此狼狈!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护卫队长惊恐失声。 emsp;emsp;先前他的出手已经是竭尽全力,但怎么依旧是被韩凌天挡了下来,而且没有一丁点受伤。 emsp;emsp;甚至脸色都没发生变化! emsp;emsp;“你的力气终究是小了点。”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出声,说的护卫队长面如死灰。 emsp;emsp;“你们愣着干什么,都给老子上啊,谁能擒下他,赏五十万!” emsp;emsp;钱永宁急的大喊大叫。 emsp;emsp;那帮汉子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emsp;emsp;自家最强的老大一个照面都没挺住,他们上去无异于找死啊。 emsp;emsp;但最后听到五十万的时候,立马都红了眼睛。 emsp;emsp;五十万啊,他们不吃不喝、累死累活多长时间才能赚到? emsp;emsp;而现在只要冲上去抓住那个小子,就可以拥有! emsp;emsp;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重赏下必有勇夫。 emsp;emsp;他们一听有五十万奖励,当即挥动警棍,奋不顾身的就要冲上去。 emsp;emsp;“韩凌天,你身手确实厉害,但老子人多,耗也能耗死你!” emsp;emsp;钱永宁冷冷看着韩凌天,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emsp;emsp;突然,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emsp;emsp;紧接着,一群黑影从拐角出现,大体上来看,有百八十人,每个人身上带着一股彪悍气势。 emsp;emsp;众多护卫回头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紧了紧手中武器。 emsp;emsp;钱永宁先头也有些紧张,但看清领头人的容貌后,他顿时一脸笑容。 emsp;emsp;转身眼神讥讽的看向韩凌天,他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看见外面那么多人没有?领头的可是我朋友!” emsp;emsp;“韩凌天,你完蛋了,任你武艺高强也插翅难逃,看老子一会儿怎么炮制你!” emsp;emsp;说罢,他回头看向领头那位汉子,换上亲切笑容:“虎哥,你带了好多人来啊,正好,兄弟我现在有事相求。” emsp;emsp;“什么事?” emsp;emsp;来人斜眼看着他,笑容玩味。 emsp;emsp;“虎哥,那小子来我的酒店闹事,嚣张得很,你帮我抓住他就行。” emsp;emsp;有了一堆人撑腰,钱永宁很得意。 emsp;emsp;他后面站着的,正是在城北威名赫赫的黑虎将。 emsp;emsp;他和兄弟们都没有动,而是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盯着钱永宁,像是在看一个脑残。 emsp;emsp;“虎哥,别愣着,上啊!” emsp;emsp;见他们没有多大反应,钱永宁转身看去,突然发现黑虎将等人的表情好像不大对劲。 emsp;emsp;“你说让我拿下的人,就是他吗?” emsp;emsp;黑虎将板着脸,一副很严肃的模样。 emsp;emsp;“没错,房间里除了他也没别人啊!” emsp;emsp;钱永宁发现黑虎将有些古怪,但具体在哪里,他却看不出来。 emsp;emsp;“行。” emsp;emsp;黑虎将咧嘴一笑直接动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钱永宁的脸上。 emsp;emsp;钱永宁没有防备,被一巴掌抽的原地转了两圈,啪嗒一声坐在地上,本就高肿的脸,如今肿上加肿更显滑稽。 emsp;emsp;“虎哥,你干什么!” emsp;emsp;他缓了一下,抬头怒视黑虎将。 emsp;emsp;那些护卫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愣在当场。 emsp;emsp;“干什么?” emsp;emsp;黑虎将冷冷一笑,“你们不是仗着人多欺负我老大么,现在瞪大眼睛看清楚谁人多。” emsp;emsp;说话间他一挥手,后面那些手下一拥而上,对着三十多号护卫就是一顿暴揍。 emsp;emsp;霎时间,偌大的房间被挤得满满当当。 emsp;emsp;城北势力以往纷争不断,各个壮汉身手自然不弱,再仗着人多,很快就将那些护卫打的鼻青脸肿,蹲在地上唱征服。 emsp;emsp;形势急转直下,钱永宁一脸惊惧的看向黑虎将,“你说的老大是他?怎么可能,那小子就是一个倚仗牧桐的穷屌丝而已!” emsp;emsp;“为什么不可能?” emsp;emsp;黑虎将神情恭敬的走到韩凌天身旁,微微低着头,朗朗出声:“老大,青龙和朱雀都在楼下候着,更有三百精锐待命。” emsp;emsp;三大将,三百精锐…… emsp;emsp;钱永宁一颗心彻底跌入谷底。 emsp;emsp;能调动城北的中坚力量,除了真正的老大外,又能有谁? emsp;emsp;“麻烦各位跑一趟了。”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为老大效劳,不麻烦,不麻烦。” emsp;emsp;那些壮汉受宠若惊,齐齐摆手,一个个目光火热的看着他。 emsp;emsp;韩凌天留在他们心中犹如天神般的形象,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emsp;emsp;“现在可真的轮到你了,钱少爷。”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 emsp;emsp;钱永宁早已被吓得面色惨白,望着杀气腾腾,一步一步走来的韩凌天,他色厉内荏:“你……你敢动我,钱家定然是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钱家可压不住我。” emsp;emsp;韩凌天嘴角的笑容有些讥讽。 emsp;emsp;“你……你到底想干嘛?” emsp;emsp;钱永宁终于慌了神,“你不要乱来,会……会犯法的!”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容发冷:“犯法?你先前做了什么勾当,现在竟然敢在我面前提犯法。” emsp;emsp;“饶命,饶命啊,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骚扰唐清韵!” emsp;emsp;钱永宁真被吓破了胆。 emsp;emsp;他没料到自己所依仗的底牌,摆在韩凌天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emsp;emsp;“不需要,我告诉你,敢动我家清韵,你会后悔一辈子!” emsp;emsp;韩凌天手腕一抖,一枚金针射入钱永宁体内。 emsp;emsp;“哈哈……哈哈,你……你对我……对我做了什么……哈哈……” emsp;emsp;钱永宁明明疼痛万分,却在不停的大笑,那种折磨难以言喻。 emsp;emsp;韩凌天不动声色,又是一枚金针飞射而出。 emsp;emsp;“嘶!” emsp;emsp;一瞬间,钱永宁不知发生了什么,依旧躺在地上大笑着。 emsp;emsp;下一刻,他突然惊悚的开始哀嚎,而且在其中夹杂着声声大笑。 emsp;emsp;钱永宁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一片殷红的鲜血,从他裤子上浮现而出。 emsp;emsp;“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那我就帮你废了它,永绝后患!” emsp;emsp;韩凌天没杀他,就是要他痛苦一辈子,从今以后成为一个阉人。 emsp;emsp;“清韵,我们回家。” emsp;emsp;他走到床前,目光出奇的温柔,将唐清韵衣服整了整,然后轻轻抱起,在钱永宁惨叫外加大笑声中,在众人的拥簇中,缓缓离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辉煌地产 emsp;emsp;一路上,黑虎将眉头微皱,多次欲言又止。 emsp;emsp;“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看向他,神情淡然。 emsp;emsp;“韩老大,您让钱永宁变成太监的事情,要是一会儿传到钱家人耳中,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emsp;emsp;黑虎将不免有些担忧,“明面上我们人多势众是不惧,但就怕他们玩阴的,动用官面上的力量啊。” emsp;emsp;“钱家……呵呵……”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钱永宁是咎由自取,废了也就废了,钱家要是憋着不动那就此作罢,要是动了什么歪脑筋,那滨海钱家,便消失吧。” emsp;emsp;听到如此霸气却又轻描淡写的话,黑虎将一阵热血沸腾。 emsp;emsp;钱家势力虽不大,但名头和地位却能和白家拼一拼。 emsp;emsp;要让一个传承百年的偌大家族消失,理论上来讲绝不可能。 emsp;emsp;但从韩凌天口中说出,他却毫不怀疑。 emsp;emsp;城北以往纷争不断,势力错综复杂,哪怕是段家插手,都没将其他势力彻底压下,只是最后混了个第一而已。 emsp;emsp;但韩凌天的出现,却让其一统。 emsp;emsp;有如此能力的人,说出什么黑虎将都信,因为韩凌天此言一出,就肯定有那个把握。 emsp;emsp;见他一脸兴奋的模样,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问了一句:“我让玄姐掌管城北,除了你们外,其余势力可服?” emsp;emsp;“大多数都没有二话,也有几个小势力的老大口服心不服,可表露的不太明显,我们找不到发难的借口,要是平白无故动手,怕让别的势力不安。” emsp;emsp;黑虎将撇了撇嘴,“但您放心,有我们在,那帮家伙不敢弄什么幺蛾子。” emsp;emsp;“留着终究是个麻烦。”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们解决不了的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emsp;emsp;“好。” emsp;emsp;黑虎将点了点头,却没放在心上。 emsp;emsp;那些势力都不大,就算反叛,对他们也无法形成任何威胁。 emsp;emsp;一路下楼,两旁不断有壮汉低头问好,神情恭敬。 emsp;emsp;韩凌天可是城北的传奇人物,多少人心中的偶像,能目睹真容,是很珍贵的机会。 emsp;emsp;回去跟兄弟们吹牛,也有了资本。 emsp;emsp;“韩老大!” emsp;emsp;“韩老大!” emsp;emsp;青龙将和朱雀将两人站在门口,见韩凌天下楼,立马走上前来。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抱着唐清韵向车上走去。 emsp;emsp;“凌天……” emsp;emsp;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入韩凌天耳中。 emsp;emsp;他低头看去,唐清韵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两行晶莹的泪水滑落,绝望的神色在眼中闪烁。 emsp;emsp;“凌天,我是不是已经被……” emsp;emsp;唐清韵泣不成声,如果真被钱永宁糟蹋,她可能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emsp;emsp;韩凌天紧紧抱住她,出声安抚:“你别胡思乱想,那混蛋没把你怎么样,衣服都没动。” emsp;emsp;唐清韵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emsp;emsp;“清韵,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emsp;emsp;韩凌天心中五味陈杂。 emsp;emsp;“凌天,毕竟你不能无时无刻的陪我,没事。” emsp;emsp;唐清韵摆了摆手,突然一脸好奇:“钱永宁最后怎么样了?” emsp;emsp;“他那玩应被我废了。” emsp;emsp;韩凌天将她抱上车。 emsp;emsp;“完了,那我们现在是彻底跟钱家闹翻了啊,药材来源以后怎么办……” emsp;emsp;唐清韵眉头微皱,一回到工作问题上,先前差些失身的惊险也被抛到脑后。 emsp;emsp;今天要不是为了解决药材供给,她也不会被袁菲菲骗出去。 emsp;emsp;“小事,一切交给我。” emsp;emsp;韩凌天突然神秘的笑了笑,“清韵,那些先不谈,今天我有个惊喜给你。” emsp;emsp;“什么惊喜?” emsp;emsp;唐清韵一愣。 emsp;emsp;“云雾山顶,庄园别墅一座。”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卖关子。 emsp;emsp;“真的假的?那座别墅售价高的吓人不说,而且属于非卖品,用钱是买不到的!” emsp;emsp;唐清韵在滨海生活二十多年,对于那座超级豪宅有所耳闻。 emsp;emsp;可谓千金难求! emsp;emsp;“当然是真的,走,我们去挑一种你喜欢的装饰风格,以后就住在云雾山那座别墅。” emsp;emsp;韩凌天一踩油门,前往辉煌地产。 emsp;emsp;“凌天,你太厉害了吧!” emsp;emsp;听到确切答复,唐清韵有些激动。 emsp;emsp;“别光是嘴说啊,有没有什么实质奖励?”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将脸凑上去。 emsp;emsp;“切,想得美,我才不亲!” emsp;emsp;唐清韵俏脸一红,赶忙转头看向窗外。 emsp;emsp;很快,两人来到辉煌地产。 emsp;emsp;与滨海市其他房地产不同,辉煌地产前门可罗雀。 emsp;emsp;“人真少啊。” emsp;emsp;韩凌天发现,销售员都比顾客多。 emsp;emsp;“正常,辉煌地产售卖的,可都是滨海最高档的别墅区,能在里面买房的人非富即贵,自然很少。” emsp;emsp;唐清韵在一旁解释。 emsp;emsp;两人走到门口,便听见两个穿着ol制服的销售小姐正在谈话。 emsp;emsp;其中一个明显是新来的,看着像刚从大学毕业,脸上带着稚气。 emsp;emsp;而另一个化妆很浓,看样貌也只有二十七八岁,但说话却有种指点江山的架势。 emsp;emsp;“晓晴啊,你既然入了销售一行,那最应该学会的本领就是察言观色,什么人有什么需求,咱一眼就看得出来。” emsp;emsp;浓妆销售小姐说话间,指向了韩凌天,眼神不屑,“你看那个人,穿着简单,走路东张西望,一看就不像是要买房的大老板。” emsp;emsp;“你记住,对于他们那种人没必要浪费时间,万一耽误其他真要买房的客户,损失可是很大的。” emsp;emsp;她说话间,丝毫不掩饰对韩凌天的鄙夷。 emsp;emsp;“娟姐,咱们毕竟是服务行业,不能太势力……” emsp;emsp;叫晓晴的女孩愣了愣,有些难以接受。 emsp;emsp;“没错,我们的确是服务行业,但不是为那种穷鬼服务的!” emsp;emsp;娟姐冷笑一声:“他也就是看看,我干了五年多,得出的经验不会错,你要是不信,我去证明一下。” emsp;emsp;说话间,便大踏步朝韩凌天走去。 emsp;emsp;“先生,请问你是要买房吗?” emsp;emsp;娟姐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我们现在做活动,每平方米只要十万,但不接受分期,只能全款。” emsp;emsp;“我是来找人的。” emsp;emsp;韩凌天左右打量,半天都没找到冯庆华安排的人,便给他发了条短信。 emsp;emsp;“那是不买房喽,我就说嘛,看你的穿着也不像有钱样。” emsp;emsp;娟姐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翻了个大白眼,转身看向后面,不屑的撇了撇嘴:“晓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别墅对于他那种人来说就是奢望,相信姐的经验了吧。” emsp;emsp;“等等,你那是什么态度?” emsp;emsp;韩凌天眉头一皱。 emsp;emsp;“怎么,不服?” emsp;emsp;娟姐回头嗤笑一声,“没钱你有什么硬气的资本,少在我面前装犊子,赶紧走,别站那耽误其他顾客!” emsp;emsp;她频频摆手,像是在驱赶烦人的苍蝇。 emsp;emsp;“呵……”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 emsp;emsp;一旁的唐清韵赶忙拉住他,生怕双方激发什么矛盾。 emsp;emsp;可落在对方眼中,就是弱势的体现。 emsp;emsp;娟姐一时间气焰更加嚣张,“妹妹,你长得多漂亮啊,怎么跟他那种男人待在一块,瞧瞧那穷酸样,摆明了没钱没车没房,听姐一句劝,别再被花言巧语骗了,早分手早好。” emsp;emsp;“女人青春短暂,千万不能苦了自己,浪费在没有用的人身上。” emsp;emsp;说完,她一瞪韩凌天,“看什么看,赶快出去!” emsp;emsp;“让我出去,你最好不要后悔。”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她。 emsp;emsp;“我后悔?笑话!” emsp;emsp;娟姐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有什么后悔的?赶紧走听见没有,不然我叫保安给你们轰出去!” emsp;emsp;两人的争吵声很快引来其他人的目光。 emsp;emsp;一个个面色玩味的看着韩凌天,从穿着来看,他们俩确实不像能买别墅的人,现在不走,颇有种无理取闹的架势。 emsp;emsp;“行。” emsp;emsp;韩凌天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个电话打来。 emsp;emsp;“小娟啊,发生了什么事?” emsp;emsp;一个大腹便便,头上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叼着雪茄缓缓走来。 emsp;emsp;他一笑露出满嘴大黄牙,手上带着一串戒指,摆明了暴发户形象。 emsp;emsp;看到他,娟姐脸色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emsp;emsp;“刘总,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人家好去接你啊。” emsp;emsp;她赶忙上前,一把挽住中年的胳膊,嗲声嗲气的撒娇:“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个穷酸小子不买别墅就在那胡闹,我正要赶他走呢!” emsp;emsp;“你上次可是答应人家要买一套别墅的,可不能食言哦。” emsp;emsp;娟姐说着,整个人又往中年人身上贴了帖。 emsp;emsp;那嗲声嗲气的模样,心脏脆弱一些的根本承受不住。 emsp;emsp;唐清韵看她那副模样,哪怕是同为女人,都有些反胃。 emsp;emsp;中年人一把揽住娟姐的腰肢,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买是买,但你上次说的话,可要作数啊……” emsp;emsp;“当然。” emsp;emsp;娟姐咯咯一笑,暧昧的舔了舔红唇。 emsp;emsp;“娟姐,我们毕竟是服务行业,哪有把顾客往外撵的啊。” emsp;emsp;新入职的销售美女晓晴有些看不下去,走上来劝阻。 emsp;emsp;“切,跟他一个穷屌丝讲究什么,简直是浪费时间!” emsp;emsp;娟姐一脸不屑。 emsp;emsp;“小娟说得对,那种穷屌丝站在屋里都煞风景,间接降低了我们的档次!” emsp;emsp;中年人眼神同样讥讽。 emsp;emsp;娟姐看向韩凌天眼神充斥着厌恶,“你小子好说好商量赖着不走是吧,非要我喊保安才行?” emsp;emsp;“你们怎么回事?!” emsp;emsp;与此同时,二楼传来严厉声音。 emsp;emsp;一名身穿职业装的美女快步下来,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保养得很好,气质脱俗,满是成熟风韵。 emsp;emsp;“葛总……” emsp;emsp;娟姐吓了一跳,赶忙从中年人怀中跳出,整了整衣服。 emsp;emsp;葛梦媛身为总经理,更是公司高层,根本不是她一个小职员能比的。 emsp;emsp;“葛总,是那小子捣乱……” emsp;emsp;娟姐眼珠子一转,赶忙迎了上去,试图将脏水都泼到韩凌天头上。 第一百八十九章 海天山庄 emsp;emsp;几名保安已经站在周围,盯着韩凌天摩拳擦掌。 emsp;emsp;只要葛梦媛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那小子丢出去。 emsp;emsp;“没钱就早点滚蛋多好,猪鼻子插大葱在那装象,最后反倒徒增笑料!” emsp;emsp;中年人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等着看他出丑。 emsp;emsp;“啧啧啧,那小子完蛋了啊,把葛总引出来,事情可就没那么好解决喽。” emsp;emsp;“该,没钱灰溜溜的走得了呗,偏要硬装,学人家撂狠话,他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emsp;emsp;“就是,那一身的地摊货扔乞丐面前,乞丐都不要,敢来辉煌地产胡闹,也不看看人家的后台是谁。” emsp;emsp;一帮看热闹的人满脸讥讽,嗤笑出声。 emsp;emsp;他们正准备看韩凌天的会如何丢人,但下一刻,令众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emsp;emsp;葛梦媛推开话没说完的媛姐,直接走到韩凌天面前,神情毕恭毕敬:“韩先生,您来前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出门迎接啊,现在让您等了那么久,实在是对不住。”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众人一下子傻眼。 emsp;emsp;娟姐整个人更是一脸懵。 emsp;emsp;葛梦媛可是辉煌地产的总经理啊! emsp;emsp;像她那样的人物,就算是身价几亿的企业老板,也只有巴结的份。 emsp;emsp;此刻,居然叫个穷屌丝韩先生? emsp;emsp;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如此尊敬? emsp;emsp;娟姐再想到自己刚刚的嘴脸,顿时感觉像是被抽了无数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emsp;emsp;“我没有你电话,本打算去里面找找来着,但那位销售小姐拦着不让,说我一个穷屌丝没有站在辉煌地产的资格,所以,没办法啊。”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膀。 emsp;emsp;“王娟!” emsp;emsp;葛梦媛瞬间瞪大双眼。 emsp;emsp;韩凌天是什么人物,她的顶头上司冯庆华已经说得很清楚。 emsp;emsp;那种存在你个销售员都敢得罪,不是找死吗?! emsp;emsp;幸好自己出来的及时,要是事情捅到冯董耳朵里,那她肯定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葛总,葛总,我错了,我……我真的错了……” emsp;emsp;娟姐吓得浑身一颤,不断弯腰道歉。 emsp;emsp;她简直悔青了肠子。 emsp;emsp;“认错有用吗?” emsp;emsp;葛梦媛冷着脸,“你今天的失误太大,而且不可弥补!看在你为公司工作多年的份上,大家好聚好散,去财务部把工资结一下吧。” emsp;emsp;“我……” emsp;emsp;王娟低着脑袋,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 emsp;emsp;“葛总,你的决定是不是唐突草率了一些,小娟兢兢业业工作那么多年,今天也只是犯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小错误而已,你一句话就将她开除,似乎有些不妥。” emsp;emsp;中年人阴沉着脸,缓缓出声:“照我看事情翻页算了,你就当给个面子,如何?” emsp;emsp;王娟虽然只是她的一个姘头,但不管怎么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emsp;emsp;现在一句话就将其工作拿掉,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emsp;emsp;中年人站出来说话,顿时让王娟眼前一亮,心中死灰复燃。 emsp;emsp;男人叫刘茂学,是个大老板,身价足有十多亿,可是他们辉煌地产的vip客户。 emsp;emsp;如此尊贵的人物,说话肯定有用! emsp;emsp;有他撑腰,王娟一脸激动,感觉自己得救。 emsp;emsp;但下一刻,令她傻眼的事情发生。 emsp;emsp;“我们公司内部的行政变动,似乎跟外人无关。” emsp;emsp;葛梦媛冷冰冰开口,直接拒绝,一点不给面子。 emsp;emsp;“葛总,我好歹也是辉煌地产的大客户,你那是什么语气?” emsp;emsp;中年人刘茂学一张脸彻底阴沉下去,“看来我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和贵公司的合作关系了。” emsp;emsp;“你在威胁我?” emsp;emsp;葛梦媛眉梢一挑。 emsp;emsp;“威胁谈不上,倒是葛总应该清醒清醒,可别因小失大。” emsp;emsp;刘茂学眼神瞥向韩凌天,目的不言而喻。 emsp;emsp;笑话,那小子身份再不简单,又能有他尊贵? emsp;emsp;孰轻孰重,都无需分辨! emsp;emsp;“呵呵,如何决定,那是你的自由,而我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emsp;emsp;葛梦媛面色如常。 emsp;emsp;话音刚落,所有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立马不一样。 emsp;emsp;为了一个年轻人,葛梦媛居然干脆利落的放弃了和刘茂学的合作。 emsp;emsp;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看着能量似乎不小,最少都在刘茂学头上! emsp;emsp;葛梦媛心中明镜一般,把两人地位分析的清清楚楚。 emsp;emsp;韩凌天是冯庆华多次强调要尊重对待的贵客,至于那个什么刘茂学,虽然有点小钱,但两人真要相比,只怕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emsp;emsp;王娟彻底没了希望。 emsp;emsp;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今天是踢到了铁板上。 emsp;emsp;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保证会拿出十倍的热情。 emsp;emsp;只可惜,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emsp;emsp;“行!你给我等着!” emsp;emsp;刘茂学咬牙切齿的瞪了几人一眼,涨红着脸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撂下的只是一句狠话而已,他心里明白,以自己公司的体量,根本不可能和白马集团硬碰硬。 emsp;emsp;“韩先生,刚才的事情非常抱歉。” emsp;emsp;葛梦媛走上前,尴尬的笑了笑。 emsp;emsp;“没什么,先去挑个装饰风格吧。” emsp;emsp;韩凌天洒脱的摆摆手。 emsp;emsp;“请跟我来。” emsp;emsp;看他没有深究的打算,葛梦媛暗暗松了口气,手一摆让贵客先行。 emsp;emsp;韩凌天刚抬脚准备走,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指向一旁的晓晴,“我看她表现不错,可以多培养培养。” emsp;emsp;唐清韵先是白了他一眼,紧接着,又叹了口气,眼神复杂,“你说,我当初要是也能碰见个贵人多好。” emsp;emsp;“我要没猜错的话,刚开始嚷嚷着要娶你的,有权有势的富二代不少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唐清韵撇了撇嘴,“切,那些人太虚伪,没一个真心的。” emsp;emsp;韩凌天握住她的小手,宠溺的笑了笑,“世间给你的苦难,只是为了让你等到更好的人,现在碰见了我,也不晚。” emsp;emsp;“你啊,就会油嘴滑舌!” emsp;emsp;话虽如此,唐清韵心中却像吃了蜜似的甜。 emsp;emsp;“韩先生慧眼识珠,那自然不会错。” emsp;emsp;葛梦媛假装没有听到两人的打情骂俏,转身看向晓晴,“你去行政部交接一下,从明天开始,王娟的领班位置归你。” emsp;emsp;领班一个小职位,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emsp;emsp;“什么?我我我……我当领班?” emsp;emsp;晓晴一下子傻眼,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话。 emsp;emsp;“对。” emsp;emsp;葛梦媛点了点头。 emsp;emsp;晓晴站在那缓了一下,紧接着面露狂喜。 emsp;emsp;“谢谢,谢谢葛总,谢谢韩先生……” emsp;emsp;她十分激动,话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 emsp;emsp;刚出学校工作就能担任领班,那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emsp;emsp;很快,葛梦媛带着韩凌天和唐清韵来到后面。 emsp;emsp;“韩先生,您是要给哪套别墅挑装饰?” emsp;emsp;葛梦媛一脸好奇,主动走到一块高端区前指了指。 emsp;emsp;此处的别墅最少都在八百万以上,好一点的轻松破千万。 emsp;emsp;“不是那些。” emsp;emsp;哪料,韩凌天却摇了摇头。 emsp;emsp;“啊?” emsp;emsp;葛梦媛一愣。 emsp;emsp;在她看来,能让冯董如此重视的人物,肯定是在最好的别墅区挑才对。 emsp;emsp;“云雾山的有么?”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一圈,淡淡出声。 emsp;emsp;“云雾山那片别墅区,是牧家的产业……” emsp;emsp;葛梦媛在一旁小声解释,笑容有些尴尬。 emsp;emsp;“我说的是最顶上那座。” emsp;emsp;韩凌天拿出一串钥匙,放到桌面上。 emsp;emsp;“您……您说的海天山庄?!” emsp;emsp;葛梦媛表情一滞,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那座别墅价值数千万,可是滨海市名副其实的超级豪宅,而且从不外售! emsp;emsp;眼前的青年到底和冯董有什么关系,竟然能拿到传闻中藏于云海,与天共色的海天山庄。 emsp;emsp;唐清韵在一旁偷笑,刚开始听到韩凌天说出惊喜的时候,她和葛梦媛的表情如出一辙。 emsp;emsp;“咳咳……” emsp;emsp;葛梦媛压下心中的好奇,干笑两声恢复正常,她从保险柜里掏出一个册子,“韩先生,冯董曾经找了八位设计大师,专门给海天山庄弄了几套装饰,中西都有,您看看喜欢哪个。” emsp;emsp;韩凌天对装饰不太懂,直接将册子交给唐清韵。 emsp;emsp;唐清韵找个位置坐下,认认真真挑了好半天。 emsp;emsp;葛梦媛站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羡慕。 emsp;emsp;能住在传闻中的海天山庄,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emsp;emsp;一个小时后,唐清韵将册子展开,纤细的手指在上面一点,“凌天,你看看怎么样?” emsp;emsp;她指的是一套中式装饰,整体红棕,很有传统韵味。 emsp;emsp;“不愧是我的女人,眼光很独到,不错。” emsp;emsp;话说的漂亮,实际上韩凌天也看不懂。 emsp;emsp;“好的,韩先生,我现在就去安排。” emsp;emsp;葛梦媛点点头,下去开始打电话。 emsp;emsp;很快,人力物力都联系好,他们乘车向云雾山行驶,先一步前往传闻中的海天山庄。 emsp;emsp;上云雾山顶的只有一条路,且有人把手,毕竟海天山庄属于私人领地,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能上去。 emsp;emsp;冯庆华事先打了电话,保安们并没有阻拦。 emsp;emsp;一路上山,当三人站在门前时,哪怕是以韩凌天的心性,都不由得出现一丝波动。 emsp;emsp;唐清韵和葛梦媛两女,更被里面的宏伟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装饰电器什么的暂时没有到位,但庄园里面却是打扫的很干净,花园是精修而成,散发着芳香。 emsp;emsp;哪怕没有人住,冯家也没有放弃对海天山庄的打理。 emsp;emsp;三人上楼,站在露天阳台向前看去,是一望无际的云海。 emsp;emsp;一铺万顷,波平如镜,映出山影如画。 emsp;emsp;“哇,真是太美了!” emsp;emsp;唐清韵激动的捂着小嘴,抬手一抓,仿佛云朵触手可及。 emsp;emsp;她偷偷向身旁看了一眼,要没有韩凌天,她怕是一辈子都看不到如此美景。 emsp;emsp;云烟浩瀚缥缈,缠绕翻腾,果真如传闻所说,身处其中与天共色,仿佛已经羽化登仙。 emsp;emsp;下面是镜泊湖,水面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作为滨海最大的湖泊,景色宜人,风光秀丽。 emsp;emsp;尤其在下午落日余晖时,水波粼粼,堪称一绝,是无数人喜欢散步的地点。 emsp;emsp;山光水色,美不胜收。 emsp;emsp;深吸一口清新空气,都会让人精神大振。 emsp;emsp;“喜欢吧,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心中滋味莫名。 emsp;emsp;几年前,他是个穷小子,一无所有,惨被女友带绿帽。 emsp;emsp;而现在,则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msp;emsp;人生,果真不可思量。 第一百九十章 再见尹程雪 emsp;emsp;三人欣赏美景的时候,工人带着材料开始入场。 emsp;emsp;“清韵,让他们装着,不如咱俩先回去?”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缓缓出声。 emsp;emsp;“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留下看着他们弄,毕竟数千万的豪宅,亲自把关才能放心。” emsp;emsp;唐清韵难掩眼中兴奋,对韩凌天摆了摆手。 emsp;emsp;“那我留下来陪唐小姐。” emsp;emsp;葛梦媛在一旁笑了笑。 emsp;emsp;能处在传闻中的海天山庄,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她可要多呆一会。 emsp;emsp;“好吧。”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心点,装修也有一定危险性。” emsp;emsp;“安啦!” emsp;emsp;身处在梦幻般的花园中,唐清韵有些挪不开步子,恨不得多生几双眼睛。 emsp;emsp;韩凌天将车留给唐清韵,便徒步顺着山路向下走去。 emsp;emsp;此时已是下午,有不少在周围或山脚别墅居住的富贵人家,吃完饭后在林间小路散步。 emsp;emsp;徐徐清风拂来,虽是炎炎夏日,却在树荫下,有着说不出的舒爽。 emsp;emsp;见韩凌天自山上而下,众多路人都很是吃惊,山顶可只有一栋别墅,难不成那青年是住在充满神秘色彩的海天山庄里? emsp;emsp;他正走着,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身躯轻微的颤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有一家三口正惊讶的看着他。 emsp;emsp;开口的是一名美女,脸上画着淡妆,肌肤胜雪,双眸犹似一泓清水,浑身散发着清雅高华的气质,和唐清韵相比,都不差分毫。 emsp;emsp;“岳姨,尹叔叔,尹小姐,好久不见。”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有些牵强。 emsp;emsp;那名美女便是他的前女友,尹程雪,身旁两位,则是她的父母。 emsp;emsp;女人叫岳靖凝,为人很好,当年对他很照顾,时不时会嘘寒问暖,男人叫尹兴邦,是个科级小领导,以前一直看不上他个穷小子,处处刁难。 emsp;emsp;“你去上面做什么?” emsp;emsp;尹程雪微微皱眉,说话间,向韩凌天身后看去。 emsp;emsp;那是去海天山庄唯一的山路,平时游人最多到此止步,在周围的观景台上看看日出日落,欣赏云海。 emsp;emsp;几乎没有再往上走的,毕竟那属于私人领地。 emsp;emsp;“我就住在那啊。” emsp;emsp;韩凌天如实回答。 emsp;emsp;“你住在海天山庄?” emsp;emsp;尹程雪一愣,旋即又摇了摇头,“不,不对,怎么可能……” emsp;emsp;一旁有些不耐烦的尹兴邦站出来,冷笑一声:“海天山庄可是归白马集团的冯董事长所拥有,自建成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住人,而且对外宣布永不售卖。” emsp;emsp;他目光轻蔑的看着韩凌天:“你不会要说,自己就是冯董事长吧。” emsp;emsp;“他已经把山庄给了我。” emsp;emsp;韩凌天面色不变,声音淡淡。 emsp;emsp;说完便不再理会尹兴邦,而是转头看向岳靖凝。 emsp;emsp;“岳姨,以前承蒙您照顾,凌天一直无以为报,现在正好有了机会,您不是说喜欢看云海日出么,那上去住几天如何?” emsp;emsp;面对韩凌天古井无波的眼神,岳靖凝心中纠结。 emsp;emsp;理智告诉她,韩凌天只是在吹牛而已,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且无父无母,可谓毫无背景。 emsp;emsp;又有什么资格让名动滨海的冯家,将价值数千万的海天山庄赠与给他? emsp;emsp;但看韩凌天目光真诚,岳靖凝又不忍伤了他的自尊心。 emsp;emsp;“估计是为了在程雪面前撑撑场子,倒也情有可原。” emsp;emsp;她心中嘀咕一句,旋即抬头笑了笑,“岳姨刚吃饱饭正出来散步,下次再去吧。” emsp;emsp;“凌天,你和程雪很长时间没见了,现在正好可以多聊聊,我和你尹叔叔就不打扰了。” emsp;emsp;说完,就赶紧将不情不愿的尹兴邦拉走。 emsp;emsp;“那小子吹牛也不找个靠谱点的,真是什么都敢说。” emsp;emsp;尹兴邦不屑的摇了摇头,“看来啊,程雪最后跟了千山是做的最对决定!” emsp;emsp;“你就少说两句吧。” emsp;emsp;岳靖凝狠狠瞪了他一眼。 emsp;emsp;“你来……” emsp;emsp;等两人的背影在林中消失,尹程雪才转身,目光幽幽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是为了……我吗?” emsp;emsp;韩凌天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我是真住在海天山庄,你要不信,我现在可以带你上去看看。” emsp;emsp;此话一出,尹程雪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了许多:“韩凌天,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emsp;emsp;“我听黎玉说,你是牧桐的朋友,但那又怎么样,牧桐是牧桐,滨海顶级大少爷,而你就是你,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而已。” emsp;emsp;“你要清楚,像牧桐那种人物,是不可能帮你一辈子的。” emsp;emsp;尹程雪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失望,“三年来我攒了点钱,就当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吧。” emsp;emsp;说话间,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上面有二十万,你拿着去做点买卖什么的,未来有了资产也饿不死。” emsp;emsp;看着面前的支票,韩凌天突兀的笑出声,双手插兜没有去接,“尹程雪,拜你当年所赐,如今我活的很好,不需要你来怜悯。” emsp;emsp;“韩凌天,大家也算知根知底,你不要再装下去了好吗?” emsp;emsp;尹程雪更加失望,“我明白,当年那场聚会对你的打击很大,但那又怎么样,社会是很现实的,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emsp;emsp;“你看看,千山他一出手,就是一栋云雾山脚的别墅,价值八百多万,而我要是跟了你,现在会住在哪里,合租房吗?” emsp;emsp;“八百多万?”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多说,可落在尹程雪眼中,却像是一种自嘲。 emsp;emsp;“你来的意图我也清楚,不就是吹个牛,让我看看你如今生活的多好,让我后悔。” emsp;emsp;“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的,张千山身为滨海四大家族中张家的人,所在的高度是你一生难以企及的,死了那份心吧。” emsp;emsp;尹程雪摇了摇头,满脸惆怅,“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各有各自的活法,你也别再来找我。” emsp;emsp;“我说了不是来找你的,海天山庄确实是我的房子。”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眼如古井毫无波动,“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们早无瓜葛。” emsp;emsp;话音未落,他便转身离去。 emsp;emsp;尹程雪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没料到,韩凌天会如此要面子,到最后也没有撒口。 emsp;emsp;“韩凌天,明天就是我跟张千山的婚礼……” emsp;emsp;“那么,恭喜。” emsp;emsp;人影在林中消失,唯有一点声音,清晰的传入尹程雪耳中。 emsp;emsp;…… emsp;emsp;钱家豪宅,传出一个愤怒的咆哮。 emsp;emsp;“混蛋,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把所有人都叫来,今天我要让那小子付出惨痛代价!” emsp;emsp;一名中年男子气的眼睛血红,紧握的双拳止不住颤抖。 emsp;emsp;他便是钱永宁的父亲,钱宜民。 emsp;emsp;在听到自己儿子今后不再有生育能力的时候,他恨不得立马带人杀了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 emsp;emsp;“二弟,你冷静一些,那个韩凌天不简单。” emsp;emsp;钱源盛眉头紧皱。 emsp;emsp;“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emsp;emsp;钱宜民重重一拍桌面,恨得睚眦欲裂,咬牙切齿,“被废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心疼!” emsp;emsp;“你说什么傻话,我钱家子嗣被废,身为家主,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emsp;emsp;钱源盛指尖敲了敲桌子,语气沉重:“韩凌天号令城北所有势力,旗下有三千青衫,更有三大将坐镇,我们怎么去硬碰硬。” emsp;emsp;“拿我钱家百名护卫,去以卵击石吗?” emsp;emsp;“大哥,以我钱家在滨海的地位,哪怕不出动一兵一卒,玩死他也是轻而易举!” emsp;emsp;钱宜民毫不在乎韩凌天所拥有的本钱。 emsp;emsp;以钱家的能量只要放出话,会有大小家族无数,去卖那个人情。 emsp;emsp;再人多势众,可没有真正的大佬撑腰,那就会像不牢靠的砖墙,一推就散。 emsp;emsp;“天真!” emsp;emsp;钱源盛冷哼一声,“你以为韩凌天的底牌是城北那些莽夫?” emsp;emsp;“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他跟白家的关系也不一般!” emsp;emsp;“真的假的?” emsp;emsp;钱宜民凑上前去,眼中闪现一抹凝重。 emsp;emsp;“当然是真的,那小子医术不凡,白家小姐白溪瑶,白家三少爷白子尧,两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其实力稳入名医榜前三。” emsp;emsp;钱源盛每说一句话,钱宜民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emsp;emsp;到最后,他颓废的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那永宁的仇,就算了么,可我不甘心……” emsp;emsp;说话间,气急攻心,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emsp;emsp;“宜民。” emsp;emsp;此时,坐在首位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平淡:“你平常疏于管教,导致永宁做事向来无法无天,如今被废,也算自作自受。” emsp;emsp;“源盛,即刻对外宣布,钱永宁作奸犯科,仗势欺人,尊祖训,从今以后发配山林生活,不得再踏入滨海一步。” emsp;emsp;“爹,那可是你的亲孙子啊!” emsp;emsp;钱宜民表情狂变。 emsp;emsp;“二弟,永宁做的事影响太坏,爹也是不得已而为啊!” emsp;emsp;钱源盛叹了口气,表情十分无奈。“我们要是不提前做准备,消息万一传出去,对于我们钱家的声望将是致命打击,甚至会给一些人发难的机会。” emsp;emsp;“我们一向视白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可他们不同样也是,现在我们比拼的,就是谁先露出破绽,给对方可乘之机。” emsp;emsp;“爹,大哥,我都懂……” emsp;emsp;钱宜民表情依旧有些难看,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emsp;emsp;“宜民,你不用急,韩凌天那小子会有人对付。” emsp;emsp;老者走到落地窗前,阴险的笑了笑,“你以为段家的地盘,是那么好拿的吗?” 第一百九十一章 年纪轻轻就脑残了呢? emsp;emsp;韩凌天站在观景台前,望着那片水波不兴的镜泊湖,一张脸上同样没有任何表情。 emsp;emsp;要说当年的事情完全释怀,显然不太可能。 emsp;emsp;“呼……” emsp;emsp;好半天后,他轻舒口气。 emsp;emsp;“老大,你没事吧?” emsp;emsp;萧诗巧从林中走来,有些好奇的看着男人背影。 emsp;emsp;自家老大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现在怎么会如此惆怅? emsp;emsp;“没事,你那头处理的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向她,表情重新恢复正常。 emsp;emsp;“嗯,老大尽管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emsp;emsp;萧诗巧微微一笑,擦了擦手上的血。 emsp;emsp;“你留下来带人保护清韵,有什么应付不了的,马上给我打电话。”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看时间,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向楚婉君家走去。 emsp;emsp;…… emsp;emsp;站在门前,韩凌天耳朵动了动,隐隐能听到里面发出叮咣的声音,像是在打仗一样。 emsp;emsp;敲了敲门,好半天后,楚婉君才将门打开,对他尴尬的笑了笑。 emsp;emsp;“今天来的挺早啊。” emsp;emsp;说话间,楚婉君坐在沙发上开始吃着外卖。 emsp;emsp;“呦,炸鸡配可乐,今天伙食不错啊,有没有我的份?” emsp;emsp;韩凌天一扫先前的不愉快,表情玩味。 emsp;emsp;“单人单份,没有!” emsp;emsp;楚婉君手拿鸡翅,白了他一眼。 emsp;emsp;韩凌天余光一瞥厨房,只见里面一片狼藉,看得出,楚婉君又在自己做饭。 emsp;emsp;他笑眯眯的凑上前去:“婉君,今天的尝试又失败了吗?” emsp;emsp;“尝试?什么尝试?” emsp;emsp;楚婉君装着糊涂:“厨房一直那样,昨天你走了我就没有再收拾!” emsp;emsp;她嘴硬的很,死不承认。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又上前一步,双眸直视着楚婉君。 emsp;emsp;两人距离不足半米,楚婉君俏脸微微发红,目光躲躲闪闪有些心虚,赶忙在餐盒里掏出一只鸡腿,塞入韩凌天口中。 emsp;emsp;“吃你的东西,哪来那么多废话!” emsp;emsp;说罢,她翻了个大白眼,擦擦手一溜烟的跑到卧室。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将手中炸鸡吃完,才慢悠悠走到里面。 emsp;emsp;放眼看去,楚婉君已经雷厉风行的脱掉外衣,听见脚步声,便侧卧着看向他。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怪异,楚婉君由于是侧卧的姿势,使得身前一抹白嫩被挤压的更加突出。 emsp;emsp;虽然隔着一层黑色小罩罩,但也挡不住白嫩所勾勒出的完美弧度。 emsp;emsp;一条长腿直伸,被另外一条稍微弯曲的长腿压着,偶尔,能看到精致的脚趾轻轻的颤动一下。 emsp;emsp;韩凌天站在门口,差点没直接把楚婉君扑倒在床! emsp;emsp;眼前的诱人姿势,是个男人就招架不住啊! emsp;emsp;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楚婉君眉梢一挑,语气发沉:“你愣在那里干嘛,是不是又再想些龌龊的事?” emsp;emsp;“没有,怎么可能啊,咱们俩也不是第一天接触。” emsp;emsp;韩凌天打着哈哈。 emsp;emsp;“那就快点治疗,等一会儿我有事要去办,不能耽误!”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走上去帮楚婉君按摩推拿,可却一直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在楚婉君娇躯上打量一番。 emsp;emsp;楚婉君用手敲了敲他的头,一脸嗔怪:“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用不用我骂醒你?!” emsp;emsp;“咳咳,我在看病……” emsp;emsp;被人抓到现形,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说实话!” emsp;emsp;楚婉君眼睛一瞪,从枕头下面掏出贴身手枪,掂量几下。 emsp;emsp;韩凌天嘿嘿笑着:“主要是婉君你太漂亮,让人情不自禁嘛。” emsp;emsp;“少跟我耍贫嘴!” emsp;emsp;楚婉君黑着脸,发现自己问了不如不问。 emsp;emsp;韩凌天悻悻然,继续按摩,为了圆当初的谎,他将楚婉君上半身每个穴位都按了一次。 emsp;emsp;指尖在细嫩光滑的肌肤上游走,那种滋味十分奇妙,让人爱不释手。 emsp;emsp;紧接着,一双手又缓缓向下。 emsp;emsp;他本以为,按照楚婉君的火爆脾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激烈反应。 emsp;emsp;可上手后,楚婉君只是娇躯微微一颤,并没有出声呵斥。 emsp;emsp;韩凌天当即一喜,便更加肆无忌惮,缓慢向下的同时,嘴中不断嘀咕着:“中极穴,可治疗疝气偏坠,减轻积聚的疼痛,气海穴,利下焦,补元气,行气散滞……” emsp;emsp;他在各个穴位上来回揉按,楚婉君此时俏脸也有些泛红。 emsp;emsp;屋子里很安静,楚婉君害怕韩凌天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便找了个话题:“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哪里不舒服详细说一说,是因为治疗吗?” emsp;emsp;若是如此,那他就必须要做出相应的调整。 emsp;emsp;“我觉得胸口闷得慌,而且呼吸也不太舒畅,是不是病情严重了?” emsp;emsp;楚婉君表情有些难看。 emsp;emsp;韩凌天不禁有些紧张,赶忙抓住楚婉君的手腕,点苍指时快时慢的使用出。 emsp;emsp;两分钟后,他嘴角一抽,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调侃一句:“确实严重了!”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吓了一大跳,没料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emsp;emsp;她颇为紧张,俏脸都白了几分,喃喃自语:“不能啊,我都是按照你的药方来的,也没喝酒。” emsp;emsp;“别慌,又不是不能治。” emsp;emsp;韩凌天凑到她面前。 emsp;emsp;“该怎么治,中药和西药吃哪个?” emsp;emsp;楚婉君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emsp;emsp;“都不需要,吃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 emsp;emsp;楚婉君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药物都没办法解决,那自己病情肯定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emsp;emsp;“怎么解决,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emsp;emsp;她有些不满。 emsp;emsp;此时,按摩结束,韩凌天取来银针,坐在楚婉君右侧帮她施针,缓缓出声:“婉君,要不你换个大一号的内衣试试?” emsp;emsp;闻言,楚婉君顿时恼羞不已,咬牙切齿的拽枕头砸向韩凌天,“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emsp;emsp;说完,她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半响后,眉梢一挑,“不对劲啊,怎么又大了呢?!” emsp;emsp;“咦,竟然有女人不喜欢自己大的。”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惊讶,向那抹白嫩里面探去,旋即撇了撇嘴,“奇怪,药方也没写啊,怎么多出个功效……” emsp;emsp;“婉君,你是不是经常去揉?” emsp;emsp;“滚滚滚,再说废话老娘撕了你的嘴!” emsp;emsp;楚婉君顿时发飙,双手周围无论有什么东西都向韩凌天砸去。 emsp;emsp;她俏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要不是身上有针,都能上去拼命。 emsp;emsp;“别生气啊,大点没毛病,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emsp;emsp;韩凌天早有所料,在她动手的瞬间,一个闪身跑了出去。 emsp;emsp;此时,他竟不由的想到了周琪朵。 emsp;emsp;二十分钟后,施针时间结束,韩凌天蹑手蹑脚的在卧室门旁探头,正见楚婉君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emsp;emsp;“今天放你一马,快点来拔针,一会儿老娘有事要去办!” emsp;emsp;她冷喝一声。 emsp;emsp;“办什么事,带我一个呗。” emsp;emsp;韩凌天兴致勃勃的走到她身旁,手抹针消。 emsp;emsp;“今晚有场慈善晚会,上头让我换便衣去维护秩序。” emsp;emsp;楚婉君回头看了眼湿漉漉的床单,赶忙扯东西盖上。 emsp;emsp;“受了那么大惊吓,也不让你多歇两天,上头也太没人性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我又不是纸糊的,哪那么脆弱,再说,能出任务也是我磨了局长很久才得到的机会。” emsp;emsp;楚婉君穿好衣服,活动活动肩膀。 emsp;emsp;“带我一个呗,那里肯定有不少好吃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不行,我是去执行任务,不是在胡闹!”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言辞拒绝。 emsp;emsp;“不带我去?可以!” emsp;emsp;韩凌天作势拿出手机,“那我给楚领导打个电话,就说你不听话乱跑……” emsp;emsp;“你……” emsp;emsp;楚婉君指着他,最后一捏拳头,满脸无奈:“算你狠,滚下楼等我换衣服。” emsp;emsp;“好嘞。” emsp;emsp;韩凌天先行下楼。 emsp;emsp;“厚颜无耻,卑鄙下流……” emsp;emsp;楚婉君气的直跺脚,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emsp;emsp;在楼下等了足有十分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emsp;emsp;韩凌天百无聊赖,晃了一圈买来两只冰淇淋继续等。 emsp;emsp;女人说换衣服,可不是真的只换衣服那么简单。 emsp;emsp;不精心打扮一番,又哪能轻易下来。 emsp;emsp;突然,一辆黑色宾利疾驰而来,要不是韩凌天躲得快,肯定要吃一嘴灰。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刺耳的刹车声传出,紧接着,一名满身奢侈品,吹着时髦发型的青年手捧礼盒,开门下车。 emsp;emsp;“快点,都给我快点!” emsp;emsp;他把手一挥,又有七八个小弟手捧鲜花走了出来。 emsp;emsp;众人开始忙活,很快,便在地面上摆出一副大大的图案。 emsp;emsp;图案是六个字,在草地上十分醒目。 emsp;emsp;韩凌天上前几步,看清是什么的瞬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msp;emsp;上面写着:“楚婉君我爱你!” emsp;emsp;“那胸大无脑的暴力女都敢要,他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也不怕家庭暴力。” emsp;emsp;韩凌天差点没崩住大笑声。 emsp;emsp;“你们都他妈给老子精神点!待会儿楚婉君下来,一个个不准无精打采的,记住,我们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emsp;emsp;青年在前面大声训斥。 emsp;emsp;“是,叶少!” emsp;emsp;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倒是显得铿锵有力。 emsp;emsp;韩凌天本打算躲到后面,等一会儿好看个热闹。 emsp;emsp;与此同时,电话震动了几下。 emsp;emsp;看到上面的短信,他脸都有些发绿。 emsp;emsp;“尼玛,又坑我!” emsp;emsp;韩凌天拿着冰淇淋的手微微颤抖。 emsp;emsp;短信是楚婉君发的,上面写的很简单,让他凑上去,大声宣布,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emsp;emsp;不照做的话,下场会很惨很惨。 emsp;emsp;他一个吃瓜群众,怎么反倒引火烧身了呢? emsp;emsp;摆明了又做一次挡箭牌啊! emsp;emsp;“哥们,你说的是哪个楚婉君?”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走了上去。 emsp;emsp;他心中开始祈祷,来人找的此楚婉君,非彼楚婉君,只是凑巧重名的而已。 emsp;emsp;“当然是城东分局的警花楚婉君,换成别人,也用得上老子兴师动众?” emsp;emsp;被称为叶少的青年顺口回答,待看到韩凌天的模样时,顿时不屑的挥了挥手,“你他妈谁啊,也敢凑上来跟老子搭话,快滚,别在一旁碍眼!” emsp;emsp;真是暴力警花! emsp;emsp;韩凌天认真打量着叶少,不禁摇了摇头。 emsp;emsp;那小子年纪轻轻看着岁数不大,怎么就脑残了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花玲珑 emsp;emsp;“小子,你是聋了么,叶少的话听不见?” emsp;emsp;见韩凌天不走,一名小弟走上去,像驱苍蝇似的摆摆手,“快点滚蛋,要是碍着叶少的心情,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不行,我走不了啊。”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单元门,既认真又无奈的看着他们:“实话实说,你们找的楚婉君是我女朋友,现在确切来说,滚蛋的应该是你们。”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话音刚落,叶少立马转身看向他,嗤笑一声:“就你那样,也敢说是楚婉君的男朋友?” emsp;emsp;另外几名小弟也是一样,看着韩凌天的眼神满是不屑。 emsp;emsp;“不说别的,楚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警花,身材长相都是一顶一的大美女。” emsp;emsp;有小弟走上去打量韩凌天一番,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就你一个打扮像是穷屌丝的小子,也敢口出狂言?” emsp;emsp;“对啊,只有像叶少这样仪表堂堂又家财万贯的人,才有资格当楚小姐的男朋友啊!” emsp;emsp;另一个人撇了撇嘴,“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哪来的自信?” emsp;emsp;“万一她就喜欢穷的呢。” emsp;emsp;韩凌天风轻云淡的看着他们。 emsp;emsp;“小子,你他妈搞笑来的吧?楚婉君是你女朋友?你怎么不说你是国家主席呢?” emsp;emsp;叶少鄙夷出声,看到韩凌天手上拿着两个冰淇淋,眼神更加不屑,“你小子买两个冰淇淋,难不成就是给女朋友楚婉君的?” emsp;emsp;“不错,的确如此。” emsp;emsp;韩凌天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哈哈哈哈哈……” emsp;emsp;叶少放肆狂笑。 emsp;emsp;“冰淇淋?你给人家两块钱一根冰淇淋?” emsp;emsp;“小子,看你那副穷酸样,应该是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了吧。” emsp;emsp;“我看那小子没准是精神有问题……” emsp;emsp;一帮人脸上更加鄙夷。 emsp;emsp;正当他们大肆讥笑的时候,单元门缓缓打开,楚婉君一身黑色晚礼服从里面走出来。 emsp;emsp;俏脸略施粉黛,美艳不可方物,可以说是个男人,无一不为其心动。 emsp;emsp;叶少立马收敛笑容,左右使了个眼色,然后快步小跑上前。 emsp;emsp;“婉君,我从南非亲自购买来的十克拉真钻,又找的雕琢大师制作,世界上可谓独一无二,希望你能喜欢。” emsp;emsp;说话间,叶少半跪下来,打开手中礼盒,里面果然是一枚亮晶晶的大钻戒。 emsp;emsp;如此精心准备的礼物,九成九的女人都抵挡不住。 emsp;emsp;他原以为,楚婉君肯定也会如此。 emsp;emsp;但下一刻,令叶少没有料到的事情在眼前发生。 emsp;emsp;楚婉君只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直接绕开,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韩凌天面前,开始撒娇:“亲爱的,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鸡皮疙瘩都快要冒了出来。 emsp;emsp;亲爱的? emsp;emsp;瞬间,众人一下子傻了眼。 emsp;emsp;尤其是叶少,被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那个穷酸小子,居然真是楚婉君的男朋友? emsp;emsp;卧槽,老子不会是在做梦吧! emsp;emsp;一个屌丝,怎么可能拥有极品女神?! emsp;emsp;为了验证有没有睡醒,叶少直接抬手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emsp;emsp;晃了晃头再睁开眼睛去看,他表情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emsp;emsp;其他人也是一样,郁闷的快要吐血。 emsp;emsp;真是人比人,能气死人! emsp;emsp;“没事,来,我给你买了冰淇淋。”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将手中冰淇淋拿出。 emsp;emsp;“好吃!” emsp;emsp;楚婉君丝毫不顾及女神形象,拿着冰淇淋就开吃,一脸满足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婉君,他是谁啊?” emsp;emsp;叶少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此刻上前质问。 emsp;emsp;“我男朋友啊。” emsp;emsp;楚婉君一脸的理所当然。 emsp;emsp;“你……你怎么可以跟那种人在一块?!” emsp;emsp;叶少快要被气吐血。 emsp;emsp;他辛辛苦苦准备了上百万的钻戒,居然被一根两块钱的冰淇淋给打败。 emsp;emsp;“我爱跟谁就跟谁,关你什么事?” emsp;emsp;楚婉君回头翻了个白眼,“叶元桑,趁我现在没发火前,你收拾好东西快点滚蛋。” emsp;emsp;“可是……” emsp;emsp;叶元桑心有不甘。 emsp;emsp;“可是什么可是,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让你早点滚蛋,结果偏不听,现在反倒更加丢人。” emsp;emsp;韩凌天在一旁耸了耸肩膀。 emsp;emsp;“小子,婉君她怎么说都行,但你区区一个臭屌丝,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也敢在本少面前指手画脚?” emsp;emsp;当即,叶元桑脸色一沉。 emsp;emsp;说话间,他向周围扫了一圈,顿时眼前一亮。 emsp;emsp;草坪后面正好有一个巨大的人工喷泉。 emsp;emsp;他计上心头,阴险的笑了笑,一摆手,“你们几个,把那小子扔到喷泉里,帮他凉快凉快,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emsp;emsp;“明白。” emsp;emsp;几个小弟嘿嘿怪笑着,摩拳擦掌的走向韩凌天。 emsp;emsp;“呦呵,柿子都爱挑软的捏啊。”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主动上前一步。 emsp;emsp;“韩凌天,不要……” emsp;emsp;楚婉君惊呼出声,脸色也紧张许多。 emsp;emsp;“怎么?现在看到我的厉害了?” emsp;emsp;叶元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婉君,其实不动他也行,只要你陪我约个会,饶他一条狗命又何妨?” emsp;emsp;他原本以为,楚婉君是害怕那小子被打伤,才出口求饶。 emsp;emsp;但接下来,令他傻眼的事情再次发生。 emsp;emsp;只见楚婉君一脸紧张,上前嘱咐:“韩凌天,你下手轻一点,打死打伤人都是犯法的。” emsp;emsp;韩凌天的实力,她可是最为清楚。 emsp;emsp;独闯龙潭虎穴,都面不改色的残暴家伙。 emsp;emsp;那些持枪劫匪都奈何不了他,反倒最后全被击杀,要跟一帮混混开打,搞不好真会出人命不可。 emsp;emsp;“就他那样,打死打伤?婉君,你不会是说反了吧?” emsp;emsp;话落在叶元桑耳朵里,可就不太一样。 emsp;emsp;他的那些手下,个个身手不弱,跟人打架丝毫不含糊。 emsp;emsp;可此时在楚婉君眼中,竟然就成了弱鸡,而且是跟个瘦巴巴的穷屌丝比。 emsp;emsp;打狗也要看主人,那帮小弟被人轻视,让他面子往哪里放? emsp;emsp;“没事,我心里有数。”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 emsp;emsp;“打,给我往死里打,老子看他等一会儿怎么嚣张!” emsp;emsp;叶元桑见他不慌不忙,顿时气的三尸神暴跳,当下把手一挥,身后那些小弟猛冲上去。 emsp;emsp;原本以为,韩凌天一个照面就会被撂倒。 emsp;emsp;但下一刻,叶元桑喉咙哽咽了几下,一张脸青白交替。 emsp;emsp;自己手下那些所谓的精锐,在韩凌天面前就跟豆腐渣一样脆弱。 emsp;emsp;也没看他做什么,那些小弟便摔倒在地,哀嚎不断。 emsp;emsp;短短几秒的功夫,六人全部趴下,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emsp;emsp;叶元桑浑身一颤,当即也不敢多停留,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emsp;emsp;“叶少是吧?” emsp;emsp;一个鬼魅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传来。 emsp;emsp;韩凌天一把抓住叶元桑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到半空。 emsp;emsp;“你……你要干什么?!” emsp;emsp;叶元桑一下子就慌了神,“我……我可是铭品集团董事长的儿子!” emsp;emsp;“你要是敢动我,下场会……诶呦!” emsp;emsp;叶元桑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因为他整个人被直接扔到人工喷泉里,飞溅无数水花。 emsp;emsp;“行了,事情解决。”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手,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救……救命啊!我不会游泳,你……你快拉我上来……” emsp;emsp;叶元桑大声呼救。 emsp;emsp;“水就一米多深,淹不死人。”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不减,“大热天的,我帮你凉快凉快,不用感恩戴德。” emsp;emsp;“妈的……” emsp;emsp;叶元桑骂骂咧咧的从水里出来,也不敢再找麻烦,一溜烟的开车离开。 emsp;emsp;“韩凌天,你真敢下手啊,人家可是铭品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emsp;emsp;楚婉君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样。 emsp;emsp;“不都是拜你所赐,梁子算是结下了。” emsp;emsp;韩凌天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emsp;emsp;“切,为老娘挡下一劫,那是你的荣幸。” emsp;emsp;楚婉君可不管他,直接上车发动引擎。 emsp;emsp;在车上,她不放心的提醒一句,“今晚的慈善晚会,举办者可是白马集团的董事长冯庆华,到时候会有无数名流参加,哪个都不好得罪,你最好收敛收敛脾气。” emsp;emsp;“我脾气一向很好啊,再说,我去只是为了吃东西而已。”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点头,答应下来。 emsp;emsp;很快,两人便开车来到举办场地,卧龙山庄。 emsp;emsp;与上次来时的幽静不同,如今停车场上,各种豪车不计其数。 emsp;emsp;宝马奔驰只是最低档次,像兰博基尼和法拉利等超跑都不在少数。 emsp;emsp;里面灯火辉煌,装修奢华,滨海一小半的名流都聚集于此。 emsp;emsp;他们形成一个个小圈子,正在热切交流。 emsp;emsp;像韩凌天穿着地摊休闲装,再加上一旁的大美女楚婉君,两人古怪的组合,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emsp;emsp;今晚会拍卖一些贵重东西,其中收入的一部分将用于救助困难儿童。 emsp;emsp;里面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全部都是奢侈品。 emsp;emsp;“韩凌天,晚会分内外两个场地,以我们的身份只能在外面呆着,里面才是真正大人物交流的地方。” emsp;emsp;楚婉君在一旁解释着。 emsp;emsp;“你老爹可是楚领导,按理说你身份不低啊。”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一圈,也没发现个熟人。 emsp;emsp;“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emsp;emsp;楚婉君撇了撇嘴,转头看向身旁展柜,顿时眼前一亮。 emsp;emsp;“好漂亮!” emsp;emsp;玻璃柜中,是一对精致的小耳坠,整体银白,下面镶嵌着红宝石组成的花朵,做工考究,非常耀眼。 emsp;emsp;亮闪闪的东西,天生对女人有种莫名吸引力,楚婉君也不例外。 emsp;emsp;“小姐眼光真不错,你看中的一对耳坠,可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首饰,花玲珑,售价在三百万。” emsp;emsp;店员在一旁笑着解释。 emsp;emsp;“太贵了吧……” emsp;emsp;楚婉君一阵咂舌。 emsp;emsp;耳坠虽然漂亮,但三百万的售价却让她望而却步。 emsp;emsp;“婉君,既然喜欢,那我就买给你。” emsp;emsp;韩凌天看出她眼中的不舍。 emsp;emsp;“就凭你,也买的起三百万的耳坠?”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充满讥讽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说买就买 emsp;emsp;韩凌天闻声看去。 emsp;emsp;只见后面门口处,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从中行走而来。 emsp;emsp;什么叫冤家路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叶元桑! emsp;emsp;“花玲珑价值三百万,你一个臭屌丝哪来的勇气,在那嚷嚷着买下来?” emsp;emsp;叶元桑一脸鄙夷的看着韩凌天,不屑的撇了撇嘴。 emsp;emsp;韩凌天确实能打,但那又怎么样,从他的一套穿着来看,明显不是什么有钱人。 emsp;emsp;能掏出来三百万,呵呵! emsp;emsp;其他人闻言,也不由得将目光聚集而来,当看清韩凌天的穿着打扮后,都是一脸玩味。 emsp;emsp;“嚯,门卫也太不严格了吧,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入卧龙山庄?” emsp;emsp;“一身休闲装最多五百块,服务生穿的都比他好,没准是来蹭吃蹭喝的,像他那种社会底层人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emsp;emsp;“那小子一来,真是间接拉低了我们的身份。”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一个个面带不屑。 emsp;emsp;“怎么又是你,是狗屁膏药的么,甩都甩不掉!” emsp;emsp;楚婉君看见叶元桑,立马一脸厌恶。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瞥了叶元桑一眼,也不搭理,便转头对柜员淡淡一笑,“耳坠挺漂亮的,我要了。” emsp;emsp;“你要买?别在那里搞笑了好么,你拿什么买?” emsp;emsp;叶元桑脸上鄙夷更甚:“卧龙山庄是你能来的地方么,赶紧滚出去,别在那儿丢人现眼!” emsp;emsp;“叶少,我要是真买了呢?” emsp;emsp;韩凌天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呵!” emsp;emsp;叶元桑没有说话,而是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那表情已经很明显的再说,就那你那屌丝样,根本买不了数百万的首饰。 emsp;emsp;“先生,您用什么付款?” emsp;emsp;柜员也不太相信他真有钱买,当下问的小心翼翼。 emsp;emsp;“刷卡。” emsp;emsp;韩凌天直接甩出一张银行卡来。 emsp;emsp;看着那张黑卡,柜员咽了咽口水。 emsp;emsp;她平常也接待不少有钱人,但黑卡却是第一次见。 emsp;emsp;听人说,只有在银行开户千万的人,才能拥有。 emsp;emsp;黑卡,也间接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身份。 emsp;emsp;“滴!” emsp;emsp;刷卡成功。 emsp;emsp;“先生您好,已经完成付款,感谢您对贫困儿童的帮助,耳坠请收好。” emsp;emsp;柜员一脸喜色,赶忙将花玲珑包装好,交到韩凌天手上。 emsp;emsp;瞬间,无数人的眼神聚集而来。 emsp;emsp;他们都是社会名流,但抬手就砸出三百万的,却没有几个能办到。 emsp;emsp;紧接着,他们将目光移到叶元桑身上,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叶元桑一下子傻了眼。 emsp;emsp;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韩凌天不仅能打,钱财资产居然更不在少数,三百万的巨款不声不响的就扔了出去,表情都不变一下。 emsp;emsp;哪怕是他,也没办法如此大手大脚的花钱。 emsp;emsp;“叶少,卧龙山庄是你能来的地方么,没钱的话就赶紧滚出去,别在那儿丢人现眼。”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叶元桑。 emsp;emsp;将同样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 emsp;emsp;瞬间,叶元桑脸上青白交替。 emsp;emsp;“臭小子,少在那嘚瑟,有钱又怎么样,能来参加慈善晚会的,哪个不是名动滨海的人物,不是你一个暴发户能比的。” emsp;emsp;叶元桑像是抓到了韩凌天的小辫子,顿时得意的大笑:“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都没有请柬吧?” emsp;emsp;“按照规定,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我们站在一块!” emsp;emsp;他鄙夷出声。 emsp;emsp;一旁的楚婉君瞬间愣住,叶元桑说的没错,韩凌天是跟她来的,确实没有请柬。 emsp;emsp;看到她的表情,叶元桑心中更加笃定。 emsp;emsp;他中气十足,向外面大声嚷嚷:“保安!保安快来!” emsp;emsp;“叶少有什么吩咐?” emsp;emsp;很快,几个保安冲门外冲来,对叶元桑点头哈腰。 emsp;emsp;“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有人没请柬混入会场,你们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快去,把那小子给我撵出去!” emsp;emsp;叶元桑挑衅似的看向韩凌天,摆了摆手。 emsp;emsp;“先生,请出示请柬。” emsp;emsp;几名保安对视一眼,将韩凌天里外围住。 emsp;emsp;“你们干什么,我带来的人,是你们能查的么?” emsp;emsp;楚婉君挡在韩凌天面前,亮了亮警官证。 emsp;emsp;“原来是楚队。” emsp;emsp;领头的保安队长摇了摇头,“但很抱歉,楚队,每个来宾都要有请柬,可是上头吩咐的,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emsp;emsp;“呵呵,楚婉君,你护不住那个小子,要么让他自己滚蛋,要么你们一块滚蛋,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emsp;emsp;叶元桑一脸嚣张。 emsp;emsp;“你……” emsp;emsp;楚婉君气的俏脸涨红,恨不得拔出裙摆下藏着的手枪,上去给他一梭子。 emsp;emsp;那家伙,欺人太甚! emsp;emsp;“婉君,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楚婉君的肩膀,笑眯眯的上前一步。 emsp;emsp;叶元桑被吓得脸色一白,赶快躲在保安后面,色厉内荏:“臭小子,别以为自己打架很厉害就敢嚣张,今天的慈善晚会可是由冯家举办,汇聚了滨海一半的上流人士。” emsp;emsp;“你要是敢闹事,可就得罪了冯家,到时候,整个滨海市都没有你能立足的地方!” emsp;emsp;只要韩凌天不敢动手,那以他仗着天时地利人和,岂不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emsp;emsp;“我不打人。”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不减,“请柬,我确实没有。” emsp;emsp;周围顿时一片哗然,没有请柬也敢闯入卧龙山庄,无疑是在打冯家的脸啊! emsp;emsp;保安队长脸色也很难看,他们直接负责慈善晚会的安保,现在有人混入,要是被上面人听到风声,那他的位置,肯定不能再坐下去。 emsp;emsp;心绪万千后,他惊出一身冷汗,当即阴沉着脸:“既然如此,只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emsp;emsp;说话间,他就要去抓韩凌天。 emsp;emsp;“慢着!” emsp;emsp;韩凌天摆手叫停,淡淡一笑:“我是没有请柬,但现在可以补办一张啊,何必兴师动众的,你说是吧?” emsp;emsp;“补办?” emsp;emsp;叶元桑嗤笑一声:“我看你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以为那是公交卡么,说补办就补办?” emsp;emsp;“能拿到请柬的,都是滨海市名流,你一个暴发户,无名鼠辈,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楚婉君不免有些担忧。 emsp;emsp;她心里也不相信,韩凌天真的能补到请柬。 emsp;emsp;那种东西,本来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门槛都触碰不到,更别提补办。 emsp;emsp;“少在那装模作样,快滚!” emsp;emsp;几个保安对韩凌天的话不以为然,作势将要将他赶出去。 emsp;emsp;与此同时,楼梯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见到眼前情形,当即脸色一变。 emsp;emsp;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保安队长的脸上。 emsp;emsp;“啪!” emsp;emsp;脆响声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中。 emsp;emsp;“谁他妈敢打老子?!” emsp;emsp;保安队长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的主,此时被打立马低吼一声,转身看去。 emsp;emsp;霎时间,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原本脸上的张狂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谦卑和讨好。 emsp;emsp;“纹……纹哥,怎么是您啊……” emsp;emsp;保安队长不顾脸上疼痛,对来人点头哈腰。 emsp;emsp;打他的,正是水长东手下的头号大将沙纹。 emsp;emsp;紧接着,在楼梯处,冯庆华快步出现。 emsp;emsp;他西装革履,很精神气派。 emsp;emsp;“韩先生,你来了怎么不告诉一声,我一直让长东在门口候着等你呢。”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听到如此尊称,众人集体傻眼。 emsp;emsp;那可是白马集团的董事长冯庆华,真真正正的大人物。 emsp;emsp;此时,居然自降身份,称呼对方为韩先生? emsp;emsp;而且他们刚才没听错的话,名动一方的大佬水长东,如今正像个门童似的,在门口等候。 emsp;emsp;那青年到底什么来路,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叶元桑整个人呆若木鸡。 emsp;emsp;“先前在门口没人阻拦我就来了,但没料到现在会有人专门来查我的请柬。”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膀,“现在补办一张来不来得及?” emsp;emsp;“没那个必要,我白马集团旗下产业,韩先生尽可来去自如!” emsp;emsp;冯庆华微微一笑,目光瞥了众多保安一眼。 emsp;emsp;“刚才冒犯了韩先生,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望您海涵。” emsp;emsp;被一眼扫到,保安队长顿时如坠冰窟,浑身止不住颤抖。 emsp;emsp;“你们职责所在,无妨。”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冯庆华对他们摆摆手,让其离开,转身摆出了个请的手势,“韩先生,外场都是些不入眼的小角色,难登大雅,来来来,跟我去内场坐坐。” emsp;emsp;一句话说的众人无地自容,他们虽为社会名流,但跟冯家那种庞然大物相比,岂不就是难登大雅的小角色。 emsp;emsp;内场与外场天差地别,是只有真正贵宾才能去的地方。 emsp;emsp;先不说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最重要一点,只有滨海市能排入二流的家族,才有资格。 emsp;emsp;看着如此热络的两人,楚婉君在一旁暗暗称奇,“那混蛋身份藏得够深的啊,居然认识冯庆华,而且看两人交情很不简单。” emsp;emsp;“韩……韩先生,刚刚的事情实在抱歉,都是我的错……” emsp;emsp;叶元桑走上前,毕恭毕敬的对韩凌天低头认错。 emsp;emsp;背后冷汗唰唰冒出,简直悔青了肠子。 emsp;emsp;他家的产业和冯家相比,可以算得上九牛一毛。 emsp;emsp;准一流家族和三四流家族完全没有可比性,前者挥挥手,都能将他们拍死。 emsp;emsp;叶元桑想到自己刚才在韩凌天面前大放厥词,就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emsp;emsp;“刚刚事我可以算了,但你以后不能再骚扰婉君。”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是是是。” emsp;emsp;叶元桑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勤快,不敢吐出半个不字。 emsp;emsp;“韩凌天,你怎么跟冯庆华认识的,而且那么熟?” emsp;emsp;楚婉君颇为好奇,凑上前压低声音。 emsp;emsp;“凑巧认识,帮了他一点小忙而已。”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笑眯眯的看向楚婉君,“不要小瞧一名医生,而且是一名优秀的医生。” emsp;emsp;“切,看你臭屁那样。” emsp;emsp;楚婉君撇了撇嘴。 emsp;emsp;几人上楼走到所谓的内场,里面装饰的更加精致,下面与其相比,简直就是贫民窟。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顿时眼前一亮,对冯庆华打了个招呼,便顺手拿来餐盘,走到一只巨大的澳洲龙虾前。 emsp;emsp;“有点饿,正好拿它开开胃。” emsp;emsp;他刚要下毒手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个惊诧的声音。 emsp;emsp;“韩凌天?” 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件生日礼物 emsp;emsp;如此清冷的声音,貌似只有一家。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看着满脸惊讶的黄埔澜庭,淡淡一笑:“怎么,看见我很奇怪吗?” emsp;emsp;“不应该奇怪吗?” emsp;emsp;黄埔澜庭小嘴微张,反问一句。 emsp;emsp;她俏脸画着精致妆容,一身酒红色晚礼服,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更加美艳动人。 emsp;emsp;“当然不应该惊讶,我可是你男人。” emsp;emsp;韩凌天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emsp;emsp;“要敢将婚约的事泄漏出去,我回头跟你没完!” emsp;emsp;黄埔澜庭美目一瞪,语气满是威胁。 emsp;emsp;“龙虾肉质挺鲜美的,你要不要来一块?” emsp;emsp;韩凌天满脸笑容,弄下一块龙虾肉,放到餐盘中拿给她。 emsp;emsp;“吃吃吃,你脑子里除了吃,就没有其他事情了么?” emsp;emsp;黄埔澜庭毫不领情,站在那白了他一眼。 emsp;emsp;“人生嘛,放轻松些,你板着脸一点都不漂亮。”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放下手中餐盘的时候,不小心刮到裤兜一下。 emsp;emsp;“啪!” emsp;emsp;一声轻微细响。 emsp;emsp;两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精致小礼盒掉落在地,一分为二,露出里面一对亮闪闪的耳坠,花玲珑。 emsp;emsp;“韩凌天,你……你是买给我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愣了许久,紧接着缓缓抬头,眼神复杂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尴尬的笑了笑。 emsp;emsp;先前楚婉君说喜欢,他就顺手买了下来。 emsp;emsp;但被叶元桑耽误了一下,导致他没找到机会交给楚婉君。 emsp;emsp;现在撞到了黄埔澜庭,巧合的是礼盒竟然在此时掉落。 emsp;emsp;黄埔澜庭弯腰将耳坠捡起来,看着上面由红宝石组成的花朵,似是喃喃自语,“真没料到,我第一次收生日礼物,竟然是他送的……” emsp;emsp;韩凌天耳朵极为灵敏,将话一字不落的听清楚。 emsp;emsp;他身形轻微颤抖了一下,将要解释的话咽了下去,旋即嘴角上扬着淡淡笑容:“喜欢么,生日快乐,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 emsp;emsp;“从今以后,每次生日我都会陪你,给你买喜欢的礼物,吃美味的食物,余下人生,你不会再孤单下去。” emsp;emsp;他说话声音出奇的温柔。 emsp;emsp;“谁用你陪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手中耳坠,眼眶不禁有些发红。 emsp;emsp;从她记事以来,父母双亡,爷爷独自一人将她辛苦拉扯大,但平常也是忙于事业,陪伴较少。 emsp;emsp;所以,间接养成她高冷孤僻的性格,和亲朋好友来往不多。 emsp;emsp;今天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那种寓意不言而喻。 emsp;emsp;“无论怎么说,都要谢谢你。” emsp;emsp;黄埔澜庭将耳坠收下,一脸认真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你要真心的话,不如来点实际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将脸凑上去。 emsp;emsp;“我……我有点热,去阳台待一会儿,你不用跟来。” emsp;emsp;黄埔澜庭目光躲闪一下,快步向二楼阳台走去,那里没有人,十分僻静。 emsp;emsp;眼神复杂的望向夜幕星空,她幽幽长叹口气。 emsp;emsp;角落中,楚婉君看着韩凌天和黄埔澜庭有说有笑,心头竟莫名有些酸味。 emsp;emsp;当她看见黄埔澜庭握着花玲珑耳坠的时候,手中饮料杯更是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emsp;emsp;“不是说好了买给我的么,那个不讲信用的混蛋!” emsp;emsp;楚婉君气的咬牙切齿,也不打声招呼,直接转身愤然离去。 emsp;emsp;韩凌天看她离开,顿时暗呼不妙。 emsp;emsp;楚婉君喜欢的耳坠阴差阳错跑到黄埔澜庭手中,等明天治病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啊! emsp;emsp;正当他要上去解释一番的时候,背后猛的被人拍了一下。 emsp;emsp;紧接着,一个复杂的声音传来:“韩凌天,你怎么也在?” emsp;emsp;韩凌天收敛笑容,回头淡淡出声:“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emsp;emsp;站在后面的是身穿蓝色晚礼服的尹程雪,和她最好的闺蜜,一身黑色晚礼服的黎玉。 emsp;emsp;“我记得晚会发放请柬是很严格的,不是二流家族根本就没法进来,而且今天牧少也不在,自然是没人做担保……” emsp;emsp;黎玉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所以,你不会是偷偷溜入的吧。” emsp;emsp;以尹程雪和黎玉的背景其实根本参加不了晚会,但他们背后有张家撑腰,有没有资格只是一句话的事。 emsp;emsp;可韩凌天不同,以牧家的地位,要带他参加也需要来人担保才行。 emsp;emsp;“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偷偷溜到二楼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真别说,晚会准备的餐品不错,有些甜点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emsp;emsp;韩凌天眼神玩味。 emsp;emsp;“韩凌天,因为明天的婚礼,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下午的时候,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我缘分已尽,再缠下去有意思吗?” emsp;emsp;尹程雪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emsp;emsp;在她眼中,韩凌天一而再的出现绝非巧合。 emsp;emsp;“我来晚会,真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尹程雪,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好么。” emsp;emsp;“我自作多情?” emsp;emsp;尹程雪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韩凌天,在云雾山的时候,你不是等我,那是在干什么?” emsp;emsp;“如今在慈善晚会,以你的身份根本参加不了,而此时却站在我面前,你说,不是为了等我,又是在干什么?” emsp;emsp;“就是,说什么住在云雾山顶,我呸!那里可是海天山庄所在,滨海市第一豪宅!价值数千万不说,更重要的是对外不售卖!” emsp;emsp;黎玉不屑的看着他,“韩凌天,你是有点钱,而且认识牧少,但那又如何,牧少都没那个资格,你认为海天山庄真是你能住的?” emsp;emsp;“牛皮吹那么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emsp;emsp;她的声音不大,但很尖锐,顿时将周围一部分人的目光吸引。 emsp;emsp;“嚯,那小子谁啊,不像是圈子里的。” emsp;emsp;“肯定不是,就那一身地摊货,都不如我家员工穿的好。” emsp;emsp;“敢混上二楼,他胆子不小啊。” emsp;emsp;“听他们说,好像是为了个女人,咦,那女人不是尹程雪么,张少的未婚妻!”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同样眼神轻蔑。 emsp;emsp;韩凌天淡漠的扫了两人一眼,懒得去解释,转身就要走。 emsp;emsp;“怎么,被我说中痛点,羞愧难当了吗?” emsp;emsp;黎玉赶忙上前几步挡在楼梯口,嘴角扬着讥笑。 emsp;emsp;她好不容易抓到报仇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韩凌天离开。 emsp;emsp;那天被韩凌天羞辱,积压在黎玉心底的怨念越来越深,已经成了刻骨仇恨。 emsp;emsp;“让开。”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我不让,你又能怎么样,叫保安来抓我吗?” emsp;emsp;黎玉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呵呵,你尽管去大声嚷嚷,保安要真被叫来,也是第一个把你轰出去!” emsp;emsp;“韩凌天,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我们终究不是一类人。” emsp;emsp;尹程雪兀自叹了口气。 emsp;emsp;突然,一个清冷声音传来:“凌天,她们两位是你朋友吗?” emsp;emsp;只见黄埔澜庭踱步走来,面带淡淡笑容,直接挽住韩凌天的胳膊,“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下。” emsp;emsp;尹程雪和黎玉对视一眼,来人在气质,容貌,身材等方面,都是全面秒杀她们俩。 emsp;emsp;看她和韩凌天的亲昵举动,显然两人关系并不一般。 emsp;emsp;“都是以前的朋友。”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没有多去解释。 emsp;emsp;眼前美女一身限量款奢侈品,显然非富即贵,尹程雪与其放在一块对比,就如同星辰与皓月般相形见绌,她的表情顿时有些难看。 emsp;emsp;“切,我说你哪来的钱,原来是当了小白脸。” emsp;emsp;黎玉翻了个白眼,破口大骂:“嘚瑟什么啊,靠着卖肉赚钱也敢出来嘚瑟,没有那个女人,今天晚会的门槛,你怕是都够不到。” emsp;emsp;“什么,小白脸?” emsp;emsp;周围人看向韩凌天,开始议论纷纷。 emsp;emsp;如今社会上,女人靠男人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可说的,但一个大男人要是得靠女人吃饭,可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emsp;emsp;所有男人都为其不耻! emsp;emsp;“我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他从小是个孤儿,当年生活极为拮据,现在没有正经工作,反倒出手阔绰,肯定是用的女人钱!” emsp;emsp;黎玉昂着头,像个斗胜了的公鸡。 emsp;emsp;“你胡说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反倒黄埔澜庭面带冷色。 emsp;emsp;不管怎么说,韩凌天都是爷爷指定给她的未婚夫,自己平常看不上,怎么说都行,但不许让外人出言侮辱! emsp;emsp;“怎么,我是说错了什么?韩凌天要不是你养的小白脸,哪来的资格在二楼出现?” emsp;emsp;黎玉趾高气扬的看着他们俩。 emsp;emsp;“发生了什么?” emsp;emsp;与此同时,冯庆华听到争吵,便快步赶来。 emsp;emsp;“冯董,冯董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emsp;emsp;黎玉一眼认出滨海市的风云人物,顿时面有喜色,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快步走到冯庆华身旁,开始告状:“冯董,那小子居然敢混入如此重要的晚会,而且在外面放言海天山庄是他的。” emsp;emsp;“大家看看,他如此狂妄,简直是不将冯董放在眼里啊!” emsp;emsp;黎玉不断在一旁煽风点火,在她看来,冯庆华那种上层人物,都很要面子,被人当众打脸肯定会恼怒。 emsp;emsp;到时候韩凌天哪怕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下来。 emsp;emsp;“就看他的穿着,要说是被请来的,我第一个不信。” emsp;emsp;“那小子麻烦大了,冯董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只怕他难以全身而退啊。” emsp;emsp;“何必呢,既然不是一个圈子的,就别混进来,否则只会惹人笑话。”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那名青年。 emsp;emsp;“韩凌天啊韩凌天,吹牛为什么要吹那么大呢,现在正主来了,看你该怎么办。” emsp;emsp;尹程雪失望的摇了摇头。 emsp;emsp;一旁的黄埔澜庭也是暗暗心惊,扬言海天山庄是自己的,韩凌天倒是胆子不小。 emsp;emsp;而且她先前本就奇怪,以韩凌天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慈善晚会。 emsp;emsp;冯家举办慈善晚会,有资格拿到请柬的,都是滨海上流社会人物,而显然韩凌天不在此列。 emsp;emsp;正当黄埔澜庭要亮身份,解除困境的时候,一旁的韩凌天拉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别慌,你男人可没有那么不堪。” emsp;emsp;被他拉住,黄埔澜庭俏脸一红,赶忙抽出来。 emsp;emsp;“哼哼,韩凌天,自己撒的谎,我看你怎么圆!” emsp;emsp;黎玉脸上浮现胜利的笑容,准备看韩凌天如何出丑。 emsp;emsp;她像是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从头爽到脚。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与张家为敌 emsp;emsp;围观众人一个个神情玩味,在卧龙山庄敢落了冯家面子,就要有接受其雷霆震怒的能力。 emsp;emsp;而在场的大多数家族,都没有那个能力,更别提一个默默无名的毛头小子! emsp;emsp;黎玉掐着腰,目光充满讥讽。 emsp;emsp;对她来说,当年将韩凌天踩在脚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虽然费点力气,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msp;emsp;尹程雪面无表情,这样也好,借此机会彻底断掉韩凌天的念头。 emsp;emsp;他们俩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微皱,看向韩凌天,回应她的,却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emsp;emsp;仿佛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用惊慌。 emsp;emsp;面对众人的讥讽,韩凌天双目低垂,嘴角扬着淡淡笑容。 emsp;emsp;在外人看来,他仿佛已经放弃最后的挣扎。 emsp;emsp;“你们刚才说的,可是韩先生?” emsp;emsp;与此同时,冯庆华在众人面前站定,目光扫视周围,声音渐渐转冷:“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妄议韩先生的!” emsp;emsp;久居高位的气势散发而出,将很多二流家族的人吓得脸色一白。 emsp;emsp;尹程雪突然一愣,挤出一丝笑容:“冯董,你刚才叫他什么,韩先生?” emsp;emsp;她心中笃定,自己绝对是耳朵出了毛病,听错刚才的话。 emsp;emsp;“没听清?哼,那我就大声再说一次。” emsp;emsp;冯庆华火气上头,一张脸冷得吓人:“韩先生是我冯家的贵客,根本就不需要请帖!” emsp;emsp;听到冯庆华的话,尹程雪脸色变了变,黎玉更是身躯猛的一颤。 emsp;emsp;那小子不仅认识牧桐,而且居然也是冯家的贵客!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哪怕是她未婚夫张千山,见了冯庆华也要客客气气,礼让三分。 emsp;emsp;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会认识穿着地摊货的无业游民? emsp;emsp;“而且,海天山庄现如今确实是韩先生的,又有什么问题?” emsp;emsp;冯庆华的话仿佛深水炸弹般,顿时将场中情绪再次掀动,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msp;emsp;听到他亲口承认,周围一些人顿时被惊得鸦雀无声。 emsp;emsp;滨海市价值数千万的第一豪宅,传闻中藏于云海,与天共色的海天山庄,竟然真是那小子的资产! emsp;emsp;先是有个顶级美女撑腰,现在又有冯家出面,他不是孤儿一个,毫无背景的屌丝吗? emsp;emsp;但如今来看,绝对的大佬啊! emsp;emsp;黄埔澜庭微张着小嘴,也是有些吃惊。 emsp;emsp;黄埔家当年对那座海天山庄也有想法,可人家根本不卖,哪料现在却到了韩凌天手上。 emsp;emsp;黎玉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整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emsp;emsp;尹程雪眉头紧皱,神情复杂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她原本以为,男人说的话都是吹牛撒谎,为了在她面前彰显自己生活多好,让她后悔而已。 emsp;emsp;但现在看来,两人确实已经不是一类人,那种极大的落差,犹如天地沟壑难以逾越。 emsp;emsp;尹程雪嘴角有些苦涩:“怪不得他听到我住八百万的别墅时,会露出那种表情,怪不得在晚会看到我后,他会直接转身离开,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 emsp;emsp;“怎……怎么可能?!” emsp;emsp;黎玉依旧不愿意相信。 emsp;emsp;“对于韩先生来讲,没什么不可能的。” emsp;emsp;冯庆华看向黎玉,脸上冷笑有些阴沉:“你刚在不断质疑韩先生,那我现在反倒要问问,你是怎么混入晚会的?” emsp;emsp;“我……” emsp;emsp;黎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emsp;emsp;“按理来说,你没有资格,张家只说了让尹小姐来,你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 emsp;emsp;冯庆华说的轻描淡写,摆了摆手,“来两个人,把闲杂人等给我扔出去!” emsp;emsp;声音刚落,立马有两名保安,二话不说就要抓向黎玉。 emsp;emsp;此时,黎玉哀求的看向尹程雪,指望着未来的张家太太,看在她们是好闺蜜的份上,能救救她。 emsp;emsp;尹程雪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闺蜜被扔出去,此时深吸口气,硬着头皮上前求情:“冯董……” emsp;emsp;冯庆华转头看向尹程雪,表情似笑非笑:“怎么,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吗?” emsp;emsp;“冯董,能不能放了她,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emsp;emsp;尹程雪牵强的笑了笑。 emsp;emsp;“人情?哈哈哈哈……” emsp;emsp;冯庆华像是听到什么最有趣的笑话,眼神不屑:“尹小姐,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纵容朋友侮辱我冯家贵客,现在又在我面前提人情。” emsp;emsp;“今天我就把话挑明,别说是你,哪怕是张千山那小子站在我面前,都没那个资格出头!” emsp;emsp;“冯董,你是要与张家为敌不成?” emsp;emsp;尹程雪表情很难看。 emsp;emsp;“与张家为敌,那又如何?” emsp;emsp;冯庆华眼神玩味,“况且,尹小姐在张家虽然地位不低,但也高不到哪里去。” emsp;emsp;剩下的话虽没再说,但其目的不言而喻,凭你一个尹程雪根本代表不了张家。 emsp;emsp;众人都是面露惊讶,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冯庆华居然公开和张家叫板。 emsp;emsp;看来那个所谓的韩先生,是一个了不得人物。 emsp;emsp;黄埔澜庭也是暗暗吃惊,韩凌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搭上的冯家,而且看两者关系异常紧凑。 emsp;emsp;不惜于开罪四大家族中的张家,可需要不小的魄力。 emsp;emsp;“好,既然冯董不放手,那我认栽!” emsp;emsp;尹程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火气与屈辱,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程雪,你怎么能……” emsp;emsp;黎玉表情一变,开始慌张。 emsp;emsp;尹程雪狠狠瞪了她一眼,出言训斥:“不都怪你多嘴!” emsp;emsp;黎玉低着脑袋,不敢再多说什么。 emsp;emsp;“告辞!” emsp;emsp;尹程雪铁青着脸,当着冯庆华的面又不敢发作,最后冷哼一声愤然离开。 emsp;emsp;她本以为能看到韩凌天的笑话,哪料到了最后,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话。 emsp;emsp;黎玉跟在后面,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emsp;emsp;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后面传来:“怎么,平白无故来找我们麻烦,现在被凌天踩下去,就打算灰溜溜的离开了?” emsp;emsp;尹程雪转头怒视,“那你要干什么?” emsp;emsp;“很简单,耽误了我们的时间,败坏了我们的兴致,现在立马认错,不然,别想离开。” emsp;emsp;黄埔澜庭十分强势。 emsp;emsp;女人间的战争,众人再度哗然。 emsp;emsp;他们都在猜测,那位美女什么身份,竟敢让张少的女人,当着众人面认错。 emsp;emsp;尹程雪握紧拳头,“你别欺人太甚!” emsp;emsp;“可笑,你再说我欺人太甚?”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一笑:“你那闺蜜无脑嘲讽,上来就找麻烦,算不算欺人太甚?你不加以阻止,反倒助纣为虐,又算不算欺人太甚?” emsp;emsp;周围众人暗暗点头,都觉得她说的在理儿。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淡漠:“今天我就是以势压人,我就是欺人太甚,你们不服,尽管可以提,我看看滨海有谁敢出头。” emsp;emsp;霸气,绝对的霸气! emsp;emsp;完全不将张家放在眼里! emsp;emsp;哪怕黄埔澜庭不搬出身份,光靠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就将尹程雪死死压制。 emsp;emsp;尹程雪握紧拳头,发出咯吱声响,内心已然愤怒屈辱到了极点。 emsp;emsp;众目睽睽下,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走也不是,认错也不是。 emsp;emsp;“算了,你们走吧。” emsp;emsp;正在此时,韩凌天轻飘飘的扫了尹程雪一眼,摆摆手转身而去。 emsp;emsp;“既然凌天发话,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睥睨:“记住,外力终究是外力,单靠一副姣好的皮囊可不牢靠。” emsp;emsp;尹程雪低着头,脸色阴沉,黄埔澜庭字里行间都在明摆着说,她只是个花瓶,张千山的依附品而已。 emsp;emsp;而韩凌天最后那一眼,如同看笑话一般,化为一柄利剑,狠狠的刺穿了她的虚荣心和自尊心。 emsp;emsp;她环顾四周,见大家都憋着笑,只得恨恨离开。 emsp;emsp;至于得没得罪张家,冯庆华一脸的无所谓,冯家位列准一流家族,在滨海根深蒂固,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emsp;emsp;更重要的是,别人不认识黄埔家大小姐,他刚来时却是一眼认了出来。 emsp;emsp;看她和韩凌天举止亲昵,显然两人关系并不简单。 emsp;emsp;任你张家再牛能如何,敢在黄埔家面前放肆? emsp;emsp;滨海市四大家族,实力也是有着天差地别,黄埔家绝对能踩得张家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emsp;emsp;“韩先生,有几件展品不错,我带去你看看吧。” emsp;emsp;冯庆华指了指里面。 emsp;emsp;“算了,我有点事要去忙。”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摆手。 emsp;emsp;“那好。” emsp;emsp;冯庆华微微点头,转身开始招架一些朋友的询问。 emsp;emsp;众人散去,韩凌天正准备离去,找楚婉君将事情解释清楚。 emsp;emsp;哪料刚走出一步,顿时有一大群人将他围住。 emsp;emsp;“韩先生多大,结没结婚啊?” emsp;emsp;“您看我女儿怎么样,唱歌跳舞在北影名列前茅呢。” emsp;emsp;“韩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emsp;emsp;他们知道了韩凌天的身份,纷纷上来讨好,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极为热闹。 emsp;emsp;“真是一群势利眼,墙头草。”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被围堵在中间,跟着人群左摇右晃,被嚷嚷的脑袋快要爆炸。 emsp;emsp;突然,一个冰凉的小手伸来,将韩凌天偷偷拽了出去。 emsp;emsp;“呼……” emsp;emsp;两人来到僻静角落,韩凌天轻舒口气,笑嘻嘻的看向黄埔澜庭,“老婆,你是不是看到他们介绍女儿吃醋了?” emsp;emsp;“要我说多少次,没结婚前不许瞎叫!” emsp;emsp;黄埔澜庭狠狠瞪了他一眼。 emsp;emsp;“明白,老婆。” emsp;emsp;韩凌天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黄埔澜庭有些抓狂的跺了跺脚,旋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神如同审视犯人一样的看向韩凌天:“我有件事问你。” emsp;emsp;“老婆,你一脸严肃的时候不好看,应该多笑笑。” emsp;emsp;韩凌天自顾自倒了杯酒,坐在黄埔澜庭身旁。 emsp;emsp;“少在那嬉皮笑脸!”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拍桌面,表情严肃:“现在我问你,为什么冯家会向你拼命示好,甚至不惜与开罪张家。” emsp;emsp;“海天山庄说赠就赠,那可比我们黄埔家庄园都好上不少。” emsp;emsp;“我救了他们家老爷子。”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实话实说。 emsp;emsp;“没了?” emsp;emsp;黄埔澜庭满脸不信,凑上去目光凝视他。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韩凌天邪笑一声,前倾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亲在黄埔澜庭的红唇上。 emsp;emsp;“死混蛋,你居然……”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把推开他,不断擦着嘴巴,俏脸红彤彤的不知是气是羞。 emsp;emsp;“黄埔老婆,你的嘴唇真软真香,要不我们再亲一下,让老公我好好回味一番如何?” emsp;emsp;韩凌天舔了舔嘴唇,笑嘻嘻的看着她。 emsp;emsp;“混蛋,我要跟你拼命!” emsp;emsp;黄埔澜庭气的咬牙切齿,目光狠狠瞪着韩凌天,小拳头紧捏。 emsp;emsp;此时,在卧龙山庄外,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停在门口,紧接着,走下来一位身穿便服的彪悍青年。 emsp;emsp;“你确定澜庭今晚会来?” emsp;emsp;他扭头看向身旁青年。 emsp;emsp;“放心吧桓哥,不会有错的。” emsp;emsp;青年嘴角出现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冷笑,正是那天受辱的常铭轩。 emsp;emsp;“好。” emsp;emsp;彪悍青年沉默了一下,昂首阔步的向里面走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白桓 emsp;emsp;慈善晚会依旧在有条不紊的举办,只是人们聊天的话题都从各个珠宝首饰,转移到了那位神秘的韩先生身上。 emsp;emsp;他们都在猜测,那位大人物的真正身份。 emsp;emsp;突然,一声惊呼传来。 emsp;emsp;“你们看,那不是白家二少爷白桓么,他怎么来了?” emsp;emsp;“我去,真是白桓,难不成他也对慈善晚会感兴趣?” emsp;emsp;众人转身看去,只见门口处,一名穿着便服的彪悍青年,龙行虎步而来。 emsp;emsp;“有好戏好了!” emsp;emsp;常铭轩冷笑一声,藏在人群中。 emsp;emsp;黄埔澜庭正瞪着大眼睛,准备给韩凌天来点颜色瞧瞧的时候,突然一人大步而来,拦在两人身前。 emsp;emsp;“澜庭,你来一下,我有些话要说。” emsp;emsp;白桓眼中丝毫没有韩凌天,只是定定看着黄埔澜庭。 emsp;emsp;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emsp;emsp;怪不得那名美女气场如此强大,居然是黄埔家大小姐,黄埔澜庭。 emsp;emsp;人家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是一个攀高枝的尹程雪能相提并论。 emsp;emsp;“听说白家二少爷白桓一直在追求黄埔大小姐,可现在,人家看样子是有了心上人啊。” emsp;emsp;“白桓突然从军队回来,应该就是兴师问罪来的!” emsp;emsp;“那位韩先生看来是真有麻烦了啊!” emsp;emsp;人们纷纷摇头,刚刚有黄埔澜庭气场全开,又有冯家出头,那位韩先生才能压下尹程雪。 emsp;emsp;现如今白桓问罪而来,全场又有谁能压住? emsp;emsp;常铭轩轻蔑的笑了笑,准备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emsp;emsp;“白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偏要在外面说?” emsp;emsp;黄埔澜庭眉梢一挑,冷冷看着白桓,对于他的到来有些意外。 emsp;emsp;“不走也行!” emsp;emsp;白桓点点头,向周围扫视一圈,然后对韩凌天不客气的摆了摆手:“你小子让开,我要和澜庭单独说几句。” emsp;emsp;“凭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横了他一眼。 emsp;emsp;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那愣头青是真不怕死。 emsp;emsp;“咦?” emsp;emsp;白桓似是没有料到他会出言反对,认真打量韩凌天两眼,突然嗤笑一声,“你不会就是那个韩凌天吧?” emsp;emsp;“是我,怎么?”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滨海应该没几个人不知道,黄埔澜庭是我白桓心仪的女人。” emsp;emsp;白桓傲然而立。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显得漫不经心。 emsp;emsp;白桓不屑的笑了笑,完全没有把所谓的情敌放在眼中,转头看向黄埔澜庭,“澜庭,你先跟我来一下,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emsp;emsp;说完,就要伸手去拉黄埔澜庭的胳膊。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微皱,本能的躲到韩凌天背后,冷冷看着他:“白桓,你要干什么?” emsp;emsp;白桓正要上前,韩凌天垂目微睁,散发着丝丝寒气,“趁我没发火前,劝你赶快离开。” emsp;emsp;“滚!” emsp;emsp;白桓不屑的轻哼一声,猛的伸手一推,结果韩凌天纹丝不动。 emsp;emsp;他狞笑一声:“小子,你真要和我作对?” emsp;emsp;“是有如何?” emsp;emsp;韩凌天眼神重归淡漠。 emsp;emsp;“先别急着回应,你可知我是谁?” emsp;emsp;白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般。 emsp;emsp;“我可是白家的二少爷白桓,十岁时便跟着军队训练,十四岁被保入军校,十八岁上战场,手底下沾满敌人鲜血。” emsp;emsp;“我曾和北方最强兵王的手下顾平一对一单挑,而不落败。” emsp;emsp;说完,他用充斥着讥讽的眼神看向韩凌天,“现在,我重新给你一次抉择的机会。” emsp;emsp;“你很强……” emsp;emsp;韩凌天似是轻笑一声。 emsp;emsp;正当白桓以为他要服软的时候,韩凌天顿了一下,抬头与其对视,淡淡一笑:“可那又怎么样?” emsp;emsp;针锋相对! emsp;emsp;“我去,两人是要硬碰硬的节奏啊。” emsp;emsp;“你看白二少爷的脸色,好像要杀人似的。” emsp;emsp;“完了完了,除了段家的段溱天外,以前那些敢凑到黄埔大小姐身前的男人,都是被白桓揍得很惨啊,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冯庆华见两人谈话越来越僵,不禁颇为头痛。 emsp;emsp;“白桓,我冯家的地盘,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 emsp;emsp;“切。” emsp;emsp;白桓毫不理会,反而上前一步狠狠瞪着韩凌天,声音发冷:“小子,在滨海市,你是第一个敢挑衅我的人。” emsp;emsp;“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差距!” emsp;emsp;他表情傲慢,眼神高高在上的看着韩凌天,就如同在俯视卑微的蝼蚁一样。 emsp;emsp;“呵,拭目以待。”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见他目中无人,白桓一张脸彻底阴沉下来。 emsp;emsp;众人大惊失色,不但抢走白桓喜欢的人,现在更是毫不示弱。 emsp;emsp;那个韩先生太彪悍了吧! emsp;emsp;冯庆华十分头大,先不说白家如何,就论白桓的身手,真要发飙他也没有阻拦办法。 emsp;emsp;常铭轩躲在角落冷笑不断,韩凌天到底哪来的勇气,居然敢挑衅白桓? emsp;emsp;“白桓,你闹够了没有?” emsp;emsp;黄埔澜庭深知白桓的厉害,担心韩凌天吃亏,赶忙站出来,冷喝一声:“出去,我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emsp;emsp;白桓见她如此,不禁更为火大,声音愈发阴沉:“澜庭,多年来我对你痴心一片,现在你却要护着那个才见面没多久的小子?!” emsp;emsp;“我要做什么,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emsp;emsp;黄埔澜庭横眉冷对。 emsp;emsp;“你……” emsp;emsp;白桓气的面色铁青,转而看向韩凌天,呵斥一声:“小子,你要是个爷们,就别躲在女人后面!” emsp;emsp;“激将法吗?”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 emsp;emsp;“凌天,别答应他,白桓身手出了名的凶猛,单挑多名精锐特种兵都跟玩似的轻松,只要你不点头,我保证护着你安然离开。” emsp;emsp;黄埔澜庭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 emsp;emsp;韩凌天握住黄埔澜庭柔软的小手往后一拉,嘴角噙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女人天生是用来呵护的,怎么能站在男人前面遮风挡雨呢?” emsp;emsp;看两人举止亲昵,白桓脸色发黑,眼中痛苦,嫉妒等情绪混杂。 emsp;emsp;最后,彻底变成了愤怒! emsp;emsp;“韩凌天,我要杀了你!” emsp;emsp;白桓暴喝一声,一股强烈而浓郁的杀气喷涌而出。 emsp;emsp;只有在血与火的战场中厮杀,并多次在死亡徘徊的人,才能拥有如此凶猛的杀气。 emsp;emsp;二楼所有人,此刻脸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 emsp;emsp;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明白,白桓为何被称为兵王,那完全是靠着无数厮杀磨砺,而拥有的荣耀。 emsp;emsp;“真是不知死活!” emsp;emsp;常铭轩嗤笑一声,眼神尽是不屑。 emsp;emsp;白桓已然动了杀心,韩凌天今晚哪怕不死,也会落得残废,他仿佛能看到大仇得报。 emsp;emsp;冯庆华叫来所有保安,正一脸戒备的看向场中,只要二人动手,他无论如何都要救下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紧张,一颗心七上八下。 emsp;emsp;韩凌天是强,击杀城北玄武将,又在他们黄埔家防卫中来去自如,但先前种种与白桓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emsp;emsp;白桓在部队中被称为兵王,可谓身经百战,真真正正凌驾于众多精锐士兵头上。 emsp;emsp;围观群众擦了擦额头冷汗,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emsp;emsp;两人相对而立,白桓冷着脸踏前一步,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emsp;emsp;现场气氛凝重,打斗一触即发。 emsp;emsp;常铭轩已经露出兴奋激动的表情,仿佛看到韩凌天被白桓打个半死的样子。 emsp;emsp;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韩先生,原来你也在啊。” emsp;emsp;白泽惊喜的走到韩凌天面前,笑容满面。 emsp;emsp;黄埔澜庭松了口气,白泽和韩凌天是朋友,有他在,白桓肯定不敢放肆。 emsp;emsp;其他人却是吃了一惊,怎么白家长子对那个韩先生如此尊重? emsp;emsp;那可是滨海第一大族的继承人,白泽啊! emsp;emsp;“韩先生的人脉居然会如此强大,交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与他交好。” emsp;emsp;冯庆华暗下决心。 emsp;emsp;“完了,韩凌天居然认识白泽。” emsp;emsp;常铭轩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emsp;emsp;“大哥,你没搞错吧,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emsp;emsp;白桓脸色有些难看。 emsp;emsp;白泽扭头看去,好像是刚刚发现白桓,不禁有些惊讶:“二弟,你怎么也在?” emsp;emsp;白桓嘴角抽了抽,人生头一回被无视,而且是自己大哥干的。 emsp;emsp;众人心里更加震惊,那说明在白泽眼里,刚才只有韩凌天一人而已!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你兄弟问罪而来,不但跟我抢女人,而且要动手。” emsp;emsp;“什么?” emsp;emsp;白泽微微皱眉,看向韩凌天身旁的黄埔澜庭,突然恍然大悟。 emsp;emsp;只要跟黄埔澜庭扯上关系,白桓确实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emsp;emsp;白桓压抑不住心中火气,十分不服:“哥,明明是那小子抢了……” emsp;emsp;“闭嘴!” emsp;emsp;白泽冷喝一声,转而看韩凌天,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韩先生,我二弟莽撞无礼,我代他向你赔罪。” emsp;emsp;“无妨,他年轻气盛,我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让在场众人心中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 emsp;emsp;白桓可是白泽的亲弟弟,然而,现在他帮的却是另一个外人。 emsp;emsp;他们不由开始猜测,难不成韩先生背景更深,以至于白家继承人都要小心翼翼的交好? emsp;emsp;想到这里,他们尽皆惊出一身冷汗。 emsp;emsp;白桓死死咬着牙,握紧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骨节摩擦声。 emsp;emsp;常铭轩缩在角落里不敢冒头,面色如土,他怎么也没料到精心策划的好戏,会被突然出现的白泽破坏。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看向黄埔澜庭,微微一笑:“澜庭,天色太晚,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emsp;emsp;“好。” emsp;emsp;黄埔澜庭早就打算离开,看着白桓就烦。 emsp;emsp;韩凌天顺势拉住黄埔澜庭的小手,若无其事的瞥了白桓一眼,便向外面走去。 emsp;emsp;黄埔澜庭娇躯一僵,拽了几次无果后,暗暗瞪了韩凌天一眼,只能任由他拉着。 emsp;emsp;白桓五官扭曲,拳头紧紧握着,指甲陷入肉里都没有察觉。 emsp;emsp;眼看着两人手拉手在面前经过,他再也忍受不住,突然发难。 emsp;emsp;“小子,哪怕回去受我哥责罚,现在也要让你先付出代价!” emsp;emsp;一声暴吼震得众人头昏脑涨,白桓化成一抹黑影猛冲上前,拳头携夹着凌冽劲风直指韩凌天。 第一百九十七章 败你如探囊取物 emsp;emsp;白桓突然发难,谁都始料不及。 emsp;emsp;“你们几个,快给我上去拦住他!” emsp;emsp;本以为事情结束,刚要松口气的冯庆华顿时心惊肉跳。 emsp;emsp;“白桓,你敢?!” emsp;emsp;黄埔澜庭闻声转头看去,吓得花容失色。 emsp;emsp;“住手!” emsp;emsp;白泽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身为白家继承人,他第一次如此失态。 emsp;emsp;对于众人出声阻止,白桓全然不顾,眼中闪着仇恨,拳头力量加重三分。 emsp;emsp;“小子,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 emsp;emsp;吼声如雷,惊得满堂失色。 emsp;emsp;“哼哼,韩凌天,我看你怎么度过这个劫!” emsp;emsp;常铭轩嘴角冷笑更甚,本以为白桓会被压下去,可现在来看,向来无法无天的人,并不会那么老实。 emsp;emsp;白桓人高马大,手臂健硕肌肉鼓动,一拳下去,韩凌天不死也伤。 emsp;emsp;然而,所有挣扎都是徒劳,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被击中。 emsp;emsp;下一秒,血溅五步! emsp;emsp;身为当事人的韩凌天懒散的看他一眼,只是微微动了下脖子。 emsp;emsp;“唰!” emsp;emsp;拳头几乎是贴着韩凌天的脸擦过,掀动几缕头发。 emsp;emsp;“落空了?!” emsp;emsp;众人面露惊讶。 emsp;emsp;不足三米的距离,身经百战的白桓对付一个普通人,竟然也有失手的时候。 emsp;emsp;莫非白泽等人的话有作用,白桓在最后一刻觉悟了?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白桓满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以他的身手,哪怕是一个精英特种兵,也不可能躲掉那一瞬间的攻击。 emsp;emsp;难不成眼前的韩凌天,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高手?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白桓自顾自摇头,高手他见到不少,言行举止不会如此平凡。 emsp;emsp;“白二少爷,众目睽睽下偷袭,可有些丢人啊。” emsp;emsp;韩凌天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 emsp;emsp;“老子就算当着你的面揍你,又能如何!” emsp;emsp;白桓更加暴躁,浑身上下爆发出“噼里啪啦”爆豆般的声音。 emsp;emsp;惊人气势如同海浪般扑面而来。 emsp;emsp;哪怕不在中心点,黄埔澜庭依旧被吓得俏脸煞白,受了很大的影响。 emsp;emsp;“二弟,你疯了么?!” emsp;emsp;白泽暴喝一声,脸色青白交替。 emsp;emsp;韩先生什么身份,医可封神的存在! emsp;emsp;“澜庭注定是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emsp;emsp;白桓右脚猛的一跺,周围一片都似乎跟着震了震。 emsp;emsp;紧接着,他化成一抹黑影袭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首当其冲,身上衣服被劲风吹的不断摆动。 emsp;emsp;面对如此骇人的一击,他依旧面色如常:“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原来你练的是八极拳。” emsp;emsp;“咦,韩先生居然能一眼看出白桓练的拳法。” emsp;emsp;白泽有些吃惊。 emsp;emsp;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emsp;emsp;八极拳至刚至猛,乃上乘拳法,为了让白桓学习,他们家老爷子当年也费了不少力气。 emsp;emsp;“你小子眼力不错,可惜,没用!” emsp;emsp;白桓拳若奔雷,朝韩凌天面门打去。 emsp;emsp;上来便是八大招中的阎王三点手! emsp;emsp;其势凶猛,周围众人呼吸不由得一滞。 emsp;emsp;“凌天,快躲开!” emsp;emsp;黄埔澜庭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满头冷汗。 emsp;emsp;“不慌。” emsp;emsp;韩凌天慢条斯理的笑了笑,双手突然抓住白桓的拳头轻轻一荡,直接将沉重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emsp;emsp;“咦?” emsp;emsp;白桓微微皱眉,眼中闪现一丝诧异,但他很快恢复,瞬间变招,改成右臂手中撞向韩凌天胸口。 emsp;emsp;起手式后,便是狂风暴雨的攻击。 emsp;emsp;白桓在实战中磨砺的拳脚,展现的淋漓尽致。 emsp;emsp;一举一动没有丝毫花哨,却能带动极强的力量,招招足以毙命! emsp;emsp;围观众人看的心惊肉跳,白桓不愧兵王的名誉! emsp;emsp;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韩凌天仿佛是汹涌海浪中漂浮的小船。 emsp;emsp;可众人每当看着他快要翻船的时候,韩凌天却总能巧妙躲开。 emsp;emsp;白泽有些惊讶,身为白家未来的继承人,他跟着父亲见识不少奇人,也算眼界开阔。 emsp;emsp;但韩凌天的身法,他简直闻所未闻。 emsp;emsp;黄埔澜庭惊讶的长着小嘴,能在白桓的攻势下坚持到现在,韩凌天的表现,足以让人拍案叫绝。 emsp;emsp;要明白,他是个医生,只会懂得望闻问切,治病救人而已。 emsp;emsp;并不像白桓那样长在军中,拳脚有实战磨砺,又有名师指导。 emsp;emsp;紧接着,她又是深深的担忧,韩凌天被白桓压着打,落在下风只有勉强躲闪的份,长此以往下去输赢只是时间问题。 emsp;emsp;藏在暗处的常铭轩并不担忧,任韩凌天身手如何,落败都是早晚的事。 emsp;emsp;只要白桓出手,他必败无疑! emsp;emsp;“小子,你只会躲么!” emsp;emsp;看韩凌天躲躲闪闪不敢应战,白桓火气更大。 emsp;emsp;“唉……”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 emsp;emsp;“小子,你只要现在认输,并且保证以后不在纠缠澜庭,我可以饶你一次!” emsp;emsp;白桓冷哼一声,以为韩凌天黔驴技穷。 emsp;emsp;“你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到底是谁在纠缠澜庭吗?”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 emsp;emsp;他的话,瞬间点爆了白桓的情绪。 emsp;emsp;他红着眼睛,身子一侧,结合腰胯部的扭转,和全身力气用力撞向韩凌天。 emsp;emsp;八极拳中威力最大的一招,铁山靠!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哪怕黄埔澜庭不懂,也能看出白桓现在使用出的招式,比先前的都要凶猛刚烈。 emsp;emsp;她双手紧紧捧在胸前,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emsp;emsp;白泽深深叹了口气,两人为兄弟,他对于白桓最为了解。 emsp;emsp;一旦使出铁山靠,别说韩凌天,哪怕上去几名特种兵都招架不住。 emsp;emsp;冯庆华已经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 emsp;emsp;围观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于白桓的强大实力。 emsp;emsp;“铁山靠以头足为乾坤,肩膝肘胯为四方,手臂前后两相对,丹田抱元在中央,以意领气,以气摧力,三盘六点内外合一。” emsp;emsp;韩凌天面对白桓倾尽全力的一击,神情依旧平静,淡淡一笑:“讲究以身作盾,舍身无我。” emsp;emsp;说话间,他同样身形一侧,扭动腰胯部撞去。 emsp;emsp;在外人眼中,韩凌天的攻击轻飘飘的,同为铁山靠却徒有其表,毫无内在威力。 emsp;emsp;可白桓却是瞬间瞪大眼睛,在他面前撞来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巍峨巨山。 emsp;emsp;那种无力的错觉,让他呼吸都在此刻停止。 emsp;emsp;“嘭!” emsp;emsp;两者相撞,仿佛火星撞地球般。 emsp;emsp;一阵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而出,让周围桌椅晃动不止。 emsp;emsp;紧接着,一抹黑影倒飞而出,撞倒无数酒水。 emsp;emsp;听到声音,冯庆华浑身一颤,紧闭的眼睛颤了颤,却始终不敢睁开。 emsp;emsp;“哗……” emsp;emsp;场内一片哗然,众人尽皆惊骇不已。 emsp;emsp;胜负已分! emsp;emsp;韩凌天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emsp;emsp;“怎……怎么可能,白桓居然在最强的领域,输给了韩凌天?” emsp;emsp;常铭轩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眼花看错。 emsp;emsp;可无论弄了几次,那个站在原处的人都是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那个屹立不倒的身影,先是一脸吃惊,紧接着,便是浓浓的喜悦。 emsp;emsp;白泽嘴角抽了抽,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emsp;emsp;韩凌天年纪轻轻,竟然医武都如此强大。 emsp;emsp;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冯庆华才敢缓缓睁开眼睛,顿时一愣。 emsp;emsp;“卧槽,韩先生是赢了?” emsp;emsp;儒雅如他,此时也忍不住爆句粗口。 emsp;emsp;剧情跟脑海中的完全不对啊! emsp;emsp;冯庆华旋即痛快的哈哈大笑,反正韩凌天和冯家交好,他越厉害,对冯家好处也就越大。 emsp;emsp;“哗啦……” emsp;emsp;白桓从一片废墟中爬出来,身上被酒水弄得狼狈不堪。 emsp;emsp;“不可能啊,你怎么会八极拳,而且比我练得更加娴熟?” emsp;emsp;白桓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他学习八极拳,肉体强度比常人强横不少,尽管如此,现在却是浑身疼痛,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一眼。 emsp;emsp;可见同为铁山靠,韩凌天施展出来的威力,却比他高了一倍不止。 emsp;emsp;“练习招式注重本质,你要走的路很长。”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有件事他没说,其实自己根本不会八极拳,刚才只是现学现卖。 emsp;emsp;“你很强,在我印象的年轻一辈中堪称第二强者。” emsp;emsp;白桓擦了擦嘴角鲜血,眼神复杂。 emsp;emsp;“滨海藏龙卧虎,你眼界太小。”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了他一眼,拉着表情震惊的黄埔澜庭转身离开。 emsp;emsp;风轻云淡的模样,从始至终都没发生改变,仿佛解决掉白桓,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白桓脸色阴郁,紧紧的握着拳头没有说话。 emsp;emsp;他长在蜜罐中,身世、天赋、毅力无不惊人,再加上辛勤努力,才能够在年纪轻轻,便拿到兵王的称谓。 emsp;emsp;他原本以为,除了那位北方最强兵王外,自己在年轻一辈中已然无敌。 emsp;emsp;但是现在,一个不知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韩凌天,实力却能压着他打。 emsp;emsp;更为关键的地方在于,韩凌天比他年轻许多。 emsp;emsp;白桓无比骄傲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不自信的情绪。 emsp;emsp;眼看着韩凌天快要走到门口,白桓犹豫一下,旋即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从一开始的时候,你是不是本就可以一招击败我?” emsp;emsp;问出此话,只是他想要看清自己和韩凌天差距。 emsp;emsp;“是,先前打算看看你身手如何,顺便给白家留些面子,其实我若败你,犹如探囊取物。”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唯有声音淡淡传来:“记住,澜庭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如果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 emsp;emsp;白桓孤零零的站在后面,神情出现屈辱、不甘、嫉妒等情绪。 emsp;emsp;但到了最后,他幽幽长叹口气,只剩下苦涩和失落。 第一百九十八章 城南鬼市 emsp;emsp;“韩凌天,你别开心的太早,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emsp;emsp;常铭轩紧紧攥着拳头,狠狠看了韩凌天一眼,他旋即似是想到什么,嘴角扬着阴森森的笑容:“敢动手打白桓,要是被白家主知道,到时候一个白泽可救不了你!” emsp;emsp;韩凌天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目光看向人群中,缓缓出声:“常铭轩,你倒是使得一手借刀杀人的好把戏。” emsp;emsp;正准备灰溜溜离开的常铭轩身形一僵,额头上布满冷汗。 emsp;emsp;“借刀杀人?莫非白桓是他叫来的?” emsp;emsp;“我就说么,白桓怎么会突然从军队杀回来,而且目的如此明确。” emsp;emsp;“呵呵,看来他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韩先生都敢得罪,真是找死!” emsp;emsp;人群相互对视后,自动散开。 emsp;emsp;黄埔澜庭闻声看去,眼神瞬间凌冽。 emsp;emsp;“韩先生,好巧啊,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emsp;emsp;常铭轩赶忙赔笑,不断摆手。 emsp;emsp;“听不懂?” emsp;emsp;冯庆华冷笑一声,对身后保安摆了摆手,“你们三个上去,帮他好好回忆回忆。” emsp;emsp;“不……” emsp;emsp;眼看着对方要动手,常铭轩立马哭丧着脸来到韩凌天面前,“咚”的一声,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韩……韩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emsp;emsp;现如今摇尾乞怜如同丧家犬的模样,哪有先前放狠话的潇洒痛快。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淡漠没有说话。 emsp;emsp;一旁的黄埔澜庭却是上前一步,美目死死盯着他,冷冷出声:“上次繁星集团高层变动,是不是跟你也有关系?” emsp;emsp;常铭轩眼珠子转了转,赶忙挥手,“没关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黄埔总裁,我可是繁星集团的员工啊,你就饶了我吧。” emsp;emsp;“黄埔大小姐,无论他参没参与都不重要。” emsp;emsp;白泽淡淡一笑,看着常铭轩,眼神渐渐转冷:“教唆我弟弟来对付韩先生,单单一条,我就不会饶了他。” emsp;emsp;说话间,他摆了摆手,门外走来两个保镖,二话不说就将哭爹喊娘的常铭轩拖出去。 emsp;emsp;围观群众浑身发凉,在滨海市生活都明白一个理儿。 emsp;emsp;得罪白家大少爷的下场只会很惨很惨,甚至比得罪白桓都要严重。 emsp;emsp;“韩先生,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二弟,绝不会让他再给你添麻烦。” emsp;emsp;白泽堆着笑容,颇带几分讨好,紧接着回头瞪了白桓一眼,转身率先离去。 emsp;emsp;围观众人暗暗吃惊,能让白泽如此放低姿态,除了韩凌天外,怕是在滨海都找不出第二个。 emsp;emsp;“我绝对不会轻易认输!” emsp;emsp;走到韩凌天身前,白桓压低声音留下句话,又深深看了黄埔澜庭一眼,才一瘸一拐的离开。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 emsp;emsp;上了车,黄埔澜庭一把抽出手,冷冷看着男人,“韩凌天,你不是个医生么,身手会不会太好了点?” emsp;emsp;“天材地宝多长在荒山野岭间,医者身手要不好点,早就被虎狼蟒熊等吃掉,又怎么去采药。” emsp;emsp;韩凌天说完,突然眉头一皱,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你怎么了?”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变,将本要审问的话咽了下去。 emsp;emsp;“胸口疼。”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有气无力。 emsp;emsp;“白桓那个混蛋下手没轻没重,你和他硬碰硬,肯定没有外人眼中赢的那么轻松。” emsp;emsp;黄埔澜庭伸出指尖点了点韩凌天的脑袋,声音柔缓几分:“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跟他打,不会转身跑么。” emsp;emsp;“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抢老婆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 emsp;emsp;不演一出戏,黄埔澜庭要真一直问下去,他可找不到什么话来搪塞自己的身手问题。 emsp;emsp;“呸,谁是你老婆!” emsp;emsp;黄埔澜庭白了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好像在欣赏夜景,神情却有些复杂。 emsp;emsp;隔了一会儿,她再次淡淡出声:“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好好查查。” emsp;emsp;“没什么大事。” emsp;emsp;韩凌天也跟着望向窗外风景,打算看看她在看些什么,竟如此入神。 emsp;emsp;可除了两人倒影外,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emsp;emsp;“大小姐,我们直接回去?” emsp;emsp;司机询问一句。 emsp;emsp;“你回哪里?” emsp;emsp;黄埔澜庭转头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此话一出,便是明确的表示,不会带他回黄埔家。 emsp;emsp;不然老爷子再催促抱重孙子的事,她可就是与狼共室,万一真发生点什么,她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emsp;emsp;韩凌天自然能听出那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他今晚本就没打算去黄埔家,“澜庭,滨海你比较熟,哪里有卖好东西的地方。” emsp;emsp;既然花玲珑已经给了黄埔澜庭,那为了弥补楚婉君,他只能再去买一件饰品。 emsp;emsp;“你要买什么,现在商场都关门了吧。” emsp;emsp;黄埔澜庭有些好奇。 emsp;emsp;“那可不太妙啊。”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本打算今晚买好,明天一大早好去楚婉君家谢罪。 emsp;emsp;否则以暴力女的脾气,不手撕了他泄愤才怪。 emsp;emsp;“韩少爷,我知道有个地方好东西多,而且现在绝对开业。” emsp;emsp;司机在此时开口,语气十分确定。 emsp;emsp;“什么地方?”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司机缓缓开口:“据我所知,在城南郊外有个地方被称为鬼市,东西虽然比不了下星期被传沸沸扬扬的拍卖会,却也时不时会爆出什么稀罕物件。” emsp;emsp;“既然称为鬼市,那会不会真有鬼?” emsp;emsp;韩凌天玩味一笑。 emsp;emsp;“不会,那里说白了就是一条街,以贩卖估衣为主,其他货物鱼目混杂,既有来路不正的,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所以才被称为鬼市。” emsp;emsp;司机细心解释。 emsp;emsp;“听着不错,我去玩玩。”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拉开门就要下车。 emsp;emsp;黄埔澜庭微微皱眉,一把拽住他,“鬼市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天刚一亮就像晨风吹雾般自然消散,来无影去无踪,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买真买假全靠本事,他们可没有售后一说。” emsp;emsp;“不怕,看我弄些宝贝回来,到时候再给你多补个生日礼物。” emsp;emsp;看他兴致冲冲,根本拦不住,黄埔澜庭没好气的摆摆手,“算了,司机开车,我也跟着一块去。” emsp;emsp;韩凌天回到座位,笑嘻嘻的看着黄埔澜庭:“其实你也很想去瞧瞧对吧?” emsp;emsp;“切,才没有。” emsp;emsp;黄埔澜庭高冷的看向窗外。 emsp;emsp;车辆开往城南,紧接着缓缓驶离市区。 emsp;emsp;韩凌天望着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淡淡一笑:“澜庭,你说我们现在有没有种私奔的感觉?” emsp;emsp;“你家私奔只出人,一件贵重物品都不带?” emsp;emsp;黄埔澜庭靠在车门横了他一眼。 emsp;emsp;她表面冷淡,实际上心中有些激动。 emsp;emsp;传说中的鬼市,她也是第一次来。 emsp;emsp;韩凌天闻言,嘴角笑容更浓,握住黄埔澜庭的手,“怎么没带,不是有你么。”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他,突然有种错觉,似乎男人并没有那么讨厌。 emsp;emsp;“小姐,少爷,车辆到此停止不能上去,你们看,那就是鬼市。” emsp;emsp;司机指了指前面,荒郊野地里灯影明明暗暗,似有影影绰绰,真跟闹鬼一样。 emsp;emsp;看两人下车,他不放心的提醒一句,“大小姐,鬼市有两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是只许照东西,不许照人脸。二是英雄不问出处,宝贝不问来路。” emsp;emsp;“嗯,明白。”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 emsp;emsp;两人不断向前深入,发现鬼市人流真不少,热闹非凡。 emsp;emsp;放眼望去,杂七杂八,稀奇古怪的东西琳琅满目,卖家不吆喝,不招呼,不拉买卖,全凭来往的人自己看,自己挑。 emsp;emsp;“你看那个玉佩不错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眼前一亮,指着一个摊位上的小东西。 emsp;emsp;韩凌天放眼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东西不错,可惜是个明器。” emsp;emsp;“明器是假货吗?” emsp;emsp;黄埔澜庭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头雾水。 emsp;emsp;“明器是墓里挖到的,死人带的东西,看那块玉佩的模样,主人生前应该是个将军,你眼力不错,要是喜欢,可以买回去收藏。” emsp;emsp;“算了算了,我们快走,去前面看看。” emsp;emsp;韩凌天的话,吓得黄埔澜庭头皮发麻,赶忙摇了摇头,庆幸自己没有上去把玩几下。 emsp;emsp;继续往里走,突然一名中年人摔在两人面前。 emsp;emsp;“大叔,你没事吧?” emsp;emsp;韩凌天赶忙上前将他扶起。 emsp;emsp;中年人皮肤黝黑,背有些驼,手上布满老茧,穿着十分朴素。 emsp;emsp;“妈的,一副赝品张口就跟老子要三十万,哪来的土包子,是穷疯了吧,拿着你的破画快滚!” emsp;emsp;一名青年昂头走了出来,把一个卷轴扔在地上,态度极其恶劣。 emsp;emsp;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捡起字画,苦脸看着他:“老板,您再看看吧,俺家祖传的字画,好些人都说是明朝徐渭的兰花图,至少值几百万哩,俺要不是急着用钱,也不至于只要三十万。” emsp;emsp;青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驱苍蝇一样:“滚滚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就你那破画值几百万,那岂不是老子撒泼尿都值千万!” emsp;emsp;“大叔,能不能让我瞧瞧?”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一凝,主动伸出手。 emsp;emsp;“可以,可以!” emsp;emsp;大叔也不犹豫,直接将画拿给他。 emsp;emsp;韩凌天将卷轴展开看了一眼,上面画着兰草,并有提诗。 emsp;emsp;“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总令摘向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emsp;emsp;“在那装模作样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你能看成真的不成?” emsp;emsp;青年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 第一百九十九章 真假兰花图 emsp;emsp;听见青年的讥讽,韩凌天抬头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是真是假难说。” emsp;emsp;“小子,那你研究出来什么名堂没有?” emsp;emsp;青年嗤笑一声。 emsp;emsp;“徐渭亲笔的书画字帖,张少都见到不下五幅,既然他说不是真品,那就肯定不是真品,任你看出花来都没用。” emsp;emsp;一旁的跟班眼神尽是不屑。 emsp;emsp;“别看了,字画确实不像是徐渭所做。” emsp;emsp;黄埔澜庭凑上去打量一番,也皱了皱眉。 emsp;emsp;她生于豪门,从小到大也欣赏不少名人字画,所以对于自己的眼光,她很有信心。 emsp;emsp;“我看着挺不错的。” emsp;emsp;韩凌天闻着身侧的诱人香气,淡淡一笑。 emsp;emsp;多亏鬼市光线很暗,不然,光是黄埔澜庭绝美的容貌,就会引来不少麻烦。 emsp;emsp;他将画卷上,再次交回到中年人手中。 emsp;emsp;虽然对于字画不太了解,但无论什么物件,在经理岁月的洗礼后,都会沾染上一缕不同寻常的古味。 emsp;emsp;他看不出中年人拿来的画是真是假,但却能判断,兰花图确实是有些年头。 emsp;emsp;而且,墨画古朴淡雅,别有风致,哪怕不是真作,也应该出自名家笔下。 emsp;emsp;“哈哈,不懂装懂,就你那一身穿着,果然品味不会怎么样,拿着赝品也能说不错。” emsp;emsp;张星瀚哑然失笑。 emsp;emsp;中年人并不放弃,苦苦相求:“老板,您就再看一看吧,俺家老大生了病,急需一笔钱,您就帮帮忙……” emsp;emsp;“好,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帮你一把。” emsp;emsp;张少斜视着他,嗤笑一声:“三千块钱,画我收下。” emsp;emsp;从三十万变成了三千,中年人当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emsp;emsp;三千块对他来讲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emsp;emsp;张少身旁的跟班冷笑一声:“别犹豫了,三千块不少,你问问谁会花三千块去买个赝品的。” emsp;emsp;中年人犹豫踌躇,额头布满汗水。 emsp;emsp;“可……” emsp;emsp;他十分纠结。 emsp;emsp;张星瀚淡淡出声:“那幅兰花图为赝品,我只是觉得画工不错才肯出三千,你再犹豫一会儿也没用,不可能有比我出价更高的。” emsp;emsp;“大叔,兰花图我买了。” emsp;emsp;他话音刚落,韩凌天便朗声开口。 emsp;emsp;“小子,你是专门来抬杠的吧。” emsp;emsp;张星瀚眉梢一挑,面有不悦。 emsp;emsp;中年人凑上前,借着昏暗灯光认真打量韩凌天,见他只是一个年轻小伙,不禁叹了口气:“小伙子,俺现在缺钱给家人治病,画必须要卖三十万才行……” emsp;emsp;闻言,张星瀚顿时冷笑一声:“呵,听见了没,人家要三十万,不是几千块,你一个乡巴佬拿的出来吗?” emsp;emsp;“既然喜欢抬杠,那我看你怎么接!” emsp;emsp;“傻了吧,三十万对于张少不算什么,但对于你……呵呵,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兜里有那些钱吗?!” emsp;emsp;跟班不屑的打量着韩凌天。 emsp;emsp;他不认为一个穿着地摊货的人,能爽快拿出三十万块钱。 emsp;emsp;“你可别冲动,鬼市交易完一拍两散,没有售后一说,更何况,那幅兰花图本就是假的。” emsp;emsp;黄埔澜庭压低声音提醒。 emsp;emsp;在她看来,花三十万去买个赝品,有钱也不能如此败家。 emsp;emsp;“快点拿钱啊,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emsp;emsp;张星瀚冷笑不断,准备看韩凌天如何在众人面前出丑。 emsp;emsp;“三十万而已,我肯定不会少。”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扭头看向中年人,“大叔,你银行卡号多少。” emsp;emsp;“你真要买?” emsp;emsp;见他坚持,黄埔澜庭有些无奈,“鬼市可用不了我给你的那张卡,算了,车上有点现金,我打电话让司机拿来吧。” emsp;emsp;“我在你眼中就那么穷吗?”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一僵。 emsp;emsp;“穿着一身廉价休闲装去参加晚会,你说呢?”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emsp;emsp;“不要小瞧医生好么。” emsp;emsp;韩凌天一头黑线。 emsp;emsp;“你们俩暗中嘀咕什么呢,不会是没钱,要开溜吧?” emsp;emsp;张星瀚轻蔑一笑,“乡下来的土老帽,没什么本事,也就会吹吹牛,痛快痛快嘴。” emsp;emsp;“放心,钱马上就到。”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扫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手机。 emsp;emsp;黄埔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为了应付突发状况,车上常备着三百万现金。 emsp;emsp;见到她出头,众人对韩凌天的鄙视更加剧烈。 emsp;emsp;张星瀚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呦,居然是个小白脸,自己说买,却让女人掏钱,啧啧啧……我们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emsp;emsp;“澜庭,对我有点信心。”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黄埔澜庭的脑袋,紧接着,将手一伸,神情淡然,“拿卡来。” emsp;emsp;中年人将信将疑的掏出银行卡,很不相信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韩凌天,会有能力支付三十万块钱。 emsp;emsp;“叮!” emsp;emsp;一声铃响,将众人拉回现实。 emsp;emsp;“真……真到账了!” emsp;emsp;中年人看着短信提示,顿时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其他人也是惊呼一声,那小子居然真能一下子拿出三十万。 emsp;emsp;可花钱去买一文不值的赝品,他脑袋不会被驴踢了吧。 emsp;emsp;张星瀚脸色有些铁青,也没料到韩凌天真能掏出钱来。 emsp;emsp;但很快他便恢复正常,不屑的撇了撇嘴:“明明都不值三千块的赝品,却花了三十万,你小子纯属有病。” emsp;emsp;“喜欢就买,何必在乎真假。”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权当做一件善事。 emsp;emsp;中年人忙把画交给韩凌天,满脸感激:“小伙子,家里长辈都说画是真的,可俺毕竟粗人一个,不太懂,你拿去找人鉴定鉴定,若是真的便罢了,若是假的,三十万就当是俺借的。”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不用,鬼市交易本就存在风险。” emsp;emsp;在鬼市上买到赝品,那就只能怪自己眼拙,外面流行售后什么的,绝对在此处不存在。 emsp;emsp;“花三十万买幅赝品,是要在女人面前冒充富二代么,呵呵,有些人啊,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emsp;emsp;张星瀚嘴角挂着讥笑。 emsp;emsp;“某些人眼拙,看不出东西好坏来,也是够可怜的。”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张少一旁的跟班立马上前呵斥:“小子,你他妈敢骂张少?!” emsp;emsp;“哦?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骂张少?”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疑惑,“难不成在你心里,就是那样认为的?” emsp;emsp;跟班脸色变了变,赶忙解释:“张少,我可没那么想,是那个混蛋在挑拨离间……” emsp;emsp;张星瀚摆了摆手,转而冷冷看着韩凌天:“某些人当了冤大头,我们也不能拦着他发几句牢骚,毕竟三十万对于某些人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emsp;emsp;“你们不识货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懒得搭理他们,转身便要走。 emsp;emsp;跟班却当场不爽,一把拦住他:“大言不惭,拿着一卷破玩应当宝贝,你也敢说自己懂字画?” emsp;emsp;“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徐渭的兰花图在当今收藏名家吴老手里,你手上的要是真品,那吴老家中的又算什么?” emsp;emsp;“自然是赝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一眼。 emsp;emsp;“喂喂喂,大家快来看看,有个毛头小子居然说吴老手中的兰花图是赝品,他手中的破画才是真品,可笑至极啊!” emsp;emsp;吴老极负盛名,跟班的话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emsp;emsp;“不会吧,吴老先生可是省城首屈一指的收藏家,不可能收藏赝品啊。” emsp;emsp;“肯定是某些什么也不懂的人在胡乱吹嘘,搞个噱头。” emsp;emsp;“对啊,徐渭的字画堪称珍品,要出现也是出现在下周的拍卖会啊,怎么可能出现在鬼市?” emsp;emsp;众人都是不屑一顾。 emsp;emsp;“喂,快看,曾老先生出现了诶!”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曾明旭是滨海市最负盛名的鉴宝大师,偶尔会出现在鬼市和一些古玩市场,有时候心情好会提点别人几句,能得到他的教导,必然是受益终身。 emsp;emsp;一个头发花白,精神抖擞的老者踱步走来,众人纷纷让开,恭敬出声:“曾老。” emsp;emsp;曾明旭点了点头,走到韩凌天面前,微微皱眉:“你刚才说,自己手中的兰花图才是真品?” emsp;emsp;张星瀚一见到曾明旭,当即堆满笑容:“曾老,那小子吹牛呢,买了一幅赝品,非说成真品,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emsp;emsp;曾明旭眉头皱的更深,恭谦有礼的伸出手:“小伙子,能不能把你手中的画,借给老夫观赏一番?” emsp;emsp;说话间,跟在他后面的几名学生拿出手电架上,将周围照的如同白昼。 emsp;emsp;张星瀚戏虐一笑,“正好曾老来了,就让某些人彻底死了那条心吧,不然一直做着白日梦,也很累的。” emsp;emsp;“老先生,请。” emsp;emsp;韩凌天将画奉上。 emsp;emsp;老者像个行家,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 emsp;emsp;“小子,敢不敢打个赌?” emsp;emsp;张星瀚挑衅的扬着下巴:“画要是真的,算你赢,无论价值多少,我都多输你一倍的钱!” emsp;emsp;“那可就要多谢张土豪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别高兴得太早,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为难,就趴在地上舔一下我的鞋,叫一声张少,我以后再也不吹牛了!” emsp;emsp;张星瀚嘴角微翘,神情越发得意,“怎么样,敢不敢赌?” emsp;emsp;“别跟他赌!” emsp;emsp;黄埔澜庭心中一紧,暗暗拉住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全然不顾她的阻挠,淡淡出声:“有何不敢。” emsp;emsp;一石激起千层浪! emsp;emsp;众人神情玩味,等着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emsp;emsp;明知兰花图在吴老手中,那小子却依旧敢赌,看来是脑袋真有毛病。 emsp;emsp;“自大,看你一会儿怎么收场!” emsp;emsp;黄埔澜庭气的俏脸发红,恶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与此同时,曾明旭戴上眼镜,借着灯光,从画的顶端开始,仔仔细细的看下去。 emsp;emsp;他观赏得很慢,时不时摇头叹气,眉头越皱越深。 emsp;emsp;看完兰花图,又将目光瞄向那一行提诗。 emsp;emsp;“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总令摘向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emsp;emsp;看完后,他沉着脸久久不语。 emsp;emsp;见他反应如此,张星瀚心中笑开了花,眼神轻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其他人同样眼神玩味,毕竟花三十万去买一幅赝品不说,等一会儿赌输了可要给张少舔鞋。 emsp;emsp;明天一早,那小子肯定会沦为滨海市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第二百章 趴下舔鞋! emsp;emsp;“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偏要拿个赝品去赌,不是自找麻烦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暗暗为韩凌天去找开脱方法。 emsp;emsp;鬼市灯火暗淡,等一会儿哪怕是跑,也比舔鞋丢人强。 emsp;emsp;“小子,刚才不是很神气嘛,现在有什么话说?” emsp;emsp;张星瀚见状顿时笑容满面,不屑的看着韩凌天:“看曾老的表情,你那幅画肯定是假的,来来来,趴地上准备舔鞋!” emsp;emsp;“等一会儿可有好戏看喽!” emsp;emsp;“当众舔鞋,丢人丢到家了啊!” emsp;emsp;“谁让那小子有病,偏要拿个赝品去赌。” emsp;emsp;围观群众冷嘲热讽声不断。 emsp;emsp;议论声越来越大,将曾明旭从沉思中惊醒。 emsp;emsp;他抬头缓缓扫视众人,吐字出声:“谁说画是假的?” emsp;emsp;众人呼吸猛的一滞,表情瞬间变得精彩万分。 emsp;emsp;曾明旭惊叹出声:“真品,那幅兰花图绝对是真品,徐渭亲笔!” emsp;emsp;听到确切答复,在场的人彻底傻了眼。 emsp;emsp;“什么,是真品?” emsp;emsp;“怎么可能,那要是真品,吴老先生家里的岂不就是赝品?” emsp;emsp;“曾老都说是徐渭亲笔,应该不会有假吧……”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张星瀚双眼几乎要瞪出来,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emsp;emsp;自己居然白白错失了一幅徐渭的亲笔字画! emsp;emsp;他可是第一个见到的啊,若真要买下来,又怎么会便宜那小子。 emsp;emsp;一旁的跟班咽了咽口水,满脸的不相信,“曾老,是不是天太黑让你看走眼了,徐渭的兰花图明明在吴老先生手里啊,怎么会……” emsp;emsp;曾明旭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是听谁说的,那老家伙手中的兰花图,从来都没承认是真品。” emsp;emsp;“可……” emsp;emsp;众人堂目簧舌,不断翻找记忆,似乎吴老先生真没在公开场合承认过。 emsp;emsp;“他手中有兰花图不假,却只是赝品,虽然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可赝品终究是赝品。” emsp;emsp;曾明旭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 emsp;emsp;人群顿时哗然,眼睛冒光的盯着那幅画:“曾老,真品兰花图得值不少钱吧?” emsp;emsp;曾明旭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不住点头:“小伙子眼光独到,真不错啊,你手中的兰花图,至少值一千万!” emsp;emsp;一千万? emsp;emsp;张星瀚身形踉跄一下,差点没栽倒在地。 emsp;emsp;他简直悔青了肠子,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emsp;emsp;先前本可以花三十万买下来,但折腾一番,一千万没赚到不说,自己偏偏嘴贱要打赌,现在可好,又多输人家一千万。 emsp;emsp;里外里一算,自己今天血亏! emsp;emsp;“三十万买到徐渭亲笔,那小子简直赚大了啊!” emsp;emsp;“诶,可惜啊,那位大叔手里明明攥着价值千万的字画,到头来却只有三十万入账。” emsp;emsp;“那又如何,鬼市交易向来如此,钱货两清,以后无论值多少,都跟卖家无关。” emsp;emsp;中年人眼神一暗,但并未说什么,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emsp;emsp;“大叔,你等一等。” emsp;emsp;韩凌天将他叫住,“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等画转卖出去,我肯定分你一半!” emsp;emsp;黄埔澜庭眉梢一挑,眼神好奇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她越发觉得男人捉摸不透。 emsp;emsp;分一半可是五百万,不算个小数额,而且按照鬼市规矩,韩凌天完全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emsp;emsp;“俺……” emsp;emsp;中年人受宠若惊。 emsp;emsp;曾明旭笑容满面的夸赞一句:“现如今像你一样有原则的年轻人不多了,若是信得着,便由我帮你牵线搭桥寻找买家如何?”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点头,“那便劳烦老先生了。” emsp;emsp;“不麻烦,姓吴的那个老家伙,先前一直托我打听,现在真正的兰花图现世,我也算做个顺水人情。” emsp;emsp;曾明旭微微一笑,带着学生转身离开。 emsp;emsp;中年人激动的留下联系方式,离开时步履轻快,眉梢间尽是喜色。 emsp;emsp;韩凌天收好字画,抬头一看两个正灰溜溜准备离开的人影,淡淡一笑:“张少,赌约都没兑现,你是要干什么去啊?” emsp;emsp;“堂堂张家少爷,不会是要跑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看着他们。 emsp;emsp;“是啊张少,你刚才不是跟人家打赌,说什么兰花图若是真的,无论价值多少钱,你都多输他一倍的么!” emsp;emsp;“曾老可是业界权威,既然他说兰花图价值一千万,那就八九不离十。” emsp;emsp;众人满面笑容。 emsp;emsp;反正鬼市灯光昏暗,看不清人脸,他们也不用怕被张家报复。 emsp;emsp;被人发现行踪,张星瀚铁青着脸,心中万马奔腾,恨不得回头掐死他们。 emsp;emsp;那可不是几十万、几百万,而是一千万! emsp;emsp;任他身为张家二少爷,要一次拿出一千万也不轻松。 emsp;emsp;见他不说话,韩凌天眼神戏虐:“怎么,刚才威风凛凛,信誓旦旦的张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懂得沉默是金了呢?” emsp;emsp;“其实吧,钱不钱无所谓,我也不为难你,就像刚才打赌时说的,只要你趴地上舔一舔我的鞋子,然后说一声,韩爷,我以后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咱们就算扯平。” emsp;emsp;“开玩笑,张家位列四大家族,人家身为二少爷,怎么可能拿不出来区区一千万!” emsp;emsp;“是啊,一千万对于我们来说是可望不可即,但对于张少来说,仅仅只是零花钱而已。” emsp;emsp;围观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每说一句话,都让张星瀚脸色难看几分。 emsp;emsp;果然,经不住众人的言辞挤兑,张星瀚冷哼一声:“不就是一千万么,老子给你!” emsp;emsp;“张少爽快,你要怎么支付?”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更浓。 emsp;emsp;“你银行卡号多少。” emsp;emsp;张星瀚拿出手机,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在众人的监督下,交易完成。 emsp;emsp;“看看,一晚就赚了一千多万。”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切,那么点钱,也够你嘚瑟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几千万收入在她面前可不够看。 emsp;emsp;尽管表面如此,但她不得不承认,韩凌天赚钱确实有一手。 emsp;emsp;看见两人继续往鬼市里面走,跟班微微皱眉,“张少,事不能算了啊!” emsp;emsp;“哼,当然不能算了。” emsp;emsp;张星瀚眼中冷光闪烁,“给谢老五打电话,让他带人去外面等着,我们上去盯住,别让他们俩跑了。” emsp;emsp;“好嘞!” emsp;emsp;看着快要消失的两个身影,跟班阴森森的一笑。 emsp;emsp;韩凌天走到一家摊位前面,顺手拿着一个玉吊坠,看向眼前男人:“老板,玉吊坠怎么卖?” emsp;emsp;众人纷纷围观而来,“他该不会又看见宝贝了吧?” emsp;emsp;“三万。” emsp;emsp;摊主淡淡瞥他一眼,伸出三根手指。 emsp;emsp;与前面的东西相比,价格不算贵。 emsp;emsp;“太便宜了吧,肯定是现代仿制品。” emsp;emsp;“那可不一定,就人家的眼力,万一再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呢?” emsp;emsp;“三十万买下价值千万的字画,眼力不服不行!” emsp;emsp;“我看啊,没准只是凑巧。” emsp;emsp;“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emsp;emsp;很多人都决定跟在韩凌天后面,准备看看他能淘到多少宝贝。 emsp;emsp;“行,给我包上。” emsp;emsp;韩凌天也不讲价。 emsp;emsp;“嗯。” emsp;emsp;摊主抽了口烟,依旧那副平静模样。 emsp;emsp;突然,张星瀚横插而来,冷笑一声:“玉吊坠我出十万!” emsp;emsp;有了刚才的教训,张星瀚猜测韩凌天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emsp;emsp;不然谁会花三万去买个破吊坠? emsp;emsp;“张少是跟我杠上了啊。” emsp;emsp;韩凌天玩味一笑,将手中玉吊坠直接扔给张星瀚,“你喜欢就拿去呗,啧啧啧,出十万买,可真是个冤大头。” emsp;emsp;张星瀚一脸错愕。 emsp;emsp;他本以为,两人会互抬价格,来场龙争虎斗。 emsp;emsp;可那小子也太痛快了吧? emsp;emsp;摊主斜眼看着张星瀚,淡淡出声:“要怎么包装?” emsp;emsp;“无所谓!” emsp;emsp;张星瀚面无表情。 emsp;emsp;旋即,韩凌天又指了指一个环形玉佩,“老板,那个多少钱?” emsp;emsp;“一万八。” emsp;emsp;“我要了。” emsp;emsp;“我出十万!” emsp;emsp;张星瀚继续争抢,很不甘心。 emsp;emsp;“喏,给你。” emsp;emsp;韩凌天回身把圆形玉佩扔给张星瀚,又指了指一对耳坠,“老板,那个怎么卖?” emsp;emsp;“五万。” emsp;emsp;“我……” emsp;emsp;“我出十万!”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陆续指了几个首饰,每次没等喊价,后面的张星瀚便直接用大价钱买下。 emsp;emsp;很快,摊位上的首饰便被买的不剩什么,摊主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张星瀚。 emsp;emsp;“佩服,不愧是超级富二代,要不在跟我去别家转转?” emsp;emsp;韩凌天对张星瀚竖着大拇指。 emsp;emsp;黄埔澜庭捂嘴偷笑,短短时间里,张星瀚被坑了快有一百万。 emsp;emsp;“隔壁那个摊位东西也不错,不如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东张西望一圈,笑了笑:“刚到手的一千多万没花出去,我全身都不舒服。” emsp;emsp;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揭张星瀚的伤疤。 emsp;emsp;“敢耍张少,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emsp;emsp;跟班火气暴涨,一挽袖子就准备动手。 emsp;emsp;张星瀚铁青着脸,伸手将他拦住:“大庭广众下不要动粗,否则显得我们跟某些乡巴佬一样没有教养。” emsp;emsp;“是。” emsp;emsp;跟班目光森然的看着韩凌天,站在原地便不再说话。 emsp;emsp;先让他小子嚣张,等一会儿出去往死里收拾。 emsp;emsp;张星瀚走到韩凌天面前,声音低沉:“小子,钱是个好东西,可你有命赚,也要有命花才行!” emsp;emsp;“我可以认为,张少是在威胁我吗?”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张星瀚眼神愈发不屑:“你以为只是威胁吗?” emsp;emsp;他凑到韩凌天耳旁,语气森然:“从来没有人能在拿了我的东西后,毫发无伤的活着。” emsp;emsp;“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今晚你便走不出鬼市的门!” emsp;emsp;张星瀚双目微眯,已经动了真怒。 emsp;emsp;在他看来,此话一经出口,韩凌天肯定会吓得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将今晚所得尽数奉上。 emsp;emsp;在滨海市,谁敢和张家斗? emsp;emsp;纯属找死! emsp;emsp;“是吗?” emsp;emsp;哪料,韩凌天戏虐一笑:“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啊。” emsp;emsp;“哼,希望你不要后悔!” emsp;emsp;见他不知好歹,张星瀚脸上青白交替,旋即眼中杀机毕露,转身带着跟班离开。 第二百零一章 得罪个怪物 emsp;emsp;“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emsp;emsp;看张星瀚两人离开,黄埔澜庭眉头微皱。 emsp;emsp;张家的人向来飞扬跋扈,肯定不会轻易了事。 emsp;emsp;“张少怕我钱不够花,说要不要再转一千万。”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黄埔澜庭身披朦胧月光,给那份高冷的气质,多添一抹独特韵味,十分诱人。 emsp;emsp;“除非他脑子真有病。”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emsp;emsp;所来任务尚未完成,韩凌天准备去别处看看,不然,明天没办法面对暴走的楚婉君。 emsp;emsp;“小伙子,你是要买首饰?” emsp;emsp;摊主眼皮抬了抬,声音沙哑。 emsp;emsp;白赚数十万,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 emsp;emsp;正准备离开的韩凌天一愣,点了点头。 emsp;emsp;摊主回身从后面的破箱子里,又摸出一个老旧的紫檀木盒。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不说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单单是外面的紫檀木盒就有不少年头。 emsp;emsp;“老板,那是?” emsp;emsp;韩凌天照常询问。 emsp;emsp;“里面装着什么,你拿回去自然就明白。” emsp;emsp;摊主将紫檀木盒放到面前,也不打开,颇为神秘。 emsp;emsp;“怎么卖?” emsp;emsp;人家不打开,韩凌天也不能强求。 emsp;emsp;“无缘者千金难求,有缘者分文不收。” emsp;emsp;摊主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emsp;emsp;韩凌天顿时笑了笑,“老板,那我算是有缘无缘呢?” emsp;emsp;摊主没有说话,自顾自将摊位收拾好,背上箱子转身就走。 emsp;emsp;“真是个怪人。”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抬头看着摊主离开。 emsp;emsp;旋即打量手中的紫檀木盒一番,除了老旧,略带冰凉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emsp;emsp;“会不会是什么新式骗术?” emsp;emsp;黄埔澜庭不免有些担心。 emsp;emsp;什么无缘者千金难求,有缘者分文不收,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emsp;emsp;“应该不会。”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摊主虽然神秘古怪了一些,但看着不像坏人。 emsp;emsp;将紫檀木盒缓缓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对金镶白玉的耳坠。 emsp;emsp;“做工也不怎么样嘛。” emsp;emsp;黄埔澜庭打量一番,瞬间没了兴趣。 emsp;emsp;单从做工来讲,和同为耳坠的花玲珑差很多。 emsp;emsp;“云纹细而不均,阴线宽深粗放,棱角锋利,底子处理不清,看上去有些年头,像是明末的工艺水平。” emsp;emsp;韩凌天一愣,手中的竟然是个古董。 emsp;emsp;“啊?” emsp;emsp;黄埔澜庭顿时头皮发麻,不由得向后躲了躲,“按你的说法,不会是个明器吧?” emsp;emsp;“那倒不会,明器埋在地底陪伴着死去的主人,长年累月下会附着一层阴气,拿在手中非常凉。” emsp;emsp;韩凌天重新将盒子合上,有些哭笑不得:“今天看来我点子不错啊,来鬼市转一圈好东西得到不少,关键一分钱都没花,又净赚一千多万。” emsp;emsp;“确实,不佩服不行。” emsp;emsp;黄埔澜庭也不得不点头承认。 emsp;emsp;此行目的完成,又没发现别的好东西,两人便向鬼市外面走去。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侧目,一路上不断发现有人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跟着。 emsp;emsp;“你先走吧,我再转转。” emsp;emsp;“荒郊野外的,没有车你打算走着回去?” emsp;emsp;黄埔澜庭有些不解。 emsp;emsp;“夜色撩人啊,城市哪有郊外的星空美,我呆一会儿再回去。”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撒谎。 emsp;emsp;“鬼才信你。”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不再管他,自顾自上车。 emsp;emsp;临关车门时,她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瞥了一眼,“韩凌天,你买首饰是要给谁?” emsp;emsp;“一位朋友。”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澜庭,你不会是吃醋了吧,真的只是一位朋友,嗯……算我欠她的。” emsp;emsp;“我吃你的醋?呵……”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色更冷,重重将车门关上。 emsp;emsp;等她离开,韩凌天又向前走了一会儿,紧接着,缓缓转头看向幽暗树林,声音平静:“张少,林间蛇虫鼠蚁多,你可要小心为妙啊。” emsp;emsp;“呦,你小子竟然没跑,虽说,跑也没有用。” emsp;emsp;树林中,传出张星瀚玩味的声音。 emsp;emsp;紧接着,人影晃动,脚步声接踵而至。 emsp;emsp;二十多名汉子从里面走出,长得凶神恶煞,身材健壮,胳膊上全是纹身。 emsp;emsp;张星瀚在前面站定,得意洋洋的看着韩凌天,“老子可是等你很久了,一会儿睁大眼睛,看清楚老子要怎么收拾你!” emsp;emsp;“张少好歹也是超级富二代,区区一千万都输不起了么。”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淡淡一笑:“事情要是传出去,也不怕丢了张家的脸面。” emsp;emsp;“丢脸?笑话!” emsp;emsp;张星瀚嘴角上扬,眼中冷光闪烁:“夜黑风高的,在郊外多座孤坟,也没人会发现。” emsp;emsp;“到时候谁会传,鬼吗?” emsp;emsp;说话间,他手一摆,身旁那些壮汉围了上去。 emsp;emsp;“张少是要杀我?” emsp;emsp;韩凌天手指摩挲着紫檀木盒,一脸的风轻云淡。 emsp;emsp;“留你一条狗命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把兰花图和一千万交出来,然后你跪在地上求老子。” emsp;emsp;张星瀚踱步上前,掏了掏耳朵,嗤笑一声:“只要你让老子高兴,今天的事或许可以一笔勾销。” emsp;emsp;“小子,张少大人有大量,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快点跪地上感恩戴德啊!” emsp;emsp;跟班趾高气扬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你们太嚣张了些。”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看着他们。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张星瀚一愣,没料到韩凌天不是立马下跪求饶。 emsp;emsp;“我说,你们太嚣张了些。”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多出一抹玩味,“要兰花图可以,要一千万也可以,自己上来拿啊。” emsp;emsp;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愣了愣,用一种仿佛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emsp;emsp;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白脸,竟然敢主动挑衅他们二十来号人。 emsp;emsp;“妈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emsp;emsp;张星瀚笑容一僵。 emsp;emsp;他带了二十几个混混,在树林里蹲守了半天,终于杀了韩凌天一个措手不及。 emsp;emsp;原以为,那小子就算不喊救命,至少也会惊慌失措。 emsp;emsp;可谁能料到,他居然那么一副表情。 emsp;emsp;面对他们一大帮子人,也太狂了吧? emsp;emsp;“张少,别跟他浪费口舌,我上去收拾一顿,保证等会儿老老实实。” emsp;emsp;一个又矮又黑的壮汉走出来,捏着手指,狰狞的笑了笑:“小子,你很狂啊,用不上五秒,我就能让你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信不信?” emsp;emsp;“哼哼,在滨海敢得罪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今天你哪怕侥幸不死,也点落个残废!” emsp;emsp;张星瀚傲视着韩凌天,等着看他被收拾多惨。 emsp;emsp;又矮又黑的壮汉看着不出众,但其实是他手底下身手最好的。 emsp;emsp;一身本事在街头打架磨炼,动手又快又狠,寻常部队下来的,三四个上去根本不是对手。 emsp;emsp;“嘿嘿……” emsp;emsp;壮汉阴森森的笑着走上前,蒲扇大的手掌握成拳头,带着呼啸的劲风打向韩凌天。 emsp;emsp;砂锅大的拳头要是落下,少说都要断几根肋骨。 emsp;emsp;其余人冷笑出声,有他们老大出手,那小子不死也得掉层皮。 emsp;emsp;矮黑壮汉看韩凌天像是吓傻了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他不禁狞笑更甚,仿佛青年下一刻就会喷血倒飞而出。 emsp;emsp;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紧接着,一只脚在他眼中不断放大,最后重重踢在他的胸口上。 emsp;emsp;霎时间,矮黑壮汉被踹飞出去,狠狠砸在一颗树上。 emsp;emsp;“老大!” emsp;emsp;众人惊呼一声,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emsp;emsp;他们所向睥睨的老大,居然败给了一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 emsp;emsp;甚至对方如何出的手,他们都没有看清。 emsp;emsp;矮黑壮汉艰难的靠在树上,噗呲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emsp;emsp;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汽车拦腰撞飞一样,五脏六腑都受了不轻的伤。 emsp;emsp;张星瀚整个人懵在那里。 emsp;emsp;谢老五在他手下可是最厉害的人物,但现在却一个照面都没有扛住。 emsp;emsp;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身手也太好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站在原地,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动弹,目光平静的扫向他们,淡淡一笑:“愣着干嘛,一块上啊,天色已晚,我可不打算在郊外留宿。” emsp;emsp;“妈的,你小子别嘚瑟!” emsp;emsp;张星瀚顿时火气上涌,一张脸涨红,指了指周围手下,大声叫嚣:“老子可有二十多人,各个背后别着家伙,你有什么狂妄资本。” emsp;emsp;“上!都给我上!” emsp;emsp;他扯着脖子咆哮。 emsp;emsp;张星瀚冷哼一声,眼神不屑。 emsp;emsp;那小子再强终究只是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二十多号壮汉的对手。 emsp;emsp;众人一听,纷纷掏出背后武器,挥舞着冲了上去。 emsp;emsp;月光下,冰冷刀影闪烁。 emsp;emsp;“呵……”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脚掌一踏,猛冲入人群中。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众多壮汉来的快,倒飞的也快。 emsp;emsp;一分钟不到,二十几号人整整齐齐的躺在地上,一个个疼的呲牙咧嘴,鬼哭狼嚎。 emsp;emsp;张星瀚低头看着众多手下的惨状,右眼皮开始狂跳,同时心中多出一丝不妙。 emsp;emsp;那家伙哪是人,眨眼间收拾掉二十多号身手不错的壮汉,他妈的绝对是怪物啊! emsp;emsp;当即他不敢多待,转身疯了似的向外面狂奔。 emsp;emsp;“张少,跑什么啊?”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张星瀚身前两米处传来。 emsp;emsp;“妈呀,鬼市不会真有鬼吧!” emsp;emsp;张星瀚看着突然出现在前面的韩凌天,额头冷汗狂冒,赶忙跪倒在地,一边膜拜,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鬼大爷,我错了,求求你老人家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emsp;emsp;“只要你放了我,以后我天天都给你烧纸钱。” emsp;emsp;“烧个屁,我命长着呢!” emsp;emsp;韩凌天哭笑不得的上前,一巴掌拍在张星瀚脑袋上。 emsp;emsp;“你不是鬼?” emsp;emsp;张星瀚一擦脸上的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 emsp;emsp;他动作很慢,真怕抬头看到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 emsp;emsp;当看清韩凌天没有异常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 emsp;emsp;“张少,现在来算算我们的账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你……你小子别乱来……” emsp;emsp;张星瀚咽了咽口水,色厉内荏:“你确实能打,但再能打,终究只是个人,能打得赢枪吗?” 第二百零二章 特殊病人 emsp;emsp;“无论身手有多高的人,没有一枪解决不掉的!” emsp;emsp;张星瀚仰视着韩凌天,越说越畅快。 emsp;emsp;“哦,说了半天,你的倚仗就是他吗?” emsp;emsp;韩凌天漫不经心的转身看去。 emsp;emsp;只见张星瀚的跟班,正冷笑着站在后面,手中拿着一把黝黑手枪。 emsp;emsp;“小子,傻眼了是吧?” emsp;emsp;张星瀚立马面带得意笑容,“能打有个屁用,看老子怎么治你!” emsp;emsp;此刻,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emsp;emsp;毕竟,在枪口前众生平等,任你是多无敌的高手,只需一颗子弹就足以致命。 emsp;emsp;跟班上前一步,枪口对准韩凌天的胸口,狞笑一声:“你现在跪下,真诚的去求张少,万一能求条活路呢,哈哈哈哈……”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只微微一笑,箭步上前。 emsp;emsp;“砰!” emsp;emsp;跟班心知他的身手如何,当即也不犹豫,立马扣动扳机。 emsp;emsp;两人间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一米而已。 emsp;emsp;他相信,哪怕是枪法再烂的人,都不可能失手。 emsp;emsp;更别提,他身为张星瀚的跟班,自然也不是那么简单。 emsp;emsp;所以,在扣动扳机的瞬间,他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倒在血泊中,痛呼不止的情形。 emsp;emsp;但下一刻,跟班瞳孔紧缩。 emsp;emsp;韩凌天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一只手,搭在了枪膛上。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轻响,他骇然发现,枪管被弯曲成u型。 emsp;emsp;浓烟滚滚,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扑面而来。 emsp;emsp;子弹直接在枪膛里炸了! emsp;emsp;跟班整张脸都绿了,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在地上。 emsp;emsp;那可是精钢制成的手枪啊,居然挡不住韩凌天轻轻一捏! emsp;emsp;眼前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身手哪怕放在军中,最次都是兵王级别。 emsp;emsp;“一把手枪就值得嚣张吗?” emsp;emsp;韩凌天松开手,转身对着目瞪口呆的张星瀚笑了笑。 emsp;emsp;“你……” emsp;emsp;张星瀚惊慌失措的向后面挪动,裤子里飘出来一阵骚臭味。 emsp;emsp;他堂堂张家二少爷,居然被吓尿了! emsp;emsp;“你要伤害张少,除非从我身上踏过!” emsp;emsp;跟班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拦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你来真的?” emsp;emsp;韩凌天一愣,出声再确认一次。 emsp;emsp;跟班浑身打颤,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妥,正欲离开。 emsp;emsp;但显然已经来不及。 emsp;emsp;一只大脚,充斥在他的视线中,将其重重踩在地上。 emsp;emsp;“唉,我第一次听到如此蛮横无理的要求。”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语,“但我人好,可以满足你。” emsp;emsp;“咕噜!” emsp;emsp;张星瀚喉咙哽咽,浑身颤抖的更加剧烈。 emsp;emsp;“张少,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上前。 emsp;emsp;“你……你真要跟我死磕到底?” emsp;emsp;张星瀚表情难看到了极点,“敢动我一根毫毛,张家绝对不会饶了你!” emsp;emsp;“他们算的是明天的账,而今晚你的小命,却在我手里。”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一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少,既然你敢带人截我,就要做好被收拾的准备。”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他的脚步不重,但林内太寂静,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冰冷,仿佛要侵入人的骨头里。 emsp;emsp;张家一词,让他十分不舒服。 emsp;emsp;只要一听到,就会勾出一个不美妙的回忆。 emsp;emsp;张星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丝毫不怀疑韩凌天所说的话。 emsp;emsp;当即,他不敢犹豫,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emsp;emsp;“大……大爷,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求求你大发慈悲的放我一马吧。” emsp;emsp;张星瀚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emsp;emsp;因为刚才磕完头的缘故,他脸上汗水混合着泥土,再夹杂着几根绿草,显得非常滑稽。 emsp;emsp;眼前的虽不是鬼怪,但也相差无几啊! emsp;emsp;他的所有倚仗在对方面前,都不值一提! emsp;emsp;“凭什么饶了你?”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嘴角一挑。 emsp;emsp;张星瀚悔的泪流满面,今晚里外里相当于亏了两千万不说,他犯贱偏要来找死,又得罪了一个如此强大的高手。 emsp;emsp;眼前青年的身手,任他纵横滨海都没见着几个。 emsp;emsp;“大爷,要不我再给你一千万,放了我行不行?” emsp;emsp;他见韩凌天不松口,便一咬牙爆出个数。 emsp;emsp;一晚上掏出两千万啊,哪怕是他都吃不消,需要张嘴管朋友去借才行。 emsp;emsp;堂堂张家二少爷,会如此低声下气,可真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 emsp;emsp;后面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壮汉们,此时鸦雀无声。 emsp;emsp;他们纷纷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跪倒在地的身影。 emsp;emsp;在众人眼中,张星瀚已然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但现在却狼狈不堪的,跪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面前。 emsp;emsp;那小子到底是谁,真不怕张家的报复吗? emsp;emsp;他身手确实厉害,但张家可不是靠打就可以解决的。 emsp;emsp;“你的命只值一千万?”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一千……一千五百万,大爷,再多我真的没有了。” emsp;emsp;张星瀚哭丧着脸。 emsp;emsp;他能调动的资金并不多,今晚被压榨个精光不说,在外面又要欠下几屁股债。 emsp;emsp;“你怎么说也是张家二少爷,未免太穷酸了一些……算了,谁让我人好呢,一千五百万就一千五百万吧。” emsp;emsp;韩凌天十分大方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张星瀚轻舒口气,刚刚韩凌天仿佛死神般,带给他的压力太大,现在骤然放松,他立马瘫软在地,浑身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emsp;emsp;“大爷,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emsp;emsp;转完账,他强撑着身体,一脸的讨好。 emsp;emsp;“可以。”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张少以后要想报复的话,尽管来找我,当然,兜里的钱准备充足就行。” emsp;emsp;“不敢,不敢……” emsp;emsp;张星瀚陪着笑容,其实心都在滴血。 emsp;emsp;那可是好几千万啊! emsp;emsp;他生怕韩凌天再找麻烦,当即不敢多做停留,夹着尾巴转身就跑。 emsp;emsp;看着一帮人慌不择路的身影,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至于得没得罪张家,他根本没当回事。 emsp;emsp;今晚收获颇丰,算上字画,足有三千多万入账。 emsp;emsp;但很快,韩凌天一愣,“荒郊野岭的一个车影都没有,我该怎么回去?” emsp;emsp;他坐在马路旁,望着廖无人烟的树林,不禁陷入沉默。 emsp;emsp;重回鬼市是个好办法,那里人不少,搭车也容易。 emsp;emsp;可先前为了不波及到黄埔澜庭,他往反方向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加上周围树木茂密,又月黑风高,韩凌天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回去的路。 emsp;emsp;正当他发愁的时候,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咆哮声突然传来。 emsp;emsp;韩凌天向后望去,只见一辆悍马疾驰而来。 emsp;emsp;“天助我也啊!” emsp;emsp;见此,他嘴角顿时出现一抹笑容,直接走到马路中央伸出双手。 emsp;emsp;悍马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般撞来,韩凌天一点慌张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emsp;emsp;“嘶!” emsp;emsp;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紧要关头,悍马在他面前堪堪停下,轮胎摩擦出一阵焦糊的青烟。 emsp;emsp;一名黑衣壮汉下车,眉头紧皱:“小子,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在马路中央拦车,不怕被撞死吗?” emsp;emsp;“看你们的方向,应该是去滨海市区吧,让我搭个车呗。”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咧,厚着脸皮。 emsp;emsp;黑衣壮汉一阵无语,嫌弃似的摆了摆手,“去去去,我们有要紧事,没时间跟你瞎耽误。” emsp;emsp;“搭个车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我可以给钱啊。” emsp;emsp;韩凌天说着,便自顾自去开车门。 emsp;emsp;“让你滚开听见没有,再敢上前,信不信我收拾你?” emsp;emsp;黑衣壮汉出言威胁,同时伸出手去抓韩凌天,准备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学会识时务。 emsp;emsp;眼看他手掌落下,韩凌天脚下微动直接闪开。 emsp;emsp;“咦?” emsp;emsp;黑衣壮汉惊奇不已。 emsp;emsp;他当保镖多年,身手相当不错,可竟没料到,现如今一个毛头小子都没抓住,只觉得一阵丢人。 emsp;emsp;他冷哼一声,正准备动真格的将韩凌天拿下。 emsp;emsp;与此同时,悍马车上传出一个好听的声音:“我们不要浪费太多时间,让他上来吧。” emsp;emsp;“算你命好。” emsp;emsp;黑衣壮汉一愣,心有不甘的将手停下。 emsp;emsp;“早让我上车就完事了呗,又不是不给你们钱。” emsp;emsp;韩凌天也不客气,径直推开车门坐在了后排。 emsp;emsp;里面坐着一位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女孩。 emsp;emsp;她肤色白皙如羊脂,俏脸略施粉黛,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短裤,笔直修长的美腿包裹在裸色丝袜中,脚下是一双帆布鞋。 emsp;emsp;女孩同时也看了他一眼,见韩凌天一身土掉渣的装扮,表情不禁多出一丝嫌弃。 emsp;emsp;她拉开车窗向左侧挪动一些,和眼中的穷屌丝主动拉开距离。 emsp;emsp;黑衣壮汉坐上驾驶室,一脚油门,悍马呼啸而出。 emsp;emsp;“美女,你们是要去哪啊?” emsp;emsp;韩凌天察觉到黑衣壮汉开的很猛,像是有什么急事。 emsp;emsp;“市第一人民医院!” emsp;emsp;庄怀柔声音沉重许多。 emsp;emsp;韩凌天眉梢微挑,淡淡一笑:“那把我放在医院门口就行,多谢了哈,车钱一百够不够?” emsp;emsp;“钱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就行。” emsp;emsp;庄怀柔惦记亲人安危,本就情绪低落,现在被韩凌天搅得更加心烦意乱。 emsp;emsp;“那可不行,我没有白受人情的习惯,既然你不要钱,那我就从别的地方补偿。”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emsp;emsp;庄怀柔将脸侧到一旁,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emsp;emsp;一个穷屌丝而已,又能拿什么报答? emsp;emsp;她全然不放在心上,只当是个笑话。 第二百零三章 根本没得病 emsp;emsp;第一人民医院。 emsp;emsp;重症监护室里,站满了一大群医生。 emsp;emsp;平日里,他们一个个都是专家,主任级别的医师,预约号能排到半个月后。 emsp;emsp;而现在,所有人却都聚集在此,一个个眉头紧蹙,如霜打的茄子般,低头沉默不语。 emsp;emsp;病床上,躺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emsp;emsp;“薛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讨论出治疗方案?” emsp;emsp;房门打开,院长神情严肃的走来,声音低沉。 emsp;emsp;“病人的情况很特殊,全身检查都正常,唯有呼吸渐渐加重,目前已经陷入晕厥,至于治疗方案……” emsp;emsp;一个主任医师站出来,低着脑袋叹了口气:“暂时没有。” emsp;emsp;“没有治疗方案,那病因是什么?快举行会诊,大家一同研究对策!” emsp;emsp;院长眉头紧皱,声音十分急切。 emsp;emsp;“没……没有查出病因。” emsp;emsp;主任医师脑袋低得更深。 emsp;emsp;“没有查出病因?” emsp;emsp;院长脸色大变。 emsp;emsp;病人来头极不简单,他身为医院一把手都害怕,若是治不好,那后果…… emsp;emsp;想着想着,他不寒而栗。 emsp;emsp;“查不出病因,那就继续查,全身检查,血检,脑补ct,磁核共振,都给我去做!” emsp;emsp;院长阴沉着脸,无论如何都要保下病人的命。 emsp;emsp;“院长,你说的那些都已经做完一次了啊。” emsp;emsp;主任医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emsp;emsp;“那就再做一次,病因到最后要是查不到,别说是你们,哪怕我都要跟着一块滚蛋!” emsp;emsp;院长额头冷汗直流,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emsp;emsp;众多主任医师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emsp;emsp;平日里,他们院长待人恭谦有礼,今晚头一次情绪出现如此大的波动。 emsp;emsp;看来,病人的身份很不一般,甚至到了让院长害怕畏惧的地步。 emsp;emsp;换句话说,若是能够将病人治好,以后平步青云肯定没有问题。 emsp;emsp;但他们都亲自检查了一次,病人的情况十分特殊,无论用上什么方法,都找不出一点原因。 emsp;emsp;突然,病房门打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快步而入。 emsp;emsp;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显然来的比较仓促。 emsp;emsp;“郑老,您终于来了啊,快看看病人什么情况?” emsp;emsp;看到来人,院长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 emsp;emsp;郑老,国内著名的医学专家,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治好业内无数疑难杂症,发表众多医学论文,是医学界名副其实的一尊大人物。 emsp;emsp;如今,是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客座教授。 emsp;emsp;“郑老,您看看病人的检查报告。” emsp;emsp;主任医师拿出一沓文件,恭恭敬敬的交给郑老。 emsp;emsp;看着上面一系列指标,郑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emsp;emsp;检查结果显示,病人身体的各项数据都是正常,唯独呼吸渐渐加重。 emsp;emsp;刚开始的时候,病人情况并不严重,能交代一些事情,而现在,已经昏厥不醒。 emsp;emsp;病人年纪不小,照此下去,用不上一个小时的时间,怕是神仙来了都救不活。 emsp;emsp;“郑老,怎么样?” emsp;emsp;院长眼神充满希冀。 emsp;emsp;此时,何老已经是他手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msp;emsp;若是再没有办法,那他只能自求多福。 emsp;emsp;“根据检查结果来看,病人的情况十分特殊,说实话,我要是能早来一会儿,或许有些希望,但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emsp;emsp;郑老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以往,他也见到不少疑难杂症,有时虽然没有确切的治疗方法,却能够看出病因,做出相应策略,延缓病情。 emsp;emsp;哪里像现在,居然查不出个病因,要是传出去,他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emsp;emsp;“郑老,您声名在外,救人无数,可是医学专家啊。” emsp;emsp;“郑老,您可要好好看看,一定会有救治办法的。” emsp;emsp;一众主任医师赶忙劝郑老再仔细检查检查。 emsp;emsp;病人身份特殊,要是真出了事,他们所有人都难脱其咎,落下一个救治无功,尸位素餐的名声。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病房门被推开,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快步走入。 emsp;emsp;“什么人?” emsp;emsp;院长眉头紧皱,正焦虑不安。 emsp;emsp;见有人私闯,便准备发火。 emsp;emsp;可转身看清来人,他顿时喉咙哽咽了一下,声音颤颤巍巍:“庄……庄小姐,你来了啊。” emsp;emsp;听到院长的称呼,一种主任医师只觉得头脑发懵,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emsp;emsp;床上那位病人居然跟庄小姐有关系,难怪院长如此畏惧害怕。 emsp;emsp;要说治不好病也没什么,但现在病因都查不出来,他们已经不敢想象,庄小姐会怎样的愤怒。 emsp;emsp;一众主任医师心中颤颤巍巍,开始哀求满天神佛保佑。 emsp;emsp;“院长,我奶奶怎么样?” emsp;emsp;来人正是庄怀柔。 emsp;emsp;她急忙走到病床前,看着老妇人,心中万分焦灼。 emsp;emsp;今天下午,她因为有点事,便离开滨海回去处理。 emsp;emsp;结果到了晚上,便接到电话,告诉她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奶奶突发疾病,被抬去医院。 emsp;emsp;她简单安排了一下,便飞快赶来。 emsp;emsp;“庄小姐,薛夫人的病情很特殊,我们暂时没有讨论出治疗方案。” emsp;emsp;院长心中发苦,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 emsp;emsp;“那我奶奶得的是什么病?” emsp;emsp;庄怀柔眉头紧皱。 emsp;emsp;院长额头冷汗直冒,话都有些说不利索:“那个……那个病因,我们正在努力检查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庄怀柔转身怒目而视,声音瞬间变得严厉:“从住院到现在,至少都有三个小时了,没有治疗方案不说,甚至病因都没查出来。” emsp;emsp;“好,很好,看来你们医院,真应该整顿一下,将蛀虫清理清理!” emsp;emsp;听到庄怀柔冰冷异常的声音,院长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形一晃,差点就摔倒下去。 emsp;emsp;“完了,全完了!” emsp;emsp;院长双眼一黑,差点瘫倒在地,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回荡。 emsp;emsp;得罪庄家的后果,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住。 emsp;emsp;“老夫人其实没病。” emsp;emsp;就在他们垂头丧气,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让众人精神猛地一震。 emsp;emsp;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青年,正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口。 emsp;emsp;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韩凌天踱步走到病床前,打量老太太一眼,而后点了点头,“老夫人确实没病。” emsp;emsp;“你是谁?” emsp;emsp;院长脸色铁青。 emsp;emsp;听到声音,他本满心欢喜的以为会看到什么大救星,来将薛夫人的病治好。 emsp;emsp;哪料一回头,却看到那么一个岁数不大的愣头青。 emsp;emsp;他火气大涨,自己平常实在是疏于医院管理,居然什么人都能闯到重症监护室来指手画脚。 emsp;emsp;“小子,薛夫人有病没病,我们自然会查清楚,轮不到你来大言不惭,快滚出去!” emsp;emsp;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医生立刻跳出来,指着韩凌天大声呵斥,唾沫纷飞。 emsp;emsp;“是你?” emsp;emsp;庄怀柔微微皱眉。 emsp;emsp;她本以为韩凌天下车,两人就不再有任何交集。 emsp;emsp;哪料现在,又会在医院病房见面。 emsp;emsp;“庄小姐,你们认识?” emsp;emsp;院长一愣。 emsp;emsp;“不认识。” emsp;emsp;庄怀柔摇了摇头。 emsp;emsp;“我就说么,高贵的庄小姐,怎么会认识一个穷屌丝。” emsp;emsp;听到确认,刚刚出声训斥的医师袁隆涬先是换上一副讨好谄媚的笑容,紧接着,回头冷喝一声:“来几个人,把那个胡乱说话的小子给我赶出去!” emsp;emsp;“你们刚才说查清楚?” emsp;emsp;正在此时,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那么你来告诉我,怎么查?用多少时间查?” emsp;emsp;“用……” emsp;emsp;袁隆涬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刚才的话,只是找个借口。 emsp;emsp;众多主任医师,检查了三个小时,都没有查出来一点毛病,基本也就定下结果。 emsp;emsp;薛夫人的病,查不出来原因! emsp;emsp;既然他们都查不出来,那么在整个滨海市,便代表着别人也查不出来。 emsp;emsp;“无话可说了?” emsp;emsp;韩凌天眼神玩味:“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拜托你滚蛋,别在我面前碍眼。” emsp;emsp;被人当众落了面子,袁隆涬脸色铁青,双眼几乎喷出火来,恨不得将韩凌天生吞活剥。 emsp;emsp;“你说我奶奶没病,是从何看出?” emsp;emsp;看韩凌天三言两语便把一个主任医师,给噎的无话可说,庄怀柔心中诧异,莫名地问了一句。 emsp;emsp;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emsp;emsp;一众专家教授都诊断不出来如此复杂的病情,就凭那个在荒郊野外捡到的穷屌丝,又能如何看得出来? emsp;emsp;院长一脸希冀的看着青年,事到如今,只能看看他能怎么说。 emsp;emsp;“小子,希望你能自圆其说,要不然,耽误了薛夫人的病情,你的下场会很惨!” emsp;emsp;袁隆涬眼神阴冷。 emsp;emsp;“具体情况,我需要详细的检查一番。” emsp;emsp;韩凌天走上前去,右手搭在薛夫人的手腕上,点苍指悄然使出。 emsp;emsp;“号脉?” emsp;emsp;看到韩凌天的手法,郑老微微皱眉。 emsp;emsp;“什么,居然是个中医,他到底行不行啊?” emsp;emsp;“对啊,中医那一套,哪有现代科技厉害,本来我抱有一丝希望,但现在看来……” emsp;emsp;“中医越老越吃香,他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小年轻,能有多大能耐,怕是基础知识都背不下来吧。”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看好韩凌天。 emsp;emsp;一旁的庄怀柔看到韩凌天使用中医手段,都是眉头一皱。 emsp;emsp;本以为那个和她萍水相逢的青年,会有什么独家手段,能看出来她奶奶的病情。 emsp;emsp;可万万没料到,韩凌天居然使出了中医的诊脉,不禁让她大失所望。 emsp;emsp;她倒不是不相信中医,而是韩凌天太年轻,根本不像有行医经验的人。 emsp;emsp;庄怀柔暗暗责怪自己,都说关心则乱,她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 emsp;emsp;一个年轻小子,就算医术再好,难不成能和那些专家教授相提并论? 第二百零四章 天人五衰 emsp;emsp;“不能让他乱来。” emsp;emsp;庄怀柔眉头紧皱,刚要出声阻止。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放开手,嘴角上扬一抹笑容:“果然如此。” emsp;emsp;“你小子真会装模作样,我见别的中医号脉都用很长时间,可你只搭了一下,前后都没用上一分钟,就完事了?” emsp;emsp;袁隆涬嗤笑一声:“小子,哪怕你是骗人,戏也要演足啊!” emsp;emsp;其他人一同点头赞成。 emsp;emsp;韩凌天诊脉太快,前前后后都没用上一分钟,怎么看也不像懂医术的人。 emsp;emsp;“怎么样?” emsp;emsp;不等庄怀柔发话,院长便凑了上去,表情颇为紧张。 emsp;emsp;他可希望韩凌天是真有本事,毕竟那关系着他院长的位置。 emsp;emsp;然而,韩凌天的回答,却让他脑袋一懵,差点没被气死。 emsp;emsp;“老夫人确实没病。” emsp;emsp;韩凌天手抚下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emsp;emsp;“不懂装懂!” emsp;emsp;庄怀柔铁青着脸,狠狠瞪向韩凌天。 emsp;emsp;她早就应该猜到,一个在荒郊野岭碰上的穷屌丝,又怎么可能会靠谱。 emsp;emsp;郑老不断摇头叹气。 emsp;emsp;众多主任医师面无表情,对于得到的结果并不意外。 emsp;emsp;“先不说诊脉真假,中医向来以资历为重,你一个毛头小子,刚步入门槛就敢来卖弄,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可以查出薛夫人的病,结果呢?” emsp;emsp;袁隆涬一脸的幸灾乐祸,此时跳出来大声呵斥:“小子,你口口声声说薛夫人没病,既然她没病,为何生命体征不断下降,而且昏迷不醒。” emsp;emsp;“你干扰治疗,却查不出病因,要是薛夫人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你该当何罪!” emsp;emsp;几句话,便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韩凌天头上。 emsp;emsp;“我话未说完,你在那鬼叫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一眼。 emsp;emsp;眼神静如古井般,水波不兴,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emsp;emsp;“咕噜!” emsp;emsp;袁隆涬吓得浑身一颤,声音戛然而止,额头不由得冒出一层细密冷汗。 emsp;emsp;旋即他反应回来,又气又恼。 emsp;emsp;自己在那一瞬间竟然被个毛头小子给镇住,实在是丢脸丢到了家。 emsp;emsp;“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装下去,说吧,将你查出的病因全部说出来!” emsp;emsp;袁隆涬故作强硬。 emsp;emsp;“我奶奶既然没有得病,那是因为什么昏厥不醒?” emsp;emsp;庄怀柔看韩凌天自信满满,便出声发问。 emsp;emsp;全场突然陷入死一样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韩凌天身上,等待着一个答复。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吐出四个字。 emsp;emsp;“天人五衰。” emsp;emsp;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emsp;emsp;只有院长和郑老二人,身子齐齐一震,表情剧变的同时,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绝望。 emsp;emsp;“天人五衰?什么狗屁东西,都是些江湖骗子诓人的伎俩!” emsp;emsp;袁隆涬一愣,旋即嗤笑出声:“小子,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滚出去,不然,我可要叫保安来了啊。” emsp;emsp;“给我滚!” emsp;emsp;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严厉的咆哮。 emsp;emsp;是院长的声音! emsp;emsp;“小子,听见没有,我们院长让你滚出去!” emsp;emsp;袁隆涬嘴角一扬,眼神愈发不屑。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了他一眼,身形不为所动。 emsp;emsp;“呦,不走是吧?好,我马上给保安打电话!” emsp;emsp;袁隆涬看到他那副模样,就不爽到极点,站出来准备打电话,让保安将眼前胡言乱语的江湖骗子扔出去。 emsp;emsp;“啪!” emsp;emsp;突然,脑后生风。 emsp;emsp;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脑袋上,打的袁隆涬头晕眼花,向前踉跄几步。 emsp;emsp;“谁……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我?” emsp;emsp;袁隆涬捂着脑袋疼的呲牙咧嘴,正准备回头教训一下是哪个不开眼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呆住。 emsp;emsp;出手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顶头上司,何院长。 emsp;emsp;此刻,院长脸色铁青,眼神凌厉。 emsp;emsp;一旁的郑老看向他,目光中带着怜悯。 emsp;emsp;“院长,我正要叫人把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小子赶出去,你干嘛打我?” emsp;emsp;他被看的莫名其妙,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emsp;emsp;“我是让你滚出去!” emsp;emsp;院长指着袁隆涬的脑袋,吐沫横飞,全喷在他的脸上。 emsp;emsp;袁隆涬动不敢动,只能默默承受。 emsp;emsp;更重要的是,他被院长的话给惊住。 emsp;emsp;“院长,我不服,明明是那小子信口雌黄,假借中医行骗人的勾当,你非但不把他撵出去,居然让我滚,我不服!” emsp;emsp;袁隆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气得不轻。 emsp;emsp;其他主任医师也看出了不对劲,一个个沉默不语,静观事情发展。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神情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emsp;emsp;“你说他信口雌黄,假借中医的名声行骗人勾当?” emsp;emsp;院长恢复冷静,淡淡看着他。 emsp;emsp;相比于刚才,此时的院长更如深渊大海,让人无法捉摸。 emsp;emsp;“不错,什么天人五衰,分明是他瞎编出来的!” emsp;emsp;袁隆涬扯着脖子,涨得面红耳赤。 emsp;emsp;能够混到主任位置,自然是有些水准,他从医数十年,也见到不少疑难杂症,却从来没有听说什么天人五衰。 emsp;emsp;所以,那显然是骗人的把戏。 emsp;emsp;“天人五衰,出自佛家《楞严经》,为人寿终时,所产生的异象,其一为衣服垢秽其二为头上华萎其三为腋下流汗其四为身体臭秽其五为不乐本座。” emsp;emsp;院长未等说话,一旁,郑老摇晃着脑袋,款款说出天人五衰的来历。 emsp;emsp;“楞严经?” emsp;emsp;袁隆涬一怔,旋即冷笑出声:“我素来不信鬼神,西医讲究利用现代科技,查找源头,根治病痛。” emsp;emsp;“区区一部难登大雅的楞严经,只是佛教徒用来打坐禅修的,如何能够作为病理病论?” emsp;emsp;袁隆涬一番话,字字诛心。 emsp;emsp;话里话外摆明在指责,院长和郑老二人不去提高医术,却拜读一些鬼神理论,与西医正统背道而驰。 emsp;emsp;“你……” emsp;emsp;郑老气的脸色涨红,指着袁隆涬半天说不出话。 emsp;emsp;他本来是要找个台阶给对方下,可谁能料到,袁隆涬如此不识好歹。 emsp;emsp;庄怀柔眉梢一挑,反复打量着韩凌天。 emsp;emsp;要知道,像何院长和郑老那种上了岁数的人,见多识广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emsp;emsp;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也能有如此渊博的才学,可就让她刮目相看。 emsp;emsp;“混账,楞严经所言,神医扁鹊都大为称赞,并在难经中推崇,可你现在,竟然毁谤先人学说!” emsp;emsp;院长阴沉着脸,声音发冷。 emsp;emsp;“什么?!” emsp;emsp;袁隆涬脸色大变,再也没有先前的轻松,额头冷汗簌簌直落。 emsp;emsp;扁鹊,那可是神医,居于古代五大医学家首位,能够起死回生,创办中医学,发明望闻问切。 emsp;emsp;著作《难经》一书,更是流传中华数千年。 emsp;emsp;古时天灾人祸,流疫不断,若非有中医救治,又哪能留下泱泱五千年的历史。 emsp;emsp;即使袁隆涬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也不敢对扁鹊说个“不”字。 emsp;emsp;此刻,他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emsp;emsp;也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毛头小子,居然会有如此渊博的中医知识。 emsp;emsp;“袁主任,我看你有些精神不振,不如先放假几天,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emsp;emsp;院长瞥了一眼袁隆涬,声音平淡。 emsp;emsp;“嘭!” emsp;emsp;袁隆涬神情呆滞,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emsp;emsp;到了他的级别,有些场面话,如何能听不出来。 emsp;emsp;说是回去调养身体,实则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主任位置早就换了人。 emsp;emsp;袁隆涬心有不甘,回头看向几个交情不错的朋友,希望他们能够代为求情。 emsp;emsp;哪料,回头时才发现,那些平日里勾肩搭背的朋友,如今一个个装聋作哑,目光往各处飘动,无一人站出来说话。 emsp;emsp;袁隆涬心如死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浑浑噩噩的走出重症监护室。 emsp;emsp;“我姓何,今晚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医院,只要能帮到的,我绝不含糊。” emsp;emsp;院长感激的看着韩凌天,拿出一张名片交到他手中。 emsp;emsp;上面写着他的私人电话,只有少数关系亲密的人,才能够拿到。 emsp;emsp;只要打电话,就能够直接联系到院长,如若不然,走官方电话预约的话,排队都能排到几个月后。 emsp;emsp;时间就是生命,当今社会,哪个有钱人不惜命? emsp;emsp;可以说,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名片,拿出去卖都能卖不少钱。 emsp;emsp;承院长一个人情,在外人眼中可不是件小事。 emsp;emsp;但韩凌天却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全然不放在心上。 emsp;emsp;院长来到庄怀柔面前,神情凝重:“庄小姐,薛太太天人五衰的期限已到,请你节哀顺变,早些去做准备。” emsp;emsp;天人五衰,便相当于阎王招魂,根本没得救。 emsp;emsp;生老病死,稀松平常,非人力所能阻止,他们医院不用担任何责任。 emsp;emsp;庄怀柔一听,俏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emsp;emsp;“真的……真的没办法救了吗?” emsp;emsp;她眼眶含泪,死死攥着拳头,实在不甘心。 emsp;emsp;“也不是没办法救,我们虽挂着名医的头衔,但跟真正的高人相比,却有着天差地别。” emsp;emsp;郑老叹了口气。 emsp;emsp;“真正的高人?” emsp;emsp;庄怀柔抬头看着他,眼神期盼。 emsp;emsp;郑老却是面露苦笑:“我们水平不够,但南北两大神医应该可以。” emsp;emsp;“那不就是没得救了么……” emsp;emsp;庄怀柔闻言眼神暗淡,说完陷入一阵沉默。 emsp;emsp;北楚南乔,两大神医是什么身份? emsp;emsp;别说区区一个庄家,哪怕省城那些顶级的名门望族,都没有那个资格,请神医出手。 emsp;emsp;正当众人心情沉重,庄怀柔眼中充满绝望的时候,一个平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emsp;emsp;“谁说没得救?” 第二百零五章 太极六合针 emsp;emsp;“小兄弟,你刚才说的是……” emsp;emsp;何院长回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感觉自己耳朵好像出了毛病,似乎有些幻听。 emsp;emsp;“我能治。”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他平淡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不下于晴日惊雷,滚滚而发。 emsp;emsp;刚才他诊断出薛夫人病因时,众人已经足够震惊。 emsp;emsp;但现在,众人已经是完完全全到了惊骇的地步。 emsp;emsp;天人五衰,乃是人寿命终结时,身体所产生的异象,代表着生命力走到尽头。 emsp;emsp;院长和郑老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不去相信。 emsp;emsp;其他的主任医师表面默语不言,实际上心中冷笑不断。 emsp;emsp;生死有命,乃天数,现代科技再厉害,最多让人延年益寿,至于长生不老,起死回生,那都是胡扯的东西。 emsp;emsp;而此刻,一个弱冠少年,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能治疗天人五衰。 emsp;emsp;换句话说,他能让人起死回生! emsp;emsp;院长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不禁出现一抹失望。 emsp;emsp;本以为,那青年学识渊博,有机会可以栽培栽培。 emsp;emsp;可没料到,他年轻气盛,口出狂言,居然敢说自己能够治疗天人五衰。 emsp;emsp;笑话,若要救治那种必死症状,除非神医亲至! emsp;emsp;院长心中对韩凌天的评价,立马低了几分。 emsp;emsp;“也好,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让他吃点亏,未来才能少走些弯路,早日成为医学界的栋梁。” emsp;emsp;他心中打定,韩凌天是在强出头。 emsp;emsp;“年少轻狂……” emsp;emsp;郑老一脸愕然,良久后,微微叹了口气。 emsp;emsp;“你确定能治好我奶奶?” emsp;emsp;庄怀柔上前看着韩凌天的眼睛,神情凝重。 emsp;emsp;自己奶奶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而医院却没有任何办法。 emsp;emsp;她看出院长等人的反应,证明韩凌天所说的都是大话,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她也不能错失。 emsp;emsp;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不得不去相信。 emsp;emsp;“我一向言出必行。” emsp;emsp;韩凌天荣辱不惊,神情轻松自然。 emsp;emsp;“那就拜托你了。” emsp;emsp;庄怀柔双眼发红,对着他深鞠一躬,声音郑重。 emsp;emsp;做为庄家的人,在外呼风唤雨,何曾如此放低身份。 emsp;emsp;然而,此刻她并不是被人敬仰的庄小姐,而是一个为奶奶求医的孙女,理应如此。 emsp;emsp;“放心。”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请问小先生,你准备如何治疗?” emsp;emsp;院长用上敬称。 emsp;emsp;眼前人不仅能查出天人五衰,更是敢扬言治疗。 emsp;emsp;如此心性不是天才便是疯子,确实担得上先生二字。 emsp;emsp;“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我们医院必定鼎力相助。” emsp;emsp;郑老目光灼灼的看着韩凌天,心中竟隐隐有丝期待。 emsp;emsp;“借我些银针就可以。” emsp;emsp;韩凌天将要施展的针法,单凭九龙簪不够。 emsp;emsp;“我正好带来一套。” emsp;emsp;有一位主任医师排众而出,拿出一套银针。 emsp;emsp;医院有中医部,只是现如今中医势微,只有寥寥几人撑场面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掏出银针屈指一弹,点了点头,“马马虎虎的针,勉强能用。” emsp;emsp;那位主任医师虽没反驳,表情却有些不悦,他的银针是祖上传下来,市面上根本找不到能相提并论的。 emsp;emsp;可在对方口中,却成了马马虎虎,简直可笑! emsp;emsp;下一刻,他眼睛猛然睁大,将所有不悦都收了回去。 emsp;emsp;只见韩凌天掏出钱包展开,上面一根根璀璨金针整齐排列。 emsp;emsp;那几位中医部的主任面面相觑,哪怕他们不认识九龙簪,却也能看出金针的不凡,银针和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闭目凝神。 emsp;emsp;下一秒,他双目缓缓睁开,两点精光闪烁,一股无上威严以他为中心扩散而出。 emsp;emsp;在场众人呼吸一滞,死死盯着那个略显单薄的青年,竟有种难以望其项背的错觉。 emsp;emsp;韩凌天左右开弓,龙簪和银针簌簌而落,让人眼花缭乱。 emsp;emsp;院长和郑老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骇然。 emsp;emsp;“我曾去钱家拜访,有幸见到钱名医施针,但实话实说,和小先生的手法相比,那简直不值一提。” emsp;emsp;“施针老练且飞快,关键在于,一个穴位都没有落偏,到底是什么人,能教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徒弟,依我看,他再成长几年累积些经验,都能排入名医榜前五了吧。” emsp;emsp;其他人纷纷面露惊色,名医榜前五啊,何院长和郑老对韩凌天的评价可是相当高。 emsp;emsp;听到两人的对话,庄怀柔提着的心,微微放松了几分。 emsp;emsp;等最后一针落下,韩凌天长长吐出口气,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身形晃动几下才稳住。 emsp;emsp;“小先生,你没事吧?” emsp;emsp;院长上前将他扶住,一脸关切。 emsp;emsp;“我没事,针一小时后取下,薛老夫人便可无碍。” emsp;emsp;韩凌天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对他们摆了摆。 emsp;emsp;大半夜强提精神施针,哪怕是以他的体力,都有些晕晕沉沉。 emsp;emsp;众人回头看去,顿时一脸惊骇。 emsp;emsp;只见薛夫人的心跳呼吸在片刻间,便已经恢复到正常人水平。 emsp;emsp;换句话说,韩凌天真的成功了! emsp;emsp;“不符合科学啊!” emsp;emsp;众多主任医师看向韩凌天,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emsp;emsp;“神医啊!” emsp;emsp;庄怀柔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emsp;emsp;在车上的时候,她可是一路嫌弃,认为韩凌天是穷屌丝。 emsp;emsp;哪料,人家虽然穿着简单,却是一位医术不凡的高手。 emsp;emsp;与此同时,院长走上前去,盯着薛夫人身上的针,眉头微皱。 emsp;emsp;只见银针在外,九枚金针在内,环环相扣,宛如一个八卦阵型。 emsp;emsp;“那是……那是太极六合针!” emsp;emsp;突然,郑老在后面惊呼一声。 emsp;emsp;“什么?太极六合针!” emsp;emsp;院长勃然色变,眼中满是震惊。 emsp;emsp;“什么是太极六合针,很厉害吗?” emsp;emsp;庄怀柔被绕的有些云里雾里。 emsp;emsp;“太极六合针,乃一门无上的中医针法,但真正的施展手段,却早已失传,我当年也是凑巧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寥寥几行记载。” emsp;emsp;郑老缓缓介绍:“中医认为,人的肺腑脏器属于五行,而人的全身,则被视为一个太极整体。” emsp;emsp;“按照八卦方位施针,以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为配合,再借天、地、日、月、阴、阳,与精、气、神、意、法、针六合为一。” emsp;emsp;“太极六合针因此得名。” emsp;emsp;“可以说,太极六合针契合人体阴阳,暗应天法,理论上来说,只要有一口气存在,就能用此针法救治。” emsp;emsp;说到此处,郑老有些不解的看向韩凌天,“小先生,太极六合针虽然玄妙,但天人五衰可被成为阎王索命,为何你……” emsp;emsp;韩凌天多看他一眼,没料到一位西医,竟然也会认出中医里极为偏门的针法。 emsp;emsp;院长和周围一众医生闻言都凑了上来,准备听听其中奥秘。 emsp;emsp;庄怀柔也抵挡不住心中好奇,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凌天。 emsp;emsp;“郑老见多识广,所言非虚,天人五衰确实难救。”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话音一落,庄怀柔顿时脸色惊变。 emsp;emsp;难不成她奶奶的病情,并没有根治? emsp;emsp;“好在,薛老夫人只是小天人五衰,并非真正的大天人五衰,否则,我也束手无策。” emsp;emsp;韩凌天话锋一转,淡淡出声:“庄小姐,若我所料不错,薛老夫人现在虽然荣华富贵,但早年生活十分艰辛对吧?” emsp;emsp;“对。” emsp;emsp;庄怀柔点了点头,眼眶发红。 emsp;emsp;奶奶出身寒门,从小受了很多苦,爷爷为了娶她,当年也是闹出了不少事。 emsp;emsp;“薛老夫人的身体早年落下不少毛病,现如今上了岁数,力不从心,导致体内阴阳失衡,才引发的小天人五衰。”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款款而谈。 emsp;emsp;“小天人五衰,怪不得……” emsp;emsp;郑老了然。 emsp;emsp;大天人五衰,号称阎王索命,十死无生。 emsp;emsp;小天人五衰,算是判官勾魂,九死一生。 emsp;emsp;但即使是小天人五衰,也是极不简单的疑难杂症,敢说治疗的,怕也只有名医榜前三的存在而已。 emsp;emsp;“能看到失传上千年的神奇针法,没有白活一世啊。” emsp;emsp;“小先生果然不简单!”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喜上眉梢。 emsp;emsp;“薛夫人醒了!” emsp;emsp;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emsp;emsp;“奶奶,你身体怎么样?” emsp;emsp;庄怀柔急忙上前,颇为紧张。 emsp;emsp;“怀柔,我身体感觉挺好的。” emsp;emsp;听到薛老夫人的话,庄怀柔终于松了口气。 emsp;emsp;“奶奶,多亏小神医救了你。” emsp;emsp;庄怀柔介绍着一旁的韩凌天。 emsp;emsp;“年少有为啊,多谢小神医救了我。” emsp;emsp;薛老夫人点了点头,声音温和:“不知小神医如今在哪里高就,有没有兴趣来我庄家?” emsp;emsp;听到薛老夫人亲自开口去请,众人无不心生嫉妒。 emsp;emsp;如果有庄家撑腰,那省内可没几个家族敢给脸色看。 emsp;emsp;要换成是他们,早就兴奋的手舞足蹈,呼朋唤友去大摆宴席庆祝。 emsp;emsp;何院长一愣,眼中出现一抹浓浓的失望。 emsp;emsp;看韩凌天医术不凡,他正准备用尽一切手段去拉拢。 emsp;emsp;但现在看来,医院的工作再好,也没办法和庄家相比。 emsp;emsp;“多谢,可我并没有加入任何家族的打算。”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推辞。 emsp;emsp;听到拒绝,庄怀柔猛地一愣。 emsp;emsp;从韩凌天的衣着打扮来看,也不像是有钱有势的人。 emsp;emsp;庄怀柔原本以为对方听到邀请后,肯定会兴奋的合不拢嘴。 emsp;emsp;庄家在省内也算得上庞然大物,声名在外,多少人挤破脑袋投奔,他们都不屑一顾。 emsp;emsp;哪料现在,他居然会毫不拖泥带水的推辞。 emsp;emsp;“不对,他不会打算以屈求伸,欲扬先抑,来谋取更多利益吧?” emsp;emsp;突然间,庄怀柔心中灵光一闪,再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不禁多出几分轻蔑。 emsp;emsp;毕竟在她看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emsp;emsp;无论多厉害的高人,最终都难以抵挡“钱、权”二字。 emsp;emsp;现在拒绝,只说明庄家抛出的筹码不够多。 第二百零六章 邢堂姬余音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两人对视,都有些难以置信。 emsp;emsp;入了庄家便代表未来前程似锦,可他们没料到,韩凌天竟然会直接拒绝。 emsp;emsp;其他人摇头叹气,认为那小子是年少轻狂,不知好歹。 emsp;emsp;难不成,未来他能有比庄家更好的出路? emsp;emsp;庄怀柔撇了撇嘴,韩凌天年纪不大,倒是会欲擒故纵,好等一会儿狮子大开口。 emsp;emsp;可见此人城府有多深。 emsp;emsp;“看来是我冲动了,以小神医的手段,未来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emsp;emsp;薛夫人笑着摆了摆手。 emsp;emsp;庄怀柔心中不屑,表面却没有什么变化。 emsp;emsp;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双手捧着往前一抬,笑了笑:“小神医,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求,卡里有三千万,权当做谢礼,请你务必收下。” emsp;emsp;在她看来,韩凌天拒绝权力,无疑是要谋求更大的利益。 emsp;emsp;三千万已经不少,足够正常人家吃喝一辈子无忧。 emsp;emsp;众多主任医师都嫉妒的不行,他们身为各个科室老大,在医院熬了几十年,也没说能赚到那么多钱。 emsp;emsp;而韩凌天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居然一次治病便赚到三千万,那中间的跨度,让他们难以接受。 emsp;emsp;果然,人比人,真的可以气死人。 emsp;emsp;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那青年会屁颠屁颠的收下银行卡时。 emsp;emsp;哪料,韩凌天看都不看银行卡一眼,淡淡出声:“钱也不用。” emsp;emsp;众多医生面面相觑,都是感到不可思议。 emsp;emsp;三千万啊,正常人几辈子能赚出来? emsp;emsp;可那小子居然不要,肯定是脑袋出了什么毛病! emsp;emsp;“啊?” emsp;emsp;庄怀柔表情一惊,没料到韩凌天在面对三千万时,依旧会如此干脆的拒绝。 emsp;emsp;韩凌天上下打量她一番,凑上前去玩味一笑:“钱就算了,庄小姐出自大户人家,长得也水灵,不如以身相许怎么样?” emsp;emsp;“……” emsp;emsp;庄怀柔笑容一僵,俏脸先是变红,紧接着,又开始向黑转变。 emsp;emsp;攥着银行卡的手暗暗发紧,被气得不轻。 emsp;emsp;“哈哈,开个玩笑,希望庄小姐不要当真。”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转身向外面走去,只给他们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emsp;emsp;“各位,告辞!” emsp;emsp;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emsp;emsp;“什么人啊!” emsp;emsp;庄怀柔看着手中银行卡,脸上红晕未散,小声嘟囔了一句。 emsp;emsp;一路出了医院,晚风拂面,带来几分凉爽,韩凌天不禁轻舒口气。 emsp;emsp;城市与郊外不同,哪怕夜已入深,大街上人流依旧不少。 emsp;emsp;他拦了辆出租车,便向城北的小屋驶去。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打开房门的同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韩凌天背后传来。 emsp;emsp;“住在如此简陋的房子,看来生活很拮据,可你却不要钱也不要权,奇怪,我竟然头一次会看不懂一个人。” emsp;emsp;“庄小姐三更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就是为了挖苦我吗?”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转身看去。 emsp;emsp;只见庄怀柔正站在后面,目光在周围打量着,脸上带着一丝丝嫌弃。 emsp;emsp;听到他的话,庄怀柔顿时表情慌张,赶忙摆手,“不不不,小神医别误会,你走的匆忙,也没留个电话,我跟在后面,只是要看看你住在那里,以便于明天还针。” emsp;emsp;“就那么简单?”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对……对,很简单。” emsp;emsp;庄怀柔目光躲闪了一下。 emsp;emsp;“庄小姐其实要是觉得亏欠什么,真的可以考虑一下以身相许。” emsp;emsp;韩凌天邪笑一声,走上前将两人距离缩短到半米。 emsp;emsp;“我……” emsp;emsp;庄怀柔呼吸一滞,眼中闪现一丝慌乱。 emsp;emsp;突然,一个小红点从窗户外照射而来,映在庄怀柔的脸颊上。 emsp;emsp;同时,一股强烈的威胁涌上韩凌天心头。 emsp;emsp;“咻!” emsp;emsp;一声细微的闷响传来。 emsp;emsp;“不好!” emsp;emsp;韩凌天低喝一声,一把将庄怀柔扑倒在地。 emsp;emsp;“你……你要干什么?!” emsp;emsp;庄怀柔表情一呆,双手赶忙护在身前。 emsp;emsp;她以为韩凌天禽兽不如,是要做那种事情。 emsp;emsp;但下一刻,她直接傻眼。 emsp;emsp;只见窗户玻璃轰然破碎,一颗子弹擦断她几根长发,镶嵌在右侧墙上。 emsp;emsp;幸好男人及时将她扑倒,否则反应若是慢上半分,现在她的脑袋都会像炸裂的西瓜一样,血沫纷飞。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庄怀柔以前也经历不少大风大浪,但毕竟是和平年代,像枪支什么的,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emsp;emsp;“没事,不用慌,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找个地方藏好。”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一个箭步从窗户冲了出去。 emsp;emsp;庄怀柔又是一阵傻眼,他们所在的楼层可不低,那位小神医怎么说跳就跳。 emsp;emsp;韩凌天阴沉着脸,眼中冷光闪烁,沿枪声发出的方向不断飞奔。 emsp;emsp;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为了暗杀自己,在外面守株待兔等了一个晚上。 emsp;emsp;韩凌天所住的区域大多数都是平房,视野极为开阔,他可以清晰看到前面有两个黑影,也在飞快移动。 emsp;emsp;两人身手矫健,一看就不简单。 emsp;emsp;“咻咻咻……” emsp;emsp;与此同时,一阵阵低沉的枪声传来。 emsp;emsp;换成常人,第一反应肯定是找个掩体躲藏,毕竟那是子弹,一颗便足以夺人性命。 emsp;emsp;可韩凌天却不为所动,脚下更快几分。 emsp;emsp;黑影两人皆是狰狞一笑,以他们的枪法,哪怕在移动中都能做到百发百中。 emsp;emsp;所以,那小子绝对会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可下一秒,他们纷纷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emsp;emsp;打出的子弹,无一例外全部射空! emsp;emsp;韩凌天看着都没怎么摆动,却每次都能玄而又玄的躲开子弹。 emsp;emsp;可以说,目标毫发无伤! emsp;emsp;黑影两人很快从震惊中恢复,当即不敢多留。 emsp;emsp;又跑出十分钟,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短。 emsp;emsp;突然,黑影两人对视一眼,脚步一滞向左右分散。 emsp;emsp;韩凌天止住身形,察觉到一股不弱的气势,从前面散发而来。 emsp;emsp;显然,刚才那两人只是鱼饵而已,真正目的是为了引自己来。 emsp;emsp;“咔哒……” emsp;emsp;一阵阵高跟鞋踩石板路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前面拐角处,走出一抹火红的身影。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来人穿着一件漂亮的红旗袍,将丰腴身材完美勾勒。 emsp;emsp;下面套着薄薄的裸色丝袜,脚下踩着一双白色高跟鞋,看上去高贵淑雅,凛然不可侵犯。 emsp;emsp;“韩凌天,奴家可等你很久了呢。” emsp;emsp;女人倚在墙上,声音能酥到人骨子里。 emsp;emsp;她摇晃着手中蒲扇,抬头面向韩凌天,露出一张妩媚的面孔。 emsp;emsp;“是我的错,竟让一个大美女久等。”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只是不知,美女叫什么名字?” emsp;emsp;女人成熟妩媚,像是熟透了的桃子,烟媚儿和玄惜怜要是与她相比,反倒显得青涩不少。 emsp;emsp;但那就像是一只带刺的玫瑰,看上去很美丽,但真正去摸的时候,绝对会刺伤双手。 emsp;emsp;“奴家名叫姬余音。” emsp;emsp;旗袍女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emsp;emsp;“是段家的人?” emsp;emsp;韩凌天在看到她手中蒲扇的时候,心中便有了断定。 emsp;emsp;“是,也不是。” emsp;emsp;旗袍女闭着眼睛,手中蒲扇轻摇,“能将段苍羽弄得如此狼狈,韩凌天,你确实有些手段。” emsp;emsp;“咯咯咯,奴家都舍不得杀你了呢,要不我们打一场,你若是输了,以后就做奴家的小白脸如何?” emsp;emsp;“不不不,我身为男人,更喜欢主动一点。”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摇头,“你长得很漂亮,又对我心有所属,要不你做我的小情人怎么样?” emsp;emsp;“咯咯咯,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emsp;emsp;姬余音说话间踏步上前,手中蒲扇挥舞向韩凌天脖子。 emsp;emsp;月光下,蒲扇散发着幽幽寒芒,显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emsp;emsp;先前话说酥酥柔柔,但实际上真动手的时候,不偏不倚,没有任何保留,显然是要致韩凌天于死地。 emsp;emsp;“果然是朵带刺的玫瑰。”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在蒲扇挥来的瞬间,一记鞭手打出。 emsp;emsp;“啪!” emsp;emsp;两者相撞,姬余音脸色狂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住。 emsp;emsp;“我不喜欢对女人动手,奉劝你一句,趁早离开。”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目光平淡的看着她。 emsp;emsp;“少说废话!” emsp;emsp;姬余音声音发冷,欺身而上,手中蒲扇一转,毫不留情的扫向韩凌天脑袋。 emsp;emsp;韩凌天歪头轻易躲开,同时并指向前飞快点动。 emsp;emsp;“啪啪啪……” emsp;emsp;一瞬间,足足响了八下。 emsp;emsp;“混蛋,你……” emsp;emsp;姬余音声音戛然而止,手中蒲扇停在韩凌天面前不足一厘米处,锋刃寒光冷冽。 emsp;emsp;明明只差一厘米就可以杀掉韩凌天,可她却惊骇发现,自己竟然动不能动,甚至屈伸手指都做不到。 emsp;emsp;姬余音猛然睁开眼睛,瞪着韩凌天,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慌乱:“卑鄙小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emsp;emsp;“只是封住了你几处穴位而已……啧啧啧,姬余音,你生气的时候其实更好看。”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走上前,发现她眼中白茫茫的一片。 emsp;emsp;“你说,咱俩大晚上在小树林里,孤男寡女,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该应景做些羞羞的事?” emsp;emsp;他嘴角扬着邪笑,凑上去轻嗅一口幽香。 emsp;emsp;“你……你再敢靠前一步,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emsp;emsp;感受着一阵阵热气扑面而来,姬余音惊恐万分,声音都带着丝丝颤音。 emsp;emsp;又惊又恼下,胸膛起伏着,好似一抹波澜壮阔的景象。 emsp;emsp;自己现如今动不能动,那家伙该不会要动手动脚吧。 emsp;emsp;她虽然表面放荡,但骨子里却是个极为保守的女子,要是真被韩凌天玷污青白,她会毫不犹豫的咬舌自尽。 第二百零七章 拜访钱家 emsp;emsp;“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emsp;emsp;韩凌天邪笑一声,手指飞快点在姬余音头上。 emsp;emsp;“唔……” emsp;emsp;一股股暖流汇入,让姬余音舒畅万分,情不自禁的轻哼一声。 emsp;emsp;配上那张妩媚至极的面容,饶是诱人无比。 emsp;emsp;“韩……韩凌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你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emsp;emsp;姬余音呼吸粗重,羞的俏脸布满红晕,恶狠狠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话音刚落,她表情猛的一变,又惊又喜下娇躯轻颤,美目中满是难以置信,“我……我的眼睛……” emsp;emsp;韩凌天抬手将她穴位解开,转身向回走去,淡淡一笑:“你的眼睛应是幼时,被人封住经脉导致,并非先天残疾,我刚刚已经把阻滞的经脉疏开,你现在应该可以看到东西了吧。” emsp;emsp;“幼时被人所封,那么说是……” emsp;emsp;姬余音美目微眯,一抹寒光流转,旋即她抬头看向韩凌天的背影,有些不解。 emsp;emsp;“你不杀我?” emsp;emsp;“要我死的人,又岂止你一个,只是因为谁要杀我,我就去杀谁,那杀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emsp;emsp;“留我一命,就不怕给你自己增添麻烦吗?” emsp;emsp;姬余音怔怔看着他。 emsp;emsp;“麻烦不至于,我虽然没有对女人出手的习惯,但也做了一些后手。”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声音平静:“为你治疗眼疾而疏开的那些淤血,我已导入你的头顶,经印堂至神庭再到百会,瘀滞不得释放。” emsp;emsp;“若你再敢出手,不死也成白痴!” emsp;emsp;“天真,我在邢堂中只是最弱的一个,不出手又能怎么样。” emsp;emsp;姬余音一惊,没料到自己脑袋里会装个定时炸弹,她恨恨看向韩凌天,声音森然:“你真的以为,凭借自己可以抵挡另外三人的攻势?” emsp;emsp;“要不要打个赌。”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孤零零的站在树林尽头,月光下影子拉的很长。 emsp;emsp;“好,赌注是什么?” emsp;emsp;姬余音蒲扇轻摇,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emsp;emsp;在她看来,如果另外三人出手,韩凌天必死无疑。 emsp;emsp;“姬余音,你容貌倾城,又天生媚骨,有什么比你更适合做赌注的么。” emsp;emsp;话虽如此,实际上韩凌天并不是看上姬余音,只是把她赢来,给自己的女人当保镖而已。 emsp;emsp;“你……无耻小人!” emsp;emsp;姬余音俏脸青白交替,以为他精虫上脑,要做那种事,当即冷哼一声:“韩凌天,看在你治好我眼睛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另外三人的实力,都是我的几倍以上。” emsp;emsp;“那又如何?” emsp;emsp;韩凌天轻笑着摇摇头:“奉劝你一句,若不想输得太惨,便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emsp;emsp;“段家,注定要灰飞烟灭。” emsp;emsp;平淡声音落下,他的身形在树林中彻底消失。 emsp;emsp;“哼,韩凌天,希望你在见到陈玉楼的剑时,也能像现在一样洒脱。” emsp;emsp;姬余音气的咬牙切齿,捏了捏拳头,转身离去。 emsp;emsp;韩凌天回到家中,庄怀柔正一脸警惕的躲在门后。 emsp;emsp;“庄小姐,出来吧,事情已经解决了。”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门框。 emsp;emsp;“那些是什么人啊,吓死我了……” emsp;emsp;庄怀柔冒出头,心有余悸。 emsp;emsp;“城北本就混乱不堪,没什么奇怪的。”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是么,枪被国家管的很严,也不算奇怪?” emsp;emsp;庄怀柔上前一步,直视着韩凌天的眼睛,吐气若兰:“小神医,你确定他们不是专门来找你的?” emsp;emsp;“当然不是,我一没钱,二没权,谁会那么无聊,对我出手。” emsp;emsp;被她死死盯着,韩凌天依旧眼眸平静。 emsp;emsp;“也许吧。” emsp;emsp;庄怀柔似是非是的点了点头。 emsp;emsp;“我先告辞。” emsp;emsp;临走的时候,她转身深深的看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庄怀柔发现眼前的男人身上充满神秘,让人恨不得上去一层一层的揭开。 emsp;emsp;翌日。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韩凌天洗漱完毕,换了套衣服正准备出去,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emsp;emsp;“牧桐,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emsp;emsp;打开门,他有些惊讶。 emsp;emsp;“韩哥,我听人说昨晚你被袭击了,便来看看,你没受伤吧?” emsp;emsp;牧桐擦了擦额头的汗,累得呼哧带喘。 emsp;emsp;“你看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像有事的样子么。”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回屋给他倒了杯水。 emsp;emsp;“是段家干的?” emsp;emsp;牧桐坐到椅子上,平缓一下呼吸,说话间,表情有些不解,“可段苍羽现在忙的焦头烂额,不应该顾得上你啊。” emsp;emsp;“为什么焦头烂额?”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段家先前不是趁着黄埔老爷子生命垂危,暗中收了繁星集团不少股份么。” emsp;emsp;牧桐将听到的如实回答:“现在黄埔老爷子康复,便开始着手打压段家产业,什么偷税漏税,涉黑等一大堆麻烦事,市里面已经派人彻查了。” emsp;emsp;“如此说来,段家要完蛋了?” emsp;emsp;韩凌天恍然。 emsp;emsp;黄埔老爷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emsp;emsp;“那倒不至于,段家的人脉和地位毕竟摆在那里,上面的人也就是做做样子,到时候肯定查不着证据,除非有人能把确凿证据摆在楚兴安的办公桌上。” emsp;emsp;“当真?”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 emsp;emsp;牧桐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韩哥,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是要……”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眼中寒光一闪,“段家既然三番两次找死,那我就成全他们。” emsp;emsp;“韩哥,你疯了吗?” emsp;emsp;牧桐表情惊变,“段苍羽肯定把账本什么的,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段家别墅的防御都在顶级水平,你要拿到,简直难如登天!” emsp;emsp;“防卫什么的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emsp;emsp;韩凌天满不在乎。 emsp;emsp;“韩哥,你别看段家势力缩水严重,但瘦死的骆驼终究是比马大,别墅内的护卫,依旧不好对付。” emsp;emsp;牧桐出言劝阻。 emsp;emsp;“没事,那些不用担心,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去猜一猜,段苍羽能把犯罪证据放在哪里?”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全然不在乎。 emsp;emsp;“可……” emsp;emsp;牧桐看他坚决,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无奈回答:“应该是在段苍羽的卧室保险柜。”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抿了口水,准备夜探段家。 emsp;emsp;“韩哥,嫂子的面膜计划什么时候能展开啊,我那些朋友都等着呢。” emsp;emsp;牧桐没好气的看着他。 emsp;emsp;自从那个神药方的事流传出去,现在每天都有好几个哥们围着他要,烦都能被烦死。 emsp;emsp;“滨海市的中药材,真的都被钱家掌管,没有别的路子能走?”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 emsp;emsp;“当然没有,钱家不同于其他家族,那可是百年的中医世家,整个滨海市大大小小的家族以及政府官员,几乎都欠他们人情。” emsp;emsp;牧桐顿了顿:“只要钱家不松口,除非你肯花大价钱,从距离滨海五个多小时路程的外地买,可那样的话,成本价格会大大增加。” emsp;emsp;“所以,韩哥,你最好不要和钱家闹得太僵。” emsp;emsp;牧桐不清楚唐清韵被下药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好言提醒。 emsp;emsp;韩凌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有点事,先走了。” emsp;emsp;韩凌天背了个小包,将紫檀木盒放在里面后,转身出门。 emsp;emsp;牧桐挠了挠头,觉得韩凌天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emsp;emsp;…… emsp;emsp;“能在黄金地段独占一大片宅院,钱家倒是会享受。” emsp;emsp;韩凌天打听一路,找到钱家所在的地方。 emsp;emsp;眼前是一片古香古色的大宅院,上面挂着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钱家”二字。 emsp;emsp;每一处都散发着百年家族,才有的深厚底蕴。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走上前,不轻不重的敲了敲门。 emsp;emsp;很快,大门拉开,一个长相白净的年轻人探出头来,先是好奇的打量韩凌天一番,旋即不屑的吐了口痰。 emsp;emsp;“今天我们家有客人,你要是来求医问诊的话,那就免了,快走快走。” emsp;emsp;他极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苍蝇一样。 emsp;emsp;从眼前人的穿着来看,怎么都不像个有钱人。 emsp;emsp;韩凌天不为所动,淡淡出声:“我不是来求医问诊的,麻烦你回去说一声,我韩凌天登门拜访。”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钱似锦眉梢一挑,开始回忆在滨海各大家族中,有没有叫韩凌天的人。 emsp;emsp;想了半天没有结果,他顿时嗤笑一声,眼神更加轻蔑,“去去去,我们钱家今天不招待任何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或者等个五六天再来。” emsp;emsp;“你回去说一声,自然就会明白我是谁。”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冷淡。 emsp;emsp;“呦,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啊。” emsp;emsp;钱似锦嘴角挂着讥笑,“小子,是什么给你的自信?那身地摊货吗?” emsp;emsp;说话间,他拿出车钥匙放在韩凌天眼前晃了晃,“看见了么,最新款的奔驰跑车,一百八十万。” emsp;emsp;又亮出手腕上的机械表,得意的扬着脑袋,“江诗丹顿手工表,一百二十万。” emsp;emsp;“能来我钱家的人物,非富即贵,哪会像你穿着一身不到二百块的垃圾。” emsp;emsp;“医者门前也分高低贵贱?” emsp;emsp;韩凌天眼神更冷,声音低沉许多。 emsp;emsp;“当然,我钱家屹立百年不倒,若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放,那门槛早就被踏平了。” emsp;emsp;钱似锦气焰越发嚣张,指着韩凌天冷笑一声:“小子,社会很现实,人是分阶级层次的,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登门拜访!” 第二百零八章 上亿都不卖 emsp;emsp;小÷说◎网】,♂小÷说◎网】, emsp;emsp;“钱家人果然都一副嘴脸,身为医者无德无能,狗眼只会看人低。”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冷漠。 emsp;emsp;闻言,钱似锦一张脸立马阴沉下来,声音发冷:“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侮辱我们钱家!” emsp;emsp;“侮辱了又能怎么样?”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 emsp;emsp;“哼,家里有客人在,我不跟社会底层的渣渣一般见识,否则凭你那几句话,就别打算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emsp;emsp;钱似锦回头看了一眼,旋即转身轻蔑的撇了撇嘴,“但我钱家的名声也不容外人玷污,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低头认错,然后滚出去,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emsp;emsp;“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后果自负法。”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踱步向里面走去。 emsp;emsp;“呵呵,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也敢来我钱家门口装腔作势,真是找死!” emsp;emsp;钱似锦被个穷吊丝给无视,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他拍了拍手,门后面立马走出七八号壮汉,拦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臭小子,给脸不要脸,你真的惹怒我了,现在别说低头认错,哪怕是你跪地下求饶,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emsp;emsp;钱似锦气焰嚣张,眼神不屑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话音一落,他志得意满的摆了摆手,“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拿下!” emsp;emsp;在他看来,自家护卫人高马壮,收拾个瘦瘦弱弱的穷屌丝,不跟玩一样轻松。 emsp;emsp;钱似锦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跪在他面前哭爹喊娘求饶的场面。 emsp;emsp;“哼哼,不是喜欢装么,敢在我钱家门口装,等老子一会儿怎么炮制你!” emsp;emsp;他闭着眼睛摇头晃头,可想象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 emsp;emsp;又等了一会儿,确定真没听到惨叫声,他好奇的睁开眼睛向前看去,当即眉头紧皱。 emsp;emsp;只见一众钱家护卫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仅如此,一个个浑身发颤,额头冷汗直冒,像是见到了什么最惊悚的事情一样。 emsp;emsp;“妈的,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揍他啊!” emsp;emsp;钱似锦十分不爽,上前一脚踹在领头的屁股上。 emsp;emsp;“钱少爷,你说要揍的人是他?” emsp;emsp;护卫队长擦了擦额头冷汗,喉咙哽咽一下。 emsp;emsp;他们正是那天在启元酒店,被黑虎将带人一顿胖揍的护卫。 emsp;emsp;再见到韩凌天,一个个吓得肝都颤。 emsp;emsp;“废话,除了他有别人?” emsp;emsp;钱似锦神情不悦,冷哼一声。 emsp;emsp;“咳咳……诶呀,我肚子疼,先去上个厕所。” emsp;emsp;“我也是,等等我一块去。” emsp;emsp;“我头突然有点晕,必须请假回去歇歇。” emsp;emsp;霎时间,众多护卫纷纷找个借口,头也不敢回,消失的无影无踪。 emsp;emsp;谁敢得罪那位爷,纯粹是找死啊! emsp;emsp;钱似锦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懵的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人。 emsp;emsp;“钱少爷,看来你的倚仗也不行啊。” emsp;emsp;韩凌天轻轻扫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径直而去。 emsp;emsp;“混蛋!” emsp;emsp;钱似锦脸上青白交替,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emsp;emsp;尤其韩凌天最后的眼神,就如同看个笑话一般,化成一柄利剑,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自尊心。 emsp;emsp;他身为钱家嫡系,在哪都是风光无限。 emsp;emsp;可现在,居然被个穷屌丝给轻视,那种落差,让他顾不得去管那些护卫为什么会狼狈离开。 emsp;emsp;此时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狠狠的报复回去! emsp;emsp;“妈的,给我去死!” emsp;emsp;钱似锦猛冲上前,捏拳头砸 第二百零九章 医术比试 emsp;emsp;小÷说◎网】,♂小÷说◎网】, emsp;emsp;上亿的交易摆在面前,钱宣策依旧拒绝。 emsp;emsp;慕容严微微侧目,震惊于韩凌天豪气的同时,也震惊钱宣策的抉择。 emsp;emsp;“爹,看来他们的仇不小啊。” emsp;emsp;慕容桀小声嘟囔一句。 emsp;emsp;他哪里清楚,现在钱宣策的心都在滴血。 emsp;emsp;“上亿的交易啊,那堆不值钱的中药材居然能卖那么多,可惜……” emsp;emsp;钱宣策心中一阵无奈。 emsp;emsp;钱宜民暗中冷笑,眼神玩味。 emsp;emsp;韩凌天背景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虽然明面上不敢怎么样,但可以在背地里搞点鬼。 emsp;emsp;现在让其在本地买不到药,若是真去外地购买,他们也会派人从中拦截。 emsp;emsp;换句话说,钱家的各种手段各种人脉用一用,韩凌天的中药面膜计划到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emsp;emsp;“韩先生,为了治病救人,我们也没办法,看来你只能空手而归了。” emsp;emsp;钱源盛表面笑眯眯的,实际上也是一阵肉疼。 emsp;emsp;“钱家主,对于药材我今天势在必得,不如我们换种交易方法如何?” emsp;emsp;对于他们的拒绝,韩凌天面色如常。 emsp;emsp;钱家不敢撕破脸皮,用些见不得光的小把戏也不足为奇。 emsp;emsp;“换种交易方法?” emsp;emsp;钱源盛眉梢一挑,询问的目光看向父亲。 emsp;emsp;“你说说看。” emsp;emsp;钱宣策同样有些好奇。 emsp;emsp;“钱家是百年中医世家,声名在外,地位超然,要不我们来场比试,三局两胜,若我输了,不仅是钱,甚至云雾山顶的别墅庄园一同奉上,若你们输了,药材必须无偿供应,如何?”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钱家人。 emsp;emsp;条件已经如此丰厚,他相信,钱家不会不答应。 emsp;emsp;“你说的是……海天山庄?!” emsp;emsp;钱家三人皆是惊呼出声。 emsp;emsp;海天山庄可谓是滨海第一豪宅,人人向往的洞天福地。 emsp;emsp;“昨天晚上,冯庆华好像真的当众宣布,说现在的海天山庄属于一名被称呼为韩先生的人,要是我所料没错,应该就是他……” emsp;emsp;钱源盛眉头皱的更紧。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的背景会如此骇人,不止白家和牧家,甚至冯家都有些关系。 emsp;emsp;“他那么有钱,是不是穿的也太低调了点。” emsp;emsp;慕容桀嘴角抽了抽。 emsp;emsp;海天山庄哪怕放在省城,也是不可多得的豪宅,价值很难计算。 emsp;emsp;因为那不止是钱的问题,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emsp;emsp;慕容严暗暗摇头,认为韩凌天是年少轻狂,有些目中无人。 emsp;emsp;赢了钱源盛,便敢放言豪赌。 emsp;emsp;“我猜啊,那青年要输,他根本就不清楚,钱家身为百年中医世家,底蕴到了何等惊人的地步。” emsp;emsp;慕容严摩挲着杯沿,看着水中倒影。 emsp;emsp;毕竟,对于中医来说传承十分重要。 emsp;emsp;“韩先生,你确定要比试医术吗?” emsp;emsp;钱宣策手捋胡须,似笑非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好,一言为定!” emsp;emsp;钱家三人对视一眼,顿时笑容满面。 emsp;emsp;钱源盛眼中闪现一抹不屑,暗地里更是冷笑不断。 emsp;emsp;韩凌天以为在医术上能压制他,便敢来豪赌,殊不知,名医榜第七的称号虽落在他身上,但钱家真正的高手却另有其人。 emsp;emsp;到最后,韩凌天只会输的一无所有! emsp;emsp;“呦,哪里来的野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跟钱老爷子比试医术,不会是个傻子吧?” emsp;emsp;突然,又是一名 第二百一十章 问脉法,胜负已定 emsp;emsp;“何院长,你那是……” emsp;emsp;钱宣策形如槁木般的双手暗暗紧握,老脸上青白交替,像是被人狠狠羞辱了一样。 emsp;emsp;他身为钱家老家主,当年名医榜上的人物,在滨海市德高望重,出门在外谁不给几分薄面。 emsp;emsp;本以为,何院长和郑老等人是接他而来,可现实却像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emsp;emsp;甚至,那种滋味比直接动手更为难受。 emsp;emsp;何院长回头看去,好像才注意到他,顿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emsp;emsp;“钱名医,你什么时候在那的?” emsp;emsp;“……” emsp;emsp;钱宣策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他像个垃圾一样被当面推开,可对方竟然都没看到他一眼。 emsp;emsp;张文海脸色涨红,刚才准备好了各种羞辱韩凌天的话,可现在不得不强咽回去。 emsp;emsp;他以为的无名小卒,居然让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和客座教授郑老亲自接待。 emsp;emsp;那是何等的身份待遇? emsp;emsp;“我的天啊,那小子太牛了吧,看着年纪轻轻,居然认识何院长!” emsp;emsp;“不止何院长,他跟郑老和那些主任医师的关系看着也不错。” emsp;emsp;“何止不错,我看都有些恭敬的成分在里面了。” emsp;emsp;“我去,那位大佬到底是谁,怎么从未听说名号啊。” emsp;emsp;众人兴奋的讨论着。 emsp;emsp;钱家等人和张文海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emsp;emsp;“认识人再多有什么用,一会儿比拼医术,他们可帮不上你。” emsp;emsp;钱宜民不屑的轻哼一声。 emsp;emsp;“现在先让他嚣张一会儿,等下怕是输的哭都找不到调。” emsp;emsp;张文海眼神玩味,在一旁帮腔。 emsp;emsp;“对啊,那小子地位确实高,但没有用啊,一会儿比拼的是自身实力,何院长他们可帮不上忙。” emsp;emsp;“能帮又如何,他们比拼的是中医,何院长他们可是西医。” emsp;emsp;“钱家祖上可是御医,深得宫廷里各种药方和神奇医术,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拿什么比?” emsp;emsp;围观群众恍然。 emsp;emsp;慕容严父子从诧异中恢复,暗中摇了摇头。 emsp;emsp;中医以传承和经验累积为主,韩凌天毕竟太年轻,虽然有治好疑难杂症的先例,但谁也不清楚,他治好白家儿女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emsp;emsp;郑老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钱老家主,你们今天是要跟韩先生比试医术?” emsp;emsp;“有什么不对?” emsp;emsp;被落了面子,钱宣策冷哼一声,神情有些不悦。 emsp;emsp;“没什么。” emsp;emsp;郑老笑了笑。 emsp;emsp;韩凌天那是什么人物,能治好小天人五衰,医术绝对比钱宣策要强。 emsp;emsp;“钱家怕是要栽跟头喽。” emsp;emsp;何院长小声嘟囔一句,然后开始吩咐下去,让各个部门开始准备。 emsp;emsp;很快,一间最大的会议室空了出来,然后又把众多来问诊的病人叫来。 emsp;emsp;“韩先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咱们第一场就比诊断,十分钟内,看谁诊断的病人多,谁就获胜,你觉得怎么样?” emsp;emsp;钱宣策淡淡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哪怕先前有些不愉快,但他依旧成竹在胸。 emsp;emsp;“可以。”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 emsp;emsp;“爹,我先跟他比。” emsp;emsp;钱宜民摩拳擦掌,率先走出来。 emsp;emsp;“胡闹,你什么岁数,人家什么岁数,就算赢了也会被人说不光彩。” emsp;emsp;钱宣策斜他一眼,摇了摇头。 emsp;emsp;“不用,你们钱家不管派谁比试,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emsp;emsp;韩凌天找位置坐好,淡淡看着他们。 emsp;emsp;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哗然,都觉得韩凌天太目中无人。 emsp;emsp;当今社会,人们都是盲目崇拜权威,在他们眼中,钱家便是滨海医学界的权威。 emsp;emsp;韩凌天出面挑战,已经引来不少敌视的目光。 emsp;emsp;现在口出狂言,更是让众人非常不满。 emsp;emsp;“骄兵必败!” emsp;emsp;慕容严冷哼一声,身旁的慕容桀赞同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太狂妄了,今天我必须要好好教训你一次,否则,你都不知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msp;emsp;钱宜民轻蔑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emsp;emsp;“无所谓,现在他站的越高,等一会儿就会摔得越惨。” emsp;emsp;张文海冷冷一笑:“钱叔叔加油,让那小子输的无地自容!” emsp;emsp;双方各自准备好,何院长等人站开。 emsp;emsp;比试开始,可满屋子病人却都是神色犯难的站在原地不动。 emsp;emsp;要是钱老家主出面,他们肯定会毫不顾忌的站出去。 emsp;emsp;可如今坐在那里的是钱宜民,虽然也是钱家人,但却名声不显。 emsp;emsp;至于韩凌天,年纪轻轻又狂妄自大,早已经被他们自动忽略。 emsp;emsp;钱宣策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他们的担忧,此时笑着开口:“宜民得我真传,经验丰富,医术比源盛只高不低,大家尽管可以放心。” emsp;emsp;“嘶!” emsp;emsp;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冷气,能比名医榜排第七的钱源盛都强上许多,钱家果然卧虎藏龙。 emsp;emsp;霎时间,他们看向钱宜民的眼神一片火热,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 emsp;emsp;“钱大夫,你先给我看看,我一直干呕……” emsp;emsp;“钱大夫,是我最先来的,别管他,快给我看……” emsp;emsp;众多病人全部围在钱宜民身前,反观韩凌天那里空无一人,冷清异常。 emsp;emsp;“都能笑死个人,就现在的情况,你也别丢人现眼的比试了,赶快认输吧。” emsp;emsp;张文海出言讥讽。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漠然,扫了众人一眼,右手缓缓拿来一支笔。 emsp;emsp;双方差距明显,眼前第一场比试,似乎结局已经提前出来。 emsp;emsp;何院长暗暗皱眉,站出来朗声开口:“各位,韩先生身为我第一人民医院的名誉院长,医术同样不容置疑。” emsp;emsp;“名誉院长?” emsp;emsp;众人尽皆惊讶,目瞪口呆的看向那名青年。 emsp;emsp;韩凌天同样眉梢一挑,眼神有些诧异的看去。 emsp;emsp;他什么时候成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名誉院长,自己竟然都不清楚。 emsp;emsp;“什么,那小子居然是名誉院长?” emsp;emsp;钱宣策难以置信。 emsp;emsp;“他何德何能啊,不对,肯定是你们临时编出来唬人用的,哼,堂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竟然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去骗人,真是笑话。” emsp;emsp;张文海眼神越发不屑。 emsp;emsp;“韩先生医术如何,你们试了便知,何须我们多做解释。” emsp;emsp;郑老淡淡一笑。 emsp;emsp;“能让韩先生给你们看病,回去就偷着乐吧。” emsp;emsp;“机会不可多得。” emsp;emsp;“相信我,让韩先生给你们诊断。” emsp;emsp;几名主任医师出声,将在震惊情绪中的众人拉扯了回来。 emsp;emsp;见状,不少人已经离开钱宜民,来到了韩凌天的面前,等着看病。 emsp;emsp;他们虽然看不上韩凌天,却十分相信何院长等人的话。 emsp;emsp;“宜民,不要留手,尽快打败他。” emsp;emsp;钱宣策淡淡出声。 emsp;emsp;韩凌天有病人又能如何,在他眼里落败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emsp;emsp;“好。” emsp;emsp;钱宜民侧目看向韩凌天,不屑的撇了撇嘴。 emsp;emsp;“今天我便让你看看我钱家独有的手段!” emsp;emsp;钱宜民让两个人坐在自己面前,同时伸手搭在他们腕上,神情渐渐凝重。 emsp;emsp;“重按空虚,应指松软,你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典型的气血不足,难以鼓动脉搏,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吃一阵就好。” emsp;emsp;“脉象缓慢,有不规律的间歇,你应该是阴盛气结,寒痰淤血,我给你开一方,吃三次后,便可药到病除。” emsp;emsp;一次诊脉两人,却只用上二十几秒。 emsp;emsp;“分心两用,那是……问脉法?!” emsp;emsp;慕容严目光一凛,惊呼出声。 emsp;emsp;“竟然是问脉法!” emsp;emsp;郑老瞪大眼睛。 emsp;emsp;“什么是问脉法,很厉害吗?” emsp;emsp;何院长有些好奇。 emsp;emsp;“当然厉害,我听说,问脉法可是十大诊脉法中排名第五的存在,可以让医者分心两用,更高效的诊断病人症状。” emsp;emsp;郑老说完,有些担忧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问脉法一出,单拼诊断效率又有什么能够比肩? emsp;emsp;“钱家底蕴果然不简单,现在的钱宜民有名医榜第五的实力,那小子看来第一场是输定了。” emsp;emsp;慕容严摇了摇头。 emsp;emsp;“如果他能掌握排名前几位的诊脉法……可惜啊,不太现实,除了至高无上的点苍指失传已久外,其余诊脉法都在各大中医世家里。” emsp;emsp;慕容桀表情无奈,“那些老家伙恨不得藏在被窝中,绝不会让其外泄。” emsp;emsp;听到两人的对话,那帮主任医师紧张的手心全是冷汗。 emsp;emsp;对于韩凌天,他们是很认可的,毕竟昨晚要是没有青年赶来,他们得罪庄家,未来堪忧。 emsp;emsp;钱宣策脸上笑容更甚,一切都在掌握中。 emsp;emsp;短短时间里,钱宜民便诊断出十几号人,虽不是准确无误,却也说的八九不离十。 emsp;emsp;眼看着胜利在望,张文海志得意满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此时肯定会手忙脚乱,苦着脸无奈的等待比赛结束,然后接受众人无情的嘲讽。 emsp;emsp;可放眼看去,此时韩凌天不为所动,低头在那写着什么东西,既不诊脉,也不说话。 emsp;emsp;“何院长那么支持,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啊。” emsp;emsp;“除了刚开始的一眼外,他便一直在那写写写,到底看不看病?” emsp;emsp;“晦气,不来好了,你看钱大夫那里都诊断完不少人,我们要不走,现在药方都到手了。” emsp;emsp;站在韩凌天面前的病人怨气满腹,不知是走是留。 emsp;emsp;“韩先生是自暴自弃了吗?” emsp;emsp;郑老叹了口气,“也对,毕竟问脉法太强,寻常手段又怎么能去抗衡呢。” emsp;emsp;“才第一场,不是三局两胜么,韩先生最后不一定会输。” emsp;emsp;话虽如此,实际上何院长心中也有些没底。 emsp;emsp;“唉……” emsp;emsp;众多主任医师低头不语,颇为无奈,输赢显而易见。 emsp;emsp;“第一场胜负已定,那小子终究是太年轻啊。” emsp;emsp;慕容严看了下手表。 emsp;emsp;“时限已到,我们马上来揭晓第一场比试的输赢。” emsp;emsp;钱宣策冷笑不断,主动站出来。 emsp;emsp;其实不用他宣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输谁赢。 emsp;emsp;短短十分钟里,钱宜民用特殊诊脉法,足足解决了三十六位病人的症状。 emsp;emsp;反观韩凌天,像是认了命一样,坐在那里写写画画,身前病人一个没诊。 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一场,败! emsp;emsp;“哼哼,任你人脉广泛又能如何,在中医领域我们钱家便是权威,能压得你狼狈不堪。” emsp;emsp;钱宜民扭头看去,顿时冷笑一声。 emsp;emsp;压箱底的问脉法一出,又有几人能与其争锋? emsp;emsp;“韩先生应该诊断几个病人,最后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emsp;emsp;郑老满脸惋惜。 emsp;emsp;“对啊,0-36的成绩,确实狼狈了一些。” emsp;emsp;何院长叹了口气。 emsp;emsp;“不要紧,剩下两场,韩先生不见得会输。” emsp;emsp;“对啊,韩先生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诊脉上输一场又能如何,他毕竟年轻,不可能面面俱到。” emsp;emsp;在众多主任医师眼中,韩凌天毕竟是能治好小天人五衰的高手,哪怕在诊脉上略输一筹,不代表剩余环节没有机会。 emsp;emsp;“我看啊,那小子没准是被钱大夫的气势吓破了胆!” emsp;emsp;“肯定的,一次诊断两个人,寻常医生哪能做到,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emsp;emsp;“钱大夫诊断的病情,虽说不是准确无误,却也八九不离十呢,可比某些狐假虎威的人强!” emsp;emsp;“对呗,刚才口出狂言、豪情万丈,现在却像霜打的茄子,蔫在那一言不发,你看看,露馅了吧,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什么本事只喜欢吹牛。” emsp;emsp;众多被钱宜民诊断好的病人,纷纷投去不屑的眼神,对韩凌天冷嘲热讽。 emsp;emsp;“钱老家主,快开始下一场啊,我一会儿无论如何都要站在钱大夫那里。” emsp;emsp;“对啊……” emsp;emsp;站在另一旁的那帮病人,纷纷面带不满,对韩凌天嗤之以鼻。 emsp;emsp;“小子,嫌丢人没丢够么,主动点认输,别在那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 emsp;emsp;张文海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emsp;emsp;“我为什么要认输?” emsp;emsp;韩凌天放下笔,抬头淡淡看向他。 emsp;emsp;“不认输?难不成你是赢了?死鸭子嘴硬,简直可笑!” emsp;emsp;张文海认为他是脑袋有病。 emsp;emsp;现在输赢是何等的明显,用得上钱宣策宣布? emsp;emsp;“算了吧,韩先生,快开始下一场,三局两胜,你依旧有希望。” emsp;emsp;何院长出言相劝。 emsp;emsp;年轻人嘛,好面子,他能力理解。 emsp;emsp;“韩先生,输了就是输了,人家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emsp;emsp;郑老也跟着站出来。 emsp;emsp;中医讲究经验累积,韩凌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输给一个中年人,在他看来不丢人。 emsp;emsp;“对啊……” emsp;emsp;一帮主任医师也是纷纷出声。 emsp;emsp;输不可怕,就怕输了不敢承认,那才是真正的丢人。 emsp;emsp;钱宣策眼神不屑瞥向韩凌天,主动抬手让大家安静些,旋即玩味一笑:“咳咳,既然韩先生不主动认输,那我现在就来郑重宣布一下,医术比试第一场的赢家是……” emsp;emsp;“钱老家主,请稍微等一等,我不见得会输。” emsp;emsp;突然,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呵,不会输?大白天你是没睡醒么,净说什么梦话!” emsp;emsp;张文海眼神更加鄙夷。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拿着一沓纸站了出来,走到众人面前,平淡出声:“你命宫发青,肤色暗淡,应是肠胃不佳,有腹泻的状况,按我上面的药方吃,一天便可见效。” emsp;emsp;“你眼睛蜡黄,没有神气,说明肝脏出现了毛病,照此方子吃一个月。” emsp;emsp;“你耳朵发黑,色泽不佳,是肾气太虚,我给你开一副固本培元的汤药,以后私生活节制些,时间长了便能调理恢复。”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个一个分发药方。 emsp;emsp;全场有一百多号病人,除了钱宜民诊断完的三十六位,其余的一个不落。 emsp;emsp;关键在于,他的诊断一个没错! emsp;emsp;张文海脸上笑容僵在那里,剩下的话如噎在喉,让他憋得面红耳赤。 emsp;emsp;韩凌天每诊断出一位病人,就相当于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emsp;emsp;那种滋味,让他几欲吐血。 emsp;emsp;“我去,神医啊,真是神医!” emsp;emsp;“抱歉啊韩先生,我刚才不应该怀疑你的。” emsp;emsp;原本那些冷嘲热讽的人,先是激动的拿着药方,反复查看,紧接着面露惭愧,齐齐对韩凌天鞠躬认错。 emsp;emsp;“无妨,谁让我名不见经传呢。”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 emsp;emsp;钱宜民坐在那里,脸上青白交替,气的浑身发颤。 emsp;emsp;他已经施展出足以媲美名医榜第五的手段,本以为会一举拿下两局胜利,可结果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emsp;emsp;对方的诊断法更加高明,自己竟然会败给一个毛头小子! emsp;emsp;钱宣策神色渐渐凝重,凭借那手观察气色推断病情的本事,韩凌天就足以对他们形成威胁。 emsp;emsp;“那是何等的医术……” emsp;emsp;慕容严从震惊中恢复,眼神火热的看向韩凌天,“从刚开始那简单的一眼中,便可以看出在场所有人的病症,而且说得准确无误。” emsp;emsp;“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怕是他的望字已然练得超凡脱俗,跟名医榜第一的那位相比,应该也是不差分毫。” emsp;emsp;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可他才二十多岁啊,怪物,当真是个怪物……” emsp;emsp;“怪不得在那奋笔疾书,他诊断出来的病人,足足有钱宜民的一倍多啊!” emsp;emsp;慕容桀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反复质问着自己,“他真的是和我差不多的同龄人吗?” emsp;emsp;“那……那便是韩先生真正的实力吗?” emsp;emsp;郑老喉咙哽咽了一下,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emsp;emsp;“哈哈哈哈,确实没有悬念啊,韩先生那是完完全全的碾压!” emsp;emsp;何院长开怀大笑。 emsp;emsp;“也就是会议室太小,否则韩先生诊断的病人指不定会更多。” emsp;emsp;“就是,看来我们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啊。” emsp;emsp;其余的主任医师笑容满面。 emsp;emsp;如果钱宜民展露出的问脉法说得上神乎其技,那韩凌天现在用的一眼识百病,便可称得上惊世骇俗! emsp;emsp;“钱老家主,现在胜负不用多说了吧。” emsp;emsp;何院长笑眯眯的看向钱宣策。 emsp;emsp;一个诊断出三十六位,一个诊断出七十多位,两者相差一倍有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emsp;emsp;“爹,我……” emsp;emsp;钱宜民咬了咬牙,面带不甘。 emsp;emsp;“当然不用多说,第一场胜利,是属于宜民的。” emsp;emsp;钱宣策淡淡出声。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emsp;emsp;睁眼睛说瞎话,强行黑幕能到钱宣策的地步,也真是独此一个。 emsp;emsp;“钱老家主,莫非是你的眼睛出了问题,亦或是……群众的眼睛出了问题?” emsp;emsp;郑老表情不善,语气中夹杂着火气。 emsp;emsp;“大家先别生气,当初比试我们说的很明白,十分钟内看谁诊断的病人多,谁就获胜对吧?” emsp;emsp;钱宣策神色淡然,面对众人的质疑不慌不忙。 emsp;emsp;“对!” emsp;emsp;何院长冷冷横了他一眼。 emsp;emsp;“那就没错啊,宜民所诊断出的病人,都是在十分钟内给出药方,而韩先生诊断出的病人,虽然很多,却是在十分钟后才拿出的药方。” emsp;emsp;钱宣策淡淡一笑,“按照当初定下的规则,我们比的是十分钟内,谁诊断的病人多,而不是十分钟外。” emsp;emsp;“玩文字游戏?堂堂钱家行事可真无耻!” emsp;emsp;何院长阴沉着脸,“病情是在十分钟内看的,药方是在十分钟内写的,你现在挑刺,完全是在强词夺理。” emsp;emsp;“性质不一样,韩先生足足诊断出七十多位病人的症状,若真是一个一个来,十分钟根本不够!” emsp;emsp;郑老重重一拍桌子,冷眼而视。 emsp;emsp;“规矩就是规矩,别提那些有的没的。” emsp;emsp;张文海激动万分,赶忙跑去高举着钱宜民的右手,大声宣布:“第一场,是钱叔叔胜利!” emsp;emsp;“什么人啊……” emsp;emsp;“钱家为了赢,也真是不择手段!” emsp;emsp;一帮病人纷纷投去鄙夷的目光。 emsp;emsp;“你……” emsp;emsp;医院一众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emsp;emsp;“输了就是输了,钱家人脸皮可真厚,当着众人的面颠倒黑白。” emsp;emsp;慕容桀眼神不由得轻蔑几分。 emsp;emsp;“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钱家居然将多年攒下的声名弃置不顾,可悲啊,到最后输了不敢承认的,竟不是那位年轻人,而是钱家。” emsp;emsp;慕容严对钱家人有些失望。 emsp;emsp;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主任医师,正准备上去找钱宣策理论理论,一旁久未出声的韩凌天,却突然伸手拦住他们。 emsp;emsp;“仅仅是第一场比试的输赢而已,各位无须看的太重。” emsp;emsp;他淡淡一笑,对于钱家耍的小把戏,仿佛熟视无睹。 emsp;emsp;“可……” emsp;emsp;几人有些不甘,但见韩凌天微微摇头,便只能走了回去。 emsp;emsp;正主不急,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emsp;emsp;看韩凌天那副处事不惊的淡然模样,那群病人一时间更加佩服。 emsp;emsp;“看看韩先生的胸怀气魄,真不是一些宵小能够比拟的。” emsp;emsp;何院长冷笑出声。 emsp;emsp;“少在那里指桑骂槐,比赛规矩本就是先前定好,又不是我自主更改的。” emsp;emsp;钱宣策也明白刚才的行为得罪了很多人。 emsp;emsp;但为了稳住最后的胜利,他不得不那么做。 emsp;emsp;“钱老家主,第一场是我不懂规则,输了便是输了,现在开始第二场比试吧。”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神情淡漠。 emsp;emsp;“好。” emsp;emsp;钱宣策依旧很自信,第二场比试哪怕不耍手段,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取得胜利。 emsp;emsp;钱家是百年中医世家,有着优秀的中医传承,更有许多珍贵药方和针灸手法。 emsp;emsp;区区一个韩凌天,能一眼识百病又如何,就算他真在医术上有些能耐,也绝对不会是钱家的对手! emsp;emsp;“韩先生,第二场比试,我亲自出马和你比试针灸,如何?” emsp;emsp;钱宣策傲然而立,淡淡吐字出声。 emsp;emsp;“针灸?”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下巴,嘴角一扬:“乐意奉陪。”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三清针 emsp;emsp;钱宣策竟然亲自下场比赛? emsp;emsp;场内人们面面相觑。 emsp;emsp;虽然钱宣策刚才展现的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的针灸水平,却可以说放眼全国都处于顶尖。 emsp;emsp;而且一般情况下,钱老家主深居幕后,已经不会轻易出手。 emsp;emsp;现在能够亲眼所见他施针,绝对称得上千载难逢的机会。 emsp;emsp;“钱老亲自下场比试,未免也太高看那小子了吧?” emsp;emsp;张文海嗤笑一声。 emsp;emsp;“三局两胜,老爹看来是打算快刀斩乱麻,只要再拿下一场比赛,韩凌天就只能乖乖奉上赌注。” emsp;emsp;钱宜民眼神冷光流转,“敢跟我们钱家斗的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他到最后一无所有,徒给我们做嫁衣!” emsp;emsp;“哼哼,不得不说,那小子确实有些三脚猫的医术,但和钱老比试针灸,就显得有些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emsp;emsp;张文海坚信,和钱宣策比拼,韩凌天必输无疑! emsp;emsp;“钱老家主竟然要亲自下场?” emsp;emsp;郑老表情一惊。 emsp;emsp;“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上次出手是在三年前,当时治好了市里一位领导,再往后似乎就没在……” emsp;emsp;何院长脸色也有些难看,“现在为了韩先生,他居然放下脸面站了出来,而且用的是最拿手的针灸。” emsp;emsp;“也不知韩先生那手太极六合针,有多少胜算。” emsp;emsp;一个钱宜民就能展现出名医榜第五的实力,现在看钱宣策信心满满,一时间,何院长心底里也有些没谱。 emsp;emsp;“钱老家主,以你的年龄和韩先生比试,未免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吧。” emsp;emsp;主任医师中,有人不服站了出来。 emsp;emsp;“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哪怕赢了韩先生,也胜之不武啊。” emsp;emsp;另一人在帮腔。 emsp;emsp;“哦?” emsp;emsp;钱宣策看向韩凌天,淡淡一笑:“韩先生,你怎么看?” emsp;emsp;“钱老家主最擅长的就是针灸,不能答应啊。” emsp;emsp;“我听人说,没有二三十年的中医经验,要掌握针灸可谓太难了。” emsp;emsp;众多病人不断摇头。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两人也是一阵紧张。 emsp;emsp;韩凌天的太极六合针固然厉害,但谁也不确定,钱家作为百年中医世家,又有什么压箱底的绝学。 emsp;emsp;以钱宣策的年纪,哪怕资质再平庸的人,都能琢磨出个所以然。 emsp;emsp;而钱宣策作为老家主,上一代名医榜上的人物,资质虽不是天赋异禀,但也绝对称不上平庸。 emsp;emsp;“无妨,我先前说了,谁下场比试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众人哗然,钱宣策在针灸上堪称顶尖,但那青年却依旧敢应战。 emsp;emsp;可他的底气究竟源自于那里? emsp;emsp;哪怕是再无知的人也明白,中医领域何等广泛,深入其中几十年的老手,也不敢说自己能够面面俱到,更何况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 emsp;emsp;一眼识百病确实惊艳到了大家,但两人马上要比的可是针灸。 emsp;emsp;光是认清穴位,初学者就要用上数年时间! emsp;emsp;“他到底是年少轻狂,还是有真凭实学。” emsp;emsp;慕容桀发现,自己突然有些看不懂韩凌天。 emsp;emsp;从始至终,他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知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在那虚张声势。 emsp;emsp;“那青年或许有些本事,但可惜啊,钱老爷子五十岁的时候便卸任名医称谓,十多年来面对很多疑难杂症,都从未认真出手一次。” emsp;emsp;慕容严眉头微皱,“中医越老实力越强,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谁也猜不出他的真实水平,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emsp;emsp;他不认为韩凌天会赢,但不知为何,心底里却同时也多了一丝期待,希望会再有什么惊喜出现。 emsp;emsp;“呵呵,韩先生不愧人中龙凤。” emsp;emsp;眼看胜利在望,钱宣策不会吝啬几句夸奖。 emsp;emsp;“第二场比试很简单,找两位病人,然后各自用针灸来治疗,谁能治好便算获胜,如何?” emsp;emsp;钱宣策笑眯眯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可以。” emsp;emsp;韩凌天面不改色,点了点头。 emsp;emsp;“何院长,麻烦你去找十位病情比较严重的来,我们从中抽签两人。” emsp;emsp;钱宣策背负双手。 emsp;emsp;何院长横他一眼,也不多说,转身出去开始安排。 emsp;emsp;要不是韩凌天在,以西医如今的地位,他堂堂一个院长,钱家可吩咐不了他。 emsp;emsp;很快,十人从外面走来,形象各异,老少皆有。 emsp;emsp;“他们各有编号,而且已经被打乱了顺序。” emsp;emsp;何院长准备的很完善。 emsp;emsp;“我要五号。” emsp;emsp;钱宣策环顾四周,喊出一个编号。 emsp;emsp;顿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 emsp;emsp;不少病人都羡慕的看向中年人,能被钱老家主看中治病,可真是祖上行善积德才有的待遇。 emsp;emsp;“钱老家主,你先请。”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走到后面。 emsp;emsp;“嚯,你小子刚才不是狂妄的很么,现在怎么缩在后面,不会是怕了吧?” emsp;emsp;张文海出言嘲讽。 emsp;emsp;“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毛头小子罢了。” emsp;emsp;钱宜民眼神不屑。 emsp;emsp;“无妨,那便让韩先生先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emsp;emsp;钱宣策无所谓的笑了笑,看向走出来的男子,“你叫什么?” emsp;emsp;“钱名医,我叫陈大军,感觉自己……” emsp;emsp;中年男人喜从天降,神情颇为激动。 emsp;emsp;“不用你说,伸出两只手就好。” emsp;emsp;“钱老家主,你是要诊脉?” emsp;emsp;陈大军半信半疑的伸出两只手,“可诊脉需要伸出两只手?不是男左女右吗?” emsp;emsp;“中医又不是算命,所以不分男左女右。” emsp;emsp;钱宣策坐下来,继续解释:“左手寸脉侯心,关脉侯肝,尺脉侯肾,右手寸脉侯肺,关脉侯脾胃,尺脉侯命门,简单来讲,两只手脉门对应的脏器不同。” emsp;emsp;诊断了一会儿后,钱宣策神情有些许凝重,吐字出声:“右手寸脉缓慢,没有规律,此乃结脉,说明你肺不太好。” emsp;emsp;“名医果然是名医啊,说的一个字不差,我确实肺有些毛病,经常会出现气短,咳嗽等症状。” emsp;emsp;中年男人眼前一亮。 emsp;emsp;“你的病情较轻,大约只有三年左右,主要是重度劳累,睡眠太少,免疫力低下导致。” emsp;emsp;钱宣策缓缓而谈。 emsp;emsp;一旁的何院长和郑老吃惊不已,换成他们去诊断中年男人的病,必须用专业的医疗仪器才行,而且要花费的时间也不少。 emsp;emsp;可钱宣策诊脉只用了几分钟,就说的一字不差。 emsp;emsp;原本信奉西医为主流,看不上传统中医的他们,第一次出现质问自己的情绪。 emsp;emsp;“钱名医,我的病能治吗?” emsp;emsp;中年男人有些紧张。 emsp;emsp;“简单。” emsp;emsp;钱宣策自信的笑了笑,手一摆,“陈先生,请把外套脱掉。” emsp;emsp;陈大军乖乖脱掉衬衫,看着钱宣策从包里掏出一个锦盒,展开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银针。 emsp;emsp;钱宣策拿出一根银针,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对待需要呵护的女人。 emsp;emsp;在他拿出银针的一刹那,慕容严眉梢一挑,有些惊诧,“果然,银针榜上排名第二十六的三清针是在钱家。” emsp;emsp;“他藏得够深的,多少名医在找三清针的下落,可谁能料到,三清针居然在名声每况日下的钱家。” emsp;emsp;慕容桀也颇为惊讶。 emsp;emsp;对于医者来说,银针好坏可谓最关键的一环,而能上榜的三十六种,无疑是最顶级的存在。 emsp;emsp;多少名医大能,甚至为了一套好针,可以跋山涉水,不顾性命。 emsp;emsp;“郑老,银针榜你清楚不?” emsp;emsp;何院长有些好奇。 emsp;emsp;“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名医尚有前后,他们使用的工具自然也有高低,银针榜共排有三十六种,几乎都在各大中医世家手中,但据我所知,有一种神针不入其中。” emsp;emsp;郑老捋了捋胡子。 emsp;emsp;“神针?不入三十六种中,太牛了吧,它叫什么?” emsp;emsp;何院长来了兴趣。 emsp;emsp;郑老却摇了摇头,“我毕竟身为西医,对于中医那些也不太清楚。” emsp;emsp;“有一神针,乃天外玄铁所制,为九根,长九寸,非神人不得用,不入三十六种银针中,其名曰九龙簪。” emsp;emsp;慕容严在一旁做着解释。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两人了然。 emsp;emsp;可不知为何,听到慕容严的话,他们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msp;emsp;另一旁,钱宣策手指快如闪电,不断将一枚枚银针,以迅雷不见掩耳的速度,插在陈大军身上各处穴位。 emsp;emsp;每次等他手指离开后,银针都兀自颤抖不休,如同活了一样,看上去颇为奇异。 emsp;emsp;“爹,他用的什么针法啊,看着也不简单。” emsp;emsp;慕容桀心生好奇。 emsp;emsp;“钱家祖传针法,应该是从宫廷传出来的。” emsp;emsp;慕容严微微皱眉,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面对钱宣策如此强大的医术,他要接下来都不容易,那青年又该怎样应对呢? emsp;emsp;“高,钱老家主的针灸确实是高,韩先生看来有危险啊。” emsp;emsp;“闪电般认穴,钱老家主当年不愧是名医,单单那一手我等一辈子都望尘莫及。” emsp;emsp;有几位中医部的主任,看出钱宣策所施展那一手的难度,纷纷脸色大变。 emsp;emsp;钱宣策双手不停,一枚枚银针精准无比的刺入陈大军后背穴位上。 emsp;emsp;不一会时间,陈大军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各处不断冒出虚汗。 emsp;emsp;显然,钱宣策的针灸已经有了明显效果。 emsp;emsp;张文海看向韩凌天,见他在那微微低头,像是自愧不如,顿时冷哼一声:“是不是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任你诊断水平高又能如何,跟钱老比拼针灸,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emsp;emsp;“第二场的比试,你必输无疑,趁着现在有时间,乖乖去把钱准备好,我一会儿可要来取。” emsp;emsp;在他眼中,已然胜利在握。 emsp;emsp;韩凌天也不搭理他,依旧在那低着脑袋。 emsp;emsp;“装,继续装,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emsp;emsp;见他不为所动,张文海像是一身力气打在棉花上,气的咬牙切齿。 第二百一十三章 根本治不了! emsp;emsp;众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场内。 emsp;emsp;钱宣策精湛的针灸技法,看的他们眼花缭乱,一次次刷新着对中医的认知。 emsp;emsp;“都说钱老家主的针法在中医界属于顶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emsp;emsp;“钱家不愧是中医世家,底蕴深厚啊,钱大夫的问脉法和钱老家主的针法,都可说得上神乎其神。” emsp;emsp;“那位小先生的一眼识百病其实更厉害,但可惜啊,他毕竟年龄摆在那里,针灸入门又太难,他能战胜钱老家主的希望微乎其微。”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尤其看韩凌天在那低着头,像是自愧不如,就更加不看好。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两人对视,眼中难掩一丝担忧。 emsp;emsp;他们虽然不懂中医,但也能看出,病人陈大军的气色正在渐渐恢复。 emsp;emsp;面对如此强势的钱宣策,韩凌天究竟有把握对付吗? emsp;emsp;张文海时不时看一眼时间,毕竟韩凌天的落败只是早晚的问题,一会儿两千万到手,该怎么花他都已经做好打算。 emsp;emsp;钱宜民眼神崇拜的看着钱宣策,在他看来,只要是父亲肯出手的病,几乎就是十拿九稳,那小子怎么比? emsp;emsp;陈大军坐在那里,浑身冒出的汗水越来越多,同时,颤抖也是越来越剧烈,他一脸惊奇的看向钱宣策,“钱名医,我身上一会热一会冷的,但却是舒服了很多。” emsp;emsp;“中医讲解调整身体的阴阳平衡,你那都是正常现象,等一会儿我再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好好调养一下便可恢复。” emsp;emsp;钱宣策笑着点了点头。 emsp;emsp;“不愧是钱名医,水平真不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能够媲美的。” emsp;emsp;陈大军大为惊叹,同时目光也扫向韩凌天,显然不三不四的人便指的是他。 emsp;emsp;一个敢冒犯权威的人,简直罪不可恕。 emsp;emsp;“是啊,有些人不自量力,竟然妄图挑战钱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张文海神情更为得意,“跟钱老比拼针灸,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等一会儿你输掉比试,怕是全滨海的人都会知道,你只是个狂妄无知的人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在众人的称赞下,钱宣策傲然而立,看向韩凌天淡淡一笑:“韩先生,你觉得我刚刚的针灸水平如何?” emsp;emsp;话里话外仿佛在说,看见我顶尖的医术了么,你既然自觉惭愧,现在便可以认输了。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抬头,眼如古井般毫无波动,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全场情绪瞬间被点爆。 emsp;emsp;“马马虎虎算得上可以吧。” emsp;emsp;声音平静,可落在其他人耳中,却是何等的狂妄! emsp;emsp;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韩凌天身上,一个个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emsp;emsp;钱宣策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居然只算得上“马马虎虎”? emsp;emsp;那小子未免太狂妄了吧! emsp;emsp;“小子,你哪来的底气在那嚣张?!” emsp;emsp;钱宜民一拍桌子站了出来,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你小子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就自己那几斤几两,也敢说钱老的针法马马虎虎。” emsp;emsp;张文海嗤笑出声,心中十分开心。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现在爬得越高,等一会儿就会摔得越惨。 emsp;emsp;而以现在的高度,足以粉身碎骨! emsp;emsp;“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小子难不成是有底牌?” emsp;emsp;慕容严反复打量着韩凌天,最后摇了摇头。 emsp;emsp;从穿着上来看,简简单单的地摊货,不像是出自名门,既然如此,那他又会从哪得来自信呢? emsp;emsp;“希望韩先生的太极六合针,真有可能将其打败吧。” emsp;emsp;郑老说话的时候,心中也没多少底。 emsp;emsp;“韩先生今天已经给了我们太多惊喜,但他毕竟年纪尚小,哪怕最后落败也在情理中。” emsp;emsp;何院长紧张的一头汗水,不断向外面张望。 emsp;emsp;钱宣策面带不悦,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韩先生,既然你说马马虎虎,那就让大家拭目以待,看看你所施展的针法,又有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能耐,请吧。” emsp;emsp;张文海和钱宜民眼神玩味,都已经做好了嘲讽韩凌天的准备。 emsp;emsp;韩凌天踱步走出来,看向何院长,微微一笑:“何院长,我的针取来了么?” emsp;emsp;“稍等,马上就到!” emsp;emsp;何院长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一个木盒。 emsp;emsp;“多谢。”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接来木盒。 emsp;emsp;“呵呵,原来缩在后面是为了等针,早说啊,我钱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针,而且都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哪怕其中最次的,也比你手上那副强。” emsp;emsp;钱宜民眼神扫去,表情不禁更为轻蔑。 emsp;emsp;木盒破破烂烂,属于那种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的货色。 emsp;emsp;“你那玩应扔了都没人要,也不知是几块钱的破烂,何必拿出来丢人现眼。” emsp;emsp;张文海满脸讥笑,“赶快扔了吧,让钱叔叔借你一副好针,不然一会儿输了,你又该拿此做文章,开始抵赖,我可不希望到手的鸭子再飞了。” emsp;emsp;钱宣策笑眯眯的站出来,“韩先生,要不你用我的三清针吧,虽说不算什么好东西,却也能排在银针榜第二十六,而且你我用同一种,也算公平。” emsp;emsp;他相信,对于一辈子可能都没碰过好针的韩凌天来说,现在肯定会屁颠屁颠的上来。 emsp;emsp;毕竟,针的好坏已经足以影响到比赛胜负。 emsp;emsp;“多谢钱老家主,只可惜,我挺喜欢用自己的。” emsp;emsp;韩凌天对于众人的冷嘲热讽置若未闻,转身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哼,拿个破烂当宝,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等着输惨吧!” emsp;emsp;钱宜民冷哼一声。 emsp;emsp;钱宣策笑容一僵,也没料到韩凌天会如此果断的拒绝。 emsp;emsp;当即老脸有些挂不住,将手一摆,沉声道:“那就请吧。”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木盒,吐出一个数字:“我要九号。” emsp;emsp;顿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大约六十岁左右,虽步履蹒跚,但眼睛却炯炯有神。 emsp;emsp;“竟然挑中了他……” emsp;emsp;慕容严眉梢一挑。 emsp;emsp;“哈哈,挑中了他,接下来有场好戏喽。” emsp;emsp;钱宜民嗤笑出声。 emsp;emsp;钱宣策在看到老者出现的一瞬间,嘴角一挑,眼神也玩味了许多。 emsp;emsp;“他们的反应不对劲啊。” emsp;emsp;何院长眉头微皱。 emsp;emsp;“那位病人什么情况?” emsp;emsp;郑老也察觉到一丝不妙,但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msp;emsp;“他今天刚来,我只记得病历上写的是脾肺不舒服。” emsp;emsp;何院长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可看他们的反应,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啊?” emsp;emsp;“那位病人可以说是十人中最严重的一个,他不止脾肺出了毛病,右臂更是瘫痪了。” emsp;emsp;慕容严在一旁解释,神情有些凝重。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的眼睛瞬间瞪圆。 emsp;emsp;第二场比赛的规则可是治好病人,其中自然包括病人瘫痪的手臂和脾肺毛病。 emsp;emsp;可他们俩都明白,以西医最顶尖的仪器都治不好瘫痪,更别提韩凌天现在只能用针灸。 emsp;emsp;“等一下,那位病人情况特殊需要调换。” emsp;emsp;何院长顾不得去擦额头冷汗,赶忙站出来。 emsp;emsp;“何院长,现在换人可就有些不合规矩啊。” emsp;emsp;钱宣策淡淡一笑:“医者仁心,素质与涵养也是关键,难不成现在就因为病人的症状有些难度,就不救了吗?” emsp;emsp;“对啊,何院长,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眼睛不好挑错了人。” emsp;emsp;张文海幸灾乐祸的看向韩凌天,“你小子今天的点子实在不咋地,认输吧,瘫痪没得治。” emsp;emsp;“唉,怪我……” emsp;emsp;何院长深深叹了口气,自责的将脑袋低下。 emsp;emsp;要是不出现意外,他对韩凌天的希望有三成左右。 emsp;emsp;但现在来看,一成都不再有。 emsp;emsp;郑老陷入沉默,瘫痪是历史难题,多少年来无数能人横空出世也没攻克。 emsp;emsp;现在韩凌天除了认输外,也没有第二条路走。 emsp;emsp;“人算不如天算,他今天会输,全由天定。” emsp;emsp;慕容严摇了摇头,已经准备离开。 emsp;emsp;慕容桀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剩下的没有必要再看下去。 emsp;emsp;正在大家心灰意冷准备散场的时候,韩凌天走到老者面前,淡淡一笑:“老人家,我看你右臂垂于身下,软弱无力,五指不动,常以左手抱臂,你的右手是否已经瘫痪?” emsp;emsp;“是,我一年前出了车祸,从此以后右手臂就没了知觉。” emsp;emsp;老者点了点头,虽然穿着一身朴素的唐装,却难掩身上非凡气度。 emsp;emsp;“小子,老者右手臂有异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再重复一次有意义吗?” emsp;emsp;张文海抱着肩膀,出言讽刺。 emsp;emsp;“看病容易,可治病难。” emsp;emsp;韩凌天让老者坐下,轻描淡写的吐出八个字。 emsp;emsp;“呵,照你的话说,是能治好他?” emsp;emsp;张文海眼神更加不屑,“那可是瘫痪,怎么可能治好!眼看着要输了,你不会是要拖延时间吧。” emsp;emsp;他虽不懂医理,但也明白一些事,老者右手臂瘫痪一年有余,里面神经都已经坏死,又怎么可能治好。 emsp;emsp;别说是他,哪怕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相信韩凌天说出来的话。 emsp;emsp;尤其是钱宣策,身为中医里的顶级高手,他自然也最了解中医。 emsp;emsp;治好瘫痪? emsp;emsp;根本不可能! emsp;emsp;“上肢瘫痪,病因多见于脑部,但我见老人家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应该跟那里没什么关系。” emsp;emsp;韩凌天对于众人的质疑置若未闻,只是看向老者,顿了顿,“依我看,你当初在车祸中,应该是右手受到挤压,使神经堵塞,当时要治,应该不难,可如今病情拖了一年有余,神经早已坏死,要救就有些难了……” emsp;emsp;“说了半天,都是一大堆废话!” emsp;emsp;张文海翻了个白眼。 emsp;emsp;“我说你小子赶快认输,别在那里演戏了好么,到最后又治不好。” emsp;emsp;钱宜民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突然,韩凌天嘴角一扬。 emsp;emsp;平淡的声音,霎时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emsp;emsp;“谁说治不好?”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吊打阴阳玄脉法 emsp;emsp;场内瞬间安静,众人目瞪口呆的看向韩凌天,脑中反复回荡着一句话。 emsp;emsp;“谁说治不好?” emsp;emsp;慕容严刚要踏出门口的脚猛然定住,僵硬的转头,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他刚才说什么,瘫痪能治?” emsp;emsp;他问出此话的时候,立马笑着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 emsp;emsp;瘫痪又怎么可能被治,更别提是时隔一年有余的那种。 emsp;emsp;“要是我没听错的话,他说的确实是……” emsp;emsp;慕容桀也是一脸茫然,满头都是问号。 emsp;emsp;一个人出现幻听情有可原,总不能一屋子人都出现幻听吧。 emsp;emsp;“咳咳,韩先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emsp;emsp;何院长走上前去,压低声音提醒。 emsp;emsp;“切,你有几斤几两,自己都不清楚?众目睽睽下口出狂言,你不会是因为马上要输,而失心疯了吧。” emsp;emsp;短暂的惊讶后,张文海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能治疗瘫痪的中医,我不清楚有没有,但哪怕是有,也是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你一个毛头小子。” emsp;emsp;钱宜民撇了撇嘴,也看韩凌天是满口胡诌。 emsp;emsp;“呵呵,韩先生既然敢说,就一定有把握,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emsp;emsp;钱宣策笑眯眯的,说出去的话却柔中带刀,摆明了是等着看韩凌天一会儿怎么出丑。 emsp;emsp;“小伙子,我去看了不少专家,什么中医、西医都有,很多疗法也尝试了,可别说恢复,甚至知觉都没出现哪怕一丝。” emsp;emsp;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明白老者是在提醒他知难而退。 emsp;emsp;“一会儿我下针可能会有些疼痛,希望你能忍一忍。” emsp;emsp;说话间,他将手中木盒打开。 emsp;emsp;见他执意如此,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青年,趴在老者耳旁压低声音,“老爷子,针灸可不等同于别的治疗手段,必须要有非常扎实的基础才行,我看他年纪轻轻,怕是水平不够,若真下针,肯定会对您的身体形成不小危害。” emsp;emsp;别说是他,换成个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去相信韩凌天的针灸水平。 emsp;emsp;“无妨,以他的年纪便敢挑战百年中医世家,凭那份胆量,就足有让人佩服,老头子我活大半辈子,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若是现在都不如一个年轻人有勇气,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emsp;emsp;老者面带笑容,此时豪气万丈,“小兄弟,你尽管放心大胆治!”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从木盒里拿出一枚银针轻轻捻动。 emsp;emsp;霎时间,老者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emsp;emsp;“你拿来的是什么针,韩先生昨晚用的金针呢,那个一看就不简单。” emsp;emsp;郑老急切的看向何院长。 emsp;emsp;“金针好巧不巧的被庄小姐拿走了,韩先生便吩咐我派人去他家,将另一种银针拿来。” emsp;emsp;何院长尴尬的挠了挠头,“银针看上去差是差了点,但韩先生既然让取来,就说明有不凡的地方啊。” emsp;emsp;“不凡?呵呵,什么破针啊,看着像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emsp;emsp;张文海表情讥讽,“用那玩应治瘫痪?开什么国际玩笑!” emsp;emsp;“韩先生,你真不在考虑一下我钱家的三清针?” emsp;emsp;钱宣策淡淡一笑,“能排名在第二十六位的银针,比那些不入榜的银针可不是好了一点半点。” emsp;emsp;“爹,不用劝他,万一人家就在垃圾中捡到了宝贝呢。” emsp;emsp;钱宜民冷笑不断。 emsp;emsp;正在他们冷嘲热讽的时候,慕容严却是死死盯着那枚银针,表情变幻出各种复杂情绪。 emsp;emsp;“爹,你没事吧?” emsp;emsp;慕容桀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emsp;emsp;平常素来以沉稳著称的父亲,现在的情绪有些古怪。 emsp;emsp;慕容严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将木盒里的银针看的更为清楚,尤其是察觉到上面冒出的一丝丝寒气后,他一张脸上表情狂变。 emsp;emsp;“那是……那是冰魄针!” emsp;emsp;“银针榜上排名第九的冰魄针!” emsp;emsp;慕容严目瞪口呆,激动到失声。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两人愣了愣。 emsp;emsp;虽然不懂什么是冰魄针,但从排名上来看,他们一致认为的破针,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来头! emsp;emsp;一个排名第二十六的三清针,便让钱宣策洋洋自得,可想而知,韩凌天手中排名第九位的冰魄针,又是怎样的不同寻常。 emsp;emsp;“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拥有冰魄针……” emsp;emsp;钱宣策失魂落魄的不断摇头,不敢去相信那个事实,但实际上,他的心中早就有了结果。 emsp;emsp;冰魄针听闻是取自极北雪山深处的千年寒铁,在由古时多名能工巧匠呕心沥血所制,针身冷气聚而不散,寻常物件又怎么仿得了? emsp;emsp;换句话说,他的三清针若是跟冰魄针相比,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emsp;emsp;钱宜民和张文海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脸色涨红,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个巴掌一样。 emsp;emsp;刚笑话完人家的针垃圾,结果现在对方摇身一变,手中银针成了榜上第九的存在。 emsp;emsp;尤其是钱宜民,口中满是苦涩。 emsp;emsp;钱家世代名医,在滨海扎根颇深,放眼全国也能排的上号,但费尽千辛万苦,也只是得到了一套排名在二十六位的三清针而已。 emsp;emsp;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如获至宝。 emsp;emsp;但韩凌天呢,年纪轻轻便能拥有榜上前十的银针,一时间,钱宜民心中滋味莫名。 emsp;emsp;“银针榜第九啊,多少名医大能梦寐以求的东西,居然会在他手上。” emsp;emsp;慕容严叹了口气,“看来,他来头不简单。” emsp;emsp;“巧合,一定是巧合,谁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再说,有好针又能怎么样,在钱老手上或许会绽放异彩,但在他手上就如同废针,是垃圾!” emsp;emsp;张文海面红耳赤,颇为气急败坏。 emsp;emsp;身为张家少爷,在他眼中韩凌天那种人,是社会底层的蝼蚁,就应该被自诩高人一等的他狠狠踩在脚下。 emsp;emsp;而现在反转,感受着自己被狠狠打脸,那种滋味让他根本没办法接受。 emsp;emsp;“对,有好针不代表也有好医术,我们不会输,绝对不会输!” emsp;emsp;钱宜民红着眼睛,双拳紧握。 emsp;emsp;“我需要脱外套吗?” emsp;emsp;老者听到他们的惊叹不由得眼前一亮,无形中对韩凌天多出几分信心。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场内众人闻言,皆是面带惊奇,不脱掉外套,韩凌天该怎么认穴位? emsp;emsp;钱宣策神情出现些许凝重,隔衣施针他也能够做到,只是速度不快而已。 emsp;emsp;“我开始了。” emsp;emsp;韩凌天声音落下,所有人纷纷定睛看去。 emsp;emsp;老者神情肃然,正襟危坐。 emsp;emsp;韩凌天手拈一枚银针,轻轻一动。 emsp;emsp;众人眼前瞬间一花,紧接着,老者的手心位置已经多出一枚银针。 emsp;emsp;钱宣策微微松了口气,韩凌天认穴确实准,但只是扎在手上,并没有到隔衣施针的水平。 emsp;emsp;但紧接着,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emsp;emsp;只见韩凌天身前仿佛形成一片残像,一枚枚银针铺天盖地的扎入老者手臂中,一路向上,被衣袖挡住的部位也没有免除。 emsp;emsp;“隔衣施针且精准不比,简直是神乎其技!” emsp;emsp;慕容严一脸兴奋。 emsp;emsp;“那速度……” emsp;emsp;钱宣策老脸有些挂不住,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emsp;emsp;吊打,碾压,哪怕是心高气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韩凌天的水平确实高。 emsp;emsp;单单那一手放在外面,就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emsp;emsp;“切,看着牛跟能不能治好可是两码事。” emsp;emsp;张文海冷哼一声,没太当回事。 emsp;emsp;一旁的钱宜民少见的没有附和,低着头陷入一阵沉默。 emsp;emsp;现在看来,他和韩凌天的差距就犹如天地间的鸿沟,根本没办法去跨越。 emsp;emsp;关键是他已经四十多岁,而韩凌天却只有二十岁出头! emsp;emsp;他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中医吗? emsp;emsp;老者紧咬牙关,额头汗水直冒。 emsp;emsp;他的右手臂虽然依旧不能动,但不知何时,却恢复了一些痛觉。 emsp;emsp;银针传来的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架不住潮水般的攻势啊。 emsp;emsp;一旁的青年满脸紧张,见老者快要承受不住,便踏出一步准备阻止。 emsp;emsp;韩凌天手法不断,扭头淡淡扫了他一眼。 emsp;emsp;霎时间,青年浑身一颤,上前的脚僵在半空。 emsp;emsp;被韩凌天平静的目光看到,他竟有些毛骨悚然。 emsp;emsp;“是个高手!” emsp;emsp;青年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凌天,一个心嘭嘭狂跳,许久都无法平静。 emsp;emsp;很快,老者右手臂上扎满银针。 emsp;emsp;韩凌天手掌重回第一枚银针上,点苍指悄然使出。 emsp;emsp;与此同时,老者手心皮肤上出现一层层向外扩张的波纹,那些落下的银针,也跟着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emsp;emsp;如此奇异的一幕,让在场众人看的如痴如醉。 emsp;emsp;那哪是什么针灸,更像是弹奏一曲美妙的乐章。 emsp;emsp;“爹,他使用的是什么手法啊,看着好神奇。” emsp;emsp;慕容桀眼前一亮。 emsp;emsp;“诊断法中排名第一的绝学,点苍指!” emsp;emsp;慕容严神情激动,声音都跟着微微颤抖。 emsp;emsp;一石激起千层浪。 emsp;emsp;“竟然是点苍指!” emsp;emsp;钱宣策立马瞪圆眼睛,右手剧烈颤抖,保温杯里滚烫的茶水洒在身上都没有察觉,可见他此时心情有多震撼。 emsp;emsp;钱宜民也是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场中青年。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张文海左右看看,一脸茫然的同时,心中多出一丝不妙。 emsp;emsp;“怪不得昨晚韩先生能够靠太极六合针治好薛夫人,原来他是以点苍指为基础手法的啊!” emsp;emsp;郑老恍然大悟。 emsp;emsp;“郑老,点苍指很强吗?” emsp;emsp;何院长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神情大变,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msp;emsp;“强,非常强,楚神医赖以成名的绝学阴阳玄脉法,便可称得上当世第一,但放在失传已久的点苍指面前,那就是渣啊!” emsp;emsp;郑老直来直去,显得尤为激动。 emsp;emsp;“那确实是……不得了啊!” emsp;emsp;何院长啧啧称奇,一抹笑容渐渐放大。 emsp;emsp;韩凌天现在展露出的东西越多,便代表着一会儿胜利的希望越大。 emsp;emsp;慕容严死死盯着场内,观察许久后,突然灵光一闪,似是喃喃自语:“以点苍指做基础,那他使用的针法,莫非是……” 第二百一十五章 古法朝天阙 emsp;emsp;慕容桀一脸的不解,一向以修身养性为主的父亲,今天为什么会频繁激动。 emsp;emsp;难不成,韩凌天手上有什么比冰魄针和点苍指更出众的东西? emsp;emsp;“不可能啊,冰魄针排榜上第九,已经是当世罕见,而点苍指更是诊断法中的第一,失传已久,又有什么会比它俩更值得兴奋呢……” emsp;emsp;慕容桀一脸不解。 emsp;emsp;“韩先生使用的针法我们都看不出来,你出自省城见多识广,有没有头绪?” emsp;emsp;钱宣策转头看向慕容严,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移动目光,都在等待着慕容严从激动兴奋中恢复,来解答众人疑问。 emsp;emsp;“如果我所料没错,那位小先生使用的应该是古针法,朝天阙!” emsp;emsp;慕容严死死盯着在治病救人的韩凌天,一字一顿。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对视一眼,都不了解什么是朝天阙。 emsp;emsp;听到“古针法”时,钱宣策已然觉得不可思议,可当听到“朝天阙”三字时,整个人更是惊得堂目簧舌。 emsp;emsp;“古法难求,朝天阙更居上等,韩先生到底是什么背景,竟然集众多宝贝于一身。” emsp;emsp;他叹了口气,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无奈中,已经生不出再跟韩凌天争斗的想法。 emsp;emsp;前者虽然年纪轻轻,但实在太强,强的他只能仰望! emsp;emsp;张文海环顾四周,脸上青白交替,心中的不妙越发加重。 emsp;emsp;“能认出古法朝天阙,倒有些眼力。”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古法朝天阙,听闻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看来,区区一个瘫痪确实难不倒小先生。” emsp;emsp;慕容严字里行间已经用上敬称。 emsp;emsp;他不得不承认,韩凌天从始至终都并不是年少轻狂,而是有真凭实学,字字都没掺假。 emsp;emsp;“我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都踩入了棺材,真没料到,今天能看到好几种失传已久的东西,上天倒是待我不薄。” emsp;emsp;钱宣策摇头苦笑。 emsp;emsp;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emsp;emsp;“奶奶的,终于轮到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emsp;emsp;紧接着,一名脑袋缠着纱布,只漏出眼睛的青年摇摇晃晃走来,脚步虚浮。 emsp;emsp;“小子,你算什么东西,名不见经传的穷屌丝而已,敢跟我们钱家比拼医术。” emsp;emsp;钱似锦趾高气扬,不屑的笑了笑,“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就凭你也配?” emsp;emsp;说话间,他挑衅似的对韩凌天扬了扬下巴,紧接着,大摇大摆的走到钱宜民身旁,神情颇为得意,“二叔,刚才比赛都谁上场了。” emsp;emsp;“我和你爷爷都上了。” emsp;emsp;钱宜民阴沉着脸。 emsp;emsp;“就凭他也值得你们一同出手么,算了,其实也无所谓,反正都是碾压!” emsp;emsp;钱似锦玩味的看向韩凌天,嘴角一咧,“你小子在那装模作样的治什么呢,赶快认输多好,省的耽误大家时间。” emsp;emsp;“我钱家堂堂百年中医家族,根本就不是你那种底层人物能比的。” emsp;emsp;钱似锦志得意满的狂笑出声。 emsp;emsp;身为钱家大少爷,出门在外谁见着不是点头哈腰的巴结,哪料今天却会被一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收拾。 emsp;emsp;他要是不把面子找回来,以后怎么在滨海混? emsp;emsp;“啪!” emsp;emsp;钱似锦声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突然传出。 emsp;emsp;他被扇的转了个圈,狼狈不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傻愣愣的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emsp;emsp;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爷爷钱宣策。 emsp;emsp;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中,钱宣策走到韩凌天身前,弯腰鞠躬,语气恭敬:“韩先生,钱家认输,甘拜下风。” emsp;emsp;霎时间,全场一片哗然! emsp;emsp;钱宣策是什么人? emsp;emsp;是百年中医世家的老家主,当今华国中医界顶梁柱的存在! emsp;emsp;尤其是现在西医势大,中医日渐衰落,许多人都视钱宣策为偶像,希望他能带领中医走向复兴,从而和西医分庭抗礼。 emsp;emsp;然而,那样一位执牛耳的人物,竟然当众承认技不如人,而且姿态毕恭毕敬。 emsp;emsp;众人都处在震惊中,偌大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emsp;emsp;“比赛没有结束,谁输谁赢未可知。”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向钱宣策,点苍指不乱。 emsp;emsp;钱宣策苦笑,“韩先生,点苍指,冰魄针,古法朝天阙,三者同时出现,我相信,一个小小的瘫痪应该不在话下。” emsp;emsp;此言一出,众人方才纷纷惊醒,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我的天啊,现在不会是正在做梦吧,钱老的针灸手法已属当世顶尖,怎么看到那青年的针法后,立马就甘拜下风了呢?” emsp;emsp;“对啊,冰魄针,点苍指,古法朝天阙都是什么东西?” emsp;emsp;“钱老都主动认输,怕是中医界要变天了啊。” emsp;emsp;“用不了多久,韩先生的名声,估计便会响彻整个滨海,甚至是整个中医界!” emsp;emsp;众人点头,深以为然。 emsp;emsp;钱似锦捂着脸,眼睛死死瞪大。 emsp;emsp;点苍指、冰魄针、朝天阙是什么,他根本不清楚,但自己爷爷可是处在中医界金字塔顶端,能让其主动低头认输,那他先前百般看不上的穷屌丝,医术实力又该何等强大? emsp;emsp;慕容桀看着韩凌天,似是喃喃自语:“难怪你那么自信,敢和钱家定下天价赌约,韩凌天,原来你手中底牌层出不穷,是我们所有人都被你给骗了。”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笑容满面,他们早知韩凌天医术不凡,但没料到,先前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emsp;emsp;“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是第一次听说,而且那位老者的病没治好呢,怎么就能宣布那小子获胜呢?” emsp;emsp;突然,张文海跳了出来大声指责。 emsp;emsp;“既然怕输,当初就不要比啊,现在来找麻烦,人品和气量看来都有问题。” emsp;emsp;慕容桀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众人都不清楚张文海和韩凌天打赌的事情,现在见他跳出来,纷纷面露古怪。 emsp;emsp;“钱老都承认那位小先生用的针法厉害,他现在是在怀疑钱老的眼光不成?” emsp;emsp;“其实我看张少说的在理,那位老者没有被彻底治好前,谁敢拍胸脯保证他会赢。”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张家在滨海名声不小,顿时有不少支持者站出来。 emsp;emsp;“对啊,我认为张少说的没错,那小子穿着破烂,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多失传已久的东西。” emsp;emsp;钱似锦上前帮腔。 emsp;emsp;“你给我闭嘴!” emsp;emsp;钱宣策狠狠瞪了钱似锦一眼,神情不悦。 emsp;emsp;“老者可是右手臂瘫痪,哪怕真能恢复,也需要长久的治疗,所以确切来说,你今天必输无疑!” emsp;emsp;张文海冷笑一声。 emsp;emsp;“呦,挑什么病人不好,偏偏挑了一位手臂瘫痪的,你小子真是自取其祸!” emsp;emsp;钱似锦双拳紧握,有些不顾一切。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了两人一眼,旋即突然出手,把老者手臂上的银针一枚接一枚的放回木盒中,手法老练的程度,让一众懂中医的人自惭形秽。 emsp;emsp;“老人家,你试着活动活动右手臂,看看怎么样。” emsp;emsp;“我觉得有点热,除此以外,似乎跟平常没什么……” emsp;emsp;老者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瞪圆。 emsp;emsp;众人清楚看到,老者在刚刚那一瞬间,食指微微动弹了一下。 emsp;emsp;几次呼吸后,大拇指也跟着颤动屈伸。 emsp;emsp;“动……动了,我的手能动了!” emsp;emsp;老者兴奋的大喊。 emsp;emsp;“不是吧?” emsp;emsp;“怎么可能啊……” emsp;emsp;众人骚动一片,难以置信的打量着韩凌天。 emsp;emsp;钱似锦大脸臊红,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钻里面。 emsp;emsp;“好好好,多年以来,我第一次如此痛快,外界都在传滨海市卧虎藏龙,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没白来,真的没白来啊!” emsp;emsp;老者深吸几口气,将情绪稳住,笑眯眯的看向韩凌天,将手一拱,“小兄弟,哦不,小先生,今天可真是多谢你出手相助。” emsp;emsp;“无妨,也多亏老人家信任我,你的右手臂虽然治好,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切记不可心急。”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张文海气的面红耳赤,大喊大叫:“大家千万不能被他们骗了,多年以来,面对瘫痪各代名医都束手无策,又怎么会一个毛头小子被治好,照我看啊,没准他们就是一伙的!” emsp;emsp;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皱眉。 emsp;emsp;老者真实情况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文海如今站出来,摆明了是在无理取闹。 emsp;emsp;老者脸上笑容渐渐收敛,眼中冷光闪烁。 emsp;emsp;“小刘,把那个扰乱视听的人给我扔出去!” emsp;emsp;“好嘞。” emsp;emsp;小刘点了点头,摩拳擦掌的朝张文海走去。 emsp;emsp;“小子,动手前考虑清楚,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动的,我可是张家的人,你要敢对动手,我一句话就让你走不出滨海市!” emsp;emsp;张文海冷哼一声,不惧分毫。 emsp;emsp;“呵呵,张家?” emsp;emsp;被称为小刘的青年嘴角挂着讥笑,根本没把滨海四大家族中的张家放在眼里。 emsp;emsp;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张文海举拳头要反抗,小刘直接一记侧踢,将他抛飞上天,然后在重重砸下,撞倒一片桌椅。 emsp;emsp;“我……我可是张家的人,等出去一定弄死你……” emsp;emsp;张文海声音有气无力,满脸鲜血,被小刘像拖死狗一样拽向外面,在地上留下两行刺眼的红线。 emsp;emsp;“慢着。”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去,淡淡出声:“张文海,你欠我的两千万没给呢。” emsp;emsp;“我……我没钱!” emsp;emsp;张文海脸色一变,缩了缩脖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亲自去取 emsp;emsp;“没有钱?”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文海,淡淡出声:“张少,愿赌服输,你现在用一句没有钱来搪塞于我,莫非是觉得我无权无势,好欺负么。” emsp;emsp;“堂堂张家少爷说没钱,几个人会信啊。” emsp;emsp;慕容桀一脸玩味。 emsp;emsp;“我……我真没钱啊……” emsp;emsp;张文海哭丧着脸。 emsp;emsp;“小先生放心,今天无论如何都有我给你做主。” emsp;emsp;老者眼中冷光一闪,抬手摆了摆,“小刘,你帮他清醒清醒。” emsp;emsp;“好嘞。” emsp;emsp;小刘狰狞一笑,拽着张文海的脖领子,回手就是两巴掌。 emsp;emsp;“啪啪!” emsp;emsp;清脆的声音,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emsp;emsp;张文海那是什么身份? emsp;emsp;在滨海行事嚣张跋扈,向来都是横着走,无论谁见到都要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句张少。 emsp;emsp;平日里在外面别说被打,哪怕大声吼两句都没人敢做。 emsp;emsp;可现在居然被打的鲜血淋漓,要是说出都没人敢相信。 emsp;emsp;“那老者什么身份啊,居然一点都不怕张家报复。” emsp;emsp;“听刚才他说的话应该不是本地人,自然没有怕的必要。”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大哥,我虽然是张家人,但手中并没有什么产业,平常就领几百万零花钱,是真没钱啊。” emsp;emsp;张文海从小锦衣玉食,也是第一次被人暴揍,当即疼的眼泪都出来。 emsp;emsp;“啧啧啧,看来你现在依旧不太清醒啊。” emsp;emsp;小刘捏了捏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配上高大的身材,一般人都承受不住压力,更别提被惯大的张文海。 emsp;emsp;当即,在众目睽睽下,堂堂张家少爷直接对着韩凌天跪了下来,哇哇痛哭。 emsp;emsp;“大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emsp;emsp;周围人面面相觑,张文海现在的姿势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emsp;emsp;高高在上的家族子弟,居然会给一个小年轻下跪。 emsp;emsp;“张少,没钱可以打电话跟家里要啊,何必自取其辱呢。” emsp;emsp;慕容桀笑眯眯的,颇为好心的提醒。 emsp;emsp;“对对对!” emsp;emsp;张文海眼前一亮,赶快拿出手机向自己大哥打去。 emsp;emsp;“文海,钱家人请到了没有?”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 emsp;emsp;“大哥,那些事先不谈,你赶快给我转两千万,有急用!” emsp;emsp;张文海神经紧绷,急的满头大汗。 emsp;emsp;“两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要干什么?” emsp;emsp;电话那头,正是张家大少爷,张千山。 emsp;emsp;“我跟个人打赌,结果输了,赌注便是两千万。” emsp;emsp;张文海偷偷瞄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他又怎么能料到,堂堂百年中医世家的老家主,医术超群的钱宣策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emsp;emsp;别说是他,场内所有人其实都没有料到那样的结果。 emsp;emsp;“把电话给他。” emsp;emsp;张千山阴沉着脸,两千万已然不算个小数目。 emsp;emsp;张文海胆战心惊的将手机扔给韩凌天,尴尬一笑:“有人找你。” emsp;emsp;“哪位?” emsp;emsp;韩凌天接来电话,眉梢一挑颇为诧异。 emsp;emsp;两千万而已,用得上那么麻烦么,昨晚看着张星瀚挺爽快的。 emsp;emsp;“小子,我张家的钱好拿,但是不好花啊。” emsp;emsp;张千山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emsp;emsp;“我如果偏要拿呢?” emsp;emsp;韩凌天针锋相对。 emsp;emsp;“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奉劝你一句,不要因此丢了性命。” emsp;emsp;张千山声音淡淡。 emsp;emsp;“区区两千万都舍不得拿,传出去也不怕丢人么?”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况且,属于我的东西,没人能够不兑现。” emsp;emsp;“很好,今天下午多伦多大酒店,有胆量你就来拿。” emsp;emsp;撂下一句话,张千山直接挂断电话。 emsp;emsp;“张千山,我本不打算搭理你,可惜啊……”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微眯,喃喃自语一句。 emsp;emsp;旋即他耸了耸肩,将手机丢回给张文海,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emsp;emsp;“多……多谢。” emsp;emsp;张文海如获大赦,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跑去。 emsp;emsp;“二叔,他到底什么身份?” emsp;emsp;钱似锦弱弱抬头。 emsp;emsp;“白家、牧家和冯家的座上宾。” emsp;emsp;钱宜民阴沉着脸。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钱似锦眼神惊慌,身体不由得开始瑟瑟发抖,心中拼命祈祷韩凌天不要注意到他。 emsp;emsp;现在看来,他说要找回场子什么的话,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啊! emsp;emsp;“以后我钱家的人,不得再与张家人来往,听到了没有?” emsp;emsp;钱宣策回头看去。 emsp;emsp;“是是是!” emsp;emsp;钱似锦吓得浑身发抖。 emsp;emsp;能让自己爷爷宣布此事,可见韩凌天的能量比张家要高出许多。 emsp;emsp;钱宣策脸上重新挂上笑容,“韩先生,你在医术上水平非凡,可不可以指点一下,刚刚为那位老哥针灸的原理?” emsp;emsp;慕容严父子和医院中医部的人精神一振,心知机会难得,立马拿出百分百的精神。 emsp;emsp;一旁的老者也是心生好奇,竖直耳朵,等着韩凌天开口讲解。 emsp;emsp;韩凌天环视一圈,笑了笑:“我先用古法朝天阙刺在每条神经的节点上,再用三枚银针贯穿了曲池穴,最后以点苍指带动所有银针做出刺激。” emsp;emsp;“韩先生虽然说的简单,但对于我们来说,哪怕穷极一生,都无法摸到那层境界,惭愧,真是惭愧。” emsp;emsp;钱宣策轻叹口气。 emsp;emsp;“是啊,神经何等细小微弱,要用银针一个不落的扎准,中医界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 emsp;emsp;慕容严也跟着苦笑摇头。 emsp;emsp;中医部的其他人纷纷点头,此时终于明白,自己等人和韩凌天相比,不止是针灸诊断上有差距,甚至在境界眼光上,也有天与地的距离。 emsp;emsp;韩凌天立于场内,风轻云淡的模样与先前没有不用。 emsp;emsp;“韩凌天,虽然你很强大,但我以后一定会超越你。” emsp;emsp;慕容桀捏紧拳头,暗暗给自己加油。 emsp;emsp;韩凌天看向钱宣策,淡淡一笑:“钱老家主,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 emsp;emsp;钱宣策一愣,刚刚只顾着兴奋和震惊,差点忘了自己和韩凌天有赌约在身。 emsp;emsp;他当即点了点头,“自然,谁让钱家技不如人呢,宜民,你掌管药材出入,回去安排好。” emsp;emsp;“是。” emsp;emsp;钱宜民无奈点头。 emsp;emsp;“既然如此,那我告辞。” emsp;emsp;韩凌天将东西装好,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emsp;emsp;“韩先生,我们有事请教。”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匆匆赶来。 emsp;emsp;“两人有什么事?” emsp;emsp;韩凌天止住身形。 emsp;emsp;“韩先生,你说中医和西医到底哪个好?” emsp;emsp;何院长叹了口气,“刚才你和钱老家主露的那一手,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一时间有些迷茫。” emsp;emsp;郑老点了点头,也出现同样情况。 emsp;emsp;在西医中花费大量人力物力,需要颇为繁琐手段才能治好的病,在两人手中却跟玩似的轻松简单。 emsp;emsp;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比西医更为强。 emsp;emsp;“各有所长,西医的特点,便是用机器取代人力,社会所需,我从不否认西医为人们做出的贡献,再说,没本事的话,即使能看懂机器上那些数据,也不懂病人情况。”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西医和中医都是治病救人,又有何不同呢?” emsp;emsp;“你们只需要记住,不要将医术用错了地方便好。” emsp;emsp;给出答案,他便转身离开。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陷入沉默,一时间,他们竟有些看不懂那个青年。 emsp;emsp;人究竟要处于什么境界,能做到真正的古井无波。 emsp;emsp;在他面前,仿佛天塌了都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韩先生果然不一般啊,年纪轻轻身上便有那种世外高人的眼界。” emsp;emsp;又站了一会,何院长苦笑摇头。 emsp;emsp;“真不知是什么人教出的小怪物,中医界怕是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emsp;emsp;郑老眼中多出一丝期待。 emsp;emsp;中医界家族林立,都是代代相传,外人很难插入,就如同一潭死水,常年没有变化。 emsp;emsp;但他相信,韩凌天的存在,绝对会像是一阵龙卷风,将原有的体制打翻。 emsp;emsp;张家别墅中。 emsp;emsp;“哥,你说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当真以为咱们张家好欺负的吗?” emsp;emsp;张文海怒气冲冲,出了医院,他便以最开的速度赶回家中,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emsp;emsp;“他叫什么名字?” emsp;emsp;张千山坐在他的对面,悠闲的喝着一杯红酒。 emsp;emsp;“好像……好像是叫韩凌天……” emsp;emsp;张文海有些不太确定。 emsp;emsp;“韩凌天,居然是韩凌天!” emsp;emsp;张千山冷冷一笑:“我都没去找他麻烦呢,真没料到现在又跳了出来。” emsp;emsp;“哥,你认识韩凌天?” emsp;emsp;张文海颇为惊讶。 emsp;emsp;“岂止是认识,你嫂子当年就是我从他手里抢来的。” emsp;emsp;张千山眼神玩味了许多,“当年一个名不见经常的臭屌丝,现在也是厉害。”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张文海大吃一惊,“嫂子当年会是他的女朋友?” emsp;emsp;“那小子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医术,现在冯家和钱家也将他视为座上宾。” emsp;emsp;张千山放下酒杯。 emsp;emsp;“冯家和钱家居然也跟他有关系?” emsp;emsp;张文海又是一愣。 emsp;emsp;冯家和钱家在滨海势力不小,都是准一流家族的水平。 emsp;emsp;“没什么用,得罪我张家,区区两个准一流家族,可救不了他。” emsp;emsp;张千山眼中冷光闪烁,“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惜啊,他也要有命花才行。” emsp;emsp;“对,那小子既然敢得罪咱们张家,那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emsp;emsp;张文海颇为兴奋。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实锤名誉院长 emsp;emsp;“居然是庄老!” emsp;emsp;听到庄怀柔叫老者爷爷的那一刹那,何院长脸色顿时变了变。 emsp;emsp;谁能料到,堂堂庄老会亲临滨海市。 emsp;emsp;庄家哪怕放在省城,也是真正的庞然大物,甚至慕容家若是见到,都要礼让三分。 emsp;emsp;“咳咳,我们先出去。” emsp;emsp;郑老反应很快,摆了摆手带着众人离开,给他们留出单独谈话的空间。 emsp;emsp;临走时,丢给韩凌天一个你懂的眼神。 emsp;emsp;不明不白中治好了庄家的老两口,可以说是承了天大的人情,若抓住机会,绝对会一飞冲天! emsp;emsp;到时候,滨海各大家族的明争暗斗皆是浮云。 emsp;emsp;很快,会议室只剩下四人。 emsp;emsp;庄老摸着下巴,眼神反复在韩凌天身上打量着。 emsp;emsp;凌晨,他马不停蹄的从省城赶来,便看到老伴已经恢复健康,其中发生的惊险,他也听人讲解一二。 emsp;emsp;那时,他便对那位不要钱不要名的青年多出几分好奇。 emsp;emsp;到底是什么人,在面对庄家抛出的砝码时,也能毅然拒绝。 emsp;emsp;他很清楚当今社会中年轻人的浮躁,不贪图功利的人可以说寥寥无几。 emsp;emsp;“小先生,你治好了我庄家两人,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可以提,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emsp;emsp;庄老笑眯眯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既没有谈钱,也没有说赋予什么身份地位,而是给出一个承诺。 emsp;emsp;庄怀柔暗暗心惊,爷爷的一个承诺可是千金难求,那代表着对一个人的认可。 emsp;emsp;“老人家,你相信缘分吗?” emsp;emsp;韩凌天眼眸平静,反问一句。 emsp;emsp;庄老一愣,紧接着捋了捋胡子,“以前不信,但现在信了,我们发生的事,便是缘分。” emsp;emsp;“好,既然是缘,又何必拿东西去衡量破坏它呢。”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再说,治病救人实属医者天职,那些就算了吧。” emsp;emsp;“我有些事要忙,恕不奉陪,告辞。”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对他们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会议室。 emsp;emsp;“爷爷,看来你也吃闭门羹了呢。” emsp;emsp;庄怀柔颇为无奈。 emsp;emsp;“怀柔,他是什么样的人?” emsp;emsp;庄老望着韩凌天的背影,饶是以几十年的经历,也看不出他的深浅。 emsp;emsp;庄怀柔沉默片刻,“很奇怪的人,我昨晚去了他的住处,在城北,那里被滨海人称为贫民窟,非常简陋,所以……” emsp;emsp;“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世,看来他是个妙人。” emsp;emsp;庄老眼神轻转,嘴角一扬。 emsp;emsp;“妙人?” emsp;emsp;庄怀柔一愣,不懂其中含义。 emsp;emsp;“对。” emsp;emsp;庄老微微一笑,没有去解释,背着手走了出去。 emsp;emsp;医院外面。 emsp;emsp;“韩先生,我们有事请教。”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匆匆赶来,将正准备打车的韩凌天拦住。 emsp;emsp;“有什么事?”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去,颇为好奇。 emsp;emsp;“韩先生,我心中突然有个困惑,你说中医和西医到底哪个好?” emsp;emsp;何院长叹了口气,“刚才你和钱老家主露的那一手,可以称得上神乎其技,不禁让我反复质问自己,一时间有些茫然。” emsp;emsp;郑老点了点头,也出现同样情况。 emsp;emsp;西医花费大量人力物力,需要颇为繁琐手段才能治好的病,在两人手中却跟玩似的轻松简单。 emsp;emsp;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比西医更为高效。 emsp;emsp;“各有所长,西医的特点,便是用机器取代人力,乃社会所需,我从不否认西医为人们做出的贡献,再说,没本事的话,即使能看懂机器上那些数据,也不懂病人具体情况。”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西医和中医都是治病救人,又有何不同呢?” emsp;emsp;“你们只需记住,不要将医术用错了地方便好。” emsp;emsp;“韩先生果然不一般啊,年纪轻轻便有那种世外高人的眼界。” emsp;emsp;何院长苦笑摇头,由衷赞叹。 emsp;emsp;“真不知是什么人教出来的,中医界怕是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emsp;emsp;郑老眼中多出一丝期待。 emsp;emsp;中医界家族林立,都是代代相传,外人要学真本事十分困难,规矩僵硬古板,就如同一潭死水,常年没有变化。 emsp;emsp;中医衰落,很大原因也在于此。 emsp;emsp;但他相信,韩凌天的存在,绝对会像是一阵龙卷风,将原有的体制打翻。 emsp;emsp;“两位,没别的事我可就走了。” emsp;emsp;韩凌天看他们愣在那里,便出声提醒。 emsp;emsp;“其实还有一件事。” emsp;emsp;何院长立马堆上笑容,“韩先生,先前名誉院长的那个……” emsp;emsp;“不就当时给大众点信心么,都是假的,我没当回事。”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不是假的,昨晚我们一众人确实已经开会决定,授予韩先生名誉院长的称号。” emsp;emsp;何院长一本正经的从背后掏出证书,上面用烫金大字写着“名誉院长”,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光辉。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满头雾水的打开证书,用手一摸,嘴角立马抽了抽,“字体是手写的,潦草就算了,上面的墨印都没干,而且红章也有点歪,关键是,上面的照片是监控抓拍加抠图,太糊弄了,是你们临时弄的吧。” emsp;emsp;“咳咳……那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们第一人民医院的名誉院长了。” emsp;emsp;郑老捂嘴干咳两声来掩饰尴尬。 emsp;emsp;“我可没答应啊。” emsp;emsp;韩凌天看着要耍无赖的两人,言辞拒绝。 emsp;emsp;“韩先生,我已经六十多岁了,半只脚都踏入棺材,今日见到种种失传的东西,实乃三生有幸,所以,我真的希望能与你共事,兴许在垂暮的时候,可以见识到中医的崛起。” emsp;emsp;郑老眼神诚恳,已经开始打感情牌。 emsp;emsp;“我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在医院上班啊。” emsp;emsp;韩凌天吃软不吃硬,颇为头大。 emsp;emsp;“韩先生,名誉院长不需要上班,不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你来帮忙治疗一下就行。” emsp;emsp;何院长站了出来,“而且,每个月都照常发工资,十几万是有的。” emsp;emsp;韩凌天沉默片刻,在治病救人方面,他义不容辞。 emsp;emsp;最终,他点了点头,“我可以来治病,但事先说好,我时间并不是很充裕。” emsp;emsp;何院长当即满心欢喜,“没问题,韩先生给个卡号,我现在就去弄合同。” emsp;emsp;“钱不用给我,就放在医院,供那些没钱看病的人吧。” emsp;emsp;韩凌天的话,让何院长和郑老一愣,紧接着陷入沉默。 emsp;emsp;一时间,他们竟有些看不懂那个青年。 emsp;emsp;人究竟要处于什么境界,才能做到真正的看淡一切。 emsp;emsp;古语有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emsp;emsp;名与利自古便是人们渴望的东西,但在韩凌天面前,却仿佛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正走来的庄怀柔,也是不由得止住身形。 emsp;emsp;“韩先生能有此心,在当今社会实属难得,我们研究一下,回去就成立个基金会。” emsp;emsp;何院长精神一振。 emsp;emsp;“十几万太少了点,每个月我再多出五百万。” emsp;emsp;庄怀柔踱步走来,大眼睛一直盯着韩凌天。 emsp;emsp;“我替那些人先谢谢庄小姐。” emsp;emsp;韩凌天神情郑重的拱了拱手。 emsp;emsp;“要说谢谢,也应该是我先才对。” emsp;emsp;庄怀柔轻挽发丝,明媚一笑,“要是没有你,我奶奶的命和爷爷的手算是完了,如此大恩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emsp;emsp;韩凌天上前几步,前倾身体将头凑到庄怀柔耳旁,邪邪一笑:“很简单啊,我先前不是说了么,以身相许便可。”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见到眼前一幕,非常识趣的离开。 emsp;emsp;感受着吹拂在耳朵上的热气,庄怀柔俏脸腾的蔓延一层羞红。 emsp;emsp;她今天穿着橄榄绿的半裙,上半身搭配着白色oversized衬衫,散发着大小姐才有的独特气质,让人看上一眼,绝对移不开目光。 emsp;emsp;“你……你确定要我以身相许?” emsp;emsp;庄怀柔心脏砰砰乱跳,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 emsp;emsp;看着韩凌天,眼波流转中也出现一丝期待。 emsp;emsp;“开个玩笑,其实我有未婚妻。”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听到“未婚妻”三字,庄怀柔轻舒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多出一些失落。 emsp;emsp;“是谁,可以说一说吗?” emsp;emsp;她勉强笑了笑。 emsp;emsp;虽然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但笑容确实比往常僵硬了许多。 emsp;emsp;堂堂庄家大小姐,也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异样的情绪。 emsp;emsp;“我要说是黄埔家的大小姐,黄埔澜庭,你信不信?”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当然不信,韩先生,我承认你很优秀,属于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黄埔澜庭我也有些耳闻,百年难得一见商业天才,心高气傲的冰山美女,和白家白溪瑶并称滨海双珠。” emsp;emsp;庄怀柔轻笑着摇了摇头,毫不留情的打击他一顿,“别说是你,哪怕那些省城的公子哥来,能不能俘获她的芳心都难说。” emsp;emsp;说话间,眼神摆明了在告诉韩凌天,你是很优秀,但依旧配不上人家。 emsp;emsp;黄埔澜庭,是让她都颇为嫉妒的商业天才。 emsp;emsp;“庄小姐,在你眼里,我看来有些不堪啊。”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多去解释,只是淡淡一笑。 emsp;emsp;“你没见过省城那些家伙,实话实说,不管他们其中哪个单放在滨海,凭借手中能量弄个准一流家族都绰绰有余。” emsp;emsp;庄怀柔摊了摊手,“你医术很强,但论身份地位却拍马难及,设身处地的去看,你要是黄埔澜庭,会挑哪个做如意郎君?”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正欲说话。 emsp;emsp;突然,一辆白色奔驰驶来,停在两人面前。 emsp;emsp;紧接着车门打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韩凌天,你认识的美女倒是不少啊,在那有说有笑的,我的电话也敢不接。” emsp;emsp;闻言,韩凌天表情一滞。 第二百一十八章 挡我者死! emsp;emsp;庄怀柔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去。 emsp;emsp;只见车门打开,一条黑色丝袜包裹的美腿率先落地。 emsp;emsp;纤细,修长,几乎完美无瑕。 emsp;emsp;紧接着,奔驰车的主人完全走了出来。 emsp;emsp;来人精致的五官上略施粉黛,穿着黑色商务套装,玲珑小脚踩在一双黑高跟鞋上。 emsp;emsp;气质清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漠。 emsp;emsp;哪怕是同为美女的庄怀柔,见到她的瞬间,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惊艳。 emsp;emsp;此等美女若是能笑一笑,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emsp;emsp;“咳咳,刚才我在给人治病,手机调成了静音。” emsp;emsp;韩凌天拿出手机看着上面十几条未接来电,强扯出笑容看向走来美女。 emsp;emsp;“又是给美女治病,韩凌天,你艳福不浅啊。” emsp;emsp;来人正是黄埔澜庭,此时站在两人面前,眼神发冷。 emsp;emsp;“误会,你真的误会了,韩先生是给我爷爷治病。” emsp;emsp;庄怀柔落落大方的站出来,帮忙解释的同时,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庄怀柔,请问你是?” emsp;emsp;黄埔澜庭瞥了韩凌天一眼,神色恢复几分正常,旋即伸手和庄怀柔握上,淡淡出声:“我叫黄埔澜庭。”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庄怀柔一愣。 emsp;emsp;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刚才正讨论的黄埔家大小姐,现在就如此巧合的站在面前。 emsp;emsp;“庄小姐,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偏不相信。”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笑容的凑到黄埔澜庭身旁,挑了挑眉,“老婆,你是不是想我了,干嘛打那么多电话。” emsp;emsp;“你……她……” emsp;emsp;庄怀柔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emsp;emsp;她怎么都不敢去相信,传闻中的冰山美女,商业天才黄埔澜庭会和眼前的男人在一块。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他的一厢情愿。” emsp;emsp;短暂的愣神后,庄怀柔暗暗摇头。 emsp;emsp;韩凌天确实长得小帅,医术也足以傲视众多名家,但在她心目中,距离能够配上黄埔澜庭的标准依旧有些差距。 emsp;emsp;“少在那信口开河,我找你有别的事。” emsp;emsp;黄埔澜庭一瞪韩凌天,“而且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在外人面前再敢乱说话,我肯定撕了你的嘴!” emsp;emsp;“你要一直凶巴巴的,真到结婚那天,哪怕哭着求我我都不要。”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一句。 emsp;emsp;黄埔澜庭刚才的话,摆明了是在证明两人关系,看他们另类的打情骂俏,庄怀柔三观都有些崩塌。 emsp;emsp;但很快,她便恢复正常,心中不由得对韩凌天更为好奇。 emsp;emsp;庄怀柔一脸认真,“黄埔小姐,可不可以单独聊聊。” emsp;emsp;“你去车里等我。” emsp;emsp;黄埔澜庭将车门解锁,看着韩凌天上去。 emsp;emsp;“黄埔小姐,韩先生真的是你未婚夫?” emsp;emsp;庄怀柔表情有些许错愕。 emsp;emsp;看着穿一身地摊货的韩凌天,再看看绝美容颜的黄埔澜庭,她实在没办法将两人联系在一块。 emsp;emsp;“堂堂省城十三豪门中的庄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对别人的私事有兴趣了。” emsp;emsp;黄埔澜庭神色淡然。 emsp;emsp;“实话实说吧,我喜欢韩先生,所以问一下你们的关系,我也好做打算。” emsp;emsp;庄怀柔直视黄埔澜庭,也不藏着掖着。 emsp;emsp;“喜欢他?庄小姐不会是开玩笑呢吧,省城那么多青年才俊,哪个不比他强?” emsp;emsp;黄埔澜庭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花玲珑耳坠。 emsp;emsp;“话虽如此,但韩先生身上所独有的魅力,确实与众不同。” emsp;emsp;庄怀柔微微一笑,“所以说黄埔小姐,你和韩先生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emsp;emsp;黄埔澜庭淡淡吐出两个字:“朋友。” emsp;emsp;“仅此而已?” emsp;emsp;庄怀柔眉梢一挑。 emsp;emsp;“仅此而已。” emsp;emsp;黄埔澜庭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既然只是朋友,那我去跟韩先生表白,应该没有问题哈。” emsp;emsp;庄怀柔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车内的韩凌天正一脸莫名的看着两女,虽然听不到她们对话,却莫名的闻到一股火药味。 emsp;emsp;“请便。” emsp;emsp;黄埔澜庭面无表情的让开身子。 emsp;emsp;庄怀柔深深看她一眼,紧接着走到奔驰车旁,抬手敲了敲玻璃。 emsp;emsp;“庄小姐,看你们聊得不是很愉快啊。”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打开车窗,向外探了一眼。 emsp;emsp;生人或许发现不了那点异常,但他毕竟和黄埔澜庭相处时日不短,很容易就能察觉到女人脸色上的细微变化。 emsp;emsp;很显然,她在那生闷气。 emsp;emsp;“韩先生,刚才黄埔小姐说你们只是朋友关系,所以换句话来讲,我先前以身相许的承诺依旧有效哦。” emsp;emsp;庄怀柔趴在车窗上,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emsp;emsp;因为角度关系,下垂的领口中漏出一大片春光,穿着什么内衣韩凌天都能一目了然。 emsp;emsp;“庄小姐,你的意思是?” emsp;emsp;韩凌天彻底懵了,顾不得欣赏那抹白嫩。 emsp;emsp;“韩先生,我喜欢你,一见钟情的那种。” emsp;emsp;庄怀柔巧笑嫣然,大方表白。 emsp;emsp;“一见钟情……”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两人第一次见面,庄怀柔可是对他百般嫌弃,什么时候变成了一见钟情? emsp;emsp;“庄小姐,我们有点事要去处理,先不奉陪了。” emsp;emsp;突然,黄埔澜庭冷着脸插在两人中间,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啊……对!庄小姐,我们有事,你先回去抓点药给庄老吃,能让他手臂恢复得快一点。” emsp;emsp;被黄埔澜庭杀人般的目光盯着,韩凌天求生欲极强,当即拿出一张药方,贴在庄怀柔脸上。 emsp;emsp;“诶诶诶,韩先生,你没给我答复呢?” emsp;emsp;庄怀柔拿下纸条,再放眼看去,两人一车早就溜没影。 emsp;emsp;“怀柔,看来你的激将法很有用啊,黄埔家的丫头尽管没说什么,我却能看出来,她很在乎那小子。” emsp;emsp;庄老从树林中笑眯眯的踱步走出来。 emsp;emsp;“爷爷,谁跟你说我刚才用的是激将法。” emsp;emsp;庄怀柔轻叹口气,声音中多出一丝落寞,将手中药方交到庄老手中,便头也不抬的往回走去。 emsp;emsp;“爷爷,你让小刘给你抓药吧,我出去走走。” emsp;emsp;不知为何,没有得到韩凌天的答复,庄怀柔心绪一团糟。 emsp;emsp;“那丫头……” emsp;emsp;庄老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不禁皱了皱。 emsp;emsp;奔驰车上,黄埔澜庭全程冷着脸,一声不吭。 emsp;emsp;“我的黄埔大小姐,你不是说找我有事么,怎么也不说话啊。” emsp;emsp;韩凌天赶忙将刚才的事翻页。 emsp;emsp;车上依旧安静,许久后,黄埔澜庭终于出声:“我听说昨晚你被段家的人袭击了。” emsp;emsp;“你看我生龙活虎像有事的样么。”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明白了她打那么多电话的含义。 emsp;emsp;“看来你身为祸害的唯一好处,那就是长命。” emsp;emsp;黄埔澜庭瞄了倒视镜一眼,傲娇的轻哼一声,“收回你那种眼神,我可不是在担心你。” emsp;emsp;“段家怕是要撕破脸皮了,你也要小心些,出门多带点人,有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凝重。 emsp;emsp;黄埔澜庭心中一暖,为了不让韩凌天看到她脸上的一丝红晕,立马岔开话题:“下周的拍卖会,你听说了么。” emsp;emsp;“嗯,也不知是有什么东西,居然吸引来了省内不少大家族。”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好东西,听说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好东西。” emsp;emsp;黄埔澜庭淡淡出声。 emsp;emsp;“活死人肉白骨,要真有那么神奇,可算得上天材地宝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emsp;emsp;那种东西若真是天材地宝,怎么都不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滨海。 emsp;emsp;“我收到一条线索,那天在拍卖会上压轴的宝贝,名叫苍蓝草。” emsp;emsp;黄埔澜庭有条不紊的开着车。 emsp;emsp;“苍蓝草?!” emsp;emsp;韩凌天猛的坐直身体,被震惊的瞪大眼睛。 emsp;emsp;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emsp;emsp;“大惊小怪的,苍蓝草有什么特别?” emsp;emsp;黄埔澜庭白了他一眼,一惊一乍吓了她一跳,刚才手一歪,差点来个车毁人亡。 emsp;emsp;“特别,非常特别,它对我很重要!” emsp;emsp;韩凌天有些激动,“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 emsp;emsp;“不太现实,先不说其他城市的顶级家族,光是省城都来了不少人,什么慕容家,庄家等,他们手握重金,你拿什么去争?”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看着他。 emsp;emsp;能将那些省城大族吸引而来,便可以预料苍蓝草当天拍出的价值绝不会低。 emsp;emsp;别说千万,甚至上亿都有可能。 emsp;emsp;“无论能不能争得赢,我都要去拼一拼,他们最好能袖手旁观,否则……”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散去,眼中冷光闪烁,霎时间,车内温度都降低几分。 emsp;emsp;“挡我者死!” emsp;emsp;张家别墅中。 emsp;emsp;“哥,你说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当真以为咱们张家好欺负的吗?” emsp;emsp;张文海怒气冲冲,出了医院,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emsp;emsp;“当年算是我的校友,一个穷屌丝而已。” emsp;emsp;张千山坐在他的对面,悠闲的喝着一杯红酒,“昨晚上的事,我都没去找他麻烦呢,真没料到现在又跳了出来。” emsp;emsp;“哥,你认识韩凌天?” emsp;emsp;张文海颇为惊讶。 emsp;emsp;“岂止是认识,你嫂子当年就是我从他手里抢来的,那家伙头顶一片绿都不明不白。” emsp;emsp;张千山眼神玩味了许多。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张文海大吃一惊。 emsp;emsp;“那小子也不知哪里学来的三脚猫医术,现在冯家和牧家都将他视为座上宾。” emsp;emsp;张千山放下酒杯。 emsp;emsp;“冯家和牧家居然也跟他有关系?” emsp;emsp;张文海又是一愣。 emsp;emsp;冯家和钱家在滨海势力不小,都是准一流家族的水平。 emsp;emsp;“没什么用,得罪我张家,区区两个准一流家族,可保不住他。” emsp;emsp;张千山眼中冷光闪烁,“土鸡就是土鸡,莫非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惜啊,他也要有命花才行。” emsp;emsp;“那小子既然敢得罪咱们张家,哪怕是临死前,也要受尽侮辱才行。” emsp;emsp;张文海不屑的轻哼一声。 emsp;emsp;身为张家少爷,他何时如此憋屈过。 emsp;emsp;今天下午,他一定要将场子找回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王级高手 emsp;emsp;“挡你者死?” emsp;emsp;黄埔澜庭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韩凌天,我承认你有点能耐,但真和省城那些家族相比,我黄埔家都不算什么,到了那时,你的所有依靠都用不上,只会孤家寡人独自面对。” emsp;emsp;“对你的男人就那么没信心吗?”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你要换个对象,或许我会相信,但你要面对的可是省城家族,你从山上下来可能不清楚,他们的内涵底蕴,一个个强到令人发指。”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出奇的凝重,“单说你刚认识的庄家,族中有一名高手叫刘伯勋,身手相当强悍,前年白家第一高手去挑战,结果被人家一招击败。” emsp;emsp;“不会就是庄老身旁的小刘吧。” emsp;emsp;韩凌天脑海中浮现出医院会议室中,小刘要动手时的情景。 emsp;emsp;“应该没错,听说他一向不离庄老左右。”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你别看他年轻,实际上已经有三十多岁,若是大开杀戒,几乎可以横扫滨海所有高手。” emsp;emsp;“会不会夸张了点,哪怕白家被击败,周家也有兵王坐镇啊。” emsp;emsp;韩凌天愣了愣。 emsp;emsp;兵王也分三六九等,而周清茂明显是最顶级的那种,如今伤势恢复,实力不容小觑。 emsp;emsp;“周家兵王确实厉害,但依旧不敌刘伯勋,你可知什么叫王级高手?” emsp;emsp;黄埔澜庭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emsp;emsp;“王级高手?”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周家兵王的威名如雷贯耳,但据我所料,他最多也就是半步王级,而那个刘伯勋却是王级初期,一步差距,如隔天地。” emsp;emsp;黄埔澜庭叹了口气,“若要在省城站住脚,就必须要有王级高手坐镇才行,可惜,我黄埔家成立时间尚短,别说王级,甚至半步王级都拿不出来。” emsp;emsp;“怕什么,有我在,保证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来。”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你就是最大的牛鬼蛇神!”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emsp;emsp;她费尽口舌讲了半天,结果看男人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当回事,要不是正在开车,她恨不得立马上去掐死韩凌天。 emsp;emsp;“你要是顺路的话,在多伦多大酒店前面停一下呗。”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了看时间。 emsp;emsp;“多伦多大酒店?” emsp;emsp;黄埔澜庭眉梢一挑,“那不是张千山和尹程雪婚礼的举办地么,你去干什么,莫非是旧情复发?” emsp;emsp;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冷下来许多。 emsp;emsp;“只是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emsp;emsp;韩凌天开口解释。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刺耳的急刹车声传出,黄埔澜庭一脚刹车踩下,冷冷吐出两个字:“下车!” emsp;emsp;“没到地方啊,我下什么车?” emsp;emsp;韩凌天向外看了看,一头雾水。 emsp;emsp;“不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么,再见!” emsp;emsp;黄埔澜庭不由分说,直接开门将他硬推下去,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emsp;emsp;韩凌天一人凌乱在风中,喃喃自语:“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要去拿钱啊……” emsp;emsp;“算了,有时间在解释吧。” emsp;emsp;摇了摇头,他便向多伦多大酒店走去。 emsp;emsp;天空云雾稀薄,烈日似火,像是蒸笼一样,让人热的喘不上气。 emsp;emsp;好在,大街上美女不少,穿着各式各样的清凉装,尽情展现傲人身材。 emsp;emsp;韩凌天眼神胡乱瞟一圈,她们虽比不上黄埔澜庭和唐清韵等人,却也算是不错的风景线。 emsp;emsp;眼看着多伦多大酒店快走到,突然,一个声音猛的传入韩凌天的耳中。 emsp;emsp;“呦,好久不见啊。”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去,只见一男子吊儿郎当的走来,二十来岁,要不是西装革履,外人肯定会把他和地痞流氓联系在一块。 emsp;emsp;“葛旭飞,确实,好久不见。”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眯眼,瞬间认出来人是谁。 emsp;emsp;“废物不愧是废物,多年不见,你真是一点没变。” emsp;emsp;葛旭飞轻蔑的打量他一番。 emsp;emsp;看着一身地摊货,他便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看你走的路线,不会是要去参加张少的婚礼吧?” emsp;emsp;“是有如何。”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呵,你小子要身份没身份,要钱没钱,张少会给你请帖?开什么玩笑!” emsp;emsp;葛旭飞讥笑更浓,“我猜猜,你不会是打算混入蹭吃蹭喝的吧,啧啧啧,看着自己当年的女朋友嫁人,那种滋味真是爽歪歪。” emsp;emsp;“尹程雪眼光不错,当初果断把你个废物甩了,然后跟了张少,明智,真明智。” emsp;emsp;“古人诚不我欺,脑残者,果然无药可医。”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看都不看葛旭飞一眼,径直向前面走去。 emsp;emsp;“妈的,老子准许你走了吗?!” emsp;emsp;被人无视,尤其是被个任人踩的穷屌丝无视,葛旭飞当即气的面红耳赤,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emsp;emsp;“我不喜欢被人拦着,让开。”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看向葛旭飞,安静的有些诡异。 emsp;emsp;“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该死的废物,说什么不喜欢被人拦着,呵呵,要笑死老子吗?” emsp;emsp;葛旭飞狞笑一声:“什么时候废物都会装比了,老子今天就不让,你能如何?咬老子吗?” emsp;emsp;他的气焰十分嚣张,声音也很大,顿时吸引来不少人围观。 emsp;emsp;“那人是谁,看着挺狂啊。” emsp;emsp;“嘘,小点声,那可是城南葛老大的儿子。” emsp;emsp;“那小子完蛋了,听说得罪葛少爷的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emsp;emsp;“是啊,上次有个小年轻因为说错句话,直接被打断了胳膊呢。” emsp;emsp;众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都是在幸灾乐祸。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挑,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森冷。 emsp;emsp;“废物,你的眼神好惊悚,像是要杀人哦,老子被你盯着都快被吓尿了,哈哈……” emsp;emsp;对于韩凌天的底细,葛旭飞了然于胸,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屌丝,别说打架,甚至拍死个蚊子都不敢。 emsp;emsp;此时,他嚣张的伸出脖子,满脸的讥讽:“来来来,老子主动让你打,敢吗?” emsp;emsp;“废物,你他妈敢吗?!” emsp;emsp;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猛然传出。 emsp;emsp;韩凌天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甩手简简单单的打了一巴掌。 emsp;emsp;“嘭!” emsp;emsp;一掌下去,力量惊人。 emsp;emsp;重重的闷响,一下子荡漾开来。 emsp;emsp;葛旭飞被扇飞出去,狠狠撞在一旁的电线杆上。 emsp;emsp;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emsp;emsp;葛旭飞的父亲是黑老大,所以受到家庭影响,他从小也跟着练了几手,比常人强上不少。 emsp;emsp;但韩凌天的一巴掌,虽然没使什么力气,却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emsp;emsp;葛旭飞倒在地上,捂着肿成猪头的脑袋,脸色苍白神情痛苦,嘴角流淌出一抹刺眼的殷红。 emsp;emsp;他五官扭曲在一快,虚汗直冒,只觉得脸皮都快要裂开。 emsp;emsp;“葛少,你练得什么武功,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打得我手都疼。” emsp;emsp;韩凌天吹了吹手掌,仿佛他才是受害人一样。 emsp;emsp;葛旭飞缓缓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哪里会料到,一个当年任人践踏的废物,居然在光天化日下跟他动手! emsp;emsp;那些围观群众,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emsp;emsp;养尊处优的葛家少爷,向来欺负别人,从不吃亏的主,现在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扇倒在地,要是传出去,怕是滨海都会震上一震。 emsp;emsp;“妈的,韩凌天,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子动手,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emsp;emsp;葛旭飞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盯着韩凌天,发出怨毒的嘶吼。 emsp;emsp;韩凌天根本没有搭理,直接向多伦多走去。 emsp;emsp;突然,几个黑衣人从街角走出来,直接拦在他面前。 emsp;emsp;“我们少爷让你走了吗?” emsp;emsp;几人带着墨镜,西装革履,声音阴冷,给人压力十足。 emsp;emsp;“韩凌天,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打了我会什么事都没有吧?” emsp;emsp;葛旭飞阴沉着脸走上来,“二十多年来,敢对我动手的人不止你一个,而那些人,没有一个四肢健全的。” emsp;emsp;“葛少是要仗势欺人?” emsp;emsp;韩凌天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时间。 emsp;emsp;“老子说了要弄死你,就没人能够阻止!” emsp;emsp;葛旭飞看他毫无畏惧,当即情绪压制到极点,狠狠一挥手,“你们几个给我上,留他半条命就可以,老子要拎回去慢慢折磨。” emsp;emsp;“少爷,你就瞧好吧。” emsp;emsp;几名黑衣壮汉狞笑一声,摩拳擦掌走了上去。 emsp;emsp;围观群众纷纷散开,生怕被打斗波及到。 emsp;emsp;同时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都充满怜悯。 emsp;emsp;葛老大可谓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否则也不会称霸城南,威震滨海。 emsp;emsp;而作为他的儿子,葛旭飞自然也是心狠手辣,最后要落在他手中,怕是会生不如死。 emsp;emsp;“韩凌天,你要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跪地上摇尾乞怜,或许老子能大发慈悲的让你一条狗命!” emsp;emsp;葛旭飞霸气出声。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已然无路可走,除了下跪外别无他法。 emsp;emsp;到了那时,他会轻轻的说上一个“不”字,让韩凌天在屈辱中绝望! emsp;emsp;“废物翻身依旧是废物,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玩应都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emsp;emsp;葛旭飞轻蔑的扫了一眼韩凌天,准备好了接受他的跪拜。 第二百二十章 参加前任婚礼 emsp;emsp;韩凌天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像是放弃了抵抗准备下跪。 emsp;emsp;那几名黑衣壮汉抱着胳膊站在那里,一个个差不多有一米九的身高,两百斤以上的体重,肌肉健硕,几乎没有什么脂肪。 emsp;emsp;尤其是如小孩腰粗的胳膊,让人惊叹。 emsp;emsp;他们没有动手,单单是身上散发的压力,就足以吓得人面色苍白,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咦,那不是葛老大手下的四大金刚吗?” emsp;emsp;“我去,真的诶,我听说葛老大手下的四大金刚可都是狠人,那小子今天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emsp;emsp;“跪下求饶能保条命都是烧高香了,千万别让他们动粗,我听说四大金刚出手必见血!” emsp;emsp;周围,不少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在他们看来,韩凌天孤家寡人一个,又体质瘦弱,下跪只是时间问题。 emsp;emsp;可惜,韩凌天只是神情淡然的看着他们,身体站的笔直。 emsp;emsp;“怎么,死到临头也要装的自己像个体面人?” emsp;emsp;看他不为所动,葛旭飞感觉自己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当即脸色阴沉下去,声音如野兽般咆哮而出,震耳欲聋:“好,既然找死,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给我动手,先打断他两条胳膊!” emsp;emsp;他饱含杀气的声音传了出去,与此同时,围观群众一个个都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颇为紧张。 emsp;emsp;打断双臂? emsp;emsp;葛旭飞行事太蛮横跋扈! emsp;emsp;但他们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因为,城南葛家有那个资本。 emsp;emsp;眼看着四名黑衣壮汉要动手,韩凌天依旧沉默。 emsp;emsp;“妈的,韩凌天,你个该死的废物,刚才的嚣张劲呢,怎么现在跟个孙子一样不敢吭声了?” emsp;emsp;葛旭飞眼中怨毒愈演愈烈。 emsp;emsp;他仿佛能够看到,韩凌天被打断双臂的惨状。 emsp;emsp;自己老爹麾下的四大金刚身手如何,他可是一清二楚。 emsp;emsp;百战百胜不说,单手劈断半人粗的小树都不在话下。 emsp;emsp;两三个呼吸后,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不知死活。” emsp;emsp;简单的四个字,声音也不大,却让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右脚跨前,躲开一记重拳,紧接着,他右肘横出,如疾风闪电,快到不可思议。 emsp;emsp;电光火石间,“啪”的一声,一名黑衣壮汉口吐鲜血直接飞了出去。 emsp;emsp;不等另外三人从诧异中反应,韩凌天手臂陡然发力。 emsp;emsp;刹那间,葛老大麾下百战不败,横行城南的金刚,便如同一个个货物般,被扔了出去。 emsp;emsp;“扔……扔了出去?” emsp;emsp;眼前惊骇的一幕,实在太刺人眼球,以至于围观众人纷纷吓傻。 emsp;emsp;四大金刚都是身形高大,足足两百来斤的体重,别说被扔出去,就算是去将他们推动都不容易。 emsp;emsp;“砰砰砰砰!” emsp;emsp;四人都是双膝着地,三米外跪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人们可以清晰看到,四大金刚双膝处血流不止,而被他们跪在身下的砖石,也出现一丝丝裂痕。 emsp;emsp;四人疼的脸色苍白,五官扭曲成团,他们一个个惊惧至极的盯着韩凌天,心脏飞快跳动,血压飙升。 emsp;emsp;青年的身手,他们生平罕见! emsp;emsp;葛旭飞浑身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那小子那么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emsp;emsp;他要是真有那么强,当年也不会受尽屈辱,任人踩踏才对! emsp;emsp;韩凌天平淡的扫了葛旭飞一眼,微微一笑:“葛少,刚才是你伸出脖子让我打的,我手掌都红了也没嫌疼,可你怎么生气了呢?” emsp;emsp;“没……没生气,都说了是我主动的,刚才和你开个玩笑,对,开个玩笑,我其实有个癖好,很喜欢被人打脸,真的,你看……” emsp;emsp;被他盯着,葛旭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当即不顾什么狗屁尊严,一巴掌接一巴掌,打在本就肿成了猪头的脸上。 emsp;emsp;鲜血夹杂着鼻涕眼泪弄的满脸都是,可他一点都不敢停,只能强咬着牙开打。 emsp;emsp;韩凌天太强,瞬间废了他爹麾下的四大金刚,现在除了忍辱负重外,他找不到第二条脱身的办法。 emsp;emsp;“啪啪啪啪……” emsp;emsp;围观众人看的胆战心惊,一向威风八面的葛家少爷,居然最后反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emsp;emsp;自己扇自己的脸,而且力气十足,那又会是什么滋味? emsp;emsp;韩凌天一指跪在那不敢妄动的四大金刚,故作惊讶:“哦,既然开个玩笑,那他们是……” emsp;emsp;“一个人打不太爽,所以专门找来的帮手……” emsp;emsp;葛旭飞吐字都有些不清,睁开高肿眼睛,一瞪四大金刚,“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来打我啊!” emsp;emsp;四大金刚一愣,抬头看了看韩凌天,不禁吓得浑身一哆嗦。 emsp;emsp;当即,他们踉踉跄跄的爬到葛旭飞身前,上来就左右开弓。 emsp;emsp;为了让韩凌天看出真诚,他们使足了力气,蒲扇大的手掌挥舞的虎虎生风。 emsp;emsp;葛旭飞的嚎叫声不绝如缕,配合那副凄惨模样,吓得围观群众心惊胆颤,晚上回家睡觉怕是都要做噩梦。 emsp;emsp;“三年不见,葛少癖好真是越来越古怪了,既然你没有生气,那我可就走了。” emsp;emsp;说完,韩凌天不做停留,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围观群众。 emsp;emsp;等他身形彻底离开,葛旭飞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msp;emsp;他多么希望,现在只是一场梦。 emsp;emsp;能瞬间秒掉四大金刚的人,他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msp;emsp;韩凌天刚走到多伦多大酒店的门口,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将他叫住。 emsp;emsp;“凌天!” emsp;emsp;抬头看去,只见唐清韵神情复杂的走来。 emsp;emsp;今天,她身穿紫色长裙,乌黑的头发披肩,白净而又精致的脸蛋,微微画着淡妆,配合出众的气质,吸引周围不少目光。 emsp;emsp;“你怎么来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愣。 emsp;emsp;“凌天,你……你是放不下她吗?” emsp;emsp;唐清韵咬了咬嘴唇,眼神直直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她特意等在门口,就是为了看一看,韩凌天对于当年的女友是不是情愫依旧。 emsp;emsp;有了在黄埔澜庭身上吃到的教训,韩凌天自然不会重蹈覆辙,走上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淡淡一笑:“怎么可能,我来是为了向张家要债而已。” emsp;emsp;“要债?” emsp;emsp;跟想象中的回答完全不同,唐清韵大眼睛眨了眨,表情惊讶。 emsp;emsp;“是啊,钱家那头找你谈了吗?” emsp;emsp;韩凌天反问一句。 emsp;emsp;“什么,钱家那头是你解决的?” emsp;emsp;唐清韵满脸错愕。 emsp;emsp;刚才钱家打来电话,说找时间谈谈药材供应的问题,她当时没当回事,觉得又是一个骗局。 emsp;emsp;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emsp;emsp;“肯定的啊,不然你以为他们大发善心么。”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中闪现一丝温柔,“期间我和张家的人打了个赌,又赢了两千万,所以现在来要债而已。” emsp;emsp;“就那么简单?” emsp;emsp;唐清韵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emsp;emsp;“当然,尹程雪那个女人哪能比得上我的清韵,你不会电视剧看多了,以为要发生什么狗血的旧情复燃情节吧。”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emsp;emsp;“哼,算你会说话,那我陪你一块上去。” emsp;emsp;唐清韵可爱的皱了皱小鼻子。 emsp;emsp;“张千山那样嗜钱如命的人,又怎么会轻易交出两千万,里面怕是龙潭虎穴,你乖乖在下面等我就好。”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点她的脑门。 emsp;emsp;“不行,既然是龙潭虎穴,那我更应该陪你去!” emsp;emsp;唐清韵不顾劝说,硬拉着他上楼。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笑容中多出一份温暖。 emsp;emsp;能同甘的人很多,共苦的却没有几个。 emsp;emsp;整个多伦多大酒店都被张家包场,此时,在三楼最大、最奢华的宴会厅里,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热闹非凡。 emsp;emsp;能得到请帖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滨海各个产业的中流砥柱。 emsp;emsp;他们尽情聊着天,谈着各种商业上的事,说是来参加婚礼,但其实更像是一场交际宴会。 emsp;emsp;“诶呀,尹大校花,结婚好大的排场啊!” emsp;emsp;“居然能在多伦多大酒店结婚,好羡慕!” emsp;emsp;“现在不能叫尹大校花了,要叫张太太。” emsp;emsp;一众同学在那百般恭维,听得尹程雪喜笑颜开,眼底掩饰不住的得意。 emsp;emsp;此时,她穿着红色旗袍,头发盘着,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容。 emsp;emsp;显然,婚礼的前奏已经完事。 emsp;emsp;“张少就是张少,出手大方,我听说一桌酒菜要十几万呢,程雪你可真有福气!” emsp;emsp;黎玉表面笑容满面,心中颇为嫉妒。 emsp;emsp;“其实我本来不打算铺张浪费的,可他非挑多伦多,说什么以后我就是他的女人,要让全滨海的人都看到。” emsp;emsp;尹程雪一脸娇羞。 emsp;emsp;“程雪和张少结婚的大事,你们猜一猜,韩凌天那小子会不会来?” emsp;emsp;“就那条癞皮狗,傻帽蠢货而已,没准真会来。” emsp;emsp;“你别说,那小子现在厉害着呢,听说有牧家和冯家撑腰。” emsp;emsp;众人想到了当年的那个笑话。 emsp;emsp;“呵呵,牧家和冯家,两个准一流家族而已,算个屁!” emsp;emsp;张千山身穿黑西装,端着酒杯缓缓走来,眼中尽是不屑,“他们若藏着掖着,昨晚羞辱程雪的事,我可以放他们一马,可若是再为韩凌天出头,我不介意动动手指,将他们直接碾死。” emsp;emsp;“当然啦,他们再牛也比不上张少啊!” emsp;emsp;黎玉笑容灿烂,眼底闪现一丝仇恨。 emsp;emsp;她不断祈祷韩凌天会来,只有那样,她才能借着张家的手好好出气。 emsp;emsp;冯家很牛,牧家也很牛,但跟四大家族中的张家去比,就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 emsp;emsp;“奇怪,怎么葛少还没来呢。” emsp;emsp;黎玉喃喃自语间,目光扫向门口,突然,她不由得眼前一亮,惊喜出声:“唐大校花,你竟然也来了啊,快坐快坐!” emsp;emsp;听到“唐大校花”四字,饭桌上众多男人立马放下手中一切,挺直腰板回头看去。 emsp;emsp;当年的校花,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 emsp;emsp;能在三万左右的学生中脱颖而出,其容貌气质担得上万里挑一。 emsp;emsp;“唐大校花,你本人比照片更漂亮,当初我可是你的粉丝啊!” emsp;emsp;“唐大校花,我爸做房地产的,家里很有钱,可不可以认识一下?” emsp;emsp;“唐大校花,我刚从国外读完博士回来,当初我们见了几次面的……” emsp;emsp;几个男人兴奋的站出来,一个个穿着打扮非常气派,西装革履,头发梳得锃亮。 emsp;emsp;他们盯着唐清韵的目光充满炙热,自我介绍的时候,更像是一种卖弄家世的手段。 emsp;emsp;“别管他们。” emsp;emsp;尹程雪很热情的上来将唐清韵拉住,当看到后面的韩凌天时,她一张脸立马阴沉下来。 emsp;emsp;“你来干什么?!” 第二百二十一章 来,求我 emsp;emsp;“我……” emsp;emsp;不等韩凌天开口,饭桌上有人冷笑一声:“肯定是唐大校花在外面凑巧碰上,然后就拉来了。” emsp;emsp;“今天可是张少的婚礼,他来自取其辱吗?” emsp;emsp;黎玉满脸讥讽。 emsp;emsp;尹程雪抓着唐清韵的手,轻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嗤笑道:“有些人啊,认为自己是借风而上,一步登天,其实只是换了个大点的井口,看到了大点的天,便觉得是全部。” emsp;emsp;“殊不知,那样自以为是,在更高层次的人眼中,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emsp;emsp;说话间,不由分说的拉住唐清韵,向另一个位置走去。 emsp;emsp;“清韵,今天虽是我大婚的日子,但你不用拘谨,当成个宴会就好。” emsp;emsp;尹程雪换上一脸笑容,“你找没找男朋友啊,张家另外两名少爷也不错,用不用我帮你牵个线?” emsp;emsp;听到她的话,先前那些自我介绍的男子纷纷尴尬。 emsp;emsp;人家上来就拎出张家,他们要再去争,可就是不开眼。 emsp;emsp;“不必了,我有男朋友!” emsp;emsp;唐清韵微微皱眉,和尹程雪走开几步。 emsp;emsp;“是哪家的少爷那么优秀,居然能吸引到清韵你的青睐。” emsp;emsp;尹程雪愣了愣,旋即大方一笑。 emsp;emsp;“是我。”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出声。 emsp;emsp;“你小子竟然敢答应,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msp;emsp;“他看来病的不轻啊。” emsp;emsp;“切,一看就是为了在尹程雪面前找场子,而说的胡话吧!” emsp;emsp;众人都是不屑的轻哼一声。 emsp;emsp;“是你?呵呵,开什么国际玩笑!” emsp;emsp;尹程雪鄙夷的笑了出来:“就你也配当清韵的男朋友,可真是白日做梦!你说是吧,清韵?” emsp;emsp;她和唐清韵当年同为校花,关系也算不错,自然是很了解。 emsp;emsp;外面看似柔柔弱弱,实则内心十分坚强高傲。 emsp;emsp;像韩凌天那种没什么本事,只会依靠外力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唐清韵的法眼。 emsp;emsp;岂料,唐清韵眼睛弯成月牙似的看向韩凌天,一脸幸福的点了点头,“他确实是我男朋友。” emsp;emsp;一石激起千层浪!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众人惊呼出声,看看穿着一身地摊货的韩凌天,再又看看容貌甜美,温柔可人的唐清韵,怎么都没法将两人联系在一块。 emsp;emsp;唐清韵是什么什么人,在场众人都十分清楚。 emsp;emsp;当年学校的第一校花,同时也是滨海市有名的女神,多少富家豪门的公子为其疯狂的存在。 emsp;emsp;那样一位优秀的女人,无数人的梦中女神,居然承认是韩凌天的女人! emsp;emsp;若是不唐清韵亲口承认,他们都会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emsp;emsp;“清韵,姐姐可要劝一劝你,别被眼前的利益暂时蒙蔽了双眼啊,先不说区区一个韩凌天,哪怕是他的后台,冯、牧两家也没法跟张家比。” emsp;emsp;尹程雪语重心长:“张家的体量可比他们大太多太多,你在另外两个少爷中挑一个,以后那才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啊!” emsp;emsp;“尹程雪,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安排吧?” emsp;emsp;唐清韵面色不善。 emsp;emsp;“你……不知好歹!” emsp;emsp;尹程雪阴沉着脸,不再管她。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凭他也配?” emsp;emsp;“可惜啊,好好的一颗白菜,结果让猪给拱了!” emsp;emsp;见唐清韵态度坚决,众人脸都绿了,很不甘心。 emsp;emsp;黎玉阴阳怪气的笑了笑:“韩凌天现在有冯、牧两家撑腰,也称得上韩少爷了吧,你们说话都注意点,人家后台硬的很啊。” emsp;emsp;“韩少爷?呵呵,黎玉,少爷二字可不是谁都能担得上的,用投机取巧的手段搭上冯、牧两家,可外力只是外力,不一定靠得住,当倒塌的那天,终究会一无所有。” emsp;emsp;尹程雪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吹了吹手指上的大钻戒,“韩凌天,你现在不是很厉害么,都能住在海天山庄,怎么依旧在发扬艰苦奋斗的传统,就浑身衣服加一块都没有一千块吧。” emsp;emsp;“而且看上去像是穿了好几年,洗的都快发白了,张少身上那套西服,估计够你买几百件了!” emsp;emsp;另一个女孩翻了个白眼,“有人撑腰又能怎么样,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都比不上张少的一根脚趾头,程雪的决定放在现在也没有错。” emsp;emsp;“土鸡就是土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就他那穷酸样,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别把我们放在一块谈论,掉价!” emsp;emsp;张千山嗤笑一声:“你们猜猜,咸鱼翻身那是什么?” emsp;emsp;“依旧是咸鱼!” emsp;emsp;众人异口同声,大肆嘲讽着。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们,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 emsp;emsp;“韩凌天,你来也不说几句话,莫非是茶很好喝吗?” emsp;emsp;张千山不屑的看向韩凌天,“从坐下到现在,我看你一直都在品茶,喜欢就多喝点,反正也喝不到第二回,今天我张家设宴准备的茶水,不是顶级家族可没资格购买。” emsp;emsp;“先不说要不要资格,单是茶叶本身,就价值万元一两,我猜哪怕牧少或是冯家主,也舍不得喝吧,更别提一个外人。” emsp;emsp;尹程雪笑了笑,嘴角满是讥讽。 emsp;emsp;“张少,接我的盘,你至于高兴成那样么。” emsp;emsp;韩凌天眼神玩味,声音虽淡,却清晰的传入没一个人耳中。 emsp;emsp;“我去,那小子疯了?他哪来的胆量顶撞张少?” emsp;emsp;“狗急跳墙吧!” emsp;emsp;众人冷嘲热讽。 emsp;emsp;“韩凌天,当初和你交往只是玩玩而已,真拿自己当盘菜?” emsp;emsp;尹程雪满脸讥讽,瞥了唐清韵一眼,“我可不像某人,眼拙!” emsp;emsp;“是啊,程雪和张少可是天生一对,你算什么东西,少在那里满口胡诌!” emsp;emsp;黎玉双手掐腰站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昨晚侮辱程雪的事情,我都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现在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信不信我弄死你?!” emsp;emsp;张千山搂紧尹程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杀机毕露。 emsp;emsp;“张少,其实我只是来要债而已。”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 emsp;emsp;“你小子竟然真敢来!” emsp;emsp;突然,一声厉喝传来,张文海带着一种跟班,耀武扬威的走来。 emsp;emsp;上午被人狠狠扇了几个巴掌,导致现在他脸上没有消肿,模样十分可笑滑稽。 emsp;emsp;“王八蛋,上午有人帮你,老子暂时吃个小亏,你现在敢来我张家找麻烦,说吧,你打算怎么死?” emsp;emsp;张文海咬牙切齿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上午被整的那么惨,他又岂会不把场子找回来。 emsp;emsp;“其实今天我来吧,只是为了讨债,但照张少的话来看,钱是不打算给了吗?” emsp;emsp;韩凌天调整好坐姿,神情依旧淡然。 emsp;emsp;“别说是两千万,你的命能不能拿回去都两说。” emsp;emsp;张文海对他可谓是刻骨仇恨,堂堂张家少爷,什么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头? emsp;emsp;一切都是拜韩凌天所赐! emsp;emsp;“我告诉你,要是识相的话,马上跪下来叫爷爷,再扇自己几百巴掌,否则的话,你今天走不出多伦多大酒店的门!” emsp;emsp;话音一落,几个跟班立马上前,一个个瞪着韩凌天,开始活动筋骨。 emsp;emsp;大有你敢说个不字,就马上动手的架势。 emsp;emsp;其他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料到张家三少爷,会欠那小子两千万。 emsp;emsp;“既然你都那么说了,也好……” emsp;emsp;韩凌天给自己倒了杯茶,轻笑一声:“若是你们现在马上跪下,奉上四千万,再扇自己四百个巴掌,那我也许可以高抬贵手。” emsp;emsp;“是我听错了么,韩凌天是不是疯了?” emsp;emsp;“张少要是不打死他,我脑袋都砍下来当球踢!” emsp;emsp;“真是不自量力,以为有冯、牧两家撑腰,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emsp;emsp;众人哗然,一个个幸灾乐祸。 emsp;emsp;“韩凌天,看来你是不了解什么叫做四大家族,在我们面前,冯、牧两个准一流家族又算得了什么?” emsp;emsp;张千山冷眼旁观,嘴角上扬一抹玩味笑容:“往大了说那只是片云,挥挥衣袖就能扇走!” emsp;emsp;唐清韵一脸紧张的看着韩凌天,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emsp;emsp;“卧槽,给你点脸了是吧?” emsp;emsp;张文海一拍桌面,狠狠瞪着韩凌天。 emsp;emsp;“机会只有一次,你现在不做也行,反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到时候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emsp;emsp;韩凌天抿口清茶,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emsp;emsp;“我呸!就凭你,哪来的资格口出狂言?” emsp;emsp;张文海看了自家老哥一眼,更加有恃无恐。 emsp;emsp;“高兴得不要太早,不如扒开裤子看一看,然后在笑也不晚。” emsp;emsp;韩凌天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emsp;emsp;“我呸,当着众人面的扒裤子,你以为老子有病啊!” emsp;emsp;张文海戏虐一笑。 emsp;emsp;“不敢看?” emsp;emsp;韩凌天给唐清韵一个可以安心的眼神。 emsp;emsp;“切,你算什么东西,说看老子就要看?” emsp;emsp;张文海叫嚣声不断,眼神却很诚实瞄向下面。 emsp;emsp;仅仅一眼,顿时有一股凉气顺着脊背冲了上来,吓得他浑身一颤。 emsp;emsp;放眼望去,一片平整! emsp;emsp;“卧槽!” emsp;emsp;张文海整个人懵在那里,当即也顾不得什么面子,赶忙解开皮带往里面看去。 emsp;emsp;霎时间,他眼前一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emsp;emsp;“老大,你没事……” emsp;emsp;身旁的跟班赶忙冲上去,当看到裤子里的情形,顿时失声尖叫:“你……你小兄弟怎么没了!” emsp;emsp;整个宴会厅瞬间沸腾! emsp;emsp;“程雪,怎么回事啊?” emsp;emsp;黎玉惊疑不定。 emsp;emsp;“依我看,没准是韩凌天从哪里学来的不入流小把戏,类似障眼法而已。” emsp;emsp;尹程雪不屑一顾。 emsp;emsp;张千山脸色阴沉下去,本打算让自己弟弟先上去出出气,结果现在反让张家蒙羞。 emsp;emsp;唐清韵一脸惊讶,也不清楚韩凌天从哪里学来的手段。 emsp;emsp;在众目睽睽下,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文海,淡淡出声:“来,求我。” 第二百二十二章 睥睨全场 emsp;emsp;“装神弄鬼,真以为老子怕你?现在医学那么厉害,犯得着求你?” emsp;emsp;张文海强行嘴硬。 emsp;emsp;“那张少尽管可以去钱家,或者是第一人民医院试试。” emsp;emsp;韩凌天端着茶杯,微微一笑:“先不说他们会不会给你治,最重要的关键在于,我下的招无人能解。” emsp;emsp;张文海猛的愣住。 emsp;emsp;问个屁啊,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钱家在医术上被韩凌天吊打,第一人民医院更是唯其马首是瞻。 emsp;emsp;先不说事情能不能解决,他要是去看病,人家都不一定搭理。 emsp;emsp;“对了,其实我在后面,给你准备一份更大的惊喜。”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打了个响指。 emsp;emsp;“你小子别嚣张,赶快给老子解开,不然……” emsp;emsp;张文海硬着头皮威胁,可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他捂着嗓子,发出咿咿呀呀的动静,一张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emsp;emsp;他的声音从原本低沉的男音,到如今居然变得异常尖细! emsp;emsp;“韩凌天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emsp;emsp;“我去,张家三少爷的声音怎么变成女的了?” emsp;emsp;众人一片哗然,纷纷露出同情的目光看向张文海。 emsp;emsp;一个老爷们变成了娘娘腔,可比其他什么惩罚都严重的多啊! emsp;emsp;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张文海脸上只剩下惊恐。 emsp;emsp;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中,堂堂张家三少爷“嘭”的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emsp;emsp;他整个人已经崩溃。 emsp;emsp;“韩哥……不,韩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的饶了我吧!” emsp;emsp;张文海哭得稀里哗啦,不断抹着眼泪。 emsp;emsp;“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 emsp;emsp;“刚才……你们愣着干什么,都给老子跪下!” emsp;emsp;张文海一愣,然后扭头对那几个跟班大喊。 emsp;emsp;那几个跟班面面相觑。 emsp;emsp;“三个数内,谁要是敢站着,老子打断他的骨头!” emsp;emsp;张文海阴恻恻的看着他们。 emsp;emsp;刚才韩凌天说的可是你们,自然包括那些跟班。 emsp;emsp;虽然被韩凌天治的服服帖帖,但张文海本质可是飞扬跋扈的张家三少爷,那帮跟班哪敢说个“不”字。 emsp;emsp;以张文海为首的八个人,整整齐齐的跪在韩凌天面前,左右开弓的拼命扇自己巴掌。 emsp;emsp;地上跪着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张家三少爷,四大家族中的直系子弟! emsp;emsp;此情此景,堪称百年难得一见,看的周围人目瞪口呆。 emsp;emsp;“现在就剩钱,四千万的赌约该拿来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吃着唐清韵剥来的花生,对张文海微微一笑,“茶确实不错,万元一两,那一笔天降横财够我喝很久了吧。” emsp;emsp;“你别得意!” emsp;emsp;尹程雪脸色铁青,相当于被指着鼻子羞辱。 emsp;emsp;“四千万……” emsp;emsp;张文海浑身冷汗直冒,求助的目光看向张千山。 emsp;emsp;“一些障眼法而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太好骗了吧!” emsp;emsp;黎玉撇了撇嘴。 emsp;emsp;“韩凌天,你是找死!” emsp;emsp;张千山剑眉横立,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仿佛要择人而噬。 emsp;emsp;张家成立到现在,何曾受到如此大辱? emsp;emsp;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韩凌天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emsp;emsp;“韩凌天,你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了?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和张少顶嘴,哼,活够了吧!” emsp;emsp;黎玉冷哼一声。 emsp;emsp;“癞蛤蟆就该乖乖待在烂泥里,蹦出来反倒让人耻笑。” emsp;emsp;尹程雪眼神不屑,双手抱在胸前。 emsp;emsp;韩凌天那点微末靠山,放在张家面前实在不够看。 emsp;emsp;“韩凌天,你现在给我一字一句听清楚,今天别说钱,甚至你的命都保不住!” emsp;emsp;张千山眼神凶残,森然出声:“有两个不入流的靠山就敢目中无人,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msp;emsp;与另外两兄弟不同,他从小便锻炼拳脚,实力相当不俗。 emsp;emsp;如今怒发冲冠,周围人不由得心中打怵。 emsp;emsp;“好啊,那我倒要看看自己会是什么死法。”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站了出来,将唐清韵护在后面。 emsp;emsp;“可笑,你是要跟我动手?” emsp;emsp;张千山笑容瞬间狰狞。 emsp;emsp;“真是不自量力,就那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张少打他十个都轻松的很。” emsp;emsp;“我记得张少当年可是武术冠军来着,那小子死定了!” emsp;emsp;众人似笑非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张千山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几步跨出,一拳向韩凌天面门袭去。 emsp;emsp;“给我去死!” emsp;emsp;他眼中寒光乍现,右臂肌肉鼓动几分,力量十足。 emsp;emsp;眨眼间,拳头距离韩凌天的脑袋不足一米。 emsp;emsp;张千山的狞笑越发浓郁,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满脸鲜血,跪地求饶的场景。 emsp;emsp;“加油,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emsp;emsp;尹程雪、黎玉等人都在冷笑着,对于张千山的身手,他们也算了解,能轻轻松松拧断成年人的骨头。 emsp;emsp;如韩凌天那样的瘦弱身材碰到张千山,就如同蝼蚁碰到大象一样,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抬手同样挥出一拳,直接来了个硬碰硬。 emsp;emsp;“不知死活!” emsp;emsp;张千山眼中闪现一丝轻蔑。 emsp;emsp;电光火石间,两拳相撞。 emsp;emsp;“嘭!” emsp;emsp;先是一阵闷响,紧接着,便是清脆的骨折声传出。 emsp;emsp;“呵呵,听到了么,你男朋友的手都碎了……” emsp;emsp;尹程雪一脸玩味的看着唐清韵。 emsp;emsp;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脸上的笑容纷纷凝固,旋即,转变成了错愕和震惊。 emsp;emsp;入眼处,张千山手腕呈现九十度,脸色苍白无血,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滑落。 emsp;emsp;反观韩凌天却是巍然不动,毫发无损。 emsp;emsp;唐清韵不知不觉间松了口气,尽管了解韩凌天身手如何,却止不住每次都要担惊受怕。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emsp;emsp;尹程雪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白的跟见了鬼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msp;emsp;“韩凌天,你完蛋了,打了张少,从今以后滨海将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emsp;emsp;黎玉色厉内荏,指着韩凌天的手都在不断抖动。 emsp;emsp;“杂碎,我要杀了你啊,杀了你!” emsp;emsp;张千山眼中充血,嘶声厉吼,在疼痛刺激下,他几乎快要丧失理智。 emsp;emsp;从小养尊处优,外人眼中的天骄,张家家主位的下一任继承人。 emsp;emsp;他无论做什么都是赢家,而如今却败在一个看不上的小子手中,那种憋屈,让他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在回荡。 emsp;emsp;将其除而后快,以血来洗刷耻辱! emsp;emsp;张千山话音刚落,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保镖从外面跑来,足有十几人。 emsp;emsp;“大少爷,你没事吧?” emsp;emsp;保镖头目一脸慌张的快步跑来。 emsp;emsp;“不用管我,温牟,上去弄死那小子!” emsp;emsp;张千山直接将他推开,擦了擦额头冷汗,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臭小子,敢对大少爷动手,你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吧?!” emsp;emsp;温牟一脸凶相,摩拳擦掌,浑身肌肉鼓动。 emsp;emsp;作为张千山的贴身保镖,他个子虽然不高,身上肌肉却十分厚重,像个人肉坦克一样。 emsp;emsp;与身形单薄的韩凌天对比,反差可谓相当大。 emsp;emsp;“是温牟,我听说他以前是在地下玩黑拳的,和各种高手对垒,到最后保持九十九战不败,行事心狠手辣,韩凌天绝对死定了!” emsp;emsp;众人一片哗然。 emsp;emsp;“有温牟出手,一只手就能碾死那个狗东西!” emsp;emsp;黎玉满脸兴奋。 emsp;emsp;“等一会儿我要把你手脚打断,然后扔到海里喂鱼,至于唐大校花嘛,哼,正好我缺个弟妹,他们会帮你照顾的。” emsp;emsp;张千山眼中燃烧着熊熊火光。 emsp;emsp;“无耻!” emsp;emsp;唐清韵气的一拍桌子。 emsp;emsp;听到他的话,才从外面回来的张星瀚,和在角落的张文海齐齐呼吸一滞,脸上神情僵在那里。 emsp;emsp;“卧槽,那个煞星怎么来了?” emsp;emsp;张星瀚一张脸瞬间黑了下去,赶忙一个侧身闪到门口藏好。 emsp;emsp;“人多了些,张少的信心也跟着暴涨啊。”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嘴角上扬一抹轻笑。 emsp;emsp;“懂点三脚猫的功夫,就狂的无法无天,看我怎么炮制你,给大少爷报仇。” emsp;emsp;温牟不屑的撇了撇嘴。 emsp;emsp;“死到临头口气依旧不小,看你一会儿怎么办!” emsp;emsp;黎玉冷笑。 emsp;emsp;“亲爱的,喂鱼多无聊,应该让他像条死狗一样跪在我们脚下认错。” emsp;emsp;尹程雪眼神怨毒。 emsp;emsp;“好,就按程雪说的办!” emsp;emsp;张千山冷笑一声,摆了摆手。 emsp;emsp;“小子,要怪就怪你自以为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emsp;emsp;温牟眼中精光一闪,手掌快若奔雷直指韩凌天喉咙,准备一招将其制住。 emsp;emsp;见他来势汹汹,唐清韵不禁紧张的双手握在一块,脸上满是担忧。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不慌不忙的走到她身旁坐下,面对袭来的攻击,神情淡然。 emsp;emsp;“凌天……” emsp;emsp;唐清韵有些焦灼。 emsp;emsp;“呵呵,要交代遗嘱可来不及了!” emsp;emsp;在张千山眼中,韩凌天已经被打上“死”字。 emsp;emsp;“不自量力!” emsp;emsp;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突兀的从一旁传出。 emsp;emsp;紧接着,众人眼前一花,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立于韩凌天面前,抬手伸出修长纤细的五指。 emsp;emsp;“嘭!” emsp;emsp;温牟的一记手刀,被来人轻而易举的接住。 emsp;emsp;“凭你个杂鱼,有什么资格劳烦老大动手。” emsp;emsp;来人微微抬头,两点紫光在黑袍下闪动。 emsp;emsp;“你……” emsp;emsp;温某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哪怕鼓动全身力气,也动弹不得半点。 emsp;emsp;他惊惧的瞪大眼睛,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女子而已。 emsp;emsp;被那种紫眸盯着,他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不由得战栗不止。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下一刻,萧诗巧玉手陡然发力。 emsp;emsp;骨裂声,伴着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冲破屋顶。 emsp;emsp;“我……我的胳膊!” emsp;emsp;温牟摔在地上鬼哭狼嚎,不止手掌,甚至整条胳膊都呈现一种极其诡异的扭曲形状。 emsp;emsp;“都打不赢我,你们哪来的勇气对付韩老大?” emsp;emsp;萧诗巧一脚踩在温牟身上,抬手将黑袍帽子摘掉,露出一张娇美容颜。 emsp;emsp;同时,冰冷的紫眸扫视场内众人,最后落在张千山身上。 emsp;emsp;霸气十足,睥睨全场!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多伦多的后台 emsp;emsp;所有人都被萧诗巧的霸气所震慑住,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emsp;emsp;“我是不是眼花了啊,温牟居然被个女人折断了手?” emsp;emsp;黎玉喉咙咽了咽,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怎么可能,我大哥那位牛叉到爆的贴身保镖,居然被个女人揍得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emsp;emsp;张文海吓得差点失禁,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msp;emsp;“张大少爷,看来你的保镖不是很行啊。”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从容的端茶轻抿一口。 emsp;emsp;“韩凌天,你不要猖狂!” emsp;emsp;被萧诗巧冰冷的目光看到,张千山浑身发凉,不由得一颤。 emsp;emsp;但很快他恢复正常,再看向韩凌天,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emsp;emsp;躺在地上的温牟也是个狠人,眼中凶光一闪,咬牙突然发难。 emsp;emsp;他从腰间掏出一柄锋利匕首,划出一抹冷冽弧线直指萧诗巧小腹。 emsp;emsp;下手狠辣速度极快,趁敌不备一击致命。 emsp;emsp;关键在于温牟攻击的角度,萧诗巧根本就看不到。 emsp;emsp;要是真被划到,肯定会开肠破肚,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眼前第一百场战斗,他又怎么会甘心输给一个小姑娘。 emsp;emsp;“小心!” emsp;emsp;唐清韵不知萧诗巧来头,但也明白是自己人,看见温牟出刀,她吓得脸色一变,赶忙出声提醒。 emsp;emsp;尹程雪等人表情一喜,仿佛能看到那个突然出场的女人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emsp;emsp;韩凌天倚仗被拔除的一干二净,又能怎么嚣张? emsp;emsp;到了那时,他只会乖乖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emsp;emsp;“不错的一刀,趁人不备,时机把握的正好,可惜啊……不够。”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轻松,甚至可以说毫不在乎。 emsp;emsp;仿佛是为了应证他的话,下一刻,萧诗巧眼中冷光闪烁,踩在温牟身上的脚掌陡然用力一踏。 emsp;emsp;“嘭!” emsp;emsp;一阵闷响以温牟为中心传出。 emsp;emsp;眼见他手中匕首距离萧诗巧的小腹,只剩五厘米的距离,却再也难以向前一分。 emsp;emsp;“啪嗒!” emsp;emsp;匕首掉落,温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旋即眼睛一闭,生死不知。 emsp;emsp;众人可以清楚看到,温牟身下的瓷砖已经裂成了蜘蛛网状。 emsp;emsp;“嘶……” emsp;emsp;张文海倒吸一口冷气,到底多大的力气,才能隔着人将瓷砖踏碎? emsp;emsp;那可是大理石的啊! emsp;emsp;“困兽犹斗,不堪一击。”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笑容。 emsp;emsp;“王八蛋,我保镖多得是,就不信了,她能以一打十不成?!” emsp;emsp;张千山狠狠一摆手,“韩凌天,敢在我的婚礼上撒野,今天你注定插翅难逃!” emsp;emsp;“去死!” emsp;emsp;两名保镖对视一眼,对萧诗巧出手,余下那些则是朝韩凌天攻去。 emsp;emsp;“你男朋友会死的凄惨!” emsp;emsp;同一时刻,尹程雪哼了一声,看向唐清韵:“他要是不来,或许可以好好活一辈子,但现在呢,一冲动得罪了千山,张家的可怕,根本不是他能应付的。” emsp;emsp;“或许从明天开始,世上便没有叫韩凌天的人了吧。” emsp;emsp;黎玉冷笑不断。 emsp;emsp;“他要是聪明些,仗着冯、牧两家也能活的不错,可惜啊……呵呵,想到他一会儿的下场,我就头皮发麻!” emsp;emsp;同桌上,又有一人嗤笑开口。 emsp;emsp;唐清韵脸色微微发白,咬了咬嘴唇,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充满担心。 emsp;emsp;“你们不配韩老大动手。” emsp;emsp;萧诗巧傲然上前,挡住众人。 emsp;emsp;“臭娘们,去死!” emsp;emsp;那些保镖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直接掏出警棍全力砸去,杀气十足。 emsp;emsp;能担任张家大少爷的贴身保镖,他们的身手仅仅比温牟弱上一线而已。 emsp;emsp;“凌天,怎么办,要……要不你快跑……” emsp;emsp;面对气势汹汹的保镖们,唐清韵声音都开始颤抖。 emsp;emsp;“跑?呵呵,跑的了吗?” emsp;emsp;尹程雪满脸讥讽,“不如让他多吃点好东西,也能做个饱死鬼!” emsp;emsp;其他人也都笑了出来,满是幸灾乐祸。 emsp;emsp;面对众多攻击,突然,萧诗巧脚尖一点,身形主动冲向保镖们。 emsp;emsp;紧接着,惨叫声不绝于耳。 emsp;emsp;一分钟不到,余下十几名保镖便全部躺在了地上,一个个抱头惨叫,痛苦的翻滚着,浑身鲜血淋漓。 emsp;emsp;足够的视觉震撼,让众人一片哗然。 emsp;emsp;“十多个保镖啊,居然不敌那一个女人,也太骇人了吧?” emsp;emsp;黎玉脸色发白,向后踉跄几步,靠在饭桌上才稳住身形。 emsp;emsp;“而且你们没听到关键词么,照那女人的话来看,韩凌天比她只强不弱!” emsp;emsp;尹程雪满脸震惊。 emsp;emsp;“张大少爷,愿赌服输,赖我的账可没什么好下场。” emsp;emsp;韩凌天站了出来,神情淡漠。 emsp;emsp;“韩凌天,你别以为有了点本事就能不可一世!” emsp;emsp;张千山气的双眼充血,“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你真要跟我张家撕破脸皮?” emsp;emsp;“或者说,你有那个资本和我张家撕破脸皮?” emsp;emsp;他死死瞪着韩凌天,色厉内荏,一字一句道:“我是张家大少爷,一句话就足以灭你满门,如今是现代社会,拳脚再厉害挡得住子弹么,挡得住炸药么?!” emsp;emsp;看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萧诗巧冷笑一声。 emsp;emsp;那位爷面对段家都丝毫不惧,会怕你个张家? emsp;emsp;在滨海,能让韩凌天觉得棘手的,怕是只有白家一个而已! emsp;emsp;“灭我满门?好大的口气!”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冷光闪烁,向前踏出一步。 emsp;emsp;“嘭!” emsp;emsp;莫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张千山脸色瞬间惨白,身子发软从椅子滑到地上。 emsp;emsp;他惊恐万分,自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向自己一步步走来。 emsp;emsp;“砰砰砰……” emsp;emsp;韩凌天的脚步声不重,但宴会厅内实在太寂静,众人听得尤为真切。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脏砰砰乱跳。 emsp;emsp;场内,一个能阻止韩凌天脚步的都没有! emsp;emsp;“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emsp;emsp;眼看着韩凌天在身前站定,张千山一脸惊慌,颤颤巍巍的开口,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 emsp;emsp;“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冷的让人心悸。 emsp;emsp;“住手,居然敢在多伦多闹事,好大的胆子!” emsp;emsp;突然,一声厉喝传来。 emsp;emsp;张千山看到来人,眼中立马浮现一抹喜色,仿佛看到生的希望。 emsp;emsp;韩凌天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走来,看着一地伤员,他脸色无比难看。 emsp;emsp;当男人出场的瞬间,场内其他人眼中立马浮现深深的敬畏和羡慕。 emsp;emsp;“吴经理救我,快来救我啊!” emsp;emsp;张千山激动的泪水含眼圈,都快哭了出来。 emsp;emsp;来人正是多伦多大酒店的经理吴叁居,一听说有人在三楼闹事,他赶忙跑来。 emsp;emsp;现在看清众人的惨状,只觉得无名火飙升。 emsp;emsp;他当经理十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多伦多闹事! emsp;emsp;“小子,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闹事行凶,你是在挑战多伦多的威严吗?” emsp;emsp;吴叁居狠狠一拍桌面,厉声斥责:“看你眼生,怕是不清楚我们多伦多背后的靠山,我今天就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走到张千山面前,对着他另一条胳膊踩下。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脆响后,又是杀猪般的惨叫。 emsp;emsp;“左右对称,现在看上去舒服多了。”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 emsp;emsp;“他疯了么,当着吴经理的面也敢如此猖狂?” emsp;emsp;“是啊,吴经理虽然位置不高,但他代表的可是白家的脸面啊!” emsp;emsp;“那等庞然大物,体量比其他三大家族加一块都要多得多啊!” emsp;emsp;众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emsp;emsp;在滨海是个人就清楚,白家的面子不容侵犯! emsp;emsp;“好好好,你小子好样的!” emsp;emsp;吴叁居火冒三丈,怒极反笑。 emsp;emsp;他本来不打算把事情闹大,但在出声阻止下,那人依旧动手,可就相当于在众人面前毫不留情,硬生生打了他的脸。 emsp;emsp;被人恭恭敬敬对待十多年,他何时能受得了那个羞辱? emsp;emsp;“呵呵,三年不见,韩凌天现在胆子真是大得离谱。” emsp;emsp;尹程雪眼神玩味。 emsp;emsp;不仅是她,其余人也都似笑非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在他们看来,韩凌天已经是愣头青中的愣头青。 emsp;emsp;冯、牧两个准一流家族,竟然给了他那么大的勇气四处树敌。 emsp;emsp;而且,都是顶级家族! emsp;emsp;“吴经理,他那么嚣张,是根本就没把你和白家放在眼里啊!” emsp;emsp;张千山双臂耷拉着,疼的虚弱不堪,依旧在出言挑拨。 emsp;emsp;那个吴叁居虽然只是多伦多大酒店的经理,但代表的可是白家威严。 emsp;emsp;平日里,别说是他,就算自己的父亲,张家家主来也要客气三分。 emsp;emsp;“好,好得很啊。” emsp;emsp;张千山暗中咬牙切齿,“韩凌天,你不是很能耐么,现在得罪到吴叁居头上,在众目睽睽下挑战白家威严,那真是不自量力。” emsp;emsp;“一会儿都不用我出手,你最终的下场,怕是会比死更加难受!” emsp;emsp;“竟然敢对吴经理不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来今日韩凌天是不能走着离开多伦多了。” emsp;emsp;尹程雪神情激动,眼眸中的怨毒丝毫不加掩饰。 emsp;emsp;“这下韩凌天完蛋了,指不定会被修理成什么鬼样子呢!” emsp;emsp;黎玉一脸的幸灾乐祸,其余人也纷纷等着看热闹。 第二百二十四章 莫欺少年穷 emsp;emsp;“小子,胆敢挑衅我白家,今天哪怕是天神下凡,也保不住你,不要在做无畏的挣扎,乖乖束手就擒吧。” emsp;emsp;吴叁居轻描淡写的模样,说出去的话却不容置疑。 emsp;emsp;众人冷笑,有吴叁居代表白家出手,只要是个理智的人,就明白该怎么办。 emsp;emsp;“你不觉得自己太聒噪了么。”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微微侧目看向吴叁居。 emsp;emsp;声音平淡,却清晰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emsp;emsp;刹那间,整个大厅内,寂静的简直就像是午夜一般,哪怕是一根针落在地上,估计都能听到。 emsp;emsp;紧接着,至少有一大半的人,都赶忙抬手将嘴捂住,生怕自己惊呼出声。 emsp;emsp;疯子! emsp;emsp;彻彻底底的疯子! emsp;emsp;如此挑衅吴叁居,简直疯狂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很多人甚至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出现怎么样的一幕。 emsp;emsp;他们面色古怪的盯着韩凌天,不少人在心底换位思考,若自己现在站在那里,有没有勇气去挑衅吴叁居? emsp;emsp;只是那么轻微一想,就觉得浑身冷汗直冒,几乎快要吓瘫软。 emsp;emsp;挑衅吴叁居,便代表挑衅白家! emsp;emsp;“呵,我吴叁居在多伦多当了十多年经理,你是第一个敢那么对我说话的人!” emsp;emsp;吴叁居一张脸瞬间寒冷阴鸷下来,微眯双眼幽幽的盯着韩凌天。 emsp;emsp;他是不喜欢和蝼蚁计较,但若是对方找死,那么,他也不介意抬脚踩死一只。 emsp;emsp;“就算是白雲鹤站在我面前,也要恭恭敬敬,你算什么东西?” emsp;emsp;韩凌天眼神睥睨。 emsp;emsp;“放肆!我们家主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emsp;emsp;吴叁居尖声呵斥,已然动了真怒。 emsp;emsp;“牛皮吹的真响,恭恭敬敬?啧啧啧,就凭你的身份,怕是都没资格见到白家主吧!” emsp;emsp;黎玉满脸讥讽。 emsp;emsp;“吹牛也不经脑子,白家主什么身份,哪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emsp;emsp;尹程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越发嫌恶。 emsp;emsp;没什么本事却喜欢说大话的人,在哪都不受待见。 emsp;emsp;“他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居然敢说白家主对他恭恭敬敬,依我看啊,白家主要是真的来了,他得被吓尿裤子!” emsp;emsp;“就是,仗着自己身手好就目中无人,可在白家面前,那又算得了什么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众人甚至有些期待,白家主能马上出现,到时候他们倒要看看,韩凌天能不能依旧那么嚣张! emsp;emsp;“吴经理,他先是对你不敬,现在又蔑视白家主,那种人死不足惜啊!” emsp;emsp;张千山眼中怨毒闪烁。 emsp;emsp;强烈的羞辱和仇恨充斥心头,几乎烧得他要失去理智。 emsp;emsp;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将韩凌天碎尸万段。 emsp;emsp;吴叁居双眸阴冷下来,心中无名火一路飙升。 emsp;emsp;在滨海市,敢蔑视白家的有几人? emsp;emsp;可以说,哪怕是同为四大家族的张家都没那个胆量! emsp;emsp;正当他准备去叫保安,好好收拾那小子一顿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白家主到!” emsp;emsp;“老大,要不你带嫂子先走,我给你们断后。” emsp;emsp;萧诗巧心中一紧,快步挡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上次在黄埔家,她看到韩凌天和白家有些交集,却不知其中深浅。 emsp;emsp;众人听见声音的瞬间,齐齐浑身一颤,尤其是张千山,眼中已经出现大仇得报的快感。 emsp;emsp;堂堂白家主,居然真的被招来,真是天都在助他,现在韩凌天那小子不死也点死。 emsp;emsp;“小子,不得不说你的命差了些,等我们家主到来,你将永世不得翻身!” emsp;emsp;吴叁居恶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转身出门接待。 emsp;emsp;“哼,唐清韵,姐现在可要提醒你一句,韩凌天那个疯子已经得罪了白、张两家,你等会儿最好不要暴露你和他的关系,否则,你被牵扯到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emsp;emsp;尹程雪捂嘴偷笑,似是好心提醒:“落了两家面子,不得不说,他是个彻彻底底找死的疯子,我打赌,从明天开始,滨海市将没有一个叫韩凌天的人!” emsp;emsp;唐清韵微微攥着粉拳,此时自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emsp;emsp;“现在怕了?” emsp;emsp;唐清韵的脸色落在尹程雪眼中,不由得,让她心底里更为畅快。 emsp;emsp;同一时刻。 emsp;emsp;韩凌天突然转头,踱步走回到椅子旁,在众多双眼眸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 emsp;emsp;直到此时此刻,他的脸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emsp;emsp;“清韵,愣着干嘛,快坐下歇歇,诗巧,你也放松点。”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抬头,对两女招了招手。 emsp;emsp;“凌天,我……” emsp;emsp;唐清韵娇躯微微颤抖,走到韩凌天身旁坐下,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和男人一同面对。 emsp;emsp;萧诗巧站在两人身旁,一脸戒备。 emsp;emsp;“呵。” emsp;emsp;尹程雪轻蔑一笑。 emsp;emsp;她不知韩凌天为何如此淡定,但,却能确定,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会让其生不如死。 emsp;emsp;韩凌天仿佛没有察觉到大厅内其他人玩味的眼神,而是抬手斟了杯茶,轻抿一口。 emsp;emsp;“装,继续在那装,该死的杂种,老子要亲眼看着你生不如死,亲眼看着你像死狗一样躺在老子面前!” emsp;emsp;张千山心中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emsp;emsp;突兀的。 emsp;emsp;“家主好!” emsp;emsp;寂静的大厅里,吴叁居的声音非常清晰。 emsp;emsp;白雲鹤亲临! emsp;emsp;滨海市真正的大人物,白家家主亲临多伦多。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挪动眼神看向门口。 emsp;emsp;白雲鹤龙行虎步,气势非凡。 emsp;emsp;来的不算吴叁居只有两人,但在场的,却没有任何一人敢无视他们。 emsp;emsp;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白雲鹤,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散发而出,立马压抑的众人有些喘不上来气。 emsp;emsp;甚至,很多人在看了白雲鹤一眼后,就赶忙收回目光,根本没勇气长时间注视。 emsp;emsp;那位大佬可是跺一跺脚,整个滨海市都会跟着地震的巨头。 emsp;emsp;一帮作为滨海中流砥柱的上层人士,放在外面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但和白家一比,那就是蝼蚁中的蝼蚁。 emsp;emsp;“白家主,你要替我做主啊,那小子在多伦多闹事破坏我婚礼不说,甚至动手打伤了很多人,吴经理前来阻止,结果他扬言,哪怕是您来也要恭恭敬敬。” emsp;emsp;张千山恨得咬牙切齿,“听听,他根本就是不将您,不将白家放在眼里啊!” emsp;emsp;“是啊,白家主,他刚才嚣张的不行,现在看到您来了,话都不敢说了!” emsp;emsp;尹程雪也站了出来,轻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对,张少说的句句属实。” emsp;emsp;吴叁居看着韩凌天冷冷一笑,旋即在一旁帮腔:“家主,您别生气,我马上去叫保安把他处理掉……” emsp;emsp;抓住机会,他准备表现一波。 emsp;emsp;萧诗巧颇为紧张,右手死死抓着腰间长鞭,时刻准备突围。 emsp;emsp;张千山大喜,以为白雲鹤要出手。 emsp;emsp;众人看向韩凌天,清一色的默哀眼神。 emsp;emsp;不知不觉间,大厅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emsp;emsp;突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出,将吴叁居未说完的尽数打断。 emsp;emsp;“家主,您打我干什么啊,闹事的是那个小子啊。” emsp;emsp;吴叁居颇为诧异的看着白雲鹤,捂着脸满腹委屈。 emsp;emsp;“对韩先生不敬,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emsp;emsp;白雲鹤眼睛一瞪,又是一脚踹去。 emsp;emsp;紧接着,不等众人从刚才如梦似幻的事情中清醒。 emsp;emsp;“韩先生,真是抱歉,你难得来多伦多一次,是我没管好手下的人,而且犬子昨晚有眼无珠,得罪了你,我带他们向你认错!” emsp;emsp;白雲鹤拉着身旁青年来到韩凌天面前,在所有人呆滞的眼神中,竟重重的鞠躬。 emsp;emsp;一旁的青年,正是白桓,此时他尽管心有不甘,却被父亲强压着对韩凌天低头。 emsp;emsp;白家家主,带着白家兵王低头认错,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扔在水中! emsp;emsp;“怎……怎么可能?!” emsp;emsp;刹那间,大厅内仿佛再无一个活人,甚至心跳和呼吸的声音都一同消失。 emsp;emsp;萧诗巧和唐清韵两女面面相觑,同样难以置信。 emsp;emsp;“家……家主……” emsp;emsp;吴叁居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自家家主什么身份,居然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鞠躬,并且认错! emsp;emsp;“白家主,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个小人物鞠躬认错?” emsp;emsp;几次呼吸后,张千山颤颤巍巍出声。 emsp;emsp;整个滨海市,根本没人有资格让白雲鹤认错! emsp;emsp;“闭嘴!” emsp;emsp;白雲鹤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张千山,韩先生可是我白家贵客,再敢废话一句,我立马把你扔出去!” emsp;emsp;张千山一下子不敢说话,颤抖着,心底充满了惊惧。 emsp;emsp;他也不是傻子,此刻稍稍冷静了一些。 emsp;emsp;一个白家都不敢得罪的人,又该是何等的恐怖? emsp;emsp;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整个人都快要被冻僵。 emsp;emsp;黎玉等人一个个脸色苍白,失声惊呼。 emsp;emsp;“到……到底怎么回事?” emsp;emsp;“那小子不是只有冯、牧两家撑腰的么,为什么白家……” emsp;emsp;他们后悔到了极点,先前对韩凌天百般嘲讽、打击,现在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怕得要命。 emsp;emsp;一个白家家主都要鞠躬认错的人,得有多惊人的来头? emsp;emsp;韩凌天只需要一句话,他们的下场就会凄惨无比! emsp;emsp;“他……他竟然……” emsp;emsp;人群中最震惊的要属尹程雪。 emsp;emsp;当年那个受人欺凌的韩凌天,再见面时却有冯、牧两家撑腰,但她毕竟嫁的是张家,以双方的体量差距,并没有放在心上。 emsp;emsp;但谁能料到,一个又一个出乎意外的惊喜浮出水面,韩凌天现如今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被白家奉为贵客的大佬。 emsp;emsp;她再拿自己去比,未免就显得有些可笑。 emsp;emsp;双方的身份,可以说得上天差地别。 emsp;emsp;“我没做梦吧,那人真的是白家主?” emsp;emsp;黎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emsp;emsp;“为什么白家主会认识他,为什么……” emsp;emsp;张千山恨得咬牙切齿。 emsp;emsp;尹程雪叹了口气,颓废的瘫倒在椅子上,心底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emsp;emsp;早知如此,当初在云雾山见面,要是哭着喊着求复合,以她韩凌天的了解,现在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emsp;emsp;可惜,一切都回不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又来五千万 emsp;emsp;“家主,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emsp;emsp;吴叁居依旧难以置信,小心翼翼的看着白雲鹤。 emsp;emsp;“对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那小子就是个穷屌丝,最多认识个冯、牧两家就已经了不得,怎么可能结交大名鼎鼎的白家呢,您肯定是认错人了!” emsp;emsp;黎玉也跟着跳出来,一脸的尖酸刻薄。 emsp;emsp;她一点都不相信,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子,闻名学校的穷屌丝,会来个惊天大翻身。 emsp;emsp;其他人面面相觑同样不信,白家家主什么地位? emsp;emsp;凌驾于滨海各族头上,哪怕其他三家的家主要见上一面都不容易。 emsp;emsp;那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又何德何能结交,甚至让其当着众人的面鞠躬认错? emsp;emsp;“认错,我让你认错!韩先生什么身份,是你能质疑的吗?!” emsp;emsp;白雲鹤火气直升,回手又是一巴掌,扇的吴叁居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emsp;emsp;紧接着,他缓缓抬头,眼神中闪着冷光直指黎玉。 emsp;emsp;仅仅是一眼,黎玉被吓得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emsp;emsp;“是啊,韩先生什么身份,是你能质疑的么,穷屌丝?你也真敢说!” emsp;emsp;吴叁居为了戴罪立功,此时反应飞快,欺身而上抬手狠狠抓住黎玉的头发,没有任何的犹豫,巴掌一个接一个,重重的往她脸上招呼去。 emsp;emsp;“啪啪啪啪……” emsp;emsp;声音很响,在寂静的大厅中更显得尤为清晰。 emsp;emsp;吴叁居没有留手,用力很猛,扇的黎玉大声痛哭,鼻血乱窜,本来有些姿色的脸,此时更是肿的不像话。 emsp;emsp;“张少,程雪,救我,救我,呜呜呜呜……救救我……” emsp;emsp;黎玉凄惨的哭求。 emsp;emsp;张千山脸色十分难看,此时他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 emsp;emsp;尹程雪死死咬着嘴唇,见闺蜜如此下场,她无奈的同时只能扭头看向别处。 emsp;emsp;张千山都不敢吭声,她就更没有什么资格去求情。 emsp;emsp;黎玉见两人不为所动,像是一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 emsp;emsp;她哭丧着脸看向韩凌天,不断求饶:“韩……韩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emsp;emsp;见那副惨状,唐清韵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有吭一声。 emsp;emsp;她虽然温柔善良,但也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emsp;emsp;黎玉再惨,也是她咎由自取。 emsp;emsp;当年的那场闹剧,她听说也是由黎玉一手策划。 emsp;emsp;而且今天,若不是韩凌天背景强大,最后落得的下场很可能是死。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当年自己被整的那么惨,现在不去落井下石就已经是黎玉的福气。 emsp;emsp;“韩先生,不知白某该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emsp;emsp;一旁的白雲鹤再次开口。 emsp;emsp;他先前认错,但韩凌天直到现在也没有说原谅,不禁让他神经有些紧绷。 emsp;emsp;白家成立至今相当不容易,他可不想因为得罪个未来有望成为神医的人,而出现什么闪失。 emsp;emsp;“是啊,韩先生,昨晚都是我的错,希望你不要介怀。” emsp;emsp;白桓站在后面,一直有些不服气,但此时却不得不低头。 emsp;emsp;一来,是他打不赢韩凌天,二来,在身份上也没占什么便宜,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老爹是坚定不移的站在韩凌天那一方。 emsp;emsp;吴叁居连滚带爬的跑来,跪在韩凌天面前,诚惶诚恐:“韩先生,刚才冒犯了您,实在抱歉!” emsp;emsp;说话间,改成了扇自己,一个接一个巴掌,看得人眼花缭乱。 emsp;emsp;“白家主,那个经理实在有些聒噪,但好在他刚才反应机敏,表现的不错。”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 emsp;emsp;吴叁居脑袋肿成了猪头,睁开一丝的小眼睛中闪现一抹轻松。 emsp;emsp;那颗快要将他压垮的巨石,终于可以放下。 emsp;emsp;“对了,白少爷,如果有朝一日,你觉得自己有实力报仇,可以来找我。”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向白桓,又怎么看不出他是真服假服。 emsp;emsp;白雲鹤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深吸口气,声音凝重:“韩先生放心,白某和你保证,犬子以后一定老老实实,不会再有任何报复行为。” emsp;emsp;“没什么,为了喜欢的人出手,我倒是很欣赏。”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emsp;emsp;“是是是……” emsp;emsp;白雲鹤点了点头,旋即轻舒口气,转而将目光看向张千山,笑容带着几分冰冷:“我们的事情解决完,现在该你了,对韩先生出手,呵呵,从今以后,你张家家主继承人的位置,就算了吧。”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张千山原本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听到此话立马双目赤红,尤为疯狂。 emsp;emsp;他最在乎的无异是张家家主的位置,可现在白雲鹤居然要将其拿掉! emsp;emsp;“不,不可能!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决定我们的家主位置!” emsp;emsp;张千山疯了一样的嘶吼。 emsp;emsp;“我虽然不是你爹,但说一句话,就足以决定你的未来。” emsp;emsp;白雲鹤笑容玩味。 emsp;emsp;众人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凌驾于众多家族头上。 emsp;emsp;白家只需要一句话,哪怕是同为四大家族的张家,也要乖乖照办。 emsp;emsp;至于反抗。 emsp;emsp;在滨海,谁敢反抗白家的决定? emsp;emsp;那无异于自取灭亡! emsp;emsp;“韩凌天,你一定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啊啊啊……” emsp;emsp;张千山眼睛血红,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多年以来,他好好表现,各种努力,处心积虑为了什么,不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主位置吗? emsp;emsp;结果他好不容易拿到继承人位置,眼看着可以接手张家,现在却被一招打入地狱。 emsp;emsp;那种绝望,根本无法形容! emsp;emsp;落得如此天地,全都因为韩凌天! emsp;emsp;“你是在威胁我吗?”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冷光一闪,已经动了杀机。 emsp;emsp;张千山只觉得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再次出现,像是一张无形的大手,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根本没办法动弹分毫。 emsp;emsp;白桓瞳孔一缩,惊疑不定的看向韩凌天,一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emsp;emsp;全场只有他能隐隐感受到韩凌天的强大。 emsp;emsp;犹如幽潭,深不可测! emsp;emsp;“韩先生放心,我稍后亲自去张家登门拜访,绝不会让张千山再碍你的眼。” emsp;emsp;白雲鹤脸色不太好看。 emsp;emsp;敢当着他的面放狠话,张千山是明显没将他放在眼里。 emsp;emsp;别说是他,哪怕是他爹张家主,都没有那个胆量。 emsp;emsp;“你……你们……” emsp;emsp;张千山怒急攻心,直接狂喷了一口鲜血,带着不甘昏倒在地。 emsp;emsp;解决完张千山,白雲鹤又将目光扫视众人,淡淡出声:“刚才在场的各位,似乎看戏看的不错啊,韩先生,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 emsp;emsp;说话的时候,和韩凌天同桌的那些人,更是被他重点观察。 emsp;emsp;对于白家来说,教训几百个人不算难。 emsp;emsp;同一时间,尹程雪等人呼吸一滞,脸色变得惨白,紧张的额头冷汗直冒。 emsp;emsp;众人心中的惊怖疯狂凝聚,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哆嗦。 emsp;emsp;他们很后悔,为什么刚才要对韩凌天百般嘲讽。 emsp;emsp;而现在,他们会变成什么样,能不能走着出多伦多的门,全在韩凌天的一句话里。 emsp;emsp;“算了,何必为他们而浪费时间。”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继而看向缩在角落的张文海,“张少,我那钱……” emsp;emsp;“韩……韩爷,四千万不太吉利,我给你凑个整,明天一早,五千万,我亲自拿到海天山庄。” emsp;emsp;张文海喉咙哽咽了几下,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emsp;emsp;张千山那副惨状,是真的将他吓的不轻。 emsp;emsp;为了讨好韩凌天,他不惜多加一千万。 emsp;emsp;说出此话,心都在滴血,当初老老实实给两千万多好,大费周折一番,两千万没赖掉不说,更是多加了三千万。 emsp;emsp;“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本就只是为了拿回赌注而已,你们啊……”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旋即在所有人畏惧害怕的眼神中,拉着唐清韵的小手朝外面走去,萧诗巧跟在后面。 emsp;emsp;众人望着他们三的背影,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emsp;emsp;尹程雪表情纠结,张了张嘴,最后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酸甜苦辣咸混作一块,非常不是滋味。 emsp;emsp;什么叫悔青了肠子,她现在感受的尤为真切。 emsp;emsp;“呦,张家二少也在啊?” emsp;emsp;韩凌天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张星瀚。 emsp;emsp;“韩……韩爷慢走。” emsp;emsp;张星瀚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emsp;emsp;大街上。 emsp;emsp;韩凌天拉着唐清韵的小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 emsp;emsp;“凌天,你怎么认识的白家啊?” emsp;emsp;唐清韵心中十分好奇。 emsp;emsp;“帮了他们一个小忙。” emsp;emsp;韩凌天笑的很存粹。 emsp;emsp;“一个小忙就让白家主那么对待,我可不信!” emsp;emsp;唐清韵傲娇的轻哼一声。 emsp;emsp;“其中的事很复杂,你只需要明白,你男人很厉害就足够了。” emsp;emsp;韩凌天一把搂住唐清韵,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清韵,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emsp;emsp;“不行,你也不准欺负我!” emsp;emsp;唐清韵假装生气的皱了皱小琼鼻,身体被韩凌天搂在怀里,十分温暖,让人不由得安下心来。 emsp;emsp;一旁的萧诗巧看着两人卿卿我我,心情莫名的有些失落。 emsp;emsp;她突然觉得,要是自己能在那个怀抱里该多好。 emsp;emsp;“清韵,刚才光顾着喝茶,我都没吃饱,要不咱们回去,你做点拿手好菜吧。” emsp;emsp;韩凌天肚子咕咕直叫。 emsp;emsp;茶本来就清油水,现在可好,什么都没吃反倒更饿。 emsp;emsp;“嗯,回去我给你做麻婆豆腐,冬瓜炖肉!” emsp;emsp;唐清韵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脸幸福。 emsp;emsp;“我们回家……”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 emsp;emsp;唐清韵娇躯一颤,清纯美丽的脸蛋披上一层红晕,简单的一个“家”字,让她既羞涩又甜蜜。 emsp;emsp;三人刚要上车,突然,唐清韵电话响了响,接完以后,她表情立马变得有些古怪。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简单的蛊毒 emsp;emsp;“怎么,是钱家打来的?” emsp;emsp;韩凌天像是早就料到电话会来一样,脸上没有什么惊讶。 emsp;emsp;“不,是周小姐。” emsp;emsp;唐清韵眨了眨大眼睛。 emsp;emsp;“那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 emsp;emsp;韩凌天拿出自己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未接来电数量让他眼皮直跳。 emsp;emsp;电话那头可不是什么善茬,而是周家的小魔女啊! emsp;emsp;他喉咙哽咽了一下,伸手将手机拿来,只听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喂,韩凌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接姑奶奶的电话,现在限你十分钟内,赶到解放军医院救人!”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我大哥出事了,那帮废物医生都束手无策,我爷爷让我请你帮忙!” emsp;emsp;周琪朵的语气十分急切。 emsp;emsp;“好,我马上就到。” emsp;emsp;韩凌天一听是周清茂出事,立马挂断电话,抬手拦了辆车,回头看向两女:“清韵,你回去等钱家来人洽谈合同,诗巧是保护你的,我有事先走一步。” emsp;emsp;“嗯,那你小心点。” emsp;emsp;唐清韵看出事情危机,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emsp;emsp;“莫非是我的治疗出了问题?” emsp;emsp;上了车,韩凌天脸色不太好看。 emsp;emsp;虽然对于自己的医术很自信,但也保不齐会出现点岔子,毕竟一切皆有可能,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绝对。 emsp;emsp;来到解放军医院,下了车,周琪朵早已在门口等候。 emsp;emsp;“周大哥在哪里?”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凝重。 emsp;emsp;“跟我来!” emsp;emsp;人命关天,周琪朵没有时间跟他斗嘴,直接领着韩凌天来到了重症加强护理病房。 emsp;emsp;能住在里面的,一般都是些生命垂危的病人! emsp;emsp;好几个专家都穿着清洁隔离服,在里面忙的满头大汗。 emsp;emsp;周昌东站在外面,一张脸铁青。 emsp;emsp;周家地位特殊,医院的高层领导全部惊动,直接调用最好的人力物力。 emsp;emsp;林院长不断叹气,颇为焦头烂额,那些主任医师都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emsp;emsp;韩凌天刚一露面,周昌东立马慌忙赶来,眼中尽是担忧:“韩先生,你终于来了啊。” emsp;emsp;“周老,怎么回事?” emsp;emsp;韩凌天蹙着眉。 emsp;emsp;“清茂他中了毒。” emsp;emsp;周昌东深吸口气。 emsp;emsp;“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上次在我家搜到窃听器的事,你应该记得,事后清茂沿着线索去查,可昨夜失联一宿未归,今天中午再发现时就成了现在模样。” emsp;emsp;周昌东脸色铁青,“怕是他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而被奸人下的毒手。” emsp;emsp;“若是中毒的话,不至于一群专家教授都束手无策吧?”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 emsp;emsp;解放军医院的设备都在顶尖水平,与第一人民医院不相上下,甚至在一些方面更为出色,那些医师也小有名气,不应该治不了中毒才对。 emsp;emsp;林院长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苦笑:“我们能确定中毒,却查不出周少中的是什么毒,也不知该使用哪种血清。” emsp;emsp;说话间,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一块,生怕周老发火。 emsp;emsp;“周老,你先坐下歇歇,我去看看情况。”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看向里面。 emsp;emsp;林院长眉头一皱,“周老,他能行吗?” emsp;emsp;“他不行,难不成你们能行?” emsp;emsp;周昌东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快去拿一套隔离服!” emsp;emsp;“不用了,周大哥身中奇毒,不能再浪费时间。”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就要去开门。 emsp;emsp;“那怎么行,不合规矩啊……” emsp;emsp;林院长表情一变,十分为难。 emsp;emsp;“一切听韩先生的!” emsp;emsp;周昌东手杖猛的一跺,冷冷瞪他一眼。 emsp;emsp;“好……好吧。” emsp;emsp;林院长无奈挥手,让护士开门。 emsp;emsp;里面,三名专家教授正围着周清茂,好几个小护士在一旁辅助,忙的不可开交。 emsp;emsp;“太奇怪了吧,毒的品种,我活了几十年竟然见所未见!” emsp;emsp;“小美,快点拿去重新分析,十分钟内我必须要看到结果!” emsp;emsp;“不好,周少的脉搏又弱了几分!” emsp;emsp;三人忙的满头大汗。 emsp;emsp;周清茂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的管子接上各种仪器,他双目紧闭,眼圈和嘴唇发黑,时不时抽搐几下,心跳越来越弱,生命垂危。 emsp;emsp;韩凌天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个所以然,正准备上前一步仔细观察。 emsp;emsp;突然,只见周清茂小腹皮肤下出现一个鼓包,正在从下到上的缓慢移动。 emsp;emsp;变化很细微,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emsp;emsp;韩凌天眉头紧皱,已然确定周清茂中的是蛊毒! emsp;emsp;“以滨海所在的位置,蛊毒本就不常见,会使用者更是极少……”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莫非是那个安虎,但以他的能力,绝对使不出如此强度的蛊毒才对。” emsp;emsp;“算了,救人要紧。” emsp;emsp;韩凌天不在分析蛊毒,立马掏出金针上前,准备用针法鼎镇山河,先将周清茂的病情暂时压下。 emsp;emsp;否则,不出半个小时,哪怕是大罗金仙降临也无力回天! emsp;emsp;一个专家回头,看韩凌天没穿隔离服就站在那里,当即咆哮:“懂不懂规矩,不穿隔离服都敢来,是不是嫌我们不够乱?” emsp;emsp;有个小护士战战兢兢,“是……是林院长放的……” emsp;emsp;“胡闹!” emsp;emsp;另外一人发飙,看向外面大声质问:“林院长,你是在给我添乱吗?!” emsp;emsp;“肖主任,不怪我,都是周老要求的。” emsp;emsp;林院长一脸尴尬。 emsp;emsp;他真搞不懂,周老一向精明的人,为什么会在此时自乱阵脚,将宝全压在一个小年轻上。 emsp;emsp;难不成,那小子有什么不凡的地方? emsp;emsp;可他看来看去,从衣着到气质长相,都没发现哪里与众不同。 emsp;emsp;肖主任,名叫肖奉旭,内科一把手,能力非常强,在国际上发表好几篇论文,西医界威望很高。 emsp;emsp;前些日子为了把他挖来,林院长绞尽脑汁,用了不少办法。 emsp;emsp;肖奉旭看向周昌东,神色稍微舒缓几分:“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病人的,请你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好么。” emsp;emsp;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说出去的话很不客气,毕竟刚来滨海没多久,并不清楚周昌东和周清茂的具体身份,只以为他们有些来头,能让院长亲自接待。 emsp;emsp;“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添麻烦的。”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肖主任,事不用你管,让韩先生去救治。” emsp;emsp;周昌东脸色不太好看。 emsp;emsp;“你让他去救治,莫非是信不着我们?” emsp;emsp;肖奉旭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emsp;emsp;“先前我信得着你们,可结果呢,整整几个小时了,你们甚至毒的种类都没查出来,说说,叫我怎么相信?” emsp;emsp;周昌东板着脸,拿着手杖敲了敲地板。 emsp;emsp;“开什么玩笑,以我的医术配上顶级设备都查不出来的毒,你认为那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就能查得出来?” emsp;emsp;肖奉旭眼神颇为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下,冷冷出声:“关键是,作为大夫,你来icu却不穿隔离服,那点基础常识也不懂,又如何能救得了病人。” emsp;emsp;“周大哥性命危在旦夕,你却在跟我斤斤计较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emsp;emsp;韩凌天收敛表情,呵斥一声:“让开,他的病情不能在耽搁!” emsp;emsp;肖奉旭依旧不为所动,振振有词:“病人来了我们解放军医院,那是死是活自然由我们负责,你现在要横插一脚,如果出了事算谁的?” emsp;emsp;说完,他又看向林院长,声音沉重:“院长,你做事情不考虑后果的吗?” emsp;emsp;“我没工夫和你闲扯,马上让开,再耽误下去,谁来也没有用!” emsp;emsp;韩凌天已经动了火气。 emsp;emsp;“切,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院长,快叫保安把他轰出去,免得影响我们治疗。” emsp;emsp;肖奉旭冷冷一笑。 emsp;emsp;“喂,你要不要点脸啊,自己没本事也不让别人接手,要是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往小了说是医疗事故,往大了说你那是草菅人命!” emsp;emsp;周琪朵插着腰蹦了出来。 emsp;emsp;肖奉旭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小丫头片子少在那指手画脚,要是我都治不好,那么整个滨海市,就没人能够治好!” emsp;emsp;“我呸!” emsp;emsp;周琪朵十分不齿,“你可真能往脸上贴金,以为自己很牛么,人家韩凌天能将坏死的手臂治好,你能吗?” emsp;emsp;“放屁!吹牛也不看看地儿,神经都已经坏死,又怎么可能治好,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emsp;emsp;肖奉旭一脸不屑。 emsp;emsp;周琪朵十分气恼,刚要展露小魔女本色,一旁的韩凌天却将他拉住。 emsp;emsp;“周大哥的情况不容乐观!” emsp;emsp;不由分说,韩凌天心中一惊,直接冲向病床。 emsp;emsp;肖奉旭被他一撞,当即重重摔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他大声咆哮:“居然敢跟我动手,院长,你愣着干什么,快叫保安啊!” emsp;emsp;“住口!” emsp;emsp;周昌东沉着脸,“韩先生是我请来的,他有那个资格为清茂治疗。” emsp;emsp;“好好好,让他治就让他治,病人若是死了,我绝对不会负半点责任!” emsp;emsp;肖奉旭恼羞成怒。 emsp;emsp;他堂堂内科专家,有名的权威,省城大医院下来的。 emsp;emsp;然而在众目睽睽下,周昌东却去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简直就是在硬生生打他的脸。 emsp;emsp;周琪朵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是不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浑身都不自在?” emsp;emsp;“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会儿出了事,我看你们该怎么收场!” emsp;emsp;肖奉旭阴沉着脸站在一旁,准备好了看一场闹剧。 第二百二十七章 阴蛇蛊 emsp;emsp;“出事?” emsp;emsp;在周琪朵眼中,韩凌天是比较靠谱的,当即对肖奉旭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怕是要让你失望喽,奉劝一句,你现在趁早离开,免得等他治好了我大哥,你没脸见人!” emsp;emsp;“你……” emsp;emsp;肖奉旭气的吹胡子瞪眼,脸色涨红。 emsp;emsp;以他在西医界的地位,却频频让小辈讽刺,不禁火冒三丈。 emsp;emsp;此时,韩凌天走到病床前,立马掏出龙簪封住周清茂身上几处穴位。 emsp;emsp;鼎镇山河只要使用出,他就有足够的救治时间,也能将风险降到最小。 emsp;emsp;风驰电掣间,一枚枚金针落在周清茂身上,他手法很奇特,一般的中医都看得云里雾里,更别提满屋子的那些西医。 emsp;emsp;肖奉旭当即不屑的轻哼一声:“如此奇毒,妄图用针灸来救治,呵呵,简直可笑!” emsp;emsp;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护士传来惊讶的声音:“什么……病人的生命体征,正在缓缓上升,并且趋于稳定!” emsp;emsp;“怎……怎么可能?!” emsp;emsp;肖奉旭脸色陡然一变。 emsp;emsp;周琪朵翻了个大白眼,“呦,肖主任,你被打脸的有些快啊?” emsp;emsp;“所谓的生命体征稳定,只是相对于刚才而言,病人现在的指标比常人依旧差上很多,中医都是敝帚自珍,区区不入流的东西,我看他能保病人多久!” emsp;emsp;肖奉旭依旧嘴硬。 emsp;emsp;韩凌天一枚枚银针落下,让蛊虫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 emsp;emsp;与此同时,周清茂不再抽搐,发黑的嘴唇和眼眶也在慢慢恢复。 emsp;emsp;“病人的心跳正在回升……已经,已经到了正常水平,我的天,太神奇了吧!” emsp;emsp;小护士惊讶的瞪大眼睛。 emsp;emsp;肖奉旭脸色青白交替,变得十分难看。 emsp;emsp;“肖主任,我很好奇……” emsp;emsp;周琪朵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脸疼不疼?” emsp;emsp;肖奉旭不在开口,目光死死盯着里面,在等周清茂毒素爆发的那一刻。 emsp;emsp;他可不认为区区几枚金针就能解毒,中医如果真那么神奇,又怎么会消失在茫茫历史长河中。 emsp;emsp;韩凌天现在的做法,只是暂时阻止了毒素的扩散,但问题不得到有效解决,就像水管突然被一块石头堵住。 emsp;emsp;可水流仍在继续,等到压力够大,终会冲开石头。 emsp;emsp;到了那时,威力会成倍增长! emsp;emsp;他看的不错,但殊不知,韩凌天等的就是爆发的那一刻。 emsp;emsp;金针银针在周清茂身上组成一圈一圈的图案,中间位置只剩巴掌大小。 emsp;emsp;韩凌天手抚一枚金针,微微闭上眼睛。 emsp;emsp;那些专家教授和护士看他不动,一时间都有些懵,也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emsp;emsp;“莫非,那小伙子真有本事治疗周少的奇毒?” emsp;emsp;林院长话音刚落,便自觉好笑的摇了摇头。 emsp;emsp;对于中医,他不质疑,毕竟其中个别高手真有极大本事,他早年也见识几次。 emsp;emsp;但只要是个人就明白,中医水平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年龄决定的。 emsp;emsp;岁月下经验的累积,才是最宝贵的财富,至于什么望闻问切的诊断方法,只是检查手段而已。 emsp;emsp;肖奉旭暗暗冷笑,在医学界闯荡数十载,他也算见多识广。 emsp;emsp;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解决掉他都束手无策的毒素。 emsp;emsp;周昌东颇为紧张,一颗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 emsp;emsp;三分钟不到,韩凌天双目暴睁,嘴角上扬一抹笑容,喃喃自语:“被围在巴掌大圈里都能藏的那么深,不愧是阴蛇蛊。” emsp;emsp;在周清茂小腹深处,有一条小母手指长短的独眼黑毛蛇。 emsp;emsp;阴蛇蛊,入人体会不断释放毒素,当宿主死亡,它便会以腐肉为食,并在三日内产卵孵化更多。 emsp;emsp;阴蛇蛊的毒与寻常蛇毒有很大区别,医院几乎很难检查出来。 emsp;emsp;“周大哥,你到底查出了什么线索,阴蛇蛊可不简单啊,哪怕在苗疆那里也是失传已久。”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转身让护士记录几种中药碾碎拿来。 emsp;emsp;护士出了门,看着肖奉旭,“主任,那个年轻人开了一副中药,说解毒用,你看……” emsp;emsp;要去拿药,怎么说也要顶头上司签字。 emsp;emsp;“呵呵,他查出是什么毒了么,乱开药方要是吃死人怎么办?” emsp;emsp;肖奉旭负手而立,根本没有签字的打算。 emsp;emsp;“啊?” emsp;emsp;小护士弱弱看着他。 emsp;emsp;“要拿药让他自己去,若是你去取,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将责任推到你身上怎么办?!” emsp;emsp;肖奉旭冷眼旁观。 emsp;emsp;“韩凌天在帮我大哥治疗,哪有时间取药,你们帮个忙都不行吗?” emsp;emsp;周琪朵一脸的不爽,恨不得上去拔了他的胡子。 emsp;emsp;“你们将病人全权交给了他处理,我们要是再插手,显然不合规矩。” emsp;emsp;肖奉旭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emsp;emsp;“胆小鬼,怕担责任就明说,别整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就你也能当什么主任,嘁……” emsp;emsp;周琪朵一脸不屑,将药方夺来,转身而出:“我去拿药!” emsp;emsp;说话间,火急火燎的跑出了门,再回来时,怀里已经捧了不少东西。 emsp;emsp;小护士将东西整理好,拿到里面。 emsp;emsp;韩凌天接来雄黄酒,将草河车、野决明等药材粉末混入其中。 emsp;emsp;将一切弄完,他转身看向其他人,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病人交给我就好。” emsp;emsp;“可……” emsp;emsp;两位专家面面相觑,颇有些为难。 emsp;emsp;周昌东看出端倪,叫来一个小护士问道:“韩先生有什么需求?” emsp;emsp;“他说让我们都出来。” emsp;emsp;小护士如实禀告。 emsp;emsp;“照他说的办。” emsp;emsp;周昌东看向林院长,后者点了点头,让里面所有人都出来。 emsp;emsp;众人都站在室外,神情各异的看着里面青年将窗帘拉上。 emsp;emsp;周琪朵眉头微微一皱,“爷爷,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emsp;emsp;“韩先生或许是有独门手法,为了不让人窥探,自然要拉上窗帘。” emsp;emsp;周昌东神情凝重,看不到里面情景,终究是心里不踏实。 emsp;emsp;“也对。” emsp;emsp;周琪朵瞥了一眼肖奉旭,“某些人啊,医术不行也就算了,医品也不怎么样,万一被他偷学到怎么办。” emsp;emsp;她的话,已经相当于指着鼻子骂,肖奉旭顿时脸色阴沉下来,扭头放声呵斥:“臭丫头片子,你他妈说谁呢?!” emsp;emsp;怎么说,他也是省城下来的权威专家,而且在解放军医院是堂堂内科主任,现在被个小辈嘲讽,面子上当然挂不住。 emsp;emsp;“肖主任,你给我闭嘴!” emsp;emsp;林院长额头冷汗簌簌而下,十分紧张。 emsp;emsp;肖奉旭是他在省城千辛万苦求来的权威,在医院大家确实要让他三分。 emsp;emsp;但周家什么地位,滨海隐族,虽名声不显,但手中权力却大的吓人。 emsp;emsp;现在肖奉旭口不择言开罪周家,若是周老发火,整个医院都会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林院长,你手下的医生脾气可不小啊。” emsp;emsp;周昌东双目微眯,手杖一杵,声音低沉许多。 emsp;emsp;周琪朵可是周家独女,掌上明珠一样的存在,岂能容一个医生对她大呼小叫。 emsp;emsp;更别提是当着周昌东的面! emsp;emsp;“周老息怒,是我管理不善。” emsp;emsp;林院长害怕得罪周昌东,当即一咬牙,狠下心来,“肖主任,我看你从省城来到滨海有些水土不服,不如回去修养一段时间吧。” emsp;emsp;“林院长,你别后悔!” emsp;emsp;肖奉旭阴沉着脸。 emsp;emsp;他社会阅历何等丰富,怎么会听不出是要被停职。 emsp;emsp;刚干没几天就被医院开除,要是传出去,他肯定会沦为笑柄。 emsp;emsp;“祸从口出啊,大叔。” emsp;emsp;周琪朵在一旁幸灾乐祸。 emsp;emsp;“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就不信那小子有解毒的本领!” emsp;emsp;肖奉旭冷哼一声。 emsp;emsp;现在任那小子表演,等一会儿失败,所有人不得哭着喊着求他? emsp;emsp;到了那时,扬眉吐气,所受的一切耻辱都要加倍奉上。 emsp;emsp;周琪朵没有说话,一脸紧张的在走廊徘徊。 emsp;emsp;韩凌天最后能不能治好,说实话,她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emsp;emsp;“琪朵,清茂会平安的。” emsp;emsp;周昌东拍了拍她的肩膀,话虽如此,眼中却有着深深的担忧。 emsp;emsp;里面,病床前,韩凌天将配置好的雄黄酒先倒入周清茂口中。 emsp;emsp;等了十秒,他将手深入罐子里,沾出剩余的雄黄酒一弹。 emsp;emsp;霎时间,一枚枚针尾上,各自点燃一小簇青白色火焰。 emsp;emsp;针法,炙火山! emsp;emsp;一时间,雄黄混杂着其他中药所发出的气味四散在空气中。 emsp;emsp;韩凌天拿出小刀,在周清茂小腹划出一个小口,在鼎镇山河下,并没有太多鲜血涌出。 emsp;emsp;紧接着,他右手催动点苍指,层层叠叠荡散。 emsp;emsp;“嗡!” emsp;emsp;金针和银针齐齐嗡鸣,类似于晚间蚊子拍打翅膀的声音。 emsp;emsp;与此同时,周清茂身体开始剧烈抖动。 emsp;emsp;韩凌天右手点苍指不停,左手飞快用针在巴掌大的地方刺下。 emsp;emsp;一针,两针…… emsp;emsp;“唰!” emsp;emsp;突然,在第七针落下的瞬间,异变突生。 emsp;emsp;周清茂小腹伤口处,一抹黑影暴射而出,电光火石间,直指韩凌天面门。 emsp;emsp;韩凌天可以清楚看到,飞来的是一条独眼黑毛蛇,张开的嘴巴上,利齿闪着寒光。 emsp;emsp;它身体纤细,嘴巴很小,看上去虽不可爱,却也显得人畜无害。 emsp;emsp;但以阴蛇蛊的特性,只要接触到皮肤,甚至用不上一秒钟,就可以轻易钻入人的体内。 emsp;emsp;到了那时,韩凌天会成为它的新宿主,除了躺床上等死外,别无他法。 emsp;emsp;以两者的距离,全程都用不上两秒!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月薪三十万 emsp;emsp;阴蛇蛊高明的地方就在于,蛊虫本身智慧不低,察觉到危险,会立马做出反应。 emsp;emsp;换作常人,肯定会措手不及,在一瞬间被寄生。 emsp;emsp;但韩凌天早有准备,在黑影距离自己不足十厘米时,他手中银针一划一串,将其钉在面前。 emsp;emsp;独眼黑毛蛇痛苦挣扎着,不断发出嘶嘶声响。 emsp;emsp;“咳咳……” emsp;emsp;与此同时,周清茂咳出几大口黑血块来,溅的到处都是,看上去极为瘆人。 emsp;emsp;韩凌天看着银针上没有咽气的蛊虫,沉默片刻,转身将icu的门打开,对护士招了招手,“你们来清理一下,小心皮肤不要接触到黑血块。” emsp;emsp;“好了?” emsp;emsp;林院长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从拉窗帘到现在,都没用上十分钟时间。 emsp;emsp;“清茂真的没事了?” emsp;emsp;周昌东神情颇为激动,一旁的周琪朵也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嗯,毒都已经排出了体外,相信周大哥很快就能醒来。”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不等周昌东继续兴奋,便在此时,里面传来一声惊呼:“他……他怎么吐了那么多黑血,我的天,到处都是……” emsp;emsp;所有人心中一凛,解放军医院等人第一时间认为,是韩凌天在治疗上出了什么差错。 emsp;emsp;“切,我以为是什么高手,谁料转身就出事了,看来跟那些不入流的江湖骗子没什么区别。” emsp;emsp;肖奉旭来了精神,嘴角的讥讽笑容毫不掩饰。 emsp;emsp;“那些都是毒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周昌东紧绷的神经松懈几分,终于能轻舒口气。 emsp;emsp;林院长赶忙指挥其余人工作:“快,抽点血去化验。” emsp;emsp;他可不相信韩凌天说的话,必须要亲眼看到检查结果才行。 emsp;emsp;肖奉旭仍不死心,黑着脸静静等待最终结果。 emsp;emsp;韩凌天亮出银针,看向周昌东,“周老,你看,上面的独眼黑毛蛇可不简单,而是在苗疆都失传已久的阴蛇蛊,能使用出的人寥寥无几。” emsp;emsp;“什么东东?我……是虫子!” emsp;emsp;周琪朵凑上去观察,当看清是什么东西时,当即吓得哇哇乱叫,一下跳了出去。 emsp;emsp;“人多眼杂,我们稍后再谈。” emsp;emsp;周昌东脸色不太好看,被人暗中窥探的滋味,无论换成谁都难受。 emsp;emsp;“也不知是什么人,在三番五次的害我周家。” emsp;emsp;他闭上眼睛,暗中叹了口气。 emsp;emsp;周琪朵看韩凌天将银针上小蛇收好,才敢壮着胆子走回来,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死姑奶奶了,那种破玩应你就不能扔掉么。” emsp;emsp;“多萌啊,丢掉怪可惜的,等我拿回去给你做个发卡。”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挂着邪笑。 emsp;emsp;“滚滚滚!” emsp;emsp;周琪朵小拳头紧握,颇有种你敢那么做,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emsp;emsp;很快,检查结果被小护士拿回来,林院长接来一看,立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切指标正常,居然真的恢复了!” emsp;emsp;“不错嘛,解放军医院都搞不定的毒,你一出马就能解决,不得不说是挺厉害的。” emsp;emsp;周琪朵先是一愣,紧接着,笑眯眯的拍了拍韩凌天肩膀。 emsp;emsp;林院长等人低头不语,唯有擦着额头冷汗。 emsp;emsp;一众精英都束手无策的毒,却被韩凌天一个人轻松解决,若是传出去肯定会落人笑柄。 emsp;emsp;到了那时,在其他医院面前他们都没法抬头!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肖奉旭快步上前,抢来化验单一看,顿时如被雷击,一张脸瞬间惨白下来。 emsp;emsp;他踉跄几步靠在墙上,眼中满是骇然:“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emsp;emsp;肖奉旭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能解决他们几个专家教授都焦头烂额的难症。 emsp;emsp;换句话说,岂不是他累积了数十年的经验技术,却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emsp;emsp;堂堂省城来的专家,家喻户晓的名医,根本就不能接受如此结果。 emsp;emsp;“肖奉旭,你对人家小年轻存疑,我可以理解,但你看看刚才都做了什么,不仅百般阻挠,甚至恼羞成怒,气量狭小,难堪重任,先回去好好反省半个月!” emsp;emsp;林院长冷冷看着他。 emsp;emsp;“肖主任,哦不对,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算了,再打击你也没劲,作为一名善良的小美女,我可以提醒你出去的楼梯位置。” emsp;emsp;周琪朵幸灾乐祸的看着肖奉旭。 emsp;emsp;此时此刻,肖奉旭自然没有脸在待下去,转身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周老,周少吉人自有天相,我现在去安排病房做善后护理。” emsp;emsp;林院长搓了搓手,一脸讨好的笑容。 emsp;emsp;周昌东点点头,一帮医院的人纷纷垂头丧气的离开。 emsp;emsp;他们解放军医院的名声,算是彻彻底底毁在韩凌天手中。 emsp;emsp;等人都离开,周昌东咳嗽一声:“琪朵,你出去买些补品,等你大哥一会儿醒来要用。” emsp;emsp;“为什么是我,让大坏蛋去呗。” emsp;emsp;周琪朵一指韩凌天,不满的撅着小嘴。 emsp;emsp;“说什么呢,韩先生刚给你大哥治完病,现在正应该歇歇。” emsp;emsp;周昌东眉头一皱。 emsp;emsp;“好好好,我去就我去。” emsp;emsp;周琪朵偷偷瞪了韩凌天一脸,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emsp;emsp;等人只剩下两个,韩凌天率先出声:“周老,周大哥是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emsp;emsp;周昌东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脸沉重,“在城东一个废弃仓库,那里我带人检查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emsp;emsp;“事情怕是不简单,肯定有人在暗中觊觎你们周家。”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缓缓出声:“施蛊者是个高手,周老,周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emsp;emsp;“周家子弟世代从军,结交的人很多,自然得罪的人也不少,可善于用蛊毒的,在我印象中应该是没有。” emsp;emsp;周昌东神情愈发沉重。 emsp;emsp;“没有么……对方费尽心机,到底是要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揉了揉太阳穴,蛊毒对他来说不算棘手,但胜在防不胜防,怕的是亲朋好友中招。 emsp;emsp;周昌东身为略微有些颤抖,长叹口气:“如果能真刀真枪的来,我反倒不怕,可现在他们各种阴招不断,当真让人头疼!” emsp;emsp;“周老不用担心,我会尽力帮你们的。” emsp;emsp;韩凌天冥冥中感觉到,事情似乎跟段家有些关系。 emsp;emsp;虽说那个安虎的用毒实力弱了些,但不代表其背后没有高人相助。 emsp;emsp;蛊毒鲜有自学,多是一脉相承。 emsp;emsp;“韩先生,敌在暗我在明,说实话,此举危险重重,不能牵累你。” emsp;emsp;周昌东心中好似吊着一块大石头,快要压得他喘不上来气。 emsp;emsp;“无妨,相识一场,能帮则帮。”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可……” emsp;emsp;周昌东看着韩凌天,犹豫了一下,将要说的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剩下两个字:“谢谢!” emsp;emsp;周清茂被转到了高级vip病房,一个小时不到便醒来。 emsp;emsp;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沉默片刻,又环顾四周一圈,看见众人,顿时一脸诧异,“你们竟然都在……咦,我为什么躺在医院病床上?” emsp;emsp;“你中毒昏倒,是韩先生救了你。” emsp;emsp;周昌东为他解答。 emsp;emsp;“什么,我……我中毒了?” emsp;emsp;周清茂眉头紧锁,拍了拍脑袋,刚刚苏醒的缘故,导致记忆有些模糊。 emsp;emsp;“周大哥,你让人狠下毒手,到底是查到了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表面虽如往常一样,双手却暗暗攥紧。 emsp;emsp;周清茂闭上眼睛,回忆片刻,缓缓出声:“昨晚根据线索指引,我查到了一个废弃仓库,等潜入到里面时,我……我发现一个老头正在等着我。” emsp;emsp;“等?”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 emsp;emsp;周清茂点了点头:“对,看样子像是早料到我会来。” emsp;emsp;“那他说没说什么?” emsp;emsp;周昌东心中焦灼。 emsp;emsp;“他说要控制周家,我不答应,便要上去和他动手,哪料他身形一闪人就消失了,紧接着,我只觉得后颈一疼,再然后的事,我就不清楚……” emsp;emsp;周清茂气的咬牙切齿,“上来就要控制我们周家,他算哪根葱哪头蒜,开什么玩笑……咳咳……” emsp;emsp;“周大哥,你先好好休养,身体最重要,没什么好生气的。” emsp;emsp;韩凌天帮他拿了杯水。 emsp;emsp;“那人好大的野心!” emsp;emsp;周昌东重重一敲手杖,脸色青白交替。 emsp;emsp;若是控制了周家,岂不是间接控制了一方军队,后果…… emsp;emsp;“我去查查,有什么线索在告诉你们。” emsp;emsp;韩凌天明白事情严重,看了看时间,准备告辞离开。 emsp;emsp;刚一开门,却见林院长带着几名老者站在外面,笑容满面。 emsp;emsp;他们此次前来,便是要礼贤下士,让韩凌天能在解放军医院坐诊。 emsp;emsp;有个医术不凡的高手帮忙,未来滨海市头号医院的宝座,谁又有资格和他们争抢? emsp;emsp;滨海市的医院有很多家,作为解放军医院头号劲敌的便是第一人民医院,两者多年来不相上下,都在找那个能影响平衡的筹码。 emsp;emsp;“你们是?”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们,有些不明所以。 emsp;emsp;“听闻小先生医术高超,何不来我们医院坐诊,也好造福四方嘛。” emsp;emsp;“对啊,中医常说悬壶济世,我们医术不济,难堪那四个大字,可我认为,小先生定然能做到。” emsp;emsp;在林院长身后的两人纷纷开口,直接将韩凌天捧得很高。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们陷入沉默,脑袋都大了好几圈。 emsp;emsp;上午刚来个名誉院长,现在竟然又来一波。 emsp;emsp;看他不说话,林院长以为诚意不够,当即笑了笑:“只要小先生答应,一切条件都好说。” emsp;emsp;“不是……” emsp;emsp;韩凌天有些为难,刚要摆手拒绝,只见林院长伸出两根手指挡在他面前,淡淡一笑:“月薪二十万!” emsp;emsp;“不是钱不钱的……”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一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emsp;emsp;对方开出的价格已经不低,毕竟第一人民医院才给出十几万。 emsp;emsp;但他现在不在乎钱多钱少啊! emsp;emsp;林院长露出一副我懂的样子,再多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的看着他,吐字出声:“月薪三十万!” emsp;emsp;话音一落,在他后面的医生纷纷变色。 emsp;emsp;不可一世的肖奉旭是院长从省城花大价钱请来的,那样牛哄哄的人物,不算其他福利,月薪也只有十万而已。 emsp;emsp;可现在看来,韩凌天在林院长心中的地位,已然是肖奉旭那个知名专家的三倍! 第二百二十九章 非法行医 emsp;emsp;在医院工作月薪能有三十万,换作省城是不算稀奇,但在滨海却相当少见。 emsp;emsp;众多医生都是一脸羡慕嫉妒的看着韩凌天,要是他们站在那里,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emsp;emsp;林院长眼神期待,三十万的月薪已然不低。 emsp;emsp;韩凌天是周家都要以礼对待的人,否则,单凭一手解毒的本领,他是不会开那么多的。 emsp;emsp;韩凌天无奈摇头,“林院长,跟钱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 emsp;emsp;“莫非小先生有什么难处?” emsp;emsp;林院长拍着胸脯保证,“尽管说,无论住房汽车什么的,我都会倾力帮你解决!” emsp;emsp;“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被束缚,所以……抱歉。” emsp;emsp;韩凌天开口拒绝。 emsp;emsp;林院长依旧不死心,赶忙上前:“既然如此,我们再换个方式,可以商量商量……” emsp;emsp;“就是他!” emsp;emsp;突然,一个激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林院长未说完的话打断。 emsp;emsp;紧接着,一群人快步而来,为首的正是肖奉旭。 emsp;emsp;至于其余人,林院长也认识,赫然便是卫生局的人! emsp;emsp;他眉头紧皱,不知卫生局的人突然来访所谓何事。 emsp;emsp;肖奉旭带人走来,指着韩凌天冷冷一笑:“我刚才查的就是他,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敢治病,分明是非法行医!” emsp;emsp;憋着一肚子气下楼,他便第一时间去了卫生局,准备查一查韩凌天的底细。 emsp;emsp;结果显而易见,那小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行医。 emsp;emsp;肖奉旭作为内科的权威,名声在外,卫生局那些人了解事情后,自然巴不得卖他一个人情。 emsp;emsp;一人走上前,面无表情的拿出证件,“我是卫生局的宁城,收到他人举报,说你在非法行医,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emsp;emsp;肖奉旭站在一旁冷冷笑着,如今证据确凿,那小子多半要完蛋。 emsp;emsp;林院长瞪着肖奉旭,脸色发黑:“你究竟在干什么。” emsp;emsp;“院长,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那小子可没有医师资格证,你让他给病人治病,幸好没出问题,要是出了问题,你要负的责任也不小!” emsp;emsp;肖奉旭嘴角挂着讥讽。 emsp;emsp;林院长颇为气愤,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肖奉旭,前些天作威作福,我看在你医术不错的份上可以让着,但现在看来,你的人品有很大问题,立马卷铺盖给我滚蛋!” emsp;emsp;“呵呵,凭借我的资历,去哪个医院不是让人争着抢着要,但走前,我们必须把事儿处理干净。” emsp;emsp;肖奉旭毫不在乎,在一旁幸灾乐祸,“宁科长,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惯犯,非法行医绝不是一次两次,他在外面招摇撞骗,致法律于不顾,必须得严惩!” emsp;emsp;宁城点了点头,当即一挥手:“把他给我带走!” emsp;emsp;“慢!” emsp;emsp;林院长眉头紧皱,“据我所知,卫生局应该没有执法权吧?” emsp;emsp;“虽没有执法的权力,但带回去调查却可以。” emsp;emsp;宁城不留情面。 emsp;emsp;“那么请问,你是要调查什么?” emsp;emsp;林院长丝毫不让。 emsp;emsp;“他非法行医。” emsp;emsp;宁城指着韩凌天,一字一句。 emsp;emsp;“对,我亲眼所见!” emsp;emsp;肖奉旭在一旁帮腔,挑衅似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小先生是我请来的帮手,不存在什么非法行医。” emsp;emsp;林院长沉着脸。 emsp;emsp;肖奉旭当即不爽,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叫嚣:“你那分明是在庇护他!” emsp;emsp;“那么你的话,又何尝不是嫉妒心作祟下的一种诋毁?” emsp;emsp;林院长横眉冷对。 emsp;emsp;“可笑,那就让卫生局的人调查一番,到时候自有定论!” emsp;emsp;肖奉旭满脸的得意。 emsp;emsp;宁城看向韩凌天,将手伸出,“你如果能将医师资格证拿出来,那我立马走人,如果拿不出来,那我只好请诸位配合调查。” emsp;emsp;面对众人质疑,韩凌天很干脆的将手一摊,“我没有。” emsp;emsp;“哼,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跟我走一趟吧。” emsp;emsp;宁城让开位置,将手一摆。 emsp;emsp;林院长一把拦住他们,“我说了你们卫生局没有执法权,要调查可以,但人不能带走!” emsp;emsp;“林院长,你再不让开,信不信我把你一块带走?” emsp;emsp;宁城脸色一沉。 emsp;emsp;林院长寸步不让,“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小先生别慌,我现在就给卫生局局长打电话!” emsp;emsp;宁城不仅不怕,甚至笑了出声:“局长向来公私分明,我劝你最好别白费力气,若是再不让开,那我只好让你们医院重新整顿整顿了。” emsp;emsp;闻言,林院长脸色一变。 emsp;emsp;现在整顿医院肯定会有不小的影响,而且对方若是专门挑刺,那无论在哪都能找出毛病来。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我虽然没有医师资格证,但在能力范围内,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生命垂危啊。” emsp;emsp;“非法行医就是非法行医,哪有那么多借口!” emsp;emsp;肖奉旭在一旁挑拨离间,“宁科长,他们现在千方百计的阻挠,是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emsp;emsp;宁城一脸阴沉下去,对后面摆了摆手,“把人给我带回去调查,谁再敢阻挠,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emsp;emsp;“是!” emsp;emsp;卫生局同来的几人纷纷点头,快步走了上去。 emsp;emsp;眼看着韩凌天要被带走,林院长等人急的满头是汗,却没什么办法阻止。 emsp;emsp;得罪了宁城,到时候卫生局检查不断,他们医院也不好受。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为难。 emsp;emsp;突然,一个玩味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翻脸不认人,啧啧啧,宁科长好大的官威啊!” emsp;emsp;人群向两旁散开,只见一名青年踱步走来。 emsp;emsp;“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宁科长面前放肆!” emsp;emsp;肖奉旭当即眼珠子一瞪。 emsp;emsp;“你给我闭嘴!” emsp;emsp;宁城一脚踹在肖奉旭屁股上,让他的脸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活生生的狗吃屎。 emsp;emsp;“宁科长,你在干什么?!” emsp;emsp;肖奉旭捂着脑门,眉头紧蹙。 emsp;emsp;宁城却没搭理他,而是毕恭毕敬的看着来人,一脸谄笑:“钱大少爷,在你面前,我哪敢有什么官威啊。” emsp;emsp;看见他的模样,大家顿时摸不着头脑。 emsp;emsp;来人是谁?为什么会让宁科长都有些害怕? emsp;emsp;“钱少爷……莫非是钱家的人?” emsp;emsp;“那可是百年中医世家啊,在滨海地位超然!” emsp;emsp;“可他来干什么?” emsp;emsp;有些认出来的人暗暗心惊。 emsp;emsp;正当他们疑惑时,钱似锦看都没看宁城一眼,径直来到韩凌天面前,恭恭敬敬:“韩先生,我和唐小姐已经签好了合同,听她说你在医院,便赶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emsp;emsp;要是在早上,听到“韩凌天”三个字,他可能会不屑一顾,认为只是个穷吊丝而已。 emsp;emsp;但现在,韩凌天不仅在医术上碾压钱家,更是被白家、冯家等奉为座上宾,而且跟省城慕容家也稍微带些关系,背景简直深的可怕。 emsp;emsp;面对那么一个大佬,他可要好好相处,不能步入钱永宁的后尘。 emsp;emsp;场内突然安静,只剩下一片呼吸声。 emsp;emsp;众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韩凌天,谁都没料到堂堂钱家少爷会专门来跑一趟,就为了主动帮他的忙。 emsp;emsp;林院长等人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难以置信。 emsp;emsp;宁城和一众卫生局的人,则是像中了石化魔法,直接呆立当场。 emsp;emsp;“宁城,你个混蛋居然敢打我?!” emsp;emsp;肖奉旭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回头看去,指着韩凌天的鼻子,一脸不忿:“他没有医师资格证,无论捅到哪里都不占理!” emsp;emsp;“咳咳,误会,都是误会。” emsp;emsp;宁城赶忙挡住他,对钱似锦讪笑一声。 emsp;emsp;“没有医师资格证算什么。” emsp;emsp;钱似锦冷冷一笑,“你们可知那位韩先生,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名誉院长?” emsp;emsp;一石激起千层浪。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别说肖奉旭,其他人听到的瞬间都晕晕乎乎,有些难以接受。 emsp;emsp;第一人民医院和解放军医院,明面说是不相上下,但其实准确来说,他们要略输一筹。 emsp;emsp;毕竟,虽同为专家教授,但郑老无论医术人品,都要比肖奉旭强上一丝。 emsp;emsp;而他们两个,便代表着各自医院的最高水平。 emsp;emsp;能当上那的名誉院长,需要多大的能耐?! emsp;emsp;似乎觉得不够,钱似锦再次出声:“而且,韩先生在今天早上,和我爷爷来了场医术比试,结果大胜!” emsp;emsp;“我的天,钱家可是百年中医世家啊!” emsp;emsp;“对啊,世世代代都是榜上有名的存在,听说他们老家主相当厉害呢!” emsp;emsp;“钱老家主可是名医啊,竟然也输给了小先生,不得不承认,在滨海市的医学界他能称得上无敌!” emsp;emsp;“不对,加上刚刚被免职的肖主任,那位小先生可是踩下三家啊!” emsp;emsp;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msp;emsp;众人听到如此彪悍的战绩,吓得差点当场石化。 emsp;emsp;钱家和第一人民医院,再加上解放军医院,代表着滨海市中医和西医的最高水平,他们三个都被踩下去,那说明韩凌天牛的上天。 emsp;emsp;甚至可以说,是滨海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emsp;emsp;“妈的,那小子名声不显,来头倒是不小。” emsp;emsp;肖奉旭脸色铁青,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无数个嘴巴子。 emsp;emsp;深深的屈辱,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十分不服,但又无能为力。 emsp;emsp;现在韩凌天后台很硬,他抓的把柄显然不好用。 emsp;emsp;“韩先生果然医术不凡。” emsp;emsp;钱似锦笑容一僵,没料到韩凌天无论到哪里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emsp;emsp;林院长表情尴尬,刚刚正打算拉人,哪料人家的身份高的离谱。 emsp;emsp;但好在,另外两家也被踩下,他不算输的太狠,日后见面也能挺胸抬头去面对。 emsp;emsp;既然如此,那一张医师资格证有或者没有都显得意义不大。 emsp;emsp;宁城暗中苦笑,换句话说,他一个卫生局小小的科长,又怎么敢同时得罪三家。 emsp;emsp;“宁科长,现在你可以带人回去了吧。” emsp;emsp;钱似锦淡淡出声。 emsp;emsp;“好,我马上……” emsp;emsp;不等宁城把话说完,突然,又是一个惊讶的声音从隔壁病房门口传来。 emsp;emsp;“咦,肖主任,你那是怎么了?” emsp;emsp;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正准备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的肖奉旭立马止住脚步,青白交替的脸上也出现一抹喜色。 emsp;emsp;宁城闻讯看去,当即吓得脸色变了变,浑身颤颤巍巍,口齿都有些不清楚:“贾……贾少,你怎么也在?” 第二百三十章 嚣张的贾凤年 emsp;emsp;站在隔壁病房门口的,是一名油头粉面的青年。 emsp;emsp;他身着杜嘉班纳的西装,脸上挂着拒人于千里的傲然。 emsp;emsp;“那人我认识,背景相当可怕,是卫生局局长家的少爷。” emsp;emsp;“贾少,竟然是贾少!” emsp;emsp;“相传是个飞扬跋扈的主,怎么,他认识肖奉旭?” emsp;emsp;“若真如此,那小先生真是麻烦了啊!” emsp;emsp;看见青年的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emsp;emsp;“韩先生,那家伙叫贾凤年,他爹是卫生局的局长,来头相当不小,哪怕是我爷爷见到,也要给足面子。” emsp;emsp;钱似锦一张脸也不禁有些阴沉,显然也是认出来人。 emsp;ems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怕。”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毫不在乎。 emsp;emsp;此时,贾凤年一脸玩味的打量众人,踱步走了上来,淡淡一笑:“肖主任,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有难处尽管说,我都可以帮你摆平。” emsp;emsp;他很傲,发自骨子里的傲,整个滨海市能入他眼的根本没有几个,他的声音虽不严厉,但场内却没有人会不当回事。 emsp;emsp;众人一惊,现在看来,贾凤年已经是要为肖奉旭出头。 emsp;emsp;既然如此,那么全场又有谁能阻止他? emsp;emsp;“贾少,你要为我做主啊,那小子可是非法行医!” emsp;emsp;肖奉旭眼前一亮,立马跑了上去,紧接着,一脸怨毒的盯着众人:“不仅如此,林院长在一直袒护,宁科长也不秉公执法,他们都有责任。” emsp;emsp;宁城脸都有些发绿,自己一个小小的科长,哪头都不敢得罪。 emsp;emsp;林院长等人有些垂头丧气,抿了抿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emsp;emsp;前些天贾凤年生命垂危住院,是肖奉旭一手救活,两人关系匪浅。 emsp;emsp;“林院长,宁科长,可有此事?” emsp;emsp;贾凤年淡淡看向他们。 emsp;emsp;林院长闭口不语,宁科长颤颤巍巍的站出来,深深低着脑袋,“贾少,非法行医证据确凿,只是钱……钱少不让,我们也……” emsp;emsp;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下去,毕竟得罪钱家也不好受。 emsp;emsp;“非法行医,啧啧……” emsp;emsp;看宁城恭恭敬敬,贾凤年也懒得搭理他,转而淡淡看向韩凌天:“你胆子不小啊。” emsp;emsp;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韩凌天竟然没有吭声,好似没有听见贾凤年说话一样。 emsp;emsp;他嗅到了一抹香味,此时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而去。 emsp;emsp;同一时刻,贾凤年眉头微皱,眼神有些发冷。 emsp;emsp;以他的身份地位,是不在乎区区一个蝼蚁,非法行医可大可小,甚至,韩凌天只要认个错,他都不会去计较。 emsp;emsp;毕竟,自己的时间非常宝贵,可现在…… emsp;emsp;“好好好,臭小子,你死定了!” emsp;emsp;肖奉旭内心激动的嘶吼:“估计不用带走,他就会被教训的很惨!” emsp;emsp;医院等人则是颇为无语的看着韩凌天,明明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成了愣头青了呢? emsp;emsp;贾凤年老爹可是官方的人,那是什么身份地位,哪有几个敢得罪的! emsp;emsp;林院长帮忙说着话:“咳咳,贾少,病人危在旦夕,小先生去医治也是不得已……” emsp;emsp;“怎么,是我声音太小,你没有听见?” emsp;emsp;贾凤年看都不看他一眼,踱步上前,手指戳着韩凌天的胸口,一字一句:“或者说,你根本就没长脑子?” emsp;emsp;“把你的手拿开。” emsp;emsp;韩凌天反应回来,淡淡看着他。 emsp;emsp;霎时间,整个大厅内突然寂静,一根针落在地上估计都能被听见。 emsp;emsp;别说卫生局的人,甚至一旁医院的人,都像是看傻子一眼的盯着他。 emsp;emsp;韩凌天现在本就理亏,再明目张胆的挑衅贾凤年,那无异于找死啊! emsp;emsp;“你很有勇气,我活了二十多年,你是第一个挑衅我的人!” emsp;emsp;贾凤年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幽幽盯着韩凌天。 emsp;emsp;他不喜欢跟蝼蚁计较,但不代表能被蝼蚁踩在头上,而无动于衷。 emsp;emsp;“别以为有人帮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不要回头问问,钱少敢不敢和贾少作对?” emsp;emsp;宁城冷冷一笑。 emsp;emsp;“哼,你小子再牛又能怎么样,非法行医就是非法行医,证据确凿没得救!” emsp;emsp;肖奉旭等着看一场笑话。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emsp;emsp;韩凌天突然叹了口气。 emsp;emsp;“怎么,服软了?可以,只要你乖乖跪下认错,我没准会原谅你。” emsp;emsp;贾凤年一听更加得意,鼻孔都快要看到天上去。 emsp;emsp;众人都为韩凌天松了口气,虽然贾凤年飞扬跋扈,做事很是出格,但人家老爹毕竟是官方的人,跟其作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emsp;emsp;哪料,韩凌天突然笑了笑。 emsp;emsp;“跪下认错?” emsp;emsp;“不不不,我的话是说,既然你不讲理,巧的是我也不喜欢。” emsp;emsp;“你……” emsp;emsp;贾凤年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指着他正准备说些什么。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已经一巴掌猛的甩去。 emsp;emsp;“啪!” emsp;emsp;一声脆响,贾凤年直接被抽飞出去,狠狠撞在一面墙上。 emsp;emsp;声音荡漾,清晰传出每个人的耳朵里。 emsp;emsp;他们傻愣愣的看着韩凌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emsp;emsp;疯子! emsp;emsp;彻彻底底的疯子! emsp;emsp;他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吗? emsp;emsp;如此对待贾凤年,简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他们甚至都不敢去想象一会儿要发生什么。 emsp;emsp;“小杂种,你找死!” emsp;emsp;贾凤年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韩凌天,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emsp;emsp;他原本以为,整个滨海市都找不出来几个敢跟自己动手的人,可现在韩凌天却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emsp;emsp;强烈的羞辱充斥在脑海,几乎快要烧得他失去理智。 emsp;emsp;“贾少,我们给你报仇!” emsp;emsp;宁城带来的那帮手下为了表现一下,自告奋勇的就要冲上去。 emsp;emsp;对面气势汹汹,让钱似锦等人满脸紧张。 emsp;emsp;突然,后面的病房门打开,周昌东走了出来,眉头紧皱:“你们在门外吵吵什么,没看见病房里面有人呢吗?” emsp;emsp;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他身上,对于出现的老者,几乎没人认识。 emsp;emsp;贾凤年已经歇斯底里,当即发飙:“老东西,没你的事就滚回去!” emsp;emsp;林院长心中一凛,那贾凤年简直是疯了,竟然敢骂周老! emsp;emsp;周昌东敲了敲手杖,声音发沉:“年轻人,尊老爱幼都不会吗?” emsp;emsp;“滚蛋,没工夫跟你瞎扯,别妨碍老子办正事!” emsp;emsp;贾凤年捂着脸,气焰十分嚣张。 emsp;emsp;“目无尊长,大言不惭,该打!” emsp;emsp;韩凌天冷冷看着他,几步上去,对着贾凤年就是两个大耳光。 emsp;emsp;贾凤年被打的晕头转向,好一阵反应回来,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霎时间火冒三丈。 emsp;emsp;“给我上,把那小子往死里打!” emsp;emsp;话音一落,宁城率领众人纷纷上前。 emsp;emsp;可他们哪是韩凌天的对手,一个回合不到就被打倒在地。 emsp;emsp;“贾少报警,他们太目无王法了!” emsp;emsp;肖奉旭在一旁叫嚣。 emsp;emsp;“啪!”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立马给可他一拳,差点没把肖奉旭的牙给打碎。 emsp;emsp;“妈的,那小子完蛋了,快给我老爹打电话!” emsp;emsp;贾凤年脸颊肿的老高,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好!” emsp;emsp;宁城浑身是伤,立马拨打电话。 emsp;emsp;“哼,把天捅了个篓子,看你们一会怎么办!” emsp;emsp;有周昌东在,林院长心中十分有底,眼神玩味的看着对方。 emsp;emsp;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声音:“事办的怎么样?” emsp;emsp;“贾局长,你赶快来,我们和贾少在医院都被打了啊。” emsp;emsp;宁城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爹,是我,他不但阻挠调查,更是给我一顿胖揍!” emsp;emsp;贾凤年在一旁大声嘶吼,委屈的像个一米八的孩子。 emsp;emsp;“太猖狂了,我现在马上就去!” emsp;emsp;电话那头,贾局长声音阴沉的挂断电话。 emsp;emsp;贾凤年眼神怨毒的看着他们,“都等着,一会儿我爹来了,老子让你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双方再次对峙,有了先前的教训,宁城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emsp;emsp;“好,老夫就等着!” emsp;emsp;周昌东面无表情,转身回了病房。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贾凤年等人一眼,跟着周老一同回屋。 emsp;emsp;听到外面声响,周清茂靠在床头,微微皱眉:“韩兄弟,外面怎么回事?” emsp;emsp;“没什么,就是说我非法行医。”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意。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周清茂一张脸立马阴沉下来,“自己没本事整天只会胡搅蛮缠,你等着,我现在就给手下人打电话,叫来收拾他们!” emsp;emsp;“清茂,你好好休养,那点小事不用你插手。” emsp;emsp;周昌东淡定的削着苹果。 emsp;emsp;“韩兄弟一身本事傲视滨海何人敢战,可他们却……” emsp;emsp;周清茂愤愤不平。 emsp;emsp;“谁让我没有医师资格证呢。”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 emsp;emsp;以他的水平考证不难,只是没有时间而已。 emsp;emsp;“那怎么了,能救得了人的医生才是好医生!” emsp;emsp;周清茂一脸认真。 emsp;emsp;他们在病房待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外面的贾凤年一直在叫嚣,言语刺耳,气焰嚣张。 emsp;emsp;终于,走廊尽头走出一个身影,脚步很快气势汹汹,与贾凤年有几分相似。 emsp;emsp;在他出场的那一刻,卫生局等人立马面露喜色,贾凤年更是主动跑了上去,一脸的委屈。 emsp;emsp;而医院方除了院长外,其余人的表情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同时暗呼不妙。 emsp;emsp;“贾局长来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闻香识女人 emsp;emsp;“爹,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emsp;emsp;贾凤年在男人怀里大哭,“那小子竟然敢打我,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呜呜……” emsp;emsp;男人看到他脸上的惨状,一张脸更加不悦。 emsp;emsp;“贾局长,不止那小子打人,林院长也有包庇的罪行,我认为,解放军医院应该大力整顿一下才对!” emsp;emsp;肖奉旭捂着脑袋,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肖主任,你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放心,我会为你们做主。” emsp;emsp;贾肃脸色很不好看。 emsp;emsp;他四十多岁,一身笔挺的西服,国字脸上长着两撇胡子,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 emsp;emsp;明明只来了一个人,但气场十分强大,不怒自威。 emsp;emsp;“惨了惨了,贾局长到了,小先生该怎么办?” emsp;emsp;“因为一点小事闯了大篓子啊,事情绝不会善了的!”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满脸紧张。 emsp;emsp;“贾局长,误会,都是误会。” emsp;emsp;钱似锦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emsp;emsp;“钱家的小子,看看被打的人,你跟我说误会?” emsp;emsp;贾肃冷冷看他一眼,回手指着身后众人,语气严厉:“今天的事,于公于私都没法轻易了结,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反倒牵累钱家!” emsp;emsp;“对,那小子既然敢动手,就要让他血债血偿!” emsp;emsp;贾凤年气焰更加嚣张。 emsp;emsp;钱似锦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吐沫星子,表情更加尴尬。 emsp;emsp;真得罪里面那位爷,也不知是谁牵累谁。 emsp;emsp;与此同时,听到声音的韩凌天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emsp;emsp;“小子,是你暴力抗法?” emsp;emsp;贾肃沉声开口,“按理说他们先动手,你算自卫,我本不该为难你,但你毕竟非法行医在前,动手打人在后,怎么都不对吧?” emsp;emsp;“对啊,你敢动手打人,那岂不就是驳了贾局长的面子。” emsp;emsp;肖奉旭指着韩凌天的鼻子,吐沫四射。 emsp;emsp;“爹,就是那孙子打得我,你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emsp;emsp;仇人见面,贾凤年恨得睚眦欲裂。 emsp;emsp;“不对吗?非法行医,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中毒身亡,而打人,则是你儿子太嚣张,那些人也不听解释。”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出声。 emsp;emsp;“多说无益,留着回去慢慢解释吧。” emsp;emsp;贾肃冷喝一声:“你们几个上去把他带走,谁再敢阻拦,或者他再敢动手,罪加一等直接报警!” emsp;emsp;有人撑腰,宁城等人鼓足勇气,正准备上前。 emsp;emsp;“贾肃,好久不见。” emsp;emsp;突然,病房门缓缓打开,周昌东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emsp;emsp;“爹,那老不死的竟然敢直呼你名字,我们……” emsp;emsp;“啪!” emsp;emsp;不等贾凤年把话说完,贾肃反手就是一巴掌,怒斥一声:“你小子,书是都读到狗身上了么,居然一点礼仪都不懂!” emsp;emsp;贾凤年被打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emsp;emsp;贾肃似乎觉得不够,冲上去又是一阵巴掌。 emsp;emsp;一时间,病房内哀嚎不断。 emsp;emsp;贾肃下手很重,旁人胆战心惊的同时,也对于他的行为摸不着头脑。 emsp;emsp;尤其是肖奉旭和宁城等人,搞不懂自家局长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不由分说的会给自己儿子一顿揍呢? emsp;emsp;“够了,在医院里不要吵吵闹闹。” emsp;emsp;周昌东敲了敲手杖,出言制止。 emsp;emsp;贾肃立马停手,慌慌张张的走到周昌东面前,弯腰九十度致歉:“周老,小儿目无尊长,是我管教无方。” emsp;emsp;众人呼吸一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昌东。 emsp;emsp;一介老人,竟然能压的卫生局局长俯首! emsp;emsp;贾肃无视众人不解的眼神,一脚踹在贾凤年身上,厉喝一声:“你个不开眼的小子,给我跪下认错!” emsp;emsp;“爹,你……” emsp;emsp;贾凤年鼻青脸肿,在那手足无措。 emsp;emsp;肖奉旭和宁城二人也陷入呆滞,汗如雨下。 emsp;emsp;此时此刻,他们就算脑子再笨,也该明白周昌东来头不简单。 emsp;emsp;“贾肃,你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啊。” emsp;emsp;周昌东冷哼一声。 emsp;emsp;贾肃额头冷汗直冒,身体都在轻微颤抖,“周老,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次,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emsp;emsp;他暗骂自己儿子该死,得罪那么一位大人物,是要把他拉下水吗? emsp;emsp;贾凤年一下子不敢说话,浑身战栗不止,眼底充满惊惧。 emsp;emsp;他也不是傻子,此刻稍稍冷静了一些。 emsp;emsp;自己父亲都要恭恭敬敬、不敢得罪的人,自己却口不择言的谩骂一句,那岂不是死定了?! emsp;emsp;“……” emsp;emsp;期待已久的肖奉旭,此时只觉得浑身冰凉,身心都要被冻结。 emsp;emsp;贾肃都弯腰认错,惹不起的存在,那他又算什么? emsp;emsp;完了,全完了! emsp;emsp;宁城等人深深低着脑袋,对方只需要一句话,他们肯定全部下岗。 emsp;emsp;“贾肃,那位是韩先生。” emsp;emsp;周昌东扫了贾凤年一眼,身为长者跟个小辈一般见识,那是自降身价。 emsp;emsp;“韩先生你好,久仰久仰。” emsp;emsp;贾肃表面堆满笑容,背地里却一头雾水,不明白周昌东为何突然给他介绍人来。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点了点头。 emsp;emsp;旋即,周昌东侃侃而谈:“今天清茂身中奇毒,解放军医院所有主任都束手无策,是韩先生帮忙解了毒。” emsp;emsp;“韩先生医术无人能敌,实在令我钦佩。” emsp;emsp;贾肃阿谀奉承着。 emsp;emsp;“是吗?” emsp;emsp;周昌东话锋一转:“可是韩先生没有医师资格证。” emsp;emsp;贾肃一愣,赶忙回应:“能治好病的医生就是好医生!” emsp;emsp;“但那样不符合规矩,有人说是非法行医。” emsp;emsp;周昌东淡淡看着他。 emsp;emsp;闻言,贾肃狠狠的瞪了一眼肖奉旭。 emsp;emsp;“可是,如果我不让韩先生帮忙救治的话,清茂可能就一命呜呼了,贾局长,真要论罪,你便来找我吧。” emsp;emsp;周昌东一脸认真。 emsp;emsp;“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韩先生没有医师资格证,却宁可顶着法律制裁也要治病救人,那样的行为是大爱,应该嘉奖,怎么能找他麻烦呢?” emsp;emsp;贾肃顿时浑身大汗淋漓,开始为韩凌天开脱。 emsp;emsp;毕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找周昌东的麻烦啊! emsp;emsp;“说的不错,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emsp;emsp;周昌东点了点头。 emsp;emsp;“爹,那我的伤……” emsp;emsp;贾凤鸣欲哭无泪。 emsp;emsp;“闭嘴,回去禁足一个月,好好给我反省!” emsp;emsp;贾肃狠狠瞪了他一眼,紧接着,一脸笑容的看向韩凌天:“韩先生,不知你全名叫什么,我回去可以帮你安排一下资格证的事。” emsp;emsp;“我叫韩凌天。” emsp;emsp;有人帮忙安排,韩凌天自然不会拒绝。 emsp;emsp;“韩凌天……韩凌天!” emsp;emsp;贾肃瞳孔猛的一缩。 emsp;emsp;滨海市的上层领导,现在几个不知韩凌天名头的? emsp;emsp;那可是楚兴安,楚大领导钦点的女婿! emsp;emsp;众所周知,能压住楚家那个暴力警花,又岂会是一般人? emsp;emsp;“贾局长,你没事吧?” emsp;emsp;一旁的林院长见他愣着不动,便伸手推了推。 emsp;emsp;“没……没事。” emsp;emsp;贾肃喉咙哽咽几下,擦了擦额头冷汗,“韩先生,你放心,资格证的事包在我身上。” emsp;emsp;幸好韩凌天没什么事,若是真被抓走,楚兴安听到风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emsp;emsp;“那就多谢了。”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眼看着大事不妙,肖奉旭准备偷偷溜走。 emsp;emsp;突然,周琪朵买完补品回来,正好挡在他面前,一脸古怪:“呦,肖主任,你怎么也在啊?” emsp;emsp;声音不大,但走廊众人却能清晰的听到。 emsp;emsp;肖奉旭顿时噎住,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至极。 emsp;emsp;韩凌天放眼望去,玩味一笑:“那个肖主任,我觉得贾局长应该好好查查,以他的医品,背地里说不定干了很多不可告人的勾当呢。” emsp;emsp;“是是是,我一定严查!” emsp;emsp;贾肃赶忙答应。 emsp;emsp;肖奉旭心中一凛,浑身冷汗直流,他哪里经得住查,光是吃各种回扣的钱,就够他喝一壶的。 emsp;emsp;“凤年,刚才你们没伤到韩先生吧?” emsp;emsp;贾肃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emsp;emsp;“爹,看看我的模样,你说呢?” emsp;emsp;贾凤年察觉到不对味,怎么自己老爹听见人家全名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呢,比面对周老时都恭敬的多。 emsp;emsp;“幸好没有,若是韩先生被伤到了一根毫毛,回去我扒了你的皮!” emsp;emsp;贾肃松了口气。 emsp;emsp;贾凤年满腹委屈,自己老爹来一趟,没出成气不说,什么苦什么难也都是自己受着。 emsp;emsp;“行了,都回去吧。” emsp;emsp;周昌东摆了摆手。 emsp;emsp;“周老,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改日再来探望。” emsp;emsp;贾肃一摆手,带着众人飞快离开。 emsp;emsp;肖奉旭如丧考批,低着脑袋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emsp;emsp;原本未来有大好前程等着自己,可现在全因一时气恼而毁于手中。 emsp;emsp;想到此处,他都恨不得多给自己几个巴掌。 emsp;emsp;“韩先生,既然事情结束,那我先告辞。” emsp;emsp;钱似锦多看了周昌东一眼,强压下好奇转身离开。 emsp;emsp;“韩先生,其实我们解放军医院也有个名誉院长的位置空着,不如……” emsp;emsp;林院长一脸期待。 emsp;emsp;“我真的没时间,各位,先走一步。” emsp;emsp;听到那件事,韩凌天就一阵头大,赶忙转身离开。 emsp;emsp;出了门,一股香气钻入鼻腔,与刚才他愣神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emsp;emsp;仅仅一缕,就能撩的常人体内躁动不安,邪火乱窜。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嘴角上扬一抹淡淡微笑:“好一只勾人心弦的狐狸精,虽未至,却香飘百米。”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背不背? emsp;emsp;“咯咯咯……” emsp;emsp;妩媚至极的笑声传来,紧接着,一抹火红的身影踱步走出。 emsp;emsp;“小哥的鼻子也很灵嘛。” emsp;emsp;来人正是姬余音,蒲扇轻摇将完美无瑕的俏脸挡住一半,一身火红旗袍将丰腴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 emsp;emsp;腰胯轻扭高耸乱颤,每一步都魅惑十足,让人魂不守舍。 emsp;emsp;好在周围清净,不然她一出场,肯定又会掀动不小的骚动。 emsp;emsp;“你来此处,莫非是要……杀我?”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不减。 emsp;emsp;“不敢,奴家的性命可操于你手。” emsp;emsp;姬余音轻轻摇头,一脸认真:“奴家此次前来,只是奉劝你一句,周家的事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引火烧身。” emsp;emsp;“怎么,下蛊的人你认识?”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 emsp;emsp;“说实话,人,奴家不认识,但却了解一些事。” emsp;emsp;姬余音走上前,趴在韩凌天耳旁,媚眼如丝,吐气若兰:“一个邢堂你都对付不了,而觊觎周家的人更强大,强大到……令人绝望。” emsp;emsp;最后两个字,被她压的很低。 emsp;emsp;“绝望?” emsp;emsp;韩凌天笑了出来,一字一句:“我体会的绝望,比你,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多得多。” emsp;emsp;姬余音微微一愣,听韩凌天说话时,她仿佛如坠冰窟,竟从头冷到了脚,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emsp;emsp;哪料,她最后依旧摇了摇头,抬手摸着韩凌天的侧脸,妩媚一笑:“你若是赢了赌约,那不仅奴家归你,所知的一切自然也同样归你,而若是赢不了,落得身死异处,你现在了解又有何用呢?” emsp;emsp;两人间的距离,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韩凌天的目光只需要微微下探,便可看到那一片白嫩深壑。 emsp;emsp;换成常人哪能抵得住那等诱惑,早就当场扑上去。 emsp;emsp;韩凌天右手环住姬余音的腰肢向自己怀里一紧,深吸一口幽香,嘴角挂着邪笑:“那你可要做好,把自己的一切都输给我的准备。” emsp;emsp;尽管言语上挑逗十足,姬余音却能看出,他的一双黑眸中古井无波。 emsp;emsp;当即,她娇躯一转脱离韩凌天怀抱掌控,笑眯眯的看着男人:“奴家现在可以告诉你一条线索,觊觎周家的人跟邢堂来自同一个地方。” emsp;emsp;“来自同一个地方……”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准备多问些东西。 emsp;emsp;与此同时,手机传来铃声,他晃一眼来电显示的功夫,再抬头时姬余音便了无踪影,只剩幽香不散。 emsp;emsp;“打架不怎么样,跑的倒是真快。” emsp;emsp;他摇了摇头将事情放到一旁,按下手机接听键。 emsp;emsp;“韩凌天,我有点事,治病能不能往后挪一天。”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楚婉君冷淡的声音。 emsp;emsp;显然,在花玲珑的事情上,女人并没有原谅他。 emsp;emsp;“当然不行,你有什么事,说一说我可以帮你啊。”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阵古怪。 emsp;emsp;“不用,那晚上九点来警局找我。” emsp;emsp;留下一句话,楚婉君便直接挂断。 emsp;emsp;“去警局治病……” emsp;emsp;韩凌天眼前一亮,情绪立马激动。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背后,突然传来周琪朵的叫声。 emsp;emsp;“你来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看去,只见小魔女东瞅瞅西看看的走来,小嘴不断嘟囔着什么。 emsp;emsp;“咦,人呢,怎么要拍照的功夫就没了……” emsp;emsp;“哼哼!” emsp;emsp;周琪朵走到他面前,掐着腰,大眼睛一瞪,“刚才和人抱得很开心嘛,她人呢,快点叫出来,姑奶奶我非要收拾她一顿不可!” emsp;emsp;“什么人,叫谁?”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茫然。 emsp;emsp;“别装,刚才姑奶奶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和一个女人在那又搂又抱挺嗨的,快点把她叫出来挨揍,我今天非要给她毁容不可,穿身旗袍一看就不正经!” emsp;emsp;周琪朵挥舞着小拳头,像是气得不轻。 emsp;emsp;韩凌天伸手贴到她的额头上,摇了摇头:“不会是烧糊涂了吧,怎么说的都是胡话。” emsp;emsp;周琪朵一副看白痴的眼神,“韩凌天,我可是高材生,你以为像其他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样好糊弄?” emsp;emsp;被她看的心虚,韩凌天赶忙转移目光:“咳咳,眼见的不一定属实,刚才是借位,再说,你那样激动干什么,咱们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emsp;emsp;“谁……谁激动了,我……我是替唐姐看着你!” emsp;emsp;周琪朵目光躲闪一下,气势弱了几分。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脑袋凑了上去。 emsp;emsp;“哼,反正都是你的问题,刚才的事要我不告诉别人很简单,带我出去玩就行。” emsp;emsp;小魔女直视着他,一副吃定了你的模样。 emsp;emsp;“我行得正坐得端会怕你威胁?”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 emsp;emsp;“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找唐姐,看看她相信谁的话!” emsp;emsp;周琪朵轻哼一声,小胸脯挺了挺。 emsp;emsp;“你……够狠!” emsp;emsp;韩凌天彻底被她打败。 emsp;emsp;好在下午没什么事,干脆就开车带周琪朵去玩。 emsp;emsp;两人先在一家咖啡店吃了甜点,然后又去了大型商场。 emsp;emsp;女人的逛街能力绝对是天生的,周琪朵脚踩一双高跟鞋,带着韩凌天走了几个小时,眼看着天色转黑,竟然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 emsp;emsp;韩凌天跟着后面,不得不佩服小魔女强大的耐久力。 emsp;emsp;“不如我们去酒吧玩一玩怎么样?” emsp;emsp;周琪朵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一点都没有回家的打算。 emsp;emsp;“不怎么样,劝你最好不要去。” emsp;emsp;韩凌天瞥她一眼。 emsp;emsp;“为什么?” emsp;emsp;周琪朵一脸不满。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看看你的穿着打扮,去了酒吧,别人不把你当成兼职出来赚生活费的啊。” emsp;emsp;小魔女上面穿着黑色紧身小皮衣,下面黑色齐屁股小短裙,配上那张俏脸,要不是胸前平坦,确实称得上辣味十足。 emsp;emsp;“放屁,姑奶奶我长得清纯可人,哪里像出来做兼职的!” emsp;emsp;周琪朵恶狠狠的瞪着大眼睛,双手叉腰,“再说,谁要敢动歪脑筋,我直接打电话给司徒青,让他带十几号人弄死他!” emsp;emsp;“张嘴就是弄死人,那么暴力,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奈。 emsp;emsp;周琪朵指着自己的小胸脯,“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纯天然的!” emsp;emsp;韩凌天更加无奈,有些话没敢说出来。 emsp;emsp;纯天然,非常天然,放眼望去一马平川,看毛线啊! emsp;emsp;他很清楚,要真说出此话,小魔女百分百的要和自己拼命,不死不休的那种。 emsp;emsp;“喂,快点带我去玩,不然我可把你私会情人的事告诉唐姐了哈!” emsp;emsp;周琪朵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头疼,真要带小魔女去酒吧瞎混,万一回去被周老兴师问罪咋办。 emsp;emsp;突然,他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几下。 emsp;emsp;拿出来看了一眼号码,转身叮嘱周琪朵别乱跑,韩凌天便走到暗处。 emsp;emsp;“韩哥,刚刚得到风声,城南葛聂成的人要来砸咱们的mania酒吧!” emsp;emsp;打电话的是杜文斌,此时,他一脸愤然:“城北本就贫瘠,哪怕统合也不如老牌势力葛家,那老小子,盯着一大块肥肉已经很久,今天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emsp;emsp;“他们倒是会挑地方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很巧的是,下午的时候他刚给葛旭飞一顿胖揍。 emsp;emsp;玄惜怜将以往手中产业整合成公司,凭借自身出色的商业天赋,mania酒吧很快便成了城北那片最火爆的销金窟,甚至放眼整个滨海都能排入前五。 emsp;emsp;“对啊!他们真要是砸了mania酒吧,那短时间内都不能开业,咱们将损失巨大!” emsp;emsp;杜文斌脸色难看,“韩哥,要不集合人马跟他们拼了?” emsp;emsp;说拼,实际上他心中也多少有些没底,不然也不至于打给韩凌天。 emsp;emsp;城北势力经历一次大清洗,导致上层高手太少,下层人员也是良莠不齐、鱼龙混杂,战力十分薄弱。 emsp;emsp;而城南常年掌握在葛家手中,如铁桶一般牢不可摧。 emsp;emsp;“不能硬拼,现在不知他们真正目的,万一将人都调到mania酒吧,结果那只是烟雾弹,他们掉头去洗劫公司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万一是真的呢,mania酒吧苦苦经营很久才做到今天规模,要是被砸了,不仅是钱的损失,对士气也是一种打击!” emsp;emsp;杜文斌急的来回踱步。 emsp;emsp;“你和黑虎将带些人尽量去拖延时间,他们若是真要砸,你们也别抵抗,不要让自己兄弟受伤,剩下的交给我。”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微笑。 emsp;emsp;“啊?” emsp;emsp;杜文斌听得云里雾里。 emsp;emsp;“听话没错,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葛家最好的产业是哪个?”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更灿烂。 emsp;emsp;“是1986,那个属于葛家的牌面,吸金能力十足,在滨海酒吧中数一数二。” emsp;emsp;杜文斌眉头紧皱,“韩哥,你不会是要单枪匹马杀去吧,那里守场子的人很多啊!” emsp;emsp;“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带领兄弟们守好大本营,别让人家把窝都端掉就行。” emsp;emsp;韩凌天心中有了计划。 emsp;emsp;“那行,我们时刻待命,韩哥有事说一声,我们尽快赶到。” emsp;emsp;杜文斌不太放心的嘱咐一句,便挂断电话。 emsp;emsp;“葛聂成,你砸我一个酒吧,我就砸你一个酒吧,很公平。” emsp;emsp;韩凌天喃喃自语间,给烟媚儿发了条短信。 emsp;emsp;“喂喂喂,韩凌天,你能不能快点!” emsp;emsp;周琪朵等的很不耐烦,开始催促。 emsp;emsp;韩凌天缓缓走出来,摊了摊手:“今晚有事儿,不能陪你去酒吧玩了。” emsp;emsp;“不行,你要不带我玩,我就告诉唐姐你私会情人!” emsp;emsp;周琪朵气的咬牙切齿,威胁似的拿出手机。 emsp;emsp;“先说好那不是私会情人,你听话,我真要办正事。”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十分无奈。 emsp;emsp;“不走不走就不走!反正你今天要不带我去酒吧玩,我就跟唐姐说,你不仅私会情人,而且偷看我换衣服,甚至非礼我!” emsp;emsp;周琪朵使出杀手锏。 emsp;emsp;韩凌天眼皮直跳,很是无奈。 emsp;emsp;碰到个古灵精怪、蛮不讲理的小魔女,他真没什么办法。 emsp;emsp;“行,那我带你去酒吧玩。” emsp;emsp;“算你识时务,我脚酸走不动,你背我去!” emsp;emsp;周琪朵看着他,露出魔女似的标准笑容。 emsp;emsp;“小魔女,你不要得寸……” emsp;emsp;韩凌天脸都气的有些发绿。 emsp;emsp;他话未说完,便看见周琪朵扬了扬手机,一脸认真:“一句话,你背不背?” 第二百三十三章 砸了它 emsp;emsp;“我堂堂六尺男儿,怎么会被你个小姑娘威胁,今天哪怕真去告状,我也不会背你一分钟!” emsp;emsp;韩凌天眼睛一瞪。 emsp;emsp;“硬气,姑奶奶我敬你是条汉子。” emsp;emsp;周琪朵点了点头,直接拿手机给唐清韵打去。 emsp;emsp;“诶诶诶,开个玩笑别当真。” emsp;emsp;韩凌天看她真打电话,吓得一个箭步飞到小魔女面前,蹲下身子。 emsp;emsp;黄埔澜庭正在呕着气,楚婉君那团火他暂时也没灭,如今要是再添个唐清韵,他可真要焦头烂额。 emsp;emsp;“人啊,终究是不能脱离真香定律。” emsp;emsp;周琪朵跳到韩凌天背上,双臂往他脖子上一搂,傲娇的扬着下巴:“别得了便宜卖乖,在学校里姑奶奶我只要振臂一挥,多少人巴不得来背呢。” emsp;emsp;韩凌天脱口而出:“得了吧,就你那胸……” emsp;emsp;“胸什么?!” emsp;emsp;小魔女瞬间来到发飙的零界点,双手死死掐在他耳朵上,只要有一个不对,直接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圈。 emsp;emsp;“咳咳,就你那凶巴巴的样子,几个不开眼的敢上前。” emsp;emsp;韩凌天反应也不慢,立马将“像搓衣板”四个字咽了回去。 emsp;emsp;“切,少说废话快去酒吧,我要最好最顶级的,驾!” emsp;emsp;周琪朵兴致勃勃。 emsp;emsp;韩凌天无奈找准方向,在路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离开。 emsp;emsp;1986酒吧作为滨海市数一数二的夜场,此时不到七点,外面就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子,门口更是人影绰绰,十分火爆。 emsp;emsp;“看着没什么特色啊,外面停的豪车倒是不少,应该算顶尖了。” emsp;emsp;周琪朵趴在韩凌天肩膀头上四处张望。 emsp;emsp;夜场的档次,从外面停着的车就可以看出来。 emsp;emsp;低档点的酒吧,门口车子既不多也不贵。 emsp;emsp;高档点儿的,有些三四十万的撑场面,就已经很不错。 emsp;emsp;真正顶尖的酒吧或会所,百万级别的车都是底线,来几个限量款跑车也不足为奇。 emsp;emsp;“看你是经常来啊。” emsp;emsp;韩凌天把她放下,回头一脸惊讶。 emsp;emsp;“不,我第一次来酒吧玩,那些都是听同学说的。” emsp;emsp;周琪朵摇了摇头,对里面充满好奇。 emsp;emsp;“到里面你收敛点脾气,酒吧是城南葛家的产业,里面混黑的人很多,别招惹他们,我等会儿要办正事。”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她的脑袋叮嘱。 emsp;emsp;“什么正事?是不是要打架?” emsp;emsp;周琪朵眼前一亮来了兴趣,在一旁嚷嚷:“要不要打电话给司徒青,让他带些人来……” emsp;emsp;“到时候我们联手横扫滨海地下势力,等江湖一统,我做大当家,你做二当家,让他做三当家。” emsp;emsp;“不用叫他。” emsp;emsp;看她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模样,韩凌天一阵无语。 emsp;emsp;小魔女看着不大,脑袋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msp;emsp;“不是打架啊,那你要办什么正事?” emsp;emsp;周琪朵一脸好奇。 emsp;emsp;韩凌天很严肃的指着1986酒吧的大门,“一会我要砸了那个酒吧。” emsp;emsp;“什么?不叫司徒青他们,就凭你?” emsp;emsp;周琪朵先是一愣,紧接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emsp;emsp;“韩凌天,你也未免太能吹了吧,你才认识几个人,就敢扬言砸人家酒吧?从外面的规模来看,里面光是保安就得好几十,信不信人家要收拾你,跟捏死一只蚂蚁……” emsp;emsp;正笑的前仰后翻,再抬头时韩凌天已经踱步走向酒吧,小魔女赶紧跟在后面:“别走啊,等等我!” emsp;emsp;一路上,她不断笑话韩凌天吹牛。 emsp;emsp;不找司徒青等人,难不成他认为凭借自己能力,就可以砸了人家顶级酒吧? emsp;emsp;1986里面的气氛很是火爆,一共四层,一楼是上千平方米的大厅,二楼是环形半敞开式包厢,站在上面可以俯视整个舞池。 emsp;emsp;三楼,是唱歌包厢。 emsp;emsp;四楼,则是vip贵宾包厢,只有持特殊会员卡的人才有资格上去。 emsp;emsp;一到大厅里,荷尔蒙的气味扑面而来,劲爆的音乐,让无数男女疯狂扭动身躯。 emsp;emsp;“我们去哪?” emsp;emsp;周琪朵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看的头晕目眩。 emsp;emsp;“去二楼,找个靠外的包厢。” emsp;emsp;韩凌天叫来服务生,点了几种酒后上楼。 emsp;emsp;“来,我们喝一个,干杯!” emsp;emsp;周琪朵给两人倒满酒,颇有种女中豪杰的飒爽。 emsp;emsp;“我喝一杯,你喝半杯吧。” emsp;emsp;韩凌天一饮而尽,对她摇了摇头。 emsp;emsp;“切,小看谁呢!” emsp;emsp;周琪朵白了他一眼,仰头喝干酒水,往桌子上重重一敲,挥舞着小拳头:“等着,今天姑奶奶非要把你喝趴下不可!” emsp;emsp;韩凌天心知她什么性格,也不再劝。 emsp;emsp;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两瓶酒下了肚。 emsp;emsp;周琪朵酒量确实不错,喝了那么多只是微微有些脸红。 emsp;emsp;“你酒量不错啊,来来来,我们再继续痛饮,谁要是先倒下,就扮乌龟从二楼爬出去!” emsp;emsp;周琪朵又打开两瓶酒,豪气万丈。 emsp;emsp;不等韩凌天说话,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小青年端着酒杯,一屁股坐到两人面前,同时笑眯眯的出声:“琪朵,你也来玩啊,看来我们真有缘分。” emsp;emsp;周琪朵厌恶的瞥了他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emsp;emsp;“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既然碰到就一块玩呗,我先干一杯。” emsp;emsp;小青年毫不在乎,主动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emsp;emsp;“魏学阊,在学校你就阴魂不散,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emsp;emsp;周琪朵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emsp;emsp;眼前人的脸皮简直厚到令人发指,无论怎么打怎么骂都没用,把她都快整服。 emsp;emsp;“嘿嘿,别生气啊,明天在你的生日宴会上,我可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保证让你既兴奋又感动。” emsp;emsp;魏学阊一撩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 emsp;emsp;“明天是你生日啊,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emsp;emsp;韩凌天闻言,转而惊讶的看向周琪朵。 emsp;emsp;“本来是要告诉你的,结果被那个妖艳贱货气忘了。” emsp;emsp;周琪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emsp;emsp;“琪朵,他是谁?” emsp;emsp;魏学阊才发现韩凌天的存在,上下扫了他一眼。 emsp;emsp;当看清那身穿着后,立马不屑的轻哼一声:“看样子也不像你亲戚朋友,不会是喝酒无聊时拉来的服务员吧。” emsp;emsp;“不对,在1986,服务员都比他穿的好。” emsp;emsp;魏学阊像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一脸鄙夷:“小子,你是谁都不重要,现在看我们两个聊天,识时务就快点滚蛋!” emsp;emsp;“你们可以聊你们的,我不说话。” emsp;emsp;韩凌天自顾自喝着酒,不为所动。 emsp;emsp;“呵,给脸不要。” emsp;emsp;魏学阊面色一沉,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差不多有几千块,往外面一扔:“那些差不多有五、六千块,虽然不多,但对于你来说应该算是巨款了吧,小子,只要去捡就是你的,然后滚出1986。” emsp;emsp;“他是我男朋友,没看到我们在谈情说爱么,魏学阊,该滚蛋的是你,聒噪!” emsp;emsp;周琪朵看不下去,手中酒杯重重一砸。 emsp;emsp;“什么?你男朋友?” emsp;emsp;魏学阊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打量了韩凌天一番,但紧接着,又是轻蔑的笑了笑:“琪朵,我明白了,肯定是你为了气我说的谎话,就那么一个穷屌丝,摆明了社会底层人员,怎么可能配得上你!” emsp;emsp;周琪朵虽然胸平了点,但却是名副其实的校花,身后的狂蜂浪蝶中不缺大家族子弟,各个帅气多金,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emsp;emsp;那些都入不了周琪朵的法眼,更别提一个满身地摊货的穷屌丝。 emsp;emsp;“你不相信?” emsp;emsp;周琪朵横了他一眼。 emsp;emsp;“切,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会相信!” emsp;emsp;魏学阊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emsp;emsp;一个容颜绝美,像个火辣暴躁的小猫咪,一个彻头彻尾的社会底层人员,身份八竿子打不着,根本就不可能有联系。 emsp;emsp;“行,那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emsp;emsp;“看清楚,看清楚什么?” emsp;emsp;魏学阊听得云里雾里,话音刚落,他瞬间瞪圆眼睛死死盯着前面。 emsp;emsp;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周琪朵一步跨坐在韩凌天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脑袋直接亲了上去。 emsp;emsp;别说是他,身为当事人的韩凌天,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emsp;emsp;周琪朵可不是借位作戏似的那种假亲,而是货真价实! emsp;emsp;韩凌天愣神间,便察觉到一个软嫩柔滑的小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带着丝丝酒味,生涩的和自己搅成一片。 emsp;emsp;一分钟不到,热吻后唇分。 emsp;emsp;周琪朵翻身而下擦了擦嘴角涎液,扭头一瞪魏学阊:“现在你相信了吧,立马滚蛋,别耽误我们谈情说爱!” emsp;emsp;“是不是演的太真了?”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尴尬,小声嘀咕。 emsp;emsp;“少说废话,得了便宜卖乖,那可是姑奶奶我的初吻!” emsp;emsp;周琪朵哼了一声。 emsp;emsp;两人轻声细语,更像是情侣间的咬耳朵。 emsp;emsp;反观对面,魏学阊一张脸瞬间阴沉下去,看着韩凌天,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 emsp;emsp;但紧接着,他深吸口气,恢复几分正常:“我是祥正集团的总经理,小子,你能将我们校花泡到手,说明来头不小啊,不知在哪里高就?” emsp;emsp;他不傻,动手前怎么也要打听清楚,能获得周琪朵的青睐,万一眼前的小子是深藏不漏的人物呢? emsp;emsp;韩凌天放下酒杯,微微一笑:“暂时没工作。” emsp;emsp;“没工作?!” emsp;emsp;魏学阊心中一喜,眼神愈发不屑。 emsp;emsp;对付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子,那岂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emsp;emsp;“亲爱的,我们该回去了吧。” emsp;emsp;周琪朵抱着韩凌天的胳膊一阵撒娇,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摆明了是不愿意再待下去。 emsp;emsp;“走什么啊,多聊聊呗。” emsp;emsp;魏学阊眉梢一挑,挡住他们,脸上满是讥讽:“想不想给你男朋友找个好工作?我可以帮忙,月薪虽不多,却也比无业游民强,说出去怎么都好听。” 第二百三十四章 1986酒吧的主人 emsp;emsp;魏学阊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凌天,嘴角讥讽越来越盛:“我记得保卫科缺些人手,后勤科也差几个打杂的……” emsp;emsp;“不需要!” emsp;emsp;周琪朵冷哼一声,正欲离开。 emsp;emsp;突然,一个肩膀全是纹身的青年,满身酒气摇摇晃晃走来,笑容满脸:“小妹妹长得真漂亮,看着你好面生,是第一次来玩吗?我叫六子,咱俩喝一个!” emsp;emsp;周琪朵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扇了出去。 emsp;emsp;“我管你叫什么,从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哪里去,姑奶奶我心情不好,信不信一生气打电话找十几号人弄死你!” emsp;emsp;六子捂着脸呆若木鸡。 emsp;emsp;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猛的妞儿。 emsp;emsp;张嘴就是叫十几号人弄死他,真的假的? emsp;emsp;“妈的,你算什么东西,活腻了是吧,也敢在老子看上的女人面前大呼小叫?” emsp;emsp;趁他愣神,魏学阊站出来一脚将六子踹倒在地,不屑的吐了口痰,叫嚣不断。 emsp;emsp;“你是谁?” emsp;emsp;六子倒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以为踢到了铁板。 emsp;emsp;“老子魏学阊,祥正集团的总经理!” emsp;emsp;魏学阊趾高气扬的看着他:“给你三秒钟时间,立马滚出去,否则老子让你混不下去!” emsp;emsp;六子有些摸不清形势,看周琪朵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再看看身穿名牌、飞扬跋扈的魏学阊,便一下子被吓住,觉得他们真不是一般人。 emsp;emsp;“行,算你狠,给我等着!” emsp;emsp;丢下一句狠话,六子转身狼狈离开。 emsp;emsp;“哼哼,琪朵,看到我的本事没有?就凭那家伙也敢来占便宜,纯粹是找死!” emsp;emsp;轰走一个混子,魏学阊意气风发,挑衅似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切,嘚瑟什么啊,姑奶奶我需要你吗?刚才那人也就跑得快,不然我叫来十几号人弄死他!” emsp;emsp;周琪朵很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 emsp;emsp;“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 emsp;emsp;韩凌天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emsp;emsp;“走?” emsp;emsp;魏学阊鄙夷的看着他,嗤笑一声:“小子,刚才琪朵被人调戏,你就怂的不敢出声,现在要走,不会是怕被那人回来报复吧。” emsp;emsp;“对,肯定是那样,看你怕东怕西的样也称得上男人?我呸,琪朵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你在一块!” emsp;emsp;说完,他扭头看向周琪朵,拍着胸脯保证:“琪朵,你放心,酒吧经理是我朋友,什么事都能摆平。” emsp;emsp;在他看来,一个小混混而已,物以类聚又能认识些什么人,最多也是些小混混。 emsp;emsp;以他的人脉,摆平一些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简直是轻而易举。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放下酒杯,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当然,那帮混混听到我的名声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都不敢再来找麻烦。” emsp;emsp;魏学阊看着他,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你小子要是实在怕的不行可以先走,我罩得住琪朵,保证她毫发无伤。” emsp;emsp;他一言一行间都在踩下韩凌天,顺便抬高自己,现在是个女人就应该明白,他们两个谁才是最好的归宿。 emsp;emsp;“呦,好大的口气!” emsp;emsp;突然,一个声音冷冷传来。 emsp;emsp;只见一个头包纱布的青年,在一群壮汉的簇拥下行走而来,刚才被打的六子赫然站在其中。 emsp;emsp;青年模样看着滑稽,但周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笑,显然来头不小。 emsp;emsp;“口气自然和实力是成正比的。” emsp;emsp;对面人很多,一个个壮汉杀气腾腾,魏学阊却丝毫不惧。 emsp;emsp;“哦?你是谁?” emsp;emsp;领头青年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emsp;emsp;“我叫魏学阊,祥正集团的总经理。” emsp;emsp;魏学阊一脸傲然的看着他们,淡淡出声:“你小弟刚才调戏了老子看上的女人,怎么,你是他老大?来认错的吗?” emsp;emsp;“祥正集团算什么狗屁东西,董事长都是废物,更别提区区一个总经理,就凭你也配我认错?” emsp;emsp;青年冷哼一声。 emsp;emsp;“妈的,你个狗东西,哪来的勇气在我老大面前口出狂言!” emsp;emsp;六子一个箭步冲上去,两巴掌甩在魏学阊脸上。 emsp;emsp;“我和1986酒吧的经理是好朋友,你竟然敢打我?” emsp;emsp;魏学阊捂着脸先是一愣,紧接着,指着对面众人大喊大叫:“你小子死定了,敢打老子,别说是你,哪怕你那些朋友都跑不掉,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们不可!” emsp;emsp;话音一落,周围众人都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盯着他。 emsp;emsp;领头青年摆了摆手,淡淡出声:“王经理,他是你朋友?” emsp;emsp;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西服的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断摇头:“少爷,我不认识他。” emsp;emsp;魏学阊惊讶的合不拢嘴,走出来的胖子正是1986酒吧的王经理,平常跟自己勾肩搭背,用兄弟互称,怎么现在却说不认识。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王经理,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emsp;emsp;魏学阊察觉到不对劲,试图上前看看。 emsp;emsp;“滚蛋,别跟我攀关系,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emsp;emsp;王经理表情嫌弃,像驱苍蝇一样摆了摆手,紧接着,点头哈腰的站在青年身旁,一脸谄媚:“少爷,他既然敢动手,你说该怎么处理?” emsp;emsp;那一幕,让魏学阊更加傻眼。 emsp;emsp;王经理肯定是清楚自己身份的,但饶是如此,现在却装傻充愣,反而对青年那么恭敬…… emsp;emsp;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emsp;emsp;“你……你是什么人?” emsp;emsp;魏学阊磕磕巴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他在1986酒吧嚣张的最大倚仗就是王经理,但对方现在装作不认识,那他面对一众壮汉,可真是死路一条。 emsp;emsp;“既然敢在我家的酒吧动手打人,那不知我是谁吗?” emsp;emsp;青年冷笑更甚。 emsp;emsp;“你是……” emsp;emsp;魏学阊上下打量他一番,顿时脸色狂变,一股凉气从脊椎尾部直冲天灵盖,他失声惊呼:“葛少!” emsp;emsp;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嘴里满是苦涩。 emsp;emsp;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居然踢中了一块铁板。 emsp;emsp;“葛少……抱歉,真是抱歉,刚刚的事情都是误会,真的都是误会!” emsp;emsp;魏学阊赶忙上去认错,丝毫没有刚刚口出狂言的嚣张模样。 emsp;emsp;此时他心里满是后悔,自己刚才就不应该强出头,为了个女人得罪葛少,真是十分不值得。 emsp;emsp;“向来都是我嚣张,我打人,从不例外。” emsp;emsp;葛少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说出去的话却毋庸置疑:“六子,刚才他哪只脚踹得你,直接废掉。” emsp;emsp;“好咧。” emsp;emsp;六子摩拳擦掌走上前,狞笑一声:“小子,你刚才不是挺牛么,今晚看你爹我怎么炮制你!” emsp;emsp;先前他不动手,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摸不准而已。 emsp;emsp;现在搞清那小子的底细,动手也毫无顾忌。 emsp;emsp;魏学阊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要跑,却被两人拦住。 emsp;emsp;“葛少,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emsp;emsp;眼看着满身肌肉的六子走来,魏学阊吓得浑身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战战兢兢时,裤子跟着湿了一大片。 emsp;emsp;他竟然被吓尿了! emsp;emsp;“六子,他废话太多,你快点动手。” emsp;emsp;葛少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魏学阊眼中尽是绝望,没了一只脚,他未来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emsp;emsp;突然,周琪朵站了出来,大喝一声:“住手!” emsp;emsp;虽然看不上魏学阊,但毕竟同学一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废掉一只脚。 emsp;emsp;“呦,小妞长得不错啊。” emsp;emsp;葛少眼前一亮,旋即嘴角慢慢上扬:“刚才打我小弟的也有你一个吧,行了,看在美女的份上,我们把账算清楚,今天没准能放你们走。” emsp;emsp;在他看来,魏学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踩一脚他都嫌费劲。 emsp;emsp;“我就是打了又能怎么滴,谁让他自己犯贱来搭讪!” emsp;emsp;周琪朵脾气火爆。 emsp;emsp;她话一出口,倒在地上的魏学阊暗叫糟糕。 emsp;emsp;没人比他更清楚葛家的可怕,那可是霸占城南许久的老牌势力,在滨海根深蒂固。 emsp;emsp;周琪朵丝毫不惧,先不说司徒青手底下那帮人,她背靠周家,真要亮出身份都能吓死那些小喽啰。 emsp;emsp;“老大,那小妞脾气真猛,竟然敢骂咱们!” emsp;emsp;六子惊讶不已。 emsp;emsp;“本打算让你陪我喝两杯,事就那么算了,但现在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只能跟我回去,不伺候舒服了事儿不算完!” emsp;emsp;葛少阴笑着上下打量着周琪朵,眼中闪着异样光芒。 emsp;emsp;虽然以他的身份根本不缺女人,但像周琪朵那样的姿色,却是头一回碰到。 emsp;emsp;“你……你等着,姑奶奶我现在叫来十几号人弄死你!” emsp;emsp;周琪朵可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被他的污言秽语当即气的柳眉倒竖,凤目圆睁。 emsp;emsp;“呦,能叫来人啊,可以,让你打电话叫人,我倒要看看,滨海市有几个敢接我葛家的梁子。” emsp;emsp;葛少不慌不忙的找个地方坐好,脸上挂着尽在掌控的笑容。 emsp;emsp;十几号人很多? emsp;emsp;在他面前,那点人数就是个屁! emsp;emsp;别的不多说,光是1986酒吧的保安就有几十号。 emsp;emsp;到了那时,眼前的小萝莉脾气再暴躁,不也点乖乖束手就擒。 emsp;emsp;“等着!” emsp;emsp;周琪朵拿出手机直接给司徒青打去,准备让他把手下人全叫来,狠狠暴揍一顿眼前的混蛋才行。 emsp;emsp;第一次,无人接听。 emsp;emsp;第二次,无人接听。 emsp;emsp;第三次…… emsp;emsp;一直打了六七次,电话那头依旧显示无人接听。 emsp;emsp;周琪朵心里咯噔一声,俏脸表情变了变。 emsp;emsp;关键时刻,司徒青竟然联系不上! 第二百三十五章 疯子?是大佬! emsp;emsp;“哈哈,臭娘们,你不会是吓唬我们呢吧?” emsp;emsp;六子抱着肩膀,表情玩味:“别挣扎了,哪怕你真叫来人,敢不敢动手也是两码事!” emsp;emsp;周琪朵没有办法,只能搬出后台:“警告你们,我可是周家的人!” emsp;emsp;“周家是什么玩应,很厉害吗?” emsp;emsp;葛少轻笑一声,全然不在乎。 emsp;emsp;对于什么周家,他第一次听说。 emsp;emsp;鲜有人知的家族,又会强到哪里去? emsp;emsp;其实也不怪他们,周老平常太低调,导致除了个别顶级大佬外,大多数人都是闻所未闻。 emsp;emsp;周琪朵苦着脸,司徒青的电话没人接,而自己大哥如今也在住院,偷去酒吧的事又不能让爷爷听到。 emsp;emsp;她一时间彻底没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只能偷偷给韩凌天使眼色。 emsp;emsp;韩凌天低头喝酒,假装没有看见。 emsp;emsp;他准备借此机会,让周琪朵受点教训也好,不然一直那么嚣张跋扈下去,以后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emsp;emsp;“要不你再多打几次?” emsp;emsp;葛少嗤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帮她分析:“没人接只有两种可能,要不你骗人,根本找不来十几号人,要不那些人听到了风声,怕了,才专门躲着你。” emsp;emsp;“老大威名在外,谁敢结梁子啊!” emsp;emsp;“对啊,跟葛家作对无异于找死!” emsp;emsp;众人嚷嚷着,丝毫不掩饰话中的谄媚。 emsp;emsp;“老大,我现在就把她绑好,以那妞的脾气,正好能让你玩点新花样!” emsp;emsp;六子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上去就要抓周琪朵的手腕。 emsp;emsp;周琪朵吓得尖叫出声,赶紧往一旁躲去。 emsp;emsp;可惜对面人多,前前后后都是,有个家伙瞄准机会就要去抱她。 emsp;emsp;一旁背对着众人,始终都没有反应的韩凌天闪电般出手,将周琪朵一把拉到自己身旁。 emsp;emsp;在众人愣神间,他淡淡出声:“葛少,原本只是件无足轻重小事,又何必大动干戈呢?” emsp;emsp;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emsp;emsp;以现在的情况敢站出来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emsp;emsp;“刚才打人没有他的事,现在站出来找死吗?” emsp;emsp;魏学阊暗自腹诽,一脸古怪。 emsp;emsp;那个男人胆小怕事,竟然在此时敢站出来。 emsp;emsp;换做是他,要是没有自己的事肯定低头不语,藏得好好的。 emsp;emsp;就算英雄救美也要分时候,得罪葛少的下场,在滨海市没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 emsp;emsp;“你算什么东西,说小事就是小事?” emsp;emsp;“他们打了葛少的人,你却说成无足轻重的小事,呵呵,挺狂的啊,莫非葛少也不被你放在眼里?” emsp;emsp;“真他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葛少那么说话!” emsp;emsp;“你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找揍是么!” emsp;emsp;六子等人一脸凶相,面色不善的盯着韩凌天背影。 emsp;emsp;“小子,你他妈是找死……” emsp;emsp;眼看着到手的天鹅肉被人掠走,葛少立马面带不悦,可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紧接着,他瞬间瞪圆双眼死死盯着前面,不由得踉跄几步,失声惊呼:“是你?!” emsp;emsp;霎时间,下午被揍的情景重新出现在眼前,吓得他浑身颤抖不止。 emsp;emsp;韩凌天正面对着他,拿着酒杯轻抿一口,淡淡出声:“葛少,怎么教训魏学阊都无所谓,但欺负一个女孩子可就是你的不对。” emsp;emsp;旋即,他看了下时间,再抬头时,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本来呢,是要严惩一顿,但我现在心情不错,给你十分钟时间,从酒吧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emsp;emsp;语毕,众人都瞪大眼睛。 emsp;emsp;“那小子真是疯了,居然要让老大滚出去。” emsp;emsp;“他说话也太狂了一点吧?” emsp;emsp;跟班们面面相觑,都是难以置信,曾几何时,有谁敢对葛少口出狂言? emsp;emsp;吓得脸色苍白的魏学阊盯着韩凌天,心中十分确定。 emsp;emsp;那小子,死定了! emsp;emsp;在身份上他都拍马难及的人物,又岂是一个在社会底层厮混的穷屌丝能得罪的。 emsp;emsp;“韩凌天,真是冤家路窄!” emsp;emsp;葛旭飞环顾四周,见己方人数众多,便立马从惊慌中恢复,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在外面我或许惧你三分,但在1986酒吧,跟我说后果自负,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emsp;emsp;四大金刚虽然已经住院,但他的保护却不减反增。 emsp;emsp;毕竟,1986酒吧是他的地盘,只需要振臂高呼,就能立马招来几十号人。 emsp;emsp;韩凌天身手是厉害,但那又如何,在人海战术面前,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emsp;emsp;六子张狂笑着:“老大,咱们不跟他浪费口舌,直接动手!” emsp;emsp;“老大,美女归你,把他拿下后陪我怎么样,正好可以捡肥皂!” emsp;emsp;又有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壮汉,对韩凌天抛了个媚眼,gay里gay气的舔了舔手指。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就是没得谈了?”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他们。 emsp;emsp;“怎么,你要动手?” emsp;emsp;葛旭飞轻蔑一笑,手向外面指了一圈,语气十分嚣张:“瞪大狗眼看清楚,老子地盘上光保安就有几十号人,你拿什么跟我斗!” emsp;emsp;“凭借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么,嗯?” emsp;emsp;“韩凌天,反正你刚才也没动手,要不快点走吧,别跟他们打,累也能把你累死!” emsp;emsp;一旁的周琪朵满脸紧张。 emsp;emsp;也就是她不清楚下午的事,葛旭飞对韩凌天的仇恨可是刻骨铭心! emsp;emsp;“走?想得倒是挺美,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emsp;emsp;葛旭飞冷哼一声。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手中电话响了几声。 emsp;emsp;“韩哥,他们真的来了mania酒吧,眼看着快要动手,我真的拖不住了!”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杜文斌急促的声音。 emsp;emsp;“嗯,明白了。”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挂断电话,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emsp;emsp;“怎么,是有帮手要来?” emsp;emsp;葛旭飞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眼神不屑的看着他:“多打几个啊,我不拦着,你最好把能调动的所有关系都找来,我倒要看看你混了三年,是长了多少本事。” emsp;emsp;六子一脸笑容,恭维着:“葛少,谁不知你背景强大啊,哪有几个敢出头的。” emsp;emsp;“对啊,城南葛家凶名在外!” emsp;emsp;又有小弟帮腔。 emsp;emsp;“呵呵,韩凌天,机会已经给了你,五分钟内要是找不来人,那我就会把你打成死狗一样,然后拖出去任凭自生自灭!” emsp;emsp;葛旭飞满脸狰狞笑容。 emsp;emsp;“琪朵,我觉得他们欺人太甚,应该好好教训一顿才行!”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扭头面对周琪朵。 emsp;emsp;“可是他们人多啊!” emsp;emsp;周琪朵紧抓着他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 emsp;emsp;“不光要教训他们,甚至酒吧都应该砸了,你说呢?”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 emsp;emsp;“啊?我们俩怎么砸?” emsp;emsp;周琪朵觉得韩凌天肯定是被吓傻,现在说的都是胡话。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光靠咱俩当然不行,你打个电话,叫个百十来号人不就行了?” emsp;emsp;“哈哈!那家伙真能吹牛,就凭你们能叫来百十来号人?我呸!” emsp;emsp;“要教训我们,顺便砸了1986酒吧?他肯定是被吓傻了吧,哈哈……” emsp;emsp;“呵呵,先别急着动手,我们多看一会儿,也能多乐呵乐呵!” emsp;emsp;六子等人抱着肩膀在一旁哈哈大笑。 emsp;emsp;“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emsp;emsp;魏学阊在一旁不断摇头,眼神中满是绝望。 emsp;emsp;短短时间里就已经弄疯了一个,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葛旭飞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嘴角满是讥讽:“你小子有几斤几两我会不清楚?顶多就是身手厉害些罢了,叫百十来号人,你也敢说!” emsp;emsp;“韩凌天,你不会是真被吓傻了吧?” emsp;emsp;脸色苍白的周琪朵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emsp;emsp;“我没傻啊,给你电话,叫上百十来号人弄死他们!” emsp;emsp;韩凌天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然后交给周琪朵。 emsp;emsp;周琪朵使劲儿摇着他的胳膊,眼泪含眼圈:“韩凌天,你是不是真傻了?早知如此,不让你带我来酒吧多好,怪我,都怪我!” emsp;emsp;“打电话叫人,试试也不亏,拿出你刚才的勇气和霸气!”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摸了摸她小脑瓜。 emsp;emsp;“疯了,肯定疯了,回去我怎么跟唐姐交代啊!不管了,死就死吧!” emsp;emsp;周琪朵红着眼睛接来手机,一咬牙一跺脚,扯开嗓子大喊一声:“立马给我带百十来号人,弄死那帮王八蛋,砸了破酒吧!” emsp;emsp;葛旭飞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着酒,也不阻止,就看他们胡闹完又该怎么收场。 emsp;emsp;一个电话叫来百十来号人?呵呵,他都没那个能耐! emsp;emsp;周琪朵话音刚落。 emsp;emsp;“嘭!” emsp;emsp;一楼大厅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emsp;emsp;整扇门直接被撞飞,压倒了站在那里的好几个保安。 emsp;emsp;一群黑衣壮汉鱼贯而入,彪悍的气势瞬间充斥在整个酒吧。 emsp;emsp;紧接着,黑衣壮汉向两旁分开,只见一个曼妙身影踱步走来。 emsp;emsp;身着紫衣,俏脸娇媚无双,正是城西的烟媚儿。 emsp;emsp;跟在她身后的泉泉目光一凛,手中一柄飞刀暴射而出。 emsp;emsp;“唰!” emsp;emsp;一抹黑影在半空划出优美弧线。 emsp;emsp;二楼天花板上价值不菲的巨大吊灯,噼里啪啦一阵光火闪烁,轰然落地砸的粉碎。 emsp;emsp;现场音乐戛然而止,大厅里众人尖叫哭喊着,疯了一样的朝大门方向逃窜。 emsp;emsp;周琪朵站在二楼,看着下面场景愣了半天。 emsp;emsp;魏学阊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一样。 emsp;emsp;葛旭飞目瞪口呆,不知不觉间手掌一颤,高脚杯滑落,昂贵的衣服被红酒浸湿一片。 emsp;emsp;六子等人同样一阵傻眼。 emsp;emsp;那妞儿真能叫来人啊! emsp;emsp;而且是货真价实的百十来号,放眼望去黑乎乎的一片! 第二百三十六章 葛力夫 emsp;emsp;突然出现的百十来个汉子,把整个1986酒吧搅的乱七八糟。 emsp;emsp;客人们尖叫狂奔,一些比较倒霉的家伙被破碎的吊灯玻璃片划伤。 emsp;emsp;所有人都是一股脑的往大门口涌去。 emsp;emsp;几十号酒吧保安从各个角落钻出来,看着混乱场景也有些不知所措。 emsp;emsp;他们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平常也没受到该怎么处理突发事故的训练。 emsp;emsp;毕竟,1986酒吧是葛家的地盘,以前哪有不开眼的敢来捣乱?! emsp;emsp;保安乱作一团,胆子小的躲在角落不敢动弹,有些则看到自家少爷在,准备表现一番的赶忙冲了上去。 emsp;emsp;结果,直接被人按在地上一顿胖揍,哭爹喊娘。 emsp;emsp;“我们是来砸店的,没有伤人的打算,识时务的都给我滚蛋!” emsp;emsp;烟媚儿扭着水蛇腰上前,威风凛凛的轻喝一声。 emsp;emsp;所有客人几乎在第一时间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些保安战战兢兢站在那里,吓得脸色苍白。 emsp;emsp;楼上众人呆若木鸡。 emsp;emsp;尤其是周琪朵,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一嗓子下去,真的就叫来了百十来号人。 emsp;emsp;“韩凌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msp;emsp;她一脸茫然。 emsp;emsp;“你问我我问谁,电话是你打的。” emsp;emsp;韩凌天无辜的摊开双手。 emsp;emsp;“哦,对,电话是我打的!” emsp;emsp;周琪朵愣了一下,旋即反应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胡说,电话是我打的,可手机是你的,号码也是你拨的!” emsp;emsp;“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emsp;emsp;韩凌天哈哈一笑:“待会儿再和你解释,现在先干正事。” emsp;emsp;“干正事儿?砸了1986酒吧?” emsp;emsp;周琪朵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 emsp;emsp;原本以为韩凌天在开玩笑,但现在一看全是真的啊! emsp;emsp;“废话,说砸咱就砸,要不你以为找了那么多人是看热闹啊?” emsp;emsp;韩凌天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emsp;emsp;周琪朵看了看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又扭头看了看他。 emsp;emsp;她很好奇,韩凌天到底是从哪里搬来的救兵。 emsp;emsp;葛旭飞等人全部吓傻,现在的场面显然不是他们能够控制住的,众人对视一眼,准备趁着局面混乱悄悄溜走。 emsp;emsp;酒吧没了不要紧,保全自己才是正经事。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向葛旭飞等人,淡淡出声:“葛少,不留下来看场好戏吗?” emsp;emsp;葛旭飞身形一僵,暗暗看向跟班,压低声音:“快给我爹打电话,让他马上带人来!” emsp;emsp;安排完,他转身看向韩凌天,整了整衣服,色厉内荏:“韩凌天,能叫来那么多人确实厉害,但你真要和我葛家对着干?” emsp;emsp;“怎么,不行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我葛家在城南立足多年,一直坐在龙头老大的位置,若真把手底下的人集结来,多的能吓死你!” emsp;emsp;葛旭飞冷哼一声:“再说,如今社会,你以为人手多就能当老大?哼哼,实话告诉你,我们拼的都是人脉背景,否则根本站不住脚!” emsp;emsp;“韩凌天,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就能叫来警察把他们抓个精光,而你呢,又能怎么样?” emsp;emsp;葛旭飞越说越痛快,最后走到韩凌天对面坐下,神情十分嚣张。 emsp;emsp;“是么,那葛少可以试着报警。”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的喝着酒,轻轻一笑:“别忘了说一声,要抓的是我韩凌天。” emsp;emsp;霸气侧漏! emsp;emsp;言语间,显然没有把葛旭飞的威胁放在眼里。 emsp;emsp;楼下的烟媚儿眼神像是在发光,一脸崇拜的看着男人。 emsp;emsp;要是没有韩凌天,她一统城西的难度无异于登天。 emsp;emsp;所以,无论他说出什么话来,烟媚儿都坚信不疑。 emsp;emsp;葛旭飞见他如此,一时间也愣住。 emsp;emsp;那语气中的不在乎,完全不像是作假。 emsp;emsp;他也有些摸不清韩凌天的来路,毕竟,当初一个任人踩的小子,三年不见发生的变化太大。 emsp;emsp;身手厉害不说,背景实力看着也不容小觑。 emsp;emsp;“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emsp;emsp;突然,六子暴喝一声,整个人像一头猎豹猛扑而出,右拳直指韩凌天。 emsp;emsp;他人高马大,手臂足有婴儿腰粗,一拳下去换作常人不死也伤。 emsp;emsp;平日里,他在葛家就是打架的好手。 emsp;emsp;如今又是突然发难,无论是谁都反应不及。 emsp;emsp;“好!” emsp;emsp;葛旭飞等人眼前一亮。 emsp;emsp;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韩凌天,他们便能拿到主动权。 emsp;emsp;周琪朵一脸古怪,也不出声提醒。 emsp;emsp;司徒青作为北方兵王单挑都不是对手,你一个虾兵蟹将冲上去不是找死吗? emsp;emsp;一招,肯定一招六子都接不住! emsp;emsp;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正当六子以为自己要得手时,又有黑影从他身旁袭来,直接一记侧踢甩出。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闷响,六子倒飞出去,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从二楼踢到一楼。 emsp;emsp;刚一落地,不等他痛苦出声就直接被人拽住头发按在地上,四五个人围上来就是一顿暴揍。 emsp;emsp;一时间鲜血淋漓,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emsp;emsp;葛旭飞等人吓得脸色苍白,缩在那里不敢出声。 emsp;emsp;“韩老大,让你受惊了。” emsp;emsp;泉泉低着脑袋站在一旁,恭敬出声。 emsp;emsp;“身手不错。” emsp;emsp;韩凌天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作为烟媚儿的左右手,泉泉水平跟萧诗巧都有的一拼。 emsp;emsp;“多谢韩老大夸奖!” emsp;emsp;不知为何,泉泉俏脸一红。 emsp;emsp;看葛旭飞瑟瑟发抖,韩凌天对下面的烟媚儿等人,淡淡出声:“给我砸!” emsp;emsp;接下来,烟媚儿指挥着手下把整个1986酒吧砸的惨不忍睹。 emsp;emsp;只砸店,不伤人,那些保安只要不反抗,他们也不会动手。 emsp;emsp;十分钟不到,整个酒吧一片狼藉,几乎就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emsp;emsp;要重新装修开业的话,估计也得两三个月时间。 emsp;emsp;“哇,真帅!” emsp;emsp;周琪朵一脸激动,巴不得天下大乱。 emsp;emsp;“咳咳,韩爷,既然砸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哈。” emsp;emsp;魏学阊强扯出一个笑容,也不等答复,便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emsp;emsp;先前笑人家胆小怕事不敢站出来,可现在看来,那是因为所在高度不一样,韩凌天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emsp;emsp;如今再回忆刚才自己的百般嘲讽,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里面,哪有脸在呆下去。 emsp;emsp;葛旭飞偷偷看了眼时间,嘴角不由得出现一抹冷笑。 emsp;emsp;砸吧,尽情砸,让你们先开心一会儿。 emsp;emsp;算算路程,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emsp;emsp;突然,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 emsp;emsp;“是谁在老子的地盘闹事,简直是找死!” emsp;emsp;紧接着,又是一伙人快步走来,不多不少,也有百十来号。 emsp;emsp;他们一个个中气十足,步伐稳健,肌肉强壮,散发着可怕威势。 emsp;emsp;“葛家竟然倾巢而动,哈哈,那帮人完蛋了,谁也走不掉了!” emsp;emsp;“来了不少高手啊,那帮人再厉害也死定了!” emsp;emsp;跟班们满脸讥讽的看向韩凌天等人。 emsp;emsp;“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emsp;emsp;葛旭飞兴奋的站了出来。 emsp;emsp;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身穿黑色唐装,面容阴鸷的中年人。 emsp;emsp;他冷冷的扫视四周,一张脸黑的都要滴出墨水来。 emsp;emsp;1986酒吧,是葛家旗下最红火最赚钱的销金窟。 emsp;emsp;可现在,竟然被人砸成了一片废墟! emsp;emsp;他发誓,一定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恨。 emsp;emsp;“葛家主,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emsp;emsp;烟媚儿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emsp;emsp;“是你?烟媚儿,就凭你也敢称为我葛家不能得罪的人?” emsp;emsp;葛力夫怒极反笑,语气森然:“城西背靠荒山,是块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虽上位,却根基尚浅,到底哪来的勇气和我拼?” emsp;emsp;“若是以前,借一百个胆子,我也没勇气跟你葛家拼,但现在嘛……” emsp;emsp;烟媚儿淡淡一笑,抬头看向韩凌天。 emsp;emsp;葛力夫顺势看去,只见一个青年神情平静的站在二楼,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emsp;emsp;“葛家主,认识一下,我叫韩凌天。” emsp;emsp;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小子,既然你认识烟媚儿,那也应该清楚挑衅我葛家的下场!” emsp;emsp;葛力夫眼中杀机毕露,恨不得立马上去,杀而后快。 emsp;emsp;“或许用不了几天,城南葛家便会成为历史。” emsp;emsp;韩凌天与他对视,一脸的风轻云淡。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葛力夫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盯着韩凌天的眼神中满是玩味。 emsp;emsp;不仅是他,后面那些葛家人全部笑出了声。 emsp;emsp;韩凌天的大话,简直让他们尴尬。 emsp;emsp;“有了点成就,真是让你信心爆棚啊!” emsp;emsp;葛旭飞满脸讥讽,等着自己老爹发火,看韩凌天被收拾的有多惨。 emsp;emsp;周琪朵一声不吭,脸上却满是紧张。 emsp;emsp;扳倒一个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又谈何容易。 emsp;emsp;哪怕是强如周家,也不行! emsp;emsp;“好笑吗?” emsp;emsp;烟媚儿淡淡出声:“葛家主,你听个消息再笑也不晚。” emsp;emsp;“什么消息?” emsp;emsp;葛力夫笑容不减。 emsp;emsp;烟媚儿一字一句:“不止我城西,城北也是韩老大的地盘。” emsp;emsp;此话一出,所有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个都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场内足有二百来号人,但此时却安静异常,哪怕是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emsp;emsp;葛力夫死死盯着眼前青年,烟媚儿的话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emsp;emsp;他记得手下曾说,城北表面来看都归顺玄惜怜,但实际上,真正的主人,是一位被称呼为韩老大的人。 emsp;emsp;而眼前的青年名叫韩凌天,那…… emsp;emsp;城西和城北单拿出来都不算什么,但要是合在一块,哪怕他葛家动手前也要掂量掂量。 emsp;emsp;周琪朵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凌天,怎么也没料到刚才任她欺负的男人,是位手握城西城北所有势力的大佬。 emsp;emsp;葛力夫一阵沉默,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emsp;emsp;毕竟,接下来的一个决定,将会影响他们是战是撤。 第二百三十七章 秒败! emsp;emsp;酒吧几十名保安,加上后来的百十来号壮汉,葛家在人数上占据优势。 emsp;emsp;1986酒吧是他们主场,如今又挡在门口,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葛力夫占据其二,要大败韩凌天等人不难。 emsp;emsp;本来,葛力夫的打算也是如此,怎么着都要给他们留下个血的教训,杀鸡儆猴,让外人明白得罪他葛家的后果。 emsp;emsp;但现在,他却不得不仔细琢磨一下。 emsp;emsp;大败不等于消灭,万一韩凌天趁乱溜出去,集结城西、城北所有人手大举侵犯。 emsp;emsp;那对于他们葛家,可是相当大的威胁。 emsp;emsp;“葛家主,可有话说?” emsp;emsp;韩凌天慢条斯理的敲着酒杯,目光一片平静,仿佛视众人于无物。 emsp;emsp;沉默片刻,葛力夫深吸口气:“行了,我明白你们为什么来,今天的亏我认了,你们走吧。” emsp;emsp;亏,绝对的大亏! emsp;emsp;他堂堂葛家家主,称霸一方的枭雄,竟然也有低头的那一天。 emsp;emsp;而且,对方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emsp;emsp;剑拔弩张的双方手下都松了口气,以他们的人数差距真要开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emsp;emsp;到了那时,谁都不会讨好。 emsp;emsp;“老哥,砸了我们的酒吧,哪能轻易让他们离开!” emsp;emsp;正当烟媚儿回头叫人准备撤离的时候,门外传来隆隆喊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emsp;emsp;烟媚儿当场身形一僵,微微色变。 emsp;emsp;“正主回来了。” emsp;emsp;韩凌天看向下面,淡淡一笑。 emsp;emsp;又是五六十号人蜂拥而入,一个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都累得不轻。 emsp;emsp;他们便是去城北打砸的人马,没等把mania酒吧怎么样,便接到家主电话,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emsp;emsp;为首壮汉高约两米,皮肤黝黑穿着背心,肌肉十分结实,尤其那一片浓密的胸口护心毛更是吸引眼球。 emsp;emsp;“是葛聂成,他竟然回来了!” emsp;emsp;“完了完了,听说他的脾气相当暴躁,一会儿免不了一场大战!” emsp;emsp;“葛聂成不仅是葛力夫的弟弟,更是葛家第一高手,听说一个打十几个都跟玩似的轻松,有他在,我们肯定不讨好。” emsp;emsp;城西等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 emsp;emsp;有葛聂成那只拦路虎在,事情又岂会善罢甘休! emsp;emsp;“他的实力又强大了。” emsp;emsp;泉泉走到烟媚儿身旁,压低的声音中多出些许凝重。 emsp;emsp;“嗯?” emsp;emsp;烟媚儿一愣,短时间内没听懂。 emsp;emsp;“从气势上来看,葛聂成和一个月前相比,至少强了一倍!” emsp;emsp;泉泉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 emsp;emsp;“那岂不是说,韩老大现在极其危险?” emsp;emsp;烟媚儿脸色十分难看。 emsp;emsp;“葛聂成自持身份,应该不会轻易出手,不然,在场没人能阻止他,韩老大断胳膊断脚是基本下场,他为人心狠手辣,不会留情。” emsp;emsp;泉泉叹了口气。 emsp;emsp;烟媚儿眉头紧皱,暗暗攥紧两只小手,只能祈祷双方不要发生正面冲突。 emsp;emsp;“妈的,城北那破酒吧老子都没砸几下,你却把我葛家的1986砸的粉碎,今天不给个说法,你们他妈的谁都别打算出了那门!” emsp;emsp;葛聂成环顾四周,立马气的暴跳如雷。 emsp;emsp;他们刚砸掉mania酒吧的前台,结果就被一个电话叫了回来,如今在看1986的惨状,那种憋屈不言而喻。 emsp;emsp;“我刚才说,用不了几天,你们葛家便会成为历史……” emsp;emsp;韩凌天自顾自倒了杯酒,眼神淡淡看着下方众人,轻描淡写的吐字出声:“那算不算说法?” emsp;emsp;全场死寂! emsp;emsp;葛聂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脸上青白交替。 emsp;emsp;十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明着挑战葛家的威严。 emsp;emsp;“坐拥城西、城北,便是你骄傲的资本?” emsp;emsp;葛力夫脸色很不好看,“难不成你没听人说,滨海各个区中,以城南城东的实力最为强劲么,我葛家若是不惜代价,灭掉你们也并没有多难!” emsp;emsp;被个小辈轻视,对于韩凌天等人,他已经动了杀心。 emsp;emsp;“韩凌天,你小子真是喜欢吹牛啊!” emsp;emsp;葛旭飞冷笑不断,本以为事情结束,他大仇难报。 emsp;emsp;但现在看来,韩凌天很有作死的天赋。 emsp;emsp;泥人都有三分火,再三再四的挑战葛家,蹬鼻子上脸,跟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emsp;emsp;烟媚儿脸色狂变,暗叫不妙。 emsp;emsp;周琪朵表面镇定,实际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emsp;emsp;一个不对,无论如何她都会立马给自己爷爷打去电话。 emsp;emsp;“我听说,四大金刚也是你打伤的,呵呵,身手不错啊。” emsp;emsp;葛聂成微眯双眼,一缕精光暴射而出:“你三番五次挑衅我葛家威严,本是死路一条,但我今晚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emsp;emsp;“我身后有五六十号弟兄,都是个顶个的高手,你挑一个,只要能打赢,便可以安然离开,但若是打不赢,我也让你走,只是……要留两条胳膊下来!” emsp;emsp;下一秒,葛聂成猛的收敛笑容。 emsp;emsp;他咽不下那口气,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对韩凌天动手,毕竟,城西和城北加在一块的实力不容小觑。 emsp;emsp;烟媚儿心中一慌,脱口而出:“不能答应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emsp;emsp;“哼,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活路只有一条,反正灭掉你们那群烂虾,我葛家的网也不一定会破。” emsp;emsp;葛力夫冷笑。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嘴角一挑:“挑一个?我以为是你们一块上的!” emsp;emsp;话音一落,现场先是瞬间寂静,紧接着再次轰然大笑。 emsp;emsp;葛家等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牛皮吹的,让他们都觉得脸皮燥热。 emsp;emsp;葛聂成的手下是葛家精锐中的精锐,也是立足于城南多年安然无恙的王牌。 emsp;emsp;烟媚儿扭头不断给韩凌天使眼色。 emsp;emsp;“挑一个就挑一个,那就你吧。” emsp;emsp;韩凌天从二楼走下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乱指一个。 emsp;emsp;“韩老大,你……” emsp;emsp;烟媚儿捂着脑袋,快要被气死。 emsp;emsp;刚才她不断使眼色,指的明明是另外一个最弱的,可韩凌天挑的却是…… emsp;emsp;“很好!” emsp;emsp;被点中的那个人,表情玩味,摩拳擦掌的走了出来。 emsp;emsp;葛旭飞看见他的瞬间很是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 emsp;emsp;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韩凌天吐血跪地求饶的场景,不由得口干舌燥,攥紧拳头。 emsp;emsp;“完了,韩老大死定了,竟然挑到葛聂成手下最强的徐成!” emsp;emsp;“谁输谁赢不一定啊,没听说老大他打败了四大金刚吗?” emsp;emsp;“四大金刚虽然实力不错,但依旧没法和徐成比,毕竟,那是葛家王牌中的王牌!” emsp;emsp;城西等人满脸紧张。 emsp;emsp;“哈哈,那小子怕是要被打成死狗哦!” emsp;emsp;“徐大哥下手没轻没重的,那小子最后绝不会断两条胳膊那么简单。” emsp;emsp;“该,谁让他不把我葛家放在眼里,以为有点人手就有狂妄资本了么,简直搞笑!” emsp;emsp;葛家众人清出个位置,议论纷纷。 emsp;emsp;烟媚儿眉头深皱,城北盛传韩凌天身手有多了得,但她却并没有亲眼见到一次。 emsp;emsp;实际上,韩凌天身材并不壮硕,也没有散发任何强横的气势,和大街上那些宅男一模一样。 emsp;emsp;所以,她觉得那些传闻都是被神化的,韩凌天自身实力或许没有那么强大。 emsp;emsp;泉泉脸色有些苍白,徐成实力极强,确实如葛家人所说,是王牌中的王牌! emsp;emsp;她自认为功夫不错,但,两人曾经打了一次,结果她全程都被压制,最后如果不是侥幸脱身,都有可能死在徐成手里。 emsp;emsp;“小美女,你脸色怎么有些难看啊,难不成,是对那小子也没有多少信心?” emsp;emsp;葛旭飞察觉到周琪朵的脸色,不由得,嘴角的笑容愈发浓郁。 emsp;emsp;“滚蛋,你能闭上那张臭嘴么!” emsp;emsp;周琪朵冷冷瞪他一眼。 emsp;emsp;“现在别激动,等下看到那小子被打的跪在地上痛哭求饶,你会更激动的!” emsp;emsp;葛旭飞眼神玩味:“要不要我们打个赌,那小子能在徐成手里坚持多久不跪下?” emsp;emsp;“……” emsp;emsp;周琪朵大眼睛有些发红,死死盯着他。 emsp;emsp;一时间,她对韩凌天也没有多少信心,只剩下深深的担忧。 emsp;emsp;“我赌三秒,嗯,只需要三秒!” emsp;emsp;葛旭飞抬手伸出三根手指。 emsp;emsp;“呼呼呼……” emsp;emsp;周琪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无视葛旭飞,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中心场地上。 emsp;emsp;韩凌天和徐成面对面,距离有四五米的样子。 emsp;emsp;徐成阴狠的盯着他,刚准备说些什么。 emsp;emsp;与此同时,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韩凌天欺身而上。 emsp;emsp;二话不说,如此的突如其来。 emsp;emsp;“唰!” emsp;emsp;微风荡漾,韩凌天整个人如同猎豹一样窜动。 emsp;emsp;一个呼吸间,距离便只剩下不足一米。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抬手在徐成肩膀上轻轻一拍。 emsp;emsp;很简单的动作,仿佛好友间打招呼那般亲昵。 emsp;emsp;“韩老大下手也太轻了吧……” emsp;emsp;“那力度,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啊。” emsp;emsp;烟媚儿等人表情一僵。 emsp;emsp;“那小子下手怎么软绵绵的,不会是娘炮吧?” emsp;emsp;“看着挺像的,咦,想想都恶心!” emsp;emsp;“就那种水平,绝对是被徐大哥秒杀的份!” emsp;emsp;葛家众人都没当回事,徐成却是脸色狂变,一股可怕的力量从上至下,像是一座大山般沉重,压得他膝盖根本撑不住……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轻微的脆响,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徐成直接跪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噗嗤……” emsp;emsp;徐成大口大口的吐血,脸色惨白,眸子里全是惊悚和懵。 emsp;emsp;他哪里料到韩凌天会突然出手? emsp;emsp;他那里料到韩凌天的力量如此惊人? emsp;emsp;仅仅是一击,双膝下跪的徐成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的骨头已经断掉。 emsp;emsp;现在,他站都不能站,又谈何输赢。 emsp;emsp;从始至终,他甚至一次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emsp;emsp;一旁,韩凌天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emsp;emsp;马上就要去给楚婉君治病,他没时间废话,也不喜欢放狠话。 emsp;emsp;同一时刻,场外向乱坟岗一样的安静,似乎呼吸声都瞬间消失。 emsp;emsp;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宛如雕塑,傻傻的愣在原地。 emsp;emsp;包括葛家的人,包括烟媚儿的人,包括周琪朵。 emsp;emsp;从韩凌天出手,到徐成重伤倒地,全程都没用上一分钟! emsp;emsp;确切来说,仅仅是十秒! emsp;emsp;太快,快到了让人恍惚的地步。 emsp;emsp;甚至他们都没做出反应,徐成便已经惨败。 emsp;emsp;如同做梦一样。 emsp;emsp;那样的结果,何止是出人意料? emsp;emsp;他们都在猜测韩凌天会落得什么凄惨下场,何曾算到徐成会输? emsp;emsp;那是徐成,葛家王牌中的王牌,武力排在第三的存在,以往和其他势力交锋,都能以一敌十而不受伤,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emsp;emsp;可此时,竟……竟然真的输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势! emsp;emsp;围观的众人,一个个的从呆滞中清醒。 emsp;emsp;所有人都看向韩凌天,死死瞪圆眼睛,畏惧中带着难以置信。 emsp;emsp;那个看着身形瘦弱的青年,居然秒败徐成! emsp;emsp;人群中,烟媚儿微微张着小嘴,美眸中全是懵傻,做梦都没料到会是那样的结果。 emsp;emsp;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在韩凌天察觉不到强者的气势,不是人家实力太弱,而是自己太弱。 emsp;emsp;一旁,泉泉冰冷美丽的俏脸上多了一层羞臊。 emsp;emsp;韩凌天的实力,强的令人发指,如何出手秒败徐成,哪怕是她也没看真切。 emsp;emsp;先前六子出手,她竟然怕韩凌天被打伤,现在看来,当时的自己确实好笑,两人的差距至少有十万八千里,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emsp;emsp;二楼,周琪朵十分激动的挥舞着拳头,用尽全力的喊着:“韩凌天,你是最厉害的!” emsp;emsp;喊着喊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葛旭飞,轻哼一声:“死混蛋,你刚才不是话很多么,怎么现在哑巴了呢?” emsp;emsp;葛旭飞的确不在说话,一张脸色阴沉不定,就那么盯着楼下场地。 emsp;emsp;怎么会那样? emsp;emsp;一个该死的废物,怎么就能打败徐成? emsp;emsp;“说话啊,现在懂得沉默是金了吗?” emsp;emsp;周琪朵可记得刚才的葛旭飞有多跳,气焰十分嚣张。 emsp;emsp;“少得意,我葛家真正的高手都没出来呢,你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吗?咱们走着瞧!” emsp;emsp;葛旭飞脸上青白交替,呼吸都有些紊乱。 emsp;emsp;“呵……是没有结束,那就继续看下去吧。” emsp;emsp;周琪朵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emsp;emsp;她虽然不懂得看谁身手高低,但从韩凌天刚才一招秒败徐成来看,那么打败其他人也不算什么难事。 emsp;emsp;中心圈里。 emsp;emsp;韩凌天好似没有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更像是没有察觉到那一个个敬畏,惧怕的眼神。 emsp;emsp;他面色平静,微微侧目看向葛聂成,淡淡出声:“葛家不如一同出手怎么样?” emsp;emsp;烟媚儿嘴角一抽,没料到他见好不收,现在正应该借机离开才对。 emsp;emsp;毕竟,葛家高手不止徐成一人,若是一同出手,那后果…… emsp;emsp;“该死!滨海市竟然出现了那么一个可怕的存在,怪不得……怪不得他能一统城西和城北!” emsp;emsp;葛力夫很后悔,葛家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上。 emsp;emsp;早知如此,葛力夫绝对不会赞成葛聂成大张旗鼓的去砸城北酒吧,也不会允许他挑衅韩凌天,弄什么战斗激发矛盾。 emsp;emsp;“此子不除,日后必成大敌!” emsp;emsp;但很快,他眼底深处闪现一抹杀机,语气森然。 emsp;emsp;现在梁子已经结下,今天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韩凌天留下。 emsp;emsp;两者,已然不死不休! emsp;emsp;“小子,你休得狂妄!” emsp;emsp;葛聂成暴喝一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打败一个徐成而已,算不得什么,老子可是堂堂半步王级,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emsp;emsp;“半步王级是什么?”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懂其中含义。 emsp;emsp;“什么?二弟,你竟然真的到了半步王级?!” emsp;emsp;葛力夫眼前一亮,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 emsp;emsp;没人比他更清楚,半步王级的高手意味着什么。 emsp;emsp;听说,传闻中的顶级兵王也只是半步王级而已。 emsp;emsp;而在滨海,哪怕是四大家族,也只有白家拥有一名半步王级的高手。 emsp;emsp;可见其稀有的同时,也能间接看出半步王级高手强大的本质。 emsp;emsp;现在再杀掉韩凌天,可以说易如反掌! emsp;emsp;“我虽然才破入半步王级,但配合我们葛家拳法,面对那两位顶级兵王也不惧丝毫,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呵呵,就更不算什么难事。” emsp;emsp;葛聂成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emsp;emsp;“好好好,那就弄死他,以血来洗刷我葛家今日受到的耻辱!” emsp;emsp;葛力夫激动的说了三个“好”字,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emsp;emsp;只要除掉韩凌天,葛家在一统城南、城西和城北,又有一个半步王级高手坐镇,到了那时,哪怕和白家平起平坐也未尝不可。 emsp;emsp;“半步王级?!” emsp;emsp;泉泉瞳孔猛的一缩。 emsp;emsp;“那是什么,很厉害吗?” emsp;emsp;烟媚儿转头看去。 emsp;emsp;“很厉害,十个我都不是对手。” emsp;emsp;泉泉神情凝重。 emsp;emsp;烟媚儿倒吸一口凉气,泉泉已经是难得的高手,现在却说十个她上去都不行。 emsp;emsp;那葛聂成又将强到何种地步? emsp;emsp;她稍微去猜测一下,就吓得自己浑身发凉,如坠冰窟。 emsp;emsp;“哈哈,听见没有,我二叔已经是半步王级高手,对战顶级兵王都不虚,那小子死定了!” emsp;emsp;葛旭飞一拍栏杆,狂笑出声。 emsp;emsp;他不懂什么是半步王级,却了解顶级兵王的厉害。 emsp;emsp;那可是出入战场跟玩似的存在! emsp;emsp;“……” emsp;emsp;周琪朵眉头紧皱。 emsp;emsp;韩凌天能战胜北方兵王司徒青,她虽然听说,却没有亲眼见识到,也不知其实力究竟如何。 emsp;emsp;一时间,对于男人的担忧,又让她将刚放下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 emsp;emsp;“半步王级……”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我承认先前小看了你,甚至在场所有人都小看了你,但是……那点能耐依旧不够!” emsp;emsp;葛聂成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上前,强大的威势从体内散发而出,让两旁人群不由自主的呼吸一滞,眼露骇然。 emsp;emsp;真正的半步王级高手,单单那份气势,就足以压的人手脚无力! emsp;emsp;烟媚儿脸色煞白,手心里布满冷汗。 emsp;emsp;她已经做好打算,一会儿只要韩凌天落败,她哪怕拼尽所有人手,也要将其救出去。 emsp;emsp;慑人气势扑面而来,两人相对,比周围众人感受的要强烈数倍,胆小的人都可能会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emsp;emsp;反观韩凌天却置若罔闻,嘴角挂着的淡淡笑容一成不变。 emsp;emsp;他低头看了看时间,缓缓出声:“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也不喜欢听废话。”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向前踏出一步。 emsp;emsp;他的脚步很慢,却充斥着一股诡异,让人捉摸不到。 emsp;emsp;霎时间,葛聂成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汗毛瞬间竖直。 emsp;emsp;他的眼睛跟着飞快捕捉,同时,双手摆动,一套熟练的外家拳挥舞而出。 emsp;emsp;可让他非常心寒的是,当拳头挥出去的瞬间,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韩凌天的衣角。 emsp;emsp;韩凌天的身形一直在眼前,他能清楚看到,可每每挥动拳头的时候,又差一丝一毫的距离。 emsp;emsp;那种重拳打空气的滋味,把他气的几欲吐血。 emsp;emsp;“那……是什么身法?” emsp;emsp;葛聂成察觉到,四周传来的危险越来越重。 emsp;emsp;可他毕竟不是王级高手,对于势的应用并不灵活。 emsp;emsp;当心底的焦灼越积越浓,葛聂成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凭借自己的直觉疯狂挥舞着拳头。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拳风阵阵,呼啸嘶鸣,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要致韩凌天于死地。 emsp;emsp;不得不承认,葛聂成能够成为葛家第一、半步王级的高手,其实力非常不错。 emsp;emsp;葛家拳法也够强,够猛,够快,在常人中绝对一流,哪怕和白家第一高手相比,也不相上下。 emsp;emsp;可惜,他碰到的是韩凌天! emsp;emsp;葛聂成的拳头看着可怕,但在韩凌天眼里,全是破绽和弱点,他只需要微微一动,便可以躲闪开。 emsp;emsp;一时间,葛聂成锋芒毕露,拳头越打越快,用力越来越猛,却始终打不中韩凌天。 emsp;emsp;“死啊,给老子去死!” emsp;emsp;葛聂成面色涨红,大声嘶吼着,殊不知,自己下手完全失去了节奏。 emsp;emsp;自乱阵脚! emsp;emsp;五秒不到。 emsp;emsp;一个淡淡的声音,突兀的传入葛聂成的耳朵:“你的势……乱了。” emsp;emsp;话音一落。 emsp;emsp;“嘭!” emsp;emsp;伴着一个沉闷声响,葛聂成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msp;emsp;而在外面那些人眼中,则是清晰的看见,葛聂成被韩凌天一拳砸中面门,轰然倒地。 emsp;emsp;倒地后的葛聂成直接昏死,鼻子断裂,鲜血流淌,面部肿胀,看上去极其凄惨。 emsp;emsp;偌大的1986酒吧,再次寂静到悄无声息,一个个屏住呼吸。 emsp;emsp;葛力夫张着大嘴,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emsp;emsp;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弟,已然成为半步王级的高手,竟然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emsp;emsp;在葛家人眼中,葛聂成就如同信仰,所有人的偶像。 emsp;emsp;可眼前呢? emsp;emsp;第一高手,半步王级的葛聂成,竟然被人一击打败! emsp;emsp;与徐成相比,葛聂成败的更加简单,更加让人错愕。 emsp;emsp;场内目光都聚集在韩凌天身上,简直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emsp;emsp;烟媚儿沉默,死死的沉默。 emsp;emsp;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低估了韩凌天。 emsp;emsp;那个如黑夜中明月一般耀眼的男人,给她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emsp;emsp;力压城西和城北各个高手,果然不同凡响! emsp;emsp;“从始至终,韩老大只出了一拳,不仅精确的击中葛聂成,且那一拳至少有200kg,不,最少300kg的力量!” emsp;emsp;泉泉神情呆滞,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emsp;emsp;要明白,世界重量级拳王泰森的一记重拳也是只号称500kg,但其中有多少水分,外人却不得而知。 emsp;emsp;她自己练武,多年以来,太极、拳击、跆拳道等都有涉猎,自认为实力不错,可也只是技巧和战斗经验上的。 emsp;emsp;单拼纯粹的拳力,她最多也就100kg而已,与韩凌天相比,简直差了十条街不止。 emsp;emsp;“打的漂亮!” emsp;emsp;周琪朵十分激动。 emsp;emsp;一旁,葛旭飞面无一丝血色,眼眸深处,充满了后悔和不敢置信。 emsp;emsp;怎么会那样? emsp;emsp;他咬着嘴唇,一丝丝鲜血流出都不为所动。 emsp;emsp;“不!不可能!” emsp;emsp;下一秒,葛旭飞把在二楼扶手,狰狞着脸大声咆哮。 emsp;emsp;在韩凌天能打败四大金刚时,他最多有些震惊。 emsp;emsp;可现在,亲眼目睹自己实力超强的叔叔,被当年一个闻名全校的废物打败,那种酸甜苦辣咸混杂的滋味不言而喻。 emsp;emsp;突如其来的打击,简直就像是一柄重锤,仿佛要将他的心脏敲得四分五裂。 emsp;emsp;那是他的亲叔叔,葛家第一高手! emsp;emsp;在他心底,二叔葛聂成是最强的,是他的偶像…… emsp;emsp;可现在,二叔却被一个他瞧不上的废物秒败。 emsp;emsp;如此惊天的反转,让葛旭飞几欲崩溃。 第二百三十九章 省城豪门 emsp;emsp;“死混蛋,我要是你肯定第一时间上去认错。” emsp;emsp;周琪朵看向葛旭飞,玩味一笑。 emsp;emsp;“你……” emsp;emsp;葛旭飞眼神阴沉。 emsp;emsp;“哼,韩凌天解决完他们,要是回来找你麻烦的话,呵呵……” emsp;emsp;周琪朵掐着腰笑了笑。 emsp;emsp;葛旭飞身子一颤,吓得冷汗直冒。 emsp;emsp;以韩凌天的身手要是回来报复,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emsp;emsp;葛旭飞在沉默,楼下众人的脸色如丧考妣,尤其是葛力夫,看着昏倒不醒的葛聂成,他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emsp;emsp;他们葛家,怕是会真要从滨海除名。 emsp;emsp;突然。 emsp;emsp;“不错,非常不错!” emsp;emsp;爽朗的笑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emsp;emsp;只见门口慢慢走来一个青年,穿着白色休闲服,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穿着锃亮的皮鞋,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以后,你便是我郑家的人!” emsp;emsp;青年一步一步走到韩凌天面前,说出去的话不容置疑。 emsp;emsp;“郑家……莫非是承风集团中的郑家?!” emsp;emsp;葛力夫眉头紧蹙,旋即猛的瞪大眼睛。 emsp;emsp;“承风集团?那可是省城十三豪门中的大势力啊!” emsp;emsp;“我听说承风集团是由三个家族组成,他们每个单拉出去,实力都是咱们滨海白家的几倍不止!” emsp;emsp;“一旦加入郑家,别说小小的滨海市,哪怕放在省城,那小子也可以横着走啊!” emsp;emsp;霎时间,场内一个个羡慕、嫉妒的眼神投到韩凌天身上。 emsp;emsp;整个省份内,几乎任何一个人都渴望加入传闻中高高在上的十三豪门。 emsp;emsp;可惜,那只是一个梦,他们哪里有资格? emsp;emsp;但现在,韩凌天竟然一步登天! emsp;emsp;换句话说,对于葛家绝对是灾难。 emsp;emsp;葛力夫叹了口气,已然做好打算,今天事情结束,无论如何葛家都要离开滨海。 emsp;emsp;葛旭飞颓废的闭上眼睛,真是后悔的心都在滴血。 emsp;emsp;承风集团的郑家竟然要收下韩凌天,那可是省城十三豪门中能排在中游的存在,响当当的大靠山! emsp;emsp;他们葛家一步走错,可谓满盘皆输! emsp;emsp;“小美女,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可不可以跟韩凌天说一下,高抬贵手放我们葛家一马……” emsp;emsp;犹豫了一下,葛旭飞突然跪在地上,抬头看向周琪朵,一脸哀求。 emsp;emsp;“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emsp;emsp;周琪朵没搭理他。 emsp;emsp;葛家嘴脸丑陋,咄咄逼人,若不是韩凌天厉害,他们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葛旭飞如坠深渊,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脑袋,神情悔恨到了极点。 emsp;emsp;同一时间,烟媚儿攥紧了拳头,俏脸满是不甘和无奈。 emsp;emsp;虽说跟了韩凌天,但她在城西一直是自由自在的。 emsp;emsp;可韩凌天一旦接受郑家抛出的橄榄枝,对于她们来说,背景更为强大的同时,也是一种制约。 emsp;emsp;“算了,对于韩老大来说是一种好事,毕竟,社会上是弱肉强食啊,没个强大的靠山,走不长。” emsp;emsp;烟媚儿喃喃自语。 emsp;emsp;“也许,韩老大不会答应他加入郑家呢。” emsp;emsp;泉泉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声安慰。 emsp;emsp;烟媚儿没有吭声,只是苦笑了一下。 emsp;emsp;那可是强大的省城豪门,换做任何人都会欣喜若狂,又何谈不答应? emsp;emsp;“为什么不说话?” emsp;emsp;身着白色休闲装的青年微微皱眉,表情略有不满。 emsp;emsp;“你说,我以后就是省城郑家的人了?”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他很讨厌那种趾高气昂,决定一切的语气。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青年嘴角上扬,淡淡出声:“我郑家多年以来已经很少对外抛出橄榄枝,但,只要决定的事情,没有谁可以拒绝!” emsp;emsp;“那真抱歉,我拒绝。”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毫不犹豫。 emsp;emsp;“什么?他竟然拒绝了?!” emsp;emsp;话音刚落,酒吧内的气氛再次诡异,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emsp;emsp;竟然有人拒绝省城豪门?是疯了吗? emsp;emsp;先不说加入郑家有多少好处,就单单是“拒绝”二字,别说个人,哪怕强如白家也无法承受。 emsp;emsp;得罪一个省城豪门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酒吧众人甚至脑筋都不敢动一下。 emsp;emsp;韩凌天刚才秒败徐成和葛聂成,确实堪称高手,但不代表他就可以挑衅郑家! emsp;emsp;两个家族间,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韩凌天年少轻狂,把自己看的太高,殊不知死神已经在背后高举镰刀。 emsp;emsp;天堂与地狱,全在一念。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本来心底已然绝望,准备离开的葛力夫突然眼前一亮。 emsp;emsp;他看向韩凌天,脸上惊喜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emsp;emsp;“那个傻子竟然拒绝了?哈哈哈,天在都帮我葛家!” emsp;emsp;葛旭飞激动的合不拢嘴,攥着双拳疯狂的大喊大叫。 emsp;emsp;韩凌天会被打成死狗?不,肯定会更惨!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周琪朵心底十分紧张。 emsp;emsp;她怎么也没猜到韩凌天会拒绝,接下来要面对的后果,她甚至都不敢去想。 emsp;emsp;“小美女,正如我所说,不到落幕离场的时候,一切都很难说,有些人自己找死,你又有什么办法?” emsp;emsp;葛旭飞瞥了一眼周琪朵,脸上都要乐开了花。 emsp;emsp;周琪朵陷入沉默,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 emsp;emsp;另一个地方,烟媚儿表情错愕,实话实说,她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会拒绝。 emsp;emsp;而且,如此的干脆利落。 emsp;emsp;承风集团很强大,三个家族单拿出来,都是轻松秒杀白家,更别提他们一帮小角色。 emsp;emsp;如果不是一些原因,强如省城豪门,早就把周围各个城市的势力横扫干净。 emsp;emsp;现在,烟媚儿设身处地的站在韩凌天角度去找办法,结果发现事情无解,只有死路一条。 emsp;emsp;“你确定要拒绝?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先提醒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郑晟睿!” emsp;emsp;青年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声音低沉。 emsp;emsp;“郑晟睿!” emsp;emsp;在他自报姓名的瞬间,场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上下都跟着微微颤抖。 emsp;emsp;没人认识青年,但“郑晟睿”三个字却如雷贯耳。 emsp;emsp;那不是什么郑家的小喽啰,而是堂堂二少爷! emsp;emsp;相传郑晟睿从小习武,天赋极高,在省城的天骄榜中名列第十三。 emsp;emsp;那是名门望族数不胜数的省城,人才多的跟大白菜一样。 emsp;emsp;能战胜其他天骄排在十三名,可见其能耐。 emsp;emsp;“此人竟然是郑晟睿!” emsp;emsp;烟媚儿屏住呼吸,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 emsp;emsp;“现在,你考虑的怎么样?” emsp;emsp;突然,郑晟睿的冷笑声打破安静。 emsp;emsp;他昂首挺胸,骄傲到了极点。 emsp;emsp;郑晟睿胸有成竹,在他看来,韩凌天听到自己名字后,一定会改变决定。 emsp;emsp;不仅是他,甚至在场所有人也都同样认为。 emsp;emsp;“我葛家该走了啊……” emsp;emsp;葛力夫心中苦涩,“郑晟睿”三字足以让任何人改变决定。 emsp;emsp;万众瞩目下,韩凌天看了看表,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淡淡吐出几个字:“我说的很清楚,没兴趣。”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再次拒绝! emsp;emsp;酒吧内,数百号人中,有些不堪惊吓的甚至昏倒在地。 emsp;emsp;嚣张的很多,胆子大的也很多,但如韩凌天那般狂妄的,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 emsp;emsp;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已经不是挑衅,而是活生生的在抽郑晟睿的脸啊! emsp;emsp;“……” emsp;emsp;郑晟睿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底中闪烁着丝丝森冷。 emsp;emsp;“浪费时间。”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发现自己和楚婉君约定好的时间已经晚了十多分钟。 emsp;emsp;旋即,他完全无视郑晟睿,安静的朝门口走去。 emsp;emsp;如此肆意妄为的行径,又一次吓到了周围人群。 emsp;emsp;那个疯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emsp;emsp;如果不清楚对面来人的身份那也就罢了,可现在明明听到,却依旧敢直接无视。 emsp;emsp;“难不成,他认为自己有嚣张的实力?” emsp;emsp;“真以为打败了徐成和葛二爷,就天下无敌了吗?对面可是来自省城豪门的啊!” emsp;emsp;“是啊,只是拥有城北和城西而已,那点资本放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他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 emsp;emsp;葛家众人幸灾乐祸,一个个冷嘲热讽着。 emsp;emsp;“葛家有救了!” emsp;emsp;葛力夫激动的脸色涨红。 emsp;emsp;“站住!” emsp;emsp;果然,郑晟睿一步挡在韩凌天面前,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墨水来。 emsp;emsp;“让开。”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抬头,垂目微睁。 emsp;emsp;“我不让又能如何?你咬我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是在自掘坟墓!” emsp;emsp;郑晟睿狞笑着,一股气势以他为中心波动而出。 emsp;emsp;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动手,哪怕是在高手如云的省城,九成九的人也都不配。 emsp;emsp;但若是碰到不知死活的蝼蚁,他不在乎多浪费那一秒钟,将其碾的渣都不剩。 emsp;emsp;在郑晟睿散发气势的那一刻,仿佛是有一座大山压在围观众人的肩膀上,一时间,他们浑身战栗不止,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emsp;emsp;烟媚儿的脸色彻底变的很难看,失声惊呼:“他……他竟然是王级高手!” emsp;emsp;听到“王级高手”四个字,很多懂得其中含义的人都是一惊。 emsp;emsp;王级高手,代表着一个豪门的守护者,实力毋庸置疑! emsp;emsp;紧接着,一旁的泉泉摇了摇头:“他的势确实很强,但距离真正的王级高手,终究差上一线,可尽管如此,也要比葛聂成强大太多太多。” emsp;emsp;一个刚刚突破半步王级,一个眼看着要突破真正的王级,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第二百四十章 踏平葛家 emsp;emsp;烟媚儿眼中焦灼万分,背后全是冷汗。 emsp;emsp;郑晟睿虽然不是王级高手,但也只是差上一线而已。 emsp;emsp;韩凌天身手确实不错,一招就可以秒杀葛聂成,可与郑晟睿相比,终究差了一些,毕竟对方来自省城,用的都是最好资源。 emsp;emsp;葛旭飞冷笑不止,仿佛大仇得报。 emsp;emsp;郑家二少爷亲自出手,又岂能有韩凌天的活路? emsp;emsp;一方人希望韩凌天生,一方人则是希望他死。 emsp;emsp;正当气氛越来越凝重的时候,突然,站在二楼的周琪朵开口:“郑少,希望你不要动手……” emsp;emsp;“哦?你是谁?” emsp;emsp;正准备出手的郑晟睿抬头看向声音源头,微微皱眉。 emsp;emsp;竟有人敢阻止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emsp;emsp;“我叫周琪朵,我哥哥叫周清茂,我爷爷叫周昌东,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家的面子上,饶了他一次!” emsp;emsp;周琪朵深吸了一口气,自报家门。 emsp;emsp;“周清茂?周昌东?” emsp;emsp;郑晟睿眉头皱的更紧,到了他的层次,了解的东西自然很多。 emsp;emsp;滨海隐族,手握军权的周家。 emsp;emsp;在周琪朵开口的瞬间,酒吧内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她,有震惊,有难以置信…… emsp;emsp;他们不认识周昌东,但周清茂的名声却如雷贯耳。 emsp;emsp;堂堂南方兵王,与北方兵王司徒青齐名的存在! emsp;emsp;但很快,他们就开始对韩凌天羡慕嫉妒恨。 emsp;emsp;烟媚儿、泉泉,再到周琪朵,全都是大美女,而且一个个对他百般维护。 emsp;emsp;上辈子,莫非韩凌天是拯救了地球? emsp;emsp;葛力夫嘴角抽了抽,现在看来,他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emsp;emsp;韩凌天背后的势力,强的可怕! emsp;emsp;他现在都后悔的快要喷血,自己就不应该得罪那么个煞星。 emsp;emsp;几个呼吸后,郑晟睿双眼微眯,声音深沉:“周清茂虽然强,但我也不至于怕他,周家虽然位高权重,但我郑家也不是吃素的,所以,面子……” emsp;emsp;“我不给!” emsp;emsp;听到他的答案,周琪朵娇躯一颤,脸色一下子彻底惨白。 emsp;emsp;她都把周家搬了出来,可结果依旧不行。 emsp;emsp;“韩凌天,要……要不你认个错,或者加入郑家吧!” emsp;emsp;周琪朵额头布满冷汗,看向韩凌天,美眸中多出一些哀求。 emsp;emsp;“呵呵,你的提议不错。” emsp;emsp;郑晟睿嘴角上扬,眼中多出一抹玩味:“小子,你觉得呢?” emsp;emsp;“小魔女,我今天才发现,你其实蛮可爱的。” emsp;emsp;韩凌天看向周琪朵笑了笑,眼中依旧古井无波。 emsp;emsp;旋即,他收回目光,瞥了郑晟睿一下,淡淡出声:“我不喜欢被人挡着,所以,让开。” emsp;emsp;“给脸不要脸!” emsp;emsp;郑晟睿双眼微眯,其中一丝丝火光闪烁。 emsp;emsp;从他体内散发的势,再次加重三分。 emsp;emsp;很多人在压力增大的瞬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惊惧,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郑晟睿明明没有动手,但却像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心头,沉重到,仿佛呼吸都要静止。 emsp;emsp;烟媚儿俏脸上毫无血色,双手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 emsp;emsp;单单准王级就有如此骇人,那真正的王级又该何等恐怖? emsp;emsp;能作为省城家族的守护者,果然不同凡响。 emsp;emsp;二楼,周琪朵很生气。 emsp;emsp;她很少展露身份,甚至,整个学校都没人清楚她的家庭背景。 emsp;emsp;可现在,为了救下韩凌天,她主动提了出来。 emsp;emsp;周琪朵自认为尽力帮韩凌天争取到了一点机会,可结果却…… emsp;emsp;“低一低头就不行么,为什么要那么傲?!” emsp;emsp;周琪朵心情很压抑。 emsp;emsp;“咔嚓咔嚓……” emsp;emsp;同一时刻,一声声脆响传出。 emsp;emsp;“小子,我本看你是个人才,没打算动手,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 emsp;emsp;森然的声音传出,郑晟睿阴沉着脸,脚下瓷砖瞬间裂成蜘蛛网状。 emsp;emsp;“唰!” emsp;emsp;紧接着,人影暴射而出。 emsp;emsp;郑晟睿简简单单的挥出一拳,引得风声呼啸,凌厉到了极点。 emsp;emsp;空气仿佛都在暴躁的嘶鸣,让人耳膜生疼。 emsp;emsp;那一拳,直接对韩凌天的胸口轰去。 emsp;emsp;郑晟睿狰狞一笑,眼中充斥着嗜血的光芒。 emsp;emsp;他可没有留手,一拳打下去,韩凌天最少要断五六根肋骨。 emsp;emsp;事实上,他的力量不是很足,但在他们郑家所特有的拳法加持下,威力会成倍增长。 emsp;emsp;同时,他快要掌握了一个非常难得的技巧,风势。 emsp;emsp;郑晟睿有信心一拳下去将大理石砸碎,更别提落在人身上会出现什么后果。 emsp;emsp;“好……好可怕的威势!” emsp;emsp;烟媚儿和泉泉两人瞬间色变,咬着牙,也觉得浑身冰凉。 emsp;emsp;亲眼观看强者出手,她们才明白自己只是坐井观天的青蛙而已。 emsp;emsp;哪怕只是从侧面感受郑晟睿的攻击,却依旧让她们头皮发麻。 emsp;emsp;“那一拳,他能躲开吗?” emsp;emsp;二楼,周琪朵咬了咬嘴唇,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emsp;emsp;“哼哼,死吧,快去死吧!” emsp;emsp;葛旭飞眼中满是怨毒。 emsp;emsp;电光火石间。 emsp;emsp;“嘭!” emsp;emsp;一阵压抑的声音荡漾而出,让在场众人的心都跟着胡乱摆动。 emsp;emsp;但紧接着,所有人都瞪圆眼睛,甚至恨不得再去借两双,好真真切切的看清面前场景。 emsp;emsp;郑晟睿威猛无比的一拳并没有打在韩凌天的胸口上,而是诡异的,被一只手掌牢牢挡住!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烟媚儿、泉泉和周琪朵三人异口同声,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emsp;emsp;与此同时,郑晟睿疼的满头大汗,五官都扭曲在一块。 emsp;emsp;他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在拳头上袭来,仿佛自己砸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钛合金铁板! emsp;emsp;那一瞬间自己爆发的力量,险些将手掌都撞的粉碎。 emsp;emsp;郑晟睿的脑子陷入短路,怎么也没料到两人对撞的结果会是如此。 emsp;emsp;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甚至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转。 emsp;emsp;“幻觉,一定是幻觉,省城都没有几个人能赢我,他凭什么,他算什么东西?!” emsp;emsp;郑晟睿在心里大声嘶吼。 emsp;emsp;“天地万物皆有势,譬如风势、雷势、雨势,剑势等等,能掌握其一便可踏入王级。” emsp;emsp;就在此时,韩凌天淡淡开口:“烟媚儿,泉泉,你二人可要看清楚,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化掌为拳,同样的一拳,同样的直指胸口。 emsp;emsp;场内众人明显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骤然一轻,紧接着,烟消云散。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郑晟睿眼眸狠狠收缩,里面闪现着惊惧和骇然。 emsp;emsp;一时间,浓浓的危险将他笼罩。 emsp;emsp;在郑家学习拳脚功夫多年,虽然没有成为王级高手,可也有不少战斗经验累积。 emsp;emsp;韩凌天那一拳带给他确确实实的危险,甚至,是死亡的那种。 emsp;emsp;那一拳不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 emsp;emsp;郑晟睿却彻底懵在那里,四周笼罩而来的势,让他难动分毫。 emsp;emsp;能压制他准王级的势,那岂不是说…… emsp;emsp;“嘭!” emsp;emsp;不等他多想,那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胸口上。 emsp;emsp;郑晟睿整个人倒飞而出,胸口一片刺眼的殷红。 emsp;emsp;“至少断了七根肋骨!” emsp;emsp;郑晟睿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脑子里嗡嗡作响。 emsp;emsp;他简直要疯了,对方怎么可能那么强? emsp;emsp;他可是郑家二公子,在省城天骄榜排名第十三的存在! emsp;emsp;但现在,却被个无名小子用一招给击败! emsp;emsp;莫非,是自己在做梦? emsp;emsp;“王级,真正的王级?!” emsp;emsp;转瞬,郑晟睿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呼吸陡然一滞。 emsp;emsp;他抬头看向韩凌天,眼神惊悚到极点。 emsp;emsp;最年轻的王级高手! emsp;emsp;哪怕放在省城,也同样如此。 emsp;emsp;收拾完郑晟睿,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头对着周琪朵,微微一笑:“走吧,该回去了。” emsp;emsp;“哦,哦哦。” emsp;emsp;周琪朵从震惊中恢复,赶忙点着小脑袋从楼上跑下来,一把搂住他的胳膊。 emsp;emsp;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emsp;emsp;韩凌天拉着周琪朵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话:“葛家主,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若不走,我必定亲自带人踏平城南!” emsp;emsp;对于韩凌天来说,无论是徐成和葛聂成,或是郑晟睿都没什么区别。 emsp;emsp;毕竟,对于老虎来说,踩死一只蚂蚁和踩死一只大点的蚂蚁,都一样。 emsp;emsp;烟媚儿深深看了葛力夫一眼,摆了摆手,带着众人跟在后面。 emsp;emsp;直到他们走后,酒吧内都是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不!” emsp;emsp;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 emsp;emsp;葛旭飞双目血红,抱着脑袋不甘的嘶吼着。 emsp;emsp;韩凌天一次次作死,给他看到了希望,可最终的结果,却又打入深渊。 emsp;emsp;他真的崩溃,后悔、害怕、畏惧等等情绪交错在脑海中,如无数惊雷劈下,让他的头很疼很疼。 emsp;emsp;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全校都在嘲讽的对象,竟在今天来了个惊天大爆发。 emsp;emsp;无论身份背景,都是毫无悬念的将他碾压。 emsp;emsp;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他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emsp;emsp;葛力夫环顾四周,终是叹了口气。 emsp;emsp;从今以后,滨海葛家确实要成为历史。 emsp;emsp;他正要离开,郑晟睿却突然出声:“葛家主对吧,你真要走,不打算报仇了吗?” emsp;emsp;他来1986酒吧本是准备玩玩,正巧看到韩凌天大显神威,便打算招揽回郑家。 emsp;emsp;本以为,加入省城郑家的诱惑,是个人就不会拒绝。 emsp;emsp;结果呢,人没招到,反倒受了一份奇耻大辱。 emsp;emsp;他身为郑家二少爷,又怎么能忍受?! emsp;emsp;“报仇?” emsp;emsp;葛力夫苦笑一声:“在权势背景和武力上,我葛家都被压死死的,郑少,你说怎么报仇?” emsp;emsp;“小小的滨海市,出现一个王级高手确实了不得,但,我可是来自省城郑家,哼哼,打伤了我,意味着他必须死!” emsp;emsp;郑晟睿捂着胸口,眼中怨毒闪烁,一字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葛家主,我们何不合作一次。” 第二百四十一章 侯景耀 emsp;emsp;外面灯火阑珊,晚风阵阵。 emsp;emsp;周琪朵傻傻的看着韩凌天,脑海中依旧全是空白。 emsp;emsp;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韩凌天为什么至始至终都那般淡然。 emsp;emsp;那是掌握一切的胸有成竹,和无视所有的不在乎! emsp;emsp;从一开始,韩凌天就没有把堂堂省城豪门,受无数人敬仰的郑家放在眼里。 emsp;emsp;“你先等我一会儿。” emsp;emsp;拍了拍周琪朵的脑袋,韩凌天转身走到烟媚儿身前。 emsp;emsp;城西那帮壮汉,本来对突然蹦出来的韩老大很是不屑。 emsp;emsp;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男人,长得瘦瘦弱弱,有什么资格做他们老大? emsp;emsp;但现在,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充满火热,就像是粉丝看到了所崇拜的偶像一样。 emsp;emsp;一拳打爆半步王级的郑晟睿,那是何等的潇洒痛快! emsp;emsp;“韩老大……” emsp;emsp;烟媚儿满脸激动,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emsp;emsp;对于自己的老大,她的评估终究是低了许多。 emsp;emsp;滨海市从未出现的王级高手,而且是那种放在外面也最年轻的存在,简直牛上了天! emsp;emsp;“行了,平复一下心情,没什么好激动的。”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着她,有些无语。 emsp;emsp;烟媚儿天生媚骨,一举一动都让人口干舌燥,尤其是现在情绪激动,胸前那大的一手难握的白嫩,晃得人眼花缭乱。 emsp;emsp;“老大,你瞒的我好辛苦啊,王级高手……你怎么不早点说呢,害的人家白担心一场。” emsp;emsp;烟媚儿嗔怪的瞥他一眼,双眸似一潭秋水,含有万种风情,能将任何男人都融化其中。 emsp;emsp;她哪能那么轻易的平静下来,如今紧紧盯着韩凌天,舔了舔诱人的粉唇,就像是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桌子的美食。 emsp;emsp;“老大,要不今天晚上去我家,在那张大床上,深入的、仔细的好好聊聊,怎么样?” emsp;emsp;烟媚儿巧笑嫣然,走上前紧紧贴在韩凌天胸膛,抓着他的大手向自己腿上缓缓探去。 emsp;emsp;泉泉俏脸立马爬上红晕,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手下离开。 emsp;emsp;此处位置偏僻,灯光昏暗人员稀少,又有一大片树林挡着。 emsp;emsp;韩凌天和烟媚儿两人呼吸交错,空气似乎都变得燥热许多。 emsp;emsp;指尖顺着滑嫩的肌肤一路向下,仿佛导火索一般,马上要将气氛点燃。 emsp;emsp;“不许去!” emsp;emsp;没等韩凌天继续享受,一旁的周琪朵怒气冲冲的上来将他拽开。 emsp;emsp;“咳咳,当然不去,我有别的事情要办。” emsp;emsp;韩凌天瞬间将脸一板,义正言辞的看着她。 emsp;emsp;在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面前,他也不可能干些什么。 emsp;emsp;被人撞破好事,烟媚儿毫无娇羞,只是看着周琪朵微微一笑:“小妹妹不要那么激动,我只是请教一下韩老大,该如何成为一名王级高手而已。” emsp;emsp;“切,骗鬼么,请教需要到床上去?” emsp;emsp;周琪朵嘟着嘴翻了个白眼,双手紧紧抓着韩凌天。 emsp;emsp;“对了,我来就是要和你说关于王级的事。” emsp;emsp;韩凌天赶忙将话题转移:“我会写一份感悟势的技巧,能让你和泉泉少走些弯路,只要用心,王级其实不难。” emsp;emsp;烟媚儿和泉泉是他的人,又喜欢打架,他自然要帮着好好谋划谋划。 emsp;emsp;可惜,韩凌天能看出来,她们两人其实没什么天赋,或许一辈子都难以成为王级。 emsp;emsp;但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死,毕竟一切都有未知数。 emsp;emsp;“谢谢老大!等到了王级,我一定带人为你打出片天地,到时侯,什么郑家都要匍匐在你脚下!” emsp;emsp;烟媚儿眼前一亮。 emsp;emsp;有人指引肯定要比自己瞎摸索好很多,她坚信只要努力,晋升到王级肯定没有问题。 emsp;emsp;“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级以上,另有洞玄。” emsp;emsp;听到她的豪言壮语,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安排好荒山那里的事不能断,临分别时,烟媚儿不断暗示,他们有时间可以找个幽静场所深入的探讨探讨。 emsp;emsp;对此,韩凌天只是笑了笑,便开车带周琪朵回去。 emsp;emsp;“疯到现在,回去周老不骂你才怪。” emsp;emsp;韩凌天颇为无奈。 emsp;emsp;“没事,到时侯我就说去白姐姐家玩了。” emsp;emsp;小魔女满不在乎。 emsp;emsp;“白溪瑶?” emsp;emsp;韩凌天有些惊讶。 emsp;emsp;“你认识?” emsp;emsp;周琪朵反复打量他一番,旋即耸了耸肩:“不对不对,白姐姐作为我们学校第一校花,滨海双珠中的一个,应该没几个不认识的,可惜啊,人家名花有主。” emsp;emsp;“其实我真应该去看看她,听说因为婚约的事,白姐姐一直都不快乐。” emsp;emsp;小魔女拄着小脑袋,一脸的认真。 emsp;emsp;“不快乐可以不嫁啊,结婚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emsp;emsp;韩凌天认真开着车。 emsp;emsp;他和黄埔澜庭不也是有婚约,但从来不强求。 emsp;emsp;“有些事,身不由己。” emsp;emsp;周琪朵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原本眉梢的笑容消失,变得有些落寞。 emsp;emsp;突然的安静,让韩凌天侧目看去,不禁微微皱眉。 emsp;emsp;“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emsp;emsp;片刻后,他缓缓出声。 emsp;emsp;“有个童话中的公主,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一切,可她对什么王子不感冒,但只要是喜欢的人,哪怕是乞丐也不在乎。” emsp;emsp;周琪朵沉寂许久,旋即看向韩凌天,一脸认真:“韩凌天,你会娶我吗?” emsp;emsp;…… emsp;emsp;省城,侯家大宅。 emsp;emsp;此起彼伏的恢弘房屋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在几间塔楼中,都有着强横的势在波动,几乎笼罩着宅院每一个角落。 emsp;emsp;与滨海市的一流家族相比,侯家大宅无疑更为森严与雄伟,由此也彰显出强横的实力。 emsp;emsp;单单是王级强者的多少,就是个未知数。 emsp;emsp;在靠中心处的一座庭院中,一名青年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中闭目养神。 emsp;emsp;水雾氤氲,隐隐可以看出他皮肤白皙如玉,面目极为俊朗,尤其两条眉毛,如剑锋一样凌厉。 emsp;emsp;他仅仅坐在水中,便有着一股尊贵的气势散发而出,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emsp;emsp;青年便是侯家的继承人,侯景耀。 emsp;emsp;一名身材高大,五十多岁的男子背负双手走来,淡淡出声:“侯少,滨海那场拍卖会非比寻常,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虽说别的东西都是废物,但毕竟压轴的苍蓝草事关重大,不能让人捷足先登啊。” emsp;emsp;“无妨。” emsp;emsp;侯景耀缓缓睁眼,一抹精光暴射而出。 emsp;emsp;紧接着,他嘴角上挑,微微一笑:“我曾在一本旧书上看到,真正的苍蓝草乃天材地宝,出世时天降异象,可活死人肉白骨,历史上只出现一次,在古代都十分罕见,更别提日渐污染严重的今天。” emsp;emsp;“那……” emsp;emsp;中年人微微皱眉。 emsp;emsp;“都在盛传滨海市卧虎藏龙,但实际上,那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地级市罢了。” emsp;emsp;侯景耀摇了摇头,嘴角挂着几分讥讽:“若真有苍蓝草,那些老家伙们早就被惊动,甚至帝都和魔都都会来人,又哪会像现在安静。” emsp;emsp;“那我们静观其变?” emsp;emsp;中年人找个位置坐好,给自己斟了杯茶。 emsp;emsp;能和侯家少爷平起平坐,来人的身份更加不简单,他叫常封雄,侯家第一高手。 emsp;emsp;早在十年前,他便已经突破到王级后期,曾在东南亚雨林中,凭借一人灭队十名王级初期高手,从此名声大振。 emsp;emsp;侯家也是花了极大的代价,才请来常封雄来坐镇。 emsp;emsp;也正因如此,侯家才能够在短短十年内,从一个小家族成为名震省城的豪门。 emsp;emsp;“静观其变……” emsp;emsp;喃喃自语间,侯景耀似是想到了什么:“常叔叔,侯渊很久没有回信,不会是出事了吧?” emsp;emsp;前阵子他安排侯渊去滨海市,一来是摸清那里各个势力的情况,二来,则是暗中保护白溪瑶,将一切图谋不轨的男子杀无赦。 emsp;emsp;但现在,侯渊既不打电话也不发短信,让他不禁有种不祥的预兆。 emsp;emsp;“侯渊是我的徒弟,一身修为足有半步王级,在滨海市能杀掉他的人寥寥无几。” emsp;emsp;常封雄轻抿口茶,不屑的笑了笑:“更何况,他最擅长轻功,要跑没人拦得住,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了无音讯,应该只是碰到了点麻烦,无碍。” emsp;emsp;如果让他听到,自己的爱徒已经被韩凌天用根树枝当场斩杀,甚至尸体都被萧诗巧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肯定会就不会那么淡定。 emsp;emsp;侯景耀点了点头,认为他说的没错。 emsp;emsp;侯渊的轻功他见识几次,哪怕是一般的王级都望尘莫及。 emsp;emsp;“下六门中去了庄家和慕容家,平四门中,承风集团的郑家派出了郑晟睿,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影响?” emsp;emsp;中年人顿了一下。 emsp;emsp;“庄家和慕容家难登大雅,唯独承风集团需要多关注一下。” emsp;emsp;侯景耀摩挲着下巴,深思片刻,“我听说承风集团在滨海市早有布局,也不知郑晟睿是不是去收网的。” emsp;emsp;“一山不容二虎,若真如此,那对我们的计划肯定会有影响!” emsp;emsp;常封雄目光一凛。 emsp;emsp;“常叔叔,你准备一下,拍卖会后,我们正式去滨海市,联姻白家,整合地下世界,为我侯家所用。” emsp;emsp;侯景耀点点头,眼中精光闪烁,声音低沉些许:“到时候将滨海市的黑白都掌握在手中,我继承人的位置会更牢固,侯家也会坐到平四门中龙头老大的宝座,哼哼,到时候哪怕面对上三门,我们也可不惧!” emsp;emsp;话音一落,侯景耀和常封雄都是露出尽在掌控的笑容,颇有几分得意。 第二百四十二章 醉情香 emsp;emsp;车内陷入安静,唯有细微风声从窗外灌入,将两人头发吹乱。 emsp;emsp;面对小魔女的突然发问,韩凌天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我们本就是假的男女朋友,况且你是未成年,我可没有犯法的打算。” emsp;emsp;周琪朵娇躯轻微的颤了一下,紧接着翻个白眼,看似漫不经心:“切,其实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emsp;emsp;旋即她将头扭到另一旁,小声嘀咕:“谁会那么没品挑你嫁!” emsp;emsp;“是玩笑就好。” emsp;emsp;韩凌天认真开车,也没发现她情绪上的不对味。 emsp;emsp;很快,车子便行驶到了周家别墅前。 emsp;emsp;“我现在要是回去,会不会打扰爷爷睡觉?” emsp;emsp;周琪朵下车活动一下身子。 emsp;emsp;“那怎么办?要不你去我那凑合一晚?”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看时间,“但我觉得你没回去,周老估计也不会睡。” emsp;emsp;“那……那明天生日宴会再见。” emsp;emsp;周琪朵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向别墅走去。 emsp;emsp;看她身影消失,韩凌天才调转车头向城东分局行驶。 emsp;emsp;…… emsp;emsp;城东分局内,依旧亮着灯火。 emsp;emsp;“楚警官,我叫谭向初,刚从国外留学归来,我们谭家是省内最大的珠宝商,产业无数,你喜欢什么珠宝可以跟我说啊……” emsp;emsp;青年长得一表人才,穿着一身范思哲的休闲西服,戴着江诗丹顿的手表,把玩着一件黑色小物,上面时不时露出兰博基尼的车标。 emsp;emsp;处处都在告诉别人,他很有钱。 emsp;emsp;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谭家在省城势力不小,而他作为嫡系,一个月零花钱几百万是有的。 emsp;emsp;“多谢。” emsp;emsp;楚婉君拄着脑袋,满脸的无奈。 emsp;emsp;滨海市在拍卖会的影响下,吸引周围不少城市中三教九流的人来凑热闹。 emsp;emsp;结果导致原本不错的治安立马下滑,眼前的主就是丢东西来报案的。 emsp;emsp;但现在聊得越来越偏,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毕竟怎么着也不能给自己警局抹黑。 emsp;emsp;“该死的韩凌天,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等下次见面,新账老账一块算,要好好收拾你一顿才行!” emsp;emsp;楚婉君气的双拳紧攥,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韩凌天,将他碎尸万段。 emsp;emsp;花玲珑的事都没算清楚,现在可好,竟然敢放她鸽子! emsp;emsp;压抑的火气,等有机会要全发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而且,我们谭家和省城十三豪门中的庄家关系匪浅,你要有什么事办不了尽管找我,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emsp;emsp;谭向初一脸的得意。 emsp;emsp;很显然,能攀上庄家的高枝,是一种可以炫耀的资本,让他很是兴奋。 emsp;emsp;“哦。” emsp;emsp;楚婉君冷淡的点了点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emsp;emsp;谭向初暗暗皱眉,楚婉君是他见到最漂亮的女人。 emsp;emsp;所以在刚才报案的时候,他一眼便被吸引住,并且暗中认定为自己的女人。 emsp;emsp;只是,楚婉君看上去不太好得手。 emsp;emsp;但越是脾气火爆的女人,征服的时候也就越有乐趣,尤其是对他自诩花丛老手来说,更是如此。 emsp;emsp;“楚警官,像你那么美丽的女人,背后应该有很多狂蜂浪蝶才对,怎么到现在依旧是单身?” emsp;emsp;谭向初看似漫不经心的恭维了楚婉君一句。 emsp;emsp;大半夜孤身一人在警局值班,典型的单身女性。 emsp;emsp;“个人私事和你无关。” emsp;emsp;楚婉君深呼吸几次,尽量提醒自己不要动手,同时让语气轻缓些:“谭先生,你既然丢了东西,就请说出地点、时间和一些必要线索,不要再扯没用的好吗?” emsp;emsp;“那些东西是很贵重,差不多有五六百万,但在我眼里,却比不上和你相处的时间,我们何不聊聊更有趣的事情呢?” emsp;emsp;谭向初笑容满面,指尖很不老实的向楚婉君的小手移动,打算借机试探一下。 emsp;emsp;“啪!” emsp;emsp;不等他碰到,楚婉君重重一拍桌面,横眉冷对:“收好那些龌龊的想法,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emsp;emsp;要不是非常时期,她肯定会拔枪拍在桌子上,好好教训一下眼前动歪脑筋的家伙。 emsp;emsp;谭向初表情一僵,料到楚婉君很难对付,可现在来看,自己依旧有些低估。 emsp;emsp;他丢的东西价值不菲,但现在有大美女在,他完全可以不在乎那些。 emsp;emsp;“情况特殊,怕是要改变策略,使用一些手段才行。” emsp;emsp;暗中嘀咕一声,紧接着,谭向初借着桌子的掩护,偷偷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在手心里倒出一些白色粉末。 emsp;emsp;动作老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emsp;emsp;“谭先生?” emsp;emsp;见他不说话,楚婉君眉头微皱,抬头看去。 emsp;emsp;与此同时,谭向初抬手一吹,旋即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emsp;emsp;对于手中的东西,他很有信心,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emsp;emsp;白色粉末飘得快,散的也快,转瞬就消失不见。 emsp;emsp;谭向初满脸笑容:“楚妹妹,我现在就带你去案发现场,我们好好交流一下。” emsp;emsp;楚婉君俏脸布满红晕,痴痴笑着:“好啊,谭哥哥,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哦,呼……人家好热,好想脱衣服……” emsp;emsp;谭向初眼中邪光闪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笑容更甚:“先等等,到了案发现场哥哥慢慢帮你脱。” emsp;emsp;说话间,他扶着楚婉君向外面走去。 emsp;emsp;警局内部有监控,他不敢毛手毛脚,但只要上了车,那么一个身材火爆的女警花,不是任他摆布? emsp;emsp;谭向初越想越激动,整个人口干舌燥。 emsp;emsp;突然,一个人横在他们面前,淡淡出声:“婉君,大晚上你要干什么去?” emsp;emsp;楚婉君面无表情,不耐烦的推搡了眼前人一下:“你谁啊,我认识你么,快让开!” emsp;emsp;谭向初眼睛一瞪:“听见没有,楚妹妹不认识你,好狗不挡路,快点给我滚开!” emsp;emsp;来人正是刚刚将车停好的韩凌天,此时看着楚婉君,不禁微微皱眉,旋即转向谭向初,声音冷了许多:“我给你一次机会,放开她,然后滚出去!” emsp;emsp;谭向初一脸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emsp;emsp;“废话真多。”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一步跨出,右拳狠狠砸在谭向初的鼻梁上。 emsp;emsp;“啊!” emsp;emsp;谭向初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打飞出去,重重砸在办公桌上。 emsp;emsp;借此机会,韩凌天身形一转搂住楚婉君,同时指尖飞点在几个穴位上。 emsp;emsp;正准备挣扎的楚婉君浑身一颤,顿时瘫软。 emsp;emsp;韩凌天搂紧她,凑上去深吸一口幽香,眼中冰冷瞬间暴涨,仿佛能冻结空气。 emsp;emsp;“醉情香!” emsp;emsp;“妈的,你个狗东西,竟然敢打我!” emsp;emsp;谭向初疼的呲牙咧嘴,捂着鼻子走出来,鲜血染得浑身都是。 emsp;emsp;一看到韩凌天亲密的搂着楚婉君,更是妒火中烧,脸色阴沉无比:“拿开你的脏手,把楚妹妹给我放下!” emsp;emsp;“对婉君使用醉情香,说吧,你准备怎么死?” emsp;emsp;韩凌天冷冷盯着他,浑身杀气暴涨。 emsp;emsp;强大的势散发而出,哪怕半步王级的郑晟睿都难以承受,更别提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 emsp;emsp;场内突然压抑到了极点,谭向初身体战栗不止,额头虚汗直流。 emsp;emsp;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氧气却只有可怜的一丁点,快要被活活闷死! emsp;emsp;“小子,我可是省城谭家的人,背靠庄家那颗大树,你要敢动我,绝对会死的很惨!” emsp;emsp;谭向初脸色由红转青,危急关头,拼尽全力挤出一句话,直接将最大的靠山搬出。 emsp;emsp;“庄家?”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谭向初明显发现,身上压力骤减,只以为韩凌天是怕了呢。 emsp;emsp;当即,他冷哼一声:“省城十三豪门中的庄家,应该没几个人不认识,奉劝你小子一句,现在认错,并且松开楚妹妹,我可以当无事发生。” emsp;emsp;他能察觉到韩凌天的厉害,现在先给个台阶下,等回去召集人手再来报复,玩死个穷小子不是轻而易举。 emsp;emsp;“正巧,庄家我也认识人。” emsp;emsp;韩凌天反倒不急着动手,暴揍谭向初容易,但那样显然不解恨。 emsp;emsp;“认识人?庄家上层认识的贵客我都有些印象,你认识的不会是什么阿猫阿狗吧!” emsp;emsp;谭向初鄙视的看着他,不屑的笑了笑:“实话告诉你,谭家和庄家是深度合作,我也有幸和庄家大小姐吃了几次饭,在她面前能说上些话。” emsp;emsp;“而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东西?中层管理?底层职员?那些小喽啰没有用,我只要打个电话说上几句话,能轻而易举的把他们踢出庄家!” emsp;emsp;谭向初满脸讥讽:“到了那时,你可是害人害己。”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当然!” emsp;emsp;谭向初轻蔑的看着他,话锋一转:“但你小子要是现在把楚妹妹交给我,并且滚蛋,我不仅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提拔一下你在庄家的靠山,到时候,你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emsp;emsp;“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emsp;emsp;他面带得意,仿佛吃定了韩凌天。 emsp;emsp;庄家那种庞然大物,哪怕是一个中层管理者,放在滨海市都不一般。 emsp;emsp;他不相信韩凌天会拒绝,毕竟,换作任何人都会乐的脸上开花。 emsp;emsp;英雄救美和荣华富贵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emsp;emsp;谭向初以为韩凌天不说话是被镇住,立马看向楚婉君邪邪一笑,仿佛大美女唾手可得。 emsp;emsp;“那脸蛋,那胸,那腰,啧啧啧……” emsp;emsp;他再次激动,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恨不得马上带着楚婉君回酒店。 emsp;emsp;“你的筹码不错,可惜,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微上扬:“而且,你好像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认识的是小职员了?” emsp;emsp;“不是小职员?” emsp;emsp;出乎意料的拒绝让谭向初一愣,紧接着开怀大笑,眼泪都快要出来:“哈哈哈哈,那你认识的是谁,庄家大小姐吗?” emsp;emsp;“对。”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我呸!” emsp;emsp;谭向初撇了撇嘴,表情十分不屑:“说谎话你真是张口就来,庄小姐怎么可能认识你,也不撒泼尿来照照自己的德行,真是可笑!” emsp;emsp;“是真是假,打个电话问问自然水落石出。” emsp;emsp;韩凌天直接拿出手机。 emsp;emsp;看他神情不像作假,谭向初一惊。 emsp;emsp;如果真被庄小姐听到他做的好事,那结果不言而喻。 emsp;emsp;在谭向初惴惴不安的目光中,韩凌天找了个号码按下,半响后,他嘴角一抽,表情颇为无奈。 emsp;emsp;“没人接。” 第二百四十三章 铁杵磨成针 emsp;emsp;“呵呵,演得跟真的一样。” emsp;emsp;谭向初不屑的看着韩凌天,嘴角挂着讥讽笑容:“瞎拨个电话号码,然后借口无人接听,你小子骗术也太低级了些。” emsp;emsp;“打不通那就没有办法了啊。”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很是无奈的将手机揣兜里。 emsp;emsp;“庄小姐身份何等高贵,怎么可能认识你个臭吊丝,自己是什么东西,心里没点数吗?” emsp;emsp;谭向初不屑的撇了撇嘴:“现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乖乖把楚妹妹交给我,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刚才说的照样算数,甚至……” emsp;emsp;“我可以破格收你做小弟,让你有谭家和庄家的双重靠山。” emsp;emsp;他高高昂着头,越说越兴奋:“看看,是不是很诱人?” emsp;emsp;身为谭家少爷,来滨海市自然不是孤身一人。 emsp;emsp;所以早在刚才,谭向初就发出短信把跟班们叫来,现在和韩凌天说那么多,实际上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又怎么看不出他打的小算盘。 emsp;emsp;“妈的,装,继续在那装,敢打老子一拳,等小弟们赶来,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emsp;emsp;他暗暗冷哼一声,可是记仇的很。 emsp;emsp;说曹操曹操到,谭向初念头一落,门外立马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谭少,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打你,我们帮你好好教训一下!” emsp;emsp;毕竟身处警局,他们也不敢太张狂,只是说教训一下。 emsp;emsp;大门被推开,七八号小混混模样的人从外面走来,露着纹身,满头颜色各异的杂毛。 emsp;emsp;“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emsp;emsp;谭向初冷冷一笑,眼神怨毒的看向韩凌天:“小子,刚才要是听话早点滚蛋多好,现在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emsp;emsp;他叫来的小弟们别看其貌不扬,但论街头打架,个顶个都是好手,同数量下,根本不是穷乡僻壤的滨海势力能比的。 emsp;emsp;否则,他也不会费力气从省城带来。 emsp;emsp;“谭少放心,我们一定给你报仇!” emsp;emsp;那帮小混混狞笑一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emsp;emsp;“他们就是你的底牌?” emsp;emsp;韩凌天眼神玩味。 emsp;emsp;半步王级都不是对手,更别提区区小混混。 emsp;emsp;“怕了是吧!” emsp;emsp;谭向初满意的点了点头,趾高气昂的看着韩凌天,嗤笑出声:“来,跪下求我,或许老子心情一好,会放你一马!” emsp;emsp;与此同时,一阵手机铃声将他的话打断。 emsp;emsp;韩凌天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禁玩味一笑,按下接听键。 emsp;emsp;“韩先生,我刚才在处理一些事,没有接你的电话,真是十分抱歉。” emsp;emsp;电话那头,庄怀柔好听的声音传来。 emsp;emsp;“庄小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谭向初的人?” emsp;emsp;韩凌天也不兜圈子。 emsp;emsp;“庄小姐?” emsp;emsp;谭向初先是一愣,紧接着,嗤笑出声:“你是戏精上身么,以为编个庄小姐出来就可以吓唬住我?太天真了吧,人家高高在上,也是你个小人物能认识的?!” emsp;emsp;他很确定,电话那头绝对不是庄怀柔。 emsp;emsp;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都没有打电话的资格。 emsp;emsp;看到韩凌天的未接来电,庄怀柔不知为何,情绪上很是雀跃,本打算再提一提告白的事。 emsp;emsp;但如今一听那略有些严肃的声音,她不禁皱了皱眉:“算认识,实际上没什么交往,怎么,他得罪你了吗?” emsp;emsp;“在警局中用醉情香企图侵犯我朋友,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废掉他的,但一听和庄家有些关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觉得不应该由自己来处理。”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很淡,却又暗藏火气。 emsp;emsp;“他竟然如此卑鄙下作!” emsp;emsp;庄怀柔脸上笑容消失,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冰冷。 emsp;emsp;“韩先生,我会处理好的,你请放心。” emsp;emsp;说完,她便挂断电话。 emsp;emsp;“呵呵,看你说的那么多,庄小姐可有什么指示?” emsp;emsp;谭向初看他装模作样跟真的一样,不禁讥笑出声。 emsp;emsp;到现在,他反倒也不急着动手,就看看眼前的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emsp;emsp;“她会亲自打电话和你说的。” emsp;emsp;韩凌天扶着楚婉君找个地方坐好。 emsp;emsp;“编的越来越真啊,老子我都快相信了,哈哈哈……” emsp;emsp;谭向初狂妄大笑。 emsp;emsp;“是啊,庄小姐身份摆在那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联系的。” emsp;emsp;“论吹牛,我只服那小子,怕是他自己都信了吧?” emsp;emsp;“他要认识庄小姐,我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emsp;emsp;那帮小混混们抱着肩膀,冷嘲热讽着。 emsp;emsp;众人声音不等散去,便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压下。 emsp;emsp;谭向初定睛看去,顿时吓得一激灵。 emsp;emsp;他没资格给庄家大小姐打电话,但存号是有的。 emsp;emsp;而此时,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个令他心惊胆颤的名字。 emsp;emsp;“巧合,一定是巧合!” emsp;emsp;谭向初深吸几口气,试图找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emsp;emsp;旋即,他颤颤巍巍的接下电话,恭敬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抖音:“庄……庄小姐好。” emsp;emsp;“谭向初,从今以后,庄家解除和你家的一切合同,终止所有项目,并且会发动全部人脉,将谭家赶出省城。” emsp;emsp;庄怀柔的决定下来,便直接挂断电话。 emsp;emsp;短短的几句话,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emsp;emsp;“竟……竟然是真的……” emsp;emsp;谭向初瞬间脸色惨白,眼神被震惊充斥着。 emsp;emsp;谭家能成为省内最大的珠宝商,其中离不开庄家的扶持。 emsp;emsp;可现在,所有的荣华富贵,所有的权势人脉,皆在一句话中烟消云散。 emsp;emsp;而且,庄家甚至发狠,要将他们谭家赶出去。 emsp;emsp;一切全部因为眼前青年的一个电话! emsp;emsp;谭家单论体量,已然不弱于滨海市的四大家族,可现在,被人挥手间整个拔除。 emsp;emsp;至于反抗、质疑。 emsp;emsp;纵观省城的发展史,又有几个敢对省城豪门呲牙示威? emsp;emsp;那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绝望,让谭向初双目赤红,配合脸上鲜血,显得狰狞可怖。 emsp;emsp;下一秒,他状若疯癫,大声嘶吼:“妈的,你毁了我的一切,今天哪怕是死,老子也要拉你一个垫背的!” emsp;emsp;说话间,他扭头看向小混混们,伸出五根手指:“我出五百万,谁能弄死他归谁!” emsp;emsp;小混混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动,倒不是他们欺软怕硬。 emsp;emsp;只是硬,也要有个度。 emsp;emsp;谭向初能不顾一切,可他们不行。 emsp;emsp;面前那位爷是让庄小姐亲自打电话的存在,真要下死手,别说五百万,哪怕五千万,也要有命花才行! emsp;emsp;除非谁脑子有病,要步入谭家的后尘。 emsp;emsp;“五千万!” emsp;emsp;谭向初一发狠,直接将钱提高十倍。 emsp;emsp;小混混们依旧不为所动,“庄家”二字能让人出奇的理智。 emsp;emsp;“一帮废物!” emsp;emsp;看他们不动,谭向初都快要气疯,当即红着眼睛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抓着一个凳子用力向韩凌天砸去。 emsp;emsp;“去死,让老子一无所有,今天非杀了你陪葬不可!” emsp;emsp;风声呼啸,饱含怒气下的一击非同小可,在此时蓦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emsp;emsp;“够狠,可惜没用。”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突然,眼底一抹冰冷闪烁。 emsp;emsp;一股强大的势,从他体内爆发而出,仿佛无穷无尽。 emsp;emsp;“嘭!” emsp;emsp;谭向初被压的瞬间跪倒在地,手中凳子也因此重重砸在自己头上,又是一阵鲜血狂飙。 emsp;emsp;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复几分清醒,顿时惊骇发现自己动不能动,甚至一根手指都无法屈伸。 emsp;emsp;与其说是被一种奇异力量所困,实则更像一种源自于心底里的畏惧。 emsp;emsp;他是不敢对韩凌天出手,哪怕一根指头都不行! emsp;emsp;那是下对上的绝对臣服,从无例外。 emsp;emsp;在小混混们眼中,谭向初就像幡然悔悟一样,跪在韩凌天面前乞求原谅。 emsp;emsp;“醉情香是什么滋味,谭少可有尝试一下?”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走上前,从谭向初兜里掏出纸包。 emsp;emsp;“不……不要!” emsp;emsp;谭向初眼神惊惧,拼命做无用的挣扎。 emsp;emsp;那包东西可是他花大价钱从国外买来,号称再保守的女人,闻了也会放浪到极点,并且对释放者言听计从。 emsp;emsp;他用了几次,效果确实相当强悍。 emsp;emsp;“以为我是在问你吗?”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打开纸包,将剩下的药粉一股脑的倒在谭向初嘴里。 emsp;emsp;不得不说药粉确实效果很好,入口即化。 emsp;emsp;“不不不!” emsp;emsp;谭向初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拼命撕扯着衣服,皮肤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emsp;emsp;“鬼哭狼嚎什么,又死不了人。”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对那帮小混混挥了挥手:“你们把他带出去绑树上。” emsp;emsp;“明……明白!” emsp;emsp;小混混们赶忙点头,老老实实的上前几个人将发狂的谭向初绑好,旋即头也不回的向外面玩命跑去。 emsp;emsp;“或许明天能看到一则有趣的新闻,啄木鸟,啧啧啧啧……”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手看着他们离开,紧接着,转身来到楚婉君面前,两枚冰魄针刺在她头上穴位。 emsp;emsp;很快,几滴奇异的粉色鲜血从银针上滑落。 emsp;emsp;“嗯……” emsp;emsp;一声勾人心弦的轻哼传出,楚婉君缓缓醒来。 emsp;emsp;她揉了揉太阳穴,不禁微微皱眉:“刚才发生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emsp;emsp;但很快,当她看见韩凌天那张欠揍的脸时,所有的疑问直接抛到脑后。 emsp;emsp;楚婉君一个翻身打出鞭手,重重袭向韩凌天的脑袋,同时横眉冷对,娇喝一声:“死混蛋,你竟然敢放老娘鸽子!” emsp;emsp;很凶猛的一击,简直像极了仇人见面。 第二百四十四章 潜入段家 emsp;emsp;什么叫仇人见面分为眼红! emsp;emsp;楚婉君历经花玲珑的事情,在加上第一次被人放那么长时间鸽子,压抑的火气终于爆发。 emsp;emsp;其实她对韩凌天谈不上恨,但怎么说也要暴揍一顿解解气才行。 emsp;emsp;“喂,要不要上来就那么热情,我可无福消受。” emsp;emsp;韩凌天一个闪身躲开,很是无奈的看着她。 emsp;emsp;“乖乖被老娘揍一顿就算扯平,不然事没完!” emsp;emsp;楚婉君一击落空便瞪着韩凌天,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emsp;emsp;韩凌天和她拉开距离,嘴角抽了抽:“你现在可是恩将仇报,刚才要不是我出手,你就清白不保了啊。”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楚婉君眉头一皱,低头打量着自己穿着,只觉得他话说的云里雾里。 emsp;emsp;“记得刚才那个和你聊天的谭向初么,他对你使用了醉情香。” emsp;emsp;韩凌天搬来椅子坐在她对面,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 emsp;emsp;“谭向初?醉情香?” emsp;emsp;楚婉君整个人都发懵,摇晃着脑袋,可关于刚才发生的事,记忆却十分模糊。 emsp;emsp;“醉情香,只要吸入一点,就会对释放者言听计从。” emsp;emsp;韩凌天打开电脑,直接调出监控。 emsp;emsp;“你……你是说刚才那个人对我下药?” emsp;emsp;看着视频里行为古怪的自己,楚婉君吓得大眼睛一瞪,有些不寒而栗。 emsp;emsp;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韩凌天如果晚来一分钟,那…… emsp;emsp;楚婉君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emsp;emsp;“那个混蛋,我要狠狠教训一顿才行!” emsp;emsp;楚婉君一拍桌面,表情很是难看。 emsp;emsp;“继续看下去,现在的他怕是比死都要难受。” emsp;emsp;韩凌天将她拦住,指了指电脑屏幕。 emsp;emsp;监控视频看到后半段,眼见着韩凌天面对众多威胁,依旧挡在自己面前,楚婉君原本飙升的火气,也有些提不上来。 emsp;emsp;“你认识的人倒是不少,那个庄小姐应该是个大美女吧。” emsp;emsp;她不满的撇了撇嘴。 emsp;emsp;韩凌天只是笑笑,也不接茬。 emsp;emsp;女人心海底针,他可怕哪句说不好,在触及楚婉君的霉头。 emsp;emsp;楚婉君见他不说话,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着:“韩凌天,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猛的一愣。 emsp;emsp;“我是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emsp;emsp;声音越说越弱,楚婉君的目光躲闪向别处。 emsp;emsp;“我喜欢……” emsp;emsp;韩凌天顿了顿,认真打量着她,嘴角一扬:“像你一样的女孩。” emsp;emsp;“不会吧。” emsp;emsp;楚婉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俏脸染上两抹红晕。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摆了摆手:“开玩笑的。” emsp;emsp;“哦。” emsp;emsp;楚婉君眼神看向下方,带着些许失望。 emsp;emsp;“说实在的,刚才的话我自己都不信。”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楚婉君默不作声,静静看着电脑上的监控录像。 emsp;emsp;“生气了?” emsp;emsp;韩凌天凑上去。 emsp;emsp;“有什么生气的。” emsp;emsp;楚婉君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 emsp;emsp;“婉君,我们朝夕相处许久,我发誓,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严肃。 emsp;emsp;“真的吗?” emsp;emsp;楚婉君抬头看他,眼神错愕中带着一丝丝惊喜。 emsp;emsp;“你不信?”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你不信,我现在就和你拜把子!” emsp;emsp;“嘁……” emsp;emsp;一声长长的鼻音,楚婉君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一扬头,抬手重重拍向韩凌天肩膀,似乎在笑:“好兄弟!” emsp;emsp;有些失落,她没有表现出来。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将尴尬话题转移:“婉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开始治疗啊?” emsp;emsp;“不回去了,今晚我值班。” emsp;emsp;楚婉君很快恢复正常,指了指轮流表。 emsp;emsp;虽然自家老爹是市里一把手,但她向来严格要求自己,哪怕深夜值班又累又苦,也从不拒绝。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笑容灿烂,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那治疗……” emsp;emsp;“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emsp;emsp;楚婉君一脸警惕,抬手提防着他。 emsp;emsp;“在医院那次挺不错的,不如在警局也来一次,啧啧……肯定很刺激。” emsp;emsp;韩凌天的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保准会脑补出精彩大片。 emsp;emsp;好在,大半夜值班的只有楚婉君一个。 emsp;emsp;“在警局?不……不太好吧。” emsp;emsp;楚婉君看着日常工作的环境,有些为难。 emsp;emsp;“反正三更半夜的也没人看见,在哪儿不一样。”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看看哪里方便下手。 emsp;emsp;楚婉君很是纠结,在医院那次治疗就够扯的,现在居然要在警局…… emsp;emsp;可是韩凌天的治疗效果十分明显,她又不能前功尽弃。 emsp;emsp;“走吧,我们去局长办公室,那里没摄像头,而且有张床。” emsp;emsp;最终,楚婉君咬牙带着韩凌天向二楼走去。 emsp;emsp;局长办公室门没锁,一推就开,里面布置的相当简单。 emsp;emsp;走到里面小屋,正入眼帘的是一张铁床。 emsp;emsp;楚婉君俏脸涨红,很是难为情,衣服脱的像第一次那样缓慢。 emsp;emsp;当衣服彻底脱掉后,楚婉君把头扭到一旁,不敢直视韩凌天。 emsp;emsp;“换个地方,果然不一样。” emsp;emsp;韩凌天暗暗咽下口水,眼神反复打量着诱人的高低弧线,火红蕾丝紧扣着一抹白嫩,让人邪火飙升。 emsp;emsp;“看什么看,快点开始!” emsp;emsp;楚婉君娇嗔的瞪他一眼。 emsp;emsp;“婉君,你的变化不小啊。” emsp;emsp;韩凌天满脸认真。 emsp;emsp;“什么变化?” emsp;emsp;楚婉君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 emsp;emsp;“穿着呗,现在的罩罩似乎比以前的大了一号。”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咂舌。 emsp;emsp;“你怎么不去死!” emsp;emsp;楚婉君俏脸飞上一抹红霞,一个枕头砸出去。 emsp;emsp;不换影响呼吸,会导致胸闷,其实,她很不喜欢那莫名其妙的副作用。 emsp;emsp;会招来讨厌的目光不说,也耽误身手。 emsp;emsp;要是被周琪朵听到她的烦恼,怕是会哇哇哭出来。 emsp;emsp;在古怪的气氛中完成治疗,楚婉君匆匆穿好衣服,来到办公区,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眼神有些飘忽。 emsp;emsp;韩凌天准备离开,临走时,在她面前放下一个破旧的小木盒。 emsp;emsp;“什么东西?” emsp;emsp;楚婉君眉头微皱,一脸的莫名其妙。 emsp;emsp;“花玲珑的事,错都在我,希望你能喜欢新的礼物。” emsp;emsp;韩凌天神情认真,将木盒打开。 emsp;emsp;“我不要,你拿走给别人吧。” emsp;emsp;楚婉君将木盒一推,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emsp;emsp;“婉君,我昨天大半夜千辛万苦才弄来的耳坠,你就收下吧,保证在世间是独一无二的。” emsp;emsp;韩凌天讪笑一声:“本打算今早就给你的,可惜被一些事耽误了。” emsp;emsp;“独一无二?那收下也不是不可以,但玉坠看着也不怎么样啊,做工很粗,玉料也一般,一点都比不上花玲珑。” emsp;emsp;楚婉君瞄了一眼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对金镶白玉的耳坠,“韩凌天,怎么说咱们也是好兄弟,你太糊弄我了吧。” emsp;emsp;“你要不喜欢,我再换一个。”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去拿木盒,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很不好解释。 emsp;emsp;“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哪有收回去的。” emsp;emsp;楚婉君一把将木盒抢来,旋即对韩凌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没事快点滚蛋,别妨碍老娘值班!” emsp;emsp;“那我先走一步,你照顾好自己。”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便向外面大步走去。 emsp;emsp;若不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他肯定会留下来陪楚婉君聊天解闷。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楚婉君走出来,二话不说一口咬在韩凌天肩膀上,旋即傲娇的一扬下巴:“好了,现在我们算扯平了。” emsp;emsp;“你也有幼稚的时候。”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揉了揉肩膀,摇头离开。 emsp;emsp;楚婉君看着他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玉坠,嘴角上扬一抹淡淡笑容。 emsp;emsp;她实际上不在乎礼物价值的多少,什么金银首饰都看不上,反倒平平无奇的东西,更能打动她。 emsp;emsp;楚婉君不爱钱,最为看重的是花不花心思。 emsp;emsp;刚一走出去,韩凌天立马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些人守在警局门口。 emsp;emsp;非常时期,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emsp;emsp;楚婉君武力可以,寻常混混根本不是对手,但怕就怕对方使阴招,或者找来入境高手。 emsp;emsp;“不管是谁,胆敢伤害我的亲朋好友,都将是不死不休,段苍羽,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emsp;emsp;韩凌天望着灯红酒绿的大街,眼神冰冷的可怕。 emsp;emsp;…… emsp;emsp;景枫别院,作为鼎鼎大名的段家别墅,哪怕是在夜晚,也依旧灯火辉煌。 emsp;emsp;韩凌天藏在外面树林中,放眼望去,不得不承认,段家的安保水平很高,明哨暗哨无数,简直甩先前的黄埔家几条街。 emsp;emsp;不提常人,哪怕来些职业杀手,别说潜入中央别墅,甚至刚一出现在外围,便会被发现。 emsp;emsp;可惜,对韩凌天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emsp;emsp;等待片刻,天空飘来一朵云,挡住月光,使周围昏暗不少。 emsp;emsp;借此机会,人影一闪,韩凌天从高墙跳入,轻飘飘的落到地上,就势猫在草丛里。 emsp;emsp;与此同时,两队护卫在他身前两米处交叉而过。 emsp;emsp;韩凌天屏住呼吸,没有惊动任何一人,正准备开始行动。 emsp;emsp;突然,又是一抹黑影跳下来,正巧落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黑衣黑帽黑口罩,全副武装,只漏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emsp;emsp;两人对视久久不语,都陷入深深的呆滞中。 emsp;emsp;“你是谁啊?” emsp;emsp;韩凌天最先恢复,眉梢一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人。 emsp;emsp;哪怕他久经大风大浪,也是第一次碰到现在的情况。 emsp;emsp;“同行,你太不专业了吧。” emsp;emsp;来人上下打量他的穿着打扮一眼,发出十分中性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价值数亿的金条 emsp;emsp;“同行?”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上下打量他一番:“你不会是贼吧?段家都敢偷,胆子倒不小。” emsp;emsp;“切,我盗圣空空儿试问,天下有什么是不能偷的?!” emsp;emsp;黑衣人自信满满的一拍胸膛。 emsp;emsp;“盗圣?说得好听,不就是贼么。” emsp;emsp;韩凌天发现空空儿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被他偷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emsp;emsp;小偷不都是很低调的么,眼前的也太狂了吧。 emsp;emsp;“贼怎么了,凭手艺生活,又不是吃软饭。” emsp;emsp;空空儿说完,有些古怪的看向韩凌天,“再说,你不是贼,大半夜来干什么?”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也算……算是贼吧。” emsp;emsp;“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emsp;emsp;空空儿白他一眼:“既然是同行,那我丑话说在前头,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三天前就在段家踩点,并且在外面留下标记,所以,里面的东西都应该归我,你可以回去了。” emsp;emsp;“不都说贼不走空么,我什么都不拿就回去,也不合规矩,盗圣前辈,你给我留点汤行么。”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一动。 emsp;emsp;“不是我没提醒你,段家安保严密,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能潜入中央别墅算个本事,拿完东西在不打草惊蛇的出来也是个本事。” emsp;emsp;空空儿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中满是不屑:“我身为盗圣都要拿出几倍的精神头才行,你认为你有那个能耐?” emsp;emsp;“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既然来了,不试试怎么行呢。”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段苍羽行事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要是失败落在他手里,你怕是比死都要难受。” emsp;emsp;空空儿认为眼前人太狂妄自大,刚入行就敢挑段家练手,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 emsp;emsp;“我不怕。” emsp;emsp;韩凌天没把段家的防御放在眼里。 emsp;emsp;“言尽于此,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别人,看在同行的份上,每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些纸钱的。” emsp;emsp;空空儿嗤笑着摇了摇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emsp;emsp;在他眼中,韩凌天自不量力,来段家便是入了必死的局! emsp;emsp;作为名扬在外的老手,再加上踩点好几天,但就算如此,一路上依旧发生几个小意外,让空空儿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时机。 emsp;emsp;好在,最终有惊无险的来到中央别墅前。 emsp;emsp;空空儿找到一个开着窗的杂物间,终身一跃跳到里面。 emsp;emsp;一切都很顺利,让他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emsp;emsp;空空儿轻手轻脚,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的寻找着,但没发现任何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emsp;emsp;与此同时,他刚走到一间卧室门前,便听到里面传出中年人的声音。 emsp;emsp;“陈堂主,我希望你们不要直接杀掉韩凌天,将他带来就好。” emsp;emsp;段苍羽声音森冷:“我要让那小子亲眼看到黄埔家覆灭,亲眼看到所保护的亲朋好友惨死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emsp;emsp;“嗯。” emsp;emsp;站在他身前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负剑青年。 emsp;emsp;他淡漠的点了点头,仿佛执行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msp;emsp;“有劳邢堂几位。” emsp;emsp;段苍羽作为称霸一方的枭雄,在滨海权势滔天,说一不二。 emsp;emsp;但在青年面前,他只能深深低着脑袋,毕恭毕敬。 emsp;emsp;“竟然是邢堂的人,我的天啊!” emsp;emsp;空空儿一惊,察觉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当即不敢久留。 emsp;emsp;“是谁?” emsp;emsp;突然,一声冷喝从门内传出。 emsp;emsp;紧接着,惊人的剑势铺天盖地般呼啸而来。 emsp;emsp;空空儿瞬间浑身冰冷,动不能动,露出的一双大眼睛中,尽是绝望。 emsp;emsp;那强大的剑势,仿佛是要将他从中间撕裂。 emsp;emsp;他纵横无数大家族,也碰到不少王级高手,但如此纯粹的剑势却是第一次见到。 emsp;emsp;“咔嚓!” emsp;emsp;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空空儿眼看着自己要被抓到,却又无能为力。 emsp;emsp;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不给他动用底牌的机会。 emsp;emsp;毕竟,谁又能料到,小小的滨海市会有王级高手存在! emsp;emsp;而且来人很不简单,是邢堂的王级高手! emsp;emsp;先前在外围和韩凌天说的话,仿佛都应验在他自己身上。 emsp;emsp;真被段苍羽抓住,绝对生不如死! emsp;emsp;“唰!” emsp;emsp;房门打开,负剑青年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环顾四周,眼神中有些错愕。 emsp;emsp;“怎么没人,莫非是我的错觉?” emsp;emsp;放眼望去,走廊内空无一人。 emsp;emsp;“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emsp;emsp;段苍羽眉头微皱,从里面跟了出来。 emsp;emsp;“没事,应该是我的错觉。” emsp;emsp;陈玉楼摇头离开。 emsp;emsp;弱者,在他的剑势封锁下绝对不可能离开,而强者,则完全没有离开的必要。 emsp;emsp;简单分析了一下,他便不放在心上。 emsp;emsp;有些昏暗的小屋中,一个略带玩味的声音淡淡传出:“盗圣前辈,我可等你许久了啊。” emsp;emsp;空空儿睁着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男人。 emsp;emsp;“是你!” emsp;emsp;刚刚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他离开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外面被他百般嘲讽的青年。 emsp;emsp;“很意外吗?”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你竟然能在严密守卫的监视下潜入别墅,更重要的是,面对那名邢堂王级高手的剑势封锁,却来去自如。” emsp;emsp;空空儿震惊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emsp;emsp;他现在才发现,先前见到的哪是什么刚入行的小贼,而是一名深藏不漏的高手。 emsp;emsp;不由得,面罩下的脸臊得通红。 emsp;emsp;“我叫韩凌天,今晚嘛,身份暂且当作贼吧。”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空空儿立即惊呼一声:“你就是那个韩凌天?刚才段苍羽扬言要抓的人?” emsp;emsp;“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实际上,我却没把他太放在心上。”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别吹了好嘛,你要那么厉害,至于带着我跑?” emsp;emsp;空空儿撇了撇嘴,一脸不屑:“虽说我不太清楚邢堂来自哪里,但他们的堂主,剑痴陈玉楼,却在省城大名鼎鼎,传闻他剑下无活人,只要被盯上,必死无疑!” emsp;emsp;“哦,是么。” emsp;emsp;韩凌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emsp;emsp;“算了,你们的事我不掺和。原本呢,段家的财宝我是不会分的,但看在你刚才救了我的份上,一会儿我七你三。” emsp;emsp;空空儿划清界限,只偷东西,不参与什么爱恨情仇。 emsp;emsp;“你的命只值三成吗?”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人要懂得知足,三成不少了好么,刚才要没有你,我也有办法离开。” emsp;emsp;空空儿分文不让,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emsp;emsp;“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你喜欢钱那就全拿走,我三成都不要。” emsp;emsp;韩凌天看他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一会儿找到段苍羽的保险柜,我只要一样东西,剩下的全归你,如何?” emsp;emsp;“成交,看在你不要东西的份上,每年我都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 emsp;emsp;在空空儿眼里,一旦被陈玉楼盯上,韩凌天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emsp;emsp;“那我泉下有知,倒是应该变成鬼回来谢谢你。”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奈。 emsp;emsp;敲定好一切开门离开,两人再次来到段苍羽的卧室。 emsp;emsp;空空儿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见走廊空无一人,便从兜里掏出一根十厘米左右的木管。 emsp;emsp;“麻药?太老套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直接打开门,甩出一枚金针,刺入睡着的段苍羽体内。 emsp;emsp;“你确定有用?” emsp;emsp;空空儿傻傻的拿着木管,半信半疑。 emsp;emsp;他引以为傲的东西,似乎都在被一一推翻。 emsp;emsp;“我那一针,保证比你的麻药管用。”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便开始四处打量。 emsp;emsp;“既然你和段苍羽有仇,为什么现在不直接杀了他?” emsp;emsp;空空儿十分看不懂韩凌天的做法。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段家背后有大势力撑腰,杀了一个段苍羽没用,终会有源源不断的替代者,我要的是斩草除根。” emsp;emsp;说完耸了耸肩,便大摇大摆的开始翻找。 emsp;emsp;段苍羽的卧室和书房相接,里面木架摆放着各种书籍。 emsp;emsp;可找了一大圈,在两个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找到。 emsp;emsp;“你真笨的可以。” emsp;emsp;空空儿一直在看他忙前忙后,暗暗偷笑。 emsp;emsp;韩凌天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书桌,有些奇怪:“不应该啊,正常人都是把保险箱放在卧室才会安心,难不成段苍羽很自信别墅防卫,放在别的地方了?” emsp;emsp;“保险箱在卧室没错,但谁会傻到放在明面上。” emsp;emsp;空空儿一阵无语的看着他。 emsp;emsp;“有暗格!” emsp;emsp;韩凌天眼前一亮。 emsp;emsp;两人鼓捣半天,终于找到了机关所在。 emsp;emsp;当一个花瓶被扭动,两个巨大的书架缓缓拉开,露出一人多高的保险柜。 emsp;emsp;“额……怎么开?”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巨大的保险柜,整个人都懵在那里。 emsp;emsp;凭借自己的能力,纯靠蛮力倒是可以破开,但搞出的动静太大,段苍羽在沉睡,不代表外面人也听不见。 emsp;emsp;韩凌天需要的是偷偷带走账本,借此来毁掉整个段家,包括旗下各个产业。 emsp;emsp;“看出做贼是个技术活了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我盗圣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emsp;emsp;空空儿十分得意,一把将他拽开,然后走到保险柜前,缓缓转动着上面密码锁。 emsp;emsp;“好简单,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比我在外面碰到那些差多了。” emsp;emsp;似乎为了验证他的话,三分钟不到,只听一阵细微的咔嚓声,保险柜门打开。 emsp;emsp;放眼望去,满满的全部都是金条! emsp;emsp;粗略估算一下,价值最少有几亿! 第二百四十六章 邢堂出手 emsp;emsp;看着金灿灿的一片,两人都是一愣。 emsp;emsp;也不怪韩凌天惊讶,毕竟满满一屋子金条实在太骇人眼球,他是第一次见到。 emsp;emsp;而空空儿则是没料到,一个小小的滨海市家族,竟然也有如此庞大的财富。 emsp;emsp;“你刚才说不要的,现在算不算数?” emsp;emsp;空空儿看着金条,眼睛都冒出精光,典型的守财奴模样。 emsp;emsp;面对一屋子的财富,又怎么会有人不动心。 emsp;emsp;“不要,你喜欢全搬走都行。” emsp;emsp;韩凌天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在保险柜里转了一圈,找出一个小u盘。 emsp;emsp;接到手机上一查看,果然是所谓的账本。 emsp;emsp;里面记载着偷税漏税的数额,和许多不为人知的犯罪记录。 emsp;emsp;其中一些大额款项支出没列缘由,显然,是被上缴到了背后势力。 emsp;emsp;收款人叫郑许昌,被韩凌天暗暗记住。 emsp;emsp;“段家主,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 emsp;emsp;韩凌天拿着u盘,对熟睡中的段苍羽冷冷一笑。 emsp;emsp;保险柜里的金条实在太多,空空儿竭尽全力也才拿走一部分,差不多价值个几千万。 emsp;emsp;但相比于大体,只算得上冰山一角而已。 emsp;emsp;他一脸惋惜,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我终于能体会那种金山银山摆在眼前,却拿不走的痛苦了。” emsp;emsp;要搬空保险柜里的金条,开一辆车来比较靠谱,单凭人力绝不可能。 emsp;emsp;“行了,人要懂得知足么。” emsp;emsp;韩凌天将空空儿的话,原封不动的又交给他。 emsp;emsp;“切,你懂个屁!” emsp;emsp;空空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emsp;emsp;接下来,两人合上保险柜,关掉暗格,然后将所有东西放归原位,才走出书房。 emsp;emsp;段苍羽依旧在沉睡,对外界发生的一无所知。 emsp;emsp;韩凌天拔出金针,然后悄悄关上房门离开。 emsp;emsp;两人都是高手,空空儿哪怕负重许多,身手仍然不差。 emsp;emsp;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 emsp;emsp;“后会有期……不不不,后会无期。” emsp;emsp;空空儿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一脸认真:“陈玉楼是躲不掉的,你我二人今日一别,往后怕是阴阳两隔,韩凌天,我会多给你烧纸钱的。” emsp;emsp;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emsp;emsp;“放心,我哪怕不投胎去做鬼,也会回来看你的。”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emsp;emsp;“嘁!” emsp;emsp;长长的鼻音似是不屑,空空儿身形闪动彻底消失。 emsp;emsp;第二天早上六点,韩凌天梳洗完毕便开车去警局。 emsp;emsp;“韩老大!” emsp;emsp;七八号人从绿化带中走出来,神情毕恭毕敬。 emsp;emsp;“昨晚我离开后没发生什么吧?”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没有。” emsp;emsp;众人齐齐摇头。 emsp;emsp;“行,你们回去吧,昨晚辛苦了,我会和玄姐说一声,让她好好奖赏的。” emsp;emsp;韩凌天径直开门走向警局里面。 emsp;emsp;不到上班点,里面依旧只有楚婉君一人,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 emsp;emsp;她手中紧紧攥着破旧木盒,本来被嫌弃的玉坠,现在也神奇的出现在耳朵上。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敲了敲桌子。 emsp;emsp;“哪个混蛋是有病么,一大早扰人清梦,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emsp;emsp;楚婉君睡眼惺忪,狠狠一拍桌面,出口便是一声咆哮。 emsp;emsp;“婉君,我不是怕你没吃饭肚子饿么,早上空腹不好,快趁热吃掉。” emsp;emsp;韩凌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豆浆和小笼包。 emsp;emsp;楚婉君抬眼看看他,嘴角一挑:“呵呵,你会那么好心?” emsp;emsp;“眼见为实啊,你看桌上的豆浆和小笼包,我哪敢糊弄你!” emsp;emsp;韩凌天无辜的将手一摊。 emsp;emsp;“算你有良心,我去洗漱一下。”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走向卫生间。 emsp;emsp;等了一会,她再次开门出来,脸上完全没有妆容,素面朝天,依旧美不胜收。 emsp;emsp;“婉君,热气腾腾的早餐,再不吃就凉了。”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殷勤,拿筷子夹出小笼包放到楚婉君面前。 emsp;emsp;楚婉君正要伸手去拿,韩凌天却摇了摇头:“你手上有水,来,我喂你。” emsp;emsp;楚婉君俏脸微红犹豫了一下,旋即凑上去小小咬上一口,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愈发古怪。 emsp;emsp;“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emsp;emsp;“我就不能单纯的来给你买早餐么。”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 emsp;emsp;“切,你都能把花玲珑当着老娘的面给别人,昨晚又放鸽子那么久,会好心给我买早餐?” emsp;emsp;楚婉君越想越气,一脸鄙夷:“有什么事快点说,等会我可要回去补美容觉了,没闲工夫和你瞎扯。” emsp;emsp;“不愧是好兄弟,知我者莫若婉君,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emsp;emsp;韩凌天讪讪一笑。 emsp;emsp;“灵犀个屁,少乱用词语!”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emsp;emsp;韩凌天也不觉得尴尬,直接拿出u盘放到她面前,“婉君,麻烦你帮我把它放在楚领导的办公桌上。” emsp;emsp;“什么东西?” emsp;emsp;楚婉君眉头一皱。 emsp;emsp;“段苍羽犯法的证据。”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楚婉君脸色骤变,赶忙把u盘插入电脑里。 emsp;emsp;事关重大,她必须要亲自确认才行。 emsp;emsp;当看清里面的记录,楚婉君拳头攥的嘎吱作响,声音发冷:“好一个段家,好一个段苍羽,竟然干了那么多坏事!” emsp;emsp;旋即,她一脸狐疑的看向韩凌天:“按理说u盘可是段苍羽的命门,你是怎么拿到的?” emsp;emsp;“怎么拿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账本会带来什么影响?” emsp;emsp;“可以查封段家名下所有产业,并且让一些涉案人被判上十几年牢!” emsp;emsp;楚婉君十分认真。 emsp;emsp;“那就好,有劳。” emsp;emsp;说完,韩凌天转身离开。 emsp;emsp;“喂,你没告诉我怎么拿到的呢!” emsp;emsp;楚婉君气的跺了跺脚。 emsp;emsp;紧接着,她也顾不得吃早餐,立即开车前往市局。 emsp;emsp;段家作为由黑转白的家族,仗着势力庞大,行事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一直是她老爹的眼中钉。 emsp;emsp;只是账本难寻,证据不足,一直苦于下手。 emsp;emsp;楚兴安其实不止一次调查,甚至派人去段家里里外外的搜索,结果一无所获不说,更被段苍羽奚落一番。 emsp;emsp;现在有了账本,便是铁证如山! emsp;emsp;市局,楚兴安屁股都没坐热,就看见楚婉君匆匆赶来。 emsp;emsp;“婉君,专门来看爸爸吗?” emsp;emsp;楚兴安一脸宠溺的笑容,见到自己的女儿,甭提要多高兴。 emsp;emsp;“你那么忙,我要是专门赶来,肯定得提前预约啊,否则破坏了你的时间规划怎么办?”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emsp;emsp;“婉君,我又没调派你,说话就不能和颜悦色点吗?” emsp;emsp;楚兴安怎么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当即面有苦色:“楚家什么情况你也明白,老爸要不做出点功绩,你爷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杀来,让你嫁去宋家。” emsp;emsp;“宋家宋家的,有什么好的,爷爷真是糊涂。” emsp;emsp;楚婉君瞬间没了脾气,自家老爹被下放,有很大原因就是在她身上。 emsp;emsp;宋家是个很大的势力,相比他们有神医坐镇的楚家都要更胜一筹。 emsp;emsp;“你爷爷也是为了家族好。” emsp;emsp;楚兴安心里不是滋味。 emsp;emsp;“不就是功绩么,我现在就给你!” emsp;emsp;楚婉君将u盘放到办公桌上。 emsp;emsp;“嗯?什么东西?” emsp;emsp;楚兴安一愣。 emsp;emsp;“你自己打开看。” emsp;emsp;楚婉君直接将u盘插到电脑上。 emsp;emsp;点开文件一看,楚兴安顿时惊喜交加:“婉君,段家的账本,你是怎么拿到的?” emsp;emsp;“别管怎么拿的,对你有用就行。” emsp;emsp;楚婉君模仿着韩凌天的语气。 emsp;emsp;“有用,当然有用!我现在就召集人手,去段家抓人!” emsp;emsp;楚兴安笑容灿烂。 emsp;emsp;“祝你成功,我要回去补个美容觉,就不参与了。” emsp;emsp;楚婉君打着哈欠,转身推门就走。 emsp;emsp;楚兴安激动的找来秘书,立马开始安排下去。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眼前的路被四人拦住。 emsp;emsp;三男一女形象各异,也在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韩凌天。 emsp;emsp;一个背着长剑的面瘫青年,一个人高马大的黝黑壮汉,一个神情阴鸷的佝偻老者。 emsp;emsp;而剩下那名穿着旗袍,手持蒲扇的丰腴女人,便是姬余音。 emsp;emsp;“韩凌天对吧,你应该能认出我们的身份,也清楚一会儿将要发生什么。” emsp;emsp;其中人高马大的黝黑壮汉沉声开口。 emsp;emsp;“当然,你们是邢堂的人。” emsp;emsp;韩凌天的目光扫视他们,除姬余音外,另外三人都是高手。 emsp;emsp;尤其在昨晚上打了照面的面瘫青年,如今更是将势内敛到极致,常人少有能及。 emsp;emsp;“小帅哥放心,我们暂且不会动你,但到了段家会发生什么,就没人敢保证。” emsp;emsp;姬余音蒲扇半掩俏脸,既不会动手,也不能动手,只是打算看看韩凌天如何渡劫。 emsp;emsp;“小子,听说你有些身手,怎么,是打算跟我们比划比划,然后吃足苦头被抬回去?” emsp;emsp;阴鸷老者冷冷一笑:“亦或者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走,让小命多活一些时间?” emsp;emsp;“两条路,给你十秒钟抉择。” emsp;emsp;黝黑壮汉捏了捏拳头,狰狞一笑。 emsp;emsp;“不用,我跟你们走。” emsp;emsp;韩凌天十分配合。 emsp;emsp;见他不反抗,姬余音眼底闪现一抹失望,摇了摇头暗叹一声:“韩凌天,现在才是真正的你吧?那晚在树林中,我差点相信了你说的豪言壮语,可现在来看,只是吹牛撒谎而已。” emsp;emsp;“那就好。” emsp;emsp;背负着长剑的陈玉楼面无表情,声音淡然:“你是对的,否则真动手的话,我剑下从不留活口,回去也不好交差。” emsp;emsp;说罢,一行五人便上了一辆吉普车,扬长而去。 emsp;emsp;正巧,等待绿灯准备上班的黄埔澜庭,在车里看到了刚才一幕。 emsp;emsp;“那是……是韩凌天?” emsp;emsp;她眉头微皱,当下脚踩油门跟了上去,打算一探究竟。 正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lt;&quot;<a href="https://xsbiquge&quot;" target="_blank">https://xsbiquge&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xsbiquge&lt;&gt;" target="_blank">https://xsbiquge&lt;&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何为大事? emsp;emsp;,♂, emsp;emsp;段家别墅。 emsp;emsp;段苍羽正坐在客厅中喝茶,一排排黑衣保镖站在后面,气场十足。 emsp;emsp;段家的势力哪怕被韩凌天毁掉不少,整体上依旧不容小觑。 emsp;emsp;“段家主,人我给你带来了。” emsp;emsp;陈玉楼一步步走来,淡淡出声。 emsp;emsp;“好,很好” emsp;emsp;段苍羽喝了口茶,目光凌厉的看向韩凌天:“小子,我们又见面了,你屡次和段家作对,可料到今天的下场” emsp;emsp;两个儿子都栽在韩凌天手上,如今仇人见面,可谓分外眼红。 emsp;emsp;“当初见面,段家是高高在上的滨海市第二家族,羽翼丰满,势力庞大,在黄埔家门前不可一世、专横跋扈。” emsp;emsp;韩凌天神情自若:“怎么再见面时,却是如此低调了呢。” emsp;emsp;“韩凌天,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本来呢,我是打算用最恶毒的手法让你生不如死,但现在” emsp;emsp;段苍羽冷冷一哼,走到韩凌天面前,声音低沉:“交出斌儿的解药,我可以留你条狗命多活一阵子” emsp;emsp;“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呢”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拒绝” emsp;emsp;黝黑壮汉眼神轻蔑。 emsp;emsp;阴鸷老者冷冷一笑:“我有上百种方法炮制你,每个都残酷到极致,反正你贱命一条,能剩一口气就行。” emsp;emsp;与此同时,段苍羽接了个电话,旋即嘴角一挑,拍了拍手。 emsp;emsp;“不,你会答应的。” emsp;emsp;别墅大门拉开,只见黄埔澜庭被两个人推上来。 emsp;emsp;“放开我” emsp;emsp;黄埔澜庭拼命挣扎着,头发散乱。 emsp;emsp;她刚才跟在陈玉楼等人的后面,哪料刚到段家外围,不等一探究竟,便被暗哨直接抓住。 emsp;emsp;哪怕她再不懂,现在也明白落入段苍羽手中,将会有什么后果。 emsp;emsp;黄埔家和段家势如水火,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emsp;emsp;“段家主,你做错了一件大事。”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深深看了黄埔澜庭一眼,眉头微皱。 emsp;emsp;“哦在我的地盘上,是龙给我卧着,是虎给我趴着,又有什么算大事” emsp;emsp;段苍羽嗤笑一声,舒舒服服的依靠在沙发上。 emsp;emsp;他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 emsp;emsp;别墅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更有邢堂高手坐镇,他会在乎区区一个韩凌天 emsp;emsp;暂时不动他,一是因为解药,二是猫抓老鼠前的戏弄而已。 emsp;emsp;“你要夺取黄埔家的产业,是小事。” emsp;emsp;韩凌天依旧安安静静,情绪上并没有一点波动,声音淡然:“甚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我,也是小事。” emsp;emsp;说话间,他垂目微睁,一丝冷光闪烁:“但,你把澜庭抓来,那便是大事。” emsp;emsp;“所以,我给你个机会,自行了断吧。” emsp;emsp;此话一出,黄埔澜庭猛的一愣,看向韩凌天,心中百感交集。 emsp;emsp;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没料到韩凌天不是求饶,而是在那里大放厥词。 emsp;emsp;难不成他脑子有问题,搞不懂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吗 emsp;emsp;段家里里外外足有上百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韩凌天,他是哪来的勇气,让段家主自行了断 emsp;emsp;姬余音暗暗摇头,认为韩凌天真是个疯子。 emsp;emsp;“他真的认为,自己有实力挑战在场所有人” emsp;emsp;心中念头刚一蹦出,她便自嘲的笑了笑,摇头将其甩出去。 emsp;emsp;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邢堂另外三人的真正实力。 emsp;emsp;韩凌天身手是很厉害,但和真正的高手相比,却只是九牛一毛。 emsp;emsp;“小子,说那种话,不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很可笑吗” emsp;emsp;黝黑壮汉不屑的咧了咧嘴。 emsp;emsp;“莫非,你是认为自己有和我们拼命的资格” emsp;emsp;阴鸷老者目光森然。 emsp;emsp;段苍羽哈哈大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韩凌天:“小子,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说那么一大堆来调节气氛的吗” emsp;emsp;说话间,他高高昂着头,眼神愈发轻蔑:“让我自行了断,啧啧啧你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emsp;emsp;“噗嗤” emsp;emsp;站在后面那些都是经受专业训练的保镖,一般情况下不会笑场,但现在憋着,实在强人所难。 emsp;emsp;尤其是韩凌天那令人无语的话,说实在的,让他们尴尬癌都要犯出来。 emsp;emsp;说大话、装模作样的人他们见识不少,但像眼前年轻人一样看不懂情况,说话苍白无力的,却真心没有。 emsp;emsp;他们都在好奇,韩凌天看着年纪不大,到底是从哪来的自信和勇气口出狂言 emsp;emsp;“看来不给点教训,你小子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emsp;emsp;黝黑壮汉摩拳擦掌的走了出来,狰狞一笑。 emsp;emsp;“韩凌天跟黄埔家没什么关系,放了他,有什么冲着我来” emsp;emsp;黄埔澜庭咬着牙站了出来,挡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放不可能” emsp;emsp;段苍羽嘴角一撇,声音发冷:“不止是他,你们黄埔家的其他人,我也会抓住,然后折磨致死” emsp;emsp;“你是要赶尽杀绝”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惊。 emsp;emsp;“没错,我就是要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emsp;emsp;段苍羽越说越来劲,放肆狂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黄埔家发生的那件惨案,也是由我一手策划的。” emsp;emsp;“你说,我爸爸和妈妈都是你杀的” emsp;emsp;黄埔澜庭大眼睛中瞬间爬满血丝,两只小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emsp;emsp;“对,都是我杀的” emsp;emsp;段苍羽满脸的狂妄:“放心,你和你爷爷,以及黄埔家其他人,会很快和他们团聚的。” emsp;emsp;“混蛋,我跟你们拼了” emsp;emsp;黄埔澜庭从腰间突然掏出一把小刀,咬牙切齿的冲了上去。 emsp;emsp;“凭你” emsp;emsp;黝黑壮汉嘴角出现一丝嘲弄,眼睛突然一睁。 emsp;emsp;刚才平凡如常人的他,在一瞬间,仿佛直接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emsp;emsp;一股强大的势顿时弥漫整个大厅,让人战栗不止。 emsp;emsp;黄埔澜庭娇躯一颤,眼中闪现一抹浓浓的惊骇。 emsp;emsp;此时,她别说挥刀,甚至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仿佛一只任人屠杀的羔羊。 emsp;emsp;“那人是是半步王级” emsp;emsp;黄埔澜庭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绝望。 emsp;emsp;半步王级杀她,也就抬抬手指就能做到,都不用耗费什么力气。 emsp;emsp;“你一个小姑娘,拿什么和我拼” emsp;emsp;段苍羽轻抿口茶,老神在在的看着她:“把黄埔家名下产业都转交给我,或许,能给你们一个痛快” emsp;emsp;在他眼里,黄埔家已经名存实亡。 emsp;emsp;“呸我死都不会交到你个卑鄙无耻的人手中” emsp;emsp;黄埔澜庭瞪着眼睛,宁死不屈。 emsp;emsp;“是吗” emsp;emsp;段苍羽玩味一笑:“那我一会儿找几十个手下好好招待你,能品尝到黄埔家大小姐的滋味,可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emsp;emsp;“你” emsp;emsp;黄埔澜庭娇躯一颤,俏脸吓得十分苍白。 emsp;emsp;“哈哈哈,小子,你刚才不是很能装的么,老子以为你要站出来英雄救美,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怎么现在看着她将要被玩,你却吓得躲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emsp;emsp;黝黑壮汉看向韩凌天,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和嘲笑。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淡淡看着他。 emsp;emsp;“看什么看,怎么,是要用眼神杀死我吗” emsp;emsp;黝黑壮汉笑容不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能让他怕了不成 emsp;emsp;韩凌天嘴上沉默,往前跨出一步。 emsp;emsp;仅仅一步,便瞬间来到黝黑壮汉面前 emsp;emsp;黝黑壮汉脸色狂变,马上做出反应就要闪躲。 emsp;emsp;与此同时,一股强大到不可匹敌的“势”突如其来,如山般沉重的压力,让他心脏都快要爆裂。 emsp;emsp;“你” emsp;emsp;黝黑壮汉双目充满惊惧,刚要大喊什么。 emsp;emsp;可惜,只吐出一个字,他的脑袋便被韩凌天按住,然后重重砸向实木茶几。 emsp;emsp;“你你你你做什么” emsp;emsp;“混蛋,竟然敢动手” emsp;emsp;韩凌天毫无征兆的动手,场内其他人都是措手不及。 emsp;emsp;姬余音表情一滞,没料到韩凌天真敢反抗。 emsp;emsp;而且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emsp;emsp;可那么做的后果,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emsp;emsp;“眼神自然杀不死你,但我可以动手啊。”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 emsp;emsp;下一秒。 emsp;emsp;“砰砰砰砰” emsp;emsp;刺耳的声音陡然传出。 emsp;emsp;众人傻愣愣看着韩凌天按住黝黑壮汉的脑袋,一次又一次的砸向实木茶几。 emsp;emsp;“啊啊啊” emsp;emsp;声嘶力竭的惨叫,黝黑壮汉身体强横,平常哪怕被成年人全力挥刀砍中都只是轻伤。 emsp;emsp;但,却架不住韩凌天骇人的力量。 emsp;emsp;很快,他的脑袋在碰撞下肿胀、流血。 emsp;emsp;剧烈的疼痛好似一根根钢针扎在头上,疼得他惨叫不住,眼泪横流。 emsp;emsp;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韩凌天闪电般砸了十多下。 emsp;emsp;木色的茶几上,已然被殷红的鲜血渲染,黝黑壮汉形象惨不忍睹 emsp;emsp;虽然没有死,但也受了很重的伤。 emsp;emsp;“嘭” emsp;emsp;最后一下,结实的实木茶几碎成一地破烂。 emsp;emsp;韩凌天停手,黝黑壮汉整个人抱着脑袋瘫软在地,像个受惊龙虾似的蜷缩着。 emsp;emsp;黄埔澜庭呆呆傻傻,怎能料到韩凌天一出手就秒杀掉了半步王级的高手 emsp;emsp;“好了,聒噪的人没了。”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向段苍羽,声音淡淡:“段家主,你继续。” emsp;emsp;“韩凌天,你你竟然敢动手” emsp;emsp;段苍羽没料到,韩凌天会如此疯狂。 emsp;emsp;同样也没料到,强大无比的黝黑壮汉会被一个照面解决。 emsp;emsp;虽说韩凌天有偷袭的成分,但本身实力已然不容小觑。 emsp;emsp;陈玉楼静静看着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出手阻止的打算。 emsp;emsp;身为剑痴,除了背后的剑以外,其他什么的都不值得在乎。 emsp;emsp;队友若技不如人,死了便是死了。 emsp;emsp;那些保镖身形颤抖,好似被雷劈中一样,他们要不是互相搀扶着,可能直接瘫软在地。 emsp;emsp;看着桌上满满的鲜血,再盯向韩凌天的眼神全是畏惧。 emsp;emsp;无与伦比的畏惧 emsp;emsp;黝黑壮汉来自邢堂,那可是比威名赫赫的执法队,更加凶残的存在。 emsp;emsp;听闻里面的人,最次都是半步王级,根本不是他们一帮小保镖能够相比的。 emsp;emsp;实际上,十几个他们去对阵,能不能碰到人家一根毛都难说。 emsp;emsp;可现在,那么凶猛的一号人物,却被韩凌天打的头破血流,甚至一丝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emsp;emsp;“混蛋” emsp;emsp;突然,阴鸷老者暴喝一声,猛的向前一跳。 emsp;emsp;他将全身所有力量都灌注在拳上铁爪,以雷霆万钧的势头,直接朝韩凌天狠狠抓去。 emsp;emsp;出手便是全力,他要将韩凌天撕得粉碎。 emsp;emsp;铁爪撕裂劲风,呼呼作响,声势骇人。 emsp;emsp;“韩凌天,小心后面” emsp;emsp;黄埔澜庭娇躯一颤,竭尽全力喊出。 emsp;emsp;那个方向,是韩凌天的视觉盲区。 emsp;emsp;不得不说,阴鸷老者时机角度都把握的很到位。 emsp;emsp;而且他所展现的实力,黄埔澜庭简直闻所未闻。 emsp;emsp;“试问省城十三豪门中的守护者,也只有如此了吧。” emsp;emsp;黄埔澜庭眼中满是担忧,旋即很是不忿:“该死,段家到底从哪里找来的高手” emsp;emsp;天津https:.tetb. 第二百四十八章 陈玉楼的剑 emsp;emsp;,♂, emsp;emsp;邢堂的高手,自然不容小觑。 emsp;emsp;阴鸷老者强悍无比的实力完全展现,已经堪称到了一个骇人的阶段。 emsp;emsp;几乎,堪比真正的王级高手 emsp;emsp;黄埔澜庭心急如焚,但此时,她却做不了什么,只能在默默祈祷。 emsp;emsp;姬余音眉头微皱,认为韩凌天做事有些鲁莽。 emsp;emsp;以现在的情况出手,是相当不明智的。 emsp;emsp;阴鸷老者是他们邢堂第二高手,爆发下的实力堪比真正王级。 emsp;emsp;“小子,受死吧” emsp;emsp;在一声暴喝中,阴鸷老者一步跨出两三米,铁爪陡然加快,狠狠刺向韩凌天的后心。 emsp;emsp;“唰” emsp;emsp;寒光冷冽,划出缕缕白芒。 emsp;emsp;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韩凌天却诡异的身子一拧。 emsp;emsp;出乎意料的落空,让阴鸷老者表情一阵错愕。 emsp;emsp;“你太慢了。” emsp;emsp;韩凌天缓缓转身,淡漠的看着他。 emsp;emsp;“他竟然躲开了” emsp;emsp;“不对,巧合,一定是巧合” emsp;emsp;“蒙的吧,刚才他可是背朝着人家啊,难不成那小子后脑勺长了眼睛” emsp;emsp;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纷纷摇头。 emsp;emsp;“妈的,老子就不信了” emsp;emsp;阴鸷老者双目微眯,铁爪飞快挥舞,再次发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emsp;emsp;他已经将所有实力完全展现,而且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次都直指要害,凶猛的攻击,让观战的众人暗暗吃惊。 emsp;emsp;那些保镖们目瞪口呆,被邢堂高手所展现的各方面素质彻底震住。 emsp;emsp;“出手太快了吧,我眼睛根本捕捉不到” emsp;emsp;“是啊,看着就一片幻影,吴老的实力竟然如此惊人” emsp;emsp;“哪怕我们二十几号人全上去,能不能抵挡住十秒都难说,他也太强了吧” emsp;emsp;议论的声音不断传出,一个个看向阴鸷老者的眼神都在冒光。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紧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韩凌天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只能躲闪,显然是处在了下风。 emsp;emsp;失败,只是早晚的问题 emsp;emsp;她很后悔,为什么要让韩凌天在黄埔家的事情上越陷越深。 emsp;emsp;两人交锋间,从阴鸷老者身上溢出的一缕“势”,就吓得她俏脸煞白。 emsp;emsp;而处在中心的韩凌天,面对的“势”又会是何等恐怖,她想都不敢想。 emsp;emsp;“黄埔小姐,你眼见着和自己有婚约的男人将要死在面前,是不是很难受” emsp;emsp;段苍羽看向黄埔澜庭,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emsp;emsp;“闭嘴”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若冰霜,手中匕首紧握,只要韩凌天稍有差池,她宁愿死,也不要被人糟蹋。 emsp;emsp;“别着急,好戏刚刚开始,等一会韩凌天被打的跪地求饶,那才是最精彩的。” emsp;emsp;段苍羽嗤笑不断。 emsp;emsp;黄埔澜庭死死瞪着他,要不是周围防卫太多,她拼尽全力也要拉个垫背的。 emsp;emsp;“瞪我有什么用,目光又杀不死人,黄埔小姐,要不要我们打个赌,看看你男人能够在吴老手中坚持多久” emsp;emsp;段苍羽靠在沙发上喝着茶,志得意满的昂着脑袋,他伸出三根手指,讥讽的笑了笑:“我赌他能再坚持三十秒,对,只有三十秒” emsp;emsp;实际上,他已经很高看韩凌天,若不是刚才黝黑壮汉被偷袭秒杀,段苍羽甚至三十秒都不会给出,最多只有十秒。 emsp;emsp;黄埔澜庭一句话都不说,唯有双手在微微颤抖着,额头不知不觉间,布上一层冷汗。 emsp;emsp;“韩凌天,枉我先前对你有些期待,现在来看的确可笑。” emsp;emsp;姬余音暗暗摇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emsp;emsp;毕竟,韩凌天治好了她的眼疾。 emsp;emsp;众人一致看好吴老。 emsp;emsp;但此时,身为当事人的阴鸷老者却是有苦说不出。 emsp;emsp;他发现,在狂暴的攻击下,韩凌天呼吸丝毫不乱,而反观自己,呼吸却是越来越急促。 emsp;emsp;看似没什么,但到了他们的境界便会明白,对战中呼吸不乱,是很可怕的事情。 emsp;emsp;那代表着对方根本没用出全力 emsp;emsp;阴鸷老者面沉如水,施展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极其耗费体力,尽管他死死咬牙坚持,可明显察觉出肩膀酸痛,眼前有些发黑。 emsp;emsp;“你的攻击苍白无力,在我眼中和蜗牛没什么区别。” emsp;emsp;韩凌天眼眸中古井无波,声音平静。 emsp;emsp;闻言,阴鸷老者被彻底激怒,再次大喝一声,集中所有力量,发动了最凌厉的一次攻击 emsp;emsp;铁爪划出,仿佛有天崩地裂的威能,空气似乎都来不及排出去,被撕扯出一声风啸。 emsp;emsp;众人都是一惊,所见到的一切,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出招一样,实在骇人眼球。 emsp;emsp;“那小子死定了” emsp;emsp;他们脑海中同时闪现出一个念头。 emsp;emsp;哪怕陈玉楼也微微色变,没料到阴鸷老者竭尽全力爆发出的攻击会强悍如斯。 emsp;emsp;如果是他站在对立面,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emsp;emsp;“嘭” emsp;emsp;在铁爪马上要落下的前一刻,沉闷的声音从两人当中传出。 emsp;emsp;只见韩凌天仅仅伸出两根手指,便将阴鸷老者的手腕提前捏住。 emsp;emsp;锋利铁爪和他的脑袋,只剩下不足五厘米的距离,但任由阴鸷老者如何用力,都再也难以下落半分。 emsp;emsp;两根手指,却仿佛铁箍一般将他牢牢固定。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下一刻,清脆的骨裂声传来。 emsp;emsp;刚才不可一世、威风八面的阴鸷老者,抱着手腕凄厉的哀嚎一声。 emsp;emsp;紧接着,他猛然抬头,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emsp;emsp;他习武多年,骨骼强度足足是常人的几倍,可现在却被韩凌天两个手指轻易捏断 emsp;emsp;要不是剧烈的疼痛不断袭上大脑,他绝对不会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emsp;emsp;场内突然寂静,一根针落地都能被听到。 emsp;emsp;“怎么怎么可能” emsp;emsp;段苍羽表情呆滞,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emsp;emsp;在他眼里,邢堂众人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在省城都有着崇高身份。 emsp;emsp;可现在三十秒不到,败下阵来的不是韩凌天,而是邢堂的吴老 emsp;emsp;不仅如此,韩凌天只用一招就捏碎了吴老的手腕。 emsp;emsp;若刚才的黝黑壮汉是被偷袭,那现在的吴老,可是被货真价实的当面击败。 emsp;emsp;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让人错愕。 emsp;emsp;“天啊,吴老竟然被击败了” emsp;emsp;“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emsp;emsp;“怎么可能那可是邢堂的高手啊” emsp;emsp;保安们盯着韩凌天,像是见了鬼一样,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emsp;emsp;“” emsp;emsp;姬余音陷入一阵沉默。 emsp;emsp;第一次,她会看不懂一个男人。 emsp;emsp;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给她带来惊喜。 emsp;emsp;黄埔澜庭嘴角一扬,很是激动。 emsp;emsp;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恨不得冲上去亲韩凌天几口。 emsp;emsp;段苍羽不是嚣张么,结果转身就被打脸。 emsp;emsp;太解气了 emsp;emsp;解决掉吴老,韩凌天仿佛没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而是面色平静的转头看向韩凌天,淡淡出声:“段家主,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emsp;emsp;“你” emsp;emsp;段苍羽一双眼死死盯着他,脸上青白交替。 emsp;emsp;但他不愧是段家家主,滨海市的一方大佬,此时能将火气强行压住。 emsp;emsp;“怎么,你怕了” emsp;emsp;韩凌天看他不说话,淡淡一笑:“那就自行了断吧。” emsp;emsp;自行了断 emsp;emsp;短短四个字,却如此的刺耳 emsp;emsp;“韩凌天,在我段家的地盘上,可轮不到你来撒野” emsp;emsp;段苍羽狠狠一拍扶手,脸色像猪肝一样。 emsp;emsp;身后保镖们闻言齐齐向前一步,掏出所携带的武器,冷眼相向。 emsp;emsp;“你小子有点能耐。” emsp;emsp;与此同时,站在一旁久未出声的陈玉楼,终于缓缓抬头。 emsp;emsp;他看着韩凌天,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闪现一抹寒光。 emsp;emsp;“是吗也许吧” emsp;emsp;韩凌天头也不转,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emsp;emsp;见他目中无人,段苍羽暗暗窃喜,只要有陈玉楼出马,那么一切都不再会是问题。 emsp;emsp;果然,陈玉楼眉梢一挑,自从踏入王级以来,从未有人如此轻视他。 emsp;emsp;而在今天,韩凌天是第一个 emsp;emsp;“我来试试你” emsp;emsp;突然,陈玉楼竟是直接动手。 emsp;emsp;只见他闪电般抽出背后长剑,就势一甩,剑身上下摆动间,陡然朝着韩凌天的心窝刺去。 emsp;emsp;陈玉楼动作不算快,但,配合铺天盖地般的“剑势”,就显得尤为可怖。 emsp;emsp;哪怕没有处于交战中心,围观众人依旧觉得如芒在背,惴惴不安。 emsp;emsp;而稍微靠前的黄埔澜庭、姬余音等人,则是眉头紧皱,表情痛苦。 emsp;emsp;她们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上,都像是被十多柄小剑反复刺穿一样。 emsp;emsp;大滴大滴的汗水冒出,一个个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虚弱不堪。 emsp;emsp;“势”不具备实体攻击,却能让人未战先怯,受到心灵上的全面打击。 emsp;emsp;陈玉楼不愧是踏入王级的人物,对于“势”的领悟更加精妙。 emsp;emsp;长剑一出,场内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难以匹敌那一抹寒光。 emsp;emsp;韩凌天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动手,此时没有闪躲,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空着手欺身而上。 emsp;emsp;以血肉对战利器,黄埔澜庭直接闭上双眼不敢去看。 emsp;emsp;她很怕看到,韩凌天被一分为二的场景。 emsp;emsp;姬余音眉头紧锁,觉得韩凌天有些托大。 emsp;emsp;对面那位,可是邢堂堂主,剑痴陈玉楼 emsp;emsp;在省城中,也是威名赫赫。 emsp;emsp;别人拿着武器打不打得赢都两说,韩凌天却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 emsp;emsp;似乎察觉到她们的担忧,韩凌天回头报以微笑:“没事,他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emsp;emsp;而此时,冷冽剑锋已然来到他面前半米。 emsp;emsp;“别在那吹牛,都火烧眉毛了,快躲开啊” emsp;emsp;黄埔澜庭娇呼一声。 emsp;emsp;天津https:.tetb. 第二百四十九章 惊人的底蕴 emsp;emsp;,♂, emsp;emsp;段苍羽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有陈玉楼出手,他有十足的把握。 emsp;emsp;那位,毕竟是王级存在 emsp;emsp;陈玉楼的剑,在省城号称同级别内无人能接,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emsp;emsp;冷冽剑锋未至,隔着半米距离就刮得人脸生疼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伸出右手,在刹那间将袭来的剑尖夹住,紧接着,又是屈指一弹。 emsp;emsp;“叮” emsp;emsp;金属碰撞声传出。 emsp;emsp;韩凌天纹丝不动,神情依旧淡漠,而反观陈玉楼,却是向后踉跄了三步。 emsp;emsp;“噔噔噔” emsp;emsp;坚硬的大理石地砖像蜘蛛网一样开裂,出现三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emsp;emsp;“什么情况,是不是我眼花了啊” emsp;emsp;“陈陈堂主没得手”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堂主可是王级高手啊” emsp;emsp;众人彻底懵在那里。 emsp;emsp;黄埔澜庭听到惊呼声,半信半疑的睁开眼睛,正见韩凌天毫发无伤,一手放在背后,一手保持着屈指动作。 emsp;emsp;“太好了,没事就好。” emsp;emsp;她终于松了口气。 emsp;emsp;姬余音却没被眼前的一幕冲昏头脑,毕竟,她太了解陈玉楼的能耐。 emsp;emsp;越靠向王级,越能了解到他的可怕。 emsp;emsp;一个照面后,陈玉楼没有再次攻击,古井无波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浓浓的震惊。 emsp;emsp;尽管用技巧将那股巨力从脚下卸去许多,可他持着剑柄的右手依旧微微发麻。 emsp;emsp;与前两位不同,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王级 emsp;emsp;但在韩凌天手中,却照样走不到第二招。 emsp;emsp;刚才那一剑他只是试探,没有用全力,但他觉得,韩凌天同样也没有 emsp;emsp;“陈堂主,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emsp;emsp;段苍羽吓得脸色煞白,大喊大叫。 emsp;emsp;他万万没有料到,韩凌天有抗衡陈玉楼的实力 emsp;emsp;那岂不是说,对方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王级高手 emsp;emsp;到了他的位置,在滨海地界几乎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入境高手有着深深的畏惧。 emsp;emsp;然而,让段苍羽不敢置信的是,陈玉楼没有搭理他。 emsp;emsp;“陈堂主,杀了他,我命令你杀了他” emsp;emsp;段苍羽再次嘶吼着,也顾不得什么脸面。 emsp;emsp;陈玉楼微微皱眉。 emsp;emsp;命令 emsp;emsp;别说他段苍羽,哪怕是段家背后的靠山,也没有资格对他说“命令”二字。 emsp;emsp;他为何跟韩凌天只对了一招便不再动手,外人或许看的云里雾里。 emsp;emsp;但他却十分明白,自己或许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emsp;emsp;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绝对也是王级,甚至要高于他些许。 emsp;emsp;“如此年纪便是王级,在同等的境界,赤手空拳便能挡我一剑,而且力量强上至少三倍,那小子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emsp;emsp;陈玉楼暗暗叹了口气。 emsp;emsp;他不是没把握拿下韩凌天,但那样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有些得不偿失。 emsp;emsp;“唰” emsp;emsp;陈玉楼手中长剑一抖。 emsp;emsp;段苍羽眼前一亮,非常激动的攥紧拳头,以为他要全力出手。 emsp;emsp;此时,其他人也同样认为。 emsp;emsp;如黄埔澜庭和姬余音两人,则满脸紧张。 emsp;emsp;“从今天开始,滨海市将再也没有一个叫韩凌天的人。” emsp;emsp;段苍羽兴奋的脸色涨红,畅快的一拍扶手:“黄埔小姐,你们家输了,而且输的很惨,绝无翻盘的可能,将万劫不复” emsp;emsp;在他眼中,韩凌天会死,黄埔家也是唾手可得。 emsp;emsp;同一时间。 emsp;emsp;韩凌天突然转头,缓缓踱步走到沙发前,在许许多多双眸子的注视中坐了下来。 emsp;emsp;直到此时,他的脸色都没任何变化。 emsp;emsp;“澜庭,站在那干什么,快来坐。”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抬头,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我” emsp;emsp;黄埔澜庭娇躯微微颤抖着,欲言又止。 emsp;emsp;“死就死吧,反正我们有婚约,下地府也能做个鬼夫妻” emsp;emsp;旋即,她一咬牙来到韩凌天身旁坐下,主动牵住男人的手。 emsp;emsp;风雨欲来,生死与共。 emsp;emsp;“韩凌天,我” emsp;emsp;黄埔澜庭准备临死前,把心里话说出来。 emsp;emsp;她非顽石,又怎么会看不出韩凌天的付出,先前只是一直碍于脸面,没敢把真实心声吐出来。 emsp;emsp;现在眼看共赴黄泉,很多话再不说就真的太晚。 emsp;emsp;“回去再说。” emsp;emsp;韩凌天抬手将她止住。 emsp;emsp;“回去你在说什么胡话。”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愣。 emsp;emsp;以现在的情况,有回去的可能 emsp;emsp;“呵,不会是吓傻了吧。” emsp;emsp;段苍羽冷冷一笑。 emsp;emsp;虽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平静,但,却能十分确定一件事,不管韩凌天有什么底牌,接下来要发生的,只会是生不如死。 emsp;emsp;下一刻,陈玉楼长剑一甩回到背后鞘中,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重新走到原位,垂目旁观。 emsp;emsp;他根本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emsp;emsp;“陈堂主,你干什么” emsp;emsp;段苍羽强压火气,险些丧失理智。 emsp;emsp;本以为陈玉楼会大展神威,将韩凌天斩于剑下,让他扬眉吐气。 emsp;emsp;可现在呢 emsp;emsp;陈玉楼的所作所为,跟当面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emsp;emsp;要不是碍于对方的身手,他恨不得上去甩几个巴掌解解气才行。 emsp;emsp;“段苍羽,你弄出来的烂摊子,只能自己收拾。” emsp;emsp;陈玉楼眉梢一挑。 emsp;emsp;摆明了再说,他和邢堂都不会再出手。 emsp;emsp;“你” emsp;emsp;段苍羽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emsp;emsp;邢堂是靠山调下来的,有完全自主权,他没有命令的资格。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紧皱,没搞懂眼前情况。 emsp;emsp;姬余音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落在韩凌天身上,有些似懂非懂。 emsp;emsp;“段家主,你倚仗的王牌看来不太行啊。”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声音很淡,且依旧平静,可落在段苍羽耳朵里,却是那般的刺耳,那般的讥讽 emsp;emsp;“我说了,在我段家的地盘,轮不到你来撒野” emsp;emsp;段苍羽阴沉着脸,抬手微微一摆。 emsp;emsp;不到一分钟时间,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emsp;emsp;紧接着,别墅大门打开,一群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手拿武器的健壮男人蜂拥而入。 emsp;emsp;放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将偌大的别墅大厅塞得很满。 emsp;emsp;前几次事件算是割肉,却没有伤及到段家的根本。 emsp;emsp;韩凌天为什么要斩草除根,便是猜到了段苍羽拥有的底蕴。 emsp;emsp;一个黑势力大族真真正正该有的底蕴 emsp;emsp;“家主” emsp;emsp;众人齐齐弯腰鞠躬,声音震耳欲聋。 emsp;emsp;“呵呵,韩凌天,我段家能在滨海立足,自然不是吃素的,别以为邢堂不出手就可以嚣张,今天你照样走不出那扇大门” emsp;emsp;段苍羽终于有了底气,抬头看向韩凌天,眼神中满是怨毒。 emsp;emsp;王级高手虽强,但终究没脱离人体的极限,力量有用尽的时候。 emsp;emsp;现在段家里里外外足有两三百号人,个个是精锐不说,而且都拿着武器。 emsp;emsp;哪怕再来几个王级高手也没用,累都能累死。 emsp;emsp;黄埔澜庭心脏都吓得停止半拍,滨海四大家族,一层一重天。 emsp;emsp;段家残缺剩下的势力,显然也要比她黄埔家要高出几个台阶不止。 emsp;emsp;姬余音脸色很不好看,几百号人真要动手,哪怕他们邢堂都扛不住,更何况,韩凌天带个累赘,到时候肯定要保护黄埔澜庭。 emsp;emsp;“哈哈哈” emsp;emsp;突兀的,韩凌天却是轻笑出声。 emsp;emsp;“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emsp;emsp;段苍羽冷冷呵斥。 emsp;emsp;“没什么,只是你明明自己很快就要坐牢,现在却来威胁我,真是可笑啊。”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感觉楚兴安也快赶来。 emsp;emsp;“老子是干了很多犯法的事,在滨海可谓人尽皆知,但那又怎么样,楚兴安带人来段家搜查了好几次都无疾而终,法制社会嘛,现在定罪是讲证据的。” emsp;emsp;段苍羽嗤笑一声:“至于坐牢简直可笑” emsp;emsp;“段家主,本来你先前自行了断可以少受点罪,可惜啊” emsp;emsp;韩凌天顿了顿,摇摇头:“奉劝你一句,趁着现在有时间组织一下言辞,看看等会儿怎么跟楚领导狡辩,只是我看有些难,毕竟你的账本是铁证,再做什么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emsp;emsp;“账本” emsp;emsp;段苍羽猛地一愣:“你你说什么账本” emsp;emsp;“自然是你记录犯法证据的账本咯。”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做出一个u盘大小的手势。 emsp;emsp;段苍羽惴惴不安,当下猛冲向自己房间,很快,便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声。 emsp;emsp;众多保镖面面相觑,分出两个小队准备去查看一下。 emsp;emsp;“韩凌天,是你,肯定是你干的” emsp;emsp;正在此时,段苍羽飞快的跑出来,脸阴沉的都能滴出墨水来。 emsp;emsp;“现在来看,是不是自行了断更好一些”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的后半生在监狱里,活着会比死亡更加痛苦。” emsp;emsp;他们的对话云里雾里,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emsp;emsp;“别得意,你也活不了” emsp;emsp;段苍羽眼中燃着熊熊怒火,用力嘶吼着:“都给我上,把他们俩往死里打” emsp;emsp;“是” emsp;emsp;场内保镖异口同声,摩拳擦掌。 emsp;emsp;无数双眼睛盯着韩凌天和黄埔澜庭,浓郁的杀气一下子填满整个大厅。 emsp;emsp;气氛陡然间紧张到了极点。 emsp;emsp;“韩凌天,你应该有王级的身手,要不找机会先跑,不用管我” emsp;emsp;看着众人走上前,黄埔澜庭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整个人都缩在韩凌天怀里,难得的小鸟依人。 emsp;emsp;“我怎么可能抛下你呢。” emsp;emsp;韩凌天低着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声音出奇的温柔。 emsp;emsp;黄埔澜庭仰头看着他,娇躯向前一倾,亲在韩凌天那两片唇上。 emsp;emsp;很凉,也很软。 emsp;emsp;“韩凌天,你个该死的杂种” emsp;emsp;两人的热吻并没有阻止什么,段苍羽发泄似的大声咆哮:“老子今天要亲眼看着你像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 emsp;emsp;众多保镖们,全都是狰狞一笑。 emsp;emsp;里里外外数百人,蚊子都跑不出去,更别提一个大活人 emsp;emsp;正当他们前仆后继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一声冷喝从外面传来。 emsp;emsp;“都给我住手” emsp;emsp;天津https:.tetb. 第二百五十章 段家的后台 emsp;emsp;,♂, emsp;emsp;“住手” emsp;emsp;众多保镖不由得嗤笑一声,眼神充满玩味。 emsp;emsp;在段家的地盘,谁那么大胆子敢叫住手,难不成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吗 emsp;emsp;“继续上,在滨海,我段家谁的面子都不需要给” emsp;emsp;段苍羽理智被冲昏,气焰十分嚣张。 emsp;emsp;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将韩凌天彻底斩杀。 emsp;emsp;“是吗” emsp;emsp;一声冷哼从门口传来。 emsp;emsp;紧接着,段家保镖们纷纷表情呆滞的让开一条路。 emsp;emsp;来的正是滨海市最大的领导,楚兴安。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呼吸都放缓。 emsp;emsp;楚兴安面无表情,在几名警察的簇拥下踱步走来。 emsp;emsp;人来的不多,与周围人山人海般的段家保镖相比,就如同沧海一粟。 emsp;emsp;但在场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他们,毕竟,楚兴安走在前头。 emsp;emsp;久居高位的气势散发而出,让人几乎喘不上来气。 emsp;emsp;甚至,很多私底下不干不净的人,都没有勇气去看楚兴安一眼。 emsp;emsp;那位,可是跺一跺脚,滨海就要大乱的存在 emsp;emsp;楚兴安站定,目光在大厅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段苍羽身上,淡淡出声:“段家主,听说你谁的面子都不给” emsp;emsp;“楚兴安” emsp;emsp;段苍羽目光一凛,可不打算妥协,大声叱问:“你带人来我段家做什么” emsp;emsp;楚兴安拿出u盘晃了晃,似笑非笑:“抓你入狱” emsp;emsp;段苍羽身形一晃,死死盯着那个u盘,只觉得额头冷汗不断簌簌落下。 emsp;emsp;对于里面的东西,没人比他更加心知肚明。 emsp;emsp;“入狱,什么情况啊” emsp;emsp;段家众人都是一阵心虚,身在段家,他们平常行事嚣张跋扈,耀武扬威,手底下自然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事。 emsp;emsp;黄埔澜庭终于松了口气,有楚兴安在,任段苍羽有天大本事也翻不了身。 emsp;emsp;在滨海时,哪怕强如白家,也不敢和楚兴安对着干,更别提落在下面的段家。 emsp;emsp;旋即,她撇了撇嘴看向韩凌天,略有不满:“你早有安排为什么不先说一声,害我白担心一场” emsp;emsp;“那样效果就不真了,万一段苍羽察觉出来,先跑了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舔了舔嘴唇,对刚才的热吻有些意犹未尽。 emsp;emsp;看着他的动作,黄埔澜庭俏脸一红,转头看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 emsp;emsp;“不打算狡辩了吗” emsp;emsp;楚兴安从来没有如此的扬眉吐气,当即嘴角一挑,摆了摆手:“去,把他给我抓回去细审” emsp;emsp;几名警察点点头,拿着手铐就要走上去。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段苍羽将他们叫停,转而看向楚兴安,故作镇定:“楚领导,我可是给承风集团做事,你真要抓我” emsp;emsp;“或者说,你真敢抓我” emsp;emsp;此话一出,刹那间,许许多多震惊的眼神出现。 emsp;emsp;“什么,他说的是承风集团” emsp;emsp;“天啊,那可是省城十三豪门中的啊” emsp;emsp;“怪不得有王级高手助阵,家主的靠山太强悍了吧” emsp;emsp;承风集团的名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经说出,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emsp;emsp;有那么一座大靠山,不得不说一般领导真不敢问段苍羽的罪。 emsp;emsp;那几名警察拿着手铐愣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emsp;emsp;承风集团势力滔天,到了那种级别,跟省城的高级官员都能搭上话,区区市里一把手又算得了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很是难看,谁又能料到段家的后台会是省城豪门。 emsp;emsp;怪不得有王级高手助阵,又有数百号人保驾护航。 emsp;emsp;单单“承风集团”四个字,就足以让滨海市九成九的人低头。 emsp;emsp;看众人脸色难看,段苍羽不由得看向韩凌天,灿烂一笑:“小子,社会很现实的,我背后那座靠山太大,u盘里的证据看来没什么用,而你呢,今天没人救得了,只有死路一条。” emsp;emsp;一旁的黄埔澜庭眉头微皱,后背紧张的布满冷汗。 emsp;emsp;众所周知,一个地级市的官员哪怕再大,也扛不住省城豪门的压力。 emsp;emsp;“巧了,正好我和承风集团有些梁子。” emsp;emsp;韩凌天缓缓站出来,看向楚兴安,淡淡一笑:“楚领导,u盘里的东西足以定罪吧。” emsp;emsp;“u盘是你拿给婉君的” emsp;emsp;楚兴安一阵惊讶。 emsp;emsp;“对。”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emsp;emsp;“看来他是我的福星啊,虽说家世、学历等比不上宋家那个小子,但做女婿其实也不错,反正婉君喜欢。” emsp;emsp;楚兴安暗自腹诽,上下打量着韩凌天,真是越看越满意。 emsp;emsp;“呵呵,韩凌天,你是没搞懂情况吗” emsp;emsp;段苍羽大笑出声:“我背后靠山可是省城十三豪门中的承风集团,谁敢定我的罪” emsp;emsp;段家人跟着一阵兴奋,省城豪门中任何一个相比于小小的滨海市都算得上庞然大物,而且是完全碾压的那种。 emsp;emsp;正当他们得意忘形的时候,楚兴安淡淡出声:“为何不敢” emsp;emsp;众人一愣。 emsp;emsp;“楚兴安,你刚才说什么” emsp;emsp;段苍羽脑袋凑上前,拍了拍耳朵,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出现幻听。 emsp;emsp;“一个小小的省城家族而已,你以为能压的住我” emsp;emsp;楚兴安冷笑一声,眼神轻蔑。 emsp;emsp;他只被家族下放,不代表是被除名。 emsp;emsp;楚家什么体量 emsp;emsp;有华国唯二的神医坐镇,家族子弟从军、从政、从商者无数,实力强到常人难以估量。 emsp;emsp;那样放眼全国的顶级存在,省城那些家族加在一块,都赶不上其冰山一角。 emsp;emsp;两者,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emsp;emsp;“你” emsp;emsp;段苍羽也没料到自己的大靠山会压不住楚兴安,当即一咬牙一跺脚,发狂似的向后门狂奔。 emsp;emsp;只要不被抓住,他就有回旋的余地。 emsp;emsp;韩凌天早有所料,手中金针一闪。 emsp;emsp;“唰” emsp;emsp;空气传来一阵撕裂声,紧接着,段苍羽应声而倒。 emsp;emsp;“多加一条罪,拒捕” emsp;emsp;楚兴安又将一顶大帽子给他扣下,那几名警察点了点头。 emsp;emsp;“韩凌天,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emsp;emsp;段苍羽骇然发现自己除了脑袋外,四肢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警察走来。 emsp;emsp;作为执法者,几名警察走路不算快,可每一步,都仿佛压在段家人的心底里,让他们在惴惴不安中喘不上来气。 emsp;emsp;段苍羽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邢堂等人所在位置。 emsp;emsp;可此时却惊讶发现,陈玉楼等人早就不在。 emsp;emsp;眼看着领头警察把寒光闪闪的手铐伸来,走投无路下,段苍羽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苦苦哀求:“韩哥,不不不,韩爷,先前是我犯糊涂,都是我的错,你放我一条活路吧” emsp;emsp;段苍羽服软了 emsp;emsp;对象不是大领导楚兴安,而是那个名声不显的韩凌天。 emsp;emsp;刹那间,大厅内仿佛再无一个活人,安静到呼吸声都消失。 emsp;emsp;身为滨海市为霸一方的大佬,年纪也有五十多岁,现在却向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求饶,不禁让众人差点惊掉下巴。 emsp;emsp;尤其是段家人,一个个神情呆滞。 emsp;emsp;段苍羽不仅是段家的主心骨,更是他们的信仰,可现在,破碎的一干二净。 emsp;emsp;“抓你的人是楚领导,又不是我,何谈放你一条生路”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淡淡。 emsp;emsp;“不不不,只要你能高抬贵手,我就有生路” emsp;emsp;段苍羽鼻涕眼泪混作一团,整的要多惨有多惨。 emsp;emsp;他看到很明白,场内威胁最大的只有韩凌天。 emsp;emsp;不然,他至少有三种以上的办法跑出去。 emsp;emsp;“段苍羽,从开始到现在,本来路就只有一条,便是你自行了断。”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挂着淡淡笑容:“可惜啊,现在说什么都太晚,自作孽不可活,怪就怪你犯了大事,抓来澜庭威胁我,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好好忏悔,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emsp;emsp;黄埔澜庭默默站在他身旁,突然发现,能被人保护确实非常幸福。 emsp;emsp;段苍羽面如死灰的瘫在地上,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emsp;emsp;他完了,段家也完了。 emsp;emsp;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得罪了一个年轻人 emsp;emsp;滨海市第二家族,一个庞大的黑暗帝国,就此彻底倒塌。 emsp;emsp;“封锁所有出入口,段家人都带回去调查,留下一部分人搜查别墅内外。” emsp;emsp;楚兴安开始安排。 emsp;emsp;“是” emsp;emsp;警察们齐齐点头,开始各忙各的。 emsp;emsp;“韩凌天,你跟我来。” emsp;emsp;楚兴安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背负着双手走到别墅一个无人的角落。 emsp;emsp;“澜庭,你去车上等我。” emsp;emsp;韩凌天对黄埔澜庭笑了笑,便跟着走去。 emsp;emsp;一处幽静场所,楚兴安神情肃然,让韩凌天有些摸不着头脑。 emsp;emsp;等到韩凌天走到面前,楚兴安看向他,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直让人心底发毛。 emsp;emsp;“楚领导,有什么事明说呗。” emsp;emsp;韩凌天虽说没干什么亏心事,但两人大眼瞪小眼干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emsp;emsp;“当初那几个劫匪,是你击毙的吧” emsp;emsp;楚兴安的问题太跳跃,让韩凌天不由得一愣。 emsp;emsp;“自由出入段家别墅拿到u盘却毫发无伤,甚至一个护卫都没惊动,那般能力” emsp;emsp;楚兴安说到此处顿了顿,在观察韩凌天的表情变化。 emsp;emsp;可惜,韩凌天嘴角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emsp;emsp;“婉君说你曾给她挡下一枪,枪伤在肩膀处,虽说不致命,却也应该去医院找专业人士处理才对,可你没有任何住院记录。” emsp;emsp;“而且,我听说那处枪伤不到两天便完全愈合,未免太不合常理。” emsp;emsp;楚兴安的声音异常平静,让韩凌天目光一凛。 emsp;emsp;天津https:.tetb. 第二百五十一章 高尔夫俱乐部 emsp;emsp;,♂, emsp;emsp;两人相互对视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古怪。 emsp;emsp;一处枪伤两天时间不到就恢复正常,若是传出去,绝对的惊世骇俗。 emsp;emsp;楚兴安身为楚家人,父亲又是一代神医,他虽不懂药方、药材等治疗手法,但耳濡目染,了解程度比常人高太多,比楚婉君更难糊弄。 emsp;emsp;况且,楚家势大,肯定也有无数高手,甚至王级以上都可能存在。 emsp;emsp;楚兴安见多识广,用入境武者去打掩护显然不太行。 emsp;emsp;韩凌天表面平静,实际上内心波动不断,一时间竟找不出能够搪塞的话。 emsp;emsp;他的身体,无疑藏着巨大的秘密。 emsp;emsp;三四分钟的对视后,楚兴安背负双手,转身看向天空,淡淡出声:“韩凌天,你是什么来头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我也不问,但作为婉君的父亲,我必须要事先告诉你一件事。” emsp;emsp;“楚领导请讲。” emsp;emsp;韩凌天同样一脸严肃,暗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emsp;emsp;楚兴安再次开口:“楚家什么来头,你应该明白,所以要娶我的女儿难度很大。” emsp;emsp;“我和婉君只是朋友。”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 emsp;emsp;“朋友会奋不顾死、舍命相救朋友会衣衫不整、坦诚相见韩凌天,你不用掩饰什么,婉君要找什么样的男人,只要真的喜欢,我向来不问,也不管。” emsp;emsp;楚兴安猛的回头,灼灼目光直视着韩凌天,一字一句:“但身在豪门,婉君的婚事生来便被注定,我做为父亲也无法插手,是,你在滨海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够”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emsp;emsp;势力只是为了保护亲朋好友,而在机缘巧合下成立的。 emsp;emsp;实际上,以他的能力,华国又有几人能够比肩 emsp;emsp;“韩凌天,我看得出来你很骄傲,但不是打击你,别说小小的滨海市,哪怕你能踏入省城十三豪门,在楚家面前,依旧如同九牛一毫般,微乎其微。” emsp;emsp;楚兴安实话实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落下任何一个情绪变化。 emsp;emsp;“就像你刚才在别墅里说的那样,一个省城豪门压不住你,同样,一个楚家也压不住我。” emsp;emsp;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自信从韩凌天身上油然而生。 emsp;emsp;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平静:“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时间将会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谁才是真正能站到最后的人。” emsp;emsp;“哈哈哈,好,很好韩凌天,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emsp;emsp;突兀的,楚兴安笑容灿烂,眉宇间终是舒展,他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有你那句话我就放心,行了,你回去吧,接下来段家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emsp;emsp;刚才他只是试探,若韩凌天胆怯半分,说不定结局就是另外一番场景。 emsp;emsp;“楚领导,在段苍羽的卧室里有个暗门,里面藏有无数金条” emsp;emsp;韩凌天不打算藏私。 emsp;emsp;“那些东西你就拿回去吧,就当是昨晚取证据的酬劳。” emsp;emsp;楚兴安要的是名声和政绩。 emsp;emsp;对于钱,他身为楚家嫡系要多少有多少,一点也不在乎。 emsp;emsp;“行。” emsp;emsp;对于成山的金条,韩凌天也不客气,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msp;emsp;从今天开始,为霸一方的段家被彻底除名,很多收到风声的家族,都是大惊失色。 emsp;emsp;也因此,滨海市的各方势力重新洗牌。 emsp;emsp;除了少数几人外,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在风波的背后,全是由一个年轻人操办。 emsp;emsp;车上,黄埔澜庭一脸好奇:“刚才你们都聊了什么” emsp;emsp;“没什么,就是楚领导说要把女儿许配给我,不要都不行。”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 emsp;emsp;“得了吧,少在那开玩笑,楚领导什么身份,省城豪门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看得上你。” emsp;emsp;黄埔澜庭不屑的撇了撇嘴:“韩凌天,你现在吹牛真是信口拈来,都不用打草稿。” emsp;emsp;“需要吹么,我全身都是优点,闪闪发光的那种。”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转头看去,一脸认真:“对了,在段家的时候,你要跟我说什么,是不是打算完成婚约了” emsp;emsp;“婚约呵呵,你在白日做梦吧”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先是一红,紧接着,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将头转到另一旁。 emsp;emsp;“其实婚不婚约都不重要,要不我们先把事办了吧。” emsp;emsp;韩凌天邪笑着搓了搓手,目光在黄埔澜庭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定格在一点。 emsp;emsp;黄埔澜庭穿着职业装,胸口前的米色衬衫纽扣,被黑色蕾丝包裹着的白嫩微微顶开,显露出一抹诱人春光。 emsp;emsp;不得不说,小妮子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就像是一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让人胃口大开。 emsp;emsp;现在车外一个人都没有,有机会震一震倒是不错,正好韩凌天从未尝试。 emsp;emsp;“你能不能正经点”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若寒霜,一巴掌拍在韩凌天凑来的脑门上。 emsp;emsp;“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等回去,我可要和老爷子好好说一说,他肯定叫人把你绑好,再扔我床上。”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泄气。 emsp;emsp;“少说废话,如今段家虽然没了,但又蹦出一个更吓人的承风集团,那可是省城豪门,真正的庞然大物,接下来该怎么办”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韩凌天满嘴跑火车,赶忙转移话题。 emsp;ems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的无所谓。 emsp;emsp;“你” emsp;emsp;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黄埔澜庭气的一拍方向盘,要不是开着车,现在肯定上去拼命。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手中的手机响了几声。 emsp;emsp;“喂,韩凌天,我可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你能不能把赌注快点办了。”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恼羞的声音。 emsp;emsp;“白大小姐,我很忙的” emsp;emsp;不等韩凌天把话说完,白溪瑶冷哼一声:“我不管,限你半个小时内赶到高尔夫俱乐部,不然后果自负” emsp;emsp;说完便挂断电话。 emsp;emsp;韩凌天苦笑一声,放下电话,正见黄埔澜庭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 emsp;emsp;“朋友找我,可可以放我下车吗”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讪笑的看着她。 emsp;emsp;黄埔澜庭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车停下,然后开门一脚将猝不及防的韩凌天踹了出去。 emsp;emsp;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 emsp;emsp;“嘭” emsp;emsp;车门重重拉上,黄埔澜庭扬长而去。 emsp;emsp;好在韩凌天身手敏捷,不然那突如其来的一脚,肯定要让他狼狈的摔个跟头不可。 emsp;emsp;“怎么又生气了呢。”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无奈到极点,黄埔澜庭不是号称冰山美女么,怎么现在跟个受气包似的。 emsp;emsp;“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没法捉摸。” emsp;emsp;他叹了口气,转身打辆出租车。 emsp;emsp;高尔夫俱乐部是白家的产业,在滨海独此一个,几乎家喻户晓。 emsp;emsp;很快,出租车来到俱乐部门口。 emsp;emsp;韩凌天下了车,放眼望去全是豪车,宝马奔驰那种级别的,落在一帮兰博基尼、法拉利中反倒出众。 emsp;emsp;“很气派嘛。”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抬脚就往里面走。 emsp;emsp;“嚯,我记得白家的高尔夫俱乐部只接待贵客吧,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有” emsp;emsp;刺耳的声音在左侧传来,一辆保时捷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名年轻人。 emsp;emsp;一个穿着休闲装,约莫二十来岁,脸色带着不健康的苍白,眼袋很重的男人。 emsp;emsp;他打量了韩凌天一眼,露出不屑的神色。 emsp;emsp;作为白家旗下的高尔夫俱乐部,能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而韩凌天从出租车下来不说,单单一身行头几百块钱都没有,摆明了穷鬼一个。 emsp;emsp;“枫少,没准他是来应聘工作的呢。” emsp;emsp;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轻蔑的望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停下脚步,淡淡瞥他一眼。 emsp;emsp;“咦,看那小子的眼神,他好像要生气啊。” emsp;emsp;枫少嗤笑一声:“我好怕哦,谁能救救我,哈哈哈哈” emsp;emsp;“狗眼看人低。” emsp;emsp;韩凌天懒得搭理他们,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向里面走去。 emsp;emsp;自己的时间很宝贵,花在他们身上都是浪费。 emsp;emsp;“狗眼看人低” emsp;emsp;枫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指着韩凌天的胸膛,一字一句:“你小子刚才说了什么,敢不敢再重复一次” emsp;emsp;“把你的手拿开。”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咯咯咯,枫少,人家好像被把你放在眼里呢。” emsp;emsp;美艳女人靠在枫少怀里,娇笑不断。 emsp;emsp;“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不拿开能怎么样,你要打我不成” emsp;emsp;被人落了面子,枫少当即脸色发冷,火气升腾。 emsp;emsp;与此同时,有几名看到情况的俱乐部保安快步走来。 emsp;emsp;“好你个不长眼的小子,哪来的勇气得罪枫少,人家教训你,比碾死一直蚂蚁都要简单,不打算躺着出去,就快点去认错” emsp;emsp;保安队长大声训斥。 emsp;emsp;“我今天心情好,只要你乖乖低头认错,那么一切都好说,否则,我挥挥手就能玩死你。” emsp;emsp;枫少冷哼一声,脸上重新挂着十分得意的笑容。 emsp;emsp;他不介意在众人面前放韩凌天一马,不然叽叽歪歪,反倒是落了自己的格局。 emsp;emsp;“你确定让我认错”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们,突然叹了口气。 emsp;emsp;“本少爷没多少兴趣搭理你,乖乖认个错也就算了,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emsp;emsp;枫少得意的鼻孔都快要朝到天上。 emsp;emsp;众多保安都是一脸玩味,跟枫少顶着干,没什么好果子吃。 emsp;emsp;“行。”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出人意料的笑了笑:“希望我的认错,你能承受得住。” emsp;emsp;“嗯” emsp;emsp;枫少一愣,没听懂他说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话音刚落,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出去。 emsp;emsp;“啪” emsp;emsp;一声脆响,枫少直接被扇倒在地,鼻孔飙血。 emsp;emsp;一时间,保安们和美艳女人都懵了,一个个仿佛石化般。 emsp;emsp;而身为被打的当事人,枫少捂着脸坐在地上,同样表情呆滞。 emsp;emsp;他竟然被打了 emsp;emsp;而且是被一个穷屌丝给打了 emsp;emsp;天津https:.tetb. 第二百五十二章 半杯红酒引发的祸端 emsp;emsp;枫少本名刘枫,家里面是做海上贸易,每年入账足足有几亿,在省内另一座城市也算大族。 emsp;emsp;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无论去哪里都是被人前呼后拥当祖宗供着,别说打,哪怕是骂都没有一次。 emsp;emsp;可现在,居然被个万般鄙夷的穷屌丝给扇了一巴掌! emsp;emsp;刘枫大为震惊,甚至都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emsp;emsp;但很快,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将他唤醒。 emsp;emsp;“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手打老子,妈的,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刘字倒着写!” emsp;emsp;下一刻,刘枫暴喝一声,猛的从地上窜出,张牙舞爪的扑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直接踹出一脚。 emsp;emsp;“嘭!” emsp;emsp;两人接触,清晰可见,刘枫整个人呈现弓形,身子控制不住的倒飞而出,狠狠撞在自己的车上。 emsp;emsp;“啪……” emsp;emsp;保时捷的玻璃瞬间碎成一地渣。 emsp;emsp;刘枫疼的死去活来,只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被一下子踹穿。 emsp;emsp;眼泪和冷汗止不住的流淌,趴在地上,他蜷缩着,呻吟着。 emsp;emsp;突如其来的巨响,立马吸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emsp;emsp;“枫少是吧,你对我的认错满不满意?”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emsp;emsp;“陈队,你愣着干嘛,快上去救枫少啊!” emsp;emsp;美艳女子率先反应回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emsp;emsp;“快上!” emsp;emsp;保安队长被惊醒,顿时一擦冷汗,拔出警棍带头就往前面跑。 emsp;emsp;枫少真要出了事情,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很快,众多保安便将韩凌天围在圈子里,一个个攥紧警棍挥舞着,眼看着就要动手。 emsp;emsp;“妈的,你小子死定了,老子跟你没完!” emsp;emsp;刘枫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一块,拼命大声咆哮。 emsp;emsp;受了那么大的罪,他肯定要好好炮制那小子一顿才行。 emsp;emsp;“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嚣张,要跟我白家的贵客没完?” emsp;emsp;突然,一个清冷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 emsp;emsp;众人看去,只见白溪瑶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袅袅婷婷走来。 emsp;emsp;她今天妆容精致,俏脸好似没有一点瑕疵,和她相比,那名美艳女子顿时就成了庸脂俗粉。 emsp;emsp;“白大小姐……” emsp;emsp;保安们脸色一变。 emsp;emsp;在众目睽睽下,白溪瑶走到韩凌天身旁,和他肩并着肩站着。 emsp;emsp;“我在俱乐部前动了手,不要紧吧?”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翘。 emsp;emsp;“不要紧,小事一桩。” emsp;emsp;白溪瑶甜甜笑着。 emsp;emsp;场内众人顿时瞪大双眼,他们自以为是穷屌丝的一个人,怎么和白家大小姐关系那么好? emsp;emsp;他们给白家做事多年,也从未看到白溪瑶会笑,而且是甜死人不偿命的笑! emsp;emsp;刘枫神情呆滞,额头冷汗簌簌直落。 emsp;emsp;和眼前的事相比,甚至那剧烈到生不如死的疼痛都无关紧要。 emsp;emsp;他哪能料到,一个在门口碰到的穷屌丝,背景会如此不简单。 emsp;emsp;白溪瑶扭头看着他们,脸色很不好看。 emsp;emsp;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请韩凌天来见面,结果却被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卒给挡在外面。 emsp;emsp;白溪瑶已经从监控中了解,刘枫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上来就无脑嘲讽。 emsp;emsp;若不是在外人面前要注重身份,她肯定上去给刘枫几个巴掌解解气才行。 emsp;emsp;“咳咳,白大小姐,我……” emsp;emsp;刘枫捂着肚子,妄图解释一番。 emsp;emsp;“刘枫,得罪了我白家的贵客,从今以后你便入了俱乐部的黑名单,当然,要是不服气,你大可以没完没了试试。” emsp;emsp;白溪瑶冷冷打断。 emsp;emsp;“不是,白大小姐,我一向敬重你,敬重白家,如果发现他是你朋友,打死我也不敢找麻烦啊!” emsp;emsp;刘枫脸色一变,赶忙低声下气的解释。 emsp;emsp;旋即,他看向韩凌天,一脸讨好:“爷,你看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要不就算了吧。” emsp;emsp;在剧烈的疼痛下,他的笑容比哭都要难看。 emsp;emsp;“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emsp;emsp;白溪瑶歪头看向韩凌天,征求他的建议。 emsp;emsp;众人再度一惊,堂堂白家的大小姐,竟然要以那小子为首! emsp;emsp;刘枫死的心都有,抬手就甩自己两个嘴巴子。 emsp;emsp;都怪自己嘴贱,颜面尽失、换来一身伤不说,更得罪了个一方巨头。 emsp;emsp;眼前人哪是什么软柿子,而是实打实的铁板啊! emsp;emsp;一脚下去,伤筋动骨都是轻的,甚至很可能会要命。 emsp;emsp;在众人惴惴不安的目光中,韩凌天仅仅吐出一个字:“滚。” emsp;emsp;对于那种货色,他实在懒得搭理。 emsp;emsp;刘枫终于能松了口气,深深一鞠躬:“是是是,我马上滚,马上就滚。” emsp;emsp;说完抓住一旁傻愣在原地的女伴转身就走,上了那辆破破烂烂的保时捷扬长而去。 emsp;emsp;众多保安们欲哭无泪,早知韩凌天那么牛叉,多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站在刘枫那头啊。 emsp;emsp;白溪瑶瞥了一眼他们,淡淡出声:“你们冲撞了贵客,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emsp;emsp;众人脸色瞬间惨白,有几个不堪重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emsp;emsp;“算了,小惩大诫就好,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 emsp;emsp;韩凌天留下一句话,便走向俱乐部。 emsp;emsp;在很久以前,他毕竟也是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对保安们的做法深有体会。 emsp;emsp;有时候,是生活强行让人做出抉择。 emsp;emsp;“行,都听你的。” emsp;emsp;白溪瑶看着他,嘴角绽放出能甜死人的笑容。 emsp;emsp;“多谢!” emsp;emsp;众多保安神情激动,热泪盈眶。 emsp;emsp;在白溪瑶的陪同下,韩凌天向高尔夫俱乐部里面走去,半路接了个电话,是张星瀚打来的,问他在什么地方。 emsp;emsp;将地点说完,韩凌天挂掉电话,左右张望了一下,只见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上,有不少人正在挥杆打球。 emsp;emsp;“很热闹啊。” emsp;emsp;他发现俊男靓女不在少数,而且都浑身穿着名牌,不是年少有为的成功人士,就是各个家族的富二代。 emsp;emsp;“平常人很少的,他们大多数都是省内其他城市赶来等待拍卖会的,趁着时间充足,就休闲娱乐一下。” emsp;emsp;白溪瑶在一旁笑着解释。 emsp;emsp;“那场拍卖会热度很高啊,都是奔着苍蓝草?”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那种极品,肯定是顶尖几个家族争抢的,除了苍蓝草,听说拍卖会有不少别的宝贝,只是没放出具体风声,留些神秘而已。” emsp;emsp;白溪瑶笑了笑:“毕竟拍卖会对外号称是省内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自然没那么简单。” emsp;emsp;两人说话,周围很多人都在观察着他们,眼神震惊的同时,也在暗暗猜测韩凌天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白家的大小姐亲自陪同。 emsp;emsp;“走吧,我带你去办公室看看,偷偷告诉你,学校没课的时候,高尔夫俱乐部归我管哦。” emsp;emsp;白溪瑶无视众多目光,嫣然一笑。 emsp;emsp;“好,那我就欣赏一下大美女的办公室,看看和外面那些有什么不同。”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跟在后面,向一栋全欧式风格的建筑走去,红顶白墙,配合一些深棕色点缀,简约而不简单,十分气派。 emsp;emsp;白溪瑶的办公室在顶楼,不大,也就五六十平方米,布置典雅温馨,看着十分舒服。 emsp;emsp;韩凌天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对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心情都放松许多。 emsp;emsp;白溪瑶从柜子里面挑了一瓶红酒,又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上,“你尝尝价值八十五万的红酒怎么样,喜欢的话,柜子里剩下的三瓶都可以拿走。” emsp;emsp;韩凌天接来酒杯轻抿一口,旋即摇了摇头:“我不太会喝红酒,品不出其中滋味。” emsp;emsp;“一样,其实我也不会喝。” emsp;emsp;白溪瑶掩嘴偷笑,身为无数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也只有在韩凌天面前,她才会摘下那副伪装。 emsp;emsp;“酒终究只是酒,酸甜苦辣咸,更像是人情绪上的抒发,你开心快乐,它便是甜的,你情绪低落,它便是苦的。”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然。 emsp;emsp;“那你猜猜看,我现在喝的红酒是什么滋味?” emsp;emsp;白溪瑶轻抿一口,望着高脚杯里面的酒水,缓缓晃动着,不多时,脸颊上便浮现一抹酡红,让本就明媚的俏脸上,更添几分娇艳欲滴。 emsp;emsp;美人醉酒妩媚尽显,估计也只有韩凌天能一饱眼福。 emsp;emsp;“你有着令人羡慕的家世,有着艳压群芳的美丽,学识上也名列前茅,不输任何一人,上天将最好的都给了你,我猜,酒应该会是甜的吧。” emsp;emsp;面对扑面而来的香气,韩凌天出现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他便恢复正常。 emsp;emsp;“谢谢夸奖,但有些事不得不承认,我喝的红酒从未是甜的,至于什么其他的苦辣酸咸,却经常品味。” emsp;emsp;白溪瑶拄着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美目中竟闪现出一丝落寞:“人人都羡慕的家世和容貌,带来的却不一定是快乐,就如同笼中的金丝雀,身不由己,被枷锁牢牢困住。” emsp;emsp;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白溪瑶闭上双眼。 emsp;emsp;“什么酒量啊,半杯不到就醉了啊。” emsp;emsp;韩凌天给自己倒了些酒,目光深沉,嘴角出现一丝无奈苦笑:“醉了也好,不用再看繁杂叵测的社会,天地间何来什么自由,只是处在两个世界的人互相羡慕罢了。” emsp;emsp;话音刚落,突然,白溪瑶一个翻身,被黑丝包裹着的修长美腿直接搭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紧接着,她双手搂住韩凌天的脖子,睁开朦胧醉眼,红唇微张,吐着淡淡酒气:“韩……韩凌天,你要什么赌注尽管说,无论……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emsp;emsp;一阵阵酒气混合着白溪瑶独有的诱人体香,加上紧贴而来的火热娇躯,就仿佛最强悍的催化剂,撩动着韩凌天体内那股躁动不安的邪火。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杆五十万 emsp;emsp;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两人由于姿势的缘故,韩凌天可以清楚看见那一片白嫩。 emsp;emsp;火红蕾丝的轮廓在呼吸下若隐若现,好似黑洞般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emsp;emsp;虽说上次在治病时曾看到白溪瑶一丝不挂的样子,但那样太直接,反倒不如现在诱惑十足。 emsp;emsp;此时,白溪瑶就像是一只猫,柔软的娇躯在酒精的催发下,不断在韩凌天身上摩擦扭动着。 emsp;emsp;小腹下那股邪火,眼看着烧得越来越旺盛。 emsp;emsp;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不大的办公室内,气氛开始躁动不安。 emsp;emsp;两人干柴烈火,呼吸愈发粗重,韩凌天抚着黑丝一路向上,奇特的触觉让他爱不释手。 emsp;emsp;“唔……” emsp;emsp;白溪瑶媚眼如丝,红唇微张,发出一声勾人心弦的轻哼,更让人把持不住。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短信突兀的发来。 emsp;emsp;清脆的铃声,立马让两人止住一切动作。 emsp;emsp;韩凌天眼中恢复一丝清明,看着自己的手摸在那座极致柔软上,他不禁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咳咳,抱歉哈。” emsp;emsp;“呼!” emsp;emsp;白溪瑶酒劲吓去大半,赶忙捂着脸跑到一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msp;emsp;她俏脸红的发烫,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疯了,竟然要和韩凌天…… emsp;emsp;“咳咳,溪瑶,其实我要的赌注不是那样。”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古怪。 emsp;emsp;平常觉得自己定力挺强的,怎么今天差点犯错误呢? emsp;emsp;很快,他得出一个结论,不愧是八十多万的红酒,容易上头! emsp;emsp;“刚才那件事不许再提!” emsp;emsp;白溪瑶先是轻哼一声,紧接着,深吸几口气,将刚刚的躁动平复下去。 emsp;emsp;她很奇怪,自己酒量也算不错,怎么今天不到半杯就醉了呢? emsp;emsp;“赌注是什么快说了吧,再等几天侯家的侯景耀来白家提亲,估计我爸会为了家族利益,坚持把我嫁出去,到了那时再说,也没机会。” emsp;emsp;哪怕再耀眼的明珠,在家族利益面前,婚姻也只是牺牲品,白溪瑶身不由己。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好奇:“侯家的实力很强大么,白家也需要联姻?” emsp;emsp;“强!很强!” emsp;emsp;白溪瑶一脸凝重:“虽说白家势力不小,但充其量也只能在小小的滨海称霸,如果放眼省城,白家最多只算得上二线,而侯家可是省城十三豪门中平四门的一员,真真正正的顶级家族。” emsp;emsp;“白雲鹤为了扩展家族势力,甚至不惜牺牲你来联姻,他以为是个好办法,殊不知,在我眼里那只是最下等的罢了。”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不然呢?” emsp;emsp;白溪瑶叹了口气:“其实侯景耀长得一表人才,换做别人肯定不会拒绝。” emsp;emsp;“那你为什么拒绝?”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有些奇怪。 emsp;emsp;“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对未来老公的标准可是很高的。” emsp;emsp;白溪瑶嘴角绽放出笑容,仿佛只在夜间盛开一瞬的昙花,美得惊心动魄:“好啦,把长时间压抑心底的话说出来,果然舒服很多。” emsp;emsp;“不喜欢就不嫁,没必要委屈自己。”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一个侯家而已,我覆手即压,他们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emsp;emsp;“凌天……” emsp;emsp;白溪瑶很感动,但她明白侯家的强大实力,只能摇头苦笑:“侯家军政商都有涉猎,势力庞大,而白家到那时不会帮你,也没法帮你。” emsp;emsp;“你孤军奋斗,又怎么会是侯家的对手,再说,我也不值得你那么做,去得罪一个省城豪门。” emsp;emsp;说到最后,白溪瑶满脸写着无奈。 emsp;emsp;“区区省城豪门,又有何惧?”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扬,强大的自信散发而出。 emsp;emsp;白溪瑶呆呆看着韩凌天,内心仿佛有只小鹿一样砰砰乱跳。 emsp;emsp;她能听出,韩凌天没有说大话,那语气中的淡然仿佛与生俱来,摆明了真没有把受人敬仰的省城豪门放在眼里。 emsp;emsp;“你欠我一个赌注对吧?” emsp;emsp;韩凌天突然出声。 emsp;emsp;“啊?你……你说。” emsp;emsp;白溪瑶羞涩的低着小脑袋,刚才两人发生的暧昧历历在目。 emsp;emsp;要没有关键时刻的那一条短信,现在他们怕是在沙发上翻云覆雨了吧? emsp;emsp;“很简单,我要你真正的快乐,不喜欢侯家就直面拒绝,你能做到吗?” emsp;emsp;韩凌天大手一挥:“只要你能做到,别说区区一个省城豪门,哪怕天塌了都有我给你顶着,当然,如果你自己都主动放弃,那我也爱莫能助。” emsp;emsp;他的话,丝毫不令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emsp;emsp;每个女人做梦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盖世英雄,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力排万难,白溪瑶自然也不例外。 emsp;emsp;此时,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她眼中出现一层薄薄雾气,猛的扑到韩凌天怀中,声音哽咽:“我答应你!” emsp;emsp;韩凌天露出一个暖心的笑容,轻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 emsp;emsp;每一次落下,都将白溪瑶郁结不顺的气,神不知鬼不觉的泄走一些。 emsp;emsp;同一时刻,白溪瑶觉得十分奇怪,自己在韩凌天怀中,竟然全身上下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emsp;emsp;她情不自禁的拱了拱小脑袋,和韩凌天贴的更亲密。 emsp;emsp;堂堂白家大小姐,整个上流社会公认的女神,现如今在一个男人怀里。 emsp;emsp;要是让外人看到,估计得当场石化。 emsp;emsp;很快,白溪瑶发现他们两人的姿势实在有些暧昧,不禁俏脸一红,赶忙从韩凌天怀中跑出来。 emsp;emsp;她将情绪收敛,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装作若无其事:“一……一会儿我们去打高尔夫球怎么样?” emsp;emsp;“我不会。”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 emsp;emsp;高尔夫球对于久居深山的他来说,实在高端了些。 emsp;emsp;“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我可以教你。” emsp;emsp;白溪瑶好像恢复正常,重新挂着甜甜的笑容:“你先去外面等着,我换身衣服,顺便再补个妆。” emsp;emsp;看着手掌曾抓到的地方,韩凌天尴尬点了点头,正准备出门。 emsp;emsp;突然,白溪瑶在后面喊了一声:“等一下。” emsp;emsp;“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转身好奇的看着她。 emsp;emsp;白溪瑶走到韩凌天面前,温柔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微微一笑:“现在好了。” emsp;emsp;“多谢,我先出去了。” emsp;emsp;对于她异常,韩凌天很奇怪,但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emsp;emsp;女人换衣服加补妆,少说都要半个小时,他自然不会傻等着。 emsp;emsp;韩凌天自顾自向高尔夫球场走去,准备先偷着学学。 emsp;emsp;他拎着白溪瑶的球包,走到一个有些特殊的场子,除了宽广的草地外,更有沙滩小溪的陪伴,环境相当优美。 emsp;emsp;“高尔夫应该不难吧?” emsp;emsp;韩凌天自言自语,顺手抽出一根球杆比划两下。 emsp;emsp;突然,一声嗤笑从后面传来:“小雨,你看他握杆的姿势都不对,是来搞笑的吗?” emsp;emsp;“看穿着打扮可能是工作人员,不会打也很正常。” emsp;emsp;紧接着,又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emsp;emsp;韩凌天停下动作扭头看去,只见一对情侣正站在他后面指手画脚。 emsp;emsp;两人二十多岁,男的身穿白衬衫,长相帅气,手中提着一个球包。 emsp;emsp;一旁的女子穿着粉色衣裙,扎着马尾,不算好看,但妆画得很浓。 emsp;emsp;“我做什么,跟你们有关系吗?”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们一眼。 emsp;emsp;男子眼中出现一丝不喜,拉着女人来到韩凌天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嚯,穿着地摊货的穷屌丝,脾气倒是不小。” emsp;emsp;“王哥,我们走吧,跟个小人物计较有什么劲。” emsp;emsp;一旁被称为小雨的女人,眼神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呵。”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懒得搭理他们。 emsp;emsp;两只拦路的蚂蚁而已,抬脚碾死他都嫌费劲。 emsp;emsp;“怎么,骂你穷屌丝不高兴?要是不服气,我们就在球场分个高下,一杆十万,你敢吗?” emsp;emsp;王城却不依不饶。 emsp;emsp;“王哥,你有些强人所难啊,看他那模样怎么接受你的挑战,估计兜里几百块都拿不出来。” emsp;emsp;小雨嗤笑一声,对于那种社会底层人员,她是百般瞧不上。 emsp;emsp;韩凌天转身横他们一眼,淡淡出声:“我赌。” emsp;emsp;“你听好了,赌一杆十万,可不是十块,你有钱吗?别到时候输了没钱给,那我岂不是白玩一场?” emsp;emsp;两人先是一愣,但很快,王城大笑出声。 emsp;emsp;就韩凌天的穿着打扮,他实在看不出是个有钱人,可能赌十块都舍不得。 emsp;emsp;“十万多无聊,要不我们来五十万一杆怎么样?” emsp;emsp;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缓缓传来。 emsp;emsp;“五十万?” emsp;emsp;王城哑然失笑,转头看向背后。 emsp;emsp;只见张星瀚面无表情,和几个保镖提着箱子快步走来。 emsp;emsp;“你说有什么用,他又没钱。” emsp;emsp;王城一脸鄙夷:“五十万……呵呵,你先问问他能不能拿出来五十块再说吧。” emsp;emsp;“真的,都不是我们瞧不上他,看看那一身廉价穷酸的地摊货,撑死两百块。” emsp;emsp;小雨在一旁帮腔,满脸讥讽。 emsp;emsp;他们从外地来的,对于在滨海市名声赫赫的张家二少爷不熟。 emsp;emsp;不然,现在肯定就是另一番模样。 emsp;emsp;“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够吗?都是韩爷的钱!” emsp;emsp;张星瀚冷笑一声,和保镖们一同打开手提箱,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钞票。 emsp;emsp;放眼望去,足足有数千万! emsp;emsp;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现金,王城和小雨两人都被吓傻。 emsp;emsp;任谁都不会猜到,一个被他们嘲笑身穿地摊货的小子能拿出数千万。 emsp;emsp;霎时间,他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个嘴巴子一样。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杆入洞! emsp;emsp;王城和小雨两人嘴巴张大大的,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emsp;emsp;数千万红彤彤的现金摆在面前,实在有些骇人眼球。 emsp;emsp;“韩爷,整整五千万本金,今天赢了算你的,输了全算我的。” emsp;emsp;张星瀚低着脑袋站在韩凌天身前,神情要多恭敬要多恭敬。 emsp;emsp;来前他老爹已经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和韩凌天搞好关系,不然张家很难再在滨海待下去。 emsp;emsp;那样的大佬,绝对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emsp;emsp;王城不认识张星瀚,但偌大球场上肯定有认识的,一些人不由自主的停下打球动作,在震惊的同时也在暗暗猜测韩凌天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堂堂张家二少爷折腰。 emsp;emsp;如此毕恭毕敬的姿态,他们简直闻所未闻! emsp;emsp;“行,算我看走眼了,原来是个牛人,但话说回来,你确定要和我赌?” emsp;emsp;刚才的颜面尽失,让王城脸色发黑。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我一向言出必行。” emsp;emsp;“好,那我王城就和你赌一场,到时候可别耍赖。” emsp;emsp;突然,王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emsp;emsp;以他的专业素质只需要一瞥就能看出,韩凌天绝对是个门外汉! emsp;emsp;对付那样的人,他手到擒来,挣一笔钱不说,刚才丢掉的面子也能一一找回来,何乐而不为? emsp;emsp;“王城?” emsp;emsp;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张星瀚惊呼一声。 emsp;emsp;“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侧目看去。 emsp;emsp;“王城在高尔夫界有些名气,他曾代表国家去参加世界级比赛,最终得到第九的好成绩。” emsp;emsp;张星瀚眉头皱的很深:“韩爷,你高尔夫打的很厉害吗?” emsp;emsp;怪不得人家气焰嚣张,那是因为真有那个资本! emsp;emsp;“不,我是第一次打高尔夫。” emsp;emsp;韩凌天实话实说。 emsp;emsp;“啊?” emsp;emsp;张星瀚猛的一愣。 emsp;emsp;一个完全不会高尔夫的门外汉和一个专业人员比试,明摆着输人家钱啊。 emsp;emsp;现在都不是他看不看好的问题,而是两个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emsp;emsp;输那点钱他不在乎,只是怕韩凌天面子上难受。 emsp;emsp;“慌什么,不会现学呗。”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挥了挥杆,一脸的不在乎。 emsp;emsp;“现学……” emsp;emsp;张星瀚嘴角咧了咧。 emsp;emsp;哪怕是天生的高尔夫神童,在短短时间里从无到有也不大可能吧? emsp;emsp;更何况对方不是什么刚接触高尔夫的菜鸟,而是一名有着国际地位的职业高手。 emsp;emsp;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王城恢复几分神采,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主动低头认输,打赌的事情可以作罢。” emsp;emsp;“韩爷,要不我们……” emsp;emsp;张星瀚率先开口。 emsp;emsp;现在直接认输,可比一会儿被完虐要好,至少没有那么惨,也能保住一些面子。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韩凌天摇头拒绝:“我从来没有提前认输的习惯,既然约好了比赛,那就奉陪到底。” emsp;emsp;心知劝不住,张星瀚暗中叹了口气。 emsp;emsp;“那小子不知死活的跟王哥比高尔夫球,呵呵,等着被打脸吧!” emsp;emsp;小雨暗暗嘀咕一句,眼神不屑。 emsp;emsp;“好,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emsp;emsp;王城笑的合不拢嘴。 emsp;emsp;一杆五十万,今天赚的钱,绝对够他挥霍一段时间。 emsp;emsp;他摆好高尔夫球,双手握杆,摆出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姿势。 emsp;emsp;紧接着突然用力挥杆,动作洒脱,尽显国际高手的风范。 emsp;emsp;“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职业才有的水准。” emsp;emsp;王城自信满满,毕竟他有那个资格。 emsp;emsp;白色的高尔夫球高高抛飞,在空中划出一抹弧线,最终落在一片草地中。 emsp;emsp;张星瀚望着落点,一张脸不由得变得很难看。 emsp;emsp;王城不愧为职业高手,开场一杆,足足打出三百码距离,放眼世界能做到的都不多,在华国更如同凤毛麟角般少得可怜! emsp;emsp;“王哥真厉害!” emsp;emsp;小雨眼睛散发着光,对他非常崇拜。 emsp;emsp;王城像个斗胜的公鸡一样高高昂着头,对韩凌天不屑的笑了笑:“来吧土豪,该你了。” emsp;emsp;“土豪”两个字被咬得很重,其中的讥讽毫不掩饰。 emsp;emsp;在他眼里,韩凌天充其量也就是个有点钱的土鳖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拿杆上前,走着走着突然转身看向张星瀚,指了指地上的高尔夫球:“我是不是把它打到洞里就算赢?” emsp;emsp;“没错。” emsp;emsp;张星瀚嘴角抽了抽,心底里更没谱。 emsp;emsp;一个第一次打高尔夫球的人,甚至都不懂规则,就敢和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王城对赌,他不得不承认韩凌天的疯狂。 emsp;emsp;王城仿佛看见钞票在招手,此时高兴得哈哈大笑:“小雨,等一会儿赚足了钱,你喜欢什么我们就买什么!” emsp;emsp;在他眼里,一切尽在掌控。 emsp;emsp;“好的,王哥。” emsp;emsp;小雨笑的脸上粉底都要掉下来,足以证明她现在有多激动。 emsp;emsp;能碰上既无知又有钱的主,那种概率不亚于买彩票中头奖。 emsp;emsp;“把球打到洞里就能赢,看着好像也不难。” emsp;emsp;韩凌天喃喃自语间,挥杆用力一击。 emsp;emsp;“啪!” emsp;emsp;高尔夫球滚出去十米。 emsp;emsp;显然,韩凌天用的力不对,打偏了位置。 emsp;emsp;“十米,哈哈哈……” emsp;emsp;王城毫不客气的大肆嘲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不难?第一杆打出去十米,小学生水平都比你强,真的,就以你的水平和我比赛,赢了都不值得跟别人炫耀。” emsp;emsp;张星瀚表情一阵尴尬。 emsp;emsp;王城说的确实没错,哪怕初学者第一次挥杆,也没有只打出十米的。 emsp;emsp;重点在于刚才韩凌天挥得那一杆,飞出去的高尔夫球是滚出十米,落点实际上只有八米左右,和王城的三百码完全比不了。 emsp;emsp;韩凌天不羞不恼,神情依旧平静,淡淡出声:“一切尚未落幕,别高兴得太早。” emsp;emsp;“呦,是吗?” emsp;emsp;王城满脸讥讽:“那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初学者能如何战胜我?光用嘴?哈哈哈……”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他一眼,再次抬手挥出一杆。 emsp;emsp;“嘭!” emsp;emsp;高尔夫球暴射上天,在一瞬间飞出一百多码。 emsp;emsp;第二杆。 emsp;emsp;张星瀚叹了口气,一百多码也就业余爱好者水平,和王城依旧有很大差距。 emsp;emsp;“呵呵,看来你也不行啊。” emsp;emsp;王城冷笑不断。 emsp;emsp;“五十万一杆有些少,要不我们来一百万一杆怎么样?” emsp;emsp;突然,韩凌天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emsp;emsp;“好!” emsp;emsp;正春风得意的王城毫不犹豫,直接答应下来,再看韩凌天的眼神,就像是面对撒钱的财神爷。 emsp;emsp;人家把钱都放在你面前了,能不要? emsp;emsp;那种白捡钱一样的喜悦,正是他此时的心情,甚至都来不及多想韩凌天为什么要突然提高赌注。 emsp;emsp;小雨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已经开始计划,等会儿拿钱该去哪个商场买东西。 emsp;emsp;张星瀚也不再阻止,毕竟说什么都没用。 emsp;emsp;而且输的那点钱,他也不放在眼里,只是搞不懂,韩凌天看着既不傻也没疯,为什么要提高赌注? emsp;emsp;王城再次打了一杆,同样标准的三百码,只要再来一下他就能让球入洞赢下比赛。 emsp;emsp;“土豪,你的钱我们可就笑纳了哈。” emsp;emsp;小雨微微一笑,十分得意。 emsp;emsp;“未必。”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手一抬猛然挥杆,只听一声脆响,高尔夫球再次抛向天空。 emsp;emsp;球飞的太快,都好像瞬移一样。 emsp;emsp;“咚!” emsp;emsp;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高尔夫球再落下时,直接入洞。 emsp;emsp;横跨数百码距离,一杆入洞! emsp;emsp;“我去!” emsp;emsp;张星瀚彻底被惊呆。 emsp;emsp;“那一杆差不多有八百码了吧?” emsp;emsp;小雨一脸的难以置信:“天啊,他如何办到的!” emsp;emsp;“球已入洞,是我赢了吧?”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仿佛只做了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怎么可能打出如此惊艳的一球,蒙的,百分百是蒙中的!” emsp;emsp;王城涨红着脸,根本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emsp;emsp;“我也不信,世界排在前几的大师也打不出那一球,更别提他一个门外汉!” emsp;emsp;小雨冷哼一声。 emsp;emsp;张星瀚不置可否。 emsp;emsp;其实也不怪他没力挺韩凌天,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再见到一个先前握杆姿势都不对的菜鸟瞬间超神,都会觉得古怪。 emsp;emsp;“他们说的或许没错,韩爷应该是蒙的。” emsp;emsp;张星瀚暗自腹诽。 emsp;emsp;“不信那我们就再来一局。”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顺手又挥一次杆。 emsp;emsp;王城嗤笑一声:“你以为能再次一杆入洞么,少做白日梦了,高尔夫靠日积月累的经验与技术取胜,而不是用蒙……” emsp;emsp;话未说完,他就像是被人猛的掐住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高尔夫球在天空划出一抹优美的曲线,再度落到第二个洞中。 emsp;emsp;同样的一杆入洞!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全场都震惊的目瞪口呆,王城嘴角肌肉止不住的颤抖。 emsp;emsp;“不,我不相信!” emsp;emsp;紧接着,王城抱着脑袋大声嘶吼。 emsp;emsp;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刚才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现在会两次一杆入洞。 emsp;emsp;张星瀚是彻彻底底的折服,只要有点脑子都能看出来,两次一杆入洞会是蒙的? emsp;emsp;尽管难以置信,却不得不说,韩凌天身为一个刚学了不到十分钟,全程仅挥杆四次的新手,打出两个一杆入洞是凭借实力做到的。 emsp;emsp;很矛盾,但事实如此。 emsp;emsp;“不信我可以多给你示范几次。”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走上前,接下来的几球无一例外,全部是一杆入洞。 emsp;emsp;如此奔放的打法,让围观众人神情各异、精彩万分。 emsp;emsp;“哈哈,王城,你刚才不是很嚣张么,现在被打脸了吧?” emsp;emsp;张星瀚终于等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两人。 emsp;emsp;此时,小雨深深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emsp;emsp;王城脸色青白交替十分难看,恨不得自己找个球洞钻到里头。 emsp;emsp;今天他面子丢的一干二净不说,关键是,他和韩凌天有一场赌约。 emsp;emsp;一杆一百万! emsp;emsp;也就是说,在刚才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里,他至少输了六七百万! emsp;emsp;王城不仅悔青了肠子,甚至心都在滴血。 第二百五十五章 餐厅救人 emsp;emsp;王城的高尔夫水平在国际上小有名气,自然也是俱乐部的红人。 emsp;emsp;现在又有张家二少爷,对那个陌生青年恭恭敬敬。 emsp;emsp;所以从刚开始的时候,周围就有不少目光聚集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看见那几个惊艳的一杆入洞,他们面面相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 emsp;emsp;就如同一个爬都不会的初生婴儿,直接略掉走的步骤,上来就飞。 emsp;emsp;韩凌天从啥都不会的新手,直接几杆封神! emsp;emsp;王城将杆一撇,颓废的坐在地上。 emsp;emsp;丢人啊,他一个高尔夫高手,现在被一个门外汉吊打,那种滋味说不出的难受。 emsp;emsp;一时间,王城觉得每个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十足的嘲讽。 emsp;emsp;白溪瑶目瞪口呆的站在后面,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emsp;emsp;各种各样的一杆入洞,被她刚好收在眼底。 emsp;emsp;“韩凌天,刚才谁说自己不会打高尔夫来着?” emsp;emsp;白溪瑶气鼓鼓的走上去,觉得自己被骗的好惨。 emsp;emsp;一杆入洞都算不会高尔夫,那世界上应该也没人会了吧? emsp;emsp;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msp;emsp;“白大小姐,韩爷先前确实不会,我要说他刚学的,你信吗?” emsp;emsp;张星瀚一脸古怪。 emsp;emsp;在他看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 emsp;emsp;高尔夫看似简单,实际上难度系数很高,一般人根本玩不转。 emsp;emsp;哪料,白溪瑶点了点头,一脸的震惊:“我信!” emsp;emsp;现学现卖高尔夫就有世界顶级水平,医术出神入化堪称神医级,围棋强于棋王弟子白子尧,武力碾压兵王白桓。 emsp;emsp;如今谁再说韩凌天有多牛,她一点都不怀疑。 emsp;emsp;在众人火热的崇拜目光中,韩凌天神情如常,看向王城淡淡出声:“一杆一百万,我们该算算钱了吧,当然,你要是不服输的话,我们可以继续。” emsp;emsp;说罢,动手就要继续挥杆。 emsp;emsp;王城赶忙摆手叫停,哭丧着脸:“服,我服!我认输,你可千万别再打了。” emsp;emsp;他是怕了,一杆一百万,他再有钱也禁不住韩凌天那种打法啊。 emsp;emsp;早知如此,他宁死也不会去赌钱。 emsp;emsp;“张星瀚,你把银行卡号告诉他。”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 emsp;emsp;“啊?” emsp;emsp;张星瀚猛地一愣,但没敢多问,只能乖乖报出银行卡号。 emsp;emsp;王城当面转账,看着一大笔钱划出去,他心都在滴血。 emsp;emsp;旋即他一声不吭,灰溜溜的低着脑袋离开,哪有脸再待下去。 emsp;emsp;小雨苦笑一声跟在后面,原本准备看韩凌天的笑话,哪料最后颜面扫地,脸都要被打肿。 emsp;emsp;“韩凌天,一杆入洞有没有诀窍啊,教教我呗。” emsp;emsp;白溪瑶大眼睛弯成月牙,重新补了淡妆,梳着马尾辫,白色短袖polo衫配上白短裙,看上去英姿飒爽。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将手一摊:“很复杂,要计算很多东西,我劝你别学的好,很烧脑。” emsp;emsp;他倒没有藏着掖着,一杆入洞确实潇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换作别人,百分百都会计算的精神崩溃。 emsp;emsp;“那不学了。” emsp;emsp;白溪瑶猜出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一听烧脑果断摇头。 emsp;emsp;说完,她捂嘴轻笑:“你可真厉害,轻轻松松就赚到好几百万,比我三哥那个商业天才赚钱都容易,佩服佩服。” emsp;emsp;“几百万而已,不多。”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我刚才看你办公室布置的很单调,没有一点生气可不行,显得太冷清。” emsp;emsp;说话间,他看向张星瀚,“那几百万放在你卡里,以后每天买一束鲜花放在溪瑶办公室内,什么时候钱不够你跟我说。” emsp;emsp;“韩爷,你可真浪漫,只是几百万买一辈子花也用不完啊。” emsp;emsp;张星瀚眼前一亮,伸出大拇指。 emsp;emsp;“那就多买点,好好装扮一下她的办公室。”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扬。 emsp;emsp;“弄那么多花干什么。” emsp;emsp;白溪瑶将头扭到一旁,美眸中出现些许奇异神采。 emsp;emsp;“好吧,你要不喜欢那就算了。” emsp;emsp;韩凌天伤心的耸了耸肩膀。 emsp;emsp;“谁说我不喜欢的!” emsp;emsp;白溪瑶猛的回头,突然看到韩凌天玩味的眼神,她娇嗔的瞪出一眼,俏脸挂着几分恼羞:“好啊,你竟然敢耍我!” emsp;emsp;“韩爷,那我每天就买几束玫瑰摆在办公室里。” emsp;emsp;张星瀚一看两人打情骂俏,顿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emsp;emsp;“我都可以,溪瑶,你觉得玫瑰怎么样?” emsp;emsp;毕竟办公室是人家的,韩凌天也不能看自己喜好拍板。 emsp;emsp;“嗯。” emsp;emsp;白溪瑶细若蚊吟的做出回应,紧接着一抬头看到张星瀚的暧昧笑容,她俏脸微微发红,赶忙做出解释:“别误会,我单纯的喜欢玫瑰花而已。” emsp;emsp;那番话听在外人耳朵里,怎么都像是欲盖弥彰。 emsp;emsp;“没事,我懂,我懂。” emsp;emsp;张星瀚怎么看不出两人间的猫腻,顿时笑容更加灿烂。 emsp;emsp;“溪瑶,你说要打高尔夫球我才练练的,要不我们现在开始?” emsp;emsp;韩凌天望着偌大的草地,有些跃跃欲试。 emsp;emsp;“不打,你一杆入洞的水平,我才不找虐呢,就在球场里散散步吧。” emsp;emsp;白溪瑶可爱的皱了皱鼻子。 emsp;emsp;“行,有美人陪着散步,我三生有幸啊。”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emsp;emsp;“嘴真甜,骗了不少女生吧。” emsp;emsp;话虽如此,白溪瑶却像是吃了蜜饯一样,心里头甜甜的。 emsp;emsp;两人肩并肩走着,像极了大街上的情侣。 emsp;emsp;张星瀚为了不做电灯泡,很懂事的离开。 emsp;emsp;中午的时候,白溪瑶挑了一家在滨海市很有名的餐厅,来请韩凌天吃午饭。 emsp;emsp;“你尝尝,他家的菜很出名。” emsp;emsp;白溪瑶笑着在一旁介绍各个菜式,显然经常来吃饭。 emsp;emsp;她胃口不大,没吃几口就饱了八成,剩下时间都是在拄着下巴给韩凌天夹菜。 emsp;emsp;餐厅很火爆,人流络绎不绝,但此时他们的焦点都在白溪瑶身上,没办法,从身材、长相到谈吐,每一个地方都堪称完美无缺,找不到半点缺陷。 emsp;emsp;而韩凌天坐在一旁,自然也要接受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emsp;emsp;他满不在乎,抽空看了一下手机。 emsp;emsp;扰人好事的短信是烟媚儿发来的,写着:“葛家希望找他谈谈,下午两点在友谊会馆,具体情况不明,慎重!” emsp;emsp;“啪!” emsp;emsp;韩凌天一只手编辑短信做安排,一只手正美滋滋的吃着饭菜,突然前面一桌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emsp;emsp;“天啊,不会是死人了吧!” emsp;emsp;一声尖叫划破餐厅的安静。 emsp;emsp;韩凌天寻声望去,只见前面空出一圈,一名面如死灰的中年人,正躺在地上不断颤抖着。 emsp;emsp;男人每一次呼吸,嘴里都冒出大量白沫。 emsp;emsp;“谁来搭把手,先把他抬到空气质量好的地方。” emsp;emsp;有人提议,毕竟餐厅里面人流密集,空气又闷又差,很不利于病人呼吸。 emsp;emsp;围观群众纷纷向后躲开几步,嚷着:“不能动,万一出事了谁来担责任?” emsp;emsp;“是啊,我已经打了120,等医生来处理靠谱点。” emsp;emsp;闻言,刚才提议的人也没了动静。 emsp;emsp;现在社会人心复杂,救人都怕反被讹诈,在场人数不少,硬是没一个人敢站出来。 emsp;emsp;突然,有声音淡淡传出:“能不能让一下,我来看看。” emsp;emsp;众人一愣,回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快步走来。 emsp;emsp;他们也不陌生,毕竟刚才观察了许久,尤其是长得跟仙女似的白溪瑶,最让人印象深刻。 emsp;emsp;“小子,你会看么,可别再把人弄死。” emsp;emsp;“对啊,人命关天,可别为了在女人面前装,而白白耽误了人家。” emsp;emsp;“现在的年轻人为了表现自己,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管会不会救人都敢上。” emsp;emsp;众人对韩凌天印象很差,此时纷纷嘲讽。 emsp;emsp;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他占着大家心目中的仙女呢。 emsp;emsp;“我懂些医术。” emsp;emsp;留下一句话,韩凌天便走上前去,准备具体查看一下中年人的情况。 emsp;emsp;“看你二十岁出头应该是个学生,就算懂些医术,撑死也就理论而已,纸上谈兵,哪能用来真枪实战。” emsp;emsp;“是啊,别出那个头,乖乖等医生得了,你不行,既没经验也没资格。” emsp;emsp;围观众人冷嘲热讽,看似“好心”提醒。 emsp;emsp;韩凌天懒得搭理他们,蹲着身子伸手查看。 emsp;emsp;“让开!”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在韩凌天身后传来。 emsp;emsp;“没看见我正在救人呢吗?” emsp;emsp;韩凌天准备把脉,头也不回。 emsp;emsp;“你小子是医生么,会正统的施救措施么,什么都不懂就胡乱接触病人,万一加重了他的伤势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转头看去,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对他颐指气使。 emsp;emsp;“如此说来,你是医生?”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 emsp;emsp;“当然!” emsp;emsp;青年冷笑一声:“我叫程伟,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大夫,不信的话,你尽管可以打电话去查查。” emsp;emsp;“原来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大夫啊,小伙子赶紧让开,快点让他来处理他。” emsp;emsp;“我听说医科考试很严的,现在能当上医生的都有真凭实学。” emsp;emsp;“程大夫真是及时雨啊,可比某个不靠谱的家伙要强。” emsp;emsp;“是啊,人家毕竟是专业医生,哪像有些人,只懂了点皮毛就敢上去胡乱诊断病人。” emsp;emsp;众人变着法的挖苦韩凌天。 emsp;emsp;“你们……” emsp;emsp;白溪瑶一拍扶手,对他们很是不满。 emsp;emsp;韩凌天抬手将她抓住,暗中摇了摇头。 emsp;emsp;程伟见韩凌天没什么反应,顿时冷喝一声:“你小子再不让开,如果耽误了病人的最佳救援时间,可是要担法律责任的!” emsp;emsp;韩凌天缩回手站到一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淡淡出声:“程大夫,你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须臾十三针 emsp;emsp;“算你小子识趣。” emsp;emsp;见韩凌天是怕了,程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旋即高高昂着头,走到病人面前蹲下,立即做了简单的伤情判断。 emsp;emsp;但很快,他一张脸变得有些严肃。 emsp;emsp;“医生,病人情况如何?” emsp;emsp;众人都有些好奇。 emsp;emsp;“心肌梗塞突发。” emsp;emsp;程伟眉头紧蹙。 emsp;emsp;“那怎么办?” emsp;emsp;“我去,心肌梗塞可不是小毛病啊!” emsp;emsp;“是啊,再不快点救,怕他是挺不到救护车来!” emsp;emsp;众人都大惊失色,很是揪心。 emsp;emsp;“我可以试试,你们都让开点,腾出空间让我为他施针。” emsp;emsp;程伟从兜里掏出一个蛇皮袋子,从里面取出一排排细如牛毫的银针。 emsp;emsp;紧接着,他一用力,扯开中年人衣服露出胸口。 emsp;emsp;“跟你一样,他也是中医诶。” emsp;emsp;白溪瑶扯了扯韩凌天的衣服,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年人,竟觉得有些眼熟。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沉默,眉头微微皱着。 emsp;emsp;“唰唰!” emsp;emsp;程伟深吸一口气,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中蛇皮袋子里的银针瞬间失去两枚。 emsp;emsp;紧接着手一抖,两枚银针又出现在中年人的胸口。 emsp;emsp;如此奇异的一幕让众人看直了眼睛。 emsp;emsp;“神乎其技啊!” emsp;emsp;“下针又快又准!” emsp;emsp;“年纪轻轻能成为医生,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emsp;emsp;围观众人一片沸腾,纷纷瞪圆眼睛,要见识程伟的神奇医术。 emsp;emsp;“不好!” emsp;emsp;韩凌天看到他下针的一瞬间,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emsp;emsp;他突然抢先一步,在第三枚针要落下的时候,猛的将程伟手腕握住,冷冷出声:“住手,你那不是救人,而是在杀人!” emsp;emsp;此言一出,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emsp;emsp;围观群众纷纷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韩凌天,人群中更是传出一声声无情嘲讽。 emsp;emsp;“你小子脑袋有毛病啊,人家可是职业医生,怎么可能杀人?” emsp;emsp;“是啊,你在开什么玩笑!” emsp;emsp;“他不会成心的吧,怕被人抢了风头?!” emsp;emsp;程伟跟着诧异了一下,旋即抬头瞄了韩凌天一眼,嘴角上挑一抹带着几分鄙夷的冷笑:“你小子不会是没事找事吧,我身为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大夫,你居然敢质疑我!” emsp;emsp;“第三针下去,他必死无疑。” emsp;emsp;韩凌天语气凝重。 emsp;emsp;“呵呵,笑话,我程伟从来只有治病救人,哪有害人的时候,你一个只会些理论皮毛的小子,能懂个屁?” emsp;emsp;程伟将手一甩,表情不屑:“松开你的手,否则耽误了病人救治,责任你可担当不了!” emsp;emsp;“是啊,有程大夫在,哪里需要你多管闲事,赶紧让开。” emsp;emsp;“再耽误下去,可真的变成杀人了,责任你担吗?!” emsp;emsp;一群人对着韩凌天大呼小叫,在后面的白溪瑶顿时不爽。 emsp;emsp;她主动站出来为韩凌天说话:“你们别瞧不起人,韩凌天医术也很厉害的,他刚才说的未必不对,或许第三针下去真会出人命呢!” emsp;emsp;“他医术很厉害?” emsp;emsp;程伟鄙夷的瞥了韩凌天一眼,不屑的轻哼一声:“你是哪个医院的,有行医资格证吗?” emsp;emsp;“我不在医院工作。”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哦,原来不是正经医生,那你碰到最棘手的病是什么?” emsp;emsp;程伟眼神轻蔑。 emsp;emsp;“没有。” emsp;emsp;韩凌天继续摇头,实话实说,能让他觉得棘手的病,似乎真的没有。 emsp;emsp;“我从工作开始,无数疑难杂症被我攻克,无数人被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而你呢,既没正经工作,又没行医经验,像极了大街上那些江湖骗子,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emsp;emsp;程伟直接将韩凌天的手用力甩开,懒得再去看一眼。 emsp;emsp;他自信的话足以让韩凌天颜面扫地,再也没有脸待下去。 emsp;emsp;人群中叫好不断,他们早就看韩凌天不顺眼。 emsp;emsp;“程大夫真牛!” emsp;emsp;“那小子现在肯定自行惭愧了吧?” emsp;emsp;“敢在人家职业医生面前装,现在可好,脸都被人打肿了。” emsp;emsp;“第一人民医院可是滨海市最好的医院,能在里面担任内科大夫,人家自然是有两把刷子,那小子哪来的勇气质疑。” emsp;emsp;众人冷笑不止,一个刚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仗着自己懂些医术皮毛,居然敢在程伟面前嘚瑟。 emsp;emsp;现如今他颜面尽失,估计马上就得灰溜溜的滚蛋。 emsp;emsp;岂料,韩凌天神情如常,淡淡开口:“如果你一意孤行,待会而肯定后悔。” emsp;emsp;后悔? emsp;emsp;后悔个毛线! emsp;emsp;人群看韩凌天的眼神越来越嫌弃。 emsp;emsp;那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人家把脸抽的血肉模糊才肯罢休吗? emsp;emsp;白溪瑶气的俏脸红扑扑的,小拳头紧握。 emsp;emsp;那些数落在韩凌天身上的话,落在她耳中,就跟指着自己鼻子数落差不多。 emsp;emsp;懂韩凌天医术如何的,滨海市本就寥寥无几,她哪怕辩解再多也无济于事。 emsp;emsp;毕竟,程伟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坐诊医生,在外小有名气,两人没法相提并论。 emsp;emsp;“既然都不相信,那就走着瞧。” emsp;emsp;韩凌天移到一旁,淡淡看着他们。 emsp;emsp;人群又是投来一阵鄙夷的目光,觉得他是自圆其说。 emsp;emsp;“我相信你!” emsp;emsp;白溪瑶一脸坚定。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不在多说什么。 emsp;emsp;程伟懒得搭理他,重新捏好手里的银针。 emsp;emsp;众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第三针落在一处穴位。 emsp;emsp;霎时间,三枚银针自行开始抖动。 emsp;emsp;全场看的目瞪口呆,及时没有几个人懂中医,却也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 emsp;emsp;“待会儿我看那小子的脸往哪搁!” emsp;emsp;“人啊,要懂得看清自己,千万别没事找抽。” emsp;emsp;围观群众们兴高采烈,仿佛已经看到中年人被治好。 emsp;emsp;只有少数几人观察到,程伟额头上不知何时密布一层冷汗,而中年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emsp;emsp;原本躺在地上颤抖不止的中年人突然一动不动,脸色也从煞白变得酱紫。 emsp;emsp;“快看,他怎么了?” emsp;emsp;“鼻孔在冒血,什么情况!” emsp;emsp;众人发现异常,顿时错愕无比。 emsp;emsp;程伟也无法镇定,不断擦着额头汗珠,一脸骇然。 emsp;emsp;“不可能啊,我的针法不应该治不好他,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 emsp;emsp;他完全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emsp;emsp;心肌梗塞突发,他以前碰到不少,往往只需要施几根银针,便能将堵塞的血管疏导开,让病人康复。 emsp;emsp;可现在,他几针下去病人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情况更加糟糕,眼看着快要不行。 emsp;emsp;程伟的情绪,出现前所未有的慌乱。 emsp;emsp;突然,他脑海中闪现刚才场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动到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先前一直在阻止自己的人,事到如今,肯定有治疗办法! emsp;emsp;“我说了,第三针落下,他必死。”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 emsp;emsp;“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emsp;emsp;程伟红着眼睛,情绪上有些激动,实在难以置信自己的针法会出问题。 emsp;emsp;“你刚才施展的针法名叫须臾十三针,对吧?” emsp;emsp;韩凌天的语气十分确信,也不管程伟做出回答,便再次出声:“在古时有些名气,可惜,你懂得只是皮毛,而所学针法,也仅仅为残卷。” emsp;emsp;他一步上前,蹲到中年人面前,单手一摸,三枚银针便消失于无形。 emsp;emsp;紧接着,韩凌天深吸一口气,手中银针一颤,闪电般落下。 emsp;emsp;程伟看的眼球往外一突,惊呼出声:“须臾十三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我家的秘传!” emsp;emsp;韩凌天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将第二枚银针刺向中年人胸口。 emsp;emsp;“住手!” emsp;emsp;程伟见状,再度失声暴喝:“你用银针刺向他的心脏,那么做可是杀人!” emsp;emsp;“到底谁在杀人,谁在救人,你可瞪大眼睛看好。”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的说了一句,第二枚银针照常落下,指尖轻轻弹向尾部。 emsp;emsp;“嗡!” emsp;emsp;一声颤响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声音足足比程伟所施展的大了几倍不止。 emsp;emsp;“快看,病人的脸色转好了!” emsp;emsp;“咦,他额头在冒烟!” emsp;emsp;在全场惊骇的目光下,中年人咳嗽了两声,睫毛微微颤抖几下,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emsp;emsp;“醒了,真的醒了!” emsp;emsp;“好厉害的医术!” emsp;emsp;人群一阵哗然。 emsp;emsp;程伟和刚刚嘲讽韩凌天的那些人当场傻掉,一个个脸颊像被猛抽了一顿似的。 emsp;emsp;火辣辣的疼! emsp;emsp;“同样是须臾十三针,为什么你只下了两针,且方向都不对,却反而能救他?!” emsp;emsp;程伟微微皱眉,一阵恍惚。 emsp;emsp;哪怕是他家医术最好的爷爷,也做不到两针救人! emsp;emsp;“你学的残卷,只懂些皮毛,又不会对症下针。” emsp;emsp;韩凌天指出三个问题。 emsp;emsp;“对症下针?我完全是按所学知识来的,怎么可能出错!” emsp;emsp;被人说医术不精,程伟脸上青白交替,眼神尽是不甘,却又无力反驳。 emsp;emsp;韩凌天将中年人胸口前的银针取出,解释着:“他的身体结构异于常人,心脏长的又偏又歪,你按照常人的办法下针,不但没有效果,反而会要了他的命。” emsp;emsp;“没错,说的一点都没错!” emsp;emsp;中年人心有余悸的坐回到椅子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惆怅:“我心脏天生跟其他人不同,真像小先生说的那样又偏又歪,所以时不时的会出些毛病。” emsp;emsp;唰! emsp;emsp;程伟瞬间面如土色。 emsp;emsp;“不对!场内没有检查身体的机器,你是怎么准确无误的看出他身体异常?” emsp;emsp;他突然来了精神,上下打量着韩凌天,一脸狐疑:“而且须臾十三针一向为我程家秘传,你又是从哪学来的?” emsp;emsp;两个问题同样也困在众人心底,此时,他们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眼神满是古怪。 emsp;emsp;先不论人家祖传的针法如何被学去,单单用眼睛看出来中年人心脏又偏又歪,怎么说都太离谱了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龙头老大,荣家 emsp;emsp;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字,韩凌天虽然不如死老头那般精妙,却也练得出神入化,一身本事自然无法用现代医学揣摩。 emsp;emsp;此时,他懒得去解释,淡淡一笑,用一句话概括:“因为我比你强。” emsp;emsp;“你!” emsp;emsp;程伟顿时气结,脸上红一阵紫一阵。 emsp;emsp;他从医数年,头一次被人如此嘲讽,若对方是什么名声赫赫的专家教授也就罢了,可现在,对方仅是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 emsp;emsp;最讽刺的地方在于,偏偏他刚被韩凌天打脸,此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emsp;emsp;“病人恢复,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留下一句话扭头便走,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 emsp;emsp;“小先生请慢!” emsp;emsp;中年人快步上前将他拦住,把着韩凌天的手,一脸激动:“要没有你的救治,我一条命肯定扔在滨海市,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emsp;emsp;说话间,他掏出两样东西捧在手里往前一推,神情真诚:“小先生,支票你喜欢填多少就填多少,作为治病的报酬,另外,名片上有我的电话号码,你以后碰到什么摆不平的事尽管来找我。”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从中年人的语气来看,好像身份很不简单。 emsp;emsp;“小先生,你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提。” emsp;emsp;中年人微微一笑,眼神期待。 emsp;emsp;他抛出的两样东西价值可不低,支票或许不算什么,顶多一些钱财而已,但那张名片却极为罕见。 emsp;emsp;而能拿到的人,无一不是地位尊崇。 emsp;emsp;白溪瑶凑上前来,当看清那张名片时,她不禁紧紧皱着眉头。 emsp;emsp;中年人的名字她不熟,但名片的制作工艺却很不简单,材质似瓷似玉,上面雕刻着神秘花纹,整体十分精美。 emsp;emsp;“治病救人属于顺手而为,我不需要什么报酬。” emsp;emsp;韩凌天语气平静,看都不看那两样东西一眼,转身抬脚便走。 emsp;emsp;中年人猛的一愣,眼神充满错愕。 emsp;emsp;他怎么也没料到,韩凌天会拒绝! emsp;emsp;而且,以他的眼力可以轻易看出,那种平和的神情语气不似作假。 emsp;emsp;不贪图荣华富贵的年轻人,堪称百年难得一见! emsp;emsp;等他从呆滞中再回神的时候,韩凌天的身影早已消失。 emsp;emsp;外面,停车场上。 emsp;emsp;“等一下!我不服,有本事咱们比比!” emsp;emsp;此时,程伟快步跟出餐厅。 emsp;emsp;他不相信自己从小学医,在滨海市刚闯出些名堂,现在却栽在韩凌天手里。 emsp;emsp;莫大的羞辱,让他咬紧牙关,发誓一定要将面子找回来。 emsp;emsp;白溪瑶微微皱眉,觉得程伟像狗皮膏药,粘到身上竟然甩不掉。 emsp;emsp;“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不是用来比试的,你有那闲工夫不如回医院多诊几个病人。” emsp;emsp;韩凌天懒得搭理他。 emsp;emsp;一句话又将程伟踩的无地自容,但很快,他恢复几分神采,冷喝一声:“站住,你不能走!” emsp;emsp;被人再三再四拦着,韩凌天有些不悦:“为什么?” emsp;emsp;“哼!” emsp;emsp;程伟表情似笑非笑:“你既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行医资格,若是真救了那人,自然是好事,可如果后续出了什么问题,你一走,谁来担责任?” emsp;emsp;“你不是医生么,如果不相信他活蹦乱跳的算无碍,大可以再去检查一下伤情。”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出声。 emsp;emsp;“呵,没有仪器我怎么查,你必须跟我们去医院,确认病人真的没事了才能走!” emsp;emsp;程伟不服被韩凌天打败,觉得对方是做了什么手脚。 emsp;emsp;与此同时,救护车的鸣笛声传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医生和三个护士。 emsp;emsp;“王主任,快来!” emsp;emsp;一见到来人,程伟立即招手,算坐实他的内科大夫身份。 emsp;emsp;王主任匆匆走来,擦了擦额头汗水,开门见山:“小伟,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emsp;emsp;“病人已经苏醒,但身体究竟什么情况,要回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才能得知。” emsp;emsp;程伟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在后面淡淡一笑:“他医术不到家,看不出病人活蹦乱跳是已经康复。” emsp;emsp;“你!” emsp;emsp;被人拆台,程伟顿时眼珠子一瞪,大声质疑:“王主任,你别听他一派胡言,那小子没有任何行医手续,看着像江湖骗子,我觉得他很有问题!” emsp;emsp;“啪!” emsp;emsp;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将话打断。 emsp;emsp;“王……王主任,你打我干什么,要打也应该打他啊!” emsp;emsp;程伟捂着右脸,眼神难以置信的看着王主任,被打得一头雾水。 emsp;emsp;“放肆!我们第一人民医院的名誉院长也是你能质疑的?” emsp;emsp;王主任收回巴掌,冷冷盯着他。 emsp;emsp;他很生气,韩凌天可是医院所有高层心目中的偶像,不容被一个小小的大夫侮辱。 emsp;emsp;“什么?名誉院长!” emsp;emsp;程伟大惊失色。 emsp;emsp;一些从餐厅走出来的人闻言,顿时愣在原地,表情精彩万分。 emsp;emsp;众所周知,第一人民医院是滨海市最好的医院,能在里面当个大夫,就说明水平出类拔萃,是了不得的事情。 emsp;emsp;像王主任那种级别,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平常挂号都排在几个月后。 emsp;emsp;而韩凌天呢,竟然是名誉院长! emsp;emsp;如此尊贵的身份,瞬间让众人的眼神发生些许改变。 emsp;emsp;尤其刚刚出言嘲讽的那些人,此刻大脸臊的涨红,一分钟都待不下去,纷纷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白溪瑶吃惊的捂着小嘴,怎么都没料到韩凌天有那么一层身份。 emsp;emsp;程伟面如死灰。 emsp;emsp;他一个小大夫得罪人家名誉院长,那以后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而且,他刚才确实有没事找事的嫌疑。 emsp;emsp;“愣着干什么,快给韩院长低头认错!” emsp;emsp;王主任用力一拍程伟的脑袋,再次冷喝一声。 emsp;emsp;“对……对不起,韩院长,您医术超群,我不该质疑,请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emsp;emsp;程伟深深低着脑袋,神情诚惶诚恐,身体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emsp;emsp;一个名誉院长的职位,足以让他仰望。 emsp;emsp;“王主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继续忙吧。”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神情淡然的点了点头,带着白溪瑶离开。 emsp;emsp;“是是是,您慢走!” emsp;emsp;王主任恭恭敬敬,不论身份差距,单单是韩凌天那次在医院上的大展神威,就足以令他心服口服。 emsp;emsp;“幸好人家没有怪罪下来,不然你就等着被开除回家吧!” emsp;emsp;等着两人身形彻底消失,王主任回身,脸色很难看。 emsp;emsp;程伟哭丧着脸,一句话都不敢吭。 emsp;emsp;他面子不禁没找回来,反倒被人家踩得一塌糊涂,最终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一路上,白溪瑶时不时望着韩凌天,依旧沉浸在深深的震惊中。 emsp;emsp;“一个名誉院长而已,至于那样惊讶么。”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笑了笑。 emsp;emsp;“而已?你也不看看,钱家世代名医,在中医界赫赫有名,可第一人民医院依旧没把名誉院长的称号给他们。” emsp;emsp;白溪瑶最惊讶韩凌天身上的那股子淡然劲,换作一个人得到那些荣誉称谓早就飘飘然,无论如何都要显摆显摆。 emsp;emsp;可在韩凌天眼中,所有的一切仿佛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异于常人的淡然,根本不像是韩凌天那般年龄和身份所能拥有的。 emsp;emsp;“那些都不算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实话实说。 emsp;emsp;两人在大街上散着步,很快,白溪瑶接到一个电话,声称有事便离开。 emsp;emsp;下午两点,友谊会馆。 emsp;emsp;韩凌天如约出现,烟媚儿和杜文斌等人早就等候在此。 emsp;emsp;“韩哥,真的要去么,他们不会有什么阴谋,在那设的鸿门宴吧?” emsp;emsp;杜文斌神情凝重,对此有些担忧。 emsp;emsp;“无妨,龙潭虎穴又如何,我天下各处都可去得,谁能拦得住我。”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率先走到前面。 emsp;emsp;他的话,让烟媚儿和杜文斌等人神情一震,瞬间充满自信。 emsp;emsp;韩凌天虽然不插手任何势力,但对他们来说那就是顶梁柱。 emsp;emsp;如果没有他,众多势力也没法做大做强。 emsp;emsp;一行人不多,只有七个,但散发的气势却十足,引来不少人议论纷纷。 emsp;emsp;尤其烟媚儿、泉泉和朱雀将三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各有特色,让无数男人口水直流。 emsp;emsp;他们无视所有目光直接来到门口,早已经有服务生在等着,恭敬的将众人带到葛家预定好的包间。 emsp;emsp;“韩老大,友谊会馆背后的靠山是省城荣家,也不知葛力夫那个老鬼把地方订在此地,是打得什么算盘。” emsp;emsp;一路上,烟媚儿眉头紧皱。 emsp;emsp;荣家,省城十三豪门中平四门的龙头老大,面对侯家和承风集团的可怕压力,依旧能在那个宝座上蝉联十多年,可见其势力有多惊人。 emsp;emsp;“荣家,呵。”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扬:“就算是荣家的地盘又如何,今天无论是谁阻我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emsp;emsp;冰冷的声音,听得众人皆是精神一振。 emsp;emsp;走在前面的服务生,听到韩凌天如此霸气的话,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轻蔑。 emsp;emsp;他觉得身后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emsp;emsp;“韩先生,我们友谊会馆成立三十多年,处理各个势力间的矛盾上千次,可从来没有人敢闹事。”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平静。 emsp;emsp;“是的!” emsp;emsp;前面的服务生缓缓转身,神情恭敬:“所以我奉劝韩先生,待会儿好好商谈。” emsp;emsp;“我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莫非,荣家场子里的服务生,也可以如此牛气吗?” emsp;emsp;服务生表情一僵,眼中闪现一丝阴冷,旋即不在说话,继续在前面带路。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如常,踱步而行。 emsp;emsp;两旁的杜文斌和烟媚儿有些担忧,友谊会馆是省城荣家的场子,刚才那个服务生说的没错,确实从未有人敢嚣张闹事。 emsp;emsp;荣家,绝对的庞然大物,哪怕放在省城同样如此。 emsp;emsp;前行几分钟,最终停留在一间包房前。 emsp;emsp;服务生冷冷瞥了韩凌天一眼:“最后提醒一次,在友谊会馆,希望各位能够……” emsp;emsp;“滚!” emsp;emsp;韩凌天不等他说完,淡淡吐出一个字,便大步走向包厢。 emsp;emsp;杜文斌抢先一步走上去打开门,众人鱼贯而入。 emsp;emsp;泉泉落在后面,在满脸愤恨的服务生面前顿了顿,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们不找事,但也不怕事,你们最好消停点,否则,砸了友谊会馆!”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服务生呆若木鸡。 emsp;emsp;砸了友谊会馆? emsp;emsp;友谊会馆成立三十多年,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口出如此狂言! emsp;emsp;服务生气的浑身哆嗦。 emsp;emsp;一个人影从草丛中钻出,来到他身旁,压低声音:“典哥,那些家伙真嚣张,待会儿是不是好好招呼招呼他们?” emsp;emsp;“哼,二爷在里面,等会儿我去说一声,他老人家自有分寸!” emsp;emsp;被称作典哥的服务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简单的二爷 emsp;emsp;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emsp;emsp;韩凌天只认识两个,葛家的葛力夫和葛聂成。 emsp;emsp;在他们两人中间,坐在正中央位置的,是一名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者。 emsp;emsp;他神情平淡,正一口一口喝着手中茶水,似乎没察觉到韩凌天等人的到来。 emsp;emsp;剩下那些人像是跟班一类,正眼神阴冷的盯着韩凌天,十分不善。 emsp;emsp;他们没有出声,韩凌天懒得搭理,目光在全场扫视一圈,大摇大摆的走到老者对面位置坐下。 emsp;emsp;杜文斌和烟媚儿等人对视一眼,在后面挺胸抬头站的笔直。 emsp;emsp;“放肆,二爷在此,你们一句话不说就坐,实在太嚣张了,简直没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 emsp;emsp;葛聂成身后一个脑袋上带着刀疤的汉子,顿时指着韩凌天大喝。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杜文斌瞬间黑下了脸。 emsp;emsp;“斌子,一条丧家犬而已,也值得你生气?” emsp;emsp;韩凌天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emsp;emsp;“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emsp;emsp;刀疤眼珠子一瞪,火气暴涨。 emsp;emsp;“我们老大说你是丧家犬!” emsp;emsp;烟媚儿冷冷一笑。 emsp;emsp;“你们葛家设宴,那我便是客,可如今一上来也不介绍在座各位,却狐假虎威,以二爷的名头欺压、转嫁仇恨,你们不说自己阴险,反倒怪我嚣张。” emsp;emsp;韩凌天舒服的倚在靠背上,翘着二郎腿,淡淡出声:“抱歉,让你们大失所望了,我一个小人物没什么见识,并不认识你说的二爷。” emsp;emsp;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刀疤顿时哑口无言。 emsp;emsp;葛力夫和葛聂成两人阴沉着脸,眼中仇恨更胜。 emsp;emsp;低头喝茶的白胡子老者二爷,此时也抬头看向韩凌天,反复打量着。 emsp;emsp;“最后,你一个无名小卒,背后靠山都是丧家犬而已,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斌子,看好他是用哪根手指点的我,一会儿废掉。” emsp;emsp;“右手食指,记着呢!” emsp;emsp;杜文斌冷漠的点了点头。 emsp;emsp;葛家一个个目瞪口呆。 emsp;emsp;韩凌天上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emsp;emsp;嚣张,霸气,吊炸天啊! emsp;emsp;“韩凌天,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敢废我的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全宰了你们!” emsp;emsp;手下被羞辱的同时,也相当于一个个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葛聂成脾气暴躁,狠狠一拍桌子。 emsp;emsp;其余人也上前一步,瞪着韩凌天,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emsp;emsp;葛聂成瞬间脸色一变,手脚发冷,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emsp;emsp;手底下那帮人更不好受,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簌簌直下,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韩凌天留给他们的深刻印象实在难以磨灭,每当蹦到眼前,都会让人陷入惊惧。 emsp;emsp;“呵呵,被我老大教训的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你哪来的勇气叫嚣?” emsp;emsp;烟媚儿等人针锋相对,冷笑不断。 emsp;emsp;“咳咳!” emsp;emsp;坐在最中央位置的二爷,轻咳一声压下现场局面。 emsp;emsp;“呵呵,现在年轻人火气大,可以理解。” emsp;emsp;二爷自顾自喝着茶,淡淡一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友谊会馆的创始人,现在已经不问世事,但江湖上的人都给几分面子,叫我一声二爷。” emsp;emsp;“嗷,原来是二爷,失敬失敬!” emsp;emsp;韩凌天拱了拱手。 emsp;emsp;“呵呵,韩老大客气,我太老了,天下早晚是你们年轻人的。” emsp;emsp;二爷手拿茶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韩老大,那位二爷,似乎是荣家在外的长老级人物,上了年纪便撤到幕后,但手中权势依旧不可小觑。” emsp;emsp;烟媚儿凑到韩凌天耳旁低声解释,论收集情报的能力,她可以说处在顶尖水平。 emsp;emsp;“长老?”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对,有几家省城豪门,在其他地方都有些外驻人员,最高的是长老,其次便是堂主。” emsp;emsp;烟媚儿将查到的东西如实托出。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一凛,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emsp;emsp;暗中对周家出手的人,很有可能便是承风集团外驻的长老级人物。 emsp;emsp;此时,葛力夫站了出来,低沉的声音传出:“韩老大,刚才我葛家多有得罪,请海涵!” emsp;emsp;“现在我来介绍一下,友谊会馆,对外是滨海市最顶尖的销金窟,来消费的人非富即贵,都是名流。” emsp;emsp;“但你们可能不了解,友谊会馆在暗地里,实际上是解决江湖纷争的地方!”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等人来了精神。 emsp;emsp;杜文斌他们毕竟小地方出身,很多事情都接触不到,而韩凌天则很少插手名下势力,自然也不清楚。 emsp;emsp;“友谊会馆,是荣家的地盘,而荣家,则是省城十三豪门中平四门的龙头老大,他们实力强横,却有一颗宽容的心,希望我们滨海各个势力能够和平相处,共同发展!” emsp;emsp;“所以长久以来,许多势力有了纷争后,就会来友谊会馆调解。” emsp;emsp;“坐在我身旁的二爷,是友谊会馆的创始人,现在也是荣家外驻的荣誉长老,德高望重,基本上所有的纷争调解,都是由他老人家主持。” emsp;emsp;“葛家今天请韩老大来,便是针对昨天的矛盾寻求一个解决方法,先前没说清楚是我的失误,请韩老大不要怪罪。” emsp;emsp;葛力夫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的一清二楚。 emsp;emsp;韩凌天瞥他一眼,葛家无力抗衡自己,竟然打算借助荣家的力量,妄图能继续留在滨海。 emsp;emsp;杜文斌和烟媚儿等人脸色变了变,眼底闪现一丝慌乱。 emsp;emsp;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一经第三方来处理,怕是会变得更加复杂。 emsp;emsp;“好说,大家都是读书人,打打杀杀的事儿我也不喜欢,所以能和解最好。” emsp;emsp;韩凌天表面不动声色。 emsp;emsp;“哈哈,既然你们双方都有和解的打算,那我就在为滨海的江湖出一份力,帮你们调节一下。” emsp;emsp;二爷哈哈大笑,花白的胡子乱颤。 emsp;emsp;“行,既然话已至此,那我就先说!” emsp;emsp;葛聂成阴沉着脸,冷冷出声:“从今往后,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地盘,不得踏足城南!” emsp;emsp;不得踏足城南?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的十分开心:“怎么你一说话,我就压不住上去揍两拳的冲动。” emsp;emsp;“你……” emsp;emsp;葛聂成表情一慌,身体情不自禁颤了颤。 emsp;emsp;说实话,他在韩凌天面前可没有半点胜算,昨晚被一拳击倒,让他足足躺了十多个小时才苏醒。 emsp;emsp;哪怕用上最好的金疮药,现在伤口依旧作痛,眼前也时不时发黑。 emsp;emsp;“你闭嘴!让韩老大先说。” emsp;emsp;二爷微微皱眉,指尖敲了敲桌面。 emsp;emsp;葛聂成蔫蔫坐下,没再多说。 emsp;emsp;“既然是和解,那应该双方都能接受,我先说一下条件,城北、城西、城南都归我,你们也不用离开滨海,自己找个地方猫着,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emsp;emsp;韩凌天把玩着手机,声音淡淡。 emsp;emsp;“不行,城南都归你,那我们葛家去哪?” emsp;emsp;葛力夫一脸不爽。 emsp;emsp;“城东呗,去和冯家抢地盘,那片区域可是滨海最繁华的。”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的无所谓。 emsp;emsp;“绝对不行!韩凌天,你若一意孤行,大不了我们拼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emsp;emsp;葛力夫脸色难看,他们怎么敢和冯家争锋。 emsp;emsp;“鱼必死,但网可不一定会破。”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双方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谈判一时间陷入僵局。 emsp;emsp;“咳咳!” emsp;emsp;二爷摆了摆手,压下众人的议论声。 emsp;emsp;“你们的要求,我大概听的差不多,说一下我的建议吧。” emsp;emsp;“城南乃葛家立足的根基,韩老大就算拿去,消化也要耗费许多时间精力,不如双方都让一让,韩老大放弃城南,而作为回报,葛家需要支付一大笔赔偿款,从此双方和平共处,如何?” emsp;emsp;说完话,二爷继续笑眯眯的喝着茶水。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杜文斌和烟媚儿等人大惊。 emsp;emsp;韩凌天微微挑眉,眼神中出现一丝不满。 emsp;emsp;那个二爷看似采取了折中的方案,实际上完全是偏向于葛家。 emsp;emsp;一大笔赔偿款又能有多少,上百万?上千万?如何跟偌大的城南相提并论? emsp;emsp;说白了,收那点钱和拱手让人没什么区别! emsp;emsp;葛家两人嘴角微挑,闪现一丝笑容。 emsp;emsp;为了搭上二爷的线,郑晟睿可费了不少功夫,毕竟,以他们葛家的地位,是没资格让人家偏袒的。 emsp;emsp;韩凌天顿时明白,什么和解都是虚的,葛家和那个二爷明显在联合给他下套! emsp;emsp;“算了吧,既然你们没有诚意,那今天到此为止,我依旧那句话,三天后葛家如果不离开,我亲自带人踏平城南!” emsp;emsp;说罢,韩凌天直接站出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emsp;emsp;“啪!” emsp;emsp;突然,桌子被人狠狠一拍,紧接着,二爷阴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emsp;emsp;“韩凌天,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我看你是根本没有把我,没有把省城荣家放在眼里!今天的友谊会馆,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二爷说翻脸就翻脸。 emsp;emsp;他原本和蔼的脸上,此时挂满寒霜。 emsp;emsp;省城豪门荣家的外驻长老,大家口中的二爷,在滨海市,谁见到不得恭恭敬敬,受万般敬仰。 emsp;emsp;可现在,居然被个毛头小子给落了面子! emsp;emsp;二爷发难,场内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杜文斌和烟媚儿等人浑身一哆嗦,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提了上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二爷发难,一怒惊天 emsp;emsp;像二爷那样的大人物一发火,在滨海市几乎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emsp;emsp;杜文斌等人一时间都有些心惊胆颤,额头不禁布满冷汗。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微上扬。 emsp;emsp;他缓缓转身看去,声音平静:“二爷莫非是要把我强行留下不成?” emsp;emsp;“好不识抬举的年轻人!” emsp;emsp;见他神情平静,二爷心中更加恼怒,气的脸上褶皱都在乱颤。 emsp;emsp;在他眼中,韩凌天应该乖乖来低头认错才对,可现在脸上居然毫无畏惧。 emsp;emsp;“姓韩的小子,刚刚给你几分面子,才称呼一声韩老大,你是不是觉得掌握一点势力,就有了嚣张的资本?!” emsp;emsp;二爷声音发冷。 emsp;emsp;“怎么,我不认同你们说的和解方法,难不成非要我接受才行?”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他。 emsp;emsp;“你……” emsp;emsp;二爷气的吹胡子瞪眼。 emsp;emsp;“韩老大,如果把事情闹大,对大家都没好处,何不各让一步。” emsp;emsp;葛力夫站了出来,似笑非笑:“况且,不管怎么说二爷都是长辈,是荣家外驻的元老级人物,我们理应尊敬的,你说是吧?” emsp;emsp;语气中带着不轻不重的威胁,显然要是用二爷的身份压一压韩凌天。 emsp;emsp;葛聂成冷笑不止,和二爷作对便相当于和荣家作对,别说在小小的滨海市,哪怕在省城,也只有神秘莫测的上三门才有资格。 emsp;emsp;为了搞定心头大恨,郑晟睿可下足了本钱。 emsp;emsp;二爷重新归于平静,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与刚才的失常判若两人。 emsp;emsp;他不在乎韩凌天那样的蝼蚁,只要对方低头,他就懒得去计较,毕竟,多做纠缠是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emsp;emsp;“哈哈,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emsp;emsp;突然,韩凌天大笑出声,伸手一指葛家众人:“一群手下败将,刚才大言不惭的让我不得踏足城南,呵呵,你们哪来的资格和我调解?” emsp;emsp;几句话说的毫不留情,可谓针针见血。 emsp;emsp;葛家众人的脸顿时都绿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气的浑身哆嗦。 emsp;emsp;可他们又没办法反驳,毕竟,韩凌天刚才所说全都是事实! emsp;emsp;没有二爷在场,他们甚至来和韩凌天叫嚣的胆量都没有,毕竟,对方是名副其实的王级高手。 emsp;emsp;但现在,一切都有所不同…… emsp;emsp;“韩凌天,不管今天是怎么调解,既然在友谊会馆,那就有我说话的地方!” emsp;emsp;二爷阴沉着脸,手中茶杯重重敲在桌面上,冷哼一声。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耸了耸肩,淡淡一笑:“二爷确实德高望重,但我都说不接受和解了,应该没问题吧?” emsp;emsp;“你是不给我面子?” emsp;emsp;二爷双目微眯。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目光依次扫在葛家众人身上“实话实说,那些都是丧家犬而已,不配跟我和解。” emsp;emsp;“那你觉得我也不配跟你和解?” emsp;emsp;二爷十分生气。 emsp;emsp;“二爷,那是我和葛家的纠纷,希望你不要插手。” emsp;emsp;韩凌天不卑不亢。 emsp;emsp;“那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emsp;emsp;二爷眼眸发冷,气势汹汹。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摇头,“二爷,哪怕你强人所难,我也不会从命的!” emsp;emsp;“混蛋,你莫非认为荣家是好欺负的?” emsp;emsp;二爷不可一世的盯着他。 emsp;emsp;“众人皆知,荣家是省城豪门中平四门的龙头老大,可是今天的事,根本和荣家没什么关系吧?” emsp;emsp;韩凌天丝毫不惧。 emsp;emsp;“我既然开口,那就有关系!” emsp;emsp;二爷十分强硬,让葛家众人都觉得惊讶。 emsp;emsp;以往在各种谈判上,二爷也经常主持,可他身为荣家的人,确实都是站在中立上,真正为双方和解。 emsp;emsp;但像现在,谁都能够看出二爷在偏袒葛家,而且是毫不掩饰的偏袒。 emsp;emsp;他就是要用荣家的名头,强制让韩凌天向葛家低头! emsp;emsp;“能让二爷如此,郑少的手段不简单啊。” emsp;emsp;葛力夫暗中冷笑一声,觉得有二爷撑腰,韩凌天今天肯定不服都不行。 emsp;emsp;“韩哥,今天的事儿有些不对劲!” emsp;emsp;杜文斌凑到韩凌天耳旁,压低声音:“二爷明显偏袒葛家,他们怕是有什么猫腻。” emsp;emsp;“没错,一直在用荣家的名头压我们。” emsp;emsp;烟媚儿也在一旁附和:“韩老大,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毕竟在荣家的地盘,不能和他们硬碰硬,要不先找办法离开,在从长计议!” emsp;emsp;面对葛家,杜文斌和烟媚儿或许有胆量一战。 emsp;emsp;但面对真正的巨头荣家,光是提到那个名字,都足以让他们觉得胆战心惊。 emsp;emsp;“从长计议?我们为什么要从长计议?” emsp;emsp;韩凌天冷笑,看着对面众人,声音陡然提高八度:“那句话不变,城南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不能你说让出来,我就让出来,你不行,荣家也不行!”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把荣家都搬了出来,他竟然依旧不给自己面子,二爷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 emsp;emsp;他眼神冷的仿佛要结冰,声音沙哑:“今天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现在以荣家的名义要求你,马上带着自己的人滚出滨海!” emsp;emsp;“否则的话,休怪我不讲情面!” emsp;emsp;众人皆惊,如果说一开始,二爷只是旁敲侧击的吓唬韩凌天,那到了现在,可就成了毫不掩饰的威胁! emsp;emsp;葛家众人脸上出现一抹得意,他们不相信二爷在说出此番话后,韩凌天有胆量反抗。 emsp;emsp;在荣家面前,别说小小的滨海势力,就算是省城那些顶级家族,也从来不敢说个“不”字。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有紧张,有好奇,有担忧,有幸灾乐祸。 emsp;emsp;房间内的气氛,陡然间变得愈发凝重。 emsp;emsp;“韩爷,我们怎么办?” emsp;emsp;杜文斌艰难的咽下口水,眼底深处出现一抹慌乱。 emsp;emsp;如果今天不答应,他们会彻底得罪三爷,也就等同于和省城荣家结仇。 emsp;emsp;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他们都将尘归尘,土归土。 emsp;emsp;“要不咱们稍微让一步?” emsp;emsp;青龙将吓得脸色苍白,在一旁战战兢兢。 emsp;emsp;在城北名声赫赫的狠人,放在真正的巨鳄面前,也会乖得如同猫咪一样。 emsp;emsp;韩凌天扭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漠。 emsp;emsp;青龙将顿时冷汗簌簌而落,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emsp;emsp;“你给我闭嘴,现在哪有你说话的份!” emsp;emsp;烟媚儿冷哼一声,在众人中单论地位,她仅次于韩凌天。 emsp;emsp;她一经发话,青龙将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一句。 emsp;emsp;“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现在他们如此咄咄逼人,大不了就拼了,反正没碰到韩哥前我一无所有,就算失去一切,大不了从头再来!” emsp;emsp;杜文斌一拍光头,脸上露出一丝戾气。 emsp;emsp;“说得好!不管是谁欺凌到我们头上,那就奉陪到底!” emsp;emsp;泉泉声音冷漠,准备好拼死一搏。 emsp;emsp;看到他们的反应,韩凌天点了点头,眼神闪现几分赞许。 emsp;emsp;紧接着,他抬头看着二爷,缓缓出声:“葛家来谈判,我接受,本来是准备和平共处的,只要他们低头认个错,我或许不赶尽杀绝,会做出一点让步。” emsp;emsp;“但现在,看来是我刚才表现的太善良,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看我们势单力薄,便仗势欺人,提出不可理喻的要求。” emsp;emsp;“实话说,你二爷是谁,我以前从未听人提及,刚才说我不给你面子,呵呵,你是谁我都不认识,凭什么要给你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emsp;emsp;“说得好听点,你是荣家的荣誉长老,说得难听点,你就是被闲置,只能混吃等死的老家伙,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emsp;emsp;“你别生气,也别哆嗦,安安静静听我把话说完。” emsp;emsp;“也不知你是不是脑袋锈死了,居然拿荣家的名义命令我们,真以为现在的你能代表荣家?” emsp;emsp;“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荣家全部都是你那样的货色,也不可能在省城屹立多年不倒!” emsp;emsp;“葛家……不对,他们怕是没有那个资格,让你如此尽心尽力。” emsp;emsp;“而有能力,又跟我有仇的,看来只有郑家那位少爷能做到,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不打算问,也没那个兴趣问。” emsp;emsp;“但现在可以明确一件事,别说是你个老东西,哪怕荣家家主站在我面前,我的回答也不会改一个字!” emsp;emsp;话音一落,房间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emsp;emsp;任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如此大胆。 emsp;emsp;站在他对面的,可是二爷啊! emsp;emsp;“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emsp;emsp;二爷浑身哆嗦,呼吸粗重,差点没被气死。 emsp;emsp;“来人,给我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emsp;emsp;他用力将茶杯摔在地上,死死盯着韩凌天,声音阴冷,一字一句:“我说了,你今天走不出友谊会馆的门!” emsp;emsp;霎时间,门外暗流涌动,密密麻麻的人影映射在窗户旁,金属交错碰撞的声音,让葛家人笑容更盛。 emsp;emsp;一切都在按照他们最希望的方向发展,韩凌天一除,整个滨海市有威胁的势力,也只剩下段家和冯家而已。 emsp;emsp;或许他们继承了韩凌天的资产,也有可能争一争滨海势力龙头老大的位置。 emsp;emsp;“别叫了,本来要走的,但你现在就算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emsp;emsp;韩凌天大摇大摆坐到刚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淡淡出声:“二爷,你不明是非、颠倒黑白,既然如此和解,那友谊会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emsp;emsp;说话间,他摆了摆手:“让兄弟们动手吧!” emsp;emsp;“韩凌天,你要干什么?” emsp;emsp;葛力夫察觉到一丝不对味。 emsp;emsp;“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机:“今天,我要砸了友谊会馆!” 第二百六十章 砸,一个不留! emsp;emsp;“砸了友谊会馆?” emsp;emsp;韩凌天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直接傻眼,不断揉着耳朵,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emsp;emsp;友谊会馆可是省城荣家的地盘! emsp;emsp;砸友谊会馆? emsp;emsp;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一点?! emsp;emsp;“韩哥,你说的是真的?” emsp;emsp;“韩老大,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emsp;emsp;杜文斌和烟媚儿等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韩凌天只是一时间说的气话? emsp;emsp;“开玩笑?你们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嘛?” emsp;emsp;韩凌天脸色平静,声音淡淡。 emsp;emsp;“韩凌天,你是真不怕死啊。” emsp;emsp;葛力夫玩味一笑。 emsp;emsp;按照他了解的情况,韩凌天确实有可能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emsp;emsp;毕竟,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昨晚把郑家少爷都揍了的主。 emsp;emsp;如果真砸了友谊会馆,把事儿闹大,到时候鹬蚌相争,他们葛家可以做个渔翁从中谋利。 emsp;emsp;“哼,你就听他吹吧,砸了友谊会馆?除非他自己活腻歪了!” emsp;emsp;“哈哈,让他砸,我第一次听说有人要砸友谊会馆!” emsp;emsp;“真要砸了,就他那点势力保证全部完蛋!” emsp;emsp;“就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土鳖,怕是不知荣家的厉害!” emsp;emsp;门外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满是嘲讽,谁都没有把韩凌天的话放在心上,都觉得他在吹牛。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对面的二爷怒极反笑:“韩凌天,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啊,砸了友谊会馆?行,我就坐在屋里,倒要看看你怎么砸!” emsp;emsp;所有人都等着看场天大的笑话,不相信韩凌天会砸了友谊会馆。 emsp;emsp;“韩哥,砸?”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放在饭桌上的电话里,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emsp;emsp;“砸。”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平静。 emsp;emsp;“好!”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动手吧,砸了友谊会馆。” emsp;emsp;“哈哈,你小子真能装啊,到现在也不忘吹牛!” emsp;emsp;“搞的跟真事儿似的,我就不信他真敢砸了友谊会馆。” emsp;emsp;“哼,装得真像,看他待会儿怎么收场!” emsp;emsp;葛聂成玩味的抱着胳膊,继续看热闹。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淡然,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emsp;emsp;“二爷不好了!二爷不好了!”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服务生跌跌撞撞的冲入包房。 emsp;emsp;二爷微微皱眉,呵斥一声:“冒冒失失成何体统,没看到我们正在谈话吗?” emsp;emsp;服务生神色慌张,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直接打断:“二爷,外面来了一群人正在砸我们会馆呢,大厅已经成废墟了,现在朝着包间走来!”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一声声惊呼,所有人目瞪口呆。 emsp;emsp;韩凌天难不成真的敢叫人来砸友谊会馆? emsp;emsp;“你确定没看错,说的句句属实?” emsp;emsp;二爷浑身一颤。 emsp;emsp;“真的,千真万确,好些人上来也不说话,直接把我们大厅砸的稀巴烂,不少客人被吓得抱头鼠窜呢。” emsp;emsp;服务生浑身打颤,声音哆哆嗦嗦。 emsp;emsp;“我去,真的假的啊,韩凌天真敢动手砸友谊会馆?” emsp;emsp;“那小子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省城荣家的地盘都敢动啊!” emsp;emsp;葛家众人纷纷傻眼。 emsp;emsp;“疯子,果然是疯子!” emsp;emsp;葛力夫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给出十分中肯的评价。 emsp;emsp;前脚刚打完郑晟睿得罪承风集团,后脚就和荣家翻脸,不得不说,只有疯子才能干出来!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葛聂成心底里激动的嘶吼,身体兴奋的都在颤抖。 emsp;emsp;他怎么都没料到,韩凌天居然天生作死的命,真砸了友谊会馆又能如何,他们一行人绝对没法活着走出去! emsp;emsp;“韩凌天,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呵呵……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人!” emsp;emsp;葛力夫玩味笑着。 emsp;emsp;得罪郑晟睿也就算了,可以说是勇气可嘉。 emsp;emsp;但此时竟然当着众人面,活生生的打荣家的脸,就已经不是有勇气了,而是脑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emsp;emsp;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 emsp;emsp;可以清晰听到玻璃器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以及客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emsp;emsp;“二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emsp;emsp;服务生擦了擦额头冷汗。 emsp;emsp;二爷如梦初醒,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要凝结寒霜,眼中也露出一抹凶狠神色。 emsp;emsp;“让外面的人给我打,狠狠的打!” emsp;emsp;“好!” emsp;emsp;服务生一溜烟的跑出去安排。 emsp;emsp;“韩凌天,今天你带来多少人,就得给我留下多少人,如果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单!” emsp;emsp;二爷咬牙切齿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他不喜欢和蝼蚁计较,可如果蝼蚁不知死活,非要蹬鼻子上脸,那么,他不在乎费点力气,挥挥手将其拍死。 emsp;emsp;韩凌天轻抿一口茶水,淡淡一笑:“我要走,没人能够留得住。” emsp;emsp;他的声音一经荡漾,传入包间内所有人的耳朵里,那么一刹那,清晰可见,至少有一大半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呼出来。 emsp;emsp;疯子! emsp;emsp;彻头彻尾的疯子! emsp;emsp;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二爷,简直疯狂到了他们难以置信的地步,很多人甚至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一幕。 emsp;emsp;“好好好,你小子够狂妄!” emsp;emsp;二爷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机,仿佛韩凌天已然是一个死人。 emsp;emsp;十分钟不到,刚才跑出去的那个服务生,再次踉踉跄跄的冲入包间。 emsp;emsp;“二爷,不好了,咱们的兄弟都被打趴下了!” emsp;emsp;从他嘴里传出一个噩耗。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二爷一愣,旋即声音十分不屑:“你胡说什么,外面足有一百多号人,而且个顶个的都是好手,甚至有不少省城带来的精锐,根本不可能被打败!” emsp;emsp;“二爷,我哪敢胡说啊,那伙人太凶残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咱们的人给按在地上摩擦!” emsp;emsp;服务生都快吓哭了,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二爷身子晃了晃,向后一踉跄,目瞪口呆的重重坐回到椅子上。 emsp;emsp;“二爷,怎么办啊,再不阻止,他们可要把咱们会馆全砸了!” emsp;emsp;“去给朱爷打电话,让他快点来救场!” emsp;emsp;二爷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emsp;emsp;友谊会馆常驻的兄弟只有一百多号,现在既然全被打倒,那就只能叫来荣家安排在滨海市的现任长老级人物。 emsp;emsp;可问题是,等人到来怎么也得十几分钟,那时候韩凌天他们早就离开。 emsp;emsp;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韩凌天微微一笑:“二爷,你年纪大了,别着急,慢慢叫人,我一时半会不走。” emsp;emsp;场内众人呼吸一滞。 emsp;emsp;砸完了友谊会馆,韩凌天居然不打算走? emsp;emsp;他真以为自己带来的那些人,能够对抗荣家安插在滨海市的势力不成? emsp;emsp;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emsp;emsp;“二爷,友谊会馆是正规的营业场所、合法的纳税机构,现在有人来捣乱,我觉得咱们应该报警!” emsp;emsp;葛聂成眼珠子一转,说出一条毒计。 emsp;emsp;“报警?对,应该报警!” emsp;emsp;二爷像是抓住一跟救命稻草。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微上挑:“二爷,报警电话是119。” emsp;emsp;“119,对,是119……” emsp;emsp;二爷掏出电话不等按完号码,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耍,当即勃然大怒:“放屁,119是消防,110才是报警!” emsp;emsp;杜文斌和烟媚儿等人捂嘴偷乐,又不敢太放肆,不免憋得有些辛苦。 emsp;emsp;“嘭!” emsp;emsp;二爷刚打完电话,包间门被人推开,吊儿郎当的司徒青走到韩凌天面前。 emsp;emsp;“老大,外面已经全部砸完,现在只剩你们所在的一个包间,砸不砸?” emsp;emsp;“砸!” emsp;emsp;韩凌天轻轻点头。 emsp;emsp;“好嘞,开工吧,砸的时候都看着点,别打扰老大喝茶!” emsp;emsp;司徒青对外面嚎一嗓子。 emsp;emsp;霎时间,特战营的几十号人蜂拥而入,撸袖子开始乱砸,偌大的包间尘土飞扬,马上变得惨不忍睹。 emsp;emsp;他们一个个很兴奋,干的格外卖力气。 emsp;emsp;平常在特战营闲的都快生锈,像现在无法无天的破坏,无疑最让他们舒服。 emsp;emsp;“我的天啊,那些家伙也太彪悍了吧?” emsp;emsp;葛聂成后面一人惊呼。 emsp;emsp;“韩凌天一直自信满满,原来手中藏有底牌啊!” emsp;emsp;葛力夫双目微眯。 emsp;emsp;“怪不得二爷那些精锐手下抵挡不住……” emsp;emsp;葛聂成瞳孔一缩,人群中最引他注目的无疑是司徒青、熊雄和顾平三人。 emsp;emsp;足足三个半步王级高手! emsp;emsp;友谊会馆的那群人撑不到十分钟很正常,换成他们双方交锋,葛家也绝对会被碾压、吊打! emsp;emsp;特战营里面都是最精锐的军人,在部队拽上天那种,一般的兵王都不放在眼里。 emsp;emsp;他们一出现,身上那股彪悍的气势直接震慑众人。 emsp;emsp;砸完后,几十个汉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韩凌天身后,包间内的温度仿佛都跟着直线下降。 emsp;emsp;韩凌天喝完最后一口茶,缓缓起身。 emsp;emsp;“韩凌天,你要走?!” emsp;emsp;二爷脸色难看。 emsp;emsp;对方要拍拍屁股走人,他一时半会真没什么办法。 emsp;emsp;“不走,就是包间里乌烟瘴气的,而且有点小,我们去大厅转转。”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 emsp;emsp;外面走廊、各个包间都是一片狼藉,有些胆大的客人没走,凑在一块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emsp;emsp;友谊会馆被砸,可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他们要好好记录下来,以后在酒桌上吹嘘也有本钱。 emsp;emsp;外面警笛声大作。 emsp;emsp;二爷亲自打的电话,警局方面不敢怠慢,当即做出安排。 emsp;emsp;十几辆警车风驰电掣的涌入,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从中下来,神情异常凝重。 emsp;emsp;友谊会馆被砸不是一件小事,甚至可以说,比上次银行劫案都要严重的多!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emsp;emsp;警察队伍中,为首一人走了出来,看到友谊会馆被砸成一片废墟,足足愣了许久。 emsp;emsp;以前也有人在友谊会馆闹事,但大多数都是一两个人喝多了耍酒疯。 emsp;emsp;毕竟在清醒情况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友谊会馆闹事? emsp;emsp;“王队长,看到会馆被砸成什么样子了吧,快点让你的手下动手,把他们全部抓住!” emsp;emsp;二爷见他发呆,便催促一声。 emsp;emsp;王队长如梦初醒,转头看向韩凌天,上下打量了一番,并不认识。 emsp;emsp;“是你们砸的?” emsp;emsp;“对。”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点头。 emsp;emsp;“好,既然你自己承认,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回去!” emsp;emsp;几十个警察呼啦一下把韩凌天等人围在中间。 emsp;emsp;葛家众人冷笑不止,事到如今,韩凌天除了乖乖束手就擒外又能如何? emsp;emsp;二爷眼中闪现一丝森然,等韩凌天等人被抓回去,他有的是办法慢慢玩。 emsp;emsp;一时得意没用,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赢家。 emsp;emsp;杜文斌等人神情惊慌,有些不知所措。 emsp;emsp;唯独韩凌天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没有把现在的困境放在眼里。 emsp;emsp;顾平等人轻蔑的看着那些警察,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emsp;emsp;警察们被一众特战精英的彪悍气势镇住,眼中闪现一抹慌乱。 emsp;emsp;“你们莫非是要暴力抗法不成?!” emsp;emsp;王队长暴喝一声,直接掏出手枪对准了韩凌天。 emsp;emsp;那些手下如法炮制,马上将防爆盾一举,各种武器也在后面展开。 emsp;emsp;只要对方有一点袭击动作,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emsp;emsp;“老大,怎么弄,要不要我出面找个借口解决?” emsp;emsp;看到枪,司徒青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以他的身份摆平现在的事不难。 emsp;emsp;“不用,你们老老实实的呆着就行。” emsp;emsp;韩凌天微微摇头,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emsp;emsp;“动手抓人!” emsp;emsp;见他们不再反抗,王队长脸色缓和了一些。 emsp;emsp;其实他不傻,心里也不断犯着嘀咕,敢砸友谊会馆的人要说没背景,他觉得纯属扯淡。 emsp;emsp;他需要做的,就是先把韩凌天等人带回去,然后调查一番再做处理。 emsp;emsp;“慢着!” emsp;emsp;就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emsp;emsp;“是……是朱爷来了!” emsp;emsp;“没错,是荣家在滨海市现任的长老邵明朱,我以前有幸见到一面!” emsp;emsp;“今天的事儿竟然把他惊动,那伙人看来真的闹大了啊!” emsp;emsp;一旁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emsp;emsp;人群中,一名老者踱步走出,身材中等,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灰色中山装,文质彬彬,像极了儒雅的老学究。 emsp;emsp;看似平凡的老人,却是省城豪门荣家外驻的长老,跺一跺脚滨海都会抖三抖的邵明朱! emsp;emsp;他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再次发生变化。 emsp;emsp;除了一些看热闹的客人们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外,场内其余人,如葛力夫、葛聂成、杜文斌、烟媚儿等人,全部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emsp;emsp;儒雅的邵明朱,举手投足间,似乎都能让人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emsp;emsp;他一走出的瞬间,司徒青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立马收敛,眼神渐渐凝重。 emsp;emsp;熊雄和顾平两人浑身肌肉紧绷,眼神中闪现一抹骇然。 emsp;emsp;对方很不简单! emsp;emsp;“朱爷,你怎么来了啊,一点小事儿交给我们处理就行。” emsp;emsp;王队长在一旁陪着笑脸。 emsp;emsp;“呵呵,你是分局的小王对吧?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emsp;emsp;邵明朱看着他,露出和蔼的笑容。 emsp;emsp;“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emsp;emsp;王队长受宠若惊。 emsp;emsp;“行,我先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emsp;emsp;邵明朱简单的寒暄两句,便朝着韩凌天等人走来。 emsp;emsp;“朱爷,就是那个韩凌天砸了友谊会馆,而且打伤了我们不少兄弟,今天一定不能饶了他,不然我们荣家的脸面往哪搁啊?!” emsp;emsp;二爷阴沉着脸走上去,指向韩凌天大声控诉。 emsp;emsp;邵明朱一声不吭,只是轻轻点头,目光在周围看了一圈,原本典雅昂贵的布置被砸的稀巴烂,到处乌烟瘴气,说成废墟都是抬举。 emsp;emsp;“二爷,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emsp;emsp;邵明朱声音平静,身后早有人搬来一张椅子,他整理整理衣服后缓缓坐下。 emsp;emsp;“是。” emsp;emsp;二爷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觉得压力很大。 emsp;emsp;虽说两人都有长老的名号,但真实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在邵明朱面前,他可一点都不敢含糊。 emsp;emsp;当下,他仔仔细细的把事从头到尾讲了讲,没有撒谎,却隐瞒了一些东西。 emsp;emsp;邵明朱听得很仔细,偶尔点点头,脸色平静,让人根本猜不出来他到底在琢磨什么。 emsp;emsp;他要了杯茶,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二爷站在一旁说的吐沫星子纷飞。 emsp;emsp;“朱爷,事情大体如此,那个韩凌天实在太嚣张,今天要是不废掉他,我们荣家的颜面何存?!” emsp;emsp;话罢,二爷咬牙切齿的盯着韩凌天。 emsp;emsp;邵明朱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韩凌天,声音平静:“刚才他说的,你有没有补充?” emsp;emsp;“八九不离十吧。”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友谊会馆是我让人砸的,二爷在和解中摆明了偏袒葛家,我觉得不公平,不公正!” emsp;emsp;“好一个不公平不公正!” emsp;emsp;邵明朱点了点头,看向王队长。 emsp;emsp;王队长立马走上前去,脸上挂满谄笑,弯腰等待着安排。 emsp;emsp;“朱爷,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他们抓回去?” emsp;emsp;“不。” emsp;emsp;邵明朱摆了摆手:“小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些误会而已,回头我会安排人去答谢,你们可以收队了。” emsp;emsp;什么? emsp;emsp;现场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出现幻听。 emsp;emsp;朱爷竟然没有让王队长把人抓回去? emsp;emsp;不科学啊! emsp;emsp;王队长愣了一下,本以为能借此机会好好在朱爷面前表现一下,但现在人家既然已经发话,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emsp;emsp;“朱爷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是场误会,那我先带队回去,如果有什么需要,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emsp;emsp;说完,王队长带着手下离开。 emsp;emsp;“朱爷,你怎么不让王队长把那群混蛋直接抓回去啊!” emsp;emsp;二爷看着警车离开,十分着急。 emsp;emsp;邵明朱没搭理他,转身看向围观群众。 emsp;emsp;他拱了拱手,平淡的声音清晰传出:“各位,实在对不住,发生了一点小状况,让大家没有玩的尽兴,既然如此,那今天下午,在场所有人的消费都免单!” emsp;emsp;“友谊会馆要重新装修,等到开业的时候,期待你们再来玩。” emsp;emsp;邵明朱话音一落,他带来的那些人便开始清场。 emsp;emsp;围观群众没法看热闹,只能纷纷离开。 emsp;emsp;很快,整个大厅里面空旷下来。 emsp;emsp;“二爷,跪下。” emsp;emsp;邵明朱的目光终于落到二爷身上,手指不断敲打着木头扶手。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二爷一愣。 emsp;emsp;“跪下!” emsp;emsp;邵明朱眉梢一挑,声音加重几分。 emsp;emsp;“朱爷,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跪下?” emsp;emsp;二爷老脸涨红,与他争辩。 emsp;emsp;邵明朱轻轻摆手,两个看似平常的手下快步来到二爷,突然抬脚踢向他的膝盖。 emsp;emsp;“咔嚓咔嚓!” emsp;emsp;两声脆响一同传出,二爷发出一声惨叫,当即跪倒在地上嚎啕不止。 emsp;emsp;司徒青眼睛微微一眯,瞬间看出那两个人的不简单。 emsp;emsp;明面上没怎么用力,却一下子踢断了二爷的骨头! emsp;emsp;全场所有人都傻眼。 emsp;emsp;谁能料到朱爷来的第一件事,没找韩凌天麻烦,竟然直接废掉了二爷! emsp;emsp;“从今天开始,单老二从荣家外驻名单上除名,限你天黑前离开滨海,我在的一天,你就不得踏入半步!” emsp;emsp;平淡的声音却宣布出极其爆炸性的新闻。 emsp;emsp;“朱爷,为什么?我不服啊!” emsp;emsp;二爷疼的呲牙咧嘴。 emsp;emsp;“不服?” emsp;emsp;邵明朱看着瘫倒在地的二爷,冷哼一声:“友谊会馆是荣家的,不是你单老二的,勾结外人欺上瞒下,妄图只手遮天,是一宗罪!” emsp;emsp;“调解双方矛盾出现偏袒,不公平不公正,有损荣家的声誉,是二宗罪!” emsp;emsp;“处置突发事件不当,明明可以私下解决,却蠢到去报警,让那么多人看我们的笑话,是三宗罪!” emsp;emsp;“你可服气?” emsp;emsp;最后一句话仿佛判官的夺命笔,顿时让二爷目露绝望、面如死灰。 emsp;emsp;葛家众人呆若木鸡。 emsp;emsp;他们原本以为朱爷赶来会大显神威,将韩凌天治的服服帖帖,但现在看来,眼前的一切都不对劲啊! emsp;emsp;杜文斌和烟媚儿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事情发展跟他们所料不同,但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emsp;emsp;“单老二为非作歹,现在已经有了应得的下场。” emsp;emsp;邵明朱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平静的看向韩凌天,一字一句:“既然处理完他,那该算一算你砸友谊会馆的事情了吧?”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直视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emsp;emsp;他早就料到事情不会轻易结束,等的就是一出好戏。 emsp;emsp;杜文斌和烟媚儿等人刚刚松懈下去的心,立马又紧张的提了上来,一个个背后不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emsp;emsp;朱爷和那个二爷完全没有可比性,前者要真的动了杀念,他们保证一个都不能活着走出去。 emsp;emsp;特战营的人面露不善,纷纷绷紧肌肉,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emsp;emsp;“呼……” emsp;emsp;司徒青深深吸了口气,以他对危险的感知来看,在场众人全上去都不一定是邵明朱的对手。 emsp;emsp;对方的实力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带给他的危机,甚至比当初号称“江北第一屠夫”的范沧海更加强烈! emsp;emsp;“单老二偏袒有错,你做的便是错上加错,友谊会馆是我荣家在滨海市的脸面,但现在却被你砸成了一片废墟!” emsp;emsp;与此同时,邵明朱佝偻的身子陡然挺直,浑浊的眸子中闪现一抹寒光:“年轻人,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御势 emsp;emsp;显然,邵明朱做事一码归一码,并没有放了韩凌天的打算。 emsp;emsp;他的突然发难,让场内陷入一阵死寂。 emsp;emsp;杜文斌等人额头冷汗直冒,差点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他们觉得好似有一座大山压在肩膀头上,让人喘不上来气。 emsp;emsp;葛家等人暗暗冷笑,瘫倒在地的单二爷抬头看去,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怨毒。 emsp;emsp;事已至此他不敢去怪朱爷,只能将所有的仇恨全加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当着众人的面打砸友谊会馆,跟活生生扇省城荣家的脸有什么区别? emsp;emsp;很多人把自己换到韩凌天的角度,一瞬间立马吓得不寒而栗,场内空气的温度都在直线下降。 emsp;emsp;“是吗?也许吧。” emsp;emsp;韩凌天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一脸的不在乎。 emsp;emsp;此言一出,烟媚儿等人暗叫不妙,结仇荣家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emsp;emsp;那种存在挥一挥手,抹除整个滨海势力都跟玩似的轻松。 emsp;emsp;葛家众人也是一愣,不得不佩服韩凌天是一个彻彻底底找死的疯子。 emsp;emsp;打脸郑晟睿,砸了友谊会馆,如今又在朱爷面前嚣张,可以说,在整个省内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emsp;emsp;“呵呵,从今以后,滨海市再没有一个叫韩凌天的人了吧!” emsp;emsp;葛力夫嘴角挂着一丝嘲弄。 emsp;emsp;“韩凌天做事无法无天,莫非他以为自己到了王级,就有嚣张的资本么,太天真了,朱爷在王级停留多年,实力深不可测,绝对不是他一个刚入门的新人能比的,更何况那几个手下也不简单。” emsp;emsp;葛聂成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韩凌天年少轻狂,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msp;emsp;单二爷咬牙切齿的看着韩凌天,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emsp;emsp;没人比他更清楚邵明朱的实力,虽说看着形如枯槁。又上了岁数,但哪怕在省城荣家,也是能排的上号的高手。 emsp;emsp;“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邵明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眼中一丝杀机暴射而出。 emsp;emsp;“放肆,在朱爷面前,哪容得你嚣张!” emsp;emsp;“不知死活的东西!” emsp;emsp;“住口!” emsp;emsp;“你小子到底哪来的勇气,敢在朱爷面前飞扬跋扈?” emsp;emsp;在邵明朱背后,四名黑衣壮汉暴喝出声,紧接着身形一闪袭向韩凌天,势要将他一举拿下。 emsp;emsp;他们一经出手,四股“势”直接将韩凌天锁定,杜文斌看不出什么端倪,烟媚儿却脸色狂变。 emsp;emsp;四名半步王级高手! emsp;emsp;不愧是省城平四门中的龙头老大荣家,外驻人员都是大手笔,更别提本家高手会有多少。 emsp;emsp;“完了,现在该怎么办?” emsp;emsp;烟媚儿瞬间慌了神,平常在滨海市难得一见的半步王级高手,现在竟然一下子蹦出来四个。 emsp;emsp;对于那种大杀器,他们拿什么去拼? emsp;emsp;韩凌天在她眼中只是刚刚步入王级而已,况且双拳难敌四手,可以说毫无胜算。 emsp;emsp;面对四人攻击,韩凌天神情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 emsp;emsp;与此同时,熊雄和顾平两人闪身而出,各自拦下一人。 emsp;emsp;“我来瞧瞧省城荣家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emsp;emsp;司徒青双目微眯,豪气万丈的直接拦住剩余两个。 emsp;emsp;双方打斗精彩万分,你来我往看的葛家众人心惊胆颤。 emsp;emsp;葛力夫暗暗摇头,韩凌天说要踏平城南绝非一句空话,有那么几张王牌,跻身到四大家族都轻而易举。 emsp;emsp;同为半步王级,实力也分高下。 emsp;emsp;顾平匕首都没拿出,就和对方打了个平手,时不时扭头观察战局,气的对方汉子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emsp;emsp;顾平反应极快,那汉子很多时候衣角都摸不到。 emsp;emsp;熊雄与人对战十分轻松,黑塔一样的他,凭借异常强悍的身体素质,完全占据了上风。 emsp;emsp;对方汉子掏出一把尼泊尔砍刀,舞的虎虎生风,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emsp;emsp;可惜,熊雄更加彪悍,直接以肉身硬抗对方的兵器。 emsp;emsp;司徒青以一敌二,不仅没落在下风,反倒越战越勇,竟然将对方全程压着打。 emsp;emsp;“韩哥从哪里整来的一伙人,太牛了吧!” emsp;emsp;杜文斌惊呼一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 emsp;emsp;“在半步王级里面,他们三个应属顶级,尤其那个以一敌二的,距离真正的王级仅有一丝隔阂了吧。” emsp;emsp;烟媚儿不禁惊叹韩凌天的神秘,竟然能找来一群猛人。 emsp;emsp;“半步王级?” emsp;emsp;杜文斌微微皱眉。 emsp;emsp;“拥有半步王级实力的人屈指可数,他们压根不是常人能留住的,你哪怕拿枪指着,他们也能在开枪前将你击杀。” emsp;emsp;烟媚儿看向韩凌天:“当然,王级高手才真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单单看你一眼,就能让你动弹不得。” emsp;emsp;“太夸张了吧,真有那么厉害的人?” emsp;emsp;杜文斌仿佛在听童话一般,十分不信。 emsp;emsp;“嘭!” emsp;emsp;“嘭!” emsp;emsp;“嘭!” emsp;emsp;“嘭!” emsp;emsp;突然,四个身影倒飞而出,轰然砸在墙壁上面,整个大厅仿佛都跟着震动了几下。 emsp;emsp;众人定睛看去,被打飞出去的正是邵明朱的四个手下。 emsp;emsp;四人伤势各不相同,却都是贴在墙壁上,软成了一滩烂泥。 emsp;emsp;场内突然陷入死一样的安静,仿佛落针可闻。 emsp;emsp;从双方打斗开始到结束,五分钟都没有用上,朱爷的人全部败北,而对面三人却只是呼吸沉重一些,浑身没有一丁点伤口。 emsp;emsp;“朱爷,你的四个手下不太行啊。”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混蛋!” emsp;emsp;眼看着四个得力手下竟然都被对方打败,邵明朱脸色更加难看,右手猛然用力,坚硬的木质扶手被抓出清晰可见的掌纹。 emsp;emsp;看着朱爷展现出的实力,场内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那只手要是按在我身上,岂不是得弄出一个血窟窿来啊?” emsp;emsp;杜文斌吓得冷汗直冒,被邵明朱那一手彻底镇住。 emsp;emsp;“姓韩的小子,你以为那几名半步王级可保你安然无恙?” emsp;emsp;邵明朱话音一落,强大的“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emsp;emsp;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精神压制,霎时间,包括司徒青在内都是脸色狂变,发现自己难动分毫。 emsp;emsp;“我本来就没打算靠他们。”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如常。 emsp;emsp;“在真正的王级高手面前,你那区区几个手下简直如同土鸡瓦狗!” emsp;emsp;邵明朱冷笑一声,缓缓从座椅上站出来,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放到一旁。 emsp;emsp;在真正的王级面前,什么半步王级都是蝼蚁,甚至挥拳那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emsp;emsp;韩凌天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msp;emsp;“友谊会馆被毁,我本打算不多为难你,顶多留下两只手就够了,但你小子太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就把命也留下吧!” emsp;emsp;邵明朱长啸一声,身形闪动的同时猛挥右拳,直接轰向韩凌天。 emsp;emsp;拳风呼啸,力量十足,哪怕一颗小树挡在那里都会被打穿。 emsp;emsp;此时的邵明朱露出狰狞爪牙,展现真正的王级面目,完全与刚刚带着金丝眼镜的老学究判若两人。 emsp;emsp;“老大!” emsp;emsp;“韩哥!” emsp;emsp;众人惊呼一声,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在那看着。 emsp;emsp;司徒青一阵紧张,韩凌天可以和号称“江北第一屠夫”的范沧海打个平手,但现在对面的邵明朱却显然更强。 emsp;emsp;上一回,他败北前怎么说都和范沧海交了几次手。 emsp;emsp;但现在,邵明朱在“势”全开的情况下,他甚至动都不能动,由此可见两人差距。 emsp;emsp;葛家众人都笑了,十分开心的笑容。 emsp;emsp;能亲眼看着仇敌去死,可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喜事。 emsp;emsp;“以为只有你是王级吗?真不巧,我也是。” emsp;emsp;面对邵明朱的拳头,韩凌天笑眯眯的向前一步,丝毫不受“势”的影响。 emsp;emsp;当即也不闪躲,就在两人距离不足一米的时候,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嘴角轻佻,轻飘飘的打出一拳。 emsp;emsp;与邵明朱风声呼啸威势惊人的拳头相比,他那看着软弱无力的攻击完全不值一提。 emsp;emsp;“嘭!” emsp;emsp;两人拳头如同彗星撞击地球,砰的一声炸开。 emsp;emsp;邵明朱身形不动,双脚却在地上划出两条深深的沟壑。 emsp;emsp;放眼望去,足足有两米多的距离。 emsp;emsp;他喉咙一甜,强将那口鲜血压了回去。 emsp;emsp;反观对面的韩凌天却纹丝未动,仍然一脸淡然的站在原地。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邵明朱握紧生疼的拳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是荣家外驻的长老,绝对的高手! emsp;emsp;但万万没有料到,竟然在和韩凌天的对拼下,完全处在了下风。 emsp;emsp;“韩哥刚才那一拳是认真的吗?” emsp;emsp;“不像啊,看着轻描淡写的,不像使了多少力气的样。” emsp;emsp;“太强了吧,韩老大到底什么境界啊?” emsp;emsp;司徒青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emsp;emsp;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甚至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 emsp;emsp;一击高下立判! emsp;emsp;凶名赫赫的朱爷邵明朱,荣家外驻的长老级人物,名副其实的王级高手,掌握了“御势”的大佬,竟然没有抵挡住韩凌天那轻飘飘的一拳。 emsp;emsp;“是不是朱爷长时间没动手,一下子有些生疏了?” emsp;emsp;葛力夫双目微眯,找来一个合理的借口。 emsp;emsp;“一定有关系,一定有!等朱爷活动开筋骨,那小子就等死吧!” emsp;emsp;葛聂成用力点着脑袋,对此深信不疑。 第二百六十五章 聚宝阁 emsp;emsp;韩凌天走到杜文斌等人身前,在他们崇拜至极的目光中将事情简单交代一下,紧接着,对荣林生点了点头:“荣家主,告辞!” emsp;emsp;话音一落扭头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只给他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emsp;emsp;“朱爷,传令下去,以后荣家无论是谁,见到小先生就如同我亲至。” emsp;emsp;荣林生望着他离开,淡淡出声。 emsp;emsp;“明白!” emsp;emsp;邵明朱深深低着脑袋,眼底尽是骇然。 emsp;emsp;尚方宝剑啊! emsp;emsp;而且是荣家的尚方宝剑,含金量相当高,只要韩凌天不作死的去得罪上三门,哪怕在省城都可以横着走。 emsp;emsp;城南,炸鸡店。 emsp;emsp;唐清韵站在门前左顾右盼,一身火红的衣裙将完美身材勾勒,俏脸略施粉黛,露出的地方皮肤白皙滑嫩,犹如婴儿般闪着光晕。 emsp;emsp;不少狂蜂浪蝶已经围在她身旁,不断的嘘寒问暖着。 emsp;emsp;“美女,你等那么久都没人来,到底要去哪,我开车载你如何?” emsp;emsp;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人排众而出,脸上挂着自认为帅气的笑容,指了指停放在一旁的最新款保时捷。 emsp;emsp;当看见唐清韵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惊为天人,现在有一个完美的搭讪机会摆在眼前,不出手更待何时? emsp;emsp;其他男人尽管不甘心,但人家豪车摆在那里,他们哪有资格去竞争,只能无奈离开。 emsp;emsp;“不用,我男朋友很快就到了。” emsp;emsp;唐清韵翘首以盼。 emsp;emsp;“你男朋友来接你?” emsp;emsp;年轻人表情变了变,语气发酸:“你男朋友开的什么车,大众?现代?标致?美女,我开的可是保时捷,不能相提并论的。” emsp;emsp;唐清韵微微皱眉,被弄得有些不耐烦,刚准备发火,却抬头看见韩凌天的车驶来。 emsp;emsp;一时间,所有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emsp;emsp;她露出一个明媚无双的笑容,在场所有男人立马口干舌燥,邪火升腾。 emsp;emsp;周围美女不少,可在唐清韵的光环下,竟不由的生出一股自卑。 emsp;emsp;“美女,你一笑真好看!” emsp;emsp;年轻人看的如痴如醉,更加坚定了拿下唐清韵的决心。 emsp;emsp;拜金社会嘛,平常对付那些美女,他的保时捷可以说无往不利,今天照样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emsp;emsp;“轰!” emsp;emsp;突然,剧烈的发动机轰鸣声咆哮而来,紧接着一辆崭新的法拉利如同红色蛟龙般,疾驰中以一个帅气的甩尾,在唐清韵面前稳稳停了下来。 emsp;emsp;韩凌天打开车门,露出笑容:“清韵,抱歉哈,路上有点堵,我耽搁了一会儿。” emsp;emsp;“哼,勉勉强强能原谅你!” emsp;emsp;唐清韵嘟了嘟嘴,拎包上车。 emsp;emsp;年轻人一阵傻眼。 emsp;emsp;那辆可是法拉利,相比下自己的保时捷算个毛线啊! emsp;emsp;今天,他真是把脸丢到了姥姥家。 emsp;emsp;“切,一直在那装高冷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其实也是个物质拜金女。” emsp;emsp;看着两人上车,年轻人落不下面子,嘟囔一句。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扭头冷冷看着他。 emsp;emsp;“怎么,我又没说错什么。” emsp;emsp;年轻人也不怕事,当即眼珠子一瞪站了出来:“大家能看出来,表面没说,但都在心里嘀咕着呢,拜金就拜金呗,在当今社会不丢人。” emsp;emsp;“有句老话讲的什么来着,笑贫不笑娼!” emsp;emsp;年轻人的话,说的周围人不断点头,显然十分赞同。 emsp;emsp;一时间,让他更加得意。 emsp;emsp;韩凌天整张脸冷了下来,可怕的有些吓人,许久没有出现的火气,被年轻人彻底激发。 emsp;emsp;“算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儿,你什么都没有。” emsp;emsp;唐清韵拉住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在社会上打磨那么久,她的心早已异常强大。 emsp;emsp;“切,你说的谁信啊,同甘共苦说得容易,有几个能办到的?” emsp;emsp;年轻人撇着嘴,眼神不屑。 emsp;emsp;“啪!”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上前,直接就甩他一巴掌。 emsp;emsp;“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说的?” emsp;emsp;他眼眸冷的可怕,声音淡淡:“你爸妈没管好,我可以替他们教教你什么叫尊重别人。” emsp;emsp;“你他妈敢打我?!” emsp;emsp;年轻人捂着脸,大声咆哮。 emsp;emsp;话音一落,他张牙舞爪的冲上去要和韩凌天拼命。 emsp;emsp;“嘭!”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直接一记侧踢让他飞了出去。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玻璃渣四散,突然发生的一幕吓得不少人抱头鼠窜。 emsp;emsp;年轻人整个人以龙虾的姿势,直接被镶嵌在自己的保时捷车窗上,肚子里翻江倒海,肠子都快要断掉,直疼的他呲牙咧嘴。 emsp;emsp;“啊,打架了!” emsp;emsp;“快走!” emsp;emsp;人群一阵骚动。 emsp;emsp;“你……你小子叫什么,有种就留下个名字!” emsp;emsp;年轻人色厉内荏,声音害怕的都在颤抖。 emsp;emsp;他死死瞪着韩凌天,准备回头联系一些朋友报复。 emsp;emsp;“我叫韩凌天,要报复尽快,时间长点我就不记得你了。”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听到名字的一刹那,年轻人神色狂变,冷汗密布额头。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给他带来莫大的压力。 emsp;emsp;如今在道上的可以不认识什么冯家、牧家,甚至四大家族都可以不提,但,必须要认识一个大人物。 emsp;emsp;滨海地下势力的真正皇帝,韩凌天! emsp;emsp;“韩……韩韩韩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真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emsp;emsp;年轻人表情诚惶诚恐,要下跪求饶,可身子卡在车窗出不来,急的他满身是汗。 emsp;emsp;得罪那么一尊大佬,人家打个喷嚏都能吹死他。 emsp;emsp;“凌天,我们快去给琪朵挑礼物吧,一会儿她生日聚会的时间就要到了呢。” emsp;emsp;唐清韵拽了拽韩凌天的手,温柔一笑。 emsp;emsp;“清韵不深究,不代表事情就算了,人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emsp;emsp;韩凌天冷冷看着他:“罚你去城西的荒山野外生活一个月,早出来一分钟都不行,而且不能有外力帮助。” emsp;emsp;“好好好,我去!” emsp;emsp;年轻人捡回一条命,脑袋立马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的飞快。 emsp;emsp;在野外生活一个月看着简单,但实际上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十分困难。 emsp;emsp;吃饭、喝水和睡觉,在城市中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到了那里却成为一种奢望。 emsp;emsp;荒山野兽众多,每天都朝不保夕,晚上睡觉也不安生,或许去个军人不算什么,但年轻人毕竟长在城市,仗着家里有钱,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到了里面,能不能活上三天都难说。 emsp;emsp;一切他都懂,但现在没别的路能走。 emsp;emsp;怪只能怪自己嘴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emsp;emsp;韩凌天说完便开车离去,也不怕年轻人不执行。 emsp;emsp;“有一条新开的商业街不错,我们去那转转吧。” emsp;emsp;唐清韵笑面如花,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没发生。 emsp;emsp;“好,都依你。”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点了点头。 emsp;emsp;很快,一条由仿古建筑组成的商业街出现在眼前。 emsp;emsp;抬头望去,里面人流密集,相当火爆。 emsp;emsp;刚一下车,韩凌天打量四周,顿时目光定格在一角,不禁笑了笑:“聚宝阁,好名字,不知里面是否真有宝贝。 emsp;emsp;他踱步走了上去,驻足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铺前。 emsp;emsp;“愣着干什么,有没有宝贝去里面看看不就明白了。” emsp;emsp;唐清韵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抓住他的手向里面走去。 emsp;emsp;大厅内摆放着各种精巧首饰,珠光宝气夺人眼球。 emsp;emsp;但与外面的热闹不同,店铺里面十分冷清,只有寥寥几个人在交谈。 emsp;emsp;其中一名男子拿着黑不溜秋的木盒,展示着里面一对白玉手镯,脸上挂着几分肉疼:“老板,我拿的手镯虽说是仿品,但毕竟是玉的,而且年代在那,你只出五百是不是太少了?” emsp;emsp;“五百都嫌少,你也不摸摸那手镯,做工拙劣,材料差的不能再差,也算玉?要不是它有些年份,我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emsp;emsp;对面留着山羊胡的老板,眼中闪现一丝精明,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反正我只出五百,你如果不卖可以去别家问问,他们多加一百都算我输。” emsp;emsp;拿着白玉镯的男子纠结了一会儿,旋即咬了咬牙,准备五百出手。 emsp;emsp;“怪不得外面人流络绎不绝,他家却门可罗雀,原来是做仿品和二手货的啊。” emsp;emsp;唐清韵摇了摇头,就要拉着韩凌天离开。 emsp;emsp;哪料,她一下没有拉动。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上前一步,笑呵呵的看着他们:“等等,能不能让我看看。” emsp;emsp;“当然可以。” emsp;emsp;男子依旧肉疼,说话都有气无力。 emsp;emsp;韩凌天接来木盒,认真打量着那一对白玉手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emsp;emsp;那副表情落在男子眼里,顿时以为他是看中,便笑着在一旁解释:“小伙子,你眼力真好,手镯可是来自清朝中期,那做工看着粗,实际上越盘越细,用来把玩非常出色,玉质看着杂质多,实际上那叫星光玉,千金难求呢!” emsp;emsp;店里的其余人闻言,皆是露出鄙夷目光。 emsp;emsp;好一个狡猾的家伙。 emsp;emsp;看韩凌天年纪轻轻,不像是懂行的人,便在那里满嘴跑火车。 emsp;emsp;什么清朝中期,撑死晚清的东西,而且玉镯里面杂质颇多,雕工也很拙劣,根本不值钱。 emsp;emsp;至于盘? emsp;emsp;先不提有没有盘玉的说头,单单是上面的棱角都能给人划出血。 emsp;emsp;稍微懂点行的人都骗不了,也就能坑一坑啥都不懂的菜鸟。 emsp;emsp;仿品和仿品有着天差地别,个别极品和真的都能媲美,而那对玉镯,只能用呵呵来形容。 emsp;emsp;他们心知肚明,但人家正在交易,现在出言提醒便是坏了规矩,围观众人只能看韩凌天自己反应。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我挺喜欢的,你开个价格吧。” emsp;emsp;顿时,男子喜上眉梢。 emsp;emsp;好家伙,真的碰上冤大头了啊。 emsp;emsp;他赶忙伸出一根手指,故作淡定:“不能少了!” emsp;emsp;在场众人无不变色,暗自腹诽那厮真狠,居然张口就要一千。 emsp;emsp;那破玩应哪里值一千? emsp;emsp;最多最多,也就卖个六七百块钱撑死。 第二百六十六章 珍品? emsp;emsp;“唉,他要被坑惨了啊。” emsp;emsp;“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眼力不行,就当交点学费买个教训吧。” emsp;emsp;围观几人不断摇头,私下里小声嘀咕着。 emsp;emsp;此时此刻,谁都没料到,韩凌天突然来了句:“你说一万么,行,我要了,怎么付款?” emsp;emsp;众人猛的愣住,场内鸦雀无声。 emsp;emsp;他们瞪大眼睛,心里好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emsp;emsp;那破玩应卖出了一万! emsp;emsp;卧槽,那小子眼睛是瞎吧?! emsp;emsp;“凌天,有钱也不能乱花啊,那对玉镯哪怕是我都能看出质量如何,一千块都不值,更别说一万了。” emsp;emsp;唐清韵不断摇头。 emsp;emsp;虽然一万块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浪费在没用的地方,怎么都让她有些心疼。 emsp;emsp;“没事,买东西不就图个眼缘么。”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 emsp;emsp;卖家男子暗暗吞咽口水,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激动,拼尽全力冷静下来,让自己看着十分镇定:“现金吧。” emsp;emsp;其余众人无不投以羡慕的目光,暗叹那货运气也太好了点,居然能碰到大傻缺,硬是把五百块钱的破镯子抬到一万块。 emsp;emsp;别人觉得如何,韩凌天一概无视。 emsp;emsp;现金他有不少,张星瀚带来的五千万全在车上。 emsp;emsp;眼看着两人就要成交,聚宝阁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惊疑:“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往外看去,原来是上次在酒吧一别的何宝华,而在他身旁,则跟着一位眼熟的美女。 emsp;emsp;詹林青看到韩凌天时眼前一亮。 emsp;emsp;“哼哼,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做成他的女人!” emsp;emsp;为了以后的富贵荣华,詹林青打算施展个“美人计”。 emsp;emsp;她天天跟在何宝华身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再跟韩凌天见上一面,好为上次酒吧的事认错,然后在顺水推舟滚个床单,成为他的女人。 emsp;emsp;“你们好,我是韩凌天的女朋友,唐清韵。” emsp;emsp;与此同时,唐清韵落落大方的走了出来,俏脸挂满笑容。 emsp;emsp;“唐大校花,久仰久仰,我叫何宝华,是凌天的大学同桌。” emsp;emsp;何宝华激动的和她握了握手,旋即看向韩凌天,一脸羡慕:“凌天,你好福气啊。” emsp;emsp;当年的唐清韵,可谓学校里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简单的一瞥一笑,能让无数人癫狂。 emsp;emsp;她一经出场,其他女人便黯然失色。 emsp;emsp;那样的极品现在成了自己同桌的女朋友,何宝华羡慕的同时,也愈发觉得韩凌天深不可测。 emsp;emsp;詹林青闻言,表情立马变了变。 emsp;emsp;唐清韵身为校花,而且有才有颜,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无数眼球,又怎么是她一个系花能够相比的。 emsp;emsp;当即她没脸再待下去,找个借口声称自己有事,便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何宝华看在眼里,不禁心中生出一丝落寞。 emsp;emsp;他很喜欢詹林青,但也明白自己不够优秀,达不到人家的择偶标准。 emsp;emsp;“放心,你的未来只会更加精彩。”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emsp;emsp;有些话没法当面说,他觉得詹林青那种势利眼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何宝华。 emsp;emsp;“咳咳,你到底买不买了啊。” emsp;emsp;此时,卖家男子出言打断他们的闲聊。 emsp;emsp;“凌天,聚宝阁的东西水很深,你要买什么先让我给你把把关,别在让人给骗了。” emsp;emsp;何宝华收回情绪,微微皱眉。 emsp;emsp;聚宝阁,店如其名,不止赝品仿货,其中也有真品倒卖,只是比较少而已。 emsp;emsp;“喏。” emsp;emsp;韩凌天将白玉手镯交给他。 emsp;emsp;何宝华仅仅扫了一眼,便不断摇头:“不值钱的东西,扔到大街上可能都没人捡……” emsp;emsp;卖家男子心头一紧,赶忙打断:“瞎说什么,我的东西出自清朝中期,为皇家特供,可是上等货!” emsp;emsp;何宝华嗤笑出声:“蒙谁呢,两岁小孩儿都能看得出来,那手镯做工极差,玉质斑驳,说成最下等都有辱那三个字,你哪来的勇气标签清朝皇家和上等货。” emsp;emsp;何宝华眼光毒辣,一语说破真相。 emsp;emsp;但看着钱都要到手,卖家男子哪里肯承认,直接硬着头皮辩解:“小伙子,你别信口雌黄,我刚才说的没有错,只是你们眼力不行。” emsp;emsp;“我信你才怪,糟老头子坏得很。” emsp;emsp;何宝华撇了撇嘴,转身劝韩凌天:“那东西太垃圾,根本不入流,没有买的价值,要不你跟我回去,古董首饰我家里有几个,保证比他的好几倍不止。” emsp;emsp;韩凌天却一脸无所谓,“别啊,我看手镯挺好的,买回去玩玩呗,也没多少钱。” emsp;emsp;卖家男子本来如霜打的茄子般,以为交易要被搅黄。 emsp;emsp;哪料现在居然峰回路转! emsp;emsp;他笑眯眯的看向韩凌天,竖着大拇指:“小伙子,在场众人里面,就属你有眼光!” emsp;emsp;何宝华下巴都差点跌到地上。 emsp;emsp;有眼光个屁啊,明摆着坑钱都看不出来! emsp;emsp;他一脸无语:“你要买我也拦不住,但事先提醒一句,那破玩应最多值五百块钱,你掂量掂量,千万别被他给坑了。” emsp;emsp;店里其余人闻言无不点头,暗赞何宝华眼光毒辣,竟然一语说出大致价格。 emsp;emsp;卖家男子眼睛一瞪,凶光乍现。 emsp;emsp;他现在恨不得把何宝华生吞活剥,好不容易碰到个冤大头,可现在却被那小子给搅黄。 emsp;emsp;“小伙子,你别听他瞎扯,五百块怎么可能,不说玉镯,单单下面的盒子都价值上千,我是非一万块不卖。” emsp;emsp;卖家男子一副亏出血的样子:“我也明摆着告诉你,一万块多少人排队等着买,要不是看你有些眼缘,我才不会把好东西留给你。”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似笑非笑,刚才店里的对话,他又不是没有听到。 emsp;emsp;那厮明明五百块就出手来着,现在却吹嘘非一万不卖。 emsp;emsp;莫非,真把他当成了冤大头? emsp;emsp;以韩凌天向来不吃亏的性格,没有什么玄机,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花一万块钱,去买一对众所周知的垃圾手镯。 emsp;emsp;“凌天,要不算了吧。” emsp;emsp;唐清韵再次劝阻。 emsp;emsp;“不,我觉得大哥说得对,手镯或许真的跟我有缘。” emsp;emsp;在众人几乎呆滞的目光中,韩凌天十分固执的摇了摇头:“一万块我马上给你取,但事先说好,交易完成东西便是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emsp;emsp;“我绝对不反悔!” emsp;emsp;卖家男子点头如捣蒜,把几百块的东西卖到一万高价他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反悔。 emsp;emsp;当下,韩凌天痛痛快快的出门拿钱回来。 emsp;emsp;卖家男子数着钞票,高兴得合不拢嘴。 emsp;emsp;原本五百块他都打算卖出去的,结果现在抬到一万块,他只觉得那个傻小子脑袋够笨的,朋友拦都拦不住。 emsp;emsp;至于反悔? emsp;emsp;他除非脑袋也有病,才会去反悔! emsp;emsp;何宝华在一旁不断摇头叹气:“凌天,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就犯傻了呢?” emsp;emsp;“是,你现在身份不一样,有钱有地位了,但也不应该那么瞎整啊。” emsp;emsp;店里其他围观的人同样惋惜,又一个被坑惨了的无知菜鸟。 emsp;emsp;聚宝阁的主人目光大亮,搓着手,笑呵呵的走上来。 emsp;emsp;“小兄弟,我看你似乎对首饰很有兴趣,我有几件不错的珍品,你要不要看看?” emsp;emsp;他拿出两件金银首饰,摆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兄弟你看我拿出的东西,可要比刚才的白玉手镯好上太多太多,无论工艺、材质、年代都没得挑剔,要不你一同收了如何,我可以给你稍稍打个折扣,就当大家交朋友。” emsp;emsp;难得碰到韩凌天那样的“大户”,店家自然要宰一刀。 emsp;emsp;店里其他人看的不断摇头,开始为那小子默哀。 emsp;emsp;哪料,韩凌天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轻轻摇头:“抱歉,我对赝品假货没什么兴趣。” emsp;emsp;“啊?” emsp;emsp;霎时间,店家愣在那里。 emsp;emsp;其余人也愣了一下,紧接着,有人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emsp;emsp;“哈哈,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对赝品没兴趣?” emsp;emsp;“你刚才花一万块钱收的就是个赝品,而且是拙劣到极点的赝品!” emsp;emsp;反正交易已经完成,现在点一点韩凌天,也不算坏了行内规矩,故而先前保持沉默的看客们,纷纷直言不讳。 emsp;emsp;“论工艺,你一万块买的手镯入门都算不上,论品质,哪怕丢在大街上都没人捡,那东西也就年代久了点,可最多也就晚清的水平,几百块的地摊货而已。” emsp;emsp;“小伙子,你用一万块去买个赝品中的赝品,眼力实在太差劲,以后需要好好学习啊!” emsp;emsp;周围人轮番打击。 emsp;emsp;何宝华摇头叹了口气:“凌天,我早说了聚宝阁的水很深,刚刚你买的手镯就是垃圾,根本不值一万。” emsp;emsp;“相对来说,店家拿出来的两件首饰确实要好不少,做工精美,材质出众,至少价值几千块。” emsp;emsp;“但有一点你说的没错,它们的确也是赝品。” emsp;emsp;“可话说回来我就更纳闷了,你既然能看出赝品来,为什么刚才那么烂的手镯却要花大价钱买下?” emsp;emsp;不止何宝华不解。 emsp;emsp;在场其他人也看不明白。 emsp;emsp;刚才韩凌天明明表现的眼力极差,为了那么一对破镯子都肯出一万块买下。 emsp;emsp;怎么现在反倒瞧不上店家拿出的赝品? emsp;emsp;论做工,材质,年代等等条件,后者可甩了前者好几条街! emsp;emsp;韩凌天晃了晃手中的玉镯,笑容满面:“谁说它是赝品了,照我看,它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emsp;emsp;珍品?那玩应? emsp;emsp;众人险些以为自己听岔。 emsp;emsp;“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说它是珍品?” emsp;emsp;店家当场失声大笑:“实话告诉你,在你们没来前,那破镯子卖五百我都不乐意收,你居然当是珍品,简直可笑!” emsp;emsp;卖家男子脸红到了耳朵根。 emsp;emsp;他的东西什么货色,自己最为清楚,妥妥的赝品。 emsp;emsp;刚才只顾着钱,他也没认真打量韩凌天等人,现在一看,当即吓得神色紧张。 emsp;emsp;韩凌天身旁跟着顶级大美女,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主,那等存在不在乎钱,看重的只有面子。 emsp;emsp;当众被骗,可无异于被狠狠甩了一耳光,发火只是早晚的问题,别整到最后一万块钱他没捞着,再搭点什么。 emsp;emsp;想到此处,他左顾右盼,准备找个机会开溜。 emsp;emsp;何宝华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一副惋惜的语气:“凌天,谁都有第一次,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emsp;emsp;“嗯,一点小钱,不用太计较。” emsp;emsp;唐清韵握住他的手,俏脸挂着温柔笑容。 emsp;emsp;韩凌天闻言笑了笑,仍然坚持:“它的确是件珍品,你们不信的话,我给你们展示展示。” emsp;emsp;众人表情古怪,觉得那货脑袋肯定有毛病,事到如今,是非对错大家都有数,他在那执着个什么劲呢? 第二百六十七章 钗头凤 emsp;emsp;店家站在一旁冷笑不止,以他多年的经验,又怎么看不出来那对破镯子的深浅。 emsp;emsp;何宝华也在摇头叹气,一万块虽说不算什么,但买赝品多少对面子是个打击。 emsp;emsp;待会儿他可要拉着点,以那天酒吧说动手就动手的表现,保不准韩凌天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emsp;emsp;在场众人中,没有一个相信韩凌天的话。 emsp;emsp;就在他们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中,韩凌天默默将手中的白玉手镯举到头顶。 emsp;emsp;围观者看着他的动作,不禁露出讥讽的笑容。 emsp;emsp;灯光下,白玉手镯里面的杂质更加明显,可以说密密麻麻,哪有什么珍品的样子。 emsp;emsp;就在他们等着看那小子如何出丑的时候,韩凌天猛的松开手。 emsp;emsp;白玉手镯轰然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粉末。 emsp;emsp;“摔了?”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那小子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emsp;emsp;众人看的云里雾里,更加摸不着头脑。 emsp;emsp;“凌天,一万块买的呢,你是有钱烧的么,假的也不能说摔就摔啊。” emsp;emsp;唐清韵眼看着韩凌天祸祸钱,不禁气的撅着小嘴。 emsp;emsp;“白玉手镯确实垃圾,我说的珍品,指的可不是它。”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emsp;emsp;“不是白玉手镯,那你摔得粉碎,莫非是为了里面的杂质?” emsp;emsp;何宝华表情古怪。 emsp;emsp;其他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到地上,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粉末,妄图找出什么异常。 emsp;emsp;“非也。”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当即不在卖关子,直接拿来一旁黑不溜秋的木盒。 emsp;emsp;木盒用来盛放白玉手镯的,长约十五厘米,高约五厘米,内有黑衬布,表面干干巴巴,麻麻咧咧,一点都不圆润,放在玻璃柜上丝毫不引人注目。 emsp;emsp;白玉手镯能卖个五百,而木盒则分文不值。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的双手分别在木盒六个面上施展点苍指。 emsp;emsp;紧接着,一阵机括声不断传出。 emsp;emsp;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黑不溜秋的木盒应声打开,从中间一分为二。 emsp;emsp;韩凌天伸手从里面拿出一张老旧泛黄的宣纸。 emsp;emsp;众人见到那一幕,纷纷瞪圆了眼珠子。 emsp;emsp;“我嘞个去,竟然真有名堂!” emsp;emsp;“那是什么?” emsp;emsp;“居然真的另有玄机!” emsp;emsp;“不是吧,藏的那样深,莫非真是什么珍品?” emsp;emsp;何宝华按耐不住,凑了上去:“让我看看。”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直接将宣纸交给他。 emsp;emsp;何宝华颤抖着双手将老旧宣纸打开,看到上面的字时,虎躯一震,眼中精光暴涨,失声大喊:“卧槽!” emsp;emsp;众人面带好奇,也跟着凑了上去。 emsp;emsp;“写的什么?” emsp;emsp;“好像是一首诗……” emsp;emsp;诗? emsp;emsp;店主刚刚有些紧张,但听到别人说是诗以后,立马露出轻蔑的笑容。 emsp;emsp;“呵呵,我当什么宝贝,原来是一首诗而已,先不说真假,清朝的东西本就不值什么钱。” emsp;emsp;他一句话说出来,非但没有得到认同,反倒招来一阵白眼。 emsp;emsp;不少人看他的目光,就跟看煞笔一样。 emsp;emsp;“不值钱?” emsp;emsp;何宝华的声线都在颤抖,激动的展开宣纸:“上面的小诗,是宋代文学家陆游的亲笔,闻名于世的《钗头凤》!”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店家哪里会相信,当即拨开人群凑上前去。 emsp;emsp;结果只看一瞬便瞪圆了眼珠子,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emsp;emsp;他一张脸变得紫黑,如同被人抽肿了一样,那叫一个精彩。 emsp;emsp;不止店家一个,在场的其余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emsp;emsp;众人刚刚都在对韩凌天冷嘲热讽,把他看成无知菜鸟,彻头彻尾的冤大头,非要将一对破手镯当做珍宝。 emsp;emsp;哪料到最后,真正的傻子原来是他们。 emsp;emsp;任众人费尽脑筋也猜不到,那个黑不溜秋的木盒居然另有乾坤,藏着宋代文学家陆游的亲笔赋诗。 emsp;emsp;“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emsp;emsp;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emsp;emsp;“寥寥几语,便写出了一段堪称千古绝唱的爱情,只可惜最后是以悲剧收场。” emsp;emsp;何宝华拿着宣纸的手不断颤抖,在一旁哀声叹气,倒像是借景抒情。 emsp;emsp;他的话落在众人耳朵里,就如同重锤一般狠狠敲打着他们的心脏。 emsp;emsp;南宋四大家中陆游的亲笔,而且《钗头凤》作为代表,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emsp;emsp;韩凌天非但没有被骗,反而大大的捡了一个漏! emsp;emsp;当下不少人都开始懊恼,刚才他们如果出手花几百块将东西买下,现在也不会在那眼巴巴的瞅着,捶胸顿足。 emsp;emsp;卖家男子见大家都如此吃惊,挠挠头,讪讪问了一句:“怎么,那东西很值钱?” emsp;emsp;听到他无知的发问,有几个人不禁冷笑。 emsp;emsp;“值钱?” emsp;emsp;“宋代陆游的亲笔,而且是被称为千古绝唱的《钗头凤》,根本都不能用钱去衡量!” emsp;emsp;“对了,我记得国外有场拍卖会曾有唐婉亲笔的《钗头凤》出现,最终足足拍出了上千万的价格!” emsp;emsp;闻言,卖家男子心脏一颤,差点当场去世。 emsp;emsp;他原本以为把拙劣的玉镯卖出一万,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但谁能料到,竟因此错失了最珍贵的宝贝。 emsp;emsp;当下,他心底里那叫一个懊恼,如果时光倒流,他肯定不会把东西拿出来卖。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常人如何能猜到价值千万的东西,会藏在一个黑不溜秋的木盒中,而且上面用做工拙劣的玉镯做掩饰。 emsp;emsp;再者说,如果不用些特殊手法,木盒根本打不开。 emsp;emsp;至于强拆? emsp;emsp;里面有多重机括,使用暴力只会玉石俱焚。 emsp;emsp;“不对啊,你刚才说的拍卖会我有些了解,人家卖的不止一张宣纸,我记得带有陆游和唐婉当年的信物,一支玉钗!” emsp;emsp;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店家仿佛找回所有力气,直接蹦了出来,脸上洋溢着讥笑:“换句话说,一张宣纸撑死价值百万,那支玉钗才是重头戏!” emsp;emsp;看到韩凌天没法赚到那么多,卖家男子松了口气。 emsp;emsp;其他人同样如此,千万级别实在吓人,但一张宣纸价值百万,他们倒是勉强能接受。 emsp;emsp;“幸好,只有一张宣纸。” emsp;emsp;“对啊,不然价值千万,我真能悔青肠子!” emsp;emsp;“宣纸和玉钗在一块组合因为意义非凡才值钱,照我看,单单一张宣纸可卖不上百万!” emsp;emsp;他们不断摇头,眼神出现一丝嘲弄,颇有种我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的心理。 emsp;emsp;韩凌天面不改色,从黑不溜秋的木盒中,再次拿出一个小物,同时淡淡出声:“你们说的玉钗,可是它?” emsp;emsp;众人彻底傻眼,店家老板长大了嘴,差点惊掉下巴。 emsp;emsp;谁能料到,木盒里面的东西竟然配套的! emsp;emsp;何宝华用更加颤抖的手接来玉钗,眼神恨不得贴在上面打量。 emsp;emsp;钗以玉为骨,以金为肤,上有精美雕刻,尾部为珠翠和金银合制儿成的展翅凤凰,其形富有神韵,其下吊坠穿满绯红色宝石,在灯光下耀眼夺目。 emsp;emsp;“宋代的,而且绝对出自大师手笔!” emsp;emsp;好半天后,何宝华给出惊人答案。 emsp;emsp;店家等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现在韩凌天不仅凑成一套,关键在于,陆游手中的信物和诗,绝对比唐婉的更有价值。 emsp;emsp;“凤头钗,钗头凤……” emsp;emsp;一旁的唐清韵喃喃自语间,抓住韩凌天的手不禁握得更紧。 emsp;emsp;“凌天,我服了,彻底的心服口服,不得不佩服你眼光真毒!” emsp;emsp;何宝华对韩凌天竖着大拇指,一脸感慨:“同桌好几年,我都没看出你藏得那么深,不简单,真不简单!” emsp;emsp;“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emsp;emsp;韩凌天嘴角轻扬。 emsp;emsp;“打死我也不信你那是蒙的,刚才大家都说赝品,只有你坚持说它是珍品。” emsp;emsp;何宝华耸了耸肩。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也没有否认。 emsp;emsp;其实,当年的他确实平平无奇,不存在藏不藏拙。 emsp;emsp;“凌天,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琪朵的生日礼物没准备呢。” emsp;emsp;唐清韵上去将东西收好,找了个借口离开。 emsp;emsp;上千万的东西放在手里,不怕贼抢,但怕贼惦记。 emsp;emsp;“好,都依你。” emsp;emsp;韩凌天宠溺的摸了摸她的秀发,转身看向何宝华,淡淡一笑:“我下午有点事,改天再找你聚聚。” emsp;emsp;“好,那么长时间不见,我们真该好好喝一顿。” emsp;emsp;何宝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emsp;emsp;看着三人离开,店内传来一阵哀嚎。 emsp;emsp;“苍天啊,上千万就那么没了!” emsp;emsp;店家欲哭无泪,早知木盒里面另有乾坤,别说五百块,就是五百万收下来也不亏啊! emsp;emsp;卖家男子更痛苦。 emsp;emsp;得到一万块时,他只觉得韩凌天像个大傻子,可谁知人家一转手就从里面掏出价值千万的东西。 emsp;emsp;当下他的小心脏猛的一抽,直接昏死在地。 emsp;emsp;唐清韵从聚宝阁出来,依旧有些如梦似幻。 emsp;emsp;前些日子她被五十万欠债搞的身心俱疲,每天为生活奔波,拆了东墙补西墙。 emsp;emsp;但自从跟了韩凌天以后,她发现赚钱就跟喝水那样简单。 emsp;emsp;“我的校花大人,才一点点钱就承受不住了吗?” emsp;emsp;韩凌天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笑呵呵的走到法拉利前,将车前盖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钞票。 emsp;emsp;“接下来,要屏住呼吸哦!” 第二百六十八章 粉红媞雅 emsp;emsp;看到里面的钱,唐清韵惊呼一声,美目睁得溜圆。 emsp;emsp;“清韵,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宠溺。 emsp;emsp;“嗯,我相信你!” emsp;emsp;唐清韵面露喜色,脚尖一点直接亲在韩凌天的脸上。 emsp;emsp;两人依偎在一块,唐清韵娇躯飘荡而出的体香,不禁让韩凌天有些口干舌燥。 emsp;emsp;“清韵,要不我们……” emsp;emsp;韩凌天邪邪一笑,呼吸开始粗重。 emsp;emsp;“流氓,我们在大街上呢!” emsp;emsp;唐清韵涨红了脸,伸出小手直接在韩凌天的腰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emsp;emsp;“嘿嘿,那我们晚上回去慢慢切磋。” emsp;emsp;韩凌天坏笑一声。 emsp;emsp;“呸!” emsp;emsp;唐清韵轻啐一口,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少在那耍贫嘴,快点挑礼物吧。” emsp;emsp;“喏,把玉钗当生日礼物不好么。” emsp;emsp;韩凌天指着价值千万的东西,一脸的不在乎。 emsp;emsp;“玉钗所背负的故事太惨了,人家琪朵小姑娘一个,正对爱情懵懂的年纪,我看不行。” emsp;emsp;唐清韵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一琢磨,唐清韵说的没错,《钗头凤》被称为千古绝唱,所描绘的爱情故事确实太惨,再说,玉钗本身和周琪朵的气质也不搭。 emsp;emsp;两人再次回到商业街,在琳琅满目的饰品中,竟然没有找到一个能看上眼的。 emsp;emsp;“真奇怪,偌大的商场竟然找不到一个能拿出手的首饰,现在怎么办啊,我们不能空着手去吧。” emsp;emsp;见时间快到,唐清韵神情上出现一丝焦灼。 emsp;emsp;“看不着好货,很可能跟接下来的拍卖会有关系,既然买不到,那我就找别的方法解决。” emsp;emsp;韩凌天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给庄怀柔发去。 emsp;emsp;昨晚,谭向初说谭家是省内最大珠宝商,那作为他背后靠山的庄家,实力自然只强不弱。 emsp;emsp;让庄怀柔帮忙找两件名贵首饰,应该并非什么难事。 emsp;emsp;很快,庄怀柔回信,表示事情简单,并问了地址。 emsp;emsp;看韩凌天收回手机,唐清韵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解决了?” emsp;emsp;“当然,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我们先去,礼物一会儿就到。” emsp;emsp;“你啊你,越来越臭屁。” emsp;emsp;唐清韵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正准备上车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工厂那里出了点情况,需要她去处理一下。 emsp;emsp;“不用管,反正现在钱也够花,耽误就耽误呗。”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不行,我可不希望当一个花瓶,再被人说成拜金女。” emsp;emsp;唐清韵皱了皱小鼻子,抬手帮韩凌天整理下衣服:“行了,我去工厂看看,琪朵的生日没办法喽,你帮我和她说声抱歉。” emsp;emsp;“好吧。”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点头,顺便打了个电话。 emsp;emsp;很快,萧诗巧赶来将唐清韵接走,有她保护,韩凌天稍稍放心,旋即开车驶向金府华庭别墅区。 emsp;emsp;金府华庭是个中档别墅区,价格在两三百万左右,在此居住的多是滨海中上等的人家。 emsp;emsp;周琪朵的生日聚会在此举办,也为了掩人耳目,毕竟在同学眼中,她家里只是有点小钱而已。 emsp;emsp;别墅院子被装点成小型宴会,里面人流不少,都是周琪朵的同学朋友,其中一个倩影十分眼熟。 emsp;emsp;“凌天!” emsp;emsp;白溪瑶见到他时眼睛一亮,端着红酒款款走来。 emsp;emsp;今天她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香奈儿套装,俏脸略施粉黛,有她在,瞬间盖住无数美女的光彩。 emsp;emsp;“白大小姐。”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脸色不太自然。 emsp;emsp;“我警告你,上午的事不许再提,不然回头收拾你!” emsp;emsp;白溪瑶俏脸一红,旋即凶巴巴的瞪他一眼。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韩凌天讪讪笑着,都不敢再去看她。 emsp;emsp;在场众人好奇的看向韩凌天,真不明白堂堂白家大小姐,为什么会和一个毛头小子聊的热火朝天。 emsp;emsp;“那人是谁啊,居然和白家大小姐认识。” emsp;emsp;“不清楚,滨海从未听说有那么一号人物啊。” emsp;emsp;“或许跟白大小姐是同学吧,反正不像什么富家少爷。” emsp;emsp;“不,好像是琪朵的男朋友,叫韩凌天来着。” emsp;emsp;“不会吧,穿成那样,琪朵怎么看上他的?” emsp;emsp;以场内众人的年纪,对韩凌天一无所知,看他穿着简单,便认为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emsp;emsp;“妈的,那小子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抢我们女神!” emsp;emsp;有些爱慕周琪朵的,气的脸色涨红。 emsp;emsp;周琪朵在学校可是校花级的美女,不知背后有多少人眼馋。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端着酒杯对视一眼,对于韩凌天的身份,场内只有少数几人了解。 emsp;emsp;那等人物,哪怕滨海最顶级的大佬,见到都要毕恭毕敬的称呼一句“韩先生”。 emsp;emsp;场内那些阿猫阿狗,又怎么可能认识。 emsp;emsp;“呵呵,那小子惨喽,我听说今天傅少也来。” emsp;emsp;“是吗,那他肯定会狠狠教育那小子一顿!” emsp;emsp;“有好戏看喽,傅少玩不死他算我输!” emsp;emsp;众人冷笑着站在一旁。 emsp;emsp;闻言,罗美玲和陈娇表情一变,傅少全名傅亦恒,为人嚣张跋扈,家世惊人,又是周琪朵的青梅竹马。 emsp;emsp;他很少在滨海出现,但如果真来聚会,免不了和韩凌天有场大战。 emsp;emsp;“那个傅亦恒不算什么,但他背后的傅家必须要重视,能不冲突就不冲突。” emsp;emsp;白溪瑶眉头微皱,据她了解,傅家势力比白家要大上许多。 emsp;emsp;“我就吃个蛋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神情带着几分散漫。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众人眼中,长相英俊中带着几分桀骜不驯,身穿纪梵希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 emsp;emsp;一经出场,立马吸引无数女人的目光。 emsp;emsp;男人扫视四周,淡淡出声:“谁叫韩凌天?” emsp;emsp;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傅少!” emsp;emsp;“说曹操曹操到啊,傅少竟然真的来了!” emsp;emsp;“傅少上来直接点名,看那小子怎么办!” emsp;emsp;众人嗤笑出声,眼神玩味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是我。” emsp;emsp;身为当事人,韩凌天神情不变,懒散的站在那里。 emsp;emsp;白溪瑶暗中拽了拽他,希望两人不要发生争执。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傅亦恒踱步而来,上下打量他几眼,嘴角上扬一抹讥讽的笑容:“原来你就是那个韩凌天,果然人如其名,听着看着都不怎么样,若走在大街上,我甚至都懒得看一眼。” emsp;emsp;“我很好奇一件事,琪朵怎么会挑个穷吊丝做男朋友。” emsp;emsp;他眼神不屑,完全没有把所谓的情敌当一回事。 emsp;emsp;“傅亦恒,在琪朵的生日宴会上,你最好不要闹!” emsp;emsp;白溪瑶微微皱眉。 emsp;emsp;“白大小姐,瞧你说的,我当然不会闹。” emsp;emsp;傅亦恒瞥了白溪瑶一眼,完全不像其他人那般恭敬。 emsp;emsp;旋即他伸出手,点了点韩凌天的胸脯,眼神凶狠,一字一句:“虽说现在不会闹,但我要提醒你一句,趁早离开琪朵,不然,出门可没人保得住你,若是断几根骨头什么的,可就不太妙了啊。” emsp;emsp;语气中,满满的威胁。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漫不经心。 emsp;emsp;“不服?看你那模样,是要和我作对?” emsp;emsp;傅亦恒眉梢一挑,似笑非笑。 emsp;emsp;“是有如何。” emsp;emsp;韩凌天眼中一片淡漠,针锋相对,毫不动摇。 emsp;emsp;火药味十足的一句话,瞬间引爆了全场气氛。 emsp;emsp;“卧槽,那小子要和傅少硬碰硬的节奏啊!” emsp;emsp;“你们看傅少的脸色,好像要杀人似的。” emsp;emsp;众人见有热闹看,纷纷围了上来。 emsp;emsp;“傅少是谁啊,比刘主席牛吗?” emsp;emsp;有几个小白刚入圈子,有些懵懵懂懂。 emsp;emsp;“刘云乐算什么东西,给傅少提鞋都不配!” emsp;emsp;“是啊,傅少可是傅司令的孙子,家族势力相当庞大,比省城一些豪门都要牛!” emsp;emsp;有些人开始科普。 emsp;emsp;几个小白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么牛的人物,对付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岂不是轻而易举。 emsp;emsp;一时间,许多人都幸灾乐祸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见两人矛盾初现,白溪瑶深吸口气,再次提醒:“傅亦恒,今天是琪朵开心的日子,你可不能撒野。”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傅亦恒毫不理会,反而压上前狠狠瞪了一眼韩凌天,声音冷冽:“小子,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敢挑衅我的人,现在先让你蹦跶一会儿,马上,我就会让你看到什么叫差距,到时候可不要自惭形秽。”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一句话都不说。 emsp;emsp;落在对方眼里,反倒像是一种惧怕,一时间,傅亦恒的气焰更加嚣张。 emsp;emsp;正当他准备再多说些什么,将韩凌天彻底踩下去的时候,一个不满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傅亦恒,你给我闭嘴!” emsp;emsp;周琪朵冷着脸走下来,一身黑色的修身雪纺衣裙,衬托出纤细的腰肢,脸上也化了些淡妆,带着精致的耳坠,长发披肩。 emsp;emsp;她今天非常漂亮,略显成熟的打扮,不像学生,更似精致冷艳的都市丽人。 emsp;emsp;“琪朵,让我闭嘴可不行,礼物都没拿出来呢。” emsp;emsp;傅亦恒笑眯眯的走了上去,双手捧着一个小礼盒。 emsp;emsp;“生日快乐!” emsp;emsp;说话间,他直接打开包装,露出里面的饰品。 emsp;emsp;一圈一圈的钻石,镶嵌在白金形成的花瓣上,最中间位置有一枚精心雕琢的五克拉粉钻,在落日余晖下,散发着美轮美奂的光彩。 emsp;emsp;一枚胸花,霎时间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emsp;emsp;突然,一声惊呼打破平静。 emsp;emsp;“那……那是粉红媞雅?” emsp;emsp;“对,我曾在省城有幸见到一次,确实是粉红媞雅!” emsp;emsp;“我的天啊,听说那个价值八百多万呢,琪朵也太幸福了吧!” emsp;emsp;不少女人都一脸的羡慕嫉妒。 emsp;emsp;在省城赫赫有名的粉红媞雅,作为独一无二的镇店产品,不止售价高昂,购买者也需要豪门的身份。 emsp;emsp;白溪瑶抿了抿嘴唇,眼底同样闪现一抹喜欢。 emsp;emsp;对于闪闪发亮的东西,任何女人都抵挡不住。 emsp;emsp;“只要琪朵喜欢,花一点点钱不算什么。” emsp;emsp;傅亦恒得意的笑了笑,眼神瞟向一旁的韩凌天,轻蔑开口:“咦,某些人自诩琪朵的男朋友,怎么空手而来的?” emsp;emsp;众人的目光聚集到韩凌天身上,看他穿着简单,又空着手,不禁眼神玩味。 emsp;emsp;突然间,人群中传出一声嗤笑。 emsp;emsp;“或许是因为穷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 礼物 emsp;emsp;听到有人开口,场内顿时开始议论。 emsp;emsp;“看他那穿着,确实不像有钱的样子,也不知琪朵为什么会看上他,真奇怪!” emsp;emsp;“就算没钱,但好歹也该拿个礼物吧,毕竟今天是琪朵的生日啊!” emsp;emsp;“拿出来又能如何,根本没法和傅少的粉红媞雅相提并论。” emsp;emsp;“啧啧啧,也对,那个价值八百多万呢,傅少为了琪朵,真舍得掏钱!” emsp;emsp;“现在他脸被打的啪啪响,我看怎么下台。” emsp;emsp;场内众人早就看韩凌天不爽,现在见他空着手,立马出言讥讽,抓住把柄不放。 emsp;emsp;“小子,看出你我的差距了么,识相的快点滚吧,琪朵和我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emsp;emsp;傅亦恒笑容更甚,既然场内无法动手,那他就用身份财力将韩凌天彻底踩下去,让周琪朵看看,谁才值得托付。 emsp;emsp;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权没势,拿什么跟他比? emsp;emsp;刚才两人的针锋相对,在傅亦恒眼中简直跟搞笑一样! emsp;emsp;听到众人议论的声音,白溪瑶眉梢一挑,同样很好奇韩凌天为什么会空手而来。 emsp;emsp;以他雄厚的财力,不应该才对。 emsp;emsp;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韩凌天静静站在那里,神情如常。 emsp;emsp;“不需要他拿什么礼物,人来我就很高兴了。” emsp;emsp;此时,周琪朵看都不看粉红媞雅一眼,径直走到韩凌天身旁,直接挽住他的胳膊,冷冷看向傅亦恒:“而你的东西呢,姑奶奶不要!” emsp;emsp;“琪朵,礼物代表着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的分量,我的粉红媞雅可是精心准备的。” emsp;emsp;傅亦恒看两人举止亲密,眼神狠狠的瞪向韩凌天,旋即煽风点火:“你看他现在空手而来,摆明了心里没有你啊!” emsp;emsp;周琪朵微微皱了下眉。 emsp;emsp;“谁说我没带礼物。”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淡淡开口,情绪上非常的安静。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傅亦恒冷笑不止,轻蔑的瞥了一眼韩凌天的左右手。 emsp;emsp;事情不言而喻,明显两手空空,哪里来的礼物? emsp;emsp;周琪朵拉着他的手紧了紧,韩凌天没带礼物,可以说有一点小小的失误,但如果他撒谎,而且又那么明目张胆,才是真真正正的丢人。 emsp;emsp;在众人不屑的眼神,韩凌天接了个电话,紧接着走向外面。 emsp;emsp;“怎么回事,那小子不会溜了吧?” emsp;emsp;“很可能,毕竟脸面丢尽啊,换谁能待下去?” emsp;emsp;“搞笑一样,就他,哪有资格做琪朵的男朋友!” emsp;emsp;众人看着韩凌天灰溜溜的离开,都在冷嘲热讽着。 emsp;emsp;“琪朵,看来他是拿不出礼物,找个机会溜走了啊。” emsp;emsp;傅亦恒嘴角扬着讥讽的笑容。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的身影再次出现,手里多出一个布兜子。 emsp;emsp;他淡淡一笑:“琪朵,你的礼物到。” emsp;emsp;布兜不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emsp;emsp;“装神弄鬼,一个破布兜里能装什么玩应,再价值八百多万的粉红媞雅面前,拿出来也是丢人。” emsp;emsp;傅亦恒轻哼一声,眼神中立马多出一抹嘲讽。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两人微微皱眉,白溪瑶也不太相信,看着有些老旧的布兜子里,能装有什么好东西。 emsp;emsp;“什么礼物?” emsp;emsp;周琪朵眼中闪现一抹欣喜,走上前将布兜接来,从里面掏出两个小盒子。 emsp;emsp;旋即,她缓缓将盒子打开。 emsp;emsp;“生日快乐!” emsp;emsp;韩凌天淡笑一声。 emsp;emsp;“好漂亮!” emsp;emsp;周琪朵满脸的惊喜,盯着那对耳坠,根本移不开目光。 emsp;emsp;耳坠整体翠色,圆润精致,闪着丝丝绿波。 emsp;emsp;傅亦恒眼眸微微收缩,有些不敢置信。 emsp;emsp;另一个礼物不说,单单那对耳坠,成色堪称极品。 emsp;emsp;“翡翠?不可能,如果真是翡翠,那种极品成色要上千万啊!” emsp;emsp;他暗自腹诽,眼神狐疑的看向韩凌天,一个孤儿,一个穿着地摊货、名声不显的穷屌丝,现在却拿出上千万的翡翠耳坠…… emsp;emsp;呵呵,简直可笑啊! emsp;emsp;“咦,另一个手镯怎么看上去有些旧?” emsp;emsp;白溪瑶上前接来另一件礼物,打量一圈,颇为好奇。 emsp;emsp;旧? emsp;emsp;话音一落,傅亦恒顿时明白,不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一个不知是几手的旧手镯,居然被当成生日礼物,不得不说,韩凌天是凭实力单身,也省得他动手。 emsp;emsp;“呵呵,不会是在网上买的假货吧?” emsp;emsp;“像人家用了一段时间的那种,铁定二手东啊!” emsp;emsp;场内众人露出嘲讽的笑容,看着韩凌天,如同看一个乞丐。 emsp;emsp;丢人丢到了家啊! emsp;emsp;白溪瑶立马捂住嘴,无比自责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刚刚她真的无心,只是好奇下顺嘴一问。 emsp;emsp;“白溪瑶啊,白溪瑶,让你嘴欠,帮倒忙了吧!” emsp;emsp;白溪瑶咬着嘴唇,暗骂自己一句。 emsp;emsp;“那只手镯是唐朝的,是一件古董,所以看上去才会有些陈旧。”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突然开口。 emsp;emsp;霎时间,整个场地都安静下来。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几个呼吸后,傅亦恒笑出了声,表情十分夸张:“唐朝的古董?韩凌天,你不要告诉我,那手镯价值个几百万吧?” emsp;emsp;“穷不要紧,但要诚实!” emsp;emsp;“对啊,我最讨厌撒谎的人!” emsp;emsp;“装,让他继续装下去,古董诶,真敢吹!” emsp;emsp;众人一脸玩味。 emsp;emsp;韩凌天依旧神色平静:“手镯是不是价值百万,我不清楚,毕竟,那是托朋友弄来的,她没和我说价钱。” emsp;emsp;“那耳坠呢,是不是翡翠的?” emsp;emsp;傅亦恒像耍傻子一样。 emsp;emsp;“应该吧。” emsp;emsp;韩凌天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好,你说翡翠就是翡翠,你说古董就是古董。” emsp;emsp;傅亦恒似笑非笑的看向周琪朵:“琪朵,你找男朋友的眼光真不错。” emsp;emsp;“真不错”三个字,被他咬的非常重。 emsp;emsp;“我……” emsp;emsp;周琪朵准备辩解几句,却欲言又止。 emsp;emsp;那对耳坠确实像翡翠,色泽和做工都挑不出毛病,但事情就出在此处。 emsp;emsp;翡翠的成色太好,极品中的极品,让她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emsp;emsp;韩凌天自始至终,也没为自己争辩什么,神色一片平静。 emsp;emsp;“琪朵,你不会是信了吧?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把你弄得神魂颠倒的!” emsp;emsp;傅亦恒有些不满:“我认识一个鉴宝的权威专家,他在省城有些名气,现在正好来滨海游玩几天,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你死心。” emsp;emsp;“可……” emsp;emsp;周琪朵犹豫不决。 emsp;emsp;她不希望韩凌天受委屈,毕竟,两件礼物不太可能掺假冒充。 emsp;emsp;但如果都是真的,光两件礼物的价值就要好几千万,韩凌天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emsp;emsp;一时间,她有些犹豫。 emsp;emsp;“必须鉴定,绝对不能误会一个好人!” emsp;emsp;“对啊,是真是假,人家权威一看便知。” emsp;emsp;众人抱着肩膀,等着在看一场笑话。 emsp;emsp;“琪朵,让他打电话,我们要相信凌天!” emsp;emsp;此时,白溪瑶走了出来,表情认真。 emsp;emsp;“好……好!” emsp;emsp;周琪朵一咬牙,重重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傅亦恒:“你打吧。” emsp;emsp;傅亦恒不屑的瞥了一眼韩凌天,拿出手机开打电话。 emsp;emsp;一个脸皮极厚,喜欢撒谎,毫无优点的穷小子,有什么资格和他斗? emsp;emsp;等待中,场内都在小声议论,每个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都充满着讥讽。 emsp;emsp;很快,门外走来一个中年人。 emsp;emsp;西装革履,有些矮,秃头,带着黑框眼镜。 emsp;emsp;“秦叔!” emsp;emsp;傅亦恒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emsp;emsp;“傅少,好久不见。” emsp;emsp;秦叔笑容友好的点了点头。 emsp;emsp;“秦叔,有两件宝贝,请你来帮着鉴定一下。” emsp;emsp;傅亦恒等不及,直接指向两件礼物。 emsp;emsp;他真的等不及,恨不得立马将韩凌天踩下,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emsp;emsp;一想到韩凌天接下来会丢人丢到太平洋,他就激动的直哆嗦。 emsp;emsp;“穷屌丝,你就等着谎言被完全拆穿,成为众人的笑柄吧,到时候,我看你哪有脸待在琪朵身旁。” emsp;emsp;傅亦恒暗自腹诽,眼神中全是自傲和得意忘形。 emsp;emsp;韩凌天和他相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是吗? emsp;emsp;“两件宝贝?” emsp;emsp;秦叔眼睛一亮,顿时来个兴趣。 emsp;emsp;他名为秦成书,喜欢收藏一些古董玉器,在省城有些名气。 emsp;emsp;他平常也会帮着一些朋友鉴定真伪,向来没有出错的时候。 emsp;emsp;“是那位带来的生日礼物,一个翡翠,一个唐朝古董,秦叔,你一会儿可要小心对待,万一磕了砸了不好赔啊。” emsp;emsp;傅亦恒嘲讽的笑着。 emsp;emsp;周琪朵狠狠瞪他一眼,拿着两个礼盒走了上去,眼神略有些惴惴不安。 emsp;emsp;“琪朵,要不就别鉴定了吧。” emsp;emsp;此时,罗美玲一脸尴尬的走到她身旁。 emsp;emsp;大家都确定礼盒里面的东西是假的,可如果真被人家权威当众确定出来,韩凌天的脸面就彻底丢的一干二净。 emsp;emsp;“那……” emsp;emsp;秦叔刚要打开礼盒,闻言动作一僵。 emsp;emsp;“我觉得鉴定一下为好,万一真是宝贝,那韩凌天岂不是平白被人误会?” emsp;emsp;傅亦恒嗤笑一声,明着为韩凌天说话,事实上,等秦叔亲自确定两个宝贝是假的,他就有机会彻底将其羞辱。 emsp;emsp;“凌天,你说呢?” emsp;emsp;周琪朵深吸一口气,不由得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那就鉴定一下吧。” emsp;emsp;到了此刻,韩凌天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emsp;emsp;“胆子倒是挺大,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emsp;emsp;傅亦恒冷笑一声,得意的昂着脑袋。 emsp;emsp;等着韩凌天装到最后,谎言被揭穿,脸面丢的干干净净时,又该如何收场。 emsp;emsp;一个穷屌丝而已,他挥挥衣袖就可以将其打入万丈深渊。 emsp;emsp;下一秒。 emsp;emsp;秦叔缓缓打开两个礼盒,霎时间,一抹精光从他眼底闪烁而出。 emsp;emsp;“秦叔,那耳坠什么材质,玻璃的?人工水晶的?” emsp;emsp;傅亦恒满脸笑容,等着结果宣布的那一刹那,将韩凌天彻彻底底的踩下去。 emsp;emsp;场内其他人挂着同样笑容,不言不语的等待结果,像极了暴风雨前的水静无波。 《都市绝品神医》正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lt;&quot;<a href="https://xsbiquge&quot;" target="_blank">https://xsbiquge&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xsbiquge&lt;&gt;" target="_blank">https://xsbiquge&lt;&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七十章 水芙蓉 emsp;emsp;周琪朵咬了咬嘴唇,目光飘来飘去,紧张的额头出现一丝丝冷汗。 emsp;emsp;白溪瑶屏住呼吸,尽管了解韩凌天的财力如何,但她依旧不敢确定那两件东西的真假。 emsp;emsp;毕竟,若按极品翡翠和唐朝古董来看,价值要数千万! emsp;emsp;她清楚周琪朵和韩凌天两人的关系,为了一个假的女朋友,拿出数千万的生日礼物,完全不合理。 emsp;emsp;傅亦恒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得意的昂着脑袋,重新拿出先前的礼物,露出自以为帅气的笑容:“琪朵,两个假货而已,哪里能比得上我的粉红媞雅,收下吧,然后跟他分手,我不介意。” emsp;emsp;其他人暗暗点头,两人确实称得上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emsp;emsp;相比下,韩凌天拿假货糊弄人,又算什么东西。 emsp;emsp;正当他们以为周琪朵会拿着礼物依偎在傅亦恒怀里,然后把韩凌天一脚踹开,来个一刀两断时。 emsp;emsp;哪料,周琪朵仅仅瞥了傅亦恒一眼,完全不理睬。 emsp;emsp;虽说两人青梅竹马,但事实上,一切都是由家里安排的而已。 emsp;emsp;众人有些意外,那可是价值八百多万的粉红媞雅啊,又是由傅少亲手准备,换成别的女人,早就哭着喊着一万个答应,而周琪朵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为所动。 emsp;emsp;对此,傅亦恒面子上彻底挂不住,眼中出现一丝不悦,扭头另一旁,声音发冷:“秦叔,快宣布结果吧。” emsp;emsp;他实在等待不及,只有将韩凌天彻底踩下,周琪朵才能不在怀有希望。 emsp;emsp;让人吃惊的是,秦叔一声不吭,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块羊皮和一个放大镜。 emsp;emsp;他一丝不苟的用羊皮将自己眼镜擦干净,然后,又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向那枚翡翠耳坠。 emsp;emsp;越是盯着,他的手越是颤抖,脸色也慢慢变得涨红。 emsp;emsp;“小子,看看你那两个破玩应,给秦叔气成什么样!” emsp;emsp;傅亦恒兴奋的直哆嗦,终于等到了机会发难。 emsp;emsp;“拿假货当生日礼物,独出心裁啊!” emsp;emsp;“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不是么,那两个东西真的要数千万,而且光有钱不行,有资格买到的,都是省城上流社会的人物!” emsp;emsp;“撒谎被人揭穿了吧,真丢人。” emsp;emsp;“看他一身地摊货,谁相信能拿出几千万的礼物?” emsp;emsp;“琪朵竟然找了那样的人做男朋友,真让人大跌眼镜啊!” emsp;emsp;众人等了许久,冷嘲热讽终像暴风雨般爆发,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只有轻蔑和鄙夷。 emsp;emsp;没带礼物顶多算得上失误,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但现在却撒谎,把假货说成真货,可就人品的问题了,骗子在哪都不受人待见。 emsp;emsp;“怎么样,我说的吧。” emsp;emsp;傅亦恒脸上浮现傲慢的笑容,眼神高高在上的看着韩凌天,就如同在俯视卑微的蝼蚁一样。 emsp;emsp;“何必呢,我们本就不在一个圈子,既然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买些假货骗人,否则只会招来笑话。” emsp;emsp;他现在就像是在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从头爽到脚。 emsp;emsp;周琪朵眉头微皱,嘴唇咬得更紧。 emsp;emsp;“凌天,你……” emsp;emsp;白溪瑶表情焦灼。 emsp;emsp;“刚才挑衅傅少,我以为你确实有本事,可真没料到只是靠吹牛撒谎罢了。” emsp;emsp;罗美玲暗自叹了口气,眼底出现一抹浓浓的失望。 emsp;emsp;韩凌天面对无数指责,毫不所动,反而看向秦叔,淡淡出声:“可以公布结果了吗?” emsp;emsp;“看看秦叔的表情,真假已经不言而喻,你小子在挣扎什么,有那个必要吗?” emsp;emsp;傅亦恒冷笑一声。 emsp;emsp;他轻描淡写的一击,就彻底把韩凌天踩在脚下,但对他来说,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像那样的穷屌丝,哪配做他的对手。 emsp;emsp;罗美玲和陈娇都摇了摇头,她们本就不看好韩凌天,现在的结果若能分开两人也好。 emsp;emsp;“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emsp;emsp;众人都用嘲讽的目光看着那孤单青年。 emsp;emsp;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谁站出来辩解都没用。 emsp;emsp;“小子,不是一个层次的千万不要硬挤,你的那些鬼把戏骗骗别人可以,我却能轻易拆穿,现在丢人丢到了家,你又能如何?” emsp;emsp;傅亦恒话音一落,立马有人出声应和,大喊“滚出去!” emsp;emsp;本就不待见韩凌天的众人,现如今彻底爆发。 emsp;emsp;面对声浪高叠,韩凌天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如古井般毫无波动。 emsp;emsp;在外人眼里,他好似已经认命。 emsp;emsp;正当傅亦恒脸上浮现胜券在握的笑容时,一旁的秦叔猛然惊醒,快步来到韩凌天面前,一把将他的手握住,声音激动的都在颤抖:“小友,你的翡翠耳坠是从哪里得到的?” emsp;emsp;“一个朋友给我的。”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他。 emsp;emsp;“它……它是极品玻璃种翡翠做成的耳坠啊!而且,是其中最为昂贵的帝王绿!” emsp;emsp;秦叔兴奋的手舞足蹈:“此外,如果我没有看错,手工打磨耳坠的人,也是真正的大师,如果把它放到拍卖会上,保守估计至少价值两千万!” emsp;emsp;话音一落,霎时间,场内所有人全部石化。 emsp;emsp;极品玻璃种?帝王绿?保守估计两千万? emsp;emsp;每一句话说出,都冲击着众人的神经! emsp;emsp;“那对耳坠居然是真的?而且如此的珍贵,可……可越贵的东西,越需要很高的身份才能买到啊,他……他怎么可能?” emsp;emsp;周琪朵目瞪口呆。 emsp;emsp;“原来如此。”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也没料到翡翠耳坠的价值如此惊人。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叔,你一定是看错了,那怎么可能是真翡翠,一定是玻璃,或者人工水晶!” emsp;emsp;良久,傅亦恒脸色十分难看,大声责问。 emsp;emsp;“傅少,话不能乱说,是真是假,我看的不比你清楚?” emsp;emsp;秦叔哼了一声,被人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是他万万没法接受的,即便那个人是傅亦恒。 emsp;emsp;“可是……” emsp;emsp;傅亦恒不服。 emsp;emsp;“没什么可是,我能拿性命担保,那对翡翠耳坠是真的!” emsp;emsp;秦叔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emsp;emsp;傅亦恒闭口不言,虽然始终没办法相信,可他却清楚,既然秦叔敢如此保证,那就真的没错。 emsp;emsp;保守估计两千万! emsp;emsp;在那对耳坠面前,他的粉红媞雅就是个屁啊! emsp;emsp;旋即,他深吸口气,目光瞄向另一件礼物:“秦叔,你再看看手镯,我就不相信,那真是什么唐朝的古董!” emsp;emsp;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手镯上。 emsp;emsp;就算翡翠是真的,可只要手镯是假的,他依旧有希望将韩凌天踩下去。 emsp;emsp;“好!” emsp;emsp;不用他多说,秦叔本就等不及的要去鉴定手镯。 emsp;emsp;深吸一口气,秦叔从兜里掏出一双白手套带上,紧接着拿出手镯,认真打量着。 emsp;emsp;他用了很长的时间,观察的无比仔细。 emsp;emsp;十多分钟后,秦叔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emsp;emsp;“秦叔,怎么样?” emsp;emsp;傅亦恒满怀期待。 emsp;emsp;“小友,手镯也是那位朋友给你的吗?” emsp;emsp;秦叔没有搭理他,转身一脸认真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对。”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汉白玉材质的手镯,又来自唐朝,仅仅以上两点,就足以让它的价格飙升到千万。” emsp;emsp;秦叔顿了顿,将手镯拿到众人面前,讲解着:“但,它的来头没有那么简单,以我对古董的了解,手镯应该出自皇室,名副其实的御用品直接让价值再翻个几倍。” emsp;emsp;“符合以上三点,品相又如此出众的手镯,在当今古玩收藏界只有一个,那便是大名鼎鼎的'水芙蓉',都传闻它在省城,可惜以我的身份地位,根本见不到真品。” emsp;emsp;说话间,秦叔神情郑重,直接对韩凌天鞠了一躬:“能让我亲眼观摩一次,实在是……谢谢你,小友!” emsp;emsp;场内众人张大着嘴巴,惊的都能塞入一个拳头。 emsp;emsp;他们觉得现在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emsp;emsp;先前,大家都以为韩凌天拿的是两个假货,价值撑死几百块,可事实上却是,两件都是真的,而且价值足足数千万以上! emsp;emsp;一时间从地到天,又从天到地的波折,导致他们情绪波动太大,脑袋都混成了浆糊。 emsp;emsp;“原来它叫'水芙蓉'。” emsp;emsp;韩凌天扫了一眼手镯,颇为意外。 emsp;emsp;原本以为一两千万顶天的东西,现在却发现价值要翻个几倍才对! emsp;emsp;场内一些人在几个呼吸后反应回来,顿时脸色臊成紫红。 emsp;emsp;狗眼看人低,他们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emsp;emsp;“凌天,你明明带来两件至宝,为什么要平平静静,任人误会啊。” emsp;emsp;周琪朵皱了皱鼻子,撅着小嘴。 emsp;emsp;“没什么好辩解的。”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 emsp;emsp;看着他一次性拿出价值高昂的两件礼物,白溪瑶的眼神突然有些复杂,心情莫名。 emsp;emsp;“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emsp;emsp;傅亦恒要疯了,死死攥紧双手,指甲将皮肤刺破都不为所动,他拼命用疼痛打破眼前不真实的梦。 emsp;emsp;周琪朵那废物、垃圾、孤儿的穷屌丝男朋友,哪里弄来的两件至宝? emsp;emsp;就算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个答案! emsp;emsp;场内气氛古怪,一些人满脸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快点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小友,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说。” emsp;emsp;秦叔欲言又止,但终究挡不住那份好奇。 emsp;emsp;“你说。”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 emsp;emsp;“如此极品成色的翡翠耳坠,一般人根本买不到啊,而且,那唐朝手镯,我听说它在三年前,被人以七千万的价格买下。” emsp;emsp;秦叔眼中多了一丝疑问:“那位买家,正是省城庄家的上任家主,庄老热爱收藏古董,而那只手镯,也是他最喜欢的……” emsp;emsp;有些话,他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emsp;emsp;韩凌天说是朋友给的,可手镯的主人是庄老,而且是他手中最喜欢的藏品,哪怕出价一个亿都买不下来,怎么就跑到外人的手里了呢? emsp;emsp;秦叔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什么,但事情确实太出乎意料了啊! emsp;emsp;那么贵重的东西,说给人就给人了,谁能舍得? emsp;emsp;在他询问的那一刻,原本死气沉沉的众人突然激动。 emsp;emsp;而傅亦恒眼前一亮,觉得机会来了,立马指着韩凌天的鼻子大喝:“对啊,有人和我说了你的资料,名副其实的穷小子,怎么就得到的两样至宝……” emsp;emsp;“照我看,不会是偷的吧?”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敢以朋友自居 emsp;emsp;此话一出,全场人都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emsp;emsp;“傅亦恒,你少在那放屁,凌天他绝对不会偷!” emsp;emsp;周琪朵瞪着眼睛,像个发火的小老虎。 emsp;emsp;傅亦恒那丑陋的嘴脸,让她越发觉得讨厌。 emsp;emsp;“琪朵啊,我是怕你被骗啊!” emsp;emsp;傅亦恒语重心长。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周琪朵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对,我也相信凌天不会偷!” emsp;emsp;白溪瑶气鼓鼓的看着场内众人:“凌天,快解释一下那两件礼物的来历,别再让那些小人嚣张下去!” emsp;emsp;两个大美女都如此维护韩凌天,傅亦恒双拳紧握,目光像是要杀人一样。 emsp;emsp;“的确是朋友给我的。”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出声。 emsp;emsp;“哦?莫非你要告诉我们,那个朋友,正是省城豪门中庄家的上任家主,庄老?” emsp;emsp;傅亦恒一脸的讽刺。 emsp;emsp;“差不多。” emsp;emsp;韩凌天直接点头。 emsp;emsp;没有庄老的授权,庄怀柔肯定也拿出来如此贵重的东西。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傅亦恒笑容夸张:“你能要点脸吗?庄老可是身价数百亿的存在,在省城权势极大,经常出没在电视和报纸上,你现在说他是你朋友,呵呵,能再吹的更大点吗?” emsp;emsp;“那种级别的人物,虽然没有时间搭理你个小虾米,但万一话传到他老人家耳中,你的下场可就惨喽!” emsp;emsp;“偷就算了,现在竟然吹上了,收敛收敛吧。” emsp;emsp;“敢冒充庄老的朋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众人冷笑,再次将韩凌天看低几分。 emsp;emsp;“小友,庄老的玩笑是不能开的,正如他们所言,如果出了差错就会酿成祸事,代价很大!” emsp;emsp;秦叔神情凝重的提醒一句。 emsp;emsp;“要是凌天他没有吹牛呢?!” emsp;emsp;周琪朵气的跺了跺脚,小脸红彤彤的。 emsp;emsp;“琪朵,不要乱说话,庄家身为省城豪门,势力极大,凌天他……” emsp;emsp;白溪瑶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emsp;emsp;白家放在庄家面前,根本不堪一提,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emsp;emsp;哪怕他老爹白雲鹤,对于庄老也极为忌惮和敬重。 emsp;emsp;“可……” emsp;emsp;周琪朵很生气,刚要在辩解什么,一旁的韩凌天抬手将她阻止,淡淡一笑:“好了,生气就不漂亮了。” emsp;emsp;他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emsp;emsp;误会?生气? emsp;emsp;说句难听的,在场的那些人,配吗? emsp;emsp;如果没有周琪朵,韩凌天确信,自己不会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emsp;emsp;“小友,我虽然没资格认识庄老,但在一次古董展会上,曾有幸得到他的电话,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emsp;emsp;突然,秦叔开口:“我必须求证一下,此事不仅关乎小友的清白,也关乎'水芙蓉',它太贵重,万一出了差错,大家都没法善了。” emsp;emsp;“可……”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了下眉。 emsp;emsp;他不是一个喜欢显摆的人,电话如果打出去,结果可想而知。 emsp;emsp;然而。 emsp;emsp;看韩凌天犹豫了一下,傅亦恒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顿时一脸激动,以为他是怕了,怕被秦叔当场拆穿。 emsp;emsp;他更加认定,那两件至宝都是韩凌天偷来的! emsp;emsp;“秦叔,事关重大,你可一定要取证!” emsp;emsp;傅亦恒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凌天,得意开口:“如此昂贵的东西,如果被抓住,应该会判个十年八年的吧。” emsp;emsp;“确实是大事,快点打电话问问吧,万一牵扯到大家就不好了。” emsp;emsp;“是啊,省城豪门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哪怕被牵扯一点,对于大家都是毁天灭地的大麻烦。” emsp;emsp;众人纷纷开口。 emsp;emsp;他们家里面在滨海算中上流,但在省城豪门面前根本不够看,庄家打个喷嚏,就能吹死场内几乎所有人。 emsp;emsp;“打吧,看谁能笑到最后,到时候看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emsp;emsp;周琪朵冷哼一声。 emsp;emsp;那些人势利眼到了极点,韩凌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侮辱,而且都是没有证据的胡乱侮辱,她现在万分期待,一会儿能看到精彩的反转,让众人被狠狠打脸。 emsp;emsp;韩凌天从未让她失望,不是吗? emsp;emsp;“小友,你不是说那两样宝贝是庄老给你的么,既然如此,那犹豫什么?” emsp;emsp;秦叔来到韩凌天面前:“你应该明白,那两样东西价值不菲,如果没有庄老亲自说明,你的小女朋友可能都不敢要。” emsp;emsp;虽说他有些好奇,但实际上是相信韩凌天。 emsp;emsp;从始至终,在年轻人的身上他都没有看出害怕和紧张的情绪,如果是偷得,眼看着现在要被拆穿,心理素质绝不可能如此淡定。 emsp;emsp;“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没必要打扰人家。” emsp;emsp;韩凌天缓缓开口。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傅亦恒冷笑不断,看韩凌天在找借口,他心里顿时更加有底,百分百确定那两个礼物是偷来的! emsp;emsp;“琪朵,一会儿结果下来,我们要立马报警!” emsp;emsp;陈娇作为周琪朵的好闺蜜,自然不希望她被牵扯。 emsp;emsp;庄老如果怪罪下来,又哪是滨海家族可以承受的,他们必须第一时间脱清干系。 emsp;emsp;“小友,我打电话求证一下吧,请你理解,毕竟数额太大,已经价值上亿,说句实话,我喜好收藏多年,但家里的东西,加一块也没上亿!” emsp;emsp;秦叔深深的看了韩凌天,旋即拿出电话。 emsp;emsp;韩凌天不再说什么,既然众人都在坚持,那他就顺其自然。 emsp;emsp;“琪朵,我建议你现在就跟那小子分了吧,和一个小偷谈情说爱,绝对是污点中的污点!” emsp;emsp;傅亦恒高傲的昂着脑袋,像个斗胜的公鸡。 emsp;emsp;“是啊,和傅少一对比,他简直被秒成渣啊!” emsp;emsp;“都不说傅少,在大街上瞎找一个,都比小偷强吧!” emsp;emsp;“对,穷不算什么,但要自尊自爱,钱只有一分一分自己挣得才花的踏实!” emsp;emsp;众人冷嘲热讽着。 emsp;emsp;“你们真是够了!” emsp;emsp;周琪朵气的攥紧拳头。 emsp;emsp;“都静一静,我找到电话号了,现在马上打。” emsp;emsp;秦叔深吸口气。 emsp;emsp;“秦叔,开外音吧!” emsp;emsp;傅亦恒眼神轻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等着看笑话。 emsp;emsp;“可以!” emsp;emsp;秦叔点了点头。 emsp;emsp;下一秒,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emsp;emsp;十秒后,忙音消失,霎时间,场内除了韩凌天外,其他人都不知不觉的屏住呼吸,开始不受控制的紧张。 emsp;emsp;电话那头可是庄老啊,省城的大人物! emsp;emsp;“您……您好,庄老吗?我是秦成书!” emsp;emsp;秦叔的声音既恭敬又激动。 emsp;emsp;从得到电话号到今天,他终于有机会打一次。 emsp;emsp;沉默了片刻,电话那头的庄老,似乎对“秦成书”三个字十分陌生。 emsp;emsp;虽然两人都在省城,而且同样爱好古董,但其中身份的差距实在太大,庄老很难记住一只小蝼蚁的姓名。 emsp;emsp;毕竟,能让他记住的人寥寥无几,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emsp;emsp;“你有什么事吗?” emsp;emsp;许久,电话传出苍老的声音。 emsp;emsp;庄老没时间和外人啰嗦,所以直接开门见山。 emsp;emsp;如果不是他今天高兴,刚才在听到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名字时,早就直接挂断。 emsp;emsp;庄老的声音明明听着很平和,而且隔着手机,但众人不知为什么,在一瞬间突然有些喘不上来气。 emsp;emsp;显然,那是被庄老久居高位的威严气势所压制。 emsp;emsp;秦叔一脸尴尬,自然能听出庄老不记得自己。 emsp;emsp;省城古玩大家不少,他只是小有名气而已,和那些人没得比。 emsp;emsp;“庄老,实在抱歉打扰你,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求证一下,关乎'水芙蓉'和一对极品翡翠耳坠!” emsp;emsp;秦叔听出庄老的不耐烦,当即不敢耽误一分一秒。 emsp;emsp;“该死,临出发时我嘱咐了好几次,让他们把东西安全带到金府华庭,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emsp;emsp;电话那头,庄老皱了皱眉,整个人瞬间坐直身体。 emsp;emsp;今天听到韩凌天要用首饰做生日礼物,他立马拿出藏品中最好的'水芙蓉'和极品翡翠耳坠。 emsp;emsp;可现在听对面的口气,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emsp;emsp;如果把事情搞砸,他哪有什么脸面再见韩凌天。 emsp;emsp;“啊?” emsp;emsp;秦叔愣住,喉咙哽咽了一下。 emsp;emsp;庄老的反应不对劲啊! emsp;emsp;“啊什么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快点说说,对了,小先生在不在?” emsp;emsp;庄老火气瞬间飙升,声音中略有些不满。 emsp;emsp;“小先生莫非指的是……” emsp;emsp;秦叔马上回神,嘴角抽了抽:“庄老,您不会真是韩凌天的朋友吧?” emsp;emsp;话音一落,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emsp;emsp;“当然不是,准确来说,我倒很希望和小先生做朋友。” emsp;emsp;庄老的声音十分认真。 emsp;emsp;韩凌天未来问鼎神医绝非难事,到了那时,他们根本就是一天一地。 emsp;emsp;站在天上的人,会和在地上的人交朋友吗? emsp;emsp;为了不得罪人,庄老觉得,有些话绝对不能说的太满。 emsp;emsp;秦叔手机开的外音,所以在此时,庄老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众人耳朵里。 emsp;emsp;一瞬间,在场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都快要掉到地上。 emsp;emsp;“是……是我耳朵出现了幻听吗?” emsp;emsp;“电话那头,可是庄老啊!” emsp;emsp;“怎么可能啊,那小子不应该是偷得才对吗?!” emsp;emsp;“我耳朵肯定出了问题,肯定是……” emsp;emsp;众人声线都在颤抖,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 emsp;emsp;就好像是一个威震四方的皇帝,突然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下跪一样,那种震撼,根本无法形容。 emsp;emsp;傅亦恒面容呆滞,电话那头传来的话,简直如同一颗手榴弹在他身前爆炸。 emsp;emsp;现在,他的脑海里只剩下无尽的轰鸣。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东塍周擎 emsp;emsp;周琪朵和白溪瑶两人对视,眼中只剩下深深的惊讶。 emsp;emsp;庄家可是省城豪门啊,名副其实的庞然大物。 emsp;emsp;但高高在上的庄老,居然都不敢自称韩凌天的朋友! emsp;emsp;“那些事先不提,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水芙蓉'和翡翠耳坠出了什么问题?” emsp;emsp;说话间,庄老叹了口气:“如果真有差错,我老脸该往哪放,以后如何面对小先生……” emsp;emsp;听着电话那头庄老低三下四的声音,场内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庄老,那……那两件至宝没有什么问题,我打电话只是为了求证一下,生怕如此贵重的东西落在外人手里。” emsp;emsp;秦叔深吸一口气,声音不断颤抖着。 emsp;emsp;他现在真的有些懵,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emsp;emsp;“那就好,那就好啊!” emsp;emsp;得到东西相安无事的答复,庄老终于松了口气。 emsp;emsp;“庄老,麻烦你了,抱歉,真抱歉!” emsp;emsp;秦叔颤抖着手就要挂断电话,觉得自己再和庄老说下去,心脏都会承受不住。 emsp;emsp;“等一下,秦成书对吧,既然你认识小先生,那么以后可以来庄家做客,我对于古玩收藏非常有兴趣,大家有时间多交流交流!” emsp;emsp;庄老笑了笑。 emsp;emsp;换作平常,秦成书有那个资格吗? emsp;emsp;当然没有! emsp;emsp;场内众人面面相觑,都明白,庄老是误把秦成书当成韩凌天的朋友,在借机讨好而已。 emsp;emsp;“庄老,我一定会去庄家拜访您的!” emsp;emsp;秦叔激动万分,毕竟,一个电话竟然能够让自己和庄老搭上关系,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emsp;emsp;电话挂断。 emsp;emsp;韩凌天依旧安安静静,淡然自若。 emsp;emsp;而其他人,则是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是无法形容的敬畏、害怕、震惊、好奇等等。 emsp;emsp;傅亦恒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指甲陷入肉里而不自知。 emsp;emsp;一个本应该被他狠狠踩在脚下穷屌丝,居然来了个咸鱼翻身! emsp;emsp;韩凌天从始至终都没有辩解什么,但越是如此,就越衬托的他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emsp;emsp;尤其韩凌天平静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般,如同一柄利剑,狠狠的刺穿了傅亦恒的自尊心。 emsp;emsp;他怕的不是庄老,而是被个百般瞧不上穷屌丝,当众落了面子的滋味,让向来骄傲的他没办法接受。 emsp;emsp;“庄老都不敢称呼为朋友啊,他也太厉害了吧?” emsp;emsp;“是啊,有那么一层身份,他居然不显摆,真奇怪。” emsp;emsp;“琪朵的眼光也太好了吧,真让人羡慕!”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都变了。 emsp;emsp;先前以为他只是个偷奸耍滑的贼,但现在来看,那才是真正深藏不漏的大佬啊! emsp;emsp;周琪朵愣在那里,久久未从刚才的反转中惊醒。 emsp;emsp;白溪瑶走上去拉了拉她,压低声音:“别傻站着啊,生日继续吧。” emsp;emsp;话虽如此,她心中却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emsp;emsp;“韩凌天,那就是你的底气么,但有庄老撑腰,就真的可以不把傅家放在眼里了吗?” emsp;emsp;白溪瑶暗自叹了口气。 emsp;emsp;“韩少,刚才的事情实在抱歉,您不要往心里去。” emsp;emsp;“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您千万不要生气。” emsp;emsp;“对不起……” emsp;emsp;众人纷纷低头认错,背后冷汗密布。 emsp;emsp;刚才他们刁难韩凌天,就像一窝蚂蚁,竟然妄图羞辱一只老虎,现在看来简直是在引火烧身。 emsp;emsp;或许,人家只需要在庄老面前说一句话,他们包括各自的家族,会在一天内全部玩完吧? emsp;emsp;众人先前都以为周琪朵是一个被人欺骗的傻妞,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她才是目光独具,找的男朋友不是废料,而是钻石! emsp;emsp;“琪朵,天色不早,快点继续生日吧。”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嘴角扬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矛盾。 emsp;emsp;“好险,韩凌天如果发火,场内怕是没几个人能善了。” emsp;emsp;陈娇松了口气。 emsp;emsp;“明明是一座大山,却被人羞辱成了一粒沙子,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解释什么,更没有发火,好深的城府。” emsp;emsp;罗美玲微微皱着眉头,锋芒内敛的人,往往都最为可怕。 emsp;emsp;“你们跟他认什么错?” emsp;emsp;突然,傅亦恒脸上青白交替,冷哼一声:“那个什么庄老估计就是一个托,他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认识省城豪门的人?!” emsp;emsp;对于刚刚的结果,他完全无法接受。 emsp;emsp;一个瞧不上的穷屌丝突然站到了自己头顶上,就像是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了无数个巴掌。 emsp;emsp;秦叔脸色一变,双方他都不能得罪,立马找了个借口赶快溜走。 emsp;emsp;“傅亦恒,庄老是真是假刚才大家都有见证了,你现在完全是在无理取闹!” emsp;emsp;周琪朵脸色难看。 emsp;emsp;“哼,就算真的又能如何,我背后是傅家,别说那小子只是认识庄老,哪怕他现在是庄家的家主,我也可不惧!” emsp;emsp;傅亦恒彻底爆发。 emsp;emsp;庄家强吗? emsp;emsp;省城豪门,确实算得上庞然大物,但他们傅家的实力,相比下只强不弱。 emsp;emsp;看双方矛盾再次激发,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再掺和。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了下眉,被人三番五次的打扰,已经让他有些不耐烦。 emsp;emsp;有时候,自降身份教训一只小蝼蚁,也不是不行。 emsp;emsp;“小子,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别以为找到庄家做靠山,就当自己是什么牛比人物,在我面前依旧不够看!” emsp;emsp;傅亦恒阴沉着脸。 emsp;emsp;“傅亦恒,滚,你滚出去!” emsp;emsp;周琪朵也彻底爆发,她满脸冷色,抬手指向门外。 emsp;emsp;“你……” emsp;emsp;傅亦恒眼含火气,一拍桌面。 emsp;emsp;“吵得很凶啊,在外面都能听到,琪朵的生日,气氛应该快快乐乐的才对。” emsp;emsp;突然,大门被人推来,在一群大汉的拥簇下,走来一位相貌英俊的儒雅中年人。 emsp;emsp;众人好奇看去,只觉得来者排场极大。 emsp;emsp;周琪朵闻声看去,不禁微微皱眉:“老爸,你怎么来了?” emsp;emsp;“琪朵,你的生日,我当然要来。” emsp;emsp;中年男子斯文儒雅,举手投足间气场十足。 emsp;emsp;“我看,你是为了拍卖会才回来的吧。” emsp;emsp;周琪朵没好气的轻哼一声。 emsp;emsp;“琪朵的父亲诶,我第一次见到。” emsp;emsp;“看他爸的排场,看来不简单啊!” emsp;emsp;众人纷纷低声交流。 emsp;emsp;韩凌天的目光无视儒雅男子,直接看向他身后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 emsp;emsp;老者手臂上肌肉鼓动,双眼半眯半合,时不时泄露一抹精光。 emsp;emsp;周围大汉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都带着丝丝畏惧。 emsp;emsp;“竟然能碰到一位王级中期的武者。” emsp;emsp;韩凌天暗地里有些惊讶。 emsp;emsp;周琪朵的父亲到底什么来头,居然会有王级中期的武者贴身保护。 emsp;emsp;要清楚,庄家身为省城十三豪门,也才只有一个王级初期的武者坐镇而已。 emsp;emsp;此时,有人惊疑出声:“琪朵的父亲,怎么有点像擎爷?” emsp;emsp;“擎爷?哪个擎爷?” emsp;emsp;大家面面相觑,表示从未听说擎爷那么一号人物。 emsp;emsp;白溪瑶神情凝重:“东塍,周擎!” emsp;emsp;此话一出,众人尽皆一震。 emsp;emsp;如果说“擎爷”二字有些陌生,那“东塍周擎”便让人如雷贯耳! emsp;emsp;东塍作为仅次于省城的地级市,经济实力和地域范围高于滨海数倍不止。 emsp;emsp;而周擎,便是东塍第一大佬,甚至可以说,他的势力在省内,也只有省城豪门能相提并论,相比下,滨海白家只是小卒而已。 emsp;emsp;“擎爷在东塍几乎没有人敢得罪,真没料到,他居然是琪朵的父亲。” emsp;emsp;白溪瑶叹了口气。 emsp;emsp;现在看来,周家实力简直可怕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emsp;emsp;周昌东身为军方大佬,行事却向来低调,所以对于神秘的周家,哪怕白雲鹤都是一知半解。 emsp;emsp;周擎拍了拍周琪朵的后背,带着笑容朝众人走来。 emsp;emsp;“大家都是琪朵的好朋友,估计有人已经认出了我,没错,鄙人东塍周擎。” emsp;emsp;旋即,他摆了摆手,身后大汉们拿出一堆礼物。 emsp;emsp;“我一直在外面,很久不回滨海一次,琪朵上学期间,承蒙各位照顾。” emsp;emsp;此番前来,显然周擎有所准备。 emsp;emsp;听到他自报身份,众人恭恭敬敬的接来礼物,笑容满面。 emsp;emsp;“刚才不管有什么矛盾都先放一放,现在琪朵的生日才最重要,不是吗?” emsp;emsp;周擎笑着拍了拍手。 emsp;emsp;手下立马推出一个偌大的七层蛋糕,上面插着十六根蜡烛,代表着周琪朵十六岁的生日。 emsp;emsp;傅亦恒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强压火气。 emsp;emsp;生日宴回归正轨,有条不紊的开始,大家伙在诡异的气氛中唱完生日歌,周琪朵许愿时,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偷偷看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似乎有所察觉,面对小女孩热切中带有一丝异常的目光,他不禁摇头苦笑。 emsp;emsp;其中不同,他又怎么会陌生。 emsp;emsp;当蜡烛吹灭,大家兴高采烈的开始分蛋糕。 emsp;emsp;傅亦恒看到韩凌天分到的蛋糕比盘子都大,而自己的却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小,顿时更加嫉妒。 emsp;emsp;似乎察觉到那一丝狠毒的目光,韩凌天轻轻瞥了一眼回去。 emsp;emsp;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个苍蝇挑衅,他不介意顺手拍死。 emsp;emsp;王级高手的威压,又岂是一个常人能承受住的? emsp;emsp;当即,傅亦恒吓得一哆嗦,半个拳头大小的蛋糕直接掉在地上。 emsp;emsp;堂堂傅家少爷,从未受到如此多的委屈,他都快要被气哭了。 emsp;emsp;此时,周擎的目光落到傅亦恒身上,微微一笑:“亦恒,傅司令身体可好?” emsp;emsp;“多谢周叔叔惦记,我爷爷的身体好着呢。” emsp;emsp;傅亦恒强颜欢笑。 emsp;emsp;周擎点了点头。 emsp;emsp;紧接着,他环视一圈,突然出声:“谁是韩凌天?” 第二百七十三章 渺如尘埃 emsp;emsp;众人一震,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韩凌天,而傅亦恒眼中则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emsp;emsp;在他印象里,周擎很重视门当户对,绝不会认可一个出身卑微的穷小子。 emsp;emsp;韩凌天走了出来,平静的点了点头:“周叔叔好,是我。” emsp;emsp;周琪朵见状,不由神情一变,拉着周擎的胳膊撒娇:“老爸,你怎么一来就找凌天的麻烦啊,他既治好了清茂哥的病,又认识省城豪门庄家,很有能力的。” emsp;emsp;“你看看他带来的两件礼物,价值上亿呢!” emsp;emsp;一句话,让傅亦恒脸色青白交替,八百多万的粉红媞雅相比下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emsp;emsp;“我没有找他麻烦,只是认识一下。” emsp;emsp;周擎似笑非笑的看了韩凌天一眼,才转头对众人摆了摆手:“别站着啊,都快坐,生日继续。” emsp;emsp;说话间,他坐到餐桌主位。 emsp;emsp;周琪朵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左手位置,紧接着,周擎又专门叫来傅亦恒坐到自己女儿身旁。 emsp;emsp;哪怕他没有对韩凌天说什么,但有些事已经不言而喻。 emsp;emsp;“来来来,大家都入座。” emsp;emsp;傅亦恒笑着开始安排,完全把自己当成家里的男主人。 emsp;emsp;众人纷纷落座,最后只剩下韩凌天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emsp;emsp;傅亦恒好像才看到他,猛的一拍脑袋:“诶呦,竟然把琪朵的正牌男友给忘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emsp;emsp;他一副老子就是要搞你的样子,嘴角上扬一抹讥讽笑容:“你看,座位都坐满了,要不你先站会儿,不然现在回家也行,反正多你少你没差。” emsp;emsp;“傅亦恒,你最应该让个座出来……” emsp;emsp;周琪朵气的就要发飙,却被周擎一把拉住。 emsp;emsp;如果那小子姓庄,又是嫡系,或许他能看重几分,但现在仅仅只是认识庄老而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emsp;emsp;当年,他便是娶到了同为大族出身的妻子,仗着两家势力才坐到现如今的位置,称霸东塍。 emsp;emsp;联姻尝到了甜头,所以周擎对待周琪朵未来的丈夫,自然也是高要求,而傅家,便被他第一个看中。 emsp;emsp;傅家作为不弱于豪门的家族,双方子女结婚,两个军方家族强强联合,他甚至有把握剑指省城高高在上的平四门。 emsp;emsp;毕竟,东塍再大再富裕,跟省城资源也没得比,周擎向往的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天空。 emsp;emsp;他要将周家的势力,不断推至顶峰! emsp;emsp;众人默不作声、如坐针毡,气氛有些古怪。 emsp;emsp;他们小人物一个,双方都没法得罪,关键在于擎爷不发话,谁敢让座? emsp;emsp;韩凌天眼神瞥向傅亦恒,眉宇间不禁生出一些寒意。 emsp;emsp;那小子从见面开始就不断找茬,真以为他不敢当众动手? emsp;emsp;突然,白溪瑶摆了摆手,甜甜一笑:“凌天,要不你做我身旁吧,挤挤能做两个人。” emsp;emsp;此话一出,大家都愣在当场,甚至周琪朵都怪怪的扫了她一眼。 emsp;emsp;“按理说不应该啊,白姐姐看似好相处,其实性格很清冷的,怎么现在……” emsp;emsp;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到不对劲,白溪瑶和韩凌天似乎认识,而且非常熟。 emsp;emsp;不知不觉间,周琪朵心中竟生出一丝危机。 emsp;emsp;挤兑失败,傅亦恒立马阴沉下脸,狠狠的瞪了一眼韩凌天。 emsp;emsp;周擎皱了皱眉,但白溪瑶是省城侯家少爷看上的女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离开餐桌,自顾自找个角落坐下,有条不紊的开始煮茶。 emsp;emsp;晚餐继续。 emsp;emsp;周擎风度儒雅,谈吐温和,跟他在一桌聊天,大家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emsp;emsp;“我听说咱们滨海上流社会中出了一位'韩先生',非常厉害?” emsp;emsp;聊着聊着,众人话题便转移到了滨海当今的热点。 emsp;emsp;“确实有一位'韩先生',我听说他医术出神入化,不仅各个医院推崇备至,甚至百年中医世家的掌舵者,钱老都甘拜下风了呢!” emsp;emsp;“我听说'韩先生'的医术,已经可以问鼎神医!” emsp;emsp;“真的假的,神医何等的凤毛麟角,倾尽华国也才只能找出两位而已,他真有那个实力?” emsp;emsp;人群中,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半信半疑。 emsp;emsp;“我也不太清楚。” emsp;emsp;刚才那名青年摇了摇头,眉头紧皱:“有幸认识'韩先生'的人,只有滨海最顶级的那几个大佬,既然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承认,显然人家真有本事。” emsp;emsp;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时,周擎突然开口:“说到那位'韩先生',我倒了解一些。” emsp;emsp;霎时间,餐桌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周擎身上。 emsp;emsp;那可是势力不弱于一些省城豪门的大佬,听到的风声显然要比他们一群小孩儿多得多。 emsp;emsp;“省城慕容家,你们可有听说?” emsp;emsp;周擎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emsp;emsp;“当然,慕容家主现为名医榜第四,其医术神乎其神,在省城广结善缘,所以慕容家地位特殊,在豪门中虽排第十,但哪怕是平四门的家主见到,也要给些面子。” emsp;emsp;傅亦恒开始卖弄。 emsp;emsp;“不错。” emsp;emsp;周擎赞许的点点头。 emsp;emsp;得到称赞,傅亦恒立马挑衅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静静喝着茶,也不搭理他,安于一隅落得清闲自在。 emsp;emsp;周擎继续:“当初钱家与'韩先生'比斗医术,慕容家主就在一旁观战,但最后却也自愧不如。” emsp;emsp;“而且,我听说他不止医术厉害,身手同样不凡,段家,在场的各位身为滨海人,应该都清楚。” emsp;emsp;“周叔叔,段家被那个什么'韩先生'毁掉的消息我也听说了,就在今天早上,但段家本就不值一提,没什么好说的吧。” emsp;emsp;傅亦恒不以为意。 emsp;emsp;滨海那些家族,根本没几个能入他的法眼。 emsp;emsp;众人精神一震,对于如此劲爆的消息,他们才刚刚听到。 emsp;emsp;高高在上,称霸滨海的段家,竟然被毁了?! emsp;emsp;“那你可知段家背后的势力,是省城的承风集团?而被毁的时候,邢堂同样在场!” emsp;emsp;周擎的语气加重几分。 emsp;emsp;“邢堂!” emsp;emsp;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刑堂四位高手各个不凡,而堂主陈玉楼,在省城更是威名赫赫,相传他剑下从无活口。 emsp;emsp;尽管如此,段家却依旧没有幸免于难,说明了什么? emsp;emsp;说明,那样的高手都挡不住'韩先生'! emsp;emsp;“承风集团……” emsp;emsp;周琪朵突然想到了那晚的郑晟睿,不禁看向韩凌天。 emsp;emsp;“看来'韩先生'真有本事啊,否则陈玉楼那么厉害的人物,不可能乖乖看着段家覆灭而无动于衷。” emsp;emsp;傅亦恒同样感叹,十分佩服。 emsp;emsp;陈玉楼号称王级初期无敌手,相传曾和王级中期的存在硬拼数下,最后安然离去。 emsp;emsp;由此可见,打败陈玉楼的'韩先生'身手有多惊人。 emsp;emsp;“就看那个'韩先生',能不能挡得住承风集团接下来的报复,毕竟那是省城第六豪门,不好惹。” emsp;emsp;周擎摩挲着下巴,淡淡出声。 emsp;emsp;“确实是啊。” emsp;emsp;大家纷纷点头,眼中却露出向往的神色。 emsp;emsp;单凭一人就敢挑战整个承风集团,结果无论输赢,'韩先生'都堪称滨海传奇! emsp;emsp;“'韩先生'会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未来要是能嫁给他多好。” emsp;emsp;陈娇一脸憧憬。 emsp;emsp;“那么厉害的人物肯定上了年纪啊,没准是个老头呢,你真要嫁给他?” emsp;emsp;罗美玲在一旁开着玩笑。 emsp;emsp;“那有什么的,谁让人家本事大啊!” emsp;emsp;陈娇拄着腮帮子。 emsp;emsp;见到大家都在称赞那位素未谋面的'韩先生',只有白溪瑶目光看向角落中的韩凌天,暗自叹气:“你们啊,真正的'韩先生'就坐在那里,你们却看不到。” emsp;emsp;虽然他们说的事情,白溪瑶既没看到,也没听到,但她可以确定,一切都是韩凌天做的。 emsp;emsp;“能打败陈玉楼么……怪不得,你让我无须惧怕侯家,可侯家的实力,又岂会那么简单……” emsp;emsp;白溪瑶看着韩凌天,不禁再次叹了口气。 emsp;emsp;很快,生日宴会最终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傅亦恒没有再挑衅韩凌天,显然要在周擎面前,表现出成熟的那一面。 emsp;emsp;散场后,周琪朵带着蛋糕和食物赶往医院。 emsp;emsp;傅亦恒临走时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准备找个机会,将今天受到的羞辱报复回去。 emsp;emsp;对此,韩凌天轻轻笑了笑,走出别墅,谢绝了白溪瑶去散步的提议。 emsp;emsp;正当他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衣壮汉突然出现:“小伙子,我们老大有请。” emsp;emsp;“你们老大?” emsp;emsp;韩凌天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湖水旁背立着眼熟的身影。 emsp;emsp;他走了上去,发现果然是周琪朵的父亲。 emsp;emsp;周擎! emsp;emsp;他负手站在湖畔,直面浩渺的镜泊湖,身旁有一位老者插手侍立,周围树林中站在一群彪形大汉。 emsp;emsp;“周叔叔找我来所谓何事?” emsp;emsp;韩凌天在两米外站定,声音淡淡。 emsp;emsp;周擎面色冷漠,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儒雅温和,此时的他,看上去才像威震东塍的大佬。 emsp;emsp;“你目光向前眺望,能看到什么?” emsp;emsp;周擎平静出声。 emsp;emsp;借着天空中一抹未散的落日余晖,韩凌天微微抬头,不假思索:“烟波浩瀚的镜泊湖。” emsp;emsp;“是啊,一望无际,让人放眼看去,顿时觉得自身渺小。” emsp;emsp;话音一落,周擎的声音突然转冷:“但你知道吗?镜泊湖在滨海算大湖,可在全省却只能排第十,至于放眼华国,便是不值一提的小水潭。” emsp;emsp;说完,他猛然转头,目光森冷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它就像你一样,在滨海的小地方中自然显眼,但在整个省份,甚至整个华国,渺如尘埃罢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初闻擂台赛 emsp;emsp;夕阳余晖渐渐消散,韩凌天的身影越拉越长,在人群中显得异常孤立。 emsp;emsp;只是,面对东塍第一大佬的威势,他面色如常,淡淡出声:“周叔叔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emsp;emsp;“好,那我就明确告诉你。” emsp;emsp;周擎背负双手,傲然而立:“我希望你离开琪朵。” emsp;emsp;“你在滨海或许很出彩,但与省内的其他青年才俊相比,就差太多了。” emsp;emsp;“难不成傅亦恒就能傲视省内诸多才俊?” emsp;emsp;韩凌天声音依旧很淡。 emsp;emsp;“呵呵,他要娶我的女儿,也必须拿出真本事来才行。” emsp;emsp;周擎不屑一笑:“若他五年内能升任少校,或者加入国家特别机构,我倒可以给他个机会,不然,光凭他爷爷一个地区司令,少将军衔,可不值得我把女儿嫁到傅家。” emsp;emsp;说完,他又看向韩凌天:“年轻人,他虽然不怎么样,但你从小无父无母,跟一个姐姐相依为命,在家世上有和傅亦恒比拼的资本吗?” emsp;emsp;“是,你现在认识庄老,攀上了省城豪门,可有我在,周家的实力就比庄家强上许多,别说你不是庄家人,就算是,你的倚仗在我眼中依旧不值一提。” emsp;emsp;“你调查我?”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周擎哈哈一笑:“不,我没兴趣专门调查个无关轻重的小卒。” emsp;emsp;“记住,琪朵是我周擎的女儿。” emsp;emsp;“你要娶她……” emsp;emsp;“不!够!资!格!” emsp;emsp;最后四个字,周擎一字一顿,彰显出强大的自信。 emsp;emsp;“哦,什么样才算够资格呢?”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微微低垂。 emsp;emsp;“若以身份背景,少说家里也要有个将军,或者正厅,而且必须掌控实权的那种。” emsp;emsp;周擎声音十分平静:“若以能力,创建地下势力称霸一个市,或者在官场军队平步青云,又或者,坐到省城平四门以上家族的执事长老位置,都算你的能耐。” emsp;emsp;“可惜,我在你身上,完全没有看出来具备那些能耐的样子。” emsp;emsp;周擎摇了摇头:“你虽然表面看似谦和,但其实内心高傲到了极点,认准的事情不会改变,以你的性格,若入了官场商场,不能居于人下,和光同尘,必然一败涂地。” emsp;emsp;“而且长得文文弱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强者为尊的军中,肯定也是举步维艰。” emsp;emsp;“实话实说,换成你站在我的角度,会把女儿放心嫁出去吗?” emsp;emsp;说完,周擎静静看着韩凌天,仿佛要把他看穿。 emsp;emsp;“呵……” emsp;emsp;韩凌天嘴角突然上扬一抹浅笑,声音中也多了一丝玩味:“周先生,那些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emsp;emsp;“我只是把琪朵当成妹妹对待。” emsp;emsp;“但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高傲至极,而且,也有看不上一切的资本。”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淡,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动容。 emsp;emsp;“呵呵,资本?” emsp;emsp;周擎冷笑。 emsp;emsp;他说了那么多,便是希望韩凌天看清自己,懂得望而却步,懂得,什么才叫做门当户对。 emsp;emsp;可那么一个毫无背景,无父无母的小子,居然比他想象的要更加不可一世。 emsp;emsp;“我父亲是少将,掌有实权,威震一方军队,岳父是在省内企业排第九的巨头,身价数百亿。” emsp;emsp;“我在东塍,哪怕市长见到也要礼让三分。” emsp;emsp;“我身旁的温老,来自一个神秘的古武家族,实力惊天动地,便是对付一百个你都不在话下。” emsp;emsp;周擎句句如刀。 emsp;emsp;“以你现在的眼界,终究只是坐井观天罢了,韩凌天,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而且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再有本事又能高到哪里去?” emsp;emsp;他不由的冷哼一声。 emsp;emsp;话已至此讲的很清楚,韩凌天竟然不屈服,反倒硬着头皮说自己有底牌。 emsp;emsp;若真有底牌,就不会在傅亦恒的挑衅下而无动于衷。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愈发平静:“周先生,你说的那些,在我眼里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不值一提?” emsp;emsp;周擎笑了,是被气笑的。 emsp;emsp;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讥讽:“韩凌天啊韩凌天,我年轻的时候也如你那般狂妄,所见的是是非非都不值一提,可惜啊,社会很残酷,终究是规则大于全部。” emsp;emsp;“而规则,只有拳头大的人才能制定。” emsp;emsp;看韩凌天不言不语,周擎微微皱了下眉,旋即将手一摆,转身离去。 emsp;emsp;“看在你为周家做了不少事的份上,只要离开琪朵,我可以拿出十个亿做为交换,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回去考虑清楚。” emsp;emsp;周围的手下们跟在他身后,寂静肃穆,有条不紊,比滨海那些家族的保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emsp;emsp;温老落在最后,走到韩凌天面前时,摇头惋惜:“一个女人而已,没了可以再找,而有了十个亿,你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emsp;emsp;“再者说,有了钱,香车美女不是应有尽有。” emsp;emsp;“十个亿在我看来,眇乎小哉。”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 emsp;emsp;“哼,年纪轻轻,狂妄自大!” emsp;emsp;温老闻言,不由脸色一沉,重重拂袖离去。 emsp;emsp;等众人离开,韩凌天目光重新眺望回镜泊湖。 emsp;emsp;“在你看来,镜泊湖放眼省内乃至华国都微乎其微。” emsp;emsp;“可在我眼里,华国乃至整个地球,又何尝不是渺小如尘埃呢?” emsp;emsp;“任你有滔天权势,惊才艳艳的天资,但,凡人终究是凡人,百年以后尘归尘、土归土,而我呢……” emsp;emsp;清风拂柳,一片落叶飘到韩凌天手上,他微微低头看去,脸上突兀出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emsp;emsp;…… emsp;emsp;温老一脸阴沉的拉开车门,冷冷出声:“那小子冥顽不灵,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emsp;emsp;“算了,不用管他,那小子倔的很,到时候会有傅亦恒去收拾,省的琪朵怪我。” emsp;emsp;周擎平静说完,神色一沉:“滨海段家覆灭,承风集团暂无消息,现在周围不少势力都打算横插一脚,分杯羹,我听说,城子铭为了抢地盘,甚至要搬出杀手锏?” emsp;emsp;“是的,擎爷。” emsp;emsp;坐在前面的手下恭敬开口:“我们在外面的探子回报,城子铭重金聘请了一位高手,现在每天都毕恭毕敬的当做大爷伺候着,而且对外扬言,要称霸滨海!” emsp;emsp;“口气不小,他区区城子铭,到底哪来的底气?” emsp;emsp;周擎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枯槁老者:“温老,此次要劳烦你出手了。” emsp;emsp;“擎爷,尽管放心。” emsp;emsp;温老双眼微眯,森然笑了笑:“老头子我虽然半截身体都埋入了黄土,但只要省城那些人物不出手,其余小辈根本不够看。” emsp;emsp;“省城豪门有协议,不允许他们任何一家称霸周围的地级市。” emsp;emsp;周擎笑了笑:“除了他们那些人,放眼其他势力,又有谁是温老的对手。”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坐在车内,准备前往楚婉君家的时候,顺手给冯庆华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关于周擎的事情。 emsp;emsp;“周擎?他怎么来滨海了?” emsp;emsp;冯庆华一惊。 emsp;emsp;“很厉害?” emsp;emsp;韩凌天没料到他的反应如此激烈。 emsp;emsp;“韩先生,省内那么多城市,就属滨海最落后。” emsp;emsp;冯庆华苦笑一声:“而东塍可是第二繁荣的大市,所以周擎的地位相当高,在省内几乎能排在前十。” emsp;emsp;“跟省城豪门相比如何?”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出声。 emsp;emsp;“你别说,一般的豪门真比不上。” emsp;emsp;冯庆华不断摇头:“周擎在东塍那里势力极大,掌控着各个港口,甚至像庄家、陈家等,都要看人家脸色行事。” emsp;emsp;“韩先生,莫非周擎得罪你了?” emsp;emsp;一时间,冯庆华不由得开始紧张,额头也密布一层冷汗。 emsp;emsp;“没有,他是我朋友的父亲,问问而已。”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那就好,那就好啊。” emsp;emsp;冯庆华长出一口气:“周擎的背景深不可测,在军队和商场都有人撑腰,能调动的力量极大,很少有家族会去触霉头得罪他。” emsp;emsp;“难怪呢。”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有两大靠山撑腰,哪怕是个猪都能飞吧。 emsp;emsp;“对了,韩先生,我有件事求你。” emsp;emsp;冯庆华声音突然有些小心翼翼。 emsp;emsp;“但说无妨。” emsp;emsp;韩凌天记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emsp;emsp;“段家一消失,周围各个城市的大佬都在对滨海虎视眈眈,我先前接到风声,他们要用地下擂台赛的方式,来划分势力范围和利益圈子,本来吧,我也打算参与,但刚刚得知,参赛高手众多,更有王级的存在。” emsp;emsp;冯庆华长叹口气:“韩先生明白王级高手有多强,单挑几十号人跟玩似的,我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根本不够看啊。” emsp;emsp;说着说着,他不由得满嘴苦涩。 emsp;emsp;冯庆华在滨海看着风光八面,但其实背后也有一把辛酸,外面那些势力,没一个人会把冯家放在眼里。 emsp;emsp;本来段家消失,其地盘要不归韩凌天,要不归冯家,没有别人的事,但谁让他们势力弱呢,人家说什么就只能服从。 emsp;emsp;“你要让我帮你参赛?”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 emsp;emsp;“不不不,我哪敢有那个念头。” emsp;emsp;冯庆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忙解释:“其实我已经找了一位高手出面,但怕到时候出现什么差错,所以……” emsp;emsp;“镇镇场子是吧,好,我明白了。” emsp;emsp;韩凌天点头,嘴角一抹笑容缓缓出现。 第二百七十五章 凤鸣轩 emsp;emsp;“有韩先生在,其他市的人哪敢再瞧不上咱滨海。” emsp;emsp;冯庆华轻舒口气。 emsp;emsp;能在邢堂堂主陈玉楼的眼皮子底下捣毁段家,韩凌天的实力足以镇压那帮宵小。 emsp;emsp;“我正好可以看看,周围城市都有什么高手。”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好了,时间地点你用短信发来就行。” emsp;emsp;“是是是。” emsp;emsp;冯庆华恭敬答应。 emsp;emsp;挂掉电话,韩凌天看看时间,便开车向楚婉君家里驶去。 emsp;emsp;…… emsp;emsp;“婉君,你平时凶巴巴的,今天却好无精打采啊。” emsp;emsp;一身黑衣的楚天意,放下手中茶杯,诧异开口:“莫非是跟人家打架输了?” emsp;emsp;“我都很久没打架了好么,二爷爷。” emsp;emsp;楚婉君抬手摩挲着耳坠,眼神莫名。 emsp;emsp;“那就是因为男人了。” emsp;emsp;楚天意褶皱的老脸上露出一副笑容。 emsp;emsp;“瞎说什么呢!” emsp;emsp;楚婉君白了他一眼:“我楚婉君是那种会为了男人而垂头丧气的么。” emsp;emsp;“你可骗不了我。” emsp;emsp;楚天意指尖点了点她:“说吧,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emsp;emsp;“二爷爷,你再说我就生气了啊!” emsp;emsp;楚婉君大眼睛狠狠瞪着他。 emsp;emsp;“你表现的很反常,按照我行医数十年的经验,一看就是得了相思病。” emsp;emsp;楚天意似笑非笑。 emsp;emsp;“二爷爷,再乱说话,你信不信我揪光你的胡须!” emsp;emsp;楚婉君一攥拳头,作势就要动手。 emsp;emsp;“你喜欢的人却有了别的女人。” emsp;emsp;楚天意赶忙出声,让她动作一僵。 emsp;emsp;“二爷爷我吃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没什么瞒得了我。” emsp;emsp;“无聊。” emsp;emsp;楚婉君将小拳头放下,轻哼一声就要转身回卧室。 emsp;emsp;“喜欢就快上啊,犹犹豫豫可不是你的性格,不到最后,谁胜谁败说不准。” emsp;emsp;楚天意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emsp;emsp;“他只是拿我当哥们。” emsp;emsp;楚婉君坐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将床头旁的老旧木盒拿在手中,望着发呆。 emsp;emsp;“女人嫁丈夫,重要性不亚于第二次投胎,投不投个好人家,你说重不重要?” emsp;emsp;楚天意看着她的小动作,笑容更甚。 emsp;emsp;“都说了,他只是把我当朋友,铁哥们的那种!”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emsp;emsp;“朋友?” emsp;emsp;楚天意凝视着她的耳坠,眼中突然闪现一丝了然,淡淡开口:“你带着的那对耳坠,可知其来历?” emsp;emsp;楚婉君闻言一愣,摘下耳坠放在手里,撇了撇嘴:“做工一般,材料一般,也就比大街上那些地摊货好点,朋友顺手给的,哪有什么来历。” emsp;emsp;“哈哈哈,婉君,你可不要瞎说。” emsp;emsp;楚天意拿来耳坠细细查看,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结论:“我如果所料没错,耳坠应该名叫'水月雨',是出自帝王家的古董,价值最少几千万。”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彻底愣住。 emsp;emsp;那一对小东西装在破旧木盒里,摆明了地摊货才对,怎么一下子变成古董了呢? emsp;emsp;而且价值几千万,比花玲珑足足高了好几倍! emsp;emsp;“'水月雨'是古代一位君王,在临死时给最宠爱妃子的信物,象征着来世再见,不离不弃。” emsp;emsp;楚天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婉君,看来你很有潜力啊,我就说嘛,咱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脾气再改改,简直完美,哪个男人会不动情。” emsp;emsp;楚婉君在外面看着是位威风凛凛的女警花,但实际上脸皮薄的很,他有些事就没有明说出来。 emsp;emsp;对于韩凌天,他一直都很看好,也希望两人能够在一块。 emsp;emsp;“不离不弃……” emsp;emsp;楚婉君看着耳坠,脑中不断回响着楚天意的话,慢慢陷入沉默中。 emsp;emsp;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emsp;emsp;“我……我去开门。” emsp;emsp;楚婉君惊醒的瞬间眼中闪现一丝慌乱,赶忙将耳坠藏到枕头下面,旋即向外面跑了出去。 emsp;emsp;一会儿工夫,韩凌天的身影出现。 emsp;emsp;“韩先生来了啊,你们聊,老头子我先回去喽。” emsp;emsp;楚天意临走时,不断对楚婉君使着眼色。 emsp;emsp;“为老不尊。” emsp;emsp;楚婉君低着头喃喃自语,用头发挡住脸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emsp;emsp;“楚老走那么快呢,坐下来聊聊多好。” emsp;emsp;韩凌天挠了挠头,一脸莫名其妙。 emsp;emsp;“别管他,走就走呗。” emsp;emsp;“哦,对了,今天治完病,你陪我出去一趟。” emsp;emsp;楚婉君背着身开始脱衣服,仅剩两件火红色的贴身衣物时,往床上一趴,露出一抹让人口水直流的优美弧线。 emsp;emsp;如此香艳的一幕,没几个人能把持得住。 emsp;emsp;“干什么,你不会又拿我当挡箭牌吧。” emsp;emsp;韩凌天却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emsp;emsp;“切,你就知足吧,别人做梦都没有机会呢。” emsp;emsp;楚婉君白他一眼,表面好似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emsp;emsp;施完了针,韩凌天发现她脸色越来越好,气质也比以往出尘了许多。 emsp;emsp;“治疗效果不错,只要不喝酒,用不了些日子就能恢复正常。” emsp;emsp;他将针收好,对急匆匆跑入卫生间的楚婉君喊着。 emsp;emsp;“你那是什么破治疗方法,副作用也太大了吧。” emsp;emsp;等了一会儿,楚婉君气呼呼的从里面走出来,掐着蛮腰。 emsp;emsp;身上仅有的两件内内被汗水浸湿,显得朦朦胧胧。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瞥向那颤抖不止的巨大白嫩,咽了咽口水:“确实太大了,可我也没办法啊。” emsp;emsp;从开始到现在,似乎快大了半个型号。 emsp;emsp;楚婉君本就是火辣身材,现在一看,那傲然于众多美女的地方更加摇摇欲坠,让韩凌天情不自禁的想上去帮忙托一托。 emsp;emsp;当然,那么做的后果,很可能是楚婉君暴走。 emsp;emsp;为了生命安全,韩凌天将手背到后面,轻咳两声:“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emsp;emsp;“等我一会儿。” emsp;emsp;楚婉君好像没有看到他那火热的目光,当着韩凌天的面,开始换衣服化妆。 emsp;emsp;女人说的一会儿,大约也就几个小时,韩凌天早有准备。 emsp;emsp;但不得不说,在漫长的等待中看着美女一瞥一笑,闻着卧室飘荡的幽香,绝对是一种享受。 emsp;emsp;一个半小时后,夜幕彻底降临,在韩凌天意外的目光中,楚婉君提前完事,俏脸画着浅妆,换上了一套略显保守的黑衣。 emsp;emsp;出了门,郎才女貌,搞得像两人单独正式约会似的。 emsp;emsp;实际上,楚婉君来参加一场老同学组织的聚会,地点定在了滨海最好的饭店,凤鸣轩。 emsp;emsp;韩凌天停好了车,便与楚婉君一同上楼,两人来到一个包间,推门而入,五位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视一圈,三男两女,从座位间隔和亲密举动来看,左右两旁的是情侣。 emsp;emsp;一见楚婉君前来,五人眼前一亮,纷纷开口寒暄:“婉君,好久不见啊。” emsp;emsp;“是啊,好几年了,婉君依旧那么美丽动人。” emsp;emsp;“不,婉君的美貌是更胜从前才对!” emsp;emsp;单身男子笑吟吟的开口。 emsp;emsp;他长得很平凡,属于那种扔在人群都找不到的存在,但一身高档休闲装,又在证明其不弱的身份。 emsp;emsp;几个人先后跟楚婉君寒暄,一时间将后面的韩凌天无视。 emsp;emsp;然而,楚婉君却皱着眉头,指向单身男子:“他怎么也在?” emsp;emsp;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笑了笑:“婉君,彭成栋组织的聚会哦,他先前不让我们跟你说,是打算来了惊喜。” emsp;emsp;“惊喜?呵呵,我受到的全是惊吓。” emsp;emsp;楚婉君冷笑一声。 emsp;emsp;“哈哈……” emsp;emsp;另一人看着气氛不对,赶忙解围:“婉君居然也会开玩笑了,大家很久才聚会一次,以前的事暂且放下,高高兴兴吃顿饭!” emsp;emsp;他们都清楚,两人有很深的矛盾。 emsp;emsp;矛盾在于,当年在学校里,彭成栋曾对楚婉君三番五次的表白,可一直被拒绝。 emsp;emsp;原本表白被拒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彭成栋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便威胁楚婉君,说什么她要不答应就动用什么特殊手段。 emsp;emsp;楚婉君只当苍蝇乱叫,完全没当回事,直到有一天,彭成栋领着几十号人半路将她拦截。 emsp;emsp;幸好那时楚婉君身手不错,找机会跑掉,然后报了警。 emsp;emsp;彭成栋家里面确实很厉害,并不怕警察,可他没有料到,楚婉君是滨海市一把手的女儿,也是楚神医的孙女。 emsp;emsp;本来,彭成栋要在监狱蹲十年,但楚婉君看在同学一场,自己又没什么损失的份上,一时心软,只是让他认个错,便不再深究。 emsp;emsp;从那以后,彭成栋畏惧于楚家权势,也就没敢再动用极端手段。 emsp;emsp;直到毕业那天,楚婉君都没用正眼瞧他一次。 emsp;emsp;“人无完人嘛,那时候我们都年轻,做事不经大脑。” emsp;emsp;“先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emsp;emsp;在一众同学的劝说下,楚婉君并没有发作,无论如何,作为地主,她都不能撇下从外地赶来的伙伴们。 emsp;emsp;“先坐,我听说凤鸣轩的饭菜非常有特色,不尝一尝真有些可惜。”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笑着出声。 emsp;emsp;众人侧目看去,才算是见到韩凌天。 emsp;emsp;“婉君,不跟我们介绍一下你身后的那位吗?” emsp;emsp;“头一回见到婉君主动带人,莫非是男朋友?” emsp;emsp;他们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纷纷开口。 emsp;emsp;闻言,彭成栋目光一凛,眼神不善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是我朋友。” emsp;emsp;楚婉君声音淡淡。 emsp;emsp;彭成栋不禁松了口气,露出一抹笑容:“我就说嘛,婉君眼光那么高,一般人可没有当男朋友的资格。” emsp;emsp;“一般人”三个字,被他咬得很重,瞥向韩凌天的目光也多出几分不屑。 emsp;emsp;字里行间无不在表示,韩凌天根本配不上楚婉君。 emsp;emsp;楚婉君不由得拉住韩凌天的衣角,压低声音:“别理他。”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没兴趣搭理个跳蚤,免得落了自己身份。 emsp;emsp;旋即,他看向其他人,淡笑出声:“各位好,我是婉君的朋友,名叫韩凌天,很高兴认识大家,今晚吃喝玩乐所产生的费用,都算我账上。” emsp;emsp;彭成栋目光打量他一番,顿时揶揄:“凤鸣轩的消费很高的,一桌子菜没个几十万下不来,再算上等会儿玩乐的钱,你确定自己真能负担的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气死人不偿命 emsp;emsp;一桌几十万在凤鸣轩只能算得上中等消费,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负担的,更何况,在韩凌天身上,彭成栋没看到任何像有钱人的地方。 emsp;emsp;在众人玩味、鄙夷的目光中,韩凌天淡淡一笑:“当然能,各位尽管放开了吃喝玩乐,都算我的。” emsp;emsp;“呵呵,不用你打肿脸充胖子。” emsp;emsp;彭成栋却不领情:“我们的同学聚会,婉君带着你来,就该吃吃该喝喝,其他的不要多管,搞清楚谁是主,谁是客!” emsp;emsp;此次聚会,于情,应该楚婉君来买单,毕竟一帮同学是来到了她的地盘,于理,则是由彭成栋来买单,毕竟聚会是他组织的。 emsp;emsp;无论怎么算,于情于理都轮不到韩凌天。 emsp;emsp;他好不容易叫了几个同学帮忙,半哄半骗的找来楚婉君聚会,现在一切都在朝计划好的方向发展,他自然要表现表现。 emsp;emsp;而韩凌天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彭成栋看来是在喧宾夺主,或者是……在暗示自己,他跟楚婉君关系匪浅! emsp;emsp;当然,以韩凌天的气度,并不会专门针对彭成栋什么,刚才的话,只是他身为楚婉君的铁哥们,觉得有义务接待那些同学而已。 emsp;emsp;但没料到,却被心胸狭隘的彭成栋给记恨上。 emsp;emsp;对于彭成栋十分不友善的神色,韩凌天笑了笑:“看样子,今天的饭是有人买单了?” emsp;emsp;“饭我请!” emsp;emsp;彭成栋轻哼一声,傲然而立。 emsp;emsp;“那就多谢了。”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更甚。 emsp;emsp;见气氛剑拔弩张,众人赶忙出声:“都别站着了啊,快坐!” emsp;emsp;那两对情侣坐在一块,彭成栋狂献殷勤,主动帮楚婉君拉开座椅:“婉君,你……” emsp;emsp;然而,楚婉君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坐到韩凌天身旁。 emsp;emsp;彭成栋动作僵在那里,表情很是尴尬,没料到楚婉君一点不给面子,弄得他没法下台。 emsp;emsp;一个同学眼疾手快,将身旁的椅子拉开:“彭少,咱俩很久没喝酒了,坐一块吧,等会儿好好喝两杯!” emsp;emsp;彭成栋悻悻坐下,顺便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将仇恨都记在他身上。 emsp;emsp;要没有那小子在,场面又岂会脱离他的掌控。 emsp;emsp;“看见那个人渣了么,一会儿帮我好好教训他!” emsp;emsp;楚婉君拽了拽韩凌天的衣角,压低声音。 emsp;emsp;韩凌天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emsp;emsp;“先生,需要点菜吗?” emsp;emsp;服务员拿着菜单站在包间外,敲了敲门。 emsp;emsp;“大家喜欢什么尽情点,千万别跟我客气。” emsp;emsp;彭成栋恢复几分神采,大手一挥。 emsp;emsp;服务员笑容更甜,将菜单分发下去。 emsp;emsp;众人看着上面的天价菜肴,一时间都被镇住,谁也没敢开口。 emsp;emsp;哪怕一盘最简单的家常凉菜,在凤鸣轩也要上万块。 emsp;emsp;韩凌天将菜单一扔,看都不看,直接淡淡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哈,服务员,你们店里最贵的是什么?” emsp;emsp;楚婉君开口,他自然要照办。 emsp;emsp;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emsp;emsp;菜单也不看,张口就要最贵的,摆明了是要狠宰彭成栋一顿啊! emsp;emsp;“没事,让他点。” emsp;emsp;彭成栋气的牙痒痒,却要强撑场面。 emsp;emsp;“菜品的话,我们家海鲜做的一绝,而且有一个套餐正在做活动,原价一百二十万,现在只要八十万。” emsp;emsp;服务员开始介绍:“酒水的话,我们家刚上新一批法兰西红酒,七三年的,五十八万一瓶。” emsp;emsp;再高价格的也有,只是中等层次的包间不够那个享受资格。 emsp;emsp;“不错,就它们了!” emsp;emsp;韩凌天笑吟吟的看向彭成栋:“彭少,凤鸣轩的东西太贵了,如果你没带够钱的话说一声,我可以帮你付。” emsp;emsp;彭成栋冷哼一声:“区区一顿饭钱,老子用不着你!” emsp;emsp;话虽如此,实际上一瓶红酒五十八万,菜品八十万,让他的心都在不断滴血。 emsp;emsp;但为了在众人眼前不落面子,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emsp;emsp;彭成栋是个官二代,虽说家里有些钱,但肯定比不上像牧桐那样的富二代,上百万一顿饭,对他来说也是够呛。 emsp;emsp;一顿饭吃的气氛十分不好,全场不觉压抑的只有韩凌天和楚婉君两人。 emsp;emsp;五十八万的红酒一上桌,彭成栋强颜欢笑的凑上来,给自己和楚婉君倒上小半杯。 emsp;emsp;“婉君,以前是我不懂事,走了歪路,好在你心地善良没有深究,来,我敬你。” emsp;emsp;说完,他端着酒杯轻抿一口。 emsp;emsp;楚婉君看着酒杯皱了皱眉。 emsp;emsp;见她无动于衷,彭成栋眉梢一挑:“婉君,同学一场,喝杯酒的面子都不给吗?” emsp;emsp;“婉君暂时不能喝酒,我替她。”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接来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喝完,他舔了舔嘴角:“五十八万的红酒,喝着也不怎么样啊。” emsp;emsp;众人鄙夷的看着他,喝红酒一口全干,那模样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 emsp;emsp;“红酒是用来品的,也就你个土包子会一口干,给你喝真浪费!” emsp;emsp;彭成栋立马出言讥讽。 emsp;emsp;“算了,贵是贵,可一点都不好喝。”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服务员,给我来瓶啤酒吧。” emsp;emsp;等啤酒上来,韩凌天倒了一杯,猛灌一口,满足的点了点头:“五十八万的红酒都不如几块钱的啤酒好喝。” emsp;emsp;闻言,彭成栋气的差点要上去掐死他。 emsp;emsp;他暗暗咆哮,心说你他妈上赶着点了一瓶五十八万的红酒,现在却跟老子说没有几块钱的啤酒好喝? emsp;emsp;你他妈早说啊,老子五十八万换成啤酒能淹死你! emsp;emsp;在楚婉君面前,彭成栋尽管怒火烧到了极致,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目光如炬的盯着韩凌天,拿着红酒瓶气的直发抖。 emsp;emsp;他愤愤坐下,一顿饭吃的几欲吐血。 emsp;emsp;楚婉君微微一笑,暗中对韩凌天伸出大拇指,彭成栋那样的人渣,就该受些教训。 emsp;emsp;一点饭吃的不咸不淡,完事后,众人提议去楼下唱歌,彭成栋让服务员去开个豪华包间。 emsp;emsp;凤鸣轩虽为饭店,但娱乐场所应有尽有。 emsp;emsp;众人下楼,服务员跟在一旁:“几位,请问需要酒水吗?” emsp;emsp;韩凌天当即点头:“当然,唱歌不喝酒哪有氛围……” emsp;emsp;“服务员你来!” emsp;emsp;彭成栋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吓得浑身一颤,赶忙把服务员叫来,生怕韩凌天一张口,再要一瓶五十八万的法兰西红酒。 emsp;emsp;“给我们先来三打啤酒,五个果盘,上些零食,不够再叫你,快走!” emsp;emsp;彭成栋催促着,见服务员走出包间,才敢长长的松了口气。 emsp;emsp;“彭少,我突然发现刚才那瓶红酒挺好喝的,要不再来一瓶尝尝?” emsp;emsp;韩凌天笑着开口。 emsp;emsp;彭成栋满头黑线,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然后指着韩凌天鼻子大吼:“尝你麻痹!” emsp;emsp;但,现在最重要是改变楚婉君对他的印象,有些事暂时能忍则忍。 emsp;emsp;“别了,红酒没什么好喝的,唱歌就应该配啤酒!” emsp;emsp;“是啊,我也喜欢啤酒。” emsp;emsp;其余人忙替彭成栋解围。 emsp;emsp;“嘁……” emsp;emsp;韩凌天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你们真没品味。” emsp;emsp;“嘎吱……” emsp;emsp;彭成栋快要暴走,一双拳头攥的发白。 emsp;emsp;他妈的,刚才谁说五十八万的红酒不如几块钱的啤酒好喝来着,你现在居然跟老子说喝啤酒没品味? emsp;emsp;他真的快要被气死! emsp;emsp;见彭成栋那副模样,楚婉君像是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从头爽到了脚,几乎都快要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 emsp;emsp;韩凌天坐下,凑到楚婉君耳旁,压低声音:“我是不是玩大了?” emsp;emsp;“不大,那人非常可恨,就应该再狠一点!” emsp;emsp;楚婉君轻哼一声。 emsp;emsp;“要不是为了你,我都懒得搭理他。”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实话实说,要不是楚婉君吩咐,他甚至看都不会看彭成栋一眼。 emsp;emsp;很快,东西摆上桌。 emsp;emsp;彭成栋暗使眼色,几个同学纷纷拿着啤酒去敬楚婉君。 emsp;emsp;“婉君喝不了酒,我来吧。” emsp;emsp;身为一个出色的挡箭牌,韩凌天挺身而出。 emsp;emsp;彭成栋冷笑一声,他要的就是那个结果,让韩凌天站出来喝酒。 emsp;emsp;他们五个人,各个酒量都不错,只要把那小子喝趴下,那么接下来也就没什么阻碍。 emsp;emsp;喝了几圈下来,在众人啤酒的狂轰乱炸下,韩凌天来者不拒,反倒让他们陷入绝望。 emsp;emsp;他们人均喝了六瓶,就已经醉的面红耳赤、晕头转向,有个女人甚至跑到卫生间狂吐。 emsp;emsp;反观韩凌天呢,喝了不下三十瓶,却一点事都没有。 emsp;emsp;卫生间也没去,小肚子也不鼓,神情跟来前没什么两样。 emsp;emsp;“怪物啊!” emsp;emsp;“我的天,就算是三十多瓶水,现在也该上厕所了吧!” emsp;emsp;“我亲眼看着他一瓶一瓶喝的,卧槽,那可是三十多瓶啤酒啊!” emsp;emsp;“酒神啊,太能喝了吧!” emsp;emsp;众人都吓坏了,脸色煞白。 emsp;emsp;“韩凌天,你不晕吗?事先警告,你喝多了我可搬不动,到时候就准备睡马路吧。” emsp;emsp;楚婉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emsp;emsp;“我没事,才三十几瓶啤酒而已。”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旋即将举杯看向其他人:“来,我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emsp;emsp;不醉不归? emsp;emsp;众人脸都绿了,真要把韩凌天喝醉,他们非死在包间里不可。 emsp;emsp;当即,仅有的一丝理智让他们纷纷服软。 emsp;emsp;彭成栋嘴角抽了抽,见韩凌天在酒桌上如此神勇,心知计划破灭。 emsp;emsp;他赶忙绕开,仗着酒劲来到楚婉君身旁坐下。 emsp;emsp;“嗝……” emsp;emsp;他打了个饱嗝,满嘴酒气。 emsp;emsp;楚婉君皱了皱眉,向外面移了移。 emsp;emsp;“婉君,我……” emsp;emsp;彭成栋锲而不舍的凑了上来。 emsp;emsp;“大家都醉了,我也有些困了,要不散场吧。” emsp;emsp;楚婉君冷冷打断。 emsp;emsp;“婉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emsp;emsp;彭成栋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个别原因,彭少心知肚明。” emsp;emsp;楚婉君面无表情,说完便要出门。 emsp;emsp;彭成栋冲到门口将她拦住:“婉君,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初确实做的不对,但我是真的喜欢你,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 emsp;emsp;楚婉君冷冷一笑:“彭少的喜欢,我可承受不住。” emsp;emsp;“你……” emsp;emsp;彭成栋在外面何等的风光,哪有像今天一样低三下四的时候。 emsp;emsp;霎时间,他火气嗖嗖暴涨,脸都有些扭曲。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太不要脸 emsp;emsp;“呵呵,彭少莫非要跟我动手?” emsp;emsp;楚婉君摩拳擦掌,嘴角上扬一抹冷笑。 emsp;emsp;打架单挑,除了韩凌天以外,她真谁也不惧。 emsp;emsp;见气氛再次剑拔弩张,有名稍微清醒点的男子,赶忙上前解释:“婉君,其实彭少因为惦记着你,已经好几年没找女朋友了啊,要不你给他个机会如何……” emsp;emsp;“是啊,是啊!” emsp;emsp;彭成栋火气消了些,暗暗对他伸出大拇指,同时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一脸笑容的走到三人中间。 emsp;emsp;他看着满身酒气的彭成栋,不禁眉梢一挑:“彭少好几年没找女朋友?” emsp;emsp;彭成栋一脸傲然,拍了拍胸膛:“我朋友都可以作证!” emsp;emsp;“啧啧啧,我觉得也是,毕竟就以你的尊容,能找到女朋友才奇怪。”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打量着他。 emsp;emsp;彭成栋刚消的火气再次暴涨,他虽然样貌平常,在街上一瞬间就能淹没在人群中,但绝对不是韩凌天口中,那种根本找不到女朋友的丑吊丝啊! emsp;emsp;“你他妈再说一次试试?!” emsp;emsp;本就喝多酒的彭成栋,立马原形毕露,也不再装模作样。 emsp;emsp;他手里拎着酒瓶直指韩凌天,眼神凶狠凌厉。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不变的推开酒瓶,声音淡淡:“彭少别生气,可能你没有理解我的话。” emsp;emsp;“来来来,我他妈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不好弄死你!” emsp;emsp;彭成栋阴沉着脸。 emsp;emsp;“其实我只是要告诉你,婉君,你就别惦记了。” emsp;emsp;韩凌天摊了摊手。 emsp;emsp;“滚!” emsp;emsp;彭成栋顿时冷喝一声:“老子惦不惦记婉君,关你屁事!” emsp;emsp;韩凌天依旧那副笑脸:“彭少,你都好几年没找到女朋友了,看看,长得一般的女孩子都看不上你,像婉君那样国色天香的,会看得上你吗?” emsp;emsp;说话间,他一把搂住楚婉君的细腰,笑容更甚:“彭少,看清楚了,大美女只有像我一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人才配得上,你嘛,不如回家找个歪瓜裂枣结婚生子算了。” emsp;emsp;他演场戏而已,让彭成栋彻底死了那条心,免得再去骚扰。 emsp;emsp;楚婉君并没有挣开韩凌天,联系到卧室枕头下的'水月雨'俏脸不禁再添一抹羞红。 emsp;emsp;“你……你们!” emsp;emsp;彭成栋指着两人,气的脑袋都在冒烟。 emsp;emsp;“难不成彭少智力有缺陷,真看不出来吗?”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敲了敲脑袋,表情似笑非笑。 emsp;emsp;“放屁!” emsp;emsp;彭成栋大喝一声:“刚才婉君都说了,你只是她的朋友而已,他妈的,立刻把脏手给老子拿开!” emsp;emsp;“彭少看来智力真有些缺陷,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就不能有点自己的判断力么。”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眼神玩味:“我要说自己是秦始皇转世,让你打钱助我复国,未来给你个兵马大元帅的官职,你信不信?” emsp;emsp;“别扯那些没用的!” emsp;emsp;彭成栋眼中几句喷火,一脸愤然:“婉君绝对不可能看上你个乡巴佬,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放开她,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emsp;emsp;争吵声让醉酒的几个彻底清醒,他们摇摇晃晃的站出来,将音乐关上。 emsp;emsp;“彭少,你先别生气,跟他不至于。” emsp;emsp;“说得对。” emsp;emsp;另一人看向韩凌天,冷声叱咤:“你愣着干什么,快点跟彭少认错啊!” emsp;emsp;“我们又没做什么,何来认错一说?”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彭少既然觉得凌天是在欺骗你,而并不相信,那我就只能替他证明一下。” emsp;emsp;楚婉君走了出来。 emsp;emsp;“啊?证明一下?” emsp;emsp;韩凌天顿时摸不着头脑。 emsp;emsp;趁他措手不及,楚婉君上前一把搂住韩凌天的脖子,脚尖轻点,直接亲了上去。 emsp;emsp;不是蜻蜓点水般的那种,而是尽情的,毫无保留的亲吻。 emsp;emsp;楚婉君双手搂紧,仿佛在抒发一种久久被压抑的情绪。 emsp;emsp;韩凌天只觉得有一股电流袭来,酥酥麻麻的,难以言喻。 emsp;emsp;措不及防下,他竟然被强吻了! emsp;emsp;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毕竟楚婉君先前只是介绍说,韩凌天是他朋友,而没有指明了是男朋友! emsp;emsp;大家不禁移动目光看去,只见彭成栋脸色涨红,浑身气的发抖,像极了爆发前的火山。 emsp;emsp;“妈的,老子要杀了你!” emsp;emsp;彭成栋终于抑制不住,一张脸扭曲到了极致,大吼一声,抓着空酒瓶用力朝韩凌天砸去。 emsp;emsp;风声呼啸,显然下了死手。 emsp;emsp;韩凌天第一时间推开楚婉君,免得她被伤到,自己却没机会躲闪。 emsp;emsp;彭成栋手中的酒瓶,不偏不倚的砸在韩凌天脑门上。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爆响,酒瓶子碎了一地。 emsp;emsp;“啊!” emsp;emsp;刺耳的尖叫声瞬间传出,其余两名女的吓得脸色煞白,死死抓着自己男朋友的手不放。 emsp;emsp;两名男人嘴角直抽,暗叫坏菜,都不约而同的向后动了几步。 emsp;emsp;事不关己,他们可不打算参与其中,当然,也不会去制止。 emsp;emsp;毕竟,彭成栋家里权势很大,他们不能,也不敢得罪。 emsp;emsp;楚婉君看着满地玻璃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快步跑到韩凌天身旁,一把将他拉住,眼神关切:“你没事吧?”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冷光流转。 emsp;emsp;楚婉君将他身上的玻璃碴掸去,转身对彭成栋大吼:“我现在要告你谋杀,马上回警局接受调查!” emsp;emsp;她什么脾气,大家都很了解,弄不好真会抓人。 emsp;emsp;当即,那两对情侣快步上前劝解:“婉君,误会,都是误会,彭少肯定一时冲动才打人,没必要弄得那么大,抓去警局吧?” emsp;emsp;“呵呵,单凭'一时冲动'四个字,就不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吗?” emsp;emsp;楚婉君冷冷一笑:“那按照你的说法,天底下的杀人犯是不是都可以用'一时冲动'来为自己辩解?” emsp;emsp;她的语气加重几分,一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emsp;emsp;韩凌天却拉了拉她,淡淡出声:“婉君,我也觉得没必要抓他回警局。” emsp;emsp;“你是被打傻了么,现在为什么要维护他?” emsp;emsp;楚婉君表情一变,凑上去瞧了瞧他的脑袋。 emsp;emsp;“婉君,你看被害人都说算了,要不就别深究了吧。” emsp;emsp;“是啊,同学一场,你别计较了。” emsp;emsp;“闹得太僵不好,大家以后怎么见面啊。” emsp;emsp;众人再次劝阻。 emsp;emsp;“我只是说不抓他回警局,你们哪只耳朵听到我要算了?”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那不然呢,你要怎样?” emsp;emsp;彭成栋冷哼一声,眼珠子瞪圆,颇带几分凶相。 emsp;emsp;“当然礼尚往来,我再给你一酒瓶,大家算扯平了。”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顺手捡来一个空酒瓶,咣当一声砸在彭成栋脑门上。 emsp;emsp;“啊!” emsp;emsp;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血花四溅中,彭成栋当即捂着脑袋摔倒在地。 emsp;emsp;他那一酒瓶砸出去,韩凌天屁事没有,反观呢,他却承受不住那轻描淡写的一击! emsp;emsp;见彭成栋受伤,那两对情侣忙上前,用纸巾帮他擦拭着鲜血,满脸谄媚,活脱脱的跟班样。 emsp;emsp;一人厉声指责韩凌天:“你居然敢打彭少,到底要不要脸?!” emsp;emsp;韩凌天看弱智似的看着他,冷冷出声:“他打我的时候,你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来能耐了说我不要脸?” emsp;emsp;“哼,彭少请我们吃饭,你张口就要最贵的菜和酒,人家没说半个不字,而你呢,非但不懂回报,反倒用酒瓶子把他砸的头破血流。” emsp;emsp;又一女的站出来,指指点点:“大家评评理,他是不是不要脸?” emsp;emsp;“一开始就说了,饭由我来请,可彭少非说什么主客不分,那我就让他请喽。” emsp;emsp;韩凌天面色如常,声音淡然:“而且是他说的,尽管点不用客气,怎么,现在反悔了,开始秋后算账?” emsp;emsp;“都说吃人嘴短,真没见到像你那么不要脸的人!” emsp;emsp;“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就算如此,可你吃了彭少的饭是事实吧,刚刚都是一些误会,你也不该直接打回去吧!” emsp;emsp;“是啊,彭少的身子精贵的很,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担当得了吗?!” emsp;emsp;另外三人站了出来,大声指责。 emsp;emsp;“按照你们的话来说,我是不是也要满脸谄媚,在他砸完一酒瓶后,恭恭敬敬的说声打的好?”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凝视,似笑非笑。 emsp;emsp;“你……你简直无耻!” emsp;emsp;刚才说的最多的女人轻啐一口,满脸鄙夷。 emsp;emsp;“彼此彼此。”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抬手抱拳。 emsp;emsp;此时,恢复力气的彭成栋,一把将扶着他的两人甩开,指着韩凌天的鼻子大吼:“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妈的竟然敢打我!” emsp;emsp;“得罪老子的,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认真的看着他。 emsp;emsp;似乎那些得罪他的,到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 emsp;emsp;“你啊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什么资本跟彭少硬碰硬?” emsp;emsp;“是啊,彭少的父亲可是格岭县的一把手,位高权重,你算什么东西!” emsp;emsp;“实话实说,以你的全部身家,能不能买下那一瓶红酒都不一定,哪来的勇气叫嚣。” emsp;emsp;众人都在讥讽着,一万个瞧不上韩凌天。 emsp;emsp;“婉君,那些真和你是同学?” emsp;emsp;韩凌天不禁摇了摇头。 emsp;emsp;“算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吧,我们走。” emsp;emsp;楚婉君看向众人的目光中满是失望,转身叹了口气。 emsp;emsp;“等等,你给老子站住!” emsp;emsp;与此同时,彭成栋暴喝一声。 第二百七十八章 纠缠不休 emsp;emsp;“怎么……” emsp;emsp;再三被人阻止,楚婉君面若冰霜的转身看去,声音冷的吓人:“彭少真喜欢吃牢饭不成?” emsp;emsp;彭成栋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但也明白滨海是楚婉君的地盘,他没敢再动手。 emsp;emsp;“刚才那一下咱们算扯平,但饭钱,老子绝对不会帮你掏一分一毫,妈的土包子,上来就点五十八万的红酒,八十万的海鲜,怎么没吃死你?!” emsp;emsp;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韩凌天,按照原本计划的,一顿饭算酒水最多花七八万都顶天,可现在却足足翻了十几倍。 emsp;emsp;“嘁,刚才让大家尽情点菜的豪情呢,没那么多钱就别学人装蒜,放心,我不占你便宜。”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他,拉开门叫来服务员。 emsp;emsp;“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emsp;emsp;服务员面带微笑,十分礼貌。 emsp;emsp;“算一下,我们今天一共消费了多少钱?” emsp;emsp;韩凌天摆摆手。 emsp;emsp;“先生,请稍等。” emsp;emsp;服务员点了点头,在对讲机里说了几句话,很快便有人拿着账单走来。 emsp;emsp;她扫了一眼,恭敬出声:“先生,算完折扣,几位今天在我们凤鸣轩一共消费一百四十万,请问怎么支付?” emsp;emsp;众人惊的目瞪口呆,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天价。 emsp;emsp;一百四十万啊,他们累死累活、不吃不喝的打拼十年,有可能都攒不出来,现在却只是一顿饭钱! emsp;emsp;但算算也正常,谁让所在的地方是凤鸣轩呢,滨海最顶级的饭店,而且韩凌天又点了昂贵的海鲜和红酒。 emsp;emsp;“小子,吓坏了吧,要是没钱就低头认个错,说不定老子可以借给你!” emsp;emsp;彭成栋冷哼一声,有些扬眉吐气。 emsp;emsp;他在财力上很一般,但也不是一个穷小子能够相比的。 emsp;emsp;“我不要折扣。”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语出惊人。 emsp;emsp;“啊?” emsp;emsp;服务员明显一愣。 emsp;emsp;在凤鸣轩,折扣只有中下消费的才有,而且少说也几十万,比得上她好几年的工资。 emsp;emsp;可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有便宜都不占? emsp;emsp;“真能装,我看他怎么撑下去。” emsp;emsp;“是啊,打肿脸充胖子,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emsp;emsp;“先别说话,看看他接下来怎么演。” emsp;emsp;其他人纷纷冷哼,都不觉得韩凌天有那个实力掏钱,现在只是装模作样而已。 emsp;emsp;“那需要两百万。” emsp;emsp;服务员看着手中账单,如实回答。 emsp;emsp;彭成栋脸都绿了,一下子涨了六十万,代表着等会分摊完,他同样要多付好几十万。 emsp;emsp;他一年的零花钱,满打满算也就才三十万啊! emsp;emsp;一顿饭,把他好几年的积蓄都吃空,彭成栋咬着牙,眼神狠毒的瞪着韩凌天,像是要杀人一样。 emsp;emsp;如果没有那小子,他岂会处处被动。 emsp;emsp;“刚才虽然是凌天点的菜,但大家都吃了喝了,我们不占便宜,你们也别占便宜,两百万,咱们七个人平摊下来二十八万五千,各付各的!” emsp;emsp;楚婉君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彭成栋等人。 emsp;emsp;“办法不错。”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掏出银行卡拿给服务员:“从里面结算五十七万,剩下的找他们要。” emsp;emsp;他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但谁让彭成栋等人的嘴脸太卑劣。 emsp;emsp;服务员看着他手中的银行卡,有些为难:“先生,我们店的系统只能一次性结算,分开的话,不太好做,要不你拿现金……” emsp;emsp;“行,婉君,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也不多说,直接转身出门。 emsp;emsp;现金在车里有的是,付个饭钱不轻轻松松。 emsp;emsp;服务员们搞不懂情况,顿时面面相觑。 emsp;emsp;“你们先出去吧。” emsp;emsp;楚婉君挥了挥手,抱肩膀坐到沙发上。 emsp;emsp;众人没了兴致喝酒唱歌,跟着彭成栋走到门口守着。 emsp;emsp;“婉君,你那个男朋友,不会扔下你跑了吧?” emsp;emsp;楼下就有取款机,来回用不上五分钟,可现在十分钟了都看不见韩凌天的身影,一名同学立马冷言冷语的开始嘲讽。 emsp;emsp;“也不看看他那穷酸样,一身地摊货都没三百块,你们觉得他是能拿出五十七万的人嘛?” emsp;emsp;“我看也是,估计没钱付账,才找了个机会溜走吧。” emsp;emsp;“呵呵,把婉君留下当挡箭牌,真够渣男的。” emsp;emsp;其他人立马附和。 emsp;emsp;彭成栋看着楚婉君,嘴角上扬一抹嗤笑:“婉君,看看你找的那男朋友,穷嘚瑟不说,也没担当和责任,老子哪点不比他优秀?” emsp;emsp;“他哪里都比你好,有一千倍,一万倍!” emsp;emsp;楚婉君一脸漠然。 emsp;emsp;“他都把你丢下一个人跑了,清醒一点吧!” emsp;emsp;“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彭少的好啊,两人根本就没什么可比性,那个叫韩凌天的,绝对是被秒杀!” emsp;emsp;“婉君,我记得你脑袋没毛病啊?” emsp;emsp;如今三人撕破脸皮,其余几个同学都站在彭成栋一方,对楚婉君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 emsp;emsp;“你们说什么都没用,我就算人傻了,眼睛瞎了,也不会看上彭成栋那样的。” emsp;emsp;楚婉君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被人指着鼻子骂,彭成栋气的一拍桌子,语气发狠:“楚婉君,你别嚣张,惹恼了我,信不信现在就办了你!” emsp;emsp;楚婉君捏了捏小拳头,十分不齿:“你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真觉得自己能够制服得了我?” emsp;emsp;“要不要打个赌,就你那弱鸡样,能挡住一拳算我输!” emsp;emsp;“其他人不服可以一块上,反正我现在看你们也不顺眼,先出出气也好。” emsp;emsp;楚婉君十分霸气的站出来,对众人勾了勾手指。 emsp;emsp;如果不看在大家都是同学的份上,以她火爆的脾气早就动手。 emsp;emsp;“你……” emsp;emsp;彭成栋吓得缩了缩身子,旋即紧咬着牙放狠话:“好好好,楚婉君,你给老子等着!” emsp;emsp;他的威胁,一字不落传到刚刚开门的韩凌天耳中。 emsp;emsp;“等着?呵呵,就怕你没那个机会。” emsp;emsp;韩凌天冷冷瞥了彭成栋一眼,将手中的一袋子现金扔到众人面前。 emsp;emsp;“里面是五十七万现金,各位慢慢玩,我们告辞。” emsp;emsp;“今天是最后一次聚会,以后,请你们再也不要来找我。” emsp;emsp;楚婉君看都不看那帮同学一眼,拉住韩凌天就准备离开。 emsp;emsp;彭成栋上前拉开袋子,看着里面摆放整整齐齐的红钞票,瞳孔一缩,脸色不禁青白交替。 emsp;emsp;他怎么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真的能拿来钱。 emsp;emsp;而且不多不少,正好有五十七万! emsp;emsp;一时间,很多嘲讽的话如噎在喉,他憋得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整张脸像被人扇了几十下似的,红得发紫,紫的发黑。 emsp;emsp;其他人同样低头不语,恨不得找个地洞溜走。 emsp;emsp;眼见着两人快要出门,彭成栋为了找回面子,再次发难:“先别走,那些钱是真是假可没确定呢,万一出了差错,我找谁算账去!”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眼中开始有些不悦。 emsp;emsp;“彭成栋,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emsp;emsp;楚婉君面若寒霜,当年她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留下个祸害。 emsp;emsp;“呦呵,美女警花生气了啊,怎么,我质疑钱真假的权力都没有吗?” emsp;emsp;彭成栋话说的阴阳怪气:“莫非,美女警花是要滥用职权?” emsp;emsp;“彭少说话中气十足,看来刚才的头破血流,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emsp;emsp;楚婉君突然嘴角一挑:“凌天,你猜猜看,如果他头上再来一酒瓶子,等会儿能不能说出话来?” emsp;emsp;“应该吧,彭少毕竟身强体壮。”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空的啤酒瓶子。 emsp;emsp;彭成栋顿时吓得脸色一变,头上的血虽然止住,可留下的伤口却一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如果再砸一下,他能不能走出去都难说。 emsp;emsp;一旁的女人当即挡在他面前,指着韩凌天,大声斥责:“你要是敢动彭少,我们立马报警!” emsp;emsp;其余四人反应回来,一个个也挡在彭成栋面前,满脸警惕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们都受了彭成栋不少的好处。 emsp;emsp;“你们尽管去检验,钱保证没有一张是假的,如果各位再打算胡搅蛮缠下去……” emsp;emsp;韩凌天谈笑间稍稍用力,手中空的啤酒瓶顿时爆裂,碎成满地玻璃渣。 emsp;emsp;彭成栋等人吓得面如白纸,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有两名胆小的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 emsp;emsp;刚才他们见到了什么?徒手捏爆啤酒瓶啊! emsp;emsp;那一下如果落在人身上,骨头可能说折就折吧。 emsp;emsp;“没什么事的话,告辞。”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拉着楚婉君向门口走去。 emsp;emsp;彭成栋今日颜面尽失,气的脸色不断变换,可终究没敢上前阻拦。 emsp;emsp;韩凌天用手捏碎空啤酒瓶的那一幕,确实吓到了他。 emsp;emsp;眼看着两人快要离开,与此同时,包间的门突兀打开,一个不悦的声音缓缓传来。 emsp;emsp;“吵什么吵,以为是在自己家吗?” emsp;emsp;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踱步走来。 emsp;emsp;他看着满地快要凝固的鲜血,不禁皱了皱眉。 emsp;emsp;听到服务员说包间有异常,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现在一看,万万没有料到,真的有人敢在凤鸣轩闹事。 emsp;emsp;当中年人出场的瞬间,场内突然寂静无声,楚婉君的那些同学纷纷低下脑袋,在那股气势下颇为紧张。 emsp;emsp;在凤鸣轩,哪怕是一个主管都不简单,半步王级的实力是有的。 emsp;emsp;“地上血是怎么来的?” emsp;emsp;中年人站定,神情不怒自威。 emsp;emsp;“是他用空啤酒瓶把彭少砸的!” emsp;emsp;站在后排的一名男人为了表现自己,立马把矛头指向韩凌天。 emsp;emsp;说完,一脸讨好的看向彭成栋。 emsp;emsp;“你把话讲清楚!” emsp;emsp;楚婉君突然表情一变。 第二百七十九章 毕恭毕敬 emsp;emsp;“是他先动的手!” emsp;emsp;不怪楚婉君紧张,她曾听自家老爹说,凤鸣轩背后势力相当庞大,放在名门望族层出不穷的省城,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emsp;emsp;到了那个级别都将脸面摆在第一位,稍微出现点差池,就很可能得罪上。 emsp;emsp;“你看他什么事没有,哪像被打的样子,而我呢,满头伤口,鲜血淋漓啊!” emsp;emsp;彭成栋赶忙上前,指着自己的脑袋,委屈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emsp;emsp;“卑鄙无耻!” emsp;emsp;楚婉君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说彭少先动的手,但为什么你身旁的那位,却没有一点伤口显露呢?” emsp;emsp;“我们都可以作证,彭少是无辜的!” emsp;emsp;“是啊,他先前吃彭少喝彭少的,下手的时候却一点情面不讲,狠极了,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凤鸣轩可要为我们评评理啊!” emsp;emsp;站在彭成栋一方的人开始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 emsp;emsp;“你们……” emsp;emsp;楚婉君要说的话顿时噎在喉咙,看向韩凌天也觉得奇怪。 emsp;emsp;一酒瓶下去,他脑袋上竟然没有出现任何伤口,甚至鲜血都没冒出一滴。 emsp;emsp;换做常人,早就皮开肉裂了吧。 emsp;emsp;“楚婉君,你编出花来都没用,事实胜于雄辩!” emsp;emsp;彭成栋冷哼一声,旋即看向韩凌天,声音阴阳怪气:“你胆子可真不小,竟然敢在凤鸣轩动手。” emsp;emsp;他暗暗冷笑,事情竟几人一发酵,顿时从小变大。 emsp;emsp;先前只是两人的矛盾,但现在却上升到了挑战凤鸣轩的威严。 emsp;emsp;他深深明白,一个能在滨海市屹立多年不倒的场所,其背后势力所拥有的能量,必然也会相当可怕。 emsp;emsp;他们对外的脸面,又岂容侵犯! emsp;emsp;“君子报仇,不见得非要自己动手。” emsp;emsp;轻轻松松就来了一个借刀杀人,彭成栋开心的满脸笑容。 emsp;emsp;关键在于,楚婉君他们现在真拿不出什么能洗脱罪名的证据! emsp;emsp;中年人点了点头,紧接着,转身向韩凌天的方向看去,微微眯了下眼睛。 emsp;emsp;顿时,彭成栋浑身热血沸腾,没什么比亲眼看着大仇得报更爽的事情。 emsp;emsp;其他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也充满着讥讽。 emsp;emsp;下一刻。 emsp;emsp;中年人朝着韩凌天走去,每一步都不快,但半步王级高手的威势不知不觉间散发而出,让众人有些喘不上来气。 emsp;emsp;“需要我出面吗?” emsp;emsp;楚婉君微微蹙眉,局势发展的越来越超乎预料。 emsp;emsp;但在楚家眼里,一个省城势力不算什么,大不了她搬出身份。 emsp;emsp;“不需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摇头,眼如古井无波。 emsp;emsp;“小子,刚才你不说再给我一下么,来来来,我现在就站着不动,你敢砸吗?” emsp;emsp;彭成栋与韩凌天对视,眼神中的嘲讽和不屑很浓重。 emsp;emsp;他先前生怕楚婉君出头,但刚才韩凌天却拒绝了,他狂喜的同时,也终于明白什么叫自寻死路! emsp;emsp;“要不给彭少,给凤鸣轩跪地磕个头,赔个错吧,或许他们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了呢!” emsp;emsp;“彭少如果深究,凤鸣轩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是啊,要不下场肯定会很惨哦!” emsp;emsp;其余人带着讽刺的劝说声,让彭成栋脸上的得意快要实质化。 emsp;emsp;他就是狐假虎威又能如何? emsp;emsp;凤鸣轩那么一座大山,足以将那小子压的死死的,永世不得翻身! emsp;emsp;他盯着韩凌天,心底已经百分百确定,下一秒,眼前的小子绝对会跪下磕头认错。 emsp;emsp;“可惜,你他妈就是磕头磕出血也没用,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彭成栋捂着脑袋上的伤口,喃喃自语,声音阴冷残酷。 emsp;emsp;很快。 emsp;emsp;中年人走到韩凌天身前。 emsp;emsp;包间内,气氛凝固到了最顶点。 emsp;emsp;下一秒,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中年人弯腰呈九十度角深鞠一躬,声音毕恭毕敬:“韩先生好!” emsp;emsp;“你认识我?” emsp;emsp;韩凌天颇为意外。 emsp;emsp;“荣家主可是无比严肃的交代,对待韩先生如他亲至。” emsp;emsp;中年人满脸堆笑,额头却有冷汗密布。 emsp;emsp;“韩凌天”三个字早就被他深深的印在脑海里,能够让家主如此恭敬的人。 emsp;emsp;整个省份内,韩凌天,是第一个。 emsp;emsp;面对更高层次的大佬,中年人紧张浑身是汗的同时,也惊叹于对方的年纪。 emsp;emsp;要不是有相片保留,他如何能猜测到,眼前青年便是让鼎鼎大名的荣家主,奉为座上宾的存在。 emsp;emsp;什……什么情况? emsp;emsp;一刹那,包间内仿佛再无一个活人,心跳和呼吸声都消失。 emsp;emsp;其他人包括楚婉君在内,都震惊的神情呆滞。 emsp;emsp;凤鸣轩的主管刚出场时,是那么沉静、傲然、强势,现在转瞬却又变成了害怕、犹豫、恭敬。 emsp;emsp;“你……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怎么可能对那小子用敬称,他算什么东西?” emsp;emsp;下一秒,彭成栋双眼血红,都要疯了。 emsp;emsp;整个滨海市,根本没人有资格让凤鸣轩的高层低头才对! emsp;emsp;“闭嘴!” emsp;emsp;中年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跟他而来的小弟二话不说,直接拎着一个空酒瓶,走上去砸到彭成栋头上。 emsp;emsp;“啊!” emsp;emsp;一声凄厉的惨叫,彭成栋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块。 emsp;emsp;如此惨状,看得人不寒而栗。 emsp;emsp;“我……我们错了,韩少大人有大量,绕我们一次吧!” emsp;emsp;“对啊对啊,饶命啊!” emsp;emsp;其余几人看的心惊胆颤,纷纷跪倒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真吵。”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吐出两个字。 emsp;emsp;一瞬间,场内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甚至彭成栋也紧闭着嘴不敢惨叫,同时,心底里充满了无尽的惊惧。 emsp;emsp;他嚣张归嚣张,但绝不是傻子。 emsp;emsp;一个凤鸣轩高层都不敢得罪,都要尊敬的人,其背景又会何等惊人。 emsp;emsp;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对方,怎么办?该怎么办? emsp;emsp;想着想着,彭成栋只觉得浑身冰冷,身心仿佛都要冻结。 emsp;emsp;完了! emsp;emsp;全完了! emsp;emsp;不仅他彭成栋完了,乃至整个彭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在看其余人,一个个脸色苍白,悔青了肠子。 emsp;emsp;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他们所料,那个从始至终都被看成穷屌丝的年轻人,居然背景如此吓人! emsp;emsp;一想到先前对韩凌天的嘲讽、打击,他们现在就怕的要命。 emsp;emsp;韩凌天只要张嘴说句话,他们就没什么好下场。 emsp;emsp;楚婉君反复打量着身旁男人,只觉得他神秘莫测。 emsp;emsp;当你以为掀开一层面纱,就可以接触真像的时候,下一秒肯定有无数层面纱等着,让人始终看不清虚实。 emsp;emsp;“韩先生,他们该如何处置?” emsp;emsp;中年人转身看去,冷哼一声。 emsp;emsp;那些颠倒黑白的小伎俩,真当他不了解情况,就看不出来? emsp;emsp;“韩少,求求你饶了我吧!” emsp;emsp;彭成栋仿佛从天堂跌落地狱,满嘴的苦涩。 emsp;emsp;“韩少?我可担当不了那两个字,再说,我们吃饭各算各的,撑死拼桌关系,又不认识。” emsp;emsp;韩凌天笑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emsp;emsp;他给了多少次机会,可惜,彭成栋却一一错失。 emsp;emsp;“婉君,救我,求求你看在同学的份上,救救我……” emsp;emsp;彭成栋脸色煞白,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楚婉君。 emsp;emsp;楚婉君板着脸一声不吭。 emsp;emsp;她看着脾气火爆,心却非常软,上学期间很好说话。 emsp;emsp;但此时,却能分得孰轻孰重。 emsp;emsp;彭成栋再凄惨,也是他活该! emsp;emsp;今日,如果不是韩凌天背景强大,很可能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地步,而那一切,和彭成栋脱不了关系。 emsp;emsp;她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至于救,呵呵,一点都不可能! emsp;emsp;“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拍拍中年人的肩膀,淡淡出声:“一切都交给你处理吧。” emsp;emsp;“明白!” emsp;emsp;中年人恭敬的点点头,看向彭成栋等人,眼神中闪现一抹森然:“我记得,你父亲是格岭县的一把手,但从今晚开始,就不是了。” emsp;emsp;“凭什么,你没有那个权力!” emsp;emsp;彭成栋疯了似的嘶吼,有些不顾一切。 emsp;emsp;“凭什么?” emsp;emsp;中年人笑了出来,一字一顿:“就凭我省城荣家的实力,就凭……你得罪了韩先生,得罪了我们荣家的贵客!” emsp;emsp;“荣……荣家……” emsp;emsp;一时间,彭成栋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emsp;emsp;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骄傲,都是建立在自己父亲格岭县一把手的基础上。 emsp;emsp;但现在一切,却因为韩凌天的一句话而灰飞烟灭。 emsp;emsp;荣家啊,他居然认识高高在上的荣家,而且是贵客! emsp;emsp;有那一层关系,别说在滨海,哪怕在省城都可以横着走啊! emsp;emsp;被一招打回原形,彭成栋双拳紧握,那种绝望无法形容。 emsp;emsp;“韩凌天,你会后悔的,啊啊啊啊……” emsp;emsp;下一秒,彭成栋眼睛血红血红的,充满怨毒的话脱口而出。 emsp;emsp;他落到现在的田地,全部拜韩凌天所赐。 emsp;emsp;“韩先生放心,我保证他不会再弄出什么麻烦。” emsp;emsp;中年人先是脸色一变,紧接着深吸口气,一股“势”油然而生,将彭成栋像条死狗似的压制在地上,难动分毫。 emsp;emsp;所有人都在刹那间紧张的窒息,一个个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emsp;emsp;有几个胆小的,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后悔先前对韩凌天的嘲讽,后悔站错了队伍。 emsp;emsp;“那就好,虽然我不太喜欢弄脏自己的手,但如果真有什么蝼蚁妄图报仇,我不介意挥挥手拍死。” emsp;emsp;韩凌天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拉着楚婉君扬长而去。 emsp;emsp;所有人都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沉默、再沉默。 emsp;emsp;“韩先生慢走。” emsp;emsp;中年人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 emsp;emsp;在韩凌天面前压力太大,仿佛一座山被背在身上,也只有现在,他才能松口气。 emsp;emsp;紧接着,在彭成栋等人绝望的目光中,他残酷的笑了笑,出去开始安排。 emsp;emsp;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人一无所有。 第二百八十章 你带了私人医生吗? emsp;emsp;凤鸣轩门前,韩凌天和楚婉君在一众人恭敬的目光中走了出来。 emsp;emsp;一名服务员捧着袋子跟在后面,里面装着韩凌天刚刚用来付款的现金。 emsp;emsp;人家身份何等的高贵,他们哪里敢收钱。 emsp;emsp;楚婉君走在前面,依旧没从震惊中回神。 emsp;emsp;毕竟,韩凌天是荣家的座上宾啊! emsp;emsp;省城平四门的龙头老大,高高在上的荣家,虽然跟楚家比不了,但也算为霸一方的庞然大物! emsp;emsp;“韩凌天,我……” emsp;emsp;走了一小会儿,楚婉君突然开口,却欲言又止。 emsp;emsp;“婉君,你那几个同学,都不怎么样啊。” emsp;emsp;韩凌天的话略带几分调侃。 emsp;emsp;“大学的时候其实不是很熟,只是昨天他们突然打电话说要来滨海聚一聚,我也不好拒绝,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啊……” emsp;emsp;楚婉君表情一僵,如果听到聚会是由彭成栋安排的,她绝对不可能来。 emsp;emsp;但事情已经发生,好在那些人最后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emsp;emsp;尤其彭成栋,脑袋开瓢鲜血流了满脸不说,唯一的倚仗也被推倒,算得上罪有应得。 emsp;emsp;“没什么,谁让我们是铁哥们呢。” emsp;emsp;韩凌天看向楚婉君,笑容非常温暖纯粹。 emsp;emsp;“……” emsp;emsp;楚婉君再次陷入沉默,抿了抿嘴唇,仿佛有些余温没有消散。 emsp;emsp;“只是铁哥们么……” emsp;emsp;她喃喃自语,美目中的神情异常复杂。 emsp;emsp;刚刚那一吻,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可把压抑的情绪发泄完呢,她又该如何? emsp;emsp;“当然,除了我,没人可以欺负你。”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仿佛在凤鸣轩中,那一瞬间的强吻并没有发生。 emsp;emsp;“切,你敢欺负老娘试试。” emsp;emsp;楚婉君傲娇的哼了一声,攥着小拳头示威。 emsp;emsp;“婉君,刚才没吃饱,要不去你家,再给我做点饭菜吧,怎么说我今天也为你搞定了一只烦人的苍蝇,该赏。”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看时间,开始提议。 emsp;emsp;“我……我做饭不好吃。” emsp;emsp;楚婉君小声嘀咕一句,俏脸不由得挂上两朵红晕。 emsp;emsp;“慢慢来呗,哪有人可以一口吃成胖子的,多练练就好。”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很温柔,却不是楚婉君想要的那种。 emsp;emsp;“事先声名,我是为了练习炒菜,可不是专门给你做的。” emsp;emsp;楚婉君翻个白眼,将头扭到一旁,颇为傲娇的皱了皱鼻子。 emsp;emsp;很快,两人回到楚婉君所住的小区,正当韩凌天准备上楼蹭顿饭的时候,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却突兀的响了几声。 emsp;emsp;专属铃声,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emsp;emsp;“韩凌天,你怎么了?” emsp;emsp;楚婉君看他站在原地不动,不禁有些好奇。 emsp;emsp;“婉君,你做的饭我有机会再吃吧,出了点事需要处理一下,抱歉。” emsp;emsp;韩凌天看着短信,眉头略微染上一丝阴霾。 emsp;emsp;“没事,反正大半夜的老娘也懒得做。” emsp;emsp;楚婉君话虽如此,眼底中却闪现一抹失望。 emsp;emsp;点了点头,韩凌天上车离开,面无表情的驶向黄埔家。 emsp;emsp;“韩凌天,你注定会有许多女人一路相伴,也不知我能不能陪你见证浮生繁华,一世精彩……” emsp;emsp;望着他离开,楚婉君习惯性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耳垂,嘴角上扬一抹苦笑。 emsp;emsp;…… emsp;emsp;漆黑的夜幕下,黄埔家依旧灯火辉煌。 emsp;emsp;门外停着两辆豪华跑车,和一辆加长商务,证明着有贵客登门拜访。 emsp;emsp;此时,在议事厅内,一名带着礼帽,身着灰色西服的男人,满脸冷笑:“黄埔家主,我陆某人前来拜访,你为何躲着不见,莫非……是瞧不上我陆某人吗?” emsp;emsp;声音隆隆,很快朝着四面八方传出。 emsp;emsp;与他同来的,另有两名年轻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个个穿着打扮非常奢华。 emsp;emsp;锃亮的皮鞋,定制的西服,世界顶级名牌的手表,一身行头差不多好几百万。 emsp;emsp;此时,他们没有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而是再朝一面墙壁不断踢着,一次一次,好像在无聊中找着乐子。 emsp;emsp;墙上价值不菲的壁画,很快就被弄脏弄破,没法再看。 emsp;emsp;“给我住手!” emsp;emsp;黄埔澜庭整了整身上仓促穿好,有些凌乱的商务装,从楼上走下来,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火气。 emsp;emsp;那些损失加在一块,足有上百万。 emsp;emsp;两名青年闻声停了下来,当莫兴盛看到黄埔澜庭时,立马眼前一亮,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emsp;emsp;“陆星宸,你大半夜来我黄埔家,究竟意欲何为?!” emsp;emsp;黄埔雄的身影同时出现,简单的披着一件外套,满脸冷色。 emsp;emsp;“黄埔家主,我所图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emsp;emsp;陆星宸坐在沙发上,自顾自沏了壶茶。 emsp;emsp;“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不可能!” emsp;emsp;黄埔雄神情凝重,一字一顿。 emsp;emsp;“先别那么急着下定论。” emsp;emsp;陆星宸面色如常,坐在那里不动如山,抬头笑了笑:“先介绍一下跟我来的两位,他是常温贸易集团董事长家的大公子苏清波,他是承虚市莫家的二少爷莫兴盛。” emsp;emsp;话音一落,黄埔雄的脸色立马变了变。 emsp;emsp;常温贸易集团和承虚莫家,都是另外两座城市中数一数二的大势力,黄埔家与其相比,简直不堪入目,那两个是天,而他们则是地。 emsp;emsp;“领着两个大势力、大家族的公子哥来黄埔家,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emsp;emsp;“哈哈哈哈,黄埔雄,现在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emsp;emsp;陆星宸老神在在的坐着,从背后掏出一个文件夹,往前一推:“没有的话,就签了吧。” emsp;emsp;黄埔雄盯着文件夹,脸色铁青。 emsp;emsp;陆星宸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一直想要和黄埔家合作,建设几个大型商场。 emsp;emsp;他先后找了黄埔雄不下于十次,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emsp;emsp;不外乎其他,陆星宸的建筑公司所用材料向来以次充好,而且管理松散,人员良莠不齐,压榨劳工血汗钱等等,声名十分狼藉。 emsp;emsp;黄埔家如果与其合作,那和自砸招牌有什么区别? emsp;emsp;“黄埔雄,今天的合同,你签就打开,不签也要打开,莫少和苏少都在看着呢。” emsp;emsp;陆星宸冷笑着,脸上的得意如同实质。 emsp;emsp;被一次次拒绝,不仅没有让他放弃,反倒做好强买强卖的打算。 emsp;emsp;为了促成合作,他早早就请律师拟好合同,找了无数个办法。 emsp;emsp;比如狐假虎威。 emsp;emsp;他很舍得投入,直接花了一千多万,买了一辆限量版的跑车给莫兴盛做礼物。 emsp;emsp;莫兴盛倒也没有让他失望,不但自己大晚上亲自拜访,更带来一个朋友,也就是苏清波。 emsp;emsp;有两个大势力的直系坐镇,黄埔雄除了乖乖服从外,又有什么别的路走吗? emsp;emsp;“呵呵,陆先生的建筑公司多好,跟你合作绰绰有余,快签了吧,本少能早点回去睡觉。” emsp;emsp;苏清波冷笑一声,不断给黄埔雄施压。 emsp;emsp;气氛渐渐凝重。 emsp;emsp;黄埔雄拿着笔,和黄埔澜庭对视一眼,紧张的满头大汗。 emsp;emsp;真要签下去,黄埔家也算完了。 emsp;emsp;商人以诚信为本,稍有差池则万劫不复。 emsp;emsp;若不签,他们黄埔家势单力薄,又该如何面对苏家和莫家? emsp;emsp;正当他举棋不定,犹犹豫豫中快要落笔签字。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msp;emsp;“既然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不找他合作?” emsp;emsp;韩凌天双手插兜踱步而来,表情似笑非笑。 emsp;emsp;“小子,我们在和黄埔家的人谈事情,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emsp;emsp;陆星宸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emsp;emsp;“我是她的未婚夫,也算半个黄埔家人。” emsp;emsp;韩凌天径直走到黄埔澜庭身旁,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目光扫视来势汹汹的三人。 emsp;emsp;“你终于来了。” emsp;emsp;黄埔澜庭轻舒口气,好像只要有韩凌天在,天崩地裂都不需要怕。 emsp;emsp;“松开你的爪子!” emsp;emsp;毫无征兆的,那站在最后面,染着栗色头发的莫兴盛,突然暴喝一声。 emsp;emsp;“她,本少看上了,从此以后和你就没有什么瓜葛,接下来该怎么做,不需要多说吧。” emsp;emsp;莫兴盛的声音不可置疑,眼神看向黄埔澜庭,充斥着贪欲。 emsp;emsp;饶是自诩阅女无数,但当他第一眼看到黄埔澜庭时,依旧陷入深深的震惊。 emsp;emsp;身材、脸蛋、气质,所见所闻中,从未有一人能够与其相比。 emsp;emsp;那种美,让他惊为天人的同时,也下定决心必须要得到,哪怕用强也在所不惜。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吭声。 emsp;emsp;“妈的,你耳朵聋了吗?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三个数内再不拿开,老子会亲自把你的手剁掉喂狗!” emsp;emsp;莫兴盛看韩凌天依旧拉着黄埔澜庭的手,一张脸顿时阴沉到了极点,声音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杀机。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拄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emsp;emsp;“三!” emsp;emsp;“二!” emsp;emsp;莫兴盛的声音越来越大,铿锵有力,气势十足。 emsp;emsp;“一!” emsp;emsp;最后一个字落下,仿佛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三下数完,见韩凌天不为所动,莫兴盛脸色已经和猪肝一样难看,他怒极反笑,直接朝着韩凌天走来。 emsp;emsp;每一步落下,脸色都跟着狰狞几分,眼神凶残,仿佛要化身成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emsp;emsp;莫兴盛在两人面前一米停下,散发而出的杀气如若实质。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突兀的,淡淡的开口:“你来前带了私人医生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 给你个搬救兵的机会 emsp;emsp;众人一时间懵在那里,面面相觑,表示都没有听懂其中含义。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莫兴盛不由得一愣。 emsp;emsp;“带了私人医生的话,你会方便很多,不然,只能去医院住上几个月了。”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 emsp;emsp;“去你妈的!” emsp;emsp;莫兴盛终于反应回来,脸上狰狞立马变成凶狠,他一个马步跨出,右拳闪电般袭向韩凌天。 emsp;emsp;拳风呼啸,他的攻击相当凌厉,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有点功底。 emsp;emsp;“去死吧,杂种!” emsp;emsp;一声暴喝,莫兴盛眼中凶光暴涨,拳头威势再次加强三分。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轻轻抬头,一动不动的模样,仿佛是被吓傻似的。 emsp;emsp;下一秒,黄埔澜庭紧张的提心吊胆,眼看着他要被莫兴盛打中时,韩凌天在电光火石间,右手上举擒住对方的手腕。 emsp;emsp;莫兴盛脸色狂变,拼尽全力挣扎,可自己的手腕像被铁钳夹住,竟难动分毫。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陡然发力。 emsp;emsp;“咔!” emsp;emsp;在安静的议事厅中,众人清楚听到一声无比清晰的脆响。 emsp;emsp;“啊……” emsp;emsp;莫兴盛脸色狂变,原本的残酷,狰狞等等神情,一下子变成了苍白的惊惧。 emsp;emsp;他痛苦的嘶吼一声,身体战栗不止。 emsp;emsp;无法形同的疼,简直如同撕肉磨骨,让他不由得蜷缩身子蹲在地上。 emsp;emsp;“你刚才说,要亲自剁了我的手喂狗?”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捏着莫兴盛的手腕,听着那痛苦的哀嚎,他面无表情,淡淡开口。 emsp;emsp;“嘶!” emsp;emsp;莫兴盛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如金纸,大量的冷汗将衣服浸湿。 emsp;emsp;“放开莫少!” emsp;emsp;直到现在,陆星宸才反应回来,在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同时,大声呵斥。 emsp;emsp;黄埔雄眼中也出现一抹紧张与担忧。 emsp;emsp;莫家,可是临市名列前茅的大家族,黄埔家在滨海算得上为霸一方,但与其相比,就显得势单力薄许多。 emsp;emsp;现如今莫家二公子的手腕被捏断,他该拿什么去面对莫家接下来的报复? emsp;emsp;韩凌天好似完全没有听到陆星宸的话,仅仅盯着莫兴盛,吐字出声:“说说手断了什么滋味。” emsp;emsp;莫兴盛只顾着痛苦嘶吼,哪里有功夫回答韩凌天的问题。 emsp;emsp;“我问话,不喜欢被人无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稍稍用了些力气,霎时间,莫兴盛已经断了的手腕,几乎快要呈直角。 emsp;emsp;莫兴盛痛的死去活来,强咬着牙,用尽所有力气发出沙哑的声音:“疼,非常非常的疼……” emsp;emsp;对于韩凌天,他已经害怕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emsp;emsp;“原来手断了会很疼啊。”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敢觊觎我的女人,仅仅断一只手,我倒是觉得有些轻了。” emsp;emsp;“不不不……不敢了,我认错,我真诚认错,饶命啊!” emsp;emsp;莫兴盛快要被吓尿了裤子,直接一哆嗦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磕头求饶。 emsp;emsp;他紧张的心脏砰砰狂跳,好似下一秒就会爆裂一样。 emsp;emsp;从出生到现在,以他莫家二少爷的身份,从没有害怕到如此地步。 emsp;emsp;什么尊严都被抛掉,只求保命。 emsp;emsp;在他后面,陆星宸都要疯了,脸上毫无血色。 emsp;emsp;那是莫兴盛,莫家的二少爷,身份何等高贵。 emsp;emsp;现如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下跪磕头认错! emsp;emsp;看着眼前一切,陆星宸捂住狂跳的心脏,真的快要崩溃。 emsp;emsp;他计谋许久,带着两位大家族的少爷来黄埔家给自己壮胆,说句好听的叫借势,说句难听的,叫攀龙附凤、狐假虎威。 emsp;emsp;按照陆星宸的打算,有那么两位纨绔少爷跟着,给黄埔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拒绝签约合同。 emsp;emsp;哪料…… emsp;emsp;“小子,你可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那样对待莫少,你死定了,莫家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陆星宸冷哼一声。 emsp;emsp;莫兴盛先断手受辱,又下跪磕头,事情越闹越大,事到如今,莫家要是怪罪下来,陆星宸都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毕竟,是他把莫兴盛带来的。 emsp;emsp;韩凌天好似没有听见,看都不看陆星宸一眼,仿佛整个议事厅里,根本没有那么一号人物。 emsp;emsp;“黄埔雄,你他妈快阻止他啊!不然,黄埔家到最后也难独善其身!” emsp;emsp;陆星宸浑身是汗,双手攥的嘎吱作响,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emsp;emsp;“阻止不了。” emsp;emsp;黄埔雄叹了口气。 emsp;emsp;以韩凌天的性格,敢动黄埔澜庭,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emsp;emsp;“你……你……” emsp;emsp;陆星宸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黄埔雄半天说不出来话。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放开莫兴盛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向陆星宸:“你说,莫家不会饶了我?” emsp;emsp;“莫家在省内排名不低,他们要弄死你轻而易举,区区一个黄埔家可保不住!” emsp;emsp;陆星宸冷色更甚,以为韩凌天敢动手,都是仗着黄埔家撑腰。 emsp;emsp;黄埔家在滨海确实有话语权,但和外面那些大家族相比,算个屁?! emsp;emsp;“是么,可我偏偏不信邪,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多出一抹玩味。 emsp;emsp;紧接着,他拉着黄埔澜庭,舒舒服服的坐回到沙发上,给自己斟了杯热茶:“莫兴盛对吧,要不,我给你一个打电话搬救兵的机会。” emsp;emsp;黄埔澜庭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事已至此,她只能无条件相信韩凌天。 emsp;emsp;莫兴盛浑身一颤,像是被电了一样。 emsp;emsp;他猛地抬头,有些惊悚的盯着韩凌天:“算……算了吧……” emsp;emsp;刚才那种生不如死的疼,他活了二十五年,可是第一次经历,简直像是在十八层地狱里面走了一圈。 emsp;emsp;在那种刺激下,他怎么可能不记恨韩凌天,甚至,下一秒就希望对方暴毙。 emsp;emsp;但,莫兴盛哪里敢表现出来。 emsp;emsp;他现如今在韩凌天手里,人如刀俎,他为鱼肉,打电话搬救兵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emsp;emsp;万一电话没打成功,再被捏碎一只手呢? emsp;emsp;“莫少,不要怕他,那小子就是装腔作势,你要真给家里人打电话,他绝对会吓得跟孙子一样。” emsp;emsp;陆星宸狠狠盯着韩凌天,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emsp;emsp;莫家在承虚市势力真的很大,规模绝非滨海家族能够相提并论的,哪怕白家也不行,更别提小小的黄埔家。 emsp;emsp;那种级别的存在,陆星宸就不信,一个年纪轻轻,看着没什么能耐的小子会不怕。 emsp;emsp;至于韩凌天打架水平的高低,他一点都不在乎。 emsp;emsp;到了一定层次,拳脚只是最低端的,简直不堪入目。 emsp;emsp;人家只需要抬抬手指,就有无数种方法玩死那小子,在社会上厮混,蛮劲不行,终究要靠势力。 emsp;emsp;只要莫兴盛硬,韩凌天就一定会软。 emsp;emsp;“……” emsp;emsp;莫兴盛眼神摇摆不定,陷入沉默。 emsp;emsp;他确实有些心动。 emsp;emsp;一方面,对于韩凌天的恨已经到了骨子里。 emsp;emsp;另一方面,场内人员不少,今天的事一旦传出去,他就算事后报了仇,脸也早就丢的一干二净了,找都找不回来的那种。 emsp;emsp;“莫少,机不可失啊。” emsp;emsp;见他犹犹豫豫,陆星宸忍不住提醒一声。 emsp;emsp;“莫少难不成没带手机吗?”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笑容满面的掏出手机放在茶几上,轻言轻语:“没带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emsp;emsp;莫兴盛本有些不敢,但在韩凌天开口后,一股控制不住的火气直接压倒惊惧,占据主要位置。 emsp;emsp;“你欺人太甚!” emsp;emsp;韩凌天那种淡漠一切的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emsp;emsp;以他莫兴盛的地位,到哪里不是被人如众星捧月般供着,何曾被人如此小瞧的? emsp;emsp;“你刚才也不差,大家彼此彼此。” emsp;emsp;韩凌天端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吹了一下热气。 emsp;emsp;“好好好,等我大哥来了,你可不要后悔!” emsp;emsp;被人再三轻视,莫兴盛立马双眼喷火,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他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再也顾不得别的,只求让韩凌天付出惨痛代价。 emsp;emsp;看着他拨打电话,陆星宸不禁冷笑一声。 emsp;emsp;莫兴盛有个大哥,名叫莫成山,现年二十八岁,曾经在国外战争区呆了八年,在腥风血雨中练就一身可怕的本事。 emsp;emsp;莫兴盛施展那两手,都不到莫成山实力的一成。 emsp;emsp;他曾有幸亲眼见到,莫成山出拳把一人才能抱住的大树拦腰砸断。 emsp;emsp;陆星宸相信,那样的力气如果落在人身上,骨头会在一瞬间变得粉碎。 emsp;emsp;而且他曾听说,莫成山回到承虚市的第一天,便去了最凶险的地下黑拳场。 emsp;emsp;那晚,有二十二位名声在外的高手落败,称霸一方的拳王身死。 emsp;emsp;莫成山一战成名,在承虚市堪称无敌! emsp;emsp;不仅如此,莫成山回国后,有不少雇佣兵也入驻莫家,那些人都不是善茬。 emsp;emsp;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 emsp;emsp;“兴盛,你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的打电话?” emsp;emsp;莫兴盛没有开外音,但场内寂静,所有人都能听见。 emsp;emsp;“大……大哥,我……我的手腕被人打断了,杀了他,你一定要杀了他给我报仇!” emsp;emsp;莫兴盛红着眼睛,大声嘶吼。 emsp;emsp;“什么?!” emsp;emsp;莫成山一惊,陡然从床上坐直身体。 emsp;emsp;“大哥,杀了他,求求你,一定要杀了他……” emsp;emsp;莫兴盛状若疯癫,狠狠瞪着韩凌天,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对你动手的人,现在可在身旁?” emsp;emsp;莫成山深吸口气,声音阴冷。 emsp;emsp;“在!” emsp;emsp;“让他接电话!” emsp;emsp;众人清楚听到,电话那头有着拳头紧攥的声音,嘎吱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小子,你敢接吗?” emsp;emsp;莫兴盛恢复几分底气,咬牙切齿的将手机丢出。 emsp;emsp;只要有他哥出马,韩凌天绝对会被碎尸万段。 emsp;emsp;“有何不敢。”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抿了口茶,一把将扔来的手机接住。 emsp;emsp;“得意吧,飘得越高,摔得越惨,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emsp;emsp;莫兴盛暗自腹诽,眼底中满满的杀机,如若实质。 第二百八十二章 横冲直撞 emsp;emsp;场内陷入一片死寂,安静的可怕。 emsp;emsp;陆星宸双目微眯,眼底闪现一丝寒光。 emsp;emsp;以莫成山的性格,绝对不会放了那小子,事已至此,他只需要等着看一场好戏。 emsp;emsp;黄埔雄面无表情,眼中神色摇摆不定。 emsp;emsp;对于莫家的实力,他也有几分了解,莫成山声名在外,身手在承虚那种大市能排的上前几。 emsp;emsp;甚至有传言,莫成山放在省城也能排入天骄榜前十! emsp;emsp;手下更有众多精兵强将,一个个都不是善茬。 emsp;emsp;“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韩凌天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张了张嘴,旋即将话又咽了回去。 emsp;emsp;只是,抓着他的那只手,不由得紧了些许,掌心冒出丝丝冷汗。 emsp;emsp;黄埔澜庭微皱的眉宇间,写满了担忧。 emsp;emsp;“喂。” emsp;emsp;韩凌天吐字出声,很淡,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emsp;emsp;电话那头,莫成山先是沉默,继而,声音更加森冷:“你打了我弟弟?” emsp;emsp;“他不懂规矩,便顺手教训了一下。” emsp;emsp;韩凌天声音轻飘飘的。 emsp;emsp;“莫家的人你也敢教训,是不怕死吗?!” emsp;emsp;莫成山浑身杀气暴涨。 emsp;emsp;对方的淡然,让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emsp;emsp;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曾有不少人没把他放在眼里,但那些人的结局无一例外,全部都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而电话那头的小子,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emsp;emsp;“怕死,但,我一直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emsp;emsp;韩凌天喝着茶,丝毫不见紧张。 emsp;emsp;“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动我弟弟一根毫毛,否则的话,当我赶到时,会让你后悔来到世上!” emsp;emsp;莫成山一字一顿,声音冷的彻骨。 emsp;emsp;“臭小子听清楚没有,再敢动我一下,大哥他会扒了你的皮!” emsp;emsp;莫兴盛仗着自己大哥马上就到,立即恢复纨绔子弟的模样,脸上带着几分怨恨和得意。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那你可让他听好了!”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手中茶杯暴射而出,狠狠朝着莫兴盛的胸口飞去。 emsp;emsp;“啪!” emsp;emsp;刺耳的陶瓷爆裂声,茶杯瞬间化成齑粉,而莫兴盛则在那股巨力下倒飞了好几米,胸口塌陷一块。 emsp;emsp;剧烈的疼痛再一次席卷全身,莫兴盛落地立马捂着胸口,控制不住的大声哀嚎。 emsp;emsp;一盏茶杯的力量,竟然撞断了他三四根肋骨! emsp;emsp;“啊……” emsp;emsp;更加凄厉的嘶吼,让电话那头的莫成山清楚听见。 emsp;emsp;一时间,只有一声声粗重如猛虎般的呼吸声传来。 emsp;emsp;“我好奇心一向很重,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来到世上。”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对了,我和你弟弟在黄埔家。” emsp;emsp;“三十分钟!你最多只有三十分钟的生命!小子,用仅剩的时间和世界告别吧!” emsp;emsp;莫成山狂吼,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滔天怒火。 emsp;emsp;好在因为拍卖会的缘故,他现如今就在滨海,三十分钟足矣! emsp;emsp;“我很期待。” emsp;emsp;韩凌天直接挂断电话。 emsp;emsp;“你小子疯了,绝对疯了!” emsp;emsp;陆星宸指着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emsp;emsp;眼前的小子居然再三挑衅? emsp;emsp;那是莫成山啊! emsp;emsp;陆星宸只觉得自己碰到了疯子,一个完全不要命的疯子。 emsp;emsp;韩凌天没有搭理他,目光扫了一眼议事厅壁画墙上的鞋印。 emsp;emsp;他眉梢一挑,看向苏清波:“那面墙是你踢得?” emsp;emsp;“是……是又如何?!” emsp;emsp;苏清波色厉内荏。 emsp;emsp;他同样是个纨绔,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平常高高在上惯了,突然面对韩凌天那么一个疯子,尽管表面强硬,实则怕到了极点。 emsp;emsp;“是的话,就去找东西把墙壁擦干净,而且破坏别人家东西是要赔偿的,不用多,一千万就好。”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此话一出,苏清波脸色腾的一下涨红。 emsp;emsp;欺人太甚。 emsp;emsp;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亲手擦墙,那跟指着鼻子侮辱有什么区别。 emsp;emsp;而且,索要赔偿也黑的不能再黑,一千万,简直和明抢一样。 emsp;emsp;“不服?” emsp;emsp;见他不为所动,韩凌天眉梢一挑,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趁我现在跟你讲理,就自觉一点。” emsp;emsp;霎时间,苏清波突然浑身一颤,整个人仿佛跌落深渊,无数寒气从脊梁骨一路向上,他的思维都快要冻僵。 emsp;emsp;再回头看看莫兴盛的惨状,苏清波当即有些崩溃,放下所有的身份和骄傲,只剩下无法形容的惊惧。 emsp;emsp;“凌天,要不算了吧,反正也没多大损失。” emsp;emsp;黄埔澜庭赶忙出声。 emsp;emsp;刚刚得罪完莫家,现如今又来了一个苏家,再加上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承风集团,以她黄埔家的规模,得罪一个都扛不住,更别提三个。 emsp;emsp;稍有不慎,他们即刻就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吧。 emsp;emsp;“放心,一切有我。” emsp;emsp;韩凌天笑笑,拍了拍黄埔澜庭的小手,话语间满是强大的自信。 emsp;emsp;“我擦,我……我擦!” emsp;emsp;下一秒,在议事厅其他人呆滞的目光中,苏清波深深低下脑袋。 emsp;emsp;“来人,把清洁工具取来。” emsp;emsp;黄埔雄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心中是惊涛骇浪,难不成自己准孙女婿所拥有的能量,已经可以无视莫、苏两家了吗? emsp;emsp;如果真是,那也太吓人了吧! emsp;emsp;很快,门外走来一个中年女人,提着清洁水,拿着抹布。 emsp;emsp;苏清波快步凑上去接来东西,旋即拿着抹布蹲到壁画前开始擦墙,看着虽然生疏,但却极为认真。 emsp;emsp;陆星宸长大的嘴巴,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emsp;emsp;据他所知,苏清波不是什么善茬,打架斗殴常有的事,手中也沾了数不清的鲜血,不应该被三言两语的吓唬住才对啊! emsp;emsp;“你完了,现在哪怕天王老子来都救不了你,得罪莫、苏两家,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陆星宸深吸口气,死死盯着韩凌天,声音十分凝重。 emsp;emsp;“你太聒噪了。” emsp;emsp;韩凌天闭目养神,对他点了点手指。 emsp;emsp;陆星宸只觉得一股汹涌的压力扑面而来,自己像是被一只绝世凶兽盯着,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一样。 emsp;emsp;饶是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但他依旧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虚弱的都快要无法站立。 emsp;emsp;与此同时,别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轰鸣声。 emsp;emsp;“隆隆隆……” emsp;emsp;议事厅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本能的朝着窗外看去。 emsp;emsp;夜幕被两个大灯点亮,肉眼可见,一辆横冲直撞的车,正在疯狂驶来。 emsp;emsp;黄埔家护卫很多,却都不敢上去阻拦,仔细查看,那是一辆改装的悍马车,体积非常夸张,一个轮胎足有成年人那么高。 emsp;emsp;庄园大门处一片废墟,显然,悍马车是硬生生强冲入的。 emsp;emsp;一路横行无阻。 emsp;emsp;很快,在众人紧缩的瞳孔中,黄埔家无数景观化为废墟,精心修剪的花花草草全部被碾压,只剩一地狼藉。 emsp;emsp;没什么东西能够挡住改装悍马的野蛮冲撞,一切的一切,都会在特殊加固的车头前化成碎片。 emsp;emsp;“嗡嗡嗡……” emsp;emsp;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如平日惊雷,让人振聋发聩。 emsp;emsp;转瞬,悍马车来到别墅前,它没有停止,反倒以势如破竹的雄姿重重撞来。 emsp;emsp;议事厅内,众人脸色惊变,飞快向后面狂奔,找掩体躲藏。 emsp;emsp;结合外面嘈杂的喊叫声,场面突然一片混乱。 emsp;emsp;只有韩凌天,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有条不紊的喝着热茶。 emsp;emsp;如此闲情雅致的模样,好像面前那辆发疯狂奔,如同坦克似的悍马车并不存在。 emsp;emsp;“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小脸上一点血色都看不到。 emsp;emsp;尽管如此不堪,但她没有跑,而是义无反顾的坐在韩凌天身旁,和他共同面对一切。 emsp;emsp;“嘭!” emsp;emsp;下一刻,悍马车撞破别墅外墙,在飞扬的烟尘中直接开入议事厅里,朝着韩凌天狠狠撞去。 emsp;emsp;似乎,要直接将他碾于车轮,粉身碎骨! emsp;emsp;“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抓着韩凌天的手,陡然握紧,眼神中充满惊慌失措。 emsp;emsp;韩凌天依旧安安静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眼神都没有变化。 emsp;emsp;一个呼吸不到。 emsp;emsp;“嘶!” emsp;emsp;刺耳的刹车声让众人痛苦的捂住耳朵,悍马车头在韩凌天面前不到半米的位置,猛然停了下来。 emsp;emsp;青烟袅袅,橡胶焦糊的气味弥漫而出。 emsp;emsp;霎时间,一切都归于安静,整个议事厅内,仿佛掉一根针,大家都能清晰听见。 emsp;emsp;“砰!” emsp;emsp;车门打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悍马里面陆续走出五名青年。 emsp;emsp;“大哥!” emsp;emsp;那痛苦瘫坐在地的莫兴盛瞬间激动,高举着手大呼:“哥,你终于来了!” emsp;emsp;五人中领头的莫成山走了出来,梳着莫西干发型,面容刚毅,身高差不多两米,穿着黑色劲装。 emsp;emsp;两条肌肉强壮到快要爆炸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的纹身下,覆盖着许许多多的伤疤。 emsp;emsp;下一刻,他森冷的看向韩凌天,饱含杀气的声音,突然炸响:“为何不躲?” emsp;emsp;韩凌天笑了,十分开朗的笑容,如同邻家大哥哥那般。 emsp;emsp;“躲?” emsp;emsp;伴着一声玩味的轻喃,他抬手放在悍马的车头上,两者紧贴。 emsp;emsp;“嘭!” emsp;emsp;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狠狠荡漾开来。 emsp;emsp;清晰可见,韩凌天在坚硬无比的车头上,留下五指清晰的掌印,而周围一片区域,却没有任何的凹陷。 emsp;emsp;但眼尖的人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比如发动机等等,全部化成了零件。 emsp;emsp;绝对强悍的控制力,甚至比直接砸爆车头更加骇人。 emsp;emsp;议事厅内愈发安静,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emsp;emsp;莫成山和带来的四人,都在刹那间屏住了呼吸,瞪大的眼睛都快掉在地上。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声音依旧那般轻描淡写。 emsp;emsp;“可以躲,但没那个必要。” emsp;emsp;“它,或者是你,都不配。” 第二百八十三章 暗藏高手 emsp;emsp;众人难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重新看去,那辆改装的悍马在外面横冲直撞,经受无数力量冲击,车头也只是有些掉漆而已。 emsp;emsp;但韩凌天留下五指清晰的掌印不说,更在没有波及引擎盖其他地方的同时,将下面的发动机等化成零件。 emsp;emsp;众所周知,手掌紧贴在物体上极难发力! emsp;emsp;然而韩凌天却硬生生的发上力了,顺便展露了神乎其神的控制技巧。 emsp;emsp;莫成山没有吭声,此刻,他看着韩凌天的眼睛,竟平生头次出现一种名为畏惧的情绪。 emsp;emsp;当赏金猎人的那些年里,他在战火的洗礼下经历数百次生死战斗。 emsp;emsp;在残酷的环境下,不断磨炼着自己的身手与心性。 emsp;emsp;他曾赤手空拳与最凶猛的老虎搏斗,也曾在群狼的口中抢食物,与几头鳄鱼在水中厮杀,甚至,独自面对十几名高手的偷袭。 emsp;emsp;无数次身临险境,但他都活了下来。 emsp;emsp;莫成山认为自己实力很强,同龄人能够比肩的不出十指。 emsp;emsp;当然,绝对不会包括眼前那个二十岁出头,好像大学刚刚毕业,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年轻人。 emsp;emsp;但现在,就是那么一个年轻人刷新了莫成山的认知。 emsp;emsp;他的悍马全部特殊定制,车头材质是价格高昂的钛合金,硬度绝非钢铁能够媲美,而且用料十足,发动机盖足有一厘米厚! emsp;emsp;哪怕用重机枪扫射,一时半会都没办法打穿。 emsp;emsp;可现在,竟然被人力破坏了! emsp;emsp;莫成山接触不少武者,本身自己也到了王级,但所见所闻中,从未听到谁有如此大的破坏力。 emsp;emsp;韩凌天的一掌,直接震惊的他快要自闭! emsp;emsp;足足五六个呼吸后,莫成山才反应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突如其来的惊惧。 emsp;emsp;刚才弄了那么大声势,整的人尽皆知,如果不战而溃,那他和莫家的脸面可就丢的干干净净! emsp;emsp;莫成山反复告诫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年轻人,一个看着细肉嫩皮,从未吃苦的温室花朵! emsp;emsp;力气大是大,但和他在生死拼杀中磨炼的技巧没法比。 emsp;emsp;“你小子很狂妄,也确实有点狂妄的资本,可打了我弟弟,你终究要付出代价!” emsp;emsp;莫成山声音一沉,暗暗攥紧了拳头。 emsp;emsp;话音一落,那站在身旁的另外四名青年,也都挪动脚步上前将韩凌天团团包围。 emsp;emsp;在国外的时候,几人便跟着莫成山历经生死,所以兄弟情相当深厚,尽管韩凌天那一掌非常惊艳,但只要自家老大下令,他们绝不会有半分畏缩。 emsp;emsp;“你觉得,我会平白无故打他么。”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多说无益,我弟弟再坏,再不是东西,但他姓莫,就不是你能教训的!” emsp;emsp;莫成山的眼神越发锐利,从背后默默掏出一副指虎。 emsp;emsp;上面尖刺闪着狰狞寒光,如果打出去,绝对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emsp;emsp;其余四人都大吃一惊,他们老大很少有拿出指虎的时候,哪怕面对那些大型凶兽也没有。 emsp;emsp;现在拿出,足以说明莫成山对韩凌天的重视和忌惮。 emsp;emsp;“老大要出全力了!” emsp;emsp;“老大很少认真的,看来那小子死定了啊。” emsp;emsp;“上一会拿出武器的时候,是在两年前吧?” emsp;emsp;“太久了啊,真的快不记得了……” emsp;emsp;四人议论纷纷。 emsp;emsp;黄埔澜庭紧张的闭上眼睛,商务装里面的白衬衫已经被大量汗水浸湿,显然她担忧到了极点。 emsp;emsp;“莫成山那么厉害,凌天他真的能赢吗?” emsp;emsp;似乎莫成山比那位声名赫赫的陈玉楼要更强一点,她暗暗比对,只觉得一颗心越来越凉。 emsp;emsp;“黄埔老头,那小子死定了,我大哥绝对会一拳打死他,你趁早买好棺材吧!” emsp;emsp;莫兴盛原本虚弱苍白的脸上,突兀的出现一抹潮红,足以证明他此时有多兴奋激动。 emsp;emsp;眼看着大仇得报,简直让他爽到了极点,仿佛疼痛都在一瞬间消失。 emsp;emsp;只要韩凌天一死,他无论如何也要将黄埔澜庭占为己有,一看到那脸蛋和身材,他就有些躁动。 emsp;emsp;陆星宸没有说话,但看向黄埔雄的眼神却充满嘲讽。 emsp;emsp;苏清波放下抹布,也开始静观其变。 emsp;emsp;黄埔雄虽然惊艳于韩凌天刚刚的发挥,但到了他的年纪自然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当真刀实枪打上的时候,力气只占一小部分。 emsp;emsp;此时,所有人都不太看好韩凌天。 emsp;emsp;“我不能教训?”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似笑非笑走出来:“那好,长兄如父,不如你亲自来教训教训如何,只要让我觉得可以,或许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emsp;emsp;“找死!”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莫成山立马气的大吼一声。 emsp;emsp;对方简直嚣张的无法无天。 emsp;emsp;他是莫成山,在国外战区纵横多年,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存在。 emsp;emsp;对方那样羞辱,莫非是把他当成了软柿子吗?! emsp;emsp;下一刻,莫成山在无废话直接动手。 emsp;emsp;脚尖一点,整个人暴射而出,拳头上带着狰狞尖刺的指虎,朝着韩凌天轰然砸去。 emsp;emsp;真真正正的杀人技,没有让人目不暇接的花架子。 emsp;emsp;快若惊鸿的一击中,有着简单粗暴的技巧,令人色变的力量,以及汹涌澎湃的凌厉“拳势”。 emsp;emsp;莫成山眼中闪现着狂暴杀机,嘴角上扬一抹胜利的笑容。 emsp;emsp;他察觉到韩凌天真的很平凡,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势”的影子,走路破绽百出绝非高手,显然,只是有点蛮力而已。 emsp;emsp;王级和常人间的差距犹如天地,在他眼里,韩凌天只是力气大点的猫,而自己则是老虎,虽然同为猫科动物,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emsp;emsp;不踏入那个门槛,猫终究是猫,就算无比强横,抓老鼠练就一身本领,可如果面对一只老虎,哪怕只是刚出生的,也差了太多太多。 emsp;emsp;一个呼吸不到,莫成山的拳头来了! emsp;emsp;与此同时,其余四人也毫不犹豫的出手。 emsp;emsp;他们在国外经历生死无数次,配合自然非常默契。 emsp;emsp;“不好!” emsp;emsp;黄埔雄一惊,没料到五人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会同时出手。 emsp;emsp;黄埔澜庭吓得睁眼看去,正见韩凌天踱步而行,只留下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 emsp;emsp;莫成山一拳直指韩凌天面门而来,虎虎生风,气势如虹。 emsp;emsp;老二则手拿一把黑背长刀,划着诡异弧度,凌冽寒锋让人防不胜防。 emsp;emsp;老三一记横扫千军朝着韩凌天的下盘攻去,招数看似稀松平常,实际上力量十分可怕,一看就是练家子。 emsp;emsp;老四老五同时施展铁山靠,凶狠撞向韩凌天两侧,准备将他夹在中间。 emsp;emsp;他们同时出手,委实惊人! emsp;emsp;五个方位的攻击,让韩凌天无处躲藏。 emsp;emsp;黄埔雄看着眼前一幕,震惊的不断倒吸凉气。 emsp;emsp;黄埔家先前为了对付段家而花重金招兵买马,护卫很多都曾在军队服役,也算有些底蕴。 emsp;emsp;但和眼前的五人相比,他那些自认为的精兵强将,简直差了十倍不止。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看着韩凌天被五人围攻,呼吸都紧张的停滞。 emsp;emsp;相比于两人的担忧,陆星宸、莫兴盛和苏清波三人则激动的无以复加,他们热血沸腾,恨不得凑上去仔细看看韩凌天眼中该有的绝望。 emsp;emsp;“大哥,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给我报仇!” emsp;emsp;莫兴盛大声呼喊,兴奋的手舞足蹈,眼中只剩下大仇得报的快感。 emsp;emsp;同一时刻,韩凌天停下脚步,背负双手微微抬头,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害怕和慌张。 emsp;emsp;依旧如刚才那般淡然,安静。 emsp;emsp;“配合的不错,但有不少瑕疵。” emsp;emsp;面对汹涌的五人攻势,韩凌天静静做出点评。 emsp;emsp;话音一落,四个身影从议事厅的阴暗处冒出。 emsp;emsp;首先,一抹寒光陡然显露,快到莫成山根本没做出反应,伸上前的右拳便不翼而飞。 emsp;emsp;他脚步猛地停止,眼看自己断腕上鲜血狂飙,手掌不复存在,他整个人都懵了。 emsp;emsp;“断口光滑如镜,好快的剑,莫非是……” emsp;emsp;紧接着,莫成山脸色骤然苍白,整个人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气,踉踉跄跄的瘫倒在地上。 emsp;emsp;几乎同一时刻,老二的长刀眼看着要落在韩凌天身上,却被一个铁爪无情阻挡,哪怕他拼尽全力,也难以让锋刃向前一丝一毫。 emsp;emsp;旋即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仿佛幽灵般突然出现的阴鸷面孔。 emsp;emsp;“叮!” emsp;emsp;一声脆响,他的黑背长刀被铁爪从中间硬生生撕裂。 emsp;emsp;紧接着阴鸷老者一脚将老三踹出去,伸出双指夹住半截断刃,向着一旁丢去。 emsp;emsp;顿时,半截刀刃化成一抹寒光,好像暴射而出的子弹,精准的撞向老四的肘关节。 emsp;emsp;“咔!” emsp;emsp;转瞬间,半截刀刃深深没入老四的肘关节里。 emsp;emsp;众所周知,关节处除了一层皮肉外,大多都是骨头,正常情况下,刀刃不可能没入。 emsp;emsp;但显然,老者力量大得惊人,一击差点将老四半个胳膊卸掉。 emsp;emsp;老五没等反应回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黝黑壮汉,对方只是挥了挥手,他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就像是一个轻飘飘的玩具一样,直接被扇飞出去。 emsp;emsp;同时,使出横扫千军的老三,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身材曼妙,手持蒲扇的旗袍美女。 emsp;emsp;旗袍美女对他微微一笑,不顾春光外泄的抬脚,然后用力踏下。 emsp;emsp;看似简单的动作,可在她脚落下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又是一个刺耳的骨裂声。 emsp;emsp;旗袍美女的高跟鞋正好踩在老三的脚裸上,在那种力量下,他不出意外的骨折。 emsp;emsp;“啊啊啊啊……” emsp;emsp;无法形容的痛苦袭来,老三整张脸都扭曲,在地上疯狂翻滚,大声哀嚎。 emsp;emsp;至此,莫成山五人全部受伤,断手断脚下场凄惨。 emsp;emsp;眼前一幕看似复杂,可实际上只用了不到五秒。 emsp;emsp;突如其来的四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到常人肉眼根本看不清,仿佛他们的身影闪动几下,便胜负已成定局。 emsp;emsp;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事了拂衣 emsp;emsp;局势已定!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仿佛早有所料,对于突然出现的邢堂四人并不惊讶。 emsp;emsp;实际上,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便察觉到邢堂四人潜入黄埔家。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秒杀完莫成山一众,以陈玉楼为首的四人,仿佛只是做了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转身恭恭敬敬的来到韩凌天身前。 emsp;emsp;姬余音偷偷看了韩凌天一下,眼神十分复杂。 emsp;emsp;“凌天,小心点他们,事出无常必有妖!” emsp;emsp;黄埔澜庭先是一懵,紧接着板住小脸。 emsp;emsp;她搞不懂本应该是生死仇敌的邢堂,为何对韩凌天如此顺从,他们可是承风集团外驻的势力,是敌人啊! emsp;emsp;“不敢,韩先生会暗劲,我们哪是对手。” emsp;emsp;四人神情各异,哪怕面瘫如陈玉楼,也露出一副略显牵强的笑容。 emsp;emsp;他们今晚潜入黄埔家本打算杀了韩凌天,但刚才那手拍引擎盖的一幕,却改变了四人,哪怕强如陈玉楼也不例外。 emsp;emsp;韩凌天会暗劲! emsp;emsp;所谓暗劲,便是在力量爆发出的那一刹那,将气力聚集在一个点上。 emsp;emsp;暗劲有助于力量在短距离的彻底爆发,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哪怕实力踏入宗师的高手也难掌握。 emsp;emsp;由此可见,韩凌天那一手有多骇人。 emsp;emsp;剑痴不代表为人处世真的痴,陈玉楼明白自己不是对手,与其拼命落得身死异处,不如重新站队,反正他和承风集团最多算得上合作关系,彼此没有制约。 emsp;emsp;狙杀莫成山五人,说白了就是投名状。 emsp;emsp;“暗劲!” emsp;emsp;莫成山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也跟着陡然一变。 emsp;emsp;他现在终于明白,韩凌天的破坏力为什么那样惊人。 emsp;emsp;看着自己简单包扎的断腕,莫成山叹了口气:“怪不得……怪不得高傲如陈玉楼,也只能低头……” emsp;emsp;省城有许多高手,他曾听闻暗劲大成者可一拳开山! emsp;emsp;躲在后面的莫兴盛心脏都快要骤停,一张脸毫无血色,浑身冰冷彻骨。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他哥哥竟然输了,在和四名兄弟一同联手的情况下,输了! emsp;emsp;那四个是什么人,竟然在几秒就打败了哥哥他们啊! emsp;emsp;“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msp;emsp;莫兴盛真不敢相信,在他心目中,自己哥哥是无敌的啊! emsp;emsp;“他们是谁?” emsp;emsp;黄埔雄走到孙女身旁,微微皱着眉头,议事厅内藏着四个人,他居然一点都没发觉。 emsp;emsp;“邢堂,为首的便是陈玉楼!”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凝重,警惕的看着邢堂四人,一字一顿。 emsp;emsp;“陈玉楼!” emsp;emsp;除了黄埔澜庭和韩凌天外,所有人都跟着失声惊呼,对于那三个字,他们耳熟能详。 emsp;emsp;那是在省城号称同级别无敌手的存在啊! emsp;emsp;黄埔雄震惊的同时,也对黄埔家的孙女婿越来越满意。 emsp;emsp;“可那等高手为何会对他恭恭敬敬呢?莫非……” emsp;emsp;苏清波眼神定格在韩凌天身上,瞳孔猛地一缩。 emsp;emsp;同一时间。 emsp;emsp;韩凌天踱步而行,走到了莫成山的面前缓缓站住。 emsp;emsp;“你……你要做什么?!” emsp;emsp;莫成山捂着手腕抬头看向韩凌天,警惕的汗毛直竖,整颗心嘭嘭狂跳,比平常快了几倍不止。 emsp;emsp;他必须承认,自己真的怕了。 emsp;emsp;莫成山曾天真认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出现怕的负面情绪,但现如今,在面对安安静静、神情淡然的韩凌天时,他真的怕了。 emsp;emsp;名声赫赫的陈玉楼都承认不是对手,更别提他那点实力。 emsp;emsp;韩凌天一句话都没说,瞬间出手卡住莫成山的脖子。 emsp;emsp;“你做什么!” emsp;emsp;“放开老大!” emsp;emsp;“混蛋,快放手!” emsp;emsp;“兄弟们跟他拼了!” emsp;emsp;莫成山带来的四名兄弟又惊又怒,狰狞着脸失声大吼,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emsp;emsp;“放肆!” emsp;emsp;陈玉楼等人面无表情的挡在他们身前,狂暴凌厉的“剑势”将四人狠狠压制在地上。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卡着莫成山的脖子稍稍用力。 emsp;emsp;顿时,莫成山整个人双脚离地! emsp;emsp;“你……你……” emsp;emsp;莫成山快要不能呼吸,瞪大眼睛无比惊慌的看着韩凌天,拼尽全身力气挣扎,却发现根本徒劳无功。 emsp;emsp;“我先前说了,让你亲手教训自己弟弟对吧?” emsp;emsp;韩凌天直视莫成山,声音不大,淡淡的,可一字一音却像重锤般,凶残的轰击在全场所有人的心脏上。 emsp;emsp;下一瞬,莫成山毫不犹豫点头,疯狂的,拼尽全力的点头。 emsp;emsp;他明白,只要敢摇一下脑袋,等待自己的只会是死! emsp;emsp;“早点答应,又何必受断手的罪呢。”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将手松开。 emsp;emsp;莫成山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铁青的半跪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emsp;emsp;只差一点,刚刚如果再慢个两三秒,他就会被活活掐死。 emsp;emsp;等了一小会,莫成山终于呼吸均匀了些,恢复几分正常,但他浑身上下,却被极致的森寒笼罩。 emsp;emsp;畏怯、胆寒、惊骇、战栗! emsp;emsp;此时,他脑海中只剩下无尽的负面情绪萦绕,仿佛跌落深渊,爬都爬不出去。 emsp;emsp;莫成山颤颤巍巍的站直身体,没敢多看韩凌天一眼,径直向躲在后面的莫兴盛走去。 emsp;emsp;“大哥,你……你要做什么,不不不……” emsp;emsp;莫兴盛眼看着自己大哥走来,拼命大喊,同时瘫坐在地上的他,不断向后面挪动,脸上早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真的怕到了极点。 emsp;emsp;莫成山一声不吭,脚步坚定而沉重,很快,便来到自己弟弟面前。 emsp;emsp;“大哥,不要啊,我是你亲弟弟啊……” emsp;emsp;莫兴盛声音都喊沙哑,却依旧在苦苦哀求。 emsp;emsp;“兴盛,哥哥是在救你,救莫家!” emsp;emsp;莫成山双眼血红,像是一头濒临绝境的饿虎,用没有断掉的手直接擒住莫兴盛的手臂。 emsp;emsp;他的确是在救莫兴盛和莫家,今晚如果不能让韩凌天高抬贵手,他有种强烈的直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名声、地位、家族势力等等都会烟消云散。 emsp;emsp;自己弟弟今晚真的踢到了铁板,一块巨大无比的铁板! emsp;emsp;莫兴盛被莫成山狰狞的表情吓到,浑身战栗的瘫在地上,只剩下摇头的本能。 emsp;emsp;下一刻,莫成山的眼睛更红,二话不说狠狠用力将莫兴盛提到面前。 emsp;emsp;“站好不要动,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emsp;emsp;莫兴盛在颤抖的更加剧烈,一张脸上冷汗和泪水混作一团。 emsp;emsp;“啪!” emsp;emsp;莫成山重重抽出一巴掌,毫不留情,声音很响,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他真的用力了,一点都没敢留手。 emsp;emsp;莫兴盛被抽的晕头转向直接懵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哭丧着捂住脸,痛的不断呜咽。 emsp;emsp;“手拿掉!” emsp;emsp;莫成山左拳紧握,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莫兴盛,仿佛下一秒听到一个“不”字,他便会动手杀人。 emsp;emsp;“大哥,疼,真的很疼……” emsp;emsp;莫兴盛苦苦哀求。 emsp;emsp;“我说了,让你把手拿掉!” emsp;emsp;莫成山的声音越发森冷。 emsp;emsp;莫兴盛强咬着牙,在颤颤巍巍中抽掉遮挡的手。 emsp;emsp;“啪!” emsp;emsp;莫成山回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足足抽了数十下。 emsp;emsp;莫兴盛的脸肿的很高,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看上去极为瘆人。 emsp;emsp;莫成山看着奄奄一息的弟弟,默默停下手,小心翼翼的转身朝向韩凌天,恭敬而又畏惧低着脑袋:“韩先生,您如果不满意,我可以继续。” emsp;emsp;“马马虎虎吧,今天的事先算了,他再敢有第二次,呵呵……”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明白,真有第二次的话,偌大的莫家都会跟着消失吧。 emsp;emsp;在那种绝对武力的压制下,什么家族都是一个笑话。 emsp;emsp;“是是是……” emsp;emsp;莫成山如获大赦,点头如捣蒜,无数汗水从下巴滴落,已经在身前汇聚成一个小水潭。 emsp;emsp;“对了,你的悍马车在黄埔家庄园内横冲直撞,碰坏了不少东西。” emsp;emsp;韩凌天抬手点了点停在议事厅内的悍马,侧头瞥他一眼。 emsp;emsp;“我会加倍赔偿,一亿……不不不,三亿!” emsp;emsp;莫成山狠狠一咬牙,直接从怀里掏出支票。 emsp;emsp;三亿啊,可相当于狠狠挖了莫家一大块肉!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莫成山果断的赔出三亿数额,不得不说,断尾求生是个很明智的做法。 emsp;emsp;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躲在暗处的陆星宸察觉到事情不妙,便转身偷偷打开窗户,准备借机离开。 emsp;emsp;“莫兴盛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来黄埔家,你不觉得奇怪吗?”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突然出声。 emsp;emsp;站在窗前正准备跨出去的陆星宸,猛的身子一僵,听着韩凌天的声音,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好似地动山摇,世界开始崩塌。 emsp;emsp;“请韩先生指点!” emsp;emsp;莫成山双目微眯,也察觉到事情不对,自己弟弟是个纨绔子弟,晚上一般都在酒吧、娱乐城等地方鬼混,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出现在黄埔家? emsp;emsp;“你弟弟做了他的枪。”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微微一笑,右手轻点而出。 emsp;emsp;一句话足矣,陆星宸都不用他动手,便已经完蛋。 emsp;emsp;等走出黄埔家的那一刹那,莫成山绝对会让陆星宸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emsp;emsp;果然,莫成山微微抬头,瞥了陆星宸一眼。 emsp;emsp;他没有说半句话,但那种充满狠毒的眼神,却让陆星宸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emsp;emsp;“韩先生,墙我擦好了,一千万也双手奉上。” emsp;emsp;苏清波小心翼翼的上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哆嗦。 emsp;emsp;今天只要一回去,他会打电话告诉所有亲朋好友,在滨海有位韩先生万万不能得罪。 emsp;emsp;陆星宸眼神摇摆不定,作为今天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他深知下场如何,当即抓住机会,咬牙发狠跳窗而出。 emsp;emsp;“不好!” emsp;emsp;莫成山表情一变,可没打算轻易饶了陆星宸,但韩凌天不发话,他也不敢动弹半步。 emsp;emsp;“夜已入深,没事就散了吧。”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摆了摆手,转身走向黄埔澜庭。 emsp;emsp;莫成山点了点头,捡来断手便冲了出去。 emsp;emsp;其余人二话不说,赶忙跟着灰溜溜的离开,几分钟不到,整个议事厅内,只剩下韩凌天、黄埔雄和黄埔澜庭,以及邢堂四人。 emsp;emsp;见场面安静下来,陈玉楼轻咳两声,踱步走了上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乔若涵的紧急电话 emsp;emsp;“咳咳,韩先生……” emsp;emsp;陈玉楼来到韩凌天面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尴尬。 emsp;emsp;让他杀人可以,甚至眼睛都不会眨,但投奔的事却是第一次经历,技不如人主动服输是很丢脸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 emsp;emsp;“韩先生,从今以后承蒙照顾我们邢堂了。” emsp;emsp;见他犹豫,姬余音轻扭腰肢,满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点头,看向黄埔雄:“老爷子,给他们安排个住处吧。” emsp;emsp;对于邢堂四人他了解不多,也不会完全相信,但眼前黄埔家实力欠缺,勉强也算得上助力。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黄埔雄十分高兴,怎么也没料到,韩凌天不仅覆灭段家,更把传闻中的邢堂收于麾下。 emsp;emsp;有王级高手坐镇,黄埔家的实力立马更上一层楼,也能名副其实的坐稳滨海第二家族的宝座。 emsp;emsp;“姬余音,你跟我来。” emsp;emsp;韩凌天留下一句,便向楼上房间走去。 emsp;emsp;姬余音表情一僵,眼前立马蹦出“赌约”二字,原本按照她的猜测,韩凌天无论如何都打不赢陈玉楼。 emsp;emsp;但谁能料到,韩凌天竟然懂得暗劲,让陈玉楼直接不战而溃! emsp;emsp;“完了完了,难不成奴家守了那么多年的身子要交代了吗?” emsp;emsp;姬余音暗自腹诽,小脸一瞬间苍白下来,拿着蒲扇的手都在发抖。 emsp;emsp;结合现在窗外夜幕,她突然有些害怕。 emsp;emsp;“余音,韩先生在叫你呢。” emsp;emsp;看她不为所动,陈玉楼在此刻淡淡出声。 emsp;emsp;“好,我马上去。” emsp;emsp;姬余音深吸口气,惴惴不安的跟上了楼,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小心。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黄埔雄轻咳两声,不断给黄埔澜庭使眼色。 emsp;emsp;韩凌天不仅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和权势,更一表人才,不骄不躁,自己孙女在那么冷傲下去,很可能会被外人抢走。 emsp;emsp;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黄埔澜庭脸色更冷,抬脚悄悄的跟了上去。 emsp;emsp;大晚上孤男寡女的要共处一室,而且姬余音又是那种浑身散发着成熟气质,举手投足间能勾人魂魄的狐狸精,她可不相信韩凌天会坐怀不乱。 emsp;emsp;二楼,韩凌天打开房间门,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杯水,神情如往常平静。 emsp;emsp;姬余音十分紧张的站在门口,左顾右盼失去了往日的淡然,现在的情绪,她实在难以形容。 emsp;emsp;毕竟,她曾说了,只要韩凌天赢下赌约,整个人都归他。 emsp;emsp;可现在姬余音开始后悔,但不敢说出来,韩凌天的为人她有些了解,真真正正的说一不二。 emsp;emsp;在她的不安中,韩凌天缓缓开口:“你输了。” emsp;emsp;“明……明白……” emsp;emsp;姬余音紧咬着红唇,二话不说直接开始解旗袍扣子。 emsp;emsp;既然没办法反抗,那就只能顺从,在她的动作下,胸前的白嫩微微一颤,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来。 emsp;emsp;丰腴身材哪怕藏在旗袍中都足够火辣,可见当那一层布料脱掉,又会何等的劲爆,再配合成熟妩媚的气质,几乎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 emsp;emsp;“说话就行,你解扣子干什么,屋里很热吗?”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啊?” emsp;emsp;姬余音双手一僵,表情有些懵。 emsp;emsp;她动作不快,但旗袍上本就没几个扣子,在她愣神的瞬间,衣衬掉落,露出一大片白嫩。 emsp;emsp;“上次你说的,如果输了,就会告诉我给周清茂施蛊的人。” emsp;emsp;韩凌天倚在靠背上,淡淡瞥她一眼。 emsp;emsp;姬余音赶忙穿上衣服,表情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她深吸口气,缓了缓后,才凝重开口:“韩先生,奴家真的建议你不要太深究的好,那人很危险,极度危险!” emsp;emsp;“不深究?哪怕我不深究,但你认为他们会就此作罢?” emsp;emsp;韩凌天摇头笑了笑:“你信不信,邢堂失利,段家被端掉,承风集团会很快派出那位……长老级。” emsp;emsp;姬余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韩先生猜到了那人长老的身份,那奴家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emsp;emsp;“承风集团由三个大家族组成,吴、孙、郑,三家除了在省城的精锐,对外设有十二堂口和六名外驻长老。” emsp;emsp;“而上次给周家兵王施蛊的,便是四长老御修鹏,他擅长毒术,喜欢饲养各类毒虫,挥挥衣袖便能杀人于无形,那种手段太可怕了,真的!” emsp;emsp;姬余音语气加重许多,眼中满是畏惧。 emsp;emsp;谁也不清楚,所吃的食物所喝的水会不会有毒,那种担惊受怕的滋味,极其折磨人。 emsp;emsp;“原来如此,看来我应该先解决掉他。”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 emsp;emsp;他不怕毒,但亲朋好友却不行。 emsp;emsp;“解决?” emsp;emsp;姬余音表情一变,上前拉住他:“韩先生,四长老的实力诡异莫测,你可不能铤而走险啊!” emsp;emsp;有些话没有明说出来,怕伤了韩凌天的自尊,不亲眼目睹的人,根本不会了解四长老的可怕。 emsp;emsp;被他施蛊杀死的人,死相都极为惊怖,甚至有传闻,四长老曾毒死一名王级后期的高手! emsp;emsp;韩凌天是很强,但能有王级后期的存在强大吗? emsp;emsp;按照姬余音的对比推断,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emsp;emsp;“要不要再打一个赌?” emsp;emsp;突兀的,韩凌天抬头正视姬余音,嘴角噙着玩味笑容。 emsp;emsp;“奴家……” emsp;emsp;姬余音开始犹豫,竟有些怕了。 emsp;emsp;输又能如何,她按照上一个赌约,本就是韩凌天的人,完全没有能输的东西。 emsp;emsp;但万一赢了呢? emsp;emsp;“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我的作风。”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抵住姬余音的下巴,微微一笑。 emsp;emsp;姬余音静静看着他的黑眸,体内竟没来由的多出些许躁动,她呼吸缓缓加重,一丝丝热气从小嘴吐出。 emsp;emsp;男人散发出的强大自信,让她有些沉醉其中,不知不觉间,红唇微微上翘。 emsp;emsp;下一秒,姬余音情不自禁的就要亲上去。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一声冷哼从门口传来。 emsp;emsp;姬余音神情一变,赶忙回头看去,正见黄埔澜庭站在那里,脸上像是挂着万年不化的寒冰。 emsp;emsp;“澜庭,大半夜不睡觉是要跟我一块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露出邪邪笑容。 emsp;emsp;“你们聊。” emsp;emsp;姬余音讪笑一声,转身离开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emsp;emsp;“睡个屁!” emsp;emsp;黄埔澜庭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抱着肩膀:“我再晚来一会儿,你就跟她睡了吧。” emsp;emsp;“好浓的醋味啊,但我挺喜欢闻的。”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emsp;emsp;“我会吃醋?可笑至极!”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飘忽不定,走到韩凌天身旁坐下,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开口:“今……今晚的事谢谢你啊……” emsp;emsp;“大半夜我忙前忙后的,一句谢谢就完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不然……” emsp;emsp;黄埔澜庭傲娇的昂着脸,不等把话说完,韩凌天突然抱着她柔软的腰肢,轻嗅着那一阵阵扑面而来的幽香。 emsp;emsp;“你想干嘛?”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慌,开始挣扎。 emsp;emsp;“想!” emsp;emsp;韩凌天邪邪一笑,低下头将她的小嘴堵住。 emsp;emsp;刹那间,黄埔澜庭眼睛瞪大。 emsp;emsp;韩凌天吻的激烈,紧紧搂住黄埔澜庭,恨不得融为一体。 emsp;emsp;足足百十个呼吸后,两人才缓缓分开。 emsp;emsp;“韩凌天,先前说什么了,没有履行婚约前,你未经允许不许碰我!” emsp;emsp;黄埔澜庭羞红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emsp;emsp;说话的时候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白衬衫被冷汗浸湿,在呼吸下,里面的一切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emsp;emsp;“拼呗,我让你一只手。” emsp;emsp;韩凌天一脸不在乎,顺便在她的小屁股上用力一拍。 emsp;emsp;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娇柔无骨,他仔细一摸确实如此。 emsp;emsp;“你……你个臭流氓,我让你耍无赖!” emsp;emsp;黄埔澜庭红晕立马染上耳根,像个发飙的小老虎,重重一口咬在韩凌天肩膀上。 emsp;emsp;“凌天,邢堂的人都安排妥当,你看见澜庭了吗?” emsp;emsp;与此同时,房间门被打开,黄埔雄从外面走来。 emsp;emsp;“咳咳,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看来我抱重孙子指日可待啊。” emsp;emsp;黄埔雄看着眼前一幕,不禁老脸上笑容更浓,赶忙转身离开。 emsp;emsp;“爷爷,你别误会,我们……” emsp;emsp;黄埔澜庭大羞,瞪了韩凌天一眼,赶紧跟出去解释。 emsp;emsp;韩凌天擦掉嘴上的口红印,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emsp;emsp;摇了摇见空的水壶,他踱步来到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夜幕,许久,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疲倦。 emsp;emsp;翌日。 emsp;emsp;韩凌天坐在沙发上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身旁震动不停的手机。 emsp;emsp;昨夜他一宿没睡。 emsp;emsp;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个慌张的声音:“师傅,快来救命啊!” emsp;emsp;“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整个人绷直。 emsp;emsp;能叫他师傅的别无二人,只有乔若涵。 emsp;emsp;“我们医院来了一名病人,情况非常古怪,现在大家都束手无策,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师傅你身上了啊!” emsp;emsp;乔若涵话说的很快,显然那头不容乐观。 emsp;emsp;“我马上就到。” emsp;emsp;韩凌天并非一个无情的人,当即挂断电话,整了整衣服向外面走去。 emsp;emsp;刚打开门,便看到黄埔澜庭。 emsp;emsp;“爷爷让我叫你下楼吃饭。” emsp;emsp;“你们先吃吧,我有点事要办。” emsp;emsp;韩凌天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黄埔家。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好奇的站在后面,要不是公司有很多事没处理,她真想看看韩凌天每天都忙些什么。 emsp;emsp;一路到来乔若涵所在的医院,停好车,韩凌天来到大门前,脚步顿了顿,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 emsp;emsp;与此同时。 emsp;emsp;“嘀嘀嘀……” emsp;emsp;一阵汽车喇叭声疯狂响动。 emsp;emsp;“让路!” emsp;emsp;紧接着,一个冷漠而又傲然的声音传入韩凌天耳中。 emsp;emsp;韩凌天转头看去,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正停在那里,按理说医院前面的区域除了救护车外,一般不会有别的行驶,但它却很例外,也不见保安阻止。 emsp;emsp;“看什么看,快让开!” emsp;emsp;劳斯莱斯的驾驶位上,一名年轻人伸出脑袋,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满是轻蔑和不爽。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什么,朝着一旁挪动几步。 emsp;emsp;“一脸傻气的小子,认识什么叫劳斯莱斯么,你被撞死不要紧,如果弄坏了车,哪怕擦破点漆,你全家捆在一块都赔不上!” emsp;emsp;年轻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满是嫌弃与厌烦。 emsp;emsp;正当他要踩下油门,然而,同一秒,韩凌天却突兀的上前,再次挡住劳斯莱斯的路。 emsp;emsp;“那我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撞死我。” emsp;emsp;韩凌天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抬头目光淡然的看着车里年轻人。 第二百八十六章 钱嘉许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驾驶着劳斯莱斯的年轻人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目光紧紧盯着韩凌天。 emsp;emsp;下一秒,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骤然转冷:“小子,你在自寻死路!” emsp;emsp;若是平常,他很有可能会狠狠踩下油门,将眼前不知死活的小子撞飞,然而,现在他却不能,也不敢那么做,因为,车后面坐着一个人。 emsp;emsp;一名面如冠玉的翩翩美少年,两条剑眉散发着些许凌厉,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此人便是他的少主。 emsp;emsp;少主没有发话,他自然不敢乱来,及时心底的火气和杀机已经浓郁到了极点。 emsp;emsp;“我找死又能如何,你敢撞上来吗?” emsp;emsp;同一时刻,韩凌天瞥他一眼,轻笑着转身离开。 emsp;emsp;那平静如水的目光,淡淡的笑容,顿时让年轻人大脸臊红,像是被人狠狠轻视了一样。 emsp;emsp;“混蛋!” emsp;emsp;被人如此的挑衅、嘲讽,年轻人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死死把着方向盘,恨不得下一秒用力踩下油门。 emsp;emsp;可自己的少主没有发话,再借给他一万个胆子,年轻人也不敢。 emsp;emsp;无处撒气的滋味,让他抓耳挠腮浑身难受。 emsp;emsp;“余户,你很生气?” emsp;emsp;此时,坐在劳斯莱斯后排的美少年,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年轻人,声音淡然。 emsp;emsp;“少主,那小子该死!” emsp;emsp;驾驶位的年轻人名叫余户,此时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将情绪控制住。 emsp;emsp;“余户,跟我那么久,你的心性始终没改变多少。” emsp;emsp;美少年嘴角微微上扬,扶了扶领带,缓慢开口:“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emsp;emsp;“越不行的人越能跳,你明知对方贱命一条,为何要自降身份去生气,蝼蚁而已,无视便好。” emsp;emsp;“少主,我明白了!” emsp;emsp;余户重重点头,深深看了韩凌天的背影一眼,脸色最终恢复平静。 emsp;emsp;“钱少,院长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emsp;emsp;一名保安快步走来,满脸谄笑恭恭敬敬。 emsp;emsp;今天来的人身份很不简单,他赶忙跑在前面为劳斯莱斯引路,一点不含糊。 emsp;emsp;…… emsp;emsp;此时,在医院手术室内已经乱成一片。 emsp;emsp;“病人血压在不断下降!” emsp;emsp;“呼吸也很弱,好像快要不行了!” emsp;emsp;“院长,我们该怎么办啊!” emsp;emsp;无数医生护士都将目光看向新来的院长,神情各异,有质疑、期待、不屑等等。 emsp;emsp;新派来的院长姓谷,长得有些圆润看着很好相处,实际却是个笑面虎,本身没什么能耐,但人脉却相当广。 emsp;emsp;“不要慌,我花大价钱请来了一个王牌,他马上就到,保证药到病除。” emsp;emsp;谷院长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emsp;emsp;“切!” emsp;emsp;乔若涵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十分瞧不惯新院长的作风。 emsp;emsp;与此同时,门来传来保安洪亮的声音:“钱少到!” emsp;emsp;只见一名美少年在保安的陪同下,不紧不慢的走来。 emsp;emsp;“钱少,您终于来了啊!” emsp;emsp;谷院长一抹汗水,赶紧上前:“病人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您看看诊断书就施针吧!” emsp;emsp;“不用看,直接施针吧。” emsp;emsp;钱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emsp;emsp;“不用?” emsp;emsp;乔若涵先是一怔,紧接着表情略有不满:“你不看诊断书就贸然下针,和蒙着眼睛有什么区别。” emsp;emsp;“是啊,磨刀不误砍柴工,先看看吧,成功几率会大很多。” emsp;emsp;又有一名主任医师站了出来。 emsp;emsp;“等下我有事情要办,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emsp;emsp;钱少眉头一皱。 emsp;emsp;乔若涵一步挡在他面前:“钱少对吧,院长把你当成王牌,显然是有些本事的,但不看诊断书就施针,很容易酿成医疗事故的!” emsp;emsp;钱少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瞪她一眼:“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病人的情况我在路上已经了解,你算什么,也敢质疑我?” emsp;emsp;“咳咳,那位钱少是钱名医的儿子,五岁能辨识百草,十岁第一次出诊便治好十多人,至今救死扶伤从无差错,被业界称作神童!” emsp;emsp;谷院长在此时开口。 emsp;emsp;“钱家?滨海钱家从未听说有那么一号人物啊?” emsp;emsp;“等等,钱家?不会是名医榜第一那位吧?” emsp;emsp;“原来是那位家的公子,失敬失敬!” emsp;emsp;众人表情一变,旋即换上谄媚的笑容。 emsp;emsp;刚才出言附和的那名主任医生,嘴角抽了抽也默默离开。 emsp;emsp;名医榜第一家的公子,根本不是他能质疑的。 emsp;emsp;“哼!” emsp;emsp;钱嘉许轻蔑的扫了乔若涵一眼,抬脚继续向里面走。 emsp;emsp;他压根看不上滨海的小医院,要不是恰巧来此找人,又因为谷院长和钱家有些交情,并许诺高额的出诊费用,他懒得出手。 emsp;emsp;为一位身份低微的病人,而耽误了找那位大佬的时间,实在不值得。 emsp;emsp;“请看看诊断书吧!” emsp;emsp;乔若涵却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的挡在钱嘉许面前。 emsp;emsp;“你要是怀疑,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当然,出诊费一分不能少。” emsp;emsp;钱嘉许不屑的轻哼一声,开始有些不耐烦。 emsp;emsp;“乔主任,你在一旁看着就好,钱少绝对会把病人救回来的!” emsp;emsp;谷院长急了,快步走上去将乔若涵拉到一旁,紧接着,转身一脸谄笑的看着钱嘉许,搓了搓手:“钱少,请施针吧,我相信你的实力。” emsp;emsp;钱嘉许嘴角轻轻上扬,冷漠的瞥了乔若涵一眼。 emsp;emsp;他走到病人面前,翻了翻眼皮,便从兜里挑出一个布袋。 emsp;emsp;打开后,露出密密麻麻的银针。 emsp;emsp;“哇,是斗乾针!” emsp;emsp;“是啊,听说在银针榜上名次很高呢!” emsp;emsp;“当然,他可是那位家的公子,东西肯定不会差!” emsp;emsp;“有钱少出手,我终于可以轻舒口气了啊。” emsp;emsp;众人惊叹于那一排排银针。 emsp;emsp;钱嘉许听着众人的赞美声,神情中多出几分傲然,他伸手挑出一枚银针,瞄准病人的太冲穴,一阵便要扎下去。 emsp;emsp;“嘭!”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传来,大门不知被谁用力推开。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的走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火气:“你那一针下去,人命就没了!” emsp;emsp;“是谁在捣乱,我时间很宝贵的好么!” emsp;emsp;钱嘉许眉头紧皱,气愤的抬头看去。 emsp;emsp;“你们医院怎么回事,管理太松散了吧,什么人都能轻轻松松闯入,你院长到底能不能当!” emsp;emsp;钱嘉许很不爽,他真的没有多少时间能够浪费,一旦耽搁大事,回去他爹绝不会轻饶。 emsp;emsp;“我的错,请钱少别生气。” emsp;emsp;谷院长先是笑脸赔罪,旋即转身指着韩凌天,大声训斥:“保安呢,快点把他给我轰出去!” emsp;emsp;“等等,那是我师父,他很厉害的!” emsp;emsp;乔若涵快步走出来解释。 emsp;emsp;“我不管那些,快点把他弄走,不然你一块跟着滚蛋!” emsp;emsp;谷院长阴沉着脸,伸出一只手:“五个数内,再不走我就叫保安!” emsp;emsp;“你……” emsp;emsp;乔若涵眼睛一瞪,小拳头暗暗攥紧。 emsp;emsp;对于外界的争吵,韩凌天好似没有察觉,目光冷冷看着钱嘉许:“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可你诊断书都不看,只了解一下情况便贸然下针,那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emsp;emsp;“你小子少在那胡言乱语、不懂装懂,快点给我滚出去!” emsp;emsp;钱嘉许真的很生气,都爆了粗口。 emsp;emsp;他不认识韩凌天,但听声音却发现,那便是在门口和他们胡搅蛮缠的小子。 emsp;emsp;“你个庸医,只看出他是肺心病,便施针扎向太冲穴,殊不知,他病症体湿,而太冲穴是驱热症,你如此南辕北辙的治法,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emsp;emsp;谷院长愣了一下,觉得他好像说的有几分理儿,立马半信半疑:“你师从何处,或者说,毕业于哪座院校?” emsp;emsp;“无师无门,自学的。” emsp;emsp;韩凌天回答的很简单。 emsp;emsp;他话音一落,钱嘉许扭了扭领带,冷笑一声:“听见没有,他一个自学的土包子,到底哪来的勇气质疑我?” emsp;emsp;“简直可笑至极!” emsp;emsp;“瞎说,我师傅真的很厉害,先前治好了冯老爷子的怪病呢,肯定比你强!” emsp;emsp;乔若涵十分不服气。 emsp;emsp;“呵呵,恰巧治好了一个病,便当成什么疑难杂症,乡野村夫就是乡野村夫,没经历什么大世面。” emsp;emsp;钱嘉许嗤笑一声。 emsp;emsp;谷院长点了点头觉得非常对,旋即冷冷看向韩凌天:“小兄弟,无论你是乔主任的师傅也好,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也罢,但现在我只需要你出去,否则,我会使用强制手段!” emsp;emsp;“你确定要放任那庸医胡作非为?”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眯了下眼睛,声音都变得沉重异常。 emsp;emsp;“滚!” emsp;emsp;谷院长面无表情,仅仅吐出一个字,他和钱家有些关系,绝不会放任外人捣乱。 emsp;emsp;“学了点皮毛就敢指手画脚,真是自不量力。” emsp;emsp;钱嘉许一脸的轻蔑。 emsp;emsp;“我可以走,但你们记住,千万不要扎他的太冲穴,那样会内出血!” emsp;emsp;韩凌天恢复淡然模样,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夺门而去。 emsp;emsp;对方拦着治疗而且不听劝,他也不能强出手。 emsp;emsp;“师傅,我跟你一块走,反正破地方也呆够了!” emsp;emsp;乔若涵冷哼一声,将手中工具用力一摔,以发泄情绪上的不满。 emsp;emsp;“真拿自己当回事啊,我怎么做需要你个土包子教?” emsp;emsp;手术室内,传来钱嘉许的嗤笑声。 第二百八十七章 恼羞成怒 emsp;emsp;“师傅,扎下太冲穴就会内出血是真的吗?” emsp;emsp;乔若涵跟在后面,眉头微皱显得有些担忧。 emsp;emsp;“会,而且非常严重。”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那怎么办,他们确实可恨,但病人是无辜的啊!” emsp;emsp;乔若涵紧张的额头冒汗,一把拉住韩凌天:“师傅,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emsp;emsp;“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你找纸笔来。”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的点了点头,真要不出手,里面那条人命必死。 emsp;emsp;“好!” emsp;emsp;乔若涵有些激动,赶忙抬手叫来一名小护士。 emsp;emsp;韩凌天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重新交给小护士,并且吩咐:“按上面写的抓药,等下如果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把纸条和药拿到里面,让他们按照上面的做。” emsp;emsp;“好的。” emsp;emsp;有乔若涵那么一个主任级别的在,小护士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emsp;emsp;病房内。 emsp;emsp;“乡下土包子也敢质疑我,他算什么东西,阿猫阿狗一样的存在!” emsp;emsp;钱嘉许轻哼一声。 emsp;emsp;“钱少说的是,我们马上就用疗效去打他的脸。” emsp;emsp;谷院长满脸谄媚。 emsp;emsp;“跟他计较都是浪费时间。” emsp;emsp;钱嘉许拈了拈银针,继续向着病人的太冲穴刺去。 emsp;emsp;第一针落下,他正准备施展第二针的时候,突然,病人大力咳嗽了一阵,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 emsp;emsp;谷院长好巧不巧,正被淋了个满身,当即狼狈异常。 emsp;emsp;钱嘉许表情一变,屈指按在病人脉搏上,只觉得上面传来的波动越来越慢。 emsp;emsp;其他人看着一旁心电图,上面正在呈断崖式跌落。 emsp;emsp;“你够狠毒的,一个快死的人丢给我,是不是成心损我名声?!” emsp;emsp;钱嘉许猛然抬头,一把抓住谷院长的衣领,大力摇晃。 emsp;emsp;谷院长整个人都懵了,脸色苍白的可怕,一动不动完全被吓傻。 emsp;emsp;其他主任医师上前查看,以他们的经验,一眼便看出病人是内出血,当即,他们相互对视一眼。 emsp;emsp;韩凌天临走时曾说,千万不能扎太冲穴,不然会内出血。 emsp;emsp;现在一看,真的灵验了! emsp;emsp;“那人看来真有些本事啊,只可惜被撵走了。” emsp;emsp;有人不由得摇头叹了一声长气。 emsp;emsp;“那病人明显必死无疑,你居然叫我来治,看来是没安什么好心,我告诉你,他要是死了,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emsp;emsp;钱嘉许拂袖就要离开。 emsp;emsp;谷院长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emsp;emsp;有件事除了他,在场其他人都不知晓。 emsp;emsp;其实,病床上的人身份并不简单,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花大价钱,将正巧来到滨海的钱嘉许请来。 emsp;emsp;现在出了事,他难脱其咎,未来都一片黯淡。 emsp;emsp;“院长,外面有个人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emsp;emsp;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小护士闻声而来,快步将手中纸条交给谷院长。 emsp;emsp;谷院长打开纸条,里面静静躺着一些药,有丸、片、胶囊。 emsp;emsp;“如果病人内出血,将药全部服下,依次对极泉穴,曲池穴,委中穴施针。” emsp;emsp;谷院长按着上面的字,一五一十的读了出来。 emsp;emsp;“纸条是谁给的?” emsp;emsp;钱嘉许脚步停顿,眉头一挑。 emsp;emsp;“那人我不认识,但他身旁跟着乔主任。” emsp;emsp;小护士认真回答。 emsp;emsp;“哼,阴魂不散,真以为自己有本事救人?!” emsp;emsp;钱嘉许冷着脸,眼中满是不屑。 emsp;emsp;“院长,不如让我按照上面的来试试吧,死马当成活马医。” emsp;emsp;人群中走出一位主任级别的医师,扶了扶眼镜。 emsp;emsp;“你不会真以为那个土包子开的药有用吧,我可出自省城豪门,家父在名医榜位列第一,我都没治好的病,他能有什么办法?” emsp;emsp;钱嘉许在一旁看着,发出刺耳的冷笑声。 emsp;emsp;“不如拭目以待。” emsp;emsp;戴眼镜的主任医师,很瞧不惯他趾高气扬的模样,当即接来药和银针,按照纸条上面方法一丝不苟的执行。 emsp;emsp;五秒不到,病人吐血止住,呼吸均匀,脸色也慢慢恢复。 emsp;emsp;“竟然……竟然好了!” emsp;emsp;众人死死盯着心电图,吃惊的看着各项指标上升。 emsp;emsp;“怪不得乔主任会拜他为师,太强了吧!” emsp;emsp;“是啊,看似简简单单的方法,就将我们束手无策的病人给治好了,简直堪比神医!” emsp;emsp;“人家自学成才,可比我们院校出身的强多喽。” emsp;emsp;看着神奇的事不断发生,众人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只觉得难以置信。 emsp;emsp;懂医的都清楚,中药最大的局限性就在于发挥慢。 emsp;emsp;而那青年给的方法,用几种常见的中药,竟然能够做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屋里的一帮老中医们,不断暗叹他的水平太高。 emsp;emsp;“病……病人醒了!” emsp;emsp;床前的护士,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马抬手揉了揉。 emsp;emsp;旋即她屏住呼吸认真看去,顿时发现病人的手指真的在动! emsp;emsp;“大家快看,病人醒了!” emsp;emsp;当再三确认后,小护士激动的蹦蹦跳跳,心情难以平复。 emsp;emsp;谷院长睁大了眼睛,看着如此神奇的一幕,几乎可以断定,那名青年绝对是世外高人! emsp;emsp;医生护士们围上去查看,都惊讶无比的在讨论着。 emsp;emsp;听到他们的谈话声,钱嘉许只觉得脸上火辣,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消失。 emsp;emsp;他确认必死、无药可救的病人,竟然被救活了,而且对方只留下一个纸条而已,是那么的轻而易举、漫不经心。 emsp;emsp;仿佛,将那名十死无生的病人治好,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要换成什么名声在外的医生,钱嘉许肯定由衷佩服。 emsp;emsp;但关键在于,出手的青年是他百般瞧不上的土包子! emsp;emsp;一个被他认为穷酸,没什么本事的社会底层小人物,竟然治好了他钱嘉许都无计可施的怪病! emsp;emsp;那种天与地的落差,让他脸面丢的一干二净,继而觉得全场人的声音,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好像都在嘲笑他一般。 emsp;emsp;韩凌天在钱嘉许自认为最强的领域,用如此简单的方法将其打败。 emsp;emsp;顿时,钱嘉许妒火中烧,恼羞成怒! emsp;emsp;“巧合,一定是巧合,我现在就把他拉出来当面对质,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emsp;emsp;钱嘉许把话说得斩钉截铁,涨红着脸转身夺门而出。 emsp;emsp;他出身中医世家,平时耳濡目染,甚至神医出手都见到几次。 emsp;emsp;但绝对没有现在看到的神奇,没错,刚刚发生的一幕看似简单,但实际上,简直神奇到了极点! emsp;emsp;要明白,韩凌天不在,没有用名针,没有用各种独门手法,仅仅只是出了一张药方而已! emsp;emsp;而且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一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地方主任医师执行。 emsp;emsp;事出无常必有妖,在钱嘉许看来,神医都不曾拥有的医术水平,那小子肯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emsp;emsp;出了门,一名年轻人走了上来,他身材强壮,攥着拳头,脸上没有太多神色,眼睛里却充满野性,像一头凶兽那般可怕、残酷、阴冷。 emsp;emsp;“少主,你脸色不太好看啊,发生了什么吗?” emsp;emsp;余户不禁微微皱着眉头,第一次见钱嘉许如此失常。 emsp;emsp;钱嘉许却没有管他,径直走到乔若涵面前,瞪着眼睛一字一顿:“他人呢?” emsp;emsp;声音低沉的可怕。 emsp;emsp;“谁?我师傅?” emsp;emsp;乔若涵先是一愣,紧接着,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玩味出声:“怎么,你很喜欢被虐的滋味么,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不如他!” emsp;emsp;以她的眼力,顿时猜出是病人被治好,不然那个自认为高高在上的钱少爷,情绪又怎么会出现如此大的波动。 emsp;emsp;“放肆,你怎么跟我家少主说话呢?!” emsp;emsp;余户猛然暴喝一声,身上的杀气直接爆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乔若涵,声音森寒。 emsp;emsp;“说我不如他?笑话!” emsp;emsp;钱嘉许微微眯了下眼睛:“区区障眼法而已,一点当不得真,你现在就把他找出来,我要当面对质。” emsp;emsp;“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承认都不敢……呵呵,窝囊废。” emsp;emsp;乔若涵翻了个白眼,倚在墙上装作没有听见。 emsp;emsp;“你……” emsp;emsp;钱嘉许惊到了,从小带着无数耀眼光环长大的他,活了二十多年,竟然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窝囊废。 emsp;emsp;“少主!” emsp;emsp;余户气的全身都在颤抖,脸色狰狞的几乎都能吃人,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只要钱嘉许一句话,哪怕再美的女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痛下杀手。 emsp;emsp;出乎意料的,钱嘉许摆了摆手,看向乔若涵,幽幽出声:“我不喜欢跟下等人计较,毕竟,你们每天在温饱线挣扎,活着都是一种负担,所以刚才的狂言,我可以原谅。” emsp;emsp;“但如果我是你,现在会低头认个错……” emsp;emsp;“哼……” emsp;emsp;一旁的余户摩拳擦掌,只要听到一个“不”字,他立马就会给乔若涵一些教训看看。 emsp;emsp;乔若涵咬了咬牙,面对气势汹汹的余户,她确实有些紧张。 emsp;emsp;“钱少没走啊,是等着拿出诊费么。” emsp;emsp;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拐角出现,韩凌天拿纸擦着手,显然刚从卫生间出来。 emsp;emsp;“混蛋,你真的惹火我了!” emsp;emsp;被人再三嘲讽,钱嘉许的情绪被瞬间点爆,脸色彻底变冷。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没说什么,表情似笑非笑。 emsp;emsp;“余户,把他擒住,我要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亲自揭露那场骗局!” emsp;emsp;下一秒,钱嘉许淡淡开口,声音森冷不容置疑。 emsp;emsp;只要证明那病人无药可救,他的名声也会跟着回来。 emsp;emsp;“是,少主!” emsp;emsp;余户早就看韩凌天不爽,一双拳头握的嘎吱作响,终于等到钱嘉许成全。 emsp;emsp;“光天化日,若敢动师傅一下,我立马叫保安把你们扔出去!” emsp;emsp;同一时间,乔若涵冷着脸挡在两人中间。 emsp;emsp;当着无数人的面动手,钱嘉许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emsp;emsp;听到争吵,有几名负责维护医院秩序的保安,立马小跑而来,一个个身强体壮,腰间挂着橡胶棍。 第二百八十八章 鋈岚剑 emsp;emsp;“乔主任,发生了什么事?” emsp;emsp;保安们急忙跑到乔若涵面前,露出讨好的笑脸。 emsp;emsp;“用问么,摆明了他们俩在闹事,扰乱医院秩序,你们怎么看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入!” emsp;emsp;乔若涵掐着腰冷哼一声。 emsp;emsp;“阿猫阿狗?” emsp;emsp;钱嘉许眯了眯眼睛,一点寒芒闪现。 emsp;emsp;“乔主任别生气,我们马上把他俩清出去。” emsp;emsp;几个保安对视一眼,点点头,转身走向钱嘉许和余户。 emsp;emsp;“不准备死的就滚开!” emsp;emsp;不等他们靠上来,余户冷冷瞥他们一眼,手腕一转,拿出一柄半米长刀。 emsp;emsp;看他拔刀,众多保安先是一愣,紧接着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橡胶棍。 emsp;emsp;“保护小……保护乔主任!” emsp;emsp;他们当即把余户看成危险人物,准备以暴制暴。 emsp;emsp;五根橡胶棍从四面八方用力挥下,空气被摩擦的发出呼啸、尖锐如同哨子的声音。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发现几名保安不简单。 emsp;emsp;从力量、时间、手法、角度等等来看,把握的都恰到好处,与其说是保安,实际上更像职业保镖,而且是至少训练十年以上的那种精锐。 emsp;emsp;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轻松打倒十几个成年大汉,更别提现在拿着橡胶棍,攻击力成倍提升。 emsp;emsp;那一击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苦练无数次,如臂使指。 emsp;emsp;“能在她发火的时候立刻赶到,而且一个个绝非善类,看来小丫头的身份不简单啊。”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经,暗暗嘀咕。 emsp;emsp;几名保安嘴角一扬,他们信心十足,只要橡胶棍落下,对方肯定会瞬间失去反抗的能力。 emsp;emsp;“一堆垃圾,也敢挡路?!” emsp;emsp;面对五名身份神秘,出手不简单的保安,余户却不屑一笑。 emsp;emsp;突然,一抹寒光陡然在大厅内闪现,余户一动不动,仅仅是轻轻挥动了几下手臂,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emsp;emsp;“啪嗒!” emsp;emsp;五个落地声几乎同时发出。 emsp;emsp;清晰可见,那五名保安手中紧攥的,挥舞而出的橡胶棍,竟然全部从中间齐齐断裂。 emsp;emsp;余户面无表情的收刀,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消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emsp;emsp;一切,归于平静。 emsp;emsp;五名保安却瞪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一秒内,竟然挥出了五刀,而且每一刀都精准无比,几乎斩在橡胶棍同一位置。 emsp;emsp;惊人的刀法! emsp;emsp;不仅如此,那把长刀的锋利程度,也令他们惊悚的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他们几个确实是暗中保护乔若涵的,自然手中的橡胶棍与外界也不同,是特制的。 emsp;emsp;外面看似橡胶,但实际上里面是由合金构成,非常坚固结实,可尽管如此,却依旧被轻易的斩断,就好似豆腐那般脆弱。 emsp;emsp;太轻松了,轻松的让人都不敢去相信。 emsp;emsp;他们看着地上断裂的橡胶棍,怔在原地很久,只觉得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发冷。 emsp;emsp;碰到高手了! emsp;emsp;“唰!” emsp;emsp;与此同时,细微的声响荡漾而出。 emsp;emsp;五名保安胸前的衣服瞬间裂开,紧接着鲜血飘舞。 emsp;emsp;清晰可见,五名保安胸前都多出不深不浅的伤口,虽不致命,但也算非常重的伤。 emsp;emsp;余户那五刀,不仅斩断了橡胶棍,更不知不觉间重伤了他们! emsp;emsp;“有暗中保护的人,看来你也不简单,可那种货色,余户一口气能杀上百个,你信吗?” emsp;emsp;钱嘉许嘴角微微上扬,出现一抹玩味笑容。 emsp;emsp;能跟在他身旁的人,自然不可能弱,余户的实力放在钱家也是有数的强者。 emsp;emsp;“大……乔主任,是我们没用!” emsp;emsp;五名保安低着脑袋,都不敢去看乔若涵,任凭鲜血滴落在地,汇聚成潭。 emsp;emsp;“……” emsp;emsp;乔若涵一声不吭。 emsp;emsp;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说到底她只是一名女子,看着那快若闪电的一刀发生在眼前,没有尖叫已经算好的。 emsp;emsp;乔若涵不怕自己出事,而是担忧韩凌天,毕竟他和钱嘉许刚才结了梁子。 emsp;emsp;“怎么办?” emsp;emsp;她额头不知不觉间浮上一层冷汗。 emsp;emsp;“蝼蚁,你是自己去解释刚刚的骗局……” emsp;emsp;钱嘉许看向韩凌天,恢复那份安静,仿佛真的在看一只蝼蚁,他一字一顿:“亦或者是,我让余户帮你一把!” emsp;emsp;韩凌天不吭声,好像在听着什么。 emsp;emsp;“不敢说话了吗?” emsp;emsp;钱嘉许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无趣。 emsp;emsp;很正常,面对余户,十个人里至少有九个会吓成那样。 emsp;emsp;他先前竟然为一个胆小如鼠的社会底层人物而失了分寸,现在看来简直可笑。 emsp;emsp;“明知那是障眼法,我却被气昏了头脑,看来回去要继续练练心性才行。” emsp;emsp;钱嘉许自言自语,顺便对余户摆了摆手。 emsp;emsp;“呵呵,既然吓得发不了声,走不动路,那我就帮帮你。” emsp;emsp;余户狞笑一声,挪动脚步朝着韩凌天走来。 emsp;emsp;一步一步,每一次落下声势都不小,尤其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刺耳。 emsp;emsp;乔若涵看的很是紧张,呼吸都屏住。 emsp;emsp;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嗓子,又咽了回去。 emsp;emsp;只因韩凌天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三下。 emsp;emsp;很快,余户走到了韩凌天面前一两米的地方。 emsp;emsp;“现在给你两条路,自己走,或者我把你像死狗一样的拖到里面。” emsp;emsp;余户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凌天,满脸狰狞。 emsp;emsp;韩凌天依旧安安静静,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 emsp;emsp;“小杂碎,很能装么,刚才在医院门口,你出言挑衅,让老子开劳斯莱斯撞死你,呵呵,当时老子没撞,你以为是不敢?” emsp;emsp;被人再三无视,余户脸色阴沉下来,眼中凶光毕露:“等一下,老子会挑断你的脚筋,等在地上爬的时候,看你他妈的怎么装模作样,呸,一条贱命!”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手腕再次翻转。 emsp;emsp;半米长刀动了! emsp;emsp;“唰!” emsp;emsp;长刀化成一抹白芒,划破空气,朝着韩凌天闪电般袭来。 emsp;emsp;“师傅,小心啊!” emsp;emsp;乔若涵表情狂变,发出一声惊呼。 emsp;emsp;“余户手中的刀名曰鋈岚,吹毛利刃,削铁无声,在省城兵器榜上排名第九,别说他,哪怕剑痴陈玉楼在,能不能挡得住都两说。” emsp;emsp;钱嘉许露出一副事情尽在掌握的神情,淡淡开口:“那小子,废了!” emsp;emsp;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 emsp;emsp;一个呼吸,仅仅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鋈岚刀便来到韩凌天身前一尺处,眼看着就要将他一根脚筋挑断。 emsp;emsp;同一时间,余户的脸色愈发残酷,已经看到了韩凌天如一条死狗似的,在地上爬着走的样子。 emsp;emsp;钱嘉许十分安静,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就如同一个走路的人,无意中把一只蝼蚁生生碾死。 emsp;emsp;突然,仿佛在聆听什么的韩凌天瞬间抬头,如此的毫无征兆。 emsp;emsp;余户猛然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emsp;emsp;而他挥出的长刀也在此刻戛然而止,在距离韩凌天仅仅一寸的位置,再也不能移动半点。 emsp;emsp;他右臂肌肉鼓动,可无论用多大力气,都不能再移动一分一毫! emsp;emsp;众人神情凝固,时间好似都在此时静止。 emsp;emsp;余户双眸狠狠的一颤,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带着无尽的惊惧与错愕死死盯着韩凌天,呼吸本能都快被吓得消失。 emsp;emsp;钱嘉许看他战栗不止,立马略有不满的呵斥一声:“余户,你在做什么?” emsp;emsp;余户咬着牙,现在别说做什么,甚至动一下刀都难。 emsp;emsp;清晰可见,他那柄斩金截铁的长刀,竟然被韩凌天用两根手指夹住! emsp;emsp;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余户内心仿佛被一千、一万头草泥马践踏了无数次一样。 emsp;emsp;手夹刀刃,需要神乎其神的技巧,以及无可匹敌的力量,在省城有几名高手也能做到,但像韩凌天那般轻松的,他却是第一次看见! emsp;emsp;在余户脑子一团混乱的时候,韩凌天眉梢一挑,双指轻轻往回一拽。 emsp;emsp;顿时,无可匹敌的力量袭来,被余户紧握的长刀竟是脱离而出,在半空转了几个圈后,落到韩凌天手上。 emsp;emsp;“挑断脚筋在地上爬,你的提议倒是不错。” emsp;emsp;轻飘飘、宛如幽灵般的声音落下,韩凌天嘴角缓慢的上扬一抹笑容。 emsp;emsp;他拿着长刀动都没动,余户却突然惨叫。 emsp;emsp;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余户控制不住的轰然跪倒,仿佛下半身根本不属于自己。 emsp;emsp;他们屏气凝神观察,不知何时,余户的脚腕出现两个细不可查的伤口,并有一丝丝鲜血流出。 emsp;emsp;那种级别的伤口,理论上来说创可贴都用不上,因为太小了,用不上一天人体就能自行恢复。 emsp;emsp;但余户却浑身被冷汗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他疼的满地打滚,恨不得把牙咬碎了咽入肚子。 emsp;emsp;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emsp;emsp;刚刚那一瞬间,他根本没看到韩凌天如何出手,但就是那两个细不可查的伤口,竟然真的将他两根脚筋挑断! emsp;emsp;看着面前的韩凌天,余户脸色苍白,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emsp;emsp;他突然意识到,对韩凌天出手,一定是人生中所犯最大的错误! emsp;emsp;“在省城兵器榜排名第九的鋈岚,吹毛利刃,削铁无声……”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平静的把刀一扔,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淡淡开口:“可在我眼里,破铜烂铁罢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破铜烂铁 emsp;emsp;“破铜……烂铁……” emsp;emsp;余户看着韩凌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脊梁骨。 emsp;emsp;那是在省城兵器榜排名第九的鋈岚,多少人打破脑袋争夺的宝贝,价值根本不可估量的啊! emsp;emsp;“唰!” emsp;emsp;被韩凌天扔出的鋈岚刀暴射而出,化成一抹冷冽寒光,如箭矢般,携夹着骇人惊悚的威力,朝着钱嘉许袭去。 emsp;emsp;钱嘉许脸色苍白,浑身冰冷,就如同身处深渊被冻僵一样,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越发放大、清晰的刀刃。 emsp;emsp;他脖子上青筋鼓动,拼命的吼叫,可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emsp;emsp;“嘶啦!” emsp;emsp;一个轻微的细响,鋈岚刀整个没入墙内,只剩下一小点尾部颤抖不止,发出阵阵嗡鸣。 emsp;emsp;一点鲜血,从上面滴落而下。 emsp;emsp;钱嘉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一刻,整个人轰然跪倒在地,同样面朝韩凌天。 emsp;emsp;“嘶!” emsp;emsp;钱嘉许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只剩下惊慌与后怕。 emsp;emsp;他摸了摸脸,顿时,手掌上布满温热刺眼的鲜血。 emsp;emsp;刚才只差一点,如果偏差个一两厘米,那一刀爆头,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emsp;emsp;看着没入墙壁的鋈岚刀,他丝毫不怀疑那一下的威力。 emsp;emsp;“只一下就被吓软跪倒在地了?” emsp;emsp;韩凌天走向钱嘉许,表情似笑非笑,声音淡淡:“你的胆量就和你的医术一样,不堪入目。” emsp;emsp;“别以为身手了得就能怎样,你……你以为自己有医术?笑话!” emsp;emsp;钱嘉许色厉内荏:“刚刚在里面,那一手就算神医亲临都施展不出来,莫非你要说,自己比神医强吗?!” emsp;emsp;“强不强暂且不谈。”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声音平静中夹杂着一丝不悦:“但我平生最恨庸医,尤其自以为是、草菅人命的,就比如你。” emsp;emsp;“不许伤害少主!” emsp;emsp;余户甩了甩脑袋恢复几分清醒,虽心头沉重而又惊悚,但眼看韩凌天向钱嘉许走去,他不顾一切的再次出手。 emsp;emsp;下半身不能动,又没有鋈岚刀在手,余户只能拼尽双臂力量,从地面跳跃而出,旋即伸出沙包大的拳头,朝着韩凌天的后脑轰砸而去。 emsp;emsp;乔若涵惊呆了,余户那一击出其不备,毕竟谁能料到,他脚筋被挑断,依旧有不俗的战斗力,再加上偷袭,常人若被击中,脑震荡、脑淤血都是轻的。 emsp;emsp;“呵……” emsp;emsp;在他出拳的一瞬,韩凌天似乎早有预料,嘴角微微上挑,反手也是一拳。 emsp;emsp;“嘭!” emsp;emsp;拳对上了拳,碰撞声有些低沉,宛如闷雷。 emsp;emsp;余户脸色狂变,在那一击下,有碎骨从皮肤穿刺而出,显然,整条胳膊断了! emsp;emsp;他倒飞而回,狠狠撞在走廊另一面墙上,虽没有痛苦的吼叫,可脸色早已经扭曲到了没有人形的地步。 emsp;emsp;再一抬头,余户盯着韩凌天,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惊悚和畏惧! emsp;emsp;“怎么可能,他的实力至少在王级中期!” emsp;emsp;刚才那实打实的一拳,余户已经觉得不像人力能使出的。 emsp;emsp;就如同蝼蚁在面对雄狮、大象时,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不可匹敌。 emsp;emsp;他的实力不错,但与韩凌天相比,都难望其项背。 emsp;emsp;“……” emsp;emsp;钱嘉许直愣愣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表情呼吸动作都跟着凝滞。 emsp;emsp;与韩凌天瞬间挑断余户脚筋带来的观感不同,刚才那拳对拳的一幕更加简单粗暴血腥! emsp;emsp;此时,他的脑海中就仿佛被无数轰炸机爆破,嗡嗡作响。 emsp;emsp;曾几何时,余户在他眼里是无敌的存在,只要动手,就没有不胜利的,而且每一次都像吃饭喝水似的,轻松的不能再轻松。 emsp;emsp;但今天,就在钱嘉许面前,余户一败涂地,而且输的极惨! emsp;emsp;“里面的病人已经醒了,你去认个错,然后跪着滚出去,今天的事就算了。”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淡淡看向钱嘉许,轻飘飘的开口。 emsp;emsp;“认错?你让我认错?” emsp;emsp;钱嘉许仿佛听到了最难以置信的话,旋即深吸口气,强压下自己的畏惧和惊慌,咬牙开口:“成王败寇,余户打不赢你而落个残废,我认栽了,但……” emsp;emsp;“对于一个必死的人,我为什么要认错,你莫非已经真的以为,用点障眼法就把他治好了不成?” emsp;emsp;“假的就是假的,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emsp;emsp;理智告诉钱嘉许,韩凌天并没有真的治好病人,他不能如此屈服,更不能怕,否则,事情一旦被钱家听到,他的印象分会骤减。 emsp;emsp;钱家是一个超级庞大的家族,各脉各支竞争的无比激烈,尤其年轻一代,更是竞争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emsp;emsp;他不能有任何一个黑点,否则,绝对会被有心人无限放大。 emsp;emsp;另外,钱嘉许觉得,眼前的小子再厉害,也不能和钱家相比吧? emsp;emsp;省城钱家,哪怕放眼全国都相当不俗,他就不信,那小子真敢无视。 emsp;emsp;“你确定是障眼法?”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眼神玩味。 emsp;emsp;“我熟读各类古籍,也亲眼见识神医出手,是真是假一眼便知,你要我去认错,说白了就是借机踩我上位!” emsp;emsp;钱嘉许从地上站起来,冷静了一些:“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去揭露你的小把戏,你也别找我麻烦,大家算两清,可以吗?” emsp;emsp;他十分坚信,韩凌天会点头的。 emsp;emsp;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主动得罪偌大的钱家,而且,是在自己理亏的时候。 emsp;emsp;“当然……不行!” emsp;emsp;在钱嘉许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韩凌天安静的摇了摇头:“去和病人认错,然后跪着滚出去,没有第二条路可挑。” emsp;emsp;“你……” emsp;emsp;钱嘉许死死咬着牙,对方的强势,完全出乎所料。 emsp;emsp;“疯子,你个找死的疯子,得罪少主,你绝对会后悔的!” emsp;emsp;余户咬牙切齿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年少轻狂目中无人,那副强横的模样,完全是要将天捅破啊! emsp;emsp;莫非他真的以为,王级中期就可以横着走了吗? emsp;emsp;在钱家,王级后期的客卿都有几位! emsp;emsp;钱嘉许与韩凌天对视,沉默许久,几个呼吸后,他声音都略有些嘶哑,也冷了下来:“非要鱼死网破?!” emsp;emsp;“我如果去认错,你的把戏被揭穿,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他依旧在挣扎! emsp;emsp;与此同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伙医生护士推着病床出来。 emsp;emsp;“怎么样,那人是不是死了?” emsp;emsp;钱嘉许眼前一亮,瞬间扬眉吐气:“刚刚说什么来着,我都救不活,其他人更没戏!” emsp;emsp;“钱少……” emsp;emsp;谷院长表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emsp;emsp;“没事,你不用自责,那人的病没得救,必死,换谁都不行!” emsp;emsp;钱嘉许看着好像在安抚谷院长,实际上却轻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知。 emsp;emsp;假的就是假的,装再像也变不成真的,等到最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emsp;emsp;谷院长闻言,顿时老脸一红。 emsp;emsp;先前他和钱嘉许的看法一模一样,对那位乔若涵的师傅,也百般的瞧不上,认为只是一名巧舌生花的江湖骗子。 emsp;emsp;毕竟,自学又非院校出身,怎么看都有些可笑。 emsp;emsp;但真正情况却…… emsp;emsp;“钱少,经我们全方面的检查,病人体征已经恢复正常。” emsp;emsp;先前给病人施针的主任医师走了出来,顺便拿出一沓报告。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钱嘉许表情惊变,一把抢来报告不断翻看,上面白纸黑字的一条条数据,让他脸色愈发难看。 emsp;emsp;“钱少,我们医院的检查仪器都是最新的,不可能出错。” emsp;emsp;乔若涵笑呵呵的双手抱肩,在一旁不轻不重的补充了一句:“再说,障眼法也瞒不住科学的眼睛啊。” emsp;emsp;钱嘉许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像丢了魂儿一样。 emsp;emsp;事实胜于雄辩,什么障眼法都是他自欺欺人罢了,那小子确实有真凭实学。 emsp;emsp;用简单方法便治好了他认为无可救药的病,显然,对方的医术已经出神入化,比他高了好几个层次不止。 emsp;emsp;“小先生医术不凡,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我们做事唐突。” emsp;emsp;“是啊,你要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补偿你。” emsp;emsp;“不愧是乔主任的师傅,年纪轻轻就有此等医术,佩服,由衷佩服!” emsp;emsp;“长江后浪推前浪,是我华国的福气啊!” emsp;emsp;谷院长带着几名主任医师走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为先前赶出韩凌天事而后悔。 emsp;emsp;每一句赞扬韩凌天的话,都像是一个巴掌扇在钱嘉许脸上。 emsp;emsp;当即他颜面尽失,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要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钱少,现在认错吧,不然再有一剑飞出,可就不会偏了。”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指了指苏醒的病人,平静开口。 emsp;emsp;钱嘉许瞳孔一缩,死死咬着牙。 emsp;emsp;真要认错,那他回去也完蛋了,相比下,他宁可断一只手一只脚。 emsp;emsp;虽说周围没有什么人走动,但他可以确定,无论做了什么,钱家那头都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根本瞒不住。 emsp;emsp;“今天的事如果就此作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emsp;emsp;钱嘉许走到韩凌天面前,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emsp;emsp;“不需要。”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摇头,毫不留情。 emsp;emsp;“你……” emsp;emsp;钱嘉许双拳猛地紧攥,脸色铁青一字一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emsp;emsp;“钱少有什么底牌,尽管使出来看看。”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的无所谓。 emsp;emsp;“别以为余户败了,我身旁就没人可用,此番来滨海是带任务的,我要找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emsp;emsp;钱嘉许眯了眯眼,声音骤冷:“你不怕我找到他后,在回来报复你?” emsp;emsp;“切,什么大人物,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啊。” emsp;emsp;乔若涵依靠在墙上,一脸的不屑。 emsp;emsp;“人家的名字我不配知晓,老爹和他师傅乔神医都尊称其为韩先生。” emsp;emsp;钱嘉许恢复几分底气,脸上带着一丝丝得意:“听闻他的医术鬼神莫测,救人如囊中取物般简单,在滨海名气很大,省城也留有许多传奇故事。” emsp;emsp;“你可要明白,一名医术高手所拥有的能量是何等可怕,再纠缠下去,要不了多久,你会很惨很惨。” emsp;emsp;韩凌天闻言,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emsp;emsp;“姓钱,名医榜第一,我说为什么有些耳熟呢……” emsp;emsp;他喃喃自语。 emsp;emsp;“等等,你说的是韩先生?” emsp;emsp;包括谷院长在内,众多医生护士都是眼前一亮,对那三个字如雷贯耳。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叫韩凌天 emsp;emsp;“对,你们很熟?” emsp;emsp;钱嘉许眉梢一挑,扭头看着他们。 emsp;emsp;“熟,当然熟,韩先生现在可是滨海市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 emsp;emsp;“是啊,听闻他前些天和百年中医世家的掌舵者钱老比拼医术,结果将其完虐,在场的慕容前辈,也甘拜下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emsp;emsp;“一眼识百病,施针治瘫痪,韩先生的医术简直神乎其神!” emsp;emsp;“不止如此,韩先生前后治好了许许多多的疑难杂症,都说他能在鬼差手中抢人,被两大医院视若神明,而且,滨海很多大佬都对韩先生推崇备至!” emsp;emsp;“你落伍了不是,人家在省城也大名鼎鼎,和好几个豪门家族关系匪浅,很可能要成为神医的!” emsp;emsp;众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对于“韩先生”三个字可谓熟的不能再熟。 emsp;emsp;现在滨海最热门的话题,便是在茶余饭后讨论他的事情,很多人甚至做梦都想见一见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韩先生”。 emsp;emsp;“不是要成为神医,而是人家本就有那个能力。” emsp;emsp;钱嘉许摇头叹了口气:“我老爹的师傅乔神医,曾拜倒在韩先生门下,但可惜,人家并没有开山收徒的打算。” emsp;emsp;“嘶!” emsp;emsp;在他话音一落的瞬间,谷院长等人皆表情一变,倒吸了口凉气。 emsp;emsp;北楚南乔,华国唯二的神医! emsp;emsp;可那样的人物,竟然会心悦诚服的拜韩先生为师,而更惊人的关键在于,对方并没有收其为徒! emsp;emsp;难以置信,简直难以置信。 emsp;emsp;现在所听到的一切,无不冲击着他们的神经。 emsp;emsp;“传的倒是挺神。”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笑了笑。 emsp;emsp;“呵呵,并不是传,那些都是真的。” emsp;emsp;钱嘉许傲然而立,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顿:“小子,我找韩先生有大事商量,现在,你可敢拦?” emsp;emsp;“若耽误了时间,你保证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话音一落,他嘴角不由得上扬一抹讥讽笑容。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先生那样的世外高人,绝对会把眼前小子震慑的一句话都吭不出来。 emsp;emsp;“咳咳,乔主任她师傅,要不你放他走吧。” emsp;emsp;“对啊,韩先生神秘叵测,背后势力极大,咱们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emsp;emsp;“真要认错也应该由我去,毕竟钱少是我找来的,放他走吧。” emsp;emsp;谷院长等人纷纷开口劝阻,不希望两人矛盾继续扩大。 emsp;emsp;以眼前小青年的医术水平,未来肯定有更广阔的天空翱翔,可要是因为得罪韩先生而陨落,就有些得不偿失。 emsp;emsp;“我依旧那句话,为刚才的荒唐治疗给病人认错,不然,你走不出去。”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似笑非笑,声音平静且淡然。 emsp;emsp;“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 emsp;emsp;钱嘉许脸色彻底阴沉下去,万万没料到眼前的小子如此不知好歹。 emsp;emsp;倚在角落的余户闻言,倒吸冷气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懵了,甚至疼痛都好似消失不见。 emsp;emsp;眼前的那小子真狂妄到了极点,自家少主口中的韩先生,可是让神医低头的存在啊! emsp;emsp;在那种层次面前,什么省城豪门都是屁,更别提一个在滨海厮混的无名小卒。 emsp;emsp;“等着,我现在就联系韩先生,看他怎么收拾你!” emsp;emsp;钱嘉许冷哼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直接拨打电话。 emsp;emsp;只要联系上,他有无数方法让眼前的小子生不如死。 emsp;emsp;“不愧为钱家少爷,竟然有韩先生的电话号码。” emsp;emsp;谷院长等人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在钱嘉许身上。 emsp;emsp;他们激动的浑身颤抖,十分期待一会儿能听到偶像的声音,甚至有可能,亲眼目睹韩先生的真身。 emsp;emsp;那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如果能听到或者看到,他们以后和别人闲谈也有不小的资本。 emsp;emsp;很快,铃声响了!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而去,在万众期待中,竟是韩凌天缓缓从兜里拿出手机。 emsp;emsp;“你小子有毒吧,关键时刻添什么乱!” emsp;emsp;钱嘉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发现电话没人接听,他便挂断再打去。 emsp;emsp;第二次,铃声再次响了!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电话,将屏幕朝向钱嘉许,淡淡开口:“你是要找我吗?” emsp;emsp;谷院长等人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顿时,他们全都懵了,目瞪口呆。 emsp;emsp;余户伸长脖子,用尽全力去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 emsp;emsp;几番下来他的表情也开始古怪,确实是自家少爷的电话号码,十一位数字都没错! emsp;emsp;钱嘉许的脸瞬间白了下来,没有一丁点血色,他打的可是韩先生的电话,但为什么会跑到眼前小子的手机上面? emsp;emsp;莫非…… emsp;emsp;一丝丝不妙将他笼罩。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emsp;emsp;钱嘉许不去、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当即拨打电话给父亲。 emsp;emsp;“嘉许,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emsp;emsp;很快,一个深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emsp;emsp;“爸,你是不是给错韩先生的电话了?不对,是你肯定给错了韩先生的电话!” emsp;emsp;钱嘉许说的斩钉截铁,目光幽幽看着韩凌天:“那样神乎其神的人物应该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少说也在四十岁以上才对!” emsp;emsp;他不断用话来欺骗自己,妄图抹除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 emsp;emsp;“不可能,电话我再三确认,根本没有错,再说,谁跟你说韩先生四十多岁的?” emsp;emsp;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一顿:“韩先生今年也就二十出头,弱冠年纪医术便至神境,不对,是高出神境,真乃我辈楷模,华国百姓的福分……” emsp;emsp;走廊很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的内心都涌现出惊涛骇浪,他们不由得将目光移动到韩凌天身上。 emsp;emsp;结合先前的一切,都和眼前青年完美符合。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尽管都觉得难以置信,但事实证明,那名弱冠青年,便是滨海市的传奇人物,韩先生! emsp;emsp;钱嘉许颤颤巍巍的挂断电话,浑身已经战栗不止,清晰可见,他整张脸已经白的如同死人,不止没有血色,更没有一丝温度。 emsp;emsp;他只觉得有块巨沉的石头压在身上,让他根本喘不上来气。 emsp;emsp;眼前青年竟然是传闻中的韩先生! emsp;emsp;回忆先前种种,钱嘉许怕了,真的怕了。 emsp;emsp;“我叫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幽幽开口,声音淡然。 emsp;emsp;很多事情无须再确认,便已经不言而喻。 emsp;emsp;钱嘉许和余户脸都绿了,回去要被家主听到他对韩先生动手,那结果,肯定比死都要难受。 emsp;emsp;“韩先生,我错了,是我狗眼看人低……” emsp;emsp;下一秒,钱嘉许浑身一颤直接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对韩凌天不断磕头认错。 emsp;emsp;堂堂省城钱家的少爷,出身高贵,走到哪里都被人众星捧月般的当成祖宗供着,可现在,当着大家的面,竟然放下尊严磕头认错! emsp;emsp;如果被照下来发到网上,绝对会在国内引动轩然大波,惊呆无数群众。 emsp;emsp;但谷院长等人却不觉得奇怪,反而认为理所当然,“韩先生”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emsp;emsp;那样的存在挥挥手拍死个豪门子弟,就跟打苍蝇一样没什么区别。 emsp;emsp;“你不应该跟我认错。”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中并没有出气后暗爽,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中。 emsp;emsp;他那么平静,像是一切都理所应当。 emsp;emsp;“明……明白!” emsp;emsp;钱嘉许深吸口气来到病床前,直接标准的鞠躬九十度:“抱歉,先前是我医术不精,又娇纵跋扈不听劝阻,差点害了你!” emsp;emsp;“我会竭尽所能的去补偿,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刚刚的鲁莽。” emsp;emsp;他将头低的很深,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地面快要汇聚成一个小潭。 emsp;emsp;钱嘉许双手死死攥着衣角,紧张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他的未来如何,对方一句话就能定夺。 emsp;emsp;“没什么,我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那时候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除了韩先生,别人也治不好。” emsp;emsp;躺在床榻的病人摆了摆手,紧接着看向韩凌天,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我叫曹得胜,在魔都一所大学任教授,多谢小先生救我一命,如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emsp;emsp;“治病救人乃医生本职,你不用客气。”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年纪轻轻却不恃才傲物,难得,难得啊……” emsp;emsp;尽管虚弱,但曹得胜毕竟经历不少大风大浪,此时端正身体,一副老学究的长者模样。 emsp;emsp;“幸好曹教授原谅了你,不然……” emsp;emsp;韩凌天瞥了钱嘉许一眼,眼神淡漠,话没有接着说下去。 emsp;emsp;“是是是,经此事后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从头做人,努力学习医术……” emsp;emsp;钱嘉许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瞬身上下已经冷到了极致,像是被人从冰箱刚刚抬出来一样。 emsp;emsp;“废话少说,你来滨海到底有什么事。”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抬手将他滔滔不绝的话打断,很重视那个所谓的大事。 emsp;emsp;钱嘉许猛然打住,紧接着,露出一副非常凝重的表情,凑上去压低声音:“关乎苍蓝草!”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微微眯了一下的双眼中,闪现一抹慑人精光。 emsp;emsp;时隔多日,他终于再次听到了苍蓝草的音讯! emsp;emsp;一旁躺在病床上的曹教授也陡然坐直身体,暗暗抓紧被单,略显苍白的脸上出现复杂神情。 第二百九十章 苍蓝结晶 emsp;emsp;“谷院长,我觉得病人需要多休养。” emsp;emsp;钱嘉许骄纵归骄纵,智商却在线,当即目光瞥向众多医生护士,显然那么重要的事,不能让外人知晓。 emsp;emsp;“好好好,我马上去安排。” emsp;emsp;谷院长也不傻,明白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当即笑着带人离开。 emsp;emsp;临走时,众人双眼放光的反复打量着韩凌天,能目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韩先生”真身,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emsp;emsp;毕竟,那是所有医者心中的神邸,单是能见到一面,就可以在滨海掀动巨大的风波,引来无数人羡慕。 emsp;emsp;曹教授躺在病床上被推走,手放在胸口位置,眼中多出几分纠结。 emsp;emsp;乔若涵刚刚好像神游天外,此时猛然惊醒,对那五名受伤的保安摆了摆手:“你们去处理一下伤势,然后放假一个月好好休养,另外,告诉我父亲,以后不要再派人来。” emsp;emsp;“小……乔主任,可……” emsp;emsp;几名保安相互对视,表情很是为难。 emsp;emsp;“少说没用的,都下去吧。” emsp;emsp;乔若涵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扭头看向一旁,再次陷入古怪的沉默中。 emsp;emsp;“好……好吧,我们会如实上诉的。” emsp;emsp;五名保安艰难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敬畏无比的看了一眼韩凌天,转身也跟着离开。 emsp;emsp;等到众人散去,走廊重新恢复安静。 emsp;emsp;“乔神医找到苍蓝草了?” emsp;emsp;韩凌天找个椅子坐下,眉头皱了皱:“可我听说,苍蓝草不是在拍卖会上吗?” emsp;emsp;“韩先生,众所周知那种珍贵的东西,是不可能轻易出现的。” emsp;emsp;钱嘉许摇摇头,恭敬的站在一旁,大名鼎鼎的钱家少爷,此时活脱脱的像个侍者。 emsp;emsp;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果真能跟在韩先生左右,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赏赐。 emsp;emsp;“也对,先前是我糊涂,可既然如此,那拍卖会传出的苍蓝草是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恍然,以老头子的能耐都找不到苍蓝草,又岂会如此轻易出现在小小的滨海。 emsp;emsp;“乔神医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古籍,按照上面的话来看,苍蓝草位于不可知地,根本不会现世。” emsp;emsp;钱嘉许顿了顿,继续开口:“所以,能在拍卖会上出现,又带着'苍蓝'二字的,应该是另外一样东西,苍蓝结晶。” emsp;emsp;“苍蓝结晶?是它?” emsp;emsp;韩凌天从兜里掏出那块似玉非玉,又有几分琥珀模样的菱形石头。 emsp;emsp;如他所料不错,石头绝对和苍蓝草有着必然关联。 emsp;emsp;“对对对,虽然和乔神医给我看的图片略有差异,但整体一模一样!” emsp;emsp;看着里面一片蓝色带着白线纹路的叶子,和一只深蓝色映着紫光的甲虫,钱嘉许立马点了点头。 emsp;emsp;旋即,他的语气更加崇拜:“不愧是韩先生,苍蓝结晶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拥有,我原本以为,它只存在于图片中呢。” emsp;emsp;“少拍马屁,继续说说苍蓝结晶有什么作用。” emsp;emsp;韩凌天挥手打断他的阿谀奉承。 emsp;emsp;“古籍记载,苍蓝结晶一共有十二块,是图,亦是钥。” emsp;emsp;钱嘉许陪着笑脸,说出自己所知的全部。 emsp;emsp;“是图,亦是钥……” emsp;emsp;韩凌天指尖在扶手上慢慢敲打,神情若有所思,好半响后,才淡淡开口:“拍卖会那块就算拿到,我手上也才两块而已。” emsp;emsp;“不,是三块。” emsp;emsp;钱嘉许不敢卖关子,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双手恭恭敬敬的拿到韩凌天面前,笑着开口:“乔神医说,十二块苍蓝结晶分散在世界各地,拍卖会那块,是由一名华侨带回来的,而根据大量数据文献显示,滨海很可能藏有两块。” emsp;emsp;韩凌天接来羊皮,缓缓摊开打量上面地图,无奈开口:“计划看着丰满,但现实往往都很残酷,上面记载的,说不定就是我手上那块。” emsp;emsp;“韩先生,找到位置看看呗,结果没有出来前谁也不能确定,万一那里真有一块苍蓝结晶呢。” emsp;emsp;钱嘉许拍着胸脯保证。 emsp;emsp;“羊皮上确实有地图,但很可惜,那是残缺的,路线缺失很多。” emsp;emsp;韩凌天放下羊皮卷,靠在椅背上幽幽长吐口气。 emsp;emsp;凑齐十二块苍蓝结晶才有救治老头子的希望,可现在看来,路阻且长。 emsp;emsp;单单第三块的线索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更别提余下九块,越往后,难度肯定会呈几何式增长。 emsp;emsp;“韩先生,我们慢慢找,肯定会有办法的。” emsp;emsp;钱嘉许眼神一暗,看偶像如此情绪低落,他也跟着无精打采。 emsp;emsp;乔神医什么身份? emsp;emsp;在华国挥挥手就能掀动风暴的人物,上层为数不多的顶级大佬,关系网庞大! emsp;emsp;但就是那样的存在,找来羊皮残卷依旧废了天大的力气,可见,凑齐十二块跟天方夜谭没什么两样。 emsp;emsp;走廊内再次陷入安静。 emsp;emsp;韩凌天指尖不断敲打着扶手,看似平静,实则心乱如麻。 emsp;emsp;他的时间充裕,但老头子不行,每拖一天,病情爆发的危险就多加一分。 emsp;emsp;“韩先生,你手里那份羊皮地图,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emsp;emsp;突然,走廊拐角传来一个声音。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闻声看去,正见曹教授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走来。 emsp;emsp;“韩先生,那是乔神医费尽力气得来的,不能给外人看。” emsp;emsp;钱嘉许沉着脸,十分警惕的看着曹教授。 emsp;emsp;“残卷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旋即将羊皮交出去,微微一笑:“曹教授请。” emsp;emsp;曹教授找个位置坐下,顺便将眼镜擦了擦,打开羊皮卷凝神仔仔细细的看去。 emsp;emsp;好半天后,他叹了口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伸手到怀里掏出一块老旧残破的羊皮。 emsp;emsp;霎时间,韩凌天双目微微一眯。 emsp;emsp;钱嘉许也失声惊呼:“天啊,你手上为什么有一样的?!” emsp;emsp;无论材质、款式、薄厚、老旧程度等等,两张羊皮卷都大同小异。 emsp;emsp;曹教授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将两张羊皮上下叠加在一块,当他看到上面一条条线路清晰可见,不由得喃喃自语:“果然一套!” emsp;emsp;第二张羊皮非常残破,但却能将原本第一张羊皮消失的地方补充完整,两者相互契合。 emsp;emsp;韩凌天呼吸猛的一滞,古井无波的内心都跟着掀动一丝丝荡漾,他怎么也没料到,机缘巧合下,羊皮地图的另一半就在曹教授手中! emsp;emsp;钱嘉许表情十分诧异,不由得多看曹教授几眼,似乎在一开始提出苍蓝草的时候,对方的表现就有些不正常。 emsp;emsp;“钱少不用那么看着我,说来好笑,羊皮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那时看电视和小说着魔,我便潜心研究了一段时间,以为能找到什么宝藏。” emsp;emsp;曹教授自嘲的笑了笑:“但后来发现,羊皮好像记载着苍蓝结晶。” emsp;emsp;“苍蓝结晶是图,亦是钥,关乎着传闻中活死人、肉白骨的苍蓝草,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我用尽毕生所学的地理知识,不断修正、补充和完善上面的路线,到现在虽不齐整,却也有七成程度,所以,我便来到了滨海……” emsp;emsp;说话间,曹教授将自己画的地图放在一旁。 emsp;emsp;作为国内享有盛名的地理学教授,曹得胜确实能力强悍,硬是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将残图补充到七成程度,如果放出风声,绝对能惊掉无数人的下巴。 emsp;emsp;“照我猜测,曹教授在住院前,已经去了一次吧?” emsp;emsp;韩凌天垂目,声音淡淡:“而且你今天的病,也跟此行有关。” emsp;emsp;话很平静,像猜测却又斩钉截铁。 emsp;emsp;“韩先生不愧是韩先生,能让乔神医低头的存在,果然很不简单。” emsp;emsp;曹教授先是一愣,紧接着由衷佩服:“你说的一点没错,但我很好奇,韩先生如何看出来的?” emsp;emsp;“你身上带有一种花粉,那是在森林深处才会生长的植物,名叫岐幽兰,数量十分稀少罕见,外表美轮美奂,但它的毒性却很大,只需要闻上几口,便可以让人在二十四小时内死于器官衰竭。”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看向曹教授,一字一句:“据我所知,那种植物曾在城西荒山中出现。” emsp;emsp;果不其然,滨海城西确实有苍蓝草的线索! emsp;emsp;“是,韩先生说的不差分毫。” emsp;emsp;曹得胜深吸口气点了点头:“我确实在寻找苍蓝结晶,而且仗着手中补充七成的地图,曾深入荒山很长一段距离,但那里实在凶险,仅仅碰到一些岐幽兰,就差点让我把命搭上。” emsp;emsp;“曹教授,你为什么千辛万苦的找苍蓝结晶我不清楚,但其中凶险你也看到了,常人根本无法深入到确切位置,更何况你也没有完整地图,不然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能把手中的羊皮卷卖给我?” emsp;emsp;韩凌天心头开始火热,目光灼灼的盯着两张羊皮卷。 emsp;emsp;眼看第三块苍蓝结晶在向他招手,自然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得到。 emsp;emsp;“韩先生,众所周知,苍蓝结晶关乎着苍蓝草的秘密,海内外无数人在疯狂寻找,其价值难以估量……” emsp;emsp;下一刻,曹得胜的话却让钱嘉许表情一变。 emsp;emsp;哪怕平静如韩凌天,也不由得跟着呼吸一滞,从短短的一句话中得知,曹得胜好似没有割爱的打算!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三龙托珠 emsp;emsp;“曹教授,你看哈,那半张羊皮卷在你手中毫无作用,况且荒山地形复杂、凶险万分,哪怕你再带上几队人也无济于事。” emsp;emsp;钱嘉许眉宇间带着几分紧张,开始劝说:“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emsp;emsp;“以韩先生的身份地位,一个人情,可谓千金难求啊!” emsp;emsp;“你说的对,但我手中的羊皮卷真不会卖。” emsp;emsp;曹教授继续摇摇头。 emsp;emsp;好话说尽,却再一再二的被人拒绝,钱嘉许脸色有些难看。 emsp;emsp;“算了,既然曹教授没打算割爱,我们也不能强求,走吧。” emsp;emsp;韩凌天此时站出来,神情平静的向外面走去。 emsp;emsp;既然将目标地点缩到城西荒山,他大不了费些力气,发动所有人手找一找。 emsp;emsp;“且慢,我的话没说完呢。” emsp;emsp;与此同时,曹得胜开口,略带皱纹的脸上扯出灿烂笑容:“韩先生,虽然它作为苍蓝结晶的线索价值不可估量,但你刚刚可救了我一命,所以区区一张地图,我又怎么可能用卖的来给你呢。” emsp;emsp;说话间,他将自己的那份羊皮卷拿到韩凌天面前。 emsp;emsp;韩凌天明显愣了愣,一旁的钱嘉许同样跟着目瞪口呆。 emsp;emsp;他们真没料到,曹得胜会一分钱都不要,毕竟,单那一份残图卖个几千万上亿都轻松。 emsp;emsp;“曹教授,救人是我的职责,你不用拿东西来抵,开个价如何?”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着眉头,没有白要人东西的习惯。 emsp;emsp;“好,那我就开个价。” emsp;emsp;曹得胜哈哈一笑:“苍蓝草的线索有无数人在寻找,韩先生,我只有一个请求,同样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无论如何,都不要让我华国至宝落在外邦手中!”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认真的点点头,对曹得胜油然生出一股敬佩。 emsp;emsp;费尽周折的寻找苍蓝结晶不图别的,竟然只是为了不让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流落在外。 emsp;emsp;“我相信以韩先生的能力,此行一定会满载而归。” emsp;emsp;曹得胜脸色苍白,但笑的却十分开心,仿佛放下了一个压在身上多年的重担,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颤颤巍巍的离开。 emsp;emsp;“韩先生,既然地图到手,那我们马上出发去寻找吧!” emsp;emsp;钱嘉许一脸兴奋。 emsp;emsp;“钱少,你可以回去了,顺便帮我谢谢乔神医。” emsp;emsp;如此重要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韩凌天并不打算带他。 emsp;emsp;“可……” emsp;emsp;钱嘉许动了动嘴,旋即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十分无奈失落的点点头。 emsp;emsp;紧接着,他拉着受伤严重的余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十分不舍。 emsp;emsp;走廊清净下来,韩凌天看向久久不语的乔若涵,不禁好奇的走上前,顺手掏出一个小册子放到她面前:“上面记载了一些失传针法,你找时间可以学学,我有点事先走了。” emsp;emsp;“诶,等等!” emsp;emsp;乔若涵猛然惊醒,一把拉住韩凌天,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师傅,乔神医真的曾拜你为师了吗?” emsp;emsp;“确有此事,但我当时并没有收他,而是立下约定,只有他帮我找到苍蓝草,才算正式入门。”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师傅,就算乔神医找到苍蓝草,你也不要收他为徒好不好?” emsp;emsp;乔若涵大眼睛闪动,摇晃着韩凌天的胳膊,声音略带撒娇。 emsp;emsp;“为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奇怪。 emsp;emsp;“师傅,你不用管为什么,反正不能收他为徒就对了!” emsp;emsp;乔若涵说话的时候,俏脸染上一层绯红。 emsp;emsp;外界几乎鲜有人知,乔文康老来得女,便是她。 emsp;emsp;如果乔文康被韩凌天收入门下,那按照辈分,她岂不成了大师姐,到时候,两人又该如何称呼? emsp;emsp;“不行,我向来言出必践,答应的不会反悔。” emsp;emsp;韩凌天再次摇头。 emsp;emsp;“你……你你你,哼,坏师傅,不理你了!” emsp;emsp;乔若涵噘着嘴跺了跺脚,拿上小册子气呼呼的离去。 emsp;emsp;韩凌天站在原地一头雾水,十分摸不着头脑,旋即耸了耸肩,拿着两张羊皮卷组好的地图,走出医院向上面标记的地点驶去。 emsp;emsp;很快,韩凌天来到城西,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停好车徒步向荒山走去。 emsp;emsp;荒山既没有优美景色,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矿产资源,越往里面深入林木越茂盛,杂草丛生,人烟稀少。 emsp;emsp;韩凌天脚步停顿,回头微微一笑:“空空儿,你跟我那么久到底所谓何事?” emsp;emsp;他早就发觉后面有小尾巴跟着,从城东到城西,再到荒山。 emsp;emsp;“咦,你竟然能发现我?” emsp;emsp;一个黑影闪现而出,全副武装的空空儿站在树枝上,露出的大眼睛中尽是震惊。 emsp;emsp;他被称为盗圣,仗着就是一身轻功,行动飞快不说,哪怕踩在落叶上也不会发出什么声响。 emsp;emsp;但现在,他最强的倚仗竟然被人识破了! emsp;emsp;“瞎猜的。”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多做解释。 emsp;emsp;“鬼才信你。” emsp;emsp;空空儿纵身一跃落到他面前,眼睛弯成月牙闪着亮光:“你是不是寻宝去,带我一个呗?” emsp;emsp;“寻什么宝,我来游玩的。” emsp;emsp;韩凌天没好气的耸了耸肩,转身就走。 emsp;emsp;“诶诶诶,荒山野岭的,你扯谎也要找个站得住脚的啊,再说,好歹我们那天晚上并肩作战的嘛,发财带带我呗!” emsp;emsp;空空儿双眼都在放光,跟后面大呼小叫,韩凌天默语不言。 emsp;emsp;“好好好,就算你不顾旧情,但是找宝贝带上我,能省很多时间的。” emsp;emsp;空空儿掐腰挡在韩凌天面前,一副你不点头我就胡搅蛮缠的模样。 emsp;emsp;先前路经医院时,正巧看到行色匆匆的韩凌天,以他的毒辣眼光,第一时间就瞟到了那两张羊皮卷。 emsp;emsp;从上面的纹理和老旧程度来看,很有可能藏着大秘密,不然,他也不会辛辛苦苦的跟在后面。 emsp;emsp;“有地图,不需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给出六个字,脚步飞快。 emsp;emsp;“地图按比例制作,只有大致方位,信不信,如果没有我帮你,在大片的荒山野岭中,你要找到具体位置至少要耗上三天!” emsp;emsp;空空儿停下脚步,眼神认真:“韩凌天,你我二人何不联手共取宝贝?”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微微一凝,空空儿的话没错,羊皮卷上的地图确实模糊,单靠他闷头去找,三天都算少说。 emsp;emsp;“吼!” emsp;emsp;突然,一声虎啸爆发而出,惊动无数飞鸟。 emsp;emsp;“不好!” emsp;emsp;空空儿表情一变,拉着韩凌天就要跑。 emsp;emsp;林间多凶兽,唯有虎称王! emsp;emsp;不怪他害怕,在一头成年猛虎面前,哪怕王级高手都要被撕成碎片。 emsp;emsp;哪料,空空儿拉了一下竟然没有拉动。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的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看着身前草丛。 emsp;emsp;“簌簌……” emsp;emsp;大片大片的树叶声交错,显然有东西在狂奔而来。 emsp;emsp;“从吼声来看绝对是一只成年猛虎,你愣着干嘛,快跑啊!” emsp;emsp;空空儿瞪着眼睛,用力拉住韩凌天,不断紧张的回头张望。 emsp;emsp;话音刚落,一头吊睛白虎从林中跃出,挡住两人去路。 emsp;emsp;“吼!” emsp;emsp;一声虎啸如平地惊雷。 emsp;emsp;“完了完了,死定了,都赖你……” emsp;emsp;空空儿赶忙捂住耳朵,被吓得脸色煞白。 emsp;emsp;吊睛白虎无视空空儿,目光凶狠的盯着韩凌天,血盆大口闪着冷冽寒光。 emsp;emsp;空空儿都要哭了,面前可是一头货真价实的成年老虎,而且浑身雪白,双目吊睛。 emsp;emsp;按照坊间传闻,异种的战斗力至少要翻个几倍不止。 emsp;emsp;“按照地图的距离显示,我们如果没有代步工具,今晚怕是要在树林留宿了。” emsp;emsp;韩凌天面不改色,甚至有闲情雅致的看了看手中羊皮卷。 emsp;emsp;“吼!” emsp;emsp;更加狂暴的啸声荡漾而出,吊睛白虎被人无视立马火气大涨,当即四肢发力扑向韩凌天,血盆大口直指他的脖子。 emsp;emsp;空空儿面无一点血色,整个人浑身发冷,他真的不敢去看,那一口下去绝对尸首分离,血腥到极致。 emsp;emsp;五分钟不到。 emsp;emsp;出乎意料,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的空空儿,十分好奇的偷睁开眼睛。 emsp;emsp;紧接着,他的下巴差点都要惊到地上。 emsp;emsp;只见韩凌天坐在吊睛白虎的背上,同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你你你……” emsp;emsp;空空儿嘴巴不断张合,可就是吐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emsp;emsp;按照常理,一头吊睛白虎撕碎一名王级高手跟玩似的,但现在呢,那样的绝世凶兽,竟然像猫咪一样乖巧! emsp;emsp;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哪怕当故事给空空儿听,他都不会相信。 emsp;emsp;“愣着干什么,快上来,代步工具有了。” emsp;emsp;韩凌天手拄着脸,身下的吊睛白虎满脸委屈,发出一声声惆怅的猫叫。 emsp;emsp;它原本以为等到一顿饕餮大餐,但结果呢,眼前的青年根本就是人形暴龙,三两拳就打得它找不到北,不得不臣服。 emsp;emsp;“它……它它它不咬人吗?” emsp;emsp;空空儿怯生生的,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不敢上前。 emsp;emsp;“没事,敢呲牙我就打爆它的虎头。”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如同邻家大哥哥,十分友善的摸了摸坐下吊睛白虎的脑袋。 emsp;emsp;“喵喵喵……” emsp;emsp;吊睛白虎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刚才青年打它的时候,表情如出一辙。 emsp;emsp;尽管如此,空空儿依旧不敢上前,韩凌天等不下去,抬手一拍虎头。 emsp;emsp;吊睛白虎四肢一弹直接跳向空空儿,韩凌天借机伸手一揽,将其拽入怀中。 emsp;emsp;空空儿在一声尖叫中落入温暖怀抱,他浑身猛的僵硬,抬头发现是韩凌天那张笑脸,而对方的一只手正搂在他的腰上。 emsp;emsp;“你……你给我松开……” emsp;emsp;空空儿眼神游离,说话吞吞吐吐。 emsp;emsp;“你别说,它跑挺快的,寻常野兽都不敢拦路。”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松开手,走马观花的看着两旁景色,躲开岐幽兰的生长地。 emsp;emsp;吊睛白虎不愧异种,载着两人依旧健步如飞,很快便来到一座山顶。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看去,只见那片大地上,三座山脉纵向矗立,形成一个天然的“川”字。 emsp;emsp;其中两侧的山脉蜿蜒匍匐,犹如卧龙,拱卫着最高处的那座青山,似三龙托珠,磅礴气势扑面而来。 emsp;emsp;空空儿来回打量,突然,眉头猛的一皱,丝丝不妙萦绕心间。 第二百九十二章 被人捷足先登 emsp;emsp;“错觉,应该是错觉。” emsp;emsp;空空儿喃喃自语,晃了晃脑袋将不妙抛出去,旋即负着手走上前,淡淡开口:“此山在方圆百里内势头最强,又有三龙托珠的奇象,据我猜测中央的青山中肯定有重宝。” emsp;emsp;“而且很大可能,就在七寸的位置。” emsp;emsp;他先前没有胡诌,确实懂得一手观峰识形,辩势占星的本事。 emsp;emsp;“会的不少啊,幸好把你带上了,不然我只能闷头找。” emsp;emsp;韩凌天有些惊诧,不得不承认一路上空空儿的帮助很大。 emsp;emsp;“那当然,寻宝我是专业的。” emsp;emsp;空空儿兴高采烈的昂着脑袋,眼睛弯成月牙,只觉得无数钞票在向自己招手。 emsp;emsp;“你那么爱钱,肯定是个守财奴。” emsp;emsp;看他都快要流口水,韩凌天由衷佩服。 emsp;emsp;“用你管,反正我喜欢!” emsp;emsp;空空儿白了他一眼,翻身坐上吊睛白虎,抬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小白,我们出发!” emsp;emsp;“喵!” emsp;emsp;吊睛白虎叫了一声,撒开四肢继续狂奔。 emsp;emsp;下山的路十分陡峭,但韩凌天和空空儿两人坐在虎背上,却没受到一点颠簸。 emsp;emsp;很快,两人一虎便来到青山上,在深入一段距离后,空空儿抽抽鼻子:“你闻到什么了没有?” emsp;emsp;韩凌天闻言深吸口气,眉梢不禁一挑。 emsp;emsp;“是络婴果!” emsp;emsp;“什么?络婴果!” emsp;emsp;空空儿眼睛猛然瞪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络婴果与寻常药材不同,已然可以称得上灵物,只需要一颗,就能将人修为硬生生的提一个级别! emsp;emsp;一个级别代表什么? emsp;emsp;王级巅峰吃掉的话,可以直接晋升到传说中的宗师! emsp;emsp;“韩凌天,你手中羊皮卷哪来的,也太厉害了吧!” emsp;emsp;空空儿眼睛冒着光,兴奋的手舞足蹈。 emsp;emsp;“凡灵物诞生,周围必有凶兽出没守护,就怕没那么好拿。” emsp;emsp;韩凌天看他那么大人却像个孩子一样,不禁摇了摇头,觉得好笑。 emsp;emsp;“不有你在么,一拳一个,都给它们打趴下!” emsp;emsp;空空儿说话间拍了拍身下的吊睛白虎,笑眯眯的询问:“对不对,小白?” emsp;emsp;“喵呜!” emsp;emsp;吊睛白虎吓得身子一颤,差点给背上两人甩出去。 emsp;emsp;堂堂森林霸主,但自从碰到韩凌天,甚至都快要忘记虎啸什么声音。 emsp;emsp;“七寸位置到了,接下来往哪走?” emsp;emsp;韩凌天再次深吸口气,络婴果的气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emsp;emsp;显然,灵物要成熟了! emsp;emsp;空空儿翻身下虎背,环顾一圈来到几棵参天古树前,从中捡了一把石子。 emsp;emsp;“你要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莫名,看不懂石子和寻路有什么关系。 emsp;emsp;空空儿没有搭理他,将手中石子往地上一撒,顿时,一张卦图出现。 emsp;emsp;他喃喃自语:“坤卦西南,山泽为阴,水火不相射。” emsp;emsp;“跟我来!” emsp;emsp;空空儿一拍巴掌,率先带路。 emsp;emsp;“等等!” emsp;emsp;韩凌天一把抓住空空儿,俯身倾耳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谈话的声音。 emsp;emsp;“有人?!” emsp;emsp;空空儿安静下来也能听到,当即眉头一皱,撸袖子就要上去拼命:“不行,络婴果只能是我们的!” emsp;emsp;“别忙,我们先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往前走。 emsp;emsp;一座三面陡峭的山谷内,潮湿的空气中带着浓烈的腥臭味,最里面有一个直径十丈左右的巨大水潭。 emsp;emsp;而在水潭中央,则有一块突出来的小岛,上面生长着一株植物,从根茎到枝叶全部湛蓝,上面垂挂着五六颗红彤彤的小果子,精美的如同艺术品。 emsp;emsp;阳光形成一束倾泻而下,将植物笼罩其中,圣洁中美艳不可方物。 emsp;emsp;此时,有四五人正站在谷口,浑身散发着王级才有的气势。 emsp;emsp;“范师兄,辛苦你在滨海潜伏那么多年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络婴果成熟。” emsp;emsp;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看向湖中植物,捋着山羊胡子,眼中精光闪烁。 emsp;emsp;“堂堂王级高手给个小家族卖命,确实委屈了范师弟。” emsp;emsp;另外一名拄着拐杖、鹤发童颜的老者缓缓开口,眼神贪婪的死死盯在络婴果上。 emsp;emsp;只要操作得当,他们师门中至少能多出好几名宗师! emsp;emsp;宗师,神秘而强大,现如今可是武者中金字塔顶端的存在,到了那个层次甚至可以无视枪械,哪怕米国白宫都能来去自如。 emsp;emsp;“无妨,为师门付出再多的辛苦都值得。” emsp;emsp;淡淡声音传出,此处盘坐在地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范沧海。 emsp;emsp;他微微睁开眼睛,声音陡然阴森下去:“韩凌天,我守在络婴果旁没法脱身,倒是让你苟活了些日子,等着吧,明天我必取你首级。” emsp;emsp;“韩凌天?就是电话里提到让你失手的那个?” emsp;emsp;最早开口的中年人微微皱了下眉。 emsp;emsp;“不可能吧,以范师兄的厉害都不是对手吗?” emsp;emsp;有人一惊。 emsp;emsp;范沧海的实力,在他们师门中位列第三,属于出类拔萃的存在。 emsp;emsp;“上次我有些轻敌,等到再动手,我不会让他走出三招!” emsp;emsp;范沧海苍老的双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是么,你很自信啊。” emsp;emsp;突然,一个轻佻的声音传入在场几人耳中。 emsp;emsp;“谁?” emsp;emsp;众人表情一变,立马拿出武器。 emsp;emsp;“韩凌天,是你!” emsp;emsp;范沧海回头看去立马嗤笑出声:“荒郊野岭都能碰上,你是出门没看黄历么,哈哈哈哈,本打算让你苟活个几天,但真没料到,你找死的如此勤快,看来天都不帮你!” emsp;emsp;“范师兄,他就是那个韩凌天啊,那腰都没我胳膊粗,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emsp;emsp;中年人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兴致全无。 emsp;emsp;“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小年轻,又不像那些大家族子弟,学点野路子再厉害能到什么地步。” emsp;emsp;“是啊,我看到有些小青年会点三脚猫功夫就狂的找不到北,实际上那根本上不了台面,当花架子看看不错。” emsp;emsp;其余人也纷纷摇头,见到范沧海口中的韩凌天后,都觉得非常失望。 emsp;emsp;韩凌天充耳不闻,眉头微皱,目光牢牢盯着最里面的那座水潭。 emsp;emsp;被人无视,场内几人脸色都不好看,范沧海踱步走了出来,一字一顿:“小子,周围依山傍水,把你葬在此次好像也不错。” emsp;emsp;“所以,乖乖受死吧!” emsp;emsp;话音一落,范沧海在地面重重一踏,整个人如同箭矢般暴射而出。 emsp;emsp;太快了,范沧海不愧江北第一屠夫的名声,全力出手如风如雷,拳劲仿佛将空气撕裂,发出一声声呼啸。 emsp;emsp;韩凌天仿佛被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目光都放在水潭那里没有收回来。 emsp;emsp;三次呼吸,仅仅三次呼吸的时间,范沧海便闪电般来到韩凌天身前一米,眼中凶光暴涨。 emsp;emsp;他刚刚说让韩凌天走不出三招,但实际上,真认真的话最多一拳,他有信心一拳就将对方的脑袋打爆。 emsp;emsp;“小子,你躲不掉了,去死吧!” emsp;emsp;范沧海笑容凶残,已经能够看到,下一刻红的白的飞溅而出。 emsp;emsp;“呵……” emsp;emsp;呼啸拳风将头发拨乱,韩凌天慢条斯理的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一挑:“为什么要躲?” emsp;emsp;范沧海呼吸一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挂着浅笑,安安静静的脸孔。 emsp;emsp;不知为何,那抹浅笑落在他眼里,更像是一种讥讽。 emsp;emsp;在韩凌天抬头的一瞬间,范沧海的身形戛然而止,拳头在对方额头前一寸的极限距离处一动不动。 emsp;emsp;寂静! emsp;emsp;时间仿佛都在此刻静止! emsp;emsp;范沧海双眸狠狠一颤,差点掉出来摔在地上,甚至身体都在控制不住的战栗。 emsp;emsp;战栗不止! emsp;emsp;“范师兄,络婴果成熟在即,你不要再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把戏了,直接杀掉他吧!” emsp;emsp;“戏耍蝼蚁真的没劲,一脚踩死算了。” emsp;emsp;“今天也算大喜,就给他个痛快吧!” emsp;emsp;围观的几人开口劝说,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小蝼蚁而耽误时间,在他们看来完全不值得。 emsp;emsp;范沧海脸色青白交替,变得很是难看。 emsp;emsp;不怪他不杀韩凌天,而是此时,他那用尽全力的一拳被挡住了! emsp;emsp;对! emsp;emsp;就是挡住了! emsp;emsp;清晰可见,韩凌天左手张开五指,将范沧海的攻击牢牢阻隔在外。 emsp;emsp;范沧海惊得目瞪口呆,那一拳的威力他自己十分清楚,把两张木门叠加在一块都能轻松打爆,更别提人的骨头。 emsp;emsp;正在他陷入难以置信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韩凌天微微一笑,阻挡在面前的左手二次发力。 emsp;emsp;暗劲! emsp;emsp;碰撞声很小,也没看他怎么动。 emsp;emsp;但下一秒,范沧海拳头上的皮肉瞬间崩裂,鲜血四溅! emsp;emsp;整条胳膊都扭曲,折成了四段! emsp;emsp;“啊!” emsp;emsp;一声凄厉的惨叫,范沧海抱着胳膊嚎啕大喊,整张脸已经痛到了狰狞无人形的地步。 emsp;emsp;他踉踉跄跄的向后挪动,充满无尽惊悚的目光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上次交手明明没有那么强,怎么可能……” emsp;emsp;范沧海先前和韩凌天对撞一击的时候,就觉得像是砸在了实心铁块上。 emsp;emsp;而刚刚那一下,零距离发力本就不合理,更何况那种威力,显然已经不属于人力啊! emsp;emsp;那是大象、鲸鱼的力量吗?怎么可能如此强?如此的彪悍?如此的无所匹敌? emsp;emsp;范沧海真的已经绝望,刚刚那一击不止打断了他的胳膊,也摧毁了他所有的信心。 emsp;emsp;场内其余几人也懵了,呆愣在原地傻傻站着。 emsp;emsp;哪怕经历许多大风大浪的那名老者,也不由得瞪圆眼睛。 emsp;emsp;范沧海的实力他非常了解,全力一拳哪怕王级中期都不敢正面抵挡,但现在竟然被个小年轻给轻轻松松的击败了?! emsp;emsp;“他的实力最少在王级中期,范师弟你去采摘络婴果,其余人全力出手,既然结了梁子,就定要将此子斩杀于此!” emsp;emsp;年纪最大的那名老者杀伐果断,眼中闪着凶光,一跺拐杖,整个人飘然而出。 emsp;emsp;剩下的几人齐齐点头,从四面八方围剿向韩凌天,每个人都出尽杀招。 emsp;emsp;没人发现谷内最深处,原本平静无波的水潭表面上,开始冒出无数气泡。 第二百九十三章 深潭中的黑影 emsp;emsp;看到韩凌天陷入险境,空空儿趴在草丛里惴惴不安,表面像在担忧,但说白了,他只是怕络婴果落入范沧海等人手中而已。 emsp;emsp;对于一个财奴来说,眼睁睁的看着至宝被人拿走,简直比杀了他都要难受。 emsp;emsp;而到时候面对五人,他肯定没有一战的能力。 emsp;emsp;“小白,你应该也挺厉害的,上去帮帮忙呗。” emsp;emsp;空空儿将目光放到吊睛白虎身上,开始商量,觉得它能听懂自己的话。 emsp;emsp;吊睛白虎出奇的安静,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谷内最深处的水潭。 emsp;emsp;“关键时刻顶不上用!” emsp;emsp;空空儿咬了咬牙,掏出腰间匕首冲了出去,他轻功确实了得,几次呼吸便来到战圈里。 emsp;emsp;“你来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说话的同时闪电般抓住空空儿的手,用力一拉躲掉一人攻击。 emsp;emsp;“帮你啊!” emsp;emsp;空空儿看着刀光剑影扑面而来,立马吓得脸色煞白。 emsp;emsp;原本他以为自己仗着身形灵活,可以拖住一两个,给韩凌天些帮助,但实际上,对方人多势众,实力又十分强悍,根本不给他躲闪的机会。 emsp;emsp;要不是韩凌天数次出手相助,空空儿用不上五秒就会被斩杀于此。 emsp;emsp;周围风声呼啸,将韩凌天和空空儿困在中央,老者等人皆面露杀机,冷的有些可怕。 emsp;emsp;两名王级中期,年纪最大的老者显然半只脚在后期,散发而出的“势”中似有鬼哭狼嚎,实力神秘叵测,另外两名王级初期,也仅差范沧海一线而已。 emsp;emsp;四人的实力如果放到滨海,足以碾压各大家族,甚至与省城一些豪门所拥有的力量相比,都只高不低。 emsp;emsp;全力出手下,打的韩凌天和空空儿只能不断躲闪,毫无回击的能力,狼狈不堪。 emsp;emsp;韩凌天表情非常无奈,如果把自己的实力看做一百,鹤发童颜的老者实力看做十,另外一名中年人看做八,其余人看做五,那空空儿只有可怜的一。 emsp;emsp;四人相加等于二十八,根本不及他的一半,原本应该是韩凌天大发神威才对,但现在有了空空儿,他除了躲闪别无他法。 emsp;emsp;一百加一,不赠反减。 emsp;emsp;“笨手笨脚,你确定不是来捣乱的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再次拉着空空儿身形一转,躲开一人攻击。 emsp;emsp;本可轻松解决的对手,反倒因为空空儿的加入,而显得有些难缠。 emsp;emsp;他需要时刻顾着空空儿的安危不说,每次抬手发力,对方也会好巧不巧的挡在身前。 emsp;emsp;弄得韩凌天都在怀疑,空空儿到底是哪方的人。 emsp;emsp;“要不是他们人多,我分分钟就灭掉了好么!” emsp;emsp;空空儿喘着粗气,充分发扬着什么叫死鸭子嘴硬。 emsp;emsp;“蝼蚁,你只会躲么?” emsp;emsp;“就他那么一点微末本事,刚才怎么把范师兄手臂弄断的?” emsp;emsp;“原本以为多强呢,现在看来软柿子一个!” emsp;emsp;“师弟们加把劲,将那小子斩杀于此,给范师弟报断臂的仇!” emsp;emsp;老者四人一个照面便将韩凌天压着打,眼神不禁越发轻蔑,只觉得他能打败范沧海实属侥幸。 emsp;emsp;“范师弟,快拿了络婴果,然后我们把那小子当着你的面斩杀,也算双喜临门!” emsp;emsp;老者放缓攻击,打算让韩凌天和空空儿苟延残喘一会儿。 emsp;emsp;“韩凌天,怎么办啊?” emsp;emsp;空空儿真的慌了,此行不仅灵物没有得到手,反而要丢掉性命,面临生死,他身子都在不断打颤。 emsp;emsp;“等着看好戏吧。”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神情与先前别无两样。 emsp;emsp;“好戏?我们现在就是别人眼中的好戏!” emsp;emsp;空空儿眼中已然绝望,闪着晶莹泪光。 emsp;emsp;范沧海脱掉衣服缠住右臂,旋即深吸口气跳入水中,向潭中小岛游去。 emsp;emsp;其余四人同时停下攻击,目光激动的看向水潭,反正杀掉韩凌天与空空儿如探囊取物,他们也不急于一时。 emsp;emsp;“快走!” emsp;emsp;空空儿借此机会,拉着韩凌天就要离开。 emsp;emsp;“好戏才刚刚开始,看不到多可惜。” emsp;emsp;韩凌天不为所动,眼神就盯着水潭,嘴角笑容缓缓上扬。 emsp;emsp;“你……” emsp;emsp;空空儿见他自寻死路,本打算直接离开,可细细琢磨了一下韩凌天的话,又觉得十分不对劲,犹豫了半天最终也留在原地。 emsp;emsp;对于两人的小动作,老者四人不管不顾,此时,他们眼里只有最中央的那株植物,看着范沧海不断缩短距离,众人不由的绽放出一抹笑容。 emsp;emsp;唾手可得! emsp;emsp;得到络婴果再借机成为宗师,到时候他们的实力足以横扫整个省,将门派的名声彻底发扬光大! emsp;emsp;正在他们陷入难以自拔的喜悦中时,突然,异变陡生! emsp;emsp;水面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伴着澎湃剧烈湍流声,身在其中的范沧海当即脸色大变,被水浪狠狠推向中央。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空空儿瞪圆眼睛,扑面而来的阴寒气,让他毛骨悚然。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微微一笑,仿佛早有所料。 emsp;emsp;“哗啦!” emsp;emsp;水潭内突然喷出冲天水柱,紧接着,在汹涌而下的水瀑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出现,血盆大口中正叼着范沧海。 emsp;emsp;堂堂江北第一屠夫,此时只剩下半截身体,眼珠子死死瞪着,惊慌与不甘定格在脸上,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如雨般洒落。 emsp;emsp;“范师兄!” emsp;emsp;“范师弟!” emsp;emsp;老者等人脸上得意的笑容骤然凝固,见到了一副永生难忘的景象。 emsp;emsp;在他们紧缩的瞳孔中,倒印出一条蛇蟒,光露在水面上的半截身体,就足有两丈多长,腰身如水桶粗细,浑身布满黝黑的鳞片。 emsp;emsp;两丈多长,足有三层楼那么高! emsp;emsp;众人看着直立的巨蟒,立马深深觉得自己何等渺小,而且,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惊怖油然而生。 emsp;emsp;“韩……韩韩韩……” emsp;emsp;空空儿开口提醒韩凌天快跑,但被巨蟒阴森的金色竖瞳盯着,他除了颤抖,剩下的什么都做不到,哪怕,动弹一下指尖都不行。 emsp;emsp;不只是他,所有看到眼前一幕的人都定在原地,动不能动,仿佛被石化魔法定住。 emsp;emsp;谷内本就阴气浓重,导致周围寸草不生,现如今巨蟒现身,温度骤降仿佛冬天。 emsp;emsp;“嘎吱嘎吱……” emsp;emsp;一声声咀嚼的声音发出,让人毛骨悚然。 emsp;emsp;巨蟒两口将范沧海吃掉,巨大的金色竖瞳环视众人,开始物色下个食物。 emsp;emsp;老者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 emsp;emsp;全场就属他修为最深,足足在王级中期沉淀数十年,自然也成了巨蟒眼中的饕餮大餐。 emsp;emsp;下一秒,老者猛的就地一滚,顺手打出一捧沙土。 emsp;emsp;与此同时,巨蟒如同张弓射出的箭矢,闪电般的咬在了老者原本站立的位置上。 emsp;emsp;可惜,咬了个空,但它三角蛇头瞬间一弯,直指韩凌天和空空儿两人。 emsp;emsp;一口下去,足以将人咬成两截。 emsp;emsp;“啊!” emsp;emsp;眼睁睁的看着蛇头在眼中放大,空空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emsp;emsp;“呵……” emsp;emsp;韩凌天不紧不慢的轻笑一声,单手环住空空儿的腰,脚尖一点,两人身形暴射向外面,眨眼间不见踪影。 emsp;emsp;巨蟒狠狠撞在大地上,强烈的冲击力让它有些晕头转向。 emsp;emsp;借此机会,老者双目微眯,狂啸一声:“施展捆仙绳,斩杀此畜生给范师弟报仇!” emsp;emsp;先前费尽周折,如今眼看络婴果唾手可得,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emsp;emsp;“好!” emsp;emsp;众人也纷纷反应回来,当即四散而出,各自找到位置站立,对应死、惊、伤三大凶门。 emsp;emsp;老者飘然来到杜门所在的位置,负责应变。 emsp;emsp;四人身形齐齐一扭,同时单手掐诀向前一指,与此同时,袖中飞出一根白色绳索。 emsp;emsp;四根绳索相互交织,如同一张天罗地网般,将巨蟒困在中央。 emsp;emsp;“捆仙绳……” emsp;emsp;谷口,空空儿喃喃自语间,双目中出现一抹难以置信:“原来他们是巽风宗的人!” emsp;emsp;“巽风宗是什么,捆仙绳又是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好奇询问。 emsp;emsp;“巽风宗为虎赢山旗下的势力,而捆仙绳则是他们的拿手绝活,号称天下一切,束住即死,那巨蟒绝不是对手。” emsp;emsp;空空儿喉咙哽咽了几下:“我们快走吧,能留下一命都不错了,落樱草和我们注定无缘。” emsp;emsp;“缘分求则有,不求则无,再说,我要的东西没拿手呢。” emsp;emsp;韩凌天风轻云淡的看着谷内,表面上巨蟒与四名高手角力陷入下风,但实际上,包括老者在内都在咬牙坚持。 emsp;emsp;“收!” emsp;emsp;老者脸色涨红,眼看坚持不住,巨蟒的身形摆在那里,每一次扭动都向排山倒海一样。 emsp;emsp;其余三人齐齐点头,立马拉住捆仙绳,在保持困住巨蟒的同时,一步步向前靠去。 emsp;emsp;“叮叮……” emsp;emsp;有一人掏出所持武器,用尽全力砍在巨蟒身上,结果除了发出一点清脆如同金戈交错的声音外,别无一点作用。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四人中最小的一个掏出手枪,每一颗子弹落到巨蟒的鳞片上,竟然仅仅擦出一团火花,就如同击中钢铁上。 emsp;emsp;在外界令武者闻风丧胆的子弹,威力巨大的热武器,可打在巨蟒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emsp;emsp;现代武器都没威胁到巨蟒,他只觉得一股寒气直袭脊梁骨。 emsp;emsp;眼见巨蟒快要脱困,而两名师弟又奈何不了,中年人眼中凶光闪烁,猛的从腰带中抽出一柄锋利长剑,单手一拽,借着捆仙绳向前冲出。 emsp;emsp;长剑势如破竹,携夹着惊天寒光,朝着巨蟒的腹部狠狠刺入。 emsp;emsp;鲜有人见王级中期全力出手,此剑一出仿佛能够搅动风云! emsp;emsp;“咣当!” emsp;emsp;王级中期的惊人力量,让长剑硬生生插到巨蟒腹中。 emsp;emsp;但中年人不喜反惊,目光死死盯着伤口,长剑竟然只埋入三寸,就被里面的肌肉和鳞片硬生生卡主。 第二百九十四章 囚龙地 emsp;emsp;“怎么可能?我全力一击能刺穿钢板,可现在为什么会刺不穿一条蟒蛇的鳞片?它到底是不是生物?” emsp;emsp;中年人满脸的难以置信,作为门中仅次于老者的存在,习武三十多年,他的实力自然不同凡响,但现在一剑下去,巨蟒竟然只是轻伤?! emsp;emsp;正在他分神的时候,巨蟒吃痛,挣扎的更加剧烈,尾部彻底挣断捆仙绳,向着中年人用力扫去。 emsp;emsp;中年人尽管反应不慢,脚尖一点向后跃去,但终究被蛇尾擦了一下。 emsp;emsp;巨蟒至少有数吨重,被它剐蹭一下无异于被奔驰的卡车撞上,中年人的右半身当场就发出一阵噼啪的声音。 emsp;emsp;他如同破烂的布娃娃一样被甩了出去,重重砸在峡谷岩壁上,眼看着大口大口吐出的鲜血中夹杂着内脏碎片,显然已经活不成。 emsp;emsp;“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在外面时,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emsp;emsp;空空儿看着血腥一幕,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声音颤颤巍巍:“外面并非三龙托珠,实际上,两侧山脉的走势如手扼喉,摆明了是在压制着什么。” emsp;emsp;“青山有问题,如果我所料没错,此处应为海龙宫关押邪物的旧址,囚龙地!” emsp;emsp;“海龙宫乃古时一方霸主,距今至少已经消失两百年,换句话说,那条巨蟒至少有两百年的修为!” emsp;emsp;空空儿神情凝重,蹲下抓住一把石子撇了三次,低头看着卦象,他整个人颤抖的更加剧烈,声音都变了腔调:“周天万象排星斗,天清地浊理阴阳,五行颠倒推千转,金木水火土中央,不好,此地……大凶!” emsp;emsp;他一把拉住韩凌天,说话都带着哭腔:“快走,那些人施展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捆仙绳,他们撑不了多久,我们快走!” emsp;emsp;“别着急,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要跑没人拦得住。”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依旧不慌不忙,嘴角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你……” emsp;emsp;空空儿跺了跺脚,不得不承认,韩凌天刚刚爆发出的速度非常惊人,快如清风拂柳,让人难以捕捉行踪。 emsp;emsp;哪怕他身为盗圣,自诩轻功无双,依旧难望其项背。 emsp;emsp;“孽障啊!” emsp;emsp;此时,老者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师弟死去,气的手都在发抖。 emsp;emsp;“嘶!” emsp;emsp;巨蟒发出一声嘶鸣,少了一个人施展捆仙绳,它能动弹的幅度更加巨大,趁机又将一人整个吞掉,口中鲜血如雨般洒落。 emsp;emsp;“给老夫去死!” emsp;emsp;再失一人,老者眼睛都红了,猛的咬破舌尖喷出一缕精血,紧接着手中拐杖如矛般刺出。 emsp;emsp;“唰!” emsp;emsp;拐杖头部极其锋利,在精血的加持下仿佛空气都能撕裂,携夹着惊天动地的呼啸声,势不可挡!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巨蟒发出一声狂啸,被击中的地方竟然被戳出一块脸盆大小的伤口,一瞬间血流涌注。 emsp;emsp;剩下那名青年精神一振,眼看着巨蟒出场第一次受伤。 emsp;emsp;“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一出手就击伤了巨蟒,看来它并非没有办法杀死的怪物!” emsp;emsp;青年由衷佩服,眼神中冒着亮光。 emsp;emsp;“那老者实力好强,距离王级后期真的只差一丝。” emsp;emsp;空空儿眉梢一挑。 emsp;emsp;老者暗自苦笑,他调动全身力量,同时借助精血施展出的一击,也才形成一块脸盆大小的伤口,而那条巨蟒足有五六丈长,他哪怕把命搭上也不够! emsp;emsp;巨蟒开始发狂,瞪着金色的竖瞳,对老者张口吐出一抹灰蒙蒙的阴气。 emsp;emsp;此乃巨蟒久困潭底吸收阴气,又经历上百年所凝练而成。 emsp;emsp;常人碰触立毙! emsp;emsp;霎时间,温度骤降,全场如同坠入北极冰海下的万丈深渊,似乎身上的一切,包括灵魂都要被冻结。 emsp;emsp;老者察觉到危险将至,当即顾不得脸面,再次施展驴打滚的神技。 emsp;emsp;阴气喷在山谷石壁上,上面顿时结出一层厚厚的坚冰。 emsp;emsp;全场死寂! emsp;emsp;先前那名青年呆立当场,整个人都懵了。 emsp;emsp;哪怕王级后期的高手被那一口阴气喷中,都会硬生生冻毙! emsp;emsp;“大师兄,快走吧!” emsp;emsp;青年跑上去死死拉着老者,此时不走,简直跟等死没什么两样。 emsp;emsp;老者惨笑一声,现在走了,那些师弟岂不是白死,他回去又该如何面对师门,如何面对众人的亲朋好友? emsp;emsp;两名王级初期,一名王级中期,在加上络婴果的丢失,便是他们巽风宗也承受不了! emsp;emsp;“大师兄,巨蟒实力太强了,至少王级后期甚至巅峰,再不走我们都点死!” emsp;emsp;青年神情焦灼。 emsp;emsp;“走!” emsp;emsp;老者咬了咬牙,再也不敢耽误,抓住青年转身就跑。 emsp;emsp;没有人施展捆仙绳,巨蟒终于挣脱所有束缚,如暴射而出的箭矢般袭向两人。 emsp;emsp;身后腥风呼啸,两人神情都紧张到了极点,他们低估了巨蟒的速度,跑不掉,根本跑不掉! emsp;emsp;“嘶!” emsp;emsp;巨蟒扬着三角脑袋,再次喷出一口阴气。 emsp;emsp;实力最弱落在后方的青年,当即被冻成冰雕,在那种极致的阴冷下,瞬间生机全无。 emsp;emsp;一名王级初期的高手竟被秒杀! emsp;emsp;“师弟!” emsp;emsp;老者哀嚎一声,眼看跑不掉,他再次吐出一大口精血,手持拐杖杀了个回马枪。 emsp;emsp;“老夫跟你拼了,孽畜,拿命来!” emsp;emsp;老者用尽现如今能发挥出的所有实力,一记杀招堪比王级后期。 emsp;emsp;“嘭!” emsp;emsp;双方对撞,巨蟒尾部鳞片瞬间破碎一大片,血肉横飞的四处都是。 emsp;emsp;老者同样没挡住那股巨力,被重重扇飞撞到石壁上,整个人萎靡不振,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眼中满满的不甘。 emsp;emsp;他已经油尽灯枯,仗着修为也就能多活个几分钟而已。 emsp;emsp;老者当年根据师门记载,得知此处有灵物,多年布局苦苦等待,终于等到成熟的那一天。 emsp;emsp;原本他们几个师兄弟以为,等拿到络婴果在潜心修炼一段时间便能称霸省城,可谁曾料到,深潭中有一条巨蟒蛰伏,如今五人皆死于非命,一场春秋大梦无情破碎! emsp;emsp;巨蟒庞大的躯体横在大地上,将老者半围在里面。 emsp;emsp;它活了两百年,早已生出灵智,不像寻常野兽那样抓到猎物直接杀死,而是将一双金色竖瞳戏虐的盯着老者,好似在嘲讽对方的无知与无力。 emsp;emsp;老者惨笑了一声,纵横省城数十年,从没料到自己会有一天栽在荒郊野岭中。 emsp;emsp;从巨蟒出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老者只剩下一口气,其余四人全部丧命。 emsp;emsp;整个谷内只剩下半死不活的老者,和一条准备开餐的巨蟒,以及…… emsp;emsp;与此同时,正准备等死的老者,眼角却突然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踱步而来。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他明显一愣,只觉得难以置信。 emsp;emsp;对方被他们围攻,原本就落尽下风差点死在此地,刚刚竟然没有趁乱离开,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emsp;emsp;“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不能没有脑子,你倒是有争夺络婴果的勇气,可惜,没有那份力量,眼前巨蟒只怕快要成了妖怪,除非集合省城所有家族的高手,或者动用国家军队的力量,否则,根本没法杀死它。” emsp;emsp;下一秒,老者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你干什么去?” emsp;emsp;空空儿一把没拉住,整个人都要疯了。 emsp;emsp;“杀了它啊,不然络婴果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声音平静如常。 emsp;emsp;“疯了,你一定是疯了,那条巨蟒的实力足有王级巅峰,仅差一步宗师了啊!” emsp;emsp;空空儿抓着脑袋,只觉得他不可理喻,脑子绝对有问题。 emsp;emsp;里面那不是什么五六尺的小蛇,而是一条足有五六丈长的巨蟒! emsp;emsp;几乎有二十米长,七八层楼那么高! emsp;emsp;而且修炼了两百多年,王级巅峰中的巅峰! emsp;emsp;“杀了它?巨蟒身上的鳞片坚不可摧,子弹都打不穿,哪怕我用尽毕生功力也只能破开一点伤口,和它体型相较下微乎其微,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又手无寸铁,竟然妄图对抗,真是不自量力。” emsp;emsp;老者咳出几口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韩凌天,仿佛可以看到他下一秒被整个吞掉的场景。 emsp;emsp;“临死前有个人陪葬,似乎也不错。” emsp;emsp;一场早有注定的战斗,老者和空空儿都认为韩凌天必死无疑。 emsp;emsp;巨蟒高高昂着头,金色竖瞳轻蔑的看着,下面宛若蝼蚁的韩凌天。 emsp;emsp;太弱了,跟先前那几个人相比,青年简直弱了可怜,甚至用来吃,它都觉得浪费力气。 emsp;emsp;“如果我所料没错,埋在湖底的便是苍蓝结晶吧,我……已经等的很久了。”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面对滔天的阴煞气大步向前。 emsp;emsp;“那家伙去找死的么!” emsp;emsp;空空儿目光复杂,韩凌天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emsp;emsp;“小白,你说韩凌天是那条巨蟒的对手吗?” emsp;emsp;冷不丁的,空空儿将目光投向后面的吊睛白虎,韩凌天的身法确实堪称神级,他堂堂盗圣都自愧不如。 emsp;emsp;但巨蟒实在太恐怖了,枪弹不伤,刀剑无用,简直堪比电影里的怪兽。 emsp;emsp;韩凌天先前都被老者四人压着打,毫无回击的能力,现在那帮不可一世的王级高手个个身死异处,可见他的倾力一击,可能都不够给巨蟒挠痒痒。 emsp;emsp;“喵呜……” emsp;emsp;吊睛白虎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已经走到里面,仰头看着五六丈长的巨蟒,哪怕只竖立一半身体,都有数层楼那么高,就像仰望一株参天大树。 emsp;emsp;“两百多年才修炼出那么点微末实力,看来再给你千年也难化龙。” emsp;emsp;他突兀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嘶!” emsp;emsp;韩凌天的一句话,瞬间点爆了巨蟒久久压抑的暴躁情绪,它当即仰天嘶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向韩凌天用力咬去。 emsp;emsp;含怒一击,仿佛天都能捅破! emsp;emsp;“完了,全都完了,韩凌天你何苦呢,络婴果没拿到再搭上一条人命,亏本啊。” emsp;emsp;空空儿长叹口气,眼看大局已定,他也转身准备离开。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三步登天,一剑斩龙 emsp;emsp;“说我爱财,可你呢,见到宝贝比谁都疯!” emsp;emsp;空空儿轻哼一声,跺了跺脚转身准备离开。 emsp;emsp;他先前不走,全因为韩凌天身法强大,要跑的话哪怕巨蟒也拦不住,但现在对方自寻死路,他也没必要留下陪葬。 emsp;emsp;与此同时,面对巨蟒腥臭的血盆大口,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你修炼两百年,肉身力量强大的让人难以置信,一身鳞片坚硬无比,可以抵御手枪的攻击,除非使用大口径的热武器,否则压根受不到伤害。”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脚尖一点,整个人凌空一跃。 emsp;emsp;惊人的弹跳力,让油尽灯枯的老者不由得瞪大双眼! emsp;emsp;巨蟒势大力沉的一击被躲开,当即嘶鸣一声,甩动尾巴。 emsp;emsp;足有数吨重的力量,如果落在人身上不用多看,百分百会被拍成肉饼。 emsp;emsp;韩凌天人在空中无处借力,下一刻,就要葬身蛇腹。 emsp;emsp;“而且生有灵智,已经不弱于人类。” emsp;emsp;韩凌天第二句话不慌不忙的脱口而出,面对数吨中的巨尾袭来,他脚掌再次一踏。 emsp;emsp;“嘭!” emsp;emsp;二者接触,渺小如尘埃的青年并没有被拍成肉饼,反观,巨蟒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 emsp;emsp;转身走出去几步的空空儿听见身后巨响,不由得停下脚步,当回头查看的时候,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emsp;emsp;只见枪弹不伤,刀剑无用,老者以命换命才伤到一点的蛇尾,现如今整个爆裂成血雨,其中坚不可摧的骨头,都在刚刚对撞的一瞬间化成飞灰! emsp;emsp;修炼两百年才有五六丈长的巨蟒,直接消失一丈! emsp;emsp;巨蟒疼的疯狂打滚,撞得山谷内地动山摇,鲜血将周围染成红黑,仿佛修罗地狱般。 emsp;emsp;“关键在于,你体内凝练了上百年的阴煞气,一口吐出,足以伤亡百人,绝非凡人可力敌。”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平静到了极点,声音依旧淡淡的,第三步仿佛站在虚空上,与巨蟒平行而望。 emsp;emsp;“那是……” emsp;emsp;老者死死盯着半空中的消瘦身影,被眼前一幕彻底惊住。 emsp;emsp;“可惜啊,可惜,你本可称霸一方,但今天却碰到了我。” emsp;emsp;韩凌天右手并指如剑,霎时间,一股惊天剑势暴涨而出。 emsp;emsp;“势”无形,但老者却能清晰察觉到,身上传来犹如无数把利刃剃肉的剧痛。 emsp;emsp;暴虐凌厉的剑势冲天,仿佛上穷碧落,下至黄泉。 emsp;emsp;那种强大,简直堪比王级极限,甚至半步宗师! emsp;emsp;“手无凡铁,以势御剑,神乎其神的手段,他好高的天赋,好深的城府。” emsp;emsp;老者苦笑一声,先前韩凌天如果认真的话,他们怕是走不出一招。 emsp;emsp;“嘶嘶嘶嘶!” emsp;emsp;看着韩凌天持剑凌空,巨蟒金色竖瞳中,第一次出现惊慌失措的情绪,全身鳞片倒竖而立,就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咪。 emsp;emsp;下一秒,它张开血盆巨口喷出一股比先前庞大十倍的阴煞气。 emsp;emsp;霎时间,空气中出现无数冰碴,如滚滚洪流般狠狠撞向韩凌天。 emsp;emsp;巨蟒竭尽全力,以命相搏! emsp;emsp;“快躲开啊!” emsp;emsp;见此一幕,空空儿不由得惊呼出来。 emsp;emsp;韩凌天并指如剑,有条不紊的轻轻一挥。 emsp;emsp;没有什么能够形容剑势的锋芒,一经斩出,仿佛天地都能劈成两段。 emsp;emsp;剑势搅动风云,轻易破开阴煞大潮,径直刺在巨蟒的三角脑袋上。 emsp;emsp;巨蟒两百多年修炼而成,水桶般粗细的身躯,以及如同钢铁般坚硬的鳞片,在那一剑下毫无作用。 emsp;emsp;“嘶!” emsp;emsp;巨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下一秒,生机全无的庞大身躯轰然落地,飞溅出漫天水浪。 emsp;emsp;除了先前留下的伤口外,巨蟒身上再无任何一点新伤,但它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灵魂被剑势绞杀的一干二净。 emsp;emsp;从七窍流出的腥臭鲜血,将水潭染成红黑。 emsp;emsp;一出场就击杀数名王级高手,吓得空空儿魂飞魄散的巨蟒,竟然在韩凌天一剑下就被诛杀。 emsp;emsp;三步登天,一剑斩龙! emsp;emsp;“你到底是不是人?” emsp;emsp;空空儿目瞪口呆的走来,不断擦着眼睛,生怕谷内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emsp;emsp;那个在段家时被陈玉楼吓得抱头鼠窜的韩凌天,竟然如此强大,五名王级高手都没办法对付的巨蟒,竟然被他一剑斩杀? emsp;emsp;一时间,他牢牢盯着韩凌天,眼神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复杂,无数种情绪在脑海中闪现,让他只能傻站着,看向那名凌空站立,并指如剑形同神仙的青年。 emsp;emsp;“他那样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emsp;emsp;空空儿气呼呼的掐着腰,刚刚差一点他就跑了好么,到那时一杯羹都分不到。 emsp;emsp;韩凌天背负双手,轻飘飘的落于原地,傲然而立。 emsp;emsp;“好……好可怕的年轻人……” emsp;emsp;只剩下一口气的老者眼露惊骇,摇了摇头,留下一句话便撒手人寰。 emsp;emsp;“好了,现在麻烦解除,我们可以采摘络婴果了!” emsp;emsp;空空儿压下那一丝惊慌,故作镇定的来到韩凌天面前,假装好奇打量那头狰狞的巨蟒尸体。 emsp;emsp;络婴果是灵物,至宝一样的存在,能硬生生的将人修为提升一级,价值无量。 emsp;emsp;但现在,眼看着好东西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却突然有些怕了,以韩凌天表露出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独吞,又何必跟他分享? emsp;emsp;鸟尽弓藏、翻脸无情的事,他可不止经历一次。 emsp;emsp;“不,有些麻烦没有清干净。”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淡淡开口。 emsp;emsp;空空儿瞳孔猛的一缩,暗暗抓紧腰间的匕首,内心焦灼到了极点。 emsp;emsp;如今谷内只剩下两人,那话中的麻烦,岂不指的就是他空空儿?! emsp;emsp;巨蟒都扛不住一剑,那要杀掉他跟切菜有什么区别? emsp;emsp;就在空空儿满头大汗的时候,韩凌天兀自回头,目光看向最茂密的丛林处,淡淡开口:“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见个面。” emsp;emsp;“嗯?” emsp;emsp;空空儿一惊,立马移动目光看向外面丛林,以他的眼力看得出,那里足有十几号人藏着,而且各个不弱。 emsp;emsp;“来者不善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打得一手好算盘。” emsp;emsp;说话间,空空儿一脸警惕的向后面挪动几步。 emsp;emsp;一群荷枪实弹的人从树林中走来,并非简陋的手枪,而是杀伤力惊人的步枪机枪一类。 emsp;emsp;如果喷吐火蛇,哪怕刚刚那条巨蟒活着,正面都不好应对。 emsp;emsp;“咳咳,刚刚多谢小先生相救,尔等必将铭记在心,等回去倾力报答。” emsp;emsp;为首男子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不轻不重。 emsp;emsp;他差不多四十岁左右,身着黑色劲装,长着络腮胡子,笑容满面的模样与街上的帅大叔,似乎没什么不同。 emsp;emsp;空空儿却明白,能在一群王级高手中领头,来人已经能轻松将“势”内敛,至少王级中期的水准。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视而去,那些人的站位看似随意,但实际上都隐隐在围绕着一名身材高挑,年龄二十岁出头,气质高冷的美女。 emsp;emsp;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美女也在冷冷的盯着韩凌天,下一刻,对方平静开口,声音仿佛能冻结空气:“既然你杀了那条巨蟒,那现在可以放我们去潭中取灵物了吧。” emsp;emsp;话说的理所应当,好像韩凌天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卖命。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哦,你们也是为了潭中的络婴果而来?” emsp;emsp;“当然,快些让开,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权当酬劳。” emsp;emsp;美女趾高气扬,好像在命令一个下人。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微微一笑:“我凭什么让开,难不成潭中的东西是你们的,写了名字?” emsp;emsp;“再者说,络婴果价值无量,钱买不到。” emsp;emsp;“莫非你要阻拦我们?” emsp;emsp;美女冷冷看着韩凌天,身旁的护卫们沉着脸,将手中武器全部对准韩凌天。 emsp;emsp;只有对方吐出个“不”字,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emsp;emsp;与此同时,不断打量着女人脸蛋的空空儿,突然眉头一皱,冷不丁的开口:“那是荣家的小公主荣绫雪,仗着家族势力一直在省城横行,向来目中无人。” emsp;emsp;“荣林生是你什么人?”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淡淡的,不为所动。 emsp;emsp;“小子,你找死,我们家主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 emsp;emsp;中年人冷喝一声,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韩凌天刚刚那一剑斩巨蟒的英姿确实潇洒,展现的实力也非同寻常,但他们人多势众,又手持重武器,明面上更占优势。 emsp;emsp;荣绫雪却摆了摆手,冷冷开口:“那是家父。” emsp;emsp;敢直呼她爹荣林生的姓名,又拥有非比寻常的实力,一时间对于韩凌天,她也多出一份好奇。 emsp;emsp;“莫非眼前的小子,是荣家在滨海的代言人?” emsp;emsp;她暗自腹诽,也坚信了那种可能。 emsp;emsp;对此回答,韩凌天点了点头,声音一如往常:“我认识你的父亲,看在他的面子上,奉劝你们一句,从哪来的回哪去,今天你们注定空手而归。” emsp;emsp;荣林生和他也算有些交情,既然眼前一伙人是荣家的,他也没必要为难。 emsp;emsp;“你说……让我们回去?” emsp;emsp;荣绫雪先是一阵目瞪口呆,紧接着,一股火气猛的冲上心头,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焚烧殆尽! emsp;emsp;她从生下来就被家里人当成宝贝捧着,荣家公主,毕业于国外名牌大学,著名的服装设计师,身上无数光环加持。 emsp;emsp;荣绫雪无论走到哪里,都如同被众星拱月般高高在上。 emsp;emsp;已经很久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拒绝,尤其是男人的拒绝。 emsp;emsp;下一刻,荣绫雪冷冷开口:“今天的络婴果,你不交也点交,不卖也点卖!” emsp;emsp;“别以为自己有点能耐就敢猖狂,看见他们手里的重武器了么,如果开火,足以将你打成塞子!” emsp;emsp;中年人手指点了点周围护卫,不屑的轻哼一声,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emsp;emsp;此话一出,空空儿勃然变色。 第二百九十六章 半步宗师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串拉枪栓的声音,全副武装的护卫们,冷冷看着谷内的韩凌天和空空儿,黑洞洞的枪口闪着寒光。 emsp;emsp;只需要自家小姐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前面两人撕成碎片。 emsp;emsp;不入宗师,在威力惊人的热武器面前终究太渺小。 emsp;emsp;“取完络婴果我们就走,保证不为难你,但如果不让开,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 emsp;emsp;荣绫雪语气冰冷且坚决,只要荣家能拿到络婴果,便可以一跃成为省城第一家族,甚至放眼全国都能排的上号。 emsp;emsp;那种诱惑太大了,大到她可以不顾一切。 emsp;emsp;她傲然而立,携众人的威势震慑全场。 emsp;emsp;“黄雀不是那么好当的。”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潭中的络婴果,你拿不走。” emsp;emsp;“是吗?如果我偏要拿呢!” emsp;emsp;荣绫雪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emsp;emsp;年纪轻轻便拥有强大实力的男人,省内省外她都见了不少,但像对方说话如此直白,不给她荣家大小姐面子的却是第一个。 emsp;emsp;“野外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只有强者为尊,既然你小子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emsp;emsp;中年人微微眯了下眼睛,一抹凶光闪烁。 emsp;emsp;刚刚用重武器威胁,不是说他本身实力不行,只是面对眼前的小子,不屑于动手罢了。 emsp;emsp;实际上,他在偌大的荣家中,身手足足能排在第二,是名副其实的大高手。 emsp;emsp;“荣家堂堂平四门中的龙头老大,莫非是要以多欺少?” emsp;emsp;此时,空空儿喉咙哽咽了几下,强装镇定:“如果传出去,也不怕招人笑话。” emsp;emsp;“呵呵,那好。” emsp;emsp;中年人走了出来,嗤笑一声:“那小子能斩杀巨蟒,说明有点实力,我们也不人多欺负人少,一对一,如果他赢了,络婴果我们不再觊觎,可如果他输了,便死在谷内吧。” emsp;emsp;一句话,被他说得风轻云淡。 emsp;emsp;眼前的小子确实厉害,刚刚大显神威施展出惊天剑势,斩杀常人难以力敌的巨蟒。 emsp;emsp;但那又如何? emsp;emsp;对方撑死王级后期的实力,在广寒飞面前根本不够看,更何况,那小子刚刚战斗完损耗巨大,就更不是他的对手。 emsp;emsp;“怎么办,我们现在好像没得挑。” emsp;emsp;空空儿额头布满冷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emsp;emsp;“好,我答应了。”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广寒飞。 emsp;emsp;“那可准备好受死了!” emsp;emsp;广寒飞冷喝一声不再废话,脚下一弹行动如风,如大鹏展翅般朝韩凌天掠去。 emsp;emsp;“小心!” emsp;emsp;空空儿惊呼一声。 emsp;emsp;王级后期出手,可不是闹着玩的。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平静,右手并指往前一划。 emsp;emsp;霎时间,一抹惊天剑势喷涌而出,虽无形,但又好似整个山谷都充斥着凌厉寒芒。 emsp;emsp;广寒飞微微皱眉,前行的身躯骤然停下,从腰间掏出一条长长的皮鞭用力向前一挥,同时也爆发出如海浪般汹涌,滔滔不绝的“势”。 emsp;emsp;也不知皮鞭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竟然直接卷住剑势。 emsp;emsp;“小子,王级后期也分三六九等,我在其中呆了许久,堪称宗师以下无敌的存在,你以为像那条巨蟒一样好对付?区区一抹剑势,我可不放在眼里!” emsp;emsp;轻易化解韩凌天的攻势,一时间,广寒飞更加不屑。 emsp;emsp;王级巅峰,确实让他有傲然一切的资本! emsp;emsp;空空儿脸色很不好看,绝望的情绪在心头缠绕。 emsp;emsp;一名王级后期乃至巅峰的高手,又出自省城荣家,他的强大,绝非刚刚那条巨蟒能比的。 emsp;emsp;他本打算再占一卦,但又害怕结果。 emsp;emsp;“早知如此乖乖让开多好,络婴果那种灵物,又岂是你一个无名小卒能够拥有的!” emsp;emsp;荣绫雪脸上的寒冷如若实质。 emsp;emsp;“那一剑,你确定接住了?”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却淡然一笑。 emsp;emsp;“区区不入流的攻击,为何接不住?” emsp;emsp;广寒飞反问一句,嘴角上扬讥讽的笑容。 emsp;emsp;话音刚落,他脸上的表情猛的一僵。 emsp;emsp;浑身上下突然冰冷刺骨,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好似整个人被扔到绞肉筒里,受万刃切割。 emsp;emsp;下一刻,他顾不得脸面,用最难看的狗吃屎形象趴在地上,将皮鞭中突然爆发的剑势躲开。 emsp;emsp;“噗!” emsp;emsp;广寒飞阴沉着脸站起来,吐出口中带着血污的黑泥。 emsp;emsp;堂堂王级巅峰的高手,竟被一抹剑势弄得狼狈不堪,如果传出去,肯定会被无数人耻笑。 emsp;emsp;“你竟然敢耍我,混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王级巅峰的实力,哪怕被斩杀于此,你也不亏!” emsp;emsp;广寒飞声音森然,强大的“势”猛然爆发出来,浑身黑色劲装无风自动,看上去威风凛凛。 emsp;emsp;下一秒,他脚掌在地面重重一踏,人在半空,手中长鞭一卷,朝着韩凌天甩去。 emsp;emsp;空气似乎都承受不住那股力量,发出一声声轰鸣。 emsp;emsp;空空儿惊呼一声,如果被打中,韩凌天必然脑浆爆裂而死。 emsp;emsp;眼看着攻击落下,韩凌天身形一转,轻易拉开距离。 emsp;emsp;广寒飞得势不饶人,步步不落的跟上前,长鞭舞的虎虎生威,宛如一条灵活的赤蛇,势大力沉,角度刁钻。 emsp;emsp;在重重鞭影中,韩凌天形如鬼魅,每次都能在落下的前一秒惊险躲开。 emsp;emsp;空空儿看的眼花缭乱,整颗心纠到了极点。 emsp;emsp;“呵,你小子只会躲吗?” emsp;emsp;广寒飞冷笑一声,浑身的“势”暴涨,全部灌注在长鞭上。 emsp;emsp;顷刻间,鞭身绷直,犹如一柄长剑,携夹着呼啸狂风,直接朝韩凌天脑袋劈去! emsp;emsp;“汇聚了我全部实力的一鞭,宗师以下无人能挡,你就乖乖去死吧!” emsp;emsp;王级巅峰的全力一击! emsp;emsp;绝非老者用精血催动的攻击,或是巨蟒的野蛮冲撞能够比拟的! emsp;emsp;攻击未到,无所匹敌的势却以至! emsp;emsp;狂风如刀子般席卷整个山谷,潭中水面被搅动的波涛汹涌,哪怕荣绫雪和一众王级高手,都在那股力量下不断后撤,身上衣物刮得猎猎作响。 emsp;emsp;空空儿躲在后面,眼中被惊骇所充斥,那一鞭的威力,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emsp;emsp;可见处于攻击中心的韩凌天,岂不是必死无疑? emsp;emsp;一时间,他更加绝望。 emsp;emsp;长鞭闪电般落下,广寒飞仿佛看到韩凌天被劈成两半的样子,一时间喜上眉梢,狂妄大笑:“以你的绝顶天赋,如果再修炼几年,或许我都不是对手,但可惜啊,木秀于林、年少轻狂,看见没有,不自量力的后果,便是死!”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伸出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掌,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径直朝着长鞭握去。 emsp;emsp;“那小子作死啊,我敢保证,他那条胳膊都会粉碎!” emsp;emsp;“是啊,正面接广爷全力一击的,除非是那些老怪物,换成别人都是找死!” emsp;emsp;“何必贪图络婴果那种灵物呢,根本就不是他那个层次能觊觎的。” emsp;emsp;众人冷嘲热讽着,都觉得那小子是自不量力,以卵击石。 emsp;emsp;“啪!” emsp;emsp;一声脆响在山谷中回荡,所有人精神一振,抬头准备讥讽那小子的无知与罪有应得。 emsp;emsp;但放眼看去,鲜血四溅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emsp;emsp;鞭势顿止,云淡风轻! emsp;emsp;韩凌天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握住长鞭,神情一如既往的安静。 emsp;emsp;“那怎么可能!” emsp;emsp;哪怕如荣绫雪那样的冰山,也不禁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emsp;emsp;自家的广叔叔可是王级巅峰的大高手,全力出手的一鞭,竟然被眼前那小子轻而易举的抓在手里。 emsp;emsp;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比刚刚那一剑斩巨蟒带来的效果,更加令人震撼。 emsp;emsp;广寒飞的笑声戛然而止,瞠目结舌的看着韩凌天,声音都有些打颤:“怎么可能?我可是王级巅峰的强者,宗师以下无敌手的存在,你怎么可能接下我的全力一击?” emsp;emsp;“宗师以下无敌手,终究是宗师以下。”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淡淡开口。 emsp;emsp;“他……他竟然是半步宗师!” emsp;emsp;空空儿满脸的震惊,万万没料到韩凌天的实力如此高深。 emsp;emsp;如此年轻的半步宗师,简直可以跟临省那位传奇谋将斐弘博相提并论! emsp;emsp;“在你眼里,不听话就该被生杀予夺,但殊不知,在我眼里,你也与蝼蚁无异。” emsp;emsp;韩凌天话音刚落,并指如剑再次向前一点。 emsp;emsp;广寒飞脸色瞬间苍白下去,毫无一点血色,扑面而来的剑势有多强大,他根本一点都察觉不到,显然,那种威力已经超出他的认知。 emsp;emsp;超出一名王级巅峰高手的认知! emsp;emsp;他被死死压制,身体上的肉像是被人用刀细细割下,而他别说反抗,甚至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emsp;emsp;广寒飞眼中出现一抹绝望,第一次尝到死亡降临的滋味。 emsp;emsp;突然,韩凌天单手一招,所有惊天剑势兀自消失,仿佛根本没有出现一样。 emsp;emsp;如此神乎其神的操控力,让广寒飞又是一惊。 emsp;emsp;攻击收放自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emsp;emsp;“你不杀我?” emsp;emsp;广寒飞虚弱的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浸湿,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emsp;emsp;尽管剑势全部消失,但他依旧有些后怕,整个人如堕深渊,身体冰冷到了极致。 emsp;emsp;刚刚他觉得自己就是白捡一条命,如果稍稍在慢上半秒,整个灵魂都会被剑势搅成碎片。 emsp;emsp;“我说了,看在荣林生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 emsp;emsp;韩凌天无视广寒飞那名王级巅峰的高手,无视众多黑洞洞的枪口,说话间转身朝向水潭,径直而去。 emsp;emsp;“小子,别以为有了点实力就有狂妄的资本,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emsp;emsp;荣绫雪快步走了出来,面若冰霜。 emsp;emsp;此话一出不仅她身后那些护卫勃然变色,哪怕刚刚桀骜不驯的广寒飞都跟着一惊。 emsp;emsp;大小姐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明白自己在跟什么样的存在说话吗? emsp;emsp;那可是半步宗师! emsp;emsp;如此高手,即便面对荣家又能如何? emsp;emsp;杀了也就杀了,荣家真会为了一个女眷,而得罪那等存在? emsp;emsp;尤其他们现如今身处在荒山野岭中,如果那名年轻人不高兴而动手,只怕在场所有人都走不出滨海地界! emsp;emsp;面对不识抬举的荣绫雪,韩凌天脚步不停,只淡淡吐出一个字。 emsp;emsp;“滚!”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宝贝到手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荣绫雪表情一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msp;emsp;“我说,滚!” emsp;emsp;最后一个字,韩凌天用上了暗劲,荣绫雪只觉得脑中似有雷电炸响,身子猛的一晃,竟然跌坐在了地上。 emsp;emsp;广寒飞表情一慌,赶忙拜下。 emsp;emsp;“大师,我家小姐不懂事,刚刚无心冒犯,万望高抬贵手。” emsp;emsp;说话间,他浑身直冒冷汗,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emsp;emsp;眼前的青年可不是刚才那名任人欺负的小卒,而是能轻松将他击败的半步宗师级高手,稍有差池,所有人都会在世界上消失。 emsp;emsp;韩凌天懒得搭理他们,如果蝼蚁不知死活的在面前挡路,那他顺便踩死也无所谓,但如果没有,他也不会专门去转个身,那样反倒落了自己的身份。 emsp;emsp;“广叔叔,你有什么好怕的?!” emsp;emsp;荣绫雪表情一变,用力去拉广寒飞。 emsp;emsp;“大小姐,大师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你不可无理!” emsp;emsp;广寒飞板着脸,不断跟她使着眼色,同时紧张的满头大汗。 emsp;emsp;荣绫雪挺优秀,但心气太傲了一点,她终将会毁了自己。 emsp;emsp;“实力?王级巅峰的青年才俊省内省外也有不少,他也并非什么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emsp;emsp;荣绫雪撇了撇嘴,就要继续上前阻止韩凌天。 emsp;emsp;广寒飞苦笑一声把她抓住,紧张又敬畏的看了一眼正走向水潭的韩凌天,旋即将声音压得很低:“大小姐,到现在你都没看清他的实力么,能轻松打败我,又岂会只是一名王级巅峰?” emsp;emsp;“实话告诉你,根据我的经验,对方至少有半步宗师的实力!” emsp;emsp;一石激起千层浪! emsp;emsp;“半步宗师?” emsp;emsp;荣绫雪表情终于变了,再也绷不住情绪,眼神从刚开始的鄙夷、轻蔑,厌烦,再到现在的震惊、错愕。 emsp;emsp;“不,我不相信,他绝对不可能是半步宗师!” emsp;emsp;荣绫雪觉得广寒飞说的不切实际,当即深吸口气,故作不屑:“那小子在斩杀巨蟒的时候,便是占了前面那些人提前消耗了一波的便宜,刚刚能胜你,肯定也在暗中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emsp;emsp;“广叔叔,我们不能被那小子给骗了,历经两次大战,他现在肯定是强弩末矢,装模作样!” emsp;emsp;荣绫雪找着各种借口,一万个不相信眼前的青年是半步宗师。 emsp;emsp;三十岁以内能成为王级巅峰,在国内便已经不多,而能踏入宗师的,哪怕只有半步,据记载也要三十岁以上,而且背后肯定有大家族提供海量资源。 emsp;emsp;眼前的小子看穿着不像名门出身,年龄也撑死在二十五左右,说成半步宗师,可能吗? emsp;emsp;反正荣绫雪肯定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信! emsp;emsp;“走吧,尽管我也不相信,但他展现出的实力确实没错,络婴果看来和我们无缘。” emsp;emsp;广寒飞摇了摇头长舒口气,颤颤巍巍的向外面谷口走去。 emsp;emsp;到了那种层次,护卫手中的重武器对人家来说已然无用。 emsp;emsp;“络婴果那么宝贵的东西,真的就不要了吗?” emsp;emsp;荣绫雪看着韩凌天的背影,双拳暗暗紧攥:“可我不甘心!” emsp;emsp;一颗络婴果等于一名宗师啊! emsp;emsp;对于一个家族而言,那是价值无量的强大助力。 emsp;emsp;为了找到此地再当成黄雀,他们荣家消耗了无数的人力物力,但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她完全不能接受。 emsp;emsp;“荣家大小姐,请吧。” emsp;emsp;空空儿一指谷口,脸上蒙着黑口罩,让人看不出他太多表情。 emsp;emsp;“大小姐,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再不走,对方要动手的话,我们都出不去。” emsp;emsp;广寒飞眉头紧皱,转身劝阻。 emsp;emsp;荣绫雪目光死死盯着潭中央的络婴果,犹豫了半天,冷冷开口:“今天算我们荣家认栽,阁下叫什么,可敢留个名字,以后或许有机会再讨教一二。” emsp;emsp;络婴果暂时先放在对方手里,不代表他荣家就那么算了。 emsp;emsp;“不能说,荣家有真正的宗师高手,她肯定是要找机会报复!” emsp;emsp;空空儿神情警惕。 emsp;emsp;其他人也同样认为,眼前的小子会装聋作哑,权当听不见。 emsp;emsp;名字要是说出来,就非常危险了,等待着的将会是荣家的报复! emsp;emsp;也许,用不了几天,眼前的青年便会从世界消失。 emsp;emsp;毕竟,再天才优秀的个体,在偌大的家族面前也是无力的。 emsp;emsp;但就算不说也没有用,荣家要查一个人轻而易举,哪怕他爱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不会弄错。 emsp;emsp;“我名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负手站在潭前,平静的望着水面,幽幽开口。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此话一出,广寒飞和众多护卫面面相觑,都觉得那三个字有些耳熟,似乎曾在哪听说,却又记不真切。 emsp;emsp;突然,广寒飞神情一惊,呼吸突兀的屏住:“韩凌天?莫非是家主口中的那个韩凌天?” emsp;emsp;此话一出,他自己心中都咯噔一声。 emsp;emsp;结合先前对方的表现,又敢直接称呼家主姓名,霎时间,广寒飞暗呼糟糕。 emsp;emsp;其他人脸色瞬间煞白,也回忆出“韩凌天”三个字的来源,那可是家主严肃无比的交代,要荣家多一条重要规矩。 emsp;emsp;见到韩凌天如他亲临! emsp;emsp;能够让家主如此敬重的人,整个省城内,韩凌天是第一个。 emsp;emsp;“韩先生,我为刚刚所做的事赔礼道歉!” emsp;emsp;下一秒,广寒飞强压下无法言喻的惊慌和惧怕再次下拜,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 emsp;emsp;现在的情绪波动,比看到韩凌天是半步宗师时更加剧烈。 emsp;emsp;其他人纷纷效仿。 emsp;emsp;“怎么回事?” emsp;emsp;看着众人变得比刚刚更加害怕、犹豫、惊慌,荣绫雪有些懵了,只觉得无比奇怪。 emsp;emsp;能让广叔叔怕成那样,她真的搞不懂因为什么。 emsp;emsp;空空儿再次惊呆,眼前那些可是眼高于顶的荣家人啊! emsp;emsp;与刚才慑于威势的短暂妥协不同,现在那些人可都在诚心诚意的认错。 emsp;emsp;“韩凌天到底有什么能耐,让荣家人发自内心的如此惧怕?” emsp;emsp;空空儿不知不觉间,对韩凌天多出几分好奇。 emsp;emsp;广寒飞将荣绫雪不明白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emsp;emsp;“不,肯定是同名同姓而已,那个韩凌天能让我父亲如此重视,绝对不会太年轻。” emsp;emsp;到了此时,荣绫雪依旧不会,也不敢去相信。 emsp;emsp;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毅然而然的给自己父亲打去电话。 emsp;emsp;很快,电话那头传来荣林生平静的声音:“绫雪,滨海荒山那里的事情办得如何?” emsp;emsp;“哦对了,采摘完络婴果记得给韩先生拿去一颗,都是同龄人,你顺便跟他认识认识,拉拉交情。” emsp;emsp;“韩先生……韩凌天?” emsp;emsp;荣绫雪眼皮一跳,赶忙发问:“父亲,滨海叫韩凌天的有几个?” emsp;emsp;“我曾查了,只有一个,哪怕放眼全国也只有一个!” emsp;emsp;荣林生的声音沉了下来,越发严肃:“怎么,听你的口气,是得罪他了?” emsp;emsp;“我……” emsp;emsp;荣绫雪一惊,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如此失常,便将刚刚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不等她把话说完,荣林生的腔调瞬间提升八度,紧接着,声音骤然转冷:“绫雪,你快去认错,必须请求韩先生的原谅,不然……你不用回荣家了!” emsp;emsp;话说的很重,让荣绫雪脸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身形一晃,差点再次栽倒在地上。 emsp;emsp;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源于自己身为荣家公主的基础上,如果回不去,那些都将烟消云散。 emsp;emsp;“绫雪,别怪为父狠心,得罪了韩先生,哪怕是我都要亲自去登门认错。” emsp;emsp;荣林生叹了口气便挂断电话。 emsp;emsp;医术方面堪比神医,武力方面又至半步宗师,每一个单拿出去都让人心惊肉跳,而韩凌天偏偏都有。 emsp;emsp;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度,哪怕他身为荣家家主,也不由得升出一丝丝畏惧。 emsp;emsp;天纵奇才! emsp;emsp;对于韩凌天,荣林生不得不称一句天纵奇才,能够和其比肩的,怕是只有临省的那位绝代谋将斐弘博。 emsp;emsp;荣绫雪失魂落魄的放下电话,父亲都不敢得罪的人物,自己刚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怎么办?该怎么办? emsp;emsp;她咬了咬牙,一步一步来到韩凌天身后,直接鞠躬九十度,声音无比的恭敬:“韩先生,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韩先生多多包涵。” emsp;emsp;空空儿嘴角抽了抽,荣绫雪的高傲可是出了名的,向来目空一切,再优秀的人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emsp;emsp;但现在却低头了,而且对着她先前百般瞧不上的韩凌天低头! emsp;emsp;简直堪称百年奇观,难得一见啊! emsp;emsp;韩凌天没有理会后面的异状,径直踩着水面踱步而行。 emsp;emsp;“果然……果然半步宗师!” emsp;emsp;广寒飞瞳孔一缩,紧接着,将头低得更深。 emsp;emsp;看着那如若神仙一样踏水而行的青年,所有人都更加敬佩,眼神都开始不一样,哪怕荣绫雪也同样如此。 emsp;emsp;荣绫雪眼神十分复杂,无数种情绪轮转,最后只剩下深深的悔恨。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开口,但如果真不原谅,以自己父亲言出必行的性格,她又该何去何从? emsp;emsp;一切都始于自己的傲慢和狂妄,如果能从来一次,她保证那时候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emsp;emsp;想着想着,荣绫雪都要哭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站在中央岛上,手腕翻转拿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将上面几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络婴果采摘下来。 emsp;emsp;“品质能有六星程度,距离完美的九星差了点,直接服用效果也会打些折扣。” emsp;emsp;他摇了摇头,络婴果只有九星完美品质,才能让人修为提升一级。 emsp;emsp;“可惜了啊!” emsp;emsp;空空儿站在岸上,长叹口气。 emsp;emsp;“如果能有一株溢香草,我倒是可以把它们炼制成络婴液,效果会不降反升。” emsp;emsp;“你会炼药?” emsp;emsp;空空儿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身为一名医生,会炼药不对劲吗?” emsp;emsp;韩凌天满不在乎,目光向潭底打量。 emsp;emsp;“好像没什么不对……” emsp;emsp;空空儿挠了挠头,没搞懂熬药和炼药的区别。 第二百九十八章 无数麻烦 emsp;emsp;“溢香草……” emsp;emsp;空空儿被难住了,摩挲着下巴,眉头死死皱着。 emsp;emsp;溢香草虽不是什么珍贵灵物,但也不像中药店里琳琅满目的寻常药材,短时间内要找到很难,多半要看缘分,靠碰。 emsp;emsp;“找不到溢香草的话,就只能将几颗络婴果提炼成一颗,可以保住提升一级的药效,但我觉得灵物如此使用,终究有些可惜。”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 emsp;emsp;也就是他在,如果换成别人,哪怕把几颗络婴果拿走,到时候都束手无策。 emsp;emsp;“唉,我们等等在摘好了,完全成熟就有九星了吧。” emsp;emsp;空空儿眼巴巴的看着络婴果,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emsp;emsp;“和那没关系,灵物的星级早有定数,而且此处阴寒太盛,和络婴果的完美成长环境差了许多。” emsp;emsp;韩凌天在跟他解释的同时,将目光移向那条巨蟒的尸体。 emsp;emsp;“韩先生,我手里正巧有一株溢香草。” emsp;emsp;与此同时,荣绫雪从贴身衣物中掏出一个带着体香的布囊,双手呈上,语气恭恭敬敬:“希望韩先生能够收下,权当为我刚刚的无知与傲慢赔礼!” emsp;emsp;广寒飞一愣,那株溢香草可是荣绫雪出生就佩戴的东西,大约二十多年了,都有了感情。 emsp;emsp;能把它贡献出来,可见荣绫雪为了讨好韩凌天,下了多大的决心。 emsp;emsp;空空儿眼前一亮,有了溢香草无异于锦上添花。 emsp;emsp;韩凌天却摇了摇头:“我没有收人东西的习惯,也不会跟女人计较什么,你们回去吧。” emsp;emsp;“韩先生,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好么,就收下吧……” emsp;emsp;荣绫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都要哭了,如果就此离去,她肯定每天都寝食难安。 emsp;emsp;她真的悔青了肠子,吓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不得到原谅,父亲荣林生回去也不会轻饶她。 emsp;emsp;“韩凌天,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都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难不成非要人跪下,你才肯收么。” emsp;emsp;空空儿看着刚刚趾高气扬的荣家大小姐,现如今如此的低三下四,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emsp;emsp;下一秒,荣绫雪一咬牙,真往下跪。 emsp;emsp;广寒飞等人一惊,自家大小姐下跪,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哪怕在家族里面对那些长辈,也没有行此大礼的时候。 emsp;emsp;“我都说了不计较……唉,行吧,我收下了。” emsp;emsp;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韩凌天身形一晃好像瞬间来到荣绫雪面前,抬手将她下跪的身形止住。 emsp;emsp;对方的倔强,显然让韩凌天颇为无奈。 emsp;emsp;“好……好快……” emsp;emsp;荣绫雪都惊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真的只是半步宗师吗?” emsp;emsp;空空儿暗自腹诽,只觉得自己认识了个怪人。 emsp;emsp;广寒飞等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自家的宗师高手好像也没有那么快吧? emsp;emsp;荣绫雪强压下好奇,双手呈了上去:“韩先生,请。” emsp;emsp;奇异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韩凌天接来带着一丝余温的布囊,摸了摸上面的精美锦绣,将其缓缓打开。 emsp;emsp;一株干巴巴的枯黄植物静静躺在里面,看着和马路旁的杂草没什么不同,但它却散发着十分好闻的香味,让人不知不觉间心旷神怡。 emsp;emsp;“我说了,没有白拿人东西的习惯,明天上午你来海天山庄,我用三滴络婴液权当交换溢香草。” emsp;emsp;韩凌天留下一句话,便自顾自走到巨蟒的尸体旁,开始处理。 emsp;emsp;巨蟒活了两百多年,可谓一身宝贝,金色蛇瞳可入药,浑身鳞片有钢铁般的硬度,又非常柔软轻便,若做成护甲,堪比最完美的防弹衣。 emsp;emsp;紧接着,韩凌天又抽出原本五六丈长,结果在他那一脚下,径直少了一丈的巨蟒脊椎骨,质地坚硬如铁,洁白如玉,拿在手中冰冷至极,仿佛一块万载寒冰。 emsp;emsp;巨蟒的身体被潭中阴气浸润两百年,也能算得上灵物,正好可以做个武器出来。 emsp;emsp;最后剩下血肉,他刚开一刀刨出蛇胆,外面那头吊睛白虎便屁颠屁颠的跑来,眼巴巴的在那看着。 emsp;emsp;“吃吧,就当找你代步的酬劳。”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拍了拍它的虎头。 emsp;emsp;吊睛白虎一口吞下蛇胆,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旋即亲昵的蹭蹭韩凌天的裤脚,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emsp;emsp;“谢……谢谢,我们荣家承韩先生一个大情,日后有需要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emsp;emsp;荣绫雪心知韩凌天那种人物大多性情古怪,有自己的原则,当即也不坚持,再次深鞠一躬后,带人离开。 emsp;emsp;尽管表面没什么,但她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emsp;emsp;听韩凌天的口气,络婴液似乎效果不凡,换句话来说,三滴至少也能在培养一个宗师高手。 emsp;emsp;到时候拥有两名宗师,他们荣家在省城的话语权绝对会攀至巅峰。 emsp;emsp;“终于走了。” emsp;emsp;韩凌天轻舒口气,荣家人不走,他很难去湖底查找苍蓝结晶。 emsp;emsp;什么络婴果在他看来,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可有可无都没什么影响。 emsp;emsp;“你等我一会儿。” emsp;emsp;留下句话,韩凌天便纵身一跃。 emsp;emsp;“哎哎哎,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有心情洗澡。” emsp;emsp;空空儿一阵无语。 emsp;emsp;别看外面山谷地方不大,但水潭里面却非常宽敞,有上百米深,而且有地下河存在。 emsp;emsp;虽然身在上百米深的水域,但韩凌天却行动自如,眼中有赤金色流转,似能洞穿一切。 emsp;emsp;放眼望去,潭底有许多粗大铁索,显然便是用来困住巨蟒的,但年久失修,已经没了作用。 emsp;emsp;来来回回打量半天,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韩凌天皱了皱眉,右臂肌肉鼓动,猛的爆发一拳。 emsp;emsp;“轰隆!” emsp;emsp;拳头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巨力,瞬间让前面形成一片真空区。 emsp;emsp;紧接着,水流如同高压水炮打出,狠狠拍在潭底,霎时间淤泥荡漾开,露出一抹幽光。 emsp;emsp;“找到了!”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伸手将那块苍蓝结晶抓住。 emsp;emsp;“嘶!” emsp;emsp;与此同时,尖锐的嘶鸣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一片乌泱泱的黑影飞快袭来,好似一个罩子,要直接将他扣在里面。 emsp;emsp;哪怕强如韩凌天,也不由得多出一丝淡淡的危险。 emsp;emsp;“麻烦!” emsp;emsp;以他的眼力可以清楚看到,袭来的是一大群水蛇,每个都有两米多长,浑身乌青,头部为三角状,显然都有毒。 emsp;emsp;关键在于,黑压压的一片,根本难以计数。 emsp;emsp;韩凌天脚掌一跺,虽在水中,却又仿佛踩到了实质的地面,下一秒,他整个人如同射出去的鱼雷,化成黑影暴射向外面。 emsp;emsp;眼看扎入其中,韩凌天并指如剑挥动数次,将一片一片的水蛇绞杀斩落,可数量上不但未减,反倒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像是要将他死死困住。 emsp;emsp;“困龙地不愧为困龙地,潭水下明口暗口无数,仿佛网络布局一样错综复杂,看来绝对不止一条巨蟒。”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睛观察四周,暗中分析。 emsp;emsp;“可惜啊,要困住我,别说眼前区区小东西,哪怕你们都现身出来也不够!”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嘴角一挑,右臂鼓动再次轰出一拳。 emsp;emsp;“暗劲二重,明镜止水!” emsp;emsp;一股比刚刚更加强大的力量爆发,二重暗劲一浪高于一浪,直接将韩凌天头顶水流阻绝,轰出一块半径两米的真空区域,周围水蛇群被波及,一个个瞬间爆体而亡,将水染红一片。 emsp;emsp;但即便如此,水蛇群在数量上依旧无穷无尽。 emsp;emsp;借此空挡,韩凌天跃出水面,拉着空空儿骑上吊睛白虎。 emsp;emsp;一人一虎被突然发生的爆炸吓到,一看是韩凌天回来,空空儿刚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便被黑压压的水蛇群镇住。 emsp;emsp;“你洗澡的阵仗是不是大了点?” emsp;emsp;空空儿脸都白了,不可计数的水蛇群,所带来的视觉震撼完全不亚于死掉的那头巨蟒。 emsp;emsp;“你自己说此处是海龙宫压制邪物的场所,自然不会只有一条巨蟒,我刚刚下去探查发现,里面活了上百年的蛇类都有不少。” emsp;emsp;东西都已经到手,韩凌天懒得对付那些杀不尽的水蛇。 emsp;emsp;况且水中关押的蛇类数量未知,真出来几条修炼数百年祖宗辈的,也很难缠。 emsp;emsp;空空儿身子一颤,声音都在发抖:“我的天,捅了蛇窝啊!” emsp;emsp;吊睛白虎一口咬住巨蟒尸体,带着韩凌天和空空儿撒蹄狂奔。 emsp;emsp;数吨的重量,竟硬生生的被它拖动,而且不见吃力。 emsp;emsp;“把尸体放下,都什么时候了,你作死啊!” emsp;emsp;眼看着水蛇群快跟上来,空空儿一拍虎头,喝骂一声。 emsp;emsp;吊睛白虎眼睛瞬间红了,整个躯体好像膨胀了几圈,比刚才魁梧了许多,一缕缕风势围绕,将几条跳上来的水蛇绞杀。 emsp;emsp;“小白似乎不简单啊。” emsp;emsp;韩凌天慢条斯理的坐在背上,看出些端倪。 emsp;emsp;先前那条巨蟒很强了吧,一出场直接秒杀五名王级高手,甚至包括一名快到后期的老者。 emsp;emsp;但它却不会“势”,顶多算作肉体强悍的莽夫,只会横冲直撞而已。 emsp;emsp;可他们现如今坐下的吊睛白虎却不同,刚刚临危爆发,竟然有“风势”油然而生。 emsp;emsp;“不简单么,我看很一般,就在吃上能耐,我刚让它放下巨蟒尸体,它就爆发出一身力气。” emsp;emsp;空空儿看着水蛇群落在后面,终于舒了口气。 emsp;emsp;“拿着也好,世间万物中皆有能量,或多或少各有不同,而修炼便是在提升淬炼自身的能量,巨蟒活了两百余年,血肉中极其富有营养。” emsp;emsp;韩凌天在一旁解释:“若常人服食,只要抵御住其中的阴煞气,完全可以借此强身健体,力大无穷……” emsp;emsp;“韩……韩凌天,我问你个事情,水蛇有毒吗?” emsp;emsp;突然,空空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虚弱的声音传来。 emsp;emsp;“有毒啊,剧毒!” emsp;emsp;韩凌天一愣。 emsp;emsp;空空儿颤颤巍巍的转身,手中正拿着一条水蛇的尸体,与此同时,他皮肤白中带青,胸口位置,一滴滴黑血流落。 emsp;emsp;下一秒,整个人浑身无力,仿佛一滩烂泥从虎背上栽落。 第二百九十九章 堂堂盗圣是个妹子? emsp;emsp;韩凌天一惊,眼疾手快的将空空儿抓住,防止了他从虎背掉落受到二次伤害。 emsp;emsp;“喵呜!” emsp;emsp;吊睛白虎察觉到身上异常,赶忙停下脚步。 emsp;emsp;“水蛇毒性极强,我先用针封住你身上的血脉,然后再将其吸出来,没事的。” emsp;emsp;韩凌天指尖弹动,一枚枚龙簪应声落下,形成鼎镇山河,短时间内足以镇压住蛇毒。 emsp;emsp;紧接着,他伸手去拉空空儿的衣服。 emsp;emsp;“不……” emsp;emsp;空空儿神情痛苦,用尽仅剩的力气抬手抓住韩凌天的手。 emsp;emsp;“鼎镇山河只能暂时压住蛇毒,我们现处在荒郊野岭中,去医院来不及,如果不吸出来,蛇毒到时候呈几倍爆发,我也束手无策。” emsp;emsp;韩凌天眉头皱了皱眉,将他手强制放下,抓住空空儿的上衣一把撕下,同时撇了撇嘴:“大家都是男人,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扭扭捏捏跟个小姑娘似的,外人找我治病都没机会,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emsp;emsp;“嘶啦!” emsp;emsp;黑衣被撕下,露出一抹耀眼的白。 emsp;emsp;空空儿惊呼一声,皮肤青中带着一丝丝红,赶忙捂住胸口位置。 emsp;emsp;韩凌天突然一脸复杂:“你一个大男人带束胸,我真是醉了,都什么癖好。” emsp;emsp;“不……不用你管……” emsp;emsp;空空儿咬了咬牙,将头扭到一旁。 emsp;emsp;“陌生人如果被蛇咬中我都不会无视,更别提你我二人有些交情。” emsp;emsp;韩凌天眼看时间不多,也不管空空儿,抓住束胸直接扯掉。 emsp;emsp;“哗!” emsp;emsp;一抹白嫩被困太久,当束胸扯掉的一瞬间,直接蹦了出来,摇摇晃晃十分吸睛。 emsp;emsp;韩凌天看的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僵住。 emsp;emsp;“女的?!” emsp;emsp;他抓住自己的头发,声音瞬间拔高八个调。 emsp;emsp;空空儿竟然是女的! emsp;emsp;堂堂盗圣,竟然是女的! emsp;emsp;两人来来回回见了两次面,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他竟然没看出来,对方是个女的! emsp;emsp;“你……你你你个臭流氓,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emsp;emsp;空空儿虚弱无力的抬手将自己捂住,皮肤红到了极点,快要将中毒产生的乌青盖住。 emsp;emsp;被蛇咬中的位置正在胸口偏上几分,若按照韩凌天的方法吸毒,那她岂不被…… emsp;emsp;与其那样,不如摔下虎背等死。 emsp;emsp;“难办了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尴尬,左右为难。 emsp;emsp;医者父母心,他倒没什么害羞的,只是空空儿现在不配合。 emsp;emsp;“络婴果加溢香草炼制而成的络婴液,喝下一滴都有望成为宗师,既然你求死,那可就不要怪我独吞了。” emsp;emsp;突然,韩凌天叹了口气。 emsp;emsp;“等等,既然络婴液效果那么好,是不是能值很多钱?” emsp;emsp;空空儿猛的把头转回来,说话都利索许多。 emsp;emsp;“以各大家族对宗师级别高手的疯狂看重程度,几亿、十几亿跑不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空空儿可是嗜钱如命的一个人。 emsp;emsp;“几亿?十几亿?” emsp;emsp;空空儿眼睛很亮,里面似乎闪着小星星,下一秒她咬了咬牙把手放下:“我要好好活着,才不能让你独吞那笔钱!” emsp;emsp;春光再次乍泄。 emsp;emsp;韩凌天顾不得欣赏,蛇毒已经快要处在爆发的零界点,当即一口咬在那极致的柔软上。 emsp;emsp;空空儿娇羞的闭上眼睛,好在脸上的面罩没有摘下,让人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emsp;emsp;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昵的接触,刚开始她紧张的崩住身体,各处肌肉都十分僵硬。 emsp;emsp;但很快,在贴上来的温热中,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空空儿整个人越来越软,好似一滩水倒在韩凌天怀里。 emsp;emsp;一声声勾人心弦的轻哼,从她嘴里若有若无的传出,让人把持不住。 emsp;emsp;虽看不到面孔,但单从身材来讲,能与空空儿比肩的,怕是只有火爆警花楚婉君。 emsp;emsp;可空空儿身子更软,如若无骨一样。 emsp;emsp;等了一会儿,空空儿渐渐发现力气恢复,身体暖洋洋的,皮肤除了略有些苍白外,也基本正常。 emsp;emsp;“蛇毒应该清理干净了吧,韩凌天,你到底要占便宜到什么时候?” emsp;emsp;空空儿看韩凌天依旧伏在自己身上,不禁皱了皱眉,伸手去推他。 emsp;emsp;刚才危急关头,韩凌天救人心切她可以理解,但现在依旧把脸埋在那里,那就跟占便宜没什么两样。 emsp;emsp;当空空儿指尖接触到韩凌天脸颊的一瞬间,一股极致的阴寒突然袭来,让她表情一惊,闪电般将手缩回。 emsp;emsp;“好凉!” emsp;emsp;空空儿察觉到不对劲,韩凌天现在竟然皮肤结霜,整个人好像没有一点生气。 emsp;emsp;下一刻,她顾不得走不走光,赶忙将韩凌天平放到阳光充裕的地方。 emsp;emsp;“不……不用管我,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好。” emsp;emsp;韩凌天眼睛睁开一丝,在炎炎夏日中,说话间竟吐出缕缕冰雾。 emsp;emsp;蛇毒实际上没有那么严重,真正让他觉得棘手的,是上回帮黄埔澜庭吸走,一直没有消化掉的那口寒毒。 emsp;emsp;蛇毒似乎跟寒毒有某种共鸣,两者在他体内碰上的瞬间,便纠缠在一块,一加一的能力要大于二很多,他都觉得吃不消。 emsp;emsp;“一切都因为我,一切都因为我……” emsp;emsp;空空儿抛掉刚刚的不愉快,顿时手足无措,紧张的来回踱步:“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面对阳光,盘坐在地上,缕缕赤金色的光芒在皮肤上流转。 emsp;emsp;霎时间,一丝丝白雾从他头顶蒸腾而出。 emsp;emsp;“不如,我帮你取取暖吧。” emsp;emsp;空空儿觉得韩凌天现如今的模样全因为自己,她如果在一旁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实在有愧。 emsp;emsp;下一秒,她走上去一把从背后抱住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身上已经没有那种极致的冷,但依旧很凉。 emsp;emsp;吊睛白虎站在一旁看了看,也趴了上去。 emsp;emsp;“抱团取暖么,胸前肉多没用,毛多就更没用了。”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如果说空空儿趴在后面,能让他心潮澎湃一下,由内而外的产生点热量,那吊睛白虎趴在前面则没有一点作用,一身毛反倒弄得他很痒。 emsp;emsp;很快,韩凌天将那股加强后寒毒压制下去,打算回去再处理。 emsp;emsp;他站了起来,淡淡开口:“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我站在医生的角度提醒你,把胸束的那么紧,会产生很大的危害!” emsp;emsp;“多事,不用你管!” emsp;emsp;空空儿慌忙转身,双手死死护在胸前。 emsp;emsp;“不听医生言,吃亏在眼前……穿上吧。” emsp;emsp;看着地上黑衣和束胸的碎片,韩凌天一脸尴尬的脱下自己上衣交给她。 emsp;emsp;“好臭!” emsp;emsp;衣服上有水蛇的血污,黑红掺杂散发着难闻的腥臭气味,空空儿扭头嗔怪的白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打死她都不会穿外人的衣服。 emsp;emsp;两人一虎重新出发,一路上,空空儿从头到尾低着头,她和韩凌天型号尺寸差了些,衣袖时不时有一抹春光泄露。 emsp;emsp;“好了,小白,就此分开吧。” emsp;emsp;快要回到城西地界,韩凌天跳下虎背。 emsp;emsp;他能看出吊睛白虎的不凡,但领着一头货真价实的老虎在城市里走,也不太现实。 emsp;emsp;空空儿手掌在吊睛白虎柔顺的毛发上抚摸,眼中多出一抹不舍。 emsp;emsp;“喵呜!” emsp;emsp;吊睛白虎摇了摇头,凑上去亲昵的蹭着韩凌天的裤脚。 emsp;emsp;“走吧,回归自然,那里才真正属于你。”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转身朝着城西走去。 emsp;emsp;“喵呜喵呜!” emsp;emsp;吊睛白虎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发出一声声沉重的低吼。 emsp;emsp;“小白舍不得你,要不带它回去吧。” emsp;emsp;空空儿脚步停顿,回头抱住吊睛白虎的脖子。 emsp;emsp;“养一头白虎做宠物么……” emsp;emsp;韩凌天沉默片刻,紧接着,嘴角上扬一抹好看的笑容:“听着确实拉风。” emsp;emsp;“好吧,我安排一下,找人把它拉到海天山庄。” emsp;emsp;说话间,他掏出手机给烟媚儿打了个电话,让她派些亲信,找辆大车把吊睛白虎和巨蟒尸体带回海天山庄。 emsp;emsp;此行收获颇丰,不止找到苍蓝结晶,更有络婴果、溢香草、吊睛白虎和巨蟒尸体当做锦上添花。 emsp;emsp;“此行说好了收获对半分的,你可不能食言!” emsp;emsp;车上,空空儿换好干净黑衣,提醒着韩凌天。 emsp;emsp;“我一向言出必践,放心。” emsp;emsp;韩凌天静静开着车。 emsp;emsp;“老者领头的那五人,一个个都在王级水平,身上携带的银行卡里肯定有不少钱,等我破解开,一人一半。” emsp;emsp;空空儿笑眯眯的拿出一沓银行卡,都是在韩凌天下水的时候,她从几人尸体上搜刮来的。 emsp;emsp;虽说上面有密码,但以她的能力解开不难。 emsp;emsp;面对一个财奴,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一脚油门驶向海天山庄。 emsp;emsp;唐清韵不在,别墅差不多快要装修完,韩凌天来到厨房,把络婴果和溢香草都拿了出来,并列放在菜板上。 emsp;emsp;然后开灶打火,架上一口铁锅等水沸腾后,直接开煮。 emsp;emsp;“喂,那种有价无市的灵物,你竟然用口破锅对付?” emsp;emsp;空空儿眉梢微皱,一个箭步冲上来,将他下药的动作制止。 emsp;emsp;“低级灵物而已,不需要那么多讲究。” emsp;emsp;韩凌天用金针刺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挤入沸腾的水中,旋即将几颗络婴果和一株溢香草,依次放入其中。 emsp;emsp;霎时间,奇异的一幕出现。 emsp;emsp;两种珍贵药材落入水中便很快消失,韩凌天屏气凝神,指尖向上一挑。 emsp;emsp;空空儿瞪大双眼清楚看见,一红一黄两色气体从锅内飘出,相互交缠氤氲而出,散发着微芒。 emsp;emsp;她被两色气体包裹其中,只觉得神清气爽,先前所有疲倦都一扫而空,甚至久久没有动弹的修为,似乎都涨了些许。 emsp;emsp;空空儿眼前一亮,光药香都有如此效果,等真正炼制出络婴液,一滴突破一级岂不十拿九稳? emsp;emsp;旋即,她激动的屏住呼吸,只见韩凌天指尖牵引两色气体汇聚于锅内,将下方灶台上的火苗开到最大。 emsp;emsp;半个小时不到,药香骤浓,与此同时,异变陡生! emsp;emsp;空空儿眼睁睁的看见铁锅开始剧烈摇晃,上面蔓延出一条条肉眼可见的细微裂纹! 第三百章 四长老御修鹏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两色气体散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强盛,铁锅颤抖的更加剧烈,裂纹飞快蔓延扩大,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惊胆颤的脆响。 emsp;emsp;竟要锅炸药毁! emsp;emsp;“不好,络婴果和溢香草产生的药效太强劲,寻常铁锅根本承受不住其中药力,快躲开,马上要爆炸了!” emsp;emsp;空空儿脸色大变,同时一个箭步闪身躲到外面。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声轰隆巨响传出,厨房中荡漾出一波气浪。 emsp;emsp;“咳咳!” emsp;emsp;滚滚烟尘弥漫,空空儿捂住口鼻,刚刚慢了一步,弄得她灰头土脸。 emsp;emsp;“我就说铁锅不靠谱吧,竟然会爆炸,没了,都没了!” emsp;emsp;空空儿唉声叹气,只觉得无数小钱钱从眼前飞走。 emsp;emsp;炼制络婴液的关键时刻,竟眼看着失败,现如今锅炸药毁,再要找齐络婴果和溢香草,那无异难于登天。 emsp;emsp;突然,厨房内传出一个平静的声音。 emsp;emsp;“谁说失败了?” emsp;emsp;厨房内一片狼藉,整个灶台都已经垮掉。 emsp;emsp;烟尘散去,韩凌天的形象渐渐清晰,刚刚的爆炸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甚至衣衫都一如既往的整洁,发型丝毫不乱。 emsp;emsp;“你是不是被炸傻了,铁锅都已经蹦碎,里面的药材精华肯定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啊!” emsp;emsp;看着满目疮痍的厨房,空空儿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满。 emsp;emsp;刚刚要不是韩凌天坚持用铁锅,现在肯定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emsp;emsp;一锅至少能出来几滴络婴液,换句话说,按照拍卖价,上百亿就那么烟消云散! emsp;emsp;对于一个财奴来讲,眼睁睁的看着钱失去,简直痛彻心扉。 emsp;emsp;“有我在,天塌了都没事,更别提炼制个小小的低级灵物。” emsp;emsp;韩凌天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伸手一招,破碎的不像样子的铁锅中,飞出一点点毫光落在他身旁的盘子里。 emsp;emsp;空空儿伸脖子看去,只见里面静静躺着十五滴朱红色的水珠,璀璨夺目,各不相溶。 emsp;emsp;她深吸了一口气,其中散发而出的磅礴药香比刚刚浓郁了何止百倍。 emsp;emsp;“那就是络婴液么,你竟然真的成功了!” emsp;emsp;空空儿眼中再次闪现出小星星,转身一把抱住韩凌天,兴奋的直跳。 emsp;emsp;现在她可不是女扮男装,衣服里面又处于真空,韩凌天被她抱住,可以明显感觉到两团肉晃来晃去,所产生的奇异摩擦,让他笑容更加灿烂。 emsp;emsp;“抛去三滴给荣绫雪的,剩下十二滴我们一人一半。” emsp;emsp;“你说,我要一次服用三滴,会不会直接晋升到宗师?” emsp;emsp;空空儿眼睛弯成了月牙,宗师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无上境界! emsp;emsp;到了那个级别便可以无视热武器,拥有无数神秘莫测的威能。 emsp;emsp;“你承受不住其中狂暴的药力,更何况,多次服用并没有叠加的效果,所以,我劝你最好等到王级巅峰。” emsp;emsp;韩凌天找到一些玻璃瓶,将盘子里的络婴液一滴一滴装好。 emsp;emsp;看着十分简陋,一点都不够高大上的包装,但在他眼中却已经足够。 emsp;emsp;低级灵物而已,不算什么太珍贵的东西。 emsp;emsp;当然,仅仅对于韩凌天而言,如果放到外面,绝对能让无数人为其抢破头,甚至都会掀动一场血雨腥风。 emsp;emsp;“对了,你明明那么厉害,半步宗师诶!先前和老者几人打斗的时候,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emsp;emsp;空空儿将玻璃瓶找东西包好,一个个放到自己的小袋子里,闲聊着:“扮猪吃虎么?那也太无聊了吧!” emsp;emsp;“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被他们压着打?”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神情古怪的看着空空儿。 emsp;emsp;何须扮猪吃虎,他身旁本就跟着头猪,战斗力处于无限负数的那种。 emsp;emsp;“说什么呢,我很厉害的好么,要不是因为你耽误我,早就把他们秒杀了!” emsp;emsp;声音底气不足,空空儿有些心虚的把头扭到一旁。 emsp;emsp;“楼上有浴室,我找人给你准备了衣服,先去洗洗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有时候觉得空空儿嘴硬和贪财的性格很有趣。 emsp;emsp;“切,你救我一命,我被你看光,咱们算持平了,谁也不欠谁的,等我洗完澡算好账,以后大路朝天各不相干!” emsp;emsp;空空儿气呼呼的向楼上走去,很快便传来一阵阵水流声。 emsp;emsp;“大忙人,多少天了,你可算来一次看看自己的房子了。” emsp;emsp;与此同时,唐清韵风尘仆仆的回来,嗔怪的白了韩凌天一眼,紧接着,一脸好奇的指着外面几辆刚到的货车:“外面来了好几辆大车,都是什么啊?” emsp;emsp;她今天一副商务打扮,带着金丝眼镜,露出樱桃小嘴和尖尖的下巴,一身女式修身西服,加上黑色漏趾高跟鞋,将窈窕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emsp;emsp;刚刚把工厂那头的事情解决完,她便回到海天山庄,准备监督一下装修情况,却没料到会碰见撒手掌柜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刚要和她解释,余光便看见外面货车上下来一位骨子里充满柔媚的女人,正是烟媚儿。 emsp;emsp;与此同时,楼上水流声停止,紧接着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emsp;emsp;“不妙啊……” emsp;emsp;他喃喃自语一声,喉咙紧张的哽咽了几下。 emsp;emsp;“凌天,你看什么呢?” emsp;emsp;唐清韵走了上去,准备顺着韩凌天的目光看去。 emsp;emsp;“没什么,你公司那头忙的如何,产品什么时候上市,需不需要资金投入,工厂用不用扩建,仓库要不要再来几间。” emsp;emsp;韩凌天抛出无数个问题,一把搂住唐清韵的蛮腰,笑容满面:“来来来,我们去外面欣赏风景的同时,顺便聊聊那些事。” emsp;emsp;“你说的那些暂时都没什么问题。” emsp;emsp;唐清韵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凭借女人的直觉,发现韩凌天今天十分反常。 emsp;emsp;事出无常必有妖! emsp;emsp;“不对,你身上好像有一股女人的香味?” emsp;emsp;唐清韵凑上去嗅了嗅,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一字一顿。 emsp;emsp;“你闻错了,我刚刚弄回一株溢香草,肯定是它的气味。” emsp;emsp;韩凌天背着手对外面的烟媚儿摇了摇,表面上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实际上一颗心嘭嘭乱跳。 emsp;emsp;“哦……” emsp;emsp;唐清韵拉长嗓音,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emsp;emsp;与此同时,楼梯上发出一阵阵脚步声,空空儿不满的声音传来:“韩凌天,你到底行不行,我都等半天了!” emsp;emsp;唐清韵眉头紧蹙,闻声看去,只见长发披肩,裹着浴巾满身水珠的空空儿,正赤着脚丫走下来。 emsp;emsp;洁白无暇的脸蛋上多添一丝红晕,显得娇媚无比。 emsp;emsp;再然后,别墅大门被人推开,烟媚儿笑容满面的走来,一身火辣中略带暴露的衣服,扭着水蛇腰,开口第一句便是:“韩老大,你可真厉害啊!”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短暂沉默了几秒后,唐清韵瞬间提升了八个调的声音,仿佛平地惊雷一样炸响。 emsp;emsp;…… emsp;emsp;同一时刻,城西荒山,囚龙地。 emsp;emsp;一名男子手持玉笛,身着传统苗族服饰,赤着双脚踩在一条赤色洪流中走入山谷。 emsp;emsp;说走,实际上他并没有干什么,全靠脚下赤色洪流带动。 emsp;emsp;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赤色洪流完全由一只只三厘米长的蚂蚁组成,尖嘴獠牙背生双翅,看上去难以计数,极为瘆人。 emsp;emsp;活着的水蛇早已经回到潭中,只剩下无数尸体陈列在外。 emsp;emsp;中年男子相貌清瘦,头发乌黑有光泽,脸色红润,负手而行,一副高人风范。 emsp;emsp;环顾四周,哪怕他已经练到了喜怒不形于色,但当看见老者几人的尸体,和一些残肢碎肉时,依旧眉头紧皱,一股强大的气势由内而外爆发而出。 emsp;emsp;“慢了一步,混蛋!” emsp;emsp;中年男人双目微眯,拳头死死攥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emsp;emsp;他便是承风集团的四长老,御修鹏。 emsp;emsp;与此同时,一群蚂蚁分离而去,将老者的尸体抬到他面前。 emsp;emsp;御修鹏伸手一招,紧接着,惊骇的一幕发生,只见老者嘴巴张开,一条黑毛蜈蚣从里面钻了出来,足有十多厘米长,形象十分狰狞。 emsp;emsp;黑毛蜈蚣躬身一弹,竟化作一抹黑影落到御修鹏口中,在瘆人的咀嚼声中,很快便只剩下绿色液体。 emsp;emsp;如此一幕若被外人看到,肯定会很多天都下不去饭,别说吃,可能看着那条黑毛蜈蚣,就够人吐一阵的,但御修鹏却不在乎,反倒嚼得津津有味。 emsp;emsp;旋即,他盘膝坐下缓缓闭上双眼,一条条老者死前看到的事情,竟然像播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重新出现。 emsp;emsp;“又是韩凌天,你的名字都快听得我耳朵长茧子了,屡次破坏集团的好事,再不除你,上面肯定会怪罪我。” emsp;emsp;御修鹏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压抑的火气。 emsp;emsp;老者几人很惨,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采摘络婴果振兴宗门,殊不知背后有荣家和承风集团觊觎,无论如何结局都是徒给他人做嫁衣。 emsp;emsp;“韩凌天,该死!” emsp;emsp;话音一落,只见御修鹏身手不动,但脚下众多蚂蚁却变幻形状,化成一只巨大拳头,将前面一块三人高的巨石轰然打成粉碎。 emsp;emsp;寻常王级如果要破坏巨石,哪怕用上武器都办不到,就算个别高手例如广寒飞等能将其击毁,却也做不到粉碎的程度。 emsp;emsp;但御修鹏立于原地不动,甚至手都不需要抬一下,只靠脚下蚂蚁群,便能将坚硬的巨石击得粉碎。 emsp;emsp;此等手段,简直比广寒飞等人强了不止一倍两倍。 emsp;emsp;御修鹏修为虽不高,但有毒虫辅助,实力神秘叵测,鲜有人了解他的真正水准。 emsp;emsp;哪怕承风集团里的各家族长也不清楚,但都明白一个事情,御修鹏任务完成率百分百,只要他出手,一切水到渠成。 第三百零一章 卖画送钱 emsp;emsp;唐清韵喊出“韩凌天”三个字,仿佛要直击云霄,哪怕空空儿和烟媚儿两人都有些修为,冷不丁的也没有抗住,被震得昏昏沉沉。 emsp;emsp;“咳咳,清韵,你听我跟你解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于没有躲开。 emsp;emsp;“解释?人家都在楼上等你半天了,摆明了是要鸳鸯浴啊!” emsp;emsp;唐清韵气呼呼的插着腰,说完瞪向烟媚儿:“另一个呢,上来就说你厉害……” emsp;emsp;有些话她没有说下去,烟媚儿口中的厉害,就跟外人突然跟她说,你老公真棒一类性质。 emsp;emsp;“清韵,眼见不一定为实,你听我跟你好好解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奈,就猜到她看到眼前一幕会误会。 emsp;emsp;也不怪唐清韵,烟媚儿能好点,衣服暴露归暴露,但十分整齐,关键空空儿围着浴巾下来,脸上又带着红晕,当真百口莫辩。 emsp;emsp;“行,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解释吧。” emsp;emsp;唐清韵抱着肩膀。 emsp;emsp;韩凌天借此机会,将先前发生的一些事细细讲出,至于给空空儿吸毒的事情,则被轻描淡写的略掉。 emsp;emsp;烟媚儿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充满崇拜与敬畏。 emsp;emsp;一剑斩巨蟒啊,光听着都让人热血沸腾。 emsp;emsp;空空儿重听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眼中依旧有些后怕,当时惊险万分,稍有差池可能都会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emsp;emsp;似乎回忆到中毒时发生的羞人事情,空空儿偷看韩凌天一眼,俏脸更红了几分,配合一滴滴未擦干的水珠,就如同刚熟的桃子,娇艳无比。 emsp;emsp;“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 emsp;emsp;韩凌天绘声绘色的讲完,自己都佩服自己讲故事的能力,以后哄孩子入眠肯定手到擒来。 emsp;emsp;“编完了?” emsp;emsp;唐清韵柳眉一挑,没好气的看着他:“先不说那些出场人物如何如何,光谈谈什么降服白虎,斩杀五六丈长,水缸粗,好几吨重的巨蟒,又从铺天盖地、数不胜数的水蛇群中杀出重围。” emsp;emsp;“韩凌天,你编故事的能力不错啊,不写几本书当真可惜。” emsp;emsp;唐清韵一脸的不信。 emsp;emsp;开玩笑,五六丈长,水缸粗,好几吨重的巨蟒那都成妖精了吧? emsp;emsp;别说她不理解,换成个正常人,有脑子的,肯定现在都会以为眼前的都是神经病!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无话可说,没有亲眼看到,哪怕他说出花来也白扯。 emsp;emsp;与此同时,别墅大门再次被推开,吊睛白虎咬着巨蟒的尸体摇头晃脑的走来。 emsp;emsp;“韩老大绝对没有编,我甚至可以肯定,当时发生的事肯定比他描绘的更加惊险。” emsp;emsp;烟媚儿指了指那头拉风至极的吊睛白虎。 emsp;emsp;“对,我真的只是借用一下你家的卫生间,刚刚说的那些话,指的衣服而已。” emsp;emsp;空空儿也帮忙解释。 emsp;emsp;唐清韵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吊睛白虎和巨蟒尸体,一声不吭,甚至呼吸都已经停滞。 emsp;emsp;下一秒,她眼睛一闭,竟被吓晕倒地! emsp;emsp;韩凌天眼疾手快的将她抱住,摇了摇头长叹口气,唐清韵没有黄埔澜庭、楚婉君等人那样的背景与眼界,只是一个平凡家庭出身的小姑娘,承受能力自然有限。 emsp;emsp;“韩老大,唐姑娘被吓晕都怪我办事不利。” emsp;emsp;烟媚儿颇为自责,深深低下脑袋。 emsp;emsp;她没料到手下人缺心眼,竟然直接就把吊睛白虎放了出来。 emsp;emsp;“无妨,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吧。”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将唐清韵抱到卧室床上。 emsp;emsp;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老的声音:“喂,请问是韩凌天吗?” emsp;emsp;“对,请问你是?” emsp;emsp;韩凌天一愣。 emsp;emsp;“我是曾明旭,你可记得?” emsp;emsp;“记得,当然记得。”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曾明旭给他打电话,多半要谈那副兰花图。 emsp;emsp;果然,下一秒,曾明旭直接开门见山:“你那副画卖没卖?” emsp;emsp;“画没卖。” emsp;emsp;“那就好,吴老头刚到滨海,我和他正在古玩街的茶馆里,你方不方便来一下?” emsp;emsp;“可以。” emsp;emsp;韩凌天挂掉曾明旭的电话,转身回卧室将那副兰花图找出来。 emsp;emsp;“你去哪?” emsp;emsp;空空儿站在门口,换上烟媚儿拿来的女装,让她十分不自在。 emsp;emsp;但不得不承认,恢复女儿身的空空儿虽说带着几分假小子的气质,但毕竟底子在那,不着粉黛依旧光鲜亮丽。 emsp;emsp;“去古玩街办点事。” emsp;emsp;韩凌天看向空空儿:“楼上有很多房间,你中毒刚好,先留下好好养伤。” emsp;emsp;“我不,留下面对你女朋友么,那不如一刀杀了我呢!” emsp;emsp;一提到唐清韵,空空儿就有些不寒而栗,把自己的口袋背上,扬着小脸:“韩凌天,你一直用铁锅炼药肯定不行,看看厨房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跟你去古玩街,看看能不能捡个品质不错的炉鼎。” emsp;emsp;炉鼎在古时很常见,但现代人都崇尚科学,根本没有炼药一说,反倒让其成了凤毛麟角的存在,极为难求。 emsp;emsp;“也行,那就来吧。”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光低级灵物炸锅就有如此威力,那如果换成什么天材地宝,没准都能把他的海天山庄化成平地。 emsp;emsp;临走时,安排烟媚儿留下照顾唐清韵,韩凌天深深看了沉睡中的伊人一眼。 emsp;emsp;他打算找到不错的炉鼎后,第一件事先把巨蟒尸体炼制,祛除其中的阴煞气,变成常人也能服用的精气丸。 emsp;emsp;精气丸可谓把巨蟒两百年的精华汇聚一炉,虽然不敌络婴液那种灵药,但服用门槛更低,效果也算得上惊人,足够强身健体,为修炼打基础。 emsp;emsp;两人行事雷厉风行,直接开车来到古玩街。 emsp;emsp;古玩街热闹非凡,各种杂七杂八,稀奇古怪的东西琳琅满目,不像鬼市那么安静,很多老板都在大声吆喝着。 emsp;emsp;“来看一看了啊,本店刚收购一幅祝枝山的《太湖诗卷》!” emsp;emsp;“仇英的墨宝,大家千万不能错失啊!” emsp;emsp;“大家可看清楚了,我手中的古玩,可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花瓷,货真价实的官窑!” emsp;emsp;“坑人也坑的太明目张胆了,青花瓷都吹到春秋战国时期了。” emsp;emsp;空空儿很无语,以她盗圣的眼力可以看出,古玩街里几乎九成都是赝品。 emsp;emsp;古玩街只有一家茶馆,坐落在东北角。 emsp;emsp;“你上去吧,我到周围转转。” emsp;emsp;空空儿整了整不太自在的裙子,只觉得下面凉飕飕的。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一路来到二楼包厢,打开门,只见两名老者正坐在里面谈笑风生。 emsp;emsp;“老吴,正主来了,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小韩!” emsp;emsp;曾明旭笑容满面。 emsp;emsp;“年纪轻轻眼力却不简单,后生可畏啊!” emsp;emsp;另外一名鹤发童颜、身着灰色休闲装的老者眼前一亮。 emsp;emsp;“小韩,我先前帮你联系老吴的时候,已经谈好了大致价格,一千两百万,你如果觉得低了,可以再跟他商量。” emsp;emsp;曾明旭让韩凌天坐到身旁,给他倒了杯清茶。 emsp;emsp;如果被人听见滨海市大名鼎鼎的韩先生,威震无数宵小的存在,竟然被人称呼为小韩。 emsp;emsp;那曾明旭两人可就惨喽,各家大佬都不会轻饶他。 emsp;emsp;“不用商量,我觉得一千两百万挺好的。” emsp;emsp;韩凌天对于称呼什么的无所谓,点了点头直接将兰草图展开。 emsp;emsp;一千两百万他已经大赚特赚,做人不能太贪。 emsp;emsp;吴老认真检查着画,同时笑容不减:“小韩,你买画的经历我可听老曾说了,当真跌宕起伏的很啊!” emsp;emsp;“老吴啊,其实都怪你,要不是所有人都被误导,以为兰花图真品在你那,自然也不会不多加鉴定,就认为画是假的啊。” emsp;emsp;曾明旭哈哈大笑。 emsp;emsp;“我可从没有说自己的是真品,古玩嘛,真真假假,错失好画怪不得旁人。” emsp;emsp;吴老轻抿口茶,微微一笑继续看着画。 emsp;emsp;十分钟后,吴老摘下眼镜,难掩情绪上的激动,声音都在颤抖:“真品啊,确实是兰花图,小韩,一千两百万的价格,你看……” emsp;emsp;“可以,我觉得合理。”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吴老直接要了卡号,用手机把钱转出。 emsp;emsp;“吴老难得来一次滨海,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吃顿饭如何?”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emsp;emsp;“今天不行,我们有点事要办,下次,下次有时间再聚。” emsp;emsp;吴老忙摆了摆手。 emsp;emsp;“哈哈哈哈,有了那幅画,老吴几天不吃不喝都行啊。” emsp;emsp;曾明旭在一旁开着玩笑,紧接着,跟韩凌天解释:“吃饭就不必了,我和老吴要回去,等你以后有机会来省城,我做东。”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就此离开。 emsp;emsp;刚走出茶馆,他便看到在对面的店面柜台前,空空儿正专注的打量着各种古董,在她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白衣青年。 emsp;emsp;青年模样英俊,举止温文尔雅,面带淡淡笑容,他站在空空儿身旁,在不断的说着什么。 emsp;emsp;而在两人身后,则跟着数名保镖,似乎只要空空儿在哪里停下脚步,青年便会挥挥手,将她目光所看到的一切尽数买下来。 emsp;emsp;于是,短短一小会,几名保镖怀中便抱了一大堆东西,引得周围不少目光都聚集而来。 emsp;emsp;韩凌天望着眼前一幕也有些纳闷,抬手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什么情况?” 第三百零二章 吴翎的算盘 emsp;emsp;吴翎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特别是当他在古玩街看见眼前那位令人惊艳无比的少女时,便更加高涨了许多。 emsp;emsp;作为吴家的少爷,以吴翎的外貌和身份背景,往日里可谓阅美无数,他自信面对着任何美女,都能保持住平静的情绪。 emsp;emsp;直到今日,看到了那位黑裙少女。 emsp;emsp;那一眼的惊艳,瞬间打破了吴翎古井无波的心境。 emsp;emsp;他敢对天发誓,自己从未见到如此美女,调皮中带着神秘,让人不知不觉间就能沉醉其中。 emsp;emsp;吴翎很久都没有对女人产生太多兴趣,但在此刻,他的内心中升出浓浓的占有欲望。 emsp;emsp;于是,他很自然的上前搭讪,表现的要多绅士有多绅士。 emsp;emsp;但可惜,面对那么一位优秀的大族少爷,无数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空空儿却没有半点反应,甚至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一双美目,只在玻璃展柜中的古董身上打量。 emsp;emsp;搭讪极为罕见的失败,吴翎不仅没恼,反倒对眼前的小妮子更加有兴趣。 emsp;emsp;他毕竟身为花丛老手,很快便找到切入点,凑上前一步:“姑娘既然喜欢古董,只要你看上的,我都可以买给你!” emsp;emsp;吴翎嘴角挂着淡淡笑容,从容温和,再加上那挥金如土般的冲天豪气,几乎九成九的女人都会拜服。 emsp;emsp;也确实如此,他以前用在无数女人身上,每次都无往不利。 emsp;emsp;空空儿闻言,眼眸终于波动了一下,似是闪着亮光,她抬头看向吴翎,再次确认:“都买给我?” emsp;emsp;吴翎终于见到她的反应,当下喜上眉梢,但很快便被他压制住,点了点头,依旧那副淡淡的温和微笑:“它们留在此处,问多买少本就蒙尘,若姑娘喜欢,拿回去也算证明它们的价值。” emsp;emsp;空空儿笑了笑,没有再多说废话,直接开始挑宝贝。 emsp;emsp;吴翎也毫不犹豫的展现出了豪情万丈的大手笔,只见他点了点头,便有着保镖将空空儿目光所及的古董,尽数的取出。 emsp;emsp;一路走来,保镖们怀中越抱越多,店家都快要乐疯。 emsp;emsp;令人叹为观止的一幕,瞬间引来不少商贾买家停驻围观。 emsp;emsp;“是吴少,完了,那小美女完了。” emsp;emsp;“唉,被吴少爷盯上的女人,从来没有能飞出他五指山的。” emsp;emsp;“小点声,吴少可不是什么善茬,被他听到你们瞎说,都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众人压低声音议论纷纷,看向空空儿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同情。 emsp;emsp;当韩凌天走出茶馆,正好看见眼前一幕。 emsp;emsp;虽然不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但同为男人,他一眼就能看出吴翎眼中浓浓的占有欲,显然对空空儿觊觎以久。 emsp;emsp;只是对于一个财奴来说,那点手段真的就能打动空空儿? emsp;emsp;“红颜祸水啊,怪不得你平时都要女扮男装。” emsp;emsp;韩凌天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以空空儿女装时的容颜气质,招来一只狂蜂浪蝶也不足为奇。 emsp;emsp;摇摇头,他走了上去。 emsp;emsp;与此同时,空空儿有所察觉,当即扭头看去,扬着娇美中带着小俏皮的脸蛋,红润小嘴微翘:“都谈好了吗?” emsp;emsp;“嗯,我们走吧。”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准备去找那位卖他兰花图的大叔,按照当时约定,把卖画的钱分他一半。 emsp;emsp;另一旁,吴翎望着眼前一幕,双眼不禁微微眯了眯。 emsp;emsp;他能察觉到,黑裙美女对后来的小子说话时,语言语气更为生动,显然,两人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emsp;emsp;深深吸了一口气,吴翎脸庞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好像不气不恼,对韩凌天拱了拱手:“我叫吴翎,省城吴家人。” emsp;emsp;“嗯。”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不变,并没有自报名号。 emsp;emsp;吴翎见他不给面子,眼中顿时闪现一丝不满,上下打量对方一番,那丝不满很快转变成一抹难以令人察觉的轻蔑。 emsp;emsp;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无论穿着佩戴,亦或者是气质外貌,都犹如天差地别。 emsp;emsp;他吴翎就如同一只高高在上的天鹅,而对方,仅仅只是一只卑贱难看的丑小鸭而已。 emsp;emsp;仅仅一眼,吴翎就不再看韩凌天,目光转向空空儿,微微一笑:“刚才光顾着买东西,也不知姑娘芳名叫什么?” emsp;emsp;空空儿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保镖们抱着的古董玉器:“确定都买给我的?” emsp;emsp;吴翎无所谓得笑了笑:“我从不食言。” emsp;emsp;“收走收走,都是钱啊。” emsp;emsp;空空儿眼睛弯成月牙,对韩凌天勾了勾手指。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一下,自己竟然成了苦力。 emsp;emsp;“咳咳,那些东西很重,他那瘦瘦弱弱的小身板肯定承受不住,姑娘,你家在哪,要不我派人直接给你拿回去吧。” emsp;emsp;吴翎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踩他一脚的同时,顺便套一套话问问住址。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不变,走上去就要接东西。 emsp;emsp;“不自量力!” emsp;emsp;吴翎暗自冷笑。 emsp;emsp;那些保镖们同样面带不屑,都觉得眼前的小子,是为了在美女面前表现表现而已。 emsp;emsp;可表现也要有个度,东西里有几个炉鼎,所以重量已经到了很可怕的地步,哪怕他们几个军队出身,肌肉健硕力气很大,但拿着依旧有些吃力。 emsp;emsp;足有上千斤的重量,如果放在一人身上…… emsp;emsp;“那小子会被瞬间压趴下,然后狼狈的大声求助。” emsp;emsp;“呵呵,上千斤的重量,他那单薄的身子骨,一瞬间就被压死吧,但也活该,没本事就别装。” emsp;emsp;“现在不如低头认怂吧,可比没命强!” emsp;emsp;保镖们笑呵呵的,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尽是轻蔑。 emsp;emsp;“来吧。” emsp;emsp;韩凌天面不改色,张开双手。 emsp;emsp;“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要赖我们没提醒。” emsp;emsp;保镖几人耸了耸肩,直接将手中所有东西放到韩凌天怀中。 emsp;emsp;层层高叠的古董玉器,几乎将韩凌天的身形埋没。 emsp;emsp;众人摇了摇头,都以为那小子会在一瞬间被压倒在地,哪料下一秒,让他们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的一幕出现。 emsp;emsp;韩凌天竟然将所有东西都拿在手中,神色如常,是那么的轻松自然。 emsp;emsp;甚至肌肉都没有紧绷用力! emsp;emsp;仿佛在他手中的并非千斤重担,而是一团团棉花糖。 emsp;emsp;几名保镖都吓傻了,那是常人能拥有的力气? emsp;emsp;吴翎挑了挑眉有些吃惊,也没料到那小子力气大的可怕,但很快他便将事情抛到脑后,关注点都放在空空儿身上。 emsp;emsp;“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由我做东,去吃顿饭如何?” emsp;emsp;吴翎看了看时间,看似好心的提议,但懂的人都清楚,吴家少爷已经在开始布局。 emsp;emsp;不知不觉间,吴翎脸庞上的笑容更胜,在他看来,用不了些时日,眼前的黑裙少女,便会彻底沦为他的玩物。 emsp;emsp;“走了。” emsp;emsp;他的话刚刚说完,空空儿便拉着韩凌天,头也不抬的转身就走。 emsp;emsp;吴翎脸庞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呆滞中带了点不解。 emsp;emsp;按理来说,剧情不应该如此发展,对方收了他的礼物,不代表着关系靠前一步吗? emsp;emsp;可现在拿东西就走,算个什么情况? emsp;emsp;韩凌天瞥了他一眼,只觉得那家伙有些天真,竟然会以为空空儿是那种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女人? emsp;emsp;那可是堂堂盗圣,讲究白拿都应该是你吴翎的福气才对。 emsp;emsp;吴翎表情僵硬,忙活半天花费大量金钱,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竟然人财两失。 emsp;emsp;“不行!” emsp;emsp;很快他反应回来,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到嘴的天鹅肉跑掉,当即几个箭步冲上前,拦在空空儿面前。 emsp;emsp;“有事?” emsp;emsp;东西拿到手,空空儿立马冷淡了许多,挑眉横他一眼。 emsp;emsp;吴翎一滞,目光闪烁了几下,旋即恢复正常,露出温和的笑容:“明天在拍卖会正式开始前,有一场用来活跃气氛的小型展会,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 emsp;emsp;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上面印着几行烫金大字。 emsp;emsp;展会上摆放的东西虽然比不上拍卖会,但也比外面所谓的宝物,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emsp;emsp;“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emsp;emsp;空空儿眉头微微一皱,婉言拒绝。 emsp;emsp;她喜欢宝贝不假,但却讨厌人流密集的地方,毕竟作为盗圣向来独来独往。 emsp;emsp;“我刚才看姑娘买了几个炉鼎,但那些都是寻常货色,看着不错,实际根本入不了眼,而明天的展会上,则有一个宝货,虚辰鼎。” emsp;emsp;吴翎早有观察,一经出手就又快又准又狠,直接拿捏住了对方所需,他相信,空空儿不会拒绝。 emsp;emsp;“虚辰鼎?” emsp;emsp;空空儿微微一愣,看向了韩凌天。 emsp;emsp;“收下吧,有好的炉鼎摆在那里,我们自然要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 emsp;emsp;“那就多谢吴少了。” emsp;emsp;空空儿声音淡淡的,伸手接来请柬,不再跟吴翎多说什么,直接绕行离开。 emsp;emsp;吴翎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脸庞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散去,取代的是一片森冷。 emsp;emsp;“查查两人的落脚地,别让他们偷跑了,本少的东西,哪有那么好收的。” emsp;emsp;他微微偏头,淡淡的冲着身后几名保镖吩咐。 emsp;emsp;话音一落,吴翎双掌合在一块摩挲,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笑容。 emsp;emsp;“天底下,哪有什么白吃的午餐呢……” 第三百零三章 三万一瓶 emsp;emsp;大街上,空空儿把玩着手中的请帖,嘴角微微一挑:“那点花花肠子放本盗圣面前,真太稚嫩了。” emsp;emsp;吴翎不堪入目的小手段,在她看来简直毫无意义。 emsp;emsp;韩凌天抱着一大摞东西,微微偏头:“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emsp;emsp;“如果那个虚辰鼎真的品质不错,对于你以后炼制东西也大有好处,至少不会再炸。” emsp;emsp;空空儿没好气的看着他。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以前在山上他都用死老头的炉鼎,灰不溜秋又脏兮兮的,但哪怕炼制天材地宝都没有什么反应。 emsp;emsp;所以他早就习以为常,单纯的认为用铁锅也不会炸,才那样坚持。 emsp;emsp;但即便炸了也无所谓,他有手段将药液完美的护住。 emsp;emsp;“反正到时候就去看看,若真有问题,一个吴家肯定拦不住你。” emsp;emsp;仗着韩凌天半步宗师的实力,空空儿语气非常轻松。 emsp;emsp;“拦不住我,但能拦住你。” emsp;emsp;韩凌天将一大堆东西放到跑车里,舒了口气。 emsp;emsp;明显看到跑车本就很低的底盘再次降了许多,也就是他,换成别人早就被累得趴在地上。 emsp;emsp;空空儿不置可否,脚步突然一顿:“她是怎么回事?” emsp;emsp;韩凌天一怔,顺着指尖看去,顿时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跟在后面。 emsp;emsp;“呵呵,好巧啊。” emsp;emsp;被两人发现,姬余音整整旗袍走了上来,蒲扇轻摇,冲着空空儿微微一笑:“小妹妹,你长得真漂亮。” emsp;emsp;看到姬余音的瞬间,哪怕空空儿同为女人,也被一瞬间惊艳到,紧接着,她对韩凌天投去质问的目光。 emsp;emsp;“邢堂的人,现在跟我了。” emsp;emsp;韩凌天简单解释一句,旋即淡淡看向姬余音:“你不在黄埔家呆着,跟我后面干什么?” emsp;emsp;“堂主让奴家跟着你,好时刻伺候着。” emsp;emsp;姬余音抿嘴一笑,似有万种风情。 emsp;emsp;空空儿看了看她,眉头紧皱,缓缓开口:“行走无声,一晃三米,你从哪学来的摘星步?” emsp;emsp;姬余音脸上笑容一滞,有些警惕的盯着空空儿,显然第一次被人看出底细。 emsp;emsp;“摘星步?” emsp;emsp;韩凌天一愣。 emsp;emsp;“摘星步乃我门顶级身法,大成者来去如风,甚至可上九霄揽月摘星,向来只授亲传弟子,你从哪学的,或者说,你到底是谁?!” emsp;emsp;空空儿眼神瞬间凌厉了许多。 emsp;emsp;“小妹妹不要如此盛气凌人,或许,你应该叫奴家一句,师姐。” emsp;emsp;姬余音俏脸冷了下来,从身后掏出一张面具带上。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发现面具竟然没有双眼。 emsp;emsp;“你……” emsp;emsp;空空儿惊呼一声长大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能看出摘星步,证明你在门中地位也不低,对于一些故事应该清楚,呵呵,没料到吧,奴家的眼睛并非先天残疾,而是幼时,被人封住经脉导致!” emsp;emsp;姬余音强压着腾腾燃烧的火气,手中蒲扇被紧握的嘎吱作响。 emsp;emsp;“那……” emsp;emsp;空空儿彻底呆住。 emsp;emsp;“换句话说,都拜门主所赐!” emsp;emsp;姬余音咬着牙,强挤出几个字。 emsp;emsp;那种久居黑暗的无助与痛楚,不亲身经历,根本没几个人能懂。 emsp;emsp;“我回去会调查的,若事情果真如此,我一定替父亲赔礼认错。” emsp;emsp;空空儿神情认真。 emsp;emsp;“原来你是门主的女儿,呵呵,那有些账就该提前算算了!” emsp;emsp;姬余音眼神中杀机毕露,惊人的气势爆发而出。 emsp;emsp;空空儿有些紧张,单打独斗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而论身法对方也差不了她多少。 emsp;emsp;两人同门,可一见面竟要生死相搏! emsp;emsp;“咦,电话号码没错,为什么无人接听呢。”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拿着手机横插而入,立在两人中间。 emsp;emsp;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他拨打给当初卖画的那位大叔。 emsp;emsp;然而,电话那头一直传来关机的语音提醒,打了几次都是如此。 emsp;emsp;霎时间,姬余音目光波动了几下重回安静,收敛气势,如往常那般云淡风轻,瞥了空空儿一眼后,恭恭敬敬的站在韩凌天身旁。 emsp;emsp;空空儿一脸复杂,万万没有料到会在此碰到二师姐,也没有料到,天生双目失明的人并非天生,而是跟自己父亲有关系。 emsp;emsp;“余音,帮我查查怎么回事。” emsp;emsp;韩凌天把手机号发给姬余音,同时皱了皱眉。 emsp;emsp;他记得大叔家人生病,理论上来说,电话不应该轻易关机才对。 emsp;emsp;“身份确认,他叫孙立新,滨海市黄泽县渔村的人。” emsp;emsp;很快,姬余音便查到大体资料。 emsp;emsp;“查查人在哪,我直接把钱拿去。”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看时间。 emsp;emsp;十分钟不到,姬余音接了个电话,旋即看向韩凌天:“在第一人民医院,三楼七号病房四床。”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钻入跑车内,直接一脚油门驶向第一人民医院。 emsp;emsp;姬余音坐在副驾驶位置,空空儿身体柔软娇小,便挤在略有些狭窄的后排。 emsp;emsp;一路上,空空儿不断从倒车镜中看着姬余音,多次欲言又止。 emsp;emsp;而姬余音则面朝窗外,抿着嘴,表情很冷很冷。 emsp;emsp;很快来到医院,刚入门便看见人影攒动,黑压压的一片,哪怕今天工作日,看病的依旧非常多。 emsp;emsp;三人直接来到住院部三楼七号病房,里面有六个床铺,病人和家属挤满屋子。 emsp;emsp;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哀求声:“王大夫,求你行行好先给我儿子用药,钱会有的,真的!” emsp;emsp;韩凌天看见,说话的正是大叔,他此刻拉着一个医生的手,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emsp;emsp;身穿白大褂的王大夫一把将他推开,冷眼相向:“先用药?你儿子的药很贵,我要是先给你用了,万一回头不给钱怎么办?” emsp;emsp;“再说,看你们穷嗖嗖的样子,可能有钱吗?!” emsp;emsp;最后一声轻哼中充满不屑。 emsp;emsp;“王大夫,会有的,我一旦凑齐了钱,肯定会马上交给医院!” emsp;emsp;大叔哭丧着脸继续哀求。 emsp;emsp;王大夫昂着头,一副嫌弃到了极致的神情:“你既然清楚钱要交给医院,那找院长求情去,我一个小小的大夫可做不了主!” emsp;emsp;“王大夫,你……你不能昧着良心啊!” emsp;emsp;孙大叔满头大汗。 emsp;emsp;王大夫表情顿时一变,指着孙立新大声呵斥:“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你再敢当着众人的面诋毁我,小心摊上个诽谤罪!” emsp;emsp;“三十多万啊,足足三十多万,前段时间我们治病花了三十多万,当时你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用了什么美产特效药,我儿子肯定会康复,可……可大家看看,都多少天了,我儿子哪有一丁点好转的情况啊!” emsp;emsp;病床上躺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面白如纸,浑身水肿,看上去十分虚弱。 emsp;emsp;寥寥几语像是一条导火索,瞬间点爆了王大夫的情绪。 emsp;emsp;他横眉冷对,出言反驳:“你少在那里胡搅蛮缠,作为一名医生我可不会保证什么,毕竟谁都清楚,任何病症都没有绝对治好一说,哪怕简单的一个摔伤,搞不好严重了都会死人的!” emsp;emsp;“可……可我们每天花费好几万的医药费呢啊……” emsp;emsp;“你仔细看清楚,一分钱一分货,钱又没到我手上。” emsp;emsp;王大夫理直气壮,指着病床旁的输液瓶,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英文,绝大多数人都看不懂。 emsp;emsp;孙立新很无助,一脸哀求的看向周围人,希望他们中能站出几个帮着说说话。 emsp;emsp;可众人都一言不发,人在屋檐下,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王大夫可不明智。 emsp;emsp;王大夫大手一挥,冷冷斜他一眼:“没钱就收拾收拾回家,别站着床位不放,医院每天要接待很多病人,我没工夫跟你瞎扯!” emsp;emsp;“王大夫,求求你,求求你在宽限几天好不好……” emsp;emsp;孙立新丧着脸,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emsp;emsp;突然,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 emsp;emsp;“要钱是么,多少?” emsp;emsp;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韩凌天踱步走来,脸色略有些阴沉。 emsp;emsp;“你谁啊?” emsp;emsp;王大夫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emsp;emsp;“什么人你不需要了解,他的医药费我来出。” emsp;emsp;韩凌天插着兜,淡淡看着他。 emsp;emsp;“哪里都有多管闲事的哈,你来出也可以,交三万,我亲自给他拿药!” emsp;emsp;王大夫冷笑一声。 emsp;emsp;“骗人的吧,什么样的药值三万?” emsp;emsp;空空儿跟了上来,眼睛瞪得圆圆的。 emsp;emsp;“没钱是吗?呵呵,没钱就立马滚蛋,别充什么大款!” emsp;emsp;王大夫丝毫不留情面。 emsp;emsp;孙立新看着突如其来的几人,尤其最中间的韩凌天,让他觉得一阵眼熟,可仔细琢磨的话,冷不丁又记不得。 emsp;emsp;“什么样的灵丹妙药需要三万,我们有知情权吧?”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我犯得着跟你解释吗?” emsp;emsp;王大夫凑了上去,紧接着,大手一挥:“没钱就别吱声,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是那种能一次性拿出三万的主?可笑!” emsp;emsp;见韩凌天穿着一般,他眼中立马充满不屑和轻蔑。 emsp;emsp;此时,孙立新一拍手掌,惊讶的指着韩凌天:“小伙子,你……你不是……” emsp;emsp;“大叔,认出我来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嗯,你怎么来了?” emsp;emsp;“记得那幅兰花图么,当时说好卖了钱分你一半,今天刚交易完,结果你电话关机,没办法,我就只能来找。” emsp;emsp;“卖了?” emsp;emsp;孙立新先是一愣,紧接着,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卖了多少钱?” emsp;emsp;王大夫不屑的轻哼一声:“切,当什么宝贝么,一副破画能值几个钱!” emsp;emsp;只看两人的打扮,他就能猜出画的等级,破烂罢了。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的声音淡淡传出。 emsp;emsp;“确实不多,也就一千两百万而已。”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所有人都面带惊诧,不由自主的长大嘴巴。 第三百零四章 上万的生理盐水 emsp;emsp;“我的天,什么画能卖一千两百万啊,我一辈子都赚不来呢!” emsp;emsp;“可不是么,看那青年穿着一般,没料到是个低调的富二代。” emsp;emsp;“乖乖,老孙能分一半,可有六百万呢!” emsp;emsp;众人惊讶不已。 emsp;emsp;听到韩凌天话,空空儿也多看他一眼,当今社会言出必践的人可不多见。 emsp;emsp;“一千两百万?!” emsp;emsp;王大夫的声音陡然间拔高八个调,一脸不屑:“刚刚三万都拿不出来,现在跟我说一副破画卖了一千两百万,你小子吹牛前就不能打打草稿?” emsp;emsp;韩凌天没搭理他,依旧看着孙立新,淡淡开口:“大叔,你先前那张银行卡在用么,如果没换,我现在就给你转六百万。” emsp;emsp;“在用,一直在用!” emsp;emsp;孙立新神情激动万分,六百万在他眼里无异于天文数字,几辈子都赚不来。 emsp;emsp;韩凌天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手机,将钱转走,完事重新抬头:“好了大叔,钱应该已经到你账上了。” emsp;emsp;“呦,演的真像那么回事……” emsp;emsp;不等王大夫讥笑着把话说完,声音戛然而止,他死死瞪着双眼,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韩凌天存款数字。 emsp;emsp;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emsp;emsp;整整九位数! emsp;emsp;本来在他眼中只会吹牛的小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低调的富二代。 emsp;emsp;王大夫翻脸比翻书都快,立马面带微笑,对孙立新客客气气:“孙先生,您现在去交费,我马上就安排给你儿子治疗!” emsp;emsp;孙立新老实巴交,此时见王大夫松口,顿时高高兴兴:“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交费。” emsp;emsp;王大夫见他有了钱,屁颠屁颠的忙前忙后,亲自带着孙立新去交费,说那样不用排队。 emsp;emsp;见他们离开,韩凌天来到孙大叔儿子床前,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一番。 emsp;emsp;霎时间,他双眼眯了眯,微皱的眉间出现一丝阴霾。 emsp;emsp;“老大,你没事吧?” emsp;emsp;姬余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韩凌天身上,见他表情不对,立马走了上来。 emsp;emsp;“一个简简单单肋软骨炎,几个月就能自行恢复的病,竟然让人花了三十万多万治疗,我倒要看看,输液瓶里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很冷。 emsp;emsp;不到十分钟,一切手续都搞定,王大夫亲自拿着三瓶药液来挂好。 emsp;emsp;韩凌天仔细看了一眼,紧接着,声音冷的可怕:“那就是你所谓的美产特效药?” emsp;emsp;王大夫理直气壮:“当然,你打可以去查查,货真价实的美产特效药,很贵的!” emsp;emsp;“好,很好!” emsp;emsp;韩凌天笑了,怒极反笑,下一秒,他挥了挥手:“余音,你马上打电话给卫生局和警察局,然后再把何院长叫下来。” emsp;emsp;王大夫脸色一变:“你……你要干什么?” emsp;emsp;“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王大夫,你确定输液瓶里装的美产特效药,而不是国产生理盐水?” emsp;emsp;王大夫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但他很快压住惊慌,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你小子别不懂装懂,少在那胡说!” emsp;emsp;“真相如何,等到卫生局和警察局来人调查取证的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emsp;emsp;“你……” emsp;emsp;王大夫彻底慌了神,眼神摇摆不定,忙上前摘下输液瓶:“咳咳,好像护士拿错药了,我马上换!” emsp;emsp;空空儿一把将他推开,眼神不屑到了极点:“你急着把假药拿走,是准备销毁证据吗?” emsp;emsp;“给我让开,你……你要再阻挠我们正常的医疗秩序,信不信找保安来把你扔出去!” emsp;emsp;“我呸!” emsp;emsp;空空儿十分不耻,看向房间内的其他人大声嚷嚷:“大家都来看看他丑陋的嘴脸啊,床上的病人明明得了肋软骨炎,一个可以自行恢复的病,他却让大叔家花了三十多万!” emsp;emsp;“而且,他所谓的美产特效药,实则里面只是最常见的生理盐水,好一手狸猫换太子,以次充好来坑骗老百姓的钱!” emsp;emsp;众人瞬间哗然。 emsp;emsp;“真的假的?” emsp;emsp;“不会吧,如果小姑娘说的没错,那王大夫也未免太黑了吧!” emsp;emsp;“我当时也奇怪,上万的药为什么用了好几天也没见什么好转,现在真相了!” emsp;emsp;“……” emsp;emsp;各种议论声不断,甚至隔壁病房都来人凑热闹。 emsp;emsp;面对大家的质疑,王大夫重重一拍桌面:“医院重地,都闹什么闹,陈护士,你立马去把保安叫来,让他们整顿秩序,尤其那三人,直接给我轰出去!” emsp;emsp;“被我点破事实,你害怕了?”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此时,孙立新才从震惊中反应回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声音都在微微发颤:“小兄弟,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emsp;emsp;“大叔,我为刚才说的每句话负责,那个王大夫,确实以次充好来坑骗你的钱!” emsp;emsp;韩凌天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王大夫,我那么信任你啊,一听美产特效药能治好儿子,甚至砸锅卖铁来凑钱,三十多万,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emsp;emsp;孙立新眼睛里瞬间充满血丝,咬牙切齿的看着王大夫,双拳紧紧握着,要不是平常老实巴交惯了,现在非冲上去给他几拳不可。 emsp;emsp;“大叔别生气,那些钱我会让他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找个位置坐下,神情重归安静。 emsp;emsp;听到王大夫的咆哮,陈护士带着两人跑来,见房间外熙熙攘攘,里面气氛剑拔弩张,便弱弱的问了一句:“王医生,什……什么情况?” emsp;emsp;“把他的药收走,咱们医院治不了,让他卷铺盖滚蛋!” emsp;emsp;王大夫大吼大叫。 emsp;emsp;三名护士愣在原地,那么做完全不符合规矩啊,况且病人刚刚付了钱,药液也挂上了,怎么能说收就收? emsp;emsp;“你们三个聋了么,听不懂人话?” emsp;emsp;王大夫大眼珠子一瞪,满脸的凶相。 emsp;emsp;“那……那好……” emsp;emsp;三人也不敢得罪王大夫,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准备取走输液瓶。 emsp;emsp;不用韩凌天开口,姬余音便将她们挡住,冷冷出声:“抱歉,我家老大没发话,东西你们不能取走。” emsp;emsp;三名护士无辜的摊了摊手,看向王大夫。 emsp;emsp;“他说不让你们就不取,他算老几啊,在医院我说话不如他顶用是吗?” emsp;emsp;王大夫大为恼火。 emsp;emsp;“你别在那乱吠,药就在那挂着,你自己来取,别让护士冲锋陷阵当炮灰。”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 emsp;emsp;“你当老子不敢?” emsp;emsp;王大夫挽袖子上前,眼中凶光闪烁就要动手直接抢。 emsp;emsp;“滚!” emsp;emsp;姬余音身形不动,淡淡吐出一个字。 emsp;emsp;“妈的,别以为放个女人挡着我就不敢动手!” emsp;emsp;王大夫二话不说,直接伸出咸猪手去推姬余音,直指对方胸部。 emsp;emsp;“呵……” emsp;emsp;姬余音眼神不屑,轻笑一声瞬间抓住对方的手,用力一扭。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清脆的骨裂声,在安静的病房内很清晰。 emsp;emsp;“啊!” emsp;emsp;王大夫抱着右手跪倒在地,面红耳赤,眼泪都疼的流出来,发出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 emsp;emsp;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名水灵灵的旗袍美女一经出手竟然如此狠辣,霎时间都惊呼不已。 emsp;emsp;“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呢?” emsp;emsp;陈护士不明白事情缘由,此时站出来当面指责。 emsp;emsp;王大夫紧紧咬着牙,声嘶力竭:“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保安叫来啊!” emsp;emsp;“叫什么叫,吵得我耳膜都疼。” emsp;emsp;空空儿不满的又踢了他一脚。 emsp;emsp;姬余音一招将王大夫制服,听着惨叫声,立马有更多人闻讯而来。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神情没有任何波动,淡淡开口:“余音,电话打了吗?” emsp;emsp;“打了,卫生局和警察局的人很快就来,何院长我也让护士去叫了。” emsp;emsp;姬余音点了点头,拿着蒲扇在一旁给他扇着小风。 emsp;emsp;房间内外都围满了人,导致气温直线飙升,全场也只有韩凌天享受着丝丝清凉,又有两大美女相伴,顿时让围观群众各种羡慕嫉妒恨。 emsp;emsp;“发生了什么事?”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中年秃顶的医生走来,环顾四周,声音十分低沉,胸前工牌上赫然写着主治医师,周经义。 emsp;emsp;实习医生、医生、医师和主治医师,来人的身份已然不低。 emsp;emsp;韩凌天见到管事的出现,摆了摆手让姬余音放开王大夫,同时平静开口:“周医师,你手下的医生用生理盐水代替美产特效药,坑骗病人三十多万,你说该如何处理?” emsp;emsp;周经义与王大夫对视一眼,难以令人察觉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向韩凌天,有条不紊的开口:“小伙子,话不可以乱讲,诋毁他人会被判刑的,你清不清楚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王大夫的名誉损害有多大?” emsp;emsp;“周医师,东西就摆在那里,王大夫说上万一瓶的美产特效药,可里面装着的只有生理盐水,我到底抵没诋毁,一查便知。” emsp;emsp;韩凌天如何看不出两人的猫腻,此时微微一笑,并没有拆穿。 emsp;emsp;“好,我们会查的。” emsp;emsp;周经义眉头皱了一下,对三名护士摆了摆手:“你们去把东西拿到化验室去,记住,一个都不能落。” 第三百零五章 天降正义 emsp;emsp;一个护士准备上前,姬余音却纹丝不动的挡在那里,与此同时,韩凌天看着周经义,声音平静:“那三瓶药液,你们可以取样,但不能拿走。” emsp;emsp;周经义眉头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生气,不满开口:“小伙子,我们医院内部的事,你没有全力阻拦,如果再胡闹下去,我可就要报警了啊!” emsp;emsp;“不需要你多此一举,我们已经给卫生局和警察局的人打了电话,他们很快会来的!” emsp;emsp;空空儿昂着小脸。 emsp;emsp;王大夫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悄悄来到周经义身旁,压低声音:“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emsp;emsp;周经义不慌不忙的给他使了个眼色,表面不为所动:“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着人家调查吧。” emsp;emsp;“老大,那液体……” emsp;emsp;王大夫顿时慌了神,暗暗抓紧周经义的白大褂衣角。 emsp;emsp;“无妨,我们平常没少拿东西,到时候真来人查只会没证据,看他们怎么继续闹下去。” emsp;emsp;周经义自信一笑,显得有恃无恐。 emsp;emsp;闻言,王大夫终于松了口气,话也变得强硬了许多:“好,等到卫生局和警察局的人来,大家自然就明白谁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emsp;emsp;两人的话自以为很小,但殊不知都被韩凌天三人听得真切,所以对于王大夫突然变强硬也并不惊讶。 emsp;emsp;“好,那我们就等着。”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倚在靠背上,指尖静静敲打扶手。 emsp;emsp;此时,孙立新凑了上来:“小伙子,我儿子的病,真的不要紧吗?” emsp;emsp;“好治得很,本来能自行恢复的,但也可以加快,我现在写个药方,你都花不上百十来块钱,拿回家喝几次就没事了。” emsp;emsp;韩凌天找来纸笔,当场开始写药方。 emsp;emsp;“可……可我儿子身子浮肿的很厉害啊,会不会……” emsp;emsp;孙立新一脸的担忧。 emsp;emsp;“没事儿的,输了那么多天生理盐水,不浮肿才不正常,我给他施几针就好。”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拿出金针,在孙立新儿子身上几处穴位刺下。 emsp;emsp;王大夫看他乱动,顿时厉声指责:“住手,谁让你给病人胡乱施针的!” emsp;emsp;韩凌天不搭理他,依旧静静的施着针。 emsp;emsp;周经义冷冷看着他:“小伙子,请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胡乱瞎弄,万一出了人命,你要负责任的!” emsp;emsp;“是啊,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emsp;emsp;王大夫抓住把柄,顿时气焰越发嚣张。 emsp;emsp;“我现在倒有些好奇,你一个罔顾人命的医生,到底有没有资格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瞥他一眼。 emsp;emsp;“什么叫罔顾人命,在卫生局和警察局的人没有来以前,你不要乱扣帽子,再说我们正规医院,都是持证上岗!” emsp;emsp;王大夫在听到周经义的话后,现如今底气十足。 emsp;emsp;“就你那水平也能有证?呵呵!” emsp;emsp;空空儿冷笑一声。 emsp;emsp;“不信是吧,你们等着,我马上去拿!” emsp;emsp;王大夫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emsp;emsp;空空儿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别马上啊,现在立刻拿出来,万一你借机跑了呢!” emsp;emsp;王大夫一愣,斜眼看她:“你觉得我会把证件时刻带在身上?” emsp;emsp;“你也明白那么个理儿啊,既然如此,我当然也不会时刻带在身上,如果两位怀疑,大可以去楼上问问你们何院长,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行医资格。”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周经义和王大夫两人对视一眼,被猛的吓唬住。 emsp;emsp;病房内,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emsp;emsp;众人目光都盯在韩凌天身上,每一次见他施针,都能神奇的看到,一滴滴水珠在孙立新儿子的皮肤上凝聚而出,那本来的浮肿也渐渐缩减。 emsp;emsp;有人窃窃私语:“看来那位是真大夫啊,手到病除,浮肿明显好了大半啊!” emsp;emsp;“你别说,我刚才看他施针,好像比以前在中医部看到的那些老中医手法要高明不少。” emsp;emsp;“看来那小伙子不简单啊!” emsp;emsp;病人和家属们都开始相信韩凌天有真本事。 emsp;emsp;见状,孙立新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 emsp;emsp;看着韩凌天闪电般下针,周经义和王大夫两人出奇的安静,对方的水准比中医部那些老手高了何止一点半点。 emsp;emsp;十多分钟后,病房闯入一群人,有警察也有卫生局的。 emsp;emsp;一旁的王大夫没等耀武扬威,说几句场面话,脸上的得意便骤然凝固。 emsp;emsp;两方队伍中竟然来了不少大官。 emsp;emsp;周经义呼吸一滞,也慌了神,赶忙拉来一个警察:“老李,什么情况啊,怎么惊动两位局长了呢?” emsp;emsp;卫生局和警察局的两位老大都来了,周经义认识他们,当然,单方面的,那种层次的人物根本不是他能接触的。 emsp;emsp;叫老李的警察眉头紧皱:“我他么哪清楚你们在医院得罪了谁!” emsp;emsp;“啊?” emsp;emsp;周经义一惊。 emsp;emsp;“啊个屁,你们真够可以的,用生理盐水充当美产特效药,坑骗病人三十多万,一个个的为钱疯了是么!” emsp;emsp;李姓警察冷冷横他一眼。 emsp;emsp;“老李,是真是假不都是你们说了算,有什么好怕的……” emsp;emsp;周经义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大约有个几万块,是他刚收的红包。 emsp;emsp;“滚蛋,韩先生打电话要求处置,两位局长当场屁颠屁颠的亲自前来,你觉得我一个小警察能做什么主,自作孽不可活,你引火烧身别特么牵累到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emsp;emsp;话音一落,李姓警察默默躲到后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周经义脑袋里顿时一声轰鸣,犹如晴天霹雳,喃喃自语:“韩……韩先生打的电话?” emsp;emsp;对于韩先生,现在滨海有几个没听说的? emsp;emsp;此时,警察局长走了出来,笑眯眯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询问一句:“请问哪位是韩先生?” emsp;emsp;能一睹大名鼎鼎的韩先生真容,哪怕他四十多岁的人,平常行事以稳健著称,但现在依旧激动的不能自己。 emsp;emsp;“我是。”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 emsp;emsp;警察局长忙前与他握手,满脸堆笑:“韩先生,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你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严惩,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emsp;emsp;卫生局局长贾肃也走上前,姿态放的很低:“韩先生,挂在那里的就是证物吧?” emsp;emsp;“没错。”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淡淡开口:“各位领导,用药的是那位王大夫,但我觉得,此时和周医师也脱不了关系,希望你们能一查到底。” emsp;emsp;“当然,当然!” emsp;emsp;两位局长赶忙点头答应,旋即转头下令:“把他们都给我抓回去!” emsp;emsp;此时,何院长也满头大汗的走来,身后跟着一大帮医院高层。 emsp;emsp;“何院长,我希望医院能够整治整治,你觉得呢?” emsp;emsp;韩凌天抬头静静看着他们。 emsp;emsp;“整治,必须整治!以后此事将完全杜绝!” emsp;emsp;何院长拍着胸脯保证,那些高层也表示回去会配合卫生局和警察局,严查手下那帮人。 emsp;emsp;看着一众大佬都对那青年言听计从,王大夫和周经义两人面如死灰,伸手被铐走。 emsp;emsp;路经李姓警员时,周经义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像个落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着他:“老李,你……你可要帮我啊!” emsp;emsp;“闭嘴,我警告你,等一会儿蹲了局子,别张着嘴巴乱说话!” emsp;emsp;一个小小的警员哪敢插手此事,他都自身难保,在担惊受怕。 emsp;emsp;“带走!” emsp;emsp;警局和卫生局的人将他俩抓走,并承诺孙立新被坑骗的钱会如数追回。 emsp;emsp;见到王大夫和周经义被抓,所有人都明白,韩凌天说的确实是事实。 emsp;emsp;“真没料到啊,王大夫竟然是个人渣,拿着骗来的钱就不觉得丧良心么!” emsp;emsp;“那个周医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在帮着王大夫说话,看来一路货色、同流合污!” emsp;emsp;“老孙命好碰上贵人了,不然那样的黑幕大家都不懂,更别提什么揭穿!” emsp;emsp;众人情绪上都有些激动,正义得到伸张,简直大快人心。 emsp;emsp;施完针,孙大叔的儿子精气神也恢复得差不多,韩凌天一句话,何院长立马屁颠屁颠的去帮两人办理出院手续,并扬言住院费、检查费等等全免。 emsp;emsp;“小伙子,我文化低不会说什么话,今天真的谢谢你!” emsp;emsp;孙立新拿着药方热泪盈眶,直接就要给韩凌天下跪。 emsp;emsp;“大叔,可别行此大礼,小子我可承受不住。” emsp;emsp;好在韩凌天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扶住。 emsp;emsp;“好人啊,好人啊……” emsp;emsp;孙立新抹着眼泪。 emsp;emsp;韩凌天不但出手给他儿子治病,更信守承诺亲自拿来六百万,在他看来真如那些人所说,是自己到了贵人,得上天眷顾! emsp;emsp;“大叔,钱好好收着,六百万足够干很多事情了,我有病人等着,就先走一步。” emsp;emsp;韩凌天办完事,便准备离开医院。 emsp;emsp;“慢走啊!” emsp;emsp;孙立新一路跟着,直到三人上车离开。 emsp;emsp;“韩先生身份真可怕,一个电话竟然直接惊动两家局长……” emsp;emsp;医院一方也在后面,有人不禁啧啧称奇,十分叹服。 emsp;emsp;“你们懂什么,哪怕省城豪门的家主见到韩先生都要低三下四。” emsp;emsp;何院长看着车影彻底消失,立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好了,各个部门回去好好配合卫生局工作,病人及家属的情绪也需要安抚,都散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再去找楚婉君的路上,殊不知,今晚第一人民医院严厉整改,好几位科室主任都被带走接受调查,甚至警察局和卫生局也抓到几名内鬼。 emsp;emsp;而有了第一人民医院打头,滨海市其余医院也纷纷严查自检,揪出不少大老虎。 emsp;emsp;今晚上注定不平静,很多人在混乱中明白了一个道理,正义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三百零六章 两位韩先生 emsp;emsp;天空一片火烧云景象,绚烂非凡。 emsp;emsp;“我去给人治病,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emsp;emsp;韩凌天将车开到楚婉君所在的小区门口便独自下去。 emsp;emsp;“老大,奴家和你一块去,陈堂主可下了死命令,让奴家寸步不离的保护呢。” emsp;emsp;姬余音赶忙下车。 emsp;emsp;“我可没沦落到需要一个女人保护,回去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将她打开的车门推上。 emsp;emsp;“好吧……” emsp;emsp;姬余音微微低着脑袋,不敢多说。 emsp;emsp;车内,空空儿一脸尴尬,姬余音则冷着脸,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时强时弱。 emsp;emsp;“对了,别打架。” emsp;emsp;正准备离开的韩凌天回头提醒一句。 emsp;emsp;“明……明白。” emsp;emsp;姬余音红唇轻抿,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开车驶回海天山庄。 emsp;emsp;“韩凌天,你可要早点回来!” emsp;emsp;空空儿趴在窗口喊了一声,无论面对唐清韵或是姬余音,她都有些怕,有些心虚。 emsp;emsp;韩凌天一路上楼,刚走到楚婉君家前,便看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暴力女,你都盯着那破耳坠看半天了,我来也不倒杯水,会不会待客啊。” emsp;emsp;“不会,老娘不伺候,你能待就待,不能待滚蛋!” emsp;emsp;楚婉君将耳坠收好,转身不满的看着她。 emsp;emsp;“你脾气一如既往的差啊,宋家那位真倒霉,娶你回去不点天天被家暴,闹得鸡犬不宁……” emsp;emsp;乔若涵坐在沙发上,来回打量楚婉君一番,表情惊诧:“话说回来,暴力女,你气色看样子比以前好了不少啊,咦,那里也大了一些,你不会又丰了吧?” emsp;emsp;“我说乔若涵,什么叫又丰了,老娘天生就比你大好么,小馒头!” emsp;emsp;楚婉君凶巴巴的瞪着她,一挺傲人处。 emsp;emsp;“呸,你要不要脸,软的才叫胸,你那个撑死两坨肌肉!” emsp;emsp;乔若涵抱着肩膀,翻了个白眼。 emsp;emsp;楚婉君攥着拳头走上去,微微一笑:“坐那别动啊,今天我不打服你,我就不叫楚婉君!” emsp;emsp;“光会动手,有能耐比比看谁软!” emsp;emsp;乔若涵双手往上一托。 emsp;emsp;“来来来,老娘会怕你个小馒头不成!” emsp;emsp;楚婉君一脸不屑。 emsp;emsp;说话间,屋里传来一阵簌簌声。 emsp;emsp;韩凌天眼前一亮,开门看去,正见美艳到了极点的一幅画面。 emsp;emsp;楚婉君显然刚回家,身上警服都没有脱,衣襟敞开些许,火红中露出一大片雪白。 emsp;emsp;乔若涵身着蕾丝黑裙,裸色的丝袜,俏脸妆容极为漂亮,带着几分妖媚,像个活脱脱的小妖精。 emsp;emsp;此时她正在脱掉衣服,露出蔚蓝色的内内,虽说身材也极为窈窕,但与楚婉君那样的火辣相比,就显得有些不够看。 emsp;emsp;千呼万唤始出来,在动作下一颤一颤。 emsp;emsp;韩凌天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两人,根本挪不开。 emsp;emsp;“韩凌天,你懂不懂规矩,敲门了么?!” emsp;emsp;楚婉君率先看到韩凌天,当即吓得俏脸一红,赶忙将衣服穿好。 emsp;emsp;“有什么的,见了又不止一次两次。” emsp;emsp;韩凌天走到里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再说,你房门不关,摆明了是给我看的啊。” emsp;emsp;“放屁!” emsp;emsp;楚婉君俏脸更红,将头扭到一旁。 emsp;emsp;“师傅,你怎么来了?” emsp;emsp;乔若涵一脸惊异的看向门口,捂着小嘴:“你不会和那个母暴龙同居了吧!” emsp;emsp;“先不说我,倒是你们为什么会在一块,我记得上次见面说,双方都不熟吧?”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势如水火,到哪都剑拔弩张的两人。 emsp;emsp;“是不熟,我来给她看看病!” emsp;emsp;乔若涵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楚婉君的胸,“病”字咬得很重。 emsp;emsp;“病?你也看出来了?”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显然理解偏差。 emsp;emsp;“韩凌天,你少跟她废话,快点和我去卧室,今天晚上天风武馆有高人授课,我可要快点去学学,晚点就没位置了。” emsp;emsp;热衷于暴力的楚婉君,二话不说直接拉着韩凌天走入卧室,同时将门反锁,把乔若涵晾在外面。 emsp;emsp;“快点,只给你十分钟!” emsp;emsp;楚婉君飞快的将衣服脱掉,跳到床上趴好,露出白皙的美背蜂腰,顺着小屁股往下形成诱人曲线。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韩凌天满脸无奈,顾不得欣赏美景,掏出金针开始治疗。 emsp;emsp;“喂,楚婉君,外面才夕阳,你也太猴急了吧,我都没走呢!” emsp;emsp;乔若涵站在门口气的跺了跺脚,小嘴噘的都可以挂油瓶。 emsp;emsp;“师傅眼光也太差了吧,竟然找个母暴龙当女朋友,什么嘛,满身肌肉,抱着硬邦邦的!” emsp;emsp;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在屋里翻云覆雨,她很不爽,非常不爽。 emsp;emsp;十分钟不到,卧室门被打开,楚婉君浑身汗水,满脸绯红的走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拿个外套便向外面走去。 emsp;emsp;“十分钟,师傅,你也太快了吧!” emsp;emsp;乔若涵瞪圆双眼,看楚婉君的模样,摆明了刚才在…… emsp;emsp;“你脑子里都装着什么,我们两个只是朋友,没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满头黑线,摸了摸鼻子,跟着楚婉君出去。 emsp;emsp;“朋友?孤男寡女共同待在一个卧室,而且把门都反锁了,说朋友,什么都没干谁信啊!” emsp;emsp;乔若涵不满的在后面吐槽,见两人快要上电梯,她赶忙整理好衣服,快步跟了上去:“诶,你们等等我啊!” emsp;emsp;三人坐着楚婉君的车,韩凌天和乔若涵在后面,空间狭小,两女身上的幽香一阵一阵的飘来。 emsp;emsp;楚婉君身上带着淡淡的百合香味,而乔若涵身上则是玫瑰香味,两种香味缠绕鼻尖,在回忆下刚开始开门时的美艳画面,韩凌天不禁有些血脉偾张。 emsp;emsp;“师傅,你们真的只是朋友?” emsp;emsp;乔若涵一把搂住韩凌天的胳膊,不放心的多问一嘴。 emsp;emsp;要命啊!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僵,点了点头,胳膊被夹在一片柔软中的酸爽,简直让人飘飘然。 emsp;emsp;楚婉君在前面开车,眼波流转中,闪现一抹淡淡的失望。 emsp;emsp;“师傅,其实……你要喜欢看的话,就正大光明的找我嘛,不用偷偷摸摸的哦。” emsp;emsp;得到答案,乔若涵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依旧没有松手,整个人几乎都贴在韩凌天身上,每一次车辆摇晃、刹车、转弯,都是一阵肉颤。 emsp;emsp;她的心跳的很快很快,韩凌天同样如此。 emsp;emsp;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下来。 emsp;emsp;三人下了车,乔若涵依旧不松手,整个人好像都黏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看了看两人,楚婉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仰头望向前面的四层小楼,开始简单介绍:“滨海武馆有很多,我以前去了不少,但论器材最多最全的,只有天风一家,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找高人来公开传授一些拳脚功夫。”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没有多做评价。 emsp;emsp;不多时,三人乘坐电梯,直接来到天风武馆第三层。 emsp;emsp;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四五百人。 emsp;emsp;“人不少呢。” emsp;emsp;乔若涵捂着小鼻子,不太喜欢一堆男人聚集的地方,尤其练武出汗,空气中的气味并不好闻。 emsp;emsp;“奇怪,平常就算有高人来授业指导,人也没有那么多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msp;emsp;楚婉君打量一圈,十分错愕。 emsp;emsp;“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挂着淡笑,率先走向里面。 emsp;emsp;三人到了门后,楚婉君找来一位认识的工作人员,好奇询问:“小张,今天人很多啊,怎么回事?” emsp;emsp;“楚姐,你来得非常巧,今晚韩成瑞先生将会莅临天风武馆!” emsp;emsp;被称作小张的工作人员昂首挺胸,一脸的骄傲。 emsp;emsp;能请来那位韩成瑞先生,足以证明他们天风武馆的手腕有多强硬,可以傲视滨海其他武馆。 emsp;emsp;“韩成瑞先生?” emsp;emsp;楚婉君和乔若涵脸色微微一变,都有些震惊,显然不止一次听说韩成瑞。 emsp;emsp;“对,韩成瑞先生!” emsp;emsp;姓张的工作人员更加激动。 emsp;emsp;“韩成瑞是谁?” emsp;emsp;韩凌天小声在楚婉君耳旁问了一句。 emsp;emsp;楚婉君白了他一眼,耳朵旁有热气袭来,弄得痒痒的…… emsp;emsp;“韩成瑞在省城很有名,今年三十多岁,曾经一夜间干翻十二所地下黑拳场,此举一战成名,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下和猛虎肉搏,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便将凶兽生生制服,他的战绩很多很多,一时半刻都说不完,反正很厉害就对了!” emsp;emsp;楚婉君飞快解释。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什么。 emsp;emsp;“楚姐,今天人很多,你们快去占个位置吧,能碰到韩成瑞先生那样的高人可不容易!” emsp;emsp;小张好心提醒。 emsp;emsp;“走,我们去看看。” emsp;emsp;楚婉君点了点头,率先步入会场。 emsp;emsp;“也就你个暴力女喜欢。” emsp;emsp;乔若涵一脸的嫌弃,甚至都打算当场离开,她除了韩凌天外,几乎谁都不崇拜。 emsp;emsp;接下来的时间里,天风武馆内的人越来越多,几乎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emsp;emsp;眼看人声鼎沸,时间差不多到正点,楼梯口缓缓走出来一行人,其中有十多名黑衣保镖,仿佛组成两堵墙壁,将里面几位来宾死死护住。 emsp;emsp;那场面,像极了大明星出行。 emsp;emsp;站在黑衣人正中间的,是一名冷峻青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梳着背头,着青色长衫,昂首挺胸踱步而来。 emsp;emsp;“韩大师!” emsp;emsp;“韩大师!” emsp;emsp;“韩大师!” emsp;emsp;霎时间,人群开始沸腾,一个个激动的大喊大叫,状若疯癫,甚至有几个妹子兴奋的当场昏倒。 emsp;emsp;韩成瑞显然已经习惯此情此景,脸上冷峻的神情不变,一步一步走到会场里面。 emsp;emsp;在他踏入屋内的一刻,现场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嘈杂的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emsp;emsp;走着走着,韩成瑞来到韩凌天三人面前。 emsp;emsp;清晰可见,一直脚步不停的他身形顿了顿,目光朝着楚婉君和乔若涵两人看去,眼神虽然依旧平静,可最深处却充斥着兴奋与贪婪,仿佛捕猎者看到了猎物。 emsp;emsp;但,韩成瑞没有说一句话,在停顿了一秒后,继续朝着会馆最里面的高台走去。 emsp;emsp;站在高台上,他伸手往下压了压,让声音平静下来。 emsp;emsp;顿时,现场鸦雀无声,一个个眼神火热的看着韩成瑞,足以见他的号召力要多惊人。 emsp;emsp;“诸位今天能来此,足以证明你们都爱好习武,那么,什么才叫做武,又该如何修炼呢?” emsp;emsp;韩成瑞嘴角挂着一丝极淡的笑容,目光扫视众人:“有人了解其中奥义的话,可以举手来回答。” emsp;emsp;场内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 emsp;emsp;韩成瑞静静看着他们,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些,明显带着几分玩味和不屑。 emsp;emsp;几个呼吸后依旧无人回答,他突然看向韩凌天,淡淡开口:“年轻人,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什么叫武,又该如何修炼呢?” emsp;emsp;刹那间,韩凌天成了整个大厅内上千人的焦点,所有人都盯着他,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emsp;emsp;什么叫武,又该如何修炼,对于常人而言实在太难回答,因为他们根本触碰不到那个层次。 emsp;emsp;韩成瑞绝对成心针对刁难韩凌天,他是准备让对方当着上千人的面丢人,是准备让对方当着上千人的面被狠狠踩下! emsp;emsp;为何如此? emsp;emsp;只因在刚刚一眼中,他被楚婉君和乔若涵惊艳到,动了贪欲,要将两女占为己有。 emsp;emsp;而韩凌天和两女如此亲昵的站在一块,自然而然的被他仇视。 emsp;emsp;让其丢人,将脸面丢的一干二净、无地自容,直接就可以将潜在情敌扼杀在摇篮中。 emsp;emsp;他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罢了。 emsp;emsp;韩成瑞何乐而不为呢? 第三百零七章 双龙斗 emsp;emsp;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有些惊讶,没料到自己站在人群中都能被点名。 emsp;emsp;什么叫武,又该如何修炼。 emsp;emsp;对于那两个问题,他懂得很多很多,至少在当今世上鲜有人及,甚至只需要寥寥几语,就能点拨几名王级巅峰的高手出来,根本不是一个韩成瑞能够媲美的。 emsp;emsp;但,他为什么要回答? emsp;emsp;卖弄知识?说几句完美漂亮的答案,去打韩成瑞的脸?在他看来跟蝼蚁耀武扬威,简直无趣的很…… emsp;emsp;当然,眼前的那个韩成瑞倒有些实力,不算招摇撞骗。 emsp;emsp;韩凌天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至少有王级中期的实力,放在省城可能不算什么,但来到小小的滨海市,在常人面前足以做大师,和爱好习武的人讲解讲解拳脚功夫等等,已经绰绰有余,足够资格。 emsp;emsp;可如果非要和自己比较,呵呵,有什么可比性吗? emsp;emsp;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大到韩凌天毫无情绪波动,直接无视了韩成瑞。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的沉默,就好像没有听到韩成瑞点名一样。 emsp;emsp;韩成瑞眯了眯眼,开始有些不爽。 emsp;emsp;他料定人群中的那小子百分百回答不上来,但,对方不应该那副无动于衷的神色,而是应该羞臊,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偷偷溜走…… emsp;emsp;只有那样狠狠的丢面子,狠狠的被他用一句话踩下去,才能让左右两位绝色美女产生不好的印象。 emsp;emsp;再然后,他尽情展露自己高深的才学,轻松撬走两位绝色美女。 emsp;emsp;可现在,事情竟然没有按照他设定的剧本延续。 emsp;emsp;与此同时,周围吵杂声如海浪般扑面而来,全部都在针对韩凌天。 emsp;emsp;“小子,你聋了么,韩大师问你话呢,倒是吱个声啊?!” emsp;emsp;“被韩大师点名,可是荣幸至极,祖坟冒青烟的大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竟然跟个死人一样!” emsp;emsp;“如此大不敬的事,你最好去跟韩大师认错,乞求得到原谅!” emsp;emsp;人群情绪激愤,发泄着各种不满。 emsp;emsp;台上,韩成瑞的嘴角多了些许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emsp;emsp;他一句话就能让对方被千夫所指,而那小子呢,无能为力,只能乖乖的沦为笑柄。 emsp;emsp;然而,他终究小瞧了韩凌天的定性。 emsp;emsp;面对众多谩骂、指责声,韩凌天依旧面无太多表情,沉默的让人突然有些压抑。 emsp;emsp;“那小子,难不成是聋哑人?” emsp;emsp;韩成瑞有些惊讶,不然的话,对方的心性也太好了吧? emsp;emsp;他哪里明白,有一种傲,叫端坐云天,俯瞰众生。 emsp;emsp;韩凌天完全没有兴趣与周围上千人计较什么,就如同雄狮不会在乎脚下大吼大叫的蝼蚁一样。 emsp;emsp;现在站出来反驳什么,那是自降身份。 emsp;emsp;看着被众人围攻而无动于衷的韩凌天,韩成瑞淡淡开口:“那位先生,你不做回答,是瞧不上我韩某吗?” emsp;emsp;“莫非,你拥有不下于韩某,乃至强于韩某的实力?” emsp;emsp;说话间,韩成瑞招了招手,顿时有助力从下方走上来,手中拿着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钢筋。 emsp;emsp;“叮!” emsp;emsp;韩成瑞拿着钢筋伸出手指一弹,顿时发出一阵刺耳清脆的声响。 emsp;emsp;“那个钢筋是实心的啊,韩大师要干什么?” emsp;emsp;“那么粗的钢筋看着可真吓人!” emsp;emsp;台下众人都在好奇。 emsp;emsp;在众目睽睽下,韩成瑞淡然一笑,双手各自握住钢筋的一头,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陡然鼓动。 emsp;emsp;“嘎吱!” emsp;emsp;清晰可见,钢筋竟然开始弯曲。 emsp;emsp;一时间,场内上千人同时发出惊呼声,在他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韩成瑞手中的钢筋一点一点弯曲,直到最后成了九十度直角。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脸色有些发白。 emsp;emsp;那可是婴儿手腕粗细的钢筋啊,和建筑工地用的标准钢筋相比,粗了可不止一倍两倍! emsp;emsp;那种钢筋的硬度非常惊人,别说用手生生掰弯到九十度,哪怕只有五度、十度,换作其他成年壮汉也做不到。 emsp;emsp;轻轻松松的掰弯钢筋,韩成瑞神情不见丝毫吃力,抬了抬眼看向韩凌天:“不知韩某刚刚露的一手,可能入得了小先生的法眼?”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没有回答,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是真的没有兴趣搭理。 emsp;emsp;韩成瑞刚刚露的那一手,在他看来最多算表演罢了,赤手掰弯一根粗钢筋,带来的视觉效果确实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 emsp;emsp;那一瞬间的发力,也就有个上千斤左右。 emsp;emsp;“韩某原本打算和你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但现在看来,小兄弟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啊,韩某走南闯北多年,也碰到不少人和事,性格高傲的见识一些,可像你一样无视韩某人的,却是头一个。” emsp;emsp;韩成瑞神色冷了下来,语气不善。 emsp;emsp;见韩大师发火,场内上千人再次骂骂咧咧。 emsp;emsp;“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在那装什么装啊!” emsp;emsp;“照我看啊,没准被吓得不敢出声了吧!” emsp;emsp;“韩大师实力惊人,那小子哪来的勇气装模作样,显得自己有多牛似的,一会儿要真被收拾,肯定哇哇哭着求饶!” emsp;emsp;“凌天,要不我们回去吧。” emsp;emsp;看着韩凌天被千人唾弃,楚婉君眉头紧皱,不打算再待下去。 emsp;emsp;“是啊,师傅,不用管那帮人说什么,他们就会胡咧咧。” emsp;emsp;乔若涵紧紧抱着韩凌天的胳膊,神情很不满,很气愤。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面对千夫所指,表情依旧那副云淡风轻。 emsp;emsp;三人转身准备离开。 emsp;emsp;但,就在此时。 emsp;emsp;“我让你走了么?!” emsp;emsp;韩成瑞的声音陡然传出,手中已经弯曲成九十度的钢筋,猛的朝着韩凌天所在的方向扔出。 emsp;emsp;几乎在一瞬间。 emsp;emsp;“嘭!” emsp;emsp;钢筋携夹着冷冽寒光,划出一抹弧线重重插在韩凌天三人身前一米处,尾部剧烈颤抖着,嗡嗡作响。 emsp;emsp;韩凌天、楚婉君和乔若涵三人停住脚步。 emsp;emsp;“小子,你如果真是聋哑人,韩某也不会不讲理的纠缠下去,事情大可以算了,但你分明能够说话,也能够听人讲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搭理韩某,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emsp;emsp;韩成瑞阴沉着脸,眼神中有寒光乍现:“我韩某人在外面混那么久,一向把脸面看的很重要,从未像刚刚那样被无视、羞辱,所以,你最好认个错再走,否则的话……” emsp;emsp;说话间,一股惊人气势从他身上爆发而出,场内气氛陡然压抑到了极点。 emsp;emsp;“认错!” emsp;emsp;“认错!” emsp;emsp;韩大师开口,场内上千人自然附和,一个个声音很大很整齐,好似要震破顶层,直至云霄。 emsp;emsp;“凭什么让我师傅认错,简直欺人太甚!” emsp;emsp;乔若涵一脸不爽:“什么狗屁大师,完全蛮不讲理,我师父又没得罪他,平白无故的乱咬人!” emsp;emsp;楚婉君无奈的摇了摇头,韩成瑞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滋事挑衅,她很清楚。 emsp;emsp;先前,那炙热而又贪婪的目光虽然很短暂,但她却看得真切。 emsp;emsp;太漂亮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不少麻烦和灾难。 emsp;emsp;“韩凌天,我们走,不用搭理他们,如果那个韩成瑞敢来动手,我直接给他抓回去。” emsp;emsp;楚婉君冷哼一声。 emsp;emsp;“抓回去?楚婉君,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全由肌肉组成的?” emsp;emsp;乔若涵抬手一指周围众人,神情凝重:“看看那帮狂热粉,你敢动手抓人,他们绝对会暴乱,你能与上千人斗?到时候情况会更糟糕!” emsp;emsp;“要不……” emsp;emsp;楚婉君和乔若涵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面对上千名神色激愤的人,如今情况不妙,他们已经准备动用家族关系。 emsp;emsp;同一时刻,韩凌天漫不经心的淡淡一笑,上前将那根弯曲九十度的钢筋从地里拔出。 emsp;emsp;如此一幕,顿时让场内上千人哄堂大笑:“呵呵,那小子要做什么,准备试试掰钢筋?就他那瘦瘦弱弱的学生样,要笑死大家啊……” emsp;emsp;“不自量力,那钢筋货真价实,常人要掰弯不亚于痴人说梦!” emsp;emsp;韩成瑞也笑了,玩味的,讥讽的笑容。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双手各自抓住钢筋的一头,也没看他如何用力,好像一直都那么轻飘飘的。 emsp;emsp;“嘎吱!” emsp;emsp;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划破场内,将所有的嘲讽讥笑声压了下去。 emsp;emsp;一切戛然而止。 emsp;emsp;所有人死死瞪着眼睛,呼吸都快要停止。 emsp;emsp;韩凌天手里的钢筋在原有弯曲九十度的基础上,继续弯曲,几乎不到一秒,就完成对折再对折,来了个三百六十度。 emsp;emsp;那动作看着轻松自然,比韩成瑞快了何止数倍。 emsp;emsp;众人以为就此完事,哪料刚刚只是开始,韩凌天双手揉捏,钢筋好像面团一样,对折再对折,在几秒的时间内变幻无数形状,最后成为了一个铁球。 emsp;emsp;从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钢筋,在三秒内直接变成了一个实心铁球! emsp;emsp;自始至终,韩凌天都一副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表情,一声不吭。 emsp;emsp;而大厅内,早就寂静如同午夜。 emsp;emsp;所有人都懵了,目光呆滞,大脑完全死机。 emsp;emsp;韩成瑞也不例外,此时眼睛暴突出来,下巴都快惊掉到地上。 emsp;emsp;见鬼了吗? emsp;emsp;钢筋对折和筷子的原理一样,一根筷子好掰断,但两根呢?四根呢?六根呢? emsp;emsp;而刚刚韩凌天再把钢筋变成铁球前,对折了多少次? emsp;emsp;少说也有二三十次,那根本不像人力! 第三百零八章 羞辱 emsp;emsp;乔若涵和楚婉君两人呆若木鸡,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力气那么大,一经出手竟然直接震慑全场! emsp;emsp;韩成瑞死死的盯着韩凌天,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脸色也渐渐苍白下去。 emsp;emsp;他哪怕是个傻子也能明白,自己碰到了真正的高手。 emsp;emsp;“你要卖弄自己有多厉害,可以,但我建议你不要以踩下别人,来凸显自己的老套方式。” emsp;emsp;死一半的寂静中,韩凌天微微抬头,目光直视韩成瑞,平静开口。 emsp;emsp;说话间,他顺手轻飘飘的一丢,顿时,手中那已经化为铁球的钢筋,直接划出一抹弧线朝着台上飞去。 emsp;emsp;“嘭!” emsp;emsp;铁球落在韩成瑞身前,与他的脚面距离堪堪只剩几厘米的样子。 emsp;emsp;众人清晰可见,铁球几乎快要整个没入台面。 emsp;emsp;韩成瑞脸色更加苍白,那一下只要对方再多一丝力量,铁球就能重重砸在自己身上。 emsp;emsp;“巧合?亦是……” emsp;emsp;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脑海中已经惊涛骇浪:“如果不是巧合,那他对力量的控制,绝对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那真的可能吗?” emsp;emsp;韩凌天在扔完铁球后,默默转身离开,乔若涵和楚婉君对视一眼,默默跟在后面。 emsp;emsp;虽说韩凌天低调,但,刚才那惊骇的手段,却深深的印刻在了场内所有人眼中,久久不能散去。 emsp;emsp;相比下,韩成瑞,韩大师,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emsp;emsp;不对,是两人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没有可比性。 emsp;emsp;众人很快反应回来,几乎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放在韩凌天三人身上。 emsp;emsp;台上。 emsp;emsp;见他们倒戈,韩成瑞的脸色从苍白瞬间变成了铁青,眼中闪烁着狠毒的火焰。 emsp;emsp;他确定自己完了,输的一塌糊涂,今日有那小子做对比,他被踩得一无是处,韩成瑞韩大师那块金字招牌从今往后将一文不值。 emsp;emsp;而他被对方完爆,羞辱的事情,肯定也会飞快传播出去,用不上一夜,他就会沦为民众茶余饭后的笑柄。 emsp;emsp;“你该死!” emsp;emsp;韩成瑞气的咬牙切齿,眼神显露出极致的杀机。 emsp;emsp;“嘭!” emsp;emsp;在他面前差不多有一米多高的实木讲台,瞬间被一掌拍成碎屑,粉尘弥漫中飞溅了一地。 emsp;emsp;旋即,韩成瑞深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手机。 emsp;emsp;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emsp;emsp;一分钟后,韩成瑞放下手机,渐渐平静的眼神看向韩凌天三人背影,嘴角上扬一抹残酷笑容,森然开口:“小子,你尽管享受那些人崇拜的目光,但很快,你就会体验什么叫做后悔与绝望,你手段再厉害又能如何,比我强悍又能如何?” emsp;emsp;“用不上多久,你只能像死狗一样跪在我面前,乖乖摇尾乞怜……” emsp;emsp;“师傅,其实我上午就要说件事,你身手那么厉害,教教徒弟我呗。” emsp;emsp;乔若涵抱着韩凌天的胳膊,撅着小嘴开始撒娇。 emsp;emsp;在上午的时候看见韩凌天轻松收拾掉那位用刀高手,她就打算找个机会提一提习武,但中间被父亲的事打断。 emsp;emsp;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住。 emsp;emsp;楚婉君咬了咬红唇,神情非常犹豫,平常柔柔弱弱的乔若涵都希望能学几手,那向来热衷于暴力美学的她,自然也万分期待。 emsp;emsp;但,刚刚得罪完韩成瑞,那种人心胸狭隘,绝对会绞尽脑汁、动用各种手段报复回来。 emsp;emsp;现在找个地方练武的话,很容易被人寻到行踪,有些不安全。 emsp;emsp;乔若涵话一脱口也觉得不对,看了看楚婉君,赶忙改口:“算了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有时间在学吧。” emsp;emsp;“一个韩成瑞而已,不需要放在心上,既然你们都有习武的打算,我看二楼就有独立的单间,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楚婉君……” emsp;emsp;见韩凌天别说躲,甚至都没有走的打算,不由得,乔若涵看向楚婉君,眼神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我觉得天风武馆的单间其实不太好,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emsp;emsp;楚婉君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微微躲闪。 emsp;emsp;“太晚了,没有折腾的必要,来,我教你们俩几手简单高效的招式。” emsp;emsp;韩凌天径直找了个空房间,推门走到里面。 emsp;emsp;楚婉君和乔若涵两人再次对视,眼神中都有几分无奈。 emsp;emsp;韩凌天不走,她们也不能硬拉着离开,至于韩成瑞的报复,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emsp;emsp;到了里面两人才发现,韩凌天平日里不吭不响,但如今在教课授业上绝对称得上一位好老师。 emsp;emsp;两人身体素质不同,习惯性格也不同,韩凌天却懂得因材施教,充分发挥楚婉君和乔若涵的优点。 emsp;emsp;韩凌天颇为惊讶,没料到两女天赋异禀,尤其楚婉君底子非常不错,有了他的正确指导,短短时间里实力至少提升了几倍。 emsp;emsp;看着两人练了一会儿,韩凌天拍了拍手,淡淡一笑:“歇歇吧,节奏要把握好。” emsp;emsp;乔若涵和楚婉君两人早已经汗流浃背,体力消耗严重,听到韩凌天的话,顿时一个个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但眸子都很亮很亮。 emsp;emsp;“师傅,有你教导真的太幸福了,短短时间里我就觉得自己提升巨大,等有机会我要打三个……不,打五个!” emsp;emsp;乔若涵俏脸绯红,身上练功服被汗水浸湿大半,窈窕身材朦朦胧胧。 emsp;emsp;因为躺着的缘故,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大片春光。 emsp;emsp;“确实,你的武学指导比楚家那些老家伙们强多了,现在看来,他们白活了一把年纪,高深境界好像捡来的一样。” emsp;emsp;楚婉君撇了撇嘴,话中的老家伙们,自然指的就是楚家的长老和客卿供奉,那些人中哪怕单出一个,都足以横扫省城所有家族。 emsp;emsp;但单论对武学的见解和指导,和韩凌天相比可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点评,深吸了一口花香中带着点甜味的空气。 emsp;emsp;三人聊天的同一时刻,天风武馆门口突兀的,多出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人。 emsp;emsp;在他走入大门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看去,仅仅一眼,就有些移不开目光。 emsp;emsp;正垂头丧气的韩成瑞闻声抬头,当即眼前一亮,激动的快步走上前:“叔,那小杂碎就在二零五的单间里,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emsp;emsp;他真的等不及了! emsp;emsp;看见自己亲叔叔前来,他确信,那小子再厉害也没用,必然会落得个凄惨下场。 emsp;emsp;“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来,下不为例。” emsp;emsp;白衣中年人冷哼一声,猛的一拂袖。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能让韩大师推崇至极的人物,实力自然不会低。 emsp;emsp;“那位中年人看着有些面熟啊……” emsp;emsp;“能被韩成瑞韩大师叫一声叔,人家的来头肯定不会简单!” emsp;emsp;“当然,那位爷可有王级巅峰的实力呢,在省城威名赫赫!” emsp;emsp;“什么,王级巅峰?” emsp;emsp;顷刻间,所有人都一惊。 emsp;emsp;王级巅峰在他们的印象里,可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平日只在传说里偶尔出现,至于真人,根本可望不可即。 emsp;emsp;众人的惊叹声,让韩成瑞恢复几分得意,他扭了扭脖子,毫不掩饰眼中的狠毒:“叔,我要让他像个狗一样的低头认错!” emsp;emsp;“滨海属于韩先生的地盘,尽量不要节外生枝,但如果对方不识抬举,我会教教他的。” emsp;emsp;白衣中年面无表情,朝着二零五号练武间走去。 emsp;emsp;“嘭……” emsp;emsp;“嘭……” emsp;emsp;一步一步落下,在韩成瑞激动的目光中,白衣中年人来到韩凌天三人所在的房门前。 emsp;emsp;他背负着双手,神色平静中带着高高在上的蔑视。 emsp;emsp;“门没锁。” emsp;emsp;突兀的,一个声音从里面淡淡传出。 emsp;emsp;白衣中年人眼睛眯了眯,神情中多出一抹不悦。 emsp;emsp;对方好像早知他要来,但表现的却一点都不在乎,换句话说,他堂堂一位王级巅峰高手,竟然被人蔑视了,小瞧了。 emsp;emsp;“妈的,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也太狂妄了吧,明显没把叔放在眼里啊!” emsp;emsp;韩成瑞暗暗攥紧拳头,眼睛十分明亮宛若两把利剑,他觉得机会来了,赶忙在一旁煽风点火。 emsp;emsp;事情闹得越大,那对方等下就会死的越惨! emsp;emsp;“目中无人?看来那小子确实很狂妄!” emsp;emsp;白衣中年人冷哼一声,闪电般打出一拳。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暴响,就如同一颗炸弹般毫无征兆的爆发,巨大的声音让许多跟来看热闹的人脸色狂变,如有雷电在耳旁轰鸣。 emsp;emsp;而在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后,清晰可见,挡在面前的二零五号练武间的门板,竟然直接从中间断裂破碎。 emsp;emsp;练武间的一切都是加强的,为了隔音,门板被加厚许多,所用的材料也很特殊,可以说非常结实,哪怕一名成年壮汉拿着大锤去拼命的砸,一时半会都破坏不了。 emsp;emsp;但现在,却被白衣中年人赤手空拳的给生生打爆! emsp;emsp;“太……太太太太强吧!” emsp;emsp;“那就是王级巅峰的实力么,简直骇人听闻!” emsp;emsp;众人彻底懵了,一阵阵的傻眼,眼前发生的一切明显超出他们的认知。 emsp;emsp;“我要他死,只有他死了才能洗刷我受到的耻辱!” emsp;emsp;韩成瑞死死咬着牙,立即伸手将弥漫的烟尘挥散,露出练武间里面的场景。 emsp;emsp;放眼望去,楚婉君和乔若涵躲在角落位置,两人一声不吭。 emsp;emsp;“我都说了门没锁。” emsp;emsp;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韩凌天,在门被人以特殊方式打开的瞬间,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emsp;emsp;韩成瑞目光凶狠的死死盯着他,紧接着,笑了。 emsp;emsp;咧嘴的动作,莫名的令人森寒,残酷至极。 emsp;emsp;“小子,你应该谢谢我,现在跪地认错,今天你会死的很轻松……没有什么痛苦!” 第三百零九章 屈服 emsp;emsp;韩成瑞眼神森然,其中的冰冷如同实质,他非常自信,只因为自己的叔叔来了,在省城威名赫赫,实力以至王级巅峰的存在。 emsp;emsp;刚刚打碎房门的那一手既是警告,也是下马威。 emsp;emsp;在他看来,对方现如今表现出的淡然,都是在掩饰内心的惧怕,装模作样而已。 emsp;emsp;一个仅仅比自己实力高点的小子,在王级巅峰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emsp;emsp;屁都不是! emsp;emsp;当看清白衣中年人的瞬间,乔若涵和楚婉君的脸色都不由自主的变了变。 emsp;emsp;龙行虎步,气势内敛到了极致,对方显然是个高手! emsp;emsp;“是吗?” emsp;emsp;在死寂的练武间中,韩凌天突兀的笑了,阳光灿烂,和邻家大哥哥没什么两样。 emsp;emsp;面对韩凌天灿烂而又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韩成瑞非常惊奇的看着他,嘴角挂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觉得自己能翻盘不成?” emsp;emsp;“实话告诉你,我叔叔可是王级巅峰的高手,你要识相的话,乖乖跪地认错,或许能求得一条活路,别反抗,那样只会让自己的下场更惨!” emsp;emsp;韩成瑞越说越兴奋,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报仇已经太轻松简单,他要的是狠狠羞辱回去,让对方体无完肤,狼狈不堪,彻彻底底的把尊严丢尽! emsp;emsp;楚婉君和乔若涵对视一眼,都拿出手机,平日里她们和家族往来并不密切,甚至可以说关系很生疏,但现在为了韩凌天,两人已经准备放下脸面,不惜代价。 emsp;emsp;“小子,我给你十秒钟,晚了再求饶都没用。” emsp;emsp;看韩凌天一声不吭,韩成瑞以为对方怕了,顿时高高昂着头,脸上得意如同实质。 emsp;emsp;“十!” emsp;emsp;下一秒,韩成瑞嘴角挂着冷笑,就那么看着韩凌天,如同俯视一只蝼蚁般,淡淡开口。 emsp;emsp;与此同时,白衣中年人缓缓上前。 emsp;emsp;每一个数落下,白衣中年人都会上前一步,脚掌落地声虽然不重,但好似沉重的鼓点般,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外面围观众人的心上,霎时间,大家纷纷屏住呼吸。 emsp;emsp;白衣中年人只一名,但散发出的气势却犹如千军万马,让人心情不知不觉间压抑沉重到了极点,甚至有些胆小的承受不住,只能转身离开。 emsp;emsp;王级巅峰啊,在省内省外都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emsp;emsp;楚婉君和乔若涵两人脸色苍白,陡然发现,在那股压力下,她们竟然做不出来任何动作。 emsp;emsp;换句话说,根本用不了手机去打电话向家族求救! emsp;emsp;“一!” emsp;emsp;最后一个数字落下,见韩凌天依旧没有什么反应,韩成瑞顿时攥紧拳头,微眯的双眼中冷光闪烁:“好,很好,非常好!” emsp;emsp;重重吐出几个字后,他向着白衣中年人大喊:“叔,快动手,一定要让那小子像条死狗一样跪在我们面前!” emsp;emsp;此时,白衣中年人已经站到韩凌天面前,因为背对着众人,所以大家也看不到他什么神情。 emsp;emsp;韩成瑞眼看着大仇得报,已经热血沸腾了! emsp;emsp;而门外围观群众也都看向韩凌天,清一色默哀的眼神。 emsp;emsp;练武间内,气氛一路飙升,直接凝重到了极点。 emsp;emsp;下一秒,白衣中年人擦了擦额头冷汗,紧接着,弯腰九十度角,恭恭敬敬的双手作辑,声音虔诚:“韩先生,那小子有眼无珠得罪了你,我替他赔礼道歉!” emsp;emsp;霎时间,练武间内外更加死寂,甚至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emsp;emsp;所有人都死死瞪着眼睛,呆滞的看向场内两人。 emsp;emsp;堂堂一位王级巅峰的高手,无论在哪里都被各大家族以礼相待的存在,竟然会诚心实意的……鞠躬? emsp;emsp;而且,对方仅仅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 emsp;emsp;“叔,你到底怎么了?!” emsp;emsp;很快,韩成瑞最先反应回来,疯了,他都要疯了! emsp;emsp;自己叔叔,名副其实的王级巅峰高手,竟然给一个杂碎鞠躬认错?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怕在省城,也没几个人有资格让叔叔如此,我看错了,绝对看错了!” emsp;emsp;韩成瑞惨叫一声,拼命揉着眼睛,只以为现在看到的一切皆为幻象。 emsp;emsp;“你给我闭嘴!” emsp;emsp;白衣中年人冷喝一声:“来跪下,磕头认错!” emsp;emsp;广寒飞又惊又惧又怕,眼前的年轻人,可不正是在荒山中碰到的韩凌天韩先生,他没料到下午刚分开,竟然在晚上会以如此方式见面。 emsp;emsp;先不提对方和荣家主的关系,单单半步宗师的实力,自己就拍马难及。 emsp;emsp;“人家只需要动动手指,可能我就已经死了吧……” emsp;emsp;广寒飞暗自腹诽,同时身子不由得一颤。 emsp;emsp;“我……” emsp;emsp;韩成瑞紧紧咬着牙,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叔叔为什么会如此低三下四,但让他去下跪磕头认错,无异于将所有的脸面彻底碾压丢尽。 emsp;emsp;“啪!” emsp;emsp;在他不为所动的同时,广寒飞一个箭步来到韩成瑞面前,手掌重重一甩。 emsp;emsp;清脆的巴掌声在练武间内响彻。 emsp;emsp;“跪下!” emsp;emsp;广寒飞目露凶光,拳头攥的嘎吱作响,他可不希望被牵累。 emsp;emsp;“叔,你……” emsp;emsp;韩成瑞捂着脸,整个人都愣住,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 emsp;emsp;“我叫你,跪下!” emsp;emsp;沉重到不能再沉重的声音传出,广寒飞双目微眯,瞬间出手,几秒钟的时间都没用上,只听两声清脆的骨折声。 emsp;emsp;“啊!” emsp;emsp;韩成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轰然跪倒在地。 emsp;emsp;骨头断裂,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没有一丁点血色的脸上,五官都开始扭曲,他疯狂哀嚎着,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emsp;emsp;“给韩先生磕头认错!” emsp;emsp;广寒飞神情很冷,一字一顿,丝毫不留情面。 emsp;emsp;他有种强烈直觉,如果不取得韩凌天原谅,别说一个韩成瑞,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emsp;emsp;对方太可怕了,可怕的让他不寒而栗。 emsp;emsp;韩成瑞死死咬着牙,将哀嚎声全部咽了回去,此时一声不吭的陷入沉默。 emsp;emsp;让他向一名百般瞧不上的小子磕头认错,绝对不可能! emsp;emsp;广寒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整个人走到韩成瑞身后,直接抬脚,然后朝着他的肩膀重重踩下。 emsp;emsp;“嘭!” emsp;emsp;王级中期在王级巅峰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emsp;emsp;好似大山塌陷一般,无法形容的力量猛的袭来,已经跪在地上的韩成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生生低头,狠狠低头。 emsp;emsp;脑袋,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emsp;emsp;磕头! emsp;emsp;广寒飞的一脚,让韩成瑞强行磕头。 emsp;emsp;清晰可见,韩成瑞额头都在流血,刚刚那一下很重,广寒飞甚至都没有收力多少,差点将他的脖子踩断。 emsp;emsp;“啊……” emsp;emsp;广寒飞的脚依旧压在他肩膀上,韩成瑞现在脑袋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濒死的野兽,疯狂嘶吼着,无尽的耻辱涌上心头。 emsp;emsp;“跟韩先生认错,不然老子直接杀了你!” emsp;emsp;广寒飞眼中杀机毕露,浑厚的气势爆发而出,绝对没有半句说笑。 emsp;emsp;韩成瑞浑身颤抖着,广寒飞什么性格他太了解,说一不二的人。 emsp;emsp;他真的怕了,再不认错绝对会死! emsp;emsp;“对……对不起,我错的,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emsp;emsp;面对死亡,韩成瑞屈服了,所有的不甘都在一瞬间被惧怕冲走,如今脑海里只剩下惊慌失措。 emsp;emsp;练武间外面围观的众人,好不容易才从呆若木鸡中回神,正巧看到眼前韩大师跪地认错的场景。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再次被惊住。 emsp;emsp;韩凌天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神情都没有出现任何波动,眼神平静的看着面前闹剧。 emsp;emsp;一只蝼蚁绞尽脑汁要报复一头雄狮,雄狮岂会在乎? emsp;emsp;更别提韩凌天比雄狮要强了百倍千倍,他甚至踩都懒得去踩一脚! emsp;emsp;“韩先生,你看?” emsp;emsp;广寒飞见他不说话,喉咙哽咽了几下,惴惴不安的走上前。 emsp;emsp;“明天记得,让你们小姐来取东西。” emsp;emsp;留下一句话,韩凌天便径直出门,全程都没有看韩成瑞一眼。 emsp;emsp;楚婉君和乔若涵从震惊中清醒,见他离开,赶忙快步跟了出去。 emsp;emsp;等三人离开,练武间外面的围观群众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emsp;emsp;“刚才我没听错的话,那位王级巅峰的高手叫青年为韩先生?” emsp;emsp;“韩先生?滨海有几个韩先生?” emsp;emsp;“废话,那么牛叉的人物能有第二个么,肯定是那位风头正盛的韩先生啊!” emsp;emsp;“韩先生也太年轻了吧,才二十多岁出头,我以为是个老人呢!” emsp;emsp;“我去,能让一名王级巅峰的高手低头,韩先生的背景也太强大了吧,小小年纪竟然就有如此成就,佩服啊!” emsp;emsp;“是啊,绝对比我们先前了解的强大!” emsp;emsp;听到外面的讨论声,广寒飞不由得苦笑一声,旋即冷冷瞥了一眼,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韩成瑞,森然开口:“你小子干什么不好,偏偏得罪到韩先生头上,幸好人家没有深究,不然你我今天都点完蛋!” emsp;emsp;“那位……那位真是韩先生?太年轻了吧?” emsp;emsp;韩成瑞一惊,虽说自己也是名声在外的韩大师,但和那位韩先生相比,自己姓韩好像都是一种抹黑。 emsp;emsp;对方太优秀出色了,各种名头加身,哪一个单拿出去都可以轰动全国。 emsp;emsp;“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emsp;emsp;广寒飞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emsp;emsp;韩成瑞陷入沉默,眼中只剩下深深的惊慌、恐惧和后怕,如此看来,他刚刚真的算捡回一条命。 第三百一十章 虚辰鼎 emsp;emsp;在围观群众敬畏的目光中,韩凌天带着两女走出天风武馆,所有人望着他们的背影,沉寂、再沉寂。 emsp;emsp;外面,夜幕降临,大街上车水马龙,时不时有微风拂面,带来几分清爽。 emsp;emsp;楚婉君和乔若涵分别站在韩凌天身侧,久久都没有说话。 emsp;emsp;韩成瑞从刚开始的趾高气扬,变成最后那样凄惨的下场,骨头折断,下跪磕头认错,哪怕她们离开,依旧历历在目。 emsp;emsp;而那位堂堂王级巅峰的高手,在韩凌天面前竟然跟个小绵羊一样,广寒飞脸上滴落的汗水,在练武间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小水潭。 emsp;emsp;甚至为了得到原谅,不惜杀掉韩成瑞,可见对韩凌天有多惧怕。 emsp;emsp;又等了一会儿,乔若涵抿了抿红唇,率先开口:“师傅,刚刚那位王级巅峰的人为什么那样怕你啊?” emsp;emsp;“下午的时候我们打了一架,他输了。”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一句,韩凌天没有多做解释。 emsp;emsp;“那可是王级巅峰……” emsp;emsp;楚婉君小嘴长成了o型,惊讶半天,一把抓住韩凌天的手,兴奋喊着:“你是宗师!天啊,二十多岁的宗师,真让人难以置信!” emsp;emsp;“师傅,你藏得好深啊!” emsp;emsp;乔若涵略带不满的撅着小嘴:“快传我两个绝招,要超级厉害的那种!” emsp;emsp;“不用那么兴奋吧。”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激动的两人,淡淡一笑。 emsp;emsp;“装模作样,其实你都乐开了花吧,二十多岁的宗师,我可第一次听说!” emsp;emsp;楚婉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只以为韩凌天刚刚突破到宗师。 emsp;emsp;“我记得那个姓宋的实力好像也不弱,对于未来老公,可没看见你那么兴奋啊!” emsp;emsp;乔若涵笑眯眯的泼了盆冷水。 emsp;emsp;“乔若涵,老娘最后警告你一次,不管他如何如何,都跟老娘没有关系!” emsp;emsp;楚婉君脸色瞬间冷下来,狠狠瞪了乔若涵一眼,转身气呼呼的径直离开。 emsp;emsp;“她怎么了?那个姓宋的是谁?”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师傅,不用管她,闹小脾气而已,不喜欢和那个姓宋的婚约,其实那个人挺好的……” emsp;emsp;乔若涵耸了耸肩,看着楚婉君离开,嘴角笑容渐渐浓郁。 emsp;emsp;每一句话,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emsp;emsp;“又一个被豪门利益毒害的。”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旋即好奇看向乔若涵:“不对啊,她的事为什么你那样清楚,不是不熟吗?” emsp;emsp;“咳咳,确实不熟,我都是听别人传的,那个什么,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一步了哈,师傅再见!” emsp;emsp;乔若涵眼神中闪现一丝惊慌,凑上去踮脚亲了韩凌天一口,然后慌忙离开。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脸上的温热,呆立在原地。 emsp;emsp;“师傅,有时间一定要再教我几招,要超级厉害的那种!” emsp;emsp;灯火阑珊处传来乔若涵笑嘻嘻的声音,很快身影消失不见。 emsp;emsp;韩凌天淡笑着摇了摇头,看看时间,伸手打了个车回到海天山庄。 emsp;emsp;在山脚下了车,韩凌天步行而上,借着徐徐清凉的晚风,将很多事情都捋了捋。 emsp;emsp;“老大!” emsp;emsp;姬余音站在门后,表情有几分凝重:“唐小姐她离开了。” emsp;emsp;“离开了?” emsp;emsp;韩凌天顿时目光一凛。 emsp;emsp;“可能今天发生的事情,对唐小姐影响很大吧,她一苏醒就离开了,说要自己静一静。” emsp;emsp;姬余音如实回答。 emsp;emsp;“她一个人在外面可不行,去发动所有人手去找!”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彻底失去,非常担忧唐清韵的安全。 emsp;emsp;“老大,唐小姐临走时专门吩咐,不希望你去找她,奴家推测,可能今天受到的刺激比较多,她需要单独冷静冷静。” emsp;emsp;姬余音顿了顿:“至于安全方面不用担心,萧诗巧会在暗中保护。” emsp;emsp;韩凌天陷入沉默,径直走回自己房间,他坐到沙发上,将兜里两枚苍蓝结晶扔到小圆桌上,然后独自面对着落地窗外的黑暗,缓缓闭上了眼睛。 emsp;emsp;不知不觉间,原本平舒的眉头渐渐紧锁。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房门被人推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率先弥漫而来。 emsp;emsp;“老大,奴家刚学了一种手法,对放松非常有利。” emsp;emsp;姬余音扭着纤细的腰肢走来,长发披肩,俏脸略施粉黛,身上旗袍换成家居式样,非常轻薄,让本就丰腴的窈窕曲线,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轻声拒绝。 emsp;emsp;“老大,奴家学习了很久呢,你要不买账,那不是白学了么。” emsp;emsp;姬余音笑眯眯的走上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她发现,对于韩凌天清澈漆黑,不含一丝欲望的眸子,竟尤为喜欢。 emsp;emsp;她抿着红润嘴唇,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在韩凌天头上开始按摩,力度时轻时重,拿捏得恰到好处。 emsp;emsp;翌日。 emsp;emsp;韩凌天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对于姬余音的手法非常佩服,自己昨天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 emsp;emsp;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同样一张绝美的俏脸映入眼帘。 emsp;emsp;“韩凌天,你昨天也回来的太晚了吧,懂不懂我的水深火热啊!” emsp;emsp;空空儿四肢支在韩凌天身上,一脸的不满。 emsp;emsp;“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带着几分无奈,以两人的角度,他可以清楚看到空空儿衣领口内,那一抹让人蠢蠢欲动的深陷沟线,和晃眼的雪白。 emsp;emsp;“切,快点穿衣服,距离请柬上会展开启的时间没剩多少了。” emsp;emsp;空空儿一个翻身下床。 emsp;emsp;很快,韩凌天洗漱完穿好衣服出门,姬余音早已准备好车。 emsp;emsp;“昨晚的事,谢谢你,手法不错。” emsp;emsp;刚坐上车,韩凌天笑着开口,给了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 emsp;emsp;“能为老大效劳,是奴家应该做的。” emsp;emsp;姬余音微微一笑,但目光瞥到后排的空空儿,立即将笑容收敛。 emsp;emsp;空空儿满脸尴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自己不占什么理。 emsp;emsp;他们今天开的是一辆悍马,内部空间十分宽敞,三人坐在里头也不像昨天的跑车那样拥挤。 emsp;emsp;作为拍卖会提前用来活跃气氛的展会,地点同样在举办地青阳度假村的一家酒店里,姬余音将车停好:“老大,到地方了,我就在车里面等你吧。” emsp;emsp;“不用,呆车里多无聊,你跟我一块去,看看所谓的盛事有多特殊。” emsp;emsp;望着眼前犹如一个无底洞般,将源源不断的人流吞噬而入的庞大建筑物,韩凌天双手轻轻插在裤兜,摇了摇头。 emsp;emsp;姬余音娇笑一声,整了整身上的淡紫色旗袍,与韩凌天和空空儿沿着台阶,在目光如同鹰隼般毒辣的保安监视下,从容走入酒店。 emsp;emsp;一入其中,原本明亮的环境立即昏暗了下来,阵阵喧闹,铺天盖地的灌入韩凌天耳中,让得向来喜静的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emsp;emsp;展会场地很大,容纳千百人并不算难事。 emsp;emsp;空空儿今天并没有特地打扮,一如既往的黑色简装,尽管打扮的像个假小子,但有了那张无暇且绝美的俏脸,无论到哪里都吸足了众人的目光。 emsp;emsp;而姬余音更不用提,俏脸画着精致妩媚的妆容,丰腴火辣的身材被旗袍勾勒,再加上成熟的气质,一颦一笑勾魂夺魄,简直堪称男人杀手。 emsp;emsp;气质截然相反的两人,别说惊艳到全场的男人,甚至很多女人都不禁怦然心动。 emsp;emsp;韩凌天走在两女中间,神情淡然。 emsp;emsp;但他宛如被众星拱月一样,立即让不少人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emsp;emsp;不得不承认,作为滨海市为数不多的盛事,展会里面人流往来密集,极为热闹。 emsp;emsp;整座大厅仿佛有水晶构成,无数珍贵展品摆放在玻璃柜中,虽上不了拍卖会的那些重头戏,但依旧不是外面那些所谓的宝贝能够比拟的。 emsp;emsp;哪怕能入场的嘉宾非富即贵,每一个至少都在千万以上的昂贵价格,依旧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在周围打量,寻找着虚辰鼎。 emsp;emsp;“你看那个是不是?” emsp;emsp;空空儿微张着小嘴,拽了拽韩凌天的胳膊,指向一片宽敞的区域。 emsp;emsp;那里只有一座玻璃展柜静静矗立着,里面摆放着一座炉鼎,不大,长宽高差不多只有半米,像是由金属制成,上面铭刻着无数古老的纹路。 emsp;emsp;哪怕隔着距离和无数展柜,三人依旧可以感受到炉鼎散发出来的冰冷。 emsp;emsp;韩凌天暗暗攥紧拳头,只一眼他就能看出,那座虚辰鼎虽不如死老头手中的那个,但也是罕见的好东西。 emsp;emsp;“老大,那个炉鼎好像不太贵,我们快去看看。” emsp;emsp;姬余音瞥了一眼标价,发现炉鼎别看占的地方不小,但实际价格却非常便宜,才几百万而已。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似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监控,旋即径直朝着虚辰鼎走去。 emsp;emsp;…… emsp;emsp;酒店监控室中。 emsp;emsp;“少爷,他们来了!” emsp;emsp;保安眼前一亮,赶忙让开位置,指向屏幕中的画面。 emsp;emsp;正在把玩手机的吴翎,闻言猛的抬头望去,顿时目光出现几分玩味与戏虐。 emsp;emsp;“我就猜到他们肯定会来。” emsp;emsp;他走上前去,手指温柔的抚摸着画面中空空儿的影像,眼中有着浓浓的欲望涌现出来。 emsp;emsp;“我说了,你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三百一十一章 真面目 emsp;emsp;“那小子身旁竟然跟着两名顶级美女,他是谁啊?” emsp;emsp;“不认识,应该是省外的吧。” emsp;emsp;“穿的很平凡,是两位美女的跟班吧?” emsp;emsp;“就那一身地摊货,让他当跟班也太掉价了,我家最底层的员工都穿着名牌。” emsp;emsp;有人嗤笑一声。 emsp;emsp;展会场地内,不少商界名流和政界要员三三两两站在一块,借此机会扩充着人脉。 emsp;emsp;与众人的盛装出席相比,穿着常服的韩凌天确实有几分显眼,尤其在他身旁跟着两个大美女,更让人羡慕嫉妒恨。 emsp;emsp;“老大,你觉得眼前的炉鼎如何?” emsp;emsp;姬余音反复打量,有些拿捏不准。 emsp;emsp;“看模样应该出自明朝,用料像是北海深渊中的百年玄铁,然后火炉烧冶至少三十天以上,再由几名雕刻大师联手制作,天生自带寒气,好东西啊!” emsp;emsp;空空儿不愧盗圣,仅用几眼就将虚辰鼎的来历看了个大概。 emsp;emsp;“切,说那么多也不知真的假的?” emsp;emsp;姬余音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跟她十分不对付。 emsp;emsp;“空空儿说的没错,能有如此程度的寒气,只有北海百年以上的玄铁才能做到。” emsp;emsp;韩凌天走上前,隔着玻璃罩子,伸手指向虚辰鼎一角:“你看,炉鼎表面黑中带红,红中夹青紫,应该是大火烧制了四十九天,上面花纹线条柔顺,无毛刺棱角,能在玄铁上做到如此效果,需要极深的功底,非名家不可。” emsp;emsp;姬余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msp;emsp;正在三人准备买下虚辰鼎的时候,一个白衣人影踱步而来。 emsp;emsp;吴翎目光牢牢盯着三人,准确来说是空空儿,至于韩凌天,则被他扫了一眼便无视,对于一只蝼蚁,显然不会放在心上。 emsp;emsp;“美女,我就猜到你肯定会来。” emsp;emsp;他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喜欢虚辰鼎的话,我可以买给你。” emsp;emsp;“真的?” emsp;emsp;空空儿一听有人掏钱,当即嘴角挂上浅笑。 emsp;emsp;“当然,我吴翎向来说话算数!” emsp;emsp;吴翎身着淡雅白衣,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如此魅力,无论哪个女人面对,都会不由自主的沦陷其中。 emsp;emsp;“好,我们该去哪里付款?” emsp;emsp;空空儿不懂会展买卖的规矩流程,点着脚尖在周围眺望。 emsp;emsp;“鱼上钩了!” emsp;emsp;吴翎暗中嘀咕一声,嘴角笑容变得更浓:“会展由我吴家负责,不需要那么麻烦,你跟我到里面的办公室,签署一份转让合同就行。” emsp;emsp;“听着好麻烦啊,我最怕麻烦了,要不然算了吧。” emsp;emsp;空空儿微微皱着眉头。 emsp;emsp;“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emsp;emsp;听到她的拒绝,吴翎当即神色一变,伸手就要去拉空空儿的胳膊。 emsp;emsp;他已经等不及了,昨晚一宿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就等着今天能够一尝“美味”。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挪动脚步挡在他面前,淡淡一笑:“我替她签如何?” emsp;emsp;“滚开!你算什么东西!” emsp;emsp;吴翎冷哼一声,伸手去推,结果对方纹丝不动。 emsp;emsp;他顿时看向韩凌天,眯了眯眼睛,旋即恍然大悟,嗤笑一声:“哦对了,我记得你,昨天那个拎东西的小卒。” emsp;emsp;“小子,会展讲究一人一柬,我昨天请柬给的是美女,你又是如何混入的?” emsp;emsp;吴翎高高昂着头,一字一顿:“那些保安门都看不住,等会儿真该重罚才对,至于你,现在立马滚出去,我可以给你留些面子,毕竟,再卑微的狗都有尊严!” emsp;emsp;因为两名大美女的缘故,许多人本来就在关注着三人,而吴翎的出现,再加上不轻不重却充满讥讽的声音,顿时引爆了全场。 emsp;emsp;“吴少出马,有好戏看了!” emsp;emsp;“是啊,谁不知他最喜欢美女,只要看上眼的都会据为己有,那小子肯定会识相的乖乖溜走!” emsp;emsp;“当然,在吴少面前不服软低头的,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 emsp;emsp;“美女也是需要实力保护的,那小子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哪有资格染指。” emsp;emsp;见有热闹看,大家纷纷围了上来。 emsp;emsp;“吴少是谁啊?” emsp;emsp;有些暴发户刚刚入圈子,此时一脸懵。 emsp;emsp;“吴少可是承风集团中吴家的大公子,省内无论混黑混白都要给足面子,听说以前有个大少仗着家族势力不错,跟吴少抢女人,结果第二天整个人和家族直接凭空消失,明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emsp;emsp;一些人开始科普。 emsp;emsp;那几个暴发户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么牛的人物,得罪无异于找死啊! emsp;emsp;听到他们的话,吴翎眼神愈发不屑与轻蔑,淡淡吐出两个字:“滚吧!” emsp;emsp;他脸上浮现傲慢的笑容,眼神高高在上的看着韩凌天,就如同俯视卑微的蝼蚁一样。 emsp;emsp;姬余音美目中闪现一抹杀机,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阵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的声音,匆匆而来。 emsp;emsp;“吴少,他是我朋友,请柬在我包里呢。” emsp;emsp;庄怀柔额头带着细汗,从包里掏出一张请柬,微微一笑。 emsp;emsp;众人纷纷一愣,没料到庄家大小姐竟然会在此时站出来,而且听口气,她和那个平凡的小子认识。 emsp;emsp;“庄小姐,你要为那小子出头?” emsp;emsp;吴翎脸色冷了下来,声音低沉。 emsp;emsp;“吴少,他是我朋友,希望你能给我,给庄家几分面子!” emsp;emsp;庄怀柔喉咙哽咽了几下,实话实说,虽然吴、庄两家同为豪门,但却没有一点可比性,现如今能站出来替韩凌天说话,她要承受极大的压力。 emsp;emsp;“朋友?苍鹰不会在蝼蚁面前骄傲,高山何必刻意俯视低谷,庄小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硬往上凑,反倒跌了自己的身价!” emsp;emsp;吴翎嘴角挂着冷笑,接来庄怀柔手中的请柬,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用力一撕。 emsp;emsp;“嘶啦!” emsp;emsp;纸张碎裂的声音响彻全场。 emsp;emsp;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本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但都没料到,吴翎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庄怀柔留。 emsp;emsp;紧接着,吴翎高傲的昂着头,玩味一笑:“你庄家的面子我不给,又能如何?”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吴少是打算和我庄家鱼死网破?” emsp;emsp;庄怀柔表情一变,手掌猛的紧攥。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面露惊讶,暗暗猜测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庄怀柔为了他去跟吴家撕破脸皮。 emsp;emsp;“呵呵……鱼死网破?你庄家也配?” emsp;emsp;吴翎丝毫不理会她,反而压上前狠狠瞪着韩凌天,冷冷开口:“小子,怪不得敢嚣张,原来仗着有庄家撑腰,但可惜啊,在本少面前毫无分量,今天没人救得了你,三个数内滚出去,不然……” emsp;emsp;“少爷!” emsp;emsp;与此同时,十几名保安跑来,一个个满脸凶相,关键在于各个都散发着不弱的气势。 emsp;emsp;很多眼力不错的都已经吓傻,除了一名王级初期外,剩下的都在半步王级! emsp;emsp;如此强悍的队伍,别提只对付个小青年,都足以横扫省内许多大家族。 emsp;emsp;“韩先生,要不……要不你先走吧。” emsp;emsp;看着保安配置,庄怀柔当即吓得脸色一白,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emsp;emsp;太强大了,平四门哪怕只展露出冰山一角,也不是下六门可以媲美的,她现在完全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 emsp;emsp;“庄小姐,刚刚多谢你能出手相助,但我既然来了,在东西没到手前可不打算走。” emsp;emsp;韩凌天脸色从始至终都没发生什么变化,双手插着兜,眼神淡漠的没有丝毫情绪。 emsp;emsp;“既然给你脸不要,那我就彻底把它踩下去,再狠狠碾碎!” emsp;emsp;韩凌天的眼神让吴翎极其不爽,顿时,他陡然发火,声音阴冷森然:“给我把他扔出去!” emsp;emsp;众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韩凌天,得罪吴翎,可能明天青年就会人间蒸发,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一样。 emsp;emsp;十几名保安点了点头狞笑一声,目光冷酷无情的盯向韩凌天,在他们看来,那单薄的身材不能下手太重,不然很快弄死,会丧失许多趣味。 emsp;emsp;紧接着,他们一步步上前,摩拳擦掌,所散发而出的“势”将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牢牢锁定。 emsp;emsp;“小子,我说了,不是一个世界千万不要硬挤,你卑贱如蝼蚁,我抬抬手指就能碾死,而你呢,又能如何?” emsp;emsp;大局已定,吴翎懒得再去多看一眼,只需要一句话,他就能让那小子死的不能再死,两人就像昨天说的,天与地,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emsp;emsp;当然,如此微乎其微的小事,也不能影响到他什么情绪。 emsp;emsp;“小美女,等到时候你落入我手中,看我如何炮制你!” emsp;emsp;吴翎看向在后面的空空儿,眼中的占有欲越来越旺盛,同时咧嘴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一股邪火也油然而生。 emsp;emsp;喃喃自语间他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到了现在,那小美女脸上依旧不见什么紧张和害怕的情绪,难不成她没看到自己的男伴都要被废掉了吗? emsp;emsp;当然,吴翎很快便将疑惑丢到一旁,毕竟,此地是他们吴家的地盘。 emsp;emsp;“那小子死定了!” emsp;emsp;“是啊,何必呢,跟吴少对着干就是找死啊!” emsp;emsp;“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他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呢。” emsp;emsp;众人纷纷摇头,无论谁站在韩凌天现如今的位置,都死路一条,那些保安绝对会将他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捏碎。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放厥词 emsp;emsp;“去死!” emsp;emsp;十几名保安将韩凌天围成一圈,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突兀的重响,在大厅内陡然传出。 emsp;emsp;“呵,一帮小喽啰,就凭你们也配老大动手?” emsp;emsp;姬余音手臂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目光不屑的环顾一周,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 emsp;emsp;在她面前,一名保安倒在地上,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只一招就被打的昏死,如此简洁、高效。 emsp;emsp;众人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定格在脸上,看向姬余音的眼神立马不一样。 emsp;emsp;原本大家都把她当成花瓶,淡紫色旗袍下的身材丰腴、曲线窈窕,气质成熟妩媚,再配上那张颠倒众生的俏脸,简直堪称花瓶中的极品。 emsp;emsp;但谁能料到就在刚刚,那名堪称人间极品的成熟女人,竟然只用一拳,便将人高马大的保安给撂倒。 emsp;emsp;要清楚,那些保安中可没一个弱者,最次的都在半步王级,再加上天长日久的训练,绝对能称得上精锐中的精锐。 emsp;emsp;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扛得住一拳!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姬余音的眼神都充斥着震惊与错愕。 emsp;emsp;带刺的玫瑰,见血封喉的那种! emsp;emsp;“难不成,那女人就是韩先生有恃无恐的底牌?” emsp;emsp;庄怀柔一愣,发现韩凌天身旁既优秀又漂亮的女人当真不少。 emsp;emsp;吴翎眯了眯双眼,很快从呆滞中清醒,刚刚他的目光只在空空儿身上,倒是没有发现在后面,有一位容貌不差分毫的妩媚女人。 emsp;emsp;“小美人有两下子,可惜打倒一个没用,周围有十多名保安不说,他们队长蝉联五届搏击大赛冠军,更曾是特战部队的教官,你认为自己可以打赢他?” emsp;emsp;吴翎毕竟身为吴家大少爷,平日里经历不少大风大浪,几个呼吸便恢复正常。 emsp;emsp;眼前丰满成熟的旗袍女人,浑身散发着妩媚妖娆的气质,在那双狭长的桃花美眸凝视下,任何男人都会融入其中。 emsp;emsp;对于别人来说,那绝对算得上极品尤物,但对他来说不合口味,自然也没什么兴趣。 emsp;emsp;“废话真多!” emsp;emsp;姬余音二话不说,直接一击手刀砍向保安队伍中,最高大突出的那位男子。 emsp;emsp;“韩先生,吴翎手下那名保安队长我也有所听说,号称'铁拳',曾经一拳打爆一棵树,实力非常强劲!” emsp;emsp;庄怀柔来到韩凌天身旁,看向姬余音的目光多出几分担忧。 emsp;emsp;男子本能的侧身闪躲,同时攥紧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回击,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丝毫没有停滞。 emsp;emsp;不愧为吴翎口中的高手,单从那一瞬间反应中,大家就可以看出,男子绝对是个高手,甚至已经不弱于传说中王级初期最强的陈玉楼。 emsp;emsp;“呼!” emsp;emsp;男子右臂肌肉鼓动,拳风呼啸,看着极为骇人。 emsp;emsp;众人屏住呼吸,换作是他们,直接能被一拳给活活打死。 emsp;emsp;“面对美女要有绅士风度,别下手太狠。” emsp;emsp;吴翎笑了笑,不希望保安队长辣手摧花。 emsp;emsp;保安队长闻言刚准备收回几分力气,哪料,姬余音身体非常灵活,刚刚那只是一记虚招,此时手刀一顿,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踹向男子下盘。 emsp;emsp;“咔嚓!” emsp;emsp;让人直打冷颤的声音传来,男子显然被踢骨折,当即发出一声惨叫重重跪在地上。 emsp;emsp;一招秒杀! emsp;emsp;保安队长刚刚被吴翎吹的有多厉害,但在姬余音面前,一招就被秒杀! emsp;emsp;众人尽皆震惊,没料到眼前美女的身手竟然和长相一样,都漂亮的不像话。 emsp;emsp;“那……那女人……” emsp;emsp;保安队长眼神中充斥着痛苦、不解和惧怕,额头冷汗不住滴落下来。 emsp;emsp;“废物!” emsp;emsp;吴翎眼中有着寒光浮现出来,紧接着,面无表情的望向韩凌天,嘴角的轻蔑不加掩饰,他轻轻扭了扭脖子,淡淡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屑:“一个两个三个,小子,你只敢躲在女人后面吗?” emsp;emsp;“躲?” emsp;emsp;听到吴翎的话,韩凌天似是笑了笑,紧接着,踱步走了出来。 emsp;emsp;“老大,别让他们脏了你的手,奴家来吧。” emsp;emsp;姬余音刚要再次上前,却见韩凌天摆了摆手,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用。” emsp;emsp;“装模作样!” emsp;emsp;吴翎笑了,嘴角露出残酷森然的笑容,在他看来,那小子仗着女伴实力才敢嚣张而已,现在独自站出来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emsp;emsp;众人纷纷变幻目光,如果躲在那名妖娆女子身后,或许吴翎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办法,但现在站出来,可就真的无异于自寻死路。 emsp;emsp;脸面、男子气概,在生命面前就那么重要? emsp;emsp;“呵呵,既然他那么自信,你们就上去领教一二。” emsp;emsp;吴翎嗤笑一声,摆了摆手。 emsp;emsp;话虽如此,但他相信,手下剩余的那些保安,绝对会把那小子打成肉泥。 emsp;emsp;十多名保安被姬余音弄得有些胆颤与郁闷,此时看到有解气的机会,立马齐齐朝着韩凌天扑去。 emsp;emsp;韩凌天负手立在原地,神色淡然,本有些低垂的双眼缓缓睁开几分。 emsp;emsp;霎时间,一股惊人气势油然而生,几乎在一瞬间便铺满全场。 emsp;emsp;那十多名保安顿时目露惊骇,一个个脸色涨红,用尽浑身力气竟然都难动分毫。 emsp;emsp;别说上去对韩凌天做什么,现在他们甚至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emsp;emsp;“上位者的压制,好可怕的'势'!” emsp;emsp;保安队长坐在地上,此时顾不得什么疼痛,眼睛死死瞪着,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就如同下雨一样。 emsp;emsp;他明白,自家少爷踢到了铁板,非常非常厚的那种铁板! emsp;emsp;“土鸡瓦狗罢了,何须动手?” emsp;emsp;韩凌天摇摇头,仿佛只是做了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emsp;emsp;光是散发出的气势,就将众多保安震慑的难动分毫。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屏住呼吸,哪怕没有被正面针对,但在那股威压下,依旧觉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大滴大滴的冷汗浸湿后背。 emsp;emsp;太强了,真的太强了! emsp;emsp;谁能料到,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emsp;emsp;“那就是韩先生的实力吗?” emsp;emsp;庄怀柔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所见的一切都难以置信。 emsp;emsp;“好,很好,原来有点本事。” emsp;emsp;吴翎嘴角肌肉抽动了一下,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只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大少爷的尊严被人挑衅,此时,他已经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回去。 emsp;emsp;“如果你以为那样就够了,那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除非你是宗师,不然今天会展的门,你走不出去!” emsp;emsp;吴翎冷冷盯着韩凌天,从一个保安后腰上摘下对讲机,对那头森然开口:“将所有人都调到大厅来!” emsp;emsp;“明白!” emsp;emsp;话落下的同时,无数黑影如蝗虫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沉重的脚步声整齐传出,渐渐压抑的气氛,让本就有些凝重的众人更加难以呼吸。 emsp;emsp;众人放眼看去,只觉得心脏都砰砰开始乱跳,三十多名保安排成长队站在吴翎身后,一个个手中都拿着黝黑闪着寒光的枪械。 emsp;emsp;“小子,你确实有些能耐,但就算王级又能如何,在热武器面前皆为蝼蚁,况且,也就是在滨海,换到省城,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叫来几名王级中期甚至后期的高手,捏死你,依旧没有丝毫麻烦!” emsp;emsp;吴翎昂着头,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越说越畅快。 emsp;emsp;最后,他猛的回头抢来一把手枪,指着韩凌天的脑袋,一字一顿:“跪下认错,不然我打爆你的狗头!” emsp;emsp;“放肆!” emsp;emsp;姬余音眼中凶光一闪,正准备出手的时候,无数枪口立即指向她。 emsp;emsp;“别冲动,那可是真枪实弹啊!” emsp;emsp;庄怀柔一把将她拉住,俏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她们刚刚都忘了一件大事,作为会展的主办方,为了保护众多珍贵宝贝,吴翎手中的保安队是可以携带枪的! emsp;emsp;他完全可以弄个莫须有的罪名放到韩凌天身上,就算当场枪杀,外人也没法找麻烦。 emsp;emsp;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对枪械有种与生俱来的害怕。 emsp;emsp;围观的众人紧张到了极点,甚至吞咽口水都不敢,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厅中心的两人。 emsp;emsp;在吴少面前,那名青年已经完全没有了翻盘的机会,毕竟再强的王级,也躲不开子弹。 emsp;emsp;跪则生,不跪则死! emsp;emsp;全场要说最平淡的,也只有空空儿,毕竟她曾亲眼目睹很多事情。 emsp;emsp;“刚刚滚蛋多好,偏要做什么挡路的石头,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资格?呵呵,你充其量只是可以一脚踢开的碎石子罢了。” emsp;emsp;吴翎打开保险,盯着韩凌天,嘴角浮现一抹森然。 emsp;emsp;“既然喜欢英雄救美,那我先不杀你,待会儿擒下,我会当着你的面,好好享用她的!” emsp;emsp;“看来,你今天真的没有活路可走了。”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的抬头,双眸注视着吴翎,叹了一口气。 emsp;emsp;那污秽的言语,已经让他动了杀心。 emsp;emsp;“哦?” emsp;emsp;吴翎嘴角的笑容渐渐狰狞,黑洞洞的枪口向下移动,缓缓指向了一个不算太致命的地方,紧接着,吴翎冷笑更甚,直接扣动扳机。 emsp;emsp;“小杂鱼,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凭那点王级的实力,竟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的?!” emsp;emsp;一枪下去杀不死人,但哪怕再强的王级被打中,也会失去大半战斗力,成为刀俎上的鱼肉。 emsp;emsp;“嘭!” emsp;emsp;枪口火光喷涌,震耳欲聋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大厅。 第三百一十三章 公然开枪 emsp;emsp;在枪声爆发的瞬间,人群顿时开始慌乱,无数尖叫声陡然传出,场面一片混乱。 emsp;emsp;谁也没有料到,吴翎会说开枪就开枪。 emsp;emsp;姬余音闭上眼睛已经不敢去看,生怕看到韩凌天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emsp;emsp;庄怀柔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扣到肉里都不自知。 emsp;emsp;弱小是原罪,不是吗? emsp;emsp;吴翎嘴角挂着冷冷笑容,身为吴家大少爷,他从小接触枪支,虽不算什么神枪手,但在三米内指哪打哪不成问题。 emsp;emsp;枪口火焰喷涌,子弹锁定韩凌天的小腹暴射而出。 emsp;emsp;吴翎的表情渐渐残酷,仿佛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腹部多了一个伤口,鲜血攒动溅向四周。 emsp;emsp;再然后,那小子哭着喊着倒在血泊中,疯狂跪地求饶。 emsp;emsp;而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拿下小美女,找个地方好好快活。 emsp;emsp;多美妙的一幕啊! emsp;emsp;吴翎舔了舔嘴唇,眼睛都亮了许多。 emsp;emsp;可就在此时,电光火石间,陡然,韩凌天微微侧了下身子,动作不慌不忙。 emsp;emsp;顿时,清晰可见,吴翎打出的子弹与韩凌天身体擦着一丝距离,打在了后面虚辰鼎外的防弹玻璃上。 emsp;emsp;“嘭!” emsp;emsp;霎时间,防弹玻璃上出现蜘蛛网状的裂纹。 emsp;emsp;场内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一个个正慌乱窜走的群众纷纷停下脚步,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躲开了?” emsp;emsp;庄怀柔揉了揉眼睛,小嘴长的很大,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emsp;emsp;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但只要清楚,吴翎那一枪打空了就行。 emsp;emsp;“刚刚发生了什么?” emsp;emsp;“我记得吴少枪法不错啊,在省城射击俱乐部排名前几呢,三米内打中个人应该轻而易举啊。” emsp;emsp;众人摸不着头脑。 emsp;emsp;但场内却有两个人看的真切,一个保安队长,一个姬余音。 emsp;emsp;此时,保安队长整个人如堕深渊,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向上弥漫至大脑,好像要将一切都冻僵。 emsp;emsp;躲开的! emsp;emsp;他敢百分百确认,刚刚那一些绝非巧合,而是青年恰到好处的移动了一丝,精准无误的将子弹躲开! emsp;emsp;能做到那种程度,对方真的只是寻常王级? emsp;emsp;姬余音沉默、再沉默,每一次看韩凌天出手,都不亚于重新认识。 emsp;emsp;“老大的修为到底在什么阶段?” emsp;emsp;一次一次被刷新认知,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敢确定。 emsp;emsp;全场最难以置信的人当属吴翎,自己枪法什么水平,他心知肚明,别说三米,哪怕再隔个七八米,他都敢保证不会打偏。 emsp;emsp;但事实证明,在他刚刚自信满满的一枪下,韩凌天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emsp;emsp;他看了看手中的枪,紧接着抬头望去,入眼处,是一张平静的让人心寒的脸。 emsp;emsp;吴翎竟心神一晃,仿佛整个人都被雷电轰击一样。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甚至呼吸都没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刚刚的躲闪看着仅差了几毫米,危险异常,但事实上,一切都在掌控中。 emsp;emsp;吴翎从抬手到扣动扳机的动作,在他眼里全是破绽,躲开子弹真的太简单。 emsp;emsp;当然,别看躲闪简单,但换做别的人,哪怕到了宗师,也不可能做到韩凌天那般轻松自如。 emsp;emsp;刚刚的一幕,韩凌天觉得理所当然,可吴翎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emsp;emsp;当即,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再开第二枪,一次子弹打空了而已,完全可以当成巧合。 emsp;emsp;但他正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韩凌天却突兀的出现在面前。 emsp;emsp;快若游龙,谁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emsp;emsp;“你……” emsp;emsp;吴翎瞪圆眼睛,刚刚吐出一个字,声音便戛然而止。 emsp;emsp;他艰难向下看去,只见一只白皙手掌,不知何时将他的脖子卡主。 emsp;emsp;一切发生的太快,吴翎根本没有时间躲闪,更没有实力躲闪,他甚至挣扎吼叫的资格都没有,便被韩凌天卡住了脖子。 emsp;emsp;但吴翎不愧为吴家大公子,往日里经历不少大风大浪,此时明白攻敌自救,直接移动枪口贴在韩凌天的太阳穴上。 emsp;emsp;因为呼吸艰难而有些涨红的脸上,陡然出现一丝阴狠。 emsp;emsp;看见他的动作,众人猛的屏住呼吸,仿佛看到一枪双洞,小青年脑袋被打穿的血腥场景。 emsp;emsp;下一刻,枪声没有出现,反倒有清脆的骨裂声划破大厅。 emsp;emsp;韩凌天擒住吴翎的手腕,直接掰断,枪自然而然的落到他的手中。 emsp;emsp;于是,场内出现古怪的一幕,原本一直占优,嚣张无限的吴翎正被先前百般嘲讽的韩凌天卡主脖子,生死完全不受控制,而他认为最大倚仗的枪,也落在对方手中。 emsp;emsp;“你……你做什么,快放开少爷!” emsp;emsp;“住手!” emsp;emsp;直到现在一刻,那些保安才反应回来,一个个紧紧握着枪支,脸色在涨红和苍白中转变。 emsp;emsp;他们屏住呼吸,无比紧张而又惊悚的盯着韩凌天,内心翻涌惊涛骇浪。 emsp;emsp;谁敢相信,一个二十岁出头青年会那么强,强的让他们胆寒! emsp;emsp;韩凌天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手中枪支耍了个花后,猛的扣动扳机。 emsp;emsp;“砰砰砰!” emsp;emsp;三朵血花在吴翎身体各处绽放,飞溅而出的点点殷红有些刺眼。 emsp;emsp;韩凌天松开手,将吴翎和枪支一同扔下。 emsp;emsp;“啊啊啊!” emsp;emsp;吴翎面如金纸的瘫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emsp;emsp;周围人看着出手狠辣的韩凌天,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emsp;emsp;吴翎四肢除了被掰断的右手外,其余的全被子弹打穿,鲜血流了一地。 emsp;emsp;“一帮废物,都他妈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开枪把他打成塞子,杀、杀、杀!” emsp;emsp;吴翎死死咬着牙,看向韩凌天眼神充满疯狂与杀机。 emsp;emsp;他并没有输! emsp;emsp;如果韩凌天把他当人质,那自然可以安全离开,其他人也无可奈何。 emsp;emsp;但很可惜,韩凌天没有那么做,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的吴翎,已经不打算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把戏,他要的,是对面那小子直接死在自己面前。 emsp;emsp;只有用他的血,才能让吴翎解恨和洗刷耻辱!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三十多名持枪保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开保险拉动枪栓。 emsp;emsp;眼看着他们就要开火,大厅内的群众纷纷尖叫着往外跑,场面比刚开始的时候混乱了数倍不止。 emsp;emsp;别说姬余音和庄怀柔紧张的心脏都快要停止,哪怕先前一直很平静的空空儿,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emsp;emsp;事情越来越大条,已经开始有些不受控制。 emsp;emsp;就在众人以为,接下来要开启一场腥风血雨的时候。 emsp;emsp;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出来。 emsp;emsp;“都给我住手!” emsp;emsp;众人寻声看去,神情纷纷一震。 emsp;emsp;一位面容冰冷的女人,踩着红色高跟鞋脚步飞快的走至大厅。 emsp;emsp;她身着一套鲜艳的红色,做工华丽精细的高贵锦袍,刚好将女人美妙的曲线完美勾勒了出来。 emsp;emsp;盈盈一握的柳腰上束着银色衣带,将本就纤细的地方,凸显的淋漓尽致。 emsp;emsp;女人身上自带冰冷气场,一副生人勿靠的模样,那一双美眸扫视周围,眼中的寒冷和高傲,直接将所有的躁动压制下去。 emsp;emsp;在她身旁跟着一名中年人,而后面,则有一大队全副武装的高手形影不离。 emsp;emsp;“荣家大小姐竟然来了!” emsp;emsp;“荣家可是此次拍卖会的主办方,完了,事情越闹越大,那小子肯定废了!” emsp;emsp;“荣家的神机卫来了,第二高手广寒飞也在,那小子就算有翅膀都飞不出去,看来死定了!” emsp;emsp;众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都充满了默哀,虽说从始至终都是吴翎滋事挑衅,但那又如何? emsp;emsp;人家同为平四门不说,此次举办拍卖会,也都有所联合,利益绑定,谁又会为区区一只小蝼蚁伸张正义呢? emsp;emsp;人的名,树的影,尽管荣绫雪很少公开露面,但毕竟有荣家大小姐的名头摆在那里,一时间,不少人纷纷神情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msp;emsp;庄怀柔叹了口气,现在有荣家插手,可以说,韩凌天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emsp;emsp;面对一个吴家都她都没有办法,更别提背景更吓人的荣家。 emsp;emsp;那种庞然大物,挥挥手拍死一个下六门的家族,真的不算什么难事。 emsp;emsp;姬余音眼中充满焦灼,荣家虽说名列平四门,但她却清楚,荣家真正的实力早已不弱于上三门。 emsp;emsp;那个家族,可是有宗师撑腰! emsp;emsp;看到荣绫雪走来,吴翎顾不得四肢疼痛,急忙大喊:“荣大小姐,那小子公然动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msp;emsp;承风集团毕竟由三个家族组成,内部错综复杂,其中郑家实力雄厚,所拥有的话语权最大。 emsp;emsp;孙家看着风光无限,但说白了,只算得上郑家的附庸。 emsp;emsp;而吴家实力一般,拥有的话语权自然也很小,所以为了资源和不被郑家吞并,成为附属家族,吴家寻求自保,往日里走的和荣家比较亲。 emsp;emsp;甚至如果细细查询,两家都有一丝丝的血缘关系。 emsp;emsp;所以他相信,既然荣绫雪能站出来,那就代表着事情不会就此罢休。 emsp;emsp;“小子,好好呼吸最后几口新鲜空气吧,等一会儿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emsp;emsp;吴翎死死盯着韩凌天,嘴角露出残酷而又森然的笑容。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三宝琉璃花 emsp;emsp;传闻中的荣家神机卫整齐踏入大厅,散发而出的气势,如沉重的大山般压在众人身上。 emsp;emsp;尤其那一双双眼睛散发出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在他们看来,哪怕广寒飞不动手,光有神机卫在都足以让那小子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那种精锐队伍的战斗力,已经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emsp;emsp;看着荣绫雪快步入场,庄怀柔和姬余音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emsp;emsp;荣家太强了,光一个名头扔在那里,都可以吓死个人。 emsp;emsp;场内最反常的人只有空空儿,当看到荣绫雪的那一刻,她原本紧张万分的心情终于能放下,然后轻松口气。 emsp;emsp;“荣大小姐,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emsp;emsp;眼看着双方距离不断缩短,吴翎更加激动,脸色涨红。 emsp;emsp;在他看来,只要上三门不出面,那荣家在省内几乎可以算得上无所不能。 emsp;emsp;弄死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emsp;emsp;“插翅难飞!” emsp;emsp;此时,所有人脑海中都闪现出四个字。 emsp;emsp;走着走着,荣绫雪看向眼前的韩凌天,向来冰冷不含表情的脸上,突兀的露出一抹笑容。 emsp;emsp;“笑?” emsp;emsp;吴翎明显一愣。 emsp;emsp;那么一座冰山,别说笑,平常哪怕其他的什么情绪,都在荣绫雪身上寻找不到。 emsp;emsp;但现在,竟然笑了,简直堪称万年难见! emsp;emsp;下一秒,荣绫雪看都没有看吴翎一眼,带着众人径直来到韩凌天面前猛的一鞠躬。 emsp;emsp;“韩先生好!”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眉梢不禁一挑。 emsp;emsp;荣绫雪弯腰的动作导致锦袍微微下扬,以两人的角度,一抹充斥着让人疯狂的深陷沟线和晃眼的雪白,便出现在他的目光中。 emsp;emsp;后面神情肃然的神机卫,甚至包括荣家第二高手广寒飞在内,皆齐齐鞠躬,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要穿破顶棚。 emsp;emsp;“韩先生好!” emsp;emsp;霎时间,全场死寂,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被听得清楚。 emsp;emsp;所有人目光呆滞的看向韩凌天,万万没有料到,那个青年便是名扬滨海的韩先生。 emsp;emsp;更没料到,赫赫有名荣家大小姐,竟然也对韩先生低眉俯首、恭敬有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会去相信。 emsp;emsp;姬余音和庄怀柔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 emsp;emsp;先前那些持枪保安就如同中了石化魔法一样,神情、姿势全部定格。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瘫倒在地的吴翎整个人都傻了。 emsp;emsp;荣家大小姐什么性格,别说他,哪怕整个省城都没有不清楚的。 emsp;emsp;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emsp;emsp;但现在,不止露出从未展现的笑容,更低头了,而且是对那么一位名不经传的小青年低头…… emsp;emsp;据他所知,荣家那些长辈都没被如此对待啊! emsp;emsp;“韩先生,你不在海天山庄,我一猜就会来拍卖会,他们刚刚没有伤到你吧?!” emsp;emsp;荣绫雪确实很少笑,本来明媚无双的笑容,此时却显得有些僵硬,但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确实由衷的在笑。 emsp;emsp;“没事,他们伤不到我。”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平静的神情没有任何改变。 emsp;emsp;“那就好,那就好……” emsp;emsp;荣绫雪擦了擦额头上滚滚而落的冷汗,大大的松了口气。 emsp;emsp;旋即,她回头狠狠瞪了吴翎一眼。 emsp;emsp;韩凌天是何等人物,最年轻的半步宗师,医术至神的存在,哪怕她老爹都要拼命讨好。 emsp;emsp;荣家什么分量,平四门中的龙头老大,实力甚至堪比上三门。 emsp;emsp;而吴家呢? emsp;emsp;承风集团中最弱的一个,都快要被踢出权利中心,只有靠着荣家才勉强支撑的家族,如此看来,单单一个吴家又算得了什么? emsp;emsp;被冷到刺骨的目光扫到,吴翎立马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像是掉入冰窟窿里。 emsp;emsp;不要说自己,哪怕他老爹见到荣绫雪,那都得好声好气的陪着笑脸。 emsp;emsp;虽然两者都在平四门中,但吴家势力太小,在承风集团又处处被排挤,根本没法和根深蒂固的荣家相提并论。 emsp;emsp;吴翎额头冷汗簌簌直落,不敢说话了,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眼底充斥着无尽的惊慌与惧怕。 emsp;emsp;哪怕再傻的人,现在也能看清形势,一个荣家都不敢得罪,甚至要百般讨好的人,又岂会是他能够冲撞的? emsp;emsp;下一刻,吴翎不顾四肢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强行翻身不断磕头:“韩……韩先生,我错了,我有罪,我该死……” emsp;emsp;每一下都很重,不多时,吴翎的脑袋上便鲜血直流,皮开肉绽,模糊成一片。 emsp;emsp;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处在了昏厥的零界点,但韩凌天没有说话,吴翎根本不敢停,任凭额头鲜血洒落,在地上汇聚成小潭。 emsp;emsp;大厅内其他人惊得目瞪口呆,人谁能料到,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吴翎吴大少爷,会变成现如今的凄惨模样。 emsp;emsp;四肢被打断,磕头弄得皮开肉绽,光流出去的血都足以致命。 emsp;emsp;但,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emsp;emsp;如果换成一个寻常百姓站在那里,只怕早就被玩死,而那名小美女也会落入虎口。 emsp;emsp;就如同最开始的那句话,弱小是原罪,不是吗? emsp;emsp;“我说了,你今天没有活路可走。” emsp;emsp;对于吴翎的求饶,韩凌天神情无动于衷,甚至看都没有去看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emsp;emsp;城市里弱肉强食的法则,比森林里面何止强了百倍千倍,他可不会心生怜悯。 emsp;emsp;“庄小姐,你心地善良,以前我们两家也算有些往来,救救我……救救我……” emsp;emsp;吴翎痛哭流涕,挑了一位好说话的人求助。 emsp;emsp;空空儿和姬余音两人跟在后面,都没什么太大反应,而庄怀柔毕竟娇生惯养,看向吴翎的哀求,不由得皱了皱眉。 emsp;emsp;但她一句话都没说。 emsp;emsp;庄怀柔是一个聪明或者说善解人意的女人,明白孰对孰错,吴翎再凄惨,也是咎由自取,是活该! emsp;emsp;今天,如果不是韩凌天拥有强大的背景和实力,那么现在倒在地上、生命垂危的便是韩凌天。 emsp;emsp;而且先前吴翎也没少羞辱她,现在庄怀柔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算不错,更别提劝说什么好话。 emsp;emsp;“韩先生,虚辰鼎赠你,只求换我一命!” emsp;emsp;吴翎看他要离开,赶忙大喊,眼泪与鲜血混作一团,配合模糊的皮肉,让他一张脸显得尤为狰狞。 emsp;emsp;韩凌天闻言,脚步依旧不停。 emsp;emsp;“韩先生,我……我再多加一株三宝琉璃花!” emsp;emsp;吴翎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走到门口,眼中只剩下绝望,对方不点头,就算离开了,场内也没有人肯救他。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微微侧身看向吴翎,眼中精光闪烁。 emsp;emsp;“三宝琉璃花什么东西?” emsp;emsp;“第一次听说,但能让韩先生驻足的东西,肯定是宝贝!” emsp;emsp;“不一定吧,可能只是个观赏性的花啊一类。” emsp;emsp;众人摸不着头脑。 emsp;emsp;三宝琉璃花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大厅内所有人都不了解,甚至包括自诩无宝不识的盗圣空空儿。 emsp;emsp;“你确定是三宝琉璃花?” emsp;emsp;韩凌天缓缓走到吴翎面前,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变化。 emsp;emsp;三宝琉璃花很珍贵,甚至可以说,在从古至今上千年间的记载中,仅仅出现五次。 emsp;emsp;与其他药材在岁月中增长年份不同,三宝琉璃花的生长和时间无关,主要靠天地灵气的滋润,对环境要求十分苛刻,稍有不慎会直接枯萎。 emsp;emsp;但只要有了足够的条件,它最终会长成五宝琉璃花、七宝琉璃花,乃至九宝琉璃花。 emsp;emsp;而到了七宝的时候,便已经能称得上天材地宝,与活死人、肉白骨的苍蓝草一个级别。 emsp;emsp;更别提那只在传说中的九宝琉璃花,足以堪称神药! emsp;emsp;那种存在,哪怕只摘下一片叶子,都可以成为天材地宝。 emsp;emsp;“韩先生,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吧,周围人多眼杂。” emsp;emsp;荣绫雪神情凝重,察觉到了韩凌天的异常,她心知事情严重,生怕在言语间泄露出去什么秘密。 emsp;emsp;如果那个三宝琉璃花真是什么了不得宝贝,一旦风声传出去,便会成为一块烫手山芋。 emsp;emsp;荣家虽然势大,但光论省城,能压住她们的就不止一个,更别提魔都和帝都中强悍而又庞大的那些世家。 emsp;emsp;世家,可是比豪门更加超然的存在! emsp;emsp;“那个什么,韩先生,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emsp;emsp;庄怀柔明白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当即准备离开。 emsp;emsp;“无妨,大家都是朋友,一块去吧。”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庄怀柔能在关键时刻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出来,虽说从始至终都没什么用,但那份情义,就足够让他记住。 emsp;emsp;说话间,他反手甩出四枚金针,将吴翎伤口的血止住。 emsp;emsp;倒不是他有什么怜悯,只是事情刚刚提了个话头,他可不希望没等说完,吴翎就死于失血。 emsp;emsp;在荣绫雪、广寒飞和一众神机卫的簇拥下,韩凌天宛如众星捧月般向着楼上单间走去。 emsp;emsp;“我去,那就是韩先生啊,一直听人说如何如何,没料到我今天也能有幸见上一面。” emsp;emsp;“是啊,能见韩先生一面可不容易,祖上修来的福气啊!” emsp;emsp;“真没料到,韩先生背后有荣家撑腰。” emsp;emsp;“你是瞎了吗,刚刚没看到荣家大小姐低三下四的模样?那也叫撑腰?” emsp;emsp;“韩先生是有真正实力的高人,自己就能给自己撑腰,何须荣家?” emsp;emsp;在他们走后,原本寂静无声的大厅,再次爆发出惊人的讨论声,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等人背影消失的地方,眼神都充满火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宗师三境 emsp;emsp;包间内,韩凌天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首座,空空儿坐在左手位置,明媚无暇的俏脸上带着些许严肃。 emsp;emsp;“三宝琉璃花到底是什么呢……” emsp;emsp;一个从未听说的宝贝猛的跳出来,让自诩鉴宝能力无双的空空儿开始头疼。 emsp;emsp;庄怀柔坐在右面位置,微微侧身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绽放出明亮的神采,又惊又喜又自豪。 emsp;emsp;她看上的男人果然不凡,哪怕省城第一冰山美女,有着荣家那座巨山撑腰的荣绫雪,在韩凌天面前也得俯首帖耳。 emsp;emsp;一时间,更加坚定了庄怀柔倾尽庄家资源,拼命交好的决心,当然,如果能当成韩凌天的女人,那…… emsp;emsp;庄怀柔偷偷瞟了身旁一眼,呼吸顿时加快,俏脸染上两点绯红,眼神中既期待又紧张羞涩。 emsp;emsp;姬余音站在后面,十分的乖巧给韩凌天捏着肩膀,一点都看不出来,正是她刚刚凶狠的踢断了保安队长的骨头。 emsp;emsp;荣绫雪坐在对面,脸上挂着十多年没有出现的浅笑,从一坐下开始,她的眼神就没从韩凌天身上挪开。 emsp;emsp;男人身上好似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emsp;emsp;广寒飞板板整整的坐在一旁,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充满恭敬与畏惧。 emsp;emsp;吴翎脸色惨白如坐针毡,额头汗水如雨般掉落,虚弱不堪的瘫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去看韩凌天,眼神中含有浓浓的悔恨。 emsp;emsp;自己先前真是失了智,觊觎韩凌天身旁的女人不说,竟然敢去再三挑衅人家。 emsp;emsp;他真的欲哭无泪,要不是四肢都被子弹打穿,用不上什么力气,他非要在多抽自己几个耳光子不可。 emsp;emsp;太蠢了,得罪谁不行,偏偏得罪了那么一位大佬,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么! emsp;emsp;“现在说一说三宝琉璃花吧。” emsp;emsp;韩凌天抿了一口热腾腾的清茶,目光凝望水面,指尖在杯沿细细摩挲。 emsp;emsp;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就如同杯中波纹不止的水面,激动到了极点。 emsp;emsp;他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只求在没找到苍蓝草前,能多一份救治死老头的把握。 emsp;emsp;三宝琉璃花乃至五宝琉璃花,对于他来说用处都不大,但只要再晋升一级成为七宝,那便拥有神秘莫测的威能。 emsp;emsp;换成别人,别说晋升两级,哪怕晋升一级都无异于天方夜谭,毕竟三宝琉璃花需要大量天地灵气滋润,而且生长条件极为苛刻,稍有不慎便会枯萎,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emsp;emsp;但在韩凌天手里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他能保证在极短的时间里,让七宝琉璃花出世,而品质也会有九星! emsp;emsp;“那朵花是我偶然在一座深山幽涧中找到的,它太神奇了,形状就如同层层高叠的古塔似的,每一阶颜色都不同,绚丽非凡,而且只要一直盯着它,就有种魂儿都要被吸走的错觉。” emsp;emsp;吴翎擦了擦脸上的血泪混合物,深吸口气开始解释由来:“我回去找了无数古籍,才最终得到那株花的名字,三宝琉璃花。” emsp;emsp;“三宝琉璃花……” emsp;emsp;空空儿喃喃自语,眉头紧紧皱着,无论她如何翻找记忆,都搜寻不到那几个字。 emsp;emsp;按理说,她有师门传承,所学知识不该弱于韩凌天才对。 emsp;emsp;“我查到,三宝琉璃花是一种灵物,虽然并不能医治百病,但却可以承载灵魂!” emsp;emsp;吴翎清了清嗓子,再次语气沉重的解释。 emsp;emsp;“承载灵魂?!” emsp;emsp;别说空空儿,全场除了韩凌天以外,所有人都懵住。 emsp;emsp;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各界一直以来众说纷纭,吵了无数年也没有得出个结论,但今天,就在包间里竟然再次听说,世间别说灵魂,甚至都有承载灵魂的东西。 emsp;emsp;那种玄而又玄的事情,她们真的不敢也不会去相信。 emsp;emsp;“韩先生,人真的有灵魂吗?” emsp;emsp;沉默了一会儿,广寒飞问出众人的不解。 emsp;emsp;一时间,众女都将目光投去,他们明白,全国最有资格回答问题的人中,肯定有韩凌天一个。 emsp;emsp;“有,但常人很弱,几乎不可闻,死后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消散,虽说武者修炼的同时也能加强灵魂,但效果也微乎其微,死后最多能停留个十几分钟,除非……” emsp;emsp;韩凌天顿了顿,再次抿了一口茶,眉头微皱:“除非到了宗师,宗师有三个境界,分为太初,无为和知命,只要踏出最后一个境界,灵魂就会得到升华,将无形化为有形。” emsp;emsp;“所以说,有形才算真正的灵魂。” emsp;emsp;“宗师知命境,天啊,我简直闻所未闻!” emsp;emsp;庄怀柔都惊呆了,大大的瞪着眼睛,再没有碰到韩凌天前,在她眼里,王级巅峰就已经顶天了,属于金字塔尖的存在。 emsp;emsp;但现在来看呢,在修炼入武的路上,王级根本屁都不算。 emsp;emsp;空空儿和姬余音张着小嘴,很多药物服用都有条件限制,她们可以理解,毕竟常人身体太脆弱,承受不住其中惊人的药力。 emsp;emsp;但一上来就宗师知命境起步,实在未免有些骇人听闻! emsp;emsp;“要将灵魂化为有形,真的只有那样按部就班才行吗?” emsp;emsp;荣绫雪对于修炼很好奇,毕竟自家也有一名宗师高手。 emsp;emsp;“不一定,有些功法可以修炼灵魂,简称锻魂术,但那种东西在世间颇为稀少,珍贵程度堪比天材地宝。”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死老头修为深不可测,灵魂力量更是强大到了让人畏惧的程度,当年他修炼累了偷会儿懒,跑到两座大山外面玩水。 emsp;emsp;结果呢,死老头那天动都没动,等韩凌天回去后,却将他那头发生的一切都说的一清二楚。 emsp;emsp;两人隔着多少米,韩凌天已经有些记不清,但死老头的强大,却给他留下深刻到不可磨灭的印象。 emsp;emsp;所以,只要把琉璃花晋升至七宝,那自然而然可以算作第二手准备。 emsp;emsp;只要保住灵魂不灭,到时候再找到苍蓝草,并非没有重塑肉身的可能,两者的配合很完美,不然,韩凌天也不会在那一瞬间心动。 emsp;emsp;“啊啊啊,今天出现了很多本盗圣不认识的东西……” emsp;emsp;空空儿有些抓狂的揉了揉头发,对于一个嗜钱如命的人来说,那种不了解宝贝深浅的滋味很难受。 emsp;emsp;“不用生气,有些事情我也是偶然才知晓的。”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抬手将空空儿乱糟糟的头发捋顺,继续开口:“所以说,三宝琉璃花说珍贵也珍贵,说不珍贵也不珍贵。” emsp;emsp;“珍贵的地方在于,它十分罕见,甚至在一众灵物中,罕见程度都能排的上前几。” emsp;emsp;“而鸡肋的地方则比较多,譬如使用条件苛刻,先不说宗师知命境有多少,光将三宝晋升至七宝,对于常人来说,难度就犹如登天。” emsp;emsp;韩凌天说完耸了耸肩,换成别人,拿到三宝琉璃花完全没有用处。 emsp;emsp;“如此看来,承载灵魂完全没用啊,肉体都崩了,又不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有什么夺舍,或者像哪吒那样,重塑个藕身复活。” emsp;emsp;空空儿撇了撇嘴,神情不爽的看着吴翎。 emsp;emsp;“就那么一个鸡肋东西,也敢拿出来换命?” emsp;emsp;她轻哼一声。 emsp;emsp;“韩先生,不知那么一株花再加上虚辰鼎,可以换我一条命吗?” emsp;emsp;吴翎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小命完全在对方手里掌控着。 emsp;emsp;听众人的口气,他不敢保证韩凌天对于三宝琉璃花会不会有兴趣,但没办法,他只有那么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emsp;emsp;虽然三宝琉璃花使用限制极多,但再怎么说,都毕竟是一株珍贵灵物。 emsp;emsp;“也就虚辰鼎看着有点用。” emsp;emsp;荣绫雪冷冷瞥了吴翎一眼,给出一个中肯的回答。 emsp;emsp;虽说吴翎和荣家有些血缘关系,但在面对韩凌天的事情,她都可以被自己老爹舍弃,更别提区区一个吴家大少。 emsp;emsp;“是啊,要不然看在虚辰鼎的面子上,给他个痛快吧。” emsp;emsp;姬余音在此时也跟着开口,声音很淡,却又饱含杀机。 emsp;emsp;空空儿和庄怀柔暗暗摇头,什么三宝琉璃花先前听得唬人,但现在一看完全称得上一文不值。 emsp;emsp;君不见,在省内省外,宗师就已经是武者修炼的顶峰了好么! emsp;emsp;笼统来算,出世的几名宗师也就太初境而已。 emsp;emsp;而知命境代表着什么? emsp;emsp;一境有九重,一重一层天! emsp;emsp;如果真有那种牛人存在,那肯定被家族供着,层层保护着,应该都不会死,更别提什么使用三宝琉璃花。 emsp;emsp;吴翎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闭上双眼,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等死。 emsp;emsp;至于挣扎反抗? emsp;emsp;他既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能力!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淡淡开口:“东西可以换命……” emsp;emsp;“喂,韩凌天,你脑子傻了么,留下一条祸害的命去换那种没用的东西。” emsp;emsp;空空儿一把抓住韩凌天,表情有些不满。 emsp;emsp;姬余音和庄怀柔没有多做劝阻,但眼神仿佛都在说,吴翎不能留。 emsp;emsp;那种人物出手狠辣,往后肯定是个祸害。 emsp;emsp;“啊?” emsp;emsp;吴翎一愣,紧接着,眼中惊喜万分。 emsp;emsp;“我话没说完呢,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 emsp;emsp;韩凌天脸上不含太多表情,指尖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面。 第三百一十六章 双口鼎 emsp;emsp;“韩先生尽管说,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emsp;emsp;吴翎目光灼灼,为了活命他可以不顾一切。 emsp;emsp;“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在省内再听到“吴家”二字,你懂吗?”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emsp;emsp;空空儿恍然,吴家如果去别的省份,有钱却无权无势,在别人眼中不亚于一块肥肉,到时候只会生活的水深火热。 emsp;emsp;不得不佩服,那一招比杀了吴翎都要狠。 emsp;emsp;现在看来,韩凌天先前说了不会留什么活路,就真的不会留什么活路。 emsp;emsp;“韩先生,懂,我都懂,回去马上安排!” emsp;emsp;吴翎终于能松口气,只要能活着什么都有希望,不是吗? emsp;emsp;“好了,滚吧。” emsp;emsp;韩凌天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不再去看他。 emsp;emsp;“马上就滚,马上就滚!” emsp;emsp;吴翎说到做到,当真从地上狼狈不堪的滚着出去。 emsp;emsp;如果被外人看到吴家大少现如今的模样,肯定又会惊掉大牙。 emsp;emsp;“韩先生,虚辰鼎我已经让人拿到海天山庄,至于三宝琉璃花,我已经派人跟着吴翎去取了。” emsp;emsp;荣绫雪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韩凌天身上,嘴角挂着越发自然的笑容。 emsp;emsp;她头一次喜欢上笑,当然,那只在韩凌天面前才有。 emsp;emsp;不得不说,欣赏冰山美女的笑容别有一番滋味。 emsp;emsp;“我承诺的三滴络婴液,用好的话,一滴足以推出一名宗师。” emsp;emsp;韩凌天将事先答应的东西,从兜里拿了出来。 emsp;emsp;“一滴一名宗师?!” emsp;emsp;看着面前三个略有些简陋的玻璃瓶,荣绫雪的眼神火热异常,双手不由自主的暗暗攥紧。 emsp;emsp;不到一定的位置,根本不会懂一名宗师对于大家族的重要性,那种存在完全属于战略级的,撑得是各家的脸面。 emsp;emsp;荣家已经有了一名宗师高手,如今在额外多出三个,那就真有争夺上三门的资格。 emsp;emsp;上三门,占有着省内的大部分资源,制定着各种规则,享受无数人崇拜,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emsp;emsp;下六门乃至平四门都常有替代者出现,但上三门却如铁打的一般,自省城建立开始,地位便无人动摇。 emsp;emsp;不到那种程度,什么平四门的龙头老大,什么省城豪门都如水中泡沫,说散就散。 emsp;emsp;一切都要讲实力! emsp;emsp;广寒飞深吸了一口气,满脸写着激动,按照修为分配,自己绝对会得到一滴,照此说来,他极有可能触及到宗师境! emsp;emsp;“韩先生,我以茶代酒,先谢谢你!” emsp;emsp;旋即,他站出来对着韩凌天深深鞠了一躬,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emsp;emsp;庄怀柔盯着那三个玻璃瓶,不知不觉间抿了抿红唇。 emsp;emsp;能培养宗师的东西摆在眼前,不说羡慕自然是假的,毕竟庄家在外面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与省城那些豪门相比地位并不高。 emsp;emsp;姬余音赶紧移开目光,眼神中带着几分羡慕。 emsp;emsp;“庄小姐,余音,别那么看着,你们都有。” emsp;emsp;韩凌天再次拿出两瓶,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emsp;emsp;“老大,给我暴殄天物啊。” emsp;emsp;“韩先生,我不能要,太珍贵了!” emsp;emsp;两女同时摇头拒绝,羡慕归羡慕,但姬余音刚刚晋升到王级,而庄家也只有王级初期的存在,她们距离使用络婴液的条件,可有很长的路要走。 emsp;emsp;“拿着吧,也不算什么珍贵东西。” emsp;emsp;韩凌天抿了口茶,淡淡开口:“行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等下午拍卖会再见吧。” emsp;emsp;能把培养宗师的药物不当回事的,全国怕是只有他一人,要明白那种宝物只要传出风声,绝对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让无数家族抢破脑袋。 emsp;emsp;“韩先生慢走!” emsp;emsp;荣绫雪笑容满面,赶忙站出来将门打开。 emsp;emsp;“韩先生慢走!” emsp;emsp;广寒飞做出请的手势,门外神机卫在走廊里站成两排,恭恭敬敬的弯着腰。 emsp;emsp;韩凌天在众人的拥簇下缓缓走出酒店,外面一些围观者依旧没有散去,在他们崇拜的眼神中,与空空儿和姬余音回到海天山庄。 emsp;emsp;庄怀柔手持重宝怕引来事端,和韩凌天寒暄两句,便直接赶回庄家。 emsp;emsp;“韩凌天,你的小女友不能真离家出走了吧?” emsp;emsp;空空儿微微皱着眉头打量四周,毕竟唐清韵的离开和她有些关系。 emsp;emsp;韩凌天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去回答空空儿的问题,转头打量她两眼,平静开口:“你怎么把衣服换回来了,昨天穿裙子的模样挺好看的。” emsp;emsp;“好看顶什么用,屁股底下凉嗖嗖的,弄的我浑身都不舒服,才不要穿呢!” emsp;emsp;空空儿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实在不习惯那套装束,昨天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换回黑色简装,恢复往日假小子的模样。 emsp;emsp;加上束胸和帽子的搭配,不认识的人几乎看不出来,眼前的小男人是一位绝色美女。 emsp;emsp;“老大,虚辰鼎放在花园里了,你打算拿它做什么啊?” emsp;emsp;姬余音和荣绫雪的人交接完毕,便扭着蛮腰一步一步走来。 emsp;emsp;“炼药。” emsp;emsp;韩凌天来到虚辰鼎前,对院子那头喊了一声:“小白,把东西拎来!” emsp;emsp;吊睛白虎闻言屁颠屁颠的跑来,血盆大口中叼着那条巨蟒的尸体。 emsp;emsp;“巨蟒在幽潭中呆了上百年,血肉中含有许多能量,我等下炼制成精气丸,常人服用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武者服用可以加快提升修为,配合络婴液,你们要成为宗师不难。”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拿出那柄薄如蝉翼的小刀,轻而易举的将巨蟒结实无比的身体分成一段一段。 emsp;emsp;没有玻璃展柜的阻挡,众人可以仔细查看所谓的虚辰鼎,整体黑中带红,其上略带着点点青紫毫光,在下方处,雕刻着两个狰狞兽头,大张嘴巴露出狰狞獠牙。 emsp;emsp;可以看到,嘴巴里面蜿蜒曲折,越深入直径越小,似乎暗藏玄妙。 emsp;emsp;最上面盖着一个兽头顶盖,上面布满细密孔洞,有助于散热的功效,以防止高温而导致炸炉。 emsp;emsp;表面绘画着美轮美奂的兽纹,模样栩栩如生。 emsp;emsp;“双口鼎,看来不错。” emsp;emsp;韩凌天指尖在虚辰鼎上摸索了几下。 emsp;emsp;“双口鼎?” emsp;emsp;听到十分陌生的称呼,空空儿又懵住,眼神中很是不解。 emsp;emsp;“对,炉鼎也有级别,火口越多,说明等级越高,越稀有,你别以为上面的兽嘴只是简单的几个洞,里面的玄妙,外行人根本难以发觉。” emsp;emsp;韩凌天将一块块肉扔到虚辰鼎中,同时做着解释:“火口是炉鼎的精华所在,需要高精度的打磨,稍微出现一旦差错,整个炉鼎都会沦为失败品,所以,火口越多的炉鼎,对于炼制东西的辅助效果也更强。” emsp;emsp;他清楚记得,死老头手中那个灰不溜秋的炉鼎,足足有九个火口! emsp;emsp;可惜那种好东西,并没有给他留下,甚至可以说,韩凌天手中的九龙簪与冰魄针,都是自己偶然在外面得到的,完全自食其力。 emsp;emsp;“接下来该做什么,生火?” emsp;emsp;两女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msp;emsp;“用火太慢。”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指尖一弹,自有两点火苗飞入兽嘴中。 emsp;emsp;“嘶!” emsp;emsp;一声低沉的嘶叫声从虚辰鼎中发出,里面的蟒肉像是被扔到滚烫的热油中,正在肉眼可见的缩减消失。 emsp;emsp;“刚刚那两团火什么鬼?” emsp;emsp;空空儿呆呆的站在那里,小脸上满是错愕。 emsp;emsp;“特殊的炼药法门罢了。”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多做解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负手立在炉鼎前。 emsp;emsp;姬余音和空空儿都不清楚火的来历,但不得不说,火苗虽然不大,可烧得却很旺盛,温度简直高的可怕。 emsp;emsp;短短两个小时里,差不多有十吨重的蟒肉,被萃取精华祛除阴煞,提炼出了上千枚精气丸。 emsp;emsp;精气丸被韩凌天用特殊手法提炼,虽不如真正的灵丹妙药,却也效果惊人。 emsp;emsp;空空儿和姬余音服食一枚,立马就觉得一股热流冲入体内,全身滚滚发烫,肌肉、器官和骨骼等等都在强健壮大中。 emsp;emsp;一枚精气丸,足以顶的上他们三个月的修炼。 emsp;emsp;“太神奇了吧!” emsp;emsp;两女一脸的兴奋。 emsp;emsp;韩凌天拿出玻璃瓶,从里面的络婴液中抽出一丝,然后又拿出十枚精气丸,把二者同时丢入虚辰鼎中回炉。 emsp;emsp;“老大,你要不先歇歇吧。” emsp;emsp;姬余音观察很仔细,发现炼制药材,韩凌天并非没有损耗,现在额头已经出现几滴汗水。 emsp;emsp;“没事,我将两者综合,可以炼制出一枚络婴液的半成品,留着下午拍卖会用。” emsp;emsp;对于苍蓝结晶的激烈争夺,资产不算雄厚的韩凌天,也没有多少的把握。 emsp;emsp;一切准备完成,韩凌天凭空挥了挥手,那炉鼎中的火焰也是渐渐熄灭,旋即,他掏出一张名片,给上面的慕容严打去电话。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惊喜万分的声音。 emsp;emsp;“慕容前辈,我有点事需要找你帮个忙。” emsp;emsp;韩凌天把玩着手中刚刚炼制出来的半成品,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笑容。 emsp;emsp;“韩先生,'前辈'二字在你面前我可担当不了,至于有什么忙你尽管吩咐,能帮到的我绝不含糊。” emsp;emsp;堂堂排名前几的名医,但在韩凌天面前,慕容严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抬高自己,对方现如今如日中天,各种医学传说听得他自愧不如。 emsp;emsp;“那我可要提前说声谢谢了。”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事情在电话中说不清楚,你现在有空没有,要不就在海天山庄见个面如何?” emsp;emsp;“有时间,我在钱家做客……” emsp;emsp;电话那头,慕容严略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如果能借此机会让韩凌天欠个人情,那么对他慕容家未来的发展绝对百利无一害。 第三百一十七章 群雄聚集,拍卖会开始! emsp;emsp;海天山庄,外面虽然炎热异常,但坐在开放式阳台上的一老一小,却觉得别墅内十分凉爽,有种里外两重天的奇异。 emsp;emsp;“慕容前辈,麻烦你走一趟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给身前老者倒了一杯清茶。 emsp;emsp;“不不不,为韩先生做事可是我的荣幸。” emsp;emsp;慕容严赶忙摇头,端着茶杯望向云海,脸上挂着灿烂笑容:“而且海天山庄作为顶级别墅,坐落缥缈云烟中,望着浩瀚镜泊湖,优美景色全国独此一份,我能来欣赏一下,可是无数人羡慕的差事,何来麻烦一说。” emsp;emsp;他可不含半点恭维,完全实话实说,海天山庄放眼全省别墅也能排在前几,绝对算得上宝地。 emsp;emsp;“慕容前辈如果喜欢,可以留下来多住几日。” emsp;emsp;韩凌天品着茶,双眸黯淡了一下,平常没事的时候,唐清韵非常喜欢站在阳台上欣赏云海景色,说可以放空自己,舒缓情绪。 emsp;emsp;“那小妮子也不知怎么样了。” emsp;emsp;他望着杯中倒影,不禁喃喃自语。 emsp;emsp;“喜欢归喜欢,但住就算了,拍卖会一结束,我要马上回慕容家,毕竟此行离开太久,积攒了很多事要处理。” emsp;emsp;慕容严看了一眼底下和空空儿嬉闹的吊睛白虎,喉咙不知不觉的哽咽了几下,旋即,他直奔话题:“韩先生,你找我来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啊?” emsp;emsp;“慕容前辈请看。” emsp;emsp;韩凌天反应回来,摸了摸手中有些温凉的玻璃瓶,放到桌面上往前一推。 emsp;emsp;络婴液的半成品对各大家族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毕竟,谁能大规模做出如此丹药,那整体实力绝对会飞跃一大步。 emsp;emsp;为了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打算将东西交给慕容严做个证明,然后再放到拍卖会。 emsp;emsp;“那是……” emsp;emsp;慕容严闻言低头,望着面前简陋玻璃小瓶中的红色丸状物体,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emsp;emsp;紧接着,他眼神不解的看向韩凌天,打开玻璃瓶子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 emsp;emsp;霎时间,慕容严脸色狂变,再次望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多出了浓浓的敬畏:“韩先生会炼药?” emsp;emsp;“很难么?” emsp;emsp;韩凌天放下茶杯,眉梢挑了挑。 emsp;emsp;按理来说,中医炼药应该基本操作才对。 emsp;emsp;“难,炼药和熬药可不同,现在鲜有人会了啊……不愧为韩先生,那么问一下,瓶里的是什么丹药,有何作用?” emsp;emsp;慕容严恭敬询问。 emsp;emsp;“络婴丸,王级巅峰服用可以提升半级。” emsp;emsp;“提升半级?!” emsp;emsp;韩凌天轻描淡写的声音,听在慕容严耳中却不亚于一个平地惊雷,脸上表情顿时充满震惊。 emsp;emsp;半级,那岂不代表着半步宗师?! emsp;emsp;宗师只有中规中矩的靠天赋和努力才能晋升,几乎成了所有人的常识。 emsp;emsp;“韩先生,王级武者看似强大,实则体内经络极为脆弱,一旦药力太猛,很可能落得爆体而亡的凄惨下场。” emsp;emsp;慕容严眼神凝重,生怕韩凌天剑走偏锋,做事极端。 emsp;emsp;“我那络婴丸,并没有任何副作用,药力也非常温和。”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的解释着。 emsp;emsp;慕容严瞳孔猛的一缩,紧接着,将瓶口倾斜,络婴丸滚落到他手中。 emsp;emsp;他掏出一枚银质细针悄悄深入络婴丸中,很快,慕容严的脸色愈发凝重:“好精纯的药力,简直堪称极品!” emsp;emsp;“那就好,我打算将它拍卖掉,麻烦慕容前辈帮忙。” emsp;emsp;韩凌天拿出一沓纸张,缓缓放到桌面上,笑了笑:“几张失传已久的药方作为酬劳。” emsp;emsp;“好,我马上去办!” emsp;emsp;慕容严的目光瞬间被药方所吸引,眼神充斥着火热。 emsp;emsp;说完,他都不犹豫分毫,拿着盖好的玻璃瓶匆匆离开。 emsp;emsp;“希望能拍卖个好价钱,毕竟苍蓝结晶……我势在必得!”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眺望,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emsp;emsp;下午三点,拍卖会正式开始,举办地在度假村旁海域中的一艘豪华游轮中。 emsp;emsp;作为滨海市难得一见的盛事,在游轮靠岸的瞬间,无数商贾富豪如汹涌的潮水般挤了上去。 emsp;emsp;有资格登上豪华游轮参与拍卖会的人不少,毕竟省内省外的各大家族云集,而且一个个身份高贵,都穿着限量版奢侈品,和上午会展里的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emsp;emsp;“不错的地方。” emsp;emsp;韩凌天抬头望着面前的巨无霸,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emsp;emsp;上午展会所在的酒店规模,就让他有些吃惊,但现在和眼前的豪华游轮相比,那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emsp;emsp;登船梯前,几十个脸色淡漠,全副武装的男子挺拔而立,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不断在来往人流中扫视。 emsp;emsp;用荣家的神机卫看门,可是不小的手笔。 emsp;emsp;等人都走的差不多,韩凌天三人才缓缓来到登船梯前。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神机卫都认识韩凌天,当即齐齐鞠躬,神色恭敬。 emsp;emsp;三人走到豪华游轮的里面,拍卖会所在的庞大空间整体呈圆形,除了最底下的大众位置外,四周分布着两层尊贵vip才能享受的包间。 emsp;emsp;中央位置挂着几个巨大的屏幕,此时在上面滚动着无数种参加拍卖会的物品。 emsp;emsp;“什么嘛,没有多少稀奇的东西。” emsp;emsp;空空儿粗略的扫了一眼,不满的撇了撇嘴。 emsp;emsp;“好东西肯定会作为压箱底的,为了保持神秘性自然不会展露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 emsp;emsp;话音刚落,便有一名衣着火爆的女人走了上来,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一股妩媚:“请问是韩先生吗?” emsp;emsp;“对,我们认识?” emsp;emsp;韩凌天一愣。 emsp;emsp;“不不不,我可没那个资格。” emsp;emsp;女人赶忙摇头,同时伸手指向二楼最正中的位置:“荣小姐吩咐,二楼有专门接待韩先生的包间,让我带各位上去。” emsp;emsp;“原来我也有位置。”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空空儿,余音,你们上去吧,我不太喜欢那种氛围。” emsp;emsp;“不,奴家要时刻服侍你。” emsp;emsp;姬余音摇了摇头,坚持要留下。 emsp;emsp;“行,你们爱腻就腻着吧,我可走了。” emsp;emsp;空空儿双手掐腰,她讨厌嘈杂的地方,又和姬余音不对付,当即转身离开。 emsp;emsp;“请跟我来。” emsp;emsp;女人微微一笑,率先在前面领路。 emsp;emsp;韩凌天寻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姬余音则在一旁端茶倒水。 emsp;emsp;与此同时,场内所有灯光瞬间关闭,吵杂的声音也跟着安静下来。 emsp;emsp;紧接着,一束白光照在最中央的高台上。 emsp;emsp;一名身着红色裙袍的美丽女人踱步走来,水蛇般的纤细腰肢摆出极为诱人的弧度,紧接着,用她那妩媚的让人骨头酥麻的声音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霏雅。”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瞬间将全场的气氛点爆。 emsp;emsp;“霏雅!” emsp;emsp;“霏雅!” emsp;emsp;“霏雅!” emsp;emsp;呼声越来越高涨,在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富豪们,此时却像粉丝一样狂热。 emsp;emsp;“很有名的样子,什么来头?” emsp;emsp;韩凌天冷不丁下被震得头晕脑胀,不禁眉梢一挑。 emsp;emsp;“真没料到,为了此次拍卖会,荣家把那个妖精给请来了。” emsp;emsp;姬余音眼神错愕了一下,紧接着,撇了撇嘴开始解释:“那女人可不简单,玩弄男人堪称一绝,是上三门中古月商会的首席拍卖师,省城无人不晓的美女,那股成熟妩媚的风情,让得很多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msp;emsp;“但据我所知,至今没人能和她上床。” emsp;emsp;“妖精?”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噙着淡淡笑容,与周围人眼中的狂热与贪婪不同,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古井般毫无波动。 emsp;emsp;但不得不说,“妖精”二字放在霏雅身上最为贴切,在她清脆酥麻的娇声中,很多并不算稀奇的物品,价格正在飞快的节节攀升中。 emsp;emsp;…… emsp;emsp;一楼,东塍周擎所在的包间内。 emsp;emsp;“琪朵,人生大事,不能草率决定,尤其姓韩的那个小子又是孤儿,无权无势,完全不配做我周擎的女婿!” emsp;emsp;主位沙发上,周擎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冷声开口。 emsp;emsp;“爸,凌天他是不是孤儿,是不是有权有势,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我喜欢就足够了。” emsp;emsp;周琪朵红着眼睛,直接顶撞:“是我嫁人,不是你!” emsp;emsp;哪怕面对自己的父亲,她的脾气也没有收敛几分。 emsp;emsp;为何? emsp;emsp;只因为周擎刚刚说,要让自己和韩凌天分手! emsp;emsp;“放肆!看来是我平常把你宠坏了,竟然越来越不像话!” emsp;emsp;周擎猛的一拍扶手,面若冰霜。 emsp;emsp;“琪朵,擎爷也是为了你好,女人一定要嫁对人,不然的话会苦一辈子,你现在太小,很多事以后就会明白。” emsp;emsp;温老在一旁好声劝阻。 emsp;emsp;“不说别人,他和傅家的小子相比都拍马难及!” emsp;emsp;周擎冷着脸,对于韩凌天满满的不屑一顾。 emsp;emsp;“我不管!我不管!” emsp;emsp;周琪朵眼圈含泪满脸委屈,丢下一句话,转身冲出包间。 emsp;emsp;“擎爷,给琪朵点时间吧。” emsp;emsp;温老吹了吹热茶,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emsp;emsp;“那孩子脾气倔的很,我怕……” emsp;emsp;周擎叹了口气,沉默片刻,猛的握紧拳头:“不行,有些事必须该断则断!” emsp;emsp;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他要做把“坏人”,就算以后被记恨上,也认了。 emsp;emsp;“希望那小子能明白,擎爷真要收拾他的话,简直轻而易举。” emsp;emsp;温老端着茶杯轻抿一口:“先不管他了,此次拍卖会我听说来了不少大人物,甚至那闹得沸沸扬扬的韩先生也在。” emsp;emsp;“对,荣家给韩先生安排了最尊贵的包间,在二楼正中央,可见其身份有多可怕,等拍卖会结束,我们一定要去拜访拜访。” emsp;emsp;周擎抬头望去,不禁目光一片火热。 emsp;emsp;“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都不把省城豪门放在眼里,不一定会见我们。” emsp;emsp;温老轻摇了摇头。 emsp;emsp;“也对。” emsp;emsp;周擎紧紧皱着眉头,以自己现如今的地位,确实没资格拜见传闻中的韩先生。 emsp;emsp;场内陷入沉默,温老瞥了一眼外面,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一顿。 emsp;emsp;“咦,擎爷,那小子也来了。” emsp;emsp;他伸出苍老布满皱纹的手指,点了点下方的一个角落位置。 emsp;emsp;“哦?” emsp;emsp;周擎看去,顿时轻蔑一笑:“姓韩的小子真敢来啊,拍卖会里面的东西,也是他那点资产可以染指的?” emsp;emsp;“哪怕最低级的东西,都足够他倾家荡产了吧!” emsp;emsp;温老放下茶杯,跟着嗤笑一声。 emsp;emsp;周擎指尖隔着玻璃在韩凌天的身上画了个圈,嘴角噙着玩味笑容:“去把琪朵叫回来,今天就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在现实面前,她的心上人到底有多无知与可笑!” 第三百一十八章 重头戏上场 emsp;emsp;玻璃搭建而成的中央平台上,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展品,在霏雅充满妩媚的声音介绍下,以高出几倍的价格拍出。 emsp;emsp;不得不说,霏雅不愧为首席拍卖师,捂嘴轻笑间将气氛始终保持在高潮。 emsp;emsp;身在吵闹的声音中,韩凌天舒舒服服的靠宽敞且布满柔软毛绒的椅背上,目光向二楼扫视,最后定格在一位面容英俊,却带着几分苍白的青年身上。 emsp;emsp;从外表来看,对方似乎也就三十多岁,但身上散发出的隐晦气势却已经到了半步宗师的地步! emsp;emsp;“那人……实力不错啊,而且很年轻,今天的拍卖会看来卧虎藏龙。” emsp;emsp;略有些诧异的望着那脸色苍白的青年,韩凌天嘀咕一声。 emsp;emsp;似是察觉到略有些不同的注视,正在二楼与人谈话的青年眉梢一挑,微微偏头,冷漠的没有丝毫情绪的目光,瞥了一眼下面大众席位中的韩凌天。 emsp;emsp;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视了一下,便各自收回。 emsp;emsp;韩凌天径直闭目,安静等待着压箱底的东西出现。 emsp;emsp;“咦?” emsp;emsp;脸色苍白的英俊青年缓缓回头,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多出一抹诧异。 emsp;emsp;“二少爷,怎么了?” emsp;emsp;在他身旁,一位面光红润的老者低声询问。 emsp;emsp;“没什么,那家伙好奇怪,一眼看上去,竟然让我生出几分忌惮……” emsp;emsp;话没说完,青年便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二少爷应该察觉错了吧,你可刚刚晋升到半步宗师,对方要是什么上了年纪的高手也就罢了,但那个毛头小子撑死二十多岁,又坐在大众席上,看着无权无势,体质也孱弱,不可能让你忌惮的。” emsp;emsp;老者淡淡一笑。 emsp;emsp;“也对。” emsp;emsp;青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能压制自己的存在,都是名声在外的宗师强者,而那小子明显不在其列。 emsp;emsp;当下,他重新将目光投向中央高台,轻声细语:“虽然此次拍卖会没有苍蓝草出现,但我哥说了,无论压箱底的东西是什么,只要和苍蓝草有关的,不管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得到手。” emsp;emsp;“嘿嘿,二少爷放心吧,我已经暗地里有所准备,就算那东西落入别人手中,也绝对走不出滨海市!” emsp;emsp;老者阴森的笑了笑。 emsp;emsp;“好。” emsp;emsp;青年嘴角上扬一抹阴冷弧度,旋即渐渐闭上眼睛,对外面那些让人挣破脑袋的所谓宝物,丝毫没有兴趣。 emsp;emsp;又等了一会儿,清脆的钟鸣声从中央高台上荡漾而出。 emsp;emsp;顿时,场下那狂热至极的喊叫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emsp;emsp;各个包间内,正闭目养神的大佬们纷纷睁开眼睛,看向下面的目光中多出几分火热。 emsp;emsp;重头戏要来了! emsp;emsp;“呵呵,诸位,很多人应该等的不耐烦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说些官话来讨嫌了,拍卖会作为省内一大盛事,荣家作为主办方自然不会让大家失望,所以接下来要上场的,价值都非常高昂哦。” emsp;emsp;妩媚中略带撒娇的声音传出,霏雅笑眯眯望着场下黑压压的人头,最后目光隐晦的扫向一、二楼那些顶级势力。 emsp;emsp;话音落下,一柄整体青白的长剑,被几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抬了上来。 emsp;emsp;灯光照耀下,长剑反射出一抹森寒光泽,从上面种种细节来看,武器绝对出自名师的精雕细琢。 emsp;emsp;“此剑名为吹雪,乃铸剑宗师欧阳老前辈所制,堪称削铁如泥,在省城兵器榜上排名第十。” emsp;emsp;霏雅抽出长剑,同时将自己的一根长发放到利刃上。 emsp;emsp;也不看她有什么动作,只见两者接触的瞬间,头发直接一分为二,飘落到地上。 emsp;emsp;“神兵利器,可是各大家族壮大势力的必备物品,诸位如果喜欢,可不要吝啬囊中钱财,毕竟当今社会残酷,守不住的东西可能一晚上就归了别人。” emsp;emsp;霏雅抖出个剑花,伸出三根修长手指:“低价三千万,各位请吧!” emsp;emsp;“武器么……” emsp;emsp;望着那柄长剑,韩凌天似乎记得,那日被他称为破铜烂铁的长刀名叫鋈岚,排名也比上面的吹雪高了一个名次。 emsp;emsp;“老大,好东西诶,不买下吗?” emsp;emsp;姬余音眼神明亮,指向中央高台。 emsp;emsp;“我不需要武器。”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并非看不上那柄吹雪剑,而是自己早就脱离了使用武器的境界。 emsp;emsp;姬余音点了点头,眼神直勾勾的放在他身上,好像是要挖出点秘密。 emsp;emsp;韩凌天兴致缺缺,可不代表着别人也没把神兵利器放在眼里,只要能买到手,那种存在便相当于一个家族的脸面。 emsp;emsp;所以,在霏雅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场内就已经传出不少竞价声。 emsp;emsp;作为重头戏中打头阵的一个,短短几分钟不到,便被坐在一楼包间里的周擎以三亿的价格成功拍下。 emsp;emsp;韩凌天倾斜目光看去,正好与周擎充满轻蔑的眼神对视。 emsp;emsp;隔着玻璃,周擎不屑的笑了笑,好似在嘲讽韩凌天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那小子从始至终就像个旁观者一样的坐着,看看,哪个他买得起?不懂得看清自己,白白浪费时间,简直可笑至极!” emsp;emsp;周擎嗤笑一声,旋即淡淡看向身旁的周琪朵,伸手点了点玻璃:“琪朵,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看到下面没有,没权没势、无父无母,他拿什么娶你?拿嘴说吗?” emsp;emsp;“凌天他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emsp;emsp;周琪朵满脸倔强与不服。 emsp;emsp;“不是吗?” emsp;emsp;周擎轻笑一声:“前面的开胃菜他都不买,从我刚刚拍下的吹雪剑开始,后面的宝贝动辄几亿、十几亿,他能拍吗?他有那个资格拍吗?别开玩笑了,琪朵,看清现实吧!” emsp;emsp;周琪朵没有反驳,小魔女的脾气收敛,渐渐陷入沉默,目光隔着玻璃窗,死死盯在韩凌天的身上。 emsp;emsp;第二件第三件宝贝开始登台拍卖,一楼包间内的大佬们纷纷出手,一个个高昂的价格将场内气氛一路向上推动。 emsp;emsp;尽管接下里的东西和大众席的人们已经没了关系,但他们看着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依旧乐在其中,神情激动。 emsp;emsp;“接下来登场的可就厉害了,诸位先深吸几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哦。” emsp;emsp;霏雅诱人的红唇微微开启,吐出酥腻娇声,让得场内众人的骨头都有些发麻。 emsp;emsp;旋即,她接来一个小银盘,上面,有一个玲珑玉瓶,一枚淡红色丹药静立其中。 emsp;emsp;一经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emsp;emsp;“我手中的丹药名为'络婴丸',大家可能从未听说,但我可以明确告诉诸位,它的效果可以让久在王级巅峰徘徊的人,直接提升半个等级,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emsp;emsp;霏雅笑吟吟的解释。 emsp;emsp;“什么?!”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立马开始一阵阵骚动,无数人眼睛滚烫的看着盘中玉瓶。 emsp;emsp;那种能够助人打破修为壁垒的丹药,几乎只有在帝都或者魔都才会出现。 emsp;emsp;王级在外人眼中高高在上,但在武者中只能算得上入门,只有踏入宗师,放在能真正的称得上登堂入室。 emsp;emsp;可那质变的一步,却将很多王级巅峰拦住,久久踏不出去。 emsp;emsp;然而,以上种种问题,只需要拿下眼前那枚小小的丹药,便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emsp;emsp;所以,此丹一出,哪怕那些身处在二楼的大势力都来了兴趣。 emsp;emsp;能坐在其中的族内都有宗师撑腰,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势力再扩充壮大些呢? emsp;emsp;毕竟,一枚络婴丸便能培养出一名半步宗师。 emsp;emsp;“霏雅小姐,人体内的脉络非常脆弱,稍有差池便会出事,万一那枚丹药有问题呢?” emsp;emsp;虽然霏雅足够美丽妖娆,但场下不缺冷静的人,稍微沉默了一下,便有人发问。 emsp;emsp;霏雅早有所料,对此只是笑了笑:“刚刚所言,皆有慕容名医和钱名医做担保,确定效果无误。” emsp;emsp;盛名以下无虚士,听到有两大名医亲自作证,场内的质疑声顿时消失,毕竟大家都明白,能在华国排上前十的名医,都各自拥有着神乎其神的手段。 emsp;emsp;“既然大家已经简单了解完毕,那么拍卖开始,底价一个亿!” emsp;emsp;霏雅嘴角挂着笑容,目光移动一圈,旋即停在了一楼二楼的包间位置,她清楚,只有能坐在其中的人物,才有资格竞争到最后。 emsp;emsp;“一亿五千万!” emsp;emsp;她的声音没等落下,便有人高喊出价。 emsp;emsp;“一亿七千万!” emsp;emsp;显然,对于络婴丸有兴趣的人不少,前脚刚喊完后脚立马跟上。 emsp;emsp;韩凌天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听得那不断飙升的几个,脸庞上不由得浮现一抹淡淡笑容。 emsp;emsp;“看来炼制丹药真好赚钱啊,以后有空,老大应该多弄一些。” emsp;emsp;姬余音眼中冒着精光,她清楚记得,自己怀中络婴液的价值可在那枚半成品的数倍以上。 emsp;emsp;“五亿!”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压下众多竞价,从一楼最角落的包间传出。 emsp;emsp;“呃……澜庭?” emsp;emsp;韩凌天移动目光,看向一楼包间中正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对于那张冰冷且美丽的俏脸自然不会认错。 emsp;emsp;当下,他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感动的同时,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个傻丫头……” 第三百一十九章 竞价激烈,拍出天价 emsp;emsp;“老大,看来黄埔小姐是为了你拍下的啊。” emsp;emsp;姬余音惊讶的微微张着小嘴,一下子拿出五亿可不算小手笔。 emsp;emsp;韩凌天微笑着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准备给黄埔澜庭打去,毕竟,若自己的东西拍卖一圈再买回来,那可就真的有些大头。 emsp;emsp;“那个包间坐着的,好像是黄埔家大小姐啊。” emsp;emsp;“嚯,刚才好像三亿八千万来着,黄埔小姐直接加了一个多亿啊,好魄力!” emsp;emsp;“是啊,看来黄埔小姐势在必得!” emsp;emsp;场下众人有眼力好的,也在瞬间认出了滨海双珠中的黄埔澜庭,当下议论纷纷,都在惊叹对方的大手笔。 emsp;emsp;“好,有位小姐出到了五亿,那么有没有更高的了呢?” emsp;emsp;霏雅眼神在一、二楼的位置打量,不断扇动着各家的情绪,价格拍的越高,她的提成自然也越多。 emsp;emsp;突然,一个不屑的声音从另一包间传出:“黄埔家在滨海市算得上大族,但放眼全省可就有些微乎其微了,以为一次性加价一个多亿就可以镇住别人么,可笑。” emsp;emsp;“我再加上一亿!” emsp;emsp;包间的落地窗前,一位满脸胡茬的中年人负手而立,望向黄埔澜庭缩在的方向,眼神睥睨。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神情兴奋的看着两人,明白真正的重头戏来了! emsp;emsp;接下来的竞争只怕会越来越残酷,越来越激烈!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有些不好看,对面那人的身份,她倒也认识,名叫徐学东,早年和自己爷爷在商业上争斗不休,后来败北被赶出滨海,跑到邻市建立名城地产。 emsp;emsp;再然后,也不知对方从哪里请来了几名王级高手坐镇,家族在省内的地位瞬间飙升,买卖也越做越大。 emsp;emsp;有了实力,徐学东就开始寻仇,仗着实力雄厚、资金充沛,只要一有时间,他便会空出手来打压黄埔家的产业。 emsp;emsp;所以黄埔家的实力一直上不去,也和他有着脱不掉的关系。 emsp;emsp;“徐家主,凭借你家那些虾兵蟹将,有用络婴丸的机会?” emsp;emsp;与此同时,周擎走到落地窗前,冷冷一笑:“我出七亿!” emsp;emsp;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在场内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络婴丸便从刚开始一亿的价格飙升到了七亿。 emsp;emsp;东塍周擎的名头在省内可不小,他的喊价让得喧闹大厅顿时安静了许多,一楼有几位原本打算着再度提价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不甘的坐了下来。 emsp;emsp;虽然他们资金充沛,但与东塍周擎相比的话,那就显得自不量力了,既然如此,不如干脆点放弃。 emsp;emsp;就在韩凌天以为价格会止步于七亿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出。 emsp;emsp;“九亿!”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铁了心要拍下来络婴丸。 emsp;emsp;虽说黄埔家在省内地位涨幅不少,可一次性掏出九亿也已经超出预算,但在她看来,那枚丹药正好可以给韩凌天提升境界,有那么个理由就够了。 emsp;emsp;大厅中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盯在黄埔澜庭身上,哪怕刚刚那两个出价的人,也被她突如其来的高价给震了震。 emsp;emsp;再增两亿! emsp;emsp;“呵呵,黄埔家的丫头,看来你对那络婴丸势在必得啊。” emsp;emsp;徐学东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对面。 emsp;emsp;黄埔澜庭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徐家主如果喜欢,尽管加价。” emsp;emsp;徐学东脸皮一抖,旋即咬了咬牙:“十亿!” emsp;emsp;“十……” emsp;emsp;正准备继续竞价的黄埔澜庭突然眉头一皱,看向震动的手机,上面显示着韩凌天的号码。 emsp;emsp;“韩凌天,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emsp;emsp;黄埔澜庭冰冷的俏脸上,难得的闪现出一抹温柔。 emsp;emsp;“澜庭,别跟他竞价了。” emsp;emsp;电话那头,韩凌天表情十分古怪,自己慢了几分钟的时间,络婴丸的价格竟然就翻好几倍,再晚点,指不定就真被黄埔澜庭买下来。 emsp;emsp;如果那样收场,他真不知是哭是笑。 emsp;emsp;“为什么,我资金足够!” emsp;emsp;黄埔澜庭没料到韩凌天也来了拍卖会,当即俏脸一红,拿着电话,目光在下面扫视。 emsp;emsp;“听我的,电话里一时说不清,回去我在跟你解释,乖。” emsp;emsp;留下一句,韩凌天便挂断电话。 emsp;emsp;黄埔澜庭站在落地窗前陷入沉默,犹豫再三,最终没有竞价。 emsp;emsp;对面的徐学东看她放弃,虽没说什么嘲讽的话,但眼神却出现浓浓的轻蔑,他抬手喝了一口红酒,嘴角不屑的笑容也渐渐放大。 emsp;emsp;黄埔家偏于一隅,终究没有实力和他争,以前如此,以后亦如此,不是吗? emsp;emsp;“十一亿!” emsp;emsp;不等徐学东高兴多久,周擎便再次吐出一个数。 emsp;emsp;“擎爷,十一亿太多了,我们要留着资金做最后的争夺啊!” emsp;emsp;一旁的老者眉头紧皱,赶忙走上前低声劝阻。 emsp;emsp;“我有数。” emsp;emsp;周擎刚刚拍下三亿的吹雪剑,现如今又开出十一亿的天价,当前豪情万丈,目光轻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有所察觉,抬头仅仅瞥他一眼便收回,对于那充满挑衅的目光熟视无睹。 emsp;emsp;“你小子当初在我面前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但到头来,与芸芸众生无异,只能在拍卖会里做个旁观者罢了,那天的豪言壮语,现在看来简直可笑!” emsp;emsp;看韩凌天怕了,被镇住了,自卑的不敢和他对视,周擎轻蔑的笑了笑,淡淡的声音传入周琪朵耳中:“琪朵,明后天找个时间把那小子叫到家里,我要跟他好好谈谈,有些事该做个了断……” emsp;emsp;话是那般轻描淡写…… emsp;emsp;但如果被他听到,排名第九的鋈岚都被韩凌天称作破铜烂铁,而他斥资十一亿准备砸下的络婴丸,也出自青年的手中,不知会不会惭愧的找个地洞溜走。 emsp;emsp;“东塍周擎出价十一亿,没人加价的话,便属于他了哦!” emsp;emsp;霏雅对于价格颇为满意,当下笑着环顾四周,手中拍卖锤蠢蠢欲动。 emsp;emsp;徐学东死死咬着牙,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再出手,现如今没人从中竞价,他要再敢喊便无异于直接得罪周擎,那种后果,他可承受不住。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二楼包间传出:“十五亿!” emsp;emsp;再次飙升两亿! emsp;emsp;场内一静,众人目光瞬间聚集而去,但让他们失望的是,那个包间的纱帘紧紧拉着,只显示一个黑影,让人看不出到底何人竞价。 emsp;emsp;周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继续叫价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而且,能坐在二楼的势力,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emsp;emsp;最终,小小的一枚络婴丸被神秘人以十五亿的天价买走,整整翻了十五倍! emsp;emsp;“一帮土包子,什么都能当成宝贝。” emsp;emsp;二楼包间内,脸色苍白的青年懒洋洋开口,看向下方的眼神充斥着不屑与轻蔑,就如同在俯视一帮蝼蚁,哪怕二楼其他大家族也不例外。 emsp;emsp;“那些家族看似强大,但要到了咱们面前,吹口气就烟消云散罢了。” emsp;emsp;老者看都不看,对着外面那枚你争我抢的络婴丸没兴趣,可见两人来自的势力有多庞大。 emsp;emsp;“十五亿,不错的价格,好一个冤大头。” emsp;emsp;望着那包间纱帘后的黑影缓缓坐下,韩凌天嘴角一挑,在他看来那枚半成品完全不值,但谁让奇货可居,突破宗师境的丹药有价无市呢? emsp;emsp;“韩凌天,我现在就要解释!” emsp;emsp;此时,黄埔澜庭面无表情的冲下楼,直接一屁股坐在韩凌天身旁,冷冷盯着他。 emsp;emsp;“那枚络婴丸我用不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将她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弄好。 emsp;emsp;依旧一身商务装,但黄埔澜庭今天却少了几分冰冷,多出几分柔情。 emsp;emsp;“谁……谁说给你买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气势瞬间一弱,双手不由自主的攥在一块,略带惊慌与局促不安的眼神看向其他地方,不敢再和韩凌天对视。 emsp;emsp;“好吧,既然不是,那就当我自作多情了。” emsp;emsp;韩凌天明白她外冷内热、口是心非,故作伤心的耸了耸肩。 emsp;emsp;“等等,你刚才说用不了络婴丸,是因为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很快摆正好情绪,狐疑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黄埔小姐,周围人多眼杂,我们等拍卖会结束后回去再说。” emsp;emsp;姬余音在外十分谨慎,他们所在的地方虽然僻静,但毕竟和独立的包间不同,稍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们俩,终究没有再刨根问底下去。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指向徐学东所在的包间,开口询问:“对了,刚才那人好像跟你有些矛盾是吗?” emsp;emsp;“确切来说是跟我爷爷……” emsp;emsp;黄埔澜庭满脸无奈,将徐学东的事情说出。 emsp;emsp;韩凌天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将“徐学东”三字记了下来。 emsp;emsp;虽说徐家在外面势力不小,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不大的麻烦而已,等有时间顺手拔除就好。 emsp;emsp;霏雅见各个拍卖品的价格疯狂走高,一张脸真的乐开了花,现在光分成就有几千万不止,更别提接下来要上场的宝贝。 emsp;emsp;旋即,她伸手将嘈杂的声音压下:“大家安静安静,接下来,便是此次拍卖会压轴的登场!” emsp;emsp;“苍蓝草!” emsp;emsp;“苍蓝草!” emsp;emsp;“苍蓝草!” emsp;emsp;台下众人高呼,与先前的络婴丸相比,传闻中活死人、肉白骨的苍蓝草,所引发的轰动无疑更加剧烈。 emsp;emsp;那种关乎生死的天材地宝,足以让所有人陷入疯癫。 emsp;emsp;毕竟只有活着,才能尽情享受权势所带来的财富! emsp;emsp;在大家高声呼喊了片刻后,纷纷开始安静下来,一双双炙热的目光死死盯在中央玻璃高台上。 emsp;emsp;此时,那些久坐在二楼,从始至终都没参与竞价的大佬们纷纷来到包间的落地窗前。 emsp;emsp;“呵呵,好戏要上演了!” emsp;emsp;脸色苍白的青年脸上浮现一抹红润,牢牢盯向下面的眼神中闪现着异样光芒。 emsp;emsp;另一旁,周擎,徐学东等人也在此刻收敛脸庞上的笑容,原本懒散的目光,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 emsp;emsp;“终于出来了啊……” emsp;emsp;喃喃自语间,韩凌天垂目微睁,静静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第三百二十章 压轴登场 emsp;emsp;“啪啪……” emsp;emsp;中央玻璃高台上,霏雅收敛笑容,表情严肃的拍了拍双手,在她掌声传出的同时,底下传出一阵咔咔声响。 emsp;emsp;旋即,一圈漆黑色的金属栏杆缓缓上升,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整片高台围在其中,甚至在上空位置,也有延伸而下的金属条给盖得结实。 emsp;emsp;“请诸位不要吃惊,眼前牢笼只是为了保证拍卖品的安全,而使用的一点措施。” emsp;emsp;等到犹如牢笼的栏杆构建完成,霏雅笑着对着众人解释着:“此乃古月商会特制,整体皆用黑铁所铸,经测试,即便宗师强者出手,短时间内也难以突破。” emsp;emsp;说话间,霏雅眼神瞟了一圈二楼包间的位置,其中警告不言而喻。 emsp;emsp;对于她的特别指明,二楼那些势力纷纷淡然一笑,往年的拍卖会举办,出手抢夺拍卖品的事情并非没有出现,所以如此谨慎也正常。 emsp;emsp;台下的韩凌天怔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回来,铤而走险的亡命徒可并不少见,只要抢走一件,足够几辈子吃喝无忧。 emsp;emsp;“啧啧,竟然来了两名宗师高手,够谨慎的……” emsp;emsp;韩凌天刚刚放下茶杯,眉梢不禁一挑,余光扫了扫两处阴影。 emsp;emsp;此时,霏雅从侍者手中接来一块银盘,上面盖着精致的毛绒布,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颇为神秘。 emsp;emsp;在银盘被端上来的一瞬间,几乎场内所有势力都猛然挺直了身体,死死盯在上面,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贪婪。 emsp;emsp;“霏雅小姐,快点报价吧!” emsp;emsp;大众席上,有人高呼出声。 emsp;emsp;霏雅美丽的脸颊保持着妩媚笑容,闻言微微一笑:“诸位,在竞价前,需要说一件事,当然,可能有些大佬已经提前接到风声。” emsp;emsp;“作为极其罕见的天材地宝,苍蓝草从不出世,只生长在不可知地中,所以此次拍卖会压轴的宝贝并非苍蓝草……” emsp;emsp;霏雅微笑着做出解释。 emsp;emsp;“什么?不是苍蓝草?” emsp;emsp;“没劲,散了散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emsp;emsp;“是啊,我们都是听到苍蓝草的名头才来的,既然没有,那你们扯什么呢?” emsp;emsp;不等霏雅把话说完,台下群众便发出质疑嘈杂的声音,有一部分人准备离场。 emsp;emsp;“诸位稍安勿躁,虽然此次拍卖会没有苍蓝草,但却有和它相关的东西,苍蓝结晶……” emsp;emsp;霏雅侃侃而谈:“苍蓝结晶一共有十二块,既为地图,也为钥匙,只要凑齐便能找到不可知地,拿到苍蓝草!” emsp;emsp;说话间,她一把拉开盖在银盘上面的毛绒布,露出真正苍蓝结晶的本体。 emsp;emsp;一块模样十分平凡的石头,属于扔到大街上都没人捡的东西。 emsp;emsp;“吁……” emsp;emsp;瞧得那所谓的苍蓝结晶,场下在寂静了一会儿后,顿时发出不屑的嘘声。 emsp;emsp;谁会花大价钱去买一块破石头?真当凑齐十二块那么简单? emsp;emsp;看到众人的反应,霏雅神情也跟着有些尴尬,凑齐十二块苍蓝结晶听着容易,实际上难度不亚于登天揽月。 emsp;emsp;当然,懂得其中价值的人场内也有不少,至少,此时的韩凌天,眼神中已经充满一片火热。 emsp;emsp;“凌天,既然没有苍蓝草,不如我们就先回去,有什么事在从长计议。”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依旧冰冷,但眼中却闪现出一抹浓浓的失望。 emsp;emsp;她看似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但实际上却清楚记得,苍蓝草对于韩凌天十分重要。 emsp;emsp;所以此次为了帮忙竞价,她甚至专门从集团调出一大笔资金,但现在,显然没有能用的地方。 emsp;emsp;“不,苍蓝结晶我也要!” emsp;emsp;韩凌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翻涌的情绪压制下来,只要能拍下台上那块,那么他手中便已经拥有了四块。 emsp;emsp;苍蓝草,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的东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emsp;emsp;“啊?” emsp;emsp;黄埔澜庭愣了片刻,旋即点了点头:“好,我支持你!” emsp;emsp;“霏雅小姐,快开始竞价吧。” emsp;emsp;周擎淡淡出声,但任谁都能听出,他此时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 emsp;emsp;“苍蓝结晶的价值,应该有些大佬清楚,光以纯粹的金钱已经不足以衡量它的价格,所以,拍卖它的主人说了,除了底价五亿外,最后成功买下的人,要无条件的答应为他做两件事!” emsp;emsp;霏雅捂嘴轻笑一声,目光直接看向二楼大势力,她清楚,对于苍蓝结晶的价值,只有那些人才心知肚明。 emsp;emsp;“做两件事?” emsp;emsp;闻言,一二楼的那些势力纷纷一愣,旋即脸色微变。 emsp;emsp;周擎站出来冷笑一声:“霏雅小姐,你不觉得有些可笑么,如果那人让我们散尽家财,或者对付更高层次的家族和强者,那我们也得听他的?” emsp;emsp;“呵呵,那自然不可能,我说的两件事,肯定在各位竭尽所能的范围内,但我要提个醒,既然能拿到苍蓝结晶,说明它主人的身份不会弱,而他所需要人办的事,多半也不会简单。” emsp;emsp;霏雅顿了顿:“所以,诸位如果对苍蓝结晶有兴趣的,或许就得掂量一下自己,不然的话,反而闹到不愉快。” emsp;emsp;听到她的话,一二楼包间内的大佬们,眼神都略微闪烁了几下。 emsp;emsp;“卖主的话我已经带到,各位若依旧有兴趣,那拍卖会便开始吧。” emsp;emsp;霏雅妖娆的将手一摊,同时显露出火辣的身材曲线。 emsp;emsp;“五亿五千万!” emsp;emsp;她的话音刚落,一名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便喊出价格。 emsp;emsp;“那人家里经营酒店的,几乎垄断了半个省,虽说比不上豪门,但在省内也算一号人物。” emsp;emsp;既然韩凌天对于苍蓝结晶势在必得,那黄埔澜庭就很有必要在一旁帮着解释竞价者的身份实力。 emsp;emsp;“七亿!” emsp;emsp;不等秃顶中年人高兴多久,一名黄衣老者便紧跟而来。 emsp;emsp;“那人负责省内大部分药材供应,结交甚广,和慕容家、钱家都有联系,资产同样雄厚。” emsp;emsp;黄埔澜庭皱了皱眉,开始为韩凌天担心,此时出手的只能算得上开胃小菜,她很难想象接下来会拍出什么价格。 emsp;emsp;果然,接下来,一二楼的势力在无数人目瞪口呆中开始轮番出手,苍蓝结晶的价格疯狂飙升。 emsp;emsp;如此大的手笔,是场内很多人从出生开始第一次见到。 emsp;emsp;一掷千金,如此豪气与魄力,被那些势力在苍蓝结晶的诱惑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emsp;emsp;节节攀升的价格,将场内的气氛一直维持在激动嘶吼声中,没有片刻的跌落下去。 emsp;emsp;在翻倍的天价下,即使很多人都清楚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出手,但能亲眼看见一场惊心动魄的金钱竞争,倒也当他们觉得不虚此行。 emsp;emsp;韩凌天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得那不断攀升的价格,眼神依旧那般平淡。 emsp;emsp;黄埔澜庭坐在一旁,表面如常,但暗地里却紧张的浑身布满冷汗,每一次竞价,都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emsp;emsp;同时她不断计算着,黄埔家能拿出来多少流动资金。 emsp;emsp;血淋淋的争夺持续了好几分钟,终于渐渐到了尾声,而此时,苍蓝结晶的价格,已经被白家提升到了令人咋舌的十四亿…… emsp;emsp;那笔巨款,已经相当于黄埔家好几年的收入,就算放在省城,也没几个家族能够毫不在乎的拿出来。 emsp;emsp;价格到此地步,一些较弱的家族,比如白雲鹤和徐学东等已经准备放弃,再竞争下去的话,就算能拿到手,也足够让他们金融危机好一阵。 emsp;emsp;“十九亿!” emsp;emsp;此时,周擎来到落地窗前,面无表情的喊出价格。 emsp;emsp;十九亿,已经算得上非常惊人的数字,要清楚,那只是一块苍蓝结晶的价格而已,并非整套。 emsp;emsp;整个拍卖会早已鸦雀无声,台下众人的目光相互对视,皆被那惊人的天价给震慑的浑身发颤,十九亿啊,如此旁大的数量,需要一个家族多久的积累? emsp;emsp;周擎再加五亿,明显让得其他家族有些措手不及,很多人面色难看,犹豫了片刻收回到嘴的价格。 emsp;emsp;看见那些老对手们放弃,周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emsp;emsp;不等他高兴多久,突然,一个平静的声音响彻全场。 emsp;emsp;“我荣家出二十四亿!” emsp;emsp;荣家家主荣林生踱步来到落地窗前,眼神睥睨的看着四周,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emsp;emsp;荣家出手,谁与争锋? emsp;emsp;二楼一些家族的人嘴角抽了抽,被荣林生的声势所压,只得极为不甘的放弃刚要开始的争夺。 emsp;emsp;“荣家竟然也对苍蓝结晶感兴趣,失算了!” emsp;emsp;周擎脸色很不好看,一般的省城豪门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荣家绝对不行,真要得罪那种庞然大物,他的所有倚仗到时都不管用。 emsp;emsp;一个有宗师撑腰的家族,太可怕了! emsp;emsp;最后,他只能长叹口气,讪讪离开。 emsp;emsp;临行时,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瞥了一眼,紧接着,一丝错愕从中闪现而出。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周擎抬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下面景象。 emsp;emsp;中央玻璃高台上,霏雅笑眯眯的看向四周:“荣家主拍出二十四亿,现在有人加价吗?” emsp;emsp;听到她的话,当下无数人翻了个白眼,谁有那个胆量和能力资格跟荣家争? emsp;emsp;霏雅调皮的耸了耸香肩,手中拍卖锤照常落下。 emsp;emsp;一次,两次…… emsp;emsp;大众席中,眼看着霏雅手中的拍卖锤要落下第三次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出:“二十五亿!” emsp;emsp;加价并不算高,但却明摆着要得罪荣家啊! emsp;emsp;无数目光顺着声音看去,最后停留在了那举着右手的青年身上,表情纷纷错愕。 emsp;emsp;此时,一楼二楼同样有无数目光向下看去,当他们看清喊价的人,眼神中全都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古怪。 emsp;emsp;一举将所有争夺者压了下去,察觉到周围聚集而来的目光,韩凌天并未多去理会,嘴角上挑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emsp;emsp;二楼,脸色苍白的青年偏头望向韩凌天,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对于那名青年他有种格外奇妙的错觉。 emsp;emsp;旋即,他抬手摩挲着下巴,眼神中多出几分玩味。 emsp;emsp;“越来越有趣了啊……” 第三百二十一章 肃安血虎,斐弘智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的声音,划破了原本属于场内的安静,无数诧异的目光聚集而来,最后停留在他身上,一时间,众人纷纷错愕。 emsp;emsp;“哗!” emsp;emsp;旋即,震耳欲聋的哗然声,以及惊骇到倒吸凉气的声音,如同海啸般一浪高于一浪。 emsp;emsp;二十五亿的天价,并非坐在二楼的大佬们拍出,而是来自一个坐在大众席上的小年轻! emsp;emsp;“好年轻的小子,他真能拿出二十五亿?” emsp;emsp;“或许吧,否则也不可能出手,但钱不钱的先不说,现在竞价可相当于狠狠打荣家的脸啊!” emsp;emsp;“对啊,有资产竞价的大有人在,但他们默默无言,不就是害怕荣家的威势么!” emsp;emsp;“看着吧,等一会儿荣家肯定会继续竞价,然后等结束的时候,那小子……呵呵,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emsp;emsp;“年少轻狂、目中无人啊,可就算他有钱,也应该明白一个真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荣家要碾死他,那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emsp;emsp;看韩凌天平平无奇,又穿着简单,众人目光从刚开始的诧异和错愕,纷纷转变成现在的嘲讽与讥笑。 emsp;emsp;“凌天他竞个价而已,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emsp;emsp;周琪朵被他们的反应吓唬住,小脸瞬间白了下来。 emsp;emsp;“呵呵,同级别的家族出手才叫竞价,可身份天差地别的话,那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了,毕竟,哪个大佬会纵容一个无名小卒蹬鼻子上脸呢?” emsp;emsp;周擎冷笑一声,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充满冷漠与讥讽。 emsp;emsp;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荣家,最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既然如此,那现在的结果对他来说不错,省得自己到时候暗中阻止再被女儿记恨。 emsp;emsp;至于有没有二十五亿,显得已经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emsp;emsp;“完了,那家伙为什么要竞价,没看到我老爸都不敢正面得罪荣家,他跳出来找死吗?” emsp;emsp;周琪朵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拽住周擎的胳膊,泪水在眼圈打转,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爸,你不是很厉害么,快想个办法救救他啊!” emsp;emsp;“琪朵,一般的省城豪门我可以不放在眼里,出面救他也没关系,但现在竞价的可是荣家,我上去又算得了什么呢,而单凭韩凌天那点身份背景,不死也点脱层皮。” emsp;emsp;周擎面无表情的看向下方青年,轻微摇了摇头:“现在谁来都没有用了!” emsp;emsp;他的话没有作假,周家确实没有和荣家叫板的资格。 emsp;emsp;毕竟,在省内能和荣家争锋的只有寥寥几个,甚至放眼周围三个省,有资格讨个面子的,那也是屈指可数。 emsp;emsp;“完了,全完了。” emsp;emsp;周琪朵闻言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泪眼婆娑看着下方的韩凌天,已经有些绝望。 emsp;emsp;“不好,韩先生玩大了啊!” emsp;emsp;白家、冯家、牧家、慕容家、钱家等等和韩凌天有关系的掌舵者们,纷纷暗叫不妙。 emsp;emsp;荣家作为平四门中的龙头老大,其地位尊贵,他们根本拍马难及! emsp;emsp;“凌天,那是荣家啊,你失心疯了吗?!” emsp;emsp;大众席中,黄埔澜庭娇躯止不住的颤抖,额头冷汗密布。 emsp;emsp;她黄埔家在滨海市内能争个头筹,但放眼全省,又算得了什么呢? emsp;emsp;“黄埔小姐不用怕,一切有老大在。” emsp;emsp;姬余音端茶倒水伺候着,没有被影响分毫。 emsp;emsp;“你说我如何安心,那可是荣林生啊,省内顶级家族的掌舵人,并非什么善茬!” emsp;emsp;黄埔澜庭真的怕了,内心的惊慌如同病毒般蔓延,根本压抑不住。 emsp;emsp;“善茬又如何,不是善茬又如何,在我眼里都没什么区别。”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伸手将黄埔澜庭揽入怀中。 emsp;emsp;黄埔澜庭扬着俏脸傻傻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原本的惴惴不安竟在此刻全部烟消云散。 emsp;emsp;仿佛,男人身上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就能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吸走。 emsp;emsp;“咳咳……” emsp;emsp;二楼包间,荣林生清了清嗓子。 emsp;emsp;场内安静下来,正当众人以为堂堂荣家家主被人打脸,而勃然变色的时候,哪料下一秒,荣林生双手作辑,恭敬出声:“既然小先生喜欢,那荣某自然拱手相让。” emsp;emsp;“什么?!” emsp;emsp;众人再次一惊,场内好像呼吸声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落针可闻的死寂。 emsp;emsp;平四门中的龙头老大,向来说一不二的荣家家主,竟然对那个小年轻如此低三下四? emsp;emsp;若非亲眼所见,无论外人说的天花乱坠,他们都不会去相信! emsp;emsp;太惊人了!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周擎在荣林生声音落下的瞬间,瞳孔猛的一缩,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充斥着惊疑不定。 emsp;emsp;“呼,我就说嘛,凌天他很不简单!” emsp;emsp;周琪朵擦干泪水,虽然眼眶依旧红红的,但她终于能松下一口气。 emsp;emsp;“哼,那个混蛋敢让姑奶奶担惊受怕,等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emsp;emsp;她攥紧小拳头挥了挥,目光再次向下看去,当见到相拥的两人时,小脸刚刚出现的高兴笑容猛的一滞。 emsp;emsp;“他……” emsp;emsp;周琪朵赶忙移开目光,抬手捂住胸口,一时间竟有些呼吸困难。 emsp;emsp;“那小子不就有一个庄家撑腰么,可现在……不对,能让荣林生恭恭敬敬,他究竟什么来头?” emsp;emsp;不知不觉中,周擎回忆那天在湖旁和韩凌天的对话,一张脸上立马红白交替,十分难看。 emsp;emsp;他的高傲,他定下的种种条件,在人家眼中确实不值一提。 emsp;emsp;可见,那天的自己在说出那番话后,有多像个跳梁小丑。 emsp;emsp;大众席甚至一二楼的那些家族,此时再傻也该明白,那坐在下面的青年来头有多惊人。 emsp;emsp;“凌天,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害得我为你担惊受怕的!” emsp;emsp;黄埔澜庭很生气,伸手一把捏住韩凌天腰间软肉,狠狠转了个圈。 emsp;emsp;“我就喜欢看你担心我的样子,比冷冰冰的时候强多了。”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 emsp;emsp;“呸,才没有呢,我那……我那是……”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微红,实在找不到借口,只能脱离开韩凌天的怀抱,傲娇的扭头转向一旁,小声开口:“反正和你没关系!” emsp;emsp;那副欲盖弥彰的可爱模样,让韩凌天笑容更浓,说白了黄埔澜庭今年只有十八岁而已,那副冰冷外表只是多年来的无奈伪装。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目光投向中央玻璃高台上发愣的霏雅,淡淡开口:“霏雅小姐,如果没人竞价的话,可以下锤了吧?” emsp;emsp;“啊?对对对!” emsp;emsp;霏雅先是一愣,紧接着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手持拍卖锤看向其余人:“那位先生开出了二十五亿,有人继续竞价吗?” emsp;emsp;听到她的话,场内几乎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开玩笑,那位爷的身份可怕异常,哪怕荣家家主都不敢放肆,更别提他们一帮小鱼小虾。 emsp;emsp;见无人应答,霏雅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拍卖会按规矩敲下。 emsp;emsp;一下、两下……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一片火热,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 emsp;emsp;“等等!” emsp;emsp;眼看着第三锤落下的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请问那位少爷,你叫停拍卖打算做什么?” emsp;emsp;望着二楼包间踱步走到落地窗前的青年,霏雅怔了一下。 emsp;emsp;在众目睽睽下,脸色苍白的青年微微侧头,阴冷目光凝视着那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韩凌天,突然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没什么,我对那块苍蓝结晶也有兴趣罢了。” emsp;emsp;“三十亿!” emsp;emsp;下一秒,一个刷新记录的天价再次震撼降临,惊得无数人目瞪口呆。 emsp;emsp;韩凌天原本有些火热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视线冷冷看向那名青年。 emsp;emsp;“阁下来自哪方势力,为什么我荣家举办的拍卖会,却对你毫无印象呢?” emsp;emsp;荣林生脸色很不好看,完全是在强压火气,对于突然蹦出来的程咬金,已经动了杀机。 emsp;emsp;他荣家的贵客,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得罪的? emsp;emsp;“你们对我当然没印象,但我哥的名头,各位应该没人不熟的,甚至半夜听到,都会从梦中吓醒。” emsp;emsp;青年玩味的目光环顾四周,气场十足,一些胆怯的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闪开,只有少数大佬方才如若未闻。 emsp;emsp;“哦?” emsp;emsp;荣林生眯了眯眼,负手而立,中气十足的开口:“那洗耳恭听,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让荣某害怕!” emsp;emsp;“我叫斐弘智,我哥他叫斐弘博!” emsp;emsp;青年微微一笑,但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挑衅。 emsp;emsp;“天啊,他竟然是那位传奇谋将的弟弟!” emsp;emsp;“他为什么会来,莫非那位主瞄上了我们?”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场内许多人纷纷色变,仿佛“斐弘博”三个字天生便带有一种莫名的威压。 emsp;emsp;包括荣林生在内,一二楼的那些家族全都脸色难看,像个哑巴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emsp;emsp;斐弘博的可怕,早已深入人心。 emsp;emsp;“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 emsp;emsp;姬余音紧紧抿着红唇,看向二楼斐弘智的目光中,充斥着十足的畏惧。 emsp;emsp;作为传奇谋将斐弘博的亲弟弟,斐弘智同样名声在外,被称为肃安血虎,实力深不可测! emsp;emsp;而且,对方资金充沛,显然有备而来! emsp;emsp;在无数人的注视下,韩凌天慵懒的靠在了柔软椅背上,平淡的语气,似乎对于青年的来头与挑衅毫不在乎。 emsp;emsp;“三十五亿!” 第三百二十二章 点九彩玲珑灯 emsp;emsp;平淡的声音一经落下,哪怕向来稳重如山的荣林生也不由色变。 emsp;emsp;金钱事小,得罪斐家事大啊! emsp;emsp;场内众人面面相觑,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惧与慌乱。 emsp;emsp;就如同斐弘智所说,“斐弘博”三字,光一个名头就足以吓得人从梦中惊醒。 emsp;emsp;“三十五亿?” emsp;emsp;韩凌天的加价,让斐弘智轻咦一声,苍白的脸上微微显露出几分吃惊。 emsp;emsp;当然,吃惊的并非金钱多少,而是他在报出身份后,对方依旧敢竞价的胆量。 emsp;emsp;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老者,在听到韩凌天声音的刹那,手中拿着的茶杯同时跟着一顿,眼神中多出些许惊诧。 emsp;emsp;头一回,有人把他斐家的威名不放在眼里。 emsp;emsp;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些天有人只说了句难听的,结果便被扔到了狼窝,活生生的看着自己四分五裂,死相极为凄惨。 emsp;emsp;“那小子莫非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 emsp;emsp;老者摩挲着下巴,端着茶杯轻抿一口,旋即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一、二楼包间内的所有大佬在内,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emsp;emsp;说实话,哪怕把他们绑在一块,都不敌斐家所显露出的冰山一角。 emsp;emsp;“老大,现在竞价得罪斐家,可不算明智的举动啊!” emsp;emsp;姬余音脸色狂变,赶忙拉住韩凌天的胳膊劝阻。 emsp;emsp;“他什么来头,至于让大家如此畏惧吗?” emsp;emsp;韩凌天平静开口,神情没有多少变化。 emsp;emsp;“确切来说,大家害怕的人是他哥。” emsp;emsp;姬余音神情凝重:“老大,你有所不知,斐家原本只是小族,在肃安省中弱不可闻,但后来,斐弘博横空出世,他只用了三年时间,便完成消除异己一统整个肃安省的壮举!” emsp;emsp;“怪不得能被成为传奇谋将,原来有些能耐。” emsp;emsp;韩凌天仅仅轻点了点头。 emsp;emsp;“传奇谋将的名号,来自于一场决战,当时肃安省内五个排名靠前的家族联手在夜晚偷袭斐家庄园,那天斐弘博刚刚派出旗下的精兵强将,内部实力十分空虚。 emsp;emsp;旁观者都以为斐家会被一朝倾覆的时候,斐弘博却仅用百名老弱病残,便化解对方上千人的精锐!” emsp;emsp;姬余音喉咙哽咽了几下,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emsp;emsp;“很可怕的人……” emsp;emsp;黄埔澜庭倒吸一口凉气,帮着解释:“肃安省民风彪悍,一向群雄争霸十分混乱,几十年来从未有人坐上魁首位置,可见……” emsp;emsp;剩下的话,她没敢再说下去,但两人所言,无不在间接证明着斐弘博的可怕。 emsp;emsp;韩凌天指尖静静敲打着扶手,突然嘴角一挑,对于她们口中的斐弘博来了兴趣。 emsp;emsp;“小子,以为有人撑腰就了不得吗?可在我们斐家眼中,区区一个荣家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斐弘智轻蔑的看着韩凌天,话说得轻描淡写。 emsp;emsp;被如此小视,换作别人,荣林生早就火冒三丈,但现在看着对面青年,他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只能微微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emsp;emsp;斐家与荣家,两者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emsp;emsp;斐家号令肃安省,光旗下拥有的宗师强者,就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emsp;emsp;“行了,看在你无知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跪地上认个错,然后滚着出去,刚刚的事我可以就此作罢。” emsp;emsp;斐弘智十分“大度”的挥了挥手,回身走到沙发坐好,眼神充满玩味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在他看来,自己已经高抬贵手,在大发善心,那小子一定会激动万分,跪在地上哭着喊着说谢谢才对。 emsp;emsp;“凌……凌天,要不我们就此作罢吧,好吗?” emsp;emsp;黄埔澜庭死死扣着手指,整张脸苍白无血,声音哀求。 emsp;emsp;她很清楚韩凌天属于宁折不弯的性格,但在斐家那种真正的庞然大物面前,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显得薄弱不堪。 emsp;emsp;个人,岂能跟一个省的力量对抗? emsp;emsp;“你们说他会按照斐少的话做吗?” emsp;emsp;“肯定会,斐家太可怕了,得罪他们的别说个人,哪怕很多大势力都不得善终!” emsp;emsp;“是啊,别说和斐家,哪怕和那些被灭掉的大势力相比,他所倚仗的荣家都显得差了一个层次。” emsp;emsp;“乖乖听话虽说脸面丢尽,但也比没命强啊。” emsp;emsp;场下众人摇头叹气,一、二楼有些大佬脸色很难看,在自家地盘被个外来人压的抬不起头,他们却不敢有任何异议,一时间憋屈到了极点,都恨不得找个地洞偷偷溜走。 emsp;emsp;下一刻,正当众人以为韩凌天会下跪求饶的时候。 emsp;emsp;他却完全无视斐弘智,目光平静看着高台上的霏雅,淡淡开口:“霏雅小姐,如果没人竞价的话,按照规矩该下锤了吧?” emsp;emsp;此话一出满场哗然,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堂堂斐家少爷,竟然没被放在眼中! emsp;emsp;如果刚才可以说是不知者无畏,算个小矛盾,那现在韩凌天在明知对方来头的情况下挑衅,可就相当于当面打斐弘智的脸。 emsp;emsp;而打斐弘智的脸,就相当于打斐家,打斐弘博的脸! emsp;emsp;很多人已经浑身打颤,不敢去看接下来斐弘智的发飙会何等可怕。 emsp;emsp;站在一楼落地窗前的周擎眯了眯眼睛,如果刚才,他只是震惊于韩凌天动辄数十亿的手笔,和能让荣家敬畏的来头。 emsp;emsp;那他现在却不得不由衷的佩服,那小子不知哪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 emsp;emsp;能和斐家叫板的势力,哪怕放眼全国也屈指可数吧? emsp;emsp;周琪朵双手死死捏在一块,眼神重新被担忧所充斥。 emsp;emsp;“凌天,你……” emsp;emsp;黄埔澜庭手扶额头,无奈叹了口气。 emsp;emsp;虽然两人接触时间不长,但对他脾性也算了解大概,韩凌天尽管表面和颜悦色,但骨子里却有不可磨灭的高傲。 emsp;emsp;姬余音眉头紧紧皱着,浑身冷汗直冒。 emsp;emsp;“看来我斐家的名头不够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无视,既然如此……” emsp;emsp;下一刻,斐弘智火气升腾,阴恻恻的开口:“作为第一个无视我的人,小子,你就去死吧!” emsp;emsp;话音一落,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他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紧接着,斐弘智毫不犹豫的出手,简简单单的一拳直接打爆厚重的落地窗,然后余威不减,携夹着惊人的力量朝着韩凌天袭来。 emsp;emsp;整个人从天而降,二层楼的高度直接被他无视,一经出手便是杀招! emsp;emsp;突然破碎的玻璃,与呼啸拳风直接将很多人吓得半死,哪怕一、二楼包间中那些跟来的王级中后期强者,虽没有被正面针对,却也脸色惨白,如坐针毡。 emsp;emsp;半步宗师出手,堪称石破天惊! emsp;emsp;对此,韩凌天依旧不为所动,平静的靠在椅背上,甚至眼神都没有倾斜一下。 emsp;emsp;完完全全的无视! emsp;emsp;那种淡然如同一个导火索般,瞬间点炸了斐弘智久未出现的暴躁情绪。 emsp;emsp;自斐家强势崛起以来,谁见到他不点头哈腰、恭维不断? emsp;emsp;像那小子一样无视自己的,也不是没有,但到最后不是死于非命,就是落下个终身残疾! emsp;emsp;“小子,以前我见到不少比你身份更高贵、来头更惊人的家族少爷,但他们只要得罪了我,最后全都要跪地求饶,今天你也不例外,而且只会更惨!” emsp;emsp;斐弘智眼中闪现一抹狰狞,眼看着自己的攻击会在下一刻将青年脑袋打爆的时候,有破空声突然从右侧袭来。 emsp;emsp;他反应不慢,用尽全力调转身形,将那根诡异出现的漆黑色长箭躲开。 emsp;emsp;“嗡!” emsp;emsp;长箭狠狠插在斐弘智面前,足有一半没入坚硬的地砖中,摇摆的尾部剧烈颤动发出刺耳声响,可见所携带的力量有多惊人。 emsp;emsp;“虽说此次拍卖会和我古月商会并无瓜葛,但有老夫在,就容不得出现任何捣乱,你小子记住,场内有场内的规矩,你斐家要苍蓝结晶就乖乖竞价,有什么私仇出去再说。” emsp;emsp;阴影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荣林生愣了愣神,旋即轻舒口气,他向古月商会借了两个人,除了首席拍卖师霏雅外,另有一名宗师高手保驾护航,没料到竟发挥了作用。 emsp;emsp;他荣家宗师碍于斐家威势不敢出手,不代表古月商会的人也有那份顾忌。 emsp;emsp;斐弘智手掌紧攥,目光颇为忌惮的扫向阴影,然后冷冷一瞥韩凌天,转身重回二楼包间。 emsp;emsp;“小子,现在让你多活一会儿又能如何,希望到了外面,你依旧有硬气的本事。” emsp;emsp;平淡中却饱含杀机的声音从楼梯口中传出。 emsp;emsp;姬余音和黄埔澜庭两人松了口气。 emsp;emsp;什么所谓上三门中的古月商会,实际上只是分部,真正的古月商会势力极为可怕,不然斐弘智岂会轻易收手。 emsp;emsp;回到二楼包间,斐弘智阴沉着脸缓缓开口:“虽说不能马上杀死你,但在竞价上,我照样碾压!” emsp;emsp;“四十亿!” emsp;emsp;“四十五亿!”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步步紧跟。 emsp;emsp;“五十亿!” emsp;emsp;斐弘智眼神阴冷,同样毫不停顿。 emsp;emsp;“六十亿!”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不变,目光虽没有看向斐弘智,但已经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机闪烁。 emsp;emsp;“呵呵,你小子资产不少,可惜要跟我们斐家斗,依旧差的多啊。” emsp;emsp;斐弘智冷笑不断:“五亿十亿的加多没劲,我出八十亿!” emsp;emsp;听着从两人口中喊出的一个个天价,众人震惊到目瞪口呆的同时,也跟着热血沸腾。 emsp;emsp;钱财什么的在人家眼里仿佛数字而已,动辄十亿二十亿,都相当于场内很多家族好几年的收入。 emsp;emsp;“那才是真正的厮杀啊……” emsp;emsp;一、二楼的那些大佬们纷纷摇头,暗叹今天开了眼界。 emsp;emsp;看到下面人的反应,斐弘智苍白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红润,看向韩凌天的眼眸中闪现出几分嘲讽。 emsp;emsp;韩凌天玩着手机陷入沉默,目光闪烁不断,并没有再继续跟下去。 emsp;emsp;“怕了?” emsp;emsp;斐弘智狂笑不止,脸上的轻蔑如同实质:“才八十亿就被杀得丢盔弃甲,看来你小子也不行啊!” emsp;emsp;“霏雅小姐,请宣布结果吧。” emsp;emsp;他像个斗胜的公鸡一样高高昂着头,虽说支出去八十亿也很肉痛,但至少把那小子狼狈不堪的碾压了下去,不算亏。 emsp;emsp;霏雅看向韩凌天,见他不再出声,旋即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手中拍卖锤便要敲下。 emsp;emsp;与此同时,原本低头不语,正玩着手机的韩凌天突然开口:“霏雅小姐,你们古月商会有个规矩,不知在今天能不能用?” emsp;emsp;霏雅一愣,目光移向二楼的荣林生。 emsp;emsp;荣林生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emsp;emsp;虽说搞不懂韩凌天要做什么,但他肯定会无条件支持。 emsp;emsp;“可以。” emsp;emsp;得到确认,霏雅笑着开口:“不知小先生要用哪条规矩呢?” emsp;emsp;韩凌天放下手机微微抬头,手指向上一点,平静开口。 emsp;emsp;“点九彩玲珑灯。” emsp;emsp;“什么?!” emsp;emsp;话音不等落下,台下包括斐弘智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跟着一变。 第三百二十三章 你没资格 emsp;emsp;韩凌天所指的位置,一盏小巧玲珑的木质油灯挂在屋顶,共有九层,每一层上面都描绘着生动精致的彩画,看似华美绝伦,但实际上,那并非什么装饰物。 emsp;emsp;场内开始沸腾,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深深的难以置信,甚至不少人在抠耳朵,以为刚刚出现幻听。 emsp;emsp;“韩先生竟然要点九彩玲珑灯!” emsp;emsp;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荣林生,在听到那平静的声音时,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emsp;emsp;斐弘智喊出八十亿的天价,便已经相当于荣家数年的利润收入,那时他便震惊的无以复加。 emsp;emsp;可谁能料到,韩凌天竟然更狠,直接点上九彩玲珑灯! emsp;emsp;“那小子疯了吗?” emsp;emsp;周擎真的被吓到,神情变幻数次。 emsp;emsp;“爸,什么叫点九彩玲珑灯啊?” emsp;emsp;看众人表情各异,周琪朵眉头紧皱,心中同样生出一丝不妙。 emsp;emsp;“那代表着在拍卖行里包场子,无论高台上摆放着什么东西,出到什么价,都由点九彩玲珑灯的人来付钱。” emsp;emsp;周擎目光牢牢盯在韩凌天身上,语气沉重。 emsp;emsp;虽说自从拍卖会开始,他便已经在不断高看韩凌天,但刚刚那一大手笔,依旧将他震的头昏脑涨。 emsp;emsp;周琪朵点了点头:“那凌天点了灯,东西就归他吗?” emsp;emsp;“不,斐弘智同样可以点灯,到时候双方继续争夺,价高者得!” emsp;emsp;周擎叹了口气:“古月商会虽有那么一条规矩,但周围三省内数十年来从未有人提及使用,毕竟,九彩玲珑灯一点,哪怕排名前几的家族,都要搭上小半数资产。”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周琪朵表情再变,能排名前几的家族,所拥有的资产何等惊人,绝对能称得上一个天文数字,但只要点上一盏九彩玲珑灯,便要搭上小半! emsp;emsp;“凌天他真有那个能力吗?” emsp;emsp;不由得,她暗中呢喃一句。 emsp;emsp;黄埔澜庭在短暂的呆滞后,终于反应回来:“凌天,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搭上整个黄埔家也不够啊!” emsp;emsp;“不用怕,我自有办法。” emsp;emsp;面对无数质疑,韩凌天有条不紊的轻抿口茶,目光平静的看向斐弘智,淡淡开口:“斐少,要继续跟吗?” emsp;emsp;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他也没打算收手。 emsp;emsp;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斐弘智身上,点九彩玲珑灯便代表着不死不休,就算赢了,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emsp;emsp;“斐少,如果不跟的话,那苍蓝结晶便归那位点九彩玲珑灯的先生所有了哦。” emsp;emsp;霏雅眼神不断在韩凌天身上打量着,很难相信,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竟有点天灯的魄力。 emsp;emsp;作为古月商会的首席拍卖师,她清楚记得,别说各个省份,哪怕在魔都帝都那种地方,数十年来也从未出现点九彩琉璃灯的壮举! emsp;emsp;“他到底什么来头?” emsp;emsp;霏雅眼波流转,舔了舔诱人的红唇,对那神秘莫测的青年生出十足的兴趣。 emsp;emsp;“霏雅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九彩玲珑灯并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点的,是只有位居二楼的人,才拥有的特权,他一个坐在大众席上的无名小卒,没那个资格才对。” emsp;emsp;此时,斐弘智冷静下来,一语直戳要害。 emsp;emsp;再次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充满着玩味与嘲弄。 emsp;emsp;“爸,荣家家主对凌天都恭恭敬敬,他应该有资格吧?” emsp;emsp;周琪朵一愣。 emsp;emsp;“天灯只有本人能点,既然走了古月商会的规矩,那么在此事情上荣家也帮不了他。” emsp;emsp;周擎摇头叹了口气,重回坐到沙发上。 emsp;emsp;“斐少说的确实没错,既然要点九彩玲珑灯,那就必须按照我古月商会的规矩来,大众席没有资格。” emsp;emsp;阴影中,那名宗师强者缓缓开口。 emsp;emsp;“小子,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点天灯?我呸!” emsp;emsp;斐弘智轻啐一口,满脸的鄙夷。 emsp;emsp;什么豪言壮语都没有用,到头来一切都靠实力说话,那青年装的再厉害也只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msp;emsp;“按照斐少的话来看,只要在二楼有个席位,就可以点九彩玲珑灯对吧?”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侧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斐弘智。 emsp;emsp;“跟我说什么没关系,那是古月商会的规矩!” emsp;emsp;斐弘智眼神越来越玩味,能让那小子当众出丑,直接让他从头爽到脚。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站了出来,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emsp;emsp;“他要干什么?” emsp;emsp;所有人都面带不解。 emsp;emsp;“韩凌天,你去韩先生的包间干什么,快下来!” emsp;emsp;看韩凌天脚步不停,周擎眉头紧皱,赶忙出声。 emsp;emsp;“周叔叔,我去自己的包间而已。”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 emsp;emsp;“傻小子,你以为姓韩就能被称作韩先生了么,快下来,万万别惊扰到人家!” emsp;emsp;周擎不断摆手,眼神中都充斥着浓浓的畏惧。 emsp;emsp;那里坐着的,可是名震省内的韩先生啊! emsp;emsp;“周叔叔,你说的韩先生,应该除了我没有别人。” emsp;emsp;说话间,韩凌天打开专属于自己的包间,走到里面,不顾昏昏欲睡的空空儿,直接将合上的纱帘拉开。 emsp;emsp;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韩凌天走到落地窗前负手而立,与对面的斐弘智平视。 emsp;emsp;“现在我有那个资格了吧?” emsp;emsp;全场皆惊! emsp;emsp;“什么?我莫非听错了么,他刚刚说自己为'韩先生'?” emsp;emsp;台下众人恨不得把眼睛都瞪出来。 emsp;emsp;“那……那个包间我记得是韩先生的,没错吧?” emsp;emsp;周擎彻底懵住。 emsp;emsp;如果说刚才韩凌天给他带来了一系列的惊喜,那么现在所见到的一幕,便可以说做惊吓,完完全全的惊吓! emsp;emsp;“好……好像没错……” emsp;emsp;老者话都说不利索,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emsp;emsp;谁能料到,名声如日中天的韩先生,竟然会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小年轻? emsp;emsp;“韩……韩凌天竟然就是韩先生,难怪那天对我和你的好意不屑一顾。” emsp;emsp;周擎若非亲眼所见,肯定不会去相信,前些天那个被他百般嘲讽的小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那个名震省城的“韩先生”。 emsp;emsp;尽管他刚才不断高看韩凌天,但现在发现,终究是小瞧了许多。 emsp;emsp;斐弘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脸上青白交替。 emsp;emsp;有钱不代表有权有势,刚开始,他只以为那小子是一名坐在大众席上,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而已。 emsp;emsp;但万万没有料到,那小子竟然在二楼拥有自己的包间,而且,当属场内最尊贵的位置! emsp;emsp;“小子,我管你什么韩先生、马先生,我斐家奉陪到底!” emsp;emsp;斐弘智冷冷盯着韩凌天,将手一摆:“我也要点一盏九彩玲珑灯!” emsp;emsp;“少爷,那毕竟只是一枚苍蓝结晶,八十亿便已经极限,如果我们跟着点九彩玲珑灯,则血亏啊!” emsp;emsp;看斐弘智冲动,老者赶忙凑上去压低声音。 emsp;emsp;“哼,那就让他当众落我斐家的面子?” emsp;emsp;斐弘智脸色阴冷,拳头都死死攥住。 emsp;emsp;如果没有古月商会的宗师级高手拦着,他保证现在就去捏碎那小子的脑袋。 emsp;emsp;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他今天受到的羞辱,简直比往年加在一块都要多。 emsp;emsp;“少爷,别生气,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emsp;emsp;老者擦了擦额头冷汗,阴鸷着脸:“我们已经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那小子现在跳的再欢,到最后也只是徒给我们做嫁衣罢了,你何必为争一时图个痛快呢?” emsp;emsp;“也对,先暂时让他得意一阵,爬得越高等一会儿自然摔得越重,足以让他粉身碎骨!” emsp;emsp;斐弘智的声音十分冰冷,漆黑的眸子中闪烁一缕森然寒光。 emsp;emsp;那小子自以为点燃九彩玲珑灯,一时风光无限,可在他看来,不亚于自寻死路。 emsp;emsp;旋即,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emsp;emsp;“小子,有些东西有命拿,可不代表着有命用,好好享受人生最后的一段风光吧!” emsp;emsp;一声不屑的冷笑,自走廊尽头幽幽传出。 emsp;emsp;“说的没错,人啊,就怕争了不该争的东西,不然引火烧身。” emsp;emsp;韩凌天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斐弘智离开的背影,嘴角上扬一抹森然笑容。 emsp;emsp;“既然斐少离场,那么苍蓝结晶便由韩先生所得!” emsp;emsp;霏雅照例询问三声后,手中拍卖锤重重砸了下去。 emsp;emsp;瞧的锤子落下,再无差错出现,韩凌天终于能舒了一口气。 emsp;emsp;“死老头,我已经拿到三块苍蓝结晶了啊,你可要好好活着,我会救你的。” emsp;emsp;“唔……完事了吗?” emsp;emsp;空空儿醒来揉揉朦胧睡眼,旋即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今天的拍卖会别说和帝都魔都那种规模比,甚至都不如省城级别的,真无聊啊。” emsp;emsp;“无聊么,我倒觉得很精彩啊。” emsp;emsp;韩凌天看向窗外,似察觉到什么,嘴角上扬一抹神秘笑容:“我现在出去一趟,等会儿肯定有人来找,你就帮我招待一下。” emsp;emsp;看着韩凌天转身离开,空空儿舒服的倚在沙发上,像只慵懒的猫一样,撇了撇嘴:“你干什么去啊,不能拿我抵债呢吧,告诉你哈,没门!” emsp;emsp;韩凌天头也不回,脸上笑容越来越浓郁,淡淡吐出四个字。 emsp;emsp;“我去取钱!” 第三百二十四章 血煞冲天掌 emsp;emsp;韩凌天在没有惊动任何的情况下离开游轮,踩着浪花轻飘飘回到海岸上的度假村。 emsp;emsp;如果船上的人要离开,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但此时周围空无一人,好像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emsp;emsp;韩凌天踩在沙滩上向里走去,目光扫向安静得没有丝毫杂音的场地,嘴角笑容更加灿烂。 emsp;emsp;常人或许察觉不出来,那阴影中蔓延而出的惊人杀机,让许多在树上筑巢的飞鸟,都簌簌发抖的将身体缩在窝中,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emsp;emsp;诡异安静的气氛,笼罩在度假村中许久不敢。 emsp;emsp;“一名半步宗师,三名王级巅峰,七名王级后期和十多名王级中前期,如此阵仗放在省城也不容小觑,应该没几个豪门能应付……” emsp;emsp;韩凌天步步深入,同时喃喃自语间,眼神变得锐利了许多。 emsp;emsp;“你小子竟然孤身一人,难不成也明白得罪我斐家的后果,而听天由命了吗?” emsp;emsp;安静的小路上,斐弘智缓缓从一家店铺走出来,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emsp;emsp;他看中的东西,外人岂能染指? emsp;emsp;“听天由命,算是吧。”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斐少带来一众高手,应该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 emsp;emsp;“如果荣家那名宗师出面,或许我暂时也没有办法动你,但可惜啊,他荣林生不敢得罪我斐家。” emsp;emsp;斐弘智面带笑容,抱着肩膀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毕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emsp;emsp;猫在抓到老鼠后,不也要先玩一阵吗? emsp;emsp;“刚才在拍卖会内,点燃九彩玲珑灯很神气对吧,呵呵,万众瞩目、惊叹声不断,人一辈子风光那么一次就够了,现在交出苍蓝结晶,然后乖乖等死,或许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emsp;emsp;斐弘智背负双手,浑身散发出强大的自信。 emsp;emsp;先不提带来的高手们,光自己半步宗师的实力,就有足够的资本目空一切! emsp;emsp;“苍蓝结晶不在我手里,换句话说,虽然我点了九彩玲珑灯,但却没有钱付账,所以此番前来,正打算向斐少借一点,不用太多,百亿就好。”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在阳光的照射下,眼睛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emsp;emsp;“你小子在搞笑吗?” emsp;emsp;平静的声音,听在斐弘智耳中却带着几分戏虐,一张脸陡然阴冷下来,双目微眯死死盯着韩凌天。 emsp;emsp;“斐少看我像在开玩笑嘛,要不你打个电话去问问也可以。” emsp;emsp;点九彩玲珑灯代价极大,韩凌天当然不会傻到自己付款。 emsp;emsp;紧接着,他再次开口,平静的语气,却像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炸了场内所有人的情绪。 emsp;emsp;“百亿看着多,但能拿来换斐少一命,我觉得不亏。” emsp;emsp;“呵呵,换我一命,凭你?” emsp;emsp;看韩凌天要动手的模样,斐弘智气的笑出来,眼神中的嘲弄如同实质。 emsp;emsp;那小子莫非失心疯了么,搞不懂自己现在身处在什么情况? emsp;emsp;斐弘智说话间,十多号人从阴暗中走出来,及有默契的闪掠而开,将韩凌天紧紧包围。 emsp;emsp;先前在拍卖会包间内的那位老者,和一名中年人冷冷看着韩凌天,眼中充斥着浓烈杀机。 emsp;emsp;他们辛辛苦苦准备了那么久,可到头来竟然被人耍的团团转。 emsp;emsp;点九彩玲珑灯的本就罕见,可没钱依旧敢点的,就属韩凌天头一个,莫非那小子真的狂妄到,凭借自己一人可以反打劫他们? emsp;emsp;“小子,真以为我那么好被算计?看清他们的实力,我给你重新整理语句的机会!” emsp;emsp;斐弘智玩味的话语中,有着喷薄而出的阴冷杀机。 emsp;emsp;“你要杀我夺苍蓝结晶,我要擒下你换钱买苍蓝结晶,看上去很公平。”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无奈的摇摇头:“谁让你把二十五亿就能买下的东西,硬生生的抬到百亿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瞧的他的举动,斐弘智苍白的脸色涌上一抹铁青,三个“好”字落下,一股澎湃杀气从他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与此同时,那呈圆形将韩凌天包围的王级高手们,齐齐发出一声厉喝,脚掌在沥青路上猛地一跺,十几个人影暴射而去,手中纷纷翻出一柄寒光冷冽的长刀。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甚至看都没有看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 emsp;emsp;纵横交错的凌厉刀影仿佛构成一张大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emsp;emsp;“吓傻了么,呵呵,什么名震省内的韩先生,简直不值一提。” emsp;emsp;眼看着韩凌天要被切成碎片,斐弘智嗤笑一声,已经准备离开。 emsp;emsp;突然,一股雄厚的气势冲天而出。 emsp;emsp;斐弘智表情惊变赶忙回头,下一刻,双目陡然暴睁。 emsp;emsp;放眼望去,十多名王级高手,甚至包括那几名后期在内,全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emsp;emsp;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伤痕,而且从姿势位置可以确定,都倒在一瞬间。 emsp;emsp;一击致命! emsp;emsp;“刚才发生了什么?” emsp;emsp;斐弘智猛的转身看向老者。 emsp;emsp;一瞬间,他敢保证一秒都没有,仅仅回个头的功夫,那十多名精锐便软倒在地,未免太快了吧? emsp;emsp;“剑势,极为强大的剑势,能杀人的剑势……” emsp;emsp;老者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并不好看。 emsp;emsp;眼前的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实力却足以堪称强悍,能把“势”练到那种程度,至少王级巅峰。 emsp;emsp;“能杀人的剑势?” emsp;emsp;望着满地的手下,斐弘智原本阴寒的脸色,此刻却突然平静了许多,淡漠开口:“怪不得敢孤身一人,原来有些实力,可不得不佩服,一个王级巅峰就敢和我斐弘智抢食,够胆量,够魄力。” emsp;emsp;“两位长老,那小子就交给我,你们在一旁守着就好。” emsp;emsp;“好。” emsp;emsp;两名王级巅峰的存在同时点了点头,抱着肩膀在一旁看戏。 emsp;emsp;“以少爷的实力,击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或许都用不上十秒钟。” emsp;emsp;中年人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斥着嘲讽与玩味。 emsp;emsp;“十秒?你太高看那小子了吧!” emsp;emsp;老者摇了摇头,平静出声:“半步宗师和王级巅峰根本没得比,那小子一招都接不住,便会被打成烂泥。” emsp;emsp;“也对,他再强也仅仅只是王级巅峰,而少爷,却早就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半步宗师强者,我倒高看他了!” emsp;emsp;中年人自嘲的笑了笑。 emsp;emsp;“小子,等一下我不会马上杀了你,而是倒要看看,你的骨头会不会像脾气一样硬。” emsp;emsp;斐弘智挑眉发出阴冷笑声,肉眼可见,他双手从原本的白皙渐渐成为殷红。 emsp;emsp;在那让人惊诧的变化中,似乎,周围空气中都被染上一丝血腥气。 emsp;emsp;“有些能耐啊……”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赞叹一声。 emsp;emsp;宗师才是武者修炼的开始,到了那种地步,便会拥有种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手段。 emsp;emsp;“去死!” emsp;emsp;一声低吼猛然自斐弘智喉咙里传出,脚掌一蹬,身形顿时犹如那离弦箭矢一般窜出。 emsp;emsp;几乎瞬间他便出现在韩凌天面前,被殷红包裹着的手掌狠狠劈下,空气都被撕裂出刺耳的尖锐啸声。 emsp;emsp;斐弘智嘴角挂着狞笑,自己飞快的一击,绝对能让韩凌天在措手不及中瞬间丧失战斗力。 emsp;emsp;但下一秒,在他略有些错愕的眼神中,一只手掌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正好挡在他的攻击前。 emsp;emsp;“嘭!” emsp;emsp;两人手掌相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一股气浪以他们为中心喷涌而出,脚下平坦坚固的柏油路,瞬间形成一片蜘蛛网状的裂痕,并且在不断向外扩散。 emsp;emsp;“什么,那小子接下了?!” emsp;emsp;老者和中年人对视,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emsp;emsp;虽说自家少爷那一下并非全力出手,但其中蕴含的惊人劲道,也绝非王级巅峰能够借住的才对! emsp;emsp;漫天灰尘飞舞,察觉到右臂几乎麻木,斐弘智脸庞变了变,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带着惊异。 emsp;emsp;他那凶悍无比的一记攻击,竟然被挡住了? emsp;emsp;眼前小子的实力,比他预料中要强横的多! emsp;emsp;“力量虚浮。” emsp;emsp;韩凌天平静收手,淡淡吐出四个字。 emsp;emsp;“你小子别太嚣张,我可没出全力呢!” emsp;emsp;被人轻视,尤其被个他自认为的无名小卒轻视,斐弘智顿时脸上青白交替。 emsp;emsp;他深吸口气,当再次抬头时,双眸爬满血丝,变得诡异殷红。 emsp;emsp;“今天就让你看看,半步宗师的恐怖!” emsp;emsp;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断从他身上散发而出,斐弘智冲着韩凌天森然一笑,身形一闪,几乎在瞬间来到韩凌天背后,双掌挥舞间,带出无数残影。 emsp;emsp;“血煞冲天掌?” emsp;emsp;瞧得斐弘智那诡异的攻击,场内那两名王级巅峰的长老不由得一怔,旋即相互对视了一眼。 emsp;emsp;“家主上次竞拍下的那本武学绝技,竟然给了少爷啊。” emsp;emsp;“血煞冲天掌当初拍下三十多亿的天价,可见其中玄奥非凡,那小子自己撞枪口上,绝对死定了!” emsp;emsp;“嘿嘿,活该啊,谁让他乱出风头,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呢,若换成是我,绝对要把他扒皮抽骨,以证明我斐家威严不容亵渎与挑衅!” emsp;emsp;说话间,两人都阴恻恻的笑着。 第三百二十五章 杀人掠货 emsp;emsp;斐弘智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韩凌天身后,脸上展露出狰狞至极的笑容。 emsp;emsp;血煞冲天掌共有九重,大成者一经出手可崩山碎石,同级别堪称无敌,他虽初窥门径,但也练到了两重水平,别说一个王级巅峰的小子,哪怕半步宗师站在面前,也可直接拍死。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双掌挥动出无数血影,快的同时每一击都势大力沉。 emsp;emsp;“小子,得罪我斐弘智,是你今生做的最大错误!” emsp;emsp;斐弘智暴喝一声,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下一秒,不等话音散去,他脸上笑容陡然凝固,整个身体僵直不动。 emsp;emsp;并没有掌掌到肉,他挥舞出密密麻麻的攻击,竟然无一例外全部落空! emsp;emsp;“不……不可能啊!” emsp;emsp;斐弘智彻底懵住,眼珠子都快要落在地上,他施展的血煞冲天掌,力量、时机等等各方面都堪称完美,可竟然被人躲开了? emsp;emsp;“少爷,小心右面啊!” emsp;emsp;两位长老表情惊变,赶忙大喝出声。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声轻喃在斐弘智身侧传出。 emsp;emsp;“终究太慢了啊。” emsp;emsp;很轻很淡的声音,如微风拂柳般,但听在斐弘智耳中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emsp;emsp;韩凌天在他右侧出现,漆黑的眸子闪现出丝丝冰冷。 emsp;emsp;“去死!” emsp;emsp;斐弘智修为毕竟在半步宗师,几乎在瞬间反应回来,将体内的所有“势”调动,全部凝聚在右掌上。 emsp;emsp;王级巅峰的“势”便可以斩杀弱者,更别提半步宗师的瞬间爆发,会到何等惊人地步。 emsp;emsp;嗅得那弥漫的血腥味,韩凌天仅仅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殷红手掌所携夹的凶悍威力。 emsp;emsp;漫天血气扑面而来,攻击未至,却能明显察觉到其中的阴寒劲气,好似瞬间临体! emsp;emsp;然而,就在斐弘智的攻击将要落下时,一股气势从韩凌天体内猛的爆发而出,不弱于场内任何一人。 emsp;emsp;右掌闪电般向前推动,好似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重重对着血影轰出。 emsp;emsp;暗劲二重,明镜止水! emsp;emsp;在荒山中对付数不胜数的水蛇时,所施展的杀招。 emsp;emsp;那时因水中阻力,完全发挥不出全力,现如今爆发,陡然传出两个如同炸雷般的声响。 emsp;emsp;空气在韩凌天右掌前,好似都被狠狠压缩。 emsp;emsp;“嘭!” emsp;emsp;一红一白两只手掌重重轰在一块,霎时间,一股骇人气浪自两人周围扩散而出,以至于那在旁观战的长老,都不得不脸色微变的躲闪开。 emsp;emsp;短暂的沉寂了一瞬,很快,一个凄厉的惨叫声传出:“该死的,你竟然也是半步宗师!” emsp;emsp;“轰!” emsp;emsp;刚刚的惨叫声不等落下,第二重暗劲爆发,一股凶悍到不可匹敌的力量,强势降临。 emsp;emsp;“噗嗤……” emsp;emsp;斐弘智吐出一口鲜血,身形贴着地面倒射而出,双脚在柏油路上划出七八米的深痕后,重重撞在了一棵粗壮大树上。 emsp;emsp;“咔嚓!” emsp;emsp;那棵成年人张开双臂都抱不住大树,立马被余劲震断成两截。 emsp;emsp;斐弘智背靠折断的树干,浑身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独臂撑着地面,鲜血顺着嘴角滴落而下,沙哑沉重的呼吸声,犹如抽动的风箱一般响个不停。 emsp;emsp;“少爷?!” emsp;emsp;目光看向那极为狼狈的斐弘智,原本在旁围观的两位长老脸色顿时大变,骇然失声。 emsp;emsp;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斐弘智在施展出了血煞冲天掌那等阴毒诡异的武学绝技后,竟然依旧被个毛头小子给弄成那副凄惨模样。 emsp;emsp;斐弘智浑身颤抖着从地上站起,低头看了一眼骨折成两段的右臂,苍白的脸庞上充斥着浓浓的惊骇。 emsp;emsp;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在吐出些许血沫后,抬头看向那片弥漫着尘土的地方。 emsp;emsp;躺在一地的人生死不知,在加上三人的沉默,空地陷入诡异的安静氛围中。 emsp;emsp;但仅仅持续了几秒钟,那弥漫四溢的尘土中,缓缓传出一阵阵脚步声。 emsp;emsp;与此同时,三人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 emsp;emsp;尘土渐渐减少,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emsp;emsp;望着那毫发无损的青年,在感受着强大无比的冲天气势,两名长老呼吸猛的一滞,当下眼瞳收缩,慌乱失声:“果……果然半步宗师?!” emsp;emsp;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在此久久等候、被看做任人屠宰的小绵羊一样的青年,竟然会是半步宗师。 emsp;emsp;半步宗师也分高低,从青年和自家少爷交手来看,对方绝对拥有压倒性的实力。 emsp;emsp;当渐渐稀薄的尘土彻底散去,一张年轻的令人咋舌的清秀脸庞露出,望着三人错愕的神情,韩凌天嘴角微微一挑,笑容中噙着淡淡的冰冷。 emsp;emsp;“大家都处于半步宗师,不……不如就此作罢,我以斐家的名义发誓,苍蓝结晶归你,也绝对不会深究今天的事情。” emsp;emsp;站直身体,斐弘智挣扎着与两名长老汇聚在一块。 emsp;emsp;“斐少,你说那么多,莫非要拖到第三名王级巅峰的长老,拿着那柄长弓就位吗?” emsp;emsp;韩凌天笑容灿烂,一语戳破了斐弘智的目的。 emsp;emsp;他可清楚记得,一直有位王级巅峰的存在没有露面,从那手藏匿的技巧来看,应该擅长刺杀。 emsp;emsp;一名王级巅峰又擅长刺杀的高手,所带来的危险不亚于一名半步宗师。 emsp;emsp;闻言,斐弘智脸色微变,眼睛死死盯着那张比自己都要年轻许多的脸庞,他很难相信,以对方的年纪,为什么会具备那等强悍的实力,以及不亚于他哥哥的可怕心智。 emsp;emsp;从竞价苍蓝结晶的那一刹那开始,他便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中,到最后徒做嫁衣不说,脸面也丢的干干净净。 emsp;emsp;从始至终,堂堂斐家少爷,传奇谋将的亲弟弟,肃安血虎斐弘智,就如同一节节台阶一样,助韩凌天走向更高。 emsp;emsp;“少爷,你先走,我们几个来拖住他!” emsp;emsp;两名长老抽出武器走上前,神情肃然:“只要你能回到肃安,到时候携高手前来,绝对可以弄死他!” emsp;emsp;听到老者的话,斐弘智咬了咬牙,也没有半点犹豫,拖着重伤的身体转身便跑。 emsp;emsp;韩凌天狮子大开口要上百亿,如果白白给出去,就算斐家坐拥一个省的资源,也禁不住如此割肉啊! emsp;emsp;望着那掉头就跑的斐弘智,韩凌天笑容更甚,身体却没有什么动静。 emsp;emsp;“嗖嗖嗖!” emsp;emsp;与此同时,有破空声从韩凌天背后袭来,角度掌控的相当完美,三枚箭矢将所有能躲闪的位置锁死。 emsp;emsp;仿佛敲响了攻击的信号一样,老者与另外一名中年人同时出手,掀动大片气浪。 emsp;emsp;转身跑了一段距离,在听到后面没有丝毫动静的时候,斐弘智不禁眉头紧皱。 emsp;emsp;几乎在同一时刻,一抹金影从他眼角飞掠而出。 emsp;emsp;斐弘智骤然停住身形,目光四下扫动,当发现手臂上插着的金针时,立马眉头一皱。 emsp;emsp;“什么鬼东西?” emsp;emsp;他正准备拔除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难动分毫。 emsp;emsp;斐弘智深吸口气细细观察,发现那枚金针就如同定海神针一样,将他身体各处的穴位全都封死。 emsp;emsp;如此奇异的手段,他简直闻所未闻! emsp;emsp;“嘭!” emsp;emsp;斐弘智的身体重重砸落在地,在倒下的瞬间,他抬眼看到韩凌天踱步而来。 emsp;emsp;脚步每一次落下都很轻,前行的也不快,但在斐弘智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却沉重的令人发指,震慑的他胆战心惊。 emsp;emsp;韩凌天走来的同时,那散发而出的惊人气势,也渐渐缩回体内,让他重新恢复成常人模样。 emsp;emsp;没人能料到,就眼前身形单薄的青年,在刚刚轻而易举的击败了无数强者,其中甚至包括一名半步宗师! emsp;emsp;脚步停顿在斐弘智面前,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平静开口:“斐少,我说了,用上百亿来换你的命,很值。” emsp;emsp;斐弘智抬着脑袋,微眯着的双眼中,喷发出熊熊火光,咬得嘎吱作响的嘴巴中,强挤出一句话。 emsp;emsp;“为了一块苍蓝结晶,你小子真要和我斐家撕破脸皮?” emsp;emsp;他真要被气的爆炸,堂堂斐家少爷,何时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emsp;emsp;“话不能那么说,从拍卖会竞价的那一刻开始,我在你眼里,就已经和斐家撕破脸皮了吧。” emsp;emsp;韩凌天俯下身低头看着他,黑眸闪烁,一字一顿:“况且,就算撕破了脸皮,你们又能奈我何?” emsp;emsp;你们又能奈我何? emsp;emsp;无视! emsp;emsp;完完全全的无视! emsp;emsp;称霸了一个省,有传奇谋将坐镇,无数宗师高手拥簇的斐家,竟然被一个势单力薄的毛头小子给无视! emsp;emsp;斐弘智彻底懵住,往常的时候他也认识不少胆大的,但像韩凌天那样狂妄到令人发指的小子,却头一回见到。 emsp;emsp;“现在放狠话没有丝毫作用,就像我刚才说的,你布下天罗地网打劫我,准备杀人掠货,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作为最后的赢家,现在你斐少用上百亿来换自己的命,非常公平。” emsp;emsp;韩凌天伸手将斐弘智身上的金针拔出,同时淡漠开口:“谁让你非要竞价呢,争了不该争的东西,要付出的代价很大的。” emsp;emsp;话音一落,金针闪电般落下数次,紧接着,极为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空,将本在巢中瑟瑟发抖的飞鸟惊走。 第三百二十六章 玄榜魁首 emsp;emsp;“啊!” emsp;emsp;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很久,好在周围已经被清场,不然肯定会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emsp;emsp;“你……你竟然废了我的修为!” emsp;emsp;几针下去,斐弘智明显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漏斗般,往日里所积攒的劲力在飞快消失。 emsp;emsp;看着自己双手从殷红变回正常,他脸色铁青、睚眦欲裂。 emsp;emsp;为了让他成为半步宗师,斐家砸了天文数字的钱,可如今,全在韩凌天那简单的几针中烟消云散! emsp;emsp;斐弘智死死咬着牙,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眼前的小子足以死上千次万次。 emsp;emsp;“斐少,别用那种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成王败寇的规矩大家都懂,如果换作是我倒在地上,你肯定更狠。” emsp;emsp;对于斐弘智杀人般的目光,韩凌天轻笑一声,平静看向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金针。 emsp;emsp;“好,今天我斐弘智认栽了,要钱是吧,我给!” emsp;emsp;斐弘智深深吸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清凉让他恢复几分冷静,将暴走的火气强压了下去。 emsp;emsp;尽管脸色依旧青白交替,但他也明白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只有投降才能保下一命。 emsp;emsp;不然以眼前青年的狠辣,他敢说半个不字,下一刻绝对会死。 emsp;emsp;毕竟,偌大的斐家都不放在眼里,那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捅破天都不会皱眉的疯子! emsp;emsp;“卡里有一百亿,拿好!” emsp;emsp;掏出携带的银行卡,每个字都是从斐弘智死咬得牙关中挤出。 emsp;emsp;虽说斐家占据着一个省的资源,但毕竟那才刚统一不久,再加上要供奉强者,培养新人,每一项开销都可谓天文数字。 emsp;emsp;现如今支付出去一百亿,如果能换回苍蓝结晶也就罢了,但问题就在于,他什么都没得到,反倒一路被当成垫脚石,助韩凌天出尽风头。 emsp;emsp;而且,带来的一众高手全军覆没不说,他花了许多钱购买丹药吞服,好不容易升到的半步宗师修为也被废掉。 emsp;emsp;血本无归啊! emsp;emsp;斐弘智憋屈到了极点,都快要被气的吐血,但他此时偏偏一句狠话都不敢说,只能脸上陪着笑脸,卑微的像条狗似的。 emsp;emsp;谁让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呢。 emsp;emsp;“识相。” emsp;emsp;打电话查了查银行卡的余额,确认无误,韩凌天笑容满面的拍了拍斐弘智脑袋,轻飘飘的留下两个字后,转身离开。 emsp;emsp;他走的很洒脱,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至于雄霸了一个省,高手无数的斐家会不会报复,他真的丝毫不在乎,也不会去在乎。 emsp;emsp;斐弘智看着那个身影,在眼前彻底消失,他脸上笑容凝固,下一刻,变成了前所未有的阴冷,他死死攥住拳头,用力一锤地面。 emsp;emsp;“该死,啊啊啊啊!” emsp;emsp;他好似一头濒死的野兽,大声嘶吼咆哮着,无尽的羞辱汹涌全身。 emsp;emsp;清晰可见,他眼神中被彻骨的憎恨与暴虐所充斥。 emsp;emsp;在一个人身上,他堂堂斐家少爷竟然吃了那么多亏,而且对方最后毫发无损,能大摇大摆的离开! emsp;emsp;“小子,你真当我的钱那么好拿么?” emsp;emsp;十多个呼吸后,斐弘智一字一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眼神森寒到了极点。 emsp;emsp;“苍墟,一亿,帮我杀个人!” emsp;emsp;不等那头说话,斐弘智率先开口,简单直白的一句话,蕴藏着浓烈的杀机。 emsp;emsp;“两个亿。” emsp;emsp;电话那头传来沙哑、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同时也将价钱翻了一倍。 emsp;emsp;“可以,我给你三天时间,那小子叫什么我不清楚,但别人都称他为韩先生……” emsp;emsp;斐弘智重重点头,仅剩不多的理智快要燃烧殆尽,别说翻了一倍,就算再多些,他也毫不犹豫。 emsp;emsp;他打算暂时待在滨海,同时瞒一瞒上面,三天时间,如果能把那小子杀死,夺回苍蓝结晶,那么一切都好说。 emsp;emsp;不然,哪怕身为斐弘博的亲弟弟,在他面对自己哥哥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面前,也有些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emsp;emsp;仅仅吐出一个冷漠的“好”字,电话便被挂断。 emsp;emsp;对方甚至修为、背景等等都没有问,足以见其强大的自信。 emsp;emsp;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作为暗界玄榜中任务完成率最高的杀手,被他盯上的人从无活口。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斐弘智放下手机,看着韩凌天离开的方向,布满阴霾的脸上,嘴角冷不丁的上挑,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 emsp;emsp;“小子,玄榜魁首出面,任你半步宗师小圆满又能如何,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十死无生!” emsp;emsp;…… emsp;emsp;豪华游轮内,拍卖场结束,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 emsp;emsp;在二楼最尊贵的位置,一伙人正坐在里面,沉默不言。 emsp;emsp;“那位韩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emsp;emsp;一名西装革履,头戴礼帽的老者垂目微睁,缓缓开口,率先打破古怪的安静。 emsp;emsp;“他上厕所了。” emsp;emsp;在外人面前,空空儿保持着酷酷的小伙子形象,同时时不时在老者身上打量。 emsp;emsp;以她盗圣的眼力可以看出,老者身上西装出自英国anderson&sheppard的手工定制,不仅价格高昂,而且只有贵族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购买。 emsp;emsp;微微露出的那块手表为百年灵璞雅宾利一百周年限量版,全球只有两百块而已,同样价值不菲。 emsp;emsp;光以上两个就已经天价,更别提上衣口袋别着的钢笔,以及其他的手机等等。 emsp;emsp;可以说,老者的装扮每一处都散发着奢华与品质。 emsp;emsp;“来头不简单啊!” emsp;emsp;空空儿暗中皱眉。 emsp;emsp;“刚才你就说上厕所,都二十分钟了……” emsp;emsp;老者身旁有一名小年轻,穿着奢华昂贵的服饰,吊儿郎当靠在沙发上,满脸的桀骜不驯。 emsp;emsp;“照我看,他应该没钱付账,而偷偷溜走了吧!” emsp;emsp;青年瞥了空空儿一眼,不屑的轻哼一声。 emsp;emsp;听到“没钱付账”四个字,黄埔澜庭不禁幽幽叹了口气,同样十分没底。 emsp;emsp;韩凌天先前点燃九彩玲珑灯,可谓出尽了风头,但到头来,那上百亿的天价,也能压垮他。 emsp;emsp;黄埔澜庭暗暗估算,哪怕卖了黄埔家,也凑不出来小半。 emsp;emsp;“咳咳,各位稍安勿躁,韩先生肯定有事处理,暂时耽误了一下,绝对不会赖账的。” emsp;emsp;作为此次拍卖会的主事人,荣林生自然也在,调解着双方矛盾。 emsp;emsp;“什么韩先生,我呸,以前压根就没听说有那么一号人物,而且我刚才看他的穿着打扮,简直比我家扔的垃圾都要不如,一百多亿,也是他能拿出来的?” emsp;emsp;青年翻了个白眼,将手中咖啡杯重重砸在茶几上,伸出五根手指摆在众人面前,同时不屑的笑了笑:“五分钟,我们最多再等五分钟,如果他到时候没有出现,不仅得不到苍蓝结晶,更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emsp;emsp;“代价?”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的黄埔澜庭、姬余音和空空儿皆脸色变了变。 emsp;emsp;“其实一百多亿我们看不上,但胆敢戏耍我们,呵呵……希望到时候的代价,他能承受得住。” emsp;emsp;青年说的轻描淡写,但任谁都能听出,那字里行间的不简单。 emsp;emsp;“我们时间很宝贵,容不得平白无故的浪费,三分钟,就等三分钟。” emsp;emsp;此时,老者整了整礼帽,目光平静的看向众人。 emsp;emsp;“黄埔小姐,据我所知,老大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我们该怎么办?” emsp;emsp;姬余音凑到黄埔澜庭耳旁,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emsp;emsp;从两人不菲的穿着打扮来看,背景显然极为强大,真要得罪上,那后果非常可怕。 emsp;emsp;“我拿出了黄埔家所有的流动资金,差不多有二十几亿,很多不动产拿去银行做抵押,凑一凑也能有个三十亿左右……” emsp;emsp;“唉,可剩下的钱该怎么办呢……” emsp;emsp;黄埔澜庭捂住额头,神情苦恼,实在找不到什么别的办法。 emsp;emsp;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门口始终没有什么动静传来,场内气氛也渐渐开始紧张。 emsp;emsp;“什么韩先生,什么威震省城,切,名不副实。” emsp;emsp;青年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和老者点点头,便准备离开。 emsp;emsp;“等等,韩先生竞价的钱,我荣家出!” emsp;emsp;荣林生看了一眼门口,没发现韩凌天身影,此时不得不站出来。 emsp;emsp;“不需要!” emsp;emsp;青年冷冷看他一眼:“我不差钱,要的是那个面子,等那小子回来代为转告,今天我很不爽,事情很严重!” emsp;emsp;场内众人脸色都很难看,没料到青年完全不讲理。 emsp;emsp;以对方神秘叵测的背景,如果真要报复的话,必定石破天惊!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平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msp;emsp;“才离开一会儿工夫,包间里就如此热闹啊。”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而去,只见韩凌天双手插兜,踱着步子走来。 emsp;emsp;“刚刚有点小麻烦要解决,抱歉,来晚了。” emsp;emsp;韩凌天径直走到老者和青年的对面沙发坐好,眼神平静的看着两人。 emsp;emsp;“让我们等了那么久,阁下好大的威风啊。” emsp;emsp;老者与他对视,语气平缓,浑浊的眼睛中闪着精光。 emsp;emsp;同时一股浑厚的气势从体内爆发,铺天盖地般直袭韩凌天。 emsp;emsp;场内众人脸色一白,尽管没有被针对,但他们都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完完全全的喘不上来气。 emsp;emsp;“高手!” emsp;emsp;荣林生陡然紧张,额头不由自主的爬上一层冷汗。 第三百二十七章 半步宗师小圆满 emsp;emsp;“不要以为在个省份内有所表现,便可以目中无人,真要放到全国的年轻一辈,你并不够看。” emsp;emsp;青年漠然的声音缓缓传出,冰冷的目光在韩凌天身上停留。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老者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铺垫。 emsp;emsp;几乎本能的,空空儿和姬余音同时爆发气势抵抗,但在下一秒,两女娇躯一颤,脸色也白了下来。 emsp;emsp;“半步宗师,小圆满!” emsp;emsp;空空儿从紧紧咬住的牙关中挤出几个字,在那股压力下几欲崩溃。 emsp;emsp;半步宗师分初成、小圆满和大圆满,在往上便至真正的宗师! emsp;emsp;荣林生阴沉着脸,换作以往,交易一般不让买家卖家见面,完全由拍卖会经手,能减少许多风险。 emsp;emsp;但今天,苍蓝结晶的价格不光有上百亿,更有两个条件,所以他便将人凑到一块。 emsp;emsp;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老者会动手,不然早就把荣家的宗师高手叫来坐镇。 emsp;emsp;那如潮水般奔腾而来的气势,瞬间将场内的呼吸声压住,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众人噤若寒蝉,同时都开始担忧,光溢出的气势就有如此效果,那身在中央的韩凌天,又该受到何等可怕的威压。 emsp;emsp;“小伙子,你若认个错,刚刚的事我可以不与计较。” emsp;emsp;此时,老者淡淡开口,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凌天,语气傲然。 emsp;emsp;他们时间宝贵,被耽误了那么久,对方只要认个错就能作罢,显然已经给足了面子。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凌天……” emsp;emsp;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场内几人都扭头看向韩凌天,神情紧张,额头布满冷汗。 emsp;emsp;“认错?” emsp;emsp;突然,作为当事人的韩凌天却微微一笑,自顾自倒了杯茶,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emsp;emsp;“凭什么?” emsp;emsp;下一秒,他平淡的声音回荡开来。 emsp;emsp;那老者的脸色陡然间变得阴寒,眼中浮现一抹不悦,下一刻,他右掌猛的拍向茶几,一股更加狂暴的气势威压,铺天盖地的对着韩凌天笼罩而去。 emsp;emsp;“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emsp;emsp;“既然如此,那我就来和你算算刚才的事情!” emsp;emsp;老者森寒的声音,在包间内部响彻。 emsp;emsp;轰! emsp;emsp;磅礴雄厚的气势,凶悍无匹的从老者体内横扫开来,整座包间似乎都在微微震动。 emsp;emsp;在场的几人神情再变,一位半步宗师小圆满的强者发火,绝非他们能够承受的。 emsp;emsp;坐在韩凌天身旁的黄埔澜庭,虽没被针对,但也在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人堕入深海中,骇人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要将她压碎一样。 emsp;emsp;与此同时,在她体内某个地方,突然传出一丝细微的破茧声。 emsp;emsp;“别生气,毕竟上百亿的巨款,我需要时间才能凑齐啊。” emsp;emsp;不等黄埔澜庭体内的古怪变化继续,韩凌天开口打破平静,拿着茶杯对老者一敬。 emsp;emsp;举手投足间,所有人都陡然发现,那压在身上如山一样重的气势,竟直接烟消云散。 emsp;emsp;老者脸庞上的神情陡然凝固,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韩凌天,显然也没料到,对方年纪轻轻,竟藏得如此古怪的手段。 emsp;emsp;黄埔澜庭打了个寒颤,并没有发现体内的异常,见压力消失,不禁轻舒了一口气。 emsp;emsp;“咦?” emsp;emsp;荣林生、姬余音等人惊疑出声,他们非常清楚,老者刚刚全力爆发而出的气势有多凶悍。 emsp;emsp;可韩凌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那威压轻易挥散。 emsp;emsp;听得周围人的哗然声,老者脸色青白交替,最后恼羞成涨红,紧握的双拳中发出嘎吱声响。 emsp;emsp;“家主,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emsp;emsp;就在老者气到快要当场动手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一名白衣飘飘,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走入。 emsp;emsp;男人容貌并不英俊,甚至可以说很平凡,属于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存在,而且身上也并没有散发着什么气势。 emsp;emsp;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老者不由自主的微眯双眼,收手归于平静。 emsp;emsp;韩凌天同样看了一眼,尽管对方藏得很深,无论哪里都伪装的与常人无异,但他依旧可以看出来,那平凡下的宗师太初境修为。 emsp;emsp;王级便可以增长寿命,更别提宗师,所以男人肯定没有表面那么年轻,至少也在五十多岁。 emsp;emsp;“没什么。” emsp;emsp;荣林生看到自家宗师到来,顿时恢复气定神闲的模样,笑着打圆场:“咳咳,平等交易各取所需么,两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不要闹得那么僵。” emsp;emsp;同时,他深深的看了韩凌天一眼,尽管明白青年不凡,但就在刚刚,又让他不得不往上再抬几分。 emsp;emsp;轻而易举的破开半步宗师小圆满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若换成以前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他倒觉得没问题。 emsp;emsp;但韩凌天才多大? emsp;emsp;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便有如此修为,他简直闻所未闻! emsp;emsp;看荣林生在给自己台阶下,老者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语气如常:“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emsp;emsp;渐渐恢复冷静后,他颇为惊异的看了韩凌天一眼,开始猜测对方的来头。 emsp;emsp;“二十多岁就有如此实力,莫非他是八大世家放下来历练的少爷?” emsp;emsp;老者嘀咕一句,不禁暗中皱紧眉头,猜测如此,但在韩凌天身上,他看不到任何大家族子弟所特有的气质。 emsp;emsp;“拍卖附带的两个条件,两位尽管提。” emsp;emsp;韩凌天静静喝着茶,目光探向外面,突然嘴角一挑,似察觉到什么。 emsp;emsp;“等等,先不说那两个条件你能不能完成,前提是拿出一百多亿才算成立,呵呵,你有那么多钱?” emsp;emsp;此时,青年玩味开口,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韩凌天的眼神充斥着轻蔑:“如果没钱,那么一切免谈,你更要承受我们流拍的损失。” emsp;emsp;并不是他觉得一百亿很多,而是在韩凌天身上,他真的看不出一丝丝有钱的模样。 emsp;emsp;“当……” emsp;emsp;“凌天,上面有三十几亿,你先拿着!” emsp;emsp;不等韩凌天说话,黄埔澜庭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他,同时叹了口气:“那些几乎是黄埔家的所有家当,剩下的钱,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抱歉……” emsp;emsp;两人接触时间已经不短,对于韩凌天的财产水平,她也有个大致的了解,拿出个几亿或许可以,但现在可得上百亿,对于省城大多数豪门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emsp;emsp;“韩先生,我荣家的流动资金差不多有七八十亿,短时间内卖掉一些房产地产,能再弄来三十亿左右。” emsp;emsp;荣林生跟着开口,尽管一次性拿出上百亿,已经算得上荣家小半条命,但他依旧没有犹豫。 emsp;emsp;“老大,我只有几千万,你不要嫌少。” emsp;emsp;姬余音同样拿出一张卡,有些尴尬的交到韩凌天手上。 emsp;emsp;“你……你们要不要那样啊,唉,我真命苦,好不容易攒下的小金库啊……” emsp;emsp;空空儿看大家都开始掏钱,犹豫了一下,旋即委屈的咬着嘴唇,哭丧着脸哀嚎一声:“给你给你,当我借出去的高利贷啊!” emsp;emsp;韩凌天颇为惊诧的看着她,能让一个标准的守财奴吐钱,可无异于天方夜谭。 emsp;emsp;“看什么看,我那不是给,是借!” emsp;emsp;空空儿重点强调一句,可怜巴巴的苦着脸,掏出几张银行卡后,便一副累觉不爱的模样。 emsp;emsp;“都管你叫韩先生,我真当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一百多亿都需要东拼西凑,但仔细琢磨一下也很正常,和你的穿着打扮十分符合。” emsp;emsp;青年嗤笑一声,坐在对面冷言冷语,说着风凉话。 emsp;emsp;“先前都说了我会解决钱的问题,你们啊,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么。” emsp;emsp;韩凌天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拿回去吧。” emsp;emsp;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收回钱的动作,显然,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拿出那张从斐弘智手里得来的银行卡,轻轻放到茶几上,平静开口:“点一次九彩玲珑灯要加价四十亿,算上原本的八十亿,卡里一共有一百二十亿。” emsp;emsp;眼前的一百二十亿,便是他的所有资产,包括拜托慕容严卖掉络婴丸的钱。 emsp;emsp;若非转了一大圈,他也并不会耽误那么多时间。 emsp;emsp;“呵,真的假的?” emsp;emsp;青年诧异的眉梢一挑,便要伸手去拿来仔细观察。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抬手往银行卡上一盖,嘴角上扬一抹淡淡笑容:“稍等。” emsp;emsp;“呦,怕露馅是吗?” emsp;emsp;见拿不到,青年索性重新依回沙发上,抱着肩膀一脸玩味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在他看来,对方完全在装模作样而已,上百亿可并非什么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emsp;emsp;换成省城那些排名前几,名声在外的豪门,或许他不会多疑,但面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他绝对不会赋予什么希望。 emsp;emsp;“不。” emsp;emsp;韩凌天摇摇头,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让你们幕后的人出来吧,毕竟谈正事,见面聊比较好。” emsp;emsp;话音一落,老者和青年脸色都发生细微的变化,旋即,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包括荣林生在内,所有人都跟着脸色一变。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小混沌天 emsp;emsp;在听到韩凌天的话时,场内所有人都懵住,眼神情不自禁的看向老者和青年两人。 emsp;emsp;“韩先生,你会不会弄错了什么,从始至终和我交涉拍卖品的,只有他们两人啊。” emsp;emsp;荣林生微微皱着眉头,反复打量再三确认。 emsp;emsp;黄埔澜庭、姬余音和空空儿平常也算见多识广、阅人无数,说实话,对方穿着打扮甚至包括谈吐举止在内,他们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emsp;emsp;“小伙子,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emsp;emsp;老者瞳孔微微收缩着,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声音平淡如常。 emsp;emsp;“真能沉得住气。” emsp;emsp;韩凌天端茶杯轻抿一口,淡笑着摇了摇头:“从一开始,你们两个的所作所为便被安排好了,可谓层层考验,看来背后那位真正的卖家,对我一个名不经传的买家没什么信心,如此可见,那两个条件不简单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等人面面相觑,都被弄得云里雾里。 emsp;emsp;荣林生手抚下巴,细细琢磨了一下,他毕竟阅历摆在那,很快便恍然大悟。 emsp;emsp;韩凌天年纪轻轻,虽说能耐本事很大,但知晓其中真伪的人毕竟少而又少,所以在面对苍蓝结晶附带的那两个条件时,自然免不了被考验一番。 emsp;emsp;“你……” emsp;emsp;被人戳破,老者脸色一红,便准备反驳。 emsp;emsp;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emsp;emsp;“福伯,既然已经被他看穿,那就不必在装下去了。” emsp;emsp;说话间,房门被推开,一名中年人背负着双手踱步而入。 emsp;emsp;“不愧为风头正盛的韩先生,魄力、胆识、洞察和身手都堪称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不得不称赞一句,少年英雄啊!” emsp;emsp;中年人径直走到沙发,面对着韩凌天坐下。 emsp;emsp;他双眼炯炯有神,黑发梳得板正利索,穿着休闲西服,在胸口位置别着一枚闪亮的族徽。 emsp;emsp;在他出场的一刻,便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emsp;emsp;“大英贵族?!” emsp;emsp;瞧的那枚画着狮子头的族徽,空空儿不禁皱了下眉。 emsp;emsp;能将苍蓝结晶拿出来拍卖,对方的来历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emsp;emsp;中年人腰板挺直,平视着韩凌天,淡笑着开口:“我叫胡承嗣,从海外归来没几天,所以对国内新兴的势力不太了解,刚刚的考验实属情非得已,如果多有得罪,请韩先生不要见怪。”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脸色平静的摇摇头。 emsp;emsp;“爸,你认什么错啊,那竞价的一百多亿他都拿不出来,更别提后面更难的两个条件了,我看啊,双方交易直接取消得了。” emsp;emsp;青年名叫胡然,此时不屑的轻哼一声,依旧不相信,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子有能力拿出上百亿。 emsp;emsp;“你就那么确定我拿不出来一百二十亿?”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侧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确定!” emsp;emsp;胡然眼神轻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顿:“打个赌,你要能不依靠他们,独自拿出来一百二十亿,我趴地上学狗叫,如果拿不出来,你趴地上学狗叫,如何?” emsp;emsp;他虽说纨绔,却并不傻,从对方身旁几人的反应中,便已经猜出个大概。 emsp;emsp;“别答应他!” emsp;emsp;听到他的话,黄埔澜庭等人都有些紧张,到了现在他们依旧认为韩凌天没钱,所说的豪言壮语都是在为了撑面子而已。 emsp;emsp;像荣家那种省城能排上号的势力,虽说身价成百上千亿,但那些大多为不动产,而且家族子弟众多,平日里开销也大,真正能拿出的流动资金有个百亿左右,就已经很不容易。 emsp;emsp;但反观韩凌天呢,名声确实不小,但自身所拥有的企业、资产等等,却并没有那么庞大,上百亿无异于天文数字。 emsp;emsp;其实,此次拍卖价格已经算不错的,斐弘智仗着后手并没有参与竞争,不然九彩玲珑灯一点,每次加价都要四十亿,几番争抢下来,必定翻个几倍不止。 emsp;emsp;可就算一百多亿,在众人眼中也足以压垮韩凌天。 emsp;emsp;“然然,你胡闹什么!” emsp;emsp;胡承嗣见众人反应,顿时也明白个大概,旋即,不满的轻喝一声:“福伯,把他带出去。” emsp;emsp;如果他提出的条件,对方真有办法办妥的话,那么上百亿的钱,他倒可以不要。 emsp;emsp;“胡先生,既然令公子好奇,那么便证明看看好了。”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拿着那张银行卡来到事先准备好的pos机上一刷。 emsp;emsp;“滴滴……” emsp;emsp;听到一串响声,荣林生看着屏幕上转账成功的数字,不由得愣了一下。 emsp;emsp;拍卖会所得款项需要先转到一个第三方账户上,然后扣除12%的手续费,再交给卖家。 emsp;emsp;虽说并非双方直接交易,但其中具体细节完全公开。 emsp;emsp;所以,看到那平板上显示的数据,场内众人的表情,都在此时猛的僵硬住。 emsp;emsp;“转账成功了,怎么可能?” emsp;emsp;最诧异的,当属自诩了解韩凌天几分的黄埔澜庭。 emsp;emsp;“好……好像确实没错。” emsp;emsp;空空儿反复数了好几次,确保交易账单准确无误。 emsp;emsp;“老大哪来的一百多亿?” emsp;emsp;姬余音惊的目瞪口呆。 emsp;emsp;“他先前说取钱,可就算打劫银行去,也凑不够上百亿啊!” emsp;emsp;空空儿嘴角抽了抽,一个小时不到弄来上百亿,如此来钱快的办法,就算刑法上也没有记载吧? emsp;emsp;胡然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刚刚敢胯下海口,自然是他有所倚仗。 emsp;emsp;那位韩先生的名头,他完全第一次听说,从对方穿着和身旁亲友的反应来看,也绝非什么有钱人才对。 emsp;emsp;可事实上,那小子真的能一掷千金,拿出上百亿的钱。 emsp;emsp;如果是红钞票摆在面前,他倒可以质疑真假,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刷卡转账,他该如何狡辩反驳? emsp;emsp;“胡少,现在可以了吗?”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平板上的账单,神情不变,语气平淡。 emsp;emsp;他的平静表现却让胡然脸上发烧,突然发觉,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emsp;emsp;“然然,我胡家人向来愿赌服输。” emsp;emsp;胡承嗣同样诧异的看了韩凌天一眼,旋即对着胡然摆了摆手。 emsp;emsp;胡然死死咬着牙犹豫不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形同他,可谓相当贴切。 emsp;emsp;“我有病么,没事打个屁赌啊!” emsp;emsp;他暗自腹诽一句,哭丧着脸,趴地上学狗叫如果传出去的话,他的面子以后该往哪搁。 emsp;emsp;“我的话你没听到?” emsp;emsp;见他不为所动,胡承嗣一拍桌面,沉重的语气中夹杂几分火气。 emsp;emsp;胡然吓得一哆嗦,浑身发软直接跪倒在地,看事已至此,他只能不情不愿的学几声狗叫。 emsp;emsp;胡承嗣以为,韩凌天见此会露出几分得意或者解气,接着冷嘲热讽说几句风凉话,毕竟年轻人再淡定,也难免会恃才傲物,容易忘乎所以。 emsp;emsp;哪料,对方眼神看都不再看胡然一眼,仅淡淡开口:“胡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聊正事吧。” emsp;emsp;“好深的城府。” emsp;emsp;胡承嗣平日里见识不少海内外的青年才俊,一个个都称得上天骄,但有韩凌天那般养气功力的,却真的闻所未闻。 emsp;emsp;“福伯,把那混小子给我带下去!” emsp;emsp;胡承嗣扭头瞪了胡然一眼,看两人离开,旋即尴尬的笑了笑:“韩先生,谈正事没问题,只是我的那两个条件有些苛刻,所以……” emsp;emsp;“胡先生,我一向言出必践,既然拍下苍蓝结晶,便说明答应了那两个条件,你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emsp;emsp;韩凌天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emsp;emsp;“韩先生喜欢直来直去,那我也不饶弯子,第一个条件,帮我去小混沌天取一样东西。” emsp;emsp;胡承嗣神情严肃,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 emsp;emsp;“小混沌天!” emsp;emsp;空空儿闻言,娇躯狠狠一颤,眼中充斥着浓浓的骇然。 emsp;emsp;“小混沌天是什么地方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紧紧皱着,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msp;emsp;“华国十大禁地中的一个,小混沌天位于两省交界处一片未经开发的原始山林,那里地形复杂,气候变幻莫测、诡异无常,更有许多未知凶兽,传闻去里面探险的人不少,但几百年来从未有人活着走出去!” emsp;emsp;姬余音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惧怕,语气沉重到了极点:“哪怕宗师强者,都有去无回、从未幸免!” emsp;emsp;能将宗师强者吞噬无影无踪的地方,里面到底有多可怕,她根本都已经不敢想象。 emsp;emsp;“凌天,别……别答应他!”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惊,飞快抓住韩凌天的胳膊,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emsp;emsp;“对,不能答应他,第一个条件就如此艰难,那第二个,不得上天去啊!” emsp;emsp;空空儿同样表示不满,在她看来,小混沌天那种险地绝对不能去。 emsp;emsp;“唉,小混沌天凶名赫赫,一向有死无生,所以韩先生不答应也正常,既然如此,我们先告辞。” emsp;emsp;对于众人的反应,胡承嗣好像早有所料,此时苦笑一声,抬手将地图收好,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emsp;emsp;以往他找了不少高手,但对方只要一听到小混沌天的凶名,便用各种理由推辞,所以胡承嗣早已经习惯。 emsp;emsp;能拿出珍贵的苍蓝结晶,可见那里的东西对他有多重要。 emsp;emsp;他刚走到门口,眼中闪现一抹浓浓失望的同时,跟着长叹了一口气。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让胡承嗣正准备拉门的动作猛然僵住。 emsp;emsp;“胡先生,走那么快干什么,谁说我不答应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古怪 emsp;emsp;“韩先生,你答应了?” emsp;emsp;胡承嗣猛然回头,一向养气功夫出众的他,在此时,脸上却展现出压抑不住的惊喜。 emsp;emsp;先不说韩凌天的实力如何,光看现在能答应去小混沌天的勇气与胆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emsp;emsp;“韩凌天,你疯了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小脸瞬间白了下来,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emsp;emsp;她虽然第一次听说小混沌天的凶名,但从姬余音和空空儿的描绘来看,真要到了里面,绝对的十死无生! emsp;emsp;黄埔澜庭确实一直希望婚约解除,但不代表要用丧夫的方式。 emsp;emsp;“老大,虽然我不清楚苍蓝结晶对你有多重要,但去小混沌天的事万万不能答应啊!” emsp;emsp;姬余音皱着眉头,紧跟着出声劝阻。 emsp;emsp;“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不至于因为一个苍蓝结晶,你就把命也丢了啊,毕竟要展现出它们真正的价值,需要十二块呢!” emsp;emsp;空空儿敢拍着胸脯保证,在所见所闻的那些人里面,韩凌天绝对是她见到最疯狂的,为了宝贝不惜铤而走险。 emsp;emsp;小混沌天可并非什么旅游度假的地方,去了是要搭上人命的! emsp;emsp;“韩先生,不如我们从长计议如何?” emsp;emsp;荣林生微微皱着眉头,认为仓促决定如此重要的事情十分不妥。 emsp;emsp;抬手给韩凌天倒了杯茶,希望他能冷静冷静。 emsp;emsp;每年都有许多不怕死的人往小混沌天里闯,可即便宗师强者都有去无回,更别提韩凌天的实力,也仅仅只是半步宗师而已。 emsp;emsp;两者看似仅隔半步,但实则差距犹如鸿沟。 emsp;emsp;“韩先生,他们说的对,事关生命不容差错啊。” emsp;emsp;胡承嗣看众人反应,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我一向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出尔反尔。” emsp;emsp;对于他们的反应,韩凌天心中一暖的同时,微微笑着。 emsp;emsp;“你……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自以为是的性格,哼,爱去就去,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死在小混沌天可没人给你收尸!” emsp;emsp;黄埔澜庭见劝不动,冷着脸将头转到另外方向。 emsp;emsp;话说的非常狠,但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焦灼不安。 emsp;emsp;姬余音和空空儿见此,也陷入沉默不再多说。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耸了耸肩,当着外人的面,他很难解释一些事,此番去小混沌天不光为了胡承嗣的条件。 emsp;emsp;就在刚刚,他突然记得在那里也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emsp;emsp;“韩先生,苍蓝结晶先交给你,至于去小混沌天的日子,就定在七天后,那里面凶险万分,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 emsp;emsp;得到确切答复,胡承嗣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 emsp;emsp;他并没有等到两个条件都完成,便直接将苍蓝结晶放到茶几上,旋即有些激动的转身离开。 emsp;emsp;至于韩凌天会不会拿东西偷偷溜走,他则完全不怕,胡家虽说势力都在海外,但国内巴不得卖人情的大族,却也有不少。 emsp;emsp;“爸,他答应是答应了,但你认为以那小子年纪轻轻的样子,真能办妥?” emsp;emsp;门口,胡然看到胡承嗣的一刻马上走来。 emsp;emsp;“我觉得那青年不简单,而且不知为何,冥冥中好似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只有他能完成。” emsp;emsp;胡承嗣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里面的韩凌天,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青年便带给他一种雾里看花、神秘莫测的感觉。 emsp;emsp;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出现那种感觉可不正常。 emsp;emsp;“希望吧。” emsp;emsp;胡然点了点头,表情十分古怪。 emsp;emsp;他搞不懂,自己老爸为何会如此看重一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小子,本事往往和年纪成正比,对方就算再厉害也十分有限不是吗? emsp;emsp;“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emsp;emsp;见尘埃落定,韩凌天伸手将那枚苍蓝结晶抓住,嘴角挑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emsp;emsp;付出了那么多代价,他终于把第三枚拿到了手。 emsp;emsp;“哼!”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着脸离开。 emsp;emsp;她刚走出两步,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就要往地面栽倒而去。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一直放在她身上,此时表情一变,一个箭步窜出去将她给抱住。 emsp;emsp;好在他眼疾手快,黄埔澜庭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丽脸蛋,才没有摔得鼻青脸肿。 emsp;emsp;“你哪里不舒服?” emsp;emsp;韩凌天在扶住她的瞬间便施展出点苍指,可把脉发现没什么异常,当下,他微微皱着眉头,出声询问。 emsp;emsp;“不用你管!”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转身脚步轻浮的走了出去。 emsp;emsp;显然对于韩凌天刚刚不要命的做法,十分耿耿于怀。 emsp;emsp;“你们回去吧,我去看看澜庭。” emsp;emsp;韩凌天对姬余音和空空儿吩咐一声,便要出门跟上去。 emsp;emsp;“韩先生,你刚刚得罪了斐弘智,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拍卖会上落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外面很可能布好了埋伏,不如,我让人带你们离开吧,有名宗师保驾护航,他们肯定不会胡作非为。” emsp;emsp;荣林生神情严肃。 emsp;emsp;虽说韩凌天身手不凡,但斐弘智毕竟也有半步宗师的实力,再加上一众王级帮忙。 emsp;emsp;如果双方正面冲突,韩凌天绝对吃亏! emsp;emsp;“荣家主派人保护,不怕间接得罪斐家?” emsp;emsp;韩凌天走到门口,身形顿了顿,回头看向荣林生,不禁眉梢一挑。 emsp;emsp;斐家可称霸了一个省,势力大的惊人,他有倚仗自然不怕,但没料到荣林生也敢站出来,毕竟真要放在一块对比,两者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emsp;emsp;“韩先生,荣某欠你太多,若今天真能有作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msp;emsp;荣林生将头低下,双手作辑恭敬开口。 emsp;emsp;“荣家主,先说声谢谢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紧接着摇了摇头:“但派人的事就不用了,斐弘智的埋伏我已经摆平了,不然上百亿真掏不出来。” emsp;emsp;“你孤身一人摆平的?” emsp;emsp;荣林生瞪圆眼睛,大大张着嘴巴。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出门去找黄埔澜庭。 emsp;emsp;“一人足矣。”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平淡到极致的声音,缓缓从走廊飘入。 emsp;emsp;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场内众人呼吸猛的一滞。 emsp;emsp;“好一个小怪物。” emsp;emsp;最先反应回来的那位宗师高手,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惊诧。 emsp;emsp;刚刚那短暂的离开,合着韩凌天不仅将障碍扫除,更反敲诈了斐家一大笔钱! emsp;emsp;“上百亿,足够斐家肉痛好一阵了吧。” emsp;emsp;荣林生刚才可看的清楚,韩凌天身上并没有一点伤痕,显然先前和斐弘智的战斗,是呈现压倒性的。 emsp;emsp;“看来刚才举手投足间挥散老者气势并非什么技巧,而是韩先生的实力就在半步宗师小圆满啊!” emsp;emsp;结合种种,荣林生不禁苦笑,暗叹自己终究看低了韩凌天。 emsp;emsp;同时也开始担忧,韩凌天和斐家的矛盾越来越深,接下来又该如何面对? emsp;emsp;“确实……是个怪物。” emsp;emsp;姬余音和空空儿两人对视一眼,旋即看向窗外,那里韩凌天正在黄埔澜庭屁股后面跟着下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emsp;emsp;现如今的表现,和刚才波澜不惊的大佬模样似乎完全不符,却更为真实。 emsp;emsp;“澜庭,等等我,刚刚的事情可以跟你解释……” emsp;emsp;“不需要,你爱做什么做什么,跟我没关系。” emsp;emsp;黄埔澜庭头也不回,直接冷声打断。 emsp;emsp;说话的同时,她脚步再次一顿,身形开始摇摇欲坠,但好在并没有先前严重,缓了几秒便恢复正常,并没有摔倒。 emsp;emsp;“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 emsp;emsp;韩凌天上前将她扶住,看黄埔澜庭略显苍白的小脸,自己十分心疼。 emsp;emsp;“你……” emsp;emsp;抬头看到韩凌天眼中的柔情,黄埔澜庭嘴巴张了张,终究不再坚持,任由他扶着上车。 emsp;emsp;“我没事,可能有些累着了。” emsp;emsp;“今天就别去公司了,我带你回黄埔家好好做个检查。”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奇怪,虽然自己检查没有毛病,但黄埔澜庭绝对不像没事的样。 emsp;emsp;“不行,回去就会被爷爷看到,我不希望他担心。” emsp;emsp;黄埔澜庭摇了摇头,语气坚决。 emsp;emsp;“既然不能回家,那我们……去开房如何?” emsp;emsp;韩凌天轻嗅着飘散来的幽香,当即眼睛一亮。 emsp;emsp;黄埔澜庭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直接来了一百八十度旋转,同时冷冷出声:“回公司!” emsp;emsp;“我就开个玩笑调解下气氛,再说回就回呗,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疼的呲牙咧嘴:“真回公司?你的身体……” emsp;emsp;“我的身体如何自己最清楚,没事的,先回公司。” emsp;emsp;黄埔澜庭摇头打断。 emsp;emsp;“行吧。” emsp;emsp;韩凌天明白,两人性格都很倔强,谁也劝不动对方,只能发车驶向繁星集团所在的大厦。 emsp;emsp;刚到地方,便听见里面大厅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emsp;emsp;“怎么回事?” emsp;emsp;黄埔澜庭趴在窗户上看去,眉头微皱。 emsp;emsp;“你现在身体不好就别乱动,我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同样好奇,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便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emsp;emsp;大厅内,一堆人聚在一块,二、三十多岁的小年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都有,正气愤的看着对面的邱杰致。 emsp;emsp;繁星集团前些天大换血,部分高层离职,邱杰致便是黄埔澜庭重金招聘来的财务部门经理。 emsp;emsp;当时大家闲聊的时候都在谈,新的财务经理上任,会不会给他们涨点儿工资。 emsp;emsp;可不料,今天刚一上班,众人没等屁股坐热,便看到邱杰致气势汹汹的大步走来。 emsp;emsp;一见面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告诉车队、保安、后勤等几个部门,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员的工资都将要下调20%! emsp;emsp;政策一出,几个部门的人马上炸锅。 emsp;emsp;“邱经理,你凭什么要削减我们工资?” emsp;emsp;有人生气的一拍桌子。 emsp;emsp;“是啊,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凭什么光削减我们几个部门的啊!” emsp;emsp;“不公平!” emsp;emsp;“……” emsp;emsp;其余人纷纷附和,义愤填膺。 emsp;emsp;邱杰致身穿灰色西装,看上去风度翩翩,面对质问也不生气,淡淡笑着开口:“我调查了,在滨海市,你们比其他企业同岗位的员工,工资要高不少。” emsp;emsp;“别的部门也高啊,凭什么降我们工资?!” emsp;emsp;有人很不服气。 emsp;emsp;“难理解吗?” emsp;emsp;邱杰致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其实很简单,你们拿着高工资,却无法带来与其匹配的价值!” 第三百三十章 开除 emsp;emsp;“开什么玩笑,各部门负责的方向都不同,你那种说法完全在强词夺理!” emsp;emsp;“是啊,根本不讲理!” emsp;emsp;“你一上任就如此胡作非为,我们要去找总裁讨个说法!” emsp;emsp;大家伙议论纷纷,没一个人服气。 emsp;emsp;“去找谁要说法是你们的权利。” emsp;emsp;邱杰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笑了笑:“但我要提醒各位一句,黄埔总裁当时说的很明确,整个繁星集团的财务工作交给我全权负责。” emsp;emsp;“所以就算你们去找她也是白费功夫,况且,黄埔总裁日理万机,会在乎那点小事儿吗?” emsp;emsp;说完他不屑的轻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emsp;emsp;“你……” emsp;emsp;众人看他那副嘴脸,不禁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你们不用那么激动,如果觉得繁星集团给的工资低了,或者对于降工资的决策接受不了,大可以辞职离开。” emsp;emsp;邱杰致脚步一顿,笑眯眯的回头看着他们:“现如今社会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emsp;emsp;他把话说的很死,一下子就戳中了众人的软肋。 emsp;emsp;现在各行各业都不景气,要找个像样的工作非常不容易,外面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繁星集团的岗位,就等什么风吹草动。 emsp;emsp;他们大多是老实巴交的人,一旦失业养家糊口都困难。 emsp;emsp;众人都被邱杰致的话堵住,犹豫了半天只能干生气,反驳都找不到任何理由。 emsp;emsp;“你们不好好工作都堵在公司门口干什么,会带来很坏的影响不清楚么,信不信我扣你们奖金!” emsp;emsp;正在众人最无助的时候,电梯口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emsp;emsp;众人看去,只见郝佑晴板着脸快步走来。 emsp;emsp;女人乌黑长发扎成马尾,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精致五官,火辣的红唇,穿一套深灰色的职装,豪放资本将衣领处撑得鼓鼓的。 emsp;emsp;“郝经理,你正好来评评理,邱经理一上任就降后勤几个部门的工资,我们平日里兢兢业业的工作,既没偷懒耍滑也没危害公司利益,他凭什么啊?” emsp;emsp;众人看到了希望,纷纷簇拥上去。 emsp;emsp;“大白天不坚守岗位好好工作,都聚在公司门口成何体统,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们奖金全部扣光!” emsp;emsp;郝佑晴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便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emsp;emsp;“郝经理,那个邱杰致说即日开始,我们每个人的工资都要下调20%,否则大家也不会堵在门口啊!” emsp;emsp;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详细讲了一次。 emsp;emsp;郝佑晴一下子瞪大了美目,旋即不满的看向邱杰致,声音低沉几分:“邱经理,各部门员工的薪资涨减,一直都是由人事部统计提报,你现在做出如此重大的决策,我为什么一无所知呢?” emsp;emsp;“你叫郝佑晴对吧,虽说大家没机会见面,但我听别人提到几次。” emsp;emsp;邱杰致一脸笑容的看着郝佑晴,眼中闪着莫名的亮光。 emsp;emsp;眼前的妞长得真不错,是他在繁星集团上任以来,除了黄埔澜庭外,碰到最有气质的女人。 emsp;emsp;“别说那些没有用的,繁星集团向来以人为本,各部门一视同仁,你无缘无故要减他们的工资,我第一个不赞成!” emsp;emsp;郝佑晴察觉到他目光中的不对劲,俏脸立马露出几分嫌弃。 emsp;emsp;眼前的邱杰致看着细肉嫩皮,一副笑呵呵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则一肚子坏水。 emsp;emsp;被郝佑晴当着众人的面反驳,原本笑呵呵的邱杰致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眼中浮现一丝羞恼。 emsp;emsp;“哼,你不赞成?郝佑晴,我财务部门决定的事情,可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emsp;emsp;“邱杰致,你不就得到黄埔总裁器重了么,少在那耀武扬威!” emsp;emsp;郝佑晴看邱杰致平白无故降员工薪资本就不顺眼,现在更不会给他留面子。 emsp;emsp;邱杰致被说的脸色很难看。 emsp;emsp;他出自海外知名大学,简历非常漂亮,回来便被聘到繁星集团做财务经理,风光无限,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 emsp;emsp;可对面的跟他一个级别的郝佑晴,竟然为了那些不值一提的小员工,而和他闹得不愉快。 emsp;emsp;“从今天开始,你们人事部所有员工的奖金全部取消!” emsp;emsp;下一刻,邱杰致狠狠开口。 emsp;emsp;“你要敢那么做,信不信我带着几个部门的人去你家吃饭?!” emsp;emsp;郝佑晴毫不相让。 emsp;emsp;“你……” emsp;emsp;邱杰致气的脸色涨红,重重一挥衣袖:“少跟我胡搅蛮缠,你也不用威胁我,事儿就那么定了!” emsp;emsp;“凭什么你说定就定啊?” emsp;emsp;“是啊,太独断专行了吧!” emsp;emsp;众人纷纷抗议。 emsp;emsp;“如今在繁星集团,所有跟钱有关系的事情,全都都由我邱杰致说了算,你们要不服,哼哼,那就直接卷铺盖滚蛋!” emsp;emsp;邱杰致轻蔑的瞥了他们一眼,说完转身就走。 emsp;emsp;“在事情没有彻底讲清楚前,你不能走!” emsp;emsp;郝佑晴眉头紧皱,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emsp;emsp;“你给我放开!” emsp;emsp;邱杰致扭动了两下,见挣脱不开,立马气急败坏的抬手朝着郝佑晴打去。 emsp;emsp;郝佑晴吓得脸色一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几秒,那意料中的巴掌却并没有落下。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平淡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那么漂亮的脸蛋你都下得去手,禽兽啊。” emsp;emsp;韩凌天不知何时站到郝佑晴面前,将邱杰致打来的巴掌接住,脸上挂着玩味笑容。 emsp;emsp;“哪个部门的员工,没有你的事就别瞎参与,快点滚蛋!” emsp;emsp;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小子,邱杰致冷哼一声,十分不满。 emsp;emsp;“是他?” emsp;emsp;郝佑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韩凌天的背影,不由得愣了愣。 emsp;emsp;“那小伙子惨喽。” emsp;emsp;“是啊,终究太年轻,做事容易冲动。” emsp;emsp;“邱经理可掌管着财政大权,得罪了他往后可没有好日子。” emsp;emsp;一些围观的员工不禁摇了摇头,现在站出来得罪位高权重、又心胸狭隘的邱杰致,可并非什么明智的决定。 emsp;emsp;“如果我偏要横插一脚呢?”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右手陡然发力。 emsp;emsp;“嘶!” emsp;emsp;邱杰致倒吸一口凉气,手腕上传来那种好似要断裂的疼痛,立马让他浑身冷汗淋漓。 emsp;emsp;“你……你给我松手!” emsp;emsp;看着从红变青,又由青入紫的手腕,邱杰致整个人疼的如同虾米,都站不直腰。 emsp;emsp;“松手可以,但我希望降低工资的事情可以就此作罢。”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 emsp;emsp;“威胁我没用,给那些人削减工资是财务部的决定,你如果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找黄埔总裁谈!” emsp;emsp;邱杰致又气又恼又疼,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韩凌天,看出对方和郝佑晴是一伙的,便直接抬出繁星集团的总裁黄埔澜庭。 emsp;emsp;事到如今,在众目睽睽下他更不能松口。 emsp;emsp;“异议?既然不能作罢,那就降低工资,我没有异议!” emsp;emsp;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韩凌天并没有反对,直接将邱杰致松开,同时笑眯眯的开口:“你刚才说了,我们繁星集团员工的薪资水平,比滨海市其他企业要高,所以削减一下也应该。” emsp;emsp;“哼哼,算你开窍。” emsp;emsp;邱杰致咬牙捂着疼痛的手腕,毕竟突然多个拥簇,他尽管恨到了底,但短时间内也不能说些什么。 emsp;emsp;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早已算计好,只要一回去,他要直接开除眼前的小子。 emsp;emsp;“韩凌天,你说什么呢?” emsp;emsp;郝佑晴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来帮她的,结果却是摆明了拆台的。 emsp;emsp;前些天威武霸气、说一不二的男人,和现如今眼前妥协的那位,真的是同一个人? emsp;emsp;“刚才以为他来能为我们伸张正义,可没料到,蛇鼠一窝罢了。” emsp;emsp;“唉,谁让邱杰致位高权重呢,除非谁有病才会去得罪他。” emsp;emsp;“看那小青年的模样,也就是一名底层员工而已,大家不要奢求什么了。” emsp;emsp;“是啊,大家散了吧。” emsp;emsp;周围那些员工摇了摇头,失望的准备离开。 emsp;emsp;既然抗议无效,面对下调的薪资,他们也只能委曲求全。 emsp;emsp;韩凌天无视众人的反应,平静的看着邱杰致,继续开口:“但就如我刚才所说,整体薪资水平高,其中也包括财务部,既然要大刀阔斧的削减,那你们是不是应该带个头呢?” emsp;emsp;邱杰致猛的愣住,被说得哑口无言。 emsp;emsp;真要削减财务部的薪资,那以后手下一帮子人谁会死心塌地的跟他混? emsp;emsp;正准备离开的众人,听见韩凌天声音的那一刻猛然回头,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emsp;emsp;谁能料到,就眼前那个看着和他们一样位于底层的年轻人,竟然真的有勇气去质疑反抗,而且说出的话一针见血,直戳邱杰致要害。 emsp;emsp;“我是繁星集团的财务经理,掌管着所有的钱财往来,削减哪个部门的薪资,我说了算,你管不着!” emsp;emsp;事到如今,邱杰致依旧强撑着,咬死不放。 emsp;emsp;“邱经理好大的官威!”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开口:“那按照你的说法,如果黄埔总裁在,是不是只要看谁不顺眼,就可以直接辞掉,无需理由?” emsp;emsp;“那是她的事儿,与我无关!” emsp;emsp;邱杰致冷哼一声。 emsp;emsp;“好,既然如此……”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向郝佑晴,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从明天开始,那家伙就不用来上班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狐狸尾巴 emsp;emsp;“不用来上班了?” emsp;emsp;全场哗然,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都被震惊所充斥着。 emsp;emsp;眼前的小青年和他们都只是一名底层员工而已,刚刚开什么玩笑,说要辞掉堂堂财务经理? emsp;emsp;他有什么权力? emsp;emsp;一时间,他们往后移动了几步,都认为年轻人疯了,竟然大放厥词! emsp;emsp;“你刚刚说什么?要开除我?呵呵呵呵……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口出狂言说要开除我?” emsp;emsp;“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说白了,不值一提的跳梁小丑而已!” emsp;emsp;邱杰致笑了,笑的非常轻蔑与不屑,他高高昂着脑袋,声音玩味:“好好好,既然你小子多次以下犯上,上班期间不认真工作,那我现在郑重告诉你,即刻开始,你被繁星集团开除了!” emsp;emsp;他早就看眼前的小子不爽,既然对方狂妄到不知死活的地步,那正好可以顺手拔除。 emsp;emsp;“开呗,我反正一直都没领到工资。”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 emsp;emsp;“邱杰致,你确定要开除他?” emsp;emsp;郝佑晴听见邱杰致的话,脸上不禁露出古怪神情。 emsp;emsp;“对,不管他来自哪个部门,我都要把他开除,那种祸害绝不能留!” emsp;emsp;邱杰致阴沉着脸,如果不是得罪了后勤部,他肯定让保安把眼前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给扔出去。 emsp;emsp;“如此看来,邱经理确实威风八面,总裁顾问也敢开除。” emsp;emsp;郝佑晴摇摇头,差点笑出了声。 emsp;emsp;“总裁顾问?就他?” emsp;emsp;邱杰致微微一愣,旋即目光开始在韩凌天身上打量着。 emsp;emsp;半天后,不禁嗤笑一声:“郝佑晴,你胆子够大的,什么谎话都能编出来啊!” emsp;emsp;眼前年轻人从头到脚他细细观察了一番,穿着打扮、谈吐气质甚至都称不上“一般”二字。 emsp;emsp;尤其一见面就动手捏他手腕的行为,更显得粗俗低劣,和总裁顾问那种高大上的职位,完全不沾半点关系。 emsp;emsp;所以,他料定郝佑晴肯定在说谎! emsp;emsp;“邱杰致,他到底什么来头,你尽管可以打个电话问问总裁。” emsp;emsp;郝佑晴面带笑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emsp;emsp;看她如此淡定,邱杰致不禁表情变了变,如果按照郝佑晴所说,那自己可真的踢到了一块铁板。 emsp;emsp;总裁顾问的职位,可比他财务经理要高上不少,刚刚说什么开除,他简直就是给人徒增笑料。 emsp;emsp;“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邱经理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你干了几天,工资我会帮你结清的。” emsp;emsp;郝佑晴微微一笑,尽显风情万种:“当然,我没你那么狠,不会降20%的。” emsp;emsp;“不对,我身为繁星集团高层,直接受黄埔总裁调配,就算他是总裁顾问,也没有权利开除我!” emsp;emsp;邱杰致一擦额头冷汗,此时故作强硬。 emsp;emsp;“没权利?当初你的前辈们也那么说,可惜到头来,不服的全被我开除了。” emsp;emsp;韩凌天静静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挑:“况且,黄埔总裁不在的情况下,我同样可以行使公司人员的任免权。” emsp;emsp;“放屁,你是在胡作非为,滥用职权!” emsp;emsp;邱杰致重重一拍桌面,吐沫星子满天飞。 emsp;emsp;韩凌天懒得和他多说,抬手点了两名穿着保安服的人员,淡淡开口:“你们把他给我直接扔出去,实在太吵了!” emsp;emsp;“好嘞!” emsp;emsp;两人毫不犹豫的点头,他们本就看邱杰致不顺眼,先前一直害怕丢工作才不敢动手,现在有位大佬撑腰,当即不由分说的走上去。 emsp;emsp;“混蛋,我是繁星集团的财务经理,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如此对我!” emsp;emsp;邱杰致被两人架住,立马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emsp;emsp;“留着力气少说几句吧。” emsp;emsp;“对啊,扔出去会很疼的!” emsp;emsp;两名保安同时冷笑。 emsp;emsp;“下调薪资没有错,你凭什么针对我!” emsp;emsp;眼看着快被拖到门口,邱杰致扯着脖子,气的大吼大叫。 emsp;emsp;“我是繁星集团的总裁顾问,掌管着各个部门,要把谁扔出去,我说了算,你管不着!”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将邱杰致先前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回去。 emsp;emsp;“你个混蛋!” emsp;emsp;邱杰致气的咬牙切齿,手足无措眼看着要被扔出去的时候,余光突然扫到黄埔澜庭的身影。 emsp;emsp;当即,他从两名保安的手里疯狂挣扎出来,跑上去哭丧着脸:“总裁……总裁,你终于来了啊,快管管那个胡作非为的小子,他趁你不在,将公司折腾的乌烟瘴气,简直无法无天啊!” emsp;emsp;“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msp;emsp;等了半天都不见韩凌天回来的黄埔澜庭,立马决定亲自下来,她眉头微皱,踱着步子走入大厅。 emsp;emsp;语气很冷,一经传出周围人顿时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emsp;emsp;邱杰致见有人撑腰,顾不得先解释什么,直接冲到韩凌天面前,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小子,你身为繁星集团的顾问,为什么最基本的组织纪律性都没有,整个人蛮横无理,你多在位一天,就会给公司带来多一天的耻辱!” emsp;emsp;“聒噪,在敢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找个东西把你的嘴堵上。” emsp;emsp;韩凌天眉梢挑了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emsp;emsp;“你……” emsp;emsp;邱杰致刚要反驳,可被韩凌天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吓得浑身直打寒颤,剩余的狠话都吞回肚子。 emsp;emsp;他缓缓转身,一脸委屈的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总裁,那小子身为顾问,却带着一帮人抵抗管理,而且对我采取暴力手段,更扬言要直接开除!” emsp;emsp;“你看事情如何处理,我刚来到繁星集团,本打算为公司做出贡献,结果他们却如此对我,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被你聘来到底正不正确!” emsp;emsp;邱杰致欲哭无泪,亮出青紫的手腕,颇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emsp;emsp;“邱经理,事情我会处理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深吸一口气,冷着脸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韩凌天,开口询问:“韩凌天,他刚刚说的属实么,你真的滥用职权?” emsp;emsp;“老婆大人,差不多。”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并没有解释什么。 emsp;emsp;话音一落,郝佑晴立马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抬手捂住因为吃惊而微微张着的小嘴。 emsp;emsp;她料定韩凌天和黄埔澜庭的关系不一般,但如今亲口听说,依旧觉得如雷贯耳。 emsp;emsp;“老婆大人?” emsp;emsp;大厅内其余人的目光,也被瞬间吸引而来,一个个都惊呆。 emsp;emsp;“黄埔总裁可是滨海有名的冰山美女,你小子刚刚说什么?老婆大人?莫非做的白日梦没睡醒吗?” emsp;emsp;邱杰致立马跳出来,鄙夷开口:“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模样,凭你也配?” emsp;emsp;虽说不清楚韩凌天如何当上的顾问,但光凭一身穿着打扮,他就可以断言,以黄埔澜庭的心高气傲,绝对不会看上那种货色。 emsp;emsp;黄埔澜庭先是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怪他暴露两人有名无实的关系。 emsp;emsp;紧接着,淡漠的扫向邱杰致,冷冷开口:“确切来说,他真的是我未婚夫。”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邱杰致惊呼出声,看着身穿地摊货的韩凌天,再瞧瞧容颜绝世的黄埔澜庭,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两人联系在一块。 emsp;emsp;“你要懂事就快点滚蛋,别耽误我们两个一会儿谈情说爱。”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着眉头,黄埔澜庭现如今身体不妥,他可要抓紧时间好好诊断一下才行。 emsp;emsp;“黄埔总裁,刚刚他的事情可没有结束呢,我相信你绝对不会以权谋私的,对吧?” emsp;emsp;邱杰致突然生出一计,声音很大,显然要让全场人听见。 emsp;emsp;“你……”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时间竟有些语塞,眼神十分复杂。 emsp;emsp;不得不承认,邱杰致走出一步狠棋,直接将军,让她陷入两难。 emsp;emsp;当着公司那么多人的面,她如果不管不问,肯定有失以往所建立的公正形象。 emsp;emsp;但真要做出什么责罚,韩凌天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emsp;emsp;黄埔澜庭心中虽没承认什么,但不可否认,韩凌天的地位很高,而且无人可以取代。 emsp;emsp;犹豫了片刻,她咬牙发狠:“韩顾问,为了严肃公司纪律,从现在开始,你暂时被……” emsp;emsp;话说的十分艰难,但韩凌天毕竟只有一个人,好解释,而公司那头呢,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先前立的企业形象都会烟消云散。 emsp;emsp;“总裁,邱经理刚刚虽然说的没错,但有更多的细节,他却没有提及啊。” emsp;emsp;不等黄埔澜庭把话说完,此时,郝佑晴气呼呼的站了出来。 emsp;emsp;“什么细节?” emsp;emsp;“平白无故给后勤部门降薪20%!”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愣。 emsp;emsp;郝佑晴等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emsp;emsp;越往后听,黄埔澜庭的脸色就越阴沉,目光也跟着冰冷下来。 emsp;emsp;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妙,邱杰致赶忙解释:“总裁,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繁星集团在业务上,已经很难再有大的突破,我们要寻求更高的利益,就必须从缩减开销入手,所以……” emsp;emsp;“所以你就要从各个后勤部门的人员身上扣掉20%薪资?”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看着他。 emsp;emsp;“是……不是的,我……我暂时用他们做试点看看效果!” emsp;emsp;邱杰致眼神躲闪,努力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emsp;emsp;韩凌天不断观察着他,很快,一抹微笑从嘴角突兀的绽放。 emsp;emsp;“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啊……” emsp;emsp;话说的似是而非,喃喃自语的声音,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听到。 第三百三十二章 沈长兴! emsp;emsp;“试点?呵呵,那邱经理为什么不拿财务部做试点?” emsp;emsp;郝佑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十分难看。 emsp;emsp;郝佑晴作为人事部经理,按照企业管理来说,人力资源方面包括员工薪资,都是由她负责。 emsp;emsp;但邱杰致前些天却主动将人员薪资方面的工作要走,说那部分属于资金管理,由财务部掌控更加方便。 emsp;emsp;当时黄埔澜庭也没多问,便把管理权给了他。 emsp;emsp;哪料,邱杰致竟会牺牲员工权益,来成就他自己的威信。 emsp;emsp;“总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繁星集团啊!” emsp;emsp;邱杰致依旧不服气。 emsp;emsp;“我曾经说了,繁星集团从建立开始,便秉承着以人为本的原则,每个员工都能享受公司发展所带来的利润!” emsp;emsp;“所以,我繁星集团旗下员工的薪资,都会比滨海市其他企业要高!” emsp;emsp;“要不然,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比其他企业更丰厚的报酬?” emsp;emsp;短短几句问话,说的邱杰致哑口无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emsp;emsp;“佑晴,就按照韩顾问的话去办,马上给邱经理办理离职手续,除了按照规定的补偿外,再多给他三个月的薪资。” emsp;emsp;黄埔澜庭转身看向郝佑晴,做出决定。 emsp;emsp;“你……你竟然真的要开除我?” emsp;emsp;邱杰致彻底愣住。 emsp;emsp;紧接着,冷哼一声:“你一定会后悔的!”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黄埔澜庭淡淡看着他,虽说邱杰致是个人才,但一上任就让内部员工闹出如此大的矛盾和冲突,开除就开除了,她能有什么后悔的。 emsp;emsp;“好好好,我们走着瞧!” emsp;emsp;邱杰致脸色铁青,放下一句狠话,便准备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呦,繁星集团热闹得很啊。” emsp;emsp;突然,一个轻佻的声音从门口传出。 emsp;emsp;紧接着,人群被粗暴推开,十几名穿着黑西装的大汉浩浩荡荡排众而来。 emsp;emsp;“那人谁啊,竟然在我们繁星集团的地盘上如此嚣张?” emsp;emsp;“好像是固安市沈家的大少爷,沈长兴!” emsp;emsp;“沈家可是一个庞然大物,称霸固安市十多年了,势力强大、人脉广泛,哪怕省城那些官场上的大佬见到,都要给沈家主几分薄面啊!” emsp;emsp;“你没听说么,沈家主早已不问世事,沈家一切资产现在都归沈少爷掌管,他现在可谓固安市的代言人啊!” emsp;emsp;“那位号称商业天才的沈长兴?他可不简单啊,在沈家地位仅次于他父亲沈家主,甚至在某些方面影响力更广!” emsp;emsp;众人脸色都开始变的难看,惊疑不定的看着沈长兴,搞不懂他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带人前来。 emsp;emsp;固安市沈家的实力,可比繁星集团强了几倍不止! emsp;emsp;“少爷!” emsp;emsp;邱杰致看到来人,神情立马惊喜万分。 emsp;emsp;旋即,他转头对韩凌天冷冷一笑:“小子,别以为有繁星集团撑腰就能嚣张放肆,坏了我家少爷的好事,看他一会儿炮制你的时候,谁能保得住!” emsp;emsp;说完,整个人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黑衣壮汉们面前,对着为首青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实托出。 emsp;emsp;“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你没暴露,繁星集团内部大乱,股价每跌几个点,我就能省下一大笔钱!” emsp;emsp;沈长兴身穿一尘不染的白西装,此时看向邱杰致,长相帅气的脸上越来越阴沉。 emsp;emsp;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对于沈家久居于固安市不向外扩张的事情,早就有所不满,现在好不容易掌权,便将目光放到最近的滨海市上。 emsp;emsp;白家与豪门侯家有婚约,他为了事情顺利完成,暂时不会觊觎,但毫无背景的黄埔家,却无异于一块肥肉。 emsp;emsp;所以,沈长兴借着繁星集团高层换血的机会,便派人混入其中捣乱,只要计划成功,他便可以花最小的代价,掌控小半个滨海市的商业。 emsp;emsp;到那时,沈家的势力在他手中会更加辉煌,可现在,摆明了要费些手脚才行。 emsp;emsp;当然,对于繁星集团他势在必得。 emsp;emsp;毕竟,只要在邻省打开一个口子,那他沈家就可以乘虚而入,借此扩大势力。 emsp;emsp;“少爷,不赖我,都怪那小子多管闲事啊!” emsp;emsp;邱杰致露出委屈的模样,转身一指韩凌天,眼中阴冷闪烁。 emsp;emsp;同时暗暗嗤笑,事情闹到自家少爷那里,眼前的小子就算不死,也要掉层皮。 emsp;emsp;“呵呵,什么东西都敢来坏我的事,强出头就是自寻死路。” emsp;emsp;沈长兴目光微斜,仅瞥了韩凌天一眼便收回。 emsp;emsp;对于那种穿着地摊货的人,他实在提不起一丝兴趣。 emsp;emsp;下一刻,沈长兴对身后保镖摆了摆手:“你们几个把那小子拉出去,让他明白明白,以后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少插手。” emsp;emsp;目中无人! emsp;emsp;身在繁星集团,当着无数人的面,他行事依旧那般肆无忌惮,似乎什么黄埔家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emsp;emsp;事实上,沈长兴也确实有那个本钱! emsp;emsp;“沈长兴,你先是安插商业间谍来我公司捣乱,现在又兴师动众的带一大群人赶来,虽说黄埔家不如沈家势大,但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emsp;emsp;此时,黄埔澜庭一脸冷色走了出来。 emsp;emsp;“黄埔总裁,我说了你会后悔的,惊动我家少爷,事情就没办法善始善终了,他要强收你繁星集团,谁敢阻止?谁能阻止?” emsp;emsp;邱杰致狐假虎威,玩味开口:“区区一个黄埔家,我家少爷需要放在眼里吗?你们配吗?” emsp;emsp;虽然他当商业间谍的事情搞砸了,但只要沈家一声令下,繁星集团那些股东不乖乖交出股份? emsp;emsp;沈家要吃下繁星集团太简单,只是花的钱多钱少罢了! emsp;emsp;“好漂亮的女人,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黄埔家的大小姐,黄埔澜庭吧?” emsp;emsp;沈长兴上下打量黄埔澜庭一眼,脸上笑容不由得更加灿烂:“不错不错,配得上我,早知有如此漂亮的美人儿,我就应该早点来。” emsp;emsp;他平日里也算阅女无数,但一见到气质冷漠、身材极品的黄埔澜庭,他敢保证,与其相比,以往见到的那些所谓美女,就是垃圾! emsp;emsp;显然,仅一眼,沈长兴便把黄埔澜庭当成了自己内定的女人。 emsp;emsp;原本他只打算占有繁星集团,然后将黄埔家赶出滨海,但现在,从见到黄埔澜庭的那一刻开始,他决定全都要。 emsp;emsp;换成别的女人听到那番话,估计得乐疯! emsp;emsp;如果能搭上沈家的大少爷,那便等于一步登天。 emsp;emsp;“可我觉得,你不行。” emsp;emsp;看到沈长兴嘴角龌龊的笑容,黄埔澜庭又怎会不懂,霎时间,一张脸更加冷漠。 emsp;emsp;“黄埔小姐,你是觉得我沈长兴配不上你?” emsp;emsp;沈长兴表情一变,有些生气。 emsp;emsp;自己堂堂固安市沈家的大少爷,平日里只需要招招手,成千上万的女人不哭着喊着往上扑? emsp;emsp;可现在,一个四线小城市家族的人,竟然看不上他? emsp;emsp;“沈少,大庭广众下请你放尊重些。” emsp;emsp;此时,郝佑晴板着脸挡在黄埔澜庭面前。 emsp;emsp;“尊重?我凭什么要尊重?一个小小的黄埔家,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emsp;emsp;沈长兴真的很生气。 emsp;emsp;好好的计划被打乱不说,现在一个微乎其微的小家族中人,竟然也敢看不上他! emsp;emsp;向来心高气傲的沈长兴,绝对受不了那种蔑视。 emsp;emsp;“我们走,不用管他!” emsp;emsp;黄埔澜庭深吸口气保持克制,转身就要离开。 emsp;emsp;“你要敢走,信不信我立马砸了你的繁星集团!” emsp;emsp;沈长兴冷哼一声,声音森然传出。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跟着一惊,没料到沈长兴竟会如此飞扬跋扈。 emsp;emsp;光天化日下,就敢当着众人的面打砸人家公司。 emsp;emsp;“你敢!” emsp;emsp;黄埔澜庭眉梢一挑,猛的回头瞪向他,气的呼吸都急促几分。 emsp;emsp;“哈哈哈哈,为什么不敢?我现在就让人砸了,你们又能如何?” emsp;emsp;沈长兴狂妄大笑,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emsp;emsp;他来自临省的豪门,就算一般的富二代公子哥见了他,都要老老实实。 emsp;emsp;譬如滨海市比较厉害的白泽、牧桐等大少,就算沈长兴当面扇他们巴掌,那也只能忍着。 emsp;emsp;两省官场上的那些大佬见到他都要给些面子,何况区区一个滨海市,又有谁能奈何他? emsp;emsp;黄埔澜庭等人脸色铁青,以沈家的势力如果真要发难,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应付。 emsp;emsp;看他们表情难看,一时间,沈长兴更加嚣张,脸上的得意如同实质:“黄埔大小姐,做我的女人不亏,繁星集团被我拿下后,可以依旧是你黄埔家的,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把我伺候舒服了才行。” emsp;emsp;“你给我滚!”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指门口,面若冰霜。 emsp;emsp;“不识好歹的娘们,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今天就算把你给办了,谁又能拿我怎么样?” emsp;emsp;沈长兴一脸张狂。 emsp;emsp;沈家背景深厚,真要动用关系,就算真欺负了黄埔澜庭,也没有人敢找茬。 emsp;emsp;“又能拿你怎么样?” emsp;emsp;原本平静如常的韩凌天踱步走出,双眼眯了眯,一抹危险的光芒从中闪烁。 emsp;emsp;下一刻,森冷的声音响彻大厅。 emsp;emsp;“那你尽管试试,动了她,会不会要你的命!”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三方汇聚 emsp;emsp;郝佑晴等人在听到沈长兴的话时,脸色非常难看,沈家的势力大的可怕,真要强行动手,也能把事情压的毫无波澜。 emsp;emsp;但在下一刻,听到韩凌天的话,她们的脸色就不是难看那么简单了,而是带着惊慌与惧怕。 emsp;emsp;沈家在邻省位列上三门,势力放眼江北三省,能够比肩的都不多,沈长兴如今更掌握着实权,可谓风光无限,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像众星捧月般供着。 emsp;emsp;那等人物,别说得罪,就算多看几眼他们都不敢。 emsp;emsp;可韩凌天现在站出来不说,更敢放狠话威胁!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那小子疯了,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家老婆,那也要分时候,分场合啊! emsp;emsp;和沈长兴正面对抗的后果,他们已经不敢去想象。 emsp;emsp;邱杰致眼中狠毒闪烁,暗暗冷笑:“你小子仗着自己老婆是黄埔澜庭,刚刚不是嚣张得很么,现在沈少爷把她抢走,你站出来又能如何,找死?” emsp;emsp;“但活该,谁让你刚刚多管闲事,现在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msp;emsp;仿佛看到韩凌天被收拾的惨状,邱杰致脸上的高兴快要掩饰不住,睁大眼睛等着看一场好戏。 emsp;emsp;黄埔澜庭看向韩凌天的背影,死死咬着嘴唇。 emsp;emsp;她刚刚的情绪被沈长兴几句话点爆,真要气疯了,但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先前的自己有多冲动。 emsp;emsp;以黄埔家现如今的实力,得罪沈家无异于死路一条,不光如此,更牵累了韩凌天。 emsp;emsp;虽说男人拥有让荣家低头的实力,但沈家可比荣家要大得多啊! emsp;emsp;“要了我的命?” emsp;emsp;“哈哈哈哈哈……” emsp;emsp;看向走出来的韩凌天,沈长兴指着自己鼻子愣了一下,紧接着不断大笑,眼泪都要流出来。 emsp;emsp;他多久没被人威胁了? emsp;emsp;好像自从掌权以来,在他面前敢大声喘气的都没有几个,可如今,就在一个区区四线小城市中,他不仅让个女人小觑,更被一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给威胁了! emsp;emsp;笑着笑着,沈长兴一张脸阴冷了下来,眼神蔑视的看着韩凌天,一字一句:“小子,睁大狗眼看清楚,本少现在就动她,看你如何要我的命!” emsp;emsp;话音一落,背后站着的西服壮汉们走出两人,二话不说直奔着黄埔澜庭走去。 emsp;emsp;气势汹汹! emsp;emsp;场内众人额头冷汗密布,都不希望自家总裁被带走糟蹋,可面对权势无双的沈家,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emsp;emsp;自己等人,终究渺小如尘土啊! emsp;emsp;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壮汉走来,黄埔澜庭俏脸煞白,事情越来越大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她绞尽脑汁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emsp;emsp;韩凌天自从把话说完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便没有动,眼神古井无波,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emsp;emsp;“哈哈哈,小子,你刚才装模作样的本事挺厉害,老子以为你要站出来英雄救美,干一番了不得的大事呢,为什么现在看着她要被带走,你却吓得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甚至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emsp;emsp;沈长兴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和嘲笑。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抬头,平静的眼看着两名西服壮汉走来,慢条斯理的抬手摆了摆,吐出一个字:“斩!” emsp;emsp;“斩?” emsp;emsp;所有人都一愣,搞不清何意。 emsp;emsp;与此同时,一抹寒光突然在大厅划出。 emsp;emsp;紧接着,两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听的人毛骨悚然。 emsp;emsp;那两名穿着黑西装的汉子在地上翻滚嘶吼,鲜血流的到处都是,众人清楚看到,在他们的胳膊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 emsp;emsp;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光看一眼就让人后脊发凉战栗不止。 emsp;emsp;“再敢上前一步者,杀无赦!” emsp;emsp;一名白衣青年不知何时出现,神情冷淡负剑而立。 emsp;emsp;刹那间挥出那么多剑,与前些日相比,陈玉楼的剑法又提升了不少,但不知何故,始终压在王级初期。 emsp;emsp;众人被眼前的血腥所惊呆,纷纷捂住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刚刚那一幕,真的跟武侠小说一样! emsp;emsp;“沈少,你的人不行啊。” emsp;emsp;韩凌天早有所料,此时淡淡开口,轻抬眉梢看向对面众人。 emsp;emsp;“好,很好,你的嚣张程度,让我真的很不高兴!” emsp;emsp;沈长兴眯了眯双眼,脸色十分不好看。 emsp;emsp;对方的所作所为,可是在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他沈家大少爷的脸! emsp;emsp;下一刻,沈长兴眼中杀机一闪:“一个王级初期就敢挡在我面前,小城市就是小城市,一点点实力就把自己当回事,你们上去,把他和那个说大话的小子一同废掉!” emsp;emsp;“然后,整个繁星集团都给我砸了!” emsp;emsp;“是!” emsp;emsp;其余的西装壮汉们点了点头,一个个威势全开,竟然都在王级。 emsp;emsp;沈长兴很自信,十多名王级组成的保镖队伍,虽说比他沈家的杀手锏差点,但也不是一般家族能拿出来的手笔。 emsp;emsp;场内的压力瞬间飙升,除了被陈玉楼护在身后的几人外,大多数人都觉得呼吸开始困难,不禁向后移动脚步,准备躲开。 emsp;emsp;十多名王级联合所散发的威势,又岂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emsp;emsp;实际上,陈玉楼要抵抗都十分艰难,咬牙坚持中额头冷汗直冒。 emsp;emsp;看他都如此不堪,众人心中不禁开始没底,双方虽未直接动手,但孰强孰弱已见分晓。 emsp;emsp;“凌天,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emsp;emsp;黄埔澜庭实在没招,只能将目光投向韩凌天。 emsp;emsp;“一切交给我就好。”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双手插兜踱步而出。 emsp;emsp;与此同时,大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又一伙人走入繁星集团大厅。 emsp;emsp;“他们谁啊,为什么又来一伙人,救兵吗?” emsp;emsp;“前面领头的好像邻市名城地产掌舵人,徐学东,徐爷!” emsp;emsp;“名城地产?那不是一直跟我们繁星集团不对付么,完了,带来那么一大帮人,来者不善啊!” emsp;emsp;“我们往日里小摩擦小矛盾不少,但也不至于剑拔弩张吧?” emsp;emsp;“不至于?何止剑拔弩张,他们此时就是在火上浇油!” emsp;emsp;众多员工议论纷纷,神情都不好看,名城地产的实力虽然不如沈家,但也比他们繁星集团大许多许多。 emsp;emsp;“真没料到徐学东也会来……” emsp;emsp;郝佑晴眉头紧皱,颇为紧张:“他真阴魂不散!” emsp;emsp;繁星集团和名城地产可是积仇以久,她不得不佩服,徐学东落井下石的时机掌握的非常好。 emsp;emsp;若平常可能找些办法抵挡一二,但现在,所有人都无计可施。 emsp;emsp;“莫非因为拍卖会上我和他抢夺络婴丸的事,而找上门来的?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煞白,不由得抓紧衣角,繁星集团或者说黄埔家,自建立以来,头一次碰到如此大的危机。 emsp;emsp;眼前几乎是一个死局,和以往的段家不同,名城地产和固安市沈家,都是需要黄埔家仰望的存在。 emsp;emsp;在徐学东出场的一刹那,场内气氛越发凝重,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将呼吸屏住。 emsp;emsp;人的名树的影,能将一个城市占为己有的,手段和背景都相当可怕。 emsp;emsp;“呵呵,天要亡繁星集团,真的挡也挡不住!” emsp;emsp;邱杰致嘴角挂着嗤笑,眼神牢牢盯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事到如今,那小子会吓的尿裤子吧?” emsp;emsp;说话间,他打量了一番,可韩凌天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面对两方权势滔天的大佬,甚至情绪都没出现波动。 emsp;emsp;没有看到自己希望出现的一幕,邱杰致当即冷哼一声:“装吧,我就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emsp;emsp;“呦,徐爷,好久不见。” emsp;emsp;看到来人,沈长兴脸上挂着淡淡笑容,走上去打招呼。 emsp;emsp;虽说名城地产的实力和沈家差了不少,但对方毕竟也堪比豪门,该给的面子,他肯定要给的。 emsp;emsp;眼看着双方似乎要握个手,然后共同对付繁星集团时,人群中走在前面的徐学东却看都没看沈长兴一眼,与他身形交错。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不仅沈长兴错愕,场内所有人都同时愣住。 emsp;emsp;下一秒,在他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徐学东带着保镖走到韩凌天身前,猛地弯腰鞠躬,神情恭恭敬敬。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自拍卖会一别,我终于找到您了。” emsp;emsp;郎朗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谦卑。 emsp;emsp;众人目瞪口呆,纷纷石化,紧接着一片哗然,声音似要穿破楼层! emsp;emsp;“徐爷为什么向他低头?” emsp;emsp;“天啊,刚刚徐爷叫他什么?韩先生?!” emsp;emsp;“那个拍卖会上一掷百亿,压的群雄尽皆俯首低眉的韩先生?” emsp;emsp;“会不会听错了,声名赫赫的韩先生有那么年轻吗?”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实在无法将那个负有盛名的韩先生,和眼前平静站在那里的小青年看成一人。 emsp;emsp;其实也不怪他们,主要在于“韩先生”三个字传的神乎其神,在大家的印象中,那种世外高人,至少也要五六十岁,鹤发童颜,白衣飘飘若仙。 emsp;emsp;而站在那的小青年,放眼望去就平凡了些,身材略显单薄,穿着一套地摊货,唯一能称赞的,也就只有帅气的长相而已。 emsp;emsp;看他们讨论的火热,此时的沈长兴一张脸上,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emsp;emsp;眼中闪烁着熊熊火光,好似要将眼前所有都燃烧殆尽一样。 第三百三十四章 让你走了吗? emsp;emsp;就在人群讨论的火热,都在质疑刚刚的话时,徐学东见韩凌天默不作声,不由得擦了擦额头冷汗,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韩先生?” emsp;emsp;此时,众人确实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个从一方大佬口中说出的称呼。 emsp;emsp;“竟……竟然真的是那个名震一方的韩先生!” emsp;emsp;“我就说么,一个两个算听错,可大家不会都听错啊!” emsp;emsp;“我听别人说啊,韩先生就差一步,便可以跟肃安省的斐弘博齐名!” emsp;emsp;“斐弘博可创下统一肃安省的壮举,韩先生虽说差了一步,但也非常了不得啊!” emsp;emsp;“怪不得黄埔总裁一向不把那些青年才俊放在眼中,原来有韩先生做未婚夫啊!” emsp;emsp;当确认眼前青年就是传闻中的“韩先生”时,所有人都从刚刚的畏惧情绪中脱离而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充斥着疯狂的崇拜。 emsp;emsp;现在的滨海市,都以能见到韩先生一面为荣,他们今天做到了,回去都有吹嘘的本钱。 emsp;emsp;那些正准备走上去动手的西服壮汉们,见徐学东的手下挡在面前,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沈长兴征求下一步命令。 emsp;emsp;沈长兴伸出的手僵在那里,眼看着被人落了面子,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吼出几个字:“徐学东!” emsp;emsp;徐学东猛然转头,似乎才看到他,不禁满脸惊讶:“沈少,你怎么也在?” emsp;emsp;“你他妈问我怎么也在?” emsp;emsp;沈长兴双拳握的嘎吱作响,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emsp;emsp;他堂堂沈家大少爷,走到哪里都风光无限的主,今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无视! emsp;emsp;要不是对方带的人不少,他现在真恨不得上去捅死徐学东那个王八蛋! emsp;emsp;“徐学东,你兴师动众的带人前来,到底要干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同样被眼前的一切弄懵,紧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emsp;emsp;双方积仇以久,虽然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也不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emsp;emsp;如果牵扯到韩凌天那层关系,就更不应该,以她对徐学东的了解,对方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主,不会谦卑成如此模样才对。 emsp;emsp;徐学东顾不得沈长兴,此时干笑两声:“咳咳,黄埔总裁不要误会,我们以前确实有些小摩擦、小矛盾,我现在向你认个错。” emsp;emsp;“免了吧,我可承受不起。” emsp;emsp;黄埔澜庭直言拒绝。 emsp;emsp;“黄埔总裁,我今天前来并非找茬,而是决定从今天开始,让名城地产加入你繁星集团旗下,你看……可以吗?” emsp;emsp;徐学东面带讨好的谄笑,同时颇为畏惧的看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不知为何,明明对方一切如常,而且什么都没做,徐学东却如芒在背,肩膀上多出如山般沉重的压力,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许多。 emsp;emsp;对于眼前的青年,他已经害怕到了极致! emsp;emsp;话音一落,包括黄埔澜庭在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变。 emsp;emsp;若小公司提出如此要求,他们多半会不屑一顾,但名城地产什么规模? emsp;emsp;说句简单的,足有繁星集团三四个加一块那么大! emsp;emsp;“徐学东,收回刚刚的话并且滚出去,我可以当先前的事情没发生,不然,你若加入黄埔家,便是与我沈家为敌!” emsp;emsp;沈长兴脸色阴冷,森然开口。 emsp;emsp;众人搞不懂,为什么徐学东会在此刻站出来,宣布与繁星集团合并,实际上哪怕两者加在一块,也没有沈家势大! emsp;emsp;在有些人看来,如今沈长兴放下狠话,徐学东必然会屁颠屁颠的答应。 emsp;emsp;毕竟与沈家为敌,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有顶级豪门的实力根本承受不住。 emsp;emsp;就算有声名赫赫的韩先生在也不行! emsp;emsp;哪料,听到沈长兴的警告,徐学东却不为所动,对着韩凌天再鞠一躬,恭敬出声:“从今往后,徐家以韩先生马首是瞻!” emsp;emsp;韩凌天那种人物,哪怕荣家都要俯首称臣,甚至得罪了斐弘智,现在依旧活蹦乱跳。 emsp;emsp;徐学东听个手下说,斐弘智离开拍卖会后,便把岸上的度假村清场,可见是要针对某人。 emsp;emsp;以斐弘智睚眦必报的性格,他猜都不用猜,保证韩凌天无疑。 emsp;emsp;但青年现在却毫发无伤的站在面前,显然,其中发生很多了不得的事,只是不被人所知而已。 emsp;emsp;韩凌天前脚刚得罪完斐家,现在又得罪个沈家,徐学东现在能站出来力挺,已经不亚于一场惊天豪赌! emsp;emsp;徐学东的所作所为,已经属于明目张胆的打沈家大少爷的脸。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沈长兴脸色已经像猪肝一样难看。 emsp;emsp;那些西服壮汉们看主子发火,二话不说纷纷掏出携带的武器,甚至其中夹杂了几把手枪。 emsp;emsp;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幽光,森冷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陈玉楼双目微眯,手中长剑在身前倾斜,暗自警惕。 emsp;emsp;“滨海可不是固安,沈少如果真要动手,徐某也不怕你!” emsp;emsp;徐学东回手一摆,身后那些保镖们同样掏出武器,也有几人带着枪支。 emsp;emsp;双方相互对峙,实力差距不大。 emsp;emsp;如此看来,陈玉楼反倒成了那个压破平衡的存在。 emsp;emsp;沈长兴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徐学东说的没错,此地并非固安,任他权势无双,所能施展出来的也有限。 emsp;emsp;当然,换作固安,他只需要一句话,便能让眼前那些人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但自己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看看未来要买下的公司什么样,滨海实在太小了,放眼江北三省微乎其微。 emsp;emsp;他认为带些王级高手足以横扫,否则换成往日,作为沈家掌有实权的人,沈长兴出行身旁会跟着宗师保护。 emsp;emsp;“今天的梁子我记住了,来日定要好好清算!” emsp;emsp;沈长兴没有冲动,撂下句狠话,便灰溜溜的准备带人离开。 emsp;emsp;此番行动虎头蛇尾,等一传出去,他绝对会成为笑料。 emsp;emsp;当然,受的屈辱越多,等他再次卷土重来时,也必定会石破天惊! emsp;emsp;众人看沈长兴离开,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神仙打架,那受罪的一定是他们凡人。 emsp;emsp;突然,一个声音淡淡传出。 emsp;emsp;“我让你走了吗?” emsp;emsp;话音一落,沈长兴猛的回头,死死盯着韩凌天,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小子,不然呢?” emsp;emsp;他沈家大少爷灰溜溜的离开就已经够丢人的,对面那小子竟然不依不饶,真当他好欺负? emsp;emsp;“对澜庭认个错,然后跪着滚出去。” emsp;emsp;韩凌天话很平淡,但听在外人耳朵里,却不亚于一个惊雷! emsp;emsp;“小子,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刚才在说些什么?” emsp;emsp;沈长兴咬着牙,强将那暴涨的火气压下。 emsp;emsp;徐家虽说不如沈家,但拥有的能量也不容小觑,繁星集团有他的加入,现如今实力至少到了平四门的级别,况且自己又在人家地盘上,所以理智告诉沈长兴,现在并非动手的最佳时机。 emsp;emsp;“话真多。”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然,并没有多说什么,仅仅吐出三个字。 emsp;emsp;轻飘飘的声音落下,与此同时,他抓住陈玉楼手中的长剑,下一刻直接攒动出去。 emsp;emsp;好似一点寒芒,如箭矢一般划着流光朝向沈长兴而去。 emsp;emsp;太快了,沈长兴一双眸子中,只剩下那越来越大、清晰可见的剑刃,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浑身冰冷如坠九幽。 emsp;emsp;他几乎本能的要吼叫,但没等出声…… emsp;emsp;“嗤!” emsp;emsp;剑刃狠狠扎入沈长兴的膝盖,直接没入,洞穿。 emsp;emsp;“嘭!” emsp;emsp;沈长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一刻整个人轰然跪下,面朝着韩凌天与黄埔澜庭。 emsp;emsp;“啊!” emsp;emsp;下一秒,沈长兴痛觉神经爆发,惨白无血的脸上一下子扭曲,他疯狂的嘶嚎着,两只手不由得向膝盖摸去。 emsp;emsp;再一看,顿时,一抹刺眼的血红映入眼帘。 emsp;emsp;目睹自己鲜血淋漓,沈长兴的哀嚎声愈演愈烈。 emsp;emsp;几年间,他见识不少血腥,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别人的,作为沈家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受伤”两个字,都不存在于他的字典里。 emsp;emsp;但现在,自己竟然鲜血淋漓! emsp;emsp;在沈长兴疯狂的嘶嚎下,身旁的西服壮汉们终于反应回来,当即就要不顾一切的出手。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踱步而出,指尖对他们轻轻一点。 emsp;emsp;“都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上去弄死他!” emsp;emsp;沈长兴死死咬着牙狂吼一句。 emsp;emsp;西服壮汉们震惊中带着苦涩,被那无穷无尽的“势”笼罩,自己别提出手,根本难动分毫。 emsp;emsp;他们看向韩凌天目光中,充满无尽的惊悚和畏惧! emsp;emsp;难以置信的一幕。 emsp;emsp;得多强大的存在,才能一次性将他们全部牢牢困住? emsp;emsp;那是王级后期?亦或者王级巅峰? emsp;emsp;怎么可能那样强!那样的无可匹敌! emsp;emsp;“……” emsp;emsp;沈长兴的嘶吼声突兀的停止,整个人都懵了。 emsp;emsp;他此时哪怕再傻,也能看出韩凌天的不凡来,他没料到,那么从始至终话都不多的青年,竟然藏得如此深! emsp;emsp;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徐学东臣服的不是黄埔家,而是那个青年。 emsp;emsp;韩凌天踱着步子,缓缓前行,淡淡开口:“向澜庭认个错,然后跪着滚出去,今天我可以饶你一命。” emsp;emsp;“你……你真要与我沈家不死不休?!” emsp;emsp;沈长兴没有屈服,如果认错滚出去,那他的脸可真丢的一干二净。 emsp;emsp;同时觉得对方再强大,也不能比得上整个沈家吧? emsp;emsp;沈家可是跺一跺脚,整个江北三省都要抖一抖的存在,他就不信,眼前的小子真敢无视沈家! emsp;emsp;“沈家……不死不休……”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站在沈长兴面前喃喃自语。 emsp;emsp;沈长兴以为他怕了,强压住眉梢上涌的一抹喜意,冷冷出声:“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干,如何?” emsp;emsp;能当上沈家的掌权者,沈长兴就算再骄傲,再目中无人,也绝不可能是个废物,他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 emsp;emsp;他相信,对方一定会同意的! emsp;emsp;一旁的黄埔澜庭欲言又止,终究不希望韩凌天真的对上沈家。 emsp;emsp;关于沈家,她从爷爷那里也有些了解,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emsp;emsp;如果韩凌天被沈家盯上,那肯定有生命危险。 emsp;emsp;不能黄埔澜庭开口,在沈长兴呆滞的目光中,韩凌天平静的摇了摇头:“不行,你没有第二条路走。” emsp;emsp;“你……” emsp;emsp;沈长兴咬牙切齿,对方的强势,完全超出他的意料! 第三百三十五章 跪着滚出去! emsp;emsp;为了自己的女人,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竟会如此强势、霸气! emsp;emsp;黄埔澜庭轻捂着小嘴,美目看向韩凌天的背影,不知不觉间竟有些痴了。 emsp;emsp;场内声音陷入死一样的寂静,落针可闻,但在下一秒,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哗然声! emsp;emsp;谁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有如此气魄? emsp;emsp;众人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不由得崇拜更甚。 emsp;emsp;“不愧为韩先生啊……” emsp;emsp;徐学东能坐到现如今的位置,自己可以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emsp;emsp;韩凌天并非行事鲁莽冲动的人,能无视沈、斐两家,可见是拥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底气。 emsp;emsp;当然,能在半步宗师斐弘智和一众王级高手的围杀下毫发无伤,他已经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emsp;emsp;那些称赞的声音,落在沈长兴耳中却不亚于无数讥讽,他脸上青红交替,作为堂堂沈家的大少爷,自己刚刚作出让步,已经给足了对方面子,但得到的回复竟然毫无改变。 emsp;emsp;“没有第二条路走?!” emsp;emsp;邱杰致真真切切的被吓住,脸色煞白,声音发颤:“疯子,你个该死的疯子,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emsp;emsp;沈长兴与韩凌天对视,足足沉默了十多秒,旋即,嘶哑冰冷的声音从嘴里挤出:“小子,我如果认错,你未来绝对会死的很惨,你确定真要那么做?” emsp;emsp;虽说韩凌天有些实力,但沈家什么存在? emsp;emsp;族中宗师都有好几名,作为大少爷的沈长兴压根看不上眼前的野小子。 emsp;emsp;能让徐学东低头的韩凌天都如此,更别提更小的黄埔家。 emsp;emsp;如果认错,等事情传出去,他绝对会沦为整个江北三省的笑柄! emsp;emsp;“呵……” emsp;emsp;韩凌天突兀的笑了笑,踱步来到沈长兴身前,毫不犹豫的直接抬脚,重重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emsp;emsp;“嘭!” emsp;emsp;好似一座大山压下,无法形容的力量瞬间倾斜入全身,已经半跪在地上的沈长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emsp;emsp;他狠狠低头,脑袋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emsp;emsp;韩凌天一脚下去,让沈长兴强行磕头。 emsp;emsp;那略显沉闷的声音,让众人眼皮猛的一跳,他们清晰可见,那一下很重,沈长兴直接头破血流。 emsp;emsp;“啊啊啊……” emsp;emsp;沈长兴的脑袋紧贴在地面上,别说抬,甚至动都不能动。 emsp;emsp;此时,在疼痛与屈辱的无尽刺激下,他只能疯狂嘶吼着,用尽全力的嘶吼着。 emsp;emsp;韩凌天身子前倾,幽幽开口:“我说了,敢动她,会要了你的命。” emsp;emsp;那仿若九幽深渊中传来的声音,听在沈长兴耳朵里,当真可怕到了极点。 emsp;emsp;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上,让他喘不上来气。 emsp;emsp;“我认错,对不起,黄埔小姐,刚刚是我举止轻佻,不懂礼数……” emsp;emsp;他的嘶吼声戛然而止,此时疯狂认错,所谓的尊严直接丢的一干二净。 emsp;emsp;他算明白,眼前青年绝非那种只会说说的键盘侠,自己再敢强硬下去,等待的只有死路一条。 emsp;emsp;“好了,滚吧。” emsp;emsp;韩凌天收回脚转身离开,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好像偌大的,被人敬畏的沈家,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沈长兴没敢放狠话,真的跪着向门口蹭去。 emsp;emsp;那些西服壮汉们发现自己恢复行动能力,当即二话不说,同样纷纷跪着向门口挪动。 emsp;emsp;鲜血在地面上形成一条红线,看着妖艳无比。 emsp;emsp;百十个呼吸后,直到出了繁星集团的大厅,沈长兴才在别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直身体。 emsp;emsp;他缓缓抬头,清晰可见,充满血丝的眸子中,是彻骨的阴毒与杀机。 emsp;emsp;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不作声的上车离开,但身旁的保镖们却明白,自家少爷越平静,便代表着越生气。 emsp;emsp;下一次在卷土归来时,必然会掀一场腥风血雨。 emsp;emsp;场内,看着自家主子离开,邱杰致真的欲哭无泪。 emsp;emsp;他没打算留下,但颤抖的身体根本就动弹不得。 emsp;emsp;此时,徐学东看到他,嘴角一挑:“那人刚才也很嚣张么,你们几个去招待一下。” emsp;emsp;“招待”二字被他加重几分。 emsp;emsp;“明白。” emsp;emsp;保镖队伍中出来几人,狞笑一声,摩拳擦掌的走了上去,二话不说架住邱杰致就往外面去。 emsp;emsp;邱杰致表情惊慌,刚要大喊大叫的求饶,下一刻不知谁弄来一个臭袜子,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 emsp;emsp;众多围观者看在眼里颇为反胃,先前那些要被降薪酬的后勤人员们,立马喜上眉梢,都觉得十分解气。 emsp;emsp;徐学东点了点头,转身笑眯眯的看向黄埔澜庭,出声提议:“黄埔总裁,刚刚我说两家公司合并的事情,你觉得可以吗?” emsp;emsp;“徐学东,你认真的?” emsp;emsp;黄埔澜庭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 emsp;emsp;实际上,徐学东刚刚说什么合并,她只认为是一种替繁星集团解围的手段,而并没有太当回事。 emsp;emsp;当然,如果真有名城地产加盟,繁星集团甚至可以和省城豪门平起平坐。 emsp;emsp;而且双方主营方向正好互补,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emsp;emsp;“在韩先生面前,我哪敢开半点玩笑。” emsp;emsp;徐学东喉咙小心翼翼的哽咽了几下,身体微微颤抖着。 emsp;emsp;有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佬摆在面前,他当然要毫不犹豫的紧紧抱住。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到韩凌天身上。 emsp;emsp;似乎看出她要说什么,韩凌天笑着开口:“我曾经说了,繁星集团一直是你的,以前如此,未来同样不会改变,所以老婆大人,我就安心的做个小白脸就好,有什么决定全由你办。” emsp;emsp;“当个小白脸?” emsp;emsp;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嘴角跟着一抽。 emsp;emsp;谁家的小白脸如此强悍? emsp;emsp;“在公司当着大家的面,别胡乱叫。”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一红,旋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郝佑晴:“郝经理,两个公司合并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吧。” emsp;emsp;说完,再次看向徐学东,淡淡开口:“虽说你有错在先,但一切都要讲个理,刚刚算带资入股,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繁星集团第二股东。” emsp;emsp;“好……好的!” emsp;emsp;郝佑晴愣了一下才反应回来,尽管如此,却依旧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emsp;emsp;“多谢黄埔总裁大人有大量!” emsp;emsp;徐学东同样惊讶,他本打算断尾自保,哪料黄埔澜庭竟给了他第二股东的位置。 emsp;emsp;事情尘埃落定,众人散去,黄埔澜庭扭头上楼,韩凌天默默跟在后面。 emsp;emsp;到了办公室,刚一关门,黄埔澜庭眼神复杂的看向韩凌天,多次欲言又止。 emsp;emsp;“先前没搞清事情真相就冤枉了我,是不是觉得愧疚不安?没关系,你老公爽快的很,不会在乎的!”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得挥了挥手,与先前为了红颜狠辣出手的样子判若两人。 emsp;emsp;“才没有!” emsp;emsp;被人看破,黄埔澜庭表情一惊,但很快恢复正常,顺便白了他一眼:“顾问的名头本来就是临时的,现在收回来也没错!” emsp;emsp;“鸟尽弓藏,你翻脸无情啊?” emsp;emsp;韩凌天故作生气:“好歹夫妻一场,不用那么绝情吧!” emsp;emsp;“瞎说什么,我们最多算纸面夫妻!” emsp;emsp;黄埔澜庭咬着牙,气的抬脚朝着韩凌天踢去。 emsp;emsp;“纸面夫妻?那我们不如借着周围没人的机会,直接坐实关系吧……在办公室里刺激得很啊。” emsp;emsp;韩凌天伸手轻而易举抓住了她的脚腕,笑容更浓。 emsp;emsp;“丝袜不错,哪买的,一看就不像便宜货,摸着真舒服!” emsp;emsp;他一只手不老实的抓着,指尖来回抚摸。 emsp;emsp;黄埔澜庭脸上红的都要滴出水来,羞恼瞬间将刚刚的愧疚冲散。 emsp;emsp;“你放手,立马给我放手!” emsp;emsp;黄埔澜庭使劲儿挣扎,可身体本就有些问题,现在浑身无力,直接软倒在韩凌天怀里。 emsp;emsp;“放手可以,叫声老公你好帅来听听。” emsp;emsp;温香软玉入怀,韩凌天表面笑嘻嘻,实际上已经用出点苍指,开始探查她的身体。 emsp;emsp;“无耻!” emsp;emsp;黄埔澜庭羞的俏脸布满红晕,大眼睛狠狠瞪着韩凌天,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emsp;emsp;“错了,你应该说老公你好帅!” emsp;emsp;韩凌天往前凑了凑,深吸一口扑鼻幽香,笑容满面:“再不说,我就亲你了哈!” emsp;emsp;看他那张脸缓缓靠来,黄埔澜庭腰被环住无处躲闪,快要气疯。 emsp;emsp;她死死咬着牙,犹豫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老公你好帅!” emsp;emsp;“真乖!” emsp;emsp;韩凌天在她小屁股上拍了拍,才笑呵呵的松开手。 emsp;emsp;“卑鄙下流!” emsp;emsp;黄埔澜庭气呼呼的揉着小屁股,双目喷出的火恨不得将韩凌天燃烧殆尽。 emsp;emsp;“我更喜欢叫打情骂俏。” emsp;emsp;韩凌天轻嗅一口指尖余香,语气动作让黄埔澜庭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emsp;emsp;她算发现,无论做什么到最后吃亏的就只有自己。 emsp;emsp;黄埔澜庭跺了跺脚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许久后,突然叹了口气:“凌天,斐家、沈家和承风集团,他们三个都绝非善类……” emsp;emsp;她眉头紧蹙,神情复杂:“尤其承风集团和沈家,是冲着黄埔家而来的,本不该牵累你。” emsp;emsp;一纸荒唐婚约,让韩凌天真的做了太多太多。 emsp;emsp;“我说了要护你一世周全,他们要来便来,要战便战!”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那三方势力,我倒真没放在眼里。” emsp;emsp;斐家、沈家、承风集团,哪个单拿出来都名震一方,让无数人敬畏。 emsp;emsp;尤其斐家,占据一个省的资源,旗下强者无数,高高在上的宗师都有不少。 emsp;emsp;黄埔澜庭回头看向韩凌天,突然有些搞不懂,男人那股自信究竟是底气十足? emsp;emsp;亦或是无知无畏? 第三百三十六章 清风茶楼 emsp;emsp;“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为你把把脉吧。” emsp;emsp;韩凌天见黄埔澜庭眉宇间充满忧色,不禁淡淡一笑,走到她身旁坐好。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愣,暗叹韩凌天乐观,斐家、沈家和承风集团在外虎视眈眈,换成别人早就如坐针毡,惴惴不安了吧? emsp;emsp;可他呢,依旧那般谈笑风生,好似得罪的势力如蝼蚁般,根本不需要去在乎。 emsp;emsp;但事实上,那三家真的是蝼蚁? emsp;emsp;黄埔澜庭明白,就算繁星集团吞下徐学东的名城地产,势力也才堪堪入了平四门的标准线,先不提省外的斐家和沈家,光和省内承风集团比,底蕴都不止差了一倍两倍。 emsp;emsp;虽说韩凌天行事低调,一向神神秘秘,但再厉害也有个限度,真能和三大顶级豪门对抗? emsp;emsp;“愣着干什么,来啊。” emsp;emsp;韩凌天见她站在窗前好半天都一动不动,便再次开口提醒。 emsp;emsp;“希望他是真的底气十足吧。” emsp;emsp;黄埔澜庭不禁暗暗摇头,事已至此,她也找不到什么别的解决办法。 emsp;emsp;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她转身看向韩凌天:“不用了,我现在没事。” emsp;emsp;“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有没有事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说的算。” emsp;emsp;韩凌天上前一把抓住她的皓腕,下一刻,在黄埔澜庭的惊呼声中,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emsp;emsp;“松开我,外面有人呢!” emsp;emsp;突然发生的一切让黄埔澜庭面露惊慌,开始剧烈挣扎,两条雪白长腿乱蹬。 emsp;emsp;“别闹!”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微皱着,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emsp;emsp;“韩凌天,你再打我下试试!” emsp;emsp;黄埔澜庭咬牙切齿瞪向他,发现韩凌天表情异常,愣了一下,旋即乖乖没有乱动。 emsp;emsp;但两人的姿势实在暧昧,闻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味,让未经人事的黄埔澜庭俏脸慢慢发红,呼吸声开始加重。 emsp;emsp;她害羞的将脸扭到一侧,明眸闪烁,那起伏不定的胸口,成了一抹最佳的风景线。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却没去欣赏,眉梢越皱越紧,点苍指化成幻影,悄无声息的施展到了极致。 emsp;emsp;许久,他松开黄埔澜庭,靠在扶手上拄着脑袋陷入沉默。 emsp;emsp;“你查出什么了?”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皮一跳,被他的反应吓到。 emsp;emsp;“奇怪,你体内有个地方,我竟然探查不到。”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神情阴郁。 emsp;emsp;“那有什么奇怪的,你又不是x光,怎么可能什么地方都探查得到。” emsp;emsp;黄埔澜庭反倒轻松了一口气,一脸狐疑的盯着他:“要说奇怪,我可要问问,你拍卖会上那一百多亿哪来的?” emsp;emsp;一百二十亿的现金,把整个黄埔家卖掉都不值那么多钱,可见多到什么地步! emsp;emsp;“抢来的你信不信?” emsp;emsp;韩凌天耸耸肩膀,对于黄埔澜庭前一句话不置可否,他施展的点苍指可比什么x光厉害的多。 emsp;emsp;同时兜里的手机却响了几声,他顺手一接。 emsp;emsp;“不说就不说,少拿那种鬼话骗我!” emsp;emsp;黄埔澜庭翻了个白眼,将头转到一侧不去理他。 emsp;emsp;滨海一个四线城市,哪怕把本地所有银行都抢光,也绝对凑不出来一百二十亿。 emsp;emsp;“好,我明白了。” emsp;emsp;听那头说完,韩凌天点了点头便挂断。 emsp;emsp;电话是冯庆华打来的,事情也不算重要,就关乎着擂台赛,时间定在明天上午。 emsp;emsp;“我有个病人要看,你再不舒服的话,立马给我打个电话。” emsp;emsp;看了看时间,发现楚婉君快下班,韩凌天微微一笑,摸摸黄埔澜庭的小脑袋,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情复杂的沉默几秒,旋即咬了咬嘴唇开口:“黄埔家能有今天,真的要谢谢你!”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回头,豪爽的一挥手,笑着开口:“太简单了吧,要谢就来点实际的,不如我们在办公室彻底坐实关系,如何?” emsp;emsp;“你……你给我去死!” emsp;emsp;黄埔澜庭抬手毫不犹豫的甩出身旁文件,气的咬牙切齿,刚刚生出来的那一点感激荡然无存。 emsp;emsp;“安啦,开个玩笑。”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将门推开,惊讶发现外面聚集了不少人。 emsp;emsp;“韩先生,给我签个名呗!” emsp;emsp;“我也要我也要!” emsp;emsp;“能和大家合个影么!” emsp;emsp;众人一看到韩凌天,就如同看到花朵的蜜蜂,顿时激动的扑了上去。 emsp;emsp;和黄埔澜庭一个楼层的,基本都是女员工,而且长相都不错,打扮也时尚靓丽。 emsp;emsp;韩凌天被夹在其中,一览众山,晃得都有些眼晕,而且各种高档香水混合在一块,好似毒药般不断钻入他的鼻腔,弄得脑袋晕晕沉沉。 emsp;emsp;“诶诶诶,照相就照相,别扒我裤子啊!” emsp;emsp;“谁啊,别在衣服里乱摸!” emsp;emsp;韩凌天面红耳赤,被各种柔软夹在中间,他为赶时间只能拼了命的往外挤。 emsp;emsp;一片波涛汹涌! emsp;emsp;“拜拜!” emsp;emsp;黄埔澜庭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一切并没有多加阻止,她冰冷的俏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笑容,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emsp;emsp;和她一个楼层的女员工们,可并非什么善类,有韩凌天受的。 emsp;emsp;不止一个楼层,几乎整栋繁星大厦都如此,韩凌天从顶楼跑下去,在蜂拥人群中差点没个半条命。 emsp;emsp;男员工崇拜归崇拜,却十分理智,但女员工可不同,那种热情他实在承受不住。 emsp;emsp;“韩先生慢走。” emsp;emsp;陈玉楼站在门口,看着韩凌天略显狼狈的身影差点笑出来。 emsp;emsp;“给你一滴络婴液,以后好好保护黄埔家,如果敢背叛,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杀你。” emsp;emsp;韩凌天认真的看着他,甩出个小玻璃瓶,便匆匆离开。 emsp;emsp;“为韩先生和黄埔家,我陈玉楼今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msp;emsp;陈玉楼一把抓住小玻璃瓶,眼神颇为火热的看着韩凌天背影,重重施了一礼。 emsp;emsp;一滴就能晋升宗师的灵药,价值简直难以估量,哪怕高高在上的八大世家,别提手下人,最多也只是给家族子弟使用,可见其中珍贵。 emsp;emsp;他现在能获得一滴,顿时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必须要好好把握住才行。 emsp;emsp;被人如此重视,抛头颅洒热血又何妨? emsp;emsp;“呼!” emsp;emsp;韩凌天重重松了口气,找个卫生间将脸上的口红印擦干净,然后给楚婉君打了个电话,发现她没有回家,而是在一个茶馆。 emsp;emsp;一路来到清风茶楼,外面天色有些昏暗,现在并非品茶的好时间,里面人很少。 emsp;emsp;走到二层便可以发现,楚婉君正坐在窗户旁,手中端着一杯清茶。 emsp;emsp;她秀发披肩,上衣黑白格衬衫,下面穿着紧身牛仔裤,将火爆身材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emsp;emsp;只静静的坐在那里,竟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emsp;emsp;韩凌天踱步走上去,发现今天的楚婉君有些不同,没了往日的大大咧咧,眉头时紧时松,手中的茶水早已转凉,显然愣神许久。 emsp;emsp;“你没事吧?” emsp;emsp;韩凌天径直坐到对面,伸手轻轻磕了磕桌面。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发现面对坐着个人,被猛的吓了一跳,当发现是韩凌天时,才拍了拍波澜壮阔的胸脯,轻松口气:“没事没事,我们回去吧……” emsp;emsp;说话间,便往楼下走去。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走到收银台前,准备帮她付账。 emsp;emsp;服务员却摇了摇头:“两位,茶钱已经付完了。”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半开玩笑:“有人付了?看来我魅力不小啊,都能刷脸了?” emsp;emsp;服务员打量他一番,嗤笑出声:“你可没有那个魅力!” emsp;emsp;韩凌天瞬间明白,原来是有人帮楚婉君付的钱。 emsp;emsp;“谁付的?” emsp;emsp;楚婉君颇为诧异。 emsp;emsp;服务员笑了笑:“我家老板。” emsp;emsp;话音一落,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笑吟吟的从后面走出来:“楚小姐,我们好久不见哦!” emsp;emsp;“茶楼老板我也见好几次,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emsp;emsp;楚婉君眉头微微一蹙。 emsp;emsp;青年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刚买下茶楼。” emsp;emsp;楚婉君扭头看向服务员,肃然开口:“茶钱多少?” emsp;emsp;服务员一愣:“我家老板说……” emsp;emsp;“你别管他说什么,只需要告诉我茶钱多少!” emsp;emsp;楚婉君脸色冷了下来。 emsp;emsp;“五……五十八。” emsp;emsp;服务员被她的气势镇住,只能弱弱开口。 emsp;emsp;“不用找了。” emsp;emsp;楚婉君立即从包里掏出百元红钞票,直接放到收银台上,旋即扭头看向青年,冷冷开口:“请你以后不要擅作主张的替我买单,我们……并不熟。” emsp;emsp;说完,她拉住韩凌天的胳膊,转身向外面走去。 emsp;emsp;两人刚要离开,青年却一个箭步拦在门口,冷眼看着韩凌天,语气不善:“他是谁?” emsp;emsp;楚婉君瞥了他一眼,不满开口:“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emsp;emsp;“楚小姐,我并非管你,也不敢管你,只是出于礼貌的问问他姓名而已。” emsp;emsp;青年轻轻摇了摇头。 emsp;emsp;“哦,只是问问……可我不打算告诉你啊,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emsp;emsp;韩凌天虽不清楚两人关系,但楚婉君没给对方好脸色,他自然也不会给。 emsp;emsp;“我并没有问你。” emsp;emsp;青年冷冷扫他一眼,说完,便看向楚婉君,等待答复。 emsp;emsp;楚婉君沉声开口:“我没必要告诉你,让开!” emsp;emsp;“婉君亲口回答,来吧,别挡着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你叫她什么?婉君?” emsp;emsp;青年脸色瞬间阴鸷下来,眉头皱成了川字,沉默了几秒,他看向韩凌天,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三楼有上好的茶叶,去聊聊如何?” emsp;emsp;“别搭理他!” emsp;emsp;楚婉君顿时摇头,落在韩凌天胳膊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emsp;emsp;“无妨,聊聊而已。”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不改,拍了拍她紧抓不放的手。 emsp;emsp;楚婉君紧紧咬着嘴唇,神情复杂的看着两人上楼。 emsp;emsp;一路来到豪华包厢,青年走到茶海前坐好,淡淡说了句坐,便动作轻缓的开始清洗杯具。 emsp;emsp;青年自顾自做着手里的事,和刚刚那面色不善的模样相比,似乎不像一个人。 emsp;emsp;“要聊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开门见山,可不打算等对方将茶煮好,否则一串工艺下来,要浪费不少时间。 emsp;emsp;“请问兄台贵姓?” emsp;emsp;青年看了眼韩凌天,手中动作不停。 emsp;emsp;“韩。”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然。 emsp;emsp;“韩先生,请问你和楚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emsp;emsp;青年慢条斯理的开口,烧炭煮茶的动作一丝不苟,显的极为讲究。 emsp;emsp;“那些和你没关系吧。” emsp;emsp;韩凌天打着哈欠:“找我来就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扯没用的。” emsp;emsp;“韩先生倒是个爽快人。” emsp;emsp;青年放下茶具,平视着韩凌天,淡淡开口:“楚小姐的真实身份,你了解多少?” 第三百三十七章 宋家来人 emsp;emsp;“不清楚。”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对方,虽说自己了解楚婉君几分,但实在懒得多说。 emsp;emsp;“也对,以你的眼界倒正常。” emsp;emsp;青年微微一愣,旋即嘲讽似的笑了笑:“那我就直说,楚小姐和我哥有婚约,他们自小认识,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emsp;emsp;“婚约?”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哦对了,刚刚没有介绍,我叫宋元渠,来自帝都。” emsp;emsp;青年斟了杯茶推到韩凌天面前,笑着开口:“我哥叫宋元和,楚小姐名正言顺的未婚丈夫。” emsp;emsp;“从幼儿园、小学、初中到高中,他们俩一向形影不离。” emsp;emsp;说话间,宋元渠看出韩凌天眼中的戏虐,便开口解释:“你别不信,虽说我哥长楚小姐几岁,但却是和她在同一所学校,年级不同而已,我在一旁完全可以见证。” emsp;emsp;“哦,但婉君刚刚说和你不熟。” emsp;emsp;韩凌天语气如常。 emsp;emsp;“楚小姐当年离家出走来到滨海市,一晃数年不见,和我生分些也无可厚非。” emsp;emsp;宋元渠不慌不忙的吹了吹茶上热气,淡然开口:“韩先生,我刚刚说了那么多,只希望你能清楚,癞蛤蟆就不要妄图吃到天鹅肉,你和楚小姐的差距如隔天堑。” emsp;emsp;“癞蛤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别不相信,我哥名列帝都四少,背后更有着八大世家中的宋家撑腰,你和他相比说句癞蛤蟆都算抬举,实际上对比就犹如云泥。” emsp;emsp;宋元渠说着说着,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对了,以你坐井观天的见识,应该从未听说什么八大世家吧?” emsp;emsp;“我可以简单说下,他们由帝、魔二都中各四个世家构成,掌管着整个华国的命脉。” emsp;emsp;“我打个比方,在你看来强大无匹的什么省城豪门,放到世家面前渺如尘埃罢了。” emsp;emsp;“哦,可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emsp;emsp;看他说了那么一大堆,韩凌天反问一句,满脸认真。 emsp;emsp;宋元渠终于皱了皱眉:“韩先生,我今天叫你上来,只告诫一句话,楚小姐是我哥的女人,你最好早些离开她。” emsp;emsp;“我只拿婉君当朋友。”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那就是不打算离开了?” emsp;emsp;宋元渠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微眯双眼,语气带着几分森然:“小子,话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楚小姐是我哥未入门的妻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msp;emsp;“我和婉君是朋友,只要她能答应婚约,我绝对不会阻止,当然,如果她不喜欢,并且因此不快乐,那你宋家也尽管可以强抢试试。” emsp;emsp;韩凌天笑容瞬间转冷,目光牢牢盯在宋元渠身上。 emsp;emsp;宋元渠被那种如狼似虎的凶狠目光盯住,往日里和不少大佬谈笑风生、处事不惊的他,现在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msp;emsp;说完,韩凌天转身准备离开,刚推开门,他回头补充一句:“替我给你哥转告一句话,根据前辈的经验,强扭的瓜不会甜。” emsp;emsp;看着他离开,宋元渠反应回来,猛地一拍桌面,冷冷开口:“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理都没理他,径直往外走去。 emsp;emsp;宋元渠冲了出来,大喊一声:“给我拦住他!” emsp;emsp;茶楼服务员们同时愣住,他们出来打工的,又不是打人的,但新老板放话,自然也不能无动于衷,虽说不敢和韩凌天动手,却横成了一条线,牢牢挡住前面的路。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回头轻轻瞥了宋元渠一眼,表情略有不耐烦。 emsp;emsp;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楚婉君快步冲了上来,看他们架势不善,立即冷冷开口:“宋元渠,你敢动他试试!” emsp;emsp;当着她的面,宋元渠犹豫了一下,只能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让服务员们离开。 emsp;emsp;同时他来到韩凌天身旁,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小子,你应该庆幸我大哥有事暂时来不了,否则,就你刚刚的所作所为,绝对会让他生气,然后一把捏爆你的脑袋!” emsp;emsp;“没了?” emsp;emsp;韩凌天一副我在认真听的表情。 emsp;emsp;至于宋元和实力如何,他完全不在乎。 emsp;emsp;“有!” emsp;emsp;宋元渠冷着脸,一字一句:“从今天开始,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和楚小姐在一块,到时候后果自负!” emsp;emsp;“嘁……” emsp;emsp;韩凌天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本以为宋元渠会做出什么具有震慑力的行为,结果只有一句不痛不痒,是个人就可以说的狠话。 emsp;emsp;“走,我们回去!” emsp;emsp;楚婉君走上去拉住韩凌天的胳膊,狠狠瞪了宋元渠一眼,便转身离开。 emsp;emsp;“楚小姐,有些烙印生来便被打下,无论你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 emsp;emsp;宋元渠望着他们离开,冷冷开口。 emsp;emsp;楚婉君闻言娇躯轻颤了一下,眼神颇为复杂。 emsp;emsp;两人来到灯红酒绿的外面,大街上人不算多。 emsp;emsp;楚婉君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沉默一会儿,竟不知该如何面对韩凌天。 emsp;emsp;“抱歉,我没料到宋家会来人,牵累了你……” emsp;emsp;好半天,她才面带愧疚的开口。 emsp;emsp;“没什么,大家朋友一场,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开着玩笑:“再说,我当挡箭牌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emsp;emsp;“现在和以往不同,先前那些小角色而已,不值一提,但宋家可是一个非常非常庞大的势力。” emsp;emsp;楚婉君神情十分凝重的看着他。 emsp;emsp;“楚家可有神医坐镇,为什么非要牺牲你去联姻?” emsp;emsp;韩凌天有些纳闷。 emsp;emsp;“楚家表面上名列八大世家,在华国拥有不可动摇的特殊地位,任何人见到都要给足面子,但实际上,楚家子女一代不如一代,完全在靠爷爷一人支撑。” emsp;emsp;楚婉君摇头叹了口气:“我爷爷年纪很大了,又能坚持多久呢?” emsp;emsp;“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人的生命终究有限!” emsp;emsp;“巩固地位的方式无非那几种,要不找到能继承衣钵的家族子弟,当然,那样难度不亚于登天,试问华国十数亿人,天纵奇才无数,但也只出现两名神医而已。” emsp;emsp;“那另外一种简单有效的,便是联姻。” emsp;emsp;“以前我不懂,只会躲,但现在也能体会,爷爷当初做那个决定时到底有多无奈。” emsp;emsp;楚婉君抬头望向星空,神情落寞。 emsp;emsp;“依靠宋家……真到了那时,楚家就已经不是现在的楚家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着眉头。 emsp;emsp;“你说的没错,但也比衰落要好的多。” emsp;emsp;楚婉君强打精神:“好了,我们回去吧,治完病你在教我几招。”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表面如常,内心却不由有了决策。 emsp;emsp;帮楚婉君治完病,并且教了几招实用技巧,他便回到海天山庄。 emsp;emsp;唐清韵依旧没有回来,电话也不接,韩凌天本打算去找,但终究被姬余音劝住。 emsp;emsp;毕竟换作别人,如果看到那么多古怪的事情,没准都能精神崩溃,唐清韵用几天时间缓缓情绪,倒也正常。 emsp;emsp;而且有萧诗巧暗中保护,安全上没有问题。 emsp;emsp;韩凌天回到卧室,拿出三块苍蓝结晶开始研究,不知为何,他觉得其中一块,好像并不完整。 emsp;emsp;与其他两块相比,缺了一个小角。 emsp;emsp;“苍蓝结晶我全力都毁不坏,如何出现的缺角呢?” emsp;emsp;韩凌天最纠结地方在于,缺失一小部分对于以后集齐苍蓝结晶有没有影响。 emsp;emsp;烦躁了一会儿得不到结论,他便沉沉睡去。 emsp;emsp;第二天,韩凌天醒来洗漱完毕,刚一出海天山庄的大门,便看见姬余音开车等候。 emsp;emsp;“擂台赛在哪举办?” emsp;emsp;韩凌天坐上车,昨天冯庆华打电话,他并没有聊得很详细,便直接交给姬余音负责。 emsp;emsp;“在盛江市与丰汇市交界,那里属于省内唯一的三不管地带,以前各个势力有矛盾,多会去那里解决。” emsp;emsp;姬余音发动汽车,同时解释着:“最多一次,足足有上千人火拼,场面十分热闹。” emsp;emsp;“怪不得会把地方定在那里,原来如此。”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滨海距离两市交界的地方,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很快,便看见前面伫立着一片建筑物。 emsp;emsp;“擂台赛便在前面的黑河镇举办。” emsp;emsp;姬余音找个地方将车停好。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发现,有种来到八、九十年代的乡下一样,而且大街上往来路人都虎背熊腰、眼神凶狠,一看就不像善类。 emsp;emsp;当然,也有不少穿着华贵的富豪,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一个个带着不少保镖,显然也明白黑河镇的危险。 emsp;emsp;此地鱼龙混杂,又没有法律约束,可能一个嘴角冲突就搭上几条人命。 emsp;emsp;“我发现大街上好像都没有女人,那帮富豪们也没有带女伴,奇怪。” emsp;emsp;缓缓向里面前行,韩凌天目光扫了一圈,颇为惊讶。 emsp;emsp;与此同时,好像为了验证什么,往来人群中走出不少大汉,眼神贪婪的看向姬余音。 emsp;emsp;“不错的妞啊!” emsp;emsp;一名壮汉走在前面,邪笑着舔了舔嘴唇。 emsp;emsp;他赤裸的上半身布满各种刀伤枪伤,配合健壮肌肉,看着极为骇人。 emsp;emsp;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姬余音一人,至于身形瘦弱的韩凌天,早就被直接无视。 第三百三十八章 黑河镇 emsp;emsp;一大帮子人高马大、体型健硕的壮汉围来,直接把大街堵的严严实实。 emsp;emsp;不少旁观者见状表情一变,为免被波及误伤,纷纷躲开。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有人没看清形势,不由得一愣。 emsp;emsp;“那小子好像刚来咱们黑河镇,应该不懂规矩,竟然敢带女伴来,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哈哈……” emsp;emsp;有人幸灾乐祸,满脸的玩味笑容。 emsp;emsp;“被三爷盯上,那女的可惨喽。” emsp;emsp;另一人惊艳于姬余音的无暇容颜与窈窕身姿,不禁有些惋惜。 emsp;emsp;黑河镇没有法律约束,光天化日下,大街上有女人被抢走的事情屡见不鲜,而且越漂亮的越危险。 emsp;emsp;所以长久下来,无论是周围城市来游玩的人,亦或是挑保镖回去的富商们,为免节外生枝都不会携带女伴来。 emsp;emsp;毕竟红颜祸水,谁都不希望招惹那些暴徒。 emsp;emsp;当然,你如果有实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emsp;emsp;可他们向女人身旁的青年看去,只简单一瞥,便纷纷摇头。 emsp;emsp;身形瘦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学生模样,带女人来无异于找死。 emsp;emsp;领头被称为三爷的汉子本名刘三,他快步上前,眼神打量着姬余音,邪笑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emsp;emsp;极品尤物啊! emsp;emsp;黑发盘在一块,玉手轻轻晃动蒲扇,将无暇俏脸掩住一半。 emsp;emsp;一身恰到好处的黑色旗袍,将丰腴身材映衬的玲珑有致,再加上那散发而出、犹如毒药般让人陶醉的成熟气质,哪怕他人没有靠前,身体某个地方就已经蠢蠢欲动。 emsp;emsp;“好大,好长,好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 emsp;emsp;刘三恨不得在多长出几双眼睛,上下打量间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emsp;emsp;他从出生到现在,真的第一次见到如此美女,简直和天仙下凡一样。 emsp;emsp;“让开!” emsp;emsp;姬余音见大街被众多壮汉挡的严实,不禁皱了皱眉,表情不满。 emsp;emsp;她的精心打扮只为了韩凌天,被外人如此盯着看,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 emsp;emsp;但毕竟在鱼龙混杂的黑河镇,在没搞清对方来路前,她倒没有直接动手。 emsp;emsp;“脾气有点爆,不错不错,性格也符合我的胃口。” emsp;emsp;三爷更加的兴奋激动,咽了咽口水开口:“美女,黑河镇非常危险的,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emsp;emsp;说话的同时,一只手直接伸了上去,打算摸一摸那诱人的脸蛋,然后再往下……再往下…… emsp;emsp;不由得,刘三脸上邪笑更甚。 emsp;emsp;见他走来,姬余音手中蒲扇倾斜,将那只咸猪手挡在外面,扭头看向韩凌天,委屈的撅着小嘴:“老大,他们太讨厌了,我能动手吗?” emsp;emsp;“老大?” emsp;emsp;此时,三爷才发现在大美女的身旁站着一个青年,他挑了挑眉走了上去,霸气开口:“小子,那个妞我要了,你要不打算横着出去,就趁早滚蛋!” emsp;emsp;他看着像在商量,但实际上,完全是在强取豪夺。 emsp;emsp;当然,对于青年那种小鸡仔一样的身材,他根本也不用讲理。 emsp;emsp;在他看来,一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而已,见他们来势汹汹,肯定会吓得哭爹喊娘、狼狈离去。 emsp;emsp;哪料,韩凌天看都没看刘三一眼,面朝姬余音点了点头,淡漠开口:“你说的没错,确实挺讨厌的,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叫。” emsp;emsp;被人如此无视不说,那句话更在指着鼻子骂,刘三的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emsp;emsp;在周围一片,他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哪里不被称句三爷,威风八面。 emsp;emsp;但现在,竟然被人当众落了面子,而且并非什么大佬,只是一名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 emsp;emsp;难不成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处在那个如同温室,十分安全的城市里? emsp;emsp;笑话! emsp;emsp;在三不管的黑河镇,每天不死几个都没人习惯。 emsp;emsp;“呵呵,正好今天老子手里没见血,就拿你开开荤吧。” emsp;emsp;下一刻,刘三狰狞的笑了笑,气势汹汹的走了上去。 emsp;emsp;能在黑河镇活滋润的人,手底下都有好几条人命,平日里,他自带的煞气就可以把常人吓得半死。 emsp;emsp;姬余音冷着脸正准备出手时,却被人拍了下肩膀,她回头看去,正见韩凌天插着兜站在那里,轻轻摇头。 emsp;emsp;“三爷亲自出手啊,那小子就算不死,今天也要被扒掉一层皮啊!” emsp;emsp;一人曾见识刘三出手的狠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眼神惊惧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emsp;emsp;“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他带着那么一位大美女呢,没什么身份地位就不要如此招摇!” emsp;emsp;事不关己,有人便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神情玩味。 emsp;emsp;“不光招摇,为人也很嚣张,无视三爷的代价看他如何承受!” emsp;emsp;另外一人和先前那位一唱一和,好不自在。 emsp;emsp;“那小子一动不动,应该是被吓傻了,温室花朵呦,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有人嗤笑一声。 emsp;emsp;就当他们以为,韩凌天要被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 emsp;emsp;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飞快传来。 emsp;emsp;“韩先生,你终于来了啊!” emsp;emsp;众多围观者回头看去,只见一大群人跑来,当看清领头人的面孔时,顿时表情震惊中带着错愕。 emsp;emsp;“冯……冯爷?” emsp;emsp;刘三表情一变,同时心中出现一丝不妙。 emsp;emsp;他虽然没听说韩先生的名头,但年纪轻轻便能让冯庆华那般毕恭毕敬的人,可见来头绝对不小。 emsp;emsp;冯庆华走在最前面,目光扫了一圈,看周围架势,立马板住一张脸:“你得罪韩先生了?” emsp;emsp;“我……我……” emsp;emsp;刘三额头布满冷汗,局促不安的低下脑袋。 emsp;emsp;他虽然在黑河镇一代有些名气,但终究只算得上大混混,和周擎、冯庆华那种大佬没得比。 emsp;emsp;“放肆!” emsp;emsp;冯庆华冷着脸一巴掌扇出去,打的刘三晕头转向,紧接着,指着他鼻子大骂:“你的王八蛋,我要再晚点来,你是不是要对韩先生动手?!” emsp;emsp;下一刻,刘三惊恐万分,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韩凌天重重磕头求饶。 emsp;emsp;“韩先生,我错了,我……” emsp;emsp;每一下都非常重,肉眼可以见到鲜血四溅,将地面染成一片殷红色。 emsp;emsp;那些围观者们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诡异一幕,都有些不寒而栗,谁能料到,那身形单薄,看着像刚毕业大学生的青年,会如此不简单? emsp;emsp;“呵呵,庆幸吧,刚刚你如果真动了手,下场绝对会比现在惨上百倍千倍。” emsp;emsp;姬余音冷冷看着他,眼底含霜。 emsp;emsp;说话间,穿着高跟鞋的脚在刘三面前一踏,坚硬的柏油路地面上,瞬间出现一片蜘蛛网状的裂纹。 emsp;emsp;刘三吓得目瞪口呆,差点尿崩,刚刚那一瞬间的发力,至少要有四五百斤吧? emsp;emsp;一个花枝招展的大美女,竟然拥有如此实力,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emsp;emsp;“冯家主,我们来说说擂台赛的事情吧。”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无视刘三,在周围人畏惧的目光中,自顾自往黑河镇里面走去。 emsp;emsp;说实话,或许斐家、沈家那种级别的存在,可以让他多看几眼,但像刘三那种地痞,跟他计较都是自降身价。 emsp;emsp;“冯家主,那人我看着很不爽。” emsp;emsp;姬余音离开时冷冷留下一句话,显然对于刚刚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的事情耿耿于怀。 emsp;emsp;“姑奶奶,我错了!” emsp;emsp;正准备松口气的刘三,表情猛的一变。 emsp;emsp;“你们几个留下,记得处理干净。” emsp;emsp;冯庆华对身后几人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emsp;emsp;刘三神情呆滞,一屁股坐在地上,简直悔青了肠子。 emsp;emsp;如果能重来,他保证绕路走,绝对不会与那一男一女有任何交集。 emsp;emsp;但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emsp;emsp;冯庆华在黑河镇有根据地,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一座两层高的豪华小楼。 emsp;emsp;“韩先生,擂台赛在镇中的望春楼举办,要三个小时后才开始,我们先坐下喝喝茶,稍作休整。” emsp;emsp;冯庆华恭恭敬敬的将门推开。 emsp;emsp;韩凌天走到别墅客厅,看到一名散发着王级中期气势的人,正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emsp;emsp;年龄大约四十多岁,面容刚毅,小麦色皮肤,穿着一套黑色劲装。 emsp;emsp;在他身旁,侍立着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孩。 emsp;emsp;听到开门声,中年男人依旧双目紧闭,显然没有将众人放在眼里。 emsp;emsp;“韩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那位就是我重金聘请来的高人,淮阳朔淮师傅,修为十分精湛,已经到了王级中期的境界,已然不弱于周爷身旁那位。” emsp;emsp;冯庆华满脸堆笑的做着介绍。 emsp;emsp;“冯爷,有我师傅出马,你自当高枕无忧。” emsp;emsp;侍立在淮阳朔身旁的男孩,脸上带着得意开口。 emsp;emsp;冯庆华点了点头,继续介绍:“淮师傅,我身前站着的,就是名声赫赫的韩先生。” emsp;emsp;“哦?” emsp;emsp;闻言,淮阳朔的眼睛终于睁开一丝,简单打量韩凌天一番。 emsp;emsp;但在对方身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武者该有的气势,紧接着,他眼中闪现一抹轻蔑,淡淡开口:“果然见面不如闻名,我本以为传闻中的韩先生是个高手,可现在看来也并没有那么神。” emsp;emsp;“淮师傅言重了吧!” emsp;emsp;见对方如此挑衅,一旁的姬余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emsp;emsp;“有吗?” emsp;emsp;淮阳朔淡淡横她一眼,伸手在身前一拍。 emsp;emsp;“嘭”的一声,那张由柏木制作,十分厚重坚硬的茶几,瞬间化成一地碎末。 emsp;emsp;甚至在它下面的大理石地砖,也在那股惊人劲力下变为齑粉。 emsp;emsp;那帮保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浑身战栗不止。 emsp;emsp;常人能有那么大力气? emsp;emsp;在他们看来,那简直是神仙才有的手段啊! emsp;emsp;冯庆华面色铁青,双拳紧紧的握在一块,但面对以为王级中期的武者,他终究不敢多说什么。 emsp;emsp;“师傅真乃当世高人,今天有您出手,那些宵小必当俯首称臣!” emsp;emsp;侍立的男孩面带狂热崇拜,双手作辑,深深鞠下一躬。 emsp;emsp;“哈哈,那是当然。” emsp;emsp;淮阳朔轻笑一声,同时向韩凌天瞥去一眼,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不屑与挑衅。 第三百三十九章 火药味十足 emsp;emsp;看见淮阳朔眼神中的轻蔑,姬余音脸色阴沉的走出来一步,手中蒲扇握的嘎吱作响。 emsp;emsp;“王级初期……” emsp;emsp;淮阳朔淡淡瞥了她一眼,重新闭合上双眼,不屑一哼:“莫非你以为凭借那点实力,就有和我比划的资本?” emsp;emsp;“欺人太甚!” emsp;emsp;姬余音面若寒霜,脑子一热,就要冲上去。 emsp;emsp;“余音,我们第一次来黑河镇,出去转转如何?”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开口。 emsp;emsp;姬余音回头,发现自家老大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发生改变,依旧那般平静。 emsp;emsp;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下一秒笑面如靥:“奴家都听老大的!” emsp;emsp;“冯家主,到时候望春楼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实在懒得去计较。 emsp;emsp;淮阳朔那一下看着唬人,其实只是将内劲凝聚于手掌拍出,只要修炼到一定水平都能做到,算不上多么厉害,当然,吓住冯庆华那帮门外汉没有问题。 emsp;emsp;另外,韩凌天轻易看出,淮阳朔在拍出一掌后,呼吸略微紊乱,由此可见,他突破王级中期的时间并不长,和周擎身旁的老者相比,表面好像一样,但实际上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emsp;emsp;见两人一个照面便被踩下,灰溜溜的离开,淮阳朔嘴角上扬一抹讥讽笑容。 emsp;emsp;他自幼修行习武,终于在半个月前突破到王级中期,当时,只觉得天下间对手寥寥无几,正好可以建功立业。 emsp;emsp;今天当着省内各个大佬的,只要将一切强敌压下,那以后声名赫赫,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 emsp;emsp;不由得,他眼底一片火热。 emsp;emsp;“唉……” emsp;emsp;客厅内火药味十足,冯庆华无奈叹了口气,但也没什么解决办法。 emsp;emsp;黑河镇大街上。 emsp;emsp;“老大,你为什么不出手教训一下那个眼高于顶的人啊,刚刚可气死奴家了!” emsp;emsp;姬余音撅着小嘴,一脸的不爽。 emsp;emsp;在她看来,只要自家老大动手,那和捏死个蚂蚁没什么区别。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回答,目光打量四周,发现黑河镇虽然地处偏僻,但却热闹非凡。 emsp;emsp;姬余音看出他眼中的不解,在一旁做出解释:“黑河镇毕竟三不管,当地人为了生活下去,家家户户都会几手,打架非常彪悍,而且会时不时举办各种擂台赛,胜出者便有机会被一些大老板收入麾下。” emsp;emsp;韩凌天恍然,点了点头。 emsp;emsp;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小广场,此时周围早已经挤满了人,本地乡民和游客蜂拥而至。 emsp;emsp;在中央位置架着一个巨大的台子,里面被分成好几块,里面有三四对人在比试。 emsp;emsp;像眼前那般模样的擂台赛,在黑河镇内有不少,来往富贾就如同在古玩街挑玉石、古董一样,只要看中哪个人,就可以当场协商条件,然后带走。 emsp;emsp;他们先前转了几个小型的,甚至出现几个富贾为了争抢一个有些功夫的黑壮汉,而弄得面红耳赤差点大打出手的状况。 emsp;emsp;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emsp;emsp;周围人群看着台上打斗,时不时传出一阵阵喝彩声。 emsp;emsp;韩凌天静静看着,虽说台上的人比试毫无章法,纯粹在拼一股蛮力和野路子技巧,和以往见到的高手比不了,但他依旧看的有滋有味。 emsp;emsp;姬余音手持蒲扇挡住小嘴,打了个哈欠,在一旁看的都要睡着,她实在搞不懂,台上那些货色究竟有什么看头,会让自家老大挪不开脚步。 emsp;emsp;“凌天?” emsp;emsp;突然,一个惊讶的声音在右侧人群中传来。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愣,扭头看去,正见一名带着墨镜和太阳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笑着走来。 emsp;emsp;“抱歉,你是?” emsp;emsp;他神情错愕,对来人十分陌生。 emsp;emsp;“我是兰语彤,你玄姐的闺蜜啊,在你上大学那会儿,我们见不少次面呢,你不记得了?” emsp;emsp;女人摘下墨镜,明眸皓齿,容貌姿色都不错。 emsp;emsp;“抱歉哈,彤彤姐,你刚才打扮的太严实,我没认出来。”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眼前女人和玄惜怜关系不错,当初在他上大学的时候,每次见面都会带些好吃的。 emsp;emsp;只是他倒没有料到,那么多年不见,兰语彤能认出他来。 emsp;emsp;“也不知玄姐怎么样了……” emsp;emsp;韩凌天暗暗叹气,那么久不去玄惜怜那里,他确实是在躲,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emsp;emsp;“凌天,你怎么来黑河镇了?” emsp;emsp;兰语彤将脸一板,双手叉腰,表情严肃的看着韩凌天:“你个小孩子家家来干什么,黑河镇危险异常,动辄可会死人的啊!”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讪讪一笑。 emsp;emsp;在人家眼中,差了十多岁的他可不就是孩子辈的。 emsp;emsp;姬余音在一旁捂嘴偷笑,如果不亲眼所见,又怎会看到向来严肃淡漠的韩凌天,会有如此一幕。 emsp;emsp;“咦,那位妹妹是你的女朋友?” emsp;emsp;兰语彤看到姬余音的刹那,眼中立马闪现一抹惊艳。 emsp;emsp;当然,无论男女,在看到姬余音的那一刻都基本移不开眼睛。 emsp;emsp;“不不不,彤彤姐不要误会,朋友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我懂!” emsp;emsp;兰语彤直接打断,露出一副看好你的表情。 emsp;emsp;“现在的小年轻真不知天高地厚啊,敢带着女朋友跑到黑河镇来玩,没听说此地有多危险吗?” emsp;emsp;在兰语彤身后,走出来一名神情冷傲的青年,穿着一身高档名牌,光手表都要值个十几万,显然背景不凡。 emsp;emsp;“唉,凌天啊,幸好你碰到了我们,不然能不能出黑河镇都两说!” emsp;emsp;兰语彤揽住青年的胳膊,叹了口气:“伯来,凌天是我闺蜜的弟弟,大学刚毕业不懂事,你看能不能带上他们?” emsp;emsp;“既然你认识,那就跟着我们一块玩吧。” emsp;emsp;青年名叫李伯来,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姬余音,淡淡开口:“反正有陈哥在,应该没有不长眼的敢来找死。” emsp;emsp;“当然,就周围那些货色根本不值一提,我自己可以打十几个。” emsp;emsp;一个穿着黑色短袖高大男人走出来,露出的粗大胳膊上布满结实肌肉,青筋时不时扭动一下,微微张开的双手上老茧密布,显然练家子出身。 emsp;emsp;他一来,眼神便牢牢盯在姬余音身上,根本移不开半点。 emsp;emsp;“那是,陈哥可是省散打队出名的高手,横扫那些乡下土包子岂不轻而易举。” emsp;emsp;李伯来看到他的反应,嘴角突然出现一丝笑容。 emsp;emsp;他家里有个几千万资产,不然也找不到兰语彤那种级别的美女,但像陈哥那种省散打队的高手,平日里最不缺土豪朋友。 emsp;emsp;富二代们行事飞扬跋扈,经常会得罪人,但有陈哥带着一帮散打队的到场,只需简单报个名号,对方就直接认输。 emsp;emsp;毕竟,谁会找不自在,和从小便经受专门训练的人动手。 emsp;emsp;所以,李伯来很希望巴结到陈哥,指望对方日后能帮他撑撑场子,在朋友面前多涨些脸面。 emsp;emsp;但对方不爱财,偏偏只好个色。 emsp;emsp;先前他介绍几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可陈哥根本看不上眼。 emsp;emsp;但现在看到姬余音,李伯来明白机会来了,只要能撮合两人,那无论他提什么条件都有戏。 emsp;emsp;“若非冲着那几个城市大佬举办的擂台赛,我实在懒得来。” emsp;emsp;陈哥不屑一笑,好像在说给姬余音听。 emsp;emsp;姬余音暗自冷笑,对方真以为自己练了几手散打就天下无敌? emsp;emsp;殊不知,那只是没有接触到什么高手,才会生出的错觉。 emsp;emsp;“凌天,我们要先去找个擂台赛玩一玩,等看完那些大佬举办的重头戏后,我就带你回滨海。” emsp;emsp;兰语彤开始招呼,李伯来也跟着笑了笑。 emsp;emsp;当然,他的笑容主要冲着姬余音,至于韩凌天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不用了吧,我们俩四处转转挺好的。”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当然不行,你刚刚没看见么,台上双方打得头破血流,多可怕啊!” emsp;emsp;兰语彤气场极大,丝毫不让:“你必须跟在我身旁,否则我就给你姐打电话!” emsp;emsp;“呃……” emsp;emsp;韩凌天彻底无语,乖乖投降。 emsp;emsp;如果被玄惜怜听到他在黑河镇,肯定会非常担忧。 emsp;emsp;姬余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自家老大在哪她就在哪,乖乖跟着就好。 emsp;emsp;五人向擂台赛前排走去,他们口中的找个擂台赛玩一玩,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emsp;emsp;周围呼喊声更加剧烈,一阵阵热浪狂涌而来。 emsp;emsp;最前面,坐着一排工作人员,手中拿着押注单。 emsp;emsp;既然有了擂台赛,那赌输赢自然也不会少,周围富贾们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砸,玩的不亦乐乎。 emsp;emsp;“要不要赌一把?” emsp;emsp;李伯来拿来一张押注单,回头看向几人。 emsp;emsp;陈哥不动声色的押注二十万,给一名他看好的壮汉,见状,李伯来跟着押下十万,兰语彤犹豫了一下,也下了两万。 emsp;emsp;此时,只剩下姬余音和韩凌天没押注。 emsp;emsp;“如果没钱,我可以先借给你们。” emsp;emsp;李伯来淡淡开口,目光主要放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小年轻正处在血气方刚的时候,容不得别人刺激,现在又当着女朋友的面,哪怕没钱,借来也要押。 emsp;emsp;而到了那时,他便有发挥的余地。 第三百四十章 擂台赛开始,强者皆至 emsp;emsp;哪料,对于李伯来的刺激,韩凌天仅淡淡摇了摇头,丝毫不为所动。 emsp;emsp;虽然几十上百万对姬余音来说不算什么,但她对擂台赛本就没有多少兴趣,自然也不会参与。 emsp;emsp;见两人如此,李伯来不禁皱了皱眉,尽管不痛快,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emsp;emsp;很快,台上比赛再次开始,最先出场的两位,一个身材高大懂得拳击,一个身材消瘦,只会施展些野路子,但打法凶悍。 emsp;emsp;两人拳拳到肉的火爆打斗,瞬间刺激了全场观众,一时间,不少人都疯狂的大喊大叫。 emsp;emsp;接下来,不断有人登台,每场打完,押赢的自然兴高采烈,大方的打赏小费,而押输的则骂骂咧咧,更有甚者一次没赢,眼睛血红血红的,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押上去。 emsp;emsp;“又赢了,至少赚了两倍啊,跟着陈哥押注真爽!” emsp;emsp;看着不断有钞票入账,兰语彤满脸兴奋。 emsp;emsp;陈哥得意的笑了笑,作为一个内行人,谁胜谁负他简单几眼就能看出来。 emsp;emsp;“当然,在陈哥的指导下,根本就没有输的时候,几场下来我至少赚了几十万呢。” emsp;emsp;李伯来笑容满面,大肆吹捧着陈哥的不凡。 emsp;emsp;就刚刚那一会儿赚的钱,就足够正常人家几年的收入,而眼前的小子看穿着并非来自什么富裕人家,面对那么一笔天降横财,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emsp;emsp;下一刻,他明白机会来了,回头看向韩凌天和姬余音,再次开口:“你们也来几把吧,有陈哥那个大高手在,咱们就跟白捡钱一样,如果资金不充沛我可以借,都不是什么问题。” emsp;emsp;“是啊,既然能赚钱,就简单玩两把呗。” emsp;emsp;兰语彤不知李伯来有什么计划,但身为韩凌天玄姐的闺蜜,自然会为两人谋利益。 emsp;emsp;“不要了吧,我没什么兴趣……” emsp;emsp;姬余音摇了摇头,表面没说什么,实际对于那点钱不屑一顾。 emsp;emsp;“别害羞么,彤彤姐可以借你几千先少玩一把。” emsp;emsp;兰语彤只觉得她小姑娘一个,和陌生人在一块是有些放不开,立马笑吟吟的走上去拉住她。 emsp;emsp;姬余音表面赔笑,实则颇为无奈。 emsp;emsp;看她下了注,李伯来眼中不由的露出笑容,扭头与陈哥对视一眼,同样能看出对方神情上的兴奋。 emsp;emsp;鱼儿终于要咬钩了啊。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对于他们的打算猜的一清二楚,但可惜,姬余音可并非什么寻常女人。 emsp;emsp;而那点甜头,也不够。 emsp;emsp;果然接下来几把,姬余音一次没输,赚了几万块,对此,她一张俏脸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emsp;emsp;“小兄弟,你不来玩玩吗?” emsp;emsp;李伯来搂住兰语彤的腰,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在他看来,只要姬余音能够咬钩,韩凌天存在与否都已经不重要,那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人物,要不是他看在自己女友的份上,早就把对方撵走。 emsp;emsp;“我家老大可不会看上那点钱。” emsp;emsp;姬余音淡淡开口。 emsp;emsp;“那点钱?” emsp;emsp;李伯来撇了撇嘴,差点笑出声来。 emsp;emsp;一个穿着穷穷嗖嗖,裤兜可能比脸都干净的主,你说看不上那点钱? emsp;emsp;但姬余音开的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emsp;emsp;可任谁都能看出,那嘴角笑容中暗藏的嘲讽。 emsp;emsp;“我也报个名上去试试。” emsp;emsp;陈哥搓了搓手,当着大美女的面,当然要表现表现自己。 emsp;emsp;“以陈哥的身手,和他们比简直大材小用!” emsp;emsp;李伯来笑容更甚。 emsp;emsp;陈哥不愧省散打队的成员,上了擂台后直接横扫,那些打架毫无技巧的人,又哪会是他的对手,往往只出一招,对方就被打趴在地上。 emsp;emsp;到了最后,陈哥一人站在擂台上,竟然没有人敢去挑战。 emsp;emsp;“没劲。” emsp;emsp;陈哥睥睨全场,旋即摇了摇头跳下擂台。 emsp;emsp;“是陈哥太强了,他们哪能比啊!” emsp;emsp;李伯来赶忙上去拍马屁。 emsp;emsp;“凌天,你看看跟着我们多安全,有陈哥那种大高手在,除非谁瞎了眼才会上来找事。” emsp;emsp;兰语彤跟着点了点头。 emsp;emsp;她深知在黑河镇要带女伴,没实力可万万不行,同时也有些诧异,韩凌天带着姬余音转了那么久,为什么没有麻烦找上门来。 emsp;emsp;难不成是侥幸? emsp;emsp;接下来除了韩凌天外,众人又押了几次,姬余音被强拉着,无奈中也赚了十几万,相当于常人一两年的工资。 emsp;emsp;陈哥和李伯来对视一眼,同时皱了皱眉。 emsp;emsp;换作别的女人,看到跟着陈哥能轻松赚那么多钱,怕是早就春心荡漾、眉目传情,但姬余音从始至终却无动于衷,让两人颇有些莫名其妙。 emsp;emsp;“陈哥别急,鱼儿肯定会上钩的。” emsp;emsp;李伯来凑上去压低声音。 emsp;emsp;陈哥点了点头,像姬余音那种级别的美女,如果轻易到手反而无趣。 emsp;emsp;韩凌天静静看着,十几万几十万,他只觉得太小儿科。 emsp;emsp;“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望春楼吧。” emsp;emsp;看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陈哥明白真正的重头戏要来了,笑着看向众人,当然,目光更多在姬余音身上。 emsp;emsp;“听说今天除了豪门外,省内各个城市的大佬齐聚,场面肯定劲爆的很呢!” emsp;emsp;李伯来眼神一片火热。 emsp;emsp;望春楼坐落在黑水镇西方,建筑样式仿古,一共有四层,在它右侧有条大河,水流波涛汹涌。 emsp;emsp;左侧则栽种着一片桃花,芬芳四溢,美轮美奂。 emsp;emsp;在正前方,伫立着一个三米多高的石台,材质看上去坚固异常,里面空间很大,容纳百人不成问题。 emsp;emsp;各市大佬级别的擂台赛,和寻常那些一看就不在同个层次。 emsp;emsp;众人移步而来,发现场外已经站满无数人,而且依旧有不少穿着华贵衣服的人,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emsp;emsp;当然,以他们的身份是没资格登楼的,只能在外面围观。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周围被围的严实,只好停留在原地。 emsp;emsp;很快,在事先铺好的红毯上,一队队人马入场登楼。 emsp;emsp;“来了!” emsp;emsp;人群开始骚动。 emsp;emsp;“那是承虚市的莫老啊!” emsp;emsp;“丰汇市的苏家主也来了!” emsp;emsp;“那位就是段家被灭,而借机上位的冯庆华,冯家主吧?” emsp;emsp;每位大佬登楼,都让下方传出一阵议论声,有面露羡慕的,有唉声叹气的,有眼神不屑的。 emsp;emsp;当然,他们中无论哪个都名震一方,实力雄厚。 emsp;emsp;“盛江市为什么来了个女人,昌老爷子呢?” emsp;emsp;突然,不禁有人惊讶开口。 emsp;emsp;与此同时,最后一名大佬踱步而来,场外瞬间一静,纷纷神情凝重的看向那位儒雅男子。 emsp;emsp;“省城豪门外第一大佬!” emsp;emsp;“东塍周擎!” emsp;emsp;在场众人中,当属周擎名气最大。 emsp;emsp;他靠山够硬,占据省内第二大市,无论黑白哪个方面,都压倒其他人。 emsp;emsp;甚至那些排在下游的豪门,都没法与周擎抗衡。 emsp;emsp;周擎缓慢登楼,每一步都很稳重,如此气场让已经入座中的一人,不由得冷哼出声。 emsp;emsp;周擎视而不见,径直走到主位上坐好,在他身旁跟着的温老不由眯了眯双眼,目光如鹰隼般扫向那人。 emsp;emsp;城子铭! emsp;emsp;城子铭仗着背景深厚,一向和周擎不对付,此时他身旁只跟着一些保镖,至于那位传闻中的杀手锏,倒不见踪影。 emsp;emsp;“哼,暂时让你高兴一下,等会儿怕是哭都找不到调。” emsp;emsp;温老暗暗冷笑。 emsp;emsp;所有大佬入座,丰汇市苏家主看向场内唯一女子,淡淡一笑:“盛江市没人了嘛,为什么会派你一个小丫头来?” emsp;emsp;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并非长得倾国倾城,但身上散发出的空灵气质,却十分独特。 emsp;emsp;对于苏家主的话,女人状若未闻,在她身后却有一名中年壮汉猛的踏前一步,面色不善。 emsp;emsp;“昌老爷子有些事脱不开身,便叫了孙女全权代替。” emsp;emsp;此时,周擎端着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的开口。 emsp;emsp;话音一落,苏家主撇了撇嘴,也不在多说。 emsp;emsp;场内各方大佬不由的精神一振,那便是周擎的威势,鲜有人敢挑衅。 emsp;emsp;“诸位,今天我们从各地赶来,以擂台赛的方式确定滨海市地下势力归属,今天一切以比武胜负说话,出了望春楼,就不能在引纠纷,如果扰乱秩序,到时候就别怪我周某人翻脸。” emsp;emsp;周擎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开口,声音很淡,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当成耳旁风。 emsp;emsp;话音一落,便有一位大佬率先站出来,冷冷一笑:“冯庆华,以前有段家在外面扛着,你倒高枕无忧,现在好不容易上位,我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和大家坐在一块。” emsp;emsp;他一挥手,身后走出一名神情冷傲的男子。 emsp;emsp;男子纵身一跃,横跨数米高空,从望江楼顶层跳到石台上,紧接着,他挑衅似的对冯庆华方向竖个中指。 emsp;emsp;冯庆华脸色一沉,双手猛的一拍座椅扶手。 emsp;emsp;对方和他没什么仇,但显然明白柿子要挑软的捏,一向风光无限的他,当真咽不下那口气。 emsp;emsp;“淮师傅,你有把握吗?” emsp;emsp;冯庆华回头看向那名老神在在,依旧闭目养神的淮阳朔。 emsp;emsp;“冯家主,那种货色不用我出手吧,你不请了一位韩先生吗?” emsp;emsp;淮阳朔缓缓睁开眼睛,环视四周故作惊讶:“哦,你看我记性真不好,忘了那小子早就被吓跑了。” emsp;emsp;“他倒机智,场内高手不少,无论哪个要他的命都轻而易举。” emsp;emsp;他语气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emsp;emsp;“那小子就会装腔作势,哪像师傅一样有真本事!” emsp;emsp;侍立在一旁的男孩恭敬开口。 emsp;emsp;“什么韩先生,呵呵,空有虚名。” emsp;emsp;淮阳朔不屑的笑了笑,说完身形一飘,无须借力,竟然直接如箭矢一般暴射向望春楼前面的石台上。 emsp;emsp;“冯家主,那些土鸡瓦狗就交给我吧。” emsp;emsp;淮阳朔如世外高人般负手而立,淡淡声音传出。 第三百四十一章 常封雄 emsp;emsp;“加油!” emsp;emsp;场内场外同时发出一片喝彩声。 emsp;emsp;淮阳朔那不带一丝烟火气的世外高人模样,顿时将大家的目光吸引而去。 emsp;emsp;“请!” emsp;emsp;被人称呼为土鸡瓦狗,冷傲男子眯了眯眼,十分不悦。 emsp;emsp;说话间猛地抱拳一躬身,紧接着脚尖一点,化成一抹黑影暴射向淮阳朔。 emsp;emsp;接住腰肘的力量轰出一拳,空气都被打出一声闷响。 emsp;emsp;可怕的力量,让台下围观众人不禁表情一变。 emsp;emsp;面对如此惊人的攻击,淮阳朔不愧为王级中期的高手,脸上依旧那般轻描淡写,不慌不忙的推出一掌。 emsp;emsp;一击不重,甚至有些软绵绵的。 emsp;emsp;“嘭!” emsp;emsp;双方硬碰硬,淮阳朔身形不动,反观那率先发难的冷傲男子却表情狂变。 emsp;emsp;不等他做出反应,下一刻淮阳朔为了节约时间主动出击,一掌接一掌打出,如狂风骤雨般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emsp;emsp;冷傲男子只觉得对方的攻击,重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每一次落下仿佛都有千斤,他挡了三四下,半个身子便已经被震麻。 emsp;emsp;他眼中闪现一抹慌张,暗叫糟糕,明白自己碰到了真正的高手。 emsp;emsp;但此时,他除了苦苦支撑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emsp;emsp;淮阳朔依旧那般轻松自如,掌势铺天盖地,几乎毫无破绽可寻。 emsp;emsp;台下鸦雀无声,谁都没有料到场面会出现压倒性的一幕。 emsp;emsp;“我请的高手如何?” emsp;emsp;冯庆华笑容满面的看着对方:“淮师傅可是正宗八卦掌的传人,成名十多年。” emsp;emsp;那名率先挑衅的大佬脸色如猪肝一样,比吃了苍蝇都要难看。 emsp;emsp;自己确实在挑软柿子捏,毕竟冯家刚上位不久,又没听说有什么王级强者坐镇,显然纸老虎一个。 emsp;emsp;但谁能料到,冯庆华竟然能找来一位懂得古武的高手! emsp;emsp;哪怕实力在同级,会古武与不会古武,也有着天差地别。 emsp;emsp;而且对方所学的八卦掌,更为上乘武学,一经出手掌掌相接如水银泻地,攻势如潮根本不给人留有反抗余地。 emsp;emsp;关键在于,从对方的轻松神情来看,百分百没有出全力。 emsp;emsp;看台上步步凶险,陈哥一张脸难看至极。 emsp;emsp;他自诩省散打队出来的精英,对于黑水镇那些擂台赛上毫无章法的打斗视如敝屣,毕竟,大多数人只会用蛮力和狠劲,就算有点底子能使个一招半式的,真对上他也白扯。 emsp;emsp;但如今台上的两人,哪怕被动挨打的那位,实力都要高出他一大截。 emsp;emsp;陈哥尝试着把自己代入其中,发现别说抵挡,那一掌下去可以直接拍死他,不由得垂头丧气。 emsp;emsp;“老大,看来那老小子有点本事。” emsp;emsp;姬余音话虽如此,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惊异。 emsp;emsp;淮阳朔再厉害也只能在王级中期耍耍威风,和自家老大完全没有可比性。 emsp;emsp;“那人要输了。”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 emsp;emsp;话音落下的同时,台上胜负分出,男子再也无力支撑,被狠狠拍倒在地,淮阳朔收手而立,毫无疑问的获胜。 emsp;emsp;众所周知,久守必失! emsp;emsp;虽说淮阳朔没有全力出手,有种猫抓耗子前的戏耍成分,但两人毕竟实力差距摆在那里,男子以为可以等到对方力竭,好抓住空档反击。 emsp;emsp;但他终究低估了淮阳朔,不提境界差距,八卦掌讲究滔滔不绝,势如圆盘,又岂会被他钻了空子。 emsp;emsp;两人对招看似缓慢,实则一分钟不到。 emsp;emsp;看着台上倒地咳血的男子双臂耷拉着,众人顿觉背后一股凉气从尾椎一路向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msp;emsp;那看似不紧不慢,力量轻缓的掌法,竟然将男子的臂骨硬生生打断,如果最后那一掌落在致命位置,现在台上只会留有一具尸体。 emsp;emsp;望春楼上,有几名大佬不信邪的纷纷派出手下强将,但无一例外,都被淮阳朔几招打倒。 emsp;emsp;“接下来可有人再战?” emsp;emsp;淮阳朔负手而立,淡淡开口。 emsp;emsp;诸多大佬中,除了周擎与唯一的那位女子能够坦然自若外,其他人都开始坐立不安。 emsp;emsp;那个淮阳朔太强! emsp;emsp;冯庆华微微松了口气,只要赢得胜利拿下滨海市,他才有资格成为名副其实的一方大佬,不然终为人笑谈。 emsp;emsp;段家当初所处的位置,他一个背景薄弱,没什么大势力撑腰的人,又岂会那么好坐。 emsp;emsp;白衣女子自顾自抿了口茶,淡淡开口:“宁叔,台上那人你可有把握?” emsp;emsp;“呵呵,除了那个姓温的老头外,其他人不值一提。” emsp;emsp;中年壮汉轻蔑的笑了笑。 emsp;emsp;“滨海虽说在省内各个城市中不算什么,放眼全国更微乎其微,但它所独有的价值,又有几个人能够清楚呢?” emsp;emsp;白衣女子微微颔首,目光向外眺望吗,红唇轻启:“此行最好能成功!” emsp;emsp;“小姐,那姓温的老头固然厉害,但他早年受了暗伤,真要开打我倒未必会输。” emsp;emsp;宁叔自信满满。 emsp;emsp;此时,周擎也在询问温老。 emsp;emsp;温老放下茶杯,轻笑着摇了摇头:“擎爷放心,台上那人刚入王级中期而已,要挑战我可差了不少火候。” emsp;emsp;“有温老在,我自然无忧。” emsp;emsp;周擎笑着给他倒了杯茶。 emsp;emsp;“回来再喝。” emsp;emsp;温老不打算让淮阳朔横行下去,已经准备出手。 emsp;emsp;突然,一个不屑的声音传出。 emsp;emsp;“啧啧啧,在场的各位都成名已久,现在竟然被个刚上位的小角色打脸,可真丢人啊!” emsp;emsp;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城子铭大大咧咧的坐在座位上,手中盘着核桃,一脸的不屑。 emsp;emsp;冯庆华被人指着鼻子骂,一张脸立马阴沉下来:“城子铭,你要不服就派人上,看谁能笑到最后!” emsp;emsp;说话间,他目光在城子铭身后扫了扫,不禁冷笑一声:“就你带的那些货色,也敢来参加擂台赛?” emsp;emsp;“听说你请了位高手撑场子,人呢?莫非是看到淮师傅的威风,而吓得屁滚尿流了吗?” emsp;emsp;对方不留情面,冯庆华自然反唇相讥。 emsp;emsp;其他大佬见状才反应回来,不由得纷纷皱眉。 emsp;emsp;城子铭背后那一队保镖中,压根就没一个高手,可先前大家可都听说,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加盟,弄出的声势浩浩荡荡,更对外扬言要称霸滨海。 emsp;emsp;可现在人呢? emsp;emsp;就在他们不解的时候,城子铭目光冰冷的盯着冯庆华,阴恻恻的开口:“冯庆华,你敢侮辱雄爷,简直在找死!” emsp;emsp;“雄爷?” emsp;emsp;周围人面面相觑,对于那两个字只觉得既熟识又陌生。 emsp;emsp;“哈哈哈哈,各位,好久不见啊。”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彻天际。 emsp;emsp;“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啊。” emsp;emsp;韩凌天目不倾斜,只淡淡的轻笑一声。 emsp;emsp;其他人纷纷环顾四周,都在寻找声音来源。 emsp;emsp;在声音传出的瞬间,温老和宁叔同时一惊,目光慌张的望向那片桃花。 emsp;emsp;“温老,到底谁来了?” emsp;emsp;“宁叔,来的人很厉害吗?” emsp;emsp;白衣女子和周擎心生不妙,同时询问。 emsp;emsp;宁叔没有回答,身体肌肉紧绷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emsp;emsp;温老手中茶杯摔落都浑然不顾,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emsp;emsp;“擎爷,今天麻烦大了!” emsp;emsp;正在周擎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有手下传来一阵惊呼声,他转头看去,哪怕向来养气功夫出众,他脸色也不由得猛然一变。 emsp;emsp;满园桃花中,静静走出来一人,五十多岁的模样,黑发中夹杂着几缕白发,穿着简简单单的灰色劲装。 emsp;emsp;他步子很慢,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一点都没有高手的架子,但场内却没有一个人敢小觑。 emsp;emsp;只因来者为省城豪门侯家中的第一高手,常封雄! emsp;emsp;早在十年前,便已经突破到王级后期,曾在东南亚雨林中,凭借一人灭队十名王级中期高手,从此名声大振的常封雄! emsp;emsp;“老大,真没料到常封雄的内劲如此雄厚,竟然可以声传百米!” emsp;emsp;姬余音吃惊的捂着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emsp;emsp;能担任侯家第一高手,可见常封雄的实力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emsp;emsp;“并非真正的百米,他刚刚只是将声音压缩在一个方向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对于常封雄使用的技巧又怎会看不出来。 emsp;emsp;和淮阳朔拍碎桌子一样,看上去唬人,实际上都有几分投机取巧。 emsp;emsp;当然,不可否认常封雄的实力确实不一般。 emsp;emsp;望春楼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冯庆华在常封雄出场的那一刹那,一张脸便毫无血色,苍白到了极点。 emsp;emsp;试问,那等高手在场,又有谁能打得赢? emsp;emsp;“城子铭,你到底在搞什么?” emsp;emsp;周擎陡然扭头,目光凶狠的看向城子铭,冷声质问。 emsp;emsp;“擎爷,豪门不可以参加省内其他城市的权力争夺,你看,我也没犯规啊。” emsp;emsp;城子铭脸上的得意如同实质,哈哈大笑:“雄爷现在可不归侯家,而是我城家重金聘请来的高手,有什么问题吗?” emsp;emsp;“好一招移花接木!” emsp;emsp;众人一时语塞,谁能料到城子铭背后不显山露水的撑腰人是侯家? emsp;emsp;谁又能料到侯家为了得到滨海,竟然会如此不要脸? emsp;emsp;一个省城平四门的存在,和他们一帮小城市的比试,那明摆着欺负人啊! emsp;emsp;如果都那么不要脸,荣家或者上三门中直接出来个宗师,岂不可以横扫除省城外的所有地级市? emsp;emsp;城子铭对周围的议论声不管不顾,眼神玩味的看向滨海所属,挑衅开口。 emsp;emsp;“冯庆华,雄爷来了,看你现在能不能笑出声来!” 第三百四十二章 慷慨赴死 emsp;emsp;面对城子铭的挑衅,冯庆华早已没了刚开始的神采飞扬,一张脸毫无血色,颇有些颓废的依靠在座位上。 emsp;emsp;刚开始看淮阳朔实力非凡,他本以为能打败那个温老拿下胜利,保住滨海势力。 emsp;emsp;但现在常封雄出场,又有谁能制服的了他? emsp;emsp;周擎和白衣女子的脸色都很难看,明白今天的事怕没办法善了。 emsp;emsp;“刚刚的神气呢?现在都蔫了?” emsp;emsp;城子铭嗤笑一声,懒得再搭理他们。 emsp;emsp;那些人,终究只是侯家的踏脚石而已。 emsp;emsp;望春楼已经乱成一团,外面,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常封雄看似没怎么发力,整个人却扶摇而上,直接来到石台上。 emsp;emsp;他静静看着淮阳朔,淡然开口:“你就是我的对手?” emsp;emsp;淮阳朔看着眼前人,脸色从登台以来第一次有了变化。 emsp;emsp;他从学习八卦掌以来鲜有对手,每到一个地方都大杀四方,自以为也算顶级人物,但今天碰到常封雄,方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msp;emsp;“来吧,我只用一只手。” emsp;emsp;常封雄话说的轻描淡写,以他的实力自然不会将一个王级中期放在眼里。 emsp;emsp;淮阳朔闻言,一张脸彻底阴沉下来。 emsp;emsp;眼前男人固然修为不凡,但自己好歹也是横行一方的高手,岂能如此受辱? emsp;emsp;下一刻,他暴喝一声,上身衣物瞬间炸裂。 emsp;emsp;“嘶啦!” emsp;emsp;淮阳朔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每一处鼓动的肌肉都蕴含着可怕力量。 emsp;emsp;脖颈上,一条条青筋浮现,脸色也跟着涨红了许多。 emsp;emsp;“呵呵,竟然会激发人身体潜能的技巧,不错不错。” emsp;emsp;常封雄赞赏似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那个淮阳朔的确实不简单。” emsp;emsp;温老双眼一眯,压低声音:“古武中激发人身体潜能的技巧大多失传,就算侥幸习得,一生也只能使五次左右,而且用完会元气大伤,虚弱许久都无法恢复。” emsp;emsp;周擎没有回答,目光全都放在常封雄身上。 emsp;emsp;淮阳朔施展秘法,当今实力距离王级后期只差了一小步,全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 emsp;emsp;下一刻,他深深提了口气,身形暴冲上前,一记凶狠的八卦掌打出。 emsp;emsp;一掌拍出势不可挡,其中蕴含的力量极为惊人。 emsp;emsp;石台上,常封雄不挡不躲,眼看着攻击只剩一米的时候,左手猛的上抬,同样拍出一掌。 emsp;emsp;后发先至! emsp;emsp;两者交接,只听一声脆响。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下一刻,淮阳朔整个人如同破布一样倒飞而出。 emsp;emsp;在常封雄的一掌下,他整条胳膊向外形成诡异的形状,显然已经骨折。 emsp;emsp;“嘭!” emsp;emsp;淮阳朔重重撞断石台上的护栏,仿佛巨石落地,整个人狠狠砸在外面,草地都因此形成一个小坑。 emsp;emsp;他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旋即强撑起身子,目光惊骇的看向常封雄。 emsp;emsp;一掌的威力,竟恐怖如斯! emsp;emsp;几乎有王级后期实力的淮阳朔,直接被一掌拍成重伤! emsp;emsp;全场死寂,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石台上仅施展一掌,便轻描淡写的击败对手,现如今傲然而立的常封雄。 emsp;emsp;只见他来到石台护栏旁,一脸平静的开口:“太弱了,如果你再练上十几、二十年,或许有跟我拼上五个回合的资格。” emsp;emsp;淮阳朔脸色青白交替,先前好不容易积攒的威名一扫而空,却又对此无能为力。 emsp;emsp;说完话,常封雄负手而立,目光环视望春楼上各方大佬,淡淡出声:“现在可有谁要来领教的?” emsp;emsp;威势无双! emsp;emsp;望春楼上大佬众多,但此时却无一人敢开口应战。 emsp;emsp;常封雄的威名早已经深入人心,刚刚又施展出那惊为天人的一手,现如今再上去,也只会铩羽而归、自讨没趣。 emsp;emsp;冯庆华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理智,扭头看向水长东发问:“韩先生呢?” emsp;emsp;“冯爷,黑河镇上来往的游客太多,我们的人没找到。” emsp;emsp;水长东苦着脸:“但我觉得韩先生那种人物向来言出必践,既然答应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emsp;emsp;“不,我倒希望韩先生不要冲动。” emsp;emsp;冯庆华摇了摇头,长叹口气:“常封雄十年前便已经王级后期,现如今实力更神秘莫测,韩先生未必能接住,上去也只会徒增伤亡罢了。” emsp;emsp;他本以为有淮阳朔就够,请韩先生来只为了以防万一,但谁能料到,眼看着临门一脚的时候,会有省城平四门的家族耍无赖出手。 emsp;emsp;若论背景,韩先生能让荣家低头,自然不简单,哪怕侯家掌舵者见到也要以礼相待,可擂台赛上自成规矩,只看身手,拳头大才有话语权。 emsp;emsp;白衣女子也没了淡定从容,神情凝重到极点。 emsp;emsp;常封雄的登场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侯家第一高手的可怕,就算宁叔上去也和找死无异。 emsp;emsp;“没有人了吗?” emsp;emsp;常封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视,最终落到周擎身上。 emsp;emsp;不仅是他,望春楼上其余大佬,以及场外众人全都聚集目光,看向那位霸据着省内第二大城市的巨擘,东塍周擎! emsp;emsp;周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走到栏杆前,挺拔身子看向常封雄,声音中强压火气:“常先生,侯家不守规矩,当众撕破豪门协议,未免有些不妥吧?” emsp;emsp;“在当今弱肉强食的社会,力量即为真理。” emsp;emsp;常封雄神情不变,淡淡开口:“周家主,景耀已经去了白家,准备商议和白溪瑶订婚的事宜,滨海市无论黑白,我们都势在必得!” emsp;emsp;“到了那时,省内诸多家族中,又有谁能与我侯家比肩呢?” emsp;emsp;“到了那时,又有谁敢站出来指责侯家不守规矩呢?” emsp;emsp;两声反问,让众人哑口无言。 emsp;emsp;“与白溪瑶订婚?” emsp;emsp;众人皆是一惊,侯家本就位居省城平四门,现如今有城子铭做拥簇,如果再加上与滨海白家联姻,那势力无疑会更上一层楼! emsp;emsp;到了那时,他们又岂会有好日子? emsp;emsp;侯家表面冲着滨海,但实际上,怕是要吞下省内所有势力! emsp;emsp;“去白家订婚?” emsp;emsp;站在场外人群中的韩凌天闻言,双目微微一眯。 emsp;emsp;周擎被说的脸色青白交替,握在木栏杆上的双手上骨节已经攥的发白。 emsp;emsp;此时,温老走来,郑重的双手作辑,微微躬身:“擎爷,老头子我已经一把年纪,黄土都埋到了脖子。” emsp;emsp;“你能收留那么多年,并且当家人一样看待,老头子我真的感激涕零。” emsp;emsp;“温老,你……” emsp;emsp;周擎神情一变,猛然回头。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温老直接纵身一跃,人在半空如大鹏展翅,轻飘飘的落到石台上。 emsp;emsp;“擎爷,侯家野心勃勃,如若得到滨海壮大自身实力,省内各方势力的平衡被打破,必然会来个大洗牌,到时腥风血雨定要牵累周家。” emsp;emsp;“今天,就让老头子最后再为擎爷战上一场吧!” emsp;emsp;温老说出此番话时,竟然打算慷慨赴死。 emsp;emsp;他腰杆挺的笔直,整个人瞬间充满精气神,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 emsp;emsp;一股浑厚气势从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被扶回楼上疗伤的淮阳朔,不由得长叹口气:“是我太低估省内豪杰了啊。” emsp;emsp;宁叔呼吸一滞,苦笑着摇了摇头:“温老藏得好深。” emsp;emsp;王级后期!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温老的真实实力并非王级中期,而是已经到了王级后期。 emsp;emsp;见到温老登台,常封雄眉梢一挑:“王级后期……不错,只可惜体内带有暗伤,实力大打折扣啊。” emsp;emsp;“虽有暗伤,但老头子我身上背负着擎爷的荣耀,注定今天不能输。” emsp;emsp;温老浑身衣服无风自动,一阵阵噼里啪啦如爆豆子般的声响,从体内不断散发而出。 emsp;emsp;“输赢可不是你说的算。” emsp;emsp;常封雄眼中轻蔑一闪而逝,傲然而立。 emsp;emsp;“常先生,请赐教!” emsp;emsp;温老轻喝一声,一个大踏步向前,在石板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同时整个人跳上半空,手如鹰爪当头罩向常封雄。 emsp;emsp;空气好似都被他撕裂,发出呼呼响声。 emsp;emsp;望春楼上,众人不禁面露喜色,温老威势惊人,应该能够阻挡常封雄。 emsp;emsp;面对如此惊人的一击,常封雄并没有表现出以往的风轻云淡,而是微微皱了下眉,不得不躲闪。 emsp;emsp;一击落空,温老欺身而上,双爪如狂风暴雨一般,招招直取要害。 emsp;emsp;“来得好!” emsp;emsp;常封雄大喝一声不在示弱,每一次都与其硬撼。 emsp;emsp;双方你来我往,转瞬间对上了六七招,让在场众人一扫先前阴霾,纷纷叫好。 emsp;emsp;两人同为王级后期,体内劲力喷涌每一次对撞都惊险万分,脚下坚固的石台早就被摧残的坑坑巴巴,满地裂纹不成样子。 emsp;emsp;场外众人惊得呆若木鸡,直呼大开眼界。 emsp;emsp;陈哥面有悔色,一想到自己先前的豪言壮语,就恨不得现在找个地洞偷偷溜走。 emsp;emsp;和台上两位大高手相比,他懂得那些甚至都称不上三脚猫功夫。 emsp;emsp;“老大,你说台上的常封雄和温老哪个更厉害?” emsp;emsp;姬余音十分好奇。 emsp;emsp;“常封雄。” emsp;emsp;韩凌天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emsp;emsp;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下一刻,石台上情势骤变,在第十招的时候,温老与常封雄对轰一拳,空气都发出“嘭”的一声。 emsp;emsp;温老脸色一白,一个飞身卸力,同时借此机会拉开距离,呼吸也有些慌乱。 emsp;emsp;而反观常封雄,立于原地丝毫不动。 emsp;emsp;一拳,高低以分! emsp;emsp;常封雄冷冷一笑:“看样子,你只是刚刚晋升到王级后期而已,如此实力虽然不错,但碰上我可就不够。” emsp;emsp;见状,望春楼上所有大佬的脸色都变了变。 第三百四十三章 韩先生,何不现身一见! emsp;emsp;“再来!” emsp;emsp;温老深深提了口气,一个箭步上前,重新与常封雄激战在一块。 emsp;emsp;只可惜,温老上了年纪,体内又有暗伤,根本发挥不出王级后期的全部实力,坚持了几招便被一掌拍飞。 emsp;emsp;常封雄此番前来只为了立威,并没有下死手,可就算如此,温老依旧吐出一大口血,脸色十分苍白。 emsp;emsp;望春楼上,冯庆华等一众大佬脸色难看,场内气氛一时间凝重到了极点。 emsp;emsp;温老已经是众多势力中最厉害的高手,可现在他都败下阵来,那等待大家的,可不止是眼睁睁的将滨海市拱手让人。 emsp;emsp;“奉劝你们,如果识相的话就乖乖臣服,否则,要不了多久便会大难临头喽。” emsp;emsp;各方大佬中,当属城子铭最轻松,眼神一一扫视众人,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一方大佬,平日里作威作福,又哪能甘心向他人俯首称臣? emsp;emsp;“各位,要继续打吗?” emsp;emsp;常封雄击败温老好似没费什么力气,负手立在石台上,语气神情依旧那般轻描淡写。 emsp;emsp;“我……认输!” emsp;emsp;周擎眼皮直跳,无奈叹了口气,终究只能低头。 emsp;emsp;“雄爷威武!” emsp;emsp;城子铭从座位上跳了出来,用力的挥舞着拳头,满脸兴奋。 emsp;emsp;周擎可一直骑在他脖子上,今天能被常封雄狠狠踩下,他别提有多畅快。 emsp;emsp;场外围观群众目光凝重,好似能看到省内一个新霸主的崛起。 emsp;emsp;“那从此以后,滨海市便归城子铭所有吧。” emsp;emsp;常封雄目光扫去,望春楼上端坐的大佬们纷纷低头,没有一人再敢站出来挑衅,那白衣女子死死抓着座椅扶手,脸上青白交替。 emsp;emsp;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除了赞同外,他们丝毫没有别的办法。 emsp;emsp;“大势已去啊!” emsp;emsp;冯庆华苦笑一声,虽说请了韩先生做底牌,但在看清常封雄的强大实力后,他已经不认为韩先生能赢。 emsp;emsp;“冯爷,韩先生如果来了,未必会输给常封雄。” emsp;emsp;水长东终究有些不服气。 emsp;emsp;韩先生那等神秘叵测的人物,又岂能按照常理推测。 emsp;emsp;“也许吧。” emsp;emsp;冯庆华不置可否,事已至此,他转身已经准备离开。 emsp;emsp;常封雄实力雄厚六感敏锐,当即听到望春楼上传来的声音,他眼睛不由得一亮,体内劲力鼓动声音直穿天际:“韩先生,既然你来到了黑河镇,何不现身一见!” emsp;emsp;“我常封雄久仰大名,今日可要领教一下你那不凡身手!” emsp;emsp;“请!” emsp;emsp;以石台为中心,隆隆声音扩散而出,满园桃花都被震落几朵。 emsp;emsp;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emsp;emsp;“韩先生是谁?竟能让侯家第一高手,威震省内的常封雄主动请战?” emsp;emsp;突然,有人惊呼出来:“不会是前段时间,滨海盛传的那位韩先生吧?” emsp;emsp;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emsp;emsp;传闻中滨海那名韩先生,在拍卖会上点九彩玲珑灯一掷百亿,压的全场英豪低头,而且医术神鬼莫测,号称能从地府拉人。 emsp;emsp;一个个名声震天,但几乎从未听说,韩先生在武学上有什么不凡,在面对如此恐怖的常封雄时,他真的敢登台? emsp;emsp;不少人都暗暗摇头,台上那位毕竟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处在王级后期的水平,现在实力只怕更为高深。 emsp;emsp;“那个什么韩先生早就偷偷溜走了吧,就他那点实力都不是我的对手,常封雄怕是要失望了。” emsp;emsp;淮阳朔不屑的摇了摇头,所谓的韩先生到底有几斤几两,自诩没人比他更清楚。 emsp;emsp;徒有虚名而已! emsp;emsp;“雄爷威势无双,他站出来也是找死!” emsp;emsp;城子铭狂笑一声,满脸的得意如同实质。 emsp;emsp;望春楼上众人陷入死寂,一个个眼神向外张望,可依旧不见什么人影登台。 emsp;emsp;“韩先生……韩凌天……他真有那个实力吗?” emsp;emsp;说话间,周擎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身手如何与背景深浅可并无关联。 emsp;emsp;他竟然会天真的去期待一个二十多岁小年轻,能站出来击败常封雄,挽回败局。 emsp;emsp;除开天赋,武学只讲究勤学苦练,哪怕韩凌天自娘胎里就开始,时间也根本不够啊!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到有些不起眼的声音,从场外围观群众中轻轻传出。 emsp;emsp;“你在叫我吗?” emsp;emsp;在陈哥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韩凌天踱步上前。 emsp;emsp;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而来。 emsp;emsp;“你疯了么,快给我回来!” emsp;emsp;李伯来表情惊变,伸手就要去拉他,却落了个空。 emsp;emsp;那小子没看清现在什么场合? emsp;emsp;望春楼上那么多大佬都不敢喘口大气,甚至恨不得找个地洞藏好,可你小子不光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来,现在更要走上去! emsp;emsp;自己找死无所谓,不要牵累他们啊! emsp;emsp;兰语彤也吓得花容失色,正准备强行拉回韩凌天时,只见常封雄的目光看来。 emsp;emsp;被那种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李伯来几人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僵,甚至勾动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emsp;emsp;好在,常封雄只是轻扫一眼,在他们身上并未多做停留。 emsp;emsp;李伯来等人能动后,拼命向外躲闪准备撇清关系。 emsp;emsp;不止他们,周围一圈人同样向四面八方散开。 emsp;emsp;以省散打队出身的陈哥跑的最快,充分发挥出从小习武的优势。 emsp;emsp;他胆子早在淮阳朔出手的时候便被吓破,现如今常封雄登台,更是彻底碾碎了他身为散打高手的所有骄傲与自信。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一步上前,走的很慢,孤零零的一个,承担着全场人讥讽的目光。 emsp;emsp;“老大真帅!” emsp;emsp;姬余音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目露痴色。 emsp;emsp;“韩凌天,你快回来,人家叫的是韩先生,不是你!” emsp;emsp;兰语彤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一把抓住韩凌天的胳膊,满脸焦急:“台上那人可是练家子,哪怕轻轻碰你一下都会粉身碎骨,别胡闹!” emsp;emsp;“彤彤姐,我不怕他。”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笑了笑,拨开兰语彤纤纤手指,继续踱步向前。 emsp;emsp;兰语彤呆愣在原地,当年那个韩凌天可是唯唯诺诺,出事能躲就躲的主,可今日一见,为什么让她突然有些陌生呢?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前面的人群如潮水般向两旁散开,让出一条宽敞大路。 emsp;emsp;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他,其中有老实人看不下去,低声提醒。 emsp;emsp;“小家伙,风头可没那么好出啊,快点回去吧!” emsp;emsp;“人家叫的韩先生,不是你!” emsp;emsp;真正见到韩先生庐山真面目的,在滨海都不多,更别提两市交界的黑河镇。 emsp;emsp;人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习惯,在大家认知中,那等名声赫赫的人物,如果像温老岁数一样大,他们反倒不惊奇。 emsp;emsp;但眼前的小年轻,一副大学刚毕业的模样,简直与众人心目中的韩先生形象天差地别。 emsp;emsp;面对种种劝阻与质疑,韩凌天只微微颔首没有回答,径直来到石台下。 emsp;emsp;以往登台的,都是从望春楼上跳下,给大家一种身手矫健十分养眼的感觉。 emsp;emsp;但韩凌天却老老实实的走着台阶,一步一步缓缓而上。 emsp;emsp;望春楼上,周擎表情很难看,万万没有料到韩凌天真在黑河镇,而且更敢应下了常封雄的挑战。 emsp;emsp;他是韩先生不假,但石台上那位同样成名已久,而且是用一条条人命,用尸山血海堆出来的威名! emsp;emsp;周擎现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女儿挑男人的眼光不一般,但韩凌天哪都不错,就性格太狂妄了些,那种关乎性命的风头也能出? emsp;emsp;下一刻,他不顾大佬威严,拼命挤眉弄眼:“韩凌天,你快点下去,常先生是大人物,不会和你计较的。” emsp;emsp;他可不能看着自家未来的好女婿,死在眼皮子底下。 emsp;emsp;淮阳朔喘着粗气来到木栏杆前,见到韩凌天上台,立马瞪圆了眼睛,大喝一声:“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上去找死吗?” emsp;emsp;常封雄负手而立,眉头紧皱着看向上台青年。 emsp;emsp;以他常年修炼累积下的经验与眼光,可以轻易看出眼前人属于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普罗大众。 emsp;emsp;要清楚,哪怕再天赋异禀的人,习武也需要日积月累。 emsp;emsp;虽说都在传闻韩先生很年轻,但在常封雄眼中,年轻一词比较模糊,三四十岁的人和五六十岁的人相比,那也算年轻。 emsp;emsp;“无论你小子是不是韩先生,既然敢登台,就别打算完好无损的走下去!” emsp;emsp;常封雄脸色一沉,当今省内属韩先生风头正盛,如果将其打败,他便可以彻底立威。 emsp;emsp;望春楼上各方大佬看着韩凌天,神情都颇为复杂。 emsp;emsp;他们佩服。 emsp;emsp;佩服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敢正面对抗常封雄的锋芒。 emsp;emsp;但同时也叹气,觉得那小子年轻气盛,不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 emsp;emsp;就算,他真的是韩先生又能如何? emsp;emsp;擂台赛上任你背景惊人,但最后说话的终究是拳脚功夫! emsp;emsp;“韩先生冲动了啊!” emsp;emsp;冯庆华摇头苦笑,仿佛看到胜负已分。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确实身手不错,但与常封雄相比,可就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后者当年的实力便无几人比肩,那么长时间了,只怕更为可怕,到了半步宗师都不足为奇。 emsp;emsp;“宁叔,台上那青年什么境界?” emsp;emsp;白衣女子眼神波动,低声轻语。 emsp;emsp;“常人一个,身上毫无气势波动。” emsp;emsp;宁叔无奈摇头:“可常封雄为了立威却不会管那么多,那小子就算今天不死,也必定会掉层皮下来。” emsp;emsp;“能不能救一下?” emsp;emsp;白衣女子抓紧茶杯,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打死打残而不管不顾,可绝非她的行事风格。 emsp;emsp;“不行,现在谁敢上去,就相当于得罪了常封雄,那后果可严重了!” emsp;emsp;宁叔神情凝重。 emsp;emsp;别说他,整个省内敢正面对抗常封雄的都屈指可数,寻常高手上去根本与找死无异。 第三百四十四章 枉凝剑,蛊笛刑殓 emsp;emsp;“那小子脑袋真有病,找死的竟然如此勤快,赶着投胎吗?” emsp;emsp;李伯来早就看韩凌天不顺眼,现在直接冷笑一声。 emsp;emsp;“姓韩就是韩先生?他也不撒泼尿照照,可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啊!” emsp;emsp;陈哥紧盯着石台上的青年,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emsp;emsp;他再不济也是省散打队出身,体格健壮懂些打斗技巧,可尽管如此,常封雄那种人物要弄死他依旧如挥手般简单,跟拍个苍蝇没什么区别。 emsp;emsp;而韩凌天呢,身形瘦瘦弱弱恐怕提些重东西都吃力,上去用生命搞笑吗? emsp;emsp;兰语彤作为玄惜怜最好的闺蜜,尽管嘴上不说,实际上早已经把韩凌天当个弟弟看待。 emsp;emsp;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上去自寻死路,她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 emsp;emsp;此时,常封雄眉梢轻挑,瞥了韩凌天一眼便收回目光,淡淡出声:“来吧,我让你三招!” emsp;emsp;“不……” emsp;emsp;面对以压倒性实力击败淮阳朔、温老的绝世强者,韩凌天神情依旧平静,眼眸中一片古井无波,轻声开口:“我如果出手你就没有机会了。” emsp;emsp;霸气如斯! emsp;emsp;此话一出,全场尽皆惊骇!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望春楼上各方大佬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好似出现了幻听。 emsp;emsp;台上那小子竟然狂妄到,不将常封雄放在眼里? emsp;emsp;放眼全省敢说出此话的寥寥无几,那等存在哪个不是成名已久,以血铺路铸成的无上威名! emsp;emsp;有人已经暗中摇头,天上那小子年纪轻轻,虽然吹的响亮,但又怎么可能会是常封雄的对手,估计他是不明白眼前人的可怕,才敢口出狂言。 emsp;emsp;“哈哈哈哈哈……” emsp;emsp;常封雄好像听到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滚滚声浪荡漾而出,震的场外众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emsp;emsp;短短几秒后,他猛然收敛笑容,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一字一句:“小子,就凭你?” emsp;emsp;“凭我足以。” emsp;emsp;韩凌天平视着他,淡淡一笑。 emsp;emsp;常封雄眼中闪现一丝阴森,冷冷开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如此目中无人!” emsp;emsp;“一招,我必杀你!” emsp;emsp;“前不久,也有一名侯家的人要杀我,那种自信和你如出一辙,但可惜,本事实在不堪。”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那是我徒弟,他在哪?” emsp;emsp;常封雄目光一凛,自己爱徒可已经失联很久。 emsp;emsp;“原来是你徒弟,怪不得武功稀松平常。” emsp;emsp;无视常封雄渐渐阴沉下来的目光,韩凌天旁若无人的继续开口:“要杀我的人自然不会留着,只可惜打的都没怎么尽兴,他便死了,实在无趣。” emsp;emsp;听到噩耗,常封雄睚眦欲裂,声音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火气:“今日我定要杀你,以慰藉侯渊的在天之灵!” emsp;emsp;话音一落,一股浑厚气势夹杂着猛烈杀机爆发而出,他全身衣物无风自动,与先前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 emsp;emsp;下一刻常封雄右手握拳,向韩凌天面门重重轰去。 emsp;emsp;望春楼上众人表情狂变,常封雄现在所施展出的惊人力量,和温老刚刚打斗时相比,强了何止数倍? emsp;emsp;“那一拳下来,我怕是会被直接打死吧?” emsp;emsp;淮阳朔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油然而生,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emsp;emsp;常封雄一拳打下去,强大的劲力笼罩,望春楼上那帮大佬们惴惴不安,更有不甚者吓得直接一屁股瘫坐到地上。 emsp;emsp;眼看着攻击袭来,韩凌天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从容抬手硬生生的抓住常封雄的拳头。 emsp;emsp;那惊人的力量仿佛石沉大海,竟没翻起任何浪花。 emsp;emsp;一切骤止,风平浪静! emsp;emsp;众人纷纷傻眼,淮阳朔和温老震惊下更顾不得伤口复发,快步跑到木栏杆前瞪大眼睛,吐血开口:“不……不会吧,他不仅接下那一拳,更占据了上风?!” emsp;emsp;“挂不得你能杀渊儿,原来真有点实力,再来!” emsp;emsp;常封雄顾不得惊讶,立马收敛心神,整个人高高跃起,变拳为掌当头拍下,气势比刚刚更为浓烈。 emsp;emsp;韩凌天目不斜视,面对攻击不躲不闪,轻抬手掌硬撼而上。 emsp;emsp;暗劲一重,霸王举鼎! emsp;emsp;两人攻击如此简单、直接、凶残、暴力! emsp;emsp;众人惊呼一声,虽说韩凌天第一招占据上风,但毕竟年纪轻轻,反观常封雄则成名十数载,体内劲力只怕精粹到可怕地步。 emsp;emsp;韩凌天带来的惊喜确实不小,但他们依旧不太看好。 emsp;emsp;常封雄见对方硬拼,眼中闪现一丝轻蔑,嘴角挂着冷笑:“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emsp;emsp;话音一落,手上力度再次暴涨三分。 emsp;emsp;“嘭!” emsp;emsp;两掌相对,爆发出轰隆巨响,一圈无形气劲以两人为中心激荡而出,三米范围内,脚下坚硬石台破碎出蜘蛛网状的裂纹。 emsp;emsp;常封雄双目眯了眯,见一招无效,体内磅礴劲力源源不断的向手掌涌去。 emsp;emsp;韩凌天在巨大的压力下,身形纹丝不动,脚下石台却承受不住,在“咔嚓咔嚓”声中破碎。 emsp;emsp;“在我眼里,你与那个侯渊好像没什么不同。”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看向常封雄,嘴角一挑。 emsp;emsp;暗劲二重,明镜止水! emsp;emsp;陡然间,两股巨力叠加爆发,常封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身躯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紧接着狼狈落地差点摔倒。 emsp;emsp;再抬头看向韩凌天,他的眼神中只剩下震惊。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一步从破碎的石台坑中走出,傲然而立浑身毫发无伤。 emsp;emsp;孰强孰弱,已经分出! emsp;emsp;早已成名多年,号称侯家第一高手的常封雄,竟然被韩凌天生生击飞! emsp;emsp;众人纷纷大跌眼镜,城子铭满脸的难以置信,直接爆了句粗口:“卧槽,雄爷竟然败了!” emsp;emsp;淮阳朔一张脸更加惨白,颇为心灰意冷:“枉我以为自己天下间少有敌手,今日一见,才明白一山更有一山高,呵呵,原来我才是坐井观天,韩先生不愧韩先生,既年轻又强悍,在他面前,我又算得上什么东西呢……” emsp;emsp;周擎和温老对视一眼,哪怕有几十年的养气功夫,此时也惊得合不拢嘴。 emsp;emsp;在他们看来,韩凌天身手就算不弱,但也强的有限,最多王级中期都顶天,可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至少都有半步宗师了吧? emsp;emsp;突然,冯庆华反应回来,激动的大喊大叫:“韩先生!” emsp;emsp;“我的天,那真的是韩先生!” emsp;emsp;“滨海冯爷亲口承认,那肯定没假,原来韩先生实力同样不凡啊!” emsp;emsp;众人不由得眼神一片火热。 emsp;emsp;谁能料到,那个身形比常人都要消瘦些许,看着像大学刚毕业的青年,现在会直接摇身一变,成为名声赫赫的韩先生呢? emsp;emsp;李伯来等人呆若木鸡,张了张嘴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盯着韩凌天,神情各有不同。 emsp;emsp;“怪不得,怪不得他信心满满,原来真是那位传闻中的韩先生啊!” emsp;emsp;看着台上那位神情淡然,稳占上风的青年,兰语彤喃喃自语,恍然大悟。 emsp;emsp;“原来真的是你!” emsp;emsp;常封雄稳住身形后微微皱眉,打量韩凌天一番,神色冷若冰霜,抬手整了整衣服,缓缓开口:“半步宗师……不错的实力,如果放在前几天,或许我真没多少把握杀掉你,但今天不同往日。”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多亏了在滨海上拍下的那枚络婴丸,现在的我,可是真真正正的宗师啊!” emsp;emsp;常封雄大喝一声,此时再无保留,无与伦比的气势从他体内喷涌而出,比刚刚强了十倍不止。 emsp;emsp;温老、宁叔等强者纷纷大惊失色。 emsp;emsp;“不好,原来那天的络婴丸落入了侯家手中!” emsp;emsp;“那枚丹药可以无任何副作用的提升使用者半级实力,看来常封雄早就有半步宗师的实力,完了,现在全完了……” emsp;emsp;“一名宗师太初境的高手,放眼全国都没多少,怕是韩先生也无能为力了吧!” emsp;emsp;望春楼上,众人再也扛不住压力,强如周擎和白衣女子,也不由得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emsp;emsp;试问,宗师一出谁与争锋? emsp;emsp;“小子,能死在宗师手里,你可以瞑目了!” emsp;emsp;常封雄目光森冷,伸手一招劲力吞吐。 emsp;emsp;“嗖!” emsp;emsp;五米外桃花林中当即飞出一柄精美长剑,准确落入他手中。 emsp;emsp;劲力外放! emsp;emsp;展现出的那一招,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众人已然绝望。 emsp;emsp;“那好像是省城兵器榜上第四的枉凝剑,完了,常封雄仗着晋升宗师不说,更直接拿出来压箱底的东西。” emsp;emsp;在得知对方真实境界后,姬余音再也没有先前那般淡然,惊慌失声:“不好,老大麻烦大了!” emsp;emsp;当年常封雄仗着王级后期的实力,便敢称自己为省内第一剑客,而无人反驳,现如今晋升宗师,在施展出成名绝学,威力会恐怖到什么地步,她简直不敢去想。 emsp;emsp;就在台上双方战斗一触即燃的时候,突然,一阵高激昂的笛声如飞鸟般直上云霄,紧接着,清幽绵长的余音在望春楼周围回荡。 emsp;emsp;“蛊笛刑殓!” emsp;emsp;姬余音惊呼出声,眼中暗藏浓浓的惧怕,比刚刚得知常封雄的真实实力时更甚。 第三百四十五章 定风波 emsp;emsp;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场内所有人都闻声看去,只见望春楼旁,那条水流湍急的河上,一个人影渐渐清晰。 emsp;emsp;来人身形纤长,着一套传统苗族服饰,他样貌清瘦,脸色略显苍白,嘴角轻挑,笑容中尽是森然。 emsp;emsp;一只手拿着玉笛,一只手提着精致的黑陶酒壶,鲜红的绸带一半挽在手臂上,另一半在半空晃晃荡荡。 emsp;emsp;最令人震惊的地方在于,来者赤着双脚踩在一条赤色洪流中,并非驾船,而是整个悬浮于河面上飞来! emsp;emsp;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赤色洪流完全由一只只三厘米长的蚂蚁组成,尖嘴獠牙背生双翅,看上去难以计数,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那……那是人吗?” emsp;emsp;不由得,众人都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让他们脑中一片混乱。 emsp;emsp;“御修鹏,你来做什么,为那小子出头的吗?” emsp;emsp;常封雄皱了皱眉,紧了紧手中枉凝剑,暗中提防来人。 emsp;emsp;对于御修鹏,说实话他也是有些畏惧的,毕竟蛊毒那种东西一旦中招,上医院都没用。 emsp;emsp;“非也,我来只为取那小子的命。” emsp;emsp;御修鹏踩着飞蚁群来到石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韩凌天,淡淡开口。 emsp;emsp;“御修鹏?是他!” emsp;emsp;周擎表情一慌,失声惊呼:“承风集团的报复终究来了!”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听到“御修鹏”三个字,望春楼上所有人立马捂住口鼻,眼中惧怕如若实质。 emsp;emsp;承风集团在省内一向不显山露水,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小觑,只因为四长老御修鹏的名声实在太大。 emsp;emsp;一手毒功用的出神入化,杀人就像挥挥手那般简单,甚至即便是宗师高手,都不希望将其做为对手。 emsp;emsp;众人看到常封雄有宗师实力,又拿出枉凝剑时便已经绝望,现如今在看到御修鹏,更直坠无底深渊。 emsp;emsp;“都要取我的命?也好,那就一块动手吧。” emsp;emsp;面对两名强敌,韩凌天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都懒得抬头看御修鹏一眼。 emsp;emsp;众人惊骇于韩凌天的自信,现在情况危机,竟然依旧嚣张如斯,霸气如斯,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那平淡的语气,仿佛两柄利箭狠狠刺在常封雄和御修鹏的自尊上。 emsp;emsp;他们两个无论到哪里都是被人当着绝世高手对待,要多敬畏有多敬畏,可现在,竟被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给如此轻视! emsp;emsp;常封雄眼角都被气的抖动不止,阴冷的笑了笑:“常某成名十数载,第一次见到像你一样狂妄的小辈,呵呵,看来今日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emsp;emsp;说话间,“唰”的一声脆响传荡而出,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那柄省城兵器榜上排名第四的枉凝剑,便已经出鞘。 emsp;emsp;剑身纤薄锋利,上面凌冽寒光流转,哪怕身在望春楼上的众多大佬,隔着数米距离依旧如芒在背,皮肤有些刺痛。 emsp;emsp;省内排名第四的武器,没有做出攻击便已经如此恐怖! emsp;emsp;“小子受死!” emsp;emsp;常封雄持剑在手,浑身气势猛然变得凌厉无比,下一刻,他整个人化成黑影,如同闪电般狂奔而出,同时手腕一抖。 emsp;emsp;“唰!” emsp;emsp;剑锋如蛇,划着玄妙弧线直指韩凌天咽喉,劲力吞吐间破空声大作。 emsp;emsp;“常封雄竟然使出了杀招,点横眉!” emsp;emsp;宁叔脸色凝重到了极致。 emsp;emsp;“宁叔,点横眉很厉害吗?” emsp;emsp;白衣女子面带好奇。 emsp;emsp;“何止厉害啊。” emsp;emsp;宁叔苦笑一声:“常封雄当年便是以一招点横眉,将五名同级别高手斩于身前,横扫省内几无敌手。” emsp;emsp;“那……那小子岂不是死定了?” emsp;emsp;白衣女子捂住小嘴惊呼一声。 emsp;emsp;宁叔摇了摇头:“就算常封雄不使出点横眉,那青年也不是对手。” emsp;emsp;在他看来,常封雄修为以至宗师太初境,那等存在如同神仙一般,拥有鬼神莫测的威能,而韩凌天撑死一个半步宗师,又怎么会是对手。 emsp;emsp;“哼!” emsp;emsp;御修鹏眯了眯眼,将手中蛊笛刑殓放到嘴前,凄厉尖锐的声音顿时犹如穿云利箭划破天空。 emsp;emsp;只一声,他便收回刑殓垂手而立,嘴角上扬一抹冷笑,人在半空任由风将黑发吹乱。 emsp;emsp;“嗡!” emsp;emsp;隆隆振翅声传出,他脚下赤色洪流立马分出一股,铺天盖地的向韩凌天袭去,竟比常封雄都要快上三分。 emsp;emsp;他的飞蚁可不比寻常那些,而是用另一种名叫枯须的蛊虫喂养,长成后身强体壮,能轻而易举的将刚才咬碎不说,更附带着浓烈毒性。 emsp;emsp;只一口,便能将一名成年人化成烂泥。 emsp;emsp;温老、宁叔和淮阳朔等武学高手,此时神情纷纷骇然,如若将自己代入韩凌天现在所处的位置,面对常封雄和御修鹏那种成名已久的高手,所施展出的凌厉攻击,他们绝对十死无生。 emsp;emsp;姬余音看韩凌天陷入危机,立马吓得浑身香汗淋漓,却做不了什么,只能暗暗祈祷自家老大不会有事。 emsp;emsp;“现在的攻击倒有模有样,可惜啊……” emsp;emsp;韩凌天垂目微睁,嘴角轻轻向上一挑。 emsp;emsp;眼看着常封雄和御修鹏的攻击要将其埋没的瞬间,他抬手有条不紊的打了个响指。 emsp;emsp;“啪!” emsp;emsp;脆响放在铺天盖地的赤色洪流,和凌厉无双的剑技前,非常不起眼,但仔细聆听可以发现,并非一声,而是三声叠加。 emsp;emsp;暗劲三重,定风波! emsp;emsp;表面看着轻飘飘的十分无力,但实际上,一股不可匹敌的劲力从韩凌天指尖猛然爆发,呈环形向四面八方传荡。 emsp;emsp;如陨石落地,轰炸出惊雷暴响! emsp;emsp;“嘭!” emsp;emsp;本就被摧残破破烂烂的石台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化成一地碎末。 emsp;emsp;不仅如此,哪怕身在望春楼上,依旧有不少人被从椅子上震落。 emsp;emsp;顷刻间,那飞在最前面的赤色洪流灰飞烟灭,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一样。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常封雄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立马将长剑横在身前,浑身劲力鼓动而出。 emsp;emsp;纵然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他依旧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好似山岳一般厚重,简直强大到了极点,根本不能力敌。 emsp;emsp;紧接着,常封雄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而出,撞破石台护栏,竟余威不减。 emsp;emsp;后面便是湍急河流,换作常人掉入其中,哪怕不被淹死,也会被大水冲走。 emsp;emsp;但常封雄毕竟宗师,一个鲤鱼打挺狼狈立于水面上,尽管刚才调动劲力保护,但浑身衣衫依旧凌乱不堪,甚至有些地方都被撕裂。 emsp;emsp;但此时,他顾不得形象,持剑面对韩凌天,眼神中出现满满的难以置信。 emsp;emsp;他是不是见鬼了? emsp;emsp;常封雄成名十数年,碰到无数对手,其中不缺少天赋异禀的人,但是无论哪个对手,都比不上韩凌天带给他的冲击。 emsp;emsp;他吃了络婴丸正式步入宗师,刚刚那一剑至少倾注了九成劲力,但结果呢? emsp;emsp;那小子劲力外放,竟然同样是个宗师! emsp;emsp;二十多岁的宗师,放眼整个华国,他好像第一次听说! emsp;emsp;而且所施展武学的玄妙,比他强了不止一倍两倍! emsp;emsp;“不好,此子拥有如此实力如此天资,今天已经结了梁子,如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emsp;emsp;常封雄脸色一沉,彻底动了杀心。 emsp;emsp;“那是人力?” emsp;emsp;所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掉到地上。 emsp;emsp;韩凌天仅站在原地打了个响指,却如泰山倒倾、陨石天降,那种力量绝非是常人能够抗衡的。 emsp;emsp;“劲力外放,他竟然是名真真正正的宗师!” emsp;emsp;温老失声惊呼,神情激动下,手中木栏杆被握个粉碎都浑然不知。 emsp;emsp;“韩先生不愧为韩先生,竟恐怖如斯!” emsp;emsp;周擎眼神惊骇,牢牢盯着那站在石台上,稳如泰山的青年。 emsp;emsp;一招制敌,大丈夫当如是也! emsp;emsp;冯庆华看韩凌天大发神威,不由得一脸激动:“看见没有,那是韩先生,我们滨海的韩先生!” emsp;emsp;“神仙打架,那才是名副其实的神仙打架,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emsp;emsp;水长东喃喃自语,呆若木鸡。 emsp;emsp;“韩先生果然深不可测。” emsp;emsp;淮阳朔长叹口气,神情更加落寞。 emsp;emsp;一想到先前自己的挑衅,他就觉得可笑万分。 emsp;emsp;人家离开只是不屑于跟个蝼蚁计较,如果真要动手,他只怕死的渣都不剩了吧? emsp;emsp;众人深以为然,纷纷生出一种无力,在韩先生那种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他们家财万贯,权势通天又能如何,终究屁都不是! emsp;emsp;御修鹏人在半空,脸色十分难看,他自诩坚硬如铁的飞蚁群,在对方面前竟然一秒都没挺住。 emsp;emsp;那些都是用钱砸出来的,就在刚刚他至少损失数百万。 emsp;emsp;“韩凌天,你真的惹火我了!” emsp;emsp;他深吸口气恢复平静,只是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杀机,手中蛊笛刑殓一转,重新放回嘴前。 emsp;emsp;与此同时,常封雄手中枉凝剑斜指,微微颤抖中发出“嗡嗡”剑鸣声,灌注其中的惊人劲力,让本来汹涌澎湃的水流,竟隐约中出现一丝丝停滞。 emsp;emsp;暴风雨前短暂的安静,众人心神紧张到极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明白,常封雄和御修鹏要施展的下一招,必定石破天惊! emsp;emsp;“两位,礼尚往来,接我一招如何?”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紧接着右手上抬,轻握虚空,仿佛拿住了整个天地一样。 第三百四十六章 敛无痕 emsp;emsp;“一招?如果你有命存活,接十招又能如何!” emsp;emsp;御修鹏站在赤色洪流上,眼神阴冷的盯着韩凌天,不得不承认,眼前小杂鱼的棘手。 emsp;emsp;换作寻常的对手,就算同为宗师,都早已败在了他的手中,甚至借助蛊虫的力量,面对宗师太初境二重的高手,他也自信能做些抗衡。 emsp;emsp;然而眼前,他和另一名宗师联手攻击,却并没有一个照面拿下对方,让一向自诩不凡的御修鹏,有点受不了如此打击。 emsp;emsp;为了找回面子,他准备动用压箱底的绝招,直接残忍的将对方灭杀。 emsp;emsp;御修鹏深吸口气平复心情,紧接着,手中刑殓发出低沉笛音,向四面八方悠悠传出。 emsp;emsp;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曲调跌宕起伏。 emsp;emsp;虽是浓眉大汉,手指却像江南弹奏乐器的歌女一般轻柔。 emsp;emsp;“那是……那是归故曲!” emsp;emsp;宁叔猛的一惊,声音都微微颤抖:“可控制一定范围内的生物为己所用……不好,他竟然会那种禁术……” emsp;emsp;说成禁术,是因为据他所知,被其操控的生物只一次便会死亡,但也能从侧面看出此招数威力巨大。 emsp;emsp;“归故曲?” emsp;emsp;白衣女子微微一愣,不等详细询问,前方天际突生异变。 emsp;emsp;“呼呼呼呼……” emsp;emsp;蒲扇翅膀的声音从千米外的山林中传出,众人好奇看去不禁瞪圆眼睛。 emsp;emsp;铺天盖地的乌鸦组成一张黑色大网笼罩而来,浩浩荡荡至少数千只,眼中的血红闪烁着妖艳光泽,十分瘆人。 emsp;emsp;同时,御修鹏用力一跳,脚下的赤色洪流散去,纷纷钻入乌鸦口中。 emsp;emsp;被蛊虫影响,乌鸦的形象开始变化,黑羽中生出几缕赤红,身形也暴涨到六十厘米左右,尖锐的鸟喙闪烁着冰冷光泽。 emsp;emsp;“嘎嘎嘎嘎嘎……” emsp;emsp;刺耳的鸣叫声如狂风暴雨般骤然传出,无数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今天便让你尝尝被千鸦噬心的滋味。” emsp;emsp;御修鹏眼中得意如若实质,人在黑云下负手而立,仿佛一切大局已定。 emsp;emsp;“糟……糟了!” emsp;emsp;姬余音喉咙哽咽了几下,整个心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emsp;emsp;与先前的赤色洪流相比,现如今渡鸦群的攻击无疑更为凶猛,而且每一只都带着剧毒,沾染一丝都会化成烂泥。 emsp;emsp;同一时间,常封雄散发出的剑势提升到了顶点,手中枉凝剑外有白雾流转,几欲喷涌而出,脚下河水在短暂的停滞后,开始哗然作响,更加汹涌澎湃。 emsp;emsp;突然,他眼神一凝,大喝出声:“流云蔽月!” emsp;emsp;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惊天剑气爆发而出。 emsp;emsp;宗师全力出手,在加上凝聚许久,剑气一往无前,好似前面有座大山挡路都会被拦腰斩断。 emsp;emsp;河面上水花翻涌,仿佛有蛟龙出世,搅动风云! emsp;emsp;“那等威力,哪怕在同级别中也算佼佼者吧!” emsp;emsp;“韩先生肯定接不住吧……” emsp;emsp;“太可怕了,那便是宗师实力,当真如神仙一般!” emsp;emsp;“流云蔽月比刚刚那招点横眉,强了不止十倍啊!” emsp;emsp;望春楼上,众多大佬长吁短叹,与韩凌天关系密切的几位,神情颇为焦灼与复杂。 emsp;emsp;“能让我们两大宗师高手全力出手,小子,你死也可以瞑目了。” emsp;emsp;御修鹏冷笑一声落在地上,手中蛊笛刑殓继续吹奏,遮天蔽日的乌鸦群开始聚集,紧接着,如同一柄黑色箭矢般冲向韩凌天。 emsp;emsp;那等威力,似乎比常封雄所施展的流云蔽月都要强横几分。 emsp;emsp;“温老,你说韩先生会赢吗?” emsp;emsp;场内情势急转直下,周擎越来越拿捏不准,只能扭头询问。 emsp;emsp;“常封雄和御修鹏,一个宗师太初境,一个半步宗师小圆满,但依靠蛊虫哪怕宗师也可匹敌,两人又手握榜上有名的武器。” emsp;emsp;温老皱着眉头,摇头叹了口气:“而韩先生也就刚入宗师境的水准,面对他们马上要拿出的压箱底绝招,胜负……” emsp;emsp;最后的话,他顿了顿没有说出来,但以周擎的才智又怎么会猜不出,一时间,脸色不禁难看到了极点。 emsp;emsp;韩凌天作为自家女儿的男朋友,身为长辈他自当维护,但现在形势如此,他真的找不到任何办法。 emsp;emsp;别说他,哪怕荣家家主在场,面对侯家与承风集团的顶级高手,怕是也焦头烂额,毫无作为。 emsp;emsp;宗师高手,那已经相当于战略级武器! emsp;emsp;“说好了接我一招的,你们倒是心急。” emsp;emsp;面对威势滔天的两大攻击,韩凌天兀自摇了摇头,神情毫无波动变化。 emsp;emsp;“唉,也罢,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武学。” emsp;emsp;他高举着的手微微一握,好似抓住一柄无形长剑。 emsp;emsp;“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emsp;emsp;下一刻,嘴唇动了动,轻吐出三个字。 emsp;emsp;“敛无痕!” emsp;emsp;话音一落,右手斜斜落下,划出一个看似简单,实则玄妙无比的弧形。 emsp;emsp;“大言不惭!” emsp;emsp;御修鹏和常封雄同时讥讽出声,只当韩凌天死到临头依旧嘴硬,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施展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绝招。 emsp;emsp;眼前,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 emsp;emsp;话音刚落,一股惊人气势猛然爆发而出,韩凌天脚下地面直接是蛮横撕裂。 emsp;emsp;面对那一招,常封雄和御修鹏的脸色瞬间骇然剧变。 emsp;emsp;他们怎么都没有料到,那个好像刚入宗师的小子,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一击。 emsp;emsp;无形剑气浩荡席卷,携带着沉重,霸道的无敌姿态好似要破碎苍穹。 emsp;emsp;一瞬间,由狂暴劲力所汇聚而成的流云蔽月,尽管威能强大,但与无形剑气接触的瞬间,挺了几秒便直接烟消云散。 emsp;emsp;另一方,渡鸦群所凝聚的黑色箭矢被分为两半,鲜血如雨般从天空洒落,大片大片的尸体砸下。 emsp;emsp;那种攻击强度,哪怕宗师太初境二重的强者,怕是都要退避三舍。 emsp;emsp;常封雄的脸色也在此时变得惊惧万分,眼中充斥着浓浓的骇然,他万万没有料到,对方可以爆发出如此惊人的一击。 emsp;emsp;下一刻,他身形狼狈暴退,准备暂避锋芒,哪料无形剑气却如影随形,几个呼吸便已经来到面前。 emsp;emsp;无法躲闪,常封雄眼中闪现一抹狠色,体内剩余劲力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轻转枉凝剑一刺。 emsp;emsp;“轰!” emsp;emsp;面前空气爆炸开来,狂暴的劲力汇聚而出,在瞬间形成了强大的威能,与那呼啸而来的无形剑气重重轰击在一块。 emsp;emsp;另一方,渡鸦群被毁,御修鹏如受重创,当即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被肆虐开来的气浪推飞出去。 emsp;emsp;与此同时,他脸庞上浮现一抹阴毒,舌头一卷猛的一吐,一抹细微的暗红光芒暴射而出。 emsp;emsp;那抹光芒快的无法形容,藏在漫天血雨中,闪电般的射向韩凌天额头。 emsp;emsp;下一刻,御修鹏狼狈的摔落在地上,面如金纸,胸膛上面像是被利刃狠狠劈中,从左胸到右腹被硬生生辟出一个深约数寸的伤口,里面白花花的肋骨都清晰可见。 emsp;emsp;那只是韩凌天斩杀乌鸦群后的余威,若真被一剑劈实,只怕整个人都会在瞬间化成两段。 emsp;emsp;受到如此重创,御修鹏却没有急了离开,此时森然一笑,看向韩凌天方向,得意开口:“你小子终究太嫩,中了我那本命杀神蛊,已经必死无疑!” emsp;emsp;本命杀神蛊从某种程度来说,甚至比刚刚的渡鸦群都要强横几倍,毕竟一辈子只能养一只,可是只有在危及生命时才会使出的手段。 emsp;emsp;一经施展无声无息,中者哪怕神仙降临都救不活! emsp;emsp;天空血雨渐渐散去,而当显现出前方内容时,御修鹏脸庞上的笑容,则是一点点的凝固了下来。 emsp;emsp;韩凌天眉心处确实有一只细微的暗红色蛊虫,正张牙舞爪的剧烈着扭动着。 emsp;emsp;但同样,有两根修长手指将它牢牢抓住,使得无法深入。 emsp;emsp;韩凌天放下手,眼神淡漠的望向御修鹏。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御修鹏惊慌失措,本命杀神蛊可是他最大的底牌,刚刚出手时机也是把握的相当完美,藏于血雨中又毫不起眼,但为什么会被韩凌天给挡下? emsp;emsp;“你可真是一个骨子里散发着阴毒的家伙。”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emsp;emsp;御修鹏脸色惨白,望着杀机毕露的韩凌天,色厉内荏,大喝一声:“若……若敢杀我,承风集团定然不会饶了你!”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事到如此,他和承风集团本就没有半点余地可走。 emsp;emsp;御修鹏似乎也明白,一只手猛然一挥,散发出大量剧毒浓雾,同时另一只手猛的一拍地面,借此机会,身形便是向外面暴射而出。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拂袖轻而易举的将毒雾挥散,径直转身离去,唯有声音淡淡响起。 emsp;emsp;“礼尚往来。” emsp;emsp;同时一抹红光自指尖猛的弹出,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追上御修鹏,直奔后脑勺而去。 emsp;emsp;“噗呲!” emsp;emsp;御修鹏脚步一顿,眉心露出一点殷红,脸庞上的神情彻底凝固下来,身形重重摔在地上,眼中生机消散,直到此刻,他方才后悔,自己为何要来趟浑水,得罪那青年。 emsp;emsp;韩凌天头都不回,踱步向常封雄走去,同时手指向前一点。 emsp;emsp;无形剑气瞬间炸开,威力更甚几分。 emsp;emsp;“嘭!” emsp;emsp;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省内兵器榜排行第四,由大师呕心沥血,耗费无数珍贵材料制成的枉凝剑,竟直接炸裂成碎片。 emsp;emsp;常封雄大惊失色,受到反噬伤的不轻,身前皮肉外翻鲜血淋漓,但他毕竟是名副其实的宗师太初境高手,与御修鹏那种依靠外物的半吊子不同,此时依旧有不少余力。 emsp;emsp;“跑,只能跑!” emsp;emsp;可他被吓破了胆哪敢再战,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觉得一秒都不能多做停留。 emsp;emsp;他眼珠猛的一突,里面血丝密布,同时浑身青筋扭动,赫然用上了拼命的秘术。 emsp;emsp;只是,以往用来面对强敌的杀手锏,此时却只能用来逃命。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眉梢一挑,察觉到危险降临,本能向右挪动一步。 emsp;emsp;下一刻,只听“噗”的声响,一颗金灿灿的子弹头射入河中,飞溅出半米水花。 emsp;emsp;对方时机掐的很精准,正挑在韩凌天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又精神懈怠放松的时候。 emsp;emsp;如果刚刚反应稍慢,子弹必定会百分百的将他脑袋打碎! emsp;emsp;“无声无息,又有如此威力,是……是暗界玄榜魁首苍墟的鎏金弹!” emsp;emsp;姬余音惊呼出声:“老大,小心啊,那子弹特制的,能破宗师的护体劲力!” emsp;emsp;闻言,望春楼上众多大佬都是表情变了变,玄榜魁首苍墟,那可是能暗杀宗师的顶级存在! emsp;emsp;而现在,韩凌天在经受两场剧烈大战的消耗后,实力必然十不存一。 emsp;emsp;“韩先生危险了啊!” emsp;emsp;冯庆华神情紧张,额头冷汗簌簌直落。 emsp;emsp;韩凌天回头望去,目光仿佛跨越数百米的距离,无视众多树木掩饰,与一名持着狙击枪的冷峻中年人对视。 emsp;emsp;趁他分神,本打算溜走的常封雄,眼中冷光乍现,把握难得良机,手中断剑用力刺向韩凌天的后心。 emsp;emsp;而与此同时,处在数百米外山林中的苍墟,架着狙击枪轻扣扳机,无数火蛇喷吐而出。 第三百四十七章 你可知络婴丸是我炼制的? emsp;emsp;姬余音心惊胆颤的看到眼前夹击,被吓得花容失色,冷汗几乎将身上旗袍浸湿。 emsp;emsp;望春楼上,各方大佬纷纷摇头。 emsp;emsp;宗师级别的高手可以无视常规热武器,便是因为劲力可以外放护体,手枪机枪什么的,打出来的子弹根本破不开。 emsp;emsp;但特制的鎏金弹却不同,传闻中,飞出去无声无息,可破宗师护体劲力不说,威力更是能大到将人拦腰折半,就算被剐蹭出个伤口,也会血流不止。 emsp;emsp;苍墟便是依仗着出神入化的枪法,和独有的鎏金弹稳居暗界玄榜魁首。 emsp;emsp;再加上一名激发秘法的常封雄杀了个回马枪,大战后实力十不存一的韩凌天,又该如何面对? emsp;emsp;“妈的,那个常封雄也太无耻了吧,刚刚和人联手打韩先生不说,现在又竟然落井下石!” emsp;emsp;水长东气急败坏,怒骂一声。 emsp;emsp;见形势反转,城子铭松了口气,兀自冷笑:“话不能那么说,御修鹏和苍墟又不是我们找来的,谁让那小子仇家太多呢,而且都是大势力,一看就嫌自己命长,找死来着!” emsp;emsp;周擎等人默不作声,神情凝重,显然也是认为韩凌天输面更大。 emsp;emsp;河面上,苍墟和常封雄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一前一后却无比的默契,将韩凌天所有能躲的路线封死,势必要直接将其斩杀于此。 emsp;emsp;常封雄眼看着断剑要刺入韩凌天后心,不由得扬眉吐气,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一次次爆发,现在你的实力必然十不存一,乖乖受死吧!” emsp;emsp;借着秘法在激发中,常封雄短暂的恢复巅峰实力,浑身气势愈演愈烈,断剑上白雾流转的也更为凝实。 emsp;emsp;脚下河水禁受不住如此力量,纷纷向两旁划开。 emsp;emsp;气势惊人,全力一击! emsp;emsp;“你管那叫爆发?” emsp;emsp;韩凌天身形不动,甚至头都没有回,只是嘴角缓慢的上扬一抹轻笑。 emsp;emsp;“哗哗哗哗!” emsp;emsp;下一刻,剑芒与鎏金弹一闪,同时爆发出惊人气浪,河水激荡数米高,将韩凌天整个淹没。 emsp;emsp;外面,只剩下常封雄一人持断剑而立。 emsp;emsp;“完了,全完了……” emsp;emsp;望春楼里,众人紧张的呼吸一滞,纷纷颓废的坐回椅子上。 emsp;emsp;胜负,不言而喻。 emsp;emsp;河面上,掩人视线的氤氲水雾在持续了几秒钟后,最终彻底散去。 emsp;emsp;韩凌天的形象渐渐清晰,与其他人的狼狈不同,他好似没有经受什么大战,浑身洁净依旧,别说伤口,水都不沾一滴。 emsp;emsp;在他手中,几枚做工精致,金灿灿的子弹头被把玩着。 emsp;emsp;“该死,那是人吗?” emsp;emsp;数百米外的山坡上,苍墟嘴角抽了抽,暗骂一声,收好武器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emsp;emsp;对方的强大,已经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自己百发百中、弹无虚发的技术,再加上特制狙击枪打出的,可穿金裂石威力巨大的鎏金弹,换作往常,斩杀个刚入门的宗师绝非难事。 emsp;emsp;但就在刚才发生了什么? emsp;emsp;对方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竟轻而易举的空手接住了他的子弹! emsp;emsp;那等实力,或许只有地榜妖孽们才能应付。 emsp;emsp;“什么?!” emsp;emsp;见他毫发无伤,场内众人皆呆若木鸡。 emsp;emsp;尤其温老、宁叔等几位高手表情更为夸张,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路,哪怕换作宗师太初境二重的存在站在韩凌天那个角度,现在怕也难以完好如初吧? emsp;emsp;从开始到现在,可是相当于有三名宗师出手啊! emsp;emsp;“怎……怎么可能!” emsp;emsp;常封雄瞪圆双眼,十分的难以置信,声音都在剧烈颤抖着。 emsp;emsp;“爆发……呵呵,别说你们的夹击,哪怕再来几个我都不至于爆发。” emsp;emsp;韩凌天缓缓转身,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至于什么十不存一,那终究是你以为罢了。” emsp;emsp;“不可能,不可能!” emsp;emsp;常封雄歇斯底里大声嘶吼间,“噗嗤”吐出一口鲜血,正准备踏出一步,却已然浑身无力,猛的跪下。 emsp;emsp;他看着被染红的河面,喃喃自语:“我……我可是宗师太初境,怎么会输……” emsp;emsp;“你能来擂台赛,便是依仗着服用那枚络婴丸,实力提升到了宗师,那你可清楚,络婴丸是我炼制的?”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开口:“而且只是当时参加拍卖会缺钱,随手弄的半成品罢了。” emsp;emsp;一石激起千层浪! emsp;emsp;“你……你……” emsp;emsp;常封雄陡然抬头,表情彻底变了。 emsp;emsp;不止是他,望春楼上各方大佬同样吃惊不已。 emsp;emsp;能硬生生提升人半级修为,没有任何副作用,被众人视为顶级丹药的络婴丸,竟然是由韩凌天炼制的,而且只是个半成品?! emsp;emsp;如此惊人的消息,让他们愣在当场,纷纷石化。 emsp;emsp;“我错了,从头到尾就错了,韩先生……可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 emsp;emsp;常封雄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眼中一片平静,声音越来越小:“呵呵,能死在你手里,无憾了……” emsp;emsp;说着说着笑声渐低,眼皮垂落,整个人轰然栽入河中,全身上下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emsp;emsp;鲜血弥散而出,将整片水域染成妖艳的殷红色。 emsp;emsp;刚刚在水花飞溅的一瞬,韩凌天只打出了一拳。 emsp;emsp;那凌空一拳,直接将常封雄浑身骨骼震碎,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他数十年苦修的功底。 emsp;emsp;一前一后,两位赫赫有名高手身死。 emsp;emsp;韩凌天站立在河面上,眼神瞥向望春楼,淡淡开口:“现在有人继续挑战吗?” emsp;emsp;全场死寂。 emsp;emsp;无论各方大佬,亦或是场外的富豪、游客们,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甚至呼吸都在瞬间停止。 emsp;emsp;从韩凌天出场,到轻描淡写的灭杀两名宗师级高手,吓跑一名暗界玄榜魁首,根本没用上多长时间,但却颠覆了无数人的三观。 emsp;emsp;常封雄临死前说的话很对,韩先生,确实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emsp;emsp;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类所能拥有的力量! emsp;emsp;尤其,韩凌天从始至终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却应证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话,那等无可匹敌的盖世神威,几乎快要把他们的魂都要震散! emsp;emsp;兰语彤嘴巴长得老大,只觉得眼前青年陌生到了极点。 emsp;emsp;李伯来和陈哥则是浑身剧烈颤抖,又畏又惧直接一屁股狼狈坐到了地上。 emsp;emsp;姬余音手持蒲扇捂住小嘴,满脸惊喜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白衣女子暗叹自己走了眼,但谁又能料到,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会如此深不可测。 emsp;emsp;城子铭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椅子上,眼中只剩下无比的绝望,不可一世的常封雄和御修鹏都死了,试问又有谁能挑战那位韩先生?! emsp;emsp;冯庆华终于等到扬眉吐气的时候,脸上笑容快要溢出来,只觉得多年来受到的闷气,今日都一扫而空。 emsp;emsp;“到头来,我终究是小觑了你啊。” emsp;emsp;周擎站在栏杆前,呆呆望着那名清秀青年,眼神复杂。 emsp;emsp;前有拍卖会一掷百亿,压得群雄俯首,后有擂台赛轻易斩杀两名宗师,如神仙般俯瞰世人,无论哪个都在刷新着他的认知。 emsp;emsp;“什么狂妄自大,现在来看,你倒是谦虚了呢,原来是我坐井观天。” emsp;emsp;一想到那天湖旁的对话,周擎不禁苦笑一声。 emsp;emsp;他明白,从今日开始,青年的名声将会彻底震慑各个城市,乃至江北三省。 emsp;emsp;那等成就,绝非自己可以企及的! emsp;emsp;见无人出声,韩凌天抬头向数百米外的山林看去,见那里已经归于平静毫无危险,显然那所谓的暗界玄榜魁首已经离开。 emsp;emsp;他踩着水面走回陆地,刚一上岸,姬余音笑容满面的冲上来,直接扑到他怀里,兴奋的大喊大叫:“老大,你真的太帅了,木嘛!” emsp;emsp;话音一落,直接轻启红唇亲了上去。 emsp;emsp;韩凌天好在躲闪及时,只被亲了下脸,不然以姬余音的性格,没准会当众来了湿吻。 emsp;emsp;看他们如此亲昵,李伯来和陈哥直接吓尿了裤子,暗骂自己不长脑子,什么女人都敢觊觎。 emsp;emsp;传说中的宗师都说杀就杀,那碾碎他们两个小角色,怕是不比碾死两只蚂蚁难多少。 emsp;emsp;与此同时,望春楼上冯庆华等人快步下来,神色间充满了敬畏,紧接着,他们齐刷刷的鞠躬,双手作辑,恭敬开口:“韩先生好!” emsp;emsp;省内九成大佬,尽皆向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俯首! emsp;emsp;场外众人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今天看到的精彩。 emsp;emsp;“大丈夫当如是也!” emsp;emsp;所有人都明白,从今以后,省内各方势力的格局怕是要再生变化。 emsp;emsp;城子铭弯腰最深,额头冷汗不断落下,快要在地面形成小水潭,对于眼前人简直怕到了极点。 emsp;emsp;他哪有先前的意气风发,脸色惨白的走了上去。 emsp;emsp;“韩……韩先生,我先前也是被侯家蛊惑的啊,您大人有大量,绕我一命好不好?” emsp;emsp;城子铭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浑身止不住的剧烈颤抖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保证从今以后必定以韩先生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emsp;emsp;“我有点事急着回滨海,冯家主,一切交给你处理吧。” emsp;emsp;韩凌天吩咐一声便回头离开。 emsp;emsp;对别人来说,常封雄、御修鹏和苍墟都是能杀掉寻常入门宗师的存在,一个个拥有的头衔显赫异常。 emsp;emsp;但在他眼中,也只是需要费些手脚的小虫子而已,不高兴拍死就是。 emsp;emsp;更别提区区一个城子铭,实在看不上眼。 emsp;emsp;“是,韩先生!” emsp;emsp;冯庆华大喜,借此机会,自己非但在滨海市扬眉吐气,哪怕放眼全省都是地位大涨,简直爽的不能再爽。 emsp;emsp;“老大,你那么着急,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哪?” emsp;emsp;姬余音跟在一旁,颇为好奇。 emsp;emsp;“白家!”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缓缓吐出两个字。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我不嫁! emsp;emsp;“韩先生请留步!” emsp;emsp;正在韩凌天与姬余音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颇为好听的声音将两人叫住。 emsp;emsp;韩凌天转身看去,正见一名白衣如画的女子款款而来,脸上挂着甜美笑容。 emsp;emsp;“昌家,昌诗伶,拜见韩先生。” emsp;emsp;白衣女子膝盖微屈,双手相叠放在腰间盈盈一拜,像极了古代的大家闺秀。 emsp;emsp;韩凌天笑着开口:“原来是你。” emsp;emsp;“韩先生认识我?” emsp;emsp;白衣女子眉梢轻蹙,反被弄得一愣。 emsp;emsp;韩凌天径直走了上去,在白衣女子诧异的眼神中,倾俯身子趴到她耳旁,压低声音:“不认识,但我听说,盛江市的昌老爷子的孙女早在一年前就病死了。” emsp;emsp;热气在耳旁流转,弄得白衣女子细痒异常,但此时却顾不上其他,只因为韩凌天的话,让她瞳孔猛的一缩,身子也不由得颤了颤。 emsp;emsp;“韩……韩先生,有些事情人云亦云,当不得真。” emsp;emsp;白衣女子嘴角强行挑了挑,只是任谁都能看出,笑容十分生硬。 emsp;emsp;“是吗?其实,无论你从哪里来,要得到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但,却可以到此为止了。”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留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emsp;emsp;白衣女子好半天才反应回来,眼神复杂的看着韩凌天的背影,咬了咬红唇。 emsp;emsp;“小姐,他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emsp;emsp;宁叔从后面走来,眉头紧紧皱着。 emsp;emsp;“不可能的。” emsp;emsp;白衣女子站在那里摇了摇头,可话一说出自己都有些没底。 emsp;emsp;韩凌天那等人物惊才艳艳,区区二十多岁的年纪便位列宗师,要说有什么神鬼莫测的手段,倒也无可厚非。 emsp;emsp;当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她的来历敬畏是有,但不至于惧怕。 emsp;emsp;“韩韩韩……韩先生,先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了您,对……对不起……” emsp;emsp;此时,李伯来和陈哥两人颤颤巍巍的走来,乞求得到原谅。 emsp;emsp;他们不敢跑,现如今各方大佬都以韩凌天马首是瞻,那等存在只需要一句话,任凭两人跑到天涯海角,都会凭空消失。 emsp;emsp;“凌天,此事确实是我们的错,但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你看……” emsp;emsp;兰语彤心中暗叹,先前没有察觉到,现在看两人反应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男朋友可是在替陈哥挖韩凌天的墙角啊。 emsp;emsp;她万分希望韩凌天可以高抬贵手,但现在对方可是名动各大城市乃至江北三省的韩先生,能有那么好说话? emsp;emsp;“彤彤姐,有空来滨海玩,玄姐肯定会很高兴的。” emsp;emsp;韩凌天恢复清秀青年的模样,微微一笑,丝毫不像一位地下世界龙头老大该有的模样。 emsp;emsp;但他身后板板整整的站着一排排,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各方大佬,无不应证着眼前人的身份。 emsp;emsp;“凌天,谢谢你高抬贵手。” emsp;emsp;兰语彤听出韩凌天不打算深究,立马喜上眉梢:“现在一算,我和惜怜也有段时间没见了,真应该去看看她。” emsp;emsp;“韩凌天……不,韩先生,就那么饶了他们,是不是太轻易了。” emsp;emsp;周擎走上来,声音顿了顿,才继续开口。 emsp;emsp;没等松口气的李伯来与陈哥,再次提心吊胆,被吓得瘫倒在地。 emsp;emsp;“我如果要深究,他们又岂会活到现在。”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再说,和他们在黑河镇转转也挺有趣的。” emsp;emsp;姬余音终究只是被他当做朋友,换作唐清韵或者黄埔澜庭在场,莫要说当面勾引,对方只要敢调戏一句,韩凌天都会直接动手。 emsp;emsp;“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emsp;emsp;将车从外面开来,姬余音将脑袋探出窗口询问。 emsp;emsp;“马上。” emsp;emsp;正准备离开的韩凌天,见周擎站在那里多次欲言又止,不禁顿了顿脚步,转头看去:“周叔叔,你如果有事但说无妨。” emsp;emsp;“韩先生,那天在湖畔旁是我不对,本打算在拍卖会结束找你,但那时你刚好不在,场内又有其他人,所以,今天我在此郑重向你认个错。” emsp;emsp;周擎放下大佬的身份,微微低着脑袋,语气复杂:“如果你因此有什么不满,尽管可以发泄在我身上,但千万不要牵累琪朵,她是个好女孩……” emsp;emsp;“周叔叔多虑了,那天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emsp;emsp;韩凌天表情认真,淡笑一声:“我有事先回去一趟,日后有时间再细聊吧。” emsp;emsp;说完,他便转身上了车。 emsp;emsp;等他彻底离开,在场的各方大佬才敢轻舒口气,尤其城子铭,冷汗早已把身上衣物浸湿。 emsp;emsp;“韩先生真厉害,一经出手简直所向睥睨,什么侯家第一高手,承风集团四长老,暗界玄榜魁首都不值一提。” emsp;emsp;“是啊,此战精彩万分,必定会让韩先生的大名广为流传!” emsp;emsp;“你们说,韩先生走的那么急,是去了哪里?” emsp;emsp;“刚刚听着好像是白家,咦,不会去找侯景耀了吧?” emsp;emsp;“呵呵,侯景耀那小子完蛋了!” emsp;emsp;有早就对侯家不爽的人,兀自冷笑出来。 emsp;emsp;此时,白家庄园。 emsp;emsp;对于白家来说,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 emsp;emsp;省城侯家来人,而且是未来的继承人侯景耀亲临,专门前来商讨和白溪瑶定亲的事宜。 emsp;emsp;侯家位列顶级豪门,在省内地位举足轻重,而且后劲充足,再加上有个被称为第一剑客,实力深不可测的常封雄坐镇,无疑多了层保险。 emsp;emsp;对于白家来说,和侯家联姻可是一种提高自身的机会,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emsp;emsp;因此,白家老爷子白文柏亲自出面,正笑容满面的安排家宴,显然已经把侯景耀当成孙女婿看待。 emsp;emsp;餐桌上热闹非凡,都是白家一众直系,白文柏坐在首位,鹤发童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穿的深咖色的正式西服,丝毫不见老态。 emsp;emsp;白雲鹤坐在一旁,低头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不知在想着什么。 emsp;emsp;白溪瑶位列右侧,正好与侯景耀面对面,她今天穿着一套手工定制的白色雪纺裙,加上精致妆容,活生生像个下凡的仙女,只是神色有些冷淡,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emsp;emsp;白文柏只以为自家孙女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话,笑呵呵的率先开口:“景耀啊,我曾有幸在省城见到你们侯家第一高手,那当真是器宇轩昂,风骨不凡,多少年了,我至今记忆犹新。” emsp;emsp;侯景耀指尖摩挲着杯沿,脸上的得意都快要溢出来:“常叔叔作为省内第一剑客,确实是一代高人,我侯家能发展到如今规模,常叔叔功不可没,只是今天他有事抽不开身,等下次我来娶亲的时候,一定带着常叔叔来拜会。” emsp;emsp;“好好好,我们一言为定!” emsp;emsp;白文柏畅快的笑了笑,紧接着直奔主题:“景耀,不知你和溪瑶的婚礼,准备定在什么时候呢?” emsp;emsp;侯景耀眼前一亮,笑着开口:“我找了个大师,他说……”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溪瑶红唇轻启。 emsp;emsp;侯景耀目光被吸引而去,脸上笑容更甚:“溪瑶,你是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emsp;emsp;被无数目光盯着,白溪瑶紧咬着嘴唇,犹豫了好半天不知如何开口,但很快,韩凌天的身影在她脑海闪现而出。 emsp;emsp;“溪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emsp;emsp;白文柏也笑呵呵的看着宝贝孙女。 emsp;emsp;在场众人中,只有白雲鹤清楚女儿要干什么,不由得暗中叹了口气。 emsp;emsp;白溪瑶鼓足勇气,一咬牙冷冷开口:“我不嫁!” emsp;emsp;“傻丫头,你说什么呢?!” emsp;emsp;白文柏“哐啷”一声放下手中酒杯,神色略有不悦。 emsp;emsp;“白爷爷别生气,溪瑶她话没说完呢。” emsp;emsp;侯景耀淡淡一笑,对于自己十分自信。 emsp;emsp;侯家在省内地位举足轻重,家产大的吓人,而身为继承人的他同样非常优秀,毕业于世界超一流学校,身在官场位居要职,未来可谓平步青云,不可限量。 emsp;emsp;换句话说,侯家只要有他在,有常封雄在,就不会倒! emsp;emsp;除非白溪瑶脑袋烧坏了,才会拒绝各方面都如此完美无缺的好丈夫。 emsp;emsp;“不,话已经说完了,我是不会嫁你的!” emsp;emsp;白溪瑶一字一顿,语气不容置疑。 emsp;emsp;把久压在身上的负担托出,她只觉得整个人轻松异常,抑郁的心情都舒缓许多。 emsp;emsp;话音一落,侯景耀的脸色瞬间一变。 emsp;emsp;不止是他,场内所有白家人在愣了片刻后,表情都有些难看。 emsp;emsp;“溪瑶,你是身体不舒服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emsp;emsp;“侯少爷多完美的人啊,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缺点,你说不嫁是脑子坏掉了么!” emsp;emsp;“侯少爷年纪轻轻便在省城政府担任要职,未来简直不可限量,背后又有势力庞大的侯家撑腰,能成为他的太太,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钱财地位,对你来说都触手可得啊!” emsp;emsp;“溪瑶,以侯少爷的身份地位,平日里身旁围着无数狂蜂浪蝶,根本不缺女人,能看中你,可是八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啊!” emsp;emsp;白家众人冷言冷语的劝阻着,毕竟,那关乎着他们的切实利益。 emsp;emsp;白家如果借此机会一飞冲天,他们的地位必然也会水涨船高,到了那时,谁又会在乎牺牲一个白溪瑶呢? emsp;emsp;白溪瑶死死咬着嘴唇,被众人的言语围攻,她就像是一艘行驶在大海深处,孤零零的小船,那种无依无靠的滋味,突然让她有种哭的冲动。 emsp;emsp;家族到了一定规模,人情便开始淡漠,一切终究利字当头,又有谁会在乎她的感受呢? emsp;emsp;“溪瑶,我最后给你个机会,整理好刚刚的话,重新再说一次。” emsp;emsp;白文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盯在她身上。 emsp;emsp;被自己亲爷爷如此对待,快要哭出来的白溪瑶,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韩凌天的身影,她喉咙哽咽了几下,终究是挺住了。 emsp;emsp;下一刻,她座位上站出来,目光无所畏惧的扫视场内众人,一字一句开口。 emsp;emsp;“无论多少次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意愿,不嫁就是不嫁!” 第三百四十九章 势不两立 emsp;emsp;“不嫁?” emsp;emsp;侯景耀闻言笑容一僵,紧接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emsp;emsp;白溪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此话,已经不亚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emsp;emsp;身为豪门子弟,可是把面子摆在首位,看得尤为重要。 emsp;emsp;“胡闹!” emsp;emsp;白文柏狠狠一拍桌面,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那关乎着白家未来百年发展,岂容你一人武断决策!” emsp;emsp;“溪瑶,侯少爷多优秀的人,配几个你都绰绰有余,别不识抬举。” emsp;emsp;此时,白家座位席上有人冷哼一声。 emsp;emsp;“是啊,侯少爷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要背景有背景,放眼省内能媲美的,怕是也屈指可数了吧,溪瑶,别得了便宜卖乖。” emsp;emsp;又一名画着浓妆的女子轻哼一声。 emsp;emsp;“关乎着我未来的终身大事,凭什么不能自己决定!” emsp;emsp;白溪瑶满脸倔强,声音都略带哽咽。 emsp;emsp;“溪瑶,长辈决定婚事的时候必然已经深思熟虑,我们只需要履行就好,你……” emsp;emsp;侯景耀压下心中不满,皱着眉头开口。 emsp;emsp;只要能拿下白溪瑶,他不仅得到个娇艳欲滴的大美女,更能得到一方助力。 emsp;emsp;无论美色还是权势,他都垂涎已久。 emsp;emsp;“你什么你,她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不会嫁给你的。”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msp;emsp;众人尽皆一愣,纷纷回头看去,不由得皱了皱眉。 emsp;emsp;白溪瑶猛的回头看去,紧接着,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双眸不争气的浮现一层雾气,哽咽开口:“你……你来了……” emsp;emsp;“抱歉,刚刚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emsp;emsp;韩凌天看着白溪瑶,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笑容:“你做的很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牵强自己,来博得别人开心。” emsp;emsp;“谢谢。” emsp;emsp;白溪瑶眼角落下几滴晶莹泪珠,但脸上却挂着由衷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emsp;emsp;现如今的模样,才像是一名跌落凡尘的仙女。 emsp;emsp;“你是什么人?” emsp;emsp;侯景耀眯了眯眼睛,整个人都快要被妒火点燃,但表面却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慢条斯理的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看都不看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当着众人的面,韩凌天一声不吭,只自顾自走到白溪瑶身旁坐好,抬手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后,喃喃自语:“不错的大红袍。” emsp;emsp;白溪瑶俏脸一红,韩凌天端着的茶杯可是自己刚刚用完的,但并没有出言提醒,一双美目就牢牢盯在他身上,移不开半分。 emsp;emsp;那眼中柔情毫不掩饰,明眼人可以轻易看出,两人关系不简单。 emsp;emsp;“你……” emsp;emsp;白文柏老爷子看着大摇大摆走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眉宇间有怒色充斥。 emsp;emsp;不等他开口,便被一旁的白雲鹤拉住:“爸,静观其变就好,先不要声张,现在来不及解释,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不简单。” emsp;emsp;白文柏皱了皱眉,尽管不解但终究听信了儿子的话。 emsp;emsp;只是他很好奇,来人再不简单,又能有和侯家对抗的资本不成? emsp;emsp;侯景耀脸色青白交替,不仅女人被抢走,刚刚更是被人给无视,那种滋味,让他紧紧握住拳头再也沉不住气,猛的一敲桌面,暴喝一声:“你到底是谁?!” emsp;emsp;“我叫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淡然一笑,终于抬头看向侯景耀。 emsp;emsp;“呵呵,什么无名小辈,简直不值一提。” emsp;emsp;侯景耀嗤笑一声。 emsp;emsp;省内各大家族他都认识,却从未听说有什么韩家,如此看来,眼前的小子明摆着孤魂野鬼一个。 emsp;emsp;“你第一次听说倒正常,但不要紧,很快,那三个字便会让你刻骨铭心。” emsp;emsp;韩凌天笑容不变。 emsp;emsp;“哈哈哈哈,刻骨铭心?” emsp;emsp;侯景耀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大笑了几声,眼泪都快要出来,旋即,他笑容一敛,眼神不屑的看着韩凌天,一字一顿:“你小子很狂妄啊,知不知道自己再跟什么人说话?” emsp;emsp;“你叫侯景耀。”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 emsp;emsp;“是,没错,但你可知那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emsp;emsp;侯景耀傲然开口:“我是省城侯家未来的继承人,并且在政府身居要职!” emsp;emsp;“省城顶级豪门侯家,可拥有着资产数百亿,族内子弟经商从政的无数,而且更有第一剑客常前辈坐镇,你和侯少爷抢女人,简直找死!” emsp;emsp;“是啊,一个天一个地,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emsp;emsp;“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丢人现眼罢了!” emsp;emsp;台下站出来数人,指着韩凌天嘲笑。 emsp;emsp;“呵呵……” emsp;emsp;侯景耀冷笑一声,轻蔑溢于言表。 emsp;emsp;白文柏暗中点头,在所见所闻的人中,侯景耀绝对是最优秀的,现在就颇有建树,未来自然更加不可限量。 emsp;emsp;若非如此,当年的提亲他也不能答应。 emsp;emsp;至于那个不请自来的小子,看着神神秘秘,但又怎么能和侯家那等庞然大物媲美。 emsp;emsp;毕竟,光是常封雄那一位高手坐镇,就是那小子倾尽终生都难以翻越的大山。 emsp;emsp;面对傲气凌人的侯景耀,韩凌天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茶杯,淡淡开口:“不值一提。” emsp;emsp;“不值一提?” emsp;emsp;侯景耀满脸鄙夷:“你小子本事没有多少,只会大言不惭。” emsp;emsp;说完,他再也不看韩凌天一眼,扭头冷哼一声:“白家主,你一直不说话,难不成是要放任那小子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吗?” emsp;emsp;白雲鹤自顾自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emsp;emsp;白文柏看了看他的反应,眉头不由更深了几分,暗自腹诽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历,竟能让白雲鹤无视侯家。 emsp;emsp;可半天都猜不出的结果,他只能苦笑一声,顶着头皮站出来:“韩小友,景耀是我白家的贵客,你能不能赏老夫个面子先暂时离去?” emsp;emsp;“而且,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侯家的实力非常强横,万万不要得罪。” emsp;emsp;他话说的很明白,侯家在省内几乎站在顶点,你小子再厉害也不是对手。 emsp;emsp;“今天是我和溪瑶定亲的大喜日子,气氛弄得太僵硬也不好,你小子现在立马滚蛋,并且发誓从今以后不在接触溪瑶,我或许心情一好可以不深究刚刚的事。” emsp;emsp;侯景耀表面看着大度,实际上内心已经非常不爽,要不是常封雄不在,眼前的小子早就被砍成几段扔出去喂狗,哪有什么站出来抢女人的机会。 emsp;emsp;台阶已经给出,侯景耀本以为那小子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哪料放眼看去,对方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根本不为所动。 emsp;emsp;“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不会动手?” emsp;emsp;侯景耀脸色难看,猛的一拍桌面,立马有保镖从外面跑来,足有二三十人,有几个怀中鼓鼓囊囊,显然揣着家伙。 emsp;emsp;白文柏暗中叹了口气,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他明白不能再坐视不理,当即站出来准备再劝劝青年。 emsp;emsp;侯家有常封雄坐镇,便利于不败,敢挑衅其威严的,无不死相凄惨。 emsp;emsp;白溪瑶满脸担忧,越往高处走越能明白侯家的可怕,她手心里满满都是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emsp;emsp;一双明眸盯在韩凌天身上,有些搞不懂,他现如今依旧气定神闲,到底是拥有着什么底气。 emsp;emsp;不等白文柏开口,韩凌天再次轻抿口茶,淡淡开口:“我刚从黑河镇而来。” emsp;emsp;“黑河镇?” emsp;emsp;白家众人都一脸茫然,对于黑河镇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emsp;emsp;“呵呵,既然从黑河镇回来,那应该看到常叔叔的盖世神威了吧?” emsp;emsp;侯景耀嗤笑一声:“既然如此,我现在倒有些好奇,你到底哪来的勇气挑衅我?” emsp;emsp;“盖世神威……” emsp;emsp;韩凌天轻轻一笑,手腕一抖甩出个东西。 emsp;emsp;“哐啷!” emsp;emsp;一声脆响,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一柄断剑插入地板中。 emsp;emsp;霎时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好像场内的温度都在一瞬间降了些许。 emsp;emsp;“好剑啊,到底什么样的打斗,才会让它如此残破呢?” emsp;emsp;白文柏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的阅历,一眼就看出断剑不凡的地方。 emsp;emsp;“你……你怎么有常叔叔的贴身佩剑,而且,它为什么断了?!” emsp;emsp;侯景耀大惊失色。 emsp;emsp;枉凝剑可在省内兵器榜上排名第四,由能工巧匠使用昂贵材料制成,可谓无坚不摧。 emsp;emsp;而且掌握在常封雄那么一名可以内劲外放的宗师级强者手中,在他看来,哪怕天塌了,枉凝剑也不该断才对。 emsp;emsp;不知为何,侯景耀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详。 emsp;emsp;“以你的能力,何不打个电话问问呢。”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侯景耀不用他说,赶忙打了个电话,但很快,他猛的将手机摔了出去,神情激动的大喊大叫:“不可能!常叔叔是万中无一的高手,而且已经位列宗师,那等存在怎么会死?!”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场内皆是一惊,白文柏二话不说,也开始打探黑河镇的消息。 emsp;emsp;“天啊,面对三名宗师级别的高手,韩先生孤身一人斩杀其二,更吓跑一个,那……那可是宗师啊!” emsp;emsp;白文柏掌中手机滑落而不自知,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emsp;emsp;而眼前人正好姓韩,不用多问,必定是那位如同神仙一般的韩先生无疑。 emsp;emsp;传闻中的枉凝剑都断了,他真的难以想象那惊天动地的大战会是什么样。 emsp;emsp;侯景耀脸色涨红,在强烈的冲击下,整个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座位上,震惊的同时,更心痛异常。 emsp;emsp;下一刻,他指着韩凌天的鼻子大声咆哮:“你……你胆敢杀死常叔叔,从今往后我侯家必与你势不两立!” 第三百五十章 巽风宗 emsp;emsp;场内死一样的寂静,大多数人都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反应回来。 emsp;emsp;毕竟,斩杀宗师级别的高手,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emsp;emsp;可平静的坐在那里,淡淡喝着茶水的青年,就在刚刚面对三名宗师级别的高手围攻,不仅浑身上下毫发无损,更一次性斩杀两名,吓跑一名,那等战绩,已经可以称得上百年难得一见。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收好眼中的轻视,换成无与伦比的凝重与敬畏。 emsp;emsp;白文柏兀自摇头暗叹,侯景耀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形,没有常封雄坐镇的侯家,又有什么资本和韩先生势不两立? emsp;emsp;先不说那犹如神仙一般的身手,光其背后的势力,怕是都骇人到了极点。 emsp;emsp;或许韩先生打个喷嚏,你侯家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emsp;emsp;二十多岁的宗师级高手,哪怕缓了好几口气,白文柏依旧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emsp;emsp;他不由得看向白雲鹤,压低声音:“你小子,既然清楚韩先生的真实身份,为何不早点说,害得我差点得罪人家!” emsp;emsp;“黑河镇的消息我也是刚刚听说,先前只清楚韩先生能压的荣家低头,仅此而已。” emsp;emsp;白雲鹤苦笑一声,庆幸白家是与韩凌天交好,不然早就灰飞烟灭。 emsp;emsp;那一个个名声响亮的头衔摆在那里,很难让人想象都归一个小年轻所有。 emsp;emsp;同时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何等的惊才艳艳,才能让一个小年轻位列宗师。 emsp;emsp;“你觉得侯家有和我势不两立的资格吗?”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杯,平静的看着侯景耀,淡淡开口:“从今往后不要纠缠白溪瑶,否则,我立马前往省城,踏平侯家!” emsp;emsp;什么叫霸气? emsp;emsp;韩凌天的语气虽然平淡如常,但场内所有人的心脏,却随着每一个字落下的瞬间,而砰砰猛跳。 emsp;emsp;那股气势别说区区一个侯家,好似天下群雄聚集于此,韩先生都不会放在眼里。 emsp;emsp;白文柏不得不承认,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却头一次见到韩凌天那般出类拔萃的年轻人。 emsp;emsp;如果白溪瑶真跟人家有些什么,对白家肯定是好事一桩。 emsp;emsp;白雲鹤坐在原位,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笑容。 emsp;emsp;他能看出自家女儿是动了情,但只可惜,韩凌天是黄埔家名正言顺的孙女婿。 emsp;emsp;“你……你……” emsp;emsp;侯景耀脸色惨白,咬牙切齿。 emsp;emsp;“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滚吧,从今往后不许再踏足滨海半步。” emsp;emsp;韩凌天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淡淡摆了摆手。 emsp;emsp;侯景耀低着脑袋,将眼中刻骨铭心的仇恨与屈辱藏好,二话不说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他刚走到门口,突然,被后面一个声音叫住:“等等。” emsp;emsp;背对着韩凌天,侯景耀脸色青白交替,双目更是仿佛要喷出熊熊火焰来,但在转身的下一秒,所有负面情绪尽皆收敛,平静开口:“韩先生又有什么事吩咐?” emsp;emsp;“把断剑拿着,常封雄也算一代宗师,回去好生安葬吧。”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台下断剑,淡淡开口。 emsp;emsp;侯景耀不声不响的走去将断剑收好,然后再次面无表情的离开。 emsp;emsp;“韩先生,侯景耀城府极深,你以后可要防备好他的报复。” emsp;emsp;白雲鹤出言提醒:“没了常封雄坐镇的侯家确实不算什么,但怕就怕他会引来一个人。” emsp;emsp;“什么人?”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在一旁像个小女人似的,不断给他剥着葡萄的白溪瑶闻言,也是抬头看去,颇为好奇。 emsp;emsp;“常封雄的师兄。” emsp;emsp;白雲鹤神情凝重:“据我所知,那是一位来自巽风宗的高人,实力深不可测。” emsp;emsp;“巽风宗?” emsp;emsp;韩凌天愣了一下,清楚记得上次在囚龙地,他所碰到的范沧海等人,所施展的便是什么巽风宗捆仙绳。 emsp;emsp;虽说到最后证明并非真正的,但其中应该有些关联。 emsp;emsp;“常封雄的实力就已经那么可怕,那他的师兄岂不是……” emsp;emsp;白溪瑶吓得小脸发白,双手一抖,那颗没剥好的葡萄滚落到地上。 emsp;emsp;“无妨,他师兄要来便来,我直接承下便是。” emsp;emsp;韩凌天的脸色始终那般淡然,内心却突然有些期待,真正出自巽风宗的所谓高人,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emsp;emsp;白雲鹤等人深以为然,不得不承认,韩凌天的实力同样深不可测。 emsp;emsp;白文柏见场内气氛有些凝重,不由得哈哈一笑,忙着暖场:“刚才出了点小插曲,大家别光顾着聊,该吃吃该喝喝。” emsp;emsp;“各位,那我就不多打扰。” emsp;emsp;韩凌天站起身子,微微一笑准备离开。 emsp;emsp;“韩先生不要拘束,说不定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呢。” emsp;emsp;白文柏笑容满面。 emsp;emsp;“韩先生和溪瑶坐在一块可真是郎才女貌!” emsp;emsp;“那叫夫妻相!” emsp;emsp;“溪瑶眼光真好,怪不得没把侯景耀放在眼里,他和韩先生一比,那真是不值一提!” emsp;emsp;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拍着马屁,早把什么侯景耀抛到九霄云外,眼中只剩下韩凌天一人。 emsp;emsp;白溪瑶闻言表情一僵,眼中又惊又喜,只是尽管她内心甜蜜,但女孩子毕竟脸皮薄,被一大堆人当众看着,当即羞涩万分,慌乱的跑到二楼房间。 emsp;emsp;“我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实在受不了众人眼中的火热,摇了摇头转身向二楼走去。 emsp;emsp;同一时刻,侯景耀坐在车里,指尖缓缓摩挲着断剑,眼中浮现刻骨的仇恨。 emsp;emsp;他侯家继承人的面子,今天可是丢的一干二净。 emsp;emsp;“韩凌天,今日羞辱,我侯景耀必定千倍百倍报复回去,到时候你定会生不如死!” emsp;emsp;侯景耀死死攥着剑柄,额头青筋毕露,语气森然:“你以为杀了常叔叔,我侯家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emsp;emsp;“呵呵,接下来,你就等死吧!”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emsp;emsp;同在此时,一个郊外的豪华别墅中,斐弘智放下手机,眼神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emsp;emsp;“少爷,有暗界玄榜魁首苍墟亲自出马,那小子是不是被暗杀了?” emsp;emsp;有跟班惊讶出声。 emsp;emsp;他刚走到门口,突然,被后面一个声音叫住:“等等。” emsp;emsp;背对着韩凌天,侯景耀脸色青白交替,双目更是仿佛要喷出熊熊火焰来,但在转身的下一秒,所有负面情绪尽皆收敛,平静开口:“韩先生又有什么事吩咐?” emsp;emsp;“把断剑拿着,常封雄也算一代宗师,回去好生安葬吧。”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台下断剑,淡淡开口。 emsp;emsp;侯景耀不声不响的走去将断剑收好,然后再次面无表情的离开。 emsp;emsp;“韩先生,侯景耀城府极深,你以后可要防备好他的报复。” emsp;emsp;白雲鹤出言提醒:“没了常封雄坐镇的侯家确实不算什么,但怕就怕他会引来一个人。” emsp;emsp;“什么人?”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在一旁像个小女人似的,不断给他剥着葡萄的白溪瑶闻言,也是抬头看去,颇为好奇。 emsp;emsp;“常封雄的师兄。” emsp;emsp;白雲鹤神情凝重:“据我所知,那是一位来自巽风宗的高人,实力深不可测。” emsp;emsp;“巽风宗?” emsp;emsp;韩凌天愣了一下,清楚记得上次在囚龙地,他所碰到的范沧海等人,所施展的便是什么巽风宗捆仙绳。 emsp;emsp;虽说到最后证明并非真正的,但其中应该有些关联。 emsp;emsp;“常封雄的实力就已经那么可怕,那他的师兄岂不是……” emsp;emsp;白溪瑶吓得小脸发白,双手一抖,那颗没剥好的葡萄滚落到地上。 emsp;emsp;“无妨,他师兄要来便来,我直接承下便是。” emsp;emsp;韩凌天的脸色始终那般淡然,内心却突然有些期待,真正出自巽风宗的所谓高人,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emsp;emsp;白雲鹤等人深以为然,不得不承认,韩凌天的实力同样深不可测。 emsp;emsp;白文柏见场内气氛有些凝重,不由得哈哈一笑,忙着暖场:“刚才出了点小插曲,大家别光顾着聊,该吃吃该喝喝。” emsp;emsp;“各位,那我就不多打扰。” emsp;emsp;韩凌天站起身子,微微一笑准备离开。 emsp;emsp;“韩先生不要拘束,说不定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呢。” emsp;emsp;白文柏笑容满面。 emsp;emsp;“韩先生和溪瑶坐在一块可真是郎才女貌!” emsp;emsp;“那叫夫妻相!” emsp;emsp;“溪瑶眼光真好,怪不得没把侯景耀放在眼里,他和韩先生一比,那真是不值一提!” emsp;emsp;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拍着马屁,早把什么侯景耀抛到九霄云外,眼中只剩下韩凌天一人。 emsp;emsp;白溪瑶闻言表情一僵,眼中又惊又喜,只是尽管她内心甜蜜,但女孩子毕竟脸皮薄,被一大堆人当众看着,当即羞涩万分,慌乱的跑到二楼房间。 emsp;emsp;“我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实在受不了众人眼中的火热,摇了摇头转身向二楼走去。 emsp;emsp;同一时刻,侯景耀坐在车里,指尖缓缓摩挲着断剑,眼中浮现刻骨的仇恨。 emsp;emsp;他侯家继承人的面子,今天可是丢的一干二净。 emsp;emsp;“韩凌天,今日羞辱,我侯景耀必定千倍百倍报复回去,到时候你定会生不如死!” emsp;emsp;侯景耀死死攥着剑柄,额头青筋毕露,语气森然:“你以为杀了常叔叔,我侯家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emsp;emsp;“呵呵,接下来,你就等死吧!”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emsp;emsp;同在此时,一个郊外的豪华别墅中,斐弘智放下手机,眼神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emsp;emsp;“少爷,有暗界玄榜魁首苍墟亲自出马,那小子是不是被暗杀了?” emsp;emsp;有跟班惊讶出声。 第三百五十一章 琉京赌场 emsp;emsp;“老大,你刚才是没发现,白溪瑶那一双眼睛含情脉脉,温柔的奴家都要受不了了呢。” emsp;emsp;姬余音在前面开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韩凌天正在发呆,不由得开个玩笑打破气氛:“既然不能便宜姓侯的那个,要不你把她收了吧。” emsp;emsp;“我只把她当成妹妹。”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目光看向窗外。 emsp;emsp;“可人家没把你当成哥哥啊。” emsp;emsp;姬余音耸了耸香肩,笑容中颇有些无奈:“也对,老大的魅力只要是个女人就抵挡不住,奴家也快沦陷了呢。” emsp;emsp;“……”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无语。 emsp;emsp;两人回到海天山庄,刚下车就见到空空儿兴致勃勃的跑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开口:“韩凌天,我今天闲着无聊算了一卦,结果发现了一个好地方,那里财气浓郁显然有重宝,要不要去看看?” emsp;emsp;“空空儿,老大忙了一上午已经很累了,没工夫和你瞎胡闹。” emsp;emsp;姬余音一脸冷色。 emsp;emsp;“切,我又没找你!” emsp;emsp;空空儿冷哼一声,来到韩凌天面前,掐着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就说去不去吧。” emsp;emsp;“不去,老大很累,需要吃饭休整,哪像你一天无所事事,黑河镇都不跟着。” emsp;emsp;姬余音一把拉住韩凌天,大眼睛瞪向空空儿。 emsp;emsp;“切,我早上专门算了一卦,韩凌天势走如龙,一天行事可以百无禁忌,再说,黑河镇那些小鱼小虾,以他的身手根本不需要在乎。” emsp;emsp;空空儿一脸的无所谓。 emsp;emsp;“那你可算到自己口中的小鱼小虾,是三名宗师?” emsp;emsp;姬余音轻哼一声。 emsp;emsp;“三……三名宗师?” emsp;emsp;空空儿猛的愣住,紧接着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玩笑,你以为宗师大白菜么。” emsp;emsp;“爱信不信,懒得和你解释,自己打听去。” emsp;emsp;姬余音拉着韩凌天向别墅里面走去,临走时留下句话:“以后少拿算卦那套说辞糊弄人,今天若不是老大实力出众,怕是都走不出黑河镇,什么百无禁忌,呵呵……” emsp;emsp;空空儿看着两人背影,不禁小嘴轻翘,紧接着拿出手机开始查询黑河镇发生的事,结果越看越吃惊。 emsp;emsp;韩凌天吃完饭睡了一觉,一场大战下来虽说没用全力,但消耗显然是有的,等到补充完体力,他缓缓下楼。 emsp;emsp;“韩凌天,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emsp;emsp;空空儿没发现他下来,身子蜷缩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眼中神情复杂。 emsp;emsp;“每个人不都有秘密吗?” emsp;emsp;韩凌天来到她身旁,淡淡一笑。 emsp;emsp;“你……你来多久了,没听到什么别的吧?” emsp;emsp;空空儿一看到他,眼神中立马闪现一抹慌乱。 emsp;emsp;“刚下来,怎么了?” emsp;emsp;韩凌天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emsp;emsp;“没什么,问问而已。” emsp;emsp;空空儿拍了拍被束缚住的胸脯,轻松了一口气。 emsp;emsp;韩凌天坐在她对面,笑着开口:“其实你卦算得很准,今天黑河镇有惊无险,确实是百无禁忌,要不趁着势头,我们去你说的地方看看如何?” emsp;emsp;“你说真的?” emsp;emsp;空空儿一听到钱,眼睛亮的都像是在发光。 emsp;emsp;“走吧,我也很好奇。” emsp;emsp;韩凌天转身走向车库,开了一辆颇为低调的大众辉腾,也不知是谁带来的,看着和帕萨特有些相像,但实际上售价却在百万。 emsp;emsp;按照罗盘卦象的指引,两人开着车在滨海马路上东转西转,最后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emsp;emsp;“我以为是在哪个荒郊野岭藏着宝贝,失算。”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膀,与自己想象相差很大。 emsp;emsp;地方难找,但一下车两人发现,周围气氛可热闹的很。 emsp;emsp;一座八层楼高的庞大建筑出现在眼前,整体金灿灿的,像个凹面镜一样。 emsp;emsp;“嚯,很强的风水格局啊,看来是有大师出手布置的。” emsp;emsp;空空儿环顾四周,惊讶开口:“眼前建筑外观属金,前面又建了一个大型喷泉,再加上所处地皮呈正方形,五行属土,土生金,金生水,将吸收而来的煞气转换为财气,不简单,真的不简单。” emsp;emsp;“那你说里面会是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着眉头。 emsp;emsp;“能用上如此极端的风水格局,必然只有赌场!” emsp;emsp;空空儿摩挲着下巴,脸上挂着邪邪笑容:“嘿嘿,可惜啊,再厉害的风水布局,在本盗圣面前都形同虚设,走着,赢他个盆满钵满!” emsp;emsp;“里面好像有什么不简单的东西呢……” emsp;emsp;韩凌天喃喃自语,同样来了兴趣,嘴角一挑跟在后面。 emsp;emsp;赌场是二十四营业的,虽然现在是白天,但里面人却不少,有小赢几个钱红光满面的,也有输钱太多歇斯底里的。 emsp;emsp;“你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是一个个倒着的小蝙蝠,老板也真是够狠,要将赌徒的钱彻底吸干啊。” emsp;emsp;空空儿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一圈发现,除了蝙蝠吊灯,其他地方则是像鱼钩网一样吊灯。 emsp;emsp;显然是把赌徒比作水鱼,可以任由宰割。 emsp;emsp;空空儿手指再次向前点了点:“你看赌桌上方,布满了渔网架,那在风水学上被称为天罗伞,代表着将来者困在天煞内,将钱全部收入囊中。” emsp;emsp;走一路看一路,听着空空儿的讲解,韩凌天对赌场结构大体也有了了解。 emsp;emsp;两人来到兑换筹码的地方,韩凌天一掏兜,顿时脸色有些尴尬,算一算上次在拍卖会一掷百亿,现在自己的资产好像只剩下手里的百十来块钱。 emsp;emsp;服务员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在赌场干了那么多年,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只带那么点钱来玩的。 emsp;emsp;“别看我,谈别的可以,谈钱不行!” emsp;emsp;空空儿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将手中换好的筹码收到身后。 emsp;emsp;“行吧,那就给我换一百块钱,先定个小目标,赢个一百万。”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耸了耸肩,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把段家保险柜里的金砖取出来,不然真到了需要钱的时候,会有些难办。 emsp;emsp;“赢一百万?” emsp;emsp;听到他的豪言壮语,周围不少人纷纷侧目,紧接着,皆是嗤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一百块赢一百万,你怕是活在梦里吧?” emsp;emsp;“是啊,我看他是没睡醒。” emsp;emsp;“哪来的穷鬼,也不嫌丢人!” emsp;emsp;众人无情嘲笑着,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名跳梁小丑。 emsp;emsp;来琉京赌场消费的,身价少说也得有个几十万,像韩凌天那么穷的,完全是头一个。 emsp;emsp;突然,一个玩味的声音打破众人肆无忌惮的嘲笑。 emsp;emsp;“呦,那不是韩凌天,怎么,当时琪朵的生日礼物是倾家荡产买的吗?” emsp;emsp;此时,人群中走来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奢侈品牌,手指间不断翻转着一个大额筹码。 emsp;emsp;来人正是傅亦恒,他鄙夷的看着韩凌天,将手中的万元筹码扔到韩凌天脚下,不屑的笑了笑:“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没钱就不要硬装,否则到最后受苦的只有自己,好在小爷我今天心情不错,给你一万块,我倒要看看,你牛皮能吹的多响,是不是像那天一样再被打回原形!” emsp;emsp;对于挑衅,韩凌天看都懒得看一眼,拿着百元筹码径直离开。 emsp;emsp;“站住,你小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emsp;emsp;被人无视,傅亦恒冷喝一声,一个箭步挡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傅少脸倒是不少。” emsp;emsp;韩凌天轻挑眉梢,横他一眼。 emsp;emsp;“妈的,敢骂傅少,你小子是活腻了吧!” emsp;emsp;一个长相狠厉的跟班唾骂一声,挽着袖子走出来,准备当场教训一下面前狂妄的小子。 emsp;emsp;傅亦恒却抬手将他拦住,表面装得轻描淡写:“晓东,别在吴老六的场子闹事,再说,跟他一般见识都是自降身份,那种人什么本事没有,也就会吹吹牛,装装样子。” emsp;emsp;“我一向言出必践,说赢一百万就赢一百万。”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傅亦恒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当即笑了出来:“哈哈哈,你小子真当吹牛不用上税是吧,行,今天只要你赢超过一百万,上不封顶,无论多少我都再给你加一倍!” emsp;emsp;“但如果输的一分不剩,那从今以后就从琪朵身旁彻底滚开!” emsp;emsp;“小子,敢接吗?” emsp;emsp;他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一字一句。 emsp;emsp;“有何不敢?”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那请吧,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本事放豪言壮语赢一百万!” emsp;emsp;傅亦恒让开身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emsp;emsp;韩凌天亲了一口手中面值最小的百元筹码,在大厅里面转了起来。 emsp;emsp;赌场花样齐全,麻将、猜大小、二十一点等等都有,玩法十分丰富。 emsp;emsp;“你会哪个?” emsp;emsp;空空儿抿了抿嘴唇,用一百块去赢一百万,不得不说是个疯狂的计划。 emsp;emsp;“都不会,哪个简单点。”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当年他穷的饭都吃不上,更别提赌。 emsp;emsp;“你……” emsp;emsp;空空儿闻言嘴角抽了抽,什么叫艺高人胆大,眼前大神就是。 emsp;emsp;不会赌就敢扬言一百块赢一百万? emsp;emsp;如果真会点啥,那不翻了天啊! emsp;emsp;她无奈的指向右侧赌桌,手都有点抖:“猜大小简单。” emsp;emsp;“行,那就玩它吧。”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走到赌桌前,拉了个凳子就坐下。 emsp;emsp;傅亦恒同样拉了张凳子,就做在他身旁,嗤笑一声:“五五开的几率,你有可能一把就输的底朝天。” emsp;emsp;“傅少不用为我操心,有功夫不如先去把钱准备好。” emsp;emsp;韩凌天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便扭头开始询问空空儿猜大小的规则。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一赔一百五十 emsp;emsp;猜大小也叫骰宝,是一种用骰子赌博的方法。 emsp;emsp;骰宝是由各闲家向庄家下注,每次下注前,庄家先把三颗骰子放在有盖的器皿内摇晃,当各闲家下注完毕,庄家便打开器皿并派彩。 emsp;emsp;玩法简单,包括大小、三军、围骰、全围、点数等等,每一种赔率都不一样。 emsp;emsp;空空儿不断向韩凌天讲解着,同时心里也十分没底,用一百块赌来一百万,简直就跟天方夜谭一样。 emsp;emsp;更别提韩凌天在此前一点基础都没有,全靠现学的那点知识。 emsp;emsp;难不成以为临阵磨枪,真的会不快也光? emsp;emsp;韩凌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目光在赌桌环视一圈,发现押点数难度最高,同样也赔率最大,如果押中个豹子,钱直接翻好几番。 emsp;emsp;与此同时,荷官正好摇完骰子,微微一笑。 emsp;emsp;“买定离手!” emsp;emsp;周围众人闻言,纷纷开始投注。 emsp;emsp;韩凌天手中筹码一抛,精准的落在角落区域,猜小。 emsp;emsp;刚开始玩,他打算先练练手。 emsp;emsp;傅亦恒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扔出个万元筹码赌大。 emsp;emsp;对于他的挑衅,韩凌天眼中毫无波动。 emsp;emsp;“大大大!” emsp;emsp;“小小小!” emsp;emsp;两方下完注的人开始大喊大叫,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扭动,气氛火爆。 emsp;emsp;“开,一一二,四点小!” emsp;emsp;荷官开骰,环视众人吆喝一声。 emsp;emsp;大小赔率很低,只有一比一而已,韩凌天赢了一百块钱。 emsp;emsp;“狗屎运!” emsp;emsp;傅亦恒冷哼一声,输掉一万块钱也不在乎。 emsp;emsp;空空儿眼神古怪的看了一下韩凌天,抿了抿嘴唇,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接下来,荷官继续摇骰子,韩凌天将两百块钱再次押小,傅亦恒同样甩了一万块再次押大。 emsp;emsp;“买定离手,开,三三三,九点小!” emsp;emsp;荷官打开骰盅,吆喝一声。 emsp;emsp;韩凌天拿着赢来的两百块,目光看向一旁脸色稍稍有些难看的傅亦恒,轻笑一声:“傅少,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妙啊。” emsp;emsp;傅亦恒装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哼了一声:“你小子别得意,一切才刚刚开始!” emsp;emsp;“确实是刚刚开始。”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第三次没有押大小,而是直接将四百块钱的筹码扔到点数六上。 emsp;emsp;众多赌徒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要清楚,押点数能中的几率可低到令人发指,除非谁来了兴致,否则平常时候基本没人去碰。 emsp;emsp;“那人够自信的啊,直接全押点数,就不怕一朝回到解放前?” emsp;emsp;“呵呵,那人看来是打算输给傅少啊。” emsp;emsp;“也是,傅少背景何等深厚,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否则后果严重的很!” emsp;emsp;众人都觉得韩凌天是打算找个台阶下,输个底朝天后走人。 emsp;emsp;“本少也陪你玩玩!” emsp;emsp;傅亦恒扔出五万,直接压在四点上。 emsp;emsp;没个点数都有不同的赔率,四或者十七点事一赔五十,六或者十五点是一赔十四。 emsp;emsp;“开!” emsp;emsp;荷官看两人较劲也不多犹豫,直接打开骰盅。 emsp;emsp;里面安静的躺着三颗骰子,点数分别为一、二、三,不多不少正好是六点! emsp;emsp;一赔十四,韩凌天手中一下子拥有五千六百快的筹码。 emsp;emsp;众人惊诧万分,倒吸了一口气:“我去,不是吧,那都能中?” emsp;emsp;“刚刚要不是他本金少,至少能赢个几万块啊!” emsp;emsp;“不服不行,那小子的运气真绝了,赢了三把!” emsp;emsp;“瞎猫碰上死耗子!” emsp;emsp;傅亦恒脸色有些阴沉,输了几万块不要紧,关键是他没料到韩凌天真能押中。 emsp;emsp;韩凌天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等荷官摇好骰盅,直接将手中所有筹码扔到一个几乎从未有人押的地方。 emsp;emsp;五五五,豹子! emsp;emsp;豹子又叫围骰,只要出现三个一样的点数,就是一赔二十四,但有一种例外,便是五五五的豹子,中了赔率可以高至一百五十倍! emsp;emsp;人群开始沸腾,甚至周围其他赌桌旁的人都被吸引而来。 emsp;emsp;“那小子哪来的自信啊,居然敢押豹子!” emsp;emsp;“嚯,他是不是赌神看多了,可惜啊,现实不是电影,豹子自琉京赌场建立以来可从未出现。” emsp;emsp;“那小子刚刚押点数都能中,说明他不是有本事就是运气爆棚!” emsp;emsp;“切,那你就跟着他押喽,但我可要提醒一声,除非你嫌钱多坠得慌!” emsp;emsp;的确有人开始动心,要是一次押中,可是一百五十的赔率,简直诱人。 emsp;emsp;“不管了,我押五千!” emsp;emsp;“一个小年轻都不怕,老子怕个吊,我也押五千!” emsp;emsp;“我押一万,输了就当打水漂了,怎么玩不是玩!” emsp;emsp;对于赌徒来说,玩的就是心跳和刺激,搏一搏,万一单车变摩托了呢! emsp;emsp;一时间,有不少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跟着韩凌天下注,大多数都是五千,赔率一百五十,赢了就是七十五万啊! emsp;emsp;空空儿拿着筹码犹豫了一下,最后咬咬牙,直接押上三万。 emsp;emsp;对于一个守财奴来说,要是三万块输没,真的够她心疼好久。 emsp;emsp;“本少就不信你能中,我押三个三!” emsp;emsp;傅亦恒冷着脸扔出一万筹码。 emsp;emsp;荷官看了看赌桌不禁面露为难,好几个人都押上了豹子,开不到什么都好说,如果真开出来,少说要赔出去上千万。 emsp;emsp;一时间,他的手都在颤抖不止。 emsp;emsp;“愣着干嘛,你倒是开啊!” emsp;emsp;有人已经等不及,皱着眉头催促。 emsp;emsp;荷官额头布满冷汗,犹犹豫豫始终都不敢动。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板着脸走来,拍了拍荷官的肩膀,沉声开口:“开骰。” emsp;emsp;荷官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打开骰盅,当看到里面的点数时,整张脸上血色消散,顿时如白纸一般。 emsp;emsp;“五五五,卧槽,真的是豹子啊!” emsp;emsp;“一百五十倍的赔率,妈的,我终于赢钱了啊!” emsp;emsp;“老子刚才要是全押上就好了,至少能在市区买两套房!” emsp;emsp;“擦,我要是全押,至少能在省城买套别墅!” emsp;emsp;人们先是一惊,紧接着纷纷开始欢呼,也有一部人在捶胸顿足,只觉得后悔押少。 emsp;emsp;“少在那得了便宜卖乖,赢了七十五万都不满足,让我们没押的怎么办!” emsp;emsp;“我靠,那小子也太邪乎了吧!” emsp;emsp;“是啊,豹子都能猜中,那可是自琉京赌场建立以来第一次出现!” emsp;emsp;“唉,刚才我要是也下注就好了,一百五十倍赔率啊,就那么从指尖溜走了!” emsp;emsp;“妈的,下把无论他押什么,老子都要跟!” emsp;emsp;一些刚刚没有跟着韩凌天下注的人,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竟然都没有抓住。 emsp;emsp;空空儿眼神诧异的看向韩凌天,一个啥都不会的新手,上来玩三次后就来个豹子? emsp;emsp;她三万块钱直接变成了四百五十万! emsp;emsp;对于一个守财奴来说,简直爽的不能再爽。 emsp;emsp;傅亦恒脸色铁青,栽了四次跟头,虽然输的钱不多,但让他十分没有面子。 emsp;emsp;“让我来。” emsp;emsp;肥头大耳的胖子让荷官站到后面,亲自接来骰盅。 emsp;emsp;“唰!” emsp;emsp;众人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赌桌上的骰子便已经消失,胖子看着走路笨拙,一双手却十分灵巧,骰盅像活了一样来回跳动,简直与电影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emsp;emsp;“嘭!” emsp;emsp;十几秒后,骰盅落下。 emsp;emsp;胖子目光扫视众人,将手一摆,淡淡开口:“各位,请下注。” emsp;emsp;闻言,大家都没有动,一个个都等着韩凌天下注。 emsp;emsp;韩凌天毫不犹豫,将所有筹码都堆在点数十上。 emsp;emsp;一瞬间,所有人都跟着下注,暗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emsp;emsp;十点赔率不多,只有六倍。 emsp;emsp;站在傅亦恒身旁的跟班舔了舔嘴唇都有些心动,但碍于老大的面子,他终究没敢出手。 emsp;emsp;傅亦恒怎么看不出他的反常,一张脸不禁更加铁青。 emsp;emsp;“傅少是吧?” emsp;emsp;空空儿拄着脑袋,对他微微一笑:“要不你也跟着韩凌天下注算了,在钱的面前别怕丢人。” emsp;emsp;“爬得越高摔得越狠,现在得意可早了点,狗屎运终究有用光的那一刻!” emsp;emsp;傅亦恒冷哼一声。 emsp;emsp;胖子见场面有些失控,脸色肃然的将骰盅打开,当见到里面的点数时,眼皮本能的一跳。 emsp;emsp;“赢了,我刚刚押了两万,赚了十二万,哈哈哈哈……” emsp;emsp;“你上一把如果拿两万,现在可到手三百万呢!” emsp;emsp;被人扎心,本赢了十二万兴高采烈的那人,直接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满脸悔恨:“别说了,我就是个煞笔!” emsp;emsp;韩凌天原本的八十四万翻了六倍,现在已经有了五百多万,与周围人的愉悦不同,他一张脸依旧淡然,对于赢钱无喜无悲。 emsp;emsp;空空儿赢的盆满钵满,不由得喜上眉梢,扭头笑眯眯的看向傅亦恒,玩味出声:“傅少,韩凌天可是赢了五百多万哦,按照先前约定,你现在同样要出一倍呢!” emsp;emsp;别说什么一百万的赌约,再来五个都够。 emsp;emsp;傅亦恒死死攥紧拳头,脸色铁青到了极点,五百多万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个小数目,甚至说是割肉都更为贴切。 emsp;emsp;原本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在此刻烟消云散。 emsp;emsp;毕竟赌前谁都没能料到,一个玩法规则都是刚学习的小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会如此可怕。 emsp;emsp;一百块钱在短短时间里,直接变成了五百多万! 第三百五十三章 行运一条龙 emsp;emsp;“傅少如果没钱的话,赌约可以就此作罢,我很好说话的。” emsp;emsp;对此,韩凌天轻笑一声。 emsp;emsp;“五百多万而已,本少能给的起!” emsp;emsp;当着无数人的面,傅亦恒一张脸青白交替,最后咬了咬牙,死鸭子嘴硬,只能强撑下去。 emsp;emsp;“傅少不愧是傅少,好魄力,那我们可就等你兑现承诺了哦!” emsp;emsp;空空儿笑眯眯的拍了拍手。 emsp;emsp;一听两人要继续玩下去,傅亦恒表面装着风轻云淡,实际上内心已经悔到了极点。 emsp;emsp;虽说他有钱,但拿好几百万打水漂,真的形如割肉一样,而且是大块大块的那种割。 emsp;emsp;不光傅亦恒闹听,对面那位管事的胖子脸都有些发绿,短短时间里赌场输出去至少好几千万! emsp;emsp;“继续啊,快点摇骰子!” emsp;emsp;赌桌旁围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等不及,开始疯狂催促发呆的胖子,仿佛都能看见条一夜暴富的路。 emsp;emsp;胖子犹豫了一下,旋即开始摇动骰盅,深吸口气沉声开口:“请下注!” emsp;emsp;霎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韩凌天,等待着他的动作。 emsp;emsp;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韩凌天却静静地坐在赌桌前,轻摇了摇头:“不了,我再看看。” emsp;emsp;“啊?” emsp;emsp;众人全都一愣。 emsp;emsp;胖子脸色猛的一变,刚刚他可是已经准备好做手脚。 emsp;emsp;“大神都不买,那我也不买了!” emsp;emsp;大多数人开始观望,只有几个人闲着没事,买了千八百玩玩看。 emsp;emsp;骰盅打开,此次赌场虽说赢多赔少,但撑死也就几千块,与刚才输掉的数千万相比,简直杯水车薪。 emsp;emsp;接下来的几把,韩凌天都没有下注,饶有趣味的看着大家伙玩。 emsp;emsp;一旁的傅亦恒冷笑一声:“吊丝再怎么有钱,也改变不了本质,看来赢了五百多万,对于你来说已经够多的了,都不敢下注了是吗?” emsp;emsp;“首先,我要纠正一点,算上你的赌注是赢了一千多万,其次,谁说我不敢下注了?”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将手中所有筹码都推了出去,再次押在三个五上。 emsp;emsp;又是豹子! emsp;emsp;“我去,你疯了,豹子本来就难碰到,一次都可以谢天谢地了,你现在押第二次,摆明了是要把所有赢的都赔没啊!” emsp;emsp;空空儿顿时一惊,赶忙拉住韩凌天的胳膊。 emsp;emsp;“怕什么,就算输了,我最多也就损失一百块钱而已。”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emsp;emsp;看他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空空儿沉默了一下,咬牙将刚刚赢来的家底再次投入赌桌。 emsp;emsp;如果押错,白激动一场不说,她也要输掉不少本金。 emsp;emsp;“呵呵,别忘了,如果输了你可要从琪朵眼前彻底离开!” emsp;emsp;傅亦恒笑了,很开心的笑容,有种爽,就像是三伏天别人在外面累死累活,他却在屋里舒服的吹着空调。 emsp;emsp;刚刚他正愁自己该怎么办呢,结果眼前的小子就开始作死。 emsp;emsp;豹子那种东西为什么赔率高?就是因为出现概率极低! emsp;emsp;莫非那小子以为是街上的大白菜,要多少来多少? emsp;emsp;别说一个哪哪都平凡,只是走了点狗屎运的小子,就算赌王赌神亲临,怕是也不敢胯下海口,能两次中豹子。 emsp;emsp;“嚯,大神又押了豹子,一百五的赔率呢,快跟着他押!” emsp;emsp;“我去,就算运气再好,也不可能出两次豹子吧?” emsp;emsp;“是啊,真要两次豹子可就有点邪性了!” emsp;emsp;“你们爱押不押,反正我是信大神的!” emsp;emsp;大多数人在吃到刚刚的甜头后都对韩凌天坚信不疑,当然也有少部分人觉得太疯狂,在一旁观望。 emsp;emsp;看到无数筹码落在赌桌上,胖子的脸色阴沉异常,冷冷看着韩凌天,一字一顿:“兄弟,守点规矩,别弄得太难看,让你全须全尾的走不好吗?” emsp;emsp;各行各业都有规矩,赌场上则是要懂得悬崖勒马,赢的差不多就可以收手,偶尔买次错的,给大家都留些面子,否则,很可能要留下点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当即轻笑一声:“开骰盅吧。” emsp;emsp;胖子眼神微眯,其中杀机一闪,紧接着,他放在骰盅上的手指,好似不经意的敲动了几下。 emsp;emsp;当一切手脚做完,他轻舒了一口气,笑容重新挂在脸上,郎朗开口:“各位,买定离手,不许反悔!” emsp;emsp;“人可以狂妄,但不能没脑子,我就看你如何被打回原形!” emsp;emsp;傅亦恒冷笑更甚,好像已经看到韩凌天输的精光,而满脸悔恨、捶胸顿足的样子。 emsp;emsp;话音一落,胖子将手中骰盅一下子打开。 emsp;emsp;霎时间,他猛的瞪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真中了!” emsp;emsp;骰盅打开的一刹那,全场陷入死一样的寂静,紧接着,爆发出汹涌澎湃的哗然声,差点将天花板上的吊灯震碎。 emsp;emsp;所有下注的人都在欢呼鼓舞,少部分刚刚观望的,则是满脸懊恼,狠狠抽着自己嘴巴子。 emsp;emsp;“大神不愧是大神,竟然又中了豹子!” emsp;emsp;“今天发大财了啊!” emsp;emsp;“小兄弟了不得啊,从开场到现在一把没输不说,更中了两次豹子,真乃神人也!” emsp;emsp;众人兴奋的手舞足蹈。 emsp;emsp;傅亦恒直愣愣的看着骰子,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浑浑噩噩,几欲吐血。 emsp;emsp;空空儿同样惊呆,脑子陷入一阵短路中,好半天才反应回来,眼神错愕中带着惊诧,难以置信的喃喃开口:“押……押中了?” emsp;emsp;“是啊。”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得到确切答复,空空儿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把自己砸的头晕眼花。 emsp;emsp;一场下来,每个人都有好几千万入账! emsp;emsp;反观赌场,则输了数亿! emsp;emsp;全场要论最难以置信的,当属亲自动了手脚的胖子。 emsp;emsp;在呆滞了一会儿后,他猛的抬头指向韩凌天,狰狞着脸大喝一声:“我怀疑你出老千!” emsp;emsp;与此同时,快步走来两名保安,阴沉着脸开口:“先生,请走一趟配合检查。” emsp;emsp;“呵呵,你们赌场是赔不起钱了么,场地材料都是你们的,摇骰子是你们的人,开骰盅的也是你们的人,韩凌天从始至终碰就在那看着,什么都没做,请问怎么出的老千?” emsp;emsp;空空儿当即不服,站出来冷笑一声。 emsp;emsp;旋即,她转头看向其他人,摆了摆手:“大家都说说,凭什么赌场赢钱就什么事都没有,而我们好不容易赢一次钱,就要顶上出老千的帽子,要我说,什么狗屁琉京赌场,玩不起就干脆倒闭算了!” emsp;emsp;如果坐实韩凌天出老千,或者被赌场一口咬定韩凌天出老千的话,刚刚那一把肯定不作数。 emsp;emsp;一百五十倍啊,如此大的利益摆在眼前,任你琉京赌场有天大的背景,在场众人也要拼死斗一斗。 emsp;emsp;“是啊,输不起就别开,照我看干脆关门算了!” emsp;emsp;“我可以作证,刚刚那位小兄弟根本没碰到骰盅,又何来的出千呢?!” emsp;emsp;“赢点钱就开始耍赖,要不别开什么赌场了,简直搞笑一样!” emsp;emsp;“如果不赔钱给我们的话,败坏了名声,看以后谁敢来琉京赌场!” emsp;emsp;一时间,众多带着火气的人议论纷纷,把赌场骂了个狗血淋头。 emsp;emsp;胖子被吓得脸色煞白没了办法,赶忙拿出手机联系自己老大。 emsp;emsp;很快,赌场安保部,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面无表情走来,冷冷开口:“立马把刚才那人周围的监控给我调出来!” emsp;emsp;“是,少爷!” emsp;emsp;几名保安不敢怠慢,指尖飞快在键盘跳动,几秒就调出监控画面。 emsp;emsp;众人围上去仔细研究,可半天都没看出什么端倪,韩凌天的手脚一直很自然的放着,没有任何出千的样子。 emsp;emsp;“少爷,骰子骰盅都是由我们的人操控,理论上来说,他不可能出千啊。” emsp;emsp;保安队长紧紧皱着眉头。 emsp;emsp;“骰盅刚刚胖子可动了手脚,结果却依旧没有用,你说能有那么巧,机器正好坏掉了?” emsp;emsp;青年越看脸色越阴沉。 emsp;emsp;“奇怪,他耳朵没动,显然并非听音辨骰的高手,其他地方也很正常……” emsp;emsp;保安队长真的懵住,监控里的小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像真是凭借运气赢的一样。 emsp;emsp;但,如果真是运气,那是不是也太逆天了点? emsp;emsp;“你们继续看,一定要仔细,我可不信什么运气一类的话!” emsp;emsp;青年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出门。 emsp;emsp;来到一楼大厅,他看着快要暴走的众人,整了整身上西装,朗声开口:“各位请安静一下。” emsp;emsp;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力。 emsp;emsp;霎时间场内恢复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emsp;emsp;青年笑了笑:“我叫吴成铎,是赌场的负责人,我可以像大家保证,刚才你们赢的钱,会一分不少的拿到。” emsp;emsp;“少爷……” emsp;emsp;胖子擦了擦额头冷汗,屁颠屁颠的跑到青年身旁。 emsp;emsp;刚刚被群情激奋的人们围在中间,他好像要被生吞活剥一样,差点就顶不住。 emsp;emsp;不等胖子把话说完,吴成铎摆了摆手,神情郑重:“买卖买卖,自然有去有回,有输有赢,照我的话办,一分不少的赔钱给他们。” emsp;emsp;“是,少爷。” emsp;emsp;胖子不甘心的点了点头,终究明白不能因为小利,而败坏赌场名声,只能一个个的赔了相应筹码,原本躁动的众人才就此作罢。 emsp;emsp;吴成铎一步一步来到韩凌天面前,先是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紧接着嘴角一挑:“朋友赌术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玩两把?”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把一亿了解一下 emsp;emsp;“你用一百块钱赢了好几千万,赌术确实惊人,也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emsp;emsp;吴成铎昂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凌天,抛出巨额赌注:“玩两把,若你输了,留下所有筹码并且发誓永不来琉京赌场,但如果你能赢,一把一个亿!” emsp;emsp;他坚信,面对钱的诱惑,没有任何人会拒绝。 emsp;emsp;一个亿对于很多家庭来说一辈子都花不完,而现在只需要赢一场,便触手可得。 emsp;emsp;当然,敢抛出如此巨额赌注,他自然有信心让对方一分都赢不到,并且会赔个底朝天。 emsp;emsp;“一把一亿?他哪来的勇气和大神玩?” emsp;emsp;“等等,那负责人刚刚说自己叫什么来着?” emsp;emsp;“好像……好像叫吴成铎……” emsp;emsp;“卧槽,吴成铎!是那个被称为小赌王的吴成铎!” emsp;emsp;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emsp;emsp;紧接着,所有人的脸色都跟着一变。 emsp;emsp;“吴成铎”三个字在国内的名气可不低,五岁能赌,十岁百战无输,十八岁横扫海外的涂山赌场,一夜狂揽数亿美刀,从小便被称为神童。 emsp;emsp;可以说吴成铎的赌术,已经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emsp;emsp;只是他们搞不懂,琉京赌场的产业在全国有许多家,势力极大,按理说像吴成铎那样惊才艳艳的人物,不会出现在小小的滨海才对。 emsp;emsp;空空儿神情郑重,趴在韩凌天耳旁窃窃私语的解释着,同时重点强调,绝对不能答应对方。 emsp;emsp;“呵呵,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答应,不然白高兴一场,辛辛苦苦赢来的钱可就消失喽。” emsp;emsp;傅亦恒阴阳怪气,摆明了刺激韩凌天,希望他脑子一热答应。 emsp;emsp;不然按照刚开始的赌注,他要赔的钱可是一笔巨款,用数千万打水漂,相信没几个人能够承受。 emsp;emsp;“一把一亿,真让人没办法拒绝呢……” emsp;emsp;对此,韩凌天只是笑了笑,抬头看向吴成铎,淡淡开口:“赌可以,但我只会骰子一种玩法。” emsp;emsp;“你……” emsp;emsp;听到他答应下来,空空儿气的呼吸一滞,不知该说些什么。 emsp;emsp;对面那位可是号称小赌王啊,和你一个刚入门只能拼运气的玩,那不是十拿九稳? emsp;emsp;“好,那就继续玩骰子。” emsp;emsp;吴成铎自信的笑了笑,在赌的领域上,能被他放在眼里的屈指可数。 emsp;emsp;他缓缓拿起骰盅,平静开口:“一人摇一次,就看谁的点数小,简单高效,你看如何?” emsp;emsp;“可以,请!”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对于简单的事情最为喜欢。 emsp;emsp;“让吴少先来?” emsp;emsp;傅亦恒嗤笑一声:“如果他先来的话,你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哦。” emsp;emsp;“就是,小赌王的称号可不是吹的,吴少当年十八岁便横扫海外整个涂山赌场,在场坐镇的赌霸胡成也只是挺了两局而已。” emsp;emsp;在一旁的跟班同样冷笑:“都多长时间了,吴少赌术必然更为精湛,一出手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emsp;emsp;吴成铎微微颔首,掩饰不住眼中的得意,在赌的领域里,他拥有绝对的自信,多少年来从未一败。 emsp;emsp;“那……那为了公平,不如你们一块摇骰盅。” emsp;emsp;空空儿额头冒出一滴滴冷汗,显得有些紧张。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好。” emsp;emsp;吴成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好像胜负已定。 emsp;emsp;上来两名荷官准备好双方骰盅,都是新开封的。 emsp;emsp;众人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那放在赌桌上的骰盅便已经消失,无数幻影在吴成铎面前交织,看上去极为绚丽。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骰子撞击的声音清脆悦耳。 emsp;emsp;而反观韩凌天那里,则颇为朴实无华,双手端着骰盅一下一下的摇动着。 emsp;emsp;两者放在一块相称,简直没有丝毫可比性。 emsp;emsp;吴成铎指尖翻转,骰盅好像活了在跳舞一样,他看着对面动作笨拙的韩凌天,嘴角不由得上扬一抹冷笑。 emsp;emsp;空空儿暗中皱眉,不得不佩服吴成铎手法的老练,真真假假虚实交错,以她的本事,竟然听不出里面的点数。 emsp;emsp;在场的其他人虽没参与其中,但同样紧张的屏住呼吸,目光一动不动。 emsp;emsp;“你们说谁会赢?” emsp;emsp;“一个是刚刚出现的生面孔,一口气中了两次豹子确实厉害,但现在仔细一看,似乎只是运气。” emsp;emsp;“没错,而反观对面呢,吴少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小赌王,实力强劲,天资卓著,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必赢!” emsp;emsp;“我猜也是吴少,他自成名以来从未输上一场,那些赌坛巨擘都没戏,更别提那个一看就是新手,单纯凭运气的小子。” emsp;emsp;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一时间都不看好韩凌天,甚至一些刚刚跟着赢钱的人也同样如此。 emsp;emsp;没办法,吴成铎在赌界的名气太大,而韩凌天一个刚入门,甚至骰子规则都是知晓不久的新手,与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气氛不知不觉间开始持续高升,到最后渐渐凝重。 emsp;emsp;“希望你的运气能够依旧那么好。” emsp;emsp;“嘭”的一声,吴成铎将手中骰盅拍到赌桌上,神色淡然的看着韩凌天,平静开口。 emsp;emsp;紧接着,三枚骰子映入大家眼帘。 emsp;emsp;“嘶!” emsp;emsp;一时间,场内全是倒吸冷气的声音,一个个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骰子亮相。 emsp;emsp;点数,三个一! emsp;emsp;无可置疑的最小点数! emsp;emsp;“嚯,吴少不愧小赌王的称号,竟然能摇出三个一,佩服佩服!” emsp;emsp;“吴少赢定了!” emsp;emsp;“是啊,哪怕那小子也摇出三个一,但吴少作为庄家也是赢的,根本翻盘不了!” emsp;emsp;“三个一你以为好摇?那小子,呵呵,我看算了吧,他哪有那个本事!” emsp;emsp;“能看到如此精湛的赌术,今天没白来一趟,那小子跟吴少没法比,绝对输定了!”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吴成铎靠技术摇出的三个一,含金量可是非常高的,怕是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 emsp;emsp;“谁输谁赢不一定呢!” emsp;emsp;空空儿坐在一旁,眉头微微皱着,看刚刚一些韩凌天的拥护者倒戈,立马不满的轻哼一声。 emsp;emsp;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在她看来,事情发展到现在,韩凌天又哪有什么赢的机会。 emsp;emsp;“他能比三个一小?” emsp;emsp;傅亦恒嗤笑一声:“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emsp;emsp;先不说两人的赌注,能看着韩凌天被人踩在脚下,那种滋味就别提多爽。 emsp;emsp;“骰盅里必须要有三个骰子才算有效,哪怕他侥幸摇出三点,并且趁人不备扔出去一颗,也是没用的。” emsp;emsp;跟班满脸玩味的着重强调规则,准备好看韩凌天如何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小子,开骰盅吧!” emsp;emsp;胖子昂首挺胸的走出来,笑容满面底气十足,在他眼中谁输谁赢已经早有定夺。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而去。 emsp;emsp;胜负,似乎不言而喻! emsp;emsp;“朋友给我算了一卦,说今天无论干什么都可以百无禁忌,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将骰盅放下后缓缓打开。 emsp;emsp;“那……那是假的吧?!” emsp;emsp;有人惊呼一声。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emsp;emsp;“开什么玩笑,骰子能那样?” emsp;emsp;“有没有人掐我一下,现在不是演电影对吧?” emsp;emsp;众人呆若木鸡,眼睛都快要惊掉到地上。 emsp;emsp;在他们面前的骰盅里,三枚骰子一个不少,正一个叠在一个上面,摆出长条状,只在最上面露出一点。 emsp;emsp;一点! emsp;emsp;空空儿嘴角抽了抽,好半天都没反应回来。 emsp;emsp;吴成铎脸上得意的笑容缓缓僵硬下来,目光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骰子。 emsp;emsp;“幻觉,一定是幻觉!” emsp;emsp;傅亦恒神情呆滞,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emsp;emsp;像他一样做法的在场占绝大多数,可几番疼痛刺激下来,大家眼前的一切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emsp;emsp;“骰子一颗不少,一、一、一,因为叠加在一块,所以我摇出的是一,没错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抬手将一枚枚骰子拿下,全部都是一点。 emsp;emsp;吴成铎好半天才反应回来,立马紧紧皱着眉头,摇出三个一便需要不小的本事,而将三个骰子在骰盅内叠加,其操作更是闻所未闻。 emsp;emsp;“莫非是巧合?” emsp;emsp;他暗自腹诽,毕竟琢磨来琢磨去,韩凌天的一点一线的做法,都太如梦似幻。 emsp;emsp;短暂的沉默后,人群开始沸腾,哗然声愈演愈烈。 emsp;emsp;一个个讨论的重点,都从一开始的吴成铎移到了韩凌天。 emsp;emsp;刚刚一些说韩凌天必输的人瞬间被打脸,纷纷无地自容,表情说不出的尴尬。 emsp;emsp;“大神不愧是大神,赌术也太厉害了吧!” emsp;emsp;“一点一线诶,那哪是单靠运气能够摇出来得啊!” emsp;emsp;“真牛,吴少摇出的三点和人家一比,根本不是对手啊!” emsp;emsp;每一个对韩凌天的称赞,都无异于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刚刚自鸣得意的吴成铎脸上。 emsp;emsp;受惯了鲜花掌声的他,第一次在赌桌上被人打败! emsp;emsp;而且是如此的彻底,如此的狼狈! emsp;emsp;一时间,吴成铎面色青白交替,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 emsp;emsp;“少爷,我现在严重怀疑那小子出千!” emsp;emsp;胖子快步走了上来,眼神凶狠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有几名保安冷着脸掺杂在人群中,已经暗暗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emsp;emsp;“你们够了啊,凭什么韩凌天一赢,就要被扣上出千的帽子!” emsp;emsp;空空儿一拍桌子站出来,大眼睛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其中充斥着满满的不服气。 emsp;emsp;“先是两次豹子,现在又来了个一点一线,你说不是出千是什么?” emsp;emsp;胖子大手一挥,冷笑出声:“照我看,你一直帮着他说话,肯定也是同伙,都给我抓到楼上好好检查一下!” emsp;emsp;话音一落,那些暗中蛰伏的保安们立马现身,将韩凌天和空空儿围在其中。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上楼品茶 emsp;emsp;看到一大帮面容凶狠的保安现身,围观群众头一次见到如此阵仗,立马被吓得噤若寒蝉。 emsp;emsp;“赌具是你们提供的,规则是你们制定的,周围更有那么多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盯着,你强给我们带上个出千的帽子,不觉得可笑吗?” emsp;emsp;空空儿冷着脸,据理力争。 emsp;emsp;“呵呵,那你告诉我,他一个刚入门的人到底如何做到的?” emsp;emsp;傅亦恒在一旁冷笑:“莫非真是凭借运气?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说出来你信吗?” emsp;emsp;“我……” emsp;emsp;空空儿眼神晃了晃,一时语塞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 emsp;emsp;毕竟,一切对她来说同样难以置信。 emsp;emsp;“算了,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我让你们查,但提醒一句,如果找不到证据,后果会很严重的。” emsp;emsp;韩凌天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淡淡开口。 emsp;emsp;“少装模作样,以为说几句话就能洗脱罪名?那点小把戏我见的多了,没用!” emsp;emsp;吴成铎冷笑一声,更加觉得眼前的小子有问题。 emsp;emsp;“哼,出千出到了我们琉京赌场头上,你们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emsp;emsp;胖子冷着脸走出来,大喝一声:“都给我带走,一定要严加审查!” emsp;emsp;虽说一帮人都没看出韩凌天如何出千,但他早就看对方不爽,现在一有机会,自然要借题发挥。 emsp;emsp;“韩凌天,眼前的劫我看你怎么渡!” emsp;emsp;傅亦恒看场面越闹越大,便舒舒服服的往椅子上一靠。 emsp;emsp;两人的赌注已经到了上亿的级别,如果不找个事破坏掉,他怕是要真的倾家荡产才行。 emsp;emsp;“吵吵闹闹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不知道我在接待贵客吗?”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emsp;emsp;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下来,身穿一套中山装,面白无须,眉宇间充满凌厉。 emsp;emsp;在他走下来的一瞬间,场内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一滞。 emsp;emsp;那副容貌哪怕只是第一次面对面的见,但大家却没有任何陌生。 emsp;emsp;琉京赌场的创建者,赌王,吴穹!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今天滨海市刮了什么妖风,竟然能将如此重要的大人物吹来。 emsp;emsp;看见吴穹出场的时候,空空儿不禁一阵紧张,暗骂怎么会在滨海碰到如此人物。 emsp;emsp;“爸,刚才……,我觉得那小子出千!” emsp;emsp;吴成铎沉着脸快步走上去,将事情简单解释一下。 emsp;emsp;“两次豹子,一点一线?” emsp;emsp;吴穹皱了皱眉,豹子是由自己人摇出来的本就十分诡异,而能弄出一点一线,让他更加难以置信。 emsp;emsp;出千,绝对的出千! emsp;emsp;他踱步来到韩凌天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平淡开口:“看来是我吴穹的名声不管用了,竟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上来,在我琉京赌场出老千的后果,你清楚吗?” emsp;emsp;“我没出老千,你们办不到说明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也办不到。”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骰子,慢条斯理的回答着。 emsp;emsp;话说出去的一刻,空空儿立马抬手戳了戳他的腰,压低声音:“你疯了吗?!” emsp;emsp;出没出老千大可以让对方检查一下,但现在正面顶撞吴穹,事情可就严重了。 emsp;emsp;如此狂妄的模样,让周围人不禁惊呼一声赶忙躲开,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emsp;emsp;他们真是被吓到了,那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满满的轻视。 emsp;emsp;当着无数人面打吴穹的脸,堂堂赌王能坐视不理? emsp;emsp;一些人已经暗暗准备离开,已经难以想象接下来吴穹发飙会何等的恐怖。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吴穹怒极反笑,冷冷盯着韩凌天,一字一顿:“我纵横赌场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小觑,信不信就凭你刚才的那句话,就绝对走不出琉京赌场的大门?” emsp;emsp;“完了!” emsp;emsp;空空儿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明白事情已经失控。 emsp;emsp;韩凌天身手确实厉害,放在省内出类拔萃,可在全国范围内,就有些不够看。 emsp;emsp;琉京赌场背景强大,哪怕荣家都不敢得罪,别说什么宗师太初境,甚至更高层次的都有可能存在! emsp;emsp;“那小子废了!” emsp;emsp;傅亦恒嗤笑一声,搞不懂韩凌天到底哪来的资格狂妄。 emsp;emsp;“本来只是玩玩而已,赢不赢钱无所谓,但现在被你们一搅和,便有些无聊了。” emsp;emsp;韩凌天放下骰子,神色淡然的看着吴穹,声音平静:“我要走,普天下没人能够拦得住。” emsp;emsp;吴成铎一惊,面对自己老爸发飙,依旧能如此强硬的年轻人,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emsp;emsp;“那我倒要试试看,你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口出狂言!” emsp;emsp;吴穹双目微眯,拍了拍手。 emsp;emsp;霎时间,几股强劲的波动聚集而来,紧接着,一个个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表情严肃,身上肌肉结实,显然都是好手。 emsp;emsp;空空儿神色紧张,竟然丝毫察觉不到眼前几个人的修为如何,显然比她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emsp;emsp;对此,韩凌天视若罔闻,自顾自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emsp;emsp;周围群众不自觉的开始后撤,让出一个大大的圈子,生怕被溅身血。 emsp;emsp;哪怕先前跟着韩凌天赚得盆满钵满的人,此时也是能躲就躲,生怕被波及。 emsp;emsp;那几名人高马大的汉子狞笑上前,开始活动筋骨,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就在几人准备下手的时候,一个清脆酥麻的娇声从楼梯口传来。 emsp;emsp;“都给我住手!” emsp;emsp;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名成熟妩媚,如同妖精一样的大美女快步下来。 emsp;emsp;她身穿一套火红色华袍,毫无瑕疵的脸上画着精致妆容,长发披肩,微微开叉的下摆,随下楼梯的动作,隐约露出两条雪白笔直的美腿。 emsp;emsp;一经露面,顿时称为全场的焦点。 emsp;emsp;“霏执事,是不是上面招待不周,你怎么下来了?” emsp;emsp;看到来人,吴穹立马换成笑脸,说话客客气气。 emsp;emsp;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堂堂赌王,竟然也会有如同仆人般毕恭毕敬的一天。 emsp;emsp;一时间,他们都在好奇来人到底什么身份? emsp;emsp;哪料,走下来的女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径直来到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她嘴角挂着浅浅笑容,主动伸出玉手:“韩先生,拍卖会一别,我可一直在找你,只可惜韩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几次都没有碰上,但没料到,我们竟然会琉京赌场见面。” emsp;emsp;“霏小姐,你找我做什么,莫非是上次的拍卖会出了什么问题?” emsp;emsp;面对一个魅惑十足的大美女,韩凌天微微颔首,伸手握了一下便收回,眼中带着几分惊讶。 emsp;emsp;惊讶因为两点,一是,他原本以为霏雅只是古月商会的首席拍卖师,但现在一看,对方身份并不简单。 emsp;emsp;二是,两人并没有任何交集,当日一别后,应该形同陌路才对。 emsp;emsp;“不,和拍卖会没什么关系。” emsp;emsp;说完,霏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外面人多眼杂,我们去上面聊,正好小女子刚泡了一壶极品碧螺春,古月商会高层特供的哦,外面多少钱都买不到呢!” emsp;emsp;一颦一笑,堪称颠倒众生。 emsp;emsp;闻言,吴穹脸色陡然变了变,那壶极品碧螺春,可是他都没有资格品尝的。 emsp;emsp;吴成铎看自己老爸神情难看,也暗叫不妙,心知自己踢到了铁板。 emsp;emsp;傅亦恒喉咙哽咽了一下,没料到韩凌天来头那么大,竟能让古月商会的人如此对待。 emsp;emsp;一结合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他心中无比惊惧的同时,更悔青了肠子。 emsp;emsp;韩凌天要对付他,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以直接打入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emsp;emsp;一时间,吴穹额头冷汗大冒,敬畏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琉京赌场背后的靠山,正是十大世家中的古月商会。 emsp;emsp;霏雅表面上是古月商会省内分会的第一拍卖师,但实际上却身居主会执事位置,权利比分会会长都要大! emsp;emsp;而且,虽说外界流言蜚语颇多,但他却明白,下了拍卖台的霏雅就像是换了个人,性子极为清高,多少优秀才俊别说交谈,甚至都难入其眼。 emsp;emsp;像现在请人上楼饮茶的情况,他几乎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msp;emsp;此时,霏雅扭头看向赌场众人,冷冷开口:“你们说韩先生出千,可有证据?” emsp;emsp;吴成铎表情一僵,摇了摇头:“没……没有……” emsp;emsp;“没有?没有就敢血口喷人!” emsp;emsp;霏雅冷着脸呵斥一声。 emsp;emsp;任谁能够料到,刚刚那名如花似玉的美女,一翻脸竟有几分可怕。 emsp;emsp;“是……是我们做事鲁莽。” emsp;emsp;下一刻,吴穹深吸口气,径直来到韩凌天面前,猛的低头深鞠一躬:“小兄弟,刚刚是我糊涂了,对不起!” emsp;emsp;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在赌界呼风唤雨的巨擘,竟然向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赔礼认错,只觉得像做梦一样。 emsp;emsp;“韩先生,你看该如何处置他们?” emsp;emsp;霏雅回头重新换上笑脸。 emsp;emsp;“既然是你的人,那此事就算了,我们上去吧。” emsp;emsp;韩凌天懒得深究,自己没什么损失,最多也就是被破坏了心情而已。 emsp;emsp;他倒有几分好奇,霏雅找上门来会所谓何事。 emsp;emsp;“请!” emsp;emsp;霏雅冷冷瞥了吴穹一眼,便领着韩凌天上楼。 emsp;emsp;吴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挺直腰版。 emsp;emsp;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韩先生?到底是哪个韩先生,为什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emsp;emsp;“爸,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韩先生?” emsp;emsp;吴成铎鼓足勇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emsp;emsp;“嘶!” emsp;emsp;吴穹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充满后怕与畏惧。 emsp;emsp;其他人闻言,同样面露震惊,好半天都没反应回来。 emsp;emsp;赌场内突然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傅亦恒呆滞了许久后苦笑一声:“他……他竟然就是韩先生,天啊,我……我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第三百五十六章 玉晶米 emsp;emsp;琉京赌场顶楼贵宾室,内部空间十分宽敞,中式装修古色古香,处处显露着极致的奢华。 emsp;emsp;光是一屋子的东西,没有个几百万都下不来。 emsp;emsp;霏雅手持紫砂壶,香风掀动,将面前杯中的茶斟至七分满,嘴角挂着淡淡笑容,轻启红唇:“两位,手下人眼拙不懂事,对此,我以茶代酒,替他们赔个不是。” emsp;emsp;说完,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emsp;emsp;从坐下开始,她的目光便始终都放在韩凌天身上,根本移不开半分。 emsp;emsp;并不是男女间的爱慕,而是充斥着满满的震惊与不解。 emsp;emsp;如果不是听到手下人禀报,她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一名身形略显单薄的青年,竟会在上午的时候斩杀两名宗师级别的强者,而且从话语上来看,显然没有爆发全力! emsp;emsp;一切的一切,都太如梦似幻,若非万众瞩目,怕是没有多少人会去相信,同样也因为如此,更加坚定了霏雅的决定。 emsp;emsp;空空儿端着茶杯抿上一口,眉头不禁皱了皱。 emsp;emsp;在黑市上千金难求的茶叶,入口微微发涩,等了一秒后,又开始向苦味转变,在她的品尝下发现并不好喝。 emsp;emsp;但当着霏雅的面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讪讪放下茶杯。 emsp;emsp;“一点小事,无妨。” emsp;emsp;韩凌天三指取杯,轻啜慢饮分三次喝光,细细品味下,每一口都别有洞天。 emsp;emsp;“韩先生,你觉得我古月商会的茶如何?口感确实奇特了些,第一次品尝就能喝光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emsp;emsp;霏雅看他举止颇为讲究,不禁有些吃惊。 emsp;emsp;韩凌天的稳重与老练,完全不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该有的。 emsp;emsp;“我觉得挺不错的。”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将茶杯放下,直奔主题:“霏小姐,可是茶虽然不错,但终究只是今天的配角。” emsp;emsp;“韩先生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爽快!” emsp;emsp;霏雅怎会听不出他的话外音,当即巧笑嫣然,也不拐弯抹角:“我听说你因为那块苍蓝结晶附带的约定,要前去小混沌天一趟,既然如此,不如我们顺便做个交易,你看如何?” emsp;emsp;“顺便”两个字,被她咬重几分。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微微诧异了一下,紧接着,他淡淡开口:“交易讲究有来有往,可小混沌天危险重重,你就那么确定我能活着出来?” emsp;emsp;“别人或许不行,但换成韩先生,我却信心十足。” emsp;emsp;霏雅笑眯眯的看着他,眼含深意。 emsp;emsp;“霏小姐倒是抬举我了,小混沌天可埋葬不少宗师,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例外?”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并没有傻到直接答应。 emsp;emsp;“年少却不轻狂,好深的城府。” emsp;emsp;见此,霏雅暗中叹了一句,但很快便调整好情绪。 emsp;emsp;“韩先生是史上最年轻的宗师,武学精湛,医术同样高超,如果你都出不来,那敢问世界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呢?” emsp;emsp;说话间,霏雅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到韩凌天面前打开,微微一笑:“韩先生,只要你能答应,定金立马奉上。” emsp;emsp;放眼看去,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颗灰色珠子,里面似有一团云雾,鸡蛋大小,整体圆润有光泽。 emsp;emsp;“是阴珠!” emsp;emsp;空空儿惊呼一声,不得不佩服古月商会的大手笔。 emsp;emsp;“看来我在外面模糊感应到的东西,应该就是它了……” emsp;emsp;韩凌天喃喃自语,眼睛微微一眯。 emsp;emsp;阴珠产自地底深处,十分罕见,一颗看着不大,但其中蕴含的阴煞气,至少是囚龙地那条巨蟒的百倍以上。 emsp;emsp;先不说入药的大用处,他所得到的那株三宝琉璃花,如果用阴珠来滋养,少说可以省去一半的功夫。 emsp;emsp;当然,他指的只是晋级五宝琉璃花而已,在往上所需要的资源,怕是要用海量来形容。 emsp;emsp;如果给宗师级强者使用,同样大有益处,足以顶的上好几年的苦修。 emsp;emsp;见两人动容,霏雅似乎觉得不够,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韩先生,如果事情办成,你更可以在我古月商会省内分会的宝库中挑一件东西,价值不限!” emsp;emsp;“呼!” emsp;emsp;空空儿表情变了变,沉默了半响后,终是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emsp;emsp;虽说只是省内分会,但古月商会什么级别? emsp;emsp;常年举办各种拍卖会,囤积奇珍宝贝无数,而能被放入库里的,更是一等一的极品! emsp;emsp;哪怕只能挑一件,但与外界所谓的宝贝对比,质量高了却不止十倍百倍。 emsp;emsp;“具体需要我做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指尖摩挲着余温未散的茶杯,阴珠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光是一样,他就没理由去拒绝。 emsp;emsp;在没有搜集齐苍蓝结晶时,越早培育出七宝琉璃花,对于老头的安全性也就越大。 emsp;emsp;“韩凌天,古月商会给的报酬确实诱人,但你真要答应?” emsp;emsp;空空儿神情瞬间凝重:“那里每年埋葬无数人,可不是你家的后花园!” emsp;emsp;她虽然爱钱如命,平常跟个守财奴一样,但到了关键点上却能分得孰轻孰重。 emsp;emsp;小混沌天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原始森林,里面危险世人皆知,绝对的十死无生! emsp;emsp;“韩先生,那位小帅哥真是够关心你的。” emsp;emsp;霏雅多看了空空儿一眼,仔细打量,有些惊讶于对方脸蛋的俊俏,皮肤白嫩光滑,细腻程度甚至不弱于她。 emsp;emsp;“霏小姐,要不先说一说交易内容具体是什么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空空儿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如今扮上男装,自然俊俏。 emsp;emsp;霏雅犹豫了一下,脸色渐渐凝重:“我可以说,但希望韩先生就算没答应,也不要走漏风声,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古月商会也是花费很大的代价才得到的。”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来了兴致,认真的点了点头:“霏小姐尽管放心,我不会宣扬的。” emsp;emsp;“嗯嗯,我也答应你。” emsp;emsp;空空儿见霏雅满脸神秘,不禁好奇的前倾身子,希望能听的清楚一些。 emsp;emsp;霏雅看了看两人,旋即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玉晶米!” emsp;emsp;“玉晶米?!” emsp;emsp;韩凌天和空空儿同时微微皱了下眉头,相互对视一眼。 emsp;emsp;玉晶米极为罕见,可不比寻常大米,其蕴含极为温和的纯净能量,容易吸收,长久食用能够改善体质,加快武者修炼。 emsp;emsp;和巨蟒血肉炼制的精气丸效用有些类似,但玉晶米的好处在于拥有种子可以批量生产,在大势力眼中,已经算得上战略物资! emsp;emsp;拥有如此特效的缘故,足以笼络不少强者,论其价值,可谓是难以形容。 emsp;emsp;看韩凌天和空空儿的反应,霏雅顿时明白,两人同样了解玉晶米的价值,紧接着,她眼神晃动了一下,狠狠咬牙开口:“韩先生,如果你能答应,不光玉晶米可以分你一份,宝库中的藏品,同样多加一件!” emsp;emsp;一下子抛出如此多的宝贝,哪怕以古月商会的体量,说实话也十分肉疼,那些东西可都是钱买不到的,简直难以估量。 emsp;emsp;本来,以古月商会位居十大世家的实力,要去探索小混沌天的话,自然能找到不少宗师,甚至在往上的强者都有。 emsp;emsp;按理说一个任务,就算完成的不轻松,他们也可以自行解决,不用抛出重金便宜外人。 emsp;emsp;但小混沌天不比其他地方,那里十分古怪,修为越高年纪越大,所受到的压制则越强烈,宗师都走不出来的主要原因便是如此。 emsp;emsp;而像韩凌天一样年少有为、符合标准的,放眼整个华国却找不出多少。 emsp;emsp;“清醒点,你可别被冲昏了头啊!” emsp;emsp;空空儿不知为何,对于韩凌天就是止不住的担忧。 emsp;emsp;“莫非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 emsp;emsp;她拄着腮帮子,旋即摇了摇头,暗中嘀咕:“不对不对,我不也被他看光了么,哼,那早就扯平了!” emsp;emsp;“反正都要去小混沌天,那多一事少一事区别不大。”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没有拒绝的理由。 emsp;emsp;见他铁了心,空空儿小脸气鼓鼓的,放弃劝阻。 emsp;emsp;霏雅终于能轻舒口气,脸上重新挂上笑容:“韩先生,既然如此,那提前庆祝我们交易愉快,我已经让人准备好饭菜,都是一等一的食材……” emsp;emsp;“有点事要办,吃饭就不用了,霏小姐,我们告辞。”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将装着阴珠的盒子盖上拿好,便和空空儿离开。 emsp;emsp;换作其他男人,能得到一个和霏雅共餐的机会,别管吃什么,哪怕只是地摊,都肯定会笑的合不拢嘴。 emsp;emsp;但现在,有无数优秀食材等着,又有霏雅亲自作陪,如此难得的机会,韩凌天却并没有多做久留。 emsp;emsp;“有趣的人……” emsp;emsp;霏雅眉梢微微上挑,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不禁喃喃自语,抬手将紫砂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emsp;emsp;从始至终,她一直在仔细观察着韩凌天,发现对方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眼神放肆乱瞄。 emsp;emsp;换作暮年的老人,她倒没什么好奇,毕竟那些都经历了大风大浪,世面见得多。 emsp;emsp;可对方的年纪仅仅只有二十多岁,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在面对娇滴滴的大美女时,竟神情平淡、心如止水,正常吗? emsp;emsp;“他真的只是大学毕业没几年吗?可为什么会如此老成?为什么会拥有那样多可怕的本事?” emsp;emsp;太多疑问涌出,一时间,她缓缓放下茶杯,对于韩凌天越来越有兴趣。 第三百五十七章 楚婉君受伤 emsp;emsp;韩凌天和空空儿两人下了楼,发现大厅早已经被清场,只有吴家父子带着一众保安站在两旁,微微低着脑袋,神情毕恭毕敬。 emsp;emsp;一听到脚步声,众人齐齐开口:“韩先生好!” emsp;emsp;声音洪亮,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摇摇欲坠。 emsp;emsp;“韩先生,你们赢的筹码已经兑换好,都在卡里面,多出来的那几亿,权当为先前的事赔罪,希望看在我们见识短浅的份上,不要见怪。” emsp;emsp;吴穹满脸谄笑的走了上来,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和刚刚威风凛凛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emsp;emsp;如果被外界看到堂堂赌王,竟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俯首,肯定会惊掉下巴。 emsp;emsp;吴成铎站在后面,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敬畏中带着几分火热,他现在明白,以对方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出千,显然,那神乎其神的一点一线,是正经摇出来的。 emsp;emsp;那等技术,放眼全世界他都头一回看到。 emsp;emsp;“赌场自有赌场的规矩,赢多少拿多少,剩下的钱你转回去吧。”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淡淡开口:“况且,我如果真要计较,别说几亿,哪怕你搭上全部身家也不够。” emsp;emsp;偶然发现了个赌场,他才借机玩两把,本打算赢了百十来万就好,可谁料到最后越玩越顺,筹码也像滚雪球那般增长,至于钱多钱少,他倒不是太在乎。 emsp;emsp;如此狂妄的话若是别人说出,大家可能只觉得是个笑话,但换作韩凌天韩先生,他们却没有任何质疑,毕竟人家有那个实力! emsp;emsp;吴穹表情变了变,紧接着陪着笑脸:“韩先生心胸的宽广所有人都明白,但如果赔礼的钱不收下,我定将寝食难安啊!” emsp;emsp;“韩先生,请收下吧!” emsp;emsp;吴成铎双手作辑,站出来深鞠一躬,其余保安们同样照做,成排成排的人尽皆向一个年轻人俯首,场面煞是壮观。 emsp;emsp;“唉,行吧。” emsp;emsp;韩凌天看出自己如果拒绝,眼前一帮人绝对会死死拦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打算,只能无奈收下银行卡。 emsp;emsp;一些琐事而已,他总不能动手吧? emsp;emsp;旋即,韩凌天抬手拍了拍空空儿的脑袋,笑着开口:“看来你给我算得很准,今天行事确实百无禁忌呢。” emsp;emsp;“切,那是当然!” emsp;emsp;空空儿美滋滋的摇着小脑瓜,满脸的洋洋得意,虽说没机会玩上两把,但光是几把押注下来,照样赚得盆满钵满,向来爱财的她,简直快要乐的合不拢嘴。 emsp;emsp;“韩先生谦虚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我自愧不如啊。” emsp;emsp;吴穹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此时倒是并非恭维。 emsp;emsp;单单那手一点一线,就可以折煞多少赌界高人。 emsp;emsp;“豹子纯是运气,而一点一线也只是用上巧劲罢了,掌握并不难。”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踱步率先走了出去,空空儿跟在后面。 emsp;emsp;“韩先生慢走!” emsp;emsp;等两人彻底离开,吴穹终于能挺直腰板,重重吐出口浊气。 emsp;emsp;他好歹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在赌桌上见识不少高层次的存在。 emsp;emsp;可刚刚突然发现,韩凌天虽然年龄不大,但不知为何,一直有股若有若无的气势散发而出,只一丝,就压的他快要喘不上来气。 emsp;emsp;他现在才清楚,往卡里多打几个亿的举动有多明智。 emsp;emsp;“爸,韩先生太可怕了!” emsp;emsp;吴成铎同样心有余悸的走了出来,目光时不时看向早已没有人影的门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msp;emsp;“确实如此。” emsp;emsp;吴穹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只有真正面对那名看似弱不禁风的青年时,才能明白,高人从不显山露水,从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举手投足间所带来的压力,却鲜有人能承受。 emsp;emsp;琉京赌场门外。 emsp;emsp;傅亦恒和跟班早已等候多时,当看见韩凌天的那一刹那,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满脸堆笑:“韩……韩先生……” emsp;emsp;空空儿先是翻了个白眼,紧接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傅少可是来交赌注的?” emsp;emsp;“是是是是是!” emsp;emsp;傅亦恒话都说不利索,脑袋点的却和小鸡啄米一样,要清楚韩凌天赢的可不少,为了凑齐那么一大笔钱,他可是求爷爷告奶奶,找了无数朋友才准备好。 emsp;emsp;原本一百万都够肉疼的,谁料到最后会翻了几番,简直和要命一样。 emsp;emsp;当然,至于毁约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敢做的,以韩凌天所显露出的身份地位,别说弄死他,哪怕弄死傅家都轻而易举。 emsp;emsp;“那我就笑纳了。” emsp;emsp;对于打赌赢来的钱,韩凌天没理由拒绝,当下再揣一张银行卡,便和空空儿上了车。 emsp;emsp;看着他们离开,傅亦恒悔青了肠子,表情说不出来的难受,混到最后人财两空,怕是没有比他更惨的。 emsp;emsp;…… emsp;emsp;“我等会儿去给人治病,到了地方,你就把车开回去吧,看外面乌云密布,应该是要下雨。” emsp;emsp;韩凌天开着车直奔楚婉君家,顺便向外面扫了一眼。 emsp;emsp;“我不会开,车你留着用吧。” emsp;emsp;空空儿皱着眉头掐指一算,旋即认真开口:“下雨要等好一会儿呢,我回去是淋不着,但应该会浇到你,如果因此生病,到时候可没人照顾你。” emsp;emsp;话虽如此,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满满的关心。 emsp;emsp;“那也不能把你直接扔下车啊,等等,我打电话找人来接。” emsp;emsp;到海天山庄一个来回需要耗费很久,可韩凌天时间上并不充裕,没办法亲自送。 emsp;emsp;“不用,真要等你叫来人我都挨浇了,打个车就好,多简单的事情。” emsp;emsp;空空儿心中暖暖的,表面却装出不在乎的样子,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让韩凌天把车停下,便开门离开。 emsp;emsp;一路来到楚婉君所在的小区,韩凌天上楼敲门,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反应。 emsp;emsp;“什么情况,难不成被人带回帝都了?” emsp;emsp;他眉头微皱,敲门的力度不禁加重了几分。 emsp;emsp;又等了几秒钟,屋子里面才传来楚婉君姗姗来迟的声音:“来了来了,敲那么用力干什么!” emsp;emsp;防盗门打开,韩凌天刚要问一问为什么耽搁那么久,却发现楚婉君此时衣衫不整,俏脸有些苍白。 emsp;emsp;目光下移,可以清楚看到在她浅色衬衫下,在胳膊的位置裹着一层纱布。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声开口:“谁弄得?” emsp;emsp;整片空间的温度,骤然降低。 emsp;emsp;“今天出任务的时候碰到一名暴徒,好在有你教我的那几个绝招防身,才只是被人拿刀划了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我早习惯了。” emsp;emsp;楚婉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回到屋里继续给自己包扎,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emsp;emsp;“受伤其实倒不算什么,只可惜让那人跑了,临省窜来的a+级杀人犯,身手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十分危险,在没有落网前,你以后出门尽量小心点。” emsp;emsp;说话间,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收尾,伤口包扎完毕。 emsp;emsp;“受了伤,你没去医院处理下?” emsp;emsp;看她只是简单应付了一下,韩凌天立马皱紧眉头。 emsp;emsp;“不行,如果去了医院,肯定会有人向我爸报信,若是让他见识到危险,我以后该做不成警察了!” emsp;emsp;楚婉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emsp;emsp;“你……” emsp;emsp;韩凌天十分无语,紧接着二话不说的走上去,一把抓住楚婉君的胳膊。 emsp;emsp;“你……你干什么,别以为老娘受伤了,你就可以动歪脑筋了哈,告诉你,没门!” emsp;emsp;楚婉君瞪着大眼睛,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emsp;emsp;“别动!” emsp;emsp;韩凌天屏气凝神,点苍指一波接上一波,眉头也越皱越深:“伤口很深,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留疤,更有极大几率感染,到了那时,轻则割肉剔骨,严重的话,切除掉整个手臂都不是没可能。” emsp;emsp;“你你你……你别吓唬我!” emsp;emsp;楚婉君咽了咽口水,脸色一时间更加苍白,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emsp;emsp;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来说,一个疤痕都接受不了,如果真的断掉胳膊,那未来不也是废了吗? emsp;emsp;“我有必要骗你么。”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突然一脸认真:“其实断条胳膊不一定是坏事,可能宋家因此就悔婚了呢。” emsp;emsp;“你给我去死!” emsp;emsp;楚婉君一头黑线,要不是手臂负伤,真恨不得冲上去掐死韩凌天。 emsp;emsp;“现在怕了啊,早干什么去了。” emsp;emsp;韩凌天轻哼一声,把她按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别动,我现在下去买药,伤口必须要重新包扎一下才行。” emsp;emsp;然而,他前脚刚离开,只见外面一抹电闪划空,紧接着轰隆一声,振聋发聩的雷鸣不断落下。 emsp;emsp;“哗哗哗哗……” emsp;emsp;很大的雨声从外面传来,狂风从剧烈摇晃的窗户中席卷而来,很多家居装饰物都被吹倒在地。 emsp;emsp;突如其来的轰鸣声,让楚婉君一愣。 emsp;emsp;“不好,要马上叫韩凌天回来!” emsp;emsp;紧接着,她的表情变了变,急忙去关窗户,然后正准备打电话,可余光不经意的扫了眼外面,便再也收不回来。 emsp;emsp;雨中,一个黑影狂奔而出,水花肆虐飞溅。 emsp;emsp;明显能够看到,刚跑出短短几步的距离,那人的衣物便已经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显现出略显消瘦体型。 emsp;emsp;楚婉君飞快打开窗户,冲外面大喊:“韩凌天,你是不是傻,快回来啊!” emsp;emsp;雨水顺着窗户飞到脸上,很凉,但她的心却在此时热热的。 emsp;emsp;“等我!” emsp;emsp;韩凌天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 emsp;emsp;楚婉君眼神复杂,不知为何,那一瞬间韩凌天的声音仿佛盖掉雷鸣,直至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终究跟着消散。 第三百五十八章 地榜鬼鹰 emsp;emsp;楚婉君站在窗户前,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外面,粗略估算一下时间,差不多已经等了一个小时。 emsp;emsp;可在越下越大的朦胧暴雨中,没有任何身影出现。 emsp;emsp;“买个药怎么半天都不回来……不会……不会出事了吧?” emsp;emsp;楚婉君喃喃自语,眉宇间充满担忧,她尝试着打了几个电话,可那头却没有接。 emsp;emsp;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稍有不小心可能就会发生危险。 emsp;emsp;一时间,她心中焦灼更甚,韩凌天以往的身影不断在眼前闪现。 emsp;emsp;楚婉君突然发现一直以来,韩凌天为了她真的做了很多,而且从不计较后果与得失。 emsp;emsp;又等了十多分钟,楚婉君在惴惴不安中实在按耐不住,拿好雨伞就要出去寻找。 emsp;emsp;刚打开门,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大雨天的,你要干什么去?” emsp;emsp;韩凌天倚在门旁,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浇湿,头发粘在额头,挡住微微皱着的眉头。 emsp;emsp;“我……我查查水表……” emsp;emsp;楚婉君自然不能说实话,随便瞎扯了个慌,实际上看到他回来,终于能松了口气:“你去的未免也太久了点吧?” emsp;emsp;“大小姐,中医馆距离你家两千多米,再说,药粉需要现磨啊。” emsp;emsp;韩凌天抬手将额前湿发捋了上去,黑眸皓齿,双眉犹如剑锋,露出一张耐看的帅脸。 emsp;emsp;“你在雨中来回跑了四千多米,就为了买两包药,你……你是不是傻啊!” emsp;emsp;楚婉君一阵心疼,指尖点了一下韩凌天的脑袋,便飞快跑回房间,再出来时,手中多了几样工具。 emsp;emsp;毛毯、吹风机、浴巾等等一应俱全。 emsp;emsp;“不跑怎么办,我又不能让你多喝热水吧,行了,不用那么麻烦,一会儿它自己就干了,我先给你敷药。”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心知自己衣服湿,便没有坐到沙发上,就那么半蹲在茶几旁,将包裹严严实实的塑料袋解开。 emsp;emsp;“脱衣服!” emsp;emsp;楚婉君一声令下,看他动作,心里更不是滋味。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愣,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emsp;emsp;“脱衣服都听不懂么,你不会是被大雨浇傻了吧。” emsp;emsp;说话间,楚婉君直接一把将韩凌天身上的湿衣服扯掉,紧接着,抬手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便去脱他的裤子。 emsp;emsp;韩凌天一个愣神,全身就只剩下一个黑色内内。 emsp;emsp;他的皮肤很白,甚至可以说不弱于一些女人,肌肉虽然不健壮结实,却显得很匀称自然。 emsp;emsp;楚婉君偷偷瞄了一眼,俏脸立马变得火红,旋即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拿出毛毯给他盖上。 emsp;emsp;“湿衣服穿在身上很难受的,我家里有烘衣机,一会儿就能干。” emsp;emsp;说完,她又重点强调一句:“我只是出于对你刚刚顶雨买药的感谢,别多想,也别动歪脑筋哈!” emsp;emsp;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话中的欲盖弥彰。 emsp;emsp;“又不是第一天见面,我要动歪脑筋早动了。”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身体缩在毛毯里只露出脑袋和双手,自顾自认真的开始配药。 emsp;emsp;本来内劲外放可以滴雨不沾,但大街上终究有人在,他不能太明目张胆,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落汤鸡。 emsp;emsp;“怎么,按照你的话来看,是瞧不上老娘?” emsp;emsp;闻言,楚婉君眉梢一挑,眼中突然多了几分杀气。 emsp;emsp;“不不不,婉君你魔鬼身材,天使脸蛋,家庭背景都没得挑剔,关键是性格也善良温和,我只是说自己配不上,不敢觊觎。” emsp;emsp;韩凌天察觉不对劲,当即口若悬河,求生欲极强。 emsp;emsp;“切,虚伪,就你那张嘴也不知骗了多少女人。” emsp;emsp;楚婉君轻哼一声,手拿浴巾往韩凌天脑袋上一顿胡乱擦拭,然后帮他吹头发,热风都没开。 emsp;emsp;“女人生气也太和怕了……” emsp;emsp;韩凌天暗中嘀咕一句,不敢动也不敢多说,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emsp;emsp;换作别人淋了雨又吹冷风早就被冻懵,好在他体格不错,又能悄悄调动劲力稍作抵抗。 emsp;emsp;幸好楚婉君也不算太丧心病狂,等韩凌天头发干差不多的时候,终于换上了热风。 emsp;emsp;当一切弄好,韩凌天让楚婉君坐下,将她胳膊上的纱布拆开。 emsp;emsp;楚婉君咧嘴闷哼一声,纱布贴着血肉,牵扯下像是要将皮都撕下来,疼痛不言而喻。 emsp;emsp;“很快就好,上完药就不疼了。” emsp;emsp;韩凌天尽可能的让自己动作舒缓些。 emsp;emsp;纱布被拆开,楚婉君的胳膊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显露而出,长约十厘米,皮肉外翻,周围弥漫着血珠和黄黄的组织液。 emsp;emsp;“该死,对于一个女人他都能下如此重的手!” emsp;emsp;亲眼见到,韩凌天只觉得心都被揪住,暗暗攥紧拳头,浑身杀气止不住的散发而出。 emsp;emsp;“我没事。” emsp;emsp;楚婉君见他紧张自己,内心不禁有些开心,似乎胳膊上的疼痛都减少几分。 emsp;emsp;韩凌天明白现在孰轻孰重,没有多说什么耽误时间,将事先调配好黑乎乎的沙状东西涂抹在纱布上,然后重新帮楚婉君包扎。 emsp;emsp;“你那是什么药,疼倒是不疼了,但真的能完全消除疤痕?” emsp;emsp;楚婉君只觉得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在敷完药后一阵清爽,什么疼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分舒畅,不禁颇为好奇和震惊。 emsp;emsp;“玉肌散,不疼只是基础效果,等两天后就能完全康复,到时候肌肤只会比以前更加水嫩。” emsp;emsp;韩凌天认真回答。 emsp;emsp;“你可不能骗我!” emsp;emsp;楚婉君立马眼前一亮。 emsp;emsp;“哪敢骗你啊,万一掏出枪要爆我的头怎么办。” emsp;emsp;韩凌天小声嘟囔一句。 emsp;emsp;“那你是觉得我很暴力,很不善解人意喽?” emsp;emsp;一瞬间,楚婉君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那个啥,既然已经敷上了药,为了不起反应,今天就不用施针,我回去了!” emsp;emsp;韩凌天察觉不妙,裹着毛毯转身就要跑。 emsp;emsp;“站住!” emsp;emsp;楚婉君冷喝一声,见韩凌天回头,她看了一眼窗户,脸色舒缓几分:“衣服都没干呢,你难不成要裸奔啊,再说外面雨下的越来越大,现在出门不安全,等停了在走吧。” emsp;emsp;“希望能停的早点,我可不打算露宿街头。”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只好坐了回去。 emsp;emsp;等了一会儿,他似是想到什么,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今天伤你的那个杀人犯,警局有没有照片或者名字什么的?” emsp;emsp;“当然有啊,你问他干什么?” emsp;emsp;楚婉君眉头微微一皱,那人的身手非常不错,若不是先前和韩凌天学了两招,对方又急着离开,她今天怕是不会只伤到一条胳膊那么简单。 emsp;emsp;“如果我在外面碰到,也能及时报警啊。”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神秘莫测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emsp;emsp;“也对。” emsp;emsp;楚婉君点了点头,觉得韩凌天说的有理有据,便拿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他叫高雄,外号鬼鹰,脸上有一条十分明显的闪电刀疤,多年来杀了不少人,而且都是显赫的人物,听说在什么暗界地榜排名不低。” emsp;emsp;“暗界地榜……”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双眼,表面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他清楚记得在黑河镇放冷枪的人,是暗界玄榜的魁首苍墟。 emsp;emsp;对方虽然修为不高,但凭借一手狙击技术和特制子弹,哪怕寻常刚入门的宗师都可以斩杀,由此看来再上一级的地榜高手,又会何等强大。 emsp;emsp;按理说楚婉君被伤到一条胳膊,确实是捡回一条命。 emsp;emsp;但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 emsp;emsp;楚婉君没有领悟“势”,单凭身手也就王级初期的水平,而对方呢,实力至少半步宗师甚至更高。 emsp;emsp;他教的几招确实厉害,但双方差距巨大,那个鬼鹰真要杀人只需弹指便可以解决。 emsp;emsp;“不对劲啊……” emsp;emsp;韩凌天暗自腹诽,扭头看向楚婉君:“手机借我用一下呗。” emsp;emsp;“你不有么。” emsp;emsp;楚婉君瞥了他一眼,手机里很多隐私,怎么能随便外借。 emsp;emsp;韩凌天如实回答:“被雨水泡坏了。” emsp;emsp;“怪不得你先前不接我电话。” emsp;emsp;楚婉君恍然大悟。 emsp;emsp;“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担心我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脑袋往前凑了凑,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鼻。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楚婉君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按在韩凌天脸上,便转身打开电视。 emsp;emsp;韩凌天拿着手机来到阳台,目光眺望外面的朦胧暴雨,拨打给姬余音。 emsp;emsp;“哪位?” emsp;emsp;那头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emsp;emsp;“是我,韩凌天,手机被雨水泡坏了,所以用了别人的。” emsp;emsp;韩凌天顿了顿,继续开口:“刚刚给你发去一份资料,立马调动滨海所有人脉,帮我把那个人找出来。” emsp;emsp;“老大,找到后用不用……” emsp;emsp;姬余音听出韩凌天声音中淡淡的杀气。 emsp;emsp;“那人来自暗界地榜,外号鬼鹰,你们不是对手,找到后直接发给我地址就行。” emsp;emsp;“鬼鹰?” emsp;emsp;电话那头,姬余音深深吸了口冷气,等了几秒才沉声开口:“老大,鬼鹰那人可不一般,听说他五年前便已经踏入宗师,跟踪和反跟踪的能力极强,善于各种暗杀方法,他本来一直在临省活动,但现在来到滨海,我怕是针对你啊。” emsp;emsp;“针对我就更好了,省的去找他。”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微往上一挑,笑容带着几分冰冷。 emsp;emsp;新仇旧恨放在一块,他就更有理由为民除害,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快便会和那个鬼鹰见上一面。 第三百五十九章 雨后小故事 emsp;emsp;韩凌天走出阳台,客厅电视正播放着综艺节目,他瞥了两眼发现里面内容十分搞笑,但楚婉君却一直板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msp;emsp;“切,什么破节目。” emsp;emsp;楚婉君听到脚步声,立马抬手将电视关掉,不满的轻哼一声。 emsp;emsp;“看电视要沉浸到里面,才能体会其中快乐。” emsp;emsp;韩凌天走到卫生间拿出烘干的衣物穿好,终于能将毛茸茸的毯子去掉。 emsp;emsp;楚婉君虽不说,他也能看出,女人是在为了宋家的事担忧。 emsp;emsp;“切,我怎么没沉浸到里面,是它拍的太无聊!” emsp;emsp;楚婉君翻了个大白眼,旋即转头看向一旁,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向窗外一探,发现天色已经昏暗,但雨不仅没有停歇,反倒有越来越猛烈的架势。 emsp;emsp;“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emsp;emsp;“回哪去,外面的雨下那么大,车都走不动,你打算再跑回去啊?” emsp;emsp;楚婉君微微皱了下眉头。 emsp;emsp;“我开车来得,没事,倒是你,晚上睡觉切记不要翻身压到伤口,另外锁好门窗,一个人住以安全为重。” emsp;emsp;韩凌天走到门口,临行前吩咐一句。 emsp;emsp;“别!” emsp;emsp;楚婉君表情微微一变,立马开口将他打断,指了指外面:“你看看,大雨下了那么久,各个路段都有积水,万一车子半路故障了怎么办。” emsp;emsp;“应该……应该没事吧。” emsp;emsp;话一说出来,韩凌天自己都不确定,华国各城市都有一个共同的缺陷,那就是下水一向做的很差。 emsp;emsp;他刚刚眺望了一下,光小区里面的积水就有三四厘米深,别提更加严峻的马路上。 emsp;emsp;“就算车子没事,那电闪雷鸣的,又有朦胧雨雾模糊视线,出去照样不安全。” emsp;emsp;楚婉君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emsp;emsp;“快入夜了啊,不回去那我睡哪?” emsp;emsp;韩凌天一拍脑门,从天空乌云薄厚来看,怕是明天都不会出太阳。 emsp;emsp;“睡我家吧,今晚你在客厅沙发对付一宿。” emsp;emsp;楚婉君俏脸微微有些发红:“当然,要是你敢半夜骚扰我的话,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emsp;emsp;挥挥拳头示威一番,她便转身回了房间。 emsp;emsp;将门反锁好,楚婉君坐在床上,看着胳膊上的绷带,发呆了好一会儿,嘴角渐渐上扬一抹温柔笑容。 emsp;emsp;韩凌天在雨中狂奔只为了买药的一幕,让她心中很暖,突然生出一点小小的幸福。 emsp;emsp;什么十大世家中的宋家,什么天才中的天才宋元和,在她看来都抵不上韩凌天一人。 emsp;emsp;“可惜,现实终究没有预留太多抉择,我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来和你说再见呢……” emsp;emsp;楚婉君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她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喃喃自语一声。 emsp;emsp;夜越来越深,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emsp;emsp;凌晨两点,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韩凌天却缓缓睁开眼睛。 emsp;emsp;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楚婉君房门前,扭了扭把手,不出所料的没有打开。 emsp;emsp;手腕一翻,龙簪被夹在指尖,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就听咔嚓一声微乎其微的响声,门锁便被轻易打开。 emsp;emsp;韩凌天形如幽灵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楚婉君的房间。 emsp;emsp;床上躺着俏丽佳人,身子微微蜷曲着,面朝着里侧,薄薄的的空调被下,显露出诱人的线条。 emsp;emsp;每一个圆润弧线都仿佛黑洞般,让人的目光根本挣脱不开。 emsp;emsp;房间内很安静,只有床上传来的轻微呼吸声。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眯了下眼睛,不动声色的闪身,整个人顿时消失在房间死角。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与此同时,窗口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emsp;emsp;本来关闭的窗户打开,紧接着,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窜入房间内,落地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emsp;emsp;一分钟。 emsp;emsp;两分钟。 emsp;emsp;…… emsp;emsp;十分钟。 emsp;emsp;时间一分一秒消失,房间内依旧寂静如初,换作别人,一定会以为自己眼睛出了毛病,刚才看见的都是幻觉。 emsp;emsp;韩凌天却面无表情的耐心等待,不慌不忙。 emsp;emsp;直到二十分钟后,一个黑影缓缓从窗帘后走了出来。 emsp;emsp;窗外一个闪电划落,将来人的面孔照的清楚,虽然只有一瞬间,十分短暂,但韩凌天依旧看的真切,在对方的脸上,有一条闪电疤痕。 emsp;emsp;“果然。”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向上挑了挑。 emsp;emsp;不出所料,来者正是高雄,外号鬼鹰的暗界地榜高手! emsp;emsp;高雄十分谨慎,躲在房间里等了二十分钟,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的时候,才敢走出来。 emsp;emsp;他来到床前,嘴角微微一挑,旋即伸出手指飞快在楚婉君脖颈后一按。 emsp;emsp;楚婉君身体顿时一松,直接陷入晕厥。 emsp;emsp;韩凌天双眼微眯,正准备出去,突然脚步一顿,再次躲了回去。 emsp;emsp;高雄飞快的用空调被将楚婉君包裹好,扛在肩头上,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emsp;emsp;停顿了差不多有一分钟,韩凌天的身子同样跳出窗户。 emsp;emsp;凌晨三点左右,雨已经停止倾泻,大街上十分寂静一个人都没有。 emsp;emsp;高雄一路狂奔,几个闪身就已经消失在马路尽头。 emsp;emsp;他不愧为跟踪和反跟踪的高手,能轻易找到楚婉君的住址不说,一路来来回回变幻位置,用各种方式查看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emsp;emsp;直到再三确认绝对没有问题后,终于大步流星的朝着郊外方向而去。 emsp;emsp;二十多分钟后,高雄来到一栋豪华别墅。 emsp;emsp;他一个闪身躲到外围大门后的黑暗中,又等了十多分钟,听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后,才终于彻底放心,走到别墅前敲了敲门。 emsp;emsp;一共八下,三短一长两短两长,每一下都暗藏玄机。 emsp;emsp;门被打开,高雄整了整衣服,踱步而入。 emsp;emsp;外面再次恢复了寂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emsp;emsp;别墅里面灯火辉煌,全欧式装修,地上铺着昂贵的毛毯,天花板上吊着晶莹的水晶灯,各种出自大师笔下的油画陈列在墙,每一个地方都显露着精致。 emsp;emsp;“斐少,我回来了。” emsp;emsp;高雄阴鸷的脸上笑了笑,将肩膀上的铺盖卷扔到沙发上。 emsp;emsp;“韩凌天杀死了?苍蓝结晶到手了?” emsp;emsp;斐弘智从昏昏欲睡中惊醒,充满血丝的眼睛中满是期盼。 emsp;emsp;他现在的模样,可和几天前风光无限的公子哥有所不同,虽然住着豪宅,吃的也不错,但头发却乱糟糟的,衣服也一次没换。 emsp;emsp;他哥已经打来两次电话,一直在询问苍蓝结晶的事,那如山般沉重的压力,弄得他寝食难安,身子都消瘦了许多。 emsp;emsp;“那倒没有。” emsp;emsp;高雄摇了摇头。 emsp;emsp;“没有?那你扛回来的是什么?” emsp;emsp;斐弘智目光一凛,快步跑了上去,一把将铺盖卷扯开,等看清里面的人时,他愣了一下,旋即眉头皱紧,冷喝一声:“她是谁?” emsp;emsp;“一个女警,我今天碰到她的时候本打算顺手杀了的……” emsp;emsp;高雄话未说完,便被斐弘智冷声打断:“就算没杀,你往我别墅里领什么?” emsp;emsp;“斐少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emsp;emsp;高雄神秘的笑了笑:“今天交手,她施展了好几个厉害的招式,别说同境界,哪怕在低上半级我可能都不是对手。” emsp;emsp;“所以,我当时觉得她来历不简单,便没有下重手,结果回去一调查发现,她和那个韩凌天关系匪浅。” emsp;emsp;“那你把她抓来,是要……” emsp;emsp;斐弘智眉梢一挑,恍然大悟。 emsp;emsp;“我如果直接杀了韩凌天,很可能找不到苍蓝结晶,到时候必然任务有失,但用个人质来做筹码的话,那么一切就简单多了。” emsp;emsp;高雄捏了捏拳头,狞笑一声:“等明天给韩凌天打个电话,让他拿苍蓝结晶来换自己的女人,等东西拿到,我在借机把那小子的手脚打断,让斐少亲手报仇,岂不妙哉?” emsp;emsp;“不错,非常不错啊,哈哈哈……” emsp;emsp;斐弘智只觉得畅快万分,当即狂笑不止。 emsp;emsp;下一刻,他目光扫向楚婉君的脸蛋,邪笑着舔了舔嘴唇:“妈的,如此漂亮的妞儿,给那混蛋真是暴殄天物!” emsp;emsp;拍卖苍蓝结晶的计划落空,一身修为也被废掉,在韩凌天身上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有对方的女人摆在眼前,他已经决定,要把楚婉君折磨的生不如死。 emsp;emsp;“斐少,慢着!” emsp;emsp;见斐弘智要动手动脚,高雄突然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摇了摇头:“那个女人动不得!” emsp;emsp;“动不得?凭什么动不得?” emsp;emsp;斐弘智冷冷横他一眼。 emsp;emsp;“我调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背景十分模糊,可见来历不简单!” emsp;emsp;高雄一脸凝重,钓鱼归钓鱼,如果得罪个大势力,对他来说可得不偿失。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斐弘智放肆大笑,眼中满是不屑:“一个小小滨海市的女警而已,背景又能多强呢?我可是来自肃安斐家,就算真出了事,谁能奈何得了我?!” emsp;emsp;“斐少说的也对。” emsp;emsp;高雄点了点头,斐家霸占了一个省,放眼华国能够比肩的都不多。 emsp;emsp;再说,楚婉君如果真的来头不小,也不会屈居于区区滨海市。 emsp;emsp;“嘿嘿嘿,漫漫长夜,在明天彻底报仇前,我就来收取一点点利息,好好招待眼前的大美女!” emsp;emsp;斐弘智邪笑着搓了搓手,只觉得体内一阵躁动不安。 emsp;emsp;紧接着,他转身从茶几上抓住一杯水,直接泼在了楚婉君的脸上。 第三百六十章 你真以为自己吃定了我? emsp;emsp;醒着折磨才有趣,不是吗? emsp;emsp;斐弘智嘴角邪笑更甚。 emsp;emsp;被冷水浇到脸上,楚婉君娇躯本能的一颤,紧接着缓缓睁开双眸,颇为茫然。 emsp;emsp;“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emsp;emsp;当看清斐弘智时,下一秒,她瞪圆眼睛娇喝一声。 emsp;emsp;“你的房间?” emsp;emsp;斐弘智眼中多出几分玩味,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小美人儿,你瞪大眼睛看看周围,确定是你的房间?” emsp;emsp;楚婉君再次张望,当发现环境陌生时,终于完全清醒,她强压下惊慌,冷冷开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劫持人民警察!” emsp;emsp;“少拿那套官腔吓唬人了,没用!” emsp;emsp;高雄从后面走了出来,满脸的狰狞笑容。 emsp;emsp;“是你?放开我,老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emsp;emsp;楚婉君表情一变,立马挣扎了几下,发现手脚都已经被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emsp;emsp;“呵呵,如果不是我下午放水,就凭你那点实力早就死一万回了。” emsp;emsp;高雄冷笑几声,抬手屈指一弹,两米外的一个花瓶陡然爆裂成一地碎渣。 emsp;emsp;“劲力外放,宗……宗师强者!” emsp;emsp;楚婉君俏脸一白,大眼睛中尽是难以置信,喉咙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我都不认识你们,更没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抓我?” emsp;emsp;“确实,我们没有什么仇。” emsp;emsp;斐弘智笑了笑,一字一顿:“你要怪就怪韩凌天吧,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楚婉君有些懵,眼睛瞪得大大的。 emsp;emsp;看她一无所知,高雄便将事情有因有果的讲了讲。 emsp;emsp;楚婉君了然,自己能活下来全因为韩凌天教的几招太玄奥,直接镇住了对方,同样,被抓来也是因为和韩凌天的关系。 emsp;emsp;她性子虽然暴躁,但毕竟是警察,平日里见识不少大风大浪,此时冷静下来,明白自己处境十分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拖延时间,尽可能的争取呼救的机会。 emsp;emsp;她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我和韩凌天只是简单的朋友,你们怕是抓错人了。” emsp;emsp;“不见得吧,仅仅是朋友关系,他会为你数次铤而走险?” emsp;emsp;高雄抓人前做足了准备,自然不会被她三言两语给欺骗,当即冷哼一声:“你们的故事在滨海警界可传的沸沸扬扬,收好那套小把戏吧,没用的。” emsp;emsp;“真的只是朋友……” emsp;emsp;楚婉君颓废的垂下脑袋,喃喃自语。 emsp;emsp;“是朋友也没关系,以那小子重情重义的性格肯定会拿东西来换你的,呵呵,等明天下了地府,你们倒是可以做成一对亡命鸳鸯。” emsp;emsp;高雄无笑了笑。 emsp;emsp;“那小子不会是有什么疾病吧,放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摆在眼前都不动手,啧啧啧,暴殄天物啊。” emsp;emsp;斐弘智笑嘻嘻的凑了上来,蹲在楚婉君的面前,伸手准备去摸一摸她的脸蛋。 emsp;emsp;被压抑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终于能彻底的扬眉吐气,整个人要多爽有多爽。 emsp;emsp;“滚开!” emsp;emsp;楚婉君反应回来,冷喝一声将脸扭开。 emsp;emsp;高雄双手抱肩,狰狞的笑了笑:“我劝你乖乖的伺候好斐少,不然可有罪受。” emsp;emsp;“无妨,漫漫长夜,我们有的是时间尽情了玩。” emsp;emsp;斐弘智无所谓的摆摆手,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emsp;emsp;楚婉君反抗的越激烈,他就越兴奋,不然就失掉了叫醒的乐趣。 emsp;emsp;“有句话说的好,不能反抗那就享受,能被斐少宠幸,哪怕只有一晚上,也是天大的福分,你说呢?” emsp;emsp;高雄看向楚婉君,脸上挂着狞笑,不轻不重的威胁了一句。 emsp;emsp;“小妞儿,我来了哦!” emsp;emsp;斐弘智将衬衫脱掉,邪笑着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emsp;emsp;“你可清楚我来自哪里?” emsp;emsp;楚婉君心知事情危机,不得不搬出后台,立马娇喝一声:“你信不信,哪怕只动我一个手指头,就算上天入地,你也必然会死无全尸!” emsp;emsp;高雄嗤笑着摇了摇头:“呵呵,提醒你一句,斐少来自肃安省斐家,放眼全国,除了十大世家外,又有几个家族敢动他。” emsp;emsp;苍白无力的威胁,斐弘智只当个笑话听听,一点都不在乎,他嗤笑一声:“好吓人啊,一个小小的滨海市女警而已,背景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今晚我倒要看看,把你办了又能怎样。” emsp;emsp;说罢,他光着上半身冲了上去。 emsp;emsp;楚婉君发现自己挣脱不掉绳子,眼看清白不保,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韩凌天救我!” emsp;emsp;不知为何,事到如今她满脑子只有一人,好像韩凌天就像是一张护身符一样。 emsp;emsp;“啧啧啧,女人到了危险绝望的时刻,便会期盼着白马王子从天而降,来救自己。” emsp;emsp;高雄一脸玩味:“只可惜,现实不是童话,而韩凌天也不是白马王子,就算来了也只是多添一条命而已!” emsp;emsp;话音一落,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宛如一个千斤重物从九霄直落,轰砸在地面上一样,震得人耳膜不断嗡鸣。 emsp;emsp;斐弘智和高雄看着面前半米外,深深插入墙壁上的防盗门,都在此时瞬间愣住。 emsp;emsp;两人齐齐回头看去,门口,一个年轻人踱步而来。 emsp;emsp;“韩凌天,是你!” emsp;emsp;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斐弘智咬牙切齿,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高雄微微有些惊讶,不明白韩凌天是如何找来的。 emsp;emsp;难不成自己被跟踪了? emsp;emsp;可回来的时候,他明明很谨慎,不断回头试探,压根不可能有人在后面跟踪。 emsp;emsp;“难不成,他的跟踪能力已经超出了我的反跟踪能力?” emsp;emsp;话一说出,高雄便自嘲的笑了笑,认为不现实,自己的反跟踪能力哪怕放眼暗界地榜中,那也是出类拔萃的。 emsp;emsp;韩凌天看到楚婉君被绳子勒红的手腕,眼神瞬间冷到没有一丝丝的情绪。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楚婉君微微发红的眼睛中充满惊喜,一滴泪珠坠落而下。 emsp;emsp;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已经绝望。 emsp;emsp;“本打算让你多活一个晚上的,啧啧啧,可惜啊。” emsp;emsp;高雄没有纠结下去,毕竟韩凌天在他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下一秒,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苍蓝结晶带了么,或者告诉我藏在了哪里,作为交换,我可以留你们两人全尸!” emsp;emsp;“苍蓝结晶就在我身上。”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淡淡开口。 emsp;emsp;“既然带了苍蓝结晶,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韩凌天,你的身手不错,常封雄、御修鹏再加个苍墟都没能杀掉,但现在有个地榜高手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切都会结束了。” emsp;emsp;斐弘智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面对韩凌天时不慌不忙,显然对高雄信心满满。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一步来到别墅大厅,扫了两人一眼,淡淡开口:“事到如今确实该结束了,因为……你们两个都会死。” emsp;emsp;他的声音不大,似乎也没什么力度,但此话落下的瞬间,莫名的,大厅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斐弘智无比错愕的盯着韩凌天,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旋即,他嗤笑出声,看向一旁:“高雄,你听见了么,那小子说我们会死呢,好霸气、好牛叉,真是吓得我快要跪下了!” emsp;emsp;“哈哈哈……斐少,我也被吓得浑身发软呢!” emsp;emsp;高雄非常配合,阴鸷的脸上满是玩味笑容。 emsp;emsp;韩凌天无视两人的嘲讽,走到楚婉君的面前,蹲下身子帮她解绳子:“抱歉,把你牵扯来了。” emsp;emsp;“没事,要不是你,我可能下午的时候就死了。” emsp;emsp;楚婉君摇了摇头。 emsp;emsp;见韩凌天放下一句可笑至极的狂言外,再没什么动作,高雄只觉得自己被轻视,脸上笑容渐渐冰冷了下来,他眼睛微微眯着,一抹阴冷从里面乍现。 emsp;emsp;“原本你能活到明天,但既然来了,就直接给我去死吧!” emsp;emsp;他拿出两把弯月形的爪刀,不大,只有二十厘米左右,冷冽的刃上闪着寒光。 emsp;emsp;鬼鹰的名号,便是从特制的武器上得来。 emsp;emsp;既然苍蓝结晶就在韩凌天身上,高雄完全没有留他一命的需要,劲力喷涌,手中爪刀化成两抹寒光,如同闪电般直接朝着对方的脖子袭去。 emsp;emsp;高雄目光越来越残酷,仿佛能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韩凌天脖子多出致命伤口,鲜血攒动,喷了楚婉君一身。 emsp;emsp;她也许会惨叫,也许会吓晕。 emsp;emsp;在杀戮中绽放的艺术,多美妙啊! emsp;emsp;“小心!” emsp;emsp;楚婉君目露慌乱,惊呼一声。 emsp;emsp;高雄展现出的实力太可怕了,至少太初境三重,放在偌大的楚家中不算什么,但在滨海,那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不慌不忙的侧头看去,两把锋利的爪刀上白雾流转,似有穿金裂石的威力,仿佛一颗参天大树在此都会被一分为二。 emsp;emsp;太初境三重,毫无疑问的太初境三重! emsp;emsp;宗师分三境,每境九重,每一重都犹如隔着千山万水。 emsp;emsp;换句话说,一名太初境三重的高手,对付三四个太初境二重的高手没有一点问题。 emsp;emsp;但,韩凌天的眼中依旧一片平静。 emsp;emsp;眼看着爪刀距离脖子只剩下一尺不到,他微微动了一下。 emsp;emsp;霎时间,尖刃擦着皮肤划落,两根断发在席卷而来的劲风中被吹走。 emsp;emsp;“你……” emsp;emsp;一招落空,高雄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emsp;emsp;他来前估算了韩凌天的实力,一次斩杀常封雄和御修鹏两人,吓跑了苍墟,但一场战斗却不见如何轻松,显然撑死也就太初境二重的水平。 emsp;emsp;可自己呢,太初境三重! emsp;emsp;相差一重,体内劲力可是天与地的区别。 emsp;emsp;不等他说些什么,声音戛然而止,高雄突兀的发现,不知何时一只手掌竟握在了他的脖子上。 emsp;emsp;“你伤了婉君一刀,不能原谅……如果刚才自杀的话,倒是有个不错的死法,但现在要轻易的死,可就很难了。” emsp;emsp;韩凌天对视高雄,淡淡开口。 emsp;emsp;后方,直到此刻,斐弘智才算反应回来,脸色在涨红和苍白中转变,他死死攥着拳头,无比紧张而又惊惧的看着韩凌天和高雄。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他简直不敢相信,堂堂暗界地榜高手,竟只被韩凌天一招就给生生擒住。 emsp;emsp;太……太太疯狂了吧! emsp;emsp;“小子,你真的以为自己很强大?” emsp;emsp;高雄的命都被人攥在手中,此时却并没有惊慌。 emsp;emsp;话音一落,更加浑厚的劲力如海浪般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层层荡漾如刀子般威力惊人。 emsp;emsp;只一瞬间,便将天花板上的吊灯,四周的壁画,地上的实木地板等等尽数摧毁。 emsp;emsp;下一秒,冰冷如同九幽中传来的声音,伴着喷发的劲力在大厅内猛的炸响。 emsp;emsp;“小子,你真以为自己吃定了我?”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不舍 emsp;emsp;大厅内的昂贵装饰被鼓动的劲力摧毁,瞬间变成一片废墟,各种碎片掺杂着木屑飞溅飘荡,弄得周围乌烟瘴气。 emsp;emsp;仅仅是激发体内劲力便有如此威力,宗师太初境三重的可怕,在此时彻底显露而出。 emsp;emsp;“那小子死定了!” emsp;emsp;斐弘智躲在拐角处,一张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激动与兴奋,只觉得大价钱找来的地榜高手非常值。 emsp;emsp;跟班在外面观望,看到肆虐的气浪立马吓得脸色煞白。 emsp;emsp;“我的天啊,那是人能够形成的攻击么,也太吓人了吧!” emsp;emsp;他浑身战栗不止,暗暗嘀咕:“不愧是斐少找来的高手,真的如同神仙一样啊……” emsp;emsp;显然在他看来,如此强度的攻击下,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绝对会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几秒钟不到,烟雾终是渐渐淡薄,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里面的真实情况。 emsp;emsp;众人放眼看去,只觉得呼吸一滞。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抓着高雄的脖子,浑身上下毫发无损,甚至衣服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emsp;emsp;“你……你……” emsp;emsp;高雄涨红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emsp;emsp;他刚刚没有动手,是准备靠修为上的全面碾压。 emsp;emsp;换作往常,一个太初境二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在那股浑厚的劲力下,绝对会被冲飞出去,浑身伤痕累累。 emsp;emsp;但现在,为什么眼前的小子会一点事都没有,甚至,在他身后的警花都毫发无损,为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盯着高雄的眸子,淡淡开口:“我确实很强大,也确实可以吃定你!” emsp;emsp;霸气绝伦的话缓缓传来,觉得自己被轻视的高雄顿时被刺激到,他眼睛布满血丝,猛的暴喝一声:“死!” emsp;emsp;“嘶嘶嘶嘶……” emsp;emsp;空气被摩擦出微微刺耳的声响,高雄手中爪刀化成两抹闪电,携夹着惊人劲力,诡异刁钻的朝着韩凌天胸口刺去。 emsp;emsp;很快!以两人的距离,根本一秒都用不上! emsp;emsp;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高雄会得手的时候,韩凌天却轻笑一声,以更快的动作,右臂猛的向一旁甩去。 emsp;emsp;“砰砰砰砰!” emsp;emsp;沉重的碰撞声中,更夹杂着刺耳的骨裂声。 emsp;emsp;四声巨响,整座别墅好像地震了一样,剧烈的晃动了好几下。 emsp;emsp;在原本坚固的墙面上,出现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大洞,望上一眼,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景象。 emsp;emsp;很多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猜到,就在刚刚一瞬间,高雄像是一块垃圾似的被韩凌天撇出,足足打穿了四层墙壁! emsp;emsp;要清楚,那些都是钢筋混凝土的结构,抵抗个七、八级地震都不成问题,但现在,却被人力给尽数破坏! emsp;emsp;楚婉君死死盯着韩凌天的背影,小嘴张的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emsp;emsp;高雄堂堂一个暗界地榜的高手,宗师太初境三重的存在,现在竟然从头到尾都被压制,甚至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emsp;emsp;既然如此,那韩凌天的实力又该有多强? emsp;emsp;关键在于,他才二十岁出头啊! emsp;emsp;看着被寄予厚望的高雄败北,斐弘智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emsp;emsp;最开始在拍卖会的时候,他眼中的韩凌天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角色而已,动动手指就可以碾死。 emsp;emsp;就算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让他不断高看对方,但也终究有限。 emsp;emsp;斐弘智毕竟来自肃安省斐家,又是家主的亲弟弟,眼界开阔见识不少宗师级的强者,别说堪堪入门的太初境,哪怕无为境见到他,也照样要毕恭毕敬。 emsp;emsp;所以,除了自己哥哥以外,他从未害怕任何一人,哪怕面对十大世家的子弟也不例外。 emsp;emsp;但现在,他的内心深处竟生出一丝丝的惧怕,刻骨铭心,难以磨灭的惧怕。 emsp;emsp;一切,都来自于那名体型瘦弱,却仿佛又身藏巨龙的青年!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高雄从土堆里爬了出来,形象狼狈不堪,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emsp;emsp;只是,身体上所受到的伤害,和心理上的伤害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emsp;emsp;此时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冰天雪地中,从头到脚没有一点温度,无尽的惊惧就如同病毒一样,在他的内心中疯狂蔓延。 emsp;emsp;刚刚韩凌天要杀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简直轻松的不能再轻松,但对方却没有那么做,而是将他当成垃圾一样甩了出去。 emsp;emsp;那一下不仅断了他浑身十二根骨头,更将他的颜面扫得一干二净,将他的自尊心彻底践踏,比死更加难受! emsp;emsp;然而,对此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一丝丝反抗的念头都不能有,双方的差距犹如鸿沟,他终其一生怕是都无法超越。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仿佛只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神情并没有任何波动。 emsp;emsp;“韩凌天,成王败寇,我自知今晚已经是必死,但终有一事不解。” emsp;emsp;高雄面如金纸,捂住胸口,每说一句话,都会往外喷出一大口鲜血。 emsp;emsp;“说。”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 emsp;emsp;“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emsp;emsp;高雄依靠在残垣断壁上,目光牢牢盯着韩凌天的双眼,整个人突然有了些精气神。 emsp;emsp;“现在嘛,也就太初境一重,或许你的修为再高点,我对付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emsp;emsp;韩凌天直言不讳。 emsp;emsp;其实在真正的战斗中,不光是用修为高低来衡量,譬如身法、眼力、经验等等,都影响着最后结果。 emsp;emsp;当然,一切都有个度。 emsp;emsp;“只是没那么轻松啊……” emsp;emsp;高雄听出了重点,不由得闭上眼睛,苦笑一声:“韩凌天,我劝你不要和斐家真正撕破脸皮,拥有传奇谋将斐弘博的斐家,在我看来比世家都要骇人,不是你能够对付的。” emsp;emsp;声音一落,他调动体内剩余的劲力直刺心脏。 emsp;emsp;“嘶!” emsp;emsp;一声细响,高雄七窍流血,脑袋一歪再无呼吸。 emsp;emsp;“韩凌天,你……你……你听到没有,斐家庞大无比,各种宗师级别的高手数不胜数,根本不是你能得罪的!” emsp;emsp;软倒在地的斐弘智突然嘶吼一声:“我如果死了,你们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要偿命,不仅如此,你们的父母、亲朋好友,都会受到生不如死的牵累!” emsp;emsp;“斐家,呵呵……”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平静的与斐弘智对视,淡淡开口:“那又算什么东西?!” emsp;emsp;斐弘智陷入沉默,脑海中突然生出一个惊悚到极点,他都不敢相信的疯狂念头。 emsp;emsp;韩凌天有足够的实力,或者说足够的底气对付斐家! emsp;emsp;“行了,斐少,安心上路吧。” emsp;emsp;韩凌天屈指一弹,一股劲力暴射而出,对于一个多次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他可不会手软。 emsp;emsp;“不不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emsp;emsp;斐弘智面露惊慌,浑身发软站不起来,只能不断向后面挪动。 emsp;emsp;下一秒,他所有的表情都定格,眉心处,一点殷红血珠渐渐出现。 emsp;emsp;紧接着,身体轰隆一声倒在地上,瞳孔涣散。 emsp;emsp;楚婉君眯了眯大眼睛,冷冷开口:“斐家,我可记住了,等回到楚家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emsp;emsp;“楚警官,杀了他们俩,你不会抓我吧?” emsp;emsp;韩凌天一拍脑门,半开着玩笑。 emsp;emsp;“哼,都是罪有应得,死了就死了,也就没有栽在老娘手里,不然挂墙上皮鞭沾辣椒水伺候!” emsp;emsp;一提刚刚的事情,楚婉君就气的牙痒痒。 emsp;emsp;自己大半夜在家里好好睡觉,结果被人抓来不说,甚至差点失身,以她的暴脾气,如果斐弘智和高雄两人活着,结局不会比死亡好受多少。 emsp;emsp;韩凌天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浑身上下不由得一凉,生出一片鸡皮疙瘩。 emsp;emsp;两人走出大门,雨后空气清新凉爽,深吸一口立马精神一振。 emsp;emsp;别墅地处荒郊野岭,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与城市的繁华嘈杂泾渭分明,宛如两个世界。 emsp;emsp;楚婉君伸了个懒腰,前凸后翘,火辣身材在睡衣下一览无余。 emsp;emsp;韩凌天看了一眼,只觉得小腹下一股火气上冲。 emsp;emsp;睡衣属于世面常见的那种,丝绸材质,上面印着碎花,款式并不开放,甚至可以说保守。 emsp;emsp;但架不住里面真空啊! emsp;emsp;“我们该如何回去?” emsp;emsp;夜色下,楚婉君的俏脸微微有些发红,面对那种火辣辣的目光,一向六识敏锐的她自然有所察觉。 emsp;emsp;换作别人,她一定会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大打出手都有可能,然而,此时身旁是韩凌天,她只能目光打量周围,假装没有看到。 emsp;emsp;“咳咳,库里应该有车,你披上点衣服等着,我去开来。” emsp;emsp;雨后的温度是有些冷的,韩凌天轻咳两声调整情绪,旋即脱下外套披在楚婉君身上,便往别墅车库走去。 emsp;emsp;楚婉君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为一声苦笑。 emsp;emsp;经历那么多事情,她承认自己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韩凌天,但事到如今,在她看来那层窗户纸已经很难再捅破,或许用不了多久,她便要回到楚家,然后按照婚约嫁给宋元和。 emsp;emsp;既是为了楚家好,也是为了韩凌天好。 emsp;emsp;虽然韩凌天现在展露出的实力很可怕,但放在世家面前,依旧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emsp;emsp;可能在以后的以后,他们就像是两条始终都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emsp;emsp;楚婉君将脸埋在韩凌天的外套上,闻着快要熟谙的气味,喃喃自语:“或许,我们本就不该有所交集吧,有些事情,真的该断了,只是……好不舍……” 第三百六十二章 洛格集团 emsp;emsp;等了一会儿,韩凌天从车库走了出来,脸色微微有些郁闷,声音无奈:“里面一辆车都没有,看来刚才是有人趁着我分神给偷偷开走了。” emsp;emsp;楚婉君表情一变,几乎脱口而出:“听说斐家势力很大,现在有人回去报信,对你肯定不利啊!” emsp;emsp;声音一落她赶忙捂住嘴巴,本打算从现在开始慢慢生疏韩凌天,直至彻底拉开两人关系,但现在她突然发现,那源于内心的担忧,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emsp;emsp;“没事,一个斐家而已,再闹又能闹出什么浪花来,其实我倒挺好奇,那个被神化的斐弘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旋即看向楚婉君抬手指了指前面:“我们现在最该想一想,周围荒郊野岭一片漆黑,没辆车该如何回去。” emsp;emsp;“走回去呗。” emsp;emsp;楚婉君不经大脑,张口就来。 emsp;emsp;“你确定?” emsp;emsp;韩凌天挠了挠头,嘴角一抽:“事先告诉你,我跟来的时候粗略估算了一下,此地距离你家至少有三十多公里。” emsp;emsp;“啊?” emsp;emsp;楚婉君猛的愣住,足足几秒后才好奇开口:“那你怎么来的?” emsp;emsp;刚才情况不容乐观,她没时间问,其实真的很奇怪,为什么韩凌天会来的如此及时。 emsp;emsp;韩凌天理所当然的开口:“跟着跑来的啊。” emsp;emsp;“你个混蛋,既然看到我被抓,为什么不救我?!” emsp;emsp;楚婉君小暴脾气上来,气呼呼的瞪着韩凌天,粉拳一阵挥舞。 emsp;emsp;“胡说,真要是不救,我就不会出现了。” emsp;emsp;韩凌天理直气壮:“我就是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找到他们的老巢……” emsp;emsp;“那我要是被他们杀了,或者被他们羞辱了怎么办!” emsp;emsp;楚婉君气的直跺脚,恨不得掐死韩凌天,刚才真的就差了一点点,她就要被斐弘智给碰到。 emsp;emsp;“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在别墅里找个卧室待一宿,反正也没多久就天亮了,到时候再打电话叫人来接吧。” emsp;emsp;“不去,里面刚死了俩人,环境脏兮兮的,而且卧室墙都被你打穿了,在那睡觉,也不怕半夜来只狼把我们给叼走。” emsp;emsp;楚婉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emsp;emsp;“三十多公里呢,那你不能真打算走回去吧?”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走什么走,我鞋都没有。” emsp;emsp;楚婉君指着自己光洁无暇的脚丫,撇了撇嘴。 emsp;emsp;她大半夜在睡梦中就被劫出来,身上衣物少得可怜,好在别墅门前铺着地毯,踩在上面倒一点不凉。 emsp;emsp;“不然呢?” emsp;emsp;韩凌天将手一摊。 emsp;emsp;楚婉君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要不你背我回去!” emsp;emsp;话一说出她自己都愣住,下一秒,两抹绯红飞上脸蛋,羞的她立马将脑袋转到一侧,不敢去看韩凌天。 emsp;emsp;“行吧,既然美女都发话了,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 emsp;emsp;楚婉君没料到他真会答应,可事到如今,自己却有些犹豫。 emsp;emsp;“再不上来我可就自己走了。”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看着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害羞什么。” emsp;emsp;“害羞?哼,老娘才不会害羞呢,上就上,谁怕谁!” emsp;emsp;楚婉君嘴硬的回了一句,跳到韩凌天背上。 emsp;emsp;接触的瞬间,两人身子都同时一僵。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更甚,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与上次背周琪朵那种飞机场不同,楚婉君可是货真价实的有料,那两团弹力十足的软肉,隔着薄薄一层丝绸睡衣挤压在背上所带来的酸爽,别提有多刺激。 emsp;emsp;在他入手处,是细腻如同凝脂一样的皮肤,让人不由自主的捏上几把。 emsp;emsp;同时幽幽香气扑鼻而来,每一口都沁人心脾。 emsp;emsp;“我可警告你,别动什么歪脑筋,不然老娘勒死你!” emsp;emsp;楚婉君脸上滚烫,示威式的紧了紧环在韩凌天脖子上的胳膊。 emsp;emsp;为了睡觉舒服,她下面只穿着一条热裤,也因此两人肌肤紧贴,她可以清晰察觉到韩凌天手掌上传来的火热。 emsp;emsp;那种温度并不烫,但不知为何,却弄得她身体有些瘫软。 emsp;emsp;好在,两人以往治病常常有亲密接触,她深吸几口气后并没有显露出太多失常。 emsp;emsp;“抓好。” emsp;emsp;韩凌天嘱咐一句,便开始跨出步子狂奔。 emsp;emsp;武者步入宗师,身体各项机能便已经超出常人许多,背着百十来斤开跑,甚至气都不需要大喘。 emsp;emsp;为了照顾楚婉君,韩凌天并没有跑的多快,一路颠簸所带来柔软又富有弹性的碰撞,让两人都面红耳赤没有说话。 emsp;emsp;等回到楚婉君的家时,天已经蒙蒙亮,折腾了一个晚上,两人都饿的够呛,便找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简单的吃了早餐。 emsp;emsp;楚婉君准备补一觉然后去找自己老爸,让他将别墅的事情处理一下。 emsp;emsp;韩凌天看时间尚早,觉得自己回到海天山庄肯定会打搅别人美梦,便跑到车上眯了一会儿才出发。 emsp;emsp;回程时路经繁星集团,正看到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门口,紧接着,身穿职业装的黄埔澜庭冷着脸从里面一步跨出。 emsp;emsp;与此同时,郝佑晴从公司里面匆匆跑了出来,表情兴奋。 emsp;emsp;“郝经理,发生了什么事吗?” emsp;emsp;黄埔澜庭看她步子很快,不禁颇为好奇。 emsp;emsp;“刚才洛格集团的人打来电话,说他们刘董事长现在已经到了滨海,准备在甫云会馆和你单独见个面,谈一下先前那份价值百亿的项目!” emsp;emsp;郝佑晴眼睛都冒着光,声音激动:“总裁,如果能拿下来,繁星集团的体量必然会再次涨幅一个等级!” emsp;emsp;“刘东强?” emsp;emsp;闻言,黄埔澜庭却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我听说那个项目已经被别人拿下了啊。” emsp;emsp;“如果真被别人拿下,洛格集团肯定会第一时间作公开声明,可现在并没有官方正式答复,我觉得所谓的传言,很可能是竞争对手发出来混淆视听的。” emsp;emsp;郝佑晴有理有据的做着分析。 emsp;emsp;“你说得对,不管如何那都是一个机会,我们如果能拿下洛格集团的项目,就可以打开省外的市场。”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郝经理,你马上给对方回话,我现在就往甫云会馆那里去。” emsp;emsp;“上百亿的项目足以让各个公司争得头破血流,但现在对方却主动约谈你,并把地点定在滨海与省外交界的甫云会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emsp;emsp;突然,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幽幽传来。 emsp;emsp;“你懂什么,现在的繁星集团可不是以前了,我们拥有充足实力。” emsp;emsp;黄埔澜庭发现是韩凌天,立马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emsp;emsp;“韩先生,繁星和洛格既没深仇也没大恨,而且我们现在实力又足够雄厚,很多公司都会主动找来的。” emsp;emsp;郝佑晴笑着在一旁解释:“至于地点定在甫云会馆就更没什么问题,可能你不清楚,那里是有名的商务会馆,一向是两省企业交流的地方。” emsp;emsp;“别管他!” emsp;emsp;“郝经理,你把上回定下的方案找出来,然后给洛格集团那头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emsp;emsp;黄埔澜庭做事雷厉风行,瞪了韩凌天一眼,便转身回到车上。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同样坐了上去。 emsp;emsp;“我是去和人谈判,又不是去度假,你来干什么。” emsp;emsp;楚婉君眉头皱了一下。 emsp;emsp;“今天正好没什么事,你谈你的,我就当度假了呗。” emsp;emsp;韩凌天往座位上一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眯上了眼睛。 emsp;emsp;“警告你,到时候可别给我捣乱!” emsp;emsp;黄埔澜庭表面强硬冰冷,其实清楚韩凌天是担心自己,内心不禁暖暖的。 emsp;emsp;很快,郝佑晴将一切准备好,奔驰行驶而出,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在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前停下。 emsp;emsp;甫云会馆处于半山腰,环境幽静,整体风格富有古典特色,再加上安保措施严密,所以很多大老板都喜欢来此谈生意。 emsp;emsp;韩凌天和黄埔澜庭下了车,立马有服务生快步走来接待,将两人直接领向刘东强预定好的包厢。 emsp;emsp;“有钱人是真会享受啊。” emsp;emsp;打量一圈周围,看着偌大庭院中的假山假水,人工修整的绿化带中种植着各种奇珍异草,韩凌天叹了口气。 emsp;emsp;“得了吧,少在那卖乖,跟你的海天山庄根本没法比。” emsp;emsp;黄埔澜庭撇了撇嘴,也只有在韩凌天面前,她冰冷的脸色才会缓和几分。 emsp;emsp;“不光是我的,同时也是你的啊,不如今晚来住一下,我们把该办的事办了。” emsp;emsp;韩凌天笑吟吟的看着她。 emsp;emsp;“滚蛋!” emsp;emsp;黄埔澜庭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到人工池塘里喂鱼。 emsp;emsp;会谈地点在一个豪华大包厢里,一百多平方米,装修的富丽堂皇,墙上挂着各种油画,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天花板上吊着奢华无比的九层水晶灯。 emsp;emsp;里面只有刘东强一人,五十多岁的模样,瘦瘦高高,长得不算难看,金丝眼镜下面,是时不时闪着精光的双眸,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初看很和蔼,但仔细打量便会发觉,其中却像是藏着刀子。 emsp;emsp;“刘董,我们来了。” emsp;emsp;黄埔澜庭很有礼貌的站在门口,手中攥着厚厚的合同。 emsp;emsp;听到声音,刘东强猛的抬头,当看清来人时立马快步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十分热情的伸出手:“久仰黄埔总裁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他们所说,年轻有为,不同凡响!” emsp;emsp;“多谢刘董夸奖!” emsp;emsp;黄埔澜庭跟他蜻蜓点水似的握了下手,客气的点点头。 emsp;emsp;“不,我都是实话实说,快请里面坐!” emsp;emsp;刘东强笑了笑让开身子,当黄埔澜庭走到包厢,他一摆手把韩凌天挡住,淡淡开口:“我和你家总裁要谈很机密的事情,小司机不用来,去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呆着吧。” 第三百六十三章 海天盛筵 emsp;emsp;“刘董,他不是司机。” emsp;emsp;看韩凌天被误解,黄埔澜庭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emsp;emsp;“哦?” emsp;emsp;刘东强轻咦一声,上下打量韩凌天一番,好奇开口:“黄埔总裁,既然并非司机,那他是?” emsp;emsp;“介绍一下,那位是我们繁星集团的总裁顾问韩凌天,他也是久仰您的大名,所以特来见上一面。” emsp;emsp;黄埔澜庭赶忙解释。 emsp;emsp;“哦,原来是韩顾问,年纪轻轻便能担此重任,看来后生可畏啊!” emsp;emsp;听到“韩凌天”三个字,刘东强明显一愣。 emsp;emsp;旋即转身换上一副笑容:“我就喜欢和你们年轻人交流,时间长了好像自己都能减龄许多呢。” emsp;emsp;嘴上说着,他却一点没有让开身子的打算,扭头看向黄埔澜庭,笑着开口:“黄埔总裁,今天的会谈至关重要,参与的人越少越好,毕竟有些商业机密不能泄露,你看,此行我就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emsp;emsp;闻言,黄埔澜庭眉头不禁皱了皱。 emsp;emsp;“看来刘董是嫌弃我当电灯泡啊。”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东强,摸了摸鼻子,声音玩味:“但也可以理解,毕竟我家黄埔总裁美若天仙,只要是个男人,都喜欢找机会单独相处。” emsp;emsp;“胡说什么呢!” emsp;emsp;黄埔澜庭一阵无语,瞪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韩顾问说笑了。” emsp;emsp;刘东强面不改色,淡淡一笑:“我实话实说,此次项目价值百亿,找我谈合作的公司自然也有许多,里面涉及商业机密无数,如果人多嘴杂走漏了什么风声,对于我们双方影响都不好。” emsp;emsp;黄埔澜庭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表示理解,看着韩凌天缓缓开口:“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我和刘董单独谈。” emsp;emsp;“韩顾问,甫云会馆后面的泳池已经被我包了场,你可以先去那里放松放松。” emsp;emsp;刘东强十分热情。 emsp;emsp;“哦,是吗?”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双眼,旋即微微一笑:“我能吃能喝的,希望刘董到时候不要心疼啊。”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刘董既然来到滨海,那就是客人,今天的一切开销,都全由我繁星集团负责。” emsp;emsp;“谁付都行,反正你们都比我有钱。”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临走时笑眯眯的回头看着刘东强,拍了拍他的肩膀,着重嘱咐一句:“刘董,等我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希望闭月羞花的黄埔总裁不会出什么差错。” emsp;emsp;“韩顾问真幽默,你尽管放心好了,要是黄埔总裁少一根汗毛,你就算打我一顿都没问题!” emsp;emsp;刘东强拍着胸脯保证。 emsp;emsp;“记住你说的话。”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便转身出了包厢。 emsp;emsp;他被服务生领着,一路来到甫云会馆的后身,一片巨大游泳池前。 emsp;emsp;蓝天白云,水波荡漾,最重要的地方在于,里面有一大波美女在戏水玩闹。 emsp;emsp;有的笑容甜美,有的妩媚妖娆,有的清秀水灵,一个个身材高挑,都在一米七左右,除了脸上的妆容稍微浓了一些外,各项条件不错,绝对能让男人喷鼻血的类型。 emsp;emsp;一个个虽然和他认识的唐清韵等人不能比,却也是少见的美女。 emsp;emsp;堪称一场豪华的海天盛筵! emsp;emsp;服务生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恭敬开口:“先生,那些都是刘董找来陪玩的,您可以尽情享受。” emsp;emsp;“好了,你下去吧。”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眼前景象倒是有些出乎所料。 emsp;emsp;只是,他对水比较抵触,径直走到一座沙滩椅上躺好,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 emsp;emsp;“小帅哥,来嘛,来陪姐姐们玩水啊!” emsp;emsp;“对啊,在上面躺着多无聊,下来一块玩嘛。” emsp;emsp;众多美女十分主动,在游泳池里笑嘻嘻的调戏着韩凌天。 emsp;emsp;“小帅哥,不用那么闷着,既然都来了那就尽情的玩嘛。” emsp;emsp;一名身姿妖娆的妹子从泳池爬上来,俯身在韩凌天面前,挺了挺傲人的地方,轻咬着诱人红唇。 emsp;emsp;说话间,一滴滴水珠顺着雪白脖颈,向那峰峦沟壑流淌下去。 emsp;emsp;“玩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眉梢轻挑,嘴角微微向上。 emsp;emsp;“我们猜拳,输的喝酒如何?” emsp;emsp;女孩儿拿着一瓶酒走到韩凌天身旁,柔软的身子顺势依靠上去。 emsp;emsp;剩下几位美女同样巧笑如花,前后拥簇上来。 emsp;emsp;被一群身穿比基尼,热情奔放的美女夹在中间,场面绝对的香艳。 emsp;emsp;游戏玩的很快,一瓶接一瓶红酒消失,众女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动作开始放的更开。 emsp;emsp;一时间,周围的气氛渐渐火热,似乎泳池升腾的清凉水汽都有些抑制不住。 emsp;emsp;“先生,作为刘董的贵宾,你要和我们玩什么都可以哦,而且泳池周围都被包下,无论我们干了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搅的。” emsp;emsp;一个身穿白色泳装的女孩儿媚眼如丝,粉红嘴唇轻轻翘着,吐出的丝丝热气呼在韩凌天耳朵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眼前一亮,笑了笑:“什么都行,听着挺刺激的。” emsp;emsp;“不光听着刺激那么简单哦。” emsp;emsp;女孩儿娇媚的看了他一眼,捂嘴轻笑:“我们最新研究出一种朦胧澹月云来去,轻拢慢捻抹复挑的玩法,保证让小帅哥舒服!” emsp;emsp;“行,那就快点开始,让我也看看到底有多刺激。”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更甚,闭上眼睛躺倒在沙滩椅。 emsp;emsp;“那我们就开始喽!” emsp;emsp;一名女孩儿抿了抿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蹲了下去。 emsp;emsp;与此同时,就在韩凌天背后一名穿着蓝色比基尼的女孩儿,眼中突然闪现一抹冷光,手掌悄然一转。 emsp;emsp;下一秒,一把特制的匕首被她拿在手中,锋利的刀刃上开了血槽,并且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绿光,显然淬了剧毒。 emsp;emsp;看着闭目等待,对外界变化一点都不知情的韩凌天,她毫不犹豫翻转匕首,直接朝他脖子动脉处扎了下去。 emsp;emsp;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emsp;emsp;而此时,韩凌天仍然静静躺着,呼吸匀称。 emsp;emsp;其他几名美女,眼中纷纷闪现一抹彻骨的冰冷。 emsp;emsp;突然,手持匕首的女孩儿脸色大变,死死瞪圆眼睛。 emsp;emsp;在她手中的匕首,已经与韩凌天的脖颈只剩下不到两厘米距离,可无论她使多大力气,竟然都无法推动哪怕一丝一毫! emsp;emsp;放眼看去,韩凌天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捏在了她的手腕上。 emsp;emsp;其他几个女孩儿同时大吃一惊,眼神直勾勾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emsp;emsp;为了准备今天的海天盛筵,她们做足了准备,刚刚玩游戏喝的红酒是被下了药的,小小一杯就可以撂倒一头大象。 emsp;emsp;她们事先服用了解药肯定没事,但韩凌天在不知情下喝了不少,为什么也没事? emsp;emsp;“不是说有新花样嘛,为什么不动手,我可等着呢。” emsp;emsp;声音平淡,韩凌天仍然闭着眼睛,似乎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几个女孩儿瞬间明白偷袭行动已经失败,相互对视一眼,手掌一翻,竟然全都多出一把匕首。 emsp;emsp;“古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msp;emsp;韩凌天终于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一挑:“但可惜啊,你们不是我的牡丹花。” emsp;emsp;话音一落,他目光一凛,右手陡然发力。 emsp;emsp;那名身穿蓝色比基尼的女孩儿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竟然控制不住身体,整个人被甩飞了出去。 emsp;emsp;人在半空,眼看要重重砸在一颗树上的瞬间,她却诡异的调转身形,双脚在上面重重一踏,紧接着,整个人化成一抹黑影,再次暴射向韩凌天,手中匕首重重刺出。 emsp;emsp;其余几个女孩眼中寒光乍现,挥舞着匕首同时展开围攻,身姿矫健灵敏,哪有半天刚才娇媚柔弱的样子。 emsp;emsp;“一个个美女竟然都是王级后期,又擅长偷袭与伪装,看来派你们来的人下了不小本钱啊。” emsp;emsp;韩凌天安静的躺在沙滩椅上,面对四周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攻击,淡淡开口。 emsp;emsp;几个女孩儿实力都不错,刚刚动手的也很突然,时间点掌握的恰到好处,换成别人怕是会直接中招。 emsp;emsp;但与韩凌天的实力相比,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emsp;emsp;“定风波!” emsp;emsp;一声平淡到极致的声音伴着响指传出,下一秒,一层气浪以韩凌天为中心爆发而出。 emsp;emsp;“嘭!” emsp;emsp;几个女孩儿抵抗都做不到,马上惨叫一声,伤痕累累的飞了出去,落地后纷纷晕死。 emsp;emsp;哪怕韩凌天已经将威力削减无数倍,但依旧不是她们区区王级能够抗衡的。 emsp;emsp;场内,只剩下一名身穿黑色比基尼的女孩儿手持匕首傻傻站在原地,作为唯一清醒的人,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坏。 emsp;emsp;“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emsp;emsp;韩凌天缓缓走出来,面无表情:“不要试图欺骗我,没用。” emsp;emsp;女孩儿眼神惊惧交加,浑身战栗不止,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被死神笼罩,快要喘不上来气。 emsp;emsp;“如……如果说了,你能放我们走吗?” emsp;emsp;女孩儿喉咙哽咽了一下,做着最后挣扎。 emsp;emsp;她真的被吓破了胆,在那股如山般沉重的压力下,整个人都快要崩溃。 emsp;emsp;“只要实话实说,我不会为难你们。” emsp;emsp;韩凌天负手立在她的面前,声音平静。 第三百六十四章 羞辱 emsp;emsp;从一开始,韩凌天便发觉今天会谈的事情有些不对劲,刘东强带着价值百亿的项目,突然主动跑到滨海点名黄埔澜庭。 emsp;emsp;要清楚,那种级别的项目无论放在哪都是炙手可热,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发出风声,坐在公司里等着就有无数人上门,何须堂堂一个集团董事长跑来跑去? emsp;emsp;更让韩凌天生疑的地方在于,刘东强在听到他名字时的眼神,虽然变化的十分轻微,甚至可以说是弱不可察,但他却好巧不巧的看到。 emsp;emsp;再加上不让他参与,而是打发到早已经准备好的海天盛筵。 emsp;emsp;有酒有美女,让他尽情了玩儿,明显是有预谋。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对方,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却有一股沉重到令人绝望的气势自他体内油然而生。 emsp;emsp;霎时间,好像流动的风都静止,整片泳池周围陷入死一样寂静。 emsp;emsp;女孩儿身体战栗的更加剧烈,声音颤颤巍巍:“是……是沈少……” emsp;emsp;她们都是经受特殊训练的,一般的严刑拷打甚至生死威胁根本没用,但不知为何,在面对韩凌天的时候,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藏私。 emsp;emsp;有一种惧怕,似乎已经超脱生死,而是来源于灵魂。 emsp;emsp;“沈长兴么,他做事真是一如既往的偷偷摸摸。”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刘东强是个商人,坐拥洛格集团,资产雄厚,能够让他如此配合的来演一场戏,又和韩凌天有仇的,除了临省位列上三门的沈家外,也找不出第二个。 emsp;emsp;见韩凌天踱步而来,女儿被吓得踉跄几步,差点栽倒在泳池里,她好不容易站住,举着匕首慌乱开口:“你……你要干什么……刚才明明说了会放我们走的……” emsp;emsp;“当然是离开,不然继续看着你们表演么。” emsp;emsp;韩凌天轻轻横了她一眼,声音淡漠:“从今往后如果让我发现你们继续为非作歹,将定斩不饶。” emsp;emsp;他并非嗜杀的人,当然,今天也就是对他动手,一切都好说,如果要是针对黄埔澜庭,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emsp;emsp;甫云会馆的豪华包厢内。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微皱,放在茶几下抓着文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emsp;emsp;从刚才坐下开始,关于此次价值百亿的项目,刘东强一句都没有提,而是慢条斯理的泡着茶,和她胡扯各种不相关的事情。 emsp;emsp;黄埔澜庭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打断他的话,哪怕到了明天都聊不到项目上。 emsp;emsp;下一秒,她放下手中茶杯,咬了咬牙开口:“刘董,我们不如先谈一下正事吧。” emsp;emsp;“哈哈,黄埔总裁现在的性子和我当年有些相似,直来直去,年轻真好啊,有干劲有激情,不像我们老了,爱唠叨。” emsp;emsp;刘东强笑着调侃一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手表,下一刻,他十分爽快的点了点头:“那行吧,我们就先谈一谈项目合作的问题。” emsp;emsp;黄埔澜庭眼前一亮,赶忙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来。 emsp;emsp;“黄埔总裁,我就跟你说句实话,今天来,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就是将此次洛格集团的项目,全部交给你们繁星集团去做!” emsp;emsp;刘东强笑容满面。 emsp;emsp;“真的?” emsp;emsp;黄埔澜庭瞪大眼睛,冰冷的脸上出现几分欣喜。 emsp;emsp;先不说此次项目价值百亿,光是和洛格集团合作,就有利于她借机打开省外市场,到时候繁星集团将再次上升到一个新的阶段。 emsp;emsp;“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么。” emsp;emsp;刘东强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摆在茶几上,笑着开口:“合同我都带来了,只要把具体条例谈拢,我们现在就可以签!” emsp;emsp;“刘董真是爽快人!” emsp;emsp;黄埔澜庭暗暗攥紧小拳头,别提有多激动。 emsp;emsp;她十分庆幸并没有听韩凌天的话,不然天大的好事怕是要拱手让人。 emsp;emsp;“哈哈,我做事一向爽快,否则也不会风风火火的赶来,就是不知黄埔总裁做事爽不爽快呢?” emsp;emsp;刘东强轻笑一声。 emsp;emsp;“只要能签下合同,一切都好说。” emsp;emsp;黄埔澜庭点了点头,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emsp;emsp;此次项目对繁星集团非常重要,就算少赚一些钱也是值得的。 emsp;emsp;她简单盘算了一下,果断作出决定:“利益点在十五左右,但我们是第一次合作,为了开个好头,我可以让出四个点,你看如何?” emsp;emsp;四个点,可是相当于四亿,扣除各种费用后,繁星集团所得利润真的已经很低。 emsp;emsp;黄埔澜庭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整个江北三省都找不到比她价格低的。 emsp;emsp;“四个点?” emsp;emsp;刘东强笑着摇了摇头:“黄埔总裁,我今天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希望你们繁星集团也能拿出百分百的诚意。” emsp;emsp;黄埔澜庭皱着眉头,咬了咬牙:“四个半!”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刘东强笑而不语。 emsp;emsp;“五个!”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降了五个点已经是她的底线。 emsp;emsp;哪料,刘东强却仍然笑着摇摇头,优哉游哉的端着茶水轻抿一口,往沙发上一靠。 emsp;emsp;“刘董,别说在江北三省,就算放眼全国,能够让五个点的公司也不会超出八家!” emsp;emsp;黄埔澜庭深深吸了口气,保持冷静:“如果我们敲定合同,你们洛格集团至少可以多赚五个亿!” emsp;emsp;“对,你说的没错,可是我觉得应该可以再商量商量。” emsp;emsp;刘东强依旧那副笑呵呵的模样。 emsp;emsp;“刘董,那你预期的价位到底是多少?” emsp;emsp;面对刘东强那种在商场打拼无数年的老狐狸,黄埔澜庭反倒沉着冷静下来。 emsp;emsp;“呵呵,既然黄埔总裁问了,那我也就不拐外抹角的,既然是让利,那我希望是……” emsp;emsp;刘东强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缓缓开口:“八个点!”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彻底变的难看,双眼死死盯着面前一脸笑容的刘东强。 emsp;emsp;她尽管已经有了准备,明白刘东强可能会狮子大开口,把价格压得比较低,但现在听到对方报数,依旧被吓了一跳。 emsp;emsp;她们此次项目一共也就十五个点而已,让出八个点能剩什么了? emsp;emsp;“刘董,你经商不少年,很多事情比我要更懂,此次合作我们繁星集团同样要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成本都需要七个点!” emsp;emsp;黄埔澜庭实话实说,如果按照刘东强的报价,繁星集团此次合作项目别说赚,如果其中出现什么纰漏差错,甚至都要往里面搭钱。 emsp;emsp;“哈哈,黄埔总裁不要生气。” emsp;emsp;刘东强依旧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缓缓开口:“你说的我都懂,可换个角度去看,繁星集团在江北三省中只是个毫无名气的小公司,从未承接价值百亿的项目,如果此次你们能够拿下,对未来的发展可是巨大的。” emsp;emsp;“就算现在挣不到钱,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要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很。” emsp;emsp;刘东强放下茶杯,平静的看着她,声音略带几分玩味:“但像繁星集团那样的小公司,能接到百亿项目的机会可不多。”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冰冷,对方字里行间充斥着淡淡的不屑,显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把繁星集团放在眼里。 emsp;emsp;她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尤其在商场上,无论面对什么谈判,都能表现出来足够的冷静与从容。 emsp;emsp;但,刘东强刚刚说出的每句话,对于黄埔澜庭、对繁星集团来说,都无异于一种羞辱。 emsp;emsp;巨大的人力物力投入其中,结果一分不挣却落不得好,反倒像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emsp;emsp;“刘董,你确定要八个点吗?”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看着他。 emsp;emsp;“是的,八个点,少一点都不行。” emsp;emsp;刘东强嘴角挂着淡淡笑容:“黄埔总裁,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马上签合同,如果不答应,那很抱歉,我们只有下次再合作了,当然,我觉得不会有下次。”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越来越冷,气的双手都在颤抖。 emsp;emsp;“好,我明白了。” emsp;emsp;黄埔澜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重新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 emsp;emsp;她现在才发现韩凌天说的对,今天和刘东强会谈,绝对是一种错误。 emsp;emsp;“黄埔总裁,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说此次项目合作失败,但我们也算交了朋友,你说对吗?” emsp;emsp;刘东强笑呵呵的看着她。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更冷,一字一顿:“和你做朋友,对我和繁星集团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emsp;emsp;“行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把黄埔总裁当成朋友,黄埔总裁却把我当成敌人,看来以后是真的不会再有合作机会了。” emsp;emsp;刘东强无所谓得摆了摆手,阴阳怪气:“今天的事我回去可要跟朋友们好好说一下,以他们性格,应该也不喜欢和繁星集团那种没有人情味的企业合作!” emsp;emsp;“你……”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一变,小拳头情不自禁的攥紧。 emsp;emsp;什么叫无耻? emsp;emsp;明明是对方欺人太甚,现在却反咬一口,说她没有人情味? emsp;emsp;要不是有良好的素养压着,她现在恨不得立马冲上去,脱下高跟鞋在刘东强脑袋上狠狠敲出几个窟窿。 emsp;emsp;黄埔澜庭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保持冷静,再也不打算看到刘东强那令人作呕的笑脸,二话不说朝着门口走去。 emsp;emsp;与此同时,刘东强不屑的笑了笑,将茶几上的文件往门口一甩,玩味的声音再次传来:“黄埔总裁,你的合同没拿呢。” emsp;emsp;黄埔澜庭脚步一顿,看着面前散落的纸张,气的浑身颤抖不止。 第三百六十五章 魏老 emsp;emsp;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黄埔澜庭脸色青白交替,死死咬着牙。 emsp;emsp;今天受到的委屈,简直比她以往加在一块的都要多! emsp;emsp;看她气成那样,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刘东强不屑的撇了撇嘴:“就算得到名城地产的加入,繁星集团依旧小的可怜。” emsp;emsp;“吱嘎!” emsp;emsp;与此同时,包厢门打开,韩凌天双手插在裤兜,脸上带着笑呵呵的表情。 emsp;emsp;“都一个小时了,我在后面玩的不错,你们呢,项目聊得如何啊?” emsp;emsp;“韩凌天,我们走!”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越来越冷,娇躯止不住的颤抖着。 emsp;emsp;看到她双眸中泪光闪烁,又扫了眼散落一地的文件,韩凌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了对面的刘东强一眼,毫不犹豫的朝着他走去。 emsp;emsp;“你……你要干什么?” emsp;emsp;刘东强见来者不善,吓得往后踉跄几步,摔坐在沙发上。 emsp;emsp;“我刚才走的时候,跟你交代了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表情冰冷到极点,一把拽住刘东强的衣领,稍稍用力,把他整个人提在半空。 emsp;emsp;一字一句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包厢的温度瞬间降低。 emsp;emsp;“啊?交代什么了?” emsp;emsp;刘东强眼神闪烁,假装一脸茫然。 emsp;emsp;“我帮你回忆回忆!”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几个巴掌扇了出去。 emsp;emsp;左五下右五下,毫不手软。 emsp;emsp;刘东强剧烈挣扎着,几个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脸蛋高高肿着,嘴角破裂带血,一张嘴,五六颗断牙从里面掉了出来。 emsp;emsp;“王八蛋,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老子?!” emsp;emsp;刘东强成了包子脸,好半天才反应回来,指着韩凌天破口大骂。 emsp;emsp;韩凌天一句话都没说,抬手又是十个巴掌扇出去。 emsp;emsp;刘东强脸肿的好像要炸开一样,疼得他整个人都已经麻木,好像脑袋都不属于自己。 emsp;emsp;“韩凌天,够了,我们走!” emsp;emsp;见韩凌天要再次动手,黄埔澜庭开口制止。 emsp;emsp;她虽然恨不得刘东强那个混蛋被打死,但剩下不多的理智告诫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emsp;emsp;说完,她直接转身出了包厢,再多看一眼刘东强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她怕是真会暴走。 emsp;emsp;“好吧,既然黄埔总裁如此善良,那我就饶了你,不然你今天是别打算走着出去了。” emsp;emsp;韩凌天冷冷开口,将手松开。 emsp;emsp;刘东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他满脸鲜血,肿的只露下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韩凌天,像是要吃人一样。 emsp;emsp;“觉得自己很冤?” emsp;emsp;韩凌天双手重新插回兜里,冷冷盯着他,一字一句:“我走的时候说很清楚,如果黄埔总裁出了什么差错,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妈的,那你告诉我,黄埔澜庭出了什么差错,老子碰都没碰她一下!” emsp;emsp;刘东强气的咬牙切齿,如果在包厢里真发生点什么,他挨打也就认了,可现在他什么都没干就被打成猪头,换做谁能受得了。 emsp;emsp;“没把我家黄埔总裁怎么样?你自己瞪大眼睛看清楚,她……” emsp;emsp;韩凌天回忆刚刚黄埔澜庭的模样,好像真没什么,旋即他冷哼一声:“她指甲都花了!” emsp;emsp;“……” emsp;emsp;刘东强无话可说,差点吐血。 emsp;emsp;指甲花了也是个理由? emsp;emsp;简直无赖啊! emsp;emsp;“妈的,我……我要报警,要让你坐牢!” emsp;emsp;他气的不行,自己堂堂洛格集团的董事长,坐拥数百亿的财富,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但现在,竟然被个毛头小子给吊着打脸。 emsp;emsp;刘东强都要疯了,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带保镖来,不然无论如何都要断那小子一条胳膊才行。 emsp;emsp;“报警好啊,那我马上把黄埔总裁叫回来,然后大家一块坐下等警察,看他们抓你。”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所谓。 emsp;emsp;“抓我?你把我打得鼻青脸肿,他们凭什么抓我?!” emsp;emsp;刘东强大声嚷嚷。 emsp;emsp;“我打你有理由啊,算是正规防卫,谁让你光天化日下调戏我家黄埔总裁。”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 emsp;emsp;“你……” emsp;emsp;刘东强彻底无语。 emsp;emsp;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如果黄埔澜庭真的一口咬定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刘东强可就百口莫辩。 emsp;emsp;“刘东强,不要觉得自己委屈,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你和沈长兴那点龌龊事,真以为我也不清楚?”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 emsp;emsp;刘东强身子猛的一震,瞪着眼睛死死盯向他,不再言语。 emsp;emsp;先前沈长兴找人联系,让他用百亿项目的由头,把黄埔澜庭约到甫云会馆,其中,着重强调了一个人,那就是韩凌天。 emsp;emsp;如果说韩凌天会跟着来,那他务必要给支到后面的游泳池,而且时间至少要半个小时。 emsp;emsp;至于沈长兴要干什么,刘东强一无所知。 emsp;emsp;“我做人的原则很简单,我不欺负你,你也别想欺负我,就算我欺负了你,你依然别想欺负我,谁欺负我,我就打谁。”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如炬,冷冷开口:“刘东强,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们如果以后再见面,就不会像今天一样简单了。” emsp;emsp;说完,他转身离开。 emsp;emsp;“韩凌天你个混蛋,我发誓,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刘东强看着他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大声咆哮,面目狰狞可怕。 emsp;emsp;“不饶了我?”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眯眼,一丝冷漠的寒光闪现而出。 emsp;emsp;“呵呵,倒很期待呢……” emsp;emsp;回到车上,黄埔澜庭闭着眼睛靠在窗户,小拳头紧紧攥着,身体依旧在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emsp;emsp;失败没关系,拿不下洛格集团的项目,其实也没有什么。 emsp;emsp;商场上从来没有什么顺风顺水、一蹴而就。 emsp;emsp;但,刘东强那轻蔑的眼神,把她和繁星集团看的一文不值,对于黄埔澜庭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emsp;emsp;“澜庭,我似乎第一次看见你为商场上的事生气。” emsp;emsp;韩凌天坐在她身旁位置,开口询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跟我讲讲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倚在车门上,将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讲。 emsp;emsp;韩凌天听到最后,眼神犀利如刀:“我刚刚打轻了啊,不行,必须再回去补几下,敢羞辱我女人,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emsp;emsp;“暴力有用么,打完一顿,刘东强就会对繁星集团有什么改观?”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把抓住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在他眼里,我们仍然是个可以任人揉捏、毫无名气的小公司。” emsp;emsp;说实话,刚才看到韩凌天抽刘东强巴掌的时候,她确实有几分酣畅淋漓,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亲自赏那混蛋几个巴掌。 emsp;emsp;可打完以后呢,又能如何? emsp;emsp;解气是解气,但受到的羞辱依旧不减分毫! emsp;emsp;“在我看来,暴力可以解决世间一切难题,如果你觉得不对,那只是因为没见到什么才叫真正的暴力。”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 emsp;emsp;那些豪门或者世家,如果不依靠高境界武者撑腰,拥有再多的资源,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任人宰杀的羔羊而已。 emsp;emsp;“也许吧。” emsp;emsp;黄埔澜庭说出一句话,便看向窗外风景陷入沉默,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 emsp;emsp;韩凌天同样向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 emsp;emsp;…… emsp;emsp;“少爷,甫云会馆的计划失败了。” emsp;emsp;一栋大厦的顶层办公室里,有位身材干瘦,表情阴森的黑衣老者推门而入。 emsp;emsp;“失败了?” emsp;emsp;沈长兴放下手中事情,猛的抬头看向老者,眼神愕然。 emsp;emsp;那队娘子军,在他手中也算一张王牌,一向战无不胜,从未有失败的时候。 emsp;emsp;试问又有谁在沉沦美色的时候,会带有警惕性呢? emsp;emsp;“对,那个韩凌天的确有些出乎我们所料。” emsp;emsp;老者微微皱了下眉。 emsp;emsp;听坊间传闻韩凌天实力不弱,所以偷袭计划是由他一手准备,酒中所下的特效麻醉药专门针对宗师,照理来说除非提前吃了解药,否则根本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emsp;emsp;再加上几名王级后期的美女围攻,在他看来,绝对会万无一失在对。 emsp;emsp;“那小子看来本事不小啊。” emsp;emsp;沈长兴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我这拳头,那天所受到的耻辱依旧历历在目。 emsp;emsp;“少爷放心,虽说那小子的实力有些出乎所料,但我可不止一步棋。” emsp;emsp;老者阴森的笑了笑。 emsp;emsp;“哦?” emsp;emsp;沈长兴眉梢一挑。 emsp;emsp;“甫云会馆外我已经埋伏了另外一队,现在b计划启动,那小子保证插翅难飞。” emsp;emsp;一提到第二手准备,老者信心十足。 emsp;emsp;“你确定不会再出差错了吗?” emsp;emsp;沈长兴眯了眯眼睛。 emsp;emsp;老者点点头:“第二队中有魏老坐镇,以他的能力,那小子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emsp;emsp;“魏老?就是你让我高薪养在家里的那个魏老?” emsp;emsp;沈长兴有些动容。 emsp;emsp;“少爷可能有所不知,魏老年轻时便是暗界玄榜的魁首,而且足足蝉联了八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开始不问世事,所以能把他请来,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emsp;emsp;老者开口解释。 emsp;emsp;“原来我家藏着如此高手,差点让他蒙尘啊。” emsp;emsp;沈长兴靠在老板椅上,眉梢出现几分喜色:“有魏老那种大高手出面,韩凌天那个混蛋必死,呵呵……到时候繁星集团和黄埔澜庭就都是我的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金刚不坏 emsp;emsp;车辆缓缓向前行驶,韩凌天和黄埔澜庭两人望着窗外风景,谁都没有说话。 emsp;emsp;外面蓝天白云,放眼望去青山绵延不绝,虽然偏僻,却也少了一份城市的喧嚣。 emsp;emsp;韩凌天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后视镜,嘴角笑容渐渐冰冷。 emsp;emsp;从甫云会馆出来,就有一辆车子毫不伪装的大摇大摆跟在后面,一直没有任何行动,显然在等机会。 emsp;emsp;对方很自信也很嚣张,摆明了告诉你,他们就是要搞事情的。 emsp;emsp;黄埔澜庭平复好情绪,见韩凌天不说话,偷偷扭头,看他望着后视镜入神,不禁也瞥了一眼。 emsp;emsp;只一下,她立马皱紧眉头。 emsp;emsp;“那车有古怪!” emsp;emsp;坐在前排的司机小李见两人表情变化,不由得也看去,当即发现不对劲,一脚加重油门,神情严肃:“总裁,我试着看能不能甩掉他们!” emsp;emsp;“去那里停车把我放下,然后你们先走。”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指了指一片前方空地,淡淡开口。 emsp;emsp;“又要留下来当英雄?”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要走一块走!” emsp;emsp;虽然说自己清楚韩凌天的实力,但万一后面有更强大的存在呢? emsp;emsp;别看她平常冷着脸,对韩凌天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样子,但真到了有危险的时候,必然免不了一阵担惊受怕。 emsp;emsp;韩凌天看着黄埔澜庭,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一笑:“既然刘东强没有吸取到足够的教训,那我就让他明白一个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欺负我的女人!” emsp;emsp;听到他霸气十足的话,黄埔澜庭缓缓瞪大眼睛,下一刻娇躯颤了颤,脑袋一歪,整个人昏倒在座椅上。 emsp;emsp;韩凌天收回放在她雪白脖颈上的手,吩咐司机小李一句便下了车,走到一片被茂密树林围住的空地中。 emsp;emsp;很快,一辆车开来,在距离韩凌天几十米的地方停住。 emsp;emsp;紧接着,几名黑衣汉子走出来,一个个身材壮硕,神情倨傲,用各种轻蔑的眼神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你小子挺有勇气的,竟然没跑而是留下了。” emsp;emsp;“跑也没用,反倒会牵累自己的妞儿,看来他是自知插翅难飞啊。” emsp;emsp;“挺好的,大家都省事,赶紧回去我能多泡几个美女呢。” emsp;emsp;众人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最前面站着一名形如枯槁的老者,年龄差不多有五十多岁,眼神略显浑浊,双手自然而然的垂在身体两侧,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散发而出。 emsp;emsp;“你就是韩凌天?” emsp;emsp;魏老微微抬头,声音沙哑,显得有气无力。 emsp;emsp;“是!”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刘东强派你们来的?” emsp;emsp;前脚刚走后脚就跟来,他只以为是刘东强的报复。 emsp;emsp;老者虽然是太初境三重,但实力一看就比昨晚的高雄要强大很多,似乎快要触及到第四重的门槛。 emsp;emsp;“不,是沈少。” emsp;emsp;魏老也不掩饰,继续开口:“你最好不要反抗,乖乖受死能轻松点,免得自找苦吃。” emsp;emsp;“我都没去找沈长兴的麻烦,他却阴魂不散。”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对面几人,眸子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缓缓攀爬出来,他笑了笑,嘴角带着一丝犹如刀锋般的冷冽:“只是,就凭你们一帮人,似乎杀不了我。” emsp;emsp;声音很淡,但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是十足的狂妄。 emsp;emsp;“妈的,那家伙真能装,根本没把兄弟们放在眼里啊!” emsp;emsp;“切,让他嘴上占点便宜有什么的,等一会儿动手,他怕是哭都找不到调。” emsp;emsp;“呵呵,他以为打败了那些臭娘们,就有和我们叫嚣的资本了么,简直可笑啊。” emsp;emsp;“大家不用跟他废话,既然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直接动手,让他多受点罪!” emsp;emsp;几个汉子纷纷冷哼一声,捏着拳头围拢上去。 emsp;emsp;在他们看来,打败一群娘子军算得了什么? emsp;emsp;那些女人,撑死也就王级后期而已,而且只有偷袭和美色诱惑等下三滥的手段,简直弱的可怜。 emsp;emsp;所以,当看到韩凌天竟然在他们面前也敢摆出那副样子时,只觉得极为的滑稽和可笑,就犹如在看个小丑般。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无视众人看向老者,淡淡开口:“你不和他们一块来对付我?” emsp;emsp;“不了,你那点实力,他们足矣。” emsp;emsp;魏老不为所动的站在外圈,负着手摇了摇头。 emsp;emsp;“他妈的,你小子脑袋被门夹了吧,竟然在我们面前敢分神,真是不知死活!” emsp;emsp;一名大汉脸色发冷,霎时间爆发气势,上前一步重重挥出砂锅大的拳头。 emsp;emsp;“一名太初境三重加四名半步宗师,沈家不愧为上三门,果然大手笔。”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若是你们都死了的话,我猜他肯定会气的吐血吧。” emsp;emsp;“狂妄,你算什么东西,也妄图杀了我们?!” emsp;emsp;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轻视,几名壮汉立马被气的够呛,拳上施加的劲力更重,伴随着呼啸风声而出。 emsp;emsp;韩凌天瞧得众人攻来,淡笑一声,整个人化成一抹黑影,如同鬼魅般冲了上去。 emsp;emsp;“砰……” emsp;emsp;战圈内一片混乱,几名大汉虽然身手都不错,但却摸不到韩凌天的半点衣角。 emsp;emsp;反观韩凌天则是一拳一拳,携带着浑厚的劲力,毫不客气的轰在他们身上。 emsp;emsp;拳拳到肉,凶悍异常,每一下都有清脆的骨折声回馈而来。 emsp;emsp;五分钟不到,几名大汉便全部躺倒在地上,惨叫声不断,大口大口的咳着血,没了半条命。 emsp;emsp;而在他们中间,韩凌天垂手而立,神色淡漠,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emsp;emsp;躺在地上的众人脸色煞白,眼中充斥着惊惧,毕竟谁都没有料到,他们合力围攻一人,竟会败的如此狼狈与彻底。 emsp;emsp;上面并没有说韩凌天实力如何,所以原本在他们看来,那小子撑死也就半步宗师而已。 emsp;emsp;可结果呢,那一招一式,快的他们根本都跟不上,别说打,甚至蹭都蹭不到一下。 emsp;emsp;要清楚,他们中可是有两名马上成为宗师的存在,可即便如此,依旧被韩凌天轻松解决。 emsp;emsp;那是何等的彪悍? emsp;emsp;哪怕一名太初境的高手,也不敢说能够如此轻松的将数位半步宗师解决掉,而且自己毫发无损! emsp;emsp;“接下来该你了。”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倾斜,看向一旁的魏老,淡淡开口。 emsp;emsp;“小子,你真当我和那帮废物一样?!” emsp;emsp;魏老短暂的错愕后,一张脸立马冷了下来,他一步踏出,雄浑劲力陡然爆发开来,犹如风卷般缠绕在其周身。 emsp;emsp;太初境三重的威势显露无疑! emsp;emsp;“有区别吗?”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 emsp;emsp;“看我一会儿撕碎你嘴巴的时候,是不是依旧能像现在一样油腔滑调!” emsp;emsp;魏老没有半点犹豫,劲力猛然爆发,原本浑浊的双眼变得凌厉异常,竟直接是率先出手,身形如电。 emsp;emsp;他一掌横拍,在劲力的催动下携带着风雷啸音,直接对韩凌天要害笼罩而去。 emsp;emsp;面对他的攻击,韩凌天身形却动也不动,仿佛并不打算躲闪。 emsp;emsp;“竟然如此托大,你以为我是他们那种半吊子不成?” emsp;emsp;魏老森然一笑,劲力再次加重几分,十多个掌影尽数落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咚咚!” emsp;emsp;低沉的声音不断传出,狂风肆虐,以两人为中心的地面直接被震裂。 emsp;emsp;躺在地上的几名大汉,纷纷瞪大眼睛看去。 emsp;emsp;“那小子真是太狂妄了,面对魏老的攻击,竟然躲都不躲,真当自己金刚……” emsp;emsp;有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等把话说完,嘴角的嘲笑便缓缓凝固下来。 emsp;emsp;不只是他,另外几人同样露出见鬼的表情。 emsp;emsp;飞扬的烟尘渐渐散去,只见韩凌天依旧站着,身形不动面色淡然,在他身体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伤势。 emsp;emsp;仿佛魏老的所有攻势,对他竟然没有半点作用一般。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魏老眼中瞳孔猛的一缩,先前他可并没有留手,可每一下攻击落在韩凌天身上,都会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反馈。 emsp;emsp;韩凌天脸色毫无波动,平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你体内劲力比一般的太初境三重要浑厚不少,只可惜,使用方法不够细致。” emsp;emsp;五十多岁的人被个毛头小子教导,魏老脸上青白交替,当即一声暴喝,劲力疯狂向掌心汇聚,五指紧握猛的挥出一拳。 emsp;emsp;“咚!” emsp;emsp;足以将巨石轰成碎末的一拳,重重落在了韩凌天的胸膛上。 emsp;emsp;哪料,韩凌天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便平复了下来。 emsp;emsp;所有人都看的呆若木鸡,一脑子问号。 emsp;emsp;魏老倾尽全力的一拳,竟然没有将对方的防御打破? emsp;emsp;换成他们,一拳下来足以要命啊! emsp;emsp;魏老面色浮现难以置信,眼睛死死望着韩凌天,惊骇欲绝的声音,突然尖锐的传了出去。 emsp;emsp;“你……你是太初境五重!” emsp;emsp;拥有如此可怕的防御力,强到他都无法破开,换句话说,除了再上两层的太初境五重,他找不到别的理由。 emsp;emsp;那等存在,放眼各省都是一流强者! emsp;emsp;话音一落,躺在地上的众多壮汉同样一脸的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看向韩凌天,吓得差点把一口牙咬碎。 第三百六十七章 神秘木盒 emsp;emsp;“的滨海市平常找个王级都难,更不应该出现太初境五重的啊。” emsp;emsp;“但……但肉身硬抗魏老两下而毫发无损,怕是只有太初境五重强者能够做到!” emsp;emsp;众人都懵了,越厉害的强者越不会待在地方,已经是所有人的共识,毕竟修炼所需要的资源是个天文数字,一般家族根供不上。 emsp;emsp;“如果真是太初境五重,那他也太年轻了吧?” emsp;emsp;有人依旧难以相信,毕竟韩凌天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一副大学刚毕业没几年的样子。 emsp;emsp;他们成为半步宗师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多岁,像魏老那样的太初境三重,更是已经五十多岁。 emsp;emsp;哪怕天资再高的人,也需要时间修炼啊! emsp;emsp;面对众人的震惊,韩凌天微微一笑什么都没。 emsp;emsp;自己当然不是太初境五重,甚至太初境二重都没有突破,刚刚能硬扛下魏老的攻击,只是用了一种化劲。 emsp;emsp;类似于太极的一种手段,在体内用自己的力量来引导对方的力量,然后将其分散,做到以柔克刚。 emsp;emsp;着轻松,但实际上操作的话,世上绝对找不出五个人。 emsp;emsp;而且难度颇大危险极高,稍有不慎,如果对方力量暴走不受控制,那使用者不等化开,便会被震碎内脏。 emsp;emsp;韩凌天敢用,也是基于魏老的实力并没有高出他多少。 emsp;emsp;如果面对一名太初境四重的强者,那现在肯定是另外一番景象。 emsp;emsp;魏老脸色青白交替,眼中骇然残留。 emsp;emsp;他怎么都没有料到,原以为的一个角色,竟会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emsp;emsp;在众人惊慌失措的时候,韩凌天则是抬手轻轻弹了一下胸膛处,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波澜“刚刚和你了,一块上或许会有些效果,既然不听……” emsp;emsp;当声音落下的时候,他一步跨出,浑身上下有淡淡的雾气浮现,而其身影,则是犹如风卷残云般暴掠而出。 emsp;emsp;“好快!” emsp;emsp;魏老目光一凛,以他的实力竟然只能看清一丝极淡的残影。 emsp;emsp;面对如此诡异的韩凌天,魏老再也没有先前的底气,当即脚掌重踏,身形狼狈的向后躲闪。 emsp;emsp;然而,他刚刚移动不足半米的时候,韩凌天便已经来到他面前,形如鬼魅。 emsp;emsp;“给我滚开!” emsp;emsp;魏老被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恼羞到了极致,一声咆哮,狂暴的劲力自体内喷涌而出,对着面前冲击而去。 emsp;emsp;“唰!”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一掌闪电般拍出,瞬间穿破魏老所有防御,重重落在其胸膛上。 emsp;emsp;“砰!” emsp;emsp;劲力爆炸开来,魏老浑身一震,如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将三四颗一人才能抱住的粗壮大树拦腰撞断。 emsp;emsp;不等落地,他便噗嗤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emsp;emsp;那一瞬间,魏老只觉得自己被铁锤砸中,胸口传来刺骨的疼痛。 emsp;emsp;空地周围一片沉默,众人看着毫无反击能力的魏老,一时间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emsp;emsp;他们原以为有魏老跟着完全多余,以几个人的能力足以完成任务。 emsp;emsp;就算后来韩凌天展现出非凡实力,他们依旧相信魏老能够摧枯拉朽般将其击败。 emsp;emsp;但谁都没有料到,实力以至太初境三重的魏老,竟然打不破韩凌天的防御,现在一看,显然是来挨打的。 emsp;emsp;“好了,各位可以安心上路了。”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然,手掌微张劲力凝聚而出。 emsp;emsp;魏老狼狈的躺在泥土中,挣扎数次最后却只能颓然倒下,他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擦了擦嘴角鲜血,声音沉重“韩凌天,凡事留一线,你今天如果把我们斩尽杀绝,沈家必然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emsp;emsp;言语间,有着浓浓的威胁与警告。 emsp;emsp;然而,韩凌天神色却是毫无波澜,淡淡一下“你们三番两次来杀我,可曾要留上一线?” emsp;emsp;“也就是我自有手段,不然换作其他人,早就死上无数回了吧。” emsp;emsp;“你……” emsp;emsp;魏老一时间无话可,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emsp;emsp;“好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emsp;emsp;韩凌天反手一挥,掌心劲力喷涌而出,化成气针落在几名大汉胸口上。 emsp;emsp;不到一秒钟,他们便脑袋一歪再无呼吸,走的倒没什么痛苦。 emsp;emsp;看到他将劲力用的如此玄妙,魏老眼睛暴突,差点跌落到地上。 emsp;emsp;堪称闻所未闻! emsp;emsp;与此同时,他趁着韩凌天分神一丝的功夫,用体内仅剩下的劲力刺激某几个特殊穴位。 emsp;emsp;动用秘法激发人体潜能,他浑身散发而出的气势再次暴涨,足以媲美太初境四重。 emsp;emsp;下一刻,魏老眼神微眯,抬手一拍地面扬出无数沙尘,紧接着脚尖用力一点,借着掩护整个人暴射向深山中,眨眼间便跑出百米。 emsp;emsp;“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并非太初境五重,而是……” emsp;emsp;韩凌天无视飞扬的尘土,直接望向他的背影,抬手向上往虚空一抓,紧接着一挥而下,凝练到极致的劲力,伴着不轻不重的声音一同出现。 emsp;emsp;“太初境一重罢了。” emsp;emsp;剑一,敛无痕! emsp;emsp;“太初境一重?” emsp;emsp;魏老只听到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紧接着不等他反应,便看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闷响从百米外传来,魏老狂奔的身形戛然而止,软弱无力的栽倒在草丛中。 emsp;emsp;死不瞑目的双眼中,依旧残存着错愕与不解。 emsp;emsp;任谁能料到,他一个太初境三重的存在,会被一个太初境一重的子打得落花流水,毫无反手的能力。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魏老如果提前激发秘法,虽不会影响最后结果,但他同样要废不的代价。 emsp;emsp;太初境四重,已经足以让他吃力。 emsp;emsp;但好在最后关头,魏老早已被吓破了胆,第一反应并不是拼死搏斗,而是跑。 emsp;emsp;解决一场战斗,韩凌天拍拍手,头也不回的坐上他们的车准备离开。 emsp;emsp;可刚一打开门,便看见原魏老所坐的位置上,摆着一个长方形的黑木匣子。 emsp;emsp;“什么东西。”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木质纹理有些特殊外,表面刻画着精美花纹,中间露出一个很的金色锁眼。 emsp;emsp;他回到魏老尸体旁翻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能打开的钥匙。 emsp;emsp;“算了,要不用暴力试试。” emsp;emsp;韩凌天指尖劲力凝聚,刚准备打开盒子看一看,突然一个手机铃声响动,把他的关注点分散。 emsp;emsp;“韩凌天,你个混蛋!” emsp;emsp;刚把手机拿到耳畔,电话那头便传来一声清冷的咆哮。 emsp;emsp;“澜庭,你醒了啊,嘿嘿……我那是为了你好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碎,哪怕拿开一点后,依旧一阵嗡嗡作响。 emsp;emsp;电话是刚刚清醒的黄埔澜庭打来的,此时听到韩凌天的声音,她眼圈当即一红,紧接着深吸口气,娇喝一声“放屁!” emsp;emsp;能让一个向来以冰冷闻名的女总裁爆粗口,可见她现在有多火大。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听到电话里咬牙切齿的声音,表情十分无奈。 emsp;emsp;那个时候如果不把黄埔澜庭弄走,不定真会出现什么危险。 emsp;emsp;他并非神,没办法面面俱到。 emsp;emsp;对方只需要分出一名半步宗师的大汉搞偷袭,对于黄埔澜庭都是毁灭性的,同样也会让他畏手畏脚。 emsp;emsp;“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到繁星集团,今天的事我们没完!” emsp;emsp;黄埔澜庭气冲冲的留下一句话,便狠狠挂断手机。 emsp;emsp;听到那头的“嘟嘟”声,韩凌天摇了摇头,将神秘木盒放到副驾驶位置,便开车走人。 emsp;emsp;一路来到繁星集团,韩凌天刚一下车,在外面都能察觉到顶楼爆发的腾腾杀气。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守在门口的司机李一看到他,立马胆战心惊的走来,压低声音“我劝你别去了,总裁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emsp;emsp;“没事的,哄一哄就好。” emsp;emsp;韩凌天自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emsp;emsp;刚走到里面,他立马发现大厅聚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和黄埔澜庭在一个楼层的女员工,此时都没有工作,而是一个个心翼翼的坐在两旁。 emsp;emsp;“你咱们总裁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啊?” emsp;emsp;“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是昏倒了,然后一醒来就开始生气,就司机李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无论怎么问他都不。” emsp;emsp;“我听人哈,好像跟韩先生有关。” emsp;emsp;“莫非……莫非是他出轨了?” emsp;emsp;“你可别胡,韩先生是我的完美男神,他才不会出轨呢!” emsp;emsp;“是啊,再敢乱嚼舌根我跟你拼命!” emsp;emsp;周围女员工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飞来飞去,甚至有的人话不投机,都要大打出手。 emsp;emsp;“咳咳,你们不用上班么。” emsp;emsp;此时,一个声音传入她们耳中。 emsp;emsp;“现在顶楼谁敢上去啊,光是在工位上坐着,都觉得背后发凉、毛骨悚然的。” emsp;emsp;“是啊,空调都关了,可依旧阴冷阴冷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呢。” emsp;emsp;“我手都冻僵了,根打不了字。” emsp;emsp;“总裁从不发火,但一生气也太可怕了!” emsp;emsp;众人摇了摇头,露出后怕的表情。 emsp;emsp;看她们法一致,所言非虚,韩凌天不禁皱紧眉头。 emsp;emsp;黄埔澜庭毫无修为,又从体弱多病,为什么会形成如此大的威势? 第三百六十八章 寒气四溢 emsp;emsp;繁星集团顶层办公室。 emsp;emsp;“总裁,今天的事我占很大责任,你要怪就怪我吧。” emsp;emsp;郝佑晴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脑袋,脸色不太好看,对于甫云会馆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简单的了解。 emsp;emsp;若非她一个劲的劝,后续的事情可能都不会发生。 emsp;emsp;“没事,不去试试谁也不清楚是真是假,商场上有胜有负乃兵家常事,甚至……刘东强羞辱我,羞辱繁星集团,都不算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在落地窗前,暗暗攥紧拳头,一字一句“但如果他伤了韩凌天,今后我繁星集团将和洛格集团不死不休!” emsp;emsp;“总裁,韩先生既然接了电话,那就不会有事的,再以他的身手,一般人根也奈何不了。” emsp;emsp;不知为何,郝佑晴只觉得温度直降,让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衣服。 emsp;emsp;“是啊,郝经理得对,一般人奈何不了我。” emsp;emsp;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韩凌天笑呵呵的踱步而入。 emsp;emsp;郝佑晴发现,空间就不高的温度,似乎再次低了几分,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emsp;emsp;下一刻,她二话不转身就走,生怕留下来被误伤。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猛的转头,一声娇喝响彻整个楼层。 emsp;emsp;下一刻,她顺手抓来一沓文件,咬牙切齿的冲了上去,全然不顾淑女形象。 emsp;emsp;“救命啊,谋杀亲夫啦!” emsp;emsp;韩凌天身形灵活,围着办公桌就开跑,夸张的大叫着。 emsp;emsp;“让你打晕我,当英雄很爽是吧?住,我保证不打死你!” emsp;emsp;黄埔澜庭执着的跟在后面,手中文件夹乱挥,跑的脸红润,平添几分娇媚。 emsp;emsp;“我那不是为了你好么,留下来很危险的,再,你看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没打算停下。 emsp;emsp;“没事,我让你没事,真出事就晚了!” emsp;emsp;黄埔澜庭手中文件夹重重拍下,气的咬牙切齿。 emsp;emsp;“澜庭,你担心我,我又何尝不担心你呢。” emsp;emsp;韩凌天躲闪几下,让她的攻击落了个空。 emsp;emsp;“放屁,谁……谁担心你,我要留就留要走就走,不喜欢被人管着而已!” emsp;emsp;黄埔澜庭不服的冷哼一声“韩凌天,你个混蛋再不住,要是被我抓到,肯定就地打死!” emsp;emsp;她满脸红彤彤的,幸好顶层员工都不在,否则她肯定不敢如此放肆。 emsp;emsp;“吱嘎!”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猛的将身形止住。 emsp;emsp;事发突然,后面的黄埔澜庭没有防备,直直的撞了上去。 emsp;emsp;韩凌天顺手揽住她的蛮腰,防止黄埔澜庭摔倒。 emsp;emsp;“你……你给我放手!” emsp;emsp;见韩凌天竟然又对自己动手动脚,黄埔澜庭哪有刚刚的威风,立马脸更红,开始剧烈挣扎。 emsp;emsp;现在整个顶楼只有他们两人,指不定韩凌天会借机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emsp;emsp;“嘘!”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笑容消失,突然对黄埔澜庭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双眼中暴射出一抹精光,直接朝着对面大厦的楼顶看去。 emsp;emsp;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两个人影出现,从身材上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 emsp;emsp;两人十分警惕,似乎同样发现韩凌天的观察,身形一晃消失的无影无踪。 emsp;emsp;“看什么呢?” emsp;emsp;黄埔澜庭被韩凌天揽在怀里,来要直接发飙,却被他此时凝重的神情和目光镇住。 emsp;emsp;“哦,没事,刚刚看到一只公苍蝇和一只母苍蝇合体在那……”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瞬间将眉宇间的凝重收敛,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emsp;emsp;虽然只看到一眼,但他却发现,对方两人反应、身手不差,显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emsp;emsp;“你的色胚苍蝇都看,既然没什么事,就快放开我!”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哼一声。 emsp;emsp;“我行的端做得正,向来光明磊落,竟然被你的那么不堪,看来今天要是不色一下,反倒辜负了你的期望!” emsp;emsp;韩凌天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怀里的黄埔澜庭,脸上突然浮现一抹邪笑。 emsp;emsp;搂在她腰上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活动。 emsp;emsp;“韩凌天,你快点给我放开!” emsp;emsp;黄埔澜庭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挣扎的更加剧烈。 emsp;emsp;可韩凌天一双胳膊牢牢把她控制住,根动弹不得。 emsp;emsp;黄埔澜庭慌乱下直接张开嘴,朝着韩凌天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emsp;emsp;她的袭击很突然,可韩凌天的反应同样不慢,霎时间矮下身子一歪脑袋,黄埔澜庭一下子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emsp;emsp;如果让外人看到,则更像是黄埔澜庭主动献吻。 emsp;emsp;“呜呜……” emsp;emsp;火辣一幕顿时在空旷的顶楼上演着。 emsp;emsp;五分钟后,快要喘不上来气的黄埔澜庭,终于挣脱出韩凌天的魔爪。 emsp;emsp;她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颈,嘴里残留着韩凌天的气味,整个人更是浑身无力,要不是背后有个办公桌靠着,根不住。 emsp;emsp;“嘿嘿,要不然我们就趁着今天的大好机会,把关系彻底坐实吧。” emsp;emsp;韩凌天倾身来到她耳畔,轻声笑着。 emsp;emsp;“你个大混蛋!” emsp;emsp;黄埔澜庭恢复清醒,用力推开韩凌天,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口跑去。 emsp;emsp;“哈哈,跑慢点别摔着哈,实在不行我抱你出去吧。” emsp;emsp;韩凌天在后面笑呵呵的喊了一声。 emsp;emsp;黄埔澜庭跑的更快,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emsp;emsp;“检查毫无问题,看她表现也没有异状,可那快要凝结成实质雾状的寒气,到底怎么回事?” emsp;emsp;韩凌天依靠在沙发上,摩挲着下巴不断张望,对于周围快要消失的冰冷,竟有些似曾相识的错觉。 emsp;emsp;黄埔澜庭一个普罗大众,在情绪波动下能形成如此威势,甚至不弱于宗师,实在让他困惑不解。 emsp;emsp;到了楼梯口,郝佑晴看到黄埔澜庭,立马凑了上来,偷偷一笑“总裁解气了没有,韩先生一定被你收拾的很惨吧?” emsp;emsp;黄埔澜庭抿了抿嘴唇,回忆刚才两人的亲密姿势,和那个火辣辣的吻,她的脸再次羞红,一句话都没直接跑到卫生间。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看到她的异常,郝佑晴在原地愣了愣,旋即低头看下时间,喃喃自语“孤男寡女不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吧,可十分钟都没用上诶,韩先生也太快了吧……” emsp;emsp;“你要不要试试?” emsp;emsp;突然,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耳旁传来。 emsp;emsp;郝佑晴吓了一跳,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好在韩凌天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emsp;emsp;“韩……韩先生……” emsp;emsp;郝佑晴手被人拉着,俏脸立马染上一层红晕。 emsp;emsp;“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郝经理,你既然质疑我的能力,要不亲自来试一试?” emsp;emsp;韩凌天摸着她的手不放,轻佻的笑了笑。 emsp;emsp;突然,郝佑晴抛出一个妩媚至极的电眼,抬手将扎紧的头发放了下来,又打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露出大片雪白。 emsp;emsp;她冲着韩凌天微微一笑,魅力十足“韩先生喜欢在哪里做呢?” emsp;emsp;“办公桌、卫生间?” emsp;emsp;“要不去酒店?甚至树林也可以哦!” emsp;emsp;她放开了的样子,反倒弄得韩凌天一愣。 emsp;emsp;像郝佑晴那样穿着保守的女人,调戏一下不应该满脸娇羞然后跑开的吗? emsp;emsp;现在瞬间占据主动是什么鬼? emsp;emsp;“我突然记得有点事没做,实践的事情就改天吧,告辞!”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败下阵来,放开她的手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韩先生明明很可爱嘛,与外界传闻的一点都不一样。” emsp;emsp;郝佑晴将衣装整理好,捂着嘴轻笑一声。 emsp;emsp;“那家伙走了没有?” emsp;emsp;黄埔澜庭从卫生间里出来,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极淡的,没有散去的红晕。 emsp;emsp;“刚走。” emsp;emsp;郝佑晴指了指电梯,微微一笑。 emsp;emsp;突然,一个电话打来。 emsp;emsp;那头只了短短的几句话,郝佑晴却勃然变色,手机都差点拿捏不住。 emsp;emsp;“发生了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微微皱着眉头,重新恢复女强人的模样。 emsp;emsp;郝佑晴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总裁,半个时前,洛格集团在官上公告,他们价值百亿的项目正式宣布和沈家合作,而且……” emsp;emsp;“有话直!” emsp;emsp;“两家同时宣布,从今往后断绝和我们集团的一切往来,并发布同盟令。” emsp;emsp;郝佑晴脸色十分难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有十二家公司签订条约,而且数量依旧在不断增长。” emsp;emsp;“如果真被他搞成功,到时候对我们将要扩展省外市场的计划来,绝对是一个毁灭性打击!” emsp;emsp;“看来今天在甫云会馆的事情,同样是沈长兴在背后搞鬼,甚至那波杀手,可能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越来越冰冷,轻哼一声“以他沈家的底蕴,若是真刀实枪的动手,可能我们不是对手,但既然他要打商业战,那繁星集团就奉陪到底,看谁能笑到最后!” emsp;emsp;郝佑晴闻言眼中闪现一抹担忧,繁星集团什么实力,她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虽现在差不多能挤入省城平四门的行列,但终究根基差了些。 emsp;emsp;和洛格集团相比都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更别提沈家那种庞然大物。 emsp;emsp;繁星集团虽有黄埔澜庭那样的商场天才,多年来她一直亲眼见证着各种成功,对其实力充满信心。 emsp;emsp;但商业战可不光论计谋,人脉金钱更是重点中的重点,而他们在后两件事情上完全不占优势。 emsp;emsp;如果正式宣布开战,在她看来,繁星集团或许挺不了多久,便会被打的支离破碎。 第三百六十九章 灰衣老者 emsp;emsp;沈家大宅,一座凉亭下。 emsp;emsp;沈长兴身穿便服,靠在漆红色的木柱上,大把大把的撒着饵料,目光淡淡的看着人工湖中众多锦鲤围聚而来,激烈争夺使得原平静的水面翻出无数浪花。 emsp;emsp;因为受伤的缘故,他提前放下公司的工作回到家里,同时也在等一个死讯,韩凌天的死讯。 emsp;emsp;“少爷,同盟令自生效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家公司签订条约。” emsp;emsp;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相貌白净,差不多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大叠文件。 emsp;emsp;“你看,芸芸众生何不像它们一样,为了些许利益既可以挣得头破血流,也可以甘心成为强者手中的玩偶。” emsp;emsp;沈长兴轻声笑了笑。 emsp;emsp;“少爷,以我沈家的能力,对付个繁星集团应该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吧?” emsp;emsp;年轻人推了推金丝眼镜,颇为不解。 emsp;emsp;“对付那种公司当然不用,此次同盟令,更多的是让省内各个企业公司拧成一股绳,有利于我沈家日后发展。” emsp;emsp;沈长兴摇了摇头,紧接着,眼中突然涌现一抹邪光“呵呵,在全方位的打击下,繁星集团只有缴械投降一条路可走,到时候,我无论提什么条件,她也只能乖乖接受,譬如……” emsp;emsp;“有什么比收服一个被称为商业天才的冰山美女,更有成就的事情吗?” emsp;emsp;一瞬间,他兴奋的抿了抿嘴唇,脸上笑容更甚。 emsp;emsp;“少爷是为了黄埔澜庭?” emsp;emsp;年轻人一愣。 emsp;emsp;“不光为了一个女人,只要能拿下繁星集团,我沈家便可以借机把手再向外伸一伸,到了那时,斐家又算得了什么,我要的……是整个江北三省!” emsp;emsp;沈长兴嘴角一挑,眼中精光闪烁。 emsp;emsp;自掌权那一刻开始,他便收敛不住自己的雄雄野心。 emsp;emsp;“少爷英明!” emsp;emsp;年轻人十分敬佩。 emsp;emsp;“少爷!” emsp;emsp;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紧接着,一名枯瘦老者诡异的出现在凉亭中。 emsp;emsp;“韩凌天那个混蛋死了吗?” emsp;emsp;沈长兴猛地转身,一提到那个名字,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emsp;emsp;“魏老等人死了,我的人一路沿着线去到繁星集团,结果发现那子毫发无损!” emsp;emsp;老者皱着眉头,事到如今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emsp;emsp;魏老已经步入太初境三重多年,又有秘法保命,实力已然不凡,会是韩凌天那种毛头子轻易可以杀掉的? emsp;emsp;无论别人怎么看,他反正是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毫发无损?!” emsp;emsp;沈长兴揉了揉耳朵,只觉得自己出现幻听。 emsp;emsp;“我派出的那两个同样是高手,他们绝对不会看错,可……” emsp;emsp;老者眉头皱的更深。 emsp;emsp;“魏老可是太初境三重的实力,那家伙能活下来都不对劲,你现在竟然跟我他毫发无损?” emsp;emsp;沈长兴冷冷打断,脸上青筋暴突出来,再也没有刚刚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 emsp;emsp;“少爷,韩凌天那个人非常古怪,如果你能听老奴一句劝,最好马上收手,尽量不要与他为敌。” emsp;emsp;老者沉默了一下,再次幽幽开口。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沈长兴断然拒绝。 emsp;emsp;他眼神阴冷,一字一句“梁子已经结下,我必须要收拾了他!” emsp;emsp;“唉!” emsp;emsp;老者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话,他太了解沈长兴的脾气,从娇纵跋扈已经成了习惯,完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emsp;emsp;他其实不在乎韩凌天,怕就怕其背后可能拥有更大的势力撑腰,否则一个年轻人,哪来的修炼资源? emsp;emsp;“算了,既然如此,那就由着他吧,不定受点曲折,会对未来的人生产生些好的影响。” emsp;emsp;老者暗中摇了摇头,没有再劝。 emsp;emsp;“明面上我已经布下计划对付繁星集团,可谓万无一失,那暗地里,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对付韩凌天?” emsp;emsp;沈长兴深吸了几口气,表情恢复正常“有他在,终究碍手碍脚。” emsp;emsp;老者再次沉默了一下,几分钟后淡淡开口“我听韩凌天和斐家也有些梁子。” emsp;emsp;“确实有些梁子,韩凌天和斐弘智在拍卖会上争夺苍蓝结晶,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以斐弘智失败告终,以他的性格后来肯定找茬不少次,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一点作用。” emsp;emsp;沈长兴冷哼一声“那家伙和他哥斐弘博相比,真是属于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emsp;emsp;“我在肃安的人,斐弘智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去,滨海回来的手下也证实,那里同样没有他踪影。” emsp;emsp;老者将手放在脖子上轻轻一抹,声音沉重“所以我猜测,按照那韩凌天杀伐果断的性格,斐弘智很可能已经被……” emsp;emsp;“我不管那家伙和多少人结了死仇,但他的命,必须要由我来亲自终结!” emsp;emsp;沈长兴冷冷开口。 emsp;emsp;“少爷,我们顶级豪门拥有自己的骄傲,真要为了一个韩凌天而不惜代价,未免会被人瞧。” emsp;emsp;老者顿了顿“再,斐家势力如日中天,而那韩凌天的来历也颇为神秘,我们不如借此机会,让他们双方斗一斗,到最后无论谁死,对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emsp;emsp;他的很明确,沈家已经折损不少兵马,如果再费尽精力去对付一个韩凌天,将会动用更多资源,到时候完全不值得。 emsp;emsp;况且最后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光荣的。 emsp;emsp;现在正好斐家和韩凌天结下死仇,他们不如等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机会。 emsp;emsp;“你的没错!” emsp;emsp;沈长兴渐渐冷静下来。 emsp;emsp;能坐到代理家主的位置,他自然不是外面那种一生气就失去理智,然后不顾一切的公子哥。 emsp;emsp;“我们现在先静观其变,那韩凌天年纪轻轻却古怪的很,就让斐家先去排排雷。” emsp;emsp;“他们如果能成功,也省了我们的事儿,如果不能成功,到时候我们再出手!” emsp;emsp;沈长兴冷冷一笑“反正在商业上,他要保护的繁星集团已经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呵呵,跟我斗,有一百种方法玩死他!” emsp;emsp;老者点了点头,身形一晃,又是一阵狂风袭来,紧接着,他的身形再次诡异的消失在了凉亭内。 emsp;emsp;…… emsp;emsp;滨海市,繁星大厦。 emsp;emsp;韩凌天下了楼,双目微眯看向对面大楼,眼中闪现一丝戾气。 emsp;emsp;“韩先生,刚刚我发现有人窥伺便立马去找,但他们似乎早有准备,我已经派人去查他们的来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emsp;emsp;陈玉楼快步而来。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手中的电话响了几声。 emsp;emsp;接完电话,陈玉楼眉头紧紧皱着“那两个人是从临省与滨海市交界的位置出现的,很可能来自沈家。” emsp;emsp;“沈长兴啊沈长兴……” emsp;emsp;韩凌天脸色冷了下来“你真是不知死活!” emsp;emsp;他在明,沈家的人在暗,对方老是一波接一波的偷袭,已经让韩凌天非常不爽。 emsp;emsp;“韩先生,用不用我去给他们找点麻烦?” emsp;emsp;陈玉楼紧了紧手中的剑,威势荡漾,显露出宗师才有的专属特征。 emsp;emsp;劲力外放! emsp;emsp;他先前就是压制实力,现在有韩凌天赐下的络婴液相助,直接硬生生的突破到宗师境界。 emsp;emsp;“先不用,债有收的时候,你现在最主要的责任,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保护黄埔澜庭的安全!”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好!” emsp;emsp;陈玉楼重重点头,将剑重新背回身后。 emsp;emsp;韩凌天开车驶回海天山庄,拿着神秘木盒刚一打开门,他目光胡乱扫了扫,突然一愣。 emsp;emsp;在别墅前修剪精致的花丛中,空空儿抱着吊睛白虎席地而坐,俏脸十分认真。 emsp;emsp;在她对面,坐着一名面色严肃的灰衣老者。 emsp;emsp;两人身前摆放着一个玉盘,各执黑白二子,像是在下一盘棋。 emsp;emsp;韩凌天瞧得如此古怪的一幕,不由得愣了愣,有些好奇。 emsp;emsp;他挪动脚步悄悄上前,打量一番发现,所谓的“棋”和传统的那些完全不相同,黑白二子彼此吞食,简直玄奥到了极点。 emsp;emsp;韩凌天棋术不差,当初轻松打败棋王弟子白子尧,甚至都没用上两成水平。 emsp;emsp;但现在,他傻愣愣的在那里,竟然看不懂一星半点,甚至盯得久了只觉得太阳穴发涨,脑袋有些晕晕沉沉。 emsp;emsp;玉盘上,黑子白子交错落下,犹如战场般杀得难解难分。 emsp;emsp;空空儿依旧身着男装,抬手轻轻抚摸着吊睛白虎柔软的毛发,眸子瞥了一眼灰衣老者,轻笑着摇摇头“老人家,你攻伐许久都无法突破,又何必苦苦撑着呢?” emsp;emsp;灰衣老者吹了吹胡子,被个年纪轻轻的辈取笑,他顿时面子上挂不住,轻哼一声“娃莫要猖狂,我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方才屡屡留手。” emsp;emsp;“此局向下蕴含阴阳五行与先天八卦,向上蕴含年月日时四种九宫飞星,是考验对自然的理解,我们确实有些差距,但那是你年龄得来的优势。” emsp;emsp;空空儿淡淡看着他,粉唇微撇“若是年纪对等,或者只差个十岁二十岁,你怕是都不见得能胜我。” emsp;emsp;灰衣老者又羞又恼,气的胡子乱颤“娃,不要以为你长得清秀就可以胡乱话!” emsp;emsp;“我入行的时候,你都没有出生呢!” emsp;emsp;“既然如此都无法胜我,看来老人家的修行确实有待提高。” emsp;emsp;空空儿轻笑开口,声音柔和,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 第三百七十章 八子携掩锁 emsp;emsp;灰衣老者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抬手一挥,玉盘上面的黑白二子便被尽数抹去。 emsp;emsp;他轻哼一声“等我回去研究一下,然后再来破了你那防御。” emsp;emsp;看他那副老顽童的模样,在一旁的韩凌天不禁笑了笑“老头你脸皮够厚的,竟然悔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emsp;emsp;被个辈取笑,灰衣老者抬头瞪了他一眼,一股威势油然而生。 emsp;emsp;“好强大的灵魂力量。” emsp;emsp;笑声瞬间停止,韩凌天眯了眯眼睛,颇为惊疑不定的看向灰衣老者。 emsp;emsp;“等你赢了我,再来耍威风吧。” emsp;emsp;空空儿此时平静开口。 emsp;emsp;听到她半点都不客气的话,灰衣老者捋了捋胡子“娃,你竟然敢如此话,清不清楚老夫是谁?” emsp;emsp;“爱谁谁,和我什么关系。” emsp;emsp;空空儿男装扮相可是顶级帅哥,一张俊俏无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emsp;emsp;灰衣老者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空空儿,沉默半响才再次出声“怪胎,你对九宫八卦的理解的确非常精深,看来是家学渊源吧?” emsp;emsp;空空儿淡淡开口“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和你什么关系?” emsp;emsp;灰衣老者被她一句话顶的哑口无言,讪讪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好奇才问一下。” emsp;emsp;“怪胎,我观你天赋异禀,留在的滨海实在埋没人才,要不和我去帝都如何?” emsp;emsp;灰衣老者调整情绪,恢复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眼前的老头实力强大,谈吐同样不简单,看来在帝都的身份不会低。 emsp;emsp;要清楚,帝都那种地方哪怕只拎出个三流家族,那也是豪门级别的存在。 emsp;emsp;空空儿轻抚着吊睛白虎柔软的毛发,漫不经心的看了灰衣老者一眼,旋即脑袋摇了摇,粉唇轻吐出两个字“不去。” emsp;emsp;灰衣老者脸上神情一僵,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空空儿如此有脾气,一步登天的机会都半点不在乎。 emsp;emsp;“行吧,若你以后准备去帝都,只需要和我招呼一声便可,那里有数不尽的雄厚资源等着你。” emsp;emsp;看得出,灰衣老者十分爱才,毕竟空空儿展现出来的天赋,实在让他觉得惊艳。 emsp;emsp;如此对比,以往碰见的那些所谓天才,简直烂泥一滩。 emsp;emsp;听到雄厚资源,空空儿眸子亮了一下,但看到一旁的韩凌天,她最终摇摇脑袋表示拒绝。 emsp;emsp;对此,灰衣老者手指的空空儿点了半响,旋即一句话都没有出来,只是无奈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勉强。 emsp;emsp;“你刚刚布下的局倒是十分独到,待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该如何破解。” emsp;emsp;灰衣老者扑了扑身上的浮尘,缓缓直,他目光看向韩凌天,淡淡开口“能抵御我的威压,你倒有些能耐,那可是需要极为强大的灵魂力量才能做到的。”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的看着他,笑笑没有话。 emsp;emsp;“你们两个娃子呦,都不简单。” emsp;emsp;灰衣老者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转身慢吞吞的离去。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摩挲着下巴好奇询问“他是谁啊?” emsp;emsp;空空儿抬手捂着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认识,先前我在研究风水棋局,他突然窜了出来,要指点我。” emsp;emsp;“切,盗圣混了那么多年,阴阳五行九宫八卦玩的非常厉害,就他的事不足以指点我。” emsp;emsp;“然后他当场恼了,非要和我比试比试。” emsp;emsp;“结果你也看到了,下了两个多时都没赢我,简直浪费时间。” emsp;emsp;空空儿撇撇嘴,慵懒的靠在吊睛白虎身上。 emsp;emsp;吊睛白虎身上毛茸茸的,又被她洗的非常香,除了体型太大外,和平常人家养的猫快要没什么两样。 emsp;emsp;而且比猫更加听话,乖乖趴在地上两个多时,基动都没动。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那位灰衣老者一看就不简单,在帝都或许都有些地位,结果空空儿却如此直白的人家事不够。 emsp;emsp;幸亏灰衣老者脾气不错,不然翻脸谁能对付? emsp;emsp;但话回来,海天山庄是私人领地,灰衣老者到底来干什么? emsp;emsp;虽周围云雾缭绕风景一绝,但是来观光的,他肯定是不会相信。 emsp;emsp;“你手里的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 emsp;emsp;空空儿正准备眯一觉的时候,突然发现韩凌天手中的木盒,当即目光一凛坐直身体。 emsp;emsp;“有必要大惊怪么,一个带着破锁的木盒而已。” emsp;emsp;韩凌天对灰衣老者的困惑被她打断,缓缓低头,有些好奇空空儿的反应。 emsp;emsp;空空儿拿来木盒打量一番,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反复摸,最终抬头看向韩凌天,一脸嫌弃“堂堂八子携掩锁,竟然被你成破锁,你没眼力见就别丢人了行不。” emsp;emsp;主攻方向不同,韩凌天自然不会面面俱到什么都懂,此时与他席地而坐,一脸笑容,虚心请教“什么是八子携掩锁?” emsp;emsp;“内有八环,一环有八子,相接相扣层层叠加复杂异常,而且内壁附有火油,开锁方式哪怕只错了一步,里面的东西都会立马被销毁。” emsp;emsp;空空儿观察半天一脸凝重“你没试图打开它吧?” emsp;emsp;“没找到钥匙,打算暴力破解,结果被一个电话打断,我性就带回来了。” emsp;emsp;韩凌天实话实。 emsp;emsp;“幸好没动它,不然就毁了。” emsp;emsp;空空儿微微眯着眼睛,喃喃自语“能用上八子携掩锁,里面的东西必然不凡啊。” emsp;emsp;“能打开吗?” emsp;emsp;听到她的话,韩凌天同样产生好奇。 emsp;emsp;一个从魏老手中得到的神秘木盒,将会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 emsp;emsp;“在盗圣面前没有打不开的锁,它难是难了点,但也只是需要点时间破解而已。” emsp;emsp;空空儿留下一句话,便抱着盒子走向别墅,准备一个人安静研究。 emsp;emsp;韩凌天准备卧室补个觉,刚一转身,便看到姬余音的身形快步走来。 emsp;emsp;“老大,唐姐派人拿来一封信。” emsp;emsp;“信?”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将一个纸封接来打开,上面写着一行行娟秀字。 emsp;emsp;“凌天,此生与你,如梦一场,现在该到了醒来的时候,不要也不用找我,如若有缘自会相见。” emsp;emsp;寥寥几笔,却像一柄重锤狠狠敲在韩凌天的心上。 emsp;emsp;他死死攥着信纸,满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唐清韵竟然离开了! emsp;emsp;走的如此干脆,如此的不拖泥带水! emsp;emsp;上面的字虽然不多,但为什么会走,韩凌天差不多已经猜到。 emsp;emsp;“老大,你没事吧?” emsp;emsp;看到韩凌天一张脸瞬间白了下来,姬余音吓了一跳,忙上去扶住他。 emsp;emsp;“信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emsp;emsp;韩凌天脸色十分难看。 emsp;emsp;“十分钟前,她们应该刚走没多久。” emsp;emsp;姬余音简单扫了眼信上内容,瞬间明白韩凌天为何情绪变化的如此突然。 emsp;emsp;“给萧诗巧打电话,问问她和唐清韵在哪。” emsp;emsp;韩凌天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emsp;emsp;“好,我马上就打。” emsp;emsp;姬余音照做,拿出手机拨打给萧诗巧,可等来的却只有一句无人接听,旋即尝试了几次,都没什么改变。 emsp;emsp;她一脸错愕“怎么回事,诗巧从来没有不接电话的时候,而且她直接效命于老大,也不可能被唐姐服啊。” emsp;emsp;“立马派出所有人,发动所有关系,哪怕把省内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唐清韵给我找回来!” emsp;emsp;韩凌天冷着脸,前所未有的严肃。 emsp;emsp;唐清韵的身影在他脑中不断浮现,虽然只是几天没见到,但对他来,却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emsp;emsp;突然,韩凌天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响。 emsp;emsp;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emsp;emsp;韩凌天刚按下接听,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韩凌天……” emsp;emsp;“是我,你哪位?” emsp;emsp;“我叫郑容和,来自省城。” emsp;emsp;年轻人听着也就二十多岁,声音里多了一丝冷笑和玩味“准确来,是省城的承风集团!” emsp;emsp;韩凌天眉头顿时紧皱,沉默中抓紧手机,等着对方后续。 emsp;emsp;“韩凌天,你三番五次和我承风集团作对,可曾清楚后果?” emsp;emsp;“你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一句口头上的威胁吧。” emsp;emsp;韩凌天阴沉着脸,搞不懂对方来路。 emsp;emsp;“口头上的威胁?哈哈哈哈哈……” emsp;emsp;年轻人一阵狂妄的大笑,旋即猛的一收,声音骤冷“唐清韵对你来很重要吧?” emsp;emsp;“你什么?!” emsp;emsp;韩凌天双眸中暴射出无尽的杀机,咬牙一字一句。 emsp;emsp;控制不住的威势从他体内散发而出,强大到姬余音都不得不跑开,根无法承受一秒。 emsp;emsp;“你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那她应该是很重要,看来我没有抓错。” emsp;emsp;年轻人打了个响指,声音玩味“现在天色尚早,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emsp;emsp;“在距离你海天山庄大概一公里的位置,我坐在一辆林肯领航员上,唐清韵已经被绑了,就扔在后备箱里面。” emsp;emsp;“一分钟后我开始行驶,游戏时间共半个时,只要你能跟上来,那么,是有一定机会救回唐清韵的,但如果你失败了,我会直接杀了她,然后割下脑袋免费帮你做成标寄回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 无尽杀机 emsp;emsp;“嘟嘟嘟嘟……” emsp;emsp;电话那头,郑容和挂断了手机。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眼中冰冷如若实质,仿佛空气都已经凝固结冰。 emsp;emsp;一双手死死攥着,指甲陷入其中都不知不觉。 emsp;emsp;“老大,车在那里!” emsp;emsp;突然,姬余音传出一声惊呼。 emsp;emsp;韩凌天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emsp;emsp;他快步走去,寻找那辆林肯领航员的车影。 emsp;emsp;很快,在山脚下的一个位置,一辆白色的林肯领航员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emsp;emsp;几乎同一时刻,车辆轰鸣启动。 emsp;emsp;韩凌天二话不,直接朝着门口自己刚刚停下的大众辉腾跑去。 emsp;emsp;“老大,换辆车吧。” emsp;emsp;姬余音指了指车库,里面有不少超跑,无论哪个都比辉腾那种偏商务的车快许多。 emsp;emsp;“来不及了。” emsp;emsp;韩凌天已经上了车,当即重重一踩油门,辉腾发出一声咆哮冲了出去。 emsp;emsp;接下来,公路开始上演一场飙车。 emsp;emsp;林肯领航员在前面一骑绝尘,辉腾在后面紧跟,两车距离保持在三百米左右。 emsp;emsp;韩凌天将油门已经踩到底,表盘显示到了二百二十,几乎就是辉腾的极限。 emsp;emsp;“最好清韵相安无事,如若不然,那么,承风集团,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的!”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眼神中蕴藏着浓浓杀机,凌厉到了极点。 emsp;emsp;时间飞快,十分钟消失。 emsp;emsp;韩凌天脸色越来越多阴沉,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始终都和前面的林肯领航员保持在一段距离。 emsp;emsp;显然,对方可以更快,但却一直在玩着猫耍老鼠的游戏。 emsp;emsp;与此同时,手机再一次的响了响。 emsp;emsp;“韩凌天啊,你真的太慢了。” emsp;emsp;郑容和不屑的笑了笑,觉得无聊“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坐着的林肯领航员是改装的,最高行驶个三百五六十都不成问题。” emsp;emsp;“啧啧啧,我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你了呢?” emsp;emsp;“现在仅仅剩下十几分钟,你要是再落在后面,我可就要让唐清韵上西天了哦。” emsp;emsp;“外界都把你传的天花乱坠,什么厉害无敌,可现在,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垃圾的让人失望啊,无聊,真是无聊,地方的货色无论折腾多大的浪花,但废物就是废物……” emsp;emsp;“你到底要做什么?”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死死盯着前面的车,略显沙哑的声音,冷的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emsp;emsp;“其实吧,也没什么,你屡次坏我承风集团的好事,又重伤羞辱甚至杀死我们郑家的人,所以,我奉爷爷的命令,专程来鸟不拉屎的城市一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好好的折磨你。” emsp;emsp;郑容和语气玩味“将你折磨成一条死狗,让世人都清楚,我承风集团是不可得罪的!” emsp;emsp;“既然是折磨,又何必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把戏呢,我就着让你动手!” emsp;emsp;韩凌天突然来了一句,然后,辉腾直接停下。 emsp;emsp;两辆车的差距不可弥补,而且对方目的不是杀唐清韵,而是在于自己。 emsp;emsp;既然如此,不如停车下去等着,他相信,郑容和同样会停车。 emsp;emsp;“韩凌天,既然你不喜欢玩游戏,那我们就换一个。” emsp;emsp;郑容和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笑了笑,轻吐出两个字“停车!” emsp;emsp;林肯领航员闻声而止。 emsp;emsp;周围是一片荒郊野地,除了山林外没有一户人家。 emsp;emsp;韩凌天下了车,而五百米外的林肯领航员上,同时下来五个人,然后打开了后备箱。 emsp;emsp;里面的情形显露而出,唐清韵浑身上下都被绳子捆住。 emsp;emsp;原嫩白光滑的皮肤上,被勒出一条条红印,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经破皮、出血。 emsp;emsp;韩凌天看在眼里,恨得睚眦欲裂。 emsp;emsp;一个穿着休闲装,留着半寸的年轻人在首位,脸上挂着狂妄的笑容。 emsp;emsp;他扫了一眼正在一步步走来的韩凌天,对身旁的人摆了摆手“把那个女人身上的绳子都解开。” emsp;emsp;“少爷,可……” emsp;emsp;手下人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担忧。 emsp;emsp;“没事,照我的做。” emsp;emsp;郑容和一副成竹于胸,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 emsp;emsp;“是!” emsp;emsp;下一秒,那人从背后掏出一把闪着森森寒光的匕首,轻轻一挑,捆绑在唐清韵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emsp;emsp;唐清韵十分害怕,娇躯颤抖不止,一张脸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尖叫。 emsp;emsp;“唐清韵,下车吧。” emsp;emsp;郑容和让开位置。 emsp;emsp;“你……你们到底是谁?!” emsp;emsp;唐清韵美眸看着身前几人,惊惧交加。 emsp;emsp;“承风集团郑家!” emsp;emsp;郑容和仅仅吐出几个字。 emsp;emsp;唐清韵死死咬着嘴唇不再吭声,颤颤巍巍的爬了下来。 emsp;emsp;与此同时,挡在面前的人全部让开,她立马看到走来的韩凌天,一张脸顿时更加苍白。 emsp;emsp;她准备些什么,但一下子却出不了声。 emsp;emsp;郑容和不知何时捡来一截绳子,陡然间绕在唐清韵脖子上,整整两圈后狠狠一拉。 emsp;emsp;顿时,绳子就宛如死神的双手,深深掐在唐清韵的脖子上,让她根无法呼吸,更别提出声话。 emsp;emsp;唐清韵能的用双手去扣勒紧的绳子,寻求呼吸的机会,可她的力量与郑容和相比微乎其微,挣扎没有任何作用。 emsp;emsp;“呵呵,要和那子什么啊?” emsp;emsp;郑容和贴在她耳畔,冷酷无情的笑着。 emsp;emsp;已经走到百米位置的韩凌天呼吸一滞,整个人像是被雷电轰中,浑身剧烈颤抖着,脸色十分难看。 emsp;emsp;“韩凌天,她已经不能呼吸了哦,只要我保持现状,不出五分钟,她就会香消玉损,死在你面前!” emsp;emsp;郑容和笑容玩味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放开她!” emsp;emsp;韩凌天死死盯着他,眼中杀气四溢,第一次出现如此强烈的杀人欲,他双手紧紧攥着,嘎吱作响。 emsp;emsp;“刚刚的游戏不太好玩,现在我们换一个,规则很简单,我什么你做什么。” emsp;emsp;郑容和眯了眯眼睛“光听着是不是就很有趣?” emsp;emsp;“可以,只要你能放了她,什么都可以!”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已经非常沙哑。 emsp;emsp;“呵呵,第一关很简单。” emsp;emsp;郑容和笑容浓郁了三分“外界都在传,什么韩先生是神仙般的人物,拳脚了得、武力无双,那么现在,你就伸出一只手放在地上。” emsp;emsp;“也算……为郑晟睿那家伙报断手的仇了吧。” emsp;emsp;与此同时,在他身旁的一人从车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 emsp;emsp;影像里坐着一名老者,头发灰白,神情肃然,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清楚察觉到其散发的无形威严。 emsp;emsp;“爷爷!” emsp;emsp;郑容和恭敬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开始吧。” emsp;emsp;屏幕中,老人神情平静,淡淡开口。 emsp;emsp;紧接着,平板电脑的屏幕被对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的照做,蹲下身子将手放在地上。 emsp;emsp;他明白,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自己和唐清韵活着离开,现在能做的,只有先暂时妥协,然后再寻找机会。 emsp;emsp;“清韵,我会救你的,一定会!” emsp;emsp;韩凌天暗暗发誓。 emsp;emsp;“六子,你去踩断他的手!” emsp;emsp;郑容和吩咐一句。 emsp;emsp;在他一旁的汉子点了点头,快步走了上去,直到在韩凌天面前停下。 emsp;emsp;“韩凌天,无论有多疼,你都不能出声,更不能反抗,否则的话就算失败,那结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人死了!” emsp;emsp;郑容和幽幽开口。 emsp;emsp;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凌天,脸上挂着无比狰狞的笑容,他缓慢抬脚,然后狠狠朝着放在地方的手掌踩去,再用力的碾了碾。 emsp;emsp;“咔嚓咔嚓!” emsp;emsp;霎时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清晰传出。 emsp;emsp;一下又一下,六子残忍的发力数次,才将脚掌移开。 emsp;emsp;放眼望去,韩凌天的右手血肉模糊,可以看到破碎的骨头,看上去惨烈异常。 emsp;emsp;然而,让众人震惊不已的是,韩凌天真的没有吭声,甚至脸色都毫无变化。 emsp;emsp;唐清韵被勒紧了脖子,虽然无法呼吸无法话,但毕竟才几十秒而已,并没有陷入昏厥。 emsp;emsp;此时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断掉一只手,一颗心都在滴血,她拼命摇头,泪水从眼角控制不住的流淌。 emsp;emsp;“不愧被人传的神乎其神,你有点能力。” emsp;emsp;郑容和眼中闪现一抹惊讶。 emsp;emsp;被硬生生的踩断一只手而面不改色、一声不吭,韩凌天确实可怕的令人畏惧、胆寒。 emsp;emsp;但他却一点都不怕,毕竟手中正掌握着唐清韵的生死,韩凌天无论有多强,被制住命脉也只能乖乖就范。 emsp;emsp;“第一关,你赢了!” emsp;emsp;郑容和稍稍松开些绳子。 emsp;emsp;“呼呼呼呼……” emsp;emsp;唐清韵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刚刚溺水完才被救上来的人,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面如白纸,看上去无比的虚弱,晃晃荡荡都要立不住。 emsp;emsp;在她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红印,看上去异常刺眼。 emsp;emsp;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郑容和再次勒紧,笑眯眯的看着韩凌天,一字一句“游戏继续,第二关开始。” emsp;emsp;平板电脑的屏幕中,承风集团董事长,郑家家主正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什么都没有。 emsp;emsp;承风集团表面只是平四门中一员,常年被荣家压在身下,但那只是一种混肴真假的手段,实际上暗中势力早已强的可怕,当然,了解其中深浅的只有少数高层。 emsp;emsp;他十几年来安排无数人,订下诸多计划,为的就是厚积薄发、一鸣惊人,在省内争夺头筹,与临省的沈家,或肃安省的斐家看齐。 emsp;emsp;可结果,辛辛苦苦耕作的一切都毁在眼前子的手里。 emsp;emsp;所以,韩凌天注定要生不如死,成为世界上最惨的人。 emsp;emsp;同时杀鸡儆猴,借此宣告整个江北三省乃至全国,他承风集团的威严不容侵犯!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下跪 emsp;emsp;“接下来我们开始第二关……” emsp;emsp;郑容和话间摆摆手指,在他一旁的手下立马将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正好落到韩凌天的面前。 emsp;emsp;“游戏第二关,用那把匕首捅自己十下,嘿嘿,你动作最好麻利点,毕竟不完成的话,我就不会松开绳子,每耗费多一秒,你的女人就会多几分危险!” emsp;emsp;郑容和嘴角一挑,目光玩味。 emsp;emsp;韩凌天一句话都没有,默默将地上的匕首捡来。 emsp;emsp;郑容和笑容更甚,任他韩先生的名头在外面被吹的沸沸扬扬,可如今在自己面前,听话的就如同一条狗。 emsp;emsp;韩凌天握着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身上捅去。 emsp;emsp;一刀…… emsp;emsp;两刀…… emsp;emsp;每刀下去都扎出一个窟窿,鲜血将他身上衣服染成了刺眼的殷红色,在余晖的映衬下耀眼无比。 emsp;emsp;唐清韵看到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早已经以泪洗面。 emsp;emsp;“那个傻子,真以为老子会饶了你和唐清韵?呵呵,无论做什么,你们的下场都是一样的,现在只是多折磨折磨罢了。” emsp;emsp;郑容和暗中冷笑不止。 emsp;emsp;不到三秒,十刀便已经完成,韩凌天从始至终都没有喊叫,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郑容和,暗藏在深处的是快要掩饰不住的浓浓杀机。 emsp;emsp;他的整个上半身布满伤口,鲜血止不住的喷涌而出,将原干净的衣服全部染成红色。 emsp;emsp;虽没有伤及要害,但光是流血就足以拖死韩凌天。 emsp;emsp;“不错不错,游戏第二关你也赢了!” emsp;emsp;郑容和震惊于他的默不作声,旋即眯了眯眼,将手中的绳子再次松开几分。 emsp;emsp;依旧只有一点,没有任何放了唐清韵的打算。 emsp;emsp;唐清韵能的大口呼吸着,整个人因为缺氧已经浑身无力、摇摇欲坠。 emsp;emsp;她的脖子早已经被擦破流血,与原的白皙相比,看上去触目惊心。 emsp;emsp;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郑容和再一次拉紧绳子,狰狞的笑了笑“游戏继续!” emsp;emsp;“第三关,你就当着我爷爷的面下跪!” emsp;emsp;郑容和的笑容浓郁。 emsp;emsp;此时,被勒紧脖子的唐清韵不了话,只能拼命摇头,用尽全身仅剩下的力气摇头。 emsp;emsp;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让韩凌天下跪。 emsp;emsp;她十分清楚,韩凌天尽管表面淡然,但骨子里的高傲却已经到了极致,如今若是为了她跪下,那么将是一种在尊严上绝对绝对的践踏。 emsp;emsp;“韩凌天,不要!不要跪下!” emsp;emsp;唐清韵不能话,此时只能在不断摇头,在心中疯狂呐喊。 emsp;emsp;韩凌天孤零零的在对面,眼神无比温柔的与唐清韵对视。 emsp;emsp;“我一生,不跪浩荡天地,不跪日月山河,甚至那高堂宗亲都从未一跪。” emsp;emsp;“但今天为了你,跪一次又有何妨!”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笑了,依旧是那种邻家大哥哥那种阳光的笑容。 emsp;emsp;他的身形缓缓朝着地面跪下,郑容和目光死死的盯着,整个人已经激动的脸色涨红。 emsp;emsp;有什么比让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跪在眼前更舒服的呢? emsp;emsp;什么韩先生,从此以后,终究是一条在他眼皮底下摇尾乞怜的狗而已! emsp;emsp;不,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甚至比狗都要听话! emsp;emsp;众人眼看着韩凌天马上就要跪在地上,屏幕中的郑家家主,为此专门靠前几分。 emsp;emsp;突然,韩凌天手中匕首竟是暴射而出,几乎同时,他整个人如同一阵风朝着郑容和攒动而去,比猎豹捕食都要快十倍百倍! emsp;emsp;“你!” emsp;emsp;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郑容和根来不及反应,唯一能做的,只有睁大眼睛。 emsp;emsp;“噗呲!” emsp;emsp;化成一抹寒光的匕首,犹如夺命的死神利刃,毫无阻碍的刺入郑容和的脑袋里,狂暴的力量爆发而出,紧接着“嘭”的一声,像是西瓜炸裂,红的白的飞溅的四处都是。 emsp;emsp;同一时间,韩凌天已经来到唐清韵面前,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 emsp;emsp;“嘶啦!” emsp;emsp;两把刀同时砍在韩凌天的背上,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emsp;emsp;但,唐清韵终究被他救下,安安全全的救下。 emsp;emsp;从开始到现在,他早已经计算无数次。 emsp;emsp;对方一共五个人,身手都非常不错,郑容和王级巅峰,另外四个中,有两个半步宗师,两个宗师太初境一重。 emsp;emsp;换作平常他都不需要全力,一个照面就能将众人斩于身前,但现在,对方有唐清韵做威胁,让他不得不畏手畏脚。 emsp;emsp;韩凌天先前把握太,不能也不敢动手,毕竟一旦失败,对于唐清韵来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emsp;emsp;所以,他只能陪着郑容和玩游戏,断手,对自己插刀子,甚至下跪都在所不辞。 emsp;emsp;但刚刚,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emsp;emsp;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机会! emsp;emsp;一名半步宗师六子走到自己面前,另外一名半步宗师则是端着平板电脑,为郑家家主现场直播。 emsp;emsp;前者没那个实力,来不及回援,而后者则不敢扔下平板电脑,那是对郑家家主的不敬。 emsp;emsp;至于另外两名宗师太初境,则是在刚刚一瞬间出现了分神。 emsp;emsp;或许觉得胜券在握,或许觉得困兽无力,毕竟韩凌天身上伤痕累累,断了一只手不,血也流了许多,换作其他武者早就虚弱不堪,哪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emsp;emsp;韩凌天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为了保证唐清韵的安全,他第一时间杀掉郑容和,不给对方任何时间勒紧绳子。 emsp;emsp;至于在郑容和身旁的另外两名太初境,在一瞬间的愣神后必定会下重手,所以他在救下唐清韵的瞬间,第一反应便是将其搂在怀中。 emsp;emsp;韩凌天用自己的身体,帮唐清韵挡下了致命的攻击! emsp;emsp;“给我死!” emsp;emsp;韩凌天猛然转身,体内劲力鼓动而出,化成无形剑气刺向那两名宗师太初境一重的人。 emsp;emsp;在此刻无尽的暴虐下,韩凌天双眼猩红,全力出手。 emsp;emsp;凶猛剑气比曾施展的敛无痕都要强横许多,仿佛可以搅动一片风云。 emsp;emsp;“噗呲!” emsp;emsp;鲜血攒动,宛如喷泉,两人同时软软倒地,脑袋不翼而飞。 emsp;emsp;那名抱着平板电脑的半步宗师和六子被吓破了胆,转身就跑,而韩凌天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emsp;emsp;下一秒,他再次凝聚劲力弹出,两人根没有一丝一毫抵抗的能力,直接身亡。 emsp;emsp;哪怕韩凌天现在重伤,但斩杀他们那样的货色,依旧不费半点力气。 emsp;emsp;“倒是让你们死的轻松了。” emsp;emsp;韩凌天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修罗一般,他淡淡扫了一眼众多尸体,幽幽开口。 emsp;emsp;他环顾四周发现危机完全解除,不禁身形一晃,只觉得无比的疲倦。 emsp;emsp;“快,我们快去医院!” emsp;emsp;唐清韵看到他的模样,整个人被吓傻。 emsp;emsp;“我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掏出龙簪刺在几个穴位上,鲜血瞬间被止住,他的伤势虽不危机性命,但也非常重。 emsp;emsp;“你……你是高高在上的韩先生,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现在为了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受重伤,值得吗?” emsp;emsp;唐清韵娇躯剧烈颤抖着。 emsp;emsp;为什么离开韩凌天? emsp;emsp;自那天看到吊睛白虎和巨蟒开始,她觉得两人早已经不在一个世界,就像两条平行线,或许一辈子都不应该相交。 emsp;emsp;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唐清韵骄傲的如同孔雀一般,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早已将她打磨,变得自卑,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但其实一直藏在心中最深处。 emsp;emsp;她觉得自己没有背景没有能力,完全配不上韩凌天,所以在犹豫了几天后,最终决定离开。 emsp;emsp;就如信上所,两人相见最后不如当做一场梦。 emsp;emsp;“值,非常值!” emsp;emsp;韩凌天低下头,目光深深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开口“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哪怕粉身碎骨都值!” emsp;emsp;“你……” emsp;emsp;一瞬间,唐清韵趴在韩凌天的怀里大哭,仿佛将压抑的情绪全部宣泄而出。 emsp;emsp;韩凌天轻抚着她的后背,目光看向几米外掉落在尸体上的平板电脑,冷冷开口“老家伙,我保证明天以后,省内将再无承风集团,再无你郑家!” emsp;emsp;今天的事情,必须要用鲜血来冲刷。 emsp;emsp;韩凌天此刻只有一个打算,今晚出发去省城,只做一件事,血债血偿! emsp;emsp;“韩凌天,你确实很有实力,但要明天以后再无承风集团,再无我郑家,那就和笑话没什么两样,我们的真正实力不是你能揣摩的。” emsp;emsp;屏幕中的老者淡淡开口,情绪上丝毫没有变化,似乎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emsp;emsp;“等晚上见面的时候,希望你能像现在一样平静。”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冰冷如若实质,声音中充斥着狂暴的杀机。 emsp;emsp;“呵呵,那我等着!” emsp;emsp;老者嘴角挑了挑,满满的不屑与轻蔑。 emsp;emsp;“洗干净脖子,穿好寿衣躺在棺材里等着,你会比你孙子死得更惨!” emsp;emsp;韩凌天死死盯着屏幕中的老者,一字一句。 emsp;emsp;紧接着,他将郑容和的尸体一脚踢出,盖在平板上,残破的脑袋中红白相间正对着摄像头流淌而出,眼中的震惊与绝望清晰可见。 第三百七十三章 前往省城 emsp;emsp;“哭吧,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好好大哭一场。” emsp;emsp;韩凌天轻抚着唐清韵的后背,眼神坚定,缓缓出声:“都是我的错,今天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绝对不会……” emsp;emsp;“不,你为我已经做得够多的了!” emsp;emsp;唐清韵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看着韩凌天身上的那么多血淋淋的伤口,她抬手放在那里,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又收了回来。 emsp;emsp;此时,看着最爱的人重伤,她心如刀绞,同样在滴血。 emsp;emsp;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多么希望是加在自己身上,哪怕……哪怕能分担一下也好。 emsp;emsp;“清韵,我明白你为什么离开。” emsp;emsp;韩凌天搂紧怀中的唐清韵,趴在她耳畔沉声开口。 emsp;emsp;唐清韵娇躯轻微颤了颤,不由自主的将脑袋深深低下,她是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配不上韩凌天。 emsp;emsp;“你并不平凡,真的,在我眼里你独一无二,为人善良、温柔、大方,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很轻:“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emsp;emsp;“我……” emsp;emsp;唐清韵咬着嘴唇,声音里有些哽咽:“可……可要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受伤,更不可能会对别人下跪……” emsp;emsp;当韩凌天当众下跪的那一刻,她真的无比震惊与心疼。 emsp;emsp;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从骨子里散发着骄傲的韩凌天,竟然为了自己真的要跪下! emsp;emsp;“没什么,清韵,只要你安安全全,比什么都要重要!” emsp;emsp;韩凌天将她搂紧,再次重复一次,语气中说不出的温柔:“答应我,从今往后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emsp;emsp;“你的不辞而别让我的心真的很痛,比现在受的伤更痛千倍万倍!” emsp;emsp;“好,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emsp;emsp;唐清韵趴在他的胸口,脸颊可以清晰感受到血的余温,声音哽咽。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emsp;emsp;只是,在他眼底深处却暗藏着对郑家的无尽杀机,冷冽到了极致。 emsp;emsp;很快,两人回到海天山庄,而姬余音也同样找回被人打晕,但没什么大碍的萧诗巧。 emsp;emsp;韩凌天手中拿着刚刚配置好的药膏,眼看着唐清韵脖子、手腕、脚腕等地方被绳子勒的鲜血淋漓,他一张脸始终不太好看。 emsp;emsp;“清韵,疼吗?” emsp;emsp;他吹了吹风,动作很轻,每一下都小心翼翼。 emsp;emsp;“我没事,都是皮外伤,你先处理自己的伤口吧!” emsp;emsp;唐清韵看到韩凌天眼中的温柔、心疼与关切,差点又是一阵泪崩。 emsp;emsp;明明他伤的更重,差点都会没命的啊! emsp;emsp;“是啊,老大,我来帮唐小姐涂吧,你伤的那么重快去医院看看,要是发炎就糟糕了!” emsp;emsp;姬余音站在一旁,看着身披血衣的韩凌天,小脸吓得煞白。 emsp;emsp;“我体质好,哪怕比现在伤的更重都死不了。”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微笑,涂抹药膏的时候,顺便将几缕劲力输入唐清韵的体内。 emsp;emsp;如此一来,基本上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那些伤痕就会全部消失,在白皙的皮肤上不会留下一丝一毫。 emsp;emsp;在劲力的催动下,唐清韵眼睛颤了颤,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不知不觉间陷入沉睡。 emsp;emsp;韩凌天坐在床前,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扬着笑容。 emsp;emsp;良久,他缓缓走了出去,将门关紧。 emsp;emsp;“老大,唐小姐已经没事了,你快去弄弄伤口吧!” emsp;emsp;姬余音站在门口,急忙开口劝阻。 emsp;emsp;“你去准备一架私人飞机,晚上八点我们出发去省城。”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收敛,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emsp;emsp;“老大,可你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而且单枪匹马……” emsp;emsp;姬余音眉头紧紧皱着,韩凌天身上的伤换做别人,怕是早就死的不能再死,现在去复仇,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可不是最好的时机。 emsp;emsp;“我自己的伤自己清楚,没什么事,你照做就好。” emsp;emsp;韩凌天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顺便扯下衣服,露出布满狰狞伤口的身体,他先是简单擦了擦鲜血,然后将剩下的药膏一股脑的涂抹上去。 emsp;emsp;“另外,你马上从手下中挑出一些人,要绝对衷心的那种,我会传授一些东西,让他们很快踏入宗师境。” emsp;emsp;“是,老大!” emsp;emsp;姬余音点了点头,满脸的震惊与激动。 emsp;emsp;换成别人,如果说要量产宗师,她肯定觉得是天方夜谭,胡乱吹牛而已。 emsp;emsp;那种级别的存在,省内排的上前几的家族中都没有多少,可谓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emsp;emsp;但话从韩凌天口中说出,她无比的坚信,自家老大真有那个能力! emsp;emsp;韩凌天抽出一卷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旋即站在落地窗前陷入沉默。 emsp;emsp;今天唐清韵被绑的事情将他猛然惊醒,自己未来的仇家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虽说弄不死自己,但却会直接报复自己的亲朋好友。 emsp;emsp;先前他虽然一直有做措施,但不知不觉间例如萧诗巧等人的修为早已经跟不上。 emsp;emsp;可韩凌天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他们身旁,所以,培养高端战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像今天的事情,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emsp;emsp;其实,对他来说提升实力不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只是为了打好基础,他才一直留在太初境一重。 emsp;emsp;“以命相搏,凭借我的能力,哪怕碰到太初境五重的武者,都可以将其斩杀,但终究艰难了点,如果敌人修为再高上一些,我就只能另寻办法。” emsp;emsp;“可放眼江北三省,太初境六重的强者没有多少,应该不会轻易出现。” emsp;emsp;深吸了一口气,韩凌天缓缓闭上眼睛,催动体内劲力修复伤口。 emsp;emsp;肉眼可以清楚看到,在他身上有一层白雾浮现,在各个部位奔腾,散发着惊人的威势。 emsp;emsp;郑家实力必然不弱,从今天一次性派出两名宗师太初境一重的高手,他就能看出几分端倪。 emsp;emsp;但再强,也阻挡不了他要去复仇! emsp;emsp;短时间里,他身上的伤势可以恢复七七八八,可最重要的右手却依旧无法使用,骨头破裂,哪怕以他的医术水平,也要恢复个几天才行。 emsp;emsp;许久后,韩凌天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一片黑暗的天空,喃喃自语:“看来今天晚上,只有用那一招了啊。” emsp;emsp;他给楚婉君打了电话,说自己有点事,会将弄好的膏药派人拿去,让她自行包扎。 emsp;emsp;本就心乱如麻,准备故作冷漠的楚婉君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晚上八点,韩凌天坐上前往省城的私人飞机。 emsp;emsp;同一时间。 emsp;emsp;省城,郑家庄园。 emsp;emsp;此时的郑家庄园上空,充斥着腾腾杀气。 emsp;emsp;前院灯火辉煌,密密麻麻的黑衣保镖笔直站立,手中拿着制式唐刀,一个个面无表情,宛如雕像。 emsp;emsp;他们作为郑家的护卫,素质非常高,每一个都是在国外经历无数生死,手底下沾满不少鲜血的主,王级中期乃至巅峰的实力毋庸置疑。 emsp;emsp;再往后,是郑家平日里用来接待客人的中厅,装修的十分豪华,古色古香,各种名贵古董摆放。 emsp;emsp;此时,在两旁摆放的十把椅子上,静静坐着七个人。 emsp;emsp;有老有少,皆是闭目养神,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人波动。 emsp;emsp;他们的实力竟然都在太初境一、二重,要清楚,剩下的三个空位,是属于御修鹏和下午被斩杀的那两人的。 emsp;emsp;承风集团的长老无论数量或是修为,都比传闻中要高出许多。 emsp;emsp;放眼省内,如此实力一旦显露绝对的霸主级存在,什么荣家、钱家,与其相比轻若鸿毛,根本都不算什么。 emsp;emsp;再往后,则是后堂。 emsp;emsp;此处是郑家的核心位置,只有直系以及他们的妻儿子女才能入住。 emsp;emsp;在最中央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铜炉中飘着龙涎香的淡淡烟雾。 emsp;emsp;郑家家主正在与一人下棋。 emsp;emsp;对方看上去三十多岁,一身合体的黑色西服,嘴角噙着淡淡微笑,指间夹着黑子全神贯注的下棋。 emsp;emsp;在他身旁,郑家现任掌事者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端茶倒水,伺候的有模有样。 emsp;emsp;“郑老,你的棋艺倒有些厉害。” emsp;emsp;突然,那青年笑着开口,眼前棋局他们两人下了一个小时,到现在为止依旧不分胜负。 emsp;emsp;“与冷少爷相比,我那点微末本事根本不算什么!” emsp;emsp;郑承渊微微低下脑袋,苍老的脸上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emsp;emsp;“我家祖辈当年给予你郑家一个信物,说只要拿着它去到冷家,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全力支持。” emsp;emsp;青年指尖摩挲着桌上的古朴腰牌,最终拿到眼前仔细打量,平静开口:“只是我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危险,能让郑老动用家传许久的东西。” emsp;emsp;“不瞒冷少爷,此人名叫韩凌天,放话今晚要灭我郑家,他的资料我都已经查清楚,可以说非常非常的古怪。” emsp;emsp;郑承渊皱紧眉头,顿了顿才继续开口:“他在三年前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大学生,生活的非常艰难,但从前些天开始,他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医术惊人,实力同样不凡,杀太初境一重的强者,就和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emsp;emsp;“呵呵,太初境一重的垃圾,本来就和蚂蚁一样,要把他们踩死,简直轻松的不能再轻松。” emsp;emsp;青年不屑的笑了笑:“等他来了,如果真能侥幸杀到后堂,那本少倒要看看,他是否也能像踩死蚂蚁一样踩死我呢?” emsp;emsp;“冷少爷说笑了,那小子再强,在你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emsp;emsp;郑承渊自信满满。 emsp;emsp;眼前人物别看年纪轻轻,其真正实力却非常可怕,他已经可以确定,今晚只要韩凌天敢来,绝对的十死无生,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emsp;emsp;只是,他倒开始担忧,那小子会不会只是放句狠话,实际上并不敢来…… emsp;emsp;“郑老,那种货色渺如尘埃而已,不能被他扫了雅兴,我们继续下棋吧。” emsp;emsp;青年端着茶杯吹了吹热气,旋即轻抿一口,慢条斯理的将手中黑子落下。 第三百七十四章 血流成河 emsp;emsp;半夜十一点多,一架波音bbj降落在省城机场。 emsp;emsp;浔阳路宽敞干净的马路上,一个年轻人右手打着石膏,正一步一步前行,明亮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emsp;emsp;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十分安静。 emsp;emsp;姬余音被留在飞机上,韩凌天独自一人前来,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前方一座巨大的庄园。 emsp;emsp;整座建筑,修的和古代官员的府邸一样气派,富丽堂皇古色古香。 emsp;emsp;里面灯光明亮如同白昼,若不是浓烈的杀气冲天而起,怕是会被人误以为再开什么派对或者晚会。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来到庄园门前,目光盯着上面牌匾中两个笔走龙蛇的大字“郑家”。 emsp;emsp;“干什么的?” emsp;emsp;看他在门前驻留,立马有护卫轻喝一声。 emsp;emsp;韩凌天径直上前,缓缓开口:“在下韩凌天,前来灭你郑家满门!” emsp;emsp;平淡的声音清晰传入庄园中,无论身处在哪个位置都能清楚听到。 emsp;emsp;一个穿着管家服装的中年人,敲了敲后堂主宅的门,然后毕恭毕敬的走来,到了郑承渊身旁,小声开口:“老爷,韩凌天来了!” emsp;emsp;“听到了。” emsp;emsp;郑承渊点了点头,表面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emsp;emsp;此时,外面匆匆走来一人,双眼血红,声音沉重哀痛:“爸,容和他死相凄惨,那……那小畜生千万不能让他轻易死了啊,我要让他受尽折磨,后悔到来世上!” emsp;emsp;他是郑承渊的二儿子,也是郑容和的父亲。 emsp;emsp;“好。” emsp;emsp;郑承渊依旧点了点头,表面没有太多情绪上的变化。 emsp;emsp;倒不是心狠,实际上,郑容和非常优秀,他的死,让郑承渊十分可惜,但在冷少爷面前,他只能保持镇定。 emsp;emsp;“爸……” emsp;emsp;来人张了张嘴。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出来,郑承渊便抬手将其阻止:“什么都不要多说了,我们现在安静等待就好。” emsp;emsp;来人死死攥着拳头,咬了咬牙,最终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emsp;emsp;“郑老,既然人都已经来了,那未完成的棋局就改天再下吧。” emsp;emsp;坐在对面的青年放下手中黑子,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找个监视器来,我们一块欣赏下,那只蝼蚁到底有什么本事叫嚣。” emsp;emsp;“去找个电视搬来。” emsp;emsp;听到冷少爷发话,郑承渊自然照办。 emsp;emsp;“是!” emsp;emsp;管家装扮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马上出去安排,几分钟不到,一块足有一百寸,售价五十万的液晶电视被端了上来。 emsp;emsp;在硕大的屏幕上,正清晰无比的显示着前院和中厅的场景。 emsp;emsp;冷家少爷一只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茶,一只手把玩着古朴腰牌,靠在座椅上,目光玩味的看向屏幕。 emsp;emsp;郑承渊神情肃然,转动着手上玉扳指,让人看不出他在琢磨着什么。 emsp;emsp;至于其他人,则安安静静的站在后面,眼神灼热。 emsp;emsp;此时,门前。 emsp;emsp;“是韩凌天?!” emsp;emsp;两名护卫微眯的双眼中闪现一抹杀机,二话不说爆发出浑厚威势,拔刀相向。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面对两人的攻击,左手攥成拳头猛然挥出。 emsp;emsp;与对面两人耍出的层层刀花相比,他的攻击朴实无华,简约到了极点。 emsp;emsp;三人交错,只听“嘭”的一声,郑家两名护卫比来时更快的倒飞而回,狠狠撞在大门上。 emsp;emsp;霎时间,重重高高、坚固非凡的巨大铁门直接轰然倒地,声音震响,宛如惊雷一般。 emsp;emsp;鲜血洒的到处都是,砸在上面的两人如同烂泥般,浑身筋骨尽断,一声都没有吭,便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韩凌天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抬脚跨越尸体,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 emsp;emsp;他的步伐不快,每一下也不重,但在寂静的夜晚中却显得尤为清晰。 emsp;emsp;不多时,他便来到郑家庄园的前院。 emsp;emsp;里面一排排站立笔直,等待许久的郑家顶级护卫,听到韩凌天走来,所有人的目光立马聚集而去。 emsp;emsp;在他们的眼睛中,全都充斥着冰冷、嗜血与贪婪。 emsp;emsp;只要能够杀掉韩凌天,那么他们就能够得到海量的钱,足够几辈子醉生梦死都花不完的赏金,所以,在众人眼中,站在面前的早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金山。 emsp;emsp;一座硕大无比,金光灿灿的金山。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声音略显沙哑的开口:“我来履行约定灭掉郑家,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生或者死?” emsp;emsp;回答他的只有众人的沉默,以及手掌攥紧刀柄的摩擦声。 emsp;emsp;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场内气氛越来越多凝重,诡异…… emsp;emsp;事到如今他们都被数不尽的钱冲昏了脑袋,谁会放弃? emsp;emsp;再说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受了很重的伤,更残了一只手,能有多厉害? emsp;emsp;在他们看来杀死韩凌天,完全是本上钉钉的事情!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再也没有多废话一句,整个人化成一抹黑影,暴射向众多黑衣护卫中。 emsp;emsp;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然而对面的郑家护卫却没有半点慌乱,甚至几乎都在瞬间做出反应,手中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长刀交织成网,对着韩凌天的身影围剿而去。 emsp;emsp;“咔嚓咔嚓……” emsp;emsp;刺耳的骨折声陡然传出,在安静的前院内,显得极为刺耳。 emsp;emsp;韩凌天如同狼入羊群,全程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左手攥成拳头,疯狂的轰砸而出。 emsp;emsp;对付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催动劲力,但每一下都堪称巨力,区区王级武者根本承受不住。 emsp;emsp;韩凌天举手投足间带出大片大片刺眼的血雾,腥味在空气中飘荡。 emsp;emsp;一名名黑衣护卫被轰砸飞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一经落地便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emsp;emsp;至于他们手中锋利的长刀,虽然密集,招式也有模有样,但对于韩凌天来说则没有任何作用,别说捕捉身影,甚至衣角都碰不到半分。 emsp;emsp;韩凌天宛若杀神降临,面对众多护卫,交手半点没有一点体力上的消耗,反倒越战越勇。 emsp;emsp;不多时,他浑身上下便已经被鲜血浇湿,当然,都不是他自己的。 emsp;emsp;“魔……魔鬼!” emsp;emsp;此时,周围只剩下二十多名黑衣护卫,他们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眼神惊惧,身子狠狠的颤抖着,根本止不住,手中的长刀都快要握不住。 emsp;emsp;才几分钟的时间? emsp;emsp;韩凌天一人竟然解决了四五十人! emsp;emsp;要清楚,那些人并非什么大街上找来的垃圾小混混,而是在国外身经百战,能够以一敌十的王级存在啊! emsp;emsp;可现在死的就如同阿猫阿狗一样,毫不尊严,一点水花都没有翻出来! emsp;emsp;太可怕,真的太可怕! emsp;emsp;对他们来说,简直和做梦没什么区别。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目光依旧平静如初,在他面前的世界则没了刚来时的原本颜色,而是被鲜血浸染,变成了一片妖艳的殷红。 emsp;emsp;“为什么不上了,战斗才刚刚开始。” emsp;emsp;韩凌天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轻飘飘的开口:“你们……不会是怕了吧?” emsp;emsp;然后,面对韩凌天的刺激,剩下的黑衣护卫们,没有任何一个敢站出来反驳,更别提率先动手。 emsp;emsp;“我现在,只是个残疾人而已啊。”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绑着石膏的右手,一步一步走出,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无形的压力,吓得二十多名黑衣护卫全都本能的后撤几步,手中长刀颤抖的更加剧烈。 emsp;emsp;“你们要明白,一切,都是拜郑家所赐!” emsp;emsp;霎时间,韩凌天眼中杀机暴涨,一步踏出,整个人再次化成黑影上前。 emsp;emsp;一个个黑衣护卫早已被吓破了胆,在沉重的压力下,甚至呼吸一口都是奢望。 emsp;emsp;韩凌天的可怕,就如同一个小型核弹,在他们的心头轰然爆炸。 emsp;emsp;无尽的惊惧笼罩而来,一个个害怕的都要吐血。 emsp;emsp;几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韩凌天出现在众人面前,拳头携夹着狂风不断挥出。 emsp;emsp;每一次重击轰在人的身体上,都发出刺耳的骨折声,在安静的夜晚中,显得极为瘆人。 emsp;emsp;几个呼吸后,韩凌天再次停手,脚步不停的向前走着。 emsp;emsp;在他身后又倒下七八名黑衣护卫,现在能够站着的,已经只有十几名,一个个浑身颤抖,手中长刀被吓得掉到地上都没有发现。 emsp;emsp;从原先的人山人海,杀到现在只剩下十几名,在他们看来,哪怕打场现代战争,在不使用云爆弹等等重武器的情况下,也没有如此高能的收割效率吧? emsp;emsp;说句实在的,和韩凌天对战,他们就像人机一样…… emsp;emsp;无论头脑、装备、技术都没有可比性! emsp;emsp;从刚刚交手开始,他们直到现在,始终没有碰到韩凌天一根汗毛,眼睛反应都跟不上,手中的长刀自然成了摆设。 emsp;emsp;“他真的是人吗?!” emsp;emsp;此时,剩下的十几名黑衣护卫喉咙哽咽了几下,额头汗如雨落,同时生出一个难以置信却又无比真实的念头。 emsp;emsp;“你们要继续挡我吗?”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幽幽开口。 emsp;emsp;声音冰冷,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中,乃至空气都可以冻结。 emsp;emsp;配合后面的尸积如山,与浑身浴血的形象,他就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第三百七十五章 杀入中厅 emsp;emsp;仅剩下的十几名黑衣护卫闻言,表情都是一变,二话不说直接让开中间的路,他们身子剧烈颤抖着跪在地上,深深低下的脑袋,脸上只剩下畏惧与惊悚。 emsp;emsp;钱很重要,但事到如今,谁会跟自己的命作对呢? emsp;emsp;眼前的青年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杀神,所向睥睨、无人可挡的杀神!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抬头看着屋檐下的监控,饱含杀机的声音传出:“老家伙,你的寿衣和棺材如果没有准备好的话,现在去订也来得及,今天我说了要灭你郑家,那么谁都阻止不了!” emsp;emsp;说完,他向中厅走去。 emsp;emsp;韩凌天的脚步声不重,频率也不快,但敲在跪地的黑衣护卫们心中,却不亚于晴空霹雳。 emsp;emsp;每一次落下,都让他们身体战栗不止,一个个头皮发麻。 emsp;emsp;与此同时,后堂。 emsp;emsp;“爷爷,韩凌天那混蛋应该死了吧?!” emsp;emsp;郑晟睿兴致冲冲的跑来,神色说不出的兴奋。 emsp;emsp;对于韩凌天,他恨不得吃其肉、拔其皮、抽其筋、饮其血。 emsp;emsp;刚一踏入门口,郑晟睿一愣。 emsp;emsp;里面是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郑家等人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呆愣在那里,甚至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emsp;emsp;谁也没有料到,郑家最精锐的护卫,会被韩凌天像切瓜砍菜一样轻松解决。 emsp;emsp;如果并非亲眼所见,甚至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 emsp;emsp;要清楚,那些人都是王级中期乃至巅峰武者,再配合他们郑家的特制长刀“黄泉”,杀伤力相当惊人。 emsp;emsp;平常时候,哪怕郑家现任掌舵者都无法调动,只有郑承渊一人才能命令。 emsp;emsp;一个个都是用钱堆出来的,珍贵非凡。 emsp;emsp;可现在却…… emsp;emsp;最重要的地方在于,韩凌天轰杀几十人,从头到尾也没用上几分钟的时间,而且浑身上下一点伤势都没有。 emsp;emsp;“太……太太太太可怕了吧……” emsp;emsp;郑晟睿目光被百寸屏幕吸引,看着里面的尸山血海,再也没有先前的激动与兴奋,整个人都被吓成了结巴,差点都要尿了裤子。 emsp;emsp;他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疑问,韩凌天会不会今晚真的能够把郑家灭掉? emsp;emsp;“爸……” emsp;emsp;郑家现任家主郑博阁不禁看向郑承渊,有些惴惴不安的开口要说些什么。 emsp;emsp;可他刚吐出一个字,郑承渊摆了摆手,直接打断:“博阁,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为什么你都成了现任家主,却依旧改不了毛毛躁躁的习惯。” emsp;emsp;郑博阁闭上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emsp;emsp;“郑老说得对,就那小子展现出来的实力,至于让你们如此惧怕吗?” emsp;emsp;冷少放下手中茶杯,轻笑一声。 emsp;emsp;“冷少,那小子太诡异了,他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身受重伤,甚至右手都已经断掉,而我们那些护卫,都是顶尖的精锐,每一个都非常厉害,可他却……” emsp;emsp;郑博阁眉头紧皱,毕竟韩凌天展现出来的实力,足够骇人听闻。 emsp;emsp;“呵呵,不入宗师终究是凡人,如此看来,几分钟时间解决那些所谓精锐的护卫,很值得惊讶吗?” emsp;emsp;冷少不屑的笑了笑,眼底闪现一抹傲然:“如果那小子真有实力站到我面前,那么,你们可以猜猜看,他能挺住几招?” emsp;emsp;“以冷少的水平,他撑死也就一招!” emsp;emsp;郑承渊对于冷少十分自信,从始至终都表现的风轻云淡。 emsp;emsp;“没错。” emsp;emsp;冷少看着屏幕中缓缓前行的韩凌天,眼神轻蔑,玩味出声:“那小子,只是个太初境一重的垃圾而已,我用一招,就能让他成为一条死狗!” emsp;emsp;“冷少实力强横,你们完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 emsp;emsp;郑承渊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淡淡开口。 emsp;emsp;“如果他真的侥幸来到我面前,自然是必死无疑,虽然杀了他会脏了我的手,但毕竟先前答应了郑老,那肯定要说到做到。” emsp;emsp;冷少嘴角一挑,换作往常,像韩凌天那样的修为水平,根本都没资格死在他的手上。 emsp;emsp;“冷少,太初境每一重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呢?” emsp;emsp;郑晟睿好奇问了一嘴。 emsp;emsp;“每一重都如同天与地,云与泥。” emsp;emsp;冷少轻飘飘的开口:“更何况像我的境界,被说他,哪怕斩杀个太初境四重五重,都跟玩一样轻松。” emsp;emsp;“所以说,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一个垃圾的不能再垃圾的杂碎,都敢放狠话装模作样,如果把他放在我们那,撑死就是个微乎其微的小卒。” emsp;emsp;“我期待看见冷少的风采!” emsp;emsp;郑承渊笑容满面。 emsp;emsp;“依旧是刚刚说的话,就看他有没有资格走到后堂了,不然,我可不会无聊到主动对个阿猫阿狗出手,那样只是自降身价。” emsp;emsp;冷少靠在椅背上,双目低垂。 emsp;emsp;能死在他手中的,全都是声名赫赫的人物,像屏幕里那种无名小卒,他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 emsp;emsp;“冷少,你说中厅的郑家长老们,能不能够拿下那小子?” emsp;emsp;郑承渊缓缓开口。 emsp;emsp;“那些人只是太初境一二重,在我面前不算什么,但对付那小子应该绰绰有余!” emsp;emsp;冷少不屑的笑了笑,都没有放在眼里。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已经来到郑家中厅的门口。 emsp;emsp;七名太初境强者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在韩凌天出现的瞬间,全都睁开眼睛,将目光投射而去。 emsp;emsp;霎时间,一个个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都上扬一抹狰狞的笑容。 emsp;emsp;其身上的气势,也在节节攀升。 emsp;emsp;在他们身旁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在屋顶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冽寒光。 emsp;emsp;韩凌天飘然而来,一步一步上前,身形不停。 emsp;emsp;在他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就那么一如既往的赤手空拳。 emsp;emsp;后堂。 emsp;emsp;“原来是个莽夫。” emsp;emsp;冷少见韩凌天赤手空拳,不禁嘲讽似的笑了笑:“和自己同级别的一群人对战,他竟然赤手空拳,什么武器都没带,看来此行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emsp;emsp;郑承渊等人点了点头,他们虽然都不是武者,但最浅显的事情是懂得。 emsp;emsp;拿肉身硬拼金属武器,莫非韩凌天以为自己刀枪不入? emsp;emsp;更何况对面不止一个,而是一群,足足七名太初境一二重的高手! emsp;emsp;“啧啧啧,看来,他没有机会站在我的面前了。” emsp;emsp;冷少轻蔑的笑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emsp;emsp;他可以确定,屏幕里的那小子用不上三分钟,就会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闻言,郑容和的父亲郑博元走了出去,既然韩凌天无法来到后堂,那么他就要主动上前,好亲自给儿子报仇。 emsp;emsp;中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emsp;emsp;“杀!” emsp;emsp;一个饱含杀机的声音传出,坐在最下方的一名中年人,在经历十多秒的沉默后突然发难。 emsp;emsp;霎时间,仿佛吹响了动手的号角,一阵阵劲力自众人身上喷涌而出,虽没有多凝实,但加在一块却不同凡响。 emsp;emsp;七名太初境一二重的武者,举手投足间劲力弥漫肆虐,足以穿金裂石。 emsp;emsp;空气被划出嘶嘶刺耳的声响,各种骇人寒光交织。 emsp;emsp;一经出手,七人都拿出了自己最强的招式,刀剑攒动气势如虹。 emsp;emsp;所有攻击都锁定在韩凌天身上的致命位置,只要压下,一瞬间就可以将其毙命。 emsp;emsp;韩凌天站在原地,所有能够躲闪的路线都被刀光剑影所包围,然而他的脸色却并没有任何变化。 emsp;emsp;一动不动,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emsp;emsp;一秒…… emsp;emsp;两秒…… emsp;emsp;三秒…… emsp;emsp;三秒钟转瞬消失,七名太初境武者的攻击,已经快要贴到他脸上。 emsp;emsp;“那小子真够垃圾的啊,看来一个照面都挺不住。” emsp;emsp;冷少本打算看场戏打发打发漫漫长夜中无聊的时间,可现在一看韩凌天的水平,比他预料的都要差几个档次。 emsp;emsp;“看来郑老的信物要浪费了。” emsp;emsp;冷少看了看表,只觉得耽误时间。 emsp;emsp;第五秒的时候,七人手中的锋利武器,距离韩凌天已经不到三厘米…… emsp;emsp;突然,韩凌天身形兀自消失。 emsp;emsp;看着他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在生死一刻瞬间消失,所有人的表情都猛的一变。 emsp;emsp;实际上,韩凌天并非消失,而是身法如光如影,在体内精纯劲力的催动下,快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emsp;emsp;“唰唰唰……” emsp;emsp;韩凌天辗转腾挪,眼前七名太初境武者完全跟不上动作,眼中除了一堆影子再无其他。 emsp;emsp;别说他们,哪怕此时坐在后堂椅子上的冷少,都不禁眯了眯眼睛,闪现一抹凝重。 emsp;emsp;十秒钟不到,韩凌天如同幽灵般的身影,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emsp;emsp;“嘶啦嘶啦……” emsp;emsp;与此同时,一阵衣服破裂的声音传出。 emsp;emsp;放眼望去,那七名太初境武者赤条条的站在原地,一阵傻眼的看着飘落到地上的布料碎片。 emsp;emsp;一个个握着手中武器,就像是小丑般一动不动。 emsp;emsp;空调吹出的冷风袭来,让他们狠狠的颤了一下,才最终从大脑混乱中反应回来。 emsp;emsp;七人低头看了看,浑身上下只有残破到差点露出点的裤衩。 emsp;emsp;“我是不是在做梦?” emsp;emsp;有名中年人抬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脸,要证明眼前的是不是错觉。 emsp;emsp;可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明确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emsp;emsp;伤衣不伤人,要清楚两者仅距离几毫米而已,那到底是什么神仙掌控力? 第三百七十六章 剑斩七星 emsp;emsp;七名太初境武者喉咙哽咽了几下,一滴滴冷汗从额头坠落,如同下雨一般。 emsp;emsp;如果韩凌天刚才没有去划破他们的衣服,而是攻击要害部位呢? emsp;emsp;那他们的命,绝对会像收割韭菜一样被轻易拿走!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的背后仿佛都被一股来自九幽深渊中的极寒所侵袭,然后一路向上,在缓缓笼罩而下,让他们毛骨悚然。 emsp;emsp;个别几人对视一眼,已经准备不予抵抗,找机会投降或者溜走。 emsp;emsp;“他只是吓唬你们而已,如果真有那等实力,至于在那故弄玄虚?再说只有一个人,在你们七个手里能翻了天不成?” emsp;emsp;突然,一个暴喝声从中厅后方传出,紧接着,郑容和的父亲郑博元冒了出来,双眼血红的死死盯着韩凌天,咬牙切齿的开口:“杀!无论谁杀了他,我都会在原有十亿的奖励基础上再添二十亿!” emsp;emsp;“三十亿!” emsp;emsp;话音一落,七名宗师境武者都眼前一亮。 emsp;emsp;如小山般多的钱,可以换成海量的修炼资源,足够让人不顾一切。 emsp;emsp;一时间,本有些胆怯的七人被贪欲冲昏头脑,抿了抿嘴唇,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就像在盯着一堆堆钞票。 emsp;emsp;他们各自握紧手中的武器,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体内劲力疯狂凝聚,准备施展秘技。 emsp;emsp;武器上,原本有些单薄的白雾越积越厚,可见他们下一次动手,必然会是石破天惊! emsp;emsp;对此,韩凌天好像没有发现他们的动作,一双眼睛径直注视着郑博元,脸色冷到了极致。 emsp;emsp;“我在飞机上看了郑家所有人的资料,你叫郑博元,是郑容和的父亲,对吧?” emsp;emsp;“小畜生,一会儿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以祭我儿在天亡灵!” emsp;emsp;郑博元双目充血,状若疯癫。 emsp;emsp;“当时情况危机,倒是让他死的太轻松了,但你可以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emsp;emsp;一提到郑容和的所作所为,韩凌天眼神冰冷,简直恨到了骨子里。 emsp;emsp;“御长老留下不少折磨人的毒蛊,等一会儿将你擒下,倒是要从头到尾好好试验一番,那种滋味,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绝对痛苦万分!” emsp;emsp;郑博元咬着牙狰狞一笑。 emsp;emsp;韩凌天置若罔闻,自顾自低头看了看手表,喃喃自语:“快要到十二点了,如果再慢点,我可能就要失约了啊。” emsp;emsp;“不行,我一向说话算数、言出必践,必须要加快动作才行,三分钟内解决战斗吧。” emsp;emsp;他摇了摇头。 emsp;emsp;“小子,你太狂妄了,去死吧!” emsp;emsp;“敢让我们当众出丑,当真留你不得!” emsp;emsp;“单枪匹马就敢杀来,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emsp;emsp;“……” emsp;emsp;被人如此轻视,暗中积聚劲力的七名太初境武者再也忍不住,纷纷暴喝一声,顾不得赤条条的身体,几乎同时发难。 emsp;emsp;他们的走位看似杂乱无章,实际却如同七星排列,将韩凌天围在其中。 emsp;emsp;郑家敢图谋整个省份龙头老大的位置,自然手段颇多,其中有一本七星阵残卷,是花费三十多亿的代价才弄到的,一经施展威力十分强大,哪怕太初境三、四重的武者都能绞杀。 emsp;emsp;七人武器携夹着劲力纵横交错,空气被撕裂出呼啸声,威力比刚刚强了不止十倍! emsp;emsp;“你小子死定了!” emsp;emsp;郑博元暗暗攥紧拳头,神色带着几分激动,仿佛可以看到韩凌天身受重伤,然后被擒下受刑,生不如死的场景。 emsp;emsp;七人联合施展七星阵的威力他最清楚,斩杀了毛头小子简直轻轻松松。 emsp;emsp;对此,韩凌天看都没看七人一眼,兀自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携夹着无可匹敌的一股劲力缓缓传出。 emsp;emsp;“七星阵竟然能学到点皮毛,也算不错了,只是……你们依旧太弱了啊……” emsp;emsp;下一刻,只见他身形闪动与七名太初境武者交错。 emsp;emsp;“嘶啦……” emsp;emsp;轻微的割裂声,在寂静黑夜中显得弱不可闻。 emsp;emsp;几秒钟不到,韩凌天从人堆里走了出来,脚步不停缓缓前行。 emsp;emsp;他轻声开口:“宗师寿命延长到了百岁,而且每突破一重,都可以再增加二十年,活着……不好么……” emsp;emsp;那七名太初境武者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样。 emsp;emsp;只是与先前有略微差别的地方在于,他们手上兵器所凝聚的白雾,全部都烟消云散。 emsp;emsp;“你……你你你……” emsp;emsp;郑博元脸上的兴奋定格,瞳孔猛的一缩,话卡在喉咙里,被无尽的惊惧所堵塞。 emsp;emsp;眼前的一幕,他平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msp;emsp;具体发生了什么,以他的水平自然看不清,但结果可显而易见,那七名太初境武者脖子上,全都出现一条渐渐清晰的血线。 emsp;emsp;“轰隆……” emsp;emsp;一丝殷红放大,鲜血喷涌而出,七人同一时间倒在地上,在他们眼中,依旧留存在见钱眼开才有的贪婪,直到死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emsp;emsp;七名长老级人物,名副其实的宗师级高手,无论哪个单拿出去,都可为霸一方,轻轻松松掌控一个地级市。 emsp;emsp;如今七人联合,再加上学了七星阵,只要一出手必然是惊天动地,但现在,他们临死,也没翻出多大的水花。 emsp;emsp;太初境一、二重的实力对于韩凌天来说太弱,举手投足间便可以轻易斩杀,不费半点力气。 emsp;emsp;眼看着青年一步步走来,郑博元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止,在韩凌天异常惊人的实力,无比狠辣的手段,以及始终安静如常的表情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吓破了胆。 emsp;emsp;面对那种惊悚至极、诡异非凡的高手,什么报不报仇都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emsp;emsp;“跑!必须跑!” emsp;emsp;下一刻,郑博元反应回来,二话不说拼命向后堂跑去,路上摔倒好几次,弄得浑身泥土狼狈不堪,但他不管不顾,疯了一样的狂奔。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并没有直接动手杀他,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emsp;emsp;此时的后堂,早已陷入一片死寂。 emsp;emsp;郑承渊等人看向冷少,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 emsp;emsp;毕竟,刚刚冷少寥寥几语的点评,依旧回荡在他们的脑海里。 emsp;emsp;“那些人只是太初境一二重,在我面前不算什么,但对付那小子应该绰绰有余!” emsp;emsp;可事实上,那些人在韩凌天面前也不算什么,从开始到现在,解决中厅七名太初境武者,甚至都没用上两分钟。 emsp;emsp;要清楚,那些都是学习了七星阵残卷的,真正实力比外界一些散修,强了可不止一点半点。 emsp;emsp;那真的是绰绰有余,但指的人却是韩凌天,与冷少所言,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emsp;emsp;“慌什么,斩杀几个蝼蚁而已。” emsp;emsp;冷少神色有些难看,差点将实木扶手捏碎。 emsp;emsp;自己刚在郑家人面前胯下海口,可现在才隔几分钟,结果却完全相反。 emsp;emsp;他尽管表面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但事实上,脸却被打的啪啪响。 emsp;emsp;他第一次丢人,竟然是因为一个无名小卒! emsp;emsp;“冷少,那小子年纪轻轻就拥有太初境一重的实力,刚才更……是不是太古怪了点?” emsp;emsp;郑承渊紧紧皱着眉头,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攥在一块。 emsp;emsp;看着自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长老死到一个不剩,他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emsp;emsp;“你们小地方的人真是见识短,不说别的势力,光在冷家年纪轻轻能步入宗师的都不少,而且他刚才能斩杀七人,应该是动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凭空暴涨了些实力,但不会持久,副作用也很大。” emsp;emsp;冷少指尖摩挲着杯沿,不屑的笑了笑:“等那小子来到后堂,我会让他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强者!” emsp;emsp;“那就劳烦冷少了!” emsp;emsp;郑承渊重重点头,事到如今,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冷少身上。 emsp;emsp;后者确实强,冷家难得一见的练武天才,实力比许多老家伙都要厉害。 emsp;emsp;但韩凌天太诡异了,诡异到他心里竟突然有些没底。 emsp;emsp;说出去谁能相信,一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竟会让向来以冷静著称的郑家老家主,出现惴惴不安的情绪。 emsp;emsp;与此同时,郑博元狼狈的跑到屋里,身子一软直接跪倒在众人面前,脑袋不巧撞在茶几上,弄得头破血流。 emsp;emsp;他趴在地上对此不管不顾,只是惊慌失措的指着后面,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他来了,爸,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快要来到后堂。 emsp;emsp;一时间,除了郑承渊故作镇定外,郑博阁、郑晟睿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暗中向冷少身后靠了靠,似乎偌大的郑家中,只有那里才够安全。 emsp;emsp;冷少依旧不为所动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喝着。 emsp;emsp;一分钟不到,韩凌天的身影出现在后堂中,平淡中携夹着肃杀寒气的声音,轻吐而出:“老家伙,该准备的棺材和寿衣,你都弄好了吗?” emsp;emsp;“如果没有也不要紧,我已经让人去买了,什么款式都各挑了一套,你应该会有喜欢的。” emsp;emsp;“小子休得猖狂!” emsp;emsp;郑承渊眯了眯眼睛,猛的握紧实木扶手。 emsp;emsp;自己深耕多年准备厚积薄发,可现在一切希望都毁于韩凌天手里,他可谓恨得咬牙切齿。 emsp;emsp;“你就是韩凌天?” emsp;emsp;与此同时,冷少缓缓抬头,不轻不重的瞥了韩凌天一眼,嘴角一挑:“二十多岁的年纪,便拥有宗师实力,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倒真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emsp;emsp;闻言,韩凌天移动目光看向郑承渊,瞳孔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缩。 emsp;emsp;面前青年的修为藏得很深,但却骗不了他的眼睛。 emsp;emsp;太初境六重! emsp;emsp;对方的实力竟然在太初境六重! emsp;emsp;“看来有些麻烦了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 凰犀指 emsp;emsp;似乎察觉到韩凌天眼神轻微的变化,冷少轻蔑的笑了笑,继续开口:“可惜啊,你那点微末实力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小地方出身终究是小地方出身,有点能耐便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我修为以至太初境六重,如果动手,似乎有些太欺负你了。” emsp;emsp;“所以,现在可以给你两条路走,一,立马跪下磕头认错,如果我高兴了,或许可以把你带回冷家,虽说去了那只能当条狗,但我冷家的狗,可比一般豪门的掌舵者身份都要高贵。” emsp;emsp;“第二条路则是比较简单,我出手直接将你轰杀,当然,那样显得很欺负人,而且太简单我也不喜欢,所以可以让你十招!” emsp;emsp;冷少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emsp;emsp;在他的眼中,韩凌天真的很卑微,卑微到踩一脚他都怕脏了鞋,换作往常在路上,或许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一步步朝着冷少走去。 emsp;emsp;“呵呵……” emsp;emsp;冷少笑了笑,慢条斯理的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等待着韩凌天跪在他面前磕头认错。 emsp;emsp;一切,都不出所料。 emsp;emsp;太初境六重,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没有将眼前的小子吓得浑身发软,走不动路,就已经算对方胆大的。 emsp;emsp;几个呼吸后,韩凌天走到冷少面前。 emsp;emsp;冷少整了整身子,右脚扭动几下在做着调整,只要眼前的小子跪倒在自己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踩下去,用力的去碾对方的脸和头,狠狠羞辱一番。 emsp;emsp;谁让那小子让自己刚刚在郑家人面前丢面子呢? emsp;emsp;简直该死!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看着眼前的冷少,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发难。 emsp;emsp;他此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伸手轻握虚空,而是并成剑指,用尽全力向前一点,如同暴射而出的箭矢。 emsp;emsp;暗劲四重,凰犀指! emsp;emsp;“嘶!” emsp;emsp;一瞬间,在惊人的破坏力下,空气发出刺耳的撕裂声,仿佛要将人的耳膜穿孔。 emsp;emsp;下一刻。 emsp;emsp;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原本端坐在座椅上的冷少,脸色猛的一变。 emsp;emsp;指尖未至,却莫名的带给他一种如山般沉重的压力。 emsp;emsp;“那真是区区无名小卒所能施展的实力?” emsp;emsp;冷少甚至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被眼前一击的威力所驱散,他虽说可以呼吸,却十分艰难。 emsp;emsp;但他不愧为大都市中非常优秀的天才,对于韩凌天高出同境界数倍的攻击,只是出现短暂的惊讶而已。 emsp;emsp;电光火石间,冷少调动劲力凝聚在拳头上,然后一步踏前,重重挥出。 emsp;emsp;动作流畅、反应及时、仓促下力量也有八成,每个步骤都很完美,一切都是基于平日里磨炼无数次的战斗本能。 emsp;emsp;他没有动用任何武技,太初境六重所带来的强大力量,足以让他所向睥睨! emsp;emsp;转瞬间,剑指与拳头重重点在一块。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炸响传出,如平地风雷般,让人振聋发聩。 emsp;emsp;碰撞所掀动的巨大气浪,以两人为交界点向四周扩散而出,脚下结实的大理石地面,都被崩裂出蜘蛛网状的纹路。 emsp;emsp;站在后方的郑承渊、郑博阁等人,控制不住的自己剧烈晃动的身形,一个个只能半蹲在地上,眼睛都睁不开。 emsp;emsp;他们只觉得在气浪的冲刷下,自己像是被成百上千柄刀子割肉,疼的面目扭曲,不断低声嘶吼。 emsp;emsp;“嚯,好可怕的威力,那个姓韩的小子,怕是会被冷少轰杀至渣吧!” emsp;emsp;郑晟睿目光若有若无扫向烟尘弥漫的交战点,眼中的讥诮不加掩饰。 emsp;emsp;“当然,他动手前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冷少太初境六重的实力,哪怕被打个措手不及,但碾死他依旧跟玩似的轻松!” emsp;emsp;郑博阁冷笑一声,觉得韩凌天自不量力。 emsp;emsp;“有冷少出手,那小子死定了,绝对的死定了!” emsp;emsp;郑博元看到冷少出手,立马恢复几分底气,满脸鲜血显得他尤为狰狞。 emsp;emsp;“老爷找来冷少是对的,不然郑家确实有危险,那个姓韩的小子实力放眼省内都能排在前几,但与冷少相比,可就如同坐井观天的癞蛤蟆一样,狂妄无知!” emsp;emsp;管家在一旁嗤笑一声。 emsp;emsp;郑承渊没有说话,只是暗中松了口气,冷少太初境六重的实力,足够形成碾压的局面,那小子在古怪,怕是也走不出一招。 emsp;emsp;等了好半天,一切才终于风平浪静,众人赶忙抬头向交战点看去,一个个猛的瞪圆双眼。 emsp;emsp;清晰可见,韩凌天眉头紧皱,整个身形向后足足移动了十米,地面被划出两条深深的沟渠,伸出去的剑指已经缩了回去,只是整条左臂,都在微微颤抖着。 emsp;emsp;极大的境界差距下对轰一击,显然他也不好受。 emsp;emsp;而冷少则只是后移了五米左右,依旧保持着出击的姿势,在他的右拳上明显看出一个微弱伤口,鲜血一滴滴流下。 emsp;emsp;郑家众人满脸诧异都被镇住,要清楚,韩凌天只有太初境一重的水平,而冷少呢,早已踏入太初境六重,两者的实力可谓天与地。 emsp;emsp;换作寻常时候,一名太初境六重的强者,至少可以对付几十名太初境一重。 emsp;emsp;毕竟宗师靠劲力杀敌,而境界每高一个等级,恢复效率、存量、杀伤力、外放程度等等都是不小的提升。 emsp;emsp;但现在…… emsp;emsp;“太初境六重,果然强横。” emsp;emsp;就在郑家人脸色变幻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率先打破僵局。 emsp;emsp;无数目光投射而去,只见韩凌天负手而立,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平静开口。 emsp;emsp;“四重劲力层层高叠,好高深的武技,竟然能击破我的防御……” emsp;emsp;冷少眼神阴沉,对付个受了重伤的残疾人,自己境界又是高了足足五重,可结果却没占多大上风。 emsp;emsp;今日人多眼杂,一旦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他脸面必然丢的一干二净,受无数人耻笑。 emsp;emsp;所以为了洗刷羞耻,他彻底动了杀心! emsp;emsp;“下一招,不知冷少能不能接住。” emsp;emsp;韩凌天平视着冷少,缓缓开口,一步踏出,体内劲力再次暴涨,层层白雾浮现,强盛非凡。 emsp;emsp;太初境六重,他哪怕已经认真对待,但要弥补其中差距依旧有些艰难。 emsp;emsp;但不代表,他会输。 emsp;emsp;实际上,韩凌天有太多太多底牌没有使用。 emsp;emsp;“你小子能接下我八成实力不死,倒有些手段,但接下来,一切可以到此为止了!” emsp;emsp;看着韩凌天那种视自己如无物的目光,冷少立马肝火大盛,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 emsp;emsp;他实在不明白,韩凌天哪来的胆子与自信,能说出那样的话。 emsp;emsp;对方真以为打他个措手不及,就有了炫耀的资本? emsp;emsp;“小子,我要让你明白,太初境一重和太初境六重的差距,不是什么秘术可以弥补的!” emsp;emsp;下一刻,冷少脚尖一点,整个人暴射而出。 emsp;emsp;“我如果动用全力,一拳就可以打死你!” emsp;emsp;“而你呢,最多也只是击破我的一点防御而已!” emsp;emsp;他低吼一声,凶悍的劲力爆发开来,整个右拳好像膨胀数圈,散发着令人颤抖的刚猛与凌厉。 emsp;emsp;然而,冷少自信的一拳却落了个空,韩凌天模糊如云雾般的身影,仿佛擦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 emsp;emsp;待得郑家人看清楚时,韩凌天已经出现在冷少的身后。 emsp;emsp;“小子,你的身法确实够快,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无济于事,给我死!” emsp;emsp;冷少眼露讥讽,转身的瞬间化拳为掌斜劈而出,外放形成数米的劲力撕裂下来时,地面都被硬生生的割开一条光滑的深痕。 emsp;emsp;太初境六重强者全力出手,每一击都有开山裂石的威力! emsp;emsp;话音刚落,冷少突然觉得不对劲,眼前郑家人的目光并非崇拜自己,都以一种惊惧的神色,望向他的头顶。 emsp;emsp;而他挥出的强力攻击,并没有发现砍到实体。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冷少一惊,猛的抬头看去,在他的头顶上方,一股惊人的劲力波动,自韩凌天左手剑指散发出来。 emsp;emsp;“他……他什么时候跑到那里的?” emsp;emsp;冷少瞳孔猛的一缩。 emsp;emsp;在无数人呆滞的目光中,韩凌天跳在半空中,面无表情的挥动左手,冰冷的声音陡然传出。 emsp;emsp;“剑二,再登楼!” emsp;emsp;“轰!” emsp;emsp;白雾疯狂的席卷而去,短短几秒,劲力便已经凝聚到了极点,然后对着冷少重重斩下。 emsp;emsp;无可匹敌的剑势! emsp;emsp;比敛无痕更凶更猛!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冷少面露骇然,飞快调动体内劲力,双臂伸出妄图硬抗。 emsp;emsp;“噗嗤!” emsp;emsp;刚刚接触一个照面,他便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眼前纵横无双的剑气不光凌厉异常,更沉重的无法形容,直接将他身体压得嘎吱作响,两条胳膊更是剧痛无比,像是要被折断一般。 emsp;emsp;“老子可是太初境六重,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受万人敬仰的存在,不可能败在一个偏僻山区的无名小卒手里!” emsp;emsp;“给我破开,给我破开啊!” emsp;emsp;经受如此打击,冷少双目渐渐赤红,有些歇斯底里。 emsp;emsp;他疯狂咆哮着,将体内劲力全部调动出去,胳膊上的白雾越来越多浓郁。 emsp;emsp;然而,任他做的再多都无济于事,原本傲然而立的身体,依旧在惊天剑势的压制下,一点一点的伏了下来。 第三百七十八章 仗剑而来,顶级强者 emsp;emsp;“嘭!” emsp;emsp;一身闷响,冷少不堪重负跪倒在地上,形象狼狈不堪。 emsp;emsp;他双目充血,整个人如同野兽般不断咆哮。 emsp;emsp;今天受到的羞辱,简直比往常加一块都要多得多,而给予者,只是一个小小的,微乎其微的蝼蚁! emsp;emsp;天与地的落差,让向来自称雄鹰狮子一流的冷少,完全无法接受。 emsp;emsp;郑家上下无数震惊的目光,望着那轻轻巧巧就将冷少压制动弹不得的青年。 emsp;emsp;“冷少!” emsp;emsp;郑承渊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料到现在刚一个照面的功夫,冷少就直接被韩凌天施展手段镇压下来。 emsp;emsp;郑家高手被屠戮殆尽,现在哪怕他打算上去帮忙,也有心无力。 emsp;emsp;“服气吗?” emsp;emsp;在一片死寂中,韩凌天居于半空淡淡开口,左手纵横无双的剑气越发凌厉。 emsp;emsp;冷少面庞扭曲,倾尽全力的抵御着惊人剑气的镇压,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满头大汗根本说不出来什么话,狼狈到了极点。 emsp;emsp;在那一刻,郑家人再次吞了吞口水,虽说冷少现如今的模样有轻敌和被打措手不及的原因,但不得不承认,韩凌天实力的足以称得上深不可测。 emsp;emsp;瞬间,众人脸色如土,一股绝望的情绪笼罩在众人心头。 emsp;emsp;冷少一旦败北,以他们的修为在韩凌天手里,根本没有半点存活的希望。 emsp;emsp;“服?小子,你真以为自己能笑到最后?” emsp;emsp;突然,冷少猛的一仰头,面目狰狞的看着韩凌天,森寒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出。 emsp;emsp;“那招,我只有在面对太初境七重的时候才会施展,而且爆发完会虚弱不堪,躺在床上三个月下不来,所以,今天你小子哪怕是死,到了地府也可以炫耀了!” emsp;emsp;作为冷家少主,冷离卓自然拥有保命的手段,只是代价太大,不到危机时刻他一般不会轻易施展。 emsp;emsp;但现在为了斩杀韩凌天找回面子,他已经顾不得太多。 emsp;emsp;“吼!” emsp;emsp;冷离卓猛拍胸口强提一滴精血,体内快要消耗殆尽的劲力再次暴涨,浓郁异常的白雾,自他天灵盖弥漫而出,最终汇聚在右拳上。 emsp;emsp;太初境六重巅峰! emsp;emsp;任谁都没有料到,眼看着油尽灯枯的冷少,再次爆发出更加强横的实力! emsp;emsp;郑承渊等人眼中,重新点燃希望。 emsp;emsp;冷离卓现在的实力,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太初境七重,要清楚,放眼整个江北三省,那等高手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emsp;emsp;“我就说么,冷少绝对不会输给那个小子!” emsp;emsp;郑博阁轻轻松了口气。 emsp;emsp;“一切都结束了,那个韩凌天能让冷少使用秘法,倒真的可怕!” emsp;emsp;管家眼中依旧充斥着几分惊诧。 emsp;emsp;“没听冷少说么,那小子是使用了秘法,看样子提升很多,但相对的,代价肯定也会更大,两人如果正常动手,冷少碾死他,肯定比碾死一只蚂蚁都要轻松!” emsp;emsp;郑晟睿冷哼一声,一看到自己的断手,就对韩凌天恨到了极点。 emsp;emsp;“容和,你在天上看清楚,韩凌天绝对会死的非常非常惨,他会像一条狗似的,被冷少狠狠踩在脚下!” emsp;emsp;郑博元抬手一抹快要滴到眼睛里的鲜血,咬牙切齿的看着韩凌天,双目燃烧着熊熊火焰。 emsp;emsp;“韩凌天对吧,我今天受到的羞耻,一定要用你的血来冲刷!” emsp;emsp;下一刻,冷少暴喝一声,脚掌重重一踏,整个人如同箭矢般射出,凶猛无比的一拳重重砸向韩凌天的面门。 emsp;emsp;“嘭!” emsp;emsp;原本不可匹敌的剑气,只挺了一瞬间,便被直接击散,消失在半空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emsp;emsp;下一秒,面对冷离卓袭来的攻击,韩凌天毫不犹豫的同样挥出左拳。 emsp;emsp;在那一瞬间无人看清,在他脖颈后方闪烁的金光。 emsp;emsp;“占据了点上风便得意忘形,不用那古怪的身法搞偷袭,你以为自己能够奈何得了我?!” emsp;emsp;看到韩凌天不躲,冷离卓嘴角上扬一抹狰狞的笑容,眼中凶光猛的一闪,森然声音传出:“既然自不量力,那我就一拳将你轰杀至渣!”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拳头上的白雾再次暴涨,浓郁到了极点。 emsp;emsp;郑家等人瞪圆眼睛,期待着韩凌天重伤垂死的凄惨模样。 emsp;emsp;“嘭!” emsp;emsp;两人的攻击对轰在一块,狂暴的气浪肆虐出去,周围障碍物在一瞬间被横扫而空。 emsp;emsp;与先前不同,现在两人是拳拳对撞,实打实的硬拼! emsp;emsp;“冷少赢定了!” emsp;emsp;郑家等人笑容满面,皆是十分确定结果。 emsp;emsp;毕竟韩凌天先前两次占据上风,都有些取巧的成分,真正面对面比拼,肯定完全不是冷少的对手。 emsp;emsp;气浪翻涌,风声呼啸。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落在地上,如树扎根纹丝不动。 emsp;emsp;反观冷离卓,则拳头上皮肉模糊,手臂肌肉震裂,鲜血哗哗流淌。 emsp;emsp;他全身颤抖着,脚步情不自禁的向后挪动。 emsp;emsp;“咔嚓咔嚓……” emsp;emsp;茶几、沙发、古董瓷器等等,一切都被撞成碎片。 emsp;emsp;最终,冷离卓踏出十米,狠狠的撞在一堵墙壁上才堪堪停下。 emsp;emsp;重伤! emsp;emsp;冷离卓呼吸粗重,目光死死盯着毫发无伤的韩凌天,双眸中第一次出现无法形容的惊惧神色。 emsp;emsp;和对方三次交手,除了刚开始占据了一点上风外,剩下的两次,他一次比一次狼狈。 emsp;emsp;“那家伙怎么可能那样强?” emsp;emsp;事到如今,冷离卓依旧不敢相信。 emsp;emsp;他可是冷家少主,有名的天才,可现在竟然败在了一个无名小卒手里,而且,对方显露出的实力,只有太初境一重而已! emsp;emsp;冷少咬着牙,呼吸十分沉重,如同一只濒死的野兽一般在拼命喘气,他的脑海中一阵惊天骇浪,害怕、不甘、难以置信等等,各种复杂情绪交织。 emsp;emsp;他先前多么自信、骄傲,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戴上无数光环,受万人赞美与敬仰,可此时却从天堂上,一下子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emsp;emsp;可笑的是他一直以为韩凌天是蝼蚁,自己抬抬脚就可以轻松踩死…… emsp;emsp;“原来,真正的蝼蚁是我自己……” emsp;emsp;冷离卓面如死灰,喃喃自语。 emsp;emsp;施展完秘法都不能取胜,说明两者的差距,已经到了难以弥补的程度。 emsp;emsp;郑家众人脸上笑容凝固,下一刻,表情比吃了苍蝇都要难看。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使用秘法爆发,暂时踏入半步太初境七重的冷少,依旧输了? emsp;emsp;他们疯狂揉着眼睛,只觉得看见的都是错觉。 emsp;emsp;可试了几次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韩凌天昂首挺胸站在那里,披着血衣,身上却没伤痕。 emsp;emsp;而冷离卓则是靠在布满蜘蛛纹路的破碎墙壁上,身子剧烈颤抖着,大口大口的咳血。 emsp;emsp;在他们印象中应该所向睥睨的冷少,竟然一败涂地! emsp;emsp;郑家众人害怕的停止呼吸,好似被扔到了南极生生冻住,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体温。 emsp;emsp;冷少为什么会败,他们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emsp;emsp;明明已经使用了秘法,明明修为本就高出好几个境界,明明拥有极大的名声,有傲然的家世与资本! emsp;emsp;拿郑承渊来说,他先前是绝对相信冷离卓的,后者一切都那么完美,尽管骄傲到了自负,但他也能理解。 emsp;emsp;冷离卓惊才艳艳,只要稍稍了解一下太初境六重的强大,就能明白其中可怕。 emsp;emsp;就算放到帝、魔二都,都是不可无视的存在。 emsp;emsp;而如今放在江北三省中最弱的一个里面,更是应该百分百的无敌才对。 emsp;emsp;毕竟,在省内诸多城市中,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太初境六重的强者。 emsp;emsp;然而,无论有多少难以置信,可事实上却是,冷离卓真的已经败北,而且输的一塌糊涂。 emsp;emsp;“一个能击败冷少的年轻人,天啊,郑家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emsp;emsp;郑博阁喃喃自语,脸色苍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emsp;emsp;韩凌天的存在,不仅踏平了冷离卓的自尊与骄傲,更加郑家等人的希望,同样踩成齑粉。 emsp;emsp;“大厦将倾!” emsp;emsp;郑承渊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地上,脑海中第一次出现郑家会被灭掉的可能性。 emsp;emsp;韩凌天环视周围,在脖颈上,立着半截金光灿灿的龙簪,以其为中心,皮肤上扩散出一圈赤红色的纹路。 emsp;emsp;显然,为了拿下实力暴涨的冷离卓,他并没轻松多少,而要付出的代价也同样不小。 emsp;emsp;九龙簪的真正用法,并非只有治病救人一种,其中奥妙无穷无尽,哪怕是他也没摸清多少。 emsp;emsp;针灸鼻祖皇甫谧的贴身爱物,充满了传奇与神秘的色彩。 emsp;emsp;突然,一缕轻微的破风声袭来,在夜空中显得弱不可闻。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身形闪动间从原地离开。 emsp;emsp;下一秒,原本在他后面的房子,瞬间被整齐的划成了两半,坚硬的墙壁倒塌,化成一地废墟。 emsp;emsp;突如其来的剧变,让众人纷纷惊呼一声。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名身着黑衫,面容冷峻的中年人仗剑从中厅走出,浑身白雾流转,如同神仙降临一般。 emsp;emsp;他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韩凌天身上,淡淡开口:“警惕很高,反应也不错,能杀掉我师弟的人,果然有些本事。” emsp;emsp;冷离卓看见来人的瞬间,瞳孔猛的一缩,失声惊呼:“好强!” 第三百七十九章 月蚀,日灼 emsp;emsp;来人很强,非常强,光从周身浓郁的白雾来看,就比爆发后的冷离卓要高出一个级别。 emsp;emsp;“一剑斩开房屋,我的天啊,该有多么深厚的劲力才能做到?” emsp;emsp;郑博阁同样看傻了眼。 emsp;emsp;“来人的修为肯定比冷少要强很多,而且善于用剑,整体实力怕是到了极为可怕的地步!” emsp;emsp;管家惊叹一声,满脸的震惊。 emsp;emsp;“呵呵,韩凌天那个小杂种树敌不少,竟然能招来如此强横的敌人,看来,天都要亡他!” emsp;emsp;郑博元握紧双拳,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放松几分。 emsp;emsp;郑承渊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来人手里的长剑,陷入一阵沉默。 emsp;emsp;“常封雄的师兄,实力倒是不凡。”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从来人的身上,他察觉到一股和常封雄有几分相似的气势,但其凌厉程度,却强大了无数倍。 emsp;emsp;至少太初境七重! emsp;emsp;那已经是他出山以来所见到的最强者,今晚必然一场苦战,但韩凌天不仅没有怕,反倒有些蠢蠢欲动。 emsp;emsp;“我本打算明天前去滨海将你斩杀,但没料到,你竟然自己主动上门寻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msp;emsp;敬正河傲然而立,睥睨一切的凌厉目光定格在韩凌天身上,冷冷开口:“今天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来给我师弟报仇!” emsp;emsp;杀机毕露的话,清晰的回荡在郑家上空,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剧烈颤抖,爆发出阵阵嗡鸣声。 emsp;emsp;一股凌厉至极的威压,从中散发而出,笼罩向韩凌天。 emsp;emsp;“好强,比冷少要强了无数倍!” emsp;emsp;郑晟睿惊呼一声,眼中满满的骇然。 emsp;emsp;“当然,如果我所猜测没错,他应该是敬正河,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怕是四五个冷少一块上去,都不是对手!” emsp;emsp;哪怕冷静的如郑承渊,也瞪圆眼睛,表情变了变。 emsp;emsp;“敬正河!” emsp;emsp;郑家其余几人,包括冷离卓的表情都在一瞬间定格。 emsp;emsp;敬正河的威名是相当响亮,整个江北三省内,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msp;emsp;七年以前,曾以一招剑式月蚀,大败肃安省五名同级别高手后一举成名。 emsp;emsp;另一招剑式日灼,则被大名鼎鼎的巽风宗掌门誉为“剑法精妙,同级无敌”。 emsp;emsp;而且不光实力可怕,背景同样大的吓人,作为巽风宗内门弟子,背后有八大世家中的虎赢山撑腰,无人敢小觑。 emsp;emsp;哪怕传奇谋将,斐家家主斐弘博见到,也要礼让三分的主。 emsp;emsp;“当时在黑河镇的擂台上,你师弟和你一样的自信,但最终,他依旧被我斩于身前。” emsp;emsp;韩凌天面无惧色,负手而立。 emsp;emsp;冷离卓一阵咋舌,万万没有料到,即便面对敬正河那样的人物,韩凌天依旧针尖对麦芒,丝毫不让。 emsp;emsp;可那小子的实力,明明只有太初境一重,就算再用秘法提升,也该有个限度,所以在他看来,挑衅敬正河那种层次的存在,韩凌天就如同螳臂当车般不自量力。 emsp;emsp;郑家等人呼吸一滞,完全搞不懂事到如今,韩凌天到底哪来的自信,竟然敢出言挑衅,莫非,他不清楚眼前人的实力? emsp;emsp;与冷离卓激发秘法勉强提升实力的半吊子不同,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初境七重啊! emsp;emsp;此时,敬正河冷峻的脸庞一片铁青,阴沉沉的目光看向韩凌天,一股极为惊人的气势,犹如风暴一般,自他体内升腾而出。 emsp;emsp;下一刻,森寒的声音从口中重重传出。 emsp;emsp;“小子,你找死!” emsp;emsp;其脚下的地面,都在一瞬间被崩陷出密密麻麻的龟裂纹。 emsp;emsp;下一刻,众人只听“唰”的一声,敬正河身前一抹银光乍现,锋利剑身猛然出鞘。 emsp;emsp;顿时,明黄色的剑身上冷光乍现,整体仿佛有无数星光闪烁,散发着咄咄寒气,郑家等人哪怕距离数米,依旧如芒在背,毛骨悚然。 emsp;emsp;郑家等人脸色狂变,承受不住如此压力,纷纷再次向后撤离数米。 emsp;emsp;“韩凌天,你太初境一重竟能发挥如此强横的实力,哪怕我激发秘法都拍马难及,我承认,你确实不简单,但要与敬前辈相比,可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不知天高地厚了!” emsp;emsp;冷离卓倚靠在墙上,看着眼前一切,不禁嗤笑一声。 emsp;emsp;“月蚀!” emsp;emsp;一声厉喝,陡然自敬正河口中传出。 emsp;emsp;所有人都察觉到,一抹仿佛月光般的剑气,带着极端凌冽的冰冷斩落而下。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大地被飘散出一缕的剑气划出深壑,断口光滑如镜。 emsp;emsp;郑家众人从未见识到眼前场景,一个个被吓得瞠目结舌。 emsp;emsp;面对那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剑气,哪怕冷离卓都不禁色变,如此程度的攻击,太初境七重以下的人无论如何抵挡,怕是都会被直接重创。 emsp;emsp;“至少相当于四五个我全力合击,太初境七重的存在果然可怕,那个韩凌天绝对会死无全尸!” emsp;emsp;冷离卓有些兴奋,仿佛能看到韩凌天一败涂地,血洒当场的样子,虽说不是自己亲手杀死,但依旧十分解气。 emsp;emsp;敬正河平日里从不显山露水,但只要出手,绝对无愧于巽风宗内门弟子的威名。 emsp;emsp;在那众多人惊骇的目光中,剑气如虹直直斩向韩凌天,眼看着快要激射在他的身上。 emsp;emsp;“原本以为用不到呢,但最终,依旧要插下一整枚啊。” emsp;emsp;韩凌天眼睁睁的看着袭来的攻击,无奈摇头的同时,将脖颈后面的半截龙簪,再次向前推了推,直到完全没入。 emsp;emsp;霎时间,在皮肤上显露的赤红色纹路蔓延开来。 emsp;emsp;“嘶!” emsp;emsp;哪怕忍耐力强如韩凌天,依旧受不了的倒吸一口凉气,在他体内发出骨骼摩擦的瘆人声响,层层气浪从脚下呼啸而出。 emsp;emsp;下一刻,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微微用力,上面的石膏顿时炸裂。 emsp;emsp;原本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的骨伤,现在已经七七八八。 emsp;emsp;“左手用不惯啊,右手恢复了八成,但应该也差不多了。” emsp;emsp;“既然你也用剑,那就接我一招完整版的……” emsp;emsp;“剑二,再登楼!” emsp;emsp;伴着一声清啸,韩凌天眼中闪现一抹赤红色的光芒,旋即周身气势暴涨,右手剑指重重向前一挥。 emsp;emsp;无形剑气朝着月光般的剑气激射而去,破空声大作,威势十分惊人! emsp;emsp;两者虽没交锋,但强大的余威,就已经让冷离卓和郑家等人身上衣物猎猎作响,皮肤像是被利器切割一般疼痛异常。 emsp;emsp;“嘭!” emsp;emsp;两者相交,无数剑气喷涌而出,肆虐到的地方,哪怕坚硬如地面与墙壁,依旧被划出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痕,断口光滑如镜。 emsp;emsp;花瓶玻璃书画等等,更是在一瞬间化成齑粉。 emsp;emsp;众人目瞪口呆,纷纷躲到掩体后面。 emsp;emsp;最终风平浪静,两种剑气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径直消散于半空。 emsp;emsp;“那一招,两人竟……竟然不……不分胜负……” emsp;emsp;管家嘴角不断抽搐着,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emsp;emsp;“不!敬前辈虽然使用了月蚀,但第一次出手肯定是试探,而那小子为了接下,绝对是拼尽了全力!” emsp;emsp;冷离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十分确信的说出答案。 emsp;emsp;在他看来,实力已经踏入太初境七重的敬正河,绝对没有输的可能性。 emsp;emsp;“对,冷少说的没错,肯定是那样的!” emsp;emsp;郑承渊缓缓开口。 emsp;emsp;“是啊,以敬前辈的威名,拿下那小子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刚刚照我看,只是猫抓老鼠前的戏弄而已!” emsp;emsp;“没错,肯定是敬前辈为了给师弟报仇,打算好好折磨那小子一番,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希望碾碎!” emsp;emsp;“那种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可比直接杀掉要有趣的多啊,敬前辈不愧为敬前辈!” emsp;emsp;其他人点了点头,毫不质疑最终胜负。 emsp;emsp;此时,敬正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目光一凛,冷冷开口:“我承认,你如此年轻就能成为宗师,天赋确实惊人。” emsp;emsp;“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使用了什么秘法,才能够暂时提升到太初境七重的水平,但是,你不要以为现在有了实力,就有了对抗我的资本。” emsp;emsp;“在太初境七重中,同样有着三六九等的差别,你一个强行提升的入门级,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摇头轻笑,声音依旧如往常一样平静:“那我就用事实让你明白,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emsp;emsp;话音一落,他脚掌在地面一踏,整个人凌空跃出,剑指上白雾流转,以居高临下的势头,向敬正河压去。 emsp;emsp;敬正河爆发劲力横剑抵挡,但终觉低估了韩凌天力量,下一秒脸色变了变,竟身不由己的向后踏出一步。 emsp;emsp;仅仅一步,但对他来说,却已经是莫大的羞耻! emsp;emsp;“韩凌天,在年轻一辈中,你是我见到最强的一个,只要给你时间成长,未来我不会是你的对手。” emsp;emsp;“但现在,你要赢我绝不可能!” emsp;emsp;敬正河目光凛冽,长剑横于身前,陡然暴喝一声。 emsp;emsp;庞大的劲力不断从他体内攀升,而手中长剑,更是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emsp;emsp;在众人眼中,就宛若一轮太阳缓缓升空! emsp;emsp;“敬前辈第二招剑式日灼,那也太可怕了吧!” emsp;emsp;在一旁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 第三百八十章 剑三,斩山河 emsp;emsp;劲力涌向长剑,犹如一轮白日攀升,刺眼夺目难以直视。 emsp;emsp;“我的天啊,那真是凡人能够做到的吗?” emsp;emsp;“如此强大的剑法简直闻所未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emsp;emsp;“在那样强大的实力面前,韩凌天跟一直蝼蚁没有任何区别,他绝对有死无生!” emsp;emsp;“敬前辈多年以前便踏入太初境七重,而韩凌天一个使用秘法强行提升实力的人,根本就不会是对手!” emsp;emsp;“看来,此次韩凌天必死无疑!” emsp;emsp;冷离卓和郑承渊等人先是一阵目瞪口呆,紧接着纷纷冷笑,都深以为然,韩凌天绝对无法存活。 emsp;emsp;敬正河的实力,怕是在太初境七重中都是出类拔萃般的存在。 emsp;emsp;一手剑式日灼,当真称得上神乎其神,同级无敌! emsp;emsp;看着不断壮大的剑气,韩凌天眉头不禁微微皱紧,敬正河的实力比他预料中显然要高出不少。 emsp;emsp;“日灼!” emsp;emsp;下一秒,敬正河冷喝一声,手持长剑脚尖一点,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一轮金光璀璨的太阳,携夹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韩凌天暴射而出。 emsp;emsp;他很自信,以韩凌天半斤八两的实力,绝对会在此招下陨落。 emsp;emsp;他的嘴角,不知不觉间出现一抹笑容。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其中赤红色光芒闪烁,眼睁睁的看着灿烂金光将自己吞噬。 emsp;emsp;郑承渊等人全都松了口气,显然觉得胜负已分。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从璀璨金光中缓缓传出。 emsp;emsp;“你似乎觉得自己赢定了?”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敬正河在韩凌天声音落下的那一刻,脸色陡然一变。 emsp;emsp;他明显察觉到,在自己施展的日灼中,一股凌厉到极点的劲力乍现。 emsp;emsp;紧接着,劲力聚集成一点,如同箭矢般暴射而出。 emsp;emsp;强横,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强横! emsp;emsp;与耀眼夺目,如同太阳一般散发着金光的日灼相比,韩凌天所施展的招式,只有微乎其微的一个点,像是风中飘零的尘埃,亦或者夜幕中的星辰。 emsp;emsp;但其势,却无可匹敌! emsp;emsp;两者相交劲力肆虐纵横,后堂地面上的裂痕飞快扩张,周围用来美化环境的花草树木假山等等,皆是被化成废墟。 emsp;emsp;哪怕坚固的房屋在如此摧残下,都伤痕密布摇摇欲坠,像豆腐渣工程一样,时刻都有倒塌的风险。 emsp;emsp;“不好!” emsp;emsp;敬正河眼看着日灼所形成的金光渐渐变淡,当下大惊失色,任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到,眼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竟有抗衡自己的实力。 emsp;emsp;要清楚,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太初境七重啊! emsp;emsp;不等他做些什么,韩凌天从中突破而出,指尖携夹着仅剩下的剑气,直直刺向敬正河的面门。 emsp;emsp;冷离卓和郑承渊等人的冷笑声戛然而止,犹如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一般,望着消散无影无踪的金光,一个个面色立马变得无比精彩。 emsp;emsp;他们的眼中,充斥着满满的难以置信,任谁都没有料到,身为巽风宗内门弟子,在江北三省成名已久的敬正河,在施展完自己拿手的第二剑招日灼后,竟然被韩凌天给轻易破开。 emsp;emsp;众人呆滞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那主动欺身而上的韩凌天,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emsp;emsp;敬正河作为剑术高手,又成名已久,此时见韩凌天袭来,强压下惊讶,手腕一转将长剑横于眼前。 emsp;emsp;“叮!” emsp;emsp;一声脆响,敬正河闷哼一声,“噔噔噔”向后踉跄三步。 emsp;emsp;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衫已经破了好几个地方,略显狼狈。 emsp;emsp;韩凌天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喃喃自语:“左手施展的凰犀指,果然威力不足右手的一半啊。” emsp;emsp;“他一个太初境一重,用秘法激发能到太初境七重,就已经足够天方夜谭,但撑死也就入门的水平,可现在来看,他的实力为什么那样强横,甚至已经不低于我?” emsp;emsp;敬正河身形站住,眼中充满骇然。 emsp;emsp;“太初境七重果然难缠,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能勉强应付,不行,龙簪激发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必须要尽快解决战斗。”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摸了摸脖颈后的龙簪,暗中嘀咕着。 emsp;emsp;下一刻,他抬头看向敬正河,缓缓开口:“我先后接了你两招,那么现在,你也接我一招剑式如何?”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右手剑指被源源不断的白雾笼罩,一股高出先前两招许多的气势,猛的自体内爆发而出。 emsp;emsp;“嗡嗡嗡嗡……” emsp;emsp;原本寂静异常的郑家庄园,突然被一阵阵剑鸣声打破。 emsp;emsp;所有人都清晰看到,前院和中厅所化成的废墟中,一柄柄散落其中的武器都在轻轻颤动着。 emsp;emsp;敬正河猛的转头来回打量,眼前一切堪称平生未见。 emsp;emsp;他精神一振,失声惊呼:“什么情况?!” emsp;emsp;“此招你若能接住,那我任凭处置。” emsp;emsp;韩凌天浑身衣物无风自动,轻飘飘的开口。 emsp;emsp;并非挑衅,而是他所有的劲力都被调动,已经准备做最后一搏! emsp;emsp;“在整个江北三省,能和我如此对话的人都不多,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emsp;emsp;敬正河短暂的惊讶后,便恢复正常。 emsp;emsp;他冷冷盯着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轻蔑笑容:“别以为装神弄鬼就可以镇住我,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花里胡哨都是纸老虎!” emsp;emsp;“纸老虎?”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一步上前,每次脚掌落下,气势都攀升一节,剑指吞吐而出的劲力,也越来越凌厉。 emsp;emsp;“既然你要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emsp;emsp;敬正河目露凶狠,手持长剑轻摆,一条玄奥的星轨,在半空中勾勒而成。 emsp;emsp;无数劲力喷涌,最终仿佛化成三个星辰。 emsp;emsp;每一个只有拳头大小,与刚刚日灼所形成的金光相比不值一提。 emsp;emsp;但其中威力,却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emsp;emsp;“那是什么?” emsp;emsp;郑晟睿惊呼一声。 emsp;emsp;“如果敬前辈对我施展,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我怕是一秒都坚持不住!” emsp;emsp;冷离卓额头冷汗直冒,稍稍一探查其中威势,就吓得他浑身颤抖不止。 emsp;emsp;那种层次的力量,在他印象中,也只有家中几位长老才有可能拥有。 emsp;emsp;“敬前辈施展的那一招,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叫星碎,传闻他自创立以来只施展了一次。” emsp;emsp;郑承渊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表情凝重:“只一招,便将对方的胳膊斩下!” emsp;emsp;“如此看来,好像不如月蚀与日灼啊?” emsp;emsp;郑博阁目露诧异。 emsp;emsp;毕竟据他所知,仅是月蚀一招,就可以斩杀好几名同级别的高手。 emsp;emsp;“如果我说,被斩掉胳膊的那个人,修为已经到了太初境八重呢?” emsp;emsp;郑承渊目光扫向他们。 emsp;emsp;“太初境八重?!” emsp;emsp;包括冷离卓在内,所有人都呼吸一滞,好半天弄得脸色涨红才反应回来。 emsp;emsp;那等人物,已经快要踏入无为境,体内劲力的浑厚程度,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莫大的威力。 emsp;emsp;而敬正河能斩下对方一条胳膊,可见那招星碎一旦施展,会是何等的骇人。 emsp;emsp;“哪怕现在借给那小子九条命,怕是也活不了!” emsp;emsp;郑博元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都不知不觉。 emsp;emsp;“你们看,那小子动了!” emsp;emsp;管家突然惊呼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而去。 emsp;emsp;放眼望去,韩凌天最后一步踏出,和敬正河的距离只剩下两米不到,浑身暴涨的气势已经到了巅峰。 emsp;emsp;下一刻,他右手剑指携夹着惊人劲力斜斜落下。 emsp;emsp;“剑三,斩山河!” emsp;emsp;“嗡嗡嗡嗡……” emsp;emsp;周围断壁残垣中的武器颤鸣声非常剧烈,快要将众人的耳膜震碎。 emsp;emsp;“嘶!” emsp;emsp;惊人气势爆发,仿佛空气都被一分为二。 emsp;emsp;“来得好!” emsp;emsp;敬正河目光一凛,手中长剑一挑,三个星辰陡然飞出。 emsp;emsp;每一个都是由劲力凝聚,威力十分可怕。 emsp;emsp;“轰!” emsp;emsp;一声惊雷般的炸响,层层气浪翻涌扩散,周围本就千疮百孔的房屋,在一阵阵塌陷声中,彻底化成废墟,数米高的烟尘弥漫,将众人视线混淆。 emsp;emsp;两人战斗,直接将偌大的郑家庄园平掉。 emsp;emsp;郑承渊等人瞠目结舌的同时,心中更是充满惊骇,一个个目光紧盯着交战位置,期待着结果。 emsp;emsp;“冷少,你觉得是谁赢了?” emsp;emsp;郑承渊满脸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msp;emsp;“郑老,那不是明摆着的么,敬前辈一剑威力如此强大,韩凌天就算再厉害,肯定也会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冷离卓冷笑一声,十分确信。 emsp;emsp;“那小子能让敬前辈使出第三招,倒是真的不简单,可惜啊,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简直死有余辜!” emsp;emsp;郑博阁嘴角上扬一抹不屑的笑容。 emsp;emsp;“是啊,毕竟谁能料到,侯家第一高手常封雄的师兄,会是大名鼎鼎的敬正河呢?” emsp;emsp;管家摇了摇头。 emsp;emsp;废墟中央,灰尘渐渐消散,露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emsp;emsp;众人赶忙定睛看去,都在等待着最终结果。 emsp;emsp;很快,一切都清晰的展露在众人面前,韩凌天和敬正河错身而立,相距不足三米。 emsp;emsp;韩凌天原本殷红的衣服上,显然多染上了一层鲜血,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第三百八十一章 灭郑家 emsp;emsp;血液的腥味伴着微风在空气中飘荡,清晰的传入冷离卓和郑承渊等人的鼻子里。 emsp;emsp;韩凌天身上的殷红血液,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鲜艳。 emsp;emsp;冷离卓彻底放下担忧与不安,哈哈大笑:“我说什么来着,敬前辈天下无敌,韩凌天不知天高地厚与他动手,绝对的必死无疑!” emsp;emsp;“没错,敬前辈什么人物,在江北三省威名赫赫,而那小子呢,算什么东西?!” emsp;emsp;郑博元冷哼一声,旋即望向天空大喊:“容和,韩凌天已死,你可以瞑目了!” emsp;emsp;一时间,郑家众人松了口气,都在嘲笑韩凌天的不自量力。 emsp;emsp;可惜,他们并没有看到敬正河眼中的错愕,否则,现在绝对会是另外一番场景。 emsp;emsp;韩凌天未曾理会郑家等人的讥笑,缓缓转身,眼眸轻抬看向一动不动的敬正河,平静的声音在废墟中传出。 emsp;emsp;“看来是你输了……” emsp;emsp;敬正河没用动,眼中带着极其复杂的神色,愕然、不解、震惊等等交替出现。 emsp;emsp;“那样惊艳的招式,竟然只是剑三?” emsp;emsp;几秒后,他缓缓开口。 emsp;emsp;“没错,后面那些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施展出来很困难。”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emsp;emsp;“剑三就有如此威力,后面那些招式如果能够领略一番,那该有多好啊。” emsp;emsp;敬正河双手握住长剑拄在地上,笑着看向夜空,喃喃自语:“可惜,我怕是没有实力,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emsp;emsp;“好强大的年轻人,好惊艳的斩山河,敬某输的心服口服……” emsp;emsp;突然,“噗呲”几声,敬正河身上各个要害位置猛的裂开,一股股血箭喷涌而出,在黑衫上多添一层鲜红。 emsp;emsp;“能见到一代天才横空出世,今天我哪怕身死,依旧不枉此行。” emsp;emsp;下一刻,敬正河身形晃动几下,脑袋软绵绵的垂了下去,呼吸停止。 emsp;emsp;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一代宗师哪怕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倒下。 emsp;emsp;声名赫赫,威震江北三省的敬正河,临死都没放弃自己的尊严! emsp;emsp;“好强的星碎,能创出如此招式,你也无愧剑豪的威名。”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冷离卓与郑承渊等人,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emsp;emsp;冷离卓、郑承渊、郑博元等人,都是目露骇然的望着眼前一切,譬如郑晟睿更是直接吓尿了裤子。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敬正河竟然输了,而且是那样的彻底,乃至生命都跟着一同失去! emsp;emsp;“不可能,那不可能啊,韩凌天没有理由会是敬前辈的对手,对,假的,眼前一切都是假的……” emsp;emsp;冷离卓脸色青白交替,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着,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就如同见了鬼一样,充满惊惧与胆怯。 emsp;emsp;敬正河可是巽风宗内门弟子,实力以至太初境七重,又精于剑法的存在啊! emsp;emsp;如此实力足以碾压九成武者,就算冷离卓与其相比都不值一提。 emsp;emsp;然而谁能料到,向来以剑法闻名于世的敬正河,竟然到最后会被韩凌天一剑斩杀。 emsp;emsp;而且,是在使出了最强招式星碎的前提下! emsp;emsp;那韩凌天所拥有的实力,究竟是何等的深不可测? emsp;emsp;冷离卓骇然惊惧,郑承渊等人则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视。 emsp;emsp;如今韩凌天那一手,当真秀的他们头皮发麻。 emsp;emsp;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韩凌天抬脚朝着冷离卓走去。 emsp;emsp;“你……你要做什么?!” emsp;emsp;冷离卓大惊失色,眼神死死盯着韩凌天,色厉内荏。 emsp;emsp;现在他虚弱异常,手无缚鸡的力气,甚至比外面的普罗大众都不如,如果韩凌天要做些什么,他是真真正正的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emsp;emsp;当然,敬正河那等人物都被眼前青年斩杀,他就算用巅峰实力反抗也只会无济于事。 emsp;emsp;“我要做什么,冷少不清楚吗?”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让人猜不出深浅。 emsp;emsp;“我……” emsp;emsp;冷离卓被韩凌天冷冽的目光盯着,浑身战栗不止,无法言喻的惊惧如同一颗种子般在内心疯狂扩散。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昏死,不在面对眼前深不可测的古怪青年。 emsp;emsp;但事实却是,哪怕他已经身受重伤,但依旧十分清醒。 emsp;emsp;韩凌天径直来到冷离卓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开口:“先前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要给我两条路走,一条跪下认错做冷家的狗,一条则是被直接轰杀,对吧?” emsp;emsp;“……” emsp;emsp;冷离卓表情一僵,旋即陷入沉默,那确实是他说的话,哪怕不承认也没有用。 emsp;emsp;“既然你给了我两条路,那么现在,我也给你两条路,第一,你死,尸骨明天寄回冷家,当然,他们看见后肯定要报复回来,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那么做到最后灭亡的,只会是你们冷家。” emsp;emsp;“第二,你出手让郑家人死,先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emsp;emsp;如此霸气的话,却被韩凌天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emsp;emsp;要灭一个大家族,他孤身一人肯定没办法照顾周全。 emsp;emsp;而冷离卓不同,在其背后的冷家,韩凌天虽说不清楚在华国到底拥有什么地位,但从表面上来看,彻底抹除个郑家,应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emsp;emsp;当然,郑家有两人,韩凌天是一定要亲手杀死的,一个是郑家老家主郑承渊,一个是郑容和的父亲,郑博元! emsp;emsp;“我……我让郑家人死!” emsp;emsp;冷离卓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疯狂点着,生怕慢上半点。 emsp;emsp;郑家和冷家有些交情,但并不深厚,再说此时自己都自身难保,他哪顾得上别人。 emsp;emsp;眼前两条路,根本就不要抉择! emsp;emsp;在一旁的郑承渊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觉得有一座大山瞬间压在身上。 emsp;emsp;无尽的绝望与惧怕,让他们快要喘不上来气。 emsp;emsp;冷! emsp;emsp;就好像把他们扔到了九幽深渊中,无法形容的极致森寒,仿佛空气都可以冰冻。 emsp;emsp;郑承渊哆哆嗦嗦的抬手抹去额头冷汗,任由他挤破脑袋也不会料到,自己耗费很大代价请来的人,竟然转眼间,就成了覆灭郑家的凶手!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微上扬,自己要的效果已经出现,冷离卓是郑家倚仗的大靠山,是郑家所有的希望所在,那么现在自己将其转化成绝望呢? emsp;emsp;或许,那才叫真正的如坠深渊! emsp;emsp;“嘭!” emsp;emsp;突然,郑承渊面朝着韩凌天跪倒在地上,疯狂磕头:“韩少,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该死,但其他人是无辜的啊!” emsp;emsp;“求求韩少放了他们,郑家可以出十亿,不不不,所有家当用来买命!” emsp;emsp;堂堂郑家老家主,平生第一次跪下,而且是在自己的子女面前。 emsp;emsp;对此,韩凌天兀自轻笑一声,下一刻,眼神陡然凌厉,声音森寒:“你跟我说他们无辜?” emsp;emsp;“那我问问,当初段家在滨海为非作歹的时候,黄埔家无不无辜?” emsp;emsp;“郑晟睿飞扬跋扈的时候,被伤害的人无不无辜? emsp;emsp;“唐清韵作为局外人,却被你们劫持,弄得浑身是伤快要丧命,她无不无辜?” emsp;emsp;“你们三番五次来杀我,其实都不算什么,我甚至都没有当回事,但,敢动我的亲朋好友,就要有承担后果准备!”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喷火,其中闪烁的杀机无法形容。 emsp;emsp;差一点点,当时只差一点点唐清韵就会没命,他如何能不报仇?如果能轻易算了? emsp;emsp;韩凌天从不自诩什么好人坏人,他的原则十分简单,动自己可以,但敢动身旁的亲朋好友,那将是不死不休! emsp;emsp;听到那看似平静如水,实际上却饱含杀机的声音,郑家众人不由得浑身一颤,如芒在背。 emsp;emsp;郑承渊咬着死死咬着嘴唇,牙齿深深陷入其中,哪怕出血都不为所动。 emsp;emsp;韩凌天在他眼中就如同手持生死簿的阎王,只要轻轻动下手,那么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emsp;emsp;“该死的郑家,到底是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emsp;emsp;冷离卓甚至都不敢去看韩凌天一眼,光是听着对方的声音,都吓得自己颤抖不止,无法平静。 emsp;emsp;“老家伙,你的棺材寿衣都准备好了么,没有的话,我现在可以让人带来。” emsp;emsp;韩凌天盯着郑承渊,每一个字落下,都仿佛重重的鼓点敲在众人心中,让他们差点崩溃。 emsp;emsp;“我……我我我……” emsp;emsp;面对生死,郑承渊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冷静与淡然,话都开始说不利索。 emsp;emsp;以他的年纪,原本以为自己在面对死亡时,会是坦然相待的。 emsp;emsp;但实际上,人不到生死的那一刻,根本不清楚自己会有多畏惧与抗拒。 emsp;emsp;郑承渊很害怕,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可现在,自己除了死路一条外,根本没有别的能走。 emsp;emsp;至于反抗? emsp;emsp;一个能够斩杀太初境七重敬正河的人,他拿什么反抗? emsp;emsp;十几秒后,郑承渊深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扶着断壁残垣站了出来,用尽所有的力量,一步一步朝着韩凌天走去。 emsp;emsp;“爸!” emsp;emsp;郑博阁表情难看,伸手准备将他拉住。 emsp;emsp;“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emsp;emsp;郑承渊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三百八十二章 前来救援 emsp;emsp;郑承渊抬头望着韩凌天,脸色苍白像是死去多年的人,顿了几秒钟,哀叹一声:“韩少,我能不能在死前乞求一件事?” emsp;emsp;“不能!” emsp;emsp;韩凌天问都不问,直接开口拒绝。 emsp;emsp;既然决定出手,那么他就不会在留下尾巴,对待生死敌人,他一向冷酷无情。 emsp;emsp;“你……” emsp;emsp;郑承渊一阵语塞,原本以为郑家破灭在即,自己已然临死,韩凌天应该会有些气度,毕竟,他赢了,赢的十分彻底。 emsp;emsp;而郑家呢,一败涂地,即将步入毁灭,就算能留下一脉香火,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emsp;emsp;可万万没有料到,韩凌天根本不给半点机会。 emsp;emsp;气度韩凌天当然有,但前提是不伤及到他的亲朋好友,那么一切都有的谈。 emsp;emsp;下一刻,不等郑承渊再说些什么,韩凌天指尖向前一点,劲力破体而出。 emsp;emsp;在一声不算清脆的嗡鸣中,郑承渊身形狠狠的哆嗦了一下,额头突兀的出现一个血洞,刺眼的鲜血流淌而出。 emsp;emsp;紧接着,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郑家老家主,承风集团的董事长彻底死亡。 emsp;emsp;“爸!” emsp;emsp;“爷爷!” emsp;emsp;“老爷!” emsp;emsp;郑博阁等人惊呼一声,满脸哀痛。 emsp;emsp;“老家伙,如此死法倒是便宜你了……” emsp;emsp;韩凌天自知龙簪的强化时间所剩不多,一切都从简。 emsp;emsp;“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emsp;emsp;郑博元双目猩红,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暴喝一声冲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一拂,无数劲力掀动而出,化成凌厉如刀子般的风暴将郑博元卷入其中。 emsp;emsp;下一刻,在寂静的庄园废墟中,无数惨叫声从里面嘶吼而出,配合周围无数尸体,简直比午夜的乱坟岗都要吓人。 emsp;emsp;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韩凌天,眼中充满无尽的畏惧,郑博元那种死法,像是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割肉,已经惨的不成人样。 emsp;emsp;外面,无数车辆蜂拥而来,形成一股黑色洪流,最终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纷纷停下。 emsp;emsp;“老大!”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车门打开,一声声呼喊传出,紧接着,姬余音带着一大帮人飞快下来。 emsp;emsp;钱家、荣家、庄家等等都在其中,光宗师级别的强者就来了不少,一个个散发着不弱的气势。 emsp;emsp;但刚一来到郑家庄园,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emsp;emsp;原本富丽堂皇的郑家门面,现如今断壁残垣,只剩下一地废墟。 emsp;emsp;“是被导弹炸了吗?” emsp;emsp;有人喉咙哽咽了几下,说出一句既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话。 emsp;emsp;眼前的一切不是被大杀伤性武器轰炸,就是瓦斯爆炸,他深信不疑。 emsp;emsp;“周围没有烧焦的气味,绝非热武器形成的,再说,郑家不会蠢到自己炸自己。” emsp;emsp;荣林生鼻子抽动了几下,细致的观察周围一番,缓缓开口。 emsp;emsp;“先别管那么多,快去里面看看韩先生怎么样了,希望他不会有事!” emsp;emsp;庄怀柔一脸急切,浑身上下只有一套睡衣,显然走的匆忙。 emsp;emsp;从外面看,韩凌天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emsp;emsp;“对,跟我来!” emsp;emsp;荣林生一脸凝重,率先向里面走去。 emsp;emsp;可越往里走,众人越吃惊。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姬余音难以置信的环视四周,暗呼与自己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 emsp;emsp;她看韩凌天去了那么久,内心焦灼万分,在飞机里实在等不下去。 emsp;emsp;但姬余音毕竟出身承风集团,虽不了解郑家真正的实力,但也算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她明白自己无法与其对抗,所以第一时间去找了钱家、荣家等等与韩凌天有交情的豪门家族,将事情说了一番后寻求帮助。 emsp;emsp;那些豪门也不犹豫,第一时间拿出自家底蕴,一个个修为惊人的宗师级强者前来救场。 emsp;emsp;可现在…… emsp;emsp;“郑家藏得好深,竟然有那么多王级中期乃至巅峰的武者护卫!” emsp;emsp;庄怀柔身旁的青年看着满地尸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要清楚,以庄家现如今的实力能拿出几名初期甚至中期的,都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emsp;emsp;“一、二、三……七,七名宗师,再算上先前死的,郑家足足有十名宗师级别的强者,如此实力一旦显露出来,几乎可以横扫省内所有豪门啊!” emsp;emsp;荣林生眉梢一挑,眼中充满震惊。 emsp;emsp;他荣家哪怕得到韩凌天络婴液的帮助,宗师也只有一只手不到,无论数量质量都不敌郑家一半。 emsp;emsp;“等等,那不是冷少么,我前几天给冷老治病的时候有些耳闻,听说冷少的修为都已经踏入太初境六重,又懂得秘法,可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但……现在竟然浑身伤痕累累瘫坐在那里!” emsp;emsp;慕容严双手一颤,拿着的药箱都摔落在地上。 emsp;emsp;一听说韩凌天出事,他二话不说拿出慕容家底蕴,药箱里装着的都是各种宝贝疗伤药,万金难求有价无市,平日里他看都舍不得看一眼,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睡觉,哪怕自己受伤,都不会伤到它们分毫。 emsp;emsp;但现在竟然能摔出去,可见慕容严内心有多吃惊。 emsp;emsp;此时,钱家宗师一步步走上去,最终来到站立如同雕像的尸体旁,借着月光来回打量,最终目光落向那柄长剑。 emsp;emsp;全场只有他修为最高深,钱家又位列上三门,能接触的层次更广。 emsp;emsp;当即,他脸色猛的一变,失声惊呼:“他……他他他他是敬正河!” emsp;emsp;“那位威震江北三省,号称剑法出神入化,修为以至太初境七重的敬正河?” emsp;emsp;荣林生呼吸紧跟着一滞。 emsp;emsp;其他人顾不得先前种种,当即将目光聚集向那个拄剑站立的尸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以剑法闻名的敬正河,最终是死于剑伤。 emsp;emsp;再配合周围废墟,可见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哪怕拼尽全力都弄不出如此场景。 emsp;emsp;所有人都明白,敬正河有太初境七重的实力,可那样的高手都拄剑而死,韩凌天的修为又该会是何等恐怖? emsp;emsp;“我的天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旷世大战吗?” emsp;emsp;庄怀柔瞪圆大眼睛,抬手忙捂住小嘴。 emsp;emsp;最终,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韩凌天,那个充满神秘色彩、深不可测的青年。 emsp;emsp;一切的一切,显然都是他做的。 emsp;emsp;众人拼命呼吸着清冷空气,眼中充斥着无尽的震惊。 emsp;emsp;他们位高权重,家世不俗,都是经历不少大风大浪的,很多事情都可以看得很淡,但今天,没有一个人能够保持住那份冷静。 emsp;emsp;“老大,你……你没事吧?” emsp;emsp;姬余音反应回来,快步跑到韩凌天身前,看着他浑身浴血,不禁小脸苍白到了极点。 emsp;emsp;“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姬余音眼中满是担忧,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那你身上的鲜血……” emsp;emsp;“都是别人的,让你担心了。” emsp;emsp;韩凌天捏了一下姬余音的脸蛋,嘴角在今晚第一次出现柔和笑容。 emsp;emsp;他没料到,姬余音为了救自己会笼络一大批人来,就算有他的关系在,但要真正叫出来,也肯定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emsp;emsp;要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些人表面恭敬,但谁也无法确定会不会心怀鬼胎、落井下石。 emsp;emsp;姬余音俏脸微微一红,在震惊韩凌天修为高强的同时,同样生出一股甜甜的滋味,让她冷寂许久的心,再次开始躁动不安。 emsp;emsp;韩凌天扫了身后的冷离卓一眼,淡淡开口:“郑家就交给你了,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你应该清楚,如果处理不好,那我会前往冷家,再找你好好谈谈。” emsp;emsp;最后两个字,如同一柄铁锤重重砸在冷离卓心中,让他浑身战栗不止,又是一阵胆颤。 emsp;emsp;他一辈子最怕的事情,应该就是和韩凌天见面,哪怕一秒钟都受不了的那种。 emsp;emsp;话音落下,韩凌天转身离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冷离卓去办。 emsp;emsp;钱家、荣家等前来帮忙的人面面相觑,惊叹出声。 emsp;emsp;“韩先生今晚灭郑家、斩敬正河,日后肯定会名动整个华国武界!” emsp;emsp;“是啊,我们省也出了一位像传奇谋将斐弘博那样的人物啊!” emsp;emsp;“我听人说斐家活动越来越频繁,好像有把手伸向江北另外两省的意图,若不打算给他当小弟,那到时候只能仰仗韩先生带领我们共同抵抗外敌了!” emsp;emsp;众人齐齐点了点头,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后,乖乖跟在韩凌天身后。 emsp;emsp;“是……是,韩少,我一定会做到完美的!” emsp;emsp;冷离卓看着韩凌天的背影,依旧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青年的平静、诡异、狠辣、强大,让他有种无法形容的惊惧。 emsp;emsp;什么时候,江北三省内横空出现一位如此年轻,修为却可怕异常,甚至可以媲美比肩传奇谋将斐弘博的天才人物了? emsp;emsp;冷离卓现在很庆幸,能在韩凌天手下存活,他相当于捡回一条命。 emsp;emsp;“妈的,你们郑家不知死活,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那等层次的人物,弄的老子都差点死在人家手上!” emsp;emsp;冷离卓不敢恨韩凌天,但郑家…… emsp;emsp;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裤兜里的古朴腰牌捏碎,旋即布满森寒的目光看向郑博阁等人。 emsp;emsp;凡是被他目光扫视的人,心中纷纷一寒,一股冷气从尾椎一路向头顶席卷。 emsp;emsp;他们明白郑家彻底完了,自己也完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最后一个酒店房间 emsp;emsp;夜幕下,一队人马离开郑家废墟。 emsp;emsp;荣林生等人看着浑身浴血,如若魔神的韩凌天,脸上神情复杂到了极点,纵然都是名震四方的大佬,但回忆刚刚那一幕,依旧觉得如芒在背、浑身发凉。 emsp;emsp;他们不断高看韩凌天,但最终也没料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不仅医术出神入化,修为实力同样深不可测。 emsp;emsp;刚刚那被斩杀的,可是太初境七重的剑术高手敬正河啊! emsp;emsp;而反观韩凌天呢,大战数场,浑身上下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emsp;emsp;“莫非韩先生的实力是太初境九重,或者无为境……” emsp;emsp;猜测到最后,荣林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有些如梦似幻,不太真实。 emsp;emsp;无为境那种存在,或许只有江北三省中的顶尖豪门里才会拥有吧?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将众人从震惊中拉扯出来。 emsp;emsp;“余音,敬正河的尸体,你找人厚葬了吧。” emsp;emsp;韩凌天走的很慢很轻,抬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脖颈后的龙簪拿掉。 emsp;emsp;“可……” emsp;emsp;姬余音明显一愣,旋即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明白。” emsp;emsp;无论韩凌天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服从。 emsp;emsp;“韩先生,刚才来得晚也没能替你做什么,厚葬敬前辈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emsp;emsp;荣林生毫不犹豫,像敬正河那样的高手值得被尊敬。 emsp;emsp;“韩先生,你看天色已晚,你孤身一人灭掉郑家,肯定也是累坏了吧,不如先来我庄家暂住一晚养精蓄锐,你看如何?” emsp;emsp;庄怀柔笑着来到韩凌天面前,眼中惊骇依旧没有消失完全。 emsp;emsp;她走的仓促,浑身上下只有一套纱质睡裙,再加上刚刚冒出不少冷汗,现在借着月光映衬,里面的窈窕曲线可谓一览无余。 emsp;emsp;庄怀柔脸上没有任何妆容,但相比往常反倒多添一丝甜美,配合言语时的小动作,举手投足间风情尽展,魅惑十足。 emsp;emsp;相信无论任何男人见到,肯定都会好好搂在怀中疼爱一番。 emsp;emsp;荣林生等人闻言,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暗骂自己反应慢没有及时上前,要清楚,现在可是讨好韩凌天的机会。 emsp;emsp;“真是只狐狸精!” emsp;emsp;姬余音撇了撇嘴暗自腹诽,同为女人,她如何不明白庄怀柔的花花肠子。 emsp;emsp;一时间,颇为吃醋。 emsp;emsp;诱人香气扑面而来,面对眼前无限美好的风光,韩凌天却摇了摇头:“夜以至深,我就不去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吧。” emsp;emsp;“那……那好吧。” emsp;emsp;庄怀柔眼中出现一抹失望,粉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自己容貌好歹也是一等一的,但美人计在韩凌天面前,竟然一次都没有成功。 emsp;emsp;“各位,今晚你们能前来相助,韩某深记于心,往后定会报答。” emsp;emsp;韩凌天面对众人微微一笑,旋即对姬余音点了点头,便抬脚离开,只剩下荣林生等一干大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明白,其实他们根本都没做什么。 emsp;emsp;一名宗师级别的强者望向郑家废墟,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今晚会有一场厮杀呢,万万没有料到都被韩先生自己一人摆平,孤身灭一族,哪怕有那么多高手在场都没用,他真的太可怕了。” emsp;emsp;如果没有韩凌天插手,他们一帮人要是和全盛时期的郑家对抗,几乎没有什么赢得可能。 emsp;emsp;慕容严摩挲着下巴,“我听说郑家三番五次要杀韩先生,甚至破坏江湖规矩去伤害他的亲朋好友,如今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 emsp;emsp;“郑家都是小人,做事不正大光明,只会在背后下刀子,自作孽不可活!” emsp;emsp;有人冷哼一声。 emsp;emsp;“到了明天,韩先生的壮举肯定会震惊全国武界!” emsp;emsp;庄怀柔望着韩凌天的背影,喃喃自语。 emsp;emsp;她说的留宿一晚养精蓄锐,自然没有表面那么肤浅,现在的她,多么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韩凌天的女人,哪怕有分无名的也好。 emsp;emsp;“冷家从今往后应该不敢妄动,但敬正河作为巽风宗的内门弟子,背后有着整个虎赢山撑腰,今晚的事,怕是不会就此轻易作罢啊。” emsp;emsp;钱家那位宗师眉头紧皱,眼神担忧。 emsp;emsp;虎赢山位列华国世家级别的存在,绝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emsp;emsp;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变了变,刚刚他们光惊叹于韩凌天实力深不可测,竟将更加重要的事情抛到脑后。 emsp;emsp;敬正河可并非什么不值一提的蝼蚁,说踩死就踩死没任何影响,那是巽风宗的内门弟子,掌门爱徒,甚至极大可能成为未来的接班人。 emsp;emsp;但现在,却被韩凌天斩杀于身前…… emsp;emsp;所有人都摇头暗叹,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掌控! emsp;emsp;“唉,那就不是我们能够操心的了。” emsp;emsp;以众人各自拥有的那点身份地位,在省内耀武扬威可以,但放在世家那个级别的庞然大物面前,那就和垃圾没什么区别。 emsp;emsp;…… emsp;emsp;“老大,我们要回滨海吗?” emsp;emsp;上了车,姬余音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然凌晨。 emsp;emsp;“不,找个酒店吧。” emsp;emsp;韩凌天说完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emsp;emsp;每吐出一个字,他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在他脖颈后面的赤红色纹路,并没有因为龙簪的失去而减少,反倒越来越密集,妖艳异常。 emsp;emsp;开车来到一家五星酒店,韩凌天为了不吓到别人,换掉身上血衣,姬余音走到前台,将身份证往上面一拍,冷声开口:“两间房,谢谢。” emsp;emsp;“两位客人,真是抱歉哈,我们酒店只剩下一间房了。” emsp;emsp;前台小姐操作着电脑,旋即又看了看抽屉里的房卡。 emsp;emsp;“老大,你看……” emsp;emsp;姬余音转头有些尴尬的看向韩凌天,不敢自己轻易决定。 emsp;emsp;“换一家吧。”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就朝外面走去。 emsp;emsp;“先生,可能你有所不知,省城明后天有盛会举办,所以外地来的人很多,以现在的时间点,就算去其他酒店也找不到房间的呢。” emsp;emsp;前台小姐面带笑容,慢慢解释着。 emsp;emsp;“盛会?”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什么破地方,竟然找了好几家酒店都没有房间,省城都如此落后,更别提其他城市,肯定都是贫民窟级别的!” emsp;emsp;紧接着,一名穿着香奈儿定制黑色衣裙,套着渔网袜,打扮时髦的女孩子脚踩黑色高跟鞋快步走来。 emsp;emsp;在她身后跟着一队保镖,一个个面容严肃,散发着浑厚气势。 emsp;emsp;“麻烦给我们开五间房,谢谢。” emsp;emsp;保镖队长率先走到前台,掏出钱包。 emsp;emsp;“抱歉,我们酒店只剩下一间房了。” emsp;emsp;前台小姐脸上挂着浅笑。 emsp;emsp;保镖队长眉头紧皱,低头看了看时间,面向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找了好几家酒店都没有房间,时候也不早,再出去转的话天都要亮了,要不我们先对付一晚,你看如何?” emsp;emsp;“行吧行吧,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再折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emsp;emsp;女孩打量四周,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不屑轻笑:“看看装修,也敢称自己是五星酒店,简直要笑死个人,照我看,勉强一星的水平。” emsp;emsp;“小姐放心,我们只暂住一个晚上,明天肯定找个更好的!” emsp;emsp;保镖队长点了点头,拿出身份证准备开房间。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突然,一旁的姬余音站了出来,指着那最后一张房卡,冷冷开口:“各位,先来后到的规矩,你们不会不懂吧?” emsp;emsp;听来人的话,显然酒店房间已经不好找,她如果不把握机会,很可能要露宿街头。 emsp;emsp;“呵呵,先来后到?” emsp;emsp;女孩打量一番姬余音的打扮,只觉得是出自烟花柳巷的货色,当即面露鄙夷,掐着腰冷笑一声:“可你们没付钱,那现在就是我们的!”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看着她,来人的性格和小魔女周琪朵有几分相像,都是一样的蛮不讲理、飞扬跋扈。 emsp;emsp;“看什么看,你要不服气尽管可以跟我身后的保镖们商量。” emsp;emsp;女孩轻蔑的白了韩凌天一眼,不屑一笑:“就你那瘦瘦弱弱的土包子样,敢吗?” emsp;emsp;如果让她听到,正是眼前瘦瘦弱弱的青年,在刚才斩杀了许多宗师,甚至包括一名太初境七重的剑术高手,不知现在表情又会如何。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摸了摸脖颈后面,淡淡开口:“余音,开房吧,一间也可以。” emsp;emsp;“好的。” emsp;emsp;姬余音懒得搭理女孩,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直接交给前台,同时将那张房卡攥在手里。 emsp;emsp;“老大,我们上去吧。” emsp;emsp;旋即她二话不说,拉着韩凌天向电梯走去,看都不看女孩一眼。 emsp;emsp;“出来卖的货色也敢在本小姐面前嚣张,你站住!” emsp;emsp;女孩面色发冷,像个炸了毛的猫咪。 emsp;emsp;她自出生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众星拱月般像祖宗一样供着,头一次被人如此轻视。 emsp;emsp;话音一落,姬余音猛的扭头看向她,目光森冷到了极点。 emsp;emsp;不光是她,韩凌天同样眉头微皱,面带不悦。 emsp;emsp;“瞪什么瞪,乖乖把房卡放下,然后跪地上认个错,刚刚发生的事本小姐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哼哼……” emsp;emsp;女孩摆了摆手,身后几名保镖跑了上去,将韩凌天和姬余音围在中间。 emsp;emsp;“你们只有两个人,识相的麻溜照做,我的保镖们都不是吃素的,如果真动手弄伤了你用来吃饭的脸蛋,可不要找我寻死觅活。” emsp;emsp;“没教养的野丫头,看来今天真应该替你父母管教管教。” emsp;emsp;姬余音阴沉着脸,向前踏出一步。 emsp;emsp;她在韩凌天面前乖巧,但不代表就是什么善茬。 emsp;emsp;“放肆,在整个华国敢和我如此说话的人都不多,你一个出来卖的算什么东西?!” emsp;emsp;女孩眸子一凝,声音发冷。 第三百八十四章 武家 emsp;emsp;双方声势闹得很大,酒店保安队闻讯前来。 emsp;emsp;“老大,我们要不要上去管管啊?” emsp;emsp;有一名新来的保安,微微皱紧眉头。 emsp;emsp;“帮个屁,没看到那女孩身旁保镖领口别着的东西么。” emsp;emsp;保安队长脸色变了变,一把将他拽到身后,压低声音:“那是武家的族徽!” emsp;emsp;“武家?” emsp;emsp;几名保安都是满脸疑惑,在江北三省中,似乎没有什么声名显赫的武姓家族。 emsp;emsp;“武家根基在帝都,而那个女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武家的小公主,武丽!” emsp;emsp;保安队长话音一落,所有保安都是脸色狂变。 emsp;emsp;明白事到如此,已经不是他们几个小保安能够插手的。 emsp;emsp;与此同时,武丽掐腰一指姬余音,娇喝一声:“你们几个都给我上,既然那个出来卖的货色听不懂话喜欢自找苦吃,那就成全她!” emsp;emsp;“是,小姐!” emsp;emsp;几名保镖二话不说,点了点头冲向姬余音,谁对谁错不需要他们去管,唯一能做的只有百分百服从主子的命令。 emsp;emsp;“小小年纪如此嚣张跋扈,今天要不给你点教训,以后肯定就是个祸害!” emsp;emsp;被人三番两次指着鼻子骂,姬余音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脚尖一点,整个人化成一抹黑影陡然消失。 emsp;emsp;“好快!” emsp;emsp;周围的几名保安都脸色一变,谁都没有料到眼前娇滴滴的美女竟是个高手。 emsp;emsp;不等众人做出反应,下一刻,他们小腹传来剧痛,整个人猛的倒飞出去。 emsp;emsp;“嘭!” emsp;emsp;一阵阵沉闷的声响,几名保镖重重砸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无法再提一丝力气。 emsp;emsp;一举将众人击败,姬余音脚步不停,身形暴射向武丽。 emsp;emsp;摘星步全力施展,快的只剩下一抹黑影。 emsp;emsp;“呵,你真当本小姐吃素的?!” emsp;emsp;武丽眼中精光一闪,竟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冷冽寒光乍现。 emsp;emsp;武家传统,子孙无论男女都要学得一手剑法。 emsp;emsp;而武丽虽然年纪轻轻,实力却以至半步宗师,配合家传剑法,可以说同级别无敌。 emsp;emsp;姬余音没料到大小姐般的武丽会有如此身手,当即身形一顿,调转体内劲力,抬脚踢向右侧花瓶。 emsp;emsp;花瓶炸裂,无数水滴在劲力的灌注下并没有洒落在地,而是化成一根根箭矢,携带着无穷的力量,在呼啸声中猛然暴射而出。 emsp;emsp;“嘶!” emsp;emsp;而武丽在水箭袭来的瞬间,表情也微微发生变化,没有料到眼前看似风尘出身的女人,实力竟一点都不弱。 emsp;emsp;但下一刻,她的嘴角上扬一抹冷笑:“雕虫小技,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武家传承百年的手段!” emsp;emsp;武丽右手握紧软剑陡然一甩,一声厉喝自樱桃小嘴中传出:“武家剑诀,清风拂杨柳!” emsp;emsp;“唰!” emsp;emsp;软剑在劲力加持下绷直,带着一股极端凌冽的寒光猛然斩下。 emsp;emsp;面对气势汹汹的水箭,武丽一出手同样是狠招。 emsp;emsp;“小姐的剑法练得越来越圆润自如了啊,威力至少比前几天提升了一倍不止,那女人找错了对手,完全是自讨苦吃。” emsp;emsp;保镖队长轻笑一声。 emsp;emsp;武丽虽然刁蛮任性,但从小天赋异禀,无论剑法修为都不弱。 emsp;emsp;下一刻,在众人的目光中,两者攻击撞击到了一块。 emsp;emsp;“噗呲!” emsp;emsp;武丽面前化成漫天剑影,将无数水箭劈碎。 emsp;emsp;一时间,层层水汽弥漫而出。 emsp;emsp;保镖队长笑容更加灿烂,只觉得在自家小姐凌厉的剑法下,那袭来的水箭纤弱异常。 emsp;emsp;两人交锋,明显武丽占据上风,胜负已然分出。 emsp;emsp;将所有水箭搅碎,武丽手握软剑,眼神轻蔑的望着姬余音,嘴角的笑容充满玩味:“你的手段不弱,但终究挡不住我的剑。” emsp;emsp;“把房卡交出来再认个错,我可以饶你一命!” emsp;emsp;“你似乎觉得自己赢定了,对吗?” emsp;emsp;望着胜券在握的武丽,姬余音的表情依旧平淡。 emsp;emsp;“呵呵,不对吗?” emsp;emsp;武丽冷笑一声,不屑的目光似乎在告诉姬余音,事到如今胜负已分,何须要装模作样? emsp;emsp;两人修为看似差不多,但半步宗师中可也分三六九等,而她显然是最顶尖的那种。 emsp;emsp;话音刚落,她的表情陡然一变,刚刚那些弥漫的水汽,不知何时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emsp;emsp;而且飞快凝结再互相缠绕,将她的双手双脚都是紧紧捆缚。 emsp;emsp;武丽体内劲力瞬间爆发出来,准备将一条条水绳索震断,但每次两者接触,都像撞在棉花上,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emsp;emsp;下一刻,一条条水汽凝结而成的绳索缠绕向武丽的娇躯,将她四肢扯开,像个大字一般挂在半空。 emsp;emsp;水汽打湿了衣衫,将武丽玲珑有致的身材清晰凸显而出。 emsp;emsp;“劲力外放控制自如,那……那女人竟然是一名宗师!” emsp;emsp;保镖队长的轻笑声戛然而止,犹如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一般,望着被束缚在半空的武丽,一张脸上的表情无比精彩。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她竟然是一名宗师!” emsp;emsp;“好年轻的宗师!” emsp;emsp;其他保镖眼中同样充斥着浓浓的难以置信,根本搞不懂,武家小公主武丽,从小便得到大量资源栽培,可修为也只是半步宗师而已。 emsp;emsp;为什么一个小城市的人,竟然在年纪差不多的情况下,修为已经到了宗师? emsp;emsp;一时间,他们都将目光看向那漂亮不像话的姬余音。 emsp;emsp;对于众人不解与畏惧的目光,姬余音未曾理会,只是轻抬眸子,看着疯狂挣扎的武丽,清淡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小丫头,不到最后,谁输谁赢可不要说得太满。” emsp;emsp;酒店大厅内一片死寂。 emsp;emsp;“放了我家小姐!” emsp;emsp;很快,保镖队长从短暂的震惊中反应回来,眼中精光暴射,散发出的气势疯狂攀升,至少有太初境三重的水平。 emsp;emsp;他伸手抓向姬余音,踏出一步,溢出的劲力将脚下大理石地砖瞬间压成齑粉。 emsp;emsp;“老大只要出手,那我们有救了!” emsp;emsp;“是啊,他们两个等死吧!” emsp;emsp;“老大的实力放在一个偏僻省城,那都是该横着走!” emsp;emsp;众多保镖眼神纷纷一亮。 emsp;emsp;“胆敢再上前一步,我保证你们今天谁也走不出去。” emsp;emsp;突然,韩凌天轻飘飘的声音,清晰传入保镖队长的耳朵里。 emsp;emsp;被韩凌天平淡的目光看着,保镖队长只觉得一股来自九幽深渊中的冰冷,一瞬间笼罩而下,体内劲力停滞,再也难动分毫。 emsp;emsp;“威……威压……,好恐怖的年轻人!” emsp;emsp;保镖队长眼神惊骇的看向韩凌天,明白踢到了铁板。 emsp;emsp;对方只凭借一个眼神就可以震慑住自己,修为显然深不可测。 emsp;emsp;看自家最为出众的保镖队长被个年轻人镇住,众人的脸色终于变得十分难看,如今再傻,也明白眼前两人的不简单。 emsp;emsp;就在他们震惊于眼前一切的时候,被束缚在半空中的武丽,却险些羞愤的当场去世。 emsp;emsp;她的挣扎非常剧烈,体内劲力不断冲击着身上水绳索。 emsp;emsp;可被姬余音劲力加持的水绳索显然不一般,根本就不为所动。 emsp;emsp;姬余音冷冷看着武丽,红唇微张轻吐出两个字:“认错。” emsp;emsp;武丽银牙紧咬,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姬余音,像是要吃人一般。 emsp;emsp;“若不认错那就在大厅待着吧,两个小时后水汽自会散去。” emsp;emsp;姬余音留下一句话,便转身拉着韩凌天离开。 emsp;emsp;保镖队长咬了咬牙,出言威胁:“等等,最好放了我家小姐,我们可来自……”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韩凌天头都不回,轻笑一声打断:“武家对吧,不用你来多说。” emsp;emsp;“我看出你们俩都身手不凡,但奉劝一句,最好不要和我们武家作对,现在放手,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否则,后果自负!” emsp;emsp;保镖队长声音沉重。 emsp;emsp;“刚刚是你们主动挑事,现在又跟我说后果自负,你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不行。” emsp;emsp;韩凌天站在电梯门口,侧目看了他们一眼,满脸的不在乎。 emsp;emsp;见文武威胁都没有用,武丽脸色变了变,若被吊在酒店大厅两个小时,她的脸面肯定会彻底丢光,到时候传回帝都,她岂不是要让别人笑死。 emsp;emsp;而身旁的保镖队长虽然有实力解除,但现在被那个年轻人吓得动都不敢动,显然已经靠不住。 emsp;emsp;她刁蛮归刁蛮,可不代表自己没有脑子。 emsp;emsp;最终,武丽没有办法只能把心一横,声音颤抖的开口:“抱……抱歉,先前都是我的错!” emsp;emsp;向来飞扬跋扈的武家大小姐,今天第一次向人认错,每一个字吐出去,都让她的脸色涨红几分,恨不得找个地洞溜走。 emsp;emsp;现在的她狼狈不堪,哪有先前唯我独尊的样子。 emsp;emsp;姬余音回头抬手,素白的玉指轻轻一弹,面前水汽没了劲力维持顿时散去。 emsp;emsp;武丽从半空掉落,有些踉跄的站在地上。 emsp;emsp;她眸子中杀机毕露,再次握紧手里的软剑,劲力催动下,散发着冷冽寒光。 emsp;emsp;与此同时,姬余音冰冷的目光投射而来。 emsp;emsp;武丽身子微颤,竟生出一丝惧怕的滋味,可能她再次出手的话,眼前女人绝对不会在留情。 emsp;emsp;而那个男人,看似平凡,但说不定真有能力让他们走不出酒店。 第三百八十五章 洗好等你 emsp;emsp;眼前的青年太平凡,平凡到毫无气势,再配上有些孱弱的身材,似乎都不如外面大街上的路人。 emsp;emsp;换作平时,武丽敢保证,如此卑微的人,哪怕面对面碰上自己都懒得去看一眼。 emsp;emsp;但经历完刚刚的事情,青年真的像表面一样简单吗? emsp;emsp;身旁那个实力足有宗师境的女人称呼他为老大,而且能够凭借一个眼神镇住自家保镖队长,青年所拥有的实力,怕是已经到了极为骇人的地步。 emsp;emsp;毕竟,能在武丽身旁当保镖的人,都是武家旁系里出类拔萃的存在,所修习的技法乃库中珍藏,整体实力要胜出外界许多,而担任队长一职的就更为可怕。 emsp;emsp;太初境三重的实力,再加上不少特殊底牌,哪怕碰到太初境四重都不虚。 emsp;emsp;但现在…… emsp;emsp;武丽深深看了一眼韩凌天,握在剑柄上的手掌时紧时松。 emsp;emsp;“小姐,他们两人年纪轻轻修为却如此高深,又敢将我武家不放在眼里,可能背后有强大势力撑腰,会不会是世家子弟出来历练……” emsp;emsp;保镖队长反应回来,立马表情十分凝重,贴在武丽耳旁轻语,将声音压得很低,说出一个他认为最贴切实际的可能。 emsp;emsp;武家很强,但相比华国八大世家的级别,终究要弱上一线。 emsp;emsp;那种层次的庞然大物在华国根深蒂固,数百年的积累下手中资源异常丰富,再加上家族子弟头脑体魄等等水平相比外界都优越,所以年纪轻轻便能踏入宗师境,倒也可以理解。 emsp;emsp;闻言,武丽脸色更加难看,目光看向姬余音和韩凌天,留下一句狠话:“别高兴太早,今天的事情我记住了,以后自有讨回的时候!” emsp;emsp;“你要讨回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但提醒你一句,凡事都有代价,如果下次见面再碰到你口不择言,或许就不是挂在半空待一会儿那么简单了。” emsp;emsp;姬余音美眸平静,与刚刚发飙的凶狠模样判若两人。 emsp;emsp;“你……” emsp;emsp;武丽气的俏脸涨红,明白奈何不得姬余音,注定今晚颜面丢尽,当即将手一甩,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emsp;emsp;众多保镖沉默着跟在后面,眼中的震惊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emsp;emsp;两个年轻人,一个长相妩媚妖娆,骨子里散发着成熟的气质,可出手却狠辣凶猛,身形闪动如同鬼魅。 emsp;emsp;另一个则沉默寡言,但只要开口,寥寥几语霸气非凡,直接将修为最高的自家老大镇住,简直深不可测。 emsp;emsp;特别是保镖队长,目光不断扫向韩凌天,眼神晦暗。 emsp;emsp;后者虽然没有展现出什么实力,但光凭借一股威压便可以确定,两人真要交手,自己绝对没有半点把握。 emsp;emsp;“太可怕了,就算放在世家子弟中,他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吧。” emsp;emsp;保镖队长暗中叹了口气,自己堂堂宗师无论放在哪里都要受人敬仰,享受无尽的尊崇,但和那名青年相比,简直渺小如尘埃。 emsp;emsp;到了外面,借着一阵阵晚风,武丽的脸色才舒缓几分,将软剑重新插回腰间暗门。 emsp;emsp;她扭头看向身后的保镖队长,冷冷开口:“立马让人去查,我要清楚他们俩的身份背景!” emsp;emsp;“小姐,万一惊动那些世家,不太好吧。” emsp;emsp;保镖队长眉头紧皱,希望事情不要闹大,否则不好收场。 emsp;emsp;武丽平生第一次吃大亏,当然不能轻易作罢,当即咬牙切齿的开口:“就他们两个穿的穷酸样,我觉得很可能不是世家子弟,那一身修为,或许只是侥幸在哪里得到机缘罢了。” emsp;emsp;“当然,你仔细查清楚,如果真的出身世家,那本小姐可以认栽,但如果并非如此,今晚的事情就绝对不能算了!” emsp;emsp;事到如今,武丽并没有失去理智,也明白像世家那样的存在,以武家所拥有的实力不能也不敢得罪。 emsp;emsp;“明白,我马上去办。” emsp;emsp;保镖队长重重点了点头,实际上对于韩凌天和姬余音的身份,他同样好奇的很。 emsp;emsp;“没人撑腰的话,就凭你们那点实力,真以为自己能够横着走了吗?” emsp;emsp;说到最后,武丽抬头望着酒店方向,捏紧拳头,脸上出现一抹冰冷彻骨的笑容。 emsp;emsp;…… emsp;emsp;酒店里,韩凌天和姬余音两人坐着电梯来到顶楼,他们开的房间虽然只有一个,但据前台所说,里面十分宽敞。 emsp;emsp;“什么时候突破到宗师的?” emsp;emsp;在走廊里,韩凌天手扶在脖颈后面,好奇开口。 emsp;emsp;在滨海的时候,姬余音实力好像只有王级后期。 emsp;emsp;“在飞机上,多亏了老大给的药物,效果真的显著。” emsp;emsp;姬余音微微低下脑袋,俏脸染上一层红晕,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临时突破是因为担心韩凌天安危。 emsp;emsp;“刚刚突破就能灵活掌控外放的劲力,不错,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到了宗师可不代表未来能够松懈,实际上,那仅仅是修炼的开始。”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拍了拍姬余音的肩膀。 emsp;emsp;“奴家明白。” emsp;emsp;姬余音点点头,目光炙热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打开房间,望着里面一切,两人表情都猛的愣住。 emsp;emsp;吊灯散发着粉色光晕,门口挂着各式各样的制服,护士、警服、空姐、教师等等十分齐全。 emsp;emsp;矮柜上,绳索、皮鞭、手铐、口塞等等各种工具摆放有序,甚至有一根钢管屹立在房间中央。 emsp;emsp;姬余音脸色瞬间被红晕布满,从没见到如此阵仗,身子一软,不由自主的踉跄两步靠在墙上。 emsp;emsp;似乎撞到了什么开关,霎时间,灯光晃动,一首火辣的歌曲播放而出。 emsp;emsp;“来的时候前台也没说啊,要不我们换个酒店吧。” emsp;emsp;韩凌天打量四周,一脸的尴尬。 emsp;emsp;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又如此到位,换做谁能把持得住。 emsp;emsp;“老大,房间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呢,先不说出去能不能找得到别的,现在看看时间天都快亮了,要不……要不我们就对付一宿吧。” emsp;emsp;姬余音红着脸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挂着的各式制服。 emsp;emsp;“你真确定要住?”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当然确定,我们也不能出去露宿街头啊!” emsp;emsp;被他盯着,姬余音俏脸更红几分,当初那名浑身散发着成熟气质,好似能将所有男人都玩弄于股掌的她,在韩凌天面前,青涩的就如同初入社会一样。 emsp;emsp;“行吧。”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视众多布置,一步一步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绚烂的世界,喃喃自语:“到底什么样的盛会,才能吸引那么多人来凑热闹,竟然可以把整个省城的酒店都挤爆了。” emsp;emsp;“老大,奴家先洗个澡,你可不能偷看啊!” emsp;emsp;姬余音从卫生间探出一个小脑袋,顺便将脱下的旗袍挂在门口。 emsp;emsp;“洗澡好啊,需要搓背吗?” emsp;emsp;韩凌天眼前一亮,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她。 emsp;emsp;“不需要!” emsp;emsp;姬余音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便缩回小脑袋。 emsp;emsp;房间布置与别的与众不同,卫生间就更不例外,放眼望去,上下为正常玻璃材质,仅中间有一层磨砂,差不多一米五的面积。 emsp;emsp;很快,里面便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emsp;emsp;朦胧热气中,姬余音俏脸微微染上一层嫩粉,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修长脖颈所形成的优美线条一路向下,经锁骨与雪白香肩相勾勒,完成一抹曼妙的风景线。 emsp;emsp;再往下的磨砂玻璃后,则显露着姬余音凹凸有致的身材,虽然看不真切,但举手投足间却充满魅惑,同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emsp;emsp;最后,一双小巧沾满水珠的纤纤玉足映入眼帘,雪白光滑,轻盈且诱人。 emsp;emsp;“也就是我,换成别人哪能扛得住啊……” emsp;emsp;韩凌天喉咙哽咽了几下,忙收回目光,生怕自己再看下去指不定会弄出点什么事。 emsp;emsp;十几分钟后,姬余音洗完了澡裹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露出的部分皮肤上几点水珠没有擦干,在粉灯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犹如出水芙蓉般。 emsp;emsp;“老大,庄小姐在品香阁定了一桌,问你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赏光。” emsp;emsp;姬余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便放下,将垂落的秀发向后一甩,对着镜子整理的同时缓缓开口。 emsp;emsp;“品香阁么,我听人说那里可不一般啊,每天限量只卖五桌,队都排在两年后了。” emsp;emsp;韩凌天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下继续开口:“行,你跟她说一声,我明天会去的,正好问问到底有什么盛事,能将一大批人吸引而来。” emsp;emsp;“好。” emsp;emsp;姬余音抖了抖头发,凑到韩凌天面前,一脸认真,轻吐兰香:“老大,奴家有个很大的疑问。” emsp;emsp;“郑家高手云集,按理说除非全省城的豪门去围剿,否则难以攻破,但结果别说人,整座庄园都被夷为平地,在那么短时间里,你到底如何办到的?” emsp;emsp;“以我的能力,比别人快不正常么。” emsp;emsp;“噗嗤……” emsp;emsp;望着一脸认真的韩凌天,姬余音红润小嘴一挑,突然笑了出来。 emsp;emsp;在不着任何粉黛的情况下,一抹浅笑,依旧那么颠倒众生。 emsp;emsp;韩凌天当即反应回来,黑着脸:“再笑,信不信就让你亲身验证一下。” emsp;emsp;“老大,奴家已经洗的香喷喷了哦,在床上等你。” emsp;emsp;姬余音抛了个媚眼,便笑嘻嘻的爬上圆床,将上面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撒向韩凌天。 第三百八十六章 激发龙簪的代价 emsp;emsp;韩凌天身子猛的凑了上去,伸手捏住姬余音的下巴,望着那张妩媚至极的脸,嘴角出现一抹邪笑:“你确定要和我睡在一块?” emsp;emsp;“老大,奴家可是早把自己输给了你呢。” emsp;emsp;每一个字所携带的兰香,都不偏不倚的飘到韩凌天鼻间,姬余音说话的同时将浴巾往上拉扯着,缓缓露出点点雪白。 emsp;emsp;刚洗完澡的甘甜香气,火辣身材下的滑嫩皮肤,再配上仿佛能勾人魂魄的眼神,当真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emsp;emsp;姬余音的美与众不同,天生媚骨与成熟气质相结合,一举一动仿佛都在撩拨人的心弦。 emsp;emsp;就如同疯狂弥漫的毒药般,一旦陷入其中,便会难以自拔。 emsp;emsp;韩凌天愣愣的支在那里,嘴巴动了动,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emsp;emsp;“老大,既然你不说话,那就算默认了哦。” emsp;emsp;姬余音见气氛安静,美眸轻抬,望着韩凌天那平静,却如同黑洞般吸引人的双眼,她轻咬着粉唇,脸上突兀的展现出一抹羞红笑容:“今晚……今晚就让奴家伺候你吧。” emsp;emsp;寂静许久的心,一经躁动便再也抑制不住。 emsp;emsp;她伸出双手搂住韩凌天的脖子,脑袋凑了上去,媚眼如丝,献出香吻。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猛的向后栽倒而去。 emsp;emsp;姬余音表情一变,冷不丁的被拽下床,整个人扑倒在韩凌天怀里。 emsp;emsp;“老大!” emsp;emsp;她抬头看向身子止不住颤抖的韩凌天,万万没有料到,一前一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自己老大会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巨大变化。 emsp;emsp;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身上,浴巾滑落部分,露出浑圆嫩白的香肩,弱骨纤形,一肌妙肤,如同鸡蛋破壳般,散发着阵阵幽兰芬芳。 emsp;emsp;韩凌天此时却顾不得欣赏与享受,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十分苍白。 emsp;emsp;“我没事。” emsp;emsp;激发龙簪提升实力的副作用,在他镇压了许久后终于暴发而出,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汇聚上涌,如同海浪般一层高于一层的扑向他的大脑。 emsp;emsp;疼,非常疼,哪怕一向以承受能力出众的韩凌天,也不由得咬紧牙关,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冒出,不仅如此,无尽的虚弱笼罩而下,现在他哪怕动动手指,都显得有些艰难。 emsp;emsp;谁能料到,就在刚刚斩杀无数宗师强者的韩先生会成眼前模样。 emsp;emsp;“老大,你看看自己都什么样了,哪像没事啊,不行,必须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emsp;emsp;姬余音眼神焦灼,顾不得走光,赶忙将韩凌天扶到床上,便扭头去找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emsp;emsp;“不用!” emsp;emsp;韩凌天一把将她拉住,虚弱的摇了摇头,缓慢开口:“我的身体自己最为清楚,去医院没用的不说,更容易暴露,另外,今晚的事情那些家族谁都不要告诉。” emsp;emsp;说完,他便眼皮下沉陷入晕厥。 emsp;emsp;韩凌天在外面表现的轻描淡写,就是生怕那些家族有人暗藏私心,趁他虚弱的时候发难。 emsp;emsp;敬正河堂堂太初境七重的高手,又掌握威力不俗的剑法,以他如今的实力在经历几场大战后,再毫发无伤的赢下,终究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emsp;emsp;不到无为境,哪怕再浑厚的劲力都有用完的时候。 emsp;emsp;“老大!老大!” emsp;emsp;姬余音将韩凌天搂在怀里,晃动呼喊的同时,泪光在眼圈打转。 emsp;emsp;看着落在身旁的手机,她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把电话打出去。 emsp;emsp;对于韩凌天命令,无论何时她都会无条件服从。 emsp;emsp;…… emsp;emsp;同一时刻,省城候家。 emsp;emsp;候景耀坐在后院凉亭中,慢条斯理品着上好的西湖龙井,望着面前人工湖中游动的大群锦鲤,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emsp;emsp;他很高兴,大半夜不睡觉就在等一个喜讯。 emsp;emsp;“那韩凌天哪来的胆子,竟然敢扬言灭掉郑家,可笑,简直可笑至极,他算什么东西,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emsp;emsp;候景耀轻抿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不屑的笑了笑:“但也好,敬前辈本来准备明天前往滨海呢,现在借此机会将他除掉,也能省去不少时间。” emsp;emsp;“以敬前辈的实力,现在的韩凌天早就身首异处了吧。” emsp;emsp;自当日在白家受辱,久久积压在心中的阴霾终于能够散去,候景耀脸上情不自禁的挂满笑容,甚至高兴的哼出了小曲。 emsp;emsp;突然,一名相貌平凡的中年人从花园小路上飞快跑来,汗流浃背,脸色涨红:“少爷,出大事了!” emsp;emsp;“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至于激动成那个样子么。” emsp;emsp;候景耀淡淡瞥他一眼,有条不紊的喝着茶,一副成竹在胸、荣辱不惊的样子,笑了笑:“是不是韩凌天死了?我就说么,以敬前辈的实力斩杀他,绝对的信手拈来!” emsp;emsp;“那小子死有余辜,谁让他狂妄无比,杀了常叔叔又得罪了我……” emsp;emsp;“少爷,是……是敬前辈死了!” emsp;emsp;中年人咬了咬牙,才敢说出实情。 emsp;emsp;候景耀表情一滞,沾沾自喜的声音戛然而止,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坐到地上,他猛的扭头看向中年人,瞪大双眼:“你刚刚说什么?” emsp;emsp;“少爷,敬前辈……敬前辈他被韩凌天杀了!” emsp;emsp;中年人低着脑袋,回忆到先前发生的一切,脸上依旧被浓浓的惊惧所充斥着。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候景耀一把将手中青花瓷的茶杯捏碎,顾不得洒了一身的热水,立马大声反驳:“先不说敬前辈强大的剑法与修为,郑家自己便拥有不弱的力量,而韩凌天一个堪堪宗师入门的小子,根本没能力应对那么多高手!” emsp;emsp;中年人喉咙哽咽了几下,擦了擦额头冷汗,声音沉重:“郑家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确实拥有极为可怕的力量,旗下有一百多名王级护卫和十名宗师,换句话说,省城所有豪门去围剿都不一定成功……”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候景耀表情狂变,万万没有料到郑家如此可怕。 emsp;emsp;下一秒,他匆忙打断:“那按照你的说法,敬前辈就更不应该死啊,莫非……是郑家倒戈?” emsp;emsp;话音一落,他自己便十分确信,与其说韩凌天杀掉的敬正河,不如说郑家倒戈来的真实。 emsp;emsp;候景耀自认为了解到实情,重重一拍桌面,双目几乎快要喷火,暴喝一声:“他们好大的胆子,巽风宗都敢得罪?!” emsp;emsp;“不,在敬前辈没有到的时候,郑家那些人就……就死了,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请来了太初境六重修为的冷家少爷做底牌,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emsp;emsp;中年人浑身战栗不止,颇为后怕:“敬前辈一经出面,直接使出三大绝技,月蚀、日灼以及星碎,但最终依旧被韩凌天斩杀,事情是我亲眼所见,绝对千真万确!” emsp;emsp;候景耀脸上青白交替,不断摇头的同时喃喃自语:“假的,都是假的!” emsp;emsp;“敬前辈可是太初境七重,而那韩凌天最多宗师入门的水平,又经历几场大战,就算他使了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可能杀得了敬前辈!” emsp;emsp;“少爷,我看的很清楚,那韩凌天的修为肯定比敬前辈要强!” emsp;emsp;中年人叹了口气。 emsp;emsp;“可……可他那么年轻,不应该啊……” emsp;emsp;候景耀依旧无法接受现实,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emsp;emsp;“我冒死躲在外面观察,敬前辈的剑法确实神乎其神,最后一招星碎,堪称毁天灭地,强大的劲力将整座郑家庄园化成废墟,然而……” emsp;emsp;中年人顿了顿,回忆的同时,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惧怕与震惊,声音沉重:“然而韩凌天同样不凡,在敬前辈的强大攻势下,仅用一招便刺中其浑身要害,将一切尽数化解……”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候景耀慌忙打断:“敬前辈剑豪的威名传扬已久,江北三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韩凌天略胜一筹,肯定也受了很重的伤,甚至垂死的那种,对吧?” emsp;emsp;“机会难得,你立马去召集人手,一定要将那小子揪出来杀掉!” emsp;emsp;话音一落,候景耀终于能松口气,重新给自己斟了杯茶。 emsp;emsp;哪料,中年男子不为所动,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听在候景耀耳中,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emsp;emsp;“不,韩凌天毫发无损,浑身一点伤势都没有。” emsp;emsp;“啪嗒!” emsp;emsp;候景耀手中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emsp;emsp;“嗡”的一声,他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emsp;emsp;“毫……毫发无损?” emsp;emsp;候景耀难以置信的看向中年人,声音发颤。 emsp;emsp;“没错,毫发无损!” emsp;emsp;中年人重重点了点头,眉头紧皱:“少爷,郑家动了韩凌天的女人,结果便被灭门,如此推断,我们现在情况十分严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会来候家寻仇。” emsp;emsp;“要毁我候家……” emsp;emsp;候景耀微眯的双眼中一抹寒光乍现,一拳打在凉亭木柱上,声音森冷:“我马上给敬前辈的师门打电话,他们一定会派更厉害的高手前来,将那个杂种碎尸万段!” emsp;emsp;与此同时,一阵阵脚步声从花园外传来,为首的黑衣老者一经出现,候景耀与中年人立马低下脑袋,恭敬开口。 emsp;emsp;“家主!” emsp;emsp;“爷爷!” 第三百八十七章 楼外楼 emsp;emsp;翌日清晨。 emsp;emsp;韩凌天用一晚时间摆脱无尽虚弱与痛苦的折磨,不等睁开眼睛,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死死压在脸上,让他呼吸十分困难。 emsp;emsp;一丝不妙油然而生。 emsp;emsp;“才昏了几个小时,我不会就被绑架了吧?” emsp;emsp;下一秒,他猛的睁开双目,刚要鼓动劲力施展定风波,准备将束缚在周身的一切摧毁,可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雪白。 emsp;emsp;姬余音半个娇躯压在他身上,没有换下的浴巾领口微微敞开几分,两只手紧紧将韩凌天的脑袋搂入怀中。 emsp;emsp;韩凌天顾不得享受其中柔软,挣扎着抬头求得一丝空间,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时,一阵阵幽兰香气不由得钻入鼻子里。 emsp;emsp;“余音,太阳晒屁股了!” emsp;emsp;韩凌天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同样捏在姬余音的鼻子上,颇为无奈的开口。 emsp;emsp;如果再醒来的晚一点,他没准都能被闷死。 emsp;emsp;姬余音满脸倦容,哪怕在沉睡,眉头依旧紧紧皱着,脸上挂着泪痕,显然昨晚韩凌天的突然昏厥,让她忧心忡忡彻夜难眠,在辗转反侧中饱受煎熬。 emsp;emsp;“谁啊,那么讨厌!” emsp;emsp;呼吸被制止,她小鼻子抽动几下,摇了摇脑袋嘟囔一句,紧接着,她动作一顿猛的睁开眼睛,正好与在空隙中挣扎求生的韩凌天四目相对。 emsp;emsp;“老……老大,你真的没事了啊?” emsp;emsp;姬余音眼中瞬间被惊喜所充斥,把手松开拉开些距离,美眸不断在韩凌天身上打量着。 emsp;emsp;“本来没事,刚刚却差点出事。” emsp;emsp;韩凌天黑着脸,虽说男人都喜欢温香软玉入怀,但像姬余音那种做法,真的没有半点享受体验。 emsp;emsp;“奴……奴家是要贴……贴身好好保护你嘛……” emsp;emsp;细若蚊吟的声音飘出,姬余音俏脸布满红晕,低着头不敢去看他,把浴巾紧了紧,只觉得自己胸口依旧温温热热。 emsp;emsp;现在回味一下,刚刚两人肌肤相亲的滋味当真有些妙不可言。 emsp;emsp;“如果老大昨晚没有晕倒,那我现在会不会……” emsp;emsp;姬余音脸颊滚烫,暗自呢喃的同时抬头偷偷看了韩凌天一眼,紧接着,她赶忙转向别处,轻轻咬着嘴唇,不由得身体一阵发热。 emsp;emsp;“奇怪……” emsp;emsp;韩凌天没察觉到她的异常,正准备下床的时候,表情却猛的愣住。 emsp;emsp;“老大,要不我们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有问题拖着不是办法啊!” emsp;emsp;姬余音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当即眉头紧皱,拉着韩凌天就要往外走。 emsp;emsp;“不。”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抬手在眼前攥紧拳头,嘴角突兀出现一抹笑容:“我不光身体好的很,修为更踏入太初境二重了。” emsp;emsp;如果没有昨晚的大战,按照他的计算,至少要再等一两个月才能晋升,显然,与强者交锋才是提升自己实力的最快手段。 emsp;emsp;“老大太初境一重的时候便能斩杀敬正河那样的高手,现在岂不……” emsp;emsp;姬余音眼前一亮,对于韩凌天更加崇拜。 emsp;emsp;“才太初境二重而已,不用太高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间高手看似稀少,实则不胜枚举。”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摇头,低头看了看表,眉梢猛的一挑:“不好,和庄小姐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emsp;emsp;“老大你先去,我衣服没换妆也没化呢。” emsp;emsp;姬余音表情一慌,赶忙把车钥匙交给韩凌天,便光着脚丫向卫生间冲去。 emsp;emsp;按理说以她的姿色,不化妆照样能够颠倒众生,但因为有同为顶级美女的庄怀柔在,所以她必须认真打扮,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比下去。 emsp;emsp;韩凌天深知女人出门要做多久的准备工作,当即也不等她,直接下楼开车。 emsp;emsp;很快,他根据导航地图的显示来到省城宣北区,眼前一个六层阁楼矗立,与周围那些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庞然大物相比,占地和高度都可以算得上微乎其微。 emsp;emsp;尽管如此,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觑。 emsp;emsp;只因为,它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品香阁”。 emsp;emsp;品香阁距今至少有百年历史,相传最早由晚清的一名御厨创办,建筑整体由实木构成,各个部分的结合点以榫卯相吻合,古色古香美轮美奂,与周围的钢铁森林相比,显得别具一格。 emsp;emsp;除了办公用的顶层和安置在地下的厨房外,剩下五层每个都单独用来接待一桌客人。 emsp;emsp;因为限量的缘故,所以品香阁哪怕坐落在闹市区,里面依旧十分安静清幽,算难得的净土。 emsp;emsp;韩凌天刚一下车,立马有人从品香阁中笑着走来,神情恭敬:“请问是韩先生吗?” emsp;emsp;“对。”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下时间,剩下十多分钟,好在自己没有失约。 emsp;emsp;“庄小姐在二楼,请跟我来。” emsp;emsp;服务员好奇的打量韩凌天一番,旋即微微一笑,转身在前面带路。 emsp;emsp;眼前的小子除了帅以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她不懂像庄怀柔那样在省城拥有无数富家子弟拥簇的千金,到底看上了青年哪一点,甚至不惜代价,把见面的地方挑在品香阁。 emsp;emsp;品香阁里面的布置相当精美,雕梁画栋,每个用作装饰的物件,都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当然相对的,消费同样也出类拔萃。 emsp;emsp;江北三省中排在第二,整个华国排在第十三,一顿饭下来至少七位数。 emsp;emsp;因为一层只有一桌,所以品香阁不像外面那种封闭式包间,很快,韩凌天从楼梯拐角出来,便看到庄怀柔的倩影。 emsp;emsp;“早上耽搁了一下,没让你久等吧。” emsp;emsp;韩凌天拉开椅子坐下,嘴角噙着淡淡笑容。 emsp;emsp;“其实我也刚到,再说韩先生能够赏光,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呢。” emsp;emsp;庄怀柔长发披肩,妆容精致,带着全套蒂爵珠宝,身着高端定制的雪纺裙,一颦一笑大方得体。 emsp;emsp;与姬余音的妖娆妩媚不同,她属于那种极其耐看且舒服的美女。 emsp;emsp;“要说荣幸的应该是我才对,毕竟品香阁一天只接待五桌,排队都到了两年后,能来尝一尝菜品很不容易。” emsp;emsp;韩凌天轻抿一口刚刚泡好的碧螺春,茶香浓郁,入口回甘,不由得眼前一亮。 emsp;emsp;“韩先生,先前一直找不到吃饭的机会,其实我应该好好对你说声谢谢。” emsp;emsp;庄怀柔给自己斟了杯酒,一脸认真的看着韩凌天,说完一饮而尽。 emsp;emsp;“大家朋友一场,不用说谢谢,那样就显得太客套了。” emsp;emsp;韩凌天看她豪爽,立马放下茶杯,同样以酒回敬。 emsp;emsp;“嘻嘻,韩……凌天你人真好。” emsp;emsp;庄怀柔酒量不算特别好,一杯下肚俏脸便染上几分绯红,配合嘴角带着酒窝的浅笑,更添几分明媚动人。 emsp;emsp;“庄小姐,省城要举办什么盛会,看着很热闹的样子。” emsp;emsp;韩凌天望了眼外面,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emsp;emsp;“当然热闹,各个省城乃至帝魔二都都派人前来,我听闺蜜说,是楼外楼在今晚要举办一场宴会,而且结尾有重头戏压轴呢。” emsp;emsp;庄怀柔将知晓的一切都如实托出。 emsp;emsp;“华国四大商会中的楼外楼?”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对,四大商会中虽以古月为首,楼外楼居于末位,但换个角度来讲,后者的声望却只高不低。” emsp;emsp;庄怀柔抬手给两人斟满酒水。 emsp;emsp;“能不能详细说一下,我对楼外楼的认知实际很粗浅。” emsp;emsp;韩凌天拄着下巴,指尖在杯沿上细细摩挲。 emsp;emsp;庄怀柔笑着摇了摇头:“楼外楼一向神秘,我也所知甚少,但听闺蜜说,只要肯花钱,那里号称没有买不到的情报。” emsp;emsp;“而且,暗界赏金任务的发布,同样在楼外楼。” emsp;emsp;“看来今晚所谓的压轴重头戏,应该也与情报有关。”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微皱着,指尖敲打着桌面,喃喃自语:“到底有什么,才能让楼外楼弄出如此大的声势。” emsp;emsp;“韩先生,为了如此盛会,看来你要在省城多住一夜了。” emsp;emsp;庄怀柔给韩凌天夹了几口菜,嘴角挂着笑容:“现在吃饭归吃饭,那些事情可以放一放,你尝尝品香阁的手艺,每一口都能保证回味无穷。”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将疑问抛到脑后,有滋有味的吃着,同时与庄怀柔聊天。 emsp;emsp;不得不承认,品香阁虽然收费奇高,但菜品确实也无可挑剔,眼前的饕餮盛宴对于味蕾来说,是种极致的享受。 emsp;emsp;两人有说有笑的同时,一名西装革履,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突然从楼梯口走出,径直来到餐桌前,自顾自的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emsp;emsp;“虽说第一次来,但据我所知,品香阁应该没有可以拼桌的规矩吧?” emsp;emsp;韩凌天吃着饭菜,轻抬眉梢横扫了他一眼。 emsp;emsp;年轻男子没有搭理韩凌天,一双眼睛快要喷火似的紧紧盯在庄怀柔身上,咬牙切齿的开口:“怀柔,你拒绝了我的约会,就是为了跟一个乡巴佬吃饭?” emsp;emsp;庄怀柔看到他,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刘宇轩,你跟踪我?” emsp;emsp;刘宇轩往后朝着椅背上一靠,撇了撇嘴:“怀柔,大家都是来吃饭的,正巧碰到,何来跟踪一说?” emsp;emsp;“只是……呵呵,看来直觉有时候不能不信。” 第三百八十八章 品香阁 emsp;emsp;“刘宇轩,你到底搞没搞清自己的身份,首先,我爱做什么做什么,和你本来就没有半点关系,其次,既然你来吃饭,那么就请出去,不要胡搅蛮缠。” emsp;emsp;庄怀柔满脸冷色,将手一摆指向楼梯。 emsp;emsp;刘宇轩依靠在椅背上没有动,目光终于转向韩凌天,上下打量几眼,嘴角上扬一抹讥讽笑容:“穿的倒是人模狗样,但我猜,今天在品香阁的消费,不是由你买单吧?” emsp;emsp;“对,医生一直说我胃不行,最好能够吃软饭。” emsp;emsp;韩凌天神色丝毫不变,嘴角噙着淡淡笑容。 emsp;emsp;“啊?” emsp;emsp;庄怀柔愣在那里。 emsp;emsp;“吃软饭?呵呵,我就说么,品香阁动辄千万的菜品酒水,哪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消费的。” emsp;emsp;刘宇轩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而看向一旁:“怀柔,像他一样的穷小子我往常见到不少,别说房子存款,指不定都欠着几屁股的外债,根本配不上你!” emsp;emsp;“虽然我穷,但长得帅啊,靠脸吃饭你行吗?”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 emsp;emsp;“呵呵,吃软饭的小白脸都能理直气壮了么,以为自己能够傍上怀柔,从此野鸡变凤凰?别开玩笑了,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模样,简直白日做梦!” emsp;emsp;刘宇轩嗤笑一声,目光中满满的不屑。 emsp;emsp;“刘宇轩,请管好你的嘴,那是我的客人,不允许你侮辱!” emsp;emsp;庄怀柔站了出来,面若寒霜的冷喝一声:“现在立马给我出去,不然,我可要叫保安了!” emsp;emsp;“就他那模样客人个屁,够格吗?怀柔,今天有件事必须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emsp;emsp;刘宇轩气的脸色涨红。 emsp;emsp;“别管那些没用的,至少现在坐在怀柔身旁吃饭的,是我而不是你。”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下一刻,刘宇轩被人戳中痛点,当即像个炸了毛的公鸡一样,目光凶悍的瞪着韩凌天,猛的一拍桌子,狠狠开口:“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嘲讽老子?!” emsp;emsp;“刘宇轩,品香阁可不是你家开的,要撒泼去外面!” emsp;emsp;庄怀柔同样不甘示弱。 emsp;emsp;双方争吵的同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emsp;emsp;“出了什么事?” emsp;emsp;紧接着,一名白衣青年踱步而来,满头暗红碎发,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下,有着一双勾魂摄魄的蔚蓝眼眸,薄薄的嘴唇轻抿,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emsp;emsp;在他身后,跟着一名身如铁塔似的强壮中年人,每一步落下,地面好像都在微微震动着。 emsp;emsp;高手! emsp;emsp;从他周身若有若无的劲力便可以看出,壮汉的实力绝对不低,至少在宗师二重左右。 emsp;emsp;“孙少,有些时间没来你的品香阁了,没料到现在大变模样啊。” emsp;emsp;刘宇轩整了整衣装,看到来人冷嘲热讽一句。 emsp;emsp;“刘少看错了吧,每一层的布置我都没动,何来变样一说?” emsp;emsp;孙彦良轻笑一声,只当他在调侃。 emsp;emsp;“不不不,绝对变了样,我当初可清楚记得,品香阁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少于十几亿的身价,根本没有来吃饭的资格,对吧?” emsp;emsp;说话间,刘宇轩目光若有若无的瞥向韩凌天,带着几分轻蔑与狠毒,紧接着,他继续开口:“可现在你看看,什么阿猫阿狗竟然都能坐下吃饭。” emsp;emsp;孙彦良扭头看去,当看到韩凌天的穿着打扮后,不禁微微皱了下眉,淡漠出声:“庄小姐,你身旁的先生我好像第一次见到,不知他来自哪家豪门?” emsp;emsp;“豪门?孙少太抬举了吧,他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小白脸。” emsp;emsp;刘宇轩冷哼一声:“兜里能不能掏出一千块都难说!” emsp;emsp;“哦?” emsp;emsp;孙彦良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目光锐利许多:“庄小姐,我早前定下的规矩,你觉得不好使了是吗?” emsp;emsp;“我……” emsp;emsp;不等庄怀柔说话,孙彦良直接冷冷打断,像驱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眉宇间闪现一抹厌烦,“不用解释,现在我就给你两条路,要不找人证明那小子身价有十几亿,要不,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emsp;emsp;他一点都不客气,当然,也拥有那个资本,省内能被孙彦良放在眼里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emsp;emsp;像庄家那种末流的豪门,在他看来无异于垃圾,根本就不需要当回事。 emsp;emsp;“孙少,怀柔就不用走了,直接叫人把那小子扔出去吧!” emsp;emsp;孙宇轩像个胜利者似的昂着脑袋,毫不掩饰声音中的不屑与嘲讽:“他一个只会花言巧语,没有半点本事的小白脸,何来十几亿的身价?” emsp;emsp;“让他出证明,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emsp;emsp;“你说得对,我现在兜里确实掏不出一千块,也没有十几亿的身价。” emsp;emsp;对此,韩凌天开口承认。 emsp;emsp;“怀柔,你看到没有,他就是个吊丝,彻头彻尾的吊丝!” emsp;emsp;刘宇轩脸上浮现傲慢的笑容,眼神高高在上的看着韩凌天,就如同在俯视一只卑微的蝼蚁一般。 emsp;emsp;“行了,既然刘少开口,那么庄小姐可以留下,至于另外一个,给你十秒钟时间,自己滚吧,不然我找人动手开扔的话,你那点卑微的自尊,怕是会彻底消耗殆尽。” emsp;emsp;孙彦良指了指楼梯口,面色平静。 emsp;emsp;“癞蛤蟆就不要妄图吃天鹅肉了好么,不是一个层次的硬往上闯,真以为什么鸟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快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emsp;emsp;刘宇轩像吃了一根冰淇淋一样,从头爽到脚。 emsp;emsp;庄怀柔被他们气到,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韩凌天,声音不满:“要不要我……” emsp;emsp;“怎么,你要给庄老爷子打电话吗?” emsp;emsp;孙彦良扫了她一眼,不屑的笑了笑:“你现在尽管可以试试,问问他接不接得住!”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突然开口:“刚刚话没有说完,不要那么快打断。” emsp;emsp;“呵呵,装模作样到挺像那么回事,来来来,我现在给你时间表演。” emsp;emsp;刘宇轩嗤笑一声。 emsp;emsp;“我虽然掏不出一千块,也没有十几亿的身价,但你可以去问问自家长辈,我有没有吃饭的资格。” emsp;emsp;被两人刁难针对,韩凌天面色依旧平淡如水,说出的话带着几分轻描淡写。 emsp;emsp;“真搞不懂,你一个小白脸哪来的自信,既然给脸不要,那我就直接找人把你扔出去。” emsp;emsp;孙彦良懒得搭理,对后面壮汉摆了摆手。 emsp;emsp;刘宇轩不再说话,但眼中的幸灾乐祸却十分浓郁。 emsp;emsp;他只需要说几句话,就可以彻底把眼前小子踩在脚下,而对方呢,完全无力反击。 emsp;emsp;差距! emsp;emsp;天与地的差距! emsp;emsp;刘宇轩现在倒有些责怪自己,先前的时候为什么会生气,像眼前的小子,哪配做他的对手。 emsp;emsp;下一刻,他傲然而立,满脸的自信笑容:“做人要脚踏实地,妄图一步登天的,最终都会摔得很惨。” emsp;emsp;如铁塔般的壮汉面无表情走了上去,二话不说直接张开大手,朝着韩凌天抓去。 emsp;emsp;“给我住手!” emsp;emsp;一个强劲有力的声音传来。 emsp;emsp;众人闻言看去,只见一名穿着休闲装的中年人快步而来。 emsp;emsp;他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留着络腮胡,看着四十岁左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emsp;emsp;孙家家主,孙福! emsp;emsp;“爸,你来做什么?” emsp;emsp;孙彦良愣了一下,从自己接手品香阁以来,孙福一向不闻不问,全权交给他来处理。 emsp;emsp;孙福走的很快,几秒钟就来到孙彦良面前,然后二话不说抬手猛的一挥。 emsp;emsp;“啪啪!” emsp;emsp;清脆的巴掌声让孙彦良和一旁的刘宇轩陷入呆滞。 emsp;emsp;“你……你打我干什么?” emsp;emsp;孙彦良捂着红肿的脸蛋,十分委屈的看向孙福。 emsp;emsp;“不光打你,我更要踹死你!” emsp;emsp;孙福气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抬脚朝着孙彦良小腹重重踹去。 emsp;emsp;他早年可是帮派出身,虽说多少年没用和人动手,但毕竟底子摆在那,那一脚踹的又快又狠。 emsp;emsp;孙彦良纨绔一个身子孱弱,当即被踢飞出去,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几圈,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变得脏兮兮,他抱着肚子,只觉得里面一阵翻江倒海。 emsp;emsp;“你……你个孽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emsp;emsp;孙福气冲冲的走上去,顺手从一旁拿来花瓶。 emsp;emsp;“孙叔叔,有话慢慢说,别动手啊!” emsp;emsp;刘宇轩反应回来,虽说搞不清状况,但看在他和孙彦良相识一场的份上,赶忙上去劝阻。 emsp;emsp;“说个屁,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msp;emsp;孙福破口大骂,手中花瓶一转,直接砸在刘宇轩脑袋上。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炸响传荡而出,瓷器花瓶瞬间化成无数碎片。 emsp;emsp;“你……你……” emsp;emsp;刘宇轩头破血流,身形一阵摇晃,疼的呲牙咧嘴,指着孙福半点说不出话来。 emsp;emsp;孙彦良疼的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簌簌而落,自己父亲下手没有留情不说,好像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气。 emsp;emsp;下一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大喝一声:“爸,你发什么疯啊!” emsp;emsp;哪料,孙福没有回答,而是杀气腾腾的径直朝着韩凌天走去。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一阵阵脚步声仿佛鼓点般落下,让人喘不上来气。 emsp;emsp;很快,孙福来到韩凌天面前。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大众笑料 emsp;emsp;一切发生的太快,好似电光火石间,原本风光无限的刘宇轩和孙彦良两人便被打倒在地。 emsp;emsp;铁塔似的壮硕汉子看着眼前景象,摸了摸脑袋,满脸的不解。 emsp;emsp;身为孙家人他最为清楚,孙福往日里对自己的儿子极为疼爱,别说打,甚至骂都舍不得骂一句,如果看到孙彦良身上蹭破点皮,心疼都能心疼半天。 emsp;emsp;但刚刚孙福每一下都往死里揍,摆明了要大义灭亲啊! emsp;emsp;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呲牙咧嘴的孙彦良,和一旁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刘宇轩,尽管不明白孙福发什么疯,但现在可以看出,那个小白脸马上就要大吃苦头。 emsp;emsp;几人慢慢屏住呼吸,场内气氛不知不觉间凝固到了最顶点。 emsp;emsp;突然,孙福猛的跪下,哭丧着脸,声音颤抖:“韩……韩先生……” emsp;emsp;场内众人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切,刹那间呼吸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emsp;emsp;孙家家主,位高权重家财万贯的孙福,竟然给一个毛头小子下跪?! emsp;emsp;强烈的反差,几乎将所有人的眼球惊掉。 emsp;emsp;“爸,你到底怎么了,不会精神真出了问题吧?!” emsp;emsp;好几个呼吸后,孙彦良终于反应回来,当即惨叫一声,比刚刚受伤时都要凄厉许多。 emsp;emsp;他拼命的揉着眼睛,只当看见的都是错觉,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emsp;emsp;别说整个省城,哪怕放眼江北三省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让自己父亲跪下,哪怕那位传奇人物斐弘博都不行! emsp;emsp;“闭嘴,立马给我跪下,再敢废话一句,老子打断你的骨头!” emsp;emsp;孙福猛的回头,冷冷扫了孙彦良一眼。 emsp;emsp;他现在非常生气,甚至恨不得直接杀了孙彦良,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传闻中的韩先生。 emsp;emsp;郑家什么下场,省城各大家族的高层都历历在目。 emsp;emsp;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整座庄园成为废墟,无数高手战死,而始作俑者却毫发无损的坐在自己面前。 emsp;emsp;那等层次的家族都被夷为平地,而孙家的实力,只有其三成不到,换句话说,韩先生对付他们都不需要动手指,光张张嘴喘口气就足矣。 emsp;emsp;“你刚刚说,他……他是韩先生?!” emsp;emsp;一旁的刘宇轩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扔在了极北,每一滴血液都要冻结。 emsp;emsp;“韩先生”三个字,他太熟太熟,每次出门,自家老爹都要千叮咛万嘱咐,在外面万万不可得罪一名青年。 emsp;emsp;一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嘴角始终挂着轻笑的青年。 emsp;emsp;而自己,刚刚不光要去抢其身旁的庄怀柔,更嘲讽神一样的人物韩先生为小白脸,并且百般侮辱…… emsp;emsp;当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emsp;emsp;与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相比,他的身份背景可以说屁都不算。 emsp;emsp;下一刻,刘宇轩二话不说跑到韩凌天面前重重跪下,同时抬手在自己脸上疯狂抽打着,张嘴疯狂认错。 emsp;emsp;“韩先生,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狂妄自大,是我……” emsp;emsp;每一个字落下,都携夹着一个巴掌声。 emsp;emsp;刘宇轩一点不敢糊弄,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分钟不到,整张脸便肿成了猪头,皮肉上带着血痕。 emsp;emsp;省城平四门中的刘家少主,偌大产业未来的继承人,身价数百亿,往常横行无阻,无论走到哪里都像被祖宗似的供着,就算上三门的人都要给几分薄面,但现在,却卑微的像条狗一样。 emsp;emsp;孙彦良看两人模样一下子陷入沉默,他身体疯狂颤抖着,眼中充满无尽的惊惧。 emsp;emsp;能掌管品香阁,他自然不是傻子,刚刚被冲昏了头脑,现在稍稍冷静下来,立马明白眼前青年的可怕。 emsp;emsp;下一刻,他放下所有的尊严,四肢并用飞快爬到餐桌前,对着韩凌天跪下的同时重重磕头! emsp;emsp;刚刚出场如翩翩公子的人物,现在却最为狼狈。 emsp;emsp;三人姿势各异,韩凌天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吃着饭菜。 emsp;emsp;庄怀柔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压得一方大佬俯首称臣,在江北三省中除了斐弘博外,也只有韩凌天能够做到。 emsp;emsp;大丈夫,当如是也! emsp;emsp;韩凌天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没有说话,三人谁都不敢停止自己的动作。 emsp;emsp;气氛慢慢变得古怪,撞击声和巴掌声在一片寂静中成了主旋律。 emsp;emsp;孙彦良早已头晕眼花,脑袋上肿着一个大大的包,裂开的伤口血流不止,面孔再无一点阴柔俊俏,他摇摇欲坠,好像半只脚都跨到了鬼门关外。 emsp;emsp;但没有得到允许,他丝毫不敢停下,只能承受着强烈的虚弱、眩晕与疼痛。 emsp;emsp;刘宇轩像包子似的脸已经麻木,被挤得只剩下一丝的眼睛,惴惴不安的看着韩凌天,生怕一个“不”字吐出,自己乃至背后的家族都会坠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emsp;emsp;孙福不断擦拭着额头冷汗,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气都不敢大喘一下。 emsp;emsp;传闻中的韩先生只有在真正面对时,才能体会到那种堪称极致的可怕。 emsp;emsp;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脸上也不带任何厌烦的表情,和电视中阳光的邻家大哥哥没什么两样。 emsp;emsp;但在他的眼中,却不亚于手持判官笔的阎罗,只需要张张嘴,那么挡在其面前的一切阻碍,都会烟消云散。 emsp;emsp;“承风集团中的孙家,对吧?” emsp;emsp;许久,韩凌天放下碗筷,扫了几人一眼,淡淡出声。 emsp;emsp;“是……是……” emsp;emsp;轻飘飘的话,却如同一声惊雷在脑袋里炸响,孙福喉咙哽咽了一下,只觉得身上仿佛有座大山落下,压得他快要崩溃。 emsp;emsp;颤抖,疯狂的颤抖,整个身体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平静下来,跪姿都快要维持不住。 emsp;emsp;额头上的冷汗,如大雨般簌簌而落,一瞬间便在地上形成小潭。 emsp;emsp;下一秒,他忙去解释:“韩先生,虽然身在承风集团中代表权力的三角董事会,但我敢对天发誓,郑家的所作所为,我真的完全不知情啊,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都行!” emsp;emsp;韩凌天注视着他的眼睛,发现确实没有说谎,毕竟,在一名精于望闻问切的中医面前,有一点掩饰都会被一眼拆穿。 emsp;emsp;一阵阵脚步声突然从楼上楼下传来,紧接着,不少形象各异的客人包括服务人员纷纷出现,准备看一下吵吵闹闹的二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emsp;emsp;可当看到眼前场景时,所有人都震惊的张大嘴巴,眼中充斥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emsp;emsp;他们看到了什么? emsp;emsp;刘家少主刘宇轩,和孙家家主孙福以及未来接班人孙彦良,正在此时对着一名年轻人下跪! emsp;emsp;而且,一个个的形象惨到了极点。 emsp;emsp;一时间,众人将目光聚集在韩凌天身上,神情各不相同。 emsp;emsp;刘家和孙家在省内身为顶级豪门,人脉和实力都不可小觑,但现在看上去,好像生死大权正被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掌握。 emsp;emsp;眼前场景的不真实,给他们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emsp;emsp;确实,不说他们,要是将话放出去,外面多少人死都不会相信。 emsp;emsp;场中最惊讶的人,当属领韩凌天来的女服务员,她万万没有料到,那个极为平凡的青年,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势。 emsp;emsp;“老大,抱歉哈,奴家来晚了……” emsp;emsp;与此同时,姬余音妩媚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倩影拨开人群,向餐桌大步流星跑去。 emsp;emsp;“他们在干嘛呢,奴家是不是错失了什么?” emsp;emsp;看到瑟瑟发抖的三人,姬余音猛的愣住。 emsp;emsp;“你啊,错失的可不少。”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吃下去的兴致,当即站出来,看都不看地上的三人一眼,摇了摇头向外面走去。 emsp;emsp;“老大,你别走啊,跟奴家说说嘛。” emsp;emsp;姬余音颇为好奇,拎包快步跟在后面。 emsp;emsp;对此,韩凌天负手而行,轻笑了一声:“也没什么,一桌可口的好菜,一场精彩的好戏罢了。” emsp;emsp;“怀柔,看在大家朋友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帮我在韩先生那里说说好话?” emsp;emsp;刘宇轩满怀期待的看向庄怀柔,苦苦哀求着。 emsp;emsp;“我们哪是什么朋友,充其量能说成认识就不错了。” emsp;emsp;庄怀柔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放入皮包,声音平静。 emsp;emsp;“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emsp;emsp;刘宇轩肿胀着脸,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emsp;emsp;“你有喜欢的权力,但与我何干?” emsp;emsp;庄怀柔对他本就厌烦,此时一字一顿:“自作孽不可活。” emsp;emsp;说完便拎包离开,跟在韩凌天和姬余音后面。 emsp;emsp;围观群众看到三人走来,立马让开一条宽敞的路,每个人眼中的畏惧都没有消散,沉浸在韩凌天刚刚的威势中。 emsp;emsp;“你们说,刚刚那位青年是谁啊,那也太猛了吧!” emsp;emsp;“我听着,好像称其为韩先生……” emsp;emsp;“韩先生!是那个单枪匹马毁灭郑家的韩先生!” emsp;emsp;“看着完全不像啊,我觉得挺和气的一个人。” emsp;emsp;“那是真人不露相,你懂个屁!” emsp;emsp;韩凌天三人离开,围观群众顿时爆发出热烈的讨论声,跪在地上久久不敢妄动的刘宇轩等人可谓颜面丢尽,看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在自尊上。 emsp;emsp;用不上一个小时,他们必然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第三百九十章 海家 emsp;emsp;刘宇轩脸色苍白如纸,韩凌天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今天的事情一传出去,未来谁敢和他们刘家合作? emsp;emsp;换句话说,得罪韩先生,无异于与全省作对! emsp;emsp;“混蛋,都特么因为你!” emsp;emsp;孙彦良咬牙切齿,红着眼睛重重踢出去一脚将刘宇轩踹翻。 emsp;emsp;如果没有刘宇轩在一旁煽风点火,他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emsp;emsp;刘宇轩撞倒一片桌椅,各种汤汁洒下,五颜六色附着在衣服上,弄得形象极为狼狈,下一秒,他从散落物中爬出来,一吐血沫,用尽全力拽来一个花瓶对着孙彦良砸去。 emsp;emsp;“放屁,承风集团一个接一个出事,唇亡齿寒,你认为孙家躲得掉?!” emsp;emsp;两人你来我往,扭打在一块。 emsp;emsp;孙福无暇去管,直愣愣的跪在地上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emsp;emsp;省城从今往后不能再待下去,代表着深耕多年的势力尽数放弃,但好在,他们捡回了一条命,至于万贯家产,除了留下一部分用做生活以外,其余的他准备全部孝敬给韩凌天。 emsp;emsp;外面,庄怀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姬余音,韩凌天在前面踱步而行,眼神在周围打量着。 emsp;emsp;不得不说,省城的繁荣程度比滨海高了不止一个两个档次。 emsp;emsp;“清韵的中药面膜计划,应该挪到省城开展,滨海的各方面条件终究不够完善,到时候得不到最好的支持,很多地方都会大幅落后。”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 emsp;emsp;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三人,庄怀柔对姬余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旋即从包里掏出手机。 emsp;emsp;不等拿到耳旁,便听到那头传来一个慌张的声音。 emsp;emsp;“怀柔,你在哪啊,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msp;emsp;“海熙,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我只要能帮,肯定会竭尽全力!” emsp;emsp;庄怀柔一愣,第一次见自己闺蜜如此焦灼不安。 emsp;emsp;“我爷爷刚来省城住下没几天,结果昨晚突然生了重病,好多医生来检查都表示束手无策,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真的要疯了!” emsp;emsp;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emsp;emsp;“钱名医和慕容名医都在省城,你找他们了吗?” emsp;emsp;庄怀柔眉头不由得微微皱紧。 emsp;emsp;“刚联系上,但我怕他们也……” emsp;emsp;电话那头的声音哽咽住。 emsp;emsp;“海熙,你别哭啊,我倒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但我怕他……” emsp;emsp;庄怀柔不禁偷偷将目光放在韩凌天身上,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没敢再说下去。 emsp;emsp;“只要他能治好我爷爷,多少钱都可以,求你帮我跟他说一说,好么?” emsp;emsp;“我……我试试看……” emsp;emsp;庄怀柔没有多少底气,毕竟,在他面前的是赫赫有名,堪比神医的韩先生。 emsp;emsp;那等人物治病,很多时候都讲究一个“缘”字。 emsp;emsp;毕竟华国上下十几亿人口,真要为此奔波,整个人累吐血都救不了多少。 emsp;emsp;不等她开口,韩凌天转身微微一笑:“既然朋友开口,那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反正现在也待着没事,让她说地址吧。” emsp;emsp;“多谢韩先生出手相助!” emsp;emsp;庄怀柔面色一喜,把事情向自己闺蜜说了一下,便带着韩凌天和姬余音上了车。 emsp;emsp;半个小时后,车辆驶入一片森林里,很快,一片专门开拓出的场地映入眼帘,里面已经差不多停的满满当当,每一辆车的价值都不低于千万级别。 emsp;emsp;只一眼,便能看出主人家身份地位的不凡。 emsp;emsp;三人下了车步行几分钟,抬头望去,正见一栋庞大而华贵的别墅,与国外欧式古堡有几分相似。 emsp;emsp;“比郑家庄园要壮观很多嘛。” emsp;emsp;姬余音睁大眼睛打量一番,不由得惊叹一声。 emsp;emsp;“当然,海家毕竟来自于魔都,和江北三省的众多豪门相比,高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emsp;emsp;庄怀柔在前面带路,门口保安都认识她,自然不会多加阻拦。 emsp;emsp;三人一路向前,别墅里面的豪华装饰让人目接不暇,甚至可以说,品香阁中那些百年老物件和此处的相比,就如同小巫见大巫一样。 emsp;emsp;到了大厅,里面已经排满了人,一个个老神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emsp;emsp;“海家手笔不小啊,请来的都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emsp;emsp;姬余音原本以为只有自己一行人,可没料到,海家并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筐里,而是采用广撒网的策略。 emsp;emsp;财大气粗! emsp;emsp;一屋子的中西方名医,光出诊费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emsp;emsp;“韩先生,我已经联系了海熙,她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emsp;emsp;庄怀柔再次打了个电话。 emsp;emsp;三人因为来得晚,所以只能站在最后面,座位都捞不到。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名架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楼梯下来,咳嗽了一声:“多谢各位能在百忙中来施以援手,现在情况很不乐观,场面话我就不在多说,今天无论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都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资金,并且成为我海家的贵客。” emsp;emsp;“那人叫海明羡,跟一般的二世祖不同,他在商场上名声很大,十九岁时不带一分钱离开家族,五年后,赚了数亿回来,在当时的年代,可谓神话一样的人物。” emsp;emsp;庄怀柔对海家的事情有些了解,在一旁介绍着。 emsp;emsp;韩凌天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emsp;emsp;此时,坐在前排,身着一套唐装的慕容严站了出来,缓缓开口:“令尊的病是湿毒攻脑导致的寒瘫,毕竟,林中雾多风少,潮气久居不散,再加上与外面温差较大,阴阳交错紊乱,并不适合上了岁数的老人居住。” emsp;emsp;一番诊断下来,在座的几名中医纷纷点头称赞,与他们的结论正好一致。 emsp;emsp;“哈哈哈哈……” emsp;emsp;突然,一阵刺耳的笑声从最右侧传出,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同时拍出一个个清脆的巴掌声,嘴角带笑:“不错,真的不错。” emsp;emsp;慕容严眉头一皱,看向那名中年男子,不由得冷冷开口:“你笑什么?” emsp;emsp;“相比那本该沦为糟粕的传统文化,不如相信科学来的更实际,中医,果然都些骗子而已。” emsp;emsp;中年男子轻哼一声,眼神充满不屑。 emsp;emsp;他名叫宁云山,向来喜欢打击中医,曾经向十二座城市的中医院下战书,结果无人敢去应战。 emsp;emsp;从那以后,中医本就没剩下多少的名声,直接一落千丈。 emsp;emsp;听到有人把中医叫做骗子,慕容严不气不恼,反而淡淡开口:“无凭无据血口喷人,侮辱中医声誉的后果,你承担的了吗?!” emsp;emsp;作为名医榜前几的人物,他的地位可比宁云山要高出不少。 emsp;emsp;“要证据是吗?好,那就给你证据,有人告诉我,海老今早曾接受一次中药治疗,结果病情反倒加重!” emsp;emsp;宁云山不紧不慢的开口,目光扫视在座的几名中医,眉宇间充满挑衅。 emsp;emsp;“可那并不能代表什么!” emsp;emsp;有一名中医不服,冷冷打断。 emsp;emsp;“你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证据,那确实不能代表什么。” emsp;emsp;宁云山仿佛早有所料,嘴角笑容灿烂几分:“可从我拿到的清单中,有一株名叫马钱子的药材,颇为显眼。” emsp;emsp;“为此我专门叫人买了一份拿去化验,结果证明,马钱子中含有盘木鳖碱,也叫士的宁,俗语常说马前吃了马后死,毒性极强,结果却被你们用来治病。” emsp;emsp;“你们一群招摇撞骗的中医哪是在救人,分明是在杀人!” emsp;emsp;宁云山一番话说完,场内顿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层层相叠犹如澎湃汹涌的惊涛骇浪,差点将屋顶都掀飞。 emsp;emsp;一时间,海家等人看中医的目光,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友好。 emsp;emsp;中医现如今在华国的地位非常尴尬,许多药方缺少科学依据,又没有统一的标准,在加上中医骗财害人的新闻层出不穷,导致声誉越来越低,慢慢的大众都开始相信西医,而不是古老的中医。 emsp;emsp;“中药里面有许多都有毒性,可不同的搭配,完全能让它们相克,实际吃下去对人体并没有什么伤害……” emsp;emsp;慕容严看眼前状况混乱,擦了擦额头汗水忙去解释。 emsp;emsp;奈何现在已经有些失控,压根没有人理会他。 emsp;emsp;“去拉开他们!” emsp;emsp;此时,海明羡拍了拍手,一帮海家护卫开始上前制止快要扭打在一块的中西医们。 emsp;emsp;很快,在海家的干涉下,场面渐渐恢复安静,只是两方人马冷眼相对,都很不服气。 emsp;emsp;海明羡对着慕容严压了压手:“好了,慕容名医请坐吧。” emsp;emsp;作为一个务实派,对于有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他并不相信。 emsp;emsp;“你……” emsp;emsp;慕容严气的脸色涨红,咬了咬牙,当即拂袖坐下,瞥了宁云山一眼,冷哼出声:“说中医不行?呵呵,如果韩先生在场,尔等宵小又有什么资格放肆!” emsp;emsp;“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中医就是那种快要被摒弃的糟粕!” emsp;emsp;宁云山冷笑一声:“至于你口中的什么韩先生,肯定也是个江湖骗子,幸好没来,不然我肯定报警将你们一网打尽!” emsp;emsp;“好大的口气,敢侮辱韩先生,信不信我废了你!” emsp;emsp;慕容严气的喘着粗气,冲上去就要拼命。 emsp;emsp;“慕容名医,请你冷静一下。” emsp;emsp;海明羡抬手将他止住,旋即看向宁云山,微微一笑:“宁医生,现在你来说说自己订下的治疗方案吧。” emsp;emsp;宁云山得意洋洋的扫了慕容严一眼,云淡风轻的开口:“令尊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但我现在要听一听发病始末,才能更好的治疗。”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你不行 emsp;emsp;见宁云山在海家的地位攀升,而自己等人彻底被轻视,在场的中医们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 emsp;emsp;尤其慕容严,行医数十年头一次被人冷落,当即板着脸不在言语。 emsp;emsp;此时,一名身姿丰满,举手投足间气质非凡的贵妇来到宁云山身前,缓缓开口:“老爷子昨天下午有点发烧,当时他说不用去医院,只吃了些药便回到卧室休息,可昨晚上病情突然加重,刚开始能简单和我们聊几句,但很快身子就无法动弹,直到最后昏睡不醒……” emsp;emsp;正说着,贵妇声音哽咽,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眼泪。 emsp;emsp;“有父母多好啊,为什么都不懂得珍惜呢。” emsp;emsp;韩凌天摇头叹了口气,声音很小,几乎弱不可闻。 emsp;emsp;以他的眼力轻易看出,贵妇在那装模作样而已,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 emsp;emsp;当然,他并没有闲到去戳破,毕竟整个海家都如此,几乎没有担忧的,每个人伪装的面具下,都摆明了不希望海老爷子醒来。 emsp;emsp;听完,宁云山微微颔首,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你父亲的病很可能是由脑脊液循环障碍引发,我现在开个药方,按着吃一个疗程,保证能够苏醒。” emsp;emsp;说话间,他拿出纸笔,唰唰唰的往上面写字,显得十分自信。 emsp;emsp;“老大,他开的药方有用吗?” emsp;emsp;姬余音轻挽发丝,转头好奇询问。 emsp;emsp;“病都说的不对,药自然无用。” emsp;emsp;韩凌天平静开口,神色毫无波澜。 emsp;emsp;“啊?!” emsp;emsp;庄怀柔惊呼一声,旋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韩先生,你一定要帮帮忙啊,如果海老爷子出事,海熙肯定会很伤心的!” emsp;emsp;“我会出手,但海家人信不信就很难说了。”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会信,一定会信的。” emsp;emsp;庄怀柔深知韩凌天的能耐,只要出手必然药到病除。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旋即上前一步,平静开口:“各位,刚刚来晚了一步,导致没有检查到海老爷子,能不能让我上去看看,或许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emsp;emsp;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而去,当看到是一名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时,一个个都眉头紧皱。 emsp;emsp;慕容严看到来人,终于能轻松一口气。 emsp;emsp;有韩凌天出面,今天中医就必然要扬眉吐气,正好让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西医们见识见识,老祖宗留下的瑰宝是多么博大精深。 emsp;emsp;“更好的治疗方案?” emsp;emsp;宁云山扭头看去,不由得冷笑一声,眼中充斥着满满的轻蔑:“哪里来的愣头青,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真以为海家的钱好拿?” emsp;emsp;“受人所托自然不会拿钱,我只看一眼,诊一脉,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不需要多此一举,我完全可以治好!” emsp;emsp;宁云山直接拒绝,骄傲的昂着脑袋。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再次开口:“但我认为你不行。” emsp;emsp;轻飘飘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众人面露诧异,先陷入一片寂静,紧接着,他们在三番五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哄笑声。 emsp;emsp;“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顶撞宁教授,人家从医二十多年,临床几千次,失败却屈指可数,是你能质疑的吗?!” emsp;emsp;“什么人都敢上来指指点点,可笑,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emsp;emsp;“是啊,宁教授如果都不行,那么在场应该没有能行的了吧?” emsp;emsp;“听他的口气,又是一名坑蒙拐骗的中医!” emsp;emsp;众多西医们议论纷纷,讥讽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对面中医,很多话不言而喻。 emsp;emsp;几名中医脸色都不好看,低着脑袋不敢见人,暗中将韩凌天骂了无数次。 emsp;emsp;此时,宁云山阴沉着脸冷哼一声:“小子,你可看清楚,场内名医荟萃,他们都没说什么,你哪来的资格和勇气质疑我?” emsp;emsp;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气势汹汹的一拍桌子,目光狠狠瞪向韩凌天。 emsp;emsp;“海家主,能不能把那只招人烦的苍蝇弄出去,不然耽误下去,海老爷子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责任谁来承担?” emsp;emsp;西医中,有人不满开口。 emsp;emsp;“你哪个医院的,受谁所托?请来的人我都有印象,为什么不记得有你?” emsp;emsp;海明羡眉头紧皱着看向青年,暗自腹诽海家在门外的护卫失职,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里面放。 emsp;emsp;就以对方的年纪,摆明了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一名。 emsp;emsp;看到家主眼中的不悦,几名护卫对视一眼,准备上前将韩凌天扔出去。 emsp;emsp;庄怀柔看了眼手机,旋即站出来准备解释一番。 emsp;emsp;“等一下!” emsp;emsp;一声轻喝突然从二楼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穿小西装,带着黑框眼镜,脸色略显憔悴的女子出现。 emsp;emsp;她黑发梳成马尾,鹅蛋脸,眉眼如画,樱桃小嘴,身材虽不火爆,却也算得上凹凸有致,再配合散发而出的书卷气质,一出场便将不少人的目光吸引。 emsp;emsp;“海熙,你终于出来了啊,他就是我找来高手,你快和家里人说一声!” emsp;emsp;庄怀柔笑容满面的走上前去,一把挽住女人的胳膊。 emsp;emsp;海熙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韩凌天一番,不禁眉头微皱,再次确认一番:“怀柔,他的年纪和我学生差不多大,你确定没开玩笑?” emsp;emsp;与此同时,慕容严站了出来,神情认真:“如果韩先生不出手,那海老爷子将再无活下去的希望!” emsp;emsp;“慕容名医,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而已,你未免说的有些严重了吧?” emsp;emsp;海明羡不屑的笑了笑,全然不当回事。 emsp;emsp;“不严重,一点都不严重。” emsp;emsp;慕容严摇摇头,一字一顿:“毕竟,韩先生代表着华国中医的最高水平。” emsp;emsp;一番话说出来,立马让那几名中医不爽,尽管没有明说,却在暗中腹诽,慕容严到底脑子出了什么毛病,竟然说眼前的小子代表着中医最高水平。 emsp;emsp;简直失了智! emsp;emsp;要清楚整个华国,有资格代表中医最高水平的只有北楚南乔两名堪称神话级别的人物,除此以外,就算名医榜第一的钱程升都不行。 emsp;emsp;可现在,慕容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放厥词! emsp;emsp;有一名关系和慕容严不错的中医拉了拉他,压低声音:“老严,你发什么疯,要把咱们中医的脸彻底丢尽么?!” emsp;emsp;“你们一帮外来人,根本不了解韩先生的能耐!” emsp;emsp;慕容严气的面红耳赤,大力拍着桌子。 emsp;emsp;在场的中西名医除了他以外,都是来自其他省份,对于江北三省的人和事了解甚少,更何况,韩凌天从名声不显到威震省城,根本都没用上几天。 emsp;emsp;“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么有本事,早就名扬全国了不是吗?” emsp;emsp;“照我看不需要多此一举,有宁教授一人足矣,人家威名在外,哪是什么无名小卒能够比拟的。” emsp;emsp;“对啊,有宁教授在,又何须一个毛头小子来担风险呢?” emsp;emsp;众人不屑的笑了笑,轻蔑的目光瞥向韩凌天,字字如刀。 emsp;emsp;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韩凌天负手站在楼梯口前,嘴角淡笑始终没有发生变化。 emsp;emsp;他没反应,慕容严、庄怀柔、姬余音等人却眉头紧皱。 emsp;emsp;三人都曾亲眼见识韩凌天出手救人,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被轻而易举的解决,说成华国第三神医都无可厚非。 emsp;emsp;但现在,却被一帮沽名钓誉的人挡在外面,要清楚,每多耽误一秒钟,海老爷子的存活几率都会消失一些。 emsp;emsp;“海熙,大家朋友一场,相信我,韩先生绝对能治好你爷爷!” emsp;emsp;庄怀柔说完,一旁的慕容严也跟着点了点头。 emsp;emsp;海熙镜片下的眼睛带着几分犹豫,关乎爷爷的性命,她容不得有半点差错,哪怕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名医慕容严担保也不行。 emsp;emsp;毕竟韩凌天太年轻,而医学讲究资历,虽然不代表年纪大就等于医术好,但至少阅历等等就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emsp;emsp;“海小姐,反正那小子说只需要看一眼,诊一脉而已,让他上去吧。” emsp;emsp;突然,宁云山笑着开口,紧接着看向韩凌天,话锋一转:“但事先说好,如果你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我会像先前说的,立马报警将你们几个江湖骗子一网打尽!” emsp;emsp;现在让韩凌天离开,根本没什么影响,但如果放行,然后自己在当场揭穿对方的假面具,暴露其江湖骗子的事实,那么对于慕容严乃至整个中医界的声望打击,都将是巨大的。 emsp;emsp;既然宁云山都发话,海明羡和海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让开身子。 emsp;emsp;韩凌天话不多说,一步一步上楼。 emsp;emsp;宁云山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两声跟了上去。 emsp;emsp;“呵呵,那小子真能装啊。” emsp;emsp;“搞不懂谁给他的勇气,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能位列神医?” emsp;emsp;“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好么,神医你以为动动嘴就可以当的么,我华国十多亿人口,也才出现两名而已,可见其难度不亚于登天,就那小子,在医院当个护士差不多!” emsp;emsp;“等那小子一会儿下不来台,哭爹喊娘求饶的样子绝对精彩!” emsp;emsp;其余人相互对视,眼中讥讽毫不掩饰,他们同样准备看看,那带着莫名自信的小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第三百九十二章 强装镇定 emsp;emsp;众人来到二楼卧室,推开门,一间百十来平方,古色古香的屋子映入眼帘。 emsp;emsp;各种物品摆放有序,间接证明着海老爷子自律性极强。 emsp;emsp;韩凌天抽了抽鼻子,不禁微微皱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复杂的气味。 emsp;emsp;非药,也非毒。 emsp;emsp;他前行几步,床上,六十多岁的海老爷子,此时却像八九十岁一样,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呼吸十分微弱,全凭供氧面罩辅助。 emsp;emsp;“小子,刚刚你豪言壮语,将场内一众医生不放在眼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案!” emsp;emsp;宁云山抱着肩膀站在门口,等着看一场笑话。 emsp;emsp;以他为首的一方西医们站在后面冷眼旁观,时不时对身旁的中医们露出玩味笑容。 emsp;emsp;“你们说慕容严会不会吃错了药,竟然对一个毛头小子如此自信。” emsp;emsp;“那吹破天的牛皮不出五分钟便会原形毕露,到时候看他们几个脸往哪放!” emsp;emsp;“我在录像,正好借此机会让世人看清楚,中医都是一帮毫无本事,只会满嘴跑火车的江湖骗子,早该被时代所淘汰!” emsp;emsp;几名西医的声音不大不小,丝毫不做掩饰。 emsp;emsp;慕容严、庄怀柔和姬余音没有反驳,事实会证明到底谁对谁错,那帮西医笑不了多久。 emsp;emsp;海明羡和海熙对视一眼,不由得摇了摇头,与其将希望寄托在眼前的年轻人身上,不如祈祷老爷子睡一觉自己恢复来的更切实际。 emsp;emsp;韩凌天面对众人的非议,脸色毫无变化,踱步来到海老爷子面前,先是认真的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包括眼耳口鼻等部分。 emsp;emsp;旋即,他伸出右手搭在海老爷子的手腕上,点苍指悄然使出。 emsp;emsp;中医的切脉虽居四诊末尾,但却最具特色,其余三者无法比拟,向来有“一脉知生死,三部侯阴阳”的美誉。 emsp;emsp;“虚张声势,中医那一套在科学面前完全站不住脚。” emsp;emsp;“是啊,人哪有仪器检查的精准。” emsp;emsp;众多西医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emsp;emsp;殊不知,几名中医在看到韩凌天诊脉的时候,纷纷目光一凛,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认真观望。 emsp;emsp;外行人看热闹,他们作为内行人却能发现,那名小青年动作标准熟练,哪怕行医数十年的老中医都无法相提并论。 emsp;emsp;当然以他们的资历,根本看不出那便是失传已久的点苍指。 emsp;emsp;十秒钟不到,韩凌天将手收回,平静开口:“老爷子的病,西医没用。” emsp;emsp;此话一出,卧室内外顿时哗然一片,众多西医大声指责,只觉得他是在报复,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韩凌天早就死上千次万次。 emsp;emsp;几名中医见此也不禁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的小青年太狂妄了些。 emsp;emsp;虽说他们都身为中医,但光凭三言两语便否定西医,终究落了下乘。 emsp;emsp;海熙推了推眼镜,眼中充满失望。 emsp;emsp;“你要相信韩先生,他……” emsp;emsp;庄怀柔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当即就要解释,可不等把话说完,海熙便摇头叹了口气:“我明白,你也是被那人给骗了。” emsp;emsp;原本她看韩凌天诊脉姿势标准,内心生出一丝丝希望,但现在听到那么目中无人的话便清楚,对方充其量就是一名跳梁小丑而已。 emsp;emsp;“够了!” emsp;emsp;海明羡冷喝一声:“我父亲危在旦夕,找你们来是商量对策的,谁要继续争吵,那么立刻出去!”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瞬间寂静无声,但众多西医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韩凌天,对于他刚刚的言论耿耿于怀。 emsp;emsp;“小子,既然你说西医无用,那不如告诉大家,海老爷子到底犯了什么病,你看出了什么,又该如何治疗?” emsp;emsp;宁云山双目微眯,冷冷开口。 emsp;emsp;“我说了你也不懂,何必浪费力气。”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目光好似漫不经心的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emsp;emsp;“我不懂?你竟然说我一个医学教授不懂?照我看,你……你是编不出来了吧,只能在那不懂装懂,虚张声势!” emsp;emsp;宁云山何曾被人如此三番两次的轻视,当即脸色涨红,用力指着韩凌天,气的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宁教授,何必跟个逞口舌之力的人一般见识,请开始你的治疗方案吧。” emsp;emsp;海熙直接无视韩凌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emsp;emsp;对于那种没本事却喜欢撒谎硬撑的男人,她简直厌烦到了极点。 emsp;emsp;“如果不让那些江湖骗子滚出去,我无法治疗。” emsp;emsp;宁云山冷哼一声,如同斗胜了的公鸡,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趾高气昂的扬着脑袋。 emsp;emsp;“把他们清出去。” emsp;emsp;一旁的海明羡毫不犹豫,直接对外面的护卫挥了挥手。 emsp;emsp;庄怀柔表情一变,忙开口:“海熙,韩先生他……” emsp;emsp;“怀柔,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emsp;emsp;海熙再次沉声打断,根本不打算阻止护卫清场。 emsp;emsp;“不用,我们自己能走。”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抬手将护卫们止住,旋即来到庄怀柔身旁,笑着摇了摇头:“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不会信。” emsp;emsp;“韩先生,都怪我,才让你受他们的冷嘲热讽……” emsp;emsp;庄怀柔低下脑袋,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emsp;emsp;“那作为补偿,一会儿就带我到省城好玩的地方转转吧。” emsp;emsp;韩凌天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潇洒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emsp;emsp;“你们会后悔的。” emsp;emsp;慕容严沉重的留下一句话,当即没有纠缠下去,转身跟在韩凌天后面。 emsp;emsp;姬余音扫了众人一眼,冷哼一声拎包出门。 emsp;emsp;几名中医面面相觑没脸再待下去,纷纷找个理由告辞。 emsp;emsp;突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入卧室。 emsp;emsp;“看在怀柔的面子上,我可以提醒一句,千万不要给海老爷子使用盐酸纳洛酮。” emsp;emsp;霎时间,众多西医嗤笑出声。 emsp;emsp;“呵呵,真能装啊!” emsp;emsp;“现在什么人都敢瞧不上西医了,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emsp;emsp;“明天我要跟医院的同事好好说一说,他们肯定能笑掉大牙!” emsp;emsp;卧室内外的嘲笑声源源不断。 emsp;emsp;海熙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先前宁云山开出的药方中只有一种盐酸纳洛酮,一直在自己手里握着,对方如何猜到的? emsp;emsp;“都录下来了吗?” emsp;emsp;宁云山看向身旁的学生。 emsp;emsp;那名年轻人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开口:“老师,只要视频一发,保证能让中医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emsp;emsp;“好,现在证据确凿,再来个畏罪离开,等一会儿报警将他们一网打尽!” emsp;emsp;宁云山笑容满面,只觉得自己丰功伟绩,从此名垂千古。 emsp;emsp;“咳咳咳咳咳……” emsp;emsp;突然,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将众人吸引而去,只见躺在床上的海老爷子供氧面罩上布满鲜血,在一旁的监测仪器红灯直闪,发出刺耳的嗡鸣。 emsp;emsp;“宁教授,快去救我爷爷吧!” emsp;emsp;海熙眼圈一红,拉着宁云山的衣襟,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emsp;emsp;“海小姐,一切包在我身上。” emsp;emsp;宁云山自信的笑了笑,从学生手里接来药物和工具,然后昂首挺胸的来到床前开始治疗。 emsp;emsp;房间里,所有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 emsp;emsp;海家父女满脸紧张,攥紧的双拳中指甲都快要陷入肉里。 emsp;emsp;消完毒,当注射器里的盐酸纳洛酮药液,一点点推入海老爷子的体内直至完全消失后,摆在一旁的仪器重新恢复平静。 emsp;emsp;宁云山不由得轻舒口气,整了整衣服,露出一个倨傲的笑容。 emsp;emsp;什么才叫做本事? emsp;emsp;刚刚那个说大话的小子和他相比,就如同尘埃一般微乎其微。 emsp;emsp;到最后终究要用实力来说话,而不是光凭一张嘴纸上谈兵。 emsp;emsp;“唔……” emsp;emsp;久久没有反应的海老爷子,突然发出有些痛苦的低哼声。 emsp;emsp;“爷爷!” emsp;emsp;海熙见状惊呼一声,忙跑上前。 emsp;emsp;宁云山淡淡一笑:“没事的,药物治疗病症,有些小痛苦在所难免,但至少可以看出,海老爷子已经恢复知觉了不是么。” emsp;emsp;海熙闻言点了点头,但眼神依旧有些惴惴不安的盯在自己爷爷身上。 emsp;emsp;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几分钟不到,果然海老爷子的右手食指微微动弹了一下,而其脸色也在慢慢恢复红润。 emsp;emsp;“我爷爷是要醒了吗?” emsp;emsp;海熙眼睛一亮,脸颊上充满喜悦。 emsp;emsp;“当然!” emsp;emsp;宁云山昂着头负手而立,尽显大师风范。 emsp;emsp;“有我老师出手,海老家主保证相安无事。” emsp;emsp;一旁的学生骄傲的开口,像刚刚一系列治疗全由他完成的一样。 emsp;emsp;“宁教授,我海家稍后自当厚礼相报。” emsp;emsp;海明羡双手作辑深鞠一躬,表情虔诚。 emsp;emsp;海熙看着自己爷爷情况渐渐转好,明白今天欠下了天大的人情。 emsp;emsp;果然,名声在外且富有资历的医生才值得信赖,像刚刚那个青年不提也罢。 emsp;emsp;“真应该把刚刚那小子找来,让他亲眼看清楚,自己口中无用的西医是如何把海老爷子治好的。” emsp;emsp;宁云山摩挲着下巴,冷笑一声。 emsp;emsp;“老师医术高明,何必跟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emsp;emsp;一旁的学生大肆鼓吹。 emsp;emsp;“那小子除了吹牛外毫无本事,竟然说我们西医无用,呵呵,真应当给些教训,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 emsp;emsp;“宁教授轻而易举的就把人给治好,而他呢,除了留下一句话强撑场面外,根本没有一丁点作用。” emsp;emsp;其他西医恨不得找来刚才灰溜溜离开的韩凌天等人,再多踩两脚解解气。 emsp;emsp;正当屋内众人沉浸在海老爷子病情转好的喜悦中时,原本恢复平静的监测仪器,再次爆发出刺耳警报声。 emsp;emsp;与刚刚相比,声音更加凶猛有力,同时炫目的红灯飞快闪烁,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一层醒目的血色。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所有人的脸色都在一瞬间狂变,目光看向双人床的位置。 emsp;emsp;只见躺在上面的海老爷子正在剧烈颤抖着,刚有些红润的脸色瞬间成了青紫,然后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再朝着乌黑转换。 emsp;emsp;“宁教授,你不是说治疗好了吗?!” emsp;emsp;海熙惊慌失措的看向宁云山。 emsp;emsp;“当然治疗好了,有我出手不会有错。” emsp;emsp;宁云山强装镇定,快步来到海老爷子的床前重新检查。 emsp;emsp;但很快,他的一张脸渐渐苍白,踉跄几步靠在墙上,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不……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 第三百九十三章 高谈阔论 emsp;emsp;场内沉重的气氛,在鸣叫不断的滴滴声中渐渐攀升至顶峰,刚刚那些笑容满面的西医们,神情纷纷一僵。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他们明明亲眼所见,海老爷子身体各项数据渐渐向正常恢复,可现在十分钟不到的功夫,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msp;emsp;如果说刚才只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那么现在,海老爷子显然已经到里面大半个身子,距离死亡只差分毫。 emsp;emsp;“宁教授,你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emsp;emsp;海明羡神情狂变,上前一步抓住宁云山的衣领,大声咆哮。 emsp;emsp;“我……我……” emsp;emsp;宁云山脸色苍白,额头冷汗如同雨点般坠落,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emsp;emsp;原本荣华富贵的美梦瞬间破碎,现在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的。 emsp;emsp;海明羡气的面红耳赤,一把将他推出去,再次抓住另外一名西医,声音森冷:“你来说,我爸爸到底什么情况?!” emsp;emsp;“海……海老爷子身体各项数据呈断崖式暴跌,最……最多能活一个小时……” emsp;emsp;那名西医手脚并用的跑到床旁,慌慌张张的将各种仪器检查一番,顿时一颗心跌入谷底。 emsp;emsp;“先前明明没有那么严重,到底是什么引发的,不能再抢救一下了吗?” emsp;emsp;海明羡表情一变,眉头皱成“川”字型。 emsp;emsp;“若没有盐酸纳洛酮的刺激,海老爷子或许能多活一段时间,但现在……” emsp;emsp;那名西医脸色苍白,到最后欲言又止,碍于海家的威势,不得不说出实情。 emsp;emsp;话音一落,房间变得压抑安静了下来,海熙好像全身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干,颓废的靠在墙上直至最终坐到地上,镜片下的双目好似失去所有神采,只剩下无尽的哀痛。 emsp;emsp;“混蛋,你个庸医!” emsp;emsp;海明羡双目瞪得如铜铃般,一个箭步跑到宁云山身前,抬手就是两个巴掌甩了出去。 emsp;emsp;“啪啪!” emsp;emsp;脆响在屋内传荡,宁云山被打的头昏眼花,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emsp;emsp;一大堆人看的清清楚楚,海老爷子病情的加重跟他有直接关系,赖都赖不掉。 emsp;emsp;“被那小子说中了,看来真的不能使用盐酸纳洛酮啊。” emsp;emsp;突然,在众多西医中有人叹了口气。 emsp;emsp;霎时间,心如死灰的海熙眼睛猛的一亮,失声惊呼:“对,应该找他!” emsp;emsp;她脑海中重新回忆刚刚韩凌天离开时的场景,尤其“不要使用盐酸纳洛酮”几个字仿佛就刻在眼前,异常的清晰。 emsp;emsp;青年真的是在虚张声势装模作样? emsp;emsp;可那般轻描淡写的模样,现在仔细回忆一番,若非真的居于高位,又哪能展现出来半分。 emsp;emsp;往日里在魔都她见识不少才俊,每个都十分优秀,光凭自己本身便掌握着大量资源,可谓天骄,但无论哪名,在面对千夫所指万般嘲笑的时候,都无法做到荣辱不惊。 emsp;emsp;再者说,现在稍稍冷静下来她才发现,刚刚一直被宁云山带节奏,将中医说的毫无价值,但实际上,像慕容严等老牌名医,哪个不被世人称作妙手回春。 emsp;emsp;而那等存在都要拼死拥簇的人物,又岂会像表面那么平凡? emsp;emsp;“希望他没有离开!” emsp;emsp;海熙满怀希冀,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emsp;emsp;她大步流星跑的飞快,刚来到停车场,便看见韩凌天一行人正准备上车。 emsp;emsp;“各位请留步!” emsp;emsp;一声娇喝,不止让韩凌天等人回头,其余几名没有离开的中医也纷纷愣在当场,但很快,他们便不由得冷笑一声。 emsp;emsp;“有慕容严挡在那里,我们不能多说什么,但现在看来,海家没打算轻易饶了他啊。” emsp;emsp;“让那小子乱说话,只怕宁云山也不会就此作罢,他的麻烦多着呢。” emsp;emsp;“活该,中医的威望就是被那种人败坏的。” emsp;emsp;“自己丢人不够,害得我们没脸再待下去,哼!” emsp;emsp;几人议论纷纷,等着看韩凌天几人的笑话。 emsp;emsp;“海小姐,我们没有拿你家的出诊费,只在别墅里面转了一圈,莫非,参观也需要收钱吗?” emsp;emsp;韩凌天拉着车门的手放下,扭头看去,眉梢微挑。 emsp;emsp;“不……不……” emsp;emsp;海熙一路狂奔极耗费力气,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的她,现如今躬身掐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 emsp;emsp;“哦,那我们告辞。” emsp;emsp;姬余音没有半点好脸色,上车便打火发动引擎。 emsp;emsp;“等等!” emsp;emsp;海熙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挡在车辆面前。 emsp;emsp;“呵呵,海小姐打算强留我们?” emsp;emsp;姬余音微微眯了下眼睛,一丝冷光闪烁。 emsp;emsp;“海熙,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在为难韩先生他们了好吗?” emsp;emsp;庄怀柔眉头紧紧皱着,声音带着种种无奈。 emsp;emsp;“你们误会了,我来是认错的。” emsp;emsp;海熙双手作辑,深深鞠下标准的九十度,声音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小先生深藏不露,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听信了他人谗言。” emsp;emsp;“刚才我爷爷在打了盐酸纳洛酮后病情加重,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希望……希望小先生能出手相助!” emsp;emsp;“真被他说中了!” emsp;emsp;原本观望的几名中医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精彩,本以为能看场好戏的他们,如今只剩下目瞪口呆。 emsp;emsp;尤其打算借机出声嘲讽几句的,现在话噎在嗓子里,就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 emsp;emsp;海熙不仅没有发难,反倒是负荆请罪、请求博得原谅,如此反转,他们谁也没有料到。 emsp;emsp;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韩凌天的身上。 emsp;emsp;“海小姐,我临走时说了你肯定会后悔的,韩先生莫大的本事,绝非常人能够看出来的。” emsp;emsp;慕容严脸色不太好看,毕竟上门治病却被赶出来是很丢人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必然让同行耻笑。 emsp;emsp;“让我们离开的是你,现在让我们回去的也是你,海家虽来自魔都,但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emsp;emsp;姬余音轻哼一声。 emsp;emsp;海熙闻言两行清泪流出,二话不说对着几人直直跪下,声音哽咽:“错已铸成,只要能治好爷爷,事后要杀要剐我都任你们处置!” emsp;emsp;突然,一股无形的气流将她托住,下跪的身形止在半空。 emsp;emsp;“书上说,当人可以为了某件事情拼尽全力不顾一切的时候,日月星辰都会并成一线去帮她,你现在为了爷爷能放下大小姐的自尊,我若依旧不出手,就显得太无情无义。”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轻飘飘传出,同时指尖一抬,外放的劲力让海熙恢复站姿。 emsp;emsp;“谢谢!” emsp;emsp;海熙擦了擦眼泪,惊讶发现韩凌天的修为竟同样不低。 emsp;emsp;“宗师境的修为么,好神秘的年轻人……” emsp;emsp;她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对韩凌天的医术也充满信心。 emsp;emsp;“不用谢,我能出手也是看在庄小姐的面子上。”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飘然离去。 emsp;emsp;海熙看向身后,咬了咬嘴唇:“怀柔,当时我应该信任你的,可……” emsp;emsp;“没事的,关心则乱嘛,我们快回去吧。” emsp;emsp;庄怀柔笑了笑,拉住海熙的手向别墅走去。 emsp;emsp;看着他们离开,几名中医面面相觑,最终一同点了点头跟在后面。 emsp;emsp;一众人回到海家别墅中,在西医们诧异的眼神中,来到海老爷子的卧室门口。 emsp;emsp;“熙儿,你把他们找回来干什么?” emsp;emsp;看到几人的瞬间,海明羡的眉头一下子皱紧,对于年纪轻轻却爱说大话的人,他看到一眼便觉得浑身难受。 emsp;emsp;“爸,现在只有小先生能救爷爷的命!” emsp;emsp;海熙满脸的认真,声音凝重。 emsp;emsp;“胡闹!” emsp;emsp;贵妇模样的女人再次出现,站在门口冷喝一声:“小熙,现在的社会骗子横行,你都二十多岁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观判断吗?” emsp;emsp;“海小姐,我都没有办法救治老爷子,那个毛头小子又会有什么办法,他刚刚猜中药名只怕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凑巧而已。” emsp;emsp;宁云山百般看不上韩凌天,冷哼一声:“再者说,中医讲究资历,他年纪轻轻就算真懂些医术,可临床治疗的水平也不可能高明多少。” emsp;emsp;“某些人都到了中年,临床数千次,可为什么没有治好海老爷子,反倒加重了他的病情呢?” emsp;emsp;慕容严斜眼看着宁云山,讥讽出声。 emsp;emsp;“你!” emsp;emsp;宁云山面色涨红,最终化成一声冷哼:“海老爷子大限将至,别说我,哪怕天仙降临都救不了他,你要不服,可以自己去试试!” emsp;emsp;在他看来自己都不行,就更别提落后的中医。 emsp;emsp;“事到如今我虽然没有办法,但韩先生绝对可以!” emsp;emsp;慕容严对韩凌天已经盲目崇拜,也不管海老爷子病情到底如何,就敢胯下海口。 emsp;emsp;“有一说一,海老爷子确实没救了。” emsp;emsp;“或许……真的是大限将至吧。” emsp;emsp;“生老病死不是人能够掌控的。” emsp;emsp;中医西医们出奇的得出统一结论。 emsp;emsp;“熙儿,我现在心乱如麻,你带他们出去吧。” emsp;emsp;海明羡摇了摇头,靠在墙上止不住的叹气。 emsp;emsp;“小熙,你爷爷快不行了,临终前就不要折腾他了。” emsp;emsp;贵妇名叫海明鸢,海老爷子的大女儿,此时身子挡在韩凌天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可脸上哪有半点哀痛的模样。 emsp;emsp;“什么脑脊液循环障碍引发,什么大限将至,你们一开始就没搞明白海老爷子的病情,何谈治疗?”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摇了摇头站出来,目光淡然的扫视周围人一番。 emsp;emsp;“既然你喜欢在那高谈阔论,不如跟大家摆明了说说,海老爷子的病因何而生,治疗方法有什么。” emsp;emsp;宁云山眼神充满不屑,嘴角挂着嗤笑:“别在扯什么听不听得懂,那种鬼话糊弄小孩子都没用!” 第三百九十四章 聚气成针 emsp;emsp;“现在你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别妄图取巧,至于能不能听得懂,那是我们的事。” emsp;emsp;宁云山话音一落,嘴角不由得上扬一抹冷笑。 emsp;emsp;他敢拍着胸脯保证,眼前的小子绝对回答不上来,毕竟,刚才用各种精密仪器都没查出来海老爷子真正病情。 emsp;emsp;至于后半段问的治疗方法,他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就凭那早已沦为糟粕的中医,可能性几乎为零吧?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不慌不忙的开口:“其实海老爷子的病因很简单,精损而气亏,神虚而实亡。” emsp;emsp;“放屁,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没有科学依据!” emsp;emsp;听到他大谈中医,宁云山满脸厌烦的冷喝一声。 emsp;emsp;“我就说和你解释完全属于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懒得搭理他。 emsp;emsp;“精气神三者相互滋生、相互助长,关系密切缺一不可,从古至今理论和实践流传了数千年,而西医短短百年的东西,到底谁需要依据谁?” emsp;emsp;慕容严冷冷斜了宁云山一眼。 emsp;emsp;“一唱一和,嘴皮子功夫倒真厉害。” emsp;emsp;宁云山讥笑一声。 emsp;emsp;庄怀柔看不惯他的做派,立马开始反击:“你自己医术不精,是不是就觉得全世界的医生也要和你一样?” emsp;emsp;“宁教授,你把海老爷子活活治成了病危,现在到底有什么脸再待下去,又有什么脸嘲讽我家老大?” emsp;emsp;姬余音靠在窗台上,轻飘飘的声音传出:“要我说,你不如回去种地好了,当医生都侮辱了那两个字。” emsp;emsp;“你!” emsp;emsp;宁云山被人直戳软肋,气的浑身哆嗦,指着姬余音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emsp;emsp;“哼,别高兴太早,等一会儿他的谎言被拆穿,你们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emsp;emsp;事到如今,宁云山重重一拂袖,依旧觉得韩凌天在装模作样。 emsp;emsp;“小先生,按你所说,该如何给我爷爷治疗?” emsp;emsp;海熙早就把宁云山无视,此时摘下眼镜,美目殷切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正准备回答的时候,眉梢猛的向上一挑。 emsp;emsp;下一秒,海老爷子身旁监测仪器爆发出凶猛的警报声,好似狂风暴雨降临,尖锐到仿佛能将人的耳膜刺穿。 emsp;emsp;“不好!海……海老爷子的呼吸停……停止了!” emsp;emsp;一名西医瞪圆眼睛,失声惊呼。 emsp;emsp;霎时间,场内所有人都呼吸一滞。 emsp;emsp;海熙一把抓住韩凌天的胳膊,苦苦哀求:“小先生,求你救救我爷爷!” emsp;emsp;“耽误的太久了,有点难办。” emsp;emsp;韩凌天一个箭步来到床前,点苍指悄然落下,他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emsp;emsp;海老爷子呼吸已经停止、只剩下胸膛里的最后一口气,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衰竭。 emsp;emsp;“你要干什么,可不能胡来!” emsp;emsp;海明鸢当即指着韩凌天娇喝一声。 emsp;emsp;“海老爷子现在生死一线,我出手最坏的结果,也无非白忙活一场,所以……你在激动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似笑非笑,眼神好像能够看穿一切。 emsp;emsp;海明鸢顿觉失言,冷冷看着韩凌天不再说话。 emsp;emsp;“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emsp;emsp;海明羡不知不觉间攥紧拳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父亲。 emsp;emsp;没人阻止,韩凌天掀开海老爷子身上的薄被,顺便从钱包里抽出九龙簪。 emsp;emsp;“他是要……针灸?” emsp;emsp;“嚯,针灸的难度可颇高,没个十几年的练习与经验累积,很可能会弄出人命的!” emsp;emsp;“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emsp;emsp;“九寸针?北楚南乔两位神医都不敢用那么长,他是疯了么!” emsp;emsp;几名中医顿时神色一紧。 emsp;emsp;“嗡!” emsp;emsp;不等他们阻止,轻轻的颤鸣声与璀璨金光一同出现。 emsp;emsp;没有人看到韩凌天如何动手,只一呼一吸的功夫,海老爷子胸口,腰腹两个位置,便多出九枚相映生辉的金针。 emsp;emsp;“我虽不懂中医,但平日里也了解几分。” emsp;emsp;此时,宁云山冷笑一声:“按常理来说,哪怕资历数十年的老中医,在针灸时也需要仔细的认准穴位,而你却看都不看、乱扎一气,摆明要杀了海老爷子啊!” emsp;emsp;“不懂装懂,韩先生那九针下的分毫不差,又快又准我都望尘莫及,怕是只有北楚南乔两大神医才能媲美。” emsp;emsp;慕容严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emsp;emsp;“神乎其神的手法,老夫自愧不如。” emsp;emsp;“刚才如果多有得罪,希望小先生不要见怪。” emsp;emsp;“九针一气呵成,能做到如此程度,小先生至少练习了上万次吧?” emsp;emsp;几名本打算看热闹的中医,此时纷纷站了出来,神情恭恭敬敬,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msp;emsp;见微知著,能拥有那一手本事的人,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emsp;emsp;现在他们才明白,场内最牛的大佬并非慕容严、宁云山等人,而是那位不显山露水的小年轻。 emsp;emsp;人家确实有那个本事治病! emsp;emsp;当初的一句句嘲讽,如今直接化成一柄柄刀剑,反插回他们的身上。 emsp;emsp;宁云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即又羞又恼脸色涨红,强撑着哼了一声:“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能把人治好在说吧。” emsp;emsp;与此同时,海老爷子的身体微微一抖,紧接着发出一声“嗝”的音。 emsp;emsp;“不好,父亲最后一口气……吐了……” emsp;emsp;海明羡顿时慌了神,平日里常听族中长辈说,人在死前胸膛里会有一口气,一旦吐出,那么将再无生的希望。 emsp;emsp;“小先生,我爷爷他……” emsp;emsp;海熙说着说着,眼泪簌簌而落。 emsp;emsp;“小子,现在看你小子有什么话说!” emsp;emsp;宁云山冷眼旁观,有几分幸灾乐祸。 emsp;emsp;站在后方的海明鸢抱着肩膀,嘴角出现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的浅笑。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不变,两根手指在半空一夹,紧接着开始剧烈颤抖。 emsp;emsp;前面的九龙簪只为了辅助,最后一针才至关重要。 emsp;emsp;场内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搞不懂韩凌天要搞什么鬼。 emsp;emsp;莫非是人没治好吓成了帕金森? emsp;emsp;但很快,令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 emsp;emsp;韩凌天空无一物的两指间,突然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嗡鸣声,紧接着,有淡薄的白雾从中散发而出,一枚肉眼难以察觉的细小针状物悄然凝聚。 emsp;emsp;“会的花样不少啊,要变个戏法么?” emsp;emsp;宁云山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emsp;emsp;“你闭嘴!” emsp;emsp;海熙瞪他一眼,旋即看向韩凌天,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emsp;emsp;“慕容名医,老大他在做什么?” emsp;emsp;姬余音满脸的好奇。 emsp;emsp;闻言,所有人都不禁转头看去,场内毕竟只有慕容严资历最深,且见多识广。 emsp;emsp;“如果我所料没错,韩先生在聚气成针!” emsp;emsp;慕容严激动的浑身颤抖不止,伸长脖子希望能够看得再清晰一些,那等医术,堪称神仙手段。 emsp;emsp;“聚气成针?!” emsp;emsp;众多西医面露错愕,可一旁的几名中医却面色狂变。 emsp;emsp;那四个字不算陌生,在中医界流传许久,但当世能够做到的,只有凤毛麟角般的那几位,而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说名动一方。 emsp;emsp;但现在,他们竟然能够亲眼目睹,且施展者只有二十岁出头…… emsp;emsp;一时间,几名早已四五十岁的中医,脸色都精彩万分。 emsp;emsp;韩凌天确实在聚气成针,没办法,冰魄针落在家中,而龙簪数量显然无法应付眼前局面。 emsp;emsp;至于其他银针,内部所含杂质太多,以海老爷子现如今的身体情况,一旦使用反倒会出现负面效果。 emsp;emsp;无视众人复杂的目光,韩凌天右手在停顿三秒后,化成一抹白芒猛的落下。 emsp;emsp;无中生有,聚气成针! emsp;emsp;肉眼难以察觉的牛毫细针,刺入海老爷子肚脐上两寸的位置,淡薄的白雾流转,霎时间,九枚龙簪与其产生了共鸣,尾部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emsp;emsp;海熙神情一阵紧张:“小先生,那些针为什么会自己抖动啊?” emsp;emsp;“阴阳交织,填精补气。” emsp;emsp;韩凌天顺口解释。 emsp;emsp;宁云山冷冷开口:“装神弄鬼,我就不信凭借那几枚针可以让海老爷子转危为安!” emsp;emsp;话音不能散去,海老爷子浑身震了震,原本一动不动的胸口终于重新焕发生机,略显沙哑的呼吸声缓缓传出,虽然没有苏醒,但脸色明显好了许多,恢复些红润。 emsp;emsp;宁云山再次被闪电般打脸,嘴角抽了抽,低着脑袋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里面躲躲。 emsp;emsp;今天丢的人简直比他以前数十年加一块都多,他整张脸烧得发烫。 emsp;emsp;若非抱有韩凌天最终可能会失败的希望,他早就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有效,真的有效!” emsp;emsp;海熙的目光全程都在自己爷爷身上,将那惊人的变化尽收眼底,顿时喜极而泣。 emsp;emsp;海明鸢脸色沉肃,目光牢牢盯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韩凌天松了一口气,聚气成针看似简单,实则非常考究,需要他全神贯注,精准控制劲力输出的多少。 emsp;emsp;虚不受补,海老爷子的身体很脆弱,稍有不慎便会带来严重后果。 emsp;emsp;此时,海熙凑了上去,目光盯着自己爷爷身上的金针,怔怔开口:“小先生,从它们的位置来看,好像……” emsp;emsp;“抛开最上面呈三角形的金针外,其余的很像北斗七星排列?” emsp;emsp;韩凌天从一旁的姬余音手中接来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emsp;emsp;“对!” emsp;emsp;海熙点了点头。 emsp;emsp;韩凌天则一脸严肃:“我施展的针法,名字便叫做七星续命!”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七星续命 emsp;emsp;七星续命针,最早由清代医学大家参考诸葛亮点七星灯续命所推演创出,效果强悍显著。 emsp;emsp;听到韩凌天的话,海熙娇躯猛的一僵,紧接着眉头微皱,声音颤抖:“续命?小先生,莫非我爷爷的病治不好了吗?” emsp;emsp;“精气神三者皆缺,换作别人可能早就死亡,但好在你爷爷平时营养补充的不错,再加上有些武学底子,身体素质略强,但即便如此,我要完全治好依旧需要些时间。” emsp;emsp;“那就劳烦了,只要我父亲能够苏醒,海家必有厚礼奉上,先前有得罪的地方,我先向小先生赔个礼。” emsp;emsp;看到海老爷子面色渐渐红润,海明羡不愧为久居高位的掌权人物,说变脸就变脸,此时对韩凌天和颜悦色,笑容真实,哪有刚刚百般嫌弃的模样。 emsp;emsp;姬余音翻了个白眼,暗呼虚伪。 emsp;emsp;庄怀柔则见怪不怪,神情未曾有任何变化。 emsp;emsp;“小先生需要我们如何配合尽管开口,无论中药西药,只要市面上能见到的,我海家一应俱全。” emsp;emsp;海熙抬手擦了擦眼角间的泪痕,说出去的话尽显财大气粗。 emsp;emsp;得知海老爷子得病的一刻,省城的中西医药店便被他们搬了个空。 emsp;emsp;“既然父亲的病已经保住,那我出去买些补品,等他醒了好补补身子。” emsp;emsp;海明鸢说完,清冷的眸子扫了韩凌天一眼,发出一声众人难以察觉的轻哼后转身离开。 emsp;emsp;“看清楚了吧,海老爷子的病并非脑脊液循环障碍引发,也并非什么大限将至,宁教授回去以后好好用功,免得到最后丢人现眼。” emsp;emsp;慕容严似笑非笑的看着宁云山。 emsp;emsp;宁云山十分尴尬的站在角落不知去留,待下去的话脸上发烧,众人虽没说些什么,但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扫视,却不亚于柄柄利剑,让他自尊挫伤,无时无刻不在饱受煎熬。 emsp;emsp;但现在如果离开,引人注目不说,同样会被戳着脊梁骨说医术不精,况且海老爷子病情加重和他有确切关系,若不得到海家原谅,日后在华国必将寸步难行。 emsp;emsp;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宁云山要亲眼看着海老爷子苏醒,单凭脸色的红润程度,不代表韩凌天真的会笑到最后。 emsp;emsp;他不说话,一旁的学生却有些不服气,站出来瞪着慕容严,撇了撇嘴:“慕容名医风凉话说得好听,可你不也没有诊断对海老爷子的病么。” emsp;emsp;“我承认自己的医术差些,但和你家老师相比却胜在自知,在没正式确认病情前,我可不敢胡乱用药。” emsp;emsp;慕容严将手背在身后,字字如刀,显然没打算轻易放了宁云山。 emsp;emsp;他平常修身养气极少动气,但今天自己的偶像韩凌天被三番五次轻视,他没打人已经算够给面子的。 emsp;emsp;那名学生脸色青白交替就要再次反驳,一旁的宁云山将他拉住,默默摇了摇头。 emsp;emsp;海老爷子的病只要没有医好,便证明大限将至,到时候双方都没有办法,他们自会体面离开。 emsp;emsp;虽然没赢,但也没输,现如今算最好的结局。 emsp;emsp;原本和他沆瀣一气的西医们默不作声,谁都没有料到,将海老爷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并非在场诸多名医,而是那一开始便不被看好,且饱受冷嘲热讽的青年。 emsp;emsp;现在他们哪怕再瞧不上中医,也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确实博大精深,至于往日所见到的那些中医,根本难当其名,利器执掌在庸人手中,自是平凡如废铁。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手指搭在海老爷子的脉搏上,层层波纹从皮肤上的落点向外扩散而出直至全身。 emsp;emsp;诊断的同时,一枚枚金针尾部颤抖不休,白雾流转,让海老爷子几乎枯竭的精气得到飞快补充。 emsp;emsp;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众多中医眼神充满崇拜,呼吸都不敢大喘,一个个恭恭敬敬的站在角落,如同被罚站的小学生一样。 emsp;emsp;在他们看来慕容严的话并不掺假,那等医术高手虽年轻,但称为神却没有丝毫不妥。 emsp;emsp;“中医界必会因为小先生的出现而震颤不断啊!” emsp;emsp;“用天才二字已经难以形容。” emsp;emsp;“如果楚乔两位神医看到,肯定会很兴奋吧。” emsp;emsp;几人压低声音交流。 emsp;emsp;“有些奇怪啊……” emsp;emsp;三分钟不到,韩凌天摩挲着下巴,眉头微微皱紧。 emsp;emsp;精缺气匮以至神疲,七星续命针的出现本应该将那部分补充回来,但海老爷子的身体却如同一个漏斗般,根本固守不住。 emsp;emsp;为此他多番检查,海老爷子体内虽有些积郁,但并没有能够致命的地方。 emsp;emsp;看他表情不对,海熙脸色立马一变:“小先生,我爷爷的病会不会……” emsp;emsp;“你爷爷出事前用了什么东西,到了什么地方,都带我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除了空气中有着一丝极淡的似药非药,似毒非毒的气味外,其他一切正常。 emsp;emsp;“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emsp;emsp;海熙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emsp;emsp;“小先生,老爷子需要用什么药么,我提前好去准备一下。” emsp;emsp;海明羡眼看他们出去,不禁开口询问。 emsp;emsp;“药物什么的暂时不用,你现在只要记住,等我离开后封锁房间,别让人动老爷子身上吊命的金针就好。” emsp;emsp;“余音、怀柔、慕容前辈,你们留下等我。”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身影很快消失,只剩下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外传到众人耳中。 emsp;emsp;“他刚刚不会用了什么障眼法,才让海老爷子表面看着恢复,然后现在扯了个外出的由头,再借机离开吧?” emsp;emsp;宁云山轻哼一声。 emsp;emsp;“我家老大可没你那么无能。” emsp;emsp;姬余音嘴角一挑,尤其最后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 emsp;emsp;“海老爷子没完全治好呢,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咱们走着瞧!” emsp;emsp;宁云山重重一拂袖,转身下楼。 emsp;emsp;“客厅已经备好了极品大红袍,各位请跟我来。” emsp;emsp;海明羡没管两人纷争,对其余中西医们拱了拱手,他们一离开,自有护卫在后面守着房门。 emsp;emsp;韩凌天跟着海熙在别墅里面转了转,将海老爷子所用器具、所吃食品、药物、茶叶等等都检查个仔细。 emsp;emsp;“小先生可有发现?” emsp;emsp;海熙擦了擦额头汗水,走了一圈下来再加上先前神经紧绷太久,让她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显孱弱。 emsp;emsp;“东西都很正常,带我到海老爷子出事前去了的地方再检查检查吧。” emsp;emsp;韩凌天轻抚下巴,自出山以来,第一次被病情搞的一头雾水。 emsp;emsp;海熙眼中有些失望,旋即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韩凌天去别墅外面一座花园里。 emsp;emsp;不等靠前,便看到一片鲜红映入眼帘。 emsp;emsp;那并非什么奇特花草,而是一种名为茱萸的中药,果实饱满艳丽。 emsp;emsp;“真没料到你爷爷会在花园里种植不少中药。” emsp;emsp;韩凌天放眼看去,不禁有些愣住。 emsp;emsp;五颜六色交错繁杂,和真正的花朵占地差不多一半一半。 emsp;emsp;“管家弄得吧,海家平日里几乎都待在魔都,如果没有楼外楼的宴会吸引,一般情况并不会来。” emsp;emsp;海熙表情同样错愕,若没有韩凌天提醒,她倒真认不出药材与花草的区别。 emsp;emsp;韩凌天踱步而行,眼神在周围反复打量,不错失任何细节。 emsp;emsp;海老爷子的病有些古怪,让他觉得棘手了一点。 emsp;emsp;“小先生,你看出什么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emsp;emsp;海熙推了推眼镜,自告奋勇。 emsp;emsp;“周围植物众多,个别种类混杂且会相生相克,排查需要些时间,海小姐不精于此,在一旁看着就好。” emsp;emsp;韩凌天找了根树枝,在花草间认真翻找。 emsp;emsp;许久,看他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海熙两只手攥在一块,怯生生的开口:“小先生,我常听那帮喜欢看小说的学生说鬼啊怪啊,我爷爷的病那么突然,现在救治也多波折,会不会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引发的?” emsp;emsp;“脏东西?”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看着她,嘴角一挑:“听怀柔说海小姐年纪轻轻便博士毕业,然后放弃家业继承,决定留校当导师,长在红旗下,本该相信科学的人,为什么现在会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emsp;emsp;“本来我确实不信,毕竟民间种种怪事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直到我今天看到小先生出手。” emsp;emsp;两人四目相对,海熙毫不露怯。 emsp;emsp;韩凌天正准备回答,突然余光擦着海熙的发梢看到,后面茂密的树林中两抹人影匆匆行去。 emsp;emsp;其一身姿窈窕,为海明鸢,而另外一个,则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的土里土气。 emsp;emsp;韩凌天收回目光看向海熙,突然露出一个神秘叵测的笑容:“子不语怪力乱神,依我看,世间唯有人最可怕。” emsp;emsp;“小先生,你说什么?” emsp;emsp;海熙一下没反应回来,被弄得满头雾水。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海明鸢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方才开始询问:“海小姐,你大姑家里一共几口人?” emsp;emsp;“一口。” emsp;emsp;海熙伸出手指,好奇开口:“你问她干什么?” emsp;emsp;“好奇问问,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吧,长得也不差,背后更有整个海家撑腰,现在孤身一人明显与理不符啊,莫非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故?” emsp;emsp;韩凌天只觉得奇怪。 emsp;emsp;“小先生看的太复杂了,我大姑眼中只有利益,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商场打拼,所以至今才仍未婚嫁。” emsp;emsp;海熙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原来如此,那她既然身为海老爷子大女儿,为什么家主的位置会落在你爸手中,莫非重男轻女?” emsp;emsp;韩凌天继续问出不解。 emsp;emsp;“不不不,小先生误会了,我海家并非重男轻女,只是族中规矩有些特殊,乃幼子守业。” emsp;emsp;海熙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生怕海家给韩凌天留下不好印象。 第三百九十六章 幼子守业 emsp;emsp;“幼子守业?”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中出现几分惊讶。 emsp;emsp;以前在山中无聊的时候,常听死老头跟他讲世事,华国各个家族都以嫡长子继承为宗法制度,只有极少部分发源于草原的家族才有幼子守业一说。 emsp;emsp;看似不合理,但实际上草原家族多为游牧,时常需要搬家,长子成年便会离开父母独自去外面闯荡,所以到最后只剩幼子留在家中继承所有的产业。 emsp;emsp;时间一长,如此习俗便被继承下来,哪怕早已脱离草原入驻大都市,依旧无人去改变。 emsp;emsp;“我姑姑一直在致力于推翻草原传统,说海家既然入驻魔都,就应该顺从主流宗法制度,当时族中大多数老人都赞成她的观点,三天两头就要举办一场会议。” emsp;emsp;但我爷爷却并不答应,说她太功利,做事只争输赢,全然不顾其他方面,最后将革新强压下来,不然当时凭借那些支持者,我姑姑真能坐上家主位置。” emsp;emsp;海熙陷入一段回忆。 emsp;emsp;“你姑姑做事真有那么偏激?”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微眯了一下。 emsp;emsp;“在利益面前她能够不顾一切,而且脾气很差,一旦发火除了爷爷谁都拦不住,平日里我都不敢和她多说话。” emsp;emsp;海熙如实回答。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视一圈后收回,淡淡开口:“行了,时间不早,花园里也没有奇怪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 emsp;emsp;“既然没找到异常,那我们不再查查别的地方了吗?” emsp;emsp;海熙眉头紧锁,眼中带着几分慌乱。 emsp;emsp;若找不到病源,对他爷爷来说很可能是一场灾难。 emsp;emsp;“一切有我。”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虽此行空手而归,但他对海老爷子的病源却已经初步了解。 emsp;emsp;海熙见他成竹在胸,张了张嘴犹豫片刻,最终咽了回去,不再多说什么。 emsp;emsp;两人回到别墅,刚踏入门口,便听到楼上海老爷子的卧室中传出一声哀嚎。 emsp;emsp;“父亲,是我对不住你啊!” emsp;emsp;“两个废物,门都看不好我留你们何用?!” emsp;emsp;“糟糕!” emsp;emsp;一听到海明羡的声音,韩凌天与海熙顿时明白出事,当即向楼上冲去。 emsp;emsp;“爷爷!” emsp;emsp;刚来到二楼卧室,海熙眼泪一下子滚落出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emsp;emsp;韩凌天看到海老爷子趴在地上,身上的九龙簪材质非凡,虽不至于断裂,但都偏移了原本精准无误的位置。 emsp;emsp;海老爷子嘴唇已经成了紫黑色,似乎已经没有呼吸。 emsp;emsp;“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自行翻身,更别提会跌落下床,所以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干的!” emsp;emsp;海明鸢猛的回头,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好似要喷火一般。 emsp;emsp;“姑姑,我和小先生刚从后花园回来,时间根本对不上。” emsp;emsp;海熙擦了擦眼泪,在一旁辩解。 emsp;emsp;“照我看,他根本救不了海老爷子,刚刚的恢复都是障眼法,撑不了太久,所以他才找借口出去,弄个不在场证明,然后再回来将先前做的一切毁掉,反正到时候死无对证,任他一张嘴说!” emsp;emsp;宁云山冷眼旁观,看似分析,实则抹黑韩凌天。 emsp;emsp;“宁教授所说和我想的一样,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emsp;emsp;海明鸢冷哼一声,对门外护卫摆了摆手。 emsp;emsp;“小先生一直跟我在一块,你们不要在那乱泼脏水!” emsp;emsp;海熙气的俏脸涨红,一个箭步挡在韩凌天身前。 emsp;emsp;“就算他和你在一块,但不代表没有帮凶啊。” emsp;emsp;宁云山摸着下巴,眼神飘到门外的姬余音、庄怀柔和慕容严身上。 emsp;emsp;“你颠倒黑白的能力,绝对比医术要强得多。” emsp;emsp;庄怀柔双拳攥紧,咬牙切齿的开口。 emsp;emsp;“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无所畏惧,但某些人一把年纪却只会血口喷人,当真可怜、可叹、可笑!” emsp;emsp;慕容严撇了撇嘴,言语同样犀利。 emsp;emsp;姬余音没有说话,但看向宁云山的眼神却冷冽森然,好似要杀人一般。 emsp;emsp;宁云山自知说不赢他们,当即冷哼一声,转身看向海明鸢,一字一句:“除了他们,别墅里谁会冒那个风险,并且有作案动机呢?” emsp;emsp;“老爷子若病死,那么我无话可说,但现在却明显被人所害死于非命,于公于私,今天你们几个最有嫌疑的都跑不掉!” emsp;emsp;海明鸢面若寒霜,不打算给他们狡辩的机会。 emsp;emsp;几名海家护卫向韩凌天等人抓去,浑身散发而出的气势都极为强横,至少不弱于姬余音。 emsp;emsp;海家在魔都虽只在二流,但丰厚底蕴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emsp;emsp;“你们根本不讲理!” emsp;emsp;海熙伸开双臂挡在前面,扭头冲着海明羡娇喝:“爸,你快出来做主啊,事情跟小先生真的没有关系,他们在冤枉好人!” emsp;emsp;海明羡低头不语,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emsp;emsp;见事情如此,姬余音微眯双眼,攥紧拳头已经准备动手。 emsp;emsp;刚刚出尽风头的人,现如今却从高坛直接跌入深渊,那种无法言喻的爽快,让宁云山毫不掩饰眉间喜悦。 emsp;emsp;“我就说么,无论你如何翻身,可骗子依旧是骗子,事实改变不了的。” emsp;emsp;眼看着韩凌天免不了皮肉受苦,宁云山不屑的轻哼一声,若非情况不对,他都能笑出声来。 emsp;emsp;其余的中西医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鄙视宁云山的所作所为,医术不精归医术不精,可如果人品都不行的话,那真的该被唾弃。 emsp;emsp;站在后面的韩凌天,此时看着海家护卫气势汹汹的走来,脸色依旧不慌不忙,唯有眼神在场内几人的身上徘徊了一下。 emsp;emsp;下一秒,他好似明白些什么,嘴角微微一挑:“有我在,老爷子死不了。” emsp;emsp;平淡的声音不等完全落下,场内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有古怪的目光看着韩凌天,无一例外。 emsp;emsp;海老爷子已经没了呼吸,除非神仙降临,否则谁能令他死而复生? emsp;emsp;作为韩凌天的狂热粉丝,慕容严此时也有些不相信,毕竟海老爷子现在脉搏全无,已然身死。 emsp;emsp;姬余音同样难以置信,但看到自家老大脸上那种风轻云淡的从容后,她不禁轻舒口气,嘴角上扬一抹笑容。 emsp;emsp;对于韩凌天,她百分百无条件的信任。 emsp;emsp;“小子,你是不是真认为大家好骗,能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 emsp;emsp;宁云山抬手指着韩凌天的鼻子,一字一句:“看清楚那些仪器显示的没有,海老爷子的所有生命特征都已经消失,你不会真拿自己当神仙呢吧。” emsp;emsp;“既然你们不信,那就睁大眼睛瞧好。” emsp;emsp;韩凌天上前几步,体内劲力涌动,白雾弥漫间,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从他手掌中爆发,只一瞬间,海老爷子体内偏移的金针纷纷钻出。 emsp;emsp;“可能没有如了某些人的计,我在海老爷子身上留的金针虽被破坏,但其特性却能将人的最后一口生气吊住,换句话说,看似呼吸停止脉搏全无,但那只是脑部缺氧引发的假死而已。” emsp;emsp;韩凌天说话间再次施展七星续命针,白雾飞舞,所有龙簪几乎同时精准无误的落入穴位。 emsp;emsp;“人,终有一线生机可救!” emsp;emsp;针尾再次抖动,阵阵嗡鸣声荡漾而出,无数劲力在其中交织。 emsp;emsp;“怪不得能够施展聚气成针,没料到小先生不止医术高明,个人修为同样不凡啊。” emsp;emsp;“劲力外放,那是宗师级别强者的象征,他年纪轻轻,竟然能把两者都做的如此优秀,简直堪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啊!” emsp;emsp;“天佑我华国!” emsp;emsp;场内众人目露诧异。 emsp;emsp;人的精力终究有限,所以从古至今鲜有能兼顾医术与武学的存在,而眼前的青年却是那极少数中的一个,天才中的天才。 emsp;emsp;精气神的补充,让海老爷子原本青紫色的脸,再次向红润的方向缓缓恢复。 emsp;emsp;“不幸中的万幸啊,假死只要施救及时,完全可以救回来的。” emsp;emsp;“幸好小先生看出来了,不然真把海老爷子当尸体处理,那后果……” emsp;emsp;“不愧为七星续命针,失传百年后再在小先生手中重现荣光,依旧如书中描写的那般强横。” emsp;emsp;“那等传奇针法在小先生手中为利刃,若在你我手中,钝器罢了。” emsp;emsp;“是啊,传承数千年的中医在今天却如此落寞,等我们到了驾鹤西去那天,哪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emsp;emsp;“我相信中医肯定会在小先生手中发扬光大!” emsp;emsp;看到海老爷子相安无事,众人拍着胸脯松了口气,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充满崇敬。 emsp;emsp;危机暂时解除,韩凌天无视众人目光,看向脸色不大好的海明鸢,不由得轻笑一声:“海阿姨的样子好像很不高兴,莫非不希望看见自己父亲醒来?” emsp;emsp;“虽说刚刚有些误会,但小先生也不能拿此事来取笑我吧,为人子女哪有不希望自己父亲长命百岁的,我并非不高兴,只是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 emsp;emsp;海明鸢轻挽发丝笑了笑,看着有几分牵强。 emsp;emsp;“抱歉,我不太会说话,若有唐突请见谅。”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弧度一挑:“作为赔罪,不如我给海阿姨看一看如何?” emsp;emsp;海明鸢表情发生微妙变化,不由得将手背在身后,旋即笑着摇了摇头:“一点小病而已,就不劳烦小先生了。” emsp;emsp;说完她便借着不舒服要出去找药的由头,转身离开海老爷子的卧室。 emsp;emsp;看着海明鸢的背影,韩凌天双目眯了眯,最终不动声色的将头转了回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 水落石出 emsp;emsp;“咳咳咳……” emsp;emsp;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突然从病床上传出,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emsp;emsp;只见海老爷子脸色红润了些,人虽然依旧没有苏醒,却已经能够自行呼吸,轻微且缓慢,但胜在匀称、绵长。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了下眉,海老爷子看似恢复,但不找到导致其精气神受损,且如漏斗般固守不住的根源,哪怕针下的再好也无济于事。 emsp;emsp;“韩先生不愧为韩先生,手段当真如神仙一般。” emsp;emsp;慕容严一脸的兴奋,由衷佩服。 emsp;emsp;“我家老大自然不凡。” emsp;emsp;姬余音绽放出一抹妩媚至极的笑容,看向韩凌天的目光都闪着星星。 emsp;emsp;“海熙,我给你找来的人很厉害吧。” emsp;emsp;见海老爷子转危为安,庄怀柔轻舒了一口气,拉住一旁海熙的小手,嘴角噙着浅笑。 emsp;emsp;“厉害,必须厉害,今天如果没有小先生在,那后果凶多吉少!” emsp;emsp;海熙看的目瞪口呆,现在拍了拍脑袋才稍稍反应回来一点。 emsp;emsp;“韩先生在众目睽睽下将海老爷子死而复生,现在某人可有话说?” emsp;emsp;慕容严似笑非笑,看向脸色青白交替的宁云山。 emsp;emsp;“再厉害又能如何,只要人没苏醒,终究算不得成功。” emsp;emsp;宁云山故作强硬,事到如今自己都没有多少底气,可骑虎难下,在众人面前他一旦服软,那日后将再也无法抬头。 emsp;emsp;“好啊,等海老爷子一会儿醒来,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的脸该往哪搁。” emsp;emsp;慕容严嘴角一挑,抱着肩膀将门口的路堵死。 emsp;emsp;“小先生多次出手相救,情比山重,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海家无论如何都会完成。” emsp;emsp;此时,海明羡快步来到韩凌天面前,脸色变化的飞快,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emsp;emsp;韩凌天见此笑着摇了摇头:“海家主,那些暂且放在一旁,海老爷子到底如何倒在地上的,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emsp;emsp;“楼上有护卫守着,我们一直在楼下,当时突然听到嘭的一声,然后仪器的警报声大作,我们立马跑到卧室,打开门的时候便看到老爷子已经躺在了地上,生命特征正在飞快消失。” emsp;emsp;海明羡如实回答,不敢有任何纰漏。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当时可有谁在场?” emsp;emsp;“一个都没有,而且听护卫说,他们一直守在门口,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事后我为了验证话的真假专门调了监控,结果确实如此。” emsp;emsp;海明羡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后弄出画面。 emsp;emsp;韩凌天站在一旁观看,一时间眉头不由得皱紧。 emsp;emsp;原本怀疑的海明鸢,当时正跟大家在一块,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 emsp;emsp;可海老爷子翻身都不可能,更别提自己掉到地上,如果有人潜入卧室再将其推到地上,那肯定会留下证据。 emsp;emsp;按照时间推算,从海明羡等人听到声音再冲向卧室,最多一两分钟的功夫,而他和海熙稍慢一些,但撑死都没用上五分钟。 emsp;emsp;可韩凌天当时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至于凶手会不会跳窗离开,他觉得完全不可能。 emsp;emsp;老爷子的卧室在二楼,外面地上种植了各式花草,都差不多有成年人膝盖那么高,在加上需要躲掉死角极少的监控,除非像他一样的高手,不然几分钟的时间根本跑不出百米。 emsp;emsp;“海家主,凶手没有找到以前,你先给老爷子换个房间吧。”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依旧有些不信,真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emsp;emsp;“好,我马上准备。” emsp;emsp;海明羡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言听计从。 emsp;emsp;“海老爷子的病光凭针灸压不住,需要药物调养。” emsp;emsp;韩凌天找来纸笔,飞快在上面留下一行行字,同时开口:“慕容前辈,我写个方子,麻烦你亲自去抓然后找个厨房,五碗水烧成一碗水。” emsp;emsp;“当归、去皮去心的白茯苓各3。6克,姜汁炒黄连、生地黄、去心的麦门冬与棘菀、炒好的酸枣仁、人参、蜜炒的黄耆、胆星、淡竹叶各3克,甘草1。8克。” emsp;emsp;慕容严手持药方喃喃自语,旋即一脸惊疑的看向韩凌天:“竟然是益气安神汤,韩先生,海老爷子在生死线上徘徊数次,用如此简单的方子能治得好?” emsp;emsp;闻言,其他中医也都纷纷一愣,益气安神汤只能算得上入门级的药方,哪怕找个江湖郎中都能开出来,完全不符合韩凌天应有的水平。 emsp;emsp;“难并不代表好,中医讲究对症下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海老爷子乃精气不聚以至神消,那方子完全够用。”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平淡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受教了!” emsp;emsp;包括慕容严在内,所有中医都对韩凌天施了一礼,神情郑重。 emsp;emsp;西医们则纷纷脸红,更有甚者已经低头不敢见人,与中药不同,西药的水极深,他们当初为了赚厂商的钱,开方子的时候,当要使用效果一样的药品时,都是能用贵的绝对不碰便宜的,坑了许多病人。 emsp;emsp;一切都按照韩凌天的安排有条不紊的开始,原本拥挤的卧室,瞬间空了下来。 emsp;emsp;“小先生,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emsp;emsp;海熙轻挽发丝,美目牢牢盯在韩凌天身上,她满脸的疲倦,镜片下的眼眶发黑,自爷爷生病以来始终没有睡,来来回回的奔波,让她的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 emsp;emsp;“海小姐,现在没什么事,要不你回房间休息吧。” emsp;emsp;韩凌天看她摇摇欲坠,忙伸手搀扶住。 emsp;emsp;海熙摆了摆手,露出苦涩笑容:“我爷爷到现在都没有苏醒,我哪能睡得着。” emsp;emsp;“就算睡不着,闭着眼睛养养神也好,海老爷子那里有我在,很快就会恢复的。” emsp;emsp;韩凌天露出一副让人安心的笑容,转头看向身侧:“怀柔,你先带着海小姐回房吧。” emsp;emsp;“好。” emsp;emsp;庄怀柔不管海熙说什么,直接拉着她回房。 emsp;emsp;“余音,你去楼下帮慕容前辈看着点,防止宵小借机作乱,另外,如果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简单的黑脸中年人,立马打电话告诉我。”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忙的人群,脑袋里立马跳出花园中见到海明鸢与那名中年男子的情形。 emsp;emsp;那中年男子看似平凡老实,穿着也土里土气,但他却觉得,海老爷子病情古怪的根源,绝对与其脱不了干系。 emsp;emsp;“好的,我马上去。” emsp;emsp;姬余音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emsp;emsp;看着她的背影,韩凌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宇间有些阴郁,海老爷子的病虽然不至于让他焦头烂额,但多少有些棘手。 emsp;emsp;非毒非蛊且怪事不断,莫非世间当真有妖邪作祟? emsp;emsp;“但凡人不信邪,则邪无从生。” emsp;emsp;韩凌天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若益气安神汤都不行,他只能破例施展压箱底的手段。 emsp;emsp;可如果那样,后果将…… emsp;emsp;突然,一丝异响从门内传出,很细微,哪怕宗师高手都不会轻易发觉。 emsp;emsp;可韩凌天在各种草药浸泡与死老头的调教下,六识敏锐非比常人,当即身形一顿,猛的转头看向卧室。 emsp;emsp;几乎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他来到卧室门前,轻轻转动把手打开一点点空隙。 emsp;emsp;声响从卫生间传出,以他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口稍稍靠里的一部分,借着镜面反射,他模糊看到天花板正在打开,紧接着,一抹黑影从里面轻飘飘的落下,如羽毛般泯没无音。 emsp;emsp;刚一着陆,黑影先趴在墙上听了片刻,几分钟后,他蹑手蹑脚的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来左顾右盼,当发觉真的没有任何人在,他拍了拍胸脯好似轻松口气。 emsp;emsp;“老头子的命真大啊,三番两次都杀不了他,那青年到底什么来路,竟手握诸多绝学。” emsp;emsp;黑影伸了个懒腰,轻笑一声:“可惜,你强任你强,依旧破不了我下的东西,到最后,那老头子也只是多苟活一段时间而已。” emsp;emsp;黑影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住,说完一步步来到窗口,再次谨慎的回头看了看,旋即一跃而出。 emsp;emsp;韩凌天打开房门,望着空无一人的窗户,嘴角微微上扬:“你说我破不了么,呵呵,懒得引麻烦上身罢了。” emsp;emsp;说完,他耳朵动了动,确定前方没有诈,同样跳了出去。 emsp;emsp;黑影精于藏匿,身法也同样不弱,辗转腾挪数十次,变幻各种路线,甚至绕别墅兜了两圈,换作寻常宗师哪怕不被甩丢,也会晕头转向、筋疲力尽,但可惜,他碰到了韩凌天。 emsp;emsp;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韩凌天孤身如鬼魅般,在黑脸汉子不知不觉中轻松吊在后面。 emsp;emsp;“如此看来,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emsp;emsp;借着阳光看清黑影形象,韩凌天嘴角不由得上扬一抹淡淡笑容,眼中闪烁着精光。 emsp;emsp;那跟在海明鸢身旁行色匆匆的黑脸中年人,现如今正在自己面前,而且从刚刚的只言片语来看,海老爷子的一切苦难,都由他一手操办。 emsp;emsp;黑脸中年人再次兜转了一圈,最终来到别墅一个角落位置,他抬脚踩在一个石台上猛的用力,直接跳到三楼一个露天阳台上。 emsp;emsp;韩凌天躲在一个死角,摩挲着下巴静静等待片刻。 emsp;emsp;“我就说么,时间上根本跑不出去,他倒也真敢赌,竟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卫生间的天花板里,但不得不承认,此人藏匿的功夫不简单啊。” 第三百九十八章 心狠手辣的女人 emsp;emsp;海家能在魔都扎根并且排位不俗,手下自然网罗不少宗师级别的存在,而黑脸汉子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藏于卫生间天花板里而不被发现,可见实力不容小觑。 emsp;emsp;“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emsp;emsp;韩凌天喃喃自语,靠在角落等了一会儿,然后身形一跃,整个人如同壁虎般趴在三楼阳台底下。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 emsp;emsp;“你来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emsp;emsp;海明鸳微微皱着眉头,来到阳台往下望了望,神情略显紧张。 emsp;emsp;“能识破我藏匿技术的,在整个华国都没有几个,更别提一个偏僻省城,就凭那些人,可能绞尽脑汁也搞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会掉到地上。” emsp;emsp;黑脸中年人抱着肩膀,嘴角挂着笑容。 emsp;emsp;“你很自信么。” emsp;emsp;海明鸳转身从木柜里掏出一瓶红酒,转身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情绪上让人无法琢磨。 emsp;emsp;“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接你的任务。” emsp;emsp;黑脸中年人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 emsp;emsp;“哼,我花了几倍的钱找你来,当初谁拍着胸脯告诉我绝对可以圆满完成,结果呢,从你出手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失败,现在我倒要问问,你究竟哪来的自信?” emsp;emsp;海明鸳一把将高脚杯摔碎在黑脸汉子身前,俏脸挂满了寒霜。 emsp;emsp;“海小姐慌了吗?” emsp;emsp;黑脸中年人拂了拂身上的碎玻璃,玩味一笑。 emsp;emsp;“慌?我们商人最不怕赌!” emsp;emsp;海明鸢红唇向上挑了挑,重新拿来一个高脚杯,倒上红酒轻轻晃动着,与刚刚发火的样子判若两人。 emsp;emsp;“海小姐放心,其实就算我不去推海老爷子,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emsp;emsp;黑脸中年人不慌不忙的开口。 emsp;emsp;“事到如今你开什么玩笑,我明明已经看到了老爷子恢复,等一会儿服完药,最多三个小时他应该就能苏醒,真到了那时候,我做的所有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emsp;emsp;海明鸢重重一敲茶几,冷冷看着黑脸中年人。 emsp;emsp;“你可知,我什么会冒险去海老爷子的房间?” emsp;emsp;黑脸中年人从兜里拽了根旱烟,美滋滋的点燃吸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朝着海明鸢吐出一个雾圈。 emsp;emsp;“有话快说,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emsp;emsp;海明鸢抬手在面前扇了扇,眉宇间带着几分厌烦。 emsp;emsp;“原本听你说那小子如何如何厉害,我以为自己下的东西会被破掉,才去检查一番。” emsp;emsp;黑脸中年人几口将旱烟吸完,顺手扔在昂贵的地毯上,淡淡开口:“可结果发现,那小子施展的神奇针法确实不凡,但放在海老爷子身上却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表面看似恢复,但实际上只能算强行续命,晚死那么几个小时而已。” emsp;emsp;“你确定?” emsp;emsp;海明鸢眼神一凝。 emsp;emsp;“当然,你手腕上带着的那个镯子由养神木制成,会散发一种清香,而海老爷子昨晚所吃药物里有觅归草和蕴气藤的成分,它们都没有毒性,甚至可以说对人体十分有益。” emsp;emsp;“但一经特殊比例混合,便可以化作最猛烈的毒药,能够不知不觉吞噬人的精气。” emsp;emsp;黑脸中年人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此毒我前些日子偶然发现,所有书籍中均无记载,本身无色无味无踪无形,所以,除了我天底下没有人可以查出来。 emsp;emsp;趴在阳台底下的韩凌天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在卧室闻到一种古怪的气味,现在看来,确实源自养神木所特有。 emsp;emsp;养神木非毒非药非蛊,乃一种极其稀缺的观赏性灵物,他哪怕发现可能也不会当回事,毕竟,谁能料到黑脸汉子会将三种无毒无害的东西混合,制成那种缥缈无踪的奇特毒药。 emsp;emsp;若真如黑脸汉子所说那般诡异,此物只要不根除,海老爷子服下益气安神汤照样无法苏醒。 emsp;emsp;“那就好,只要你把事情做得漂亮,事后佣金翻倍。” emsp;emsp;海明鸢抿了口红酒,紧皱的眉头舒展几分。 emsp;emsp;“海小姐真如外界传的那样,做事情不择手段,当自己父亲成为绊脚石的时候,都会不顾一切的踢开。” emsp;emsp;黑脸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换作在我们村子,谁要那么做,是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emsp;emsp;“老头子因循守旧,仗着自己的地位,将诸多族老的话置若罔闻,非要立海明羡为新家主。” emsp;emsp;海明鸢脸色渐冷,声音充斥着愤恨:“身为海家长女,我无论哪个方面都做到了出类拔萃,可老头子却偏说什么幼子守业,呵呵,在杀人不吐骨头的魔都,每天势力更替如家常便饭一样,海明羡软弱无能,只凭借那点商业天赋,终将会把家族拽入深渊!” emsp;emsp;“那要不要我把海明羡一同解决,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emsp;emsp;黑脸中年人笑了笑,仿佛杀个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描淡写。 emsp;emsp;“不用,没了老爷子的支持,海明羡坐不住那位置。” emsp;emsp;海明鸢放下酒杯,看向窗外的眼神中闪着精光,喃喃自语:“海家……只有大换血才能获得新生。” emsp;emsp;得到屋内的答案,韩凌天早已眉头紧皱,脸上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转身悄悄离开。 emsp;emsp;海家的家务事他不方便插手,只能先回去告诉海熙和海明羡。 emsp;emsp;刚回到别墅,便看见海熙和海明羡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众中西医都在后厨帮忙熬药,此时并不在。 emsp;emsp;“小先生,你找到我爷爷的病源了吗?” emsp;emsp;海熙一脸的憔悴,面前茶几上摆放着无数空杯子,为了强提精神,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把咖啡和茶当水来喝。 emsp;emsp;可那种极端的做法,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现在她眼前时不时会天旋地转,站都已经站不住。 emsp;emsp;庄怀柔满脸的无奈,原本都已经把海熙拉回了房间,可最终依旧被她偷偷跑出来,抱着客厅沙发就不松手,说什么都要等到自己爷爷苏醒。 emsp;emsp;“真相可能很残酷,你确定要听?” emsp;emsp;韩凌天看她那副模样,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emsp;emsp;海熙没有说话,坚定的点了点脑袋。 emsp;emsp;“好吧。”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一切都是你姑姑海明鸢做的,包括老爷子掉下床。” emsp;emsp;海明羡浑身一抖,板着脸严肃开口:“小先生,你可不能胡说!” emsp;emsp;“姑姑平时是严厉冷漠了些,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她绝对不会害爷爷的!” emsp;emsp;海熙同样一脸的不信。 emsp;emsp;“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emsp;emsp;韩凌天有些无奈。 emsp;emsp;“绝对不会的,你……你在污蔑她!” emsp;emsp;海明羡神情十分激动,脸色都有几分涨红。 emsp;emsp;韩凌天也明白,同为海家人,哪怕关系再淡漠,可毕竟血浓于水。 emsp;emsp;紧接着他掏出手机,要了海熙的电话号码。 emsp;emsp;“小先生,你要干什么?” emsp;emsp;海熙一脸不解。 emsp;emsp;“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证明一下,你接一下电话,打开免提听着就好,很快,事情真相就能浮出水面。” emsp;emsp;韩凌天说完,怀揣着手机再次出了别墅。 emsp;emsp;“爸,小先生肯定弄错了!” emsp;emsp;海熙抓紧手机,到了此时依旧不相信。 emsp;emsp;“小先生可能为了救你爷爷而把自己弄得太疲倦,听错句话,看错个人都很正常!” emsp;emsp;海明羡点了点头,同时喝下一大口茶水,压一压躁动的火气。 emsp;emsp;韩凌天此时没有按照跟踪黑脸中年人的路线走,而是直接在别墅里面来到海明鸢的卧室。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他站在门口敲了三下。 emsp;emsp;“嘎吱!” emsp;emsp;不出十秒,房门被打开,海明鸢看到韩凌天时微微皱了下眉,但几乎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emsp;emsp;“有事吗?” emsp;emsp;门只开了一点,海明鸢堵在空隙,将里面景象挡的严严实实。 emsp;emsp;“我来只为了问一件事。”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的开口。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海明鸢抓着门把的手紧了紧。 emsp;emsp;“其实很简单,我采访一下海小姐,你到底要有一颗多么狠毒的心,才会去害自己的父亲?”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瞬间变冷。 emsp;emsp;海明鸢闻言,顿时娇躯一震,眼底中闪现一抹骇然。 emsp;emsp;“胡言乱语,没工夫搭理你!” emsp;emsp;但很快她便恢复正常,冷哼一声就要将门关上。 emsp;emsp;“海小姐莫非做贼心虚吗?” emsp;emsp;韩凌天抬手将门推住,与她四目相对。 emsp;emsp;“我承认,先前为难你确实不对,但当时情有可原,毕竟,放任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治病,换作谁都会不相信对吧?” emsp;emsp;海明鸢将门打开,一脸郑重:“如果你因此不舒服,我可以现在认个错,但不要无中生有,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emsp;emsp;“海小姐,能说出如此掷地有声的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不去影视圈当真可惜。”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既然你说我泼沧水,那大家就干脆挑明了,里面那位黑脸的朋友,不介绍介绍么。” emsp;emsp;海明鸢双眼微微一眯,黑脸中年人从自己找来到现在,海家人都没有见到一面,眼前的小子如何得知的? emsp;emsp;“要继续狡辩么?”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得笑了笑:“你们的阴谋诡计我一清二楚,为了坐上海家家主的位置,你当真可以不择手段,找来的那人倒也有些本事,竟能发明奇药神不知鬼不觉的谋害海老爷子。” emsp;emsp;“以你在海家掌控的权势,只要老爷子一死,你必然会推翻海明羡,自己坐上家主位置。” emsp;emsp;“我说的可对?”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靠在门框上,一脸的玩味。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中招断魂散 emsp;emsp;被韩凌天一大堆话堵住,海明鸢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emsp;emsp;她没有再狡辩,显然对方已经了解一切。 emsp;emsp;但海明鸢实在搞不懂,眼前的小子到底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计划,此事明明从头到尾都没说给第三人听。 emsp;emsp;“被我揭露真相而无话可说了吗?” emsp;emsp;韩凌天双眼微微眯了一下,表情似笑非笑。 emsp;emsp;“说吧,你需要多少钱才能封口。” emsp;emsp;事已至此,海明鸢容不得半点失败。 emsp;emsp;她认为韩凌天先前说出那一番话,无非要钱而已,不然没必要浪费口舌、旁敲侧击。 emsp;emsp;当然,为了计划顺利完成,无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下来,但只要一等到老爷子死亡,为了保守秘密不泄露出去,韩凌天必然会成为她下一个清除的对象。 emsp;emsp;韩凌天直视着她,看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钟,最终笑着摇了摇头:“我并非来讹诈的,只为了奉劝一句,海小姐,现在收手来得及,那躺在床上垂死挣扎的,毕竟是你的父亲。” emsp;emsp;“我凭什么要收手?实话告诉你,他不配当一个父亲,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死!” emsp;emsp;海明鸢面若寒霜,眼中充斥着森冷杀气,几乎咬牙切齿说出来。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海小姐,既然他主动找死,那就索性杀了吧。” emsp;emsp;轻飘飘的话,但其中蕴含的森冷杀机却让海明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emsp;emsp;下一刻,她嘴角往上挑了挑,声音不含任何情感:“小子,怪就怪你出门没看黄历吧,事不关己却偏要横插一脚。” emsp;emsp;“今天挡我者死!” emsp;emsp;…… emsp;emsp;“疯了,姑姑她真的疯了!” emsp;emsp;大厅中,海明羡和海熙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背后都吓出一身冷汗。 emsp;emsp;海明羡脸上的难以置信没有完全消散,此时靠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居然真的是大姐干,亏我刚刚那么义无反顾的信任她,为了家主的位置,面对父亲都能下狠手么……” emsp;emsp;“爸,我要去帮助小先生!” emsp;emsp;海熙一脸紧张,哪怕身为一个弱女子,此时依旧义不容辞的转身跑了出去。 emsp;emsp;“等等我!” emsp;emsp;海明羡听到电话那头要杀人,当即叫上护卫,毕竟自己的家务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牵累到一直帮忙的韩凌天。 emsp;emsp;两人都往楼上冲去,此时的韩凌天正站在门口,海明鸢让开位置露出里面场景。 emsp;emsp;黑脸中年人老神在在的抽着旱烟,依靠在沙发上斜眼扫了韩凌天一下,淡淡开口:“我们的计划从未泄露,你小子到底如何得知的?” emsp;emsp;“只要说出来,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emsp;emsp;依旧那般轻描淡写,在他看来,或许捏死眼前的小子比踩死一只蚂蚁麻烦不了多少。 emsp;emsp;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中年人名叫向茂才,看外表像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皮肤黝黑,自己卷的旱烟几乎不离手,但实际上,在暗界地榜却有着索命阎王的称号。 emsp;emsp;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到最后都会死的不明不白,杀人手法可谓十分精湛。 emsp;emsp;韩凌天一步一步来到向茂才对面沙发坐下,面带笑容,乐呵呵的开口:“阁下的藏匿技术不错,师出何人?” emsp;emsp;闻言,海明鸢脸色一变,转头指着向茂才,声音瞬间变冷:“看看你干的好事!” emsp;emsp;“你……你跟着我找来的?” emsp;emsp;向茂才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emsp;emsp;他自信的只有三件事,藏匿、身法和用毒水平,每一种都堪称绝学,当真整个华国能识破的都寥寥无几。 emsp;emsp;但现在,眼前的小子竟一直跟后面,甚至将两人谈话都听得一字不漏,而他却从始至终并非察觉。 emsp;emsp;“凑巧而已,不用那么吃惊。” emsp;emsp;韩凌天实话实说,若非自己离开的晚,确实不会有什么发现。 emsp;emsp;“古怪的小子,你身上藏着很多秘密,直接把你杀了倒有些可惜,不如抓住绑好,等我慢慢来撬开你的嘴。” emsp;emsp;向茂才对他的话全然不信,当即眼中凶光一闪,手掌翻动直接拿出一柄匕首,突然暴射向韩凌天。 emsp;emsp;冷冽刀锋划出无数慑人弧线,他下手狠辣,每一下都指向韩凌天重要部位,戾气浓郁。 emsp;emsp;如此一幕,哪怕海明鸢见惯了大风大浪,依旧被吓得躲在木柜后面,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emsp;emsp;宗师高手的威压,就算泄露一丝一毫,也绝非普罗大众能够承受的。 emsp;emsp;向茂才匕首耍出无数刀花,寒光好似交织成天罗地网,将所有躲闪路线封死。 emsp;emsp;换作寻常宗师级别的存在,可能在一瞬间被重伤,丧失所有战斗力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emsp;emsp;但韩凌天腾挪于三寸间,身形看似缓慢如公园老大爷打太极一般,却每次都能正正好好的躲开刀锋,动作敏捷中不失优雅。 emsp;emsp;向茂才无论如何挥舞匕首都碰不到韩凌天,每次眼看着要成功,却始终不多不少差了那么一厘米。 emsp;emsp;只有一厘米,却如若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emsp;emsp;“我猜你现在很奇怪,为什么施展全力却碰不到我的一根头发。”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的躲闪,视划出无数寒光的刀锋为无物,轻笑一声:“自己明明在空气中投放了毒素,只要对方吸入,哪怕跨阶挑战也绝非难事,可为什么我却一点事都没有,对吧?” emsp;emsp;被人看破一切,向茂才当即目光一滞,声音骤冷:“看来你绝非什么无名小卒,到底是谁?!” emsp;emsp;作为用毒的专家,他抽的旱烟自然不会简单,整体乃特殊制成,里面蕴含麻痹神经的药物能让人浑身发软,使不上半点力气。 emsp;emsp;可现在,眼前青年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显然对方也绝非善类! emsp;emsp;“死人不需要问那么多!”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转守为攻,猛的砸出一拳。 emsp;emsp;“小子狂妄!” emsp;emsp;向茂才双目一瞪气的咬牙切齿,当即催动劲力横拍出一掌,准备让对方看看什么叫实力上的差距。 emsp;emsp;他很奇怪,一个先前只能靠着身法躲闪的小子,哪来的勇气和自己硬碰硬? emsp;emsp;以二十多岁修炼到宗师确实值得称奇,但只凭借入门的水平,就和他堂堂索命阎罗,修为以至太初境六重的存在打,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嘭!” emsp;emsp;一瞬间气浪翻涌,向茂才脸上的不屑与轻蔑顿时定格。 emsp;emsp;无可匹敌的力量直接让他的身形向后方暴射,直到最终呈大字型镶嵌在墙壁上。 emsp;emsp;“噗呲!” emsp;emsp;霎时间,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向茂才口中喷出,原本得意洋洋的脸上不再有半点血色,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充满惊骇。 emsp;emsp;那一拳下虽不要命,却至少断了他全身四根骨头,所有右侧肌肉都已经麻木。 emsp;emsp;“踢到个硬茬子啊!” emsp;emsp;他死死咬着牙,疼的冷汗直冒,将衣服都浸湿。 emsp;emsp;至于海明鸢,商场上纵横的女王,此时却早已经吓傻。 emsp;emsp;“交出海老爷子所中毒的解药。” emsp;emsp;韩凌天神情平静,仿佛只做了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来到向茂才身前将手一伸,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emsp;emsp;“在……在茶几上的盒子里……” emsp;emsp;向茂才大口大口喘着气,十分配合。 emsp;emsp;韩凌天扭头看去,正见茶几上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灰色木盒。 emsp;emsp;他一步上前,将木盒抓住直接打开。 emsp;emsp;“嗖嗖嗖……” emsp;emsp;无数破空声骤然传出,灰色木盒里面喷出密密麻麻的牛毫细针,每一根都闪着幽幽绿光,显然含有剧毒。 emsp;emsp;如此威力别说太初境,哪怕无为境高手被打个措手不及,很可能都会因此重伤甚至丧命。 emsp;emsp;向茂才看到眼前一幕,嘴角不禁上扬一抹邪魅的笑容。 emsp;emsp;凭借着木盒里的机关,他绝对有翻盘的机会。 emsp;emsp;然而下一刻,他猛的瞪大眼睛,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emsp;emsp;所有的牛毫细针扎在韩凌天身上,顿时被皮肤外的一层劲力阻隔,那等力度好似常人吹了口气般,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 emsp;emsp;“你……你……” emsp;emsp;向茂才半天说不出话来。 emsp;emsp;寻常宗师的劲力护体,可挡不住自己加了料的破罡针。 emsp;emsp;“里面空无一物。” emsp;emsp;韩凌天蓦然回头,目光冰冷,声音再无耐性:“我最后问你一次,解药在哪。” emsp;emsp;那虚无缥缈的毒药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海老爷子的精气神,哪怕有自己的七星续命针不断补充,但两者如同拉锯战一样你来我往,时间一长对人身体会形成很严重,甚至不可弥补的后果。 emsp;emsp;向茂才被他盯着,一瞬间好似掉入万年冰库,无法言喻的寒冷从脚一直爬到脑袋,差点将灵魂都要冻住。 emsp;emsp;“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解药你拿去吧。” emsp;emsp;最终,向茂才长叹了一口气,从墙上颤颤巍巍的下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十分简陋的布袋。 emsp;emsp;“不行,不能给他!” emsp;emsp;海明鸢从刚刚震惊中反应回来,立马出声阻止。 emsp;emsp;韩凌天没有理会她,身形一闪,径直上前去拿向茂才手中的布袋。 emsp;emsp;“嘶!” emsp;emsp;眼看着快要碰触到瞬间,一个轻微的撕裂空气声伴着一抹弱不可闻的寒光飞出,在韩凌天措不及防下,直接刺入他的小腹位置。 emsp;emsp;“针上附着的断魂散,虽不比海老爷子身上那种新型毒素,但纵使你有千般本事,到了现在也只剩下跪地求饶俯首称臣一条路可行。” emsp;emsp;向茂才看到银针确确实实刺入韩凌天体内,不由得冷笑一声。 第四百章 毁解药 emsp;emsp;“你保命的手段倒不少。”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着小腹上插着的银针,将马上碰到向茂才的手收了回来。 emsp;emsp;“小子,中了断魂散,那么接下来你只能变成一条最听话的狗,不然,在半小时内没有服下解药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emsp;emsp;向茂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吹了吹手中布袋表面的浮灰,成竹在胸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emsp;emsp;位列暗界地榜,被世人称为索命阎王的他拳脚并不强,真正让人惧怕的地方在于那堪称无孔不入的毒功。 emsp;emsp;灰色木盒平时只作为一种常规手段,算不得太高深的东西,但断魂散则不同,由上百种多种毒物花费大量精力和金钱配置而出,成分复杂到了极点,只要潜入人的体内,除了他以外无人能解。 emsp;emsp;其威力,不亚于海老爷子所中的新型毒素,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讲略胜一筹。 emsp;emsp;见场面被控制住,海明鸢终于能松口气,看向韩凌天冷冷一笑:“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你非要多管闲事呢。” emsp;emsp;“断魂散?很厉害的东西吗?”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 emsp;emsp;“不算厉害,也就曾在一夜间不声不响的毒杀两名太初境六重,八名太初境四、五重的宗师,五十六名王级武者……” emsp;emsp;向茂才的话不等说完,立马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emsp;emsp;只见韩凌天脸色毫无变化,慢条斯理的拽出小腹上的银针,捏在手里看了看,嘴角渐渐上扬。 emsp;emsp;“就凭你也敢妄图用毒威胁我?” emsp;emsp;“你……你你你你为什么会没事?!” emsp;emsp;向茂才顿时目露惊惧,吓得浑身一软往后踉跄了几步。 emsp;emsp;他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平日里无往不利的毒会在今天全部失效。 emsp;emsp;明明亲眼看到涂了断魂散的银针已经插入韩凌天身体,可为什么对方会一点事都没有? emsp;emsp;看着韩凌天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向茂才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惧怕,轻缓的脚步声仿佛雨天惊雷,狠狠敲打在自己的灵魂上。 emsp;emsp;“很奇怪么,你自以为高明的毒,其实在我眼里与外界的寻常货色没什么区别。”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冷光乍现,声音如同从九幽深渊中传出:“解药拿出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emsp;emsp;“你……你停在那里,不然……不然我马上毁了海老爷子所中毒的解药!” emsp;emsp;向茂才疯狂摇着头,抓住布袋的手攥紧了几分,一直视人命如草芥的他,第一次出现如此害怕的情绪。 emsp;emsp;那种不安一经发芽,便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 emsp;emsp;“我要杀了你!” emsp;emsp;突然,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出,海明鸢面露狠色,咬着银牙举刀朝韩凌天的后颈砍去。 emsp;emsp;她眼中血丝密布,犹如一只发疯的野兽般大声嘶吼:“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emsp;emsp;多年布局一朝倾覆,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落差,只一瞬间,那种无法言喻的滋味便摧毁她的理智。 emsp;emsp;韩凌天丝毫没有回身的打算,那种程度的攻击看都不值得看一眼。 emsp;emsp;“姑姑!” emsp;emsp;此时,海熙娇喝一声冲入房间,当见到里面情形,她吓得俏脸瞬间失去血色,紧接着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冲到韩凌天身后。 emsp;emsp;“你不要一错再错啊!” emsp;emsp;“要死我就成全你!” emsp;emsp;海明鸢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如若失败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原谅,当即不顾一切,手中匕首直直刺出。 emsp;emsp;海熙吓得闭上眼睛,娇躯止不住的颤抖着。 emsp;emsp;几秒钟后,她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液体在额头滚动而落,但该有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 emsp;emsp;下一刻,海熙马上睁开眼睛,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一张大手,正将袭来的匕首牢牢抓住。 emsp;emsp;殷红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像一朵朵花瓣在她额头上渲染开来。 emsp;emsp;海明鸢的攻击被阻当即疯狂挣扎,可匕首如同被老虎钳夹住根本纹丝不动。 emsp;emsp;“能破宗师护体劲力的匕首,材质非凡啊。” emsp;emsp;韩凌天右手伤口加深加重,鲜血流淌不止,脸色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emsp;emsp;“小先生,你……你的手……” emsp;emsp;海熙马上回头,一脸紧张的看着韩凌天,泪水含眼圈,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自己若非右手骨骼受损影响动作,刚刚也不会被轻易伤到。 emsp;emsp;“另外说一下,其实你不用跑来挡着。” emsp;emsp;“我……” emsp;emsp;海熙俏脸一红,低头咬了咬嘴唇。 emsp;emsp;与此同时,稍稍落后一些的海明羡带人冲入房间,二话不说直接让护卫上前将海明鸢围住。 emsp;emsp;“熙儿,你没事吧?” emsp;emsp;看到海熙额头上鲜血淋漓,海明羡表情一变,马上冲到自己女儿身前,满脸的关切。 emsp;emsp;“我没事,但小先生却受了伤,爸,你快找人帮他包扎一下。” emsp;emsp;话刚说完,海熙身形便一个摇晃向后倒去,强烈的疲倦如层层高叠的海浪般,不断席卷向她的大脑。 emsp;emsp;长时间奔波劳累与高度紧张所带来的影响,在此刻终于爆发。 emsp;emsp;韩凌天眼疾手快立马将她扶住,两人四目相对。 emsp;emsp;“小先生,我没事的,我……” emsp;emsp;海熙俏脸苍白,揉了揉太阳穴准备挣扎站好,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 emsp;emsp;“怀柔,你扶她回房吧。” emsp;emsp;韩凌天出手点在海熙几个穴位上,让其直接昏睡,然后交给一旁的庄怀柔。 emsp;emsp;“好,你也要记得处理自己手上的伤。” emsp;emsp;庄怀柔点了点头,扶着海熙转身,临离开时,有些心疼的看了眼韩凌天手上伤口。 emsp;emsp;若非自己要求,韩凌天也不会经历今天那么一档子事,现在他们可能正平平安安的在某个景点游玩。 emsp;emsp;“小先生,辛苦了!” emsp;emsp;海明羡见韩凌天手上鲜血淋漓,自己同样十分愧疚。 emsp;emsp;“不值一提的小伤,你先处理家务事吧。”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让开身子。 emsp;emsp;“我绞尽脑汁给老爷子伪装成自然死亡,可谁能料到,会多出那么大个变数,既然事情已经传了出去,那我无话可说。” emsp;emsp;此时尘埃落定,海明鸢狠狠瞪了韩凌天一眼,旋即将匕首扔下,也不狡辩什么,坦然面对一切。 emsp;emsp;“大姐,你竟然为了一个家主的位置,而去谋害父亲!” emsp;emsp;海明羡一脸沉重,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气是恼。 emsp;emsp;“他不配当我父亲!” emsp;emsp;海明鸢再次激动,脸色涨红:“我一生未曾婚配,将毕生精力都奉献给海家事业,可最终得到了什么呢?” emsp;emsp;“只得到了他的一句幼子守业!” emsp;emsp;“祖宗留下的传统,他……” emsp;emsp;海明羡立马解释。 emsp;emsp;“住嘴!你根本就不懂!” emsp;emsp;海明鸢将他的话打断:“从小你得到的就比我多,荣誉、关注、亲情等等等等,你有了点商业成绩就被他拿出炫耀,可实际上呢,你根本不及我能力的三成,但此前,我从未听他夸赞什么,哪怕一句都没有!” emsp;emsp;“其实我都明白,自生得女儿身的那一刻开始,老爷子便瞧不上我,说什么幼子守业其实无非重男轻女!” emsp;emsp;“而我的努力呢,就因此被贬的一文不值!” emsp;emsp;“……” emsp;emsp;海明羡陷入沉默,显然被说中了实情。 emsp;emsp;“现在不替他解释了么,呵呵呵呵……” emsp;emsp;海明鸢凄然一笑:“没有谁天生就坏的,那种无论努力做什么都得不到回报,最终却反给别人当做嫁衣的滋味,你能懂吗?” emsp;emsp;“我……我能懂……” emsp;emsp;话音一落,海明羡眼神跟着飘了一下。 emsp;emsp;“懂?” emsp;emsp;海明鸢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奇谭,不由得嗤笑一声:“你从小就被全家捧在手掌里,如众星拱月般的活着,能懂什么!” emsp;emsp;“大姐,父亲确实有些地方做的不公平不公正,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 emsp;emsp;海明羡攥紧拳头,一脸哀痛。 emsp;emsp;“一家人?哈哈哈哈……” emsp;emsp;海明鸢抬头望着天花板,努力不让泪水坠落,笑容苦涩。 emsp;emsp;见他们吵架,向茂才借此机会偷偷向窗口移动。 emsp;emsp;韩凌天抬脚一踢,地上的匕首顿时化成一抹寒光暴射而出,直接插在向茂才鼻子前面三厘米的地方,吓得他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emsp;emsp;“解药拿来,我给你个痛快。” emsp;emsp;平淡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 emsp;emsp;“解药可以给你,但必须放我一条生路,不然海老爷子同样活不了!” emsp;emsp;向茂才色厉内荏。 emsp;emsp;“你用毒害人便留不得,况且,我不喜欢和人讲条件,同样也不喜欢被威胁。”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冷光如若实质,手中把玩着那枚银针,一步步朝着向茂才走去。 emsp;emsp;“你……你……” emsp;emsp;向茂才咬了咬牙,自知活着无望,最后一发狠鼓动体内仅剩的劲力将手中布袋直接摧毁,一时间粉尘四溢,在空气中飘飘洒洒。 emsp;emsp;“既然你不放我一条生路,那老子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emsp;emsp;能做出灭门惨案的人,真要发疯,哪怕对自己也可以下狠手。 emsp;emsp;“好,哈哈哈哈哈,做的非常好!” emsp;emsp;海明鸢喜形于色,可见对海老爷子的恨深到了什么程度。 emsp;emsp;“混蛋,我要杀了你!” emsp;emsp;看到解药被毁,海明羡气的面红耳赤,一个箭步冲向向茂才,抓住他的衣领疯狂摇晃。 emsp;emsp;最后一点劲力用去,再加上身负重伤,此时的向茂才并不比常人强多少,被海明羡抓着摩擦,他却狂笑一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死亡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 emsp;emsp;“要怪就怪他吧,哈哈哈哈!” emsp;emsp;“小子,跟我索命阎王斗,任你本事如何不凡,但终究嫩了一些!” 第四百零一章 活着不易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愣住,谁都没有料到向茂才会真的毁掉解药,毕竟,那么做的话将没有任何谈判资本。 emsp;emsp;换句话说,现在的他相当于断了自己的回头路。 emsp;emsp;听到那充满幸灾乐祸的声音,海明羡眼眶发红,手上力量加重许多。 emsp;emsp;向茂才被狠狠摔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大口血,但他好似没有痛觉,眼神玩味的将场内众人扫视一番,吹了吹手掌残留的粉尘,嘴角咧出森然笑容:“海老爷子当年在魔都何等风光,踏六合平芥川,威震三个区大大小小十几家族,有那么一号人物陪葬我不亏!” emsp;emsp;海明鸢冷笑不断,只觉得自己从未有像今天一样畅快的时候。 emsp;emsp;什么父爱什么温暖对她来说,简直陌生的不能再陌生,所以海老爷子就算死在面前,她都不会有任何负担。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好似全然没被向茂才的所作所为影响,手中银针一转,摇头叹了口气:“解药一毁,你要痛痛快快的死可就难了。” emsp;emsp;“呵呵,就凭你?” emsp;emsp;向茂才眼中充满嘲讽,好似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emsp;emsp;手中常年沾满鲜血,死亡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怕的事情,即使亲自面对,也如同家常便饭一样轻松异常。 emsp;emsp;不等他话音落下,一抹寒光从韩凌天指尖暴射而出,几乎一瞬间便刺入向茂才肩膀的一个穴位中。 emsp;emsp;“嘶!” emsp;emsp;短短三秒钟不到,向茂才猛的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涨红,眼珠子暴突而出,他只觉得浑身肌肉开始紧缩,好似都要拧在一块,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犹如整个人都在被千刀万剐一般。 emsp;emsp;刚刚的豪言壮语转眼间烟消云散,他如何也没料到韩凌天竟有如此折磨人的手段。 emsp;emsp;“嘭!” emsp;emsp;下一刻,向茂才狠狠躺倒在地上疯狂滚动嚎叫,扭曲的已经不似人形,身上洒出的冷汗都快要汇聚成水潭,凄厉的声音让场内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emsp;emsp;海明鸢脸色吓得苍白无血,本能的转头看向那依旧面容平静的青年,当见到韩凌天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时,她不由得喉咙哽咽一下,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着。 emsp;emsp;无尽无休的惧怕,只一瞬间便占据了她的脑海。 emsp;emsp;“啊,你个混蛋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emsp;emsp;向茂才表情狰狞,强咬着牙齿血沫横飞,仅仅吐出那么几个字便耗费了他所有力气。 emsp;emsp;从下针那一刻开始到现在,只一分钟而已,但在向茂才眼中却无比漫长,好似被挂在半空受尽各种刑罚几个世纪那样。 emsp;emsp;“我说了,解药一毁,你要痛痛快快的死就难了。” emsp;emsp;韩凌天轻飘飘的开口,双眸像被一层寒冰笼罩。 emsp;emsp;“你……你……” emsp;emsp;向茂才牙都快要咬崩,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都没有察觉,他自诩不怕死,哪怕各种折磨人的法子施加在身上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emsp;emsp;但今天,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和一枚小小银针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emsp;emsp;可他不愧狠人一个,到了现在也没有跪地求饶。 emsp;emsp;“一切才刚刚开始,等一会儿再找你玩。” emsp;emsp;韩凌天抬手一招,劲力卷动那枚银针重新飞回指间。 emsp;emsp;此时,海明羡深深吸了口气将情绪平复一些,转身看向韩凌天,声音沉重:“小先生,难不成我父亲真的没救了吗?” emsp;emsp;当话一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没底。 emsp;emsp;“那毒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无形无踪,没有解药哪怕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emsp;emsp;向茂才觉得疼痛渐渐减缓几分,不由得咬着牙冷笑一声,看似中气十足,但与刚刚意气风发的形象相比,现如今的他虚弱不堪,万般狼狈,就如同刚被人从水里捞出一样。 emsp;emsp;海明羡表情一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小先生,他说的……” emsp;emsp;“他说的确实没错。”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那我父亲岂不……” emsp;emsp;海明羡踉跄两步靠在墙上,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 emsp;emsp;见此,海明鸢和向茂才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反正事到如今对他们来说,多杀一个不亏。 emsp;emsp;韩凌天环顾一圈,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由得暗叹一句:“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emsp;emsp;紧接着,他收敛情绪轻笑一声再次开口:“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只要能弄个解药出来就好。” emsp;emsp;“小先生,可解药已经被毁了啊……” emsp;emsp;海明羡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眼前一亮,等到了后半句,他的眉头立马紧紧锁住。 emsp;emsp;“别以为刚刚那些疼痛能屈打成招,实话告诉你们,我哪怕死也不会说关于解药的半个字。” emsp;emsp;既然横竖一死,向茂才自然不会有救人的打算。 emsp;emsp;“不需要你。”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来到刚刚解药被摧毁的地方,从角落掏出一块布袋碎片。 emsp;emsp;碎片有小半个巴掌大小,上面挂着一点点解药摧毁后所留下的粉末。 emsp;emsp;“小先生,你要做什么?” emsp;emsp;海明羡一脸好奇。 emsp;emsp;“有它们我就能分析出解药的构成。” emsp;emsp;韩凌天将布袋碎片端在眼前好好打量一番,轻飘飘的话听在众人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emsp;emsp;一瞬间,所有人看向韩凌天的目光都呆滞且古怪。 emsp;emsp;“天不等黑呢,你就开始做梦了不成,或者说,真当自己神农转世?” emsp;emsp;向茂才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嘴角挂着嘲讽与不屑。 emsp;emsp;自己的东西自己最为了解,所以在他看来,韩凌天可能走投无路下强行硬撑吹牛而已,毕竟华国那两位声名赫赫的神医都做不到如此地步。 emsp;emsp;“你的能力确实不凡,竟施展出好几种失传的针法,但用一点粉末就妄图分析出解药,行神医都做不到的事情,莫非,你认为自己比他们两位强吗?” emsp;emsp;海明鸢嗤笑着摇了摇头,身在魔都,对于北楚南乔的能力自然了解的比外界更多一些。 emsp;emsp;北楚南乔两位神医的能力确实强大,若解药被毁成残渣,他们或许也能分析出来,但只剩下一点粉末的话,能识别其中构成,真的堪称天方夜谭。 emsp;emsp;“小先生,尽管我平日里不接触那些,但也明白,我父亲所中毒素能瞒得住那么多中西名医,显然品级非常高,而相对的,解药配置也会十分复杂,你单凭那么一克不到的粉末,只怕不会有所收获啊。” emsp;emsp;海明羡同样不相信韩凌天能够做到那种堪称天马行空的事情,毕竟前者的难度不亚于期待他父亲自行苏醒。 emsp;emsp;“家主,小先生,要不我现在下去将那些中西医们叫上来吧,人多力量大,一块研究讨论或许能有个结果出来。” emsp;emsp;有名护卫站了出来,小声提议。 emsp;emsp;“家门中的丑事,难不成要叫上那些外人一同围观么?” emsp;emsp;海明鸢捂着嘴轻笑一声:“好啊,海家的大女儿因受不公而弑父,到时候让他们宣扬宣扬,我海家的名声别管好坏,至少在魔都也算响亮了。” emsp;emsp;海明羡闻言一愣,眼中闪现一抹犹豫,今天的事情若真被传出去,对海家的名声将会形成毁灭打击。 emsp;emsp;“海家主,请让旁人暂时不要打搅,我自己一人足够。” emsp;emsp;淡淡的吩咐声将他们惊醒,韩凌天钻入了屋内自带的卫生间,顺手把门锁上。 emsp;emsp;向茂才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挣扎吧,努力吧,等到最后发现自己绞尽脑汁却一无所成的时候,你的表情一定会很可笑。” emsp;emsp;海明鸢慢条斯理找个位置坐下,重新拿出一瓶红酒和高脚杯,然后优雅的喝着,那些护卫围在那里面面相觑,没得到命令也不敢动手。 emsp;emsp;海明羡顾不上其他,暗暗攥紧双拳,一脸的担忧。 emsp;emsp;他从来都不喜欢面对未知,因为其中风险完全不可控,但现在,他却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 emsp;emsp;一到了里面,安静的氛围与外面的吵闹大相径庭,韩凌天环顾一圈觉得有些不妥,很多海明鸢的私密物件都摆放在视线所及的位置。 emsp;emsp;“咳咳……” emsp;emsp;韩凌天忙移开目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将布袋碎片平铺在洗手台上,紧接着指尖一点,上面突然点燃一团火苗。 emsp;emsp;橙红中带着一抹幽光,温度并不高。 emsp;emsp;韩凌天闭着眼睛盘坐在地上,丝丝青烟从布袋碎片中飘荡而出,最终化成三缕钻入他的口鼻中。 emsp;emsp;脑海中各种尘封已久的古籍显现,搜寻着粉末中各种可能存在的药物。 emsp;emsp;真要做到那种地步,首先要将世间所有药物的功效、模样等等熟记于心,一个字都不能差,而更难的地方在于,对眼鼻口手都是一种堪称极致的考验。 emsp;emsp;但好在,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死老头没少锻炼他,而且做法十分极端,甚至可以说成残酷。 emsp;emsp;死老头隔三差五借着增强体质的由头,骗韩凌天吃下各种毒物,然后毁掉解药,让其自己找办法。 emsp;emsp;那些毒物可比外界的寻常货色高出好几个等级,只需要取出一点点就可以在半个小时内杀死一大片森林中的生物。 emsp;emsp;那时开始,他就要学着分析毁坏解药中的成分,所以到今天为止,已经练了不下千次。 emsp;emsp;韩凌天突然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完全属于生物学上的一个神话。 emsp;emsp;当最后一点布袋碎片裹着粉末燃烧殆尽,韩凌天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确实有些复杂。” 第四百零二章 可怕的天赋 emsp;emsp;“嘎吱……” emsp;emsp;卫生间的门打开,韩凌天从里面踱步而出。 emsp;emsp;“小先生,结果如何?” emsp;emsp;海明羡眉头紧紧皱着,问出此话的时候,自己都觉的得不到任何回答。 emsp;emsp;毕竟,凭借一点粉末就猜出其中构成的能力实在骇人听闻,那等技术哪怕在神医手中都未曾见到,而放在一个只能算得上奇异的小青年身上就更加不可能。 emsp;emsp;“问也白问,实话告诉你们,我用了四十八种东西才配置出解药,其中动物类十二种,植物类十八种,岩石矿物十八种,构成极为复杂,我如果不说,天底下没人能猜得出来。” emsp;emsp;向茂才高昂着头,自信满满的笑了笑。 emsp;emsp;其他人对视一眼,都觉得韩凌天白忙活一场,那点粉末哪怕拿到医院用顶尖仪器去化验都没用,更何况现在鼻子闻,眼睛看,完全不靠谱。 emsp;emsp;“要我说,有时间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不如快去市场订些殡仪用品,准备准备葬礼来客名单实在些。” emsp;emsp;海明鸢放下酒杯,眼神玩味的看着他们,声音充满讽刺。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向茂才,声音平静:“四十八种中,有十二种被你制作成外壳,实际没有半点用,只为混淆视听的对吧?” emsp;emsp;话音一落,向茂才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眼中那抹嘲讽转化成满满的震惊。 emsp;emsp;而场内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也在刹那间被压了下去。 emsp;emsp;“被我说中了对吗?”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去除十二种无用的东西,剩下的有冬青梅,弗柳子、岐黄、三分三、无根藤……” emsp;emsp;每说一个材料的名字,向茂才的面色便难看一分,直到最后三十六种全部出现,他整张脸已经如同猪肝一样,双手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着。 emsp;emsp;“不……不能真的被他查出来了吧?” emsp;emsp;海明鸢再也没有刚刚的从容,眼神死死盯在向茂才身上。 emsp;emsp;看众人的反应,海明羡顿时愣住,紧接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询问:“小先生,你没开玩笑吧?” emsp;emsp;“海家主,你现在让人去准备材料吧,等集齐了我亲自弄解药。” emsp;emsp;韩凌天找来纸笔,将刚刚说的重新写了一份,然后交到海明羡的手上。 emsp;emsp;“好好好,我马上派人去!” emsp;emsp;海明羡喜上眉梢,双手颤抖的将单子交给护卫队长,再千叮咛万嘱咐后才让其离开。 emsp;emsp;“不可能,你绝对瞎蒙的!” emsp;emsp;向茂才死死攥紧拳头,声音咆哮而出。 emsp;emsp;“你在解药外面弄一层外壳用来混淆视听的做法确实高明,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没底,所以才出来诈一诈你。” emsp;emsp;韩凌天揉了揉鼻子,嘴角轻轻挑着:“要怪就怪你对情绪控制的不好吧。” emsp;emsp;“就算没有那十二种无用物掺杂,可里面依旧存有三十六种材料,品类繁杂到令人发指,你如何查出来的?!” emsp;emsp;向茂才红着眼睛,事到如今仍然不敢相信听到见到的一切。 emsp;emsp;“很简单,和做菜一样,老厨师往往只需要尝一口,就能将里面所放的材料说的明白,你们觉得奇异的事情,在我看来无非熟能生巧罢了。” emsp;emsp;韩凌天也不藏着掖着,自己吃下的药材可能比在场人吃的饭都要多,有些珍奇货色甚至市面上都没有。 emsp;emsp;“可刚刚三十六种中半数都为毒药,见血封喉的那种!” emsp;emsp;向茂才只拿韩凌天的话当玩笑,根本不去相信。 emsp;emsp;“哦,我以前在山里无聊都拿来当泡泡糖嚼着吃,在味蕾上早已留下了记忆,要查它们是最简单的。” emsp;emsp;韩凌天说着说着突然鼻子一酸,能在死老头手中活下来可不容易,毒药毒物都当做家常便饭。 emsp;emsp;场内其余人一个个听得呆若木鸡,拿毒药当泡泡糖吃? emsp;emsp;堪称大神啊! emsp;emsp;向茂才闻言摔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emsp;emsp;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却被人如此轻易破解,那种失落无法言喻,甚至比杀了他都要难受。 emsp;emsp;“先下去,否则外面的人看我们都失踪,可能会乱了方寸。” emsp;emsp;海明羡转身深深看了海明鸢一眼,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房间。 emsp;emsp;等着众人都离开,韩凌天对着向茂才笑了笑,指尖一转,原本把玩在手上的银针再次消失。 emsp;emsp;“解药一毁害我费了那么多力气,岂能让你痛痛快快。” emsp;emsp;像向茂才那种用毒的高手,以往残害的生命可谓不计其数,罪孽何等的深重,如今也算死有余辜。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然的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关门离开,当最后一丝间隙没有合上的时候,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从里面爆发而出,好似来自黄泉中的鬼嚎,让那些稍稍落在后面的护卫们背后一凉,差点将手中握持的佩刀摔在地上。 emsp;emsp;他们情不自禁的回头看去,却正见韩凌天嘴角噙着浅浅笑容,负着手踱步而来。 emsp;emsp;任谁能料到,就眼前如邻家大哥哥般的青年,竟会拥有诸多令人胆寒的手段。 emsp;emsp;众人下楼,为了不让家丑外扬,海明羡不声张的让人秘密将海明鸢收押在一个房间里,等候海老爷子醒来后处置。 emsp;emsp;慕容严已经煮好了药,正捧着陶罐眼巴巴的候在大厅,各个中西医分别坐在沙发两侧,唯有宁云山带着几名弟子站在角落,依旧等着看韩凌天会如何失败。 emsp;emsp;毕竟对他来说,中医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那般神奇,只要海老爷子不醒,那么一切都未可知。 emsp;emsp;“老大,你让我提防的人并没有出现。” emsp;emsp;姬余音见到韩凌天下来,率先开口。 emsp;emsp;“那人刚刚已经被我解决了。”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emsp;emsp;“韩先生,益气安神汤已经熬好,我们……” emsp;emsp;慕容严手捧着陶罐,累得浑身大汗淋漓。 emsp;emsp;“汤等会儿再给海老爷子喝,我要再做一味药。”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解释毒的事情,毕竟里面牵扯很广,只有几个人清楚,他看向一旁护卫队长,后者立马将准备好的材料提了上去。 emsp;emsp;“需不需要我帮忙?” emsp;emsp;慕容严眼前一亮,能看到韩先生亲自动手制药的机会不可多得。 emsp;emsp;“我很快就能弄好。” emsp;emsp;韩凌天摇头拒绝,拿着东西来到后厨,关上门找出刀、锅、盆等工具后开始调配。 emsp;emsp;点火、烧水、放材料、滴血,每个步骤都不难,至于量与时间,虽做不到精准无误,但偏差控制在三分钟内,整体无碍。 emsp;emsp;很快,一个拇指大小的药丸在他万般努力下搓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看着手掌里的东西,嫌弃的撇了撇嘴:“卖相真丑,扔给狗狗都不会吃吧,手受伤做事情确实有影响。” emsp;emsp;但好在他并非一个崇尚完美的人,只要解药功效靠谱就能拿得出手。 emsp;emsp;推开门,在一众人的目光下,韩凌天径直来到海老爷子的新卧室。 emsp;emsp;“接下来要做什么?” emsp;emsp;慕容严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韩凌天的眼神炙热无比。 emsp;emsp;场内保持安静,除了宁云山和一众学生,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崇拜充斥着。 emsp;emsp;现如今若听到有人再对韩凌天说些风言风语,他们必然会共同反击。 emsp;emsp;海老爷子呼吸平缓,脸色也算不错,可只有韩凌天明白,外强中干而已,即便没有海明鸢养神木手镯的配合,其体内毒素不会产生,但原本那些依旧存在,若不服解药,除非他不顾后果施展秘法,否则就算喝下益气安神汤也撑不了多久。 emsp;emsp;“等。” emsp;emsp;韩凌天缓缓吐出一个字,顺便将药丸塞入海老爷子口中,然后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闭目养神。 emsp;emsp;场内每一位拎出去都算响当当的名医大家,但此时,一个个却都如同小学生一般聚精会神的站在两侧静静等待着,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emsp;emsp;一分钟…… emsp;emsp;三分钟…… emsp;emsp;五分钟…… emsp;emsp;慕容严微微皱了下眉,额头上的汗水从鬓角滑落,端着陶罐的手都有些麻木,里面的汤药从滚烫渐渐变成温热,可依旧不见海老爷子苏醒。 emsp;emsp;其他人也开始面面相觑,按理说药物应该已经融化,哪怕海老爷子不立即苏醒,至少身体上也会出现些反应,譬如动动手指,张张嘴巴。 emsp;emsp;但现在,一切都未免太平淡了些,甚至呼吸的频率都如刚才那般缓慢。 emsp;emsp;在长时间的等待中,宁云山神情从一开始的担忧变成讥讽,最终站出来冷哼一声:“玩砸了吧,让海家一大帮子人陪你胡闹,结果呢,海老爷子不照样没有醒!” emsp;emsp;那些原本打算同仇敌忾的中西医们,此时见海老爷子久久没有反应,不禁有些犹豫。 emsp;emsp;事情就摆在眼前,他们准备为韩凌天狡辩几句都找不到由头。 emsp;emsp;韩凌天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可以说早就完全无视。 emsp;emsp;“当你说完一个谎话,为了圆回来,便要用无数个谎话去补充,但谎话终究是假的,到了最后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因此爬的越高,便会摔得越重,直到粉身碎骨!” emsp;emsp;宁云山此时却认为韩凌天不说话完全是无言以对,嘲讽的声音立马加重了许多。 emsp;emsp;看不到海老爷子醒来,全场怕只有他最为开心,此行虽没作为,但至少保住了自己在医学界的地位,可殊不知,那等令人作呕的人品,却早已经被场内的中西医们所鄙视。 emsp;emsp;姬余音本有些不爽,但自家老大不发话,她咬了咬牙只能归于沉寂。 emsp;emsp;“小先生,会不会解药……” emsp;emsp;海明羡实在按耐不住性子,有些紧张的看向韩凌天,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emsp;emsp;“嘘!”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韩凌天猛的睁开双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emsp;emsp;一时间场内众人立马噤若寒蝉,诸多目光瞬间聚集向病床上的海老爷子。 第四百零三章 尾声 emsp;emsp;场内当属海明羡最提心吊胆,毕竟韩凌天手中药丸的来历颇具几分离奇色彩。 emsp;emsp;虽说解释的熟能生巧在理,可一盘菜的复杂程度,哪里能和数十种材料配置的解药相媲美。 emsp;emsp;“装神弄鬼!” emsp;emsp;宁云山自信满满,抱着肩膀不屑的轻哼一声,他就站在海老爷子病床旁,可以说将所有细微变化尽收眼底。 emsp;emsp;然而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emsp;emsp;其他人不由得对视一眼,搞不懂韩凌天为何让他们禁声。 emsp;emsp;面对诸多怀疑,身为始作俑者的韩凌天此时却依旧眼神平静,半坐在窗台上不言不语。 emsp;emsp;他自信识别出来的解药绝对不会有问题,海老爷子久久不醒,是因为毒素刚刚去除,人体内部被打破的平衡正在恢复,损耗的精气神也要由七星续命针缓慢补充。 emsp;emsp;再次等了十分钟,宁云山当看到仪器数据和人体都没有任何反馈后,不禁笑容满面的站了出来。 emsp;emsp;从第一次被打脸到现在的好几个小时里,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emsp;emsp;现在板上钉钉的事情,任那小子口舌如簧也没有用了吧? emsp;emsp;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声传出,只见海老爷子“哇”的一声吐出浓浓黑血。 emsp;emsp;众人看到,黑血好似由无数絮状物组成,如同一团被打湿了的棉花粘在墙面上。 emsp;emsp;紧接着,仪器显示海老爷子身体的各项指标开始上升,呼吸渐渐正常,并在万众瞩目下缓缓睁开双眼。 emsp;emsp;只一瞬间,正准备冷嘲热讽的宁云山顿时面如猪肝,所有的话都死死噎在喉咙里,如同吃了苍蝇一样让他难受到极点。 emsp;emsp;他万万没有料到,原本已经眼看着不会苏醒的海老爷子竟然真的能够恢复正常。 emsp;emsp;换句话说,他若先前离开,可能会保全几分面子,但现在,输的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emsp;emsp;“醒了!海老爷子真的醒了!” emsp;emsp;“面色红润呼吸轻快,只要在养一养补一补,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下床。” emsp;emsp;“能见到小先生那种层次的高人出手,今天不枉此行啊!” emsp;emsp;霎时间,场内众人眉宇间都被一抹浓浓的喜色所充斥。 emsp;emsp;“有什么好激动的,老大做事从来就没有失败一说。” emsp;emsp;姬余音昂着脑袋,面对众人的反应不禁撇了撇嘴。 emsp;emsp;“爸,你终于没事了!” emsp;emsp;海明羡镜片后的眼睛充满兴奋,一步来到床前,拿着白毛巾帮海老爷子擦拭着嘴旁黑血。 emsp;emsp;“爷爷!” emsp;emsp;突然,一声带着哽咽的惊呼从门口传来。 emsp;emsp;海熙欣喜若狂的飞奔入卧室,泪流满面的直接扑倒在海老爷子怀里。 emsp;emsp;“熙儿,你哭什么,人也憔悴的很,难不成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emsp;emsp;海老爷子微微皱紧眉头,抬手抹去海熙小脸上的眼泪。 emsp;emsp;对于自己的宝贝孙女,他平日里可非常重视,否则也不会任其胡闹,抛弃大家大业不要去当什么老师。 emsp;emsp;“爷爷,你整整昏了一天一夜,当然算我海家的大事!” emsp;emsp;海熙看到海老爷子苏醒,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 emsp;emsp;虽说刚刚睡了一会儿,但和一天一夜的时刻不休与担忧劳累相比根本杯水车薪。 emsp;emsp;“我昏了一天一夜?” emsp;emsp;海老爷子表情一愣,旋即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emsp;emsp;“爸,你中了……” emsp;emsp;海明羡刚要说出“毒”字,可余光扫到周围众人的时候,立马又将话咽了回去,改变措辞:“爸,你昨晚突然生了很严重的病,到现在为止确实昏了一天一夜,差点没命!” emsp;emsp;“那么严重我都能苏醒,看来命不该绝。” emsp;emsp;海老爷子毕竟经历不少大风大浪,此时也不见多少惊讶,只点了点头,目光在诸多中西医们身上转了转,最终定格在宁云山,露出一个虚弱不堪的笑容:“多谢宁教授出手相助,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只要海家拥有的,我绝不会吝啬。” emsp;emsp;话音一落,其他人的目光立马变得古怪,若要论功行赏的话,场内最没资格的当属宁云山,不仅没有治好海老爷子的病不说,更用错药差点将其害死。 emsp;emsp;而且,若非他一路阻拦,只怕韩凌天早已把人救活,何须来来回回耽误那么多时间。 emsp;emsp;面对海老爷子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宁云山一张老脸青白交替,额头不知不觉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emsp;emsp;“宁教授,海家钱和权都不缺,无论你提什么要求他们都会答应的。” emsp;emsp;“是啊,机会难得,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emsp;emsp;“你说的没错,谁让我们医术不精,对于海老爷子的病束手无策呢。” emsp;emsp;“不像宁教授,可谓出尽了‘风头’!” emsp;emsp;此时那些旁观的中西医们纷纷开口,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玩味与讥讽的笑容,尤其“医术”二字,被咬的莫名重。 emsp;emsp;宁云山被人劈头盖脸一顿变着法的骂,却半点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能不断擦拭着额头冷汗,一张脸苍白如纸。 emsp;emsp;看着眼前一切他自知待不下去,当即也不打声招呼便带着学生们如丧家犬般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已经可以料到,用不上一个小时,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便会在整个医学界传开,到时候沦为笑谈,别说教授的头衔,可能饭碗都保不住。 emsp;emsp;他现在十分后悔,本打算借着青年上位,好显露出自己更多的价值,可到最后,自己却成为那块垫脚石,饱受唾骂。 emsp;emsp;“宁教授就打算不声不响的直接离开了么,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你不准备给个交代?” emsp;emsp;眼看着他快要出卧室门的时候,海明羡看似平淡实则却饱含不满的声音冷冷传出。 emsp;emsp;宁云山身子一僵,只觉得大祸临头。 emsp;emsp;海家行事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如若不然,凭什么霸占魔都三个区的位置,凭什么震慑大大小小十数个家族? emsp;emsp;现如今自己再三开罪,后果可能…… emsp;emsp;不知不觉间,宁云山脸白如纸,眼神躲躲闪闪,放在身旁两侧的手掌暗自抓紧。 emsp;emsp;“你们在说什么?” emsp;emsp;海老爷子依靠在床头位置,被眼前的事情弄得云里雾里。 emsp;emsp;在他的印象中,宁云山能够被称为抵制中医第一人,所拥有的本事确实出类拔萃,可现在听其他人的口气,明显有些不对劲。 emsp;emsp;“爸,救你的另有其人。” emsp;emsp;海明羡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了说,当然,像海明鸢反叛那么沉重的事情,他觉得暂时瞒一瞒比较好。 emsp;emsp;“爷爷,今天幸好有小先生在危机时刻出手相助,不然只怕凶多吉少。” emsp;emsp;海熙看向韩凌天,倦容里挤出一丝微笑。 emsp;emsp;“哦?” emsp;emsp;海老爷子顺着指尖方向看去,当见到韩凌天的身影时,表情不由得一愣。 emsp;emsp;他原本以为海明羡口中的小先生至少也会三十岁左右,毕竟,对于中西医们来说那等岁数能做出一番事业已经算得上年轻有为,可现在一看,他甚至都认为自己花了眼。 emsp;emsp;那半依靠在窗户前,长相帅气身形挺拔的青年,最多也就二十几岁吧? emsp;emsp;可换个角度来讲,看似有些平凡的人,脸上竟然有着一股子无法言喻的平静,尤其那双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眼眸,哪怕久居高位、城府极深的海老爷子与其对视,都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emsp;emsp;“少年老成!” emsp;emsp;海老爷子盯了半天,脑中不自觉地蹦出四个字。 emsp;emsp;“宁教授,你当初不顾劝阻,那一针差点将海老爷子治死,确实应该给个交代。” emsp;emsp;慕容严嘴角上扬一抹玩味笑容。 emsp;emsp;宁云山吓得身子一软,忙回身转向众人,颤颤巍巍的不断解释着:“我……我绝对不是要害海老,当时根据各项数据来看,使用盐酸纳洛酮药液效果最好,而且,他那么年轻,换个人也不会相信的吧,我……” emsp;emsp;此话一出,场内其余的中西医们包括海明羡和海熙都有些脸红,那时极力反对的人,确实不止宁云山一人。 emsp;emsp;毕竟,谁能料到最后大显神威的人,会是当初被万般小觑的年轻人呢? emsp;emsp;“行了,治病本就有风险,我并非蛮不讲理的人,再说,现在不也没事了么。” emsp;emsp;海老爷子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洒脱的摆了摆手。 emsp;emsp;实际上,换作他当时在场的话,也不会将自己亲人的性命交到一个小青年手中。 emsp;emsp;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前提下,那相当于一场惊天豪赌,几乎没人敢去放手一试。 emsp;emsp;宁云山如获大赦,顿时喜上眉梢,可就在此时,海老爷子话锋一转:“但你能不能出我海家的大门,要看小先生,毕竟如果没有他的话,你现在的下场很难说。” emsp;emsp;宁云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自己的生死大权现如今全部交由一个小年轻掌管,可以说对方动动嘴,便能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emsp;emsp;可回忆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寒冰包裹住,从头凉到了脚。 emsp;emsp;在众人目光聚集下,久未行动的韩凌天单手插兜,然后缓缓上前。 emsp;emsp;“我我我……” emsp;emsp;宁云山很怕,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低眉顺眼的模样,哪有半点刚开始时趾高气扬的傲气。 第四百零四章 晚宴开场 emsp;emsp;刚开始睥睨四座的宁云山,现在神情要多恭敬有多恭敬,传出去可能都没人相信,在医学界排名不低的一代教授级人物竟会对着一名青年俯首。 emsp;emsp;面对眼前平静异常的青年,宁云山从刚开始的不屑到心服口服,再到现在甚至已经生出几分惧怕。 emsp;emsp;并非畏惧于对方掌握着他现在的生杀大权,而是畏惧其手段与能力。 emsp;emsp;就在他赔礼致歉的时候,哪料,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擦肩错开,来到床前,淡淡出声:“慕容前辈,把益气安神汤给海老爷子服下吧。” emsp;emsp;无视,完完全全的无视。 emsp;emsp;说话间他伸手一抹,海老爷子身上排列整齐的九龙簪顿时消失。 emsp;emsp;海家势大,各类高手数不胜数,可当海老爷子看到韩凌天所展露的那一手后,依旧吃惊不小。 emsp;emsp;慕容严十分听话的点点头,将端了许久的陶罐打开,顿时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充斥在房间里。 emsp;emsp;陶罐不大,里面熬制的益气安神汤只有一碗的量,海老爷子接来一饮而尽,当暖流传入四肢百骸,他只觉得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 emsp;emsp;身体变化所带来的惊奇让海老爷子眼前一亮,立马抬头看向韩凌天,笑着开口:“小先生医术不凡,药效立竿见影,但,你真的不深究他了?” emsp;emsp;说罢,目光瞟了瞟站在一旁颤颤巍巍,浑身几乎快被冷汗浸湿的宁云山。 emsp;emsp;“不需要。” emsp;emsp;韩凌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若真要动手,宁云山也不会到现在都相安无事。 emsp;emsp;毕竟,谁会跟一个只会跳来跳去的小蝼蚁一般见识呢? emsp;emsp;“先前我目光短浅有眼不识泰山,并且将中医贬低得一文不值,却殊不知是自己坐井观天,小先生大人有大量,多谢你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emsp;emsp;闻言,宁云山终于能松口气,满脸感激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小先生果然与众不同。” emsp;emsp;海老爷子由衷的点了点头,换作别人被宁云山那样百般针对,只怕得势后不会轻易饶恕。 emsp;emsp;旋即他再次淡然一笑:“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就绝不会推脱。” emsp;emsp;正当韩凌天准备拒绝的时候,庄怀柔来到他身旁,轻声开口:“韩先生,楼外楼举办的晚宴要开始了,你看……” emsp;emsp;“楼外楼!” emsp;emsp;姬余音瞳孔一缩,身形僵了僵。 emsp;emsp;“余音,你不舒服?” emsp;emsp;韩凌天察觉到她的异常,关切询问。 emsp;emsp;“没……没事……” emsp;emsp;姬余音摇了摇头,转眼间恢复正常,但放在身旁两侧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紧。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了眼时间,淡淡的声音传出:“海老爷子,我们有事要办,告辞了。” emsp;emsp;什么所谓的人情、奖励全都没有提及,此行他本就不打算与海家有什么交集,出手救人完全是看在庄怀柔的面子上。 emsp;emsp;如此淡泊名利的模样,反倒弄得在场众人一愣。 emsp;emsp;事到如今,可是攀附权贵的绝佳时机,能够肯定,只要韩凌天开口,无论要什么海家都会竭尽全力去满足。 emsp;emsp;但现在,那位颇具神秘色彩的青年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拍拍屁股准备离开。 emsp;emsp;不光在场的中西医们,海家等人包括海老爷子在内都一阵傻眼。 emsp;emsp;“诶,小先生!” emsp;emsp;海熙立马就要去阻拦。 emsp;emsp;“小先生要去楼外楼举办的晚宴,可准备了请柬?” emsp;emsp;海老爷子突然开口。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emsp;emsp;像楼外楼那种级别所举办的晚宴,肯定并非什么人都能去的。 emsp;emsp;姬余音来到庄怀柔身旁,凑上去贴到她的耳旁,轻声开口:“我们没听说需要请柬啊,你那里准备了吗?” emsp;emsp;庄怀柔俏脸染上一层红晕,双眸躲闪向别的地方,半吞半吐:“没……没有……” emsp;emsp;海老爷子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点点头淡笑出声:“各位可能不了解,只有楼外楼的vip才会收到请柬,而庄家并不涉猎那些产业,双方从未合作,所以没有得到也正常。” emsp;emsp;“爷爷,以我们海家的地位应该有楼外楼请柬吧,快拿来!” emsp;emsp;海熙直接伸出小手摊在自己爷爷面前。 emsp;emsp;“你个臭丫头,才接触几个小时就那么向着人家,我又没说不给!” emsp;emsp;海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对一旁的管家摆了摆手,后者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两张黑色烫金的请柬。 emsp;emsp;“那可不是向着,我们毕竟承了人家的情……” emsp;emsp;海熙被说的小脸一红,偷偷看了韩凌天一眼,镜片下的美目含着几分娇羞。 emsp;emsp;“小先生,我暂时下不了床,明羡也脱不开身,不如就你和熙儿一同去吧。” emsp;emsp;海老爷子笑容满面,像个老狐狸一样,话说的十分圆滑。 emsp;emsp;韩凌天年纪轻轻就拥有神乎其神的本事,未来成就绝对不低,再加上海熙眉目含情、一脸痴相,他不如顺水推舟,若促成两人好事,对于海家来说也算一大助力。 emsp;emsp;海明羡接来请柬上前拍到韩凌天手中,一脸认真:“对,我确实有些公务要办,没两三个小时弄不利索,请柬可不能白瞎。” emsp;emsp;其他人笑而不语,自然能看得出海老爷子那么安排的含义,当然,能让堂堂海家都如此拉拢,也间接证明韩凌天所拥有的天大价值。 emsp;emsp;“你们……你们两个……” emsp;emsp;海熙指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小脸气鼓鼓的,一副被卖了的样子。 emsp;emsp;“熙儿,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吧,听说楼外楼拿出不少好东西来卖,你或者小先生喜欢的都可以买下来。” emsp;emsp;海老爷子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摆了摆手,管家立马掏出一张银行卡交到海熙手上。 emsp;emsp;“海老,一张请柬只能入一个人吗?” emsp;emsp;姬余音眉梢挑了挑,听出了话中的重点。 emsp;emsp;“对的,楼外楼举办的宴会向来比较严格,所以剩下的几位若也要去的话……真的抱歉,我无能为力。” emsp;emsp;海老爷子望了望姬余音、庄怀柔、慕容严三人,无奈的摊了摊手。 emsp;emsp;“好,那我就在外面等着老大吧。” emsp;emsp;姬余音点点头没有什么失望,眼神中的复杂消失,攥紧的手掌也缓缓松开。 emsp;emsp;庄怀柔闻言看了看海熙和韩凌天,重重吐了一口气,神情带着几分沮丧。 emsp;emsp;“我那里倒有张请柬,庄小姐要去么,正好我今晚有个病人要看,分不开身,空着也可惜。” emsp;emsp;慕容严人老成精,将两女的反应尽收眼底,此时笑着开口。 emsp;emsp;他毕竟老牌名医,人际关系很广,华国内无论有什么活动都会自觉给他留有一席。 emsp;emsp;“怀柔,一块去吧,到时候看中什么和我说,都买来给你当做谢礼,毕竟我爷爷能没事,你同样占了很大的功劳。” emsp;emsp;海熙上来拉住庄怀柔的胳膊,笑吟吟的开口。 emsp;emsp;她明白,韩凌天能来治病完全是看在自己闺蜜的面子上,否则光凭一个海家的名号,在那等人物面前可能有些不够用。 emsp;emsp;“我好不容易弄出来你们两人的独处机会,那个傻丫头……” emsp;emsp;海老爷子没好气的一拍脑门,暗中嘀咕一句,对自己的孙女十分无语。 emsp;emsp;“好啊,那就多谢慕容名医了!” emsp;emsp;庄怀柔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虽说两人朋友一场,但韩凌天那么优秀的男人,她可不会拱手于人。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自己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emsp;emsp;众人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海家父子两人。 emsp;emsp;此时,海老爷子看向海明羡,好奇开口:“刚才我就没看到,明鸢呢?” emsp;emsp;海明羡表情本就不太好看,听到自己父亲问话立马再次黑了几分。 emsp;emsp;犹豫了一下,心知无法再瞒下去,他最终趴到海老爷子耳旁,将其中事情详细的说了说。 emsp;emsp;听完,海老爷子陷入沉默,神情突然有些落寞,转身望着窗外,苦涩一笑:“让她走吧,天南地北哪都行,不要再回海家。” emsp;emsp;“爸,你当真?” emsp;emsp;海明羡眼前一亮,有些惊喜。 emsp;emsp;“我和她孰对孰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emsp;emsp;海老爷子目光眺望,声音渐渐沉重:“是非皆有因有果,我难判,也不打算判,毕竟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emsp;emsp;…… emsp;emsp;七点,天色渐暗。 emsp;emsp;楼外楼在省城举办晚宴的地点并非什么酒店,而是单独坐落在一座山上。 emsp;emsp;巨大的楼阁伸展开来,各层形似荷花,八角飞檐上吊着精致铜铃,山风袭来,便有着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荡而出。 emsp;emsp;虽说楼外楼主业擅长情报的收集与交易,但能作为四大商会中的一员,所拥有的宝贝也不在少数,很多家族子弟没事的时候要来转一转,往往都会满载而归。 emsp;emsp;“来就来,为什么非要给我换身衣服,先前那套也不错啊。” emsp;emsp;韩凌天发着牢骚从车上下来,与刚才不同,一身休闲装换成了酒红色西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没了刘海挡着,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emsp;emsp;“人靠衣服马靠鞍嘛,你先前那套才几万块钱,太不上档次了,再说,你明明可以很帅,为什么非要打扮成那副样子?” emsp;emsp;海熙眼神落在韩凌天身上有些移不开,好似有小星星在里面闪烁。 emsp;emsp;“海小姐,那套几万的衣服都是强换的,你要看到我家老大昨天晚上的打扮,可能会更无语。” emsp;emsp;姬余音捂嘴偷笑一声。 emsp;emsp;庄怀柔在韩凌天身上打量着,认真的点了点头:“韩先生平日里确实不太注重打扮,但只要收拾一下,绝不亚于任何一位顶级公子哥。” emsp;emsp;听着她们调侃,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将请柬交给门前保安,率先走入楼阁内。 emsp;emsp;里面极为宽敞,如今人气爆棚有些喧哗,但能看出来每一个人都穿着得体,显然非富即贵。 emsp;emsp;当他们一行人踏入大厅时,以海熙和庄怀柔的容颜气质,原本有些嘈杂的人群顿时一静,然后诸多炙热的目光汇聚而来。 emsp;emsp;但当他们看到海熙衣领别着的族徽时,一下子明白对方的身份,立马都缩了缩脖子,目光不敢在放肆,原本有几位准备口花花的富家少爷,更是直接将嘴里话咽了回去。 emsp;emsp;身为魔都仅次于世家的存在,海家的威名,显然鲜有人敢来挑衅。 第四百零五章 缥缈阁徐婉俞 emsp;emsp;但很快,众人便将目光放在两女中间的韩凌天身上,一个个顿时面带不解。 emsp;emsp;“那人是谁啊?” emsp;emsp;“虽然第一次见,但看穿着打扮,应该同样来自名门大族吧。” emsp;emsp;“当然,否则哪有资格站在海小姐身旁。” emsp;emsp;“可我在他身上并没有看到任何代表家族的标记啊……” emsp;emsp;众人交头接耳,纷纷开始猜测,毕竟能站在海家大小姐身旁的人物,来头可不会简单。 emsp;emsp;韩凌天与庄怀柔、海熙三人并未理会周围的议论,自顾自在各种展品中打量着。 emsp;emsp;作为四大商会中的一个,能让楼外楼摆放出来的东西,哪怕最次的一个,都属于外面绝无仅有的极品,动辄千万或上亿的物件屡见不鲜。 emsp;emsp;即便上面的数字长的让人眼花缭乱,可依旧有青年男女时不时的出手,报出那令人肝颤的天价。 emsp;emsp;“小先生可有喜欢的?” emsp;emsp;海熙一身黑色晚礼服,纤细腰肢配合前后两抹挺拔弧度,将动人曲线完美勾勒而出,一双美眸噙着淡淡笑容。 emsp;emsp;韩凌天环顾四周,最终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四大商会中最为神秘的楼外楼,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出奇的地方。” emsp;emsp;“海熙,韩先生眼界很高的,能打动他的东西可不多。” emsp;emsp;庄怀柔将两只小手摊开,无奈一笑。 emsp;emsp;“现在外面摆放的东西顶多算得上预热一级,真正的好物件,要在正式开始的小型拍卖会上才能亮相。” emsp;emsp;海熙忙去解释:“而且,楼外楼向来以情报交易为主业,宝贝不如其他三家精致也正常。” emsp;emsp;“那就先转转吧。”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原本高涨的情绪低落了几分。 emsp;emsp;玻璃柜中的东西都历经楼外楼专业鉴宝团队审查,保证绝无假货,可相对而言,便宜自然也捡不到。 emsp;emsp;“那不是魔都有名的大美女海熙么,不去学校教书育人,终于准备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吗?” emsp;emsp;突然,一个戏虐的女子轻笑声自二楼传出。 emsp;emsp;海熙眉头微微一皱,顺着声音看去,当瞧见对方容貌时,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一名身穿米黄色纱裙的女子,正单手把玩着一块石头,巧笑嫣然的站在栏杆前。 emsp;emsp;她肌肤白皙如玉,容貌生得柔美,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双水汪汪的桃花双眸,无论外貌气质都不弱于海熙与庄怀柔半分,一开口,顿时将无数狼一般的目光吸引而去,但同样,众人只偷偷的看,却无一敢上去骚扰。 emsp;emsp;在海熙和庄怀柔未曾入场的时候,整个大厅的绝大部分关注,都汇聚在她的身上。 emsp;emsp;“徐婉俞,真没料到缥缈阁会派你来。” emsp;emsp;海熙望着那名如花似玉般的女子,语气同样带着几分惊讶。 emsp;emsp;缥缈阁并非家族,而是宗门,传闻旗下弟子数百,势力不弱于海家多少。 emsp;emsp;“要赏脸来坐一坐吗?” emsp;emsp;徐婉俞似笑非笑,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emsp;emsp;在那里已经坐着不少男子,看上去个个都器宇轩昂,而其中最前方的一名白西装最为显眼。 emsp;emsp;青年模样俊朗,嘴角挂着温和笑容,但当海熙看到其领口族徽的时候,双眼不禁微微一眯。 emsp;emsp;武家! emsp;emsp;“真没料到武家的人也来了,看来今晚楼外楼要展示的东西有些不凡啊。” emsp;emsp;海熙盯着那名白西装青年,淡淡开口。 emsp;emsp;“在下武清扬。” emsp;emsp;白西装青年依靠在椅背上,向下微微一笑,说完便将目光重新转向前方的徐婉俞,毫不掩饰眼中的喜欢。 emsp;emsp;而徐婉俞脸上虽始终挂着笑容,看似平和有礼,却实则带有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emsp;emsp;“武家三少爷,久仰。” emsp;emsp;海熙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徐婉俞,犹豫了一下,最终摇摇头:“我有两位朋友要招待,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 emsp;emsp;闻言,徐婉俞低下小脸,一对水吟吟的眸子扫向另外两人,当见到最后方的韩凌天时,瞳孔缩了缩,不由得微微一怔。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摆了摆手,没料到竟会碰见熟人。 emsp;emsp;他略显招摇的反应,顿时将不少人的目光吸引而去,所有人都不禁撇了撇嘴。 emsp;emsp;“那小子真当自己魅力无限啊,没看到那武家三少爷都赔笑半天,徐小姐却依旧无动于衷么。” emsp;emsp;“看着吧,一会儿有他丢人的时候。” emsp;emsp;海熙和庄怀柔也看了韩凌天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emsp;emsp;“海小姐,你身旁的朋友倒自来熟呢。” emsp;emsp;武清扬戏虐的笑了笑。 emsp;emsp;显然,他把韩凌天当做了一个要以如此方式吸引徐婉俞关注的无知小丑。 emsp;emsp;海熙表情尴尬,被周围古怪的目光盯着,确实有些不好受。 emsp;emsp;徐婉俞自然也看见了韩凌天的动作,但没有任何反应,只淡淡扫一眼,便重新收了回去。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僵,悻悻然的将手放下,虽说他脸皮够厚,但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无视,多少有些尴尬。 emsp;emsp;周围群众一看,不禁哄笑出声,都在嘲讽眼前的小子丢人现眼。 emsp;emsp;“噗呲!” emsp;emsp;就在此时,那神情冷淡的徐婉俞突然回身莞尔一笑,然后玉手托着脸蛋拄在栏杆上,传神动人的桃花美眸轻弯,笑盈盈的盯着韩凌天。 emsp;emsp;清脆悦耳的声音,将众人的讥讽直接压了下去。 emsp;emsp;“韩凌天,我们当真好久未见了啊。” emsp;emsp;望着徐婉俞嘴角的笑颜以及流光溢彩的眼神,海熙和庄怀柔顿时怔了怔。 emsp;emsp;同为女人,她们自然能够看出来,徐婉俞现在的神情,可绝非刚刚那种礼貌性的敷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 emsp;emsp;众人脸色僵硬下来,一个个呆若木鸡。 emsp;emsp;武清扬缓缓坐直身体,嘴角的温和笑容开始收敛,眼神略显深沉的俯视着楼下大厅中的韩凌天。 emsp;emsp;霎时间成了场内的焦点,韩凌天望着笑容灿烂的徐婉俞,不禁嘴角抽了抽,明白刚刚被耍了一次。 emsp;emsp;就如同当年一样,一如既往的令人恨得咬牙切齿。 emsp;emsp;“徐姐,几年时间不见,你越来越明艳动人了哈。” emsp;emsp;但很快,韩凌天便洒脱的笑了笑。 emsp;emsp;“你们认识?” emsp;emsp;海熙十分惊讶的回头。 emsp;emsp;她原本就很奇怪,以韩凌天那种平静的性格,为什么会突然像徐婉俞身后那些家伙一样,为了搏得美人青睐做出轻佻举动。 emsp;emsp;可现在看来,两人本就很熟,刚刚那一出更像是朋友间的玩笑。 emsp;emsp;韩凌天微微颔首:“我们当初都是没人要的孩子,在同一个孤儿院生活许久,自然熟识。” emsp;emsp;“原来如此。” emsp;emsp;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海熙沉重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庄怀柔闻言身形一颤,有些心疼的看着一旁的韩凌天,与她生来便含着金勺子,做事顺风顺水不同,男人孑然一身,所经历的冷眼与嘲笑,必然是常人的几倍。 emsp;emsp;“虽说出自同一所孤儿院,但徐小姐天赋卓绝,现在早已成了缥缈阁的亲传弟子,地位非凡,未来不可限量,而他呢,浑身没有劲力波动,看模样,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吧。” emsp;emsp;“反正我在华国从未听到有那么一号人物,应该只是个无名小卒。” emsp;emsp;“人终究要分个三六九等,你以为都能像徐小姐那般优秀吗?” emsp;emsp;“某些人可莫要以为认识,就能够攀高枝了啊……” emsp;emsp;在徐婉俞身后围绕着那帮气度不凡的青年们纷纷开口,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语言中各种冷嘲热讽。 emsp;emsp;先前无论他们如何示好,眼前的徐婉俞都仅仅给予一点浅浅笑容,看似礼貌,实则藏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emsp;emsp;而当看到韩凌天时,徐婉俞脸颊上所展露出来的欣喜笑容,却让他们都很不舒服。 emsp;emsp;虽说楼下大厅所站青年身旁有海家大小姐,他们的势力无法与其相比,但作为各个豪门的直系,众人或许不敢得罪海熙,可那只有一层朋友关系的小子,他们并不会放在眼里。 emsp;emsp;徐婉俞闻言,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容,但眼底却闪现些许厌烦,只觉得那些苍蝇,没有眼力见不说,嗡嗡嗡的也实在令人作呕。 emsp;emsp;坐着一旁的武清扬,在听到对方的出身后只不屑笑了笑,倒没有参与那些人的嘲笑,毕竟如此微乎其微的人物,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更算不上什么威胁。 emsp;emsp;韩凌天对于众人的冷言冷语,神情依旧如开始时平静。 emsp;emsp;他没反应,海熙的眸子却瞬间冷了下来,一一扫向那帮出言讽刺的人,淡淡开口:“小先生医术不凡,治好了宁云山、慕容严等一众中西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我相信甚至未来问鼎神医,也并非没有可能,如此能力,不需要他人来指指点点。” emsp;emsp;以韩凌天展现出的能力,在场各个势力的人,只怕真没几个能够比肩。 emsp;emsp;而听到海熙的话,那些青年的笑声顿时一滞,眼神愕然的看着韩凌天,显然有点难以置信,那个站在楼下大厅毫不显眼的家伙,竟拥有一手令海家大小姐都叹服的医术。 emsp;emsp;徐婉俞双眸同样颇为好奇的看着韩凌天,嘴角噙着的笑容浓郁了几分,喃喃自语:“许久不见,那家伙倒像变个人似的,真给了我一些惊喜呢。” emsp;emsp;武清扬眉梢一挑,此时终于淡笑出声:“海小姐性格和善,为了维护那小子说些大话倒也正常,但很可惜,那一戳即破的谎言,真的唬不住人。” 第四百零六章 武清扬 emsp;emsp;“武三少,你认为我在撒谎?” emsp;emsp;海熙声音渐冷,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满。 emsp;emsp;“众所周知,宁教授在医学界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临床救人无数,桃李满天下,而慕容前辈身为榜上名医就更不用说,各家豪门子弟见到都要礼待三分,两者的能力毋庸置疑。” emsp;emsp;武清扬前倾身子,嘴角挂着淡薄笑容:“而你现在却说,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治好了他们两人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呵呵呵呵,海小姐,为了抬高自己朋友的身份,你未免有些吹得太大了吧。” emsp;emsp;听到此话,其他豪门少爷们觉得十分在理,很快便纷纷嗤笑出声,为了抬高朋友而撒谎,他们倒不觉得海熙有什么,只认为那站在其身旁的青年,真的有几分可怜。 emsp;emsp;“我刚才以为那小子能耐很大呢,搞半天都是假的啊。” emsp;emsp;“医术那种东西,你以为谁都能掌握吗?” emsp;emsp;“我倒天真了,竟然相信海小姐的话,以为那小子真有令宁教授与慕容前辈折腰的医术。” emsp;emsp;“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能比宁教授和慕容前辈强?现在回头一看,不得不说确实吹的有点狠!” emsp;emsp;“他若真的毫无本事,哪怕有海小姐撑腰,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威胁了。” emsp;emsp;一时间,众多富少开始议论纷纷,讥讽目光毫不掩饰的投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徐婉俞直接将他们的反应无视,以前的韩凌天的确软弱无能了些,但多年不见的今天会如何,谁又能说得好呢? emsp;emsp;况且,海熙什么性格,她虽说不算完全了解,但也敢称掌握了些许,人确实和善,对谁都有几分热情,但要说为了朋友去撒谎的事情,却万万做不出来。 emsp;emsp;海家人都偏执且自傲,海熙同样不例外,一时间,徐婉俞的目光重新回到韩凌天身上打量着。 emsp;emsp;双方声势更多的目光吸引而来,原本韩凌天身旁有海熙和庄怀柔两位大美女陪着,众人就已经非常不爽,现在看到和徐婉俞也有关系,他们顿时爆发,各种奚落的声音传荡而出。 emsp;emsp;武清扬端着红酒抿了一口,眼神玩味的看着韩凌天,自己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将那种小人物踩在脚下。 emsp;emsp;面对众多的冷嘲热讽,韩凌天无动于衷。 emsp;emsp;生气?发火? emsp;emsp;实话实说,那些人有资格吗? emsp;emsp;他如果真的生气,那么今晚楼外楼所举办的晚宴将会血流成河。 emsp;emsp;“你们若不信,何不打个电话问问。” emsp;emsp;此时,庄怀柔站出来冷哼一声。 emsp;emsp;看到她颇有底气,原本讥讽的人不由得踌躇了一下,哄笑声立马低落一半。 emsp;emsp;二楼那帮富家子弟对视了一眼,同样被镇住。 emsp;emsp;“是真是假我们大家都清楚,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emsp;emsp;武清扬轻轻摇着手中高脚杯,观察里面晃动的红酒,声音懒散。 emsp;emsp;“武三少莫非怕了?” emsp;emsp;海熙横眉冷对,气势强硬了几分。 emsp;emsp;“怕?” emsp;emsp;武清扬目光转向下方,不屑的笑了笑:“呵呵,我本打算给你们留个台阶下,但既然不要,那就怪不得别人。” emsp;emsp;“打吧,尽管去打。” emsp;emsp;他现在有些搞不懂,那小子到底给海熙和庄怀柔灌了什么药,竟能得到如此无脑的支持,不断去往下强撑。 emsp;emsp;可她们没看到,身为主事人的青年,早就自卑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emsp;emsp;现在那个小子,只怕在找地洞准备狼狈离开吧! emsp;emsp;“你有宁云山的电话吗?” emsp;emsp;海熙翻找了一下手机,发现了一个尴尬的事情,自己平日里一直在学校里当老师,并不掌握家里的各个人脉关系。 emsp;emsp;“没……” emsp;emsp;庄怀柔表情一僵。 emsp;emsp;“呵呵,打啊。” emsp;emsp;见此,武清扬不屑的撇了撇嘴:“自己撒的谎都圆不了么。” emsp;emsp;其他人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两人不太聪明的样子。 emsp;emsp;事情抬得越高,到最后被打脸自然也会越疼,强撑下去并不理智。 emsp;emsp;“你!” emsp;emsp;海熙狠狠瞪向他,气的面红耳赤。 emsp;emsp;“各位火药味不要那么重,正好我有宁教授的联系方式,打个电话问问,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emsp;emsp;徐婉俞在此时淡笑着开口,直接从包里掏出手机。 emsp;emsp;“徐小姐,请!” emsp;emsp;武清扬微微一笑,旋即讥讽的目光转向韩凌天等人,等着看一场笑话。 emsp;emsp;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用在三人身上最为贴切,海熙或许以为大肆鼓吹,就能抬高自己朋友的身份,可那极为简陋的谎言一戳就破,既不中看也不中用,反倒丢人现眼。 emsp;emsp;周围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徐婉俞。 emsp;emsp;“徐小姐,有事吗?” emsp;emsp;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疲倦的声音。 emsp;emsp;“宁教授,我听海熙说你和慕容前辈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被一个姓韩的年轻人治好了,可有此事?” emsp;emsp;徐婉俞单刀直入,并没有寒暄什么。 emsp;emsp;其他人闻言,都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凌天三人。 emsp;emsp;“确有此事,小先生的医术出神入化,老夫自愧不如,只怕耗尽余生都难以有人家的三成水平……” emsp;emsp;徐婉俞手中的电话声音是外放的,所以宁云山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emsp;emsp;一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觉得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emsp;emsp;“是……是我幻听了吗?” emsp;emsp;“刚刚宁教授真的说了‘确有此事’四个字?” emsp;emsp;“而且,说自己穷尽一生,都难有那小子三成水平,宁教授作为医学界的中流砥柱,那话未免夸张了吧?” emsp;emsp;“可据我所知,宁教授心气极高,若没有实情绝不会说出那般瘠己肥人的话。” emsp;emsp;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万分,大多数人依旧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emsp;emsp;在他们眼中,能比宁教授在医术上强的屈指可数,而且大多都上了年纪。 emsp;emsp;可眼前的小子呢,实在太年轻…… emsp;emsp;“那家伙,果然和以往有大不同呢。” emsp;emsp;徐婉俞一双桃花美眸盯在韩凌天身上,好似重新认识了一下。 emsp;emsp;旋即,她拿着手机在面容有些呆滞的武清扬面前晃了晃,笑吟吟的开口:“三少如果觉得自己听错了,可以再问一次。” emsp;emsp;武清扬猛的惊醒,当即一张脸青白交替,沉声开口:“不用了。” emsp;emsp;他倒没有料到,对方竟然真的有些来头。 emsp;emsp;自己没有踩下对方不说,反倒助其增长声势,他明显看出,徐婉俞的眼神与刚才相比,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emsp;emsp;那小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辩解什么,可正因为如此平淡,才显得他更像跳最欢的小丑,十分可笑。 emsp;emsp;“现在各位有什么话说?” emsp;emsp;被海熙清冷目光扫视的富家子弟们,纷纷低下脑袋不敢再去对视。 emsp;emsp;刚刚被冲昏了头,现在他们才反应回来,能作为海家大小姐朋友的人,岂会如表面所展露的那么简单。 emsp;emsp;电话挂断。 emsp;emsp;韩凌天依旧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嘴角噙着的笑容不变分毫。 emsp;emsp;而其他人,则带着各式各样的眼神盯着他,但与刚刚相比,没有了嘲讽、讥笑与不屑,换成了敬畏、震惊与好奇等。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那名毫不引人注目的家伙,竟真是深藏不漏的大佬。 emsp;emsp;医者在华国的地位一向不低,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无病无灾,能够认识个高手并且搞好关系,对于未来百利而无一害。 emsp;emsp;“怪不得小先生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海小姐的朋友,原来有大本事啊!” emsp;emsp;“没错,能让宁教授俯首的医术,未来问鼎神医也并非不可能!” emsp;emsp;“小先生仪表堂堂,我刚才就说么,绝对会是人中龙凤!” emsp;emsp;“看来当年那所孤儿院不简单啊,竟能出现小先生与徐小姐那样优秀的人。” emsp;emsp;一时间,众人纷纷簇拥上去,手中拿着各自名片嘘寒问暖的拉关系,一改先前的刻薄形象。 emsp;emsp;他们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武清扬的脸色更加难看,当即向下望去,与韩凌天古井无波的目光相对,他嘴巴动了动,好似在说:“别高兴太早。” emsp;emsp;而韩凌天却没任何反应,身在拥挤的人群中,只扑腾了两下便被淹没其中。 emsp;emsp;“海熙,我们要不要去救韩先生啊。” emsp;emsp;庄怀柔站在外面,望着有些疯狂的人群,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emsp;emsp;“小先生不会有事的,我们去反倒要添乱。” emsp;emsp;海熙摇了摇头,余光扫到一旁的玻璃柜台时,眼睛立马一亮,转而拉住庄怀柔的小手,微微一笑:“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小先生一时半会出不来。” emsp;emsp;“好。” emsp;emsp;庄怀柔再次看了一眼人群,胆怯的缩了缩脖子,抬脚跟在海熙身后。 emsp;emsp;人群中,韩凌天左躲右闪,如滑溜的泥鳅般穿来穿去,最终偷偷钻出来跑到卫生间里。 emsp;emsp;“一帮墙头草。” emsp;emsp;韩凌天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装,从裤兜、衣领、皮带等地方掏出一小堆名片,只觉得十分无语。 emsp;emsp;“吱嘎!” emsp;emsp;推开卫生间的门,韩凌天径直出来,发现聚集的人群已经散去。 emsp;emsp;突然,一丝细微的声音从右侧扩散而来。 emsp;emsp;紧接着,一阵呼啸劲风狠狠暴刺向韩凌天的脑袋,力量惊人。 第四百零七章 赌辰晶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不变,刹那间脚步一错,将那威力不凡的攻击躲开,同时反手一拍,劲力涌动,空气好似都被撕裂。 emsp;emsp;但很快,他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自己凌厉的反击竟落了空。 emsp;emsp;“看来我猜得很准,在江北三省名声大噪的韩先生也是你,多年不见,一身修为不俗啊。” emsp;emsp;一抹幽香伴着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韩凌天侧目一看,在两米外的栏杆上,徐婉俞正坐在那里拄着俏脸,桃花双眸轻弯。 emsp;emsp;“要说修为,我和徐姐比可差多了。”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 emsp;emsp;“若没有点保命的本事,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缥缈阁,我可能都死了不止十次。” emsp;emsp;徐婉俞笑吟吟的开口,娇躯轻盈的一扭,直接出现在韩凌天身前。 emsp;emsp;韩凌天看出她眼中的惆怅,不禁皱了皱眉:“看样子徐姐似乎不喜欢缥缈阁。” emsp;emsp;“在宗门里要往上爬,可比豪门家族残酷激烈的多,那里一切都用拳头说话,很公平,也不公平。” emsp;emsp;徐婉俞摩挲着手中石头,回忆以往经历,不禁唏嘘。 emsp;emsp;“若有一天坚持不住,可以来找我。”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 emsp;emsp;“你如今确实混的很不错,当年那个跟在玄惜怜身后的小屁孩,已经能够让我刮目相看。” emsp;emsp;徐婉俞笑着摇了摇头:“可……我也不差。”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挑了挑没有在说什么,虽许久不见,但眼前女人那发自骨子里的骄傲依旧未曾改变。 emsp;emsp;“再说,你得罪的大势力不少,我惜命的很,可不希望引火烧身,每天睡觉都惶惶不安。” emsp;emsp;徐婉俞香肩轻耸,一脸正经:“就比如刚刚那个武清扬,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只怕你要难受喽。” emsp;emsp;“都说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我欺,我在大厅什么都没做,锅自己从天上飞来。”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笑了笑:“而且确切来说,是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我既没说话也没动手,可冤的很。” emsp;emsp;“切,你若不打那声招呼,现在自然什么事都不会有。” emsp;emsp;徐婉俞红唇抿了抿,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emsp;emsp;“既然看见了徐姐,那哪能不打声招呼。” emsp;emsp;韩凌天一脸的无所谓:“至于那个武清扬……呵呵,也就那么回事。” emsp;emsp;“真要发生冲突,海熙可保不住你。” emsp;emsp;徐婉俞收敛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emsp;emsp;“就凭我自己,你信吗?” emsp;emsp;韩凌天同样一脸认真。 emsp;emsp;徐婉俞娇躯前倾,手臂搁在栏杆上,玉手撑着脸蛋,桃花双眸望着大厅来来回回的人群,顿了几秒,才再次盈盈一笑:“看来你底牌不少嘛,或许能让所有人都再次大吃一惊呢。” emsp;emsp;“徐姐真的相信我?” emsp;emsp;韩凌天反倒一愣。 emsp;emsp;蔑视堂堂武家,他的话若被外人听见,可不亚于一句狂言。 emsp;emsp;徐婉俞伸了个懒腰,丰盈曲线展露而出,旋即她微微侧头,戏虐一笑:“捧你的场而已,真信了?” emsp;emsp;韩凌天表情一僵,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但当看见徐婉俞手中的石头,他立马转移刚刚尴尬,笑着开口:“徐姐,你为什么要一直拿着块石头啊?” emsp;emsp;“它吗?” emsp;emsp;徐婉俞也不掩饰,直接上抬胳膊,一块灰蒙蒙的石头从白皙手掌中显露而出。 emsp;emsp;“它叫辰晶,里面含有精纯能量,太初境五重以上的武者可以直接吸收,将其尽数化作体内劲力,我的来自缥缈阁,每个月都能领上一块,也可以自己花钱在外面买,但不便宜。” emsp;emsp;“对了,你现在应该也需要吧,我先前听武清扬说,二楼那里有赌辰晶的,要不要去看看?” emsp;emsp;徐婉俞摩挲了一下石头,看向韩凌天,水吟吟的眸子里闪烁而出一抹雀跃。 emsp;emsp;只要身为女人,都免不了那爱热闹的天性。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虽搞不懂赌辰晶是什么,但到了那里自然就明白,不需要多问。 emsp;emsp;两人结伴而行,不少人的目光汇聚而来,赞叹于徐婉俞美的同时,也对着韩凌天虚伪的笑着。 emsp;emsp;二楼极为宽敞,无数人穿梭往来,玻璃柜台里的东西也比一楼大厅的要精致许多。 emsp;emsp;时不时有惊呼声传出,似乎有什么不错的东西被发现。 emsp;emsp;徐婉俞在前面带路,最终停在一片人气极高的地方,只见得中间区域摆放着无数西瓜大小的黑色石头。 emsp;emsp;“该怎么玩?”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好奇。 emsp;emsp;“和赌玉一样,花钱买来黑色石头破开,如果里面出现辰晶,哪怕没有年份,你都算大赚。” emsp;emsp;徐婉俞帮着解释。 emsp;emsp;“年份?” emsp;emsp;接触新鲜事物,韩凌天不免有些发懵。 emsp;emsp;“辰晶分很多等级,越高里面蕴含的能量就越纯,比如我手中的才只有两年份而已,五年份便值个六七千万,而十年份的至少要上亿,再高些的五十年份和一百年分等等,已经属于有价无市的宝贝。” emsp;emsp;徐婉俞笑了笑:“你别以为简单,那些石头看着多,但九成九都没东西,而且表面的黑色部分能够屏蔽各种仪器乃至知命境以上高手的探查,所以任何人都不清楚石头里面的情况,唯有一些经验极其丰富的大师,才能从纹理细节等地方看出端倪。” emsp;emsp;“怪不得一个消耗品都能卖那么贵。”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知命境以上的存在灵魂能力已经异常强大,他们都无法探查,可见裹在辰晶外面的黑色石头屏蔽有多厉害。 emsp;emsp;很多人聚集在周围,都为了那以小博大的机会,毕竟只要点子好弄出个五年份,付出和收获就能成正比。 emsp;emsp;韩凌天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开石的人不少,几乎每分钟都有六七个,但能出辰晶的却屈指可数,至于五年份的,他反正一次都没看见。 emsp;emsp;但尽管只有一两年份的辰晶,依旧引得众人发出阵阵惊呼。 emsp;emsp;“要试试吗?” emsp;emsp;徐婉俞巧笑嫣然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当然,我觉得自己的点子一向不错。” emsp;emsp;韩凌天自信满满的踱步上前,准备掏卡买上几块。 emsp;emsp;“每个来赌辰晶的人都那么说,可最后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emsp;emsp;徐婉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emsp;emsp;被人当头泼下冷水,韩凌天的热情却丝毫不减,正准备付款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msp;emsp;“难怪找不到徐小姐,原来跟自己的朋友在一块。” emsp;emsp;身穿白西装的武清扬缓缓出现,目光不善的扫了韩凌天一眼,轻哼一声:“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赌辰晶并非什么人都能玩的,可不要一上头,而赔的倾家荡产。” emsp;emsp;徐婉俞柳眉微微皱了一下,十分厌烦后面跟着个狗皮膏药,但对方来自武家,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emsp;emsp;毕竟,她一个缥缈阁的亲传弟子,在顶级豪门直系面前实在不够分量。 emsp;emsp;“不劳费心。” emsp;emsp;韩凌天看了武清扬一样,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emsp;emsp;武清扬双眼微眯,沉默了几秒,突然换上一副笑容:“既然要玩,不如我们对赌一场,就看谁开的辰晶多如何?” emsp;emsp;说话间,他抬手摸了摸下巴,显得十分自信。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本来一直淡然,哪怕面对武清扬的挑衅,依旧没什么变化,但当看见对方手上那枚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戒指时,他的嘴角突然上扬了一丝,但很快,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emsp;emsp;吵闹的环境中,武清扬笑容满面的望着韩凌天,手指上的古朴戒指在灯光下闪着斑驳光泽。 emsp;emsp;刚刚搬石头砸自己脚所落下的面子,他准备把握现在的机会全都找回来,不仅如此,更要将眼前嚣张小子重新踩回去,让徐婉俞明白,谁才更值得结交。 emsp;emsp;“小人物就该有小人物的样子,别以为有了点能力就可以沾沾自喜,比宁云山强的医术?呵呵,不到神医那种地步,在我面前都不算什么!” emsp;emsp;武清扬暗中冷哼一声。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微微闪烁,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让对方拿出那枚戒指做赌注。 emsp;emsp;如果表现的太强烈,对方势必会警惕。 emsp;emsp;韩凌天的沉默在武清扬眼中像极了胆怯,一时间,他轻蔑的笑了笑:“你不会怕了吧?” emsp;emsp;“当然,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若怕了便直说,没人会笑话的。” emsp;emsp;他盯着韩凌天,声音带着几分戏虐。 emsp;emsp;双方的对峙再加上一旁耀眼的徐婉俞,顿时令赌辰晶的场地成为焦点所在,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射而来。 emsp;emsp;“三少终于要赌辰晶了啊,正好让我们也能开开眼。” emsp;emsp;“看样子,那小青年似乎不太敢接下呢。” emsp;emsp;“武家本就善于辨别辰晶原石,而三少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准确率高到29%,如此战绩鲜有人能破,你觉得那小青年会喜欢找虐吗?” emsp;emsp;“三少有29%那么高?天啊!我刚才一口气开了十几块原石都没有!” emsp;emsp;“除非那小子没脑子或者找不自在才会接下,否则谁喜欢输的滋味。” emsp;emsp;众人摇了摇头准备散去,觉得眼前的赌局凑不出来。 emsp;emsp;徐婉俞同样准备劝阻,武清扬辨别辰晶原石的本事极为精湛,一般情况下出手开五块必中两块以上,看着似乎不多,但实际上已经十分可怕。 emsp;emsp;要明白,正常人开十几块也就能出一块而已。 emsp;emsp;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却正见到韩凌天抬头看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了一下。 emsp;emsp;只一瞬间,徐婉俞便好似明白了什么,紧接着在下一刻,她那柔美的脸上有着甜甜笑容浮现出来,饶有兴致的开口:“韩凌天,要不你就和武三少赌上一场吧。” 第四百零八章 武家至宝 emsp;emsp;正准备离开的众人,闻言纷纷转身回到先前所在的位置,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emsp;emsp;听着徐婉俞那清脆悦耳的娇柔声音,武清扬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脸庞浮现一抹浓郁的笑容。 emsp;emsp;现在佳人亲自开口,眼前小子必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到了那时,凭借自己的辨别辰晶原石的本事,绝对会让对方输的一塌糊涂,在众目睽睽中下不来台。 emsp;emsp;对此,韩凌天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等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既然徐姐亲自开口,若我要拒绝的话,岂不落了你的面子,行吧,那我就和武三少赌上一把。” emsp;emsp;看到他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武清扬嘴角弧度更大,暗叫鱼儿上钩,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可就到了他表演的时候。 emsp;emsp;徐婉俞望着两人,桃花眼眸中似有秋波流转,再次淡淡一笑:“既然成了赌局,那自然要有些彩头,否则,倒无聊了些。” emsp;emsp;武清扬怔了怔,旋即点点头,爽朗一笑:“徐小姐说的在理,那我该用什么东西做彩头比较好呢?” emsp;emsp;“若拿个廉价东西,未免显得小气……” emsp;emsp;徐婉俞说话间,美眸在他身上打量一番,最终微微摇头。 emsp;emsp;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似在说,武家三少爷出门在外,全身竟没个能看上眼的值钱家当。 emsp;emsp;被自己的女神轻视,武清扬笑容一僵,当即被刺激的有些头脑发热,紧接着,他装作不动声色的露出古朴戒指,轻描淡写的开口:“不如就用它做彩头吧。” emsp;emsp;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当看到那枚在灯光下闪烁着斑驳光泽的古朴戒指,霎时间,无数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传出。 emsp;emsp;“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武家排在前十的至宝御宿沉银戒。” emsp;emsp;“我去,什么像,那真是御宿沉银戒!” emsp;emsp;“当年武家花费大量珍贵材料,也才做出三枚御宿沉银戒而已……” emsp;emsp;“听说御宿沉银戒能挡住无为境高手的全力一击,那种一等一的宝贝,武三少竟然要拿出来做彩头?!” emsp;emsp;“没那么神,戒指用一次便会碎掉,但毕竟能够保命,所以价值绝不会低于三十亿。” emsp;emsp;“……”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韩凌天见到武清扬拿出戒指做彩头,嘴角不禁浮现一抹笑容。 emsp;emsp;戴上那等防御至宝,和太初境巅峰乃至无为境高手对战,危难时刻不亚于多出一条命。 emsp;emsp;“武三少真要拿出那么宝贵的东西?” emsp;emsp;徐婉俞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 emsp;emsp;“当然,我武家至宝御宿沉银戒可不算廉价了吧。” emsp;emsp;武清扬显摆似的擦了擦手上戒指,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十分喜欢徐婉俞的反应,觉得自己可以扬眉吐气。 emsp;emsp;旋即,他看向一旁的韩凌天,轻声开口:“若能赢我,此物便归你。” emsp;emsp;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周围人都明白,精于辨别辰晶原石的武清扬哪里会输,掏出御宿沉银戒只是为了在徐婉俞面前显摆显摆,顺便走个形式。 emsp;emsp;到了最后,那等至宝终究是要回到武清扬手上的。 emsp;emsp;韩凌天与徐婉俞闪电般的对视了一眼,不禁有些佩服对方观察入微的本事,自己目光一瞬间的停顿,竟然都被其牢牢掌握住。 emsp;emsp;而且演技完美,三言两语加上几个表情的微妙变化,就让武清扬毫不犹豫的将戒指拿出来当彩头。 emsp;emsp;“众所周知,作为赌局的彩头,你要拿出和御宿沉银戒一个等级的宝贝才算作数。” emsp;emsp;武清扬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凌天,声音平淡中夹杂着一丝不屑:“要不直接摆明面上,让大家提前长长见识。” emsp;emsp;他的眼神中充满挑衅,且蕴含玩味。 emsp;emsp;韩凌天摸着下巴陷入沉默,自己拥有的宝贝不少,但能现场拿出来的好像真没有。 emsp;emsp;见他如此,徐婉俞顿时明白,只能无奈的拍了拍额头,站出来准备说些什么。 emsp;emsp;“行了,别在那装模作样,没有就没有,硬撑下去难不成会有什么改变?” emsp;emsp;武清扬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不屑的笑了笑,转而目光火热的看向徐婉俞,好似玩笑般开口:“反正他拿不出彩头,等我一会儿若侥幸获胜,不如就请徐小姐明日给一个吃饭的机会,如何?” emsp;emsp;周围人顿时明白,武清扬刚才刁难韩凌天是幌子,毕竟像御宿沉银戒那种宝贝,放眼华国也没几个豪门能够拿出来。 emsp;emsp;其真正目的,一直都在徐婉俞身上。 emsp;emsp;徐婉俞一双桃花美目扫了扫韩凌天和武清扬,犹豫一下,最终矜持的点了点头。 emsp;emsp;武清扬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许多,赌局的输赢早已板上钉钉,自己明天绝对会成为第一个约出徐婉俞的男人。 emsp;emsp;只一瞬间,两人未来的孩子叫什么,该去哪里上学等一系列事情,似乎都在他脑中有了规划。 emsp;emsp;与此同时,徐婉俞扫了韩凌天一眼,粉唇动了动,压低声音:“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emsp;emsp;韩凌天摊了摊手,轻轻吐出两个字:“看命。” emsp;emsp;“你……你害本小姐牺牲色相,若赢不了就等死吧!” emsp;emsp;徐婉俞笑容一僵,放在下面的手捏成拳头,眼神凌厉的瞪了韩凌天一下。 emsp;emsp;两人的声音并不大,宽敞沸腾的赌石场内,围观群众并没有察觉到,现在的他们,全部关注都被吸引在赌约本身上。 emsp;emsp;“那小子够蠢,竟然真敢答应武三少的赌局,他也不打听打听,武家名下最大的产业是什么?” emsp;emsp;“年轻人嘛,当着徐大美女的面,谁会去当缩头乌龟呢?” emsp;emsp;“可照我看啊,到最后输的一败涂地下不来台,反倒比当缩头乌龟要丢人的多。” emsp;emsp;“他敢应下来,倒勇气可嘉。” emsp;emsp;“说好听点叫年轻气盛,实际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emsp;emsp;“是啊,辨别辰晶原石的本事,试问整个华国也没几个人敢和武三少一争高下。” emsp;emsp;“多少青年才俊都没被把徐小姐约出来,看来明天要被武三少捷足先登喽。” emsp;emsp;场内都在笑谈眼前必然会一面倒的赌局,毕竟对于武清扬当年留下的顶尖记录,他们早已耳熟能详。 emsp;emsp;韩凌天无视那些白眼与冷嘲热讽,目光看向武清扬,嘴角笑容好似都温和了许多,平淡的声音传荡而出:“什么玩法?” emsp;emsp;“正常规矩,你我各自下场挑辰晶原石,然后当众打开,以品质决胜负。” emsp;emsp;武清扬笑容灿烂的看着韩凌天,颇有风度的摆了摆手:“看在你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份上,我让你多挑五个,免得被人诟病说以大欺小。” emsp;emsp;他要当着徐婉俞与众人的面赢得彻底,不给眼前小子任何辩驳的机会。 emsp;emsp;如此魄力让周围群众开始喝彩,一些趋炎附势的人更不断说着武清扬的好话,顺便将那不自量力的小子贬的一文不值。 emsp;emsp;别说挑十个,在他们看来哪怕韩凌天挑二十个,也不会改变最后以失败收场的结局。 emsp;emsp;先前那帮富家少爷冷眼旁观,十分希望看到那个令人生厌的小子在徐婉俞面前颜面大失,再也得不到青睐。 emsp;emsp;望着成竹在胸、傲然而立的武清扬,韩凌天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却被徐婉俞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emsp;emsp;女人脸颊上洋溢的笑容也在一瞬间充满锋芒,好似藏着刀子一般,令他有些心惊胆颤。 emsp;emsp;“那就多谢武三少了。” emsp;emsp;最终,韩凌天只能无奈的点点脑袋。 emsp;emsp;毕竟自己的那句“看命”,别说徐婉俞,哪怕换成无条件相信他的姬余音可能都不会有底。 emsp;emsp;在无数期待的目光中,武清扬自信满满的来到中央摆放辰晶原石的地方,目光在一片漆黑中扫来扫去,指尖时不时贴在表面的细微纹路上轻轻摸索着。 emsp;emsp;“武三少不愧被称为辨石天才,每个动作都那么专业标准。” emsp;emsp;“和武三少斗,那小子再练上一百年吧!” emsp;emsp;“你们看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站在原地傻愣着,难不成要认输了吗?” emsp;emsp;“莫非现在才看明白,赌辰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emsp;emsp;“为了在徐小姐面前表现自己,而头脑发热的应下赌约,现在正后悔莫及呢吧。” emsp;emsp;如众人所言,现在的韩凌天就直直站在入口前,摸着下巴看向那一片黑黝黝的辰晶原石,看其模样,确实像在自暴自弃。 emsp;emsp;武清扬回头淡淡扫一眼韩凌天,不禁轻蔑的笑了笑,那等小人物终究不配当他的对手。 emsp;emsp;若不是因为认识了徐婉俞,那小子有资格和他堂堂武家三少爷对赌? emsp;emsp;“我会让你明白,即便医术让宁云山自愧不如,即便攀上了海家的高枝,可乡巴佬依旧是乡巴佬,注定要被踩的货色,谁都改变不了那个事实。” emsp;emsp;武清扬冷笑一声。 emsp;emsp;“韩凌天,你如果输掉赌约,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emsp;emsp;五分钟后,见韩凌天依旧不为所动,徐婉俞脸上虽挂着的笑容不变,但说出去的话却咬牙切齿,饱含杀气。 emsp;emsp;然而,韩凌天仍然没什么反应,唯有眼神在一堆辰晶原石上飘来飘去。 emsp;emsp;下一刻,众人发现他的嘴唇好像动了动。 emsp;emsp;紧接着,令他们十分无语的声音自韩凌天口中传荡而出:“好难啊,要不……瞎蒙几个交差算了……” 第四百零九章 比比谁更亮 emsp;emsp;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的小子开始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一时间,所有人都已经懒得嘲讽,直接移开目光,看向场内忙碌的武清扬。 emsp;emsp;毕竟他们都清楚,那才是赌石场中名副其实的主角。 emsp;emsp;此时的武清扬一脸认真,手掌在诸多原石上摸来摸去,在外人眼中极为复杂且无任何规律的表层纹理,在他眼中却并不陌生。 emsp;emsp;只要细细观察,他有一些把握探测出里面会不会有辰晶,虽说准确率没有百分百那么夸张,但凭借以往累积的经验与自身的本事,也能够将失误压到最低。 emsp;emsp;哪怕不说以往战绩,就凭武清扬现在对待事物积极认真的样子,众人也会一致认为他必然取胜。 emsp;emsp;“韩凌天,我今天可算挖了个坑给自己,要被你害惨了!” emsp;emsp;徐婉俞银牙紧咬,快要压抑不住胸腔中的火气,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暴揍一顿。 emsp;emsp;原本以为韩凌天深藏不露,明知武清扬辨别辰晶原石的能力惊人,依旧敢应下赌约,可现在一看,那根本是不知者无畏。 emsp;emsp;“徐姐,赌嘛,猜不到的结局才精彩,不是吗?” emsp;emsp;韩凌天摊了摊手,终于挪动脚步,向中央摆放辰晶原石的地方行去。 emsp;emsp;徐婉俞看他那洒脱异常的背影,顿时气的牙痒痒,爆出一句粗口:“好玩个大头鬼,要输了就拉你去和他吃饭!” emsp;emsp;韩凌天到了里面,像极了买西瓜的样子,抬手在辰晶原石上东敲敲西拍拍。 emsp;emsp;“嚯,那小子终于舍得动弹了啊。” emsp;emsp;“没什么看头,哪怕让他当个衬托武三少的绿叶,都不够资格。” emsp;emsp;见他动作生涩,众人纷纷摇头。 emsp;emsp;然而韩凌天却不理会那些人的目光,顺手抓住一块辰晶原石,轻轻的掂了掂,便直接丢到一旁的桌子上。 emsp;emsp;与武清扬神情认真的端详着面前每一块辰晶原石,动辄花费数分钟时间方才移动脚步相比,韩凌天那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如同在市场买菜一样。 emsp;emsp;场外围观的众人摇了摇头,反正期待早都在谷底,倒没什么失望。 emsp;emsp;那种货色上去,完全在哗众取宠。 emsp;emsp;徐婉俞望着眼前的一幕,两只小手不禁紧张的握在了一块。 emsp;emsp;“那个混蛋家伙,不会真的在乱来吧,他武清扬的饭局我可不打算去。” emsp;emsp;完全沉浸在辨别原石中的武清扬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看都不看韩凌天一眼,全神贯注的探查复杂纹理的世界,然后将一个个挑好的辰晶原石拿出。 emsp;emsp;“确实有大师风范哈。” emsp;emsp;韩凌天一脸佩服,反观自己就显得有些吊儿郎当,毫无风度可言。 emsp;emsp;“那小子不会是武清扬派来给我下套的吧?” emsp;emsp;徐婉俞瞪着眼睛看他飞快的将一块块辰晶原石挑出,那如同市场买菜的模样摆明了像在敷衍。 emsp;emsp;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韩凌天现在早已被千刀万剐。 emsp;emsp;当最后一块辰晶原石放到桌子上,武清扬从那种专注中清醒,轻轻吐出口浊气,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emsp;emsp;望着一旁摆放整齐的成果,他嘴角上扬一抹自信的笑容。 emsp;emsp;“你可终于挑完了,再等一会儿晚宴都要散场。” emsp;emsp;韩凌天靠在柱子上打着哈欠,看看时间,那被当做重头戏的小型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 emsp;emsp;他有些搞不懂,明明不太好玩的赌辰晶,为什么会让武清扬那般入神。 emsp;emsp;“我真应该让你再多挑十块,否则一面倒的赌局,着实无聊。” emsp;emsp;武清扬轻蔑的笑了笑,旋即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轻描淡写的开口:“准备开石吧。” emsp;emsp;在万众瞩目下,工作人员将辰晶原石放到专业机器上,在启动声中,锋利的刀刃顺着表面纹理轻轻切下。 emsp;emsp;所有的视线都聚集而去,当看到一丝光芒从里面冒出,霎时间,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emsp;emsp;“五年份的辰晶!” emsp;emsp;当黑色外壳分离,彻底露出里面闪着微弱光芒的辰晶。 emsp;emsp;“不对,五年份不会蕴含那么精纯的能量。” emsp;emsp;“按照我的猜测,那块辰晶应该有六七年份的水平,价值在一亿左右。” emsp;emsp;有两名懂行的人惊讶出声。 emsp;emsp;“那小子要吓傻了吧。” emsp;emsp;“谁让他愣头愣脑,不知死活的要去以卵击石呢。” emsp;emsp;“今晚武三少开出的辰晶,至少都要有五六亿吧,那小子拿什么比,就凭捡垃圾一样挑出的十块破石头吗?简直可笑啊!” emsp;emsp;不少人都投出羡慕的目光,第一块辰晶虽然年份不太高,但在今晚也算不可多得,而那小子,只怕十块全开,都不会到其价值的一半。 emsp;emsp;徐婉俞脸色难看几分,没料到武清扬的本事比传闻中要强,竟一出手直接来了个下马威。 emsp;emsp;她转头看向另一侧,韩凌天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靠在石柱上略显吊儿郎当。 emsp;emsp;“名动江北三省,与斐弘博齐名的韩先生,应该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吧……” emsp;emsp;说虽如此,实际上徐婉俞心里也没什么底,只能暗暗祈祷。 emsp;emsp;“继续开吧。” emsp;emsp;武清扬神情从容,现在开的第一块辰晶,只算得上开胃小菜而已。 emsp;emsp;说话间,他目光扫向一旁好像被震慑住的韩凌天,挑衅似的笑了笑:“土包子,今晚我就让你长长见识。” emsp;emsp;操作专业机器的师傅点了点头,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将剩余的原石解开。 emsp;emsp;霎时间,场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msp;emsp;第二块显露的辰晶,散发出的光芒比第一块强烈了些许,而等级也来到了十年份的档次。 emsp;emsp;而到了第三块则空无一物,但大家没有说什么,毕竟,石头表面的纹理并不能绝对精准的显现里面情况,哪怕最顶级的大师成功率也就只有八成而已,不存在百分百。 emsp;emsp;眼前失误并没有影响武清扬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实际上,他最看好的两块都留在后面。 emsp;emsp;因而当第四第五块原石打开的时候,场内顿时打破原本的安静,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呼声。 emsp;emsp;两团肉眼可见的光芒从原石碎片中升腾而出,差不多有一两厘米高! emsp;emsp;二十年份的辰晶! emsp;emsp;徐婉俞的脸色已经白中带着一点点黑,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emsp;emsp;若把两块卖掉,价格至少要有六七亿,品质稍微再高些,譬如二十一、二十二年份的话,那么卖出十亿左右也不算太难。 emsp;emsp;能来参加楼外楼晚宴的人,在外面都算有头有脸人物,家底殷实,可即便如此,依旧免不了有些眼红。 emsp;emsp;一块原石也就三千万而已,现在却转眼变成了数亿,那等成功以小博大的壮举,时刻都在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emsp;emsp;“不愧为武三少啊,那等出类拔萃的眼力与经验,一出手便技惊四座,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emsp;emsp;“不光准确率高的可怕,年份同样久的惊人啊!” emsp;emsp;“除去那一块废石,其余的辰晶都上了年份,武三少收获颇丰啊!” emsp;emsp;“特别那最后的两块二十年份辰晶,当真难得一见!” emsp;emsp;面对漫天的掌声与喝彩,武清扬抬手往下按了按,当场内安静了一些的时候,他扭头看向徐婉俞,露出一副自认为潇洒的笑容:“徐小姐,帝都有家新开的酒店,朋友说很有特色,不如明天去那里吃吧,你觉得如何?” emsp;emsp;“若韩凌天败了,那自然都听武三少的。” emsp;emsp;徐婉俞表情僵了僵,旋即浅浅一笑,桃花双眸瞥了瞥另一个地方,眼底未免闪现出几分担忧。 emsp;emsp;武清扬在辨别辰晶原石的方面上,的确玩的游刃有余,而韩凌天那韩先生的名头,在外同样被称为无所不能。 emsp;emsp;尽管她认为其中故事多被添油加醋,当不得真,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或许,对方真有什么令人惊叹的手段也说不准。 emsp;emsp;“难不成徐小姐现在依旧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emsp;emsp;武清扬挑了挑眉,一脸古怪。 emsp;emsp;价值十多亿的辰晶就摆放在那里,两人的差距不够显而易见? emsp;emsp;“不到最后谁能说得准呢?” emsp;emsp;徐婉俞笑靥如花,事到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 emsp;emsp;武清扬戏虐与玩味的目光,投向仿佛被他一顿神操作所惊呆的韩凌天,下一秒,他不屑的笑了笑:“行吧,那就继续解石。” emsp;emsp;“那小子拿什么赢?除非十块原石都有辰晶,而且不能低于五年份,但……那可能吗?” emsp;emsp;“绝不可能!” emsp;emsp;众人甚至已经准备散场,眼前赌局已经一面倒,再耽误下去没什么看头不说,也可能错失那场重要的小型拍卖会。 emsp;emsp;韩凌天那一方的原石被投入专业机器中,工作人员控制刀刃滑落,当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对众人摇了摇头,吐出一个字:“空。” emsp;emsp;众人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有些按耐不住性子的人已经转身离开。 emsp;emsp;解石没被影响,正有条不紊的开始下去,第二个和第三个都报空。 emsp;emsp;“韩凌天那家伙到底靠不靠谱,不会专门来耍我的吧。” emsp;emsp;眼看着三块废料被扔到桶里,徐婉俞暗暗咬紧嘴唇。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终于反应回来,望着桌上的辰晶,自言自语:“原来二十年份所散发的光,才那么一丁点……” emsp;emsp;下一秒,他并指如剑,锋锐内劲从中喷涌而出,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剩下的七块原石直接被拦腰斩断。 emsp;emsp;“那家伙不会气的在撒泼吧。” emsp;emsp;“说不准,我们快些撤……” emsp;emsp;可不等众人把话说完,一个个立马瞪圆眼睛死死盯着那片被劲力扫荡的废墟。 emsp;emsp;明亮的光芒倒映在无数瞳孔中,所有嘘声戛然而止。 emsp;emsp;各式各样充满轻蔑与不屑的面孔,在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无比滑稽。 emsp;emsp;“真特么的……见到鬼了……” emsp;emsp;一个呢喃般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第四百一十章 彩头到手 emsp;emsp;呢喃般的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望着桌上原石残渣中升腾而出的明亮光芒,先前讥讽的面庞在此刻尽数变成呆滞。 emsp;emsp;眼前的一切,好似一场精彩的灯火表演。 emsp;emsp;徐婉俞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让她极为费解。 emsp;emsp;前三个明明都空,可为什么从第四个开始,就来了一场惊人的反转? emsp;emsp;难不成从开始,一切便在韩凌天的掌控中? emsp;emsp;如果真如她所料的那样,青年的本事就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些,至少在华国境内,怕是也只有那几名深居简出的赌石大师才能与其一争高低。 emsp;emsp;“怪不得一直云淡风轻的样子。” emsp;emsp;徐婉俞心中喃喃自语。 emsp;emsp;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是武清扬挖了个坑给韩凌天,结果却殊不知,那坑从一开始便挖在了一个更大的坑中。 emsp;emsp;“呵呵,此次赌局的胜利看来要归我了。” emsp;emsp;此时的武清扬正眉飞色舞的看着徐婉俞,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发生的变故,毕竟在他看来,韩凌天那吊儿郎当的挑原石方式,最终基本会全空。 emsp;emsp;毕竟,最后面的几块都是被他评为废石的垃圾。 emsp;emsp;当然,偶尔出现点变数,开出来块辰晶也有可能,但要赢他,那当真差了十万八千里。 emsp;emsp;“徐小姐,等明天晚上七点的时候我会去缥缈阁接你的。” emsp;emsp;武清扬自认为绅士的笑了笑,一副事情尽在掌控的样子。 emsp;emsp;他认为只要那些老家伙们不出面,自己在华国几无敌手,更别提现在赌局的对方,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拿着桌面上十几亿的辰晶,要赢,简直轻松的不能再轻松。 emsp;emsp;“……” emsp;emsp;徐婉俞反应回来,诱人的粉唇张了张,看向武清扬的目光就如同看傻子一般。 emsp;emsp;最终她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武三少的自信……当真强烈的有些莫名啊……” emsp;emsp;“难不成徐小姐依旧觉得那小子能赢?” emsp;emsp;被她那般看着,武清扬不禁眉梢一挑,当即脸色有些不悦,径直转身而去,同时不屑的笑了笑:“行,那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翻盘……” emsp;emsp;话不等说完,他脸上原本充满轻蔑的笑容,在此刻猛然消失。 emsp;emsp;桌面上,原本如他所料应该成废品的原石,此时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msp;emsp;靠右的四块辰晶,正散发着萤火般的光芒,与先前那两块二十年份的相比,强了何止一星半点。 emsp;emsp;凭借武清扬的眼力,瞬间认出,也只有三十年份辰晶散发的光芒才会如此强盛。 emsp;emsp;那等层次的辰晶,他只侥幸开出一次而已,也正因为那一次,才让他坐实了赌石天才的名声。 emsp;emsp;然而,现在摆放在眼前的却有四块! emsp;emsp;输赢顿时一目了然,武清扬从万众瞩目的云端一落千丈,先前的从容立马荡然无存,他暗暗握紧拳头,脸色青白交替。 emsp;emsp;此刻方才明白,自己那副自信满满,仿佛大局尽在掌控的模样,在众人眼中显得多么可笑与滑稽。 emsp;emsp;那个自己始终都在以俯视目光看待的小子,最终,竟然以如此强横的姿态给了他当头一棒。 emsp;emsp;桌上原石废渣被工作人员激动不已的一点点清理下去,剩下被掩埋其中的辰晶渐渐露出本体。 emsp;emsp;再往左看,两块体积大了整整一圈,散发着烛火般光芒的辰晶,正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emsp;emsp;“四十年份!” emsp;emsp;武清扬瞳孔猛的一缩,胸腔中的心脏开始砰砰狂跳,那个级别的辰晶,哪怕在以此为主业的武家都极为少见,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却有两块。 emsp;emsp;而且每一块都那么圆润晶莹,不含一点瑕疵,堪称极品。 emsp;emsp;他喉咙动了动,眼神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凌天,后者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出乎所料。 emsp;emsp;“五……五十年份!” emsp;emsp;突然,不知谁率先打破了场内的安静,紧接着,整个赌石场都开始轰动,哗然声仿佛要直冲天际。 emsp;emsp;最后一块辰晶上掩盖着的原石废渣,显然在此时已经被清扫干净。 emsp;emsp;武清扬闻言身形颤了颤,深吸口气,艰难的移动目光看向全场焦点。 emsp;emsp;最后那块辰晶有成年人拳头大小,散发的光芒宛若星斗,将周围一片照的明亮,薄如蛋壳下的内部有着粘稠液体流转,能量浓郁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emsp;emsp;每个人都眼神炙热而又贪婪的望着那块辰晶,如此奇物有价无市,用钱已经难以估量。 emsp;emsp;若被太初境九重的武者得到,甚至都可以凭借其中能量晋升到那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无为境! emsp;emsp;“那青年真的第一次赌辰晶吗?” emsp;emsp;“看其刚刚生涩的模样,确实像第一次,但真要说是新人……反正打死我都不信。” emsp;emsp;“莫非,那挑西瓜似拍打,才是赌辰晶的正确姿势?” emsp;emsp;“照我看,或许运气使然。” emsp;emsp;“一块两块可以,但现在七块全出,最高的更有五十年份,光凭运气绝不可能做到。” emsp;emsp;“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他辨别辰晶原石的水平,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宗师级别,武三少是踢到了铁板啊!” emsp;emsp;当最终的讨论结果落下,所有人都目光灼热的望着韩凌天。 emsp;emsp;谁能料到,一个他们原本万般瞧不上的青年,竟会有如此惊人的本事,把以小博大玩的淋漓尽致,直接赚了数十倍。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突然,一声嘶吼将众人的窃窃私语打断。 emsp;emsp;武清扬面庞扭曲,眼神赤红的死死盯着韩凌天,大声咆哮:“你绝对耍诈,否则不可能每一块都开出年份那么高的辰晶,其中甚至包括……万中都难以挑一的五十年份!” emsp;emsp;其他人闻言摇了摇头,只觉得武家三少爷此时风度尽失,他们可从未听说有谁能对辰晶原石做手脚的。 emsp;emsp;“原石都来自于楼外楼,你要有什么不满,尽管去找他们管事的争辩。” emsp;emsp;韩凌天神情颇为平静,仿佛刚刚的壮举,只是举手投足间做的一件小事。 emsp;emsp;武清扬表情一滞,真要那么做,可不亚于砸楼外楼的招牌,况且他的质疑,也实在太苍白无力了些。 emsp;emsp;那些为武清扬摇旗助威的富家子弟们,此刻全都默默无语,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充满惊惧,同时脑海中齐齐出现四个大字。 emsp;emsp;深不可测! emsp;emsp;徐婉俞小脸上重新展现笑颜,一双桃花美目看向韩凌天,轻摇了摇头。 emsp;emsp;那家伙果然有些本事,不负韩先生的威名。 emsp;emsp;也正如他所说,眼前的赌局确实曲折离奇,精彩万分。 emsp;emsp;但为人却太欠揍了些,有把握不明说,害得她一颗小心脏怦怦直跳。 emsp;emsp;“赌局有结果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踱步而出。 emsp;emsp;两者辰晶的价值,就如同萤火与日月争辉,根本没有可比性。 emsp;emsp;武清扬面色铁青,原本准备在自己最为擅长的领域狠狠羞辱对方一番,结果却没料到,会是自己被重重的抽了一巴掌,颜面扫地。 emsp;emsp;最后的几块原石,刚才被他直接当做垃圾摒弃,可没能料到在韩凌天手里,就成了五十年份的极品辰晶,直接让其登上云霄。 emsp;emsp;那种成为他人垫脚石的滋味,让一向自命不凡的武清扬快要发疯。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他那双充满狠毒的眼神,却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一本正经的开口:“多谢武三少的彩头。” emsp;emsp;紧接着,在武清扬冒火的目光中,将他手指上佩戴的御宿沉银戒撸了下来。 emsp;emsp;武清扬心都在滴血,嘴角微微抽搐着,不断压制着杀人的冲动,森然开口:“你小子藏得可真深啊。” emsp;emsp;“若武三少觉得不舒服,我时刻等着你再开赌局,当然,那彩头可要准备充分,至少也不能弱于御宿沉银戒的级别,省得到时候传出去,倒弱了你武家的威名。” emsp;emsp;韩凌天把玩着那枚戒指,莫名的有些畅快。 emsp;emsp;听到此话,武清扬面色涨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再理会他,来到桌子前方,在那众多渴望的目光中,将上面七块辰晶尽数收好,然后不在多留,拉着徐婉俞的皓腕径直离去。 emsp;emsp;望着他的背影,武清扬气的浑身发抖,赤红的目光中有着一抹狰狞涌动。 emsp;emsp;“既然喜欢赌石,那么等我武家高手到来,就让你跪在矿洞中玩个痛快!” emsp;emsp;与下面的拥挤吵杂相比,环境十分幽静的三楼,正有一名老者居高临下看着二楼发生的一切,在其身后站在几名形象各异的男女。 emsp;emsp;“那青年赌石的手段倒很高明,他叫什么?” emsp;emsp;老者收回目光,平静的声音缓缓传出。 emsp;emsp;“禀楼主,他叫韩凌天。” emsp;emsp;一名神色肃然的中年人率先开口。 emsp;emsp;“原来是他啊,看上去也很一般么,我以为会长着三头六臂呢,呵呵……” emsp;emsp;老者整了整身上黑衣,坐到沙发上轻笑一声,对于那个名字显然并不陌生。 emsp;emsp;听到“一般”二字,中年人微微皱了下眉,试探开口:“那我们要不要把少主接回来?” emsp;emsp;“可别!” emsp;emsp;老者果断摆了摆手,浑浊的目光看向窗外,声音平淡中带着几分无奈:“那个小混蛋回来就要闯祸,可让我在清净一段时间吧。” 第四百一十一章 小型拍卖会开始 emsp;emsp;出了赌石场,韩凌天拉着徐婉俞拐到一个人流稀少的角落。 emsp;emsp;“真没料到你在辨别辰晶原石的方面,也拥有着出类拔萃的天赋,传闻中都说韩先生无所不能,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emsp;emsp;徐婉俞桃花双眸在韩凌天身上打量着,啧啧称奇。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我说了自己的点子一向很好。” emsp;emsp;“切,那番鬼话谁会信?” emsp;emsp;徐婉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只当对方得了便宜卖乖。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又不会变废为宝、点石成金的手段,若场内没有五十年份的辰晶存在,我也没办法凭空变出来啊。” emsp;emsp;楼外楼身为四大商会中的一个,拥有的原石资源非比寻常,不然换一个地方,能不能在开出那么多优质辰晶都很难说。 emsp;emsp;“那倒没错。” emsp;emsp;徐婉俞点点头,旋即想到什么,微微皱了下眉,再次开口:“虽说看到武清扬被当众打脸的样子很解气,但你也同样把他给彻底得罪,只怕日后免不了一堆麻烦事。” emsp;emsp;“无所谓,区区一个武家而已,我不在乎。”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抬手掏出一个黑色布袋,笑吟吟的开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晚要先谢谢徐姐的配合。” emsp;emsp;徐婉俞美眸流转,打开黑色布袋扫了一眼,表情猛的一愣,紧接着摇了摇头:“不行,我没出多少力,你给的太贵重了。” emsp;emsp;黑色布袋中,一块四十年份、两块三十年份的辰晶正静静躺在里面。 emsp;emsp;如果全部卖出去,价值至少要三四十亿。 emsp;emsp;“那就当见面礼吧,徐姐不要拒接,毕竟你也看到了,以我的能力弄些高年份辰晶不难。” emsp;emsp;韩凌天不由分说的直接将三块辰晶塞到徐婉俞包里,一脸真诚,大有种你不接受我就不松手的架势。 emsp;emsp;“你啊你,若论执拗,我都要甘拜下风呢,好吧,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emsp;emsp;徐婉俞犹豫一下,最终无奈的笑了笑,不再拒绝。 emsp;emsp;两人谈笑间坐上电梯,最后那场小型拍卖会就在面积异常宽敞的顶楼举办。 emsp;emsp;虽说楼外楼准备充分,但似乎小觑了此次拍卖会对外界的吸引力。 emsp;emsp;所有得到请柬的家族都在,一眼根本望不到黑压压的人流尽头。 emsp;emsp;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韩凌天和徐婉俞望着眼前盛景,顿时都有些无语。 emsp;emsp;楼外楼对外只宣传了一句重头戏,甚至具体什么东西都没说,就将华国的全部关注吸引而来,可见那些人对于宝贝的执着,有种极致的疯狂。 emsp;emsp;“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块?” emsp;emsp;正在两人有些愣神的时候,海熙和庄怀柔一脸惊讶的出现,眼中都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emsp;emsp;下面的赌石终究只算得上小众,在二楼的位置也有些偏僻,所以大多数人并没参与,自然也包括海熙和庄怀柔。 emsp;emsp;“多年不见的老友,叙叙旧没有什么的吧。” emsp;emsp;被两人奇特的目光盯着,徐婉俞笑容一僵。 emsp;emsp;海熙那副你别跟我争的模样,摆明了快要把爱慕两字写在脸上。 emsp;emsp;她很好奇,两人明明没认识多久,韩凌天到底做了什么,竟会让堂堂海家大小姐深中情种难以自拔。 emsp;emsp;徐婉俞和海熙能成为朋友,性格上自然有少许相似,表面看着与谁都和颜悦色,但内地里却都有着无法言喻的高傲与清冷。 emsp;emsp;但现在的海熙,至少在韩凌天面前已经大变模样,不复当初外热内冷。 emsp;emsp;“可叙旧的时间是不是也太久了些。” emsp;emsp;海熙微微撅着小嘴,当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时,忙着补充一句:“拍卖会都已经开始入场了。” emsp;emsp;“在二楼碰到了武清扬,所以耽搁一些时间,。” emsp;emsp;徐婉俞笑着解释。 emsp;emsp;“武清扬真是阴魂不散!” emsp;emsp;海熙脸色立马黑了几分:“他没拿小先生怎么样吧?” emsp;emsp;“他们俩来了场赌石,众人皆知,武清扬在那方面天赋异禀,而他也自认为挖出来个坑等人跳,可结果呢,韩凌天开出四块三十年份、两块四十年份、一块五十年份的辰晶,直接燃爆全场,让他把家族至宝御宿沉银戒都输了,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msp;emsp;徐婉俞简单几句将二楼发生的事情讲完。 emsp;emsp;海熙和庄怀柔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没料到就在她们购物的时候,竟发生了那么多精彩的事情。 emsp;emsp;徐婉俞此时看向韩凌天,压低声音,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不如你娶了海熙吧,到时候武清扬别说找茬,见面都要畏你三分。”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望着人山人海开口:“我们去排队吧,不然真成最后一批入场的了。” emsp;emsp;毕竟大多数人早就来到顶楼等待,像韩凌天和徐婉俞一样踩着点的屈指可数。 emsp;emsp;徐婉俞见他装傻充愣,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emsp;emsp;“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直接去侧门。” emsp;emsp;海熙反应回来,率先在前面带路。 emsp;emsp;韩凌天看见他们要前往的地方,有着众多黑衣护卫面无表情的守卫在门前,强大气势将外面汹涌人流震慑的不敢有丝毫跨界。 emsp;emsp;几名上了年纪的老者垂手而立,体内弥漫而出的浑厚劲力,令气氛都带着些许的压抑。 emsp;emsp;时不时会有着一行人踱步而入,而每当此时,周围群众都会发出阵阵低声惊呼,毕竟有资格去侧门的,都是在华国名声极响的人物或者势力。 emsp;emsp;对于一些寻常豪门来说,那样的大人物可谓难得一见。 emsp;emsp;在众多目光的汇聚下,韩凌天四人对着那被严加把手的门口行去。 emsp;emsp;那几名楼外楼的执事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加阻拦。 emsp;emsp;当然,若没有海熙和徐婉俞在场,现在只怕会变成另外一番景象。 emsp;emsp;一到了门里面,前方的视线豁然开朗,望着那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座位的拍卖会场,韩凌天嘴角抽了抽,传闻中的小型拍卖会,似乎并不比古月商会在滨海举办的那次差多少。 emsp;emsp;此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种种声音汇聚在一块,听上去十分吵杂。 emsp;emsp;“四位客人,要喝些什么酒水么。” emsp;emsp;一名样貌不错,打扮异常暴露的女侍者出现,声音恭敬。 emsp;emsp;韩凌天闻声看去,不由得一愣,女侍者身上的衣服用布条来形容最为贴切,其中一些春色泄露而出,根本难以掩饰。 emsp;emsp;在他一阵愕然的时候,三声低哼同时从身后传出。 emsp;emsp;韩凌天立马反应回来,摸着下巴尴尬的笑了笑。 emsp;emsp;“先带我们去贵宾席吧,然后简单拿些鲜榨果汁就好。” emsp;emsp;海熙一步跨出,将女侍者牢牢挡在自己身前,同时回眸一笑:“小先生,你要再点些什么吗?”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目不斜视。 emsp;emsp;“好,四位客人请跟我来。” emsp;emsp;女侍者恭敬的行了一礼,紧接着转身,摇曳着纤细柔软的腰肢在前面带路。 emsp;emsp;四人紧紧跟在后面,几分钟后,终于在拍卖会最前排的位置停下。 emsp;emsp;贵宾席的座位与大众不同,两旁有着隔断,弄得和小型单间一样,里面布置精美奢华,坐在其中,后方喧嚣的声音顿时消失大半,向前望去视野极好,无论高台上摆放着什么拍卖品,都可以一览无余。 emsp;emsp;看着徐婉俞径直坐下,海熙眉梢一挑:“你不回缥缈阁的贵宾席?” emsp;emsp;“你看我回的去么。” emsp;emsp;徐婉俞满脸无奈的指了指右面一个方向。 emsp;emsp;韩凌天三人放眼看去,只见一堆穿着打扮帅气的青年正围在缥缈阁贵宾席左右,手中拿着各色的玫瑰花与礼物,静静等待着心目中的女神出现。 emsp;emsp;海熙和庄怀柔无奈的摇摇头,对于狂蜂浪蝶都没什么好的办法。 emsp;emsp;韩凌天坐在柔软的沙发中,目光开始向左右打量,此时的贵宾席已经有不少人入座,而且大多散发着强大的气势,其中有几名老者深不可测,哪怕以他的眼力,都没看出具体修为。 emsp;emsp;可见今晚的拍卖会,要比古月商会的那次高了不少等级,当然,上回冷清的主要原因,是各个世家豪门都不相信苍蓝草会出现的缘故。 emsp;emsp;不然哪怕只一个苍蓝结晶的风声传出去,都必然会引来一番龙争虎斗,可话说回来,胡家并不会放任那样扰乱自己计划的场面出现,毕竟他们要的,是一个可以真正托付的年轻人。 emsp;emsp;外面的庞大人流陆陆续续入场,前排空着的贵宾席也渐渐充实,待得半个小时后,几乎座无虚席。 emsp;emsp;“除了世家以外,各大顶级豪门的人都来了。” emsp;emsp;海熙环顾四周,能坐在贵宾席的势力,都差不多和海家一个等级。 emsp;emsp;“楼外楼的影响力可着实不小,一个重头戏,甚至把不少深居简出的大能都炸了出来。” emsp;emsp;徐婉俞轻声叹了口气。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眼中赤红色的光芒闪烁,场内有不少人的实力,哪怕他都无法探查。 emsp;emsp;不是知命境的存在,那便是一些使用了特殊掩盖秘法的强者,而那两种人,无一例外都不是省油的灯。 emsp;emsp;“哐!哐!哐!” emsp;emsp;突然,三声清脆的锣响自四面八方向内传荡而来。 emsp;emsp;原本有些吵杂的场内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向中央高台。 emsp;emsp;“终于……” emsp;emsp;韩凌天靠在沙发背上,摸着下巴喃喃自语:“要开始了么。” 第四百一十二章 令人动心的宝贝 emsp;emsp;锣声渐渐散去,在无数人激动的目光中,场内灯光一阵变换,最终落在中央高台上。 emsp;emsp;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一名脸色肃然,身穿黑西装的中年人从台阶缓步而出。 emsp;emsp;此人现身的刹那,一股磅礴的气势自其体内席卷而出,令场内呼吸声都好似一滞。 emsp;emsp;“真没料到楼外楼会派他来坐镇,看来今晚的重头戏确实不一般啊。” emsp;emsp;徐婉俞惊叹一声。 emsp;emsp;“好强的气势,此人实力不低。”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 emsp;emsp;“当然,他作为楼外楼主人的左手,修为可能以至知命境。” emsp;emsp;海熙在一旁帮着解释。 emsp;emsp;与此同时,中年人在台上垂手而立,目光扫视场内众人,在看到海家席位里面的韩凌天时,略作了一下停顿。 emsp;emsp;察觉到有目光投来,韩凌天轻抬眼皮与中年人对视,一脸的莫名其妙,喃喃自语:“我就在赌石场开了几块辰晶而已,楼外楼不会那么小家子气吧。” emsp;emsp;“你开的那些价值难以估量,甚至百亿都有可能,尤其那块五十年份的辰晶,实属稀缺,但我觉得楼外楼不会因为此事找麻烦,毕竟赌石规则在那。” emsp;emsp;徐婉俞也发现,中年人看韩凌天的目光确实与众不同。 emsp;emsp;“大不了补偿他一笔钱呗,几块辰晶有什么的。” emsp;emsp;海熙坐拥万贯家财,此时豪气冲天的摆了摆手,有些无所谓的样子。 emsp;emsp;徐婉俞笑盈盈的凑到韩凌天身旁,压低声音调侃一句:“傍上富婆可就能少奋斗二十年呢,要不要试试?” emsp;emsp;韩凌天望着她邪邪一笑:“徐姐,若在那些富家少爷中挑一个成婚,你也能少奋斗几十年呢。” emsp;emsp;“切。” emsp;emsp;徐婉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在搭理他。 emsp;emsp;两人说话间,台上的中年人已经收回眼神,紧接着,一个肃然的声音在每个人耳畔响彻:“虽说有不少朋友认识我,但按照惯例仍然要做个介绍,我叫萧何,今晚楼外楼小型拍卖会的负责人。” emsp;emsp;“多谢各位不辞辛苦的来捧场,希望今晚都能有所收获,但我有些话要说在前面,谁要敢破坏楼外楼的规矩,当着众人的面撒野,那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msp;emsp;严肃中夹杂着几分森冷的声音传荡而出,下面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觉得如芒在背,一股寒气自心中油然而生。 emsp;emsp;四大商会举办的拍卖会并非一片祥和,以往就出现不少夺宝的事情,毕竟自古以来喜欢刀口舔血、铤而走险的人层出不穷。 emsp;emsp;“凭借一人的威势,将来自四面八方的大佬震慑而下,知命境果然强悍。” emsp;emsp;韩凌天端着鲜榨果汁喝了一口,眼神中一片火热。 emsp;emsp;“接下来,就请大家享受我楼外楼的拍卖盛宴吧。” emsp;emsp;叫做萧何的中年人收敛眼中森然,对着贵宾席拱了拱手,三言两语说完直接转身下台,临离开时,再次扫了韩凌天一眼,弄得后者满脸古怪。 emsp;emsp;在他消失后,拍卖会的主持者,一名头发花白,略显佝偻的灰衣老者笑吟吟的出现,而其身后,有名旗袍美女如蝴蝶般翩翩而来,端着银盘恭敬的立于台上。 emsp;emsp;“呵呵,先来一盘开胃菜给大家。” emsp;emsp;白发老者笑容满面的指了指银盘,上面有着一块巴掌大的金属,在灯光照射下反射着层层金色纹路。 emsp;emsp;“深海数十年才能孕育而出的流沙金,若制作武器的时候将其加入,可破宗师护体劲力,而且划出的伤口将血流不止,与人对战的时候或许能够出奇制胜。” emsp;emsp;白发老者将那块金属举在手中,开始笑着介绍:“在座的诸位都并非寻常人物,也了解稀有金属何等的罕见,按照它的真实价值,起拍至少要在三千万以上,但由于第一个出场,所以上头说了……” emsp;emsp;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台下期待的众人。 emsp;emsp;“说了什么?” emsp;emsp;有人按耐不住好奇,立马开口询问。 emsp;emsp;白发老者伸出一根手指,笑着出声:“拍卖价只需要一千万即可,诸位,机会难得啊。”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众人顿时哗然一片,每个人都露出狂热的神情。 emsp;emsp;一千万对于各个豪门都不算什么,而那块金属也确实如老者所说的一样珍贵,因此,当拍卖台话音落下的瞬间,立马有着喊价声自席位中传了出来。 emsp;emsp;听得周围不断叫价的声音,哪怕韩凌天也不得不承认,白发老者在主持拍卖会的事情上确实厉害,只需要简单的略施手段,便将场内的气氛瞬间调动。 emsp;emsp;“楼外楼果然人才辈出啊。” emsp;emsp;他笑着摇了摇头,身体轻轻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并没有参与竞价。 emsp;emsp;拍卖会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好东西都在后面,现在出现的物件就如老者所说的那样,一盘小菜而已。 emsp;emsp;贵宾席上的其他人同样静静等待着,显然一块稀有金属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emsp;emsp;在韩凌天看戏般的目光下,原本只有一千万的价格,在老者的手段刺激下不断攀升,已经水涨船高到了五千七百多万,而且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减弱的势头。 emsp;emsp;大约十分钟后,场内竞价的声音渐渐落下,而此刻那只需要一千万的稀有金属,最终被抬到了七千万。 emsp;emsp;老者手中银锤轻轻敲打了三下,当见到再无声音传出,那块稀有金属直接顺利拍卖而出。 emsp;emsp;“那帮人真有钱。” emsp;emsp;徐婉俞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那最后一个叫价的人,目光有些怜悯。 emsp;emsp;一块稀有金属卖出七千万,早已溢价太多,若换做以前绝对涨不到,但在一千万的极低定价下,却出乎寻常的让楼外楼丰收了一次。 emsp;emsp;“在那种气氛的刺激下,可能都头脑发胀失去理智了吧。” emsp;emsp;海熙端着果汁轻抿一口,纤细指尖在杯子上敲打了几下。 emsp;emsp;“倒很热闹。”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韩先生,楼外楼在此方面并不强,如果有机会你去参加古月举办的拍卖会,就能看到真正人声鼎沸的盛况,刚开始热场都要上亿元。” emsp;emsp;庄怀柔托着下巴,一脸憧憬。 emsp;emsp;“古月商会真有那么强?”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你在滨海参加的那个其实是由荣家为主,其他家族为辅,古月只在旁协助罢了,并非他们亲自举办的拍卖会,而且面向范围也很小。” emsp;emsp;庄怀柔笑着解释。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倒有些小瞧了古月商会。 emsp;emsp;有了刚刚的开门红,拍卖场内的气氛渐渐火热,白发老者时机把握的相当精准,陆续搬出其他物品。 emsp;emsp;而那些宝物,凭借着本身质量的优良,以及白发老者富有煽动性的吹捧,皆卖出一个个不错的价格。 emsp;emsp;重头戏没有出场前,楼外楼用一些开胃小菜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emsp;emsp;当然,那些东西虽说在韩凌天眼中不算什么,但要以大众目光来看,确实都属于极为稀缺的物件。 emsp;emsp;在时间的推移下,拍卖会在火热的氛围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而后面出现的物品,质量和价格开始一同攀升,甚至偶尔有贵宾席的存在出手。 emsp;emsp;一个个令人惊呼的天价传出,别说人,空气似乎都躁动了许多。 emsp;emsp;其中一些,哪怕韩凌天都有种竞价的冲动,但在权衡了一会儿,他最终摇了摇头,并未参与。 emsp;emsp;原因很简单,兜里的钱不支持胡乱挥霍,和众多老牌豪门相比,他的底蕴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将其用在刀刃上,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emsp;emsp;期间看着他欲言又止,徐婉俞没少借机调戏,毕竟一个财力雄厚的小富婆就坐在一旁,只要韩凌天动动嘴,海熙绝对会义无反顾的拿钱出来。 emsp;emsp;“大不了卖身呗,人家有才有钱,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你一点不吃亏。” emsp;emsp;徐婉俞笑吟吟的看着韩凌天,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自动将快要把耳朵磨出泡的话屏蔽。 emsp;emsp;有了贵宾席上重量级的人物竞价,拍卖场内的气氛再次高涨,每个人都一脸兴奋。 emsp;emsp;由于此次拍卖会面向全国,其中很多势力平日里常有摩擦,互相都看不对眼,所以一碰到死对头开口,另一方就开始拼了命的加价,那股不把对方压垮誓不罢休的气势,看的不少人暗自咂舌。 emsp;emsp;“不愧是能坐在贵宾席的大佬,果然底蕴丰厚,绝非寻常豪门能比。” emsp;emsp;庄怀柔惊叹一声,明白自己家和那些顶级豪门相比有多渺小,若没有海熙在,哪怕她拿到慕容严的请柬,也只会坐在后方,泯然于众人。 emsp;emsp;“我倒觉得他们人傻钱多。”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一帮争得眼红脖子粗的人,顿时笑了出来,手中端着的果汁晃荡不断,都差点洒在身上。 emsp;emsp;徐婉俞和海熙两人哑然失笑,其实不少人都明白,但像韩凌天一样敢说出来的,倒真的屈指可数。 emsp;emsp;拍卖台上的白发老者将一柄三尺多长、布满精细花纹的斩马刀以天价拍卖而出,然后再次满脸神秘的从旗袍美女手中取来一个银盘,抬手轻轻将上面的红布掀开。 emsp;emsp;顿时,一株长相如同人参、但全身却有着火焰般赤红的草药显露而出。 emsp;emsp;原本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的韩凌天猛然坐直身体,微眯双目看去。 emsp;emsp;看到他的反应,海熙、徐婉俞和庄怀柔三女不禁有些好奇,饶有兴致的目光一同投向那拍卖台上。 第四百一十三章 古炎参 emsp;emsp;白发老者笑容满面的托着银盘,让里面的宝物清晰展现在众人眼前。 emsp;emsp;在天花板几个大型光束灯的照耀下,一圈圈如同火焰升腾般的赤红光晕从中散发而出,显得颇为奇异。 emsp;emsp;一眼看上去,众人立马明白此物不会简单。 emsp;emsp;“呵呵,诸位,盘中的药材名叫古炎参,乃一八星灵物。”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下,大众席上,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着望着那所谓灵物,在他们的印象里,如此珍奇的东西只存在于典籍中,属于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 emsp;emsp;但今晚,竟然就直接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emsp;emsp;霎时间,场内传出一阵阵狂热的惊呼声。 emsp;emsp;“是灵物!而且竟然到了八星程度!” emsp;emsp;“八星为衡量古炎参品质高低的标准,并非灵物分级,不用那么大惊小怪。” emsp;emsp;“听说古炎参要在活动百年以上的火山旁才有几率出现,内含一丝炙气,若直接服下,可以祛除人身体中的杂质,让未来修炼更加顺畅自如。” emsp;emsp;一名豪门子弟赞叹不断,眼神中一片向往。 emsp;emsp;其他人闻言,本就火热的气氛顿时再次高涨,目光死死盯着台上银盘中的古炎参。 emsp;emsp;“直接服用,莫非不要命了?” emsp;emsp;此时,一名和他不对付的青年站出来反唇相讥:“那可是古炎参,别到时候体内杂质没有祛除,反倒经受不住其精纯的药力而爆体身亡!” emsp;emsp;“古炎参常年受岩浆火焰炙烤,药力极为狂暴凶悍,别说人体吸收,若没有正确的药方和手法,胡乱配置甚至出现爆炸都有可能。” emsp;emsp;有一位榜上名医,也在此时缓缓开口。 emsp;emsp;“对,直接服用古炎参确实和自杀没什么区别,而要调和其中狂暴的药力,必须先收集各种珍贵辅料,然后耗费大量资源去请神医出马才能做到。” emsp;emsp;贵宾席上,一名年轻人摇了摇头:“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emsp;emsp;话音一落,刚刚激动万分的众人顿时只觉得背后一凉,吓得颤了几颤。 emsp;emsp;钱家的那位号称“医界神童”的少爷亲自作证,其真实性自然毋庸置疑。 emsp;emsp;一时间,他们纷纷收回目光,不敢再去觊觎。 emsp;emsp;贵宾席上,有不少端坐在此的大佬,在老者拿出灵物的瞬间来了兴致,对于寻常豪门困难重重的条件,对于他们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emsp;emsp;“喜欢?” emsp;emsp;徐婉俞望着突然坐直身体的韩凌天,不由得微微一笑。 emsp;emsp;从两人见面以来,哪怕开出五十年份辰晶,他的表情都毫无变化,眼神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emsp;emsp;但如今在古炎参前,却明显出现了一种名为渴望的神色,当真极为难得。 emsp;emsp;“对我有用。” emsp;emsp;韩凌天目光紧紧盯着那株赤红色药材,嘴角微微向上一挑,点了点头。 emsp;emsp;白发老者笑眯眯的望向众人,将银盘重新交给一旁的旗袍美女,紧接着,慷慨激昂的声音传荡而出:“虽说古炎参的使用条件有些困难,但相对的,效果同样非常强悍,拍卖价格一亿,每次举牌不得低于一千万。” emsp;emsp;“那么诸位,请开始吧!” emsp;emsp;话音落下,拍卖场内出现了短暂的平静,一亿的价格对于寻常豪门来说倒可以接受,但调和灵物所需的两个条件,对于他们却实在太苛刻了些。 emsp;emsp;辅料难寻,而且几株加在一块的价值,已经不会弱于古炎参多少。 emsp;emsp;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神医那种级别的存在,他们根本请不动。 emsp;emsp;要明白,其中不光要人情与身份地位,出诊费都在一个天价。 emsp;emsp;他们没那个资格,至于一些大势力,则不慌不忙的准备留在最后再出手。 emsp;emsp;对于毫无回应的局面,白发老者并不惊讶,脸庞上挂着的热情笑容一点不变。 emsp;emsp;“一亿一千万。” emsp;emsp;等场内的平静持续了半分钟左右,终于被一个激动颤抖的声音所打破。 emsp;emsp;紧接着,好似开关被拨弄下来,喊价声不断传出,短短五分钟时间,价格便直接抬到两亿九千万。 emsp;emsp;“四亿。” emsp;emsp;突然,一个狂飙一亿一千万的价格自贵宾席传出,将不少准备开口的人压了下去。 emsp;emsp;拍卖场内一片哗然,一个个目光顺着声音看去,最后停留在前排一个位置。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本地势力当看到青年面孔的那一刻,神色纷纷变的恭敬。 emsp;emsp;韩凌天在省内人尽皆知,而省外的那些豪门,也因为武清扬的关系,对其有些了解,强大的医术,出众的眼力,再加上一旁的海熙、徐婉俞以及庄怀柔的陪伴,在场内颇受关注。 emsp;emsp;因此他刚一开口,贵宾席上便有着不少大佬扭头看去。 emsp;emsp;对于一个个神色各异的目光,韩凌天毫不在乎,眼神平静的望着拍卖台,等待着下一个人的加价。 emsp;emsp;他明白,对于灵物的吸引力,贵宾席上应该会有不少人准备出手,毕竟,四亿价格对于财大气粗的他们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四亿三千万。” emsp;emsp;正如韩凌天所料,在他喊价不久后,一个声音便紧跟而来。 emsp;emsp;“西北吕家的人。” emsp;emsp;海熙微微皱了下眉,看向五个座位外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此人望向拍卖台的眼神一片火热,显然对于古炎参十分觊觎。 emsp;emsp;“西北吕家的修炼方式和外界不同,他们以肉身成宗师,劲力全部用来磨砺皮肤、血肉与骨骼,大成者硬抗各种热武器都轻松异常。” emsp;emsp;徐婉俞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声音沉重一些:“或许,他们家的人真能直接服用古炎参,而不被其中精纯狂暴的药力撑炸身体。” emsp;emsp;“既然如此,看来他不会轻易松口啊。” emsp;emsp;庄怀柔无奈的摇了摇头。 emsp;emsp;“五亿。”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毫无波动,势在必得。 emsp;emsp;虽说卡里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但他并不怕,刚刚所开出的几个高年份辰晶,无论拿哪个出来,价值都不会比古炎参低。 emsp;emsp;听到加价,那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神色不变,正准备开口继续跟上,其身旁的几人却伸手将他拉住,同时使了个眼色。 emsp;emsp;为了得到一株灵物,得罪一名医术不凡的青年和海家,实在有些不划算。 emsp;emsp;而且,一旁的徐婉俞背后,可也有着缥缈阁撑腰。 emsp;emsp;三人能坐在一块,只怕关系不简单,容易牵一发动全身。 emsp;emsp;被人止住,中年汉子从古炎参所带来的狂热中清醒了不少,目光望向那里的贵宾席,正好瞧得海熙与徐婉俞有些冷漠的视线,当即浑身吓了个哆嗦,悻悻坐回座位。 emsp;emsp;顶级豪门中也分三六九等,他们吕家只能算得上最差的一批而已。 emsp;emsp;“五亿,可有人再次加价?” emsp;emsp;白发老者笑眯眯的望着台下众人,多希望能有声音去和韩凌天一较高下。 emsp;emsp;在他心目中,拍卖出五亿终究亏了一些,但此时却也不抱太多期待,毕竟那座位上几人的来历,都颇为不俗。 emsp;emsp;声音在场内回荡,台下众人面面相觑,现在无论谁去竞价,都势必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emsp;emsp;而一些不怕海家的顶级豪门,则看不上一株灵物,况且,他们最终目标都在压轴的重头戏上,在此时节外生枝,并不明智。 emsp;emsp;安静持续了差不多有半分钟,白发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砸下手中的银锤。 emsp;emsp;突然,一个玩味的声音自贵宾席传出。 emsp;emsp;“五亿五千万。” emsp;emsp;霎时间,不少人的怔了怔,神情愕然,但很快,他们反应回来,好奇的目光顺着声音望去。 emsp;emsp;到底什么样的人物,敢在此时开口竞价? emsp;emsp;韩凌天嘴角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眉头微微皱着,扭头看去,正好见到武清扬那张充满挑衅的脸。 emsp;emsp;“那个混蛋果真阴魂不散啊!” emsp;emsp;海熙一张俏脸沉了下来,猛的将手中杯子重重砸在桌上。 emsp;emsp;“一只烦人的苍蝇,嗡嗡嗡的叫个不停,若非看在武家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 emsp;emsp;徐婉俞桃花双眸眯了眯,一丝冷光在其中闪烁,手上劲力四溢,在茶几表面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emsp;emsp;显然,她也被弄出了火气。 emsp;emsp;“有些人喜欢把脸凑上去等着挨揍,难不成非要鼻青脸肿才好受吗?” emsp;emsp;庄怀柔冷笑着摇了摇头,觉得武清扬有些不识抬举。 emsp;emsp;莫非他真当韩凌天软柿子一个,可以任人揉捏? emsp;emsp;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坐在贵宾席上的武清扬不紧不慢拿着茶杯轻抿一口,玩味的笑了笑:“那株古炎参,我也很喜欢,所以韩兄弟……能否割爱呢?” emsp;emsp;“怪不得敢竞价,原来是武家三少爷。” emsp;emsp;“嚯,我听说他们两人矛盾不小,看来要有一场龙争虎斗啊!” emsp;emsp;“那青年可落了武三少两次面子呢,确实有些了不得的手段,不仅医术强大,辨别辰晶的本领也神乎其神。” emsp;emsp;“但可惜,现在用不了那些,拍卖会上终究要比拼财力,而武家在此方面绝不可能输!” emsp;emsp;“武三少来势汹汹,摆明了要找回场子。” emsp;emsp;“那青年最后就算能够将古炎参拿到手,只怕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行。”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都很期待两人中谁会笑到最后。 emsp;emsp;一方势在必得,而另一方则财大气粗,要搞事情的样子,眼下看来要精彩万分。 第四百一十四章 花落谁家 emsp;emsp;“武家三少爷好眼力,古炎参珍贵异常,虽说使用条件苛刻了些,可一旦能够克服的话,给身体带来的强悍效果,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emsp;emsp;白发老者脸上的笑容浓郁了几分,淡淡开口:“那么接下来有人继续加价么,不然等到三声锤响,那就要和灵物失诸交臂了。” emsp;emsp;他最希望看见的场面终究出现在了眼前,毕竟只有一番龙争虎斗才能拍出令人惊叹的天价。 emsp;emsp;海熙冷冷扫了武清扬一眼,转而看向韩凌天,红唇微启:“小先生,用不用我……” emsp;emsp;“小子,你要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吗?” emsp;emsp;武清扬把握机会,不咸不淡的轻哼一声,眼神充满不屑。 emsp;emsp;他倒不怕海熙,但后者如果参与的话会带来不小麻烦。 emsp;emsp;不等韩凌天开口,海熙平静的声音传出:“如果你真要争一争的话,不需要小先生出手,我可以奉陪。” emsp;emsp;武清扬表情一滞,没料到自己用来刺激韩凌天的一句话,竟让海熙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emsp;emsp;徐婉俞和庄怀柔对视一眼,那个层次的争锋,她们已然不能够触及到。 emsp;emsp;无数灼灼目光狠狠的投向了韩凌天,如果可以的话,恨不得将后者活活烧死,他们不明白那小子到底有何魅力,竟然能够让得素来以温和著称的海熙如此强势护着。 emsp;emsp;原本他们只以为两人有着一层朋友关系而已,但现在看来,只怕不会简单。 emsp;emsp;前来参加拍卖会的青年才俊们快要发疯,死死盯着韩凌天,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emsp;emsp;在魔都,不知多少天骄肯为海熙折腰,千方百计的妄图获得她的一丝青睐,但是多年以来,却从未听到半点关于她和哪位异性出现绯闻。 emsp;emsp;然而今晚,那本该难以触及的人物,却…… emsp;emsp;“海小姐啊,你作为无数人心中圣洁的仙子,可不能因为一个臭男人而跌落凡尘啊!” emsp;emsp;眼前的一幕,让多少爱慕海熙的青年才俊胸口大痛,哀嚎一声。 emsp;emsp;省内本土势力看着眼前情形纷纷一惊,没料到韩凌天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和那等顶级豪门的存在交好,而且看样子关系匪浅。 emsp;emsp;震惊的不止他们,贵宾席上一些大佬纷纷侧目,但拍卖场的灯光有些昏暗,尽管他们颇为好奇,实际上却看不真切韩凌天的面容。 emsp;emsp;而互相咨询青年姓名,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韩先生”三字只在江北三省内有些传扬而已,到了外面在那些顶级豪门面前,名声当真弱不可闻。 emsp;emsp;白发老者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所有期待落空。 emsp;emsp;武清扬眼神变幻,最终将目光投向韩凌天,讥讽出声:“只敢躲在女人背后,我看你也就那点能耐!” emsp;emsp;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用激将法,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上当。 emsp;emsp;“海小姐,多谢你帮忙。” emsp;emsp;哪料,在众目睽睽下,韩凌天淡然一笑,紧接着,他看向了武清扬,平静的声音传荡而出:“我何须别人撑腰?” emsp;emsp;“武三少如果喜欢,尽管开价来争,我出六亿。” emsp;emsp;他手掌摩挲着杯沿,眼神毫无变化。 emsp;emsp;话音刚一落下,众人纷纷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凌天,觉得他那么做完全多此一举。 emsp;emsp;海熙同样表情一变,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徐婉俞却将她拉住,摇了摇头淡笑一声:“不要小瞧了那家伙啊。” emsp;emsp;“哦?” emsp;emsp;武清扬觉得有些出乎意料,旋即不屑的笑了笑,没有任何停顿的再次举牌,“既然如此,那我可要看看韩兄弟的底蕴有多丰厚了,六亿三千万。” emsp;emsp;刚刚那两次被打脸,可让他一直窝着团火,现在正好借此机会发泄出去。 emsp;emsp;“底蕴谈不上丰厚,但毕竟有着武三少的资助,倒也算充实。” emsp;emsp;韩凌天吹了吹手上的御宿沉银戒,慢条斯理的开口:“七亿。” emsp;emsp;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武清扬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目光几乎能够喷火,但很快,他将不爽强压下去,冷哼一声:“七亿一千万。” emsp;emsp;“八亿。”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的吐出两个字,语气平淡。 emsp;emsp;“八亿五千万。” emsp;emsp;武清扬眯了眯眼,嘴角向上一挑,露出冷笑。 emsp;emsp;他就不相信,一个出自滨海那种偏僻地方的小子,真有资本和自己争。 emsp;emsp;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凉气,古炎参虽然珍贵,但在灵物中也就中游偏下而已,而且数量上虽然不多,可也算不上绝无仅有,根本不值八亿五千万。 emsp;emsp;再者说,要能将其完美使用,另有两个苛刻条件如拦路虎般挡在前面,算一算的话,最终价值要再翻上一番。 emsp;emsp;如此看来,已经不弱于一些高等级的灵物! emsp;emsp;“真不愧为武家的三少爷,果真实力雄厚,现在有继续加价的吗?” emsp;emsp;白发老者笑吟吟的开口,顺便捧了武清扬一下。 emsp;emsp;毕竟,他的收入可跟最终成交价挂钩。 emsp;emsp;“十亿。” emsp;emsp;韩凌天皱了下眉,直接加价一亿五千万,报出了令人震惊的高价。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emsp;emsp;韩凌天没有理会周围的人,目不斜视的看着拍卖台上的古炎参。 emsp;emsp;武清扬陷入一阵沉默,没有刚刚的从容,指尖在桌面上缓缓敲打着,半分钟后,咬牙切齿的开口:“十亿两千万!” emsp;emsp;“十一亿。”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仍然平静无比,不给对方丝毫喘气的机会。 emsp;emsp;“我出……” emsp;emsp;武清扬脸色难看了许多,再次沉默良久,他并非纨绔子弟,此时仍有一丝冷静,明白孰轻孰重。 emsp;emsp;十一亿,按照灵物市价来说,已经能够买下两株古炎参。 emsp;emsp;而且,此行前来楼外楼的晚宴,他可受家族所托,为了最后压轴的重头戏,如果现在乱花钱,等会儿只怕捉襟见肘。 emsp;emsp;最重要的地方在于,他摸不清韩凌天到底有多少钱,僵持下去,万一对方收手,他可真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emsp;emsp;“那位小先生出价十一亿,有人要继续跟吗?” emsp;emsp;白发老者喜上眉梢,笑呵呵的开口:“古炎参有价无市,如若失诸交臂,那么未来再要去寻的话,可就只能看缘分如何了。” emsp;emsp;说话间,他的目光瞥向了武清扬,希望对方再次加价。 emsp;emsp;不止他一人,场内所有青年才俊的目光,同样纷纷向武清扬汇聚,希望借他的手,将那得到海熙特殊青睐的小子狠狠踩下去。 emsp;emsp;武清扬脸色青白交替,手牌左右摇摆却始终不往上举。 emsp;emsp;权衡利弊下,出口气和花上十几亿买一株古炎参相比,似乎就显得微乎其微。 emsp;emsp;看他久久不出声,众人的脸上纷纷出现古怪的表情。 emsp;emsp;“难不成武三少要服软了?” emsp;emsp;“嚯,竞价的是他,现在服软的也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脸,够狠!” emsp;emsp;“武三少今晚都被那青年踩下去三次了吧,啧啧啧……” emsp;emsp;白发老者眼中闪现一丝失望,但依旧试探开口:“如果没有人继续喊价,古炎参可就要归那位先生所有了。” emsp;emsp;武清扬坐在座位上,死死握住扶手,脸色更加铁青,但最终依旧不为所动,强将嗓子里的竞价声音咽了回去。 emsp;emsp;若真花十几亿买下古炎参,回去绝对会被家中长辈狠狠教训一顿。 emsp;emsp;但话说回来,两人此番争斗顶多算平手,虽然没有踩下韩凌天反倒让自己落了面子,但对方毕竟也多掏了一倍的钱。 emsp;emsp;“十一亿第一次,十一亿第二次,十一亿第三次。” emsp;emsp;白发老者手中的银锤敲了三下,最终见无人应答,只得轻叹了口气,转而换上笑脸:“恭喜那位先生,以十一亿的价格拍下古炎参一株!” emsp;emsp;听到结果宣布,韩凌天淡淡扫了武清扬一样,表面平静,实则内地里却松了口气。 emsp;emsp;虽然花费的代价比较大,但不管如何,古炎参已经到手。 emsp;emsp;看样子吃了不小的亏,实际上换作别人也确实如此,十几亿买下古炎参当真冤大头一个。 emsp;emsp;但在韩凌天手里的最终价值,可不会低于二、三十亿。 emsp;emsp;接下来的时间里,陆续有不少拍卖品上台,很多都可以算得上高级宝物,价格对于寻常豪门来说,几乎宛如天价,因此大多数人到了现在都成了陪衬,只能在一旁看热闹。 emsp;emsp;但能够亲眼看到贵宾席上的大势力,为了一些宝贝争的眼红脖子粗的模样,倒也算不枉此行。 emsp;emsp;在买下古炎参后,韩凌天鲜有出手,偶尔看中几株比较珍稀的药材,却被武清扬不断抬价。 emsp;emsp;但结果被韩凌天坑了几次,在武清扬花费了十几亿买下几株没什么用的药材后,立马老实了很多。 emsp;emsp;“那家伙可被你坑惨了,他武家根本没有懂得制药的人,到最后只能屁颠屁颠的寻求别人帮助,欠着人情不说,更要付出一大笔酬劳,算一算账的话,平白无故几亿打水漂,而带来的好处却不多。” emsp;emsp;海熙笑容满面,十分喜欢看武清扬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糗样。 emsp;emsp;“该,谁让他胡乱抬价针对小天天的。” emsp;emsp;徐婉俞捂着小嘴轻笑一声,“小天天”三个字是她新给韩凌天取得小名,自认为非常顺口。 emsp;emsp;再说她比韩凌天要大,和玄惜怜的年龄差不多,两人又是旧友,叫一声“小天天”也没什么不对。 emsp;emsp;“说坑多难听,我没钱自然要收手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扭头正好与武清扬阴冷的目光对上,他再次抬手擦了擦御宿沉银戒,气的对方几欲吐血。 emsp;emsp;此时,庄怀柔从卫生间回来,微微皱了下眉:“我刚刚听人说,最后的几件拍卖品中,好像有一卷功法,而且等级不低。” emsp;emsp;“功法?”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徐婉俞和海熙三人,皆表情一变。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三品功法 emsp;emsp;台上令人眼花缭乱的宝物一件一件拿出,哪怕以韩凌天的眼界,也不由得惊讶于楼外楼丰厚的底蕴。 emsp;emsp;而此刻的拍卖会,已经快到了尾声,白发老者手中银锤再次敲动了三下完成当前交易,紧接着对众人拱了拱手,笑着开口:“接下来要出场的宝物大家应该期待已久,虽说并非那压轴的重头戏,但要论实用价值的话,却不输几分。” emsp;emsp;说话间,他伸手将红布掀开,露出一个青色的古朴卷轴。 emsp;emsp;灯光照射下,其表面好似有微芒闪烁,在银盘的衬托下颇为神秘。 emsp;emsp;“功法!” emsp;emsp;场内众人立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望向拍卖台,狂热、贪婪、激动等等情绪在眼神中流转。 emsp;emsp;修炼了功法的宗师,战斗力可要比寻常宗师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其体内劲力储量将倍增,而且更为浑厚,佼佼者甚至可以越级杀人。 emsp;emsp;与此同时,各个席位角落阴影中,有零星几人对视一眼,蠢蠢欲动。 emsp;emsp;“哼!” emsp;emsp;突然,一股强大到难以匹敌的气势从后台方向散发而出,然后对着几人镇压下去。 emsp;emsp;几名图谋不轨的人吓得汗毛直立,猛然惊醒,当着萧何的面动歪脑筋,可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emsp;emsp;此时,白发老者将卷轴拿在手里,都有些压抑不住眉宇间的欣喜笑容。 emsp;emsp;他明白,都不用说太多,只需要公布几个字,全场便会沸腾到极点。 emsp;emsp;而到了那时,他的佣金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emsp;emsp;“三品功法,虹吸术。” emsp;emsp;下一刻,苍老的声音自拍卖台传出。 emsp;emsp;“三品!” emsp;emsp;众人瞪圆眼睛,与先前的种种灵物相比,功法所带来的的轰动,显然要更加剧烈。 emsp;emsp;譬如古炎参等灵物只可用于一次,为消耗品,但功法却能用一辈子,而且未来可以传承给子孙后代。 emsp;emsp;所以从实用价值来说,高等级功法名副其实的第一。 emsp;emsp;韩凌天看到众人的反应,不禁摇了摇头,轻笑一声:“三品而已,很高吗?” emsp;emsp;“高,当然高!” emsp;emsp;庄怀柔无奈的将目光从卷轴上收了回来,舔了舔红唇:“只要谁能拥有那个卷轴,那么他便拥有了成为强者的资格,若将家族好好经营一番,未来甚至能够位列顶级豪门。” emsp;emsp;“她说的没错,我缥缈阁所修炼的功法只有二品,却可以位列顶级势力,而像世家那种庞然大物,只有少数几个拥有五品功法罢了,你说三品高不高?” emsp;emsp;徐婉俞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搞不清韩凌天到底真的眼界高到天上,亦或者什么都不懂,无知无畏。 emsp;emsp;“高,确实高!”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点头,一副我没经历什么世面的样子。 emsp;emsp;“小先生喜欢么,要不等我一会儿拍下来给你当做礼物,如何?” emsp;emsp;海熙美目弯成月牙,尽管明白功法的价值绝对不会低,但在此时,依旧敢放出豪言,可见海家的底蕴有多深厚。 emsp;emsp;“海熙,大家也算朋友一场,可没见到你对我如此大方。” emsp;emsp;徐婉俞一双桃花眸子望着她,一脸戏虐的开着玩笑。 emsp;emsp;“我……” emsp;emsp;海熙眼神飘了飘,旋即掐着腰轻哼一声:“那不一样!” emsp;emsp;“确实不一样,谁让我没有小天天那般帅气呢。” emsp;emsp;徐婉俞十分喜欢调戏海熙,很喜欢看她恼羞到满脸红晕的样子。 emsp;emsp;海熙果断不搭理她,扭头看向韩凌天,眼神带着几分期待,轻声一笑:“小先生喜欢那卷功法吗?” emsp;emsp;韩凌天放下杯子,摇了摇头:“多谢海小姐盛情,但那卷功法对我无用。” emsp;emsp;“无用?” emsp;emsp;一时间,海熙、徐婉俞和庄怀柔都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只觉得他真的深不可测,堂堂三品功法竟然都不放在眼里。 emsp;emsp;此时,白发老者环顾众人,声音继续:“诸位,虹吸术我们楼外楼并未打开,所以有什么能力,需要买家回去自行研究,但有一点可以保证,能够位列三品,它绝不让人失望,而且来历正经,并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大家尽管去拍。” emsp;emsp;“快点报价格吧!” emsp;emsp;场下已经有一名青年按耐不住。 emsp;emsp;白发老者点了点头,淡笑声传出:“为了让大家都能参与,此次拍卖底价不限。”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顿时安静了许多,显然,谁都没有料到像三品功法那样珍贵的东西,竟然不设置底价。 emsp;emsp;“好一招杀人不见血啊,太狠了。” emsp;emsp;韩凌天不禁摇了摇头,十分佩服白发老者的手段,只怕接下来,将会出现一场金钱上的凶狠厮杀。 emsp;emsp;自己跟武清扬争古炎参的那次与其相比,应该只算得上小巫见大巫。 emsp;emsp;“如此一来,最后的成交价可能真要突破天际啊!” emsp;emsp;海熙拄着小脸靠在沙发上,镜片后的双眼充满期待。 emsp;emsp;“也不知花落谁家。” emsp;emsp;徐婉俞左顾右盼,最终目光定格在大众席位上,幽幽开口:“若被他们拿到,可见未来又要出现一个顶级豪门。” emsp;emsp;贵宾席上众多大佬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暗骂楼外楼吃人不吐骨头。 emsp;emsp;很快,各种喊价声层不出穷,每个人都红着眼睛拼了命的嘶吼,生怕被对方比下去。 emsp;emsp;面对异常激烈的局面,白发老者笑的和老狐狸一样,三品功法的吸引力,绝对会叫人倾家荡产也要收入囊中。 emsp;emsp;“二十亿!” emsp;emsp;一个熟谙的声音传出,韩凌天侧目看去,正见荣林生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 emsp;emsp;“二十一亿!” emsp;emsp;在他喊价后不到半秒,另外一名青年紧跟而来。 emsp;emsp;目光狠狠瞪了青年一眼,荣林生再次高喊:“二十二亿!” emsp;emsp;两人争斗虽凶,但很快便被其他声浪所淹没,如同昙花一现,毕竟场内寻常豪门着实不少,荣家在里面也就中下游的位置。 emsp;emsp;“四十亿!” emsp;emsp;坐在前排贵宾席的顶级豪门们,也有人在此刻出声。 emsp;emsp;听到大佬发话,大众席上的寻常豪门们立马软了下来,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闷头坐回位置上。 emsp;emsp;“四十二亿!” emsp;emsp;同样一位家中只有二品功法坐镇的大佬,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后,再次加价。 emsp;emsp;“四十四亿!” emsp;emsp;“五十亿!” emsp;emsp;紧接着各方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都俨然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emsp;emsp;能在华国位列顶级豪门的存在,底蕴丰厚程度绝非常人能够理解的,譬如海家、武家等,在华国都已经存在了上百年,积累的财富数不胜数。 emsp;emsp;韩凌天看得目瞪口呆,终于明白楚婉君为什么说,在世家面前一切皆为蝼蚁,让他不要轻易得罪。 emsp;emsp;顶级豪门和寻常豪门的差距就如此大,更别提高高在上,主宰着华国各个命脉的世家。 emsp;emsp;在他愣神的时候,功法价格一路向上,直接突破八十亿,眼看着奔着百亿冲去。 emsp;emsp;“应该快结束了。” emsp;emsp;韩凌天能看出来,现在竞价的声音已经不如刚开始时密集,很多大佬在出手前都要犹豫一下。 emsp;emsp;“再争下去,哪怕以他们的体量都要伤筋动骨。” emsp;emsp;海熙赞同的点了点头。 emsp;emsp;果然如两人所料,在功法的价格攀升到一百四十亿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emsp;emsp;全场哗然的天价! emsp;emsp;哪怕韩凌天已经经历了苍蓝结晶那一次百亿拍卖,现在却依旧禁不住咋舌。 emsp;emsp;望着最终站立在座位前的中年人,白发老者笑眯眯的将手中银锤落下三次。 emsp;emsp;“三品功法虹吸术,由沈家家主拍买成功!” emsp;emsp;“沈家……” emsp;emsp;韩凌天突然眉梢一挑,惊讶开口:“临省的那个?” emsp;emsp;“对,听说现在的沈家风光无限啊。” emsp;emsp;海熙点了点头。 emsp;emsp;“我记得沈家那个叫沈长兴的人倒有些本事,表面对外宣称要对付新兴的豪门势力繁星集团,实则弄了个联盟整合省内各家企业,玩的一把好手段。” emsp;emsp;徐婉俞没事就听身后的苍蝇们嗡嗡叫,所以对外界也算了如指掌。 emsp;emsp;“我爷爷平日里对繁星集团有些关注,他常说那位黄埔总裁商业天赋出众,哪怕放在帝魔二都也极为难得,但可惜啊,在沈长兴所操控的联盟全方面压制下,以繁星集团的体量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分崩离析。” emsp;emsp;海熙推了推眼镜,一脸惋惜。 emsp;emsp;徐婉俞叹了口气:“新兴豪门,终究根基太浅,对抗沈家那种顶级势力都难,更别提现在再加个商业联盟。” emsp;emsp;听到她们说的话,韩凌天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 emsp;emsp;自己才出门两天的时间,没料到繁星集团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emsp;emsp;庄怀柔皱了皱眉,忙拉住相谈甚欢的两女,对她们使了使眼色。 emsp;emsp;徐婉俞和海熙对视一眼,立马将嘴闭上。 emsp;emsp;她们很好奇,一向风轻云淡的韩凌天,为什么在听到有关繁星集团的变故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emsp;emsp;“用一个联盟对付繁星集团,沈家竟有脸沾沾自喜,看来让他们舒坦太久,真该伤伤筋动动骨才行。” emsp;emsp;韩凌天饱含杀机的目光扫向沈家家主,体内劲力波动不断。 emsp;emsp;“别冲动!” emsp;emsp;三女脸色变了变,从各个方位一把将韩凌天拉住。 emsp;emsp;现在动手可相当于打楼外楼的脸,萧何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emsp;emsp;知命境强者发火,可没多少人能够承受得住。 第四百一十六章 裂地兜 emsp;emsp;徐婉俞看着气势全开的韩凌天,眼神中惊惧交加,抓在对方胳膊上的手都在剧烈颤抖着。 emsp;emsp;那压在身上的威压好似山般沉重,一如拜见她的老师,缥缈阁阁主时所承受的一样。 emsp;emsp;“一个太初境二重的武者而已,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emsp;emsp;徐婉俞喉咙动了动,如芒在背,刺的她娇躯轻颤。 emsp;emsp;海熙和庄怀柔同样俏脸苍白,但却依旧义无反顾的拦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她们明白,如果韩凌天真要当众出手的话,今晚只怕都出不去楼外楼的大门。 emsp;emsp;韩凌天眼睛微眯,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归于平静,暴风雨来的快,消散的也快。 emsp;emsp;紧接着,他拿出手机给姬余音发了条短信,让她准备一下,等拍卖会结束立马回滨海。 emsp;emsp;“小先生,你没事吧?” emsp;emsp;海熙抿抿嘴唇,试探了问了一声。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望着沈家家主的背影,冷笑一声:“商业联盟,呵呵……” emsp;emsp;沈家家主并未察觉到身后的腾腾杀气,依旧沉醉在拍下功法的喜悦中。 emsp;emsp;顶级豪门也分三六九等,而要爬到最前端,那就必须要拥有一卷三品功法。 emsp;emsp;调动一百多亿流动资金,要使自家产业停滞好一阵子,但从长久来看,却非常值得。 emsp;emsp;而且,若非有着神秘的重头戏压轴,导致一些大佬不敢太挥霍,那么真要用一百多亿将三品功法买下,也不见得会有那么轻松,毕竟到现在依旧用着二品功法的顶级豪门仍然不少。 emsp;emsp;徐婉俞见韩凌天恢复正常,不禁轻松口气靠回到沙发上,对于那卷三品功法,其实她也眼馋的很,但可惜,此次缥缈阁派发的任务,主要放在最后的重头戏上。 emsp;emsp;“我如果能将其修炼成功,实力会暴涨很多吧,那么,他说的无用到底指的什么呢,莫非……” emsp;emsp;小声呢喃间,徐婉俞桃花美眸再次转向了一旁多年不见,现在却富有神秘色彩男人。 emsp;emsp;与此同时,身穿黑西装,一脸肃然的萧何上台,而一旁的白发老者则对众人深鞠一躬,微微松了口气,紧接着转身离去。 emsp;emsp;看样子,接下来的拍卖要由萧何亲自主持。 emsp;emsp;而瞧得他的举动,场内各个豪门代表眼中猛的浮现一抹火热,同时激动的屏住呼吸,明白接下来该到了那被宣传沸沸扬扬的重头戏露面。 emsp;emsp;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萧何不紧不慢的来到拍卖台中间的位置,环顾四周的同时平静开口:“刚刚的三品功法,看样子大家都非常喜欢,那么接下来要出场的东西,应该一样不会令人失望。” emsp;emsp;说话间他抬手挥了挥,只见三名面色冷厉的老者抬着一个庞然大物缓步踏上台阶。 emsp;emsp;三人体内劲力波动不断,如鹰隼般的目光在周围扫视,防备着任何异动。 emsp;emsp;瞧得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众人不由得跟着一阵紧张,好似黑云盖顶般,压抑的气氛笼罩而下。 emsp;emsp;“嘭!” emsp;emsp;当庞然大物放到拍卖台上的瞬间,一声闷响传出,可见其重量有多惊人。 emsp;emsp;而几名老者并没有离开,转身形成三角形站在外围,将整个拍卖台封锁,若有人打什么歪脑筋,去做强取豪夺的事情,那么便要先将无为境的他们尽数击溃才行。 emsp;emsp;不怪楼外楼防护的如此严密,毕竟此次拍卖会大肆宣传,引来了不少深居简出的大能。 emsp;emsp;在宝贝的吸引下,他们很可能会不顾脸面直接出手抢夺。 emsp;emsp;当然,那种概率并不大,楼外楼能够作为老牌势力留存至今,所拥有的的底蕴自然不浅,否则早就被取代。 emsp;emsp;众人眼神充满好奇,相互对视一眼,都搞不懂黄布下到底藏着什么,光从重量上来看,至少也要有四五吨,若非有三名无为境宗师当苦力,只怕常人要动用大型机器才能抬来。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不禁皱了皱眉,轻声开口:“好难闻。” emsp;emsp;“什么?” emsp;emsp;海熙、徐婉俞和庄怀柔怔了怔。 emsp;emsp;而此时,萧何也不故弄玄虚,抬手将庞然大物身上的黄布一把扯下,同时淡淡开口:“我楼外楼一向与主流商会不同,所以留在最后的重头戏也略有古怪,可能不会被大众接受,但对于有着特殊需求的人来说,却利大于弊。” emsp;emsp;“那……” emsp;emsp;众人的目光瞬间从好奇变成了惊诧,望着出现在眼前的庞然大物真身,一个个嘴角都不由得抽了几下。 emsp;emsp;最先映入眼帘的水晶箱,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梦幻般的色彩,但里面的东西,却与其形成鲜明反差。 emsp;emsp;一只体型巨大,浑身长满黑色羽毛,形象似虎却头长弯曲双角,尾巴有着狰狞倒刺的神奇动物卧倒在其中。 emsp;emsp;它不知死了多久,尸身倒保持完好,看样子有几分活灵活现。 emsp;emsp;“嚯。” emsp;emsp;韩凌天摸着下巴,来了几分兴致。 emsp;emsp;一旁的海熙、徐婉俞和庄怀柔微怔,紧接着三女对视一眼,都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 emsp;emsp;“那凶兽尸体为我楼外楼一长老在外偶然碰到,经楼主亲自检查,它的来头可不简单。” emsp;emsp;萧何神情肃然,声音平淡的讲解着:“其物种只有凶地深处才会出现,而且为顶级掠食者,名叫裂地兜。” emsp;emsp;“我去查了不少古籍,但对于裂地兜的描写却只有一句话。” emsp;emsp;“342年,裂地兜自小混沌出,屠灭十九城。” emsp;emsp;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睛死死瞪着。 emsp;emsp;一千多年前的人因为多种因素,可比现在人要厉害的多,而且那时候各个朝代皆尚兵伐,功法、武技、器具和药品的质量都非常高,修炼资源丰厚,绝非如今能比。 emsp;emsp;但在那种极致尚武的风潮下,依旧被一只凶兽屠灭十九城,可见裂地兜何等的强大。 emsp;emsp;“虽然台上的裂地兜生前没有祖先那般不可一世,但据楼主所说,那时的它应该已经初步生出内核,为一只即将突破二阶巅峰,成为三阶的凶兽!” emsp;emsp;萧何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场下惊叹而停止,依旧有条不紊的说着。 emsp;emsp;“初步生出内核,马上成为三阶的凶兽,那岂不相当于人类知命境存在!” emsp;emsp;话音如同重磅炸弹落下一般,霎时间,众人一阵哗然,躁动的声音差点将棚顶掀翻,紧接着,无数充斥着贪婪的炙热目光皆聚集而去。 emsp;emsp;凶兽天生比人类强大,二阶巅峰便可以和知命境初期强者搏斗,而到了三阶程度,也只有像萧何一样的强者出手才能将其斩杀。 emsp;emsp;但指的凶兽只为寻常货色,像裂天兜那种凶兽中的顶级掠食者,二阶巅峰的时候可能就不虚萧何几分。 emsp;emsp;而到了三阶,也许只有世家才能应付。 emsp;emsp;贵宾席上众多大佬们的情绪倒算镇静,不像寻常豪门那么不堪,窃窃私语的同时,打量着台上十分奇特的拍卖品。 emsp;emsp;若非亲眼所见,任他们绞尽脑汁也不会料到,楼外楼对外宣传的重头戏会是一只凶兽尸体。 emsp;emsp;但他们没有半点惋惜,反而惊喜万分。 emsp;emsp;像裂地兜那样的绝世凶兽几乎全身宝贝,表皮可以做护甲,爪牙、双角、尾部尖刺和骨骼做成武器的话,比一些金属制作的要锋利坚固的多。 emsp;emsp;而剩下的血液、肉和脏器等,富含浑厚狂暴的能量,若结合特殊方子配置成药,便能帮助武者飞快修炼。 emsp;emsp;最重要的地方在于,其脑中已经初步成形的内核! emsp;emsp;快要突破到三阶的内核,里面必然蕴含着极为可怕的能量,如果让无为境巅峰的武者吸收,甚至能够提高冲击知命境时的成功率。 emsp;emsp;换句话说,以上每一样都不会弱于灵物级别,所有部位的价值加在一块根本难以估量! emsp;emsp;“要去买个尸体,我觉得有些怪怪的。” emsp;emsp;海熙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emsp;emsp;“有什么怪的,裂地兜生前威风八面,强大到鲜有对手能够匹敌,死后尸身不腐,各个部位全都有灵物级别,没个几百亿绝对买不下来,人家体面人……不对,体面兽!” emsp;emsp;徐婉俞桃花双眸充满狂热的神采,准备等会儿去争一争,若能将其带回缥缈阁,绝对的大功一件,甚至可以借此领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emsp;emsp;“韩先生,你觉得那具尸体如何?” emsp;emsp;庄怀柔有些好奇,看向了一旁久久不语的韩凌天。 emsp;emsp;“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emsp;emsp;韩凌天神秘的笑了笑,眼中再次闪现出极淡的赤红色光芒。 emsp;emsp;“诸位,裂地兜的尸体自我们得到以后,一直完美储藏在魔都的主楼宝库中,从未受到丝毫的损坏,而且可以保证,任何人都没有动它,所见即所得。” emsp;emsp;萧何背负着双手,环顾四周时在韩凌天身上停顿了几秒,紧接着再次开口:“一只即将突破到三阶的凶兽,价值不需要我多说,所以此次依旧不设金额限制。” emsp;emsp;“那么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emsp;emsp;“不愧知命境强者,够敏锐的……”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扬,收回目光,重新将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中。 emsp;emsp;在他暗中嘀咕的时候,场内却并没有出现先前拍卖功法时的狂热景象,反而异常的陷入一阵安静中。 emsp;emsp;后排无数目光都放在贵宾席上,他们明白,尾声的重头戏只有顶级豪门才能参与,剩下的就看个热闹。 emsp;emsp;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怕他们拼尽全力拍到,也没有守护宝贝的能力与资格。 第四百一十七章 重要情报 emsp;emsp;在万众瞩目下,贵宾席上的大佬们同样陷入一阵沉默,裂地兜的尸身作为重头戏绝对绰绰有余,但相对而言,其价值也会真正的突破天际。 emsp;emsp;至少,要比他们先前预料的要多得多! emsp;emsp;数百亿对于像武家、海家那样的顶级豪门来说,也已经算得上伤筋动骨,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emsp;emsp;突然,一个略显激动的声音打破僵局。 emsp;emsp;“一百八十亿!” emsp;emsp;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钱嘉许举着竞价牌,眉宇间充满喜色。 emsp;emsp;钱家正好有些特殊方子,若用裂地兜体内的脏器入药,绝对会将效果最大化。 emsp;emsp;而到了那时,直接堆出无为境九重巅峰高手,再使用内核的话,甚至晋升成知命境强者都并非不可能,若有那个层次的存在坐镇,他们钱家的地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emsp;emsp;毕竟现在的钱家,若没有在医学界的特殊性,是绝对坐不到顶级豪门才能拥有的贵宾席位的。 emsp;emsp;有人率先开口,其余贵宾席的大佬们当即不在犹豫,好像买东西不花钱似的疯狂举牌。 emsp;emsp;期间,海熙冷眼旁观着本不打算参与,毕竟对于一具尸体,她实在兴致不大。 emsp;emsp;韩凌天眼神打量周围,最终落到了脸色有些激动的武清扬身上,紧接着他嘴角一挑,扭头对海熙说了些话。 emsp;emsp;下一秒,海熙推了推金丝眼镜,直接出手将一名叫价的中年人压了下去。 emsp;emsp;“二百五十亿!” emsp;emsp;“呵呵,海小姐,刚刚在古炎参上的竞价并没有展开,倒真有些可惜,不如我们就为裂地兜的尸体争上一争。” emsp;emsp;武清扬冷笑一声站了出来,准备要将先前受到的气全部吐出:“二百八十亿!” emsp;emsp;说话间他不屑的扫了韩凌天一眼,那模样好似在嘲讽对方的弱小,根本参与不到现在的竞价。 emsp;emsp;相比下,拍卖古炎参的那次只算得上小打小闹而已。 emsp;emsp;“我会怕你不成?” emsp;emsp;海熙毫不停顿,瞥了武清扬一眼,再次报出令全场震惊的数字:“三百亿。” emsp;emsp;闻言,一些坐在贵宾席上的大佬摇了摇头,他们在顶级豪门中垫底,再争下去可能就要伤到家族根基,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emsp;emsp;徐婉俞看着持续飙升的价格,无奈中只能将事情上报,毕竟裂地兜尸身的价值要高出预期上限太多,她需要获得缥缈阁高层批准,才能调用到大笔流动资金。 emsp;emsp;哪料一个电话打完,对面给出的回复却只有“放弃”两字。 emsp;emsp;望着手机屏幕,徐婉俞最终也只能轻叹口气不再觊觎,安安静静的做个旁观者。 emsp;emsp;“三百一十亿。” emsp;emsp;此时,武清扬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样子对于压轴的重头戏,极有把握将其收入囊中一样。 emsp;emsp;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两人的竞争让得场内气氛持续上升,转瞬间便将价格抬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程度。 emsp;emsp;贵宾席上有不少大佬坐不住,也跟着投入战局,直接将价格飞快推升到了四百亿的惊人水平。 emsp;emsp;在举牌期间,有些家族承受不住而纷纷摇头止步,众人明白,能留在最后的存在无不财大气粗,底蕴丰厚。 emsp;emsp;“四百……” emsp;emsp;武清扬咬了咬牙,剩到现在的虽说只有寥寥几人,但背后势力全都和武家相差不大,若要将裂地兜的尸体拿下,必然要狠狠出血一次才行。 emsp;emsp;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举牌:“四百亿,外加五枚高品质的二十年份辰晶!” emsp;emsp;此言一出,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怔了怔,目瞪口呆的望向武清扬,显然都未曾料到,为了一具凶兽尸体,他居然舍得掏出辰晶。 emsp;emsp;辰晶作用极大,可以让宗师加快修炼,各个家族中的强者使用每一块都格外谨慎,鲜有会将其拿出来…… emsp;emsp;毕竟那种东西,其本身价值便已经不弱于灵物。 emsp;emsp;换算成金钱的话,现在的裂地兜尸体被抬到了四百二十五亿,而如此天价,场内没有一个人能料到。 emsp;emsp;毕竟,他们原本猜测最终成交价也就三百亿左右。 emsp;emsp;换句话说,再继续往上抬的话,已然有些不值得。 emsp;emsp;海熙并没有丧失理智,见武清扬不惜拿出二十年份辰晶,最终摇了摇头,似笑非笑:“武三少好大的魄力,既然如此,那么裂地兜的尸体就让你好了。” emsp;emsp;说完,她扭头冲着韩凌天眨了眨眼睛。 emsp;emsp;此次与海家的争斗占尽上风,但武清扬却并没有多少高兴,现在哪怕再傻也看清楚,海熙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要裂地兜的尸体,而开口竞价完全是在画个圈套等着他,平白无故的将价格抬高了百亿,算准了他势在必得。 emsp;emsp;而其中缘由,显然和韩凌天脱不了关系。 emsp;emsp;武清扬咬牙切齿的看向韩凌天,眼中快要喷火,冷哼一声:“妈的,别高兴太早!” emsp;emsp;“现在可有人继续加价?” emsp;emsp;萧何不像白发老者那样善用技巧,此时环顾四周直接发问。 emsp;emsp;他的话让场内陷入一阵安静,顶级豪门中能与武家争锋的可不多,而事到如今,资本雄厚如海家都已经收手,其余同层次的势力,则没有那股狠劲与魄力。 emsp;emsp;四百多亿相当于三卷三品功法,去投资各个产业也能得到一大笔惊人回报。 emsp;emsp;见无人出声,萧何点了点头,神情肃然让人看不出情绪如何,平静的声音传出:“那么裂地兜的尸体就归武家所有。” emsp;emsp;说话间他拍了拍手,三名老者点点头,转身将水晶棺抬了下去。 emsp;emsp;武清扬表面在笑,实则嘴角抽搐不止,十分肉痛,辰晶那种战略物资各势力都当宝藏着,哪怕武家以其作为主业,也没到可以大手大脚挥霍的地步。 emsp;emsp;但好在,裂地兜的尸体能带来的价值同样不低,若让自己大哥将其内核吸收,也许真能跨出那一步,成为万人敬仰的知命境强者,而到了那时,武家在顶级豪门中的声望与地位,也能再往上动一动,就算无法比肩世家,但却也可以傲视海家等存在。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茶几,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看向武清扬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 emsp;emsp;“小天天,你笑的很奸诈啊。” emsp;emsp;徐婉俞察觉到他的古怪,当即红唇微启,有些好奇。 emsp;emsp;闻言,庄怀柔的目光也被吸引而去,当看到他的神情时不禁怔了怔,韩凌天现在的样子,就和先前坑武清扬花十多亿拍下几株药材时如出一辙。 emsp;emsp;三女中只有海熙明白为何,毕竟刚刚竞价裂地兜尸体就是按照韩凌天吩咐去做的。 emsp;emsp;“奸诈?” emsp;emsp;韩凌天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好气的开口:“我那明媚温暖,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竟然被你说成奸诈?” emsp;emsp;“切,奸笑的原因跟我们说说吧。” emsp;emsp;徐婉俞抱着肩膀依靠在沙发上,斜了他一眼。 emsp;emsp;“不说,台上的萧何六识敏锐,被他听到没准要弄死我。” emsp;emsp;韩凌天摆摆手,一副我害怕的样子。 emsp;emsp;“别吊人胃口,信不信不用他出手,我现在就弄死你!” emsp;emsp;徐婉俞捏着小拳头在韩凌天面前晃了晃,语气满满的威胁。 emsp;emsp;“说吧,萧何要敢动手,我立马召集海家高手!” emsp;emsp;海熙打包票的拍拍胸脯,引得那抹傲人的雪白疯狂乱颤。 emsp;emsp;“难不成那具裂地兜的尸体有古怪?” emsp;emsp;庄怀柔柳眉微皱:“但以楼外楼的地位,不至于为了四百多亿而搞鬼,去自砸招牌啊。” emsp;emsp;“一切都如萧何所说,楼外楼确实没有动任何手脚,因为他们都没探测到,那具裂地兜的尸身其实已经被污染了。”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污染?” emsp;emsp;海熙、徐婉俞和庄怀柔相互对视一眼,皆满头雾水。 emsp;emsp;韩凌天继续开口:“裂地兜那种顶级掠食者,几乎可以纵横凶地少有敌手,就算碰到更高阶的存在,打不赢也可以跑得掉,但现在却成了尸体,而且保存如此完整,就像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生命,你们不觉得很诡异吗?” emsp;emsp;“听你一说确实很古怪,那具尸体保存的太完美,全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 emsp;emsp;徐婉俞回忆先前所见到的画面,不禁皱紧了眉头。 emsp;emsp;在那股金钱战场所掀起的狂热浪潮下,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裂地兜尸体的异常。 emsp;emsp;“或许跑着跑着突然暴毙而死呢。” emsp;emsp;话一说出,海熙立马捂住小嘴,自己都不信,觉得那种可能性无限为零。 emsp;emsp;“莫非中了毒?” emsp;emsp;庄怀柔说出一个最符合“污染”二字的答案。 emsp;emsp;“嘿嘿,并不是,先卖个关子,等到了外面再说,我怕现在被武清扬听见再反悔,啧啧啧,四百多亿啊,够他们武家肉疼很久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 emsp;emsp;与此同时,拍卖台上的萧何,并没有因为压轴重头戏的交易成功而离去,正在众人好奇的时候,他缓缓开口:“此次的晚宴举办的非常成功,所以在最后,我楼外楼决定免费公布一条情报,虽然就算不说,不久后也会在华国席卷开来,但在当下,却是第一手……” emsp;emsp;听得他的话,在场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皱,好奇到底什么样的情报,居然能让楼外楼如此看重。 emsp;emsp;被无数目光关注,萧何也不众人吊胃口,带着些许异样的声音自拍卖台上传荡而出。 emsp;emsp;“小混沌天上空常年笼罩的浓雾,时隔数百年,再次散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巽风三鬼 emsp;emsp;楼阁内部十分宽阔,布置精美,时不时能听见外面风铃发出的清脆响声。 emsp;emsp;韩凌天被带着饶了几个弯后来到后台,刚一踏上台阶,正好看见白发老者笑着踱步而来,一旁的旗袍美女双手托着的银盘中,放着在灯光下散发着层层赤红色光晕的古炎参。 emsp;emsp;“小先生准备用什么支付” emsp;emsp;白发老者搓了搓手,笑眯眯的样子和老狐狸没什么不同。 emsp;emsp;将一个中等偏下的灵物,以十几亿的高价卖出去,不光能得到不菲的佣金,回去楼外楼也会给出一笔不错的奖励。 emsp;emsp;“刷卡。” emsp;emsp;韩凌天表面云淡风轻,实则肉痛的很,十几亿可相当于他的全部家底,如果以后再有需要钱的地方,那他真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emsp;emsp;白发老者点了点头,拿着卡将一系列手续办完,最终双手端着古炎参将其奉上。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名侍者飞快从后面跑来,趴在白发老者耳旁说了些什么。 emsp;emsp;闻言,白发老者表情一变,眉头紧紧皱了皱,看着韩凌天转身离开的背影,猛然出声“请稍等” emsp;emsp;“有事”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扭头看去,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emsp;emsp;白发老者换上一副笑脸,从侍者的手中接来一张水晶卡,上面绘有一栋黑色巨楼。 emsp;emsp;“小先生,刚刚少了样东西给你。” emsp;emsp;说话间,他将水晶卡交给了韩凌天,同时继续开口“持有我楼外楼的贵宾卡,以后无论到哪个分楼商点,都会享受顶级服务,同时,无论买东西或者情报都可以打九六折。” emsp;emsp;闻言,韩凌天一愣,正常来讲以他的实力,可得不到楼外楼重视。 emsp;emsp;而且从一开始上台,似乎萧何对他的关注就略多了一些。 emsp;emsp;在他觉得奇怪的时候,白发老者再次掏出一张银行卡,笑着开口“经贵宾卡打折的钱款已经转到了卡里。” emsp;emsp;韩凌天将卡收好,当即也不多做纠结,虽说省下的钱不算多,但蚊子再小也算肉,何乐而不为 emsp;emsp;白发老者直勾勾的看着他,十分纳闷为什么会收到那位的命令。 emsp;emsp;毕竟他楼外楼的贵宾卡,可并非什么人都能收到的,而且交给韩凌天的那张,与寻常的有很大不同。 emsp;emsp;要明白,像海家、武家那样的存在,所拥有的的贵宾卡也才黑金式样的而已,打的折扣只有九七。 emsp;emsp;但眼前的小子呢,名声不显,年纪尚浅,背后也没什么大势力撑腰,却能拿到水晶卡 emsp;emsp;一时间,白发老者实在搞不懂上头那位的做法。 emsp;emsp;“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emsp;emsp;韩凌天被他盯的有些发毛,嘴角抽了抽,不打算再停留下去。 emsp;emsp;“呵呵,当然,小先生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来此寻找,虽然楼外楼拥有的宝贝与其他商会相比不算丰富,但情报方面在华国却能称得上首屈一指。” emsp;emsp;白发老者笑了笑,将古怪目光收了回来。 emsp;emsp;韩凌天点头应了一声,准备离开时,正碰到从楼上下来的武清扬。 emsp;emsp;两人四目相对,武清扬原本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中一抹寒光乍现。 emsp;emsp;“每次拍卖会结束,外面都会有不少准备杀人劫货的暴匪等着,韩兄弟,出了楼外楼的门,你的安全可就没有保障,所以为了能够好好活着,要记得谨慎些,虽说谨慎也没什么用。” emsp;emsp;武清扬冷笑一声,转身朝着外面离去。 emsp;emsp;听到那言语中的浓浓威胁,韩凌天嘴角反而上扬一抹极淡的笑容,眼神中精光闪烁。 emsp;emsp;白发老者摇了摇头离开,开始为下一位买家办理拍卖品手续。 emsp;emsp;晚宴结束,楼外楼的灯光从上往下一层接一层关闭,韩凌天刚一出门,便看见姬余音、徐婉俞、海熙和庄怀柔等在前面。 emsp;emsp;“我刚刚见到武清扬笑容诡异,他在里面没拿你如何吧” emsp;emsp;海熙率先开口,镜片后双眼中有几分担忧。 emsp;emsp;武清扬性格乖张,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emsp;emsp;“没有啊,我们就碰了一面,什么都没发生。” emsp;emsp;韩凌天摸着下巴,突然眼神玩味,咧了咧嘴“但要说笑容诡异,嘿嘿四百多亿买下那具裂地兜的尸体,等回去拆解的时候,希望他依旧能笑得出来。” emsp;emsp;“有话直说,现在钱货都已经交易完成,武清扬反悔都来不及,你就别卖关子了。” emsp;emsp;徐婉俞白了他一眼。 emsp;emsp;“其实也没什么,我在裂地兜鼻孔位置,发现一些皮屑,据我观察,应该来自于空脊虫。” emsp;emsp;“空脊虫” emsp;emsp;姬余音表情一变,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惊惧“那种生物早就灭绝了吧” emsp;emsp;徐婉俞、海熙和庄怀柔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emsp;emsp;“空脊虫的表层皮肤十分特殊,我应该不会看错,再说像禁地那样的地方,出现什么生物都不算奇怪。”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你们说的空脊虫好像很可怕,但为什么我第一次听说” emsp;emsp;徐婉俞柳眉微皱,十分不解。 emsp;emsp;“空脊虫体型很小,和蚂蚁差不多,看着微乎其微,好像一脚可以踩死,但它却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入生物体内,啃咬脏器,吸食血液,一旦被上身只有死路一条。” emsp;emsp;姬余音深深吸了一口气。 emsp;emsp;“如此说来,那只裂地兜死于空脊虫手中,可楼外楼说,尸体中各个部件都在,并无什么不妥啊。” emsp;emsp;海熙娇躯一颤,觉得能够不知不觉潜入体内的生物着实可怕。 emsp;emsp;“有内核摆在眼前,空脊虫自然不会先去吸食别的,但裂地兜也绝非善类,察觉到体内有变,立马做了措施,所以最终两者同归于尽,但那枚未完全成型的内核,终究被空脊虫打开一个小孔,注入了一些卵。”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挑“整个裂地兜的尸体最值钱的部分,就在于内核,其能够提高武者踏入知命境的几率,着实让人眼红。” emsp;emsp;“只可惜已经被虫卵污染,内含的能量无法在被吸收,所以那具裂地兜尸体的真正价值,最多就只有一百亿,如果内核中空脊虫的卵能够孵化,到时候对于那不知情准备吸收的人,可有着不小的危害。” emsp;emsp;“赔了夫人又折兵,武家主要听到你的话,绝对会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武清扬。” emsp;emsp;海熙眼前一亮,笑容满面。 emsp;emsp;“武家现在高调的很,真应该杀杀他们的锐气。” emsp;emsp;姬余音可记得昨晚在酒店碰到的几人同样来自武家,实在太飞扬跋扈。 emsp;emsp;“凭空蒸发数百亿,啧啧啧,换成我没准都要休克。” emsp;emsp;徐婉俞桃花双眸弯成月牙。 emsp;emsp;“怪不得你让海熙一路抬价,武清扬爬那么高,等到摔下去的时候只怕骨头渣子都不剩。” emsp;emsp;庄怀柔突然觉得和韩凌天为敌,当真太蠢了些。 emsp;emsp;像武清扬被落了好几次面子不说,一旦裂地兜尸体的事情被传回武家,必然会受到很重的责罚。 emsp;emsp;那么多钱就算顶级豪门也要伤筋动骨,绝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emsp;emsp;“老大,我们该回去了。” emsp;emsp;姬余音看看时间,在此时提醒一句。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正准备上车,突然猛的抬头看向百米外,双目微眯,冷冷开口“有人来了,好强烈的杀气。” emsp;emsp;听到他的话,姬余音四女立马跟着看去。 emsp;emsp;夜幕中,三名黑袍人如蜻蜓点水般在树梢穿梭,携带着惊人气势暴射而来。 emsp;emsp;百米距离转瞬间消失,当三人落到地上现出真身的时候,徐婉俞和姬余音的表情立马出现了变化,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惧色。 emsp;emsp;三人皆身穿黑袍,领口位置绣着巽风宗独有的图案,为首老者身材干瘦,满头白发中束了一缕小辫子,狭长的双眼散发着森然寒光。 emsp;emsp;在其身侧二号位,一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子负手而立,皮肤异常苍白,神情散漫,鲜红的嘴唇微微上翘,但那双散发着血色的眼睛中,却有着与表面年龄不符的沧桑。 emsp;emsp;略显柔弱的样子站在那里,十分诡异。 emsp;emsp;落在最后的为一名身躯魁梧的中年人,一头板寸黑发,眼瞳中不含丝毫情绪,抱着肩膀看向对面的韩凌天和几女。 emsp;emsp;“他们什么来头” emsp;emsp;韩凌天望着来势汹汹的三人,目光中出现一丝沉重,那散发而出的强大气势,哪怕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emsp;emsp;“巽风三鬼,老大裘无涯,无为境八重,老二裘无海,无为境七重,老三裘无阁,无为境四重,他们劲力同源,联手都能与知命境一争高下” emsp;emsp;徐婉俞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毛骨悚然。 emsp;emsp;姬余音面沉如水,浑身肌肉紧绷,一双眸子死死盯在三人身上,时刻戒备着。 emsp;emsp;闻言,海熙和庄怀柔大惊失色。 emsp;emsp;面前三人的凶悍,让韩凌天眼中闪现一抹惊讶,显然放眼整个华国的无为境强者中,巽风三鬼都能排上名次。 emsp;emsp;“哪位叫韩凌天” emsp;emsp;为首干瘦老者打量眼前几人,最终平静出声。 emsp;emsp;“来者不善,别出去。” emsp;emsp;徐婉俞压低声音,身形微微一动,将韩凌天挡在身后。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面无惧色的向前踏出一步。 emsp;emsp;看他出去,几女都不禁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巽风三鬼出现,可绝非聊聊天那么简单。 emsp;emsp;裘无涯三人上下将韩凌天打量一番,眼中不由的浮现一抹失望,能将敬正河斩杀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emsp;emsp;“听人说你杀了我巽风宗内门弟子敬正河,可有此事” emsp;emsp;老三裘无阁面无表情的站出来,惊人的气势从体内散发而出,好似一头暴熊睁开血腥双目,压得徐婉俞几人身子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一个个捂着喉咙,有些喘不上来气。 第四百二十章 不顾脸面 emsp;emsp;汹涌澎湃的气势从裘无阁身上散发而出,压得姬余音四女娇躯狂颤、呼吸困难,无为境高手的强大,只有在真正面对的时候才会明白,什么叫如坠深渊。 emsp;emsp;徐婉俞在众人的修为中最高,受到的威压能差几分,此时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一句话:“事情错不在韩凌天身上,敬正河主动寻仇而来,就算被杀也当属实力不济,怪不得别人,再说,太初境的争斗,阁下身为长老不用屈尊理会吧!” emsp;emsp;她眼中带着戒备,同时也在提醒巽风三鬼,以他们长老的身份,如果对一名太初境二重的人出手,可未免有些自降身份,引得外人耻笑。 emsp;emsp;海熙眼神焦灼,额头冷汗密布,支着身体强喊出一声:“韩凌天是我海家贵客,你们可莫要胡来!” emsp;emsp;对此,裘无阁毫无反应,没有理会徐婉俞等人,一双不带情绪的眼瞳淡淡盯着韩凌天。 emsp;emsp;跟眼前小子关系匪浅的四女中也就海熙有些背景,但他们完全不用在乎。 emsp;emsp;而此时,韩凌天同样直视着他,目光并没有任何躲闪,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畏惧,下一刻,他平静开口:“敬正河确实由我所杀,巽风宗的人太飞扬跋扈了些,阁下既然为长老,若要保证弟子日后无事,倒应该好好管束一下。” emsp;emsp;话音一落,让徐婉俞四女眼皮一跳,暗叫韩凌天也太大胆了些,当着巽风三鬼的面,竟敢如此强硬。 emsp;emsp;以裘无涯为首的三人闻言,也不由得怔了怔,能在他们面前不卑不亢的年轻人,似乎当属眼前小子头一个。 emsp;emsp;裘无阁抬手摸着如若钢针般的短发,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看你的样子,是不会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了。” emsp;emsp;徐婉俞等人见状,则一脸警惕的死死将其盯着。 emsp;emsp;裘无阁耸了耸肩膀,平静开口:“别紧张,我们好歹也是巽风宗长老,怎么会自降身份去对付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若那样的话,以后出去见人,脸都没地方放。” emsp;emsp;听到他的话,徐婉俞等人身体微微放松。 emsp;emsp;裘无阁目光扫视一圈,嘴角突然挑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emsp;emsp;“但脸面那种东西,老子需要在乎吗?” emsp;emsp;“小子,你算什么玩应,哪来的勇气在我们面前狂妄!” emsp;emsp;森寒的冷笑声炸响,在几女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裘无阁抬手一挥,顿时,一股狂暴到极致的劲力洪流疯狂咆哮而出。 emsp;emsp;“轰!” emsp;emsp;席卷的浑厚劲力将大地一分为二,狠狠轰在了躲闪不及的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嘭!” emsp;emsp;韩凌天直接如破布般倒飞而出,将背后一切阻挡的东西尽数撞成废墟,最终砸在楼外楼的墙壁上,下一秒,碎石倒塌将他掩埋在了其中。 emsp;emsp;徐婉俞、姬余音、海熙和庄怀柔,此刻目光中一片呆滞。 emsp;emsp;紧接着四女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面带微笑的裘无阁,谁都没有料到,巽风三鬼中的老三,大名鼎鼎的无为境强者,竟会如此反复无常,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在所有人都放下警惕的时候突然发难。 emsp;emsp;那一下,只有太初境二重的韩凌天怕是会被直接秒杀! emsp;emsp;狰狞的裂痕显现在大地上,被包含在其中的一切都已经化成废墟。 emsp;emsp;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来说,鲜有无为境对太初境初期的武者出手,因为那样绝对会以实力碾压,赢得不光彩,反而受人耻笑。 emsp;emsp;可眼下,裘无阁不但出手,更用了极为令人不齿的突然偷袭。 emsp;emsp;风驰电掣的惊人攻势,无论换作哪个太初境在此,都会被直接轰杀成渣。 emsp;emsp;姬余音妩媚至极的脸颊,在此刻变得一片惨白,一旁的徐婉俞和庄怀柔眼神阴沉,海熙出奇的未动,但放在下面的双手却已经死死攥紧。 emsp;emsp;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而且先前裘无阁的那一击,可动了真格。 emsp;emsp;“老三,你把他杀了,回去我们可不好交差。” emsp;emsp;为首的干瘦老者在此刻皱了皱眉,虽然知晓自己弟弟平日里便喜欢无视规则,但没料到他会分不清轻重。 emsp;emsp;“嘿嘿,才用了五分力,我就试试他能有几斤几两,可结果呢,狂妄的目中无人,但实力却弱的可怜啊。” emsp;emsp;裘无阁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emsp;emsp;裘无海嗤笑一声:“由此可见,敬正河的确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竟会被一只小蝼蚁咬死。” emsp;emsp;“到时候和宗主汇报,就说那小子拼死抵抗,不太好抓,捡回一具尸体交差应该没事,反正活着带回去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emsp;emsp;裘无阁呲着牙捏了捏拳头。 emsp;emsp;裘无涯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也没什么办法。 emsp;emsp;“你……你竟然敢杀了我家的贵客!” emsp;emsp;海熙玉手指着裘无阁,眼睛布满血丝,声音颤抖:“此事,我爷爷不会轻易罢休的!” emsp;emsp;裘无阁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你说不会轻易罢休那便不会轻易罢休吧,海家高手若要替那小子报仇,我巽风宗奉陪。” emsp;emsp;“而且,我可不相信,海老头会为了一个死人而失去理智,毕竟双方要斗上,谁都不会讨好。” emsp;emsp;说话间,他平静的双眼投向倒塌废墟中,对于自己一击的力量可相当自信,虽说只用了五分,但无为境以下的存在,都不可能有存活的希望。 emsp;emsp;所以为了应付一下宗主交代的差事,他只能破例去挖尸体带着。 emsp;emsp;“韩凌天不一样,我海家绝不会就此作罢!” emsp;emsp;海熙咬着银牙,双目快要喷火。 emsp;emsp;裘无阁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显然没将那轻飘飘的话当回事。 emsp;emsp;“嘶……” emsp;emsp;就在徐婉俞、海熙、姬余音和庄怀柔惊惶失措的时候,似有一丝倒吸冷气的声音飘来。 emsp;emsp;四女身形一僵,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废墟,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emsp;emsp;“那声音有些耳熟。” emsp;emsp;庄怀柔犹豫了一下,依旧不太敢确认。 emsp;emsp;其他人面面相觑,裘无海刚刚那一击的威力有多可怕,他们可看的明白,而韩凌天不躲不闪的被轰中,就算钢筋铁骨、金刚不坏,也断然不可能硬扛住吧? emsp;emsp;“砰!” emsp;emsp;就在她们奇怪的时候,废墟上的碎石突然被震飞出去,掀动大片沙尘。 emsp;emsp;颗粒物飘扬,朦朦胧胧中,一个人影从废墟中站了出来。 emsp;emsp;“无为境四重的五分力,当真不太好接呢。” emsp;emsp;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烟尘中传出。 emsp;emsp;徐婉俞她们目瞪口呆的望着踱步而出的青年,脑袋里已经被搅成一片浆糊。 emsp;emsp;她们看的真切,虽然那个身影看上去狼狈不堪、灰头土脸,但显露而出的皮肤上,却只有一些细小伤痕,整体虽称不上毫发无损,但也没什么大碍。 emsp;emsp;换句话说,韩凌天猝不及防下硬吃了裘无阁的凶悍一击,竟然没有任何事! emsp;emsp;不仅她们如此,裘无涯三人同样被惊得不轻,长大的嘴巴中都快能塞下一个拳头。 emsp;emsp;无为境强者哪怕只出五分力气,也绝非太初境二重的小鬼能够抗下的啊! emsp;emsp;可为什么那个身影,依旧活着,而且安然如故? emsp;emsp;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韩凌天轻轻拍了拍身体上的尘土,抬头望着裘无阁,冷声开口:“巽风三鬼,果然都上不了台面,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emsp;emsp;“那小子竟然活着,命可够硬的。” emsp;emsp;外表颇为年轻的裘无海缓缓收敛嘴角笑容,散发着血光的双目眯了眯。 emsp;emsp;“看来他身上真藏着了不得的秘密呢。” emsp;emsp;裘无阁脸色略显阴沉,万万没料到自己五分力的一击,在对方身上会没形成什么伤害,如此结果,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emsp;emsp;“活着擒住才好交差,但在回巽风宗前,可要把他的嘴撬开才行。” emsp;emsp;身材干瘦的裘无涯负手而立,目光中充斥着贪婪。 emsp;emsp;一个太初境二重的小子会如此强势,显然对方手握重宝,或者有着不知名的惊人手段。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神色平静,但眼中却有些森冷与狂暴在渐渐汇聚。 emsp;emsp;他低头看了看,带在手指上的御宿沉银戒,在无为境四重武者五分力下,表面已经多出不少裂纹,距离完全崩坏就差一步。 emsp;emsp;此物拥有着极强的防御力,能够在危难中替宿主抵挡致命一击。 emsp;emsp;而其上限,正好就在无为境。 emsp;emsp;先前裘无阁的偷袭太快,哪怕韩凌天时刻提防着也来不及做反应,好在紧要关头御宿沉银戒激活,不得不说,武家耗费大量资源制作的宝物,的确好用。 emsp;emsp;否则,他虽说死不了,但重伤却也无法避免。 emsp;emsp;“一个太初境二重的小鬼,竟然在仇视我们,呵呵呵呵……” emsp;emsp;察觉到韩凌天森寒无比的眼神,裘无海鲜红的嘴唇不屑撇了撇:“三弟,你去把他抓住吧,我倒来了些研究的兴致呢。” emsp;emsp;“好。” emsp;emsp;裘无阁大嘴一咧,露出白花花的牙齿,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体内升腾而出,来自强者的威压横扫开来,令的徐婉俞等人再也无法站立,纷纷跪倒在地上,面色痛苦。 emsp;emsp;“小子,希望接下来你能再给我带来些惊喜。” emsp;emsp;他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火气,显然先前一击为能奏效,让他多少十分的不爽,所以再次出手,绝不再像刚刚一样简单。 第四百二十一章 被打成沙包 emsp;emsp;望着散发着危险气势的裘无阁,韩凌天双目微眯,眼中有着森寒闪烁。 emsp;emsp;对方的实力确实非常强劲,但要说直接斩杀他,也并没有那么容易,若只有一人,他完全可以不惧。 emsp;emsp;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裘无涯与裘无海,却是个不小的麻烦,先不说三人合力能够对抗知命境,单凭两人无为境后期的实力,就绝非他能够抗衡的。 emsp;emsp;“有些麻烦啊……” emsp;emsp;韩凌天暗中嘀咕一句,毕竟实力上的差距,实在非常明显。 emsp;emsp;“竟然站在原地没有掉头跑,啧啧,真不知你是勇气可嘉,还是蠢得要死!” emsp;emsp;裘无阁冷笑中一步跨出,拳上聚集的狂暴劲力就要喷发而出。 emsp;emsp;然而正在此时,一个黑影暴射而来,“嘭”的一声如标枪般重重落在地上,将几块砖石踩成齑粉。 emsp;emsp;“海丫头,老夫一收到你的短信就来了,没有晚吧?” emsp;emsp;只见一名笑眯眯的蓝袍老者伫立在双方中间,身如松柏般挺直,鹤发童颜,一眼看去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emsp;emsp;“你……” emsp;emsp;裘无阁一只拳头被对方牢牢抓住,任其如何鼓动劲力都没有作用,就好似石沉大海一般。 emsp;emsp;他不由得瞳孔一缩,猛的抬头看向眼前突如其来的老者。 emsp;emsp;“夏爷爷,你可算来了,刚才小先生差点就……” emsp;emsp;海熙看到来人的时候,当即喜上眉梢,将事情前后简单说了一下。 emsp;emsp;“夏前辈好!” emsp;emsp;徐婉俞施了一礼,见到老者的瞬间不禁可以轻松口气。 emsp;emsp;姬余音和庄怀柔虽不认识来人,但也明白,能单手轻松抵住裘无阁强劲攻势的存在,自然修为不低。 emsp;emsp;韩凌天拳头微微放松,察觉到来人的实力相当不低,面对眼前的巽风三鬼应该足够。 emsp;emsp;“夏老怪,你竟然没死?” emsp;emsp;干瘦老者裘无涯微眯双眼,显得有些惊讶。 emsp;emsp;“巽风三鬼,当真好久不见啊,上来就看到你们以大欺小,果然和以前一样不知廉耻。” emsp;emsp;夏淳松开裘无阁的拳头,挡在韩凌天前面负手而立,淡淡望着对面三人。 emsp;emsp;“看样子,你要保那个小子?” emsp;emsp;裘无涯目光突然阴冷。 emsp;emsp;“第一,你们巽风宗内门弟子寻仇却被反杀,实力不济、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第二,我海家的贵客,你不能带走,而且刚才动了手,也要有个说法。” emsp;emsp;夏淳笑了笑,十分强势。 emsp;emsp;“就凭太初境九重的实力,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emsp;emsp;裘无海抿了抿鲜红的嘴唇,不由得嗤笑一声。 emsp;emsp;“没错,太初境九重的武者,我们兄弟三人可杀了不少呢。” emsp;emsp;裘无阁狠戾的咧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三人劲力同源,甚至和知命境都可一战,一个无为境九重,当真有些看不上。 emsp;emsp;“那便试试!” emsp;emsp;夏淳话不多说,脚掌在地面一踏,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浑厚劲力从体内席卷而出,霎时间,狂风在天际呜呜作响,星辰似乎都变得暗淡了几分。 emsp;emsp;见到如此威势,巽风三鬼当即面色微变,紧接着,三人眼中闪现一抹阴狠,直接一同出手,劲力齐齐暴涌而出,与夏淳的攻击凶狠撞在了一块。 emsp;emsp;“嘭!” emsp;emsp;可怕的余波荡漾而出,夏淳身形回落一动不动,反观巽风三鬼脚下却一阵踉跄,移动了几米,一个个闷哼一声。 emsp;emsp;“那老家伙如今的实力居然到了知命境!” emsp;emsp;三人联手没有讨到半点优势,裘无涯眼中一阵闪烁,探清了对方虚实。 emsp;emsp;突然,他扫向一旁看热闹的韩凌天,嘴巴动了动,压低声音:“老三,我们两个拖住夏淳,你去抓那小子,记得要活的,一旦得手我们立马走人!” emsp;emsp;三人联手只能和知命境一战,但也仅此而已,若僵持下去必输无疑,只有将韩凌天抓住脱身,才能保全自身并且顺利完成任务。 emsp;emsp;“给我几分钟就够。” emsp;emsp;裘无阁眼中凶戾渐渐汇聚,捏了捏双拳,一股可怕的气势铺天盖地爆发而出。 emsp;emsp;话音一落,他猛的用力一跺脚,身形向着韩凌天暴射去。 emsp;emsp;夏淳见状眉头微皱,刚欲出手阻拦,裘无涯与裘无海猛的将体内劲力施展到极致,以极为刁钻的攻势对他袭去。 emsp;emsp;“快跑,拖上几分钟就好!” emsp;emsp;夏淳顾不得出手帮忙,仓促下转成守势,对着韩凌天大喝一声。 emsp;emsp;虽说在他看来,一个太初境二重的小子要在无为境四重面前拖上几分钟犹如天方夜谭,但事到如今,他抽不开身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若真命不该绝,那今晚的劫难自然杀不死他。 emsp;emsp;“螳臂当车罢了,夏老怪倒真是天真!” emsp;emsp;裘无涯冷笑一声。 emsp;emsp;“那我就先杀你们!” emsp;emsp;夏淳也被拖出几分火气,当即眼神一寒,对方三人才能与他勉强抗衡,现在擅自分离出一人,简直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emsp;emsp;至于韩凌天那头,只能听天由命。 emsp;emsp;说话间,夏淳调转劲力喷涌而出,独属于知命境的强大姿态显露而出。 emsp;emsp;在裘无涯与裘无海缠住夏淳的时候,裘无阁闪电般出现在韩凌天前方,狰狞一笑:“小子,现在可没人再出来挡我了!” emsp;emsp;话音落下,他单手握拳,狂暴劲力犹如火山般喷发而出,眼前地面在那股压力下寸寸龟裂。 emsp;emsp;面对弥漫开来的劲力威压,韩凌天的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在后方,徐婉俞四女承受不住只能撤离,俏脸布满惧色,被惊的胆魄尽散。 emsp;emsp;境界修为所带来的差距,让她们没办法提供任何帮助。 emsp;emsp;他丢掉手中装着古炎参的盒子,双拳缓缓紧握,眼中有着灼热显现。 emsp;emsp;“老大……” emsp;emsp;“小先生!” emsp;emsp;“小天天,跑就好,不要逞强。” emsp;emsp;“对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等到夏前辈解决掉那两个老鬼,那么剩下一个也就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任我们处置。” emsp;emsp;徐婉俞四女眼中都被担忧所充斥着,紧紧咬着嘴唇,浑身冷汗直冒。 emsp;emsp;如果双方对战,那么眼前的结局无非一种,韩凌天被碾压擒住,所以,只有跑才能留有一线生机。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没有去说些什么,单纯的跑,他并不喜欢。 emsp;emsp;下一刻,他手中一枚龙簪消失,眼神陡然凌厉,伴着一声清脆嗡鸣炸响,右手并指成剑主动出击。 emsp;emsp;“竟然不跑,看来你接我五分力一招不死后,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emsp;emsp;裘无阁嗤笑一声,拳上力度再次增加几分,地面好似都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 emsp;emsp;“剑一,敛无痕!” emsp;emsp;一声低喝,韩凌天手上聚集的劲力呼啸而上,剑势无双,直接从正面与裘无阁的拳头相接。 emsp;emsp;“嘭!” emsp;emsp;一瞬间,狂暴的冲击波肆虐荡漾,向来无可匹敌的剑气,在此刻却只斩开裘无阁拳头外面劲力的几层,减弱其中些许力量。 emsp;emsp;紧接着,裘无阁右拳带着没削减多少的余威重重轰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嘭!” emsp;emsp;与刚才如出一辙,韩凌天的身形依旧如破布般,倒飞出十几米,撞折六七根一人才能抱住的大树。 emsp;emsp;“噗嗤!” emsp;emsp;韩凌天倒在废墟中咳嗽了几声,一口淤血喷出,将上半身染上一抹殷红,尽管受了不小的伤,但他依旧爬出来挺直腰板,眼神无比明亮。 emsp;emsp;两者的修为差距毕竟太大,又隔着一个大境界,哪怕他的实力相比昨天已经高出一重,又激发了一枚龙簪,可结果依旧弥补不了什么。 emsp;emsp;换句话说,现在的他破开裘无阁防御都难。 emsp;emsp;“你没事吧,暂时拖住他就行,不要交手!” emsp;emsp;夏淳一掌将裘无涯和裘无海拍飞,抽空看向韩凌天,不禁表情一愣。 emsp;emsp;他没料到,太初境二重竟然能在无为境四重手中抗下一招,换作其他武者,早就被一拳重创,束手就擒。 emsp;emsp;“你小子果然古怪,竟能突然将实力提升一大截。” emsp;emsp;对于刚刚被破开了几层劲力,裘无阁有些诧异,哪怕换作寻常太初境九重的武者,都做不到如此程度。 emsp;emsp;而眼前小子却赤手空拳做到,可见其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重大秘密。 emsp;emsp;“但可惜,你和我的差距如隔鸿沟。” emsp;emsp;裘无阁冷笑一声,身形一动暴射向韩凌天,伸出的手掌上劲力倾泄而下。 emsp;emsp;韩凌天脖颈后面的龙簪发出璀璨金光,狂暴的劲力再次在体内翻涌,下一秒,他目光一凛,指尖调整,冷冽剑气在其上流转。 emsp;emsp;“剑二,再登楼!” emsp;emsp;在一声轻喝中,两者猛然相撞。 emsp;emsp;“小子,有招无剑,就凭那两根手指妄图杀人?” emsp;emsp;裘无阁冷笑一声,拳上劲力暴涨。 emsp;emsp;“嘭!” emsp;emsp;在众人的目光中,韩凌天的身形狼狈的倒飞而出,脚掌在地面撕裂出两条深深的沟壑。 emsp;emsp;在他皮肤表面出现无数血痕,尤其在右拳上,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再次正面硬接裘无阁一击,令他受的伤加重。 emsp;emsp;无为境的凶悍,在此刻锋芒毕露! emsp;emsp;“竟然没打趴下,你小子不愧能击杀敬正河,果然有些难缠。” emsp;emsp;裘无阁看他依旧能站着,不禁皱了皱眉,眼中有些不悦。 emsp;emsp;韩凌天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了笑:“就那么点本事,要把我打趴下可不够呢。” emsp;emsp;“那家伙难不成被打傻了么……” emsp;emsp;徐婉俞柳眉紧锁,死死咬着银牙。 emsp;emsp;姬余音、海熙和庄怀柔眼中焦灼宛如实质,如此局面,韩凌天非要执着和裘无阁对战的话,那么最终结果,绝对会被打成重伤抓住带走。 emsp;emsp;到了那时,哪怕有夏淳在都不管用。 emsp;emsp;被个小蝼蚁挑衅,裘无阁散发而出的劲力收敛回体内,眼中寒芒汇聚。 emsp;emsp;“看来你是苦头没有吃够!” emsp;emsp;说话间,他一步踏出,整个人在原地消失。 emsp;emsp;劲力内敛后的裘无阁,各方面素质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一拳轰出,空气都被摩擦出气爆声。 emsp;emsp;“嘭!” emsp;emsp;韩凌天不躲不闪被击中,身形直接狼狈的横扫出去,裘无阁拳上的可怕力量,好似可以开山裂石。 emsp;emsp;紧接着,不等韩凌天做出反应,裘无阁欺身而上,拳脚如暴风雨般宣泄而下。 emsp;emsp;在众人的视线中,韩凌天的如同沙包一般,在半空中弹射来弹射去,鲜血像不要钱似的挥洒。 emsp;emsp;如此惨烈的一幕,让徐婉俞四女不禁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emsp;emsp;她们实在搞不懂,明明正面不是对手,韩凌天为什么会用最头铁的方式。 emsp;emsp;“那家伙果然被打傻了!” emsp;emsp;徐婉俞轻叹口气,找不到任何救援办法。 emsp;emsp;“老大……” emsp;emsp;姬余音俏脸煞白,娇躯止不住颤抖着,在她印象中一直所向披靡的韩凌天,第一次那般狼狈。 emsp;emsp;下一刻,她感受到有硬物撞在自己身上。 emsp;emsp;姬余音眼睛偷偷挣开一丝,模糊看到撞在自己身上的硬物已经落脚前,似乎就是韩凌天先前扔下的古炎参盒子。 emsp;emsp;而此时的古炎参盒子正面朝上,里面漆黑一片,似乎是空的。 emsp;emsp;同时,场内无人察觉到,每当韩凌天被轰飞一次,其皮肤表面就有一抹细微红光流转。 第四百二十二章 你打够了没有? emsp;emsp;“轰!” emsp;emsp;劲力洪流狂暴呼啸而出,携夹着可怕的威能冲击在淡薄身影上。 emsp;emsp;韩凌天狼狈的震飞出去,身躯狠狠砸在地上,整个人被深深地镶嵌在其中,一大片砖石都在强劲的力量下龟裂开来。 emsp;emsp;夏淳一掌击飞裘无涯和裘无海,同时身形后撤,望向那里惨烈的一幕,不由得发出一声惋惜。 emsp;emsp;双方的交锋,已经呈现一面倒的架势,韩凌天完完全全被裘无阁碾压,毕竟两人的差距太大,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emsp;emsp;但话说回来,凭借太初境二重的实力,与无为境四重的武者打成现在程度,已经颇为难得,如果韩凌天不那么锋芒毕露,未来成就绝对不会低于场内任何一人。 emsp;emsp;“老大,能在无为境手中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了,你现在就算转身跑开,也并不丢脸。” emsp;emsp;姬余音死死咬着牙,如果不是自己实力太弱小,难以承受交战点的压力,此时就算拼着重伤,也要和裘无阁斗上一斗。 emsp;emsp;“小天天快跑吧,刚者易折,柔则长存!” emsp;emsp;徐婉俞脸色同样非常不好看,额头上已经布满一层香汗,实在不知该如何相劝,韩凌天的执拗,简直能让人发疯。 emsp;emsp;望着韩凌天被一次次的轰飞,海熙和庄怀柔陷入一阵沉默,齐齐看向裘无阁的眼神中充满愤恨。 emsp;emsp;对于诸多汇聚在自己身上的敌对目光,裘无阁并不在乎,那属于弱者的绝望,构不成丝毫威胁。 emsp;emsp;韩凌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的从废墟中爬出来,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不断滴落到地上。 emsp;emsp;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无比倔强的再度站直身子。 emsp;emsp;当裘无阁将韩凌天全方面碾压的时候,另一个战圈,裘无涯和裘无海的脸色却渐渐开始苍白,两人联手完全不是夏淳的对手,若非亲兄弟间劲力同源、配合默契,可能早就被攻破防御。 emsp;emsp;可即便如此,也显然无法坚持太久。 emsp;emsp;“老三,你搞什么呢,快点将他擒下,只要不打死留口气就行!” emsp;emsp;再度被夏淳轰飞出去,裘无涯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目光向外瞟了一眼,不由得冷喝一声,语气颇为不满。 emsp;emsp;他们未曾料到,以裘无阁的实力,居然会被一个太初境二重的小鬼给牵制住。 emsp;emsp;声音不等落下,两人上空压力顿时大增,雄厚的劲力匹练从天而降,狠狠轰击在两人身体上,虽说有着防护,但可怕的威势,依旧直接将两人嘴角溢血。 emsp;emsp;“糟了,老大他们要扛不住了……” emsp;emsp;看着裘无涯与裘无海吐血,裘无阁双眼微眯,当即再也不做保留,冷冷看着韩凌天,声音森寒:“你小子看来属泥鳅的,当真滑的很。” emsp;emsp;“但下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再溜走。” emsp;emsp;说话间,在裘无阁的指尖上有着惊人劲力疯狂汇聚,其脚下地面都承受不住压力,纷纷爆裂开来。 emsp;emsp;“嗡嗡!” emsp;emsp;白雾吐纳,如江如河,无为境的劲力储量堪称可怕,一经调动如若风雨欲来。 emsp;emsp;“唰!” emsp;emsp;当劲力疯狂汇聚到极点,指尖裘无阁身前,一把虚幻长枪的影子浮现而出。 emsp;emsp;霎时间,枪尖上的一点寒芒便有着锋利无匹的锐气肆虐开来,地面都被撕裂出一条条深痕,断口光滑如镜。 emsp;emsp;此招未发,但掀动的狂风却像刀子一般,吹在皮肤上十分刺痛,徐婉俞四女惊惧的睁大眼睛,脸色剧变。 emsp;emsp;无为境所凝聚而成的虚幻长枪若落到韩凌天身上,凭借后者的实力,必然无法承受,不死也要掉层皮。 emsp;emsp;“住手!” emsp;emsp;夏淳察觉到场内变故,也在此时冷喝一声,袖袍一卷,开始不顾一切的出手。 emsp;emsp;然而,裘无阁上扬的嘴角却显现出几分轻蔑,根本不理会他们,双手重重向中间一合。 emsp;emsp;夜幕中,一抹枪影瞬间划破天际,快若惊雷。 emsp;emsp;重压下,广场上大片地砖凭空破裂,粉碎的十分彻底。 emsp;emsp;姬余音双拳紧攥,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去,却被一旁的徐婉俞死死拉住。 emsp;emsp;“没用的,你去了白白丢一条命不说,也不会改变什么。” emsp;emsp;徐婉俞艰难的从红唇中挤出几个字,没料到她和韩凌天多年未见,今晚刚见一面便是永别。 emsp;emsp;“都怪我无能!” emsp;emsp;姬余音懊恼的抓着头发,两行清泪已经流淌下来。 emsp;emsp;海熙和庄怀柔死死咬着嘴唇,俏脸越来越苍白。 emsp;emsp;“结束了。” emsp;emsp;裘无阁淡淡开口,自信满满。 emsp;emsp;那一击下,他敢保证韩凌天不会再有反抗的力气。 emsp;emsp;然而在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陡然凝固。 emsp;emsp;飞扬的烟尘中,韩凌天笔直的站在原地,伸出的手掌紧紧抓着前方。 emsp;emsp;白雾涌动,赫然是刚刚的长枪虚影! emsp;emsp;裘无阁的瞳孔,在此时猛的一缩,枪影攻击威力有多大他心知肚明,但为何现在会被韩凌天以肉掌硬生生的抓住? emsp;emsp;“怎么可能?为什么没有将那小子击成重伤?” emsp;emsp;裘无涯与裘无海此刻也大惊失色。 emsp;emsp;“那青年……” emsp;emsp;夏淳表情一滞,察觉到韩凌天在一番重击下气势不但没有萎靡,反倒在节节攀升。 emsp;emsp;徐婉俞四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都有种如梦似幻、不太真实的错觉。 emsp;emsp;她们不明白,为何先前一直被碾压暴揍的韩凌天,会在当下爆发出如此强横的力量。 emsp;emsp;其体内的劲力,正在几何般爆发式增长。 emsp;emsp;韩凌天浑身浴血,皮开肉绽的模样极为凄惨,他缓慢抬头,眼中有着一抹赤红色悄悄流转,显得神秘叵测。 emsp;emsp;“妈的……” emsp;emsp;大口大口的呼吸声中,一句粗口吐了出来。 emsp;emsp;“你打够了吗?” emsp;emsp;当低沉的声音落下时,韩凌天血肉模糊的手掌猛然一紧。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轻微的脆响,在寂静的天地将传荡而出。 emsp;emsp;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韩凌天手掌握拢的瞬间,其上狂暴的劲力喷涌而出,紧接着,那柄看似无可匹敌的虚幻枪影,轰然炸裂! emsp;emsp;“刚刚你打的很爽,对吧?” emsp;emsp;“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emsp;emsp;韩凌天脑袋微微一歪,咧嘴笑了笑,露出两行白森森的牙齿,充满冰冷的声音响彻。 emsp;emsp;他的身体上鲜血淋漓看上去极为狼狈,但一股可怕的波动,却缓缓散发而出。 emsp;emsp;其皮肤表面偶尔有赤红流转,现在的韩凌天与刚刚显然有大不一样。 emsp;emsp;看到被捏碎消散于空气中的虚幻枪影,巽风三鬼脸色都变了变,尤其裘无阁,眼中被满满的难以置信所充斥着。 emsp;emsp;“原来如此,先前老大一次次承受裘无阁的攻击,是为了借此吸收古炎参,在做出突破。” emsp;emsp;姬余音抹了抹眼泪惊呼一声,终于明白为什么盒子里面会空着。 emsp;emsp;“古炎参药力极为狂暴,直接吞服人体根本承受不住,轻则筋脉寸断,重则会爆体身亡,而他却懂得用裘无阁的力量中和,并且做出突破,就犹如在刀尖上跳舞啊,那般胆魄与果断,当真让人佩服。” emsp;emsp;徐婉俞桃花美目中充满震惊,韩凌天的做法,她敢保证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去效仿。 emsp;emsp;那不亚于拿生命去做豪赌,而且成功几率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emsp;emsp;此时,强如夏淳,眼神中也不禁出现一抹惊艳。 emsp;emsp;以身为炉,以药为火,以敌为锤,以劲力为引,如此办法晋升的境界非常扎实,并不会像临危突破那样虚浮无力,对未来有害,但难度却相当于在鬼门关上转了个圈。 emsp;emsp;毕竟,在药力每次要爆发的临界点时,用对手打入自己体内的劲力去镇压,然后再借机融合吸收,需要极为精妙绝伦的控制,稍有不慎便会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短暂的惊讶后,裘无阁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望着那个浑身鲜血的身影,只觉得一股屈辱油然而生。 emsp;emsp;他堂堂无为境四重的一击,竟然被个太初境的小子给接住,如果传出去,必然会成为修炼界的笑柄。 emsp;emsp;“真的谢谢你呢,原本古炎参要混合另外几株辅材,我才敢服用吸收,而且其狂暴药力在中和后终究有着损耗,也才只能提升一重而已,但如今在你的帮助下,我不仅省了一笔钱,实力也出奇的提升了两重,而且根基扎实,除了受点罪外都很完美。”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中一抹赤红色流转,望着裘无阁的方向,微微舒展着身子,体内有着噼里啪啦犹如爆豆般的声音传出。 emsp;emsp;皮肤上一些浅显的伤口,在此刻肉眼可见的飞快恢复着,可见修为暴涨的同时,其身体素质也在古炎参的淬炼下得到不小的提升,本就强大的恢复能力如今再次锦上添花。 emsp;emsp;“再如何突破,也只是一个太初境而已,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底气?!” emsp;emsp;裘无阁目光森然,脚掌猛的一跺,滔滔不绝的劲力自体内升腾而出,最终在其面前形成九个小型的虚幻枪影。 emsp;emsp;虽说体积有些缩水,但散发而出的凌厉锐气却不弱多少。 emsp;emsp;“唰!” emsp;emsp;下一刻,九个虚幻枪影暴射而出,首尾相接冲向韩凌天。 emsp;emsp;能施展出此招,已经算得上裘无阁的极限,所形成的声势,可谓惊天动地。 emsp;emsp;“你刚刚说有招无剑便无法杀人,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就凭我手无寸铁到底杀不杀得了!” emsp;emsp;面对飞射而来的九个虚幻枪影,韩凌天深深吸了口气,其身体内部的筋脉中,当最后一丝古炎参的药力被吸收后,一股极为雄厚的劲力喷涌而出。 第四百二十三章 惊云技 emsp;emsp;“就凭你?刚刚接住我一招而已,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emsp;emsp;裘无阁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韩凌天不再多说废话,脖颈后面的金针明亮无比,右手剑指微微轻颤,有着可怕的劲力聚集,同时,其表面飘散的白雾中,一抹赤红色渐渐浮现,显得有些妖异。 emsp;emsp;“嗡!” emsp;emsp;突然,一阵刺耳的嗡鸣声从楼外楼传出,好似无数柄剑在齐齐战栗,要将人的耳膜撕裂。 emsp;emsp;如此一幕,令得场内众人都表情一变,哪怕强如夏淳都不禁捂住耳朵,一脸惊讶。 emsp;emsp;“剑三,斩山河!” emsp;emsp;在一声轻喝中,韩凌天剑势大涨,直接与呼啸而来的九个虚幻枪影碰撞在了一块。 emsp;emsp;霎时间,狂暴的冲击波爆发开来。 emsp;emsp;大地被摧残的一片狼藉,风浪席卷形成的嘶鸣,在夜幕中格外清晰。 emsp;emsp;徐婉俞四人一脸紧张,虽然韩凌天刚刚能够接住裘无阁的一击,表现的很不错,但实际上两人依旧有着一些差距。 emsp;emsp;“不自量力。” emsp;emsp;裘无阁嘴角一挑,成竹在胸的往那一站,仿佛已经能够看到韩凌天重伤垂死、任人宰割的模样。 emsp;emsp;“呵呵,那小子施展的招式看着声势不小,但和三弟的攻击威力相比,依旧有着极大的差距。” emsp;emsp;外表年轻的裘无海冷笑一声,清楚看到双方劲力的绞杀,最终以韩凌天的失败告终。 emsp;emsp;那看似无比强力的剑招,只在顷刻间,便消散于空气中,泯然于无。 emsp;emsp;“你怕是要失望了。” emsp;emsp;裘无涯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体内翻涌的气血,扫向夏淳,眼神中充满讥讽。 emsp;emsp;在他看来,裘无阁凭借无为境四重的修为,去对战个太初境的小子,无论如何都没有输得理由。 emsp;emsp;那施展而出的九个虚幻枪影,下一刻便会重重穿在韩凌天身上,将其击成重伤。 emsp;emsp;到时候,他们带人立马离开,哪怕有夏淳都改变不了什么,一切将会尘埃落定。 emsp;emsp;“不见得。” emsp;emsp;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夏淳的心里也十分没底,毕竟站在韩凌天面前的人物,可是货真价实的无为境武者。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突然,一丝轻微的咔嚓声从中传出,紧接着,所有人骇然看到,无为境四重的裘无阁,全力施展而出的一击上有着裂纹浮现。 emsp;emsp;不等众人反应回来,下一秒,轰然爆炸,九个虚幻枪影彻底崩裂! emsp;emsp;裘无涯与裘无海脸上的笑容一滞,紧接着,纷纷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emsp;emsp;一声声惊呼从徐婉俞四女口中传出,谁能料到,现在的韩凌天也才太初境四重而已,竟能与无为境四重硬碰硬而不显败势。 emsp;emsp;夏淳目瞪口呆,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都顾不得另一旁的裘无涯与裘无海。 emsp;emsp;眼前的小青年岁数虽然不大,但带给他的惊喜却出奇的多。 emsp;emsp;裘无阁的脸色在此刻更加难看,如果说先前攻击被接下可以归咎于侥幸,那么韩凌天如今显现出来的实力,就真的能够和他正面抗衡。 emsp;emsp;可几分钟前,对方明明如同小蝼蚁一样任他蹂躏,是自己不知不觉间,帮对方消化掉了向来以药力狂暴著称的古炎参,完成两次突破。 emsp;emsp;面对眼前的情况,裘无阁脸上青白交替,十分悔恨,早知如此,他上来就会以全力一击,将对方彻底击溃,让得韩凌天不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emsp;emsp;就在他没有从震惊中反应回来的时候,韩凌天体内再次有可怕的劲力汇聚,下一刻,他脚掌猛的一踏,整个人犹如捕食的猎豹一样暴射而出。 emsp;emsp;“轰!” emsp;emsp;脚下地面直接崩塌,而他的身形直接化成一抹黑影。 emsp;emsp;配合夜幕,让人肉眼难以察觉。 emsp;emsp;狂风呼啸,裘无阁赶忙抬头,瞳孔不仅猛的一缩,仅仅只能捕捉到一丝残影闪掠,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向后闪躲。 emsp;emsp;此时的韩凌天,竟让他察觉到一丝危险,再也无法像先前那般将其轻视。 emsp;emsp;然而,就在裘无阁刚刚动弹的时候,在其后方传出一声空爆,两根染着鲜血的修长手指点出。 emsp;emsp;夹杂着赤红色的白雾爆发,可怕力量毫无保留的喷涌而出。 emsp;emsp;“剑四,惊云技!” emsp;emsp;与刚刚的招式相比,现在的剑四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但其极为凝练的锋芒,却让人一阵心悸。 emsp;emsp;“玄龟甲!” emsp;emsp;裘无阁虽未看到,但察觉到身后传来的猛烈气爆声,当即脸色剧变,体内劲力全部涌出,缥缈白雾在皮肤表面凝聚成一层龟甲般的防御,如若实质,看上去异常坚固。 emsp;emsp;“砰!” emsp;emsp;两者撞击在一块,当韩凌天的剑招落在龟甲防御上时,一声炸裂猛然传出,再然后,所有人便目瞪口呆的见到,裘无阁体表防御瞬间化成碎片。 emsp;emsp;龟甲爆炸化成齑粉,那两根染血的修长手指直接重重点在裘无阁腰腹。 emsp;emsp;“噗嗤”一声,毫无阻碍的刺入。 emsp;emsp;裘无阁一口鲜血狂喷的同时,整个人狼狈倒飞而出,落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最终停在裘无涯与裘无海的面前。 emsp;emsp;场内,一片寂静无声。 emsp;emsp;所有人的视线都呆滞的望着眼前一幕,第一次看到裘无阁落在下风,而且如此的狼狈…… emsp;emsp;“刺偏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下眉,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emsp;emsp;原本他准备直接击穿裘无阁的心脏,但其体外劲力形成的玄龟甲,看似没抗住什么,却终究将他的攻势调整了一些角度。 emsp;emsp;不然,现在躺在十几米外地上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emsp;emsp;“你没事吧?” emsp;emsp;夏淳率先反应回来,身形一闪来到韩凌天身旁,上下打量着青年,眼神中说不出的惊诧。 emsp;emsp;凭借太初境四重的实力,将无为境四重的裘无阁打伤,如此结果哪怕已经摆在眼前,依旧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emsp;emsp;别说他,如果宣传出去,只怕全国都没有武者会去相信。 emsp;emsp;跨了整整一个境界取胜,无异于天方夜谭!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抬手一抹飞快的摘下龙簪,咧嘴笑了笑,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皮肤上一些细小伤口都已经消失,稍大一些的伤口也在缓缓恢复着。 emsp;emsp;但其体内的劲力,在此时却已经消耗殆尽,一丝都挤不出来。 emsp;emsp;凭借现在的实力施展剑四,依旧有些吃力,刚刚的他已经算孤注一掷,如果裘无阁能抗下,那么韩凌天也只能掉头就跑。 emsp;emsp;徐婉俞四女纷纷捂住小嘴,失神的望着眼前一幕,没料到最后的结局,会如此突然的峰回路转。 emsp;emsp;那种惊喜,当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emsp;emsp;“老三?!” emsp;emsp;裘无涯与裘无海被面前变故惊的目瞪口呆,望着蜷缩在地上受了不小伤的裘无阁,眼皮都跟着颤了一颤。 emsp;emsp;“那小子太诡异了!” emsp;emsp;裘无阁声音发颤,捂着伤口从地上狼狈爬起来,面容痛苦的都有些扭曲,疼的不断抽着冷气。 emsp;emsp;看向韩凌天的眼神,甚至出现一抹后怕,若他自己的修为再低一些,今天绝对会死在对方手里。 emsp;emsp;此时,海无涯脸庞阴沉的有些扭曲,死死咬着牙,眼神中不断有冷光闪烁。 emsp;emsp;他从未将此次的任务当回事,先前听到宗主交代的时候,只觉得手到擒来,跟出去游玩一圈没什么不同。 emsp;emsp;即便得知韩凌天将敬正河斩杀,他仍然没有任何担忧,毕竟一个太初境的小子,无论跳的有多欢,都不可能从他们三人的手掌溜走。 emsp;emsp;在他看来,当韩凌天碰到他们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差距。 emsp;emsp;可万万没有料到,最终的局面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emsp;emsp;韩凌天突然爆发出来的实力,震惊到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emsp;emsp;裘无涯深吸了一口气,原本胜券在握的任务,已经发生了些许改变,但好在,眼前并没有到最差的那一步。 emsp;emsp;“快走!” emsp;emsp;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紧接着裘无涯低喝一声,转身就跑。 emsp;emsp;听到自家老大的话,裘无海和裘无阁点点头,纷纷准备撤离。 emsp;emsp;“走得了吗?” emsp;emsp;与此同时,夏淳嘴角挂着冷笑,脚尖轻点,如张开翅膀的老鹰般冲向三人,双手上劲力大涨。 emsp;emsp;“夏老怪,你莫要欺人太甚!” emsp;emsp;裘无涯猛的回头,暴喝一声。 emsp;emsp;“你们三人欺我海家贵客,死不足惜!” emsp;emsp;夏淳眼神冷漠,没有半点收手的打算。 emsp;emsp;属于知命境的澎湃劲力喷涌而出,直接轰向了巽风三鬼。 emsp;emsp;烟尘翻涌,地面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断口呈现琉璃状,如镜面一样光滑,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emsp;emsp;但巽风三鬼却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尸骨都没有留下,哪怕一点衣服碎片也没有。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夏淳深知自己的攻击威力如何,刚踏入知命境,劲力略显虚浮,绝对无法做到将三名无为境武者轰杀成渣的程度,所以一见到眼前情形,他当即瞳孔一缩,猛的转身。 emsp;emsp;只见巽风三鬼不知何时绕到后面,正呈三角形暴射向韩凌天,一个个面目狰狞。 emsp;emsp;“小子去死吧!” emsp;emsp;如此变故,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夏淳立马做出反应准备救援,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emsp;emsp;面对三个方向的攻击,韩凌天没有任何躲闪的空隙,三人手上弥漫的劲力虽然未至,但掀动的狂风早已将他的皮肤刺得生疼。 emsp;emsp;而他现在体内空空如也,哪怕一丝劲力都调动不出来。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三阳决 emsp;emsp;变故发生太快,此时徐婉俞四女脸上的欣喜都没有完全散去,便看到巽风三鬼出手夹击韩凌天。 emsp;emsp;霎时间,就犹如一柄大锤从高空落下,重重砸在她们的头上,让每个人都有些头晕目眩。 emsp;emsp;她们实在搞不明白,先前本打算撤离的巽风三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韩凌天面前。 emsp;emsp;夏淳双拳紧握,一脸懊恼,哪怕修为以至知命境,但毕竟刚刚踏入,很多神异的能力并未融会贯通,此时依旧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巽风三鬼冲向韩凌天。 emsp;emsp;三人劲力同源,甚至能和知命境一战。 emsp;emsp;而现在的韩凌天刚刚经历完大战,体内的劲力只怕十不存一,绝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emsp;emsp;巽风三鬼嘴角挂着狰狞笑容,眼中闪着贪婪神色,呈三个方向将韩凌天困住,不给对方留半点能够躲闪的机会。 emsp;emsp;他们从未打算离开,先前只做做样子混淆人视线而已。 emsp;emsp;虽说刚刚为了躲闪夏淳的攻击,他们用掉一件极为难得灵物,但只要能抓到韩凌天,那么一切都将值得。 emsp;emsp;其一,此次任务宗主下了死命令,完不成的话不仅要承受极重的责罚,未来在巽风宗内,他们三人也必然会成为笑料,甚至,脸都要丢到整个华国的修炼界。 emsp;emsp;毕竟无为境对太初境出手本来就不光彩,结果若以失败告终的话,将一辈子抬不了头。 emsp;emsp;其二,眼前的小子能以太初境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实力,必然拥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emsp;emsp;只要他们能将其抓到并问出来,到时候三人实力大涨,那么升上虎赢山当长老都指日可待。 emsp;emsp;巽风宗终究属于下层机构,虽说能位列顶级豪门,但与真正的世家存在相比,各种资源都差了一大截。 emsp;emsp;“麻烦了……”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望着狂奔而来的三人,眼神中有些无奈。 emsp;emsp;手掌一晃,两枚龙簪同时出现,要在如此困局中脱身,他虽说有些底气,但事后受到的反噬将会极强,哪怕他都不一定能承得住。 emsp;emsp;“小子,不会再有任何人能救你了!” emsp;emsp;裘无涯看着与自己距离只剩下半米不到的韩凌天,不由得冷笑一声。 emsp;emsp;“能让得我们三个同时出手,你小子死也不亏。” emsp;emsp;裘无海鲜红的嘴唇抿了抿,神情阴狠,对于现在的局面十分不爽。 emsp;emsp;“看老子一会如何炮制你!” emsp;emsp;裘无阁微眯的双目中一抹寒光乍现,腰间伤口带来的疼痛,让他死死咬着牙,面目最为狰狞。 emsp;emsp;但就在他们准备出手的那一刻,一股极其危险的波动从上方传来,霎时间,他浑身肌肉紧绷,皮肤上汗毛直立。 emsp;emsp;好似一座大山当头压来,让他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停滞。 emsp;emsp;巽风三鬼在此刻猛的扭头,如临大敌的望着楼外楼门口位置。 emsp;emsp;一名穿着黑西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神情肃然,一双丹凤眼正以一种不带任何情绪的漠然,注视着巽风三鬼。 emsp;emsp;他身材不算魁梧,但散发而出的可怕气势,却仿佛整片天都要压下来一样。 emsp;emsp;萧何偏薄的嘴唇动了动,有着冰冷彻骨的声音在此刻缓缓传出:“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楼外楼的门口撒野。” emsp;emsp;那声音中,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细微火气。 emsp;emsp;看到来人,徐婉俞四女不禁松了口气。 emsp;emsp;森寒弥漫,令方圆百米的温度在此刻一落千丈,巽风三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眼神惊惧望着那个傲然而立的身影。 emsp;emsp;当韩凌天看见萧何出现的时候,也跟着微微一怔,但依旧戒备着没有收好龙簪,毕竟巽风三鬼从不按套路出牌,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emsp;emsp;紧接着,他嘴角一挑,露出和煦笑容,算得上示好。 emsp;emsp;然而,萧何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无任何反应。 emsp;emsp;巽风三鬼的老大,干瘦老者裘无涯上前一步,换上笑脸:“原来是萧理事,来的可真快啊,既然楼外楼的门口不能打斗,那么我们就去外面。” emsp;emsp;说罢,他就要伸手抓向韩凌天。 emsp;emsp;然而,就在裘无涯身形刚动的刹那,一股极其可怕的劲力匹练呼啸而至,狠狠向他轰来。 emsp;emsp;“大哥!” emsp;emsp;裘无海和裘无阁表情一变,身形闪动出现在裘无涯背后,体内劲力毫无保留的咆哮而出。 emsp;emsp;得到兄弟帮助,裘无涯依旧神情紧张,干瘦的身体猛然一震双手上抬,三人浑厚劲力相结合升腾成光圈,将袭来的攻击尽数抵御下。 emsp;emsp;但强横的力量,依旧将他们推出去数米,在地面上留下几条深深的沟壑。 emsp;emsp;裘无海和裘无阁两人当场吐血,神色萎靡不振,三人劲力同源,的确可以和知命境前期斗上一斗,但像萧何那样知命境中的佼佼者,哪怕只不认真的摆摆手,要杀他们都易如反掌。 emsp;emsp;“谁让你动了?” emsp;emsp;萧何冰冷的眸子投射下来,缓缓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无法言喻的威严。 emsp;emsp;裘无涯体内血气翻涌,强将涌到喉咙的腥甜咽了下去,一双苍老的眸子死死盯着萧何,声音渐冷:“难不成萧理事要仗着知命境修为留下我们?如果传出去,就不怕让外人耻笑吗?” emsp;emsp;“耻笑就耻笑,为了我楼外楼的规矩不被挑衅,脸面那种东西,谁会在乎呢。” emsp;emsp;萧何表情毫无波动,头顶上空更加惊人的劲力开始汇聚。 emsp;emsp;徐婉俞和海熙微微一怔,都觉得现在的萧何有些古怪,与其说捍卫楼外楼的威严,倒不如说像在为韩凌天出头。 emsp;emsp;韩凌天同样一脸不解,明明第一次来,但楼外楼却对自己太照顾了些。 emsp;emsp;听着那分外耳熟的话,巽风三鬼脸色都不好看。 emsp;emsp;裘无阁忙去争辩:“按理说,现在楼外楼已经关闭了,而且我们也并没有在内部打斗,萧理事若非要深究墙壁的损失,我们可以十倍赔偿。” emsp;emsp;“再说我们也是为了给宗主办事,萧理事要留下我们,必然会激发双方矛盾,你别忘了,我们背后可有虎赢山!” emsp;emsp;裘无海色厉内荏,再也没有先前的淡然。 emsp;emsp;“我说了,楼外楼的规矩不容破坏,如果有人撒野,我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三个也不例外。” emsp;emsp;萧何眼帘微微垂下,头顶上空汇聚的磅礴劲力爆发而出。 emsp;emsp;“轰!” emsp;emsp;仿佛陨石降落,四周大地好似都承受不住如此威势,开始剧烈的颤抖着,再然后,在众人惊惧交加的目光中,一片阴影笼罩而下,将楼外楼门前宽阔的广场覆盖入小半个。 emsp;emsp;其上如若实质的劲力,令空气都被摩擦出音爆声,气势恐怖。 emsp;emsp;裘无涯三人望着眼前一幕,瞳孔猛的一缩,立马毫无保留的催动巽风宗秘法。 emsp;emsp;紧接着,三人狠狠一咬牙同时出手,狂暴的劲力席卷而上。 emsp;emsp;当两者碰撞上的那一瞬间,宛如天崩地裂,整片广场都在剧烈颤抖着,爆发扩散的冲击波,顷刻间将上面铺着的坚硬地砖全部刨除。 emsp;emsp;夏淳鼓动劲力护着韩凌天等人狼狈跑出,一离开尘土肆虐的地方,他们立马回头,眼神惊惧的望着交战位置。 emsp;emsp;萧何依旧神色淡然的立于楼外楼门口,将余波轻松挡在外面。 emsp;emsp;而其对立面,巽风三鬼身形倒射出几十米,七窍流血,看上去格外吓人。 emsp;emsp;“那……那才是知命境该有的雄姿啊……” emsp;emsp;夏淳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emsp;emsp;双方虽然都踏入知命境,但他敢保证,现在的自己如果和萧何交手,保证坚持不下来五个回合,便会被彻底镇压。 emsp;emsp;徐婉俞四女望着眼前的破败场面,不禁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她们第一次看萧何出手,那举手投足间翻天覆地的力量,当真可怕异常。 emsp;emsp;“知命境……”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任凭狂暴的风浪吹拂自巍然不动,喃喃自语一声,眼中有着莫名神色流转。 emsp;emsp;“萧何,你闹够了没有?!” emsp;emsp;另一方向,裘无涯猛的再次咳出一口血,抬头眼神阴沉的看着萧何。 emsp;emsp;刚刚的攻击好在萧何只用了几分力,而他们又施展秘法,不然现在的结果,只怕会被直接抹杀。 emsp;emsp;裘无海半跪在地上,受了极重的伤,现在只能虚弱开口:“我们如果死了,巽风宗将和你楼外楼不死不休,你真要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如此?!” emsp;emsp;“闹?” emsp;emsp;萧何眼神淡漠,轻声开口:“我说了,要将你们三个留下。” emsp;emsp;“若不立好规矩,以后谁都可以仗着背后势力来撒泼一番,那我楼外楼的威严何在?” emsp;emsp;当话音一落,萧何头顶上再次有极端磅礴的劲力汇聚,最终形成一个半径一米的实质球体,如同太阳一般散发着璀璨光芒。 emsp;emsp;当那光球成形的一刻,巽风三鬼的面色立马剧变,瞳孔缩成针尖般大小。 emsp;emsp;“三阳决!” emsp;emsp;极为颤抖的声音,从裘无涯的口中骇然传出。 emsp;emsp;“萧何开始动用功法了,快走!” emsp;emsp;夏淳闻言大惊失色,二话不说拉着韩凌天等人向外暴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emsp;emsp;“看威力有三品,而且无限接近四品……” emsp;emsp;韩凌天眼神明亮,喃喃自语。 第四百二十五章 留给我亲自解决 emsp;emsp;宛如太阳般散发着惊人威势的璀璨光球,在萧何头顶上缓缓旋转着,一经出现便惊天动地。 emsp;emsp;艰难望去,巽风三鬼浑身战栗不止,冷汗大滴大滴的从头上滑落,皮肤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emsp;emsp;像三阳决那种三品功法中拔尖的存在,哪怕现在只施展出几层力量,也绝非他们能够抵挡的。 emsp;emsp;哪怕拼了命也不行! emsp;emsp;一旦被轰中,他们会在顷刻间变成碎渣。 emsp;emsp;裘无涯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终于相信,眼前的萧何是真打算让他们三个直接去死,而且不管任何后果。 emsp;emsp;而那一切,就因为一个毛头小子? emsp;emsp;下一刻,萧何可没有理会巽风三鬼,当劲力汇聚完毕的时候,他抬手轻轻一点,已然成形宛如太阳般耀眼夺目的光球顿时疾驰而出,快的无法形容。 emsp;emsp;裘无涯瞳孔一缩,拉着自家两个兄弟毫不犹豫的向后暴射,同时袖袍挥动,滚滚劲力席卷而出,形成层层屏障。 emsp;emsp;但可惜,双方的实力根本不成正比,光球直接摧枯拉朽般的将所有防御尽数摧毁。 emsp;emsp;显然,除非耗尽其中全部劲力,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emsp;emsp;望着巽风三鬼身形如此狼狈,徐婉俞四女不禁大为畅快,轻松了一口气。 emsp;emsp;“像他们三人那样恬不知耻,只会以大欺小的老家伙,就应该好好被人以同等方式好好修理一顿。” emsp;emsp;“欺我海家贵客,那么死都算便宜的了!” emsp;emsp;庄怀柔与海熙齐齐冷哼一声,最为义愤填膺。 emsp;emsp;姬余音紧咬嘴唇没有说话,低着脑袋眼神一阵躲闪,身形几乎缩在韩凌天身后。 emsp;emsp;“余音,你……” emsp;emsp;韩凌天见她反常,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凛猛的抬头。 emsp;emsp;一旁的夏淳反应稍微慢他一步,但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眉头紧皱的望向巽风三鬼的方向。 emsp;emsp;与此同时,眼见着萧何的攻击快要落到落下,巽风三鬼目光中充满绝望,但也无可奈何。 emsp;emsp;知命境强者灵魂何等强大,一旦将人锁定极难摆脱。 emsp;emsp;就以他们的实力,绝对会在下一秒灰飞烟灭。 emsp;emsp;突然,一张修长的手掌猛的出现在三人面前,将璀璨如阳的光球牢牢攥住。 emsp;emsp;裘无涯一惊,忙抬头看去,只见一名俊朗男子傲然而立,一头黑白掺杂成的灰发披在肩膀,额头美人尖上一缕单束在后面,上面穿着几颗白皙如玉的珠子,散发着莹莹光泽。 emsp;emsp;当灰发男子现身的一刻,负手立于楼外楼门前的萧何不禁眉梢微挑,一双丹凤眼眯了眯。 emsp;emsp;而徐婉俞几人也不禁惊呼一声,皆面带惧色。 emsp;emsp;那个形象,在顶级豪门中可算家喻户晓。 emsp;emsp;虎赢山下属八宗中的震雷宗大长老,曹恒! emsp;emsp;韩凌天沉默了半响,先前在楼外楼小型拍卖会中探查不清的那几个神秘人中,正有眼前男子,显然对方的实力也在知命境。 emsp;emsp;在众人的目光中,曹恒眉头微微皱着,头上串着的玉珠子闪烁了几下,掌中白雾喷涌不断与那耀眼光球激烈消耗着。 emsp;emsp;两三分钟后,他手掌轻握,一切归于虚无,方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楼外楼门前的萧何,点了点头:“好厉害的三阳决,未用全力就有如此威力,果真名不虚传。” emsp;emsp;他竟单手化解了璀璨光球内含的海量劲力! emsp;emsp;“都说虎赢山旗下八宗间并不太平,常有明争暗斗,现在一看果然传言只是传言,当不得真。” emsp;emsp;萧何平淡的盯着曹恒,脸色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突然出现,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emsp;emsp;“传言真假先不论,至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同门被外人杀死。” emsp;emsp;曹恒微微一笑:“萧何,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吧。” emsp;emsp;言语间,带着一股子轻描淡写。 emsp;emsp;“巽风三鬼先前出手的时候,视我楼外楼的规矩于无物,可曾记得到此为止?” emsp;emsp;萧何略薄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冷淡。 emsp;emsp;“看似捍卫规矩,实则你在为了那小子出头对吧,反正他也没什么事,照我说,不如就算了吧。” emsp;emsp;曹恒嘴角一挑,轻叹一声:“当然,若萧理事要继续出手的话,我也只能来领教一番你的手段了。” emsp;emsp;说话间,他一头灰发无风自动,一股可怕的威势缓缓从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你觉得自己够格?” emsp;emsp;萧何眼神中闪着一丝冷光,向前踏出一步,海量劲力自头顶聚集。 emsp;emsp;双方对峙,让得场内气氛顿时压抑许多,曹恒的威名不用多说,是以无比显赫的战绩铸成,并且他手下的震雷宗在顶级豪门中,也能够前列。 emsp;emsp;反观萧何,平时露面虽不多,但其名声,纵观整个华国修炼界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身为楼外楼的理事,掌管着各路情报,所以只要出现的地方,必然会发生大事。 emsp;emsp;如今,两名知命境中的佼佼者对碰在一块,散发而出的威压,直接让得众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emsp;emsp;“够不够格,试一试便知。” emsp;emsp;曹恒一笑,狭长双目顿时眯成一条线,看着十分和善。 emsp;emsp;萧何没有说话,头上汇聚的劲力开始成形,当第一颗光球出现后,第二颗也在开始凝实,可怕的威势不断在半空翻涌。 emsp;emsp;突然,韩凌天快步来到他身旁,讪笑开口:“萧理事,你们两个动手,伤到花花草草多不好,不如今晚的事情暂且就到此为止吧。” emsp;emsp;萧何平淡的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说实话,为什么?” emsp;emsp;以现在的局面,他若和曹恒动手,没人保护的巽风三鬼必然会死在夏淳手中。 emsp;emsp;韩凌天扭头看向裘无涯等人,双目中一抹阴冷闪烁,一字一句:“因为他们三个,我要亲手解决。” emsp;emsp;他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或者掩饰,所以场内众人都清楚停在耳中。 emsp;emsp;萧何眼神带着几分玩味,轻笑一声:“萧何,你要保的人,倒真不知天高地厚呢。” emsp;emsp;裘无涯三人闻言,也不禁嘴角一挑,毫不掩饰神情上的轻蔑。 emsp;emsp;夏淳暗暗摇头,只当他是为了捡回面子而撂下的一句狠话而已,巽风三鬼成名很早,手段颇多,击败了其中最弱的一个裘无阁,确实带给大家很多惊喜,但换个角度去看,韩凌天肯定也是用尽手段。 emsp;emsp;且不说巽风三鬼联手是可以和知命境硬碰硬,光老大裘无涯和老二裘无海就都在无为境后期,在萧何面前虽然狼狈,但要碾压个太初境,绝对轻松异常,两人都绝非裘无阁能比。 emsp;emsp;萧何认真的看了韩凌天一眼,最终点了点头:“那好,他们三个的命,就由你来收吧。” emsp;emsp;说罢,在他头上翻涌的劲力径直散去,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emsp;emsp;“你竟然信了他的话,呵呵,到时候谁收谁可说不准呢。” emsp;emsp;曹恒轻笑一声。 emsp;emsp;萧何眼目微垂,看都不看他,转身便回了楼阁中。 emsp;emsp;韩凌天看到他身影很快消失,抬着的手也只能无奈放下,将一大堆疑问咽了回去。 emsp;emsp;被人如此无视,曹恒笑容一滞,眼中火光闪烁,但最终他只能深吸口气,将不满压住。 emsp;emsp;萧何的深浅他探不出来,真要动手胜负难料。 emsp;emsp;很快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巽风三鬼,什么都没说,直接对着外面疾驰而去。 emsp;emsp;三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在曹恒看来,留着也是浪费上头拨下来的修炼资源而已,但虎赢山有训,若看到同门落难不出手救助,回去会受到很严重的责罚。 emsp;emsp;八宗内部无论如何争斗,但终归为一个整体。 emsp;emsp;裘无涯落在后方,准备离开的时候,阴冷的目光停留在韩凌天身上,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小子,等下次再碰见,希望你依旧有像今晚一样的好运气。” emsp;emsp;“真到了那时,我亲自送你们三个上路。”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他们,淡淡开口。 emsp;emsp;裘无涯三人哑然失笑,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emsp;emsp;同时,阴冷声音自树林中传出。 emsp;emsp;“打伤了我三弟就给你带来如此大的勇气?呵呵,既然你找死,那好,我们就在小混沌天等着。” emsp;emsp;虽说最终以虎头蛇尾的方式结束,但众人都明白,当再一次碰面的时候,必然会有一阵腥风血雨,而到了那时,只会有一方活着。 emsp;emsp;一时间,场内紧绷的气氛并没有缓解多少,每个人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都充满担忧。 emsp;emsp;明明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但现在却非要多此一举,徒增变数。 emsp;emsp;凭借太初境的修为去和三个无为境拼,无异于拿鸡蛋碰石头。 emsp;emsp;“你确定自己的脑子没受什么损伤?” emsp;emsp;徐婉俞来到韩凌天身旁,眉头紧紧皱着。 emsp;emsp;“对啊,小先生,你没事吧?” emsp;emsp;海熙一脸关切,抬手贴在韩凌天额头上试了试,准备看看他是不是被烧昏,不然的话,为什么会说些胡言乱语。 emsp;emsp;夏淳跟着叹了口气:“唉,刚刚你确实有些意气用事了。” emsp;emsp;庄怀柔虽未说话,但也一脸不解。 emsp;emsp;场内只有姬余音看出来,韩凌天并非在单纯的撂狠话,今晚先被偷袭,后被以大欺小,可谓受了一肚子气,以自家老大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吞下去。 第四百二十六章 截杀 emsp;emsp;楼外楼,顶层。 emsp;emsp;“楼主,今晚的事情,值得吗?” emsp;emsp;萧何望着落地窗前的老者,眉头微微皱着。 emsp;emsp;刚刚出手虽然名义上为捍卫楼外楼的规矩,但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懂,其实是为了给韩凌天出头。 emsp;emsp;因此,甚至得罪了巽风宗。 emsp;emsp;他们虽然不惧巽风宗,但其背后的虎赢山,可坐得世家席位,一旦牵扯太广,最终不好收场。 emsp;emsp;所以,别说先前的震雷宗大长老曹恒看不懂,萧何为什么会为了一个青年强势出面,不惜加重双方矛盾。 emsp;emsp;哪怕当时的萧何,其实也不明所以,自己那番所作所为,完全是听主楼吩咐而已。 emsp;emsp;“有些事,不要只看表面的利弊。” emsp;emsp;老者眺望夜幕,眼神中一片平静,显然并没有将刚刚落了巽风宗面子,对方会不会报复的事情放在心上。 emsp;emsp;“不懂。” emsp;emsp;萧何摇了摇头。 emsp;emsp;“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记得,与那青年结交的善缘很值得就够了。” emsp;emsp;老者神秘的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出现一丝惆怅,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emsp;emsp;闻言,萧何更加一头雾水。 emsp;emsp;“我不能离开太久,现在要回去了,小混沌天的事情就交给你,我算到那里可能有大机缘出世,或许跟传闻中的苍蓝草都有些关系……” emsp;emsp;老者嘱咐一句,便转身出了房间。 emsp;emsp;“苍蓝草?!” emsp;emsp;只剩一人的房间内,萧何眉梢轻挑,瞳孔都跟着缩了缩。 emsp;emsp;…… emsp;emsp;“楼外楼为什么对我如此关照呢……” emsp;emsp;韩凌天望着萧何离开的地方,喃喃自语一声,尽管满肚子疑问,但最终得不到解释,也只能将目光收回,刚一扭头,正好看见站在身旁的众人。 emsp;emsp;被几人古怪的目光盯着,气氛瞬间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下,满脸讪笑:“我有几斤几两,自己最为清楚,不会去做以卵击石的事情,大家不用担忧。网” emsp;emsp;徐婉俞眉头一挑,紧紧盯着他发问:“和巽风三鬼硬碰硬都不算以卵击石?” emsp;emsp;海熙也叹了口气:“小先生,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别看三人在萧理事手下吃了大亏,但要对付个太初境,实在简单轻松的很。” emsp;emsp;“对啊,虽说你打败了裘无阁,却也用尽手段,事后无再战的能力,再者说,对方没有被击杀,只是受些不轻不重的伤罢了,而到时候若在小混沌天碰到,巽风三鬼可绝对不会留手……” emsp;emsp;庄怀柔抿了抿嘴唇,有些话并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今晚有夏淳和萧何出面才让韩凌天免受灾难,终归有运气成分,可在小混沌天内,真的就只能自求多福。 emsp;emsp;“年纪轻轻就能踏入宗师,说明你的潜力极大,如果按耐下来好好修炼,未来晋升到知命境,甚至更高层次都有可能,何必争得一时痛快呢。” emsp;emsp;夏淳一脸惋惜。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二十多岁就有如此成就,确实已经有了骄傲的资本,甚至放在世家同年纪的武者中,也耀眼异常,但就事论事,无论他如何强大,也只是一个太初境而已。 emsp;emsp;穷极一切手段,打了裘无阁一个措手不及才形成些伤害。 emsp;emsp;说白了,有取巧的成分。 emsp;emsp;“他们三个也只能算得上绊脚石,不用放在眼里。” emsp;emsp;韩凌天面色不变,轻轻开口:“小混沌天……巽风三鬼就葬在里面吧。” emsp;emsp;夏淳几人表情微变,没料到他们劝说一番后,韩凌天依旧如此认真。 emsp;emsp;巽风三鬼的实力放眼华国修炼界,那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斩杀同境界的人跟玩一样轻松,三人合力甚至能和刚踏入知命境的存在匹敌。 emsp;emsp;徐婉俞揉了揉太阳穴,只能换个方式劝阻:“巽风三鬼不好对付,你可别冲动,若真准备干掉他们,可以找个机会,凑些高手在小混沌天围杀了事。” emsp;emsp;此话一出,其他人顿时抬头将她盯住。 emsp;emsp;海熙一脸古怪,嘀咕一声:“徐婉俞,平日里看着你一副嘴角带笑,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我真没料到,实际上你很腹黑啊。” emsp;emsp;“我那不叫腹黑好么,叫计谋!” emsp;emsp;徐婉俞瞪了她一眼,重点强调一句。 emsp;emsp;“对对对,叫计谋,既然巽风三鬼能拉下脸皮,仗着无为境修为以大欺小,那我们坑他也是为民除害,到时候算我海家一个!” emsp;emsp;海熙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 emsp;emsp;夏淳望着她的反应,嘴角抽了抽,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丫头,现在可真是魂都被对方收了去,海家真的就差改名姓韩。 emsp;emsp;韩凌天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徐婉俞好看的外表下,可藏着一颗城府极深的心,但也很正常,能在缥缈阁那种地方存活,并且从毫无背景的孤儿修炼成为亲传弟子,若谁真敢小觑她,无疑会吃到大亏。 emsp;emsp;庄怀柔和姬余音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也能让她们轻松口气。 emsp;emsp;“如果有机会最好,若没有的话,我就自行解决。” emsp;emsp;最终韩凌天笑了笑,他明白自己若不松口,徐婉俞几个可不会放下心来。 emsp;emsp;巽风三鬼的实力的确如众人所说,非常强横。 emsp;emsp;现在的韩凌天虽然手中底牌不少,但如果说要将三人斩杀的话,未免有些不太现实。 emsp;emsp;如今小混沌天开启,凭借能在里面得到的机缘,他有把握再次增强自身实力,等到了那时,虽说依旧有着一些风险,却在掌控中。 emsp;emsp;“老大,我们要不要回滨海了?” emsp;emsp;此时,当一切结束,姬余音看了下时间。 emsp;emsp;“回,准备动身吧。” emsp;emsp;韩凌天对她点点头,旋即看向徐婉俞:“依旧那句话,等在缥缈阁待不下去,可以来找我。” emsp;emsp;“切,脱离了宗门,你养我啊。” emsp;emsp;徐婉俞嘴角挑了挑,一双桃花美目翻了个白眼。 emsp;emsp;韩凌天正准备回答,一旁的海熙突然站了出来,搂住她的香肩,轻笑一声:“我养你,到时候来海家,吃香的喝辣的,绝对比你在缥缈阁舒服。” emsp;emsp;徐婉俞怎会看不出小丫头的心思,当即抬着纤纤玉指刮她鼻子一下,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在缥缈阁舒坦的很,说不定很快就能争得个首席呢。” emsp;emsp;“好好好,大首席,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emsp;emsp;海熙耸了耸肩膀。 emsp;emsp;缥缈阁中亲传弟子很多,但首席却只有一个,地位堪比顶级豪门中的嫡系,在她看来哪有那么容易。 emsp;emsp;至少修为要在太初境后期,才能有夺魁的机会,而以徐婉俞现在的水平,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可以说机会渺茫。 emsp;emsp;“你们说的什么首席,它难得吗?” emsp;emsp;韩凌天凑了上来,有些好奇。 emsp;emsp;“它不是难不难得的问题,而是那种,真的很少见的那种,在缥缈阁地位仅次于长老,能够号令所有弟子,权势极大。” emsp;emsp;夏淳在一旁有板有眼的解释着。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表示了然,看出其中难度,到了那时必然会有场龙争虎斗。 emsp;emsp;“各位,小混沌天再见喽。” emsp;emsp;此时,徐婉俞挥了挥手,然后颇为潇洒的转身离去。 emsp;emsp;“我也回去了。” emsp;emsp;庄怀柔咬了咬嘴唇,深知自己势单力薄,帮不上什么忙,有些黯然离开。 emsp;emsp;见徐婉俞坚持,韩凌天也不好多说什么,对海熙说声再见,便和姬余音转身上了车扬长而去。 emsp;emsp;“夏爷爷,他到时候会没事的,对吧?” emsp;emsp;海熙望着车影渐渐消失,眼中依旧有着不舍与担忧。 emsp;emsp;“谁能说得准呢。” emsp;emsp;夏淳犹豫了一下,最终并没有妄下定论。 emsp;emsp;去往滨海市的路上,一辆黑色辉腾轿车疾驰。 emsp;emsp;韩凌天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好在境界提升了两重,身体也在修为和古炎参药力的推动下加强许多,如今在激发完一枚龙簪后,强烈的反噬已经不足以让他昏睡。 emsp;emsp;但依旧时不时有一阵绞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哪怕以他的承受力,也禁不住要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好在危急关头有萧何出面,不然,一旦用上两枚龙簪,到时候就算能够从巽风三鬼手中脱身,其后也要在床上躺很久,严重些甚至会带来不可修复的创伤。 emsp;emsp;“老大,你没事吧?” emsp;emsp;坐在驾驶位置上开车的姬余音看了眼后视镜,见韩凌天面容略显苍白,不由得有些担忧与心疼。 emsp;emsp;一前一后两次越级战斗,显然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与风光。 emsp;emsp;“我没事,倒是你,刚刚在楼外楼那里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emsp;emsp;韩凌天冲着她微微一笑。 emsp;emsp;闻言,姬余音立马表情一僵,抓在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有些语无伦次:“奴家……奴家……”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催促,每个人都有秘密,他和姬余音并非主仆,后者有权利说或者不说。 emsp;emsp;等待中,他突然察觉到几缕杀气波动从前方百米冒出。 emsp;emsp;那里树木丛生,在月光与漫天星斗的照耀下,增添一层朦胧面纱,使人看不真切实况,而且安静异常,除了丝丝风吟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一点声音。 emsp;emsp;此时,姬余音也反应回来,踩在油门上的力度松了松,目光戒备的看着前方。 emsp;emsp;“来了不少高手呢……”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嘴角突然绽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emsp;emsp;眼前的架势除了那个冤大头武清扬外,他找不出第二个人。 emsp;emsp;一次又一次的吃亏,显然让那位武家三少爷再也坐不住,要来一雪前耻。 第四百二十七章 高手如云 emsp;emsp;“丽丽,你说巧不巧,得罪我们的竟然都是一个人……那个叫韩凌天的家伙,呵呵,难不成他以为懂得赌石和医术,并且年纪轻轻踏入宗师,就有狂傲的资本了吗?” emsp;emsp;武清扬依靠在车头前,目光眺望前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emsp;emsp;在众目睽睽下多次颜面尽失,现在他胸口窝着的火,恨不得立马将韩凌天燃烧殆尽。 emsp;emsp;堂堂武家三少爷,何时如此受气? emsp;emsp;若非在楼外楼中需要守着规矩,武清扬保证当场就会让手下将韩凌天擒住,让对方深刻明白得罪他的后果! emsp;emsp;“蝼蚁就是蝼蚁,出自滨海的小角色,有点能力便沾沾自喜,不知天高地厚,等一会儿将他抓住,非扒掉一层皮不可,尤其那个贱婢,我要把她卖到窑子里,被无数男人骑!” emsp;emsp;一名身穿gucci新款黑色裙装的少女垂手站在林中空地,画着浓妆的小脸一片阴沉。 emsp;emsp;她动用了家族人脉一调查才发现,昨晚那名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小子,只是来自一个偏僻贫穷的地级市而已。 emsp;emsp;就如她所料,并非来自高高在上的世家。 emsp;emsp;而且后台也小的可怜,和韩凌天有关系的几个豪门,放在江北三省中或许有些名气,但放在像武家一样的顶级豪门面前,算得了什么? emsp;emsp;“出身卑微的人终究不懂,能在华国多年屹立不倒的顶级豪门,所拥有的实力何等庞大,我只需要打个电话,便能让他彻底消失,海家护得了他一时,可护不了他一世!” emsp;emsp;武清扬声音森冷异常,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浑身鲜血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 emsp;emsp;说话间,他目光在前方几个人影上扫了扫。 emsp;emsp;那些是武丽专门从家里调出来的高手,乘着专机飞来,刚刚落地不久。 emsp;emsp;对于他们,武清扬自然认识,都是武家执事,修为在太初境中期,地位仅次于无为境的长老。 emsp;emsp;最前面那名身材高大,穿着黑色劲装,容貌刚毅的男人名叫荀文轩,刀法大开大合极为刚猛,浑身散发着无可匹敌的凌厉气势,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般。 emsp;emsp;稍稍落后他半步位置的地方,站着一名身形消瘦,脸上颧骨突出,皮肤蜡黄的男人,外号飞刀陈。 emsp;emsp;一双看不到瞳孔的小眼睛,偶尔开合间,露出锐利锋芒。 emsp;emsp;短距离内,他一手飞刀堪比子弹,而且十分精准,再加上有号称无物不破,无坚不摧的特殊金属加持在其中,宗师的护体劲力在他面前就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emsp;emsp;和他并肩而立的,则是一名两米多高,皮肤黝黑的魁梧大汉,浑身肌肉如钢铁般虬结,脚下的地面好似都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出现一丝丝裂痕。 emsp;emsp;他比任何一个重量级拳王都要彪悍的多,若到了商场人群中,可以轻易吓哭小朋友。 emsp;emsp;金刚,杜安。 emsp;emsp;武家三位外姓执事,一个个放在外面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能够割地称雄,坐镇一方。 emsp;emsp;宗师都有着自己的傲气,若没有武家小公主出面去请,再加上有辰晶做佣金,换做其他人,他们压根看都不会去看。 emsp;emsp;扫视完三人,武清扬的目光最终落在最后一位中年人身上。 emsp;emsp;那人负手而立,一头短发,双目微垂,散发出的气势如山如海,哪怕只泄漏出一丝,都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emsp;emsp;“绝对的高手,而且至少到了太初境后期!” emsp;emsp;武清扬瞳孔一缩,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好似被毒蛇盯上一般,他虽说天赋不高,但遵循武家祖训,依旧修炼到了半步王级,敏锐程度胜于常人。 emsp;emsp;眼前男子带给他的压力极大,对方或许只需要挥挥手,就能将他轻易拍死。 emsp;emsp;“柳先生可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地榜高手。” emsp;emsp;武丽摩挲着手腕上紫檀木佛珠,一双眼睛中冷光闪烁。 emsp;emsp;“柳先生……暗界地榜第二的柳坐席?” emsp;emsp;武清扬喃喃自语,旋即眯了眯眼,缓缓开口:“听说他修得一手极为诡异的能力,曾经被数十人持武器围攻,里面甚至有四名太初境中期,可结果却无一例外,皆被其一一斩杀。” emsp;emsp;“而且传闻,他曾在一枪穿云的手中撑下数十回合,最终虽未取胜,却也全须全尾的活着出来,间接证明其实力不俗。” emsp;emsp;说到最后,他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一枪穿云称霸地榜八年,一手暗杀术深不可测,哪怕他武家长老,修为以至无为境的存在都谈其色变。 emsp;emsp;能在那样的人物手中不死,柳坐席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已经值得吹嘘。 emsp;emsp;两人交谈,让原本高高在上,自持身份的武家执事纷纷一惊,眼中不由得出现一丝畏惧。 emsp;emsp;“原来是纵横暗界地榜,几无敌手的柳先生,失敬失敬!” emsp;emsp;一时间,他们开始点头示好。 emsp;emsp;修炼界强者为尊,哪怕他们身为武家执事,地位高出同级别武者不少,但礼节也不能丢。 emsp;emsp;对此,柳坐席的神情始终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emsp;emsp;他从始至终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微垂双目,如常人的平凡模样,却压的整个森林一片死寂。 emsp;emsp;“来了。” emsp;emsp;突然,一声低语从柳坐席的口中传出。 emsp;emsp;“嘶啦!” emsp;emsp;仿佛为了映衬他的话,一声剧烈的刹车声在此刻划破天际,在寂静的夜幕中,显得尤为清晰刺耳。 emsp;emsp;望着那辆停在路障前的辉腾轿车,武清扬和武丽相视一笑,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似乎韩凌天在他们看来,已经打上了死刑的标签。 emsp;emsp;“去把那小子抓到我面前来。” emsp;emsp;武清扬摆了摆手,嘴角挂着一抹冰冷彻骨的寒霜。 emsp;emsp;以荀文轩为首的三名武家执事点了点头,脚尖一踏,身形在林中几次闪动便来到了路障前。 emsp;emsp;“姓韩的小子,你得罪我们武家的三少爷与四小姐时,可曾料到会有现在?” emsp;emsp;飞刀陈一脸阴狠,手中摆弄着一柄闪烁着冷光的匕首,森然的声音传荡而出。 emsp;emsp;“乖乖滚出来跪地求饶,或许能求得一丝活路。” emsp;emsp;满身强壮肌肉的杜安缓缓开口,声音如惊雷般,震得周围草木都向外歪倒。 emsp;emsp;“我听四小姐身旁的保镖队长说,你很强,但可惜,在我们三个面前,你不会有任何脱身的可能,别妄图交手,那样只会让你吃些皮肉苦罢了。” emsp;emsp;荀文轩抱着肩膀,话说的轻描淡写。 emsp;emsp;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们三人的战力本就胜于外面散修很多,现在对付一个出自滨海小城市,又刚刚才踏入宗师的人,就如同囊中取物一般轻松。 emsp;emsp;三人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散去,对面的黑色辉腾毫无反应,只静静的停在路上。 emsp;emsp;见此情形,荀文轩率先按耐不住,当即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emsp;emsp;说话间,他一步跃出,手中长刀猛的出鞘,一抹寒光在夜空中乍现。 emsp;emsp;澎湃的劲力加持在上面,白芒喷发,似要把面前一切都一分为二。 emsp;emsp;“老荀的刀法又精妙许多。” emsp;emsp;杜安眼前一亮,声音嗡嗡作响。 emsp;emsp;“他原本在执事中本就名列前茅,现在一看,战斗力都快要比肩太初境后期了啊。” emsp;emsp;飞刀陈也不由得惊叹一声,换作自己站在荀文轩对立面,绝对挡不住那惊艳的一击。 emsp;emsp;“那小子不狂么,今晚就让他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msp;emsp;武丽冷笑一声。 emsp;emsp;“千万别弄死了!” emsp;emsp;一旁武清扬兴奋的蠢蠢欲动,等着韩凌天被擒下,他可要亲手报仇。 emsp;emsp;与此同时,黑色仿佛要与夜幕融为一体的辉腾车内,一声轻叹突然传了出来。 emsp;emsp;“我今晚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正好你们上门来……” emsp;emsp;话音一落,荀文轩突然发觉,自己无可匹敌的刀势猛然被什么东西挡住。 emsp;emsp;紧接着不等他反应回来,便看到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出现在了眼前,而自己那把榜上有名的长刀,正被对方以肉掌包裹着劲力抓在手中。 emsp;emsp;双方劲力开始绞杀,荀文轩却发现,堂堂太初境中期的自己,竟然落在了下风。 emsp;emsp;“武清扬就找来你们几个货色?”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嘴角一抹冷笑上扬而出:“只有如此程度的话,那就都去死吧!” emsp;emsp;今晚吃了大亏的他,心情自然极为暴躁,更别提就在刚刚为了应对眼前危机,他将一颗准备修炼用的辰晶给吸收。 emsp;emsp;动辄十数亿的东西,就在他一呼一吸间化成齑粉,暴遣天物的同时,他也肉疼的很。 emsp;emsp;尽管如此,韩凌天体内的劲力也才恢复了一小半而已,若换成昨晚的修为,他面对几人绝不讨好,但可惜,现在的他对比以前,实力可涨了不止一星半点。 emsp;emsp;“韩凌天,你太狂妄了!” emsp;emsp;荀文轩闻言立马面色一冷,右臂肌肉膨胀,竟然硬生生的撑破了衣袖,同时手中长刀上加持的劲力暴涨,无形罡风弥漫。 emsp;emsp;在武家除了长老以外,执事中没有几个对手的他,已经多久没有被人挑衅? emsp;emsp;他只依稀记得,上一个对自己大言不惭的人,是被自己一刀切成十段喂了鱼。 emsp;emsp;而且,对方的实力在太初境中期,绝非眼前的小子能比。 emsp;emsp;“哼。” emsp;emsp;韩凌天理都未理,直接一拳轰出。 emsp;emsp;暗劲二重,明镜止水! emsp;emsp;“嘭!” emsp;emsp;两者攻击在众目睽睽下撞在了一块,霎时间,狂暴的气流从中心点喷发,柏油路当即破碎,甚至几米外的草木都受到波及,折断大半。 第四百二十八章 强强联手 emsp;emsp;众人睁大眼睛向交战点望去,那里被烟尘掩盖,借着一点车辆灯光,只能依稀看到两个人影。 emsp;emsp;但与刚刚相比,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开十米左右。 emsp;emsp;“荀先生刀法何等刚猛,在武家能出其右的人都不多,我估计那小子就算不死,现在应该也断了条胳膊。” emsp;emsp;武丽红唇微启,眼中冰冷闪烁。 emsp;emsp;“刚刚放狠话说要将我武家执事都杀了,现在一看,当真如天大的笑话一样,他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算得上什么东西。” emsp;emsp;武清扬嗤笑一声,满脸的讥讽。 emsp;emsp;那一个个成名已久,掌握着一些武家技法的太初境中期高手,哪怕刚刚踏入无为境的长老面对,都没那么轻松解决,而韩凌天呢,年纪轻轻,又刚踏入宗师没有多久,有什么资格口出狂言? emsp;emsp;说白了要脸面不要命而已! emsp;emsp;飞刀陈无聊的打着哈欠,觉得眼前局面根本没有精彩地方,荀文轩的实力他都自愧不如,眼前一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不被一招斩杀都是万幸。 emsp;emsp;此时,身材魁梧如同金刚的杜安上前一步,如同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一动,一股狂风席卷而出,向前方吹去。 emsp;emsp;霎时间,烟尘散去,露出清晰的情形。 emsp;emsp;看着眼前一切,几人脸上的表情陡然凝固,紧接着,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emsp;emsp;只见韩凌天负着双手站在原地,神情淡然。 emsp;emsp;而在他对面十米处,荀文轩以刀拄地身形半跪,嘴角挂着鲜血,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充满难以置信。 emsp;emsp;自己刚刚凌厉异常的一击,竟然被对方以拳头硬生生的打爆…… emsp;emsp;那种震撼只有亲眼所见才能体会,一时间,让他内心一阵翻江倒海。 emsp;emsp;自己虽未用全力,但看对方轻描淡写的模样,显然也有所留手。 emsp;emsp;眼前年纪轻轻的小子,虽然境界不高,但其劲力浑厚程度竟然比他只多不少,甚至堪比太初境后期的高手! emsp;emsp;两人的争斗并未让柳坐席睁眼,那副双目微垂,傲然而立的模样,显然对面前级别的争斗兴致缺缺。 emsp;emsp;韩凌天的一切手段在他看来,都显得苍白无力。 emsp;emsp;“荀先生输了?!” emsp;emsp;场中最为不解的当属飞刀陈与杜安,毕竟以两人的实力在荀文轩面前都讨不到半点优势。 emsp;emsp;可现在,就那么一号人物,就静静的半跪在地上,看样子受了不轻的伤。 emsp;emsp;一击打飞荀文轩,韩凌天仿佛只做了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一般,幽深的目光扫向众人,面容平静的淡笑一声:“你们几个一块上来吧,否则,很快便没有什么出手的机会了。”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散发而出的气势瞬间变得凛冽,如一把无可匹敌的绝世利剑般。 emsp;emsp;“那小子,当真不负年少轻狂,可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emsp;emsp;武丽咬牙切齿,死死攥紧拳头。 emsp;emsp;她要的是荀文轩摧枯拉朽般的击溃韩凌天,让对方在自己最为擅长的领域,被狠狠踩下去,直到筋脉尽断,变成最底层的废渣、垃圾,让其明白,一个新晋宗师到底有多渺小,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msp;emsp;得罪她武丽的结果,只会比死要更为难受。 emsp;emsp;而不是像现在,反倒助长了后者的威风。 emsp;emsp;武清扬原本兴奋的表情渐渐阴沉下去,目光森冷的看着韩凌天,最终冷冷开口:“你们三个一块上吧,记得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下巴捏碎,看看他到时候,是不是依旧牙尖嘴利,另外,手脚,也打断了吧。” emsp;emsp;虽说三名宗师合攻一人有些丢脸,但飞刀陈和杜安也明白,光靠荀文轩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emsp;emsp;“小子,以你的实力如果像老鼠一样乖乖躲藏,或许能够留下小命,但可惜,你太狂妄了!” emsp;emsp;杜安狞笑着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都龟裂开来,他黝黑的皮肤上有着光泽流转,那是用劲力淬炼血肉到一定程度的表现。 emsp;emsp;他捏了捏拳头,目光暴戾的看着韩凌天,紧接着,身躯竟渐渐开始膨胀,肌肉震动间散发着一股惊人的力量。 emsp;emsp;此时的他,身高两米五,配合黝黑中闪着流光,仿佛如钢水浇灌而成的皮肤,与可以抵挡冲锋枪子弹射击的虬结肌肉,就如同一头直立的绝世凶猿。 emsp;emsp;“好可怕的肉身力量,都能和西北吕家的顶级高手比肩了吧!” emsp;emsp;坐在车中的姬余音瞳孔一缩,显然被眼前的变化吓到。 emsp;emsp;下一刻,杜安狂暴的气势猛然爆发,他脚掌一踏,如同一辆坦克车横冲直撞而出。 emsp;emsp;其面前的韩凌天与杜安相比,就如同小矮子一般,平平无奇,仿佛后者一拳下去,他就会在顷刻间被摧毁成肉泥。 emsp;emsp;与此同时,飞刀陈不知何时已经绕到韩凌天身后,冷笑间手腕一抖,三把匕首带着璀璨白芒凌空暴射出去。 emsp;emsp;荀文轩深知韩凌天的强大,不相信光凭两人就能将其置于死地,当即手中长刀一转,劲力疯狂汇聚,紧接着,整个人携夹着无可匹敌的气势猛的消失。 emsp;emsp;因为太快,空气好似都被击穿,爆发出声声嘶嚎。 emsp;emsp;三大宗师联手,刹那间,韩凌天就已经陷入危局中。 emsp;emsp;“老大,小心身后!” emsp;emsp;坐在车里的姬余音惊呼一声。 emsp;emsp;“哈哈,晚了!” emsp;emsp;飞刀陈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暴射而出的匕首能够击穿十厘米的钢板,其表面附着的特殊金属,更能破开宗师的护体劲力,哪怕太初境后期的强者看到都要认真对待。 emsp;emsp;但在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的一缩。 emsp;emsp;只见韩凌天体外劲力暴涨,朦胧白雾中夹杂着一丝赤红,而他飞出去的几把匕首就好似刺在金刚石上,根本无法击穿。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飞刀陈眼中万分惊骇。 emsp;emsp;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无限高估韩凌天的实力,毕竟能够正面伤到荀文轩,确实不容小觑,但他依旧有着自信。 emsp;emsp;特殊金属可破宗师护体劲力,可不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而他的倚仗也正是如此。 emsp;emsp;可现在…… emsp;emsp;不等他从呆滞中反应回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就已经冲了上来。 emsp;emsp;杜安一身由劲力千锤百炼的肌肉闪着黑光,借助奔跑带来的强大惯性,他左肩前倾狠狠撞来。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冷,顷刻间踏出半步,侧着身子微倾肩膀同样撞去。 emsp;emsp;八极拳中威力最大的一招,铁山靠! emsp;emsp;当初他现学现卖,直接一击将以兵王著称的白桓打败。 emsp;emsp;而那时,他甚至一成力都没用出。 emsp;emsp;“给我滚开!” emsp;emsp;看到在自己面前如同小矮子一样的人竟然不跑,杜安狞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撞了上去。 emsp;emsp;“轰!” emsp;emsp;两人笔直的硬撼在了一块,狂暴的力量冲击波顿时爆发,他们脚下的公路承受不住立马开裂。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场中,皆微微一惊,因为他们看到,韩凌天与杜安皆纹丝不动。 emsp;emsp;对于杜安他们倒理解,毕竟其肉身锤炼到了极为凶悍的地步,实力强横。 emsp;emsp;但他们没料到,韩凌天竟然能硬接一击而不落下风。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突然,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午夜中传荡而出。 emsp;emsp;杜安嘴角抽了抽,低头难以置信的望向自己肩膀,那里整个凹陷,就如同被一柄大铁锤砸中一样,在后方甚至能看到几根混杂着鲜血的狰狞骨刺。 emsp;emsp;他犹如精钢般坚硬的骨头,竟然被韩凌天硬生生撞碎! emsp;emsp;韩凌天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眉梢一挑,身形扭动开始面对爆发全力的荀文轩。 emsp;emsp;此时在他面前,刀影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极为可怕的力量。 emsp;emsp;“呜呜……” emsp;emsp;空气发出嘶啸,泄露而出的刀劲,在周围大地上留下一条条深痕,断口光滑如镜。 emsp;emsp;此时,杜安仰天咆哮一声,猛的一把将上衣撕成粉碎,额头上青筋扭动,如牛眼般硕大的双目被猩红布满,如嗜血的野兽般盯向韩凌天。 emsp;emsp;下一刻,黑色气流从血肉间蠕动而出,本就高壮的身躯再度膨胀,犹如一头三米左右的巨人。 emsp;emsp;“吼!” emsp;emsp;杜安右拳轰砸胸膛,发出犹如金铁般的声音,可怕的杀气从其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飞刀陈看两人全力出手,当即也不在藏拙,无数匕首在其灵活指尖中飞出,如同漫天花雨般优美绚丽,专门以各个刁钻角度指向韩凌天要害,里面埋伏的诸多杀机,皆十分致命。 emsp;emsp;若被其外表欺骗,那最终结果必然会死在其中。 emsp;emsp;如此攻势,看的众人皆有些头皮发麻。 emsp;emsp;无数刀影、拳劲、暗器所交织成的大网,将韩凌天笼罩其中。 emsp;emsp;“能够让我武家三名执事使出全力,那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可最后的结果,依旧不会有什么改变。” emsp;emsp;武丽抱着肩膀,一脸冷色。 emsp;emsp;三人联手,寻常势力中刚刚踏入无为境的长老要对付都有些困难。 emsp;emsp;“看来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emsp;emsp;武清扬嘴角一挑,成竹在胸般的负手而立。 emsp;emsp;韩凌天的实力确实很强,如果他潜心修炼,未来成就绝不会低。 emsp;emsp;但可惜,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一个不留 emsp;emsp;“轰轰……” emsp;emsp;在那咫尺间,四人攻击碰撞,可怕的力量冲击波不断爆发,引得大地震荡。 emsp;emsp;从声势上来看,荀文轩、飞刀陈和杜安无疑占据着绝对上风,他们攻势如雨,仿若洪流倾泻。 emsp;emsp;而韩凌天,则像是身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仿佛下一秒就会倾覆,但让人震惊的是,每每险峻时刻,他都能够将其化解。 emsp;emsp;一招一式所带动的浑厚劲力,虽然不像荀文轩三人的攻击那般狂暴凶戾,却自有一番轻描淡写般的从容。 emsp;emsp;“你们已经使了全力吗?”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缓慢抬头,嘴角微微一挑,淡漠的目光扫向面前三人。 emsp;emsp;一瞬间,荀文轩、飞刀陈和杜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骨油然而生,然后一路向上直冲大脑,让人如坠深渊。 emsp;emsp;哪怕他们面对太初境后期,甚至刚刚踏入无为境的武者时,都没出现如此异样。 emsp;emsp;“第一个。”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吐出三个字,脚掌一踏,带着重重黑影向飞刀陈冲去,左手直直插入匕首组成的漫天花雨,抓住藏在后面正要躲闪的矮小身影,然后轻轻一拉。 emsp;emsp;飞刀陈只觉得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袭来,不等他做出反应,便看见韩凌天另一只手探了出来。 emsp;emsp;“不好!” emsp;emsp;荀文轩当即瞳孔一缩,手中长刀再次化作无数寒芒,妄图借此去救同伴。 emsp;emsp;杜安同样挥舞右拳,重重一击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力量,哪怕面前有一座假山挡路,他都有信心可以将其砸开。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袭来的攻击一眼,直接身形转动,雷鸣般的气爆声传出,在其周围凭空出现一圈白痕,紧接着如圆环般向外扩散开,在他脚下的地面猛然炸裂,整个人瞬间离开荀文轩二人费尽全力所建立的包围圈。 emsp;emsp;与此同时,飞刀陈把握机会,双脚猛的一蹬地面,身形向背后暴射,瞬间就跑到五米开外。 emsp;emsp;“差点……差点就死了……” emsp;emsp;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冒出,被韩凌天那样能和杜安硬碰硬的强者欺身,对于飞刀陈来说可是极度危险的事情。 emsp;emsp;正当他准备庆幸一下的时候,突然发现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emsp;emsp;顺着聚集而来的目光,飞刀陈猛的低头,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洞,里面的心脏已经不翼而飞,由于他先前爆发太快,根本没有察觉。 emsp;emsp;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上大脑。 emsp;emsp;“怎么可能……” emsp;emsp;在眼前一黑前,飞刀陈挣扎着吐出四个字,紧接着身形一软栽倒在地,再无生气。 emsp;emsp;为武家坐镇一方的宗师强者,直接被韩凌天抓爆心脏而亡。 emsp;emsp;众人大惊失色,眼前名声不显的小青年,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完全出乎寻常,杀比自己更高修为的宗师,竟然就如同杀鸡一般。 emsp;emsp;除了神情依旧淡然的柳坐席外,武清扬和武丽两人都被吓傻,先前从容早就丢的一干二净。 emsp;emsp;他们挤破脑袋也无法料到,自家三名执事同时出手,最终无法压制韩凌天不说,反倒被弄死了一个。 emsp;emsp;如此损失,哪怕武家身为顶级豪门也极难承受的住。 emsp;emsp;每一名宗师,都是非常宝贵的战略性资源,飞刀陈的死亡,代表着武家在一个城市的地盘直接拱手让人,在上层的话语权也弱了一分。 emsp;emsp;所以无论今晚结局如何,武清扬与武丽回去,都免不了要受到很重的责罚。 emsp;emsp;等两人从震惊中反应回来,看向韩凌天的眼神更加狠毒,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要将其置于死地,不然夜长梦多。 emsp;emsp;“好快……” emsp;emsp;荀文轩瞳孔紧缩,依旧沉浸在刚刚那一刻韩凌天一击掏出飞刀陈心脏,顺便躲闪掉他和杜安攻击的瞬间。 emsp;emsp;若非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有人能在一两秒内做出那么多事情。 emsp;emsp;哪怕无为境也不行! emsp;emsp;杜安和飞刀陈平日里关系十分不错,现在看到好友死在面前,当即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摧毁,眼神渐渐被血丝填满,更加暴戾的气势从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那家伙要发疯了!” emsp;emsp;荀文轩脸色一变。 emsp;emsp;杜安所修功法在伤口或者情绪的刺激下会越战越勇,发疯癫狂时就如同打不死的蛮牛般,而且力量也会提升到极为恐怖的地步。 emsp;emsp;那种状态虽说持续不了多久,但却相当无敌,哪怕是他也只能拖延时间,不敢硬撼。 emsp;emsp;见此,车上的姬余音眼中出现一抹担忧。 emsp;emsp;击杀一个飞刀陈其实不算什么,毕竟在众人中,他的实力并不高,而且不善于肉搏。 emsp;emsp;放开距离输出或许不错,可一旦被欺身就是死,可杜安不同,那是实打实的炼体高手,肉身可以抵挡子弹的存在。 emsp;emsp;韩凌天除了最开始将杜安肩膀撞碎以外,其余剑气落在其身上,只形成一条条浅显白痕而已,血都没出多少。 emsp;emsp;“吼!” emsp;emsp;一声划破天际的咆哮自狼藉公路上传出,杜安身躯上被一层黑光覆盖,令得他的皮肤就好似由钢铁构成,看上去坚不可摧。 emsp;emsp;此时的他,看上去如同一只直立行走的金刚一般。 emsp;emsp;那股凶煞与暴戾,让人胆战心惊。 emsp;emsp;现在的杜安不光全力催动功法,甚至已经用上了短暂提高实力的秘术。 emsp;emsp;“‘嗜血’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武家秘术都用了出来,看来杜安是真要拼命了!” emsp;emsp;武清扬叹了口气,但很快便换成一副笑容,虽说今晚付出的代价大了一些,但只要将韩凌天弄死,那么一切都将值得。 emsp;emsp;武丽看了看一旁的柳坐席,看他依旧没有出手的打算,最终也只能摇了摇头。 emsp;emsp;地榜第二何等的高傲,哪怕她是武家嫡系,并且身为雇主也操控不动,只能商量。 emsp;emsp;不然他们肯定不会有损失,甚至都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将韩凌天直接拿下。 emsp;emsp;“轰!” emsp;emsp;杜安蓄力完成,当即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暴射出去。 emsp;emsp;巨大的裂痕从其脚下地面蔓延而出,而他的身影,就宛如捕食的暴躁金刚般,带着大片阴影笼罩向韩凌天,凶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emsp;emsp;面对携夹着可怕威势袭来的杜安,韩凌天眼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紧张,对方的实力确实很强,若他依旧只是太初境一重,要将其击败,必然会耗费一番功夫。 emsp;emsp;但可惜,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emsp;emsp;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体外大量劲力呼啸,在其眼中,一抹赤红色的光芒闪烁而出。 emsp;emsp;“给我死!” emsp;emsp;杜安嘶吼一声,右拳携带着恐怖的风暴倾泻而至。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五指缓缓紧握,白中夹杂着赤红色的劲力聚集,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散发出来。 emsp;emsp;古炎参的药性与他相当契合,再加上裘无阁的锤锻,所带来的好处可谓极大,甚至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 emsp;emsp;“轰轰!” emsp;emsp;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韩凌天一拳轰出,直接以最为正面的姿势与杜安硬碰硬。 emsp;emsp;霎时间,巨大的冲击波疯狂爆发开来,一大片柏油路都在此刻被生生震碎,甚至有些更是化成了齑粉。 emsp;emsp;“简直找死!” emsp;emsp;深知杜安此时情况的武家几人,望着眼前一幕皆嗤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的身形放在杜安面前,就如同小鸡仔一般,十分不起眼,两人拳头就像砂锅与日常吃饭所用的瓷碗相比,所以他们实在不明白,到底该何等自大,才会给那小子带来如此充足的信心。 emsp;emsp;只怕下一刻,在杜安拳头底下就会出现一滩烂泥。 emsp;emsp;余波渐渐散去,飞扬的烟尘也一同消失。 emsp;emsp;两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emsp;emsp;韩凌天与杜安依旧保持着拳头对轰的姿势,两人的身躯似乎都未曾移动。 emsp;emsp;“谁赢了?” emsp;emsp;武清扬一头雾水,眼前一幕以他的修为,根本看不出谁胜谁负。 emsp;emsp;武丽也同样如此,眉头紧皱,搞不清楚状况。 emsp;emsp;“应该是杜安赢了,他那一拳,在正面情况下我哪怕用尽全部手段都硬接不住。” emsp;emsp;荀文轩凝重开口。 emsp;emsp;武清扬和武丽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十分有理。 emsp;emsp;陷入疯狂的杜安在武家执事中,根本无人敢正面硬接其一拳,哪怕太初境后期的高手也不行。 emsp;emsp;“老大肉身素质本就不是强项,为什么要和那个大块头硬碰硬啊?!” emsp;emsp;姬余音小脸煞白,无比紧张,觉得今晚真是多灾多难,开始有些后悔带着韩凌天来省城。 emsp;emsp;周围气氛在韩凌天与杜安身形的凝滞下,也渐渐跟着焦灼许多。 emsp;emsp;“有意思。” emsp;emsp;突然,从始至终都没几句话的柳坐席缓缓抬头,低垂的双目也跟着睁开。 emsp;emsp;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交战点中,韩凌天缓缓收拳,看都不看身前高壮如金刚般的杜安一眼,直接与其擦肩,径直对着荀文轩走去。 emsp;emsp;而杜安,始终一动不动。 emsp;emsp;“杜安,你在干什么?!” emsp;emsp;武清扬阴沉着脸低喝一声。 emsp;emsp;哪料,那有三米多高,身形魁梧壮硕,如同直立金刚般的人影没有半点回应。 emsp;emsp;“韩凌天,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emsp;emsp;武丽一惊,表情大变。 emsp;emsp;韩凌天停下脚步,冲着她微微一笑,声音平缓:“我说了,他们都要死。” emsp;emsp;说话间,他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emsp;emsp;“砰!” emsp;emsp;与此同时,众人惊骇欲绝的见到,杜安如同金刚般粗壮的右臂,竟在此刻轰然炸裂。 emsp;emsp;漫天的血沫溅射而出,给视觉带来极大的刺激! emsp;emsp;而杜安的身躯,也在此刻仰面倒塌,声息全无。 第四百三十章 地榜第二,柳坐席 emsp;emsp;当杜安硕大的身躯倒在破碎公路上时,低沉的声音传荡开来,仿佛地面都跟着微微一颤。 emsp;emsp;几分钟的时间,两名宗师级别强者身死,让场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emsp;emsp;武清扬和武丽望着那名脚步轻缓的年轻身影上,眼中充斥着浓浓的难以置信与惊骇。 emsp;emsp;谁能料到,在那如同陨石撞地球般骇人冲击中,看似身形瘦弱的韩凌天竟会如此可怕,杜安与金刚相差无几的粗壮手臂,竟然被其硬生生轰碎! emsp;emsp;一名将所有劲力都用来锤炼血肉筋骨的宗师,身体强度抵挡手枪子弹都轻而易举,但在韩凌天面前,却挡不住一拳。 emsp;emsp;如此来看,对方所拥有的力量,究竟是何等的惊人? emsp;emsp;荀文轩面色凝固,眼中的惊骇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他喉咙哽咽了几下,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怎么可能……” emsp;emsp;先前韩凌天与杜安擦肩,然后打个响指,后者右臂立马爆碎成漫天血沫的那一幕,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就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下,让他大脑眩晕,心脏猛缩。 emsp;emsp;杜安可绝非无名小卒,而是在武家诸多执事中靠前的存在,并且一旦陷入疯狂,力量暴涨,血肉如若铁铸,极为难缠,太初境中几乎无人敢去硬碰硬。 emsp;emsp;然而,就算已经施展出了最强的手段,可结果在韩凌天面前依旧脆弱的和纸糊一样,杜安引以为傲的肉身,直接被对方摧枯拉朽般尽数摧毁。 emsp;emsp;“第三个。”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嘴唇动了动,脸上挂着一丝冷彻心扉的笑容。 emsp;emsp;要说肉身实力,他除了恢复能力快一些外,其他都很平常,根本不如杜安,但他的劲力实在太浑厚,哪怕只有一小半,也绝非眼前三人能比的。 emsp;emsp;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掌控。 emsp;emsp;荀文轩三人虽说踏入宗师,但只知锤炼劲力,掌控水平在韩凌天看来实在粗浅,就像初生婴儿一般,欺负欺负那些用辰晶堆砌出修为的水货可以,却难登大雅。 emsp;emsp;面对韩凌天笑容,荀文轩眼皮一跳,好似被什么无法言喻的恐怖存在盯住一样,当机立断,手中长刀挥舞出一大片寒芒,体内全部劲力加持下,好似绞肉机般,飞沙、落叶、枯枝等,无论什么陷入其中,最终都只会化成碎片。 emsp;emsp;放手一搏! emsp;emsp;荀文轩已经拼尽全力,甚至不惜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手段。 emsp;emsp;此招他一共就施展了两次,一秒挥舞十数刀,对身体是一种极大的考验与负担,哪怕他踏入宗师,血肉筋骨在劲力潜移默化的强化下提升许多也吃不消。 emsp;emsp;但很快,望着不躲不闪,再次准备正面硬接的韩凌天,荀文轩的嘴角出现一丝冷笑。 emsp;emsp;“那小子真当自己金刚不坏么?” emsp;emsp;若对方仗着先前施展的惊人身法离开,那筋疲力尽的他只能沦为待宰羔羊,自己的招式虽然威力强大,但同样存在诸多弊端,譬如,只能直线前推,对方反应快些便会落空。 emsp;emsp;所以一般情况来说,在不到绝境的时候,他绝不会草草施展。 emsp;emsp;可现在碰上狂妄自大,只会蛮冲直撞的韩凌天,荀文轩立马把握大增,甚至借此将其斩杀也有可能。 emsp;emsp;“那小子应该扛不住吧?!” emsp;emsp;武丽喃喃自语,可话一说出,自己都不确定。 emsp;emsp;韩凌天带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哪怕一向自负的武家大小姐,也开始有些拿捏不准。 emsp;emsp;“他一定会死!” emsp;emsp;武清扬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一切,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杀机,恨不得将韩凌天生吞活剥。 emsp;emsp;“不错的杀招,威力可以但变化太少,绝对挡不住那小子,呵呵,我已经生出一丝出手的兴致了呢。” emsp;emsp;站在一旁,神情始终保持淡然的柳坐席此时缓缓睁开双目,眼中闪现一抹难以令人察觉的玩味。 emsp;emsp;那名年纪不大的小子,今晚给他带来不小的惊喜。 emsp;emsp;话音一落,武清扬和武丽的表情狂变,只见韩凌天脚步不停,单手轻抬,一股劲力匹练直接将荀文轩袭来的攻击裹住。 emsp;emsp;紧接着,在荀文轩惊惧的目光中,化成球状的劲力开始收缩,几秒钟时间,便将刚刚差不多有两米的刀芒风暴压成掌心大小。 emsp;emsp;与刚刚的狂暴模样相比,此时温顺的如同宠物一样。 emsp;emsp;虽然体积降低了许多,但其中蕴含的恐怖劲力,哪怕柳坐席看到,眼皮也禁不住跳了一跳。 emsp;emsp;两者劲力合二为一,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一旦爆炸,绝不会弱于炮弹。 emsp;emsp;“若你们早一些截杀我,今晚谁输谁赢尚未可知,但可惜,你们错失了最好时机。” emsp;emsp;韩凌天望着手中如棉花般任由拿捏结合体,携夹着一抹赤红色的劲力球中有着白晃晃仿佛流水的刀芒翻转,微芒散发而出,就像世界上最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emsp;emsp;下一刻,他抬头看着荀文轩,嘴角一抹笑容渐渐上扬,轻吐出一个字:“去。” emsp;emsp;在白皙手掌上如同艺术品的球体暴射而出,拖出一条长长的光尾。 emsp;emsp;刺耳的破空声传荡,哪怕武清扬和武丽修为不弱,依旧被震得神情痛苦,耳中溢出丝丝鲜血。 emsp;emsp;荀文轩瞳孔猛的一缩,明白自己抵挡不住,当即扭头冲向柳坐席,希望得到对方帮助。 emsp;emsp;“嗖!” emsp;emsp;在他转身的瞬间,同时看见光球跑到了面前,他张了张嘴,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拼命呼吸也徒劳无用。 emsp;emsp;所有的动作在此刻凝固,众人清楚看到,刚刚聚集了两人劲力,又被压缩到极致的光球从荀文轩胸口穿出,在那里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emsp;emsp;简易程度,就像荀文轩身体是纸糊的一样,毫无阻碍。 emsp;emsp;为武家镇守一方的宗师强者,受无数人供奉的强者荀文轩,在此刻面朝下砸在地上,生气消散。 emsp;emsp;韩凌天几次出手,直接将三名太初境中期的强者斩杀,刚刚热火朝天的围攻局势,瞬间土崩瓦解。 emsp;emsp;“老大都那么强大了么,可……” emsp;emsp;坐在车上的姬余音并非惊喜多少,此时死死抿着嘴唇,目光全部放在林中最后一个身影上,神情中担忧不减分毫,反倒愈发加重。 emsp;emsp;“你现在不跑吗?” emsp;emsp;弹指间杀了三名太初境中期强者,韩凌天如同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般轻松自在,目光飘向柳坐席。 emsp;emsp;“跑?” emsp;emsp;柳坐席好像听到了什么最有趣的话,目光玩味的看着韩凌天,阴鸷的脸上出现一抹极淡的笑容。 emsp;emsp;换谁面对一口气斩杀三名太初境中期的高手,都会震惊的无以复加,但此时的柳坐席脸上,却不见丝毫惧怕。 emsp;emsp;斩杀荀文轩三人,如果交给他来办,也就几秒就能完成,如此看来,两者的差距可不止一星半点。 emsp;emsp;哪怕面对地榜魁首一枪穿云,他也没说掉头就跑,现在就凭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配吗? emsp;emsp;刚刚那一幕看着无比强大,但到了他们的级别,哪个不是手到擒来。 emsp;emsp;听到柳坐席口中轻描淡写的话,眼中充斥着浓浓恐惧的武清扬与武丽,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emsp;emsp;地榜第二的名头,可是用无数鲜血铸就而成,其中不乏有名的强者,但最终无一例外,都死在了柳坐席的手中。 emsp;emsp;“看来你很自信,也好,若能挡我一拳,今晚便放你一马。” emsp;emsp;韩凌天从刚才开始便一直脚步不停,缓缓朝着武清扬等人走去,眼神淡漠。 emsp;emsp;“你小子倒真会找死!” emsp;emsp;被人三番五次瞧不上,哪怕以柳坐席的气量也无法在保持镇静,当即冷喝一声,闭紧双眼,抬手一点眉心。 emsp;emsp;在那个地方,一抹红线悄然绽放。 emsp;emsp;霎时间,皮肉向两旁裂开,露出一颗整体浑圆淡白,没有黑色瞳孔的眼睛。 emsp;emsp;哪怕被其盯着,武清扬和武丽二人依旧觉得如芒在背,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差点跪倒在地上。 emsp;emsp;威压,极其惊人的威压! emsp;emsp;哪怕柳坐席没散发出任何劲力,依旧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去臣服,就好似铭刻在骨子里,犹如老鼠见了猫,天生就该如此一样。 emsp;emsp;而且,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一个人眉宇间再生一目,所带来的视觉效果着实可怕。 emsp;emsp;可怕到,刚刚韩凌天斩杀三名武家执事的事情,都在一瞬间被冲淡下去。 emsp;emsp;就像神话中的二郎真君显圣,他们区区凡人,如何与天神对抗? emsp;emsp;当手段显露出来,柳坐席负手而立,神情重新恢复冷漠,他自命无为境以下的宗师,除了一枪穿云以外,其他人绝非自己对手。 emsp;emsp;那种自信,来源于许多年前他从深山中捡来的一本小册子。 emsp;emsp;无品功法,炼魂术! emsp;emsp;柳坐席摒弃了劲力,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修炼灵魂上,若修为弱小些的,他甚至一个眼神就可以将其抹杀。 emsp;emsp;像韩凌天那样强势的武者虽说麻烦些,但也只是多个步骤,需要开启眉间的第三只眼,用辅助手段将灵魂力提升到极点。 emsp;emsp;所以在他看来,韩凌天劲力确实强大,浑厚程度他都要拍案称奇,但终究不到知命又未掌握修炼灵魂的法门,结果无一例外都会被他以灵魂力直接轰杀,到时候,只会有一具躯壳留下。 emsp;emsp;毕竟,武者只有到了知命境,灵魂才会强大,像太初境、无为境等,也只是比寻常人好上一些而已。 emsp;emsp;自己要将其碾压,完全不费吹灰之力,韩凌天所有凭借,最终都会像纸老虎一般烟消云散。 第四百三十一章 如海如渊! emsp;emsp;“小子,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emsp;emsp;柳坐席第三只眼睁开后,如若神话中的二郎神一般,整个人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威严。 emsp;emsp;话音一落,一抹虚幻白芒从他眉间暴射而出,很淡,却带着极重的压力。 emsp;emsp;灵魂为人的根本,自古以来修炼手法便极少,柳坐席习得的虽为无品,但真正价值不会弱于四品功法,甚至更高。 emsp;emsp;可以说现在的他光论灵魂,已经有知命境的两成水平,看似不高,但哪怕来个无为境强者,柳坐席都可以借此保证自己全须全尾的离开,对方根本奈何不得他。 emsp;emsp;现在对付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无异于杀鸡用牛刀,到时候无论韩凌天实力有多强,等没了灵魂,都相当于活死人一般。 emsp;emsp;“不好,他竟然是修炼灵魂的高手!” emsp;emsp;姬余音吓得花容失色,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emsp;emsp;那等存在手段诡异,号称可以抬眼催眠,凌空杀人,除非踏入知命境,否则就以寻常武者的能力,根本无法抵御。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望着袭来的白芒,突然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emsp;emsp;“你竟然在我面前卖弄灵魂力。”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做任何防御,就负手立在原地,眼看着那抹白芒钻入自己眉间。 emsp;emsp;“砰!” emsp;emsp;无形的碰撞声激荡而出。 emsp;emsp;如海如渊,浩瀚无垠! emsp;emsp;“啊!” emsp;emsp;几乎在同一秒,柳坐席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整张脸的血色瞬间消散,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面目狰狞,五官流出殷红的鲜血,如若地狱中爬出的鬼怪一般。 emsp;emsp;刚刚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似被一柄大锤重重砸上,眉间睁开的第三只眼直接破碎,重新化成一条红线,蠕动几下,最终归于平静。 emsp;emsp;钻入韩凌天脑海的那一股灵魂力,就好似漂泊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船一般,一瞬间便被轻易碾碎。 emsp;emsp;灵魂交战极为凶险,现在的柳坐席受到重创,四肢瘫软,从刚才高高在上的云端,直接掉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emsp;emsp;韩凌天再次前行,刚刚停顿下的脚步,甚至一秒钟都没有。 emsp;emsp;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如今的他在灵魂上只可以被动防御,刚刚若能主动出击,现在栽倒的便是一具尸体。 emsp;emsp;若对方是太初境后期,精于劲力或者肉身的武者,他肯定要费些手段。 emsp;emsp;但要论比拼灵魂,再来几个柳坐席也无济于事。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姬余音表情一滞,而一旁始终对柳坐席抱有极大信心的武清扬和武丽,则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最难以置信的事情。 emsp;emsp;一个主修灵魂的高手,对付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在他们看来应该是碾压才对,而现在的韩凌天一点事都没有,柳坐席却落得一副凄惨模样。 emsp;emsp;“不可能啊……” emsp;emsp;武清扬拼命揉着眼睛,就算其中血丝密布,泪水横流也不在乎。 emsp;emsp;他实在不敢相信,被武家诸多长老称赞有加的地榜第二柳坐席,现在会狼狈到如此地步。 emsp;emsp;武丽浑身发抖,眼神惊惧的望着韩凌天,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报仇。 emsp;emsp;在他们眼中极为强大的柳坐席,在韩凌天面前就如同沙子堆砌的山峰一般,轻轻一推便土崩瓦解。 emsp;emsp;“你你你你……” emsp;emsp;瘫坐在地的柳坐席强行睁开双目,嘴唇动了动,却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 emsp;emsp;刚刚接触的一刹那,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海洋中,自认为的强大的灵魂力在里面,就仿佛一叶孤舟般渺小。 emsp;emsp;可见,两者的差距有多惊人。 emsp;emsp;柳坐席快要发疯,像韩凌天那样精于劲力与灵魂的存在,完全不符合实际,哪怕再有天赋的人,也不该强的如此离谱才对。 emsp;emsp;他何等的骄傲,何等的不可一世,纵横地榜多年,也只有一枪穿云能压住几分,而且胜归胜,却做不到要他的命。 emsp;emsp;但没有料到,就在二十几岁的小年轻面前,自己会如此不堪一击。 emsp;emsp;他那颗高傲的心,完全没法接受。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向着武清扬与武丽走去。 emsp;emsp;此时的他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先前一幕幕壮举,震慑的两人浑身战栗,尤其武丽,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如同小鸡仔似的缩成一团。 emsp;emsp;“韩凌天,你已经斩杀武家执事,若要再动我们兄妹,难不成真要不死不休?!” emsp;emsp;武清扬死死咬着牙,强行支撑着身体。 emsp;emsp;韩凌天来到两人面前,眼神冷漠,淡淡开口:“跪下说话。” emsp;emsp;话音一落,武清扬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emsp;emsp;不亲自面对,根本无法完全体会到那种如山般沉重的威压。 emsp;emsp;“看你的眼神,似乎很不服。”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俯视着堂堂赌石高手,执掌数十亿资产的武家三少爷。 emsp;emsp;现在的武清扬哪有先前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样子,此时就只能狼狈的跪在地上,勉强开口:“服,服了……” emsp;emsp;“当初斐家二少爷带人截杀我,最终不敌,为了活命留下百亿资产。” emsp;emsp;韩凌天眼神突然玩味,嘴角一挑:“我突然有些好奇,武三少为了自己和妹妹的命,能留下什么呢?” emsp;emsp;“莫非你要那裂地兜的尸体?” emsp;emsp;武清扬双眼微眯,旋即冷哼一声:“那你可要失算了,楼外楼直接将其搬到武家,我并没有接手。” emsp;emsp;“但我们可以出钱,很多很多钱!” emsp;emsp;一旁的武丽拉了拉武清扬的袖子,生怕韩凌天痛下杀手,忙补充一句。 emsp;emsp;斐家统合了江北三省中最富裕的肃安,要论实力不弱于武家多少,但那等存在都镇不住韩凌天,显然她再说些什么威胁的话,无异于浪费口舌。 emsp;emsp;“行,我要求也不多,一座辰晶矿。” emsp;emsp;韩凌天说出的话轻描淡写,但听在武清扬和武丽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轰的他们脑袋嗡嗡作响。 emsp;emsp;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幻听。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武清扬脸皮抽动,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多么,武家两名嫡系子弟的命换一座辰晶矿,在我看来很划算,或者说你们要觉得少,两座也行。”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你疯了不成?!” emsp;emsp;短暂的寂静后,武清扬升了八个调的声音陡然传出。 emsp;emsp;韩凌天一开口,可是要去了武家一小半资产,而且,那可是能够位列顶级豪门的根基! emsp;emsp;否则宗师级强者,凭什么给你打工? emsp;emsp;“好,一座就一座,但辰晶矿事关重大,且容我们回去准备准备。” emsp;emsp;武丽眼神一动,立马站出来。 emsp;emsp;“武丽?!” emsp;emsp;武清扬眉头紧皱。 emsp;emsp;在家族利益面前,他们两个小辈的生死根本无关轻重,若以此为要挟根本没用。 emsp;emsp;“当然,我可以给你们时间,但不要拖得太久。” emsp;emsp;韩凌天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说话间收回威压,自顾自朝着辉腾车走去。 emsp;emsp;“老大,就那样放他们离开吗?” emsp;emsp;姬余音眉头紧皱,红唇微启:“辰晶矿的价值难以估量,光凭一句口头上的答应,他们最后肯定不会兑现的!” emsp;emsp;“你真以为就凭他们两个,能够操控辰晶矿的归属么。” emsp;emsp;韩凌天垂目微睁,嘴角渐渐上扬:“兑现如何,不兑现又如何,武家只要欠了我的账,就绝对要给。” emsp;emsp;说话间,他望着窗外,眼中一抹寒芒闪烁。 emsp;emsp;“如果没有,那就用命来偿吧。” emsp;emsp;一声呢喃在车内回荡。 emsp;emsp;…… emsp;emsp;武清扬和武丽对视一眼,皆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韩凌天背影。 emsp;emsp;“我们的命可不值一座辰晶矿。” emsp;emsp;等到韩凌天上车离开,红色尾灯彻底消失在漆黑公路上,武清扬扶着武丽找个地方坐下,一脸阴沉。 emsp;emsp;“谁说要给他了?” emsp;emsp;武丽此时轻松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辰晶矿代表着什么,她身为武家人自然明白,那种战略物资一旦出现,绝对会成为各大势力必争的重地。 emsp;emsp;可以说每一个辰晶矿的确立,都代表着一场腥风血雨,无数宗师葬身其中。 emsp;emsp;哪怕武家身为顶级豪门中的佼佼者,也才只有三个而已,韩凌天张口就要一个,别说以他们两个的生死,哪怕换成家主在此也无济于事。 emsp;emsp;武清扬闻言眉梢一挑,紧绷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容:“也对,一句口头交易而已,根本做不得数,难不成他能跑到武家讨要?” emsp;emsp;“呵呵,我倒希望他傻到上门。” emsp;emsp;武丽双目微眯,森然一笑:“太初境的执事既然压不住他,那换成无为境的长老呢?” emsp;emsp;“那小子根本不懂,一个顶级豪门所拥有的能量,绝非他一个小地方出身的货色能够想象的。” emsp;emsp;武清扬缓缓抬头,目光森冷,如寒风般冷冽的声音在公路上响彻。 emsp;emsp;“韩凌天,那座辰晶矿就怕你没命拿啊!” emsp;emsp;说话间,两人带着荀文轩等人的尸体上车扬长而去。 emsp;emsp;黑漆漆的公路上,只剩下柳坐席孤零零的坐在地上,许久后,他长叹了一口气:“赖账真有那么简单吗?” emsp;emsp;“他们根本不懂那青年到底是谁,又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 emsp;emsp;“只可惜,我醒悟的终究有些晚了啊……” 第四百三十二章 背叛 emsp;emsp;滨海,繁星集团会议室。 emsp;emsp;“黄埔小姐,实在抱歉,不是我非要解除合约,而是与沈少合作,能够带来更大的利益。” emsp;emsp;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抬手推了推黑框眼镜,嘴上虽然在认错,但嘴角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 emsp;emsp;“元董,当初的季明实业规模极小,产业也就价值四十万,员工数量甚至不到二十人,那时董事会都反对与你合作,是我力排众议签下订单,让得到发展的机会,才有了今天!” emsp;emsp;一身商务装的黄埔澜庭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神中一片冰冷,攥着签字笔的手因为绷紧,已经开始颤抖。 emsp;emsp;她没有料到,自己认为最牢靠的合作伙伴,会有一天背叛。 emsp;emsp;更没料到沈家的同盟令影响如此大,在极短的时间里整合完自己省内企业不说,现在竟已经把手都伸到了滨海市,根本不给她留多少准备时间。 emsp;emsp;“呵呵,话不能那么说,现在的繁星集团岌岌可危,仅仅两天时间,合作伙伴便离开三成,而且除此以外,另有一部分人正在隔岸观火,时刻准备见机行事。 emsp;emsp;因此,很多项目被单方面终止,每天损失差不多有两、三亿。 emsp;emsp;甚至,外界已经流传出繁星集团将要倒闭的风声,闹的公司股票大跌,企业员工人心惶惶,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我为自己公司负责没什么不对。” emsp;emsp;元季明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 emsp;emsp;“话从你嘴里说出,倒真是冠冕堂皇啊。” emsp;emsp;黄埔澜庭怎会不知现在的困境,当即冷哼一声:“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繁星集团绝不会倒,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emsp;emsp;“哈哈哈哈,黄埔总裁自欺欺人的本事倒让我长些见识了。” emsp;emsp;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只见洛格集团董事长刘东强背着双手踱步而入,看向黄埔澜庭的眼神中充满玩味。 emsp;emsp;“刘董,我可没有让你来,三个数内请立马消失。”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骤冷,猛地站出来一指门口。 emsp;emsp;“刘董请坐!” emsp;emsp;元季明换上讨好的笑容,忙让到一旁,然后恭敬的拉开座椅伺候着刘东强坐下,那副模样就像最听话的哈巴狗一样。 emsp;emsp;“你……”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时气结,脸色青白交替。 emsp;emsp;刘东强整理衣装的同时,有些嫌弃的看了周围一圈,最终目光落在黄埔澜庭身上,微微一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得罪沈少,得罪我,就你那小小的繁星集团能够承受得住?” emsp;emsp;“我们现在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你狼狈不堪,而你呢,又能做什么?” emsp;emsp;“从同盟令颁发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才短短几天,繁星集团已经快成了光杆司令,信不信都用不上半个月,你拥有的一切就会完全消失?” emsp;emsp;话一说完,刘东强鼻孔都快要朝到天上,当日在甫云会馆受到的耻辱,今天终于能够扬眉吐气。 emsp;emsp;势力人脉金钱,各个方面他们都能够把繁星集团碾压的体无完肤,就如他当时在甫云会馆所说,那就是一滩烂泥,根本不值得理会。 emsp;emsp;“如果你来只为说些废话,那么现在可以离开了。”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神仿佛能够将空气冻结。 emsp;emsp;“我为人比较善良,可以不计前嫌给你指条活路,但在此前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一、交出韩凌天任凭我们发落,二、你嫁给沈少,到时候都是一家人,自然也不分你我。” emsp;emsp;刘东强伸出两根手指,眼神轻蔑的扫了黄埔澜庭一眼,此行目的图穷匕见。 emsp;emsp;“滚!”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冰冷,毫不犹豫的重重回了一个字。 emsp;emsp;“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眼睁睁的看着繁星集团最终走向毁灭吧,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一定非常有趣。” emsp;emsp;刘东强讥讽的笑了笑:“要怪,就怪你和那个姓韩的小子自不量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emsp;emsp;闻言,黄埔澜庭死死咬着嘴唇,却又无可奈何。 emsp;emsp;位列顶级豪门的沈家,再加上一众公司企业形成的联盟,在绝对的体量面前,无论自己在商场上多有天分,都改变不了什么最终结果。 emsp;emsp;很多事情只有当真正面对时,才能明白自己当初无所畏惧的样子有多可笑。 emsp;emsp;“不怪,我们谁也不怪,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很正常嘛!” emsp;emsp;与此同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韩凌天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 emsp;emsp;刘东强一惊,几乎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脸。 emsp;emsp;“元董,听说你要和我们繁星集团解约?” emsp;emsp;韩凌天半坐在办公桌上,笑呵呵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好说话。 emsp;emsp;元季明没有说话,目光看向一旁的刘东强。 emsp;emsp;刘东强轻咳一声,强装镇静的接来话茬:“你放心,该赔的违约金都由联盟来承担,一分钱不会少的。” emsp;emsp;“刘董,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要那么说的话就显得太见外了。” emsp;emsp;韩凌天豪爽的摆了摆手:“解个约而已,谈钱多伤情分,我们一毛钱都不要!” emsp;emsp;“你要干嘛?!”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一皱,若开了此头,便会让人觉得繁星集团在示弱,会更加镇不住那些暂未离开,却一直蠢蠢欲动的合作伙伴。 emsp;emsp;到时候的繁星集团,可能真就成了孤家寡人。 emsp;emsp;“不要?” emsp;emsp;刘东强和元季明听到韩凌天的话,立马愣住。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一脸认真:“对啊,真的不要,但……” emsp;emsp;一丝冰冷突然从他眼中闪现,紧接着,他抓住一旁的椅子,用力抡到半空,然后直接砸在刘东强的身上。 emsp;emsp;实木椅子顿时四分五裂,刘东强被砸的皮开肉绽,鲜血狂飙。 emsp;emsp;“钱我们一分钱不要,砸你一下解解气就好,没问题吧?”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手,满脸的轻松自在,一抬头,正见元季明眼神惊惧的望向自己,不禁耸耸肩膀,微微一笑:“你那么看着我干嘛,真的就砸一下,不要问为什么,有钱,任性!” emsp;emsp;干脆利落的一椅子,直接把刘东强砸的哀嚎不断。 emsp;emsp;黄埔澜庭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切,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一言不合就动手,根本不给对方留半点准备时间。 emsp;emsp;“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msp;emsp;好半天时间,元季明才反应回来。 emsp;emsp;“在帮你们啊,砸一下能省不少钱呢,不用谢我。”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emsp;emsp;“放屁,你是在行凶,信不信我告你杀人!” emsp;emsp;元季明拿出手机就准备报警。 emsp;emsp;韩凌天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你最好给我安静些,要不然,我可以再帮沈长兴省些钱。” emsp;emsp;一句话,直接吓得元季明浑身一颤,手机掉落到地上。 emsp;emsp;看到刘东强的惨状,他可不认为韩凌天只是说说而已。 emsp;emsp;“黄埔澜庭,你要和和气气的求饶,等我回去和沈少说说,或许能放繁星集团一马,但你现在竟然纵容手下动武,看来是真不准备在商场混了!” emsp;emsp;刘东强疼的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瞪向对面两人。 emsp;emsp;“我承认,韩凌天动手打人确实不对,可砸都砸了,能省下几亿也挺值得,大不了我再赔你一些医药费!” emsp;emsp;黄埔澜庭抱着肩膀依靠在椅背上,眼神淡漠的看着他们。 emsp;emsp;“好好好,算你们狠!” emsp;emsp;刘东强没料到就以繁星集团现如今危在旦夕的情况,黄埔澜庭依旧能表现的如此强硬,当即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使劲的指了指两人后,转身让元季明扶着自己离开。 emsp;emsp;等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脚步一顿,回头冷哼一声:“明天沈少会在甫云会馆设宴,到时候正式宣布联盟成立,可有大礼准备给黄埔总裁呢。” emsp;emsp;“那你们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回击,十分强硬。 emsp;emsp;“呵呵,希望到时候那场好戏,你们能喜欢。” emsp;emsp;听到答复,刘东强眼中闪现一丝阴狠,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emsp;emsp;“老板刚才的表现真霸气!” emsp;emsp;等两人离开,韩凌天回头一笑,拇指与食指交叉比了个心。 emsp;emsp;“霸气?我能有你霸气?上来就让人家皮肉开花,直接拿几亿块钱打水漂!” emsp;emsp;黄埔澜庭咬牙切齿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几天不见,那家伙上来就给她闯祸! emsp;emsp;“我一看到别人欺负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emsp;emsp;韩凌天脑袋一昂,非常硬气的插着腰。 emsp;emsp;“你……” emsp;emsp;黄埔澜庭深深看他一眼,红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准备打他的手也渐渐放下。 emsp;emsp;旋即她缓缓坐下,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俏脸上出现浓浓的疲倦,现在的样子,也只有在韩凌天面前才能展露出来。 emsp;emsp;其实若非有一口不服输的气撑着,她可能早被压垮。 emsp;emsp;沈家、商业联盟,两者带来的冲击就算一些上流豪门都承受不住。 emsp;emsp;“放心吧,那沈长兴蹦不了多久,什么便宜都被他占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出现一丝心疼,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顺便按摩着几个令人放松的穴位。 emsp;emsp;“武力不能解决所有矛盾,你可别乱来!”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惊,忙伸手抓住韩凌天的胳膊。 emsp;emsp;“你看我像那种爱用暴力的人吗?” emsp;emsp;韩凌天义正言辞的看着她。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面前一滩尚未凝固的鲜血,与散落在地支离破碎的木椅子,然后无语的点了点头。 第四百三十三章 白桦集团 emsp;emsp;在黄埔澜庭看来,如果说动手就动手的韩凌天都不算暴力,那么世界上就没有暴力的人。 emsp;emsp;刘东强的惨状她可记忆犹新,皮开肉绽血流涌注,只怕骨头都要受到不轻的伤。 emsp;emsp;但话说回来,那完全是罪有应得,她看着也确实解气许多。 emsp;emsp;“我那不叫暴力,叫物理和平,谁让那个刘东强不长记性,一有机会就跳出来膈应我们。”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emsp;emsp;黄埔澜庭对他翻了个白眼,沉默了几分钟,旋即眉头再次皱紧:“明天在甫云会馆,沈长兴绝对有阴谋等着我们。” emsp;emsp;“有就有呗,我霸气侧漏的美女老婆,会怕他们那点雕虫小技?”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看着她。 emsp;emsp;“沈长兴现在拥有沈家和联盟两大靠山,真要死拼,我们不会有任何机会。” emsp;emsp;黄埔澜庭捂着额头,眼中忧色更重。 emsp;emsp;现在沈长兴占尽先机,繁星集团完全是在被动挨打,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 emsp;emsp;“所以啊,明天是个机会,我们不能让沈长兴的联盟正式成立,就算成立了,也不能顺利运转下去。” emsp;emsp;韩凌天松开按摩的手,明显已经能够看到黄埔澜庭气色好了许多。 emsp;emsp;“你有什么办法?” emsp;emsp;黄埔澜庭眉梢一挑。 emsp;emsp;“叫一句好老公我就告诉你。” emsp;emsp;韩凌天邪笑着凑了上去,轻嗅一口扑鼻的清甜幽香,眼神一顿乱瞄。 emsp;emsp;不得不说,小妮子年纪不大,身材却非常好,一套白色商务装与冰冷气质相互衬托,再配上绝美容颜,就如同雪中傲然而立的寒兰一般。 emsp;emsp;“滚蛋,爱说不说!” emsp;emsp;黄埔澜庭气的呼吸加重,纤纤小手支在韩凌天脸上,将他重新推出一米外。 emsp;emsp;“其实很简单。” emsp;emsp;韩凌天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轻咳两声,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淡淡开口:“我晚上没事就拿把弹弓去打他家玻璃,天天都去,整宿整宿打,他到时候绝对睡眠不足,没精神再去经营联盟。” emsp;emsp;黄埔澜庭再次无语,觉得自己和韩凌天完全没有办法交流,那家伙压根就不懂商场上的事情。 emsp;emsp;“不用说谢谢,作为夫妻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emsp;emsp;韩凌天抓住桌上的水果就咬了一口,声音含糊不清。 emsp;emsp;“再次强调一次,我们只有那一张破婚约而已!” emsp;emsp;黄埔澜庭瞪他一眼,重重将手抽了出来,然后实在懒得搭理,整理好文件,头也不回的径直出了会议室。 emsp;emsp;“行了,大名鼎鼎的韩先生就快回去歇着吧,别留在公司给我添乱了。” emsp;emsp;“别啊,听到繁星集团出事,我大半夜不辞辛苦的从省城赶回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奖励奖励么。” emsp;emsp;韩凌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笑嘻嘻的搓了搓手,然后指指自己的脸蛋。 emsp;emsp;“哼,我在公司忙前忙后,你却去省城潇洒。” emsp;emsp;黄埔澜庭说完发现自己情绪不对,立马转变脸色,语气不冷不热:“你好歹也是顾问,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说着好听,当顾问也不给开工资……” emsp;emsp;突然,一阵铃声传来。 emsp;emsp;正准备推开会议室门的黄埔澜庭动作一滞,接下电话。 emsp;emsp;“老大,白桦集团的李副董正在楼下等你,说有一个计划投资两百亿的商业街建设工程计划要找我们合作。” emsp;emsp;郝佑晴有些复杂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emsp;emsp;“白桦集团?两百亿的工程?” emsp;emsp;黄埔澜庭微微皱眉。 emsp;emsp;白桦集团资产雄厚,在整个华国都能排上前五十,繁星集团与其相比体量要小好几个等级,一般来说,双方几乎没有什么合作的可能。 emsp;emsp;尤其在经历了刘东强的事情后,对于如此奇怪的事情,她都非常谨慎。 emsp;emsp;“没错,我已经调查了,白桦集团确实正在开发一个工程,李副董说他们现在手头有好几个大项目在同时施工,怕到时候照顾不到出现差池,所以来和我们谈合作。” emsp;emsp;郝佑晴将前因后果简单说了说。 emsp;emsp;“白桦集团真财大气粗啊,两百亿的大项目都拱手让人。” emsp;emsp;依靠在会议桌上的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白桦集团在华国排在前五十,背景很深,每年收入都是天文数字,两百亿的项目对他们来说实际不算大,但……” emsp;emsp;黄埔澜庭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疼,顿了顿后改口:“他们就没说为什么要和我们繁星集团合作?” emsp;emsp;“莫非他们不清楚,繁星集团是从吞并了名城地产后开始入的房地产行业,以前几乎就没有涉猎的事情吗?” emsp;emsp;“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李副董说他们白桦集团有位股东与黄埔董事长有些交情。” emsp;emsp;郝佑晴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出声:“老大,就以现在的形势,你说会不会有诈?” emsp;emsp;“听你一说我好像听爷爷说了一次,他与白桦集团一名股东曾为同窗。” emsp;emsp;黄埔澜庭琢磨了一下,点点头:“如此看来确实可能,不像有诈。” emsp;emsp;“嚯,看来同窗时交情不浅啊,两百亿的项目说给就给。” emsp;emsp;韩凌天撇了撇嘴,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子。 emsp;emsp;“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交情那种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 emsp;emsp;黄埔澜庭有些不满:“繁星集团有不少项目,都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签来的。” emsp;emsp;“也对,当初就因为一个承诺,死老头子把我一个无价宝卖给了你们黄埔家,唉……” emsp;emsp;韩凌天颇为惆怅的望着窗外风景,语气忧伤:“我的自由啊!” emsp;emsp;“切,白给我都不要好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嘴上不屑,眼神却不知不觉间看向另外一旁,俏脸偷偷晕开一层极浅的绯红,让本就如玉般洁白无瑕的皮肤,更添几分娇艳。 emsp;emsp;“老大,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吧,现在公司情况很糟,如果能得到一笔两百亿的订单,肯定可以缓解一些,同时也能给沈长兴那头施加不小的压力。” emsp;emsp;郝佑晴开口提议:“到时候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些离开的合作伙伴,无论有什么阴招使来,我们繁星集团都不会倒!” emsp;emsp;“要不先给你爷爷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 emsp;emsp;黄埔澜庭沉默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暂时不用,去看看再说。” emsp;emsp;两人下楼与郝佑晴会和,白桦集团派来的李副董早已经等候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脑袋上顶着地中海,脸蛋一层油光,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西装。 emsp;emsp;在他身旁跟着两个女秘书,显然刚大学毕业,长相尚可,身材也不错。 emsp;emsp;“你好,我是白桦集团的李春生,早就听闻繁星集团的总裁美艳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emsp;emsp;见一行人走来,油腻胖子笑呵呵的上前,和黄埔澜庭礼貌的握了下手。 emsp;emsp;“李副董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再来,也让我们能够好好准备一下。” emsp;emsp;黄埔澜庭嘴角上扬一点浅笑。 emsp;emsp;“来的比较匆忙,所以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希望黄埔总裁能够理解。” emsp;emsp;李春生笑呵呵的开口:“项目在时间上很紧,所以不能耽误太久,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快点将事情谈完,我好回去和领导汇报。” emsp;emsp;“能不能问一下,贵公司哪位股东和黄埔老爷子是同窗呢?” emsp;emsp;突然,韩凌天上前一步,淡淡开口。 emsp;emsp;一双平静的眼眸瞬间犀利了许多,好似能够看穿人心。 emsp;emsp;“魏行范,魏董。” emsp;emsp;李春生拿纸擦了擦额头油光,也不藏着掖着。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让人根本看不出深浅。 emsp;emsp;“确实没错。” emsp;emsp;黄埔澜庭回头小声回复,旋即冲着李春生点了点头:“李副董,我们可以开始了。” emsp;emsp;说话间她摆了摆手,郝佑晴转身安排。 emsp;emsp;“请!” emsp;emsp;李春生笑着做出一个手势,身后的两名小秘书立即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大叠资料。 emsp;emsp;十几本册子一股脑的放在黄埔澜庭面前,每个都有三四厘米厚。 emsp;emsp;一旁早就严阵以待的繁星集团各部门精英直接上前,开始全方位的分析那些资料。 emsp;emsp;一个多小时后,全部审核完毕,郝佑晴与他们交流一会儿,眼神渐渐发亮,显得有些兴奋。 emsp;emsp;十分钟后,她凑到黄埔澜庭耳畔,轻声开口:“老大,一切确认无误,手续很齐全,签完就能开工!” emsp;emsp;闻言,黄埔澜庭微微松了口气。 emsp;emsp;此次项目如果能签下,利润至少能有二十几亿。 emsp;emsp;而且,未来繁星集团在房地产方面,资历会提高一个很大的层次。 emsp;emsp;最重要的地方在于,两百亿的合同能化成一个响亮耳光打在沈长兴脸上,让对方见识见识,她繁星集团绝不是泥捏的,能够任凭摆布。 emsp;emsp;“黄埔总裁,工程时间上确实很紧,如果你那里没有问题,我们要不马上签合同?” emsp;emsp;李春生笑呵呵的看向黄埔澜庭。 emsp;emsp;“当然,我们自然希望越快越好。” emsp;emsp;黄埔澜庭笑容多了几分,现在一切顺理成章,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emsp;emsp;身后的郝佑晴与一众员工纷纷露出笑容,把两百亿的项目拿下,他们也能扬眉吐气,沈长兴带来的沉重压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p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两百亿的大项目 emsp;emsp;“请!” emsp;emsp;郝佑晴将合同摊开摆在李春生面前,眼中难掩激动神色。 emsp;emsp;自沈长兴出手对繁星集团不断打压的那一天开始,她抑郁许久,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回。 emsp;emsp;黄埔澜庭尽管神情依旧如往常那般冰冷,但紧绷的嘴角明显可以看出舒缓了一些。 emsp;emsp;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等着李春生签字时。 emsp;emsp;哪料,李春生看都不看桌上文件一眼,冲着两人微微一笑:“那好,今天中午十二点,我在白桦集团恭候大驾。”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愣,郝佑晴也瞬间睁大了双眼。 emsp;emsp;原本她们以为现在就可以签署合同,但听对方的话,好像要去白桦集团所在的呈文市才行。 emsp;emsp;那“马上”二字,竟隔着好几个小时。 emsp;emsp;“呵呵,毕竟两百亿的合同,我没有签字的权利,而且我家老董正忙,不方便直接来滨海,所以只能请诸位去,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msp;emsp;李春生作出解释。 emsp;emsp;闻言,黄埔澜庭和郝佑晴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emsp;emsp;对方说的有理有据,毕竟两百亿的项目确实不小。 emsp;emsp;“行,那中午十二点,我们准时到。” emsp;emsp;“好,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emsp;emsp;李春生点了点头匆匆离开,看样子确实很忙,前后交谈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emsp;emsp;“呼,现在合同审核无误,一切都在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看来董事长和白桦集团的那位同窗关系确实不浅,两百亿的项目说给就给。” emsp;emsp;郝佑晴轻松了一口气。 emsp;emsp;“看见没有,我先前说什么来着,人情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emsp;emsp;黄埔澜庭看向韩凌天,高兴的扬着小下巴。 emsp;emsp;“那个秃顶不是好人。” emsp;emsp;一直沉默的韩凌天,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emsp;emsp;“啊?不能吧,我看着他挺好的啊!” emsp;emsp;郝佑晴表情一滞。 emsp;emsp;“他有什么问题吗?”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微皱。 emsp;emsp;就算李春生表明有老爷子那层关系,可听韩凌天一说,她冷静下来觉得此事确实值得商榷,但对方资历手续齐全,全程没有任何漏洞,根本挑不出半点毛病。 emsp;emsp;韩凌天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缓缓开口:“他出门竟然带了两个秘书,而且关系都不一般。” emsp;emsp;“……” emsp;emsp;黄埔澜庭和郝佑晴一阵无语。 emsp;emsp;她们紧张了半天,以为项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韩凌天却莫名其妙的来了那么一句。 emsp;emsp;“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emsp;emsp;黄埔澜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emsp;emsp;“动作啊!” emsp;emsp;韩凌天很认真的回答:“虽然很微小,但就凭我的观察力,绝对不会有错。” emsp;emsp;“那又如何,现在社会有些地方风气不正,上下级关系混乱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emsp;emsp;郝佑晴有些不以为然。 emsp;emsp;“如果一个秘书的话,我觉得倒很正常,可那个李春生竟然和两个秘书关系都不一般,太蹊跷了!”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 emsp;emsp;“你是不是看人家位高权重有特权,在那羡慕嫉妒恨呢?” emsp;emsp;郝佑晴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emsp;emsp;“我会嫉妒他?呵呵!” emsp;emsp;韩凌天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就他那两个歪瓜裂枣的秘书白给我都不要,有那精力,花在自己老婆身上多好。” emsp;emsp;“韩凌天,你要在胡说就立马给我出去!” emsp;emsp;黄埔澜庭当即小脸染上一层红晕,气冲冲的拍着桌子。 emsp;emsp;“好吧,你们不相信就算了。”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膀,趴在窗台也不去解释。 emsp;emsp;被他一搅和,黄埔澜庭犹豫一下,最终拿出手机给自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结果那头表示,刚刚确实听魏行范说了此事。 emsp;emsp;但黄埔老爷子同时也说,自己和魏行范虽为同窗,但交情并没有好到两百亿项目都拱手相让的地步,让黄埔澜庭多加小心。 emsp;emsp;“既然约了我们中午去呈文市,那到时候在看看,如果真有什么花样,我们见机行事,大不了白跑一趟,如果没有,那签下两百亿的项目,好处不用多说。” emsp;emsp;黄埔澜庭做事雷厉风行,放下电话便瞬间作出决定。 emsp;emsp;事到如今,繁星集团危在旦夕,她要把握每一个机会。 emsp;emsp;再者说,对方既然提到了自己爷爷的那层关系,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差错。 emsp;emsp;郝佑晴点了点头:“好。” emsp;emsp;“你觉得呢?” emsp;emsp;黄埔澜庭将目光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我听说呈文市美女很多……” emsp;emsp;韩凌天话没说完,黄埔澜庭一把抓住桌上文件砸在他身上,然后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emsp;emsp;郝佑晴表情一僵,最终摇了摇头。 emsp;emsp;刚刚谈项目的时候,韩凌天就在琢磨人家和秘书的关系如何如何,现在去签合同,他又在研究呈文市美女多不多,关注重点全程不在线,实在让人很无语。 emsp;emsp;接下来的时间,繁星集团开始忙碌,黄埔澜庭将各部门精英整合成专门小组,准备带到呈文市,洽谈两百亿工程的合作。 emsp;emsp;合同每一步都有精确计算,可以说准备充分,就算有突发事件也不至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emsp;emsp;全程只有韩凌天没事,明面上在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实际在安排另外一些人。 emsp;emsp;白桦集团在如今的节骨眼上找繁星集团合作,虽说表现的一切正常,拿来的资料也完全属实,但他却一直觉得不对劲。 emsp;emsp;然而具体在哪里,他暂时说不上来。 emsp;emsp;但,天上真会掉馅饼? emsp;emsp;就算有,那也是优先掉在脑袋大个子高的身上才对! emsp;emsp;至于会不会真有黄埔老爷子的关系在,反正那种鬼话他是完全不相信。 emsp;emsp;价值两百亿的项目净利润不在小数,除非脑子有毛病才会拱手让人。 emsp;emsp;很快人员准备完毕,二十三个人坐飞机出发,五十分钟后落地,上了几辆等候多时的商务车,最终浩浩荡荡的驶出。 emsp;emsp;呈文市在江北三省交界,坐山靠水环境优美,而且人杰地灵,知名企业家辈出。 emsp;emsp;一路上,众人没工夫去赏景,全程都在商量着项目的事。 emsp;emsp;“老大,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到白桦集团分部了。” emsp;emsp;郝佑晴抽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导航。 emsp;emsp;“好!” emsp;emsp;坐在后排的黄埔澜庭深吸了一口气,悄然握紧小拳头。 emsp;emsp;只要能够拿下项目,沈长兴施加的压力必然会削减不少,那些正在隔岸观火的合作伙伴们,也能收敛收敛。 emsp;emsp;不然现在的繁星集团在外人眼中,就如同一个不自量力的笑话。 emsp;emsp;中午十一点半,车队来到白桦集团门口。 emsp;emsp;一大片建筑群映入眼帘,最高的一栋差不多有几十层,好似一柄利剑插入云霄中,十分壮观。 emsp;emsp;“如果有朝一日,我们繁星集团也能有如此规模多好!” emsp;emsp;看着外面景象,黄埔澜庭仰着小脸,眼神中闪现一丝憧憬。 emsp;emsp;“格局真小,华国百强企业算什么,要我的话就往世界级企业上冲。” emsp;emsp;韩凌天伸了个懒腰,好似在调侃。 emsp;emsp;“切,吹牛谁不会。”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emsp;emsp;世界级企业,那可是各个行业的龙头,哪怕国家都要特殊对待的存在,在她印象中,也只有世家或者顶级豪门能做到。 emsp;emsp;“你好,请停车!” emsp;emsp;此时门口保安上来,很礼貌的开口。 emsp;emsp;“你好,我们是繁星集团的,和你们白桦集团的李副董约了十二点来签合同。” emsp;emsp;郝佑晴打开车门下去,嘴角挂着职业性的淡淡微笑。 emsp;emsp;“你说我们拿下合同后,是不是应该在当地成立一个小型分部,专门用来协调项目,不然来回折腾太麻烦。” emsp;emsp;黄埔澜庭从后排出来坐到韩凌天对面,手撑着脑袋看向他。 emsp;emsp;“没必要。” emsp;emsp;韩凌天半躺在座位上,看着外面正在交涉的双方,声音淡淡。 emsp;emsp;“你懂不懂啊就说没必要,在当地弄个小型分部,能很大的提高办事效率,否则若出了什么差错,损失绝不在小数!” emsp;emsp;黄埔澜庭瞪着眼睛冷哼一声。 emsp;emsp;韩凌天摇摇头,似笑非笑:“我觉得真的没必要!” emsp;emsp;就在黄埔澜庭准备再次反驳的时候,郝佑晴脸色难看的回到车上,咬牙切齿的开口。 emsp;emsp;“老大,刚才那个保安说,白桦集团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李春生的副董!”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听到她的话,黄埔澜庭顿时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不光现在没有,他们说白桦集团自成立以来,就没有出现姓李的副董!” emsp;emsp;郝佑晴攥紧小拳头,眼中快要喷火。 emsp;emsp;黄埔澜庭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旋即拍了拍前排司机的肩膀,轻声开口:“你先去后面的车子里等一下。” emsp;emsp;司机点了点头没敢多话,直接下车去了后面。 emsp;emsp;“老大,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emsp;emsp;郝佑晴眉头紧皱。 emsp;emsp;“此事不太对劲,上午那个李春生拿的资料上面,全部盖有白桦集团的印章,而且技术部门反复确认,那些都是真实的。” emsp;emsp;黄埔澜庭指尖敲打着扶手。 emsp;emsp;“对啊,我当时重点关注那里,真的找不出半点毛病。” emsp;emsp;郝佑晴跟着点了点头。 emsp;emsp;“你们俩啊。”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在一个什么都能作假的年代,私刻几枚公章又有什么难的。” emsp;emsp;“不可能,如果真假都分辨不出来,那繁星集团也不用开下去了!” emsp;emsp;黄埔澜庭很不服气。 emsp;emsp;“你说真假没用,人家说没有姓李的副董,那就是没有姓李的副董。” emsp;emsp;韩凌天依靠在背椅上,慢条斯理的摆弄着手机。/p 第四百三十五章 耍你玩儿! emsp;emsp;白桦集团顶楼办公室。 emsp;emsp;一个长相平凡,但两条眉毛却异常粗重的年轻人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低垂的目光望着下方,嘴角缓缓上扬一抹极淡的笑容。 emsp;emsp;“少爷,繁星集团的那些人已经来了,一切都在计划中。” emsp;emsp;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恭恭敬敬推门而入。 emsp;emsp;“呵呵,都说繁星集团的黄埔澜庭,向来以高贵冷艳著称,要听到我们是在戏耍她,你说最后会如何?” emsp;emsp;年轻人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轻抿了一口,眼神中出现几分玩味。 emsp;emsp;“当然是无可奈何的受着!在咱们呈文市只要少爷一句话,别说她小小的繁星集团,就算那个近期在江北三省中名声传的沸沸扬扬的韩先生来了,也要老老实实的待着!” emsp;emsp;中年人笑了笑。 emsp;emsp;“说的对,被耍也是她的福气。” emsp;emsp;年轻人放下茶杯,依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 emsp;emsp;“少爷,我有些搞不懂,沈长兴为什么会主动请求你把繁星集团的人引到呈文市来?” emsp;emsp;中年人一脸不解。 emsp;emsp;“懒得问,反正捉弄一下传闻中的冰山美女,就让沈长兴欠下个人情的买卖绝对划算。” emsp;emsp;年轻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行了,我可答应了沈长兴,会让繁星集团的那些人待到晚上才能回去,你可给我盯紧些。” emsp;emsp;“少爷放心,既然来了呈文市,没有咱的允许,她们根本不可能轻易离开!” emsp;emsp;中年人面露讨好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 emsp;emsp;白桦集团大门外。 emsp;emsp;“人家只要矢口否认,你有什么办法?” emsp;emsp;韩凌天轻抬眼皮看了面前的两女一眼,微微笑着。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吊儿郎当的韩凌天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反驳:“就算那个李春生不是白桦集团的人,那他为什么要让我们来?” emsp;emsp;“对啊,那么做完全没有好处,难不成另有目的?可我们现在门都进不了啊!” emsp;emsp;郝佑晴也有同样的疑问。 emsp;emsp;韩凌天放下手机,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们:“说不定那家伙就是闲着没事耍你们玩儿呢。” emsp;emsp;“耍我们玩……行吧,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emsp;emsp;黄埔澜庭也没了办法,辛辛苦苦跑来,结果合同没签到不说,对方人影都没看着,传出去绝对会沦为笑柄。 emsp;emsp;韩凌天将手一摊:“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回去呗,实在不行我们在呈文市再转转,听说美女……” emsp;emsp;“滚,满脑子就是美女!”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把将抱枕砸在他身上,同时翻了个白眼。 emsp;emsp;但事到如今,也确实如韩凌天所说,只有先回去从长计议,不然老呆在人家白桦集团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emsp;emsp;就在她们商量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刚刚在门口站岗的那个保安突然朝着车子跑来。 emsp;emsp;郝佑晴摇下窗户,一脸无奈的开口:“小哥,不用你催,我们马上就走。” emsp;emsp;“不不不……” emsp;emsp;保安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紧接着满脸讪笑:“真的抱歉,先前是我记错了,白桦集团其实是有一位叫李春生的副董的!” emsp;emsp;“又有了?”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emsp;emsp;“对,因为那个叫李春生的副董才上任没多久,我才见了两面,所以不太熟。” emsp;emsp;保安点了点头。 emsp;emsp;“你们那个李春生副董长什么样?” emsp;emsp;郝佑晴一脸警惕。 emsp;emsp;“胖胖矮矮,头发稀疏。” emsp;emsp;保安用手比划了一下。 emsp;emsp;“那你们那个李副董,目前主要负责哪方面的业务?” emsp;emsp;郝佑晴继续发问。 emsp;emsp;“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但听别人说,好像他手头有一个商业街的项目准备找人开发。” emsp;emsp;保安挠了挠头。 emsp;emsp;闻言,黄埔澜庭和郝佑晴对视一眼,眉宇间都闪现一丝惊喜。 emsp;emsp;“没错,就是他!我们约了中午十二点签合同,你能不能去联系一下?”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中出现几分期待。 emsp;emsp;“好的,请你们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请示。” emsp;emsp;保安很痛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一溜烟儿的跑回岗亭。 emsp;emsp;“哼,刚才是谁说的人家没事耍我们玩,现在啪啪的打脸了吧?” emsp;emsp;黄埔澜庭轻哼一声,抱着肩膀斜看韩凌天。 emsp;emsp;“如果我们刚才真的离开,你可就是我们繁星集团的罪人!” emsp;emsp;郝佑晴也在一旁帮腔,调侃着韩凌天。 emsp;emsp;“你们可不要高兴太早。” emsp;emsp;韩凌天单手支在窗框上,眼神在外面飘来飘去,丝毫不受两人的影响。 emsp;emsp;话音刚落,刚刚跑开的保安撂下电话,再次回到车子旁,讪笑一声:“我刚刚问了下李副董,他说正在开会,暂时不方便出来,所以请你们稍微等一下。” emsp;emsp;“在门口等?” emsp;emsp;郝佑晴眉头微皱。 emsp;emsp;“对的!” emsp;emsp;保安点了点头。 emsp;emsp;郝佑晴顿时不爽,打开车门就要去理论一番,一旁的黄埔澜庭却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在此事多做纠缠。 emsp;emsp;“在门口等就在门口等,白桦集团作为华国百强企业,比繁星集团庞大的多,会有点傲气也属于正常情况。” emsp;emsp;接下来,二十几号人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车子里等着。 emsp;emsp;十分钟、半个小时…… emsp;emsp;时间一分一秒的小时,很快就到了下午一点,竟然依旧没有任何话音传来。 emsp;emsp;中间郝佑晴下车问了几次,可保安的回答始终千篇一律,反复声明李副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请继续等待。 emsp;emsp;“老大,你说他们是不是真像韩凌天说的那样,就是在耍我们玩儿呢?” emsp;emsp;时间到了两点钟,郝佑晴再也按耐不住,已经开始强压着火气。 emsp;emsp;一直很有耐性的黄埔澜庭,此时脸色也不太好看,咬牙开口:“我去问问,如果白桦集团依旧闭门不见的话,单子我们就不做了!” emsp;emsp;她正准备动身的瞬间,韩凌天笑着摆了摆手:“一点小事儿可不值得你亲自出马,要被白桦集团的人看到,会以为我繁星集团无兵可用呢,我去。” emsp;emsp;“好吧,可你要好好和人家交流,千万不能胡来!” emsp;emsp;黄埔澜庭坐了回去,但依旧有些不太放心的嘱咐一句。 emsp;emsp;“我向来以理服人,不会轻易动手的。”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打开车门下去,径直朝着保安亭走去。 emsp;emsp;“先生,我们李副董真的在开会。” emsp;emsp;保安依旧那副讪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emsp;emsp;“呵呵,没事,他开会我们可以等。” emsp;emsp;韩凌天靠在窗户上,漫不经心的开始闲聊:“对了兄弟,现在白桦集团里面,谁说了算?” emsp;emsp;保安一脸骄傲:“当然是我们周少!” emsp;emsp;“周少?”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对,周月笙,周少,他是我们白桦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 emsp;emsp;保安在提到那个名字时,明显眼神都在发光,就像粉丝见到偶像那样。 emsp;emsp;“那能不能帮我打电话联系一下那个周少。”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不行,那样不符合我们的规定,找周少必须提前有预约!” emsp;emsp;保安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 emsp;emsp;“我说话从来不喜欢重复第二次。” emsp;emsp;韩凌天眼中一丝冷光乍现,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瞬间令周围温度一落千丈。 emsp;emsp;保安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弥漫而来,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鬼使神差般,他竟然真的抓住身旁电话拨打了一串号码。 emsp;emsp;“什么事?” emsp;emsp;电话那头,一个慵懒的男声传来。 emsp;emsp;韩凌天将电话抢来,淡淡开口:“周少对吧?今天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说法,给你三分钟时间滚出来,不然拆了白桦集团!”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电话那头的周少愣了一下,紧接着音调骤然升高:“哪来的混蛋,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口出狂言,信不信分分钟弄死你!” emsp;emsp;“我来自繁星集团,可你现在把我挡在外面,该如何弄死呢?”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 emsp;emsp;“繁星集团?” emsp;emsp;“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哪来的胆量,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emsp;emsp;周少咬牙切齿的冷喝一声:“保安,放人!” emsp;emsp;说完,便狠狠的挂断电话,显然被气的轻。 emsp;emsp;作为周家大少爷,他何时被个阿猫阿狗如此蹬鼻子上脸? emsp;emsp;现在的周月笙已经开始琢磨,等看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时,该用哪种方法好好炮制一顿! emsp;emsp;一旁的保安早已经吓傻,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往日里也见到不少狠人,可在呈文市敢骂周少的,今天却头一回。 emsp;emsp;“愣着干嘛,快开门啊。”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潇洒转身朝着车子走去。 emsp;emsp;保安如梦初醒,擦了擦额头密布的冷汗,颤颤巍巍的将门打开。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回到车上,黄埔澜庭和郝佑晴一脸不解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我把事情和他们领导反应了一下,白桦集团的周少深刻认识到错误,表示非常抱歉,并且决定待会儿要来亲自赔礼。”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开始胡扯。 emsp;emsp;“周少?” emsp;emsp;听到蹦出来的名字,黄埔澜庭愣了一下,然后猛然瞪大了眼睛。 emsp;emsp;“天呐,真的假的?” emsp;emsp;郝佑晴惊呼出声:“周家可是江北三省中排名第三的豪门啊,周月笙身为大少爷,地位何等尊贵,竟然要来亲自认错?!” emsp;emsp;“当然,我能骗你们么。” emsp;emsp;韩凌天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 emsp;emsp;他倒没料到周家有如此地位,竟然在江北三省仅次于斐、沈两家。 emsp;emsp;但,那又如何? emsp;emsp;毕竟强如顶级豪门武家,他都没放在眼里。 第四百三十六章 周月笙 emsp;emsp;韩凌天不觉得有什么,面前的黄埔澜庭和郝佑晴却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emsp;emsp;周家大少爷亲自来认错,若要把风声传出去,在江北三省中可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 emsp;emsp;“你确定没有骗我们?” emsp;emsp;郝佑晴激动的同时,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韩凌天,再次确认一番。 emsp;emsp;毕竟那号人物在她看来太重,根本没必要向小小的繁星集团低头,因为双方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emsp;emsp;“等到了里面一切不都水落石出了么,我为什么要说谎。” emsp;emsp;韩凌天脸不红气不喘,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确实如自己所说。 emsp;emsp;“就算你没有骗人,可白桦集团先前已经羞辱了我们一次,现在又以此为由,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emsp;emsp;但很快,激动完的黄埔澜庭渐渐冷静下来,就以现在的形势,周家虽然暂时没有公开对繁星集团打压,但应该也不会就此合作才对。 emsp;emsp;“没错,事出无常必有妖。” emsp;emsp;郝佑晴放平情绪,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来都来了,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周月笙要不按说的那样磕头赔罪,我就平了他白桦集团!” emsp;emsp;韩凌天豪气万丈的一挥手。 emsp;emsp;“你不吹牛能死?” emsp;emsp;黄埔澜庭和郝佑晴双双无语。 emsp;emsp;她们明白韩凌天确实有些能量,可如今是在呈文市,是在江北三省诸多豪门中排名第三的周家地盘! emsp;emsp;“一句话,你们到底去不去。” emsp;emsp;韩凌天指尖点了点窗户。 emsp;emsp;郝佑晴看向一旁:“老大,你说我们该……” emsp;emsp;“去,必须去,我要到里面亲口告诉周月笙,无论什么原因,但既然要和我斗,那就光明正大的来,别像沈长兴一样只会耍些小把戏!”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哼一声。 emsp;emsp;“说得好!” emsp;emsp;韩凌天在一旁鼓掌,平日里很少见到黄埔澜庭因为商业上的事情发飙,此时看她的模样,确实不愧为名动滨海的女强人。 emsp;emsp;此时,大门彻底敞开,黄埔澜庭一声令下,所有人乘着车子一同驶入白桦集团。 emsp;emsp;到了办公楼门口,上午来繁星集团谈项目的李春生正一脸尴尬笑容的站在台阶上,一见到众人,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下来。 emsp;emsp;在他身后跟着七八名陪同人员,包括那两名女秘书。 emsp;emsp;黄埔澜庭一下车,所有男人都眼前一亮,放在美女如云的呈文市,那等容貌也可谓艳压群芳。 emsp;emsp;“黄埔总裁,刚刚确实有一堆事等着处理,让我真的分不开身,如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emsp;emsp;李春生笑呵呵的快步来到众人面前。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微皱,事到如今对方竟然依旧装模作样,简直让人看的反胃。 emsp;emsp;可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emsp;emsp;“啪!” emsp;emsp;突然,韩凌天上前一步,二话不说抬手就扇在李春生脸上。 emsp;emsp;那一巴掌用力不轻,直接让李春生原地打了个转,差点摔倒在地。 emsp;emsp;所有人愣住,尤其白桦集团那些陪同的人,一个个全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和郝佑晴等人,也集体陷入一阵沉默。 emsp;emsp;打人不对,打笑脸人更不对,可不得不承认,韩凌天刚刚打李春生那一巴掌的时候,让她们真的很解气。 emsp;emsp;突如其来的舒爽,将刚才在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的郁闷一扫而空。 emsp;emsp;“你……你竟然敢打我?!” emsp;emsp;李春生捂着红肿的脸蛋,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李春生,让我们饿着肚子在外面傻等那么长时间,你才被打一巴掌就觉得委屈?” emsp;emsp;“李副董,我们韩助理打人确实不对,可是我也觉得你今天的做法,与自己身份太不匹配。” emsp;emsp;黄埔澜庭冷着脸,坚定的站在韩凌天身旁。 emsp;emsp;“好啊……” emsp;emsp;李春生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正准备发飙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 emsp;emsp;“是,是是是,我明白……” emsp;emsp;脸蛋已经肿成馒头的李春生跑到一旁接听电话,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一样,不断点头。 emsp;emsp;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重新换上最开始那样和善的嘴脸。 emsp;emsp;“刚刚韩助理那一巴掌打得好啊,他说的对,先前让你们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确实是我的错。” emsp;emsp;话音一落,所有人再次惊愕。 emsp;emsp;繁星集团等人不明白李春生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明明刚才都恨不得杀人,现在却满脸笑容,就差把脸主动伸来要求再来一巴掌。 emsp;emsp;该不会韩凌天下手太重,把他的脑袋打坏了吧? emsp;emsp;李春生身后的那些手下更为吃惊,他们太了解自己老大的脾气,别看平日里笑呵呵的样子,可为人十分记仇,别说被打,哪怕听见有员工在背后偷偷议论他,都会找办法报复。 emsp;emsp;“李副董,现在的你应该歇斯底里的咆哮,然后找保安把我揍一顿,再轰出去才对!” emsp;emsp;韩凌天轻挑眉梢,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emsp;emsp;“不不不,韩助理,我们初次见面也算不打不相识,等熟识的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其实我性格极为和善,最不喜欢打打杀杀。” emsp;emsp;李春生不气不恼,笑呵呵的让开身子:“来,我们去里面谈,饭菜已经让人准备好,也不知对不对各位胃口,如有不妥请莫要嫌弃。” emsp;emsp;看着十分热情的李春生,黄埔澜庭和郝佑晴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emsp;emsp;按理说,现在的情况闹的如此僵,对方没有理由低声下气。 emsp;emsp;“老大,事情有些不太对啊,莫非真如韩凌天所说,周月笙要来给我们赔罪?” emsp;emsp;郝佑晴凑到黄埔澜庭身旁,压低声音。 emsp;ems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如今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emsp;emsp;黄埔澜庭冷冷开口,展现出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一面。 emsp;emsp;当双方都各怀心思的时候,只有韩凌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慢条斯理的跟在后面。 emsp;emsp;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春生把人带到一个包厢,如他所说,果然有一桌丰盛的菜肴。 emsp;emsp;“诸位千万不要客气。” emsp;emsp;李春生热情异常,做出请的手势让众人入座。 emsp;emsp;“老大,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 emsp;emsp;郝佑晴拿着筷子拨弄了一下面前的麻仁鹿肉,小声低语:“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无奈的指了指身旁,嘴角微微抽动:“要真有毒,那家伙早就凉了。” emsp;emsp;郝佑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表情顿时一滞。 emsp;emsp;韩凌天左右手并用,正在全力开动,面前一盘盘菜开始风卷残云般消失。 emsp;emsp;“呵呵,喜欢就多吃点。” emsp;emsp;李春生脸上的笑容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淡了几分,微眯的双眼中偶尔有精光闪烁。 emsp;emsp;已经到了下午,繁星集团一行人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在韩凌天的带领下,开始纷纷动筷。 emsp;emsp;“小陈,你们几个好好陪客人们。” emsp;emsp;此时,李春生站了出来,对着自己手下吩咐一声,旋即转身:“黄埔小姐,我去看看周董有没有时间,如果可以,合约应该马上就能签了。” emsp;emsp;说完也不顾众人反应,他直接快步离开。 emsp;emsp;韩凌天擦了擦嘴上油污,同样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emsp;emsp;“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emsp;emsp;在外等候的服务生一个箭步挡在韩凌天面前,弯腰恭敬开口。 emsp;emsp;“没什么需要,我就出去上个厕所。”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就要错身前行。 emsp;emsp;“我们包厢里有卫生间。” emsp;emsp;服务生再次一个箭步挡在韩凌天面前,脸上神情无比恭敬。 emsp;emsp;“不行,里面有美女在,不太方便。” emsp;emsp;韩凌天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emsp;emsp;“那……” emsp;emsp;服务生犹豫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那我带你去。” emsp;emsp;“不用,我自己能找到。” emsp;emsp;韩凌天身形再错。 emsp;emsp;“为客人服务是我们的宗旨。” emsp;emsp;服务生脸上挂着笑容,似乎铁了心要跟着一块去。 emsp;emsp;“行吧行吧,那就麻烦了,你们可真热情。”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emsp;emsp;此时,白桦集团主楼顶层。 emsp;emsp;周月笙负手而立,眼神阴冷的盯着面前一片监控显示器。 emsp;emsp;“你说,刚刚在门外口出狂言的小子就是他?” emsp;emsp;“我派人问了岗亭保安,确认无误。” emsp;emsp;中年人有些不解:“少爷,我们为什么不马上收拾他,而是非要先供应好吃好喝呢?” emsp;emsp;“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保证三分钟都用不上就能将他提来!” emsp;emsp;“一个只会嚷嚷的小蝼蚁而已,留他多喘几口气又能如何。” emsp;emsp;说话间,周月笙重新回到座位上,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目光飘向最中央的监控显示器,嘴角开始一点点上扬:“在美女面前,要有些风度,那种动动手指就可以碾死的货色,什么时候收拾不都一样。” emsp;emsp;“少爷看上她了?” emsp;emsp;中年人同样看向最中央的地方,顿时表情有些惊讶。 emsp;emsp;自家少爷对于女人的要求非常高,已经很少用“美女”一词来称赞别人。 emsp;emsp;“看上了!” emsp;emsp;周月笙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莫名神采。 emsp;emsp;“早知黄埔澜庭有如此美貌,我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在外面待那么长时间呢,罪过,罪过啊……” emsp;emsp;监控显示器中,黄埔澜庭正拿着纸巾轻轻擦嘴,举止端庄舒雅,配合绝美的容颜和火辣身材,好像周围一切与其相比都要黯然失色。 第四百三十七章 是人干的事? emsp;emsp;听到自家少爷的话,中年人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满脸堆笑:“确实,和她一比,咱们公司那些女的就和村姑一样。” emsp;emsp;“何止,简直犹如云泥。” emsp;emsp;周月笙眼睛都快要探到监控显示器里,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emsp;emsp;“既然少爷看上了,那咱们就把她留下。” emsp;emsp;中年人突然猥琐的笑了笑。 emsp;emsp;“留?怎么留?” emsp;emsp;周月笙眉梢一挑。 emsp;emsp;“哈哈,其实很容易,等会儿我让人在她喝的水里面放点东西,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emsp;emsp;中年人一脸阴险的搓了搓手。 emsp;emsp;“行,手脚利索些,可千万不要让她识破!” emsp;emsp;周月笙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emsp;emsp;中年人啪啪一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少爷你就放心吧,那事咱又不是第一回做,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emsp;emsp;“嘭!” emsp;emsp;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 emsp;emsp;“谁?!” emsp;emsp;周月笙和中年人眉头紧皱立马看去,正见一个黑影携夹着呼啸风声当头飞来。 emsp;emsp;中年人反应极快,二话不说鼓动身上肌肉张开手掌拦去。 emsp;emsp;“给我停!” emsp;emsp;两者碰撞的瞬间,中年人顿时暴喝一声,关节好似都不堪重负,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但好在,僵持了一秒后,他终究将其接住。 emsp;emsp;周月笙负手而立,从始至终都不慌不忙,显然对于自己保镖的身手十分自信,现在看一切归于平静,他颇为好奇的上前半步,准备看看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msp;emsp;“李春生?” emsp;emsp;下一秒,当周月笙和中年人看清黑影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emsp;emsp;“少……少爷,是我!” emsp;emsp;李春生半瘫在地上,一套宽大西服都被冷汗浸湿,他现在只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emsp;emsp;“到底什么情况?” emsp;emsp;周月笙看到他的惨状,不禁一头雾水。 emsp;emsp;“少爷,是先前那个动手打我的小子,他已经朝着你的办公室来了,外面的保安根本拦不住他!” emsp;emsp;李春生哭丧着脸,刚刚他可是被狠狠踹了一脚,差点要了老命。 emsp;emsp;“一群废物!” emsp;emsp;周月笙脸色阴沉,冷哼一声:“那小子刚才在电话里口出狂言,本打算直接收拾了,是看在黄埔小姐的面子上,才让他多活一会儿的,既然现在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他!” emsp;emsp;“少爷你就瞧好吧,那小子要真敢来,我保证一拳教他做人!” emsp;emsp;中年人一脸狠色。 emsp;emsp;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笑容满面的韩凌天出现,身后跟着几个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保安。 emsp;emsp;“少爷,就是他,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msp;emsp;李春生双目喷火,找到人撑腰,底气都硬了许多。 emsp;emsp;“你胆子不小啊,在电话那头口出狂言不说,竟然敢三番五次打我的人,说吧,自己喜欢什么死法,看在黄埔小姐的面子上,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emsp;emsp;周月笙将紫砂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言语间轻描淡写,仿佛站在面前的并非一个人,而是可以任由宰杀的羔羊。 emsp;emsp;别说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就算像黄埔家那样的新晋豪门,他一个不高兴,动用些手段都能轻易抹除。 emsp;emsp;“周少?” emsp;emsp;韩凌天上下打量了周月笙一眼,旋即自顾自坐在沙发上,淡淡开口:“我记得在电话里说,今天的事情要有一个说法,并且给你三分钟时间出来赔罪的对吧?” emsp;emsp;看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场内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emsp;emsp;“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搞没搞清楚自己在跟谁说话?” emsp;emsp;李春生趾高气扬的站出来,抬手指着韩凌天的鼻子大喝一声。 emsp;emsp;“不知天高地厚!” emsp;emsp;周月笙目光凌冽,声音阴沉到极点:“信不信我只要勾勾手指,就能让你暴尸荒野!” emsp;emsp;“刚才我吃的不错,可以重新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开始计时三分钟,滚出去向我女人赔罪,今天的事情我能够放你一马。” emsp;emsp;韩凌天好似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依旧自顾自说着。 emsp;emsp;“哈哈哈哈哈,刚刚你说什么?要放我家少爷一马?” emsp;emsp;中年人笑出声来,只觉得眼前青年脑子有病,竟然敢威胁周家大少爷。 emsp;emsp;放眼江北三省乃至整个华国,有资格说出如此狂话的人都不多,他倒有些好奇,那小子到底哪来的勇气。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周月笙一脸铁青,咬牙切齿的开口:“老杨,先打断他一条胳膊,剩下的骨头老子要慢慢玩!” emsp;emsp;“好嘞!” emsp;emsp;中年人早就蠢蠢欲动,如今得到命令顿时狰狞一笑,捏着拳头冲出。 emsp;emsp;几米的距离被他两步缩短,旋即毫不犹豫的直接打出一拳,正指着韩凌天的胸口砸去。 emsp;emsp;“嗖!” emsp;emsp;那一拳气势十足、虎虎生风,中年人都暗自叫好。 emsp;emsp;站在后面的周月笙和李春生纷纷露出冷笑,等着看韩凌天被狠狠收拾一顿的场面。 emsp;emsp;作为头号保镖,中年人已经蝉联五年省散打冠军,平日里带出去,无论周月笙有什么麻烦都能解决,让他在本地的豪门公子哥里出尽风头。 emsp;emsp;所以在他看来,就韩凌天那副瘦瘦弱弱的模样,绝对顶不住一拳。 emsp;emsp;“狂妄就要有与其匹配的能力,否则最终要付出的代价,你承受不了!” emsp;emsp;周月笙不屑的撇了撇嘴:“死杂种,等会儿我要让你像条死狗似的跪在我面前哀嚎!” emsp;emsp;“嘭!” emsp;emsp;正在此时,一声巨响传来,刚刚凶猛无比的汉子突然倒飞而出,狠狠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在粘了几秒钟后才缓缓滑落到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emsp;emsp;“发生了什么?” emsp;emsp;李春生瞪大双眼,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emsp;emsp;周月笙脸上的狠戾凝固,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切。 emsp;emsp;自己的头号保镖如何飞出去的? emsp;emsp;“我在那头都保证了,要以理服人,唉,你们就不能听话一点么。”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形动都没动,好像刚刚的一切并非他所做。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周月笙眼中的难以置信没有消散,指着中年人大喝:“老杨,你别在那装,立马给老子打回去!” emsp;emsp;“呵呵,他只怕一辈子都打不回来了。” emsp;emsp;韩凌天虽笑眯眯的模样,眼中却有冷光闪烁。 emsp;emsp;“你到底是谁?” emsp;emsp;周月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我姓韩,繁星集团里一个小小的助理。” emsp;emsp;韩凌天抬了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emsp;emsp;“你们先出去!” emsp;emsp;闻言,周月笙双目微眯,对着门口保安摆摆手。 emsp;emsp;那几个人如获大赦,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跑。 emsp;emsp;像自家少爷身旁的那名保镖,平日里他们保安队上去十几个都没用,可如今在那名年轻人面前却一秒都没顶住。 emsp;emsp;怪物,简直怪物! emsp;emsp;“听说江北三省有位韩先生如今势头正猛,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吧?” emsp;emsp;周月笙重新打量一番韩凌天,脸色十分不好看。 emsp;emsp;“一分三十秒。”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淡淡开口。 emsp;emsp;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 emsp;emsp;“有了一丁点成绩,你就真的认为自己很牛了?” emsp;emsp;看他目中无人,周月笙气的牙都痒痒,一张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水来。 emsp;emsp;“不牛吗?”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伸出手指点了点周围几个地方,旋即认真开口:“像他们那样的,无论来多少我都翻手即杀。” emsp;emsp;周月笙猛然瞪大双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沿着脊梁骨一路向上,让他情不自禁的颤了颤。 emsp;emsp;那几名藏在暗中的人可不简单,是周家花重金请来的高手,哪怕自己头号保镖都不清楚,对方到底如何得知的? emsp;emsp;“口气倒不小!”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声不屑的冷哼突兀的传出。 emsp;emsp;紧接着,一抹冷光划破空气,朝着坐在沙发上的韩凌天暴射而去。 emsp;emsp;突如其来的攻击好像某种信号,霎时间,再次有三个方向闪现出黑影,目露凶光的攥紧手中匕首,朝着韩凌天刺出。 emsp;emsp;他们不愧为周家花重金请来的高手,攻击快准狠,配合十分默契,直接将韩凌天所有能够躲闪的地方锁死。 emsp;emsp;“区区暗界玄榜的水准,当真不知死活。”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指尖轻弹,茶几上摆放的水果顿时如同出膛炮弹般,目标直指四人面门。 emsp;emsp;四人大吃一惊,刚准备闪躲,可袭来水果实在太快,根本不给他们留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啪的一声重重砸上。 emsp;emsp;各式各样的水果猛然爆开,四人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倒飞出去,面门似乎都凹陷了些,落地便开始狼哭鬼嚎,凄厉的惨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emsp;emsp;若非他们体质不错,换作常人可能脑袋都要被打爆。 emsp;emsp;周月笙和李春生都已经吓傻,瞪圆眼睛张大嘴巴看着韩凌天,就跟看怪物一样。 emsp;emsp;那尼玛是人吗? emsp;emsp;空手丢个水果威力都跟子弹似的! emsp;emsp;落地后的四人被吓破了胆子,看都不敢看韩凌天一眼,捂着脸就要往门外跑。 emsp;emsp;“让你们走了吗?” emsp;emsp;韩凌天冷冷开口,声音清晰的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emsp;emsp;那四名小高手顿时浑身一颤,竟真没有任何一人再敢动弹,只能眼神惊惧的望着他。 emsp;emsp;“姓韩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emsp;emsp;周月笙面红耳赤,整个人都要发疯。 emsp;emsp;自家重金聘请的高手,在人家面前就如土鸡瓦狗一般! emsp;emsp;“只剩一分钟了,你最好动作快点,否则我会如约平了你白桦集团。” emsp;emsp;韩凌天再次低头看了看时间,声音淡漠。 第四百三十八章 变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 emsp;emsp;“咕咚!” emsp;emsp;看着举手投足间秒杀一众高手,坐在那里如同天神下凡的韩凌天,李春生喉咙狠狠哽咽了一下,满头的冷汗根本顾不得去擦。 emsp;emsp;和其他人相比,他发现自己先前挨的那几下太轻太轻,对方要动真格的,只怕他脑浆都能被打出来。 emsp;emsp;白捡了一条命啊! emsp;emsp;周月笙攥紧拳头,死死盯着韩凌天,咬牙切齿的开口:“姓韩的,不要欺人太甚,你是在白桦集团,是在呈文市,信不信我……” emsp;emsp;韩凌天懒得废话,指尖一弹茶几上的火龙果。 emsp;emsp;“啪!” emsp;emsp;一抹红光重重砸在周月笙的小腹上,在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中,他弓着身子跪倒在地,整个人都在疼痛中剧烈颤抖着。 emsp;emsp;韩凌天虽说有些留手,刚刚施展的力量和先前几个没法比,但也并非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emsp;emsp;“周少,人都要为了自己犯的错负责,你说对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都怪我听信了沈长兴那小子的鬼话,一时糊涂,现在你打也打了,能不能……” emsp;emsp;周月笙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簌簌落下,短短时间里,在地上都快要汇聚成一个小潭。 emsp;emsp;他现在已经恨死沈长兴,原本以为能平白混个人情,可结果呢,是把那么大的一个麻烦甩给自己! emsp;emsp;“沈长兴我自会对付,他蹦不了多久,至于你……”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指了指腕上的表,轻声开口:“呐呐,只剩下一分钟了哦,或者,你也可以赌一把,看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平了你白桦集团。” emsp;emsp;周月笙抬头看着他,咬紧牙关陷入一阵沉默。 emsp;emsp;…… emsp;emsp;餐厅包厢。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时不时看向门口,眉头紧紧皱着。 emsp;emsp;李春生离开后没有回来,去上卫生间的韩凌天也不知去向。 emsp;emsp;“老大,我们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出去看看?” emsp;emsp;郝佑晴凑到她身旁,小声提议。 emsp;emsp;“也好,韩凌天出去那么久都没有回来,我怕有人对他不利。” emsp;emsp;黄埔澜庭几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emsp;emsp;正当她们准备带人离开的时候,包厢门却被打开,韩凌天一脸笑容的出现。 emsp;emsp;“韩顾问,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大家以为你出事了呢?!” emsp;emsp;郝佑晴狠狠瞪了他一眼。 emsp;emsp;“我不说了去卫生间么,里外里没用多久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对了,我也算不虚此行,正好碰到了周少!” emsp;emsp;“周月笙?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emsp;emsp;黄埔澜庭大惊失色,上下打量韩凌天一番,没见他身上有伤,才稍稍松了口气。 emsp;emsp;“没事,我们俩谈了一会儿,然后他觉得我长得帅,谈吐和气质都不俗,就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emsp;emsp;韩凌天昂着脑袋。 emsp;emsp;“你能不能正经点!”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emsp;emsp;“不信?好吧,那你一会儿自己问问吧,反正他已经在外面了,说来为中午让我们在外面等着的事儿赔罪。” emsp;emsp;韩凌天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着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emsp;emsp;“周月笙真的要来亲自赔罪?怎么可能!” emsp;emsp;黄埔澜庭和郝佑晴相互对视一眼,根本不相信。 emsp;emsp;虽然在外面的时候韩凌天已经说了一次,但那时,她们都觉得是什么阴谋诡计,根本没当回事。 emsp;emsp;繁星集团和白桦集团的那些人也觉得韩凌天牛吹的太大,都有些脱离现实。 emsp;emsp;“你说周少夸你帅,夸你有气质,反正大家没见到,听着也就一乐呵。” emsp;emsp;一名白桦集团的经理站出来冷笑一声:“可你现在却说周少要来亲自认错,小子,吹牛也要有个限度,你未免太拿自己和背后的繁星集团当回事了吧?” emsp;emsp;“没错,周少什么身份,会搭理你们一个小公司?” emsp;emsp;李春生的秘书不屑的轻哼一声。 emsp;emsp;“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别说你,若非上头下令,像繁星集团那种级别的公司,我都懒得看一眼。” emsp;emsp;另外一名经理抱着肩膀,眼神充满讥讽的扫了扫韩凌天等人。 emsp;emsp;“呵呵,事到如今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们白桦集团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和繁星集团合作,把你们叫来,无非只为了戏耍一番而已。” emsp;emsp;“哈哈哈哈,听到事情真相,你们又能怎么样呢?小公司就是小公司,我家少爷能够轻松玩弄于股掌间,而你们无可奈何!” emsp;emsp;白桦集团一伙趾高气扬,彻底暴露出真实嘴脸。 emsp;emsp;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把繁星集团当回事,在饭桌上好言相陪只是在作戏而已。 emsp;emsp;毫不留情的话让黄埔澜庭脸上青白交替,不由自主的攥紧双拳。 emsp;emsp;尽管早就预料到此行结果不会善终,但现在听到如此狠毒的话从白桦集团的人嘴里说出,依旧让她极为生气,一股无名火暴涨。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双眼,一丝冷光闪烁而出。 emsp;emsp;“你们给我闭嘴!” emsp;emsp;郝佑晴脾气被点燃,气呼呼的就要冲上去。 emsp;emsp;“我们走!” emsp;emsp;突然,黄埔澜庭深吸一口气将她抓住,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emsp;emsp;她没有去多说什么,一如冰冷的性格那样。 emsp;emsp;郝佑晴咬了咬牙,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身在人家地盘上,他们能做的十分有限。 emsp;emsp;繁星集团精英们低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暗暗叹气,觉得自家公司快要山穷水尽。 emsp;emsp;“呵呵,你看他们的样子像不像一群败家犬!” emsp;emsp;最早站出来那名经理冷笑一声。 emsp;emsp;闻言,白桦集团一伙人顿时爆发出刺耳的讥笑声。 emsp;emsp;在不断的羞辱中,黄埔澜庭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脚步却没有停下,在她看来口舌上的争吵没有任何作用。 emsp;emsp;正当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人快步出现,表情要多纠结有多纠结,在其身后的李春生则脸色煞白,看到韩凌天的瞬间,身子止不住的一阵狂颤。 emsp;emsp;“李副董,有什么花样都使出来吧,我一一接着!”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冰冷的看着来人,仿佛中间隔着的空气都能够冻结。 emsp;emsp;“不不不,黄埔总裁千万不要误会!” emsp;emsp;李春生强挤出一副笑脸,正准备介绍身旁的人,可不等他说完,那名年轻人一个箭步上前,咚的一声直接跪在了黄埔澜庭面前。 emsp;emsp;黄埔澜庭被吓了一大跳,表情从冰冷变成惊愕。 emsp;emsp;后面的双方人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在此刻纷纷石化。 emsp;emsp;什么情况?为什么刚来就直接跪下? emsp;emsp;“黄埔小姐,我是周月笙……” emsp;emsp;年轻人一句话,顿时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堂堂豪门公子哥,周家大少爷,天骄一样的存在,现在是疯了吗? emsp;emsp;那下跪的姿势,让他们震惊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msp;emsp;尤其白桦集团一伙人,脸色和猪肝一样,可谓难看到了极点,刚刚所有的嘲讽现在直接变成一个个巴掌,狠狠的打了回来,让他们恨不得找的地洞偷偷溜走。 emsp;emsp;“周月笙,你……你要干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惊,不明白周月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msp;emsp;“黄埔小姐,我是来和你赔罪的!” emsp;emsp;周月笙哭丧着脸,偷偷看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啊?!” emsp;emsp;黄埔澜庭有些发懵,再精明的大脑此时也有些转不动。 emsp;emsp;“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原谅,我就一直跪在地上!” emsp;emsp;周月笙抬头看着她,眼中含泪。 emsp;emsp;“老大,他没吃错药吧?” emsp;emsp;郝佑晴一脸愕然,依旧没反应回来。 emsp;emsp;黄埔澜庭虽然搞不懂什么情况,但毕竟心肠软,眼看着周月笙一直跪在她面前,觉得有些不妥。 emsp;emsp;“好吧,我原谅你了。” emsp;emsp;简单一句话就好像圣旨降临一样,让周月笙大松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挤出一个比哭都要难看的笑容:“黄埔小姐,今天的事儿实在对不住,那条商业街项目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现在就能签合同!” emsp;emsp;说话间,他伸手一挥,后面的李春生忙拿着合同上前。 emsp;emsp;黄埔澜庭神情呆滞的看着眼前一沓厚厚文件,好半天,她才反应回来,扭头看着在一旁慢条斯理喝茶的韩凌天,低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emsp;emsp;“我先前在外面不就说了么,周少要亲自为中午的事情赔罪,看来他非常讲信用啊,至于合同,应该是他们本就打算签吧。”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放下茶杯。 emsp;emsp;“胡扯,除非他真的傻了!” emsp;emsp;黄埔澜庭打死也不相信,周月笙会无缘无故下跪赔罪,并且真把一个两百亿的项目给自己。 emsp;emsp;而且最古怪的一点在于,按照她的了解,韩凌天虽然有些能量,但绝对影响不到呈文市的周家,毕竟,那是江北三省诸多豪门中排名第三的存在! emsp;emsp;“那可能真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吧。”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emsp;emsp;“黄埔小姐,韩顾问确实优秀,长得帅人也好,有他在真是你的福气……” emsp;emsp;周月笙立马点头附和,滔滔不绝的扯出一大堆。 emsp;emsp;在异常特殊的氛围中,合同被签完,众人就像做梦一样的离开白桦集团。 emsp;emsp;不止他们,刚刚在餐桌上那些出言嘲讽的人,也一同被炒了鱿鱼,现如今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 emsp;emsp;黄埔澜庭如何都没料到,今天会以那样的结局收尾。 emsp;emsp;“老大,合同真的签了?” emsp;emsp;一直到上了车,郝佑晴依旧有些神经错乱。 emsp;emsp;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不同寻常,正在不断刷新着她的认知。 emsp;emsp;黄埔澜庭打开合同,看着上面双方签名茫然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确实签了,而且已经验证完,此合同具备法律效应。” 第四百三十九章 皇后号 emsp;emsp;“刚刚在包厢里,我没记错的话那些人确实说了,周月笙把我们找来就为了耍着玩的啊,可刚才那架势……” emsp;emsp;郝佑晴目光扫了下门口,十分不解的挠了挠头。 emsp;emsp;本来应该被当成笑话一样嘲讽戏弄的繁星集团,最后竟然莫名其妙成了胜利者。 emsp;emsp;“韩凌天,你快给我说明白!” emsp;emsp;黄埔澜庭瞎琢磨半天都找不到答案,捅了捅正在闭目养神的韩凌天。 emsp;emsp;周月笙作为周家大少,在身份地位完全不对等的她面前既下跪认错又签下两百亿合同,实在很不合乎常理。 emsp;emsp;哪怕事到如今,她都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emsp;emsp;“韩顾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周月笙那般听话。” emsp;emsp;郝佑晴也直勾勾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天机不可泄露!” emsp;emsp;韩凌天眼睛睁开一丝,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模样,淡淡开口。 emsp;emsp;“天机你个大头鬼,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说,在包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emsp;emsp;黄埔澜庭颇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伸手使劲儿的捅了韩凌天一下。 emsp;emsp;“我昨晚一夜没闭眼,现在要睡一会儿就那么难么,你要再捅我,我可也捅你了啊!” emsp;emsp;韩凌天一脸坏笑的睁开眼睛,搓了搓双手。 emsp;emsp;“捅……” emsp;emsp;听到他专门加重的发音,而且目光在自己身上乱瞄,黄埔澜庭小脸顿时羞红。 emsp;emsp;好半天后,她扭头冷哼一声,最终也不在此事上纠结。 emsp;emsp;毕竟韩凌天的性格她有些了解,闭口不说的事情,你就算打死他都没用。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的电话突兀响了响。 emsp;emsp;他看了一眼,是留守在滨海的姬余音发来了短信,上面一行小字。 emsp;emsp;“沈长兴来了滨海,身旁带有高手,我们人跟丢几次,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emsp;emsp;看完短信,韩凌天眉梢一挑,一点精芒暴射而出。 emsp;emsp;周月笙说受沈长兴所托,才用计将他们一行人骗到呈文市。 emsp;emsp;显然,那位沈家大少爷另有谋划! emsp;emsp;接下来的一路上,繁星集团一行人都精神大好,无论如何,两百亿的大工程都已经签下。 emsp;emsp;但得到机会的同时,也算要面对不小的挑战。 emsp;emsp;毕竟在吞并名城地产后,繁星集团才成立的工程部门,以往没有搞大规模建筑群的经验,现在手头上的一些项目,也都是当初接收来的。 emsp;emsp;能够调配的员工,也基本都是名城地产的原班人马。 emsp;emsp;回到滨海市的公司,黄埔澜庭把韩凌天晾到一旁,便开始投身到工作中,一个个会议不停展开,看样子要加班到深夜。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她忙碌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emsp;emsp;天上掉下的馅饼就算接住,但真的吃得下去吗? emsp;emsp;沈长兴蓄谋已久,一旦露出爪牙,其锋芒会将何等的锐利。 emsp;emsp;正当他愣神的时候,一个黑影袭来,韩凌天本能的伸手接住,只见一张请柬被攥在掌中。 emsp;emsp;“有一场商业酒会在皇后号举办,晚上七点半游轮会在城南港口靠岸,看你闲着,正好替我参加吧。” emsp;emsp;黄埔澜庭说完匆匆离开,准备下一场会议。 emsp;emsp;“诶?你不问问我有事没事么?”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最终无奈摇头:“算了,参加也行,就当散散心吧。” emsp;emsp;晚上七点半,皇后号如约而至,能够登船的人物都有些名气地位,身价至少在数千万以上,韩凌天混在其中,虽说穿着也算高档,但懒散的模样显得格格不入。 emsp;emsp;“听说萧晴儿今晚会在酒会上登台献唱呢!” emsp;emsp;“萧晴儿是哪位?” emsp;emsp;“萧晴儿三个月前从网络上开始爆红,出了十首原创歌曲,每个都非常火,现在各个平台热歌榜前十都已经被她霸占,你竟然是第一次听说?” emsp;emsp;“那等一会儿见到可要好好认识一下!” emsp;emsp;韩凌天刚刚来到皇后号用来举办酒会的最大餐厅,便听到一阵音浪扑面而来。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突然,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 emsp;emsp;韩凌天扭头看去,表情顿时一僵。 emsp;emsp;一名穿着黑色露肩晚礼服的女孩,正端着橙汁站在他身旁,脸上带着的些许稚气,哪怕用精致妆容也掩盖不掉,身材苗条高挑,但胸前却一马平川。 emsp;emsp;看着代表性的飞机场,不用多说,周家小魔女,周琪朵! emsp;emsp;“我听周老说你去上学了来着,为什么会来参加商业酒会?” emsp;emsp;韩凌天讪讪一笑,只觉得有些头疼。 emsp;emsp;“今天周六放假啊,在宿舍闲着无聊就出来转转。” emsp;emsp;周琪朵看韩凌天的眼神十分复杂,但很快就被掩饰下去,换成一副狡黠笑容:“倒是你,把唐姐姐放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参加酒会,不会是要偷腥吧?” emsp;emsp;“别以为自己是韩先生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完了,我现在就告状去!” emsp;emsp;“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emsp;emsp;韩凌天立马辩解,义正言辞的看着她。 emsp;emsp;“你那鬼话留着回去解释吧。” emsp;emsp;周琪朵掏出手机放在韩凌天面前摇了摇。 emsp;emsp;就在此时,一声惊呼传来。 emsp;emsp;“周小姐?” emsp;emsp;两人回头,一名器宇轩昂、鹰视狼顾的男子龙行虎步而来。 emsp;emsp;在他跟着两名保镖,一看就非常彪悍。 emsp;emsp;“何先生。” emsp;emsp;周琪朵冷淡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对于来人倒不陌生,以前在自己老爹的公司里见了好几次,听说双方合作也算紧密。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认出眼前人,是他大学同桌何宝华的父亲,一家中等规模公司的老板,以前隔三差五便会在学校碰到。 emsp;emsp;但此时,那名男人仿佛不认识韩凌天一样,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大步流星的来到周琪朵面前,笑容非常热情:“周小姐,真没料到会在船上碰见你,我和令尊……” emsp;emsp;接下来,他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各种寒暄。 emsp;emsp;餐厅不少人似乎认出周琪朵来,都纷纷畏惧的向四周散去,让出一块地方。 emsp;emsp;东塍周擎的女儿,一般人可不敢得罪。 emsp;emsp;何顺吉聊了七八分钟后,好像才看到周琪朵身旁有个人,立马笑了笑:“周小姐,你身旁那位有些眼熟啊,难不成是哪位大家族的少爷……” emsp;emsp;“我叫韩凌天,和你儿子何宝华是朋友。”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 emsp;emsp;“哦,是宝华的朋友啊,对了对了,当初我们可见了不少次面呢,你看叔叔的记性。” emsp;emsp;何顺吉一拍脑袋,嘴上那么说,神情却不见任何尴尬,甚至眼底闪烁着一丝丝轻蔑。 emsp;emsp;韩凌天看在眼里,神情上却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emsp;emsp;“周小姐要去我那桌坐坐么,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顺便可以扩展一下人脉。” emsp;emsp;何顺吉扫了韩凌天一眼后,再也不去搭理他,继续殷切与周琪朵交谈。 emsp;emsp;毕竟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实在不值得他多去关注。 emsp;emsp;“不用了。” emsp;emsp;周琪朵依旧冷淡。 emsp;emsp;热脸贴人冷屁股,何顺吉却习以为常,再次转变话题:“我一直希望能够见识到温老的风采,什么时候可以劳烦周小姐代为引荐一下呢。” emsp;emsp;“温老受了伤,暂不见客。” emsp;emsp;周琪朵冷冷回答,眉宇间带着几分厌烦。 emsp;emsp;“什么?温老可是王级高手,谁能打伤他?” emsp;emsp;何顺吉闻言大惊失色,说话间,眼底出现一丝失望与阴霾。 emsp;emsp;他在外奔走已经快一个月,希望能得到高手相助,去对付他的一个敌人,结果对方看他所拥有的势力太小,全都不予理会。 emsp;emsp;毕竟,像庄家那样的省城豪门,当初也才只有一名王级坐镇而已,他的资产与那种层次相比,可有着不小的距离。 emsp;emsp;对于情报如此闭塞的人,周琪朵一阵无语,懒得去解释什么。 emsp;emsp;“我本以为温老能是我最后的依靠,可现在他都受了伤……难不成天要亡我吗?” emsp;emsp;何顺吉苦笑一声,重重叹了口气,一脸颓废。 emsp;emsp;与此同时,酒会正式开始。 emsp;emsp;何顺吉只能无奈的对两人举了举杯子,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msp;emsp;“终于清静了!” emsp;emsp;周琪朵轻松口气找了个位置坐下,被人喋喋不休的耳朵都要生茧子,若非看在自己老爹的面子上,她早就发飙。 emsp;emsp;韩凌天坐在一旁,好奇看向餐厅中央的舞台。 emsp;emsp;接下来,一位位小明星登台演出,甚至包括一个外国的三线女团,尽管大部人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么,但单单看那略显暴露衣装下的火爆身材,就已经不虚此行。 emsp;emsp;“喂喂喂,你眼睛都看直了吧!” emsp;emsp;周琪朵横眉冷对,伸手推了推韩凌天。 emsp;emsp;“又要去告状?” emsp;emsp;韩凌天最怕碰到小魔女,只觉得一阵头大。 emsp;emsp;突然,邻桌传出一声惊呼:“快看快看,接下来的节目要轮到萧晴儿出场了!” emsp;emsp;“我是专门冲着萧晴儿来的,不然什么游轮酒会早就参加腻了!” emsp;emsp;“就凭萧晴儿的容貌和嗓音,她要不火天理难容啊!” emsp;emsp;台下议论纷纷,很多富豪瞬间化身粉丝。 emsp;emsp;突然灯光全部关闭,餐厅内部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一条光束猛的打在舞台上。 emsp;emsp;原本空荡荡的地方,此时俏生生的站着一名身穿华丽汉服的绝色女子。 emsp;emsp;女子一头紫发挽成惊鸿簪,一枚红梅金丝镂空珠花别在其中,脸上妆容清淡,虽然能看出三分稚嫩,但已经显露出无穷魅力。 第四百四十章 东北六爷 emsp;emsp;萧晴儿望着台下众人,手拿着麦克风缓缓唱出一首成名曲《婉》。 emsp;emsp;“那年青山亭外烟雨正浓,人群熙攘,转身回望,见一双柔情眼眸,宛如寒冬细雪中突如其来的春风,能将一切冰冷消融。” emsp;emsp;“再见时,谁家喜宴,烛影摇红。” emsp;emsp;“你白衣如旧,眼神中却添几分陌生。” emsp;emsp;“也许我应该借酒装疯,在你怀里留一抹唇红,再将往事轻诵,缓缓说出那句,喜你成疾,药石无医。” emsp;emsp;“但最后,我却只能苦笑一声,低头默默饮酒,在假装的从容中无动于衷……” emsp;emsp;在萧晴儿的绝美容颜与婉转嗓音中,歌词中的画面渐渐显露在众人眼中。 emsp;emsp;一曲唱罢,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久久难以自拔,甚至不少人都已经眼眶含泪,好半响后,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emsp;emsp;“再来一首!” emsp;emsp;有人在下面高呼。 emsp;emsp;站在舞台中央的萧晴儿面带淡淡笑容,自从第一首歌发布以来,她便如同坐着火箭一般爆火,压下不少老前辈,一时风头无两,甚至有人预言,她不出三年,便能拿下华语乐坛的半壁江山。 emsp;emsp;“奇怪,明明第一次见,为什么会觉得熟识呢。” emsp;emsp;韩凌天坐在台下,眉头不由自主的微微皱着。 emsp;emsp;看人群情绪高涨,萧晴儿正准备再唱第二首歌的时候,餐厅大门在一声巨响中突然被撞开,紧接着,一众黑衣壮汉鱼贯而入,浩浩荡荡差不多有上百人。 emsp;emsp;他们携夹着无比彪悍的气势扩散开来,对于阻碍的人和桌椅,直接一把掀翻。 emsp;emsp;“你们要干什么?!” emsp;emsp;有自恃身份不凡的人面露不悦,站出来大喝一声。 emsp;emsp;“博康办事,不相干的闪开!” emsp;emsp;一名黑衣壮汉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 emsp;emsp;“你……” emsp;emsp;那人觉得被落了面子,正准备发飙的时候,他身旁的伙伴顿时脸色大变,忙把他拉住,开口训斥:“你不要命了么,博康集团掌管着江北三省好几条水路,你要敢再多说一句,没准分分钟就会被扔下海里喂鲨鱼。” emsp;emsp;闻言,那人顿时脸色一片惨白,不敢再多说什么。 emsp;emsp;有游轮经理快跑出来交涉,但黑衣壮汉们丝毫不理会,一路横冲直撞到了何顺吉面前,当头一位咧嘴笑了笑:“何先生,我家老大有请。” emsp;emsp;“哼,他岳阚飞要请我就亲自来,你算什么东西?” emsp;emsp;何顺吉一拍桌子,看都不看黑衣壮汉一眼。 emsp;emsp;他身后的两个精锐保镖,也都纷纷上前一步,眼中精光四射。 emsp;emsp;黑衣壮汉面色一冷,正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emsp;emsp;“何顺吉啊何顺吉,你没料到自己会被我堵住吧,呵呵,妄图去找救兵,简直可笑!” emsp;emsp;只见一个差不多有三百斤的胖子踱步而来,手中握着一个古朴烟斗,布满油光的脸上,有着两条眯成一丝的小眼睛。 emsp;emsp;在他身后跟着一位浓眉大眼的光头,布衣布鞋,若非身上干干净净,看着都和流浪汉相差无几。 emsp;emsp;两人一入内,周围上百名黑衣壮汉齐齐躬身。 emsp;emsp;“六爷,岳爷好!” emsp;emsp;黑压压的一片配合洪亮声音,所形成的的气势何等浩大,大厅内的富豪们被震得脸色苍白,站在舞台上的萧晴儿也被吓得花枝乱颤。 emsp;emsp;看到前面那个胖子,何顺吉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依旧神色冷峻,但等到后面那位身穿布衣的光头出现时,立马大惊失色,骇然开口:“刘虎?!” emsp;emsp;周围人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都狂吸了一口冷气。 emsp;emsp;“东北的六爷啊!” emsp;emsp;“六爷在东北的名气可不低,为什么会跑到江北来?” emsp;emsp;“何顺吉有难了,六爷可不好说话,他在七市几乎一言九鼎。” emsp;emsp;“我听说曾经有一位大家族的少爷跑到七市玩,因为一些事得罪了六爷,结果直接被打断双脚扔到城外。” emsp;emsp;“不就三年前的事么,我记得,那个大家族最后灰溜溜的把人接了回去,屁都没敢放一个!” emsp;emsp;“当然了,六爷有真功夫在身,能够赤手空拳与三四十个持刀的壮汉搏斗,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家族子弟,哪敢和那样的存在作对。” emsp;emsp;船上有一些东北地区出身的富豪,脸色都变了变,看向何顺吉的目光充满怜悯。 emsp;emsp;而一些不知刘虎来头的,也有人在一旁科普。 emsp;emsp;刘虎作为东北大枭,论身份地位,他丝毫不比东塍周擎差,甚至更胜一筹,手里掌控着好几条和邻国的贸易线,产生的收入他都要抽一份。 emsp;emsp;那样一位大佬,场内几乎没有谁能够媲美。 emsp;emsp;游轮经理暗叫棘手,跑到一旁打电话找老板,至于船上保安,现在只能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emsp;emsp;“嘿嘿,惊不惊喜?” emsp;emsp;岳阚飞一脸玩味:“何顺吉,六爷多少次放出话来,让你去给他赔罪,可你却不听,非要找什么高手对付他。” emsp;emsp;“现在劳烦六爷亲自前来,你说自己会有好果子吃吗?” emsp;emsp;何顺吉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emsp;emsp;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如临大敌,身上肌肉紧绷,眼底不由得出现一抹绝望。 emsp;emsp;那可是传闻中的六爷,修为强大,在东北非常有名气,曾经赤手空拳和邻国一个侦查小队搏斗,最终将二十三人全部击杀的存在。 emsp;emsp;就以他们两个的身手,在人家面前可能屁都算不上。 emsp;emsp;刘虎负着双手一步一步上前,面无表情的开口:“何顺吉,你与岳阚飞的矛盾我懒得管,只要你今天答应,将在我地盘成立的分公司解散,再发誓永不踏入,并且赔偿十五亿,我立马做主放你回去,如何?” emsp;emsp;何顺吉瞳孔一缩,整个人如坠深渊。 emsp;emsp;十五亿,可几乎相当于他的全部家底,一次性拿出去公司都要破产不说,他们一家人以后只能喝西北风度日! emsp;emsp;等了一两分钟,看他不说话,刘虎似乎不太耐烦,当即冷哼一声:“何顺吉,一句话,你到底答不答应?!” emsp;emsp;他目光冷冽,声音仿佛极地传来的万载寒风,能够将一切冻结。 emsp;emsp;听到冰冷彻骨的威胁,何顺吉脸色更加难看,而岳阚飞则笑的脸上肥肉都快要抖出来。 emsp;emsp;“义父,照我说直接开战算了,他以为三两句话就能吓到我们吗?” emsp;emsp;一个声音突然从何顺吉身后传来。 emsp;emsp;众人诧异看去,只见一男一女并排出现。 emsp;emsp;男的高大帅气,一身壮硕肌肉,女的扎着马尾,身材略矮,但眼中时不时闪着精光。 emsp;emsp;刚刚说话的男子,此时一脸不屑笑容,目光挑衅的看向刘虎。 emsp;emsp;何顺吉一听到他的话顿时暗呼不妙,自己的义子义女仗着有些实力,在当地横行跋扈,养成了不可一世的气焰,本来就对他跑出来搬救兵的事情很不爽,一直叫嚣着要和刘虎硬拼,现在见到对方强势威胁,自然跳出来不服。 emsp;emsp;“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老何,你那对义子义女,真有我当年的风采,可惜……” emsp;emsp;岳阚飞冷冷笑着,眼底里充满幸灾乐祸:“今时不同往日啊!” emsp;emsp;果然,刘虎目光一凛,脚尖一点竟然直接出手。 emsp;emsp;作为东北大枭,岂能任由小辈侮辱。 emsp;emsp;“六爷手下留情……” emsp;emsp;何顺吉见状脸色大变,可惜为时已晚。 emsp;emsp;刘虎就如同一头狂奔的猛兽般,带着呼啸风声冲去,面前阻挡的任何摆设都在一瞬间被撞得支离破碎。 emsp;emsp;青年女子见到刘虎袭来,直接愣在当场,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血液仿佛都要冻结一般。 emsp;emsp;就以她学到的那些皮毛功夫,什么时候见到如此惊天动地的架势? emsp;emsp;哪怕刘虎不出手,单凭现在的冲撞就能将她碾成肉饼。 emsp;emsp;一旁的男人咬了咬牙,顿时鼓动肌肉上前一步,双手化掌叠在身前,妄图挡住刘虎的攻击。 emsp;emsp;“好!” emsp;emsp;刘虎哈哈大笑,一拳轰出。 emsp;emsp;简单粗暴,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 emsp;emsp;“轰!” emsp;emsp;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拳掌狠狠撞在一块。 emsp;emsp;刘虎的力量何等强悍,哪怕并非全力出手也呈现绝对的压倒性。 emsp;emsp;男子倒飞而出,人在半空便喷出一口鲜血,撞破了七八个餐桌,在十米外才堪堪停住。 emsp;emsp;全场死寂。 emsp;emsp;所有人都没料到,刘虎一拳的威力竟然如此可怕,尤其何顺吉,一张脸早已惨白无血色。 emsp;emsp;那位义子作为他手下第一高手,早前跟了一位师傅学到不少本事,战斗力非常强悍,平日里替他挡下不少事情,但如今在刘虎面前,却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脆弱,他的底牌只怕在对方眼里,和笑话没什么不同。 emsp;emsp;他对于高手有个模糊的认知,觉得那样的存在绝对比一般人厉害,但到底强上多少,却不得其解,今日一见,没料到竟然如此可怕。 emsp;emsp;“哥,你没事吧?!” emsp;emsp;那名女子嚎叫着慌忙跑去,趴在男子身上,眼泪不断留下。 emsp;emsp;“我没事……” emsp;emsp;话未说完,那名男子再次一口血喷出。 emsp;emsp;刘虎实力何等强大,一拳轰出,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劲力却传到他体内的五脏六腑中,时刻破坏着。 emsp;emsp;若非男子肉身坚韧,可能早就被一拳硬生生的震毙。 emsp;emsp;“哥,你别再说话了,我现在就让爸去找医生!” emsp;emsp;女人泪流满面,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眼中无敌的哥哥,竟然挡不住刘虎的一拳。 emsp;emsp;“你小子真够狂妄,六爷的威名乃鲜血铸就而成,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出言讥讽,简直不知死活。” emsp;emsp;岳阚飞一脸的不屑。 emsp;emsp;站在何顺吉背后的两个保镖,此时凑上来小声相劝。 emsp;emsp;“何爷,不如我们就先低个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emsp;emsp;“没错,六爷亲自前来,我们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emsp;emsp;何顺吉脸上青白交替,最后只能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衰老了二十岁一样,苦笑着便要认输求饶。 emsp;emsp;突然,一个不满的声音传来。 emsp;emsp;“喂,那个光头,你把姑奶奶我的汤弄撒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太初境第一人 emsp;emsp;本就安静的餐厅在那句话传出瞬间,顿时陷入一阵针落地上都能听见的死寂。 emsp;emsp;短暂的沉默后,众人齐齐转头看去。 emsp;emsp;一名身穿黑色露肩晚礼服的少女放下手中汤勺,正面带不满的瞪着刘虎。 emsp;emsp;那一桌除了她以外,另有一名青年持杯喝酒,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emsp;emsp;当然,落在外人眼里,就成了一种怕死而产生的胆怯。 emsp;emsp;何顺吉脸色变了变,忙挡在周琪朵面前,断然开口:“今晚有什么仇恨都算在我头上就行了,不要牵扯别人,此次我认栽,但岳阚飞你记得,老子并非栽在你手里,而是看在六爷的面子上。” emsp;emsp;他认输的干脆果断,说完对刘虎抱了抱拳:“六爷,你既然亲自前来,那面子我给,从今天开始,我绝不会踏入东北半步,另外,十五亿现金说拿就拿真的有些困难,你宽限我几天,保证一个月内凑齐!” emsp;emsp;“爸!” emsp;emsp;那一男一女脸色齐变,失声惊呼。 emsp;emsp;现如今他们公司何等艰难,十五亿现金若抽调出来,最终只怕会直接破产,何家人的日子也将极为难熬。 emsp;emsp;但现如今何顺吉话已经说出,无论什么结果也只能咬牙坚持。 emsp;emsp;“都算在你头上?” emsp;emsp;岳阚飞小成一条线的眼睛冷冷扫视而去,声音森然:“那女孩当着大家的面侮辱六爷,后果如何,你觉得自己能够承受得住么!” emsp;emsp;话音一落,上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彪悍大汉,齐齐上前将几人围住。 emsp;emsp;“岳阚飞,你动我可以,但东塍擎爷的女儿你也敢动?” emsp;emsp;何顺吉冷哼一声。 emsp;emsp;闻言,岳阚飞表情微微一变,反复打量周琪朵一番,确实长得和周擎有些相似。 emsp;emsp;周擎霸占东塍,实力何等庞大,而且手下有温老那样的大高手,他的博康集团与其相比,就像小巫见大巫一样。 emsp;emsp;“哼,我可以不深究,但就怕六爷不肯。” emsp;emsp;何顺吉把烫手的山芋直接甩给刘虎。 emsp;emsp;“周擎么……” emsp;emsp;果然,此时的刘虎脸色阴沉,被人当面骂光头,传出去面子上可不好看。 emsp;emsp;他一步一步上前,冷冷开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压不住我!” emsp;emsp;在他的气势震慑下,周琪朵丝毫不见惧色,顿时大眼睛一瞪,双手掐着小蛮腰冷哼出声:“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吓唬谁呢?” emsp;emsp;“妈的,看来今晚必须给你点教训才行!” emsp;emsp;岳阚飞仗着有刘虎撑腰,现在底气十足,撸着袖子就要冲上去。 emsp;emsp;突然,一只手突然伸出将他拦住。 emsp;emsp;“六爷?” emsp;emsp;岳阚飞一脸不解。 emsp;emsp;刘虎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周琪朵身旁的青年。 emsp;emsp;紧接着,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突然踏前几步,抱拳躬身郎朗出声:“在下东北七市的刘虎,不知先生是?” emsp;emsp;刚刚喊打喊杀的刘虎,现在竟然如此恭敬,一前一后如此反差,霎时间,整个酒会好像被人扔下一枚重磅炸弹,声浪轰的炸开。 emsp;emsp;作为东北大枭,刘虎的身份地位何等尊贵,尤其刚刚那惊天动地的一拳砸落,直接秒杀何顺吉手下第一高手,无不强调他的可怕。 emsp;emsp;但此时,那么一号人物,却偏偏带着几分恭敬的抱拳向一个青年行礼。 emsp;emsp;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韩凌天身上,开始猜测那个不算出众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emsp;emsp;何顺吉一脸古怪的看去,对于韩凌天的背景,他算有些了解,从小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无权无势,上学期间也没有半点出彩的地方,可以说像那样的人一旦到了社会,只会成为最底层的烂泥。 emsp;emsp;但如今看刘虎的反应,好像韩凌天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emsp;emsp;突然,何顺吉记得前些日子自己儿子在家里说,他在大学的一位朋友现如今很不简单,江北三省中不少大佬见到都要恭恭敬敬。 emsp;emsp;当时何顺吉只当个笑话听,甚至何宝华接下来说什么,他都懒得去记。 emsp;emsp;毕竟,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小屁孩,除非背景大的惊人,不然哪有压得各个家族掌舵者俯首的能耐。 emsp;emsp;可现在…… emsp;emsp;被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盯着,韩凌天脸上没有半点反应,从容的使用刀叉切着面前牛排,淡淡回了三个字。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众人大眼瞪小眼,只觉得眼前青年太狂傲了些。 emsp;emsp;以为自己华国首富么,只说出一个名字,所有人就会认识你? emsp;emsp;好歹也要报出自己来自哪个地区、哪个公司,或者哪个家族,哪怕刘虎都要说的详细,结果你就报出一个名字算什么? emsp;emsp;但没料到,刘虎闻言却身躯一震,整个人愣在当场。 emsp;emsp;三四秒后,他猛然惊醒,快步来到韩凌天面前,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卑躬屈膝,声音恭敬无比:“晚辈刘虎,在此拜见韩前辈!” emsp;emsp;全场震惊! emsp;emsp;霎时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开始猜测青年到底何方大神? emsp;emsp;刘虎的名声他们如雷贯耳,来自东北的大枭,无论武力、手腕、能耐等等,都相当出色。 emsp;emsp;尤其当年他与一个大家族的碰撞,最终却没受到任何影响的事情,哪怕时至今日,依旧常在坊间流传。 emsp;emsp;但现在,如此凶狠的猛人,在那名年轻人面前却温顺的如一只猫咪似的。 emsp;emsp;“名字完全第一次听说啊,到底什么情况?” emsp;emsp;岳阚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脸上的肥肉止不住跳动。 emsp;emsp;何顺吉眼神极为复杂,当年看着百般不顺眼的韩凌天,现在竟然已经成了一位需要他仰望的大人物。 emsp;emsp;简单报出一个名字,就将压得他狼狈不堪的刘虎,吓得浑身打颤。 emsp;emsp;那种天与地的落差,同样化成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让他脑中一阵晕眩以及后悔,无尽的后悔。 emsp;emsp;对于外界惊骇的目光,韩凌天丝毫未去理会,只缓缓抬头,眉梢轻挑,略显诧异的看着刘虎:“你认识我?” emsp;emsp;“虽不认识,但在冷少那里曾见到照片,他三令五申,在外见到韩前辈万万不能得罪!” emsp;emsp;刘虎额头上已经布满一层汗水。 emsp;emsp;对于“韩凌天”三字,何顺吉等人可能会陌生,但作为武者,又岂会不知其中可怕。 emsp;emsp;他看着虽然强大,但说白了也就半步宗师的水准,而眼前青年呢,年纪轻轻便踏入了宗师! emsp;emsp;真真正正的宗师! emsp;emsp;“冷离卓的人啊。” emsp;emsp;韩凌天恍然,旋即淡淡开口:“何顺吉的儿子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我希望此事能到此为止。” emsp;emsp;“明白!” emsp;emsp;刘虎毕恭毕敬的应着。 emsp;emsp;“诶,六爷,我们先前说好了的啊!” emsp;emsp;岳阚飞闻言顿时不干,也不顾韩凌天有什么身份背景,直接跳出来大叫。 emsp;emsp;刘虎眉头紧皱,一脚踏出。 emsp;emsp;“轰隆!” emsp;emsp;脚下铺设的地板被巨力撕裂开来,一直到三四米开外,其上面摆放的桌椅也跟着四分五裂,美酒佳肴在半空飞舞。 emsp;emsp;岳阚飞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裂痕,吓得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湿成一片。 emsp;emsp;那一下若打在他身上,只怕浑身骨头都会化成齑粉,死的不能再死。 emsp;emsp;高手威势,尽至如斯! emsp;emsp;场内陷入一阵安静,所有人都低头俯首,不敢再去直视。 emsp;emsp;他们无比震惊于刘虎的强大,但更骇然的在于,能让如此高手都低头的韩凌天,又该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emsp;emsp;刘虎将踏出的一脚收回,恢复卑躬屈膝的模样,其他人哪敢动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继续吃饭。 emsp;emsp;整个酒会出现神奇的一幕,上百人大眼瞪小眼,只有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吃吃喝喝,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韩凌天才放下刀叉,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轻声开口。 emsp;emsp;“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emsp;emsp;“恭送前辈。” emsp;emsp;刘虎在两人身后鞠躬行礼,一直等到韩凌天的身影消失,才缓缓将腰板直。 emsp;emsp;有观察入微的人可以发现,堂堂东北大枭此时背后竟然已经湿成一片。 emsp;emsp;见到如此一幕的人,顿时大骇。 emsp;emsp;殊不知,刘虎在面对韩凌天时,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emsp;emsp;据自家冷少亲口所说,放眼宗师太初境中,韩凌天绝对能够拔得头筹。 emsp;emsp;头筹指的很简单,太初境第一人! emsp;emsp;自家少爷号称修炼天才,有多高傲刘虎心知肚明,能被他承认、崇拜,甚至惧怕的人,也只有韩凌天一个而已。 emsp;emsp;换句话说,那等人物要拍死他,只需要勾勾手指就可以。 emsp;emsp;见事情落幕,岳阚飞偷偷凑了上来,压低声音:“六爷,咱们就那么算了?堵何顺吉一次可不容易,等他躲回到老巢不出来,可就很棘手了啊。” emsp;emsp;“哼,韩前辈放话了你都敢不听,岳胖子,你自己可以动手试试,但有句话先说好,你最后要落得满门被灭的局面,别在地下怪我。” emsp;emsp;刘虎冷笑一声。 emsp;emsp;岳阚飞胆子不算大,闻言顿时被吓住,毕竟现在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正享福的时候,哪有年轻时敢打敢拼的劲头。 emsp;emsp;但一个重创甚至消灭何顺吉的天大好机会摆在眼前,现在让他收手,终究有些不甘。 emsp;emsp;“六爷,那青年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让你低头,实话实说吧,让我死也死的瞑目。” emsp;emsp;岳阚飞咬了咬牙,颇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emsp;emsp;刘虎眼睛微眯,一点寒芒闪烁:“岳胖子,你真要听?” 第四百四十二章 秦氏兄妹 emsp;emsp;刘虎找个位置坐下,直勾勾的看着岳阚飞,声音森冷:“我如果说出来,那么有些事情你就没法在装糊涂了。” emsp;emsp;“我听!” emsp;emsp;岳阚飞毫不动摇,咬了咬牙:“要死也得做个明白鬼。” emsp;emsp;他很好奇,像东塍周擎那样的人物,刘虎都不放在眼里,现在为什么会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鬼那般卑躬屈膝。 emsp;emsp;“好,我就告诉你。” emsp;emsp;刘虎神色冷淡。 emsp;emsp;周围的众多富豪、打手,包括何顺吉等人,也都纷纷竖着耳朵,对于韩凌天的身份好奇到了极点。 emsp;emsp;到底什么样的大人物,能够让刘虎如此恭敬甚至惧怕? emsp;emsp;而且偏偏那么年轻,看样子就像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emsp;emsp;刘虎环视左右一圈,淡淡开口:“韩前辈的名字你们可能听的很少,但‘韩先生’呢?” emsp;emsp;“什么?韩先生?” emsp;emsp;话音一落,许多人都当场愣住,何顺吉猛的惊呼一声,瞪圆的眼睛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emsp;emsp;身在江北,现在有几个不知“韩先生”名号的? emsp;emsp;那可是脚踩各个豪门,医术比肩神医,实力位列宗师的存在! emsp;emsp;现在看来,自己刚开始时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情,只怕在人家眼里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emsp;emsp;“天……天啊!” emsp;emsp;岳阚飞猛的反应回来,满脸肥肉乱抖,面色比刚刚更苍白了许多。 emsp;emsp;他常在江北三省内的水路来往,如何不知现如今的当红人物。 emsp;emsp;“我听说啊,在那号大人物面前,也只有独霸一省的传奇谋将斐弘博能够并论,除此以外,哪怕江北三省第二豪门沈家,其未来的继承人沈长兴在两人面前都要差上几分,可见其中含金量有多重。” emsp;emsp;“不能吧,真有那么夸张?现在的沈长兴手握联盟,可也算得上商业界的风云人物!” emsp;emsp;有人不信。 emsp;emsp;“呵呵,沈长兴被韩先生踩了几次,结果屁都不敢放,你说他行不行?” emsp;emsp;“不止他,我听说很多顶级豪门的嫡系少爷都被韩先生踩下去了呢,就比如斐家二少爷斐弘智,武家三少爷武清扬……” emsp;emsp;“嚯,顶级豪门的少爷都敢动,韩先生真猛啊!” emsp;emsp;“你们没看楼外楼最新的情报么,传闻中的宗师级高手,能够坐镇一方的存在,多少年都不一定会死一个,但在韩先生出现后,已经杀了十几个了,当真如切菜一样!” emsp;emsp;“什么剑豪敬正河,什么地榜第二柳坐席,在外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emsp;emsp;“……” emsp;emsp;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emsp;emsp;“不……不可能吧……” emsp;emsp;岳阚飞浑身都在颤抖着,喉咙重重哽咽了一下,看向刘虎。 emsp;emsp;“六爷,那些事情真如他们所说吗?” emsp;emsp;“当然,否则你以为,那些顶级豪门的少爷们被人踩下不会报复回去?” emsp;emsp;刘虎话语中带着三分骄傲:“韩前辈能将他们压得抬不了头,自然有着极为强大的实力,强到他们也无可奈何!” emsp;emsp;“嘶!” emsp;emsp;众人闻言无不动容,倒吸冷气的声音齐齐传出。 emsp;emsp;岳阚飞吓得汗流浃背,再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就以他那点财富权势,跟顶级豪门相比屁都不算。 emsp;emsp;“幸亏六爷当时拉我一把,否则真得罪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就我那点能耐,生杀大权全在韩先生一句话啊。” emsp;emsp;“哼,你明白就好,不然只会和郑家的下场一样。” emsp;emsp;刘虎冷哼一声,背着手傲然离去,看都没有看何顺吉一眼。 emsp;emsp;若非有韩先生亲自发话,像何顺吉那样的小人物,哪有资格被他记住。 emsp;emsp;岳阚飞见状只能叹了口气,不敢多说,转身带人离去。 emsp;emsp;萧晴儿俏生生的站在舞台上,看着众人离去背影,一双大眼睛中明灭交替。 emsp;emsp;甲板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emsp;emsp;“就算你不站出来,最终我也会出手的。” emsp;emsp;在一阵阵轻柔的海风中,韩凌天突然开口。 emsp;emsp;“你看出来了?” emsp;emsp;周琪朵一愣,旋即轻挽秀发,笑了笑:“看来韩先生很大度么,作为江北有名的大人物,被何顺吉那般轻视,情绪上都没有波澜,甚至危难时刻能够出手相助。” emsp;emsp;小魔女看着刁蛮任性,实际上却聪明的很,明白韩凌天吃软不吃硬,才用那种方式让他出手。 emsp;emsp;她觉得何顺吉如果真出了事,韩凌天和何宝华作为朋友,以后见面也不好交代。 emsp;emsp;“轻视什么的,我都习惯了。” emsp;emsp;韩凌天轻声开口:“我朋友不多,何宝华算一个,那家伙善良、天真、待人真诚,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emsp;emsp;周琪朵娇躯轻轻一颤,一句习惯饱含多少辛酸苦楚,像她们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 emsp;emsp;“那……那我算你的朋友吗?” emsp;emsp;不等她把话问出,何顺吉从后面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高呼一声:“韩先生……” emsp;emsp;他现在有一肚子认错的话要说,都快悔青了肠子。 emsp;emsp;对此,韩凌天毫无反应,对着周琪朵笑了笑:“该回去了。” emsp;emsp;“回去?现在都出了滨海市,要回去只能等明天!” emsp;emsp;周琪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笑眯眯的拉住她,直接跳下游轮。 emsp;emsp;“啊!” emsp;emsp;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周琪朵小嘴里喊出,画着淡妆的俏脸吓得没有一点血色。 emsp;emsp;开玩笑,甲板距离水面可有四十几米,如此高度落水可不亚于硬生生砸在柏油路地面上! emsp;emsp;“我去,韩先生不能自杀吧!” emsp;emsp;何顺吉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跳下去,瞳孔猛的一缩,要阻止的时候已经太晚。 emsp;emsp;“我的天,韩先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海啊!” emsp;emsp;“对啊,完全没理由!” emsp;emsp;“我看他和周小姐聊了几句,莫非发生了什么口角,但也不至于殉情啊?” emsp;emsp;一些从餐厅出来,为了一睹韩先生风采的人看到眼前一幕,立马吓得快步跑了上去。 emsp;emsp;众说纷纭,什么说法都有。 emsp;emsp;但下一秒,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一个个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下方。 emsp;emsp;只见韩凌天和周琪朵并没有落入水中,反而踩在海面上,任凭波涛如何汹涌,踏浪御风自巍然不动,几如仙人。 emsp;emsp;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emsp;emsp;“韩先生不愧为韩先生,当真如神仙一样啊!” emsp;emsp;有人喃喃自语。 emsp;emsp;所有人都跟着点了点头,眼前一幕确实有些刷新他们的三观。 emsp;emsp;何顺吉望着两人离去方向,久久不能平静,最终满脸苦涩的跺了跺脚,直接抬手甩了自己几个巴掌,悔不及当初。 emsp;emsp;若他一开始就拿出好脸色对待韩凌天的话,也许借着自己儿子的关系,两人能说上些话。 emsp;emsp;攀上韩先生,对于何家未来的发展可谓百利无一害。 emsp;emsp;但现在,显然一切都为时太晚。 emsp;emsp;…… emsp;emsp;“呼!” emsp;emsp;不知名海岸上,一阵清风吹拂,韩凌天拉着周琪朵的身影缓缓出现。 emsp;emsp;“太刺激了,我们再玩一次如何?” emsp;emsp;周琪朵仿佛打开了新世界,一双冒着金星的大眼睛兴高采烈看着韩凌天,双手拼命摇晃着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撒娇。 emsp;emsp;“不怕了?” emsp;emsp;韩凌天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揉了揉肩膀上的牙印。 emsp;emsp;本打算吓唬一下小魔女,可结果倒好,杀猪般的叫声差点让他耳膜穿孔,肩膀也被重重咬了一口,手上一排指甲弄出的血痕。 emsp;emsp;“切,谁让你事先不说一声,我……我有些应激反应,也很正常。” emsp;emsp;周琪朵丝毫不见愧疚,昂头哼了一声:“不管,作为吓到我的补偿,你必须带我再玩一次!” emsp;emsp;“没工夫陪你胡闹。” emsp;emsp;韩凌天没去理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地图看了一眼。 emsp;emsp;“固安市?” emsp;emsp;周琪朵笑眯眯的凑了上去,摇着小脑袋:“看来我们神通广大的韩先生找错了方向哦。” emsp;emsp;“沈家的地盘,呵呵,看来老天都打算让我去砸沈长兴家的玻璃。”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偶尔路痴也没什么丢人的。 emsp;emsp;“喂喂喂,我们现在应该优先考虑该如何回去好么。” emsp;emsp;周琪朵白了他一眼:“固安距离滨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我们手头什么都没有,周围也荒无人烟,不能用脚走回去吧?” emsp;emsp;她话音刚落,空荡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一阵跑车的轰鸣声,放眼望去,有玛莎拉蒂、兰博基尼、法拉利等,每辆都在三百万以上。 emsp;emsp;好似看到了韩凌天与周琪朵两人,最前面一辆爆改的阿斯顿马丁一个帅气甩尾停下。 emsp;emsp;紧接着,车门打开,一名穿着皮衣皮裤,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嘴里叼着一根烟。 emsp;emsp;“美丽的小姐,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emsp;emsp;年轻人一个箭步来到周琪朵面前,一双眼睛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emsp;emsp;“车卖么,我出两倍价钱。” emsp;emsp;周琪朵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向后躲开半步,抬手指了指那辆阿斯顿马丁。 emsp;emsp;“哦,美丽的小姐,只要你喜欢何须谈钱呢,我……” emsp;emsp;不等年轻人把话说完,一个拳头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一声不满的轻哼从后面传来:“秦岩,能不能改一改你花痴的性格,别看见一个美女就挪不动步!” emsp;emsp;一名穿着赛车服的女人出现,死死拽着年轻人的衣襟就往车里拖。 emsp;emsp;因为头盔的缘故看不清女人长相,但单从一双杏眼来看,应该也属美女。 emsp;emsp;“哈哈哈哈,秦哥,你又被自己妹妹揍了啊!” emsp;emsp;“也不怪可馨,谁让秦哥一看见美女就犯花痴呢,实在太丢人了!” emsp;emsp;“丢人一方面,秦哥犯花痴的时候太败家,短短一个月就已经给出去两辆跑车,好在秦氏集团财力雄厚,换成我们可能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emsp;emsp;其他几辆车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一帮青年下来开着玩笑。 emsp;emsp;“可馨,你相信真爱么,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快松手!” emsp;emsp;秦岩拼了命的挣扎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始终放在周琪朵身上。 emsp;emsp;“每次你都说一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就不能换一换。” emsp;emsp;秦可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快给我上车,臧山的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对于冠军奖励的那辆法拉利f60america我势在必得。” emsp;emsp;“如果晚了报名时间,哼哼,秦岩,我会弄死你!” 第四百四十三章 臧山赛车 emsp;emsp;“美女,留个电话呗,微信也行,有空约一约!” emsp;emsp;秦岩见挣脱不开自己妹妹的魔爪,忙从兜里掏出手机,一双渴望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周琪朵。 emsp;emsp;他长得很英俊,而且身上没有什么富家阔少的傲气,并不让人讨厌。 emsp;emsp;此时的周琪朵没有搭理他,完完全全被秦可馨的话所吸引。 emsp;emsp;“赛车!我们也去!” emsp;emsp;她转身一把拉住韩凌天的胳膊,满脸的兴奋:“只要能赢得那辆法拉利f60america,我们就有车回去了。” emsp;emsp;“哼,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赢得比赛那么简单?” emsp;emsp;闻言,秦可馨淡淡开口:“被法拉利f60america吸引而来的职业赛车手不少,每个都身经百战!” emsp;emsp;“重在参与嘛,万一赢了呢。” emsp;emsp;周琪朵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 emsp;emsp;“有我在,没有万一!” emsp;emsp;秦可馨高傲的扬着头,冷哼一声。 emsp;emsp;“美女,我跟你说,可馨她从小就玩车,如今在全国赛车手排名中位列第三呢,一般人和她比赛,只能在后面吃灰。” emsp;emsp;秦岩为了不被抓上车,死死抱着一根电线杆。 emsp;emsp;“秦岩,你立马给我老实上车,真要耽误了比赛,我绝对饶不了你!” emsp;emsp;秦可馨小拳头放在秦岩面前捏了捏,嘎吱作响。 emsp;emsp;“我不,我就不!” emsp;emsp;秦岩死命不松手,但在力气上面,他根本比不了自己妹妹,身子被硬拖在地上拉向阿斯顿马丁。 emsp;emsp;“车没人会卖,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emsp;emsp;秦可馨冷冷留下一句话。 emsp;emsp;“喂喂喂,他们要离开了!” emsp;emsp;周琪朵表情微微一变:“刚刚在地图上你也看到了,周围一大片都荒无人烟,现在不把握机会就真的只能步行回去。” emsp;emsp;与此同时,一辆兰博基尼的车主接了个电话,几秒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失去。 emsp;emsp;“可馨,我听在臧山的朋友说,杨湛他也参赛了!” emsp;emsp;“杨湛?!”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韩凌天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emsp;emsp;“该死,我记得他不出国了么!” emsp;emsp;秦岩收敛花痴的表情,面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emsp;emsp;“杨湛哪位?”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莫名其妙。 emsp;emsp;“全国赛车手中排名第二,号称疯子杨,为了第一命都可以不要!” emsp;emsp;秦可馨眼神一阵波动,不由得握紧拳头。 emsp;emsp;她一共参加七十二场大型比赛,可只要有杨湛,那么她就只能屈居第二,不会有任何偏差。 emsp;emsp;对方的车技确实让人叹为观止,除了已经五年没有露面的那名第一赛车手,号称车王的神秘人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压杨湛一头。 emsp;emsp;“可馨,要不我们回去?” emsp;emsp;车队里,有人试探的问了一句。 emsp;emsp;秦可馨虽然车技出众,但真要和杨湛相比,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第二第三就如同一个分水岭,去参加比赛丢人丢面,实属找不自在。 emsp;emsp;“不,就算会输,我依旧要和他再比一场!” emsp;emsp;秦可馨明知最终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可那股不服输的劲,让她永不低头。 emsp;emsp;“好,老哥支持你!” emsp;emsp;秦岩刚认真几秒,旋即立马恢复没正形的样子:“你去吧,我在后方默默加油,顺便和美女待会。” emsp;emsp;说完他就要往周琪朵方向跑。 emsp;emsp;秦可馨一头黑线,猛的伸手抓住秦岩的脖领子,硬拖上车然后把门锁死。 emsp;emsp;看着他们准备离开,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开口:“请等一下。” emsp;emsp;“有事?” emsp;emsp;秦可馨回头斜眼看着他,声音冷淡。 emsp;emsp;现在的她并非针对谁,而是真没什么好心情,毕竟杨湛的强大,她最有直观体会。 emsp;emsp;“看样子你很喜欢那辆法拉利f60america对吧?”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看着她。 emsp;emsp;“北美六十周年限量版,全球只有十台,价值在三千万,0100km/h的加速过程仅需要3。1s,0200km/h的加速也仅需8。5s,如果加以改装,性能会再次加强,既然能把杨湛都吸引来,说明没有赛车手不喜欢。” emsp;emsp;秦可馨一说到车的时候,眼神中出现一抹火热,但最终又因为杨湛消失。 emsp;emsp;“做笔交易,我帮你赢得比赛,冠军奖励的那辆法拉利归你,我只要你借我辆能开的车就行。”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 emsp;emsp;“赢杨湛?你疯了么!” emsp;emsp;周琪朵一脸的不相信。 emsp;emsp;韩凌天确实厉害,精于医术,修为不凡,在江北被尊称为韩先生,但在赛车方面,完全新人入门,上来就和老牌大神比,要赢根本不现实。 emsp;emsp;她原本以为小比赛才说的万一能赢,可现在看来,像杨湛那样的人物都在,最终结果绝对不会有什么改变。 emsp;emsp;原本的第一已经五年没有露面,现如今杨湛在华国赛车界的地位如若神明! emsp;emsp;“就凭你能赢得比赛?” emsp;emsp;秦可馨不屑的撇了撇嘴。 emsp;emsp;“没错,在那开什么玩笑,五年来只要有杨湛的地方,冠军从没有出现易主的时候!” emsp;emsp;“年纪轻轻爱吹牛我们能理解,但也要分时候啊,你现在大言不惭,万一等会儿真上了赛场,不就什么都露馅了么。” emsp;emsp;“手上老茧都没有,一看就业余,去和专业赛车手比,就和螳臂当车没什么两样!” emsp;emsp;“可馨在赛车手中排名第三都没有把握,你算老几啊?!” emsp;emsp;那些准备上车离开的年轻人纷纷停住,转身看着韩凌天,眼神中有玩味、讥讽、不屑,都在笑骂他的不自量力。 emsp;emsp;“眼前的交易,无论最终什么结果,对于你们来说都没任何损失吧,何不试一试呢?” emsp;emsp;面对众人的不屑一顾,韩凌天脸色丝毫没有变化。 emsp;emsp;“有什么好试的,浪费时间。” emsp;emsp;“我们快上车吧,听那家伙吹牛太没劲。” emsp;emsp;“对,敢说自己能赢杨湛,真不切实际。” emsp;emsp;车队众人说罢就要离开。 emsp;emsp;突然,秦可馨站出来,冷笑一声:“既然有人喜欢自讨苦吃,我们为什么不帮他一把呢,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emsp;emsp;“但,万一真赢了呢?” emsp;emsp;“万一”两个字被她咬的很重,眼神中也充满玩味。 emsp;emsp;在美女面前硬装的后果,最终只会把脸丢的一干二净。 emsp;emsp;“哥们勇猛,我真的佩服!” emsp;emsp;秦岩在车上抱了抱拳,扭头吩咐朋友:“老花,反正你也不参赛,把车借给他,到时候有什么损坏都算在我头上。” emsp;emsp;“嘿嘿,谁也不差那点,哪能让秦哥赔,我就当付钱看场好戏了。” emsp;emsp;那名兰博基尼的车主笑了笑,让开位置上了另一辆车。 emsp;emsp;“我能不能换一辆车坐?” emsp;emsp;周琪朵喉咙哽咽了一下,惴惴不安的看着韩凌天,实在没底。 emsp;emsp;没经受专业训练的人去比赛,很大可能会车毁人亡。 emsp;emsp;“你不喜欢刺激么,今晚我就陪你体验个够。” emsp;emsp;韩凌天邪邪一笑,硬拉着周琪朵坐在车里,然后把门锁死。 emsp;emsp;借车的那人对韩凌天摆了摆手,笑嘻嘻的高喊一声:“哥们,会开兰博基尼吗?” emsp;emsp;韩凌天默默没有说话,他看着愣头愣脑的表现,立马让其他人轻蔑的笑了笑,顺手打火踩下油门。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声轰鸣咆哮而出,兰博基尼如同闪电一样冲了出去,耀眼的车尾灯划出两抹红光,三个拐弯便彻底消失在午夜空荡荡的柏油路上。 emsp;emsp;“那……那车消失了……” emsp;emsp;一名青年看的目瞪口呆。 emsp;emsp;“切。” emsp;emsp;秦可馨冷哼一声,但眼中原本的不屑,消散了一些。 emsp;emsp;臧山,赛车场。 emsp;emsp;此地位置偏僻,白天冷清,但只要到了夜里,顿时车来车往,繁华无比。 emsp;emsp;依山修的柏油路蜿蜒崎岖,外侧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一旦车子失控掉下去,面对的只有峭壁深渊,赛车场成立以来,已经死了不下百人。 emsp;emsp;即便如此凶险,可每年为了丰厚奖励来的车手依旧不少。 emsp;emsp;今晚无数豪跑聚集,很多知名赛车手露面,可谓臧山最鼎盛繁华的一次。 emsp;emsp;围观群众中,俊男靓女三两成群,拿着扎啤尽情攀谈,等待着马上开始的比赛。 emsp;emsp;突然,一辆闪耀的帕加尼zondaf出现。 emsp;emsp;霎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惊呼出声:“杨湛来了!” emsp;emsp;“只要他来了,那么第一应该没有任何疑问了。” emsp;emsp;“妈的,杨湛一来让我们比个屁啊!” emsp;emsp;“那辆改装的帕加尼zondaf性能极好,再配合杨湛的车技简直无敌!” emsp;emsp;“没错,看来又要被落一两圈了。” emsp;emsp;众人反应各异,欢喜、无奈、不满等等,各种情绪交杂。 emsp;emsp;此时,一辆兰博基尼缓缓驶入。 emsp;emsp;人们看了几眼便不在关注,继续讨论着杨湛,毕竟,在赛车场内几百万的跑车真不算什么。 emsp;emsp;但很快车门打开,一男一女从里面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而去。 emsp;emsp;没办法,一身露肩晚礼服,小脸画着薄薄淡妆的周琪朵实在吸睛。 emsp;emsp;她一出现,场内所有人都在瞬间黯淡无光,让不少自诩容貌不错的美女都羞愧的低下脑袋。 emsp;emsp;至于一旁的韩凌天,则直接被人无视。 emsp;emsp;赛场监控室内,一名留着飞机头的年轻人抱着肩膀闭目养神,淡淡开口:“秦可馨来了吗?” emsp;emsp;“禀报少爷,秦小姐暂时没有来。” emsp;emsp;站在年轻人背后的保镖摇了摇头。 emsp;emsp;“啧,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emsp;emsp;年轻人微微皱眉,睁眼看了下手表,顺便扫了下屏幕,当看到周琪朵出现时,他顿时双眼微眯,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emsp;emsp;“去,给我调查一下她。” emsp;emsp;“那秦小姐……” emsp;emsp;保镖犹豫了一下。 emsp;emsp;“呵呵,小孩子才挑来挑去,我全都要!” emsp;emsp;年轻人笑容满面的捏了捏拳头。 emsp;emsp;“好的少爷!” emsp;emsp;保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安排。 第四百四十四章 吊车尾 emsp;emsp;“你们看,秦小姐来了!” emsp;emsp;正当众人沉寂在周琪朵的美中无法自拔时,突然,外围中发出一阵欢呼声。 emsp;emsp;很快,一辆阿斯顿马丁映入眼帘。 emsp;emsp;一身赛车服,带着头盔的秦可馨从车上下来,目光凝重的看了眼前方的帕加尼zondaf。 emsp;emsp;“呦,秦可馨,看来你也很喜欢那辆法拉利f60america啊。” emsp;emsp;帕加尼zondaf的车门打开,一名扎着红色马尾辫,穿着潮牌的青年站出来,笑了笑:“六十周年北美限量版,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啧啧啧,但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夺冠的机会,今晚继续陪跑吧。” emsp;emsp;“杨湛,看谁能笑到最后!” emsp;emsp;秦可馨冷着脸,就算最终会输,但至少气势上不能败。 emsp;emsp;看着一上来就针锋相对的两人,围观众人也跟着激动许多,双方粉丝都翘首以待将要出现的精彩对决。 emsp;emsp;“够热闹的啊!” emsp;emsp;周琪朵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微张着小嘴,眼神中闪着星星。 emsp;emsp;作为臧山赛车场参与人数最多,奖励最丰厚的一次盛典,明明在荒郊野地,却比固安市最大的商业街都要繁华数倍。 emsp;emsp;韩凌天扫了一眼没有说话,来到兰博基尼的后面,打开引擎盖,开始检查有没有异常。 emsp;emsp;“看看那些身经百战的职业赛车手,现在觉得自己能够拿第一了吗?” emsp;emsp;秦可馨不知何时来到韩凌天身旁,抱着肩膀依靠在车上,眼神依旧那般玩味。 emsp;emsp;“答应的事情就绝对会办到,一个车赛冠军而已,不至于让我失信于人。”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再说什么最简单的事情。 emsp;emsp;他的声音不大,周围因为周琪朵和秦可馨聚集而来的赛车手们,听到后顿时愣住。 emsp;emsp;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声,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充满讥讽。 emsp;emsp;“在华国赛车手排行榜第二、第三面前说夺取冠军,难不成那小子以为自己是失踪的那位传奇?” emsp;emsp;“莫非开车时脑袋灌了风,不然为什么现在竟说些胡话!” emsp;emsp;“看样子像圈外人,什么都不懂就敢吹牛!” emsp;emsp;“别说杨哥和秦小姐,先让他跑一分钟,信不信最后我都能扣他一半路程?!” emsp;emsp;“我看杨哥开个手扶拖拉机都能赢他!” emsp;emsp;嘲笑的声音在人群中不断传出。 emsp;emsp;杨湛也被气笑:“小子,敢在我面前说拿冠军,你挺狂啊!” emsp;emsp;“没办法,答应了人家的。”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看时间,淡淡一笑。 emsp;emsp;比赛报名很简单,秦岩已经找人安排好。 emsp;emsp;“呵呵,行,那我可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emsp;emsp;杨湛懒得再多说什么,反正比赛快要开始,到时候他会用自己的实力,狠狠打回去,让对方看清自己的无知有多可笑。 emsp;emsp;别说人,光看跑车,两人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emsp;emsp;几百万的兰博基尼,且没有改装,来赛场上不比奥拓好多少,而他的帕加尼zondaf则有专业人士爆改,各方面性能几乎到了极限水平。 emsp;emsp;秦可馨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碰见了只会吹牛的自大狂,转身回到阿斯顿马丁上,不再去关注韩凌天。 emsp;emsp;一个业余赛车上说要打败专业赛车手,就和说梦话一样,根本不切实际。 emsp;emsp;很快,赛场管理人员出现,比赛正式开始! emsp;emsp;放眼望去,首发点上停满一排排跑车,至少有十几辆,看上去极为壮观。 emsp;emsp;其实若非看到杨湛出现,场内的车绝对会再多个几倍,现在大幅缩水,证明能看出自己几斤几两的人有不少。 emsp;emsp;当然,在大家看来,其中并不包含韩凌天。 emsp;emsp;作为新人上来就说要压下老牌大神的,以往比赛中并非没有,但最终都成了笑话,被现实打的体无完肤。 emsp;emsp;杨湛坐在他的帕加尼zondaf里,看着右面的秦可馨笑了笑:“今晚好好表现,别到时候第二都保不住,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emsp;emsp;“别高兴太早!” emsp;emsp;秦可馨冷冷回他一句,便将侧面玻璃关上。 emsp;emsp;杨湛耸了耸肩,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看到韩凌天,立马比出一个中指。 emsp;emsp;“小子,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赛车,你就留在后面吃灰吧!” emsp;emsp;“哦对了,别说吃灰,你可能都看不到我的尾灯!” emsp;emsp;他一点都没把韩凌天放在眼里,凭借自身能力可以全方位将其碾压。 emsp;emsp;“那个新来的小子说要夺第一,呵呵,等着瞧吧,杨哥单手就能玩死他!” emsp;emsp;“哈哈,有好戏看了!” emsp;emsp;虽说比赛最终的结果,依旧不会有什么改变,但因为一个无名小卒狂妄,气氛立马变得欢乐了许多。 emsp;emsp;当黄灯出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开始齐齐爆发,所有车辆都在准备。 emsp;emsp;下一秒,绿灯降临! emsp;emsp;杨湛的帕加尼zondaf率先窜出,直接占据先机,后面,秦可馨驾驶的阿斯顿马丁紧咬不放。 emsp;emsp;一辆辆豪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每个人都拼尽全力。 emsp;emsp;“对了,你们看到那小子的车了吗?他既然敢口出狂言,说明实力也不会太差吧?” emsp;emsp;有人突然一愣。 emsp;emsp;“喏,最后面那辆!” emsp;emsp;有人笑着抬手指去,眼神中充满嘲讽。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而去,紧接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讥笑,丝毫不加掩饰。 emsp;emsp;“估计也就那样了。” emsp;emsp;“别说第一,我看他前十都到不了,吊在后面让大家看笑话么!” emsp;emsp;“我刚刚说多了,杨哥要碾压他都不用一只手,我看一根指头就可以!” emsp;emsp;“没改装的车,再配上没啥实力只会吹牛的人,根本就没有赢得可能。” emsp;emsp;“也只有杨哥才能得到第一!” emsp;emsp;很快,大家都觉得有些兴致缺缺,再也懒得去看那辆兰博基尼一眼。 emsp;emsp;秦可馨扫了眼周围,虽说已经有准备会看不到韩凌天的影子,但现在得到证实,依旧免不了有些失望。 emsp;emsp;“我看你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以为会真的有些本事,呵……” emsp;emsp;她喃喃自语一声,便不再去关注。 emsp;emsp;前面有一个c型弯道,如果不能借此机会咬住杨湛,接下来的比赛就会很麻烦。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杨湛扫了眼后视镜,无所谓的笑了笑,脚下油门加重。 emsp;emsp;大榜第二和第三,两人的车技较量正式开始。 emsp;emsp;很快,c型口出现,帕加尼zondaf猛的甩尾入弯,在车轮摩擦的黑烟中,动作一气呵成,非常漂亮。 emsp;emsp;阿斯顿马丁同样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却终究没有帕加尼zondaf那么自然流畅。 emsp;emsp;秦可馨脸色一沉,猛踩油门就要硬冲上去,但接下来又出现几个c型弯后,让她不得不放缓节奏。 emsp;emsp;杨湛驾驶的帕加尼zondaf凭借优美的入弯技巧,直接将阿斯顿马丁甩开五个车位,然后扬长而去。 emsp;emsp;两人高下立判! emsp;emsp;“哈哈,有我在的地方,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冠军。” emsp;emsp;杨湛嚣张的声音从前方响彻而来。 emsp;emsp;秦可馨咬了咬嘴唇,死死攥紧方向盘,却有些无可奈何,杨湛确实有着狂妄的本钱,在车技上,她再练个两三年才有望持平。 emsp;emsp;与此同时,兰博基尼中。 emsp;emsp;周琪朵有些抓狂的指了指前面,不满开口:“我们已经最后一名了,你看看前面的,那才叫赛车,再瞧瞧你,能不能认真点!” emsp;emsp;她本不打算上车,但实在太烦像苍蝇一样的秦岩。 emsp;emsp;坐在兰博基尼中,她以为会有场刺激的飙车,害怕的一直紧抓扶手,可结果,韩凌天慢吞吞的就吊在后面,死活不往前争。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一只手拄在车窗上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娴熟换挡,让兰博基尼在山涧疾驰。 emsp;emsp;“喂喂喂,韩凌天,你快给我醒醒,说好要为秦可馨赢下那辆法拉利的!” emsp;emsp;周琪朵气鼓鼓的瞪着他。 emsp;emsp;她现在也看出来,韩凌天车技绝对一流,就没去发挥而已。 emsp;emsp;“开快了你信不着我,怕车毁人亡,开慢了你又嫌没劲,唉,我太难了。” emsp;emsp;韩凌天打了个哈欠。 emsp;emsp;“不怕,你快开吧,姑奶奶我最烦倒数第一!” emsp;emsp;周琪朵撅着小嘴。 emsp;emsp;“行吧,那我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飞的滋味!” emsp;emsp;话音未落,韩凌天目光一凛,突然猛踩油门。 emsp;emsp;兰博基尼发出一阵低沉轰鸣,然后如同出膛炮弹一样嗖的窜出。 emsp;emsp;“嘭!” emsp;emsp;周琪朵没有防备,脑袋狠狠撞在后面的头枕上,不等她喊疼,就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镇住。 emsp;emsp;兰博基尼如同黑色闪电,在曲折的公路上辗转,几秒钟就超了两辆车。 emsp;emsp;周琪朵小脸吓得煞白,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 emsp;emsp;“你……你真把车当飞机开啊!” emsp;emsp;双手牢牢抓住扶手,周琪朵艰难的哽咽了一下喉咙:“可要去争第一,就以现在的水平根本不够!” emsp;emsp;“没改装的兰博基尼和那些专门改装的顶尖职业赛车相比,性能可差了一大截呢。” emsp;emsp;韩凌天拄着脑袋淡淡开口。 emsp;emsp;“那有什么办法么,不然你可要失信于人了!” emsp;emsp;周琪朵顾不得飙车带来的刺激,眼神中突然出现一丝担忧。 emsp;emsp;“车子不如他们,可我厉害啊,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飙车!” emsp;emsp;“对了,你最好闭上眼睛,然后深呼吸……” emsp;emsp;把话说完,韩凌天嘴角一挑,拄在脑袋上的手放回到方向盘上。 emsp;emsp;“否则,今晚你可能会留下对车的阴影,一辈子都不会再去触碰呢。” 第四百四十五章 极限 emsp;emsp;“来来,压杨湛第一的,1:1。5,压秦可馨第一的,1:10,压……” emsp;emsp;此时,赛场的工作人员出来开了赌局。 emsp;emsp;“压韩凌天第一的,1:100!” emsp;emsp;双方纷纷下注,大多数都压在杨湛身上,也有一部分压在秦可馨身上,至于最后的韩凌天,就算赔率如此高,众人却看都没看一眼。 emsp;emsp;秦岩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给自己妹妹压了十万,给韩凌天压了五万。 emsp;emsp;看到他下注的时候,周围众人纷纷笑了出来。 emsp;emsp;“秦少果然财大气粗,十几万打水漂都不当回事啊。” emsp;emsp;“押秦小姐我能理解,毕竟自己亲妹妹,但给那小子下了五万什么鬼,不就和把钱扔了一样么。” emsp;emsp;“那小子要能拿冠军,我倒立洗头!” emsp;emsp;就在他们嘲讽讥笑的时候,一个人看了眼大屏幕,霎时间,脸色猛的一变。 emsp;emsp;“那……那小子疯了吗!” emsp;emsp;众人纷纷看去,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emsp;emsp;只见原本在最后面的兰博基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第十,宛如一颗流星在山路上横冲直撞,就算入弯都丝毫不见减慢。 emsp;emsp;“那家伙太疯狂了吧,全速入弯?” emsp;emsp;“只要有一丁点小小的失误,就绝对会车毁人亡啊,像杨湛那样的高手都不敢全速入弯,他是在玩命么!” emsp;emsp;“真的疯了,那可是在山路啊,外侧就是万丈深渊,一旦飞出去将尸骨无存!” emsp;emsp;“他原本吊在最后面的,可相当于让了其他人一分多钟呢,但现在……卧槽!” emsp;emsp;那人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用一句卧槽来表示现在震惊到极点的情绪。 emsp;emsp;场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眼睁睁看着兰博基尼惊心动魄的一跃成为第四。 emsp;emsp;赛场上,那些车手也目瞪口呆。 emsp;emsp;短短时间里,原本吊车尾的业余小子,就跑到了一帮专业赛车手前面,可谓用行动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emsp;emsp;“那家伙先前一直藏拙么……” emsp;emsp;秦可馨眼中同样充满难以置信,但很快,她便收敛情绪,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 emsp;emsp;两座山峰间,一条狭窄的公路出现,尽头处再次出现一个c型拐口,已经算得上臧山第二险峻的地方,掉下外侧万丈深渊的知名赛车手每年都有不少。 emsp;emsp;所有人都在减速,哪怕杨湛也不例外。 emsp;emsp;“轰隆!” emsp;emsp;此时,兰博基尼的引擎再次发出一声咆哮,速度不减反增,直接破了二百迈。 emsp;emsp;“卧槽!” emsp;emsp;原本排在第三名的车手吓了一跳,忙轻踩刹车让开位置,他可惜命的很,前方只能通一辆车,若要抢的话,极有可能同归于尽。 emsp;emsp;“疯子,他不要命了吗?哪怕世界最顶级的赛车手来,在如此狭窄的c型口前都要减速,难道他以为自己比那些人厉害?” emsp;emsp;秦可馨扫了眼后视镜,一脸震惊。 emsp;emsp;“那家伙……” emsp;emsp;杨湛皱了皱眉。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周琪朵脸色发白,闭上眼睛尖叫出来。 emsp;emsp;“抓紧,好戏开场!” emsp;emsp;眼看着快要入弯,前面有着阿斯顿马丁阻挡,韩凌天双手握着方向盘,猛的朝右面一甩,同时猛踩刹车。 emsp;emsp;“吱!” emsp;emsp;轮胎与公路摩擦出刺耳的声音,飞驰的兰博基尼顿时不受控制的朝右侧倾斜。 emsp;emsp;就在大家都以为兰博基尼会翻滚出去的时候,韩凌天手握方向盘再次猛的相回一打,侧翻中的车子以两轮着地的方式,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emsp;emsp;腾空的左侧车轮在阿斯顿马丁的上方几厘米处,完全依靠右侧车轮入弯。 emsp;emsp;狭窄的公路一次性最多只能有一辆车行驶,可韩凌天用神技操作,偏偏让两辆车双双入弯。 emsp;emsp;“啊!” emsp;emsp;周琪朵亲眼目睹车子侧翻的全程,腾空,然后一百八十度旋转,再以无比惊险的姿势,和阿斯顿马丁一同入弯。 emsp;emsp;车内好似翻江倒海,若非有着安全带和她死死攥紧把手,整个人都极有可能砸碎窗户飞出去。 emsp;emsp;但很快,她又看向韩凌天,刚刚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毫无滞纳! emsp;emsp;那绝对需要极为强大的操控技巧,和有着可怕承受能力的心理素质。 emsp;emsp;原本的吊车尾,一分钟不到直接成了第二! emsp;emsp;秦可馨和原本那名排在第三的车手,已经完全被韩凌天的操作镇住。 emsp;emsp;杨湛看了眼后视镜,嘴角上扬的讥讽笑容渐渐凝固。 emsp;emsp;“该死!” emsp;emsp;下一秒,他喝骂一声重重踩下油门,帕加尼zondaf的速度一跃到二百迈以上。 emsp;emsp;但后来而上的兰博基尼根本没有放慢,二百、二百二、二百四…… emsp;emsp;三百! emsp;emsp;场外看着大屏幕的观众们,死死盯着那辆疯狂的兰博基尼,作为赛车爱好者他们十分清楚三百迈意味着什么。 emsp;emsp;堪比动车! emsp;emsp;操作难度攀升到极点! emsp;emsp;“那可是山路啊!” emsp;emsp;“新人都是怪物么!” emsp;emsp;“那辆兰博基尼已经到了极限,如果给他换一辆车,只怕……” emsp;emsp;“你们说,杨湛不会输吧?” emsp;emsp;“那小子的确实力强劲,但要跑赢杨湛绝不可能,马上就要到3s弯道了,连续漂移过弯可是杨湛的拿手好戏!” emsp;emsp;“对,到时候那小子肯定要减速,不然就等着车毁人亡吧!” emsp;emsp;前面就是臧山第一险峻的地方,最为恐怖的死亡3s弯道,它由多个s型口组成,难度极高。 emsp;emsp;曾几何时,甚至有华国排名前十的赛车手在此陨落。 emsp;emsp;杨湛冷哼一声,脚下油门放缓几分,他相信,在一个个s型拐口中,他绝对能够彻底甩开韩凌天。 emsp;emsp;那可是比c型口要难好几倍的! emsp;emsp;突然,他的眼睛蓦然瞪大,看到兰博基尼竟然没有减慢,死死咬在帕加尼zondaf的后面。 emsp;emsp;确实,韩凌天此时把油门踩到最底下,在引擎的轰鸣声中,以三百的全速冲出。 emsp;emsp;“妈的,比我都要疯,前面可有三个s型口,而且每个都相距很短!” emsp;emsp;杨湛脸皮一直抽搐,却不得不再次减速。 emsp;emsp;兰博基尼超过帕加尼zondaf,直接来了一个干练简洁的漂移,划出一个完美弧线。 emsp;emsp;前面第二个口,兰博基尼依旧没有减慢的样子。 emsp;emsp;“简直在找死!” emsp;emsp;杨湛神色间充满了惊骇,仿佛已经看到兰博基尼飞出峭壁,车毁人亡。 emsp;emsp;s型口难就难在后续有着多个弯道,且间距很短,只过第一个前口也并不算什么。 emsp;emsp;突然,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出,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滚滚黑烟中,兰博基尼再次漂移,同样有惊无险的。 emsp;emsp;坐在车里的周琪朵神经紧绷,不知不觉中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emsp;emsp;连续全速漂移! emsp;emsp;在韩凌天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中,全程也就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emsp;emsp;如此顶级的技巧,哪怕像杨湛、秦可馨那样的专业车手都生平仅见。 emsp;emsp;兰博基尼在3s弯道中,连续使用全速漂移,车身就如同一条飞驰的蛇一样,十分灵活。 emsp;emsp;看台上的观众,不由得咽着口水。 emsp;emsp;尤其那些下注在杨湛身上的人,都已经悔青了肠子。 emsp;emsp;秦岩笑的嘴都要裂开,就以韩凌天赔率,他保证能小赚一笔。 emsp;emsp;赛场上,兰博基尼一骑绝尘。 emsp;emsp;等杨湛出了3s弯道的时候,都快要看不到兰博基尼的车尾灯。 emsp;emsp;“混蛋!” emsp;emsp;当初的嘲讽被人用实际行动甩了回来,让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眼中充满震惊、难以置信与不甘。 emsp;emsp;他作为华国顶级赛车手的自尊与骄傲,被对方无情碾碎。 emsp;emsp;“他已经堪比当年那位传奇了吧。” emsp;emsp;秦可馨微张着小嘴。 emsp;emsp;夜色下,引擎轰鸣,兰博基尼直接扣了所有人小半路程,包括华国赛车手中排名第二的杨湛。 emsp;emsp;当初的讥讽,如今变成一个个巴掌狠狠打了回来。 emsp;emsp;最终,兰博基尼在不断刷新了臧山的比赛记录后,缓缓停下,周围一群人火热的看着,但并没有围上去。 emsp;emsp;对他们来说,韩凌天已经属于一个传奇,而对于那样的存在,人们只有本能的敬畏。 emsp;emsp;车门猛的被推开,周琪朵捂着嘴巴跑了出来,蹲在地上哇哇大吐,差不多把酒会吃下的东西都吐光,才好不容易停住。 emsp;emsp;韩凌天找来了一瓶水,蹲下交给她,顺便调侃:“害怕不?” emsp;emsp;“谁……谁说我害怕了!” emsp;emsp;周琪朵脸色苍白,却咬牙硬撑。 emsp;emsp;韩凌天耸耸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微微一笑:“既然不怕那就上车,我再带你兜一圈。” emsp;emsp;“上车?不不不,臧山景色不错,我要多呆一会,吹吹风……” emsp;emsp;周琪朵吓得缩了缩脖子,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emsp;emsp;等了一会儿,又好像等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后,帕加尼zondaf和阿斯顿马丁才出现,停在了终点线后面。 emsp;emsp;杨湛率先下车,脸色一点都不好看,毕竟对他来说,保持了五年的不败神话被终结,而且输的那么彻底,一点赢的希望都不给他留。 emsp;emsp;对方的全速连续偏移,只怕他穷其一生都学不会。 emsp;emsp;秦可馨一双大眼睛反复打量着韩凌天,好像要重新认识一下。 emsp;emsp;原本兰博基尼的车主带着一群人跑来,眼神狂热的盯着韩凌天,就像见到了偶像一样。 emsp;emsp;“哥们太牛了!” emsp;emsp;“没错,作为新人一上来就以无敌的姿态秒杀排名第二、第三的大神,我真的太崇拜你了!” emsp;emsp;“抱歉哈,我们先前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希望大神不要放在心上。” emsp;emsp;“够牛的啊,竟然真能赢下冠军,我佩服!” emsp;emsp;秦岩悄悄凑了上来,非常真诚的对韩凌天比了一个大拇指,旋即再次换上一副花痴样,搓了搓手:“那个啥,你妹妹的微信号给我呗,实在不行咱俩换一换也可以。” emsp;emsp;说话间,他偷偷指了下秦可馨。 emsp;emsp;韩凌天一头黑线,嘴角抽了抽,最终淡淡回了一句:“琪朵她未成年。” emsp;emsp;“原来她叫琪朵啊,真好听,未成年没关系,我可以等!” emsp;emsp;秦岩突然叹了口气:“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无语,只觉得碰上个大奇葩。 emsp;emsp;“我为先前的傲慢对你说一声抱歉!” emsp;emsp;秦可馨走了上来,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不差于周琪朵的美丽脸蛋,表情郑重。 emsp;emsp;“没关系,交易完成,你快去领奖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本就没有当回事。 emsp;emsp;看到对方目光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美多做停留,秦可馨眼中出现小小的惊讶。 emsp;emsp;无论容貌身材她自认为都非常出众,可如今在对方眼中,似乎和大街上寻常的美女没什么不同,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 emsp;emsp;享惯了各种关注,一时间被人无视,秦可馨莫名的有些不太好受。 emsp;emsp;“恭喜夺冠,我今天能够有幸见到新的车王出现,也算人生一大妙事。” emsp;emsp;突然,掌声与一个平静中带着些许傲慢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第四百四十六章 尤家大少 emsp;emsp;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名留着飞机头,脸上挂着傲慢微笑,身穿高档休闲装的年轻人双手插兜缓缓出现。 emsp;emsp;在他后面,十几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保镖紧紧跟着,散发而出的冷冽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霎时间,人群忙向两旁分开,让出一条宽敞的路,甚至一些富二代喉咙哽咽了几下,看向年轻人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 emsp;emsp;“尤少!” emsp;emsp;一群赛场管理人员屁颠屁颠的跑来,满脸谄笑齐齐鞠躬。 emsp;emsp;“他谁啊,排场够大的啊!” emsp;emsp;周琪朵轻挑眉毛看了年轻人一眼,撇了撇嘴。 emsp;emsp;“尤家大少爷尤时序,臧山赛车场就掌控在他的手中!” emsp;emsp;秦岩站在一旁小声解释。 emsp;emsp;“尤家?第一次听说!” emsp;emsp;周琪朵不屑的轻哼一声,没有当回事。 emsp;emsp;“嘘,小声点,你们从外地来的可能不了解,尤家乃固安市地下世界的龙头,哪怕沈家都要礼让三分呢!” emsp;emsp;秦岩表情微变,忙将周琪朵拉住,眼神凝重的看了看年轻人,见他没有反应才轻松口气。 emsp;emsp;“尤少脾气可不好,你那些话千万别让他听到,不然麻烦大了!” emsp;emsp;原本兰博基尼的车主也凑了上来,压低声音:“当初我可见到,一个小年轻就言语顶撞了他一下,最终直接被打断一条胳膊呢!” emsp;emsp;“尤少虽然不对美女动手,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身旁那位姓韩的小兄弟可就有罪受了!” emsp;emsp;“所以啊,一会儿无论他说什么,你们都要顺着来,如果能得到尤少的赏识,未来没准能少奋斗十年呢!” emsp;emsp;韩凌天先前碰见的那些豪车党们纷纷上来,说话时,一个个眼中都充斥着畏惧,与万众瞩目的尤家大少爷相比,他们各方面都拍马难及。 emsp;emsp;很快,尤时序来到众人面前,抬眼轻瞥了一下韩凌天,目光更多的放在一旁的周琪朵身上,嘴角渐渐上挑一抹笑容。 emsp;emsp;“你的车技很厉害么,既然此场比赛得了冠军,按照规则那辆法拉利f60america归你,另外,从明天开始,你正式为我效力。” emsp;emsp;他的话不带半分询问,也向来容不得别人拒绝或反抗。 emsp;emsp;声音一落,场内众人都各种羡慕嫉妒恨,哪怕杨湛也不例外,就好像韩凌天被尤时序赏识,和受了什么天大的荣誉一样。 emsp;emsp;周琪朵皱了皱眉,发现尤时序说话时全程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弄得她很不自在,直接躲到韩凌天身后。 emsp;emsp;“一会儿我们去昆仑大酒店吃个饭,就当为新的车王庆祝一下。” emsp;emsp;尤时序对参与比赛的人摆了摆手,眼中一丝邪光闪烁。 emsp;emsp;吃饭只能算个幌子,他真正目的自然全在周琪朵和秦可馨身上,其余人包括韩凌天在内,全都陪衬而已。 emsp;emsp;“我没时间和你浪费。” emsp;emsp;就在众人认为青年会兴高采烈,然后毕恭毕敬的答应时,哪料下一秒,极为平静的声音从韩凌天口中传出。 emsp;emsp;“嘶!” emsp;emsp;听到韩凌天毫无掩饰的回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充满惊惧。 emsp;emsp;“那家伙真的以为仗着车技出类拔萃,在社会上也能为所欲为吗?” emsp;emsp;杨湛冷笑一声,觉得韩凌天会死的很惨。 emsp;emsp;“兄弟你疯了么!” emsp;emsp;“尤少向来说一不二,你当着大家的面拒绝,可相当于狠狠打了他的脸啊,只怕今天不好收场……” emsp;emsp;兰博基尼车主和他的朋友在此刻脸色都变了变。 emsp;emsp;秦岩忙上前一步,谄笑一声:“咳咳,尤少,我朋友和你开玩笑呢,他其实……” emsp;emsp;秦氏集团在固安市也算不小的企业,他现在只能希望尤时序可以给他个面子。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尤时序看都不看秦岩一眼,一双阴沉下来的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森然开口:“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敢不敢再重复一次?” emsp;emsp;在他背后站着的保镖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目露凶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emsp;emsp;“臧山作为尤时序的地盘,你和他硬刚可并非明智的举动!” emsp;emsp;此时,秦可馨偷偷拉扯了一下韩凌天的衣角,眉头紧紧皱着。 emsp;emsp;“可馨说的没错!” emsp;emsp;秦岩眼神中出现一丝慌张。 emsp;emsp;“多谢二位。”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低头认错的时候,韩凌天紧接着扫了尤时序一眼,声音平淡:“让我重复第二次,你配吗?” emsp;emsp;话音一落,围观的人都冷汗直冒,害怕的身子颤抖。 emsp;emsp;他们觉得韩凌天疯了,绝对的疯了,甚至已经丧心病狂! emsp;emsp;尤家明面上有各种合法公司做掩护,但实际作为固安市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手底下岂会没有人命? emsp;emsp;像从小接受黑色教育的尤时序,一个不高兴可真的敢杀人! emsp;emsp;秦岩和秦可馨对视一眼,已经找不出任何办法。 emsp;emsp;韩凌天不听劝阻,摆明了就在找死啊! emsp;emsp;“哈哈哈哈,有种,你真特么的有种哈!” emsp;emsp;尤时序多少年来的威严没被人如此挑衅,当即像个火药桶一样爆炸,气极而笑。 emsp;emsp;在他身后的保镖们立马跑出去,将韩凌天围在圈子里,不留任何空隙。 emsp;emsp;尤时序顺手从兜里掏出根雪茄点上,深吸一口朝天吐了个烟圈,当脑袋再落下时,看向韩凌天的眼神立马变得森冷无比。 emsp;emsp;“臧山每年要死不少人,看来今天又要多个孤魂野鬼!” emsp;emsp;“至于那名美女,等他死后,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 emsp;emsp;说罢,十几个保镖直接冲向韩凌天,动作十分整齐。 emsp;emsp;能被安排到尤时序身旁做保镖的都绝非善类,一个个散发着腾腾杀气,手上少说都有几条人命。 emsp;emsp;一些围观者已经吓得闭上双眼,秦岩和秦可馨兄妹将周琪朵死死护在身后,不希望她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emsp;emsp;他们都能看出来,那些保镖都在下死手,被十几个人的攻击打在身上,韩凌天根本活不了一秒。 emsp;emsp;“一群不知死活的人。” emsp;emsp;突然,一声不屑的轻笑从秦岩身后传出。 emsp;emsp;场面本就很静,所以当声音落下的时候显得尤为刺耳。 emsp;emsp;下一秒,仿佛为了验证话的真实性,被围在场中央,面对十几名魁梧壮汉的韩凌天嘴角微微向上一挑。 emsp;emsp;威压! emsp;emsp;“嗡……” emsp;emsp;一层层无形波纹自韩凌天身上荡漾而出。 emsp;emsp;天地仿佛一静! emsp;emsp;半秒钟不到,那些飞快冲来的保镖们顿时身形停滞,紧接着猛的倒在地上。 emsp;emsp;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睛,表情狰狞,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 emsp;emsp;围观人看的莫名其妙,搞不懂前一秒生龙活虎的十几名保镖,现在为什么会脸色发青、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emsp;emsp;“那些人看上去好像吓晕了……” emsp;emsp;秦可馨喉咙咽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对方到底何方神圣? emsp;emsp;不出手就轻而易举制服十几名异常凶狠的保镖,就算传说中的王级高手也做不到吧? emsp;emsp;从第一次在海岸见面,男人身上就好像有着一层浓雾,让人根本看不出深浅。 emsp;emsp;她回头看了眼周琪朵,发现对方脸色从始至终都没发生变化,甚至在…… emsp;emsp;笑? emsp;emsp;完全不害怕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能不能打赢十几名身强体壮的职业保镖,就好像眼前一切都很正常一样。 emsp;emsp;秦岩整个人都被吓傻,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看见用眼神就能吓晕十几名壮汉的。 emsp;emsp;“扑哧!” emsp;emsp;尤时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保镖一秒都没坚持住,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被一柄大锤猛然砸中,让他身子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emsp;emsp;平日里他跟在父亲身旁见识到不少高手,了解那些人的不凡,所以现在再蠢,也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 emsp;emsp;“你说臧山今晚会再多一个孤魂野鬼对吧?” emsp;emsp;韩凌天踱步上前,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emsp;emsp;“我爸是尤龙啸,威震整个固安,哪怕沈家都要给几分面子,我……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未来尤家的继承人,你要敢动我,绝对走不出固安市!” emsp;emsp;尤时序色厉内荏,故作凶狠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我听说曾有人和你发生些口角,最终就被断了一个胳膊,而你刚刚对我大不敬,并且觊觎我的朋友……”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尤时序,眼神渐冷,淡淡开口:“来,自己挑几个不要的地方,折了吧。” emsp;emsp;“你……你敢?!” emsp;emsp;尤时序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身泥土显得狼狈不堪,整个人颤颤巍巍,都快被吓哭。 emsp;emsp;“也对,用嘴说确实没什么威慑力。” emsp;emsp;韩凌天懒得多说废话,一个闪身来到尤时序身前,左脚轻抬然后用力踩下。 emsp;emsp;“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emsp;emsp;看对方真敢下手,尤时序崩溃大哭。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根本不为所动。 emsp;emsp;“呼!” emsp;emsp;突然,一阵诡异的风带着漫天落叶席卷而来。 emsp;emsp;一个黑影好像凭空出现尤时序面前,二话不说抬脚拦去。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闷响从两人脚掌交接的地方传荡而出,掀动的气浪让刚刚带来的落叶再次倒飞而出。 emsp;emsp;“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晚的事时序他确实有错,但你也没损失什么,不如算了吧。” emsp;emsp;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老者负手而立,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但腰杆却笔直,伸出去右脚牢牢挡在尤时序面前。 emsp;emsp;“你觉得自己挡得住我?”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抬头,眼神平静的看着老者,声音淡漠。 emsp;emsp;“老朽虽然大半截身子已经埋入黄土,但应付你应该绰绰有余。” emsp;emsp;老者很自信的捋了捋胡须。 emsp;emsp;“朱爷爷,幸好你来的及时,快杀了他,快杀了他!” emsp;emsp;尤时序红着眼睛,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 emsp;emsp;作为尤家大少爷,向来顺风顺水要什么得什么的他,何时受到那么多委屈。 emsp;emsp;“朱爷爷?不好!是尤家那名客卿,朱元凯!” emsp;emsp;就在此时,秦可馨惊呼一声。 emsp;emsp;霎时间,场内猛的一静,所有人都露出惊惧万分的眼神。 第四百四十七章 你挡不住!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惧万分的盯在老者身上,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 emsp;emsp;“朱爷!” emsp;emsp;“真没料到仅仅一场车赛而已,竟能把那号人物都吸引来了啊!” emsp;emsp;“我听在尤家的朋友说,朱爷早已经踏入传说中的宗师境界,哪怕三四十名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挡在面前,都禁不住其弹指一击!” emsp;emsp;“切,别说那些寻常保镖,去年有个势力不服尤家管制,去外面花费重金请来了一名宗师,结果呢,直接被朱爷三下打成残疾!” emsp;emsp;“我去,朱爷真够狠的!” emsp;emsp;“你要明白,宗师外放的劲力能够抵挡小口径子弹,但尽管如此依旧被三下打残,由此可见朱爷的实力有多深不可测!” emsp;emsp;“天啊,那像我们这样的凡人,只怕人家吹口气就能杀死吧。” emsp;emsp;“刚刚尤少下了杀人的命令,那小子只怕要完啊!” emsp;emsp;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场内不断传出,显然“朱元凯”三字,在固安市算得上响当当的招牌。 emsp;emsp;秦岩和秦可馨面无血色,秦家在固安市或许算得上不错,但真要与尤家相比的话,真就如小巫见大巫。 emsp;emsp;别说宗师,哪怕武者中最底层的王级高手都拿不出来。 emsp;emsp;至于身旁那些跟来的朋友,此时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与秦家都有不小的差距,更别提高高在上的豪门尤家。 emsp;emsp;“三招打残宗师?!” emsp;emsp;听到众人的惊呼,周琪朵瞳孔猛的一缩,小脸变得有些苍白。 emsp;emsp;韩凌天确实强,年纪轻轻便踏入宗师,成为名震江北的韩先生,但朱元凯作为老牌宗师,沉浸修炼已久,实力堪称深不可测,两人如果真的发生矛盾,她觉得前者赢的几率很低。 emsp;emsp;看到众人的反应,尤时序渐渐恢复底气,昂着脑袋冷冷瞪向韩凌天,森然开口:“看到了什么才叫做强大吗?” emsp;emsp;“敢得罪老子,你的死期到了!” emsp;emsp;“妈的,区区一个狗东西而已,老子摆摆手就能将你挫骨扬灰!” emsp;emsp;“年轻人,你二十几岁就能有如此身手,也算少见的天才,若陨落于此实在可惜,但我毕竟拿人钱财办事,既然时序已经发话,如果不让你损失点什么,我也没办法交差。” emsp;emsp;老者朱元凯看着韩凌天,淡淡出声:“所以你识相的话,跪在地上对他磕头认错,再自断一臂,我可以私做主张放你和那个女娃离开,如何?” emsp;emsp;听到他的话,围观群众中有不少人都松了口气,虽说老者的条件苛刻了些,但事到如今,也算留有不错的余地。 emsp;emsp;断臂可以接上,若有能人相助甚至可以完美恢复如初,而磕头认错,说白了也就自尊受损,比没命要好太多太多。 emsp;emsp;可以说,但凡脑子没有坏掉,现在就该明白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emsp;emsp;场内所有人都认为,韩凌天会乖乖照着朱元凯的话去办,毕竟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路能走。 emsp;emsp;“你说完了吗?”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眉梢轻挑,声音渐冷:“如果说完了,那就滚吧。” emsp;emsp;秦可馨眼神中出现一抹慌乱,秦岩一拍脑门叹了口气,一旁的周琪朵也皱了皱眉。 emsp;emsp;见他听到朱元凯的实力后依旧如此强硬,周围众人立马被吓得大惊失色,甚至有些人怕自己失声,忙把嘴捂住。 emsp;emsp;所有人都被真真切切的吓住,包括秦氏兄妹和周琪朵。 emsp;emsp;当众打了尤家大少爷的脸不说,现在再挑衅宗师级高手朱元凯。 emsp;emsp;韩凌天出乎寻常的强硬,简直有种不捅破天不罢休的架势。 emsp;emsp;在他们看来,眼前的青年简直疯狂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众人很难预料,接下来的狂风暴雨会有多猛烈。 emsp;emsp;“若按照朱爷爷的话来办,或许老子真的能够高抬贵手放你一马,但现在……呵呵,看来你真的活腻了啊。” emsp;emsp;尤时序愣了一下,紧接着气极而笑:“也好,那就去死吧,狗杂种,活着都浪费空气!” emsp;emsp;他很自信,只要朱元凯出手,身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子绝对不会有存活希望。 emsp;emsp;隔空杀人、水火不侵、踏浪而行、无惧子弹等等,宗师强者的可怕,他历历在目。 emsp;emsp;“小子,你……” emsp;emsp;朱元凯见对方不识好歹,一张脸立马阴沉下来。 emsp;emsp;眼前小子有了点实力就狂的目中无人,殊不知自己坐井观天,在高手面前,刚刚一言一行有多可笑。 emsp;emsp;而且,侮辱宗师的代价,只有付出生命才能抵消!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下一秒,朱元凯脸色狂变,毫不犹豫的鼓动体内劲力朝着脚掌涌去。 emsp;emsp;“呼!” emsp;emsp;一阵狂风从两人中间席卷而出,掀动的气浪仿佛有万斤重量,顷刻间将周围地面压出无数蜘蛛网状的裂痕。 emsp;emsp;“你……你竟然……” emsp;emsp;望着交接点白雾氤氲,朱元凯好像看见了最难以置信的一幕。 emsp;emsp;二十几岁的宗师! emsp;emsp;放眼整个华国,似乎只有一人能够做到! emsp;emsp;江北那位传说,斩杀宗师如碾死蝼蚁的传说,在楼外楼最新情报中评为太初境第一人的传说!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我说了,你挡不住。”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与朱元凯对视,话音一落,脚掌轻飘飘的踩下。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紧接着,两声脆响几乎同时传出,就好似两根细弱树枝被踩断一样,毫无阻碍的简单。 emsp;emsp;尤时序和朱元凯鲜血狂飙,韩凌天负手而立,身形不动分毫。 emsp;emsp;高下立判! emsp;emsp;围观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一切,就如同见了鬼一样,只觉得场内温度似乎都一落千丈,让他们浑身发冷、如芒在背,甚至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emsp;emsp;刚刚十几名保镖的诡异倒地,哪有现在硬碰硬来的轰动震撼。 emsp;emsp;尤家客卿,宗师级别的大高手,有着非凡战斗力的朱元凯在他们眼中,代表着不败,几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emsp;emsp;就好像一座巍峨高耸,见不到顶的山峰。 emsp;emsp;可转眼间,竟然就如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阿猫阿狗一样,被一个年轻人碾压,而且看对方的神情,轻松到像捏死个蚂蚁似的,简单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emsp;emsp;可见他们何等的惊悚、错愕,在刚刚那一瞬间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emsp;emsp;只怕万米高空跳伞,都不如眼前一幕来的刺激。 emsp;emsp;“那家伙……每次都能让人耳目一新啊……” emsp;emsp;周琪朵呆呆傻傻的看着韩凌天,樱桃小嘴动了动,喃喃自语。 emsp;emsp;现在看来,她的担忧实属多余,能够名震江北的韩先生,果真如自己父亲所说,好似星辰大海般深不可测。 emsp;emsp;剧烈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尤时序疯狂嘶嚎着,望着殷红刺眼的鲜血从胳膊上潺潺流出,苍白扭曲的脸上冷汗密布。 emsp;emsp;除了身体上的伤痛,最让他吃惊的地方在于,在尤家待了十几年,无论什么顶级杀手或者国际雇佣兵都能完美拦下,然后一个照面解决掉的朱爷爷,现如今竟然会挡不住对方简单一击。 emsp;emsp;一时间,尤时序惊惧的心脏都要炸裂掉,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惊悚。 emsp;emsp;硬茬子,绝对的硬茬子,哪怕朱爷爷出面都摆不平的硬茬子! emsp;emsp;尤时序终于明白,自己踢到并非铁板,因为眼前的青年堪称坦克啊! emsp;emsp;朱元凯被气浪掀飞,整个人狼狈不堪的在水泥地上摩擦出去四五米才停下,浑身上下出现不少血口,有着浓厚劲力保护的脚掌直接粉碎性骨折,鲜血顺着鞋子朝周围扩散。 emsp;emsp;什么宗师修为,什么劲力护体,在对方平淡无奇的一脚面前就如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堪一击。 emsp;emsp;碾压,完完全全的碾压! emsp;emsp;而且,对方绝对留有余力,至少有六成没有施展! emsp;emsp;同为宗师,同为太初境,但两人的实力却有着天差地别! emsp;emsp;剧烈疼痛如针扎一样袭上大脑,甚至浑身肌肉都被刺激的有些痉挛,但他没有嚎叫,此时惊骇万分的望着韩凌天,喉咙艰难的哽咽了一下,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emsp;emsp;“韩……韩先生……” emsp;emsp;“……” emsp;emsp;尤时序突兀的停止嘶吼,满脸的呆滞,脑海中仿佛被无数炮弹轰炸了一样,嗡嗡作响。 emsp;emsp;什么疼痛,什么仇恨,什么报复,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emsp;emsp;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自己得罪了韩先生? emsp;emsp;卧槽! emsp;emsp;竟然得罪了那么一个煞星! emsp;emsp;…… emsp;emsp;尤家。 emsp;emsp;一名中年人手捧着书坐在沙发上细细阅读,一举一动虽无霸气外露,但眉宇间充斥的淡然与从容,显然只有上位者才能拥有。 emsp;emsp;尤家掌权者,固安市地下世界的霸主,尤龙啸! emsp;emsp;在他身旁,一名风烛残年的老者垂目而坐,头发稀疏的没有几根,枯瘦到皮包骨头的程度,好像一口气都能吹倒。 emsp;emsp;突然,别墅大门被人猛的推开,一名灰头土脸的黑衣保镖跌跌撞撞跑来。 emsp;emsp;“不好了!” emsp;emsp;保镖身子一软猛的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少爷在臧山出事了!”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尤龙啸“嘭”的一声将书合上,眼神瞬间犀利。 emsp;emsp;“朱元凯在身旁护着都能出事?啧啧啧,在固安市敢动,且有能力动时序的人……莫非沈家出手了?” emsp;emsp;形如枯槁的老者眼皮缓缓睁开,露出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眼,好似喃喃自语。 emsp;emsp;“无论如何,先去看看。” emsp;emsp;尤龙啸阴沉着脸,微眯双眼,声音森冷:“在固安市,我倒要看看谁那么有胆量,竟然敢动我的儿子!” 第四百四十八章 鬼手 emsp;emsp;臧山。 emsp;emsp;韩凌天倚靠在兰博基尼旁,神色淡漠。 emsp;emsp;在他身前,尤时序和朱元凯老老实实的跪着,时不时抬头偷看韩凌天,目光中充满敬畏与惧怕。 emsp;emsp;尤家的实力不用多说,被固安市的地下势力共奉为龙头,掌管着大大小小十多个企业,资产几百亿,旗下强者无数人手众多,但在踏灭郑家,脚踩诸多顶级豪门的“韩先生”面前,顿时就显得苍白无力。 emsp;emsp;围观群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喘气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emsp;emsp;敢在固安市将尤时序和朱元凯跪在脚下动都不敢动的,只怕沈家大少沈长兴都不行。 emsp;emsp;尤时序乖乖趴在地上,任凭断骨疼痛有多剧烈都强咬着牙不吭声,生怕让韩凌天不高兴。 emsp;emsp;朱元凯就像学生拜见老师一样,同样不敢有丝毫妄动。 emsp;emsp;“你开上我的阿斯顿马丁快离开固安市吧,不然等尤时序被打的事情传回尤家,到时候再跑可就晚了!” emsp;emsp;秦可馨悄悄来到韩凌天身旁,指了指前面。 emsp;emsp;“你现在上来不怕被牵扯?” emsp;emsp;韩凌天静静看着他,双手插着兜,嘴角噙着笑容。 emsp;emsp;“今晚的事情由我而生,但秦家势弱,刚刚实在帮不上什么。” emsp;emsp;秦可馨脸上出现几分愧疚,毕竟若没有赛场夺冠的赌约,韩凌天和周琪朵也不会引火烧身。 emsp;emsp;“小兄弟,那些先不用说,你现在快快离开吧,时间上应该来得及。” emsp;emsp;秦岩看韩凌天气定神闲、不为所动,立马叹了口气:“你能轻而易举的打败朱爷,说明身手确实厉害,但他可并非尤家最强!” emsp;emsp;“没错,我听家里长辈说,尤家有位不世出的大修,曾一掌灭杀三名宗师,实力深不可测!” emsp;emsp;秦可馨一脸紧张:“你快上车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emsp;emsp;周琪朵瞪着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自觉的喃喃自语:“天啊,一掌灭杀三名宗师……” emsp;emsp;“其实已经晚了。”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淡淡开口:“而且,我为何要跑?” emsp;emsp;就在此时,一阵发动机的咆哮从外围传来,如若晴日惊雷,震耳欲聋的声音直接打破场内的寂静。 emsp;emsp;众人从无尽的呆滞中惊醒,忙回头看去。 emsp;emsp;夜幕中,无数光亮划破天际,几十辆悍马列队开来,车头灯将整个臧山赛场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emsp;emsp;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出,众多悍马有序停下,车门一同打开,无数黑衣保镖从里面下来,动作整齐划一。 emsp;emsp;放眼望去,差不多有二、三百人,他们沉着脸一声不吭,每个都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肌肉将衣服撑的满满当当,散发着可怕的气势。 emsp;emsp;“看他们的站位……” emsp;emsp;韩凌天双目眯了眯,紧接着眉梢猛的一挑,轻声开口:“简略版的五绝杀阵?” emsp;emsp;“你能应付吗?” emsp;emsp;周琪朵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 emsp;emsp;那种扑面而来的沉重杀气,让她娇躯轻颤,呼吸都有些吃力,几乎本能的贴在韩凌天身旁,冰凉小手握了上去。 emsp;emsp;眼前的众多黑衣保镖,绝非以往她见到的那些能够比拟的,各项素质强到令人发指,甚至不亚于正规军人。 emsp;emsp;“单凭此阵就能以常人的实力围杀宗师,看来那位不世出的大修果真有些能耐。”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出现一点点惊讶,但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反应。 emsp;emsp;当众多悍马分成两排散开后,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从车队中间驶来,保镖上去将车门打开,一名头发夹杂着些许白发的中年男人踏了出来,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睛扫视周围。 emsp;emsp;被他目光所及,围观众人忙低下脑袋不敢对视,可见气场有多强大。 emsp;emsp;一时间,他们都认为韩凌天要死,哪怕有着能够打赢朱元凯的实力也于事无补。 emsp;emsp;毕竟在固安市,尤龙啸要灭一个人实在太轻而易举。 emsp;emsp;“完蛋了,固安市地下世界的霸主,尤龙啸亲临!” emsp;emsp;秦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emsp;emsp;“让你刚才不跑,那时候明明可以离开,现在尤龙啸带人前来,整个臧山被围得严严实实,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emsp;emsp;秦可馨气的瞪了韩凌天一眼。 emsp;emsp;“眼前的劫,你绝对没办法度了吧!” emsp;emsp;杨湛有些幸灾乐祸,反正只要韩凌天消失,他不败的神话依旧可以继续下去。 emsp;emsp;尤龙啸环视一圈,最终目光停在韩凌天身上,看着在他面前老老实实下跪,浑身伤痕累累的尤时序与朱元凯,一双拳头不由握紧,眼中杀气毫不掩饰的流露而出。 emsp;emsp;他的儿子,竟然也敢有人欺负? emsp;emsp;二、三百名黑衣保镖冷着脸“唰”的一声从身后掏出武器,动作整齐的和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emsp;emsp;一把把三菱军刺在灯光映衬下闪烁着冷冽寒光,刃口极为锋利。 emsp;emsp;虽然都并没有什么修为,但散发而出的可怕气势,甚至不弱于刚刚踏入宗师的高手。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名形如枯槁的老者踱步出现,满脸皱纹、头发稀疏,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单薄身躯吹倒。 emsp;emsp;他略显浑浊的双眼打量韩凌天一番,惊讶开口:“并非沈家的人,奇怪,他身上毫无气势,拳脚也没有练武的模样,一个和刚毕业大学生差不多的小子,如何将朱元凯打败的?” emsp;emsp;“怪哉、怪哉,我华岳秋活了百年,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emsp;emsp;老者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莫非有高手藏在暗中相助?” emsp;emsp;“华……华岳秋……” emsp;emsp;周琪朵听到老者自报名号的瞬间,猛然瞪大眼睛失声惊呼。 emsp;emsp;“华岳秋?当年那位被称为鬼手的华岳秋?” emsp;emsp;秦可馨一脸震惊,脸上血色全部消失。 emsp;emsp;若朱元凯只能名震固安市的话,那么“华岳秋”三字就太响亮了些,全省乃至整个江北,只要有人听到,无不如雷贯耳。 emsp;emsp;“今晚竟然见到华前辈真人了!” emsp;emsp;“天啊,当年名震江北的人物,我可听着他故事长大的啊!” emsp;emsp;“家里长辈说,华前辈每次出手都十分简单,就打一掌,但至今为止,从未听说有人能够接下!” emsp;emsp;“华前辈那一掌可叫鬼手,攻击千变万化、神出鬼没,根本没人能防住!” emsp;emsp;“真正能斩杀宗师的人物啊,比朱爷强了何止一倍两倍!” emsp;emsp;“怪不得尤家能够一统固安市地下世界,哪怕沈家也不敢多说什么,原来有华前辈坐镇啊。” emsp;emsp;今晚来臧山玩的人都非富即贵,显然都对华岳秋有些了解。 emsp;emsp;周琪朵反应回来,一把抓住韩凌天的胳膊就往外推,神情焦灼万分:“那些黑衣保镖拦不住你,兴许能够跑出去,一旦突破千万不要回头!” emsp;emsp;“他很厉害?” emsp;emsp;韩凌天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周琪朵。 emsp;emsp;“何止厉害,当年纵横江北的大修,暗界地榜前十,被世人称为鬼手,死在他手下的宗师高手没有二十也有十个!” emsp;emsp;周琪朵脸色苍白:“真没料到,那样的人物竟然会坐镇尤家,该死,现在只能祈祷他老的跑不快,不然你真求不到一线生机!” emsp;emsp;说话间,她拉着韩凌天向车狂奔。 emsp;emsp;“咦,你一个小姑娘竟然了解我的那么多往事。” emsp;emsp;枯槁老者再次惊讶了一下,多看了周琪朵一眼,旋即怪笑一声:“但可惜,有我在,岂能让他跑了?” emsp;emsp;话音一落,华岳秋袖袍轻轻挥动,一股劲力匹练喷涌而出。 emsp;emsp;“嘭!” emsp;emsp;韩凌天和周琪朵身前的兰博基尼,直接化成一堆废铁,地面都承受不住压力而破裂开来。 emsp;emsp;那一下至少有万斤重量! emsp;emsp;若打在人身上,一秒都用不上,对方便会尸骨无存! emsp;emsp;当年的暗界地榜前十,纵横江北号称鬼手的华岳秋一经出手,直接震惊全场。 emsp;emsp;周围人群看的目光呆滞,眼前一幕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梦幻了一些。 emsp;emsp;尽管他们出身不凡,了解一些秘闻,明白武者的可怕,但也仅限于王级而已。 emsp;emsp;像宗师那样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可望不可即。 emsp;emsp;刚刚韩凌天与朱元凯的交手实在太快,而且全程平淡无奇,完全没有华岳秋刚刚那一下来的刺激眼球。 emsp;emsp;“小子,若现在乖乖跪地受死,我可以让你挑种死法,保留个全尸!” emsp;emsp;尤龙啸冷冷开口,恨不得将眼前的小子碎尸万段。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顿时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 emsp;emsp;尤龙啸现在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众人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会出现何等血腥的一幕。 emsp;emsp;有华岳秋出面,区区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子,身手再厉害又能如何? emsp;emsp;“就凭他们和你身后的那个老头,也妄图杀我?” emsp;emsp;韩凌天望着眼前的废墟,抬手扑了扑身上的灰尘,扭头看向尤龙啸,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说实在的,简略版的五绝杀阵确实有点威力,那老头太初境九重的修为也够看,但要伤我,翻个几倍或许差不多。” emsp;emsp;“小子,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次?” emsp;emsp;尤龙啸双目微眯,声音冷的让人不由得身子颤抖,作为固安市地下世界的霸主,他头一回如此愤怒。 第四百四十九章 俯首称臣 emsp;emsp;场内众人十分安静,尤其在听到韩凌天的话后,一个个直接露出呆滞的表情。 emsp;emsp;原本他们以为,青年会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饶,让尤龙啸高抬贵手放一马,哪怕能留个全尸也不错,毕竟当着华岳秋的面抵抗,不亚于天方夜谭。 emsp;emsp;如今的韩凌天能打败朱元凯,显然并非籍籍无名的人,但无论如何与当年声名赫赫,暗界地榜前十的大高手华岳秋相比,都显得太苍白无力。 emsp;emsp;其中差距,岂止云泥? emsp;emsp;但结果呢,韩凌天却说出让所有人都惊骇欲绝的话。 emsp;emsp;挑衅尤龙啸,挑衅华岳秋! emsp;emsp;言语中的轻描淡写,不亚于一记巴掌狠狠打在两人的脸面上。 emsp;emsp;难不成那小子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 emsp;emsp;没看到华岳秋前辈刚刚横跨几十米的距离,轻易将一辆兰博基尼化成废铁,甚至地面都承受不住其一掌的力量,而变得四分五裂隔空一击么! emsp;emsp;几如神仙般的人物都敢挑衅?! emsp;emsp;“疯了,真的疯了!” emsp;emsp;秦可馨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emsp;emsp;韩凌天狂妄的不把华岳秋和尤龙啸放在眼里,在此刻完全不占优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真的好吗? emsp;emsp;后方的周琪朵捂着小嘴,娇躯有些发软,若非因为紧紧拉着韩凌天,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上。 emsp;emsp;但即便如此,她眼眶微微发红,差点哭出来。 emsp;emsp;刚刚周琪朵可亲眼见识到华岳秋的实力,哪怕一辆外壳由碳纤维制作的兰博基尼都抵御不住,就以韩凌天的小身板在其力量下,又算得了什么? emsp;emsp;虽然身旁男人此前屡屡让人刮目相看,但终归在差不多的层次内,就眼前华岳秋的修为以至太初境九重的实力,显然已经高出韩凌天太多。 emsp;emsp;所以,只怕今晚凶多吉少! emsp;emsp;韩凌天弹指掸着身上浮灰,眼神平静的看着尤龙啸等人,微微一笑:“再重复一次就免了,干脆说直白点,你们一帮废物挡不住我。” emsp;emsp;所有人都要吓傻了,眼前小子疯狂打固安市地下世界霸主尤龙啸的脸啊! emsp;emsp;可他凭什么? emsp;emsp;一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哪来的底气? emsp;emsp;被人当着众人的面三番五次挑衅,尤龙啸面色很不好看,眼神阴沉的盯着韩凌天,咬牙切齿开口:“该死的杂种,希望一会儿将你擒下重重折磨的时候,依旧能够像现在一样牙尖嘴利!” emsp;emsp;被人说的毫无作用,就算华岳秋平日里心性养的不错,此时也不由得大为恼火。 emsp;emsp;他身后有滔天白雾如风暴般肆虐涌动,磅礴压力顿时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出。 emsp;emsp;霎时间,场内众人呼吸都有些困难,一个个涨红着脸,纷纷向外跑去,不敢再踏前半步。 emsp;emsp;与此同时,朱元凯拉着尤时序匆匆跑到华岳秋和尤龙啸身旁,忙将韩凌天的身份说出。 emsp;emsp;“哦?那我倒要看看,传闻中的韩先生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emsp;emsp;华岳秋冷笑一声,悍然出手。 emsp;emsp;形如枯槁的身影在原地猛的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韩凌天前方三四米的地方,袖袍卷动一掌拍出,虚虚实实,让人无法捉摸。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呼啸而来的一掌,神色上古井无波。 emsp;emsp;“看似一击,实则在一瞬间打出宛如暴雨般的劲力,相互叠加威力倍增,一旦倾斜寻常宗师确实难挡。” emsp;emsp;“鬼手,不愧为鬼手。” emsp;emsp;“但我说了,除非你们的实力再翻上几倍,否则不够。” emsp;emsp;平淡的声音在此刻缓缓传出。 emsp;emsp;韩凌天脚掌轻轻一跺,白中带着一点赤红的雾气瞬间将其护在中间。 emsp;emsp;两者轰然相撞,在一声声脆响中,华岳秋打出的劲力不断破碎,化作漫天光点。 emsp;emsp;短短几秒钟的碰撞,他的攻击几乎被摧枯拉朽般扫空。 emsp;emsp;“好强的劲力!” emsp;emsp;华岳秋面色微微一变,双方初次交手是在比拼劲力浑厚程度,可他太初境九重的修为,竟然在硬碰硬下没有占据到半点的优势。 emsp;emsp;尤龙啸看到眼前一幕,脸色不禁再次阴沉许多,完全没有料到,传闻中的韩先生竟然有真材实料,能够和华岳秋拼个平手。 emsp;emsp;可事实上,明明一个才二十几岁,而另外一个,则沉浸武学修炼快百年…… emsp;emsp;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得罪那么个煞星到底值不值得,毕竟强如沈家,都没说占到一丝半点的便宜,反而吃下不少闷亏。 emsp;emsp;“唉!” emsp;emsp;朱元凯摇头叹了口气,场内孰强孰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emsp;emsp;“我就不信了,会打不穿你的乌龟壳!” emsp;emsp;华岳秋狠狠一咬牙,将劲力内敛回身体,用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轰向韩凌天。 emsp;emsp;惊人的力量带动一阵阵狂风咆哮而出,掌掌相扣已经倾尽全力。 emsp;emsp;“轰!” emsp;emsp;碰撞瞬间,气浪翻涌,让方圆十米的大地尽数崩裂。 emsp;emsp;但僵持仅仅持续了数秒钟,所有攻击便被带着一点赤红的白芒吞没。 emsp;emsp;“打了那么多掌,不知你能不能挡下我一击。” emsp;emsp;不等华岳秋惊讶,韩凌天淡淡的声音飘来。 emsp;emsp;“大言不惭!” emsp;emsp;华岳秋讥讽出声,从先前的交锋来看,韩凌天的战斗力虽然强横,但也顶多比他强上一线而已,说挡不住无异于痴人说梦。 emsp;emsp;然而韩凌天没有再跟他废话,直接踏出一步右拳轰出。 emsp;emsp;暗劲二重,明镜止水! emsp;emsp;赤红色的劲力如洪流般肆虐开来,爆发出极为惊人的力量。 emsp;emsp;华岳秋见状眼神微眯,但却并不惧怕,韩凌天一拳打出的力量确实不俗,但要击败他可不够。 emsp;emsp;拳掌狠狠碰撞,气浪疯狂向周围荡漾,众多豪车的玻璃在此刻纷纷爆裂破碎。 emsp;emsp;“哈哈,姓韩的小子,看来你也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无敌!” emsp;emsp;华岳秋冷笑出声。 emsp;emsp;“哦?” emsp;emsp;面对他言语间的讥讽,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二重暗劲爆发! emsp;emsp;一股比刚刚更加强悍的劲力,猛的从他右拳上喷涌而出。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像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 emsp;emsp;华岳秋眼睛死死瞪着,一抹无与伦比的惊骇神色攀爬上脸庞。 emsp;emsp;下一秒,不等他说些什么,直接化成黑影倒射而出,在地上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emsp;emsp;“噗嗤!” emsp;emsp;十几米外刚刚停下,他立马狂喷出一口鲜血。 emsp;emsp;周围皆在此时寂静无声,无数目光渐渐瞪大,气氛瞬间凝固。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战斗会结束的如此快…… emsp;emsp;江北三省中大名鼎鼎,暗界地榜前十,被称为鬼手,能够一掌灭杀三名宗师的华岳秋,从出手到现在也就一分钟时间,竟然就落得重伤败北的惨状。 emsp;emsp;韩凌天所拥有的惊人实力,让得无数人大惊失色。 emsp;emsp;很快,一阵喧哗声猛的爆发。 emsp;emsp;“华岳秋前辈竟然被打败了!” emsp;emsp;“我去,那青年到底什么来路?” emsp;emsp;“他简直强的可怕啊,华岳秋前辈好歹老牌宗师高手,各方面都不弱,可结果依旧输了,而且那么简单……” emsp;emsp;“真的难以置信,可事实的确如此,看来我们见识短浅,小看了人家啊!” emsp;emsp;“原本以为他能打败朱爷就已经到头,可真没料到依旧低估了。” emsp;emsp;“可能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当年纵横江北的大修最终会栽在一个小年轻手中。” emsp;emsp;“不对,以他的身手岂会籍籍无名,刚才你们听没听到,华岳秋前辈叫他什么,好像……”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江北三省中有几个韩先生?” emsp;emsp;“据我所知,能轻而易举打败华岳秋前辈的,应该只有那位!” emsp;emsp;“卧槽!” emsp;emsp;霎时间,倒吸冷气的声音齐齐传出,一个个惊异、赞叹、敬畏的目光,尽数汇聚于那个负手而立的年轻身影上。 emsp;emsp;而在漫天骚动的声音中,秦可馨等人在沉寂了片刻后,终于恢复几分清醒,再看向韩凌天时,已经有些仓皇无措,就像乞丐见到贵族一样。 emsp;emsp;毕竟,韩先生高高在上,只有像斐家、沈家那样的存在才能够比肩,反观秦氏集团,简直小的可怜,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emsp;emsp;“我算明白了,怪不得他从头到尾都不慌不忙,如此气度果然非常人能够拥有的。” emsp;emsp;秦岩望着韩凌天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哼,大坏蛋,有实力不早点说,害我白白担惊受怕!” emsp;emsp;周琪朵赌气似的撅了噘嘴,但实际上,一口吊了半天的气终于能够松开,不由得满身轻快。 emsp;emsp;她红唇突然上扬一抹坏笑,扭头看向一旁,声音不大不小:“现在尤家人应该很难受吧,嘿嘿,立威不成反被打脸!” emsp;emsp;此时,尤龙啸脸色青白交替,双拳死死握着,在他身手站立的众多保镖,此时吓得像颤抖的小鸡仔一样,大气都不敢喘。 emsp;emsp;自家大佬那么牛的一号人物,结果被人家一招打成重伤,他们要上去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emsp;emsp;“咳咳咳,都怪我无能……” emsp;emsp;华岳秋灰头土脸的来到尤龙啸面前,一条胳膊呈现扭曲的样子,显然已经断裂,枯瘦的身体出现不少血痕,让他更像风烛残年的老人。 emsp;emsp;“华老言重了,我们先前都太小看那位韩先生了啊。” emsp;emsp;尤龙啸忙去扶着华岳秋,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毕竟,“韩先生”就如那水中月、镜中花一样可望不可即,若不真正面对,谁都不相信其本事有几分真几分假,毕竟以讹传讹的事情,从古至今屡见不鲜。 emsp;emsp;尤其二十几岁的年纪,简直太梦幻。 emsp;emsp;下一秒,尤龙啸整了整衣襟,快步来到韩凌天面前,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深鞠一躬朗声开口:“韩先生,我们有眼无珠,刚刚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第四百五十章 联盟宴会 emsp;emsp;堂堂固安市地下世界的霸主,现在竟然对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毕恭毕敬鞠躬,眼前一幕若传出去,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emsp;emsp;但若要在小青年的名头加上“韩先生”三字,那么一切也就理所当然。 emsp;emsp;围观众人一个个目光火热的看着韩凌天,孑然一人压得枭雄俯首,当真霸气非凡,只怕放眼整个华国都找不出来几个。 emsp;emsp;“韩先生,我有个关于滨海的情报,不知能不能求得你的原谅。” emsp;emsp;没有得到韩凌天确切的答复,尤龙啸额头冷汗不断滴落,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弹簧一样,身子轻微颤抖着。 emsp;emsp;传闻中的韩先生虽年纪轻轻,但绝非善类,尤家能够有今天的辉煌很不容易,他生怕步入郑家灭门的后尘。 emsp;emsp;“哦?” emsp;emsp;久久没有反应的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俯视着尤龙啸,淡淡开口:“说来听听。” emsp;emsp;“今天沈长兴去了滨海,暗中召集一些人开了个会……” emsp;emsp;尤龙啸看了看周围人,快步来到韩凌天耳旁,将自己所知的情报压低声音如实托出。 emsp;emsp;“沈长兴只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实在难登大雅。” emsp;emsp;听完,韩凌天神色没有多少波动,只点了点头:“行,情报够些分量,另外,你去帮我办件事,然后今晚的矛盾一笔勾销。” emsp;emsp;“韩先生尽管吩咐!” emsp;emsp;尤龙啸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只要能保全尤家,就算韩凌天让他和沈家公开对着干都行。 emsp;emsp;“其实也不难,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砸沈长兴家的玻璃。” emsp;emsp;韩凌天嘴角突然一挑。 emsp;emsp;尤龙啸顿时一愣,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再次询问:“砸沈长兴家的玻璃,仅此而已?” emsp;emsp;砸玻璃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撑死也就费点事而已。 emsp;emsp;“不然呢?我可答应了老婆的,男人说话要算数!”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十分正经的看着尤龙啸:“另外,那辆兰博基尼我借的,你们给砸坏了,一会儿记得赔人一辆。”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尤龙啸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小魔女,上车吧,该回去了。” emsp;emsp;韩凌天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emsp;emsp;“不上,我……我不说了么,要在臧山吹吹风……” emsp;emsp;周琪朵小脸猛的一白,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蹲在地上有些干呕。 emsp;emsp;显然,先前在赛车场上被韩凌天刺激的太大。 emsp;emsp;“那你吹吧,我可回去了。” emsp;emsp;韩凌天一副难搞的样子,双手插兜就要离开。 emsp;emsp;“别丢下我啊,要不……要不步行回去吧……” emsp;emsp;周琪朵死死拉住韩凌天,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emsp;emsp;“以臧山到滨海的距离步行回去,带着你没个一天到不了,我可没时间浪费。”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白了她一眼。 emsp;emsp;“那……那你把我打晕带回去吧!” emsp;emsp;周琪朵语出惊人。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无语,劝不动周琪朵,又不能真把她丢在臧山,最终只能点住几个穴位,暂时让小魔女昏死,然后拎在手里。 emsp;emsp;萝莉身轻体柔,确实一点不重。 emsp;emsp;“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那样容易弄疼她。” emsp;emsp;秦岩作为典型的花痴,最见不得美女受伤害,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上来,也顾不上自己在和什么样的存在说话。 emsp;emsp;“你疯了么!” emsp;emsp;秦可馨忙拉了他一下,神情有些紧张。 emsp;emsp;现在的青年,可并非在海岸上看到的青年了啊。 emsp;emsp;别说小小的秦氏集团,没看到尤龙啸都要老老实实低头? emsp;emsp;秦岩脸色一变,明白自己冲动下说错了话,正准备赔罪。 emsp;emsp;“没事,她皮实的很,抗折腾。”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所谓的将他拉住,脸上挂着笑容,重新恢复成二十几岁年轻人才有的模样。 emsp;emsp;秦可馨和秦岩两人愣了愣,甚至有些恍然如梦,都觉得韩凌天与刚刚威势无双的大佬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emsp;emsp;“你的阿斯顿马丁先借我用用,如果以后有空,可以来滨海再取回去。” emsp;emsp;说完,韩凌天拎着周琪朵上车离开。 emsp;emsp;场内众人一阵羡慕,自己的车若被韩先生驾驭,可称得无上荣誉啊! emsp;emsp;尤龙啸等人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直到夜幕中红色尾灯消失许久,才敢站直。 emsp;emsp;一切先前在车赛中嘲笑了韩凌天的人,终于松了口气,幸好大佬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否则后果没人能承受。 emsp;emsp;尤其杨湛,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湿,要论言语攻击,当初可属他最欢。 emsp;emsp;“你个不孝子,差点拉整个尤家陪葬!” emsp;emsp;尤龙啸转身一巴掌重重扇在尤时序脸上,气的面红耳赤。 emsp;emsp;尤时序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也明白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若非韩先生没太当回事,只怕杀了他都不够。 emsp;emsp;…… emsp;emsp;翌日,甫云会馆顶层宴会厅。 emsp;emsp;整个江北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汇聚于此,哪怕肃安省也不例外,毕竟有沈家主导的商业联盟成立,可不算什么小事。 emsp;emsp;沈长兴一身银色西装,头发梳得板板整整,穿梭在人群中谈笑风生,一言一行尽显大家风范,让场内气氛格外热烈。 emsp;emsp;“沈少,良辰吉日已到,可以开始了吧?” emsp;emsp;一个和沈长兴关系不错的企业家端着酒杯上前,满脸笑容。 emsp;emsp;“呵呵,陈董稍安勿躁,有一个重要客人没有到场呢。” emsp;emsp;沈长兴轻晃着酒杯,嘴角微微上挑。 emsp;emsp;“嚯,什么人架子那么大,竟然敢让沈少等着?” emsp;emsp;陈董有些惊讶。 emsp;emsp;“能有谁,繁星集团的人呗,区区一个小公司,刚刚晋入豪门而已,一点礼数都不懂,竟然让我们等着。” emsp;emsp;刘东强冷哼一声,身上的绷带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emsp;emsp;“繁星集团么,凭借那点资产根本上不了台面啊。” emsp;emsp;一听对方来头,陈董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没错,沈少先前也就和繁星集团玩玩,真要动手,一根手指都能将其碾死!” emsp;emsp;“沈少在体验猫抓老鼠前戏弄一番的快乐,毕竟直接碾死就太无聊了些。” emsp;emsp;“我听说现在繁星集团很惨啊,不少合作伙伴都解约离开,另外一些人则隔岸观火,停了好多项目。” emsp;emsp;“对啊,繁星集团现在每天光亏损就有好几个亿,而且公司股票跌停了好几天,其中损失更难以计量,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只能申请破产了啊!” emsp;emsp;“谁让黄埔家非要和沈少对着干呢,乖乖签署同盟令多好!” emsp;emsp;“没错,一个新晋豪门而已,哪来的傲气,切!” emsp;emsp;周围一些已经签署同盟令的老董闻言,也纷纷面露讥讽,显然都不将繁星集团放在眼里。 emsp;emsp;看着他们的表情,沈长兴笑容更浓,为了将繁星集团和韩凌天彻底踩在脚下,他可费了不少功夫,而马上,就到了接收成果的时候。 emsp;emsp;与此同时,门口服务生突然高喊一声。 emsp;emsp;“繁星集团黄埔小姐到!” emsp;emsp;闻言,几乎所有人都扭头朝着门口看去。 emsp;emsp;“你们快看,黄埔澜庭来了!” emsp;emsp;“没错,要有好戏看了啊!” emsp;emsp;在一众讨论的声音中,黄埔澜庭面无表情、腰杆笔直的缓缓入场。 emsp;emsp;一身深灰色的商务装,下面穿着黑色丝袜,冷艳而又高贵,一经出现几乎让所有男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emsp;emsp;“不愧为名声在外的冰山美女啊!” emsp;emsp;“呵呵,我本以为黄埔小姐不会来了呢。” emsp;emsp;沈长兴笑容满面的出现。 emsp;emsp;“沈少辛辛苦苦准备的大礼,我当然要亲自看看,否则不就可惜了么。”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淡漠,声音清冷。 emsp;emsp;两人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火药味十足。 emsp;emsp;“黄埔澜庭!” emsp;emsp;就在此时,刘东强猛的窜了出来,一脸不爽:“今天是成立商业联盟的大好日子,整个江北三省有不少企业参加,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可因为你,竟然让他们等了那么长时间!” emsp;emsp;“你不觉得愧疚吗?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臭脸给谁看!” emsp;emsp;率先发难!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不少人都微微皱眉。 emsp;emsp;刘东强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的嘴脸实属有些丑陋。 emsp;emsp;再说,他凭什么将在场所有人都当成攻击黄埔澜庭的武器?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不变,扭头瞥了刘东强一眼,淡淡吐出三个字。 emsp;emsp;“你哪位?” emsp;emsp;简单的回答,但不亚于一巴掌狠狠抽在刘东强脸上。 emsp;emsp;刘东强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指着黄埔澜庭:“昨天谁在繁星集团会议室放任手下行凶伤人来着,那么结实的椅子直接砸得我皮开肉绽,现在竟然在大家面前装傻充愣,不觉得可笑么!” emsp;emsp;此话落下,全场一惊。 emsp;emsp;刘东强身上伤来的不简单啊! emsp;emsp;“你们大家给评评理,实木椅子砸下来直接四分五裂,可见下了狠手啊,差点把我脊椎骨都打断!” emsp;emsp;刘东强很生气的大声指责。 emsp;emsp;霎时间,一些人看向黄埔澜庭的眼神或多或少发生些变化。 emsp;emsp;繁星集团和沈长兴的较量,他们多少也有所耳闻。 emsp;emsp;刘东强虽然站在对立面,但黄埔澜庭纵容手下行凶伤人就太狠了点。 emsp;emsp;“黄埔小姐,事情真如刘董说的那样吗?” emsp;emsp;“对啊,我看你不像蛮不讲理的人啊!” emsp;emsp;“其中难不成有什么事情被他扭曲了?” emsp;emsp;有几个平日里和黄埔澜庭关系不错的企业老板,此时站出来询问。 emsp;emsp;“一派胡言!”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贯冷漠,没有解释的打算。 emsp;emsp;“不如就由我说吧。” emsp;emsp;突然,一声轻笑的门口传来。 第四百五十一章 再砸一次 emsp;emsp;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带着黑框眼镜,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emsp;emsp;“哼哼,元老板当时在场,就让他来讲一讲昨天在繁星集团会议室中某些人施加的暴行!” emsp;emsp;刘东强气的直拍桌子。 emsp;emsp;“元老板在圈内名声不错,他说出来的话应该可信。” emsp;emsp;众人一致点头。 emsp;emsp;“大家应该也看到了,繁星集团现如今情况不妙,公司每天都在亏损,家底应该败不了多久,我手下有好几千人等着吃饭呢,万一到最后结算不出来钱,他们的利益谁来保证?” emsp;emsp;元季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缓缓开口:“所以昨天我和刘董就去找到黄埔小姐,准备解除合作另谋生路,当时表示会履行合同上的赔款条例,一分钱都不会差。” emsp;emsp;“刚开始的时候,黄埔小姐就百般阻挠,后来她的助理回来,二话不说直接拎着座椅就抡到刘董身上,甚至在打完人后出言威胁,吓得我不敢报警……” emsp;emsp;“那个时候黄埔小姐完全在纵容手下,而且事后拒不认错!” emsp;emsp;“你们大家听听,我刚才可并没有诋毁她吧!” emsp;emsp;刘东强指着背部绑带,咬牙切齿的开口。 emsp;emsp;听完元季明的话,场内不少人都皱了皱眉,看向黄埔澜庭的目光出现几分不善。 emsp;emsp;甚至一些和繁星集团合作的公司老董,也不由得向外站了站,开始保持距离。 emsp;emsp;本来信任黄埔澜庭的人,此时摇了摇头,眼中出现一抹失望。 emsp;emsp;商场有商场的规矩,各家有什么矛盾尽管在商场上解决,私下里纵容手下伤人,实在有些难登大雅。 emsp;emsp;被各种各样的目光盯着,黄埔澜庭咬了咬牙,犹豫再三最终将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 emsp;emsp;场内沈长兴掌握着大半的话语权,她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甚至可能越描越黑,毕竟韩凌天出手打人确实不对。 emsp;emsp;“人证物证聚在,你没话说了吧!” emsp;emsp;刘东强见她默不作声,顿时冷哼一声。 emsp;emsp;“既然有元老板作证,刘董也确实有伤在身,再加上黄埔小姐默认,依我看,事情应该确实如他们所说。” emsp;emsp;“唉,真没料到黄埔小姐的人品会那样不堪。” emsp;emsp;“以前几次合作,我还觉得黄埔小姐很不错呢,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emsp;emsp;“公司收入每天都在负数,股票跌停,濒临破产,那么多压力扛在身上,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中。” emsp;emsp;“看来以后不能和她合作,万一未来因为某些事情解约,可有一大堆麻烦事等着呢,到时候再被打个伤痕累累就太不值了。” emsp;emsp;“没错,一点情义都不讲,简直不可理喻!” emsp;emsp;“……”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矛头全部指向一人。 emsp;emsp;被他们指责,黄埔澜庭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略显狼狈。 emsp;emsp;和沈长兴的初次交手,因为一个失误直接落到下风,要翻盘真的太难太难,但她也没去怪韩凌天,事情做了就做了,她的字典里没有后悔。 emsp;emsp;“看来沈长兴要把繁星集团狠狠踩在脚下,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给啊。” emsp;emsp;“也怪不得沈长兴,毕竟刘东强被打的事情在先,一旦传出去别说江北,就算放眼全国,以后也没几家公司敢跟繁星集团合作了吧。” emsp;emsp;“唉,毕竟影响太不好了啊。” emsp;emsp;“繁星集团看来真的气数将尽。” emsp;emsp;有几个公司的老板聚在一块,不仅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人老成精的他们如何看不出来双方矛盾,尽管对于一个商业天才的暗淡有些可惜,但商场如战场,残酷而又现实,大多都为了利益。 emsp;emsp;面对沈长兴的攻势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灭亡。 emsp;emsp;沈长兴站在后面摇晃着酒杯,对着自己人微微一笑:“一个开胃菜都接不下,三言两语就被人群孤立,实在让我有些无聊。” emsp;emsp;“沈少,不是我拍马屁,你的计谋确实高,简单略施小计动用舆论,看黄埔家小丫头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啊!” emsp;emsp;“我真应该拿手机照下来,传闻中的冰山美女、商业天才,竟然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emsp;emsp;“看她眉头不展的样子,应该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吧!” emsp;emsp;“和沈少斗,简直不自量力!” emsp;emsp;跟在沈长兴身后的几个亲信不屑的撇了撇嘴。 emsp;emsp;一位老董忙拍马屁:“她哪有资格做沈少的对手,就掌握着一个小小的繁星集团而已,沈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碾压!” emsp;emsp;“不不不,就好像杀人,一枪干掉没什么劲,只有一刀刀去割肉,让对方痛苦死去,行刑者才能最为享受。” emsp;emsp;沈长兴看着高脚杯中如鲜血般流动的红酒,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emsp;emsp;“沈少说得对,我们一点点的瓦解繁星集团,让黄埔澜庭越来越绝望,到时候她绝对会哭着喊着来求你。” emsp;emsp;那人满脸谄笑,一顿狂拍。 emsp;emsp;“哈哈,等她真来哭着喊着求我的时候,那一幕应该会很好玩。” emsp;emsp;沈长兴嗤笑了一声:“所以为了让那一天快点到来,就让她再多吃点苦头吧。” emsp;emsp;话音一落,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缓缓开口:“黄埔小姐,鉴于你纵容手下伤人的恶劣表现,我们公司和繁星集团的合作,从今天开始彻底解除!” emsp;emsp;“钱老板?!” emsp;emsp;黄埔澜庭瞳孔猛的一缩,表面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emsp;emsp;那张面孔她很熟,自家爷爷执掌繁星集团的时候,双方就已经合作,而且十分亲密。 emsp;emsp;不等她反应回来,场内好似某种信号敲响,原本和繁星集团合作的公司老板纷纷站了出来,开口就要解约,而理由也很惊人的统一,全都以她纵容手下伤人为借口。 emsp;emsp;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有六、七家公司的老板,明确表示与繁星集团的合同从今天开始解除。 emsp;emsp;沈长兴端着酒杯来到黄埔澜庭身旁,笑了笑:“喜欢惊喜吗?” emsp;emsp;“好一份大礼啊。” emsp;emsp;黄埔澜庭一张脸冷到了极点,情不自禁的握紧双拳。 emsp;emsp;阴谋,绝对的阴谋! emsp;emsp;她完全没有料到,沈长兴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的合作伙伴策反,而且因为刘东强,对方直接站在大义上。 emsp;emsp;一前一后环环相扣,让她众叛亲离,显然计划已久。 emsp;emsp;霎时间,繁星集团本就糟糕的情况,再次雪上加霜。 emsp;emsp;“各位朋友,商业联盟刚刚成立,现在很需要新鲜血液的加入,所以只要签署同盟令的企业和我沈家合作,五年内都将多获得三成让利。” emsp;emsp;“另外,已经和其他公司合作的,只要肯解约,那么所有损失,都将由沈家承担。” emsp;emsp;沈长兴面带微笑,再次扔出个重磅炸弹。 emsp;emsp;霎时间,所有人都被他的大手笔给镇住。 emsp;emsp;以上两项加在一块,可谓天文数字,甚至能顶上场内一些公司好几年的收入。 emsp;emsp;但对合作方来说,不压于天上真的掉馅饼啊! emsp;emsp;而且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沈长兴那么做,摆明了要切断繁星集团的生路! emsp;emsp;不得不承认,顶级豪门真的很强大。 emsp;emsp;强大到可以无视规则,利用强悍的实力碾压一切! emsp;emsp;不服气?直接用钱砸到你服气! emsp;emsp;“不知接下来黄埔家的丫头会如何应付。” emsp;emsp;“没救了,繁星集团现在完全劣势。” emsp;emsp;“今天沈长兴举办的宴会,简直要明目张胆的把繁星集团搞垮啊。” emsp;emsp;不少人都低声讨论,眼神中带着几分惋惜。 emsp;emsp;大厦将倾!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铁青,娇躯轻颤,眼睁睁的看着十几家公司现场和繁星集团解约,然后转身投入沈长兴一方,而且数量依旧在不断增加着。 emsp;emsp;相信用不了多久,繁星集团就会成为光杆司令,然后无可奈何的去银行申请破产。 emsp;emsp;“哈哈哈,嚣张啊,狂妄啊,昨天在会议室不很拽么,继续纵容手下打人啊!” emsp;emsp;刘东强彻底的扬眉吐气,轻拍着肩膀,嗤笑一声:“有本事再往我身上砸一下啊?!” emsp;emsp;“好吧,虽然你的要求有些无礼,但我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原则,实在没办法拒绝。” emsp;emsp;突然,一个很认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msp;emsp;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双手插兜踱步而来。 emsp;emsp;“谁?” emsp;emsp;沈长兴身旁一人打量青年一番,立马板着脸,冷哼一声:“场内站着各个企业的老董,在江北三省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算什么东西,哪来的资格站出来说话!” emsp;emsp;“呵呵,真不懂规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插嘴上流社会的事情。” emsp;emsp;“看样子像个小白脸啊。” emsp;emsp;“打扮的倒人模狗样,那身上带着的那股土气,我隔着十几米都能闻到,保安呢,没看到场内站着一众老板么,快来把那个掉档次的小子给我扔出去!” emsp;emsp;沈长兴一方的其他人纷纷附和,看向青年的目光充满不屑。 emsp;emsp;他们资产最少都有数千万,和一个看着像小白脸模样的青年待在一块,实在太掉价了些。 emsp;emsp;看清来人,刘东强愣了愣,下一秒大惊失色,转身就往后面跑。 emsp;emsp;可他动作终究慢了些,韩凌天无视那些人的嘲讽,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刘东强身后,不知何时手中突然多出一个木质座椅,二话不说直接抡开,然后狠狠砸下。 第四百五十二章 大势已成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木质座椅应声而碎,四分五裂的散落。 emsp;emsp;刘东强发出一声哀嚎,抱着脑袋哭爹喊娘的在地上打滚,刺眼的殷红鲜血流成一个小潭。 emsp;emsp;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场内除了刘东强凄厉的惨叫声外,陷入一阵安静。 emsp;emsp;刘东强在江北商界的地位可不弱,其掌控的洛格集团在众多企业中至少能排入前五,仅次于几家顶级豪门所掌控的公司而已。 emsp;emsp;但现在,那么一个身价不菲、无论去哪里都会得到贵宾礼待,市级领导前呼后拥的大老板,竟然被一个小青年当着大家的面暴揍。 emsp;emsp;那小子难不成疯了吗? emsp;emsp;刘东强可绝非什么善类,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emsp;emsp;哪料,现在的刘东强除了惨叫,其他的一个屁都不敢放,得罪那么个煞星,真的有可能没命。 emsp;emsp;“刘董果然与众不同,上来就求挨揍,你真的无理取闹,但我好喜欢。”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emsp;emsp;“你终于来了。” emsp;emsp;黄埔澜庭神色舒缓几分,虽然不觉得韩凌天来有什么作用,但她至少不像刚刚那样孤身一人去硬抗沈长兴等人,也能微微松口气。 emsp;emsp;“昨晚去砸沈长兴家玻璃来着,耽误了一下。”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 emsp;emsp;黄埔澜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emsp;emsp;“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然敢在甫云会馆动手!” emsp;emsp;“没错,上来就打伤刘董,你在找死么!” emsp;emsp;“保安呢,快把那个凶手按住!” emsp;emsp;此时,沈长兴身后的亲信们再次跳了出来,纷纷严厉指责韩凌天。 emsp;emsp;听到吵闹声,外面立马跑来十几名保安,一个个手拿橡胶棍,气势汹汹的将韩凌天围得严严实实。 emsp;emsp;看到他们,那些人立马松了口气,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被打残打伤扔出甫云会馆的一幕。 emsp;emsp;“沈长兴,你养的狗看来眼力都不太好啊。”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平静的看着他们,浑身散发而出的气势,让那些保安难动分毫。 emsp;emsp;最先开口那名老董阴沉着脸站出来,冷声开口:“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动手打了刘董不说,竟然敢骂我们,而且直呼沈少大名,信不信……”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一见到来人,沈长兴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emsp;emsp;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就刚刚几秒钟的时间都够韩凌天死上千次百次。 emsp;emsp;当日在繁星集团受到的羞辱,他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emsp;emsp;堂堂沈家大少爷,最后竟像条丧家犬一样的离开,从那以后,他直接成了被韩凌天踩下去的垫脚石,沦为江北各个豪门中的笑柄。 emsp;emsp;“为什么听到的那个名字有些耳熟呢?” emsp;emsp;“姓韩,能让沈少如此愤恨,不会……” emsp;emsp;“莫非传说真的?繁星集团背后真有韩先生撑腰?” emsp;emsp;“卧槽,怪不得沈少要组商业联盟,掌一省经济大权,要对付韩先生,光凭一个沈家只怕有些吃力啊!” emsp;emsp;众人纷纷色变,甚至有些临时倒戈的人都要反悔,但碍于沈长兴的威势,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硬抗下去。 emsp;emsp;尤其刚刚出言侮辱的那些人,脸色立马煞白,嘴唇颤了颤,剩下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emsp;emsp;传闻中的韩先生心狠手辣,动辄灭人一族啊! emsp;emsp;但好在作为沈长兴的人,他们很快便恢复正常,可在面对韩凌天时,依旧没有什么底气。 emsp;emsp;韩先生那等存在,放眼江北也只有斐家和沈家才能够媲美啊,他们与其相比,终归差了好几个档次。 emsp;emsp;“韩凌天,你二话不说就砸刘董,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emsp;emsp;沈长兴重重一拍桌面,声音骤冷。 emsp;emsp;现在全场也只有他才敢与韩凌天针锋相对。 emsp;emsp;“明明他自己要求的,场内大家都听见了吧。”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emsp;emsp;“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刚才的事情我们暂且不论,就说昨天!” emsp;emsp;沈长兴深吸口气,重新恢复淡然模样:“韩凌天,商场有商场的规矩,双方合作好聚好散,在赔款一分钱都不少的情况下,你动手伤人就不对,无论摆在谁面前都不占理!” emsp;emsp;“沈少说得对,商场有商场的规矩!” emsp;emsp;在他身后的一帮人纷纷附和。 emsp;emsp;“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大家,如果给你们几个亿,就拿座椅砸身子一下,你们会答应吗?”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看向众人。 emsp;emsp;“几个亿?” emsp;emsp;有人眼前一亮:“当然可以,别说砸一下,就算来个十几下,只要不把我打死,那么绝无二话!” emsp;emsp;“没错,别说几个亿,你就算只给我个几千万,我都任由你出手,躺着坐着站着趴着撅着等等,保证什么姿势我都好好配合!” emsp;emsp;“哈哈,挨顿揍就能白赚钱,换谁会不答应啊。” emsp;emsp;“做一笔大合同也才净赚几个亿而已!” emsp;emsp;有些人跟着哄笑。 emsp;emsp;“事情就像刚刚说的,我有钱,又比较任性,他带人来和繁星集团解约,而赔款我一分都没要,只砸了他一下出口气而已,你们说刘东强亏了赚了?” emsp;emsp;韩凌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msp;emsp;场内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料到他竟然如此财大气粗,砸一下就放弃几个亿的赔款。 emsp;emsp;“韩先生有魄力啊,刘董,要我说你挨砸一下不冤!” emsp;emsp;“没错,要不刘董你砸我一下,分个几千万就行!” emsp;emsp;“看来刚才有些事没说清啊,人家繁星集团几个亿都不要了,刘董你挨顿揍,也就受点皮肉苦而已。” emsp;emsp;“对啊,几个亿拿回去做投资,每年回馈的利润成百上千万,它不香吗?” emsp;emsp;肃安省中几个企业老板笑着开口,一致认为刘东强昨天被砸,算一笔值得的买卖。 emsp;emsp;刘东强捂着脑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本来已经博取到同情,借此让黄埔澜庭被千夫所指,在商界的形象一落千丈,结果韩凌天一来直接三言两语,成了自己傻人有傻福,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emsp;emsp;沈长兴阴沉着脸,同样被气的牙痒痒。 emsp;emsp;他的计划的很详细,先让周月笙布局将黄埔澜庭等一众高层引开,然后他亲临滨海,找到繁星集团原本的合作伙伴挨个谈了谈。 emsp;emsp;先不说繁星集团的衰落,光凭沈家财大气粗,而且位列顶级豪门,如今沈长兴再携一省商界威势,那些老奸巨猾、眼中只有利益的公司老板,自然纷纷归顺。 emsp;emsp;但当时他并没有立马接收,毕竟什么都要占个理字,直接撬人家的合作伙伴虽然很正常,可明面上不太好看。 emsp;emsp;正巧当时刘东强被打,他便在此事情上大做文章,陷黄埔澜庭于不仁不义中,而那些合作的公司此时再光明正大的解约,就显得合情合理。 emsp;emsp;紧接着,他立马颁布丰厚福利,直接成了红脸,不禁顺理成章的收了繁星集团的合作伙伴,更让一些原本就犹豫不决的人也跟着倒戈。 emsp;emsp;自导自演,将繁星集团玩弄于股掌,此计环环相扣,无论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emsp;emsp;但现在经韩凌天一转移,刘东强两次被打,多少有变为闹剧的成分。 emsp;emsp;“你们他妈的不要嚣张,等今天的宴会一结束,我看繁星集团该如何在江容身!” emsp;emsp;刘东强死死瞪着韩凌天,咬牙切齿的开口。 emsp;emsp;此时,沈长兴看向一些仍在犹豫要不要与繁星集团解约的几家公司老板,再次笑着开口:“联盟不勉强任何人加入,但有句话我可要提醒一下,若错失了今天的机会,那么以后我们只能做对手。” emsp;emsp;“到时候如果发生利益冲突,我将会动用手头的一切资源,让其在江北除名!” emsp;emsp;“至于留下的业务缺口,则有联盟所有成员共享!” emsp;emsp;话音落下,那些犹豫不决的公司老板们立马脸色剧变。 emsp;emsp;黄埔澜庭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额头上出现几条青筋。 emsp;emsp;果然,接下来,在他们沉默再三后,面对携夹着滔天权势的沈长兴,也只能低头。 emsp;emsp;大势已成! emsp;emsp;宴会大厅内,宛如冰火两重天。 emsp;emsp;沈长兴背后站着整个江北三成的公司企业,光豪门就有十几家,几乎可以匹敌斐家。 emsp;emsp;如此看来,韩先生向来独来独往,武力虽强,但手中并无掌控势力,而光凭区区一个繁星集团又该如何抗衡? emsp;emsp;肃安省来的一些公司老板,已经开始摇头叹气,不希望看到沈家独大,毕竟只有鹬蚌相争,他们才有机会能成为最后得利的渔翁。 emsp;emsp;“罢了罢了,此局棋回天无力,满盘皆输啊。” emsp;emsp;一名中年人准备扭头离开。 emsp;emsp;如今沈长兴威势已成,横压江北,除了斐家以外又有谁能抵抗? emsp;emsp;“呵呵,就凭她和韩凌天,也敢跟我斗?” emsp;emsp;看着繁星集团一方只剩下仨瓜俩枣,沈长兴讥笑一声。 emsp;emsp;“沈少,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没有到,他可是个变数,毕竟……毕竟太妖孽,对,太妖孽了些!” emsp;emsp;刘东强凑了上来,一说到韩凌天他就觉得浑身疼,显然并非记吃不记打。 emsp;emsp;“妖孽?哈哈,跳梁小丑而已,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emsp;emsp;沈长兴一脸不屑。 emsp;emsp;两人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所以在场众人都能听到。 emsp;emsp;黄埔澜庭虽然依旧微微仰着头,但眼神中的失落与无助却掩盖不住,转身准备离开。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向前一步,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轻声一笑:“好戏没开始呢。”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眶有些微红吗,“难不成你要留我继续丢人现眼下去吗?” emsp;emsp;“丢人现眼?”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嘴角笑容意味深长:“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说了要护你一世周全,自然不会在区区一个沈长兴面前翻车。” emsp;emsp;黄埔澜庭正准备反驳,可韩凌天温柔的声音和话,却好似有一种魔力般,让她莫名的平静下来,再也没有刚刚的焦躁不安。 第四百五十三章 镇压全场 emsp;emsp;听到他们的话,场内各家老板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好笑。 emsp;emsp;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沈长兴背靠顶级豪门沈家,掌一省商业联盟,任你韩先生有天大的本领也于事无补。 emsp;emsp;而且,没看到繁星集团的合作伙伴只剩下一成不到了吗? emsp;emsp;“韩凌天,既然你那么自信,我就再加点料如何?” emsp;emsp;沈长兴眼神轻蔑,抬手把一条预先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 emsp;emsp;半分钟不到,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emsp;emsp;黄埔澜庭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突然觉得有些大事不妙。 emsp;emsp;果不其然,郝佑晴慌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说出的事情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炸响。 emsp;emsp;公司高管离职三成,骨干精锐离职五成! emsp;emsp;繁星集团的半壁江山赫然消失! emsp;emsp;经历了两次众叛亲离,黄埔澜庭小脸霎时间苍白了几分,娇躯微微一晃,差点有些站立不住。 emsp;emsp;不得不承认,若论背后搞动作的能耐,确实没有人能与沈长兴争锋。 emsp;emsp;韩凌天面色没有任何波动,显然早有所料,他扫视众人,淡淡开口:“都闹得差不多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别在那装模作样了,我就问你,现在好戏开场了吗?” emsp;emsp;沈长兴居高临下,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一个莽夫而已,修为实力再高又能如何,不依旧被他耍的团团转。 emsp;emsp;几个计谋下去,现在的繁星集团危机不断,几乎快要分崩离析。 emsp;emsp;“我再问你们一次,真的要和繁星集团解约,加入沈长兴的商业联盟吗?”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以元、钱老板为首的一群人,语气平静。 emsp;emsp;“没错,跟着沈少混才有未来!” emsp;emsp;“加入联盟可以多赚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emsp;emsp;“再说繁星集团马上就要破产倒闭,现在谁留下谁傻,到时候西北风都喝不到!” emsp;emsp;虽然他们名下公司能够做大做强,和繁星集团的帮助密不可分,但此时全无一人摇头,纷纷将利益放在首位,全然不顾以往情义。 emsp;emsp;“呵呵,把背叛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紧接着,一股彻骨的冷漠浮现。 emsp;emsp;“韩凌天,商界有商界的规矩,难不成你要当着大家的面动手?” emsp;emsp;沈长兴双目微眯,声音发冷,丝毫不惧。 emsp;emsp;宴会厅内几乎囊括了江北大半数公司,真要发生集体流血事件,最终可就没办法轻易收场。 emsp;emsp;韩凌天没有搭理他,转而看向一旁的黄埔澜庭,轻声开口:“你觉得我们也组个商业联盟如何?” emsp;emsp;“什么?” emsp;emsp;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一愣。 emsp;emsp;哪怕黄埔澜庭闻言,也不由得陷入呆滞,甚至觉得韩凌天在开玩笑。 emsp;emsp;繁星集团势单力薄,现在几乎快要破产,拿什么组联盟? emsp;emsp;“哈哈哈哈,韩凌天,你也就信口雌黄吹吹牛吧,以为组商业联盟那么简单?” emsp;emsp;沈长兴嗤笑一声,只觉得无比畅快:“别的不说,你有那个号召力吗?” emsp;emsp;“商业联盟要有个省级首富带头,再加上最少三四家豪门加入才能组成,你名声虽大,但手中掌握的势力却非常不济,真以为动动嘴就可以?” emsp;emsp;“你说对了,真的动动嘴就可以。”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emsp;emsp;话音一落,门口传来一阵唱名声。 emsp;emsp;“承虚市天华集团董事长,莫文轩莫老到!” emsp;emsp;“丰汇市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哲苏董到!” emsp;emsp;“滨海市白马集团董事长,冯庆华冯董到!” emsp;emsp;“盛江市天宇娱乐公司,昌小姐到!” emsp;emsp;“东塍周擎周董到!” emsp;emsp;“庄家庄怀柔小姐到!” emsp;emsp;“荣家荣林生家主到!” emsp;emsp;“钱家钱嘉许少爷到!” emsp;emsp;“……” emsp;emsp;听到前面几个名字,众人表情能够保持平静,但到了后面几个时候,顿时所有人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emsp;emsp;此时,宴会厅门口一群人踱步而入。 emsp;emsp;他们身材或彪悍魁梧,满脸凶煞气,或斯文儒雅,面色淡然,或英俊潇洒,神色带着几分倨傲,或清纯可人,嘴角噙着明媚微笑。 emsp;emsp;一名名上位者的威压瞬间充满全场,宴会厅内外静如平湖,竟无一人敢吱声。 emsp;emsp;十三豪门携各市龙头皆至! emsp;emsp;刹那间,大半个江北的名流被搬到甫云会馆顶楼的宴会厅内。 emsp;emsp;“看来我商业联盟的号召力不小啊。” emsp;emsp;沈长兴脸上笑容灿烂几分:“各位朋友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但现在只要签署同盟令,有了大家的加入,我们未来可以和斐家一争长短,甚至全面压制!” emsp;emsp;他现在已经不屑于打压韩凌天和繁星集团,而是将目光放在横压江北的斐家身上。 emsp;emsp;听到他的话,肃安省各个公司老板的脸色都变了变。 emsp;emsp;若沈长兴真得到两省商界力量,那么江北无人能够在与其争锋,哪怕横压一方的斐家也不行,到时候他们也将活在水深火热中。 emsp;emsp;“好啊。” emsp;emsp;以钱嘉许为首的一众豪门面色不变,淡淡开口。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沈长兴兴奋的爽朗大笑。 emsp;emsp;他现在非常激动,完全没有料到自己能够如此轻松的掌控两个省的力量。 emsp;emsp;所有人都在摇头叹气,尤其肃安省的一些公司老板,如果沈长兴再将一个省的势力收入囊中,那么只怕斐家也有些扛不住。 emsp;emsp;黄埔澜庭面色如土,身上气力仿佛一下被抽的干干净净,整个人差不多都靠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现在的沈长兴,又有谁能匹敌? emsp;emsp;“可能我刚才说的不够明白!” emsp;emsp;钱嘉许目光缓缓在全场扫视了一拳,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emsp;emsp;他突然笑了笑:“虽然很希望能够和沈少合作,但可惜,我说了不算!” emsp;emsp;“什么?你说了不算?” emsp;emsp;沈长兴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呆滞的看着钱嘉许,好奇询问:“那谁说了算?” emsp;emsp;其他人也全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钱嘉许。 emsp;emsp;钱嘉许伸手向前微微一点,嘴角一挑:“喏!” emsp;emsp;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整个宴会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钱少竟然说,要和他们合作,只有韩凌天说的才算?” emsp;emsp;沈长兴整个人呆若木鸡,只觉得被人狠狠戏耍了一番。 emsp;emsp;“韩凌天,你……” emsp;emsp;黄埔澜庭小嘴巴长成了o型,大眼睛瞪到极致,傻傻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沈长兴,我说了动动嘴就可以,你非不信。”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恢复正经,缓缓开口:“借着你的场子,今天我也准备成立个商业联盟,就以繁星集团为首。” emsp;emsp;场内众人的表情都变了变,现在看来就算双方都成立商业联盟,韩凌天也已经略胜一筹。 emsp;emsp;毕竟,光一个钱家就能媲美沈家,更别提其他豪门数量也高出不少,而像周擎等各市龙头,数量虽稀少,但实力却比其他签署同盟令的企业要强太多太多。 emsp;emsp;而且,钱家向来以治病救人闻名,多年来积攒的人脉又将何等可怕。 emsp;emsp;双方真要硬碰硬的话,吃亏的只有沈长兴。 emsp;emsp;“韩凌天,你别狂妄,今天我就让你输的一败涂地!” emsp;emsp;沈长兴阴沉着脸,短暂的吃惊后,再次恢复局势尽在掌控的表情,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冷哼一声:“周少,该你出场了!” emsp;emsp;“周少?周少竟然也来了?” emsp;emsp;“嚯,看来沈少有周少做底牌啊!” emsp;emsp;“周家在江北豪门中可排在第三位呢,再加上第二位的沈家,双方联合的权势将何等可怕,对面绝对要输了!” emsp;emsp;“没错,别说他姓韩的,就算斐家携一省的力量,现在也对抗不了那样强大的势力吧!” emsp;emsp;闻言,签署完同盟令的公司微微松了口气,有周月笙出面镇场子,那么就不会发生什么变数。 emsp;emsp;毕竟江北周家的分量,很重很重。 emsp;emsp;只见周月笙身着黑色休闲西服,笑容满面的出现,语出惊人:“沈长兴,要不我们都加入韩先生的商业联盟算了。” emsp;emsp;“你刚才说什么呢,昨天明明商量好了!” emsp;emsp;沈长兴表情一变。 emsp;emsp;不止他,那些签署了同盟令的公司老板们,同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emsp;emsp;沈、周两家,不应该同盟吗? emsp;emsp;可现在…… emsp;emsp;“也别怪我,谁让你自不量力,非要和韩先生斗呢。” emsp;emsp;周月笙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其实在经历了昨天被羞辱的事情后,以他大少爷的脾气当然要狠狠报复回去,甚至今天前来,也准备好将韩凌天各种羞辱,死死踩在脚底下。 emsp;emsp;直到,刚才在门外碰见个人。 emsp;emsp;一个他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的人。 emsp;emsp;说话间,周月笙毕恭毕敬的让开身子,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emsp;emsp;众人目光聚集而去,只见一名带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板正西装,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出现。 emsp;emsp;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显然只有久居上位,而且层次非常高的人才能养成。 emsp;emsp;一经出现,直接压得全场沉默。 emsp;emsp;“海家主!” emsp;emsp;很快,沈长兴从震惊的反应回来,当即表情狂变,眼神十分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emsp;emsp;“什么?海明羡!” emsp;emsp;仿佛一枚炸弹在场中爆发,哗然声差点击穿房顶。 emsp;emsp;哪怕钱嘉许等人,也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显然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能请动那尊大神。 emsp;emsp;海家坐镇魔都,位列顶级豪门,而且作为其中的佼佼者,哪怕放眼整个华国也不多,绝非沈家能够媲美。 emsp;emsp;尤其海明羡作为当代家主,手中掌控的力量何等可怕,弹指间就能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寻常豪门。 emsp;emsp;海明羡携夹着无双权势到场,眼神淡漠的扫了众人一圈,声音平静:“无论谁与韩先生为敌,我海家都将动用一切资源,将其从华国抹除。” 第四百五十四章 商盟成立 emsp;emsp;刚刚坚决和繁星集团解约,转身投入沈长兴联盟的那些人纷纷傻眼。 emsp;emsp;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狂喜,毕竟有个大馅饼从天而降,能让未来收益翻个番,反观繁星集团气数将尽,倒闭也就时间长短。 emsp;emsp;但现在谁能料到,原本占尽劣势的繁星集团,竟然直接峰回路转、满血复活。 emsp;emsp;海明羡那般张狂的话,如果在别人口中说出,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不禁没人会信,反而会引来无数讥笑嘲讽。 emsp;emsp;没看到顶级豪门沈家,也才只敢放言将不加入联盟的人撵出江北,仅此而已吗? emsp;emsp;但现在,说出此话的为魔都海家家主,权势滔天的海明羡,立马就由虚转实,令众人惊怖不已。 emsp;emsp;一经出面,他就如同煌煌大日般镇压全场,无一人敢反抗。 emsp;emsp;海家威势,尽怖如斯! emsp;emsp;“卧槽,黄埔小姐,刚才我他妈的瞎了眼,不该跟你们繁星集团解约啊!” emsp;emsp;“黄埔小姐,我可以拿出三成利润,只求再次合作!” emsp;emsp;“黄埔小姐,我发誓公司以后合作伙伴除你以外,其他的保证看都不看!” emsp;emsp;有三个脑筋转的比较快的家伙突然嚎叫一声,尽管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依旧努力做出讨好笑容。 emsp;emsp;仿佛一个信号开启,其余在刚才解约的公司老板们如梦初醒,纷纷恭敬的弯下腰,面带谄笑的凑了上去。 emsp;emsp;不止他们,甚至一切早就和沈长兴签署了同盟令的老董,也在犹豫片刻后,毅然准备投入了繁星集团的阵营,哪怕几家豪门也不例外。 emsp;emsp;一时间,场内情况无比精彩。 emsp;emsp;海家家主亲自发话,就如同一张圣旨颁布,试问谁人不俯首称臣? emsp;emsp;除非你能位列顶级豪门,或者高高在上的世家! emsp;emsp;但放眼整个华国,有如此实力的家族也没有多少,要不雄霸一省,要不坐镇帝、魔二都,俯瞰天下。 emsp;emsp;霎时间,除了沈长兴与一些亲信外,他们周围已经不见什么人,刚刚宾客如云、熙来攘往的景象已成云烟。 emsp;emsp;沈长兴面如灰土,为了筹备商业联盟,他投入了极多的资源,动用大量人脉关系,本以为能够一举摧毁繁星集团,脚踩韩凌天,收下黄埔澜庭,然后顺势而上称霸两省商界。 emsp;emsp;可结果,却如同一记狠狠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emsp;emsp;千方百计,一朝尽废! emsp;emsp;现在的沈长兴,只比光杆司令要好上一点点而已,因为海明羡的出面,整个江北至少五成的商界力量,全都在往繁星集团上靠。 emsp;emsp;黄埔澜庭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回来。 emsp;emsp;明明自己刚才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被他们口诛笔伐,陷入不仁不义、众叛亲离的地步,但现在却一跃成为场内最耀眼的明星。 emsp;emsp;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没有搭理那些倒戈的家伙,扭头看向刚才站在繁星集团背后零星的几个人。 emsp;emsp;“各位老板,刚才在繁星集团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多谢你们没有离开。” emsp;emsp;“所以作为报答,从今天开始,未来双方合作,我们将主动让出三成利益。” emsp;emsp;那些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emsp;emsp;他们没有离开的原因就在于韩先生的威名上,但现在看来,显然赌对。 emsp;emsp;“至于你们!” emsp;emsp;韩凌天看向那些肃安省的人,笑了笑:“刚刚各位没有捅刀子,我也说声谢谢,未来五年内,如果有合作的机会,那么我们也将让出一成利益。” emsp;emsp;“有钱大家一块赚,有困难大家一块担,只要各位能够和繁星集团站在一条船上,我就将负责到底。” emsp;emsp;说到最后,韩凌天大手一挥。 emsp;emsp;沈长兴阴沉着脸,死死盯着韩凌天,已经彻底沉默。 emsp;emsp;都因为眼前的家伙,让他多天以来的筹备功亏一篑。 emsp;emsp;但他毕竟有了先前的教训,也明白韩凌天身手的可怕,没有当场发飙。 emsp;emsp;而且,海明羡再加上一省有余的力量实在太可怕,哪怕沈家也只能自保,没办法硬拼。 emsp;emsp;“哼,看你能高兴到什么时候。” emsp;emsp;沈长兴留下一句狠话,转身如同丧家犬般灰溜溜的离开。 emsp;emsp;韩凌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冷芒闪烁。 emsp;emsp;最惨的当属签署同盟令的那些人,事到如今他们只能疯狂让利,就差赔本做买卖,都快哭瞎了眼,沈长兴仗着家族势力有恃无恐,但他们可不敢挑衅海明羡的威严。 emsp;emsp;“韩凌天,我现在不会正做梦呢吧,为什么一点都不真实呢,要不你掐我一下试试。” emsp;emsp;黄埔澜庭喃喃自语,眼神有些茫然。 emsp;emsp;韩凌天邪笑一声,突然伸手在她圆润的小屁股上狠狠捏了一下。 emsp;emsp;黄埔澜庭顿时发出一声惊呼,抱着小屁股从韩凌天的怀里跳了出来,扭头狠狠瞪向他。 emsp;emsp;“你个臭流氓!” emsp;emsp;“我流氓?” emsp;emsp;韩凌天抱着肩膀,笑眯眯的开口:“要明白,如果没有你嘴里的流氓出手相助,现在的繁星集团就已经可以解散了。” emsp;emsp;黄埔澜庭一阵语塞。 emsp;emsp;确实,如果没有韩凌天最后的绝地大反击,繁星集团用不了几天就会倒闭破产。 emsp;emsp;“你和他们什么关系,尤其海家主,那等存在在华国呼风唤雨,跺跺脚整个商界都要颤抖,其背后的海家位列顶级豪门,而且作为其中的佼佼者,仅次于世家而已!”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脸诧异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朋友关系,因缘巧合认识的。”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没当回事。 emsp;emsp;“骗谁呢,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emsp;emsp;黄埔澜庭俏脸微冷。 emsp;emsp;“真话假话重要吗?”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此时,钱嘉许带着一众豪门与各市龙头前来拜会。 emsp;emsp;“真没料到韩先生能请动海家主,那尊大神的分量整个江北都抵不上啊。” emsp;emsp;周擎一脸敬佩。 emsp;emsp;“没错啊,刚才见到海家主的时候,当真吓了我一跳。” emsp;emsp;家里人曾和韩凌天有些矛盾的苏哲,此时非常庆幸。 emsp;emsp;“没看到楼外楼最新的情报么,韩先生已经被称为太初境第一人,就算不动用任何关系,放眼整个江北有资格与其争锋的,也只有斐家而已。” emsp;emsp;庄怀柔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emsp;emsp;“我滨海出龙了啊!” emsp;emsp;冯庆华一脸红光。 emsp;emsp;“韩先生的能耐果然不同凡响。” emsp;emsp;周月笙讪讪笑着。 emsp;emsp;其他人同样如此,都因为海明羡的出现,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出现许多变化。 emsp;emsp;黄埔澜庭抬头打量着韩凌天,就好像要重新认识一下似的。 emsp;emsp;此时,海明羡踱步而来,严肃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小先生,上次时间不充裕,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emsp;emsp;“好,到时候正好看看海老爷子恢复如何!”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 emsp;emsp;看两人竟然平辈而交,仿佛熟识多年的老友一般,场内众人脸上讨好的笑容再次浓郁了几分。 emsp;emsp;海明羡很快便告辞,韩凌天与众人寒暄一会儿后,将黄埔澜庭推出来,自己就悄悄离开。 emsp;emsp;他并不擅长经营公司,而且现在头已经开好,又有钱嘉许等人帮衬,剩下的也不难。 emsp;emsp;刚出了电梯来到甫云会馆一层,突然一个人影撞来,不等韩凌天做出反应,只觉得胸口位置一湿。 emsp;emsp;低头看去,原本整洁的衬衫上已经多出一片水渍。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微一抽,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职业装,留着马尾的娇小女生正站在身前,俏丽的小脸上布满慌张。 emsp;emsp;“啊,抱歉!” emsp;emsp;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掏出纸巾,然后为韩凌天擦拭衬衫上的水渍。 emsp;emsp;“没事。”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纸给我,然后你就离开吧。” emsp;emsp;“今天的事非常抱歉,谢谢你的大度。” emsp;emsp;娇小女生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韩凌天,轻咬着嘴唇微微鞠躬,神情认真。 emsp;emsp;“溅上一些水而已,外面天气那么热,正好给我降降温。”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就准备离开。 emsp;emsp;就在此时,一个充满火气与激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emsp;emsp;“季晚舟,我可终于抓到你了!” emsp;emsp;娇小女生身子颤了颤,美眸中闪现一丝厌烦,没有吭声,转身就要往外跑。 emsp;emsp;但为时已晚,只见一名身高马大的男人出现,三两步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emsp;emsp;娇小女生表情一变,只能停下脚步。 emsp;emsp;男人整了整衣服,笑容满面:“晚舟,你我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就应该成双入对,你跑什么啊。” emsp;emsp;“李子敬,当初说的已经很明白,我真不喜欢你,能不能别在跟着了,因为躲你我都换了十几份工作。” emsp;emsp;季晚舟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 emsp;emsp;“当初我花钱给你父亲治病,为了什么,你现在翻脸不认人,把我当猴耍呢?” emsp;emsp;李子敬冷着脸。 emsp;emsp;“你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我父亲生病住院,然后擅作主张偷偷去结的八千六百块医药费,期间我根本毫不知情,等到快离开的时候护士才说,当时我立马就把钱转给你了,前后根本不到两天。” emsp;emsp;季晚舟眼睛微微发红,只觉得李子敬不可理喻。 emsp;emsp;“行,那我就跟你详细算一算,当初的八千六百块医药费,你确实给了,但其他的呢?” emsp;emsp;李子敬冷笑一声。 emsp;emsp;“其他的?” emsp;emsp;季晚舟一愣,咬了咬嘴唇:“什么其他的?” emsp;emsp;“当初为了给你父亲治病,我动用关系找了医院里最厉害的张主任!” emsp;emsp;李子敬抱着肩膀,神情玩味:“人情不算钱吗?也不要你多,给个一百万就好!” emsp;emsp;季晚舟猛的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百万?你为什么不去抢?” emsp;emsp;“如果我当时不动用关系找到最好的医生,很可能你爸就死在手术台上了,要觉得一百万多,那用命换回来也行,只要他立马去死,我一分钱都不要!” emsp;emsp;李子敬声音嘲讽,目光不屑,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他也不再需要装下去。 第四百五十五章 狮子大开口 emsp;emsp;“你……你……” emsp;emsp;季晚舟眼泪都流了下来,气的娇躯微微颤抖,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emsp;emsp;“其实吧,也并非谈不了,你要没钱可以用别的抵债。” emsp;emsp;李子敬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炙热,好像都要把季晚舟吃掉一样:“只要你陪我一晚,拿初次来换,那么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钱我不要,你爸也不用死,是不是很不错?” emsp;emsp;“甚至,如果你把我伺候好,反倒能在赚个十万八万,呵呵,毕竟你家里缺钱不是吗?” emsp;emsp;“而且据我所知,你爸身上的病可不少!” emsp;emsp;李子敬说到最后,终于图穷匕见,暴露自己真实目的。 emsp;emsp;“无耻!” emsp;emsp;季晚舟抬头死死瞪着他,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我绝对不会向你个人渣屈服!” emsp;emsp;“那可由不得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要么还钱,要么陪我一晚,否则的话,我会亲自找人去和你爸谈谈,真到了那个时候,呵呵……” emsp;emsp;李子敬昂着头,一脸的得意,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emsp;emsp;“砰!” emsp;emsp;突兀的,他和人撞到一块。 emsp;emsp;“妈的,哪个混蛋不长眼啊!” emsp;emsp;李子敬揉了揉脑袋,破口大骂。 emsp;emsp;此时,韩凌天脸上挂着淡淡微笑:“诶呀,你的力气好大,我的五脏六腑都被撞伤了,但没事,我比较好说话,所以只要你赔偿个一千万医疗费再加上一千万精神损失费,此事就可以算了。” emsp;emsp;说完他抱着肩膀,一副摆明了找你茬的样子。 emsp;emsp;李子敬一脸懵的看着韩凌天,就像看到一个疯子一样。 emsp;emsp;撞一下张口就要两千万? emsp;emsp;李子敬只能说,眼前小子不知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可能就没长脑子。 emsp;emsp;一旁的季晚舟闻言,也目瞪口呆,眼神震惊的盯着韩凌天,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emsp;emsp;“哪里来个精神病,滚开!” emsp;emsp;下一秒,李子敬哼了一声,准备绕开韩凌天。 emsp;emsp;可惜,没等他动弹,韩凌天就已经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emsp;emsp;“你要干什么?” emsp;emsp;李子敬脸色不悦,冷喝一声就准备挣扎出去。 emsp;emsp;可惜,他哪怕用尽全力,身子依旧一动不动,就好似长在了原地一样。 emsp;emsp;“钱你不打算赔?” emsp;emsp;韩凌天依旧带着笑容。 emsp;emsp;“赔你麻痹,识相的立马放开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emsp;emsp;李子敬阴沉着脸,语气充满威胁。 emsp;emsp;他长得本就人高马大,如今在摩拳擦掌,看着很有威慑力。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笑容突兀的浓郁了一些,依旧没有让开。 emsp;emsp;“笑你麻痹!” emsp;emsp;被个精神病破坏了美好心情,李子敬火气大旺,二话不说直接攥紧拳头朝着韩凌天的脸上砸去。 emsp;emsp;从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来看,他显然经常锻炼,再加上砂锅大小的拳头,猛击下带动一阵清风,可见力量有多惊人。 emsp;emsp;“快躲开!” emsp;emsp;季晚舟惊呼一声,俏脸变得煞白。 emsp;emsp;她以前可亲眼见到,李子敬轻松打倒两三名大汉,甚至粗气都不带喘的。 emsp;emsp;眼见硕大的拳头袭来,韩凌天不躲不闪,另外一只手突然攒动而出,化成巴掌后发先至的抽在李子敬的脸上。 emsp;emsp;“啪!” emsp;emsp;清脆无比的声音传出,直接把李子敬扇倒在地。 emsp;emsp;韩凌天虽然只用了一点点力气,但也绝非他能够承受的。 emsp;emsp;李子敬鼻子里鲜血直流,半张脸都高高肿胀着,活生生像个猪头,看上去十分凄惨。 emsp;emsp;“两千万,你赔不赔?”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眼神淡漠。 emsp;emsp;他非常不喜欢敲诈勒索的人,而现在,李子敬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emsp;emsp;“我可来自丰汇市李家,你哪来的勇气竟然敢动手?!” emsp;emsp;李子敬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emsp;emsp;此话一出,韩凌天依旧面不改色,可周围一些闻声前来看热闹的人,却一个个脸色变化。 emsp;emsp;丰汇市四大家族中的李家! emsp;emsp;很快,众人看向韩凌天的目光立马充满怜悯,他们可在刚才得知,如今江北的大佬都聚集在甫云会馆顶层,换句话说,丰汇市李家人应该也在,要被他看见自己手下人被打成猪头,后果可就严重。 emsp;emsp;“我的天,丰汇市李家,他竟然来自李家……” emsp;emsp;季晚舟喃喃自语,眼中出现一抹深深的担忧,如何看不出来,韩凌天摊上现在的事和自己有关系。 emsp;emsp;丰汇在省内可算大市,其四大家族的含金量非常高,资产差不多都有几十亿,尤其李家,传闻中黑白两界都有人脉,要搞一个好似没什么背景的小年轻实在太简单。 emsp;emsp;下一刻,她准备上去跟李子敬求情服软,大不了牺牲一下,只希望能够将大事化小,保住韩凌天。 emsp;emsp;“小子,钱你敢要吗?” emsp;emsp;看到许许多多敬畏与害怕的眼神,李子敬不由得冷哼一声,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神的嘲讽与不屑很浓重。 emsp;emsp;他虽说来自李家,但真要深究的话,其实旁系都算不上,辈分隔着一堆人,但即便如此,丝毫不耽误他扯虎皮拉大旗,吓一吓不知实情的人。 emsp;emsp;正当众人以为,青年会负荆请罪,用尽一切办法求饶的时候,韩凌天二话没说反手再次打出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了李子敬的脸上。 emsp;emsp;“啪!” emsp;emsp;在众人错愕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个清脆的巴掌传出。 emsp;emsp;一瞬间,场内寂静无声,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emsp;emsp;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韩凌天,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emsp;emsp;他们一脸懵,完全没有料到,在李子敬搬出丰汇市李家的背景后,那名小年轻依旧敢动手,而且异常果断狠辣。 emsp;emsp;“你废话太多,只要回答赔不赔就可以了。” emsp;emsp;韩凌天幽幽开口。 emsp;emsp;“赔,我赔!” emsp;emsp;李子敬痛的浑身颤抖,眼神从刚刚的愤恨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惧怕,此时快要肿成猪头的脑袋飞快点着,就和小鸡啄米一样。 emsp;emsp;事到如今,他已经被韩凌天彪悍深深镇服。 emsp;emsp;正当他准备转账的时候,人群后面,一个深沉的声音传来:“发生了什么,听着好像有我们李家的事?” emsp;emsp;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头戴礼帽,身穿西装的中年人踱步而来。 emsp;emsp;“那人好像李家家主李振友!” emsp;emsp;“我去,名震一方的大人物真的来了!” emsp;emsp;“完了完了,那青年刚把李家人打完,现在正好被李振友看在眼里,只怕要有难啊!” emsp;emsp;围观众人一惊,完全没有料到,李家家主真的会出现在一楼大厅。 emsp;emsp;李子敬眼前一亮,自己毕竟和丰汇市李家带点关系,而且在刚才报出名号后依旧被打,现在正巧李振友前来,对于一个重视颜面的大家族来说,绝对不会无视韩凌天如此打脸的行为。 emsp;emsp;“小子,我就看你会死的多惨!” emsp;emsp;他暗自冷笑。 emsp;emsp;李振友一步步出现在众人眼前,当看清韩凌天的模样,顿时呼吸一滞,声音微微颤抖:“韩……韩先生……”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很多人都愣住,没料到刚刚沉静、傲然、强势的李家家主,为什么会变成了犹豫、害怕,惊惧。 emsp;emsp;实在太奇怪! emsp;emsp;李家家主不应该虎躯一震,大发雷霆的吗? emsp;emsp;李子敬脑袋里好像被千百个炮弹轰炸到一样,瞬间一片空白,他顾不得脸上疼痛,现在全部关注都放在了李振友情绪的变化上。 emsp;emsp;丰汇市四大家族中的李家家主,威震一方的大人物,就应该如同天上的神龙般漠视一切,但现在,竟然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面前,露出如此不堪的样子。 emsp;emsp;他脸色惨白到了极点,呼吸也完全屏住,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充满惊悚,好似整个人坠入无尽的深渊,浑身冰冷的像个死尸一样。 emsp;emsp;他不认识什么韩先生,但能镇住李振友的人,要碾死他可能不比碾死个蚂蚁麻烦多少。 emsp;emsp;而且,一回忆到自己刚刚不自量力的朝对方动手,李子敬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直接吓尿了裤子。 emsp;emsp;事到如今的后果,他已经无法承担。 emsp;emsp;“上面完事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看都没有看李振友一眼,淡淡开口。 emsp;emsp;“没……没有,黄埔小姐正在主持大局,一切都很顺利,我下来只为了取公司印章。” emsp;emsp;李振友弯腰站在一旁,无比的恭敬,不知为何,韩凌天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他却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呼吸都有些困难。 emsp;emsp;“刚刚他说来自李家。”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韩凌天嘴里吐了出来,但听在李振友耳中,却不亚于一个晴日惊雷,震得他身躯狂颤,差点肝胆俱碎。 emsp;emsp;“误会,绝对的误会,我李家根本没有叫李子敬的人,真的,我可以保证,对天发誓……” emsp;emsp;李振友深深弯腰,脑袋都快贴在地上,冷汗簌簌而落,都形成一个小潭。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甫云会馆。 emsp;emsp;许多人看着威震一方的李振友毕恭毕敬、如履薄冰的样子,心中已经惊涛骇浪。 emsp;emsp;他们将韩凌天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中,生怕以后多有得罪。 emsp;emsp;毕竟,那等人物打个喷嚏,就能轻而易举的弄死他们。 emsp;emsp;良久,李振友才站直身体,浑身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深深吐了口浊气,如释重负。 emsp;emsp;“刚刚用我李家名声在外狐假虎威,呵呵,谁借你的胆子?” emsp;emsp;李振友阴森森的看向李子敬,重新恢复大佬风范。 emsp;emsp;“我……我……” emsp;emsp;李子敬目露惊恐,浑身战栗不止,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他让我赔的两千万没拿呢,你……你暂时不能杀我。” emsp;emsp;他家里其实有些权势,但在偌大的李家面前,立马就显得弱不可闻。 emsp;emsp;“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emsp;emsp;李振友扔下一句话离开,两名跟他前来的保镖直接架住李子敬,不顾他的求饶声拖到外面。 emsp;emsp;众人缩了缩脖子,就算李子敬不死,可见最终结果也会很惨很惨,但没人可怜他,毕竟敲诈勒索在先,完全罪有应得。 第四百五十六章 如仙凌尘 emsp;emsp;出了甫云会馆的门,韩凌天似有所察觉,扭头看向几十米外的一行人。 emsp;emsp;“呵呵,看样子要用武力解决啊,不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了?” emsp;emsp;“韩凌天!” emsp;emsp;沈长兴阴沉着脸,双目几欲喷火,恨得咬牙切齿:“你刚刚借势掌控两省商界可真风光啊,说实在的,最后一幕钱嘉许携十三豪门与各市龙头登场,再到海明羡露面,让我确实没有料到,但,那又如何,只要你一死,一切都将不攻自破。” emsp;emsp;“老子要让你前一秒登天而上,下一秒就堕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emsp;emsp;“你小子拎不清自己,以为有了海家撑腰就可以在江北横行么,哼,借来的力量终究不可靠,你看海明羡一离开,我们立马来堵,你现在又能做什么呢,跟沈少斗简直不知死活!” emsp;emsp;刘东强脑袋简单包扎,面目狰狞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姓韩的,今天你插翅难飞!” emsp;emsp;“甫云会馆依山傍水,环境优美,你死在此地也不亏!” emsp;emsp;几名亲信畅快的笑了出来,刚刚的狼狈烟消云散。 emsp;emsp;“在一堆人面前喊打喊杀,你们不怕事情传出去招来麻烦么。”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仿佛早有所料。 emsp;emsp;“麻烦?什么麻烦?人死灯灭,难不成以为海家会替你报仇?” emsp;emsp;沈长兴不屑的冷哼一声:“我正好杀鸡儆猴,让所有人都看清,得罪我,得罪沈家的下场!” emsp;emsp;在他身旁,一名满头银发,穿着黑衣,看上去无比年长,气血几乎快要枯竭的老者,紧跟着开口:“韩凌天,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些的本事,威压小半个江北,在各大豪门中呼风唤雨,一手医术甚至比肩神医,无论哪个单拿出去,都能引出不小的轰动。” emsp;emsp;“但,你万万不该得罪我沈家,万万不该得罪沈少,去三番五次践踏一个顶级豪门的脸面!” emsp;emsp;“犯我沈家者,死!” emsp;emsp;话音一落,秦氓顿时身形暴射而出,伸手抓向韩凌天。 emsp;emsp;“好可怕的力量!” emsp;emsp;刚从甫云会馆出来的李振友看到眼前一幕,顿时惊呼。 emsp;emsp;“那老者好像沈家的长老秦氓啊!” emsp;emsp;“秦氓?听说他当年天赋异禀,三十六岁就踏入宗师,后来一路修炼到太初境巅峰,放眼江北也能排的上号!” emsp;emsp;“秦氓可凶名赫赫,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动辄屠宗灭族,甚至有同为太初境巅峰的高手陨落在其手,当年就居于暗界地榜魁首,后来去了沈家才藏形匿影。” emsp;emsp;“听说他坐镇沈家二十年从未露面,今天竟然出来了,看来沈少与韩先生要不死不休啊!” emsp;emsp;“我的天啊,沈少为了报复韩先生,把那等人物都请来了啊!” emsp;emsp;“那完了,韩先生危险啊,秦氓沉浸武学已经六七十年,一手雁落掌练得出神入化,号称太初境无敌呢!” emsp;emsp;出来的人中有不少武者,而且都来自各大家族,一个个见多识广,看到秦氓时纷纷色变,好像蹦出一段不好的记忆。 emsp;emsp;“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emsp;emsp;被两名保镖如死狗般拖在地上的李子敬,红着眼睛做出诅咒。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季晚舟站在后面,表情猛的一变,眼中充满担忧,她谢语都没来得及说,可不希望韩凌天有事。 emsp;emsp;就在秦氓要抓在韩凌天身上的那一刻,一根修长细指突兀出现,将可以活生生撕裂一头牛的枯瘦手掌牢牢挡住。 emsp;emsp;同时,一个极为平静的声音传了出来。 emsp;emsp;“确实该做个了结。”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原本古井无波的双眼中闪现一丝冷芒。 emsp;emsp;伸出的手指如擎天巨柱般,牢牢抵在秦氓伸出的手掌上。 emsp;emsp;秦氓顿时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自己刚刚一击在劲力加持下,可以轻松将一座假山打碎,让大地开裂数米,可现在却被个年轻人仅用区区一根手指挡住…… emsp;emsp;一些闻讯出来的人则更加不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尤其沈长兴,脑海里已经一片浆糊。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秦氓的一击会被挡住,毕竟,那可是名震江北,太初境巅峰修为,坐镇沈家几十载的不世出大高手啊! emsp;emsp;“仅此而已吗?”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静的与秦氓四目相对。 emsp;emsp;“死!” emsp;emsp;秦氓脸上青红交替,最终冷哼一声,另外一只手重重一拍。 emsp;emsp;一击下好似空气都被撕裂,外放的劲力沸腾到极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般席卷而出。 emsp;emsp;显然,他已经动了真格。 emsp;emsp;众人看到,半空都被白雾所充斥着,惊人的波动传荡,好似潮水般无穷无尽,要将前方一切淹没。 emsp;emsp;一击未至,韩凌天方圆几米的地面就已经凭空撕裂。 emsp;emsp;宗师神威,尽怖如斯! emsp;emsp;“哐当!” emsp;emsp;韩凌天身形不动,并指成剑向上一抬,然后往虚空轻轻落下。 emsp;emsp;剑一,敛无痕! emsp;emsp;顿时,天空上传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无形剑气直接将秦氓打出的滂湃劲力一分为二,最终好似化成清风,在韩凌天的耳畔吹拂直至消失。 emsp;emsp;“他竟然没死?” emsp;emsp;众人本以为,韩凌天会在秦氓摧枯拉朽般的攻击下身亡,哪怕即便不死,至少也要受到重创。 emsp;emsp;但却没有料到,最终结果,两人竟平分秋色,细细观察甚至能够发现,韩凌天略微占据上风。 emsp;emsp;“好浓厚的劲力,竟然不比太初境巅峰的泰老弱多少。” emsp;emsp;“可惜,他终究修为不高,否则今日的盘就彻底翻了。” emsp;emsp;“应该用了什么巧劲。” emsp;emsp;甫云会馆顶层大佬云集,所以人群中不缺来护卫的武者,此时纷纷苦涩摇头。 emsp;emsp;太初境每升一重,都有着不小的力量差距,如隔天堑,虽说楼外楼情报曾说韩凌天太初境无敌,但没有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呢? emsp;emsp;毕竟,除了出身世家级宗门的弟子以外,从未听说别人能以下克上。 emsp;emsp;李子敬闭眼睛祈祷着,毕竟只有韩凌天身亡,他才有活着的希望。 emsp;emsp;本来脸色有些难看的沈长兴等人,在听到他们的话后微微松了口气,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就如同再看个死人。 emsp;emsp;季晚舟咬着嘴唇,快要出血也毫不自知,全部关注都放在场内两人身上。 emsp;emsp;“该死!” emsp;emsp;秦氓眼神阴沉,大为恼火。 emsp;emsp;身为堂堂太初境巅峰的宗师,马上碰触到无为境的存在,现在竟然出手两次都没有拿下一个区区太初境四重的年轻人,如果事情传扬出去,那些老对手绝对会在背后疯狂嘲笑自己。 emsp;emsp;“小子,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太初境巅峰的力量!” emsp;emsp;秦氓阴恻恻的一笑。 emsp;emsp;话音一落,他脚下猛的炸开,坚硬青石铺设而成的地面瞬间化成齑粉,一股比刚才更为强大的波动从体内散发而出。 emsp;emsp;看着大发神威的秦氓,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变,吓得牙齿打颤。 emsp;emsp;太初境巅峰全力出手的威势太惊人,半个甫云会馆都被笼罩在压力下,有些不堪重负的人直接身子一软跪地拜服,哪怕王级武者都有些扛不住,纷纷向后撤离。 emsp;emsp;也只有同为宗师的人,才能站在原地不动,但依旧脸色大变。 emsp;emsp;“不好,韩先生快跑!” emsp;emsp;如钱家、荣家等豪门的宗师强者闻讯前来,看见眼前一幕慌忙开口,同时鼓动体内劲力出手相救。 emsp;emsp;“哼,区区太初境三四重的货色,也能阻我?” emsp;emsp;秦氓冷笑一声挥动袖袍。 emsp;emsp;几人攻击顿时承受不住凭空炸开,而后钱、荣等豪门的宗师继续出手七次,但最终都消弭于无形。 emsp;emsp;“各位仙人,快救救他啊!” emsp;emsp;季晚舟哭的梨花带雨,低声哀求。 emsp;emsp;“唉,放眼整个江北,能从秦氓手中把人救出来的屈指可数,其中不包括我们。” emsp;emsp;荣家宗师叹了口气。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季晚舟俏脸一白,整个人好像瞬间被抽空所有力气,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emsp;emsp;“在我面前,你们任何攻击都毫无作用,太初境巅峰的力量,绝非初入宗师的人能够抗衡的。” emsp;emsp;秦氓眼中露出一丝戏虐,身形一闪,直接跳到半空朝着韩凌天重重踩去,浓郁白雾聚集,可怕的波动从上面散发而出,代表着劲力已经被调动到极致。 emsp;emsp;霎时间,钱、荣等几家宗师攥紧拳头,睚眦欲裂,沈长兴抱着肩膀站在一旁,嗤笑不断,而一切围观群众,则摇了摇头。 emsp;emsp;“唉,昨晚没睡好,真的懒得打架啊。” emsp;emsp;韩凌天打了个哈欠,一路奔波,确实让他生出几分疲倦。 emsp;emsp;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枚龙簪悄悄没入半截,紧接着,好似有一声极为轻微的脆响传出。 emsp;emsp;“轰隆!”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身上爆发出赤红色的光辉,好似熊熊烈火燃烧,璀璨如阳,他站在其中,宛如仙神降世。 emsp;emsp;“我们的差距,你无论用什么都弥补不了!” emsp;emsp;秦氓看到他气势更胜,以为动用了什么秘法,当即不屑的轻哼出声,脚下力量再次加重,准备一下就将韩凌天死死踩在脚下,用最直接简单的方式镇压。 emsp;emsp;“嘭!” emsp;emsp;韩凌天二话没说,并指一点。 emsp;emsp;暗劲四重,凰犀指! emsp;emsp;气劲由下而上,四重叠加以点破面,威力何等惊人? emsp;emsp;秦氓脚掌外的劲力就如同纸糊的一般,顷刻间炸裂开来,紧接着,骨骼、肌肉也步入后尘,半空无数血肉横飞。 emsp;emsp;“啊!” emsp;emsp;秦氓惨叫一声,脸色瞬间苍白。 emsp;emsp;不等他做出反应,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只见一抹璀璨的赤红色长虹暴射而出,在那其中,韩凌天拳影如雨倾泻而下。 emsp;emsp;秦氓护身劲力炸裂,胸膛、手臂等骨骼如山崩地裂般折断,到最后整个人破破烂烂的砸在地上,形状扭曲。 emsp;emsp;甫云会馆门前聚集的围观群众,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尽数失声,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emsp;emsp;钱、荣等豪门的宗师瞠目结舌。 emsp;emsp;沈长兴大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如见鬼魅,手中把玩的物件当啷一声跌落,但他丝毫没有察觉。 emsp;emsp;周围一片,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一言不发,气氛突然有些诡异。 emsp;emsp;他们看着如坏掉布娃娃般躺在地上的秦氓,再看看赤红色的光影消散,露出里面负手而立,一脸轻松的帅气青年。 emsp;emsp;如仙凌尘! 第四百五十七章 败 emsp;emsp;“不可能,不可能啊……” emsp;emsp;秦氓抬头望天,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emsp;emsp;韩凌天最后爆发的力量太可怕,以赤红色劲力催动的拳影,他哪怕抵挡一下都异常艰难,而刚刚出现的又何止三四十,他能够苟活下来,已经算对方有所留手。 emsp;emsp;刚刚威势无双、睥睨众多武者的沈家大高手,现如今的模样极为凄惨,大口大口的血咳出,浑身骨头碎了大半,内脏严重受损,就算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怕后半辈子也只能成个废人,与“武者”一词无缘。 emsp;emsp;而没了修为作为保障,对于享惯了福的他来说,可能比死都要难受。 emsp;emsp;场内众人一脸呆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emsp;emsp;他们以为,只要无为境高手不出面,秦氓基本无敌,可万万没有料到,太初境巅峰,放眼江北都能排在前几的不世出大高手,竟然会败在区区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年轻手中。 emsp;emsp;而且,就算同境界高手也就顶多将秦氓击败,像现在被打的身受重伤乃至垂死几乎不可能。 emsp;emsp;沈长兴等人愣在当地,无法接受看到的现实。 emsp;emsp;按理说,不应该秦氓大发神威将韩凌天一脚踩下吗? emsp;emsp;可结果,为什么会变成韩凌天轻松碾压,三招差点轰杀秦氓。 emsp;emsp;“我……我没看错吧,他赢了?” emsp;emsp;季晚舟扬着小脸,喃喃自语:“我以前听我爷爷讲故事说,秦氓可很厉害的,号称江北同时期武者中第一人,各大豪门见到都要以家主礼招待,甚至当年犯下累累血案,官方都没去深究……” emsp;emsp;“可现在,就他那么三招打败了?” emsp;emsp;“不,你没看错。” emsp;emsp;荣家宗师眼中光彩熠熠,对于负手而立,尽显大家风范的青年崇拜到了极点,声音激动:“不愧为被楼外楼评为太初境无敌的韩先生啊。” emsp;emsp;只有身为宗师,才能明白秦氓的可怕,太初境巅峰的实力要拍死他们,可以说轻而易举,当年纵横江北的大修,甚至光凭威压就能让他们举步维艰。 emsp;emsp;太初境每隔一重天,都犹如天堑。 emsp;emsp;但韩凌天呢? emsp;emsp;太初境无敌,何等可怕的字眼! emsp;emsp;哪怕一名刚刚晋入宗师的武者,也能在寻常豪门中谋得长老职位,从此坐镇一方,权势无双,受无数人敬仰。 emsp;emsp;而像秦氓那样的不世出大高手,太初境巅峰修为,更被顶级豪门视若珍宝,为镇压一省的存在。 emsp;emsp;由此可见,太初境无敌呢? emsp;emsp;经此一役,沈家元气大伤,甚至都可能坐不住顶级豪门的位置,而韩凌天刚刚携海明羡威势已经一统两省商界,现在若要再动动脑筋,未尝不可将两省的地下势力也完全掌控。 emsp;emsp;独占两省,号令诸侯! emsp;emsp;在此前,完成如此壮举的,也只有称霸肃安的斐家而已,像沈家,虽然也为顶级豪门,但若论实力就相差太多,无论明面暗面都受人牵制,做不到真正的统一。 emsp;emsp;钱家宗师同样一脸笑容,江北三省中属自家省份武力最弱,哪怕一个太初境后期的高手都找不出来,所以一直被斐、沈两家压制,见面要低眉三分,久无出头的那一天。 emsp;emsp;直到韩凌天的出现才将一切打破,而他们从今以后就能彻底站住脚跟。 emsp;emsp;“沈长兴,你说我们的账该从何时开算呢?”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垂目微睁,淡淡一笑打破平静。 emsp;emsp;“今天的事我做错了,就到此为止如何?” emsp;emsp;沈长兴冷静下来看清局势,当即弯腰鞠躬,低声下气:“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犯,只要你韩先生在的地方,我乃至沈家人都绝不会出现!” emsp;emsp;韩凌天的所作所为,彻底把他所有的自信与骄傲全部碾碎。 emsp;emsp;哪怕沈长兴自认为有些底牌,但面对此时大发神威的韩凌天,他也不准备再拼下去。 emsp;emsp;“秦爷爷重伤垂死,就算能够救活,只怕一身修为也付诸东流,而其他人就更奈何不了韩凌天,该死,自从他露面以来,我沈家的损失太大了!” emsp;emsp;沈长兴暗地里恨得牙痒痒,但表面却不敢表露任何不敬。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哗然声。 emsp;emsp;“高高在上的顶级豪门大少,竟然也会低头啊。” emsp;emsp;“何止,两人的碰撞已经好几回了,沈少次次被踩在脚下。” emsp;emsp;“嚯,天大的新闻,天大的新闻啊!” emsp;emsp;“江北要变天喽。” emsp;emsp;所有人都惊叹不已,认为韩凌天会一口答应,毕竟他已经赢了,而且赢的很彻底,很漂亮,反而沈长兴,兴高采烈的来,无比狼狈的离去,在江北乃至华国都会沦为笑柄,受人羞辱,甚至沈家也会名声大坠。 emsp;emsp;季晚舟听到沈长兴的话后,美目中闪着异样光彩。 emsp;emsp;一人压得一个顶级豪门大少俯首啊! emsp;emsp;哪怕她出身平凡,接触不到豪门的层次,但平日里听人交谈闲聊时,也有所了解,只有能威压一个省的家族,才能被评为顶级豪门,华国各省中可能有些没有,但一个省内绝不会出现两个。 emsp;emsp;而且条件苛刻,要求家族名下至少拥有千亿财富,并且家中有大高手坐镇,或者像钱家那样,族中有顶级名医,人脉底蕴深不可测。 emsp;emsp;但无论哪种,都证明一旦成为顶级豪门将会何等可怕,而沈长兴作为未来沈家的掌舵者,又将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蔑视一切? emsp;emsp;可现在,就被刚刚为她解围的一个小年轻踩在脚下! emsp;emsp;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青年会答应沈长兴的请求,双方和解的时候。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冷芒闪烁,摇了摇头,踏出一步,轻声开口:“你三番两次派人杀我,现在却说到此为止,沈长兴,莫非你觉得我韩凌天的剑不快,斩不尽沈家?” emsp;emsp;此话一落,所有人的呼吸都滞住,包括钱、荣等豪门的宗师,也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双方看来要不死不休啊!” emsp;emsp;荣家宗师一脸难以置信。 emsp;emsp;“韩先生年纪轻轻就拥有太初境第一人的实力确实惊世骇俗,但沈家……” emsp;emsp;钱家宗师眉头紧皱,顿住半天,最终摇了摇头好似喃喃自语:“不明智啊,不明智啊……” emsp;emsp;季晚舟同样一脸紧张,踩下沈长兴与和沈家不死不休可不一样,韩凌天刚刚开口,代表着正式宣战啊。 emsp;emsp;李子敬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疯子。 emsp;emsp;“你……你真要和我拼到最后么,韩凌天,别以为踏平了区区一个郑家,就有了耀武扬威的资本,你根本不明白一个顶级豪门代表着什么,寻常家族在沈家眼里就如同草芥!” emsp;emsp;“百年岁月积累下来的底蕴与人脉,哪怕没了秦爷爷,也绝非你能踩下的!” emsp;emsp;沈长兴双目微眯猛的抬头,满腔火气快要爆炸,声音充满威胁:“你如果在蹬鼻子上脸,我也只能下狠手了!” emsp;emsp;没看到他堂堂顶级豪门都让步了么,你再死咬不放,真就有点给脸不要,目中无人。 emsp;emsp;宗师虽强,但可并非杀不死,就算太初境无敌又能如何,大不了咬咬牙费些手脚搞些重武器,或者花费天价请来真正的大高手。 emsp;emsp;“凭你也配?” emsp;emsp;韩凌天嗤笑一声,手中劲力聚集,白中带着赤红的雾气萦绕而上。 emsp;emsp;沈长兴瞳孔一缩,忙向后跑去,同时对着后面的保镖大喊一声:“你们给我挡住他!” emsp;emsp;尽管那些保镖被韩凌天先前大发神威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但现在听到双方谈判破裂,自家少爷有难,立马视死如归,飞蛾扑火般冲向韩凌天。 emsp;emsp;其中有不少王级武者,一个个劲力虽不能外放,但加持在拳脚上也可轻易轰开厚重石板,力量惊人。 emsp;emsp;光凭眼前的保镖们,横扫小型豪门就跟玩一样的轻松。 emsp;emsp;可站在他们面前的何许人也? emsp;emsp;乃太初境无敌,威震江北的韩先生!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浑身笼罩在白中夹杂赤红色的雾气中,一拳一脚纵横无敌,寻常宗师都抵挡不住,又岂能被区区王级武者挡住分毫。 emsp;emsp;几乎弹指间,所有保镖就倒飞而出,每个人都至少断了几根骨头,哀嚎声震天。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几步来到沈长兴身后,劲力化作匹练一卷,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用,最终依旧被卡住脖子。 emsp;emsp;他眼中冷光早已收敛,重新恢复古井无波的淡然模样,轻声开口:“沈长兴啊沈长兴,你万般谋划,诡计频出,但可曾料到有今天?” emsp;emsp;“放了我,快放了我!” emsp;emsp;沈长兴色厉内荏:“顶级豪门坐镇一省,有多可怕你根本不了解,真要发火别说什么太初境无敌,哪怕你纵横无为境也没用,而且,就算你不惧,可身旁的那些亲朋好友呢?” emsp;emsp;“但现在没到最后一步,只要你放了我,大家一切好谈,我可以赔偿二十亿,并且先前保证同样有效!” emsp;emsp;他不傻,明白人如刀俎我为鱼肉,此时软硬皆施,才为上策。 emsp;emsp;“我有两件最不喜欢的事,一个被人威胁,一个动我亲朋好友,偏偏你都占了,沈长兴,你说我能让你活下去么。” emsp;emsp;韩凌天突然双目微眯,声音冷酷到了极点,好似万载不化的寒冰能将一切冻结。 emsp;emsp;最后一个字落下,沈长兴目露惊骇,一口气都喘不上来,整张脸红的可怕。 emsp;emsp;“住手!” emsp;emsp;突然,一声暴喝猛的荡漾而来。 第四百五十八章 沈家底蕴 emsp;emsp;一秒记住【草莓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emsp;emsp;在声音传出的同时,半空中一抹白雾化成的匹练暴射而来,卷住沈长兴的身子就要拉开。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轻轻一弹手指将其击散。 emsp;emsp;“谁?” emsp;emsp;所有人都一愣,猛的抬头望去。 emsp;emsp;甫云会馆大门上面,一名身穿白衣,面容和善的老者负手而立,身上飘渺如烟的气势,丝毫不弱于秦氓多少,赫然一位太初境后期的高手。 emsp;emsp;“八臂拳,衡玉波?” emsp;emsp;钱家宗师惊呼一声。 emsp;emsp;诸多武者闻言,纷纷目瞪口呆,八臂拳衡玉波,同样为一名江北老牌强者,成名在二十几年前。 emsp;emsp;此时,衡玉波正满脸堆笑的望向韩凌天,缓缓开口:“小友快快住手,万事以和为贵,长兴他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请看在老朽的面子上网开一面,饶他一次吧。” emsp;emsp;“老朽可以向你保证,日后沈家无论哪位,只要听到韩先生出现立马离开,并且可以奉上辰晶、灵物、金钱来弥补小友损失。” emsp;emsp;“不错不错,赔什么都可以!” emsp;emsp;沈长兴察觉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劲松了几分,立马跟着高喊。 emsp;emsp;他觉得韩凌天不会真的拼到最后,毕竟双方不死不休只会两败俱伤,甚至玉石俱焚,完全得不偿失。 emsp;emsp;“补偿?” emsp;emsp;韩凌天冷笑一声:“当他打压繁星集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他在宴会厅陷黄埔家大小姐于不仁不义,受人唾骂的时候,你在哪里?当他三番五次要杀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emsp;emsp;“刚刚看不见人,现在却冒出来让我停手,上来就开口和谈,呵呵,莫非当我傻子不成?” emsp;emsp;当最后一句话落下,韩凌天缓缓攥紧手掌。 emsp;emsp;沈长兴岂能招架他的力量,当即支撑不住,一张脸涨红的好像快要滴出血一样。 emsp;emsp;“小友,你莫非要固执己见?” emsp;emsp;衡玉波双眼眯了眯。 emsp;emsp;“谁人敢挡,我就废了谁。” emsp;emsp;韩凌天斩钉截铁,丝毫不顾。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衡玉波气极反笑,右手一挥,浑厚劲力喷涌,化成氤氲白雾横在半空,太初境八重的实力显露而出。 emsp;emsp;“你要和我动手?”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衡玉波的修为比秦氓都要差上几分,抬掌就可以轻易斩杀。 emsp;emsp;“凭我一人自然劝不住小友,但好在,他们也来了。” emsp;emsp;衡玉波洒然一笑。 emsp;emsp;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好似有惊雷炸响,甫云会馆外的树林中四个黑影乍现,一位位气势滔天的强者显露出来,修为都不比衡玉波差。 emsp;emsp;“荡云剑,曹锋!” emsp;emsp;“破军枪,胡云涛!” emsp;emsp;“奔雷拳,景钺乾!” emsp;emsp;钱家宗师见多识广,此时抬头看去,艰难的说出几名强者的来头,放在当年,是跺跺脚江北都要震动的大人物。 emsp;emsp;尤其看到最后一位,满头白发,但模样却只有中年,面容冷峻的男人时,他全身都在颤栗。 emsp;emsp;“余青松!” emsp;emsp;当他们出现的瞬间,场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言一语,尤其像钱、荣等豪门的宗师,已经脸色铁青。 emsp;emsp;“现在就算名声赫赫的韩先生,也只能低头了吧。” emsp;emsp;荣家宗师苦笑一声。 emsp;emsp;“他们很强吗?” emsp;emsp;季晚舟一脸不解。 emsp;emsp;“一个在韩先生面前或许不行,但现在对方可有五个啊,尤其站在最后面的余青松,实力同样为太初境巅峰,甚至传闻他距离无为境都只差半步!” emsp;emsp;钱家宗师叹了口气:“我们都小瞧沈家了啊,能威震一省的顶级豪门,底蕴果然强悍。” emsp;emsp;刘东强冷笑不断,看韩凌天被人踩下去,他会由内而外都非常舒服。 emsp;emsp;“你们也要拦我吗?”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眼中平静如水。 emsp;emsp;“小友,且听我一言,长兴他年少无知险些铸成大错,所有损失沈家都会几倍补偿,不如你就饶他一次吧,至于再有什么要求,都好说,都好说。” emsp;emsp;衡玉波微微一笑,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emsp;emsp;“没错,我沈家坐镇一省财富难以估量,哪怕你开价一百亿都可以。” emsp;emsp;曹锋手持名剑荡云,在此时点了点头。 emsp;emsp;“长兴他如果出了事,那最后真的只能不死不休,我们一同出手,哪怕你被楼外楼称为太初境无敌,只怕也承受不住吧!” emsp;emsp;景钺乾不紧不慢的样子,看似云淡风轻,但其身上肌肉却紧绷着,如同捕食前潜伏的猎豹一样,时刻准备发动攻击。 emsp;emsp;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上并没有老茧,反而白嫩如婴儿一般,但上面散发的力量去让人不容小觑。 emsp;emsp;面对几人,钱、荣等豪门的宗师们面面相觑,一些和韩凌天比较熟的,甚至已经准备上前劝阻。 emsp;emsp;没办法,对方人多势众且修为高深,实在不易硬拼。 emsp;emsp;“放了长兴,什么条件任你开,我可以做出保证,从今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当你有难的时候,我可以出手一次。” emsp;emsp;余青松面容淡然,长袖飘飘。 emsp;emsp;他所言宛如铁律,周围几名高手纷纷点头,表示恭顺赞同。 emsp;emsp;余青松在沈家的地位仅次于家主,实力同样也极强,冠绝两省,能让他答应出手一次的人情,可比什么灵物、金钱等都重。 emsp;emsp;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韩凌天身上,静等着他的抉择。 emsp;emsp;实际上,结果其实已经不用多猜,现在双方局面,哪怕以韩先生的无双威势,也只能低头半分。 emsp;emsp;况且,仇恨一笔勾销,赔偿什么任由开口,再加上余青松的一个人情,只为了换沈长兴一命而已,已经非常划算,毕竟真的硬拼下去太不值当,强如斐家也不敢和一个顶级豪门轻易开战,更别说什么不死不休。 emsp;emsp;但下一刻,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韩凌天眼神中古井无波,声音平静到了极点:“若我不放呢?” emsp;emsp;“那将视为挑衅沈家,挑衅我等颜面,只能动用非常手段!” emsp;emsp;余青松依旧淡然,但任谁都能听出语气中的不容抗拒。 emsp;emsp;衡玉波等人已经十分默契的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他们未尝会下狠手,但绝对要搓一搓韩凌天的锐气,并且救下沈长兴。 emsp;emsp;否则日后韩凌天在两省中,将再无人能治。 emsp;emsp;五名太初境后期的存在联手,威压铺天盖地,呼啸的白雾如云,每一缕都可以轻松镇杀王级武者,在他们面前,韩凌天就显得如此渺小,如风中残烛。 emsp;emsp;“如此阵容哪怕踏灭上三门都轻而易举吧,我看韩凌天那小子如何嚣张下去,像他跳的那么高,最终摔的时候,应该会极惨吧,呵呵……” emsp;emsp;刘东强暗暗冷笑。 emsp;emsp;场内一片死寂,季晚舟脸色发白,钱、荣等豪门的宗师,表情也不太好看。 emsp;emsp;“韩凌天,算了吧。” emsp;emsp;不知何时,黄埔澜庭眼神复杂,死死咬着嘴唇,出现在甫云会馆门口。 emsp;emsp;外面的动静不小,哪怕身在甫云会馆靠后面,环境清幽的顶层宴会厅中也能察觉到。 emsp;emsp;“没错,韩先生,不如先放了沈长兴一条命,等以后再慢慢算账。” emsp;emsp;钱嘉许在站出来劝阻,其他人可能只看到韩凌天有海家撑腰,但他却明白,哪怕华国两大神医的乔文康,也将其奉为老师。 emsp;emsp;虽然韩凌天从未承认,但只要开口,高高在上的世家立马会为他荡平一切。 emsp;emsp;“小先生。” emsp;emsp;季晚舟一脸担忧的叫出声来,心中滋味难明。 emsp;emsp;韩凌天回头,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与区区沈长兴相比,大家更希望他能平安无事的活下来。 emsp;emsp;“一群蝼蚁罢了,既然敢上来挡我,直接一脚碾死就好,根本不用放在眼里,真不明白你们在担忧什么。” emsp;emsp;韩凌天轻轻笑着。 emsp;emsp;很正常的笑容,好似人畜无害,话也很平淡无奇,但放在其他人面前就变了味,一言一行简直轻蔑到了极点。 emsp;emsp;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指鼻子嘲讽,衡玉波等人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余青松眼中也出现一丝不悦。 emsp;emsp;但下一刻,他们眼中的不悦立马化作难以置信。 emsp;emsp;只见韩凌天另只手猛的一捏,在一声声“咔嚓”的脆响中,沈长兴四肢骨头破裂,无力垂落下来。 emsp;emsp;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闻者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emsp;emsp;“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emsp;emsp;余青松再也保持不了淡然,当即狂吼一声。 emsp;emsp;其余沈家高手同时色变,二话不说直接向韩凌天暴射而去,打算将沈长兴强抢下来。 emsp;emsp;四人联合出手可谓惊天动地,绝非秦氓能够相比,可怕的威势传荡而出,令所有人都颤抖不止,甚至像李振友、李子敬等寻常人,直接跪伏在地。 emsp;emsp;韩凌天一只手捏着沈长兴的脖子,抬眼望着携夹骇人力量袭来的四名太初境后期武者,身形如泰山般巍然不动,只嘴角笑容渐渐上挑了几分。 emsp;emsp;“沈长兴,你其实派人杀我都没什么,但万万不该打压繁星集团,不该让她担忧了好几天,劳神费力,一脸倦容……” emsp;emsp;当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抓住沈长兴脖子的手掌猛的捏紧。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最后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传出。 emsp;emsp;“疯了,他真的疯了!” emsp;emsp;李子敬目露骇然。 emsp;emsp;“卧槽,他到底哪来的底气和沈家不死不休啊!” emsp;emsp;原本以为韩凌天会乖乖低头的刘东强,此时目瞪口呆。 emsp;emsp;“完了,全完了!” emsp;emsp;黄埔澜庭小脸苍白,嘴唇都快要出血。 emsp;emsp;其他人暗暗摇头,叹了口气,直说韩凌天太年轻冲动。 emsp;emsp;“竖子找死!” emsp;emsp;当看到沈长兴摔在地上,生机全无的样子,几名沈家高手顿时眼睛发红,手中汇聚的劲力直接暴涨到了极点。 emsp;emsp;手机用户请浏览emsp;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四百五十九章 何谓无敌 emsp;emsp;一秒记住【草莓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emsp;emsp;场内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真的会下死手,一个个看着地上沈长兴生机全无的尸体,大脑都陷入一片混乱。https:// emsp;emsp;堂堂顶级豪门沈家的大少爷死亡,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旦传回固安市,只怕整个江北都会动荡。 emsp;emsp;但很快他们反应回来,看着睚眦欲裂的几名沈家高手,暗叫糟糕,沈长兴一死,韩凌天现在的结局只怕也不会好上多少。 emsp;emsp;黄埔澜庭眼中充满担忧与焦灼,额头布满冷汗,听身旁的荣家高手说,衡玉波等人合力一击,可绝非一个秦氓能够相比的,更何况,一旁可有着余青松那样的大高手虎视眈眈,韩凌天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捏死沈长兴都不明智。 emsp;emsp;“轰!” emsp;emsp;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出,衡玉波等人的攻击瞬间将韩凌天身影淹没,可怕的劲力在四周疯狂流窜,掀动无数狂风呼啸,将方圆十米大地震得粉碎。 emsp;emsp;若非钱、荣等豪门的宗师拼命鼓动劲力阻挡,后面观看的众人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中一秒都活不下去。 emsp;emsp;四名太初境后期合力一击,甚至能够将小半个甫云会馆夷为平地,哪怕现在有人抵挡,浩荡的冲击波也将花草树木、奇石假山等一系列装饰物直接碾碎。 emsp;emsp;“噗呲!” emsp;emsp;几名联手抵挡的宗师,同时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 emsp;emsp;在太初境后期的力量碰撞中,像他们太初境前期的存在,挨着就死,擦着就伤。 emsp;emsp;“什么情况了?” emsp;emsp;黄埔澜庭等人瞪大眼睛,望着烟雾弥漫的交战地点。 emsp;emsp;“在衡玉波等高手的攻击下,韩凌天已经死无全尸了吧。” emsp;emsp;刘东强冷哼一声,直接断言。 emsp;emsp;他话音刚落,“嘭”的一声传来,烟雾中四个人影猛的倒飞而出,衡玉波、曹锋等人,竟然都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废了不少力气才将余劲卸掉。 emsp;emsp;最终,只剩下韩凌天傲然而立,脸色淡然,浑身上下有着白中带着赤红的雾气环绕。 emsp;emsp;“啊?!” emsp;emsp;众人目瞪口呆。 emsp;emsp;任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能够独自击飞四位太初境后期的存在。 emsp;emsp;余青松瞳孔微微一缩,即使看到秦氓一败涂地的样子,但刚刚依旧被韩凌天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吓得不轻。 emsp;emsp;“难不成他已经到了无为境?不对,他才二十几岁,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实力!” emsp;emsp;余青松不信,矢口否决。 emsp;emsp;太初境和无为境看似相差不多,但实际上如有天堑阻隔,他苦修百年,也仅仅才半步无为境而已,但即便如此,也可以横扫同辈,位列江北前十。 emsp;emsp;“该死!” emsp;emsp;联手无果,四名沈家高手都脸上无光。 emsp;emsp;衡玉波咬牙切齿的盯着韩凌天,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既然你杀了长兴自寻死路,那就别怪老朽等人下手无情了!” emsp;emsp;“长兴一死,今天你就留下陪葬吧。” emsp;emsp;曹锋一横荡云剑,白雾流转,嗡鸣声不断传出。 emsp;emsp;景钺乾和胡云涛同样一摆架势,狂暴的威势完全展现,比刚刚何止强了一倍。 emsp;emsp;“武者的力量竟然如此可怕,什么时候我也拥有,就可以帮他分担许多了吧,而不像现在,只能躲在后面。” emsp;emsp;黄埔澜庭抬头,眼中露出一丝钦羡,不由得攥紧拳头。 emsp;emsp;钱、荣等豪门的宗师,则面色肃然到了极点。 emsp;emsp;如果先前,衡玉波等人怕韩凌天伤到沈长兴而不敢出全力,留有一丝余地的话,那么现在,不仅再无和解的可能,他们也会动用所有手段。 emsp;emsp;“就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 emsp;emsp;韩凌天脸上毫无表情,笼罩在身上的雾气缩回体内,但其散发而出的气势,却不减反增。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衡玉波气的面红耳赤,表情都有些扭曲。 emsp;emsp;他脚尖一点,化作贯日长虹向韩凌天暴射而出,同时好似有八条手臂在其背后显现,非常神异。 emsp;emsp;八臂拳,乃衡玉波压箱底的绝学,一经施展拳影如雨,不给对手留下丝毫躲闪的空间,而且每一下都势大力沉、无坚不摧,开山裂石绝非难事,即便有着五厘米厚的钢板挡在面前,也会被尽数摧毁。 emsp;emsp;“班门弄斧。” emsp;emsp;韩凌天眼中精光一闪,并指如剑平平无奇的向前点去。 emsp;emsp;剑四,惊云技! emsp;emsp;“哼,黄口小儿装神弄鬼,看我如何将你打成死狗!” emsp;emsp;衡玉波眼神不屑,根本没当回事。 emsp;emsp;“不好,快躲!” emsp;emsp;余青松突然惊呼一声。 emsp;emsp;“噗呲!” emsp;emsp;危机时刻,衡玉波出于信任用尽全力侧了下身子,紧接着,在他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点被锤炼到极致的剑芒从韩凌天指尖乍现,带着势不可挡的锋利,直接刺穿护体劲力,最终钻入他的左臂里。 emsp;emsp;伤口很小,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爆发而出的无数剑气在血肉中纵横,让整条左臂猛的炸裂开来。 emsp;emsp;“嘶!” emsp;emsp;衡玉波捂着伤口慌忙撤离,疼的脸色苍白,不断倒吸着凉气,再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又惊又惧。 emsp;emsp;任他绞尽脑汁也搞不懂,眼前青年明明只有太初境四重的修为,为什么爆发出的实力会如此惊人,刚刚若没有余青松提醒,他一条命都不够死的。 emsp;emsp;但即便能够捡回一条命,对于拳法出名的他来说,一身实力至少也跌去大半。 emsp;emsp;其他几名沈家高手见到衡玉波的凄惨模样,立马神色一紧。 emsp;emsp;“接我一剑!” emsp;emsp;曹锋手腕一转剑气横空,璀璨白芒如同闪电般飞快斩向韩凌天。 emsp;emsp;作为用剑高手,他的实力比敬正河不知高出多少。 emsp;emsp;哪料,韩凌天看都未看,直接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 emsp;emsp;“变幻无形来去无踪,好可怕的身法!” emsp;emsp;余青松一惊,同时暗叫不妙。 emsp;emsp;果然,韩凌天根本不搭理曹锋,突然出现在衡玉波身前,微微一笑。 emsp;emsp;“小友,请听老朽……” emsp;emsp;衡玉波说话的时候,身形向后暴射,同时将所有劲力都聚集在仅剩的右拳上。 emsp;emsp;“吃我一拳不死就饶你一命。” emsp;emsp;韩凌天拳上白中带着赤红的雾气澎湃无比,就如同燃烧的小太阳一般。 emsp;emsp;暗劲二重,明镜止水! emsp;emsp;如今施展的威势,比昨晚对战华岳秋时要更为强大。 emsp;emsp;“该死,给老朽滚开!” emsp;emsp;“开山劲!” emsp;emsp;衡玉波脸色狂变,不顾伤口鲜血狂飙,用出自认为最强的拳法拼死一搏。 emsp;emsp;“轰!” emsp;emsp;两人的拳头撞在一块,荡漾而出的劲力好似要将天地贯穿。 emsp;emsp;太初境后期的拼死一击何等可怕,就算余青松面对都要费些手脚。 emsp;emsp;哪料…… emsp;emsp;众人瞪大眼睛,只见韩凌天转身飘然而去,看都不看后面一眼。 emsp;emsp;此时,衡玉波脸色猛的一僵,全身微微一颤,然后就像有炸弹从内部瞬间爆开一样,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整个人从头到脚的骨头土崩瓦解。 emsp;emsp;“不!” emsp;emsp;衡玉波开口瞬间喷出一口鲜血,里面夹杂着大块的内脏,来不及发出任何惨叫就倒在地上,生命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emsp;emsp;一指一拳,八臂拳衡玉波身死! emsp;emsp;霎时间,场内陷入一片寂静,曹锋等三名太初境后期宗师脸色狂变,余青松死死攥紧拳头,面目铁青到了极点。 emsp;emsp;何为无敌? emsp;emsp;也许在此前众人都不明白,什么叫无敌强者,直至今天,看到韩凌天以不败英姿碾压四名太初境后期武者,并在对方联手的攻击中,一指一拳轰杀衡玉波,他们终于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无敌。 emsp;emsp;“修为同样在太初境四重,但我和韩先生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emsp;emsp;钱家宗师摇头苦笑。 emsp;emsp;衡玉波等任何一位宗师,都能够轻易碾压他,偏偏韩凌天睥睨四方纵横无敌,视对方如蝼蚁,那等盖世神威,实在令人神往。 emsp;emsp;钱嘉许、荣林生等和韩凌天关系不错的人,此时面露笑容,就差鼓掌欢呼。 emsp;emsp;“太厉害了吧。” emsp;emsp;季晚舟一脸崇拜。 emsp;emsp;“我的天,韩先生简直强的可怕,不愧为我的女婿。” emsp;emsp;周擎可记得,自家姑娘和韩凌天的关系都到了男女朋友那一步。 emsp;emsp;“黄埔小姐就在一旁站着呢,人家正牌夫妻,有婚约的,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emsp;emsp;庄怀柔翻了个白眼。 emsp;emsp;“没正式结婚呢,到最后什么结果谁都说不清。” emsp;emsp;周擎摸着下巴。 emsp;emsp;“韩凌天,你到底有多少瞒着我的事情。” emsp;emsp;看到此时大发神威的韩凌天,黄埔澜庭愣了半响。 emsp;emsp;原本以为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已经非常了解自己的便宜老公,但现在,看到韩凌天一个接一个的翻出底牌,她才发现就像重新认识了一样。 emsp;emsp;背景神秘,靠山可怕,实力惊人。 emsp;emsp;相比下,刘东强等依附沈长兴的人,则脸色煞白,牙齿疯狂打颤。 emsp;emsp;此时,战斗再次展开,哪怕一直观战的余青松也下了场,四人站在一块,再也不给韩凌天各个击破的机会。 emsp;emsp;但韩凌天丝毫不惧,仗着身法出类拔萃,如鬼魅般闪来闪去,哪怕最顶级的刺客见到都要甘拜下风。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炸裂声不断传出,每一次硬碰硬,都有一位沈家高手吐血。 emsp;emsp;韩凌天火力全开都能将无为境四重的裘无阁打伤,虽说有几分取巧成分,但也绝非眼前几人能够相比的。 emsp;emsp;太初境后期的武者,哪能做他的对手,一分钟后,除了余青松外,其余几人都受了伤。 emsp;emsp;曹锋狼狈不堪,一半头发都被削掉,胡云涛手中长枪断裂,只剩下不到一米五的长度,而景钺乾更为不堪,一只手都被切掉,断口光滑,血流如注。 emsp;emsp;有了衡玉波的下场,曹锋等人已经有些胆怯,开始畏首畏尾。 emsp;emsp;“韩先生请住手,听我一言,此事误会啊!” emsp;emsp;曹锋险些脑袋都被斩落,当即摆手叫停。 emsp;emsp;“不错不错,韩先生,万事好商量。” emsp;emsp;胡云涛咳了几口血,换上一副笑脸。 emsp;emsp;“我其实和沈长兴、衡玉波他们不熟,纯粹凑热闹!” emsp;emsp;景钺乾立马撇清关系,高声叫屈。 emsp;emsp;手机用户请浏览emsp;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四百六十章 许你江山如画 emsp;emsp;一秒记住【草莓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emsp;emsp;曹锋等人说白了也就给沈家打工的而已,先前仗着己方人多势众,以为能够欺负欺负韩凌天,现在碰到铁板立马没了服软,争着撇清关系。 emsp;emsp;此时,哪怕余青松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emsp;emsp;“刚刚说了,挡我者死!”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毫不留手,在半截龙簪的刺激下,血液沸腾,澎湃的劲力咆哮翻涌,一拳一脚几乎无坚不摧,让曹锋等人抱头鼠窜。 emsp;emsp;“唰!” emsp;emsp;胡云涛手中的长枪再次被一分为二,已经只剩下一米不到,他脸色苍白的一把将武器扔掉,厉声嘶吼:“你真要鱼死网破?” emsp;emsp;“事到如今,你再不全力出手,我们都要死!” emsp;emsp;曹锋扭头看向余青松,声嘶力竭。 emsp;emsp;余青松看到勇猛无敌的韩凌天,此时也没多少胜算,只能缓和语气:“韩先生,再战下去谁都不讨好,不如就此算了吧,否则拼个两败俱伤让人借机钻了空子,双方都得不偿失,我已经听说,你的敌人可不少。” emsp;emsp;他和蔼的样子,让众人无不惊诧。 emsp;emsp;“能让余青松低头的,放眼整个江北也没有几人吧。” emsp;emsp;钱家宗师叹了口气,哪怕身在城市里,终究也要讲究强者为尊。 emsp;emsp;众人以为,余青松以半步无为境的威势能够如此示好,韩凌天多少会给个面子。 emsp;emsp;毕竟与秦氓、衡玉波等人不同,余青松冠绝同辈,实力在江北能排在前十,强的可怕,真要拼下去结果犹未可知。 emsp;emsp;哪料,韩凌天轻哼一声,身形闪动,拳头上的小太阳再现,浑厚雾气爆发,打在曹锋身上。 emsp;emsp;“嘭!” emsp;emsp;曹锋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被劲力日夜淬炼的宗师躯体瞬间破碎,手中名震一方的荡云剑,也当场断成两截。 emsp;emsp;沈家第三名太初境后期的高手陨落! emsp;emsp;“你敢!” emsp;emsp;余青松勃然变色。 emsp;emsp;在他已经低头开口的情况下,韩凌天竟然依旧悍然杀人,简直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火辣辣的疼。 emsp;emsp;但一切并没有终结,韩凌天跳到半空并指一划,赤红剑气横空而出,在景钺乾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 emsp;emsp;紧接着韩凌天一脚踩出,将胡云涛踩在脚下,任凭他如何威胁、求饶,甚至诅咒都始终不理。 emsp;emsp;“轰隆!” emsp;emsp;甫云会馆前,青石铺设而成的广场猛然塌陷出一个巨大坑洞,宛如地震了一样,惊呆众人。 emsp;emsp;“嘶!” emsp;emsp;倒吸冷气的声音齐齐传出。 emsp;emsp;从秦氓出手到现在,才短短半个小时,韩凌天就已经杀了五名太初境后期的宗师,整个江北几年来明面上的强者,几乎被他横扫一半。 emsp;emsp;“好胆!” emsp;emsp;余青松双拳紧攥,眼中几欲喷火,只觉得自己身为江北前十强者的尊严,尽数被韩凌天踩在脚下,践踏无数次。 emsp;emsp;他身上雾气翻涌,浑厚程度绝非秦氓能够相比,甚至衡玉波几人劲力相加,都不到其半数。 emsp;emsp;同时一柄极为虚幻的长剑在他手中若有若无出现,看到它的那一刻,钱、荣等豪门的宗师纷纷瞳孔紧缩,目露骇然。 emsp;emsp;劲力化形! emsp;emsp;只有无为境才有的绝巅手段! emsp;emsp;就算余青松手中的长剑非常虚幻,但若论锋锐程度,像荡云剑等兵器根本拍马难及,同时也能证明他的实力,已经绝非秦氓等人能够媲美的。 emsp;emsp;无为境,哪怕只半步,也能够横压一切太初境。 emsp;emsp;“看样子余青松要全力出手了啊。” emsp;emsp;“他们两个谁强谁弱呢?” emsp;emsp;“不好说,纵使韩先生太初境无敌,可余青松修为以至半步无为境,而且钻研了上百年的剑术,虽然久未出手,但我看放眼整个江北,能够招架的也屈指可数。” emsp;emsp;“我支持韩先生,听闻他出世以来横扫敌手,杀得宗师数不胜数。” emsp;emsp;“未必,余青松可是半步无为境,江北前十的高手,甩出秦氓等人好几条街呢!”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韩凌天背负双手,目光平静的望去,淡淡开口:“也好,一会儿把你斩于身前,然后我就杀上沈家,看看顶级豪门到底有什么底蕴。” emsp;emsp;如果在一个小时前,他说出此话,众人都会以为韩凌天白日做梦、精神不正常,竟然敢扬言踏灭在华国传承百年的家族。 emsp;emsp;但现在,即便最乐观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韩凌天的确有那个能力。 emsp;emsp;无数人屏住呼吸,一个太初境无敌的韩凌天,一个江北前十的强者余青松,两人的战斗将空前璀璨。 emsp;emsp;余青松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眼中光芒明灭数次,最终竟然转身而去。 emsp;emsp;“姓韩的小子,你如此蛮横绝对会尝到苦果,下次见面,我将不再留手!” emsp;emsp;在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余青松留下句狠话,身形钻入树林中,几次闪动后消失。 emsp;emsp;等他离开一分钟后,众人才反应回来,堂堂半步无为境的高手竟然不战而溃? emsp;emsp;钱嘉许等人愣了一下,紧接着猛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emsp;emsp;“卧槽,看来本少爷站对了队伍啊,他哪怕不依靠海家,也能以修为站住脚跟。” emsp;emsp;看着沈长兴的尸体,周月笙一脸后怕。 emsp;emsp;“韩先生赢了!” emsp;emsp;“没错,从今以后我看只有斐家才能够和韩先生比肩。” emsp;emsp;各家宗师一脸兴奋。 emsp;emsp;而刘东强等人则“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噤若寒蝉,身子剧烈颤抖。 emsp;emsp;沈长兴打压繁星集团,结果就落得身死,他们作为帮凶,只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emsp;emsp;李子敬同样面如死灰,缩在角落如同小鸡仔一样惴惴不安。 emsp;emsp;“跑的够快的。”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正在犹豫要不要杀上门的时候,钱嘉许在他身前出现。 emsp;emsp;“韩先生,沈家作为顶级豪门,底蕴应该不止如此,如果贸然杀上门,容易中了埋伏,而且,真到了那个地步,华国官方也不会坐视不管。” emsp;emsp;钱嘉许非常了解能够威压一省的家族有多可怕,当即摇了摇头。 emsp;emsp;当然,韩凌天可以动用乔文康的关系,但世家相互制约,就算出手也要名正言顺,除非两人彻底成为师徒。 emsp;emsp;“也对。” emsp;emsp;韩凌天犹豫几秒,最终伸手将龙簪摘下。 emsp;emsp;巽风宗同为顶级豪门,一口气就能拿出三名无为境长老,而且实力不凡,联合可与知命境交手。 emsp;emsp;沈家哪怕再差,但毕竟挂着顶级豪门的名头百年,高手若只有余青松,未免就显得太寒酸了一些。 emsp;emsp;“韩先生,他们如何处理?” emsp;emsp;荣林生指了指如丧考妣的刘东强几人。 emsp;emsp;“韩先生,求求你再给个机会吧!” emsp;emsp;“没错,我现在就可以和繁星集团签约,未来合作产生的利益一点不要,另外可以再赔偿二十亿!” emsp;emsp;“我可以交出所有股份财产,只求换下一命。” emsp;emsp;刘东强几人见不少目光看来,立马磕头如捣蒜,几下就血流如注。 emsp;emsp;沈家大少爷说杀就杀,他们与其相比,可能屁都不算,现在不卖命表现,只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emsp;emsp;他们在江北企业老板中,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此前公司规模都比繁星集团要大上许多,但现在,一个个狼狈到了极点,如丧家犬般。 emsp;emsp;“一群跳梁小丑而已,荣家主看着办吧。”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emsp;emsp;“好。” emsp;emsp;荣林生笑了笑点头答应,以他的老练,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emsp;emsp;“先前的事没和你说声谢谢呢。” emsp;emsp;此时,季晚舟笑吟吟的出现,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神采奕奕,闪着莫名光彩。 emsp;emsp;“小事一桩。” emsp;emsp;韩凌天对她笑了笑,全然没当回事。 emsp;emsp;“我……” emsp;emsp;季晚舟话未说完,突兀的,一名穿着商务装的美女出现。 emsp;emsp;黄埔澜庭气质如仙女下凡,不带丝毫烟火气,绝美的脸蛋上没有太多表情,挎上韩凌天的胳膊,眼睛看向季晚舟,语气清冷:“你好,请问找他有事么?” emsp;emsp;看她一副吃醋示威,好似宣布主权的样子,季晚舟尴尬的摇头解释:“我叫季晚舟,你……你不要误会,我和他刚认识,就来说声谢谢……” emsp;emsp;“哦哦,原来如此,可惜时间不早我们要回去了,下次再聊吧。” emsp;emsp;黄埔澜庭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抓着韩凌天的胳膊离开。 emsp;emsp;刚刚在甫云会馆前发生的一切事情,自然有人去善后,沈家损失好几名高手导致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应该翻不出什么风浪。 emsp;emsp;韩凌天准备在小混沌天加强一下实力,然后回来再彻底将沈家的拔除,不然凭借现在的修为,在不付出代价使用底牌的情况下,终究有些风险。 emsp;emsp;作为江北第二家族,顶级豪门的沈家会有什么底蕴,在不真正面对前,谁也说不准。 emsp;emsp;车上。 emsp;emsp;“你闻到了么,好像有一股很浓的醋味。” emsp;emsp;韩凌天望着身旁那张紧绷的俏脸,笑容浓郁几分。 emsp;emsp;黄埔澜庭一阵沉默没有回答,眼神莫名复杂。 emsp;emsp;半响后,好似所有疑问最终都归于平寂,她只缓缓说出一句:“你为黄埔家付出太多了。” emsp;emsp;她非常清楚,若没有韩凌天及时出现,倾注了她和爷爷极多心血与努力的公司,几天就会不复存在。 emsp;emsp;而不会像现在,联合两省八九成的企业,一跃成为最顶尖的集团。 emsp;emsp;“我没学过管理,也不懂谈生意,可能在你眼里,也就是一个只会使用武力解决所有麻烦的莽夫。” emsp;emsp;“但我韩凌天一向说话算数,说了要护你们一世周全,就绝对会倾尽全力,我会用我的方式,许你江山如画。” emsp;emsp;韩凌天神色不变,依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变幻的景色。 emsp;emsp;“原来你也懂煽情。” emsp;emsp;黄埔澜庭突然笑了笑,唯有眼中似有点点泪光闪烁。 emsp;emsp;不得不说,冰山美女一笑倾城,韩凌天扭头望去,竟一时间有些如痴如醉。 emsp;emsp;手机用户请浏览emsp;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也要修炼? emsp;emsp;固安市。 emsp;emsp;沈家祖宅立于一座湖中心的私人小岛上,占地六十六公顷,上面种植有各种精美植物,素有水上花园的称呼,宛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emsp;emsp;作为站在华国顶点的豪门,沈家高高在上,俯瞰世间百年,平日里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其震惊。 emsp;emsp;但此时,整个庄园却笼罩在一股肃杀的气氛中。 emsp;emsp;“听说甫云会馆那里出了大事,我沈家陨落了五位太初境后期的大高手?” emsp;emsp;“不会吧,那等高手能够坐镇一方,放眼江北屈指可数,几十年可能都不会死一位!” emsp;emsp;“我也听说了,确实陨落了五位,但没听到谁干的,莫非斐家那几位无为境?或者哪个大势力要横插江北?” emsp;emsp;“不不不,我听一位族老说,杀人者叫韩凌天,如今江北正火,被称为太初境无敌的韩先生!” emsp;emsp;“那家伙疯了么,哪怕他名气再大,在我们沈家面前也不算什么啊!” emsp;emsp;“疯了?有更疯的在后头呢!听说沈少也死在了他的手里,那家伙胆子不小,看来要和我们沈家撕破脸皮不死不休啊!” emsp;emsp;“卧槽,杀了沈少?” emsp;emsp;“别说什么不死不休,人家既然敢动手就自有倚仗,没看到余长老回来时都灰头土脸的么,半步无为境都奈何不了那个姓韩的。” emsp;emsp;“余长老在当年可号称天才,为同辈最强者,而且可以劲力化形,距离真正的无为境也不差多少,他都没有办法,难不成我沈家只能要把亏硬吃下?” emsp;emsp;几名沈家执事凑在一块面面相觑,最终目光看向正中央的主别墅,作为沈家最高决策地点,只见上面天空好像有乌云笼罩,浓郁杀气从中散发而出。 emsp;emsp;议事厅内。 emsp;emsp;余青松低着脑袋将事情从头到尾的汇报完,顿了顿,脸色难看再次开口:“那小子太诡异,我当时也没有太大把握能够拿下他,请家主责罚。” emsp;emsp;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主位椅子上,阴沉着脸,浑身散发出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可怕气势,似乎让场内气氛都陷入凝固。 emsp;emsp;沈向明,沈家家主,威震江北的顶级大佬! emsp;emsp;在他下方分左右坐着两排族老,此时一个个噤若寒蝉,额头冷汗直冒,也不敢妄动。 emsp;emsp;好半天,坐在二号位置,沈家最资深的族老正了正拐杖,苍老的双眼中带着一抹哀痛,缓缓开口:“我看着兴儿长大,本以为会看着他结婚生子,但……但没料到……” emsp;emsp;“唉,向明,你可要为他报仇啊!” emsp;emsp;说到最后,他已经声音哽咽,老泪纵横。 emsp;emsp;主位上,沈向明依旧没有说话,但眼中戾气却渐渐加重。 emsp;emsp;“一口气折损了五位太初境后期的高手,余长老也自称非他对手,你觉得该如何报仇?” emsp;emsp;“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搞清那个韩凌天的来历,他实力很强,又被海家尊为贵客,现在更携两省威势,此人绝对不能够小觑,我们得从长计议。” emsp;emsp;“哪有时间从长计议,兴儿被杀,我们要不做出表示,把那个姓韩的小子杀了立威,从今以后,谁又会服沈家,顶级豪门的威严与脸面将放在哪里?” emsp;emsp;“没错,若处理不好,我们甚至会失去顶级豪门的名头。” emsp;emsp;几名族老在沉寂了许久后,纷纷在此时开口。 emsp;emsp;“我觉得现在光明正大的出手十分不妥,长兴带人伏击韩凌天的时候,海明羡正巧已经离开,所以才没有阻拦,但现在事情闹得如此大,那么海家就不会坐视不管。” emsp;emsp;余青松摇了摇头。 emsp;emsp;其他族老闻言皆眉头紧皱,顶级豪门中也分三六九等,海家比沈家要强太多太多,就算江北最强的斐家都拍马难及,对方要出面护人,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emsp;emsp;“那兴儿被杀的仇就算了?” emsp;emsp;二号位的族老气的面红耳赤,猛的一跺拐杖。 emsp;emsp;“当然不,在城市里有海家挡着,我们或许没办法出手,但小混沌天不马上就要开了么,以韩凌天性格绝对会去,那里可属于黑暗地带,杀他要容易的多。” emsp;emsp;余青松淡淡一笑。 emsp;emsp;“你的计划不错。” emsp;emsp;沈向明在沉默半天后,点了点头厉声开口:“传我命令,去请哭笑二老,集合沈家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在小混沌天中消灭那个韩凌天!” emsp;emsp;“要请哭笑二老了吗?!” emsp;emsp;底下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emsp;emsp;集合沈家所有力量去消灭一个人,在历史上本就第一回出现,尤其听到哭笑二老要出山,他们更觉得难以置信。 emsp;emsp;哭无相,笑无常,两名太上长老坐镇沈家一百余年,为江北大修,实力神秘莫测。 emsp;emsp;…… emsp;emsp;驶向滨海的一辆劳斯莱斯里。 emsp;emsp;韩凌天望着眼前展颜一笑的冰山美人,身子越凑越近,已经可以嗅到一阵诱人香味,再配合黄埔澜庭白皙的皮肤,如奶酪蛋糕般,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emsp;emsp;他眼神不断乱瞄,望着商务装下凹凸有致的曲线,邪笑一声:“澜庭,气氛已经如此到位,你要觉得亏欠,不如……” emsp;emsp;黄埔澜庭心事重重的好似没有发现他靠上来,小手托着下巴,微微皱着眉头,突然打断:“不如你教我修炼吧。” emsp;emsp;“啊?” emsp;emsp;韩凌天猛的一愣。 emsp;emsp;他可记得,黄埔澜庭一直强调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现在竟然说要修炼,难不成准备以后结婚好家暴? emsp;emsp;不知不觉间,他打了个寒颤。 emsp;emsp;“韩凌天,你为黄埔家付出了太多,也承担了太多,我希望以后再出现像今天一样的情况,能够替你分担些,就算我的力量微乎其微,也不要一直站在后面,看你去挡风遮雨!” emsp;emsp;黄埔澜庭轻咬嘴唇,明眸闪烁,一句话掺杂了诸多情绪。 emsp;emsp;“你个傻丫头……” emsp;emsp;韩凌天突然摇头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emsp;emsp;“修炼既枯燥又苦,要付出很多的。” emsp;emsp;“我不怕!” emsp;emsp;“修炼会让你见到世界最黑暗的一面,那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命如草芥,受伤流血如同家常便饭……” emsp;emsp;“我不怕!” emsp;emsp;“修炼……” emsp;emsp;韩凌天一口气说了很多,但得到的答复只有“我不怕”三个字,让他到最后已经面露苦笑,不知再找什么借口。 emsp;emsp;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将一切压力都承担下来,让黄埔澜庭无忧无虑的去做个快乐的小公主。 emsp;emsp;但现在,显然要有变数。 emsp;emsp;“我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emsp;emsp;黄埔澜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不容置疑。 emsp;emsp;“行吧行吧,我第一次做师傅,你可要乖乖听话哦。”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车上找来纸笔,将一些入门的东西写下,尽可能化繁为简,让黄埔澜庭回去先看着,至少大致先有个了解。 emsp;emsp;同时告诫她,一旦记住立马将纸张烧毁。 emsp;emsp;韩凌天师承神秘的死老头,哪怕拿出最简单入门的修炼方法,也比外界流传的要高档许多倍,一旦泄露,甚至会招来世家觊觎。 emsp;emsp;他虽然不怕,但终究讨厌麻烦。 emsp;emsp;接下来的路程,黄埔澜庭认真钻研纸上写着的方法,见到不懂的会问韩凌天,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作为商界首屈一指的天才,她的记忆力很可怕。 emsp;emsp;不到半个小时,纸就已经被烧成飞灰,至于上面的东西,已经被她完全记住。 emsp;emsp;韩凌天看的直点头,但一想到自己老婆成了徒弟,又立马把脸苦下。 emsp;emsp;直至回到繁星集团开门下车,黄埔澜庭才重新恢复女强人的模样。 emsp;emsp;联盟刚刚成立,有许多事情等着去办,作为一名工作狂魔,修炼也只能摆在第二位。 emsp;emsp;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韩凌天有些咋舌,光论天赋,可以说两人几乎不相上下。 emsp;emsp;“唉,看来我以后注定被家暴的命啊。” emsp;emsp;最终他叹了口气,从司机手中接来自己的辉腾,驶回海天山庄。 emsp;emsp;刚到山脚,韩凌天看着眼前景象微微一愣。 emsp;emsp;在右侧云雾弥漫的林间,唐清韵悄然而立,阳光洒落,给她娇躯披上一层彩霞,令得本就俏丽的美人宛如谪仙下凡。 emsp;emsp;来来往往有不少男性,目光皆不由得投射而去,但很快又自惭形秽,终究没有人敢上去打扰。 emsp;emsp;韩凌天开门下车,脸上不知不觉间露出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你在下面等什么呢?” emsp;emsp;在外面犹如修罗般杀伐果断的韩先生,只有现在,才真正的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emsp;emsp;唐清韵如水般温柔的眸子在见到他时弯成月牙,红唇轻启:“等你啊。” emsp;emsp;韩凌天望着唐清韵如玉般完美无瑕的脸颊,此时内心仿佛被她轻柔的嗓音撞击了一下,有种莫名的滋味流淌开来。 emsp;emsp;他踏平郑家,再到参加拍卖会等等,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 emsp;emsp;如今见面,一切都在不言中,两人都非常默契没有去提那日的一纸离别。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 emsp;emsp;“回家么……” emsp;emsp;唐清韵轻轻一怔,反复琢磨了一下“回家”二字,嘴角上扬一抹浅浅的弧度,旋即她上前挽住韩凌天的胳膊,笑颜倾城,令得周围一切景物都失去几分颜色。 emsp;emsp;“好,我们回家!” 第四百六十二章 黄石山温泉 emsp;emsp;韩凌天与唐清韵一路有说有笑的上山,两旁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让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只觉岁月静好。 emsp;emsp;“老大。” emsp;emsp;姬余音立于别墅门口,手中捧着一沓文件,见到韩凌天回来露出一抹笑容。 emsp;emsp;见他们有事情要谈,唐清韵自觉离开。 emsp;emsp;“老大,你如今在江北名声大振,被两省尊为共主,一人就等于一个顶级豪门,再住在海天山庄已经显得有些寒碜,我整理了从郑家、吴家等豪门收缴来的财产,和一些大佬示好的礼物,找出几个顶尖庄园。” emsp;emsp;姬余音笑了笑:“先前和唐小姐提了此事,但她说要等你回来再做决定。” emsp;emsp;海天山庄在滨海算不错,但放眼整个江北,档次就显得低了一些,尤其和一些顶级豪门传承百年的祖屋根本没得比。 emsp;emsp;韩凌天闻言微微一怔,侧目看了一眼海天山庄,自己没住几次,平日里都交给唐清韵打理,其中一景一物,如一些花花草草,都灌注了女人不少的心血,如今若要离开,到时候就算保证能够一比一复制,也未免会形成一些破坏。 emsp;emsp;唐清韵平日里性子和善,到时候虽然不会说什么,但终究会留有一些惋惜。 emsp;emsp;“余音,此事暂时先放一放吧,我觉得海天山庄不错。” emsp;emsp;韩凌天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 emsp;emsp;顶尖庄园固然诱人,但在他看来,能让唐清韵活得高兴一些的话,他宁可不去变动。 emsp;emsp;姬余音有点惊讶,但瞧得韩凌天的神情,似乎明白什么,当即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搬了,那些庄园先留着,以后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踱步来到花园,只见唐清韵站在一棵桃树下,打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emsp;emsp;那棵桃树前些日子半死不活的栽下,但经唐清韵几天照料,倒再度出现几分生机,枝杈上几个粉点正含苞待放。 emsp;emsp;唐清韵回头看了他一眼,清澈眸子混杂着一些复杂情绪,红唇微启:“什么时候开始搬?” emsp;emsp;海天山庄作为她和韩凌天第一个正式居住地,虽然时间不长,但等要离开的时候,终究会有些舍不得。 emsp;emsp;“不用搬了,海天山庄其实也不错。”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唐清韵怔了怔,明眸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变得明亮许多,她轻咬着嘴唇:“为什么不搬?住在顶尖庄园里更符合你如今的身份,而且在那里做什么都方便一些,不像滨海终究太偏僻,而且我听说,一个好的地方能量会很充沛,对于武者修炼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emsp;emsp;“因为你喜欢它。” emsp;emsp;韩凌天望着园圃,里面百花齐放,色彩艳丽,每一株都被呵护的很好。 emsp;emsp;唐清韵再度愣住,半响后,她带着一股清香凑上前去,似笑非笑:“几天不见,你撩妹的手段见长啊。”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声音带着几分懒散:“你要搬的话我也赞成。” emsp;emsp;唐清韵举着小拳头在他面前握紧,美眸微眯,故作一脸凶狠:“你再说一次?” emsp;emsp;“咳咳,天气真好,一会儿该干点什么呢。” emsp;emsp;韩凌天仰头看向天空,装傻充愣。 emsp;emsp;唐清韵望着他,嘴角上扬一抹弧度,暗自承诺:“凌天,谢谢你为我做的那么多,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躲避确实不是办法,既然你那么优秀,我只有更努力的证明自己才行!” emsp;emsp;站在靠后位置的姬余音,眼神羡慕的看着他们两人打情骂俏,不知不觉间心中多出几分酸涩。 emsp;emsp;与此同时,唐清韵兜里的手机传来铃声,当看清上面显示人名称后,她脚步轻快的跑到一旁去接电话。 emsp;emsp;韩凌天在周围散步,看到花园中央摆放着没有收拾好的棋盘,对垒中的黑白二子看似无序,实则上应九宫飞星,下合阴阳五行,暗藏着无数凶险。 emsp;emsp;若常人去触碰,只怕会被其中蕴含的灵魂力量瞬间轰成白痴。 emsp;emsp;不用多说,能形成如此诡异莫测又势均力敌的局面,只有空空儿和那名神秘老者才能做到。 emsp;emsp;“空空儿已经回去继续解锁那个木盒了,他说一直和老先生下棋,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应该后天才能彻底打开。” emsp;emsp;姬余音见韩凌天目光看去,立马开口解释。 emsp;emsp;“回头吩咐下去,不要让人去动那盘棋。”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玩味一笑:“那位老先生看来被搞的焦头烂额啊,也对,空空儿灵魂上虽不如他,但技巧使用却更胜一筹,此局比上次难了不少,哪怕以他的修为,也要加强几分实力才能应付。” emsp;emsp;“老大,那位老先生来历不明,任由他三番两次来海天山庄,会不会……” emsp;emsp;姬余音眼中闪现出一丝担忧。 emsp;emsp;“没事,以他知命境的修为,如果真要找麻烦谁能拦得住?” emsp;emsp;韩凌天当初一见面就看出老者深浅,但一直没当回事。 emsp;emsp;“知命境?!” emsp;emsp;姬余音瞳孔猛的一缩,万万没有料到那个穿着朴素的老者,会拥有如此绝顶的实力。 emsp;emsp;只有亲眼见到知命境出手,才会深知那等存在的可怕,举手投足间仿佛可以移山填海,劲力已经完全实质化。 emsp;emsp;尤其在萧何施展三阳决的时候,真如煌煌大日横空,威势无可匹敌。 emsp;emsp;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派人多加干预,否则…… emsp;emsp;“一个知命境而已,可以给他尊重,但也无需畏惧什么。” emsp;emsp;韩凌天一脸不在乎。 emsp;emsp;姬余音嘴角抽了抽,暗叹老大你一个太初境到底哪来的勇气蔑视知命境? emsp;emsp;知命境,在至强豪门乃至世家中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已属于华国武界金字塔尖上的存在,哪怕官方都要礼待,给予诸多特权。 emsp;emsp;韩凌天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也不去解释什么。 emsp;emsp;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后,唐清韵收好手机一脸兴奋的回来:“我有一个好姐姐回来了,说要出去聚一聚,凌天,你和我一块去好不好?” emsp;emsp;“可以啊,去哪聚?” emsp;emsp;在小混沌天没有正式开启前,韩凌天时间很充裕,当即没什么犹豫。 emsp;emsp;再说,唐清韵的请求,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emsp;emsp;“地点就在沛城的黄石山温泉养生山庄,听说那里刚开没多久,设施什么的都非常高端……” emsp;emsp;唐清韵眼神火热,整个人有些蠢蠢欲动。 emsp;emsp;听说要去泡温泉,而且男女混浴,韩凌天当即眼前一亮,回屋里换了套衣服,就拉着唐清韵出发。 emsp;emsp;“我们要不要跟上?” emsp;emsp;萧诗巧与姬余音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如今她的实力缥缈了许多,赫然也步入宗师。 emsp;emsp;“不用,真碰到老大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一百个你我上去也无济于事,对了,一会儿海家有大高手来,你接待一下,我要把老大的资产整理整理。” emsp;emsp;姬余音摇了摇头,闪身离开。 emsp;emsp;很快,在事先约好的高铁站前,一男一女缓缓出现在韩凌天与唐清韵眼中。 emsp;emsp;最前面的男子穿着一身名牌服饰,手上戴着劳力士绿水鬼,神情倨傲。 emsp;emsp;女子披散着头发,脸上画着精致妆容,一身清爽的黑色定制裙装,手上拎着gucci的限量香包。 emsp;emsp;“恭姐姐!” emsp;emsp;唐清韵见到来人,立马一展笑颜,上去挎住女子的胳膊,显得十分亲昵。 emsp;emsp;“臭丫头,我们可好久没见了啊,你找了对象也不说一声,姐姐好帮你把把关啊。” emsp;emsp;恭白雪板着一张脸,没好气的刮了刮唐清韵的鼻子,但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证明着同样欢喜。 emsp;emsp;“嘿嘿,现在介绍也不晚啊,我男朋友叫韩凌天,很优秀的!” emsp;emsp;唐清韵拉来韩凌天,一副献宝的小女孩模样。 emsp;emsp;“优秀?” emsp;emsp;站在恭白雪身旁的那名男子眉梢一挑,不屑的轻哼一声:“乡下来的人果然都坐井观天。” emsp;emsp;说话间,他抬了抬手,显摆似的露出自己的劳力士。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一身叫不出名的杂牌,简直就和穿着一堆垃圾差不多。 emsp;emsp;韩凌天上来就被嘲讽,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穿着的衣服每件都在十万元以上,由国外大师纯手工制作,为什么在对方看来就一文不值了呢? emsp;emsp;至于区区一个劳力士绿水鬼,他都已经无力吐槽,自家别墅里成百上千万的手表都摆满了一个屋子。 emsp;emsp;但显然,此时的男子并不知晓那些,看着韩凌天手腕上的宇博拉法陀飞轮mp5,也只觉得是出自华强北的玩具,一时间让他的目光更加轻蔑。 emsp;emsp;“你!” emsp;emsp;被人如此嘲讽,唐清韵顿时有些不高兴。 emsp;emsp;恭白雪一脸尴尬打着圆场:“清韵,他叫杜浩然,你未来的姐夫,可能说话冲了一些,但本性其实不坏。” emsp;emsp;“呵呵。” emsp;emsp;杜浩然似笑非笑,神情倨傲到极点,没有去说什么。 emsp;emsp;看在恭白雪的面子上,唐清韵最终强压着火气和韩凌天坐上去往沛城的高铁。 emsp;emsp;“自恭姐姐出国以来,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期间虽有电话往来,但那时我正处在人生低谷,每次聊上几句就草草挂断,都没问问你生活的如何。” emsp;emsp;唐清韵有些唏嘘不已。 emsp;emsp;“我一直很好啊,在国外有浩然照顾。” emsp;emsp;恭白雪一脸宠溺的拉着唐清韵的手。 emsp;emsp;“你和白雪关系那么好,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啊,我在江北认识不少有权有势的朋友,哪个挑出来,似乎都比他高出无数倍。” emsp;emsp;“不对,应该说犹如云泥,没什么可比性。” emsp;emsp;杜浩然再次开口,虽没明指嘲讽的哪位,但目光却落在了韩凌天的身上。 第四百六十三章 矛头 emsp;emsp;杜浩然毫不掩饰的嘲讽传出,韩凌天没什么反应,一旁的唐清韵脸色却瞬间冷了下来,美眸中寒气四溢。 emsp;emsp;此时,杜浩然好似没有看到她的神情,依旧自顾自的开口:“你各方面条件也不差,像白雪一样找个有钱的老公多好,后半辈子无忧,现在却跟个穷光蛋吃苦,女人的青春就那么短暂,纯属浪费自己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啊。” emsp;emsp;他的话看着像为唐清韵好,实际上明里暗里都在嘲讽韩凌天穷吊丝一个,踩上一脚就能显示自己有多高大。 emsp;emsp;“浩然,少说两句吧。” emsp;emsp;恭白雪见唐清韵脸色难看,不禁拉了拉他的胳膊。 emsp;emsp;同时也看向韩凌天,被人当着自己女人的面嘲讽,若有能力的,此时肯定会发火,若没能力的,就只会忍气吞声。 emsp;emsp;以她在国外摸爬滚打练就的毒辣眼光,单凭对方现在的反应,也能大概猜出几分。 emsp;emsp;此时的韩凌天平静的坐在那里,微微低着脑袋,对于外界毫无反应。 emsp;emsp;“明明能够听见却在装模作样,就算真的没钱没势,但也不至于一点血气都没有吧,唉,清韵丫头看来眼拙了啊,那小子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 emsp;emsp;飞快的打量了几秒钟,恭白雪最终摇头轻叹了口气,眼中充满失望。 emsp;emsp;如果刚见面的时候,她看在韩凌天英俊的外表上能够打个十分的话,那么现在看其毫不作为的反应,一路直降的就只剩下三分。 emsp;emsp;韩凌天在杜浩然面前就那般不堪,如果唐清韵未来被别人欺负了呢? emsp;emsp;应该同样只会袖手旁观吧! emsp;emsp;“白雪,我作为她未来的姐夫,有责任提醒一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趁着现在年轻有反悔的余地,可要擦亮眼睛,别被人三两句情话给骗了,到时候抱憾终身。” emsp;emsp;杜浩然昂着脑袋看都不看韩凌天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样。 emsp;emsp;恭白雪犹豫了一下,最终看了看依旧没什么反应的韩凌天,红唇微启:“清韵,其实浩然的话说的虽然直白了些,但也在理,你看……” emsp;emsp;“恭姐姐,你们根本不懂凌天他的能耐!” emsp;emsp;唐清韵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emsp;emsp;“清韵,那你说说他干什么工作的?” emsp;emsp;恭白雪一脸认真。 emsp;emsp;“他……他……” emsp;emsp;唐清韵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emsp;emsp;她本打算报出韩凌天的身份震一震对方,但恭白雪和杜浩然都刚从国外回来,可能对江北的事毫不知情,最终没有办法,只能泄了口气。 emsp;emsp;见唐清韵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恭白雪不禁皱了下眉,抱着最坏的结果试探开口:“他不会没工作吧?” emsp;emsp;她也并非盲目猜测,首先韩凌天手掌干净无茧,不像出自工地,而且皮肤白皙,绝非外面跑销售的,眼睛明亮不干涩,没有黑眼圈,头发浓密,显然和电脑不常接触,再从一些其他细节,已经可以否决大多数职业。 emsp;emsp;而且韩凌天言语很少,显然不擅长交谈,就算长得帅气,也和小白脸注定无缘,所以除了无业游民外,她实在找不出别的。 emsp;emsp;“他虽然没有工作,但懂医术,而且很厉害的!” emsp;emsp;唐清韵不输气势。 emsp;emsp;看她那副极为认真的小脸,恭白雪张了张嘴,最终又将话咽了回去,她明白唐清韵情根深种,一时半会劝不动,只能等去泡温泉的时候,再一点一点说清缘由。 emsp;emsp;“能耐是看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也罢,等到了沛城,我让你亲眼看一看世界有多广阔,让你明白人真的分三六九等,他与那些豪门公子哥相比,都不如人家一根头发金贵。” emsp;emsp;在听到韩凌天没有工作的时候,杜浩然眼神更加轻蔑,不屑的笑了笑,将头转向另一侧。 emsp;emsp;韩凌天看唐清韵眉宇间带着几分委屈,不禁轻笑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emsp;emsp;区区一个杜浩然而已,他实在懒得搭理,而且多少也看在唐清韵和恭白雪姐妹情深的关系上。 emsp;emsp;不然当场踩死,以他如今在江北的威势,又有人能说些什么? emsp;emsp;接下来的路程气氛陷入微妙中,恭白雪尴尬的看了看两方人,最终摇了摇头。 emsp;emsp;高铁到了沛城,四人刚一出站,立马有一名开着奔驰商务,打扮时尚的年轻人出现。 emsp;emsp;“杜少。” emsp;emsp;年轻人笑眯眯的拉开车门,一脸恭敬。 emsp;emsp;杜浩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行五人上车开往黄石山温泉养生山庄。 emsp;emsp;黄石山温泉山庄位于两市交界,占地非常大,里面设备齐全,有露天温泉、自助餐厅、休闲区、住宿区、以及私人豪华包厢温泉等等,每天都有不少外国人慕名而来。 emsp;emsp;杜浩然一经出现,立马有大堂经理满脸谄笑,屁颠屁颠的跑出来。 emsp;emsp;“杜少,在天字第一号包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你只管尽情了玩就好。” emsp;emsp;“不愧是杜少啊,竟然能订到天字第一号包间,而且有经理出来招待,比我可高了不少档次呢!” emsp;emsp;名叫高康的年轻人在一旁拍着马屁。 emsp;emsp;他家也算小有资产,但在杜浩然面前可就不太够看。 emsp;emsp;“不就订个包间,来个大厅经理招待,至于么。” emsp;emsp;唐清韵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emsp;emsp;“你懂什么,黄石山温泉养生山庄的背景很深,就算一个大堂经理,放在外面也是个人物。” emsp;emsp;高康轻哼一声。 emsp;emsp;“黄石山温泉养生山庄背后有城子铭撑腰,据说他黑白两界都有人脉,如今更傍上一个在江北了不得的大人物,做什么都顺风顺水。” emsp;emsp;杜浩然点了点头,说话的时候,眼中有着几分忌惮。 emsp;emsp;城子铭坐镇一市,资产至少十几亿,而且作为地头蛇,鲜有人会去得罪。 emsp;emsp;“嘿嘿,任他城子铭再厉害,见到杜少也要给足面子。” emsp;emsp;高康拍着马屁。 emsp;emsp;杜浩然笑了笑,眼睛示威似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凌天依旧没有搭理他,那副水火不侵的模样,让杜浩然用尽全力像打在棉花上似的,气的一张脸又青又紫。 emsp;emsp;“好啦好啦,多年未见凑在一块可不容易,出来玩大家高兴一点,浩然,你就不会少说两句么。” emsp;emsp;恭白雪拽了杜浩然一下,旋即拉住唐清韵的小手去换衣服。 emsp;emsp;“行行行,我就给白雪一个面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emsp;emsp;杜浩然一脸讥讽的离开。 emsp;emsp;很快,天字第一号包间内,三男两女出现。 emsp;emsp;恭白雪大胆的穿着一套黑色比基尼,配合白皙皮肤与凹凸有致的身材,将自己的魅力充分散发出来。 emsp;emsp;唐清韵穿着一件略显保守的泳衣,但凭借着高挑的个头,火辣的身材,再加上那张带着几分娇羞的脸蛋,一经出场恭白雪都要失色几分。 emsp;emsp;杜浩然与高康穿着泳裤,身子白白净净,一副养尊处优的阔少模样。 emsp;emsp;最让人吃惊的在于韩凌天,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瘦弱的身材,如今在一条泳裤的衬托下,顿时露出八块腹肌。 emsp;emsp;“切,没钱没权,肌肉再强壮也就搬砖的命。” emsp;emsp;杜浩然酸酸的轻哼一声。 emsp;emsp;“没错,像杜少的身材才是最好的!” emsp;emsp;高康立马开捧。 emsp;emsp;五人正准备下水的时候,突然从外面闯来一个干瘦的中年人。 emsp;emsp;他出现后扫了场内一圈,当见到是几个年轻人后,眼神立马轻蔑了几分,直接开口:“山庄要清场,你们快快离开。” emsp;emsp;“我正要泡呢,你却告诉我清场?滚出去!” emsp;emsp;杜浩然只觉得有些丢人,顿时冷喝一声。 emsp;emsp;中年人眉梢一挑,面带不悦:“小子,你可知自己在跟谁说话?” emsp;emsp;“我不管你是什么阿猫阿狗,现在给你三个数,立马滚出去,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emsp;emsp;杜浩然仗着自己身份跋扈惯了,一点都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emsp;emsp;“现在的小子可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emsp;emsp;中年人气极而笑,一张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水来。 emsp;emsp;一旁的高康二话不说上去就飞出一脚,直接将中年人踹了个人仰马翻,紧接着上去再来一阵拳打脚踢,同时大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杜少面前吆五喝六!” emsp;emsp;中年人身材本就瘦弱,如今被按在地上揍,顿时疼的满地打滚,等他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杜浩然等人,咆哮出声:“都特么等着,看老子一会儿不弄死你们。” emsp;emsp;“行啊,我们就等着,看你有什么本事!” emsp;emsp;杜浩然正打算显摆显摆自己的身份背景,然后踩一踩韩凌天,现在中年人的出现,正好给了他出头的机会。 emsp;emsp;“小心点为好,毕竟不在杜叔叔的地盘。” emsp;emsp;恭白雪有些担忧。 emsp;emsp;“不如我们先离开吧。” emsp;emsp;唐清韵哪怕明白韩凌天的强大,依旧不喜麻烦缠身。 emsp;emsp;“没事,杜少他父亲在沛城官方能说得上话。” emsp;emsp;高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和杜浩然混的很熟,什么都了解。 emsp;emsp;杜浩然笑了笑,显然也对他爸的人脉颇有信心。 emsp;emsp;他开了瓶酒倒上,慢条斯理的晃着水晶杯,回到温泉里坐好,缓缓开口:“不用怕,大家接着玩,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废柴。” emsp;emsp;与此同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第四百六十四章 他算什么东西? emsp;emsp;“清韵,来坐。” emsp;emsp;韩凌天好似没有看到刚刚的插曲,自顾自的拉着唐清韵来到温泉中,不慌不忙的开始泡着。 emsp;emsp;不得不说,泡温泉确实能够全方面的放松身体,一切疲劳好似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emsp;emsp;唐清韵娇躯躲在水里,小脸红扑扑的,眼神全部放在韩凌天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爱慕。 emsp;emsp;一旁的恭白雪将她表情看在眼里,本打算劝上几句,但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emsp;emsp;“那人也不看看,在江北有头有脸人物才能来的天字第一号包间,也是他能得罪的?” emsp;emsp;此时,高康不屑的笑了笑:“说什么清场,他当自己是谁,城子铭吗?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emsp;emsp;“装模作样而已,平日里见多了,不足为奇。” emsp;emsp;杜浩然看到韩凌天依旧一副轻松自在的神情,不禁指桑骂槐的轻哼一声。 emsp;emsp;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emsp;emsp;紧接着,刚刚被揍的那名瘦小男子最先出现,冷冷一笑:“你们有种啊,竟然真的没有跑。” emsp;emsp;“跑?为什么跑?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人物?” emsp;emsp;杜浩然冷言冷语。 emsp;emsp;一旁的高康摩拳擦掌的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看来你刚刚没吸取到教训啊,不如爷爷我再给你长长记性。” emsp;emsp;他虽然也是个富二代,但平日里最爱打架,而且为此专门在外面和个师傅学了几手,一般人绝非对手。 emsp;emsp;“你可以试试。” emsp;emsp;瘦小男子嗤笑一声,拍了拍手。 emsp;emsp;与此同时,在他背后涌出一批壮汉,一个个剃着板寸,手臂上面布满纹身,一身的凶悍气。 emsp;emsp;他们露面的一瞬间,高康顿时脸色变了变。 emsp;emsp;他的能耐只限于街头打架,而眼前架势,已经算得上帮派火拼,性质完全不同。 emsp;emsp;“妈的,刚才不狂吗?” emsp;emsp;瘦小男子满脸阴狠的猛踹一脚,将高康踢回到温泉中,弄得水花飞溅。 emsp;emsp;高康在水中扑哧半天,在呛了好几口水后才钻出来,整个人如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不敢再吱声。 emsp;emsp;唐清韵在上次绑架中有了阴影,此时立马有些吓到,整个人缩在韩凌天怀里。 emsp;emsp;韩凌天体外一层屏障出现将水花隔绝在外,眼中出现一丝不悦。 emsp;emsp;一帮不知死活的,竟然敢打扰他。 emsp;emsp;“浩然……” emsp;emsp;恭白雪头一回碰见如此阵仗,不禁有些紧张。 emsp;emsp;“不用怕,小场面。” emsp;emsp;杜浩然面色淡然,从温泉中站出来。 emsp;emsp;一名身材最为魁梧,差不多有两米的汉子带着极大气场从众人后面出来,目光森然:“敢在山庄打人,你们好胆量啊。” emsp;emsp;杜浩然表情不变,傲然开口:“我叫杜浩然,盛海公司的董事,刚刚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把我们撵出去,揍一顿已经算轻的了。” emsp;emsp;盛海公司的规模没有多大,每年收入也就几千万,但只要听说的人都明白,在其背后可有着一个巨头撑腰。 emsp;emsp;“盛海公司杜浩然?你爸是呈文市的三把手,杜宣泽?” emsp;emsp;领头汉子眉梢一挑。 emsp;emsp;“没错,所以说阁下要为他出头,不如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emsp;emsp;杜浩然一脸的不屑。 emsp;emsp;呈文市在江北各个城市中能排在前几名,而他父亲能做到三把手的位置,含金量可非常高,寻常三四线城市的一把手都比不上。 emsp;emsp;“我呸,以为多大来头呢,结果就一个呈文市三把手家的小孩,别说你,就算你爸此时出现,在我们老大面前也不敢放个屁,你信不信?” emsp;emsp;瘦小男子吐了口吐沫,十分不屑。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杜浩然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只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人狠狠践踏了一番。 emsp;emsp;“此地虽然不在呈文市的管辖范围,但沛城官方可会卖杜叔叔个面子。” emsp;emsp;恭白雪生怕对方动手。不由得一阵紧张。 emsp;emsp;“呵呵,他杜宣泽在呈文市确实有头有脸,但在沛城,他是龙盘着,是虎也要卧着!” emsp;emsp;领头汉子双手抱着肩膀,不屑一笑。 emsp;emsp;“好大的口气!” emsp;emsp;杜浩然气的一张脸青红交替。 emsp;emsp;“等等,你是不是卫东来,卫爷?” emsp;emsp;高康眼神直勾勾的额看着领头汉子,突然惊呼一声,暗叫不妙。 emsp;emsp;作为沛城本地的富家子弟,可以不认识卫东来的长相,但不能无视那个独有的美女头蜈蚣身的刺青。 emsp;emsp;“卫东来谁啊?” emsp;emsp;杜浩然有些不解。 emsp;emsp;“那可是沛城第一高手,一人砍翻一条街的猛人!” emsp;emsp;高康浑身冷汗直冒,声音都颤颤发抖。 emsp;emsp;“呦,你小子竟然能认出我。” emsp;emsp;领头汉子一脸玩味。 emsp;emsp;“卫……卫爷,难不成你们口中的老大……” emsp;emsp;高康的脸色有些难看。 emsp;emsp;“不错,城子铭,城老大!” emsp;emsp;领头汉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emsp;emsp;话音一落,不止高康,哪怕杜浩然的脸色也瞬间白了几分。 emsp;emsp;高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谄笑来到瘦小男子面前,弯腰鞠躬:“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 emsp;emsp;他可明白,能在城子铭身旁做事,哪怕一只狗,也比他的地位要高! emsp;emsp;“妈的,刚刚打老子很爽是不?” emsp;emsp;瘦小男子上去对他就一顿胖揍。 emsp;emsp;高康全程没敢抵抗,杜浩然也一言不吭,直到瘦小男子打没力气住手,才缓缓开口:“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卫爷,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此时就算了吧。” emsp;emsp;“既然城老大要清场,我们现在就离开。” emsp;emsp;“可以。” emsp;emsp;能压得杜宣泽的儿子低头,瘦小男子和卫东来也不准备深究下去。 emsp;emsp;杜浩然、恭白雪和高康披上浴袍正准备离开,却见韩凌天和唐清韵依旧老神在在的泡着温泉。 emsp;emsp;“哼,没看到是城老大要清场么,快走!” emsp;emsp;杜浩然冷哼一声。 emsp;emsp;此时,一直在温泉中闭目养神的韩凌天,平静出声:“为什么他说清场,我就要离开?” emsp;emsp;“为什么?因为人家的拳头比你大,钱比你多,因为人家是坐镇一市的大佬,我都要低头服软,你个小县城来的土包子,也要和人家掰手腕?” emsp;emsp;高康眼中闪现一丝不屑。 emsp;emsp;“不要说你,就算滨海白家的大少爷见到城子铭,那也要叫上一声‘叔’才行!” emsp;emsp;杜浩然同样一脸讥讽。 emsp;emsp;“你们最好快点滚,不然等一会儿我家老大来了,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 emsp;emsp;瘦小男子冷喝一声。 emsp;emsp;“清韵,你快拉他离开!” emsp;emsp;恭白雪脸色不好看,本打算带着自己的朋友出来好好玩玩,结果现在却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让她也折辱万分,面上无光。 emsp;emsp;唐清韵看着一旁的韩凌天,抓在他胳膊上的手紧了紧,但没有说话。 emsp;emsp;韩凌天睁开眼睛,淡淡开口:“先来后到,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走。” emsp;emsp;“呵呵,弱小就有大错!” emsp;emsp;杜浩然一脸讥讽:“社会上不就拼拳头、拼实力、拼背景、拼金钱、拼人脉吗?” emsp;emsp;“人家城老大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靠山有靠山,你有什么?” emsp;emsp;“说白了,一个在社会底层温饱线上挣扎的小吊丝而已!” emsp;emsp;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emsp;emsp;“既然你小子不动弹,我就让几个兄弟们帮帮你。” emsp;emsp;瘦小男子冷着脸对后面摆了摆手,几名大汉摩拳擦掌的站了出来。 emsp;emsp;“我在等城子铭。” emsp;emsp;韩凌天坐在温泉里,一张脸被雾气笼罩,声音都缥缈了许多。 emsp;emsp;杜浩然一脸讽刺:“呵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要见城老大我都没有资格,你以为自己白家家主,或者滨海一把手?” emsp;emsp;“需要资格?他城子铭算什么东西!”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声音一传出,众人顿时脸色狂变。 emsp;emsp;纹身壮汉们表情狰狞的像要吃人一样,“咔嚓”一声尽数拔刀,就要冲上去将胆敢辱骂他们老大的小子剁成肉酱。 emsp;emsp;杜浩然等人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次见到如此作死的人。 emsp;emsp;如今韩凌天在城子铭的手下面前口放狂言,简直不知死活。 emsp;emsp;恭白雪慌了神,立马冲上去就要去拉住唐清韵,眉头紧皱,声音急切:“清韵,看到自己男朋友有多没脑子了吧,你干脆把他抛下自生自灭算了,快点和我一块离开,免得被祸殃池鱼。” emsp;emsp;与此同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领头的为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人。 emsp;emsp;瘦小男子和卫东来立马弯腰鞠躬,声音恭敬:“老大好!” emsp;emsp;杜浩然等人顿时脸色狂变,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直冲天灵盖。 emsp;emsp;刚才正讨论的大佬城子铭,竟然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emsp;emsp;杜浩然老子在江北有些地位,但不代表他也有抗衡一方大佬的实力。 emsp;emsp;“我不让你们清场了么,为什么有人在?” emsp;emsp;城子铭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出现,冷着脸,语气不悦。 emsp;emsp;“城老大,我叫杜浩然,家父杜宣泽,我们和那两个可没有关系,现在马上离开!” emsp;emsp;杜浩然忙去撇清关系。 emsp;emsp;“我和你父亲吃了几次饭,可以给他个面子,让你们平安离开。” emsp;emsp;城子铭点了点头,抬手指向温泉池,只见那里雾气蒸腾,能模糊看到两个人影,顿时眉梢一挑:“他们呢?” emsp;emsp;“老大,池子里那一对男女死活不离开,说什么先来后到,要讲理,而且,那个小子刚刚口出狂言,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emsp;emsp;卫东来一阵紧张,已经可以预见自家老大接下来会雷霆震怒。 emsp;emsp;“不把我放在眼里?呵呵呵呵……” emsp;emsp;城子铭一阵冷笑,踱步上前,准备看看如此狂妄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emsp;emsp;杜浩然等人站在后面噤若寒蝉,仿佛可以看到,接下来会出现何等可怕的狂风暴雨。/p 第四百六十五章 座下的一条狗 emsp;emsp;“呵呵,看来我和善太久了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头上来。” emsp;emsp;此时,温泉池里的男女依旧毫无反应,被人赤果果的无视,城子铭脸色立马阴沉了几分,身上散发出一股很重的戾气。 emsp;emsp;懂他的人此时都明白,坐镇沛城多年的大佬,现在真的已经火到了极点。 emsp;emsp;“头一次看到老大发那么大的火,看来那两个人死定了。” emsp;emsp;瘦小汉子压低声音,在后面窃窃私语。 emsp;emsp;“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在沛城竟然敢无视老大。” emsp;emsp;卫东来脸上挂着森然笑容,在一旁摩拳擦掌,时刻准备上前效力。 emsp;emsp;他浑身肌肉鼓动,胳膊差不多有常人腰粗,每次伸展,上面纹着的美女头蜈蚣身刺青都会扭动,让人望而生畏。 emsp;emsp;“我看不像无视,可能吓得已经张不开嘴了吧,毕竟在我来以前,那小子就一直被排挤,由此可见,他根本没什么背景,当然,也可能是一直坐井观天,不懂得外面有多凶险啊。” emsp;emsp;瘦小汉子嗤笑一声:“真正的社会,吃人都是不吐骨头的。” emsp;emsp;杜浩然等人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先前在外面时说的轻松,但当真正面对一方大佬的时候,他们才明白,那等存在光散发出来的威势,一般人就承受不住。 emsp;emsp;“浩然,清韵没出来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她?” emsp;emsp;恭白雪就算害怕,依旧十分担忧自己的小姐妹。 emsp;emsp;“要怪就怪那个没脑子的家伙吧,如今面对发火的城子铭,就算我爸来了也无能为力,坐镇一方的地头蛇有多可怕,你以前没入圈子,根本不了解。” emsp;emsp;杜浩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声音颤颤巍巍:“当年有个大家族的少爷仗着身份不凡,在东北得罪了一个叫刘虎的,结果直接被打断双脚扔在城外,那家族最后一个屁都没敢放。” emsp;emsp;“另外,去年有个三线城市一把手家的孩子在外面飞扬跋扈,结果得罪了当地大佬,直接被囚禁了四十八小时,吃了不少苦头,当时好几个领导求情都没用,最终惊动了省里一位领导,才给放出来。” emsp;emsp;“像以上两件事的,我跟你说每年都要发生不少次,没听说那句话么,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emsp;emsp;杜浩然每举例一次,恭白雪的脸色就苍白几分,吓得像小鸡仔一样的缩着脖子,哪怕披着浴巾,包间里温度也很高,她依旧浑身发冷。 emsp;emsp;“没救了,城子铭看在杜少父亲的面子上没有为难我们,已经回去可以烧高香了,但那两个人一点背景都没有,又正面顶撞了他,哪怕最终侥幸能捡回条命,下半辈子可能也就只能在医院生活了。” emsp;emsp;高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emsp;emsp;“那个混蛋,自己找死偏要拉着清韵垫背,没看到浩然都不敢得罪城子铭么,他非要跳出来,难不成先前被嘲讽的太多,现在找存在吗?” emsp;emsp;恭白雪气的牙痒痒,将所有火气都撒在韩凌天身上,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杀死。 emsp;emsp;此时,城子铭一步一步来到温泉池旁,当双方距离在五米内,水蒸气已经稀薄了许多,足以让人看清里面男女的面容时,他身子猛的一颤。 emsp;emsp;紧接着,就在众人以为城子铭要暴跳如雷、血溅五步的时候,那位坐镇一方的大佬,却如同狗见到了主人一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emsp;emsp;城子铭深深低着头,用平生最恭敬的声音:“韩先生!”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在场众人都惊讶的看着一方大佬跪在地上,卑微的样子就像见到自己崇拜的神灵一般。 emsp;emsp;“他……他他他……韩先生?” emsp;emsp;高康愣在当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emsp;emsp;他平日里和诸多公子哥接触,自然听说“韩先生”的名号,但无论如何对比,都无法将韩凌天与那个神秘莫测的“韩先生”联系在一块。 emsp;emsp;只看那青年除了长相外平平无奇,丝毫没有一方巨擘俾睨天下的雄姿,真的是那个威压江北,令得无数像城子铭一样草莽枭雄都俯首帖耳的人物? emsp;emsp;卫东来等人直接吓得跪在地上,脑袋深深低俯着,毫不质疑自家老大的话。 emsp;emsp;“韩先生是谁?” emsp;emsp;杜浩然毕竟常年都在国外,对于江北的新鲜事并不了解,此时有些好奇。 emsp;emsp;“江北三省,他独占其二,脚踩黑白两界,可与斐弘博比肩的顶级大佬!” emsp;emsp;高康颤颤巍巍的解释着。 emsp;emsp;杜浩然目光呆滞,就像看到一个沿街乞讨的穷鬼,突然转身变成了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大富豪,而且地位要比自己尊崇千倍万倍。 emsp;emsp;猛然间形成的高低落差,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emsp;emsp;如此一来,先前韩凌天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岂不证明,对方一直就将自己当成根本入不了眼的跳梁小丑? emsp;emsp;一时间,所有的冷言冷语都化成一个个巴掌,以比刚才凶猛万分的架势,铺天盖地的打在他的脸上,让杜浩然一阵晕头转向、难受至极,几欲吐血。 emsp;emsp;江北三省独占其二,脚踩黑白两界,如此身份地位,韩凌天一个不高兴,吹口气都能让他死的干干净净,而且事后不会有任何麻烦。 emsp;emsp;现在回忆先前种种,杜浩然只觉得毛骨悚然,悔青了肠子。 emsp;emsp;对方不是胆怯,也不是装模作样,而是他区区呈文市三把手家的孩子,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一旁的恭白雪好奇的看着韩凌天和唐清韵,暗中嘀咕:“先前一直小觑的家伙,似乎来头真的很不简单啊,能让城子铭俯首称臣,怪不得一直对浩然的挑衅爱答不理,就像人类根本不会在乎一只蝼蚁一样。” emsp;emsp;韩凌天泡在温泉里闭目养神,好半天才淡淡开口:“城子铭,刚刚要清我的场,你好大的威风啊。” emsp;emsp;“我……我我我……” emsp;emsp;城子铭吓得身子一颤,额头冷汗簌簌直落。 emsp;emsp;“今天在甫云会馆,我似乎也没看到你吧,呵呵,现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emsp;emsp;韩凌天睁开眼睛,平淡的声音依旧那么让人如沐春风。 emsp;emsp;但此时听在城子铭耳朵里,却不亚于一柄柄寒光冷冽的刀子,稍有不慎,就会落下封喉。 emsp;emsp;“韩先生,今天我正准备去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个情报,此事关乎重大,让我不得不暂缓脚步,而刚刚清场,只为了空出地方,叫来当事者细细询问啊。” emsp;emsp;城子铭壮着胆子开口,说话间,回头使个眼神,让手下将一名皮肤黝黑,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带上来。 emsp;emsp;“各位老大,俺就一个农民,不敢有任何撒谎,今早俺上山准备采些木耳、蘑菇啥的,结果看到死人谷那里有五彩华光出现,据老一辈人的说法,那里可能有好东西现世哩,但去了几批人打探,最终却一个都没有回来,我劝你们也千万不要去啊,死人谷那个地方邪的很!” emsp;emsp;中年汉子十分紧张,满头大汗,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emsp;emsp;“韩先生,此事一旦证明真假,我将立马禀报,绝不敢有一点私藏!” emsp;emsp;城子铭拍着胸脯,一脸虔诚。 emsp;emsp;“若真有好东西现世,你会告诉我?”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日月可鉴,小人对韩先生绝对忠诚。” emsp;emsp;城子铭谄笑着对天发誓。 emsp;emsp;韩凌天陷入一阵沉默,面容被蒸汽笼罩,让人看不出在琢磨什么,他不说话,城子铭等人自然不敢出声。 emsp;emsp;场内安静了好半天,韩凌天打破平静:“好,那我就看一看死人谷有什么猫腻,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emsp;emsp;说到最后,他虽然在笑,但眼中的冰冷却如同实质。 emsp;emsp;“小人只是韩先生座下的一条狗而已,哪敢欺骗主子!” emsp;emsp;城子铭再次吓得浑身一抖,如今对韩凌天可谓敬若神明。 emsp;emsp;韩凌天回头对唐清韵笑了笑:“清韵,我一会儿给萧诗巧打个电话,让她来负责安保,你暂时就留在山庄等我吧。” emsp;emsp;“好。” emsp;emsp;唐清韵乖巧的点着脑袋,小脸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十分可爱。 emsp;emsp;“恭姐,我有事离开一会儿,清韵就麻烦你照顾了。” emsp;emsp;韩凌天来到恭白雪面前,对她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期间没有看杜浩然和高康一眼。 emsp;emsp;城子铭只觉得劫后余生,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毕恭毕敬的带着韩凌天离开,同时给唐清韵等人安排了最好的卧室。 emsp;emsp;“看样子他不打算深究我们了?” emsp;emsp;高康从未觉得自己被无视有那么爽,当即松了口气,但有些奇怪。 emsp;emsp;正常来说,能够坐镇两省的人物,得罪他的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家破人亡都很正常,可韩凌天却就那么拍拍手离开,实在有些反常。 emsp;emsp;“毕竟家父杜宣泽,哪怕他韩先生也要给几分薄面吧。” emsp;emsp;杜浩然讪讪一笑。 emsp;emsp;“别太把你爹杜宣泽当回事,韩先生什么身份,沈长兴得罪了他,结果直接被踩死,沈家那头屁都不敢放,呵呵,若非他看在自己女人和你女人的姐妹情面上,没有去深究,现在就等着叫人给你们收尸吧。” emsp;emsp;瘦小男子落在后面,听到他们对话,当即毫不留情的冷笑一声。 emsp;emsp;“沈长兴都被他杀了……” emsp;emsp;杜浩然瞳孔一缩,终于明白能够威震两省的人物有多可怕。 第四百六十六章 死人谷 emsp;emsp;就在杜浩然等人陷入深深的后怕与畏惧中时,韩凌天、城子铭与一些手下则在中年汉子的指引下开着几辆黑色悍马车前往郊外。 emsp;emsp;“各位老大,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死人谷那里在数百年前葬着一位仙人呢。” emsp;emsp;“以前山谷本来不邪门,就在仙人死后,才变成了一块禁地,无论人或者动物,只要跑到里面最终就没有一个能出来的,老人们常说那里被仙人诅咒了,也有人说那里是地府的大门。” emsp;emsp;“但我敢保证,上百年那里都没有异象发生,就在今天才出现五彩华光映照天空。” emsp;emsp;中年汉子在一大笔钱的刺激下,将所有记得的东西像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emsp;emsp;“仙人么。”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 emsp;emsp;“仙人”一词代表着多重含义,在常人眼中,或许掌握着踏水而行,水火不侵,无视子弹等等手段的宗师武者就如仙人一样,高高在上,蔑视苍生。 emsp;emsp;但在武者眼中,一切似乎就没有那么神秘,哪怕知命境强者,可以移山填海、灵魂脱凡,但本质没变,也就算强大一点的人而已。 emsp;emsp;或许在往上的圣师,也称后天强者,真正的绝巅存在,才能和“仙”字沾一点点关系。 emsp;emsp;等到他们来到中年人所在的村子时,此地已经人声鼎沸,但绝大多数都不像原住民,显然都是刚到不久的外来户,虽然形象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不弱的气势。 emsp;emsp;“该死,我明明做了保密措施,看来有人不知死活的走漏了风声!” emsp;emsp;城子铭表情一变,甚至看到了一些江南的熟面孔。 emsp;emsp;但也正常,沛城距离江南本就只隔着一条江而已,更何况此地位于郊外山林,实际属于无人管辖的地带。 emsp;emsp;“一份‘机缘’,能让无数修炼者挤破脑袋,你根本拦不住的。”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坐在车里向外扫视一圈,发现不少劲力澎湃的武者。 emsp;emsp;“各位老大,当初汇报的时候俺是最早的,但先前你们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的情况可不关俺事儿啊,那个钱……钱不会要回去吧?” emsp;emsp;中年汉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emsp;emsp;“不会,你下去吧。”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emsp;emsp;他早就料到会出现眼前一幕,毕竟当初见到山谷异象的人本就不止一个,以现在手机的传播能力,没人来才有问题。 emsp;emsp;“韩先生,看来事情发展有些不利于我们啊。” emsp;emsp;让中年汉子下了车,城子铭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不禁皱紧眉头。 emsp;emsp;“无妨,静静等着就好。” emsp;emsp;韩凌天不紧不慢的依靠在椅背上,像极了度假而来。 emsp;emsp;“可他们会不会……” emsp;emsp;城子铭一阵紧张。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宝贝现世,注定会伴着一场腥风血雨,你真以为那么好拿的吗?” emsp;emsp;“嗡!” emsp;emsp;突然,一柄利剑从天空飞来重重插在村子门口,其中携夹的可怕劲力瞬间将方圆五米的大地切成无数细块。 emsp;emsp;正当众人目露惊骇的时候,一个黑影闪烁而出,负手立在剑柄上,如若天神降临。 emsp;emsp;“此地的机缘本少要了,尔等快快离开。” emsp;emsp;声音不轻不重,却传播甚广,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emsp;emsp;负手立于剑上的青年睥睨四方,长相十分俊美,体魄修长,一身白如雪的劲装外,有着朦胧雾气缠绕。 emsp;emsp;说话间,铺天盖地的威压荡漾而出,让得一些修为低下的宗师似都承受不住,身子中发出如同爆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声音。 emsp;emsp;“是朱家的天才朱铉京!” emsp;emsp;“我去,真没料到他竟然也来了!” emsp;emsp;“朱铉京修得朱家传承功法,三十四岁就踏入宗师,一手寒灵剑用的出神入化,如今距离无为境也就只有半步。” emsp;emsp;“嘶,朱家为顶级豪门,族中子弟个个习武傍身,甚至和重武的肃安斐家都能比上一比,朱铉京是朱家最为顶尖的天才子弟,纵横无敌,只要豪门中长老级的存在不出面,他几无对手。” emsp;emsp;众人颤颤巍巍的开口,显然被青年的威势镇住。 emsp;emsp;“呵呵,你朱铉京要独占机缘,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emsp;emsp;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emsp;emsp;紧接着,一阵滚滚白雾飘然落下,一名背负薄刃细窄长刀,穿着青色纱裙,肤若凝脂的冰山美人从中踱步而出,在她眉宇间,有凌厉锐气孕育,似要冲天而上,斩尽八方。 emsp;emsp;“四方楼首席,云家大小姐云馨然,她竟然也来了?” emsp;emsp;众人在此刻惊呼出声。 emsp;emsp;四方楼当属顶级势力,能搏得首席称号,必然是其中当代弟子中第一人,力压同辈。 emsp;emsp;“嚯,江南最顶尖的天才都来了,他们耳朵够灵的啊!” emsp;emsp;城子铭抬头看着神威盖世的两人,不由得露出震惊表情,一阵咋舌。 emsp;emsp;朱铉京威压如山,压得人喘不上来气,云馨然与其比肩丝毫无惧,甚至更高上半筹。 emsp;emsp;“与他们相比,我就好像蝼蚁一般。” emsp;emsp;卫东来一脸颓废,叹了口气。 emsp;emsp;韩凌天来了兴致,反复打量了两人一番,眼神玩味许多。 emsp;emsp;“云馨然,本少到底高没高看自己,你尽管可以上来一试。” emsp;emsp;朱铉京冷哼一声。 emsp;emsp;“上次你说出同样的话,结果被我十二刀击败,狼狈离开如同丧家犬一般,才短短几天就不记得了?” emsp;emsp;云馨然面容清冷,目光淡然。 emsp;emsp;朱铉京被她当众揭短,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双眸像要杀人一般,声音森然:“你找死!” emsp;emsp;话音一落,他身上白雾暴涨就要出手。 emsp;emsp;“手下败将,你若不服,那就再战一场,我今天就把你打到服为止!” emsp;emsp;云馨然冷冷开口,将背后长刀拔出,浑身气势顿时节节攀升。 emsp;emsp;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出。 emsp;emsp;“两位在江南都是屈指可数的天才,劲力深厚,一旦开战整个村子都承受不住,不如坐下来饮一杯酒水,好好商量一下如何?” emsp;emsp;一名满脸笑容的中年人出现在两者中间,修为与他们不分伯仲。 emsp;emsp;“是章家的章继宇,修行五十年,实力深不可测!” emsp;emsp;“章家都来人了啊,看来此次死人谷热闹非凡。” emsp;emsp;“好几个顶级豪门露面啊,平日里根本难得一见。”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韩凌天依靠在汽车旁,静静看着三人,朱铉京、云馨然、章继宇的实力都在半步无为境,放在江北已经实属难得,可惜入不了他的眼。 emsp;emsp;最终,战斗终究没有出现,朱铉京和云馨然都明白现在斗的两败俱伤很不划算,纷纷跟着章继宇来到村长家的小院里。 emsp;emsp;刚刚只能算开始,接下来,一个个名震江南的天才、大佬纷纷现身。 emsp;emsp;“巽风宗首席魏子明,已经修成罗汉金身,一身横练功夫,可以硬抗步枪子弹而无碍,一些宗师手持名兵砍在他身上,结果别说破皮,都伤不了一根汗毛!” emsp;emsp;“省城薛家少主薛严,据说他生来体质就十分特殊,修行极少出现阻碍,年仅三十二就踏入宗师。” emsp;emsp;“欲宗的施水儿也来了,听说她的双修功法邪门的很,吸干了不少男人的精气呢。” emsp;emsp;“看来小混沌天开启在即,他们都打算先来夺得机缘,提升提升自己的修为啊。” emsp;emsp;每一个天才、大佬的出现,都让众多武者惊呼一声,当然,除了最开始的三位修为在半步无为境以外,其他人也就太初境中后期的水平。 emsp;emsp;一个荒野山村从未像今天一样热闹,众多宗师武者有暴躁狂傲的、温顺谦和的,更有容貌冷艳,风华倾世的。 emsp;emsp;施水儿到来时如月宫仙子临尘,一头如瀑青丝披肩,身上一套如火的红色衣裙,站在树下乘凉,一瞥一笑百媚自生。 emsp;emsp;但她的出现,却让一众武者脸色狂变,纷纷像躲瘟神一样跑开。 emsp;emsp;村子里突然增添了一群人,让原本够用的地方顿时变得拥挤,但在施水儿方圆二十米内,却成了一片真空区。 emsp;emsp;“欲宗?双修功法?呵呵……” emsp;emsp;韩凌天打量了一眼施水儿,笑容立马有些古怪。 emsp;emsp;“韩先生,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emsp;emsp;眼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却少而又少的宗师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城子铭心中一阵犯怵,十分没底,哪敢上去触霉头。 emsp;emsp;“你怕了?”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城子铭回头望了望韩凌天,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在一个二十几岁就号称太初境无敌,坐镇两省的人物面前,眼前那群天才、大佬,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下一刻,但恭敬开口:“作为韩先生座下的一条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应该怕,我错了。” emsp;emsp;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已经回去的那名中年汉子再次出现在韩凌天等人面前。 emsp;emsp;“你说章继宇要在村长的院子里开宴席,请所有武者去商讨死人谷的事情?”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没错。” emsp;emsp;中年汉子恭敬的点了点头。 emsp;emsp;“会不会有诈啊?” emsp;emsp;城子铭眉头微皱,十分谨慎。 emsp;emsp;“别说一群太初境,就算换成一群无为境又能耍出什么花招。”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让中年汉子在前面带路,率先跟着离开。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一掌压制 emsp;emsp;占地极大的村长家小院内摆着无数桌椅,本地居民化成服务人员,如蝴蝶般在里面穿梭招待。 emsp;emsp;韩凌天面如冠玉,一身黑衣,带着城子铭在中年汉子的带领下翩然而至。 emsp;emsp;各家武者按实力排座位,先前如朱铉京、云馨然等人,此时已经落座在首席。 emsp;emsp;“老大,章家资产雄厚,在江南各个顶级豪门中也能排在前几,而且章继宇也实力不俗,修得三品功法,一手缠丝劲练得炉火纯青,所以现在他去做牵头人将大家召集而来,那些天才以及大佬才会卖个面子。” emsp;emsp;城子铭在一旁小声说着。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看去,正见章继宇坐在首位,浑身笼罩在茫茫白雾中,气势滔天,受人瞩目。 emsp;emsp;哪怕朱铉京与云馨然两个年轻一辈的天才强者,也只能稍稍落他半分,陪坐在两旁。 emsp;emsp;最显眼的当属坐在首席末位的施水儿,微微低着脑袋,红唇轻启品着清酒,一言不发,配合周围的真空区,好似与整个宴会格格不入。 emsp;emsp;至于韩凌天,则坐到了最后,他所在的位置周围只有一些小豪门或者散人,修为都不高,大约都在太初境前期的水准。 emsp;emsp;“朱铉京、云馨然、魏子明,薛严、施水儿……那可都是江南年轻一辈中最顶级的天骄,今日若非死人谷有宝贝出世,我们都没有见他们的资格。” emsp;emsp;“我喜欢朱铉京,他英俊潇洒,神威盖世,一手寒灵剑鲜有人能接住。” emsp;emsp;“切,那不照样被云馨然十二刀砍的狼狈落败!” emsp;emsp;“对,我只仰慕云馨然,年纪轻轻就能在同辈中脱颖而出成为四方楼的首席,简直当属我辈武者的典范。” emsp;emsp;一群人面带崇拜的讨论着各方强者。 emsp;emsp;“此地位于江北,那位炙手可热的韩先生如果前来,应该也能登台与朱铉京、云馨然等人同桌吧,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修成宗师,而且被楼外楼评为太初境无敌,可谓天资绝伦啊。” emsp;emsp;此时,一名容貌靓丽的女子放下酒杯,笑着开口。 emsp;emsp;在她身旁一名儒雅男子摇头嗤笑出声:“吴师妹有所不知,宗师强者可以改变外表年龄,那个姓韩的可能都修炼了百年呢。” emsp;emsp;“更何况,他一个贫瘠地区出身的人,哪有资格和我们最顶尖的天骄并肩?他在江北或许出名,但如果放在江南,可能很快就会泯与众人!” emsp;emsp;他名叫陈凤阳,乃阐扬宗的次席,一身修为以至太初境八重巅峰,距离九重也只差半步,如今坐在末座,只为了身旁的女子而已。 emsp;emsp;所以他的话很有权威性,一经说出,众人皆点了点头。 emsp;emsp;那名女子闻言,尽管有些崇拜江北的韩先生,但也没有去辩解什么。 emsp;emsp;江北与江南虽说只隔着一条江,但其实却如同两个世界一样,繁荣程度、武者质量等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emsp;emsp;正当她轻叹口气,准备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了两个人,手上动作猛的顿住。 emsp;emsp;“你看到了什么?” emsp;emsp;陈凤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好奇。 emsp;emsp;“那人好像沛城的地头蛇城子铭……” emsp;emsp;名叫胡曼莉的女子微微皱了下眉。 emsp;emsp;众人闻言一同看去,只见在他们桌上最末尾的位置,一名中年人像奴才一样的站在那里,在他身前正坐着一个身着黑衣,面如冠玉的青年。 emsp;emsp;“那人确实是城子铭!” emsp;emsp;“奇怪,他也算一方大佬,为什么会如此恭敬的站在后面?” emsp;emsp;“莫非……” emsp;emsp;众人惊诧的对视一眼。 emsp;emsp;“能让他毕恭毕敬的伺候着,也就只有江北的那位韩先生了。” emsp;emsp;胡曼莉眼前一亮,端着酒杯上前。 emsp;emsp;“呵呵,不入眼的修为,那个姓韩的看着也很一般么。” emsp;emsp;见她表情如此兴奋,像极了粉丝见到偶像,陈凤阳顿时双眼微眯,脸上有些不悦。 emsp;emsp;将众人的目光聚集而来,韩凌天眉梢一挑,尤其在见到胡曼莉前来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再一脸兴奋的掏出纸笔让他签名的时候。 emsp;emsp;向来淡然自若的韩先生,也不禁有些发懵。 emsp;emsp;“我……我写什么?” emsp;emsp;“签名啊,韩先生在江北的所作所为当真霸气,一人威压两省,踩得沈家低头,做了多少人不能也不敢做的事情,我可很崇拜你呢。” emsp;emsp;胡曼莉实话实说,华国的顶级豪门确实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大规模冲突,大家都有潜规则约束,像韩凌天一样杀出血路上位的少而又少。 emsp;emsp;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旁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你就是江北那个姓韩的?”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侧目,见到身着青衣,面容儒雅的陈凤阳负手而立,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视蝼蚁。 emsp;emsp;霎时间,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不少人眼中出现幸灾乐祸的神情。 emsp;emsp;“他叫陈凤阳,阐扬宗的次席,一身修为以至太初境八重巅峰,距离九重也只剩下半步,而且修炼了二品功法,号称真正对战可媲美太初境九重巅峰强者。” emsp;emsp;城子铭在一旁小声介绍,沛城与江南就隔着一条江,所以另一头的情报,他多少都会收集一些。 emsp;emsp;阐扬宗属于顶级势力中的二线,与缥缈阁差不多。 emsp;emsp;“区区一个太初境宗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你家长辈没有告诉你,碰见比自己强的人要用敬语么,我若一掌杀了你,只怕阐扬宗主都说不出话来。” emsp;emsp;韩凌天神情不变,淡淡开口。 emsp;emsp;“那小子很狂啊,明明自己也就太初境四重,竟然瞧不上太初境宗师,而且,竟然说自己比陈凤阳强,更能一掌杀了他?!” emsp;emsp;“看来他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 emsp;emsp;“一个太初境四重而已,就能把江北搅和的天翻地覆,看来江北真的不行了!” emsp;emsp;“听楼外楼的情报中说,他太初境无敌呢。” emsp;emsp;“那又如何,难不成江北找不出无为境的高手了么,而且照我看,就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太初境无敌。” emsp;emsp;“没错,楼外楼的情报绝对出错了!” emsp;emsp;周围不少人都发出嘲笑的声音,身在盛极的江南,他们对于江北,本就有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高在上。 emsp;emsp;看到韩凌天与陈凤阳发生矛盾,胡曼莉顿时有些紧张。 emsp;emsp;其实在发觉自己偶像真正修为的时候,她确实很失望,觉得和传言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枭雄人物完全不符。 emsp;emsp;但再失望,也不至于上升到希望韩凌天去死的程度。 emsp;emsp;一个太初境四重的散修,去蔑视一个传承自阐扬宗,习的二品功法,修为以至太初境八重巅峰的天骄,在她看来也确实和找死没什么不同。 emsp;emsp;“你好大的口气!” emsp;emsp;陈凤阳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手中把玩的三枚辰晶顿时攥紧。 emsp;emsp;按理说,韩先生乃威震两省的顶尖人物,地位甚至比阐扬宗主都要高上一些,他若碰到确实要用敬语,但如今看见真人,却发觉对方只有区区太初境四重的实力。 emsp;emsp;如此一来,他为何要尊敬? emsp;emsp;实话实话,像太初境四重的武者,他抬抬手就能杀死好几个! emsp;emsp;霎时间,如火山爆发一样的劲力,在陈凤阳体内涌现出来,白雾升腾,席卷着可怕力量拍向韩凌天。 emsp;emsp;“韩先生快闪开!” emsp;emsp;胡曼莉深知陈凤阳的强悍,当即瞳孔一缩,失声惊呼。 emsp;emsp;“哼。” emsp;emsp;韩凌天不言不语,只伸出手掌往虚空一压。 emsp;emsp;“轰隆。” emsp;emsp;一股无形的威势笼罩而下,如泰山压顶般落在陈凤阳的双肩上。 emsp;emsp;“雕虫小技!” emsp;emsp;陈凤阳狂吼一声,身上衣物鼓动,自他头顶冲出极为纯粹的白雾,瞬间化成一口钟将他扣在里面。 emsp;emsp;“给我滚开!” emsp;emsp;下一刻,陈凤阳变守为攻,体外雾钟暴涨,就要冲开韩凌天的压制。 emsp;emsp;他一身太初境八重巅峰的实力,再加上习得二品功法,论战斗力都不亚于太初境九重巅峰高手,面前区区一个太初境四重的蝼蚁,根本不堪一击,刚刚出手只在自取其辱。 emsp;emsp;不光他如此认为,四周围观武者也同样觉得两者实力相差太多,完全没什么可比性。 emsp;emsp;但出乎众人所料,雾钟只维持了一秒钟都不到,就轰然破碎。 emsp;emsp;紧接着,无穷压力从天而降,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轻易将陈凤阳护体劲力击溃。 emsp;emsp;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只听“咚”的一声,堂堂阐扬宗次席,太初境八重巅峰修为的陈凤阳径直跪倒在地,脑袋深深陷在地里。 emsp;emsp;从始至终,韩凌天就只出了一掌。 emsp;emsp;“那……那不可能吧,幻觉,绝对幻觉……” emsp;emsp;围观武者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emsp;emsp;陈凤阳虽不如朱铉京、云馨然等年轻一辈的绝代王者,但也算江南屈指可数的天才,竟轻易败给了对方?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陈凤阳疯狂嘶吼,难以接受眼前现实。 emsp;emsp;澎湃的白雾在他周身狂涌而出,现在就算有一名太初境后期的武者,都会被他直接镇杀,但可惜,他不仅没有挣脱出韩凌天的掌控,反倒受到反弹的力量,整个人“轰”的一声,陷的更深了许多,直接压出一个人形印记。 emsp;emsp;“那……” emsp;emsp;围观武者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一些刚刚出言嘲讽的人,此时就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emsp;emsp;胡曼莉充满惊诧的双眸瞪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emsp;emsp;现在再看向那位温文尔雅的青年,她才终于明白,能威震两省的人物到底拥有何等的能耐。 第四百六十八章 直接拍死 emsp;emsp;“立刻放开我,否则阐扬宗会杀上江北,将你扒皮抽筋,折磨七天七夜,然后再踏灭和你有关的所有人,让他们在无尽痛苦中死去!” emsp;emsp;刘凤阳依旧叫嚣。 emsp;emsp;“找死。” emsp;emsp;韩凌天眸光一冷,手掌再次下压几分,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刘凤阳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四肢断裂,五脏破碎,浑身骨头没有几根完好。 emsp;emsp;“住手!” emsp;emsp;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传来。 emsp;emsp;人群向两旁分开,穿着一身黑衣的章继宇快步而来,显然韩凌天与刘凤阳的战斗,早就吸引到了诸多强者的关注。 emsp;emsp;“朋友为何在我主持的宴会上出手伤人?” emsp;emsp;章继宇看着韩凌天,目露一丝诧异,沉声开口。 emsp;emsp;“章兄,此人为江北的韩先生,因为刘兄言语有些不当,就悍然出手,完全无视了你以及阐扬宗的威严,请明鉴。” emsp;emsp;一名和刘凤阳关系不错的武者站了出来,正气凛然的颠倒黑白。 emsp;emsp;“江北的韩先生?” emsp;emsp;章继宇微微皱眉,旋即冷哼一声:“些许嘴角冲突,你就下此重手,未免有些太严重了吧,你可清楚,刘凤阳乃阐扬宗次席,备受宗主宠爱,若他怪罪下来,你根本担待不住!” emsp;emsp;“没错,你也就只在江北出了些名而已,就敢得罪阐扬宗?” emsp;emsp;“人家宗门里面光无为境的长老就有不少,真要倾巢而动,我看整个江北都挡不住吧。” emsp;emsp;“听说江北就斐家有些实力,但无为境强者也没有几个,而你现在一个太初境的修为,也就坐井观天觉得自己了不得,实际上如果放到江南,和你差不多,或者比你更优秀的人一抓一大把。” emsp;emsp;“江南的繁荣程度以及武者质量等,在华国仅次于帝、魔二都,一个区区江北来的土著,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 emsp;emsp;此时,各方的关注都吸引而来,那些坐在上位、修为不凡的武者在一旁昂着脑袋,面露讥讽。 emsp;emsp;明明刘凤阳先动的手,但此时却都纷纷指责韩凌天下手太重。 emsp;emsp;在他们眼中,区区一个江北来客,再厉害也抵不上江南天骄的一根手指金贵。 emsp;emsp;即便站在后面的城子铭此时眼神都充满担忧,觉得无论韩凌天有多厉害,也不可能硬抗阐扬宗那等顶级势力。 emsp;emsp;“听到了么,快快将人放开!” emsp;emsp;章继宇冷喝一声。 emsp;emsp;他修为以至半步无为境,又久居高位,自有威严,如今一对剑眉倒竖,眼中精光闪烁,周身白雾缭绕,顿时将场内众人震慑住。 emsp;emsp;“立马放我出来!” emsp;emsp;刘凤阳再次叫嚣,一张脸狰狞的可怕。 emsp;emsp;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能够安然离开,绝对会将今天受到的羞辱千倍万倍的偿还回去,就算韩凌天的亲朋好友,他也不会放过。 emsp;emsp;“韩先生,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emsp;emsp;胡曼莉眉头紧皱,怯生生的开口,她明白就算自己此时帮着韩凌天说话,可当着江南众人的面,终究无济于事。 emsp;emsp;她虽然崇拜韩凌天,但章继宇等人说的也确实没错,一个太初境无敌,放在江南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在那里,无为境都不止十位,区区一个太初境,再厉害又能蹦多高呢? emsp;emsp;就当众人以为对方会就此低头的时候,没料到韩凌天手掌轻轻下压。 emsp;emsp;“噗呲!” emsp;emsp;深坑中的刘凤阳,直接被压扁,全身骨头都化成齑粉,一身太初境八重巅峰的修为,尽数烟消云散。 emsp;emsp;直接、简单、粗暴,韩凌天懒得去解释什么。 emsp;emsp;“刘……刘次席的生机彻底消失……” emsp;emsp;众人一阵石化,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emsp;emsp;“那个姓韩的当着江南天骄的面,竟然真的杀了刘凤阳!” emsp;emsp;“天呐,那可是阐扬宗的次席啊!” emsp;emsp;“他疯了么,真要和阐扬宗不死不休?!” emsp;emsp;众人牙齿一阵打颤。 emsp;emsp;天大的事发生在了眼前! emsp;emsp;阐扬宗的次席陨落在了山野中,以那位宗主的护犊子程度,此事岂会善罢甘休? emsp;emsp;只怕在场众人都要被问责,像一些小豪门的武者,甚至可能被扒层皮下来。 emsp;emsp;至于杀人者韩凌天,众人投去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般。 emsp;emsp;不仅如此,整个江北都会因此被搅得天翻地覆,一切与其有关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杀人?!” emsp;emsp;章继宇猛的踏出一步,横眉冷面,浑身衣物无风自动,一阵极强的威势扶摇直上,瞬间充斥在整座院落中。 emsp;emsp;周围诸多小辈觉得胸口发闷,如负巨山,当即撤出十几米,至于一些围观的村民,则直接吓得跪趴在了地上,深深低着脑袋,不敢妄动,同时在嘴里叨咕着神仙下凡。 emsp;emsp;一位半步无为境后期的大修威势有多强? emsp;emsp;众人现在看着章继宇,就如同在仰望一座不见尽头的高山,在其身旁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出手。 emsp;emsp;“扬言动我亲朋好友的人,就该直接斩杀,你要为他出头?” emsp;emsp;韩凌天静静喝着酒水,一脸的莫不在乎,看都不看章继宇一眼。 emsp;emsp;如惊涛骇浪的威压落在韩凌天身上,却似奔流入海,所有波澜都归于平静。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被人当众驳了面子,章继宇脸色青白交替,变幻数次,正当众人以为他要出手的时候,下一秒,所有的气势尽皆收了回去。 emsp;emsp;章继宇面沉如水,脸上再无一丝笑容:“既然你如此自信,那等阐扬宗主怪罪下来的时候,莫怪我实话实说,哼,等他老人家亲临,不仅你会死的很惨,甚至在江北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看你能否依旧如此傲慢!” emsp;emsp;说完,他拂袖而去,只剩下韩凌天从容的端坐在饭桌前,一脸的云淡风轻。 emsp;emsp;宴会再次举行,但韩凌天所在的区域却极为冷清,倒与首席末尾的施水儿陷入相同境地。 emsp;emsp;阐扬宗数十年前才上位,但门下强者如云,在江南各省中虽非最强,可也排在前列,如此强大的顶级势力,平日里谁敢去撩虎须。 emsp;emsp;江北的韩先生虽占据两省,被称为太初境无敌,但在那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弹指间就会被碾的粉碎。 emsp;emsp;“韩先生,我祝你神威盖世力压阐扬。” emsp;emsp;那位和陈凤阳关系不错的武者,此时一拱手,然后冷笑离去。 emsp;emsp;胡曼莉一言不发,静静的望着韩凌天。 emsp;emsp;“你不离开,真等着我给你签名么?” emsp;emsp;韩凌天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乐得清净。 emsp;emsp;不得不说村民酿的酒与外界截然不同,别有一番独特风味。 emsp;emsp;“你可杀了阐扬宗的次席弟子!” emsp;emsp;胡曼莉板着脸突然开口。 emsp;emsp;“以下犯上,出口威胁,杀了就杀了,若阐扬宗不识抬举,一并屠灭就好。”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 emsp;emsp;别人都以为他在口吐狂言,不由得暗自冷笑,骂他白日做梦。 emsp;emsp;城子铭本来吓得浑身颤抖,但此时见到韩凌天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不禁有些愣住,情绪渐渐也平复下来。 emsp;emsp;他作为一方大佬,察言观色的本领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又如何会看不出来,韩凌天此时的反应是真的不在乎对方,完全不掺半点弄虚作假。 emsp;emsp;一个神秘莫测的青年,短短时间就霸占两省,没准最终真的能够踏平阐扬宗。 emsp;emsp;胡曼莉不再说话,眼眸中露出一丝失望。 emsp;emsp;“罢了罢了,既然你不听,那就算了吧。” emsp;emsp;在一声叹气中,她转身离去。 emsp;emsp;“坐下尝尝,村民酿的酒不错。” emsp;emsp;韩凌天优哉游哉的给城子铭倒了杯酒,神情一如以往。 emsp;emsp;首席酒桌。 emsp;emsp;“那个姓韩的小子有些能耐,不仅一掌杀了刘凤阳,在我的威压下也能不为所动。” emsp;emsp;章继宇回到饭桌夹了块野兔肉放在嘴里,脸色有些难看。 emsp;emsp;在院内发生大事,坐在首席酒桌上的年轻一辈强者,如何会看不到,但他们自诩身份高贵,只会淡然旁观,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emsp;emsp;也就只有章继宇作为组织者,才会去露个面做做样子。 emsp;emsp;“刘凤阳算什么,阐扬宗年轻一代,只有郭丞勉强入眼,但也就那么回事。” emsp;emsp;朱铉京轻蔑一笑。 emsp;emsp;在他身旁立着的那柄寒灵剑颤鸣几下,好像在呼应他的话。 emsp;emsp;“我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了郭丞,他先去了死人谷勘察,所以才没出现在宴会中,如果到时候被他听到自己师弟惨死别人手中,啧啧,也不知姓韩的太初境四重的实力,能不能扛得住。” emsp;emsp;薛严嘴角挂着笑容淡淡开口。 emsp;emsp;他一身量身定制的高档休闲服,在领口别着一枚金质族徽,里面刻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鸟,巨嘴张开,似要声啸天地。 emsp;emsp;薛家嫡系中排在第十三,太初境八重修为,放在众人中并不出众。 emsp;emsp;但周围天骄却不敢有丝毫小觑,几乎一半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emsp;emsp;三十二岁就踏入宗师的天才,无论放在哪里,都该受万众瞩目,而且薛家在江南各势力中排在第一,名副其实的至强豪门,与武家、海家都可比肩,在华国地位仅次于高高在上的八大世家。 emsp;emsp;“我听说巽风宗也有位弟子死在了姓韩的手中,真有此事吗?” emsp;emsp;突然,章继宇转移目光看向魏子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p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三十年来最强首席 emsp;emsp;饭桌上,魏子明闻言,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中精光闪烁。 emsp;emsp;“没错,我也听说了,敬正河主动寻仇结果技不如人被姓韩的三招杀掉,让巽风宗丢尽了脸面呢。” emsp;emsp;朱铉京嗤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话音一落,周围不少人都露出了看好戏的样子。 emsp;emsp;巽风宗与韩先生的仇,他们平日里也略有耳闻,双方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emsp;emsp;“斩了就斩了,我巽风宗本就不养废物。” emsp;emsp;魏子明神色不变,淡淡开口:“反倒章兄刚刚被当众落了面子,不去找回来吗?” emsp;emsp;能坐到天骄的位置,都并非头脑简单的人,章继宇为何刚刚不自己出手,反倒现在来鼓动自己,他可心知肚明。 emsp;emsp;江北的韩先生号称太初境无敌,刚刚一掌轻易拍死陈凤阳,已经展露出手段,哪怕他们身为天骄,要取胜也并没有那么容易。 emsp;emsp;而死人谷开启在即,现在浪费力气争斗,便相当于将属于自己的那份机缘拱手让人。 emsp;emsp;他此番前来只为提升自己,给未来将要开启的小混沌天做准备,像敬正河那样深受宗主喜爱的弟子,平日里他本就瞧不上,如今死掉他高兴都来不及,自然也没有什么报仇打算。 emsp;emsp;听到他的话,章继宇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等到时机成熟,我自会教训教训他。” emsp;emsp;“我们江南年轻一辈的强者,除了那几个妖孽外,多半都聚集在此地,死人谷内应该有不小机缘,不如大家商量一下,平分如何?” emsp;emsp;见双方你来我往,气氛有些尴尬,下一秒,薛严打着圆场。 emsp;emsp;“我只要幽冥草。” emsp;emsp;一袭青色纱裙,面若冰霜的云馨然冷冷开口。 emsp;emsp;“幽冥草珍贵异常,可以助人跨出半步直至无为境,先不说死人谷里会不会有,就算有,凭什么归你?” emsp;emsp;朱铉京冷笑。 emsp;emsp;“那就没得谈。” emsp;emsp;云馨然眼眸中寒芒一闪,“唰”的一声拔出背在身后的薄刃细窄长刀。 emsp;emsp;在嗡鸣声中,丝丝阴寒刀气从中激荡而出,让人如芒在背、不寒而栗。 emsp;emsp;周围天骄的目光立刻聚集而来,有人面带几分畏惧,但一些人,则跃跃欲试。 emsp;emsp;如朱铉京、薛严、魏子明、施水儿,都不为所动,丝毫无惧。 emsp;emsp;“幽冥草哪怕在灵物中,珍贵程度也能排在前列,死人谷里到底有没有谁都说不准,先不要为了一个可能不存在的东西伤了和气。” emsp;emsp;章继宇看着剑拔弩张的众人,摇了摇头。 emsp;emsp;听到他的话,场内气氛才缓和了几分。 emsp;emsp;至于韩凌天,如今早就无人理会,在诸多天骄的眼中,那样的小卒也就在江北可以作威作福,一旦放到江南,其实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emsp;emsp;毕竟他们不光自身修为出众,背后的靠山也强的可怕。 emsp;emsp;那便是立足于世的底气! emsp;emsp;只有坐在首位末尾的施水儿,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韩凌天,眼神莫名。 emsp;emsp;天色渐渐昏暗,正当宴会开展火热的时候,再次有五色华光映射到了天空。 emsp;emsp;“死人谷要开!” emsp;emsp;不知谁喊了一句,霎时间,院落内的所有人都猛的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往散发光彩的地方狂奔而去。 emsp;emsp;无论大小禁地,只有在主动开启的时候,才能让人踏入,否则各种奇险挡路、危机重重,哪怕知命境强者都有陨落的可能。 emsp;emsp;朱铉京浑身白雾流转,化作一抹仿佛能够贯穿天地的剑光暴射而出。 emsp;emsp;章继宇、云馨然等顶级天骄同样施展各自的手段,浩瀚气势荡漾,直接领先于众人。 emsp;emsp;“韩先生,你不去吗?” emsp;emsp;城子铭看着韩凌天依旧端坐在饭桌上饮酒,不由得替他焦灼几分。 emsp;emsp;“‘机缘’二字,奥妙无穷。”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看着朱铉京、云馨然等人蜂拥而出,直至小院再次清净,才慢条斯理的准备离开。 emsp;emsp;“拿着。” emsp;emsp;胡曼莉不知何时落在了最后面,沉着脸来到他身旁,交给韩凌天几张纸,小声交代:“上面记载着阐扬宗高层的大致资料,你现在就不要去死人谷了,那里有郭丞等着,他是阐扬宗首席,修为同样有半步无为境,如果被他听到师弟被杀,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至于未来能不能活下去,就只能看你自己的命数。” emsp;emsp;说完,她仓促离开。 emsp;emsp;“六名无为境长老,阐扬宗主修为更有无为境后期,我的天啊!” emsp;emsp;城子铭扫了一眼,顿时吓得面如金纸,身子一颤差点跪倒在地上。 emsp;emsp;“区区一个阐扬宗,几个无为境,又有什么资格能让我畏惧不前。”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漠,摇了摇头将资料甩给城子铭,就径直出了村长家。 emsp;emsp;他的步子很慢,但每次踏出,都在几米开外,玄妙非凡。 emsp;emsp;一路上,甚至有王级武者出现,也有一些没有参加宴会的陌生面孔。 emsp;emsp;死人谷就在村子外十几公里地的位置,但山路难行、杂草丛生,实际不亚于几十公里。 emsp;emsp;韩凌天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武者云集在此,虎视眈眈的相互望着。 emsp;emsp;死人谷的土地为一种殷红色,好似常年被血浸泡形成的一样,在其表面,时不时会看到皑皑白骨成堆,动物的、人的都有,周围树木毫无生机,全部呈现一种焦黑的惨状。 emsp;emsp;虽然外面在夏天,但死人谷的温度却如晚秋一样。 emsp;emsp;偶尔有冷风袭来,吹在奇形怪状的枝杈上时,立马发出类似人的嘶嚎,阴森可怖。 emsp;emsp;韩凌天放眼望去,谷口内十分昏暗,能见度不到十米。 emsp;emsp;“韩先生?” emsp;emsp;一声惊呼传出。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看去,只见胡曼莉正诧异的望着他。 emsp;emsp;“我不是让你立刻离开此地,跑的越快越好么,现在来干什么?” emsp;emsp;胡曼莉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郭丞刚才发誓不杀你不回阐扬宗,现在应该就在周围,你有生命危险!” emsp;emsp;“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敢来寻仇直接灭掉就好,算不得什么大事。” emsp;emsp;韩凌天淡然回应。 emsp;emsp;一些人闻言不由得暗暗冷笑,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只会装模作样的吹牛。 emsp;emsp;胡曼莉苦着小脸来回踱步,头一次见到如此冥顽不灵的人。 emsp;emsp;区区太初境四重的修为,却强硬的如同知命境大能一样。 emsp;emsp;韩凌天扫视周围,发现朱铉京等人已经不见身影,显然仗着修为不凡,已经提前一步到了死人谷里面。 emsp;emsp;就当他动身准备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携夹着白芒如标枪般重重插在谷口位置。 emsp;emsp;见到人影的刹那,胡曼莉脸色立马苍白了许多,再无任何血色。 emsp;emsp;“姓韩的,给我滚出来!” emsp;emsp;隆隆声音扶摇直上,震天动地。 emsp;emsp;“谁?” emsp;emsp;山谷外,众人纷纷一惊。 emsp;emsp;来人声势浩大,铺天盖地的气势压下,席卷整片区域,尤其那一声暴喝,似晴日惊雷,准备来捡便宜的一些王级武者吓得当场脸色发青,一屁股坐到地上。 emsp;emsp;“郭丞!” emsp;emsp;“他可号称阐扬宗三十年来最强首席!” emsp;emsp;“阐扬宗每三年收一次弟子,一代弟子上百人,郭丞却能担当最强首席,横压同门十代武者,其强悍程度,仅次于江南的顶级天骄!” emsp;emsp;“听说他的青玄功已经练至大成,哪怕在真正无为境手中,也有一战的能力!” emsp;emsp;惊呼声不断传出。 emsp;emsp;“晚了,一切都晚了……” emsp;emsp;胡曼莉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绝望,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偶像,葬身于此地。 emsp;emsp;白芒散去,一位身穿劲装,面容冷酷,眼神中杀机毕露的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emsp;emsp;他散发着滔天威势,无数劲力化成的白雾在周身升腾,半步无为境的修为显露而出。 emsp;emsp;郭丞为何而来,只要参与村中宴会的人都明白,不由得,他们回头看向了站在后方的韩凌天。 emsp;emsp;“你就是那个姓韩的?” emsp;emsp;郭丞跟着看去,眼中露出森然杀机。 emsp;emsp;若非章继宇亲口告诉,他很难相信一个区区太初境四重的小子,能够仅出一掌就将他太初境八重巅峰的师弟轰杀。 emsp;emsp;说话间,郭丞身上散发而出冰冷如若实质,方圆十几米,许多宗师武者都承受不住,只觉得一股寒气吹在身上,牙齿都跟着打颤。 emsp;emsp;“不错。” emsp;emsp;韩凌天神色不变,尽显从容。 emsp;emsp;“很好,那就去死吧!” emsp;emsp;郭丞不多说废话,直接凌空拍下一掌,澎湃的劲力化作一条三米多长的匹练,似小山般朝着韩凌天压下。 emsp;emsp;攻击未至,可怕的威势就已经铺天盖地下来,韩凌天方圆五米的血色大地都承受不住,顿时崩塌出一片蜘蛛网状的裂痕。 emsp;emsp;郭丞修的青玄功乃二品,劲力比寻常宗师要浑厚数倍,如今使出,威力已经有了真正无为境四成的水平。 emsp;emsp;“糟糕!” emsp;emsp;胡曼莉咬着嘴唇,一阵紧张。 emsp;emsp;郭丞显然没有留手,一出手直接动用了全力,哪怕太初境九重巅峰的武者都抵挡不住,更何况实际修为只有太初境四重的韩凌天? emsp;emsp;围观众人此时都微微变色,惊叹于郭丞力量。 emsp;emsp;“郭丞不愧为阐扬宗三十年来最强首席,修炼的青玄功已经炉火纯青,即便他家长老在此,也要自惭形秽吧。” emsp;emsp;“那个姓韩的胆子真大,在江北目中无人惯了,竟然当众击杀了陈凤阳,呵呵,难不成他当我们江南也是软柿子,可以任由揉捏么。” emsp;emsp;“什么太初境无敌,就在今天彻底化作流水吧。” emsp;emsp;众人一阵冷笑,在他们看来郭丞全力一击下,韩凌天会如土鸡瓦狗般瞬间被轰杀成渣。/p 第四百七十章 真陨落个仙人? emsp;emsp;“嘭!” emsp;emsp;匹练携夹着巨力从天而降。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直视着众人巍然不动,就当匹练与他的脑袋只剩下四五米的距离时,一股白中带着几分赤红的雾气扶摇直上。 emsp;emsp;两者撞击在一块,最终化作清风,吹的韩凌天一身黑衣猎猎作响。 emsp;emsp;“刚刚什么情况?” emsp;emsp;所有人都尽皆一愣。 emsp;emsp;郭丞的劲力几乎快要化形,凝实程度比寻常宗师高出好几个层次,可洞穿几厘米厚的钢铁,但就在刚刚,为什么突然消散了呢? emsp;emsp;只有少数几个老牌宗师,猛的神色一变。 emsp;emsp;郭丞眉头一皱,旋即冷笑一声:“雕虫小技,看我如何杀你!” emsp;emsp;当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并指如剑,一抹凝练到极致的拇指粗白芒暴射而出,瞬间横跨两者距离,带着撕裂风声刺向韩凌天。 emsp;emsp;青玄剑指。 emsp;emsp;阐扬宗将其修炼到大成的长老,可以弹指将一座小丘洞穿,而阐扬宗也正凭借此招,在江南立下赫赫威名。 emsp;emsp;“青玄剑指都使出来,看来郭丞动真格的了啊。” emsp;emsp;“此招乃阐扬宗绝学,威力巨大十分难学,郭首席竟然已经练到了小成,看来那个姓韩的小子要葬身于此!” emsp;emsp;众人面带惊骇,眼中充斥着几分畏惧。 emsp;emsp;若郭丞此招落在他们身上,场内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住。 emsp;emsp;胡曼莉紧张到了极点,额头上已经冷汗密布。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眼中古井无波,淡淡开口:“没时间跟你浪费下去。” emsp;emsp;说话间,他慢吞吞的探出手,同样并指如剑,然后轻轻一落。 emsp;emsp;剑三,斩山河! emsp;emsp;宛如玉石打磨成的七尺赤红色剑气凝聚而出,携夹着森森寒芒凌空斩下。 emsp;emsp;一招祭出,诸剑齐鸣! emsp;emsp;众人看着各自武器颤抖不止,脸色顿时狂变,失声惊呼此招威势震怖。 emsp;emsp;“不好,郭首席快撤!” emsp;emsp;有江南武者狂吼一声。 emsp;emsp;但一切,终究为时已晚,韩凌天刚刚一剑不止有自身劲力,甚至调动了一些天地能量加入其中。 emsp;emsp;调动天地能量,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可怕到了极点。 emsp;emsp;因为那已经不属于太初境乃至无为境的范畴! emsp;emsp;众人只觉得,宛如玉石的赤红色剑芒妙若天成,根本无法抵挡,即便有着一座小山挡在面前,好似也能被直接劈开。 emsp;emsp;青玄剑气顷刻间烟消云散,而站在后方的郭丞,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气当头落下。 emsp;emsp;“咦,没事?” emsp;emsp;一些围观的人惊呼出声。 emsp;emsp;“姓韩的使出剑招威势如此浩大,可为什么郭首席一点事没有呢?那剑气不能像银枪蜡烛头似的,中看不中用吧!” emsp;emsp;“没准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人而已。” emsp;emsp;“没错,那么可怕的一击,绝非太初境武者能够使出来的!” emsp;emsp;江南武者本就支持郭丞,如今自然也瞧不得韩凌天的好。 emsp;emsp;“你们看!” emsp;emsp;突然一个尖叫声炸响。 emsp;emsp;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郭丞浑身猛的颤了颤,紧接着,一条淡淡的血痕从脖颈一路向下直至胸膛。 emsp;emsp;什么护体劲力,活命灵物,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emsp;emsp;“好强!” emsp;emsp;郭丞目光呆滞,刚吐出两个字,下一秒,无数剑气猛的从他体内爆发,众人只看到,堂堂阐扬宗的首席强者,直接从中间裂成两截。 emsp;emsp;一剑身死! emsp;emsp;霎时间,整个死人谷外的武者们尽皆无言,纷纷化作石雕。 emsp;emsp;陈凤阳的那名好友本以为能看场好戏,但万万没有料到最后竟会如此收场,当即眼睛都要瞪出来。 emsp;emsp;纵横江北年轻一代,没有多少敌手的顶级天骄郭丞,竟然就那么死在了一个江北土著的手里,而且被一剑斩杀。 emsp;emsp;此事完全出乎了众人所料,哪怕胡曼莉都瞪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她虽然崇拜江北的韩先生,但撑死认为,对方能一掌杀掉刘凤阳已经属于极限,毕竟其真实修为,也就只有太初境四重而已。 emsp;emsp;哪怕真的太初境无敌又能如何,郭丞可有半步无为境的修为! emsp;emsp;看似只跨出太初境半步,但实际上真要交手,三四个太初境九重巅峰的武者,合力都绝非其对手。 emsp;emsp;但现在被韩凌天弹指击杀,那般的轻描淡写,不带一丝烟火气。 emsp;emsp;碾压! emsp;emsp;说明两者的实力,有着很大的差距。 emsp;emsp;一时间,从江南各地来的宗门亲传、大佬,再无任何一人说话。 emsp;emsp;无数畏惧的目光,落在了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即便朱铉京、云馨然等年轻一辈的王者,要斩杀郭丞都没有如此容易。 emsp;emsp;眼前青年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他们都开始拿捏不准。 emsp;emsp;难不成,真有二十几岁的无为境? emsp;emsp;“现在可有人要给他报仇?”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视周围,话音平静,听在众人耳中却不亚于惊雷炸响。 emsp;emsp;江南各方势力的武者闻言皆面色一僵,事到如今,谁敢再去触那个霉头。 emsp;emsp;“韩先生说笑了,我等与郭丞并无交情,请别误会。” emsp;emsp;一人站出来慌忙摇头,然后恭敬的深鞠一躬,拱了拱手。 emsp;emsp;“我等在此提前恭祝韩先生横扫死人谷,独享机缘。” emsp;emsp;有人带头,其他武者也不得不低头俯首服软。 emsp;emsp;韩凌天不置可否,伸手一抓,陈凤阳那名好友立马从人群中飞出,径直落入他的手中。 emsp;emsp;“韩……韩先生饶命,一切都与我无关啊……” emsp;emsp;那人吓得魂魄皆散,疯狂叫喊。 emsp;emsp;他背后的势力其实也不小,否则和陈凤阳也做不了朋友,但眼前的主阐扬宗都无惧,他那个弱上些许的家族,就更没什么威慑力。 emsp;emsp;早在郭丞死的时候,他就准备开溜,但终究为时已晚。 emsp;emsp;“你先前话中的冷嘲热讽,真当我没听出来?”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手中劲力一吐。 emsp;emsp;依旧在不断求饶的青年当即脸色一僵,生机被彻底摧毁。 emsp;emsp;满场惊惧! emsp;emsp;像韩凌天那样出手狠辣,说杀人就杀人的大凶,谁都不敢去直视他的锋芒。 emsp;emsp;一些围观时冷言冷语的武者,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大汗淋漓。 emsp;emsp;韩凌天对着胡曼莉点了点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身形几次闪动,踏入死人谷内,彻底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 emsp;emsp;哪怕他已经离开,众多武者依旧不敢抬头。 emsp;emsp;韩凌天刚刚睥睨四方的霸气,已经在他们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emsp;emsp;“韩先生真的好强啊,哪怕朱铉京、云馨然等顶级天骄,也难与其比肩吧。” emsp;emsp;胡曼莉眼含秋波,张着红润小嘴,低声呢喃。 emsp;emsp;“江北除了斐弘博以外,又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emsp;emsp;好半天后,有人叹了口气。 emsp;emsp;“没错,年纪轻轻能修炼到如此水平,何等的天资卓著啊。” emsp;emsp;“郭丞都挡不住其一剑,看来朱铉京、云馨然等人要与机缘失诸交臂了。”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作为江南武者,如今竟然被一个江北贫瘠地区的人给拦住,多少脸上挂不住,羞愧难当,但更多的却是惊惧。 emsp;emsp;此时的韩凌天对于外界反应全然不知,一踏入死人谷,眼前顿时化成黑茫茫的一片,铺天盖地的煞气狂涌而来。 emsp;emsp;他如今才明白,为什么外面有一大群人踌躇不前。 emsp;emsp;死人谷内无孔不入的煞气极为可怕,每时每刻都在损耗者护体劲力,一旦抵挡不住,轻则失了智沦为只知杀戮的野兽,重则顷刻间被磨灭肉身,化成皑皑白骨。 emsp;emsp;韩凌天立于门口缓缓闭上眼睛,在他眉宇间,一点光亮闪烁。 emsp;emsp;“不会真的在此地陨落了一位仙人吧。” emsp;emsp;几分钟后,韩凌天猛的睁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在庞大的灵魂力探查下,他发现死人谷尽头有着一个小型宫殿,在其外面,更有着一座深奥玄妙的阵法。 emsp;emsp;那等复杂程度,哪怕放在数百年前也属于极为稀少的东西,寻常武者绝不可能拥有。 emsp;emsp;本有些无精打采的韩凌天,一下子来了兴致。 emsp;emsp;他再不保留,直接化作赤红色长虹撕裂空气暴射而出,朝着最终的宫殿行去。 emsp;emsp;实际上,死人谷内确实危机重重,不少诡异如同活体的灰影胡乱游荡,每一个的实力都可媲美宗师。 emsp;emsp;大地底下也时不时会冒出血色藤蔓,若被其接触到,太初境宗师浑身沸腾到极点的血气会被瞬间吸干。 emsp;emsp;另外,无数有着百年历史的阵法密布,若落在其中,哪怕知命境都要掉层皮。 emsp;emsp;再配合时刻都在侵蚀劲力的煞气,一般人来到此地可以说十死无生。 emsp;emsp;“轰隆轰隆!” emsp;emsp;韩凌天除了偶尔去躲阵法外,直接一路横推,无论有什么阻挡,都被一拳解决。 emsp;emsp;只见一抹极为显眼的赤红色光晕,如同一颗流星般划破黑雾,张扬到了极点。 emsp;emsp;此时,步步维艰的云馨然、朱铉京等人猛的抬头,看向无比嚣张的赤红色长虹。 emsp;emsp;“那人谁啊,如此大胆,不怕死人谷内的危机吗?” emsp;emsp;众人一阵目瞪口呆。 emsp;emsp;他们步步为营,生怕触发到死人谷内的禁制,从而被卷入危机中,但那人却如此明目张胆,视诡异灰影、嗜血植物以及可怕阵法于无物,让得众人气的几欲吐血。 emsp;emsp;“不好!” emsp;emsp;见到赤红色长虹没有丝毫停止的瞬间冲破层层黑雾,直至死人谷深处,云馨然、朱铉京等人同时色变,当即开始不顾一切的冲出。/p 第四百七十一章 战江南天骄 emsp;emsp;“该死的,哪个混蛋如此嚣张的在谷内横冲直撞,不要命了吗?!” emsp;emsp;朱铉京脸色难看,破口大骂。 emsp;emsp;但为了宝物,他不得不做出同样疯狂的举动,鼓动劲力化作屏障,如同白色彗星暴射而出。 emsp;emsp;在他手中抓着几块辰晶时刻用作恢复劲力,同时几个防御宝物飞出挡在身前,防止不测。 emsp;emsp;正当他辛苦万分的前行时,眼角看到,云馨然等强敌也都动用各自压箱底的手段,完全被刚刚的赤红色长虹带了节奏。 emsp;emsp;光凭外面的阵法就能看出,死人谷内绝对有着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存在,所以事已至此,自然不会有人肯放弃。 emsp;emsp;“快,要快!” emsp;emsp;云馨然一咬牙,直接捏碎一块特殊灵物,整个人顿时被重重屏障包裹,化作闪电一骑绝尘,带着她一路横冲直撞来到一座宫殿前。 emsp;emsp;宫殿巍峨,占地广阔,在其周围好似有着无形屏障笼罩,将海量煞气拦截在千米外。 emsp;emsp;此地在死人谷中,暂时算得上难得的安全区。 emsp;emsp;云馨然轻松口气,目光正在周围打量时,突然被一位负手傲立,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黑衣青年吸引。 emsp;emsp;她上前一步,寒声质问:“你……咦,你不是那个来自江北的么,刚才化作赤红色长虹的人在哪里?” emsp;emsp;刚才那个赤红色长虹,一路撕裂空气、贯穿重重黑雾,无比的强大与嚣张,在云馨然看来,对方至少也有半步无为境以上的修为。 emsp;emsp;她早已将对方视为大敌,而面前的青年,太初境四重的修为,实在入不了眼。 emsp;emsp;韩凌天背对着她一言不发,抬头望着宫殿大门,眉宇间微光跳动,好似在探查着什么。 emsp;emsp;“找死!” emsp;emsp;被人无视,云馨然当即眸光一冷。 emsp;emsp;作为四方楼首席,江南名列前茅的天骄,即便顶级豪门的家主见到她都要露出笑脸,带着几分尊敬,而现在,区区一个江北的地头蛇,太初境四重的修为,竟然也敢不回答她的问话? emsp;emsp;云馨然手中长刀一横,一股凌厉锐气油然而生。 emsp;emsp;正当她准备动手的时候,背有突然发出剧烈声响,在无穷的煞气海洋中,一抹白芒猛的冲到宫殿前。 emsp;emsp;“好厉害的阵法,光擦到一下就险些要了我的命,先前那个冒着赤红色光芒的人一路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仔细探查,到底如何完美躲开的?” emsp;emsp;紧接着白芒散去,朱铉京长长吐了口气,狼狈的身影从中显露出来,在他身上布满许多深可见骨的伤痕。 emsp;emsp;但哪怕伤痕累累,他依旧站直腰板,双眸散发着冷冽寒光。 emsp;emsp;“哼,云馨然,你倒不慢。” emsp;emsp;朱铉京扫了一眼周围情况,没料到除了云馨然以外,那个在宴会上碰见的小子竟然也在。 emsp;emsp;“先杀你。” emsp;emsp;云馨然瞬间做出决断,相比于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朱铉京才乃大敌,那位朱家年轻一代的最强王者,虽然在上次被她十二刀斩败,而且如今也身负重创,但依旧不能否认其实力的可怕。 emsp;emsp;稍有不慎,谁赢谁输犹未可知。 emsp;emsp;“那来试试!” emsp;emsp;朱铉京双目微眯,手中寒灵剑上冷光乍现,澎湃劲力流转,杀气森然。 emsp;emsp;“唰!” emsp;emsp;云馨然踏出一步,凌冽刀气爆发而出,将她衬托的如同女战神一般,英姿飒爽。 emsp;emsp;大战一触即发。 emsp;emsp;正当两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后面再次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 emsp;emsp;一个二米多高、浑身肌肉虬结,如若金石铸就的壮汉一拳将个灰影打散,带着百战犹生的冲天豪气踏入此地。 emsp;emsp;巽风宗首席,魏子明! emsp;emsp;“不愧为横练高手!” emsp;emsp;一见到魏子明,云馨然与朱铉京都瞳孔一缩,相互对视一眼,生怕被人渔翁得利。 emsp;emsp;下一秒,章继宇、施水儿、薛严以及几位不知名武者落在宫殿前。 emsp;emsp;一时间,天骄云集,高手齐聚,能坚持来到后面的武者,修为最弱也有太初境八重。 emsp;emsp;而且大家都明白,薛严修为虽然不高,但毕竟背靠至高豪门,一身手段如果全部施展出来,半步无为境上去都不讨好。 emsp;emsp;“云馨然,算你命好。” emsp;emsp;朱铉京冷哼一声,手中寒灵剑入鞘。 emsp;emsp;云馨然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腕一抖,薄刃细窄长刀落到背后。 emsp;emsp;“先前那人呢?” emsp;emsp;魏子明眉头紧皱,一脸深沉。 emsp;emsp;大家本打算按部就班,一步步的扫荡整个死人谷,结果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愣头青给打乱了计划,怕被抢先,不得不玩命冲来。 emsp;emsp;他们大多数人身上都如朱铉京一般伤痕累累,像云馨然那样使用了稀有灵物,以及魏子明那样的横练宗师毕竟都在少数。 emsp;emsp;有武者查了查人数,不由得脸色微变。 emsp;emsp;此行前来的高手,至少陨落了七、八个,虽然说死人谷凶险万分,死伤在所难免,但如果步步为营的话,不会如此惨烈。 emsp;emsp;一时间,所有错失他们都归咎于刚刚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身上。 emsp;emsp;“我来的时候那人就已经消失了,就剩下他一个。” emsp;emsp;云馨然淡淡开口。 emsp;emsp;顺着她的声音,众人看向了韩凌天。 emsp;emsp;但一见到他太初境四重的修为,所有人顿时都将其与刚刚那位气势滔天的大能划不等号。 emsp;emsp;“宫殿被一座极为玄奥的阵法笼罩,看其蕴含的能量程度,就算一名无为境后期的高手硬闯,都会被瞬间轰杀成渣,那人绝不可能在弹指间就冲到里面。” emsp;emsp;薛严身为至强豪门的嫡系,自然见多识广,此时侃侃而谈,说完,他以命令的口气开口:“告诉我,那人去了哪里,要做什么?” emsp;emsp;韩凌天一言不发。 emsp;emsp;薛严表情一僵,作为薛家直系,他哪次不被人捧上天,何时会吃闭门羹? emsp;emsp;朱铉京眉梢一挑,缓缓出声:“只要说出先前那人的行踪,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emsp;emsp;被一帮天骄、强者直勾勾的盯着,韩凌天依旧背负双手站在大门前,对于外界问话不为所动。 emsp;emsp;朱铉京脸色冷了下来,见他碰一鼻子灰,云馨然反倒对眼前青年高看一眼。 emsp;emsp;“不知好歹的东西,薛少与朱少问话,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竟然敢装聋作哑,简直找死!” emsp;emsp;一名灰衣中年人冷哼一声,双手如鹰爪般探出,携夹着阵阵腥风抓向韩凌天。 emsp;emsp;此人一身太初境九重巅峰的修为,尤其善于用毒,出手极为狠辣,动辄杀人灭门,毁尸无形,曾一战斩杀两名同级高手,为家族在江南立下赫赫威名。 emsp;emsp;“嘭!” emsp;emsp;哪料,灰衣中年人在撞到韩凌天体外三尺,就再也难动分毫。 emsp;emsp;“那颜色……” emsp;emsp;望着眼前如同火焰般升腾的赤红色劲力,众人瞳孔一缩。 emsp;emsp;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赤红色雾气不正是先前那个神秘强者! emsp;emsp;“好好好,看来我先前低估你了。” emsp;emsp;薛严板着脸,声音中压抑着一丝火气。 emsp;emsp;云馨然、朱铉京等人面沉如水,没料到他们都被韩凌天的外在欺骗。 emsp;emsp;扮猪吃虎! emsp;emsp;一个太初境四重的青年,竟能爆发出不下于无为境的实力! emsp;emsp;但他们并不惧怕,身为江南年轻一辈的最强者,就算无为境也可一战。 emsp;emsp;“立刻让开!” emsp;emsp;魏子明踏前一步,声音如雷。 emsp;emsp;诸多天骄、大佬,同样目光冷冽,死死盯着韩凌天,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emsp;emsp;在众多武者面前,即便一个平凡些的无为境武者,都要大汗淋漓不敢顶撞,然后灰溜溜的径直离去。 emsp;emsp;但韩凌天却不为所动,声音平静:“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立马消失。” emsp;emsp;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吃饭喝水那般寻常,众人闻言一愣,紧接着互相对视一眼,发出哄堂笑声。 emsp;emsp;“你真当自己在江北的名头放到我们面前也有用?” emsp;emsp;朱铉京刚刚被驳了面子,正看韩凌天不爽,如今自然要挖苦一番:“别说你是不是无为境,即便一位真的无为境在此,面对我等也不敢硬拼,当然,你若是八大世家的嫡系,那大家自然无条件顺从,但可惜,你区区一个江北土著而已,什么都不是!” emsp;emsp;“不错,人贵在认清自己。” emsp;emsp;章继宇眼神睥睨,嗤笑一声。 emsp;emsp;“拼实力你不行,拼背景你同样也不行,若不滚开,那就死在此地吧!” emsp;emsp;魏子明抱着肩膀,声音震荡,完全没有将韩凌天放在眼里。 emsp;emsp;其他人点了点头,目光不屑,一脸的不以为然。 emsp;emsp;宫殿前,有十位太初境后期乃至半步无为境的高手聚集,又出身名门,各自拥有着底牌,如此可怕的战力,一般无为境也只能含恨败北。 emsp;emsp;毕竟他们放在江南的太初境层次中,也都属于巅峰的存在。 emsp;emsp;同时,管中窥豹便能发现,江南的武者质量要比江北高出多少个层次。 emsp;emsp;平日里江南武者不屑江北武者,将其视为贫瘠蛮荒地区,那发自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如今看来,确实有着底气撑腰。 emsp;emsp;“既然不要生路,那就死吧。” emsp;emsp;韩凌天懒得废话,直接出手。 emsp;emsp;凶地不比外面城市,武者的命就如同草芥一般,无论死多少都没人在乎。 emsp;emsp;他转身一拳轰出,直接打在最前面的灰衣中年人胸口上。 emsp;emsp;“噗嗤!” emsp;emsp;护体劲力与骨骼一同破碎,灰衣中年人刚发出一声惊呼,就看到胸膛已经被贯穿了一个砂锅大的血洞。 emsp;emsp;一拳,轰杀太初境九重巅峰! emsp;emsp;“竖子找死!” emsp;emsp;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当面杀人,江南的天骄、大佬再也绷不住。/p 第四百七十二章 底牌尽出! emsp;emsp;“破芒式!” emsp;emsp;朱铉京冷着脸,手中寒灵剑瞬间出鞘,整个人如若游龙般欺身而上。 emsp;emsp;半步无为境的实力在此刻锋芒毕露,一剑所指,劲力化出虚影,已经可以模糊看到上面纹路,尽管薄弱,但凝实程度却已经脱离了太初境的本质,凌冽到无以复加,势不可挡。 emsp;emsp;韩凌天一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屈指一弹。 emsp;emsp;“咔嚓!” emsp;emsp;虚幻剑影顿时如被重击,猛地一颤,然后寸寸炸裂开来,其中蕴含的可怕劲力化作光点。 emsp;emsp;不仅如此,从上面传来的惊人力量,更顺着剑身一路袭去,将朱铉京震的喉咙一甜,整个人倒飞而出。 emsp;emsp;“不好,此人劲力极为浑厚,哪怕一般初入无为境的武者也不能媲美!” emsp;emsp;朱铉京好不容易才止住身形,擦了擦嘴角鲜血,一脸骇然。 emsp;emsp;“一同出手!” emsp;emsp;薛严神情一变,当即暴喝出声,体内劲力毫无保留的激发。 emsp;emsp;几乎在同一时刻,浩瀚的劲力从其余人身上荡漾而出,把宫殿前的青石地砖都撞击的嘎吱作响,众多武者力量汇聚,堪比真正的无为境大修,似要将大地都冲出个窟窿。 emsp;emsp;云馨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持薄刃细窄长刀,浑身白雾缥缈,宛如九天仙女下凡。 emsp;emsp;章继宇祭出一个小印,携夹着可怕劲力朝着韩凌天重重压下。 emsp;emsp;魏子明鼓动肌肉,浑身散发着金光,攥紧拳头大步踏出。 emsp;emsp;刹那间,韩凌天陷入四面八方的杀局。 emsp;emsp;“轰隆!” emsp;emsp;半个天空都化作劲力海洋,一个个太初境九重巅峰乃至半步无为境的气势扶摇直上,哪怕外面凶猛的煞气都被其搅乱。 emsp;emsp;宫殿墙壁上无数符文点亮,顷刻间化成一座大阵,将余波隔绝。 emsp;emsp;薛严等人面容冷峻,一经出手彻底展露出强大的力量。 emsp;emsp;“纵使你真是无为境又能如何,我等照样能斩杀!” emsp;emsp;朱铉京声音中杀机毕露,手中寒灵剑光暴涨,化成灿烂白辉。 emsp;emsp;他作为朱家年轻一辈中的最强王者,自小纵横鲜有敌手,自然养成了睥睨一切的傲气,他不相信,今天会败在一个江北的小子手中。 emsp;emsp;“他根本就没有重伤,刚刚是在麻痹我,而且比上次交手更强了许多。” emsp;emsp;云馨然目光一凛。 emsp;emsp;朱铉京仅凭现在的一招,就可以位列江南年轻一辈的前五,一剑祭出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大地都承受不住其锐利,被撕裂出深深沟壑。 emsp;emsp;即便一位半步无为境后期的武者,面对此招都可能承接不住。 emsp;emsp;若再次交手,她都没有获胜的把握。 emsp;emsp;“叮!” emsp;emsp;突然,一声脆响传了出来。 emsp;emsp;韩凌天脖颈后龙簪闪耀,并指如剑,轻描淡写的点在了剑光上。 emsp;emsp;暗劲四重,凰犀指! emsp;emsp;众人骇然看到,朱铉京脸色涨红,手中寒灵剑剧烈颤抖,紧接着呈现九十度弯折,险些断掉。 emsp;emsp;他已经拼尽全力,但根本没什么用。 emsp;emsp;“嘭!” emsp;emsp;四重暗劲层层叠加,最终爆发的力量何等可怕,朱铉京哪怕使出最强一击,依旧被弹飞出去,凌空倒射,差点撞到宫殿的屏障外面。 emsp;emsp;朱铉京剑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停止移动,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抵挡不住。 emsp;emsp;韩凌天那一指,差点把品阶不低的寒灵剑给折断为二。 emsp;emsp;“接我一拳!” emsp;emsp;魏子明狂啸一声,自横练大成,成就金刚不坏身后,他纵横江南年轻一辈,所有天骄碰见他都要头疼,平日里交战破防都难。 emsp;emsp;两米多高,宛如小巨人般的体型飞奔而出,就如同坦克般横冲直撞。 emsp;emsp;激发了龙簪的韩凌天,如今实力哪怕面对无为境都不虚,更何况一帮只有太初境巅峰和半步无为境的人。 emsp;emsp;他依旧背负着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握拳砸出。 emsp;emsp;“轰!” emsp;emsp;两个大小不成比例的拳头轰砸在一块,劲力如波涛汹涌的海洋般疯狂传荡。 emsp;emsp;下一刻,璀璨的赤红色直接将另一方的白芒摧枯拉朽般压制,韩凌天一拳打爆魏子明的手臂,直接击飞十米开外,生生在大地上留下一条极深的沟壑。 emsp;emsp;魏子明发出一声惨叫,两米多高的身躯如同一块破布般飞出,他右臂已经不翼而飞,露出狰狞伤口,体内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大半都已经断裂,甚至肌肉、内脏等也都受到重创。 emsp;emsp;若非他一身横练功夫出类拔萃,韩凌天也未动用全力,刚刚那一拳就可以直接将堂堂巽风宗首席打爆。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像拍苍蝇一样的摆手,直接将章继宇祭出的小印打飞出去,只见上面凝聚的惊人劲力消散,甚至在本体上都出现无数裂纹。 emsp;emsp;至于其他人的攻击,不用他出手,就被护体劲力搅得粉碎。 emsp;emsp;“嘶!” emsp;emsp;此时,所有人都一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emsp;emsp;朱家最强天才一招无果,寒灵剑险些断成两半,巽风宗首席,号称拥有不坏金身的魏子明,竟然接不下一拳,反倒被打爆右臂,差点丢了命,章继宇祭出的小印堪比灵物,又灌注了自身大量劲力,可结果几乎裂纹密布。 emsp;emsp;至于其他人弱一点的攻击,甚至都不值得韩凌天出手。 emsp;emsp;场内现如今,也只有两人没有动手,一个云馨然,她自认为出招无用,而另一个则为施水儿,她自来到宫殿前就没有动手,全程在一旁冷眼旁观,静静的当个花瓶。 emsp;emsp;“那也太强了吧……” emsp;emsp;章继宇眼睛都快要瞪出来。 emsp;emsp;他见到韩凌天出现,本来有些高兴,打算借机除掉,挽回在宴会上丢掉的面子,可结果现实就像一个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将所有的阴谋诡计无情碾碎。 emsp;emsp;在那无可匹敌的力量面前,他们全部上去也没有用。 emsp;emsp;正当他们踌躇不前的时候,韩凌天一步踏出化作黑影,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了薛严面前,一只手张开压下。 emsp;emsp;“真当本少惧你?” emsp;emsp;“今天就让你看看,至强豪门才能拥有的手段!” emsp;emsp;薛严双眼微眯,但依旧能保持从容。 emsp;emsp;体内劲力铺天盖地般涌出,化作层层保护,竟然形成一只形象模糊的大鸟。 emsp;emsp;劲力化形! emsp;emsp;一个区区太初境八重的武者,竟然能够劲力化形,尽管虚幻,但也比朱铉京等人的要厚重许多,勉强到了真正无为境的水平! emsp;emsp;薛严本就体质特殊,不光修炼飞快,劲力也被一般人浑厚太多,再加上薛家乃至强豪门,拥有四品功法和一些防御武技。 emsp;emsp;实际上,单以劲力强度来看,朱铉京、云馨然等人都并非对手,只有真正的无为境武者能够比肩。 emsp;emsp;现如今能够顺利将劲力化形,也就不太奇怪。 emsp;emsp;但他的那些优势放在韩凌天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emsp;emsp;韩凌天手掌轻飘飘的压下,直接拍碎了大鸟的脑袋,紧接着,其巨大的模糊身形一秒都没有挡住便爆散,露出薛严的身形。 emsp;emsp;薛严一脸惊惧,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一掌落在自己身上。 emsp;emsp;“嘭!” emsp;emsp;薛严就如同一根萝卜,被韩凌天生生拍入地里,若非危机关头,他身上激发出一个防御灵物,现如今整个人可能都要化作血沫。 emsp;emsp;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受创不轻,皮开肉绽,体内经脉断了一半。 emsp;emsp;“他很强,如果我们不尽全力一搏,只怕都要葬身于此!” emsp;emsp;云馨然表情沉重,将一枚药丸塞入口中。 emsp;emsp;下一秒,在她身上冲出一条数丈长的白芒,然后如瀑布般飞流直下融入手中长刀,霎时间,一股仿佛来自九幽的凌厉寒气,携夹着无为境的威力,从中散发而出。 emsp;emsp;不止云馨然一人如此,像朱铉京等人,也都纷纷拿出压箱底的保命手段。 emsp;emsp;章继宇手指晃动,无数劲力化作的丝线凝聚而出,相互缠绕,很快就编织成一张大网,看似虚幻,实际上每一根都有钢铁般坚硬,而且锋利异常,不弱于任何一柄兵刃。 emsp;emsp;朱铉京手中寒灵剑嗡鸣不止,发出璀璨光芒,其中力量步步攀升,整体都承受不住,似有破碎的征兆。 emsp;emsp;施水儿妩媚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依旧没有出手,脚下生成一副太极图,一阴一阳不断旋转,将她笼罩在内。 emsp;emsp;众人一旦面临生死,自然要用力一搏,一个个天骄如今的气势直指无为境,像一些太初境九重巅峰的武者,现在也可媲美半步无为境。 emsp;emsp;他们联手的威力惊天动地,如山如岳,重重压去。 emsp;emsp;“你天资卓著,若再修炼十年,我敢说整个江南能与你为敌的也屈指可数,但可惜,你太张狂,太目中无人了一些!” emsp;emsp;魏子明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他已经服下了一株疗伤灵物,脸色恢复几分,虽然断臂生长不出来,但却止了血,同时体内伤情也在渐渐回转着。 emsp;emsp;“杀,直接杀了他,与我江南武界为敌,就应该碎尸万段!” emsp;emsp;薛严歇斯底里的狂吼一声,若非不能动,现在的他哪怕拼尽性命也要加入攻势。 emsp;emsp;堂堂薛家嫡系,极为难得的天才,何时会以如此搞笑的方式露面,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地面外? emsp;emsp;现在他对韩凌天的恨,哪怕倾尽五湖三江也难以抹消。 第四百七十三章 碧落掌 emsp;emsp;朱铉京等人竭尽手段,打出的劲力如山如海,哪怕换作一般的无为境武者都抵挡不住,只能狼狈的抱头鼠窜。 emsp;emsp;但很可惜,现在的韩凌天,自从有了那晚柳坐席的灵魂力刺激后,现在已经能够施展出一些玄妙手段。 emsp;emsp;“暗劲五重,碧落掌!”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凛然,一只手由上到下拍出。 emsp;emsp;“轰隆隆!” emsp;emsp;半空中,无数劲力汇聚形成一个虚幻手掌,紧接着,天地发出雷鸣般的炸响,众人看到,外面源源不断的煞气竟然也开始向其中涌入。 emsp;emsp;调动天地能量! emsp;emsp;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其威力也要直线飙升,毕竟一个人的劲力再强,与天地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emsp;emsp;一时间,布在外面阻隔煞气的阵法似乎都承受不住,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差点就要爆裂开来。 emsp;emsp;虚幻手掌在煞气的加持下渐渐凝实,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整体赤黑,散发着森然寒气,虽然只有一米大小,但携夹着碾碎一切的气势一经落下,顿时让整片天空都失去颜色。 emsp;emsp;暗劲五重,碧落掌! emsp;emsp;韩凌天以如今修为催动,又得到天地能量加持,威力可谓强悍到了极点,哪怕一座小丘挡在面前,都会被夷为平地。 emsp;emsp;“咣当。” emsp;emsp;云馨然喉咙哽咽了一下,手中长刀一个没拿住差点掉到地上。 emsp;emsp;而朱铉京、章继宇等人,同样脸色十分难看。 emsp;emsp;如此可怕的掌印,已经属于无为境的手段,绝非他们能敌。 emsp;emsp;“我的天啊,那家伙不会是哪位无为境长老易容,专门来调戏我们的吧。” emsp;emsp;有人喃喃自语,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战!” emsp;emsp;刚服下疗伤灵物,恢复了几分气血的魏子明咬牙站出来,掏出一个巴掌大,闪着淡黄光泽的盾牌,上面绘制着无数纹路。 emsp;emsp;防御灵物鎏金盾,比武家炼制的御宿沉银戒要强几分,号称可以抵挡无为境中期一击,若非看在魏子明身为首席,又快要到小混沌天闯荡的份上,巽风宗都不会轻易赏赐。 emsp;emsp;但此时在面对半空中那个小小的赤黑掌印,魏子明多少有些没底。 emsp;emsp;可此战已经无法回头,而且天骄的尊严,也绝不允许他们求饶。 emsp;emsp;“轰隆!” emsp;emsp;此时,韩凌天一掌拍出。 emsp;emsp;无尽赤黑光芒从天空倾泻,似银河飞流直下,宫殿前的广场地砖纷纷炸裂,露出猩红如被鲜血浸染的土壤本色。 emsp;emsp;来自江南的众多武者,此时手中一件件灵物飞出,一个个绝技施展,如流星般不断撞击在赤黑掌印上。 emsp;emsp;然而事实残酷,他们的所有努力都没有半点作用,哪怕章继宇竭尽全力动用缠丝劲,编织出锋利异常的天罗地网也无济于事。 emsp;emsp;只有借着药力将修为暂时升入无为境的云馨然,全力一击斩出,才能让赤黑掌印微微颤动几分。 emsp;emsp;“啊!” emsp;emsp;到最后,众人歇斯底里的狂吼出声,甚至不惜将灵物引爆,借用狂暴的力量悍然轰击在赤黑掌印上。 emsp;emsp;但依旧没用。 emsp;emsp;韩凌天一身劲力本就浑厚,如今又调动天地能量,即便一位真正的无为境在此,他都能抬手镇压,更何况一帮利用外物,才勉强够格的云馨然等人。 emsp;emsp;赤黑掌印势如破竹的压下,重重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长宽七米,深约十几米的大坑。 emsp;emsp;宫殿方圆百米,都跟着狠狠一颤。 emsp;emsp;荡漾而出的可怕余波,将其上的诸多禁制、阵法损毁大半。 emsp;emsp;赤黑色光芒散去,坑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 emsp;emsp;像一些修为差劲的太初境,早就被凌空压爆,此时已经化成齑粉、尸骨无存,而像朱铉京、云馨然等天骄,修为本就不凡,在加上携带了背后势力赐下的各种宝物,才勉强活了下来,但即便如此,依旧都受到重创。 emsp;emsp;“咳咳!” emsp;emsp;施水儿一张妩媚的俏脸苍白无比,身上红裙破碎了许多地方,露出如同冰玉般莹洁光滑的皮肤,刚刚她没有出手,所以才躲掉了正面攻击,但即便袭来的余波,依旧强到令人发指,将她的所有防御手段尽数摧毁。 emsp;emsp;“我的猜测看来正确,江北的韩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太初境无敌……太初境无敌……我们终究小看了无敌二字啊。” emsp;emsp;施水儿狼狈不堪的跪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鲜血,目光惊骇的望着眼前一幕。 emsp;emsp;韩凌天一掌,杀掉数名太初境后期高手,败江南大半顶级天骄。 emsp;emsp;如此结果,谁都万万没有料到。 emsp;emsp;“不可能,他的修为明明只有太初境四重,为什么会那样强悍?” emsp;emsp;云馨然浑身伤痕累累,衣衫碎裂,露出大片白嫩,她丢下手中残破的名刀,一阵失魂落魄。 emsp;emsp;死人谷一行,她本以为最终是江南天骄的比斗,顺便决出年轻一辈的至尊,但却没有料到,韩凌天会横空出世,并且纵横无敌手,压得他们没有一丝一毫挣扎反抗的机会。 emsp;emsp;朱铉京、魏子明等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各个狼狈不堪,看向韩凌天目光中充满惊骇。 emsp;emsp;“噗嗤!” emsp;emsp;突然,地面破碎开来,被一只白色虚幻巨鸟笼罩的薛严跳出,身上气势与刚才相比涨了数倍。 emsp;emsp;一经出现,他便嚣张的讥讽出声:“如今就让你看看本少真正的能耐……” emsp;emsp;不等薛严把话说完,猛的看到躺在坑中狼狈不堪的诸多天骄,以及莫名消失的一些武者,他的脸色顿时一僵,声音戛然而止。 emsp;emsp;韩凌天背负双手踱步而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挑:“你在说什么?” emsp;emsp;薛严只觉得一股寒气由脊椎尾一路向上,身子不知不觉的颤了颤。 emsp;emsp;他哪怕挤破脑袋也没有料到,才几分钟的时间,自己就去借机激活个灵药的功夫,其他人就已经全部败北。 emsp;emsp;那可有着江南的顶级天骄站台啊! emsp;emsp;“韩先生实力强悍,我自愧不如。” emsp;emsp;薛严不愧为薛家嫡系,能屈能伸,见情况不对立马低头服软。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依旧踱着步子。 emsp;emsp;“先前有些误会,死人谷内的宝物皆无主,韩先生可以任取,我等毫无异议。” emsp;emsp;薛严脸上挂着恭敬笑容。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韩先生,我乃江南至强豪门薛家的嫡系,家中有知命境坐镇,而他们也都出自顶级豪门、势力,你难不成真要斩尽杀绝吗?” emsp;emsp;薛严身子都在颤抖,吓得快要肝胆俱裂,若非本就出身不凡,平日里见识不少大场面,现在的他可能都承受不住,会跪在地上。 emsp;emsp;韩凌天闻言,身形一顿。 emsp;emsp;众人眼中立马浮现喜色,尤其薛严,嘴角上扬出几分笑容。 emsp;emsp;至强豪门在华国寥寥无几,知命境强者作为武界金字塔最顶层的存在,除非谁疯了才不会当回事。 emsp;emsp;“饶你们一命可以,拿价值百亿的灵物来换,否则杀无赦。”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 emsp;emsp;“百亿灵物?你抢劫呢!” emsp;emsp;朱铉京一瞪眼。 emsp;emsp;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黑的都能滴出墨水来。 emsp;emsp;灵物何等的稀少,就算拥有,一般也都用来修炼,或者留作保命,一口气拿出百亿,已经相当于直接要了他们大半条命。 emsp;emsp;“不交就死。” emsp;emsp;韩凌天甩手一扇,一阵劲力暴射而出,朱铉京瞬间被打飞,人在半空就吐出一大口血,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骨裂声。 emsp;emsp;众人皆寒。 emsp;emsp;“韩先生,我也要交?” emsp;emsp;薛严微微皱了下眉,仗着家里有知命境坐镇,他的底气要比别人高出许多。 emsp;emsp;毕竟,若换做一般人,有点脑子都不会去得罪至强豪门。 emsp;emsp;“至强豪门财大气粗,那你就交双倍吧。” emsp;emsp;韩凌天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 emsp;emsp;薛严以及云馨然等人猛的愣住,没料到韩凌天会如此不给面子。 emsp;emsp;至强豪门强到什么程度? emsp;emsp;若顶级豪门可以掌控一省的话,那么至强豪门就可以威压一区,号令百家! emsp;emsp;尤其坐镇的知名强者,号称有搬山填海的威能! emsp;emsp;“你莫非不打算交?”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手掌上再次有劲力涌现。 emsp;emsp;“交,两倍就两倍。” emsp;emsp;薛严神色一滞,强咬着牙答应,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msp;emsp;“韩先生,我们身上的灵物在刚刚一战损失大半,现在能拿出的屈指可数,根本凑不够百亿,你看能不能写个欠条……” emsp;emsp;章继宇一脸恭敬的上前。 emsp;emsp;“韩先生,章兄说得没错啊,就算我们全盛时期,身上也找不出价值百亿的灵物啊,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先放我们回去准备一番。” emsp;emsp;魏子明一脸难色。 emsp;emsp;其他人点了点头,同时暗自冷笑,等到他们回去,不让家族、势力调集高手来斩杀韩凌天都算好的,至于欠条,又岂会兑换? emsp;emsp;“可以,把身上的全拿出来,然后写个欠条。” emsp;emsp;韩凌天好像没有看出他们打的算盘,眼神中古井无波,声音平静。 emsp;emsp;“呼!” emsp;emsp;众人松了口气,纷纷上去签下欠条,然后拿出各自身上仅剩下的灵物。 emsp;emsp;其中当属薛严最为显眼,一口气拿出四种珍贵灵药,差不多价值七十亿,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至强豪门的财大气粗。 emsp;emsp;“小子,现在任你猖狂,等我回到薛家,不但要请长老将你抽皮扒骨,更要踏平你在江北的所有势力,杀掉你所有的亲朋好友,血债血偿!” emsp;emsp;薛严眼底闪现一丝狠毒,但很快就被他掩饰掉,表面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emsp;emsp;“不错不错,收获颇丰,果然不花钱来的东西才是最爽的啊。”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在众人舍不得的目光中,将他们的灵物收入囊中。 emsp;emsp;“等回去好好炼制一炉药,修为至少能再涨个两重,再加上宫殿里的机缘,到时候也就只有碰见知命境武者,才能让我头疼一番吧。” emsp;emsp;喃喃自语一声,韩凌天嘴角笑容渐渐放大。 第四百七十四章 入宫殿 emsp;emsp;“我等告辞!” emsp;emsp;云馨然等人不敢再停留一秒,齐齐深鞠一躬,转身离开。 emsp;emsp;“今天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emsp;emsp;来自江南的顶级天骄们此时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酸涩。 emsp;emsp;本以为死人谷一行大家各凭手段争取机缘,每个人都有份,只有多少不同,毕竟大家同为年轻一辈的强者,谁也不能完全压住谁,去吃独食。 emsp;emsp;但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杀出个变数,全程只动用一只手,就将他们打的像死狗一样,个个身负重伤,狼狈的不能再狼狈。 emsp;emsp;不仅机缘没有得到,反消耗掉全身家当。 emsp;emsp;“记住你们写下的欠条。” emsp;emsp;韩凌天站在宫殿门前,声音平淡。 emsp;emsp;众人相视一笑不置可否,现在虽然要咬牙吃亏,但等他们回到各自家族、势力,区区一个江北土著,又岂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emsp;emsp;难不成对方真敢上门讨要? emsp;emsp;那简直和玩笑一般,作为顶级豪门、势力,至少都有几名无为境高手坐镇,敢去闹事就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emsp;emsp;“将死人谷的机缘拱手相让,真有些不甘啊。” emsp;emsp;此时,朱铉京脸色苍白,死死咬着牙,狰狞模样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充满戾气。 emsp;emsp;他如今受伤极重,若没人扶着可能半步都动弹不得,好在半步无为境的生命力比常人强大许多,不然光凭半数骨头破碎,内脏受损,就能要了他的命。 emsp;emsp;所以对于韩凌天,他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 emsp;emsp;“没事,宫殿外布有一座极为玄妙的阵法,光凭蛮力可打不开,他只会白费功夫。” emsp;emsp;薛严冷笑一声。 emsp;emsp;“真的?” emsp;emsp;朱铉京眉梢一挑。 emsp;emsp;“当然,此阵名为七星天罡,若去强开,至少要有七个人站对位置,再同时用劲力破坏其中阵眼才行,现在光凭他一人,呵呵,累死都没用。” emsp;emsp;薛严作为至强豪门的嫡系,可谓见多识广,数百年前的阵法都能认出。 emsp;emsp;“哼,他得不到就好。” emsp;emsp;朱铉京情绪不由得舒缓了几分。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几乎在同时,一声脆响突然从背后传来。 emsp;emsp;众人一愣,纷纷好奇的回头看去,正见宫殿外阵法破碎,大门开启,韩凌天一步踏入其中的景象。 emsp;emsp;“薛少,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emsp;emsp;云馨然眼皮直跳,只觉得今天吃惊的事情太多,让她都有些麻木。 emsp;emsp;薛严目瞪口呆,脸色像猪肝一样难看,话噎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emsp;emsp;刚说完独自一人无法强开,韩凌天就用实际行动回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emsp;emsp;“可……可据典籍记载,七星天罡阵要正面破解,确实需要七个人才行,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emsp;emsp;好一会儿,薛严才深吸口气,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emsp;emsp;一旁的朱铉京神情也和吃了苍蝇似的,一阵抓狂。 emsp;emsp;如果韩凌天打不开宫殿,他多少能好受一些,但却没能料到,对方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将阵法给破除。 emsp;emsp;“只能说他太妖孽吧。” emsp;emsp;云馨然摇了摇头,决然离去。 emsp;emsp;众多江南顶级天骄垂头丧气的踏出死人谷,如此奇异的一幕,根本瞒不了外界的关注,很快,在里面发生的实情,就像龙卷风一样飞快席卷开来。 emsp;emsp;一时间,等在外面的众多武者开始沸腾。 emsp;emsp;“江北的那位韩先生击杀完阐扬宗首席后去了死人谷。” emsp;emsp;“韩先生一人横扫江南大半顶级天骄,一掌拍死好些太初境巅峰武者!” emsp;emsp;“韩先生夺得死人谷机缘,并且让江南的那些顶级天骄签下百亿欠条,哪怕薛家嫡系都不能除外,反倒翻了一倍……” emsp;emsp;“我去,他要将江北那些势力往死里得罪啊!” emsp;emsp;“胆子真大,至强豪门都不放在眼里!” emsp;emsp;一个个动静传出,顿时如重磅炸弹落地一般,把众人砸的头晕目眩,像等在外面的胡曼莉、城子铭则神情呆滞,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然后,一个个电话从他们手中打出,不到一个小时,江南武界陷入诡异的风平浪静中。 emsp;emsp;此刻,“韩先生”三字,正式出现在江南各个顶级势力的掌舵者眼中。 emsp;emsp;在外面被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韩凌天正漫步在宫殿中。 emsp;emsp;里面布置古老中带着奢华,显然那位陨落在此的人,哪怕在当时也地位不凡。 emsp;emsp;“竟然敢跟来,不怕我杀了你?” emsp;emsp;韩凌天好似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将檀木书架上一本本布满灰尘的册子拿到手里翻阅。 emsp;emsp;“不怕,世人皆说韩先生嗜杀如命,睚眦必报,但我却知晓,韩先生从不主动滋事挑衅,也向来不屑于背后算计,比那些小人与伪君子要强。” emsp;emsp;施水儿眸光流转,红唇如火,俏脸妩媚动人,扭着妖娆身段,从宫殿门口款款出现,声音软腻到让人骨头都发酥。 emsp;emsp;“别弄得你好像有多了解我一样,离开吧。” emsp;emsp;韩凌天声音淡淡,将一本本册子放下,上面记载的无非一些武技,放在外面千金难得,但在他眼里,就如同废纸一般。 emsp;emsp;施水儿带着目的前来,自然不会轻易离开,红唇再启:“韩先生,据我所知此地百年前确实陨落了一位大能,他名叫洪西苝,修为以至知命境极限,差一丝就能踏入圣师,在那个时代已经属于十分强大的佼佼者。” emsp;emsp;“当时为了突破,他将自己闭关在死人谷中。” emsp;emsp;“所以宫殿里面的凶险程度,实际要比外面高出数倍,稍有不慎,甚至知命境大能都要陨落,好在我当年有幸得到一副地图,听说由那位大能的弟子留下,其中记载了一条安全路线,你看……” emsp;emsp;施水儿从怀里掏出一份带着余温的卷轴,好似特殊的动物皮制成,历经数百年都没有腐朽。 emsp;emsp;不等她把话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emsp;emsp;施水儿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诱人红唇都在微微轻颤着。 emsp;emsp;“星芒绝杀阵,黄泉血阵,五灵搬山阵……” emsp;emsp;韩凌天眉宇间微光闪烁,轻声开口。 emsp;emsp;在宫殿内景象变幻万千,各种阵法显露而出,虽未激发,但只凭其中的冷冽杀机就快要将施水儿冻住。 emsp;emsp;若有外人在此,绝对会吓得三魂尽失,七魄离体,眼前阵法无论哪个都位列顶级,可镇杀知命境大能。 emsp;emsp;但此时的它们,却奈何不了韩凌天。 emsp;emsp;“那家伙怪物啊……” emsp;emsp;施水儿一阵咋舌。 emsp;emsp;韩凌天每一步踏出,都正好踩在节点上,最终顺利来到大殿中央。 emsp;emsp;他轻轻一跺脚,吐出一字:“开!” emsp;emsp;“轰隆!” emsp;emsp;霎时间,整个宫殿开始剧烈晃动。 emsp;emsp;一切阵法归于平静,广阔的大殿上,八十一根高约三米,直径一米粗细的水晶柱从地底钻出。 emsp;emsp;“那些竟然由辰晶制成,而且年份都极高……” emsp;emsp;施水儿瞪大双眼,喉咙狠狠的哽咽了一下。 emsp;emsp;光眼前的辰晶柱,放在外面都能让那些至强豪门乃至八大世家抢破脑袋。 emsp;emsp;换句话说,就算武家将手中的辰晶矿全部榨干,也无法形成眼前的规模。 emsp;emsp;在其中最粗的一根,差不多有五米多高,三米粗细的水晶柱上,盘膝坐着一位面如枯槁的老者。 emsp;emsp;老者须发皆白,双目紧紧闭合,皮肤闪着荧光,宛如玉石制成般,胸膛微微收缩,仿佛有着呼吸一样。 emsp;emsp;宫殿真正的主人,知命境极限修为,洪西苝! emsp;emsp;在他小腹上有着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皮肉外翻,显得异常狰狞。 emsp;emsp;“距离圣师确实就差一丝,但可惜最终凝聚气府失败,丹田炸了,那个时候的他非常绝望吧。” emsp;emsp;韩凌天毫不惊讶,反而幽幽一叹。 emsp;emsp;宗师圣师看似一字的差别,古往今来却拦下无数天资卓著的武者。 emsp;emsp;将丹田化作气府何等的凶险,稍有不慎,一身修为作废,甚至再严重者,生命都会被一同剥夺。 emsp;emsp;武者修炼本就艰难,一步一杀机,越到后面越像如履薄冰。 emsp;emsp;“竟然真的有幽冥草。” emsp;emsp;韩凌天目光落在老者身旁的一个大玉箱子中,一株整体黑紫,平平无奇毫无光泽,形如荒野杂草的灵材正无风摇晃。 emsp;emsp;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株小草根茎间有黑气浮动,散发着无比冰冷的寒气。 emsp;emsp;不仅如此,一些和幽冥草差不多珍惜的灵物也摆放在大玉箱子中,保存十分完好,好似没有历经数百年,如同前些时日刚摘的一样。 emsp;emsp;“不对,数百年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没办法将它们保护的如此妥善。” emsp;emsp;韩凌天并未像愣头青似的直接冲去,反而目光深沉的在周围扫视一番。 emsp;emsp;下一秒,他轻轻踏出一步。 emsp;emsp;“轰隆!” emsp;emsp;整个宫殿都颤了颤,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荡漾而出。 emsp;emsp;仿佛无尽无休的雾气从老者身上散发而出,并且维持在五米范围内,阴冷至极,无比阴毒,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可以冻住灵魂,沾染上一点,就能让知命境大能丢掉半条命。 emsp;emsp;韩凌天把脚收回,雾气有突然收缩回去。 emsp;emsp;接下来在试验了几次后,韩凌天眉头微皱,负手立住不动。 emsp;emsp;“怪不得你陨落了那么多年,所在宫殿都没有被外界大能得到,我本以为他们有条约制衡,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四百七十五章 地宝混元珠 emsp;emsp;施水儿一双大眼睛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回来,宫殿内布置的阵法凶险程度比外面高出数倍,若没地图,哪怕知命境大能来了也只能一点点摸索前行,稍有变数擦着就伤,碰到就死。 emsp;emsp;即便武界金字塔顶端存在也只能用如此原始的方法,至于破解,则无异于天方夜谭。 emsp;emsp;先不说洪西苝知命境极限,距离圣师也只差一丝的修为,就单单数百年前的阵法,也要比当今的复杂很多。 emsp;emsp;可刚刚韩凌天就那么闲庭信步而去,举手投足间尽是轻而易举,仿佛诸多阵法就像泡沫一样毫无威胁。 emsp;emsp;“他到底什么来头,从气血上来看确实只有二十几岁,但眼神中时不时出现的神色,又有着不似那个年龄段的成熟。” emsp;emsp;施水儿妩媚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惊诧。 emsp;emsp;像朱铉京等江南天骄,三十几岁踏入宗师,就已经那般目中无人,但在韩凌天身上,却看不到半分该有的年少轻狂。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全部关注都放在洪西苝的尸体身上,眼中一抹赤红色的精光流转,目光最终落到他合十的手掌上。 emsp;emsp;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里面静静躺着一颗黑色珠子,模样平平无奇,但他却看出,先前的异变,乃至整个死人谷那无穷无尽的煞气,都与其有关。 emsp;emsp;“看来我低估了洪西苝啊,北方极地深渊中,每五百年才有几率孕育出一颗的一品地宝混元珠竟然都能被他得到……” emsp;emsp;“而且里面蕴藏的煞气澎湃如海,几乎可以媲美二品地宝!” emsp;emsp;韩凌天面带惊讶。 emsp;emsp;地宝大体分为九品,哪怕最低级的一品地宝,也要比灵物更加稀有罕见,而且每一种地宝都有惊人功效,一旦出世,哪怕圣师都要拼命疯抢。 emsp;emsp;当年洪西苝应该就准备借着混元珠突破,结果晋升失败丹田尽毁,导致地宝的力量不受控制,才让死人谷变成那副地狱般的模样。 emsp;emsp;光凭外面的景象就能管中窥豹,看出地宝的威力有多可怕。 emsp;emsp;“以我现在的实力暂时拿不到,看来只能原地修炼一段时间。” emsp;emsp;韩凌天最终摇了摇头,抬手一摆,将宫殿大门关闭,紧接着再将阵法全部开启。 emsp;emsp;如此一来,哪怕知命境亲至也只能焦头烂额。 emsp;emsp;做完保护措施,他转身回到其余八十根辰晶柱中盘膝而坐,双目闭合,眉宇间微光闪烁。 emsp;emsp;霎时间,无数雾气从辰晶柱上抽离而出,如白虹般四面八方向着韩凌天汇聚,如龙吸水般壮观。 emsp;emsp;他一呼一吸间,将纯粹澎湃的海量雾气吞入体内,能量在经脉流转大小周天,最终化作劲力归向丹田。 emsp;emsp;一滴、两滴、三滴…… emsp;emsp;当积攒的劲力渐渐壮大,便开始从雾气向着液体转变。 emsp;emsp;若被外人看见,绝对会吓得大惊失色,劲力化形,只有无为境才能做到,一旦做到,便代表着不用主动修炼,身体也可以时时刻刻吸收天地能量。 emsp;emsp;可现在却出现在一个太初境四重的青年身上,未免太惊世骇俗。 emsp;emsp;“那家伙一口气吸收八十根年份不低的辰晶柱,修炼的功法到底什么品阶,就不怕把自己撑炸么……” emsp;emsp;被无视在一旁的施水儿,此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emsp;emsp;如此一幕,可谓平生罕见,往日里用辰晶修炼,就算宗门里无为境的长老也不敢如此放肆。 emsp;emsp;在韩凌天头顶上空,不知不觉间已经形成了一个白色旋风,体内劲力不断增长,开始向太初境五重冲击。 emsp;emsp;如此狂放吸收能量的方法,让施水儿一阵眼热,同时好奇到极点,韩凌天所修炼的功法到底有几品。 emsp;emsp;毕竟光以眼前程度来看,就至少在四品以上。 emsp;emsp;看韩凌天一时半会没有结束的打算,施水儿没办法离开宫殿,在无所事事了一阵子后,只能盘膝坐下修炼。 emsp;emsp;接下来三天,韩凌天一直沉浸在修炼中,八十一根辰晶柱相继化成齑粉,在他丹田中,化成液体的劲力已经如同一条小河般,每一滴都浑厚的如同实质。 emsp;emsp;而原本太初境四重的境界,也一路攀升到太初境七重巅峰。 emsp;emsp;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施水儿一同从修炼中清醒。 emsp;emsp;“韩先生,恭喜……” emsp;emsp;刚刚吐出五个字,施水儿表情就愣住。 emsp;emsp;她一脸古怪的看了看全部消失的辰晶柱,又扭头看了看韩凌天,再三确认了数次。 emsp;emsp;“吸收了那么多辰晶中的能量,你只涨了三重修为?” emsp;emsp;施水儿柳叶弯眉一挑。 emsp;emsp;“不对吗?” emsp;emsp;韩凌天伸了个懒腰。 emsp;emsp;“若换成知命境大能在,几天时间就能涨三重修为确实算不错,可你一个太初境四重,入门宗师的水平,在海量资源的堆砌下,一口气晋升到无为境才正常吧。” emsp;emsp;施水儿一副好东西被糟蹋的表情。 emsp;emsp;她没有料到两件事,一、韩凌天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竟然真的能将八十根年份不低的辰晶柱全部吸收完毕。 emsp;emsp;二、那般惊世骇俗的背后,结果只升了三重境界。 emsp;emsp;就像那些玩游戏的人,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全负数。 emsp;emsp;“宗师三境在我看来其实并无什么差别。” emsp;emsp;韩凌天看了眼手机发现没有信号,只能讪讪揣回裤兜,消失三天看似不长,但难保外面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emsp;emsp;“韩先生确实天赋异禀,但此话未免说的太没有水平了些,别说三个大境界,就算每一境内的九重小境界,也有着极大差距。” emsp;emsp;施水儿立马反驳。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说话,正当施水儿以为他没词反击,正沾沾自喜的时候。 emsp;emsp;只见韩凌天再次来到洪西苝面前,毫不犹豫的向前踏出一步。 emsp;emsp;“轰!” emsp;emsp;漆黑如墨的煞气再次弥漫而出,彻骨的冰冷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住。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一步一步深入,浑身上下被一层如水般的赤红色劲力护着,任外面的煞气如何波涛汹涌,屏障自巍然不动。 emsp;emsp;“真真正正的劲力化形!” emsp;emsp;施水儿惊呼一声,眼神已经完全呆滞。 emsp;emsp;一个太初境七重巅峰的武者,做到了真正将劲力化形,并无半点虚幻,她如今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emsp;emsp;韩凌天盯着铺天盖地的煞气继续前行,每加深一步,阴寒气的浓郁程度便飙升一截,到最后,空中飘零着一片片黑色冰晶。 emsp;emsp;化成实质,一片可冻杀一位无为境巅峰,哪怕知命境稍有不慎都会重伤垂死。 emsp;emsp;韩凌天眉宇间微光闪烁,体外赤红色劲力无比深沉,短短的五米距离,此时却步步维艰。 emsp;emsp;在两者距离只剩下一米多的时候,哪怕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emsp;emsp;洪西苝手中的混元珠确实可怕,里面煞气的浑厚程度已经可以媲美二品地宝,一旦爆发相当于知命境极限全力一击,到时候整座死人谷都会被夷为平地。 emsp;emsp;“第一簪开!” emsp;emsp;韩凌天抬手往脖颈后一抹,体内奔腾如小河一般的劲力顿时再次暴涨,护在身外的赤红色璀璨如阳。 emsp;emsp;借此机会,韩凌天艰难的跨出最后一步,伸手将混元珠握住。 emsp;emsp;“哗!” emsp;emsp;所有的煞气像海浪般收缩回去,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皆为幻象般。 emsp;emsp;韩凌天长长舒了一口气,如果混元珠散发的煞气再强上一分,那么他最终也只能空手离开。 emsp;emsp;“如此级别的混元珠我都不敢妄动,你却拿着突破,也不怪最终落得个身死魂灭。” emsp;emsp;韩凌天对着洪西苝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二品地宝,只有真正的圣师才能够掌控,古往今来无一例外。 emsp;emsp;“韩先生,我很需要那株幽冥草,不知开出什么价格才能让你割爱。” emsp;emsp;此时,施水儿红唇微抿,踱着步子上前,一身红衣破烂成缕,堪堪挡住大好风光。 emsp;emsp;别看江南的顶级天骄都在半步无为境,但实际上能不能真正跨出最后那半步,说实话谁都没有把握。 emsp;emsp;但如果有幽冥草做保障,那么等到突破的时候,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emsp;emsp;“幽冥草可以帮助武者突破无为境的壁垒,功效非常强悍,而且只在凶地中才会偶然出现,极为稀有难得,乃灵物中最顶尖的一批存在。” emsp;emsp;韩凌天依靠在最后一根辰晶柱上,指了指玉箱子,微微一笑:“三十年才生长一寸,像眼前那株至少有一百五十多年,品质在九星,绝对的极品,用来突破事半功倍。” emsp;emsp;“你觉得该要什么价格呢?” emsp;emsp;“我……” emsp;emsp;听他说完,施水儿表情一滞。 emsp;emsp;原本她的承受底线在四十亿,对于一株消耗品灵物来说已经不低,甚至可以说至少翻了一、两倍,但现在听韩凌天说完,她突然莫名其妙的觉得,四十亿根本不够。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我可记得,像云馨然等人对于幽冥草同样十分需要,如果到时候我要把东西放到古月商会拍卖,那么……” emsp;emsp;“他们现在可恨你入骨呢!” emsp;emsp;施水儿妩媚的小脸微微变色。 emsp;emsp;“也许能借此机会结交善缘,把先前的矛盾化解呢,毕竟,一个晋升无为境的机会,谁都不会拒绝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emsp;emsp;“四……四十五亿?!” emsp;emsp;施水儿忙将他打断,双手不知不觉冒出一层冷汗。 emsp;emsp;“四十五亿啊,对于一个灵物来说确实不少,但你也看到了,幽冥草对我也有用,要割爱的话……” emsp;emsp;韩凌天拉长声音,摩挲着下巴来回踱步,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第四百七十六章 满载而归 emsp;emsp;“钱再高的话,我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韩先生就高抬贵手嘛。” emsp;emsp;施水儿自知幽冥草珍贵,此时泪眼汪汪,声音酥麻入骨。 emsp;emsp;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搂入怀中好好安抚。 emsp;emsp;如此堪称极品的女人主动撒娇,威力不弱于数名太初境后期武者联手。 emsp;emsp;“没钱简单,要不以身抵债也行。” emsp;emsp;韩凌天踱着步子上前,伸手抬住施水儿嫩滑白皙的下巴,一脸邪笑:“世人皆说欲宗首席的双修功法以至大成,平日里吸食男子精气,在外有着斩百人的称号。” emsp;emsp;“你不怕?” emsp;emsp;施水儿借机占据主动,一双妩媚的狐狸眼与韩凌天对视,红唇微启,一阵香风吐出。 emsp;emsp;残破成缕,堪堪挡住大好风光的红衣下,有着白嫩如玉的肌肤显露,她本就媚骨天生,再加上欲宗功法,一瞥一笑含情脉脉,哪怕无为境高手落入她的手掌中也无法自拔。 emsp;emsp;那副模样,像极了聊斋中深夜外出勾引男人的妖精。 emsp;emsp;“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韩某梦寐以求,来吧,尽情折腾我。”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邪笑更甚,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中闪着莫名精光。 emsp;emsp;施水儿眼中却出现一抹慌乱,脚步踉跄几下,神情微微僵住。 emsp;emsp;“一口价四十五亿加上一株灵物,再多的话我也只能放弃!” emsp;emsp;下一秒,她忙板住脸,把话说得斩钉截铁,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打算在和韩凌天纠缠下去。 emsp;emsp;眼前的男人,实在危险可怕! emsp;emsp;“行吧,我以为会以身抵债呢,可惜啊,你不能知我长短,我也不能知你深浅了,本打算好好体验一下欲宗双修功法……”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惆怅的叹了口气,伸手在玉箱子里翻了翻,将那株幽冥草拿出,十分为难的摇摇头:“看在大家有缘的份上,我就吃个亏,成交。” emsp;emsp;“唉,没了幽冥草,也不知我未来该如何晋升无为境,但也没办法,谁让我怜香惜玉呢。” emsp;emsp;一番话说得艰难无比,好像有多舍不得一样,但实际上,韩凌天根本就没将幽冥草放在眼里。 emsp;emsp;令无数卡在无为境壁垒前武者疯狂的灵物,在他看来除了能卖钱以外,不比山间野草好上多少。 emsp;emsp;“实力差距太大,如若双修,我可镇不住韩先生。” emsp;emsp;施水儿如醉酒般俏脸微红,忙找了个借口,顺便掏出几张卡交到韩凌天手里,再次开口:“虽然有着金钱往来,但依旧要说,我欠了韩先生一个人情。” emsp;emsp;“施小姐的表现,可和那无情无义,以男人精气为食的魔女形象不符,真正的祸水,应该轻可为乱一城,重则毁灭一国。”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一声飘然离去。 emsp;emsp;“他莫非看出了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施水儿俏脸红晕摊染开来,喃喃自语又摇了摇头,好似要将如此荒缪结论甩出。 emsp;emsp;韩凌天将洪西苝的尸体搬下,又花费几个小时将最大的辰晶柱中能量吸收干净。 emsp;emsp;施水儿看着一阵惋惜,八十一根辰晶柱最少的都有二、三十年份,价值高到难以估计,若传出风声,绝对会引来知命境大能疯狂争抢。 emsp;emsp;毕竟,如此庞大的能量堆砌下,哪怕他们也能晋升一、两重小境界。 emsp;emsp;若交到无为境武者手中,给一些时间消化的话,甚至可以从前期飙到后期。 emsp;emsp;而像韩凌天那样看似声势浩大,吸收飞快,实际上转换效率极为低下的,就如同在囫囵吞枣,白白浪费。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内视体内,在丹田内,湍流如小河一般的劲力中,有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赤红色圆球在滴溜溜转着。 emsp;emsp;“我现在的情况,倒有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emsp;emsp;喃喃自语间,一点点微笑在他嘴角上扬而出。 emsp;emsp;他先前懒得解释,实际上,八十一根辰晶柱蕴含的能量何等庞大,他修炼的功法纵然高深,但也没办法做到短时间内将其完全吸收,所以绝大部分都化为劲力聚拢成那颗圆球,以固体存在,未来用法多种多样。 emsp;emsp;太初境的劲力化质,能做到如此地步,韩凌天当属古今头一个。 emsp;emsp;重新在宫殿里搜索一番,他几乎掘地三尺,将一些用来布置阵法的准灵物挖了出来。 emsp;emsp;诸多准灵物在八十一根辰晶柱数百年的滋养下,个个光洁如新,并没有在岁月的侵蚀下损坏。 emsp;emsp;“韩先生够狠的。” emsp;emsp;施水儿看着他忙活小半天,把整座宫殿内弄得一片狼藉,不由得嘴角轻微抽了几下,有些无语。 emsp;emsp;“没办法,形单影只,不如老牌势力底子厚。” emsp;emsp;韩凌天耸了耸肩,准备等回到海天山庄的时候,用手中资源布置出一个强悍的混合阵法。 emsp;emsp;可攻可守,可聚拢天地能量。 emsp;emsp;再次转了一圈,在没发现什么珍贵的东西落下后,他顺手将书架上记载着武技的册子打包背上。 emsp;emsp;韩凌天虽然看不上,但至少在外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 emsp;emsp;等他转一圈回来,将装着各种灵物的玉箱子扛在身上,准备满载而去。 emsp;emsp;死人谷一行可谓赚得盆满钵满,在外面让一众天骄丢盔弃甲,签下不平等条约,在宫殿里吸收海量资源修为暴涨,得到媲美二品地宝的混元珠,以及一箱子灵物,顺便让施水儿放放血。 emsp;emsp;“凶地的收获果然不一般,算算日子,小混沌天应该开了吧,真让我期待呢。” emsp;emsp;韩凌天并没有傻乎乎的从宫殿正门出去,虽然不怕外面有人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请君入瓮,但他拿着一堆东西实在懒得折腾。 emsp;emsp;刚刚搜查了一圈,对于宫殿的内部架构已经了如指掌,他直接找了个后门离开,施水儿默默跟在后面。 emsp;emsp;从一条僻静小路畅行无阻的回到山村所在,不等上前,就看见有不少武者蹲守在外面,修为都在太初境中后期,甚至有一些半步无为境藏于其中。 emsp;emsp;此时,一名穿着青色劲装,国字脸上一对眉毛异常粗大,虎目中杀机毕露的男人,抱着肩膀坐在山村门口。 emsp;emsp;以韩凌天的眼力轻而易举看出,对方气势滔天,乃真真正正的无为境强者。 emsp;emsp;在他身旁,一名面无表情的中年人负手而立,身上黑衫在微风下拂动,与粗眉男子相比,实力只强不弱。 emsp;emsp;“阐扬宗三长老喻绍峰,薛家五长老彭元明,他们两人修为都在无为境,而且江南其余顶级豪门也派了人来。” emsp;emsp;施水儿捂住小嘴惊呼一声。 emsp;emsp;眼前阵容可谓极其强大,江南各个顶级豪门、势力皆派出人手,无为境长老就来了好几名。 emsp;emsp;其中的喻绍峰和彭元明为老牌高手,踏入无为境多年,沉浸武学数十载,战斗经验无比丰富。 emsp;emsp;“看样子都在等我。” emsp;emsp;韩凌天神色不变,嘴角噙着淡淡笑容。 emsp;emsp;“能让江南各方势力摆出如此架势,放眼华国,也只有韩先生才有资格。” emsp;emsp;施水儿叹了口气:“其实,你真的不该得罪薛严他们,顶级天骄在各自家族、势力内地位非凡,他们若开口,无为境长老也要卖个面子。” emsp;emsp;“更何况,你如今一人独享死人谷机缘,他们于公于私都不会袖手旁观。” emsp;emsp;“小混沌天快开启,我实在懒得搭理他们,等以后上门收债的时候,在一个个讨教。” emsp;emsp;韩凌天实话实说,没将众多无为境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满载收获,不宜打架。 emsp;emsp;在踏入宫殿大门以前,他早有预料,已经让城子铭等人先行回到沛城,江北表面上有着海家坐镇,也不怕对方明目张胆的去找麻烦。 emsp;emsp;“此行一别,到时候小混沌天再见韩先生风采。” emsp;emsp;施水儿明眸深深看了韩凌天一眼,红唇微启,告辞转身离开。 emsp;emsp;有了幽冥草作为突破契机,她敢保证,哪怕碰到江南那些妖孽也不虚,但面对深不可测的韩凌天,她依旧没有任何把握。 emsp;emsp;明明只有太初境七重巅峰的修为,可带给人的压力,却不弱于宗门里的无为境长老,甚至,有余而无不及。 emsp;emsp;“呵呵,真让我有些期待了呢。” emsp;emsp;施水儿身形在树梢间跳动,一抹妩媚至极的笑容从嘴角爬了上来,尤其说到“期待”二字,仿佛能够勾人魂魄的双眼中,有着特殊的光亮闪烁。 emsp;emsp;“好好傻等下去吧。” emsp;emsp;望着山村周围的众多江南武者,韩凌天轻笑一声,找了条路奔向沛城,虽未动用全力,但也比汽车要快上许多。 emsp;emsp;黄石山温泉养生山庄。 emsp;emsp;韩凌天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大吵大闹的声音,并且夹杂着数声惨叫。 emsp;emsp;“难不成江南那些人打上江北地界了?”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冷光一闪,身形暴射而入。 emsp;emsp;刚到了里面,便看见一堆人围成个圈,城子铭站在外侧满头大汗,一见到韩凌天,他立马眼前一亮,忙跑上前:“我接到山村那头的情报,一直惊惶,现如今看到韩先生平安归来,终于能松一口气。” emsp;emsp;“发生了什么事?”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 emsp;emsp;城子铭恭敬回答:“三个外地人来闹事,但看样子并非江南的,小事而已,韩先生不用出面,交给我就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正准备去看看唐清韵的时候,突然一阵十分强大的气势从人群中爆发而出,比先前朱铉京等人都要强上半筹。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城子铭勃然色变。 emsp;emsp;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与此同时,卫东来等手下惨叫着倒飞而出,一个个口吐鲜血,狼狈不堪到极点。 第四百七十七章 篁苓君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眉梢挑动侧目看去。 emsp;emsp;场地中间,站着两男一女。 emsp;emsp;最前方的中年男人相貌一般,但气度不凡,一只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折扇,神色倨傲,目空一切。 emsp;emsp;在其面前,卫东来等人七扭八歪的躺着,显然刚刚所为正出自他手。 emsp;emsp;另外一名青年男人长相帅气,穿着一身奢华的名牌休闲西装,脸上从始至终挂着温和笑容,但若细细观察却能发现,又有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emsp;emsp;他的目光在看向城子铭等人时,宛如君王般高高在上,睥睨四方,不可一世。 emsp;emsp;在其身侧的女人长相娇美,一双眼睛无比灵动,穿着一套香奈儿绝版裙装,气质不俗。 emsp;emsp;“蛮夷小城,不懂礼数。” emsp;emsp;中年男人轻哼一声,手中纸扇轻展,露出一副重峦叠嶂的墨染山水图。 emsp;emsp;“你们到底什么人,也不打听打听沛城归谁,竟然敢来闹事?!” emsp;emsp;城子铭看着受伤不轻的卫东来等人,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上前冷喝一声。 emsp;emsp;“我家少爷前来游玩,你不带着工作人员在外面铺设红毯恭候接待,反倒派手下挡在门前,今天若不给一个说法,信不信我把山庄砸了?!” emsp;emsp;中年男人微眯的双目中,一丝寒光乍现。 emsp;emsp;“让我带人恭候?简直笑话!” emsp;emsp;城子铭踱着步子上前,一脸不屑:“我也不管各位什么来头,既然到了沛城,就要守本地的规矩,现在我就明确告诉你们,自家的山庄爱开就开,不爱开就关,凭什么要给你们说法,光天化日下,你动手伤人,莫非要强买强卖么?” emsp;emsp;“呵呵呵呵,你可知在肃安省,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服侍斐少,却苦苦找不到机会,今天斐少能来沛城游玩,乃是你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可别不识好歹!” emsp;emsp;名叫单梓卿的女人冷笑一声。 emsp;emsp;中年男人看着城子铭,声音淡淡:“别说你,就算那个姓韩的站在我家少爷面前,也要毕恭毕敬的在一旁伺候着。” emsp;emsp;“肃安省,斐家人?” emsp;emsp;城子铭表情微微变色。 emsp;emsp;江北三省,论经济和武力,肃安皆独占六分! emsp;emsp;那等实力早已高出顶级豪门许多,仅比至强豪门弱上一些。 emsp;emsp;而且斐家现任家主斐弘博凭智谋出名,常常以江北大地为棋盘,用芸芸众生做棋子,将人玩弄于股掌中,戮宗灭族却兵不血刃,哪怕至强豪门都要敬畏三分。 emsp;emsp;“没错,斐家嫡系三少爷亲临!” emsp;emsp;中年男人一脸玩味:“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能否依旧站直腰板。” emsp;emsp;“我的天啊,斐家三少爷!” emsp;emsp;“该死,那等人物,为什么会来我们沛城?” emsp;emsp;“我去,他们不会作为前锋来踩点的吧,莫非斐家要剑指其余两省了么!” emsp;emsp;“若传出去,省里的那些大人物又要寝食难安了吧。” emsp;emsp;“若斐家真有所图,只怕韩先生也抵挡不住吧!” emsp;emsp;一些工作人员脸色变了变,有些胆小的,甚至浑身颤抖,面如白纸。 emsp;emsp;“斐弘博”三字,在江北就如同梦魇一般,能使人从睡梦中惊醒。 emsp;emsp;“嘶!” emsp;emsp;城子铭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闪现出一抹惊骇。 emsp;emsp;斐家嫡系青年一代四子,当属斐弘博最为出众,位及家主,被肃安省各方势力共尊为魁首,老二斐弘财掌握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日入斗金,老三斐弘权被称为华国最年轻的政客,在官场混的顺风顺水,平步青云,老四斐弘智习武天赋异禀,血虎威名震慑四方。 emsp;emsp;其中若论身份地位,斐弘权仅此于斐弘博! emsp;emsp;一时间,城子铭不由得暗中叫苦,哪怕有着韩凌天在背后撑腰,他都觉得没底。 emsp;emsp;“斐弘权?斐家三少爷?” emsp;emsp;韩凌天站在后面并没有被众人看到,喃喃重复一声。 emsp;emsp;对于占据肃安省,威震整个江北的斐家,他一直好奇。 emsp;emsp;尤其被称为绝代谋将的斐弘博,虽未露面,但华国上下却有着他数不胜数的传说。 emsp;emsp;而且,两人早晚要有一战,不光因为斐弘智死在韩凌天手里,更因为像斐弘博那样的枭雄人物,野望不会止于一个肃安省。 emsp;emsp;一旦扩张,江北其余两省首当其冲。 emsp;emsp;“斐三少带人前来,莫非另有所图?” emsp;emsp;城子铭双目微眯,岂会不知更深层次中的关系。 emsp;emsp;“不,我来沛城,只为了那被传沸沸扬扬的黄石山温泉养生山庄而来,但现在被你拒在门外,实在让我有些恼火啊。” emsp;emsp;斐弘权神色略带不悦,声音中夹杂着丝丝冰冷。 emsp;emsp;他们一行人来沛城本打算好好玩耍一番,却正巧碰到闭门谢客,换做谁都不会高兴。 emsp;emsp;“你现在立马跪下认个错,再把我们请到山庄里面恭敬伺候着,斐少乃人中龙凤,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个蝼蚁般的小人物斤斤计较。” emsp;emsp;单梓卿颐指气使,就像再说一件理所应当的小事一样。 emsp;emsp;“你最好识相些,不然得罪我家少爷的后果可非常严重,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世上。” emsp;emsp;中年男人森然一笑,森冷目光扫视而去,让人如芒在背。 emsp;emsp;三人冷眼旁观,嘴角含笑,显然都在等着城子铭服软,能压他一头,也不亚于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那个姓韩的脸上,将其锐气被挫一挫。 emsp;emsp;正当众人都以为城子铭会俯首的时候,他却用极为平静的口气,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的淡淡开口:“斐三少虽然势大,但我既然归于韩先生,余生就只会向一人低头,各位,今日山庄不招待任何人,请回!” emsp;emsp;声音不卑不亢,换作平时,他听到对方来头早就低三下四的赔上笑脸,但如今有韩凌天站在后面撑腰,他说话都特别硬气。 emsp;emsp;“你未免太把那个姓韩的当回事了吧!” emsp;emsp;单梓卿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颇为不屑:“什么独占两省,我呸,笑话一般,沈家暂时没有动手,也就看在海家面子上而已,真要撕破脸皮,他算个屁?!” emsp;emsp;“住口!” emsp;emsp;城子铭瞪圆眼睛,冷喝一声。 emsp;emsp;“区区一个小城的地头蛇,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不说,竟然都不把斐三少放在眼里,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 emsp;emsp;“哼哼,那我就来好好教训你一番!” emsp;emsp;话音一落,只见单梓卿身上气势暴涨,脚尖一点,整个人如飞燕般掠向城子铭。 emsp;emsp;众人表情一变,谁都没有料到外表如此美丽的女人,竟会拥有着那么灵巧的身手。 emsp;emsp;“梓卿可与别的女人不同,虽然年纪轻轻,但一身实力已经到了半步宗师,也算少见的天才,现在我就看看,一会儿你嘴被她撕裂的时候,会不会像刚刚一样硬气!” emsp;emsp;中年男人摇头轻笑。 emsp;emsp;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如同鬼魅般飘然而至,落在城子铭面前。 emsp;emsp;正当单梓卿马上要一爪掐在城子铭脖子上时,突然看见一双平淡至极的黑眸。 emsp;emsp;两人刹那间对视,她只觉得自己陷入一片幽深、冷漠的环境中,就如同被猛兽盯住,浑身上下不寒而栗。 emsp;emsp;不等单梓卿做出反应,下一秒,对方二话不说屈指一弹。 emsp;emsp;“嘭!”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一指,却好似重锤砸落,爆发出惊人的破空声。 emsp;emsp;势不可挡的一击落在身上,单梓卿当即喉咙一甜,倒飞而出,狠狠撞在了十米外的一面墙上,当场昏厥。 emsp;emsp;虽然没死,但也丢了小半条命。 emsp;emsp;韩凌天收手立在城子铭身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好似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emsp;emsp;“好年轻的宗师。” emsp;emsp;中年男人面带诧异,微微有些愣住。 emsp;emsp;“好胆啊,竟然敢打伤我的朋友!” emsp;emsp;斐弘权在此刻微眯双眼,其中带着一丝不满,只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人狠狠挑衅。 emsp;emsp;“十分钟内,滚出此地!”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平淡,说完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像山庄里面踱步而去。 emsp;emsp;“就凭你么,简直痴人说梦!” emsp;emsp;中年男人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那可由不得你。” emsp;emsp;韩凌天的声音缓缓飘来。 emsp;emsp;“只怕,更由不得你!” emsp;emsp;中年男人傲然开口:“有我方四舶在,敢对少爷不敬者,杀无赦!”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浑身气势暴涨,仿佛一座大山当头压下,让在场众人胸闷气短,身子止不住的打颤,十分难受。 emsp;emsp;单单散发而出的气势,就已经尽怖如斯! emsp;emsp;城子铭表情变了变,只觉得头晕脑胀站立不住,差点就要倒在地上。 emsp;emsp;久居高位的大佬都如此,其他人就更加不堪。 emsp;emsp;“斐弘博手下大将,肃安省有名的绝顶高手,方……方四舶!” emsp;emsp;城子铭抬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中年男人,惊呼出声。 emsp;emsp;“方四舶?!” emsp;emsp;闻言,其他人身体狂颤,眼神闪现出一丝惊惧。 emsp;emsp;此时,方四舶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倒见多识广。” emsp;emsp;城子铭喉咙狠狠哽咽了一下,眼中有着敬畏、惧怕等诸多神色混杂,脸色铁青,声音颤抖:“曾以一把折扇,团灭了当初肃安省十四位太初境后期与巅峰高手的围攻,从此被尊为篁苓君,号称无为境下第一人。” emsp;emsp;“真没料到,你竟然也有离开肃安省的时候!” emsp;emsp;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震惊不已,他们虽然不认识方四舶,但其篁苓君的威名,在江北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msp;emsp;方四舶,一位真真正正的绝巅强者! emsp;emsp;看到众人惊慌的表情,斐弘权冷哼一声:“方叔,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擒住,打一百个巴掌。” emsp;emsp;“好。” emsp;emsp;方四舶眼神森冷的盯在韩凌天身上,点了点头,体外白雾涌动。 emsp;emsp;“现在剩下九分钟。” emsp;emsp;正当众人颤抖不已的时候,韩凌天离去的脚步不停,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荡而来。 emsp;emsp;“那小子不会脑子有毛病吧?” emsp;emsp;斐弘权轻咦一声,差点被气笑。 emsp;emsp;头一次见到有人在听了方四舶的名声后,会那般无动于衷的。 emsp;emsp;如此结果的另一种可能,则是对方实力深厚,有着无视一切的本钱。 emsp;emsp;可眼看那青年二十几岁的样子,比他都要小上许多,斐弘权就直接否决。 emsp;emsp;毕竟,就算那人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二十几年的时间也不能有多强大。 emsp;emsp;“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emsp;emsp;被人无视,方四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折扇一合,强烈的杀气从身上散发而出。/p 第四百七十八章 拈指摘花 emsp;emsp;城子铭一阵紧张,虽然在死人谷外看到韩凌天大发神威的英姿,但方四舶毕竟成名已久,而且号称无为境下第一人,沉浸武学修炼数十载,两人如果正面硬碰硬,他不由得有些没底。 emsp;emsp;一时间,他眼中不禁充满担忧。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不停,好像没有察觉到背后的状况,只轻声吐出几字:“八分三十秒。” emsp;emsp;斐弘权等人微微皱眉,没料到对方竟然如此嚣张狂妄,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样,显然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emsp;emsp;堂堂肃安省篁苓君,无为境下第一人,如今竟然三番五次被人轻视,方四舶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emsp;emsp;下一秒,在众目睽睽下,他不言不语暴射而出,手中折扇一点,在其顶部有着淡薄白芒汇聚。 emsp;emsp;看似微乎其微,但其中蕴含的可怕威力,可以轻松将一名太初境后期武者重伤。 emsp;emsp;“方叔虽然没用全力,但对付你应该绰绰有余。” emsp;emsp;斐弘权好似已经看到最终结局,不由得冷笑一声:“今天我就让你一个坐井观天的小子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emsp;emsp;然而,韩凌天依旧没有回头的动作,踱步在曲径小路中。 emsp;emsp;“小心啊!” emsp;emsp;城子铭双手猛的攥紧,虽然没被针对,但背后已然被冷汗浸湿。 emsp;emsp;“子铭,不得不说,你山庄内植物都养的不错。” emsp;emsp;韩凌天脚步一顿,慢条斯理的抬头望着身旁木槿。 emsp;emsp;“我的老大诶,方四舶那蕴含劲力的一击,可马上就要点到你了啊!” emsp;emsp;城子铭眼神焦灼万分。 emsp;emsp;“无妨,且看我如何败他。”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斐弘权不屑的轻哼一声:“打败方叔?就凭你?开什么玩笑?” emsp;emsp;“呵呵,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今天我就来给你上一课!” emsp;emsp;方四舶眼中森然杀机毕露。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伸手摘下一片花瓣,并在双指间往后轻轻一弹。 emsp;emsp;“嗖!” emsp;emsp;一抹赤红色光芒划破天空,伴着刺耳的呼啸声直奔方四舶而去。 emsp;emsp;“不好!” emsp;emsp;方四舶看着花瓣在眼中飞快放大,其中蕴含的威力,哪怕以他的修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emsp;emsp;小小的一片花瓣,此时威力却不亚于穿甲子弹。 emsp;emsp;危机关头,方四舶不愧为老牌强者,手中折扇硬生生一转,点在了袭来的花瓣上。 emsp;emsp;“嘭!” emsp;emsp;两者撞击,白芒与赤红色光芒一同爆发,双方声势虽不浩大,但暗中却不断角力。 emsp;emsp;紧接着,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花瓣竟一直推着方四舶移动了五米距离,最终才力竭落到地上,重新化成凡物。 emsp;emsp;拈指摘花,威能尽怖如斯! emsp;emsp;“我没看错吧,名震华国的篁苓君,就被那区区一片花瓣硬生生推出去五米?” emsp;emsp;“应……应该没错,不可能我们所有人都出现幻觉吧。” emsp;emsp;“什么应该,那叫绝对没错,你看地上新出现的两条深壑!” emsp;emsp;“太牛了吧,简直和武侠剧里演的一样啊!” emsp;emsp;场内众人被震惊的呆立当场,先前看到韩凌天闪电般击败单梓卿,大家其实没当回事,毕竟对方女人一个,哪怕身手再厉害,也会被人不知不觉的轻视几分,但刚刚那一幕,却不但刷新着他们的三观。 emsp;emsp;方四舶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惊骇的望着韩凌天背影,身为当事者,没人比他更了解刚刚花瓣中蕴含的劲力到底有多可怕。 emsp;emsp;“不对,那绝非什么无名小卒能够拥有的实力。” emsp;emsp;“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emsp;emsp;下一刻,方四舶冷冷开口。 emsp;emsp;“我的名字么,你也配问?” emsp;emsp;韩凌天背负双手立于木槿树前,身上毫无气势散发,但在场众人却没有任何一个敢小觑。 emsp;emsp;“竖子狂妄!” emsp;emsp;方四舶脸色涨红,攥紧手中折扇就要再度冲上去,但下一秒,他突然止住脚步,微眯的双目重新打量韩凌天一番,深吸口气恢复平静,缓缓出声:“年纪轻轻,实力强劲,被城子铭如此恭敬,在江北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人,我应该早就猜到才对……” emsp;emsp;“大名鼎鼎的韩先生,我真没料到会在此地碰上你。” emsp;emsp;“韩先生”三字一出,好像有着某种魔力一般,让场内众人一惊。 emsp;emsp;“能在沛城见到风头正盛的韩先生,也算不虚此行。” emsp;emsp;斐弘权重新打量韩凌天一番,眼神中有着三分好奇、三分惊讶,以及四分轻视。 emsp;emsp;实际上,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放眼华国能够被认真对待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并不包括韩凌天。 emsp;emsp;毕竟,江北三省,唯有肃安有着绝对的强大。 emsp;emsp;方四舶手中折扇一展,重新变成云淡风轻的模样:“你比传闻中要年轻得多,能以二十几岁步入宗师,不得不承认,你当属百年来最难得一见的天才。” emsp;emsp;“但很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得罪我们。” emsp;emsp;“正好,今天能让我借此机会把前几天的好奇打消,所谓的太初境无敌,一个步入宗师没多久的毛头小子,和无为境下第一人,一个修炼数十载,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我,到底哪个强。” emsp;emsp;方四舶最后一个字落下,眼神顿时变得冰冷无比,身上的气势暴涨,白茫茫的雾气直冲云霄,比朱铉京等一众江南顶级天骄,强了何止一倍两倍。 emsp;emsp;可以说,现在的方四舶修为已经步入一种极为玄妙的境界。 emsp;emsp;像无为境,但又有些许不同。 emsp;emsp;“一直压制着实力么。” emsp;emsp;韩凌天转身扫了他一眼,直接看破,然后无所谓的笑了笑:“来者为客,我接下来让你三招。” emsp;emsp;“姓韩的,你太目中无人。” emsp;emsp;方四舶脸色阴沉下来,大喝一声:“今日我就为家主除去一名大敌!” emsp;emsp;话音一落,他猛的踏前一步,手中折扇展开一摆。 emsp;emsp;霎时间,一阵可怕的罡风呼啸而出,如同上百把锋芒毕露的刀子,若有生物落入其中,顷刻中就会被绞成肉沫。 emsp;emsp;劲力化形! emsp;emsp;“就凭眼前的水准,你打都打不到我。” emsp;emsp;方四舶的扇出的罡风很快,韩凌天移动的却更快,身形一闪,重新出现在了两米开外。 emsp;emsp;罡风落空吹在一座中型凉亭上,只听“轰隆”一声,原本的景物消失,只剩下飞扬的尘土以及一地碎木渣。 emsp;emsp;众人尽皆惊呼,尤其城子铭,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emsp;emsp;方四舶那一击看着不像全力,却形成如此可怕的破坏,堪比火箭筒爆炸,事到如今,他对于最终的结果更为担忧。 emsp;emsp;“篁苓君不愧为篁苓君啊,实力果然可怕。” emsp;emsp;“你们说韩先生会赢么?” emsp;emsp;“韩先生刚刚没有硬抗,反而去躲,照我看应该并非篁苓君的对手,才会出此下策。” emsp;emsp;“看样子糟糕了啊,篁苓君毕竟岁数摆在那里,对战经验和对于武学的领悟都非常深厚,而韩先生才二十几,步入宗师的时间尚短,吃了年纪的亏啊。” emsp;emsp;“没办法,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平等。” emsp;emsp;“此战非同小可,只能期待韩先生大展神威吧,如果他能打败篁苓君,便可以借此威慑斐家,换来一些时日的和平,不然,以后整个江北,只怕都要落入斐家手中。” emsp;emsp;“可方四舶成名已久,韩先生真的会赢么……” emsp;emsp;卫东来等人看的惴惴不安。 emsp;emsp;“高手相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在方叔那样的大高手面前,他上来就落在下风,呵呵,大局已成!” emsp;emsp;斐弘权不屑的轻笑一声。 emsp;emsp;武者对敌,气势极为重要,可刚刚韩凌天狼狈躲闪,颇有种抱头鼠窜的样子。 emsp;emsp;“你就会躲么,刚才狂妄自大的样子呢!” emsp;emsp;方四舶十分不满。 emsp;emsp;作为赫赫有名的高手,自从斐弘博统一肃安省,他已经很少与人痛快的战斗,早就手痒难耐,现在碰到同样强大的韩凌天,本以为能够好好战上一场,可对方却滑溜的很,让他难免有些失望。 emsp;emsp;“第一招。”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冷漠,背负双手立于原地。 emsp;emsp;“本以为横空出世的韩先生,会何等的惊才艳艳,但现在一看,浪得虚名而已!” emsp;emsp;方四舶冷哼一声,身形径直冲出,在距离韩凌天五米左右时,突然跳到半空,手中折扇如利剑一般刺出。 emsp;emsp;其上劲力涌动,澎湃的白色雾气席卷而出,攻击虽然没有落下,但呼啸的狂风早已扑面而来。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中一片古井无波,身形一闪,再次从原地消失。 emsp;emsp;“嘭!” emsp;emsp;方四舶一击落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原本的青石小路被炸出一大片空缺。 emsp;emsp;“那一下若落在人身上,谁能抗住?” emsp;emsp;“我去,跟小一些的炸药威力相比,已经相差无几了吧。” emsp;emsp;“我听说篁苓君手中折扇不似凡品,能加持不少威力呢。” emsp;emsp;“韩先生赤手空拳太吃亏了吧!” emsp;emsp;城子铭等人看的冷汗直冒,既希望韩凌天接招,又不希望韩凌天接招,十分矛盾。 emsp;emsp;“都说盛名以下无虚士,但我今天一看,古人欺我啊,堂堂韩先生,竟然像猴子一般上蹿下跳,不如我松松口,只要你跪下认错,并且发誓余生效命于斐家,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终究比丢人现眼来的要强。” emsp;emsp;斐弘权眼中原本的四分轻视如今已经变成全部。 emsp;emsp;“第二招。” emsp;emsp;韩凌天不知何时站在了树梢上,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方四舶,声音轻缓,却清晰无比的传入众人耳中。 第四百七十九章 最后的手段 emsp;emsp;山庄里面,唐清韵等人闻讯前来,停在了韩凌天与方四舶的交战区外。 emsp;emsp;“老大有难!” emsp;emsp;萧诗巧眉头皱紧,体内劲力顿时暴涌而出。 emsp;emsp;唐清韵精致的小脸率先一变,美眸中出现担忧焦灼的神色,没料到一别几天再见到韩凌天,竟会以如此方式。 emsp;emsp;城子铭飞快跑来,见他们不解,便将事情头尾简单概括。 emsp;emsp;“方四舶!” emsp;emsp;萧诗巧瞳孔一缩,篁苓君的强悍她早就有所耳闻,无为境下第一人,放眼整个华国,也只有各个顶级豪门中高高在上的长老,才有能力对付。 emsp;emsp;“凌天他能打赢吗?” emsp;emsp;唐清韵看到萧诗巧的反应,不由得手掌一紧。 emsp;emsp;萧诗巧没有说话,对面的斐弘权却冷笑一声:“呵呵,他太不知天高地厚,方叔那样的人物,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emsp;emsp;闻言,唐清韵更加紧张,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布满冷汗。 emsp;emsp;此时,已经两招落空的方四舶,只觉得自己收到了奇耻大辱,堂堂篁苓君,无为境下第一人,一旦出手就应该石破天惊,摧枯拉朽般的碾压韩凌天才对。 emsp;emsp;“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emsp;emsp;方四舶眼中散发出阴冷杀机,已经被彻底激火。 emsp;emsp;在他身躯上,开始有着极其雄厚的劲力升腾而出,白雾宛若实质,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emsp;emsp;脚下的地面承受不住,也在此时渐渐龟裂开来。 emsp;emsp;韩凌天神色颇为平静,目光与方四舶对视,没有丝毫害怕等负面情绪。 emsp;emsp;“轰!” emsp;emsp;下一瞬间,方四舶身形一动再次出手,折扇一转,海量白雾如同洪流般席卷而出,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里面有着无数一寸左右的长针,每一根都有开山裂石的威力。 emsp;emsp;“我看你现在往哪躲,接我一记暴雨刺骨针!” emsp;emsp;方四舶面庞冷酷,现在显然已经没有半点要试探的打算,几乎全力出手。 emsp;emsp;此招范围极大,笼罩了韩凌天周身区域,四面八方全方位绞杀而去,不留半点空隙。 emsp;emsp;无数气针乃劲力所化,穿刺极强,一旦被击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emsp;emsp;“能让方叔使出此招,姓韩的,你就算做鬼也可以在泉下瞑目了。” emsp;emsp;斐弘权嘴角噙着轻蔑笑容,一句话将结果敲下。 emsp;emsp;城子铭等人见此,不由得暗暗叫糟。 emsp;emsp;“凌天他能躲掉吗?” emsp;emsp;唐清韵紧张万分的看着萧诗巧。 emsp;emsp;“应该……应该躲不掉。” emsp;emsp;萧诗巧喉咙艰难的哽咽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看法说出。 emsp;emsp;方四舶何等人物,成名很早,实力强劲,被华国武界共同承认的无为境下第一人。 emsp;emsp;曾经和真正的无为境强者斗了二十招,最终伤其一手,全身离开的绝巅高手。 emsp;emsp;而且,外界早有传言,方四舶不入无为境,只因为修炼了一门奇特的功法,但事实到底如何,除了本人能够解密,至今谁也不了解。 emsp;emsp;唐清韵闻言眼前一黑,若非有着萧诗巧扶着,差点软倒在地。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的抬头,看着那密布视野的漫天气针,突然轻声一笑。 emsp;emsp;“既然都不喜欢我躲,那就接你一招又有何妨。” emsp;emsp;话音一落,璀璨的赤红色波纹从他体内爆发开来,一路扶摇直上,再俯冲下来,笼罩在他的周身。 emsp;emsp;“唰!” emsp;emsp;与此同时,无数针影呼啸而下,铺天盖地的轰在了屏障上,顿时,不间断的叮当清脆声音传出。 emsp;emsp;没被赤红色劲力顾及的地面,被射出密密麻麻的漆黑孔洞,深不见底。 emsp;emsp;赤红、白二色升腾,将众人视线淹没。 emsp;emsp;方四舶的暴雨刺骨针持续了半分钟的时间,最终才缓缓停止。 emsp;emsp;“姓韩的已经被射成筛子了吧。” emsp;emsp;斐弘权眉飞色悦,嘴角轻挑:“方叔的那招暴雨刺骨针,太初境内没有人能够硬生生接下,哦对了,你们女孩子等会最好闭上眼睛,不然有可能被他血肉模糊,宛如一团烂泥的惨相吓到。” emsp;emsp;城子铭等人面白如纸,在方四舶攻势威力的震慑下,只觉得韩凌天生存几率几乎为零。 emsp;emsp;唐清韵玉手紧握,眼中水雾弥漫,快要哭出声来。 emsp;emsp;“若我家老大出事,今天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拉你斐弘权垫背!” emsp;emsp;萧诗巧身上白雾笼罩,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时刻准备着出手。 emsp;emsp;“好啊,你来吧,我就站在原地等着,看你如何做到当着方叔的面击杀我。” emsp;emsp;斐弘权啧啧出声,完全没将萧诗巧放在眼里。 emsp;emsp;方四舶自信回头,讽刺讥笑:“韩凌天狂妄,手底下的人同样不差,他都被我直接当场击杀,你一个初入宗师的水平,到底哪来的勇气胯下如此海口,简直可笑!” emsp;emsp;“不如试试!” emsp;emsp;萧诗巧眼中紫芒暴涨,身上气势节节攀升。 emsp;emsp;“将我击杀?好大的口气!” emsp;emsp;突然,一个极为平淡的声音从尘雾中传出。 emsp;emsp;众人立马看去,只见韩凌天的形象渐渐从中显露而出。 emsp;emsp;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势,显然刚刚数不胜数的气针,都已经被尽数抵御了下来。 emsp;emsp;直到此时,唐清韵和萧诗巧才终于能够轻松口气。 emsp;emsp;“姓韩的那么厉害?” emsp;emsp;斐弘权惊讶不已,眉头紧紧皱着:“方叔乃无为境下第一人,一生征战无数,在肃安省所向睥睨,可如今施展完杀招,他竟然毫发无损!” emsp;emsp;方四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猛的转头望向韩凌天,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失声惊呼:“你的防御有那么强?!” emsp;emsp;旋即他摇了摇头,恢复正常:“怪不得被楼外楼称为太初境无敌,你的实力的确不同凡响,年纪轻轻,天赋异禀,为我生平仅见,如果再让你多修炼一段时间,只怕到时候我面对都要焦头烂额。”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神色平静,轻声开口:“那按照你的说法,现在能胜我?” emsp;emsp;“当然,虽然要费些功夫,你输就输在了太年轻,太狂妄!” emsp;emsp;方四舶眼中闪现一抹傲然,仿佛打败韩凌天,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emsp;emsp;韩凌天防御虽强,但终究落了下乘,受制于人的话,能够抵挡几次? emsp;emsp;“方叔从来不说大话,他既然掷下豪言,就绝对有把握将你击杀,姓韩的,接下来就准备受死吧!” emsp;emsp;斐弘权冷哼一声。 emsp;emsp;唐清韵等人惴惴不安,看方四舶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立马更加担忧韩凌天的安危。 emsp;emsp;“坐井观天,若非看在你来者为客才让了三招,不然,你真的觉得自己有出手的机会?” emsp;emsp;韩凌天摇头笑了笑,话音刚落,他突然目光一凛,脚尖在地下轻点,整个人如离弦利箭般朝着方四舶暴射而出。 emsp;emsp;一拳轰出,赤红色劲力咆哮而至。 emsp;emsp;方四舶眼神毫无波动的望着,嘴角渐渐上扬一抹轻蔑。 emsp;emsp;他不躲不闪,手中折扇点出,白雾滚滚涌动,直接与韩凌天的拳头撞上。 emsp;emsp;作为老牌强者,他没有施展任何技巧,就准备纯以劲力浑厚程度,摧枯拉朽般的击垮对方。 emsp;emsp;“姓韩的,你太年轻,光凭劲力绝非我的对手,上来就硬碰硬,实属蠢货!” emsp;emsp;方四舶冷笑不断。 emsp;emsp;“轰隆!” emsp;emsp;狂暴的冲击波肆虐爆发,蜘蛛网状的裂痕从两人脚下扩散开来。 emsp;emsp;韩凌天身形纹丝不动。 emsp;emsp;方四舶表情一变,韩凌天的拳头看上去轻飘飘的,但实际蕴含的力量极为惊人。 emsp;emsp;“那不可能!” emsp;emsp;下一秒,方四舶眼看着折扇上加持的劲力被韩凌天一拳轰炸成漫天光点,反震的力量让他喉咙突然一甜,闷哼一声,向后踉跄了七、八步放在停下。 emsp;emsp;每一脚,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坑,显然刚刚卸力所形成。 emsp;emsp;霎时间,他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立马变成了惊骇。 emsp;emsp;诸多视线投射而去,众人惊呼,唐清韵等人欢呼雀跃,而斐弘权则一脸的难以置信,倒吸了一口冷气,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凶悍到如此程度。 emsp;emsp;先前方四舶的一击,不可谓不凌厉,然而,却没有伤到韩凌天一根毫毛,反倒被直接轰散。 emsp;emsp;由此可见,双方的劲力雄厚程度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emsp;emsp;可一个被称为无为境下第一人,另一个只有太初境水平,而且双方修炼时间也不成正比,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非常不合乎常理。 emsp;emsp;那般诡异的一幕,让斐弘权摸不着头脑,穷尽一生所学都找不到答案。 emsp;emsp;“你若不动用那压箱底的手段,今天出不去沛城。” emsp;emsp;韩凌天眼皮轻抬,神色莫名的盯着方四舶,嘴角微微一挑。 emsp;emsp;“韩先生不愧为韩先生,先前确实小瞧了,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生死对垒,你绝非我的对手。” emsp;emsp;被人点破,方四舶双目微微一眯,自己的招式被轻易破解,不得不承认,韩凌天实力的确极其强悍。 emsp;emsp;但他毕竟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此时深吸口气便将情绪平复下来。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淡然一笑:“一招,接下来我只出一招,如果你能接下,自可安然离去。” emsp;emsp;“狂妄,姓韩的,你虽然厉害,但也太目中无人了些,方叔如果真的全力出手,你活不出三分钟,信吗?” emsp;emsp;斐弘权眼睛一瞪,立马不爽的反驳。 第四百八十章 囚血子母印 emsp;emsp;“拭目以待。”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伸手一招将根落在地上的树枝握住,霎时间,一抹赤红色水纹笼罩其上,浓郁非凡,释放着惊人的波动。 emsp;emsp;下一秒,他脚尖轻点欺身而上,整个人如同一柄锋锐无比的利剑,携夹着狂暴力量重重刺出。 emsp;emsp;剑四,惊云技。 emsp;emsp;树枝尖端劲力聚实到了极点,以刁钻狠辣的角度直至方四舶喉咙。 emsp;emsp;呼啸劲风扑面,察觉到其中威力,方四舶双目微眯,心知不可硬接,强提一口心头血,在众目睽睽中抹在了手中折扇上。 emsp;emsp;“嘶啦!” emsp;emsp;细微的撕裂声从中传出,只见折扇主龙骨上一个雕刻的图案径直消散。 emsp;emsp;“武源扇,解!” emsp;emsp;带着几分沧桑的折扇表面,有着古老的纹路渐渐点亮,与此同时,方四舶周身气势也在惊人的暴涨。 emsp;emsp;此时的折扇摇身一变,彻底将自己的真实形象露出。 emsp;emsp;方四舶缓慢抬头,目光死死盯着韩凌天,嘴角有着森然狰狞的笑容浮现。 emsp;emsp;“接下来我就看看,你能否像刚才一样嚣张。” emsp;emsp;“那个姓韩的果然非同小可,但可惜,既然方叔掀开底牌,他的生命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emsp;emsp;斐弘权先微微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正常,嘴角挂着冷笑。 emsp;emsp;没人比他更为清楚方四舶真正的实力,篁苓君名声在外,威震整个肃安省,被华国武界称为无为境下第一人,又岂会浪得虚名。 emsp;emsp;“方四舶手中的折扇有古怪……” emsp;emsp;萧诗巧眉头紧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至少有着极品灵物的水平!” emsp;emsp;“极品灵物?” emsp;emsp;城子铭一愣,那等宝贝可不寻常,即便在繁华几倍于江北的江南,那也只有少数的顶级天骄才能够获得背后势力赏赐,十分的稀少。 emsp;emsp;“原来如此,篁苓君的底牌藏得好深啊。” emsp;emsp;“怪不得能被称为无为境下第一人,果然不简单。” emsp;emsp;“完了,也不知韩先生能不能招架得住!” emsp;emsp;围观众人惊呼一声,目光全部停留在了方四舶手中的折扇上,显然局势的发展,已经有些出乎他们预料。 emsp;emsp;“就凭你手中那根破树枝也妄图伤我?” emsp;emsp;方四舶冷笑一声,手中武源扇一转,暴涨后的海量劲力开始汇聚。 emsp;emsp;洪流不断呼啸而出,气势凶悍,每一缕抽出,都能够将一座小屋夷为平地。 emsp;emsp;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茫茫白雾形成一圈光轮,三尺大小,璀璨如阳。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手中树枝笔直刺出。 emsp;emsp;一招朴实无华,却又宛若天成。 emsp;emsp;方四舶瞳孔猛地一缩,看到两者接触的瞬间,自己解开武源扇封印所施展的光轮,竟然犹如薄纸一样被摧枯拉朽般撕裂开。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没做停留,手中树枝所指,势不可挡。 emsp;emsp;“不可能!” emsp;emsp;方四舶失声惊呼,寻常太初境巅峰都破不开的招式,却被一个毛头小子轻易击穿,甚至没有构成一丝一毫的威胁,实在让他大跌眼镜、难以相信。 emsp;emsp;赤红色剑锋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携夹着狂风呼啸,将一层层护体劲力直接点破。 emsp;emsp;眼看着方四舶体外只剩下两、三层防御,韩凌天眼神陡然锐利,手腕一抖,树枝宛若一条赤红色巨蟒奔袭。 emsp;emsp;众人中,只有萧诗巧勉强能够看清一丝一毫,不由得目光一喜,只要此招落下便可以将对方彻底重创。 emsp;emsp;千钧一发的时候,方四舶令得光轮爆裂开来,同时手中品阶不低的武源扇用尽全身力量点出。 emsp;emsp;狂暴的劲力冲击波肆虐开来,两人身影交错。 emsp;emsp;众人目光一动不动的投射在两人身上,再然后,全都如同被石化了一样,呆立当场。 emsp;emsp;他们见到,韩凌天身上一尘不染,一只手背负在后面,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树枝尖端,有着鲜血滴落而下。 emsp;emsp;而方四舶的肩膀则出现了一条狰狞伤痕,鲜血涌动,瞬间沾染了衣衫。 emsp;emsp;哗然声爆发,谁都没有料到,在方四舶掀开底牌后,依旧被韩凌天伤到。 emsp;emsp;斐弘权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一幕,神色震惊,喉咙狠狠哽咽了一下,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开……开什么玩笑?” emsp;emsp;唐清韵与萧诗巧美眸中光彩闪烁,两人绝美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惊诧。 emsp;emsp;“好厉害!” emsp;emsp;“韩先生也太猛了吧!” emsp;emsp;“听说韩先生只有太初境四重的修为,但吊打一切对手,原本我一直不信,但现在看来,篁苓君都并非对手啊。” emsp;emsp;围观众人大开眼界,此时引论纷纷。 emsp;emsp;“老大实力比在死人谷的时候要强了很多!” emsp;emsp;城子铭自言自语间,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希望能借此冷静几分。 emsp;emsp;“不错的手段。”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平静,低头看了一眼树枝尖端的鲜血。 emsp;emsp;刚才危机关头,方四舶强行引爆劲力将他的剑招偏移一些。 emsp;emsp;他也未曾看向后面的方四舶,只淡淡开口:“算你接下一招,我向来言而有信,你们离开吧。” emsp;emsp;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方四舶缓缓抬手擦了擦肩膀上的血痕,脸庞微微抽搐着,紧接着,眼神变得极为冰冷。 emsp;emsp;一股杀气冲天而上,宛如实质,令得众人浑身一颤,眼中闪现一抹惧色。 emsp;emsp;方四舶,似乎要不死不休! emsp;emsp;“此时若不离开,可就没有机会了。” emsp;emsp;韩凌天手中树枝一抖,将上面沾染的鲜血甩掉,语气平淡。 emsp;emsp;“年纪轻轻,实力却如此强悍,你日后必会成为家主大敌,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哪怕拼得身死灯灭,我都要把你除掉!” emsp;emsp;方四舶缓缓转身,眼神阴鸷的盯着韩凌天。 emsp;emsp;原本的一丝犹豫,彻底化成了决然。 emsp;emsp;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韩凌天的可怕,年纪轻轻尚且如此,若再给一些时日呢? emsp;emsp;到时候别说江北,就算放眼整个华国又有谁能应付? emsp;emsp;方四舶为了斐弘博掌控的肃安省不受威胁,已经不惜撕破脸皮,展现全部实力。 emsp;emsp;下一秒,他直接撕开衣服露出胸膛,只见上面有着无数血色纹路,与武源扇上的一模一样。 emsp;emsp;血色纹路不断蠕动,仿佛一个封印。 emsp;emsp;他曾经机缘巧合下得到一本奇特的封印术,能够将体内劲力分到特制武器上,然后不断积累,不断打磨,当有朝一日解开的时候,便能以一种爆发式增长,让实力飞快晋升。 emsp;emsp;当然,如今提前解开,也相当于原本的辛苦白费大半,毕竟若由着它练至大圆满自然解开的话,他直接一飞冲天,步入无为境三重也有可能。 emsp;emsp;只可惜,现在都被韩凌天破坏。 emsp;emsp;“囚血子母印么,怪不得你一直不突破,原来等着厚积薄发。” emsp;emsp;韩凌天轻笑了一声,但显然没太当回事。 emsp;emsp;“不愧为韩先生,见多识广,我一直准备的杀手锏,原本打算对付江南的那些人,以助家主完成大统,但没料到最后竟然会用在你的身上。” emsp;emsp;“但也没关系,毕竟你的危险程度要高于他们。” emsp;emsp;“今天我就将你击杀与此,换家主未来无忧!” emsp;emsp;方四舶森然的声音带着浓烈戾气传荡而出,当最后一个字落下,他一口精血喷在手上,直接抹在了胸口封印上。 emsp;emsp;“嘶嘶嘶嘶……” emsp;emsp;一阵白烟从上面飘出,封印开始溶解。 emsp;emsp;“轰!” emsp;emsp;当最后一条血色纹路消失的瞬间,一股可怕的劲力波动,宛如被压制了许久的火山一般,在此刻轰然爆发。 emsp;emsp;方四舶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成片成片的砖石蹦碎。 emsp;emsp;萧诗巧惊骇无比的看去,在劲力节节攀升下,此时的方四舶赫然突破太初境的界限,来到了真正的无为境。 emsp;emsp;面对如此一幕,所有人的脸色纷纷狂变。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方四舶会有藏着如此惊人的底牌。 emsp;emsp;无为境! emsp;emsp;真真正正的无为境! emsp;emsp;“该死!” emsp;emsp;城子铭骂出声来,面色苍白到了极点。 emsp;emsp;无为境的武者,无论放在哪里都能被尊为长老职位,与太初境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水平。 emsp;emsp;甚至那些江南的顶级天骄们,在没有跨出那最后半步的情况下,面对无为境武者,也就如蝼蚁一般。 emsp;emsp;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再优秀的天才只怕也难以翻盘。 emsp;emsp;唐清韵此时虽然不懂,但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玉手紧握,原本眼中的一丝期待瞬间被浇灭,重新变得慌乱不安。 emsp;emsp;“能让我如此对待,你就算死也不冤。” emsp;emsp;方四舶身上气势大涨,可怕的压力向四面八方传荡。 emsp;emsp;众人先是觉得罡风扑面,将脸刮得升腾,紧接着,好似一座大山狠狠压在了身上,一些不济的人直接瘫倒在地。 emsp;emsp;众人不得已,觉得再在原地待下去,极有可能会被方四舶气势压得粉身碎骨,神色惊骇间,纷纷向后撤离,直到出了十几米外,才能微微松口气。 emsp;emsp;“无为境一重后期,也不错。”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现如今方四舶的实力,已经快碰到无为境二重底线。 emsp;emsp;“今日我就将你斩杀,从此以后,江北再无韩先生!” emsp;emsp;森然话语自方四舶口中说出,下一秒,他攥紧武源扇,一步跨出,身影瞬间消失。 emsp;emsp;无为境的可怕,在此刻彻底展露在众人面前。 第四百八十一章 何苦来哉 emsp;emsp;“我真没有料到,那姓韩的竟能让方叔掀开最大底牌,虽说现在解开封印导致并不圆满,但毕竟有着货真价实的无为境修为,而且到了一重天后期。 emsp;emsp;斐弘权微微昂着头,十分的自信:“他再厉害,也就太初境的修为,相差一个大境界,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emsp;emsp;其他人没有说话,宗师每个境界中,就算只隔着一重,都有着巨大的差距,如今韩凌天与方四舶隔着整整一个大境界,顿时就犹如横着一条天堑般。 emsp;emsp;“唉,虽然韩先生已经很厉害了,但与一位真正的无为境高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emsp;emsp;城子铭暗中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脸哀色。 emsp;emsp;面对实力暴涨,携夹着浩大声势奔袭而来的方四舶,韩凌天承认确实有些棘手。 emsp;emsp;下一秒,他伸手对着空气轻握,好似抓住一柄无形长剑,于胸前对外斜斩出一个简单,却玄而又玄的弧度。 emsp;emsp;剑一,敛无痕! emsp;emsp;天地间风平浪静,正当众人以为无事发生的时候,一抹无形的惊天剑气猛然爆发而出,一瞬间直接横跨数米距离,去到了方四舶的面前。 emsp;emsp;“天真,以我现在无为境一重后期的修为,你觉得小小的一缕剑气,能够对我产生威胁?” emsp;emsp;方四舶轻蔑一笑,左手向前一探,将袭来的剑气抓在手中,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劲力翻涌,直接将其捏的粉碎。 emsp;emsp;“无妨。” emsp;emsp;一击没有得手,韩凌天脸上神情毫无波动,仿佛早有所料。 emsp;emsp;“太初境的实力如今在我眼中,就和蚂蚁没什么两样,不出一分钟,且看我如何将你轰杀至渣!” emsp;emsp;方四舶冷笑一声,手中折扇直指韩凌天,其上蕴含着磅礴澎湃、狂暴至极的劲力。 emsp;emsp;现在他的实力与刚才相比,强了岂止十倍?! emsp;emsp;韩凌天手中树枝横挡在身前,上面赤红色水波流转。 emsp;emsp;“咚!” emsp;emsp;携夹着惊人力量的折扇重重轰在纤弱树枝上,宛如惊雷炸响,刺耳的音爆声在天地传荡。 emsp;emsp;韩凌天在刹那间像被火车撞上,身影当即倒射而出,宛如流星砸入一栋二层小楼中。 emsp;emsp;“轰隆!” emsp;emsp;强烈的冲击波扩散而出,仿佛地震了一样。 emsp;emsp;“凌天!” emsp;emsp;唐清韵惊呼一声,双目含泪的就要跑去。 emsp;emsp;一旁的萧诗巧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要环住,摇了摇头:“老大的实力鬼神莫测,应该不会有事,你上去反倒添乱。” emsp;emsp;唐清韵止住脚步,站在原地默默流泪。 emsp;emsp;突然有那么一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够拥有盖世身手,就算只能帮上一点点忙,为韩凌天分担一下也好。 emsp;emsp;“唉!” emsp;emsp;此时人群中传出了不少叹气声,显然都在惋惜。 emsp;emsp;任韩凌天惊才艳艳,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和一个修炼了数十载,已经踏入无为境的老牌强者相比,终究微乎其微。 emsp;emsp;“你早点如此多好。” emsp;emsp;平静的声音突然响彻而来。 emsp;emsp;小楼废墟外飘扬的尘土缓缓散去,露出韩凌天傲然而立的身影。 emsp;emsp;此时的他手中树枝虽然没有折断,但虎口位置却已经撕裂开来,鲜血不断流淌而出。 emsp;emsp;方四舶双目微眯,难免有些惊讶:“挡住无为境一击只受了点轻伤,你倒真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emsp;emsp;他原本并没有将韩凌天放在眼里,一个区区太初境而已,抬抬手就能拍死,但最终却没有料到,就那么一个蝼蚁般的小子,竟能与他纠缠到如此地步。 emsp;emsp;甚至,方四舶已经底牌尽出,将不圆满的封印都解开,付出的极大的代价,让多少年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emsp;emsp;“你的实力也有些出乎我所料。” emsp;emsp;韩凌天眼中赤红色流转,刚刚一击,他确实估算失误,才吃了个闷亏。 emsp;emsp;方四舶因为囚血子母印的关系,常年反复打磨体内劲力,一旦突破,确实要比寻常的无为境一重后期要强上不少。 emsp;emsp;“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你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emsp;emsp;方四舶手中的武源扇上,再次有着汹涌劲力汇聚,他双指轻轻抽出一缕拨弄着,声音平淡。 emsp;emsp;无为境劲力如海,可以时刻吸收外界天地能量,几乎无穷无尽,就算韩凌天赤红色的劲力颇为古怪又能如何,到最后他耗都能耗死。 emsp;emsp;“尚未可知。”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突然眼中神采飞扬。 emsp;emsp;“面对一位无为境的强者,姓韩的竟然依旧装模作样,殊不知自己大言不惭的嘴脸,实在可笑到了极点。” emsp;emsp;斐弘权嗤笑一声,眼神轻蔑。 emsp;emsp;不止他一个,在场的众人实际上都觉得韩凌天再说大话。 emsp;emsp;只有唐清韵、萧诗巧等人双手紧紧握在胸前,为韩凌天祈祷。 emsp;emsp;方四舶先惊讶了一下,好奇韩凌天为何会如此淡然,但当看到他虎口撕裂,鲜血流淌的时候,不由得嗤笑出声:“嘴硬,你说说看,自己能够接的下我几招才会粉身碎骨?” emsp;emsp;“试试。”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话音刚落,身形便如同一柄凌厉万分的利剑,向着方四舶暴射而去。 emsp;emsp;“狂妄自大,就你的性格,今天就算不死在我的手里,未来也要被其他人解决!” emsp;emsp;方四舶眼神阴冷的望着那呼啸而来的人影,脚掌一跺,澎湃的劲力自身体表面升腾而出,紧接着,他手中武源扇一展,调转力量冲击而去。 emsp;emsp;接下来,在众人震惊万分的目光中,两股酝酿到了极致的身影,宛如陨石撞地球一样重重轰在一块。 emsp;emsp;赤红色与白色在接触的瞬间,便相互泯灭。 emsp;emsp;两人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在比拼劲力底蕴! emsp;emsp;双方劲力不断绞杀化解,将周围地面轰击的千疮百孔,一片狼藉。 emsp;emsp;众多事先都紧张的望着他们对轰,虽说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巨响传出,但无论谁都清楚,两人交锋的凶险。 emsp;emsp;白雾涌动间,方四舶的脸庞显露而出,一双眼睛森冷的盯着韩凌天,其中带着几分讥讽,仿佛狮子看着猎物在做最后的挣扎。 emsp;emsp;无为境的劲力再不济,也绝非区区太初境能够相比,劲力化形,便代表着两者天差地别。 emsp;emsp;“不对啊,看老大泰然自若的神情,完全不像落在下风的样子。” emsp;emsp;突然,萧诗巧看出一些端倪。 emsp;emsp;“呵呵,他别的没什么能耐,单论装模作样却当属一把好手。” emsp;emsp;斐弘权抱着肩膀瞧的津津有味。 emsp;emsp;能眼睁睁看着一位名震江北的大人物死在面前,如此机会可并不多见。 emsp;emsp;“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emsp;emsp;城子铭曾见到韩凌天在死人谷前大杀四方的场面,那般轻松自在的表情,与现在如出一辙。 emsp;emsp;“差点火候啊。” emsp;emsp;此时,看着面前汹涌狂暴的劲力绞杀,韩凌天微微皱眉。 emsp;emsp;借外人手锤炼自身劲力的机会可不多,他先前一口气突破了三重,现在自然要好好休整一番。 emsp;emsp;“看来你黔驴技穷了么,若没有其他手段,今天就死在此地吧。” emsp;emsp;方四舶不准备在僵持下去,眼中杀机涌动,另一只手猛然攥紧,茫茫白雾覆盖其上,携夹着惊人劲力重重轰出一拳。 emsp;emsp;为了保证一击必杀,拳上劲力几乎汇聚了他无为境的所有力量。 emsp;emsp;空气都禁受不住,纷纷炸裂开来,此时就算有一栋别墅挡在面前,都会被瞬间轰成废墟。 emsp;emsp;面对方四舶如此凶悍的一拳,韩凌天没有丝毫躲闪的打算,在众人见了鬼一样的目光中,竟然同样五指紧扣轰出一拳。 emsp;emsp;以命搏命! emsp;emsp;在他们看来,现在的韩凌天就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emsp;emsp;方四舶嘴角上扬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太初境和无为境硬碰硬,他觉得韩凌天已经走投无路到失去了理智。 emsp;emsp;一秒钟不到,两人的拳头呼啸而至,携夹着撕裂空气的滚滚劲力轰击在一块。 emsp;emsp;韩凌天望着面前方四舶狰狞的面庞,嘴角缓缓出现一丝笑容。 emsp;emsp;“轰!” emsp;emsp;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两人中间猛然爆发而出,周围地面崩裂开来,如蜘蛛网状的向外面飞快扩散,余波横扫,将原本布置好的景观尽数化为废墟。 emsp;emsp;“噗呲!” emsp;emsp;萧诗巧吐出一口淤血,脸色苍白了几分,将为了保护众人而激发出的劲力收回体内。 emsp;emsp;“余波的力量隔着十几米都如此可怕……” emsp;emsp;她眼神惊骇的看向韩凌天与方四舶,喃喃自语。 emsp;emsp;此时,众人顾不得谢萧诗巧出手救他们一命,忙屏气凝神将目光投向最中央的交战点。 emsp;emsp;韩凌天与方四舶以拳对拳,身形纹丝不动,但惨烈凶悍的气势,半天都没有散去。 emsp;emsp;突然,方四舶站直腰板收回拳头,抖了抖有着血珠不断渗出的手臂,玩味的看着韩凌天,满脸笑容,声音沙哑:“呵呵,你小子能将我打伤,确实厉害,但很可惜,依旧是我笑到了最后。” emsp;emsp;“不要笑得太早。” emsp;emsp;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韩凌天粉身碎骨的死亡时,一个平静万分的声音,自青年口中缓缓吐出。 emsp;emsp;韩凌天将拳头收回,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唐清韵等人踱步而去,闲庭信步的懒散样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emsp;emsp;“给你们活着的机会不要,何苦呢。” emsp;emsp;一声轻叹传荡而出,响彻在寂静的天地间。 第四百八十二章 江北巨头间的对话 emsp;emsp;“到底谁输谁赢了?” emsp;emsp;众人一脸惊讶,紧张无比的注视着两人,看的一头雾水。 emsp;emsp;唐清韵紧紧抓着衣角,泪痕都顾不得擦,双眸带着雾气就不管不顾的跑了上去。 emsp;emsp;“凌天,你没事吧?” emsp;emsp;她来到韩凌天身旁不断上下打量着,神情慌乱不安:“快,我们快去医院检查一下!” emsp;emsp;韩凌天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无比明亮,嘴角噙着笑容,摇了摇头:“我当然没事,区区一个无为境而已,应付得来。” emsp;emsp;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众人纷纷一愣,难不成最终输的人是方四舶? emsp;emsp;可那样不切实际的可能性刚刚出现,便被众人摇头甩了出去。 emsp;emsp;无为境会败给一个太初境? emsp;emsp;天方夜谭! emsp;emsp;“他……他竟然没事……不……不可能,方叔不应该失手,尤其对方只是一个太初境的毛头小子!” emsp;emsp;斐弘权脸色狂变,如今的结果,哪怕他挤破脑袋也没有料到。 emsp;emsp;原本在他看来,两人硬碰硬,韩凌天应该粉身碎骨才对,毕竟方四舶修为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 emsp;emsp;真真正正的无为境,并非使用外物暂时提升的那样虚浮不堪! emsp;emsp;可事实上,此时的韩凌天除了面色有些许苍白外,出拳的胳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emsp;emsp;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方四舶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眼神中突然有着一抹难以置信涌现出来。 emsp;emsp;“嘭!” emsp;emsp;下一秒,一阵血肉横飞。 emsp;emsp;方四舶的手臂爆裂,血肉与骨骼都在此时化成了碎末。 emsp;emsp;霎时间,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在人群中响彻。 emsp;emsp;“方叔,你的手臂……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emsp;emsp;斐弘权大惊失色,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当场晕倒。 emsp;emsp;别说他,就算此时的萧诗巧、唐清韵等人,也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emsp;emsp;诡异,非常诡异。 emsp;emsp;太初境将无为境一拳打成重伤,梦幻的一点都不真实。 emsp;emsp;而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方四舶的身躯缓缓仰面倒下,脸庞上的神色复杂异常。 emsp;emsp;他沉寂多年,封印自身修为,就等着一朝爆发,名震华国。 emsp;emsp;原本的他,应该踩着江南各家长老的尸骨一飞冲天才对,可为什么,竟然会败在区区一个太初境的青年手中?! emsp;emsp;堂堂篁苓君,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emsp;emsp;方四舶的眼神中充满不甘,但依旧挡不住黑暗最终降落下来。 emsp;emsp;当方四舶的身体仰面倒塌下去的瞬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在回荡着那低沉的碰地声音,让人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使劲揉着眼睛,生怕出现幻觉。 emsp;emsp;萧诗巧原本的樱桃小嘴渐渐长大,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回来。 emsp;emsp;沉重的气氛持续了十几秒,城子铭率先恢复正常,当即惊骇欲绝的声音响彻开来:“篁苓君败了,而且败的那么彻底,韩先生果然惊才艳艳!” emsp;emsp;“轰!” emsp;emsp;颤抖的声音宛如火药引子一般,彻底点燃了在场的所有人,下一秒,一个个无比震惊的情绪猛然爆发开来。 emsp;emsp;“如果并非亲眼所见,我根本都不敢相信!” emsp;emsp;“没错,韩先生竟然打败了成名已久的篁苓君,而且是在对方已经解除封印,修为以至无为境的情况下!” emsp;emsp;“韩先生果然强无敌,最后施展的那一拳叫什么,看着寻常,但威力却不同凡响啊!” emsp;emsp;所有人都一脸兴奋,全都没有料到局面会变成现在模样。 emsp;emsp;同时,他们也好奇到了极点,方四舶整条手臂都爆碎成了血沫,显然承受了极为可怕的冲击,可究竟何等的力量,能让一名真正无为境的武者都抵挡不住? emsp;emsp;莫非韩先生的实力同样到了无为境? emsp;emsp;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了韩凌天身上,二十几岁的无为境,纵观历史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吧?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将手中的树枝扔掉,抬头向着斐弘权看去。 emsp;emsp;眼神平静,毫无波动的平静! emsp;emsp;斐弘权身躯狠狠一颤如芒在背,暗叫不妙,就算他久居高位,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官场大人物,但此刻在面对韩凌天时,依旧有着深深的惧怕自心头油然而生。 emsp;emsp;“你是斐弘博的弟弟对吧?” emsp;emsp;韩凌天淡淡开口。 emsp;emsp;“不错,我叫斐弘权,是斐弘博的弟弟,你重伤单梓卿和方叔,我哥绝不会饶了你的!” emsp;emsp;斐弘权色厉内荏。 emsp;emsp;“不会饶了我?”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神色莫名。 emsp;emsp;“你笑什么?别以为打败了方叔就有多了不得,先不说我斐家有几名无为境坐镇,你信不信,我哥如果要杀一人,他有上百种方法,可以兵不血刃的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msp;emsp;斐弘权在提到斐弘博的时候,眼睛深处也会情不自禁的涌现一抹惧怕。 emsp;emsp;虽然韩凌天很厉害,但他相信,在自己那名堪称妖孽的哥哥面前,对方依旧要黯淡无光。 emsp;emsp;“那到真要联系一下了,手机拿来。” emsp;emsp;韩凌天伸出手,语气不容反驳。 emsp;emsp;斐弘权为了自己的生命,自然不会有任何反抗,乖乖从兜里掏出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交了上去。 emsp;emsp;他在肃安省的那些官场头衔,如今可以说一文不值,也就斐弘博的名头,能够镇的对方不轻举妄动。 emsp;emsp;韩凌天刚接住手机,不等解锁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来。 emsp;emsp;从上面显示的姓名来看,赫然显示着“大哥斐弘博”五字!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喃喃自语:“未免也太巧了吧?” emsp;emsp;说话间,他将电话接下。 emsp;emsp;“韩先生不愧为韩先生,与方叔那一战打得精彩,以太初境修为和无为境硬碰硬,放眼整个华国,也找不到能做出此举的第二个人,斐某佩服。” emsp;emsp;不等韩凌天开口,电话那头便缓缓传来一个平静的男声,只一句,便瞬间反客为主。 emsp;emsp;闻言,韩凌天顿时目光一凛,向着周围张望。 emsp;emsp;“不用找,我如今人在肃安省,但江北内发生的任何事,我几乎都能第一时间掌握,韩先生也不用惊讶,区区小手段而已。” emsp;emsp;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在解释。 emsp;emsp;话音传出,让听见的人不寒而栗。 emsp;emsp;都说斐弘博常用江北大地为棋盘,以芸芸众生做棋子,如今看来确实八九不离十。 emsp;emsp;光露出的一手情报手段,就几乎可以媲美楼外楼与官方,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讲,有余而无不及。 emsp;emsp;“如此说来,那你也应该知晓我杀了你弟弟斐弘智吧。” emsp;emsp;韩凌天同样不按套路,笑着开口。 emsp;emsp;话音一落,全场皆惊。 emsp;emsp;包括斐弘权在内,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和斐家很早就已经结仇,而且是那种血海深仇。 emsp;emsp;“韩先生,你现在说出来不是火上浇油么!” emsp;emsp;城子铭吓得满头大汗,一脸苦涩。 emsp;emsp;刚废了肃安省豪门单家大小姐单梓卿,和斐家高端战力篁苓君,现在再加上一个斐弘智,他突然觉得,好像江北的天马上都要塌下来。 emsp;emsp;以斐弘博那种冷酷无情的性格,岂会容忍三番五次的挑衅? emsp;emsp;两名江北大佬的第一次对话,竟然就那么充满火药味。 emsp;emsp;“那个蠢货咎由自取,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韩先生,又劫持了楚家大小姐,死了就死了,怪不得别人。” emsp;emsp;哪料,电话那头的斐弘博语气轻描淡写,死了弟弟都能保持如此平静,可见其城府有多高深。 emsp;emsp;韩凌天恍然,斐弘智死的那天,他记得明明有人偷偷开车离开报信,可斐家却一直没传来什么动静,原来是被斐弘博给压了下来。 emsp;emsp;毕竟真要闹大,传入了楚家的耳朵里,事情终究会有些麻烦。 emsp;emsp;“既然斐弘智不值一提,那斐弘权呢,听说他在官场平步青云,未来一片大好,被誉为最年轻的政客,他在斐家的地位,应该不属于可以轻易舍弃的棋子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着开口。 emsp;emsp;“小混沌天马上就要开启,其中机缘无数,令武者梦寐以求,韩先生天资卓著,为了提升修为绝对会去的,对吧?” emsp;emsp;“但你要一离开,那些亲朋好友可就没人保护了,海家能镇住别人,但镇不住我。” emsp;emsp;斐弘博并没有直接回答斐弘权的事情,而且言语看似询问,实际上语气肯定,再次反客为主,占据上风。 emsp;emsp;“你在威胁我?” emsp;emsp;韩凌天脸色阴沉了下来,声音带着无尽的冰冷。 emsp;emsp;斐弘博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你懂得,于公于私,你我二人都不会和平相处,就像一山不容二虎,早晚要分出个胜负,我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能动用计谋降低损失,自然不会再看其他,所以,我等你离开再动手对付他们,也没什么不对。” emsp;emsp;“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小混沌天,虽然那样做也改变不了什么最终结果,反倒会耽误自身。” emsp;emsp;“但你若能放了斐弘权,我可以立下保证,小混沌天只要没有完全结束,斐家就不会动你和你的亲朋好友。”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几乎毫不犹豫。 emsp;emsp;“其实,我也很期待能和你正大光明的斗上一斗,那应该会很有乐子。” emsp;emsp;斐弘博轻笑一声。 emsp;emsp;“会有机会的,等我出了小混沌天,会亲自去肃安省拜访,希望到时候,斐大少不要让我失望。”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冰冷闪烁。 emsp;emsp;威胁身旁的亲朋好友,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emsp;emsp;至于什么绝代谋将? emsp;emsp;任你千百算计,我自一力击破! emsp;emsp;权谋二字,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也就如同笑话一般。 emsp;emsp;无论什么样的社会,到最后讲的依旧是最原始的丛林法则,强者为尊! emsp;emsp;“当然不会。” emsp;emsp;斐弘博声音依旧平静。 emsp;emsp;简简单单一个电话,展现出的冰山一角就让人惴惴不安,用一句口头承诺,就轻易换回了斐弘权,面对斐弘智的生死也能谈笑自若,那等深不见底的城府,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emsp;emsp;两位大佬的对话落下帷幕,虽然韩凌天与斐弘博全程都语气平淡,没有丝毫争吵,但懂得人都能察觉到,双方言语间浓浓的火药味。 emsp;emsp;等真到了点燃引信的时候,绝不亚于火山爆发,整个江北的格局都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四百八十三章 阵成 emsp;emsp;“凌天,我听说斐家可不好对付,那个斐弘博被称为绝代谋将,布局策划的手段极为可怕,我怕……” emsp;emsp;唐清韵眼中浮现一抹担忧,显然刚才电话中斐弘博展现出来的手段,就将她吓得不轻。 emsp;emsp;“篁苓君虽强,但在斐家都排不到前五,一个仅次于至强豪门的顶级家族,所拥有的底蕴绝非沈家能够相比。” emsp;emsp;萧诗巧的脸色同样有些紧张。 emsp;emsp;“有何惧哉?” emsp;emsp;韩凌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牵着唐清韵的手转身离去,平淡的声音传荡而出。 emsp;emsp;“等小混沌天的事情结束,我自北上将斐家踏平。” emsp;emsp;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敬畏,眼前可是横压两省,脚踏无数枭雄,哪怕凶名赫赫的斐弘博,都不被其放在眼中的存在。 emsp;emsp;“一个斐家,在加上韩先生在死人谷得罪的诸多江南豪门天骄,唉,他可谓腹背受敌啊。” emsp;emsp;城子铭叹了口气,并没有那么乐观,突然觉得韩凌天的未来一片黯淡。 emsp;emsp;那些势力,每个都要比沈家要强上数倍,手下拥有着诸多无为境,别说碾死个人,就算同样一个顶级豪门挡在前面,结果也只会直接从世间蒸发。 emsp;emsp;“带着他们两个离开吧。” emsp;emsp;韩凌天看都不看斐弘权一眼,轻飘飘的摆了摆手。 emsp;emsp;堂堂斐家少爷、政界新星,现在却被如此赤果果的无视,斐弘权不由得攥紧双拳,脸色涨红。 emsp;emsp;“姓韩的,终究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倒在地,对着我磕头认错,希望到时候你依旧能够那么自信!” emsp;emsp;斐弘权死死咬着牙暗中发誓,此行像个笑柄一样灰溜溜的离去,让他的自尊极为受损。 emsp;emsp;最终,韩凌天没有管斐弘权等人,和唐清韵、萧诗巧在山庄内彻底的放松游玩一番,享受着温泉旅行的美好时光。 emsp;emsp;等到了第二天,玩够了的三人坐高铁回到滨海。 emsp;emsp;“老大,海家派许先生来保证你的安全。” emsp;emsp;客厅中,萧诗巧介绍着一位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中年人。 emsp;emsp;“回头我可要谢谢海家主。” emsp;emsp;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介绍自己:“我叫韩凌天,许先生好。” emsp;emsp;哪料,名叫许常贤的中年人没有丝毫反应,任凭韩凌天的手摆在面前,全然不为所动。 emsp;emsp;下马威! emsp;emsp;“许先生,我们老大乃海家主朋友,你目中无人的做法未免有些不妥吧。” emsp;emsp;姬余音看不下去,微微皱着眉头。 emsp;emsp;“朋友?家主什么人物,掌管着至强豪门,乃人中龙凤!” emsp;emsp;“而他呢?呵呵,真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emsp;emsp;闻言,许常贤轻笑一声,睁开眼睛打量了韩凌天一番,神情中浮现一抹轻蔑。 emsp;emsp;“你说什么?!” emsp;emsp;萧诗巧和姬余音的脸色同时变得很难看,齐齐踏前一步,太初境的实力爆发出来。 emsp;emsp;“不自量力。” emsp;emsp;许常贤不屑的扫了她们一眼,手掌微微拂动,瞬间将两人联合的气势打散。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便显露出无为境所特有的威能。 emsp;emsp;“我乃海家长老,无为境修为,若非看在家主的吩咐上,岂会自降身份来此做客,虽然我不明白家主为何如此看重你,但可以奉劝一句,别太高看自己。” emsp;emsp;许常贤对着韩凌天轻哼一声,然后重新闭目养神,仿佛多看其一下,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emsp;emsp;如此高高在上的模样,令得萧诗巧与姬余音颇为火大,可偏偏又奈何不了对方。 emsp;emsp;“来者为客,给许长老安排最好的衣食住行。” emsp;emsp;韩凌天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吩咐一句便转身离开。 emsp;emsp;他如今时间紧任务重,准备去小混沌天以前,先在海天山庄外布下一座大阵。 emsp;emsp;一座囊括了攻击、防守、辅助修炼、聚集能量等作用的复合大阵。 emsp;emsp;“识相。” emsp;emsp;许常贤嘴角微微一挑,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emsp;emsp;虽然有着海明羡的叮嘱,他不能出手伤到韩凌天,但若对方不识抬举,他也可以给个教训。 emsp;emsp;“明白!” emsp;emsp;姬余音尽管有很多不满,但她向来以韩凌天唯命是从,不问缘由。 emsp;emsp;萧诗巧却不一样,气呼呼的跟着韩凌天去往楼上。 emsp;emsp;“老大,你看看那个许常贤的嘴脸,差点把我气死!” emsp;emsp;她一脸不爽。 emsp;emsp;“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紫发,将准备布置阵法的事情说出。 emsp;emsp;“老大,你真的没有开玩笑?” emsp;emsp;萧诗巧大吃一惊,嘴角不知不觉的抽动着。 emsp;emsp;“以我现在的能力布置不了太大,只能堪堪将整个山顶笼罩住。”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 emsp;emsp;萧诗巧眼睛都快要瞪出来。 emsp;emsp;笼罩整个山顶? emsp;emsp;堪堪? emsp;emsp;世上别看强者不少,但懂得阵法的存在却屈指可数。 emsp;emsp;至于能够笼罩一片范围的守护大阵,可能也只有像世家,或者至强豪门中才会存在。 emsp;emsp;而且要穷尽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力量才能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其中消耗的岁月至少要数百年以上。 emsp;emsp;可实际上,那些都只能称得上传说,没人亲眼见到,真假不得而知。 emsp;emsp;“其实没那么夸张,我做的大阵本质上会缩减一部分结构,用来降低难度。”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真正的大阵需要天材地宝,他虽然现在手头有一颗混元珠,但根本不够。 emsp;emsp;“那传出去也太骇人了啊,尤其要牵引周围天地能量,如此手笔,以往我都闻所未闻!” emsp;emsp;萧诗巧满脸震惊:“老大,海龙宫的布衣神相,号称翻手成阵,但和你相比也根本不算什么啊!” emsp;emsp;接下来,韩凌天开始着手布置,大阵由三个部分组成,负责聚集周围天地能量的中枢,保护山庄的防护阵,以及负责对敌的杀阵。 emsp;emsp;他盘坐于自己房间,一个个准灵物浮现在身前,再加上七样灵物,最中央的位置,有着方四舶的极品灵物武源扇坐镇。 emsp;emsp;赤红色的劲力如同液体般包裹在上面,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emsp;emsp;韩凌天眼睛紧闭,嘴里不断吐出古朴苍茫的音节。 emsp;emsp;与此同时,他的眉宇间有着微光不断闪烁,表明灵魂力已经调动到了极致。 emsp;emsp;“叮!” emsp;emsp;一声轻响,空中骤然形成一枚赤红色的古老符文。 emsp;emsp;紧接着,仿佛开关启动,一个个赤红色的符文不断形成,纷纷落在漂浮的灵物中。 emsp;emsp;“呵!” emsp;emsp;韩凌天猛的睁开眼睛,张口吐出几滴异常殷红的鲜血,打在灵物上。 emsp;emsp;诸多灵物嗡嗡的飞快震动,里面蕴含的能量如海洋般翻腾,爆发出璀璨的赤红色光芒。 emsp;emsp;“杀阵无生,去!” emsp;emsp;韩凌天指尖一点,漂浮在身前的诸多准灵物顿时暴射向窗外,按照方位依次降落,钻入大地。 emsp;emsp;“防阵乾天,去!” emsp;emsp;他指尖再转,三样灵物与一些准灵物再次飞出。 emsp;emsp;“中枢!” emsp;emsp;韩凌天轻喝一声,武源扇带着其余灵物四散开来,钻入地底便不见踪影。 emsp;emsp;“阵成!” emsp;emsp;霎时间,无数赤红色光芒从海天山庄各个角落冲天而上,相互交接形成一个虚幻罩子,一经出现,立马散发出可怕的威势。 emsp;emsp;韩凌天眉宇间微光闪烁,探查着新成阵法。 emsp;emsp;周围天地能量很快就在中枢的吸引下汇聚而来,不多时,空气中就有着一丝一缕的白色薄雾飘荡,而且没有任何的外泄。 emsp;emsp;“以现在的简易版水平,相当于武者每时每刻都在用两、三年份的辰晶修炼,死老头子传授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 emsp;emsp;韩凌天睁开眼惊叹一声。 emsp;emsp;虽说第一次布置此阵,但效果却真的出乎他预料。 emsp;emsp;当然,不仅阵法出众,云雾山周围的能量密度也要比其他地方要高出很多。 emsp;emsp;“如果布置出完整版的,此地很快就能化作真正的宝地。” emsp;emsp;韩凌天眼神闪着精光。 emsp;emsp;并非什么地方都有资格叫做“宝地”,最基本也要做到能量雾化,可供给宗师直接修炼,效果不亚于时时刻刻在吸收十年份辰晶,而且效果要更为中正平和。 emsp;emsp;“好大的手笔!” emsp;emsp;突然,一声惊呼从外面传来。 emsp;emsp;空空儿穿着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站在花园中,抬头望着天空中缓缓消散的大阵,整个人一阵傻眼。 emsp;emsp;哪怕以他的来头,也不由得被眼前一幕给镇住。 emsp;emsp;“混合阵法,功能复杂,笼罩范围又那么广,天啊,奴家莫非眼花了么。” emsp;emsp;身穿火红旗袍的姬余音扭着蛮腰踱步而出,手中蒲扇挡在樱桃小嘴前,一双媚眼中充满惊骇。 emsp;emsp;“老大独自一人布置出来的阵法,真实的很。” emsp;emsp;萧诗巧崇敬的声音紧跟其后。 emsp;emsp;“不愧为我海家贵客,韩先生当受一拜!” emsp;emsp;许常贤快跑出来,猛的惊呼出声,转身对着韩凌天所在的房间深鞠一躬。 emsp;emsp;哪怕他的修为以至无为境,又背靠海家那座大山,此时却再也不敢有先前的傲慢与骄纵。 emsp;emsp;因为沈家缘故他被海明羡派到滨海,用来保证韩凌天的安全,但以他无为境的修为,尊为长老的身份,岂会将一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哪怕对方有着太初境无敌的名号。 emsp;emsp;但现在一看,他的所有认知立马被颠覆。 emsp;emsp;眼前阵法就算没有激活,但单凭探查到的其中蕴含威力,他就明白,一旦开启,自己绝对抵挡不住。 emsp;emsp;此阵,可诛杀无为境高手! emsp;emsp;“许先生不用多礼。” emsp;emsp;韩凌天的身形闪现而出,一把将中年人扶住。 emsp;emsp;“韩先生果然年少有为,先前是我唐突了。” emsp;emsp;许常贤低眉俯首,神情敬佩万分。 第四百八十四章 霏雅登门 emsp;emsp;现在的许常贤低眉顺眼、笑容满面,哪敢再有先前的半点倨傲。 emsp;emsp;现在的他才明白,为什么家主会和韩凌天平辈而交,不论其他,光凭眼前笼罩范围极大,蕴含着可怕威能的大阵,就可以登顶华国阵法大宗师的宝座。 emsp;emsp;毕竟,就算成名许久布衣神相,也没有如此堪称惊天动地的手段。 emsp;emsp;“许长老,我家老大现在可入得你的眼?” emsp;emsp;萧诗巧脸色微冷,站在一旁不苟言笑。 emsp;emsp;“入得,入得!我为刚刚的傲慢向韩先生真诚的认个错!” emsp;emsp;许常贤双手作辑再施一礼,脸色毕恭毕敬。 emsp;emsp;他虽然身为高高在上的无为境长老,但在一个阵法大宗师面前,却根本算不得什么。 emsp;emsp;“许长老,我家老大炼药、治病、再加上刚刚展现的阵法,放眼华国能与他比肩的人屈指可数,你光以修为论高低,确实有些不妥。” emsp;emsp;姬余音淡淡开口,脸色上也并不好看,显然对于在客厅发生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emsp;emsp;“对对对!” emsp;emsp;许常贤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 emsp;emsp;一个小时前摆出来的不屑一顾,结果现在就被自己狠狠打脸,他只觉得十分尴尬、没脸见人,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溜出去。 emsp;emsp;“韩凌天,我看你布阵的时候用了很多灵物,哪来的?” emsp;emsp;最为爱财的空空儿飞快跑来,眼中亮着奇异色彩。 emsp;emsp;他虽然震惊于韩凌天布置阵法的手段,但也明白,那属于个人私密,不能深究询问,索性将关注点转移。 emsp;emsp;“在外面得了个小机缘,顺便结识了一些新朋友。”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将欠条拿出。 emsp;emsp;“小机缘?新朋友?” emsp;emsp;空空儿眼前一亮,马上凑上去朝着一叠欠条看去。 emsp;emsp;“朱铉京、云馨然、魏子明、薛严……” emsp;emsp;“欠下百亿灵物?” emsp;emsp;“我的天,你打劫啊,而且专挑江南的顶级天骄下手,够狠的!” emsp;emsp;看到最后,空空儿一脸呆滞。 emsp;emsp;“他们要杀我,可惜技不如人,最终只能拿钱换命。” emsp;emsp;韩凌天甩了甩手中欠条,一脸的无所谓。 emsp;emsp;众人看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其中的艰险,岂会像三言两语那么简单。 emsp;emsp;毕竟江南顶级天骄都拥有着极为可怕的实力,寻常无为境在面对时都会觉得棘手。 emsp;emsp;空空儿眼神在韩凌天身上打量一番,看了好半天,才撇了撇嘴:“上百亿的灵物,当时没办法才签下,现在都回了各自势力,他们会给才怪。” emsp;emsp;“如果不给也没事,我到时候会挨个登门拜访。” emsp;emsp;韩凌天声音平静,但落在其他人耳中,却满含冰冷杀气。 emsp;emsp;“你可真的胆大包天!” emsp;emsp;到最后,空空儿都不得不佩服。 emsp;emsp;前有斐家虎视眈眈,后有江南诸多豪门步步紧跟,在加上个武家,现在韩凌天的糟糕境况,真有种虱子多不痒的架势。 emsp;emsp;“他对自己就那么有自信么?” emsp;emsp;空空儿暗中喃喃自语,只觉得一阵头疼。 emsp;emsp;萧诗巧与姬余音对视了一眼,尽管看到韩凌天展现出如此多的实力,但依旧难免有些担忧未来变数。 emsp;emsp;毕竟,韩凌天得罪的那一圈势力,一个个都强的可怕。 emsp;emsp;“有我代表海家坐镇于此,他们至少表面不会太闹,但就怕暗地里下手,比如小混沌天中……” emsp;emsp;许常贤微微皱着眉头。 emsp;emsp;“正常生活就好。” emsp;emsp;韩凌天没把诸多外敌当回事,将目光重新投向布置好的阵法上。 emsp;emsp;从死人谷中得到的宝物,如今已经有大半扔在里面,其中的杀阵,暂时没办法恢复到宫殿里时的程度,毕竟缺少了八十一根辰晶柱,光靠一个中枢供给能量,根本无法发挥其全部威力。 emsp;emsp;除了杀阵以外,耗费资源最多的当属防护阵,其中有着诸多玄妙,花去了韩凌天不少精力。 emsp;emsp;“对了,盒子已经打开,里面的东西我不认识,你瞧瞧看有什么用。” emsp;emsp;空空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拍脑门,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体温的小物扔给了韩凌天。 emsp;emsp;“你都不认识?” emsp;emsp;韩凌天皱了下眉头,空空儿号称盗圣,眼界极高,鲜少有认不出来的东西。 emsp;emsp;他一把抓住飞来小物,手掌刚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如同好似桂花的香气。 emsp;emsp;“长得好像金刚杵。” emsp;emsp;萧诗巧和姬余音围了上来,眼神惊诧。 emsp;emsp;“我堂堂盗圣,经手的宝贝不计其数,你们觉得我会不认识金刚杵么。” emsp;emsp;空空儿一脸黑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emsp;emsp;“此物乃后天铸就而成,我也不认识,但从上面的花纹来看,应该有着配对契合的东西,但奇怪的一点在于,明明一个金属物品,为什么会散发着一股香气呢?”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将黑溜溜的小物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emsp;emsp;闻言,空空儿低头看看了胸前,立马脸色一红,轻咳了两声:“你研究着,我有事先回屋了。” emsp;emsp;话音一落,他便撒开步子往别墅跑去。 emsp;emsp;“老大,你啊你……” emsp;emsp;萧诗巧和姬余音不禁捂嘴偷笑。 emsp;emsp;与此同时,唐清韵从别墅出来,来到韩凌天面前,先对许常贤点头笑了笑,才开口:“凌天,古月商会的霏雅刚刚来找你了,如今正在客厅等着呢。” emsp;emsp;“她能来,说明小混沌天也要开启了吧,时间上比楼外楼估计的要晚一些。” emsp;emsp;韩凌天点点头,将小物揣入兜里,整了整衣服便前往客厅。 emsp;emsp;客厅中,霏雅身着黑金华袍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紫砂杯,里面泡着刚刚沏好的碧螺春。 emsp;emsp;热气蒸腾,将她那张妩媚至极的面孔多添一层朦胧。 emsp;emsp;“韩先生金屋藏娇的手段,可真让人敬佩呢。” emsp;emsp;不等韩凌天上前,霏雅火辣的红唇轻启,笑呵呵的调侃一句。 emsp;emsp;别墅内的美女不少,姿色个个都不亚于她,而且类型各不相同。 emsp;emsp;“朋友而已。”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平静,慢条斯理的来到沙发前坐下。 emsp;emsp;“听说韩先生和斐弘博已经打了照面,觉得他如何?” emsp;emsp;霏雅嘴角带笑,一双美眸饶有兴致的在韩凌天身上打量着,也不知在琢磨着前后哪件事。 emsp;emsp;“我认识的人中,若论城府与计谋,无人能出其右。” emsp;emsp;自己与斐弘博打电话的事情传到霏雅耳中,韩凌天也不觉得稀奇,毕竟本就没做保密,更何况,古月商会堂堂世家地位,华国最顶级的一批存在,手段绝非常人所能预料。 emsp;emsp;“评价有那么高?” emsp;emsp;霏雅一愣。 emsp;emsp;正常来讲,枭雄级别的人物很少互相承认,大多看不对眼。 emsp;emsp;而像韩凌天与斐弘博两人积仇已深,就更不应该有什么好话才对。 emsp;emsp;“霏小姐,我们间的交易,除了在小混沌天里帮古月商会夺得玉晶米外,可不包含其他。”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的看着霏雅,没有回答八卦,反将正事往回带一带。 emsp;emsp;霏雅兴致缺缺,但也治好点点头,坐直身子深吸口气,表情恢复严肃:“韩先生,此次小混沌天有了特殊变化,你应该也了解了吧?” emsp;emsp;“楼外楼的那次拍卖会我在。” emsp;emsp;韩凌天轻抿了一口清茶,声音淡淡:“莫非霏小姐后悔了,准备直接结束合同?” emsp;emsp;小混沌天浓雾散去的时候,代表着对武者的特殊禁制也一同消失,而没了那些限制,以古月商会世家级别的地位,要拿个东西,不和探囊取物一样轻松。 emsp;emsp;“不,合同照旧,韩先生的能力有目共睹,放眼华国无人可以替代,但因为小混沌天即将彻底开启,到时候会混入很多势力,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古月商会高层研究再多派队伍。” emsp;emsp;霏雅将一叠资料拿了出来,摆放在韩凌天面前,顿了顿才再次开口:“韩先生,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也为了保证任务能够顺利完成,高层专门给你配备了一个完全由武者组成的队伍。” emsp;emsp;“队伍有两位队长,除了你以外,另一名叫黄友民,有着无为境的实力,而且修得古月商会不少武学,要比一般的无为境要强。” emsp;emsp;“另外七人,都有着太初境后期的水平,哪怕和江南的顶级天骄相比也差不多多少。” emsp;emsp;“我能拒绝吗?”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了下眉。 emsp;emsp;他独来独往已经习惯,背后如果拖着一大帮子人,反倒很不自在。 emsp;emsp;更何况既然当了队长,就要对手下人负责,保证带里面多少,到时候出来的时候就要一个不差,可小混沌天里面危机重重,他都不敢保证自己安全。 emsp;emsp;而且人多目标就大,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真要碰到什么不可力敌的危机,跑都没希望。 emsp;emsp;“那个……” emsp;emsp;霏雅讪讪一笑,最终摇了摇头:“高层的决策,就算长老都没资格更改,毕竟玉晶米属于战略性物资,事关重大,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没人能够担当的住。” emsp;emsp;“行吧,拿钱办事,我也不能要求太多,但事先说好,他们最终能回来多少,全看命。” emsp;emsp;韩凌天无奈应下,只能等到完成任务再甩掉其他人,然后再深入小混沌天。 emsp;emsp;他可不准备只在外围简单转上一圈就离开,毕竟每次凶地开启,都代表着最深的地方有着什么惊人变化。 emsp;emsp;那里,才有着真真正正的大机缘! 第四百八十五章 联合抵制 emsp;emsp;小混沌天三日后正式开启,当此情报从楼外楼流传出去的时候,立马让华国武界沸腾。 emsp;emsp;凶地开启,规模恢弘的吓人,华国所有势力都会被波及,所以也代表着在里面,绝对会掀动一场波澜壮阔的争端。 emsp;emsp;从某种角度来讲,其中机缘的争夺,诸多武者的死亡与晋升,会影响到华国诸多势力未来几十年的发展,甚至改变格局。 emsp;emsp;甚至一些老牌的知命境强者,没准都能借此突破,踏入那梦寐以求的圣师,一跃成为华国武界最顶尖的层次。 emsp;emsp;当然,如此级别的争端,门槛都要太初境,而像一些王级武者,或者依靠外物的人,则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然后静静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emsp;emsp;与真正的凶地开启相比,先前的死人谷立马显得黯然失色。 emsp;emsp;所以,自楼外楼的那场拍卖会以后,各个势力为了保证未来地位,都在往下派发储存许久的修炼资源,企图让此行武者的实力能够有所强化。 emsp;emsp;而另一方面,不少地区都冒出顶级散修,毕竟华国地大物博,自然也藏龙卧虎,其中个别强者,并不比各大榜单上的老牌人物弱多少。 emsp;emsp;其中最为有名的当属江北的韩先生,号称太初境无敌,但在散修当中,却并非最强。 emsp;emsp;三日前,西北,范廖击败顶级豪门吕家三长老,登上无为境大榜。 emsp;emsp;吕家向来以强劲的肉身闻名于华国,同级别中,鲜有人会去找其麻烦,毕竟横练宗师实在难缠,尤其三长老已经龙象功大成,身体从内而外,皆犹如铜铸,至于修为,也有无为境中期的水平。 emsp;emsp;可那样一位强者,就轻易败在一名散修的手中,实在令人费解。 emsp;emsp;至于更夸张的,则当属两日前,祁山有一小机缘现世,千悦宫与巽风宗的圣子联手对付一位光头和尚,结果却被五招击败! emsp;emsp;千悦宫与巽风宗,都属于顶级势力,拥有着三品下的功法。 emsp;emsp;其中圣子的地位,高于长老,仅次于掌舵者,为未来继承人,都有着无为境的实力。 emsp;emsp;千悦宫的洛月纤,自上代圣子陨落后登位,一路击败无数实力强劲的挑战者,号称五十年来最强圣子,修为以至无为境七重。 emsp;emsp;巽风宗的陈宫,人很低调,向来不爱在外显山露水,但既然身为圣子,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emsp;emsp;但如此强大的两个人,依旧被轻易击败,可见那位初出茅庐的和尚拥有实力何等可怕。 emsp;emsp;其实不光二人,如今因为小混沌天的开启,不少陌生的名字横空出世,他们展现出不俗的实力,所以也导致,楼外楼上太初境与无为境的榜单,都开始出现不小的变动。 emsp;emsp;而每一次更改,都让得华国武界内的沸腾加剧。 emsp;emsp;此时,舒服了很久的各方势力才发现,原来华国的水如此深,不知不觉中竟然藏了那么多不显山露水的高手。 emsp;emsp;外界变化万千的同时,滨海,一座别墅中。 emsp;emsp;六名身形各异的汉子坐在客厅中,视线聚集在最上面的两个人影上,窃窃私语。 emsp;emsp;“你们听说了么,上头要空降来一个队长,地位比黄老大都要高上半分。” emsp;emsp;“看东哲的样子,似乎对那个队长很不满啊。” emsp;emsp;“当然,虽然黄老大也空降来的,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大家自然福气,但那个正队长,我听人说也就太初境四品的实力……” emsp;emsp;“太初境四重?” emsp;emsp;霎时间,几名汉子都惊诧的瞪大眼睛。 emsp;emsp;“太初境四重的修为放在队伍中,只怕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吧!” emsp;emsp;有人冷笑一声。 emsp;emsp;“切,我可明确告诉你们,东哲再不满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我听说那位空降来的队长,由霏雅小姐力荐来的……霏雅小姐何等的地位,别看只挂着执事的名头,但在本部那里可有着不小的话事权。” emsp;emsp;“如此看来,东哲纯属找不自在啊。” emsp;emsp;“也不尽然,此行任务重大,如果黄老大带头反对,哪怕本部也要认真对待,毕竟我们如果撂挑子不干,损失他们承受不住。” emsp;emsp;“我倒觉得东哲做的没错,即便那空降的人有霏雅小姐撑腰不假,但毕竟只有太初境四重的水平,而像我们,哪个不身经百战,修为都在太初境后期。” emsp;emsp;一名身材瘦弱的汉子依靠在沙发上,撇了撇嘴:“再者说,东哲又有着半步无为境的实力,黄老大更夸张,无为境二重啊,结果现在却要听从一个太初境四重的人指挥,如果传出去,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emsp;emsp;“没错,小混沌天内危机四伏,真要和凶兽或者其他武者争斗上,谁会管你背后有没有人撑腰?” emsp;emsp;“……” emsp;emsp;一时间,客厅中传出无数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们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戏虐,觉得今天会演出一场好戏。 emsp;emsp;毕竟,他们就在刚刚得知,那位空降的正队长马上就要前来与大家见上一面。 emsp;emsp;最上首,一名面容秀气,满头黑发梳成马尾的年轻人,正神色平和的坐在沙发上,他虽嘴角挂着笑容,但眼中的傲气却掩饰不住。 emsp;emsp;黄友民,古月商会长老席中的一员,无为境二重中期,但实力要比同级武者强上不少。 emsp;emsp;在其左侧,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浑身毛发旺盛的男子,一双瞪得如铜铃般的眼睛中充满凶煞气,一看就令人望而生畏。 emsp;emsp;聂东哲,半步无为境巅峰,距离真正的无为境也就差上一丝一毫,一手动如闪电的快枪,在古月商会中威名赫赫,号称无为境以下无敌,无为境以上一换一。 emsp;emsp;当初与号称无为境以下第一人的斐家方四舶战了一天一夜,最后因为两人都有留手,以平局告终。 emsp;emsp;“用不上几分钟,那位空降来的正队长就要来与我们碰头了……” emsp;emsp;黄友民清秀的脸上无喜无忧,淡淡开口。 emsp;emsp;他外面虽然看着年轻,但实际上早就破了五十岁。 emsp;emsp;“黄老大,你就不能给我个答复么,难不成真要放纵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骑在头上?” emsp;emsp;聂东哲眉头紧皱,一双眼睛中充斥着戾气,身上白雾涌动,明灭不断交替。 emsp;emsp;“在得知此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和高层反应了,但却如同石沉大海。” emsp;emsp;黄友民叹了口气。 emsp;emsp;“高层的脑袋都浸了猪油么,那小子算什么东西,来队伍里给大家提鞋都不配,黄老大,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都十分服气,来当正队长才最好啊!” emsp;emsp;聂东哲冷着脸拍了拍身旁的木桌,将其一瞬间化成齑粉。 emsp;emsp;“小混沌天一行事关重大,高层决策自有其目的,哪怕我身为长老也无权干涉。” emsp;emsp;黄友民摇了摇头。 emsp;emsp;“黄老大,小混沌天内凶险异常,万一那个小子自恃身份胡乱指挥,到时候搞的大家伤亡太大,最终不光任务没办法完成,我们能不能活着出来都难说!” emsp;emsp;聂东哲义正言辞,开始晓情动理。 emsp;emsp;但实际上,此次行动正、副队长的收益,相比一般队员高出太多太多,若派来个无为境,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可现在就区区一个太初境,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必须为了自己争上一争。 emsp;emsp;一旦黄友民成了正队长,那副队长的差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他手中。 emsp;emsp;黄友民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轻声开口:“好,等一会儿霏雅小姐前来,我会据理力争,若她不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复,那我就把事情在往高层上捅,即便拿不下他正队长的位置,也要带着各位换个队伍。” emsp;emsp;“好,我就跟着黄老大!” emsp;emsp;聂东哲拍着胸脯保证,表示认同。 emsp;emsp;他一振臂高呼,其他成员也都纷纷站出来符合,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emsp;emsp;显然对于太初境四重修为的人做正队长一事,他们同样不爽到了极点。 emsp;emsp;“大家再开动员大会么,很热闹嘛。” emsp;emsp;突然,一阵轻笑从门口传来,声音柔媚到酥麻入骨。 emsp;emsp;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立马聚集而去,正见霏雅和韩凌天踱步而入。 emsp;emsp;聂东哲在看到霏雅一旁的韩凌天时,双目微微一眯,瞬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emsp;emsp;下一秒,他神色不咸不淡,冷言讥讽:“霏雅小姐,那一位就是你力荐来的正队长了吧?” emsp;emsp;他顿了顿,也没有等霏雅回答,自顾自开口:“既然你们两位都在,那今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们一致认为,他太初境四重的修为,根本没资格担任队长!” emsp;emsp;“哦?” emsp;emsp;霏雅神色不变,微微一笑:“你们觉得我假公济私?” emsp;emsp;“霏雅小姐,一个太初境四重的武者,确实难当队长大任,毕竟我们此行并非去度假,以小混沌天的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emsp;emsp;黄友民也站了出来,神色郑重。 emsp;emsp;“没错,我们中最低实力的人都有太初境后期,而你现在让区区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来指挥大家,实在难以令人信服,而凝聚力一旦失去,注定将在小混沌天内寸步难行!” emsp;emsp;聂东哲每一句话都堪称声嘶力竭,抻着脖子将脸喊的涨红。 emsp;emsp;而身为被针对当事人,此时的韩凌天负手而立,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目,正平静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四百八十六章 没有资格! emsp;emsp;“让他当正队长确实太不公平,若给个无为境的大高手也罢,可他一个太初境四重的修为,别说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放在古月商会中,都没有入队的资格!” emsp;emsp;“我们赞同两位老大的话,让一个毛头小子来领导我们,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emsp;emsp;“没错,如果你依旧坚持的话,那么我们也只能直接解散,或者另谋其他队伍!” emsp;emsp;“小混沌天危机四伏,我们不可能把自己的命放在他手上。” emsp;emsp;“对,万一他不懂装懂瞎指挥的话,我们可能会直接全军覆没!” emsp;emsp;“霏雅小姐,我真搞不懂那小子到底哪里好,为什么值得你青睐。” emsp;emsp;“那后门走的也未免太明显了一些!” emsp;emsp;此时,不少抗议的声音从各位汉子口中喊出,吵闹的目标皆在韩凌天身上,其中不缺少一些酸酸的声音。 emsp;emsp;毕竟一个只有太初境四重的小子,出乎众人预料得到古月商会中有名的妖娆美女力荐,令得不少把霏雅奉为女神的汉子大为不满。 emsp;emsp;“霏雅小姐,此次任务有多重要你也应该明白,我们前往小混沌天,将要面对无数危险,不但有凶兽拦路,同样也会有各个势力在外虎视眈眈,而他们派出的皆为精锐,对我们来说本就是不小的挑战。” emsp;emsp;见场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黄友民慢条斯理的开口:“而现在霏雅小姐却把他安插到队伍中,并且直接给了队长的位置,会不会当商会利益太儿戏了一些?” emsp;emsp;他的话一出,众人不断点头。 emsp;emsp;得到众人的支持,聂东哲嘴角上扬一抹冷笑,觉得众望所归,事情可成。 emsp;emsp;霏雅妩媚的脸蛋上不带任何表情,声音渐冷:“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担任队长一职。” emsp;emsp;“嗤!” emsp;emsp;聂东哲笑出声来:“能力?一个太初境四重的修为,你和我说能力?” emsp;emsp;“霏雅小姐,此行任务我们作为一个团队,如果因为带个累赘而导致失败,到时候谁都没办法向上面交差。” emsp;emsp;“东哲的话没有错,我们不能允许带一个累赘上路。” emsp;emsp;黄友民再次开口:“看他年纪轻轻的样子,或许有天赋不假,但毕竟修为尚浅,小混沌天可相当于一个绞肉机,实力不够,去了只会死路一条。” emsp;emsp;“韩先生,有些麻烦要解决,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emsp;emsp;霏雅没了办法,摇了摇头看向韩凌天。 emsp;emsp;众人的反应,完全在她的预料中,毕竟不敢如何,韩凌天表面所展现出的实力也就太初境四重而已,跟那些顶尖的老牌太初境武者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emsp;emsp;而那些人也只能堪堪当上队员而已,如今却被个晚辈骑在头上,自然会引得不满。 emsp;emsp;韩凌天眼皮一抬看向众人,片刻后,他笑了笑,直接坐到首位,自顾自沏了杯茶,轻声开口:“我觉得你能压住他们。” emsp;emsp;聂东哲当即不屑的轻笑一声:“我们说了半天,当事人却一句话都不敢吭,反倒将压力都丢给霏雅小姐来抗,我看他不止实力不够,胆魄也少得可怜。” emsp;emsp;虽只有三言两语,却极为的狠辣,本就站在风口浪尖的韩凌天,顿时因为刚刚的举动,直接堕入深渊,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emsp;emsp;毕竟霏雅盯着压力力荐他,而到了如今,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显然承受不住他们带来的压力。 emsp;emsp;哪料,霏雅却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看向众人淡淡开口:“抱歉,你们的请求,被我驳回了。” emsp;emsp;平淡的声音在宽敞客厅内回荡着,直接令得众人微微呆滞了数秒。 emsp;emsp;黄友民和聂东哲脸庞上挂着的笑容,也在此时一点点的僵硬下来,他们显然都没有料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地步,霏雅的回答依旧那么强硬。 emsp;emsp;莫非她不怕队伍解散? emsp;emsp;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燃烧的火气。 emsp;emsp;黄友民身为长老席中的一员,堂堂无为境修为,去哪都自由自在,不受约束,可现在却被一个执事地位的人多次强硬拒绝,以他的骄傲,一时间根本难以接受。 emsp;emsp;“霏雅小姐,你真要为了区区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emsp;emsp;黄友民微眯双眼,语气不满到了极点。 emsp;emsp;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身上有着一股威压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 emsp;emsp;“真要把我们弄火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古月商会此行去小混沌天的有三支队伍,你也就负责一支而已!” emsp;emsp;聂东哲攥紧双拳,声音冷淡。 emsp;emsp;“不待就滚!” emsp;emsp;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以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从韩凌天口中传出。 emsp;emsp;霏雅看了看他,妩媚的脸颊没有波动,但美眸中却闪现出一丝丝细微的担忧。 emsp;emsp;原本以为,韩凌天会使用稍稍怀柔些的手段,毕竟眼前两人的实力都非常不凡,对方真要动武,光靠她的身份,不见得会有多大的压制作用。 emsp;emsp;“听你的语气,似乎看不上我们,呵呵,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入门宗师,竟然无视我堂堂无为境,简直可笑!” emsp;emsp;黄友民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 emsp;emsp;“本事没多少,脾气倒不小。” emsp;emsp;聂东哲狰狞一笑,眼神森然。 emsp;emsp;“两位老大不用动手,交给我吧,正好借此机会让他懂得什么尊敬强者!” emsp;emsp;客厅中,坐在最末尾的汉子站了出来,一身精壮的肌肉如同铁铸一般,此时站了出来,凶横的劲力波动自他体内散发出来。 emsp;emsp;“两位老大为了大局,你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可实在太自私了些!” emsp;emsp;精壮汉子名叫朱洪,眼神冷冽的看向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讥讽弧度。 emsp;emsp;“尊敬强者?就你们?”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众人皆紧皱眉头,觉得眼前青年实在太狂妄了些。 emsp;emsp;“大言不惭!” emsp;emsp;聂东哲冷哼一声,对着朱洪摆了摆手:“我也不奢望你能打败朱洪,只要可以接住他一招,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当队长。” emsp;emsp;“当然,你若接不下来,那我真的奉劝一句,不要去自找死路!” emsp;emsp;“哦?” emsp;emsp;被他们屡屡轻视,韩凌天双目微眯一抹危险的弧度。 emsp;emsp;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一旁的霏雅开口打断:“可以!” emsp;emsp;朱洪的实力在众人中算最弱的那一批,正好可以用来立威,不然,真要等到黄友民或者聂东哲出手,那么最终结果会如何,哪怕她都预料不到。 emsp;emsp;毕竟他们两个,一个有着无为境二重中期实力,尊为古月商会长老的黄友民,而另一个,则号称无为境下无敌,无为境上一换一的霸枪聂东哲。 emsp;emsp;就以韩凌天刚刚打败方四舶的实力,只怕压不住二人。 emsp;emsp;韩凌天看了霏雅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出手吧。”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众人的眼神都怪异了不少,因为看韩凌天的架势,似乎真要接受挑战。 emsp;emsp;可一个太初境四重,该如何撑得下太初境后期的一招? emsp;emsp;黄友民嘴角噙着笑容,声音略显讥诮:“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没有用,如果你打着什么小伎俩,趁着现在没有正式开始,最好可以就此打消。” emsp;emsp;“要觉得不妥,你出手也可以。” emsp;emsp;韩凌天并未理会他话中的讽刺,依旧自顾自的开口。 emsp;emsp;“呵呵。” emsp;emsp;黄友民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回来,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不配。” emsp;emsp;以他堂堂无为境的修为,若真出手对付一个太初境的小子,传出去可真的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emsp;emsp;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分量,赢了又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emsp;emsp;“朱洪,去吧。” emsp;emsp;聂东哲摆了摆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emsp;emsp;朱洪见状点了点头,看向韩凌天,嘴角的笑容略显诡异:“再给你三秒时间,现在反悔来得及。” emsp;emsp;“你废话太多了。” emsp;emsp;韩凌天依旧坐在首位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端着茶水轻抿一口,神情慵懒。 emsp;emsp;朱洪脸色沉了下来,摩拳擦掌的活动身子,声音骤冷:“本打算给你留些面子,但既然你偏要自讨苦吃,行,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emsp;emsp;话音一落,他眼中闪现出一抹凶戾,脚掌猛跺,浑厚的劲力自身上冲出,白雾茫茫宛如数丈狼烟,惊人的威压笼罩而下,令得一些玻璃制品直接隔空爆碎开来。 emsp;emsp;朱洪一出手,便显露出了不凡的底蕴,确实不比江南的顶级天骄差上多少。 emsp;emsp;“那小子真的太狂了啊,竟然敢跟朱洪斗……” emsp;emsp;“我看他一招都接不住,朱洪的实力在我们中虽不强,但也毕竟有着货真价实的太初境后期修为,如今一招又倾尽了全力,眼看着要直接废掉对方的节奏!” emsp;emsp;“废了就废了,谁让他非要染指队长的职务呢。” emsp;emsp;“嘿嘿,活该!” emsp;emsp;其他人饶有兴致的窃窃私语。 emsp;emsp;“霏雅小姐的力荐,终究错的太离谱了啊。” emsp;emsp;聂东哲眼神颇为不屑。 emsp;emsp;此时,朱洪缓缓伸出手掌,劲力涌动,骇人的威势从中孕育而出。 emsp;emsp;“小子,我可不会留情,若接不住,你的下场绝不会太好!” emsp;emsp;低沉的嗓音自客厅中隆隆作响。 第四百八十七章 弹指一挥间 emsp;emsp;能加入出征队伍的武者,都属于古月商会中的精锐,个个实力强劲,不弱于寻常天骄多少。 emsp;emsp;朱洪在众人中虽说不强,但此时气势节节攀升,太初境后期的实力彻底显露而出。 emsp;emsp;在他的指尖上,白雾不断涌动,最终竟然一路向后伸展,直到包裹住整条手臂,头尾相接,形成一柄模糊短剑。 emsp;emsp;显然,他的劲力也堪堪触碰到了化形门槛,虽说极为的虚幻缥缈,但终究有着大体模样。 emsp;emsp;在短剑形成的那一刻,一股极端狂暴的波动从中散发出来。 emsp;emsp;朱洪脚下的实木地板,此时承受不住其上锋利锐气,扩散式的向外撕碎开来。 emsp;emsp;霏雅瞧的眼前一幕,神色不禁微微一变。 emsp;emsp;“他竟然能够使出剑掌,那等绝学非常难以修炼的啊!” emsp;emsp;“而且,剑掌出了名的威力强横,但对于劲力消耗同样巨大,就算太初境后期的武者施展了一次以后,应该短时间内都难以再次使用。” emsp;emsp;“如此竭尽全力,就算韩先生没有被一击摧毁,他也会因为自身消耗太大而失去战斗力,什么一招分胜负,那朱洪也未免太狡诈了些!” emsp;emsp;霏雅脸色冷了几分,瞬间将来龙去脉看明白。 emsp;emsp;以朱洪现在破釜沉舟的打法,即便一名真真正正的无为境挡在面前都要颇为头疼。 emsp;emsp;毕竟,那属于一名太初境后期武者的全力一击! emsp;emsp;“只要那小子能够抗住,队长一职,我再也不会有二话。” emsp;emsp;聂东哲脸上的笑容顿时浓郁了几分。 emsp;emsp;“此招即便刚入无为境时的我去应付,都要手忙脚乱一番,他一个太初境四重的修为,被剑掌打中,即便侥幸不死,那也要脱层皮下来。” emsp;emsp;黄友民望着场内气势惊人的朱洪,也不由得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霏雅小姐,不如你立马替他认输吧,没人会笑话的。” emsp;emsp;眼前一幕,显然在众人预料中已经有了结果。 emsp;emsp;正当霏雅犹豫再三,不知韩凌天能不能抗住的时候,朱洪的蓄力终于完成,只听他大笑一声,眼神睥睨的望着韩凌天。 emsp;emsp;紧接着,那被浓郁白雾笼罩的手掌缓缓前推,虚幻剑锋直指端坐在首位的韩凌天。 emsp;emsp;“剑掌!” emsp;emsp;当其低沉暴喝响彻的一瞬间,璀璨剑芒自他掌间闪电般窜出。 emsp;emsp;“嘶啦!” emsp;emsp;空气仿佛都被划成两半,发出刺耳尖锐的呼啸声。 emsp;emsp;凌冽刚猛的剑芒尚未落下,屋内一些物件便已经承受不住其弥漫锐气,纷纷崩裂开来。 emsp;emsp;“不好!” emsp;emsp;霏雅瞳孔一缩,暗叫不妙,十分没底韩凌天能不能抗的下来。 emsp;emsp;毕竟剑掌的凶名在古月商会中早已流传许久,虽说对于使用环境极为的苛刻,但一旦势成,倾尽了一位太初境后期武者全力的一击,威力将空前可怕。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眼皮轻抬,面色漠然的看去,剑芒在瞳孔中飞快放大,狂暴的劲风扑面而来,令得他一身黑衣猎猎作响。 emsp;emsp;“呵呵,那家伙一动不动,看来吓傻了吧!” emsp;emsp;聂东哲抱着肩膀冷笑。 emsp;emsp;“动了又能如何,就算他用尽浑身解数,也难以让那剑芒停住半秒。” emsp;emsp;黄友民摇了摇头:“谁让他那么看不清自己呢,太初境就要有太初境的觉悟,非要争什么队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emsp;emsp;不等他话音落下,突然,一声轻笑传了出来。 emsp;emsp;“我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倒高看了你。” emsp;emsp;紧接着,在众人古怪的眼神中,韩凌天身子动都微动,甚至一丝一毫的气势都没有散发而出,他一只手端着茶抿上一口,另一只手云淡风轻的对着袭来剑芒屈指一弹。 emsp;emsp;“装模作样,看来他已经放弃抵抗了。” emsp;emsp;聂东哲不屑的撇了撇嘴。 emsp;emsp;黄友民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那家伙疯了不成,真要自寻死路么。” emsp;emsp;即便以他的实力,在面对朱洪倾尽全力的一击下也不敢如此托大。 emsp;emsp;“轰!” emsp;emsp;韩凌天指尖与朱洪所发剑芒接触的瞬间,顿时有一股狂暴无匹的冲击波肆虐而出,令得整个客厅被毁坏的烟尘弥漫、一片狼藉。 emsp;emsp;众人纷纷向后躲闪,但他们的视线,依旧死死盯着交战二人。 emsp;emsp;朱洪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以他如今的修为施展剑掌,实际上很勉强,只一击就要消耗光体内所有劲力。 emsp;emsp;虽说消耗巨大,但所形成的破坏力同样给人不小的惊喜。 emsp;emsp;“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真敢硬接我一招。” emsp;emsp;朱洪森然的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被碾成碎渣的样子。 emsp;emsp;“霏雅小姐,拳脚无眼,请节哀吧。” emsp;emsp;聂东哲表面一脸苦色,实际上早已笑开了花。 emsp;emsp;黄友民神情平淡,不见喜忧,缓缓开口:“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老老实实低个头多好,非要闹到如此地步……” emsp;emsp;清风从窗户吹入,卷离烟尘,让得客厅内的场景渐渐清晰。 emsp;emsp;诸多目光望去,只见得无数裂痕充斥在墙壁地面,原本布置被摧残的不像样子,让得众人不由得暗暗咋舌。 emsp;emsp;那招剑掌,不愧为用作最后一搏的顶级武技。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突然,仿佛玻璃开裂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emsp;emsp;黄友民猛的看去,喉咙像被一只手牢牢攥住,刚刚要说的话戛然而止。 emsp;emsp;不光他如此失常,场内每个人的眼神,都从原本的古怪、嘲讽变成了惊骇欲绝。 emsp;emsp;韩凌天依旧保持着弹指的姿势,而那记剑芒,则整体布满裂纹。 emsp;emsp;紧接着“啪”的一声,他们眼睁睁的看到,韩凌天简简单单的一指,将朱洪蓄力许久,倾注了全部劲力的剑芒直接弹得粉碎! emsp;emsp;以黄友民、聂东哲为首的一行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脑海中早已经掀动一片惊涛骇浪。 emsp;emsp;尤其朱洪,瞳孔狠狠的一缩,脸庞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有着浓浓的难以置信流露出来。 emsp;emsp;自己施展的招式威力如何,他最为了解,即便一般的无为境面对,也不该应付的如此轻而易举才对。 emsp;emsp;霏雅捂着小嘴,惊咦出声。 emsp;emsp;现在的韩凌天不光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周围的一切也依旧完好无损。 emsp;emsp;仿佛有着什么绝对防护守着,厚重到坚不可摧。 emsp;emsp;间接说明,韩凌天刚刚的防御完美无缺,也并非竭尽全力。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朱洪如此惊天动地的一掌,最终,竟然被对方毫发无损的接了下来。 emsp;emsp;“现在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emsp;emsp;韩凌天眼神淡然的扫视而去,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 emsp;emsp;“咚!” emsp;emsp;茶杯落在木桌上,传出一声低沉的响动,霎时间将所有人惊醒。 emsp;emsp;“那……” emsp;emsp;黄友民愣了好半天,显然眼前的结果已经极为出乎他的预料。 emsp;emsp;“韩先生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 emsp;emsp;霏雅美目奇异的盯着韩凌天,舔了舔诱人的红唇。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朱洪那一招就算换我来应对,都不会那么轻松,凭什么他一个太初境四重的修为,能够那么完美的接住?” emsp;emsp;“照我看,他绝对使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做了弊!” emsp;emsp;聂东哲脸色难看的大喝一声,根本难以接受眼前的结果。 emsp;emsp;在他看来,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不被朱洪剑掌直接碾死都已经算侥幸,回头该烧烧高香,可现在,对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给接了下来,他根本无法相信。 emsp;emsp;霏雅扫了他一眼,红唇上扬一抹讥讽的弧度:“聂东哲,接住了就是接住了,先前的赌约本就出自你口,莫非现在要反悔?” emsp;emsp;“看样子你把我也当成了软柿子,是吗?!” emsp;emsp;最后一句话说出时,语气已经冰冷异常。 emsp;emsp;“不敢!” emsp;emsp;聂东哲表情一滞,微微低头不再多言。 emsp;emsp;霏雅虽然身为执事,但在古月商会的话语权,比黄友民等一众长老都要高出几分,先前他仗着有理或许可以硬气些,但如今再去顶撞,可就与找死没什么不同。 emsp;emsp;霏雅再次看向黄友民,淡淡开口:“如今朱洪已输,队长的资格,韩先生算有了吗?” emsp;emsp;“事到如今,我自然没有什么话说,但依旧奉劝霏雅小姐一句,他仅仅凭借刚才显露出的那一手,等去了小混沌天中仍然会拖累大家,到时候若因此导致任务失败,那后果……” emsp;emsp;黄友民眼眸低垂,声音平静。 emsp;emsp;他话说的没错,毕竟朱洪在众人的修为中垫底,将其打败,的确让人有些惊奇,但实际上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不劳惦记,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自会回本部领罚。” emsp;emsp;霏雅神色不变,声音落下的瞬间,她上前一步,美眸扫视开来,缓缓开口:“你们可再有异议?” emsp;emsp;其余汉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尽管不甘,但最终皆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已经展现出了不弱的实力,又有着先前的赌约,再加上有着霏雅撑腰,那队长的职务显然已经板上钉钉,谁也无法动摇。 emsp;emsp;霏雅见状,螓首微点,声音平静:“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正式宣布,队伍规整完毕,三日后出发。” emsp;emsp;大局已成,众人脸色不太好看的各自散去。 emsp;emsp;聂东哲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恨恨瞪了韩凌天一眼,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emsp;emsp;早知最终结果会如此离奇,当初他就应该自己出手,好保证万无一失。 emsp;emsp;黄友民面无表情,默默坐在沙发上没有再说话,显然他们尽管嘴上承认,但暗地里都不服气。 emsp;emsp;韩凌天懒得再去证明什么,慢条斯理的整整衣服,便直接出了门,霏雅跟在后面,腰肢轻扭,带走一片香风。 第四百八十八章 正式开始 emsp;emsp;别墅门口。 emsp;emsp;“霏雅小姐,你倒给我找了不少麻烦。” emsp;emsp;韩凌天眺望着天空,声音淡淡。 emsp;emsp;“那不正代表着对韩先生一种另类的褒奖么,说明你一直在做高出自身修为的事情。” emsp;emsp;霏雅妩媚一笑:“而且,此行你担任队长,等把玉晶米带回来,古月商会本部那里可有着额外奖励哦。” emsp;emsp;“额外奖励?”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 emsp;emsp;“我听说人说,那个奖励令无数武者梦寐以求呢。” emsp;emsp;霏雅一脸神秘。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倒勉强可以当一当。” emsp;emsp;韩凌天脸上的笑容立马浓郁了许多。 emsp;emsp;“韩先生,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自行安排,到时候来此地集合就好,拜拜喽。” emsp;emsp;霏雅说完不在多停留,青丝一扬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窈窕曼妙的倩影。 emsp;emsp;以后三天,韩凌天基本都待在海天山庄,将手中灵材炼制成一炉炉丹药,除了留下一部分给自己用,剩下的都交给姬余音,让她分配。 emsp;emsp;前些天常来找空空儿下棋的黑衣老头,倒再也见不到其身影。 emsp;emsp;唐清韵时不时摆弄着园中花草,至于成立公司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重新步入正轨。 emsp;emsp;期间韩凌天找了楚婉君几次,但无一例外,都没见其人,听她警局同事说,似乎在忙一桩很大的跨境案子。 emsp;emsp;再留下一些药后,韩凌天也没有多问,便忙着离开,毕竟小混沌天开启在即,哪怕以他的能力也要谨慎对待。 emsp;emsp;距离小混沌天开启只剩下最后一天时,胡承嗣带着管家来到海天山庄。 emsp;emsp;周围云雾缭绕的景色,在加上中枢大阵的缘故,空气中能量充裕,吸一口就能让人精神百倍,哪怕胡承嗣见惯了大风大浪,也不由得惊叹出声。 emsp;emsp;一旁的管家福伯身为武者,最能体会到此地不凡,不知不觉间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已经被震惊所充斥。 emsp;emsp;当初那名也就堪堪能够入眼的青年,现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华国最为顶尖的枭雄人物。 emsp;emsp;“韩先生,百年前我胡家老祖携带信物陨落在了小混沌天中。” emsp;emsp;客厅中,胡承嗣将手中材质似皮非皮的地图摊开在茶几上,一脸郑重:“按照上面标注,老祖最后消失的地点就在小混沌天的坠凤谷,而信物应该也在那里,只要你能帮忙找回,那么第一个条件就算完成。” emsp;emsp;“我很好奇,既然胡家老祖陨落在了里面,那你手中的地图从何而来?” emsp;emsp;姬余音站在一旁有些不解,毕竟小混沌天号称上百年没有活人出来。 emsp;emsp;“我胡家老祖当年以一手驭兽术名震华国,在小混沌天中驯服几只用来报信的凶兽自然也不难,而地图,正由当初他在里面传出的一个个情报绘制而成。” emsp;emsp;胡承嗣不胜唏嘘,当初的胡家可要比现在风光无数倍。 emsp;emsp;韩凌天低头细细打量,上面除了地图外,也记载了不少其他东西,包括那位老祖在小混沌天中的所见所闻,以及一些外界看不到的奇特凶兽。 emsp;emsp;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又聊了许久,胡承嗣才带着管家告辞。 emsp;emsp;很快小混沌天开启,当天清晨六点,韩凌天整装待发,准备在不打算影响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离开。 emsp;emsp;刚一出门,只见唐清韵一袭红裙站在台阶上,一张俏脸上写尽了温柔。 emsp;emsp;她对着韩凌天转了一圈,红裙摆动,如落凡仙子美到了极点,她最终站停,轻挽发丝展颜一笑:“我觉得红色蛮喜庆的,你看如何?” emsp;emsp;一抹让人魂牵梦绕的鲜红映入眼帘,韩凌天看的呆滞了片刻,等到反应回来的时候,唐清韵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前,张开双臂牢牢抱下。 emsp;emsp;“我在家里等你……” emsp;emsp;声音不知不觉间,便掺杂了几分啜泣。 emsp;emsp;韩凌天察觉到胸膛位置温湿一片,抬手轻拍了拍唐清韵的后背,声音柔和:“区区一个小混沌天,拦不住你男人。” emsp;emsp;“我明白,我都明白,那些险阻拦不住你,可我不知为何,就是止不住的担忧……” emsp;emsp;唐清韵抬头看着他,眼泪横流,原本化好的精致妆容也在此刻哭花。 emsp;emsp;“没事的,不要胡乱琢磨,我答应你回来,就不会食言。” emsp;emsp;在外杀伐果决的韩先生,此时却柔和的判若两人。 emsp;emsp;两人依偎了许久,直到唐清韵的情绪渐渐平静,韩凌天才将手松开。 emsp;emsp;唐清韵扬着小脸,垫脚亲在了韩凌天的嘴唇上,留下一抹嫣红。 emsp;emsp;一吻,略带几分冰凉。 emsp;emsp;“去吧。” emsp;emsp;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却需要用尽勇气才能说出。 emsp;emsp;此行一别,祸福难料。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生怕在唐清韵那温柔似水的攻势下,自己很难在离开。 emsp;emsp;“许先生,帮我照顾好她们,等韩某回来自有重谢!” emsp;emsp;韩凌天长啸一声,整个人化成一抹黑影果断暴射而去。 emsp;emsp;“祝韩先生一路顺风。” emsp;emsp;许常贤低眉顺眼的站在台阶上,对着韩凌天离去的方向拱了拱手。 emsp;emsp;别墅中,几个房间的窗户都被默默开启。 emsp;emsp;空空儿将手中棋子落下,扭头望了望窗外,神色间滋味莫名。 emsp;emsp;他身上穿着的依旧为昨日黑衣,显然已经一夜未眠,而面前的黑白二字,也不知变换了多少回。 emsp;emsp;“用了二十二盘棋局,可那结果依旧看不清啊……” emsp;emsp;空空儿摇头重重吐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emsp;emsp;另一件屋子里,姬余音沐浴在晨光下,玲珑有致的纤细身段被睡袍包裹,披散的青丝在风中飞舞,望着韩凌天离去的方向,一双妩媚的狐狸眼中,有着一抹复杂的神色流转着。 emsp;emsp;她默默攥紧手中用来开启阵法的信物,发誓要保得众人安全。 emsp;emsp;萧诗巧拿着一件外套来到唐清韵身旁帮她披上,轻声细语:“早上温度低,多穿些免得生病,老大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emsp;emsp;唐清韵眼圈红彤彤的,点头抹了抹脸上泪痕,正当她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刹车噪音划破清晨天空。 emsp;emsp;众人看去,只见海天山庄的大门外,一辆宾利欧陆gt甩尾停住。 emsp;emsp;车门打开,商务装上沾满露水、泥土,浑身脏兮兮的倩影飞快下来。 emsp;emsp;“韩凌天人呢?” emsp;emsp;黄埔澜庭匆匆跑到众人面前,向来以冰山美女示人的她,如今脸色竟带着几分紧张。 emsp;emsp;“韩先生离开有一阵了。” emsp;emsp;许常贤率先开口。 emsp;emsp;“终究慢了一步么……” emsp;emsp;黄埔澜庭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手中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护身符。 emsp;emsp;“也罢,真要当着他的面拿出来,也显得矫情。” emsp;emsp;下一秒,黄埔澜庭恢复冷色,转身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emsp;emsp;全程不到五分钟,她办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 emsp;emsp;她知晓,韩凌天有着异于常人的地方,即便危机重重的小混沌天也拦不住。 emsp;emsp;“看来昨晚有很多人一夜未眠啊。” emsp;emsp;唐清韵站了半响,最终摇摇头,幽幽叹了口气。 emsp;emsp;她也算亲眼所见,曾经那个孱弱少年,成为了当今坐镇一方的大佬,如此优秀到极致的男人,若说没有女人喜欢,反倒显得不太正常。 emsp;emsp;所以对于那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早就有了准备。 emsp;emsp;滨海另外一座别墅外。 emsp;emsp;韩凌天翩然而至,而在门口,只见得九个身影早已等候在此,那为首一人,黑底金纹的华丽长袍在风中轻摆,一张妩媚的脸蛋化着淡淡薄妆,身材高挑,宛若女王,最为引人注目。 emsp;emsp;私下里的霏雅并不像拍卖台上那般热情,而是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淡,但她的冷与黄埔澜庭又有不同,别有一番特色。 emsp;emsp;在她后面,则站着长相清秀,宛若翩翩公子的黄友民,此时,他好似没有看到韩凌天那个正队长的到来,静静的观景赏花。 emsp;emsp;他虽没有说什么,但站在其身旁的聂东哲,却皮笑肉不笑的缓缓开口:“韩队长,虽然你此行作用不大,但让大家都等你一人,未免就太不懂事了些。” emsp;emsp;韩凌天眉头皱了皱,不等他说话,霏雅那微冷的目光便投射而去,声音淡漠:“同行即为同伴,若被我发现谁去使坏,休怪回来后不讲情面。” emsp;emsp;见她发火,聂东哲讪讪的把嘴闭上。 emsp;emsp;霏雅冷哼一声,紧接着,她扭头对着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声音轻柔:“我们出发吧,后院准备了直升机。” emsp;emsp;说完,她扭着腰肢带路。 emsp;emsp;如此天与地的差别,立马让得聂东哲等人脸色青白交替,十分的难受。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扫了其他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跟在霏雅后面。 emsp;emsp;“小混沌天入口无数,我们要去武安镇的那个,做直升机两个半小时就能到。” emsp;emsp;“各位,出发吧。” emsp;emsp;霏雅声音落下,率先登上停在后院,体积非常大的直升机中。 emsp;emsp;黄友民神色懒散的扫了韩凌天一眼,轻声开口:“此行你只需要少说少做,若碰见强敌,自有我们出手。” emsp;emsp;虽然昨日韩凌天施展那一手防御术令得众人惊讶不已,但毕竟本身实力只有太初境四重,所以在他看来也就那么回事,等到了小混沌天,勉强能有些自保的能力而已。 emsp;emsp;说完,他也不管韩凌天的回答如何,身形一掠上了直升机。 emsp;emsp;聂东哲等其他人不屑的撇了撇嘴,但也没有嘲讽什么,紧跟在黄友民后面。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然,慢吞吞的踏上直升机,寻了个偏僻位置坐下。 emsp;emsp;若真能一路不用他出手,反倒可以落得个清闲,有机会混吃等死什么的,他最为喜欢。 emsp;emsp;等众人坐好,直升机缓缓升空,很快便化成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 第四百八十九章 入石门 emsp;emsp;武安镇北面,小混沌天入口。 emsp;emsp;所谓入口,为一座伫立着的巨大石门。 emsp;emsp;石门差不多有六层楼高,宽十米,斑驳的表面上依稀可以看出一些模糊花纹,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与周围的原始森林化成一片。 emsp;emsp;无人知晓其来历,但在小混沌天外,至少有着几十座,而且大小不等。 emsp;emsp;曾有人开玩笑的说,石门的存在,就像在镇压着整座小混沌天一样,但真正的事实如何,至今也没有哪个大能站出来解释个所以然。 emsp;emsp;一阵轰隆作响的直升机飞行声呼啸而至,最终落在一座事先打理好的小丘上。 emsp;emsp;霏雅率先落地,黄友民等人紧跟其后,一个个手持兵器,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emsp;emsp;人群中最为显眼的当属聂东哲,本就人高马大,如今肩膀上又扛着一柄长约两米三,整体青紫色的极品灵物破阵枪,一经出现立马令得无数人将目光聚集而来。 emsp;emsp;至于韩凌天,则依旧那副懒散的样子,全身上下只背着一个登山包,像极了野营游玩而来。 emsp;emsp;小混沌天,一片充满极度危险的原始森林。 emsp;emsp;但同时,里面也蕴藏着无数机缘。 emsp;emsp;看胡家那位老祖记载,曾经的小混沌天存在着诸多强大势力,其中哪怕最弱的一个,都要比现如今的世家要强上许多。 emsp;emsp;但后来,里面似乎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变故,导致小混沌天最终常年被古怪浓雾笼罩,成了武者的禁区,凶兽的天堂。 emsp;emsp;“看样子已经有不少武者抢先一步。” emsp;emsp;霏雅环顾四周,声音平淡。 emsp;emsp;一些人影早已按耐不住,率先投入眼前的原始森林中。 emsp;emsp;“正常,其实在前几天,小混沌天外笼罩的雾气就已经消散了大半,虽说对武者依旧有着一些压制作用,但显然已经挡不住一些为了利益而疯狂的家伙。” emsp;emsp;黄友民缓缓开口。 emsp;emsp;“一帮炮灰而已。” emsp;emsp;聂东哲不屑的笑了笑,眼神向韩凌天身上瞟了瞟。 emsp;emsp;“咻咻咻!” emsp;emsp;与此同时,无数身影从四面八方暴射而来,落在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前。 emsp;emsp;显然能沉住气留到现在的武者,背后都有着不小的势力支持。 emsp;emsp;众人目光偶尔对碰间,皆有着凶光浮现,各方势力在外面虽然也明争暗斗,但毕竟有着国家约束,大家都不敢太放肆,可一旦到了里面,那么规则就变成了最为原始的弱肉强食。 emsp;emsp;当然,尽管他们毫不掩饰眼中杀机,但只要落到霏雅等人的身上时,则立马变成了谨慎、警戒与恭敬。 emsp;emsp;先不说黄友民等人强大的修为,光其背后撑腰的古月商会,放眼整个华国敢得罪的就屈指可数。 emsp;emsp;众人静静等待着,小混沌天上空笼罩的薄雾,正在肉眼可见的飞快变淡,石门内黑幽幽的一片,时不时能够听到里面出来一声声凶兽的咆哮,仿佛在于什么人战斗。 emsp;emsp;所有凶地都有个共同点,虽说外面的武者无法踏入,但里面的凶兽同样也鲜有出来。 emsp;emsp;大约半个小时后,站在最后方的韩凌天,缓缓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淡漠的黑眸中,也不禁闪现出一丝丝兴奋。 emsp;emsp;“轰!” emsp;emsp;正在此时,密布在原始森林上空的雾气彻底消散而去,一股极为可怕的波动从中扩散而出,整片大地仿佛都在跟着震荡。 emsp;emsp;众人纷纷目露喜色,甚至一些武者已经激动的浑身颤抖。 emsp;emsp;“韩先生,此行祝你满载而归!” emsp;emsp;霏雅转身,神情郑重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不负所望。”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拖沓,率先掠出。 emsp;emsp;“找死的倒勤快。” emsp;emsp;聂东哲不屑的撇了撇嘴,扛着破阵枪化作黑影跟上。 emsp;emsp;“霏雅小姐,希望你推荐来的累赘,最终不会影响到商会的计划。” emsp;emsp;黄友民轻扫了霏雅一眼,面无表情带着其余人步入森林。 emsp;emsp;而剩下的武者,没有多做犹豫,也如同蝗虫一样黑压压的暴射而出。 emsp;emsp;众人一踏入森林的瞬间,在霏雅眼中,他们的身影便在石门内彻底消失不见,里面与外面仿佛两个世界一般。 emsp;emsp;“小家伙,你可要活着回来啊。” emsp;emsp;霏雅美眸波动了一下,喃喃自语,在停留了五分钟后,才裹紧身上华袍转身踏上直升机离开。 emsp;emsp;…… emsp;emsp;“怪不得。” emsp;emsp;眼前一阵变幻,脚步站停,韩凌天微微皱了下眉。 emsp;emsp;放眼望去,一棵棵高耸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古树,如巨人般矗立在大地上,树叶交织,将天空阳光挡住大半。 emsp;emsp;而在周围一些地方,偶尔有着奇特光芒闪烁,散发着某种特殊的危险。 emsp;emsp;残存了数百,甚至上千年的阵法!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惊奇,按照胡家老祖的记载确切来说,他们所在的地方只能称得上最外围,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凶兽。 emsp;emsp;可为什么会有残破的阵法呢? emsp;emsp;而且看其历经不知多少年后剩余下来的威力,若在林中乱闯的话,一旦陷入其中,那么就算无为境的武者都吃不消。 emsp;emsp;如此可见,其完整时期又会何等的可怕? emsp;emsp;此时,各方势力的武者也没有贸然深入,皆好奇打量着周围,不断爆发出窃窃私语声。 emsp;emsp;光里外如同两个世界的转变,就够他们稀奇一段时间。 emsp;emsp;“清点人数,保持警惕。” emsp;emsp;黄友民很自然的对着手下人摆了摆手,丝毫不给韩凌天那个正队长多少指挥的机会。 emsp;emsp;聂东哲点了点头,立马将散落开的古月商会人马尽数收拢。 emsp;emsp;韩凌天没有搭理他们的小动作,先打量眼前陌生的天地一番,紧接着,眉宇间微光闪烁,准备探查一下周围危险。 emsp;emsp;可刚把灵魂力放出,他就不禁眉梢一挑,发现空气中的能量浓郁程度,比外界强盛数倍不止。 emsp;emsp;而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此地能量蕴含着一种古老原始的韵味,让人修炼效率事半功倍。 emsp;emsp;“咦?” emsp;emsp;聂东哲快要突破的修为,对于如此变化最为敏锐,发现自己丹田内的劲力都在微微震动着,好似欢呼雀跃,表示着对于周围天地能量的一种渴望。 emsp;emsp;若能待上一段时间,他极有可能直接步入真正的无为境。 emsp;emsp;黄友民也有些惊讶,在小混沌天中就算没有得到任何机缘,光在此潜修的话,就能让人收获不小。 emsp;emsp;“好浓郁的能量啊!” emsp;emsp;“光吸上一口,我就察觉到体内劲力有着丝丝增长!” emsp;emsp;“天呐,宝地啊!” emsp;emsp;紧接着,各方势力的武者纷纷惊讶出声,每个人都无比激动。 emsp;emsp;有些人按耐不住,直接盘坐在地上,开始吞吐天地能量修炼。 emsp;emsp;一时间,场面开始有些混乱。 emsp;emsp;古月商会的队伍中,聂东哲和一些太初境后期的武者也有些蠢蠢欲动,他们平日里的修炼条件虽然不错,但与现在相比,可就有着天差地别。 emsp;emsp;毕竟对于无为境,每个人都梦寐以求,而此时就是最好的一个突破契机。 emsp;emsp;但就当聂东哲等人准备盘坐修炼的时候,韩凌天却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轻喝一声:“小混沌天内危机重重,你们以为便宜那么好捡?” emsp;emsp;“切,周围天地能量的剧烈变化,以你的修为根本察觉不到吧!” emsp;emsp;聂东哲冷眼嘲讽:“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么,竟然敢来对着我们指手画脚。” emsp;emsp;“没错,现在可没有霏雅小姐给你撑腰。” emsp;emsp;“别以为使出那个神奇的防御术,挡住了朱洪的剑掌,如今就有和我们平坐的资格。” emsp;emsp;“跟着我们混混就好,真把自己当成队长了吗?” emsp;emsp;而被一个比自己修为低的人呵斥,其余武者也纷纷面带不满。 emsp;emsp;当初韩凌天显露的一手,显然并没有震慑到他们,毕竟若要强行解释其中缘故,也有着不少借口。 emsp;emsp;譬如韩凌天修炼了什么极为强大的防御功法,或者当初对敌悄悄使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作弊手段等等。 emsp;emsp;人一旦不去相信亲眼所见的事情,那么为了欺骗自己,什么理由都能编的出来。 emsp;emsp;听到他们的吵闹声,其余势力的武者也好奇的跟着看去。 emsp;emsp;“那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是他们此行的队长?” emsp;emsp;“古月商会什么体量,不至于找个滥竽充数的人来吧。” emsp;emsp;“你没听到么,那小子有霏雅小姐撑腰,后台大着呢。” emsp;emsp;“哦,原来靠关系来的啊,难怪镇不住那些同行的人。” emsp;emsp;“呵呵,真以为挂着队长的名头,就可以高看自己了么,在外面他能够狐假虎威,在里面谁会鸟他?” emsp;emsp;“再者说,他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能懂个屁!” emsp;emsp;“在小混沌天中一切都要用实力来说话,背景再大也靠不住。” emsp;emsp;众人冷言冷语,都很讨厌青年仗着身份装模作样。 emsp;emsp;见无人理睬,韩凌天神色漠然,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身形一动就自顾自找准一个方向准备离去。 emsp;emsp;该劝的已经说出,至于别人死不死,与他何干? emsp;emsp;“轰!” emsp;emsp;突然,大地一阵剧烈震动,犹如地龙翻滚一般。 emsp;emsp;再然后,众人便骇然看到,那原本坚硬的地面竟在此刻变得如同泥潭般,直接将一些原地盘坐修炼的身影吞入。 emsp;emsp;一下子消失了十几名修为不弱的武者,却一点浪花都没有翻上来,甚至惨叫都没有传出一丝一毫。 emsp;emsp;如此诡异的一幕落在眼中,立马让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第四百九十章 地渊 emsp;emsp;从众人踏入森林的那一刻到现在,也就不到五分钟时间而已,但损失却有着十几名修为不弱的武者,而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眼前诡异一幕,实在太惊悚可怖。 emsp;emsp;毕竟,谁曾见到地面吃人? emsp;emsp;哪怕出自古月商会的黄友民等人,也在此刻目瞪口呆,而韩凌天刚刚的警示,似乎仍在耳旁回荡,没有散去。 emsp;emsp;与此同时,似乎觉得吞噬了十几名武者不够,原本坚硬的大地竟然纷纷变成泥潭,然后如同海浪一般,朝着剩下的人席卷而来。 emsp;emsp;气势汹汹,无物可挡。 emsp;emsp;“喝!” emsp;emsp;黄友民率先反应回来,单手一扬,体内浑厚劲力立马喷涌而出,妄图阻击泥潭的扩散。 emsp;emsp;茫茫白雾携夹着呼啸狂风,威力惊人。 emsp;emsp;他一掌拍出,虽然未动用全力,但其中蕴含的可怕威势,即便一名半步无为境巅峰的武者去挡,也会被硬生生击毙。 emsp;emsp;哪料,海量劲力打在泥潭上,不仅没有阻止其扩散,反倒像一桶助燃剂淋在火上,将泥潭的范围直接扩大了一倍不止。 emsp;emsp;突然暴涨的范围,让三名武者始料不及,一个愣神间被吞入其中。 emsp;emsp;“不好,快撤!” emsp;emsp;黄友民眉头紧皱,清秀的脸庞不禁白上几分,发觉不妙立马大喝一声。 emsp;emsp;其他人不用他多说,早就脚底抹油准备向着四面八方抢先离开。 emsp;emsp;可泥潭仿佛看懂众人打的小算盘,竟然一分为二,准备形成一种合围的局势,而且快到了极点。 emsp;emsp;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众多武者大惊失色。 emsp;emsp;霎时间,包括黄友民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苍白到了极点,谁都没有料到,刚到小混沌天中,就会碰到如此诡异危险的一幕,而对此,他们却无计可施。 emsp;emsp;无法动用劲力,他们不比常人强大多少。 emsp;emsp;“咦,你们看那里!” emsp;emsp;正当众人陷入绝望的时候,聂东哲却突然震惊的瞪圆双眼,大喝一声。 emsp;emsp;众人看去,只见韩凌天正慢条斯理的向着右后方踱步而去,而那诡异莫测的泥潭却仿佛察觉不到他一样,竟纷纷绕开。 emsp;emsp;在青年周围,竟形成了一片奇特的安全区。 emsp;emsp;“他竟有那么特殊的能耐?” emsp;emsp;黄友民一脸的惊讶。 emsp;emsp;回忆先前种种,他们原本看韩凌天独自离开,正暗暗窃喜,可谁能料到,现如今能救他们的一线生机,竟然就在那青年的手中。 emsp;emsp;一时间,去或不去的艰难抉择一跃而出,摆在了他们的眼前。 emsp;emsp;不去会被泥潭吞噬,生机全无,可要去的话,面对一个先前备受他们嘲讽、被百般瞧不上的小年轻,一众自诩高手的人,实在有些抹不开面子。 emsp;emsp;但下一刻,一声惨叫将众人惊醒。 emsp;emsp;只见一名稍稍靠在外围的太初境中期武者,不知不觉间被泥潭触碰到,立马整个人包裹住拽到地底,全程能做的,也就只有发出那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已。 emsp;emsp;“跟上他!” emsp;emsp;黄友民脸色狂变,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说话间直接向着韩凌天的方向冲去。 emsp;emsp;即便以他的修为,再耽搁些时间也要死路一条。 emsp;emsp;其他人面面相觑,尤其几个先前嘲讽比较狠的武者,一张脸更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emsp;emsp;但最终看到泥潭没有停止的架势,在生死面前,他们咬了咬牙一同跟上。 emsp;emsp;风声呼啸间,原本孤零零的韩凌天身旁就已经占满了人,显得拥挤不堪。 emsp;emsp;黄友民、聂东哲等人一脸尴尬,讪讪把头低下。 emsp;emsp;虽说现如今站在韩凌天身旁每时每刻脸面都在发烧,但不得不承认,青年身上似乎真有着什么魔力,竟然真的能够让那诡异泥潭不敢在妄动半步。 emsp;emsp;韩凌天侧头轻飘飘的扫了他们一眼,对于背后发生的灾难,好似早有所料,一点都不惊讶。 emsp;emsp;“真奇怪。” emsp;emsp;看到泥潭的反应,黄友民皱紧了眉头。 emsp;emsp;如此彪悍的未知存在,竟会被一个区区太初境四重给莫名其妙的挡住。 emsp;emsp;“难不成霏雅小姐看出了他有如此能力,才给其队长位置的?” emsp;emsp;聂东哲并非莽夫,此时也看出一些细节。 emsp;emsp;正当众人胡乱琢磨的时候,韩凌天的脚步突然顿住,他们原本以为已经平下的危机再生异变,泥潭在剧烈翻涌了几秒后,从里面跳跃出一头头模样千奇百怪的黑影。 emsp;emsp;它们体型壮硕,差不多有五米多高,浑身流淌着泥浆,一双双暗土色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众人。 emsp;emsp;众人浑身一冷,目露骇然,喉咙狠狠的哽咽了一下。 emsp;emsp;和眼前巨大的泥人一比,他们渺小的就如同蝼蚁一样,能够被轻而易举的碾成碎渣。 emsp;emsp;“吼!” emsp;emsp;十几头泥浆巨人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滚滚而出,将得无数存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参天古树撕碎。 emsp;emsp;众人拼了命的激发劲力抵挡,可身形依旧被止不住的被向后推去。 emsp;emsp;一些靠在比较外围,实力也并不强劲的武者,堪堪撑了几秒,就直接被吹到泥浆翻滚的地方。 emsp;emsp;一些看到他们死前绝望面孔的人,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寒颤,浑身上下瞬间被冷汗浸湿。 emsp;emsp;“不好!” emsp;emsp;黄友民脸色铁青,一步挡在古月商会等人的面前,无为境的修为全力爆发,一层如水般流转的白色光罩悄然生成。 emsp;emsp;“帮黄老大!” emsp;emsp;聂东哲神色沉重,长枪深深插在地里,同样不在有所保留,狂暴劲力汇入光罩中。 emsp;emsp;其他人闻言点了点头,原本分散的劲力,瞬间汇聚成一个整体,有黄友民无为境的实力为主导,防御力呈直线上升。 emsp;emsp;正当众人准备轻松口气的时候,泥浆巨人们肚子纷纷鼓成皮球,咆哮而出的可怕声浪也在飞快加强着。 emsp;emsp;“难不成今天我就要陨落于此了么。” emsp;emsp;黄友民眼球布满血丝,劲力已经调动到了极致。 emsp;emsp;哪怕以他的修为,在十几头泥浆巨人面前也讨不到半点优势,而且用不了多久就会力竭。 emsp;emsp;正当众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后方飘荡而出。 emsp;emsp;“太吵。” emsp;emsp;“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滚。” emsp;emsp;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此时韩凌天负手而立,眼神淡漠的望着十几头泥浆巨人。 emsp;emsp;“他再说什么傻话,不会疯了吧……” emsp;emsp;聂东哲的嘴角抽了抽,甚至劲力输出都因此减缓了几分。 emsp;emsp;不等把话说完,他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死死瞪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所有的泥浆巨人在韩凌天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重新钻回到地里。 emsp;emsp;“那……” emsp;emsp;黄友民同样的目瞪口呆,双手保持着输出劲力的姿势,好半天都没有落下。 emsp;emsp;不止他们,存活到最后的武者们,全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emsp;emsp;哪怕无为境都不可匹敌的泥浆巨人,竟因为一个太初境四重小子的一句话,就那么果断离开。 emsp;emsp;眼前一幕,简直古怪到了极点! emsp;emsp;等巨大黑影消失没几分钟,扩散到范围巨大的泥潭渐渐缩了回去,地面也变得一如平常。 emsp;emsp;有人不信邪的使用劲力轰击下去,却只让得泥土飞溅,打出一个坑洞而已。 emsp;emsp;先前一幕幕,仿佛幻觉一般。 emsp;emsp;可一众武者脸上残留的惊惧,却让得所有人都明白,事实到底何等的残酷。 emsp;emsp;突如其来的凶险异变,终于让得很多人都清醒,此地固然为修炼宝地,但同样潜藏着致命的危机,稍有不慎,就会死的渣都不剩。 emsp;emsp;“我现在都搞不清,刚刚那些东西到底因何而来。” emsp;emsp;劫后余生,聂东哲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若非有着破阵枪支撑,差点都要瘫坐到地上。 emsp;emsp;“一下子出现的人太多,又一个个开始修炼,导致此地能量波动太剧烈,所以才将那些叫地渊的凶兽吸引而来。” emsp;emsp;“地渊也就一阶下,但能力却颇为诡异,哪怕无为境都招架不住。” emsp;emsp;此时,韩凌天平静的声音再次传出。 emsp;emsp;闻言,众人不由的面带惭愧,将脑袋深深低下。 emsp;emsp;尤其当初叫的最欢的聂东哲,一张脸青白交替,恨不得将脑袋都埋在地里。 emsp;emsp;“对亏了韩队长。” emsp;emsp;黄友民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不由得多出几分好奇。 emsp;emsp;眼前太初境四重的青年,似乎并没有他们所预料的那么简单,前前后后露出的几手,都带着不同寻常的古怪。 emsp;emsp;其他古月商会的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emsp;emsp;若非有着韩凌天警示,他们可能会立即原地修炼,而最终的结果,绝不会比那些一开始就被吞噬的武者们好上多少。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正当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目光猛的转向一侧。 emsp;emsp;“咻!” emsp;emsp;一枚特制的信号弹爬上天空爆开,形成一张非常特殊的图案。 emsp;emsp;残月当空! emsp;emsp;“古月商会三支队伍碰头的信号,莫非东西找到了么!” emsp;emsp;黄友民瞬间来了精神。 emsp;emsp;“太快了吧,我们从出发到现在,才刚来小混沌天多久。” emsp;emsp;“确实,我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emsp;emsp;“既然信号已经发出,那么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看一看。” emsp;emsp;古月商会的众人纷纷发言。 emsp;emsp;“韩队长,你说呢?” emsp;emsp;聂东哲不由得看向韩凌天,等待他的答复。 emsp;emsp;在经历了刚刚那件变故以后,尽管没有说声谢谢,但他脾气明显已经收敛了不少。 emsp;emsp;毕竟从结果来说,他们的命全都由韩凌天所救。 emsp;emsp;“如果真被某支队伍找到,又岂会发出信号弹,让其余人来分功,而且如此轻易……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 emsp;emsp;韩凌天眺望而去,目光深沉了几分。 第四百九十一章 诡异的安静 emsp;emsp;江南祁峰山,一片红墙金瓦的巍峨宫殿横列其上,森然威严的气势笼罩在天地间。 emsp;emsp;此地为至强豪门薛家所在,每天来拜访的人不计其数。 emsp;emsp;云雾缭绕的顶端,一座古朴的三层小楼。 emsp;emsp;一名身穿黑色休闲装,满头银发的老者端坐于露天阳台上,手中拿着一根竹竿,纯粹由劲力制成的丝丝白线一路向下,仿佛在垂钓。 emsp;emsp;在其面前,有着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渊,偶尔能从其中听到极其细弱的哗哗水声,证明着下面有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emsp;emsp;湍流中,时不时有着庞大的黑影游动,每一个都煞气冲天,显然并非善类。 emsp;emsp;但此时,它们却浑身发抖,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仿佛察觉到其上那股震慑灵魂的威压一般。 emsp;emsp;“唰!” emsp;emsp;突然,外面有着一阵阵破风声传来。 emsp;emsp;“参见老祖。” emsp;emsp;紧接着,一男一女恭恭敬敬的出现在门口。 emsp;emsp;男子穿着白色劲装,模样俊朗,一头暗红色长发束在背后,脸颊旁垂落两缕,显现出几分洒脱。 emsp;emsp;他狭长细窄的双目微微弯曲,始终都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上去极有亲和力。 emsp;emsp;但无论在薛家,乃至在整个华国,他的名字一经传出,都要让无数天骄色变。 emsp;emsp;薛家,薛妄忧。 emsp;emsp;嫡系中排在第三,无为境榜单第三十九。 emsp;emsp;在其身侧,站着一名娇躯修长,穿着黑色衣裙的女子,俏脸容颜极为精致妖娆,嘴唇鲜红,带着一种令人着魔般的魅惑。 emsp;emsp;她露出的皮肤白的可怕,如同卧床许久的虚弱病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emsp;emsp;但如果因此小瞧了她,那么最终的结果只怕会极为凄惨,女子名叫薛若轻,嫡系中排在第二,无为境榜单第三十三。 emsp;emsp;一身修为,比身旁男子都要强上许多! emsp;emsp;他们二人,为当今江南年青一代中最为杰出的天骄,威名早已响彻华国武界。 emsp;emsp;垂钓老者缓缓转身,笑呵呵的看着两人:“小混沌天已经开启,此行由你们带队。” emsp;emsp;薛若轻与薛妄忧恭敬的点了点头,虽说他们如今实力不凡,但却非常明白,眼前那位才是让薛家能够挤入至强豪门的伟岸存在。 emsp;emsp;与其相比,他们有着天与地的差别。 emsp;emsp;“每次有禁地开启,最终结果都会影响到各方势力,我希望此后会有更多人知晓我薛家的威名,正好,你们两人在无为境榜单上的排名也该升一升了。” emsp;emsp;老者声音平静。 emsp;emsp;“那老祖觉得,其他势力的无为境高手死多少比较好呢?” emsp;emsp;薛若轻舔了舔鲜红的嘴唇,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你们掂量好就行。” emsp;emsp;老者说完,声音顿了顿,眼皮微微一抬,继续开口:“我听说薛严上次去争夺一个小机缘,结果被人狠狠敲诈了一笔,丢了好几样灵物,那人姓韩,在江北名头不小,可有此事?” emsp;emsp;“不止薛严,江南那些前去的天骄都被敲诈了一大笔,签下了百亿灵物的欠条,薛严说出身份,结果数额却翻了倍,而且那个姓韩的放言,如果不赔偿,到时候会挨个登门拜访。” emsp;emsp;薛妄忧笑了笑:“就他那被楼外楼评为太初境无敌的实力么,也不知哪来的自信。” emsp;emsp;“多少年来,从未有人敢驳我薛家的脸面,那个姓韩的应该也会去小混沌天,你们到时候就顺手解决掉吧。” emsp;emsp;老者注视着下方深渊中的洪流,竹竿轻轻摆动。 emsp;emsp;“好。” emsp;emsp;薛若轻点了点头。 emsp;emsp;与此同时,老者手中的竹竿突然向上一抖。 emsp;emsp;“轰!” emsp;emsp;奔腾的洪流从深渊底下喷涌而出,撕裂的水花中,纤细白线硬生生的拽着一条五六米长的庞大黑影扶摇直上。 emsp;emsp;黑影疯狂挣扎着,滔天煞气肆虐。 emsp;emsp;“呵呵,被我看中的猎物,哪有能跑掉的?” emsp;emsp;老者轻笑一声,手腕抖了抖,由劲力所化的白线顿时对着黑影缠绕而去。 emsp;emsp;“吼!” emsp;emsp;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庞大黑影直接碎裂开来,所有的血肉都在此刻融化,最终化为一股气流,钻入了老者的口中。 emsp;emsp;眼前一幕,让得薛妄忧和薛若轻的喉咙狠狠哽咽了一下,眼中闪现出深深的惧怕。 emsp;emsp;老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再度吩咐了几句,便挥手让两人离开。 emsp;emsp;紧接着,他脸色渐渐阴沉了几分,喃喃自语。 emsp;emsp;“韩无敌啊韩无敌,死都死了,却依旧让我每天都要饱受煎熬……江北那个姓韩的小鬼,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应该就是你的传人吧。” emsp;emsp;“如今我让人把他杀掉,正好能去陪你,也算我给你的最后一份礼吧。” emsp;emsp;…… emsp;emsp;小混沌天。 emsp;emsp;听到韩凌天的分析,众人不禁将眉头紧皱。 emsp;emsp;“那我们该……” emsp;emsp;黄友民眼皮一挑,也察觉到其中不对劲,等着韩凌天的答案。 emsp;emsp;“先前霏雅小姐已经说的很明白,古月商会第三支队伍由我来率领,你们可再有异议?”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回答,转而平静的看着他们。 emsp;emsp;“我们都听韩队长吩咐。” emsp;emsp;聂东哲等古月商会的人马,此时尽数收敛高傲,有了先前的经历,他们现在对于韩凌天信任了不少。 emsp;emsp;虽说眼前青年修为不高,但种种古怪,却让人不得不重视。 emsp;emsp;“那好。”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继续开口:“从信号弹发出的位置来看,距离我们至少有三天的路程,准备出发吧。” emsp;emsp;接下来,古月商会等人脱离了其余武者,向着信号弹升空的地方狂奔而出。 emsp;emsp;韩凌天在最前面带路,眉宇间微光闪烁,将残留的阵法与一些比较难缠的凶兽躲开。 emsp;emsp;所以,接下来的一路虽然也碰到不少凶兽,但与最开始那诡异的地渊相比,却根本入不得眼。 emsp;emsp;在众人劲力的狂轰乱炸下,根本没有耽误到前行的脚步。 emsp;emsp;队伍豪华配置的重要性,在此刻尽显出来。 emsp;emsp;黄友民与韩凌天并排而行,时不时侧目观察身旁年轻的小子,眼神不由得一阵波动。 emsp;emsp;他们此行除了最开始没有听韩凌天的警示,发生了不小的状况以外,后面竟然再也没有在碰见棘手的事情。 emsp;emsp;而所有的原因都归咎于,他们现在听取了韩凌天的话。 emsp;emsp;虽说他们所在的地方,只能算得上外围,但一路没有任何阻碍,依旧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emsp;emsp;小混沌天很大,但此次涌入其中的武者也不少,所以一路上有着不少人在暗中窥探。 emsp;emsp;禁地中,即便世家的名头也不好使,最管用的只有拳头,但好在,如今他们刚来不久,皆两手空空,所以也并未碰到不开眼的人来阻拦。 emsp;emsp;一路狂奔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当队伍来到一座峡谷前,韩凌天猛的顿住脚步。 emsp;emsp;“此地有古怪。”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微一眯。 emsp;emsp;“确实不太正常。” emsp;emsp;黄友民环顾四周,体内劲力翻涌而出。 emsp;emsp;小混沌天作为十大禁地,里面非常混乱,他们哪怕有着韩凌天带领,一路上依旧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几场战斗,可以说没一个净土。 emsp;emsp;但眼前的峡谷内,却出奇的安静。 emsp;emsp;那种安静,甚至都没有一声虫鸣。 emsp;emsp;“能绕开吗?” emsp;emsp;见两人如此认真,聂东哲背后不由得一阵发毛,暗暗攥紧手中破阵枪。 emsp;emsp;“不能。”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紧接着布置任务:“我、黄友民、聂东哲各带一组三人队伍,先搜索一番,若有情况直接发信号。” emsp;emsp;众人皆为精锐,在听到韩凌天命令后,立马开始分组,然后飞射而出,踏入前方峡谷中。 emsp;emsp;一个个保持警惕,调转劲力护在体外,时刻准备战斗。 emsp;emsp;但转了一圈,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直到他们快出了峡谷,依旧没有碰到任何阻拦。 emsp;emsp;里面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凶兽。 emsp;emsp;“难不成小混沌天中真有一个世外桃源?” emsp;emsp;峡谷尾端,众人聚拢而来,见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状况,黄友民不禁一脸诧异。 emsp;emsp;韩凌天没有说话,低头看着出口角落中一株绿油油的单叶小草。 emsp;emsp;若在先前的原始森林中,眼前那一幕根本不会显眼,但现在的峡谷里面却十分荒凉,动植物皆不存在,整体死气沉沉。 emsp;emsp;韩凌天踱步上前,同时并指如剑,其上赤红色劲力流转,散发着极为凌厉的气势。 emsp;emsp;“嘶啦!” emsp;emsp;一些坚硬的岩石被波及到,立马被绞的粉碎。 emsp;emsp;黄友民等人瞧得韩凌天那般模样,皆有些惊讶。 emsp;emsp;“莫非那小草不对劲?” emsp;emsp;“不能吧,看着没什么毛病啊。” emsp;emsp;“那上面没有任何波动,和外面的没什么不同,很寻常的东西啊。” emsp;emsp;“韩队长大惊小怪了吧。” emsp;emsp;众人一阵费解。 emsp;emsp;韩凌天此时并没有回应什么,目光紧紧盯着十几米外的小草,脚步缓慢向前挪动。 emsp;emsp;指尖上劲力节节攀升,显然准备真正出手。 emsp;emsp;很快,两者距离来到了十米左右。 emsp;emsp;就在韩凌天再次准备落脚的时候,突然泥土飞溅,一根根绿油油的藤蔓从地底暴射而出,直接撕裂空气,狠狠对着韩凌天抽去。 emsp;emsp;每一根藤蔓上蕴含的力量,都能将一名太初境中期的武者打成重伤。 emsp;emsp;而现在,却铺天盖地的钻出了十几根! emsp;emsp;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根本令人措手不及! emsp;emsp;黄友民等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谁都没有料到,就在最结尾的地方,最不引人注目的小草,竟会真的有古怪。 第四百九十二章 宝贝出土! emsp;emsp;“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向上微微一挑,指尖劲力呼啸而出,将铺天盖地的藤蔓拦截在外。 emsp;emsp;“幸好韩队长早有防备,不然我们要真傻乎乎的从峡谷出口离开,那植物如果暗中偷袭,到时候伤亡在所难免。” emsp;emsp;黄友民叹了口气,开始有些自愧不如。 emsp;emsp;若论修为,他比眼前青年强上许多,但要论在小混沌天中的生存经验,他只怕拍马难及。 emsp;emsp;“霏雅小姐不愧为霏雅小姐,看的比我们准啊。” emsp;emsp;聂东哲也敬佩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叮叮叮……” emsp;emsp;与此同时,十几声金石交戈的脆响传入众人耳中,出乎他们预料,看似柔弱的藤蔓在与韩凌天劲力撞击的瞬间,竟然有着火花四溅而出。 emsp;emsp;狂暴的余波荡漾而出,将地面上的乱石全部震裂。 emsp;emsp;“倒低估了你。” emsp;emsp;韩凌天将藤蔓的第一波攻击完美挡住,身形一动向后闪去。 emsp;emsp;“嘶!” emsp;emsp;尖锐的啸音爆发,大地骤然开裂,一个如同八爪鱼的植物从中钻了出来,而那株单叶小草就长在它的脑袋上。 emsp;emsp;只见其绿油油的颜色开始脱落,露出里面漆黑如墨的真正外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金石才有的光彩。 emsp;emsp;“咻!” emsp;emsp;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尖锐藤蔓对着韩凌天笼罩而去,破空声阵阵,气势十分凶悍。 emsp;emsp;最开始的攻击与现在相比,就如同小巫见大巫一般。 emsp;emsp;“出手帮韩队长!” emsp;emsp;黄友民见此一幕,立马暴喝出声,对其余人下命令,同时调动自身劲力,体外白芒流转,化成一根根箭矢飞射。 emsp;emsp;聂东哲手持破阵枪携夹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了上去,每一击落下都压得藤蔓不断抖动。 emsp;emsp;“轰轰轰!” emsp;emsp;其余人纷纷出手,狂暴的劲力肆虐开来。 emsp;emsp;但那八爪鱼般的植物也颇为强悍,一身防御力极为强大,太初境后期也就让其破点皮,只有黄友民和聂东哲的攻击,才会形成一条条不深的伤痕,但与其体型相比,根本无关痛痒。 emsp;emsp;再配合体外茫茫白雾滚动,劲力好似源源不断,它竟凭借着自己就将众人的攻击给阻拦下来,有种古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emsp;emsp;韩凌天见此一幕有些惊讶,眼前武者可都来自于古月商会,而且为百里挑一的精锐,放在其他地方,也算了不得的人物。 emsp;emsp;可如今那么多人联手,竟然都不能拿那古怪植物如何! emsp;emsp;甚至可以说,若论单打独斗,黄友民要将其解决,只怕也要费不小的力气。 emsp;emsp;“韩队长,我们不能被它耽搁太久,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emsp;emsp;黄友民眉头紧皱,尽管算不上焦头烂额,可依旧有些难受。 emsp;emsp;眼前生物虽说和最开始碰见的那些诡异地渊没法比,但一身强劲的防御,已经不亚于一名修为不弱的横练宗师。 emsp;emsp;而后者,也向来以难缠最为出名。 emsp;emsp;“要不直接撤吧,大不了绕点路,和它耗下去不值得,万一打斗声将其他势力的人吸引来,难免对方不会浑水摸鱼。” emsp;emsp;聂东哲沉着脸摇了摇头。 emsp;emsp;他们队伍实力虽然强劲,但再凶猛的老虎,也架不住豺狼太多。 emsp;emsp;“没错,照我看若找不到此物的缺点,只怕一位圣子前来,也不见得能将其斩杀。” emsp;emsp;朱洪在一旁讪讪开口。 emsp;emsp;众人一脸苦涩,没料到他们刚来小混沌天外围才几个小时,就已经碰见两个极为难缠的凶兽。 emsp;emsp;“你们发没发现,它从始至终都扎根在那里没有半点移动?” emsp;emsp;韩凌天没有回应他们,反问了一句。 emsp;emsp;“它一个植物,自然不会移动吧。” emsp;emsp;聂东哲眉梢一挑。 emsp;emsp;“不,它好像在守护着什么东西,而且看样子品级不低。”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突然来了兴致。 emsp;emsp;“韩队长,就算有极品灵物摆在那里,可我们一时半会解决不掉它也没办法拿到啊!” emsp;emsp;黄友民清秀的脸庞已经浮现出几点汗水,手掌上劲力涌动,化成一个个光圈挡在众人面前,给大家争取一个喘气的机会。 emsp;emsp;在危机四伏的小混沌天中,除非不得已,否则他也不能尽情的全力出手,给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emsp;emsp;一旦他都力竭,那么众人就会成为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emsp;emsp;“谁说一时半会解决不掉它?” emsp;emsp;韩凌天露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emsp;emsp;“你们先前不一直很好奇,那些地渊为什么会不战而跑么。” emsp;emsp;话音落下,在他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赤红色光芒如同剧烈燃烧的火焰一般,耀眼夺目。 emsp;emsp;与此同时,无上威压悄然降临。 emsp;emsp;霎时间,所有武者的脸色都一阵狂变。 emsp;emsp;“无为境?” emsp;emsp;黄友民骇然的瞪大眼睛,但很快就摇了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对,他展露的实力依旧只有太初境四重,但为什么会如此可怕……” emsp;emsp;“好强!” emsp;emsp;虽然威压并没有直接笼罩在自己人身上,但只泄露的一丝一毫,就让聂东哲被吓得脸色苍白。 emsp;emsp;“嘶!” emsp;emsp;八爪鱼般的植物头上小草乱晃,所有藤蔓都颤颤巍巍的收拢到身前,一副如临大敌,紧张到了极点的样子。 emsp;emsp;“请再接我一剑试试。”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踱步上前,剑指聚集的劲力节节攀升。 emsp;emsp;天地间的能量悄然汇入,让得赤红色的光芒再次明亮了几分。 emsp;emsp;修为不断加强的同时,借天地能量暂且一用的手段,他已经使的颇为顺手。 emsp;emsp;此时调动,只在一呼一吸间便完成。 emsp;emsp;八爪鱼般的植物头上小草瞬间绷直,看向韩凌天的双目中,有着无比惊惧的神色浮现,察觉不妙的它,猛的将本体下潜,就要再次钻入地底。 emsp;emsp;同时无数条宛如钢铁的藤蔓暴射而出,牢牢挡在身前。 emsp;emsp;剑二,再登楼! emsp;emsp;一转! emsp;emsp;锋利无匹的赤红色剑气比往常都要强大,一经出现,周围土地仿佛都承受不住其凌冽的威势,被肆虐波动划出无数密密麻麻的细痕。 emsp;emsp;赤红色剑气划出,直接向着八爪鱼装的植物落下。 emsp;emsp;“唰!” emsp;emsp;黄友民等人无计可施的坚硬藤蔓,直接被赤红色剑气轻而易举的斩开。 emsp;emsp;不仅如此,甚至那一片十几米范围的大地,在顷刻间也被一分为二。 emsp;emsp;众人骇然的目光向下探去,有着无比强大防御的八爪鱼植物直接化成两截,在剧烈挣扎了一番后,生机渐渐的消散。 emsp;emsp;“韩队长的实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那一剑就算我站在那里,能不能挡住都犹未可知。” emsp;emsp;黄友民嘴角抽了抽,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回来。 emsp;emsp;“无为境,韩队长绝对有着无为境的实力!” emsp;emsp;聂东哲长大嘴巴喃喃自语。 emsp;emsp;“如此年轻就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放眼华国,也就只有那位……” emsp;emsp;“江北的韩先生!” emsp;emsp;众人现在才明白,刚开始所见到那名毫不引人注目的青年,究竟拥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emsp;emsp;“楼外楼皆传他太初境无敌,现在看来情报有误啊!” emsp;emsp;“确实,看他施展完刚刚那可怕的一剑后,脸不红气不喘,显然并非全力所为啊。” emsp;emsp;“以韩先生刚刚展露出的实力,挤入无为境榜单前五十都可以了吧。” emsp;emsp;“天才,绝对的天才,我现在已经庆幸能和韩先生分在一个队伍了!” emsp;emsp;“霏雅小姐当初为了把韩先生请来,应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而我们却可笑的要把那尊大神撵出去。” emsp;emsp;众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每每回忆到刚见面的时候,自己等人那副高高在上,瞧不上对方的嘴脸,就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藏好。 emsp;emsp;可以说,如果先前众人只因为韩凌天拥有着古怪手段,又恰巧救了他们,才减轻几分敌视,堪堪放在同等的水平上,那么如今,在挖出青年的身份,又亲眼所见刚刚那惊骇的一幕后,众人立马变得再也不敢有任何不敬。 emsp;emsp;同时,他们也彻底明白,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并非巧合。 emsp;emsp;试问,有着如此强大的存在坐镇,那些依靠着本能行事的地渊们,又岂会自寻死路。 emsp;emsp;正当众人依旧沉浸在惊讶中时,韩凌天已经踱着步子上前,目光望向了八爪鱼植物尸体所在。 emsp;emsp;在其身旁,明显有着一个被专门掩饰了的地方。 emsp;emsp;“我就说它在守护着什么东西,果然不出所料。” emsp;emsp;似乎嗅到了一丝宝贝的气味,韩凌天脸上的笑容立马浓郁了几分。 emsp;emsp;来到小混沌天已经好几个小时,要再空着手,真的就有些太惨了些。 emsp;emsp;毕竟在先前碰到的其他势力队伍中,最次的都找到了两株成色一般的灵物傍身。 emsp;emsp;韩凌天闪身跳了下去,手中劲力翻涌,冲击在了被掩饰的地方。 emsp;emsp;当土壤伴着一根根枯萎藤蔓倒塌的瞬间,一缕缕五彩光华冲天而上。 emsp;emsp;光华流转,看上去十分玄妙,仿佛自天地而生。 emsp;emsp;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在此刻被吸引而去,下一刻,无比狂喜的神色,自每个人的脸庞上涌现出来。 emsp;emsp;哪怕修为最高深的黄友民,也没有例外,甚至要更为夸张。 emsp;emsp;里面的东西,可以说每个人都梦寐以求,在外面用钱都买不到! 第四百九十三章 锻劲石 emsp;emsp;被黄友民等人直叫棘手的八爪鱼植物,此时已经分成两截,静悄悄的躺在地底,在其一旁,五彩光芒自洞口涌现而出,将天空都渲染的多姿多彩。 emsp;emsp;一股特殊的香气,自其中弥漫开来。 emsp;emsp;望着里面的东西,众人一阵狂喜,甚至有部分人开始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开始蠢蠢欲动。 emsp;emsp;但他们好歹没有被冲昏理智,一个个将目光向着韩凌天投去,准备听其命令。 emsp;emsp;那副乖巧的样子,可颇为难得。 emsp;emsp;而且,刚刚若非韩凌天大发神威,将那防御力极强的植物斩杀,只怕他们今日要将其灭掉也不会太容易。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不断从洞口里面喷涌而出的五彩光华,眼中同样出现一抹渴望。 emsp;emsp;谁能料到,他们竟然挖出了一条锻劲石矿! emsp;emsp;锻劲石要论珍贵程度,可在辰晶的几倍以上,而且有价无市,极为难得。 emsp;emsp;它的效果非常单一,但却无比的实用,可以帮助武者强化体内劲力的品质! emsp;emsp;“所有人分成三组,两组去采集,一组在外面警戒,一小时轮替一回。” emsp;emsp;韩凌天开始布置,缓缓开口:“刚刚引发的动静不小,有可能会引来不少麻烦,所以一会采集的时候,都手脚麻利些。” emsp;emsp;众人闻言神色顿时一僵,刚刚的五彩华光冲上天空,形成的动静确实不小,小混沌天中除了凶兽以外,可也存在着不少其他势力。 emsp;emsp;锻劲石何等的宝贵,更何况摆在眼前的有一整条矿脉,到时候绝对会引来争端。 emsp;emsp;他们的队伍虽然豪华,但也并非无敌,如果被群狼环伺,双拳终究难敌四手。 emsp;emsp;至于什么古月商会的背景,在弱肉强食的地方就像笑话一般。 emsp;emsp;接下来,聂东哲率先带人负责警戒,呈三角形落在峡谷周围,时刻观察着外面。 emsp;emsp;“开始吧,能够采集多少各凭本事。” emsp;emsp;韩凌天说完一头钻入洞口。 emsp;emsp;其他人点了点头,跟在他的后面,一到了里面立马分散开来,各自找了个地方,无数劲力涌动而出,对着一块块散发着五彩光芒的石头笼罩而去。 emsp;emsp;韩凌天直接盘坐在最顶端,那里有着数量最多的锻劲石。 emsp;emsp;紧接着,他微微张开嘴巴,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接将一缕缕五彩光芒吸入体内。 emsp;emsp;那种效率,其他人与其相比,就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emsp;emsp;他们才刚刚开始,而韩凌天那里,却已经有了结束的征兆,如此就能看出,双方间的实力有着不小差距。 emsp;emsp;而光看表面修为论高低的说法,用在自家的队长身上,显然就非常不靠谱。 emsp;emsp;被韩凌天直接吸入体内的锻劲石精华有些冰凉、粘稠,在丹田中安静的盘踞着,在其一旁的赤红色劲力不断翻涌震动,散发出一阵阵光芒。 emsp;emsp;而此时锻劲石精华也散发出五彩光晕与其交相辉映,凡被波及到的劲力,似乎明亮了几分,在悄然间微微发生着变化。 emsp;emsp;“等完全吸收,也不知我的劲力会到什么水平。” emsp;emsp;韩凌天喃喃自语,眼中闪现出一抹炙热。 emsp;emsp;但可惜,就算将眼前的所有锻劲石都吸收,也根本不够他体内劲力的完全蜕变。 emsp;emsp;韩凌天对此早有预料,所以也并不失望,小混沌天中机缘无数,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emsp;emsp;接下来,他再次将目光瞄准到另一无人位置的锻劲石区,微微张开嘴巴,强大的吸力涌现…… emsp;emsp;眼前的锻劲石矿规模不大,按照现在的效率来看,应该用不上几个小时就能采集完。 emsp;emsp;只要他们够快,其他势力哪怕来了也只能空手而归。 emsp;emsp;“希望一切顺利。” emsp;emsp;韩凌天抽空向外面看了一眼,眸子里一片平静。 emsp;emsp;“好东西可真舍不得其他势力的人来分一杯羹啊。” emsp;emsp;有人叹了口气。 emsp;emsp;“哼,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emsp;emsp;黄友民微眯双目,一抹杀机从中浮现。 emsp;emsp;所有人都明白,安静顺利的将锻劲石矿采集完毕,只能算得上一种奢望。 emsp;emsp;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小混沌天里,没有理可讲,只有拳头大才能站得住。 emsp;emsp;“如果真有不开眼的抢,来多少杀多少,我占的地方,外人休得染指。” emsp;emsp;韩凌天双目低垂,声音平静却又携夹着令人侧目的霸气。 emsp;emsp;第一个小时,并没有什么异动,但在第二个小时,峡谷周围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有着一些身影出现。 emsp;emsp;大大小小的队伍藏于暗中,眼神贪婪的望着峡谷上空弥漫而出的五彩华光,以他们的眼力立马认出,那里有着锻劲石出世。 emsp;emsp;宝贝,绝对的宝贝! emsp;emsp;他们在外面不断搜寻,倒也得到一些灵物,可都品级低下,根本没法与其相比。 emsp;emsp;试问,谁不希望自己的劲力得到实质强化呢? emsp;emsp;在贪婪的催动下,一些人蠢蠢欲动,试图潜入峡谷中,但此时负责警戒的已经换成了黄友民,直接凶猛出手,爆发出无为境的实力,将他们的双臂硬生生打断。 emsp;emsp;杀鸡儆猴! emsp;emsp;“此地由我们古月商会发现,谁若敢乱闯,休怪我不留情面!” emsp;emsp;黄友民暴喝一声,音浪如雷滚滚而出,以示警告。 emsp;emsp;古月商会的名头,终究能镇住一部分人的贪婪,而且他们也看得出来,在那峡谷中有着无为境坐镇,在加上不少太初境后期,如此豪华的队伍配置,已经相当的强横。 emsp;emsp;若去分一杯羹,至少也要拿出能够匹配的实力才行。 emsp;emsp;但他们并没有扭头离开,反而待在暗中静静等待着,等到了一个小时后,在峡谷外围,已经有不少人马汇聚。 emsp;emsp;那些武者的实力或许不高,多为太初境前、中期,但人数上的增加,令得黄友民、聂东哲、朱洪等人已经有了一些压力。 emsp;emsp;但好在他们早已有所准备,毕竟本就没指望着古月商会的名头,以及一个无为境强者坐镇,能够改变什么。 emsp;emsp;利欲熏心的人,可不存在什么理智。 emsp;emsp;但好在,虽说外面人不少,但相互间并不对付,时不时爆发些冲突,犹如一盘散沙,很难真正的合作。 emsp;emsp;第三个小时,轮到韩凌天负责警戒。 emsp;emsp;他不紧不慢的出了洞口,并没有搭理外面烦人的苍蝇,反而将目光移到了八爪鱼状植物的尸体上。 emsp;emsp;绿油油的汁液流了一地,散发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 emsp;emsp;“在里面我就觉得不对劲,刚刚一琢磨才发现,占据了锻劲石矿那么久,大头应该都在你身上吧……”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上前,并指如剑,锋芒闪烁,直接将植物尸体大卸八块。 emsp;emsp;“啪嗒!” emsp;emsp;一颗散发着五彩光芒的珠子掉落出来,一路滚到了韩凌天面前。 emsp;emsp;“果然不出我所料,至少蕴含了一大半的锻劲石精华。” emsp;emsp;“大事不妙啊,队长!” emsp;emsp;韩凌天刚把珠子收好,一个人影就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来。 emsp;emsp;“外面来了一支十几人的队伍,一个个武者颇具气势,显然跟其他杂牌势力不一样。” emsp;emsp;“看清什么来头了么?” emsp;emsp;韩凌天身形从大地裂痕中闪出,神色依旧平静。 emsp;emsp;“看穿着打扮,好像江南顶级势力阐扬宗的人。” emsp;emsp;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回答。 emsp;emsp;“队长,当阐扬宗的人出现后,立马将聚集在峡谷外面的零散人马收拢,事情开始对我们十分不利了啊!” emsp;emsp;另外一名负责警戒的古月商会武者飞快跑来,脸上充满惊慌失措。 emsp;emsp;现如今外面的势力,对他们已经具备了真正的威胁。 emsp;emsp;“阐扬宗么,呵呵……”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挑,眼神玩味了许多。 emsp;emsp;…… emsp;emsp;山林中,诸多人影汇聚于此,身上皆带着不弱的劲力波动。 emsp;emsp;而此刻,他们全部将目光汇聚在前方峡谷中,瞧得上面弥漫的五色光华,一个个眼中都充斥着浓浓的贪婪。 emsp;emsp;紧接着,众多武者极为不舍的转回身子,重新看向林中最粗壮的一棵古树下面。 emsp;emsp;一名身穿青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脸上挂着和善笑容,体外白雾茫茫,散发着不凡的气势。 emsp;emsp;在其身旁围绕着十几名武者,如众星拱月般将他围在中间。 emsp;emsp;青袍男子环顾四周,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才缓缓开口:“介绍一下,我叫孔湛,当初的阐扬宗三席,现任的首席,早来了小混沌天两日,碰巧得到些机缘,刚刚突破到无为境……” emsp;emsp;“二重!” emsp;emsp;前两句话,众人虽然重视,但也并不太当回事,可到了孔湛说出自身修为已经到了无为境的时候,一个个桀骜不驯的武者,顿时屏住了呼吸。 emsp;emsp;无为境! emsp;emsp;长老级人物,放眼整个华国都为数不多,几乎属于战略性武力! emsp;emsp;而紧接着当那“二重”二字从孔湛口中吐出的时候,众人立马张大嘴巴,目光呆滞,满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如此年纪到了无为境就已经十分惊世骇俗,可事实却更为夸张,直接跳到了二重…… emsp;emsp;孔湛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反应,整个人舒服到了极点,他就喜欢别人那副崇拜的样子。 emsp;emsp;“有孔首席在,我们绝对可以和那些古月商会的人争一争!” emsp;emsp;有人反应回来,十分激动的开口。 emsp;emsp;其他队伍也都暗暗点头,孔湛如今显露出的实力,确实有着和对面无为境一较高下的资格。 第四百九十四章 狮子大开口 emsp;emsp;无为境在小混沌天的外围,无异于杀手锏般的存在,所以孔湛的出现,立马将众多闲散势力暂且收归旗下。 emsp;emsp;阐扬宗的武者们正一脸羡慕的看着那站在上首位置的青年,一个个虽口头不说,实际上已经嫉妒到了极点。 emsp;emsp;曾经的孔湛,在阐扬宗中位列三席,太初境中期的实力而已,一直不被重视。 emsp;emsp;就在前些日子,压在孔湛头上,让得他久久无法松口气的两座大山相继死亡,那才让得最为珍贵的首席位置空了出来。 emsp;emsp;他借此机会单独带支队伍来到小混沌天,而更为神奇的就在于,孔湛提前来了两日,正巧碰到一个不小的机缘出世,让他独享成功,直接突破,并且将修为升到二重。 emsp;emsp;一个个“巧合”的出现,让得孔湛打出一场漂亮的咸鱼翻身仗。 emsp;emsp;所以说,他们又岂会不羡慕嫉妒恨。 emsp;emsp;“各位……” emsp;emsp;孔湛笑眯眯的扫视众人,平淡的声音响彻而出。 emsp;emsp;“峡谷里面那支古月商会的队伍,刚刚我的人已经调查完毕,坐镇的那名无为境高手,叫黄友民,实力应该比我略胜一筹,但你们也不用担忧,到时候我会将他拖住,剩下的人就算不得什么。” emsp;emsp;“我听说此次古月商会派出了三支队伍,而黄友民率领的那支,属于最弱的一个,只要孔兄将队里唯一的无为境拖住,其他人交给我们就好。” emsp;emsp;有人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那黄友民一把年纪了才无为境二重,哪有孔兄有本事!” emsp;emsp;“没错,没准到时候他一败涂地,直接让孔兄一战成名呢!” emsp;emsp;有人吹捧,也有人附和,显然当他们听到峡谷中那支队伍,只能算得上古月商会中最弱的一个时,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emsp;emsp;如果碰到其余两支有强者坐镇的队伍,那麻烦可就大了不少。 emsp;emsp;在他们的在赞美声中,孔湛笑容浓郁了几分,缓慢开口:“虽然黄友民的那支队伍整体实力不强,但毕竟出身摆在那里,也不要轻易小觑。” emsp;emsp;话虽如此,可实际上他的表情并没有一丝在乎,古月商会中长老席的那些人,他平日里比较了解,黄友民在其中只能算最弱的那一批。 emsp;emsp;当然,放在以前哪怕最弱的一批,也绝非他能抗衡。 emsp;emsp;但如今,在他修为暴涨同时,自然傲气也大幅上升,所以对于那名老牌强者,已经多少有些看不上。 emsp;emsp;“孔首席,若真动了黄友民他们,一旦被古月商会其余两支队伍接到风声,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有些麻烦。” emsp;emsp;此时,有名站在阐扬宗一方的男子眉头紧皱,慌忙开口。 emsp;emsp;“也对。” emsp;emsp;闻言,孔湛眉头轻撇,点点头顿了一下,看向其余势力的武者,笑了笑继续开口:“各位,不如我先去与黄友民谈一谈,如果能够和平协商,让我们也可以去采集锻劲石,那么皆大欢喜。” emsp;emsp;“如果黄友民不答应呢?” emsp;emsp;“我觉得他们可不会将那样的好东西轻易拱手让人。” emsp;emsp;“黄友民作为老牌无为境强者,不会那么好说话的。” emsp;emsp;有着不少人在此刻出声。 emsp;emsp;孔湛轻笑一声:“如果他黄友民真的以为自己修为强劲,又有着古月商会撑腰,就可以震慑一切的话,那么只能说他要自找苦吃了。” emsp;emsp;在他说话间,一股惊人威压仿佛沉睡的雄狮渐渐苏醒了一样,狠狠落在了所有人的肩头上。 emsp;emsp;众多武者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有些不堪重负,不得不承认眼前阐扬宗新上位的首席,确实有着强横的实力。 emsp;emsp;一时间,他们纷纷露出讨好的笑脸,表示接下来会以孔湛为尊。 emsp;emsp;“希望黄友民有些眼力见,不要做出失了智的举动。” emsp;emsp;“你们等我信号,一旦谈不拢直接来硬的!” emsp;emsp;说话间,孔湛不再犹豫,身形一动摇曳着一抹白芒狂奔向峡谷。 emsp;emsp;同时一声暴喝扶摇直上,自天空炸响。 emsp;emsp;“阐扬宗首席孔湛,请黄友民队长出来一见!” emsp;emsp;峡谷中,韩凌天睁开昏昏欲睡的双目,轻飘飘的对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模样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emsp;emsp;“终于来了么,阐扬宗的首席倒跟大白菜一样。” emsp;emsp;“如今在外面聚集了不少各方势力的人马,那孔湛既然能当上领头人,应该有着不弱的修为,再加上一众帮手,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 emsp;emsp;一旁的黄友民眉头微微皱着,但也没太当回事。 emsp;emsp;“要不我去把那个叫孔湛的收拾一顿,杀鸡儆猴如何?” emsp;emsp;聂东哲扛着长长的破阵枪,眼中戾气四射,一脸的凶相。 emsp;emsp;他一身战力本就不弱于寻常的无为境,刚刚又有了锻劲石的加持强化,正犯难找不到练手的人。 emsp;emsp;其他人点了点头,全都赞同聂东哲的做法。 emsp;emsp;古月商会的人都没有在挖矿,已经全部聚集在了外面,等着打一场硬仗。 emsp;emsp;“先别动武,叫外面的人让开吧,我倒好奇他要做什么。” emsp;emsp;韩凌天懒散的摆了摆手。 emsp;emsp;听到吩咐,原本阻拦在峡谷口的人撤到两旁,与此同时,破风声响彻而来,一个身影直接出现在了韩凌天的前方,脑袋高高昂着。 emsp;emsp;那般目中无人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身在敌营,而出现半分惧色。 emsp;emsp;“咦?” emsp;emsp;当看清眼前一幕时,孔湛不由得微微惊讶了一下。 emsp;emsp;他印象中本该担任队长的黄友民,如今却只落在第二位。 emsp;emsp;“莫非情报有误?” emsp;emsp;孔湛瞳孔狠狠一缩。 emsp;emsp;无为境二重如果都不能担任队长的话,那就证明着,黄友民的队伍中另有强者坐镇。 emsp;emsp;如果有着两位无为境,那么今天的计划结果就只能落空,甚至他能不能出去都两说。 emsp;emsp;紧接着不到一秒,他立即转移目光,在韩凌天身上打量了一番。 emsp;emsp;可一经探查后,孔湛的眉头不禁皱紧眉头,那站在首位,好似领队一般的青年,似乎只有太初境四重的实力…… emsp;emsp;被黄友民一个无为境二重强者恭敬对待的人,竟然那么弱? emsp;emsp;“那小子应该有着强大背景,才坐上队长一职的吧,真不知是古月商会中哪位大佬家的公子来小混沌天镀金,也不怕死在外面。” emsp;emsp;他暗中嘀咕了一句。 emsp;emsp;韩凌天轻抬脑袋,好似没有察觉到孔湛审视中带着一丝轻蔑的眼神,平静的声音自口中传出:“孔首席前来有什么指教吗?” emsp;emsp;孔湛没有搭理他,贪婪的看了一眼在众人身后,依旧不断散发着五彩光芒的洞口,不禁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emsp;emsp;“我们韩队长再问你话,乱看什么呢?!” emsp;emsp;黄友民面色不悦的轻喝一声。 emsp;emsp;孔湛慢条斯理的将目光收回,斜了韩凌天一眼,不屑的笑了笑:“韩队长么,倒一回听说。” emsp;emsp;紧接着,他幽幽开口:“你们机缘不错啊,竟然一来就找到了锻劲石,而且从散发出的光芒上来看,好像是一座不小的矿啊。” emsp;emsp;“但很可惜,外面的情况可不太妙……” emsp;emsp;说到最后,孔湛摇摇头叹了口气,语气拉长。 emsp;emsp;“哦?如何个不妙法?”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emsp;emsp;“如今外面汇聚了不少势力,都对于你们挖掘出来的宝贝虎视眈眈,古月商会虽然威名赫赫,你们也都各自有着不弱的实力,但毕竟只有一支队伍,双拳终究难敌四手。” emsp;emsp;“而且无为境也只有一名,再加上领队的拖油……哦不对,再加上作为领队的公子你,如此情况,只怕震慑不了那些贪婪的家伙。” emsp;emsp;“一旦双方开战,你们可没有任何的优势。” emsp;emsp;孔湛轻笑间,分析着其中利害关系。 emsp;emsp;“那你们倒试试看啊。” emsp;emsp;听到他语气中对韩凌天尽显轻蔑,黄友民不由得冷笑一声。 emsp;emsp;韩凌天却摆了摆手,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孔湛,声音带上一丝紧张:“莫非孔首席是打算和那些人联合来对付我们吗?” emsp;emsp;见他那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孔湛的笑容再次浓郁了几分,摇了摇头:“那群人一盘散沙,根本上不得台面,也就数量太多,要对付的话略显麻烦而已,在我眼里,他们哪能和古月商会的各位精锐相比。” emsp;emsp;“幸好幸好,既然如此,那孔首席前来到底要做什么呢?” emsp;emsp;得到答复,韩凌天好像松了口气。 emsp;emsp;孔湛上前凑了几步,一副坦诚相见的样子。 emsp;emsp;“我实话实说了吧,你们闹出的动静不小,再拖下去会不断引来觊觎者,到时候的局面非常麻烦。” emsp;emsp;“不如你我联手,先将外面贪图锻劲石的那些人铲除掉,只要把凶名传出去,等到后续有其他势力前来,就算准备动手,也要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emsp;emsp;“杀出一条血路用来震慑别人,好手段,好计划啊,但我猜孔首席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忙吧。” emsp;emsp;韩凌天坐在一块岩石上,单手拄着脑袋,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emsp;emsp;“韩队长猜得很对,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本就非亲非故呢,利益利益,没有利,又哪来的益。” emsp;emsp;孔湛笑容满面,抬手指了指那弥漫着五彩光芒的洞口。 emsp;emsp;“既然我们的出现,是为古月商会的各位兄弟解围,那么锻劲石矿分六成,也不多吧。” 第四百九十五章 仗势欺人 emsp;emsp;六成锻劲石矿! emsp;emsp;在孔湛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古月商会的众人立马瞪圆眼睛。 emsp;emsp;没有底线的人他们见识不少,但像孔湛那样不要脸的,却可以说头一回碰到。 emsp;emsp;“锻劲石矿何等的珍贵,在外面有价无市,如今你张张嘴就妄图拿大头,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emsp;emsp;黄友民微眯双眼,清秀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杀机。 emsp;emsp;“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emsp;emsp;聂东哲面色冰冷,充满戾气的双眸死死盯在孔湛身上,双拳暗暗紧握,颇有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emsp;emsp;场内,只有韩凌天一人面不改色,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emsp;emsp;孔湛抬头饶有兴致的与韩凌天对视,无视周围众多杀机毕露的目光,一双眼睛突然凌冽了许多,声音充满侵略性:“而且除此以外,我再要一样东西,听说古月商会此番来小混沌天,是有着大计划要执行,如果韩队长能够分享,那么大家就自然成了朋友,以后若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emsp;emsp;黄友民等人闻言,一张脸整个阴沉了下来。 emsp;emsp;他们古月商会要取的东西,对方倒真敢觊觎! emsp;emsp;一时间众人恨不得立马出手,将眼前狂妄的小子直接轰杀成渣,但此刻,韩凌天没有开口,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emsp;emsp;孔湛的话已经落下了一、两分钟,韩凌天指尖在膝盖上敲打着,低着头好似在犹豫一样。 emsp;emsp;孔湛已经高兴的以为,自己所图将要顺利完成。 emsp;emsp;毕竟眼前的小子也就太初境四重,一个享惯了福,来镀金的公子哥而已,绝对扛不住吓唬。 emsp;emsp;韩凌天抬头看他,轻笑了一声:“看来,你似乎真的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啊。” emsp;emsp;“韩队长,如果今天在此地的是古月商会其他两支队伍,或者不止你们一队的话,我绝无二话,甚至会绕路离开,但有的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只能认命。” emsp;emsp;孔湛眼睛盯着韩凌天,语调不紧不慢,但却带着极强的压力。 emsp;emsp;“我现在再给你十分钟时间,好好和同伴研究一下,可不要由着自己的小性子,而且最好能快点给出答案,否则我可不能保证,外面的那些家伙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emsp;emsp;孔湛假装叹了口气:“我们如果当不成朋友的话,那么只好当敌人,希望最后的代价,韩队长能够负担的了吧。” emsp;emsp;说完,他便背负双手,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般,昂首站立在一旁。 emsp;emsp;“不用等十分钟,我可以直接给你答案。”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emsp;emsp;“哦?终于看明白形势了么?” emsp;emsp;孔湛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凌天,嘴角有着一抹讥讽,渐渐上扬了出来。 emsp;emsp;“你来前打没打听,原本在你头上的那两位,到底死在了谁的手里?” emsp;emsp;韩凌天突然笑眯眯的反问了他一句。 emsp;emsp;“韩……” emsp;emsp;话刚要说出口,孔湛渐渐瞪圆了眼睛,死死看着面前青年。 emsp;emsp;“看样子我和你们阐扬宗倒真的有缘呢,好了,你表演的机会我也给到了,既然如此,那么孔首席,下辈子如果能侥幸投胎成人,可不要在学别人搞什么孤军深入的把戏,实在太脑残了些。” emsp;emsp;韩凌天慢条斯理的说完,对着身后早已虎视眈眈的黄友民等人,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轻轻吐出一个字。 emsp;emsp;“杀。” emsp;emsp;平静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早就看孔湛不顺眼的古月商会一行人,顿时狰狞的笑了笑,齐齐出手。 emsp;emsp;“阐扬宗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 emsp;emsp;“妈的,真当我们由泥巴捏的不成!” emsp;emsp;“什么玩应都敢来耀武扬威,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emsp;emsp;一个个由劲力形成的匹练自众人体内呼啸而出,重重轰向孔湛。 emsp;emsp;“嘭!” emsp;emsp;凶悍的劲力碰撞,引发一串爆炸声,冲击波在小小的峡谷内肆虐开来,直接将周围岩壁与脚下地面撕裂出无数裂痕。 emsp;emsp;固然孔湛有着无为境的实力,但在黄友民等人的联手一击下,只怕也会尸骨无存。 emsp;emsp;“咦?”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眉梢微挑,侧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位,眼神有些惊诧:“怪不得敢一人独自前来,原来真有些本事。” emsp;emsp;黄友民等人一惊,忙跟着望去,正见孔湛正脸色阴沉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有着浑厚白雾涌动,竟毫发无损。 emsp;emsp;“好快的身法,而且他的修为……无为境?!” emsp;emsp;谁都没有料到,那趾高气扬的信任阐扬宗首席,竟然有着无为境的实力。 emsp;emsp;而且看其在刚刚一瞬间躲闪众人攻击的身法,显然也极为的不凡。 emsp;emsp;“好一个江北的韩先生,好一个古月商会,你们竟然半点颜面都不要,搞出偷袭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emsp;emsp;孔湛脸色森冷。 emsp;emsp;“首先,是你先不要脸的,而且,如果能用最简单高效的方法干掉敌人,谁会去辛辛苦苦的多费力气,再说你不没死么,死了再指责也不晚。” emsp;emsp;韩凌天懒洋洋的耸了耸肩:“可惜啊,没能直接把你干掉,但也无所谓了,反正就一个无为境二重的家伙而已。” emsp;emsp;孔湛瞧得韩凌天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如今算看的出来,从一开始到现在,对方始终都没有重视他半分。 emsp;emsp;“狂妄,别以为自己压的那些江南天骄低头,就有了目中无人的资本,现在的我已经真真正正的踏入了无为境,而且是二重,比他们不知强了多少倍!” emsp;emsp;“而你呢,虽然我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手段当上古月商会队长一职,但就凭区区太初境四重的修为,也就只能在那里狐假虎威而已,真要脱离了黄友民他们,你算什么东西?” emsp;emsp;孔湛面若寒霜,语气冰冷不屑。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如今的底气,正来自身后的黄友民等人。 emsp;emsp;“那按照你的说法,要我站出去和你单挑吗?”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呵呵,你敢吗?” emsp;emsp;孔湛眼神轻蔑,准备刺激韩凌天,他可懂得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其抓住,那么一切都好谈。 emsp;emsp;毕竟一个太初境四重的修为而已,又会有什么费力的呢。 emsp;emsp;“什么年代了玩单挑,都说你脑袋不灵光,为什么就不信呢,黄副队,聂东哲,你们一同上去把他解决了吧,动作麻利点。” emsp;emsp;韩凌天打了个哈欠,再次摆了摆手。 emsp;emsp;“小子,你不会真的以为得了些机缘,晋升到无为境二重,我就留不住你吧?” emsp;emsp;黄友民面无表情的上前,体外劲力涌动,强大的威压弥漫而出。 emsp;emsp;“早就看你不爽,正好试试我现在的实力。” emsp;emsp;聂东哲狰狞一笑,手中破阵枪一转,寒芒闪烁的锐利尖端指向孔湛。 emsp;emsp;正当两人准备出手的时候,孔湛身形闪动化作一串黑影,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十几米外。 emsp;emsp;黄友民和聂东哲看的有些发懵,如果孔湛真不打算正面交锋,他们可能都抓不到对方的衣角。 emsp;emsp;“原来你练了燕三折,那在华国古往今来的诸多身法中,确实算得上不错。” emsp;emsp;韩凌天点了点头。 emsp;emsp;“好眼力,竟然能看出我施展的身法。” emsp;emsp;孔湛表情出现一丝丝惊诧,强将刚刚受到的闷气咽下,声音森然:“学了燕三折的我,已经立于不败,你们能奈我何?” emsp;emsp;众人面面相觑,确实一时半会找不到办法应付。 emsp;emsp;孔湛冷着脸继续开口:“本来看在古月商会的面子上,才来和你们好生谈判,但你们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emsp;emsp;“姓韩的,你不喜欢仗势欺人吗?” emsp;emsp;“那接下来我们就拭目以待,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emsp;emsp;话音一落,他手中聚集的劲力立马对着天空轰去。 emsp;emsp;“嘭!” emsp;emsp;震天的声响自峡谷上空对外传荡而出。 emsp;emsp;而此时,外面早已按耐不住的各方人马,当听到巨响的刹那,纷纷露出喜色。 emsp;emsp;显然,孔湛与古月商会的人已经谈崩。 emsp;emsp;“哼,看来那些人真以为仗着古月商会的名头,在小混沌天内依旧能够作威作福呢。” emsp;emsp;“天真,小混沌天内讲究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只看谁拳头够大!” emsp;emsp;“既然不识抬举,那大家就直接灭掉他们。” emsp;emsp;众人红着眼睛,嚣张气焰高涨。 emsp;emsp;“唰唰唰唰……” emsp;emsp;无数黑影从林中暴射而出,一个个劲力涌动,白雾弥漫成一大片,放眼望去,有着相当强的威慑力。 emsp;emsp;他们虽然单体实力不如古月商会一行,但对面高端战力黄友民由孔湛拖住,剩下的其他人,双拳又如何能敌得了一堆手。 emsp;emsp;古月商会一行人神色沉重的望着外面黑压压一片,显然对面拥有的庞大人数,已经有些出乎他们预料。 emsp;emsp;“该死,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引来了那么多人!” emsp;emsp;聂东哲目光眺望向外面,不由得眉头紧皱。 emsp;emsp;“看来要有场死战了啊。” emsp;emsp;黄友民捏了捏拳头,满腔火气准备全部发泄在孔湛身上。 emsp;emsp;“兄弟们,古月商会的威名可不能砸在我们手里。” emsp;emsp;朱洪豪气万丈伸出手,高呼一声:“死战到底!” emsp;emsp;“死战到底!” emsp;emsp;“死战到底!” emsp;emsp;“……” emsp;emsp;其他人涨红着脸,一个个昂首阔步的向着外面前行。 emsp;emsp;峡谷最上方,孔湛站在那里看着被牢牢围住的众人,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姓韩的,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让出锻劲石矿,可饶你们不死!” 第四百九十六章 搏杀 emsp;emsp;声浪滚滚而出,清晰落在韩凌天的耳朵里。 emsp;emsp;在孔湛看来,现在古月商会一行人的挣扎,只能算得上困兽犹斗,那最后的凄惨结果,绝不会有半点改变。 emsp;emsp;若非对面同样有着无为境的黄友民,以及号称无为境下无敌,无为境上一换一的聂东哲,光凭刚刚被偷袭的那一次,他早就不去废话,直接踏平韩凌天等人。 emsp;emsp;似乎为了配合孔湛的话,外面奔袭而来的各方势力齐齐上前一步,身上威势全开。 emsp;emsp;被黑压压的一群人围住,古月商会的人压力飙升,已经明白今天不会善终。 emsp;emsp;甚至除了黄友民以外,其他人可能都要留在此地,但他们却没有一丝胆怯,反而握紧手中武器,满脸的坚毅与决绝。 emsp;emsp;在无数贪婪目光的注视下,韩凌天依旧自顾自坐在岩石上,慢条斯理的抬头望着诸多黑影,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紧接着,在孔湛等人不解的目光中,他嘴角噙着的笑容渐渐浓郁了几分。 emsp;emsp;“终于等到你把他们都招来了啊。” emsp;emsp;一声轻笑,自峡谷中传荡而出,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 emsp;emsp;霎时间,各方势力武者的表情都呆滞下来,但很快,便有着一阵讥笑声压来。 emsp;emsp;“那小子不会被吓傻了吧,在说什么胡话?” emsp;emsp;“太初境四重的修为而已,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emsp;emsp;“古月商会的队伍不都精锐么,为什么带着个拖油瓶?” emsp;emsp;“别看人家只有太初境四重,但那样子,好像瞧不上我们呢!” emsp;emsp;“就算你在古月商会真有什么靠山,但难不成以为在小混沌天中也能有用吗?” emsp;emsp;无数奚落声自四面八方荡漾而来。 emsp;emsp;“原本以为江北的韩先生能压得江南天骄俯首,杀了我阐扬宗的首席和次席,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如今一看,也就能呈些口舌、仗势欺人、搞出偷袭……” emsp;emsp;孔湛不屑的笑了笑:“卑鄙小人,你莫非只有那些不堪的手段么。” emsp;emsp;被无数嘲讽淹没,韩凌天神色没有任何波澜,只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一片漠然。 emsp;emsp;“我要的可不止杀鸡儆猴……” emsp;emsp;话音一落,韩凌天一步踏出,坐在岩石上的身影猛然消失。 emsp;emsp;“不好!” emsp;emsp;孔湛猛的瞪圆双眼,名为“燕三折”的身法全力施展,向后狂撤。 emsp;emsp;“燕三折短距离爆发确实强悍,但在我面前可不够看。” emsp;emsp;韩凌天的身影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孔湛前方,脸上挂着灿烂笑容。 emsp;emsp;“来得好!” emsp;emsp;短暂的惊诧后,孔湛眼前却猛的一亮,当即暴喝出声,浑厚劲力从右掌呼啸而出。 emsp;emsp;“你若龟缩在黄友民他们后面,我反倒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但你却像脑残一样的出来找死,那就不用回去了吧!” emsp;emsp;说话间,海量白雾汇聚在孔湛手上,携夹着惊人威力,对着韩凌天韩凌天重重压去。 emsp;emsp;无为境出手,何等的声势浩大。 emsp;emsp;然而,韩凌天却面不改色,翻手为掌,轻轻向上一抬,仿佛拍苍蝇般不以为然。 emsp;emsp;手掌上没有任何劲力涌动,但却散发着极强的危险性,如同一座死火山,平静则以,一旦爆发石破天惊! emsp;emsp;“嘭!” emsp;emsp;两人手掌狠狠印上,顿时空气炸裂,狂暴的冲击力肆虐而出。 emsp;emsp;再然后,无数目光便骇然见到,有着无为境二重实力的孔湛,直接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如同断着双翼的鸟儿一般,在半空划出一个弧度,最终坠落到外面的森林间。 emsp;emsp;场内,都在此刻骤然安静。 emsp;emsp;无数目光呆滞的望着那个年轻身影,如何能够预料到,韩凌天不显山露水的外表下,竟然直接将一名新晋无为境二重强者,拍飞出去,生死不知? emsp;emsp;一时间,所有人都如坐针毡,开始有些惴惴不安。 emsp;emsp;哪怕古月商会一行人,再见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也错愕了许久。 emsp;emsp;他们知晓自家队长拥有着不弱的实力,但却没有料到,最终出手会如此的惊世骇俗。 emsp;emsp;“真不知韩队的上限到底在哪里,放眼整个华国,似乎从未有人见到他全力出手。” emsp;emsp;聂东哲喃喃自语。 emsp;emsp;“韩队如渊如海,我等看不穿啊。” emsp;emsp;黄友民也叹了口气。 emsp;emsp;他们原本以为会出现的一场死战,似乎在韩凌天的那惊天动地的一掌下,直接荡然无存。 emsp;emsp;确实,如今围在外面的各方人马,皆面色惊惧的看着那名负手而立的年轻身影,久久没有从其威慑下脱离出来。 emsp;emsp;电光火石间,一名无为境强者就折损在了对方手中,而以他们的实力,只怕拼了命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emsp;emsp;现在,若谁再把韩凌天当成只有太初境四重的武者,那就真能说他脑袋有毛病。 emsp;emsp;“姓韩的,难怪敢如此张狂,原来你一直在扮猪吃虎!” emsp;emsp;突然间,森林中传出阴恻恻的声音,紧接着孔湛略显狼狈的身影从中狂奔而出,一双眼睛凶狠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原本他一直以为,韩凌天能够压得江南众多天骄低头,撑死也就像聂东哲那样,卡在两个境界的零界点上。 emsp;emsp;但显然,他错了,韩凌天至少有着无为境的实力! emsp;emsp;“凭你也配我藏拙对付么,未免太瞧得上自己了吧?”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反观你,看来先前得到了不小的机缘啊,修为暴涨,习得燕三折身法,又有着防御灵物护身,倒真好命呢。” emsp;emsp;“但很可惜,劲力虚浮不堪,根基有瑕,手段粗陋,未来毁的渣都不剩。” emsp;emsp;“韩队,你直接下命令吧,我们灭了对面!” emsp;emsp;聂东哲兴奋的抖了个枪花,现在他们可占据着绝对优势。 emsp;emsp;多出的一名无为境强者,可相当于战略性武器,绝非太初境人数多少能够抗衡的。 emsp;emsp;“韩队,你看着那小子,剩下的人我们半个小时就能解决干净。” emsp;emsp;黄友民清秀的脸上出现一副冷酷笑容,眼中杀机毕露。 emsp;emsp;围在外面的各方势力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浮现出浓浓的畏惧,甚至有一些不堪的,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差点吓尿裤子。 emsp;emsp;生死面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保持淡然。 emsp;emsp;“你们真的以为输赢已成了吗?” emsp;emsp;面对古月商会的压倒性优势,孔湛却诡异的笑了笑,脸上不见任何惊慌。 emsp;emsp;“呵呵呵呵,时间拖到现在,应该也够了吧……” emsp;emsp;“姓韩的,算计到最后,终究我胜上了半筹啊。” emsp;emsp;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转身对着一个方向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高声开口:“请三长老出面!” emsp;emsp;“阐扬宗三长老也来了么!” emsp;emsp;黄友民等人表情一变,猛的转头跟着看去。 emsp;emsp;峡谷入口位置,一名穿着青色劲装,长着国字脸,以及一对异常粗大眉毛的中年人抱着肩膀踱步而入。 emsp;emsp;虽只有孤身一人,但却在那一瞬间带来如山般重的威压,狠狠的落在古月商会一行人的身上。 emsp;emsp;“麻烦了!” emsp;emsp;黄友民眼皮狠狠一跳,直呼不妙。 emsp;emsp;阐扬宗三长老喻绍峰成名比他都要早,作为老牌高手,踏入无为境多年,战斗经验十分丰富,相比他都要强上一筹。 emsp;emsp;“看来今天要拼命了啊。” emsp;emsp;聂东哲攥紧手中破阵枪,双目微眯,身上气势开始节节攀升。 emsp;emsp;“姓韩的,你死到临头了!” emsp;emsp;孔湛冷冷一笑。 emsp;emsp;阐扬宗虽说和古月商会没法比,但好歹也算得上顶级势力,此番来小混沌天的队伍,自然不止他一支,早在踏入峡谷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就放出求救信号。 emsp;emsp;没料到在最终关头,竟然真有作用。 emsp;emsp;眼下局面,双方都各有两名无为境强者,古月商会其余武者虽为精锐,但他们聚集来的各方势力也并非善茬,而且人数占据着绝对优势,真要开战,至少有着七成胜率。 emsp;emsp;“嘭!” emsp;emsp;喻绍峰抱着肩膀止住脚步,一层气浪顿时以他为中心向四周传荡而出。 emsp;emsp;他神色淡漠的环顾四周,最终目光定格在了韩凌天的身上。 emsp;emsp;“杀了我阐扬宗的人就要偿命,一切皆在命数,你跑不掉的。” emsp;emsp;喻绍峰嘴角一咧,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emsp;emsp;“诸位,对面的顶尖战力由我和三长老来对付,你们只管攻入峡谷,里面有着大量的锻劲石,不会让大家失望。” emsp;emsp;孔湛缓缓开口。 emsp;emsp;他明白,光凭自己一行人,并不能形成压倒性的力量,只有联手其他人,才能形成致命威胁。 emsp;emsp;围在峡谷外的众人在喻绍峰出现的刹那,已经不由的松了口气。 emsp;emsp;如今闻言,眼中顿时流露出贪婪神色。 emsp;emsp;“所有人戒备,一旦开战无需留情!” emsp;emsp;黄友民冷喝一声。 emsp;emsp;话音落下,古月商会一行人皆目露寒光,周身有着强横的劲力散发出来。 emsp;emsp;“杀,既然他们要阻止我们取得机缘,那就去死吧!” emsp;emsp;下一刻,双方人马同时暴射而出,无数劲力咆哮,数十个身影厮杀在了一块,那等动静,立马让场内气氛沸腾到了极点。 emsp;emsp;韩凌天瞥了一眼厮杀的战场,虽说古月商会人数上没有优势,但个人实力却要高出一大截,实力上的明显差距,让得他们一时间并未落入下风。 emsp;emsp;“轰!” emsp;emsp;正在他分神的刹那,一抹匹练携夹着凶悍无匹的气势狠狠轰来。 第四百九十七章 最后的手段 emsp;emsp;“不好!” emsp;emsp;黄友民面色狂变,虽然最先发现,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emsp;emsp;偷袭而来的攻击中,蕴含的劲力十分浓郁,哪怕他猝不及防下被打中都凶多吉少。 emsp;emsp;而且对方攻击时机把握的极好,正好掐在韩凌天分神的瞬间。 emsp;emsp;海量劲力所化的匹练威势惊人,如暴射而出的箭矢般携夹着一阵破空声袭来。 emsp;emsp;狂风呼啸,吹动韩凌天黑衣猎猎作响,侧目看去,神色毫无变化。 emsp;emsp;危机时刻,他身形似乎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emsp;emsp;“嘭!” emsp;emsp;仿佛整座山谷都跟着颤了一颤,大地被冲击开数条狰狞巨大的裂痕,烟尘弥漫。 emsp;emsp;“三长老全力出手一击,那小子毫无防备下只怕要被直接轰成渣渣了吧!” emsp;emsp;“但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没有接受我的条件,非要将局面搞成眼前模样,现在即便后悔,呵呵,也来不及了啊。” emsp;emsp;孔湛眼神玩味的看着黄友民,脸上挂着冷笑:“啧啧啧,看来胜利的天平正在渐渐向着我们倾斜了啊。” emsp;emsp;“不堪一击。” emsp;emsp;喻绍峰不屑的撇了撇嘴,重新恢复抱肩膀的模样,显然刚刚那时机把握极好的一击名叫阴风锥,正是他成名绝技。 emsp;emsp;一旦被打中,会直接从内部瓦解敌人,极为阴毒。 emsp;emsp;在他们看来,无为境三重在偷袭情况下的全力一击会何等可怕,区区一个撑死也就无为境刚入门的小子,又岂能抗得住。 emsp;emsp;而且,喻绍峰可算得上老牌强者,沉浸在无为境许久,一身武学早已锻至炉火纯青。 emsp;emsp;那一下挨实,哪怕同境界的强者都不好受。 emsp;emsp;“喻绍峰,你好歹有着无为境三重的实力,现在却搞些暗中偷袭的手段,也未免太无耻了一些!” emsp;emsp;黄友民咬牙切齿,睚眦欲裂。 emsp;emsp;刚刚那一击从威势上来看,差不多已经相当于喻绍峰的全力出手,韩凌天既没闪开,也没防御,只怕现在就算侥幸不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msp;emsp;一时间,因为一名无为境战斗力的失去,让得古月商会本就岌岌可危的形势直接堕入最低谷。 emsp;emsp;“哦,那你又能拿我如何呢?” emsp;emsp;喻绍峰嗤笑一声:“要为他报仇就尽管上来,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emsp;emsp;说话间,他彻底显露出自身实力,茫茫白雾升腾而出,化作一只高大白熊,在他背后仰天咆哮。 emsp;emsp;无为境三重中期! emsp;emsp;“该死,他比我预料中的要强许多。” emsp;emsp;黄友民看清对方修为的瞬间,不禁微眯双目,紧接着,向后扫了一眼,小声询问:“东哲,你能不能拖住孔湛?” emsp;emsp;“他明面虽然有无为境二重,但体内劲力虚浮,实际也就一重的水平,拼命的话,我能杀!” emsp;emsp;聂东哲声音低沉,眼中杀机暴涨。 emsp;emsp;以半步无为境搏杀真正的无为境,虽然他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显然那最终要付出的代价,也会极为惨烈。 emsp;emsp;“那就拼上一把!” emsp;emsp;黄友民眼中冰冷闪烁,将劲力调动到了极点,准备悍然出击。 emsp;emsp;正当他们两人准备搏命的时候,有声音自烟尘弥漫的区域中传荡而出。 emsp;emsp;“你们去帮其他人,那两个无为境交给我。” emsp;emsp;一个黑影从中踱步而出,显露出韩凌天神色淡漠的形象。 emsp;emsp;在他身上,丝毫见不到任何伤势,甚至灰尘都没有落上半分。 emsp;emsp;“韩队,你真的没事吗?” emsp;emsp;黄友民和聂东哲都惊讶的瞪大眼睛。 emsp;emsp;刚刚他们可亲眼所见,韩凌天被喻绍峰偷袭的攻击打在身上。 emsp;emsp;喻绍峰和孔湛也一脸惊讶,眼前一幕,实在太出乎他们的预料。 emsp;emsp;尤其亲自动手的喻绍峰,已经满脸的难以置信,刚刚一击蕴含着何等威力,他作为施展者自然最为了解。 emsp;emsp;可现在…… emsp;emsp;“没事,你俩去帮其他人吧,把他们交给我。” emsp;emsp;韩凌天慢条斯理的摆了摆手,紧接着,对着孔湛和喻绍峰露出一个和煦笑容。 emsp;emsp;“好吧。” emsp;emsp;有着他的命令,黄友民和聂东哲即便再担忧,也不得不离开转战其他战场。 emsp;emsp;“装神弄鬼,我就不信你一点事都没有!” emsp;emsp;孔湛目露凶狠,双手猛然合拢,缠绕在周身的茫茫白雾顿时扭转开来。 emsp;emsp;“大碑手!” emsp;emsp;一声暴喝自他口中吼出,劲力在他右掌上疯狂汇聚,璀璨夺目。 emsp;emsp;白雾粘稠如液体,每一滴都可以轻易镇杀一名太初境武者! emsp;emsp;“姓韩的,去死吧!” emsp;emsp;孔湛袖袍挥动,右掌重重推出。 emsp;emsp;狂暴劲力肆虐开,仿佛整座峡谷都在跟着剧烈震荡着。 emsp;emsp;“狂妄的东西,竟然敢单挑我们……” emsp;emsp;孔湛冷笑不断,可在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他死死瞪着眼睛,其中甚至有着一抹惊惧浮现。 emsp;emsp;面对他的全力一击,韩凌天闪烁着赤红色劲力的手掌,直接轻描淡写的一摆。 emsp;emsp;“嘭!” emsp;emsp;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却带出一声刺耳音爆。 emsp;emsp;阐扬宗有名的武学大碑手,在堂堂无为境手中施展出来,威力何等的强大。 emsp;emsp;可如今,直接被韩凌天像拍苍蝇一样,瞬间灰飞烟灭,甚至一点余波都没有传出来。 emsp;emsp;“为了把你们凑齐,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但好在可以一网打尽,为未来省些力气,也算小小的弥补了一下损失。”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漠,说话间一步跨出,如同鬼魅般直接出现在了孔湛面前,变掌为拳狠狠轰出。 emsp;emsp;“为什么,他的修为明明只有太初境四重,可为什么打出的攻击如此强大……” emsp;emsp;孔湛大惊失色,双掌抓着周身劲力向中间一拉,白雾瞬间化成一面菱形盾牌,牢牢挡在面前。 emsp;emsp;“青玄盾!” emsp;emsp;“咚!” emsp;emsp;韩凌天一拳砸在盾牌上,顿时有着一声闷响荡出。 emsp;emsp;“我好歹也有着无为境二重的修为,岂会被你骑在头上!” emsp;emsp;孔湛松了口气。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声脆响几乎在同时传来。 emsp;emsp;孔湛的表情骤然呆滞,难以置信看着面前由劲力所化的青玄盾上,有着无数密集裂痕显现。 emsp;emsp;紧接着,砰的一声爆成了碎片。 emsp;emsp;在那一瞬间,一张修长的白皙手掌带出一串残影,对着孔湛的脖子飞快抓去。 emsp;emsp;孔湛眼中有着骇然浮现,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以他的战斗经验根本来不及反应。 emsp;emsp;毕竟,他刚刚步入无为境没几天,修为又来的太容易,缺少磨合,如今在危机时刻,所有跳境界的弊端都显露出来。 emsp;emsp;正当孔湛已经绝望的时候,一声轰鸣在韩凌天背后炸响。 emsp;emsp;喻绍峰找准时机悍然出手,无为境三重的实力,一经爆发出来,可谓惊天动地。 emsp;emsp;“青玄剑指!” emsp;emsp;当初在阐扬宗前首席郭丞手中所施展的招式,如今在长老一级的喻绍峰手中重现,威力高了数倍不止。 emsp;emsp;成年手腕粗细的白芒暴射而出,瞬间横跨两者距离,携夹着撕裂风声直奔韩凌天脑袋。 emsp;emsp;阐扬宗赫赫有名的绝学一旦施展,别说一个人,现在哪怕一座小丘挡在面前,喻绍峰都能弹指击穿。 emsp;emsp;“暗劲四重,凰犀指!”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放弃对孔湛的抓取,转身回击。 emsp;emsp;闪烁着赤红色光芒的剑指点出,劲力层层高叠,威势瞬间来到骇人地步。 emsp;emsp;甚至一丝天地能量,也在悄然间融入其中。 emsp;emsp;“嘶!” emsp;emsp;霎时间,破风声传荡,却又好似一声飞鸟的清啸自天地响彻。 emsp;emsp;听闻的那一刻,场内众人大脑出现几秒的空档,只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甚至一些人脸色煞白,浑身虚汗直冒。 emsp;emsp;“什么……” emsp;emsp;喻绍峰仗着修为强悍,没有被清啸声干扰多少,但眼看着韩凌天使出如此诡异的招式,不由得瞪大双眼。 emsp;emsp;下一秒,更为骇人眼球的一幕出现。 emsp;emsp;他自信满满的一记青玄剑指,直接被韩凌天点爆,化成漫天白影消散于风中。 emsp;emsp;不等他错愕多久,一点赤红色光芒无声的降临。 emsp;emsp;“竟有余力!” emsp;emsp;喻绍峰如何都没有料到现在局面,仓猝间慌忙调动周身劲力,手忙脚乱一阵,废了好些力气才将袭来的一击接下。 emsp;emsp;“卧槽,那家伙怪物么,竟然能让得三长老如此狼狈!” emsp;emsp;孔湛在得到喘气机会的瞬间,早已经用燕三折躲到十几米开外,刚一抬头本以为会看到韩凌天身首分离的一幕,可结果却眼睁睁看到对方在大发神威的模样。 emsp;emsp;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眼红峡谷里的锻劲石矿。 emsp;emsp;江北的韩先生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每当他认为大局已成的时候,韩凌天就会以摧枯拉朽的方式,狠狠将他所有的梦击碎。 emsp;emsp;“你们两人如同联手对付我,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emsp;emsp;韩凌天负手立于峡谷上,脸上那如沐春风的微笑,现在落在众人眼中,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emsp;emsp;笑面杀神! emsp;emsp;看韩凌天从始至终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即便喻绍峰也出现一丝胆怯。 emsp;emsp;显然,对方根本没有全力出手! emsp;emsp;“三长老,那家伙身法极快,我们跑不掉的,只能拼死一搏。” emsp;emsp;孔湛来到喻绍峰身旁,脸色十分难看。 emsp;emsp;“只能使用那个我刚得来不久的东西了。” emsp;emsp;喻绍峰眼神阴沉的盯着韩凌天,双手结出十几个印法,最终猛然合拢。 emsp;emsp;“轰隆!” emsp;emsp;一股极为惊人的威压悄然降临。 第四百九十八章 机缘线索 emsp;emsp;喻绍峰目光阴沉的死死盯着韩凌天,双掌间涌动出无数劲力,一股惊人威压悄然生成,向着四面八方弥漫而出。 emsp;emsp;韩凌天的强大已经有些出乎预料,生死关头,只能动用他最后压箱底的手段。 emsp;emsp;在其露出的皮肤上,有着一条条黑纹浮现,相互交接,最终形成一幅玄妙图案。 emsp;emsp;体外白茫茫的劲力中,有着一丝丝殷红掺杂,代表着喻绍峰如今的气血已经调转到了极致。 emsp;emsp;“姓韩的,你虽然很厉害,但我却能看出来,你归根结底并没有跨出那一步,成为真正的无为境,所以,今天能笑到最后终究是我!” emsp;emsp;喻绍峰脸上布满黑纹,显得面目狰狞,此时森然开口,自身实力节节攀升,体外有些控制不住的劲力,开始像海浪般层层高涨扩散,将周围一切障碍物碾成齑粉。 emsp;emsp;“哈哈哈哈,看见了没有,姓韩的,要吃下我们,你终究嫩了点!” emsp;emsp;孔湛见局面被扳回来,顿时大声叫嚣,全然不记得自己刚刚有多狼狈,差点死在韩凌天手中。 emsp;emsp;察觉到场内异变,其他人纷纷停下交战,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emsp;emsp;正在大杀四方的黄友民和聂东哲猛然住手,转身看去,眼中立即闪现出一抹骇然。 emsp;emsp;“喻绍峰好像施展出一个了不得的秘法,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到无为境四重了吧!” emsp;emsp;聂东哲惊呼出声。 emsp;emsp;“看样子他刚得到不久,控制的并不完善,可即便如此,现在的实力也要比刚才强上太多。” emsp;emsp;黄友民嘴唇情不自禁的颤了颤。 emsp;emsp;“你说韩队能顶住吗?” emsp;emsp;聂东哲神色紧张,话虽询问,但实际上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emsp;emsp;现在的喻绍峰相比刚才,可强了不止一、两倍。 emsp;emsp;黄友民没有回答,但从脸色上来看,显然那最终的结果,他也并不看好。 emsp;emsp;一个太初境四重,战力却有着无为境,另外一个是真正正正的老牌无为境,而且如今更飙升到了四重境界。 emsp;emsp;其中巨大的差距宛若天地鸿沟,孰优孰劣,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emsp;emsp;“无为境四重么……真让人失望啊……” emsp;emsp;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你若只有现在的水平,那么就安安静静的去死吧。” emsp;emsp;“狂妄!” emsp;emsp;喻绍峰目光凛冽,下一刻不再多言,携夹着殷红血气的粘稠劲力,在他双手控制下,渐渐汇聚融合,形成了一个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小印。 emsp;emsp;一股令人胆颤的狂暴波动,自其中荡漾而出。 emsp;emsp;包括黄友民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在此刻狂变。 emsp;emsp;光印中所蕴含的可怕威能,似乎可以将小半个峡谷夷为平地。 emsp;emsp;“姓韩的,我要将你生生轰碎成渣!” emsp;emsp;喻绍峰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神色,仰天长啸,声音震动天地。 emsp;emsp;他现在施展的秘法与招式,都需要耗费寿命燃烧血气才能做到。 emsp;emsp;为了击杀韩凌天,他已经付出极大的代价。 emsp;emsp;话音一落,在喻绍峰双掌间的光印猛的破空而出,狂暴劲力肆虐,在一个个惊惧的目光下,携带着无可匹敌威势,对着韩凌天所在的方向轰去。 emsp;emsp;黄友民等人见状,眼中皆有着一抹担忧浮现,此时光印所蕴含的威力,比刚刚的青玄剑指,至少要强横了十倍。 emsp;emsp;“轰!” emsp;emsp;在万众瞩目中,光印对着韩凌天狠狠镇压下。 emsp;emsp;下一瞬,狂暴璀璨的劲力,直接将青年的身影淹没。 emsp;emsp;喻绍峰傲立峡谷上,眼神森冷的望着劲力肆虐的地方,嘴角缓缓上扬:“张狂的家伙,竟然不躲不闪,硬抗我加强版的青玄印。” emsp;emsp;“也好,虽然你再如何努力,也不会改变那最终结果,反倒直接去死,能落得个轻松自在。” emsp;emsp;他那一招,即便真正的无为境四重高手,都不敢去硬碰硬接下。 emsp;emsp;可眼前的小子,却自诩实力强大,殊不知其真正的实力,也就只有太初境而已。 emsp;emsp;再如何爆发,终究强度有限。 emsp;emsp;“黄友民,我劝你们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乖乖投降,虽说丢脸了些,但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如若不然,那最终的后果,只会像姓韩的小子一样灰飞烟灭。” emsp;emsp;孔湛似笑非笑的看着古月商会一行人,声音玩味。 emsp;emsp;黄友民等古月商会的人没有搭理他,全部关注都放在了场内交战最激烈的地方。 emsp;emsp;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注视下,璀璨劲力在持续了十秒后,终于消散开来,露出千疮百孔的大地。 emsp;emsp;喻绍峰第一时间侧目,仿佛再看一个死人。 emsp;emsp;韩凌天被他青玄印实打实击中,哪怕拥有的手段在古怪,也难在生存。 emsp;emsp;与此同时,目光转移到最后,猛地一滞。 emsp;emsp;韩凌天正面带微笑以他四目相对,修长年轻的身影,负手静静立于原地。 emsp;emsp;浑身毫发无损,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一如既往。 emsp;emsp;喻绍峰嘴角刚才浮现出的笑容,渐渐散去。 emsp;emsp;韩凌天周身上下有着浓郁的赤红色劲力涌动,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股股浑厚强悍的波动源源不断的扩散开来,将他竭尽全力施展出的青玄印,牢牢抵御在三丈外,令得无法跌落半寸。 emsp;emsp;“哗!” emsp;emsp;注视于此的各方势力猛的爆发出惊呼声,面色震惊的望着那一片赤红所在。 emsp;emsp;“赤红色劲力! emsp;emsp;“好存粹,看样子应该不弱于无为境四重了吧!” emsp;emsp;“那青年是……是江北的韩先生!” emsp;emsp;看着眼前异象,也只有华国那位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才能做到。 emsp;emsp;原本他们搞不懂,古月商会那位领头青年明明表面上只有太初境修为,可爆发出的实力为什么会直至无为境。 emsp;emsp;但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明白。 emsp;emsp;江北,韩先生! emsp;emsp;一代传奇人物! emsp;emsp;喻绍峰看着眼前一幕,脑海中掀动一片惊涛骇浪。 emsp;emsp;对方的劲力底蕴,完全不比现在施展完秘法的他差,甚至有余而无不及。 emsp;emsp;他一直以为韩凌天只拥有着各种古怪手段,才屡屡占尽上风,却如何也没料到,对方真正的倚仗,是在自身! emsp;emsp;“江南……不,放眼整个华国,能与他比肩的天骄,根本就不存在吧!” emsp;emsp;孔湛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他见到的那些所谓天骄,和眼前的韩凌天一比,简直有着天与地的差距。 emsp;emsp;以二十几岁的年纪,吊打沉浸在武学修炼中以久的老牌无为境高手,放言出去,谁敢相信? emsp;emsp;可事实如今就摆在大家的眼前! emsp;emsp;对于众人的反应,韩凌天懒得理会,先前一次次抵挡并非为了耍酷,而是他要测试一下,现在的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实力。 emsp;emsp;在修为暴涨一大截,服用完好几种丹药,又得到锻劲石的强化后,现在的他哪怕没有动用九龙簪,要对付无为境中期的武者,也不见得会有多吃力。 emsp;emsp;“巽风三鬼,希望能快些碰到你们。” emsp;emsp;韩凌天喃喃自语一声,紧接着在抬头看向喻绍峰和孔湛,已经不准备再浪费时间下去。 emsp;emsp;他伸出手掌,其上赤红色劲力流转,一步踏出,如鬼魅般直接来到光印前。 emsp;emsp;“嘭!” emsp;emsp;一掌拍出,带动狂暴的破空声炸响。 emsp;emsp;那被喻绍峰竭尽全力施展,并且予以厚望的青玄印,直接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响,最终在众目睽睽下爆裂开来,化作无数光点。 emsp;emsp;余波肆虐,除了将韩凌天一头黑发吹的有些凌乱外,没有形成任何伤害。 emsp;emsp;“本来我懒得找阐扬宗的麻烦,但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顺手灭掉好了。” emsp;emsp;韩凌天望着面色苍白的两人,笑容渐冷。 emsp;emsp;喻绍峰与孔湛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韩凌天平静万分的目光注视着,一股深深的畏惧自脑海中油然而生。 emsp;emsp;对方能够如此轻易的将喻绍峰最强一击拍灭,他们如今在去挣扎,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emsp;emsp;此时,阐扬宗的堂堂三长老,以及新任的首席,都被吓破了胆。 emsp;emsp;所以,他们并没有在拼死一搏的打算,直接在各方势力堪称绝望的目光中,猛的掉头向外暴射而出。 emsp;emsp;喻绍峰和孔湛非常明白,在继续下去,二人都会死在峡谷中。 emsp;emsp;他们的抱头鼠窜,直接让各方人马陷入一片混乱,尤其阐扬宗的人,再也不敢多留半秒钟。 emsp;emsp;“够果断的啊。”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两个分头暴射而出的人影,不禁淡笑出声,但在其眼眸中,却有着冷光闪烁。 emsp;emsp;“你们倒来去自由,真当我泥捏的不成?” emsp;emsp;话音落下的瞬间,韩凌天一步踏前,化作赤红色光芒呼啸而出。 emsp;emsp;“啊!” emsp;emsp;“啊!” emsp;emsp;两声凄厉的惨叫,几乎在同一时间传出。 emsp;emsp;黄友民等人早就被惊呆的有些麻木,刚才他们可看见,喻绍峰和孔湛是向着两个方向分头离开的。 emsp;emsp;可现在传来的惨叫声,前后却不差三秒。 emsp;emsp;换句话说,韩凌天的身法有多快? emsp;emsp;雨天的惊雷,只怕也有所不及吧! emsp;emsp;很快,韩凌天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直接将两个浑身鲜血淋漓、气喘吁吁的人影丢在地上。 emsp;emsp;孔湛早已经被吓傻,一旁的喻绍峰面色惨白的开口:“韩先生,先前确实是我们的错,但你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吧,我们阐扬宗虽不出彩,但也至少位列顶级势力,你真要不死不休吗?” emsp;emsp;“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阐扬宗屡次出招,那自然就要有被灭掉的觉悟。” emsp;emsp;韩凌天神情淡漠,手掌上赤红色流转,准备直接下杀手。 emsp;emsp;狂暴的劲风扑面而来,喻绍峰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当即尖叫出声。 emsp;emsp;“别……别动手!我可以用一个机缘的线索换命!” 第四百九十九章 神秘区域 emsp;emsp;机缘线索! emsp;emsp;四个大字传来,立马让得韩凌天的手掌停在喻绍峰面前,掀动而出的狂风如锋利刀子般,将其脸庞划出无数伤口,一时间鲜血横流,尤为狰狞。 emsp;emsp;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低头看着喻绍峰,声音平静:“你刚刚说,要用机缘线索换命?” emsp;emsp;他手中赤红色劲力流转,稍有不对,就会立即落下。 emsp;emsp;先前雄姿英发,根本不将韩凌天放在眼里的喻绍峰,此时像条死狗一样的被牢牢控制,就像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所以,他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慌忙开口:“对对对,而且就在周围区域!”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微眯了一下,眸光闪了闪。 emsp;emsp;他们眼前占据着的峡谷,虽然有着一条锻劲石矿脉,但机缘那种东西,谁又会嫌少呢? emsp;emsp;要能将其弄到手,无论大小,都能让自身修为再晋升一个台阶。 emsp;emsp;“在周围区域?你从哪里得来的线索?” emsp;emsp;短暂的震惊后,黄友民将难以置信的表情掩饰下去,眼神凌冽的盯着喻绍峰,冷冷开口。 emsp;emsp;一般情况来说,一片区域很少出现两个机缘,即便真的有,也要在更深的地方才对,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只能算得上外围而已。 emsp;emsp;“你们要先保证放我离开!” emsp;emsp;喻绍峰咬了咬牙。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如果说的属实,我立马放了你。” emsp;emsp;喻绍峰得到保证,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韩凌天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们阐扬宗有人曾掉队误入了那片区域,但在最里面的地方,却有着极大排斥力,他回来后大约估计了一下,唯有无为境才能抵御。” emsp;emsp;“按照以往经验,里面绝对有着不小的机缘,我当时让他画出了一副简易地图,你拿着可以派人去探测一番。” emsp;emsp;他生怕韩凌天不耐烦,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卷。 emsp;emsp;韩凌天接来满满展开,也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招。 emsp;emsp;上面确实记载着一张地图,粗略看去,与他们周围环境相差不大,但很快,他的关注便全部落在角落位置,只见得那里标注着极为璀璨的光彩。 emsp;emsp;显然,那里就是喻绍峰说的机缘所在。 emsp;emsp;望着那个方向,韩凌天眉宇间微光跳动许久,最终眼中波动了一下。 emsp;emsp;那里仿佛有着未知力量笼罩,完全探查不出来。 emsp;emsp;得到结果的瞬间,他嘴角笑容不禁浓郁了几分,那里的神秘,已经让他生出兴致。 emsp;emsp;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顺路,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emsp;emsp;“希望你没有骗我。”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扫了喻绍峰一眼,话虽如此,实际上他已经猜出,那里的机缘,十有八九属实。 emsp;emsp;喻绍峰干笑一声:“我的生命尽操于你手,谁会拿自己开玩笑,现在该说的已经如实托出,能放我离开了吧?” emsp;emsp;“放你离开么……” emsp;emsp;韩凌天似笑非笑。 emsp;emsp;“我听说韩先生一向言而有信,难不成今天要反悔吗?” emsp;emsp;喻绍峰脸色变了变,色厉内荏的同时身形向后缩去。 emsp;emsp;“当然不,我会放了你的。” emsp;emsp;韩凌天耸耸肩膀,先在其身上搜了搜,紧接着一把抓住喻绍峰的胳膊,直接找准一个方向丢出去。 emsp;emsp;同时,在他指间有着龙簪金光闪烁,几乎在一瞬间刺入十二个穴位中。 emsp;emsp;喻绍峰眼看脱离险境,立即喜上眉梢,在发誓要将今日受到的屈辱,未来加倍施加在韩凌天身上的同时,正欲调动劲力,但在下一秒,他表情一僵,骇然发现浑身经脉全部被封住,竟然调动不了半点劲力。 emsp;emsp;“姓韩的,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emsp;emsp;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传来,喻绍峰的身影直接没入古老森林中,惊动一片飞鸟。 emsp;emsp;“人我都不怕,又岂会怕鬼。” emsp;emsp;韩凌天不以为然,手掌掂量了一下从喻绍峰身上搜来的袋子。 emsp;emsp;一名无为境武者的积蓄,可不会简单。 emsp;emsp;“韩队,你真就那么轻易的把他给放了么,喻绍峰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啊!” emsp;emsp;黄友民一脸错愕,没料到韩凌天真的会说话算数。 emsp;emsp;那种优秀品性,在对待敌人的时候也坚守,真的好吗? emsp;emsp;“韩队,那家伙可有着无为境三重的实力,等他恢复后,如果蛰伏下来暗中搞破坏,会让我们十分头疼,你刚才那么做,可不亚于放虎归山啊。” emsp;emsp;聂东哲也同样不解,毕竟那么做无异于自找麻烦。 emsp;emsp;韩凌天将袋子收好,等着有时间再翻翻,紧接着,他笑容满面的望着那片古老森林,但说出去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将他全身经脉封住一天,如果在危机四伏的小混沌天中侥幸没死,那只能说他八字够硬。” emsp;emsp;黄友民和聂东哲对视一眼,眼皮止不住的抖了几下。 emsp;emsp;那片古老森林是他们来时的方向,里面有着诸多难缠凶兽,即便他们有着韩凌天带领都要悄悄绕开,如果喻绍峰真能在一点劲力使不出来的情况下存活,那确实命不该绝。 emsp;emsp;而且在此期间,喻绍峰每时每刻都像在如履薄冰,担惊受怕、惶惶不安的活着,那种煎熬,即便真的不死,也能让人发疯。 emsp;emsp;“韩队的手段够狠,但我喜欢,那家伙完全咎由自取,竟然扬言要杀你,简直不知死活。” emsp;emsp;黄友民冷笑一声。 emsp;emsp;“不封口的话,机缘的事情一旦传出去,终究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emsp;emsp;聂东哲眉头依旧皱着,将手中破阵枪抓紧了几分。 emsp;emsp;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实际上做事却有着几分细腻。 emsp;emsp;“机缘所在的那个地方,既然喻绍峰知晓,那么和他同行的阐扬宗弟子自然也有了解,而且,机缘出世动静不小,根本很难掩饰住,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为此多做准备,取得先机。”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emsp;emsp;很多机缘能够抢先一步就已经殊为不易,奢求太多,不切实际不说,最终甚至会落得极为凄惨的下场,就像刚刚的喻绍峰等人一样。 emsp;emsp;毕竟他虽强,但却不敢说可以纵横整个小混沌天。 emsp;emsp;“韩队,那他呢?” emsp;emsp;黄友民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孔湛,对于后者,他实属讨厌的很。 emsp;emsp;先前那名趾高气昂,无比嚣张的青年,现在就如同受惊的小鸡仔一样,将身子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着,已经被韩凌天吓破了胆。 emsp;emsp;“他身上有些东西对你们颇为有用,将其拿出来,至于人……你们自作主张吧。” emsp;emsp;韩凌天再也没有看孔湛一眼,身形闪动间,重回地底山洞中,准备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吸收完全。 emsp;emsp;“杀得爽!” emsp;emsp;此时,古月商会其他人拿着大包小包回来,一个个身上血气冲天,略显狼狈,但无一例外,脸上都挂着兴高采烈的笑容。 emsp;emsp;刚刚众人一路绞杀四散的各方势力,他们作为精锐,战斗力本就很高,再加上对面已经被吓破了胆,只懂得抱头鼠窜,毫无抵抗,所以最终结果大获全胜。 emsp;emsp;“韩队呢,我弄到好几样灵物,正准备孝敬他老人家呢。” emsp;emsp;“没错,此战我们古月商会能够笑到最后,韩队首功啊!” emsp;emsp;“韩队那大发神威的样子真帅,秒杀一切牛鬼蛇神,什么无为境三重、四重的,根本不够看!” emsp;emsp;“那帮孙子跑的真快,不然我能多弄到几株灵物。” emsp;emsp;刚才战斗可谓一面倒的屠杀,古月商会一行人没有任何怜悯,武者相争本就残酷,毕竟,如果当时换作他们落在下风,那么对面也不会有丝毫手下留情。 emsp;emsp;众人汇聚而来,脸上充满崇拜神色,将手中战利品统一上交。 emsp;emsp;先前聚集在峡谷外的各方势力,可有着数十号武者,而且都在太初境,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有灵物或者准灵物傍身。 emsp;emsp;成色虽然算不上有多好,但毕竟量摆在那里,稍加利用,也算一笔丰厚修炼资源。 emsp;emsp;“我们的人没有什么损伤吧?” emsp;emsp;黄友民面带关切。 emsp;emsp;“有几个人受了点小伤,但整体基本无碍,大家实力毕竟摆在那里。” emsp;emsp;有人站出来汇报,以他们不弱于天骄的实力,哪怕以一敌多,至少一时半会也没事。 emsp;emsp;黄友民点了点头,紧接着,转身望向洞口所在,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韩队今天大显神威,只怕用不了多久,楼外楼的榜单就会发生变化,而整个小混沌天中,也会响彻他的名声,到了那个时候,应该就会大大减少不开眼者来找死的数量吧。” emsp;emsp;其余人闻言点了点头,眼中有着尊敬与钦佩神色闪烁。 emsp;emsp;在充满厮杀,如同绞肉机一般的小混沌天中,有一位实力强大的领队,对于他们而言,当属最幸福的事情。 emsp;emsp;“不用在派人去警戒,全都回来采集锻劲石,我们马上要去下一个目标地点。” emsp;emsp;突然,韩凌天的声音在古月商会众人耳畔清晰响彻。 emsp;emsp;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只有黄友民和聂东哲相互对视,眼神中都有着一抹火热浮现。 emsp;emsp;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要全力采集锻劲石,只要等眼前的一切料理妥当,他们会第一时间去往另外的机缘所在。 第五百章 救援 emsp;emsp;两个小时后,峡谷上空的五色光华渐渐散去,地底蕴藏的锻劲石矿,彻底被古月商会一行人采集完毕。 emsp;emsp;期间虽然也陆陆续续有着不少队伍被动静吸引而来,其中甚至出现无为境强者露面,但最终在理智的权衡了一下利弊以后,都灰溜溜的离去,没有再出现试图抢夺的情况。 emsp;emsp;显然,阐扬宗喻绍峰一行人凄惨的结局,不知不觉间已经传扬开来,如今在周围闯荡的其他势力,都不敢再去碰触霉头。 emsp;emsp;他们可了解到,古月商会那位看上去很弱的领队,其实为江北的那位韩先生,一个实力深不可测,自横空出世以来,踩下不知多少老牌强者的狠角色。 emsp;emsp;峡谷地洞中。 emsp;emsp;坐在首位的韩凌天缓缓睁开眼睛,先前在八爪鱼植物身上得到的珠子,已经被他吸收干净,里面蕴含的锻劲石能量,相当于显存矿脉规模的几倍。 emsp;emsp;但也正常,毕竟八爪鱼植物在此地扎根许久,时时刻刻都在努力汲取着,到今天为止,至少已经拿去大半矿脉,只可惜,到最后却白给他做嫁衣。 emsp;emsp;再加上正常的矿脉分配,如今韩凌天丹田内劲力的强化,出乎他预料的完成了一半。 emsp;emsp;四肢百骸中流动的赤红色劲力浓郁了一些,现在他的实力,比几个小时前要再次高出不少。 emsp;emsp;黄友民等人纷纷抬头,虽然一个个血污满身、衣装破碎,看上去有些狼狈,可望着面前枯竭灰暗下来的矿脉,都难以掩饰眼中不断浮现的兴奋与激动,露出愉悦笑容。 emsp;emsp;以往的他们为了增长自身底蕴,即便只能向上浮动一丝,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可现在,却一口气暴涨了许多。 emsp;emsp;在体会到小混沌天内的机缘有多强大后,一个个充满浓浓钦佩与敬服的目光,投向了最上方的年轻身影。 emsp;emsp;若没有韩凌天的带领,如今的他们也要像其他势力一样,别说争夺机缘,光生存一项,就够众人头疼万分。 emsp;emsp;譬如最开始碰到的地渊,直接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 emsp;emsp;他们明白,如果真要论机缘大小,那么跟在韩凌天的身后,无疑是整个小混沌天中最大的一份。 emsp;emsp;必须要牢牢把握住! emsp;emsp;众人相互对视,皆看出对方眼中的炙热。 emsp;emsp;韩凌天神色不变,一个机缘的获得,并没有让他有多少惊喜,毕竟锻劲石矿并非一人独占,而且本质上也比不了死人谷那次。 emsp;emsp;但换句话说,有就比没有好。 emsp;emsp;“希望那个神秘的地方,不要让我失望啊。” emsp;emsp;他喃喃自语,紧接着站直身子,看向其他人。 emsp;emsp;“收拾一下,我们该出发了。” emsp;emsp;声音落下的瞬间,韩凌天脚下赤红色劲力升腾而出,身形模糊了一下,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直接站在了洞口外面。 emsp;emsp;辨认了一下方向,他对着地图中所记录的位置暴射而出。 emsp;emsp;“好快!” emsp;emsp;黄友民等人目露骇然,忙跟上去。 emsp;emsp;好在,他们已经习得了孔湛的那本功法燕三折,虽然修炼时间太短,只堪堪入门,但毕竟韩凌天也未动用全力,倒可以勉强吊在后面。 emsp;emsp;众人的脸上布满兴奋,都在期待那未知的区域。 emsp;emsp;一路上景色变幻,倒也碰上几次灵物,可与其守护凶兽大战一场后发现,都尚未成熟。 emsp;emsp;但不得不承认在小混沌天中,修炼资源确实不稀缺,时刻都能碰到好东西。 emsp;emsp;“从离开峡谷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应该快到了吧。” emsp;emsp;聂东哲观察四周,喘上几口粗气。 emsp;emsp;“小混沌天外围地界极大,标记位置虽说和我们在同一片区域,但一个在角落,另一个则在中部靠前,期间要防备凶兽与其他队伍,所以跑上一天也不奇怪。” emsp;emsp;黄友民摸着下巴分析了一下。 emsp;emsp;话虽如此,但实际上有了韩凌天那么个大杀器存在,现在周围一片中,他们几乎横行无阻。 emsp;emsp;但也并不绝对,毕竟大势力的队伍都分散开来,可在时间的推移下,终归要碰到一块,而那个时候,可能又要面对一场腥风血雨。 emsp;emsp;一个小时后。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只庞大黑影狠狠砸在山壁上,浑身上下血流如注。 emsp;emsp;“一阶上的凶兽,也就那么回事吧。” emsp;emsp;聂东哲神色不屑的冷笑一声,手中破阵枪一转抗在了肩膀上。 emsp;emsp;与此同时,队伍中其他人钻入那只凶兽的洞穴中,在里面翻找出许多年份不低的辰晶、三株效用一般的灵物与少数锻劲石。 emsp;emsp;“我们一路从未主动出手,它们却一个个疯了似的来找麻烦。” emsp;emsp;看着镶嵌在岩石中,却不断挣扎的狼形凶兽,黄友民有些不明所以,同时将刚刚的战利品分了下去。 emsp;emsp;当然,最大的一部分都留在了韩凌天面前,那是领队该有的。 emsp;emsp;“很正常,凶兽很看重领地,我们作为侵入者,它们自然不会熟视无睹。”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平静,也没有客气什么,掌间劲力翻涌,将应得的收好。 emsp;emsp;再加上先前收获,现在他身上可背负着一笔庞大财富。 emsp;emsp;“咻咻咻!” emsp;emsp;正当他们整顿完毕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有阵阵破风声从十几米外的森林中传来,众人目光一凛,立马转身望去。 emsp;emsp;那里可以看到有模糊黑影闪烁,同时,不大不小的声音响彻。 emsp;emsp;“都跑快点,前面的热闹可要看到!” emsp;emsp;“薛家人胆子够大的啊,古月商会的队伍都敢堵。” emsp;emsp;“在机缘面前,谁管你来自哪里,一切都要用拳头说话。” emsp;emsp;“我听说古月商会那支队伍实力极强,有着两名无为境坐镇,同行太初境后期高手十三名,薛家难不成疯了么?” emsp;emsp;“白扯,堵他们的为薛家年轻一辈嫡系中,排行第五的薛重,实力非常强劲,而且又联合了其他队伍,光无为境就有五名,现在古月商会那支队伍只能占据一座山峰被动防守,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早晚要玩完。” emsp;emsp;话音散去,很快,那些黑影在阵阵破风声下消失不见。 emsp;emsp;“哗!” emsp;emsp;黄友民、聂东哲等人听完刚才从林中传来的对话,脸色渐渐难看了下来。 emsp;emsp;“两名无为境、十三名太初境后期……看样子像邢庆宇率领的那支队伍,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被集结令吸引去的,同时顺路在夺取些机缘。” emsp;emsp;黄友民微眯双眼,暗暗握紧拳头。 emsp;emsp;“韩队,我们要去救援吗?” emsp;emsp;聂东哲脸色铁青,死死抿着嘴唇,虽然恼火,但却有理智留存,先前那些人说的明白,对方有着五名无为境坐镇,尤其那名薛重,个人实力极强。 emsp;emsp;他们如果像愣头青一样的傻乎乎冲上去,到时候自己一行人没准都会陷入其中。 emsp;emsp;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为首青年的身上,他们明白,韩凌天可以装作无事发生,有着拒绝的权利,毕竟也要为自己人负责。 emsp;emsp;此时场内的气氛,渐渐的沉重下来。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没有任何波澜,只抬头望了望刚刚那支队伍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那里……和神秘机缘所在一致。” emsp;emsp;“薛家为什么会有队伍在那里,难不成,他们也接到了什么风声么。” emsp;emsp;他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紧接着,扭头看着神色紧张的黄友民等人。 emsp;emsp;此刻,众人都在等着韩凌天的决策,虽说不去救援他们能够理解,但终究免不了会有些难以接受。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脚下赤红色劲力一闪,整个人暴射而出。 emsp;emsp;“都愣着干什么……” emsp;emsp;“既然被我听到此事,那就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emsp;emsp;平静的声音传荡而来。 emsp;emsp;黄友民等人反应回来,都没料到韩凌天会如此的毫不犹豫,毕竟青年并非古月商会的人,只能算得上霏雅请来的外援,没理由为除了任务的事情拼死拼活。 emsp;emsp;如今前往,那份担当,让得众人眼中崇拜的神色再次加重。 emsp;emsp;…… emsp;emsp;原本一座人烟稀少的山谷,如今却黑影攒动、人声鼎沸。 emsp;emsp;下方森林中,一名面容冷漠、身姿笔直的黑衣青年立于一块巨大岩石上,手中三颗玉球时快时慢的转着。 emsp;emsp;在其身上散发着莫大威压,令得整片森林都寂静异常,蛰伏在里面的诸多凶兽,如今无一敢露头。 emsp;emsp;青年领口别着一枚金质族徽,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鸟,巨嘴张开,似要声啸天地。 emsp;emsp;薛家嫡系第五,薛重,在薛家年轻一辈中实力仅次于薛妄忧,身份尊贵,绝非薛严一流能比。 emsp;emsp;在他身旁,当初曾在死人谷外围堵韩凌天的薛家五长老彭元明也在,此时正盘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emsp;emsp;“那古月商会的人本事没多大,可当缩头乌龟的能力,倒颇为出类拔萃。” emsp;emsp;轻笑声传来的同时,一名面带玩世不恭笑容,背负着两柄青色长剑的中年人踱步而来。 emsp;emsp;朱家四长老,朱熹袁,无为境二重后期修为,一手双子剑名震江南各大势力。 emsp;emsp;“邢庆宇在古月商会长老席中名次本就不低,他们又好命的在山谷里找到一座残缺阵法作为倚仗,那阵法虽然历经了百年,威能千不存一,但激活后的防御力依旧极为惊人,即便我们一同出手,一时半会也难以破除。” emsp;emsp;薛重望着山谷中薄薄一层的光罩,平静的声音传荡而出。 emsp;emsp;“困兽犹斗而已。” emsp;emsp;朱熹袁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第五百零一章 薛重 emsp;emsp;朱熹袁话音落下,众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那座上古阵法威能确实可怕,可毕竟本就残破,根本不可能维持多久,只要他们在外面守株待兔,古月商会一行人根本插翅难飞。 emsp;emsp;树林中人影绰绰,都散发着不弱的威势,除了来看热闹的一些势力外,大多数都来自于刚刚组成不久的联盟,此时以薛家为首的队伍,将山谷周围严严封死。 emsp;emsp;薛重侧目瞟了一眼,各个方向都不断有势力汇聚而来,但却没有任何一支队伍敢出手插手双方争斗。 emsp;emsp;古月商会虽然为华国的庞然大物,但薛家至强豪门的名头也不弱,两个巨头间的打杀,一般势力插入其中,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emsp;emsp;众人前来围观,其实都在好奇,龙争虎斗间到底谁会更胜一筹。 emsp;emsp;可看眼下情况,似乎古月商会已经落入了难以挽回的下风。 emsp;emsp;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薛重负手立于山谷前,平静的目光中多出几分戏虐与讥讽,不咸不淡的声音传荡而出:“邢庆宇,你我也算老相识,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吧,若你们能老老实实的将手中此行所得都交出来,并且发誓不去染指那份神秘机缘,我可以保证,让各位安然离去。” emsp;emsp;“薛重,要我们乖乖交出东西其实也不难,先破了眼前阵法再说。” emsp;emsp;山谷中,同样有着清朗声音传出。 emsp;emsp;“好啊,等到阵法一破,我自会在你们的尸体上搜。” emsp;emsp;薛重脸色淡漠。 emsp;emsp;“话不要说的太满,不到最后,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emsp;emsp;邢庆宇冷哼了一声。 emsp;emsp;“呵呵,你觉得在我们五名无为境面前,自己有翻盘的机会吗?” emsp;emsp;薛重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一双黑眸阴冷望着前方被阵法笼罩的山谷。 emsp;emsp;“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emsp;emsp;话音一落,只见得周围森林中,以薛家为首的联盟武者一同调转劲力,无数白雾所化的匹练铺天盖地咆哮而出,转瞬间落在古老残缺的阵法上,砸出无数波纹。 emsp;emsp;浩大声势,让得观战的各方势力目露骇然,紧接着,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emsp;emsp;“古月商会的那支队伍要倒霉了啊。” emsp;emsp;“被围困在了山谷,虽说暂时无碍,可那阵法终究历经了百年,已经残破的不像样子,到了最后消失的时候,古月商会一行人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 emsp;emsp;“呵呵,在小混沌天里一切都要靠拳头说话,哪有什么和平可言。” emsp;emsp;“薛重本就实力强劲,再加上其余无为境高手,别说邢庆宇他们,放眼整个小混沌天中的各大势力,能够顶得住的人也屈指可数吧。” emsp;emsp;“要我说就怪阐扬宗的那些弟子,一个个嘴都没有把门的,将那个神秘机缘所在大肆传播,整的现在我们区域里人尽皆知,不然古月商会和薛家未必能碰得上面。” emsp;emsp;“……” emsp;emsp;众说纷纭,各方势力如今都抱着看戏的打算,在他们看来,最好两方巨头能够杀得难解难分,只有如此结果,他们才能有捡漏的机会。 emsp;emsp;话音不断,轰鸣声同样未曾断绝,劲力击打在阵法上,一层层狂暴气浪荡漾而出,剧烈的波动让整个山谷似乎都在跟着颤抖。 emsp;emsp;肉眼可见,在时间推移下,古老而又神秘的光罩,开始渐渐变得稀薄。 emsp;emsp;那般模样,显然在告诉众人,本就残破不全的阵法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马上就会分崩离析。 emsp;emsp;薛重双目微微一眯,平静的声音响彻:“邢庆宇,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束手就擒,得到了阵法消散,可莫要怪我大开杀戒。” emsp;emsp;哪料,山谷内却一阵沉默。 emsp;emsp;薛重手中三颗玉珠轻轻转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嘴角噙着几分玩味笑容:“相信我,你不会有翻身机会的。” emsp;emsp;古老阵法笼罩的山谷内。 emsp;emsp;一名留着寸头,面容刚毅的邢庆宇,正依靠在岩壁前,眼中一片阴沉。 emsp;emsp;现在的他们,可以说已经步入了绝境。 emsp;emsp;在其周围,十几名古月商会的精锐皆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士气低落,大多数人身上都带着伤势。 emsp;emsp;“老邢,反正阵法也撑不了多久,要不出去和他们拼了吧!” emsp;emsp;副队长,无为境二重修为的杨东元站了出来,捏着拳头,一脸狠色。 emsp;emsp;邢庆宇闻言转头,看向那些眼巴巴望着他队友,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开口:“等到阵法破碎,我会燃烧所有血气拦住他们,你们立即分散跑开,找寻其余两支队伍,尤其见到孙老大后,告诉他,让薛家血债血偿!” emsp;emsp;其他人闻言脸色狂变,一个个眼睛瞬间充满血丝。 emsp;emsp;“老大,要死一块死,等下了地府也好有个作伴的人!” emsp;emsp;“若要老大顶在前面,我不成了贪生怕死的人么,回到商会后,免不了要被人一阵笑话,那种滋味,我可不喜欢。” emsp;emsp;“哈哈哈哈哈,死亦何惧,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够本,杀三个大赚!” emsp;emsp;“老子就算拼了命也要狠狠咬掉他们一块肉。” emsp;emsp;“大家都是一个肩膀顶一个脑袋,谁怕谁?” emsp;emsp;众人一同摇头拒绝。 emsp;emsp;“少说废话,一会儿都给老子滚蛋!” emsp;emsp;邢庆宇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直接打断他们的话。 emsp;emsp;“两名无为境拼死爆发,应该可以拦住对面一会儿,给他们留下更多的撤离时间。” emsp;emsp;杨东元好像没有看到自家队长的脸色,自顾自站了出来,缓缓开口。 emsp;emsp;“老杨,你……” emsp;emsp;不等邢庆宇发火,山谷中,突然有一声脆响传来。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在场众人脸色一变,猛然抬头看去,眼睁睁的看着上空光罩表面,有着一条条裂纹浮现出来。 emsp;emsp;显然,阵法已经到了极限。 emsp;emsp;“轰!” emsp;emsp;无数劲力匹练自林间咆哮而来,狠狠撞到光罩上,霎时间,整个阵法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化成了碎片。 emsp;emsp;邢庆宇等人,直接暴露在了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下。 emsp;emsp;薛重望着眼前一幕,似笑非笑:“邢庆宇,看来那层乌龟壳没办法保护你们了啊……” emsp;emsp;说话间,在他体外开始有着强悍劲力涌动而出,让得场内压力倍增。 emsp;emsp;邢庆宇面色不变,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了眉宇间,同时低喝一声:“你们准备撤!” emsp;emsp;“呵呵,就凭你么,莫非以为能和我斗上一场?” emsp;emsp;薛重不屑的撇了撇嘴,邢庆宇全盛时期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如今激活完阵法,实力大减的情况下。 emsp;emsp;他眼神森冷一片,紧接着不再废话,一步踏出,携夹着海量劲力就要动手。 emsp;emsp;“咻!” emsp;emsp;在他准备出手的那一刹那,突然有着一阵刺耳的破风声呼啸而来。 emsp;emsp;一抹赤红色光芒横跨距离,以一种极为刁钻狠辣的角度直指薛重。 emsp;emsp;薛重眉梢微微一挑,二话不说,身形直接向后暴射。 emsp;emsp;“唰!” emsp;emsp;等到薛重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目光中时,脸颊上多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emsp;emsp;“谁?给我滚出来!” emsp;emsp;薛重抬手擦了擦脸上鲜血,阴冷的目光扫向右侧方向,声浪在劲力的加持下咆哮而出,如惊雷般炸响。 emsp;emsp;刚刚若非他反应快些,可能脑袋都会直接炸开。 emsp;emsp;与此同时,围观的诸多视线也惊愕了一下,紧接着将目光纷纷投射而去。 emsp;emsp;他们非常好奇,事到如今,谁敢去和薛重作对。 emsp;emsp;没看到,对方有着五名无为境强者吗? emsp;emsp;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一个年轻身影自林间尽头踱步而来,神色平淡。 emsp;emsp;山谷中,邢庆宇以及其他古月商会的人一同看去,然后眼中便有着浓浓的惊愕浮现出来。 emsp;emsp;此时,他们有两件事完全没有料到。 emsp;emsp;第一,那青年形象,众人没有一个认识! emsp;emsp;第二,看对方的修为,也就太初境四重而已! emsp;emsp;“哪来的狗东西,竟然敢偷袭伤我,你找死吗?” emsp;emsp;薛重阴恻恻的看着那个年轻身影,声音中杀机毕露。 emsp;emsp;那个年轻身影轻抬眼皮扫了下薛重,声音平静:“在下古月商会三队队长,前来救援二队,顺便……我在打个劫。” emsp;emsp;声音落下的瞬间,让得周围陷入一片安静。 emsp;emsp;诸多目光全部都汇聚在了那个踱步而来的年轻身影上,纷纷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emsp;emsp;毫不做作地说,他们真被惊的目瞪口呆! emsp;emsp;眼前青年,到底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在如此局面下,说出那样的大话。 emsp;emsp;打劫? emsp;emsp;打劫拥有五名无为境强者,数十名太初境强者的队伍? emsp;emsp;就凭他一个人? emsp;emsp;一时间,众人都认为,那青年昏了头,净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emsp;emsp;山谷中,邢庆宇等人望着那个年轻身影,在短暂的错愕后,开始面面相觑。 emsp;emsp;“三队队长?” emsp;emsp;“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 emsp;emsp;“开什么玩笑!” emsp;emsp;显然,韩凌天在峡谷大发神威的事情,并没有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emsp;emsp;“古月商会三队的队长?” emsp;emsp;薛重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当即目光有些不屑的看向那个年轻身影,嗤笑一声:“你一个太初境四重的货色,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对我出手?” emsp;emsp;在他的嘴角上扬一抹轻蔑弧度,同时体外劲力,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莫大压力铺天盖地的涌去。 第五百零二章 乖乖跪下 emsp;emsp;“他也并非没有出彩的地方,实力虽然弱,胆子却不小,只可惜,勇气救不了人,反倒会把自己的命搭上。” emsp;emsp;朱熹袁抱着肩膀,目光玩味的盯着那个年轻身影,嗤笑出声。 emsp;emsp;“那人为什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emsp;emsp;薛家五长老彭元明双目微睁轻扫向年轻身影,不禁挑了挑眉,但很快就没当回事,毕竟对方太初境四重的修为,实在上不得台面。 emsp;emsp;另外两名无为境来自江南的顶级势力章家与云家,此时同样眼神淡漠的看去,仿佛再看一个死人。 emsp;emsp;薛重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却出了名的狠辣,得罪他的人,最后都落得个极惨的下场。 emsp;emsp;其他围观的各方势力开始窃窃私语。 emsp;emsp;“古月商会三队的队长看上去也太弱了吧!” emsp;emsp;“确实太弱了些,我记得队员的最低标准都要太初境九重吧,就他那点微末修为,到底如何担任的队长?” emsp;emsp;“无论他是或者不是都无所谓了,那小子做事太鲁莽,先偷袭薛重不说,紧接着又说出那么狂妄的话,一会儿绝对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emsp;emsp;“……” emsp;emsp;在他们看来,实力仅仅只有太初境四重的青年,在眼前场合下站出来,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emsp;emsp;此时,薛重盯着依旧自顾自踱着步子的韩凌天,惊讶发现,自己铺天盖地的威压竟然没有对其形成任何影响。 emsp;emsp;“咦,看来有些本事。” emsp;emsp;如此古怪的一幕,让他微微错愕了几秒。 emsp;emsp;毕竟换作其他太初境武者,哪怕修为以至九重,也承受不住半分才对。 emsp;emsp;被诸多目光汇聚在身上,韩凌天神色不变,并未理会全力施压的薛重,扭头看向山谷中的邢庆宇等人,平静开口:“你们没事吧?” emsp;emsp;“我们没事。” emsp;emsp;邢庆宇面带错愕,本能回答,但很快反应回来,盯着那个年轻身影发问:“你真是三队队长?其他人呢?” emsp;emsp;“黄友民他们跑的太慢,正在后面,应该马上就能到。”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来的方向,怕邢庆宇等人支撑不住,他方才抢先一步,现在看来,时间上刚刚好。 emsp;emsp;邢庆宇闻言,依旧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一个只有太初境四重实力的人,担任古月商会此行只有长老才能担任的队长职务,实在太出乎他们的预料。 emsp;emsp;看着他们自顾自的说话,把自己等人晾到了一旁,薛重微眯双目,紧接着,嘴角有着一抹狰狞笑容浮现出来。 emsp;emsp;“先偷袭,再口出狂言,现在又无视我,小子,我找死的能力可真一流啊。” emsp;emsp;言语间杀机毕露,显然韩凌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薛重颇为恼火。 emsp;emsp;“轰!” emsp;emsp;当其声音落下的刹那间,薛重上前一步,浑厚的劲力宛如风暴一般自体内席卷而出。 emsp;emsp;“我可没有无视你,毕竟,那相当于一袋子钱呢。”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任由狂风吹的一身黑衣猎猎作响。 emsp;emsp;“去死!” emsp;emsp;薛重不再废话,眼中冷光闪烁,右掌一摆,无数劲力化成一只形象模糊的大鹏鸟,对着韩凌天所在重重轰去。 emsp;emsp;他要用对方的血,来洗刷刚刚受到的耻辱。 emsp;emsp;“嘶啦!” emsp;emsp;一阵阵刺耳的破风声响彻,那一击的威力,十分凌厉。 emsp;emsp;那一击虽非全力,但如果实打实的落到身上,别说一个只有太初境的小子,即便换成一名无为境的武者,也不见得能够轻松抵挡下来。 emsp;emsp;“住手!” emsp;emsp;邢庆宇面带冷色暴喝一声,浑身劲力攀升,脚掌重重踏在地上,整个人如流星一般向山谷外狂奔而出。 emsp;emsp;与此同时,面对威势惊人的一击,韩凌天却一动未动,那副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就如同被吓傻了一样。 emsp;emsp;眼看着完全由劲力汇聚而成,携夹着惊人威力的大鹏鸟要落下,韩凌天眼眸微微轻转,慢条斯理的伸出了手掌向前一抓。 emsp;emsp;众目睽睽下,那只翼展差不多有两米,浑身充斥着狂暴劲力的大鹏鸟,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韩凌天抓在了手里。 emsp;emsp;任其疯狂挣扎,席卷出无数风暴,青年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emsp;emsp;“嘭!” emsp;emsp;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传荡而出。 emsp;emsp;完全由劲力所化成的大鹏鸟,猛的爆碎开来,成为一片光点。 emsp;emsp;邢庆宇的身形猛然顿住,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一幕,整个人呆若木鸡。 emsp;emsp;不止他如此,场内所有人都在此时呼吸一滞,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emsp;emsp;“刚刚发生了什么?” emsp;emsp;朱熹袁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视。 emsp;emsp;“那家伙……” emsp;emsp;薛重微眯双目,死死盯着那个年轻身影。 emsp;emsp;一旁的彭元明也暴睁开眼睛,被狠狠震惊了一下。 emsp;emsp;在众人的注视下,韩凌天笑呵呵的松开手,好似刚刚只做了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emsp;emsp;他眼神古井无波的看向薛重,不含情绪的声音打破场内寂静:“不错的实力。” emsp;emsp;一句夸奖,如今出自一名太初境口中,却那般的刺耳。 emsp;emsp;薛重自信满满的一击,原本以为能够将青年直接碾成碎渣,可如今看来,招式失败,反倒自己成了笑柄。 emsp;emsp;他好不容易树立出的威严,都跟着刚刚的大鹏鸟一同荡然无存。 emsp;emsp;毕竟,无为境去打太初境本就算得上以大欺小,但如今结果却失败,实在太不光彩了些。 emsp;emsp;“现在去刺激薛重可绝非什么明智的举动。” emsp;emsp;朱熹袁嘴角抽了抽。 emsp;emsp;“薛少刚刚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气而已,他能接下,就真的以为自己很行了么。” emsp;emsp;彭元明轻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小子,我要杀了你!” emsp;emsp;薛重仰天长啸,脸庞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脚掌在地上一跺,整块岩石都炸裂开。 emsp;emsp;而他也化作黑影,暴射向韩凌天。 emsp;emsp;“嗡!” emsp;emsp;几秒时间不到,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薛重出现在了韩凌天前方几米。 emsp;emsp;“死!” emsp;emsp;薛重双目锐利的盯着韩凌天,双掌合十,海量劲力疯狂汇聚而来,宛如一轮白日,携夹着极端狂暴的波动狠狠拍下。 emsp;emsp;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根本无法躲闪。 emsp;emsp;在众多惊骇的目光中,劲力所化的白日,以几倍于大鹏鸟的威力,碰撞在了韩凌天的身上。 emsp;emsp;“轰轰轰!” emsp;emsp;劲力风暴肆虐开来,将周围大地崩裂出一条条狰狞断口。 emsp;emsp;各方人马见到眼前一幕都暗暗摇头,那个古月商会的三队队长,竟然敢硬生生的吃下薛重全力一击,那最终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emsp;emsp;死无葬身! emsp;emsp;邢庆宇等人脸色微变,暗暗捏紧双拳,他们虽然不认识韩凌天,但对方毕竟为了救自己一伙才出现。 emsp;emsp;白色劲力升腾,映照的薛重一张脸有些狰狞,嘴角渐渐上扬出一抹森然笑容:“小子,下辈子再学人当英雄,可得先把嘴管好,顺便擦亮点眼睛!” emsp;emsp;“你就那么自信?” emsp;emsp;在薛重声音落下的瞬间,狂暴劲力肆虐的烟幕中,有着漠然声音传出。 emsp;emsp;紧接着,一只闪烁着赤红色光芒的修长手掌从中探了出来,径直对着薛重的脑袋拍去。 emsp;emsp;空气炸裂,音爆响彻,一击快如雷电。 emsp;emsp;凌厉劲风扑面而来,薛重瞳孔猛的一缩,察觉出眼前的力量,绝非一个太初境的人能够拥有的! emsp;emsp;那家伙在藏拙!!! emsp;emsp;“嘭!” emsp;emsp;危机时刻,他竭尽全力的将两条胳膊挡在面前。 emsp;emsp;蕴含可怕威力的一掌落在双臂上,骨骼顿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断裂脆响。 emsp;emsp;薛重的身躯承受不住如此力量,整个人塌了下去,双膝重重跪倒,将坚硬的地面砸出一片龟裂纹。 emsp;emsp;“噗呲!” emsp;emsp;一口鲜血,自薛重口中狂喷而出,整张脸惨白到了极点。 emsp;emsp;此时,那肆虐的白色风暴,方才渐渐消散,直到归于平静。 emsp;emsp;诸多投射于此的目光,其中瞳孔都放大到了极点。 emsp;emsp;所有人都没料到,那原本应该被摧毁到尸骨无存的青年,为何会毫发无损的站出来,而且只用一击,就将场内最强的薛重,打的双膝跪地。 emsp;emsp;在他们看来,那位修为也就在太初境四重水平的古月商会三队队长,应该在薛重手中毫无反抗的能力才对。 emsp;emsp;可现在呢? emsp;emsp;眼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唐以及古怪。 emsp;emsp;哪怕最蠢的人,如今也能看出来,那位年纪轻轻,表面修为只有太初境四重的青年,绝对才是藏最深的真正狠角色。 emsp;emsp;场内的风,似乎都在此刻静止下来,气氛寂静的让人发毛。 emsp;emsp;在那众多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韩凌天笑呵呵的低下头,望着眼前双膝跪地的薛重,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打劫的时候一般不喜欢伤人,所以,请乖乖的哦。” emsp;emsp;山谷中,邢庆宇等古月商会的人见到如此一幕,都惊得下巴都要落在地上。 emsp;emsp;毕竟,青年的实力太彪悍了些。 emsp;emsp;先前势不可挡的薛重,最后却落得如此模样,他们只觉得脑袋中一片浆糊,像被无数炸弹爆破了一样,有着无尽的轰鸣声回荡。 emsp;emsp;在众多震惊目光注视中,被韩凌天一拳砸跪在地上的薛重,在历经了一分钟的呆滞后,终于反应回来。 emsp;emsp;当即,他双目暴睁,无数血丝疯狂密布上眼球。 emsp;emsp;“啊啊啊啊!” emsp;emsp;一声嘶吼咆哮而出。 emsp;emsp;比先前更为狂暴的劲力,自他体内隆隆爆发出来,在其双臂上白芒鼓动,将韩凌天落下的手掌顶住。 第五百零三章 轰杀 emsp;emsp;在众人呆若木鸡的目光中,茫茫白雾疯狂高涨,可怕的力量不断从中弥漫而出。 emsp;emsp;紧接着,在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中,劲力咆哮,化成的屏障推着韩凌天手掌渐渐上抬。 emsp;emsp;与此同时,薛重脚掌猛的一踏地面,在无数飞溅的碎石中,身影向后爆射而出,等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十几米开外。 emsp;emsp;如今他的形象可极为凄惨,双臂受到不小的创伤,可以看到淋漓鲜血下面,有着破碎的骨头尖刺从皮肉中钻出来,狰狞伤口,令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彭元明猛的站直身体,双目暴突,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薛重的实力如何,他可最为的了解,哪怕在高手如云的薛家,年轻一辈中能出其右者,也就仅仅三人而已。 emsp;emsp;无为境四重巅峰的实力,可绝非说笑,哪怕刚刚有猝不及防的成分,但也不应该那般狼狈才对。 emsp;emsp;一时间,他开始细细打量韩凌天,同时发觉对方的形象越来越眼熟。 emsp;emsp;“薛少,那个小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如大家一同出手。” emsp;emsp;朱熹袁望着眼前一幕,眼神渐渐冰冷下来,直接摘下背后一长一短的青色双剑,其上劲力流转。 emsp;emsp;“不,我要亲手捏碎他的骨头!” emsp;emsp;薛重双目血红的盯着韩凌天,此时的脸庞,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他伸手擦了擦嘴角鲜血,饱含杀气的声音咬牙切齿挤了出来:“先前是我看走了眼,真没料到你小子藏的那么深,所以猝不及防下,才让你得手。” emsp;emsp;“但接下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嚣张下去!” emsp;emsp;话音落下的瞬间,薛重上前一步,白色劲力疯狂的涌动,整个山林间的温度,似乎都在此刻一落千丈。 emsp;emsp;众人见此一幕,纷纷爆发出惊呼声。 emsp;emsp;现在的薛重为了洗刷受到的耻辱,已经不再有所保留,直接将最强的实力展现出来。 emsp;emsp;“不妙啊。” emsp;emsp;山谷中,刑庆宇瞳孔一缩,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emsp;emsp;薛重的实力可有着无为境四重巅峰,如今全力爆发,哪怕换做自己挡在那里,也扛不住几招。 emsp;emsp;其余古月商会的人,脸上也充满担忧,一个个暗暗握紧双拳。 emsp;emsp;此时,薛重目光阴森的望着韩凌天,双目被血丝充斥,体外如火山般喷涌的劲力,散发着令人胆颤的重压。 emsp;emsp;下一秒,他不再有任何废话,双手猛的合拢,结出印记。 emsp;emsp;“轰!” emsp;emsp;茫茫白雾咆哮而出,铺天盖地的汇聚,翻腾间,赫然再次形成一只翼展三、四米,细节丰富了许多的大鹏鸟。 emsp;emsp;一股狂暴、毁灭的波动从中散发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山林间,各方势力望着天空飞翔的大鹏鸟,喉咙都不自觉的艰难哽咽了一下。 emsp;emsp;“那一击,如果光算威力,已经和无为境五重相差无几了吧,薛家的四品功法果然强悍啊!” emsp;emsp;“看来在吃了刚刚的亏后,薛重要真正的下狠手了啊!” emsp;emsp;“那青年虽然带来不少惊喜,可毕竟太年轻了些,其中差距,绝非使用些小伎俩能够弥补的。” emsp;emsp;“没错,薛重那一击可调动了全力,他绝对会被轰的渣都不剩。” emsp;emsp;“……” emsp;emsp;众人议论纷纷。 emsp;emsp;当初的薛严凭借四品功法,以太初境八重修为,就能发挥出无为境战力。 emsp;emsp;现如今换在薛重身上,又会如何呢? emsp;emsp;其威力该有多可怕,即便没有落下,也直让得众人有些毛骨悚然。 emsp;emsp;望着眼前一幕,朱熹袁等人点了点头,现在薛重功法全开,哪怕他们一块上去,都难敌半分。 emsp;emsp;最终胜负,显然已经分出。 emsp;emsp;“轰!” emsp;emsp;散发着毁灭一切气势的大鹏鸟彻底成型,在其体外,有着四颗璀璨的白色珠子环绕,浑身上下每一丝劲力都如液体般流转。 emsp;emsp;一经出现,让场内顿时变得无比压抑,甚至一些修为不高的武者,都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状况。 emsp;emsp;薛重眼神阴冷的盯着韩凌天,手中印法一转,缓缓向前推去。 emsp;emsp;下一刻,大鹏鸟仰天长鸣,携带着铺天盖地的劲力呼啸而下,狠狠对着韩凌天飞射而去。 emsp;emsp;双翼扇动,狂风凌厉,周围古树在肆虐的气浪下,纷纷化成齑粉,大地也像被无数刀子刮了一样,密布无数裂痕。 emsp;emsp;哪怕没有落下,光看其余波,就已经吓得众人浑身发软。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望着疾驰而来、有着惊人威势的大鹏鸟,嘴角突兀的一挑,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人啊,终究不见棺材不落泪。” emsp;emsp;他脸上不见畏惧神色,甚至都没有半点要躲开的打算,就那么目光平静的望着呼啸而来的大鹏鸟。 emsp;emsp;下一刻,他脚掌轻轻一跺。 emsp;emsp;在众多震惊的目光中,韩凌天的身影如一柄利剑飞向天空,直指镇压而下的大鹏鸟。 emsp;emsp;与翼展有着四、五米的大鹏鸟相比,韩凌天的身形渺小如蝼蚁,就像那妄图挡住车轮的螳螂一样,令人发笑。 emsp;emsp;“给我去死吧!” emsp;emsp;薛重脸色变得狰狞万分,全力施展出的一招,哪怕实力相仿的无为境武者,都不敢直接硬抗。 emsp;emsp;而那小子,到底哪来的胆量? emsp;emsp;天地间,所有的视线都汇聚于此。 emsp;emsp;刑庆宇等人都不禁摇了摇头,觉得韩凌天太自负。 emsp;emsp;双方战斗,硬碰硬本就不明智,更别提差距如此大的情况下。 emsp;emsp;“嗡!” emsp;emsp;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马上要接触的瞬间,突然,赤红色的劲力铺天盖地的爆发出来。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然,并指如剑,轻轻向前一点。 emsp;emsp;看着气势节节攀升的年轻身影,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神色。 emsp;emsp;薛重的眼瞳也在此刻狠狠一缩,面色沉了下去,尽管他已经高估了对方,但如今看来,后者能够爆发出的实力,竟然丝毫都不弱于他! emsp;emsp;但薛重也并没有什么担忧,显然对于自己刚刚所施展的底牌,他有着绝对自信。 emsp;emsp;四品功法代表着什么,只有修炼了的人才最为了解。 emsp;emsp;“剑四,惊云技!” emsp;emsp;轻飘飘的声音,突然自天地间响彻。 emsp;emsp;在韩凌天面前,一个赤红色的细点悄然飞射而出。 emsp;emsp;“轰!” emsp;emsp;下一秒,无法形容的巨响,自天空传荡而出。 emsp;emsp;紧接着,由肆虐劲力所化成的风暴横扫开来,将周围一切障碍物化成废墟。 emsp;emsp;那般威力,看得众人头皮发麻,手忙脚乱的调动自身劲力抵御。 emsp;emsp;在如此重压下,他们却没有撤离,反而死死的盯着那碰撞所在,一个个神情各异。 emsp;emsp;十几秒后,一切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emsp;emsp;薛重眼睛眯了眯,目不转睛的看向那里,咬牙切齿的开口:“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被碾压成粉末了吧。” emsp;emsp;“嘶!” emsp;emsp;不等他的话彻底落下,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突然在林间响彻而出。 emsp;emsp;薛重的瞳孔,也在此刻狠狠一缩。 emsp;emsp;半空上,一个全身笼罩在赤红色劲力内的身影缓缓下坠,浑身上下不见伤痕,甚至脸色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emsp;emsp;“好强的年轻人!” emsp;emsp;“不对,那小子绝非什么无名小卒!” emsp;emsp;“他藏得好深!” emsp;emsp;朱熹袁等无为境高手惊呼出声,再也无法保持淡然。 emsp;emsp;“他竟然硬生生的扛下了我全力一击?!” emsp;emsp;薛重的目光渐渐呆滞。 emsp;emsp;但在下一刻,一股森寒猛的从脊梁骨冒出,然后带着深深的惊惧一路涌上脑海。 emsp;emsp;他猛的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冷漠到极致的目光。 emsp;emsp;一瞬间,薛重如坠深渊,浑身上下一片冰冷,他拼命嘶吼,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emsp;emsp;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一样。 emsp;emsp;与此同时,那个在半空向下坠落的赤红色身影悄然消失,等到再出现的时候,直接来到了薛重的面前。 emsp;emsp;两人距离不到一米,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emsp;emsp;“你刚刚要杀了我,对吗?” emsp;emsp;薛重听见一声呢喃,自耳旁响彻,如同魔鬼的低语。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去死吧……”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说出去的话却令人森寒无比。 emsp;emsp;薛重大惊失色,将体内所有劲力都疯狂调动出来,在体外形成一层层防护。 emsp;emsp;“轰!” emsp;emsp;韩凌天二话不说一拳轰出,赤红闪烁,暗劲开始累积。 emsp;emsp;杀机毕露! emsp;emsp;“不!” emsp;emsp;察觉到死亡降临,薛重目露惊骇,尖叫出声。 emsp;emsp;面前袭来的可怕力量,哪怕在薛家那些怪物身上,他也未曾见到。 emsp;emsp;他清楚认知到,那一击,自己绝对抗不下! emsp;emsp;“住手!” emsp;emsp;朱熹袁等无为境强者脸色狂变,齐齐暴喝出声,调动所有劲力就要出手阻止。 emsp;emsp;然而,韩凌天丝毫没有理会,一拳呼啸而出,在无数的目光中,快若闪电的打在了薛重身上。 emsp;emsp;“尔敢!” emsp;emsp;朱熹袁等无为境强者距离太远,终究来不及,此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拳头落下,以及薛重求助与渴望活命的目光。 emsp;emsp;“嘭!” emsp;emsp;下一秒,薛重化作一抹黑影倒飞而出,将身后一切阻挡物撞碎,在地面撕裂开一条十几米长,三米深的狰狞沟壑。 emsp;emsp;“咚!” emsp;emsp;最终,薛重的身躯砸入山体中,无数岩石倒塌下来,直接将其掩埋。 emsp;emsp;整个天地间都在此刻,变得无比寂静。 第五百零四章 孤坟 emsp;emsp;整个天地间,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 emsp;emsp;一条巨大的沟壑贯穿小半个森林,尽头位置的山体被砸出一个大洞,无数崩塌的碎石落入其中。 emsp;emsp;气氛一片死寂。 emsp;emsp;如果说,先前薛重被韩凌天一掌砸跪在地上,可以理解为有猝不及防的成分,那么眼前一幕,就已经完全颠覆他们的认知。 emsp;emsp;谁能料到,韩凌天最终不仅没有躲闪,反倒以一种极为强横的方式,硬生生将薛重倾尽全力施展的杀招击碎。 emsp;emsp;换作其他人,即便寻常的无为境五重武者都不敢如此硬碰硬。 emsp;emsp;邢庆宇等人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埋着薛重的坍塌山体所在,依旧不敢相信最终结果。 emsp;emsp;毕竟,韩凌天现在发挥的实力,已经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太多。 emsp;emsp;秒杀薛重啊! emsp;emsp;修为以至无为境四重巅峰,在至强豪门那样的庞然大物中,能够名列前茅的怪物级天骄。 emsp;emsp;即便放眼全国整个年龄段的无为境武者,能够与其争辉的人也不出百数。 emsp;emsp;可现在,就被那么个二十几岁的小子,给轻而易举的打败…… emsp;emsp;别说他们,如果把事情传扬出去,只怕都没有人去相信。 emsp;emsp;那些人听到,可能只会笑着摆摆手,反骂你一句脑子坏掉。 emsp;emsp;“三队队长的实力,也太强了吧。” emsp;emsp;邢庆宇的眼神突然有些复杂。 emsp;emsp;一个原本看不太上的小年轻,就那么的在他面前来了个华丽转身,展现出强横实力,拯救他们于水火中,那般刺激,换做谁可能都滋味莫名。 emsp;emsp;其他人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一抹敬畏。 emsp;emsp;在众人看来,也就此次一队的队长出手才能轻易做到秒杀薛重,而后者的实力,早已跨入无为境后期。 emsp;emsp;望着眼前一片狼藉,朱熹袁等人止住身形,陷入一阵沉默,显然一时间难以相信,薛重会在那位年轻人手中败的如此凄惨。 emsp;emsp;直接被摧枯拉朽的打飞出去,一点都不给他们出手救援的机会。 emsp;emsp;彭元明愣了片刻,才从眼前一幕中清醒回来,再看向韩凌天时,眼神已经变得极为阴沉。 emsp;emsp;“赤红色劲力……年纪如此年轻……好一个江北的韩先生,藏的可够深的!” emsp;emsp;此时,他终于回忆出来,那位站在他们对立面的青年,到底有着什么来头。 emsp;emsp;话音落下,场内众人都表情都变了变,显然对于“韩先生”三个字并不陌生。 emsp;emsp;江北的韩先生,可以说是当今华国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emsp;emsp;所以,当他们的目光再度投向韩凌天身上时,已经充满了浓浓的畏惧。 emsp;emsp;此时众人方才彻底明白,为何眼前青年明明只有太初境四重的实力,却能够成为古月商会此行外出三队队长的原因。 emsp;emsp;韩凌天并未理睬诸多汇聚而来的目光,笑眯眯的看向了邢庆宇等人所在的山谷,平静声音传荡而出:“你们都出来帮忙,我一个人打劫怪累的。” emsp;emsp;在他转身说话的瞬间,突然有着一抹蕴含着海量劲力的白芒,在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中,朝着韩凌天脑袋呼啸而来。 emsp;emsp;威势惊人,尚未落下,就已经将一片地面崩裂开来。 emsp;emsp;韩凌天眉梢微挑,转身看去,并指如剑慢吞吞的斜挥而下。 emsp;emsp;“叮!” emsp;emsp;两者碰撞,狂暴的劲力肆虐荡漾,将本就破碎的大地弄得更为不堪。 emsp;emsp;韩凌天眼皮抬了抬,看向刚刚悍然出手的彭元明,声音淡淡:“你也要找死吗?” emsp;emsp;“姓韩的小子,你好大的狗胆,先敲诈了薛严一波,如今又对薛重下死手,你真当我薛家软柿子一个,谁都可以捏么?!” emsp;emsp;彭元明眼神森寒,冷喝一声。 emsp;emsp;“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自己非要作死,怪得了别人吗?” emsp;emsp;韩凌天平静的笑了笑:“当然,你也可以上来为他们报仇,只可惜,无为境三重巅峰的实力,似乎不太够。” emsp;emsp;“好大的口气,装模作样吓唬吓唬别人可以,我却不信,你的实力真有那么厉害!” emsp;emsp;彭元明声音冰冷,握紧所带的宽背长刀,其上有着狂暴的劲力流转。 emsp;emsp;在他看来,韩凌天能那么厉害,绝对是施展了什么代价极大,效果同样也显著的秘法,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 emsp;emsp;而且,如今又刚刚对付完薛重,很可能已经力竭。 emsp;emsp;话音一落,彭元明手握宽背长刀重重斩下,凌冽锐气暴射而出,那般声势,即便有着一座别墅挡在那里,也会被一分为二。 emsp;emsp;韩凌天轻笑着摇了摇头,身形闪动躲开刀芒,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彭元明的面前。 emsp;emsp;两人四目相对,彭元明突然浑身一冷。 emsp;emsp;“我记得上次在死人谷外面,你曾堵我对吧,可惜那会儿时间太紧,所以离开的比较匆忙,才并未露面,如今喻绍峰已死,也确实该轮到你……” emsp;emsp;“我啊,可一向睚眦必报呢。” emsp;emsp;细声轻语间,韩凌天眸光一冷,伸出手掌,其上赤红色劲力闪烁。 emsp;emsp;“嘭!” emsp;emsp;下一秒,众人眼睁睁的看到,彭元明化成黑影暴射而出,狠狠砸在了尽头山体中,碎石崩塌而下,只留下四溅的淋漓鲜血。 emsp;emsp;几乎只在一个晃神间,彭元明就已经重蹈了薛重的覆辙。 emsp;emsp;薛家武者见到眼前一幕,脸色立马苍白了下来,原本他们看彭元明悍然出手,都在期盼着自家长老能够强势击败韩凌天,为他们薛家挽回一些颜面。 emsp;emsp;毕竟在他们看来,对方已经经历了一场大战,并非巅峰状态,而且,彭元明虽说实力不如薛重,但战斗经验等技巧却要老练许多。 emsp;emsp;可最终的结果,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彭元明刚一出面就立马败北,充分证明了什么叫不堪一击。 emsp;emsp;朱熹袁等剩余的三位无为境武者,在此刻瞳孔缩了缩。 emsp;emsp;先前两名高手的失败,已经让他们看出韩凌天的真正实力。 emsp;emsp;气血平缓毫无异常,劲力也没有跳跃性的大波动,显然,对方绝非依靠秘法等手段才发挥出那样强大的实力。 emsp;emsp;“可他明明只有太初境四重啊,为何底蕴那么雄厚?!” emsp;emsp;“哪怕世家出来的妖孽,也不如他吧?” emsp;emsp;众人对视,皆看出对方眼中神色的闪烁。 emsp;emsp;此时,邢庆宇等人也从山谷中疾驰而出,呈现一个圆形,将薛家为首的联盟围在圈里。 emsp;emsp;虽然他们人少,一个个却气势凛然,反观对面,人数众多,却都已经面如死灰。 emsp;emsp;被古月商会一行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朱熹袁等人眉头皱了皱,但也明白,如今没了薛重与彭元明的他们已经彻底落在下风,再无翻盘的可能。 emsp;emsp;“韩先生,你要有大麻烦啊。” emsp;emsp;突然,朱熹袁将青色双剑收到背后,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笑眯眯的看向他。 emsp;emsp;“如今你杀了薛重,再加上先前敲诈薛严的那一次,薛家绝不会事罢干休啊!” emsp;emsp;朱熹袁面色沉重,叹气不断。 emsp;emsp;“凭那些虾兵蟹将么。” emsp;emsp;韩凌天眼神扫了扫薛家剩下的武者,神色淡漠。 emsp;emsp;朱熹袁摇了摇头:“韩先生,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强大,但却并非无为境无敌啊,很不幸的告诉你,此次除了薛重和彭元明以外,薛家的薛妄忧也在周围区域。” emsp;emsp;听到那三个字,韩凌天没什么动静,反倒邢庆宇面色骤然一变。 emsp;emsp;“他很强么?” emsp;emsp;韩凌天见他表情不对,挑了挑眉稍看去。 emsp;emsp;“很强!非常强!” emsp;emsp;邢庆宇擦了擦额头突然冒出的冷汗,忙开口解释:“薛妄忧在无为境榜单中排名第三十九,极其的棘手,实力绝非一个薛重能够相比的!”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了一下,没管什么薛妄忧,反而好奇薛家为什么会有三位高手在此齐聚。 emsp;emsp;“莫非他们也冲着那个神秘机缘而来?” emsp;emsp;“该死,那些阐扬宗的人,嘴也太碎了些。” emsp;emsp;他捏了捏拳头,若真如此,那么他们先前所谓第一手情报的优势立马荡然无存。 emsp;emsp;朱熹袁看着色变的邢庆宇,不由得笑了笑:“我奉劝一句,你们现在立马离开小混沌天,在外面有古月商会的庇护,薛家不能如何,可如果继续留下,那么等到薛妄忧出现,最终结果,只怕要极为的血腥呢。” emsp;emsp;他说话间一步步上前,来到韩凌天的面前,眸光闪烁,声音放缓。 emsp;emsp;“毕竟,在禁地中的争斗不管有多惨烈,等一到了外面,哪怕世家也不能说什么……” emsp;emsp;“你废话说完了吗?” emsp;emsp;韩凌天将他的话打断,抬头笑眯眯的看去:“如果结束了,就把身上带着的东西都交一交吧。” emsp;emsp;“收获战利品什么的,我最爱啊。” emsp;emsp;“你……” emsp;emsp;朱熹袁涨红着脸,突然有些哑口无言,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会如此胆大包天,竟然都不将薛妄忧放在眼里。 emsp;emsp;后者的实力,可绝非什么薛重能够相比的! emsp;emsp;“只要参与围困你们的人都挨个搜身,不配合的直接打死。” emsp;emsp;韩凌天懒得再看他一眼,对着邢庆宇摆了摆手,很自然的将命令分配下去。 emsp;emsp;明明很平淡的声音,落在朱熹袁等人耳中,却让他们浑身颤了颤,有些不寒而栗。 emsp;emsp;如今谁敢反抗? emsp;emsp;眼前的主可绝非什么善男信女,没看到那视线尽头,如同一座偌大孤坟的山体下面,已经埋住两个人了么。 第五百零五章 一同前往 emsp;emsp;有着韩凌天的武力震慑,最终朱熹袁等人都没有再做无谓挣扎,全部乖乖将此行所得交了出来。 emsp;emsp;除了衣物以及少数口粮外,浑身上下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emsp;emsp;尽管他们十分肉疼,但在生死面前,却不得不从。 emsp;emsp;古月商会一行将收缴来的东西放到韩凌天面前,眼前财富中光灵物就有不少,他们虽然眼热,但也明白,自己等人并没有什么功劳。 emsp;emsp;反而韩凌天救下众人一命,当有报答。 emsp;emsp;“现在我们能离开了吧?” emsp;emsp;朱熹袁看着不仅此行努力付诸东流,甚至背着的两把青色长剑也被收缴,一张脸有些欲哭无泪。 emsp;emsp;光他自己一个人被打劫的资产,至少就有百亿左右。 emsp;emsp;“去吧去吧。” emsp;emsp;韩凌天敷衍的摆摆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关注全部放在战利品中。 emsp;emsp;此行虽然并没有去多少地方冒险,但光靠打劫的本事,就已经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emsp;emsp;最终,朱熹袁等人带着满肚子火气灰头土脸的离开,顺便将山体中的两具尸体给挖了出来。 emsp;emsp;半个身子消失,淋漓鲜血下面有着暴露的脏器,如今薛重和彭元明的凄惨样子,令他们不寒而栗,跑的更快了几分。 emsp;emsp;看着薛家为首的队伍离开,其余势力都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原本他们指望两大巨头真正开始厮杀后,自己一伙能够浑水摸鱼。 emsp;emsp;毕竟,薛家与古月商会此行所得的修炼资源,实在令人眼红。 emsp;emsp;但可惜,先前古月商会明明已经落尽下风,然而谁能料到,当本该实力最弱的三队队长出现后,竟立马将局势扭转。 emsp;emsp;望着那负手而立、气势凛然的年轻身影,众人啧啧惊叹。 emsp;emsp;“古月商会好大的手笔啊,竟然请动了江北的韩先生。” emsp;emsp;“楼外楼情报也有出错的时候啊,什么太初境无敌,今天一看,韩先生斩杀无为境也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啊。” emsp;emsp;“韩先生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的冷酷无情啊,说杀就杀,一点机会不给。” emsp;emsp;“已经给很多次机会了好么,不然薛重刚一出面就会被秒杀,是他自己非要找死。” emsp;emsp;“唉,杀人虽简单,但接下来,只怕韩先生要麻烦缠身了啊,薛妄忧可绝非什么善茬。” emsp;emsp;众人说话间陆续散去,原本吵杂的山林再度变得安静下来。 emsp;emsp;“以朱熹袁他们的战力在小混沌天中可不弱,真要放任其离开吗?” emsp;emsp;邢庆宇来到韩凌天身旁,眼中冷光闪烁,声音森寒。 emsp;emsp;“杀了没用,留着反倒能帮着收集资源,小混沌天那么大,自己跑来跑去的找东西多麻烦,现在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呢?”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并没有采取其他措施。 emsp;emsp;等到各方势力离开一段时间后,突然有诸多破风声传来,邢庆宇他们立马抬头看去,正见到一个个熟识的身影出现。 emsp;emsp;黄友民、聂东哲等人打量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场,表情渐渐呆滞下来。 emsp;emsp;“发生了什么?薛家那些人呢?” emsp;emsp;黄友民一脸惊诧。 emsp;emsp;邢庆宇神色复杂,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番:“薛重和彭元明被韩先生出手斩杀,其余人也被打劫的身无分文……” emsp;emsp;黄友民等人面面相觑,没料到最终结果会以如此方式落幕。 emsp;emsp;“韩先生真的强无敌啊!” emsp;emsp;杨东元眼神敬畏,言语间充满尊崇。 emsp;emsp;其他人一同点了点头,先前韩凌天轻易击败薛重与彭元明的一幕,确实给他们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emsp;emsp;而他们在看向黄友民等人时,眼中都带着羡慕,毕竟有一位实力如此强大的领队,在小混沌天中闯荡安全得到保障不说,收获也会非常丰厚。 emsp;emsp;邢庆宇将目光投向韩凌天,低头抱了抱拳:“韩先生,此次多谢你出手相助,不然我们凶多吉少。” emsp;emsp;对于韩凌天马不停蹄的前来救援,眼眶都有些发红。 emsp;emsp;韩凌天拎了拎手中一大堆战利品,微微一笑:“无妨,我也借此大赚了一笔,再说,既然此行都是为了古月商会做事,那么大家守望相助,理所应当。” emsp;emsp;邢庆宇调整好情绪,面色沉重:“韩先生,我们先撤吧,不然再被薛家的人找上门来会很麻烦。” emsp;emsp;“没错,薛妄忧的实力太强,如果继续停留下去,碰到他将对我们极为不利。” emsp;emsp;杨东元跟着开口,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emsp;emsp;“要不我们全力赶路,先去和一队汇合吧。” emsp;emsp;黄友民沉吟片刻,最终做出提议。 emsp;emsp;哪料,韩凌天却摇了摇头:“那个神秘机缘,我可不打算拱手让人。” emsp;emsp;众人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邢庆宇最先反应回来,忙拉住韩凌天的胳膊,脸色焦灼:“韩先生,不要鲁莽,现在得知神秘机缘所在区域的势力不少,而且,先前你也听到了,薛家的薛妄忧也在周围,如果我们不立马撤离,一旦等对方杀来,代价谁都承担不住啊。” emsp;emsp;“韩队,如今那个地方有着诸多强者汇聚,甚至薛妄忧很可能也身在其中,抢夺神秘机缘可一点都不容易啊。” emsp;emsp;黄友民也开口劝阻。 emsp;emsp;“你们先行离开吧,我稍后自有办法跟上。” emsp;emsp;韩凌天看得出来,邢庆宇等人对于那薛妄忧极为的畏惧,所以也并不打算勉强他们。 emsp;emsp;邢庆宇、黄友民等人陷入一阵沉默,半响后,他们对视一眼。 emsp;emsp;邢庆宇率先开口:“韩队千辛万苦的跑来救我们,现在将你单独留下,未免也太不仗义了些,也罢,既然你非要去那刀山火海,那我舍命陪君子又有何妨。” emsp;emsp;“韩队,背信弃义可绝不符合我们的性子。” emsp;emsp;聂东哲将破阵枪扛在肩膀,笑嘻嘻的凑了上来。 emsp;emsp;“一帮疯子……” emsp;emsp;黄友民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禁摇头叹了口气:“行吧,我就陪你们闹上一场,虽说对付不了那薛妄忧,但挡住其他人应该没什么难度。” emsp;emsp;“只要韩队不嫌弃我们累赘就行。” emsp;emsp;“既然韩先生看中了那神秘机缘,我哪怕拼了命也会助你夺得。” emsp;emsp;其他人一同点了点头,面色坚决,他们身为古月商会的精锐,都有着高出常人的骄傲。 emsp;emsp;韩凌天愣了愣,放眼看去,显然没有料到他们竟无一离开。 emsp;emsp;毕竟从表面上来看,薛家所拥有的实力,比他们两支队伍加在一块都要高出一大截。 emsp;emsp;“别搞像要去下地狱一样,跟着我,至少可以保证你们在小混沌天外围平安无事,而且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挑了挑,将一大堆战利品扔到聂东哲手中,自己背着手轻飘飘的离开,只留下一个笑吟吟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中。 emsp;emsp;…… emsp;emsp;古老森林中,有着一辆马车向前行驶着,硬生生踩出一条路来。 emsp;emsp;最前方的马匹与外界寻常马匹并不一样,身材要高大数倍,有着乌黑的皮毛,最为神异的一点在于,其身上有着浓郁的能量波动。 emsp;emsp;若细细观察便能发现,光此马的实力,至少都要在一阶水平。 emsp;emsp;在其身后,拉着一座偌大的木制二层楼。 emsp;emsp;与其他来小混沌天探险队伍的谨慎不同,眼前的队伍,显然要张狂许多。 emsp;emsp;里面,第二层楼中。 emsp;emsp;朱熹袁低着脑袋静悄悄的站在角落,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msp;emsp;在他面前,薛重与彭元明死状惨烈的尸体摆放在地。 emsp;emsp;此时,场内的气氛十分沉重。 emsp;emsp;“五名无为境去围剿古月商会一支队伍,最终却落得那么个结果。” emsp;emsp;首位上,一名青年前倾身体,修长手指敲打着扶手,笑眯眯的开口。 emsp;emsp;人虽在笑,其声音中所散发出来的阴寒气,令得朱熹袁身子颤了颤,不寒而栗。 emsp;emsp;眼前的主可不简单,为薛家嫡系第三,无为境榜单第三十九的妖孽存在。 emsp;emsp;薛妄忧! emsp;emsp;“不不不,我们本来都要取得胜利,可谁能料到,古月商会突然冒出一位队长前来救援,直接轻而易举的轰杀了薛重和彭元明……” emsp;emsp;朱熹袁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忙开口解释。 emsp;emsp;“哦?” emsp;emsp;薛妄忧挑了挑眉,侧目看去:“莫非一队队长孙旭来了么?” emsp;emsp;朱熹袁面庞僵硬的摇了摇头,缓缓开口:“不,三队队长,江北的韩先生。” emsp;emsp;声音落下的瞬间,薛妄忧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住,声音玩味:“那个只有太初境的小子?” emsp;emsp;“朱熹袁,欺骗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曾听别人提及?” emsp;emsp;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已经变成了一声冷哼。 emsp;emsp;“我我我……我发誓,所言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emsp;emsp;朱熹袁承受不住如此压力,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额头汗如雨落。 emsp;emsp;“一个太初境的小子,你现在却和我说,他能够轻而易举的轰杀薛重和彭元明两名无为境高手。” emsp;emsp;“呵呵,你编故事的能力,倒也太敷衍了吧。” emsp;emsp;听到薛妄忧渐冷的声音,朱熹袁脸色立马苍白了下来,忙去解释:“那个姓韩的小子至少有着无为境实力,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emsp;emsp;“真要那么厉害,为何我却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呢?” emsp;emsp;薛妄忧踱着步子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朱熹袁,笑眯眯的样子,令人毛骨悚然。 第五百零六章 再见徐婉俞 emsp;emsp;古老森林中,作为一阶中最为顶级存在的黑睛兽,正拉着豪华马车飞驰。 emsp;emsp;看那架势,没有半点探险的样子,反倒像来度假的。 emsp;emsp;行为虽然嚣张,但周围却没有任何一只凶兽敢前来挑衅,显然,它们早已察觉到了二层楼中那位青年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对此,都有着本能的畏惧。 emsp;emsp;时不时有各方势力的队伍被吸引而来,但当看到豪华马车上镶嵌的金色族徽时,立马脸色狂变,毫不犹豫的掉头离开。 emsp;emsp;此刻,小楼顶层。 emsp;emsp;薛妄忧笑眯眯的看着朱熹袁,眼底却有着一抹冷漠浮现。 emsp;emsp;一名太初境的小子,轻易击杀了两名无为境中期的存在,他都有些好奇,朱熹袁到底哪里来的胆量,竟能编出那么荒唐的故事。 emsp;emsp;朱熹袁哭丧着脸,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emsp;emsp;毕竟若没有亲眼所见,谁在听到后都百分百不会去相信。 emsp;emsp;正当场内气氛渐渐转冷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emsp;emsp;“说。” emsp;emsp;薛妄忧坐回座位,手指拨弄着鬓角垂落发丝,淡淡吐出一个字。 emsp;emsp;“已经调查完毕,那个姓韩的小子本事确实不小,先在一座峡谷外击败喻绍峰与孔湛,将二人一放一杀,后为营救二队,一路奔袭到薛重所在,将其与彭元明轻易轰杀,看他战后模样,确实像游刃有余。” emsp;emsp;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emsp;emsp;“影子,你证实情报真假了吗?” emsp;emsp;薛妄忧坐直身子,眼神猛的波动了一下。 emsp;emsp;虽说他相信自己手下的能力,但刚刚外面所言确实太惊世骇俗了一些,让他不得不谨慎些。 emsp;emsp;“那姓韩的小子两次出手,当时在场围观的人都有不少,不会有误。” emsp;emsp;门外,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emsp;emsp;“薛少,你看我并没有骗你吧!” emsp;emsp;朱熹袁喜上眉梢,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 emsp;emsp;“也好……也好……” emsp;emsp;薛妄忧望向窗外,指尖敲打着扶手,舔了舔鲜红的嘴唇,笑容浓郁了几分。 emsp;emsp;“如此一来,才能让我有些动力啊,不然碾压一个弱者,实在没什么乐子可言。” emsp;emsp;“影子,他们现在前往了哪里?” emsp;emsp;薛妄忧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emsp;emsp;他不在乎薛重的死,但既然自家老祖已经下了杀令,就自然要完成。 emsp;emsp;“听最后离开的人说,他们所行方向,和我们目标一致。” emsp;emsp;沙哑声音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emsp;emsp;“明明听到我在周围,却没有跑,看来很自信么,呵呵,也好,倒省了我去找他的力气。” emsp;emsp;薛妄忧笑了笑,嘴角一抹玩味上扬而出,弯成月牙的眼睛中,则有着阴寒闪烁,令得周围气温似乎都下降了许多。 emsp;emsp;与此同时,门外再次有沙哑的声音传来:“薛少,刚刚收到一份情报,有人发现了一支缥缈宗的队伍从别的区域前来,也在向着神秘机缘那里行去。” emsp;emsp;“缥缈宗?” emsp;emsp;薛妄忧微微一怔,紧接着眸光闪动了一下:“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emsp;emsp;…… emsp;emsp;“如果图纸没错,喻绍峰说的神秘机缘就在前面!” emsp;emsp;邢庆宇站在树梢上,望着眼前被浓雾笼罩的山脉,不禁眉头皱了皱。 emsp;emsp;说也奇怪,如今整片小混沌天内雾气都已经散去,唯独那里依旧有所保留。 emsp;emsp;其中不断有嘶吼声咆哮而出,夹杂着狂暴的能量波动。 emsp;emsp;“此地看上去十分凶险啊。” emsp;emsp;黄友民神色一紧,察觉到里面有着不少危险波动。 emsp;emsp;“如此古怪的地方,间接证明蕴藏的机缘也不会小。” emsp;emsp;韩凌天微眯双目,发现上空不散的雾气,竟然能够干扰灵魂力的探查。 emsp;emsp;换句话说,如果胡乱闯入其中,他们一行人将再也没有先前的从容,会直接变成无头苍蝇。 emsp;emsp;“有些麻烦。” emsp;emsp;一时间,韩凌天不得不停下脚步,毕竟此行并非自己一人,若鲁莽行事的话,带来两支队伍的安全会没有保障。 emsp;emsp;他能够模糊察觉到,里面有着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哪怕以自己的实力,要抗衡也并不容易。 emsp;emsp;“韩队,有一群人正往我们所在的方向奔袭而来。” emsp;emsp;邢庆宇站在树梢上,一脸警惕的盯着后面。 emsp;emsp;“正好,来的人多点,也能为我们分担一些压力。” emsp;emsp;韩凌天早有所察觉,此时嘴角噙着笑容,一副摆明了要坑人的样子。 emsp;emsp;黄友民等人忙回头看去,纷纷拿出武器分散警戒开来。 emsp;emsp;“薛家的人吗?” emsp;emsp;聂东哲眉头紧皱,严阵以待。 emsp;emsp;“很有可能,对方队伍中人数不少,能有如此规模,一般的势力可做不到,而且其中有两人的气势很强,绝非什么无名小卒,阵容那么豪华,在周围区域中,应该也只有薛家能够做到。” emsp;emsp;邢庆宇从树上跳了下来,神情沉重。 emsp;emsp;众人目光一凛,全部陷入沉默不在多说,如果薛家的人马真的出现,双方必然要爆发出一场极为惨烈的争斗。 emsp;emsp;古月商会两支队伍二十几号人,皆目光死死盯着后方,周身劲力涌动,时刻准备动手。 emsp;emsp;而在他们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很快,树林中传来一阵阵呼啸声,在茫茫白雾中,有着诸多身影显现。 emsp;emsp;不等碰上,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前方异常的劲力波动,当即止住身形,为首一人暴喝出声:“谁在那里?!” emsp;emsp;声音轻柔,让人如沐春风。 emsp;emsp;“薛妄忧是女的?” emsp;emsp;韩凌天明显愣了愣。 emsp;emsp;“是男的……” emsp;emsp;邢庆宇等人一脸诧异。 emsp;emsp;原本蠢蠢欲动的古月商会一行人,不由得平静下来。 emsp;emsp;很快,林中白雾散去,三十几个身影的形象彻底浮出水面。 emsp;emsp;而当看清眼前一切的瞬间,古月商会一行人不禁瞪圆眼睛,长大了嘴巴,哪怕韩凌天也不例外。 emsp;emsp;如今正俏生生站在那里的,是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女们。 emsp;emsp;在危机四伏的小混沌天中突然出现一堆娘子军,换做谁见到,可能都要惊讶好半天。 emsp;emsp;古月商会一行全为男人,探险的时候,神经一直都在紧绷着,眼下瞧得那么多漂亮女孩,一些人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emsp;emsp;而此时,对面那群莺莺燕燕的目光也投射而来。 emsp;emsp;“古月商会的人……” emsp;emsp;为首一名身姿高挑,长着精致瓜子脸的女子踱步而出,眼神渐冷,声音森寒:“一个个劲力外放,是准备和我们动手吗?” emsp;emsp;“一场误会。”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神色平淡,并没有因为对方姿容出色,而显得热情多少。 emsp;emsp;为首女子柳眉皱了皱,神色不悦:“我叫祁亦柔,缥缈宗三长老,你们古月商会没有长老在此么,竟让一个太初境的人出来和我说话。” emsp;emsp;她言语间颇为不善,自己堂堂三长老的身份,如今却被古月商会一行人轻视,让她实在颇为恼火。 emsp;emsp;“你……” emsp;emsp;聂东哲看她阴阳怪调,脸色立马变得颇为不爽。 emsp;emsp;一旁的黄友民忙将他拉住,压低声音解释:“你疯了么,缥缈宗三长老祁亦柔可不像表面那么好欺负,人家的修为在无为境中期!” emsp;emsp;邢庆宇讪笑着抱拳解释:“祁长老,我是二队队长邢庆宇,而刚刚和你说话的,正是三队的队长,也是我们现在两支队伍的领队,有着最高指挥权。” emsp;emsp;面对眼前实力强横的女子,哪怕他也要放低几分姿态。 emsp;emsp;祁亦柔闻言不禁愣了愣,紧接着玩味的笑出声来:“你们古月商会真奇怪,竟然能让一个太初境修为的青年去当队长,而且,现在几名无为境的长老也要归他管理,呵呵……” emsp;emsp;话音一落,古月商会一行人都沉下脸来,目光中充满不善。 emsp;emsp;此时,站在祁亦柔身旁,一名有着鹅蛋脸,气质温雅的美丽女子突然将她拉了回去,紧接着冲韩凌天等人谦和的笑了笑:“我叫顾灵岚,缥缈宗二长老,刚刚祁长老言语间有些冒犯,请各位不要生气。” emsp;emsp;祁亦柔不在说话,可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依旧充满轻蔑与嘲讽。 emsp;emsp;毕竟,一个太初境的武者,实在入不得她的眼。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的点了点头,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emsp;emsp;其他人虽然脸色不善,但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emsp;emsp;有了刚刚的小矛盾,双方也没有了什么聊天的可能,一时间,气氛尴尬了下来。 emsp;emsp;突然,在缥缈宗队伍中,一张俏脸冒了出来,女人肌肤白皙如玉,容貌生得柔美,水汪汪的桃花双眸正惊喜万分的望向韩凌天。 emsp;emsp;“小天天!” emsp;emsp;听到喊声,韩凌天猛的愣住,忙回头看去,正见一张熟识的俏脸映入眼帘,一时间,他眼中同样有着欣喜浮现出来。 emsp;emsp;“徐姐!” emsp;emsp;当初在楼外楼的拍卖会上一别,韩凌天和徐婉俞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没料到如今会在小混沌天中再见。 emsp;emsp;“才多长时间没见,你现在都担任上古月商会的领队了啊。” emsp;emsp;徐婉俞惊讶的捂着小嘴,先前在后面只匆匆扫到一眼,她有些不敢确信,毕竟上次见到韩凌天,对方也就太初境修为而已。 emsp;emsp;虽说现在修为没什么变化,但身份与当初相比,却要高出了一大截,手底下掌管着好几名无为境存在。 emsp;emsp;“小天天什么鬼……” emsp;emsp;“韩队竟然有如此可爱的昵称。” emsp;emsp;“突然觉得韩队有些萌呢。” emsp;emsp;邢庆宇、黄友民等人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来。 第五百零七章 三方碰面 emsp;emsp;在古月商会一行人面前从始至终都保持冷酷神色的韩凌天,如今被挂上“小天天”的可爱名号,那样的反差萌,一时间,让邢庆宇、黄友民等人的脸上都挂满笑容。 emsp;emsp;“婉俞,你认识他?” emsp;emsp;站在前方的顾灵岚见两人相认,不禁有些惊讶,轻声询问。 emsp;emsp;“二长老,那位你应该也曾有听说。” emsp;emsp;徐婉俞笑容满面,故作玄虚的看着顾灵岚。 emsp;emsp;周围女弟子闻言齐齐惊讶看去,徐婉俞在缥缈宗虽然资历不高,但地位却不低。 emsp;emsp;宗主亲传弟子,新任首席! emsp;emsp;而且,听说未来甚至有望染指圣子位! emsp;emsp;那样修炼天赋极高的天骄,一向对男生不假辞色的人物,如今却在那名青年面前,表现出几分亲切,着实令她们好奇。 emsp;emsp;“哦?” emsp;emsp;顾灵岚目光同样投射在韩凌天身上,重新打量了一番。 emsp;emsp;刚刚粗略看去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可如今仔细观察一下,虽说青年修为只有太初境四重,但不知为何,她竟突然发现在其身上有一丝丝危险。 emsp;emsp;“区区一个太初境的小子而已,以顾长老的身份,是不可能听说的,婉瑜,你不要再说笑了好么。” emsp;emsp;祁亦柔抱着肩膀突然笑了笑:“那般实力,都不可能在顶级势力中担任重要职务,更别说位列世家的古月商会,所以我觉得他那队长位置,应该来的有些蹊跷。” emsp;emsp;言语间的讥讽,显然都在针对韩凌天。 emsp;emsp;毕竟后者年纪轻轻就有了和她旗鼓相当的位置,其中绝对有着靠关系的原因,实在令人瞧不上。 emsp;emsp;徐婉俞听到祁亦柔语气中的不屑,立马横眉冷对,声音淡漠了许多:“祁长老,你……” emsp;emsp;正当两女有些要争吵架势的时候,顾灵岚突然神色一动,转身看向另外一个方向,红唇微启:“正有大批劲力波动袭来,而且其中有一股极为不弱!” emsp;emsp;缥缈宗的人闻言,立马分散戒备。 emsp;emsp;“终于来了么……” emsp;emsp;韩凌天眼神玩味,负手而立,嘴角缓缓上扬出一丝笑容。 emsp;emsp;在其身旁的邢庆宇,黄友民等人早就握紧武器,一个个目光警惕看着那个方向。 emsp;emsp;很快,一阵马蹄飞踏与车轮碾压大地的声音传来,放眼望去,古老森林一分为二,硬生生被踩出一条小路。 emsp;emsp;紧接着,一匹高大骏马拉着偌大的二层楼映入众人眼帘。 emsp;emsp;新来的队伍气势汹汹,下面站满了人,而在顶端位置,有着一名年轻身影最为引人注目。 emsp;emsp;“朱熹袁在那里……薛家的队伍来了!” emsp;emsp;邢庆宇目光一凛,不由自主的将武器拿到身前,神色间带着几分紧张。 emsp;emsp;其他人听到他声音落下的瞬间,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毕竟薛家的到来,代表着薛妄忧也身在其中。 emsp;emsp;韩凌天抬了抬头,平淡的目光正好与一双阴冷如毒蛇般的眼眸对上。 emsp;emsp;望着那名站在马车顶端,脸上时刻挂着笑容的男子,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emsp;emsp;一旁的黄友民低声开口:“韩队,那就是薛妄忧!” emsp;emsp;“实力不错。” emsp;emsp;韩凌天轻轻点了点头。 emsp;emsp;“呵呵,人不少啊。” emsp;emsp;此时,薛妄忧笑眯眯的扫视了一圈,声音平静:“大家都冲着阐扬宗那群人口中的神秘机缘而来,对吗?” emsp;emsp;“薛少,我们可好久不见了呢。” emsp;emsp;缥缈宗那里,祁亦柔眼中带着一抹惊喜站了出来,嘴角噙着笑容。 emsp;emsp;两人看着年轻,实际上的岁数早就在五十开外,曾经合作了几次,倒算得上认识。 emsp;emsp;“祁长老。” emsp;emsp;薛妄忧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另外那名温雅女子,开口问好:“顾长老。” emsp;emsp;顾灵岚望着彬彬有礼的薛妄忧,微笑着点了点头做回应,眼眸中却闪现出一丝警惕。 emsp;emsp;对于那位无为境榜单中排名在第三十九的薛家妖孽,她虽首次见面,但以往早已听人谈论了许多,对其也算有个大概认识。 emsp;emsp;“薛少,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你应该不会要独占那神秘机缘吧。” emsp;emsp;祁亦柔满脸笑容的看着薛妄忧,言语间带着几分试探。 emsp;emsp;薛妄忧摇了摇头:“祁长老哪里的话,大家认识那么久,你看我像蛮不讲理的人么,既然你们能够找到此地,说明和其有缘,最终所获收益如何,看各自的本事就好。” emsp;emsp;他一言一行看上去温文尔雅,再加上脸上时刻挂着的和煦笑容,令得缥缈宗的女弟子们顿觉亲切了一些。 emsp;emsp;而听到其所说,祁亦柔脸上的笑容也浓郁了几分。 emsp;emsp;薛妄忧在和祁亦柔、顾灵岚聊完后,目光突然转向了古月商会一行人身上,脸上笑容渐渐变得森寒了许多。 emsp;emsp;“我对缥缈宗的朋友们在此没什么话说,但……古月商会那些碍眼的东西……” emsp;emsp;他眼神睥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韩凌天等人,传荡而出的淡漠声音中,蕴含着浓浓杀机。 emsp;emsp;“交出那个姓韩的小子,然后立马都给我滚蛋,如若不然,那就都葬身于此吧!” emsp;emsp;阴森森的声音落下,顿时令得周围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emsp;emsp;顾灵岚等人也跟着一惊,先前和他们说话时,薛妄忧可显得十分友善,可如今在面对古月商会后的样子,却突然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emsp;emsp;她们从别的区域前来,对于古月商会与薛家的矛盾倒并未听说,所以没料到两方巨头见面,会直接毫不犹豫的撕破脸皮。 emsp;emsp;在缥缈宗诸多目光的注视中,韩凌天眼神中一片古井无波,静静望着薛妄忧,嘴角上扬出一抹弧度。 emsp;emsp;“好大的口气,你未免也太瞧得上自己了吧。” emsp;emsp;轻描淡写的声音飘荡而出,清晰的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突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古月商会一行人没有料到,自家队长在见到薛妄忧后,依旧会那般强硬。 emsp;emsp;他们原本以为,韩凌天会采取什么怀柔政策,毕竟薛妄忧的实力太可怕,霸占无为境榜单第三十九位已经多年。 emsp;emsp;“陨石撞地球啊!” emsp;emsp;邢庆宇嘴角抽搐了几下,喃喃自语出声。 emsp;emsp;谁能料到,双方一上来,就以最直接的方式硬碰硬。 emsp;emsp;缥缈宗那里,众多美女在经历了早先的呆滞后,此刻纷纷惊呼出声。 emsp;emsp;薛妄忧的强大她们早有耳闻,古月商会此行两支队伍加在一块,似乎都并非其对手。 emsp;emsp;所以,那青年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呢? emsp;emsp;“小天天……” emsp;emsp;徐婉俞水汪汪的桃花眼中闪现出一抹担忧。 emsp;emsp;上次见面,她可亲眼所见,韩凌天对付巽风三鬼中实力最弱的裘无阁,手段尽出才堪堪刺出一点伤口。 emsp;emsp;而现在,韩凌天修为毫无变化,而对手薛妄忧的实力,却比当初的裘无阁要高出许多。 emsp;emsp;“他就是薛少口中那个姓韩的小子么,呵呵,虽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嘴上叫嚣,不如跪下来乞求,没准能求得一个活命的机会。” emsp;emsp;祁亦柔嗤笑一声。 emsp;emsp;觉得现在韩凌天强硬的样子,实属太可笑了一些。 emsp;emsp;顾灵岚保持沉默,虽然祁亦柔的话十分难听,但也颇为有理,在实力差距如此巨大的情况下,低头反倒能求得一线生机。 emsp;emsp;毕竟眼前来看,古月商会一行人中并没有能够抗衡薛妄忧的存在。 emsp;emsp;“顾长老……” emsp;emsp;徐婉俞拉了拉顾灵岚的衣角,桃花美眸中带着几分哀求,希望自家长老能够出手帮韩凌天化解一下。 emsp;emsp;她们一方有着两名实力不弱的无为境,再加上古月商会一行人,抗衡个薛妄忧应该没什么难度。 emsp;emsp;对方虽说名头大了些,但现在可不流行什么单打独斗。 emsp;emsp;顾灵岚瞧得徐婉俞的眼神,犹豫片刻后摇了摇头,以现在的情况,无论帮哪头都并不明智。 emsp;emsp;“婉瑜,他们矛盾,跟我们缥缈宗可没有关系。” emsp;emsp;祁亦柔见状,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emsp;emsp;她与薛妄忧熟识,自然不会担着将其得罪的风险,去救一个区区太初境的小子。 emsp;emsp;站在周围的缥缈宗女弟子们都点了点头,表示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掺和到其中。 emsp;emsp;“祁长老说的没错,我们没有帮助他的理由,所以不能出手。” emsp;emsp;顾灵岚缓缓开口。 emsp;emsp;在她们讨论的时候,薛妄忧双目牢牢盯着韩凌天,脸上笑容森冷无比:“姓韩的,你打劫了薛严,又杀了薛重与彭元明,现在竟然依旧那么嚣张,莫非当我薛家泥捏的不成?” emsp;emsp;马车上的薛家人皆目光不善的盯着韩凌天,眼中有着仇恨闪烁。 emsp;emsp;此言一出,缥缈宗那里再次动荡一番。 emsp;emsp;顾灵岚、祁亦柔两名长老,皆目光惊愕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眼前的那个小青年,竟然斩杀了薛重与彭元明? emsp;emsp;“不可能吧,那家伙也就太初境四重的修为,如何能斩杀两名无为境?!” emsp;emsp;祁亦柔一脸的难以置信,若非看着周围人同样露出吃惊的表情,她甚至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emsp;emsp;毕竟薛妄忧的话,实在太惊世骇俗! emsp;emsp;太初境斩杀两名无为境,谁听到能相信? emsp;emsp;顾灵岚重新打量了一番面色波澜不惊的韩凌天,看了好一阵,最终红唇微启:“那位古月商会的领队,应该没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五百零八章 笑里藏刀 emsp;emsp;能被薛妄忧盯上的人物,如今看来,的确要有些本事才行。 emsp;emsp;场内最难受的人要属祁亦柔,一个刚刚百般看不上的太初境小子,现在却被人报出有着斩杀薛重与彭元明的能耐。 emsp;emsp;其中薛重的实力,可比她都要强上几分,然而最终,却死在了那青年的手中。 emsp;emsp;一时间,先前那一句句嘲讽的话像扇回在了自己脸上,让得祁亦柔死死咬着牙,面色青白交替。 emsp;emsp;缥缈宗众人陷入一阵沉默,尽管十分难以接受刚刚听到的一切,可既然那种算不得有多光彩的事情被薛妄忧亲口说出,真实性已经无需争辩。 emsp;emsp;一时间,她们神色各异的目光,落在那位站在古月商会队伍最前方的年轻身影上,反复打量着。 emsp;emsp;薛重和彭元明在无为境中可并非什么不入流的货色,一个四重巅峰,一个三重巅峰,能将其二人斩杀的人物,绝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emsp;emsp;“小天天,每次见面你都能让我刮目相看啊。” emsp;emsp;徐婉俞微微张着红润小嘴,桃花双眸中不断有着某种光芒流转。 emsp;emsp;她本以为再见面时,自己能够好好显摆一下夺得首席的喜讯,可谁知如今聚首,当初那名在裘无阁手中颇为狼狈的青年,已然能够轻易斩杀无为境。 emsp;emsp;两者间的差距,不知不觉中再次拉开了许多。 emsp;emsp;“多看几眼吧,毕竟最后一面,他杀了薛家两名重要人物,薛少岂能善罢甘休,等着吧,那小子最终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emsp;emsp;祁亦柔咬着牙恨恨出声。 emsp;emsp;“祁长老,你和他无冤无仇,不至于把话说得那么狠吧?!” emsp;emsp;徐婉俞闻言脸色骤冷,柳叶弯眉紧紧皱在一块。 emsp;emsp;“我就看他不顺眼!” emsp;emsp;祁亦柔冷哼一声,扭头不在搭理她。 emsp;emsp;她们争吵间,薛家与古月商会的人马同样剑拔弩张。 emsp;emsp;薛妄忧居高临下,眼神轻蔑的看着韩凌天,实在搞不懂,眼前小子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和自己叫嚣。 emsp;emsp;仅凭斩杀了薛重的能耐? emsp;emsp;可那种货色,他抬抬手就能抹除,根本不费力气。 emsp;emsp;面对强悍的薛妄忧,韩凌天眼神平静,嘴角笑容渐渐放大:“谁让他们自己找死,杀了就杀了,你又能奈我何?” emsp;emsp;身体外,赤红色的劲力升腾,如冲天烈焰般耀眼。 emsp;emsp;“与其说那么多废话,不如直接动手。” emsp;emsp;话音落下,韩凌天目光一凛,强大的气势呼啸而出。 emsp;emsp;“呵呵,嘴倒很硬么,可惜啊,装模作样并没有什么用,等落到我手上你就会明白,死亡都算一种奢望。” emsp;emsp;薛妄忧眼中冷光闪烁,轻抬手掌,其上有着极为浓郁的劲力开始汇聚。 emsp;emsp;正当两人要大打出手的时候,黄友民却突然站了出来,眼神瞥了瞥缥缈宗一行人,神色沉重的开口:“场内不止你我双方,鹬蚌相争到最后,可会被渔翁捡了便宜。” emsp;emsp;顾灵岚、祁亦柔闻言,俏脸立马黑了下来。 emsp;emsp;祁亦柔横眉冷对,声音森寒:“那人好狡诈,竟然利用我们!” emsp;emsp;顾灵岚依旧保持沉默,自刚刚眼神便盯在韩凌天身上,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emsp;emsp;“呵呵,我和祁长老认识许久,你那点小伎俩,可没什么作用。” emsp;emsp;薛妄忧嗤笑一声,笑眯眯的双眼中充斥着不屑。 emsp;emsp;“行吧,既然如此,那就开战。” emsp;emsp;黄友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重新回到韩凌天身后,但其紧握的手掌中,不知不觉有着冷汗冒出。 emsp;emsp;“其实,黄长老不用搞什么谋术,对付个薛妄忧而已,韩某自诩没什么难度。”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如一柄直入云霄的利剑般,语气中,依旧那般的轻描淡写。 emsp;emsp;然而,此时的薛妄忧却缓缓将手放下,目光扫了扫缥缈宗一伙,刚刚话虽那样,但实际上,他岂会完全相信顾灵岚与祁亦柔。 emsp;emsp;毕竟神秘机缘正摆在眼前,如果能够独吞,谁又会喜欢分给外人呢? emsp;emsp;虽说他不惧二人实力,但在收拾完古月商会一伙后,薛家和缥缈宗若真要在发生矛盾,终究会有些麻烦。 emsp;emsp;站在下方的朱熹袁犹豫了一下,然后悄悄来到薛妄忧身旁,压低声音:“薛少,顾灵岚她们可并非什么花瓶……” emsp;emsp;薛妄忧暗暗攥紧拳头,眼中阴冷的杀机闪烁,犹豫片刻,最终突然笑着摇了摇头,重新恢复那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 emsp;emsp;他伸出食指点了点黄友民,声音玩味:“你啊你,着实狡诈。” emsp;emsp;紧接着,薛妄忧看向了韩凌天,漠然开口:“既然时机未到,我就让你多苟活一会儿,借此机会,好好看一眼美好的世界吧。” emsp;emsp;“你正好抢了我要说的话。”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倒也不忙着动手,毕竟神秘机缘摆在眼前,多一些人承担其中危险,他自然不会拒绝。 emsp;emsp;“装模作样。” emsp;emsp;薛妄忧不屑的轻笑一声,转身向着二层楼里踱步而去。 emsp;emsp;瞧得他暂掩旗鼓,神经紧绷的黄友民、邢庆宇等人,也跟着悄悄松了口气。 emsp;emsp;可就在转身的瞬间,薛妄忧眼眸中有着一抹冷光浮现,垂落在身侧的右掌悄然握紧。 emsp;emsp;“嘭!” emsp;emsp;天空云层突然被撕裂开来,一只白色鹏鸟带着呼啸声俯冲下来,其上浓郁劲力疯狂流转,张开的巨大鸟喙狠狠咬向韩凌天脑袋,杀伤力极为惊人。 emsp;emsp;此番攻势,来得极为的诡异阴险,乃至于场内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 emsp;emsp;邢庆宇、黄友民等人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如山重负镇住,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惊骇欲绝的望着眼前将要发生的血腥一幕。 emsp;emsp;不得不说,薛妄忧行事确实阴险,表面一副撤让的模样,暗地里却悄然布置出如此猛烈的杀招。 emsp;emsp;缥缈宗一方,诸多女弟子发出声声惊呼。 emsp;emsp;“跑!” emsp;emsp;徐婉俞瞳孔猛然收缩,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喊出一个字。 emsp;emsp;“呵呵,晚了!” emsp;emsp;薛妄忧转身后脚步不停,慢条斯理的向着屋内行去,但在其嘴角上,有着一抹冰冷弧度上扬。 emsp;emsp;薛家的四品功法,像薛重等人,根本玩不明白,也只有在他手中施展,才能显现出几分真正的威能。 emsp;emsp;“嗡!” emsp;emsp;天地间,如今只剩下大鹏俯冲直下的呼啸声。 emsp;emsp;韩凌天头没有抬,似乎并未察觉到头上的澎湃白芒。 emsp;emsp;薛妄忧悄然布置的手段,自以为万无一失,但实际上,一开始就已经暴露在他的灵魂力探查下。 emsp;emsp;正当众人以为,古月商会那位年轻领队会被碾压的粉身碎骨时。 emsp;emsp;韩凌天却不紧不慢的伸出手掌举至头顶,在众多呆滞的目光中,并指挥动,一抹赤红色剑光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飞射而出,瞬间划破整个天空。 emsp;emsp;那一招,看似临时应对,又像预谋已久。 emsp;emsp;在其他人眼中,天地似乎都要被一条冲天的红线分开,哪怕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依旧觉得如芒在背、毛骨悚然。 emsp;emsp;“噗!” emsp;emsp;呼啸声骤停,只剩下一声细微的闷响,传荡在场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emsp;emsp;鹏鸟未等落下,便被硬生生的一分为二,白色劲力破碎成的光点飘飘洒洒的落下,如一场大雪,倒映在韩凌天平静的双眸中。 emsp;emsp;“哗!” emsp;emsp;短暂的安静后,一阵惊呼声响彻开来。 emsp;emsp;马车上,已经踏出半步的薛妄忧突然止住动作,嘴角上扬而出的阴冷弧度,也在此时渐渐消失。 emsp;emsp;自己悄然准备的手段,竟被韩凌天那般轻而易举的破开。 emsp;emsp;“他……” emsp;emsp;薛妄忧的眼皮狠狠一跳,立马转身,难以置信的目光正与一双平静眼眸对上。 emsp;emsp;韩凌天放下手掌,轻笑一声:“无为境榜单似乎很水的样子,排在第三十九的人物,手段竟如此不堪。” emsp;emsp;薛妄忧脸皮抖了几下,尽管眼中杀机涌动,但更多的,则为一些惊奇。 emsp;emsp;能轻易破解他手段的人,无为境中真的屈指可数。 emsp;emsp;此时,缥缈宗众多女弟子正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一幕,哪怕顾灵岚与祁亦柔也不例外。 emsp;emsp;先前在她们看来,韩凌天根本不能抗住薛妄忧的那记攻击,会被瞬间蒸发,毕竟后者的招式颇为阴毒,蕴藏的威力也极为可怕。 emsp;emsp;可结果呢? emsp;emsp;携夹着惊天威势俯冲而下,凶猛无匹的鹏鸟,直接被一剑斩破! emsp;emsp;“婉瑜,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那位年轻人,我确实有所耳闻。” emsp;emsp;顾灵岚眼眸中精光一闪。 emsp;emsp;如果刚刚换作她去面对薛妄忧偷袭的话,即便能够挡住,也会在猝不及防下变得狼狈不堪,哪能像韩凌天那样,反击的轻描淡写。 emsp;emsp;而放眼整个华国,有如此实力的年轻人,只有那位如日中天的传奇。 emsp;emsp;江北,韩先生! emsp;emsp;徐婉俞深吸了几口气,将先前的紧张缓解几分,紧接着点点头,笑容满面:“我就说吧,他名气不小,而且很厉害的。” emsp;emsp;一旁的祁亦柔反应回来,神情恢复正常,淡淡开口:“能接住刚刚的攻击,只能说明那个姓韩的小子反应够快,但如何你以为他凭此就有资格和薛少动手的话,那么很可惜,只能说你把无为境榜单上排在第三十九名的存在,看的太简单了些。” emsp;emsp;“祁长老说的没错,薛妄忧可绝非什么省油的灯啊。” emsp;emsp;顾灵岚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眼中有着凝重浮现而出。 第五百零九章 合作 emsp;emsp;众人从短暂的惊讶中反应回来,祁亦柔说的很对,韩凌天刚刚展露出来的实力只能说不弱,但要与薛妄忧相比,却依旧有着很大的差距。 emsp;emsp;能够威慑华国一众无为境武者,霸占榜单第三十九名的存在,实力岂会那么简单。 emsp;emsp;“我相信小天天!” emsp;emsp;徐婉俞小声嘟囔了一句。 emsp;emsp;话虽如此,但她言语间却多少没有底气,那双桃花美眸中,闪现出一抹忧色。 emsp;emsp;徐婉俞犹豫了一下,来到顾灵岚身旁,压低声音:“顾长老,那薛妄忧实力如此强悍,做事又不择手段,根本无法信任,我觉得只有让古月商会在此,维持三方平衡的话,才有利于我们夺取机缘。” emsp;emsp;“臭丫头,为了保护那小子,你都开始给我分析利弊了么,看来你们的交情倒不浅呢。” emsp;emsp;顾灵岚嘴角挂着无奈笑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伸出纤细手指点了点徐婉俞的光洁脑门。 emsp;emsp;“为了那个小子去得罪薛妄忧?就凭他能够接住刚刚那一试探攻击吗?开什么玩笑!” emsp;emsp;祁亦柔横眉冷眼看向徐婉俞,声音不咸不淡:“宗门大义面前不要掺杂私情,我觉得保持中立、静观其变最好。” emsp;emsp;话虽说的义正言辞,但实际上,她原本准备支持薛妄忧,毕竟对方实力强大,两人又认识许久,古月商会被灭掉,缥缈宗也能多分一杯羹。 emsp;emsp;但此时她看的出来,顾灵岚对薛妄忧十分警惕,直接说出来也不会得到赞同,所以只能让出一步。 emsp;emsp;徐婉俞不去理睬她,眼波流转,轻声开口:“顾长老,你觉得呢?” emsp;emsp;被个小小的宗门首席无视,祁亦柔顿时气得俏脸涨红,大眼睛狠狠瞪了回去。 emsp;emsp;若没有其他人在场,她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教训一下如此不守规矩的徐婉俞。 emsp;emsp;顾灵岚陷入沉默中没有回答,只有一双眸子来回在韩凌天与薛妄忧身上打量,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emsp;emsp;在她们交谈的时候,薛妄忧从难以置信中渐渐恢复回来,眼神冰冷的看着韩凌天,声音淡漠:“一记试探攻击而已,能接下来也算不得什么。” emsp;emsp;“如果那点本事你都没有,我反倒会很失望。” emsp;emsp;“失望么,我对你却有点。” emsp;emsp;韩凌天缓缓开口,虽实话实说,但听在其他人耳中,却显得十分嚣张。 emsp;emsp;薛妄忧眼神阴沉,表面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的天赋和实力都不错,但很可惜,从此以后,华国要少一位天才了呢……” emsp;emsp;“哦?”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平静的看着他,轻笑一声:“可我却觉得,到最后会是薛家再少一位嫡系。” emsp;emsp;“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实力和耍嘴皮子的功夫到底哪个厉害。” emsp;emsp;薛妄忧目光一冷,白色劲力从体内升腾而出,发出阵阵嘶啸。 emsp;emsp;“拭目以待。” emsp;emsp;韩凌天轻飘飘的回了他一句。 emsp;emsp;两人言语间杀机毕露,看那般模样,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发生一场激烈的厮杀。 emsp;emsp;与此同时,缥缈宗方向,顾灵岚突然站了出来,水吟吟的双眸望向韩凌天与薛妄忧,柔声开口:“两位,此时此地并非动手的好时候,毕竟神秘机缘所在,可并没有那么简单,你们应该都有所察觉。” emsp;emsp;“如果单打独斗的话,无论我们哪一方,显然都没有绝对把握吃下,而且即便能够成功,那么队伍最终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emsp;emsp;在她说话间,韩凌天和薛妄忧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而去。 emsp;emsp;见到两人看来,顾灵岚红唇微启继续开口:“大家千辛万苦的前来,自然都不希望空手而回,或者队伍损耗殆尽吧,毕竟我们所在的区域,只能算得上外围,拥有的好东西并不多,所以眼下情况,我们不如联手闯入山脉,先将所有凶兽全部解决。” emsp;emsp;“至于神秘机缘,可以放到最后再说。” emsp;emsp;话音落下,韩凌天与薛妄忧都陷入沉默。 emsp;emsp;薛妄忧眼底精光闪烁,顾灵岚说的没有错,山脉中确实有着诸多凶悍存在,光凭薛家的力量,即便能够夺取其中机缘,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emsp;emsp;另外,经先前的试探他发现,韩凌天至少拥有着无为境五重的实力,而且种种手段颇为诡异,两人若真的斗上,哪怕他也要用出几分力气。 emsp;emsp;最重要的一点,缥缈宗等人在外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emsp;emsp;现在,他们一方虽整体实力最强,但却并不占什么优势。 emsp;emsp;与他相比,韩凌天不动手的理由很简单,只为了多一些出苦力的炮灰,用来降低自己一方的损失,仅此而已。 emsp;emsp;很快在顾灵岚的调和下,以大局为重的韩凌天与薛妄忧,最终都保持了沉默,古月商会与薛家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跟着稍微缓和了一些。 emsp;emsp;“既然如此,那大家准备准备就动身吧。” emsp;emsp;顾灵岚看着眼前死对头一般的两人,突然拥有如此默契,不禁莞尔一笑,明白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emsp;emsp;薛妄忧点了点头,重新恢复成面带笑容的和善模样,但时不时扫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已经有着阴冷光芒闪烁。 emsp;emsp;“好。”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对徐婉俞摆摆手,紧接着转身回到自己队伍中去。 emsp;emsp;顾灵岚望着两人所在的方向,神情莫名,对于最终神秘机缘的归属,谁都没有张嘴,显然,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要有一场极为惨烈的龙争虎斗。 emsp;emsp;但至少,现在有着凶兽作为外敌,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发生什么太大冲突。 emsp;emsp;“顾长老,你为什么要出面制止他们?” emsp;emsp;祁亦柔神色冷淡的来到顾灵岚身旁。 emsp;emsp;“大家都各怀鬼胎,哪怕我没有出面制止,他们最终也不会动手,而且以眼下的情况,确实三方联合比较好。” emsp;emsp;顾灵岚双眸中有着光芒闪烁,幽幽开口。 emsp;emsp;与此同时,陆陆续续有着其他势力的队伍出现在周围,而当他们发现三方巨头汇聚于此的时候,都狠狠吃了一惊。 emsp;emsp;对于他们的出现,韩凌天等人都很有默契的无视。 emsp;emsp;毕竟,那些人可以充分担当炮灰的角色,来为他们吸引一些凶兽。 emsp;emsp;等到半个小时后,以韩凌天、薛妄忧、顾灵岚为首的三支队伍聚集在山脉外面。 emsp;emsp;三方谁也不信任谁,所以虽为合作,但彼此间的站位却隔着一大段距离。 emsp;emsp;“可别死在了那些畜生的手上。” emsp;emsp;薛妄忧饱含杀机的目光瞥了韩凌天一眼,率先带人踏入其中。 emsp;emsp;韩凌天懒得搭理他,与顾灵岚点了点头,齐声开口:“出发!” emsp;emsp;“唰唰唰!” emsp;emsp;无数身影疾掠而出,在诸多势力暗中窥探的目光中,直接踏入那片古老的山林间。 emsp;emsp;等到他们一行人消失,其余势力终于按耐不住,黑压压的一片从四面八方冒出,在阵阵破风声中跟了上去。 emsp;emsp;霎时间,眼前沉寂了许久的古老山脉,终于在此时此刻再次热闹。 emsp;emsp;所有人的目标,都直指其中的神秘机缘! emsp;emsp;…… emsp;emsp;古老山脉中。 emsp;emsp;刚一踏入,灰蒙蒙的雾气立马扑面而来,韩凌天止住身形,察觉到灵魂力受到压制,最多也只能探查出几米范围。 emsp;emsp;“突然涌入太多武者,那些凶兽应该已经被惊动,大家全力戒备。” emsp;emsp;他立于队伍最前方,声音响彻在古月商会一行人耳中。 emsp;emsp;邢庆宇、黄友民等人目光一凛,体内劲力升腾而出,握紧武器警惕周围动静。 emsp;emsp;“轰轰轰!” emsp;emsp;突然,大地开始震动,似乎为了验证他的话,山林中有着一阵阵狂暴咆哮声传荡而出,如雷贯耳。 emsp;emsp;紧接着放眼望去,灰蒙蒙的雾气中冒出无数血红兽瞳。 emsp;emsp;“小型兽潮!” emsp;emsp;邢庆宇眉梢一挑,没料到上来就有大菜等着他们。 emsp;emsp;虽说规模比不上真正的兽潮,但威力也不容小觑,至少比他原本预料的难度要高上不少。 emsp;emsp;“好在凶兽质量都不高,大多品阶都没有,顶多麻烦些。” emsp;emsp;黄友民粗略看去,微微松了口气。 emsp;emsp;“拿来练练手也不错。” emsp;emsp;聂东哲面带狂放笑容,手握破阵枪,浑身劲力沸腾。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很快,在一声声嘶吼以及大地的震荡中,一片黑色海洋狂奔而来。 emsp;emsp;与外界不同,山脉中的凶兽尽管形象各异,但毛发却都呈现一种灰黑色,偶尔有光照射其上,会映出点点白芒,颇为古怪。 emsp;emsp;“杀!” emsp;emsp;薛妄忧率先出手,整个人被耀眼的白色劲力笼罩,如彗星般飞射而出,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与袭来的兽潮狠狠撞在一块。 emsp;emsp;余波扩散,将周围大地直接撕裂,血腥的气味,顷刻间充斥在空气中。 emsp;emsp;等到他再次露面时,浑身衣物整洁如初,甚至头发丝都未乱。 emsp;emsp;而在他脚下,无数血肉横列,静静躺着十几只一阶凶兽,数十只无阶凶兽的尸体。 emsp;emsp;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一只体型庞大的二阶凶兽,以它的实力,哪怕一般的无为境武者碰见都并非对手,可如今,却没有挡下薛妄忧的脚步半秒。 emsp;emsp;不得不承认,那名薛家妖孽,无为境榜单第三十九名的存在,每次出手都能震惊众人眼球。 emsp;emsp;甚至缥缈宗队伍的一些美女,在望向最前方的伟岸身影时,不由得冒出星星眼。 emsp;emsp;“都给我专注些!” emsp;emsp;顾灵岚冷喝一声将犯花痴的女人们惊醒,同时手上劲力翻涌,化作无数白色花瓣,不断绞杀着袭来凶兽。 emsp;emsp;“呵呵,那小子刚才不很狂么,敢正面叫嚣薛妄忧,可现在你看,他竟然做上了缩头乌龟。” emsp;emsp;祁亦柔看着站在古月商会队伍中毫无作为的韩凌天,不禁冷笑出声。 emsp;emsp;众人闻声看去,正见到韩凌天优哉游哉的踱步而行,只有他身旁的邢庆宇、黄友民等人鼓动劲力,在兽潮中撕开一条条口子。 第五百一十章 棘海 emsp;emsp;兽潮围攻中,三支队伍承受的压力相差不大,身为队伍最强者的韩凌天没有出手,顿时让几只二阶凶兽带着一众小弟钻空子冲了上来,与古月商会最前面的武者开始激烈厮杀。 emsp;emsp;邢庆宇、黄友民等人虽然反应极快,但一时间依旧被弄得手忙脚乱。 emsp;emsp;“姓韩的,莫非你先前为了接我一记试探攻击,而费尽了所有力气?” emsp;emsp;薛妄忧听见祁亦柔的话后侧目看去,声音中充满玩味:“你要不行可以开口求我,既然暂为合作关系,那么在没有斩杀完所有凶兽前,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emsp;emsp;他的言辞十分犀利,看似帮忙,但实际上如果韩凌天真的点头答应,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古月商会的人可就要抬不了头。 emsp;emsp;“韩队长可不像一个沉寂的人啊。” emsp;emsp;顾灵岚红唇动了动,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奇。 emsp;emsp;“他的修为只有太初境,留些力气也没什么不对,再说,眼前的兽潮只能算得上开胃菜而已,并不难应付。” emsp;emsp;徐婉俞眼眸闪烁,帮着辩解。 emsp;emsp;三名领队中,薛妄忧与顾灵岚已经大发神威,只有韩凌天缩在自家队友里,看上去丝毫没有出手的打算。 emsp;emsp;那样的行为,让其他人也颇有微词。 emsp;emsp;“韩队,不用管他们说什么,你现在只需要养精蓄锐,为了最后机缘的争夺做准备!” emsp;emsp;黄友民将几头偷袭而来的凶兽斩杀,擦了擦飞溅在脸庞上的血液,轻声开口。 emsp;emsp;“眼前局面我们可以轻松解决,薛妄忧与顾灵岚的做法纯属浪费自身劲力。” emsp;emsp;邢庆宇浑身上下被白雾笼罩,一把环首大刀挥舞的虎虎生威。 emsp;emsp;在他们看来,韩凌天在三人中实力最弱,自然要尽可能的让其降低损耗。 emsp;emsp;“你们看死去的凶兽尸体上,飘荡着的那个是什么?” emsp;emsp;突然,一声惊呼将众人的关注吸引而去。 emsp;emsp;放眼望去,被成片成片轰杀的凶兽尸体上,有着一缕缕白芒升腾而出。 emsp;emsp;薛家有人好奇的抓在手里正准备观察一番,却惊骇发现,白芒直接钻入血肉里,闪烁间消失不见。 emsp;emsp;“救命……” emsp;emsp;强烈的危机降临,不等把话喊出去,声音戛然而止,那名武者缓缓瞪大眼睛。 emsp;emsp;“你没事吧?” emsp;emsp;在他身旁的一人抓住他的肩膀摇了摇,慌忙询问。 emsp;emsp;那名武者短暂的呆滞了几秒后,一声惊呼自口中喊了出来:“那……那东西由极为精纯的能量构成,能够直接吸收,效果不亚于一块十年份的辰晶!” emsp;emsp;话音不等落下,场内所有人的眼眸都在此刻放出精光。 emsp;emsp;辰晶的价值不用多说,十年份在长老一级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其他人而言却已经属于极品。 emsp;emsp;一些人为了验证真实性开始出手,劲力翻涌间,从死去的凶兽身上抓出一缕缕白芒吸收。 emsp;emsp;“寻常凶兽尸体飘出的有五年份,一阶凶兽尸体飘出的有十年份,二阶凶兽尸体飘出的有十五年份。” emsp;emsp;“确实!” emsp;emsp;“好东西!” emsp;emsp;“奔跑的辰晶啊!” emsp;emsp;察觉到体内劲力增长,他们眼中猛然露出惊喜。 emsp;emsp;下一刻,所有人再看向兽潮的目光中,有着浓浓的贪婪浮现而出。 emsp;emsp;眼前凶兽可有上千只,虽大多数没有品阶,蕴含的能量较少,但架不住量大。 emsp;emsp;“百花。” emsp;emsp;身为缥缈宗领队,顾灵岚目光变得认真,纤细修长的双手捧在面前,小巧诱人的红唇微微开启,吹出一阵伴着香气的雪白劲力。 emsp;emsp;劲力散开,无数光点飘飘洒洒朝着兽潮笼罩而去,看似毫无杀伤力,但当正准备落下的时候,突然体型暴涨,花身开展化成一朵朵洁白无瑕的六月雪。 emsp;emsp;每一朵六月雪皆由纯粹的液化劲力制成,看似不大,实则比太初境巅峰武者的全力一击都要强上几分。 emsp;emsp;漫天洁白花朵飘零而下,放眼望去,不止百数,其中蕴含的可怕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emsp;emsp;下一秒,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在天地间。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无数血雾在白色海洋的荡漾中喷涌而出,虽然凶兽以肉身强悍出众,可即便二阶存在站在那里也就只能抵挡片刻。 emsp;emsp;很快,被笼罩的区域变成了一个偌大深坑,里面静静躺着无数凶兽尸体,在其上有着无数白芒闪烁。 emsp;emsp;无为境五重中期武者出手,直接抹除了兽潮两成数量。 emsp;emsp;施展完攻击力如此惊人的一击,顾灵岚也并不好受,俏脸微白,轻轻喘了几口粗气。 emsp;emsp;“婉瑜,你带几个人去收集,用劲力裹住,不要直接碰触身体,事后再分配。” emsp;emsp;“好。” emsp;emsp;徐婉俞被其力量震惊了好几秒才反应回来,忙点了点头。 emsp;emsp;“顾长老不愧女中豪杰,果然好手段。” emsp;emsp;此时,薛妄忧笑眯眯的看去,拍了拍手,表面和善,但在其眼底,却有着一丝丝冷光浮现。 emsp;emsp;“薛少抬举了,与你相比,我那点能耐算不得什么。” emsp;emsp;顾灵岚微微一笑,声音不咸不淡。 emsp;emsp;“顾长老太谦虚,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 emsp;emsp;薛妄忧说着官话,如何看不出她的戒备,故作爽朗的笑了笑,扭头看向了古月商会所在。 emsp;emsp;“姓韩的小子,谁杀的归谁,你们可莫要捡别人家的便宜,坏了规矩。” emsp;emsp;他言语间充满了讽刺与玩味,毕竟现在看来,韩凌天不敢出手浪费劲力,而古月商会等人猎杀凶兽的效率实在低的可怜。 emsp;emsp;韩凌天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嘴角突然上扬一抹弧度:“好,谁杀的归谁。” emsp;emsp;“韩队,那些飘散的能量会不会有古怪?” emsp;emsp;黄友民眉头微皱。 emsp;emsp;韩凌天伸手将一缕白芒抓住,检查了一下,缓缓开口:“正常来说,没有生出内核的凶兽,在死亡的时候体内能量会立马消散,但此地生长的凶兽却有些不同,其体内能量似乎要高级一些,所以在本体死亡后,才会多存留一段时间,没什么古怪的,你安排几个人去采集。” emsp;emsp;他虽然看不上,但对于其他人而言,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emsp;emsp;“韩队,以我们现在斩杀凶兽的效率,似乎用不着分出几个人去收集那么麻烦……” emsp;emsp;聂东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emsp;emsp;“大范围斩杀凶兽的手段嘛,谁说我没有?”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一步踏出,双手结出奇异印法,轻吐出两个字:“太玄术法二十七,棘海!” emsp;emsp;丹田微颤,赤红色的劲力,自他体内疯狂涌出。 emsp;emsp;天地间的能量,悄然调动。 emsp;emsp;声音落下的瞬间,大地突然开始震动。 emsp;emsp;“吼!” emsp;emsp;狂奔而来的凶兽群在此刻止住脚步,一个个慌乱无比,仰天疯狂嘶吼,仿佛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降临。 emsp;emsp;“轰隆!” emsp;emsp;在一声巨响中,大地上骤然撕扯出无数细密裂痕,澎湃的赤红色劲力如熊熊火焰般从中升腾而出。 emsp;emsp;散发着可怕威势的赤红色劲力一经出现,立马相互缠绕,化作一根根锋锐尖刺,将七成凶兽囊括其中。 emsp;emsp;那些凶兽如同吓傻了一般,竟一动不动的呆立在原地,它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压制住,哪怕几个实力在二阶,相当于无为境初期武者的凶兽也不例外。 emsp;emsp;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到众人反应回来的时候,前方只剩下一地被开肠破肚的凶兽尸体。 emsp;emsp;“嘶!” emsp;emsp;望着眼前修罗场一样的惨烈景象,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emsp;emsp;“脸面挂不住,而赌气似的全力出手么……” emsp;emsp;薛妄忧望着只剩下一成的凶兽群,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 emsp;emsp;韩凌天刚刚一击威力倒不惊人,太初境五重水平,但对于劲力的消耗却非常大。 emsp;emsp;武者体内的劲力有限,哪怕以他的修为,也禁不住如此大规模的动用。 emsp;emsp;在他看来,显然韩凌天为了撑脸面,已经有些不顾一切。 emsp;emsp;缥缈宗一方,顾灵岚美眸中神色微动:“那家伙不像沉不住气的人啊。” emsp;emsp;“莽夫,那么消耗自身劲力,看来根本分不清孰重孰轻。” emsp;emsp;祁亦柔撇了撇嘴,淡淡评价几个字。 emsp;emsp;徐婉俞皱了皱小鼻子,立马反驳:“可能他实力强大,不在乎那点消耗。” emsp;emsp;“他吗?” emsp;emsp;祁亦柔哑然失笑,眼中闪现出一丝讥讽。 emsp;emsp;“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了。” emsp;emsp;“后面可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么挥霍劲力的行为,确实并不明智。” emsp;emsp;顾灵岚摇了摇头。 emsp;emsp;“等到最终夺取机缘的时候,他就会发现,现在的举动多么可笑。” emsp;emsp;祁亦柔冷笑不断。 emsp;emsp;此时,黄友民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韩队,你其实不用那么浪费劲力的。”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笑呵呵的看向薛妄忧,声音平静:“谁杀归谁,你不会反悔吧?” emsp;emsp;说话间,赤红色劲力席卷而出,将那片相映生辉的白芒推到邢庆宇,黄友民等人面前。 emsp;emsp;“姓韩的,让你占些便宜又能如何,你嚣张不了多久。” emsp;emsp;薛妄忧森然的望着他,轻哼一声,手掌挥动劲力翻涌而出,化作无数匹练,直接将剩下的一成凶兽绞杀,尽管他身上杀气腾腾,但也不得不将眼前的闷亏暂时咽下。 emsp;emsp;对于薛家、缥缈宗、古月商会三方巨头的队伍来说,眼前的小型兽潮,只能算得上开胃小菜。 emsp;emsp;剩下的时间里,众人都在收集白芒。 emsp;emsp;等到一切结束,三方势力重整旗鼓继续向山脉里面深入,因为大量凶兽的消失,使得原本热闹的森林,一时间寂静了下来。 emsp;emsp;再次向前奔袭了三十分钟左右,天地间的能量,突然变得精纯了许多,与此同时,一阵湍流声传荡而来。 emsp;emsp;位于队伍最前面的韩凌天、薛妄忧、顾灵岚同时抬头看去,目光顿时变得炙热。 emsp;emsp;前方百米外,树木稀少,一片散发着彩色光芒湖泊映入眼帘。 第五百一十一章 湖泊 emsp;emsp;望着眼前景象,薛家、缥缈宗、古月商会三支队伍的武者们,目光中顿时浮现狂热与兴奋,先前的疲劳立马被一扫而空。 emsp;emsp;“不错的机缘。” emsp;emsp;韩凌天眼中突然有着赤红色闪烁,嘴角渐渐上扬出一抹神秘笑容。 emsp;emsp;“那座湖泊好像全部由液化的能量组成。” emsp;emsp;邢庆宇喉咙狠狠哽咽一下,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emsp;emsp;“好壮观啊,如果能得到并且吸收,修为会一飞冲天吧。” emsp;emsp;徐婉俞目光呆滞,喃喃自语。 emsp;emsp;“难得一见,真的难得一见啊,一般来说,那样级别的机缘,只会出现在小混沌天内部,而那里,只属于诸多圣子或者家族第一继承人才能够争夺,仅凭我们的实力,根本不够资格染指。” emsp;emsp;顾灵岚哪怕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但此时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与惊喜。 emsp;emsp;“看来我们确实与此地有缘。” emsp;emsp;祁亦柔激动的脸色红润,恨不得立马冲到湖泊前。 emsp;emsp;“好大的机缘。” emsp;emsp;薛妄忧眼中精光流转,兴奋的舔了舔鲜红嘴唇。 emsp;emsp;三支队伍的武者们跃跃欲试,虽说最好的那一份机缘,最终只会落在领队手上,但能够分到一些汤水,对他们来说,已经算得上极为可贵。 emsp;emsp;正当三支队伍有些按耐不住的时候,几股凶悍的气势突然从四面八方爆发而出。 emsp;emsp;“不好,有诈!”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右拳上赤红色劲力聚集,毫不犹豫的对着一个方向轰去。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只高约五六米,浑身坚实肌肉的黑灰色巨猿携夹着狂暴破空声显现出身影。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大一小不成正比的拳头狠狠对撞在一块,一声闷响伴着汹涌气浪传荡而出,将一棵棵参天古树拦腰折断,无数落叶被震成粉末。 emsp;emsp;黑灰色巨猿惨嚎一声倒飞而出,落在十米开外的瞬间踉跄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 emsp;emsp;它缓缓抬头,血红的双眸死死盯着韩凌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emsp;emsp;“咦?” emsp;emsp;韩凌天身形一动不动,但脸色却红了几分,再看向对方的目光,变得极为古怪,自己一个照面猝不及防下,竟然吃了点闷亏。 emsp;emsp;巨猿实力,至少能够媲美无为境三重武者,仗着强悍身躯,哪怕四重武者见到都要头疼。 emsp;emsp;但最让他惊愕莫名的在于另外一点,刚刚交手瞬间他发现,黑灰色巨猿竟然能够用出暗劲。 emsp;emsp;虽说非常简陋,也只有一重水平,但确实属于暗劲没错。 emsp;emsp;正当两者对视的时候,其他人同样受到突然袭击,一只只实力强大的凶兽,突然从雾气笼罩的森林中奔袭而出,其中最弱的也有二阶水平。 emsp;emsp;与先前兽潮那样的杂牌军相比,山脉中真正的精锐显然都在此地。 emsp;emsp;邢庆宇、黄友民与聂东哲反应丝毫不慢,劲力疯狂涌动,纷纷出手将对着古月商会队伍奔袭而来的几只凶兽拦住。 emsp;emsp;强大力量撞击而来,让得三人不由得一阵血气翻涌。 emsp;emsp;“我、友民、东哲各自对付一只,剩下的四人分成一组,捡实力较弱的二阶凶兽,不求你们能够斩杀,只要拖住即可。” emsp;emsp;邢庆宇面沉如水的一刀将袭来的蛇形凶兽砍飞,借此机会,将命令有条不紊的传下去。 emsp;emsp;“明白!” emsp;emsp;古月商会此时身为世家的优势立马显露出来,每个人的素质都极强,即使面对凶兽突袭,也只短暂的惊慌了一下便恢复正常。 emsp;emsp;“怪不得先前的兽潮中并没有强者,那帮畜生,竟然懂得埋伏,简直该死。” emsp;emsp;薛妄忧眼神中一片阴冷,身形向后躲闪间,无数劲力从体内涌出,交织成影,抵挡着袭来的各种攻击。 emsp;emsp;一次面对三只二阶中期的凶兽,即便以他的修为也觉得有些许吃力。 emsp;emsp;薛家队伍中,仅有的无为境强者朱熹袁正手忙脚乱的和一只凶兽战作一团,没了武器的他一直在被压制。 emsp;emsp;好在其他薛家人实力不弱,三两成群合力对付袭来凶兽,暂时没有大碍。 emsp;emsp;反观缥缈宗那里,此时已经乱作一团,相比另外两支队伍,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弟子们,在应对突发情况时,只会脸色苍白的尖叫乱跑。 emsp;emsp;“保持队形不要乱跑,合力出手!” emsp;emsp;徐婉俞最先反应回来,手持一把纤白长剑,将一头长着眯眯眼的黑灰色狐狸拦下。 emsp;emsp;作为宗门首席,她的话有些作用,让得周围慌乱失措的女弟子,忙收缩阵型一致对外。 emsp;emsp;顾灵岚伸手甩出无数劲力所化的花苞,六月雪顷刻间暴涨而成,将一头黑灰色豹子轰炸的上蹿下跳。 emsp;emsp;得到喘气机会,她忙将目光望向后方,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祁长老,你没事吧?” emsp;emsp;“没事,咳咳咳……” emsp;emsp;祁亦柔从废墟中爬了出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emsp;emsp;刚刚她反应比别人稍慢一步,直接被一头铁甲犀牛撞飞出去,若非时刻保持着劲力护体,仅凭刚刚那一击,她至少也会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emsp;emsp;精锐凶兽的突然袭击,立马让三支队伍出现伤亡。 emsp;emsp;与此同时,那些跟着后面的各方势力队伍不明所以的出现。 emsp;emsp;“什么情况?” emsp;emsp;“我去,全都二阶凶兽啊!” emsp;emsp;正当他们愣神的时候,几只正攻击三方势力武者的凶兽,立马将猩红的目光调转而去。 emsp;emsp;各方势力的武者不由得浑身一冷,二话不说直接掉头就跑。 emsp;emsp;“吼!” emsp;emsp;一只长着狮子头马身的凶兽,将狰狞巨口中血淋淋的半截手臂咽下,紧接着纵身一跃冲了上去。 emsp;emsp;霎时间,不断有惨叫声从林间传出。 emsp;emsp;有了他们分担压力,古月商会、薛家、缥缈宗的队伍,终于能够微微松上一口气。 emsp;emsp;“吼!” emsp;emsp;黑灰色巨猿仰天咆哮,一股狂暴的能量自体内爆发出来,将脚下大地震裂。 emsp;emsp;下一秒,它身形暴射而出,巨大的拳头狠狠轰向韩凌天。 emsp;emsp;攻击未落,如刀子一般凌冽的劲风率先呼啸而出。 emsp;emsp;“让我看看你的暗劲到底有什么水平!” emsp;emsp;韩凌天面带笑容,右拳上赤红色劲力收敛回去,紧接着朴实无华的轻飘飘轰出。 emsp;emsp;“咚!” emsp;emsp;二者实打实的再次碰撞在一块,十分的简单粗暴。 emsp;emsp;黑灰色巨猿倒飞而出,落到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emsp;emsp;它的体内生机,已经被韩凌天的暗劲尽数破坏。 emsp;emsp;此时此刻,古月商会其他人危在旦夕,他分得清孰重孰轻,不打算去浪费时间。 emsp;emsp;空下来的韩凌天不断出手,一般的二阶凶兽,根本都挡不住一拳,简简单单的就将古月商会的危机解除。 emsp;emsp;明明只有太初境修为的古月商会领队,如今堪称残暴的出手,再次将不少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emsp;emsp;“不用来帮忙,我能行。” emsp;emsp;正当他准备去帮徐婉俞的时候,即便后者身上负了不少伤口,脸上却带着倔强的摇了摇头。 emsp;emsp;韩凌天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再出手,但看其眼神,明显在时刻防备着那只眯眯眼狐狸的临死反击。 emsp;emsp;最终,徐婉俞剑光肆虐,拼着再添三条血口的代价,将那只初入二阶,长着一双古怪眯眯眼的狐狸斩杀在身前。 emsp;emsp;“可不能被他抢了风头。” emsp;emsp;薛妄忧见到韩凌天将对手解决,咬了咬牙不甘示弱,手上的攻击立马变得狂暴许多。 emsp;emsp;一只翼展六七米的巨型鹏鸟在他身旁飞舞,每一次攻击,都能在眼前凶兽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emsp;emsp;无为境六重的实力,悄然爆发,三只二阶中期的凶兽,即便倚仗着强悍体魄,也有些抵挡不住。 emsp;emsp;“去死!” emsp;emsp;薛妄忧身形如鬼魅般闪现到一只熊形凶兽面前,一把抓住其喉咙,直接气管硬生生掐断。 emsp;emsp;尽管会有些浪费劲力,但事已至此,他无论如何也要压一压韩凌天的嚣张气焰不可。 emsp;emsp;“嘶!” emsp;emsp;正在此时,一声无比尖锐的啸音突然从湖泊方向传出。 emsp;emsp;仅剩下来的几只凶兽立马止住身形,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转身向着湖泊狂奔而去。 emsp;emsp;“跟上去。” emsp;emsp;韩凌天眉头微皱,对古月商会一行人摆了摆手,身形闪动间,在原地消失不见。 emsp;emsp;薛妄忧与顾灵岚本打算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毕竟相比于古月商会来说,他们的损失可谓惨重。 emsp;emsp;可现在看到韩凌天开始有动作,他们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的视而不见,免得被对方夺得先机。 emsp;emsp;很快,三方势力的人马出现在彩光湖泊前,此时,他们能够清晰察觉到,一股无形的抗拒力将他们阻挡在外。 emsp;emsp;“果然无为境以下不可入。” emsp;emsp;聂东哲嘴角抽了抽,发现自己无法再上前半步,不禁脸色有些尴尬。 emsp;emsp;韩凌天、薛妄忧、顾灵岚一步步上前,三人气势暴涨,将那股抗拒力抵御而去。 emsp;emsp;顾灵岚率先止住脚步,望着眼前湖泊最里面,神色沉重:“在那里面有着一股很强大的波动,如果我所料没错,至少有二阶后期的实力。” emsp;emsp;“嘶!” emsp;emsp;其他人闻言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二阶后期的凶兽,比同等级的无为境武者都要强悍几分。 emsp;emsp;而场内修为最强的薛妄忧,也才只有无为境六重而已。 emsp;emsp;换句话说,如果那只凶兽拥有人类武者无为境七重或者八重的水平,那么碾死他们所有人,将不费任何力气。 第五百一十二章 黑灵虎蟒 emsp;emsp;“二阶后期……” emsp;emsp;听到顾灵岚的话,哪怕向来对实力自信的薛妄忧,也不由得瞳孔跟着一缩。 emsp;emsp;“千辛万苦来到此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缘摆在面前,明明触手可及,但终究无法得到,真让人不甘啊!” emsp;emsp;祁亦柔眼中浮现一丝恼羞,轻咳两声,俏脸气的恢复几分血色。 emsp;emsp;“看样子的确有二阶后期,但气势不代表具体的实力,若直接撤离,那么先前大家的努力将白白浪费,所以我觉得,不如去试探一下。” emsp;emsp;薛妄忧看向韩凌天与顾灵岚,故作平静的声音传荡而出。 emsp;emsp;他本有些犹豫,但望着面前散发着彩光,蕴含能量极为可怕的湖泊,眼中贪婪终究无法散去。 emsp;emsp;如此深厚机缘,万万不可轻易放手! emsp;emsp;“试一试倒也无妨。” emsp;emsp;顾灵岚明亮的眸子波动了一下,轻点点头。 emsp;emsp;“可以。” emsp;emsp;韩凌天笑呵呵的样子,倒看不出有什么紧张。 emsp;emsp;下一刻,三支队伍的无为境强者上前几步同时出手,劲力洪流气势汹汹的咆哮而出,如同一条波涛汹涌的瀑布由上至下,以无比凶悍的架势轰入湖泊。 emsp;emsp;眼看着将要落下的瞬间,突然有着一声尖锐啸音响彻天地间,湖面上,一片巨大的阴影一跃而出,带着漫天水花与惊人的劲力波动,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emsp;emsp;“轰!” emsp;emsp;一条布满黑青色鳞片的长尾甩动,直接将众多无为境强者联手施展的攻击生生打散。 emsp;emsp;望着出现在眼前的巨大的阴影,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脸庞上有着惊惧神色浮现。 emsp;emsp;一条浑身布满幽暗的黑青色鳞片,虎首蛇身的凶兽映入众人眼帘。 emsp;emsp;其头部直径就有三米左右,如同两盏灯笼般硕大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红光,在其下面,有着比水缸都要粗上几倍的蛇身,光显现在水面以上的部分,就已经六米有余。 emsp;emsp;一股极端狂暴、阴冷的劲力波动,宛如风暴一般的自它体内席卷而出,如山般沉重的威压降落,令得三支队伍的武者们脸色瞬间苍白下去。 emsp;emsp;薛妄忧与顾灵岚骤然色变,即便韩凌天也不禁眉头紧皱。 emsp;emsp;祁亦柔、邢庆宇等无为境强者的表情,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emsp;emsp;“二阶七品的黑灵虎蟒!” emsp;emsp;薛妄忧盯着水中的庞然大物,面色十分难看,一字一顿的开口。 emsp;emsp;黑灵虎蟒在凶兽中颇为罕见,属于天生王者,战斗力极为惊人,即使换作圣子、家族继承人、大长老级别的存在来此,只怕都有些奈何不得。 emsp;emsp;他们三支队伍中虽然有不少无为境高手,但要说将其斩杀的话,绝对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甚至,八九成都要丧生其狰狞血口下。 emsp;emsp;“先撤!” emsp;emsp;韩凌天深吸口气,拉着邢庆宇与黄友民倒射而出,直接离开彩光湖泊的范围。 emsp;emsp;薛妄忧、顾灵岚等人也不在犹豫,纷纷向后撤离。 emsp;emsp;巨大湖泊中,黑灵虎蟒散发着残暴血光的眼眸死死盯着他们,并未有所动作,等到入侵者全部离开,才最终渐渐沉了下去,显然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 emsp;emsp;站在岸上的众人犹如被冷水浇头,先前兴奋与激动的热情瞬间灭却,陷入一片死寂中。 emsp;emsp;面对那样凶悍的生物,谁敢说能够取胜? emsp;emsp;好半天后,顾灵岚脸色铁青,叹了口气打破平静:“真没料到,我们会碰到一条黑灵虎蟒……” emsp;emsp;“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它?” emsp;emsp;祁亦柔实在不能接受历尽千辛万苦,最终却空手而归的事情。 emsp;emsp;“黑灵虎蟒修为在二阶七品,而且属于凶兽中王者级别的存在,你以为那么容易对付?” emsp;emsp;邢庆宇没好气斜了她一眼。 emsp;emsp;“硬碰硬的话,我们确实能够与那畜生斗上一斗,但会产生极大的伤亡,你觉得,谁能活到最后?” emsp;emsp;薛妄忧眼神瞟了瞟场内的无为境武者,嘴角挑了挑。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缓缓抬头,平静的声音传出:“黑灵虎蟒并非无懈可击,它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只要离开水,战斗力会立马暴跌两成。” emsp;emsp;“即便它实力暴跌两成,我们也并非对手,而且,它也不会傻到轻易离开湖水。” emsp;emsp;顾灵岚摇摇头叹了口气。 emsp;emsp;“姓韩的,你的话说和没说一样。” emsp;emsp;薛妄忧讥讽的笑了笑。 emsp;emsp;“如果没有什么可行的计划,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张口,免得丢人。” emsp;emsp;祁亦柔声音中带着几分嘲弄。 emsp;emsp;韩凌天面色平静,也不理会他们的反应,目光望着散发着彩光的湖泊,声音淡淡:“暴跌两成确实无法威胁到黑灵虎蟒的生命,但如果在此基础上,再让其实力降低两成呢?” emsp;emsp;“再让其实力降低两成?姓韩的,现在可并非什么开玩笑的好时候!” emsp;emsp;祁亦柔嗤笑出声,觉得他为了撑面子才在那里嘴硬。 emsp;emsp;“呵呵,你真当自己神仙不成,说让黑灵虎蟒实力降低就降低?” emsp;emsp;薛妄忧似笑非笑的看去。 emsp;emsp;顾灵岚明眸落在韩凌天身上,带着几分好奇。 emsp;emsp;后者虽然不像一个爱吹牛的人,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方法能够让黑灵虎蟒那样的王者级凶兽,实力在降低下去呢? emsp;emsp;“你们孤陋寡闻,不代表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如此。” emsp;emsp;韩凌天轻飘飘的扫了两人一眼。 emsp;emsp;薛妄忧与祁亦柔被他一呛,顿时面色沉了下去。 emsp;emsp;一旁的顾灵岚却表情带喜,忙开口:“看韩队成竹在胸的样子,难不成真有办法?” emsp;emsp;其余人表情一怔,目光纷纷聚集在那个站在前方的年轻身影上。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声音平静:“我手中有一毒药方子,专克各种凶兽,可以试一试。” emsp;emsp;“好,按你说的办!” emsp;emsp;顾灵岚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emsp;emsp;薛妄忧有些不相信韩凌天的话,但此时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只能点点头:“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emsp;emsp;韩凌天闻言立马将双手摊在两人面前,笑呵呵的开口:“那毒药方子颇为复杂,里面很多材料我手中并没有,大家来凑一凑。” emsp;emsp;“呵呵,小地方出身的人,身上没什么东西也正常。” emsp;emsp;薛妄忧轻笑着摇了摇头:“直说吧。” emsp;emsp;“玲珑参,水云果,百年地黄晶,茯苓花,玉兰浆……” emsp;emsp;韩凌天一口气说完。 emsp;emsp;薛妄忧的表情猛然滞住,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emsp;emsp;几秒后,他脸色涨红的咆哮出声:“十几种灵物,你打劫吗?” emsp;emsp;“童叟无欺啊,药方上确实需要那些灵物,不然如何能让黑灵虎蟒那样的王者实力下降两成呢?”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同时将衣服口袋往外掏了掏,声音苦涩:“你也看到了,我小地方出身的人,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凑够其中一、两种灵物,就已经十分困难,比不上堂堂薛家少爷,财大气粗。” emsp;emsp;薛妄忧喘了几口粗气,脸色一片阴沉,最为奇怪的一点在于,韩凌天报出的那些灵物,其中八成他都有。 emsp;emsp;莫非巧合? emsp;emsp;可什么药方,能用上价值数百亿的灵物? emsp;emsp;但如果并非巧合,那么对方从哪里得到自己拥有的所有灵物种类? emsp;emsp;顾灵岚眼神怪异的盯着韩凌天,十几种灵物中,她们缥缈宗能拿出的也就只有三种,她可不太相信,对方是胡乱说说。 emsp;emsp;“若大家都没有,那不如各自带队离去吧。” emsp;emsp;韩凌天笑着耸了耸肩,转身准备离开。 emsp;emsp;薛妄忧眼神阴冷的盯着他,那条黑灵虎蟒如此棘手,若没有韩凌天的手段,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办法。 emsp;emsp;“姓韩的,你不会借机报复吧?” emsp;emsp;薛妄忧双目微眯,森然开口。 emsp;emsp;韩凌天背着身子踱步而行,语气毫无波澜:“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emsp;emsp;薛妄忧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半响后,突然恢复笑容:“好,不就缺少灵物么,我可以拿……” emsp;emsp;“真的答应么,与他们相比,薛少你至少要拿一大部分,吃了大亏啊。” emsp;emsp;朱熹袁来到他身旁低声询问,脸上十分不甘。 emsp;emsp;“与那些灵物相比,眼前机缘要吸引人的多,而且……” emsp;emsp;薛妄忧眼中杀机显露,声音清淡:“即便他要贪,最后也不会有那个命拿的,暂且让一让,先等把他的全部作用榨干。” emsp;emsp;另一方,黄友民也来到韩凌天身旁,声音低沉:“韩队,到底什么毒药啊,真的要用那么多灵物做材料?” emsp;emsp;“当然不用,我敲诈他的,其实只需要几株。”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上扬,一副专门坑人的表情。 emsp;emsp;“怪不得他那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可针对的那么明显,他肯定能够看出来的啊,以他的性格,可不会将那个闷亏咽下。” emsp;emsp;黄友民嘴角抽了抽,明显察觉到背后有些冷飕飕的。 emsp;emsp;“没错,我看那薛妄忧身上的杀机加重了许多。” emsp;emsp;邢庆宇向后偷偷扫了一眼。 emsp;emsp;韩凌天对着他灿烂一笑:“反正大家最后都要撕破脸皮,搞些虚的干嘛,不如借机多敲诈一笔,哪怕到时候跑路也不亏。” emsp;emsp;“跑……跑路?” emsp;emsp;黄友民、薛妄忧等人猛地一愣。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了扫其他两支队伍的方向,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唉,只可惜啊,薛妄忧身上就那点灵物,而缥缈宗那里有老朋友在,我也不好坑她们……” 第五百一十三章 坑里有坑 emsp;emsp;散发着彩光的巨大湖泊旁,韩凌天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面前摆放着十几种气味浓郁,色泽光亮的灵物。 emsp;emsp;他准备了一种名叫蚀骨散的毒药,在灵物中可谓极品,无色无味易溶于水,效果也很简单,可以在一段时间以内,让三阶以下的凶兽实力降低两成。 emsp;emsp;当然,尽管他说的轻松,所用灵物也不多,但在炼制上,实际却并不简单。 emsp;emsp;韩凌天手掌挥舞间,海量赤红色劲力升腾而出化作一个炉鼎,紧接着,他熟练的将灵物依次扔入其中,与此同时,一丝散发着可怕高温的火焰悄然生成。 emsp;emsp;灵物不像寻常草药,自然不甘毁灭的结果,无数雾气从中弥漫而出,妄图做着最后的抵抗。 emsp;emsp;看着里面略微僵持的局面,韩凌天神色不变,屈指一弹,再次有一丝散发着可怕高温的火焰从中油然而生。 emsp;emsp;顷刻间,灵物化作粘稠糨糊状精华,在火焰的煅烧下渐渐翻滚融合,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emsp;emsp;炉鼎里面的一切,在韩凌天的掩饰下,外界并不知晓。 emsp;emsp;几十米外,众人的目光皆汇聚而去。 emsp;emsp;薛妄忧眼神阴沉无比的盯在那个年轻身影上,脸色冰冷铁青,垂在身子两侧的手掌暗暗抓紧。 emsp;emsp;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被姓韩的坑害,吃下不少闷亏。 emsp;emsp;如今在一口气拿出十种灵物,哪怕他出自至强豪门薛家,向来财大气粗,也不禁十分肉疼。 emsp;emsp;毕竟,其中除了一部分从家族带出来的以外,大多都来自此行小混沌天所得,价值不下百亿,辛辛苦苦那么久,可结果却被韩凌天搜刮了个精光。 emsp;emsp;或者说对方借机敲诈,乘火打劫最为确切。 emsp;emsp;偏偏在明面上,他又不太好多说什么,毕竟要夺得眼前机缘,只有仰仗那个姓韩的才行。 emsp;emsp;缥缈宗所在,顾灵岚面带好奇看的津津有味,轻声开口:“皆传江北的韩先生精于医术,可我却没料到,他在制作毒药上也有着不低的天赋,而且其手法,也与外界有着很大不同。” emsp;emsp;虽说她看的并不明白,但能清晰察觉到,韩凌天一举一动皆十分玄妙。 emsp;emsp;“架势倒不小,可谁知他炼制出来的东西有没有作用呢?” emsp;emsp;祁亦柔依旧不太相信,撇了撇嘴:“我可不希望此行空手而归,白白损耗那么多人力物力。” emsp;emsp;“哼,若没有作用,那么他的生命也要到此为止了……” emsp;emsp;薛妄忧眼中冷光闪烁,语气森然。 emsp;emsp;再次等了一个多小时,日头斜落,余晖照耀在略带暮色的天空上。 emsp;emsp;坐在那里许久未动的韩凌天站直身体,脸色上展现出几分轻松。 emsp;emsp;“准备妥当。” emsp;emsp;临时所化的炉鼎散去,只剩下一小堆粉末,韩凌天手掌一挥,赤红色劲力托其席卷而上,落在事先准备的纸包中。 emsp;emsp;“你制作的毒药真有用?别到时候那畜生吃下去毫无反应,再把我们坑了!” emsp;emsp;薛妄忧身形暴射而来,望着他手中的纸包,眉头不禁紧紧皱着。 emsp;emsp;“不信你可以尝尝。”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十分大方的将纸包拿到薛妄忧面前。 emsp;emsp;薛妄忧冷哼一声,自然不会真的蠢到去吃下试试,要说韩凌天会不会救人他不敢保证,但要说害人,可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emsp;emsp;“开始动手吧。” emsp;emsp;顾灵岚横插在两人中间,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emsp;emsp;众多无为境高手点了点头,再次飞掠而出,落在面前的巨大湖泊上,浑厚的劲力自他们体内呼啸而出,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轰入水中。 emsp;emsp;“嘭!” emsp;emsp;无数水花四溅,黑灵虎蟒从湖泊中飞快钻出,狰狞巨口张开,硬生生将众多劲力匹练咬碎。 emsp;emsp;它一双散发着凶残神色的血眸死死盯着面前七人,磅礴杀气自体内升腾而出。 emsp;emsp;“吼!” emsp;emsp;一声啸音划破天空,黑灵虎蟒口中有着黑青色阴寒煞气洪流暴射而出,铺天盖地的朝着韩凌天等人笼罩下去。 emsp;emsp;它的反应极快,但事先有所准备的众人,自然不会被轻易击中。 emsp;emsp;以韩凌天、薛妄忧、顾灵岚为首无为境武者小分队,立马四散开来,同时酝酿许久的攻势猛然轰出,狠狠打在黑灵虎蟒庞大的身躯上。 emsp;emsp;汹涌的劲力洪流不断在黑灵虎蟒身躯上炸裂,将其表面的黑青色鳞片轰碎不少,虽说没有形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让原本智商就不太够用的凶兽,渐渐陷入疯狂。 emsp;emsp;不断吃痛,黑灵虎蟒一双灯笼大的眼眸无比血红,整个身躯在黑青色煞气的托付下暴射而出,蛇尾刺啦一声携夹着音爆,宛如在天空乍现的阴雷,对着薛妄忧横扫去。 emsp;emsp;同时,狰狞血口中喷吐出一股黑青色匹练,如离弦箭矢般直至韩凌天。 emsp;emsp;那等可怕的攻势,让站在湖泊外面的众人一阵头皮发麻,若换作他们,根本都撑不住一秒。 emsp;emsp;“妈的,那畜生也太可怕了吧!” emsp;emsp;聂东哲脸色有些发白,喉咙跟着狠狠哽咽了一下。 emsp;emsp;湖泊中,被针对的薛妄忧与韩凌天没有丝毫硬碰硬的打算,仗着身法优势在水面上不断变换身形。 emsp;emsp;“准备开始。” emsp;emsp;韩凌天、薛妄忧、顾灵岚等几名无为境高手抽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开始有意无意的对着外面跑去。 emsp;emsp;“轰轰轰!” emsp;emsp;惊天动地的激战爆发,数丈水浪席卷,对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整座古老山脉,仿佛都在此刻跟着颤抖不止。 emsp;emsp;众人虽有着无为境修为,但在此刻也只能不断狼狈躲闪。 emsp;emsp;期间他们也不敢全力出手,毕竟黑灵虎蟒身为王级凶兽,掌握的手段颇多,在如今没有削弱的情况下,对方一旦爆发,场内可没有谁能够扛得住。 emsp;emsp;好在,黑灵虎蟒一路横冲直撞,距离岸上已经不到三十米。 emsp;emsp;韩凌天、薛妄忧、顾灵岚等人对视一眼,眉宇间不禁浮现一抹喜色。 emsp;emsp;正当黑灵虎蟒距离岸上只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好似察觉到什么,狼奔豕突的身形突然止住,一双灯笼般硕大的血色竖瞳,无比阴冷的扫视向众多无为境武者。 emsp;emsp;“不好,那畜生反应回来了。” emsp;emsp;薛妄忧见状,眉头顿时紧皱。 emsp;emsp;与此同时,一抹赤红色剑气携夹着无可匹敌威势,猛的自他身后呼啸而出,以极为刁钻狠辣的角度刺入黑灵虎蟒右眼上。 emsp;emsp;“吼!” emsp;emsp;受此重击,黑灵虎蟒仰天发出一声凄惨的尖锐啸音,紧接着猛的低头,看向薛妄忧的独眼中,有着疯狂、凶残与恨毒。 emsp;emsp;薛妄忧如芒在背,瞳孔狠狠跟着一缩,暴吼出声:“姓韩的,你竟敢坑我!” emsp;emsp;那独特的赤红色劲力,根本不用多猜。 emsp;emsp;“薛少武力无双,只有你才能担此大任,完成此行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步,加油,我看好你哦。”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噙着笑容,浑身上下不见丝毫狼狈,在刚刚联手牵制时,只有身法最强,来去自由的他最为轻松。 emsp;emsp;此刻,黑灵虎蟒已经把薛妄忧当成了弄瞎自己一只眼睛的人,浑身黑青色鳞片立马倒竖,身形扭动,如一辆疾驰而出的火车重重冲出。 emsp;emsp;薛妄忧嘴上骂着韩凌天的同时,整个人慌忙向后躲闪。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无数巨石、古树等障碍物,皆在黑灵虎蟒的冲击下化作齑粉,一口气直接横推了二三十米。 emsp;emsp;“看,它的实力确实暴跌了一些!” emsp;emsp;顾灵岚眼看着黑灵虎蟒气势在渐渐下降,不禁目光一亮。 emsp;emsp;“姓韩的,此时不用药,你更待何时?!” emsp;emsp;薛妄忧顾不得满脸汗水,咆哮出声,黑灵虎蟒如今的攻击大部分都朝着他而来,即便身为薛家妖孽,实力强大的无为境六重武者,好几次也差点躲闪不及。 emsp;emsp;虽说如今黑灵虎蟒实力在下降,可毕竟有着疯狂情绪加持,若被其攻击蹭到一下,他有着各种防御手段,虽说死不了,但也要受不轻的伤。 emsp;emsp;韩凌天看着狼狈不堪的薛妄忧,不禁戏虐一笑,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没有再拖下去,身形闪动间如鬼魅一般来到黑灵虎蟒身侧,将手中纸包扔入血盆大口。 emsp;emsp;“听天由命吧。” emsp;emsp;他身形撤离出去,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吐出几个字。 emsp;emsp;“什么?!” emsp;emsp;顾灵岚闻言立马一愣,手上不断聚集的劲力都跟着一滞。 emsp;emsp;其他无为境武者一阵目瞪口呆,黄友民和邢庆宇对视一眼,突然回忆到出发前韩凌天说的话。 emsp;emsp;敲诈一笔,时刻准备跑路! emsp;emsp;“你说听天由命?” emsp;emsp;薛妄忧躲开暴射而来的蛇尾,眼皮直跳的看向韩凌天,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emsp;emsp;“耗费了我那么多灵物,你竟然都不能保证效果?!” emsp;emsp;“那毒药我也第一次炼制,好不好用,有没有用,我都不敢保证。”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但我觉得吧,应该有效果,当然,如果不管用,也只能怪你先前不试一试,可惜啊可惜……” emsp;emsp;“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emsp;emsp;薛妄忧脸色涨红的死死盯着韩凌天,躲闪袭来攻击的同时,浑身杀气暴涨。 emsp;emsp;“薛少不要分神啊,盯住,千万不能让它回到湖里,不然你可糟糕了!” emsp;emsp;韩凌天一副看戏的模样。 第五百一十四章 伴生源 emsp;emsp;“嘶啦!” emsp;emsp;薛妄忧听到韩凌天的话,顿时气的快要吐血,躲闪动作都在此刻稍稍慢了一些,被黑灵虎蟒煞气余波划出一条十厘米长,深可见骨的伤痕。 emsp;emsp;霎时间,殷红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天空。 emsp;emsp;闻着扑面而来的腥气,黑灵虎蟒仰天嘶吼一声,灯笼般硕大的眸子中有着嗜血神色闪烁。 emsp;emsp;其他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都跟着变了变,无数指责的目光,顷刻间落到了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姓韩的,我哪怕死也要拉你一个!” emsp;emsp;薛妄忧眼神中杀机毕露,涨红着脸疯狂咆哮一声,捂着伤口慌忙躲闪,在其身旁由海量劲力聚集而成的鹏鸟暴射而出,不计一切代价的挡在黑灵虎蟒面前。 emsp;emsp;“喂,你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去揽瓷器活,撑着面子不行硬上,做法未免也太无耻了一些!” emsp;emsp;祁亦柔神色十分难看,大声指责着站在外围隔岸观火的韩凌天。 emsp;emsp;“韩领队,现在可并非开玩笑的时候,那毒药真的没有效果吗?” emsp;emsp;顾灵岚眼中闪现出一丝焦灼。 emsp;emsp;“其实吧……” emsp;emsp;韩凌天眉头紧皱,声音顿顿,下一秒,嘴角突然上扬出一个笑容:“刚刚骗你们的。” emsp;emsp;“出自我手的东西,岂会没有用呢?” emsp;emsp;“但毒药那种东西,如果马上见效,黑灵虎蟒可以直接跑回湖泊里,所以说,薛少继续帮着黑灵虎蟒活动活动筋骨,疏一疏体内血气,加快药效发作,顺便也能将其在往湖泊外引一引。” emsp;emsp;“姓韩的,你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emsp;emsp;薛妄忧咬牙切齿的开口,眼神恨不得把韩凌天杀上千次万次。 emsp;emsp;“我骗你干嘛,虽然黑灵虎蟒的身形大了一些,但最多在需要五分钟,薛少实力那么强悍,保证能够撑下去的,加油。”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紧接着转头看向其他人,轻声开口:“大家都准备准备全力一击吧,莫要让薛少的努力白费。” emsp;emsp;一句话,直接打断了祁亦柔她们要帮助薛妄忧的动作。 emsp;emsp;“等完事了再和你算账!” emsp;emsp;薛妄忧无可奈何,只能强行将那口闷亏咽下,继续将黑灵虎蟒向外引去。 emsp;emsp;原本短短的五分钟,此刻却显得格外漫长。 emsp;emsp;黑灵虎蟒在薛妄忧的引导下,已经来到湖泊数百米外。 emsp;emsp;“好戏开始喽。”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黑灵虎蟒横冲直撞的庞大身形猛然顿住,竖瞳中有着痛苦浮现而出。 emsp;emsp;与此同时,无数幽紫光芒从它黑青色鳞片上散发而出。 emsp;emsp;“它的气势在不断下降,毒药真的有效……” emsp;emsp;祁亦柔神色震惊的望着眼前一幕。 emsp;emsp;顾灵岚美眸望着韩凌天,温柔一笑:“韩领队的手段,真让我叹为观止呢。”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看向薛妄忧:“薛少,药效出乎所料的强劲,让黑灵虎蟒实力降低了两成半,可多亏了你拿出的那些灵物,以及刚刚的无私奉献。” emsp;emsp;“姓韩的,算你有点用!” emsp;emsp;薛妄忧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不断喘着粗气,终于能借此机会稍作调整。 emsp;emsp;“嘶!” emsp;emsp;此时,黑灵虎蟒发出一声不安的啸音,庞大的身子一扭,巨尾激发出惊人力量,在一片破裂碎石的飞溅中,带着它向湖泊方向暴射。 emsp;emsp;“全力出手,绝对不能让它回到湖泊里,另外,如果一个小时内解决不掉,那么我们真的只能准备跑路……” emsp;emsp;韩凌天平静开口。 emsp;emsp;此次无人再去抬杠,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emsp;emsp;他们目光不善的盯着黑灵虎蟒,先前狼狈躲闪的火气,此刻终于能够尽数奉回。 emsp;emsp;在如今眼前的王级凶兽,只剩下五成五的实力后,已经再也无法让众人惧怕。 emsp;emsp;“轰!” emsp;emsp;先前除了薛妄忧在引黑灵虎蟒以外,其余人都在蓄力,如今一同出手,强悍的劲力顿时狠狠暴射而出。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黑灵虎蟒未等跑出十米,庞大身形就被狂暴无比的白色洪流淹没。 emsp;emsp;席卷而出的余波疯狂肆虐,哪怕大地也承受不住,被撕裂出无数沟壑。 emsp;emsp;下一刻,黑灵虎蟒从烟尘中钻了出来,浑身黑青色鳞片破碎大半,狰狞巨口中也有着鲜血流淌而出,形象极为的凄惨,不像先前那样威风凛凛。 emsp;emsp;实力暴跌的它,显然已经无法在抗住几位无为境的联手攻击。 emsp;emsp;“继续!” emsp;emsp;薛妄忧为了一雪前耻,手上攻击最为生猛,海量劲力化成白色风暴,其中每一根羽毛上面,都携夹着凌厉无比的尖锐利气,如万千把钢刀一般。 emsp;emsp;其他人也不含糊,一个个凶悍的攻势,铺天盖地的对着黑灵虎蟒要害位置轰击而去。 emsp;emsp;黑灵虎蟒灯笼大的血红双眸,凶残且疯狂的瞪着他们,巨尾如闪电般不断甩出,体内累积多年的煞气也化作滚滚洪流从口中吐出。 emsp;emsp;双方激战升级,韩凌天等人战斗力全开,实力暴跌的黑灵虎蟒渐渐落于下风,庞大身躯上,黑青色鳞片早已破裂不堪,不断有着深色血液流淌而出。 emsp;emsp;可即便如此,它也比场内薛妄忧等人要强上一线,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谁都占不到多少便宜。 emsp;emsp;但可惜,战场上可不会讲公平。 emsp;emsp;在脱离了湖泊,以及韩凌天制成的蚀骨散完全发作后,黑灵虎蟒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emsp;emsp;“轰!” emsp;emsp;煞气洪流带着剧毒的腥臭气飞射而出,即便寻常无为境挡在那里,也会被瞬间腐蚀成虚无。 emsp;emsp;韩凌天不紧不慢的掐出手印,赤红色劲力喷涌而出,与天地间的能量相互呼应,化作一口棺材将他收入其中。 emsp;emsp;“太玄术法三十二,赤棺。” emsp;emsp;“嘶啦嘶啦……” emsp;emsp;黑灵虎蟒的煞气与赤色棺材碰撞,一阵嗤嗤的声响从上面爆发出来。 emsp;emsp;“反!” emsp;emsp;身在其中的韩凌天手印再变,轻轻吐出一个字。 emsp;emsp;与此同时,赤色棺材瞬间解体,化作洪流席卷而出。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赤色洪流虽然没有腐蚀力,但威能却要强上几分,如一条从天飞流而下的瀑布,狠狠冲刷在黑灵虎蟒的身上。 emsp;emsp;鲜血喷涌溅射,黑灵虎蟒身上瞬间被撕裂出无数狰狞的伤口。 emsp;emsp;“嘶!” emsp;emsp;黑灵虎蟒仰头长啸,与此同时,在湖泊方向,一抹黑光冲天而上。 emsp;emsp;“该死,它竟然有半生源!” emsp;emsp;韩凌天见此一幕神色微变。 emsp;emsp;“伴生源?!” emsp;emsp;其他人闻言瞳孔跟着狠狠一缩。 emsp;emsp;伴生源极为稀有,蕴含能量十分强大且特殊,只有个别王者级凶兽才能在诞生前,历经天地能量加持、以及一些其他变化拥有,形成十分苛刻,品阶几乎可以媲美地宝。 emsp;emsp;如果伴生源与黑灵虎蟒融合,那么其战斗力会在瞬间暴涨,至少能够媲美无为境八重武者。 emsp;emsp;到了那时候,他们别说将其斩杀,哪怕各自活命都会变得极为困难。 emsp;emsp;“看样子它原本准备用伴生源突破三阶……”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大声厉喝:“别愣着,快将它斩杀!” emsp;emsp;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加强手上攻势,无数劲力匹练,狠狠的轰向黑灵虎蟒。 emsp;emsp;而此刻,黑灵虎蟒也察觉到他们的打算,直接将身体盘踞在一块,无数煞气将其笼罩,看上去宛如一座小山丘。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劲力轰在上面,将煞气搅动的天翻地覆,但身在其中的黑灵虎蟒,却压根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emsp;emsp;“好强的防御力!” emsp;emsp;“该死,那畜生准备拖时间,一旦让它和伴生源融合,局面立马会对我们不利!” emsp;emsp;薛妄忧、顾灵岚等人紧咬牙关,手上攻势渐渐有些疯狂。 emsp;emsp;外面,三支队伍的武者们也察觉到场内惊变,当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深刻明白,如果黑灵虎蟒成功翻盘,那么最终谁都跑不掉。 emsp;emsp;“轰轰轰!” emsp;emsp;一条条劲力洪流偶尔可以轰开无尽煞气,冲击在黑灵虎蟒庞大的身躯上,传荡出阵阵低沉巨响。 emsp;emsp;黑血如小河般流淌而出,看似将黑灵虎蟒重创,可凶兽强大的生机,依旧能让它能够坚持下去。 emsp;emsp;望着眼前一切,众多无为境强者不禁脸色一沉。 emsp;emsp;显然,黑灵虎蟒的手段,已经出乎他们预料太多太多。 emsp;emsp;“嗡嗡嗡!” emsp;emsp;天空上,一抹黑光带着风啸声暴射而来,如同降临的闪电般,直指盘踞成小山丘的黑灵虎蟒。 emsp;emsp;“看看能不能拦下!” emsp;emsp;祁亦柔眼神中一阵慌乱,娇喝出声。 emsp;emsp;在她手上有着澎湃白芒闪烁,下一秒,如同离弦箭矢般飞射而出。 emsp;emsp;邢庆宇、黄友民、朱熹袁跟着一同出手,劲力交织,仿佛一张天罗地网笼罩向天空。 emsp;emsp;眼看着两者将要接触,而那颗伴生源已经无法闪躲,祁亦柔等人已经微微松下一口气的时候。 emsp;emsp;暴射而来的伴生源上突然黑光大涨,强行将前方的阻碍生生撕开。 emsp;emsp;根本无法阻拦! emsp;emsp;霎时间,场内所有人的瞳孔都跟着狠狠一缩,脸色大变。 emsp;emsp;而此刻,黑灵虎蟒上抬脑袋,一双闪烁着恨毒的竖瞳死死盯着韩凌天等人。 emsp;emsp;那种无情、残暴的目光,让得众人身子微微一颤。 emsp;emsp;“完了!” emsp;emsp;望着眼前一切,祁亦柔死死咬着牙,一脸的不甘与胆怯。 第五百一十五章 剑五,揽星辰! emsp;emsp;此时,众人望着眼前一幕,都不由得身子狂颤,目露骇然。 emsp;emsp;伴生源几乎可以媲美地宝,内含能量极为庞大,在加上黑灵虎蟒二阶七品的实力,两者一旦融合成功,可以说,场内将再没有人能够成为其对手。 emsp;emsp;黑光携夹着破风声从天而降,宛如一颗即将落地、代表着毁灭的陨石一般。 emsp;emsp;薛妄忧脸色冰冷的看着眼前一幕,目光不断闪烁间已经准备撤离。 emsp;emsp;如今的局面变化太快,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在留下去凶多吉少。 emsp;emsp;而像他一样打算的人,场内显然不止一个,顾灵岚、祁亦柔等人都在此刻对视一眼,手上的攻势渐渐开始减弱,开始节省劲力。 emsp;emsp;在众多紧张无比的目光注视下,那抹黑光与黑灵虎蟒的距离不断拉短,用不上几秒就能冲入其中。 emsp;emsp;“大势已去,撤吧!” emsp;emsp;薛妄忧冷喝出声,毫不犹豫的倒射而出。 emsp;emsp;朱熹袁闻言叹了口气,立马跟上。 emsp;emsp;顾灵岚咬了咬牙,尽管极为不甘,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对祁亦柔点点头。 emsp;emsp;祁亦柔气的直跺脚,却无可奈何。 emsp;emsp;“韩队,我们撤吧。” emsp;emsp;邢庆宇与黄友民来到韩凌天身旁,眉头紧紧皱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emsp;emsp;“小天天,愣着干嘛,快跑啊!” emsp;emsp;徐婉俞眼中闪现一丝焦灼,竭尽全力的叫喊出声。 emsp;emsp;韩凌天对于他们的话无动于衷,一双眸子平静的盯着黑灵虎蟒,两者对视,他能清晰察觉到其中的残暴与杀机。 emsp;emsp;“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扭转局面吗?” emsp;emsp;略带几分清冷的声音传荡,韩凌天轻摇了摇头,负手立于一座小丘上。 emsp;emsp;话音落下的瞬间,在其背后有着璀璨如阳的赤红色劲力散发而出。 emsp;emsp;若仔细观看可以发现,那里面完全由无数剑气所组成,无可匹敌的凌冽锐气扶摇直上,仿佛要冲破天空。 emsp;emsp;“剑五,揽星辰!” emsp;emsp;下一秒,韩凌天神色淡漠的向前踏出一步,无数赤红色剑气暴射而出,瞬间铺满小半个天空,以无比狂暴的方式对着黑灵虎蟒重重落下。 emsp;emsp;无尽煞气,一秒都没有撑住。 emsp;emsp;“嘶!” emsp;emsp;黑灵虎蟒所在的位置,已经完全被赤红色填满,虽然看不见其身形,但却有着极其惨痛的哀嚎不断从中传出,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剑气荡漾,将方圆数十米的一切都化作废墟。 emsp;emsp;哪怕伴生源已经来到黑灵虎蟒前方,也根本无法穿破剑气余波所化的围墙。 emsp;emsp;顷刻间,等到赤红色散去,黑灵虎蟒仿佛也跟着一同消失,只能在破碎不堪的地面上看到点点黑血,证明其先前确实存在。 emsp;emsp;整体黑青色,巴掌大小,宛如一枚晶石的伴生源飞快降临,在那滩黑血上左右漂浮着,准备融合,却找不到宿主的半点生机。 emsp;emsp;韩凌天静静看着眼前一切,自小丘踱步而下,伸手对着那枚伴生源一招,劲力卷动而出将其带回。 emsp;emsp;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与此同时,原本准备抽身撤离的薛妄忧、顾灵岚等人猛然止住身形,一个个忙回头看去,当望到破裂的地面上只剩下一滩黑血,以及方圆数十米的破坏时,他们眼中立马被震惊所填满。 emsp;emsp;紧接着,众人移动目光,最终落在那踱步而行的年轻身影上。 emsp;emsp;显然谁都没有料到,在那最后的紧要关头,韩凌天竟然硬生生的将黑灵虎蟒击杀,令得伴生源融合失败。 emsp;emsp;“那家伙的实力……” emsp;emsp;祁亦柔脸色不断变幻,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惊惧浮现。 emsp;emsp;顾灵岚抿着红唇,眸光不断流转。 emsp;emsp;即便与韩凌天最为熟识的徐婉俞,此刻小嘴张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emsp;emsp;“那家伙的手段可真有些诡异啊……” emsp;emsp;薛妄忧双目微眯,目光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神色不禁有些阴翳。 emsp;emsp;邢庆宇与黄友民对视了一眼,如何都没有料到现如今的结果。 emsp;emsp;那么大一条的黑灵虎蟒,转眼间就消失不见,实在令人有些反应不回来。 emsp;emsp;对于韩凌天实力的认识,尽管两人在不断升高,但现在再次一看,顿时觉得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emsp;emsp;“哗!” emsp;emsp;古月商会所在方向,众多武者在见到韩凌天最后时刻斩杀黑灵虎蟒的雄姿,立马爆发出激烈兴奋的欢呼声。 emsp;emsp;其他两支队伍也跟着有些骚动,都在讨论着刚刚那一瞬间的惊艳剑招。 emsp;emsp;此时,不断有破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最终落到三支队伍周围。 emsp;emsp;先前在后面像跟屁虫一样吊着的各方势力,在见到黑灵虎蟒死亡后,终于敢现身出来。 emsp;emsp;望着散发着彩光的湖泊,他们一个个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眼中充满贪婪。 emsp;emsp;其中有一部分人甚至准备偷偷潜入湖泊,可一旦靠上去,就被其中的抗拒力量弹飞出去。 emsp;emsp;古月商会、缥缈宗、薛家三支队伍的武者暴射而去分散在周围,气势冲天,虎视眈眈,顿时将后来的各方势力给震慑的不敢胡来。 emsp;emsp;毕竟,除非谁不要命,才会有胆量一口气挑战三方势力。 emsp;emsp;韩凌天、薛妄忧、顾灵岚等无为境高手对于外界的变化并不在乎,但彼此间的目光中,却多出了一丝戒备。 emsp;emsp;先前短暂的联盟,在大敌解决后立马荡然无存。 emsp;emsp;韩凌天手中把玩着那枚伴生源,目光对薛妄忧、顾灵岚等人所在的方向扫了扫,笑呵呵的开口:“各位不打算离开了吗?” emsp;emsp;“韩领队好手段。” emsp;emsp;顾灵岚脸上挂满温雅笑容,不见任何尴尬。 emsp;emsp;“姓韩的,那枚伴生源,莫非你要独占吗?” emsp;emsp;薛妄忧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中一片森然。 emsp;emsp;任谁都能看出,山脉中最为珍贵的宝贝,当属那枚几乎可以媲美地宝的伴生源,至于那座能量湖泊与其相比,直接变成了细枝末节。 emsp;emsp;所以薛妄忧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拿在手中。 emsp;emsp;“没错,要论出力,应该没人比薛少多吧,姓韩的,你最后出手只能算补刀,凭什么独占伴生源。” emsp;emsp;朱熹袁抱着肩膀站在一旁,嗤笑出声。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丝毫没有回答的打算。 emsp;emsp;一时间,场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压抑,仿佛布满了火药桶,稍有不慎一触即燃。 emsp;emsp;薛妄忧眯了眯双眼,转头看向缥缈宗方向:“顾长老,看来他的胃口比较大啊。” emsp;emsp;顾灵岚轻笑了笑,察觉到场内气氛的微妙变化,明白薛妄忧要拉拢她们,但却并没有接话。 emsp;emsp;与韩凌天相比,薛妄忧的行事风格,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emsp;emsp;薛妄忧见她目光躲闪,往那里凑了凑,再次开口:“顾长老,我们双方若合作,此次机缘收获平分,如何?” emsp;emsp;他直接将此话说了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emsp;emsp;“韩队,他们……” emsp;emsp;邢庆宇、黄友民见薛妄忧如此目中无人的做法,顿时脸色剧变。 emsp;emsp;韩凌天摆了摆手将两人的话打断,笑呵呵的看着另外两方势力的明面交易,神色间毫无波动。 emsp;emsp;他倒希望对面合作,毕竟平分什么的,可填不满他的胃口。 emsp;emsp;祁亦柔在听到薛妄忧说收益平分的瞬间,立马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不断对顾灵岚使着眼色。 emsp;emsp;在她看来,如今场内实力最强的,依旧要属薛妄忧。 emsp;emsp;而韩凌天呢,展现出的手段固然可怕,但从开始到现在毫无节制的使用劲力,如今显然并不可靠。 emsp;emsp;哪料,顾灵岚却轻轻摇头,声音平静:“我觉得大家应该坐下好好商量一下,毕竟此次出力都不少,如果能够和平解决,也能够减去一些麻烦。” emsp;emsp;听到她的话,祁亦柔眼中立马闪现一丝不满。 emsp;emsp;薛妄忧闻言眼睛冷光一闪,有些惋惜的摇头摇头:“唉……” emsp;emsp;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天空云层突然被撕裂开来,一只白色鹏鸟带着呼啸声快若奔雷的俯冲下来,其上蕴含的无比狂暴的浓郁劲力。 emsp;emsp;故技重施! emsp;emsp;而此刻目标却并非韩凌天! emsp;emsp;察觉到头顶上劲风呼啸,祁亦柔骇然抬头,正见到那只鹏鸟从天而降,在紧缩的瞳孔中,顿时有着一抹惊骇与难以置信浮现出来,如何都没有料到,薛妄忧会第一个对她出手。 emsp;emsp;“轰!” emsp;emsp;薛妄忧偷袭的手段本就出类拔萃,祁亦柔根本来不及反应,携夹着可怕威势的鹏鸟狠狠撞在了其护体劲力上。 emsp;emsp;祁亦柔脸色瞬间苍白下来,狂喷出一大口鲜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汹涌澎湃的力量重重击飞出去,掩埋在一片碎石中。 emsp;emsp;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呆滞下来。 emsp;emsp;“那家伙的狠辣与胆魄,可真让人大吃一惊啊。” emsp;emsp;即便韩凌天也微微一怔,虽说察觉到了天空上的异常,但却没有料到,薛妄忧会第一个对祁亦柔出手。 emsp;emsp;毕竟,两者已经相识许久,而且祁亦柔从始至终都在帮着薛妄忧说话。 emsp;emsp;顾灵岚反应回来,俏脸顿时铁青一片,原本温雅的气质烟消云散,被一种如冰山般的冷冽取代。 emsp;emsp;被她森冷目光盯着,薛妄忧脸上毫无波动,轻轻捏了捏手掌,淡然一笑:“顾灵岚,给脸不要脸,既然你不合作,那就和古月商会的废物们一同去死吧。” 第五百一十六章 劲力反相 emsp;emsp;从薛妄忧阴险偷袭到祁亦柔受创重伤,几乎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在那散发着彩光的湖泊外,古月商会、缥缈宗,以及其余各方势力的队伍都被眼前一幕所震惊。 emsp;emsp;他们显然都没有料到,先前一直在试图拉拢缥缈宗等人的薛妄忧,竟会在此刻突然调转屠刀痛下杀手。 emsp;emsp;下一秒,缥缈宗诸多女弟子顿时脸色骤冷,森寒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薛家所在方向。 emsp;emsp;“该死的杂碎们!” emsp;emsp;“杀了他们为祁长老报仇!” emsp;emsp;“让他们血债血偿!” emsp;emsp;众多长相美丽的女弟子们气的花枝乱颤,下一刻直接动手,劲力攻势对着薛家所在方向笼罩而去。 emsp;emsp;薛家人仿佛早有所料,面对铺天盖地袭来的攻势并不慌乱,立即有条不紊的做出反击。 emsp;emsp;一时间,白芒冲天,余波荡漾,参天古树、结实大地等纷纷毁于一旦,场面混乱至极。 emsp;emsp;“一切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emsp;emsp;古月商会队伍中,聂东哲站在前方看着火拼的双方,整个人陷入一阵呆滞中。 emsp;emsp;按理说,缥缈宗、薛家都和古月商会不大对付,可如今率先开战的,却并非针对自己一方。 emsp;emsp;“帮缥缈宗对付薛家。”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的声音缓缓传到他耳中。 emsp;emsp;“明白!” emsp;emsp;聂东哲重重点了点头,扛在肩膀上的破阵枪一转,对着薛家一行人狰狞的笑了笑:“让爷爷来教教你们那帮孙子,什么叫怜香惜玉吧!” emsp;emsp;眼下的平衡既然已经被薛妄忧打破,那么古月商会自然乐得将缥缈宗拉到同一战线,毕竟只有双方联手,在面对实力强劲的薛家时,他们才能占据到一些优势。 emsp;emsp;“缥缈宗的妹妹们莫慌!” emsp;emsp;“看我们来英雄救美!” emsp;emsp;爽朗笑声划破天空,古月商会众人化作白色洪流,从另外一个方向对着薛家阵营奔袭而去。 emsp;emsp;霎时间,湖泊旁三方大战! emsp;emsp;那些在外围看热闹的各方势力纷纷压低身子,撤离百米,生怕被殃及池鱼。 emsp;emsp;三方势力已经杀红了眼,无论现在谁凑上去,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msp;emsp;虽说战斗有些混乱,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时不时对着另外一个方向投去,他们都明白,那里的战斗才会真正影响局势。 emsp;emsp;与湖泊方向的吵杂不同,早已化成废墟的古老森林中寂静无声,气氛沉重到了极点。 emsp;emsp;顾灵岚眼眸中一片冰寒,漂亮脸蛋上布满阴沉,一向温文尔雅的气质早已荡然无存。 emsp;emsp;“薛妄忧,你的手段,我今日终于领教到了!” emsp;emsp;充满愤恨的声音冷冷传出。 emsp;emsp;薛妄忧恢复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声音玩味:“你太蠢,根本看不懂形势,屡次拒绝我抛出的橄榄枝,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么落得现在的结果,又能怪得了谁呢。” emsp;emsp;韩凌天展现出来的实力极为不弱,所以他原本确实打算联合缥缈宗先铲除掉古月商会,但却没有料到,顾灵岚对他戒备颇重。 emsp;emsp;既然如此,那么他只能找机会打破眼前的平衡。 emsp;emsp;韩凌天手段颇为诡异,邢庆宇与黄友民在他身旁,显然都并不好偷袭。 emsp;emsp;顾灵岚对他又十分戒备,时刻都在保持距离,非常谨慎。 emsp;emsp;所以最终没有办法,薛妄忧只能对胸大无脑、毫无防备的祁亦柔出手。 emsp;emsp;好在取得的效果很不错,祁亦柔即便没有被打死,应该也重伤报废,不会在产生任何威胁。 emsp;emsp;“薛妄忧,和你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当把古月商会踢出局的时候,以你贪婪的性子,只怕会立马对我们出手!” emsp;emsp;顾灵岚神情一片冰冷。 emsp;emsp;“有些事可不能说的那么绝对呢。” emsp;emsp;薛妄忧笑了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emsp;emsp;邢庆宇冷哼一声:“薛妄忧,你做事果然够阴狠,可如今强行将顾长老推到我们一方,以二对四,你们似乎优势并不大吧。” emsp;emsp;薛妄忧扫视着众人,嗤笑出声:“人再多又有什么用,终究只能算得上一帮废物而已。” emsp;emsp;“薛妄忧,纵然你实力出众,可依旧双拳难敌四手,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在那里狂吠?!” emsp;emsp;顾灵岚眸子清冷,浑身散发出凛然杀气。 emsp;emsp;“说你们废物都算抬举,也罢,既然放不下那点卑微的自尊,今日就让我来全部碾碎吧。” emsp;emsp;说话间,薛妄忧嘴角上扬出一抹轻蔑的弧度。 emsp;emsp;充满不屑的声音刚刚落下,在薛家队伍所在的方向,突然一个黑影暴射而出,快若闪电般落在众人面前。 emsp;emsp;“薛家影卫队长柯荣瑞,请各位赐教。” emsp;emsp;望着眼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散发着危险而又诡异劲力波动的人影,顾灵岚、邢庆宇、黄友民的脸色立马变了变。 emsp;emsp;又一名无为境五重的大高手! emsp;emsp;韩凌天有些好奇打量了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柯荣瑞一眼,对方藏匿手段,哪怕他都没看出来,显然确实有几分本事。 emsp;emsp;“现在你们觉得如何?” emsp;emsp;薛妄忧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轻蔑目光一一扫视韩凌天、顾灵岚等人的脸色,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带着几分阴森。 emsp;emsp;面前的局面,他可不认为对方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emsp;emsp;顾灵岚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察觉到不妙,虽说他们人数上依旧占据着优势,但柯荣瑞与薛妄忧可并非一般的人物。 emsp;emsp;尤其薛妄忧,无为境六重修为,榜单第三十九名的薛家妖孽,除了全盛实力下的黑灵虎蟒以外,他无论对谁都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emsp;emsp;瞧得众人的神色,薛妄忧轻笑出声:“顾灵岚,你现在已经悔青了肠子吧,可曾料到,无论有没有你,那最终胜利的天平,依旧朝向了我所在的一方?” emsp;emsp;顾灵岚咬了咬牙,不知该如何回答。 emsp;emsp;此时,韩凌天摩挲着手中的伴生源,慢条斯理的踱着步子出来,声音平静:“薛妄忧,你的废话一直那么多,真浪费我的时间。” emsp;emsp;顾灵岚望着韩凌天修长的身影,微微怔了怔,不知为何,再见到男人那般从容时,她有些惴惴不安的情绪立马烟消云散。 emsp;emsp;“朱熹袁与那个柯荣瑞交给你们。” emsp;emsp;话音落下的瞬间,韩凌天的身影骤然从原地消失不见。 emsp;emsp;“好快!” emsp;emsp;薛妄忧瞳孔一缩,但很快反应回来,劲力翻涌间聚集在体外。 emsp;emsp;“姓韩的小子,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竟然敢和我正面单打独斗!” emsp;emsp;“天羽刀!” emsp;emsp;无数劲力化作锋利羽毛,铺天盖地的向四面八方暴射而出,如同一场肆虐的白色风暴,将周围一切可能袭来攻击的方位全部锁死。 emsp;emsp;虽然薛妄忧嘴上不屑,但真要动手时却不见多少轻视,毕竟韩凌天的手段颇为诡异古怪,只有保持着谨慎,才能免得阴沟里翻船。 emsp;emsp;“嘭嘭嘭!” emsp;emsp;在密集劲力羽毛的狂轰乱炸下,韩凌天的身影顿时显现,赤红色劲力铺天盖地的狂涌而出,倒映在背后,化作一片看不见尽头的平静湖泊。 emsp;emsp;若仔细观察,可以看到湖泊最里面,似乎有着一座小岛。 emsp;emsp;锋锐羽毛冲入其中直接被淹没,没有掀动任何波澜。 emsp;emsp;“劲力反相?!” emsp;emsp;薛妄忧双目微眯,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诧:“以你太初境的修为,战力能媲美无为境不说,劲力底蕴竟然也能做到反相程度,不得不说,姓韩的,你确实有些了不得。” emsp;emsp;“但可惜,仅凭那种程度,依旧没有在我面前嚣张的资本!” emsp;emsp;话音落下,在薛妄忧体内同样有铺天盖地的劲力升腾而出,白茫茫的一片在其身后流转,蜿蜒曲折,如同一泻千里的滔滔大河。 emsp;emsp;每一滴河水,皆有液化劲力组成。 emsp;emsp;从表面上来看,他的劲力反相更为雄厚,显然要比韩凌天强横一些。 emsp;emsp;其余方向,诸多目光聚集在两人所在的战场,当看到韩凌天与薛妄忧皆能够做到劲力反相时,不由得惊叹出声。 emsp;emsp;劲力反相,只有无为境中的顶级强者才能够做到,那代表着体内劲力已经浑厚到一种极高的程度,可以将丹田内部的情况倒映在外面。 emsp;emsp;“几天不见,现在的小天天也太强了吧,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emsp;emsp;徐婉俞微微张着嘴巴,一脸古怪。 emsp;emsp;另外一方,邢庆宇、顾灵岚联手与柯荣瑞战成一团,黄友民与朱熹袁不断交手,劲力翻涌间,互有胜负。 emsp;emsp;此时,几人突然分开,目光死死看向韩凌天与薛妄忧那里。 emsp;emsp;“韩队的真正实力么……” emsp;emsp;邢庆宇看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语。 emsp;emsp;“不好说,韩队的实力究竟如何,至今为止从未有人见到。” emsp;emsp;黄友民摇了摇头。 emsp;emsp;“劲力反相……怪不得他先前敢那么挥霍自己的劲力,可即便如此,依旧并非薛妄忧的对手啊……” emsp;emsp;顾灵岚眉头紧皱,眼中浮现几分担忧。 emsp;emsp;“他的实力固然不错,但在薛少手中,终会像那土鸡瓦狗般一推就倒,毫无招架的能力。” emsp;emsp;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柯荣瑞冷笑出声。 emsp;emsp;朱熹袁点了点头,薛妄忧背靠至强豪门薛家,强悍手段众多,放眼华国上下,能够匹敌的也寥寥无几。 emsp;emsp;无数视线汇聚在韩凌天与薛妄忧的身上,众人都明白,此次机缘争夺战,到底哪一方能笑到最后,最终要看那两位的战斗结果。 第五百一十七章 化鹏术 emsp;emsp;化成废墟的森林中。 emsp;emsp;自从入了山脉以来,薛妄忧不知被坑了多少次,吃下多少闷亏,那种屈辱,让他如今再望向韩凌天的目光中,有着浓烈的杀机弥漫而出。 emsp;emsp;“姓韩的,你万万不该得罪我,得罪薛家,如今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洗涮掉所犯的罪行!” emsp;emsp;“我说了,自此以后,薛家会再少一位嫡系。”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然,平静话音落下的瞬间,其背后看不见尽头的湖泊爆发出璀璨光彩,狂暴的劲力风暴横扫来开。 emsp;emsp;“大言不惭!” emsp;emsp;薛妄忧面色冰冷,脚掌一踏,整个人携夹着汹涌澎湃的劲力暴射而出。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只翼展差不多有六七米的巨大鹏鸟,从他背后的涛涛江河中一飞冲天,其眼神灵动,浑身羽毛纤细清晰,在其体外,有着七枚拳头大的白色珠子环绕,与当初薛重施展的相比,无论体型、威力都要高出好几个层次。 emsp;emsp;“咻!” emsp;emsp;一经出现,鹏鸟仰天长啸,狂暴凶悍的威势席卷而出,令得众人不寒而栗。 emsp;emsp;“我的天,薛家的四品功法,那家伙已经快要修炼到圆满了啊!” emsp;emsp;顾灵岚眉头紧紧皱着,双拳不知不觉间暗暗攥住,明白自己终究低估了薛妄忧的本事。 emsp;emsp;“在劲力上无论质量数量,薛妄忧都要比韩队占据很大优势啊。” emsp;emsp;“那鹏鸟中蕴含的力量极为可怕,即便你我二人挡在那里,也会被瞬间轰杀的尸骨无存,韩队糟糕了!” emsp;emsp;邢庆宇与黄友民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目光中的担忧。 emsp;emsp;“呵呵呵呵,凡夫俗子们,今日就让你们看看,四品功法究竟有多强悍,都跟着颤抖吧!” emsp;emsp;笼罩在黑袍下的柯荣瑞冷笑出声。 emsp;emsp;“让得薛少使出全力,那个姓韩的死也可以瞑目了。” emsp;emsp;朱熹袁嘴角挑了挑,带着几分不屑。 emsp;emsp;另一方战场中,众人的目光被一同吸引而去,薛家人纷纷面带讥讽,在笑韩凌天的自不量力,竟会不怕死的与自家少爷单挑。 emsp;emsp;古月商会与缥缈宗的人则面沉如水,抿着嘴唇没有一人说话。 emsp;emsp;“姓韩的,给我去死!” emsp;emsp;薛妄忧一声暴喝,巨大鹏鸟带着滚滚白雾袭杀而去,真有几分上古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威能,气势惊人至极。 emsp;emsp;韩凌天神色不变,抬手向前轻轻一点。 emsp;emsp;“剑五,揽星辰!” emsp;emsp;在其背后看不见尽头的湖泊中,顿时有着无数赤红色剑气暴射而出,如滔滔不绝的长江大河般席卷而出。 emsp;emsp;“唰唰唰!” emsp;emsp;巨大鹏鸟与剑气长河碰撞,白与赤红宛如暴风雨般倾泻而出,二者疯狂绞杀,清脆声音响彻间,不断有着肉眼可见的波动荡漾开来。 emsp;emsp;下一刻,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巨大鹏鸟体外的七枚珠子率先爆裂,紧接着,其体型也在飞快缩小,直至最终被赤红色剑气长河硬生生的搅碎成虚无。 emsp;emsp;实际上,如果真论劲力的质量与数量,区区一个四品功法又算得上什么呢? emsp;emsp;“去!” emsp;emsp;韩凌天轻喝一声,指尖再点。 emsp;emsp;由无数赤红色剑气组成的长河,携夹着余威,对着面色阴沉的薛妄忧呼啸而去。 emsp;emsp;薛妄忧伸出手掌,劲力呼啸间化作屏障,将残余剑气抵御下来,现在终于明白,当初将黑灵虎蟒强行斩杀的招式,到底有多强悍。 emsp;emsp;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都落在了下风。 emsp;emsp;正当袭来剑气快要全部消散的瞬间,突然一阵破风声炸响,薛妄忧当即目光一凛,暗叫糟糕。 emsp;emsp;不知何时,韩凌天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五指紧握成拳,上面赤红色光芒璀璨如阳。 emsp;emsp;其中蕴含的庞大力量,令得薛妄忧瞳孔狠狠一缩,猝不及防下,只能将劲力全部灌注在面前屏障上,力求能够抗住。 emsp;emsp;“咔嚓!” emsp;emsp;然而,当韩凌天一拳落下的瞬间,屏障瞬间崩裂,强悍无比的攻击直接轰在了其胸膛上。 emsp;emsp;薛妄忧当场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射而出,最终落在十几米外的一座山丘,并在上面硬生生的钻了个偌大窟窿。 emsp;emsp;场内最为激烈的战斗,第一时间被众人看在眼里,当即在天地间,爆发出无数惊呼声。 emsp;emsp;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望着仅剩下的年轻身影,如何都没有料到,韩凌天与薛妄忧的交锋,后者竟会率先受伤出局。 emsp;emsp;薛妄忧占据着绝对优势,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似乎都并不应该落得如此下场。 emsp;emsp;徐婉俞呆呆望着眼前一幕,脑中突然回荡出,韩凌天曾说的那句:“你若在缥缈宗待不下去,尽管可以来找我。” emsp;emsp;当时她对此只微微一笑,毕竟,任韩凌天在江北有多大的声势,但终究抵不上一个顶级势力。 emsp;emsp;缥缈宗内强者无数,功法、武技等等十分齐全。 emsp;emsp;可如今看来,那个年轻身影,确实仅凭一人就有着笑傲群雄的资格。 emsp;emsp;而此时,聂东哲望着那个方向,观其滔天剑气长河飞流直下纵横无敌,只觉得体内丹田躁动不安,竟出现要突破的状况。 emsp;emsp;另外的战圈中,顾灵岚、邢庆宇、黄友民也扫视到那里的情况,同样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emsp;emsp;显然刚刚的一幕,对他们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emsp;emsp;柯荣瑞短暂的震惊后,缓缓反应回来,轻哼一声:“你们以为薛少那么容易就会被解决吗?” emsp;emsp;“天真,无为境榜单上排名第三十九的存在,现在可真的要发飙了呢!” emsp;emsp;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掩埋着薛妄忧的那个山丘突然爆裂开来,一个黑影从中飞射而出。 emsp;emsp;薛妄忧嘴角挂着殷红鲜血,身上的衣服早已荡然无存,在其胸口位置上,无数羽毛渐渐散去,露出皮肤上有着深深的淤青留下。 emsp;emsp;他浑身被浑厚的白色气流笼罩,站在破碎的山丘顶端缓缓抬头,充血的双目死死落在韩凌天上,一股无法形容的暴虐杀气,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emsp;emsp;当着众人的面被区区一个小鬼头伤到,显然已经彻彻底底激恼了那位薛家妖孽。 emsp;emsp;“即便有着顶级防御灵物与特殊手段抵挡住我的致命攻击,现在你也并不好受吧。”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平静,同时察觉到,薛妄忧体内似乎有着一股极端惊人的劲力波动在酝酿。 emsp;emsp;“姓韩的,我要你死!” emsp;emsp;薛妄忧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所有劲力尽皆收敛回体内,与此同时,在他皮肤上竟勾勒出一条条白色纹路,其背后也有着一对由劲力组成的巨大羽翼展现。 emsp;emsp;每次扇动,都有羽毛从中掉落,凌厉异常,将地面划出无数光滑如镜的深痕,威力不亚于名家炼制的优秀武器。 emsp;emsp;当其再次显露出身形时,天地间的能量似乎都比往常要紊乱了一些。 emsp;emsp;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发现自己对于天地能量的调用,已经不那么顺手。 emsp;emsp;“化鹏术!” emsp;emsp;薛妄忧狭长的双目中有着阴冷浮现,身子如同一个无底洞般,不断吸收着周围的天地能量,一股可怕的威压,缓缓自其体内散发出来。 emsp;emsp;望着那个羽翼扇动,缓缓飞到半空的身影,场内众多眼中立马被浓浓的惧色充斥,显然都察觉到了薛妄忧此时施展出的手段有多强劲。 emsp;emsp;顾灵岚的脸色变得极为沉重,察觉到薛妄忧的气势在节节攀升,已经来到无为境六重中期。 emsp;emsp;“他竟然敢那么大肆吸收天地能量加强己身,不怕被撑爆身体么!” emsp;emsp;邢庆宇嘴角抽了抽,眼中一片骇然。 emsp;emsp;“你没发现么,如今薛妄忧虽然放弃了劲力攻击,但其身体素质却已经全方面大幅增强,而且,他竟然会飞了……” emsp;emsp;黄友民眉头紧皱,眸光不断闪烁着。 emsp;emsp;众所周知,同级别对战中,炼体高手往往最为可怕难缠,现在的薛妄忧,比一名无为境六重中期的横练宗师都要强上几分。 emsp;emsp;最气人的一点在于,现在的薛妄忧拥有着滞空能力,可谓来去自如。 emsp;emsp;在无数畏惧的目光中,身在半空的薛妄忧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凌天,抬手抹去嘴角鲜血,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 emsp;emsp;“姓韩的,既然你喜欢肉搏,那我就陪你玩玩。” emsp;emsp;话音落下的瞬间,薛妄忧双翼一扇,整个人从天空消失,化作一抹白芒,在刺耳的破风声中,对着韩凌天狠狠袭去。 emsp;emsp;“好快!” emsp;emsp;望着眼前一幕,所有人都瞳孔紧缩惊呼出声。 emsp;emsp;“嘭!” emsp;emsp;双方距离转瞬即至,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自山林间传荡而出。 emsp;emsp;韩凌天眼神古井无波的看着前方身影,散发着浓郁赤红色光芒的手掌,硬生生与薛妄忧的拳头轰在一块。 emsp;emsp;在其脖颈后面,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枚金光灿灿的龙簪。 emsp;emsp;显然,如今薛妄忧的强势,在加上无法顺利调用天地能量,即便他也要认真对待。 emsp;emsp;“咦,你身体在没有劲力加持的情况下,好像十分脆弱啊。” emsp;emsp;薛妄忧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狭长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说话间倒射一步,背后双翼如两柄巨大羽刀呼啸而出,伴着一大片阴影斩落。 第五百一十八章 暴血丹 emsp;emsp;望着韩凌天脸上被余波划出的一条细微血痕,薛妄忧顿时目光一凛,瞬间明白眼前青年虽然劲力强横的有些出乎寻常,但身体素质却和一般宗师没什么不同。 emsp;emsp;他背后由劲力组成的两片巨大羽翼展开,在诸多目光中铺天盖地的笼罩向韩凌天,不给对方留任何躲闪空间。 emsp;emsp;“那就给我去死吧!” emsp;emsp;其尾端锋锐如刀,散发着凌冽寒光。 emsp;emsp;如此距离,一切又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先出拳再展翼,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纵使无为境高手也根本来不及调转劲力。 emsp;emsp;而没有了劲力的宗师,身体虽也不弱,但也就比特种兵高出一些而已。 emsp;emsp;此时,横练宗师的可怕彻底展露出来,攻击一气呵成环环相扣,不给敌方任何喘气的机会。 emsp;emsp;“唰唰唰!” emsp;emsp;攻击未等落下,可怕的罡风率先荡漾而出,在大地上留下无数光滑如镜的深壑。 emsp;emsp;薛妄忧背后的双翼中,聚集了他无为境六重的全部劲力,如今一击看似简单,但实际上的威能却极为惊人。 emsp;emsp;顾灵岚等人见到眼前一幕,不禁浑身发冷,若被薛妄忧攻击得手,韩凌天哪怕能够承受,一条命也会丢掉大半。 emsp;emsp;身在半空,薛妄忧嘴角上扬出一抹狰狞笑容。 emsp;emsp;“蝼蚁一般的东西,看我如何碾碎你!” emsp;emsp;“嗡!” emsp;emsp;正当他话音刚刚散去的瞬间,两只斩落而下的雪白羽翼中,一抹赤红色强行挤了出来。 emsp;emsp;下一秒,光芒渐渐强盛,将间隙一点一点硬生生的撑开。 emsp;emsp;顷刻间,四目相对,望着韩凌天似笑非笑的样子,薛妄忧表情呆滞下来。 emsp;emsp;“刚刚猝不及防下为了抗住你那一拳,护体劲力确实出现了一点小纰漏。” emsp;emsp;韩凌天抬手擦了擦脸颊伤口中滑落的几滴鲜血,嘴角缓缓上扬:“而且你说的没错,在不加持劲力的情况下,我身体确实和寻常武者没什么不同。” emsp;emsp;“但你若以此为弱点,那就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emsp;emsp;说话间,在其身上一股极端可怕的劲力波动缓缓散发出来。 emsp;emsp;韩凌天对于劲力使用极为的流畅自然,又岂会被薛妄忧抓住空档。 emsp;emsp;“剑四,惊云技!” emsp;emsp;指尖轻轻向前一点,一抹凝练到极致的赤红色光点,携夹着强横无匹的威势暴射而出。 emsp;emsp;薛妄忧满脸冷色,皮肤上白色纹路依次点亮,肌肉高高撑开,瞬间变成了一名两米有余的巨人,气势再次暴涨一截。 emsp;emsp;以他现在横练宗师的身体素质,即便顾灵岚全力出手,最多也就能在身上留下一抹白印而已。 emsp;emsp;“雕虫小技,看我将其碾碎!” emsp;emsp;薛妄忧冷笑出声,一拳重重轰出,整条手臂都被白色羽毛覆盖,其中蕴含着极为可怕的力量。 emsp;emsp;那种强度已经脱离了无为境六重中期,直抵后期! emsp;emsp;“叮!” emsp;emsp;两者交接瞬间,一声脆响传荡而出。 emsp;emsp;赤红色剑芒一往无前,其中蕴含的劲力宛若实质,在光芒照耀下,闪烁着水晶般的奇妙色彩。 emsp;emsp;薛妄忧表情猛的一变,万万没有料到,韩凌天的一击会如此凶猛,瞬间破开层层罡气,他右臂上的白色羽毛开始不断收展,妄图将袭来的凌冽锐气尽数抵消。 emsp;emsp;“可你真能挡下那个雕虫小技吗?” emsp;emsp;韩凌天轻笑着摇了摇头。 emsp;emsp;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突然有着仿若破布撕裂的声音自半空传荡而来。 emsp;emsp;“嘶啦!” emsp;emsp;赤红色剑芒在短暂的停滞后,再次飞射向天空,最终彻彻底底消失不见。 emsp;emsp;与此同时,薛妄忧一面巨大的羽翼化作两半,与其一同被斩落的,包括一条手臂,断口光滑如镜,甚至血液都在顿了数秒后才喷洒出来。 emsp;emsp;“啊!” emsp;emsp;剧烈的疼痛袭上大脑,薛妄忧面容狰狞无比,从半空狼狈无比的跌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emsp;emsp;场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 emsp;emsp;薛家人本以为自家少爷会大发神威,将韩凌天轻而易举的踩在脚下,可如今看着眼前一幕,他们立马呆若木鸡,嘴巴大张半天,一个字都没有挤出来。 emsp;emsp;无为境榜单排名第三十九的薛家妖孽,向来无敌的薛妄忧,再拿出最强手段后,竟然依旧在个青年手下一败涂地,甚至被当众斩下一条手臂…… emsp;emsp;如此强烈的反差,惊得他们一阵头晕目眩。 emsp;emsp;至于缥缈宗与古月商会所在,众多武者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那个年轻身影上,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一阵雀跃的欢呼声。 emsp;emsp;“徐小姐,韩队以前也那么牛吗?” emsp;emsp;聂东哲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只觉得丹田躁动开始剧烈,突破的契机触手可及。 emsp;emsp;徐婉俞没有回答,眼波流转,喃喃自语:“怪不得他当时敢放豪言要斩杀巽风三鬼,如今看来,似乎真的能够实现……” emsp;emsp;与此同时,薛妄忧捂着伤口从地上爬起,血红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韩凌天,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emsp;emsp;“韩凌天,我要你死,要你死,啊啊啊啊!” emsp;emsp;话音一落,他猛的从兜里掏出一颗血色药丸,毫不犹豫的丢到嘴里。 emsp;emsp;“轰!” emsp;emsp;薛妄忧断臂伤口瞬间止血,散发的气势突然开始以一种极为狂暴的方式节节攀升。 emsp;emsp;在其皮肤上的白色纹路,渐渐向着诡异的血红转变,让他如今的形象看上去如同地狱爬出的魔鬼一般。 emsp;emsp;天地间,诸多视线望着眼前一幕,都猛的汗毛倒竖,一股凉气自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emsp;emsp;顾灵岚俏脸上神色剧变,叱喝出声:“薛妄忧真的疯了,竟然服下了暴血丹!” emsp;emsp;薛家影卫队长,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柯荣瑞望着眼前一幕,神色也变得十分复杂,薛妄忧吞下的暴血丹,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强自身实力,但副作用极大,不光事后减寿十年,甚至一身修为都要跌境,所以,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有人吞服。 emsp;emsp;难不成,眼前局面真的有那么糟糕了吗? emsp;emsp;此时的薛妄忧一头黑发枯萎转灰,血纹如同有生命似的蠕动,皮肤不断开裂,腥臭的鲜血溅射出来,整个人如同怪物一样,但从其体内爆发出来的气势,却强悍到了相当惊人的地步。 emsp;emsp;他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间,不断有气爆声自周身传出。 emsp;emsp;“好强的肉身力量。”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察觉到有危险扑面而来。 emsp;emsp;“没料到我也有使用暴血丹的一天……” emsp;emsp;薛妄忧猩红眼瞳死死盯着韩凌天,嘴角不断有着鲜血滴落,声音阴冷到仿佛要将空气冻结。 emsp;emsp;“韩领队,那家伙现在非常强,我们联手才有一线生机!” emsp;emsp;顾灵岚表情惊变,再也顾不得柯荣瑞。 emsp;emsp;“轰!” emsp;emsp;正当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薛妄忧的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 emsp;emsp;“住手!”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凛,立马准备出手。 emsp;emsp;顾灵岚也察觉到不妙,劲力全部调转出来护在体外,同时向后倒射而出。 emsp;emsp;“唰!” emsp;emsp;她刚有动作,薛妄忧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便直接出现在了其身前,一双猩红双眼闪着凶残与暴虐,嘴角挂着狰狞笑容。 emsp;emsp;“顾灵岚,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就先成全你!” emsp;emsp;布满血纹的手掌重重拍下,排山倒海的力量席卷而出,直接将前方半米打成真空,声势极为骇人。 emsp;emsp;顾灵岚体外白芒疯狂涌动,倾尽全力化作重重防御。 emsp;emsp;“嘭!” emsp;emsp;只可惜,那些防御在此时的薛妄忧掌下脆弱如纸,一秒钟不到,便被摧枯拉朽般的全部撕碎。 emsp;emsp;攻击不等落下,其前方澎湃的压缩空气,已经率先一步轰击在顾灵岚挡在面前的胳膊上。 emsp;emsp;“咔嚓!” emsp;emsp;清脆声音传出,顾灵岚俏脸瞬间苍白,一口鲜血喷出,纤细手臂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emsp;emsp;薛妄忧冷笑不止,蕴含可怕力量的血纹手掌飞快落下,准备直接将顾灵岚斩杀于此。 emsp;emsp;面对着狂暴力量扑面而来,顾灵岚狠狠一咬牙,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果断,浑身劲力聚集在一点,打算与薛妄忧死磕到底。 emsp;emsp;正当她有所行动时,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其身后,伸出手臂揽住那纤细腰肢,再次闪动间,已经来到十几米开外。 emsp;emsp;顾灵岚冷不丁的被人抱住,不由得一惊,刚要动手反击,眼前却出现一阵变幻。 emsp;emsp;等到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那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也跟着松了下来。 emsp;emsp;“手臂骨折不算严重,好在你并没有被他直接打中,否则即便侥幸不死,也要落得个重伤残疾,那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可并不美好。” emsp;emsp;韩凌天平淡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 emsp;emsp;顾灵岚忙转头看去,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微红,低着脑袋轻声开口:“多谢韩领队出手相救。” emsp;emsp;“他现在确实很强,你们最好外撤几十米,不要在插手。” emsp;emsp;韩凌天神情认真的摇了摇头。 emsp;emsp;薛妄忧一掌落空,抬头望向韩凌天与顾灵岚,舔了舔鲜红的嘴唇,戏虐一笑:“如今你自身都难保,竟有功夫玩英雄救美的把戏。” emsp;emsp;“也罢,反正你们都要死在此地,我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帮你们成为一对亡命鸳鸯。” emsp;emsp;“高兴太早可并非什么好事,你现在暴涨的实力,又能持续多久呢?”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平静,其背后无尽湖泊中,赤红色的光芒明灭不休。 emsp;emsp;薛妄忧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放心吧,在持续时间里,完全可以将你们一个不剩的全部干掉。” 第五百一十九章 和尚现身 emsp;emsp;“该让你们上路了,此地环境优美,用来当墓地应该不错,姓韩的,能有美女陪伴,你艳福不浅呢。” emsp;emsp;薛妄忧仅剩下的一只手捏了捏,眸子里闪烁着阴冷光芒,体外不断有血气蒸腾。 emsp;emsp;韩凌天没有理会他,负手静静站在那里,脸色一片淡然。 emsp;emsp;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他缓慢的闭上双眼,如同放弃抵抗一般。 emsp;emsp;望着韩凌天古怪的举动,薛妄忧眉头皱了皱,竟突然有一丝不安。 emsp;emsp;他狰狞的笑了笑:“装神弄鬼,真以为唬的住我么?!” emsp;emsp;话音落下,薛妄忧化作一抹血光暴射而出。 emsp;emsp;与此同时,一层层波动如潮水般从韩凌天身上荡漾而出,无形的压力降临,身在其中的薛妄忧立即停下脚步,眼中浮现一抹畏惧。 emsp;emsp;如同蝼蚁站在巍峨山岳前,渺小到弱不可闻一样。 emsp;emsp;薛妄忧死死盯着韩凌天,有些无法相信,如此程度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emsp;emsp;但很快,他深吸口气强行恢复冷静。 emsp;emsp;“你真以为搞出那些障眼法,就能将我吓跑吗?呵呵,简直天真的有些可笑!” emsp;emsp;“看我一拳将你施展的手段,全部轰的粉碎!” emsp;emsp;薛妄忧面色冰寒,踏前一步,再次化作血光对着韩凌天暴射而去,此时的他,气势凶悍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地步。 emsp;emsp;极其暴虐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动而出,威能可怕异常,方圆十几米的地面都承受不住,纷纷崩裂破碎。 emsp;emsp;整个天地间,都被一丝血腥气所充斥。 emsp;emsp;“给我死!” emsp;emsp;薛妄忧咆哮着挥出拳头,无数血光在其上乍现,仿佛化作一颗陨石,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对着韩凌天重重轰下。 emsp;emsp;其中威力,甚至可以媲美一些无为境六重巅峰的横练宗师! emsp;emsp;此时的他真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一般,不可一世。 emsp;emsp;韩凌天依旧静静站在那里,任由扑面而来的强烈风压,将一身黑衣震得猎猎作响。 emsp;emsp;下一秒,他轻轻将头上抬了几分,一双眼瞳不慌不忙的睁开,流转着的赤红色光芒中,倒映着那暴射而来,气势惊人的薛妄忧。 emsp;emsp;对此,韩凌天依旧无动于衷,仿佛要硬生生承受薛妄忧如此可怕的一击。 emsp;emsp;“狂妄!” emsp;emsp;薛妄忧气极反笑,下一秒,血光携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狠狠撞了上去。 emsp;emsp;对于自己现在的攻击,他有着极大的自信,保证可以将韩凌天毁灭的干干净净。 emsp;emsp;“轰!” emsp;emsp;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横扫开来,韩凌天所在的地方,直接崩裂下去,形成了一个偌大深坑。 emsp;emsp;薛妄忧放肆大笑,仿佛已经看到,眼前那个嚣张无比的小青年,在此刻被他一拳轰杀成渣的下场。 emsp;emsp;“你就那么高兴?” emsp;emsp;突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让得薛妄忧的脸色瞬间僵硬住。 emsp;emsp;他猛的放眼望去,正见韩凌天负手立于深坑中,体外无数赤红色剑气如潮水般收回,露出一个毫发无损的身影。 emsp;emsp;刚刚那可怕至极的一击,甚至都没有让其衣角破碎半点。 emsp;emsp;韩凌天眼神中一片古井无波,抬头轻扫了扫薛妄忧,在其脖颈后面,已经有着第二根龙簪落下半截。 emsp;emsp;“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msp;emsp;薛妄忧一脸的难以置信,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倾尽一切手段的攻击,竟然没有伤及对方一丝一毫。 emsp;emsp;“幻觉,绝对的幻觉。” emsp;emsp;“没错,姓韩的小子不可能那么强!” emsp;emsp;柯荣瑞与朱熹袁望着那里的场景,死死咬着牙,攥紧的双拳中,指甲刺入肉中,剧烈的疼痛伴着丝丝鲜血流出都不为所动。 emsp;emsp;他们突然觉得,在那一刻,似乎天都要塌陷下来。 emsp;emsp;“刚刚发生了什么?” emsp;emsp;顾灵岚抿了抿红唇,一脸懵的看着眼前一切。 emsp;emsp;黄友民和邢庆宇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那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以他们的实力根本看不明白。 emsp;emsp;“我的剑垒,防御力不错吧。” emsp;emsp;韩凌天目光幽深的盯着薛妄忧,声音轻缓:“接下来,你也接我一招如何?” emsp;emsp;“唰!” emsp;emsp;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薛妄忧眼中有着惊惧浮现,顿时察觉到一丝丝不妙,猛的向外面暴射而出,将身法施展到了极致,竟要直接撤离。 emsp;emsp;他跑的非常果断,根本不管手下人生死。 emsp;emsp;薛妄忧的直觉不断再说,如果现在不离开,今日将会彻底栽在此地。 emsp;emsp;韩凌天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将手抬了上去,体内磅礴劲力与天地间精纯而又浑厚的能量,皆汹涌澎湃的涌入其中。 emsp;emsp;很快,在皮肤表面上出现一层散发着赤红色光彩的薄薄晶化物,爆炸般的力量不断从中传荡而出。 emsp;emsp;“暗劲五重,碧落掌!” emsp;emsp;下一刻,韩凌天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直接来到薛妄忧背后,右掌以一种不紧不慢的架势缓缓拍出。 emsp;emsp;当初镇压了江南众多天骄的招式,如今再次展现。 emsp;emsp;一掌拍出的瞬间,整个天地间仿佛都爆发出轰鸣声,赤红色劲力所化的洪流翻腾间化作巨型手掌笼罩下去。 emsp;emsp;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可怕波动,薛妄忧吓得三魂出窍,疯狂调转身上剩下的所有力量,回头狠狠轰出一拳。 emsp;emsp;“嘭!” emsp;emsp;然而,让薛妄忧惊惧的事情出现,汇聚了自己所有力量的一拳,竟然在那赤红色手掌下一秒都没撑到,便轰然炸裂,化作无数血肉飞溅。 emsp;emsp;“饶命,我认输!” emsp;emsp;再失一臂,薛妄忧顾不得愤恨与疼痛,慌忙开口,脸上布满惧色。 emsp;emsp;堂堂薛家妖孽,顶级天才,如今已经被韩凌天吓破了胆! emsp;emsp;然而,韩凌天无动于衷,眼看着他的身体彻底淹没在赤红色光华中。 emsp;emsp;“姓韩的,薛若轻绝对会杀了你为我报仇的,珍惜眼下活着的几天吧,我在地狱里等着你!” emsp;emsp;最终,只剩下一声充满狠毒的凄厉惨叫声响彻。 emsp;emsp;众人望着好似凭空消失不见的薛妄忧,以及被撕裂出一条十几米深壑的大地,陷入了一阵寂静中。 emsp;emsp;韩凌天负手而立,平静目光向着一个方向眺望而去,一丝丝赤红色光芒浮现。 emsp;emsp;百米外的一座山峰上。 emsp;emsp;“呀,臭和尚,那家伙竟然能发现我们!” emsp;emsp;一名身穿青色衣裙,扎着马尾辫,有着精致童颜的女孩捂着小嘴惊讶出声。 emsp;emsp;“自我们来到山顶观战,他其实就已经发现。” emsp;emsp;在女孩身旁,一名身材高大,头顶戒疤的和尚笑了笑。 emsp;emsp;他额头有一红点,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嘴唇略显纤薄,如此毫无瑕疵的面容,完全可以用一句妖艳来形容。 emsp;emsp;即便一袭布衣,也难以挡住他风华绝尘的气质。 emsp;emsp;“那他刚才扫来一眼要干什么,警告吗?” emsp;emsp;童颜女孩不满的撅着小嘴。 emsp;emsp;“不,他再说,我们如果现身,会死。” emsp;emsp;和尚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膀。 emsp;emsp;“切,有你在,我不信他真有那个能耐!” emsp;emsp;童颜女孩鼻子皱了皱,冷哼一声。 emsp;emsp;“他很强!” emsp;emsp;和尚神情瞬间认真,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非常强!” emsp;emsp;“薛妄忧实力虽强,但能将其斩杀,也代表不了什么吧,至少换作你上,绝对要比那个小子轻松。” emsp;emsp;童颜女孩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转,语气中依旧带着几分不服。 emsp;emsp;“小黎,武界的水深着呢,你可莫要小看天下英雄,他的招式非常玄妙,即便我也拍马难及,而且刚刚在他施展的最后一击中,可调用了天地能量……” emsp;emsp;不等和尚把话说话,童颜女孩直接打断:“那算什么,薛妄忧也吸收了天地能量啊!” emsp;emsp;“吸收比较简单,而且,那时的薛妄忧其实也只吸收一丝罢了,但调用却要复杂的多,天地间的能量何等庞大桀骜,即便我也只能看出,却无法使用哪怕一丝,简单点来说,就如同一根木棍掌握在不同人手中,有人可以当做武器,有人却只能拿着当柴烧。” emsp;emsp;“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在于,那种手段,据我所知只有知命境存在凭借强大的灵魂力才能施展……” emsp;emsp;和尚眉头说到最后,不禁微微皱眉。 emsp;emsp;“或许他灵魂力比较强大呗,也可能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手段,反正在我看来,他绝对没有你强。” emsp;emsp;女孩双手掐着腰肢撇了撇嘴,语气中依旧那般莫不在乎。 emsp;emsp;“他确实古怪,如果可以,我万万不希望和他交手。” emsp;emsp;和尚神色复杂的摇摇头,紧接着微微一笑,伸手在女孩的脑袋上揉了揉,声音轻柔:“我们该离开了,听人说,在小混沌天内部有一机缘快要现世,如果能借此寻得水仙果,你就可以痊愈,再也不用承受那发病时的痛苦。” emsp;emsp;女孩眼中神色复杂,滋味莫名,紧接着抬头看着他,展颜一笑,伸手拉住和尚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好,我都听你的。” emsp;emsp;“小黎,男女授受不清,而且我又出了家……” emsp;emsp;和尚一脸的无奈,显然,女孩的行为已经并非第一次出现。 emsp;emsp;“我不管我不管,臭和尚,你要敢把手抽出去,我立马和你拼命!” emsp;emsp;女孩牢牢将他的胳膊抱住,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让步。 emsp;emsp;和尚苦笑着摇了摇头,最终也只能任由她牵着,一步步下山。 emsp;emsp;晚霞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女孩叽叽喳喳的欢快笑声中,自古老山林中缓缓离开。 第五百二十章 另有玄机 emsp;emsp;韩凌天望着那个方向,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彻底消失,才缓缓收回目光,顺手将脖颈后的两枚龙簪摘掉。 emsp;emsp;一阵强烈的疲倦袭上大脑,他身子微微一晃,咬牙硬生生坚持下来。 emsp;emsp;最后时刻,先用无上剑垒挡下薛妄忧全力一击,再调转天地能量用碧落掌将其抹杀,显然,与那样的大敌交手,他也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emsp;emsp;“咔嚓!” emsp;emsp;一声脆响传荡而出,覆盖在他右手上的赤红色晶化物破碎消散于空气中,露出的皮肤上,血肉早已被撕裂开来。 emsp;emsp;显然,在那股强大的力量下,以他的身体素质并不能完全承受的住。 emsp;emsp;鲜血涌出,滴答滴答的如同流水般顺着指尖流淌下来,很快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emsp;emsp;剧痛如潮水般不断席卷而来,韩凌天疼的嘴角抽了抽,纵然有着旺盛强大的生机,一时半刻也并不好受。 emsp;emsp;好在,用不了多久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emsp;emsp;与此同时,各方势力从刚刚震惊的一幕中,渐渐反应回来,一时间,倒吸冷气的声音响彻在周围。 emsp;emsp;原本树木繁茂古老森林,如今变得一片狼藉,一条巨大的裂痕横列在大地上,狰狞可怖,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很难相信刚刚爆发的那场激烈战斗,最终会以如此结果落幕。 emsp;emsp;顾灵岚望着那个负手而立的年轻身影,咬了咬红唇,如秋水般清澈的双眸中神采莫名。 emsp;emsp;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而且知晓赔率极高。 emsp;emsp;韩凌天固然展现出了不低的实力,可要和成名已久的老牌强者薛妄忧相比,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emsp;emsp;但当时那个情况,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选择。 emsp;emsp;薛妄忧为人阴险毒辣,与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真等到古月商会被杀绝的那一刻,只怕缥缈宗也不会落得什么善终。 emsp;emsp;所以,她才会将一切筹码,都压在了韩凌天的身上。 emsp;emsp;本以为输局以成,但万万没有料到,在薛妄忧用尽一切手段,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最终却依旧死在了韩凌天的手里。 emsp;emsp;邢庆宇与黄友民愣愣站在那里,只觉得眼前现实冲击太大,令得他们脑子里一片发懵。 emsp;emsp;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实在很难相信,自己队长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emsp;emsp;凶悍无匹,有着无为境六重巅峰横练宗师体魄的薛妄忧,就那么硬生生的被拍死,而且尸骨无存,如同凭空消失一般。 emsp;emsp;笼罩在黑袍中的柯荣瑞猛的抬头,露出一张僵硬面庞,他嘴角使劲的抽了抽着,半响后好不容易才恢复清醒。 emsp;emsp;一丝丝冷气从背后油然而生,让他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再看向韩凌天时,目光中充满惧色,头皮有些发麻。 emsp;emsp;那青年,简直深不可测。 emsp;emsp;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不仅挡住了被暴血丹强化数倍实力的薛妄忧,更反手将其给轻易解决掉。 emsp;emsp;柯荣瑞与一旁的朱熹袁对视了一眼,再也没有多少犹豫,直接转身暴射而出。 emsp;emsp;“撤!” emsp;emsp;咆哮声传荡而出,当薛妄忧尸骨无存的结局出现时,已经代表着此行机缘争夺彻底失败。 emsp;emsp;薛家武者见状,立即仓惶四散,再也不见半点先前的张狂。 emsp;emsp;散落在周围的各方势力中,诸多目光带着敬畏的盯着那个年轻身影。 emsp;emsp;江北的韩先生,再一次用自己强悍的实力刷新了所有人认知。 emsp;emsp;对于汇聚而来的视线,韩凌天神色漠然,望着薛家人灰溜溜撤离的背影,并没有下令围剿。 emsp;emsp;顾灵岚双臂骨折,战斗力骤减,他现在的情况也并不好,反观薛家那头,柯荣瑞的实力不弱,手段也颇带几分诡异。 emsp;emsp;双方如果硬拼到最后,无论出现什么样的伤亡他都不能接受。 emsp;emsp;而且,眼下最先要做的,自然是接收胜利果实。 emsp;emsp;“嗡!” emsp;emsp;突然,在古月商会队伍所在,有着一抹白光冲天。 emsp;emsp;众人回头看去,正见聂东哲沐浴在茫茫的雾气中,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中偶尔有着水光流转。 emsp;emsp;懂的人自然明白,那代表着劲力液化。 emsp;emsp;代表着,聂东哲的修为再登一个台阶! emsp;emsp;聂东哲双目闭合,张开双臂站在那里,身上气势节节攀升。 emsp;emsp;“观韩队一战入了无为境,你小子可好命啊!” emsp;emsp;黄友民惊呼出声。 emsp;emsp;“哈哈哈哈,我古月商会从今以后再添一名无为境长老!” emsp;emsp;邢庆宇爽朗大笑。 emsp;emsp;聂东哲厚积薄发,如今实力不容小觑。 emsp;emsp;等到突破结束,茫茫雾气尽数收敛回去,聂东哲睁开双眼,其中充满喜悦,他一把将破阵枪插到地上,来到韩凌天面前,深鞠一躬声音郑重:“多谢先生!” emsp;emsp;“你自己的机缘,不用谢我。”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 emsp;emsp;聂东哲卡在太初境多年,修为一直在那个极限的零界点上,如今突破,既正常,也不正常。 emsp;emsp;所以在人群中,并未掀动什么太大的波澜。 emsp;emsp;“韩领队果然深藏不露啊。” emsp;emsp;顾灵岚轻抿着红唇,美目直勾勾的盯着韩凌天,依旧难以平复刚刚所受到的极大冲击。 emsp;emsp;而在此刻,缥缈宗的女弟子们也围了上来,徐婉俞站在队伍最前方,瞪着大眼睛反复打量着韩凌天,惊叹开口:“小天天,你不会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吧,竟然变得那么厉害!” emsp;emsp;薛妄忧的实力强横到自家长老都难以抗衡,如今却死在了韩凌天手中,自上次一别到现在,才几天时间,当初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屁孩,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强到了如此地步。 emsp;emsp;韩凌天冲她笑了笑,有些事情实在不好解释,紧接着,他目光环视周围,缓缓开口:“时间不宽松,大家先去湖泊吧。” emsp;emsp;在他的率领下,两支队伍再度对着能量湖泊疾驰而去,其他势力见状纷纷识相的离开,生怕慢上一步再被找麻烦。 emsp;emsp;此时,有几个名缥缈宗的女弟子将祁亦柔从碎石废墟中挖了出来,后者脸色苍白,衣裳被鲜血染红大半。 emsp;emsp;好在,无为境武者生命力比较强大,她尽管重伤不能动弹,但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却都看在眼里。 emsp;emsp;再见到韩凌天的时候,祁亦柔立马羞愧的低下脑袋,不敢与其直视。 emsp;emsp;先前百般瞧不上的小子,如今却力挽狂澜,若非如此,她们缥缈宗最后即便能够脱身,也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emsp;emsp;“韩领队,先前怪我有眼无珠,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emsp;emsp;祁亦柔被人搀扶着,声音虚弱无比。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神色淡漠,纵然不在乎那三言两语,但对于祁亦柔,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emsp;emsp;祁亦柔也明白,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并不讨喜,不由得讪讪一笑,去往队伍最后面养伤。 emsp;emsp;此时,韩凌天站在湖泊旁,目光扫向顾灵岚,笑了笑:“大家都出了不少的力气,所以我就不在搞什么分配了,能从中得到多少,就看各自的能力吧。” emsp;emsp;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众人立马精神振奋,眼中冒出精光,倾力拼杀那么久,终于等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 emsp;emsp;顾灵岚巧笑嫣然,声音轻柔:“和韩领队合作果然愉快。” emsp;emsp;她其实明白,自己一方损失虽然大,但做出的贡献却少的可怜,譬如祁亦柔,作为高端战力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力。 emsp;emsp;韩凌天的面子,多半给在徐婉俞身上。 emsp;emsp;湖泊上的抗拒力,在黑灵虎蟒死后就已经消失。 emsp;emsp;古月商会与缥缈宗的武者毫不犹豫,一个个如下饺子一般分散落入湖泊中,距离拉开,保证不会互相影响。 emsp;emsp;“好精纯的能量。” emsp;emsp;在那落水的一刻,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呼出声,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emsp;emsp;韩凌天找了个偏僻位置,脚步一动来到湖泊中,赤红色劲力将他身形托住,体内瞬间有着强大吸力爆发出来,能量历经大小周天不断化作劲力汇入丹田中。 emsp;emsp;不得不说,此地能量极为精纯,比死人谷宫殿中的辰晶柱都要强上许多。 emsp;emsp;在其背后,再次出现的赤红色湖泊,似乎有着壮大的架势。 emsp;emsp;水浪翻涌,整座湖泊都在此刻荡漾,突如其来的动静将众人目光吸引而去,当望向那个鲸吞般吸收精纯能量的年轻身影时,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emsp;emsp;“如此大肆的吸收能量,他不怕把身体撑坏么。” emsp;emsp;顾灵岚看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语。 emsp;emsp;与韩凌天的狼吞虎咽相比,她简直就像拿勺子吃饭一样。 emsp;emsp;“韩队果然怪物。” emsp;emsp;黄友民、邢庆宇与聂东哲同时对视一眼,已经有些见怪不怪。 emsp;emsp;经历的多了,如今在那个年轻人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觉得很正常。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将得到的那枚伴生源拿了出来,望着手中黑青色的晶石,他眼中浮现出丝丝精光。 emsp;emsp;其中蕴含的特殊能量,应该可以代替锻劲石,将他体内的劲力全部锤炼完。 emsp;emsp;而在如此大机缘的推动下,韩凌天的修为再次开始暴涨,直至来到太初境八重…… emsp;emsp;正当他准备继续借助湖泊能量继续突破的时候,突然,一丝极其轻微的波动,荡漾在他铺开的灵魂力上。 emsp;emsp;“咦?” emsp;emsp;韩凌天眼中闪现一丝异样,低头看向一片幽暗的湖底,喃喃自语:“难不成此地另有玄机?” 第五百二十一章 疯女人 emsp;emsp;韩凌天扫了一眼其他人,见他们已经沉浸在修炼中,当即不在犹豫,宛如一条鱼儿般调整身形,对着湖底游去。 emsp;emsp;不断往下,炫目的彩光渐渐消失,只有一片幽暗映入眼帘。 emsp;emsp;“水温在升高。” emsp;emsp;韩凌天皱了皱眉,将手探出护体劲力外,发现周围浓郁的能量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滚烫的湖水。 emsp;emsp;他眉宇间微芒闪烁,灵魂力不断朝着四周扩散,探查那一丝异样。 emsp;emsp;直到某一刻,韩凌天目光一凛,看向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凭借着强大的灵魂力,终于抓到一丝从那里散发出来的轻微的波动。 emsp;emsp;“此地果然有些玄机。” emsp;emsp;不得不说,那里藏匿的十分完美,若非他灵魂力惊人,哪怕将湖底翻个底朝天,最终也只能空手而归。 emsp;emsp;韩凌天游去,手掌摆动间挥出一股劲力,将厚厚的淤泥席卷到一旁。 emsp;emsp;然而,那里依旧没有任何异样,不禁让他有些错愕。 emsp;emsp;“难不成我出现幻觉了?” emsp;emsp;韩凌天皱紧眉头,顶着外面的滚烫湖水,伸手在上面摸了摸。 emsp;emsp;在接触湖底岩石的瞬间,他顿时发现自己抓了个空。 emsp;emsp;“隔绝……” emsp;emsp;韩凌天目光一闪,直接硬着头皮撞向那片区域。 emsp;emsp;“噗!” emsp;emsp;预料中的剧痛并未出现,反倒有着一丝细微声音传入耳中,韩凌天趴在地面上抬头望去,发现周围场景变幻,自己落在了一个燥热的山洞中。 emsp;emsp;山洞面积不大,最中央位置有着一个方圆三米大小的清潭,其中长着一株不大的小树,上面挂着三枚朱红色,长着像娃娃似的的果实。 emsp;emsp;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闻到浓郁香气扑面而来。 emsp;emsp;“婴果!” emsp;emsp;韩凌天喜上眉梢,满脸笑容:“看样子刚成熟没几天,真没料到,最大的机缘会在湖底!” emsp;emsp;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渴望神色。 emsp;emsp;婴果在极品灵物中可以排在前五,珍贵异常,锻体效果出类拔萃,而且药力十分温和,寻常人都可服用。 emsp;emsp;“只可惜,婴果每个人一生只能用一个。” emsp;emsp;韩凌天砸了咂嘴,上前直接将三枚朱红色的婴果摘下。 emsp;emsp;他低头看着下方十分粘稠的潭水,顿时有着一阵热气扑面而来,他不禁蹲下,好奇的伸出修长手指轻轻探入其中。 emsp;emsp;“嘶!” emsp;emsp;韩凌天倒吸一口凉气闪电般收回,看着布满血泡的手指,顿时有些无语。 emsp;emsp;潭中水,和岩浆一样! emsp;emsp;“作为一个脆皮鸡,我真应该锻炼锻炼身体。” emsp;emsp;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韩凌天最终劲力一卷,将潭中水笼罩住,强行将其压缩成拳头大小,被他拿在手中。 emsp;emsp;虽然接触的瞬间疼痛异常,但不得不说,潭水确实有着淬炼身体的效果,再配合婴果,内服外用更佳。 emsp;emsp;一切做完,那株不大的小树开始渐渐枯萎,最终化作飞灰消散。 emsp;emsp;“轰隆!” emsp;emsp;与此同时,山洞仿佛没有了支撑,突然开始剧烈摇晃,碎石不断从上方掉落,眼看着快要坍塌。 emsp;emsp;“不好!” emsp;emsp;韩凌天眉梢一挑,转身正准备原路折回,可他刚刚踏出一步,下方地面猛的破裂,不断有湖水疯狂倒灌而入。 emsp;emsp;两秒钟不到,他的身形便被彻底淹没。 emsp;emsp;在一片昏暗中,韩凌天无法辨识方向,只能撑开劲力顶着滚烫热水,闷头向上游搜寻出口。 emsp;emsp;一座偏僻的环形山谷里,有着散发着腾腾热气的温泉坐落其中。 emsp;emsp;“哗啦!” emsp;emsp;一阵水花四溅,韩凌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目光打量向四周。 emsp;emsp;“泡一个小时了,不容易啊,终于出……” emsp;emsp;声音戛然而止,韩凌天表情呆滞住,双眼渐渐睁大,有些口干舌燥。 emsp;emsp;在他面前,一片绝美场景映入眼帘。 emsp;emsp;一张完美无瑕的俏脸,修长如天鹅一般的雪白脖颈,其下有着精致锁骨以及一片高耸…… emsp;emsp;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回来。 emsp;emsp;女人抬手揉了揉眼睛,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emsp;emsp;但当下一秒再次能看见韩凌天时,一股惊人的杀气,突然自她体内散发出来。 emsp;emsp;“我的命可真好……” emsp;emsp;“好个屁啊!”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只觉得头皮发麻。 emsp;emsp;独自在小混沌天闯荡的女人,可绝非什么花瓶,其实力至少有无为境七重! emsp;emsp;而且,自古以来的真理告诉着他,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 emsp;emsp;“色胚!” emsp;emsp;洛月纤玉手一招,将岸上的长裙抓来披在身上,一张俏脸上寒霜几乎快要结冰,银牙咬得嘎吱作响,极为可怕的劲力波动,毫无保留的自她体内爆发而出。 emsp;emsp;“误会,一场误会,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emsp;emsp;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立马爬上岸头也不回的就开跑。 emsp;emsp;洛月纤面色阴沉,洁白无瑕的小脚重重往下一踏,体外劲力直接将水面撕裂开来。 emsp;emsp;下一秒,如流星一般呼啸而出,带着无尽杀气直指前方狂奔的年轻身影。 emsp;emsp;“给我去死!” emsp;emsp;冰冷彻骨的声音传荡在山谷中,将原本的平静打破。 emsp;emsp;韩凌天闷着头一直跑,抿了抿嘴唇,如何都没有料到,他瞎找一个地方浮上去,竟然就能碰上个实力非凡的大美女在泡澡。 emsp;emsp;落在那女人手中,非得被抽皮扒骨不可。 emsp;emsp;美妙的……灾难! emsp;emsp;“轰!” emsp;emsp;正当此时,后方大地纷纷撕裂开来,发出惊天巨响。 emsp;emsp;韩凌天回头瞥了一眼,顿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只见洛月纤紧紧吊在后面,周身强悍劲力呼啸,其脚下大地都承受不住。 emsp;emsp;即便隔着数十米距离,他依然能够察觉到,对方杀人般的目光死死投射在自己身上。 emsp;emsp;那种眼神,令得韩凌天如芒在背,浑身发冷,只能不断加快脚步。 emsp;emsp;可惜,他先前龙簪的副作用并没有消散,而那名杀气腾腾的女人仗着修为与身法,显然也并非他一时半会能够甩开的。 emsp;emsp;“美女,一场误会,我浮上去的时候没察觉到上面有人啊!” emsp;emsp;韩凌天神色尴尬的开口解释,试图让后面那位冷静下来。 emsp;emsp;听见他的声音,洛月纤未曾理会,只有眼中的杀气不断加重,玉手轻抬,周身劲力立马化作无数闪烁着森冷寒光的柳叶。 emsp;emsp;“咻咻咻咻……” emsp;emsp;柳叶如刀刃般,对着韩凌天的后背暴射而出,不给其留任何躲闪的空间。 emsp;emsp;“疯女人!” emsp;emsp;韩凌天面色发青,暗骂一声,自觉理亏也不好反击,只能狼狈的左躲右闪。 emsp;emsp;古老森林中,两人一前一后全力狂奔,弄得动静极大,将不少探险队伍的目光都吸引而去。 emsp;emsp;可当看到后面那位杀气腾腾的倩影时,他们不仅缩了缩脖子,一脸惧色。 emsp;emsp;“千悦宫圣子洛月纤!” emsp;emsp;“前面那个小子谁啊?” emsp;emsp;“一个太初境的小年轻啊!” emsp;emsp;“我去,那家伙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把洛仙女气成那样。” emsp;emsp;“别让我碰见那个男的,否则非暴揍他一顿不可!” emsp;emsp;“显得着你了么,洛仙女亲自抓人,那小子跑不掉的。” emsp;emsp;一路上有不少武者围观,投射在韩凌天的目光中,有好奇、怜悯、玩味等等。 emsp;emsp;“一帮凑热闹不嫌事大的!” emsp;emsp;韩凌天嘴角咧了咧。 emsp;emsp;在后面,洛月纤脸色阴沉的望着前方身影,发现自己跑了小半天,竟然抓不住一个太初境的小子。 emsp;emsp;对方修为低的可怜,原本她一巴掌就能轻易拍死,可现在,却死活跟不上去。 emsp;emsp;“无论你有什么来头,我今天都要抓住祭天!” emsp;emsp;洛月纤俏脸布满寒霜,自己辛苦了一天,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个不错的地方沐浴,竟然也能祸从天降,被看个精光。 emsp;emsp;她玉手一转结出印法,浑厚劲力席卷开来,最终化为一片三寸大小的柳叶。 emsp;emsp;柳叶栩栩如生,上面布满古老纹路,散发着极为凌厉的锐气。 emsp;emsp;“清阳印!” emsp;emsp;滔天威势荡漾,洛月纤出手毫不留情,直接施展出一个威力惊人的招式。 emsp;emsp;“疯女人,你真当我纸糊的不成!” emsp;emsp;韩凌天停下脚步转身望着洛月纤,眉头紧紧皱着,那三寸大小的柳叶,竟带给他不小的危机,若被击中可不会好受。 emsp;emsp;“跑啊,继续跑啊,死色胚!” emsp;emsp;洛月纤双指夹着那片柳叶,咬牙切齿的开口,眼中杀机如若实质。 emsp;emsp;下一秒,正当她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有细微破空声从背后袭来。 emsp;emsp;洛月纤反应不慢,脚掌在地面一踏,在危机关头,身形硬生生暴射出数米。 emsp;emsp;“嘭!” emsp;emsp;细微破空声砸落,将那里原本的大地悄然抹去,露出一个方圆三米左右的深坑,断口十分平整光滑。 emsp;emsp;紧接着,一只体长五米左右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落地毫无声音,十分轻巧。 emsp;emsp;凶兽形似猎豹,有着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瞳,头上长着一根弯曲尖角,其身上覆盖着一层幽黑色的结晶体,月光照耀,不见任何光彩,四只强壮硕大的爪子上,不断有着能量流转。 emsp;emsp;“二阶七品的幽晶鬼豹!” emsp;emsp;面对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洛月纤瞳孔一缩,夹着柳叶的双指不由得紧了紧。 emsp;emsp;幽晶鬼豹可谓天生的猎杀者,匿藏偷袭的手段即使放眼所有凶兽,也属于屈指可数的存在,而且在夜间,实力会得到不小加强。 emsp;emsp;“吼吼,女侠,我们有缘再见。” emsp;emsp;此时,韩凌天轻呼一声,对着洛月纤的背影挥了挥手,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emsp;emsp;若非情况不允许,他绝对会弄个小红花给幽晶鬼豹挂在脖子上,多谢它路见不平一声吼,替自己拦住那个疯女人,否则今晚可能都不得消停。 第五百二十二章 孽缘 emsp;emsp;“该死的混蛋!” emsp;emsp;察觉到韩凌天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洛月纤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将那个小子抓住抽筋拔骨用以泄恨。 emsp;emsp;然而,此时有着幽晶鬼豹站在对面虎视眈眈,她只能暂且作罢,将全部精力用于应对眼前危机。 emsp;emsp;即便她身为千悦宫圣子,在面对夜晚中的幽晶鬼豹时,也只觉得头皮发麻。 emsp;emsp;“嗖!” emsp;emsp;一声极其细微的破风声传出,幽晶鬼豹庞大的身影骤然从原地消失,那份轻巧,与强壮的体型完全不成正比。 emsp;emsp;洛月纤眉头紧皱,目光警惕的打量四周,搜寻着任何风吹草动。 emsp;emsp;在其体外,海量劲力涌动,化作无数柳叶围绕,每一根都如同刀子一般锐利异常,即便无为境中期高手深陷其中,也会在瞬间被划的血肉模糊。 emsp;emsp;虽说双方实力有些差距,但好在,千悦宫的独门手段对幽晶鬼豹有些克制作用。 emsp;emsp;“叮叮叮叮……” emsp;emsp;突然,一阵金属碰撞的脆响传来。 emsp;emsp;幽晶鬼豹不知何时出现在洛月纤身后,蛰伏一击被漫天柳叶拦在外面,披在体外的幽黑色晶体瞬间被斩出无数白痕,但只留存了片刻时间,便完全消散,作为凶兽中的佼佼者,它的防御同样不弱。 emsp;emsp;洛月纤在它显形的同时悍然出手,夹在双指间的那枚三寸柳叶一甩,携带着凶悍无匹的锐气,化作白芒暴射而出。 emsp;emsp;“嗖!” emsp;emsp;柳叶撕破空气阻碍,带着一缕刺耳的声波直指幽晶鬼豹的脑袋。 emsp;emsp;那般威势,比其他柳叶强了何止十倍百倍! emsp;emsp;幽晶鬼豹来不及躲闪,兽瞳中凶光大盛,头顶弯曲尖角上爆发出极其狂暴的能量。 emsp;emsp;那抹幽黑凝练到了极致,仿佛要将夜幕一分为二。 emsp;emsp;“咔!” emsp;emsp;两者撞击在一块的瞬间,清脆的碎裂声传出,幽黑光芒直接将三寸柳叶轰成碎片,带着余波暴射向洛月纤。 emsp;emsp;洛月纤神情一紧,没料到幽晶鬼豹的实力竟强悍如斯,当即手上印法再动,调动无数细小柳叶化作盾牌挡在面前,废了不少力气,才将带着余威袭来的幽黑光芒泯灭。 emsp;emsp;借此空档,没了阻碍的幽晶鬼豹再次奔袭而出,化作黑影蛰伏着夜色中,铺天盖地的攻击从四面八方向着洛月纤扑去。 emsp;emsp;洛月纤慌忙躲闪,本就不占优势的局面,瞬间再落下风。 emsp;emsp;她仗着强大修为,虽吃到不少苦头,但好在并没有受伤,可如果一直拖下去,最终结果并不乐观。 emsp;emsp;一人一兽的战斗声势极大,荡漾的余波将周围一切都毁成废墟,许多凶兽都被从睡梦中惊醒,一时间,原本有些安静的森林,传出了各种各样的奇异吼声。 emsp;emsp;能够有资格生存在周围的凶兽,至少实力都在二阶以上,已经初具一些灵智,与那些只会凭借着本能行动的货色截然不同。 emsp;emsp;它们被此地战斗吸引而来,实力低的,十分自觉的夹着尾巴缩在外面,而能凑到前面的,至少都在二阶五品,只有寥寥几只。 emsp;emsp;“不好!” emsp;emsp;洛月纤手上劲力疯狂涌动,将幽晶鬼豹拍飞出去,抽空扫了一眼周围景象,顿时暗叫不妙。 emsp;emsp;此时,幽晶鬼豹轻巧无声的落在地上,身上幽黑光芒渐渐强盛,竟有着将天空月色都压下几分的势头。 emsp;emsp;而它身上的气势,也在此刻节节攀升。 emsp;emsp;“那畜生竟会懂得影响环境强化实力……” emsp;emsp;洛月纤神情微微一变,眉宇间充满凝重。 emsp;emsp;下一刻,幽晶鬼豹如闪电般暴射而出,各项身体素质比先前都要提升不少,几乎在瞬间来到洛月纤面前,闪烁着浓郁幽光的巨大右爪重重拍下。 emsp;emsp;作为天生肉体强悍的凶兽,如此一击,可比同级别的横练宗师都要狠辣数倍。 emsp;emsp;“青华舞!” emsp;emsp;洛月纤轻喝出声,背后劲力反相浮现。 emsp;emsp;一棵十几米的高大柳树伸展开枝条,如一条条灵物长鞭,挥舞间撕裂空气,携带着惊天动地的声势,凶狠无匹的对着幽晶鬼豹劈去。 emsp;emsp;“轰隆!” emsp;emsp;一瞬间,两者如同陨石撞地球一般,重重碰撞在了一块。 emsp;emsp;下一秒,漫天柳树枝条轰然爆裂,反观闪烁着幽黑光泽的豹爪却只略微黯淡了一点。 emsp;emsp;摧毁袭来攻击,幽晶鬼豹接着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方式,瞬间击穿十几层柳叶盾,重重拍在了洛月纤的肩膀上。 emsp;emsp;在此瞬间,一枚极其细小的柳叶暴射了出去。 emsp;emsp;体型看着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力,即使数枚三寸柳叶相加也媲美不上。 emsp;emsp;“咔!” emsp;emsp;柳叶袭去瞬间,幽晶鬼豹眼中凶光闪烁,敏锐的低下脑袋。 emsp;emsp;可即便如此,依旧慢上了半拍,其头顶上最为坚硬的弯曲尖角,直接被硬生生的切断一半。 emsp;emsp;与此同时,洛月纤硬抗幽晶鬼豹一爪,在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身上作为防御灵物的衣裙承受大半伤害直接碎裂。 emsp;emsp;她吐出一大口鲜血,受到重创使得脸色瞬间苍白。 emsp;emsp;“该死,那畜生反应倒不慢!” emsp;emsp;借着袭来的力量,洛月纤银牙紧咬,捂着肩膀伤口倒射而出,背后冒出的一对白翼扇动,身形几次闪烁,诡异的消失在森林中。 emsp;emsp;“吼!” emsp;emsp;望着空空如也的森林,断了尖角的幽晶鬼豹仰天发出一声饱含杀气的狂暴吼声,身上杀气凛冽。 emsp;emsp;那些围观凶兽吓得浑身颤抖,在此刻四散开来。 emsp;emsp;与此同时,跑出了上千米的韩凌天停下脚步,有些蒙圈的看了看周围。 emsp;emsp;他惊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找不到回去湖泊的路。 emsp;emsp;“早知如此,来前就和空空儿学一学寻路的本领好了。” emsp;emsp;韩凌天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坐在一条小河前。 emsp;emsp;正在此时,一声呼啸暴射而来,砸在小河里,飞溅出大片水花。 emsp;emsp;韩凌天咳嗽了几下,将灌入嘴里的一口河水吐出,猝不及防下,顺理成章的被淋成了落汤鸡。 emsp;emsp;“谁在找死!” emsp;emsp;他擦了擦脸上水珠,咬牙切齿的看去,动作猛的止住。 emsp;emsp;放眼望去,一名身着破碎衣裙的美丽女人,正顺着上游河水一路向下,紧闭眼眸以及苍白无血的脸颊,证明着她受了很重的伤。 emsp;emsp;“嘶……孽缘啊孽缘……” emsp;emsp;韩凌天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有些郁闷,对于那个先前对他紧咬着不放的疯女人可谓记忆犹新。 emsp;emsp;“也罢,当时看你一眼,换如今救你一命,算得两不相欠吧,希望等你苏醒以后不要在胡搅蛮缠。” emsp;emsp;他一脸无奈来到河里,伸手将女人托住。 emsp;emsp;洛月纤由于身上衣物被河水弄湿的缘故,玲珑有致的曲线清晰显露,韩凌天手掌托住的两个地方,有着一阵温玉般的娇嫩柔滑传来,极为美妙。 emsp;emsp;“安静点多好。” emsp;emsp;低头轻轻扫了一眼,韩凌天撇了撇嘴。 emsp;emsp;如今没了那股凌冽杀气威胁,他仔细打量发现,洛月纤长相十分精致,如同从画中出现的古典美女,最难得可贵的一点,在其身上能看到几分飘然出尘,不食烟火的仙气。 emsp;emsp;即便他见惯了美女,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惊艳,但,也就仅此而已。 emsp;emsp;托着洛月纤柔软的身躯沿着小河步行了十几分钟,最终韩凌天找到了一个被废弃许久的洞穴。 emsp;emsp;他将里面的杂草拔除,简单铺成一张小床,轻轻将洛月纤放了上去。 emsp;emsp;“唔……” emsp;emsp;一声诱人的轻哼传出,陷入昏厥中的洛月纤黛眉紧紧皱着,俏脸布满痛苦,那般模样虽与她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却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韵味。 emsp;emsp;韩凌天目光扫了一眼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最终下移,不由得眉头一皱。 emsp;emsp;洛月纤一身衣裙破碎小半,半掩着堪堪挡住重要位置,在肩膀上有着五条皮肉外翻,鲜血淋淋的伤口,甚至可以从中看到破碎的骨头。 emsp;emsp;“好重的伤,看来那头幽晶鬼豹确实猛啊,幸好我溜的及时。” emsp;emsp;韩凌天摩挲着下巴,再次犯了难。 emsp;emsp;按理说,洛月纤现在需要治疗,如此情况的伤对他来说也并不难办,可如今他炼制的药与收来灵物都被放在湖泊那里,身上仅剩下三枚婴果和被压缩的潭水。 emsp;emsp;“难不成给她吃婴果?” emsp;emsp;他丧着脸坐到地上:“亏大了啊!” emsp;emsp;婴果药力温和,不仅可以炼体,同时对于身体受创部位的恢复,也有着出乎寻常的效果。 emsp;emsp;但那样价值不可估量的顶级灵物,如今却用在一个并不认识的人身上,实在令他有些难受。 emsp;emsp;可如果不用婴果,那就只剩浇下那些与岩浆无异的潭水,先不说能不能治疗,到时候的洛月纤,绝对会变成外酥里嫩的烤乳猪。 emsp;emsp;“咳咳咳咳……” emsp;emsp;与此同时,洛月纤身躯一阵剧烈颤动,几大口淤血咳了出来,脸色再苍白了几分。 emsp;emsp;“算了算了,我自认倒霉,孽缘,果然孽缘……” emsp;emsp;本着医者不能束手旁观的原则,韩凌天最终叹了口气,一脸不舍的拿出婴果,抬手一点,赤红色劲力化作炉鼎将其包裹,惊人热浪从中散发出来。 emsp;emsp;很快,一团朱红色胶状物成形。 emsp;emsp;韩凌天挥散炉鼎,一把抓住其中的婴果精华,同时准备将洛月纤肩膀上剩下的几条碍事碎布扯下。 emsp;emsp;正当他的手掌即将落下时,洛月纤诱人的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清面前的年轻面孔,她目光立马中浮现出一抹冰冷与恼羞,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开口:“卑鄙无耻的死色胚,你敢?!” 第523章 破财免灾 emsp;emsp;冰冷彻骨的声音传出,洛月纤恨得睚眦欲裂,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面前的青年早已被她灭掉千次万次。 emsp;emsp;先温泉泡澡被看光,后与幽晶鬼豹交手,落得重伤下场,自己今天倒的霉,可全都拜其所赐。 emsp;emsp;“嚯,一段时间不见,我的头衔又长了不少,都说了,我当时困在地底暗河中,胡乱找了个出口便往上游,谁知会碰见你。” emsp;emsp;韩凌天讪讪将手收回,再次面对睁着眼睛的母老虎,神色间带着一些尴尬,开口解释:“另外,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刚刚正打算帮你治疗。” emsp;emsp;“呵,满口胡邹,说什么治疗?就凭你?” emsp;emsp;洛月纤冷笑一声,杀人般的目光死死盯着韩凌天,只觉得那张面孔带着几分猥琐。 emsp;emsp;若非自己及时醒来,可能真就被那该死的色胚给得手。 emsp;emsp;“新账老账一块算,说吧,你准备要什么样的死法。” emsp;emsp;“爱信不信,真以为自己天生丽质,谁见到都要拜倒在石榴裙下么,罢了罢了,懒得说那么多,反正你已经醒了,自己来吧。” emsp;emsp;韩凌天翻了个白眼,将婴果精华放到她身旁,同时再次叹了口气:“碰见你,我真倒了八辈子霉。” emsp;emsp;见他那副模样,洛月纤皱了皱眉,对于自己的容貌,她不说绝代风华,但在美女如云的千悦宫中,却也能落得个第一。 emsp;emsp;可如今在对方口中,立马被说得一文不值。 emsp;emsp;正当洛月纤准备反唇相讥时,余光却突然扫到放在身旁的朱红色果冻状物质,她表情一变,立马惊呼出声:“婴果?!” emsp;emsp;对于那在灵物中也能排上前五的至宝,身为千悦宫圣子又岂会不知。 emsp;emsp;“呵呵,算你有点眼力见,也不算白瞎了东西。” emsp;emsp;韩凌天一阵肉疼,抬手按了按不断跳动的右眼皮,嘟囔着:“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emsp;emsp;“你从哪里得来的?” emsp;emsp;洛月纤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先前两人一触即燃的矛盾,在此刻的难以置信中似乎都被冲淡了一些。 emsp;emsp;“地底,就因为它,我才会从你那钻出来。” emsp;emsp;韩凌天老实回答。 emsp;emsp;“那样珍贵的东西,你真要用在我身上?” emsp;emsp;洛月纤贝齿咬了咬红唇,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少了几分冰冷。 emsp;emsp;尽管不甘被青年看光了身子,又受其间接影响,被幽晶鬼豹重伤,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救了自己一命。 emsp;emsp;有了婴果的帮助,自己因祸得福能增加不少实力。 emsp;emsp;最终,她也只得将那口闷气艰难的咽回肚子里。 emsp;emsp;毕竟无论如何,她也不能伤害救了自己命的人,而且对方又拿出价值不可估量的宝物用在自己身上。 emsp;emsp;“我也舍不得啊,可难不成要看着你死么,我虽非什么烂好人,但也不会对此熟视无睹。” emsp;emsp;韩凌天耷拉着眼皮,找了个位置坐下,依靠在石壁上。 emsp;emsp;“别摆出那一副丧气样,等我恢复,会用其他宝物补偿给你的。” emsp;emsp;洛月纤说完微微挣扎着身子,突然发现,自己如今虚弱不堪,一点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emsp;emsp;“不用,我那婴果就算对你的赔偿吧,大家扯平了。” emsp;emsp;韩凌天坐在山洞角落,看着先前喊打喊杀的疯女人,如今却像虫子一样的在草席上蛄蛹,差点笑出了声。 emsp;emsp;几分钟后,洛月纤只能无奈停止毫无作用的挣扎,偏头看着百无聊赖下在地上画着圈圈的韩凌天,如今仔细打量对方一番,发现青年实际并不大,长相俊俏,似乎没什么危害。 emsp;emsp;可即便如此,一回忆当时自己被看光的情景,她仍然觉得浑身有些不太自在。 emsp;emsp;犹豫了一下,洛月纤才缓缓开口:“你来帮我上药。” emsp;emsp;尽管声音有些虚弱,可依旧难掩其中高高在上命令语气。 emsp;emsp;身为千悦宫圣子,地位仅次于宫主的存在,她本就可以目空一切,盛气凌人。 emsp;emsp;“不去,你个疯女人说翻脸就翻脸,万一事后再来找我麻烦,弄出什么挖眼偿命的白痴事情,我可不希望给自己弄得一身麻烦。” emsp;emsp;韩凌天手持树枝自顾自画着自己的圈,果断拒绝。 emsp;emsp;“你竟然叫我疯女人,混蛋,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emsp;emsp;洛月纤面色涨红,咬牙切齿的开始剧烈挣扎。 emsp;emsp;“行啊,杀了我吧,然后你就躺在山洞里自生自灭。” emsp;emsp;韩凌天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emsp;emsp;洛月纤陷入一阵沉默,体内不断有剧烈疼痛袭来,让她死死咬住嘴唇。 emsp;emsp;在继续硬抗了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松口:“来上药,我保证不会深究,另外,先前的事情也一笔勾销。” emsp;emsp;“记住你说的话。” emsp;emsp;韩凌天一阵头疼,和女人纠缠不休,不如让他去和那只幽晶鬼豹打一场,不管结果如何,至少都比现在痛快。 emsp;emsp;他不紧不慢的上前,将婴果精华抓住,目光扫了一下那张美丽容颜,最终落在其肩膀上。 emsp;emsp;“若没有防御灵物护身,幽晶鬼豹能直接将你半个身子撕裂。” emsp;emsp;韩凌天伸手将上面几缕碎布条扯了下来,紧接着,整件衣裙滑落,露出大片风光。 emsp;emsp;察觉到皮肤一凉,洛月纤身子猛的颤了颤,深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将美眸缓缓闭上,声音故作淡然:“麻烦了。” emsp;emsp;尽管她表现干脆利落、十分平静,可俏脸上却有一层诱人的羞红浮现,并且一路向下扩散,身子也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emsp;emsp;毕竟,如今坐在面前的陌生青年,两人也只才见了两面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朱红色的果冻,一点一点的抹在伤口上。 emsp;emsp;尽管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婴果的药力也很温和,可当一接触血肉的时候,依旧带来不小的刺激。 emsp;emsp;洛月纤黛眉皱了皱,微微长着小嘴,发出痛苦的轻哼声。 emsp;emsp;“好在骨头伤的不算太严重。” emsp;emsp;韩凌天一本正经的检查了一下,轻声开口。 emsp;emsp;“你很专业啊。” emsp;emsp;洛月纤睁开眼睛望着身前神情认真的青年,突然觉得,对方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emsp;emsp;“略有研究。”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 emsp;emsp;期间,他指尖偶尔会碰触到洛月纤的肌肤,令得女人的身子骤然绷紧。 emsp;emsp;即便无为境后期强者,在面对男女一事上,也并不像表面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emsp;emsp;“好了。” emsp;emsp;韩凌天拍了拍手,从自己衣服上撕了块布下来,给伤口做了个简易包扎,毕竟,并非谁都像他的恢复力那样惊人,尽管使用了效果强劲的婴果,可依旧难免要休养一段时间。 emsp;emsp;从他的位置,只要目光微微向左一探,就可以轻松欣赏到那抹令男人疯狂的深壑,可风光虽好,见的多了反倒也就没了兴致。 emsp;emsp;当一切做完,洛月纤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忙转身整理衣物。 emsp;emsp;两人都陷入沉默中,气氛再次有些尴尬。 emsp;emsp;“我饿了。” emsp;emsp;突然,洛月纤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emsp;emsp;仔细算算,她其实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 emsp;emsp;“坐那等我。” emsp;emsp;无奈的留下一句话,韩凌天转身出了山洞。 emsp;emsp;等到他再回来时,正见到洛月纤玉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草铺上,墨发如流云般倾斜而下,散落在腰间。 emsp;emsp;韩凌天将一个背包扔去,落地闷响将发呆的洛月纤吓了一跳。 emsp;emsp;“里面有些衣物,你先凑合穿吧。” emsp;emsp;“你从哪里整来的?” emsp;emsp;洛月纤一脸惊讶。 emsp;emsp;“在外面转了转,碰巧见到一支队伍,向他们借的。” emsp;emsp;韩凌天自顾自坐下,搭上木堆点火,顺口问了句:“你好点没?” emsp;emsp;说话间,他将一条条刨宰好的青鱼用木棍插好放在一旁。 emsp;emsp;“有你的婴果,我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找那只幽晶鬼豹报仇雪恨,哼,若非当时我吃亏在猝不及防,最终绝不会输给它!” emsp;emsp;洛月纤找了个男士半截袖,转身胡乱套在身上,话语中有些浓浓的不甘。 emsp;emsp;如今一身搭配古怪到了极点,可硬被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与那飘渺出尘的气质,给衬托出一丝独特韵味。 emsp;emsp;“你打不赢它的。” emsp;emsp;韩凌天从背包里掏出“借来”的调味料,一层一层的洒在肉质鲜嫩的烤鱼上。 emsp;emsp;“切,你懂什么。” emsp;emsp;洛月纤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emsp;emsp;“咦,如今看来你胆子可真不小,太初境实力,竟然敢独自在小混沌天中闯荡。” emsp;emsp;她带着一阵香风坐到韩凌天身旁,望着香气扑鼻的烤鱼,不禁抿了抿嘴唇。 emsp;emsp;“我有队伍……” emsp;emsp;不等韩凌天把话说完,突然被一声兽吼打断。 emsp;emsp;“该死,不会那只幽晶鬼豹跟来了吧。” emsp;emsp;洛月纤眉头顿时紧皱,微微色变。 emsp;emsp;“你在里面别乱动,我出去看看。” emsp;emsp;韩凌天放下烤鱼,眼中有一丝不悦,最烦在吃东西的时候被打扰。 emsp;emsp;“你的实力……算了,我去吧。” emsp;emsp;洛月纤眉宇间带着一丝紧张,忙一把将他拉住。 emsp;emsp;她无为境七重的实力,即便在不堪,也要比一个区区太初境的小子要强。 emsp;emsp;如今他们所在的地界,凶兽几乎全在二阶,哪怕外面出现的并非幽晶鬼豹,也不是青年能够应付的。 emsp;emsp;“给我好好呆在那里,别去添乱。” emsp;emsp;韩凌天脚步顿住,扭头冷冷扫了她一眼。 第524章 三阶凶兽! 洞穴外数百米,古老森林中。 “嘭!” 一个黑影席卷着极其可怕的力量从山路尽头倒射而来,在一声轰隆巨响中,直接将一座小丘都硬生生的撞成碎片。 余波传荡出去,大地都在此刻跟着颤了颤。 “吼!” 下一秒,宛如实质的声波从飞扬尘土中扩散而出。 声浪翻涌,威势惊人,一切挡在前方的参天古树,都在瞬间被摧毁成齑粉。 “唰!” 一头浑身长着银白色毛发,眉宇有着月牙,十分俊美的巨狼疾驰而来,锋利爪子向前一探,轻松将袭来的声波撕碎。 与此同时,破碎成废墟的小丘中,滚滚烟尘散去,露出一栋别墅大小的身躯。 头如羊,面目略显狰狞,其角尖锐纤长,有着晦涩而又复杂的纹路密布,猿身上披着宛如坚硬精铁所铸的漆黑鳞片,月光照耀下,有着冰冷色泽流转,两条有着强壮肌肉的手臂垂在地上,仿佛只要挥动一下,就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直立差不多有十米,在它身上,散发出一股古老而又强大的威势。 一经出现,凶兽晃了晃巨大的脑袋,在刚刚那种堪称残暴的攻击下,竟然并未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浑身银白色的巨狼死死盯着对手,血盆大口中,锋利异常的牙齿闪烁着森然寒光。 双方对峙间,一个黑影疾驰而来,刚一落地,仿佛与周围环境化为一体。 韩凌天抬头望着前方百米外的两支庞然大物,不禁皱了皱眉。 自从和洛月纤碰见以后,他发现自己命都变好了很多,如今出现在周围的,并非那极其难缠的幽晶鬼豹。 而是……“啸月银狼和大力魔猿,两只王级凶兽不说,实力居然都在三阶,奇怪,那种存在,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离开各自领地才对。” 他一脸黑线,同时只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小混沌天外围地界不应该出现三阶凶兽。 那种存在,可媲美知命境大能,而且智商极高,战斗力十分彪悍,平日里只会待在资源最多的凶地内部。 正当韩凌天都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前方战斗再次开始,剧烈的打斗声不断传出。 啸月银狼本就实力极强,在夜晚又能增加两成战斗力,全程都在吊着大力魔猿锤,将其表面鳞片抓碎大半,不断有鲜血喷涌而出,散落天空。 大力魔猿捶打胸膛,越战越凶,浑身散发着暴虐煞气,反击同样不可小觑,在对方身上留下无数伤口。 王者的威势弥漫而出,周围的凶兽与人类队伍,都在此刻不自觉的颤抖着,目光惊惧的环视周围,不止为何如此。 那种可怕的压力,宛如千斤重石落在身上,让他们面红耳赤,呼吸都粗重了许多,一时间,凶兽与人都吓得不敢留在原地,疯了一样的向外狂奔。 三阶凶兽的战斗,声势极为浩大,暴虐的余波扩散,仿佛可以将周围一切都夷为平地。 突然,啸月银狼四爪紧抓地面,上扬脑袋,血盆大口中有着一抹银白色能量洪流倾泻而出。 大力魔猿狂吼一声,挥舞闪烁着幽光的巨大拳头,在一片呜啸的破风声响中砸了上去。 “嘭!” 一声炸响,狂暴余波荡漾而出,银白色洪流消散,大力魔猿踉跄几步,最为坚硬强壮的拳头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啸月银狼抓住机会,身形化作流光暴射而出,巨大右爪携夹着可怕威势,对着大力魔猿的脑袋重重拍去。 劲风呼啸,空气都被撕裂出刺耳音爆。 大力魔猿眼中凶光大盛,身上血气沸腾,强行举臂挡在面前,同时头上羊角散发出幽深黑芒。 “嘭!” 其所在的大地,都在此刻碎裂开来,瞬间化为一个巨坑。 等到烟雾散去,最终站在那里的只剩下一头威风凛凛的巨狼,在它脚下,踏着大力魔猿生机全无的庞大身体。 “嗷!” 啸月银狼浑身染血,仰天长啸,在此战中第一次发出声音。 虽说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但它的情况也并不乐观,大力魔猿临死前的反击,在它胸口上撕裂开一条细长的伤口,鲜血淋漓间,甚至可以看到里面颤动的内脏。 “三阶凶兽的内核与精血,用来淬炼身体可极为不错啊。” 韩凌天望着几乎同归于尽的两只凶兽,喃喃自语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他的话若传出去,绝对会将外人吓一跳。 觊觎三阶凶兽? 那等绝世强者,金字塔顶峰一样的存在,纵然修为以至知命境的大修,也很少会去触那个霉头,如今一个太初境的小子,莫非失心疯了不成? 别看啸月银狼那副生命垂危的模样,但继续在灭杀一些无为境中期武者,依旧和玩似的轻松。 正在此时,啸月银狼低下脑袋,目光冷冷看向韩凌天所在,右爪挥动间,直接将地上一块巨大碎石对着韩凌天重重甩去。 一只凑热闹的小蚂蚁而已,看见直接顺手拍死就好。 尽管受了重伤,但凶兽王者的威严,依旧不容侵犯。 “被发现了么,啧啧,碰见洛月纤那疯女人我就一直倒霉,孽缘,果然孽缘。” 望着那块当头压来的巨石,韩凌天眉梢一挑,指尖点出,一抹极端凌厉的剑芒暴射而出。 “咔嚓!” 剑气荡漾,当场将巨石搅成无数碎片,稀里哗啦的从天而降,宛如下了一场大雨。 啸月银狼明显愣了一下,没料到对方竟有抵抗的能力,但很快,它反应回来,当即长啸一声,血盆大口中一股银白色的能量,带着无比暴虐的波动倾泻而出。 “若你全盛时期,我或许并非对手,但很可惜,硬抗大力魔猿终极一击,现在的你距离死亡,也就只有一步而已。” 韩凌天嘴角挑了挑,手握虚空,轻轻向下一落。 无形剑气瞬间撕裂长空,对着那抹银白色能量斩下。 银白色能量已经不如先前那么璀璨狂暴,瞬间被一分为二,紧接着,无形剑气带着余威,继续朝着啸月银狼暴射而去。 “斩!” “再斩!” 韩凌天轻声开口,并指如剑挥下数次。 背后浮现而出的无尽湖泊中,不断有凌冽剑气涌动而出。 夜空中,赤红色光芒大盛。 敛无痕、再登楼、斩山河。 韩凌天三剑合一,威势强横到相当可怕的地步,寻常人若看去,眼睛都会被瞬间刺伤。 面对一头三阶凶兽,他可不会有什么留手。 即便其受到重创,但瘦死的骆驼,依旧要比马大。 “咻!” 赤红色光芒暴涌,剑气疾掠而出,带着一股惊天动地的凌冽波动,对着啸月银狼当头劈下。 攻击尚未落下,其脚下地面,已经出现一条深深沟壑,断口光滑如镜。 “嗷!” 啸月银狼瞳孔一缩,显然也没料到,本该蝼蚁一眼的人类,为何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攻击,当即不敢小觑,体外毛发倒竖,一层银白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出,化作一层结实铠甲。 “叮!” 可怕剑气斩在上面,清脆的声音响动天地,一股股惊天动地的能量风暴席卷开来。 “咚!” 剑气消散,但狂暴力量依旧将啸月银狼庞大的身躯压得一矮。 王者的威严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啸月银狼眼中凶光闪烁,不顾鲜血淋漓的伤口,狂奔而出,巨大右爪重重朝着韩凌天挥下。 那般威势,无可匹敌!相对于释放能量,肉搏才是真正的杀手锏,三阶凶兽哪怕受了重伤,实力也强的可怕。 韩凌天毫不犹豫的刺下两枚龙簪,眉宇间,微光大盛。 “一剑,借山川地势一用!” 天地能量与他体内劲力疯狂调动,如今能够施展的最强手段直接拿出。 在韩凌天背后铺开的无尽湖泊中,藏在中央的那座小岛爆发出璀璨光华,海量劲力汇聚,一柄赤红色长剑渐渐显现出来,中央位置,有着一丝土黄线条。 长剑整体十分模糊,虽说为剑,但却像极了烧火棍,看上去毫无声势,但其中却蕴含着极为惊人的凌厉锐气。 “去!” 韩凌天轻喝一声,脸庞上青筋扭动,汇聚了自己所有力量的一剑,对着袭来的啸月银狼暴射而去。 一剑出,快若闪电,仿佛跨跃了空间。 周围天地,仿佛都在此刻暗了一下。 等到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啸月银狼保持着狂奔的姿势,携夹着惊人力量的右爪停在韩凌天头上一米的位置,眼眸中的血光,在此刻渐渐散去。 “嘶啦!” 一条狰狞伤口出现啸月银狼的头上,若仔细看去,可以见到里面一切都被搅碎的干净。 一切发生太快,甚至本该喷涌而出的血液,一时间都没反应回来。 “嘭!”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同时栽倒在地上,掀动一片尘土。 韩凌天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强将一口将要喷出的血压下。 一天使用两次龙簪,对他的身体已经产生极大负担,皮肤上挣裂出无数细碎血口,眩晕也如波涛汹涌的巨浪一般,不断袭上脑海。 “真惊险啊,幸好它重伤垂死,而我又在湖泊的时候突破了一重修为,否则也只能施展全力脚底抹油了。” 韩凌天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脸上笑容浓郁了许多。 虽说付出极大,但此次收获却也相当丰厚。 三阶凶兽,无论哪个部位,都为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尤其内核与精血,若论价值,甚至可以与婴果媲美。 “咦,两只凶兽争了个同归于尽么。”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如此机缘竟然也能被我们碰到。” “三阶凶兽啊,浑身上下都值钱,发了发了!” 此时,几个身影被先前动静吸引的疾驰而来,眼神死死盯着啸月银狼与大力魔猿的尸体,眼中充斥着浓郁的贪婪神色。 听到来人的语气,好像已经把两具三阶尸体当成自己的囊中物时,韩凌天双眼微微一眯,一抹危险光泽闪烁而出。 “要抢我渔翁的位置么,呵呵呵呵……” 第525章 光明正大的不要脸 五人疾掠而来,先落在大力魔猿的尸体所在。 韩凌天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扫,立马看出,对方有着两名无为境初期、两名太初境后期和一名太初境中期。 如此队伍配置,放在小混沌天外围中,已经算得上豪华。 领头一人中年模样,实际年龄应该在六七十岁左右,面容精瘦,穿着一套休闲装,手握一柄宽背环首大刀,无为境二重修为。 他目力极好,扫视一圈顿时发现坐在啸月银狼后面,只微微露出半个脑袋的韩凌天。 本以为碰见个高手,正要色变,可当看清对方只有太初境修为时,中年人眼神中立马闪现出一丝轻蔑。 “喂,小子,此地已经被我们接收了,你要捡便宜的话,我劝你立马滚蛋。” 显然,领头的那名中年人,直接把韩凌天当成了和他们一样,被声势吸引而来的第三方。 他说话间摆了摆手,如同在扇飞讨人嫌的苍蝇一样。 “呦,太初境的修为也敢在小混沌天里乱闯,真不知死活啊。” 队伍二把手,另外一名无为境冷笑出声。 哪料,韩凌天正伸手在啸月银狼体内摸索着什么,对于他们的话,好像并未听见。 “小子,你聋了么,我家长老在和你说话!” “哼,便宜你了,若非长老善良,可能早就出手直接拍死,何须浪费口舌。” 两名青年翻着白眼,十分的不耐烦。 “你们再和我说话吗?” 韩凌天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切,别在那装聋作哑,立马滚蛋懂不懂,不然小爷我立马让你见阎王!” 一名年轻人站了出来,鼻孔都快要朝到天上,言语间骄纵跋扈,仿佛杀人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说的我有些怕了呢。” 韩凌天静静看着对方,笑容更甚。 “那位朋友,此地已经被我们兑泽宗接管,如今已经属于封锁地带,按照规矩,外人不得入内,请谅解。” 一名年纪在众人中似乎最小的青年笑着开口,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行事却依旧十分强横,直接将凶地中的一块区域,划为自己宗门所有。 “行啊。” 韩凌天将身前啸月银狼拳头大小的内核掏了出来,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朋友,你若要离开的话,我们不会阻拦,但请将那枚内核留下,毕竟,它出自我们封锁的区域内,和你并没有丝毫关系,如果你拿出去,两位长老会不高兴的。” 青年继续笑着开口,看似好心提醒,但在其言语间,却带着浓浓的威胁。 “我若不给呢,你们难不成要抢吗?” 韩凌天双眼微微眯了一下,声音淡淡。 “臭小子,现在此地的东西都归我们兑泽宗,你莫非听不懂人话么,拿了我们的东西,让你交出来有什么不对?” 骄傲的鼻孔快要朝到天上的那个年轻人冷冷开口,那般模样,显得格外理直气壮。 以他兑泽宗的地位,以及背后的那个靠山,在他看来,好东西就应该都归他们所有。 “对,我劝你可要识些抬举,两位长老的脾气并不太好,真到了翻脸时候,你要全须全尾的出去可就难了……”太初境中期修为的青年不屑的笑了笑。 “你们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 韩凌天撇了撇嘴,突然一脸认真。 “你说什么? !” 听到他的话,兑泽宗五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厉喝一声。 “在双方实力差距如此大的情况下,你挑衅我们可并不明智。” 自以为彬彬有礼的那位青年,此时眼中也浮现出几分阴沉。 “要抢就抢,本就看拳头的地方,你们却非要整那么一大堆废话,不累吗?” 韩凌天摇了摇头,表情似笑非笑。 他先前去和别人“借”东西的时候,可爽快的多。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去死吧!” 太初境中期的青年踏前一步,脸色彻底阴寒下来,当即身形闪掠而出,右掌上劲力聚集翻涌,重重拍向韩凌天。 强力一击,可以说下了死手。 面对青年的攻势,韩凌天眼神一寒,身形不躲不闪,当手掌快要落在胸口的时候,他直接握紧拳头对轰上去。 硬碰硬,毫无花里胡哨。 在众人看来,自家弟子太初境六重的实力碾压个太初境四重,简直不要太轻松。 然而,他们预料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血肉横飞虽有,但却并非出自对方身上。 实力有着太初境中期的青年惨叫一声倒飞而出,脸色苍白无血,震惊的看着破碎成渣,爆成漫天血雾的右臂位置。 等到他落地的时候,五脏六腑全部移位,已经生机全无。 望着一招就被轰杀的同门,其余四名兑泽宗的武者顿时愣住。 “你找死!” 领队的中年人最先反应回来,当即目露杀机,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韩凌天,体外茫茫白雾缠绕,劲力升腾间散发出莫大威势。 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如离弦箭矢一般暴射而出,手中环首大刀当头劈向韩凌天,准备将其直接斩成两半。 “让得吴长老出手,那家伙绝对会死的不能再死!” “直接杀掉都便宜他了,我们应该将其抓住,用尽一切手段折磨,让他痛不欲生,后悔来到世界上!” “没错,只有那么做才能让马师弟瞑目!” 其他人咬着牙,恨不得将杀掉自家人的青年抽皮扒骨。 “唰!” 吴长老含恨出手,环首大刀携夹着澎湃劲力呼啸而至,即便同为无为境的武者,也不敢去硬接锋芒。 如今的韩凌天虚弱无比,哪怕劲力反相都维持不住,可即便如此,在面对袭来攻击时,脸上依旧不见色变。 像先前说的,瘦死的骆驼,无论如何都比马大。 更何况,如今在自己面前的几人,甚至都算不上马。 他借着灵魂力不断分析着对方动作,在环首大刀快要落下刹那,他身子微微一错,双指一并直接穿破对方护体劲力,轻轻点在吴长老的额头上。 说实话,为了穿破层层护体劲力,指尖蕴含的威力已经不大,换作别的地方,可能只会形成一点轻伤。 但如今点在眉宇中间的印堂穴,效果却截然不同。 “哐啷!” 吴长老目光瞬间变得呆滞,手中环首大刀再也握持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终究有点麻烦。” 韩凌天喃喃自语间,指尖轻轻一弹。 吴长老的身体顿时笔直的向后倒去,落地瞬间掀动一大片尘土,众人看去,他的神情依旧和先前含恨模样没什么区别,但七窍中却流出一丝丝鲜血。 望着瞬间被秒杀的自家长老,剩下的三名兑泽宗武者,眼中立马涌现一抹惊骇。 无为境二重的实力长老级高手,竟然在一个照面就直接被秒杀!“快发信号弹!” 队伍二把手,那名同样有着无为境修为的中年人反应极快,慌忙开口。 他的一声暴喝,顿时将其他两人惊醒,那名自诩彬彬有礼的青年,手掌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一枚信号弹,就要发射向天空。 然而,韩凌天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为数不多的劲力呼啸而出,直接将其按在地上。 在此同时,他拖着疲倦身体,三拳两脚打出,那名无为境长老已经不成人形。 “大……大大佬,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倨傲到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青年直接被吓破了胆,苍白着脸跪坐在地上,鼻涕眼泪俱下,不断磕着头。 如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般,和先前娇纵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韩凌天深吸了一口气,轻摇了摇头:“人啊,就喜欢高估自己,就比如我,为了杀死那头重伤的三阶凶兽,把自己拼成如此模样,虚弱到杀几个人,也要累得半死不活、竭尽全力……”“你……你说……自己杀死了重伤的三阶凶……凶兽……”青年突然瞪圆眼睛,甚至在此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三阶凶兽威势浩荡,纵然重伤,拍死一些无为境强者也轻松无比,可如今,眼前的青年却说,他自己刚刚就杀了一只……不等他把话说完,脑袋顿时一歪,眼前渐渐陷入了一片黑暗。 弹了弹指尖的血珠,韩凌天已经懒得去废话。 收拾掉兑泽宗的人,他不在久留,在五具尸体上翻找出来一些用得着的东西,毕竟他现在暂时脱离了古月商会的队伍,携带的东西极少,需要补充。 “真穷啊。” 当一件哪怕最次最次的灵物都没有翻找出来,韩凌天顿时有些无语。 紧接着,他强打精神去将啸月银狼与大力魔猿身上一些珍贵物品摘下,譬如内核、精血,剩下太大太多等搬不动的东西,若有劲力,他倒可以施展一下强行压缩的小手段,可如今虚弱不堪,最终也只能无奈留在原地。 “暴殄天物啊,罢了罢了,就当赠与别人的一份机缘吧。” 叹了口气,韩凌天背着大包小包,一脸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第526章 山洞休养 山洞内。 洛月纤眉头紧皱着坐在草铺上,苍白的俏脸上,有些气呼呼的。 “我好歹也是无为境七重的高手,千悦宫的圣子,那家伙竟然敢吼我,哼,他区区一个太初境修为,在满是二阶凶兽游荡的地区,出去不就和找死一样么!” 先前韩凌天离开时的冷厉模样,可着实吓了她一跳。 说话间,她目光扫了一眼洞口,玉手在身前一阵胡乱的摆动。 半响后,洛月纤跺了跺脚:“小小年纪,凶人却一点都不留情,亏我为你生死担忧,既然那么爱当英雄,那你就自己去好了。” 然而,话虽如此,她却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上前几步,等马上快要到洞口的时候,不禁又顿了顿,眉宇间有着一抹焦灼。 外面,惊天动地的兽吼声时不时传来,片刻后,一切寂静无声,而那名青年,却仍然没有归来。 再次等待了一段时间,洛月纤终于按耐不住,咬了咬牙就要出去。 然而此时,一个身影突然晃晃荡荡出现。 “你没事吧?” 看清来人,洛月纤顿时一喜。 “自从碰见了你,不得不承认,世间真有孽缘一说……”韩凌天话音刚一落下,顿时眼前一黑,径直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瞬间,他模糊察觉到,自己似乎栽入了一片富有弹性的温香软玉中。 当韩凌天再次醒来时,已经来到第二天清晨,他发现一只光滑若玉脂的小手,正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着,似乎在量测着体温。 下一秒,一大口冰凉的清水,以一种极为粗鲁的手法倒入他嘴里,甚至导致鼻孔也被灌了个满满当当。 “噗呲!” 韩凌天受到如此突然的袭击,狂喷一口,紧接着翻身倒在一旁剧烈的咳嗽着,半响后,方才脸色极为涨红的抬头,望着那正拿着一个水壶,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洛月纤,嘴角立马抽了抽,只觉得一头黑线。 “你要把我呛死吗?” “你可算醒了,我……我第一次照顾人嘛……”闻言,洛月纤俏脸上也闪现一抹尴尬,其实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毛病,至少,那原本该躺着的青年,已经顺利苏醒。 放下手中的水壶,她讪讪一笑:“你没事了吧?” “没什么事。” 韩凌天揉了揉依旧有些发涨的太阳穴,缓缓开口:“碰见了两只一阶凶兽打架。” 他没有说出实情,毕竟一个太初境的小子去围观三阶凶兽打架,又能当成渔翁活着回来,实在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周围好像没有一阶凶兽吧?” 洛月纤表情有些惊诧。 或许因为受伤的缘故,她比先前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多了几分柔和,若被其他人看见,绝对会惊得目瞪口呆。 堂堂千悦宫圣子,竟也有寻常女儿家温婉的一面。 “可能杀红了眼,从其他地方一路打来的吧。” 韩凌天一本正经的摆了摆手。 见他不肯多说,洛月纤陷入一阵沉默,一阶凶兽在她面前不算什么,可对于一名太初境修为的人来说,已经可以说得上灭顶灾难。 青年昨晚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间接证明着,其中发生的故事绝不会少。 韩凌天躺在那里,肚子却突然咕咕的叫出了声,让他颇有些尴尬。 昨晚的烤鱼就没有吃上,现在已经到了第二天,他可没有辟谷的本事。 听到他肚子里的声音,洛月纤噗嗤一笑,声音如珍珠落玉盘一样清脆动听。 她伸手拦住准备下地找食物的韩凌天,轻声开口:“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比我都要差,至于食物,交给我来弄吧。” “你会做?” 韩凌天眼神惊异的看向面前那名身份地位都不低的美丽女人,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妙。 “昨晚看你烤鱼,我学会了一点。” 微微一笑,洛月纤转身离开,留给韩凌天一个曼妙的曲线背影。 “小背包里有肉,可比鱼要好吃的多。” 韩凌天虽说对于两具小山一样的凶兽无可奈何,但也机智的切下几块好部位的肉。 毕竟,凶兽血肉中富含能量极大,若长时间服用,也有淬炼武者身体的效用。 洛月纤点了点头,将韩凌天带回来的一个小包打开,从中拿出一块鲜血淋漓的兽肉。 她微微皱了下眉,但却没有矫情什么,蹲在火堆旁,笨拙的将肉插在树枝上,开始控制翻转,同时拿出瓶瓶罐罐的调料,一股脑的洒在上面。 望着眼前一幕,韩凌天嘴角一顿抽出:“要不我来吧。” “不用!” 洛月纤倔强的扬着小脸,扫了一眼韩凌天,轻哼一声:“你那什么表情,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从没有人能吃上我做的东西……”“你信不信,把我烤出来的肉拿去卖,多的不说,换回两三个灵物丝毫没有难度。” 说话间,她再次转动了一下木柄。 对于那略带傲娇的女人,韩凌天回以假笑,无奈的闭眼陷入修炼中,一点点的恢复着身体。 其实他自己也并不会做东西,能拿出手的只有蛋炒饭而已,但像烧烤,他觉得只要脑子正常,应该就不会弄得太难吃。 等了一会儿,一股令人作呕的糊味钻入鼻子里,韩凌天猛的睁开眼睛,惊惧看着摆在面前如同焦炭一样的烤肉。 他嘴角抽了抽,抬头望着一脸期待神色的洛月纤,不由的干笑两声:“呛不死我改换套路了么,大家好歹也算认识,不用下手那么狠吧。” “我第一次烤东西嘛,没太掌握好火候……”洛月纤轻轻耸了下肩膀,紧接着,露出一副笑颜:“虽说卖相看着不太好,但你也要吃完,不然……”说话间,她捏了捏小拳头,淡淡声音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自己第一次尝试做的烤肉,你不先尝一尝?” 韩凌天笑容有些僵硬。 “吃就吃,我怕什么。” 洛月纤轻哼一声,从焦黑的肉块中撕下一小条放入嘴里。 刚嚼了一口,她眉头顿时皱紧,显然受到自己手艺的毒害。 “好吃吗?” 韩凌天笑呵呵的看着她。 “很好吃啊。” 洛月纤囫囵吞枣般的咽下,露出一副笑容。 “狠人!” 韩凌天对她比了个大拇指,最终无奈摇了摇头,嘟囔着自己百毒不侵,一口咬了上去。 满嘴的焦炭,顿时让他嘴唇发黑,强将滋味复杂莫名的烤肉咽了下去。 虽说洛月纤的手艺极烂,但不得不承认,三阶凶兽的血肉确实蕴含着十分精纯的能量,入肚流经大小周天,最终化为一丝劲力,存在一片枯竭的丹田中。 艰难解决了饿肚子的事情,剩下的时间里,两人各自找了个地方,缓缓恢复着自身修为。 洛月纤有婴果的帮助,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好差不多,如今唯一要解决的,只有那最后关头施展秘术的副作用。 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中午,韩凌天自告奋勇的去做饭,蹲在火堆旁,不紧不慢的转动夹在上面的烤肉。 望着眼前一脸和煦笑容的青年,洛月纤眼中闪现一丝波动,不可否认,那张清秀面孔配上不大的年纪,看上去确实颇为人畜无害。 如今冷静下来仔细回忆,对方也受了些无妄灾难,困在地底许久才很不容易的找到出口,却正巧与泡温泉的她撞上。 虽说,那无妄的灾难,无论换作哪个男人,都会争着抢着来受……韩凌天有所察觉,抬头正好与一双灵动的美眸对视。 “你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洛月纤佯装若无其事的抓了抓如瀑墨发,看向其他地方。 韩凌天再次翻滚了一下布满金黄油光的烤肉,在一片滋滋声响中,拿到洛月纤面前,轻声叮嘱一句:“有点烫。” 洛月纤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反应回来,侧目白了他一眼:“我好歹无为境七重的修为,会在乎那点温度么。” 说话间,她优雅的撕下一条兽肉,推入小嘴里细嚼慢咽,不得不说,经由韩凌天手中烤出来的东西,却比要比她做的有滋有味许多。 韩凌天耸了耸肩膀,拿着烤肉开始狼吞虎咽。 “明早我应该就能彻底恢复,借着你的婴果药力,修为甚至能够再增加一些。” 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洛月纤突然开口。 “恭喜恭喜!” 韩凌天胡吃海塞的动作一顿,眉宇间浮现一抹喜色,暗笑自己终于能摆脱洛月纤,不然一直倒霉下去,即便他也有点扛不住。 明日一别,他可不会再去与其有所交集。 “到时候,我会再去找幽晶鬼豹一决胜负。” 好似没有察觉到韩凌天的情绪,洛月纤自顾自的说着。 “需要我帮什么忙么。” 韩凌天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低着头再次抓来一块烤肉,客气性的顺口问了一句。 自己表面的修为,也就只有太初境四重,按理说对付个一阶三品的凶兽都有些费劲,所以那种级别的战斗,他觉得洛月纤不会推自己去死,但表面的礼貌,至少要做一做。 “确实有。” 洛月纤点了点头,眸子静静看着他。 “啊?” 韩凌天吃肉动作一顿,猛的抬头,一脸的无辜与难以置信。 第527章 山洞中的古怪 “你一个无为境七重修为的千悦宫圣子,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物,需要我一个奋斗在太初境的小喽啰做什么?” 韩凌天挑眉看着洛月纤,用力咀嚼几下,将口中的烤肉咽了下去,顿时觉得原本香喷喷的食物,如今都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觉得两人八字不合,在一同待下去,绝对会弄出什么不好收场的幺蛾子。 “那只幽晶鬼豹实力不弱,我也要费些手段对付,声势弄得太大会吸引来其他凶兽,若被围住极为麻烦。” 洛月纤扫了眼一脸错愕的韩凌天,慢条斯理的撕下一块烤肉,声音平淡:“所以等到我们交手的时候,请你去它的洞穴内看看,幽晶鬼豹敛财手段十分出名,里面绝对有值钱的东西,你事先打包好,等一结束,我们立马离开。” 她前天晚上可清晰看见,那片区域有不少实力强劲的凶兽。 “为什么听你说话有些底气不够啊,莫非是打不赢它,准备到时候跑路?” 韩凌天眉梢一挑。 闻言,洛月纤顿时柳眉一竖,手中的烤肉向着韩凌天砸去,一脸娇嗔:“你说什么? !” 反手接住飞来的烤肉,韩凌天优哉游哉的咬上一口,声音含糊不清:“没什么丢人的,毕竟幽晶鬼豹实力强劲,哪怕换作无为境八重的高手去对付,也会觉得棘手。” 瞧得他拿着自己烤肉吃的正欢,洛月纤俏脸上涌一抹殷红,轻啐一口:“吃吃吃,撑死你算了!” 将烤肉解决精光,韩凌天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偏头看着她:“帮你倒可以,但我区区一个太初境,在二阶凶兽横行的地界,稍有不慎,就会被轻松解决啊。” “你不跑的很快么,昨晚我将身法施展到极致都没有跟上,到时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直接离开就好,而且,在幽晶鬼豹的地盘,应该碰不到其他凶兽。” 洛月纤盯着他,说到昨晚时,银牙不禁咬了咬,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另外,你把它带上,里面蕴含着我闲暇时候注在其中的劲力,哪怕真碰见二阶凶兽,也能抵挡一些时间。” 说话间,她从衣服内里掏出一块带着温热的水晶,放在韩凌天面前。 韩凌天拿在手里掂了掂,嗅到一阵香气扑鼻,犹豫了一下,最终无奈的一笑:“行吧,我尽力。” 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为什么要顺口问了那么一句,如今若不接下,可倒不好收场。 “别摆出那副苦瓜脸,事后所得大家平分。” 洛月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交代完此事,两人似乎又不知该说什么,当下气氛再度沉默。 韩凌天拍了拍裤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里面有着昨晚从啸月银狼肚子里发现的奇特果实,龙眼大小,整体青紫,他当时猜测,两只三阶凶兽的争斗,或许和其有关。 他不认识,也暂时没时间研究,但不知为何,刚刚那枚奇特果实,似乎微微热了一下。 可当他去触摸的时候,却一切如常。 “你身上的伤没恢复好吗?” 见他眉宇间似乎有些痛苦,洛月纤俏脸上竟出现了几分紧张。 “没事没事。” 韩凌天诧异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别误会,我怕你带伤影响到明天的计划。” 洛月纤摸了摸突然有些变红发热的脸蛋,暗叫了声奇怪,表面却一副冷淡模样,说完闭上眼睛开始全力恢复。 韩凌天望着那张精致到一点瑕疵都没有的美丽脸颊,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找了件衣服轻轻披在洛月纤的身上,转身离开了洞穴。 “山洞里凉气重,你没彻底恢复前多穿点,我去外面看看,若有什么凶兽再次出现,也能及时引开,毕竟和你待在一块,实在一言难尽。” 若论恢复能力,他可比洛月纤要强悍的多,如今一身修为,早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要不出现昨晚那样的场面,基本都能应付一下。 毕竟,三阶凶兽打架弄出的动静,绝对会吸引不少人或者凶兽前来,虽说他们所在的山洞极为偏僻,被发现的几率很低,但也不得不防。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洛月纤缓缓睁开了眼眸,静静望着洞口位置,抬手抚摸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套,喃喃自语:“那家伙,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好在,两名前王者现弱鸡的人物,出奇的没有被糟糕事情碰到,平安了整天。 ……翌日。 依靠在角落入睡的韩凌天,睁开朦胧睡眼,正巧与面前的人儿对视。 洛月纤端坐在草铺上,体外被一层白雾所化的衣裙笼罩,如瀑布一般的及腰墨发如今已经重新规整,在上面插着一根凤簪,俏脸轻轻上抬,带着一股子淡然优雅的轻灵气质。 在山洞居住的第三天,她身上的那份柔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重新恢复成本就属于千悦宫圣子的高贵模样。 “醒了就收拾好东西,我们马上出发。” 依旧是以前那样珍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但此次,却带上了一些冰冷,平淡的语气,宛如陌生人间的对话一样。 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韩凌天倒没什么反应,声音平静:“看你实力似乎涨了不少。” “对,在你那颗婴果的帮助下,我如今算得上炼体入门,修炼也变快了许多。” 洛月纤淡然的点了点头,身形微动,再次出现时,已经直接来到韩凌天面前,微微低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年轻面孔,声音平缓:“我很好奇,你为何能看出我实力涨幅?” “呵呵,猜的,猜的!” 韩凌天讪讪一笑,一把抗上大包小包,率先对着山洞外跑去。 抬头望着青年背影,洛月纤美眸波动了一下。 古老森林中,顶着天空的炎日,两个身影疾驰而出。 “若碰到凶兽,你千万不要与其对战,直接用尽全身力气去跑。” 洛月纤偏头看向身侧,美眸轻抬,声音平淡。 “好。” 韩凌天垂着眼帘,似没有察觉到那语气中暗藏的关切,只微微点了点头。 望着那张比自己都要平静的脸颊,洛月纤柳眉不禁微微一皱,轻声开口:“我会尽快把幽晶鬼豹击杀,你也要抓紧时间。” 两人一路搜索,最终落在一片凌乱的废墟上。 在前面草木繁密的地方,一座藏匿极好的洞穴映入眼帘。 “幽晶鬼豹应该就在里面。” 洛月纤视线投向那里,眸子微微发冷,浑身劲力都剧烈波动了一下。 “出手吧。” 韩凌天额头微光闪烁了几下,不禁微微皱紧眉头,发现以自己强悍的灵魂力,竟然探查不到里面的事物。 “好。” 洛月纤背后劲力反相浮现,指尖挥舞间,无数散发着冷冽寒光的柳叶如长河一般席卷而出,凶悍无匹的撞向洞穴所在。 “轰隆!” 山石崩塌,周围草木瞬间被搅碎成齑粉,大地仿佛都在此刻微微震动了一下。 “吼!” 愤恨无比的咆哮声传荡而出,一抹黑光闪电般的从坍塌洞口钻出,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前方那个飘然出尘的倩影。 见到幽晶鬼豹现身,洛月纤轻声嘱咐一句:“你勤观察着点周围的风吹草动,别出事了。” “虽说幽晶鬼豹在白天实力会有些削弱,但毕竟凶兽体魄摆在那里,你记得保持好距离,若再发生肩膀被撕裂,受到重创的事情,我手中可没什么药能帮你。” 韩凌天目光更多的放在山洞所在,声音平淡。 洛月纤闻言,眼前立马浮现出前天晚上那副香艳的治疗场景,不禁俏脸染上一层羞红,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点了点头不再废话,对幽晶鬼豹勾了勾手指,转身向外暴射而出。 “吼!” 幽晶鬼豹血盆大口仰天张开,再次咆哮一声,如同黑色闪电一般撞入古老森林中。 一白一黑两种光芒凶悍交手,将周围摧毁成一片废墟。 目光瞟了一眼那里的战斗,韩凌天也开始有所行动,一步踏出,身形在原地骤然消失,等到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洞口所在。 在彻底恢复以后,如果在碰见前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他保证洛月纤哪怕用尽全力也只能望尘莫及。 看着眼前断口光滑如镜的山石碎片,他不由得砸了咂舌,暗叫疯女人的大手笔,只为了引出幽晶鬼豹而已,竟然挥霍如此多的劲力。 作为凶兽中最擅长偷袭暗杀的一种,幽晶鬼豹的老巢里面却并不昏暗,周围石壁上镶嵌着许多散发着微光的萤石。 萤石属于一种凶地独有的产物,可以自行散发柔和光芒,制成装饰物品十分漂亮,放在外面颇为珍贵,价值不菲。 宽敞的山洞内部被其点缀着,宛如漫天星斗,极为的美丽,比韩凌天先前所寻的废弃山洞,不知高级了多少个层次。 韩凌天大大咧咧的一路向前,除了细碎的脚步声以外,周围再无任何动静。 “温度在不断下降。” 他将手伸出护体劲力外,细细探查着场内变化。 眉梢一挑,韩凌天加快脚步,纵然劲力护体,可却依旧有着冷冽寒气扑面而来。 在他又花费了三分钟,转了五六次弯以后,一片幽蓝色光芒突然映入眼帘。 韩凌天望着那个相距不到三米的拐角,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将眉毛上的霜花抹去,丹田内部的劲力开始澎湃流动,体外赤红色屏障渐渐明亮了几分。 第528章 阴阳两极眼 在灵魂力不太好用的情况下,哪怕韩凌天也要谨慎行事,手指一转,周身赤红色剑气壁垒浮现。 “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东西能将我的探查屏蔽。” 喃喃自语间,韩凌天一步踏出转角,顿时觉得一股凌冽寒气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宽敞山洞中不见凶兽身影,出乎他预料的没有任何危险。 里面十分干净整洁,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周围角落堆着不少东西,散发出来的幽蓝色配合石壁上萤石,将环境映衬的美轮美奂,而且,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里面最次的一种都有准灵物的水平,幽晶鬼豹号称有着极强的敛财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若换做别人,可能早就兴奋的口水直流,然而,韩凌天的目光,却被最中央一座四五十平方米大小的深潭吸引。 场内大部分寒气,都来源其中。 “嘶啦!” 突然,如同指甲划黑板的刺耳声响,猛的传荡而来。 韩凌天眉梢一挑,立马转身看去,只见体外赤红色屏障上,一只巨大的黑爪重重拍在上面。 那能完全抵御住薛妄忧服用暴血丹下全力一击的剑垒,如今竟被撕裂出一条条口子。 一切发生的十分突然,即便已经非常警觉的他,也没有发现自己背后不知何时,寂静无声的出现了一只幽晶鬼豹。 “混账!” 韩凌天冷喝一声,蕴含着凌冽剑气的指尖点了上去。 “吼!” 蛰伏一击无果,幽晶鬼豹早就做出躲闪,一跃而出,庞大的身形挡在深潭前,张着狰狞的血盆大口,一双猩红无比的血瞳散发着狂暴杀机,恨不得将面前的入侵者给生吞活剥。 若论体型,如今出现在山洞中的幽晶鬼豹,可要比外面的那只要大上许多,头上无角,身上披着厚重的幽黑色结晶体,粗壮的四肢肌肉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立于山洞中,却安静的如同鬼魂一般。 韩凌天皱了皱眉,神情十分认真:“母豹子么,实力都快到二阶七品巅峰了吧,该死,我就说和那疯婆娘在一块没什么好事!” 说话间,体外剑垒暴涨,浑厚无比,不在留有任何死角。 “吼!” 母幽晶鬼豹目光死死盯着他,察觉到有风吹草动,立马前踏一步,强大的力量直接让山洞内部微微摇晃,几块碎石从上面掉落,砸在韩凌天面前。 深深吸了一口气,韩凌天背后劲力反相浮现,无尽的赤红色湖泊展露而出。 在如此强大的凶兽面前,显然他也不敢托大。 洞内不大,二者交锋只能贴身厮杀,如此一来,向来以劲力对战的人类宗师极不占优。 而且,幽晶鬼豹本就属于凶兽中的佼佼者,能够发挥出战斗力十分可怕。 双方对峙的下一刻,幽晶鬼豹再也按耐不住,身形一动,凶狠无比的扑向韩凌天,准备以最为简单直接的方式,将对方碾压的尸骨无存。 巨大的阴影带着极强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落下,凌厉爪风撕破空气扑面而来,韩凌天不躲不闪,冷哼一声踏出半步,拳上赤红色光芒暴涨,快若闪电的轰了上去。 “咚!” 一声闷响,自拳爪相交的位置传出,一股极端强悍的劲风爆发开来,将周围石壁、地面等硬生生的震成了粉末。 “嘭嘭嘭……”韩凌天身子一震,向后移动了七步,每一次落脚,都将地面压出一个深坑,好不容易才将袭来的可怕力量卸了出去。 “不愧为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很强悍的幽晶鬼豹,若无劲力保护,我可能直接会被它砸成肉酱。” 将体内翻涌的血气平复下来,他再看向幽晶鬼豹的眼神中,充满了凝重。 幽晶鬼豹一个轻巧漂亮的翻身落回深潭前,猩红的目光中十分人性化的出现了几分惊诧。 显然它根本没有料到,眼前修为弱的可怜的小子,为什么能抗住自己一击而毫发无损。 “有些不妙啊!” 韩凌天擦了擦拳头上五条浅浅的血痕,刚刚幽晶鬼豹的一击,差点将他的劲力完全抓穿。 最重要的一点,身在山洞中,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免得将周围弄塌,再把自己活埋在里面。 “唰!” 下一秒,幽晶鬼豹眼中凶光一闪,身形再次疾掠而出,散发着深沉黑光的右爪,仿若五把锋利匕首,对着韩凌天脑袋重重抓去。 它的攻击方式十分简单高效,与其他凶兽的华丽十分不同,但其中蕴含的可怕力量,却让人不禁色变。 “你真当我奈何不了你么。” 韩凌天眼中精光闪烁,背后赤红色的无尽湖泊中,劲力如潮水般不断涌现出来,令得周围温度都在不断升高。 “剑四,惊云技!” 声音缓缓吐出,他指尖向前一点。 璀璨到极致的赤红色光芒,以无可匹敌的威势从中暴射而出,那股聚而不散的凌厉锐气,仿佛要将整座山洞一分为二。 “叮!” 幽晶鬼豹散发着黑芒的右爪重重挥下,与那点剑芒硬生生的碰撞在一块,如同金石交戈一般,爆发出一阵火花。 一圈圈的余波席卷开来,在周围山石上撕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韩凌天双目微眯,清晰看见,向来纵横无匹的惊云技,如今却只在幽晶鬼豹的右爪上留下一条浅浅的伤痕,流出的鲜血寥寥几滴。 那般可怕到了极致的肉身,让他暗叫棘手。 与此同时,幽晶鬼豹吃痛收爪,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淬炼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煞气暴射而出。 韩凌天神情不变,指尖一抬,护在体外的剑气壁垒倒冲而上。 “嘶啦嘶啦……”两种力量疯狂绞杀,发出细密刺耳的声响。 在韩凌天分神的刹那,幽晶鬼豹眼中凶残暴虐的光芒闪烁,欺身而上,如一辆重型坦克撞了上去,脚下力量生生掀飞两尺厚的泥土。 “剑五,揽星辰!” 韩凌天目光一凛,背后无尽湖泊中飞出密密麻麻的赤红色剑气,如若飞流直下的瀑布一般,对着幽晶鬼豹冲刷而去。 “叮叮叮……”声声脆响不断传出,幽晶鬼豹身形微微一顿,但很快,它发出一声咆哮,竟硬顶着剑气长河上前。 剑气凌冽,当初那条黑灵虎蟒在完全防御的状况下,直接被绞杀的尸骨无存,可如今落在幽黑色结晶体上,却只斩出一条条白色浅痕。 “再来!” 韩凌天咬了咬牙不再保留,抬手一抹,脖颈后面两枚龙簪闪烁,紧接着,指尖向前重重一点,背后的无尽湖泊中,再次涌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赤红色剑气,化作洪流对着幽晶鬼豹笼罩而去。 第二条剑气长河,威力胜于第一条许多,浩浩荡荡一经出现,凌冽到令人无法直视,仿佛耳膜都要被撕裂。 无数剑气笼罩而来,幽晶鬼豹的身形再次顿住,体外结晶体在顷刻间被击破不少,一条条狰狞血口不断浮现而出。 伤不算重,但身为暗杀王者,如此屈辱顿时让灵智初生的它大为恼火,当即咆哮一声,滚滚黑雾从体表晶体中爆发而出,幽光扩散间化作层层防御,再次将袭来的攻击抵住。 赤红与黑不断碰撞,没有什么精妙的招式,双方都在以一种极为蛮横的方式比拼。 “合!” 韩凌天眼看战局僵持,当即手掌一握,两股剑气洪流当即靠拢,化作一柄赤红色巨剑。 剑无锋,长约三米,宽约三尺,散发着极为凌冽的气势。 若单论威力,已经不弱于前天的地势一剑多少。 与此同时,没了阻碍的幽晶鬼豹眼中凶光大涨,四肢在地面重重一踏,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化作一抹黑光如闪电暴射而出,将山洞内的幽蓝色光芒都盖下许多。 那般凶悍无匹的威力,胜于外面那只断角幽晶鬼豹不止一个层次。 “斩!” 腥风扑面,韩凌天指尖不慌不忙的向前一点,巨剑化作一抹赤红色光芒在原地骤然消失,只留下一声气爆与圈圈白烟。 “嘶啦!” 无双剑气硬生生的将海量黑光斩破,纵然面对坚硬无比的结晶体,也丝毫没有被阻拦住前行,最终径直刺入幽晶鬼豹巨大的脑袋里。 鲜血脑浆溢出,幽晶鬼豹凶残暴虐的猩红血瞳渐渐黯淡下来,生机全无的庞大身体被巨剑带着盯在地上,惊人的力量传荡而出,整座山洞都被震得颤抖了一下。 “唰唰唰唰……”下一秒,巨剑上残留的余力爆发开来,赤红色光芒喷涌间,将周围一切泯灭于虚无。 “若它机敏一些,借着山洞与自身能力纠缠,最终虽说我也能解决,但付出的代价绝不会小。” 韩凌天轻舒口气,神情有着几分昏昏欲睡,每次使用龙簪,都会让他无比的疲倦。 好在,如今的身体情况,要比前天晚上斩杀重伤三阶凶兽的那次要强上许多。 “接下来,可就要接手胜利果实了啊……”韩凌天抬头看向深潭所在,嘴角上扬出一抹笑容,如果猜测没有,眼前异象似乎跟传闻中的阴阳两极眼有些关系。 第529章 寒玉晶 韩凌天每上前一步,周围温度就会下降几分,冰冷刺骨,纵然有着劲力阻挡也无济于事。 他深深吸了口凉气,抬手一摆,赤红色洪流席卷而出,直接将深潭旁的准灵物、灵物等好东西收入囊中。 不得不说打家劫舍的收益,确实要比东奔西跑来的高效,虽说场内宝贝都太偏于阴寒,对他无用,但聊胜于无,等拿回去给别人用,或者卖钱也极为不错。 做完一切,韩凌天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深潭,缓缓将身子蹲下,一阵冰冷寒气顿时扑面而来,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冻结,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此地再加上先前婴果所在,确实有几分阴阳两极眼的影子,看着像其能量泄露导致,或许在周围真的存在一座……”喃喃自语间,他眉头不禁皱了皱。 对于阴阳两极眼,实际上他知晓的并不多,只听死老头说世间有一种颇为奇异的地宝,一眼双泉,有着极为精纯的阴阳二气,相生相克妙用无穷。 但真实情况如何,却从未有人亲眼见到,哪怕死老头也没有。 可如今看到了一些苗头,也许,在小混沌天中真的存在一座阴阳两极眼。 慢慢的,韩凌天的目光向水中仔细观察,发现在潭底似乎有着微光闪烁。 抬手一招,赤红色劲力席卷而出,等到再回来时,在他手中已经多出一个小物,整体色泽幽蓝,外形如同鹅卵石一般,光滑如玉没有丝毫瑕疵,半个拳头大小,其中蕴含的能量,三枚婴果相加都无法比肩。 “顶级灵物中能排在第四的寒玉晶,而且品质完美。” 韩凌天手中赤红色大涨,阻挡着其中海量寒气的侵蚀,否则不出半秒,他整条胳膊都要被冻结不可。 若论价值,寒玉晶比婴果都要高出些许。 “轰隆轰隆!” 与此同时,整座山洞突然疯狂震动,两股十分强劲的力量爆发。 韩凌天身形猛的摇动,踉跄一下差点掉到深潭中。 “好险。” 其中的冰冷刺骨,他可不打算体验一下。 韩凌天拍了拍胸膛正准备轻舒口气,突然表情一僵,猛的低头看去,发现如今自己两手空空。 “寒玉晶呢?” 说话间,他有些惊骇的发现,自己身体内部,一股股澎湃能量夹杂着寒潮从小腹袭向四肢百骸。 “不会钻我身体里了吧……”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凌天喉咙艰难的动了动,忙调转劲力,妄图将其压下。 可寒潮却像受了刺激一般,幽蓝色雾气滚滚而出,刚开始也就微微发凉,可在不断的增强下,已经冰冷刺骨,让他入坠深渊,皮肤上,都有着一层霜花密布。 “要命啊。” 察觉到温度骤降,韩凌天瞳孔一缩,脸庞上赤红色与幽蓝色不断交锋,仿佛要将身体撕裂开来,张开的嘴巴中,呼出的大口大口的冷气。 “九龙簪,鼎镇山河!” 眼看着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韩凌天索性一咬牙拿出金针,点苍指施展间,将寒玉晶爆发的力量压制于体内。 “嗷!” “嘶!” 与此同时,两声震耳欲聋的兽吼传出。 强大针法压制下,暂时恢复正常的韩凌天眉梢一挑,回头看着洞口方向,只见一头二阶三品的赤炎暴熊,与一条二阶四品的蛟鳞蟒,正张着血盆大口奔袭而来。 二者体型极大,每次前行都会引得一阵地动山摇,烟尘飞扬间,声势浩浩荡荡。 “倒霉啊。” 韩凌天撇了撇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再次施展袖里乾坤的手段,赤红色劲力疯狂涌出,直接将潭水罩住压缩成拳头大小。 当然,如此一来,他的实力也会受到极大限制。 算上龙簪的副作用,现在整体来说,他能发挥出的实力也就在无为境四、五重左右,要一口气冲出去,实际并不容易。 正当双方准备交手的时候,漫天白影自外面暴射而来,如一柄锋利长刀,瞬间将两头狂暴的凶兽拦腰斩断。 几乎在同一时刻,韩凌天嗅到一阵芬芳扑鼻,身体落入温香软玉中,他抬头看去,正见一张略微带着焦灼的俏丽容颜。 “你在磨蹭什么,我不让你拿到东西后立马离开吗? !” 蕴含着丝丝火气的声音,自洛月纤樱桃小嘴中传了出来。 如今她一手抱着韩凌天,将身法施展到了极致,化作一抹白光对着洞外暴射而出。 “在山洞里碰见只小兽,打了一架耽误些时间,但好在,东西一样没落下。” 韩凌天身体本就出现状况,实力大减,如今被人抱在怀中,索性也不挣扎,咧嘴笑了笑。 他并没有将碰见母幽晶鬼豹的事情说出,毕竟以现在的修为却能斩杀那等凶兽,到时候免不了要浪费口舌解释一番。 那种麻烦,他最为不喜。 “那你没受伤吧?” 耳旁传来的热气,让洛月纤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深吸了好几口周围残存的寒气,才将情绪平复下去。 “我没事,你呢,外面那只幽晶鬼豹解决了么?” 韩凌天放眼打量一番,发现洛月纤衣裙略有破碎,不少伤口浮现,劲力波动也极大。 “弄死了,不知为何,到后面时它突然癫狂,吼声震耳欲聋,将周围很多凶兽吸引而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一旦被包围住,将会十分麻烦。” 洛月纤眉头紧紧皱着,哪怕到了现在,也搞不懂幽晶鬼豹为何会那般歇斯底里。 两人冲出山洞,强烈的日光让得韩凌天眼睛微微一眯,等到视力恢复,顿时发现周围已经出现十几只凶兽的身影。 每个都在二阶以上,实力颇为不弱。 它们站立于山林石壁间,当见到韩凌天与洛月纤时,纷纷狂吼出声,脚步一动狂奔而出,阵势浩浩荡荡。 “我给你的那块水晶用了吗?” 洛月纤面对成群结队的凶兽,已经大战完一场的她,纵然有着无为境七重修为,也要暗叫棘手。 “没。” 韩凌天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那块香气未散的水晶交给她。 洛月纤眉宇间浮现一抹喜色,调动劲力灌注其中,紧接着毫不犹豫的甩向凶兽群中。 一只吞金兽反应极快,大嘴张开,如蛤蟆一样的舌头一卷,直接将水晶拉入口中,准备好好消化一番。 与此同时,璀璨光芒闪耀,海量狂暴劲力爆发。 “嘭!” 仿佛有着一朵蘑菇云升空,一声轰隆巨响,整片大地都在此刻跟着震荡一下,兽群中血肉四溅,如雨般洒落,原本黑压压的一片,被撕裂开一条巨大的口子,放眼望去极为惨烈。 借此机会,洛月纤鼓动剩余劲力,背后展开一对光翼,抱着韩凌天化作白芒从空隙中闪掠而出,几次跳跃,两人身影在层层密林中很快消失不见。 “吼!” 等了一会儿,侥幸没死,却被炸得头晕眼花的凶兽们恢复正常,见四周早已无人,疯狂仰天咆哮。 对于后方的声响,跑出去数百米的两人毫不理会,再次耗费了一些时间,最终回到最开始的偏僻山洞中。 “好险。” 洛月纤放下韩凌天,俏脸苍白的坐在一块平整石头上,略显虚幻的白衣下,胸口剧烈波动,美不胜收。 “嗖嗖嗖!” 刚一落地,韩凌天身上插着的龙簪,顿时飞出去三枚,体内暂时归于平静的寒玉晶力量,再次以比先前汹涌一倍的方式爆发出来,瞬间在皮肤上浮现出一层幽蓝色冰晶。 山洞中的温度疯狂下降,无数霜花爬上周围墙壁,可怕的寒气令得一些石头变得脆弱无比,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 “好可怕的力量,你……你没事吧? !” 洛月纤察觉到扑面而来的冰冷,表情立马变了变,眉宇间充满担忧。 “应……应该死不了……”韩凌天死死咬着牙,虽然竭尽全力的去保持平静,可身子依旧不可抑制的在轻微颤抖着。 自小腹扩散而出的滚滚寒潮,直接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将他布置的重重劲力冲破,奔向四肢百骸。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小瞧了完美品质寒玉晶的可怕,纵然他自诩丹田内的劲力强横无比,但在其面前,却仍然显得尤为无力。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么?” 看着躺在地上面目有些狰狞的青年,洛月纤俏脸微微发白,有些惊慌失措。 此时在她身上,一层朱红色光芒浮现而出,将寒气尽数隔绝,否则,纵然她有着无为境七重的实力,也不敢靠前太多。 看着眼前异状,韩凌天灵光一闪,手掌颤抖的将婴果拿出,微微垂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烁着一抹挣扎。 不管他的性子如何淡然,可在面对生与死的考验时,也难免会出现几分不安与惧怕。 若说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克制寒玉晶,那么唯有婴果。 可一旦将婴果吞下去,冰与火的碰撞,谁能保证不会变成另外一个极其不安分的炸弹呢? 甚至有可能在入肚的下一秒,就会将他的身体炸得粉身碎骨! 第530章 后会无期 山洞内的气氛渐渐寂静了下来,只有滚滚寒气不断肆虐着。 韩凌天咬了咬牙,眼中的犹豫在下一秒烟消云散,他长长吐出一口带着霜花的白雾,握紧手中婴果直接扔到嘴里。 理由很简单,什么都不做早晚会被冻死,而拼一把也许能搏得一线生机!霎时间,他身子剧烈一颤,犹如被雷击一般,本来尚有些血色留存的脸庞,骤然惨白下来。 婴果的药力本十分温和,哪怕正常人也能服用,但如今似乎因为有着寒玉晶的刺激,刚一入体,化作的朱红色能量洪流顿时变得躁动无比。 韩凌天闭上眼睛,调转灵魂力探查身体内部。 一缕缕蕴含着可怕能量的幽蓝色寒气,在诸多经脉中胡乱穿梭着,尽管周围有着赤红色劲力保护,却仍然能够渗出一些。 虽说量已经不多,但对于最为脆弱的脏器来说,依旧堪称毁灭性打击。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将韩凌天身体内部破坏的一塌糊涂,若非有着极为强悍的恢复力,可能他早就一命呜呼。 而且最为糟糕的一点,原本在丹田中的海量劲力,在与寒气的消耗中,已经快要被挥霍完毕,得不到修补的赤红色薄膜,几乎损耗殆尽。 在有劲力的保护下,韩凌天体内尚被搞的几乎残废,而一旦劲力消失,那么脏器、骨骼等等,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被寒玉晶的力量摧枯拉朽般破坏,到了那时,纵然他恢复能力再强也无力回天,唯有死亡。 在如此消耗下,丹田内部的液化劲力,已经快要枯竭,唯有米粒大小结晶不断转动着,散发出赤红色微光。 与此同时,眼看着薄如蝉翼的赤红色劲力快要完全消散时,一股炙热的气浪呼啸而来。 火辣辣的热气一往无前,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顺着脉络开始奔向四面八方。 婴果入体,将寒玉晶的力量抵消些许,突如其来的舒畅,让韩凌天微微松了口气,极为惨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千疮百孔的身体内部,朱红色与幽蓝色开始交锋,仿佛能够深入灵魂的剧烈疼痛传荡而来,韩凌天浑身肌肉瞬间紧绷,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死死咬着呀,脑袋中眩晕了好一阵,方才渐渐恢复一丝清明。 两种力量你来我往相互撕扯,将韩凌天身体内部糟践的一片狼藉,与此同时,强悍的恢复力不断修补损伤,不知不觉间,被破坏的地方渐渐变得更为坚韧。 朱红色洪流顷刻间占据上风,一缕缕幽蓝色寒气不断被压制出各条经脉,但正因如此,寒玉晶分散的能量再次融合在了一块,极为可怕狂暴的威势,如同苏醒的猛虎一般,渐渐张开了爪牙。 本来能够匹敌的炙热能量,顿时有些支撑不住,让韩凌天体内严峻的情势,再次变得极为不妙。 寒气散发出来的冰冷温度变得越来越惊人,而到了现在,韩凌天体内的婴果力量在此攻伐下,只能不断收缩。 三枚婴果蕴含的能量绑在一块,都不敌完美品质的寒玉晶,如今韩凌天只服下一颗,更无济于事。 可偏偏最为恼人的一点在于,婴果一人又只能服用一次。 韩凌天死死咬紧牙关,滚滚寒潮从体内散发而出,在他皮肤上,一条条冰裂纹显现而出,露出下面殷红的血肉,让他看上去犹如一个快要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望着韩凌天现在的惨状,一旁的洛月纤眼角不禁跳了跳,失声惊呼:“不好,他体内一旦有能量暴动,很可能会在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 她表情飞快的变了变,手掌紧了又松,松了有紧,压制着上去的冲动,在一旁来回绕圈,不敢胡乱出手帮忙,只能拼命查找着记忆中能够帮到韩凌天的办法。 没有理会身体表面的变化,此时的韩凌天猛然睁开眼睛,将施展袖里乾坤的劲力,全部调了回去,用以护住重要部位。 没了他的压制,两种潭水哗然一声流淌在地上,聚而不散,极为沉重的质量,在地面压出两个深坑。 望着如同岩浆一般,冒着腾腾热气的潭水,韩凌天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落入其中。 白雾升腾,若非他体内有着庞大寒气,瞬间就会变成外焦里嫩的烤乳猪。 似乎察觉到本源相助,蜷缩在角落的炙热能量再次爆发,里应外合夹击肆虐寒潮。 两种狂暴力量碰撞,韩凌天手臂位置,一大块皮肤带着血肉生生炸裂开来。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韩凌天重重颤抖了一下,额头上汗水犹如雨落。 到了此刻,几乎已经拿出所有手段的他,也唯有咬紧牙齿,调用剩余劲力护住重要部位,祈祷着寒玉晶能够被压制住。 在那般肆虐下,原本宽敞坚韧的经脉,已经扭曲的犹如麻花一般,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的身体不断剧烈颤抖着。 在时间推移下,一个预料以外,却又在情理中的事情出现,冰与火的较量下,单单仅靠一枚婴果根本压制不住完美品质的寒玉晶,很快,坑中如岩浆一般炙热的潭水消耗殆尽,无尽的冰冷重新占据上风。 眼看着韩凌天浑身幽蓝大盛,快要被完全冰冻住,一旁的洛月纤目光扫了下自身体外的朱红色光芒,猛的深吸一口气,俏脸浮现出一抹羞涩,抬手颤颤巍巍的解开素裙,一具犹如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的完美身躯,暴露在了寒潮肆虐的空气中。 下一刻,她毫不犹豫的上去,从后面将坐在深坑中,宛如万载寒冰一般的青年抱住。 两人刚一接触,突如其来的冰冷,哪怕有着婴果力量护体,依旧让洛月纤的身子微微一颤,雪白肌肤瞬间染上一层红晕。 察觉到背后的柔软,本快要听天由命的韩凌天猛然睁开眼睛,被疼痛摧残扭曲到几乎快要麻木的脸庞,立马转变成了错愕。 如此亲密的肌肤相亲,无论换做谁都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 “你……”“我也不知有没有用,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洛月纤低下脑袋,将羞红的俏脸贴在韩凌天后背上,声音强作镇静,来不及害羞,忙催动劲力与婴果能量,同时用着身体的火热,给对方带去一丝温暖。 方法虽然很笨,但不得不说却十分有效。 她毕竟有着无为境七重的修为,而且也确确实实的服用了一枚婴果,所带来帮助,甚至比韩凌天本身都要强横不少。 一时间,韩凌天顿时发现自身压力大减。 冰与火的第三次碰撞,以两人为战场悄然展开,不知不觉间,幽蓝与朱红两色升腾而出,最终将韩凌天与洛月纤的身形包裹在其中,犹如一个鸡蛋壳。 而在那种微妙的平衡间,原本水火势不两立的狂暴对抗,似乎也在潜移默化中,渐渐转变成了交融。 山洞内重新陷入寂静中,一阵凉爽的清风从外面吹拂而入,将里面略显浑浊的空气换了出去。 许久以后,一阵波动突然从鸡蛋壳一样的光罩中传荡而出,紧接着,在一声声咔嚓脆响中,丝丝裂痕密布其上。 一小块碎片悄然掉下,刚一落地,其上所携带的可怕能量,立刻将地面炸出一个小坑。 下一秒,光罩开始剧烈颤抖,持续了片刻时间,轰然一声爆裂开来。 无数细小的碎片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顿时在周围的石壁上,留下了数不胜数的坑洞,密密麻麻如同蜂巢一般。 盘膝而坐的洛月纤,从不知不觉陷入的浑浑噩噩中苏醒,睁开双眼惊讶发现,自己不仅已经炼体小成,甚至修为也到了无为境八重。 而且丹田中,原本纯洁无瑕的雪白色劲力,如今竟然掺杂了一丝紫色,看样子,像极了婴果的朱红,与韩凌天身上那股幽蓝交融所形成。 当然,在那种古怪变化中,她也受益良多,至少如今的劲力在质量上,就要比以前高出数倍不止,纵然碰见寻常的无为境九重高手,她也丝毫不惧。 望了一眼面前赤着身子,依旧没有苏醒的韩凌天,洛月纤俏脸一红,忙将抱在其腰上的纤纤玉手松开,飘然而出,将脱到一旁的衣裙草草穿上,挡住大好风光。 “因祸得福么……”洛月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喃喃自语一声。 见眼前人已经无碍,为了免去一会儿的尴尬,她准备先行离开。 来到韩凌天身前,洛月纤望着那张清秀面孔,美眸中多出些许莫名的神色,轻轻抿着诱人红唇,苦涩又无奈的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相识,或许真的属于孽缘。” “那么……”平淡声音中,似乎又有着一丝无法抑制的波动。 从最开始在温泉那里的喊打喊杀,再到如今的和平相待,两人一同经历的不多,但每一件事都让她记忆深刻。 深深吸了一口气,洛月纤蹲下,嘴唇轻轻点在了韩凌天额头上,紧接着,踱着步子优雅离开,只剩下一片淡香残留。 “希望从此一别,后会无期。” 第531章 盈满则亏,古月商会的危机! 宛如蜂巢一般的山洞中,当青年从昏厥中苏醒时,外面已经夕阳西落。 韩凌天缓缓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明亮眸子中,一丝紫气缠绕,令得原本清秀的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妖异。 微微扭动一下脖子,吐出一口浊气,预料中的剧烈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有着一股极为澎湃的劲力,在体内不断流淌着。 那种变化,绝非太初境能带来的!灵魂力席卷而出探查体内情况,枯萎的经脉重新焕发出活力,龟裂的骨骼与破碎不成样子的肌肉,都已经完全恢复,而且其坚韧程度,要比先前高出好几个台阶。 而液化劲力损耗殆尽,几乎空空如也的丹田,则再次充盈,但与先前不同,原本的赤红海洋,已经变成了幽紫,在其上面,一颗弹珠大小的同色结晶代替了原本的小米粒,正在悄声转动着,偶尔有光芒流转,显得颇为神异。 其中蕴含着冰火二气,炙热与寒冷交替,散发出极为可怕的威势。 “晶核? !” 韩凌天嘴角猛的抽了抽。 与在死人谷由辰晶柱能量压缩而成的小米粒不同,晶核等同于三阶凶兽的内核,为知命境大宗师特有,可他如今修为虽然飞跃,但也就堪堪到了无为境而已。 下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发现除了最后的那枚婴果以外,原本放在身旁的凶兽内核、灵物、准灵物等等都消失不见,似乎在刚刚冰与火的玄妙融合中全部被吸收。 有着如此豪华的阵容加持,他丹田内发生些奇特变化,似乎也能解释。 “炼体也大成了么,终于能够脱离脆皮鸡了啊……”韩凌天捏了捏拳头,眼中闪现一丝惊诧。 在他的动作下,一层层干枯的表皮犹如雨点般掉落,露出下面白皙带着玉光的新生肌肤。 虽然看上去犹如女人般娇嫩,但其所具备的可怕防御力,哪怕韩凌天不动用劲力,一般的子弹也射不穿。 在没有炼体功法的情况下,用庞大能量生生将身体强化到如此程度,不得不说,寒玉晶与婴果不愧为顶级灵物中排在前五的存在。 当然,机缘虽好,但他也为此将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几乎九死一生,能够活下来堪称侥幸。 韩凌天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骨头舒展间,一阵爆豆子般的声音传出,如今的他,堪称焕然一新,能够发挥出来的战斗力,比先前强了何止一倍两倍。 扫视周围一圈,不见那抹曼妙倩影,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抬手摸了摸额头,不知为何,那里似乎有着一丝温热与残香留存。 抬头深深看了眼充满故事的山洞,洛月纤的不辞而别,明明在韩凌天的预料中,毕竟有了那般亲密接触,见面确实少不了尴尬,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他依旧觉得胸口微微发堵,有些怅然若失。 当然,与喜不喜欢,爱不爱无关,他只讨厌欠下人情而已。 如此一来,就好像突然背负上什么,将一个“缘”字,弄得彻底纠缠不清。 “离开的那么快,也不等我说声谢谢……”韩凌天来到山洞外面,坐在一块青石上,望着十分绚丽的天空,幽幽叹了口气。 危机关头,若没有洛月纤担着香消玉殒的极大风险来帮忙,他自知小命难保。 那时的韩凌天,可不亚于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一旦控制不住,两人都将粉身碎骨,再无活路。 换作别人,又有谁会在认识不到几天的情况下,拼死相救? 他们的关系可没多紧密,毕竟在温泉的见面并不愉快,没有留下好的第一印象。 正在此时,韩凌天猛的抬头,只见天空中一轮满月升空,在夕阳的映衬下,如血一般殷红。 他眯了眯眼睛,如果说最开始的残月当空,只在告诉其余两支队伍汇合,对于时间没有要求。 那么现在,可就相当于再说快马加鞭前来,不得有误。 韩凌天身子一震,劲力席卷而出,在他体外化作一套有着冰火花纹的幽紫色衣裳。 一眼望去,极为华丽。 由于已经彻底炼化的缘故,其中的炙热与冰寒并没有带来任何影响,但对于其他事物来说,却堪称毁灭性。 衣裳外幽紫色劲力散发而出的可怕威势,让周围空气发生扭曲,十米内的山石等物顷刻间化为齑粉。 韩凌天再次回头深深看了眼山洞,紧接着找准方向,劲力涌动而出,脚步向前一踏,身体顿时犹如离弦箭矢一般,化作一抹妖艳的紫影暴射而出。 他离开的匆忙,丝毫没有察觉到,在山洞百米外的一座小山上,身着雪白素裙的洛月纤,直到瞧见韩凌天平安无事,方才轻轻松了口气。 “身法又比先前快了许多,在小混沌天中只要不去作死,活命应该不难。” “唯有一点可惜,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竟然没有问你的名字……”“但事到如今,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吧。” 深深吸了口气在吐出,洛月纤喃喃自语。 望着年轻身影渐渐消失,她嘴角噙着的浅笑悄然落了下去,重新恢复成千悦宫圣子,神色清冷,风华绝代模样。 下一秒,洛月纤不在停留,身形闪动间飘然离去。 “希望以后各自安好。” 在她看来,从此一别,两人略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将会彻底宣告破碎,日后不会再有交集。 毕竟,所在的层次各不相同。 韩凌天强悍的气势散发而出,一路上不躲不闪,各方势力的武者队伍见到,皆颤抖着身子向外绕行百米,同时惊呼来的到底何方神圣,竟然敢在小混沌天中如此横行。 众人原本以为,来者做事如此飞扬跋扈,在尽皆二阶凶兽的地方会被围攻,可最终结果却令得他们目瞪口呆。 只见那些凶悍无比的二阶凶兽,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踏入它们的地盘,却只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温顺的如同猫咪一般,不敢有丝毫炸毛。 韩凌天吸收了两枚内核,不光让得劲力异变暴涨,其中蕴含的上位者气势,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对二阶凶兽也有着极强的压制作用。 一段时间后,参天古树所组成的森林慢慢稀疏,只见地平线的尽头,有着一片黑色山脉出现,若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不少断壁残垣矗立。 似乎在许久以前,此地有着极为辉煌大气的宫殿群。 而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炙热,犹如到了火焰山一般。 当然,对于已经融合了婴果与寒玉晶的韩凌天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他记得黄友民曾和自己说,古月商会此行队伍中,最强者名叫孙旭,在长老席中排在第五,无为境九重实力。 副队长名叫刘阐,长老席排在第十,无为境七重实力。 再加上一群堪比天骄的队员,按理说,在小混沌天外围几乎可以横扫一切,应该没有平不下的事情才对。 可如今一口气放了两次信号,显然证明那头已经陷入不得不求援的危机情况。 不多时,韩凌天踏入黑色山脉,深吸口气,威势内敛,将修为重新压制回太初境。 放眼望去,光秃秃的岩石地表上竟站着着不少武者,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强悍的劲力波动,显然具备着不弱的实力。 突然多出一个独行侠,没有丝毫吸引到周围人的关注。 韩凌天为了简单了解下眼前情况,不禁放缓步子,诸多喧哗扑面而来,声浪鼎沸。 “他们五家已经斗好几天了吧。” “我可听说古月商会在此的领队乃孙旭长老,无为境九重的大修,另外几方实力疯了么,竟敢与其锋芒相碰?” 有新来的武者好奇发问。 “薛家的妖女,武家二少,兑泽宗与巽风宗的圣子,再加上有那位坐镇,他们的实力都不可小觑啊。” “没错,孙旭虽强,可孤木难支,队员的本事却差些,其他四家联手,仗着人数优势,如今已经占据了上风。” “双方也不敢真的拼个鱼死网破,毕竟若弄到那个局面,最后谁都不讨好,没看他们已经停战去开会商量了么。” “没什么用,几个小时了一直争持不下,谁也不让半分,我看啊,最终依旧要用武力说话。” “呵呵,为了争夺山脉里面的大机缘,接下来可要好玩了呢。” 虽说身为华国巨头,古月商会的威名鲜少有人敢去挑衅,但此时场内好像有些微妙变化,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尤其在说到“那位”时,一个个的神情都恭敬万分。 “你们看,那小子要干什么? !” 突然,一声惊呼将众人的议论打断。 无数目光汇聚而去,只见三方势力所在的残破宫殿前,一名紫衣青年正背负着双手,神色平静的踏着百层台阶踱步而行,目标直指那座紧闭的大门。 “我没看错吧,一名太初境的小子?” “我去,他不会失了智吧,那种地方也敢去? !” “里面的人物可绝非什么善茬啊,若落他个目中无人的罪名……”“呵呵,说什么呢,他到不了里面,守卫就会直接弄死他!” 带着讥讽的话音不等落下,下一刻,众人陷入一阵瞠目结舌中。 只见青年已经慢条斯理的抬手推开大门,一步踏入残破宫殿中,直至身形彻底消失。 而在门外的五方势力守卫,修为都在太初境后期的武者们,此刻却都一动不动,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眼睁睁的看着如此异象,下一秒,各方势力从震惊中清醒,顿时炸开了锅。 第532章 无敌的威压 宫殿长廊。 一大支队伍正朝着里面前行,纪律严明,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极强的气势。 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们领口都佩戴独属于古月商会的徽章。 “尚长老,现在我们古月商会将要面临的情况,你大致也在外面有所了解,另外四家个个实力不弱,接下来可能会有场硬战,伤亡难以估计,你要带人离开来得及。” 邢庆宇停下脚步,眉头紧紧皱着看向身旁一名气质高贵脱俗的女人。 缥缈宗队伍中,如今的话事人,已经换成了刚刚才集合来的大长老尚文鸳。 她满头秀发简洁的盘住,几缕青丝坠下,衬托着闪烁淡淡柔光的秀美脸颊,穿着一套类似礼服的黑色裙装,虽然包裹的严密,却也将极为火辣的窈窕曲线展露出来。 一眼看上去,和豪门贵族的千金大小姐没什么不同,但若谁因此去小觑,可终将会被其无为境七重巅峰修为打的七荤八素。 听到邢庆宇的问话,尚文鸳并没有直接回答,如桃叶状的水润眼眸看向左右两侧,嘴角噙着笑容,声音轻柔:“顾长老,祁长老,你们二人觉得呢?” “理性角度来看,对面四家联合,薛家妖女、武家二少、巽风宗与兑泽宗的圣子尽出,再加上幕后的‘那位’,可谓高手如云,光凭古月商会和我们缥缈宗,绝对没有胜算。” 顾灵岚咬咬红唇,声音顿了顿,继续开口:“可从另一角度来说,一路上古月商会帮了我们不少忙,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出一份力。” 祁亦柔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跟着点了点头:“顾长老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古月商会,我们队伍现在的伤亡确实会十分惨重。” “邢长老,我们缥缈宗很民主的,你也看见了吧,她们重情重义都要留下,那我作为大长老,自然也不能离开,再者说,事情没到最后,谁输谁赢可不能说的太早。” 尚文鸳笑着轻摇了摇头,话语中,却有着一丝不输于男人的气魄。 “可我们帮你们时的风险,并没有现在大啊,如今稍有不慎,可会……”邢庆宇握紧手中兵器,叹了口气。 不等他把话说完,尚文鸳开口打断:“邢长老,事情我们都懂,你不用多说。” “那……唉,那就多谢各位相助了!” 邢庆宇神情郑重的施了一礼。 “多谢!” 古月商会其他人纷纷转身抱了抱拳。 “邢长老,你说韩队到底去了哪里呢?” 聂东哲眉头紧紧皱着,从裤兜里摸索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缓缓出声:“当时只听见轰隆一声,湖底整个塌陷,可我们翻找了半天,也不见韩队身影啊。” “唉,韩队乃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你问我我问谁。” 邢庆宇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一名身高两米左右,留着八字胡的彪形大汉从宫殿里面龙行虎步而出,声音爽朗:“邢长老,你们可来了啊。” “刘阐长老,现在情况如何?” 邢庆宇见到来者,眉眼间立马浮现出几分恭敬,虽然在古月商会中同为长老,但显然两人的身份地位有着天差地别。 “僵持不下呗,如今正在散会休整,照我看,到最后终究要用拳头解决。” 刘阐上前抱住邢庆宇的肩膀,撇了撇嘴开门见山:“那帮王八羔子,也就能仗着人多势众,单拉出算个屁啊。” “咦,她们……”说话间,他看向一旁的缥缈宗队伍,眉头微微一皱,不明敌友。 “来帮我们的。” 邢庆宇笑了笑,在一旁开始介绍。 “多谢各位美女了啊!” 刘阐大大咧咧的抱了抱拳,余光扫到黄友民等人,声音突然变得玩味了许多:“咦? 老黄,你们那位领队呢?” “什么江北的韩先生,太初境无敌,呵呵,名声大的震天啊!” “我听说霏雅小姐为了请他来帮忙,可许下不少报酬,如今人呢?” “韩队前几天失踪,暂时不在。” 黄友民照实回答。 “失踪? 照我看,不会收到什么风声被吓跑了吧?” 刘阐一脸不屑:“切,窝囊废一个,不出现也好,否则让一个太初境的小子以队长身份来露面,我们反倒丢人。” 古月商会外出队伍的队长一职,甚至比长老地位都要高上一些,如今却让一个靠着关系的太初境小子担当,他早就颇有不服。 “刘长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韩队绝非贪生怕死的人。” 黄友民冷哼一声。 “没错,刘长老,有我们在,你不能侮辱韩队。” 邢庆宇也跟着开口。 “那你们倒让他出来啊,如今古月商会三支队伍面对四方势力发难,危在旦夕,他人呢? !” 刘阐面色不善,没有料到,二队与三队的人,会如此偏袒那个不见踪影的所谓队长。 “你……”邢庆宇、黄友民等人咬了咬牙,不知该如何反驳。 “谁说我被吓跑了?” 突然,韩凌天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平淡声音传荡而出。 看着浑身紫气升腾,面容带着几分妖异的青年,众人愣了许久才认出来。 “韩队? !” 下一刻,邢庆宇等人惊呼出声。 尚文鸳同样好奇看去,打量着众人口中那位颇为神秘莫测的韩队。 “他来了事情就变得有趣了啊。” 顾灵岚眼前一亮。 “小天天,那晚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徐婉俞跑了出来,一脸惊奇的看着韩凌天。 虽说在修为上没什么变化,但她却极为敏锐的察觉到,眼前的便宜弟弟已经今非昔比。 “有些复杂,我们回头再说,先去里面和孙旭长老汇合。” 韩凌天笑了揉了揉她的小脑瓜。 “来了有什么用,一个累赘而已。” 刘阐一脸不屑,不咸不淡的声音清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韩凌天神色不变,看都没有看刘阐一眼,身形一动,就要向着宫殿里面踱步而去。 被人当空气无视,刘阐眼睛眯了眯,一丝凶光流露,抬手将韩凌天拦住,声音充满火气:“一个靠着霏雅关系当上三队队长的小子,以为真有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么。” “刘长老,我古月商会外出时的队长一职,可比长老都要高,你现在要以下犯上吗?” 邢庆宇和黄友民齐齐站了出来,神色略带几分冰冷,声音很不客气。 刘阐毫不在乎,冷笑一声:“呵呵,若无为境担任队长,我自然不会有什么话说,而他呢,光凭一个太初境无敌的名声,也配我低头?” “你……”充满讥讽的声音落下瞬间,众多对韩凌天推崇备至的人们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此时,韩凌天摆了摆手,轻抬眼帘,看着身前快和他腰差不多粗的胳膊,声音平淡:“我到底够不够资格,光靠嘴说可没有用,要不你上来试一试?” “你在羞辱我吗?” 刘阐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在他知晓的情报中,韩凌天虽说如今在华国名气不小,但也有号称太初境无敌而已。 可现在,竟然敢在一个无为境七重的长老面前放肆,和找死有什么两样? 韩凌天懒得再去说废话,面色漠然的踏出一步,霎时间,极为强劲的威势自体内爆发而出。 “轰轰!” 整座长廊都在此刻剧烈震颤,狂暴气浪铺天盖地的肆虐而出。 此时,刘阐脸色狂变,眼神中一片骇然,只觉得被一股巨大压力笼罩。 他脚下历经无数岁月都毫发无损的青石地板,顿时咔嚓一声化为粉末。 “不……不可能……”刘阐脑海中被搅动的一阵惊涛骇浪,疯狂调动劲力却只能苦苦支撑。 韩凌天眼神平静,身形再动。 对付桀骜不驯的刘阐,其实十分简单,只需要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所有的骄傲一口气碾碎。 当第二步落下,本就极为可怕的威势开始再次增强,刘阐眼中惊骇欲绝,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肩膀,令得他无论如何抵抗,也不得不俯身子。 不断有嘎吱的声响,从骨骼间隙中传出,他已经快要到极限。 可韩凌天威势的增长,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韩凌天眼神平静的注视着面前苦苦支撑的刘阐,下一刻,身形再动,第三步踏出。 威势暴增!此时此刻,刘阐再也承受不住,嘴角有着鲜血溢出,“砰”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顷刻间,可怕威势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先前宛如风暴肆虐的一幕仅为幻觉。 然而场内众人却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十分真实。 尚文鸳有些动容,完全没有料到,自家人口中时不时出现的那位韩领队,竟会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而且她能看出,那并非青年的极限。 叹了口气,尚文鸳目光有些怜悯的看着那个半跪在地上,满脸惊惧的刘阐。 虽然实力都在无为境七重,却也有着天差地别,强如薛妄忧,最后不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刘阐狼狈的坐在地上,粗重的呼吸声在长廊内不断响彻,如今的他浑身大汗淋漓,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惊惧至极,再也没有一丝轻蔑。 他现在已经彻底被震慑住,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令人绝望的差距。 刘旭踏入无为境多年,修为以至七重,堪比一些势力的圣子,可如今,却被一个太初境的小子给完全碾压…… 第533章 准地宝 “怪我做事鲁莽,请韩队莫要生气。” 刘阐渐渐从惊骇中清醒,一时间面色青白交替,声音艰涩无比。 回忆先前种种,他那般倨傲与轻蔑,如今看来,可笑的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 邢庆宇、黄友民等人面面相觑,皆看出对方目光中的玩味。 毕竟韩凌天的实力到底如何,他们可最为了解,刘阐刚刚的做法本就自取其辱而已。 “刘长老,我们去和孙旭长老汇合吧。” 韩凌天神色毫无波澜,语气平和,一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众人明白,韩凌天并非盛气凌人,如果一开始就如此友善,或许刘阐只会以为他好欺负,难免再三刁难。 毕竟,作为古月商会排名靠前的长老,刘阐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被动了眼前利益,可不会无动于衷。 “各位请跟我来。” 刘阐艰难咧出一副笑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深吸了口气后站好身体在前面带路。 韩凌天神色不动,灵魂力铺展开来,将宫殿内的几方势力一一探查。 紧接着,他嘴角突然上扬出一抹笑容,喃喃自语:“高手不少啊。” 此时,缥缈宗的那些莺莺燕燕们聚集而来,美目大胆的在韩凌天身上扫来扫去,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嬉闹声。 在她们眼中,如今出了不少风头的韩凌天可极为闪耀。 “韩队,在路上的时候,她们可一直在讨论你呢。” 一旁的邢庆宇满脸坏笑。 “没错,你现在只要对她们勾勾手指头,我看一多半的小丫头都会跟着你跑。” 徐婉俞双臂抱胸,悄悄凑了上来,笑吟吟的开口。 韩凌天闻言,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可我却觉得,你应该没那个胆子,到时候若传到你那有着婚约的正牌女友耳中,只怕难以交代。” 徐婉俞红唇微掀,桃花美目中带着几分戏虐。 韩凌天顿时有些不服气:开口反驳:“徐姐,一纸婚约而已,说的我……”“韩队长……”不等他把话说完,突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凌天扭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缥缈宗裙装的少女正俏生生站在那里,五官精致,肌肤白皙如雪,若论形象,已经不亚于徐婉俞多少。 此时,少女正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俏脸带着几分羞怯:“韩队长,我听徐姐姐说,你医术十分了得,自从昨天突破了一重修为以后,我的胸口一直有些发闷,不……不知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如蚊吟,那般请求在配上如此娇艳欲滴的模样,无论哪个男人见到,显然都不会去拒绝。 然而,韩凌天却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别听徐姐胡说,我没有行医资格证,看病什么的并不可信。” 少女小脸微微一僵,有些失望的低下小脑袋,转身回到队伍。 韩凌天扫了眼身旁似笑非笑的徐婉俞,义正言辞:“看什么,我确实没有行医资格证,胡乱给人看病,万一弄出什么差错可不好。” “呵呵,我信,我信。” 徐婉俞笑吟吟的点头,优哉游哉的转身回到缥缈宗队伍,可最后投向韩凌天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同情、可怜。 韩凌天一脸黑线,被弄得突然有些郁闷。 去往孙旭等人所在房间的路上,他找黄友民将自己落下的东西要了回来,顺便问了一些离开以后的事情。 在他失踪的第二天中午,众人就已经将能量湖泊吸收干净,可等了许久都不见韩凌天身影,邢庆宇等人研究决策了一阵,便启程先向着集合地来。 期间倒没碰上什么麻烦,缥缈宗本来已经离开,可当看见满月信号以后,又再次前来帮忙。 “韩队,现在的局势可不明朗,说白了,她们能来帮忙可都看在你的面子上啊。” 黄友民轻声开口。 “很重的一份人情。” 韩凌天眉头微微一皱,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尚文鸳前来,微微歪着脑袋,轻轻拍手,秀美的脸颊露出一抹笑容:“那帮妮子所言非虚,韩队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要不我们也打一场试试?” 说话间,她眸光在韩凌天身上不断流转,有些跃跃欲试。 顾灵岚等缥缈宗的女弟子们面面相觑,明白自家大长老那股好胜劲已经被激发了出来。 “你说韩队会不会应战?” “真要斗上一场,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太好收场啊。” “大长老已经好多年没有如此兴致勃勃了吧,难得会碰见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若韩队不答应,可能会被一直纠缠啊。” 众人笑着议论纷纷。 被尚文鸳那能将人融化的炙热目光盯上,韩凌天眉梢猛的一挑,如芒在背,忙摇了摇头,一溜烟的跟在刘阐身后,去往孙旭等人的所在。 一路前行,先将缥缈宗众女安排在另一个房间休整,韩凌天等人则在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房间中,终于看见了孙旭的队伍。 若论质量,比他们三支队伍相加都要高出很多。 无为境强者不下于十名,太初境巅峰差不多五十名左右,当然,若非如此,也扛不住其他四方势力的联手压制。 为首位置上,一名身材修长,器宇轩昂的男子盘坐在此,剑眉星目,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 寻常男子若披肩散发,免不了要带上几分散漫,可在他身上,却多了一丝狂气。 虽神色平和,却难掩其如利剑一般的凌厉与骄傲。 古月商会长老席中排名第五,无为境榜单中排在前十的大修,孙旭!当韩凌天他们看去的时候,房间内众人的目光同样投射而来。 可看到刘阐在前面恭敬带路的时候,一时间,皆有着震惊神色从他们眼中流露而出。 向来桀骜不驯,鲜有人能降服的刘阐,如今为何会那么乖巧? 按理说,他不一直对着三队的队长位置,被一个太初境的小子占据而十分不满吗? 两人见面,刘阐应该会着重修理一下那位靠关系上位的便宜队长才对。 可现在……与此同时,如翩翩公子一般的孙旭抬头扫了众人一圈,不禁点了点头,惊讶出声:“不错,竟然没有出现多大损伤。” 他明白其余两支队伍能够一路闯到此地,究竟有多艰难,有时候就算被团灭,都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而眼前两支队伍,人员却都一个不少,甚至从气势上来看,显然都得到了不小的机缘。 “一路上也十分艰难,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啊。” 邢庆宇笑容满面:“但好在,最后他们都栽在了韩队手中。” “你口中的他们指的……”孙旭眉梢一挑。 邢庆宇缓缓开口,将一路上的事情简单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孙旭等人皆对韩凌天投去惊异的目光。 “最后韩队斩杀了服用暴血丹的薛妄忧,才把那大山中的机缘占下,薛家其他人见大势已去,都像丧家犬一样的狼狈离开。” 此话一落,孙旭等人已经不止惊异,甚至出现了动容。 对于薛妄忧的实力,他们最为了解,甚至可以说,纵然换作在古月商会长老席中排在第十的刘阐,也不敢说能压制住。 可现在,就那么死在了一名小青年手中。 “老邢,你不会在那编故事呢吧?” 有名同在长老席的无为境高手抱着肩膀冷哼一声,眼神充满轻蔑,显然对于邢庆宇的话半个字都不信。 对于一个太初境的小子,他一直以俯视对待,毕竟身为高高在上的长老,一个太初境无敌的战绩,或许对其他人能够骄傲,可在他眼中,却算不得什么。 若非有着限制的话,他只要一出手,韩凌天自然会被摧枯拉朽般的击败,因为双方并不在一个层次。 但眼下,韩凌天若真能够斩杀薛妄忧,那么不也将代表,他同样绝非对手。 可如此结果发生在一个太初境的小子身上,真的可能吗? 其他人没有说话,但显然眼中同样有着难以置信。 只有刘阐的表情,突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最终苦笑一声,如此一来,他被韩凌天威势压制的事情,也就显得十分正常。 “现场很多人亲眼所见,此事可做不得假吧。” 黄友民坦然的笑了笑。 站在他后面的其他两队人员,也在此刻纷纷点头。 见到如此一幕,那名长老正准备在说些什么,一旁的孙旭却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应该同仇敌忾,不宜发生矛盾。 那名长老虽说依旧无法相信那个所谓的事实,但他最终也只能悻悻将嘴闭上。 刘阐虽说知晓韩凌天深浅,却也没有出声,毕竟像刚刚那种狼狈不堪事情,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既然大家已经到齐,那么开个会吧。” 见气氛有些尴尬,孙旭笑着站了出来,目光看向韩凌天等人,声音淡淡:“你们刚来,我先和你们讲一讲如今的情况。” “在宫殿后面的黑色山脉中,藏着一份极大的机缘,不亚于小混沌天内部,其中不光有着此行任务的玉晶米,甚至极有可能存在准地宝!” 第534章 魂玉 “准地宝? !” 孙旭的话音刚刚落下,邢庆宇等人皆面露震惊。 准地宝的价值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那等级别的宝物,纵然放眼各大至强豪门,也没几个能拿出来。 甚至,若能碰上药用型的,完全可以将一名无为境巅峰推入知命境。 韩凌天眉梢微微跳动了一下,对于准地宝倒没什么反应,毕竟在他手里已经有了真正的地宝混元珠。 当然,层次太高的东西,使用也十分困难,当初光顶级灵物中排在前五的寒玉晶与婴果,就弄他的死去活来。 而当初有着知命境极限修为的洪西苝,强悍如斯,却也死在了动用混元珠的路上。 孙旭笑了笑,对于他们的反应毫不惊讶,毕竟在当他得知的那一刻,表情也同样如此。 “可惜啊,无论机缘有多大,只有拿在手里才作数,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古月商会来说,可并不友好。” 他声音顿了顿,眼中突然多出一丝无奈。 “按理说,光凭他们几家领队,应该拦不住孙长老你吧?” 邢庆宇眉头紧皱。 “光凭他们几个当然不行,可在其背后,有着虎赢山的太子爷坐镇。” 孙旭在说到那个字眼的时候,不禁颇为头疼。 “嘶……”闻言,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满目震惊。 谁都没有料到,外面围观者们口中的那位尊贵人物,乃八大世家中虎赢山的太子爷!如此一来,事情确实不太好办。 “当然,对方也不敢拼的太狠,毕竟,我一旦全力出手,那几家领队至少要死上一半,他们表面虽然联手,实际也各怀鬼胎,谁也不希望做我剑下亡魂。” 看众人反应如此剧烈,孙旭笑了笑。 纵然一名无为境九重的强者都没能翻盘,可见那位虎赢山的太子爷实力何等惊人。 与此同时,正当邢庆宇等人准备问些细节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了敲,紧接着,一个平淡的声音传来。 “孙长老,开会时间到了。” “好。” 孙旭应了一下,目光扫视韩凌天等人,声音故作轻松:“一块去看看吧。” 出了门,韩凌天先带着孙旭去了缥缈宗所在房间。 当见到尚文鸳等人的那一刻,孙旭眼神惊异的看了看身旁青年,如今形势如此复杂,韩凌天却能拉来一支强力外援,先不说其击杀薛妄忧的事情几分真几分假,光拥有那般天大的面子,就已经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双方简单聊了几句,最终缥缈宗一行人,被孙旭当做一支奇兵暂且留在房间,同时许诺,若能拿下机缘,收益七三分。 即便没有,事后古月商会必然有所补偿,而且尚文鸳等人如果看到事情不妙,可以做主自行离开。 如此一来,缥缈宗也算不枉此行。 等事情安排完,古月商会一行人动身,一路向西,直到宫殿最中央的位置,此时里面已经有着诸多强横的劲力波动。 踏入房间,眼前视野顿时变得开阔。 中央房间内部,人头攒动。 此地的环境,犹如古代的议事大厅一样,一座外形厚重古朴的圆形黑色石桌前,已经出现三男一女,一阵令人胆颤的威压自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开来。 除了他们以外,其他人只能乖乖站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虎赢山的那位太子爷,眼下似乎并未现身。 石桌前,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最中间女子,一张俏脸容颜极为精致妖娆,窈窕身材被黑裙包裹,她露出的皮肤白的可怕,如同卧床许久的虚弱病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场内可没人敢小瞧了她,甚至目光都不敢在其身上停留打量。 薛家妖女,薛若轻,无为境榜单上排在第三十三的人物!光此名头,就可吓得不少人身形狂颤。 此时,在薛若轻身后,一名浑身被黑袍笼罩的人影快步上前,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韩凌天,趴在她耳畔小声说了些什么。 闻言,薛若轻美目轻抬,看向了那个站在古月商会队伍中的年轻身影,眸子中散发出宛如实质般的寒气。 在她身旁的男子,身着简洁黑衣,肤色白皙,眉若新月,眼为丹凤,鼻正唇薄,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明明长着一副好皮囊,却十分低调,安安静静的窝在石桌前。 如此内敛的做派只有一人,巽风宗圣子,陈宫!传闻他一生百战皆以平局告终,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傲人成绩,但,能在高手云集的巽风宗中担任那么长时间的圣子,显然也绝非等闲。 韩凌天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停,察觉到一丝危险。 而与此同时,陈宫眉梢轻挑,抬头与韩凌天对视,幽深的眸光微微波动了一下。 “呵呵,人倒来的很齐么。” 一个玩味的声音突入传出,打破场内的安静。 只见在石桌前,一名穿着花衬衫的男子吊儿郎当斜靠在座位上,正笑眯眯的看向古月商会一行人,手中把玩着一块羊脂玉佩,桃花眼眸中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邪气。 兑泽宗圣子,鲁阳华!当古月商会一伙现身时,立马有着诸多目光投射而来,尤其在看向孙旭时,无不神色沉重。 显然在前几次的战斗中,孙旭大发神威的无敌英姿,已经深深刻在他们脑海里。 孙旭冷冷扫了鲁阳华一眼,自顾自坐在石桌前。 显然,唯有实力最为顶级的领队,才有资格坐在那里。 韩凌天的目光扫视石桌方向,嘴角不禁微微一挑,当即脚步一错,准备站在后面。 就在此时,黄友民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干什么?” 韩凌天眉梢一挑。 黄友民指了指黑色石桌上的主位,嘴角微微一抽:“你开什么玩笑,作为古月商会三队的队长,地位何等尊贵,你不去那坐?” 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在孙长老等人眼中,我就和吉祥物差不多吧,除了你们,谁会将一个太初境的队长放在眼里。” “现在可并非低调的时候。” 黄友民不容他拒绝,一路将韩凌天推上主位。 霎时间,无数玩味的目光汇集而来,只觉得一个太初境的小子坐在那里,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鲁阳华带着邪气的桃花眼眸落在韩凌天身上,玩味的笑了笑:“如此级别的会议,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太初境的小子落座了?” 对于他的发难,场内众人并不出乎预料。 毕竟在石桌前的诸位,几乎清一色的无为境后期,而那青年仅仅太初境的修为,就如群狼中混入一只哈士奇般。 面对鲁阳华的挑衅,韩凌天神色毫无变化。 一旁的孙旭冷笑出声:“鲁阳华,他作为我古月商会此行的领队,若论身份地位比你要高,若他都没有资格落座,那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呢?” “我乃兑泽宗圣子,无为境七重巅峰修为,落座于此,名副其实。” 鲁阳华神情倨傲,眼神不屑:“而你们呢,让一名太初境的人担任出行队长? 呵呵,古月商会已经落魄与此了么,无为境的长老都凑不齐?” “你们古月商会喜欢将领队位置胡乱赐予,那属于自己的事,所以别认为其他势力会买账,既然来到此地,那就莫要再说什么身份,只会让人笑话而已……”“那应该说什么呢?” 韩凌天目光一抬,冲着鲁阳华微微一笑。 “当然凭各自的实力,毕竟,只一个领队身份可吓唬不住别人。” 鲁阳华似笑非笑。 “可我却觉得,自己的实力勉强够,当然,你若不相信的话,尽管可以上来试试。” 韩凌天神情颇为认真。 带到最后四个字一出,房间内众人的眼睛顿时瞪大,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那名面带微笑的青年。 谁也没有料到,古月商会新来的领队,竟然会如此狂妄,上来就要踩鲁阳华的面子。 虽说青年的身份确实不简单,可在小混沌天中,又有谁会在乎呢? 果然,正如他们所料,鲁阳华脸庞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下一秒,他右手猛的一甩,一抹白光暴射而出。 “咻!” 一抹白光暴射而出,撕裂空气,快若惊雷一般直袭韩凌天。 石桌本就不大,鲁阳华又出手果断,众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眼看着白光来到面前,韩凌天眼睛轻轻一瞥,幽紫色的护体劲力自动涌出。 “嗖!” 哪料,在接触的一刹那,白光丝毫没被阻碍,闪烁间射入韩凌天眉宇间。 “魂玉!” “光靠劲力可拦截不下来啊。” “那种攻击极为难缠,能够无视劲力,直至灵魂,面对如此阴险的手段,纵然换作同级别的强者都得谨慎万分,不敢沾染!” 直到此时,众人才反应回来,皆面色一惊。 鲁阳华笑眯眯的盯着韩凌天,眼眸中浮现一片冰冷残酷。 在他看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灵魂现在已经被搅碎,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白痴。 “鲁阳华,你找死!” 与此同时,一个饱含杀气的冷冽声音传荡而出,孙旭面色冰冷,一头黑发无风自动,伸手一招,名剑昆吾飞射而来。 握剑的那一瞬间,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顿时暴涨。 浩大声势,令得整座宫殿都跟着震荡了一下。 孙旭没有料到,鲁阳华竟然真会当着自己的面出手,而且一上来直接动用魂玉那种十分阴险的灵物,其威力,哪怕他碰到也要颇为头疼。 眼见一场战斗将要出现,场内气氛顿时凝重,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孙长老,不用生气,他在和我闹着玩呢。” 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清晰响彻在众人耳朵里。 下一秒,大殿内的气氛骤然安静了下来,无数震惊的视线都聚集在韩凌天身上。 在他们的注视下,韩凌天抬手托着下巴,看向鲁阳华的目光中一片平静,没有出现任何失去智商的样子。 第535章 太子爷 场内突然陷入一阵死寂,谁都没有料到,那青年在被魂玉击中后,竟然能够毫发无伤。 下一秒,声浪炸开。 “怪胎,魂玉一般人可接不下啊。” “难不成他身上带着防御灵魂攻击的宝物?” “有可能,不然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他会没事啊。” “以太初境修为接下鲁圣子抛出的魂玉,若说没有宝物防护,可就实在太诡异了些。” “……”看着神色平淡、丝毫没有变成白痴模样的青年,众人不禁面带震惊,刚刚他们可亲眼所见,鲁阳华手中的魂玉确确实实没入其眉宇间。 “你真的没事?” 孙旭猛然回头,一脸惊奇的打量着韩凌天,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小年轻。 魂玉攻击何等阴毒狠辣,哪怕他都不敢硬接。 邢庆宇等人也在此时眉头紧锁的看去,面带担忧。 黄友民低着脑袋满脸的愧疚,若非他孤行己见,硬将韩凌天推到那个位置上,显然眼前一幕也不会发生。 “真的没事。” 韩凌天微微一笑,指尖在眉宇间一点,刚刚投射而入的白芒,再次被他拽了出来,放在手里摩挲着。 如此手段,又看的众人一阵目瞪口呆。 那种玩应,能再拿出来? 薛若轻眼神微眯,修长手指在石桌上敲打了几下,喃喃自语:“他确实不简单。” 一旁从始至终都低着脑袋,沉默不语的陈宫,也在此刻骤然抬头看去,表情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此时,鲁阳华嘴角的笑容彻底散去,双目微微虚眯,眼神阴沉的可怕。 毕竟以他的实力,率先出手袭击,结果对方却毫发无损,本身就十分丢脸。 就像主动将脸凑上去,求着对方重重羞辱了一番似的。 尤其韩凌天口中的那句“闹着玩”,就如同一根根刺一样,扎在他身上。 “该死的小子……”鲁阳华面色青白交替,捏紧拳头,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气,准备动真格的。 “哼!” 孙旭冷冷斜他一眼,拿着昆吾剑的手简简单单一翻,一抹白色匹练携夹着惊人威势,轻描淡写的对着鲁阳华斩了下去。 如此攻击只用了几分力气,可整座宫殿都有些承受不住,不少砖石直接破碎开来。 雪白剑气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瞬间来到鲁阳华面前。 无为境九重的大修突然发难,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鲁阳华脸色狂变,在那股压力下,顿时浑身动弹不得,以他的修为,甚至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要被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一声轻笑从门口传荡而来。 “他们两人切磋,若死了也只能怪本事不济,孙长老火气不要那么大么。” 一名青年突然出现在鲁阳华面前,手中白玉折扇一转,青色劲力呼啸而出,直接与斩下的剑气硬生生碰在一块。 “劲力也异变了么。” 韩凌天嘴角挑了挑,对于后者的身份并不陌生。 虎赢山太子爷,柳惊神!“轰轰轰!” 可怕的风暴不断肆虐开来,各方强者纷纷出手,将扑面而来的余波化解。 柳惊神在孙旭几分力的剑气面前,咬牙坚持了三秒左右,最终身躯重重一震,倒射而出数十米,落下时,脚掌又在地面砸出一排排深坑。 烟尘散去,露出他他略显消瘦的体型,一身白衣如雪,不染毫尘,头发束管,双眼闪烁着琉璃色泽,面庞算不得英俊,却有着超脱于皮囊的独特魅力,手中一把白玉折扇,像极了从诗画中归来的翩翩公子。 与孙旭的狂气洒脱不同,他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 纵然下场略有些狼狈,可举止依旧从容。 虽然在刚刚的交手中,柳惊神完全落在了下风。 但也并不奇怪,孙旭无为境九重的修为,本就傲视群雄,能挡下其几分力气的一击,他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 “虎赢山的太子爷来的真及时,有句话我说在前头,自家的狗,可要栓好才行,否则哪天再在外面乱叫,被人顺手宰掉也很有可能。” 一击被挡,孙旭侧头看去,眼神浮现一抹冷色。 “孙长老,现在的形势,可由不得你,再者说,他们两人的事情,你又何必插手呢。” 柳惊神神色不变,手中折扇一展,虽说在两人交手中就落在下风,但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股轻描淡写。 话音一落,薛若轻、陈宫等人同时站了出来,他们背后的诸多武者,也纷纷握住各自武器。 一时间,场内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大难不死,鲁阳华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眼神阴沉的看向韩凌天,散发而出的杀气收敛,声音冷漠:“你那保命的手段,可不见得第二次也好使,以后时刻紧跟孙长老,否则再碰见什么事情,古月商会队长的头衔没什么用,反倒会死的更快。” 说罢,他冷哼一声,就要转身离开。 他不敢对着孙旭发火,只能在韩凌天身上找找面子。 “阁下,自己的东西可要拿住,胡乱丢在外面,伤到花花草草多不好。” 面对鲁阳华的威胁,韩凌天神色不变,屈指一弹。 “嗖!” 一抹白芒暴射而出。 谁也没有料到,那位古月商会的小队长竟会主动出手,哪怕一旁的柳惊神也没有及时反应。 几乎在一瞬间,白芒就已经没入鲁阳华的后脑勺。 众人看见,鲁阳华动作猛的一僵,眼睛暴突,里面爬上无数血丝。 紧接着,他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脸色瞬间苍白,冒出的冷汗将衣服浸湿。 “你没事吧?” 武家二少爷,身材魁梧、毛发浓密,如暴熊一般的武耀雄,紧皱着眉头凑了上去。 “咚!” 下一秒,鲁阳华直接跪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同时大声嘶吼:“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众人面面相觑,谁也看不出鲁阳华到底在搞什么。 按理说,被魂玉击中,如果抵挡不住,应该在一瞬间就会变成白痴才对。 而如果能抵挡的住,也不该有那样的激烈反应。 “啊啊啊,滚开,都给我滚开……”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不断从鲁阳华口中嘶吼而出,现在的他,就如同着了魔一样,好似在经历着什么剧烈痛苦。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看向了主使者韩凌天。 “你到底做了什么? !” 柳惊神面无表情,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他拿出来的魂玉,你们却问我做了什么,也未免太瞧得上区区太初境修为的我了吧,当然,以我医生的角度去看,他死不了。” 韩凌天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说的话倒没掺假。 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动用灵魂力攻击,能做的,也就只有以那块魂玉为载体,在顺手加点料而已。 正好能够让鲁阳华出尽洋相,却又不至于丢了性命。 现在的鲁阳华正在一片修罗地狱中饱受煎熬,尸山血海,永无尽头,受那利刃穿身,百鬼噬魂的痛苦。 虚拟,却也真实。 一切,都施加在灵魂上。 知命境在大脑中生识海,灵魂独立于其中,能被称为大能,手段自然玄妙无比。 似乎为了验证韩凌天的话,在其声音落下的后一秒,鲁阳华猛的喘上一口粗气,整个人瞬间惊醒,忙回头看向韩凌天,瞳孔紧紧缩成一点,只觉得头皮发麻。 哪怕他尊为兑泽宗圣子,见多识广,也从未碰到刚刚经历的诡异一幕。 受到的每一次伤害,都无比的真实,外界看似只有几秒,但对于他来说,却在里面经历了好几天折磨,弄得精神险些崩溃!“鲁圣子,你没事吧?” 武耀雄嗅到空气中似乎有着一丝骚味,不禁上下打量他一番,顿时眉梢一挑,神情出现几分嫌弃,向后挪了挪。 “你对我施了什么妖法? !” 鲁阳华没有管他,面目狰狞的瞪着韩凌天,声音充满戾气,有些歇斯底里。 与刚刚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同,如今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湿漉漉,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尤其在其屁股下面,似乎有着一滩黄黄的东西。 再扮凶狠模样,倒多增添一些滑稽。 韩凌天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古月商会方向,此时已经有着不少嬉笑声传荡而出,一个个玩味目光皆落在狼狈万分的鲁阳华身上。 而在对面的薛家、武家等武者,表情也变得似笑非笑。 “混蛋,我要杀了你!” 鲁阳华积攒的名声一朝尽毁,周围人的反应好像无数利箭扎在身上,他顿时脸色铁青,散发的气势节节攀升,纯白色劲力疯狂向着右拳聚集,准备以修为上的绝对优势,将韩凌天生生碾碎。 “滚下去,嫌丢人丢的不够么!” 柳惊神冷哼一声,手中白玉折扇一转,劲力呼啸而出,将失去理智的鲁阳华笼罩住推向外面。 “韩队,不如我们先离开吧,房间要里外里的好好打扫消毒一番才行。” 孙旭微微一笑,目光中充满玩味。 “让孙长老见笑。” 柳惊神微微颔首,嘴角挑了挑,声音温和。 两人对话看似友善,仿佛要化干戈为玉帛,可在眼底,皆有着冰冷杀机流转。 会议不欢而散,双方各自带人离开。 韩凌天跟着孙旭身后,刚来到门口,突然在右侧袭来一阵淡淡清香。 那一瞬间,他察觉到许多目光聚集而来。 长着妩媚面孔,皮肤十分苍白的女人正双手抱胸倚靠在石墙前,一身黑裙在姿势的衬托下,展露出如山峦般的窈窕曲线。 两人平肩而立,薛若轻微微偏头,一双冷淡凤目静静注视着韩凌天,红唇轻启:“若有机会,我会亲自为薛妄忧与薛重报仇。” 面对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劲力威压,韩凌天笑了笑:“要杀我的可不止你一个。” 说话间,他打量了一下薛若轻,嘴角突然多出一抹戏虐:“若到时候再把自己也搭上来,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听着略带轻薄的言语,薛若轻凤目微微一眯,有些恼羞,但也明白,眼前的小子可没表面上看的那么容易对付。 等到两人真正交手的时候,哪怕她也要拿出全部实力。 见得薛若轻脸色不太好看,韩凌天笑容立马浓郁了几分,摇了摇头离开。 第536章 替补位置 古月商会一行人回到房间,缥缈宗众女也跟了上来。 如今的局势十分微妙,古月商会虽然整体实力不如四家,但仗着有修为强悍的孙旭,哪怕对方已经占据优势,也不敢太撕破脸皮。 会议本就多此一举,毕竟,无论玉晶米或者准地宝,价值都不可估量,谁都不会松口。 所以,此次的劳而无功,皆在双方的预料中。 虽然都没明说,但最终,都不约而同的准备用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分出机缘归属。 “韩队好手段,把嚣张的鲁阳华弄得那么狼狈,大家都解气得很。” 刘阐笑呵呵的率先开口。 一队的众多武者不禁点点头,前几天发生摩擦的时候,在对方潮水般的攻势下,他们可吃了不小的亏。 “韩队的本事可大着呢。” 邢庆宇笑容满面,眼中依旧有着一丝难以置信没有消失。 “呵呵,话别说得太满,他那一手只能称得上诡异,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灵物护体罢了,但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当时柳惊神若非看在孙老大的面子上阻止了鲁阳华,现在的那位韩领队,只怕已经被其劲力碾碎了吧。” 一直和韩凌天等人不对付的那位长老终于找到机会,站在一旁冷言冷语。 他名叫王启宇,刚刚踏入无为境七重修为,一队里的三号人物。 他的话得到不少人赞同,毕竟在大家眼中,韩凌天也就挡下魂玉的手段颇为不凡。 后面的鲁阳华突然发疯,说白了也只因为魂玉倒射而回,里外里似乎和韩凌天并没有多大关系。 “你们再说什么?” 此时,尚文鸳美目闪烁,一脸好奇。 众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说,缥缈宗众女在一旁听的瞪大双眼,不知不觉中看向了那个躲在角落的青年,一个个的表情中充满崇拜。 她们可曾亲眼见到韩凌天大发神威干掉薛妄忧,如今再加上一个含金量颇为不低的鲁阳华,一时间,众多美女甚至都有倒贴上去的冲动。 “一群犯病的花痴。” 徐婉俞震惊了几秒就恢复正常,没好气的捂住额头。 如今在她看来,韩凌天身上无论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都很正常,属于基本操作。 不然区区太初境,如何能吊打的了无为境七重的薛妄忧呢? “韩领队,要不我们出去切磋切磋!” 尚文鸳一把拔出腰间软剑,看向韩凌天的眼中冒着精光。 “大战在即,算了吧算了吧。” 韩凌天表情一僵,忙不断摆手。 此时,孙旭抱着昆吾剑坐在主位,目光眺望窗外,声音清淡中暗藏着一丝杀机:“看来最后依旧要用拳头说话。” “山脉中的机缘实在罕见,眼下太引人注目,我们不仅要面对柳惊神等人的争夺,同时也要防着其余势力的暗中觊觎,要将其拿到手有点困难。” 邢庆宇眉头微微一皱,缓缓开口。 “听你的口气,难不成要让我们直接拱手相让?” 王启宇嗤笑一声,对于不断捧着韩凌天的邢庆宇等人,也已经一视同仁的讨厌。 邢庆宇摊了摊手,也不生气:“那倒不可能,我准备说的是,要将那份机缘吞下,需要我们大家团结一致才行。” 王启宇脸色缓和几分,冷哼一声:“有了二队三队以及缥缈宗各位的支援,我们整体实力已经不差什么。” “据探子说,机缘所在地方外面笼罩着一座上古阵法,等到开放以后,会露出三个入口,到时候我们抢先一步占领,然后全力固守,孙老大、尚长老等人牵制对方主力,在派高手坐镇后方时刻支援,同时分出一队去里面搜寻机缘。” “只要将东西拿到手,柳惊神等人也只能离开。” “王长老说的不错。” 孙旭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声音清淡:“我赞同。” 其余人也没有异议,王启宇确实说的面面俱到,按照如此做法,他们获得机缘的几率极大。 “那应该派谁坐镇后方?” 尚文鸳咬着嘴唇,目光扫了扫周围。 那个位置,可相当于最后的保障,挑的人稍有不妥,甚至会导致满盘皆输。 “孙老大,尚长老与刘长老作为实力最强者,到时候要去与对方主力战斗,那么场内能够担此重任的,也就只有王长老了吧。” 有一名无为境修为的老者笑着举荐。 孙旭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就让王长老去吧,我和尚长老、刘长老他们必须要牵制住对方主力,为搜集机缘的队伍争取时间。” 一队众人闻言,自然没什么异议。 可邢庆宇、黄友民他们闻言,脸色却微微有些不好看,显然韩凌天的实力,并没有因为薛妄忧与鲁阳华惨状而被重视。 王启宇眼神轻飘飘的扫了韩凌天一眼,紧接着看向众人,抱了抱拳,声音认真:“多谢各位抬爱,我绝对会守好最后防线。” 简简单单的一番商讨,一切事宜直接确认下来。 站在角落,好像被人当成空气的韩凌天,不禁眉梢一挑,突然开口:“那我呢?” 孙旭看向他,脸色有些尴尬,毕竟在马上将要到来的争斗中,对方派出的人物都并非省油的灯,而韩凌天太初境的修为,实在有些刺眼。 即使听到邢庆宇说韩凌天实力极强,有着碾压薛妄忧的战绩,可他没有亲眼所见,谁知里面有着多少水分。 至于在石桌前让得鲁阳华那般不堪,说白了手段确实诡异,哪怕孙旭也看不穿,但终究不能证明实力。 毕竟在当时,只有鲁阳华深有体会,至于其他人,只能看个表象而已。 所以与孙旭同样看法的,场内可有不少。 “咳咳,要不你带领队伍去搜寻机缘吧,位置同样很重要。” 孙旭犹豫了一下,最终故作轻松的开口。 此时王启宇和一些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玩味了许多,堂堂一个三队队长,却落得个被冷藏的下场,显然说明,孙旭也并不觉得他有着和群雄争斗的资格。 所以为了其安全,不如留在后面当个吉祥物,毕竟在那里,可不会碰见什么厉害的角色。 邢庆宇见状,忙站了出来:“孙老大,韩队的实力很强的,他……”在他看来,如此重要的一个战斗力,放在后方可就有些屈才。 孙旭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韩队既然作为外援,那我就要为他的安全负责,万一到时候真出了事,在霏雅小姐那里我可难辞其咎。” “坐镇后方的位置,应该需要个替补吧,如果王长老抵挡不住,也有人能顶上。” 韩凌天指了指自己,微微一笑:“你们看我,能不能勉强胜任一下?” 王启宇冷笑出声:“小韩队长,无为境后期层次的战斗,你一个太初境似乎没资格去瞎搅合吧。” “另外,我可要劝一劝你,真到了那个时候,你的那些诡异手段,可不见得会有用。” “没事,重在参与么。” 韩凌天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孙旭微微皱眉,声音夹杂着一丝沉重:“韩队长,此时非同小可,如果到时候我们三个真有人守不住,让对方踏入后方,并且击败了王长老,那说明所有计划都已经失败,那个时候,我们只能放弃,不然的话其他人会死伤惨重。” “所以,有没有替补根本不重要。” 他的潜台词明显再说,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韩凌天哪怕当上了替补着,也不如直接让路,强行出手,不亚于以卵击石而已。 说到底,显然孙旭仍在认为,韩凌天距离真正领队间的战斗,依旧有着极大的差距。 韩凌天一脸无奈:“试试也不行吗?” 事到如今不全开修为可并非他藏拙,毕竟,现在撑死了也就初入无为境而已。 王启宇眼神中浮现一抹轻蔑,声音不咸不淡:“小韩队长,我们也为了你好,而且,按照规矩,无论什么决策,都至少需要场内一半以上的长老点头,你觉得现在,谁会答应你那种无礼的要求?” 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视而去。 “我答应。” “我也答应。” 邢庆宇、黄友民等人毫不犹豫的纷纷举手。 “算我一个。” “我相信韩领队的实力。” 清脆如黄鹂般动听的声音传出,顾灵岚、祁亦柔紧跟其后。 “呵呵,要场内一半以上的长老答应才行,光凭他们几个可完全不够啊。” 王启宇早有所料,此时神色不变,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挑衅。 话音刚落,他的神情一点点僵硬下来。 只见尚文鸳俏脸平静,慢慢举出修长手掌,声音平静:“我答应。” 再然后,作为场内二号人物的刘阐,也在此刻站了出来,手举到头顶。 一些与他关系不错的长老,不禁面面相觑,虽不明白为什么,但此刻也不得不将手举出。 场内答应的长老级人物,瞬间多于半数!“你们……”王启宇咬了咬牙,瞧的举手的众人,嘴里的话不得不强行咽了回去,脸色青白交替,颇为难看。 第537章 伺机而动 王启宇难以置信望着众人,如何也没料到,最后关头刘阐会站出来为韩凌天站台。 按理说,对方不应该最讨厌那名靠关系上位的小子吗? 明明在先前聊天的时候,仍然有着满腹火气与各种瞧不上。 可为什么出去转了一圈,再回来时,性情立马大变了呢? “既然场内支持者多于半数,那就由韩队成为王长老位置的替补吧。” 眼看着没有多少犹豫就站出来的刘阐,孙旭嘴角微微一抽,其实也搞不懂对方为何那么做,但不得不开口打着圆场。 王启宇看到大势已去,不甘的斜了韩凌天一眼,冷哼一声。 在他看来,对方的所作所为,完全属于多此一举。 真到了无为境七重实力都无法解决的时候,一个太初境的小子,又能指望他做什么呢? 说简单点,自取其辱而已!一些支持王启宇的长老互相看了看,虽然并未出声,可在眼神中,皆有着一丝不屑。 “如果到时候王长老失误的话,我会尽力挽救。” 韩凌天笑了笑,懒得去做什么辩解。 听到此话,王启年面露讥讽,只当一句妄言听在耳朵里。 “好了好了,既然商讨完毕,那诸位先休整一会儿,等待机缘开启。” 孙旭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众人散去,韩凌天坐在角落闭目养神,徐婉俞凑了上来。 “看来你现在胆子倒不小,圣子级别的争斗也敢去插手。” 徐婉俞二话不说找个位置坐下,桃花美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韩凌天,嘴角带着一丝戏虐。 薛妄忧确实强,但和薛若轻等人可不在一个级别。 “试试呗。” 韩凌天耸了耸肩。 徐婉俞看了一眼王启宇等长老的方向,撇了撇嘴:“并没有看好你呢。” 她如何看不出来,其余长老能够答应,基本都看在刘阐的面子上,才默认了韩凌天那种狂傲至极的白痴行为。 韩凌天抬手拄着下巴,一脸无所谓:“不看好就不看好呗,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一切都得看最终的结果。” “对了,你把它拿着。” 说话间,他将最后一枚婴果悄悄拿出。 “婴……”徐婉俞桃花美眸顿时瞪大,刚要惊呼出声,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韩凌天伸手将嘴捂住。 “低调,低调!” 韩凌天忙打量一圈周围,将众人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你哪里搞来的?” 徐婉俞低着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如同做贼一般,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失踪那天,婴果一人一辈子只能服用一颗,所以你拿着吧,也不用有什么负担。” 韩凌天嘴角噙着笑容,另外将一些他先前搜刮而来,对徐婉俞帮助比较大的灵物拿出。 “它们也都收着吧,我用不到,带着跑来跑去也不舒服。” “太贵重了啊!” 徐婉俞小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忙开口拒绝。 “拿着吧,你我姐弟一场有什么好客气的。” 韩凌天将一小堆灵物一股脑的塞给徐婉俞,根本不留拒绝的机会。 “咦?” 话音刚刚落下,他眉梢猛的一挑,立马扭头看向窗外,庞大的灵魂力席卷而出。 几秒钟以后,孙旭好似也察觉到什么,握住剑的手骤然抓紧。 “阵法上有异常波动,看来机缘开放在即!” 韩凌天声音不大,却清晰响彻在众人耳朵里。 “切,你说有就有,谁信啊?” 王启宇嗤笑一声。 孙旭闪电般来到窗户前,目光向外一阵眺望,紧接着,诧异的多看了韩凌天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古怪:“韩队说的没错,阵法确实出现异常波动,看来机缘马上将要开启。” 阵法的异常波动十分微弱,他作为场内修为最高者能够察觉到很好理解,可对方区区一个太初境,竟然反应比他都要快上一些,可就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王启宇得到确切答复,脸色立马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将脑袋低下不再说话。 两次被打脸,可着实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其余人的视线在此刻聚集在韩凌天身上,都带着一点好奇。 那位三队领队实力一般,但诡异的手段却颇为不少。 “大家快收拾好东西,刻不容缓,立即出发!” 孙旭眼中精光闪烁,手中昆吾剑发出一声轻吟。 先前机缘没有出世时,双方势力尚能够保持克制,打来打去也不严重,并未大规模出手,但马上,显然将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如此机缘既然谁都不松口,那么只能靠实力一分胜负!很快,古月商会与缥缈宗的队伍,在孙旭的率领下倾巢而出。 能够抢先一步,可给他们带来不少优势,计划也能有条不紊的实施开来。 众人皆面带激动神色,虽然即将面对四方至强势力带来的压力,可最后如果成功,带来的收获也十分巨大。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眼前的机缘等级不低,只要能够在其中混到丝丝汤水,就可以令人受益无穷。 众人狂奔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左右,在最前方的孙旭才放缓脚步。 此时,其余四方势力显然并未作出反应,周围不见任何身影。 众人目光投向了前方黑色山谷,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在其内部,有着浓郁的天地能量喷涌而出,带着一片绚丽光彩。 而在其外部,则被一座极为庞大的上古阵法笼罩。 此时,三个入口已经打开一条小路。 “人为布下的大阵? 里面好强烈的波动!” 韩凌天眼神中浮现一抹惊诧,如此程度,哪怕没有准地宝现世,也绝对有着名列前茅的顶级灵物。 “邢长老,你带领一堆人去里面搜寻机缘,如果碰到什么不可力敌的存在,不要硬抗,另外,我给你留些自保手段。” 孙旭目光扫了扫周围,神情认真下来,手中昆吾剑一转,从中荡漾而出三缕极为精纯的剑气,里面蕴含的劲力波动,哪怕无为境七重也要暂让锋芒。 “好!” 邢庆宇点了点头,率领一队武者如蝗虫般投入到巨大黑色山谷中。 “其余人,准备在三个入口前布防。” 孙旭看向尚文鸳、刘阐等长老。 无为境在此战中,才能称得上主力。 众人表示明白,身形疾掠而出,落在山谷周围两条入口小路前。 “王长老,你作为最后一条防线,一旦崩溃,我们将前功尽弃,只能放弃机缘离开。” 孙旭看向王启宇,一脸严肃。 话语内外,依旧带着对韩凌天的不信任。 王启宇重重点头,神情沉重。 最后,孙旭看向一脸轻松的韩凌天,犹豫了一下,毕竟青年强行要来当替补的事情,实在显得有些多余……“韩队长,你在暗中防备,若有变故再伺机出手。” “好!” 韩凌天笑着点点头,虽然被人一阵嫌弃,但他也并没有什么不满。 如果真轮不到自己上去,那自然最好,说明一切尽在掌控,他也能落得个轻松自在。 毕竟此行任务只要成功,他闭着眼睛都能回去拿收益。 孙旭嘱咐完毕,也不在多说,身影一动,独自落在一个入口前。 以他无为境九重的实力,可以吸引到对方大批主力。 王启宇转头,轻飘飘的扫了韩凌天一眼,根本懒得再去废话,直接落在入口后方一些的位置上,盘膝而坐。 韩凌天好似没有察觉到飞来的白眼,一声不吭的找了个偏僻角落藏下。 布防完成,天地间悄然陷入安静,但并未持续多久,便有着一阵尘土飞扬而来。 韩凌天最先察觉,抬头望向东南方向,眼中幽紫光芒闪烁,看见不少流光奔袭,很快出现在山谷外面。 除了薛家、武家、巽风宗与兑泽宗,其余势力的队伍,也在此刻悄然来到,无数目光窥探而来。 他们明白,在如此等级的机缘开启以后,双方可不会再像先前那样小打小闹……可最终硬碰硬下,究竟哪一方能够取得优势,其余势力皆显得十分的好奇与期待。 “呵呵,你们动作很快么……”为首位置,柳惊神面无表情的看向古月商会众人,拿着白玉折扇在手掌轻轻一拍,淡淡开口:“孙长老,如果你不希望手底下的人死伤太多,最好立马带队离开,让出眼前机缘。” 充满威胁的话音刚一落下,天地间的气氛,立马变得剑拔弩张。 “那你觉得,我要全力出手的话,你们中的几个,又有谁能完好无损的离开呢?” 孙旭手中昆吾剑插于身前,双手放在其上,目光睥睨四方,声音中充满霸气,丝毫不让。 说话间,极为狂暴凌厉的劲力宛如风暴一般,从他身上猛然激荡而出,十分坚硬的黑色大地都有些承受不住,纷纷向着四周龟裂。 孙旭一身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在其背后,劲力反相化作漫天星斗。 无为境九重的威势,彻彻底底显露而出!对面四方势力中,不少武者承受不住,纷纷面白如纸,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甚至有几个修为差些的,直接一屁股做到地上,汗如雨落。 第538章 翻盘的一棒 孙旭立于黑色山谷外,强悍的劲力波动自他体内散发而出,带来极为惊人的威势,压得不少对方武者战栗不止,胆怯万分。 “战!” 古月商会一方,众人齐声高呼,神色凛然,身外白茫茫的雾气涌动而出,如同云海。 “好强的底蕴。” 韩凌天抬头瞧得孙旭背后的漫天星斗,眼中有着一抹惊叹浮现。 那般庞大的规模,甚至在无为境九重中都不算弱,能在古月商会长老席中排在前几,的确拥有着不凡的实力。 “战么,呵,你挑了一条死路,可着实让我有些失望。” 面对气势汹汹的众人,柳惊神脸色不变,手中白玉折扇轻轻一点,目光静静看向孙旭,声音淡淡:“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也就怪不得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劲力自其体内爆发而出,化作一条青色龙影盘踞在背后,惊人的威压扩散开来。 半步无为境九重!异变的青龙劲力!“请孙长老赐教!” 武家二少,满身古铜色肌肉,毛发浓密如同直立暴熊一般的武耀雄,狰狞笑了笑,捏紧拳头踏前一步。 “轰!” 一阵气浪自他脚下震荡而出,周围大地都跟着晃了晃。 无为境八重巅峰,横练大宗师!武家子弟向来精于剑法,但武耀雄却算个异类,天生讨厌兵器,但对修炼肉身却有着极端疯狂的执着,而且在此路上,天赋极高。 在他身旁,身穿黑裙,肌肤胜雪的薛若轻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诱人红唇,精致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兴奋神色。 她并未显露修为,静静站在那里,仿佛虚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唯有了解其底细的人,方才知晓,那柔弱模样下藏着何等可怕的修罗面目。 薛家妖女,无为境八重巅峰!尽管他们实力已经极强,可在面对孙旭时,唯有联手才可牵制。 至于争夺机缘环节,主要落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轰!” 下一秒,柳惊神三人脚下的地面轰然炸裂,化作光影暴射而出,与孙旭重重碰撞在一块。 霎时间,极为狂暴的劲力,自天地间肆虐开来。 “按照太子爷的吩咐行事吧。” 另外一方,陈宫面无表情的悄然站了出来,带领一队直接冲向第二个入口。 “嘶啦!” 此时,一抹凌厉刀光暴射而来,在入口前留下一条断口光滑如镜的深壑。 “入线者死!” 尚文鸳眼神淡漠,手持青鸾刀霸气踱步而出。 在她背后,缥缈宗众女早已列阵以待,一个个气势全开。 一队娘子军的突然现身,令得场内各方势力震惊不已。 谁也没有料到,古月商会竟然能暗中拉来如此强援。 其中的尚文鸳,实力以至无为境七重巅峰,可一点不容小觑。 场内的天平,似乎也在此刻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 此时,交战最为激烈的一号入口前,四个身影在一次凶悍碰撞后倒射分开。 “孙长老把底牌藏得很深么。” 柳惊神强行压制住体内激荡的血气,眼神有些阴沉的看向另一方。 显然,缥缈宗的出现,令得他的计划发生了一些变数。 “难不成只许你们四方联合么。” 孙旭冷笑一声,手中昆吾剑一横,海量劲力再次席卷而出。 “别高兴太早!” 柳惊神面无表情,手中白玉折扇展开,背后青色龙影发出一声咆哮,协同武耀雄和薛若轻齐齐出手。 “麻烦啊。” 看着眼前彪悍的女人,陈宫眉梢一挑,低头扫了眼手腕上表的时间。 在外人看来,双方势均力敌,一时半会难以决出胜负。 “你拖住,剩下的交给我。” 兑泽宗圣子,换了一身衣服,已经恢复正常的鲁阳华冷笑着站了出来,目光阴沉沉的扫向古月商会队伍。 对于那个害他糗事出尽的家伙,他恨不得马上拨其皮抽其骨,食其肉饮其血。 第三个入口前,刘阐神色沉重,眉宇间带着一丝紧张。 若论修为,他可要比鲁阳华低上一截。 但好在,按照计划他只需要护住入口,而并非和对方死磕。 根据商会中的一种独特秘法,刘阐已经联合众多武者的劲力,在入口外布置了一层光罩,正好将古老大阵的缺口完美护住。 看似轻薄,但实际上,对方若要突破,唯有将他们全部击败。 哪怕对方有着无为境七重巅峰的实力,在携手其余长老和弟子,一时半会也办不到。 “缩在乌龟壳里苟延残喘可没什么用。” 看到他守而不出,摆明了拖时间的架势,鲁阳华不屑的笑了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防御都如土鸡瓦狗般可笑。 到时候拿下入口,对方自然再难阻拦,他就可以长驱直入,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生生捏死。 “能打破再说大话吧。” 刘阐反唇相讥。 “看好!” 鲁阳华指尖点了点,率领的人马同时出手。 虽然缥缈宗来援,柳惊神三人去拖住孙旭,但在强者人数上,他们依旧占据着很大的优势。 “轰!” 一个个太初境弟子与无为境长老分散开来,下一刻,强悍的劲力洪流嘶啸而出,宛如流星雨划落天际一般,铺天盖地的对着光罩硬生生砸去。 “咚咚咚!” 低沉闷响传出,大地震动,巨大的光罩上,一层层波纹荡漾开来。 刘阐等人神情严肃,体内滚滚劲力涌出,直接毫无保留的尽数灌注于光罩中。 与前两个入口的厮杀不同,第三个入口前,一方疯狂攻击,一方拼命固守。 黑色山谷外围,无数视线汇聚于此。 “那个乌龟壳够硬的啊。” “没错,如果没有那层光罩,以刘阐他们的修为,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但现在么,倒能够省去很多麻烦。” “前两个入口的战斗僵持不下,如果第三个入口鲁阳华也拿不下来的话,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古月商会将里面的机缘掏干净。” “怪不得古月商会的人来那么快,原本为了抢先一步做准备啊。” “如此看来,今日的局面,古月商会一方胜算更大啊。” 那人话音一落,众多武者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一名老者捋了捋胡须,微微沉吟后开口:“倒也说不准……”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柳惊神的身影,声音沉重:“不要小看了兑泽宗的圣子,没到最后,胜负谁都不好说。” 其他人一愣,最终陷入沉默,所有目光看向第三个入口。 此时,鲁阳华看着经历了己方狂轰乱炸,却依旧固若金汤的光罩,双眼不禁微微一眯。 “刘阐,你真的以为,有了乌龟壳的保护,我就奈何不得你们了吗?” “你啊,终究不懂,何为圣子……”话音刚一落下,鲁阳华眼中精光一闪,身上气势节节攀升。 “唰!” 下一秒,他身形从原地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光罩前方,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一根黝黑铁棍。 “给我破!” 鲁阳华冷笑一声,体内劲力疯狂灌入其中。 一经挥出,璀璨光华爆发而出。 “刘长老!” 孙旭有所察觉立马分神看去,不禁眉头一紧。 “咔嚓咔嚓……”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此时,已经有着一声声脆响传出。 第三个入口前的光罩,顷刻间如同破碎的鸡蛋壳一般,紧接着猛的爆裂开来。 “噗呲!” 刘阐等人脸色狂变,被袭来的狂暴力量击飞出去,在半空便喷出一口鲜血。 下一秒,一个个砸在地上,萎靡不振,已然重伤。 好在光罩拥有分摊伤害的能力,不然鲁阳华那一击完全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突然发生的惊变,令得坐镇后方的王启宇脸色一白,惊骇欲绝的抬头看去。 四目相对,只见鲁阳华笑呵呵的踱步而入,手中黝黑铁棒一转,带出呜呜风声。 “一个破乌龟壳而已,真以为能挡住我么,天真的有些可笑啊。” “好了,现在一切阻碍解决,那个姓韩的小子,你可以给老子死出来了!” “当时受到的羞辱,老子要在你身上加倍奉回!” 每一个字落下,都让的古月商会一方的武者脸色苍白一分。 场内的局势,顷刻间反转。 围观的各方势力知晓,当鲁阳华闯入时,古月商会大势已去。 一号入口前,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 “混蛋!” 看到刘阐等人受到重创,孙旭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满头长发飞舞,手中昆吾剑上涌动出极为强烈的波动。 一剑祭出,仿佛天地都要被一分为二。 柳惊神身法全开,化作青色光影躲开袭来的澎湃剑气,虽然反应极快,但手臂仍被割出一条条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满不在乎的轻扭了扭脖子,看向孙旭淡淡开口:“抱歉,此次似乎我们赢了呢。” 柳惊神前前后后受了不少伤,但表情依旧那副轻描淡写的平静样子。 武耀雄与薛若轻默默拉开距离,一脸戒备的看着孙旭,防止对方突然发飙。 外围山林间,无数震惊目光皆汇聚在鲁阳华身上。 谁都未曾料到,兑泽宗的圣子,竟然有无为境八重的实力!虽然看上去劲力有些虚浮,像刚突破不久,但不可否认,七重与八重的那一步差距,如隔天地。 鲁阳华如果没有突破,面对刘阐等人联手布置的乌龟壳,确实一时半会没有办法。 但只要跨出了那一步来到八重,一切都将截然不同。 最早开口的那名老者,笑眯眯的捋了捋胡须,声音中带着几分炫耀:“看见没有,我就说吧,能坐到圣子尊位上的人,岂会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入口一经攻破,古月商会再无翻盘的可能,坐镇的那名长老虽然也有无为境七重的实力,但在鲁阳华面前,只怕都接不住一棒子。” “所以,纵然孙旭强无敌,现在也只能低头,将如此级别的机缘拱手让出,否则一旦任由狼入羊群,那么古月商会的其余人可就要死伤惨重了啊。” 第539章 无敌的鲁阳华 此时,孙旭面色冰寒,手持昆吾剑,周身气浪翻涌,狂暴威势不断肆虐而出。 “滚开!” 一声暴喝,剑气纵横,无为境九重的实力爆发。 “孙长老,其他人的战场,让他们在那里分个胜负即可,你就不要去插手了吧。” 柳惊神尽管浑身浴血,但神色上却毫无什么变化。 薛若轻与武耀雄及时出手,三者劲力汇聚在他的白玉折扇上,一经挥出,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光轮,将袭来剑气挡住。 “轰轰轰……”双方冲撞,顿时有着滔天波动爆发开来,将大片黑色土地崩裂。 形成的动静,可谓惊天动地。 孙旭目光阴沉,身形不动,反观对面,三人联手依旧飞射出十几米,再添新伤。 可柳惊神毕竟作为虎赢山太子爷,诡异手段无数,如今联合薛若轻与武耀雄,至少困住他一时半会不难。 第二个入口前。 尚文鸳横刀指向陈宫,面带鄙夷:“你好歹作为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正面和我打上一场。” 她希望快点解决掉眼前巽风宗的圣子,再去帮助刘阐、王启宇等人,可偏偏对方像泥鳅一样滑溜,仗着身法拖时间,根本不和她硬碰硬。 为此,她嘴上的嘲讽一直不停,甚至都有些不顾形象。 “打打杀杀多无聊,我就混混工资,撑到一会儿下班就好,你作为外援,也不用那么拼命吧。” 陈宫神色慵懒的看了看表上的时间。 “你巽风宗圣子的头衔,靠别人施舍来的么!” 尚文鸳气的咬牙切齿,从未见到如此消极对战的人。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当上什么狗屁圣子,枪打出头鸟懂么,太张扬死得快啊,但没办法,圣子工资高,福利好。” 陈宫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本就嗜战如命的尚文鸳,气的差点原地去世,纵观她修炼数十年来,头一回见到如此极品的人。 明明拥有着极强的实力,却偏偏不喜欢打架。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修炼? !” “晋升境界可以增加寿命,活得久自然领的工资也多。” 陈宫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你要那么多工资干嘛呢? !” 尚文鸳恨不得将手中青鸾刀捏碎,对于眼前人都有些无语。 “换修炼资源,然后晋升境界,增加寿命,再去领工资。” 陈宫身形一晃,抱着肩膀站在十米外,神色十分认真。 “王八蛋,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尚文鸳瞬间暴跳如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青鸾刀携夹着海量劲力重重辟出。 “唉。” 陈宫叹了口气,掉头就跑,丝毫不在乎圣子不圣子的形象。 第三个入口前。 作为最后防线的王启宇神色沉重,浑身肌肉紧紧绷着,体内劲力涌动而出,严阵以待。 面对一名无为境八重的圣子,他只觉得巨大的压力落在肩头。 在他面前,刘阐等人面色苍白,受到重创倒在地上。 下一刻,刘阐仗着七重修为比其他人情况好些,艰难的拿出疗伤灵物服下,强撑着身体站直。 “现在能发挥几成实力?” 王启宇眉头紧皱,压低声音询问。 “拼了命能发挥五成左右,秘法被击破,反噬有些严重,真没料到,他深藏不露,竟然突破到了无为境八重。” 刘阐抬手擦了擦嘴角鲜血,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好在服下的灵物已经化作一股暖流,游荡于体内受创的地方,释放药力治疗着。 前方,一阵破风声传来,兑泽宗的队伍没了阻碍,一个个身影疾掠而来,无数玩味的目光落在王启宇与刘阐身上。 “滚开,老子可没空搭理你们,一帮杂鱼。” 为首位置,鲁阳华脸庞上带着不屑,眼中闪烁着极为阴森的冷漠神色,手中黝黑铁棒上缠绕着一缕缕可怕劲力。 闻言,王启宇与刘阐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但身形依旧不动。 虽然,他们也明白,仅凭借自己的实力,去抵挡一名无为境八重的圣子,根本不太可能,但责任既然已经落在肩上,那就要有担当。 “螳臂当车,冥顽不灵!” 鲁阳华脸色渐渐森然下来,轻蔑的笑了笑:“既然你们找死,那就莫要怪我不给古月商会留下最后的颜面!” “请赐教!” 王启宇深吸了一口气,体内劲力毫无保留的席卷而出。 “你们二人最好一块上,虽说,那么做也没什么用。” 鲁阳华残酷的笑了笑,准备当着众人的面,将王启宇等人踩在脚下。 “那我们倒要试试,鲁圣子无为境八重的实力到底真假。” 刘阐双目暴睁,压下一口倒冲的鲜血,强行鼓动劲力,身上有着可怕的威势散发而出。 “星落掌!” 他冲了上去,汇聚了浑厚劲力的右手横扫而出,化作无数光影,如同天空星辰一般,对着鲁阳华重重砸去。 “归元梭!” 王启宇紧跟其后,袖口甩出一抹金光,带着无可匹敌的锋利锐气,对着鲁阳华暴射而出,其中蕴含的力量,哪怕面前有着一座小丘挡在那里,也会被瞬间击穿。 此时的两人,皆将自身战斗力施展到极致。 凶悍无匹的攻势倒映在鲁阳华眼瞳中,狂暴气浪呼啸而来,吹的一身衣物猎猎作响。 下一刻,他带着几分嘲弄的嘴角微微一挑,一步踏出,手中黝黑铁棒携夹着万钧力量倾泻而下。 “嘭!” 三种力量碰撞,周围大地顿时坍塌下去,肉眼可见的冲击波肆虐开来,烟尘飞舞。 凌冽凶悍的漫天掌影与金光,瞬间被黝黑铁棍硬生生击碎。 “噗呲!” 刘阐与王启宇倒射而回,脚掌在地面摩擦出深深的沟壑,将数个挡在背后的坚硬岩石震成齑粉。 此时的两人皆十分狼狈,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周身流转的澎湃劲力,此刻都有些紊乱。 尤其刘阐,整条右臂都已经骨折,新伤旧伤叠加,让他满脸痛苦。 王启宇见状,忙向刘阐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刚准备动的时候,鲁阳华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其身后,一脚踢出,劲力呼啸。 王启宇慌忙间转身,双臂交叉的同时,拼了命的鼓动劲力化作一层层防御抵挡。 “轰!” 修为相差太多,防御像土鸡瓦狗一般顷刻间破碎,王启宇喷出一口鲜血,身形狼狈的倒射而出。 短短一会儿,两人皆被重创。 “呵呵,刚刚我只用出几分力气,你们就承受不住,都说了不要自取其辱,却都偏偏不信。” 鲁阳华踱步而出,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两人,一脸的玩味与轻蔑。 在他周身,浩浩荡荡的劲力升腾,厚实沉重。 王启宇神色阴沉的望着鲁阳华,颤颤巍巍挣扎着站直身体,周身劲力已经十分微弱,他却仍然挡在那里,强行爆发气势。 鲁阳华嗤笑着摇了摇头:“可惜,顽强不能当饭吃,根本无法弥补我们间的差距。” 他屈指一弹,劲力如子弹一般暴射而出,重重轰在了王启宇的脚掌上。 顿时鲜血飞溅,王启宇身子一矮,跪倒在地上。 “鲁阳华!” 刘阐眼睛一瞪,不顾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要冲上去。 鲁阳华慢条斯理的挥了挥手,周身劲力翻转,直接将刘阐再度扇的吐血,倒飞回去。 “咳咳咳咳,孙老大,我们真的劲力了……”王启宇满脸苦涩的低下脑袋,口中鲜血不断滴落,声音嘶哑低沉。 如今的鲁阳华气势正盛,他们哪怕拼了性命也无济于事。 第一入口前。 柳惊神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神色平淡的看着对面男人,轻声开口:“孙长老,老老实实的带人离开吧,此次的机缘,你们古月商会吃不下。” 孙旭看着刘阐与王启宇的惨状,明白鲁阳华能够留手,显然不希望双方真正撕破最后的脸皮。 毕竟,真到了那一步,他的火气可没人能够承受。 此时古月商会大势已去,在死撑下去,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犹豫一下,最终孙旭叹了口气,收剑看向刘阐与王启宇,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叫上人,准备撤离吧。” 尽管不甘,但也没有办法,局面到了如今的一步,为了不让其余人死伤惨重,只能妥协。 他固然能杀掉几名圣子级人物,可对方同样也是狼入羊群。 ……黑色山谷内部,入口方向的动静,邢庆宇等人已经有所察觉。 “我们撤吧。” 一位来自一队的长老皱了皱眉,声音低沉。 “我们如果离开,那么真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邢庆宇立即否决。 “那不然呢,现在谁能对付无为境八重的鲁阳华?” 那名长老面无表情。 “对方虽强,但在那里的镇守者可不止王长老一人。” 邢庆宇收回目光,脸色一片平静。 一些来自一队的武者怔了怔,方才回忆到,除了王启宇以外,确实另有一名替补……那名长老冷笑一声:“你说那位韩队长吗?” “别搞笑了好么,你们的那位韩队长,虽说有着太初境无敌的名号,但眼下属于无为境后期争斗,只怕他没有插手的资格。” “强行出头,自找苦吃而已。” 听到他的话,其他来自一队的武者点了点头,虽然说的不太好听,但也没有任何不妥,那位三队队长的手段确实诡异,可修为太低,放在圣子级别的战斗,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着吧,韩队的实力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邢庆宇懒得再说什么,手一摆,继续带队向着山谷内部探索而去。 那名长老见他离开,不禁咬了咬牙,但也不敢自作主张离开,只能闷头跟上。 在他看来,将宝都压在那个青年身上,实在有些太不靠谱。 第540章 硬抗 孙旭的话传荡而出,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人都可以清晰听见。 黑色山谷外,来自各方势力的武者闻言,尽管早有所料,可如今亲耳得到证实,依旧免不了一阵惊讶。 此次看似机缘争夺,实则为两个庞然大物间的一次碰撞,而从眼下情况来看,显然虎赢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换句话说,等到了外面,古月商会难免要被压上一头。 鲁阳华将目光从一号入口方向收回,看向前方站都站不住的两人,轻蔑的笑了笑:“听到了吧,不打算死在此地,就快点滚出去。” “两条杂鱼,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来和我较量,对付你们,我只伸出一根小手指就可以轻松碾死。” “无聊啊,简直浪费时间,让那个小子又多活了好一阵。” 充满不屑的声音传出,鲁阳华嘴角挂着一抹讥讽,再也懒得再去看王启宇和刘阐一眼,手持黝黑铁棍,优哉游哉的向着里面踱步而去。 刘阐与王启宇死死咬着牙,眼睁睁看着他气焰嚣张,大摇大摆踏入山谷,却又无可奈何,如今的他们浑身已经使不上半点力气。 正当古月商会众人神色复杂,士气落入最低谷的时候。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直接挡在鲁阳华面前。 周围,无数惊愕的目光聚集在那个年轻人影身上,待到他们看清来者时,脸色纷纷变得精彩万分。 “古月商会暗藏的杀手锏吗?” “一个太初境的杀手锏?” “那人好像古月商会请来的外援,担任三队队长。” “呵呵,权力倒不小,可看着很一般么,一个太初境也敢露面,难不成嫌死的不够快么。” “瞎子么,也不看看对手什么修为。” “……”各方势力的武者窃窃私语,尤其在知晓了那个年轻身影只有太初境的修为时,一个个的面子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此时,韩凌天抬头看向孙旭方向,低垂的眼目微微睁开,平淡声音传荡而出。 “喂,孙长老,我替补在呢,你说放弃就放弃,可会害得我任务失败啊。” 一直被冷落在角落里,几乎快要被当做空气的人,此时站了出来,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而去。 第一入口前。 孙旭已然将昆吾剑收入鞘中,看着韩凌天,眉头紧皱:“我不都说撤离了么,你出来干什么?” 对于那位空降而来,不太听指挥的三队队长,他一直头疼的很。 如今已经什么节骨眼,他们落尽下风,该撤就撤,那小子真把自己当替补了吗? 一个太初境能做什么? 如此实力掺和圣子级别的战斗,只会成为累赘!而且,韩凌天与鲁阳华矛盾颇深,不出来倒没事,一出来都不好轻易收场。 真正的战斗,只会耍些小手段根本无济于事。 “呵呵,孙长老,你们古月商会找的人头可真铁啊。” 武耀雄抱着肩膀嗤笑一声。 柳惊神虽未说话,但其看向那里的眼神,显露出一抹不以为然。 他可不觉得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小家伙,能对无为境八重的鲁阳华形成什么影响。 “他真的会蠢到自寻死路么。” 对韩凌天有些了解的薛若轻,此时美目微微一眯。 那个家伙可就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打败了服用暴血丹的薛妄忧。 可话又说回来,鲁阳华可比薛妄忧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七重与八重看似只隔着一个坎,实则天差地别。 第二入口前。 “婉瑜,你那位朋友胆子有点大呢。” 尚文鸳一脸惊讶,倒没料到一直藏在角落的韩凌天,在得知鲁阳华有着无为境八重修为的时候,竟然依旧会去自投罗网,如此行为,实在有些不理智。 她可记得,对方当着众人的面被吓尿了裤子,导致颜面尽失,如今都恨不得活剥了韩凌天。 眼看着韩凌天傻乎乎冲上去,徐婉俞桃花美眸中浮现一丝担忧。 现在对方完全占据了上风,鲁阳华的实力,出人预料的强悍,刘阐与王启宇联手都挡不住,韩凌天上去又能改变什么? 眼前的鲁阳华,可绝非薛妄忧一流能够相比的……“或许他打算拖时间呢吧,只要里面的人拿到机缘,就有翻盘的可能。” 顾灵岚眼中眸光流转,红唇微启。 “韩队长固然很强,但和鲁阳华无为境八重的实力相比,其中差距根本不可能弥补。” 祁亦柔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只怕他拼了命也无济于事。” 徐婉俞闻言,桃花美眸中忧色加重。 第三入口前。 “韩……韩队长?” 王启宇眉梢一挑,紧接着,脸色剧变,忙暴喝出声:“你疯了么,快点回去!” 他们都已经栽在了鲁阳华的手里,韩凌天现在出现,除了被顺手解决以外,又能做什么? 一盘配菜都算不上!虽然他对于韩凌天百般看不上,但眼下的局面,如果队长级人物都被打败的话,对于古月商会来说,可谓将脸丢到了家。 “答应了别人的事,食言的话,终归不太好。” 韩凌天笑了笑。 王启宇微微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叹出口气:“现实很残酷的,你现在硬要上的话,只会落得一身伤,而且也改变不了什么……”在他看来,韩凌天愣头青一样的行为,无非只会让得鲁阳华的威风大盛而已。 不等王启宇把话说完,一旁的刘阐却突然摆了摆手,将他制止。 “韩队,拜托了!” 刘阐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紧接着,双手抱拳,神情十分认真。 韩凌天点点头,笑着应了下来。 王启宇眼神中浮现一抹诧异,沉声开口:“你没事吧,都帮他说话好几次了,那小子根本不知天高地厚,当初霏雅小姐就不该将他请来参加此次任务,如果换一个无为境后期的长老,局面绝不会脱离控制。” 刘阐淡淡开口:“哪有那么多如果,若真换作无为境后期的长老,说不准现在对面也有什么变数。” 他声音顿了顿,盯着那个年轻身影:“韩队长并非鲁莽的人,他会现身,也许真有什么克敌手段,毕竟,在会议上时,他就耍的鲁阳华颜面尽失。” 王启宇闻言撇了撇嘴,觉得刘阐太天真了些。 会议那时的取巧,和现在纯实力的比拼能一样? “你小子竟然没有跑,看来真的狂妄到了极点啊。” 突然,一声充满愤恨的嘶吼划破天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鲁阳华看见韩凌天的瞬间,脸色立马变得无比阴沉,浑身杀气暴涨。 下一刻,他微微偏头,狰狞的笑了笑:“也好,既然敢站出来,那就顺便去死吧!” 鲁阳华携带着莫大的威势,一步踏出,如若一座大山压向韩凌天。 别说区区一个太初境,哪怕换成无为境中期的武者,他也根本不用出手,就能够让其直接跪下。 显然,鲁阳华打算在各方势力的注视下,用最为屈辱的方式,将韩凌天解决掉。 韩凌天负手而立,自然也察觉到了周身的变化,他看着踱步而来的鲁阳华,立马看出了对方的企图。 不得不承认,无为境八重的实力,的确强悍浑厚无比。 但可惜,若只论威压,韩凌天倒从未服谁。 他甚至都没有像以往那样动用灵魂力,炼体大成的身躯只微微一震,那自外部袭来的强大压力,在此刻骤然消失。 鲁阳华脚步停了下来,十分诧异的看着腰杆笔直如枪的韩凌天,显然没有料到,在自己无为境八重的威压面前,对方会毫无反应。 “怪不得敢主动现身,原来有点能耐。” “既然站的那么直,那么接下来,我就先把你的脊梁骨踩断!” 话到最后,他森然一笑。 “轰!” 鲁阳华身影如闪电般射出,手中黝黑铁棍挥舞的虎虎生风,携带着刚猛至极的威势,直指韩凌天腰部。 此时,韩凌天面对呼啸而来的攻击,身子一动不动,那副模样落在外人眼中,如同吓傻了一般。 当然,在他们看来也正常,一个太初境和一个无为境后期,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 “现在害怕已经来不及了,给老子像狗一样的趴下吧!” 鲁阳华将韩凌天的反应尽收眼底,顿时冷笑一声,手中黝黑铁棍重重挥下,好似一座山头挡在面前,都能被硬生生砸断。 虽说他为了好好折磨眼前小子,而没有动用劲力,但纯以无为境八重的力量挥出,声势依旧非常惊人。 “咚!” 一声低沉的闷响传出,狂暴气浪向四周不断荡漾。 本以为能将韩凌天拦腰折断的鲁阳华,在两者接触瞬间,顿时被一股极强的力量震得手掌麻木,差点拿不住武器。 他猛的一惊,忙抬头看去。 “要砸断我的脊椎骨,那你可要费点事啊。” 韩凌天依旧负手而立,嘴角噙着笑容,浑身没有丝毫劲力波动。 而鲁阳华的黝黑铁棍,也确确实实砸在了他的腰上。 可结果,别说什么伤,皮肤都没有破开! 第541章 一指碾压 场内众人目光纷纷呆滞下来,对于如今的结果,谁都没有预料到,那名身材瘦弱的小年轻,竟然纯以身体,就将鲁阳华重重挥出的一棍抗住,而且一动未动,毫发无损。 看似简单,可哪怕换成一般的无为境中期武者也做不到。 第一入口前。 “那小子可以啊。” 孙旭点了点头,话语中带着几分赞赏。 哪怕傲气如他也要承认,韩凌天在二十几岁的年纪能有如此成就,已经堪称非常优秀。 “那家伙上次和薛妄忧对战的时候,似乎肉身十分脆弱,可现在为什么……”薛若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暗中嘀咕。 “他看上去至少已经炼体小成,硬抗子弹都可无碍,怪不得敢那么嚣张。” 武耀雄微眯的双眼中浮现一抹惊讶,但很快,他嗤笑一声:“可惜没什么用,在鲁圣子无为境八重的实力面前,并不够看。” 柳惊神目光扫了扫对面的孙旭,声音不咸不淡:“没错,鲁圣子可并未动用劲力呢,若有人真以为能借此翻盘,那不得不说,实在有些太天真了些。” “哼。” 孙旭目不斜视,懒得搭理他,然而实际上,也并不太看好韩凌天。 炼体小成很强,但应付眼前局面却不够。 能够担任圣子的人物,哪个不手段颇多,底蕴丰厚。 第二入口前。 烦死了摸鱼划水,战斗消极的陈宫,已经回到队伍里的尚文鸳,正一脸错愕的看向身旁两人,红唇轻启:“顾长老,我记得你们上次分开的时候,韩领队并非横练宗师吧?” “确实,当时薛妄忧着重说了一下,韩领队也当场承认,自己肉身并不强悍。” 顾灵岚美目中光彩流转,同样看的有些发懵。 “看来他失踪的那几天,得到了不小的机缘呢。” 徐婉俞悄悄松了一口气,发现韩凌天果然没变,行事并不会鲁莽。 但她也同样好奇,才短短几天时间没见而已,一名原本依靠劲力作战的寻常宗师,一下就变成了横练高手? “要打败鲁阳华,至少需要炼体大成的水平,当然,眼下以韩领队最新的实力,应该也具备了拖时间的资格,但至于能否扛到里面那支队伍找出机缘,就不太好说……”此时,瞧得她们的惊讶,祁亦柔神色淡淡,及时的破了一盆凉水。 众女的脸色微微一僵,再次陷入沉默。 第三入口前。 当刘阐见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一直紧绷的脸庞,终于在此刻松缓了几分。 王启宇也愣了片刻,紧接着重重吐出一口气:“只要接下来他不犯蠢,去无脑硬碰硬,应该能够多拖一些时间。” 虽说他与韩凌天不对路,但不管如何,两人如今都代表着古月商会。 此时,鲁阳华错愕了许久后,终于反应回来,脸上冰冷的笑容渐渐散去,眼中森然加剧,声音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我倒低估了你。” 当最后一个字吐出来的时候,周围空气的温度,都在一瞬间降低。 谁都能够察觉到,鲁阳华眼眸中散发的阴冷杀机。 在他看来,那个从始至终都未曾被放在眼里的小子,只能算作一个可以抬脚碾死的蝼蚁而已。 但现在,却有些脱离掌控。 一时间,为了修正因为轻视所带来的错误,鲁阳华的身躯上,开始有着极其浑厚的劲力升腾而出。 下一瞬间,他率先出手,劲力宛如洪流一般席卷而出加持在黝黑铁棍上。 一击挥出,携夹着势不可挡的惊人威势,泄漏的劲风直接在地面留下无数条深深压痕。 “那小子哪怕不被一棍子打死,也要落得个重伤下场。” “鲁圣子此招太猛,我看就算无为境七重巅峰的人也不见得能够接下。” “他现在如果转身就跑,应该能多苟延残喘一会儿。” 如此攻势,看的各方强者皆有些头皮发麻。 若说鲁阳华刚刚一棍只能算玩闹的话,那么现在,可就在动真格的。 韩凌天神色一片平静,眼看着袭来攻击将要落下的瞬间,嘴角微微一挑,轻描淡写般伸出一根手指弹出。 “明明尽可能的拖时间就好,他竟然膨胀到要去主动出击,而且只用一根手指,真当鲁阳华圣子级别的实力摆设么!” 孙旭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孙长老,你们的那名小队长太年轻,占点上风就有些飘飘然了啊。” 柳惊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倒觉得,他不像那么莽撞的人。” 薛若轻红唇微抿,却在此刻皱了皱眉。 武耀雄嗤笑一声:“不然呢,莫非他真以为凭借自己炼体小成的实力,就能够直接击败鲁圣子么,简直可笑!” 同为横练宗师,没人比他最为了解,入门、小成、大成、圆满间的差距。 小成对付个无为境七重的武者,或许没什么难度,但在无为境八重面前,可就差了太多太多。 正当他们说话间。 “叮!” 一声脆响传荡而出,与此同时,众人眼睁睁看到,那根耗费了鲁阳华不少珍贵材料锻制的灵物级武器,竟在此刻寸寸裂断。 看到眼前一幕,鲁阳华的瞳孔猛然收缩。 “不可能!” 一声惊呼传荡而出,他征战无数,黝黑铁棍从未受损,可眼下却被人一指头弹碎? 不等深究太多,一阵传导而来的狂暴力量飞快袭来。 鲁阳华猝不及防间受此重击,顿时化作黑影倒射而出,直到砸入一座小山中,无数碎石落下,将他的身形埋入其中。 此番变故,令得所有人都怔了怔。 “那家伙……”武耀雄目光一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炼体大成!” 话音一落,场内顿时变得十分安静,每个人的表情都精彩万分。 紧接着,哗然声爆发。 炼体小成与炼体大成看似只差了一个字,但实际上,却为一个分水岭。 武耀雄专注炼体,穷其一生数十载也才大成而已,即便如此,就已经在无为境榜单中名列前茅。 在他背后可有着向来以财大气粗著称的至强豪门武家撑腰,海量资源从不间断。 而韩凌天呢,并无根基。 孙旭一脸的难以置信,横练功夫可比修炼劲力要难得多,能做到大成的武者,他见到的也屈指可数,更别说,韩凌天年纪也才只有二十几岁而已。 天纵奇才? 可即使如此,也太妖孽了吧!“我就说吧,小天天不会让人失望的。” 徐婉俞眼中闪现一丝震惊,但很快,她深吸口气努力保持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 “才几天时间,要多大机缘才能弄出那种程度的强悍肉身。” 尚文鸳一阵无语,突然觉得自己的岁数都活在了狗身上。 “炼体何等的艰难,能做到大成地步,需要承受的痛苦,只怕能够要命啊。” 顾灵岚摇了摇头,倒并未羡慕什么,在她看来,世界上本就没有轻轻松松能够得来的力量。 有失才有得!韩凌天的付出,绝对要在寻常横练宗师的数倍以上。 后方,王启宇、刘阐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一幕,他们联手都未能伤到鲁阳华一根汗毛,可现在,韩凌天竟然一指给弹了出去。 场内,能够保持镇静的,唯有柳惊神一人,目光除了最开始波动了一下以外,再无其他。 “轰!” 正在此时,一股凶悍无比的力量从小山中爆发而出。 尘土弥漫间,鲁阳华的身影从中出现,体外缠绕着层层劲力。 此时的他略有些狼狈,右臂上有着六七条三寸长的狰狞伤口,流淌而出的鲜血瞬间沾染了半面衣裳。 虽说伤得不重,但面子可就丢的一干二净。 堂堂无为境八重的大高手,让人一指头弹出去,说出去,只怕会引得无数人嘲笑。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鲁阳华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刺耳的骨节摩擦声,紧接着,他抬头看向韩凌天,脸庞微微抽了抽着。 下一秒,极为狠毒狰狞的神色,自他眼中浮现而出。 “我今天要杀了你!” 话音一落,在他背后浮现出山峦图样,海量劲力从中咆哮而出,化作一只只凶兽,张牙舞爪的奔向韩凌天。 劲力化形下,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其中蕴含的力量极为惊人。 韩凌天眼神毫无波动,不禁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掌握拳,直接轰在一只身披鳞甲的雄狮头上。 “轰!” 狂暴的力量肆虐爆发,将周围大地摧毁的不成样子。 然而,韩凌天的身影纹丝不动,面前的雄狮发出一声哀鸣,最终破碎成漫天光点飘散。 他不断出手,一点劲力都未动用,光凭借肉身强度,将一只只袭来的凶兽硬生生打爆。 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有亲眼所见才会明白,炼体大成到底凶悍到何种程度……鲁阳华无为境八重的实力,不可谓不凌厉,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伤及韩凌天半分,反而被弄得狼狈不堪。 显然,双方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事到如今,就不用在那藏着掖着了吧。” 韩凌天看着好似已经黔驴技穷的鲁阳华,突然笑了笑。 声音落在别人耳中,听着有些莫名其妙。 第542章 海云螺 韩凌天的话传荡而出,场内众人面面相觑,皆有些不明所以。 闻言,鲁阳华神色阴沉,声音森冷:“藏着掖着? 你真以为自己值得我动用压箱底的手段吗?” “占点上风,就让你如此狂妄了么,刚刚的我才用了几分力气而已。” “从现在开始,我可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声音落下,如若实质的滔天杀气冲天而上,令得无数人身形一颤,眼中有着浓郁惧色浮现。 狂暴的劲力肆虐开来,如狼烟一般自鲁阳华背后的那片山峦反相中升腾而出。 “一气大排云手!” 如今,鲁阳华再也没有半点轻视,出手毫不留情,准备将韩凌天直接斩杀于此。 先前的接触,他已经探明了对方的底细,眼前的那位炼体大成,实际上却像个银枪蜡烛头,否则他也不会在承受了一次攻击后,并未有多重的伤,只看上去显得很狼狈而已。 如此一来,他倒不需要放在眼里。 “轰!” 劲力呼啸间疯狂聚集,化作白色巨掌带着一声音爆重重拍下。 如同晴日里突然乍现的一抹惊雷,携夹着的滔天压力,令得刘阐与王启宇的脸色一变,自知承受不住,二话不说抓着受伤躺在地上的自家人向后狂奔而出。 “嘭嘭嘭……”一串炸响紧跟其后,回首可见,原本第三入口前的平地,直接被那尚未落下的掌力,压得塌陷龟裂。 “一气大排云掌啊,兑泽宗的顶级武学!” “听说将此招修炼到极致的大能,一经使出,可揽星抓月呢!” “揽星抓月有些扯,但至少清干净一片天空不算话下。” “无为境八重与炼体大成对战的场面可少见的很啊。” “也不知两人谁能更胜一筹。” 此时的,围观众人皆瞪大双眼望着那刚猛可怕的巨掌落向韩凌天。 在他们看来,此时哪怕那里挡着一座小山,也会被顷刻间夷为平地。 “你们说韩领队能接住鲁阳华施展的那记绝招吗?” 尚文鸳美目转向身旁。 在她看来,鲁阳华确实有着无为境八重的修为,但反观韩凌天的炼体大成,却显得十分虚幻,让人始终难以置信。 “炼体大成和无为境八重整体上实力相差不多,当然,如果韩领队真有炼体大成的话……”祁亦柔轻声开口:“我以前在宗门内的一本书中看到,横练宗师中曾出现一种伪炼体大成,外表看着像,实际上却有一些本质上的不相同。” “力量、防御等等各项数据,会留有缺陷。” “唬一唬人倒可以,但真正交手的话……”剩下的话,祁亦柔咬了咬牙,没有再说下去。 顾灵岚与徐婉俞对视一眼,没有出声,但眼中浓浓的担忧却掩饰不住,毕竟哪怕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她们依旧能够清晰察觉到鲁阳华的攻势有多可怕。 “孙长老,我说了,你今天翻不了盘。” 柳惊神看着在得知韩凌天实力以后略有些兴奋的孙旭,冷淡声音传荡而出。 “既然无知,那就少说废话。” 孙旭斜眼看去,笑了笑。 柳惊神准备在说些什么,但瞧得那不善的目光,顿时明白,如果自己再开口的话,对方可不会闲在一旁继续看戏。 此时,韩凌天抬头望着重重压来的白色巨掌,二者相比,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渺小。 但其眼中,却并没有什么惧色,反而涌现出一抹跃跃欲试。 韩凌天一步踏出,体内幽紫色的劲力自丹田流向四肢百骸中。 在踏入炼体大成以后,他第一次彻彻底底的将肉身力量毫无保留催动而出。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韩凌天右臂上举五指紧扣,简单粗暴的一拳轰出。 “嘭!” 极为惊人的力量,将空气压缩成炮弹,发出一声刺耳的音爆。 紧接着,声势浩大的一拳一掌,重重相撞。 霎时间,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此刻陷入安静。 下一秒,惊天动地般的巨响传出,携夹着可怕力量的冲击波,如风暴一般肆虐开来,将周围砸出一个深坑。 甚至山谷上空笼罩的古老大阵,都被震得晃了几下。 如此破坏力,看得无数人暗暗咂舌。 “咔嚓咔嚓……”此时,一阵阵如同骨骼破碎的脆响从弥漫的烟尘中传出。 “一气大排云手的威力果然可怕!” “那小子不会被直接拍死了吧?” “很可能,我就觉得他炼体大成不像真的,哪有那么年轻的横练宗师!” “没错,早就说了圣子级别的战斗不要硬上,现在他后悔都来不及了吧。” “……”正当众人议论的时候,深坑中弥漫的烟尘,在一阵清风的吹拂下渐渐消散。 韩凌天的身影,再度出现在无数视线中。 在他面前,那只携夹着惊人劲力的巨大白色手掌,已经裂纹密布,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甚至有一小半已经化作光点消散。 反观韩凌天,皮肤不见任何伤痕,身形如标枪一般站在原地,体内涌动的血气依旧雄厚旺盛。 刚刚的脆响,显然并非他骨头断裂所带来。 众人本以为会看到他被一掌拍死的场面,根本并未出现。 “哗!” 众人惊呼出声,在两人全力爆发的情况下,他们终于看明白,青年炼体大成的实力并非虚假杜撰。 望着白色光点漫天飘舞,鲁阳华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没料到,对方竟然在正面的碰撞中,硬接下了他动用全力的一记攻势。 “依旧要藏着掖着么。” 韩凌天嘴角噙着笑容,不慌不忙的向着鲁阳华踱步而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纵然你真的炼体到了大成又能如何。” 鲁阳华突然恢复平静,一脸漠然的摇了摇头:“也罢,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自己的狂妄有多蠢!” 现在的他,好似重新变成了最开始那副高高在上的兑泽宗圣子模样。 “拭目以待。” 韩凌天放缓步子,也不忙着出手,并非他膨胀,实际上,若要击杀鲁阳华,他早早用上融合异变的冰火两极劲力就好。 如今做法,只为了找块磨刀石来测试一下自己的肉身力量而已。 鲁阳华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件拳头大小,整体湛蓝色,如同螺号一样的东西。 其中蕴含着庞大且纯粹的能量,一经拿出,白雾涌动间熠熠生辉。 “我倒要看看,现在你能拿什么斗,若只有一个炼体大成,那么就乖乖去死吧!” 鲁阳华目光轻蔑的看向韩凌天。 “你竟然舍得把海云螺那种级别的一次性灵物交给他!” 孙旭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觉得有些不妙。 海云螺为八大世家中海龙宫特产,正常来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在死对头的虎赢山手中。 当然,规矩虽死,但却并非没有路子,为了利益不顾生死的人,华国可一抓一大把。 甚至在他们古月商会的宝库中,也留有不少,但要兑换所需要的贡献点数,哪怕位高权重的孙旭要拿到手,也会觉得一阵肉疼。 和正常灵物有些不同,海云螺属于武器,却只能使用一次,有失有得,带来的效果十分强悍。 里面蕴含的精纯能量,能够在短时间内,无副作用的将使用者的修为,硬生生暴涨出一个台阶。 换句话说,现在的鲁阳华,踏入无为境八重中期没有难度。 “若后山机缘中真有准地宝,一切付出都值得,别说区区一件海云螺,哪怕再来个几件又能如何。” 柳惊神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看到孙旭吃瘪,他就一阵愉悦。 “能让鲁圣子使出海云螺,看来那小子的实力,也让他觉得棘手了呢。” 武耀雄虎目眯了眯,紧接着嗤笑一声:“但现在嘛……嘿嘿嘿……”“无为境八重中期,看来他不会再有翻盘的可能。” 薛若轻红唇轻启,声音平缓。 既然不能亲手解决掉韩凌天,那么亲眼看着也算不错,只需要到时候把尸体拎回去交差就好。 “不好!” 尚文鸳惊得花容失色。 “那种灵物柳惊神都舍得拿出来,虎赢山果然财大气粗呢!” 徐婉俞眸光一阵波动,气的咬牙切齿。 “没办法,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啊,韩领队只能算古月商会的外援,在任务没有完成以前,其实也没得到什么好东西。” 顾灵岚摇头叹了口气。 一个虎赢山的太子爷,兑泽宗的圣子,而韩凌天呢,闲散人员毫无背景,若论底蕴,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时,鲁阳华手握着海云螺,双目渐渐闭紧。 “嗡!” 下一刻,海云螺上的光芒再次明亮几分,其中蕴含的澎湃能量呼啸而出,顺着口鼻疯狂涌入体内。 等到鲁阳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已经化为苍白色。 那自他体内爆发出来的威压,也在此时节节攀升,很快就突破原本的限制。 “哗!”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得无数人脸色猛然一变。 站在对面的韩凌天眉梢轻轻一挑,此时鲁阳华身上散发的力量,已经让他察觉到一丝丝危险。 第543章 白玉星皇丹! 无数视线汇聚在鲁阳华身上,围观群众的脸色从短暂的惊愕以后,纷纷开始变得十分精彩。 “海云螺那种宝贝都舍得用啊。” “好家伙,能将鲁圣子弄得如此狼狈,先前可没人能够做到呢!” “嘿嘿,那小子先前仗着炼体大成占据上风,可如今鲁圣子修为已经到了无为境八重中期,看他该如何应对。” “局面又有变化喽。” 诸多声音传荡而出。 入口前。 当最后一批精纯能量涌入体内,鲁阳华扔掉已经失去光泽,化为废品的海云螺,神色冷漠的垂手而立,背后显现的山峦中,有着比刚刚强横数倍的劲力涌动。 惊人威压散发而出,在攀升到了一个顶点以后,才缓缓停止。 无为境八重中期!“现在的我要斩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鲁阳华抬头死死看向韩凌天,眼中冒着苍白色光芒,嘴角上扬出一抹狠辣狰狞的笑容。 他双手猛然合拢,背后山峦中顿时有着海量劲力咆哮而出,在半空中,直接形成了一只体型比刚刚暴涨了数倍的巨掌。 “一气大排云手!” 其上纹理清晰,宛若实质,璀璨光芒涌动间,散发着咄咄威势。 鲁阳华抬手一指,苍白色巨掌顿时撕裂空气,化作一抹光影重重拍去。 韩凌天望着眼前暴射而来的攻击,深深吸了一口气,右臂上蕴含着可怕力量的肌肉暗暗绷紧,再次挥出一拳。 “嘭!” 二者撞击的瞬间,汹涌而出的气浪疯狂向外肆虐,双方交锋可谓凶狠到了极致。 “咔嚓咔嚓……”脆响传出的时候,苍白色巨掌应声而碎,但如今沐浴在漫天光点下的韩凌天,显然也并不像先前那么轻松,身形被横推了数米,浑身坚韧的皮肤被撕裂出不少血痕。 低头看着伤口,韩凌天皱了皱眉,其上有着苍白色的劲力残留,不断破坏间,令得他强悍的恢复力都派不上用场。 显然,在使用海云螺后,鲁阳华除了修为暴涨以外,劲力质量也跟着强化了一个档次,比刚刚棘手太多。 确实如其所说,光凭借一个炼体大成,那么只能落在下风挨打。 现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面对修为暴涨的鲁阳华,韩凌天先前那种摧枯拉朽般的压制优势已经不在。 “你先前不很嚣张吗?” 看着落在下风的人影,鲁阳华嘴角有着一抹讥讽浮现。 “你的攻击威力也不高么。” 韩凌天笑了笑。 “嘴硬,既然如此,那么现在的你,又能接住多少呢?” 将眼前的局面再次掌控在手中,鲁阳华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凌天,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玩味,他抬了抬手,庞大劲力如烟云般翻滚聚集,下一秒,直接在头顶上化作无数如同实质的苍白色巨掌。 密密麻麻,至少上百。 虽说质量比刚才的有所降低,但数量上却实在可怕。 如此声势浩大的一幕,惊得围观群众头皮好似都要炸开。 其中每一只所蕴含的力量,都可以秒杀任何一位无为境中期的强者,若齐齐落下,哪怕同等级的圣子都不敢去硬碰硬。 “死吧!” 鲁阳华眼中凶光一闪,举手一挥,漫天苍白色巨掌携夹着狂暴气浪重重暴射出去。 面对铺天盖地的攻势,韩凌天也开始倾尽全力,丹田内的幽紫色晶核,开始疯狂转动,庞大的劲力,自其中汹涌而出。 他轻轻一跺脚,背后展现出无尽湖泊,幽紫色劲力扶摇直上,化作凌厉无比的剑气壁垒笼罩而下。 “嘭嘭嘭……”二者相撞,幽紫色壁垒上不断出现层层波动,肉眼可见的渐渐变得稀薄。 虽说韩凌天劲力中蕴藏冰火,质量十分高,但毕竟修为摆在那里,在鲁阳华狂轰乱炸的攻击下,抵挡的也有些吃力。 可纵然如此,依旧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各方势力原本都一致认为,韩凌天体魄虽然强悍,但劲力也就太初境的水平而已。 如今鲁阳华用掉海云螺,使得修为暴涨,应该直接将局面扭转,但谁也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劲力也丝毫不弱,竟能硬生生挡住呼啸而去的惊人攻势。 一时间,无数惊异的目光盯着那个年轻身影,但很快,则变成了惋惜。 从壁垒上面的变化中,他们不难看出,韩凌天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当古月商会与缥缈宗的一行人,正在为摇摇欲坠的壁垒而担忧的时候,韩凌天神色不变,丹田内晶核转动不断加快,释放出滚滚劲力,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他浑身血肉在剧烈的震荡着,开始庆幸如今自己已经炼体大成,不然换作以前的脆皮鸡,他甚至都难以承受突然暴涨的冰火两极劲力。 此时,看着竟能苦苦支撑,没有被一击重创的韩凌天,鲁阳华的脸色开始有些阴沉。 在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古铜色的箭矢,其上有着一条条血色花纹勾勒,无法形容的锐气,从中散发而出。 “血龙噬!” 鲁阳华切断劲力的注入,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阴寒的看向韩凌天,猛的一甩手。 “咻!” 古铜色箭矢化作一抹流光暴射而出,其上如同鲜血染红的花纹微微闪烁,仿佛直接洞穿虚空,几乎在瞬间就已经来到韩凌天前方,与那幽紫色壁垒重重相撞。 “嘶啦!” 韩凌天的无上剑垒,硬生生被撕碎开来,露出里面的年轻身影。 “现在的他已经黔驴技穷了吧。” “以他的年纪能够撑到现在,也算不错呢。” “只可惜,如此耀眼的天才要陨落于此了啊。” 围观群众中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暗暗摇头,觉得青年可能全尸都留不下来。 “唰!” 古铜色箭矢威势丝毫不减,直接在诸多目光中,对着韩凌天的脑袋暴射而去。 眼看着将要红白飞溅的瞬间,一直修长白皙的手掌突然出现,然后猛然紧握。 大地仿佛都在此刻跟着震荡了一下。 “嗡!” 锋利箭尖停滞在距离韩凌天额头仅有存许的位置,再也难动分毫。 携夹而来的狂暴劲风,吹得他一头黑发胡乱飞舞。 在那无数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韩凌天缓缓抬头,看向鲁阳华的平静目光中有着幽紫色闪烁。 紧接着,他手掌一用力,被抓在其中的古铜色箭矢直接爆碎开来,化为无数光点。 韩凌天望着神色略有些呆滞的鲁阳华,微微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 “兑泽宗的圣子,看来也没什么能耐啊。” “若只如此,那么今日,不如就死在我手里吧。” 淡淡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一股让得无数人动容的强大威势,宛如喷涌的火山一般,自韩凌天体内轰然爆发。 此时的他,周身缠绕着腾腾紫气,强悍得可怕。 鲁阳华瞳孔微微一缩,竟然从中察觉到真正的威胁。 但很快,他反应回来,冷笑出声:“凭你? 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我今天倒看看,究竟谁斩杀谁!” 屡次出手都没有奈何韩凌天,现在的鲁阳华眼神阴寒,为了挽回颜面,已经有些不顾后果。 雄厚强悍的劲力宛如洪流一般流转,在他体内,突然有着一股极为惊人的波动显现,荡漾间,从最开始的模糊,直至渐渐变得清晰。 能够成为兑泽宗的圣子,其实力自然非同凡响。 鲁阳华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张开嘴巴,只见其中白光闪烁间,一枚玻璃球大小的珠子飞射而出。 珠子整体白色,上面有着玄奥的纹路,看似体积不大,但当出现的瞬间,周围空气都被排斥开来。 而此时,围观众人见到眼前一幕,当即惊呼出声。 “兑泽宗的最强杀伐手段,白玉星皇丹!” “能够让鲁阳华如此狼狈,韩队长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孙旭轻轻一挑眉,眼中带着几分震惊。 兑泽宗,有一镇宗武学,名为白玉星皇丹,在体内以劲力蕴养数十年才可化形,然后在不断将劲力压缩而入,若碰见难以招架的敌人,可直接催动,其力量,可破碎山河。 但同样,白玉星皇丹作为兑泽宗弟子的力量源泉,一般不到紧要关头,谁都不敢轻易祭出,生怕被伤及,动摇日后修炼的根基。 “那又如何,鲁圣子既然祭出了压箱底的手段,代表着那小子命已休矣。” 柳惊神声音淡淡,一张脸如同面瘫一般,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虽然不得不说,韩凌天确实带给他一些惊讶,但,也就仅此而已。 毕竟,谁又会去在乎一个死人呢? 兑泽宗的杀手锏威力如何,他作为虎赢山的太子爷可最为了解,一旦祭出,基本同级无敌。 武耀雄脸色从一开始的轻松,渐渐变得有些不太好看,直到现在,他才恢复正常,玩味的笑了笑:“孙长老,你不会天真的认为,那位小队长能够挡得住鲁圣子的白玉星皇丹吧? !” 此时,只有薛若轻静静看着交战区,眸子里的莫名神色,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可以看懂。 紧接着,她诱人的红唇渐渐上扬,显现出一抹兴奋。 “看得我血液都有些沸腾了呢,那家伙如果能够活下来,倒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虽然那个胜利几率在鲁阳华的白玉星皇丹面前,万中无一!” 第544章 活活气死 “嗡嗡嗡……”望着那气势凶悍的韩凌天,鲁阳华眼中充斥着森然杀机,白玉星皇丹漂浮在一旁,其上有着狂暴无匹的苍白劲力升腾而出,偶尔有光泽闪烁,似轻微的扭曲了一下空间,令得人毛骨悚然。 无数骇然的目光投射而来,都察觉到那位兑泽宗圣子即将发动的可怕攻势。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的那些把戏,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鲁阳华身上杀气暴涨到极致,根本不打算再有任何花哨,手掌前推,白玉星皇丹爆发出璀璨光芒。 “区区无名小卒,能够死在本圣子的手底下,你应该觉得光荣。” “轰隆!” 下一刻,宛若惊雷划空,携夹着一长串的爆炸声呼啸而去,准备将眼前令他颜面尽失的仇敌彻彻底底碾碎。 “剑五,揽星辰!” 韩凌天神色专注,背后无尽湖泊中早已等候多时的剑气长河席卷而出。 幽幽紫光,浩浩荡荡,惊天动地!冰火两极所带来磅礴凶悍的威势,比先前强了数倍不止,让得天地间的温度都发生紊乱。 此时众人才明白,刚刚韩凌天撑着壁垒防御,到底在为了什么。 一记强悍无比的杀招!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二者皆携夹着狂暴气浪,如同陨石撞地球一般的碰在一块。 “轰轰轰!” 惊天动地的冲击波横扫开来,将周围一切荡为废墟,山谷上空笼罩的古老阵法,也被震的一阵摇晃。 若非场内双方武者及时撤离,可能直接会被一波团灭。 那等威势,哪怕无为境七重的高手也难以抵挡。 肆虐的气浪在持续了一分多钟以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霎时间,无数期待紧张的目光,死死投射而去。 半空上,数量庞大的剑气长河已经消散,唯有一颗白色珠子静静漂浮。 “呼!” 见到眼前一幕,兑泽宗的弟子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显然,对方的攻势已经被自家圣子施展的绝学摧枯拉朽般碾碎。 柳惊神看向了孙旭,投射而去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 在他看来,那青年施展的招式威力固然不弱,但要凭此打败鲁阳华,却显得不太可能。 此时,鲁阳华的脸庞上,有着一抹狰狞浮现,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带着嘲弄,仿佛捕食者在看着眼前猎物做着最后挣扎。 然而,韩凌天对于那种目光却视而不见,静静站在原地,好似认命一般。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拿什么狂? !” 他目光阴森的看向韩凌天,抬手一点,准备继续催动白玉星皇丹。 但就在此刻,天地间似有一声十分细微的咔嚓脆响传出。 鲁阳华瞳孔顿时缩成针尖大小,面庞僵硬下来,突然生出一丝不妙。 他眼神惊骇无比看向那枚漂浮在半空的白玉星皇丹,其上,开始有着条条裂痕浮现……突然发生的异变,同样被其余人所察觉,下一秒,他们瞪大的双眼中,有着一抹无法形容的震惊神色疯狂涌出。 天地间,陷入一片死寂。 对于眼前的结果,谁都没有料到。 “嘭!” 当白玉星皇丹上面的裂痕密密麻麻,到了极限的时候,顿时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炸开。 不大不小的声音响彻,落在耳中却清晰异常。 苍白色光点在肆虐不停的劲力风暴下,铺天盖地的飘散而出,宛如一场绚丽烟火。 众人的神色,再次变得有些呆滞。 显然,在先前与剑气长河的凶悍对碰中,鲁阳华的白玉星皇丹虽说抵挡了下来,却也付出了无法挽回的惨痛代价。 孙旭等人同样眼神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一幕,对于最终的结果,事前根本不会有人猜到。 尤其最为不看好韩凌天的王启宇,如今再望向那个年轻身影,脸庞上有着复杂神色涌现。 对于一个空降而来的外援能够担任三队队长职务的事情,他一直都很不平衡,毕竟那个位置十分重要性,带来的收益也令人眼红。 韩凌天无论与哪位长老相比,都显得尤为暗淡,纵然手段不少,可能登上台面却没有什么。 所以,王启宇一直搞不懂,霏雅为何会力荐韩凌天,而那些高层却也点头答应。 但直到今日,他方才彻底明白,那个青年所拥有的力量,绝不容任何人小觑。 江北的韩先生,自出现以来传说无数,每一件都好似编故事一般,让人难以信服,哪怕今天的事情,若非现在亲眼所见,他也只会当个笑话听。 “韩领队……”刘阐绞尽脑汁不知该如何称赞,最终只能吐出三个字:“太妖孽!” 王启宇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韩领队果然不简单啊,经此一战,华国圣子级别的存在当再多一人。” 尚文鸳美目中光彩流转,轻启红唇。 不由得,她转头看向了一旁。 此时的徐婉俞仍然保持着镇静,脸庞上没什么变化,只有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一双桃花美眸,牢牢看着那里的修长身影。 在她手上,可以看出刚刚因为紧张而捏的一片青紫。 尚文鸳曾了解到,两人都出自一家孤儿院。 徐婉俞在缥缈宗内表现的十分出色,虽然不及眼前的韩凌天,但假以时日,绝对也能登上圣子位。 与其说天赋如何,她看到最多的则为努力。 修炼路上,她从未见到比徐婉俞更拼命的人,付出与收获成正比,如此看来,显然韩凌天的强大实力,同样来的也不会那么轻松。 “韩领队每次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顾灵岚轻轻颔首,俏脸浮现出几分欣喜。 原本在她看来,韩凌天能够与鲁阳华纠缠一阵,就已经极为厉害,至于白玉星皇丹会被打碎的事情,哪怕从自家宗主口中说出,她也不会相信。 可现在,着实有些出乎所料。 同样不太看好韩凌天的祁亦柔,陷入一阵沉默,眼中布满着震动。 与众人的惊叹相比,另外一方的四方势力人马,脸色则一个比一个难看。 柳惊神如同面瘫一样的脸,都在此刻发生微微变化,看向那个年轻身影的目光中,有着一丝冷漠与杀机闪烁。 “没用的东西!” 武耀雄眉头紧皱,冷哼一声。 “看来那家伙确实有几分玄妙手段,怪不得能够担任上古月商会此行的三队队长。” 薛若轻眼神中似来了几分兴致。 自家老祖已经下了命令,两人早晚要有交手,对于即将面对的劲敌,她甚至有些期待。 虽说韩凌天表现的十分惊艳,但以她的修为,仍旧手到擒来。 “看来你的付出完全不值当啊,都白瞎了那个海云螺。” 孙旭玩味的目光向着对面看去。 “等到回去以后,我将好好审核一下八宗圣子的实力,不合格者直接打入死山,免得以后去外面丢人现眼。” 柳惊神没有回答他,目光略显凌厉的扫向一旁身影。 闻言,一直摸鱼划水的陈宫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脸的苦色。 突如其来的黑锅,真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山谷外围。 各方势力的武者们从震惊中纷纷反应回来,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皆被错愕充斥。 “他……他竟然打碎了鲁圣子的白玉星皇丹? !” “看来刚才剑气长河的威力很强啊。” “放眼无为境榜单中的那些人物,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屈指可数,但那个青年呢,在此前似乎名声也不算大啊。” 江北对于众人来说,终究有些偏僻,而且一名太初境,纵然有着无敌的称号,仍然不太引人关注。 相比下,无为境的水可就要深得多。 此时,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韩凌天轻轻吐出一口气,周身升腾的劲力,已经与先前微弱了几分。 体内,一阵沸腾的血气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一直在驱动晶核,可实际上却只用了其中的三成力量而已。 若没有强横的肉身,对于异变的冰火两极劲力,他倒真驾驭不住。 再多的话,只怕肉身都会被生生撑爆。 “噗呲!” 一直呆滞望着漫天光点的鲁阳华,身形猛然一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体内的劲力波动,在此刻飞快萎靡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鲁阳华歇斯底里的撕扯着头发,不断咆哮着。 对于自己会输给一个无名小卒手中的结果,他根本无法接受。 原本在他看来,一个不用放在眼里,可以直接碾死的小东西,如今竟能能让得他底牌尽出。 甚至,拿出了那不能轻易动用的杀手锏!白玉星皇丹为他多年苦修,如今破碎,他的一身修为,直接被毁去大半。 如此代价,不可谓不重。 愤恨交加中,鲁阳华气的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甚至夹杂着脏器碎片。 “我……我不服……”紧接着,他涨红着脸发出一声哀叹后,顿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生机全无。 众人看的一阵目瞪口呆,兑泽宗的圣子,一生风光无限,尊享无数弟子崇拜,顶级到不能再顶级的天骄人物,可最终,竟然会落得如此戏剧化的死法。 活活气死!本打算出手将他了结的韩凌天,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脸懵。 在他记忆里,除了《三国演义》中周瑜以外,能把自己气死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鲁阳华。 不得不称赞一句极品。 第545章 深不可测的陈宫 “嘭!” 鲁阳华的身形重重栽倒在地上,生机全无。 天地间,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众人如同被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渐渐长大了嘴巴。 沉重的气氛持续了好半响,紧接着,他们终于反应回来,当即抬手拼命的揉着眼睛。 突然,一个惊骇欲绝的声音,响彻开来。 “鲁阳华居然死了? !” 颤抖的声音宛如火药引子一般,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哗然声仿佛要穿破天际。 “那位小队长最后用的剑招也太可怕了吧!” “威势无匹,精妙绝伦啊!” “光论剑招,无为境中若说有谁能够比肩,应该也就只有那位了吧!” “……”众人议论间,再看向那个负手而立,面色平静的年轻身影时,目光中明显已经多出一些畏惧。 “韩队,你没事吧?” 王启宇拉着刘阐一瘸一拐的来到韩凌天身旁,略显僵硬的面庞上带着几分尴尬神色,看去的目光中,依旧残留着一丝难以置信。 眼前青年在先前主动推荐自己成为替补的时候,他反对的最为强烈,毕竟,无为境后期级别的争斗,一个太初境来凑热闹,简直和添乱一样。 所以,当刘阐和他纷纷失败的时候,王启宇立马明白大势已去。 然而,他如何也没料到,一直认为的那名作死小能手,最终竟会站出来力挽狂澜。 “我没事,你们下去好好疗伤吧。” 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韩凌天一向不会记仇,对王启宇笑了笑,踱着步子去往第二入口。 见到他的出现,一直摸鱼划水的陈宫,不禁眉梢一挑。 “本打算快些解决掉他,然后去支援你们,可那家伙实在太可恨,根本不认真战斗,只会仗着身法纠缠。” 一说到那名巽风宗的圣子,尚文鸳就气的面色发青。 “要不我们试试?” 韩凌天目光平静的看向对面,身上紫气升腾而出。 “不了不了,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陈宫压低声音,讪讪一笑,戒备的向后挪动了几步,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 韩凌天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出手,抬头看向第一入口的方向。 此时,武耀雄同样看向他所在的方向,眼中寒光闪烁。 “出手杀人,好狠的小子,我饶不了你!” 他冷喝一声,身形暴射而出,浑厚的劲力肆虐,散发着惊人威势。 眼下鲁阳华一死,只有将那个变数除掉,才能将如今的局面挽回。 “唰!” 与此同时,孙旭神色漠然的看去,手持昆吾剑向前一横。 “嘭嘭嘭!” 纵横无匹的剑气斩出,光溢出的余波就已经让得前方大地寸寸断裂。 武耀雄惊呼一声,知晓自己抵挡不住,身形向后疯狂倒射而回,好在危机关头,柳惊神与薛若轻及时出现,三人联手才将那缕剑气成功化解。 “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孙旭将路拦住,扭头冷冷看去,目光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朋友去世,一时冲动。” 武耀雄脸色青白交替,喉咙艰难的哽咽了一下,讪讪回到原来位置。 若说欺负欺负韩凌天倒可以,但在无为境九重的存在面前,他可不敢硬气。 击杀韩凌天的行为失败,那么事到如今,局面已经极为清晰。 众人看的出来,如果柳惊神不希望己方伤亡惨重的话,那么也该服软。 此时,孙旭一脸玩味的看向了柳惊神,嘴角带着几分讥诮:“真抱歉啊,你虽然付出那么多,但很可惜,鲁阳华并没有完成任务呢。” 现在的他,只觉得一阵畅快,先前被对方拖住的那种烦闷,现在正好全部奉回。 柳惊神低垂眼帘,神色漠然,轻声开口:“孙长老,虽说你暂且赢了一局,但也不要那么高兴,后面的争斗才称得上重头戏,在那里,你们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孙旭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嘴角一挑:“后面的事后面再说,现在你们该做什么,应该都懂吧,如果继续打也可以,我们奉陪。” 如今局面再次落到了他们的掌控中,柳惊神等人如果继续纠缠下去,那么最后只会落得个极为惨重的下场。 柳惊神双目微眯,虽仍旧面无表情,但已经能够看出他的神色不太好看。 鲁阳华作为杀手锏,在他的计划中,应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第三入口的阻碍,然后将整个局面的主动权全部攥在他们手中,让古月商会不得不服软低头。 可如今的结果,鲁阳华身死,直接导致他们的所有计划彻底失败。 经此一战,不光输了机缘,甚至在面子上也丢掉不少,等回到外面,虎赢山在古月商会面前将要矮上一分。 柳惊神沉默了一分钟,最终再次开口:“孙长老,此次我认栽,机缘就让给你们。” 他也算果断,知晓再拖下去也没什么用,不如直接放弃。 孙旭见状轻笑一声:“本该如此。” 柳惊神神色平静,没有多说什么,临转身时,目光投在了韩凌天身上,声音淡淡:“你很不错,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说完,他脚步一动暴掠而出。 武耀雄转身跟上,尽管一脸的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薛若轻离开前,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落在韩凌天身上,鲜艳的嘴唇微微轻启:“希望你能活着出现在小混沌天内部……”“再见面时,我会杀了你!” 话音中的森冷杀机,丝毫不加掩饰。 “不错不错,又平平安安的混了一天。” 陈宫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声音不大,也只有前面的人能够听见。 韩凌天满脸黑线,尚文鸳气的直翻白眼,一阵牙痒痒。 看他那副懒散至极,又有些浑浑噩噩的样子,像极了打卡按时上下班的公司白领。 “陈圣子,你可知为什么脚比手白?” 韩凌天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陈宫眉梢轻轻一挑,回头看去。 “因为它藏得深。” 韩凌天似笑非笑。 “但它也不容易受伤啊。” 陈宫身形一顿,脸上浮现一抹灿烂笑容,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紧接着,四方势力的人马低着脑袋,士气消沉、狼狈不堪的撤离,如同丧家犬一般,再无来时威风。 山谷外围,藏在林间的各方势力队伍,不禁摇头叹了口气,他们明白,虎赢山的太子爷柳惊神,亲自率领四方至强豪门的主力军气势汹汹出现,可最终都铩羽而归,那么眼前的机缘,已经无人能够再去插手。 很快,诸多身影也纷纷开始离去。 但在临行前,所有人都深深看了眼山谷中那个负手而立的年轻身影。 他们知晓,从今以后,华国将再有一名圣子级别的强者横空出世。 直到此刻,天地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才一点点的消失,不断涌动的暗流,终于恢复往日平静。 古月商会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由得都轻轻松了口气,虽说如今局面他们掌握着主动,但如果柳惊神真失了智带人硬拼,同样会带来极大的麻烦。 幸好,柳惊神一向理智,并未将虎赢山的面子看得太重,才没有做出鱼死网破的脑残事情。 “虽然柳惊神他们离开,但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王长老,你分出一部分人守在外面,防止有人暗中潜入捣乱。” 孙旭身形闪动间来到众人面前,开口下令。 “好!” 王启宇在灵物的治疗下已经恢复了一些,此时点了点头。 将警戒任务安排完,孙旭带着惊奇的目光方才转向一旁青年,面带笑容:“韩队长,你藏得可真深啊。” 他先前将韩凌天当空气,不安排任何位置,显然在表露对其靠着关系上位的不满。 但谁能料到,原本那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太初境武者,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圣子一级的顶尖高手。 一直被他当成混子,没给予任何重视的青年,却在危机关头力挽狂澜。 先前韩凌天击碎鲁阳华白玉星皇丹的力量,哪怕他去面对,都要暗叫棘手。 “此战以后,韩队可要名动华国了。” 尚文鸳笑吟吟的上前。 此次,韩凌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击杀了兑泽宗圣子鲁阳华,可谓战绩辉煌,先前那些名声与现在相比,可有着天差地别。 面对两人的调侃,韩凌天笑了笑:“如果没有孙长老将柳惊神三人拦住,哪能有我出来表现的机会。” “韩队就不要谦虚,此番你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孙旭摆了摆手。 众人点了点头,在那样弱势的情况下,若没有韩凌天站出来,现在他们会像柳惊神等人一样灰溜溜的离开,将眼前的机缘拱手扔掉。 不仅最终会导致任务失败,损失惨重,甚至古月商会的颜面都要跟着落下一分。 “此次托了韩队长的福,后山里的机缘,让我们可以整个吞下。” 孙旭大大咧咧搂住韩凌天的肩膀,眼神中浮现一丝火热:“出发,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候喽。” 此言一出,其他人顿时也眼前一亮,能够堪比小混沌天内部机缘等级的存在,除了战略物资玉晶米以外,那个传闻中的准地宝,同样令得他们十分期待。 很快,古月商会与缥缈宗的队伍休整完毕,以孙旭为首,向着黑色山谷内部疾驰而去。 韩凌天落在后面,负责保护队友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周围情况。 突然,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徐婉俞悄然出现,桃花美眸轻轻扫了他一眼,嘴角有着细微笑容上扬,声音轻柔:“又让你出了个大风头。” “我倒喜欢安静,他们也不给机会啊,像那个陈宫多好,落得轻松自在。” 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先前他要说出此番话,若被别人听见,只怕免不了被讥讽一番。 可如今在秀完了肌肉后说出,却有着几分洒脱。 “那个陈宫同样不简单,对吧?” 徐婉俞微微皱了下眉。 “虎赢山麾下八宗,巽风宗排在第二,其中天才无数,你说他能够在圣子的位置上做那么久,又岂会简单。” 韩凌天神色认真了几分:“那家伙一直在藏拙,要论扮猪吃虎,他才当属第一。” 徐婉俞点了点头,不在此事上再去纠结,轻声开口:“我了解到,此地机缘颇为不凡,以你现在的贡献,到了里面尽可能的争取一番,或许能够将修为再做突破。” 韩凌天眉梢一挑,眼神中闪现一丝惊讶:“听你的口气,难不成有什么内幕情报?” 徐婉俞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轰隆巨响,突然从前面传荡而来。 第546章 圣师!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突然传来,将猝不及防下的众人惊住。 徐婉俞花容失色,缩着脖子,本能的向前方身影的怀里躲去,仿佛那里如同安全港一样。 香风扑鼻,望着像八爪鱼一般粘在身上,战栗不止的人儿,韩凌天无奈一笑,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用大惊小怪,没事的。” “你们看那里!” 尚文鸳的脸色不太好看,难以置信的指向左前方。 闻言,一个个的目光齐齐看去。 黑色山谷内部,有一朵好似完全由尘土组成的蘑菇云升空,紧接着,一阵十分强大的气浪自林间席卷而来。 好在众人的修为都不低,忙调转劲力抵挡,直到三十秒以后,呼啸声骤止,天地间才平静下来。 韩凌天皱紧眉头看去,瞳孔不禁微微一缩。 在他皮肤上,一根根汗毛直立,似有不安。 原本要问的事情,暂时晾到一旁。 “跟我来!” 发生的变故,让在队伍最前方的孙旭脸色不太好看,眼中冷光一闪,体内海量劲力扩散而出,直接将众人卷住。 他脚掌在地面重重一踏,身形暴射而出。 很快,一片断壁残垣出现在众人眼中。 此时的邢庆宇等人,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幸好看着狼狈,身上却并没有多重的伤。 “咳咳咳咳,孙老大,韩领队,你们来了啊。” 黄友民最先看到来人,擦了擦嘴角鲜血,挣扎着站直身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有人偷偷摸来袭击了你们?” 孙旭目光略有些阴沉的向着周围打量着,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那倒没有,我们一路探查到了此地,本打算去里面看看,可刚上前一步,就被一股力量轰飞,可能触碰到了什么阵法吧,若没有孙老大赠予的剑气保护,现在可绝不止受伤那么简单。” 在两人的搀扶下,邢庆宇颤颤巍巍的来到队伍前。 闻言,孙旭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一些。 那名来自一队的长老,此时方才能够喘上口气,但当他看见众人的时候,表情微微一惊:“孙老大,外面不管了吗? 难不成已经失守,你带人前来加快掠夺吗?” 虽然他们身在山谷内部,但也能够察觉到外面传荡而来的惊人波动,间接证明那里的局势,绝不可能轻松。 “韩领队击杀了兑泽宗的圣子鲁阳华,对方劣势只能离开,现在此地的机缘,已经完全属于我们。” 孙旭开口解释。 此言一出,邢庆宇、黄友民等来自二、三队的倒好,似乎早有所料,一队的那些长老、弟子等则目瞪口呆,出现片刻的石化。 “他打败了鲁阳华,人家可有着无为境七重巅峰的实力,不可能吧? !” 那名长老嘴角抽了抽。 “确切来说,最后交战的时候,鲁阳华的修为已经到了无为境八重中期。” 刘阐笑着纠正他话语中的错误。 此时,邢庆宇、黄友民等人都不免得面露震惊,虽然他们一直知晓韩凌天很强,但没料到,自家队长竟能够抗衡那种级别。 “无为境八……八重中期?” 那名长老瞳孔猛的一缩,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其余人的反应,也跟着精彩万分。 虽然听着难以置信,但很快,他们也冷静下来,如此一戳就破的谎言,可不会真有人用来开玩笑。 一时间,那些来自一队的长老、弟子们,看向韩凌天的目光,立马变得有些复杂。 在一个小时以前,他们对于韩凌天,就如同老虎狮子在俯视一只蝼蚁,甚至对于其三队队长的身份,也不屑一顾,觉得其中水分太大。 那个时候的他们,如何也没料到,韩凌天会有着匹敌圣子的实力。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个个巴掌打在他们脸上,再度告诉了何为残酷。 “你们快来看!” 突然,徐婉俞略带着几分惊喜的声音从一个废墟角落里传来。 紧接着,她捧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回到众人面前。 “什么东西,竟然能够保存的如此完好。” 孙旭打量一番不禁眉头皱了皱,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应该没几个不认识的,可对于眼前的小东西,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记录影像的一种灵物,制作方法已经失传很久,或者说,被现代科技代替了,也不知徐姐找到的能不能用。” 韩凌天看出珠子来历,伸手试探性的将劲力输到其中。 “嗡!” 幽紫色席卷而入,珠子尽数吸收后闪了闪,最终在众人面前展开一层光幕。 从里面的景象来看,大体和现在的小混沌天如出一辙。 山川大河间,有着一座座雄伟宫殿横列其上。 无数人影来来往往,显现出当时的热闹非凡景象。 下一秒,画面突然变幻,天地间失色,在那高空上,一个人影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一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眸睥睨的看着下方。 当他出现的时候,似有一种可怕的威压散发而出,一座座山峰,都在此刻不断崩塌。 “我族天骄,殒命于此,尔等当受死劫,生灵俱灭。” 冷漠的声音传荡而出,霎时间,铺天盖地的剑气如雨般降落而下,强横到无人能够阻拦,仿佛天地都能够撕碎。 整个世界,都在此刻染上一层血色。 无人能躲,每一次斩杀都极为精准,老幼妇孺一个没有落下。 期间,并非没有人反抗。 一名老者携着滔天威势,刚站出来,结果就被一柄剑钉在地上。 那等存在,显然已经踏入圣师行列,可依旧没有翻出任何浪花。 紧接着,画面在此刻消失。 韩凌天目露惊骇,刚刚所见景象,正好与胡家先祖所调查的吻合。 数百年前的小混沌天中,确实有着许多强横势力,每个都不弱于当今的世家。 那散发着璀璨光芒的人影,到底来自哪里,为何那么强大? 一言下,剑气如银河飞流直下,灭尽所有生灵!只因为,其族内有一天骄陨落与此?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冷汗直冒,久久无法平静,眼前一幕,给他们带来不可磨灭的冲击。 原本在他们的认知中,圣师一级的大能,已经属于天地间最巅峰般的存在。 可现在,却被完全颠覆。 “好了,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人无论多强大,在时间的长河下也早就化为培土,大家先休整一下吧,我去查看一下那股力量爆发到底什么原因。” 孙旭最先反应回来,故作镇静的笑着安抚下众人,可眼中的惊惧,始终没有散去。 “孙长老,你看那里。” 此时,韩凌天神色沉重,抬手指向前方,幽紫色劲力爆发而出,将一些断壁残垣清理干净。 烟尘缭绕,很快被一阵风吹散,露出里面的景象。 在最中央的位置,伫立着一座青铜大门,其前方,一名低着脑袋,骨瘦如柴,和干尸无异的老者弯腰站立于此。 如杂草一般的长发在风中飘动,露出一柄贯穿整个小腹的长剑。 他形如枯槁,整个人被钉在地上,仿佛已经死去许久。 见到如此一幕,众人的表情都跟着变了变。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股拦截邢长老等人的力量,正出自他手。” 韩凌天继续开口:“画面中的那名圣师级存在。” “一个死人? 你再说什么胡话!” 那名来自一队的长老,可曾亲身体验到那股力量的可怕,当即一脸不信。 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毕竟,一个不知死了多久的人,韩凌天却说其能够做出攻击,简直和天方夜谭没什么两样。 “你们屏住呼吸,仔细去听。” 韩凌天耸了耸肩。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不觉间,按他的方法照做。 场内陷入一片死寂,哪怕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咚!” “咚!” “咚!” 此时,众人仔细倾听发现,天地间,真有着一阵虚弱无力的低沉响声回荡。 缓慢,且有序。 如同……众人惊骇欲绝的看去,喉咙艰难的动了动。 眼前一幕,令得孙旭瞳孔猛然一缩,充满震惊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惧怕。 “他竟然没死? !” 霎时间,众人的面色立马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明白,事到如今,孙旭可不会开那种玩笑。 “不死身以成,再加上一些外力因素,可以说没死,但也算不得活。” 韩凌天只抛下一句,并未多说什么。 当然,所谓的不死身,在他看来只能相对而言,没有多夸张。 实际上,若没有那把剑在作怪,老者也不能尚存一口气。 听到他的话,众人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浑身冷汗直流。 “我们不如回去吧?” 尚文鸳眉宇间带着一丝丝紧张。 眼前的古怪,已经有些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孙旭没有回答,事到如今,若轻易放弃的话,那么先前的努力将全部作废。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一阵极为可怕的威压,突然降临在众人身上。 一些修为不济的人,直接“嘭”的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冷汗簌簌而落,脸色苍白如纸。 “犯我天火谷者,死!” 那名仿佛已经死去多年的老者,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竟缓缓抬头,双目赤红无比,紧接着,嘴巴动了动,充斥着无尽杀机的声音荡漾而出。 下一刻,他形如枯槁的身体内,涌现出海量火红色的劲力,每一滴都沉重万分。 场内的温度,都在此刻骤然升高。 第547章 大日天火令 “犯我天火谷者,死!” 老者微微抬头,眼中散发着血红光芒,响彻天地的咆哮,如惊雷炸响,猛然间自他口中暴喝而出。 滚滚声浪化作实质一般的音波,如风暴一般向着四周席卷开来。 “嘭嘭嘭!” 一些受到圣师威压,跪倒在地的武者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那股力量死死按在地上。 一个个身上被割出狰狞伤口,鲜血淋漓,如同刚被人从绞肉机中拎出一样。 孙旭、韩凌天等人虽然同样被波及,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只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体内血气上涌了几秒,就被重新压制回去。 形象不至于太狼狈,但也受到一点轻伤。 好在如今的老者实力,已经千不存一,否则面对圣师级别的存在出手,哪怕他们竭尽全力,依旧难以抵挡分毫。 音波浩浩荡荡扩散而出,在形成一番血腥屠戮的景象以后,终于在幸存者们难看至极的目光中消散。 望着挥洒在半空,在徐徐飘散而下的血雾,众人不寒而栗。 刚刚那一下,至少剥夺了场内七八条生命,而靠着实力强撑存活下来的人,身上也受到了或轻或重的伤。 看着眼前一幕,哪怕强如孙旭,都被惊出一身冷汗。 谁能料到,一具不知死去了多少年的尸体,如今竟然依旧能爆发出不俗的力量。 此时,老者澎湃汹涌的劲力自体内席卷而出,在其映衬下,天地都被染上一层火红色。 天地间的温度节节攀升,众人却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他们惊骇欲绝的看着前方变化,喉咙艰难的哽咽了一下,甚至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宗师与圣师,看着一个字不同,但实际上,两者间的差距,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弥补。 圣师,站在华国最巅峰的强者!尤其坐镇的势力,才能称得上世家。 “剩下的人快点原路撤回去!” 察觉到老者好似在酝酿新的攻击,孙旭瞳孔骤然紧缩,手中昆吾剑一抬,体内劲力毫无保留的升腾而出,准备拼命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身为领队,不得不说,他做的确实尽职尽责。 然而,韩凌天却身形不动,摇了摇头:“跑不掉的,在他苏醒的时候,外面大阵就已经关闭。” 他的话让场内一阵骚乱,一些实力稍弱者,眼中立马充斥着浓浓的惧怕与绝望。 如此看来,他们岂不死路一条? “嘎吱!” 与此同时,被长剑钉在地上的老者,身上突然传出细微的骨骼扭动声响。 霎时间,如同一柄重锤凶狠万分的敲在众人身上,令得他们压抑万分,立刻陷入安静,胆怯、绝望等充斥着负面情绪的目光死死望去。 好在,那柄剑的力量仍在,让得老者动弹不得。 “徐姐,一会儿紧跟在我身后,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分开。” 韩凌天面无表情,偏头对徐婉俞低声嘱咐。 眼前的局面,完全出乎了掌控,一名圣师的复活,实在太骇人听闻。 徐婉俞沉重的点了点头,明白此次若弄不好,场内的所有人都得葬身于此。 虽然老者能够发挥的实力有限,但碾死他们依旧轻而易举。 “韩队长,你手段最多,现在有没有什么应对方法?” 孙旭眉头紧紧皱着,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 一时间,其他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目光也纷纷聚集而去。 在他们看来,若说谁有可以解决眼前变故的能力,那么场内也只有韩凌天最有希望。 “其实不用太惊慌,他本质上已经死了上百年,实力早已千不存一,大家一同联手消耗,他扛不住。” 韩凌天冷静分析:“一会儿麻烦孙长老带人在前方吸引他的攻击,我绕到后面试试,如果能拔出那柄剑……”“不行,那么做太危险了!” 徐婉俞当即皱紧眉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其他人的面色同样沉重,如今在外面躲躲闪闪,或许能在老者手下多活一段时间,可冲上前去贴身,不亚于主动找死。 “没时间了,按我说的做,你跟住,其它不用管!” 韩凌天摇了摇头,不为所动。 当他话音落下的刹那,老者酝酿的攻击终于完成,海量火红色劲力翻滚间,化作密密麻麻的箭矢,威势惊人。 “犯我天火谷者,死!” 老者眼中血芒闪烁,古老而嘶哑的漠然声音响彻开来。 十分单薄的身躯虽不能动,但却将整片天地都给震慑住。 话音一落,箭矢暴射而出,好似火红色大雨倾盆而下。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此生能够斗一斗圣师级别的存在,快哉快哉!” 孙旭踏出一步仰天狂笑,眼中凶光一闪,手中昆吾剑悍然出鞘,周身浩瀚劲力如同喷发的火山一般,汹涌澎湃的狂啸而出。 “轰隆!” 大地都在此刻跟着一震,无数凌冽剑气冲天。 一击威势,将得天地间的那抹火红都冲淡了一些。 其他人见此一幕士气大振,当即纷纷用出平生最强手段。 很快,双方攻击重重碰撞,惊天动地的浩大声势传荡而出,肆虐的气浪将周围一切尽数摧毁。 与此同时,韩凌天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的来到老者背后,正当准备抓剑的时候,一阵破风声突然袭来。 韩凌天眉梢一挑,幽紫色劲力汇入右臂,手掌紧握成拳重重轰出。 “嘭!” 力量惊人的一拳,与一只枯瘦干瘪的手掌生生相撞。 韩凌天发现自己如同打在钢板上一样,强烈的反震力,令得他被横推出五六米。 反观老者,一点事都没有。 谁也没有料到,老者在调动劲力压制孙旭的同时,竟能分神以肉身对抗韩凌天,而且都占据了上风。 “现在就如此可怕,若换做完整的圣师存在,又将会何等强大。” 此时,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死!” 老者指尖一划,火红色劲力立马分出一半,化作一只大手抓去。 韩凌天背后无尽湖泊显现,一条完全由剑气组成的紫色长河席卷而出。 “轰隆轰隆……”只一次碰撞,那向来无往不利的剑气长河就蹦碎开来,而火红色大手,却只变淡了几分而已。 见此一幕,韩凌天眉头微皱,体内晶核疯狂旋转,他并指一划、一点、一落,三招剑式同时祭出。 三招剑式合一,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暴射而出,生生冲散火红色大手,紧接着直至老者面门。 与此同时,孙旭那里的攻势也跟着骤然加强,昆吾剑上爆发出璀璨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一剑辟出,横列天空。 面对众人的全力围攻,老者招架的明显有些手忙脚乱,毕竟现在的他,并非以前那名高高在上的圣师,以韩凌天等人的实力,要对付他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嘭嘭嘭……”有几个攻击未被及时阻挡,落在老者身上,令得他的气势也跟着渐渐萎靡了一些。 见到效果不错,众人喜上眉梢,再度加快手上攻势。 老者虽名头震天,但毕竟已经死去上百年,实力千不存一,而且又有着长剑牵制,身子难动分毫,只能当个活靶子。 可不死身的抗击打能力,对众人来说简直堪称小无敌,挨了不少攻击,依旧毫发无损,若非老者的气势在不断降低,那么他们也只能放弃抵抗,原地等死。 “嘭嘭嘭……”再次有着不少攻势,如同流星一般划破天空,重重砸在老者的身上,其中蕴含的可怕力量,将其脚下的大地,都撕开一条条粗壮裂痕。 在众人的狂轰乱炸下,老者眼中猩红光芒剧烈闪烁,突然,一颗晶石自他体内钻了出来。 一经现身,场内所有的火红色劲力,直接被其尽数吸收。 晶石上散发着璀璨光芒,如同大日横空。 韩凌天看见那颗晶石的瞬间,当即眼前一亮,紧接着,又突然闪现一丝不解。 下一秒,他浑身汗毛直立,一丝不安油然而生。 “快出手打断,他在施展功法!” 韩凌天脸色一变,暴喝出声,当即毫无保留的释放体内劲力,叠加着五重暗劲的手掌重重拍出。 圣师强者修炼的功法,岂会低于五品? 一旦成功施展,威力虽无法估量,但至少直接团灭他们不难。 众人身子齐齐一颤,紧接着,暴雨般的攻势不断倾泻而下,每个人都开始不顾一切。 他们明白,眼前如果失败,将不会再有机会。 没了火红色劲力的阻挡,如今所有攻势,尽数轰击在老者的身体上。 那种程度的攻势,哪怕换作孙旭站在那里,也难以抵挡片刻,便会被撕得粉碎。 所以,众人一致认为,哪怕老者没事,至少也能将其酝酿攻击打断。 飞扬的烟尘渐渐散去,本以为能够结束的众人,当看清里面情形时,当即瞳孔一缩。 下一刻,只听得一个有些模糊的沙哑声音断断续续传出,宛如从数百年前悄然回荡而来……“大……日……天……火……令!” 霎时间,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极度危险气息,自璀璨的火红色晶石中散发而出。 第548章 不可知地! 晶石漂浮在天空,原本的火红色如今已经变得暗沉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波动不断传荡而出。 最中央位置,有着一个约莫黄豆大小,黑到纯粹的点。 众人看去,仿佛灵魂都要被吞噬,十分诡异。 此时的天空,有着两个太阳显现,一黑一白,散发着无尽的光与热。 “轰!” 下一刻,老者抬手向前一点,晶石如同流星一般重重滑落,其中蕴含的可怕力量彻底爆发开来。 黑色光圈扩散而出,令得无数人顿时惊骇的魂飞魄散,被波及的地方,无论什么东西,都在一瞬间化为飞灰消失不见,没有半点的残留。 天地间的温度攀升到了极点,热浪翻涌间,坚硬无比的大地,都在瞬间消失不见了一般,露出最底层的岩石。 那种力量,能够焚灭一切。 “归元本相!” 孙旭眼中爬上血丝,手印一转动用秘法,燃烧气血将修为再次硬生生涨幅一个台阶。 惊天动地的威势,不断从他体内散发而出,直接跨入无为境九重中期。 望着弥漫而来的黑光,孙旭咬紧牙龈,拼尽全力刺出一剑。 一抹形同实质,比先前强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剑气,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冲天而上。 仿佛前方阻挡着的一切,都会在瞬间被斩成两半。 众人屏住呼吸,好似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也将越大。 孙旭自诩至今为止斩出的最强一剑,只将扩散的黑光微微阻止了几秒,紧接着,其中蕴含的所有凌厉锐气,直接被烧成虚无。 至少五品以上的功法,再加上从圣师手中施展,其威能,早已经脱离了无为境级别。 除非场内谁能够原地顿悟,一步踏入知命境,或许才有翻盘的机会。 但那种可能,微乎其微。 “完了!” 众人看的头皮发麻,眼中浮现一抹绝望。 那股力量一旦落下,场内将无人能够幸免于难。 韩凌天神色沉重,危机关头,手中金光一闪,脖颈后面已经出现三枚龙簪。 其中第三枚龙簪,只浅浅的插入一点,但依旧令得他浑身颤抖不止,好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皮肤上裂开无数血口,仿佛整个肉体都有崩溃的架势。 那股突然暴涨的力量,哪怕炼体大成也扛不住。 韩凌天此时浴血而立,周身幽紫色劲力尽数收回体内,但其眉宇间的微芒却渐渐璀璨,直到最终,爆发出明亮华光。 以他现在的修为,无论如何催动劲力,也不可能匹敌面前袭来的滔天攻势。 但也并非没有办法应付,至少,在他最为强悍的地方可以试一试。 韩凌天目光一凛,背后浮现出一团模糊残影,散发着一股如仙凌尘的傲然气质。 三龙簪为极,于同境小无敌。 “太玄术法六,惊神咒!” 韩凌天面无表情,指尖携夹着灵魂力在半空勾勒,光芒涌动间,化作一张巴掌大小,复杂无比的符箓。 一经出现,让得场内所有人的灵魂,都跟着重重颤动一下。 “给我醒来!” 韩凌天轻喝的同时喷出一口精血,符箓得到加持,威能再次攀升一个台阶。 下一秒符箓在原地消失,闪电般的直接钻入老者脑海中。 一场豪赌!在他看来,老者现在的样子,应该由于百年下来积攒的戾气太重,导致残魂出了些差错。 但用出惊神咒以后到底有没有效果,韩凌天自己都没底。 此时,众人死死盯着扑面而来的黑光,无比炙热的气浪,烧得他们皮肤干裂,若被吞噬其中,显然也会像其他事物一样,灰飞烟灭。 一些胆子小的人,甚至已经吓的将眼睛闭上,口中哀嚎不断。 孙旭也不做挣扎,直接盘坐在地上,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头发,掏出酒葫芦痛饮一口。 与其像其他人那样哭爹喊娘,丑相百出,倒不如坦坦荡荡,他本就生性洒脱,如今死也要死得体面。 再者说,死在一名圣师手中,也没什么丢人的。 突然,扩散而来的黑光在距离他们十米左右的位置前停滞下来,热浪呼啸间,令得众人的皮肤大幅干裂,冒出的血也在瞬间被蒸发。 “不动了?” 孙旭倒酒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嘴唇诧异看去。 只见老者眼中的暴戾渐渐消散,直到被一丝清明取代。 他一脸茫然的环顾四周,毕竟记忆已经尘封了百年,需要一点点开启。 愣了一会儿后,老者伸出手掌虚抓,控制着那颗晶石,强行将层层黑光收敛回去。 收放自如的手段,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做完一切,老者陷入安静。 “呼!” 见他不在动弹,劫后余生的众人不禁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在黑光消失以后,一个范围极大的深坑,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先前的废墟,现如今直接渣都不剩。 韩凌天脸色苍白无比,颤颤巍巍的抬手将三枚金针取下,只用了几秒钟不到,就已经让他有些虚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那一瞬间,他可像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似的。 深吸了几口气,压下那自灵魂上传来的疲倦,他的目光望向了老者所在。 两人的目光,在此刻轻轻碰了一下。 “没事吧?” 徐婉俞面色慌张的飞快跑来,眼中充满担忧。 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众人的情况,见损伤不大,再次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韩队如何做到的,但经此事以后,我们大家又多欠了你一个人情。” 孙旭面带敬佩,已经将韩凌天放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 在那神乎其神的手段面前,他都要自愧不如。 “那种威力,至少五品以上的功法才能做到,若由一名真正的圣师强者施展的话,只怕周围几座山都要消失。” 尚文鸳来到韩凌天面前,苍白的俏脸上渐渐恢复一抹血色,不断拍着胸脯顺气,弄得那抹雪白一阵乱跳。 “喂,你们聊完了么,管一管老夫如何?” 突然,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 众人不禁身子颤了颤,僵硬的回头看去,当见到那双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眼眸时,突然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压力,令得他们的灵魂都在微微颤抖着。 如果说先前的老者,失去了理智沦为只会杀戮的野兽,那么现在的他,可怕程度将要再往上升一个台阶。 “小娃娃们不用紧张,老夫死也不会在变成那副鬼样子了。” 老者洒脱的笑了笑,袖袍一甩,将漂浮在半空的晶石收回。 韩凌天的目光跟着晶石移动直至消失,别人对那个小东西或许不认识,但他却极为眼熟。 苍蓝结晶!至今为止,他见到的第四块苍蓝结晶!但同样的,韩凌天也有一丝不解。 在他手里平平无奇的小石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猛,甚至可以媲美准地宝。 紧接着,他收回目光,上前抱了抱拳,面带恭敬。 “前辈。” “能用出惊神咒消除老夫积攒百年的戾气,并将残存的灵魂本源唤醒,你小子不错。” 老者用劲力将两人笼罩住,隔绝外面,紧接着,他不断打量着韩凌天,点了点头:“那老家伙看人的眼光依旧很准。” “啊?” 韩凌天一脸懵,本打算询问苍蓝结晶的事情也被搁置。 自己难不成幻听了吗? 为什么听老者的口气,好像认识死老头一样? “需要如此惊讶么,太玄术法乃那个老家伙独创,老夫可不会看错。” 老者摆了摆手,没好气的开口:“圣师级别的强者,只要不像老夫一样死的不明不白,至少都能存活个两三百年。” “而且,那老家伙在我们中本就最为出色,也不知活到现在究竟踏入了哪一层境界。” 说到最后,他不禁嘴角抽了抽。 无妄受灾。 当初那位凌空而立的存在,行事实在太蛮横了些。 因一天骄陨落,直接陪葬千万生灵。 韩凌天愣了愣,但很快就觉得正常,毕竟正常人长寿些的都能活个一百来年。 他默默转身出去,等到再回来时,手中已经多出一个葫芦。 “既然前辈与老师认识,晚辈当敬一杯酒。” 说话间,由劲力化作的酒杯摆在两人面前,有形有质,哪怕孙旭也做不到如此轻松。 韩凌天手持葫芦轻轻斟满,紧接着双手端住举到面前,神色恭敬的一饮而尽。 老者盯着面前的酒杯,错愕了一下以后,突然哈哈一笑:“你个后生当真不错,此酒老夫喜欢。” 说罢,他端住同样一饮而尽。 虽然被长剑钉在地上百年,动不能动,但那万丈豪气却从不曾减少。 能看得出,老者死前也是有着大风流的人物。 韩凌天眉头皱了皱,问出不解:“前辈,先前我们在一颗水晶中看到了当年毁灭小混沌天的景象,那个站在天空,不可一世的强者到底来自哪里,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世家级别的势力尽数毁灭。” “哪里?” “据我猜测,他来自……”老者眉头紧锁,沉默了好半响,神色略显沉重,吐出几个仿佛蕴含着莫名威压的字来。 “不可知地!” “不可知地?” 当四个字传出的时候,周围空间仿佛都跟着微微波动一下,犹如万物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 第549章 苍蓝结晶的秘密 听到老者的话,韩凌天一头雾水,尽管看了不少古籍,可他却从未听说有什么不可知地。 老者看向天空,叹了口气:“何为不可知地,其实世人了解甚少,那种高高在上的层次,哪怕老夫已经踏入圣师境,也触碰不到。”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不可知地至少存在了数千年。” “而且那个地方出来的人,都强的可怕。” “当初那名陨落于此的天骄,死前都斩杀十二名知命境。” “好了,多说无益,此间牵扯太大,以你现在的实力知晓多了,反而不利于未来成长。” 说到最后,老者摆摆手。 韩凌天点了点头,对于那高不可及的事情,他暂时也触碰不到。 紧接着,他眉头轻皱,再次发问:“前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刚操控的应该是苍蓝结晶吧?” “确实,你竟然认识。” 老者的眼中闪现一丝诧异。 “前辈,你手中的那枚苍蓝结晶,为什么和我得到的不同呢?” 韩凌天神情充满不解。 “你也有?” 老者微微一惊。 哪怕在他那个时代,苍蓝结晶也十分罕见,他历经了无数磨难才得到一颗,若非最后跨出那一步踏入圣师,甚至都可能保不住。 “得到了三颗,打算凑齐后去寻找苍蓝草。” 韩凌天也不藏着掖着。 话音一落,老者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万分,眼中浮现一抹呆滞。 那种玄妙非凡的宝物,什么时候烂大街了呢? 在他那个时代,若有什么风声传出,可会引来无数强者争抢!但看韩凌天真诚的眼神,也不像在骗人,所以最终老者也只能勉强相信。 他幽幽叹了口气:“了不得啊了不得啊,你竟然能够得到三颗!” 老者神色突然认真下来:“不得不说,你小子命不错,但要收集全,却有些不现实。” 韩凌天一惊:“为什么?” “你可知,苍蓝结晶的真正力量?” 老者放缓语气,看到韩凌天摇了摇头,继续开口:“先不说用它能找到传闻中的不可知地,寻得顶级天材苍蓝草,光每颗结晶品级在准地宝一项,就够无数人眼红。” “真有准地宝?” 韩凌天一阵目瞪口呆。 突然觉得,自己拿到的那三颗好像赝品。 一个个小破石头,除了好看点以外,什么其他作用都没有。 “你如何得到苍蓝结晶的和老夫仔细说说。” “……”韩凌天说完。 老者听完嘴角抽了抽:“别人赠予? 拍卖会夺得? 深潭捡到?” 他突然一脸惆怅:“看来时间太久,关于苍蓝结晶真正力量的记载,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但也能够理解,可能以前那些得到苍蓝结晶的人,也和你一样,拿在手里并未发现奇特,长此以往下去,就认作废品,只靠着一点点苍蓝草的传闻维持神秘,然而,苍蓝结晶实际上有着认主的能力,若不符合条件,拿在手里确实和石头没什么不同。” “认主……”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对,认主,如果你能符合条件,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十二颗苍蓝结晶对应阴阳五行与空间时间,尤其最后两颗,已经不亚于真正的地宝,拥有玄奥无比的力量,而老夫手中的结晶,为丁火属,你也可以叫做阴火,配合老夫的功法,能够带来极大增幅。” “实际上,老夫能在那位大能的一剑下存活,也有苍蓝结晶的功劳。” “好吧。” 对于自己不被苍蓝结晶承认的事情,韩凌天无奈的笑了笑。 两人接下来把酒言欢,聊了很多事情。 到最后,老者突然开口:“后生,你能不能帮老夫个忙。” “什么忙? 前辈不会让我帮你报仇吧?” 韩凌天神情一僵。 “你觉得老夫脑子不灵光么。” 老者一脸黑线。 “那就好那就好,前辈要我帮什么忙?” “帮老夫把身上的剑拔掉。” 老者仰头望天,叹了口气:“当年老夫现身反抗那位的杀戮,结果却被一剑钉在地上,不死不活、浑浑噩噩到今天为止已有百年岁月,该解脱了。” 韩凌天沉默了一下,最终没有多说,只点了点头。 老者现在能动,其实源头在于小腹中的那把剑,当初可能因为某些因缘巧合,导致并未直接将他杀死,反而将一丝灵魂烙印镇压住,配合不死身,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才能做到眼前的“活”。 可当剑拔掉以后,老者用不了多久就会真正死亡,当然,如果与现在的活法相比,确实为一种解脱。 他绕到后面,抬手去抓剑柄。 然而,在距离半米左右的时候,一股无法形容的强悍力量,从长剑中猛地爆发而出。 嗡鸣声传荡,韩凌天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横推出一步,惊得他一脸错愕。 他没料到,当年由那位绝世强者劲力化作的长剑,竟到了顶尖灵物的层次。 若非如此,也不会出现抗拒。 而且其中有着一丝他未知的力量加持,像灵魂,却又截然不同。 “后生,拔剑可不简单,虽说其蕴含的力量历经百年已经削弱到了极点,但依旧不容小觑。” 老者摇了摇头。 韩凌天认真下来,幽紫色劲力席卷而出,在周身化作壁垒,让他能够顶着巨大压力再次前行。 半米的距离,每动弹几厘米都显得尤为艰难,简直比爬了一座大山都要消耗精力。 此时的长剑从寂静中苏醒,爆发出璀璨华光,那一丝神秘力量再加上顶级灵物所形成的独特威势,彻底显露而出。 它毕竟曾经从那位的手中施展而出,威能无法用常理衡量。 见此一幕,老者脸上浮现一抹无奈,长剑对他有着极强的压制作用,所以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正当长剑爆发出的威势不断加强时,韩凌天右手上浮现出一块鸡蛋大小的模糊印记。 图案很浅,让人根本看不到细节。 但出现的那一刻,长剑却猛的一颤,紧接着,其上不断散发而出的气势,立马如同扎破了的气球一样萎靡下来。 虽未看到,但老者却察觉到了背后的变化,当即惊呼一声:“兵诅!而且看样子品阶极高!” 韩凌天没有回答,借此机会直接一把握住剑柄。 两者碰触的瞬间,一股阴冷凌厉的韵味传导而来。 “给我出来!” 他冷喝一声,右臂肌肉扭动,炼体大成带来的强劲力量爆发。 “呼呼呼……”一层层气浪肆虐扩散,长剑疯狂颤抖着,幻化无数黑影,仿佛承受着什么极大压力。 此时,韩凌天右手上的印记微微一亮,霎时间,一声极为清脆的碎响在天地间回荡。 那柄由绝世强者劲力所化的长剑,在颤抖到极致的时候,直接像玻璃一样爆裂开来,直至烟消云散。 没了压制,老者身形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转身抬手指着韩凌天,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终,他咧嘴笑了笑:“你小子不简单啊……”原本他不认为韩凌天能够拔出长剑,毕竟其中蕴含着极为强大且特殊的力量。 请求帮忙,倒像顺口一说。 可结果却实在太出乎所料,在眼前年轻人的身上,竟然有着兵诅,而且品阶极高。 简单来说,可以看成一种反噬,拥有烙印的人,一辈子都不能够使用兵器。 除非,新得到的兵器,在品质上能够压制留下反噬的那柄,否则会直接被其中蕴含的力量击碎。 “难怪你明明善于用剑,而且每招每式都玄妙非凡,却只御劲力对敌。” 老者目光复杂的看向韩凌天:“能不能说说它的来历?”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不能使用兵器,不亚于自断一臂。 “没什么,当初为了救朋友,被人联手轰碎了剑。” 韩凌天摆了摆手,说的轻描淡写。 但懂的人却明白,能够种下兵诅的剑,又岂会平凡。 可最终却依旧破碎,同样也间接证明着那场大战何等凶险。 老者似察觉到什么,瞳孔骤然紧缩,惊骇出声:“你现在跌境重修的?” 韩凌天笑而不语。 老者在呆滞了一分多钟以后,最终摇头叹了口气:“哪怕在老夫那个时代,也从未有像你一样耀眼夺目的天才出现。” 虽说宗师能够改变样貌,但气血与活力,却骗不了人。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韩凌天年纪,也就二十几岁而已。 “天才么……”韩凌天突然笑了笑,似带着几分苦涩,眼中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 老者没有发现他的细微变化,此时,依旧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 “难怪你能用出惊神咒,原来灵魂力本就到了实质地步。” “知命境,你先前绝对有着知命境实力,对不对?” “可怕,当真可怕,若再给你些时间,未来圣师可期啊。” “那个老家伙妖孽,收的弟子也妖孽。” “既然如此,老夫就在赠你一份机缘。” 说到最后,老者双眼放光的看向韩凌天,伸出的手掌中散发出璀璨光芒,最终渐渐形成一滴火红色的液体。 一经出现,立马引得风声呼啸,天地间能量席卷而来。 “那是……”韩凌天抬头望去,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惊诧。 老者对于他的反应十分满意,淡淡一笑:“老夫的一滴圣师精血!” 第550章 天火谷的传承 “圣师精血……”韩凌天眼神略显滚烫的望着那一滴火红色液体,其中蕴含的磅礴能量,精纯的让他头皮都有些微微发麻。 他如何不知,一滴圣师精血的珍贵程度。 据说若能将其吸收,哪怕一名从未修炼的人,都能一步跨入太初境,而且根基十分扎实。 当然最重要的在于,圣师精血蕴含着诸多神妙,一旦吸收,对于未来的修炼将会有极大的裨益。 “后生,你觉得老夫的礼物如何?” 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韩凌天抹了抹并不存在的口水,将大拇指竖直:“前辈大气。” 紧接着,他顿了顿,继续开口:“就一滴吗?” “你当大白菜呢,论斤给的?” 老者脸庞顿时一黑,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老夫哪怕全盛时期,损失一滴精血,都得很久才能够恢复,如今在历经百年时间,能够留下一滴都不错了。” 韩凌天讪讪一咧嘴:“开个玩笑,前辈不要生气。” “准备好吧,你现在就将圣师精血吸收,至少此地有我在,暂时算得上安全。” 老者屈指一弹,火红色液体顿时暴射而出,等到韩凌天面前时,直接膨胀开来,化作一团粘稠的雾气。 韩凌天盘膝而坐施展功法,浑身毛孔舒展开,一股惊人的吸力自体内爆发而出。 霎时间,一声轰鸣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如同一座喷涌的火山。 炙热的火红色雾气,犹如岩浆一般,疯狂冲刷着的他的四肢百骸。 在其丹田内,幽紫色晶核飞快转动,发出嘶嘶呼啸,贪婪吸收着突然出现的精纯能量。 粘稠的火红色雾气,充斥在韩凌天身体每个角落,并且渐渐潜入血肉、骨骼中,让其散发出一种奇特光彩。 在此同时,韩凌天体内散发出来的劲力波动,也在节节攀升……显然,现在韩凌天体内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发生着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外面。 见韩凌天与老者久久没有撤去屏障,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尤其徐婉俞,眉宇间已经涌现出一丝丝焦灼。 “他们两个不会喝太多,在里面睡着了吧?” 尚文鸳一脸的古怪。 “我那酒的度数也不高啊。” 孙旭摩挲着下巴,目光时不时看向青铜大门所在,毕竟在那里,有着古月商会三支队伍此行任务所需。 可老者半天没有动静,他们也不太好妄动,只能干耗着。 “你们说会不会出事了? !” 徐婉俞脸色不太好看。 “看里面没什么大波动,应该不能。” 孙旭摇了摇头,继续开口:“等吧,可能两人聊得比较投缘。” 众人只好将寻宝的事情暂且搁置下来,一个个找好位置开始休整。 三天后,屏障内。 韩凌天静静盘坐,周身澎湃劲力涌动,席卷的风声呼啸,将紫衣吹的猎猎作响。 突然,他身子猛的一颤,周身劲力化作光柱冲天而上,无为境五重的威势散发,比先前不知强悍了多少倍。 韩凌天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肌肉微微一动,立马有着像爆豆一般低沉声音从中炸响。 距离真正的炼体大圆满,也只差上一线!此次在圣师精血的帮助下,他可谓一步登天。 韩凌天探查完劲力与肉身,不禁捏了捏拳头,脸庞上的惊喜掩饰不住。 他没料到,圣师精血竟带来如此大的变化,若按照原本的计划,无论肉身或者劲力,要到现在的地步,再有机缘的帮助下,至少也需要三、四个月才行。 毕竟,他本就刚刚晋升没多久。 而且最重要的在于,虽然此次跳级很多,却并没有让韩凌天的根基发生任何动摇,反而使其变得无比牢固。 显然,圣师精血的妙用,常人难以理解。 “老夫赠予你的机缘如何?” 当他沉浸在惊喜中时,一旁有着笑声传来。 韩凌天抬头,正见老者笑眯眯的脸庞,他施了一礼,声音恭敬:“多谢前辈。” “与其说谢,不如你再帮老夫找个关门弟子,毕竟,天火谷的传承不能断。” 老者摆了摆手。 韩凌天看出,他眼中光彩黯淡了许多,显然失去了长剑镇压,以及给予了那滴精血以后,老者已经快要油尽灯枯。 “后生,老夫早就该死了,或许能够撑到现在,乃天数安排,只为了等个有缘人,如今一切妥当,也该离开了。” 老者神色淡然,洒脱的笑了笑,视生死于无物。 韩凌天抿了抿嘴唇没有多说什么,好半响,才突然开口:“你觉得让她继承天火谷传承如何?”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屏障外,正面带紧张,来回踱步的徐婉俞。 “若说修为,她并非场内最高,如论天赋,她同样也不如那个披发持剑的人一样出彩,但,其韧性却让老夫有些刮目相看。” 老者打量了一番,眼中神色变幻几次,最后突然一亮。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说话间,老者一脸惊奇拿出袖里正散发着光亮的小石头,喃喃开口:“她得到了苍蓝结晶的认可!” “徐姐可真好命呢,此行她才是最大赢家吧。” 韩凌天闻言,突然有些无奈。 一旦被苍蓝结晶认可,就相当于掌控了一个准地宝。 但他碰见四颗,却没一个属于自己,着实让人有些不大好受。 当然,韩凌天倒不反对老者将苍蓝结晶交给徐婉俞,毕竟两人关系本就不错,而且他哪怕拿到也才四颗,距离凑齐依旧差不少,那种宝物虽好,但不得到认可,就和破石头一样。 等真到了要用的时候,借一下也不难。 屏障散开,无数火红色粉末飘扬而出,原本坐在地上休整的孙旭等人,不知不觉陷入昏睡当中。 圣师手段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接受传承事关重大,知晓的人少些,可以很好的保护徐婉俞。 不然,若有谁暗中觊觎,终究算个麻烦。 如此蠢事,作为活了不知多久,狡猾如狐的老者自然不会去犯。 对于周围发生的变化,徐婉俞并未发觉。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屏障上,当见到韩凌天没事的时候,眼中的紧张才悄悄散去。 “徐姐,你来。” 韩凌天笑容满面的招了招手。 “什么事?” 徐婉俞忙跑上去,一脸好奇的看向他们。 尤其老者望来的眼神,就如同大灰狼看小绵羊一样,令她有些惴惴不安。 “放轻松,找你来当然有好事。” 韩凌天让开位置,露出身后垂手而立的老者。 “小丫头,老夫赠你一份天火谷的传承,要不要?” 老者笑容柔和,放缓语气,尽可能表现的十分友善,生怕自己先前那副鬼样子吓到徐婉俞,在给留下什么阴影。 “天火谷的传承? 给我?” 徐婉俞顿时瞪大桃花美目,一脸的难以置信。 原本在她看来,自己空气一样的小人物,若有什么机缘在眼前,能喝到汤汤水水都算不错,可现在,却有着一张大馅饼直接糊到脸上,让她一时间都以为出现了什么幻听。 “当然,要不要?” 老者一点点诱导:“老夫身为天火谷老祖,实力登堂入室,修炼的功法,为六品的九离弄炎决,所知顶级武学无数,手持准地宝,在青铜门后,有着为了继承者准备的各种资源,小丫头,你如果点头,全部归你。” “六品功法……顶级武学……准地宝……”徐婉俞被惊得一阵目瞪口呆。 老者口中的东西,她平生未见,每一个的名头都大的吓人。 “可我毕竟已经有了宗门,他们待我很好,如今改拜他人为师,于礼不妥。” 然而,徐婉俞最终却顶住天大的利诱,摇了摇头。 韩凌天和老者相互对视一眼,都在此刻愣住。 循规蹈矩的人很多,但如此死板的却屈指可数。 老者忙给韩凌天一个眼神,希望能帮着劝劝。 “咳咳……”韩凌天凑到徐婉俞身旁,一脸认真:“徐姐你看,前辈并没有让你离开缥缈宗,他只要一个传承者而已,天火谷的名头,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直接扔掉,都没什么。” “打个比方,就像我们上学一样,难不成因为有了语文老师教,我们就不需要数学老师了吗?” “修炼路上,老师不可能只有一个,毕竟,当他实在教不了你什么的时候,自然要另谋他路,算不得背叛。”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韩凌天说了很多,直到有些口干舌燥,才停下来喘喘气。 见他如此卖力气的解释,徐婉俞不禁回头看了看尚文鸳等人,见她们没什么反应,眼中浮现出一抹犹豫与挣扎。 “一名圣师的传承代表着什么,你我也并非第一天修炼,自然都明白,现在的机缘如果错失,你未来的境界,最多也就无为境巅峰,水晶球中的画面你也亲眼看到,若再有那种绝世强者露面,在其面前,你形如草芥,除了认命等死以外,别无他法。” 韩凌天说完,再次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修炼到底为了什么,自己抉择吧。” 他的话说完,徐婉俞陷入沉默,在维持了一分钟以后,她突然抬头看向老者,毅然点了点头:“前辈,我接受!” 第551章 顶级炼体功法的消息 得到徐婉俞的答复,老者脸上挂满笑容,手掌中爆发出璀璨的火红色光芒,天地间能量呼啸,在韩凌天略显呆滞的目光中,再次出现不亚于刚刚那滴的圣师精血。 “你强行抽取不死身的能量化作精血,很可能会导致自己直接灰飞烟灭。” 但很快,韩凌天皱紧眉头,眼看着老者肉身都有崩溃的预兆。 “无妨,反正早晚都要离开。” 老者突然握拳,圣师精血顿时爆成一团火红色雾气,在徐婉俞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笼罩而下。 同时,第三枚婴果从徐婉俞兜里飘出,也被他拿出来粉碎,化成一团液体。 “唔!” 扑面而来的精纯能量,令徐婉俞轻哼一声,俏脸微微发红。 “先让小丫头慢慢体会圣师精血的玄妙吧。” 老者袖袍一挥,火红色劲力当即席卷而来化作棋盘,他抬头看向韩凌天,微微一笑:“可会下棋?” “前辈喜欢,晚辈自然奉陪。” 韩凌天双指一掐,幽紫色劲力化作一枚棋子,清脆落盘。 “后生,我发现你修炼的功法,并非那个老家伙的太苍往生典。” 老者落下棋子,一脸好奇的看向对面青年。 他可记得,太苍往生典比他的九离弄炎决都要强大,为不可多得的顶级功法。 “老师的功法确实好,但若按着他的路前行,最终只会被限制住,所以我不喜欢。” 韩凌天笑了笑。 “能对太苍往生典说不的人,应该只有你一个。” 老者目露震惊,紧接着仔细探查,最终不禁叹了口气:“你的功法看样子仅四品,但却含而不发,似乎有着无穷潜力……”“若换做常人可没有如此胆魄,毕竟自创功法何等艰难,而且一旦踏入,将无法回头。” “结果要么成龙,要么成虫,但不到最后,无论好坏,说什么都为时太早。” 老者摇了摇头,神色莫名。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老者在徐婉俞吸收圣师精血的同时,将毕生所学以灵魂刻印的方式,全部灌输到其脑海中。 韩凌天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笑容,不知不觉间,当年与死老头在一块生活的时光,又悄悄映入眼帘。 虽说每一天都很苦,却也有着一种温馨。 “差八颗……”他喃喃自语,暗暗握紧拳头。 “老夫见你似乎没有炼体的功法,可惜天火谷一向以御劲为主,也从未收录此类,到时候,你可以往内部探一探,那里曾有个在小混沌天排前三的势力名叫天龙门,传承的横练功法极其强大,或许,有你要找的。” 最后一天,老者垂手而立,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徐婉俞。 “天龙门么,好,我记住了,多谢前辈指引。” 韩凌天眼前一亮,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他现在肉身虽然距离大圆满只差一丝,但没有炼体功法,威力很难发挥完全。 一般的他看不上,又没碰到太好的,所以才将此事暂时搁置。 突然,老者冷不丁的说出一句:“后生,老夫要彻底离开了。” 紧接着,他看着依旧在修炼中的徐婉俞,虽然眼中光彩已经虚幻到了极点,但脸上却挂着灿烂笑容。 明明两人只待了几天时间,交流甚少,以老者的性格,本不该有情绪波动,可等到真要永别的时候,他竟有些依依不舍。 那种滋味说不明白,却很奇妙。 韩凌天的身形,不禁微微一颤。 “青铜门里面为天火谷宝库,虽说历经了百年,但应该依旧有着不少东西,到了里面,你拿第五个盒子,给她拿第七个盒子。” 说话间,老者转身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眼中充满疼爱。 “老夫不求她未来如何惊才艳艳、傲视群雄,只求她能够在世间有一块安身的地方,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另外……”“以后照顾好她。” 最后六个字带着一丝落寞说完,老者踱步向前,步履维艰,似有浓浓不舍。 可他终究没有回头,直至肉身破碎,身形彻底消散于风中。 与此同时,笼罩在山谷外的古老阵法消散,周围天地,似乎都微微失去几分颜色。 若他没有抽取不死身的能量,化作最后一滴圣师精血,至少现在不会离开的如此干净,毫无印记。 一代圣师,至此悄然落幕。 “我会的,哪怕拼了命也会。” 韩凌天对着他离去的方向,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三两分钟以后,徐婉俞睁开眼睛,强悍的火红色劲力呼啸而出,几经翻转,烈焰横空,场内温度直线上升。 显然,再得到天火谷的传承,以及消化了那枚婴果以后,她的劲力同样也发生了异变。 不懂的人,可能只以为换了个颜色,然而实际上,如今徐婉俞的劲力,已经得到脱胎换骨般的全方位加强。 若论质量,甚至比柳惊神的青龙劲都要强上一头。 “九离弄炎决看来已经修炼成功,婴果吸收的也十分完美,两者非常契合,相辅相成,若能再找到极致阴火作为本命,徐姐的实力可以再上一层楼,但那种东西……”韩凌天抬头望向半空,喃喃自语。 “呼!” 徐婉俞深吸口气,弥漫在天空的火红色劲力立马席卷而下,化作一抹磅礴璀璨的虹光被她吸入体内。 一时间,威势散发开来,比先前不知强横了多少倍。 她从太初境直接跨入了无为境,可谓一步登天。 “徐姐,恭喜你晋升成功。” 韩凌天手掌一翻,第四颗苍蓝结晶显露而出。 徐婉俞没有去接,第一时间扭头环顾四周,当见不到老者的时候,她目光一黯,好似明白了什么。 “前辈从那里离开的,灰飞烟灭,尸骨无存,我能看出他很高兴,或许如今的结果,与先前相比也不算坏。” 韩凌天叹口气,指了一个方向。 徐婉俞闻言双膝跪地,神情恭敬的朝着老者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次落下,都有着晶莹泪珠洒落在地上。 礼毕许久,那伏在地上的娇小身影都没有再动。 丝丝微弱的啜泣声传来,韩凌天看着肩膀微微颤动的徐婉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女人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极为柔软的心。 尤其他们从小无父无母的人,对于那种触不可及的亲情尤为珍惜,老者的离去,显然对徐婉俞有着不小的打击。 “师傅他老人家离开时说了什么吗?” 许久,徐婉俞的声音才断断续续传出。 韩凌天蹲下与她并肩,一五一十将那些充满温情的话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徐婉俞趴在他怀里痛哭流涕,将积压的情绪彻彻底底释放而出。 “呦,你们在做什么呢?” 突然,一个揶揄的声音传来。 没了老者的手段束缚,尚文鸳等人不知不觉间苏醒,记忆依旧停留在几天前,对于期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要说奇怪的,也就只有老者不在,以及韩凌天与徐婉俞的亲昵举动。 “没……没什么……”现在被众人围观,徐婉俞抹不开面子,当即俏脸染上一层红晕,简单擦了擦泪痕,再深吸了几口气平复情绪后,带着娇羞跑开。 “韩领队,你不会欺负我们家婉俞了吧?” 尚文鸳杀气腾腾的来到韩凌天面前,故作一脸凶狠。 韩凌天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笑着指了指青铜大门,一句话成功转移众人的关注。 “来吧,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 老者的彻底离去,令得青铜门上的封印也跟着烟消云散。 众人推门而入,只见得一排排箱子摆在里面。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为最中央的一个约莫半米,布满奇特纹路,有着灵物级别的坛子。 在其上面,栽种着一株水稻模样,婴儿手臂大小,如白玉雕刻而成的植物。 与此同时,一阵清香扑面而来,令人轻轻一嗅,精神大震。 “玉晶米!” 孙旭惊呼一声,眼中充满炙热。 片刻后,他压制住激荡的情绪,早就分配好的东西,自然无须多问,直接快步向前,略显紧张的将坛子捧在手里,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缓,生怕伤及半分。 等回到队伍时,孙旭额头已经布满一层汗水,短短一段距离,对他来说简直比先前大战都要消耗精力。 他如获至宝似的,满脸笑容。 虽说玉晶米只有一株,但却可以借此培育出很多种子。 最终若要种植,需要特别的手段才行,而且衍生出来的种子,只能留在主体周围,一旦离开,会直接枯竭,无法收成。 “好东西啊!” “以后我们可有口福了啊!” 邢庆宇、黄友民等人围拢上来,皆面带惊奇看着坛子内如玉般的植物。 韩凌天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反正按照合约,到时候他也能分到成品。 至于古月商会能不能培育出来,他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世家拥有的底蕴,本就可怕非凡。 尚文鸳看的眼红,咬了咬嘴唇,一脸羡慕。 玉晶米不仅能够培养弟子,同样也能笼络人才,如此至关重要的战略性物资,没有哪个势力见到会不疯狂。 当然,她可不会因此丧失理智,毕竟若没有那个实力,拿在手里也不亚于一个炸弹。 似乎察觉到她眼中的火热,孙旭笑了笑:“尚长老,再次多谢缥缈宗能在危机关头出手帮忙,所以等到玉晶米成熟,会有你们一份的。” “孙长老大气。” 尚文鸳眼前一亮,笑吟吟的点了点头:“玉晶米什么滋味,我倒真有些好奇。” 第552章 黄昏铠 玉晶米带来的热闹,在持续了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安静下来,众人相互对视,脸色都有着说不出的兴奋与激动,不亚于得到一个准地宝。 显然外物再好,也终究不如自身强大来的实在。 将此行最为重要的任务目标拿到手,接下来,两方势力开始论功分配收获。 百年时光,令得天火谷宝库内的珍藏已经不剩多少,但依旧有着十一个箱子里的东西保存完好。 “韩领队,此次你功劳最大,先挑几个吧。” 孙旭笑呵呵的开口,并没有限制什么数量。 其他人闻言也都没有异议,在他们看来,哪怕韩凌天将所有箱子收归囊中都可以。 毕竟若没对方在危机时刻大发神威,众人早就一命呜呼。 韩凌天也不含糊,简单转了转,紧接着去将第三、第五与第七位置上的箱子捧在手中。 “韩领队,你不打开看看在挑吗?” 尚文鸳张大小嘴,目露惊奇。 在她看来,韩凌天现在的做法可和玩盲盒没什么不同。 “其实你……”见他只拿三个,孙旭微微一愣。 “三个就够,我也并非贪得无厌的人,毕竟大家都出了力,不能厚此薄彼,剩下的你们接着分。” 韩凌天笑了笑。 众人闻言皆震惊不已,佩服韩凌天的品性,毕竟一个偌大的机缘摆在面前,若换作他们,可未必会手下留情。 韩凌天转身出门,同时对着另外一方的徐婉俞使了个眼色。 两人悄悄来到外面,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韩凌天手掌一挥,幽紫色劲力翻涌间化作屏障笼罩在外面。 “你先开吧。” 韩凌天将第七个箱子,交给徐婉俞。 “好。” 事到如今,徐婉俞微微有些紧张,手掌颤抖着将怀中箱子打开。 “咻!” 下一秒,一抹火红色光芒暴射而出,快若奔雷的钻入徐婉俞眉宇间。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一旁的韩凌天顿时大惊失色,忙跑上去。 与此同时,徐婉俞身子微微一颤,伸手摸了摸脑门,略有些茫然:“我没事。” 韩凌天将她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真没有事,才轻松口气,紧接着,他不禁微微皱眉:“前辈让我给你挑的第七个箱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没等我看清,它就消失不见了。” 徐婉俞将手摊开,有些哭笑不得。 “你检查一下丹田。” 韩凌天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冷静下来。 徐婉俞闻言点点头,眼眸微闭,内视丹田,一番仔细检查后,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惊奇的开口:“在我的丹田里出现了一柄整体火红,光泽却略显黯淡的小剑,上面刻着两个字,叫‘暝影’。” 闻言,韩凌天一脸愕然。 愣了好一会儿,嘴角微微一抽:“能够收入丹田的东西,品阶可不会简单,至少也要在准地宝以上。” “准地宝?” 徐婉俞听得目瞪口呆。 才短短几天时间,她竟从一个毫无存在的小空气,一跃成为拥有两个准地宝的无为境高手。 什么时候那种宝贝,成了街头不限量供应的大白菜啊? 在震惊了一分钟以后,徐婉俞渐渐反应回来,摇了摇头:“小天天,我已经有了一个准地宝,不如你将刚刚的那个给弄出来吧,如此贵重的宝物,对你也会有巨大的帮助。” 韩凌天轻笑一声:“徐姐,那种层次的宝物都有着一丝灵性,懂得自行择主,而且,纵然能将它强取出来,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所以你就拿着吧。” 他倒没什么羡慕,毕竟仅仅一个准地宝,可破不了他手上的兵诅。 “那好吧。” 见他不为所动,徐婉俞耸了耸香肩,只能接受。 “能将它召出来看看吗?” 韩凌天有些好奇,老者会留下什么样的好东西给自己唯一的关门弟子。 徐婉俞试了试,最终摇摇头,一脸失望:“那柄剑似乎陷入了某种休眠,现在我根本无法操控。” “听你说剑身光泽黯淡,又陷入了休眠,可能先前受到重创,正在慢慢恢复。” 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眼中浮现一抹惊讶,如果他所料没错,那么暝影剑的品阶可要在向上调整调整。 “快打开瞧瞧它们里面装的什么。” 既然暂时没法动用,徐婉俞也不在此事上耽误时间,微微屏住呼吸,目光略显激动的看向其余箱子。 有了刚刚的开门红,让她对于接下来的两个箱子,也开始十分的期待。 韩凌天将第五个箱子缓慢打开,此次一切顺利,并没有什么动静传出,直到完全展现,方才让人见到,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金属手套。 若仔细检查,可以发现在其上布满的花纹,正在不断扭动,犹如具备某种灵性一般。 “好漂亮的手套啊。” 徐婉俞眼前一亮,饶有兴致的看去。 “确实很不一般,但可惜只有单个,好歹让我凑齐一对也行啊。” 以韩凌天的眼力,自然发现其中不凡,至少不亚于顶级灵物。 可实际上,戴一只手套出去不会尴尬吗? 而且,看着铠甲似的东西,光有一只手也防不了什么,完全没用啊!徐婉俞沉吟了一下,红唇微启:“你先戴上试一试,师傅让你挑第五个箱子,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韩凌天点了点头,抓向那只手套。 不等两者接触,突然有着一丝锐气从手套中荡漾而出,如同锋利异常的刀子一般,直接将韩凌天的手指割破。 一滴滴鲜血落在手套上,霎时间,直接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韩凌天毫无防备下根本来不及反应。 “嗡!” 突然,手套爆发出璀璨的金属光芒,其上玄奥晦涩的花纹不断变幻。 韩凌天与徐婉俞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只见得手套上的线条骤然凌冽森寒,散发出血腥暴虐的可怕威势,一股若有若无的奇特波动笼罩而下,令人不寒而栗。 “看样子小天天你也捡到宝了呢。” 徐婉俞桃花美眸一转,喃喃自语。 韩凌天指尖一勾,那只手套自行飞来,在一阵哗啦声中,直接分散成各个零件,在几秒钟的时间里重新组合包裹。 “觉得有什么变化吗?” 徐婉俞一脸好奇。 “它强化了我不少力量。” 韩凌天看着紧紧包裹在手上的铠甲,握了握拳头,不禁喜上眉梢。 两者仿佛真正融合在了一块,完美契合。 突然暴涨的力量,让韩凌天准备尝试一下,他猛的握紧拳头重重轰向地面。 “嘭!” 可怕的力量传荡而出,令得方圆十几米直接塌陷下去,形成一个大大的深坑。 “刚刚那一拳的力量,已经可以媲美炼体大圆满。” 不等韩凌天惊喜多久,突然体内血气一阵紊乱,让他猝不及防中身形一矮,单膝跪在地上。 手上贴合着的铠甲收缩,直至最终回到丹田,静静漂浮在晶核旁。 “小天天,发生了什么?” 看着大口大口喘粗气,脸色不太好看的韩凌天,徐婉俞忙上去将他扶住,目露担忧。 “那手套太耗费体力,以我现在的水平,最多也就能用一、两次。” 韩凌天眼中带着几分惊色。 好在他事先试用了一下,不然真像个愣头青一样,等到对敌时才拿出来,很可能现在的自己,早已经被手套榨干。 “有失有得,世界上果然没有平白得来的力量。” 徐婉俞掏出手绢替他擦着额头汗水,叹了口气。 炼体大圆满,可不亚于知命境大修,如此力量又岂会被轻易动用。 “若要完全发挥出手套的力量,至少也要等到知命境的时候,或者修炼完顶级炼体功法。” 韩凌天有些惋惜。 “你就偷着乐吧,照我看整个宝库中,只有那个手套最为珍贵,等到未来你的炼体水平再上一层楼,也许能够让它变得更强大,而且,如果你有机会凑齐其他部位,很可能会有着什么别的惊人变化。” 徐婉俞见他得了便宜卖乖,不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韩凌天笑了笑,不得不说手套确实算个宝贝,虽然现在不能放肆用,但未来或许能够成为他的强大助力。 “也没个名字,叫你什么呢……”韩凌天摸着下巴,对于如此独特的存在,若只叫手套实在不太好听。 “就叫黄昏吧。” 丹田内,那只手部铠甲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一样,表面一抹银光浮现。 “最后的箱子里会有什么,我都有些期待了呢!” 前两件宝物,令得徐婉俞兴致勃勃。 韩凌天将自己用来凑数的那个箱子打开,只见一颗整体雪白,长相奇特的果实映入眼帘。 “你认识吗?” 徐婉俞一脸茫然的看向韩凌天,对于眼前小东西的来历,哪怕得到老者传承的她也一无所知。 “不认识,碰见的第二颗陌生灵物了。” 韩凌天一脸无奈。 突然间,他模糊察觉到,先前得到的那颗不知名果实好像微微有些发热,但等他拿出来仔细观察,却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得不到那颗果实的确切来历,徐婉俞略显失望的点了点头。 此时,孙旭等人从宝库中出来,一个个满脸红光,显然对于最后的分配十分认可。 第553章 无极丹 “韩领队,接下来我要先把玉晶米带回古月商会,你有什么打算,继续跟我们,或者……”看着韩凌天,孙旭的神色有些复杂。 古月商会派出三只队伍,其中一队的实力最为强劲。 并非上层领导不会平衡,在最初的计划中,本就由他们手持地图,去寻找玉晶米然后带回。 至于二队与三队的人,倒像为了掩人耳目而存在。 可谁能料到,每次危机关头,都是由那名最不被看好的青年力挽狂澜。 若没有韩凌天出现,他们显然将会空手而归。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就不用同行了吧,正好我准备去里面找一部炼体功法。” 韩凌天微微一笑,只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几分。 “也好,回去我跟会长说明,此次任务,韩领队当属头功。” 孙旭点了点头,一切都在预料中,毕竟以韩凌天的实力,哪能轻易止步于此。 他们所在的地方位于内外交界,得到的机缘就已经不小,由此可见,真正内部区域的机缘,到底会将何等丰盛。 当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其中的风险同样不容小觑,哪怕知命境强者稍有不慎,都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他虽然也准备去,但玉晶米的事情不容有变,重要性要放在第一位。 同时,像一些太初境的武者,也已经无法在掺和里面的战斗,再带着只会成为拖累。 闻言,邢庆宇、黄友民等人眼中神采一暗,接触了那么久,他们早就把韩凌天当成了自己人,如今眼看着要分开,都有些舍不得。 “我手中有些用不着的灵物,麻烦你们出去以后帮我交给滨海的那些朋友,顺便捎句话,说我没事。” 韩凌天将搜刮来的一小堆灵物拿了出来,好几天下来,对于唐清韵等人,他也有些担忧。 “老大,包在我身上。” 聂东哲站出来,豪气的拍了拍胸膛。 对于韩凌天,他可最为的敬佩,若没有那天观战顿悟直入无为境,以他的资质要突破,可能耗费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你们以后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韩凌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视那些陪了一段路程的队友。 若他最开始时说出此话,绝对会引来不少嘲讽,但事到如今,含金量在一路战斗中不断飙升,早已经截然不同,没人会觉得他狂妄,反倒一致认为真实。 很快,古月商会一行人在孙旭的带领下离开。 “韩领队。” 一阵香风扑鼻,尚文鸳面带笑容的凑了上来,美眸在韩凌天与徐婉俞身上扫了扫。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可要分开了哦。” 说话间,她一撩秀发,万种风情。 韩凌天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身旁,然而,四目相对,不等他开口,徐婉俞却轻摇了摇头。 徐婉俞什么性格,韩凌天也算了解,所以对于如此结果,倒也在他的预料中。 尚文鸳如何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本来,只要徐婉俞答应,她也就顺水推舟成全两人。 可现在,那个傻丫头竟然拒绝,实在让她有些头疼。 “既然路不相同,那我们就先告辞。” 最终,尚文鸳不在多说什么,对韩凌天点了点头,带着缥缈宗的一众莺莺燕燕,在一片娇笑声中离开。 在离去时,那些女弟子纷纷对韩凌天抛出一个媚眼。 韩凌天对此视而不见,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伸了一个懒腰,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老者曾经被钉住的地方,紧接着找好一个方向暴射而出。 原本热闹了几天的山谷,再次陷入维持了百年的寂静。 一路上,韩凌天发现有胆量前来的各方势力队伍,明显要少了大半,而且,一个个散发出来的威势皆不容小觑。 期间也有自诩不凡的家伙发现了他,妄图杀人劫货,可最终的结局,都尤为惨烈。 同时,韩凌天也发现一些在外界颇为罕见的灵物,但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耽误行程,那些东西的确不凡,但与内部区域真正的宝物相比,可就显得稀松平常了些。 小混沌天的范围十分广阔,韩凌天哪怕全力施展身法,也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堪堪踏入内部区域。 映入眼帘的景象与外界不同,大地上有着无数剑痕交错,当初那位绝世强者留下的印记,哪怕历经了百年也没有消散。 再往前,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悄然出现。 韩凌天突然止住脚步,眉头微皱着望向前方,浑身汗毛直立,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北极幽寒风……”他微微一怔,伸出手掌,立马有着犹如刀锋般的狂风,带着冰冷彻骨的寒气席卷而来。 好在他反应极快,忙将手收回,一切才归于平静。 北极幽寒风为一种十分狠辣的阵法,若被波及,哪怕骨头都会被搅碎,一般说来,只有最为顶级的势力,才有财力与能力施展出来镇守驻地。 也由此可见,天龙门就在前面。 韩凌天打量周围,不由得眼前一亮。 别人需要绕开的北极幽寒风,对他来说,却能对身体产生极大的磨砺。 如今,他距离炼体大圆满只差上一丝,若能借此力量,或许能够再上一层楼。 很快,韩凌天一步踏出,整个人落入大阵中。 霎时间,无数灰黑色的风暴悄然成形,发出呜呜的刮动声,冰冷刺骨的寒气笼罩而下,令得韩凌天的双目微微一眯。 “咻咻!” 与此同时,有着几个人影暴射而来,在见到韩凌天时,不禁面带好奇。 然而,不等他们仔细探查,一阵灰黑色的狂风立即席卷而来。 几个人影猝不及防下被包裹其中,只一瞬间,凄厉惨叫在刺耳的呜呜声中响彻周围天地。 韩凌天望着尸骨无存的几人,嘴角不禁抽了抽,眼中闪现一丝惊悸,突然有些后悔。 北极幽寒风的威力,明显要比他预料的要强大不少。 正当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找罪受的时候,天空暗沉,灰黑色的风暴铺天盖地的涌来,那锐不可当的可怕威势,令得外面几只无比嚣张的二阶顶级凶兽,立马缩在自己洞穴中,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凶兽本就肉身强悍,但现在它们都畏惧到极点,可见北极幽寒风的有多可怕。 看着那将一个山头轻易搅碎的骇人风暴,韩凌天忙集中精神,浑身皮肤上,散发出幽紫光泽。 眼前的北极幽寒风显然极强,他可不敢独自以身体硬抗,只有用出全力才能够真正有效的淬炼。 当他一切准备完成,那狂暴无匹的灰黑色寒风终于肆虐而来。 一经落下,韩凌天身子重重一颤,只觉得皮肤上爬满无数毒虫,在撕咬血肉的同时,无孔不入的向着体内钻去。 强烈的剧痛,如同潮水一般涌上脑海,伴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直接令得四肢百骸中流动的血液,都出现了停滞现象。 但好在,韩凌天的身体刚刚得到圣师精血脱胎换骨般的加强,距离真正的大圆满也只差一丝,此时全神贯注,倒也能死死抵御住那种冰冷彻骨的寒气风暴。 “嘶嘶嘶……”韩凌天坐在其中,像一艘顶着狂风暴雨,漂泊在海洋中无依无靠的小船。 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彻底击碎,沉入海底。 在冷冽寒风疯狂肆虐下,在他皮肤上浮现出一丝玉色光泽,而且肉眼可见的正在渐渐变得明亮与纯粹。 仿佛一块璞玉,正在被雕刻成真正的美玉一般。 一眼望去,竟有几分炼体大圆满中的玉肌境模样。 在那无法形容的剧痛中,韩凌天能够察觉到,身体蕴含的浑厚力量在不断加强。 显然,北极幽寒风对于淬体,确实有着极为不错的效果,但也要量力而行,否则就会像刚刚那几个倒霉蛋一样,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 灰黑色的狂风,如无数锋锐异常的刀子一般,疯狂刮在韩凌天身上,让其皮肉外翻,鲜血喷涌而出,但几乎在瞬间,又被滚滚寒气冻结。 如此煎熬的情况,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至天空上一抹阳光撕裂云层倾洒而下,照耀在那个如同被血冰冻住的人影身上。 “咔嚓……”韩凌天猛的睁开双眼,浑身微微一动,将体外坚硬的血冰震碎。 他轻轻舒展了一下拳脚,只见得皮肤上有着一抹如玉般的色泽,悄悄闪现而出,好似坚不可摧。 “强横了两成左右,但依旧差了一丝。” 韩凌天吐出一口夹杂着血腥味的浊气,探查完身体情况,不禁让他微微皱眉。 可现在的北极幽寒风,已经对他再也无法形成伤害。 显然,从未炼体的他,有些小看了大成到圆满的艰难程度。 “看来只有将天龙门那里的机缘拿到手才行。” 韩凌天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一转,看向小混沌天内部区域方向。 紧接着脚掌一踏,细微的轰鸣声传荡,整个人化作紫影暴射而出。 一路狂奔,再次耗费了一个小时,韩凌天突然减缓脚步,发现前方有着不少人影攒动,而且一个个的实力都颇为不低。 “看来有机缘出世啊。” 见到眼前一幕,韩凌天目光微闪,顺着他们的指指点点眺望而去。 前方一座孤零零的石山上,矗立着一间破旧古亭,在其中,似乎盘坐着一个人影。 韩凌天眼中闪烁着幽紫光芒,清晰看到一具灰色骸骨,而且,似乎有着一种奇特的波动,从中散发而出。 “看样子像冲击知命境失败陨落的……”他喃喃自语。 知命境何等强大,无为境为了跨出那最后一步,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一个不慎,直接灵魂破碎,原地毁灭。 让韩凌天有些纳闷的地方在于,一具冲击知命境失败的人,留下的骸骨应该也没什么吸引力才对,那些家伙为什么要围在那里,而且又不敢轻易上去。 他目光再次打量向周围,颇为好奇。 正在此时,后方突然有些一支队伍匆匆向前跑去,一阵交谈声顺风传入韩凌天耳中。 “快点,听说有人在那古亭骸骨的手中看到了五枚无极丹!” 第554章 合纵术 “无极丹? !” 那人话音落下,引得同伴一阵惊呼。 “那种好东西十分难得啊,听说无为境服下一枚,可以生生暴涨一到两个小境界,只可惜,每个人只能服用一枚。” “那为什么他手里有五枚?” “虽说无极丹一生只能服用一枚,但其中的庞大药力,同样有着疗伤的功效,而且可以将消耗的劲力瞬间充满,若用在危难时刻,可不亚于拥有第二条命。” “老大,那东西虽好,可山上有着数量极多的凶兽守护,我们如何冲上去啊?” “笨,其他人也对付不了数量如此庞大的凶兽群,所以到时候,很可能要一同冲上去,只要我们把握机会,或许能在浑水中摸到一条鱼!” 望着几个飞快消失的身影,韩凌天眼神微微一动,喃喃自语:“无极丹不好炼制,耗费的材料复杂且庞大,可他生前却能当豆子吃,看来前辈说的没错,那时的天龙门果然强横到了极点。” 无极丹对于无为境的人来说,不亚于一种神药,除了能够生生暴涨一到两个小境界以外,其疗伤与充盈劲力的功效,同样十分强悍。 所以导致在外面,几乎看不到其任何踪影,一有出现,会立马被人以高价拍下。 在没有来小混沌天以前,以韩凌天的身价,只怕都买不到一颗。 正因为无极丹的昂贵与稀有,方才让诸多强者汇聚于此,无数贪婪火热的目光,看向石山古亭所在。 正当众人相互对视,准备商量一下行动的时候。 突然,一个极为平淡的声音传荡而来。 “此地的机缘,我们兑泽宗要了。” 紧接着,一支身着白衣的队伍蛮横扒开人群,昂着脑袋大摇大摆的向着石山前行,对于其他势力的反应不闻不问。 那副模样,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呵呵,我可听说兑泽宗的圣子已死,你们现在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到底哪来的勇气在此飞扬跋扈?” 突然,一名有着无为境七重修为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目露不屑,声音中掺杂着几分嘲讽。 “没错,失去了鲁阳华那张王牌,现在兑泽宗在小混沌天中的队伍强度,可不比当初。” “我们最先发现的地方,你们兑泽宗凭什么一来就要独吞机缘,真当自己有先前那样的实力吗?” 不少人都站了出来,眼神阴沉的看着兑泽宗一行人。 “弱小者可没有资格争取机缘,你们如果不服,尽管上来试一试。” 兑泽宗队伍中,一名身穿白衣的干瘦老者嗤笑一声:“但有件事先说好,拳脚无眼,若被打死可不要怪谁。” “好,既然你们兑泽宗行事如此蛮不讲理,那我就来领教领教。” 与此同时,最开始那名无为境七重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站了出来,身子一震,威势如火箭般节节攀升,压得一些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七星洞的圣子叶文石可成名许久,听说已经将三品功法修炼至小圆满,有他出马,兑泽宗的那些人要有苦头吃了。” “活该,谁让他们自不量力。” “嘿嘿,被人拉下神坛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众人议论间,皆一脸玩味,等着看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兑泽宗弟子,最终会落得个什么狼狈不堪的下场。 “很自信啊,就凭你吗?” 哪料,身着白衣的干瘦老者不慌不忙,只轻蔑的笑了笑,袖袍简单一挥,海量劲力席卷而出,直接化作巨大手掌拍出。 “一气大排云手!” 兑泽宗的顶级武学一经施展,携夹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笼罩而下,直接形成一片真空区。 眼看着扑面而来的滔天攻势,叶文石黑发飞扬,脸色狂变,本以为对方一直在虚张声势,可如今看来,干瘦老者的实力显然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但此时,他已经箭在弦上。 “七星指路!” 叶文石冷喝一声,手臂上肌肉扭动,一颗颗光点以北斗七星的布局从皮肤按序显现。 当最后一颗光点在他右拳上点亮时,其中蕴含的威势已经攀升到极致,紧接着,一条粗壮的白色匹练扶摇直上,如同蛟龙出水一般,携夹着极为可怕的力量爆发而出。 “轰!” 两种力量重重碰撞,惊天动地的声势响彻,肆虐的余波将围观众人吹的站立不住,纷纷止不住的向后移动。 “谁赢了?” 等到呼啸的气浪散去,众人终于能够抬头看去,只见得满目疮痍。 烟尘飘散,身穿白衣的干瘦老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至于叶文石,此时则躺在十米外的废墟中,生死不知。 “嘶!” 霎时间,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了变。 谁也没有料到,两者交手,最终会以叶文石失败告终。 显然,对方的实力,比无为境七重要高。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有一名来自七星洞的武者睚眦欲裂。 “他们太强了,大家一同出手对付,事后无极丹的分配再商量!” 有人冷喝一声。 “好!” 各方势力明白,现在的局面可不能让兑泽宗一家独大,所以为了山上的机缘,一个个都毫不犹豫的冲杀而去。 与此同时,兑泽宗的队伍中再次站出三名老者,极为可怕的威势,各自从他们体内爆发开来。 狂暴劲力呼啸间,如狼烟一般直冲天空。 一共四名无为境七重的高手!众人前行的脚步猛然一顿,看向兑泽宗的队伍,目光一阵闪烁。 谁也没有料到,再没了圣子鲁阳华后,兑泽宗队伍的实力依旧那么强大。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不滚就死在此地吧。” 领头干瘦老者轻蔑的扫了扫他们,身上气势再次一涨,直至无为境七重巅峰。 突然的变化,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得众人瞳孔骤然紧缩,一丝惊惧从中浮现而出。 “兑泽宗大长老裘蘅尺!” 事到如今,他们终于看出干瘦老者的身份。 众人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叶文石,在微微犹豫了一下以后,所有人都不由得向后移动一步。 裘蘅尺等人的强大,显然他们无力抗衡。 看到众人乖巧的反应,裘蘅尺嘴角一挑,淡淡开口:“算你们识抬举。” 话音落下,他大摇大摆的准备带人上山。 与此同时,一个年轻身影排众而出,看都不看兑泽宗等人一眼,自顾自向着山上走去。 “你们看!” “那人疯了吧,现在上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看修为也不高,他哪里来的勇气硬刚裘蘅尺啊。” 见到有个愣头青傻乎乎的上去,众人惊的一脸错愕。 紧接着,他们一致认为,那青年的下场会极惨。 兑泽宗大长老裘蘅尺,在外面的名声向来以狠辣著称,鲜有人敢得罪。 果然,被人当众驳了面子,裘蘅尺双目微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森寒:“小子,你找死吗? !” 话音落下,有两名无为境长老当即冲上去挡在韩凌天面前,周身劲力翻涌,似乎只要眼前的青年再敢有妄动,他们会毫不犹豫出手。 韩凌天脚步一顿,扫了扫面前两人,声音淡漠:“你们在拦我吗?” 被那平淡到极致的眼神扫到,两名有着无为境七重实力的长老,皆有些不寒而栗。 “你……”见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裘蘅尺眼中闪现一丝阴狠,上前一步准备直接出手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擒下。 突然,一名弟子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跑上来,嘴唇抖了抖:“大长老,他……他……”“他什么?” 见到自家弟子如此难堪,裘蘅尺面带不悦,声音都冷了几分。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指向韩凌天,艰难开口:“鲁圣子被他杀的!” 话音一落,不止兑泽宗,整个场内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几名刚来小混沌天没多久的兑泽宗长老们,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愣了好一会儿。 鲁阳华可并非什么阿猫阿狗,作为兑泽宗圣子,一身实力强悍非凡,能将其斩杀的人,众人本以为会何等不可一世,但现如今一看,那青年实在太平凡了一些。 若非事情出自兑泽宗弟子口中,他们甚至都不会去相信。 一名斩杀圣子级强者的狠人出现,虽然没有任何气势散发而出,却依旧压得全场鸦雀无声。 按理说,裘蘅尺等人见到如此大敌,应该掉头离开。 毕竟一名相当于无为境八重的强者,绝非他们几个无为境七重能够对付的。 然而,此时的裘蘅尺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怕,直接一步踏出,强悍的劲力波动从体内咆哮而出。 “小畜生,你真以为打败了我宗圣子,就够资格张狂不成,老夫纵横华国的时候,你都没生下来呢!” “列阵,和我诛杀此贼,为鲁圣子报仇!” 话音一落,诸多无为境长老当即目光一凛,脚踩奇特步伐,周身翻涌的劲力,竟开始向着裘蘅尺身上呼啸而去。 三名无为境七重,再加上一众无为境五、六重,汇聚出的力量何等可怕。 “嘭!” 层层气浪从裘蘅尺脚下扩散而出,将得脚下坚硬地面都震裂开来。 “兑泽宗的合纵术!” 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 “我听说合纵术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几个人的劲力全部调入一个人身上,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虽然操作麻烦,但却没什么副作用,兑泽宗镇宗的手段啊!” “裘蘅尺的气势在暴涨,他本就成名许久,手段与经验都十分丰富,那青年虽然惊才艳艳,但如今修为上的差距在不断减少,他已经没有任何优势!” “别看那青年岁数小,但一身手段却极为不弱,能够打败无为境八重的鲁阳华,岂能那么容易对付,哪怕打不赢裘蘅尺,但至少也能脱身。” 围观众人再次向外移动十米,生怕被波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对于他们吵杂的声音,裘蘅尺丝毫没有理睬,此时目光森寒无比的看向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冷酷的弧度。 “小子,现在的我要捏死你,就和捏死一直蚂蚁没什么不同!” 话音一落,狂暴的气势冲天而上。 无为境八重中期! 第555章 魔影鹫 裘蘅尺说话间,抬手比在韩凌天身上,指尖碾了碾,嘴角上扬一抹不屑笑容。 “你说等一会儿,我先打断你哪个部位比较好?” 劲力加持下,滚滚声浪传荡而出,如若惊雷。 面对威势滔天的裘蘅尺,负手立于原地的韩凌天突然抬头,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 裘蘅尺眉梢一挑,对于一个临死者没有露出绝望表情,反倒咧嘴微笑的事情有些奇怪。 “我在笑你太自不量力。” 韩凌天虽在笑,但眼眸中却古井无波,一片平淡。 紧接着,声音渐渐转冷:“兑泽宗的人果然不分老少,都没有脑子,可有没有人告诉你,鲁阳华死前的实力,也到了无为境八重中期?” “既然无为境八重中期不被你放在眼里……那么……现在呢?” 裘蘅尺冷笑一声,手印一转,背后的劲力反相膨胀开来,散发而出的威势再次一涨。 无为境八重后期!众人一惊,完全没有料到,裘蘅尺在用出合纵术的同时,竟然能够施展秘法。 两者间,可并非一加一那么简单。 简单来说,两名无为境八重中期的强者,也打不赢一名无为境八重后期的存在!一个小境界看似不大,但在寻常武者中,实际上却如同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如此程度,甚至已经可以媲美一些顶级圣子,或者世家中排在前几的长老。 然而,韩凌天嘴角笑容依旧未变,淡淡开口:“多说无益,上来受死吧。”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紧接着,哗然声轰然爆发。 “我没听错吧,他刚刚说要让裘蘅尺上去受死?” “现在的裘蘅尺可有着无为境八重后期的修为啊,绝非先前能比的!” “对啊,像鲁阳华那种级别的圣子在其面前,只怕一击都抗不下来。” “他到底哪里来的勇气主动挑衅啊。” 众人震惊不已。 青年斩杀鲁阳华的战绩确实傲人,可放在一名无为境八重后期的强者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每一个小境界都如同一个小小分水岭一般,岂能轻易横跨!“看来侥幸打败了我宗圣子,让你增长不少自信呢。” 裘蘅尺垂手而立,阴鸷无比的目光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 “小子,等到将你擒下,我会先斩去你的双手双脚,再挖出双眼,以铜贯耳,割掉舌头,最后用罐子封装,里面投入毒虫,好好做成个人彘,让你生不如死。” 口气轻描淡写,显然已经将韩凌天当成唾手可得的猎物。 下一刻,裘蘅尺双目微眯,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轰!” 他脚掌猛的一跺,背后波涛汹涌的大河中,海量劲力铺天盖地的爆发而出。 强悍狂暴的威压,以他为原点席卷开来。 “老夫倒要看看,等到你被做成人彘的时候,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硬气? !” 充满强烈杀机的森然话音一落,裘蘅尺手掌一翻,已经被修炼至圆满的一气大排云手再次施展而出。 滚滚劲力咆哮翻涌,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凶悍气势,对着韩凌天重重拍去。 其上白光璀璨,仿佛无坚不摧。 那般威力惊天动地,比鲁阳华生前施展的,都要纯粹可怕许多,未等落下,就已经将地面压出无数裂痕。 要明白,此地乃天龙门所在,大地都有着阵法加持,比外面的要坚硬数倍。 看着呼啸而来的骇人攻势,韩凌天目光中没有一丝慌乱,仅仅只伸出一根闪烁着微弱玉光的手指。 裘蘅尺嘴角上扬一抹讥诮弧度:“如果你没有其他手段的话,那么现在可以直接去死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残酷阴冷。 但在下一刻,脸上的表情猛的僵住。 只见韩凌天探出的手指,刚开始时平平无奇,但到完全伸展开以后,宛如一座势不可挡的大山重重撞来。 “暗劲四重,凰犀指!” 一指点出,大地都跟着微微一颤。 “嘭!” 在裘蘅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气大排云手如同爆炸的气球般瞬间破碎,袭来手指上携带着的可怕力量根本没有削减多少,直接带着余威重重点来。 “不好!” 裘蘅尺脸色狂变,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的肉身如此强横,当即将体内劲力毫无保留的尽数汇聚在右拳上,然后轰出。 无为境八重后期强者的全力一击,一经打出携夹着狂风呼啸,可谓惊天动地。 “啵!” 一拳一指相撞显得极为平淡,并未有什么浩大威势。 然而在下一刻,犹如气泡破碎的声音传出,只见得裘蘅尺被点中的整条手臂直接炸裂开来。 裘蘅尺脸上刚露出错愕的表情,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射而出,在有着阵法加持的大地上,砸出一个横纵两米的巨坑。 被劲力护着的身体,直接被压成肉饼,携带着的两三件防御灵物,也被瞬间碾碎。 一指,裘蘅尺死!“嘶!” 对于如此结果,众人在倒吸了一口冷气后,直接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皆有着惊骇与畏惧。 “他……他一指直接碾杀了无为境八重后期的裘蘅尺?” 有人满脸呆滞的愣在原地,依旧难以相信眼前事实。 “对……对!” 另一人喉咙艰难的哽咽一下,点了点头。 一名无为境八重后期,修炼了三品顶级功法,掌握着诸多武学的大高手,如今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死在了他们面前。 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 兑泽宗众多长老瞳孔猛缩,纷纷色变,紧接着受到合纵术反噬,喷出一大口鲜血以后瘫坐在地上,气势萎靡到了极点,直接被重创。 “啊,你杀了大长老!” 突然,一名有着无为境七重修为的长老失声惊呼,紧接着,满脸狠毒的望着韩凌天:“你完蛋了,先杀鲁圣子,再斩裘大长老,等事情传出去,我们宗主会将你碎尸万段……”“聒噪。” 不等他把话说完,韩凌天轻轻一摆手,直接压缩空气打在那人身上。 那般强大的力量,没了劲力保护的老者岂能承受,直接像裘蘅尺一样,被拍成肉饼镶嵌在大地上。 “现在谁要拦我?” 韩凌天一点一摆轻易碾杀两名兑泽宗长老,平静的目光扫视全场。 望着那负手而立,压得周围诸多强者噤若寒蝉的青年,人群中无一应答。 只要不失了智的都明白,现在跨出一步,可就相当于生与死的区别。 强如裘蘅尺都被一指碾的血肉模糊,又有谁敢去冒险。 对此,韩凌天微微颔首,优哉游哉的踱着步子上山。 “我们真就放任他如此离开吗?” 兑泽宗中,有一名长老面带不甘。 “不然呢,大长老一死,合纵术被破,现在谁能杀了他?” “借刀杀人啊,那山上可有着无数凶兽,其中二阶顶级的就有三只,他孤家寡人,一上去就会被啃食的渣都不剩。” 突然,有一名长老嘴角上挑,露出玩味笑容。 其余人闻言眼前一亮,仿佛看到韩凌天已经葬身兽腹的场景。 那山上的凶兽数量庞大,哪怕知命境强者都不敢独自上去,如今一个小年轻,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呱呱呱……”仿佛为了验证他们的话,此时,石山震动,数百只长着黑色羽毛,翼展三米的大鸟铺天盖地飞出。 霎时间,如同黑压压的云层,将天空挡的严严实实,那般数量,看的人头皮发麻。 “魔影鹫!” 有人失声惊呼,眼中被一抹浓浓的骇然充斥。 魔影鹫的单体实力虽然并不强大,但当数量构成规模以后将有十分可怕的质变。 “竟然是魔影鹫,而且有数百只,哈哈哈哈,他死定了!” 兑泽宗一名长老顿时喜上眉梢,语气十分肯定。 “呜呜呜……”密密麻麻的魔影鹫一经出现并未落下,直接在半空震动双翼,顿时间有着漆黑怪风席卷而出,犹如刀刃般凌冽。 哪怕有着大阵保护的岩石,在被波及到的瞬间都悄然的消失,就像热锅中的黄油,被凭空融化一块似的。 如此可怕的威力,完全不弱于外面的北极幽寒风,众人吓得肝胆俱碎,眼中的贪婪被生生冲淡。 然而,此时那踱步而行的年轻身影不为所动,仿佛没有看到头顶上的漫天黑影一般。 众人的目光聚集而去,眼中立马浮现出一抹错愕。 “他真的不要命了么!” “我曾听人说,他在打败鲁阳华时就已经炼体大成。” “数百只魔影鹫一同展翼,带动的狂风可穿金裂石,哪怕知命境都不敢硬碰硬,与其相比,他炼体大成的实力又算得了什么呢? !” “年少轻狂啊,打败几个强敌就有些飘飘然,终将要付出生命代价!” “快看,他被那阵怪风罩住了!”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韩凌天一步踏入黑色怪风中。 然而,预料中的惨叫声,却并没有如约而至。 黑色怪风中,一丝丝微弱玉光闪烁,若仔细倾听,倒有一阵叮当的轻淡脆响。 下一秒,众人突然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 只见青年身上毫无伤势,脚步从始至终都未曾停下,直接踏出黑色怪风笼罩的范围。 那种轻描淡写,简单的像饭后在公园里散步一样,让围观者一阵目瞪口呆。 “那……那家伙竟然没事……”兑泽宗等人的表情,立马变得精彩万分,尤其几名长老,皆面色苍白,艰难的哽咽了一下喉咙。 第556章 武碑 看着那脚步丝毫未曾停下,轻易踏出黑色怪风笼罩范围的年轻身影,兑泽宗众人愣了许久,才艰难确认下眼前的现实。 “看来那小子的身体素质确实强悍,但魔影鹫的攻击手段可不止一种,接下来他依旧要死。” 最先开口的那名无为境七重长老,此时深吸几口气将情绪平复下来,冷冷出声。 闻言,其余人眼睛再次一亮,齐齐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没错。 数量太多产生质变的魔影鹫,难缠程度哪怕在诸多强悍的飞行凶兽中,也可以排在前列。 而像外放黑色怪风的手段,只能算作最为基础的一种。 与此同时,天空上密密麻麻的魔影鹫发出一声嘶鸣,血红双眼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那副模样,好像黑色怪风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已经彻底刺激到了它们一样。 惊人的能量波动,从它们体内爆发而出,除了三只二阶顶级的以外,最弱的一只都有二阶初期水平。 换做人类武者,相当于一大堆无为境,最强的三只,甚至可以与顶级圣子媲美。 而且,其肉身彪悍,皆相当于横练宗师。 兑泽宗等人说的没错,如此强悍的配置,哪怕与至强势力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场内所有人一同冲上去或许有些希望,至于孤身一人,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下一刻,无数魔影鹫铺天盖地的朝着韩凌天飞去,尖锐鸟喙与锋利爪子皆闪烁着森森寒光,可以将宗师的护体劲力轻易击穿。 可怕威势携夹着呼啸风声荡漾而出,众人吓得缩了缩脖子,仿佛已经看到一副极为血腥的画面。 然而,当疯狂俯冲而来的魔影鹫在距离韩凌天十米左右时,竟突然顿住,只在其周围一圈的半空中盘踞环绕,并未直接攻击。 见到眼前一幕,围观众人再次呆若木鸡。 他们实在搞不懂,那个小青年到底有什么手段,竟然可以令凶兽都束手无策。 正当他们绞尽脑汁的时候,韩凌天在漫天黑影的笼罩下,终于优哉游哉的踏上山顶。 来到古亭下,他看向了那具静静盘坐的老旧骸骨,在其身旁一个玉匣子中,有着五枚如草木般青绿的圆润丹药,正散发着点点光亮,一股令人动容的能量波动,悄悄弥漫开来。 韩凌天抿了抿嘴唇,浮现出一抹笑容,直接伸出手掌向着无极丹抓去。 正当将要触摸到的时候,骸骨眼眶中猛的暴射出一点白芒。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韩凌天脸色一变,猝不及防下,直接没入他的眉宇间。 两者接触的一刹那,韩凌天眼前的世界立马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百年前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山峦间,无数人影像蝗虫一般暴射而出,皆散发着强大气势。 尤其最前方的十几个人影,皮肤上有着璀璨玉色光泽流转。 炼体大圆满!韩凌天看的目瞪口呆,由此可见,当年的天龙门何等强大。 那般规模,绝非天火谷能够相比。 下一刻,又有着三名老者出现,皮肤上闪烁着淡淡的琉璃色泽。 横练圣师!不由得,韩凌天目露震惊,倒吸一口凉气。 正在此时,所有人齐齐仰头。 天地间骤然失色,在那高空上,一个人影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一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眸睥睨的看着下方。 当他出现的一颗,极为可怕的威压席卷而出,无数山峦纷纷崩溃。 “我族天骄,殒命于此,尔等当受死劫,生灵俱灭。” 冷漠的声音传荡而出,霎时间,铺天盖地的剑气如雨般降落而下。 那些看似无比强大的天龙门强者,尽管身上玉光璀璨,可依旧毫无抵抗力,剑气纵横间,任何生命都将归于虚无。 眼看着宗门将要覆灭,为首老者睚眦欲裂,袖袍挥动间闪现一块晶石,无穷力量从中翻涌荡漾,再化作一枚枚土色符文笼罩而下,令得他身上琉璃光芒大盛。 下一刻,老者脚掌重重一踏,如同扶摇直上的大鹏一般,紧接着一拳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轰出,空间都在此刻发生扭曲。 数柄飞射而来的长剑,未等靠前,就被其周围气浪搅碎。 显然,虽同为圣师,但老者的实力要比天火谷老祖要强大数倍,至少能做到反抗一下。 但,也就仅此而已。 对立在半空中的绝世强者目光轻扫,在其身后,一柄比先前都要精致的长剑暴射而出。 两者的力量相差太多,只一个对碰,老者直接被震成虚无,至于漂浮在其身旁的晶石,直接化作流光砸回在废墟中。 与此同时,剑雨中分出一柄暴射而来,古亭下当年那名正在突破关头的武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瞬间秒杀。 眼前一黑,画面恢复正常,韩凌天擦了擦额头冷汗。 刚刚见到的,应当为骸骨生前所见,看来当初的屠杀,给他带来极大的精神波动,哪怕历经了百年,依旧有着一丝残留。 虽然已经见识了一次那位绝世强者的可怕,可现在换个角度再看,那种令人绝望的强大,依旧让韩凌天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但好在,也让他知晓了一件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目微微一眯。 “又一枚苍蓝结晶。” 老者动用的那块晶石,他岂能不认识,而且最后坠落的地方,似乎就在天龙门最中央。 若将其得到,并且成功认主的,韩凌天的实力将会再次暴涨。 尤其他可清晰看到,那枚苍蓝结晶对于炼体有着特殊功效。 “多谢前辈馈赠。” 韩凌天对那具骸骨微微一笑,幽紫色劲力席卷而出,将玉匣子带到他手里。 将玉匣子打开,一股清凉的草木气味弥漫开来,深深吸上一口,韩凌天体内的劲力,似乎都有一丝沸腾的架势。 “不愧为耗费重金才能炼制出来的无极丹啊,果然神奇。” 韩凌天惊叹一声,将玉匣子收好,正当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在骸骨屁股位置,看见一枚紫金色令牌。 “天龙门圣子令。” 看着上面的古老字体,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蹲下将其抓在手里,接触瞬间,立马有着一丝温热从上面传来。 他简单研究了一下,一时半会没发现有没什么用,就直接揣到兜里。 当一切结束,韩凌天直接转身掠出古亭,铺天盖地的魔影鹫,依旧只在他周身十米左右的位置环绕,在那两枚三阶凶兽兽核的淡淡威压下,并未作出攻击。 最终,在众人极为复杂的目光中,韩凌天优哉游哉的下山。 其中也有不甘放弃眼前机缘的势力,可当一看到那两个大坑,以及其中模糊成一团的血肉,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强行将小情绪压制下来。 夺宝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否则,很可能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极不划算的赔上一条小命。 兑泽宗等人见大势已去,一个个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 最开始他们飞扬跋扈的来,恨不得成为万众焦点,可现在却只能夹紧尾巴,灰溜溜的离去,生怕引来任何目光。 “三长老,我们现在身负重伤,要出小混沌天何等艰难,可能回不到宗门了。” 有人叹了口气。 “我们快去武碑,那里有着巽风宗的陈圣子,看在大家同门的份上,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偷偷看了下韩凌天,三长老捏紧拳头,眼中闪现一丝狠毒。 正当此时,韩凌天却身形一动,来到他们面前,平淡的目光扫视而去。 青年虽然并未散发威势,却依旧有着极强的压力,如山般落在兑泽宗等人身上,吓得他们脸色煞白,颤抖不止。 “你……你要做什么……”三长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以为对方要斩草除根。 “你们刚刚说的武碑,做什么的?” 韩凌天微微一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三长老眼睛一转,再次生出一条妙计,表面装出一副惊讶样子:“武碑你竟然都没听说? !” “那座武碑,乃此地宗门所留,十分的神奇,根据一些人翻找到的残破玉简记载,只要在其前面修炼,就有可能得到一种炼体功法。” “功法的品级有高有低,大致根据一个人的天赋分配。” “在记载中,当年那个宗门的弟子中,曾有人从里面获得五品功法。” “五品炼体功法?” 韩凌天眼睛一亮,眉宇间浮现一丝喜悦。 若真像兑泽宗的长老所说,那个武碑确实神奇,只需要盘坐在其前方,就有可能获得炼体功法,而且最高有五品。 那个层次的炼体功法,对他同样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原本我们此行就为了那武碑而来,试一试能否得到五品炼体功法,可现在……”说到最后,三长老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听你们一说,我倒要去武碑那里看看。” 如此机会,韩凌天自然不会错失。 兑泽宗的那名三长老再次开口:“那武碑前只有十席,你若要占个位置,可要快些动身。” 第557章 席位争夺 “武碑前的位置只有十席,换句话说,真正能够得到里面功法修炼的名额仅仅十个,眼下已经有很多强者向哪里汇聚,要获得资格,可并非什么简单的事情。” 三长老摇了摇头。 “只有十个位置么……”韩凌天一愣,若真如此,那武碑前只怕少不了一番惊天大战,血流成河。 毕竟,谁都不会拱手将如此重要的席位让于他人,若没有绝对的实力以及背景的话,坐上那个席位,也只属于找死。 “当然,以阁下展现出来的实力,要夺得一席应当不难。” 三长老假惺惺的强扯出一副笑容。 对此,韩凌天不置可否,不在理会兑泽宗等人,身形一动从原地消失。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名长老咬了咬牙:“三长老,武碑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和他说?” “武碑那里强者如云,那小子得罪不少人,再说,席位只有十个,你觉得他能有多大的希望?” 三长老冷冷一笑:“大家休整一下立马出发吧,接下来的好戏绝对会精彩万分。” 虽说对于武碑席位的争夺,他们兑泽宗已经毫无希望,但如果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凌天身死,倒也算不错的泄愤方式。 很快,石山脚下人群散去,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韩凌天身法施展到极致,在横跨了几座山峰以后,一片占地极大,略显破旧的广场映入眼帘。 他眼神一动,看向了广场中央位置上最为引人注目的石台。 一面三层楼高的石碑静静伫立,一股仿佛存在了千年的古老韵味,缓缓从中散发而出,荡漾在天地间,令人不由自主的望而生畏。 韩凌天身形一动,来到已经站满密密麻麻人影的广场中。 最前方,巽风宗圣子陈宫,武家二少爷武耀雄皆在,除此以外,几个韩凌天并不认识,但同样散发着极为惊人气势的男女,神色各异的站在那里谈笑风生。 他们彼此间分开一些距离,占据着最好的位置。 韩凌天正准备收回目光的瞬间,突然看到一个独自站在角落,清冷孤僻的白衣倩影。 明明很安静的什么都没做,却让得周围一切,都在此刻显得黯淡无光。 不由得,他眼皮猛的一跳。 洛月纤!只要两人碰面,就绝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若非炼体功法对于韩凌天的吸引实在太大,现在的他,绝对会直接扭头离开。 与此同时,洛月纤眉头微皱。 作为颜值与实力并存的千悦宫圣子,无论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关注,正常来说虽然不喜,却也已经习惯。 但在那诸多汇聚而来的爱慕目光中,她察觉到了最为不寻常的一个。 洛月纤轻轻扭头,清冷的目光投射而去。 四目相对,韩凌天与洛月纤的眼中,皆闪现出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的波动。 当初在山洞中发生的旖旎画面,不由自主的涌上两人脑海。 紧接着,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洛月纤踱着步子来到韩凌天右侧。 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时僵硬下来,一个个呆若木鸡。 千悦宫圣子洛月纤,向来冷若冰山,对人不假辞色,可如今,为什么会主动找上那个小子? 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皆落在韩凌天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个青年早就被射成蜂窝煤。 站在最前排的一众强者也跟着好奇看去,当看见韩凌天时,陈宫、武耀雄不由得皱了皱眉。 尤其武耀雄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眼中浮现一抹森然杀机。 对于先前机缘没有拿到手的事情,他可一直耿耿于怀,但碍于孙旭的强大,最终只能暂且作罢。 可现在,当初的罪魁祸首,竟然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孤身一人。 “呵呵,如果你小子缩在孙旭身旁,老老实实当古月商会的狗,我倒拿你没什么办法,但现在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 武耀雄冷笑一声,身上蕴含着可怕力量的肌肉微微一颤,似有闷雷炸响。 此时,韩凌天看着与他并肩而立的洛月纤,一段时间不见,女人的气质再次清冷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 洛月纤无视诸多汇聚而来的目光,面无表情的最先开口,声音依旧那般动听。 “争个席位,对我有用。” 韩凌天微微一笑。 闻言,洛月纤好似听到了什么最难以置信的话一样,猛的扭头,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 “争个席位……”不等韩凌天把话说完,洛月纤冷冷打断:“你疯了么? !” “擦亮眼睛看看,席位只有十个,场内强者却不下于二十几,皆为各方势力的圣子或者顺位继承人,修为没有一个低于无为境七重,而且手段繁多,实力非常强大。” “你一个太初境,除了身法快些,拿什么和他们争?” 只有在韩凌天面前,洛月纤清冷的性子才会发生改变,语气虽强硬,却也充满担忧。 “我其实蛮强的。” 韩凌天被人说的一文不值,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笑容。 “强?” 洛月纤摇了摇头:“若此话从你们古月商会那个三队队长口中说出,倒实至名归。” 对于古月商会那位三队队长的传闻,她听到不少,哪怕鲁阳华那样的强大存在,最终都被其斩杀,那人的实力,已经被公认为可以媲美一些顶级圣子。 可眼前的小年轻呢,古月商会队伍中最平凡的一员而已,太初境的实力也并不出众。 上去和一众圣子争锋,简直属于自寻死路!对于她的话,韩凌天一脸无奈,不知该如何解释。 “所以说,若不打算死在此地,就尽可能不要乱动。” 到最后,瞧得韩凌天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洛月纤倒也无法继续说什么,只没好气给了他一个眼神。 两人的谈话,令得场内不少爱慕洛月纤的人有些抓狂,若非眼前机缘开启在即,他们很可能会按耐不住的冲上来,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教训一番。 与此同时,陆陆续续有强者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令得场内的气氛渐渐火热。 突然,一缕阳光穿破云层倾泻而下,照耀在下方巨大的石碑上。 “嗡嗡嗡……”宛如撞击铜钟的低沉声音荡漾而出,令人在听到的瞬间,只觉得一身轻松,仿佛灵魂与肉身皆被洗涤了一番似的。 一时间,广场上的吵杂声戛然而止,陷入诡异的寂静中,一个个充斥着炙热与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座武碑。 在无数视线的注视下,武碑中爆发出璀璨光芒,照射在前方石台上,最终化作十个古朴的蒲团。 一阵阵幽香从上面散发而出,令闻到的人神清气爽。 不用多说,蒲团代表着他们此行争夺的目标。 只有最为强大的十人,方才有资格坐在那里,接受武碑的馈赠。 若实力不够,上去只会招来强者觊觎,将自己推入深渊。 韩凌天本打算直接上去,可一旁的洛月纤却凶狠瞪来,让他那踏出一步的脚掌,不由得讪讪收了回去。 场内寂静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两分钟后,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云泽孟家的队伍中,那名站在最前方的年轻身影踱步上前,踩着台阶踏入石台,在第一个蒲团上盘坐下来。 “各位若有不服的,尽管上来赐教。” 青年笑眯眯的环视四周,一人横压全场。 眼前一幕,令得不少强者眼神一阵变幻,但最终却并没有一人敢莽撞的上去多说什么。 云泽孟家在华国顶级势力中位列前三,而那名青年,正为第一顺位继承人,修为以至无为境九重的孟殊星。 在无为境榜单上,他的名次,仅仅比孙旭低上一点。 若谁失了智冲上去,那最终的结果只怕会极为凄惨。 “看见了么,你要有孟殊星的身份或者实力,也可以毫无阻碍的坐在那里,若没有,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洛月纤看着蠢蠢欲动的韩凌天,再次泼上一盆冷水。 第一位登场,让场内再次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西北吕家队伍中,一名青年身形一动,准备掠上石台。 “吕宥海,以你的实力去占那一个席位,只怕有些不妥吧,换作你大哥来差不多!” 青年的举动立马将不少目光吸引而来,其中有人冷笑一声。 吕宥海闻言脚步一顿,脸色青白交替,他一直自诩天才人物,虽说孟殊星的层次有些差距,但也算顶级,可眼下被人如此轻视,对于倨傲的他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若有人不服,尽管站出来,我吕家会告诉他,为何宥海有资格站在那里!” 正当此时,吕家队伍中一名老者缓缓开口,冰冷目光向着躁动的人群扫视而去。 “轰!”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吕家众人齐齐爆发出可怕气势,其中光炼体小成的人就有数位。 瞧得吕家那般气势汹汹的阵仗,一些不服气的人只能强行咽下要口中话语安静下来。 显然,吕宥海依靠的并非本身实力,而在于其背后的家族。 横练宗师本就难缠,如果可以,谁也不希望触那个霉头。 “哼!” 见到那些碍眼的家伙不在说话,吕宥海一脸不爽的落在第二个蒲团上。 孟殊星能够毫无阻碍的坐下,但他却只能依靠家族的力量,两者间的差距,几乎一下子展露出来。 第558章 我要两个! “本来以为山洞那次分别完,我们将后会无期,再也不会见面,但显然,我低估了你作死的能力,太初境的修为,也敢来小混沌天内部区域,如今活蹦乱跳的站在那里,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的生命线够长。” 洛月纤面色平淡,唯有说到“山洞”二字的时候,眼中才会出现点点波动。 说完,她突然有些奇怪,原本自己的话很少,可为什么在青年面前时,会显得如此啰嗦? “你那次不辞而别,我可欠下一句谢谢,好在今天碰到,不然等到出去以后,可能真就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韩凌天笑了笑。 “不用说了,你现在好好待着别去找死就行。” 洛月纤恢复冷清模样,目光重新转向石台方向,不再去看他。 不知为何,她的俏脸上似染上一抹极淡的嫣红。 接下来,各方强者依次上前,有人仗着自身实力强横,有人则仗着背后势力庞大。 战斗波动不断爆发而出,令得场内的空气都夹杂一丝灼热。 半个小时后,石台上的位置只剩下三席。 望着那空荡荡的三个蒲团,不知不觉间,场内的气氛开始变得紧绷,如同布满了火药桶一般,一触即燃。 事到如今,反倒没人敢轻举妄动。 武耀雄冷冷扫了一眼韩凌天,沉默到现在,就为了好好将其收拾一番,他可明白,那个小子绝不会袖手旁观。 怪异的气氛笼罩着广场,在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里,竟没一人上去。 “呵呵,既然各位如此谦让,那第八席就让给我吧。” 一声轻笑突然传出,巽风宗队伍中,陈宫终于按耐不住,向前踏出一步。 “巽风宗的陈圣子么……”“那巽风宗在虎赢山旗下八宗中排在第二,势力同样不容小觑啊。” “听说他为人一向低调,从未全力出手。” “没错,但能够在巽风宗的圣子位上呆那么久,又岂会简单。” “我可听说他一生从无胜绩,但也从无败绩,诡异得很。” 周围人议论纷纷,不断有着窃窃私语声传出。 但很显然,虽说陈宫诡异,却无法做到震慑群雄的地步。 当他站出来的时候,同样有着一声冷喝炸响:“席位紧张,岂能那么轻易落入陈圣子手中。” 紧接着,一名身着黑衣,腰束红带的青年从人群中暴射而出。 “散修雷安!” “嘿嘿,他竟然也来了,要有好戏上演啊!” “他本来毫无背景,修为也平平无奇,前些日子却好命的在一个废墟中,接受了一个宗门的传承,如今的底蕴不比那些宗门圣子,或者豪门继承人们差。” “当然,前两天他可击杀一只二阶七品巅峰的凶兽,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呢。” 当见到青年出场的那一刻,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哗然声。 韩凌天目光看去,发现那个名叫雷安的青年,修为以至无为境七重巅峰,比陈宫显露出来的表面实力,都要强横许多。 “那个雷安在散修中名气很大,或许陈宫并非对手。” 洛月纤眸子一动,缓缓开口。 “我却觉得陈宫能赢。” 韩凌天嘴角噙着笑容,别人没那个眼力,他又岂会看不出来,陈宫从始至终都在扮猪吃虎,一身修为实际上早就可以比肩顶级圣子。 洛月纤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认为韩凌天在胡乱分析,毫无根据,那般开口有和她作对的成分。 此时,石台前。 陈宫见雷安站出来,倒也干脆利落,抱了抱拳直接开口:“雷兄,请赐教。”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展现出自己拳头够大,才能止住别人的嘴。 见状,雷安同样没有丝毫废话,身子一震,雄厚劲力暴涌而出。 紧接着,他脚步一踏化作黑影奔袭向陈宫,与此同时,高举着的右拳上,劲力化作一个一米大小的狮子头。 异常刚猛的气浪,如同风暴般凌厉的席卷开来。 望着那蕴含着可怕威势的一拳,不少人的脸色都发生变化。 雷安一出手直接动用杀招,完全没有丝毫留手与切磋的打算。 “呵呵,听说雷兄先前用此招将一只二阶七品巅峰的凶兽锤死,正好我今天也来领教一下,看看那传闻中天罡狂狮拳,到底有多厉害!” 瞧得那携带着漫天刚猛气浪,飞掠而来的狮子头,陈宫脸上毫无畏惧,当即轻笑一声,背后劲力反相席卷开来,一轮圆月展现。 黑色如同水流一般的劲力,在哗啦声中流淌而出。 “异变劲力? !” 懂的人自然能看出来,陈宫劲力的不同,当即面露震惊。 谁也没有料到,那个圣子中最为低调的存在,竟然拥有着如此实力。 陈宫好似没有察觉到外界的反应,嘴角噙着笑容,手掌向前横推,祭出一轮蕴含着可怕威势的黑色圆月。 “嘭!” 两者攻击相撞,圆月上黑色水流每次涌动,都将劲力狮子头周围的刚猛气浪抵消几分,直至最后其上的凌厉拳劲,也被彻底化解。 “噔噔噔……”攻势被破,雷安被震得倒射出两三米,再抬头时,脸色铁青的看着陈宫。 只一次交锋,他就输的彻底。 “多谢承让。” 一招击溃散修中的强者雷安,陈宫脸上不见丝毫傲慢,反倒拱手一笑。 广场上,众多强者见到雷安败北,一时间倒也再无人说什么。 陈宫展现出来的实力同样强悍,虽说只卡在无为境七重巅峰,不如孟殊星那般耀眼,也不如吕宥海、武耀雄那般出类拔萃,可也像众人表明着,他并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如果大家都不反对,那么第八个席位可以归我了吧。” 陈宫笑呵呵的看向众人,再次抱了抱拳,身形一动坐在蒲团上。 如此一来,场内只剩下两个空席。 众人看向那里的目光,渐渐都爬上一层血丝。 “那小子也该出手了吧……”当场内气氛开始紧绷的时候,一直未动的武耀雄眯了眯眼。 石台上,陈宫的视线也落在那个年轻身影上。 韩凌天得罪的强者不少,若要占据一席位置,可要经历重重阻拦。 “你不上去?” 韩凌天看到身旁不为所动的倩影,不禁有些好奇。 洛月纤实力很强,得个席位正常来说轻轻松松,可现在就站在那里观战,难不成看热闹来的? “我上去了谁看着你。” 洛月纤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呼……”对于为了他的安全,能够放弃一场机缘的洛月纤,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吐出一口气,一步踏出,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从原地消失。 等到再出现时,已经落在石台上。 “那家伙疯了么? !” 冷不丁下没看住人,洛月纤气的咬了咬牙,完全没有料到,在见识完一场场血腥搏杀以后,韩凌天依旧会傻乎乎的冲上去。 那种层次的战斗,如果没有无为境七重巅峰的实力,上去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紧接着,洛月纤俏脸涨红,就要上去将韩凌天硬拽下来。 以她的影响力,开口求个情的话,场内众人应该能给个面子。 可当洛月纤刚动弹一步的时候,却惊讶发现,自己周围地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紫圈。 太玄术法七,画地为牢!“混蛋!” 洛月纤发现自己哪怕施展全力,也出不去脚下那个古怪异常的紫圈时,不禁气的直跺脚。 “哼,死就死吧,多余管你!” 到最后,她索性立于原地,冷冷的看向韩凌天。 一时间,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年轻身上。 当看清其修为,似乎只在太初境的时候,无数嘲讽的声音轰然传来。 “哈哈,那小子失了智么? !” “上去自取其辱?” “什么阿猫阿狗都觉得自己有能力占据一个席位了么?” 众人对于韩凌天能与洛月纤说话,本就十分不满,如今再看他那般目中无人,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充满凌冽杀机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身上。 对于满场的嘲讽,韩凌天神色毫无变化,嘴巴微微一动,平淡的声音传荡而出:“最后两个席位,我都要了,若谁不服尽管出手。” 话音一落,全场陷入安静,紧接着,一个个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再三确认以后,场内哗然声爆发,仿佛刚刚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谁也没有料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真的要争夺席位,而且,一口气直接要拿两个!要明白,前面占据八个席位的人,不但有着极强的实力撑腰,其背景也庞大的可怕。 而他呢? 孤家寡人不说,其实力在众多无为境后期的强者眼中,也弱的和蝼蚁无异。 可纵然在如此情况下,竟然依旧敢脑残的说出,要占据两个席位的话……“呵呵,那小子年纪不大,口气真狂妄!” “那点修为,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简直找死!” “看气氛无聊,上去给大家找个乐子么!” 众人啼笑皆非,眼中充满玩味。 “疯了,真的疯了!” 洛月纤无奈的叹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现在一阵头疼。 韩凌天现在的做法,相当于直接将自己推到了全员的对立面上。 最终的结果不出所料,将十死无生! 第559章 公敌 此时,无数讥讽目光落在韩凌天身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玩味与轻蔑的笑容。 对于石台上那个小子莫名其妙的自信,他们只当一个乐子,就像一群狮子老虎,居高临下的在看着一只小蚂蚁表演。 如果觉得无聊,抬抬脚直接碾死就好。 “那家伙……”望着前方负手而立的年轻身影,陈宫的嘴角不禁抽了抽,眼中被惊愕充斥。 虽说他看得出韩凌天的实力非常强劲,却完全没有料到,一上来就会如此不客气。 别人抢占席位一个都撑死,而且要尽可能的表现出谦虚和善,以免让人不顺眼,找来诸多麻烦,但韩凌天却与众不同,十分强势,一开口直接要拿两个席位。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第一个席位上,孟殊星的目光同样被吸引而去,不由得嗤笑一声。 在他看来,如此不要命的举动简直蠢到了极致。 “他的胆识倒很不错,难得啊。” 吕宥海看向那里,不禁来了兴致。 “呵呵,胆识有什么用,性子那么狂,却没有符合的实力撑腰,我看他最后如何收场。” 在他身旁第三个蒲团上,一名白衣青年嘴角微微一挑。 “那小子作死的能力,确实出类拔萃啊。” 武耀雄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 虽说韩凌天打败了鲁阳华,但也不代表,其有实力面对场内所有人的针对。 看来他现在哪怕出手,也需要排队等着。 在韩凌天的话传出去两三分钟以后,场内的讥讽声依旧没有消散,反倒开始渐渐变得激烈。 正在骚动将要持续下去的时候,一声冷笑清晰响彻在众人的耳朵里。 “小畜生,凭你也妄图占据两个席位,呵呵呵呵,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算什么东西? !” 众人闻声看去,正见一名手持长剑的壮汉暴掠而出。 “长兴王家的人!” “长兴王家极善于用剑,那人好像下一任继承人王宣明,听说其剑法早已至第二层。” “王宣明在同辈中的实力也算不错,如今已踏入无为境三重,对付那个小子,倒大材小用。” 众人玩味的笑了笑,对于韩凌天出现在石台上的事情,只当成气氛调剂,根本都没有放在眼里。 “等一下!” 洛月纤眉头皱紧,鼻尖浮现一层香汗,忙开口阻止。 在她看来,韩凌天一个太初境的修为,又如何能够与无为境对战。 然而,外界仿佛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对此毫无反应。 画地为牢,与世隔绝,太玄术法的神妙,在此刻显露出冰山一角。 眼前的古怪,洛月纤同样发现,不禁又气又恼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此时,王宣明来到石台前,目光不屑的看着韩凌天,嘴角微微一挑,上扬一抹讥诮的弧度。 手中长剑一指,淡淡声音传荡而出:“别说我没给机会,现在你立马跪下朝着大家磕头认错,再像条哈巴狗一样的滚下去,我能够给你留下一条小命。” “聒噪。” 韩凌天懒得搭理他,动都未动,眼中紫光一闪。 “嘭!” 王宣明好似被一个大锤击中,当即一口鲜血狂喷,整个人倒射而出,落在十米外生死不知。 望着眼前一幕,场内众人纷纷石化,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堂堂无为境的小高手,在那个青年面前,甚至一点水花都没有翻出来。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快,没看清……不对,他从始至终都负着手,根本就没动!” “那小子不简单!” 看着被凭空击飞,生死不知的王宣明,场内众人愣了一会儿。 紧接着,在短暂的安静以后,议论声铺天盖地的传了出来。 当然,众人虽然惊讶,却也没当回事,抛去那青年的手段太古怪以外,轻易击败王宣明,对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要说最为震惊的,当属洛月纤,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 她完全没有料到,先前同行时,一直畏畏缩缩、怕生怕死的青年,如今竟然成了能够斩杀无为境的小高手。 “该死的小畜生!” 正在此时,一声蕴含着滔天杀气的暴喝自人群中炸响。 只见一名背负长剑,面目狰狞的干瘦老者,携夹着可怕威势暴射而出。 “小畜生,杀我王家未来希望,今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完了!” 见到来人的瞬间,洛月纤的瞳孔猛然紧缩。 “长兴王家家主王兴伦? !” “真没料到他竟然也在!” “现在的他也有无为境六重巅峰了吧,虽说和那些圣子与顺位继承人没法相比,但其实力也不容小觑啊。” “前些日子我可看到,他一剑硬生生的将一只二阶六品的锦毛狮斩成两半,凶兽肉身那般强横都没有抗住,我看那小子一秒以后就会尸首分离,死的不能再死。” “王兴伦成名已久,那小子虽说手段诡异了些,但绝非其对手!” 众人目光一凛。 “该死!” 洛月纤神情紧张,不由得握紧拳头,身上劲力波动都发生紊乱。 “小畜生,受死!” 王兴伦目光森然的看着韩凌天,浑身杀气滔天,抬手一拍剑匣。 霎时间,天地间被极端凌冽的剑罡弥漫,仿佛空气都被生生撕裂,令人如芒在背,不寒而栗。 “乘风破城决,剑流云!” 长子身死,王兴伦恨至极致,杀机毕露,一出手,没有丝毫留情。 望着长兴王家的绝学,不少人的眼中都闪现一丝畏惧。 如此攻势,哪怕无为境七重的强者面对,也不敢去硬碰硬。 当长剑携夹着惊人威势与滔天杀气劈来,韩凌天一身紫衣被吹的猎猎作响,垂目微微睁开一丝,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面对无为境六重巅峰的全力一击,最终,他仅仅只伸出两根手指。 “叮!” 一声脆响,传荡而出。 如同一根钉子从高空落下,生生扎在众人的心上。 王兴伦喉咙不由得哽咽了一下,看着自己施展出的绝学剑法,被青年那般轻而易举的夹住,立马瞪圆双眼,如同见了鬼一般。 至于呼啸的剑罡落在对方身上,就如同一阵微风一般,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不好!” 下一秒,他脸色狂变,二话不说松开剑柄,身形向后暴射,同时甩出两件防御灵宝,反应可谓极快。 王兴伦发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眼前的青年,绝不像众人口中那般不堪。 在刚刚交手那一瞬间,他就如同小小的一只蝼蚁,撞在一座巍峨无比的大山一般。 无力与渺小!“用剑者,岂能弃剑而去。” 韩凌天神情似有些慵懒,声音淡淡,不紧不慢的将手一甩,被其夹在指尖的长剑,顿时化作一抹虹光暴射而出。 “嘶啦!” 已经跑出去十几米的王兴伦,身形猛的一僵停在原地,等了数秒以后,才有一条血线自中间浮现。 “咚!” 一分为二,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望着他死前惊惧万分的表情,众人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充斥着难以置信。 如果说先前王宣明的失败,只给他们带来一些惊讶,那么现在王兴伦的死,带来的威慑力,可就完全不一样。 长兴王家的家主,修炼二品功法乘风破城决,无为境六重巅峰,雄霸一省数十载的顶级存在,纵然换作一些至强势力的圣子,也不敢说能够压制他一头。 可现在,就被那个青年轻描淡写的斩杀。 一时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切如梦似幻。 洛月纤美目睁大,抿紧嘴唇,愣在那里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回来。 对于眼前的结果,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 两人接触时间也算不短,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韩凌天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 如果说古怪的地方,撑死也就只有个身法出类拔萃而已。 但现在,斩杀两个无为境高手就和玩一样,实在令她难以置信。 “各位不服气的尽管继续上来。” 韩凌天简简单单的将王家父子斩杀以后,目光漠然的扫视众人。 满场寂静,无一应答。 “小子,席位争夺点到即止,你为何却痛下死手?” 突然,一名无为境七重的圣子级人物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指责。 “不错,你公然占据两个席位,王兄去理论而已,结果你毫不留情的杀人,看来,你要公然与大家作对啊!” 又一名无为境七重的圣子级人物冷喝一声。 “此子凶残暴戾,不可留下。” 第三名圣子级人物负手而立,面色严肃,大义凛然。 “我赞同。” “早些将他斩杀也算为民除害。” 又有两名圣子级的人物冷笑着出现,周身散发着强大威势。 五名无为境七重强者!“不好!” 洛月纤咬着嘴唇,惊得花容失色。 那些年轻一辈的强者纷纷开口,相当于把韩凌天打入死地,哪怕换作她去面对,也会觉得一阵无力。 其余围观者皆暗暗摇头,事到如今,那个狂妄自大的青年,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五名无为境七重的圣子级人物出面,除了那几位最为顶级的存在,又有谁能与他们争锋? 第560章 直接拍死 五名有着无为境七重修为的圣子级人物站在前方,周身威势滔天,升腾劲力无比璀璨耀眼,宛如太阳一般。 每个人的修为,都要比王兴伦强大数倍,各个眸光睥睨,倨傲到了极点,说话间并未将韩凌天放在眼里。 “为首那人……好像浩剑宗圣子须子晋!” 此时,广场上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须子晋? !” 众人猛的一愣,仔细打量首位那名白衣负剑的男子,不禁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错,白衣负剑,身披星斗,除了须子晋,无人敢冒充。” “那浩剑宗在顶级势力中可排在前几,威震两省,弟子无数,若非没有知命境坐镇,早就位列至强,掌管一区,俯瞰当世,须子晋虽为新晋圣子,但在无为境榜单上也能排在前四十,看来那小子真的要完蛋了啊!” “另外四个好像有点眼生。” 第二个席位上,吕宥海微微皱眉。 “江成的郗玉航,安善的盛敏,裕南的宿翰林,召平的易峻,他们四个虽为新秀,但在小混沌天中都得到不少机缘,如今踏入无为境七重的圣子级别,倒不比一些老牌强者差上多少,都能排入前五十。” 第一席位上,孟殊星嘴角上扬一抹轻蔑弧度:“那小子终究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嘶!” 此言一出,场内众人纷纷变色,都没有料到,那几位站出来的圣子级人物,有着能够排在无为境榜单前五十的实力。 洛月纤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紧张的额头浮现一层冷汗。 须子晋等人她也有所耳闻,新晋圣子位不久,但实力却不容小觑,绝非王兴伦一流能够相比。 如今齐齐站出来发难,韩凌天岌岌可危。 “小子,临死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须子晋声音冷漠,眼中空无一切。 对于一只蝼蚁的挣扎,他甚至看的兴致都没有。 在如此沉重的气氛下,韩凌天却微微一笑,声音一如往常般平静。 “说完了吗? 说完的话,那你们可以上来领死了。” 话音一落,满场皆静。 “我没听错吧,那小子让须子晋他们上去领死?” “太嚣张了吧,那些人的修为可都在无为境七重,他难不成以为自己有着匹配顶级圣子的实力吗? !” “看来斩杀完王家父子,让他激动的昏了头啊。” 短暂的死寂后,哗然声爆发,众人嗤笑不断。 “狂妄!” 须子晋眸光一冷,剑气横生。 “好一个目中无人的小子,也不知等一会儿我将你嘴巴撕开的时候,能否像现在一样硬。” 人高马大的郗玉航面带狰狞笑容,周身劲力翻涌。 “束手就擒,或许能够留下具全尸。” “没错,也能少吃些苦。” “呵呵……”其余三名圣子级人物,此时脸色也不太好看,石台上青年的所作所为,可相当于驳了他们的面子。 “轰!” 下一秒,战斗瞬间爆发。 五名圣子同时出手,从四面八方向着韩凌天暴射而去,劲力呼啸而出,宛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般,将小半个石台笼罩。 围观众人生怕被波及,纷纷向外撤离。 “死!” 须子晋一剑辟出,劲力呼啸间化作满天星斗,携夹着惊天动地的威势向着韩凌天镇压而去。 “白日破晓!” “叠浪分魔刀!” “……”五名圣子都出自顶级势力,身上具备二品功法,一旦施展出来,威能惊天动地。 望着眼前一幕,洛月纤目露骇然。 面对那般铺天盖地的攻势,哪怕她亲自上去,也要费上很大的力气才能接下。 而韩凌天呢,实力撑死也就在无为境七重左右,如何面对五人联手一击? “实力不错,但很可惜,你们面对的那位,向来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啊。” 陈宫摇头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一些向外撤离的人回头望了一眼,见到了此生最难以置信的一幕。 面对五人合力一击,韩凌天紫衣飘飞,猎猎作响,脸上却没有半分畏惧,只缓缓抽出手,在轻描淡写的向上一撑。 “暗劲五重,碧落掌。” 话音一落,一股浩瀚苍茫的惊人威势,猛的爆发开来。 霎时间,前八个席位上正看热闹的圣子与顺位继承人们,皆暴睁双眼,惊骇望去。 一只幽紫色的巨手自半空成形,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力量,朝着须子晋等人重重压去。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传出。 气浪疯狂肆虐,将周围青石地砖切割出无数纵横交错的断口,整座石台都被如此可怕的力量压得暴降数米,差点与广场持平。 其上附加的古老阵法纷纷破碎,化作光点彻底消失。 无数武者哪怕躲出去十几米,依旧被那股惊涛骇浪般的力量冲的七零八落,狼狈不堪,甚至有些实力稍弱的人,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受到重创。 一时间,一个个惊骇欲绝的目光忙回头看去,以为天崩地裂。 而直面韩凌天一击的须子晋等人,此时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一样。 那轻描淡写般挥出的一掌下,五名年轻强者尽墨。 “嘶!” 当烟尘散去的那一刻,见到眼前一幕的人,无不大惊失色,浑身战栗不止。 坐在前八个蒲团上的圣子与顺位继承人们,此时下巴差点都要跌落,瞪圆眼睛根本无法相信如今所见。 “我的天啊,一掌拍死五名年轻强者,他到底有多强?” 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说先前,韩凌天简简单单的将王家父子斩杀,紧紧只让人有些诧异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震惊加畏惧。 那幽紫色手掌从空中拍落,威势无可匹敌,哪怕换作一些顶级圣子也扛不住。 “太强了,仅凭此招,他就能够登上无为境榜单的前三十。” 吕宥海瞳孔紧缩,喃喃开口。 “杀了那么多顶级势力的人,他可闯了大祸。” 孟殊星短暂的惊讶后,脸色恢复正常,望着韩凌天的目光,如同再看一个死人般。 须子晋等人皆出自顶级势力,并且身为下一代继承者,如今身死的事一旦传出去,整个华国都会震动。 “太冲动了啊。” 洛月纤眉头紧皱,摇头叹了口气。 每一个圣子的背后,都有着极强的势力撑腰,韩凌天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人,等到出去以后,又将如何? “继续。” 摧枯拉朽般强势碾碎须子晋等人,韩凌天古井无波的目光扫视众人,声音淡淡。 此时,整个广场安静下来。 对方虽然孤身寡人,但展现出来的实力,却不得不让人好生掂量一下。 “武耀雄,你再不出场,那最后两个席位我可占下了。” 见他们噤若寒蝉,韩凌天不禁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一个方向。 当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场内所有人都像被石化了一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刚刚他们幻听了不成? 那小子,竟然指名叫嚣武家二少爷,无为境榜单中排在第二十二,年轻一辈中的顶级强者,内外双修的武耀雄? 武耀雄的强大,可绝非须子晋等人能比,甚至他们加在一块,也不敌其三成实力。 二者,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 圣子与顶级圣子,仅少两字,实际上却天差地别。 “好胆啊!” 吕宥海面带诧异。 “灭了须子晋等人,就让他如此狂妄了么,叫嚣武耀雄,呵呵,简直不知死活。” 孟殊星冷笑一声。 闻言,洛月纤一惊。 哪怕以她现在的实力,去面对武耀雄都毫无胜算。 “小子,你若老老实实躲在孙旭背后,当古月商会的一条狗,我或许真拿你没办法,但现在既然你主动找死……”一声冷笑传出,武耀雄一步一步排众而出,扭了扭脖子,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有着一丝狰狞与杀机浮现。 “上一次让你坏了好事,今天,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你得来的一切全部碾碎。” “凭你一人,不见得能成功。” 韩凌天神色不变。 “我可不像鲁阳华那个废物,对付你都能把命搭上,如果传出去,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武耀雄狰狞一笑,浑身肌肉微微震动,气浪源源不断的扩散而出。 听到两人的对话,场内众人的脸色再次一变。 “古月商会? 鲁阳华?” “难不成……”“那位三队队长,传闻中江北的韩先生!” 猜测到最后,众人的瞳孔猛然紧缩。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那个站在石台上的青年,竟然拥有如此不简单的来头。 如此说来,须子晋等人的死倒在情理中。 毕竟传闻中那位三队队长的实力,可以媲美无为境八重,当为顶级圣子。 洛月纤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很难把记忆中那个只有太初境修为,贪生怕死跑路最快的青年,和那位强悍无匹,从无败绩的古月商会三队队长形象合在一块。 光从表象来看,明明就像两个人。 可那一句句验明身份的话从当事人武耀雄口中说出,又不可能存在虚假。 “你说你很强,我却一直不相信,原来……”回忆到先前自己的话,洛月纤不由得一阵脸红。 第561章 顶级圣子间的交手 原本众人以为,对于石台上青年如同跳梁小丑般的叫嚣,以武耀雄的身份不会搭理。 毕竟,就像狮子老虎不会在乎一只蝼蚁的小动作一样,如果去回应,实在显得太掉价。 然而事实上,武耀雄却真的站了出来,而那只小小的蝼蚁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如今最为热门的那位古月商会三队队长,有着不亚于顶尖圣子实力的韩先生。 如此反转,虽然让众人大吃一惊,但回头看看须子晋等人的身死,只能说预料外,却又在情理中。 若非那些顶级存在,又岂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将五名无为境七重的圣子拍死。 “你们说谁能赢?” 有个武者在此时弱弱开口。 “鲁阳华和武二少虽然同为顶级圣子,但两人实力依旧有着天差地别,那青年上去挑衅,只能说勇气可嘉。” “没错,真当武二少吃素的么!” “武二少成名太早,内外双修,实力深不可测,那青年再厉害也就无为境八重中期撑死,如何能与其媲美!” 无数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当韩凌天的身份暴露以后,场内气氛直接沸腾到极点。 当然,尽管他们已经反应回来,但对于古月商会那个年少轻狂的领队,依旧没有一点看好。 前八个蒲团上。 众多顶级圣子在听到韩凌天的来头时,也不禁惊了一下。 对于那个传闻中斩杀鲁阳华的存在,如今在小混沌天中,显然已经无人不知。 “孟兄,你说他们两个对上,最终的结局会如何?” 吕宥海笑呵呵的看向一旁。 “结局? 不早就已经出现了么。” 孟殊星笑了笑,声音中似有不屑:“那小子实力虽然不错,但武耀雄在众多顶级圣子中,可属于出类拔萃的存在,不仅修为以至无为境八重巅峰,其肉身也炼到大成,二者相辅相成,如果没有突破到无为境九重,哪怕先前的我去面对,都绝非其对手。” “所以,你觉得那小子会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听到他的话,一些人点了点头。 韩凌天能够斩杀鲁阳华,说明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但和高高在上的武耀雄相比,却依旧如隔天堑。 无为境八重巅峰,炼体大成,无论哪个单拿出去,都强悍无匹,傲视群雄,可如今,却偏偏都落在一个人身上。 最终带来的效果,已经不言而喻。 顶级圣子中,可也分着三、六、九等,而武耀雄,从始至终都在最强大的那一梯队。 “孟兄可能有所不知,那位韩领队很不简单,既然他敢约战武兄,就说明有很大的把握。” 陈宫眸光闪烁,摇了摇头淡淡开口。 “呵呵呵呵,陈圣子说笑了。” 孟殊星嘴角挑了挑,仅仅丢出一句,便不在言语,只有望向韩凌天的目光,带着几分轻蔑。 在他看来,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今所作所为皆在自找苦吃而已。 此时,洛月纤抿紧嘴唇,在愣了一小会儿以后,才接受下韩凌天的真实身份。 当时一别,如今再见面,那个在洛月纤看来,可能终生都要在武界最底层挣扎的青年,已经一跃成为和她差不多的存在。 “先前我再说那位古月商会三队队长的时候,他应该在偷笑吧,传闻中的人物就站在面前,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在叹服韩凌天拥有强大实力的同时,她也有着深深的担忧。 如果说,韩凌天先前一掌拍死须子晋等人,带给洛月纤真真切切震惊的话,那么现在挑衅武耀雄,可就与自寻死路无异。 那等人物如灼灼大日般高高在上,傲视群雄,哪怕她也无法正视半分啊!此时,武耀雄携夹着无双威势踱步而行,脚掌每一次落下,都将青石地面踩得龟裂开来。 他散漫的来到石台前垂手而立,目光暴虐的看着韩凌天,五指缓缓握拢:“小子,如果你和老鼠一样乖乖的躲好,我倒拿你没什么办法,但可惜……你现在后悔都没有机会了。” “嗡!” 话音一落,武耀雄的身躯渐渐膨胀,皮肤表面有着淡淡的一层黑光流转开来,肌肉震动间,一股惊人的力量荡漾而出,令得周围空气都发出一声音爆。 极为强悍的威压,自他体内释放而出,广场上围观的众人浑身战栗不止,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 天地间无数视线,此时都投射在两人身上。 相比下,韩凌天站在那里,周身威势弱不可闻,直接落在了下风。 “你虽然炼体大成,却并未修炼相关功法,就像没了刀枪的士兵,根本发挥不出全部实力,将此抛去,你仅剩的修为几乎弱不可闻,在我面前,就像小小的蝼蚁一般可怜,要碾碎你,实在太简单轻松。” 武耀雄嘴角一咧,露出森白牙齿,浑身黑光闪烁,宛如一头暴猿。 而站在其对面的青年,则显得平平无奇,仿佛只要一拳下去,整个人都会在顷刻间被轻易踩死。 面对气焰凌厉,威势滔天的武耀雄,韩凌天眼眸平静,嘴角微微一挑,露出笑容。 “在动手前容我多问一句,你身上可备好了值钱的东西?” “不然的话,那就只能把命留下了啊。” “狂妄!” 武耀雄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眼中有着浓浓杀机闪烁。 “今日就让你看清我们间无法弥补的差距!” 下一刻,狂暴的气势自他体内猛然爆发。 武耀雄神情凶戾,脚掌一踏,身形如同炮弹一般飞掠而出。 他五指紧握,一拳轰出直指韩凌天脑袋,气爆声响彻的同时,打出的强悍力量将前方直接变成一片真空区。 韩凌天望着那呼啸而来的攻势,面带笑容,同样五指紧握成拳,带着一丝玉色光泽重重轰出。 “轰!” 两人的拳头笔直轰在一块,狂暴的力量冲击波顿时爆发开来,让周围存在了数百年,极为坚硬的青石地砖纷纷化作齑粉。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交战区域,等到烟尘散去,不由得齐齐一惊,他们见到,那两个硬碰硬的身影,竟然都纹丝不动。 对于武耀雄,他们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其肉身的确强横,已经锤炼到极为凶悍的地步,但让他们出乎预料的在于,韩凌天竟然也能够不落下风。 “有点小圆满的样子,看来你得到的机缘真不小呢,但防御有余而攻击缺失,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够坚持多久? !” 武耀雄望着韩凌天皮肤上闪烁的玉光,微微惊讶了一下,但紧接着,只见其身躯上流动的黑光渐渐浓郁,双拳如暴雨般轰出,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极为可怕的力量。 “呜呜呜呜……”空气被撕裂出一阵啸音,如此攻势,看的各方强者皆有些头皮发麻。 望着面前铺天盖地袭来的拳影,韩凌天神色不变,同样拍出双掌,虽不如武耀雄那般狂暴凶戾,却自有一番轻描淡写般的从容。 皮肤上玉光每一次流转,都让其身上散发而出的威势升高一些。 “轰轰轰!” 两人在咫尺间拳掌碰撞,可怕的力量冲击肆虐而出,将周围弄得一片狼藉。 无数视线死死盯着两人的交锋,从表面来看,武耀雄显然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攻势如狂风暴雨滔滔不绝。 而韩凌天,则像漂泊在海洋中的一叶扁舟,时刻有着倾覆的可能,可每到危机时刻却又能成功化解。 但打到现在,众人也看得出来,韩凌天确实有着媲美顶级圣子的能力,否则根本无法坚持下来。 蒲团上。 八位顶级圣子相互对视一眼,脸色渐渐发生变化,任谁都看得出来,自从二者交手到现在,武耀雄并未让韩凌天脚步移动丝毫。 “那家伙好强的肉身!” 吕宥海一脸惊愕,显然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真有与武耀雄抗衡的实力。 “孟兄,我就说吧,那位韩领队的实力神秘莫测。” 陈宫表情似有些无奈。 孟殊星望着交战地点,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但很快,他深吸口气淡淡开口:“落在下风挨打可算不得什么本事,而且,武耀雄也并没有用上全力。” “看吧,那最终的结果,依旧不会发生改变。” “只有如此实力的话,你现在倒可以看看自己有什么可以换命的值钱东西。” 韩凌天淡笑一声,掌力猛的探出,其上蕴含的刚猛力量,竟生生将袭来的漫天拳影击破。 武耀雄踉跄后移几步,听得那略带嘲笑的话语,眼神阴沉无比,刚刚动手他不仅没有取得摧枯拉朽般的胜利,反而让对方出尽了风头。 “小子,真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么,刚才我可只出了三成力气!” 说话间,他眼中暴戾闪烁,双手猛然合拢。 下一刻,黑色的气流自其血肉中蠕动而出,只见得其皮肤上,开始冒出一层厚重的鳞片。 武耀雄本就壮硕的身躯,再度膨胀开来,化成三米高的巨人。 阳光照射下,他身上有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流转,看上去坚不可破,惊人的威势,自其体内弥漫而出。 “接下来我们好好玩玩。” 武耀雄嘴角上扬一抹不屑笑容,低下脑袋俯视着韩凌天,捏了捏拳头,发出如同闷雷般的声音。 第562章 覆海印 武耀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韩凌天,目光充满不屑,如同小巨人的肉身被一层坚不可摧,闪烁着金属般冷冽光泽的鳞片保护,肌肉轻轻震动间,发出闷雷般的声音。 从不断飙升的威势上来看,比刚刚强悍了数倍不止,如今的他,像一头活生生的人形暴龙。 那般凶煞与暴戾,令人不寒而栗。 后方蒲团上,众多顶级圣子看到武耀雄如今的样子齐齐一惊。 “听说武二少曾得到一滴三阶巅峰凶兽的精血,后以三品炼体功法,修成了极为可怕的不动明王身,看来,他要认真了么……”“听说他那不动明王身极其的厉害!” “放眼同级强者中,能让他用上此招的人屈指可数啊。” “我可亲眼见到他凭借此招,曾与无为境九重的存在硬碰一招呢!” 望着武耀雄如今的模样,哪怕实力以至无为境九重的孟殊星,也不禁微微色变,但很快,他瞥了一眼陈宫,淡淡开口:“能够将武二少的不动明王身用出来,那小子的确有着几分本事,但很可惜,如此一来付出的代价……可要搭上小命。” 其余人神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现在哪怕换作他们站在武耀雄的对立面,也绝对难以抵挡。 无为境榜单排名第二十二的存在,的确名不虚传。 洛月纤听到他们的话,眼中立马浮现一抹紧张,此时的武耀雄实在太可怕。 “咚!” 此时,武耀雄嘴角一咧露出森森白牙,两个拳头重重碰在一块,发出一声音爆。 “去死!” 他眼中杀机毕露,发出低沉咆哮的同时,劲力与肉身完美融合,右掌爆发出璀璨黑光。 “明王封魔印!” 话音落下,一个三丈大小,形如玉玺的漆黑大印瞬间成形。 紧接着,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武耀雄一把将其抓在手中,带着漫天音爆,以一种极端刺激人眼球的方式,对着韩凌天当头砸去。 “嘭嘭嘭!” 漆黑大印呼啸而出,将得阻拦的空气都生生压爆,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嘶鸣。 在武耀雄全力施展下,其中蕴含的可怕威势,仿佛一座山挡在前方,都能被轰碎半壁。 凌厉劲风如同刀子一般扑面而来,韩凌天眼中不见任何紧张的神色,竟不躲不闪,右拳玉光一闪,紧接着,重重轰出。 “明镜止水!” “轰!”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广场响彻,惊天动地的冲击波,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 两人的攻势皆凶悍无匹,毫无花哨的硬碰硬下,让得众人热血沸腾。 众人本能捂住耳朵的同时,惊骇看到,那如同小房子一般,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轰然砸落的黑色大印,竟然停顿在半空。 紧接着,其上飞快显露出一条条细密裂纹。 “嘭!” 五秒钟不到,黑色大印猛的爆炸开来。 站在漫天光点中,韩凌天如同不败战神一般垂手而立,层层气浪自脚下扩散而出。 在那般惊人的对撞下,他依旧未动半步,可谓强悍到了极点。 攻击被破,武耀雄短暂的惊讶下,目光骤然一寒,顺势踏出一步,挥动而出的右臂瞬间膨胀数圈,其上覆盖着的鳞片也变得厚重无比,携夹着惊天动地的力量,对着面前的年轻身影暴轰而去。 一条巨大的鸿沟,在广场上撕裂开来,凶悍到无以复加的攻势直至韩凌天。 无数惊骇目光中,那正立于阴影笼罩的韩凌天,嘴角却上扬出一抹弧度。 体内晶核转动,源源不断的将劲力释放而出,此时,无数条幽紫细线在散发着淡淡玉光的皮肤上浮现,最终形成一个古老的图案。 武耀雄同样内外双修,实力无比强大,他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单去以肉身力量硬碰。 虽说他已经快要炼体圆满,但没有功法加持,那点差距并非难以弥补。 “小子,给我去死!” 武耀雄暴喝一声,右拳携夹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倾泻而至。 “暗劲六重,覆海印!” 韩凌天皮肤上的古老图案爆发出璀璨光芒,紧接着,竟然开始疯狂收缩,最终尽皆汇聚在右拳上。 威势层层相叠,力量呈几何倍长。 “轰!” 在无数震动的目光注视下,韩凌天直接以最为正面的方式轰出一拳。 “简直在找死!” 望着眼前一幕,无数人都摇了摇头。 此时的两人身形完全不对等,所以,韩凌天那比成年人都略小的拳头,在武耀雄那如同脸盆一样的拳头下,显得尤为可笑。 “那小子下一秒就会被生生锤成肉泥吧。” 蒲团上,孟殊星不屑的轻哼一声。 “嘭!” 与此同时,两人的拳头重重相撞,巨大的冲击波疯狂肆虐而出,整个广场上的青石地砖,都在此刻被生生掀飞。 紧接着,一个人影格外狼狈的倒射而出,在地上留下一条十几米长的深深沟壑以后,才好不容易止住脚步。 无数目光汇聚而去,死死盯着那个被掩埋在废墟中的高大身影。 霎时间,好似一柄大锤重重敲在他们的脑袋上一般,带来一阵头晕目眩。 “嘶!” 众人瞳孔骤然紧缩,倒吸冷气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彻。 武耀雄!对于眼前的结果,整个广场都在此刻寂静下来。 特别蒲团上的顶级圣子与顺位继承人们,皆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站在石台上,依旧未动半分的年轻身影。 谁也没能料到,在那种天雷地火般的可怕碰撞下,韩凌天竟然会毫发无损。 武耀雄实力如何,他们最为了解,无为境八重巅峰与炼体大成肉身带来的强悍实力,绝对算得上最为顶尖的存在。 但眼下,为何却落得如此狼狈的局面? 如果说,先前鲁阳华被斩杀的事情传到他们耳朵里,除了诧异以外,并未引来多少重视的话,那么现在,当残酷的现实亲自展现在他们眼前时,所有的轻视与傲慢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不由得,汇聚在那个年轻身影上的目光,在此时皆渐渐有着一丝惊惧涌现出来。 那位初出茅庐没多久的小青年,已经用实力证明了一切。 “那家伙……”陈宫的嘴角轻轻一抽,目光神色十分复杂。 孟殊星目光在此时发生了一些细微变化,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不禁暗暗握紧。 显然,韩凌天在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同样令他大吃一惊。 同在无为境八重巅峰的时候,他根本并非武耀雄的对手,然而,现在的韩凌天却能将其轻易打败。 二十几岁的年纪就拥有如此天赋,堪称冠绝华国!“我的天啊,他竟然真的打赢了武耀雄。” 吕宥海满脸震惊。 他原本以为,韩凌天能够和武耀雄抗衡几招就已经非常不错,毕竟后者成名已久,在华国年轻一辈中当属最为顶尖的一批存在。 相对而言,韩凌天则显得略有黯淡,此前能拿的出手的战绩,也就只有斩杀鲁阳华而已。 但谁能料到,就那么一号人物,竟然最终能将施展出全力的武耀雄,弄得差点当场陨落。 洛月纤玉手悄悄掩上红唇,美目望着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武耀雄,再看看那个轻描淡写般站在石台上,浑身毫发无损的韩凌天,她的脑海中,不禁掀动一阵惊涛骇浪。 先前,她对于韩凌天约战武耀雄的事情很不理解,毕竟,在所有人看来,那都像在找死一样。 可现如今,在她眼中极端凶悍的武耀雄,在韩凌天面前却如同纸糊的老虎一般,似乎不堪一击。 石台上,韩凌天轻舒一口气,目光望向十几米外的武耀雄,声音淡淡:“你那不动明王身,防御力有余而攻击缺失,不错的乌龟壳,就不知能坚持多久。” 听着那句十分耳熟的话,武耀雄脸色铁青,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 紧接着,他目光打量着伤痕密布,险些崩溃的右臂,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对于眼前的局面,武耀雄依旧难以置信。 “不可能,我为什么会败给那只蝼蚁!” 武耀雄死死咬着牙,屈辱的火焰在胸口疯狂燃烧着,让他根本无法接受现实。 “你若不服,那么继续。” 望着满脸疯狂与狠毒的武耀雄,韩凌天脸上笑容不变,拳头再度握紧。 “你……”不等把话说完,胳膊上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得武耀雄恢复几分冷静。 虽说嘴上不承认,但理智却告诉了他,那个从始至终根本不被放在眼里的青年,依旧能够爆发出强横的实力。 而且在先前的对碰下,武耀雄能看得出来,对方仍有留手。 在硬抗下去,只怕他今天真要栽在此地。 最终,武耀雄脸色阴沉的可怕,却不得不服软:“藏得那么深,好一个江北的韩先生!” 与此同时,一阵破风声呼啸而来。 众人好奇的回头看去,正见兑泽宗的队伍在几次闪掠以后飘然而至。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二长老反应极快,人老成精的他,再见到武耀雄如此凄惨的模样以后,不用多问也大概了解完场内情况。 当即,他毫不犹豫的暴喝一声:“我亲眼所见,那小子得到了五枚无极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当传荡出去的那一刻,却如同一根火柴掉入火药桶般,瞬间点燃全场的气氛。 第563章 准地宝的威能 “你说真的?” 第一个席位上,孟殊星眉梢一挑,看向兑泽宗队伍所在。 “我敢拿性命担保,而且,大长老与二长老也在争夺无极丹的时候,被他所杀!” 兑泽宗那位三长老痛哭流涕,声音凄厉。 孟殊星闻言眯了眯眼,眸光闪烁,让人不知在算计什么。 此时,武耀雄立马将未说完的服软话止住,看向韩凌天的目光突然充满讥讽与玩味。 当兑泽宗三长老声音落下的那一刻,广场立马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中。 众人不知不觉间甚至呼吸都止住,一个个的眼睛爬满血丝,疯狂与贪婪的神色悄然浮现。 无极丹的强悍效果,已经不用多说,此时,哪怕蒲团上坐着的八位顶级圣子与顺位继承人,也开始有些按捺不住。 毕竟,对他们来说,那代表着直接一飞冲天,跨入最顶尖行列的希望。 但此时,人群中却没有一个敢轻易站出来,韩凌天的凶悍实力有目共睹,若没点本事,跳出去也和找死无异。 “好一招借刀杀人。” 洛月纤眉头紧皱,暗叫不妙。 她看得出来,虽然场内现在安静,但很显然,在无极丹的吸引下并不会持久。 而一旦到了爆发的时刻,韩凌天将要面临的局面,不用多说就已经令人不寒而栗。 “我确实有无极丹,谁要来取吗?” 面对着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觊觎目光,韩凌天面色不改,负手静静立于石台上。 果然,在如此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十几分钟以后,一个盘坐在蒲团上的身影,突然站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洛家的洛乐生!” “他的实力也在无为境八重巅峰啊!” “听说他早已将洛家的三品功法阚云赋修炼至大成,在无为境榜单上仅次于武耀雄!” 众人瞳孔缩了缩,惊呼一声。 此时,只见洛乐生负手而立,目光盯着韩凌天,面无表情,声音淡淡:“交出来吧,那种宝丹,本就不该被一个人占有。” “看来你准备上来领死?” 韩凌天目光玩味,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洛乐生脸色顿时一僵。 他实力虽然也在无为境八重巅峰,但相比武耀雄都要弱上半筹,如果面对韩凌天,绝对支撑不了片刻。 但很快,他看了看周围几人,平复下情绪,讥讽开口:“呵呵,你别狂妄,场内高手众多,你那点微末伎俩,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就如同螳臂当车一般。” “用无极丹换条命,我倒觉得你很值。” 此时,又一人似笑非笑的开口。 “白羽阁的少阁主,杜青峰!” “他的实力比武耀雄都要强上一些呢!” “真没料到,那等人物也站出来了啊。” 众人看着那个青年模样的身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很强,但可惜修为太低,也没有正经的炼体功法,要杀你,我只需要一刀即可。” 紧接着,一个淡淡的声音传出。 众人抬头看去,当见到开口的那位为程家继承人程嗣鸣时,不禁瞳孔再次一缩。 那位可了不得,无为境榜单中排在前二十,场内实力仅次于孟殊星的顶尖天才!“呵呵,跪下,求饶。” 武耀雄冷笑一声也站了出来,身上威势再次暴涨,看样子显然动用了秘法。 他原本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将韩凌天当成死狗一般碾压,让其跌入最深渊,可结果现在却成了一块垫脚石,那种狼狈不堪的失败滋味,他岂能轻易咽下。 先前若论单打独斗,他并非对手,但现在,韩凌天成了场内公敌,他自然乐的落井下石。 “他要完了啊!” 看着那站出来的几个顶尖存在,围观众人摇了摇头,看向韩凌天的目光皆有着一丝同情。 虽然那青年强悍无匹,但如今要面对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强者那么简单。 至于孟殊星、吕宥海、陈宫等人,则在一旁坐而不语,冷眼旁观。 尤其陈宫,当见到韩凌天那副表情的时候,对于最终的结果就已经猜测出几分。 洛月纤叹了口气,四名顶尖存在站了出来,尤其那位实力极其可怕的程嗣鸣,在华国有着许多传闻,可以说深不可测。 任韩凌天有多大本事,只怕今天也只有乖乖交出无极丹一条路可行。 哪料,正当众人以为,那青年会乖乖投降,双手奉上无极丹的时候。 韩凌天却负手而立,眼眸中紫光暴涨,冷喝一声:“上来领死!” “凡事留一线,你如此张狂,真当我等奈何不了你?” 洛乐生双手缓缓紧握,目光阴冷的盯着韩凌天。 “多说无益,归根结底,终究要看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说话的资本。” 韩凌天微微一笑:“你们仗着至强豪门的背景,什么顶级圣子,顺位继承人,就目中无人,但其实,在我眼里,依旧和蝼蚁无异。” “狂妄!” 武耀雄冷喝一声,全力鼓动劲力,手掌上爆发出璀璨黑光。 “轰!” 霎时间,天空出现一只缠绕着滚滚黑气的巨型手掌,其上毛孔、纹路纤毫毕露,狂暴的音爆,令得前方一大片空气都被排挤出去。 如同偌大的陨石落下,毁天灭地的攻势,看的人头皮发麻,肆虐而出的波动,甚至把一些修为较低的武者,直接震的吐血倒飞而出。 “太强了,比先前那一击都要强!” “不愧为武家二少啊,战完一场后依旧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众人咋舌。 韩凌天面无表情,体内晶核疯狂转动,手腕翻动拍出一掌。 “暗劲五重,碧落掌。” 脱胎于自创功法的招式,丝毫不弱于最为顶尖的武学,一经出现,威势滔天。 “嘭!” 如同一块幽紫色玉石雕刻而成手掌自半空出现,虽然只有正常大小,但上面却爆发着极为璀璨的光芒。 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上面有着无数细小符文,每一个都充满玄妙,蕴含着一股毁天灭地的韵味,比轰杀须子晋等人时的威势,强横了数倍不止。 “轰!” 二者重重撞击,掀动的狂风呼啸而出。 出乎众人所料,那数丈大小,缠绕着无穷黑气,威能惊人的巨型手掌,竟然从中间破碎开来,宛如炸开的玻璃般,无数密密麻麻,宛如蜘蛛网状的裂痕,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到最后,碰的一声彻底爆散开来。 “不好!” 武耀雄脸色一变,二话不说脚掌往地上重重一踏,向后倒射而出。 韩凌天踏前一步,形如鬼魅般来到武耀雄面前,直接一巴掌向其胸口拍去。 “咚!” 危机时刻,武耀雄不愧为顶尖圣子级别的存在,忙交叉双臂抵挡,韩凌天散发着白玉光泽的一掌拍在上面,好似一柄铁锤砸在钢板上,发出洪钟大吕的声响。 紧接着,一声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只见武耀雄双臂尽数断裂,整个人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般飞射出去,最终在二十几米外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完全没有料到,哪怕武耀雄已经施展出秘法,依旧被韩凌天一掌击败。 “那不可能,武耀雄施展了武家秘传,实力暴涨数倍不止,再加上内外双修以及不动明王身,甚至挡下无为境九重的攻击也不在话下!” 蒲团上,孟殊星眼睛一瞪。 韩凌天表面的修为并不高,只有无为境五重而已,哪怕再加上一个炼体大成,在众人看来,也不应该跨级击溃现在施展完秘法的武耀雄才对。 “再来!” 深坑中传出一声暴吼,武耀雄从中飞射而出,周身黑气升腾,身上虽然鲜血淋漓,但威势却在不断涨幅。 韩凌天根本并未理会他,直接一步踏出,来到那位程家继承人的前方。 “你要和我动手?” 程嗣鸣轻哼一声,神色冷漠,目光扫视间,似有无比锐利的绝世刀芒横空而出,令人望上一眼,灵魂仿佛都要被撕裂。 极为可怕的波动,从他身上爆发开来,劲力呼啸间,一只头长螺纹尖角,身披金甲的虎形凶兽,携夹着无上威严从他背后显露。 紧接着,程嗣鸣一拍右侧木匣,一柄宛如水晶制成,闪耀着璀璨宝光的长刀飞出。 程嗣鸣手持宝刀,威势顿时再次暴涨,突破无为境八重巅峰的极限,踏入一个不可知的层次。 “程家的金晶虎魔刀!” “传说那柄宝刀,以一只三阶巅峰的王级凶兽,金宸紫睛虎的独角为主材料炼制而成,带着无上威能,为不折不扣的准地宝!” “真没料到,程嗣鸣竟然把那件镇族的宝贝都带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目露骇然,惊呼声不断传出。 准地宝,乃天材地宝下最为可怕的宝物,一般以极为珍惜的材料,再外加顶尖炼器高手才能炼制而成,威能无穷,任何灵物都无法媲美。 程嗣鸣手腕一抖,金色刀虹暴射而出,滔天威势,绝非武耀雄能够相比。 “咔嚓!” 在那柄金晶虎魔刀面前,整座广场仿佛豆腐般,直接被一分为二。 第564章 赤手接准地宝 “太弱了。” 程嗣鸣双眼闪烁着璀璨金芒,俯瞰韩凌天。 “仅凭你那点微末实力,哪有资格享受无极丹!” 每一个字吐出都引得刀芒震荡,虚空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好像什么被撕裂一般,带给众人极大的威压。 一些人承受不住,当即脸色惨白,慌忙后撤。 甚至蒲团上几位顶级圣子,尽管周身劲力狂涌,也不禁闷哼一声,嘴角流血。 “好强,他一刀竟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威力。” 吕宥海脸色微微一变。 那几位顶级圣子,同样有着无为境八重巅峰的实力,可在程嗣鸣面前,甚至一招余波都撑不住。 “不愧为榜单前二十的人物。” 陈宫神情郑重。 此时,程嗣鸣手持金晶虎魔刀斩出,一抹仿佛能够将天地一分为二的璀璨华光划落,目标直指那个在他看来无比嚣张的小子。 韩凌天脸上没有一丝异色,炼体大成与晶核的力量同时调动,抬手屈指一弹。 “凰犀指!” “叮!” 两者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脆响,程嗣鸣被传荡而来的强悍力量瞬间击飞出去,直到十几米外,才勉强止住身形。 “嘶!” 见此一幕,哪怕孟殊星也不禁瞳孔紧缩。 赤手与准地宝硬碰硬啊!那等骇人的架势,别说见,哪怕他听都从未听说。 身为当事人的程嗣鸣,此时脸色狂变,惊骇欲绝的望向韩凌天,对于刚刚发生的事难以置信。 “我说了,你们太弱。” 韩凌天轻摇了摇头,负手而立,淡淡开口。 “一块上吧。” 此话一出,洛月纤的表情立马变得精彩万分。 她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会如此托大,四人联合的力量,可并非一加一加一加一那么简单。 听着那无比嚣张刺耳的话,程嗣鸣等人的脸色立马阴沉下去。 他们每一个都出自至强势力,手段繁多,身为无为境中的顶尖存在,绝世天才,除了寥寥几人外,根本没什么人能被他们放在眼里。 可谁能料到就在今日,竟然被一个毫无背景的人给小觑,而且口出狂言,让他们一同出手……“你如此狂妄,到时候死于非命,可别说我们联手欺负人,不给你机会。” 杜青峰冷笑一声。 以他们四人的阵容,绝对可以将韩凌天压的像死狗一样,爬都爬不动!“好,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手。” 程嗣鸣目光一凛,周身缠绕着滚滚劲力,背后的金宸紫眸虎仰天狂啸,威势暴涨。 “嗡!” 金晶虎魔刀嗡鸣不断,散发出的璀璨光芒开始渐渐向外扩散,很快,就如同一个小太阳,被程嗣鸣握在手中。 看着天地能量,都在此时发生荡漾,场内不少人的脸色都开始变化。 “那小子太狂妄了啊,竟然敢说让程嗣鸣四人一块上。” “勇气和实力都值得佩服,可一个人的力量,又岂能和那四个无为境中的顶尖高手相比。” 众人议论纷纷,神色各异的目光最终落在韩凌天身上。 “那家伙要疯了么。” 孟殊星眼力极好,自然看出那柄金晶虎魔刀的变化,不禁眉梢一挑。 准地宝的力量,只有真正的知命境才能完全掌控,所以程家为了不伤到程嗣鸣,专门在上面施加了数层封印。 其中蕴含的威能,哪怕只解开一丁点,也能发挥出知命境强者一成水平。 看似不多,但实际上,一击下,整座广场除了武碑周围一块,其他地方可能都将不复存在。 惊人的威压猛的爆发开来,宛如海啸般席卷天地,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修为较低的武者,早已经跑到广场外面,生怕被波及半分。 “准地宝的力量也太可怕了吧……”陈宫嘴角微微一抽。 “若真的地宝发动,又将出现什么样的灭世景象。” 吕宥海抬头望去,目光深沉。 而在此时,杜青峰手持顶级灵物玉翎弓,拉弦如满月,滚滚劲力汇聚其上。 “姓韩的,尝尝我白羽阁的绝世箭术!” 说话间,他背后浮现出浩瀚天空,其中七颗星辰突然爆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 “嘶啦!” 刺耳破风声炸响,一根宛如精金制成,散发着肃杀锐气的箭矢展现。 “猎日!” 传闻中,白羽阁曾有一位大能凭借此招,直接撕裂一只准圣师级别的凶兽真身,号称无坚不摧,杀伐第一。 面对如此震天动地的一击,韩凌天并指一落,背后无尽湖泊展现,剑气纵横而出。 幽紫剑气化作湍流河水,瞬间将那枚箭矢淹没,紧接着,带着滚滚余威冲向杜青峰。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杜青峰狂喷一口鲜血倒射而出,瞬间受创。 见到眼前一幕,场内众人满脸的难以置信。 但韩凌天却理所当然,论修为,他晶核已成,威能无限,论肉身,他以至大成,距离圆满也只差一丝一毫,一旦跨出最后一步,堪比知命境,论灵魂,如渊如海,若能主动释放,单凭眼神就可将场内众人秒杀。 “接我一剑!” 洛乐生面色冷峻,乘势一剑刺出。 四人中,当属他实力最低,但若论剑术精妙程度,放眼场内众人,他却敢说自己能排在第一。 此时,天空流云尽皆化作剑气,如雨般垂落而下。 从地面上仰望,异常绚烂美丽,可在此背后,却蕴藏着无数杀机。 每一缕剑气,都可斩杀一名无为境中后期的武者,而天空垂落的剑气,又何止千缕!“洛家的无上剑术‘漫天云雨入凡尘’,他竟然能施展到如此程度。” 孟殊星有些惊讶。 传闻洛家先祖,独坐断崖四十九天,参悟云雾变化,最终创出此招。 换作知命境大能施展,一经出手,垂落剑气无法计算,威能绝巅,在华国剑术中,可以排的上前五。 然而,在韩凌天眼中,那所谓名震华国的顶尖剑术,实在有些稀松平常,仿佛小儿科般。 只见他单手一抬,功法悄然转动,背后无尽湖泊展开,如纳天地,包容一切。 一缕缕蕴含着可怕威能的剑气落在上面,宛如雨入大海,瞬间消失不见。 洛乐生眉头紧皱,不断发力,化云海为剑,可同样的,那无尽湖泊的体积也在不断扩大,到最后,笼罩小半个广场。 “他到底修炼的几品功法?” 席位上,望着那奇特的劲力反相,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孟殊星等人面面相觑。 “绝对不低于四品!” 吕宥海嘴唇颤了颤,难以置信的开口。 众人愣了一下,紧接着,所有人尽皆脸色狂变,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充满惊诧。 众所周知,四品功法,只有排在前几的至强豪门,或者一些世家中才存在。 “四品功法寥寥无几,他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子,不可能掌握!” 孟殊星最先反应回来,斩钉截铁的将事情否决。 其他人没有说话,毕竟韩凌天一向深不可测,掌握的武学都十分强大,若说他背后真有什么世家大族,倒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四品功法珍贵异常,除了那些传承,外人根本无法得到。 正当他们陷入沉默的时候,另外一方的洛乐生拼尽全身劲力,大喝一声:“开!” 无数剑气携夹着惊天动地的威势,如疾风暴雨般重重垂落。 韩凌天手掌上托,无尽湖泊中水花翻涌,直接将所有剑气席卷而入。 见大势已去,洛乐生瞳孔一缩,狼狈不堪的向外狂奔,以免被困。 “我来!” 洛乐生一败,武耀雄再次冲了上来。 他虽然先前中了韩凌天一掌,双臂骨折,但凭借着不动明王身的强悍,依旧可以支撑下去,如今周身黑气翻涌,似一颗陨石携夹着澎湃力量冲击而去。 “没空和你玩,滚开!” 韩凌天好似打蚊子一般的挥了挥手,直接把武耀雄拍入地里。 “轰隆!” 整座广场仿佛地震了一般,剧烈的晃动几下,肆虐的气浪席卷着烟尘冲天。 武碑散发出荧光保护着周围一片区域,至于其他地方,再也经受不住五人打斗的余波,直接分崩离析。 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的古老广场,如今噼里啪啦的破碎成一片废墟。 “啊!” 武耀雄凄厉的惨叫声传出。 哪怕他动用了秘法,让得不动明王身全方位大幅度增强,也承受不住韩凌天那加持了劲力的一击,而且,其中蕴含着洛乐生的云海剑气,同样颇为难缠。 “嘭嘭嘭……”武耀雄浑身上下,瞬间被刺出一个个窟窿,无数鲜血喷涌而出,从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中可以看到,里面筋骨不知断裂了多少根。 若非他内外双修强悍异常,实在没有缺点,可能刚刚直接会被拍成肉饼。 “再接我一箭!” 狼狈不堪的杜青峰擦了擦嘴角鲜血,轻舒几口气,再次弯弓拉弦。 韩凌天如何看不出来,几人为了给程嗣鸣拖时间,才像不死小强般不断冲上来。 准地宝要解除封印,需要一些时间,可一旦成功,那等威力,就绝非无为境能够抗衡。 然而,韩凌天此时负手而立,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淡淡。 “没用的,你们真的以为,一件准地宝能奈我何?” 第565章 剑六 “呵呵,准地宝的力量哪怕解开一丝,也能将你完全碾死!” “姓韩的,希望你倒时候依旧能够笑得出来!” “狂妄终究要付出代价!” 杜青峰、洛乐生与武耀雄眼见到程嗣鸣快要成功,立马面带狠色,激发出全部力量,再次冲向韩凌天。 然而,韩凌天屹立不动,手掌挥动间自有一股轻描淡写,却打的杜青峰、洛乐生等人狼狈不堪,在广场废墟上砸出无数个深坑。 若非他们都身为顶级圣子与顺位继承人,携带防御灵物无数,保命手段颇多,可能现在早就化成一滩肉泥。 “轰!” 洛乐生再一次被打的倒射而出,吐血不止,云海剑气直接被韩凌天单手生生撕碎,再无一丝一毫,看的场内众人彻底傻眼。 “无论肉身或者劲力都没有任何缺点,太强了,他为什么会那么强? !” 吕宥海暗暗攥紧双拳,面带不解。 孟殊星看的目瞪口呆,同样难以置信。 那位古月商会三队的队长,江北的韩先生,不应该和鲁阳华差不多实力么,为什么现在如此生猛,把四名顶级天骄压着打? 兑泽宗等人早已面色铁青,他们本以为,此次借刀杀人应该万无一失才对,可结果千算万算,却没料到韩凌天的实力会如此可怕。 “那等实力哪怕放眼整个华国年轻一辈中,也凤毛麟角,他若登上无为境榜单,绝对能排在前十五,甚至有可能冲击前十!” 陈宫神情郑重。 此时,天地间的能量波动突然发生紊乱,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望着一个方向。 只见那里,程嗣鸣眼中精光一闪,手持金晶虎魔刀,如同汹涌大海一般的劲力波动,从中不断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出,化作滔天的威压,好似一名知命境强者降临。 在他背后的金宸紫眸虎,庞大身影由虚转实,无比冷漠的眼神俯瞰韩凌天。 解开封印的准地宝到底有多强悍,场内大半武者终其一生也闻所未闻,但此刻,却都能够真真切切的亲眼所见。 那般威势,令他们战栗不止。 “嗡嗡嗡!” 程嗣鸣面容肃穆,眼中毫无情绪色彩,周身金色气浪环绕,手中长刀不断颤动。 此时的他,身上威势可怕到极点。 “修为堪比无为境九重,而且在他刀上,有着一丝能够斩杀灵魂的力量,无为境根本扛不住,准地宝果然名不虚传。” 陈宫瞳孔微微一缩,口中缓缓吐出一句话。 当然,哪怕堪比无为境九重,彼此间也有着巨大的差距,比如程嗣鸣,哪怕手持准地宝也要比虎赢山太子爷柳惊神弱上一截。 “姓韩的,你如果乖乖奉上无极丹,我可以饶你不死!” 程嗣鸣声音淡淡,每一个字吐出,都震得众人气血沸腾。 “好强!” 洛月纤目露骇然。 如果说,先前看到韩凌天对战杜青峰等人不落下风,而让她生出一些期待的话,那么现在,看着威势滔天的程嗣鸣,她所有的期待,尽皆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堪堪解开一层封印的准地宝,就带给你那么多自信吗?” 韩凌天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知死活!” 程嗣鸣眸光一冷,暴喝出声,手中金晶虎魔刀轰的一生重重劈出。 “咔嚓!” 刀芒横空,天崩地裂。 正因为金晶虎魔刀上有着一丝斩杀灵魂的力量,可以说,仅凭无为境,若没什么特殊宝物,根本难以抵挡。 众人只觉得灵魂出现撕裂般的疼痛,血泪从眼眶流淌而出,惊得他们慌忙再次后撤。 知命境的力量!哪怕只有一成水平,也绝非无为境能够抵挡!一般人别说碰触,哪怕站在几十米外,都能被搅碎灵魂。 那一刀,哪怕年轻一代的王者,或者顶级势力的掌舵者,也不敢正面硬抗其锋。 “那柄金晶虎魔刀虽然只解开了一层封印,但能够发挥的力量,依旧极为可怕,那家伙哪怕侥幸不死,也要受到重创,到时候,其他三位天骄联手,他岂能抗衡。” 孟殊星淡淡开口。 其他人闻言,也尽皆点了点头。 陈宫眉头紧皱,换作他站在韩凌天的位置,绝对找不到任何求生的方法,到时候情绪难免发生变化,可那个青年,却偏偏一直那么平静。 洛月纤紧张的鼻尖浮现一层冷汗,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接下来将要出现的血腥一幕。 程嗣鸣那一刀,除了同样携带准地宝的顶级天骄以外,又有谁能抗衡? 此时,凌厉刀芒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落下,韩凌天不躲不闪,负手而立,周身笼罩在璀璨的幽紫光芒中,如同一颗巨大的行星。 他轻轻抬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惧与害怕。 “轰隆!” 最终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二者如同陨石撞地球般碰在一块。 一圈云气环横扫开来,蕴含着可怕力量的气劲贯入大地,直接砸出一个方圆十几米的巨大坑洞。 紧接着,绚烂的光华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无比狂暴的冲击波荡漾间,携夹的砂石如同子弹一般,将不少人打的伤痕累累。 当他们七扭八歪、狼狈不堪的站直身子,抬头向着交战区域打量而去,立马看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程嗣鸣双手握着金光缭绕的长刀,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整个人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 在他面前,身穿紫衣,黑发飘荡的韩凌天,正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金晶虎魔刀。 声声虎吼咆哮而出,只见金晶虎魔刀上不断爆发出璀璨光芒,试图将面前侵犯准地宝威严的青年毁灭。 然而,任它如何挣扎,也无法从韩凌天紫气缭绕的手掌中脱离。 那副模样,仿佛蛇钉七寸,羊入虎口。 韩凌天目光平静,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劲力翻涌间化作支撑将他身形托住。 在其脚下,一条分开广场废墟,深不可测的巨大刀痕横列,显示出刚刚程嗣鸣那一击何等可怕强悍。 “就……就那么用手去抓准地宝?” 望着那一幕,孟殊星眼睛都快要瞪出来。 至于陈宫、吕宥海等天骄,同样惊得面如土色。 谁都没有料到,那酝酿许久,威势堪比知命境一成力量的凶狠斩击,竟然被韩凌天那么轻而易举的接下。 此时,只有洛月纤一人,见韩凌天没事,在惊讶好一阵后,微微松了口气。 “嘭!” 韩凌天抬手,将金晶虎魔刀与程嗣鸣一同甩飞出去。 程嗣鸣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面色一片苍白,眼中无神,喃喃自语。 “为什么,你为什么能空手接住,那一刀中可蕴含了知命境斩杀灵魂的手段,如果没有准地宝抗衡,哪怕无为境九重也不敢正面……”没了韩凌天的压制,金晶虎魔刀静静插在地上,依旧光彩夺目,但他却如坠深渊,再也没有一丝去握住的勇气。 “我说了,你们太弱。” 韩凌天目光平静,气势全无,身形也不魁梧,此时,却压得场内众人喘不上来气。 第一次听那句话时,他们都觉得韩凌天无比嚣张,可现如今听第二次,却再无一人敢反驳。 程嗣鸣脸色一僵。 他身为程家少家主,什么时候曾受到如此羞辱? 可现实却无情的摆在面前,两人巨大的差距,让他已经绝望。 眼前的青年明明才无为境五重,以他的实力,应该可以轻易碾死才对,可对方却偏偏如同魔神一般,不可战胜。 程嗣鸣叹了口气,如果没法打败韩凌天的话,此战将成为陪伴他一生的梦魇。 “程少,他空手接下准地宝一击,并非真的无碍,你快看他手掌。” 此时,眼力如鹰隼般锐利的杜青峰,突然暴喝一声。 众人目光看去,果然见到韩凌天右掌上面,有着一条血痕。 “他受伤了!” 程嗣鸣目光一凛,周身劲力再次呼啸而出。 韩凌天倒毫不在乎,右手轻轻一甩,上面的伤口转瞬间被强大的恢复力合拢。 同时,他环视着程嗣鸣等人,嘴角微微一挑。 “不怕死的继续上来。” “哼,姓韩的,你别以为击败了程嗣就能如何,我等的底牌,可都没有真正掀开呢!” 杜青峰冷笑一声,周身劲力疯狂暴涨。 在他身上,仿佛一只洪荒凶兽苏醒,渐渐散发出极为可怕的威压。 不止如此,武耀雄与洛乐生二人,也拿出了压箱底的手段。 四人中,赫然出现了三件准地宝!整片天地的能量,都开始发生紊乱,乌云蔽日,狂风呼啸,一副灭世景象。 “不错的声势。” 韩凌天淡淡一笑,手腕翻动,拿出一颗仿佛出自地狱深渊,缠绕着阴森煞气的黑色珠子。 地宝,混元珠!当其出现的一刻,场内三件准地宝皆齐齐一颤,仿佛承受了什么极大的压力。 “今日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剑法!” 韩凌天神色淡漠,一步踏出。 眉宇间微光浮动,调动天地能量、混元珠内的煞气与自身劲力,三者合一斩出一剑。 霎时间,璀璨光华横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波动,自半空飞快扩散开来。 “此为剑六……” 第566章 不归天 一抹璀璨无比,威势难以形容的可怕剑光横空,仿佛要与日月争辉。 出现的瞬间,大地破碎塌陷,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 “好强悍的劲力波动,哪怕无为境九重的强者都没办法施展出来!” 霎时间,满场骇然,无数目光惊骇无比的看向那个年轻身影。 “那……”程嗣鸣眼皮猛的一跳,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他本以为,自己一方拿出三件准地宝,就已经够惊世骇俗。 可对方那看似不费什么力气弄出的剑光,却更为凶悍!“他手段竟然如此多!” 杜青峰惊得眉头紧皱,拿出准地宝以后的自信,也在此刻不知不觉的淡去了几分。 洛乐生拿着长剑的手颤了颤,如芒在背。 武耀雄的脸色,在此时阴沉下去,变得极为难看。 在他们的注视下,韩凌天手指轻轻向前一点,声音传荡而出:“剑六,不归天。” 霎时间,只见天空一抹紫色闪电撕裂空气,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暴射而出。 “拦住!” 见此一幕,程嗣鸣暴喝出声,手中金晶虎魔刀重重辟出。 如今他们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另外三人同时点头,当下各展所能,准地宝爆发出的力量,如渊如海,声势浩大。 “轰轰轰!” 然而,在他们的攻击下,那抹紫光却直接展现出一种摧枯拉朽般的破坏力,丝毫不见停顿,无物可阻。 准地宝打出的攻势,悄然消散,好似被泯灭了一般。 “什么? !” 程嗣鸣等人眼中涌上一抹惊骇,完全没有料到,在拿出三件准地宝以后,竟然依旧会出现如此局面。 不等他们反应回来,那抹幽紫剑光已经扑面而来。 “轰!” 惊天动地的可怕波动肆虐而出,能量海洋不断沸腾,等到一切平静,尘埃散去以后,显露出五个身影。 洛乐生嘴角流血,衣衫褴褛,手中长剑黯淡无光,如同一把破铜烂铁,显然受创极重。 武耀雄半个身子的骨头都已经碎掉,无数狰狞伤口看得人不寒而栗。 杜青峰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条胳膊都已经不翼而飞。 程嗣鸣拄刀半跪,狼狈不堪,只有他一人情况略好,能够保持些许战力,但事到如今,显然并没有任何作用。 无数人抬头望去,满脸震惊,如此巅峰的一战,程嗣鸣、杜青峰等人的实力,丝毫不弱于排在前几的顶级势力掌舵者,如今再加上准地宝加持,威势滔天。 但四人联手,最终却败给了韩凌天。 如今的结果,他们哪怕绞尽脑汁,也未曾料到。 “不……不可能吧……”石台上,孟殊星同样被眼前一幕惊到。 程嗣鸣等人已经拿出了货真价实的三件准地宝,而且解开了一层封印,可为什么败的如此凄惨,比先前都要快? 陈宫砸了咂嘴,只觉得眼前一切如梦似幻。 动用了准地宝的程嗣鸣等人,修为已经不弱于无为境九重,而且,在其武器中皆蕴含着一丝破灭灵魂的力量,无为境若没有相同宝物,根本无法抵挡。 可为什么,对方从始至终一点事都没有呢? “要继续吗?” 在漫天震惊目光的注视下,韩凌天目光依旧平静,声音淡然。 一场大战下来,他浑身没有丝毫伤痕,甚至衣角都不见破碎半分,依旧从容的站在那里,宛如只做了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但实际上,众人可亲眼所见,刚才那场大战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程嗣鸣、杜青峰、洛乐生动用了三件准地宝,并且解除了上面一层封印,至于武耀雄,也不惜付出惨痛的血气代价,施展出生平最强一击。 金晶虎魔刀,斩天云影剑,星辰破灭弓,在准地宝中无不赫赫有名,传承自知命境大能手中,可以镇压一区诸省。 在加上武耀雄气血与秘法增持下内外合一打出的黑皇霸拳。 可以说四人全力一击山河破碎,甚至将广场周围一大片区域尽皆化作废墟,湍流大河被生生的移平。 在如此可怕的威能下,一般的无为境来多少是多少,哪怕无为境八重巅峰的圣子级人物,也绝对支撑不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但偏偏,韩凌天毫无无损!不仅活了下来,挥出的一剑更直接击败程嗣鸣等人,胜的如此轻描淡写,简单的与囊中取物无异。 “你刚刚用全力了吗?” 许久以后,程嗣鸣充斥着惊惧的双眼看向韩凌天,声音沙哑,每一个字吐出,胸口都跟着剧烈颤抖。 “并没有。” 韩凌天笑了笑,实话实说。 “并没有?” 程嗣鸣等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刚刚一战,他们彻底见识到了韩凌天的可怕,剑气直入九霄,风云变色,锐不可当。 强悍到,哪怕他们用尽所有手段也无济于事。 “好一个江北的韩先生,我等输的不冤。” 程嗣鸣苦笑一声。 “你们不嫌我修为不够,没资格拿无极丹么,继续上吧。” 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韩先生,先前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你的修为,哪怕与无为境榜单前十的那些强者相比也不弱多少,此战,我们一败涂地。” 程嗣鸣低眉顺眼,再无傲气。 “没错,韩先生凭此一战,可跻身无为境榜单前十,年纪轻轻,天赋绝伦,令人佩服啊。” 杜青峰扯出一副笑脸,忙跟着点头。 至于断臂的仇,他现在可不敢计较半分。 “韩先生确实好手段。” 望着插在地上,光芒黯淡到极点的准地宝斩天云影剑,洛乐生眼皮直跳。 武耀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但也默认了韩凌天的实力。 “既然如此,那就滚吧,别出现在我面前。” 韩凌天摆了摆手。 本来按照他喜好打劫的性格,不管自己能不能用,都应该将几人的准地宝收缴上来,但其价值难以估量,如果真那么去做的话,程嗣鸣等人背后的家族绝对会发疯,他不会有事,亲朋好友却很难说。 平日里欺负欺负顶级势力没什么,但真要被好几个至强存在觊觎,风险实在太大,毕竟他并非神,做不到万无一失。 此言一出,程嗣鸣等人脸色顿时一变,但没有多说什么,最终低着脑袋灰溜溜的离开。 技不如人受羞辱很正常,武界一向强者为尊,韩凌天的实力比他们高出一大截,有资格说出此话。 何况,本就他们先挑衅,才引得对方做出反击。 武耀雄脸色铁青,冷冷扫了韩凌天一眼,声音低沉。 “今日所赐,来日我会讨教回来。” “你再废话,那就留下吧。” 韩凌天淡淡看着他,声音带着几分轻描淡写。 武耀雄一言不发,没有半点犹豫的转身暴射而出。 “等等我。” 洛乐生怪叫一声,匆忙跟上,程嗣鸣与杜青峰也狼狈而去。 他们来时高高在上,气吞万里如虎,离开时却如同丧家犬一般。 众人见此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充满敬畏。 四名顶级的圣子与继承人,竟然被那么一句话给吓跑。 一时间,场内寂静一片。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呢? 韩领队? 韩先生?” 容颜绝世,风姿摇曳的洛月纤见脚下紫圈散去,顿时面含冷色,身形一动飘然来到韩凌天前方,眸光清淡,声音中带着一丝生疏。 “骗我那么久,一点马脚没有露出,藏得好深啊。” “额……其实我能解释……”韩凌天表情一僵。 “不用了,让鼎鼎大名的韩先生解释,我可不敢当。” 冷冷留下一句话,洛月纤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别啊,我要占的那两个席位,其中也有一个留给你的。” 望着她的背影,韩凌天抬了抬手,面带讪笑。 “韩先生的盛情,我也只能说一句谢谢了。” 洛月纤眸光微微一动,但却没有留步,对于那武碑机缘看都不看,身形晃动几次消失在众人眼前。 韩凌天一脸无奈。 与此同时,孟殊星、吕宥海、陈宫等人上前而来,向韩凌天抱了抱拳。 “恭喜韩先生,经此一战名声大噪。” “程嗣鸣、杜青峰、武耀雄、洛乐生位列顶级天骄,韩先生以一敌四,轻易取胜,此等绝世战绩,除了无为境榜单中前几个存在外,简直闻所未闻。” “没错,要不了多久,楼外楼估计就要把韩先生列入无为境榜单前十。” 他们眼中情绪无比复杂,有惊骇、畏惧、诧异等等,十分难明。 不止那几个顶级圣子与继承人如此,场内所有见证了刚刚一战的武者,在面对韩凌天时,都觉得有些压抑。 “韩先生明明只有无为境五重,可为什么会那样能打?” 众人一头雾水。 而且,无论炼体或者修炼劲力,都非常复杂繁琐,需要消耗武者所有精力,像武耀雄那种奇才,放眼整个华国也没多少,可如今,竟然又出现一个强大数倍的,更能够以一敌四,暴打程嗣鸣等人。 “无为境的榜单,对我而言无所谓。” 韩凌天轻摇了摇头,目光突然落在孟殊星身上。 第567章 坠凤谷 韩凌天眼帘微垂,视线落向那站在最后方,面带傲气一言不发的身影。 被那平静到令人有些发悚的目光盯着,孟殊星眉头微微一皱:“你盯着我做什么,刚刚的事,我可没有参与。” 虽然他不希望和韩凌天交手,但作为货真价实的无为境九重强者,也不至于惧怕。 堪比无为境九重和无为境九重可不一样,强如虎赢山太子爷柳惊神,在孙旭面前也讨不到半点优势,可见其中差距。 韩凌天虽然击败程嗣鸣等人,令得全场皆惊,但在他看来,倒也不算什么。 若真动手,他仍有百分百的自信,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但那么做,实在会很麻烦,事到如今机缘就摆在眼前,孟殊星懒得去节外生枝。 陈宫等人见此一幕,不禁表情一变。 孟殊星和韩凌天都属于年轻气盛,天赋异禀的人,真要一言不合去开打,可绝非程嗣鸣等人弄出的声势那么简单。 “孟少,刚才在战斗的时候,对于胜负,你言语间一直偏袒程嗣鸣等人,莫非,对我有什么不满?” 韩凌天似笑非笑。 孟殊星目光微微一眯,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大家第一次见面,何来的不满,但话说回来,韩先生确实令我刮目相看,可你虽强,却并非无为境无敌,榜单前十,各个实力不俗,而且,在此上仍有知命境,以及圣师存在,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于他语气中的警告,韩凌天笑了笑,不置可否。 看着两人充满火药味的对话,陈宫等人忙上前来挡在中间,生怕他们再来一场交战。 “韩先生真够威风。” 吕宥海比了一个大拇指,眼中的神色带着几分敬佩。 他自问换作自己,可没有半点胆量先与程嗣鸣等人抗衡,在和孟殊星硬刚。 韩凌天冲他和善的笑了笑,不再理会孟殊星,目光转向兑泽宗的人马。 兑泽宗等人如芒在背,浑身狂颤不止,先前他们一直算计着,该如何向韩凌天复仇。 但眼睁睁见证了刚刚的战斗,他们现在只希望,韩凌天能够彻底将他们无视,当个屁放掉。 “陈圣子,救命啊,看在大家同为虎赢山旗下,求你救救我们!” 三长老飞快跑上前来,声泪俱下。 可陈宫却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一般,仰头望天吹着口哨。 同时不断咒骂,兑泽宗的人实在白痴,没看到程嗣鸣等人联合都并非韩凌天对手,他站出来又有什么用。 至于什么看见同门落难不能见死不救的规矩,早就被他抛到脑后。 “放你们一马,却给我引来不小的麻烦,看来斩草果然要除根。” 韩凌天神色冷淡,手掌一压,劲力呼啸而出。 几个受到反噬被重创的人岂能抵挡,在一声声凄厉无比的求饶与惨叫中,那片区域只剩下一滩滩血肉。 紧接着,韩凌天面色平静,目光扫视而去,声音淡淡。 “无极丹与席位都在我手,你们如有不满,可以继续站出来。” 此时,再无一人站出来发声。 强如程嗣鸣等人最终都灰溜溜的离开,其他人在不开眼,也没那个胆子上去挑衅。 望着那孤身一人震慑群雄的青年,此般风采,令得场内不少女子眼中都有着异彩闪动。 那些顶级圣子与继承人行事素来目中无人,极少会吃亏,但眼下,却让得他们明白,对于张狂的人,你得比他们更张狂,就如同韩凌天一样,直接生生打的对方不敢再有异议。 “承让。” 见全场寂静,韩凌天淡淡一笑,身形闪动找个蒲团坐了下去,对于外界无数异样的目光,并没有半分动容。 程嗣鸣等人的离去,导致席位再次空出不少,场内短暂的平静后,再次爆发一场十分激烈的交手,当然,因为有了刚刚的那种顶级战斗做铺垫,接下来的倒也没什么看头。 在历经了数次挑战以及轮换以后,剩下的蒲团,最终被几个势力的圣子占据。 而事到如今,十个席位彻底有了归属。 望着他们,场下不少人的目光都渐渐变得期待与好奇,大家明白,接下来的时间里,韩凌天等人都能够从武碑中获得炼体功法。 但会有何等层次,终究要看各自的机缘与天赋。 正在此时,石台武碑上,一阵奇特的嗡鸣声,如同古老钟吟一般回荡在天地间,令人如沐春风,好似灵魂都被洗涤了一番,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紧接着,一圈奇异的光芒从中扩散而出,将蒲团上的人影尽数囊括。 接触瞬间,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携夹着丝丝冰冷传来,韩凌天刚要做出反应,一阵头晕目眩袭来,灵魂力几乎不受控制的飘然离体。 等到他恢复正常时,所见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石台与广场,悄然被无数高大木架取代,一眼望去不见尽头。 一本本古老书籍静静陈列其上,外面被一层光膜笼罩,看着大致相同,让人探查不出深浅。 若要找到一个自己能用的,可谓大海捞针。 “好神奇的武碑!” 韩凌天打量四周,惊叹出声。 他没料到,天龙门收藏的炼体功法,竟然庞大到如此地步。 “唰!” 突然,一阵破空声袭来。 韩凌天抬手轻易将其抓住,等到光芒散去,露出里面的册子。 “三品炼体功法……”放在外面能引得无数人争的头破血流的功法,韩凌天只扫了一眼,就扔了回去。 显然,三品看着不低,但根本填不了他的胃口。 韩凌天漫步向前,灵魂力席卷而出,木架上摆放的光罩纷纷破碎,露出里面功法本体。 然而,其中品阶最高的,也才只有三品上而已,令得略微有些失望。 但也正常,毕竟高阶功法真的那么好获得的话,反倒显得有些古怪。 “按此方法找下去,在花费十倍的时间,只怕也找不到五品功法。” 再次探查了一堆功法以后,韩凌天微微皱眉。 正当此时,他怀里有着一阵温热传来。 韩凌天从中掏出一副小混沌天的简易地图,在里面又找出一块发光的玉佩,不禁面露诧异。 “胡家的东西不应该发现信物才亮,为什么现在会有反应?” 但在下一刻,玉佩脱手而出,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韩凌天眉梢微挑,却并未阻止,身形一动吊在后面,准备看看会发生什么幺蛾子。 与此同时,他的灵魂力如同蜘蛛网般铺展开来,观察着周围变化。 明显可以看出,每前行一段距离,木架数量都会有所减少,上面摆放的功法也稀疏了几分,但包裹在外面的光膜却要厚重许多,证明着里面东西的不凡。 “咦?” 几分钟以后,韩凌天身形猛的一顿,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前方散发而来,仿佛一层空气墙,将他牢牢挡在外面。 “好强的排斥性,看来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 对此,韩凌天反而眼前一亮,嘴角上扬一抹灿烂笑容。 武碑中,能够使用的只有灵魂力。 对于别人可谓极强的阻碍,但对灵魂力如渊如海的他来说却不算什么。 下一秒,正当韩凌天准备出手的时候,那枚飘浮在半空中的玉佩,发出了细微的嗡鸣声,一圈乳白色的光芒从中扩散开来。 那股排斥力一被碰到,顿时如阳光照射下的冰雪般飞快消融。 紧接着,玉佩大摇大摆的继续向着里面飞去。 “像它家后花园一样自由出入,到底什么情况?” 韩凌天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但很快,他忙平复情绪,脚步一动跟了上去。 事到如今,对于玉佩到底要做什么,他开始有些好奇。 一路上,铺天盖地的排斥力渐渐变得强悍,换作常人早就被压的趴在地上,难动分毫。 然而在玉佩的带领下,后面的韩凌天根本没有半点阻碍。 期间,他顺手将两旁木架上的光膜破开,发现里面的功法,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上升到四品。 那已经相当于几个最为顶尖的至强势力,或者一些世家的镇族功法。 然而,玉佩却丝毫不见要停止的样子。 韩凌天带着好奇再次狂奔了几分钟以后,前方景象豁然开朗。 数不胜数的高大木架已经消失,转而被一片竹海取代。 一名身穿黑袍,面容刚毅的中年人盘坐在青石上,手中拿着那块胡家玉佩,指尖在上面反复摩挲,细细打量间,眼中神色十分复杂。 “年轻人,你的玉佩哪里来的?” 他嘴巴微微一动,充满沧桑的声音传荡而出。 “胡家现任家主,托我拿着此物,来小混沌天中帮他们找寻先祖丢掉的信物。” 韩凌天实话实说,神色淡然,眉宇间不见任何慌张,毕竟在此前已经认识了天火谷的那位,如今在冒出个奇奇怪怪的人,也算不得什么。 闻言,明显可以见到,那名中年人的双手抖了抖,身影也跟着虚幻几分。 发现对方的变化,韩凌天目光微眯,将那副小混沌天的地图拿出,仔细对照后惊奇发现,武碑所在的区域,正叫坠凤谷。 第568章 大荒琉璃体 其实,哪怕没有拿出地图对照,中年人的身份也并不难猜。 先前一系列古怪的事,再加上其对那枚胡家玉佩,有着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除了胡家那位先祖以外,也找不出其他。 “我胡家子孙,如今可好?” 无比沧桑的声音,自中年人口中传荡而出。 “虽说背井离乡,但在国外也混得不错。” 韩凌天可记得,对于去海外发展的事情当年胡家实属万般无奈,胡家历代家主一直耿耿于怀,可如今再要回国,却已经难上加难。 “怪我,胡家若信物不丢,位列世家轻而易举,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漂泊在外,无法落叶归根。” 中年人苦笑一声:“当年我在小混沌天中闯荡,在此地突发变故受到重创,机缘巧合下在武碑中做了器灵,如今在外的肉身,可能早已化作枯骨……”接下来,中年人说了很多,积攒了百年的苦闷,一朝倾诉。 韩凌天静静做个聆听者,品味其中故事。 许久,胡祖叹了口气:“多谢。”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包含了诸多情绪。 “既然已经找到你,那么胡家的任务,也先不忙着完成。” 韩凌天微微一笑,直截了当的开口:“看在大家缘分一场的份上,开个后门呗。” 胡祖微微一怔,没料到韩凌天会如此不绕圈子,紧接着也跟着笑了笑,抬手一挥,开出一个乳白色光门。 “去吧,一般人可没有如此机会!” “嘿嘿,认识人果然好办事。” 韩凌天面带笑容的一步踏入,眼前的景象再度出现变化,竹海消失,无数根巨大无比的柱子屹立一片虚无中。 一眼望去,只见柱子外面的光膜上,异彩浮现而出,形成各种各样的画面。 “五品功法!” 韩凌天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也只有五品功法,方才能有如此壮观的景象,与其相比,外面那些功法就如同泥土般,毫无价值可言。 韩凌天的目光,极端火热的扫视那些蕴含着强横波动的功法,他能察觉到,哪怕胡乱挑一个,自己都能讲炼体推到小圆满。 “天龙门的底蕴,果然可怕啊,不愧为屹立千年的古老世家。” 面对价值不可估量的财富,韩凌天并没有脑子一热的冲上前,反而舔了舔略有些发干的嘴唇,深吸口气将情绪平复几分,移动步伐,开始细细观察。 见他能够保持理智,胡祖眼中闪现出一丝诧异。 都说年少轻狂,做事冲动,可在对方身上,他竟然找不出半分莽撞。 “胡家老祖,既然你已经成为器灵,对于武碑中的东西应该了如指掌,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功法?” 韩凌天漫步在一根根光柱下,比对一番发现一个个威势皆不平凡,看的都有些头疼。 “有倒有,但……”胡祖低头琢磨了一下,伸手指向一根光柱,淡淡开口:“那个五品功法,名为九霄龙王体,天龙门有位圣子修炼到极致,一经施展肤生鳞甲,头长犄角,背后有尾巴,肉身力量强悍无匹,曾以小圆满的境界,将一只四品巅峰的王级凶兽生生击杀。” “放眼场内所有功法,可以说数一数二。” “炼体小圆满击杀了四品巅峰的王级凶兽? !” 韩凌天眉梢一挑,眼中浮现一抹震惊。 炼体小圆满等于知命境初期,四品巅峰却相当于知命境巅峰,而且,王级凶兽皆有特殊血脉,可谓彪悍到极点。 简单来说,一般的知命境巅峰武者,哪怕有准地宝加持也并非那个层次的凶兽对手。 如此强力的功法,一旦传出风声,哪怕高高在上的世家,也要争的头破血流。 韩凌天看着那个光柱,眼睛都有些发直,突然,他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将激动的情绪平复下去,缓缓开口:“刚刚听你的口气,推荐的应该不止它一个功法吧,能与九霄龙王体相比的,我倒有些好奇。” 胡祖闻言沉默了一下,方才将手一挥,在其控制下,空间扭曲变幻,诸多光柱消失,让周围陷入一片虚无。 韩凌天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散发着琉璃光芒的人影静静矗立,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波动从中传荡而出。 无法形容的压力袭来,让韩凌天的灵魂力都出现一阵晃动。 他的目光,也在刹那间被死死吸引而去。 那人影身上,有着无数玄奥晦涩的纹路密布,携夹着无尽的杀戮与凌厉威势。 此等炼体功法,堪称惊世骇俗。 “咕噜!” 韩凌天喉咙动了动,勉强能压制着有些失控的情绪,目光最终落在人影胸口位置,只见那里有着几个漆黑如墨、闪烁着奇异光泽的古老字体。 “大荒琉璃体!” 一种无言的霸气,悄然荡漾而出,韩凌天清晰记得,天龙门的门主曾施展此功法,一拳轰出可谓惊天动地,甚至那位绝世强者,似乎都跟着认真了几分。 “可为什么看上去只有五品?” 下一刻,他仔细探查一番,突然面色有些古怪。 “武碑本就为了外门弟子所立,传授其功法的同时,顺便检测一下天赋,得到三品功法的,会升入内门,能得到四品功法的,会升为亲传,能得到五品功法的,直接圣子预备役。” “至于最里面的大荒琉璃体,完整版可有七品顶级,甚至堪比一些八品功法,只有掌门或者长老才能修炼,外面摆放的就做做样子,残卷而已,即便如此,可在武碑记载中,也从未有人获得。” “如果只修炼一个残卷,从整体说来,不如九霄龙王体。” 胡祖侃侃而谈。 声音不大,但落在韩凌天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让得他目光火热,身子微微一颤。 “七品顶级……堪比八品……”相比于修炼劲力的功法,炼体功法显然要难得百倍,如此品阶,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能修成,不知会何等的强大。 “至于那么激动么,我曾调查到,在数百年以前,世间甚至有九品功法。” 胡祖笑了笑。 韩凌天目瞪口呆,喃喃自语:“真的假的,我书读得少,你别骗我。” “天地何等广袤,九品功法,你没听说不代表他就不存在。” 突然,胡祖叹了口气:“好了,话说回来吧,毕竟现在的华国武界已经衰落到,哪怕那些世家,也才只拥有五品功法而已。” “大荒琉璃体完整版要在哪里能找到?” 韩凌天砸了咂嘴,不在深究那高不可攀的九品功法,准备先把眼下的事弄好。 “天龙门圣地,青龙殿里有完整传承,但我奉劝你一句,里面极为凶险,阵法繁杂,在当时,只有掌门与长老才能踏入,其他人,哪怕修为以至圣师,也有去无回。” 胡祖的脸色突然无比认真,声音沉重:“现在历经了百年,可能威能千不存一,但哪怕知命境巅峰的强者,稍有不慎也会陨落。” “你一个无为境的修为,不如就乖乖修炼九霄龙王体吧,妥妥的五品顶级功法,至少到最后,它能让你踏入大圆满,完全可以傲视同等级的对手。” “甚至凭借功法的品质,在面对等级高上一些的敌人,也能有抗衡的本钱。” “而大荒琉璃体残卷,最多让你小圆满,并且极难修炼,充满了许多不可预料的变数,或许你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第一重。” “此间差距,如隔天堑……”胡祖反复强调,可见,大荒琉璃体的路有多难行。 “不试一试的话,那最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准。” 韩凌天面无惧色,微微一笑:“我辈修炼者,应在火中取栗,置死地而后生,若畏缩不前,天上可不会白掉馅饼。” 大荒琉璃体固然充满着各种危机,但那极为强悍的成长性,却让他难以拒绝舍弃。 闻言,胡祖手掌微微一颤,眼中涌现一抹惊讶,本以为韩凌天会挣扎一番,可结果对方的回答竟会如此爽快。 毕竟,若换作别人,在面对两者的时候,将难以抉择。 但很快,他笑着摇了摇头:“你啊你,果然在我见到的人中,最为与众不同。” “既然你不打算放弃,那就去试一试吧,有件事我先声明,那里的大荒琉璃体虽为残卷,但也布置了极为艰难的考验,你只能靠自己,我可帮不上忙。” 说话间,他让开身形。 “考验么……”听到他的话,韩凌天眸子一动才看到,在人影前方区域的空间中,似乎有些古怪。 先前在琉璃色泽的照耀下,他一直没有发现,实际上那里有着一层极淡的光膜,看似薄如蝉翼,但从上面时不时浮现的古老印记可以看出,显然有着极为强悍的防御力。 与外面那些他可以轻松碾碎的保护膜不同,眼前的并不容易破解。 见他那副看得见却摸不着的样子,胡祖笑了笑:“大荒琉璃体在那个时代威名赫赫,此地摆放的虽为残卷,但也要慎重保管,外面那层印记,哪怕知命境巅峰来破解都格外的麻烦,以你的灵魂力,可能一辈子都束手无策……”不等他把话说完,韩凌天面无表情,双手捏印,在面前空气中勾勒着。 “太玄术法六,惊神咒!” 话音落下,一张复杂无比的符箓完成最后一笔,展现的瞬间,化作一抹华光暴射而去。 “嘭嘭嘭!” 刹那间,乳白色光膜上顿时传出一串低沉的爆炸声。 其表面那密密麻麻令得知命境巅峰强者都束手无策的印记,直接在符箓面前崩裂开来……“咕噜!” 胡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喉咙动了动,把剩下没有说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第569章 特殊的交锋 “你刚刚施展的什么?” 胡祖一脸惊讶的看着韩凌天,万万没有料到,在大荒琉璃体残卷外,哪怕知命境巅峰都极难解决的坚韧光膜,竟会被人以如此轻描淡写的方式给破开。 “不对,你好强悍的灵魂力!” 下一刻,他仔细打量韩凌天一番,骤然色变。 先前因为玉佩的事,让胡祖的情绪出现很大的波动,一直没有认真观察眼前突如其来的小子,如今才发现,对方的身影竟然实质到与真人无异。 一般来说,寻常的知命境哪怕修炼到巅峰,灵魂力也不该如此磅礴才对。 “跌境重修了一次而已,灵魂力倒没有受损,现在也不高,实境。” 韩凌天笑了笑。 “实境……”胡祖的眼皮跳了跳,甚至都没听清前面那句跌境重修。 正常来说,灵魂本无形,只有踏入知命境,方才能得到升华,将其转化为有形,也称为虚境,同时也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大圆满。 而到了大圆满以后,历经无数磨难再跨出一步,才能来到实境,虚幻的灵魂会渐渐变得真实,看上去与本体无异。 一般来说,那只有知命境中的佼佼者,或者圣师才能做到。 可现在,眼前的青年竟然也到了实境……在胡祖震惊不已的时候,韩凌天来到那散发着琉璃光彩的人影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触碰上去。 霎时间,他身子猛的一震。 铺天盖地的法诀,以及天龙门历任门主、长老对于大荒琉璃体的修炼经验与领悟,在韩凌天脑海中爆炸开来,然后深深烙印其中。 “功法传承!” 韩凌天愣了愣。 没料到自己不光得到了功法,甚至各种宝贵的修炼经验,也能一并收入。 很快,韩凌天闭紧双目,静静盘坐在虚无中,若有若无的荧光飘来,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分外耀眼。 此时,广场废墟。 无数目光死死盯在石台上的十位身影上,自从武碑光芒涌动到现在,韩凌天等人已经有半天时间未曾动弹丝毫……对于如此情况,他们倒并不陌生,明白十人正在获取功法里面的炼体功法。 “嗡!” 而就在众人期盼等待的时候,石台上突然有动静传来,只见一位实力在无为境七重巅峰的圣子级人物,率先睁开双眼。 与此同时,两缕光芒猛的从武碑中暴射而出,最终在那人头顶上方停顿。 “二品炼体功法!” 见此一幕,众人一片哗然,不少武者眼中都出现一丝羡慕。 炼体功法比修炼劲力的功法可要珍贵的多,二品已经非常不错。 然而,获此功法的青年却微微皱眉,看样子有些不满,但最终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闪掠出石台,回到自己家族的队伍。 在他下去以后,又有一位强者睁开双眼,武碑再度射出两缕光芒。 虽说同为二品炼体功法,但他头顶上的两缕光芒看上去,明显要比第一个人明亮许多。 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汇聚在剩下的八个人影上,眼中流露出各种情绪。 “嗡嗡嗡!” 在万众瞩目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又有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睁开双眼,武碑微微一震,三人头顶上都有着三缕光芒停顿。 “三品炼体功法!” 众人看的一阵目瞪口呆,显然都没有料到,竟然会一次性出现三部三品炼体功法。 不等他们的惊讶声落下,石台上,陈宫、吕宥海等人猛的睁开眼睛,头顶上一阵光芒涌动。 “又来三部三品炼体功法,而且看上去明显要比刚才三个高级。” 众人见此一幕,眼中流露出羡慕与嫉妒。 一部三品功法,可以支撑一个顶级势力,如今一口气出现六部,看到他们眼皮直跳。 “我记得武碑最高能出五品炼体功法吧?” “啧啧啧,没准骗人的吧,那种层次的功法,世家见到都要疯狂啊,岂会轻易出现!” “忙什么,没看见韩先生与孟少没动静呢么。” “嘿嘿,孟少号称孟家百年以来第一天才,武学天赋极其惊人,若真有五品炼体功法存在,他最有可能获得!” “韩先生的天赋同样惊人啊,也不知和孟少比,谁会更胜一筹?” “韩先生虽然表现不弱,但与实力以至无为境九重的孟少相比,我看却差了几分,他能获得一部四品炼体功法就已经不错。” 在陈宫等人已经有了结果后,广场上的诸多目光,全部聚集在石台仅有的两个人影身上,一时间,各种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 一个轻松击败程嗣鸣等人联手,战力无双,傲视群雄。 一个年纪同样不大,却在无为境榜单里排在前十,以至九重的实力堪比老牌强者。 两人先前略有矛盾,最终却因为某些缘故没有动手,孰强孰弱无法分辨,所以,他们不禁颇为期待,在如此特殊的交锋下,到底谁能取得胜利。 一阵清风吹拂而来,让得原本吵闹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安静了下来。 无数目光死死盯在韩凌天与孟殊星的身上,许多人,甚至呼吸都已经屏住。 在众多充满期待的注视下,一两分钟以后,石台上终于有了动静。 坐在第一个蒲团上的孟殊星,带着几分慵懒的睁开双眼。 “嗡!” 霎时间,高大的武碑顿时一阵剧烈颤抖,在一双双震惊的目光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那等浩大声势,绝非陈宫等人获得三品炼体功法时能够相比。 站在广场废墟上的众人,被眼下的动静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神情僵硬的望着那弥漫天际的光芒。 “孟少不愧为孟家百年来第一天才,得到的功法绝对有五品!” “真壮观啊,也就只有像孟少一样绝顶天才,方才能够引得武碑生出异象,孟家有此人物,可保百年无忧啊!” “没错!” 众人皆叹服不止。 与此同时,天空中涌动的光芒落向孟殊星,在其头顶上,竟浮现出一副山河破碎的景象,一股十分强悍的波动从中传出,令得整座广场,都出现了一些颤动。 “我听人说,只有五品功法出世才会引来天地异象,看来孟少真的得到了啊!” 诸多圣子中,有人惊呼出声。 “真有五品功法? !” 闻言,陈宫等人瞳孔微微一缩,原本他们一直以为,那么珍贵的东西,不会轻易放在武碑中。 毕竟武碑所在位置,只能算得上天龙门的外围。 简单点来说,谁真的会把好东西放在门口呢? 与此同时,孟殊星头顶的景象一阵变幻,最终却只形成四缕无比耀眼的光芒。 “四品炼体功法?” 见此一幕,众人猛的愣住,尤其那几个不断吹捧孟殊星的武者,一个个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万分。 陈宫等人对视一眼,表情也变得颇为古怪。 “看来那四品炼体功法极为不凡啊,否则也不会出现异象。” “那四品炼体功法绝对在顶级!” “可惜啊。” “以孟少的天赋都没能成功获取到,看来那武碑中根本就不存在五品炼体功法!” 在短暂的惊讶以后,场内再次有着议论声传出。 刚刚那些吹捧孟殊星获得五品炼体功法的人,立马转变口风,开始一致认为武碑中会出五品炼体功法的记录,是天龙门为了撑脸面编的谎言。 当然,四品上的炼体功法,哪怕放在世家中,那也能充当镇族的存在,孟殊星此次回去,孟家的地位绝对会水涨船高,而其绝顶天才的名头,也将无人再敢去挑衅。 “如今孟少已经成功获得四品炼体功法,也不知韩先生会有什么结果?” 陈宫挠了挠头,看向石台上那依然没有什么动静的年轻身影,轻声开口。 “嘿嘿,陈圣子,莫非你以为那位韩先生也能获得四品炼体功法不成?” 有位与孟殊星关系不错的圣子微微一笑,声音中携夹着一丝丝讥讽:“孟少天赋异禀,获得四品炼体功法无可厚非,但那个韩先生再如何不凡,也无法与孟少混为一谈啊!” 陈宫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论两者间的真实差距,眼下孟殊星已经获得四品上的炼体功法,韩凌天若要压上一头,确实无比艰难。 毕竟在众人的结论中,武碑中并不存在五品炼体功法。 在无数羡慕目光的注视下,孟殊星面容依旧十分平静,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四缕璀璨光芒,嘴角不禁微微一挑,眼中浮现出一丝傲气。 那些人说到倒也没错,他可仔细在武碑中探查了一番,除了四品炼体功法以外,根本再无其他。 换句话说,里面确实就不存在五品炼体功法。 目光自天空收回,孟殊星淡淡瞥了一眼仍然静坐不动的韩凌天,神情略显不屑。 “轰!” 正当孟殊星准备离去的时候,高大的武碑上,再度传出极为剧烈的波动。 察觉到突然发生的变化,广场上众人脸色一变,目光忙汇聚而去。 第570章 扛着武碑? “好强横的波动,难不成要有四品炼体功法出世?” “不可能,孟少天赋那么高,也才获得一本四品炼体功法。” “没错,那个韩先生虽比程嗣鸣等人厉害,但实力最多也就在半步无为境九重巅峰,终究和孟少正经的无为境九重没法比,照我看,获得个三品上的炼体功法都撑死。” “瞧好吧,雷声大雨点小。” “两人差距摆在那里,韩先生能拿到个三品炼体功法,也不算丢人。”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几乎都无比看好孟殊星,一致认为在如此特殊的交锋中,韩凌天绝对会一败涂地。 “装神弄鬼。” 孟殊星不屑的笑了笑,简简单单扫了一眼,就再无任何兴致。 先不说韩凌天能不能出四品炼体功法,就算真的侥幸出了又能如何,同为四品也分三、六、九等,他当初在里面挑的可最为高级。 在此次无声的碰撞中,他终究要胜上一筹。 “轰轰轰!” 与此同时,肆虐而出的波动开始渐渐加强,仿佛惊涛骇浪般,一重胜一重,到后来,竟如同雷鸣般,在广场上回荡着。 在无数惊诧的目光下,周围的天地能量开始躁动,千百绚烂霞光当空。 “轰!” 再次有一声巨响传荡,武碑上猛然爆发出璀璨的琉璃光芒,一经出现,直接以一种极端霸气的方式,刹那间将孟殊星头顶上未完全散去的山河破碎虚影碾成粉碎,紧接着,冲入云霄,而后在天际扩散开来。 望着如此惊世骇俗的异象,所有人的脸庞上,都涌现出一抹呆滞。 见此一幕,孟殊星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刻僵硬。 “绝不会低于四品炼体功法!” 陈宫双目微眯,眼力狠辣。 “他竟然能引来如此异象,看上去比孟少弄出来的凶悍很多啊? !” “到底什么品阶的功法出世,光形成的声势竟然都如此可怕!” “看来要比孟少拿到的功法高级啊!” 广场废墟上,一声声惊呼响彻。 听得那些话,先前享尽了鲜花掌声,一直被捧着的孟殊星,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 “虚张声势,一看就在虚张声势!” 下一刻,他故作不屑的冷哼一声。 可话语中的酸味,如今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与此同时,仿佛为了打孟殊星的脸一样,天空的琉璃光彩一阵翻涌,最终如同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要出结果了么!” 众人目光一凛,不知不觉间紧张的屏住呼吸。 再等了差不多有几秒钟以后,当无数目光看向韩凌天头顶的时候,场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但很快,铺天盖地的哗然声响彻而出。 “五品炼体功法? !” 包括孟殊星在内,场内所有人都在此刻瞪圆双眼,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五品炼体功法,放在世家中也不多见,堪称最为顶级的宝贝!谁都没有料到,武碑中竟然真的有五品炼体功法,而获得者,先前却一直都不被他们看好。 黑马,不得不说好大一批黑马横空出世!先前尚在嘲讽韩凌天的几名圣子级人物,此时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不可能啊,我明明把里面搜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一部五品炼体功法。” 孟殊星嘴角抽了抽,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然而此时,根本没人再去搭理他,场内所有关注,都放在了韩凌天的身上。 “你们发现没有,天地间的能量波动,竟然都在朝着韩先生所在的地方汇聚而去。” 突然,吕宥海惊讶出声,一脸震惊。 “看上去韩先生要借此天地能量,利用新获得功法的,突破到炼体小圆满啊!” 陈宫仔细打量一番,不禁面带惊色。 天地间的能量极为狂暴,可不像辰晶中的那么柔和,正常来说,无为境武者可以时刻吸收,但实际上也就只有一点点,多了根本承受不住。 而现在,看那铺天盖地的架势,韩凌天明显要以此为磨刀石,向着炼体小圆满冲击而去。 一般人要那么去做,可能直接会爆体而亡,即便换作炼体大成的人,也有着极大的风险。 当然,风险大的同时,收益也不容小觑,韩凌天一旦成功,那就相当于知命境,到时候光凭横练功夫,就可以打的无为境榜单前十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呜呜呜呜……”下一秒,在无数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浓郁的天地能量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对着韩凌天席卷而来。 换作别人,在那样的冲击下别说承受,可能瞬间就会被其狂暴力量挤压的尸骨无存,然而,韩凌天的身体却像无底洞一般,任其如何涌入,都一副填不满的模样。 “不要命了么,虽然他肉身强悍,但在那种灌注下,也会有伤害吧!” 一名圣子级的人物微微皱眉。 “你懂的韩先生会不懂? 看样子,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 吕宥海目不转睛的看着韩凌天,对于那副身子一阵眼馋。 他们吕家世代以横练功夫闻名,像韩凌天那般强横的,如今倒能挑出来几个,但都上了年纪。 至于年轻一辈中,根本就没有能够与其媲美的。 “陈圣子,等结束后我打算去和韩先生做个交易,你看我有没有机会把他的那本五品炼体功法拿下?” 吕宥海抬手碰了碰一旁的陈宫。 “五品炼体功法的珍贵程度你我皆知,用地宝倒能换,你们吕家有吗?” 陈宫瞥了吕宥海一眼,只觉得傻孩子已经没救,竟说些胡话。 “地宝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拿出来换啊。” 吕宥海凑了上去,嘿嘿一笑:“但我有个姐姐,身材没的说,而且貌美如花,若能联姻,到时候韩先生也算半个吕家人啊。” 听到此话,陈宫脑海中顿时出现了画面,不禁嘴角微微一抽。 结合吕家的情况可以了解到,一个练得满身肌肉的,长得和如花一样的女人……“韩先生什么性子大家也算有些了解,你要不怕被他顺手拍死,那就等结束以后上去谈吧。” 无语的留下一句话,陈宫缩着脖子不在言语。 “照你一说,确实有些危险。” 闻言,吕宥海苦着脸。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韩凌天依旧在疯狂吸纳天地能量,期间,他的气势开始节节攀升,一直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那紧闭的双眼,方才骤然睁开。 “轰!” 一瞬间,幽紫与琉璃光泽闪现而出,仿佛两柄利剑直冲云霄。 无比可怕的威压降临,将整个石台都压下去一寸有余。 浩大声势,让得场内众人一惊。 “韩先生成功了么?” “他要真踏入炼体小圆满,无为境榜单可容不下了啊。” “不太可能吧,小圆满可都相当于知命境了啊,一拳下去,山都能打碎……”几名圣子级的人物最先反应回来,目光在那个年轻身影身上反复打量着,议论纷纷。 “确实不可能,但韩先生也没有突破失败,现在看上去明显比炼体大成要强横数倍,却又不如真正的小圆满。” 吕宥海对于横练功夫十分了解,微微皱了下眉,开口解释:“姑且来说,可以算作半步小圆满吧。” “半步小圆满? 那也很了不得啊!” 有些人惊叹,有些人则悄悄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家伙!” 孟殊星阴沉着脸,暗暗攥紧双拳。 本该风头最盛,受到众星捧月般对待的他,如今却成了配角。 那让一向视自己为绝顶天骄的孟殊星,此时极为不爽,甚至生出几分杀机。 此时,韩凌天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神色上没有什么波动。 炼体小圆满堪比知命境,岂有那么容易。 而且,大荒琉璃体残卷,他现在只入个门而已,要完成突破,至少也要修炼到第一重的琉璃肌。 第一重可不像入门那么简单,需要耗费很多材料,光三阶凶兽的精血,就要凑齐五种,凭他现在手里的资源根本不够。 “五种三阶凶兽的精血,那不要我命么……”韩凌天喃喃叹了口气,终于明白那个时候,胡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换个倒霉点的人,真有可能一辈子都修炼不到第一重。 要明白,那可相当于五名知命境强者,要在其身上拿到最为珍贵的精血,可见难度到了何等爆表的水平。 虽说没有踏入炼体小圆满,但此行韩凌天的收获依旧不小,先前那番调用天地能量磨炼,再加上大荒琉璃体的残卷入门,让他的肉身力量再次强悍了数倍不止。 如今在见到武耀雄,他不用调动任何劲力,不用施展任何武学,就可以简简单单的将其一拳轰杀。 “年轻人呦,我们现在出发吧。” 突然,胡祖的身影从武碑中漂浮而出,笑呵呵的看着韩凌天。 “出发? 去哪?” “等等!” 韩凌天一惊,目光扫了扫在一旁静静伫立,十分高耸的武碑,脸庞上的表情僵硬下来。 “你不会打算让我扛着吧?” 第571章 徐婉俞被困 胡祖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让场内出现躁动,虽说他的灵魂已经与真人无异,但终究并无肉身,一般人不到知命境的层次,根本察觉不到分毫。 此时,他的话让韩凌天彻底愣住。 武碑有三层楼那么高,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但看上去厚重无比,至少也要有个十几吨重。 他哪怕已经半步小圆满,也扛不住那么折腾啊!“你当自己赑屃么,扛着武碑……可真敢开玩笑。” 胡祖听到他的话,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你才乌龟,不然呢,你告诉我如何个出发法。” 韩凌天没好气的斜他一眼。 现在的胡祖已经成为器灵,只能在作为载体的武碑周围出没,除非将其整个背上,不然行动范围也就十米左右。 “我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找到方法,等一会儿你自然明白。” 胡祖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身形一动回到武碑中。 两人皆用灵魂力交流,外界并未察觉到异常。 此时,天地间的琉璃光彩已经尽数散去,先前那种惊天动地的异象,也渐渐归于平静。 韩凌天反应回来,抬头看去,却发现如今的广场废墟上,安静的鸦雀无声。 那一个个火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其中少不了一丝贪婪。 毕竟,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五品炼体功法的吸引力!被那么盯着,韩凌天面色仍然一片平静,虽然没有料到大荒琉璃体的出世,会引来那么可怕的动静,但以他现在的实力,倒也可以毫无畏惧。 “他的武学天赋确实惊人,竟然在那种情况下,依旧能够得到一部四品炼体功法。” 韩凌天目光一动,瞥了下神色难看的孟殊星。 毕竟,他能够得到五品炼体功法,说白了靠的胡祖关系,不然的话,大概率也会在四品炼体功法面前止步。 “他获得的那个五品炼体功法不会假的吧!” “我也觉得假的,孟少那么天赋异禀都没有获得,他凭什么。” “可能捡的便宜,他如何能跟孟少媲美……”“机缘巧合,绝对的机缘巧合!” 此时,有着不少人依旧嘴硬。 然而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抹不去语气中那一丝酸味。 石台上,孟殊星眼神略有些阴沉的看向韩凌天,紧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恢复正常,身形一动回到孟家队伍。 “五品炼体功法虽好,但也并非谁都能拥有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笑到最后的才能叫胜利者,韩先生,保重。” 孟殊星不温不火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带人离开。 吕宥海犹豫了一下,最终讪讪的缩了下脖子,没敢去说计划中的事情。 韩凌天丝毫没被孟殊星的话影响到,对几名关系不错的人点了点头,紧接着不在停留,身形一动,对着天龙门内部暴掠而出。 与此同时,那矗立此地千年未曾动弹的武碑,竟然在一阵轰隆声中,向着地下钻去。 众人看着眼前一幕,纷纷像被石化住一样。 韩凌天对此也微微一愣,脚步却并未停下,等到跑出去几百米的时候,突然一抹白光从他前方的大地中钻出。 “拿好,我被困在那个鬼地方那么久,终于能出去看一看了。” 胡祖的身形在半空展现,扭了扭脖子,抬手一丢,将一个小石子一样的东西甩向韩凌天。 韩凌天一把接住,看着手中缩小了无数倍的武碑,微微一怔,喃喃开口:“你自己能动弹,为什么不自己动?” 什么叫吃干抹净? 自己不光拿到五品炼体功法,甚至把整块武碑也一并带跑!“动不了多少米,太耗费灵魂力。” 胡祖摇了摇头,眉宇间有着几分疲倦,甚至身形似乎都跟着虚幻了几分。 “看你那样子好像很不高兴啊,武碑的价值不用多说吧,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找个地方往那里一放,开宗立派轻轻松松。” 胡祖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 韩凌天点了点头,武碑中光五品炼体功法就有一大堆,若论价值,堪比天材地宝。 “对了,你们胡家的信物呢?” “带着呢,现在不好展示,等有机会让你看看。” 胡祖炫耀似的拿出一根笛子,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记载着什么功法。 “轰!”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后方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劲力波动,各种喝骂声响彻天地。 韩凌天歪头扫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看的出来,那些家伙都在寻找消失的武碑。 “嘿,真没料到你竟然那么简单的就将将大荒琉璃体修炼到入门。” 此时,胡祖恢复正经,目光有些诧异的盯着韩凌天。 “入门不算什么,要修炼到第一重琉璃肌才难,创出此功法的那位,看来在当时也绝非什么简单的人物。” 韩凌天笑了笑。 “当初创天龙门与大荒琉璃体的人,号荒龙帝。” 胡祖淡淡开口。 “在那个时候,能称帝的人,可不简单啊。” 韩凌天喃喃自语,不知为何,眼前突然又蹦出了那位绝世强者的身影。 如果有一天,那个地方的人,再有一位天骄陨落于此呢? 面对那种堪称灭世般的能力,自己该如何? 难不成,也只能像那位古亭下的天龙门圣子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最终步入毁灭吗? 对于无法掌控的东西,在让人畏惧的同时,也会生出些烦躁的情绪。 不由得,韩凌天加快脚步,希望早些拿到完整版的大荒琉璃体,快点变强。 “你也不用跑那么快,完整版的大荒琉璃体在那又丢不了,而且,天龙门在当时的诸多世家级势力中,可排在前几,占地极其广阔,青龙殿作为圣地,自然在最里面,距离外围有着很长一段路。” 胡祖有些无奈的开口:“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如放缓脚步仔细观察一下周围,没准能碰到其他机缘,到时候往上凑一凑,万一寻见个准地宝或者什么灵丹妙药呢。” 闻言,韩凌天微微一怔,不禁慢了下来,光外围的武碑与古亭骸骨手中的无极丹,就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收益,若真如胡祖所说,能再碰到些别的机缘,倒也算不错的一件事。 接下来的路程,去往内部的人流不减反增,每个人脸庞都有着亢奋激动的神色,交谈中,不断有着某地某地机缘开启的风声传出。 每个来小混沌天的人都明白,机缘代表着什么,尤其在天龙门所在的地方,机缘的质量与数量,都高的有些令人发指。 韩凌天亲眼见到一座小型宫殿外的阵法散去,而在此时,不少人闻风而来,疯狂的对着里面窜去,紧接着,狂暴的劲力波动从中传荡开来,显然发生了争斗。 “不去看看?” 胡祖在半空飘来飘去,以他的灵魂力,虽说脱离不了武碑,但在十米左右的范围内依旧可以自由活动。 “从那座宫殿规模来看,放在天龙门没有覆灭的那个时代,顶多算个宿舍楼,有好东西才怪。” 韩凌天看了一眼,兴致缺缺的摇了摇头。 当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收获。 韩凌天看了场好戏,笑着摇了摇头准备离去。 “西北方向又出现一座保存完整的宫殿,阵法都在,里面绝对有好东西!” “切,我们一路上碰到不少宫殿,阵法也在,可结果屁都没有捞到……”“你们找的什么破地方,天龙门给外门弟子准备的宿舍楼而已,我说的那个地方,可都已经在内门区域!” “大长老说的句句属实,那里已经有不少大势力汇聚而去,而且我听说,有几个家伙不知从哪里侥幸拿到了可以踏入宫殿的印记,嘿嘿,可惜他们实力太差,背景也不深,现在已经倒霉的被困住。” “没实力没背景也敢拿印记,看来他们确实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虽然有缘,但却无福消受啊。” “那些蠢货来自哪里?” “好像叫缥缈宗吧,不算什么大势力,为首的才堪堪踏入无为境而已,也不知他们哪来勇气跑到小混沌天内部,现在应该正欲哭无泪呢吧。” 此时,几个身影暴掠而来,窃窃私语声不断传出。 闻言,韩凌天脚步一顿,双目不禁微微一眯。 缥缈宗,堪堪踏入无为境,那被困住的人,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看来徐婉俞也来到了天龙门,而且有所机缘,但有一点他搞不懂,为什么尚文鸳等人不在? “呼!” 韩凌天轻吐口气,丝毫没有废话,直接手掌一抬,磅礴劲力呼啸而出,将那些人死死镇压住。 “你们口中那些被困的人在什么地方。” 韩凌天身形一动来到他们面前,平静目光扫视而去。 “好强!” 察觉到眼前青年身上散发而出的狂暴波动,那几人当即吸了一口冷气,对视一眼不敢有丝毫犹豫,忙指了一个方向。 韩凌天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转身离开。 “阁下实力出类拔萃,为何却看着有些面生,不知来自哪里哪家?” 见对方如此干脆利落的离开,几人忙凑了上去。 看上去,那青年形单影只,他们若能拉拢,未来夺取机缘的几率也将变大许多。 “江北,无门无派。” 韩凌天脚步不停,只留下一句话,整个人已经化作紫影消失。 “什么时候江北那种偏僻的地方,出了如此强悍的人物……”几人不由得喃喃自语。 为首男子却眉头紧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瞳孔猛地一缩,骇然开口:“刚刚糊涂啊,江北除了那位韩先生以外,又有谁能如此强悍!” 闻言,一旁的几人纷纷色变,眼神一片复杂。 “真没料到,那些倒霉的家伙背后竟有韩先生撑腰,但,要在那么多势力的虎视眈眈中留下印记,可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第572章 阵法印记 去往天龙门内部的路上,一个紫影快若闪电般暴射而出,每踏出一步,都会直接来到视线的尽头。 此时,韩凌天眉头紧皱,脸色不太好看。 徐婉俞一直被他视为朋友,如今被人困住,以他的性子也保持不了平静。 在韩凌天脚步不停的时候,周围有着不少队伍,源源不断的自四面八方而来,看前行的方向,目的地应该相同。 “好多人啊……”看着诸多强者向那里汇聚,韩凌天喃喃自语。 据他了解,宫殿外面应该有着完整的阵法保护,只有得到印记的人,方才能够不受阻拦。 如此一来,印记自然成了烫手山芋,无数人对其虎视眈眈。 如果得到印记的人拥有强大修为或者背景的话,倒好一点,其他人虽然不甘,但也并不敢做什么,但可惜,徐婉俞几人,显然没有那种程度的威慑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毕竟在众多强者的眼中,徐婉俞等人甚至都没有来到小混沌天内部的资格。 她们手中的印记无法带来什么机缘不说,只会引来一场灾难。 很快,在韩凌天视线的尽头,一座占地极广,保存完整的古老大殿映入眼帘,在其外面,有着一层淡淡的红光笼罩而下,散发着可怕的阵法波动。 此时的前方空地上,站立着一大片人影,嘈杂声不断传荡而出。 光从古老大殿的规模上来看,里面绝对保存着一份不小的机缘,若出现个什么顶级武学、高阶功法或者灵丹妙药,到时候得到的人可以直接一飞冲天,挤入强者的行列。 不由得,场内众多火热滚烫的目光,死死落在中央位置的一个人影手上。 在那里,有着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奇特印记。 “能够出入大殿阵法的印记啊,着实让人眼红,但她们的点子却够背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哭都找不到调了吧。” “嘿嘿,看到了没,那几位存在都吸引来了呢!” “嚯,关家的长女关媛媛都来了啊,那位姑奶奶据说修为距离无为境八重只差半步,实力强悍的很啊。” “云梦曹家的那位天才曹玄也在,传说他的实力,比关媛媛都要强上一筹呢。”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散修,名叫花宇,别看他形单影只,但据说早已踏入无为境八重,实力堪比一些顶级圣子!” “僧多粥少啊,也不知那机缘最终会落到谁头上。” 来自各方势力的武者脸上,有的充满贪婪,有的则带上一丝讥讽与幸灾乐祸。 在他们的虎视眈眈下,被围在中间的缥缈宗等人,就犹如毫无反抗能力的羊羔一般,等待着对方的宰割。 显然,在机缘面前,什么怜香惜玉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几个太初境,再加上一个初入无为境的,也敢踏入小混沌天内部,你们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此时一个略显嚣张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众人前方,身着一袭紫色衣裙,面容艳丽的关媛媛,正高傲的抬着下巴,目光轻蔑看去,不屑的笑了笑:“把印记拿出来吧,那样的宝贝,绝非你们能够私藏的。” “你们欺人太甚……”缥缈宗队伍中,一名女弟子气的俏脸涨红。 “呵呵,我问的徐婉俞,你一个太初境的蝼蚁插什么嘴,不知尊敬强者吗?” 关媛媛冷哼一声,手掌一抬,直接一个巴掌隔空扇去。 “嘶!” 霎时间,一抹白光撕裂空气,携夹着尖锐的破风声暴射而去。 无为境七重巅峰的一击,尽管没用几分力气,依旧能将方圆数米的位置打沉。 攻击未至,铺天盖地的波动率先落下。 几名缥缈宗的女弟子瞬间脸色惨白,她们仅仅太初境的修为,如何能扛得住此等威势? 只怕在一瞬间,就会被拍成肉饼。 “唰!” 危机关头,徐婉俞抽剑劈出,火红色光芒横空,将袭来的掌印击溃。 “咦,实力倒不错。” 关媛媛微微有些惊讶,但,就也仅此而已。 “只因为一句话就下如此狠手,关家的人行事如此飞扬跋扈吗? !” 徐婉俞面含冰霜,冷冷开口。 若非有着天火谷的传承傍身,刚刚关媛媛那一击,她根本挡不住。 到那个时候,缥缈宗等人的结局不言而喻。 “杀了又如何,胆敢冒犯关小姐,不要说你们区区几个小修士,哪怕换作大族子弟,也要付出代价。” 关媛媛身旁,一名身姿修长,容貌俊美的白衣男子冷笑出声。 他的修为同样强悍,以至无为境七重初期,而且身上有着华光闪烁,赫然携带不止一件灵物,若要动手,同级别可没几个人能成为他的对手。 “不错,关家乃顶级豪门,关小姐作为嫡长女,若她的问话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回答,岂不落了身份。” “就算不死,也快快跪下认错,然后交出印记滚吧。” 又有两名青年武者面带不屑,纷纷开口。 他们的修为都颇为不弱,身上携带着不少灵物,显然来头非富即贵。 “大家戾气不要那么重嘛,既然都没什么损失,照我看就算了吧,你们不用跪下认错,直接交出印记就行。” 此时,曹玄笑呵呵的站出来打着圆场。 并非他喜欢英雄救美,实际上,印记那种东西脆弱的很,他生怕徐婉俞等人拼个鱼死网破而已。 “没错,直接交出印记就可以,我保你们可以安然离开。” 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面容俊秀的花宇,在此时也淡淡一笑。 “行,我就给曹兄与花兄一个面子,放你们一马。” 关媛媛同样明白那个理,当下也懒得搭理几只蝼蚁,毕竟,真要斤斤计较下去,只会让她自降身价。 “徐姐,我们把东西交出去吧。” 缥缈宗,一名长着娃娃脸的女弟子被吓得面色煞白,身子战栗不止,慌忙开口。 徐婉俞没有回答,面色极为难看。 望着周围将她们死死困住的各方势力,原本因为得到印记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 如今稍有异动,只怕就将会面对无数袭来的致命攻势,将她们轰的渣都不剩。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徐婉俞也完全没有预料到。 她们本来和尚文鸳在一块,准备去寻找一些机缘,可脸黑的突然碰见了小型兽潮,尽管一路艰难抵挡,但缥缈宗队伍最后依旧被冲的七零八落。 无奈下,徐婉俞只能带着几个弟子,在周围胡乱转转,可结果自家人没碰到,反倒机缘巧合的得到了一枚印记,并且将藏在此地的古老大殿一同催动,那一瞬间形成的浩大声响,也将各方势力吸引而来。 徐婉俞等人生出的狂喜,在见到那些强者以后,顿时烟消云散。 无数戏虐目光汇聚而来,如同针扎一般,让她们从高高的云层坠入深渊。 若非场内队伍太多,互有牵制,只怕现在早有人对徐婉俞等人强制动手,哪里会拖到现在。 “要不……要不就交出去吧……”一名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弟子艰难开口。 “眼下我们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另外一名女弟子倒十分冷静,此刻面沉如水,出声分析着:“但也并非无法破局,我们所在的地方,和韩领队当时指的方向大致一样,现在拖了那么长时间,风声应该已经传出去,如果他听见的话,绝对会来相救。” “现在的局面可差到了极点,他若真来了,说不得也要被牵累。” 徐婉俞苦笑一声。 以她刚入无为境的实力,在眼下局面,根本给予不了同门丝毫的保护。 至于韩凌天,虽然实力强劲,但也架不住场内那么多人的虎视眈眈啊!“若实在不行,就将印记交出去吧,小命可比外物重要得多啊。” 那名长着娃娃脸的女弟子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说我们机缘不够。” 徐婉俞叹了口气,紧接着,突然抬头看向了站在人群最前方的三支队伍,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几分,冷冷开口:“我们确实没有能力获得此机缘,印记可以给你们,但只有一枚,你们该如何分配呢?” 话音一落,场内的气氛突然微不可查的安静了一下。 片刻后,关媛媛冷笑一声:“挑拨离间么,确实不错的手段。” “但至于如何分配,可轮不到你来管,立马乖乖拿出印记,不要让我们亲自动手。” 见到对方似有所察觉,徐婉俞眼神微冷,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和身旁女弟子对视一眼,然后极为不甘的一甩手,将印记丢出去。 望着那暴射而来的印记,众人眼中都有着一丝狂热涌出,但都理智的没有抢先动手,因为他们明白,此时若表现的太积极,很可能会引来集火。 最终,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印记来到关媛媛等人的面前。 然而,就在他们目光交织,准备商量一番的时候,一抹幽紫色匹练暴射而来,精准的轰在了印记上。 “嘭!” 细微的闷响传出,印记立马倒射而回,最终在徐婉俞等人惊愕的目光中,再度飘浮在面前。 突然出现的变故,令得场内顿时鸦雀无声,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第573章 不屑一顾 众人一阵目瞪口呆,谁有没有料到,竟然真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在此刻出头。 难不成没看到,那领头三方势力的强悍吗? 无论哪个单拉出来,动动手指都能碾压死场内大多数武者啊!“何方鼠辈,立马滚出来!” “谁人敢在本少面前放肆!” “不怕死就站出来,老娘非手撕了你不可!” 眼看着快要到手的印记再度飞了回去,关媛媛、曹玄、花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冷喝声夹杂着滔天杀气传荡而出。 “轰隆!” 三人身子一震,汹涌澎湃的劲力直冲天空,威势不断攀升,让周围人尽皆大惊失色。 “我的朋友虽然修为不高,但你们说抢就抢的话,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淡淡的声音突然传入场内,而后,无数目光瞬间转移,最终停留在了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徐婉俞身旁的年轻身影上。 “韩领队? !” 望着眼前人,几个缥缈宗的女弟子顿时惊呼出声,眼中涌现出一丝狂喜。 “你不该来。” 徐婉俞微微皱眉,眼中生出一丝担忧。 虽说韩凌天此段时间名声大噪,甚至把兑泽宗的圣子都压了下去,但眼前那三人,无论哪个都不比鲁阳华弱,若他们联手的话,严重性不言而喻。 “呀,好大的口气。” 花宇看清来人的修为时,立马不屑的笑了笑。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真当我们不敢杀人吗?” 曹玄目光森然。 “不把你放在眼里?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无为境五重的跳梁小丑而已,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关媛媛只简单打量一眼,就懒得再看第二次,讥笑一声。 一旁的白衣青年表情微微有些惊讶,好像见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声音带着一丝讥讽:“你莫非要替她们出头?”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身前的关媛媛大小姐,乃魔都关家的嫡长女,地位尊贵,而那位曹兄,出自云梦曹家,乃一等一的天骄,至于那位花兄,虽形单影只,但实力却极为强大,可比顶级圣子。” “而我们几个,虽然并非来自顶级势力,但也都小有来历,仪表堂堂的那位刘兄,来自淮海刘家,另外一位身穿红衣的方兄,乃风老的关门弟子,你可能未曾听到风老的名声,但只需要明白,风老虽为散修,实力却在无为境九重就行。” “至于孙兄、黄兄等,也都各有来头,身后都站着一名顶级强者,可以和无为境榜单前十的存在交手几招,也只有我没什么背景,修为也马马虎虎,勉强能在年轻一辈中排入前五十。” “兄台若要结梁子,可得做好与我等为敌的准备。” 白衣青年侃侃而谈,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虐。 他故意将众人身份说出,就准备看那青年被吓得夹紧尾巴,如丧家犬一般落荒而逃的样子。 此言一出,周围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没料到那些站在关媛媛背后的人竟都有些背景。 虽说都不如顶级势力,但聚集在一块,同样不容小觑。 “嘿嘿,那小子无脑上去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把戏,可惜到最后,也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去啊。” “装来装去,倒成了一个笑柄。”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真以为风头那么好出么,一个差错,可容易把自己都搭里面。” 人群中,当看清青年的实力以后,不断有着嘲讽声传出。 实际上,徐婉俞等人的神情已经僵硬下来。 尤其几个女弟子,见韩凌天纹丝不动,顿时身子一颤,如芒在背。 对面几个势力相加,可大的吓人啊!“就一句话,再不交出印记,那就全部死在此地吧。” 关媛媛有些不耐烦。 韩凌天等人在她眼中如同蝼蚁一般,轻易就可以碾碎,若非印记脆弱,她早就出手将对方直接一巴掌拍死。 “看来,我的面子不太值钱呢。” 面对无数嘲讽与玩味目光,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 此言一出,众人如同听笑话般,直接笑出声来。 关媛媛抬眼看去,一脸诧异。 至于其他人,则一致认为那小子精神不正常,区区一个无为境五重,平平无奇,哪来的胆子和那么多强者谈面子? 难不成,把自己当成了孟殊星,又或者孙旭吗? 白衣青年似笑非笑的望去,声音戏虐:“不知兄台来自哪个顶级势力? 又或者背后有着强者站台? 再或者登临了无为境的榜单?” “都没有。” 韩凌天面色淡然,轻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那些倚仗,那你的面子,凭什么值钱?” 白衣青年脸色一冷,铺天盖地的劲力从背后显现而出,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涌动翻滚。 他一身修为,已经踏入无为境七重初期,滔天威势散发而出,如同一座大山般不可动摇。 周围众人,全部色变。 只有韩凌天,如清风拂面,没有半点反应,嘴角微微一挑。 “也许……”“因为我姓韩吧。” 平静话音一落,白衣青年的笑容猛的僵硬,瞪圆眼睛看着面前的青年。 “那位古月商会的领队,江北的韩先生?” 他嘴唇颤抖了几下,艰难开口。 韩姓武者不少,有实力的也不少,但敢以如此简单的方式报上名号,除了那位炙手可热的人物,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位。 “不错。” 当韩凌天点头的那一刹那,整个场内一片死寂。 围观众人尽数色变,包括白衣青年在内,所有豪门子弟皆在此刻低头不语,如丧考批。 那个层次的人物,可以和顶级圣子,或者至强势力的继承人比肩,他们岂敢轻易得罪。 “现在,我的面子可值钱否? 又能不能被你们放在眼里呢?” 韩凌天淡淡一笑。 白衣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再也找不出半点话说,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关媛媛等人。 “呵呵,传闻中击杀了鲁阳华的韩先生,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出彩的嘛。” 此时,关媛媛冷冷一笑:“你的名头镇得住别人,但可镇不住我们!” “姓韩的,别以为斩杀了鲁阳华,你就真以为自己有了几斤几两,此地的事,并非你能够插手的,现在立刻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曹玄眼神平静,紧跟着开口,从始至终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鲁阳华那种货色,我要斩杀,也不难。” 花宇笑呵呵的站了出来。 “嚯,看来双方对于那阵法印记都势在必得啊!” “也正常,韩先生虽有威名,但那三位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几乎每个人都能媲美鲁阳华。” “没错,若他们三人联合,只怕韩先生也绝非对手。” “韩先生的出面,终究有些鲁莽了啊。” 见到三位场内的最强者出面,并且没有丝毫让步,围观众人表情变了变,不禁暗暗向后移动,生怕被波及。 “‘机缘’二字不能强求,既然我的朋友得到阵法印记,那就理应将其中东西收入囊中,几位现在的行为,未免有些跋扈了。” 韩凌天目光扫视而去,淡淡开口。 关媛媛冷喝一声:“姓韩的,你有些多管闲事了吧!” “一分钟内若不离开,我们只能亲自去拿。” 曹玄拔出腰间长刀,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弹,嗡鸣声震荡而出,极为清脆悦耳。 “若真到了那一步,你可不要怪我们出手太狠。” 花宇双目微眯,笑中带刀。 “印记我们不要了,给他们吧!” 望着场内开始躁动不安的气氛,徐婉俞眉头一紧,断然出声。 她并未听到武碑那里发生的事,所以对于韩凌天的印象,依旧停留在上一次分别的时候。 其实不光徐婉俞,小混沌天地界很大,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只能在一个小范围内传播,毕竟,并非谁都有韩凌天那种堪称缩地成寸,咫尺天涯的本事。 “嘿嘿,她们可比你识相。” 关媛媛嘴角挂着不屑笑容,抬手看了看指甲,显然并未将韩凌天放在眼里。 “老实一点吧,大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搞的太难看对谁都不好。” 曹玄长刀一横,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正准备着下一秒捕杀猎物。 “真到了撕破脸皮的那一步,你要离开可就难了。” 花宇背后劲力反相展开,周身威势暴涨。 对方实力不弱,所以能够商量的话,他们也不爱动手,但如果,韩凌天再出言拒绝,那么下一刻,三人可不会去继续浪费口舌。 “也罢。” 韩凌天摇头叹了口气:“既然讲理的方法不可行,那么只能换种我最不喜欢的……”“宗门印记在此,谁要,就上来拿吧。” 那一句拉满全场仇恨的话,在他口中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韩先生不要命了么!” “现在挑衅花宇他们,可并不理智啊!” “谁让他目中无人呢,死了也活该!” 场内猛的炸开了锅。 “你活够了直说!” “姓韩的,看来有点名声以后,带给你不少勇气啊。” “也好,今日我就来教教你,该如何做人!” 听到此话,关媛媛、曹玄和花宇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紧接着,三人身形一动暴掠而去,直接毫不犹豫的出手。 劲力咆哮间,威势直冲云霄,可谓惊天动地。 难怪可以不把韩凌天放在眼里,不得不说,他们的实力哪怕与鲁阳华相比也不相上下,一同出手,形成的滔天威势甚至要胜上一筹。 换作一般的顶级圣子,可能不下一个照面,就会被直接制服。 但可惜,他们所得到的那些情报,已经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574章 哭无相,笑无常 关媛媛面沉如水,身形几乎在一瞬间出现在韩凌天前方,一拳轰出,强大的劲力化作威风凛凛的雄狮,张牙舞爪的向着韩凌天冲去。 曹玄长刀用力劈下,一抹仿佛能够将大地一分为二的凌厉白光乍现。 花宇冷冷一笑,手指轻轻一弹,背后的劲力海洋疯狂翻涌,一根精致无比的长枪携夹着可怕威势从中暴射而出。 三人出手可谓惊天动地,无为境后期的实力冠绝全场。 “轰!” 然而有时候,现实终归太残酷,面对三人全力一击,韩凌天却只平平无奇伸出手掌,将袭来的攻势一把抓住。 紧接着,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五指微微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威势滔天的雄狮,凌厉白光以及蕴含着可怕力量的长枪,皆在此刻骤然崩溃。 “没什么本事也敢出来飞扬跋扈,简直丢人现眼。” 韩凌天摇了摇头,在三人正目瞪口呆,没有反应回来的时候,手掌一转,再次隔空扇下。 “啪!” 强悍的力量压缩空气,携夹着狂暴劲风席卷而出,快若闪电的甩在了关媛媛、曹玄和花宇的脸庞上。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场内,在无数见鬼了一般的目光中,三人直接喷吐出带着鲜血的牙齿,身子倒飞出去翻了几圈,才狼狈不堪的落在地上。 原本正准备看热闹的众人,双眼一下子瞪圆,张大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也未曾料到,实力堪比鲁阳华的三人,竟然会直接被韩凌天一巴掌给扇飞出去。 他们刚刚全力一击,强度可都在无为境八重!可为什么……“咕噜!” 原本充满担忧的徐婉俞几人,此时喉咙艰难的哽咽了一下,目光震动的望着前方那个年轻背影。 才几天的时间没有相见,但韩凌天的实力,似乎再次强大了许多,直接来到一个需要他们仰望的程度。 站在后方的白衣青年等人,目光复杂与骇然的望着眼前一切,紧接着,他们偷偷扫了一眼那负手而立的韩凌天,身子齐齐颤了颤,背后瞬间被冷汗打湿。 他们听闻韩凌天的实力很强,但没有料到,会强悍的那种程度,仅仅一巴掌,就将实力在无为境后期的关媛媛、曹玄和花宇打得跟死狗一样。 现在,哪怕有人和他们说,韩凌天已经位列无为境榜单前十,白衣青年等人也并非那么难以置信。 倒在地上,脑袋肿的和猪头一样的关媛媛、曹玄和花宇,不顾疼痛艰难支撑身子坐在地上,紧接着,他们看向韩凌天的眼中充满震惊。 突然,三人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极为苍白。 韩凌天神色平静,语气淡的没有丝毫波澜:“今日那阵法印记被我朋友先行得到,于情于理,你们都没有抢夺的理由,三位,不知我说的话,可认同吗?” 被那种古井无波的目光注视,关媛媛、曹玄和花宇顿时觉得汗毛直立,如芒在背,当即脸庞抽了一下,干笑一声:“认同,认同!” 周围的人见三个最强者服软,不禁纷纷摇头叹了口气,紧接着,无数目光无比复杂的看了下那漂浮在半空的印记,最终停在徐婉俞的身上。 显然都没料到,那几个修为不堪入目的家伙,竟然有着那么硬的后台……韩凌天负着手,来到白衣青年面前,淡淡开口:“先前,你曾放言,杀了她们又能如何,对吧?” 白衣青年面色一僵,说不出话来。 “啪!” 韩凌天直接一巴掌甩出,直接把白衣青年抽飞出数米,半张脸都被拍碎,若非他身上有着不少防御灵物,只怕当场就会被打爆。 “给你当个教训,下次若敢在放肆,等出去了我会亲自上门拜访,好好问一下你家族的长辈,到底养出了什么货色。” 韩凌天转身离去。 “啊!” 白衣青年几欲癫狂,放声惨叫。 他好歹在年轻一辈的强者中,也算能够排的上号,什么时候在众目睽睽下,被人凌空抽耳光,甚至脸都被打烂? 如此屈辱,让他当即就要发作,可一与韩凌天淡漠目光对视,瞬间就如一盆冰水浇在头上,让他顿时冷静下来。 眼前那人,可只手打爆关媛媛等人,论实力,堪比顶级圣子,他若冲上去,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至于你们……”韩凌天目光扫向其他几名曾出言侮辱徐婉俞的人,声音平淡:“自己扇自己一百巴掌,然后滚吧。” 听到他的话,那几人顿时如坠深渊。 周围人看着,无不震怖。 关媛媛、曹玄、花宇、白衣青年等等天骄,背景都十分雄厚,各个都有大佬撑腰,哪怕至强势力也不敢同时得罪那么多,然而现在,韩凌天却丝毫不客气,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赤果果的去打脸。 尽管对他们来说伤势不算什么,但那种耻辱,却刻骨铭心,能够记恨一辈子。 对于众人眼中的狠毒,韩凌天毫不在乎。 “呵呵呵呵,江北的韩先生,果然好大的威风。” “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们可终于找到你了啊。” 与此同时,一阵沙哑的声音与一阵笑声同时传荡而来。 众人一惊,没有料到,韩凌天轻松击败关媛媛三人,如今携滔天威势,到底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来挑衅。 紧接着,无数目光猛的看去,只见一队武者踱步而来,领头两名老者极为吸引眼球。 其中一个穿着白衣,身材不高,长得圆滚滚的如同番茄一样,一头白发,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看上去带着几分森寒。 另外一个穿着黑衣,身材高瘦,如同竹竿一样,满头黑发,哭丧着脸。 两者皆将双手垂着插在袖子里,站在那里安安静静,身上虽然没有半点气势泄露,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小觑。 “沈家的哭笑二老!” 在看见两名老者的一刹那,场内突然一静,众人瞳孔骤然一缩,大惊失色。 “哭无相,笑无常,两位沈家的太上长老竟然也来了!” “二人已经坐镇沈家一百余年,斐家至今不敢剑指固安市,就因为有他们在。” “听说二老同修一部功法,联合出手堪比无为境九重的强者呢!” “嘿嘿,被人家抓到,那个韩先生看来要惨了啊!” “他刚刚欺负关媛媛等人时颇为来劲,也不知在苦笑二老面前,能不能像先前一样放肆。” “放肆? 他要真敢那么做,只怕会在一瞬间就被打断手脚吧!” 沈家队伍的出现,令得众人开始骚动,议论纷纷间,无数充斥着各种情绪的目光投射而去。 有好奇、狠毒、以及幸灾乐祸等等……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们已经有所预料。 关媛媛、曹玄和花宇,再见到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现时,先微微一怔,但当听见对方来自沈家以后,各自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玩味,眼中有着一丝狰狞浮现。 沈家与韩凌天的仇恨,众人皆知,双方已经不死不休。 而如今,哭笑二老亲临,他们倒要看看,现在的局面,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究竟能否像刚刚一样嚣张。 韩凌天最终会落得的凄惨模样,三人似乎已经看到,当即,不由觉得一阵畅快。 “他们针对你来的?” 徐婉俞眉头紧皱,直接抓紧手中长剑,蓄势待发。 “我以为会早点,但没料到沈家找人的效率实在有些低啊。” 韩凌天神色不变,声音中毫无波澜。 见到他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关媛媛等人挑了挑眉,但很快冷冷一笑,觉得韩凌天似乎并不知晓哭笑二老的威名。 若能了解几分,只怕现在的脸色,早就变得很不好看。 两个坐镇沈家上百年的大修,虽然不在无为境的榜单中,但放在如今,名头仍然如雷贯耳,其真正实力,哪怕孙旭、孟殊星一流,也要谨慎对待,不敢松懈半分。 “我二人受沈家家主请求,亲自来小混沌天中抓你,然而,韩先生却依旧能够谈笑风生,先不说实力如何,光那份气魄,就有些出乎我的预料……”长得圆滚滚的笑无常眯着双眼,看上去颇为热情。 “此行来的目的很简单,你乖乖和我们回到沈家,能够暂时留住一条小命,如果反抗……其实,拎回去一具尸体,也没什么。” 哭无相始终哭丧着脸,看上去十分诡异。 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看向他们二人,以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开口:“看你们岁数都已经不小,若现在转身离开,我既往不咎,留你们一条小命去度余生,如何?” “在小混沌天里,海家可就没办法保护你。” 笑无常摸了摸鼻子,脸庞上笑容灿烂。 “你再说一次?” 哭无相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阴沉。 “简单来说,滚,不然……”韩凌天的笑容渐渐收敛,眼中冷光闪烁,轻喝出声:“死!” 霎时间,一股滔天威势席卷而出,周围天地,似乎都被一层幽紫光芒盖住。 最后一个字,仿佛从深渊地狱中传出一般,杀气四溢,令得无数人色变。 第575章 不简单 冷冽杀气席卷而出,周围天地的温度都在顷刻间降低下来。 场内,诸多目光皆有着震惊的望着那个年轻身影,一个个都被突如其来的威势吓得目瞪口呆。 那番话让得他们倒吸一口冷气,早就听说江北的韩先生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们却没有料到,在面对实力堪比无为境九重的强者时,对方竟然依旧能够如此硬气。 可那么做的后果,也相当于将唯一的活路给死死堵住。 “疯了,真的疯了……”徐婉俞满脸紧张,额头浮现一层冷汗,攥着剑柄的手已经握得发青。 然而一时间,除了暗暗祈祷以外,她实在找不出能够破解眼前局面的方法。 哭笑二老的名头如雷贯耳,哪怕缥缈宗的宗主见到,也要陪上笑脸不敢得罪。 那种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实力深不可测,韩凌天区区二十几岁,哪怕天赋再好,也无法弥补其中的差距。 哪怕在加上一个她上去,终究也杯水车薪。 “硬刚哭笑二老么,那家伙可真不知死活!” 曹玄碰了碰肿着的脸颊,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充满狠毒,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呵呵呵呵,他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关媛媛眼中杀机毕露,一脸刻薄。 “等到哭笑二老将他打成死狗的时候,不知能否像现在一样有骨气。” 花宇冷冷一笑,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虽然他们百般讥讽,但不得不说,韩凌天展现出来的威势,确实让人吃惊不小。 笑无常与哭无相的眼神也在此刻微微一缩,脸庞上的表情,不知不觉间收敛了几分。 显然,那名年轻人,并非像他们预料中的那么不堪一击。 但很快,笑无常反应回来,脸庞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我们两个老家伙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动手,看来今天,要活动活动筋骨了啊。” “有了一些实力就将自己当盘菜的人,我也见到不少,但像你那般不知天高地厚,敢叫嚣我们滚的小子,放眼整个华国,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哭无相哭丧着脸,眼神变得森冷无比,沙哑的声音中饱含杀机:“看来只能拎个尸体回沈家了呢。” 话音一落,他干瘦修长的手掌猛然握紧,一股磅礴气势,如同风暴般,自其体内席卷开来。 两名江北大修,如今已经被韩凌天目中无人的模样,给弄得火气暴涨。 “说完了么?” 韩凌天笑了笑:“说完的话,那就乖乖去死吧。” “狂妄!” 哭无相目光一寒,身形闪动,一拳捶出。 劲力翻涌间,其上爆发出璀璨光芒,携夹着势不可挡的凶悍力量。 若被击中,哪怕一名无为境八重巅峰的顶级圣子级人物,也会在刹那间被重伤。 坐镇固安市上百年的大修,一经出手,气吞山河,惊呆全场。 那个层次,虽然未至无为境九重,但也比一般的半步要强得多。 面对袭来的可怕攻势,韩凌天神色不变,同样轰出平平无奇的一拳。 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在其皮肤上,有着微弱的琉璃光芒闪烁,看似毫不显眼。 “嘭!” 一声闷响传荡,肉眼可见的波动当即暴涌而出,周围的空气,都在肆虐扩散的压力下,发出刺耳的呜鸣。 烟尘席卷,韩凌天与哭无相的身子皆颤了颤,紧接着,竟不约而同的向后动了半步。 那一幕,清晰的落在众人眼中,当即令得一个个的面子变得精彩万分。 哭无相的强悍程度不用多说,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早已不在无为境的榜单中,但一身实力,哪怕顶级圣子也很难匹敌。 原本他们以为,两人的交手结果会出现一面倒的崩溃架势,但却都未曾料到,一次硬碰硬的较量,竟有些不分上下。 难不成,那位韩先生的实力,已经不知不觉间强大到如此地步了吗? “咚!” 不等那半步完全落下,哭无相身子一震,直接强行止住,一直哭丧,看上去十分晦气的脸庞,也不由得出现几分惊奇。 “太久没出手生疏了么,你若不行就换我来。” 笑无常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不用。” 哭无相冷哼一声,脚掌在地面重重一跺,化作一抹黑影暴射而出,漫天拳影在劲力的加持下,如同暴雨般带着惊人声势,笼罩向韩凌天。 “光凭你一个可不够。” 韩凌天嘴角轻挑,不紧不慢的一掌横推而出,微弱的琉璃色泽一闪,准炼体圆满的力量爆发,直接将一切袭来攻势拍得粉碎,然后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凶悍余威,直指那位面带惊讶的枯瘦老者。 突然发生的变故,令得哭无相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也顾不得深究,体内劲力呼啸而出,化作一柄华光璀璨的大刀,划出一抹凌冽弧度,快若闪电的对着袭来掌印斩去。 “阎魔刀!” 两种力量对撞,狂暴的波动扩散而出,让得二人脚下地面纷纷开裂。 哭无相被横推出去四五步,闷哼一声,脸色微微一白,显然在刚刚的碰撞中落在了下风。 韩凌天则身形不动,一身紫衣飘荡,神色毫无变化,仿佛刚刚那那一击,并非出自他手。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脸上的惊讶许久都消散不去。 最开始交手时,哭无相差不多相当于试探的一击,能够让韩凌天后移半步。 可为什么,现在全力出手,攻势惊人的一击下,对方反倒一动不动了呢? 对于如今的结果,他们可谓满头问号。 “他的实力竟然有那么强!” 关媛媛一惊。 “不用怕,笑老没有出手呢,他的实力本身就要比哭老强悍,而且一旦两人联合,可堪比真正的无为境九重。” 曹玄身子微微颤抖,不知喜惊。 “没错,那小子嚣张不了多久,现在站的越高,等一会儿摔得就越惨。” 花宇目光阴冷,巴不得那个羞辱自己的家伙直接横死当场。 “你们一块上吧。” 此时,韩凌天目光轻扫而去,满不在乎的开口。 “你真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 笑无常嘴角的笑容,渐渐显现出几分冰冷与狰狞。 韩凌天笑了笑:“等灭了你俩,回去以后,我在踏平沈家,斩草不除根,终究会给自己留下麻烦。” 笑无常双目眯成一条线,可怕的波动自体内散发而出,阴森森的声音在古老大殿前的空地传荡:“呵呵呵呵……死人,可做不了那么多事情。” “希望等一会儿我把你骨头一点一点捏成粉碎的时候,你依旧能够像现在一样嚣张。” 哭无相哭丧着的脸黑了下去,磅礴的劲力如同潮水般荡漾在周身。 听得他话音的那一刻,场内所有人身子皆不由自主的一震,只觉得皮肤上汗毛直立,如坠深渊。 与此同时,哭笑二老同时身形一动暴射而出,铺天盖地的强悍攻势,向着韩凌天要害笼罩去。 两人配合极为默契,不留任何可以躲闪的空间。 而就在密密麻麻的攻势冲入韩凌天周身丈许范围的时候,立马被一片带着琉璃色泽的光影阻拦,二者每次碰撞,都有着狂暴的劲风从接触点席卷开来。 无数目光汇聚而来,看着双方交手,像关媛媛、曹玄、花宇等一些眼力不错的家伙,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沉重。 他们惊讶发现,面对哭笑二老那么凌厉且完美到毫无漏洞的联击,韩凌天竟然依旧没有落入下风的样子,甚至仅用一只手,就将袭来的攻势尽数阻拦。 到了现在,在场众人才彻底明白,那位韩先生的实力,比在击败鲁阳华时,已经不知强了多少倍。 其实力,如今完全可以列入无为境榜单前十!铺天盖地的拳影扑面而来,韩凌天站在其中不见任何慌乱,在抵御了一波攻势以后,他突然一步跨出,手掌一震,写着刺耳的音爆声,撕扯开层层劲力海洋,以无比刁钻的弧度,极为狠辣的一指点向笑无常。 “嘭!” 狂暴的力量,直接自其肩膀爆发开来,笑无常圆滚滚的身子竟直接被打飞出去。 “哗!” 预料和亲眼所见可完全不一样,看着笑无常受创,围观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他们现在才明白,什么叫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先前的哭笑二老气吞万里如虎,不可一世,丝毫不将韩凌天放在眼里。 可如今才几分钟不到,就落得个那么样的局面。 关媛媛、曹玄和花宇的脸色,已经一片灰白,本来打算复仇的他们,现在再也生不出半点心思。 那种强大,别说他们,哪怕把家里面的长辈都叫出来,只怕也拍马难及。 无为境榜单中前十的强者,无论到哪里,都要被礼待的顶尖存在,毕竟他们可都象征着,在未来的某一天说不准能踏入知命境……然而,此刻的白衣青年却冷冷一笑,目光一片森然:“你以为哭笑二老就真的那么好对付么,呵呵,现在说什么结果,只怕太早了点!” 第576章 大荒碎神指 听到白衣青年的话,关媛媛三人精神一震,觉得对方说的没错。 哭笑二老成名许久,实力深不可测,手段层出不穷,可眼前的战斗虽然精彩,但明显可以看出两人并未动用全力。 坐镇沈家百余年的大修,要真容易解决,那位传奇谋将斐弘博早就挥师一统三省,君临江北,何苦等到现在也不见动静。 此时,哭无相周身劲力澎湃,显然已经催动到了极致,而反观韩凌天,则轻描淡写的出手,将其压制的颇为狼狈。 笑无常飞出去七八米的距离才止住身形,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血洞,刚刚才苍白下来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刚刚若非他瞬间将劲力汇聚于一点,只韩凌天那一指的力量,就可以将他完全重创。 “怪我低估了你,不错的能耐,可以媲美最为顶尖的那一批圣子。” 笑无常目光森寒,声音骤冷。 韩凌天一掌将哭无相拍飞出去,笑了笑,淡淡开口:“要投降了吗?” “现在说结果,未免太早了点。” 笑无常冷笑一声,神情认真了几分,身子一震,周围劲力海洋顿时开始沸腾,而他的威势也在此刻节节攀升。 哭无相见此双目微微一眯,没有多说什么,同样踏出一步,原本瘦的如同竹竿一样的身子,竟像充气似的渐渐膨胀,强大而又狂暴的劲力,疯狂扩散而出。 几秒钟不到,他就从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变成了一位浑身肌肉的壮硕中年人,气势滔天。 他们两人修炼的功法原本只有二品,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些异变晋升到三品,同时也导致彻底施展时成了现在的模样,但本质上一脉相生,没有区别。 无数目光汇聚而去,众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哭笑二老接下来将要爆发的可怕攻势。 显然,他们已经并不打算将战斗拖太久。 “看吧,我就说哭笑二老的实力不止那么简单,呵呵,现在就看那个姓韩的小子,最后会落得个什么样的死法。” 白衣青年冷冷一笑,兴奋下嘴角牵动伤口,传来的疼痛都没有察觉。 “好好好,哭笑二老不愧为活了百余年的大修,认真出手下果然不同凡响。” 关媛媛神情激动,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死的样子,不由觉得一阵畅快。 曹玄微微皱眉:“现在他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吧!” “当然没有,哭笑二老如今发挥出来的实力,能够匹敌孙旭、孟殊星一流。” 花宇眼中充满狠毒。 “要动用真正的手段了么。” 眼看着两人身上的惊人变化,韩凌天嘴角一挑。 “你能让我们二人发挥出全力,已经可以自傲了。” 沸腾劲力海洋中,笑无常的身形若虚若实,如闷雷一般的声音滚滚传出。 下一刻,只见一个高约数丈,仿佛白玉雕刻而成的庞大身影,如同法相一般显现出来。 其中蕴含的劲力,几乎快要化作实质。 “轰!” 庞大身影出现的一刹那,大地猛的一震,呈现蜘蛛网状的裂痕,显然承受不住其压力。 “小子,受死!” 同一时间,哭无相猛然抬头,皮肤上黑纹密布,阴冷森然的波动,从其体内散发而出。 “太阳撕风手!” “太阴撕风手!” 哭笑二老同时开口,一步踏入,蕴含着可怕波动的手掌直接撕裂空气,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势,闪电般向着韩凌天笼罩而去。 “轰!” 惊人的力量风暴自半空疯狂席卷开来,形成的声势异常凶悍。 堪比无为境榜单前十强者的出手,直接让得古老大殿前的空地,被整个拍的粉碎。 众人见到眼前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暗暗战栗不止。 韩凌天望着从左右方向夹击而来的两只巨大手掌,其中蕴含的威能,完全不亚于无为境九重全力一击。 “可惜不够。” 他脸庞上浮现一抹灿烂的笑容,皮肤上的琉璃色泽爆发出一阵微弱光芒。 与此同时,在众人的注视下,哭笑二老的可怕攻势悍然砸落。 “嘭嘭!” 低沉的闷响,从两者碰撞的地方传荡,令得无数尘土飞扬。 见到眼前一幕,关媛媛等人开始偷笑,如此强悍的攻势,哪怕一名顶级圣子被正面击中,也要被瞬间碾成血沫,绝对没有存活的可能。 然而,不等他们高兴几秒,立马骇然见到,那黑白二色的巨大手掌拍下,竟诡异的没有丝毫余波泄露而出,仿佛其蕴含的可怕力量石沉大海一般,除了最开始的闷响以外,再无一丁点的声势。 仿佛由白玉雕刻而成的巨大身影中,笑无常微微皱眉,脸色有些阴沉的望着那里,明白自己施展的攻击,并没有取得预料中的效果。 哭无相周身黑焰升腾,目光同样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望去。 场内突然陷入一阵安静中,只见那里飞扬的烟尘消散,一个全身闪烁着极淡琉璃色泽的年轻身影,再度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下。 而此刻,韩凌天双手探出,牢牢抵在了那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手掌上,让其难动分毫。 一时间,众人看向韩凌天的目光,犹如再看怪物一般。 哭笑二老可以媲美无为境九重强者一击的凌厉攻势,竟然直接被其以肉身力量给抗住!而与先前不同的一点仅在于,从一只手掌变成了两只手掌。 “咔嚓!” 韩凌天手指微屈,琉璃光芒一转,两只由劲力所化的黑白巨掌瞬间破碎,化作无数粉末在半空飘散。 “仅此而已了么?” 他拍了拍手,抬头笑呵呵的看向哭笑二老。 “别高兴太早!” 笑无常目光森冷,操纵笼罩在体外的庞大身躯,与高大壮硕的哭无相几乎在同时猛然掠出。 韩凌天反应丝毫不慢,一掌横推而出,落在笑无常身上,却只爆发出一阵脆响,并未取得实质性的效果。 他眉梢一挑,没料到对方的防御竟然如此强大。 “哼,我们现在攻守皆具,若没有无为境九重以上的水准,你根本打不破!” 笑无常言语间充满讥讽,下手毫不含糊。 “防御都破不开,你不如乖乖等死。” 哭无相目光森寒,手掌一翻,劲力疯狂汇聚。 “仗着有乌龟壳么?” 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们引以为傲,那我就将他破开。” 不得不说,哭笑二老确实难缠,若没有习得大荒琉璃体,只凭大成水平的肉身不太好应付,但现在么……“就凭你?” “开什么玩笑!” 哭笑二老表情颇为不屑。 韩凌天不再废话,身形一动,笔直向着两人暴射而去。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见状,哭笑二老目光一寒,一左一右伸出手掌,携卷着犹如实质的海量劲力笼罩而去。 黑白二色,宛如阴阳,相生相克,威势滔天。 韩凌天脸庞上不见丝毫惧色,身上琉璃光泽疯狂蠕动,很快就全部汇集在他伸出的食指上,让其变得像玉石一般晶莹。 看到那微微闪烁的琉璃光彩,哭笑二老仿佛察觉到危险降临,浑身汗毛直立,眼中突然涌现一丝不安。 “大荒…碎神指!” 不等他们再有任何异动,韩凌天一步踏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哭笑二老面前,那跟散发着琉璃微光的食指撕裂空气闪电般点出。 “嘶啦!” 仿佛挠黑板一样的刺耳声音传出,在哭笑二老惊骇的目光中,层层护体劲力像纸片般碎裂,紧接着,两人引以为傲的防御,被生生洞穿。 “嘭!” 势不可挡的力量传来,哭笑二老鲜血狂喷,倒飞出去十几米后,才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展现出来的变化,顷刻间崩溃散去,露出伤痕累累的本体,生死不知。 望着那下场极为凄惨的两人,场内的声音突然哑火,众人看的一阵目瞪口呆。 尤其关媛媛、曹玄、花宇、白衣青年等人,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哭笑二老的实力他们最为了解,威震华国的顶级人物,联手可媲美无为境九重强者。 可现在却在二打一的情况下,被韩凌天伸出的一根手指给完虐!“他竟然强到了那种地步!” 关媛媛咬了咬牙,极为不甘,但在那不甘中,又有着几分畏惧。 “先前的仇都放下吧,再去挑衅他,只有死路一条,那后果只怕我们背后的家族都无法承担。” 曹玄目光盯着那个盛气凌人的背影许久,黯然的叹了口气。 谁能料到,先前被他们当做蝼蚁一般的人物,竟然早就到了令人仰望的程度。 “什么仇? 我和韩先生一点仇没有,脸上伤自己摔的!” 花宇变脸极快,紧接着小声嘟囔一句:“开玩笑,一指碾死哭笑二老的人物,谁活的不耐烦了么非要去找死。” 其余人脸色苍白的缩了缩脖子,在此刻明白,未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去得罪韩凌天,什么报复计划,也只能乖乖烂在肚子里。 徐婉俞望着前方那个璀璨耀眼的年轻身影,面色不禁有些复杂,如此看来,自己先前的担忧完全属于多此一举。 同时,她现在也才明白,为什么韩凌天无论面对何等危机,都能那么淡然。 绝对的实力摆在那里,又有何惧? 第577章 魂源丹河! 古老大殿前的战斗,并没有出现半点僵持,反而以一种出人预料结果落下帷幕。 望着那浑身伤痕累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哭笑二老,在看向神色平静,负手而立的韩凌天,场内鸦雀无声。 韩先生的名头,他们也并非第一次听说,但此次交手的,可并非鲁阳华那等人物,而是货真价实的,实力堪比无为境九重的大修。 但不管他们如何震惊,眼前的局面也不会再出现任何的改变。 一场本该爆发的火热战斗,却在韩凌天那般轻描淡写的出手下悄然化解,关媛媛等人并非蠢货,明白在待下去很可能会被找麻烦,当即转身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 沈家队伍中的武者不禁身子狂颤,忙抱着生死不知的哭笑二老,疯了似的向外狂奔。 在小混沌天中,实力,始终都最让人敬畏。 对此,韩凌天并没有阻拦,那些人,实在不值得他出手一次,哪怕也耗费不了什么力气。 徐婉俞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毫不掩饰的震动,紧接着,她们齐齐松了口气,显然,事情到此就算结束。 她们的修为虽然不算什么,但身旁却有着一位重量级人物,令得其余人应该不敢再有丝毫的异动。 “哇,上次一别到现在才几天的时间,你竟然都混到如此地步了啊。” 突然,一声娇笑传来。 韩凌天微微偏头,目光向着古老大殿右方扫去,只见一名扎着双马尾,身穿青色衣裙的童颜女孩挤开人群蹦蹦跳跳跑来。 “小黎生性活泼好动,韩先生莫要见怪。” 紧接着,一名身材高大,头顶戒疤的布衣和尚,脸上挂着温和笑容,脚步一动径直来到韩凌天面前,将女孩挡在身后。 他眉宇间有一红点,双目幽深,嘴唇略显纤薄,如此毫无瑕疵的面容,完全可以用一句妖艳来形容。 即便一袭布衣,也难以挡住他风华绝尘的气质。 众人见到和尚出现的那一刻,不禁瞳孔微缩,其中闪现一抹畏惧,不约而同的向后挪了挪脚步。 他们一个个的表情精彩万分,显然没有料到,竟会将那等层次的人物给惊动来。 “来的到底何方神圣,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威慑力。” 徐婉俞看着众人的细微反应,当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同时在男人身上察觉到一股极强的危险,其程度,比关媛媛等人带来的要高上数倍。 显然,此人绝非什么省油的灯。 “喂,你上次粗鲁的瞪了我一眼,原本呢,我打算等到再见面时,让臭和尚教训你一下的,但看现在么,似乎很难办到的样子……”名叫小黎的童颜女孩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 “上次么,情非得已。” 韩凌天干笑一声,对于女孩上来就自来熟的性格不太习惯。 双方也就只见了两次面而已,虽然算不得友好,但也没有结仇,不至于大动干戈。 “小黎喜欢开玩笑,韩先生不用当真。” 此时,布衣和尚一脸溺爱的摸了摸女孩脑袋,紧接着双掌合十,低头微微一笑:“小僧法号净空。” “净空……”闻言,徐婉俞脸色微微一变,终于明白,为什么场内众人会如此惧怕。 妖僧净空,入小混沌天前,一人败双圣,游刃有余。 入小混沌天后,败十二位无为境榜单上的天骄,入三个机缘福地,传闻只为寻得治病良药。 战绩不多,但每次交手的人物都在顶级,再加上那副完美无瑕的面孔,直接让净空被冠上妖僧名号。 “久闻大名。” 韩凌天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两位来此,莫非也要争一争那大殿里的机缘?” “呵呵,内门大殿的机缘,确实不算弱,但对我来说,也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净空笑了笑:“我来此的目的,主要为了和韩先生交个朋友。” 韩凌天微微一愣,紧接着嘴角上扬一抹笑容:“如此甚好。” 接下来,两人略作交谈,气氛倒颇为融洽。 没有预料中的针锋相对,徐婉俞不禁松了口气。 “韩先生,等到下一次在天龙门圣地见面时,没准我们要合作一番呢。” 最终,净空笑着留下一句话,拉着小李颇为潇洒的转身离开。 “圣地么,看来觊觎青龙殿的人不少啊。” 韩凌天双目微微一眯。 “天龙门圣地中虽以青龙殿为尊,但也并非唯一,除此以外,其实另有其他三殿。” 吕祖的身影飘荡而出。 韩凌天嘴角一挑,指尖在骨节上点了点:“希望他能识时务些,我只需要青龙殿里的完整版大荒琉璃体,至于其他三殿则无所谓,等将东西拿到手,此行也算完美结束。” 紧接着,他转身看向徐婉俞,嘴角噙着笑容:“去看看里面的机缘吧。” 徐婉俞点了点头不再耽搁,带着众人脚步一动拿着印记来到古老大殿前,无视那层任由众多强者狂轰乱炸也不为所动的阵法,在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羡慕目光中,直接去到里面。 周围众多势力的武者望着眼前一幕,面面相觑间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不甘的离开,再度去寻找其他机缘。 与此同时,韩凌天、徐婉俞等人,正好奇打量着眼前突然改变的景象。 如今的他们,已经来到了大殿的内部,周围的装饰虽不极端的恢弘,但却自有一股磅礴大气。 “你们看那里!” 突然,那名有着娃娃脸的女弟子惊呼出声。 众人闻讯看去,只见一条散发着淡淡荧光的长河横列在半空,飞流直下,极为壮观。 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流淌着无数圆滚滚的丹药,并非由水组成!“魂源丹成河,好大的手笔!” 韩凌天目光震动,深深吐出一口气。 “魂源丹有什么用吗?” 徐婉俞桃花美眸微微一转,精致的俏脸上充满好奇。 “灵魂本无形,若要壮大,正常来讲只有两种方法,其一,等待自身修为突破到知命境,到时候灵魂可以直接变有形,也称为虚境,其二,则修炼锻魂术,但世间此修炼法颇为稀少,或许只有世家方才拥有,而且增强的比较缓慢。” 韩凌天淡淡开口:“但在两者以外,其实有着另外一种,可以强化灵魂的天材地宝或者丹药,但天材地宝实在难寻,而丹药虽然用灵物能够配出来,可方子却早已失传,所以一般情况下,第三种并不算数。” “那按你的话说……”徐婉俞瞪大双眼,震惊万分的看向魂源丹所化的长河。 “没错,那魂源丹可以强化灵魂。” 韩凌天点了点头。 话音一落,众人喉咙哽咽了一下,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也不用太高兴,魂源丹虽好,可如果没有锻魂术的话,常人吸收一枚都相当麻烦。” 不等她们激动几秒,韩凌天的话再次像一盆冷水浇下。 “如此说来,我们坐拥宝山却只能看着啊。” 娃娃脸的女弟子一脸颓废。 “咦?” 韩凌天打量一番丹河,不禁眉梢一挑发现些不对劲,紧接着手掌向前一探,幽紫色劲力席卷而出,直接将其从中间撕扯开来,露出后面景象。 众人放眼望去,见到布满青苔的黑石台阶,差不多有数百层,顶端有着一座雕刻奇异纹路,类似祭坛般的台子,在其上,正漂浮着一个巨大斑驳的磨盘。 韩凌天几人立在下面,显得尤为渺小。 “那上面有字,写的……八十一重天磨录……”徐婉俞向前凑了凑,瞪大桃花美目仔细查看。 “锻魂术,而且品质颇高,配合魂源丹,说不准能够直入虚境,对你们来说堪称顶天的机缘,但上面可也写到,修炼此术,需要大勇气、大毅力,若坚持不住受到反噬,可能导致灵魂损伤。” 韩凌天神色十分认真的看向其余人,将抉择权交给她们。 此时听完韩凌天的话,徐婉俞与几名女弟子们脸色微微一变,相互对视一眼后纷纷陷入沉默。 灵魂受损可并非小事,轻则昏睡一段时日,重则变成白痴,在严重些甚至性命都要堪忧。 现在若不掂量清自己有几分几两,贸然修炼锻魂术,后果将十分危险。 “放眼天龙门最兴盛的时代,能够修炼完八十一重天磨录的人也屈指可数,不然那丹河不会累积到如此地步。” 胡祖漂浮在半空,当然,他的存在,也只有韩凌天一人可以见到。 “不会吧?” 韩凌天眉梢一挑,吃惊不小。 他可曾亲眼见到天龙门覆灭前的情况,其中强者,可谓数不胜数,光圣师级别的存在,就有三名,而且个个威势滔天。 “不然你以为呢,天龙门虽强,但魂源丹同样珍贵无比,如此手笔不累积个千年岂能出来。” 胡祖摆了摆手,紧接着看向韩凌天,一本正经:“你现在应该能将其全部吸收吧,到时候或许能够让实境灵魂再上一层楼。” 韩凌天抬手将他的话止住,眉头紧皱的看向祭坛上空的磨盘,诧异开口:“等等,你看那玩应刚刚好像动了一下……”“动? 不可能吧,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胡祖眉梢一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 突然,一丝细微脆响轻飘飘的传入众人耳中,紧接着,他们清晰看到,那漂浮在祭坛上,沉寂了百年岁月的巨大磨盘,竟自己扭动了一下。 “咔嚓!” 霎时间,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从中骤然爆发开来。 第578章 实境中期 去往天龙门腹地的路上。 “臭和尚,看来你对那个姓韩的很看重嘛。” 小黎悄悄向后面望了一眼,努了努嘴:“他虽然有些能耐,但真有资格和你合作共取圣地机缘么。” “他可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净空摇了摇头,轻轻一笑:“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看见了他的实力,当时仅仅可以对抗薛妄忧而已,但如今呢?” “才几天的时间不见,他现在就可以轻易击败哭笑二老,而且只单纯的动用了肉身力量,要明白,先前他的肉身,可极为脆弱,若没有劲力保护很容易受伤。” 听到他的分析,小黎俏脸上终于闪现出一丝惊讶。 对于同时修炼劲力以及肉身的高手,他们也并非第一次见,但大多数人都不像韩凌天那样强横,弄到最后反倒两个都一团糟。 “而且据我观察,他施展的炼体功法品阶可不低,再加上那浑厚无比的异变劲力、神乎其神的顶级武学,与强悍到可以调用天地能量的灵魂,我现在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多层出不穷的底牌,甚至已经可以媲美无为境榜单前十的存在。” 净空轻笑一声,眼神一片平静。 “那最后发生在天龙门圣地的大战,倒让人有些期待了啊,也不知到时候,又会有多少藏得很深的人物跳出来……”“嘶!” 正在此时,小黎猛的停下脚步,脸色突然苍白,身子一软向地面栽倒。 “小黎? !” 净空表情一变,慌忙出手将她扶住,轻车熟路的调转淡金色劲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其体内。 他的劲力中蕴含着勃勃生机,溢出的丝毫,都让得周围一棵光秃秃的老树生出嫩芽。 然而此时,汇到小黎体内,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对于眼前的结果,净空并未有什么出乎预料的反应,显然早已习惯。 “抱歉啊,臭和尚,又拖累你了。” 小黎虚弱不堪,强撑着力气扯出一丝笑容,看向净空的目光中,有着十分复杂的神情浮现,其中,似有爱慕,似有愧疚,似有不甘……两人一同长大,也算的青梅竹马,她的病自出生就有,平日里全靠净空压制,可到后来不断严重,最终导致一向不问世事的和尚,也不得不破戒出山与人争斗,寻那一株不知真有假有的灵物。 “没事,再坚持坚持,只要找到水仙果,一切都会好的。” 净空声音颤抖,乱了分寸,哪怕当初被数位顶尖高手围攻,也从未出现如今惊慌失措的模样。 虽然已经见到小黎无数次发病的样子,但每次看到那张虚弱不堪的小脸,依旧让他悔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不能早点找到水仙果。 好在,当净空劲力输入了一段时间以后,小黎的脸色渐渐恢复几分,人也变得精神一些。 小黎粉唇动了动,话到嘴里,可最终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的身子只有自己最为了解,本该活不到十二岁,结果却被净空强行续命,时至今日,其实已经彻底油尽灯枯。 “或许也就能再活个几天吧,只可惜,那张脸真有些看不够呢……”小黎暗中叹了口气,表面上,却笑靥如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永远只容得下一个身影。 ……古老大殿中。 巨大斑驳的磨盘轻轻一转,强大的吸引爆发而出,根本不给韩凌天等人反应时间,以无可抵挡的架势直接将他们灵魂吸入其中。 短暂的昏眩消失,韩凌天再睁眼时,发现周围景象变幻,自身已经来到一片混沌虚空中。 在里面,仿佛没有时间与空间,安静的有些瘆人。 “轰隆!” 不等他细细打量,就在此时,突然有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荡而来。 韩凌天猛的抬头看去,不禁瞳孔微微一缩,头皮发麻。 只见一个巨大无比,散发着滔天威势的斑驳磨盘撕开混沌虚空而来,两者的体型放在一块,就如同蚂蚁与大象一般,让人顿觉渺小。 磨盘不断缓慢的转动着,中间仿佛有着黑洞般,深不可测,犹如蕴藏着什么可怕存在。 灵魂体下的韩凌天身躯微微一颤,脸色有些难看,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在外面刻着,修炼八十一重天磨录需要有大勇气、大毅力。 毕竟,光站在那里就需要莫大的胆量,哪怕性子如他,也会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惧怕……更别说,一旦开始修炼,就需要将自己的灵魂投入其中,被磨盘反复碾碎。 那种堪称极致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若非韩凌天找不到出路,只怕早就掉头离开。 他习得死老头的锻魂术,本来就没打算傻到再去受苦。 然而现在,一切根本身不由己。 “何苦来哉呢。” 韩凌天犹豫了一下,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试探性的踏出一步。 与此同时,磨盘中再次爆发出一股吸力。 韩凌天哪怕灵魂已经到了实境,但在那股力量下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阴影笼罩,紧接着,一阵犹如肝肠寸断的剧痛,猛的袭上脑海。 仅仅一秒钟不到,韩凌天的灵魂就在磨盘的碾压下化为了虚无。 若换到外面,灵魂破碎则代表着人也一同死亡,可此时,虚无空间只微微一颤,无数碎片汇聚而来,最终再次拼成韩凌天的灵魂。 此时,他身子战栗不止,脸色一片惨白,眼神略有些空洞。 先前那一瞬间被毁灭的滋味,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那种无法形容的剧痛,换个性子柔弱点的,只怕理智早已经被瞬间摧毁。 而一旦被烙印下对于磨盘的畏惧,那么眼前一切,都将直接消散,对于八十一重天磨录的修炼会以失败告终。 韩凌天本打算放弃,毕竟谁都不喜欢受苦,可在碾碎与重塑以后,他发现带来的强化显而易见,灵魂颜色比刚刚深了一丝。 别看只强化了一丝,但如果放在外面修炼,没个拿得出手的机缘,根本不可能。 “看来若要出去,只能不断将灵魂投入磨盘中,经历八十一次毁灭与复生……”喃喃自语间,他不禁喉咙咽了咽。 一次就让人要死要活,八十一次以后,只怕都没个人形。 韩凌天深吸一口气,一咬牙,灵魂再度飞出,落入那不断转动的斑驳磨盘中。 “轰隆!” 霎时间,再次不出预料的被碾压成虚无。 混沌空间再次微微一震,无数光芒汇聚,最终拼接化作韩凌天略显狼狈的样子。 接下来,周而复始。 立于混沌中的巨大磨盘,每一次转动,都将那投入其中的小不点尽数碾成齑粉。 而在一次次重组中,韩凌天的灵魂也在渐渐发生变化。 八十一次!当韩凌天历经了八十一次的毁灭与复生后,终于停了下来,此时,一股浓浓的疲倦与刺痛深入灵魂中,久久无法散去。 能够坚持到现在,几乎已经极限,若在强行支撑下去,他可真的要崩溃。 但风险与机缘并存,现在他的实境灵魂从最开始的初期水平,到现在已经快要碰触到中期的门槛,外表看上去和真人相差不大。 “厉害倒确实厉害,可也真要命啊。” 韩凌天揉揉脑袋,叹了口气。 正当他以为一切结束可以出去的时候,眼前景象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韩凌天挠了挠头,突然有些无语,难不成磨盘将他的灵魂吸来,就为了看一下本体有多大,威能有多厉害,再折磨一番,最终困在里面,看着他如何抓到希望,然后在绝望? “看你好歹也能和地宝比肩,不会真的那么无聊吧!” “嗡!” 当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斑驳巨大的磨盘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再然后,韩凌天惊讶见到一条白色匹练如同长河一般从中席卷而来。 “那些……”不等做出反应,那条白色匹练直接闪电般撞击在他的灵魂上。 紧接着,韩凌天察觉到,自己的灵魂力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壮大。 “见鬼!” 突然出现的巨大变化,让韩凌天吓了一跳,忙盘坐下来认真吸收。 此时,灵魂表面有着微光流转,一种玄而又玄的波动,细微荡漾而出。 立于混沌空间中的磨盘,正源源不断的释放出白色匹练,一股脑的对着韩凌天灌注而去,完全不管他能不能全盘接收。 如今的韩凌天,真不知该笑该哭。 自己灵魂虽然在飞快壮大,但一同带来的肿胀副作用,也实在让他苦不堪言。 就像一个灌水的气球,真到了撑出极限的时候,很可能会直接炸开,等到那时,破碎的灵魂可不像被磨盘碾爆那样,有着重组的可能。 韩凌天面色一沉,疯狂施展出死老头传下的炼魂术,整个灵魂体爆发出璀璨光芒。 “啵!” 不知多久以后,突然,一声细微轻响传出,天地仿佛都在此刻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一种无法言喻的玄妙,在韩凌天的灵魂上荡漾而出。 他缓缓睁开双目,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够清晰看到磨盘上的古老纹路。 韩凌天嘴角微微一抽,没有料到自己竟在最后关头突破到了实境中期,虽然没有什么质变,但在量变上,却翻了十倍不止。 第579章 冥火焚海阵 “苦尽甘来么。” 韩凌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喃喃自语。 在先前的时候,他的灵魂被磨盘反复折腾,已经快要碰触到实境中期的门槛,实际只缺一个突破的契机而已。 而就在刚刚,那从中席卷而出的奇特物质,则直接填补了最后的缺陷。 实境中期带来的十倍量变,确实令人颇为眼热。 “轰!” 与此同时,混沌空间突然剧烈一震,隆隆作响中,韩凌天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到恢复正常的时候,灵魂已然回归到古老大殿内的肉身中。 抬头看向祭坛上空,他惊讶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不知为何,在刚刚的一瞬间,韩凌天发现那斑驳磨盘,似乎有着不低的灵性,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研究的机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祖见他睁开眼睛,而且脸色不大好看,不禁一头雾水的凑了上去。 “你没被吸到里面么?” 韩凌天有些惊讶。 “我现在本质可不算活物。” 胡祖悻悻开口。 “那被磨盘碾碎的滋味,你没尝试到真有些可惜。” 韩凌天坏笑着摇摇头,将混沌空间中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讲。 胡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般正常点的人,最多只能撑上几次,只有修炼到大圆满,才能一口气承受个八十一次啊,那里面的难度,可会因为你的灵魂强度而改变,换句话说,你能坚持下来,和实境一点关系没有……”“听你一说,我立马觉得自己牛哄哄的,可不坚持没办法,它不让我出来啊。” 韩凌天一脸无奈。 “你没看到那八十一重天磨录的后面么,有限制的,到时间自行出来。” 胡祖彻底无语,一副看傻子的目光。 “我本来也没打算修炼,谁会看的那么仔细。” 韩凌天一头黑线,才发现自己闹了个乌龙,但好在收获不错,否则他真要抓狂。 “唔!” 此时,一声轻哼传出,徐婉俞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虽然苍白,却难掩其上的一抹兴奋。 “好厉害的八十一重天磨录,仅仅第一次修炼,就让我的灵魂踏入了虚境的门槛!” 灵魂从无形化为有形,可有着天翻地覆的质变,那等层次,正常来说只有知命境才能做到。 那代表着灵魂可以初步外放探查周围情况,甚至可以调动一丝一毫的天地能量。 徐婉俞现在对外界的风吹草动特别敏锐,甚至模糊察觉到,韩凌天身旁似乎有着什么古怪波动。 “不简单的女娃娃,有毅力有勇气,未来不可估量啊。” 隔着整整一个大境界都能被发现丝毫踪影,胡祖不禁目露诧异,给了个不错的评价。 听到她的话,韩凌天微微一怔,惊讶开口:“那么快? 你承受了几次磨盘的碾碎与重组?” “十几次,差点坚持不住,那里面实在太可怕了,你呢?” 回忆一番,徐婉俞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八十一次……”韩凌天嘴角微微一抽,脸色有些不大自然。 “八十一次? !” 徐婉俞瞪圆双眼,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明白,每一次都要承受什么。 那能让好端端的一个人,生生折磨发疯!“嘭嘭嘭……”不等他们多聊几句,一阵阵低沉的倒地声传出。 两人眉头一皱,忙看向其余人,发现那些女弟子们并未醒来,反倒全部陷入昏睡。 “明玉、巧巧、淑儿!” 徐婉俞惊呼出声,一脸紧张的忙跑上去。 “看来她们考验失败了,但好在灵魂受损的都不太严重,若服下魂源丹……”韩凌天简单探查一番,目光向着那条长河的方向扫去,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得那个由魂源丹组成,浩浩荡荡的长河,如今已经消失不见,仅剩下地面零零散散的躺着几枚,证明着先前那里确实有东西存在。 “在混沌空间的最后关头,有一条条匹练席卷而来,才将我的灵魂推入虚境,看来……”徐婉俞与韩凌天对视一眼,不禁尴尬的笑了笑,看的出来有着相同经历。 显然,那条由魂源丹组成的长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两人消耗一空。 好在,几枚魂源丹已经够用,给那几位女弟子服下以后,韩凌天一抬手,劲力奔涌而出将她们托住。 徐婉俞看着脸色苍白的几人,不禁有些惋惜,但机缘那种东西,本就要靠自己,别人能帮的忙并不多,若没有大毅力、大勇气,也只能草草结束。 古老大殿外的阵法,入难出易,韩凌天一行人离开的倒很顺利。 等到他们出来时,外面围着的人已经差不多尽数散去。 “恭喜韩先生击败哭笑二老,声名大振!” 此时,尚文鸳笑呵呵的带着缥缈宗队伍出现,看上去等待了一段时间。 看到自家人都平安无事,徐婉俞莞尔一笑,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她们几个考验失败,睡一会儿就能醒来。” 韩凌天懒得解释,劲力一动,将几人放到缥缈宗的队伍中。 尚文鸳没有多说什么,双方并非第一次接触,她自然相信韩凌天的人品。 机缘若人人都能拥有,那也就没什么含金量。 “今日一别,再见面时就只能在小混沌天外了,那些丫头们,先前承蒙韩先生照顾。” 尚文鸳面带笑容,施了一礼,看样子,她已经准备带队回去。 “无妨。” 韩凌天摆了摆手,对方哪怕不离开,他其实也要奉劝一句。 毕竟那最终要爆发的战斗,纵然无为境八重巅峰的武者,若没个底牌或者手段,也只能打个酱油而已。 “婉俞,你呢?” 尚文鸳美目一转。 现在的徐婉俞不仅自身修为强横,背后又有韩凌天那么一座大靠山,地位早已经不同往日。 “徐姐和我同行,希望尚长老能卖个面子。” 韩凌天不等徐婉俞回答,抢先一步开口。 若不把话封死,以自己那位干姐姐的性子,绝对会跟着队伍回去。 他可记得,胡祖曾说圣地中有四殿……徐婉俞暗暗瞪了他一眼,手伸到韩凌天腰间用力一拧以示报复。 “好说好说。” 对于两人暗地里的打情骂俏,尚文鸳轻轻颔首,表情玩味,本就打算撮合二人,自然不会拒绝。 韩凌天一阵无语,解释的话都到了嗓子里,但明白什么叫越描越黑,索性保持沉默。 很快,缥缈宗的队伍离开,那帮莺莺燕燕临行时,对韩凌天抛出无数媚眼与香吻,甚至有些性格爽朗的,直接大胆的将衣领向下拉了拉,露出令男人向往的白嫩沟壑。 像徐婉俞曾经说的,只要韩凌天勾勾手指,自会有一堆美女蜂拥而至。 对此,韩凌天神色淡漠,视若无睹。 接下来,他带着徐婉俞离开古老大殿所在,去往天龙门腹地。 期间也听到几个机缘将要出世的风声,但两人脚步都不曾停下。 再次奔袭了一段时间,先前可以见到人声鼎沸的热闹场景,在此时,却异常罕见,偶尔间,只能在林间发现一些散发着强横气势的身影,每个人的修为,都至少在无为境后期。 显然,看中圣地机缘的人有很多,若要从中获益,可并非什么简单的事情。 但既然带上了徐婉俞,就说明那最终的机缘,韩凌天至少也要争的两份,方才不虚此行。 前方的天地能量,突然变得浓郁了许多,周围的温度也在开始节节攀升。 韩凌天抬头看去,双目微微一眯,前方数千米外一片黑红弥漫,仿佛火烧云一般,挡住了所有的去路。 “看样子像阵法,可那规模也太大了吧。” 徐婉俞惊呼一声,眉头紧紧皱着。 “圣地外有着冥火焚海阵保护,哪怕历经了数百年,依旧有着滔天的威能。” 胡祖飘然出现。 韩凌天眉宇间微光一动,灵魂力铺天盖地展开,发现除了硬穿火海以外,确实别无他路。 “此阵中,燃烧的熊熊火焰可并不寻常,传闻有着上古冥龙的精血做本源,放在当时,哪怕圣师误入其中,都要掉层皮才能出来。” 胡祖一本正经的解释:“虽然现如今威能大减,但哪怕让知命境强者在其中待久,也有着陨落的风险,可谓极为凶险,哪怕以你现如今的实力,也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那确实算得上真正的拦路虎啊,不知多少强者,会在此望而却步。” 韩凌天望着那看不见尽头的火海,点了点头。 此阵乃天龙门用来守护圣地的,威能不言而喻,若不放在眼里,那可真蠢到了家。 “来了好几个强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的都好强。” 徐婉俞见到其他方向有着不少人影闪动,最终在火海面前犹豫一会儿,才咬了咬牙冲入其中,可见天龙门圣地的机缘有着多大的吸引。 后面的机缘争夺,无为境八重只能算个入门。 “出发。” 韩凌天挥了挥手不在停留,劲力席卷而出将有些发懵的徐婉俞笼罩住,紧接着,身形一动,直接对着火海冲去。 一转眼,两人就已经被火海包围。 徐婉俞惴惴不安的打量着周围,温度极高的热浪扑面而来,好在都被一层幽紫色的光膜隔绝在外,若非如此,以她的实力,只怕瞬间就会被烧成齑粉。 韩凌天自己并未调用劲力,皮肤上琉璃光芒微微闪烁,直接将那可怕的高温隔绝。 他眉宇间微光闪烁,实境中期的灵魂力席卷而出,时刻警惕着周围动静。 按照胡祖的话来看,冥火焚海阵名不虚传,显然不会让人真的如此轻松。 事实证明,韩凌天预料的没错,几秒钟以后,他就察觉到周围的黑红色火焰中,突然传来一丝丝令人战栗的异动。 第580章 九幽冥炎 “咻咻咻!” 很快,一团团散发着可怕威势的虹光撕开火海从半空暴射而来,在其中,包裹着一枚枚人头大小,密布黑红花纹的石球。 一经出现,场内的温度再次暴涨。 徐婉俞瞳孔微微一缩,发现护在体外的幽紫色光膜,甚至都开始晃动,看上去摇摇欲坠。 若非对于韩凌天出奇的信任,只怕她现在早就掉头回去。 毕竟以她的实力,本就没有资格去争夺天龙门最终的机缘。 “阴雷!” 对于那些东西,韩凌天自然不陌生,当即眉梢一挑。 阴雷乃存粹的火焰历经百年压缩而成,极端的狂暴,一碰就炸,威力十分强大,一枚就能够重伤一名寻常的无为境后期强者。 而眼前那密密麻麻的数量,哪怕实力强悍如韩凌天,也要颇为头疼。 “你可千万别被碰到,阴雷在冥火焚海阵中数不胜数,若发生爆炸,环环相扣,那个威力别说你现在的实力,哪怕换作知命境或者炼体圆满的强者也扛不住,都得被轰的粉身碎骨。” 胡祖摊了摊手。 闻言,韩凌天眉头一皱,顿觉棘手,若不将那漫天阴雷解决,他显然无法继续前行。 “笨,你那朋友身上不有一枚丁火属的苍蓝结晶么,那些阴雷无论有多狂暴,但终究改变不了本质。” 见到韩凌天一脸为难,胡祖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以他的层次,徐婉俞拥有的那些小东西,自然掩饰不住。 一语点醒梦中人,韩凌天恍然大悟,忙看向站在一旁的徐婉俞,将解决办法说出。 听到自己能帮上忙,徐婉俞顿时眼睛一亮,马上拿出苍蓝结晶,调转九离弄炎决将自身劲力汇入其中。 “嗤!” 苍蓝结晶漂浮到半空,层层火红色光芒荡漾而出,那些袭来的阴雷竟直接被吸引住,最终井然有序的尽数汇入其中,和预料的一样并未发生任何爆炸。 “呼呼呼……”一次承受太多,徐婉俞体内气血略有些翻腾,但很快,一股股精纯的能量从苍蓝结晶中回馈而来。 预料外的变化,令得她目瞪口呆。 “没事吧?” 韩凌天见她反应古怪,不禁皱了下眉,以为出现了什么岔子。 “没事,苍蓝结晶竟然能将吸收来的阴雷,转化为极为精纯的能量,而且其中似乎蕴含一种奇特物质,可以锤炼肉身。” 徐婉俞深吸口气,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羡慕吗? 眼馋吗? 人家命就那么好,干什么都顺!” 胡祖笑呵呵的看着韩凌天。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武碑扔下,反正光带个胡家信物回去就行,买一赠一的赔本交易,我从来不喜欢。” 韩凌天一本正经的掏出一块石子般小东西,放在胡祖面前晃了晃。 其实,对于自己干姐姐的收获,他不可能眼红,反而非常高兴。 “不尊重长辈,世风日下啊……”叹了口气,胡祖闭上嘴不在说话。 接下来,两人的身形开始在火海中乱转,将那些不断飞射而来的阴雷,尽数吸到苍蓝结晶中,最终化为滚滚精纯能量,流淌在徐婉俞的四肢百骸中,从里到外的淬炼着那具身躯。 如此一幕,十分的壮观与惊骇,若被外人看见的话,只怕会全部愣在当场。 冥火焚海阵中,哪怕无为境九重的强者,也只能像如履薄冰一般谨慎前行。 而韩凌天与徐婉俞却直接将身法施展到极致,专门往阴雷多的地方去,看上去玩的十分欢快。 两人在苍蓝结晶的保护下,大摇大摆的一路狂奔,然而,眼前的黑红火海依旧看不到尽头。 “我不行了,身体内部就像浮肿了一样,那庞大精纯的能量,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彻底吸收完。” 徐婉俞突然停下脚步,脸色有几分难看,额头冷汗浮现,显然承受着不小的负担。 韩凌天正准备让她歇一歇,突然目光一凛,猛的扭头看向火海内部。 在他们刚刚那么为所欲为的折腾下,似乎引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嗤!” 前方熊熊燃烧着的火海渐渐向两旁分开,一缕黑焰仿佛有着灵智般,正不断飘荡而来。 “九幽冥炎!” 韩凌天眉头猛的一皱,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那种奇特火焰并不炙热,但却有着一种堪称诡异的焚化能力,别看体型不大,可如果被碰触到一丝一毫,哪怕炼体圆满也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先不要动,不然它会立刻扑上来,其中蕴含的可怕威能,一旦爆发,只怕整个冥火焚海阵都要变为焦土。” 韩凌天深深吸口气,声音沉重。 徐婉俞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玩那么大,现在倒霉了吧……”胡祖望着那缕黑焰,如临大敌,脸色也不太好看。 “现在可并非说什么风凉话的时候。” 韩凌天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没料到在冥火焚海阵中,竟然能生出如此奇物。” 胡祖说完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突然开口:“九幽冥炎虽然危险,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你那小女朋友灵魂踏入虚境,现在正缺个本命物,若能将其掌控的话,可就相当于拥有一个威力巨大的杀手锏啊。” “我本就打算帮她寻个极致阴火,如今看来那九幽冥炎确实不错。” 韩凌天眼睛一亮,但紧接着,他脸庞微微一颤,声音中带着一些无奈:“可那东西现在就相当于一个不安分的炸弹啊。” 九幽冥炎他也第一次见,可如果真容易掌控的话,那些知命境、炼体圆满的强者,只怕也不会谈其色变。 虽说徐婉俞如今拥有丁火属的苍蓝结晶,对九幽冥炎有着克制作用,但毕竟修为摆在那里,韩凌天也不敢保证以现在的情况炼化,成功率会有多少。 到时候如果泄露出一丝一毫火焰,整个人可会尸骨不存,死的不能再死。 “那东西的确不能直接炼化,但你现在的灵魂已经实境中期,再加上一些手段,若将其封印一部分……”胡祖嘿嘿一笑。 “不错的办法。” 韩凌天双目微眯,点了点头,当即不在废话,指尖一挑,温和白芒从他眉宇间飞掠而出。 “轰!” 就在他正动用灵魂力时,那前方的九幽冥炎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当即火焰一卷,快若闪电般的呼啸而来。 “你要做什么前商量一下好不好? !” 见此黑焰的异动,徐婉俞额头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出手拖住它,我帮你弄个好东西。” 韩凌天神色不变,磅礴剑气自体内涌出,形成层层厚实壁垒。 “嘶啦!” 然而,那完全可以抵御一名圣子级人物狂轰乱炸的无上剑垒,在九幽冥炎面前却脆弱的如同豆腐一般,轻易被撕开。 徐婉俞瞳孔微微一缩,幽紫劲力强度极高,可如今在九幽冥炎面前,竟然毫无作用。 能让韩凌天难得一见的吃瘪,她可第一次看到。 紧接着,她顾不得多问,火红色劲力尽数喷涌,传承自天火谷的手段施展而出。 可无论两人如何防御,九幽冥炎依旧以一种摧枯拉朽般的方式,将一切阻拦尽数破坏。 极致阴火的滔天威势,现在彻底显露出来!韩凌天面沉如水,调动劲力的同时,以灵魂力勾勒出一张非常复杂的符箓,其繁琐程度,甚至比惊神咒都要强上一线。 毕竟,封印可比破坏要难得多。 “你好了没,真要坚持不住了!” 徐婉俞脸色有些苍白。 片刻后,当九幽冥炎将一切都弄得一团糟,马上要跑到他们面前的瞬间,韩凌天不紧不慢的屈指一弹。 完全成型的符箓散发着温和白光,自他面前暴掠而出,直接化作一张大网,将九幽冥炎笼罩到其中。 “咻!” 两者接触的一刹那,符文不断闪烁着温和光芒,九幽冥炎那势不可挡的冲势,直接被诡异的扼制下来。 “封!” 韩凌天见状目光一动,双手印法变幻,眼前的僵持,两股力量在来回交锋了几秒钟以后,最终陷入安静。 那令人胆颤的可怕波动,在此刻终于烟消云散。 显然,韩凌天的符箓封印,已经将九幽冥炎的力量彻底压制住。 韩凌天手一招,那被温和白光包裹着的九幽冥炎,自半空飘落到他的手上。 “它不会突然爆发吧?” 徐婉俞目光带着一丝警惕。 “没事的,我施展的封印完全可以将其镇压住。” 韩凌天笑了笑:“你一会儿将其收到苍蓝结晶中,日夜以灵魂力与劲力炼化,等到能够完全掌控,以后再和人对战,将其祭出,哪怕知命境强者,也要被烧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 “你要把它给我?” 徐婉俞眉头微皱。 “对我没什么用,和你却堪称绝配,收着吧,徐姐。” 韩凌天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眼中有着一抹温情浮现,两人的关系,可并非什么简简单单的朋友,已经胜似亲人。 徐婉俞抿了抿嘴唇,将珍贵程度甚至和准地宝有一拼的九幽冥炎接来,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眼前的小东西,其厉害程度不言而喻,一旦完全掌控,可堪比知命境。 然而,如此一步登天的机会,韩凌天却让给了她。 第581章 可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最终,徐婉俞将眼前的大礼收下。 九幽冥炎的出现,的确让她拥有了一个极为强悍的杀手锏。 徐婉俞并不喜欢躲在后面做个拖油瓶,而在接下来天龙门圣地的争斗中,会有许多极为棘手的敌人,要与他们抗衡,若没有拿得出手的底牌,只怕最终不仅帮不上韩凌天的忙,甚至骨头可能都会被吃的一点不剩。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尤为轻松,一丝一毫的黑焰自苍蓝结晶中飘出,让得那数不胜数的阴雷纷纷躲闪开来。 如今的韩凌天与徐婉俞如鱼得水,仿佛与冥火焚海阵融为一体,其中诸多攻击完全失去了作用,让他们大摇大摆毫无阻碍。 而就在两人的全力奔袭下,韩凌天终于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开始衰减,他当即精神微微一震,明白要离开冥火焚海阵。 十几分钟以后,周围的温度再次减弱,那弥漫眼球的黑红,也开始变得稀疏许多,直至最终彻底消失。 当韩凌天与徐婉俞踏出火海,抬头望着出现在眼前自然景象时,都轻松了口气。 “终于出来了啊。” “我们现在的位置,算天龙门圣地吗?” 徐婉俞打量周围,发现除了天地能量比外界浓郁了十倍以外,并未看见什么宏伟宫殿,不禁有些好奇。 韩凌天眉宇间微光闪烁,将灵魂力铺天盖地的扩散出去,准备探查具体情况。 突然,他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你没事吧?” 徐婉俞见他神色失常,微微有些诧异。 韩凌天向东南方望去,眼中一丝寒芒闪烁而出,声音淡漠:“徐姐,去圣地前,我先带你见一个朋友。” ……古老森林中,猛的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声,紧接着,一抹人影狼狈的倒射而出,将无数巨木撞成齑粉,重重砸在地上时,整片区域都跟着微微一晃。 烟尘散去,露出风姿倾城,实力以至无为境九重的洛月纤。 但此时的她,衣裙染血,绝美俏脸无比苍白,嘴角流淌着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呵呵,洛仙子,跟你耗费了不少时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一声轻笑突兀的传荡而来。 几乎在同时,一名身穿纪梵希休闲装,病恹恹的青年如同鬼魅般出现,居高临下的看着洛月纤,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有种猫抓老鼠前的戏虐。 看似弱不禁风,但懂得人则能看出来,能在小混沌天内部自由穿梭的存在,又岂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很快,在他身后再次有着阵阵破风声传来,四名形象各异的青年疾驰而出。 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浩如烟海的气势。 “五个卑鄙小人,联手偷袭算什么本事!” 望着他们,洛月纤脸色难看,厉声娇喝。 “洛仙子,成王败寇,世人只看结果如何,东西拿出来吧,大家也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 领头病恹恹的青年淡淡开口。 “洛月纤,你跑不出魏少五指山的,若不打算受皮肉苦,就学乖一点。” “而且魏少不也许诺了么,只要你交出那个东西,最后所得我们可以平分。” “呵呵,如若不然,那就不要怪我们辣手摧花!” 几人一个唱的红脸,一个唱的白脸,软硬兼施。 “做梦!” 洛月纤美目一瞪,果断拒绝,不顾受伤带来的剧痛,催动劲力转身再次朝着一个方向冲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像你那般不识抬举的性格可活不长!” 被人三番两次拒绝,领头病恹恹的青年脸色不大好看,冷哼一声。 在他身后的几人当即阴鸷一笑,没有半句废话,他们身形猛的暴掠而出,一条条劲力匹练化作洪流,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呼啸而出,出手极有默契,直接封闭了洛月纤可以躲闪的所有空间。 四名无为境八重的全力一击,威势可谓惊天动地。 望着对方毫不留情的用出凶狠杀招,洛月纤美目微眯,修长玉手一摆,劲力化作漫天闪烁着寒芒的柳叶,组成层层屏障护在身前。 “砰砰砰……”一时间,轰鸣声炸响,狂暴的劲风,将周围的花草树木生生摧毁,大地也被撕裂开无数裂痕。 余波席卷,洛月纤脚步一阵踉跄,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本就不轻的伤势,再次雪上加霜。 再次抵挡了一波攻势,她背后的反相而出的高大柳树,甚至都有些维持不住。 虽然洛月纤已经踏入无为境九重,又位列顶级天骄,修成四品功法,但也扛不住五人源源不断的轰击,当即快要筋疲力尽。 “一向高高在上的洛仙子,从未料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病恹恹的青年眼神睥睨,笑容中夹杂着一丝讥讽。 “可惜啊,我并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话音一落,他目光中闪现一丝森然。 在其身旁的一名壮硕青年,脸上挂着狰狞笑容踱步上前,指尖劲力吞吐,一丝凌厉锐气弥漫而出。 眼睁睁的看着那攻击落下,洛月纤咬了咬牙就要拼命,可体内翻腾的气血,却令得劲力的转动变得颇为缓慢。 “该死!” 她只能咬紧牙关,准备用肉身硬抗,最终会有如何凄惨的结果,她已经有所预料。 “嘭!” 一声闷响传来。 然而,洛月纤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 抬头看去,只见她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人,背影并不壮硕,但却如同青松般腰杆笔直,仿佛天塌下来,也可以抗住一般。 在盯了一会儿以后,洛月纤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你……”此时,那名壮硕青年脸色涨红,瞪圆双眼看着自己狂暴无匹的攻势,被一个不大的手掌牢牢抓住,所有的劲力都在刹那间散去,没有弄出半点波澜。 无为境八重的全力一击,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无影无踪。 而且他现在无论如何挣扎,竟然都难以动摇对方分毫。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插手我们的事? !” 病恹恹的青年见此一幕,眼神顿时阴寒下来,语气森冷。 “那么多人欺负个大美女,脸皮也太厚了吧。” 韩凌天手掌一甩,将那名壮硕青年扔出去,目光扫视几人,声音淡淡。 “韩凌天……”望着那张侧脸,洛月纤怔了一下,眼神中似有些慌乱无措,先前因为被欺骗而生出的生疏,在不知不觉中减去几分。 但很快,她眉头再次皱紧,板着脸冷冷开口:“你来做什么? !” “救你。” 韩凌天回头冲她笑了笑,简单吐出两个字,声音柔和。 “你能在危机时刻站出来,我要郑重说一声谢谢,但话说回来,乱出头的行为简直胡闹,和你没关系的事不要掺和!” 洛月纤冷喝一声:“你实力虽然很强,但对方领头修为可货真价实的在无为境九重,如若交手,只怕你一个照面都撑不住。” 对此,韩凌天一脸无奈。 此时,病恹恹的青年望着韩凌天,嗤笑一声:“那位朋友,英雄救美可以,但来前也应该事先打听一下我魏元凯的底细吧。” 虽说对方可以轻易拦下一名无为境八重的攻击,但看他的样子,显然并不放在眼里。 “魏元凯? 很有名吗?”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韩凌天眉梢一挑,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 “至强势力魏家的大少爷,没晋升到无为境九重的时候,实力就已经非常强,身旁的那几个跟班也大有来头,堪比顶尖圣子!” 洛月纤喘了几口粗气,从怀里掏出几块水晶:“你拿着,等到一会儿他们攻上来,直接激发扔出去,我会借机动用特殊手段先将伤势压下去,暂时恢复巅峰,到时候你趁乱立马离开,他们主要冲着我来的,不会波及你。” 说完,她攥紧拳头,冷哼一声:“那些卑鄙小人,若非突然联手偷袭,我又岂会如此被动,但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不等她把话说完,韩凌天微微一笑,目光直视眼前女子,开口打断:“你不会死的。” 洛月纤沉默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我承认你确实厉害,甚至面对程嗣鸣等人的联手,也能轻易解决,但那些无论有多强,都并非真正的无为境九重。” “不修炼到无为境九重,你根本不懂其真正强大,那些什么所谓的媲美,完全可笑至极,放弃吧,今时不同往日,你不会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我说了,你不会死的。” 韩凌天神色郑重,一字一句。 洛月纤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韩凌天的目光,当即将头偏到一旁,声音冷淡:“没用的,不要再固执下去,非要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么!” “我可从来不做傻事。” 韩凌天说完转身,看向了魏元凯五人,声音平静:“你把她打伤,我要你条胳膊,和他们的命,很公平吧?” “哈哈哈哈,老大,那小子好像没睡醒,竟说些不靠谱的梦话!”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他未曾听得魏少的名声,所以才敢那般狂妄自大吧。” “简直不知所谓啊!” “各方势力中可没有什么姓韩的大族,看来,也就一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而已,那巴掌大的眼界,实在小的可怜,倒也不能怪他。” 四人哈哈大笑。 “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 魏元凯目光轻蔑,仿佛听到了什么最白痴的笑话。 见到两者针锋相对,洛月纤一咬牙准备发动最后的底牌,拼着最终身死的代价,也要重回绝巅。 不等她有所动作,韩凌天突然踏出一步,点了点头,似笑非笑:“我觉得自己有的……”说话间,他目光一一扫视五人,淡淡开口:“你们一块上吧。” “可别说,我没给机会……” 第582章 灵武学 韩凌天神色平静,轻描淡写般的一句话,清晰响彻在众人耳中。 “你疯了么? !” 闻言,洛月纤脸色一变,就要去拉韩凌天,可此时她身受重伤,站都站不住,又哪有其他力气,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地。 如果说,先前韩凌天和此次事件关系不大,拥有一条活路的话,那么现在因为那句话,魏元凯等人绝不会轻易放任其离开。 无为境九重强者的尊严,可不容他人冒犯。 那最终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唯有生命方能洗刷。 “呵呵,你小子要笑死我们吗?” “我们不会碰见个脑残吧?” “跳梁小丑,真不知谁给他的勇气。” “你真以为挡住了文海的攻击,就有耀武扬威的资本了吗?” 听着那略有些刺耳的话,四名形象各异的青年面带玩味笑容,眼中寒光悄然闪烁。 能从冥火焚海阵出来的人,实力自然不会弱,但要说一口气单挑四名无为境八重,再加上一名货真价实的无为境九重,那就有些不切实际。 毕竟,哪怕换作无为境榜单前十的高手,除了少数几位至强外,大多也不敢如此自大。 “狂妄无知的东西。” 魏元凯冷哼一声,神色轻蔑,如视蝼蚁。 他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实力摆在那里,就仿佛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般,散发着无尽威压。 “魏少,你说该给他个什么样的教训呢?” 有一名青年笑了笑。 “现如今,小混沌天中有不少家伙,在得到些机缘实力暴涨以后,就不知天高地厚,但像他一样狂妄,胆敢挑衅我的人,却属头一个。” 魏元凯甚至都懒得再去看一眼,摆了摆手,声音轻描淡写:“既然活腻了,那就让他去死吧。” “好嘞。” 站在他身旁的四人齐齐点头,脸上挂着狰狞笑容。 他们身上蕴含着可怕的劲力波动,甚至可以与程嗣鸣等人相媲美,放在无为境榜单中都有着不错的名次。 “对付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小子而已,用不上四个人,就看我碾碎他!” 一名修为在无为境八重巅峰的青年站了出来,目露不屑。 “那家伙有点能耐,你认真些。” 那名叫做文海的壮硕青年嘱咐一句。 “看好吧。” 青年笑了笑,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韩凌天面前,重重轰出右拳。 滚滚劲力翻涌而出,顿时化作一头身高五米,壮硕无比的暴熊,携夹着不可一世的威势扑了上去。 不得不说,青年的实力确实出众,程嗣鸣等人若不动用准地宝,只怕也就不相上下而已。 就在他面带讥讽笑容,认为眼前的小子会被瞬间砸成肉酱的时候。 “轰!” 一股浩瀚如海的力量,猛的爆发开来。 众人看到,那名青年甚至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右臂直接炸裂成漫天血沫,整个人倒飞而出,在地面留下十几米的沟壑直至冲入古老森林中,不知死活。 如此一幕,魏元凯几人顿时看傻了眼。 “都出手吧,不然真的没有机会了。” 韩凌天面色淡漠,负手傲立,浑身闪烁着琉璃光芒,宛如天神降临。 “他到底在里面获得了什么品阶的炼体功法,三品? 不对不对,绝对要在四品,或者以上……”洛月纤呆住,粉唇微微张开,一双美眸瞪圆。 作为千悦宫的圣子,她平日里一向从容冷静,哪怕面对生死危机都不曾变色,但不知为何,每次看见韩凌天,她的那些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 “混蛋!” 其余三人反应回来,当即眼神变得狰狞万分,身形一晃爆发出全部劲力,一时间威势暴涨,强大的压力直接笼罩向韩凌天。 他们纷纷施展出凌厉武学,风声呼啸间,铺天盖地的肃杀攻势轰击而去,没有丝毫手软。 “韩凌天,可别小看他们……”不等洛月纤把话说完,韩凌天眼见着三人攻势来到周身丈许距离,紧接着,毫无花哨的打出一拳。 空气猛然炸开,狂暴的力量如同奔腾的山洪呼啸而出,硬生生将袭来的劲力强势全部轰爆,紧接着,并没有丝毫停顿,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瞬间,击穿层层防护,落在他们的身上。 “噗嗤!” 三人眼珠暴突,身形重重砸落,从他们体内传出来的力量,将地面都震裂出一条条手臂粗壮的裂痕,犹如蜘蛛网般扩散。 他们的胸膛已经塌陷下去,咳出的鲜血中夹杂着内脏碎片,如此伤势,可谓一击毙命。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直到此时,一阵阵狂暴波动才疯狂席卷而来。 “该你了。” 韩凌天目光一转,眼神平静的让人发怵。 弹指间轰杀四人,面色不见丝毫变化。 洛月纤堂堂无为境九重的实力,现如今却落得个凄惨模样,可见承受了多少伤害。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可笑的怜悯与留手可言。 “打败他们可算不了什么,若你借此来抬高自己,只怕太天真了点。” 望着面前一幕,魏元凯病恹恹的脸上,再也见不到任何表情,眼中一抹令人战栗的寒芒闪烁而出。 四人的生死,他倒不太在乎,但韩凌天的所作所为,却相当于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让得一向飞扬跋扈惯了的魏元凯,现在十分不爽。 “轰!” 话音刚落,仿佛沉睡的雄狮渐渐开始苏醒,一股狂暴无比的劲力自他体内猛然爆发出来,携夹着惊人的热浪席卷开来,周围树木几乎在刹那间枯黄粉碎。 异变劲力,天狮赤炎焱。 “天龙门圣地开启在即,我可没时间和你耗费下去。” 魏元凯冷笑一声:“所以接下来,看我一招解决你……”话音刚落,他手掌轻抬,磅礴劲力如同火山般爆发,将天空都染上一层赤红。 凶悍的劲力威压弥漫开来,宛如赤云,雄浑程度几若实质。 无为境九重的绝对强势,在此刻彻彻底底显露出来!那种堪称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无论多少无为境八重的强者上去,只怕都无法抗衡。 两者看似只隔着一层台阶,但实际上,其中差距犹如有着千山万水。 洛月纤双目微眯,脸色沉重。 她看得出来,哪怕对方没有帮手,自己被针对上也并不好脱身。 见到魏元凯威势全开,韩凌天瞳孔中倒映着漫天赤红,然而脸色,却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淡淡开口:“看着很唬人。” “你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魏元凯眼中杀机毕露,双手猛然结印。 他的异变劲力并不简单,一经出现,似有雄狮仰天咆哮,声音荡漾间,震慑灵魂。 若换做一些修为低的武者,只怕会在一瞬间,就被吓得肝胆俱裂。 与此同时,浩浩荡荡的赤红色海洋顿时化作一条条匹练,携夹着狂暴刚猛的威势,铺天盖地的向着韩凌天轰去。 每一条匹练都由几如实质的劲力构成,其中蕴含的可怕威势,能够轻易将一般的无为境八重强者打成重伤。 而现在出现的数量,又何止数十,一旦全部爆发,只怕方圆百米的一切都会被抹为平地!面对着威能滔天的攻势,韩凌天站在原地没有反应,直至身形彻底被漫天赤红淹没。 那番模样,就好似被狮吼惊住,动弹不得一样。 “轰隆!” 两者凶悍无比的碰撞在一块,狂暴的冲击波肆虐开来。 “那家伙虽然肉身强横,但也不能如此托大啊,魏元凯现在的攻势,哪怕我巅峰时期面对,也要谨慎万分,难不成他真以为自己拥有可以媲美的无为境九重的实力吗? !” 看着前方不断爆发的可怕波动,洛月纤神色紧张,额头不知不觉间浮现一抹冷汗。 “我以为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就刀子嘴豆腐身……”魏元凯不屑的笑了笑。 “嘭!” 不等他把话说完,突然间,那片赤红猛的爆裂开来,露出一个毫发无损的身影。 此时,韩凌天负手而立,皮肤上的琉璃光泽悄然流转,彪悍的气势从体内散发而出,笼罩半壁天际。 “准炼体小圆满么,我倒低估了你。” 魏元凯瞳孔微微一缩,表情充满难以置信。 刚刚一击虽然并非全力,但其中威能,哪怕手持准地宝的顶级圣子也抵挡不住。 可眼前的小子就那么……洛月纤望着前方那个年轻背影,眼中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如何都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真有抗衡无为境九重的能力,而且看上去毫不费力。 难不成如程嗣鸣等人所说的那样,韩凌天真的可以位列无为境榜单前十? 本来她一直不太相信,毕竟那些人没有修炼到无为境九重,根本不懂其间差距,但此时,在见到刚刚一幕以后,她不禁有些动摇。 “若只有如此水平的话,你不如自己直接断一条手臂,也免得我浪费力气。” 韩凌天负手而立,神色淡漠。 任谁也看不出来,就他那副略显消瘦的小身板,竟能爆发出媲美无为境九重的强悍力量。 “不知死活,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手段!” 魏元凯冷冷一笑,声音中依旧轻松自然,只见他右手展开,露出里面一个鲜红如血的奇特花纹。 看着平平无奇,但若仔细探查,又能从中发现一丝极为特殊的波动。 霎时间,赤云当空,烈风呼啸,天地间的能量,甚至都发生了细微变化。 “那波动!” 洛月纤瞳孔猛然收缩,仿佛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惊的她呼吸都跟着一滞。 “传承印记,灵武学么……”韩凌天望着天地变化,眼中也浮现出一抹惊异,没有料到对方竟有如此底牌。 第583章 他伤了你 此时,因为天龙门圣地的缘故,正有不少实力强悍的武者从冥火焚海阵中踏出,当察觉到东南方向有大动静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瞬间汇聚而去。 “好强的波动,像……灵武学!” “我的天啊,在那里交手的到底何方神圣啊?” “看样子好像有魏家的魏元凯。” “那家伙实力很强,对付寻常武者动动手指就能将其碾死,现在竟会将灵武学都用出来,难不成碰见了什么麻烦?” “快去看看!” 一阵阵交谈、惊呼声传出,出现的几人对视一眼,立马向着那里跑去。 ……“灵武学!” 望着天地变化,洛月纤大惊失色,牙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略显尖锐的声音中充满骇然。 她完全没有料到,魏元凯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底牌。 此等武学唯有知命境中的巅峰人物,或者圣师才能创出,那等存在高高在上,实力深不可测,绝非他们几个在无为境苦苦攀爬的小蝼蚁可以相比的。 掌握的传承印记中蕴含着一丝灵性,可以借此突破限制,强行调动一丝天地能量,举手投足间发挥出极为可怕的威能。 价值堪比准地宝,十分稀有罕见,拥有者甚至跳级杀人也可轻而易举。 “不错的招式。” 然而,韩凌天依旧神色平静,声音淡淡。 “装模作样,去死吧!” 魏元凯冷冷一笑,声音低沉,磅礴的赤红劲力,如同火山一般猛的自体内喷涌而出,天地间的能量也疯狂汇聚而来,两者结合,最终化为一个三丈大小,密布花纹的巨掌。 成形刹那,从中散发而出的可怕威势,令得天地震动。 声势浩大,哪怕同为无为境九重的强者,若没有什么抗衡手段,一旦被击中也毫无活路。 洛月纤见到如此惊人的一击,立马吓得掩住嘴唇,大眼睛中,充满一丝惊慌与担忧。 不知多少米外的一个紫色圈子中,徐婉俞望着传来惊天波动的方向,瞳孔骤然紧缩,脸色煞白下来,身子都在战栗颤抖着。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她喉咙哽咽了一下,声音无比干涩。 赤云当空,温度暴涨,放眼望去大地化作一片焦土。 “天擎虚燚手!” 当招式威势攀升到最顶峰,魏元凯眼中凶光一闪,话音落下,那只蕴含着毁灭性力量,仿佛能够掌控一切的巨大手掌顿时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破风声重重拍向韩凌天。 “轰!” 滚滚气浪席卷而出,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在此刻纷纷破碎。 韩凌天立于凌厉狂风中,看着那扑面而来的滔天攻势,脸上的神色仍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淡淡开口。 “暗劲六重,覆海印。” 体内晶核悄然转动,他的皮肤上浮现出古老图案,璀璨光芒爆发间开始疯狂收缩,最终尽皆汇聚在右手上。 与此同时,身上琉璃光泽也在开始蠕动,很快就全部跑到他伸出的食指上,让其变得像玉石一般晶莹。 两者威势层层相叠,力量呈几何倍长。 “大荒碎神指!” 面对无为境九重动用灵武学的全力一击,韩凌天只轻飘飘的伸出一根手指点下。 “狂妄无知,看我如何一招将你碾成齑粉!” 见此一幕,魏元凯目露凶光,狞笑出声。 “咔嚓!” 双方攻势悍然相撞,并没有半点巨响传出。 接触的一刹那,看似有着惊天动地威势的赤红巨掌,表面直接浮现一条条裂痕,最终在魏元凯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彻彻底底的崩溃而去。 他用尽无为境九重实力施展出来的灵武学,竟然被人那么轻而易举的给破开!“嘭!” 天地间回荡的清脆声响,下一秒,赤红巨掌爆裂成漫天光点。 气浪席卷而出,下方本就破碎不堪的大地,再次被生生夷为废墟。 百米外的古老森林中,不少黑影攒动。 那些刚刚来到此地观战的武者,正好见到眼前惊世骇俗的一幕,一个个的表情立马变得精彩万分。 “那人谁啊,看样子堪比无为境榜单前十里的顶级强者啊?” “肉身如此强横,除了那位韩先生以外,你觉得会有第二个人吗?” “魏元凯施展那招为魏家镇族的灵武学,可动用天地能量,威力无比强大,可真没料到,竟然依旧无法抵挡韩先生的一指!” “韩先生先前在武碑那里,可得到了一部五品炼体功法,你觉得其中附带的武学会差?” “但他才得到多久,再天资卓著的人,也不会那么快领悟吧?” “呵呵,你们没听说吧,韩先生来此以前,同样以一指碾杀了哭笑二老呢,魏元凯也真惨,碰上那么一个煞星。” 如此强悍的碰撞,平日里可不能轻易见到,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断从森林中传荡开来,眼前一幕,对于刚到的武者们来说震动相当不小。 望着眼前一幕,洛月纤一阵傻眼。 她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的实力如此可怕,已经到了可以轻易击败一名无为境九重强者的地步。 而且,在对方用出了灵武学的条件下。 如此一来,含金量飙升。 上次一别后,洛月纤获得了一份不小的机缘,修为水涨船高,并做出了一个小境界突破,原本以为能够再次压上韩凌天一头,可如今一见她有些难受的发现,两人依旧隔着一大段距离。 此时,招式被强势摧毁,魏元凯脸色苍白无比,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气势瞬间萎靡了许多,显然受到反噬,伤到了自身。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一幕,甚至嘴角的鲜血都顾不得抹去。 魏元凯一直将韩凌天视为蝼蚁,从不以正眼相看,可现在的结果,就如同无数个巴掌一样,响亮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一瞬间的高低落差,令得魏元凯双眼有些殷红,根本难以接受。 “灵武学你都没有摸到皮毛,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韩凌天微微一笑,踱着步子上前。 “你刚刚也施展了灵武学么……”“不对,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子,绝对不可能拥有那等层次的武学!” 下一刻,魏元凯疯狂摇头,灵武学获得极为不易,而且施展需要依靠传承印记,哪怕位列至强豪门的魏家,也才只拥有祖上留下来的一部而已。 “自己动手吧,痛快点。” 韩凌天懒得多说什么,负手而立淡淡开口,神色间毫无变化,仿佛刚刚只做了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听到那平静到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魏元凯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方才猛的清醒回来,当即额头浮现一层冷汗,脚尖在地面用尽全身力气一点,整个人向后暴射而出。 同时,他口中冷喝一声:“小子,今日算你厉害,等到下次见面,我绝对会让你好看!” “欠我的东西,没人可以抵赖掉。” 韩凌天一步踏出,身形如同鬼魅般来到魏元凯背后,一掌慢条斯理的轻落而下,摧枯拉朽般的将层层劲力护罩撕裂,没有出现丝毫的停滞。 “咔嚓!” 一声脆响,魏元凯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右手臂传来一阵强烈剧痛,紧接着,整个人如同砸落的陨石一般倒飞出去,栽入古老森林中,他的气势直接跌到最低谷,甚至体内劲力,都出现了几分崩溃的架势。 “混蛋,我与你势不两立!” 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见到魏元凯最后右臂折断,连滚带爬像条丧家犬一样狼狈离开的场面,那些藏匿于外围的观战者,顿时手脚都开冰凉,浑身不断的颤抖着。 原本一些等着韩凌天与魏元凯两败俱伤,好捡些便宜的人,也在刚刚的视觉冲击下,尽数龟缩回去。 两人间的较量,最终以韩凌天的完胜而落寞,而魏元凯作为失败者,用自己的声望做踏脚石,让对方的威名,在华国再次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经此一战,他们同样彻底明白,从此以后,哪怕无为境九重的强者,也不见得有着与江北那位韩先生抗衡的资格。 韩凌天神色淡漠的扫了一眼魏元凯离去方向,言而有信的并没有再次出手,他转身看向洛月纤,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和你就不会碰见什么好事,孽缘啊孽缘。” “我又没求着你,明白没什么好事,就不要胡乱掺和,而且,你刚刚的行为太蠢了些,魏元凯为人狠辣,睚眦必报,又的确拥有不弱的实力,你刚刚断他一臂,以后将势如水火、不死不休,可会留下不小的麻烦。” 洛月纤眉头紧皱,借着刚刚恢复的一些力气来到他面前。 虽说话不太好听,但任谁也能察觉出其中的关切与担忧。 “他伤了你。” 韩凌天看着眼前令人惊艳的绝美面庞,微微一笑,轻声开口。 那么大的一件事,如今却只有如此简单的理由,洛月纤身子不禁微微一震,心中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但很快,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下一秒,扬着小脸,冷冷盯着韩凌天。 “那和你没什么关系!” “此事我会一力承担,希望韩先生以后不要再……”“他既然伤了你,就和我有关系,一条手臂,再加上四个人的命,不多。” 不等她把话说完,韩凌天轻声打断,脸上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温暖无比。 “若他不服再来,那么下一次,就只能丢命,若他家族里的人也不服,那么我会亲自上门,教他们讲个理。” “动我可以,但动我的亲朋好友,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第584章 斐家谋划 韩凌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古老森林中的诸多黑影闻言,身子皆猛的一颤,目光中蕴含着一丝畏惧,将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深深刻在灵魂上。 他们明白,那个年轻身影所拥有的手段,就算至强豪门那种级别的存在,只怕也无法承受。 在修炼界中,真正强大的实力,从始至终都是让人无法辩驳的真理!下一刻,他们极为干脆利落的转身,各自狼狈而仓惶的离开,生怕再留下去会招来什么麻烦。 “朋友么……”听着那十分霸气的宣言,洛月纤出奇的没有再去反驳什么,只低着小脑袋,向来冰冷的俏脸,似被其中的温暖融化几分,不知何时染上了薄薄一层红晕。 一时间,两人陷入某种奇妙的安静中,谁都没有在说话。 “喂……”片刻后,洛月纤抬头,带着丝丝温润柔和的水盈美眸看向韩凌天,突然开口。 韩凌天微微一怔。 “今天的事,谢了。” 洛月纤目光真诚,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一丝韵味。 “就一句谢谢吗?” 韩凌天脑袋凑了上去,邪邪一笑。 “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热气扑鼻,令得洛月纤俏脸一红,身子向后靠了靠,眼波流转向其他地方。 “好歹也要来个以身相许吧。” 韩凌天再次向前一步,嘴角笑容放大,目光玩味。 “你现在的样子,倒和刚见时不太一样。” 洛月纤摇了摇头,身为修炼了不知多久的人,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真假。 “唉,一点都不像我家的那个小妮子一样好玩。” 被人看破,韩凌天只能恢复正常,耸了耸肩:“刚见面时,我多狼狈,可被你撵了十万八千里……”不等他把话说完,顿觉一股杀气袭来,吓得立马改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洛月纤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摆放在两人面前,淡淡解释:“因为它。” “我以为什么天材地宝。” 韩凌天看清她手中的东西时,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我手中拿的秘钥,虽然并非什么天材地宝,但却能打开天龙门圣地中的蟠龙殿。” 洛月纤神色郑重:“你如果没有的话,可以用我的。” “开启大殿需要秘钥的?” 韩凌天嘴角一抽,满头问号。 紧接着,他眼含杀气的看向了一旁的胡祖。 “你别那么看着我,青龙殿的秘钥不就在你身上嘛。” 胡祖漂浮在半空,一副不背锅的样子。 “在我身上?” 韩凌天一愣,双手在衣服中翻了翻,最终找出一把所谓的青龙殿秘钥。 摩挲着眼前酷似金刚杵的小东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此物来自空空儿开启的那个奇特木盒中。 “太巧了吧。” 当初他就觉得其上的复杂花纹,会有着什么对应的东西,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如此的话,为了徐婉俞,他只需要再抢来一枚秘钥就好。 “原来你也有,那就好。” 洛月纤点了点头,将蟠龙殿秘钥收入腰间的香囊中。 “我探查了一下,只有等到内门的大殿全部开启,圣地才会激活,所以你先疗伤吧。” 韩凌天将庞大的灵魂力铺展开来,发现一大片被禁锢阵法笼罩的区域,同时搜集到不少情报。 “小天天!” 与此同时,徐婉俞的窈窕身影出现在百米外,朝着两人的方向摆了摆手,不施粉黛却依旧精致的俏脸上挂满笑容。 显然,她已经从别人的口中,知晓了刚刚发生的事。 “她谁?” 听着那软腻的声音,洛月纤柳眉轻挑,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轻吐出的简单两个字中充满森寒杀气。 “我姐啊。” 一阵冷风袭来,让韩凌天有些莫名其妙。 “后面的凶险程度,你不应该一无所知。” 洛月纤微微一愣,紧接着,表情突然严肃,冷冷开口:“她年纪轻轻就能踏入无为境,以此天赋,无论放在哪个至强势力,都会被当成最为宝贵的弟子,给上时间,甚至未来问鼎知命也有可能,但你现在却把她带来,难不成要置其于死地吗? !” “我能护得住,而且,你也别小看她啊,不然的话,可会吃大亏的。” 韩凌天的笑容有些神秘莫测。 “胡闹,到时候人多眼杂,你如何……”洛月纤冷哼一声。 不等她把话说完,正在此时,徐婉俞来到两人面前。 洛月纤仔细打量着眼前人,美眸中闪现一丝诧异。 如今的徐婉俞得天火谷传承,灵魂又已经踏入虚境,再加上苍蓝结晶与九幽冥炎,虽然修为不高,但散发的危险性,却不亚于任何一个无为境后期的武者。 “什么时候华国竟然又出现了如此天赋异禀的人物?” 她不禁暗自惊叹一声。 “洛仙子!” 然而,徐婉俞对于眼前的千悦宫圣子却并不陌生,当即桃花美眸一亮,笑眯眯的跑上前去:“洛仙子别生气,我弟弟他就那样,你好厉害,都已经无为境九重了啊!” 洛月纤似乎不习惯对方的热情,立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韩凌天。 “徐姐,你和人家很熟吗?” 韩凌天一脸无奈。 “洛仙子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可崇拜已久呢,没料到有一天能见到真容。” 徐婉俞显然很高兴。 自踏入修炼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听到关于洛月纤的传闻,可以说早就将其视为偶像,若非对方气质清冷,拒人于千里以外,她都恨不得拉着手好生交谈一番。 “她天赋异禀,如果以后一直陪着你,将会被完全耽误,我希望等圣地的事情结束,能够带她回千悦宫,那里资源无数,可以彻底发挥出她的潜力,未来说不准真能踏入知命境。” 洛月纤看向韩凌天,声音清冷。 韩凌天笑了笑:“不用了。” “对,我承认你很强,得到了不少机缘,可打败了魏元凯又能如何,华国修炼界的水很深的,无为境上有知命境,知命境上有圣师,你再强,又如何能跟那些有着数百年传承的势力相比?” 洛月纤冷冷开口:“若日后来千悦宫,我保证她会接受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功法,最好的武学,甚至有机会拜入八大世家中的太清宫,与你的自尊与面子相比,她的未来才重要!” 如果别人被她一说,早就恼羞发火,或惭愧万分,但韩凌天却毫不动气,反而轻笑:“洛仙子,所谓的至强势力、无上世家,在我眼里,也就一群土鳖而已,仗着手中掌握四、五品的功法、灵武学或天材地宝,就自以为得到了什么宝贝,死死攥住,生怕被外人看到分毫。” “那种东西,哪怕全部摆在面前,我也不屑一顾。” 淡淡声音传荡。 “哼,你的自私自利,是在毁她的前程!” 对于他的话,洛月纤显然认为在吹牛,当即冷着脸转向一旁。 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人,无论实力有多强劲,也无法和真正的世家大族相比,两者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圣师以下皆蝼蚁!而且在那等存在中,天材地宝都有,修炼物资无数,甚至知命境都不止一位。 看着两人争吵,身为当事人的徐婉俞,多次欲言,可根本插不上嘴,脸色十分无奈。 “你啊你……”看着赌气似的洛月纤,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只轻声开口:“如今天龙门的圣地并未开启,你们两人闲着也闲着,不如把它们用掉。” 说话间,他一挥袖袍,四点光芒飞到徐婉俞和洛月纤的面前。 “无极丹?” “五品炼体功法?” 霎时间,惊呼不断。 哪怕世家都要眼热的东西,如此轻易的出现在面前,洛月纤猛的一怔,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尤其当中的两本五品炼体功法,一旦传出去,只怕整个华国修炼界都要陷入疯狂。 不得不说,韩凌天的底蕴,确实有些太出乎她的预料。 徐婉俞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对于韩凌天的本事,她早已经见怪不怪。 “我替你们把风。” 韩凌天微微一笑,身形一动从原地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洛月纤抿了抿嘴唇,明白自己先前的话,确实可笑了些,同时,也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场内再次安静下来,如此情况在持续了整整两天以后,一声轰隆巨响响彻天宇。 盘坐在树梢上的韩凌天猛然睁开双眼,其中一丝火热浮现而出。 “你们修炼的如何?” 他并未直接动身,低头看向下方的徐婉俞和洛月纤。 “未曾入门。” “未曾入门。” 两人摇了摇头异口同声,表情有些无奈,虽说她们天资不错,但与跌境重修的韩凌天相比,却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 “先出发吧,将圣地的大机缘拿到手,此行也算圆满结束。” 韩凌天仰望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他离家确实有些太久,小混沌天中生死搏杀的日子,他已经有些烦躁。 话音一落,早就为此刻准备多时的三人对视一眼,身形暴掠而出。 ……江北,斐家庄园,会议室。 长桌两旁的位置已经坐满,其中不少实力绝巅的大修,但此时,每个人都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场内安静的有些可怕。 他们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首位一个浑身笼罩在蒙蒙雾气,看不清长相的黑影上。 “为那个人布置的计划开始吧。”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从中伸出,食指点了点实木桌面,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传荡而来:“不要弄出任何纰漏,我要他最后出不了小混沌天。” 第585章 四枚秘钥 当内门区域中的各个大殿被全部开启,圣地终于有了动静,层层禁锢阵法如同暖阳下的冰雪一般飞快消散,露出真正面目。 许多对大机缘虎视眈眈的人闪掠而来,但他们似乎小瞧了残留下来的阵法印痕,一些倒霉的家伙,直接被其中蕴含的力量波及,顿时像被千刀万剐一般,皮肉外翻,浑身鲜血淋漓,直接落得重伤垂死的下场。 突如其来的腥气,引得场面一阵慌乱,众人仔细查看才发现,禁锢阵法散去以后,残留在半空中的印痕,似乎并非像他们预料中的那么简单。 “他们果然都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洛月纤看着一团团血雾飘散,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不用管。” 对于眼前的情况,韩凌天毫不理会,直接带头冲入前方有着阵法印痕残留的区域。 “嘶啦!” 当三人冲入的一刹那,顿时察觉到周围有着蕴含狂暴力量的无形符文,犹如最为锋利的刀刃般,哪怕历经了数百年的时间,依旧凶险万分,一旦被沾染上,无为境后期的武者也扛不住。 “紧跟着我。” 韩凌天灵魂力席卷而出,每当要碰到阵法印痕的时候,他都会先一步察觉,带着洛月纤与徐婉俞躲开,极大减少了劲力的损耗。 一路虽然充满危险,但对于三人来说,只要谨慎一些,并不会出现翻车的情况。 很快,在他们马不停蹄的狂奔下,终于来到古老森林尽头。 刹那间,韩凌天、徐婉俞和洛月纤顿时瞪圆双眼,只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前方峰峦林立,直入苍穹,宛如根根天柱,山壁间有波涛汹涌的瀑布飞流直下,澎湃水声激荡,雾气氤氲,鸟语花香,完全一副仙家圣地的景象。 最中央的位置,一座极为古老庞大的广场映入眼前,其上并没有比较特别的东西,但散发出来的磅礴威势,却令人有种喘不上来气的压抑。 “那里……”韩凌天目光微微一眯,视线投射而去,发现那里有着三座雄伟大殿,其上雕刻着形象各异、栩栩如生的神龙,斑驳的青铜大门紧闭,静静矗立,犹如亘古永存。 “三个?” 他目露诧异,看向了一旁的胡祖。 “别慌,那三个大殿需要全部激活,青龙殿才会出现。” 胡祖不紧不慢的开口。 “唰唰唰!” 此时,一些实力极为不错的强者如同下饺子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零零散散的落在古老广场上,相互拉开距离,彼此戒备着。 他们的服饰各不相同,显然来自不同地区,大部分人修为都在无为境八重,哪怕最弱的,也有着无为境七重修为,一个个都有着特殊手段或底牌,实力强悍。 韩凌天目光扫视,顿时很多熟面孔映入眼帘,其中最为显眼的,要属那个顶着戒疤的锃亮光头。 长相俊美的净空,与萝莉一般的小黎同样看来,两人的脸庞上皆露出一抹友善笑容。 “看样子他得罪的人不少啊。” 小黎观察周围,发现韩凌天三人出现以后,场内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 “而且实力都很强,光无为境九重就有好几位,很难缠。” 净空淡淡开口。 “等一下绝对有好戏上演,希望他能再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 小黎大眼睛中突然多出几分期待。 而在他们右方百米外,身穿雪白衣装,如同翩翩公子一般的孟殊星摇扇而立,目光在韩凌天身上轻扫一下,嘴角笑容突然玩味了许多。 在其右侧,一身黑色裙装,脸蛋精致妖娆,皮肤却极端苍白的薛若轻,正笑着舔了舔嘴唇,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比先前再次强了整整一个台阶。 “你和她有仇?” 察觉到那浓浓的杀气,洛月纤美眸微微一眯,周身劲力开始波动。 “确切来说和薛家有仇。” 韩凌天一脸的无所谓,目光一转,看向另外一个方向,淡淡开口:“那个家伙倒真阴魂不散呢。” 洛月纤视线轻扫,俏脸上不禁多出几分冰冷。 只见,魏元凯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手臂的伤看上去已经恢复,能在短短两天时间里做到如此地步,显然花费了不少代价。 在往外的角落,则能看到做事十分低调的陈宫,以及吕宥海,两人看到韩凌天出现,表情立马变得古怪了一些,似乎来时听到了什么风声。 韩凌天与洛月纤、徐婉俞对视一眼,也落了下去,霎时间,就仿佛从沙漠变成绿洲一般,周围的天地能量如雾飘荡蒸腾,比外界强了何止数十倍,深吸一口气,就能让人精神大振。 “不愧为天龙门圣地!” 洛月纤眼中闪现一丝惊讶。 韩凌天放出灵魂力,顿时察觉到空气中有着重重阻碍,仅能够探出去几千米。 不由得,他目光扫动一圈,发现古老广场看上去似乎由一块完整的巨石所铸,其上没有丝毫的间隙,而且密布各种阵法、禁制、神纹符箓,稍有差错将其触动,直接会酿成大祸。 如此手笔,令人一惊。 整个古老广场,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东西,唯一特殊的,只有三座大殿。 因此,不少目光在扫视了一圈,最终聚集在紧闭的青铜大门上。 “唰!” 场内的安静,在持续几分钟以后,有人按耐不住,一步踏出,狂暴劲力翻涌而出,化作凌厉异常的匹练,轰向其中一扇青铜大门。 “嘭!” 仿佛敲钟一样的低沉声音,在广场上空传荡开来,一圈圈气浪荡漾而出,那位率先出手的强者,当即面色惨白,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在无数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倒射而出,重重砸在地上。 眼前一幕,顿时让得众人目瞪口呆,一些原本也打算动手强行轰开青铜大门的武者,顿时浑身冷汗淋漓的停了下来。 显然,若要得到其中的大机缘,光靠蛮力根本不行。 一时间,众人窃窃私语开始讨论,寻找着破解方法,而像净空和尚,薛若轻等人,则目光奇异的盯着青铜大门,眼中并没有任何茫然与不知所措。 “各位,不要在浪费脑细胞去寻找并不存在的破解方法了。”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平淡的声音清晰传荡而出。 闻言,诸多目光立马转移而去,发现那一句话正出自魏元凯的口中。 “大殿的门乃特殊材质制成,上面又刻绘了无数阵法,蛮力根本无用,若要开启,就拿到相对应的秘钥。” 魏元凯说话间,阴冷森然的目光投向了百米外的韩凌天。 “而那数量,仅有四枚而已!” 此话一出,古老广场内顿时一阵哗然。 “可如果拥有秘钥的人不拿出来,我们莫非要一直等着?” “没错,如今广场上高手众多,若没有以一敌十的强悍实力,谁会那么傻的站出来当出头鸟啊。” “若落在个实力弱小的人手中,万一对方要拼个鱼死网破呢,没准都要空手而归。” 一些比较冷静的人开口发问。 “据我了解,秘钥那种东西藏不住的,在踏入广场的一瞬间,其实就已经显露出来。” 魏元凯笑容森冷,伸出食指点了点地面。 众人闻讯看去,当见到各自脚下一切如常的时候,不禁满头雾水,搞不清魏元凯的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 “你们看那里!” 突然,一声惊呼传来,将所有视线拉扯而去。 只见全场有四个人的脚下,此时正闪烁着一个碗大的红点。 “高科技啊。” 韩凌天低头看了看,甚至都没发现脚下地面的异常。 “该死的家伙,真应该直接杀了他。” 洛月纤冷着脸,如何看不出魏元凯祸水东引的手段,他们手中拥有两枚秘钥,直接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果然藏不住啊。” 净空手掌一翻拿出类似金刚杵的小物,淡淡一笑:“来的路上正好捡到的。” 第四枚秘钥,则有些出乎众人所料,因为并未出现在任何一名无为境九重强者的手中。 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被众多火热的目光看着,他吓得向后缩了缩身子,脸上的笑容彻底僵硬下来。 从散发出来的劲力波动来看,修为也就只有无为境七重而已。 实际上,胖子的确没什么实力,并非像陈宫那样的扮猪吃虎,拿着秘钥前来,也就本着赌一赌,单车变摩托的打算。 他可未曾料到,天龙门圣地如此古怪,一来就将自己暴露,根本不给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胖子明白,自己如今在众多强者眼中,不亚于一块香喷喷的美味,如果在攥着不放,只怕最终会被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 一向秉承着“苟”字诀的他,当机立断,直接将手中秘钥用力抛出,同时身形一转,看准个方向暴射而出。 “嘭!” 胖子的果断,让得众人没有反应回来,只看到一抹黑光在他们头上划了个弧线,最终……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韩凌天的手中。 然而,他们看到的所谓巧合,其实并不存在。 “小子,不用谢我。” 胡祖将灵魂力收回,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众人,只觉得好笑。 “瞌睡了就有枕头用,当然要说谢谢,至于那个胖子,我算欠他一个人情。” 韩凌天嘴角一扬,掂了掂手中的秘钥,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火热贪婪的目光。 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好,他也免去了争抢的麻烦。 其他人若不服气,那就上来拿吧。 第586章 其锋何以至斯? 霎时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韩凌天等人的身上,其中的火热与贪婪根本不加掩饰。 每一枚秘钥,可都货真价实的代表着一份大机缘。 那一步登天的梦,谁不眼馋? “现在他手上可有三枚秘钥。” 魏元凯森然一笑,目光看向了孟殊星、薛若轻等强者,淡淡开口:“不如大家联手将其夺来,如何?” 闻言,孟殊星的目光微微一眯,神色玩味的看向韩凌天,轻笑出声:“呵呵,韩先生啊韩先生,你得罪的人可真不少,我就说,做人做事不要太张狂,否则,到最后吃亏的只有自己。” 薛若轻美目轻瞥,嘴角上扬一抹弧度:“上次我可说了,等到再见面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哦!” “把东西交出来吧。” 此时,又一名身穿黑色劲装,脸色阴翳的青年站了出来,眼神中有着一丝凶戾闪烁。 在他体内不断有强横波动扩散而出,那副模样,仿佛只要听到个“不”字,就会直接施以雷霆手段。 “那人好眼熟……”“范廖!刚刚没有发现,没料到他竟然也在!” “范廖? 当初强势击败吕家三长老的那个散修?” “没错,一段时间不见,他身上蕴含的可怕威势,比那个时候又强了数倍不止!” “现在有四位无为境九重的高手,那个韩先生再强,也只能乖乖低头吧。” “当然,不低头的后果,只怕他根本承担不住啊。” 当青年站出来的那一刹那,场内众人顿时惊呼出声。 “场内能在无为境榜单排的上号的强者都站出来了啊,看来韩先生人缘确实混的不太好,也不知接下来他该如何应付。” 陈宫略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吕宥海看着前面那个踩着吕家名声上位的范廖,脸色立马变得有些不大自然。 “小子,如果不打算死在此地,就乖乖把秘钥都交出来吧。” 魏元凯冷哼一声。 孟殊星、范廖、薛若轻再加上一个他,虽然都并非老牌的无为境榜单前十,但一个个的实力,也货真价实的到了无为境九重,放眼小混沌天中,都属于响当当的角色。 场内一些人,倒知晓韩凌天打败哭笑二老与魏元凯的战绩,但眼前的阵容,可有着四位重量级别的强者!若换作其他武者面对,只怕早就吓得浑身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不会生出一丝一毫的反抗打算。 “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小黎眉头微微一皱。 “先看看,你没发现么,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未曾有任何变化,面对四名无为境九重的顶尖强者,那份从容可装不出来。” 净空和尚目光有些古怪的望去,突然有些好奇,眼前堪称豪华的阵容,韩凌天究竟能拿什么抗衡。 此时,薛若轻露出一副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头顶一只十丈大小的四翼鹏鸟扶摇直上,横亘长空,带来大片阴影。 孟殊星神色淡漠,轻摇纸扇,背后展开一幅万里山河图,威压全场。 范廖身上闪烁着坚不可摧的金光,有着符文、阵法加持的地面,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 魏元凯周身赤红风暴环绕,可怕的高温,令得百米内的花草树木蹦碎成齑粉,水流蒸腾化雾。 四位场内的至强者,一经站出威势无可匹敌,顿时将气氛压抑到极点,甚至一些人喘气都有些困难。 “情况有些不太妙啊。” 洛月纤眉头紧皱,完美无瑕的脸蛋,此时一片铁青。 徐婉俞点了点头,紧张戒备着。 圣地大殿要用的秘钥只有四枚,净空和尚实力深不可测,属于真正棘手的人物,为了那一枚秘钥将其得罪,显然并不明智。 如今在他们手中有三枚,从正常角度来看,被诸多强者盯中集火,也并不需要难以置信,毕竟来此的人,都为了其中的大机缘,而且,孟殊星等人与韩凌天的关系,也一直都并不融洽。 哪怕没有秘钥为由头,只怕最后也会有一场龙争虎斗。 面对诸多咄咄逼人的目光,韩凌天的神色依旧并未发生丝毫变化,负着手,淡淡开口:“我们正好有三个人,所以三枚秘钥,正好够用。” 话音一落,立刻在广场中引发阵阵哗然。 “面对四名无为境九重的高手也敢口出狂言啊,他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难不成他真有什么惊人能耐?” “此话要从无为境榜单前三的强者口中说出,到有点可信程度,他么,虽然实力的确很强,但与那个层次的存在相比,我看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 众人眼中不免有些震动,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要直接与孟殊星等人硬刚。 “不知好歹的东西!” 范廖眼神阴沉下来,脸庞上浮现一抹狰狞。 “哈哈,你不用和他白费口舌,那小子嚣张的很,自认为有点本事,就敢骑到大家头上耀武扬威,今天若不教训一下,只怕日后传出去都会被别人笑话。” 魏元凯面带讥讽,嗤笑出声。 “魏元凯,看来只断一条手臂,并没有给你带来多少教训啊。” 韩凌天古井无波的目光扫视而去,淡淡开口。 被当着众多高手的面揭伤疤,魏元凯脸色顿时一僵,紧接着变得极为难看。 上次的事,让他耻辱万分,一直在耿耿于怀。 周围,孟殊星等人的脸色面带诧异。 魏元凯的实力,他们也有所了解,在无为境八重时,就已经极为强悍,比程嗣鸣都略胜一分,如今踏入无为境九重,实力深不可测,哪怕他们中,也没有谁敢说自己能够压上一头。 若韩凌天真能废掉其一臂,岂不间接说明,他们中无论谁上去单打独斗,都并非其对手? “胡言乱语,待我将你斩杀于身前,一切都将不攻自破!” 魏元凯面子挂不住,当即目露凶狠,脚掌重重一踏,身形化作一抹赤色流光,如同一颗将要陨落的陨石般,携夹着呼啸狂风冲了出去。 “轰隆!” 他一掌拍出,天地能量抽出分毫汇入其中,赤红劲力咆哮间,化作一头数丈大小,威风凛凛的狮兽,仰天嘶吼一声,带着碾碎一切的可怕威势猛冲上去。 “天擎虚燚手!” 魏元凯如今施展出的灵武学,显然比上一次强悍了不少,他敢第二次站出来,正仗着有如此底牌撑腰。 席卷而出的热浪,将围观众人烧得疯狂后撤,一个个的脸色像猴屁股一样。 能够留在原地的,也只有少数几名强者。 “一上来就放大招……”孟殊星纸扇猛的合拢,眉梢一挑。 “魏家的那本灵武学,看样子魏元凯已经修炼到了第二重啊,其中蕴含的威势,哪怕我去面对,也要一阵焦头烂额。” 范廖神色略显沉重。 薛若轻捂着诱人红唇,轻笑一声:“若能直接拍死也好,能省下我不少力气。” “轰!” 正当他们议论的时候,一股宛如火山爆发的浩瀚力量,猛的爆炸开来。 众人看到,那头身披赤炎,威风凛凛的狮收,直接被撕裂成粉碎。 魏元凯受到反噬,惨叫一声倒射而出,鲜血洒满半空。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众人甚至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他修到了炼体圆满? 不,不对,并没有那种圆满的程度,似乎仅半步程度,但为何会如此强大?” 范廖抬头望去,不禁一阵傻眼。 “斩杀我? 一个手下败将哪里来的勇气?” 韩凌天神色淡漠,负手而立,皮肤上琉璃光彩闪耀,如若君临天下,不可一世。 “再来!” 当着好几位同一层次强者的面,被人如此打脸,魏元凯当即有些疯狂,身形一晃,再次携夹着宛如实质的赤色浪潮暴射而出。 从其中令人颤栗的威势上来看,他距离无为境九重中期,仅仅也就差上半步而已。 两者瞬间撞击在一块,宛如神仙打架,那惊天动地的波动,让整座广场都微微震动,若非其上密布各种符文、阵法,只怕早就被撕裂开来。 下一秒,正当众人猜测谁输谁赢的时候,魏元凯惨叫一声,再次被震的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 等到尘土散去,露出他凄厉形象的时候,哪怕孟殊星等强者,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魏元凯身上伤痕密布,鲜血如小溪般流淌而出。 “混蛋!” 魏元凯狂吼一声。 自从他踏入无为境九重以来,从未一败,哪怕与洛月纤交手,也能做到碾压,可没料到,竟会在一个毫无背景的小青年手中三番两次的惨败,而且,当着众多强者的面。 如此结果,他万万不能接受。 “哼!” 韩凌天懒得再看对方像小丑一般跳来跳去,当即欺身而上。 “不要,孟兄、薛姐、范兄救我!” 魏元凯眼睛暴睁嘶吼出声,四肢并用的向后疯狂移动。 但为时已晚,韩凌天身如鬼魅,一掌劈出,以大荒琉璃体催动的力量,简直强横到了极点,直接将魏元凯的右臂斩落,鲜血顿时喷洒向天空。 孟殊星、范廖、薛若轻忙暴射而出,试图支援魏元凯。 但韩凌天只斜扫一眼,实境中期的灵魂力席卷而出,直接施展太玄术法中画地为牢的手段,将三人圈入。 灵魂力与劲力不同,如今他识海封闭,在不动用龙簪的情况下,其威能不能完全发挥,只能困住三人一个弹指,但也已经够用。 “我和你拼了!” 魏元凯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爆发出全部劲力,一时间赤浪滔天。 “嘭!” 对于他的反抗,韩凌天一脚踏出,直接将魏元凯深深踩入地面,半张脸都被碾碎。 “住……”从无形囚牢中刚刚闯出的孟殊星等强者,刚要开口,却正巧看到眼前一幕。 所有的声音都在此刻戛然而止,他们如被雷击,身子猛的一颤,一个个的表情变得精彩万分。 “其锋何以至斯?” 第587章 联手 眼睁睁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幕,场内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众人皆瞠目结舌,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那一切如梦似幻,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 “不愧为韩先生啊……”净空和尚嘴角微微一抽,显然眼前的结果,颇为出乎他的预料。 电光火石间将魏元凯解决,放眼全场,只怕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薛若轻和范廖不行,他不行,孟殊星也不行。 魏元凯很强。 身为魏家少主,修炼的四品功法已经大成,在无为境八重的时候,就鲜有敌手,如今踏入无为境九重,实力更加深不可测,再加上灵武学撑腰,哪怕孟殊星等人要对付,也要好好掂量一番。 然而,那样一位顶尖强者,竟被韩凌天生生一脚踏入地面,如同在踩着一条死狗般,甚至一丝一毫的反抗都做不到。 “快放了他!” 孟殊星等人短暂的惊讶以后立马反应回来,冷着脸,厉声开口。 他们没有料到,魏元凯一个弹指的功夫都坚持不下来。 同为无为境九重的强者,真让他们颜面无光。 “魏元凯与我有仇,你们要替他出头?” 韩凌天抬头看去,似笑非笑。 几位场内最为顶尖的强者闻言无不皱眉,虽说他们的关系与韩凌天并不算多好,但也没有闹到太僵,此时站出来,颇为不明智。 毕竟,对方的强大出乎他们预料,如果单对单,孟殊星等人无一能够抗衡。 那纵横无敌的可怕肉身,他们简直闻所未闻。 “咳咳,韩先生不要误会,我等和魏元凯并无交情,只要你能够拿出一枚秘钥,我们发誓,接下来的事保证绝不会插手。” 孟殊星轻摇纸扇,白衣飘飘,神色恢复平静。 范廖与薛若轻点了点头,并未有什么异议。 闻言,场内众人一愣,完全没有料到,在双方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最后会以孟殊星等人服软的方式告终。 四名无为境九重,竟然没有压住一个江北的韩先生!“不如交出去一枚吧,我可以不用,正好借此免得一场麻烦。” 徐婉俞嘴唇抿了抿,眼下局面虽说因为韩凌天的强势而有所改善,但情况对他们来说,依旧颇为不利。 毕竟对方无为境九重的强者,多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尤其孟殊星的实力,也就比孙旭差上一线而已。 “拿我的吧,我不喜欢欠人情。” 洛月纤将蟠龙殿秘钥拿出,神色淡然。 韩凌天抬头看向孟殊星等人,轻轻一笑,声音平静:“听不懂话么,我说了,我们有三个人,所以三枚秘钥正好够用。” 话音一落,场内众人的表情立马变得精彩万分。 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如今在孟殊星等人服软的情况下,那位韩先生竟然依旧不松口分毫。 “不识好歹,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独占三座大殿?” “他不会疯了吧,刚刚孟少等人点头,已经给了很大的面子,不然,他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斗赢那些强者么!” “都说韩先生狂得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现在的魏元凯依旧有着一战的能力,再加上孟殊星、薛若轻、范廖,碾死他依旧轻轻松松。” 哗然声在古老广场上空传荡。 “好好好!” 魏元凯面目狰狞,眼中充斥着浓浓的狠毒。 “呵呵,既然他不领情,我们就不要在浪费口舌,直接动手吧。” 薛若轻抿了抿鲜红的嘴唇,微微一笑。 “贪婪也要有度,否则到了最后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 范廖目光冰冷的死死盯着韩凌天,声音低沉。 “你真要与我等为敌? !” 孟殊星的眼神顿时阴沉下来,双拳攥的嘎吱作响,声音渐冷。 “呵呵,看来你们不明白我的话啊,那就说的直白点。” 面对眼前准备以力压人的强大阵容,韩凌天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低垂的双目睁开,一抹寒芒自其中闪烁,脚踩魏元凯,平静到令人有些发毛的声音,清晰响彻在众人耳中:“滚,否则,死!” 此言一出,众人呼吸一滞。 一些武者觉得韩凌天不太理智,一些武者则认为,现如今那般硬气的话,听着无比可笑。 但也正因为如此,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成为小混沌天开启以后,最为火热的一场。 净空和尚眉头微皱,搞不懂面对眼前的这阵容,韩凌天究竟能够倚仗什么。 听着那略显刺耳的声音,薛若轻与范廖的脸色,立马变得极为难看。 作为无为境中的顶级强者,如今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他们胸口中熊熊燃烧的火焰,顿时彻底爆发。 孟殊星气的周身劲力炸裂,眼中寒光,如同两柄利剑直入苍穹。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将你打死,然后我们亲手去拿!” 下一刻,三人齐齐身形暴掠而出。 “轰!” 三股凶悍无匹的威势弥漫开来,排山倒海般压向韩凌天。 大战瞬间爆发,围观群众面色剧变,身形向后疯狂撤离。 他们实在搞不懂,韩凌天为何会如此硬气,毕竟,三名无为境九重的强者同时出手,将其摧毁简直轻而易举。 “你虽然实力不错,但如果认为可以和我们同时交手,未免太不自量力。” 薛若轻脸色冷冽,纤细玉指猛的点出,天空身形庞大,宛如一大片阴云笼罩的四翼鹏鸟,当即张嘴吐出一抹白色雷光,带着毁灭一切的可怕波动,对着下方的韩凌天袭去。 不等她的攻势落下,只见一抹狂暴紫光席卷而出,化作一层无形壁垒。 “轰隆!” 白色雷光炸裂,威势横扫,掀动惊天风暴。 “谁? !” 一击被阻,薛若轻双目微眯,一抹寒光闪烁。 只见得在韩凌天的身旁,一个绝美的倩影站了出来,美眸清澈如湖泊,白衣如雪,青丝飘扬,气质宛如谪仙。 “洛月纤,你竟然也踏入了无为境九重!” 薛若轻眼中浮现一丝诧异,在对方的身上察觉到危险。 “洛仙子,只要你答应不出手,自可拿着秘钥开启大殿,我们绝不为难。” 眼前突然生出的变化,令的孟殊星眉梢一挑。 对于他们的话,洛月纤未曾理会,只看向韩凌天淡淡开口:“我可以拦住一个,剩下的,你就只能自求多福。” “其实我觉得你听他们的也不错。” 韩凌天微微一笑。 洛月纤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转而看向薛若轻,平静声音传荡而出:“请赐教。” “帮人也要看清场合,你现在的做法,着实太蠢了一些,只怕到最后,自己的那枚秘钥也保不住。” 薛若轻嘴角上扬一抹妩媚笑容,黑色衣裙无风自动,气势节节攀升。 两女的目光对碰在一块,霎时间,整座古老广场都安静下来。 洛月纤与薛若轻皆为顶级美女,一个气质清冷淡漠,缥缈如同仙子,一个千娇百媚,似有万种风情,宛如祸国殃民的妖女。 所以,当她们对峙的时候,天地间的光,仿佛尽数落在两人身上,乃至于其他人都变得平平无奇。 “轰!” 下一刻,薛若轻纤细玉指一点,天空鹏鸟张嘴吐出一抹白色雷光,带着极端惊人的杀伤力轰击而去。 洛月纤神色不变,周身劲力化作无数柳叶,直接将那抹跳跃的白色雷光切成粉碎。 与此同时,一抹黑影疾掠而来,雷鸣阵阵间,只见的薛若轻紧握着素白的小拳头重重捣去。 那小小的拳头看似娇嫩柔软,但其上闪烁着的白色雷光,却蕴含着十分可怕的力量。 “咚!” 薛若轻一拳轰在厚厚的柳叶屏障上,劲力爆发,在上面炸裂开一条条裂痕。 “咔嚓!” 一声脆响,柳叶所化的屏障彻底破碎。 正当此时,薛若轻眉头一紧,察觉到危险。 只见洛月纤脸色毫无波动,将双指捏着一枚精致柳叶弹射而出。 “唰!” 仿佛子弹出膛一般,其中蕴含的锋利锐气,直接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啸音。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两女对碰数次,出手皆毫不留情,凶狠异常,时不时有着巨响响彻天空。 从眼前的局面来看,洛月纤与薛若轻不分上下,一时半会难以决出胜负。 “看美女打架果然舒服。” 韩凌天负手而立,望着那里的战斗。 正在此时,一声极其细微的嗡鸣自他背后传来。 孟殊星与范廖如同鬼魅般出现,两人何等老谋深算,明白韩凌天战力强悍,单对单,任何一个都绝非对手,所以极为默契的同时联手一击。 各自手中酝酿已久的可怕攻势,快的如同流光一般,重重拍向韩凌天的胸口。 孟殊星作为场内第一强者,攻势极为不凡,手掌蕴含着滔天劲力,宛如天上灼灼大日一般璀璨。 范廖浑身金光闪烁,一拳重重轰出,脊椎如龙般摆动,暗劲从腰间生出,自上寸寸炸开,威势节节攀升。 两位无为境九重的强者全力一击,威力何等浩瀚。 若非古老广场有着符文、阵法加持,只怕方圆上百米都会成为废墟。 第588章 微微尘星,也敢与日月争辉? 两人惊天动地的攻势,令得净空脸色微变,手中转动的佛珠骤然停止。 哪怕他最为巅峰时候,面对孟殊星与范廖的全力偷袭的一击,猝不及防下只怕也要受到重创。 “凌天!” 徐婉俞眉头挤成“川”字,紧张的攥住小拳头。 洛月纤发现那里的变故,准备抽身救援,但却被薛若轻死死缠住,弄得一向性子清冷的她,也不由得有些烦躁,开始火力全开。 对于那不择手段的做法,场内众人也有些愕然,毕竟偷袭属于下三滥的招式,名门子弟应该不屑于去用才对。 “去死吧!” 孟殊星与范廖冷笑出声,对于外界如何议论毫不在乎,毕竟历史,终究出自胜利者手中。 眼见各自施展出来的凶悍攻击将要落下,对方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最终的结果在他们看来,显然已经不言而喻。 正当他们觉得大局已定的时候,韩凌天却淡淡一笑,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传荡而出。 “微微尘星,也敢与日月争辉?” 说话间,他指尖在地面一划,无形囚牢将魏元凯困于其中。 紧接着,韩凌天转身一掌轻飘飘的拍出,催动大荒琉璃体,浑身爆发出璀璨光芒。 “轰!” 孟殊星酝酿已久,蕴含着极为可怕威势的一击,哪怕无为境九重的强者面对,硬碰硬下都要吃个大亏。 再加上现在有偷袭的成分,他自觉对方就算不死,也会受到重创。 然而事实上,那如煌煌大日一般,气吞虹霓的劲力攻势,却直接被韩凌天一掌轻描淡写的给打碎。 从有到无,只在一刹那间,孟殊星脸上的笑容猛的僵住。 解决完一个,韩凌天神色淡漠,化掌为拳,直接与范廖威势如龙,蕴含着毁灭波动的一拳撞上。 两者接触的一瞬间,范廖双目暴突,只觉得浑身发麻,体表金光都被震得破碎,被传荡而来的力量轰飞出去。 几乎在弹指间,韩凌天就一口气将自己从所谓的险境中救出,并且毫发无损。 众人噤若寒蝉,场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那个年轻身影刚刚在危难中从容显露出的一手,虽然并不如何惊世骇俗,但却确确实实的镇住了他们。 任你天塌地陷,我自巍然不动!孟殊星与范廖皆略显狼狈,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异。 他们没有料到,两名无为境九重同时出手,并且以偷袭的方式,竟然没有对韩凌天形成一丝一毫的压制效果。 而且从对方不紧不慢的反击方式来看,显然游刃有余。 犹豫了一下,孟殊星与范廖明白,再斗下去,只怕底牌尽出也增加不了多少赢的把握。 正当两人不知该如何去留的时候,与此同时,一个平淡的声音传荡而来。 “孟兄、范兄,挑战那位江北绝顶,为什么不叫上我们?” 围观群众闻言立马面露诧异,忙向两旁分开。 只见后方,程嗣鸣手持金晶虎魔刀踱步而来,身旁跟着背负斩天云影剑的洛乐生,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的威势上来看,准地宝上的封印显然都已经被解开。 看见二人,孟殊星与范廖的目光顿时一亮。 程嗣鸣与洛乐生皆拥有准地宝,能够发挥出来的战力都在半步无为境九重,如今出现,可谓及时雨一般,让得他们不算明朗的局面,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反转。 否则光凭他们两个,不见得能够降住韩凌天。 “四个打一个,你们在修炼界也算天骄一级的人物,此举未免太不要脸了吧!” 徐婉俞面带不满,声音冰冷。 “呵呵,要怪就只能怪他树敌太多吧。” 对于她的话,在无形囚牢中挣扎的魏元凯狞笑出声。 “魏兄所言没错。” 洛乐生微眯的双目中,一抹寒光闪烁。 至强势力从某种角度来说本就同气联枝,高高在上的他们,对于散修有着天生的不屑与轻蔑。 但韩凌天却三番两次踩在他们头上,如此羞辱岂能作罢。 “孟兄、范兄,那小子可并非什么省油的灯,我们直接动手吧。” 程嗣鸣神色平淡,手中金晶虎魔刀毅然出鞘。 孟殊星目光略显阴森的看向韩凌天,笑了笑:“你现在后悔也为时已晚,要怪就怪自己吧。” 尽管他们再如何表现的轻蔑与不屑,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无比的棘手甚至难缠。 四人威势滔天,目光睥睨,不可一世,令得广场内的气氛都陷入一种无法言喻的紧张中。 “韩先生要完了啊,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那么多顶级天骄的联手啊。” “魏元凯虽断一臂,并且受到重创,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再加上孟殊星四人,灵武学、准地宝等手段层出不穷,只怕换作无为境榜单前三的强者,也无法招架。” “他如果把秘钥全部交出,并且服软认错,虽然免不了要受辱一番,但至少能求得一条活路。” “现在就看韩先生会不会低那个头……”场内众人小声议论,眼前的局面,除此以外,他们实在找不出其他破解的方法。 有一点他们虽然没说,但却不可否认,孟殊星等人联手,确实不光彩,可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角落中,盘坐在台阶上的陈宫叹了口气:“韩先生若懂得什么叫和光同尘,也不可能落得现在环顾四周皆为仇敌的结果。” “没错,他实力虽强,但毕竟独木难支。” 吕宥海说完低头不语,仿佛已经看到最后一幕。 “虽说我和韩先生准备合作,但眼下已经完全脱离掌控,哪怕我上去也无济于事,若等下真发生什么最坏的结果,我会带你第一时间离开。” 净空拉着小黎来到徐婉俞身旁,神情郑重。 “真的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吗?” 徐婉俞红着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净空没有说话,眼中神情颇为复杂,似有惋惜,似有无奈等等。 对于投射而来,神色各异的目光,韩凌天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孟殊星等人,声音平淡:“后悔? 凭你们吗?” 众人一愣,没有料到事已至此,韩凌天的狂傲竟然不减分毫。 可那么做的结果除了自断后路以外,似乎并没有任何好的作用……范廖捏了捏拳头,狞笑一声:“也罢,希望等到你一会儿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时候,仍然能够如此嘴硬!” 话音不等落下,四人的身形几乎在同一时间暴射而出,各式各样的狂暴劲力席卷而出。 他们并没有抱着将战斗拖下去的打算,一经出手,皆为不弱的招式。 韩凌天身上琉璃光泽流转,毫无花哨的轰出一拳,在众多目光下,直接以一种凶悍无匹的方式,与四人磅礴攻势相撞。 狂暴的波动疯狂自碰触点席卷扩散,韩凌天首当其冲,身上不断有着低沉的爆炸声发出。 但好在他肉身极为强悍,防御惊人,因此在那狂风暴雨般的吹打,琉璃光芒不断转动,将其生生抵御了下来。 韩凌天深吸口气,将体内剧烈翻涌的气血重新压制下去,以一敌四,虽然半步未动,但显然也没有先前那般轻松。 “继续上,不要留手,他乌龟壳再硬,也有被打碎的时候!” 孟殊星眼中冷光闪烁,不给韩凌天半点休整的时间,一步跨出,攻势再次席卷而去。 在其身旁,范廖、程嗣鸣、洛乐生紧紧跟上,凌厉招式犹如暴雨般,铺天盖地的向着那个年轻身影笼罩而去。 霎时间,场内再次爆发惊世大战。 韩凌天面色不变,将大荒琉璃体催动到极致,一举一动刺耳的气爆声不断传出。 “砰砰砰砰!” 刀光剑影,狂暴的攻势在广场中展开,韩凌天终究双拳难敌八手,身子不断被对方劲力打中,在那种程度的攻击下,琉璃光泽甚至都渐渐变得暗淡。 尽管大荒琉璃体为五品功法,攻击与防御堪称完美无瑕,可毕竟他修炼的并不完整,而且也只有半步炼体圆满的水平。 不多时,韩凌天就被压制住,落入了下风。 “嘭!” 狂暴劲力自胸口炸开,从中爆发的可怕冲击,令得韩凌天身子一震,差点被轰飞出去。 “太弱了啊,我在炼体上果然没什么天赋。” 韩凌天微微皱眉,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程嗣鸣与洛乐生虽为手下败将,但毕竟掌握着准地宝,发挥出来的实力不容小觑。 孟殊星、范廖的修为都到了无为境九重,内外双修,异变劲力宛如实质,又掌握着无数底牌。 四人攻势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浪高于一浪,根本不给韩凌天留下任何喘气的机会。 “快些解决他!” 孟殊星眼中冷光闪烁,身形一动,每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脚印,背后的山河图都会膨胀一分,散发出的威势节节攀升。 与此同时,天地间的能量也在悄然发生变化,犹如抽丝剥茧般,一缕缕雾气凭空显现出来。 第589章 江北绝顶! 突然发生的异变,立马将场内众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半空中显现出来的每缕雾气,都来自于天地间最为原始、狂暴的能量,那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桀骜难驯、极难控制。 若没有什么特殊手段,正常来讲,也只有踏入知命境以后,凭借着虚境灵魂才能调用一些,所以,其威力大到什么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孟家的灵武学,踏歌行!” “能量如雾,看样子比魏少施展出的灵武学要强横许多,应该到第三重了吧!” “那一招需要蓄势,准备时间虽久,但一经用出来威力极为可怕,甚至能有知命境的三分水平!” “此招一出,看来眼下的战斗将要落下帷幕了啊。” “韩先生实力虽然深不可测,但与有着至强势力撑腰的他们相比,终究差了些底蕴。” “非要那么硬气干什么,到最后一个秘钥都留不住。” “那怪得了别人么,谁让他太贪婪,妄图独占三座大殿机缘,活该!” 有人目露惊讶,有人冷笑不止。 正当此时,天空一缕缕雾气垂落聚集而来,如同下雨一般,最终尽数汇入那展开的万里山河虚影中。 孟殊星面无表情,携夹着攀升至巅峰的滔天威势踏出第七步,身上散发的可怕波动,让得方圆数百米的一切都战栗不止,甚至广场地面上布下的符文、阵法,都破碎了一些。 其中蕴含的能量,横压一切。 “死!” 一字落下,孟殊星眼中冷光闪烁,酝酿的攻势尽出。 韩凌天脸色也不禁认真下来,双臂交叉于面前,体表琉璃光芒大放,同时身子开始诡异的颤动。 两者接触的一刹那,他眉头微皱,发现自己终究有些低估孟家的灵武学。 狂暴力量从孟殊星脚下喷涌而出,韩凌天的身形当即倒射而出,为了卸力,在地面留下一长串深坑,强如大荒琉璃体也黯淡了几分,显然有些禁受不住。 “扛下了?” 然而,对于眼前的结果,包括孟殊星在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虽说韩凌天现如今有些狼狈,但却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重创,与他们预料中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好一个乌龟壳。” 孟殊星目光阴沉,虽说明白单对单并非对手,但依旧气的牙痒痒。 “承受了那么多伤害,却依旧活蹦乱跳,五品炼体功法果然可怕!” 吕宥海喃喃自语。 “真让人有些羡慕啊。” 陈宫目光不禁有些火热。 “凌天他会赢吗?” 徐婉俞惴惴不安,额头浮现一片冷汗。 “不对,他已经撑到了极限。” 净空似察觉到什么,目光一凛,眉头骤然皱紧。 正在此时,韩凌天面色冷静,不慌不忙的调整身形打出四拳,纯以肌肉带动的暗劲咆哮而出,一圈圈马赫环炸裂开来,将前方化作一片真空区。 对面四人目光一凛,手中各色光芒闪烁,蕴含着可怕威势的攻击悍然爆发。 程嗣鸣冷笑一声,虎啸山林,刀气横天,直接斩灭。 洛乐生剑锋一转,蕴含着凌厉锐气的云海翻涌,将袭来拳劲绞的干净。 范廖身上金光大放,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蕴含着攻势生生抗下,不动分毫。 孟殊星背负双手,周身劲力呼啸,不等那重重叠加,气贯长虹的骇人拳劲沾身,就被彻底粉碎。 在时间的推移下,他们明显察觉到,韩凌天的力量已经不复先前,正渐渐开始衰落。 “轰!” 韩凌天却不管不顾,借此机会落地,脚尖在地面重重一点,整个人主动欺身而上。 战斗继续。 双方交手,轰鸣声咆哮而出,爆发的劲力令天地失色,让得整座广场都在不断震动。 虽说韩凌天体外琉璃光芒大放,但在孟殊星等人的联手下,根本占据不到任何优势,身子不断被击中。 “嗡嗡嗡!” 与此同时,困住魏元凯的无形囚牢,没了韩凌天的控制,开始有些支撑不住,发出轻微的震动,并且渐渐变的剧烈。 “不能再拖下去。” 韩凌天眉头微皱。 事到如今,他明白只凭借肉身力量,将孟殊星等人压制下去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万一四座大殿有时间限制,等到禁锢阵法重新升空,真就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嗖!” 韩凌天猛的停手倒射数米,召回灵魂力,身上琉璃光芒内敛,孤身而立。 没了无形囚牢压制,魏元凯顿时暴射而出,面目狰狞,凶焰滔天。 “准备认输了吗?” 范廖双手抱着肩膀,目光睥睨。 “呵呵,若你让出所有秘钥,并且跪下认错,我们也不会斩尽杀绝,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孟殊星面带笑容,继续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可不能轻易放了他!” 魏元凯咬牙切齿,眼中杀机毕露。 “诶,魏兄此言差矣,我觉得将那位江北的绝顶羞辱一番,可要比直接杀掉精彩。” “没错,人家如今在华国可炙手可热呢,将那么一号人物踩在脚下,要爽快的多!” 程嗣鸣与洛乐生面露讥讽。 他们聊着天,也不怕对方耍花招,毕竟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变数。 “游戏该结束了啊。” 对于他们的冷嘲热讽,韩凌天轻轻一笑。 体内的晶核开始转动,幽紫色劲力咆哮而出,无尽湖泊自背后展现,仿佛笼罩小半个广场。 霎时间,一股可怕波动爆发开来,似要压塌大地,那股仿佛从灵魂中生出的浓浓畏惧,让所有人都战栗不止。 “不好!” 孟殊星猛的瞪大眼睛。 程嗣鸣与洛月纤瞳孔一缩,神色惊惧,脑海中那被韩凌天一剑击败所留下的阴影,在封印了数天的以后再次浮现。 在惊爆眼球的刺激下,众人才反应回来,那位江北绝顶,本就从不以强横肉身为名!“劲力完全实质化……”净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韩凌天负手而立,气势仿佛永无止境一般的向上攀升,很快盖住孟殊星等人。 “我啊,一向嫌麻烦,若非万不得已,并不希望动用劲力,否则再多来几次,境界就有些压不住了,但你们实在欺人太甚,让韩某人不得不认真出手啊。” 韩凌天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只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却如同一柄直入天际的利剑一般,其锋锐不可当。 自晶核出现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尽可能的压制实力,毕竟重修一场,很多事情都并非小白,厚积薄发,才能带来最大的收益。 “装神弄鬼!” 魏元凯嘶吼一声,面色狰狞的冲了上去,浑身血气升腾,不惜付出损耗十载寿命的代价,强行将魏家灵武学天擎虚燚手施展到极致。 天地能量与自身劲力汇聚,霎时间化作一头十丈大小,威风凛凛如同真实活物一般的雄狮,场内赤焰滔天,方圆千米温度暴涨,甚至将地面上刻画的符文、阵法都焚灭许多,威能比先前强了数倍不止。 他被韩凌天踩在脚下,半张脸都被碾压的稀烂,对于堂堂魏家大少,顶级天骄而言,简直属于奇耻大辱。 生出的无尽仇恨,哪怕倾尽五湖四海的水也洗刷不净。 “呵呵。” 韩凌天淡淡一笑,手掌轻拍。 幽紫色劲力从无尽湖泊中席卷而出,瞬间化为数丈大小,如同太古神灵伸出的巨掌一般,光芒闪耀间,散发着镇压一切的滔天威势。 “轰隆!” 地动山摇,烟尘四散。 那头烈焰雄狮未等做出攻击就直接被拍散,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剩下的余威袭去,魏元凯难以抵抗,身上防御灵物纷纷爆裂,整个人直接被摧枯拉朽般的拍飞出去,在有着符文、阵法加持的坚硬地面上,拉出一条十几米长的深深沟壑,直到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才停下。 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其中,浑身血肉模糊,胸口只有微弱波动,被刚刚那一击彻底打成重伤,再无动手的能力。 “第一个。” 韩凌天眸光淡漠,神色平静,仿佛只做了一件易如反掌的小事。 “嘶!” 见此一幕,孟殊星等人无不变色。 刚刚的魏元凯何等强大? 不惜以十载寿命为代价,催动出的平生至强一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去面对,都很难挡的下来,可纵然那般,却依旧被韩凌天轻易碾压,就好似幼儿园的小朋友面对成年人,任由摆弄,根本无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 “咕噜!” 程嗣鸣与洛乐生对视一眼,喉咙不禁哽咽了一下,眼中的惧怕根本掩饰不住。 “不如跑吧?” 范廖眉头紧皱,一向自诩纵横无敌的强悍肉身,在刚才那般剧烈刺激下,此时体表金光明灭交替,肌肉也开始微微颤抖着。 “他为什么会如此强大? !” 孟殊星双拳紧握,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与惊惧。 他们年纪轻轻就能成为绝顶天骄,与身后的至强势力海量资源的支持密不可分。 可对方呢? 仅仅一名毫无背景的散修罢了,而且年龄也要比他们小的多!如果说先前,韩凌天展现出来的力量,仅仅单挑无敌,他们可以联手压制,并非太强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如同高居九天的神灵般,完全能够碾压他们。 甚至,孟殊星恍然间觉得他们好似在对抗知命境强者。 双方实力,在韩凌天调动劲力的那一刻开始,已经不在一个量级! 第590章 一剑秒杀 程嗣鸣与洛乐生脸色难看,目光惊骇的望着面前一幕,好似被无穷无尽的冰冷笼罩,让他们的身子战栗不止,血液都快要流淌不动。 范廖喉咙哽咽,嘴唇咬得发白,尽可能压制着疯狂颤抖的双手。 孟殊星一言不发略显木讷,紧紧攥住的双拳中,哪怕指甲刺入肉里,鲜血在地面流淌成小潭也没有察觉。 此时,所有目光都尽数汇聚而去,死死望着那个身形略显单薄的青年。 洛月纤与薛若轻被传荡而来的可怕波动惊到,立马停止交战,一同看去,紧接着,两人的表情都变得精彩万分。 刚才明明位于劣势,被孟殊星等人压着打的韩凌天,转身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反转。 劲力完全实质化什么水平? 她们平日里,也只有在真正的知命境大修身上才可以见到,那代表着劲力衍变的极致,威能如渊!“从波动上来看,他不会真的已经踏出那一步了吧?” 小黎盯着前方那个年轻身影看了半响,喃喃出声。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啊,那般深不可测的人物,谁又能知晓他现在发挥出来的实力,具体会有多少,万一我们见到的,仍然并非他的全部水平呢。” 净空轻吐口气,表情带着几分无奈,从韩凌天身上察觉到致命的危险。 “若他真的踏入了知命境,也不用和我们动手,直接将威势一放,谁敢与其争锋?” 薛若轻冷哼一声。 “啧啧啧,一个打不赢凌天,就不要脸的上去一群人,可结果呢,却依旧被杀得抱头鼠窜。” 徐婉俞面带玩味笑容:“他哪怕没有踏入知命境,那也差不多有无为境九重巅峰,碾压你们轻而易举,事实证明,无耻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根本没用。”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薛若轻双目微眯,周身劲力再次弥漫而出。 “怕你不成?” 徐婉俞桃花美眸微眯,有着一众底牌撑腰,丝毫不惧。 洛月纤一言不发挡在徐婉俞面前,冷冷看了薛若轻一眼,双方再次陷入对峙。 “我早就说了韩先生并不简单,他们偏偏不相信,自以为凭借修为能将其制服,但却没料到那块铁板比他们预料中的要硬很多,到头来,反倒折了自己的脚……”陈宫十分低调的坐在外围,叹了口气。 “韩先生毫无背景,只凭着孤身一人闯出来现如今的威名,所做出来的事,哪怕世家嫡系子弟都无法办到啊,真令人佩服。” 吕宥海微微点头,目光注视着那个负手而立、仿佛君临天下般的年轻身影。 到了现在他们才彻底明白,为什么韩凌天哪怕面对孟殊星等人的联手,也从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与胆怯。 其拥有的底气,出乎众人预料的深厚!此时,在孟殊星等人正犹豫不决去留的时候,韩凌天嘴角上挑,笑容中却没有丝毫的热度。 “筋骨活动完,我们现在换个方式。” 话音一落,脚下肉眼可见的狂暴波动席卷开来,幽紫光柱宛如爆发的火山一般,自他体内喷涌而出,蔽日横空。 浩大的动静,立刻让所有人的瞳孔紧缩,露出一脸惊容。 “不好!” 孟殊星等人只觉得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自背后生出,令得他们头皮一炸。 “跑!” 韩凌天此时展现出来的实力,可以轻易碾压无为境九重,那已经并非堆数量能够抗衡的。 下一秒,强如孟殊星也不敢再去争锋,什么身份脸面全部抛掉,转身就向外疯了似的狂奔。 可事已至此,韩凌天又岂会放任他们离开。 在他背后的无尽湖泊轻轻一颤,海量幽紫剑气化作波涛汹涌的大河从中暴射而出,宛如天幕一般。 半个古老广场笼罩在其中,所有能够离开的路线都被封死。 孟殊星等人陷入绝境,顿时焦躁不安,各式各样的攻击拼尽全力施展出来,可怕的劲力波动不断扩散,然而,任他们如何努力,也根本难动其分毫。 双方劲力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就好比水与冰的区别。 “没用的,凭你们的实力无论如何折腾,都破不开一条口子。” 韩凌天面色淡漠的踱步而来,平静的声音仿佛死神催命符一般,让人浑身发冷,如坠深渊。 说话间,他手掌轻抬,慢慢握紧。 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剑气组成的江河纷纷向中间汇聚,天地能量也化作数不胜数的雾气匹练,如同瀑布一般垂落而下。 如此壮观的一幕,将众人震撼得目瞪口呆。 孟殊星、魏元凯施展灵武学时的场面与现如今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唰!” 最终,当一个庞然大物映射在他们瞳孔中时,每个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韩凌天头上,一柄十几丈长的巨剑漂浮,其整体弥漫着紫光,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奢华花纹,锋刃上有着一丝诡异的黑光流转,一股可以洞穿天地的凌厉威势,从中悄然弥漫。 “唰!” 当完全展现出来的瞬间,韩凌天懒得去说什么废话,当即手臂一挥,带动巨剑横扫而去。 “嘶啦!” 尖锐刺耳的破风声炸响,巨剑看似笨重,实际上快如闪电。 强如孟殊星,眼瞳中也只能看到一闪而来的紫芒,当危险降临的时候,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 “轰!” 澎湃的劲力,几乎本能的自孟殊星等人体内尽数暴涌而出,不敢有丝毫的停滞。 璀璨光华下,他们直接催动平生最强一击,甚至不惜燃烧气血,损耗十载寿命,同时诸多底牌、灵物,都像不要钱似的全部用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中,巨剑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自半空悍然斩落。 “唰!” 清脆的声音在广场上空传荡开来,那般流畅,好似没有受到任何阻挡一般。 紧接着,一阵无比剧烈的爆炸响彻天际,众人骇然见到,有着符文、阵法加持的古老广场直接被一分为二,断口光滑如镜。 圣地可和外面不一样,物品构成特殊,要结实数倍,哪怕无为境九重的强者,所能形成的破坏力也十分有限。 像孟殊星那样的佼佼者,哪怕施展灵武学,也才能弄出几个深坑而已。 但如今在韩凌天那朴实无华的一剑下,一切皆化作废墟……“砰砰砰砰!” 下一秒,可怕的波动向四周疯狂席卷,各色光芒纷纷破碎,四个身影从里面狼狈的崩飞而出,在地面划出几十米的刺眼深壑后,才堪堪停了下来。 “噗嗤!” 孟殊星、范廖、程嗣鸣、洛乐生,同时喷出一大口鲜血,浑身伤痕密布、骨头破碎已经不成人样,瘫倒在巨坑中,精神萎靡到极点。 众多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每个人的脸庞都不禁微微抽了抽。 虽说在韩凌天展现出劲力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猜到了结局,但当事情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时,他们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保持住那种预料中该有的平静。 那里,可有着四名年轻一辈中最为顶尖的强者啊!像孟殊星、程嗣鸣、洛乐生都有着至强势力撑腰,拥有灵武学、准地宝等等,底牌无数,范廖虽为散修,但一身横练功夫,放眼整个华国年轻一辈中也没几个对手,若给予他们时间,未来甚至都有可能踏入知命境,成为一方诸侯。 但像那样的人中龙凤,现在却在联手的情况下,依旧落到如此凄惨局面。 一时间,人们不由得叹服韩凌天的强大。 孟殊星等人凄惨无比的躺在废墟里,眼中充满惊骇,望着上前方的年轻身影,油然而生的惧怕,在不知不觉间刻入了骨子里。 在那摧枯拉朽般的一剑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竭尽所能催动出来的攻势、灵物,都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甚至像准地宝那等层次的宝物,都已经黯淡无光,显然受到严重创伤。 孟殊星明白,自己一方能够活下来,完全取决于韩凌天并没有下重手。 否则那一剑的威势真正展开,他们早就尸骨无存。 “我不杀人,也算给你们家老祖一分薄面,滚吧。” 在无数投射而来的畏惧目光注视下,韩凌天眼神淡漠的扫向孟殊星等人,声音平静。 他虽没有再动,但散发而出的凌厉气势,却如同一柄撕裂长空的利剑,将场内压得鸦雀无声。 然而,那话音听在众人耳中却略显古怪,就好像那位江北的韩先生,与至强势力中有着知命境修为的老祖认识一样。 孟殊星等人不言不语,强撑着身子,直接低头灰溜溜的出了广场。 “等一下。” 韩凌天再次开口。 “韩先生有什么吩咐?” 孟殊星等人身子一僵,停在原地不敢动一丝一毫,低眉顺眼,十分听话。 “下次在碰见,我可不会在手下留情,所以到了那个时候,来人可要做好死亡的打算。” 韩凌天微微一笑。 “不敢,不敢!” 孟殊星等人吓得浑身一颤,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紧接着,他们展现出实力高于别人一等的优势,哪怕身负重伤也不耽误跑路,很快就消失不见,那副脚底抹油的模样,好似生怕韩凌天会反悔一般。 “接下来谁有异议?” 以纵横无敌的方式横扫完一切阻碍,韩凌天目光扫视周围,淡淡声音传荡而出。 第591章 青龙殿 淡淡的声音在广场上空传荡着,令众人身子猛的一颤。 异议? 事到如今,孟殊星等人的惨状活生生摆在面前,谁敢有异议? 被那平静到令人浑身发毛的眼神扫到,众人顿时手脚冰凉,低头不敢对视。 如今场内众多势力中,依旧有着不少强者,若联手合作同样不容小觑,但最终却无一人敢去接话,强如孟殊星都落得个惨败的下场,他们哪怕眼红触手可得的顶级机缘,也没胆量再去得罪那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深不可测的狠角色。 在那样的大高手面前,光凭数量已经无法弥补其中差距。 放眼整个无为境,能够与韩凌天抗衡的存在,可能只有那三位高高在上的老牌霸主级人物。 事已至此,一些人甚至看都不敢看韩凌天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扭头离开,不敢再有丝毫觊觎。 见无一人应声,韩凌天点了点头,神色没什么变化,扭头看向另外一个战场。 那里,洛月纤与薛若轻对峙,一人周身柳叶纷飞,散发着凌厉锐气,一人头顶上巨大鹏鸟仰天嘶吼,凶悍异常,不断涌现出来的劲力相互碰撞着,传出一声声宛如惊雷般低沉轰鸣。 “薛小姐,在不离开,难不成等我请你吗?” 韩凌天目光轻扫,声音淡淡。 听着那毫不客气的话,薛若轻眉头一皱,咬了咬嘴唇,但却不敢搭话,深深看了洛月纤一眼,极为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现如今对方展现出的全部实力,抬抬手就能将她解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嘴硬呈威风,可就有些太蠢。 韩凌天目光平淡,威震全场的可怕气势尽皆收敛回体内。 此时此刻,场内一直紧绷的气氛终于悄然淡化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再度望向那个年轻身影时,眼中仍然有着难以抹去的浓浓惧怕。 当今日的事传出去以后,韩先生的名头,将会彻底轰动整个华国。 “你个臭小子,刚才可让我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呢。” 徐婉俞快步上来,仔细打量韩凌天一番,发现确实没有受伤,不禁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 “徐姐,抱歉哈,怪我事先没说清。” 韩凌天挠了挠头,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与刚刚纵横无敌的杀神判若两人。 也只有在少数几人面前,他才会展现出现在的模样。 “算了算了,原谅你,只此一回,不能再有下次了啊!” 徐婉俞面色带着一分无奈,抬手点了一下他的脑门,也不舍得多教训几句。 看着两人亲昵的小动作,洛月纤眼中似闪现一丝羡慕,抿了抿粉唇,冰冷的俏脸不知不觉中融化几分。 “呵呵,韩先生果然深藏不露,此战一旦传出,你也具备登上无为境榜单前三的资格了。” 从始至终都充当看客的陈宫上前,微微一笑。 “幸好陈兄没有出手,不然只怕胜负犹未可知。” 韩凌天面色平静,看着眼前扮猪吃虎的狠人,淡淡开口。 “韩先生太高看陈某了,那种情况,上去和找死无异。” 陈宫淡淡一笑,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闲聊几句就告辞转身离开。 “韩先生,既然没人再有异议,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最为重要的一步吧。” 净空带着小黎来到韩凌天身旁,望向广场中央的三座古老大殿,眼中有着一抹火热涌现,伸出的手掌摊开,万缕细微光芒从秘钥散发出来。 与此同时,那无论旁人施展何种手段都一直纹丝不动的青铜大门,竟然猛的一颤,上面雕刻的龙仿佛活了一般,睁开猩红双眼,身躯扭动。 “唰!” 秘钥从净空手中暴射而出,半路直接化作一枚闪耀的奇特符文。 “嘎吱!” 霎时间,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传荡而来,那不知紧闭了多少年的青铜大门,在众人滚烫的目光注视下,最终从中一分为二,慢慢向着两旁打开。 “韩先生,我和小黎先行一步,日后若有机会,大家再好生聚聚。” 净空目光炙热,甚至已经从中闻到一丝水仙果的气味。 侧头看了一眼脸色略显苍白,饱受病痛折磨的小黎,他好像多年以来第一次能稍松口气,只觉得胜利在招手。 “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在医术方面,我倒有几分自信。” 韩凌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认真打量了小黎一番,眉梢不禁微微一挑。 虽说对方先前并没有出手助他,但却有危机时刻带徐婉俞离开的打算,如此说来,也算为两人本就不深的关系,减去几分陌生。 净空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小黎踏入古老大殿,在两人身形消失的那一刻,开启的青铜大门再度关上,显然并不会外人占便宜的机会。 “你们也动身吧,最后的青龙殿要等三座大殿全部开启才会出现。” 韩凌天看向徐婉俞和洛月纤。 “好。” 徐婉俞和洛月纤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取出秘钥,来到对应的古老大殿前。 “嗡!” 层层光芒从两扇青铜大门上扩散而出,与秘钥所化的奇特符文相互呼应。 广场上,众人目光无比贪婪的望着那一幕,一些人的呼吸都不知不觉间变得粗重了许多,显然在贪婪与理智中拼命挣扎着。 所谓富贵险中求,天龙门中最大的一份机缘,若能得到,真的可以一步登天。 到时候,江北的那位韩先生又算得上什么呢? 对于气氛突然的变化,韩凌天仿若未闻,灵魂力散发而出,察觉到那缠绕双方的光芒中,蕴含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古老波动,似乎冥冥中与手持秘钥者有着某种特殊联系。 “嘎吱!” 下一秒,徐婉俞与洛月纤面前的青铜大门开启,一股尘封许久才有的气味从中弥漫开来。 “前路未知,两位保重。” 洛月纤神色平静,施了一礼,紧接着,看向韩凌天着重嘱咐一句:“你虽然实力强大,但在里面谨慎些终究没有错。” “其实我很怕死的,能苟则苟。” 韩凌天笑了笑。 “如此倒好。” 洛月纤轻摇了摇头,对于他的话只当敷衍。 看着两人很不对付的样子,徐婉俞桃花美眸弯成月牙,捂嘴偷笑。 “接下来我们会分开一些时间,谁也不知里面什么样子,能否把握住那份天大的机缘,只有靠你们自己,当然,若不能为,也不用拼命坚持,那么做若如果到本源,对未来百害无一利……”韩凌天的表情认真下来,毕竟剩下的路,他也无法再插手。 对于他的话,徐婉俞与洛月纤不置可否,自顾自向着古老大殿掠去,两人都有着不服输的劲,岂会一碰到危险就轻易低头。 “咻!” 然而,就在两人动身的那一刹那,周围猛的暴射出十几个双眼血红的黑影,他们并未发动攻击,直接竭尽全力冲向开启的青铜大门。 显然,在挣扎了许久以后,终究有一些人放不下贪婪。 对此,徐婉俞与洛月纤猛的一惊,而韩凌天却不慌不忙,只静静看着,摇头叹了口气。 正当两女准备出手的时候,却见到,那些人影即将冲入青铜大门的时候,突然身形一顿,紧接着,一个个皆毫无征兆的爆成一团血肉。 令人作呕的腥气弥漫向四周,令得其他蠢蠢欲动的武者脸色立马惨白下来。 如此惨烈的一幕,让徐婉俞与洛月纤愣在原地。 但很快,古老大殿中爆发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强大吸力,当两人的身影掠如其中的时候,青铜大门嘎吱作响的关闭,亦如先前一般,静静伫立、亘古不变。 “准备好,青龙殿正在开启。” 胡祖自武碑中飘出,摸了摸下巴。 韩凌天环顾四周,当发现没有异常的时候,不禁一头雾水,好奇开口:“在哪里,我没看见啊……”在他看来,青龙殿作为天龙门圣地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出场方式应该会炫酷拉风,非常特别。 不等他把话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如同深渊大口一般无底洞,将他整个人吞入其中。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得韩凌天一惊,不等做出反应,周围场景就已经化为黑暗。 身在其中,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 “别慌,你正在去往青龙殿的路上。” 胡祖神色平静,仿佛早有所料。 “你下次就不能说明白点么,光来一句准备。” 闻言,韩凌天在半空调整身形,没好气的斜了胡祖一眼,劲力呼啸而出,在周身化作剑气壁垒。 他打量周围发现黑暗不光阻碍视线,甚至灵魂力也能一同屏蔽,那种对一切都未知的滋味,让他并不好受。 很快,好似来到了深渊尽头,一丝丝光芒照耀而来。 一切都很顺利,韩凌天下坠的身子被一股轻柔力量托住,直至最终脚踏实地。 放眼望去,前方有一座镶嵌在巍峨山体中,散发着淡青光芒的巨大铜门,其上雕刻着一条神骏无比,栩栩如生的龙。 那般体积,比广场上三座古老大殿相加都要大上数倍。 韩凌天仰头张望,那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让他顿觉自身如同蝼蚁般渺小。 第592章 传承试炼 巍峨山体中镶嵌着一面巨大斑驳的青铜门,其上散发而出的淡淡青光,将周围的黑暗驱除,一人一魂站在前方,就如同蝼蚁般渺小。 “我们来到了目的地。” 胡祖摸着下巴,漂浮在半空。 “真没料到下面另有玄机,看占地面积,应该比整个广场都要大,好可怕的手笔。” 韩凌天第一次看见如此状况的景象,也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眼中难掩一抹震惊。 “当然,据我所知,天龙门相比小混沌天中的其他顶级势力,可能并非最强,但绝对算得上最财大气粗的。” 胡祖沉吟片刻,微微一笑。 说完,他打量一番前方,突然一惊:“铜门光靠秘钥似乎打不开,奇怪,跟外面其余三座古老大殿完全不一样啊。” “青龙殿中保存着最为重要的东西,若谁都可以去,可能早就乱套,所以,会不会只有天龙门弟子方才有资格?” 韩凌天倒没什么太大反应,眼前一幕,并非他第一次碰见。 “若真如此的话,那你只能空手而归,天龙门毁了数百年,去哪里弄资格。” 胡祖眉头紧皱,声音沉重。 “我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事情从开始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有了结果。” 韩凌天面色变得十分古怪,从兜里掏出一个紫金色令牌。 胡祖微微一愣,紧接着摇了摇头:“青龙殿作为圣地,能来的弟子,至少也要有亲传或者内门的级别吧,别以为你拿一个就能用……”不等他把话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看清上面的字,天龙门圣子令。” 韩凌天笑了笑,终于等到那个自古亭得到的小东西,能够发光发热的一刻。 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话,也好似发生了某种呼应,正在此刻,散发着淡青光芒的铜门突然一震,紧接着在轰隆声中,打开一条间隙。 两人的视线投射而去,只见里面好似雾气弥漫,朦朦胧胧,极为的神秘叵测。 “嗡!” 正在此时,巨大铜门上方青光汇聚,化作一串散发着沧桑与厚重的古老字体。 “入青龙殿者,接受传承试炼,九死一生,慎!慎!慎!” 韩凌天放眼望去,虽然难以辨别,但不知为何却能看懂。 一次蹦出三个“慎”字,其中好似夹杂着一丝血光,一股无法言喻的戾气扑面而来,任谁见到只怕都会吓得不轻。 韩凌天看的眼皮直跳,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竟然有试炼……”胡祖眉头微微一皱,显然眼前的一幕,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布置规则的人可能脑子有点毛病。” 韩凌天目光向周围扫了扫,淡淡开口。 “为什么?” 胡祖一脸好奇。 “除了眼前大门外,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在谨慎又如何,只有接受所谓的传承试炼才有离开的可能。” 韩凌天神色平静,淡淡开口:“当然,无论有没有警告,我都要闯一闯。” 在他看来,千辛万苦方才来到此地,别说什么试炼,哪怕前面有真正的刀山火海又能如何。 若要在短时间内重回巅峰,个人的努力固然极为重要,但所谓的机缘,却能让最终的结果,获得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回报。 再者说,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去干吧,我也算舍命陪君子,若你搭里面,只怕我也难见天日。” 胡祖笑了笑,顿时也豪气万丈。 “九死一生我见得多了,倒要看看天龙门的传承试炼又有何不同!” 站在巨大铜门前,韩凌天嘴角一挑,毫不犹豫的一脚踏入其中。 霎时间,预料中的黑暗并未如期而至,韩凌天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周围景象骤然变幻。 “轰!” 一声雷鸣猛的自耳旁炸响,韩凌天飞快抬头,只见天空乌云密布,望不尽的闪电飞舞,银光映衬在他向来平静的眼瞳中,犹如末日降临一般。 “好凶悍的阵法。” 望着那一幕,韩凌天也无法保持镇静,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惊骇。 “看看你的周围。” 胡祖沉重的声音从武碑中传出。 韩凌天立马环顾,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半丈大小的青石上,在往外看,只有无穷无尽的银色海洋。 “轰!” 与此同时,天空不知有多厚的乌云中,一条条巨大的雷电犹如神龙一般张牙舞爪的呼啸而下,重重砸在韩凌天前方千米的位置。 银色海洋顿时波涛汹涌,露出真正的面目。 韩凌天嘴角一抽,发现所谓的海水,实际上完全有液化雷电组成。 “不……不会假的吧……”“咳咳,要不你试试?” 胡祖一本正经。 韩凌天抿了抿嘴唇,仗着大荒琉璃体蹲下伸手往水里闪电般一插一抽。 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烈刺痛,让得韩凌天身子重重一颤,瞳孔都不由得骤然紧缩。 在那种要命的刺激下他终于明白,眼前难以置信的雷电海域真实存在,并非幻象构成。 而现在的他,则身在其中!哪怕以韩凌天的性子,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青龙殿的传承试炼,显然比他预料的刀山火海都要可怕数倍。 “我真应该让你把武碑扔在外面。” 胡祖叹了口气。 “天龙门的创立者到底踏入了何等层次,仅凭圣师境界可做不出如此手笔。” 韩凌天神色有些僵硬,哪怕以大荒琉璃体硬抗其中的狂暴力量,只怕也承受不了多少,就有可能崩溃。 厚厚的乌云层中,巨大雷电如同暴雨般铺天盖地的落下,无比的壮观。 天威如狱!眼前的阵法,已经涉及到某些常人所不知的东西。 “看样子像让你硬闯,唉,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只能自求多福。” 胡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对于那一点用都没有的话,韩凌天只能无视,目光打量着前方,突然轻声一笑。 “小小雷海,又岂能阻我。” 话音一落,韩凌天脚尖一点青石,整个人化作一抹紫光暴射而出。 “呼!” 然而,就在韩凌天冲出青石外三米左右的位置时,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直接生生将他的身体按了下去,落在银色水面上。 “噼里啪啦……”韩凌天落在上面并没有沉下去,但那液化雷浆却仿佛嗅到食物的蚂蚁般蜂拥而来,霎时间,剧烈的刺痛从脚掌传来,哪怕大荒琉璃体也难以承受,那种滋味,就如同常人踩入了沸腾的油锅一般。 韩凌天不敢再有任何留手,劲力与肉身力量全部催动到极致,皮肤上琉璃光芒与紫光疯狂闪烁。 如此一来,受到的痛苦方才淡化了许多,但无法完全杜绝,仍然有一丝丝狂暴的力量顺着脚掌涌入他的体内,让流经的脉络、血肉变得酥酥麻麻,犹如触电一般。 “噗嗤……”韩凌天一头黑发根根立,犹如刺猬一般看上去十分滑稽,他咳嗽几声,死死黑烟从嘴巴里冒了出来。 经历刚刚一幕让他明白,此地并不可以取巧,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接受雷海的考验。 那源源不断袭来的狂暴力量会时刻侵蚀着韩凌天的身体,催动劲力与大荒琉璃体只能够勉强抵御,而且,长此以往下,哪怕他已经生出晶核,底蕴惊人,也禁不住那么大量消耗。 “你要现在回头,我们或许能找到其他离开的办法。” 胡祖的声音从小巧武碑中传荡而来。 韩凌天的性子本就有些执拗,当即咧嘴一笑:“它拦不住我。” 说话间,他一步踏出。 脚掌落在雷海上,哪怕有着劲力与琉璃光的双重保护,但依旧像踩在无数钢针上一般,几十步以后,韩凌天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刺痛不断加重,但韩凌天嘴角的笑容却不变分毫,身在漫天雷幕下,踏浪而行。 不知多久以后,乌云中一抹雷电撕裂天际轰击在银色海洋上,强劲的力量直接掀动滚滚浪潮。 低沉闷响传出,韩凌天被狂暴的雷浆拍中,顿时震出十几步才停下,身上银光与琉璃光芒、紫光交织间,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此时他脸庞上的五官略显扭曲,显然正在承受很大的痛苦,但他的嘴角仍然挂着笑容,腰板也亦如开始时笔直,仿佛无论什么样的力量,也无法令其改变分毫。 胡祖叹了口气,对于眼前年轻人的毅力与韧性,他也开始有些佩服。 “呼!” 片刻后,韩凌天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雷浆附体带来的剧痛非常折磨人,若没有劲力与琉璃光护体,只怕他现在早就被侵蚀的骨头都不剩。 虽然有些痛苦,但承受的次数增多以后,韩凌天发现了端倪。 雷浆中有着一缕十分奇特的物质,含量只有一点点,而且每当传入身体中都会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若非他灵魂力强悍敏锐,或许也不会发觉。 那种物质对于劲力毫无作用,可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强化肉身,那种变化极其细微,却货真价实存在。 与此相对的,韩凌天似乎对于雷浆的侵蚀也会增加一丝丝抵抗力,虽说剧烈痛苦依旧不见减少,但至少要比开始时好上一点,长此以往累积下去,到最后也不容小觑。 第593章 大荒龙帝 然而,计划很美满,现实却很残酷,若要做到免疫雷电的一步,不知要先承受多大的痛苦,并非谁都能坚持下去。 韩凌天抬头望向依旧看不见尽头的银色海洋,眉头微微一皱,按照他的推测,以现在的强化效率,至少要消耗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眼前的考验。 “终究有些太慢了啊……”“据我观察,那些雷浆中确实蕴含有可以强化肉身的奇特能量,但你那蕴含着冰火气的劲力,却将其绞杀了许多,所以说,如果你将其封闭,完全以大荒琉璃体硬抗,可能效果要比先前好上十倍,但那样带来的疼痛,也会比先前强上十倍。” 胡祖眼目低垂,淡淡开口。 韩凌天嘴角微微一抽,虽说明白世界上并没有简单的收获,但依旧有些被吓到。 先前那种痛若换做寻常武者来承受,可能早就已经把命丢下。 可如今要在此基础上再强上十倍……“实话实说,只怕那最终的疼痛,你会承受不住。” 胡祖摇头叹了口气。 “若你体验一下九枚龙簪入骨的滋味,可能就不会那么说了。” 韩凌天轻声一笑。 话音落下,他双拳紧握,目光一凛,将周身劲力全部撤回体内,紧接着,一步踏出。 “嘶啦!” 无数银蛇飞舞。 从脚掌传来的剧痛异常猛烈,只在一瞬间就已经扩散至四肢百骸。 韩凌天脸庞上的五官扭曲成团,死死咬着牙,脖颈上青筋绷紧,浑身上下疯狂颤抖,冷汗如雨。 如此了好半响以后,那种强烈到极致的剧痛渐渐消散,他方才精疲力尽的松懈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几乎在同一时刻,雷浆中蕴含的奇特物质,以比先前十倍有余的量,开始在四肢百骸中流转。 霎时间,韩凌天因为剧痛而麻木的肌肉、经脉、脏器等,都在此刻开始微微发热,略显躁动。 先前消耗的力气渐渐恢复,并且在有条不紊的增强。 “果然有效啊。” 察觉到体内的变化,韩凌天顿时喜上眉梢。 按照现在的效率,甚至不需要凶兽精血,他就能在短时间内踏入大荒琉璃体的第一重境界。 完成那一步,他也货真价实的成为一名炼体小圆满强者,堪比知命境。 不得不说,青龙殿的传承试炼虽然痛苦万分,但相对的,收益同样也出乎预料的大。 “继续!” 韩凌天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耽误时间,没有休整直接再次踏出一步。 ……望不见尽头的雷海上,一个被淡淡琉璃光芒所包裹的人影不断前行,相比于那等天威下,韩凌天就犹如蝼蚁般渺小。 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畏惧,任外界如何,自目光平静如水,脚步不停。 要穿梭此试炼地,不知要用多长时间,韩凌天没有参照物,也懒得再去计算。 眼前一切都由阵法构成,终究有个尽头。 刚开始的时候,韩凌天饱受折磨,但好在,人对于周围环境会有一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再加上身体不断被微弱强悍,长此以往的积累下,现在每一次雷电缠身,带来的剧痛都已经没有先前那么严重。 当然,相对而言,实际上,依旧能让韩凌天丢掉半条命。 胡祖亲眼目睹他的一路坚持,不由得佩服无比。 时间持续下,不知多久以后,韩凌天的身体,终于出现一些抵抗雷浆中狂暴力量的反应,先前承受的剧痛,开始大幅度减弱。 然而,放眼望去,前方的银色海洋仍然看不见尽头。 “奇怪,青龙殿再大,不可能无穷无尽啊。” 韩凌天环顾四周,再三确认自己并未绕圈。 “你说设置此阵法的那位绝世强者,会不会在里面加了一些别的东西,可以做到欺骗六识。” 胡祖冷静分析。 “你我皆为实境灵魂,若真有风吹草动,哪会那么容易被瞒住。” 韩凌天微微皱眉。 “也对。” 胡祖点了点头。 “既然名为试炼,那就会有一个截止的点,不然谁会无聊到戏耍后人。” 韩凌天虽说有些诧异,但也并未惊慌失措,抬脚继续前行。 五日后。 “轰!” 粗壮的雷电不断自乌云中倾泻而下,轰击在银色海洋上,掀动滔天巨浪。 在雷浆席卷间,打在那被淡淡琉璃色光芒包裹着的年轻身影上,然而任由其中狂暴力量如何轰击,都无法撞动其一丝一毫。 “嘶啦!” 韩凌天面色淡然,抬手轻扫了扫黏在身上,已经难以在形成一点伤害的雷浆。 如今他的肉身,在那般长此以往的痛苦磨炼下,已经得到了极为巨大的强化,先前承受无数折磨,终于让他成功的收获了回报。 韩凌天目光眺望向那仍然呈现璀璨银光的海洋,眉头微微一皱,按照他的猜测,一切应该到了结束的时候。 毕竟现在雷电对于他肉身的强化收效甚微,几乎来到了顶点,再试炼下去,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 “不能真准备要把我困死在此吧……”韩凌天眉头一皱,喃喃自语。 “嗡!” 话音一落,天地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乌云中无数如同巨龙般翻滚的粗壮雷电,皆停止不动。 而银色海洋却开始剧烈动荡,浪花疯狂翻涌,火花四射,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末日一般。 此番变故,顿时让韩凌天头皮发麻,现在的情况可不像先前那样小打小闹,眼前的无穷无尽的雷海若真的天翻地覆,只怕一个浪头就能将他拍的灰飞烟灭。 一瞬间,各种手段皆从体内弥漫而出,紫光与琉璃光芒流转间,甚至有淡淡的电弧跳动,看上去坚不可摧。 如果说先前他距离炼体小圆满差五种凶兽精血的话,那么现在,最多也就差两种而已,强横程度至少再上一个层次。 做好万全准备,韩凌天忙低头看去,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准备从下面冒出来。 胡祖从武碑飘出,同样全神贯注的看去,目光带着一点惊讶。 “哗哗哗……”在一人一魂的注视下,雷海不断剧烈翻涌着,到最后,原本的银色光泽都变得深沉许多。 韩凌天打量片刻,下一秒,瞳孔骤然紧缩,发现下方一个极为庞大的影子正在疾驰而来。 一眼望去,差不多有方圆上百米都被笼罩在其中。 看到那个体积,韩凌天嘴角一抽,当即身形向后倒射。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巨响,海面猛然炸开,滔天浪潮携夹着可怕力量席卷而出。 韩凌天离开的终究慢了一些,整个人仿佛海啸中一艘孤立无援的小船般,直接被生生拍飞出去,层层狂暴力量洗刷而来,身上电光闪烁,哪怕已经被强化完的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住。 “嘭!” 数十米以后,韩凌天才堪堪落回海面,不顾疼痛,他第一时间抬头望向前方。 霎时间,他眉梢一挑。 只见前方千米开外,一头体积巨大的生物映入眼帘,其盘踞如蛇的身躯呈现深青色,上面布满光亮的鳞片,头顶双角,双目猩红,腹下长爪。 可怕的威压弥漫开来,只一瞬间,韩凌天扩散在周身的灵魂力就被生生压回体内。 “青龙……”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胡祖眼皮直跳,声音都略微有一丝颤抖。 他以往见识不少强大凶兽,其中甚至有一些蕴含所谓龙族血脉的存在,但与眼前的生物相比,却像小巫见大巫一般,有着无法言喻的差距。 真正的龙族,现如今没有人亲眼见到,但典籍中却记载着,那种生物神秘且强大,一直位于最顶端的层次。 “不用那么吃惊,假的。” 刚开始的时候,韩凌天也被吓了一跳,但仔细观察一番以后,发现眼前所谓的生物,没有半点生气可言。 虽然一切都那么真实,包括龙威都一并存在,但确切来说,顶多算个栩栩如生的石刻而已。 “啊?” 听到他的话,胡祖一愣,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呵呵,碰到个眼力不错的小家伙,一般人面对我的石刻,就算不被吓得肝胆俱碎,也早就屁滚尿流……”正在此时,一声轻笑,突兀的自雷海上空传荡而来。 韩凌天双目微眯,顺着声音看去,最终落在巨大龙头上,只见那里,一个身影正安静盘坐。 男子一身黑衣,模样颇为英俊,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整体气质带着几分儒雅,若此时手中在捧着几本书,倒像极了学校教课的先生。 虽说眼前人影只能算作残像,但显然可以操控整个大阵,可以发挥出的能力不容小觑。 “在下韩凌天,阁下能够出现于此,显然在天龙门中拥有着不凡的地位吧。” 韩凌天抱了抱拳,不卑不亢。 “在天龙门中的地位么,确实也算得上不凡。” 黑衣男子拨弄垂下的黑发,笑吟吟的开口:“呵呵,我名陆天和,世人皆称大荒龙帝……”话音一落,场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韩凌天与胡祖对视一眼,脸上神色皆十分精彩。 第594章 荒古霸体 “陆天和……大荒龙帝……”当黑衣男子自报名号的那一刻开始,哪怕以韩凌天的性子也保持不住平静,眼瞳微微一缩。 一旁胡祖满脸的难以置信,长大的嘴巴都能塞入一个拳头。 谁能料到会在此地,碰见位上千年前一手创立了天龙门的始祖级人物。 当年的天龙门霸据一方,其中光圣师就有好几名,知命境数不胜数,横练功夫笑傲天下,哪怕在那个天才辈出的时代,能与其匹敌的势力也寥寥无几。 那么身为创立者,号大荒龙帝的陆天和又该有多强? “拜见前辈。” 韩凌天短暂的惊讶后飞快反应回来,抱拳行了一礼,虽说面前的只是一个残像,但那等人物手段层出不穷、神秘莫测,客气点终究不会有错。 “好多年喽,终于碰见了一个能活着来到我面前的,你小子不错,竟然拿到了大荒琉璃体残卷,并且成功修炼,咦,那个没肉身的家伙,成了我武碑的器灵……”陆天和虽说居高临下,俯视着韩凌天,但却一点都不盛气凌人,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温和笑容,声音淡淡。 当对方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韩凌天立马察觉到,一种仿佛可以窥视一切的力量扫来。 “嗤!” 霎时间,韩凌天的灵魂力微微一震,几乎本能的席卷而出,种种防御手段瞬间施展。 “咚!” 两人面前一层层无形波纹疯狂扩散而出,一声闷响后猛的炸裂开来,盘坐在青龙石雕上的陆天和,身子轻轻一颤,那平静如水般的目光中,涌现出一抹惊诧。 “嘿嘿,前辈你别看他现在只有无为境的修为,但也并非一丝残像能够窥探的,除非你本尊亲至。” 胡祖笑了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实境中期么,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成就,倒真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陆天和面带惊讶。 “前辈,既然我能见到你,说明传承试炼已经完成,那么我现在可以获得完整的大荒琉璃体功法了吧?” 韩凌天主动开口,显现不打算耽误下去。 陆天和儒雅一笑,点了点头:“按照流程,我现在确实应该给你传承,但,我突然觉得你小子很不错,所以现在专门来点特别的。” “哦?” 韩凌天微微一怔,有些好奇。 陆天和袖袍一挥,当即有光芒从中暴掠而出,最终漂浮在半空。 他淡淡开口:“此乃大荒琉璃体的完整版,再加上两本上等灵武学,若都修炼成功,未来跨境挑战也并非什么难事。” “咕噜!” 胡祖一惊,没料到陆天和的手笔如此惊人。 顶级功法与灵武学,无论哪一个放到外面,可都能让世家争的头破血流,而如今凑在一块,已经堪称一个极其重磅的炸弹。 “听前辈的口气,话似乎并未说完。” 换作常人早已经兴奋无比,韩凌天却神色平静,只淡淡扫了一眼,没有任何动身的架势。 “那些算青龙殿的传承。” 陆天和对于他不骄不躁的反应有些惊讶,但很快淡淡一笑:“另外一种,为我大荒龙帝的传承,接受比大荒琉璃体修炼难上无数倍的荒古霸体。” “荒古霸体强吗?” 韩凌天目光一凛。 “真真正正的八品炼体功法,横推世间一切敌,光入门就已经可以匹敌知命境,当然你也不用太高兴,荒古霸体极难修炼,除我以外,最好的也才修炼到第二重。” “实际上,当初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将其简化。” 陆天和耸了耸肩,声音平淡:“所以,你要哪一个呢?” “八品……”胡祖深吸一口冷气,虽然惊叹,但明白其中弊端,正准备劝阻的时候。 韩凌天毫不犹豫的开口:“当然要前辈的传承。” “难不成你刚刚没听清前辈说什么吗?” 胡祖眉头微皱。 “我听的一字不差。” 韩凌天一本正经。 虽说他自诩在修炼肉身上没有什么天赋,但如今有好的摆在眼前,若说不要,以后可没有再碰见第二次的机会。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荒古霸体若炼不到第三重境界,就不如修炼大荒琉璃体,而且一旦失败,你此生都不可能在修炼其他炼体功法,它有唯一性。” 陆天和神色郑重:“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晚辈既然开口,就不会后悔。” 韩凌天一脸认真。 胡祖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 荒古霸体虽好,但弊端实在太多,到最后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再艰难也毫不犹豫,你小子骨子里的傲气,倒不输当年的我半分,也好。” 陆天和沉吟片刻,突然笑了笑:“日后见面的话,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韩凌天正准备点下的头僵住,猛的抬头看去,眼皮一跳。 眼前的大人物,可在千年以前就已经存在,就算没有经历那位绝世强者的斩杀,到现在应该也死的渣都不剩,可就在刚刚,竟然和他说什么日后见面? 一旁的胡祖也傻了眼,千载岁月别说人,哪怕草木也早就化为了灰烬。 望着两人震动的目光,陆天和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轻声开口:“谁和你们说我死了?” 霎时间,整个雷海瞬间安静的下来。 韩凌天与胡祖望着那个盘坐在青龙石雕上的男人,一时间脑子中变得一团浆糊。 陆天和也并未再多说,只低头笑看着他们。 在双方那般对视下,胡祖渐渐反应回来,面色十分复杂,喃喃自语:“不可能啊……”若非他神经强大,换到别人听见陆天和的话,可能都要被吓死。 “正常来说从千年前活到现在确实不可能,除非……他已经跨出圣师的最后一步,成为再往上一级的绝世强者……”韩凌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前蹦出那位踏空而立,挥手间毁灭小混沌天的无敌存在。 那个层次的武者,只怕放在传说中的不可知地中,也属于一等一的大人物。 “圣师再往上……”胡祖身形猛的一震,眼中充满惊骇。 “既然你没死,那么百年前发生在小混沌天的那场浩劫,为什么不出手?” 韩凌天眉头微微一皱。 “若非我被困在一个秘境中,岂会让他那么嚣张,断我传承,哼哼,以后若有机会碰到,可要好好胖揍他一顿。” 陆天和一听到百年前的那个事件,脸色立马变得很不好看。 听得那般莫不在乎的口气,韩凌天和胡祖对视一眼,开始好奇前面那位大荒龙帝的实力。 陆天和修长的手掌自袖中滑出,皮肤晶莹如玉,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散发着琉璃光芒的血液与骨头。 此琉璃光与韩凌天修炼出来的琉璃光截然不同,其中明显多了不少颜色,缤纷炫彩。 下一秒,他猛的屈指一弹。 “唰!” 无穷无尽的琉璃光芒喷涌而出,在半空疯狂聚集,最终化作一头巴掌大小的神龙,其上鳞片闪耀,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威势。 “我给你的传承就在里面,能否得到,全看你的本事!” 陆天和站在青龙石雕上,袖袍轻轻一挥。 在一声炸响中,蕴含着毁天灭地能量的小神龙,席卷着天空乌云中数不胜数的雷电,向下方韩凌天暴射而去。 未等落下,韩凌天脚下的银色海洋,就已经被生生压出一个方圆数十米的巨大凹陷。 “好可怕的波动,若被正面击中,就算你的身子骨再硬,只怕也得当场毙命!” 胡祖神色沉重,声音中都有着一丝丝颤抖。 “小子,如果接不住,那就高喊一声,然后乖乖拿青龙殿的传承吧,不然强撑下去,可会丢了性命。” 陆天和再次开口,显然也不希望一个他认为不错的年轻人,就那么死在面前。 “前辈,不要小瞧人啊。” 韩凌天嘴角微微一挑,澎湃的劲力、灵魂力以及肉身力量,几乎在一瞬间尽数被他调动,脖子上也在不知不觉中插入两枚龙簪,地宝混元珠也被拿出。 下一秒,他剑指轻点,各方力量汇聚而成的黑色浪潮暴冲天际,甚至乌云都被生生撕裂开,其中的雷电震成光点。 “那种波动……”陆天和目光有些诧异的望去。 “剑六,不归天!” 黑色浪潮融合,转眼间化成一柄铭刻着无数符文,仿佛凌驾于天地般的巨剑,一经出现,从中散发的威压令得雷海纷纷爆裂开来。 “好强的剑招,你个小家伙,当真出乎我的预料啊!” 陆天和眉梢猛的一挑。 “破!” 韩凌天昂着头,望着那呼啸而来的神龙,毫无畏惧的一步跨出,手掌虚握,再重重挥下。 “嘶啦!” 刹那间,天地间只剩下一声清脆悦耳的剑鸣。 下一秒,两者悍然相撞,狂暴的波动肆虐而出。 “轰轰轰!” 整片海域都在剧烈颤抖,由雷浆组成的惊涛骇浪疯狂席卷开来。 韩凌天背后无尽湖泊展开,剑气壁垒护住周身,任外界如何拍打,人在其中自巍然不动。 两种力量的绞杀,在持续了几秒钟以后。 “咔嚓!” 韩凌天耳朵轻轻一动,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传出。 半空中双方的搏杀终于有了结果,呼啸而来的神龙直接被黑色巨剑一分为二,身上琉璃光与电光纷纷爆裂,携夹着的可怕威能,一瞬间烟消云散。 “让人刮目相看的小家伙。” 陆天和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注视着那个年轻身影,儒雅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笑容,似有几分欣赏。 先前的攻击,只有他最了解其中威力,正常来说,可绝非无为境能够接下来的。 第595章 阴阳二气入体 韩凌天一瞬间爆发的力量,确实出乎了陆天和的预料。 不然,哪怕放在千年以前那个天才辈出的时代,能够得到大荒龙帝一句赞赏的年轻人也屈指可数。 与此同时,一抹璀璨无比的琉璃光,从肆虐的能量潮汐中呼啸而出。 韩凌天微微一笑,却不躲不闪,反而张开双臂,任由其贯穿身体。 两者接触的瞬间,从中爆发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向着他的大脑疯狂涌入。 韩凌天双目闭合,调动庞大的灵魂力,一番整理后,四个散发着磅礴威势的古朴大字显现而出。 荒古霸体!“如此有天赋的小家伙,真的好久没有见到了啊。” 陆天和笑眯眯的看去。 “多谢前辈。” 韩凌天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明白对方给的大礼究竟有多厚重。 “你我相见,也算缘分一场。” 陆天和挥了挥手:“好了,传承已经给你,我留在此地的残像任务也算完成,马上将要消散……”陆天和说话间,身体开始渐渐变得虚幻。 “雷海会在我离开后一并消失,在青龙殿中,另有我留下的机缘一份,你若能好好把握住,荒古霸体应该可以入门。” “小家伙,我们以后会见面的,到了那时,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大荒龙帝的传承,向来不留给庸人……”在两人的注视下,陆天和的身影直至彻底消失不见,唯有一声轻笑在雷海上空回荡。 韩凌天收回目光,微微松了口气。 眼前一切如梦似幻,谁能料到会在此地碰见一位存活了上千年的人物,又得到一份天大的机缘。 像陆天和那种人物,放眼天地间,绝对能算上一等一的存在,哪怕自家的那位死老头与其相比,可能都要差上许多。 “那位前辈可真厉害……”胡祖喃喃自语。 “不光厉害,也很慷慨。” 韩凌天深以为然,脑海中的荒古霸体,虽然说他现在根本无法窥得全貌,但只看到一分一毫,也能体会到其中的深奥玄妙。 若能修炼成功,到时一拳一指皆能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堪比灵武学。 “呼啦!” 正在此时,空间开始扭曲,望不见尽头的乌云与雷海再次发出巨大动静,所有的一切,都在肉眼可见的消失。 到最后,所有景象几乎犹如破碎的镜子一般,在咔嚓的声音中,彻底崩溃而去。 韩凌天与胡祖环顾四周,一座空荡荡的大殿映入眼帘。 最中央的地方,有着一座巨大的圆形湖泊,黑白二色泾渭分明,犹如两仪相克相生,浩瀚澎湃的波动,像火山般从中爆发开来。 当阴阳二气雄厚到极致,才会化为液体,而像眼前那般规模与粘稠程度,不知要累积多少岁月。 “果然没错!” 韩凌天双目微微一眯,难掩其中的激动与兴奋,验证了先前在外面的猜测。 “看上去不像天然形成……”胡祖打量四周,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目瞪口呆:“嚯,那位大荒龙帝好惊人的手笔,竟改变了周围的山川地势,人工形成阴阳两极眼的奇景!” 闻言,韩凌天也倒吸一口凉气。 阴阳两极眼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若论价值,甚至不亚于地宝。 但弊端也十分明显,正常人的身体如果长时间被阴阳二气冲击,不出半个小时就会爆体而亡。 在其周围,生长着各种各样的灵物,一眼望去,皆非凡品。 “碧月明仙草,炎兰乌绮花……”韩凌天目光扫视周围,说到最后,哪怕以他的性子,也无法在保持平静。 密密麻麻的极品灵物,如果换作别人,可能早就冲上去将它们往自己嘴里塞,但他却不敢那么做。 再好的东西一旦使用不当,也会变为催命符。 “阴阳两极眼不愧为宝地。” 胡祖看的也十分眼热。 韩凌天转而看向湖泊,有些跃跃欲试,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雷海折磨,他的肉身已经极为强悍,所以对于接下来的阴阳二气锤炼,他颇为自信。 “你真的要去?” 胡祖眉头微微一皱,其中散发而出的可怕波动,令他有些不安。 “那飘荡而来的阴阳二气,已经残留在了体内,如若离开,会产生毁灭性的创伤,日后别说修炼,甚至能否保住小命都难说。” 韩凌天摇了摇头,脚步却未曾停下。 让荒古霸体入门,不光艰难,甚至有着不小的风险。 阴阳二气堪称至宝,正常人的身体根本无法容纳,但用来修炼荒古霸体却极为高效,若能炼化,对于肉身有着极为强大的作用,若他承受不住,只怕未来也很难有所成就。 在来到距离阴阳两极眼十米左右的位置时,韩凌天的身体就已经出现了反应,脸面一阵青一阵红,冷热交替,气血翻涌,若非在先前有寒玉晶与婴果的磨砺,可能现在早已经压制不住。 下一刻,韩凌天不在耽误,一步跃出,整个人瞬间没入湖泊中。 可怕的波动席卷开来,原本平静的湖泊中顿时掀动惊涛骇浪。 黑白相间的阴阳二气飞快笼罩而来,韩凌天不敢松懈半分,全力施展荒古霸体的法诀,身上琉璃光流转。 “哗啦啦啦……”湖面上,黑白水流奔腾,以一种惊人的方式,铺天盖地的向着韩凌天体内暴涌。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 黑白交替,两种极端冲击带来极大的痛苦,令得韩凌天的精神都险些崩溃,可现在,一旦支撑不住,立马就会爆体而亡。 但好在,他以前服用了寒玉晶与婴果,体内留下了冰火两极的力量,再加上大荒琉璃体入门,以及雷海锤炼,让自身抗性暴涨。 所以在那般全方位的锤炼下,韩凌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平复下来,面色肃穆,身体保持不动,可怕的波动不断成环形向外荡漾开来。 炼体大成与炼体小圆满,其中差距如隔天堑。 世界上,有太多太多天赋异禀的天才陨落在突破境界上。 如今的韩凌天被阴阳二气内外夹击,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步入那些人的后尘。 “嘭嘭嘭……”低沉的爆炸声,不断在韩凌天身上传开,冰冷与燥热,疯狂侵蚀着他的肉身。 但好在他本来就修炼了大荒琉璃体,而且取得不错的成效,生成的琉璃光展现出不俗的防御。 胡祖神色沉重,从中散发而出的狂暴波动,显然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韩凌天周身缠绕着黑白色的光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呈现出来,一面生机勃勃,而另外一面却死气沉沉。 一阴一阳,两种天地间最为独特的存在,衍变着重重奇景。 而在其范围内,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存在。 那般模样,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压制。 在胡祖的注视下,被阴阳二气包裹的身影中,一层层狂暴的波动,源源不断的爆发开来。 但好在,韩凌天的肉身并非寻常强者可比,阴阳二气虽然狂暴无比,可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痛苦后,也慢慢的开始习惯。 在湖泊中黑白液体的不断消耗下,他皮肤上的琉璃色开始散发出璀璨光芒,本就只差临门一脚,所以如今的一切变化仿佛水到渠成般。 如此顺利,若被陆天和看见只怕又要一阵诧异。 可话说回来,韩凌天能够做到那般轻易,也因为在先前就承受了很多痛苦,每一次都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一具强悍异常的肉身,可并非他依靠吃什么天材地宝一步登天得来的。 什么东西,都要付出放才会有回报。 “终于锤炼出琉璃肌了么……”再等了一段时间,韩凌天突然眼前一亮,抬手打量,发现此时的他,皮肤晶莹如玉,其中流转着琉璃光芒。 看上去脆弱,但防御力,只怕要比先前暴涨了数倍不止。 原本的琉璃肌在大荒琉璃体中算得上第一重境界,然而在如今,却只能堪堪入门,可见荒古霸体的难度,到了何等令人发指的地步。 原本的炼体大成,也在阴阳二气的推动下,直接来到小圆满境界。 “不愧为八品炼体功法!” 韩凌天略有些兴奋的握了握拳头,体会着其中的仿佛无穷无尽的澎湃力量。 现在他的肉身已经比肩知命境强者,哪怕一座山头挡在面前,都能生生轰碎开来。 真正修炼完才深有体会,大荒琉璃体与荒古霸体相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虽说未来炼体难度暴涨,但一经突破所带来的收益,同样也让人眼红。 据他推测,等到踏入第一重境界时,肉身的强悍程度,应该就能与同级别凶兽中的王者相媲美。 要明白,凶兽的肉身乃世界最强,而一个人类,却能将肉身修炼到那般可怕的地步,此等功法一旦传出去,将震怖天下。 不仅如此,他丹田中的晶核,也在阴阳二气的影响下膨胀了一圈,不光储量暴涨,甚至其中的冰火劲力,也有着天翻地覆的改变。 第596章 真正的大难临头 韩凌天明白,若没有阴阳两极眼的存在,哪怕他身体底子不错,要荒古霸体入门也很难,至少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然而现在,在阴阳二气的推动下,一切就如同水到渠成般顺利。 而且在其影响下,晶核内的冰火劲力,也沾染上了黑白二色,静静流转间,散发着比先前狂暴数倍的可怕波动。 “好大的机缘,不愧为天龙门的创立者,震古烁今的大荒龙帝,别人的手笔与他相比,根本都不在一个层次。” 不由得,他深深看了一眼下方黑白分明的幽潭,在自己那般消耗下水面也不见减少,其中蕴含的阴阳二气,简直多到令人头皮发麻。 “奇怪。” 突然,胡祖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开口。 “哪里不对吗?” 韩凌天打量自身一番,以为出了什么差错。 “阴阳两极眼堪比地宝,价值难以估量,按理说,其中的阴阳二气,不该比雷海的力量只强上几分才对。” 胡祖眼力极佳,发现一丝不对劲。 正常来说,阴阳二气的品阶极高,比天地能量要狂暴数倍,而刚刚那般,只能说雷声大雨点小,不然,韩凌天根本招架不住。 “我也觉得里面的阴阳二气,似乎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强。” 说完,韩凌天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不管了,阴阳两极眼见到的人很少,究竟如何谁也不了解,而且,也有可能是陆前辈为了保证我的性命,在里面做了一些手脚,毕竟要换作火力全开的阴阳二气,只怕我真的要爆体而亡。” 正当他准备出来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湖底有着一丝波动荡漾而来。 很轻微,若非韩凌天灵魂已经到了实境中期,可能根本就捕获不到。 “你发现了什么?” 胡祖眉梢微微一挑。 “等我一下。” 韩凌天虽说不算太好奇的人,但碰见古怪的事情,也不会视而不见,当即留下一句话,再次转身回到湖泊中。 现如今他已经炼体小圆满,琉璃肌完成,再加上对于阴阳二气有了一些抵抗力,所以十分顺利的就潜入水中,并未出现任何异样。 韩凌天如同一条鱼儿向下游去,眼前除了黑白二色以外再无其他,好在,阴阳两极眼虽然面积不小,但深度却很有限,一分钟不到,他就几乎快要触底。 下面十分干净,灵魂力铺天盖地的扩散出去,没有任何阻碍,很快,一个静静躺在泉眼中的小物映入了脑海。 第一眼看去,像一块人工雕琢的菱形水晶,散发着微弱光芒,美轮美奂,但第二眼细细打量则会看到,其中有着黑白二色宛如太极一般流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可怕波动。 “那东西……”韩凌天双目微微一眯,如何看不出,那个水晶乃阴阳两极眼孕育无数年才形成的精华,里面蕴含着最为纯粹的阴阳二气,与外面的相比,至少要强上百倍。 当然,如果爆发,威力也堪称毁天灭地。 “怪得不外面的阴阳二气外强中干,原来真正的力量都汇聚在了那里,如此一来就都能解释。” 犹豫了一下,最终韩凌天摇了摇头,那等极品宝物,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他的理智可并未被兴奋与激动摧毁。 下一秒,他准备回去,像来时对洛月纤说的那样,能苟则苟,人才能活得久。 正当此时,他的余光却扫视到,那枚充斥着阴阳二气精粹的水晶,却不知在何等力量的影响下,对着他暴射而来。 很突兀,让他稀里糊涂的同时,头皮一阵发麻。 若被碰到,绝对算一场灾难,他好不容易完成的琉璃肌,只怕也招架不住。 电光火石间,韩凌天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往上游。 同时施展出各种手段,层层拦截在后面。 可不等出去几米,韩凌天身形猛的一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蕴含着阴阳二气精粹的水晶,好像没有实体一般,竟然直接突破劲力组成的天罗地网,以及琉璃肌的强悍防御,如同幽灵般来到了他的体内。 若在外面,虽然棘手但终能应付,但现在……韩凌天的灵魂力全神戒备,劲力如临大敌般在四肢百骸飞快流转,时刻准备着围剿侵入者。 先前在湖面时,光削弱到极点的阴阳二气,就已经将他折磨的半死,如今碰到那么个鬼东西,稍有不慎,别说他的小命,只怕到时候整个青龙殿都要被夷为平地。 他的等待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一缕黑白二色所化的雾气,极为诡异的从一条主经脉中浮现。 阴阳二气精粹!霎时间,韩凌天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种极为棘手的东西别看只有一缕,可其中却蕴含着十分可怕的力量,一旦在体内扩散,五脏六腑都得在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韩凌天集中精神,直接催动劲力席卷而出,将那一缕黑白二色的雾气尽数包裹。 幸好他的身体经历了多次锤炼,强悍异常,能够短暂承受其力量,否则,刚刚那一瞬间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嗤嗤!” 那缕阴阳二气的精粹也不客气,微微一颤,可怕的力量爆发开来,顿时将那团将其包裹的异变劲力,直接肉眼可见的消融而去。 “当真麻烦!” 见此一幕,韩凌天哪怕已经有了准备,但依旧有些微微色变,立马从晶核中调出庞大的劲力,将那缕阴阳二气精粹团团围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在体内肆虐。 他现在唯一能用的笨办法,只有依靠自身的浑厚劲力,生生将其抵消,直至把那枚菱形水晶推出身体。 但如此一来消耗实在可怕,若换做底子弱的武者,早就只能认命等待陨落。 好在,韩凌天的劲力一直为长项,再加上在先前的阴阳二气洗礼中得到一些变化,所以现如今支撑一段时间,并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负担。 但他也很明白,菱形水晶既然已经跑到体内,那么阴阳二气精粹,自然不会只有一缕。 “嗤嗤……”正在此时,四肢百骸中再次有动静传来,一缕缕有着黑白二色的雾气,犹如繁星般诡异的展现开来。 望着那般数量,韩凌天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晶核内的澎湃劲力毫不犹豫的呼啸而出,电光火石间,在那些阴阳二气精粹未等爆发时,将其尽数包裹。 “轰!” 霎时间,一场极为艰巨的拉锯战就此展开。 可怕的阴阳二气精粹,以一种震慑眼球的方式扩散开来。 若论劲力品质,如今的韩凌天完全比肩知命境,实质化再加上蕴含阴阳的冰火元素,何等强大,然而如今在短短数分钟的时间里,就被消耗掉一成!阴阳二气真正可怕的一面,此时放在渐渐展露出来。 面对飞快消耗,韩凌天尽管面色沉重,但却并未慌乱,有条不紊的控制着劲力源源不断涌出,补充着支撑不住的地方。 虽说应对及时,但阴阳二气精粹有着菱形水晶供给,数量何等庞大,两者间的消耗,不禁让韩凌天眉头紧皱。 在如此僵持的情况下,很快,他的劲力已经只剩下一半左右。 而那些阴阳二气精粹,不仅并未消失,反而渐渐旺盛……见此一幕,韩凌天磅礴的灵魂力呼啸而出,取代了劲力的位置。 跌境重修的优势,让他的两种力量皆为不弱,相互转换,倒直接能够打一场车轮战。 “不行,若没有解决办法,长此以往下去,我根本坚持不住。” 韩凌天面沉如水,冷静分析。 虽说他的防御滴水不漏,让阴阳二气精粹束手无策,却无法让其彻底消失。 那枚菱形水晶乃阴阳两极眼不知孕育了多少年,方才彻底成形,其中蕴含精粹的深不可测,而韩凌天虽说在众多武者中可谓出类拔萃,但终究脱离不了肉体凡胎,再强的力量也有限度。 “只能赌一把。” 找不到其他办法,韩凌天犹豫一下,只能拼命。 磅礴的劲力与灵魂力在同时尽数出动,将所有的阴阳二气精粹严严实实包裹住,一鼓作气的全部推向经脉以外,直奔向血肉皮肤。 “轰!” 一声如同雷鸣般的低沉爆炸声,突然自大殿中传荡而出。 胡祖惊骇看到,韩凌天的身体猛然膨胀开来,如同一个圆鼓鼓的皮球,里面似有一股浩瀚如海的力量在爆发,准备将其撑裂。 “炼!” 哪怕在此等危机关头,韩凌天依旧面色不懂,将荒古霸体催动到极致,全力炼化皮肤血肉中的阴阳二气精粹。 “嘭!” 下一秒,他手指上散发着琉璃光的皮肤炸裂开,血肉横飞,只剩下皑皑白骨。 “我的天啊,那家伙到底碰上了什么麻烦,荒古霸体入门了竟然都承受不住……”胡祖看的目瞪口呆,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血肉分离的画面,光用眼睛看,就已经吓得他身子颤了一颤,而身为当事人,需要承受的痛苦,又将到了何等地步? 与此同时,湖泊中归于平静的阴阳二气,似乎得到了某种吸引,再次掀动惊涛骇浪,无比狂暴的波动席卷而出。 第597章 脱胎换骨 湖泊中阴阳二气的变化,让韩凌天立马陷入内外夹击的危险境地。 “嘭!嘭!” 阴阳二气对冲,两只闪烁着琉璃光芒的手掌同时炸开,无数血肉刚飞出去,就化作一缕缕黑白二色的雾气。 “嘭!嘭!嘭!” 两条胳膊紧跟其后,再接着,韩凌天整个身体上皮肤,几乎一寸寸的爆裂开来,仿佛受到了千刀万剐的酷刑,爆炸的低沉声响,回荡在整座大殿中。 短短一分钟不到,刚才好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和里面的脏器等,才修炼出没多久的琉璃肌顷刻间烟消云散,甚至强悍的恢复能力,也来不及发挥。 现在韩凌天的形象,可以说凄惨无比。 此时,剧烈疼痛如同潮水般不断刺激着神经,让得韩凌天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脸庞都变得有些狰狞。 若非灵魂力已入实境,在加上重要器官仍在,现在他虽然没死,但受创非常严重,可以说,放眼整个生涯经历的险境中,也能排的上号。 如今的阴阳二气,彻底展露出自身的威力,什么炼体小圆满、荒古霸体入门在其面前,就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脆弱。 当皮肤血肉消失以后,没了目标的阴阳二气,顿时将方向重新瞄准骨骼、内脏等重要器官,仿佛只要韩凌天不死,它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情况有些不妙啊。” 胡祖眉头皱成了“川”字,看的紧张万分。 正当韩凌天准备掀开全部底牌搏命的时候,与此同时,两股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能量洪流涌现而出。 一个青紫发黑,一个雪白。 “那两个果子!” 韩凌天目光一动,瞬间认出。 青紫发黑的那枚果实,是他从两只三阶凶兽口中夺下来的,另外一枚雪白果实,则是从天火谷宝库中得来的。 二者具体功效他一直不得而知,也曾用上一些手段试探,可最终的结果皆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能以失败告终。 虽说无用,但从它们的来历去看,绝对都不会简单。 尽管让韩凌天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顺其自然,反正带在身上也不碍事。 可没有料到,在生死存亡的时候,那两个果子在阴阳二气的刺激下,竟然有了变化,而且看样子,对于炼体应该有着什么特殊功效。 两股能量炸裂开来,无数丝线暴掠而出,分开来将阴阳二气笼罩在内,相互缠绕间直接化为一张巨网。 两股能量结合,散发出温和光芒,带着奇异的嗡鸣声出现,在其面前,哪怕无比狂暴的阴阳二气精粹,竟然都微微收缩了一下。 光芒中,一种无法形容的韵味扩散开来。 面对两股能量,阴阳二气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即狂暴的力量爆发开来,欲将其彻底摧毁。 “嗤嗤嗤!” 然而,向来以狂暴无比著称的阴阳二气,此次却没有取得什么摧枯拉朽般的效果,两股能量看似薄弱,实则坚不可摧,任由其如何挣扎,都无法突破。 看到眼前一幕,韩凌天双目微微一眯,将荒古霸体的法诀施展到极致。 两枚果实也不知什么来头,此时将阴阳二气弄得服服帖帖,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轰隆隆!” 在荒古霸体的影响下,整个湖泊变得混乱不堪,浩瀚的阴阳二气如同鲸鱼吸水一般,向韩凌天疯狂汇聚而来。 一经接触,黑白与两种光芒交织,再加上他引以为傲的恢复能力,五者碰撞间好似磨合一般,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但很快,一缕缕散发着黑白二色的血肉,竟一点点自骨骼上开始生成。 韩凌天凄惨无比的形象,正在肉眼可见的恢复正常,重新生成的血肉皮肤,完全化作以黑白为主导的琉璃色。 “嗖!” 一声轻响,原本藏在他体内的菱形水晶漂浮出来。 但此时,一切都没有结束,菱形水晶依旧在不断释放着阴阳二气。 韩凌天盘膝而坐,双手环抱,如托太极,荒古霸体全力催动。 在其周身,一圈黑白光环展开,其中充斥着由尘埃一般的实质阴阳二气,两仪相生相克,散发着奇妙的波动。 不多时,一条黑白相间的龙纹从中显现出来。 若陆天和见到,绝对又会吓上一跳,因为那只有荒古霸体入门修炼到巅峰才能做到。 一旦龙纹加身,防御攻击都会暴涨一个台阶。 “那枚菱形水晶中蕴含的阴阳二气太庞大,也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够尽数炼化。” 韩凌天抬眼扫了一下,喃喃自语。 两条、三条、四条……整座大殿中都被外溢的阴阳二气充满,湖泊外,一株株极品灵物受到影响开始疯狂生长,青翠欲滴,生机盎然。 若非此地布置了阵法,将一切都封锁在内,只怕外面已经一片混乱。 毕竟,阴阳二气可并非谁都能承受。 对于外面的变化,韩凌天全然不顾,将所有精力都投入炼化龙纹上。 此时的他,全身上下的皮肤、肌肉都散发着以黑白二色为主导的琉璃光芒,浩瀚澎湃的波动不断扩散而出。 “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龙纹!” 当最后一丝阴阳二气消失,菱形水晶彻底化为粉末飘散。 紧接着,漫天黑白相间的龙纹,顿时如同从天空宣泄的瀑布一般,以极为壮观的方式向着韩凌天身上汇聚而去。 浩浩荡荡的场面,令得一直看向那里的胡祖不禁瞪圆双眼。 那种如同鲸吞般的贪婪吸收,可并非谁都能做到,一般的横练宗师若吸收龙纹,哪怕只有一条,也会将肉身撑炸。 要明白,那可完全有阴阳二气精粹构成,一种天地间最为狂暴的力量。 每有一条龙纹加持在皮肤上,韩凌天的气势就上涨一分。 到最后,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磅礴无尽的黑白光芒扩散而出,宛如天幕一般将周围全部笼罩。 “嘭!” 整座大殿都震荡了一下,一层层风暴席卷着狂暴气浪炸裂开来,等到烟尘散去,露出一个身披密密麻麻龙纹的青年身影。 虽然依旧像先前那般略显单薄,但若六识敏锐者可以发现,其中悄然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可怕波动。 如同一只酣睡的凶兽,真到了露出爪牙的时候,鲜有人能够承受得住。 “噼里啪啦!” 韩凌天眼中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狂喜与激动,伸了个懒腰,身上每一块骨头,每一个关节,每一片肌肉都在微微颤动着,发出如同鞭炮一般的声音。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肉身力量,在他体内如同潮水般奔腾,浑厚且凶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见上面的皮肤细嫩如婴儿,没有一丝一毫的毛孔,看似脆弱,但实际上比钢铁都要坚硬,重机枪打在上面,也不会留下哪怕一点白痕。 原本的琉璃光,其中应该有着各种颜色,而且每多一种,力量都会增长一层,然而如今,已经变成了以黑白为主导。 最为重要的一点,现在的琉璃肌巅峰,比原本记载的要强横不少,显然发生了一些异变。 “不愧为天地间最为神秘的阴阳二气啊。” 韩凌天观察片刻,不由得叹了口气,此次虽然九死一生,却收获巨大。 “直接将荒古霸体推到入门巅峰了么……”胡祖看的一阵咋舌。 他能够看得出来,韩凌天虽然外形与先前别无两样,可一旦动手,无为境只能当个小菜,真正的知命境方才有资格抗衡。 “有惊无险。” 韩凌天微微一笑,虽然经历了一番在鬼门关的挣扎,但好在,他的实力同样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没有入青龙殿的时候相比,俨然有着天差地别。 真真正正的炼体小圆满,哪怕放眼整个华国,那也绝对能够算作优秀的存在,一般的知命境入门,已经可以不用放在眼里。 韩凌天略微探查了体内的各种动静,在见到没有丝毫异常后,才终于能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回头扫了一眼干枯的湖泊,虽说里面的阴阳二气已经消耗殆尽,但只要本源在,终究有完全恢复的那一天。 同时劲力席卷而出,将岸上的诸多极品灵物包裹其中。 常年经受阴阳二气滋养的极品灵物,在层次上,可要比外界高上不少,虽说他已经用不上,但对于家里人来说,却依旧属于一等一的至宝。 “我们也该离开了,不然,你那两个小女友可要担忧死。” 胡祖飘荡而来。 “两个小女友?” 韩凌天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捏了捏拳头:“你信不信我现在能够一拳打爆武碑?” “咳咳咳,女性朋友,女性朋友!” 胡祖讪讪一笑,忙去改口。 “和洛月纤那女人在一块,果然八字对冲,次次都搭里面半条命,但好在一旦抗住,收获也出奇的不错。” 韩凌天无语的摇了摇头,拿出秘钥。 无数毫芒从中散发而出,大殿大门重新打开,露出外面的光亮。 看样子,离开并不会像来时那么困难。 韩凌天目光再度在大殿内扫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机缘漏下,才转身踱步而出。 第598章 险境 小混沌天中,大大小小的机缘渐渐被发掘出来,一些珍稀的灵物、丹药,甚至武学功法等等都流传出去,但那些东西,哪怕在禁地中也属于僧多粥少,所以难免会引来各方势力的眼红,如此一来,争夺自然难免。 毕竟,能够借此一步登天,成为金字塔尖的存在,彻底改变人生的机会可不多。 在他们相互火拼的影响下,原本安静的森林中,顿时硝烟弥漫,在如此火热的气氛下,开始有着不少新晋强者崭露头角,露出锋芒。 抢夺与反抗,在各地发生着,小规模的有,大规模的也同样不缺,到最后众人明白,得到机缘并不算彻底的成功,除非能够顺利消化,并且有能耐在无数虎视眈眈的贪婪目光中,全须全尾的活着出去。 与外界社会不同,此地可不存在秩序,只有实力为尊!在此条件影响下,各个机缘中能笑到最后的,几乎只有至强势力或者……世家!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蕴含着令人色变的重量。 华国中,势力无数,如同繁星一般,但谁都明白,在其中有着八个霸主级的存在,屹立在顶尖。 世家底蕴如何,一般势力根本难以度量。 此间,有一个事情点燃各方势力的情绪。 小混沌天中能排在前几的顶级存在天龙门,其中的机缘不可谓不大,正常来说,基本会落在世家,或者至强势力手中。 而最令人诧异的地方在于,其中三座传承大殿,竟然都落于一方手中!那一方虽然毫无背景,但领头者的名字,放眼整个华国却都并不陌生。 江北,韩先生!传闻在那场争夺战中,韩凌天君临天下,所向睥睨,孤身一人竟然硬生生将孟殊星、程嗣鸣、洛乐生、范廖、魏元凯的联手轻而易举击溃,威震全场,无一人敢有异议。 刚开始的时候,绝大多数势力闻言都不屑一顾,觉得吹捧的太夸张,毕竟,那五位年轻强者,可堪比无为境榜单前十,再加上有准地宝、灵武学等手段撑腰,能够一口气收拾掉他们,或许真的有顶级存在能够做到,但那人,绝非初出茅庐没几天的韩凌天。 可等到孟殊星等人灰头土脸的从中出来时,那些嘲讽嬉笑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 不少人暗自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实在难以置信,一个毫无背景的家伙,竟然真的能够做到那么可怕的地步……在外面议论纷纷的时候,古老广场上,大殿前却一片安静。 洛月纤从外面踱步而来,身躯修长纤细,肌肤散发着淡淡荧光,白衣飘飘,玉颜倾城,宛若仙子一般。 与先前相比,她身上的气势已经深不可测,让人探查不出究竟到了何等层次。 “洛仙子,你动作蛮快的嘛。” 坐在台阶上的徐婉俞瞧得她回来,不禁微微一怔。 两人几乎同时从大殿中出来,然后就一直在等待韩凌天,期间,洛月纤并未闲着,一直在外搜寻苍蓝结晶的下落,那种主动,与其向来淡泊的性格简直判若两人。 洛月纤微微颔首,声音清冷:“那里没有,剩下可能藏有苍蓝结晶的地点,你都一次性给我吧。” 闻言,徐婉俞微微皱眉:“你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现在又刚回来,歇一歇吧。” 洛月纤摇了摇头。 徐婉俞红润小嘴轻轻一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那个臭小子,值得你如此辛苦吗?” 当时洛月纤问她,韩凌天右什么需要的东西,她就顺口一说苍蓝结晶,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徐婉俞简直为洛月纤抱不平,那么优秀的人儿,有多少大族公子,少年才俊挤破脑袋都难说上一句话,真不知自家弟弟有什么魅力,竟能够让向来以冷漠著称的洛仙子,对他青睐有加。 “免得他老说碰见我就没什么好事,再者,我也不喜欢欠人情。” 洛月纤一说到韩凌天时,粉唇就不禁微微上翘,如此变化,甚至她自己都并未察觉。 见得那副模样,徐婉俞无奈的摇了摇头:“可能藏有苍蓝结晶的地点,差不多都被你探查完,现在剩下的一个,我也刚刚从别人那打听到。” 说话间,她取出一张地图,观察片刻,最终纤纤玉指点向一个位置。 “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如果没有的话,只能等到那个臭小子出来,我们在从长计议。” 徐婉俞认真嘱咐:“到了那个时候,你可要回来好生歇一歇,别累坏了身子。” 洛月纤仔细记住方向与位置,微微颔首:“希望此行不会再空手而归。” 说完,她对徐婉俞打了个招呼,转身飘然而去。 徐婉俞望着她离去的优美倩影,不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声:“那个臭小子,也不知哪来的福气……”……一片荒郊野岭间。 一个倩影闪烁而至,落在了一颗参天古树上,此地依旧算天龙门的地界,但比较偏僻,再加上并无机缘波动,所以周围十分安静,鲜有人烟。 “奇怪,人都没有,就算真有苍蓝结晶的消息,又该如何传出去呢?” 洛月纤略作观察,柳眉微微一皱。 此地别说人的脚印,甚至凶兽的嘶吼嚎叫都听不到,带着几分诡异。 “不管了,先去看看,万一真的有苍蓝结晶呢,我可不希望一直被那家伙嘟囔。” 犹豫了一下,洛月纤最终一步跨出,径直向着前方荒山落去。 “不对劲……”刚一落地,洛月纤柳眉突然一皱,只觉得脚下大地开始震动,一股奇特的波动,自荒山四周散发出来。 在其影响下,她顿时发现自己的劲力都受到了某种压制。 洛月纤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光罩,将整个荒山都笼罩在内,几乎在同时时间,一层白雾弥漫而出。 期间沾染上的花草树木,皆在一瞬间枯死。 “有诈!” 洛月纤明眸微微闪烁,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一幕。 但她有些不解,如此大手笔的陷阱,到底为谁准备的呢? “按理说,我应该没有得罪谁才对……”“难不成有人要对韩凌天下手,却碰巧被我撞上了吗?” 喃喃自语到最后,洛月纤的眉头突然松开,转身看向古老广场大殿的方向,美眸中似乎罕见的生出一抹柔情。 荒山外面。 “困阵已经启动,可来的并非韩凌天啊。” 一名西装革履,面容帅气中带着一丝沧桑,下巴留着胡茬的男子闪现而出,看向光罩内的景象,不禁微微皱眉:“奇怪,据家主说,世界上找苍蓝结晶的人可不多,毕竟那种东西实在太虚无缥缈了些,不应该抓错人才对。” “那女人好像千悦宫的圣子。” 在其身旁,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据我所知,她和韩凌天的关系似乎不太一般,所以也不算抓错,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他不一向重情重义么,那么早晚会自投罗网,到时候所有阵法一同启动,哼哼,任他再强,也只能灰飞烟灭。” 西装革履的男子望着荒山,声音淡漠:“一到里面,劲力会被削弱,而且那瘴气中有含有毒素,只希望她能多支撑一会儿,不然死掉,饵就不好用了,我可不喜欢空手而归。” “她最多能撑一个小时,毕竟里面的瘴气由家主专门配置,哪怕知命境沾染都难以净化,她一旦坚持不住,顷刻间就会化为浓水,尸骨无存。” 笼罩在黑袍下的男子声音沙哑,仿佛两块树皮摩擦一般,听着极为难受。 “希望姓韩的小子早点来。” 西装革履的男子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只可惜了那个美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呵呵,谁让她非要和姓韩的小子扯上关系,那家伙先前多次折损家主的颜面,若不让他付出代价,别人真当我们家主泥捏的呢!” 笼罩在黑袍下的身影森然一笑。 “嘿嘿,接下来,我们就静静看着那个姓韩的小子来找死吧,然后回去复命,此事做好也算得大功一件啊。” 西装革履的男子笑容满面。 两人身上皆散发着强横劲力波动,衣服袖口位置,有着金线绣出的闪亮族徽。 若有认识的可以一眼看出,他们皆来自江北斐家!……徐婉俞坐在台阶上,看了看天色,柳眉不禁微微一皱,喃喃自语:“奇怪,无论那里有没有苍蓝结晶,她都应该回来了吧?” 以洛月纤如今的实力,要探查一块地方应该并不难,就算期间发生什么争夺,也不该至今未归才对。 “难不成因为其他事情耽搁了吗?” 徐婉俞自语一声,倒没觉得洛月纤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在得到大机缘以后,其实力,哪怕面对无为境榜单前三的强者,都可有较量较量,就算最后打不赢,也完全可以毫发无损的撤离。 正当她准备在等等,将关注转移像其他地方的时候。 “咻!” 突然,一声长鸣划破天空。 第599章 徐婉俞的手段 “咻!” 清澈的长鸣声划破天空,一只体型巨大无比的鹏鸟疾掠而来,携夹着狂风俯冲向广场。 徐婉俞皱紧眉头死死盯着鹏鸟背上的倩影,周身劲力毫不犹豫的呼啸而出,散发着可怕的热浪。 “薛若轻,你来做什么? !” 来人的形象,她一点都不陌生。 “我来就为告诉一件事,洛月纤被困荒山,危在旦夕。” 薛若轻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淡淡开口。 “你在开什么玩笑,洛仙子如今的实力,哪怕碰见无为境中的至强高手,就算打不赢,但要离开也无人能拦住。” 徐婉俞冷冷一笑。 “她去的那个地方,为斐家专门给韩凌天设计的陷阱,布置了层层阵法,能够压制劲力,而且其中充满毒瘴,她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薛若轻眉头轻轻一皱:“那里有斐家两名高手镇守,我无能为力,才来找的你们。” “我为什么要信你?” 徐婉俞俏脸微变:“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帮忙?” “韩凌天三番两次断我机缘,确实该死,若他在里面,我绝不会有半点干预,但洛月纤却无辜,我可不希望失去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再者说,薛家和斐家本就不在一条船上,只有你们斗的凶,对薛家才有利,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薛若轻一跃而出,直接跳下鹏鸟来到大殿前。 徐婉俞有些犹豫,毕竟双方并不对路,就在前几天为了争夺天龙门的大机缘,可曾大打出手。 能够以孤儿的身份活到现在,全靠她做事谨慎,所以对于薛若轻的话,最多只能相信一半。 “也罢,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对于她的反应,薛若轻冷哼一声,身形一跃回到鹏鸟上就要离开。 徐婉俞权衡了一下,最终美眸闪烁,一咬银牙:“我和你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由她出手。 “那里可有着两名斐家高手,实力深不可测,在加上庞大的阵法,光凭你我二人,去什么用也不顶。” 薛若轻打量徐婉俞一番,发现只有无为境中期的水平,当即摇了摇头。 说话间,她环顾四周,眉头一皱:“韩凌天呢?” “凌天他如今尚在大殿中。” 徐婉俞实话实说,倒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那就等着给洛月纤收尸吧。” 薛若轻叹了口气:“不对,那座山充斥着极为难缠的毒瘴,又压制劲力,只怕她到时候尸体都不会剩下,只可惜,一代佳人,竟然为了一个混蛋死在了那种地方。” “先去看看,如果能帮上什么忙最好,就算不行,也可以尽可能的拖时间。” 徐婉俞说完,直接疾掠而出。 “嘭!” 与此同时,一条充斥着浓烈煞气的劲力洪流呼啸而来,重重砸向徐婉俞。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徐婉俞俏脸微微一变,虚境灵魂力横扫而出,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可怕波动,当即不敢托大,身形一滞,屈指一弹,劲力化作无数利箭,仿若暴雨一般,与那袭来的攻势碰撞。 “轰隆隆!” 半空中,狂暴的劲力肆虐而出,直到数秒以后,方才渐渐恢复平静。 徐婉俞俏脸冰冷,桃花美眸横扫而去,只见一行三人正从外面踱步而来,身上皆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威势。 “小姑娘,匆匆忙忙的要去哪?” 右侧一名看上去十分年轻,面容妖艳的男子舔了舔鲜红嘴唇,一双眼瞳闪烁着血色,有着与外表年轻不符的沧桑。 “呵呵,看来我们来的不晚。” 为首位置,站着一名身材干瘦的老者,满头白发中束了一缕小辫子,狭长的双眼中散发着森然寒光。 左侧则站在一名身躯魁梧的中年人,一头板寸黑发,眼眸中不含丝毫情绪,正抱肩望着对面两女。 望着他们,徐婉俞岂不认识,当即咬牙切齿的开口:“巽风三鬼!” 闻言,薛若轻的眉头顿时皱紧。 巽风三鬼的名头,可在华国流传已久,别看他们形象各异,外表年龄差距极大,其实都活了六七十载,为一奶同袍的兄弟,一旦联手,甚至可以和知命境硬碰硬。 有三人做拦路虎,营救洛月纤的计划只能破产。 “那个姓韩的小子呢,让他快快出来受死,若非我们有些事耽搁,才不会让他多活那么些天。” 干瘦老者裘无涯森然一笑。 “那小子上次让我吃了不小的亏,今天我非活扒了他不可。” 壮汉裘无阁捏了捏拳头,发出沉闷的嘎吱声响。 “韩凌天并没有出来。” 此时,薛若轻淡淡开口。 “不会看我们来,而当了缩头乌龟吧。” 裘无阁说话间看向徐婉俞,嘴角一咧:“既然如此,那我就一寸一寸捏断你的骨头,看看他能不能真的无动于衷。” 当最后两个字落下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冰冷与残酷。 徐婉俞银牙紧咬,桃花美眸冷冷盯着巽风三鬼,身躯上有着惊人的劲力升腾而出,显然,眼下多说无用,唯有动手。 当然,她也深知其中难度,毕竟对方三人联手,可媲美知命境。 然而此时,无论有多难,她也只能拼死一搏。 裘无阁玩味一笑:“区区一个无为境中期也敢反抗,看来天龙门的传承,让你有些膨胀啊。” “也罢,既然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一落,裘无阁一掌拍出,狂暴劲力撕裂空气,蕴含着可怕的波动对着徐婉俞轰去。 “哼!” 徐婉俞不慌不忙,体内劲力流转,整体火红的暝影剑祭出,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猛的自体内爆发而出。 得到了两种传承她,如今实力可不一般。 火红剑气横空,令得广场内的温度暴涨,其中蕴含的可怕波动,就算与施展灵武学的魏元凯相比也不差多少。 “嘭!”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双方攻势重重碰撞在一块。 两种力量绞杀,肉眼可见的波动在半空中席卷开来。 然而,预料中徐婉俞重伤的景象却并未出现,身子只踉跄了一下,竟然强行接住了裘无阁一击。 如此一幕,令得薛若轻以及裘无涯、裘无海微微一怔,眼中闪现一抹惊诧。 裘无阁如今的实力非比寻常,已经到了无为境后期,可结果,却被一个无为境中期的小姑娘给轻而易举挡住,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韩凌天的人,都藏得那么深么……”薛若轻美目微微一眯。 虽说两人都没有全力出手,但毕竟本身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刚刚一幕,眼力不错的她已经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但话说回来,吃惊归吃惊,但眼下徐婉俞的挣扎,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用,毕竟对方才只出了最弱的一个而已,打赢了又能如何? 到最后,只会自找苦吃!“呵呵,老三要发火了。” 裘无涯脸上的表情只变化一下就恢复正常。 虽说徐婉俞的实力有些出乎预料,但也就仅此而已,他不认为会出现什么翻盘的可能。 他们三人背靠至强势力,上面又有世家撑腰,再加上大大小小的机缘,底蕴无比雄厚。 可对方呢,虽说因为韩凌天的缘故,而得到大机缘一步登天,但在他看来,其实就像暴发户一样外强中干,或许撑得了一时,但绝对不可能持久。 “看来她会死的很惨,老三那家伙上次吃了点亏,本就压着一肚子气呢。” 面容妖艳的裘无海笑了笑,眼中闪烁着猩红光芒。 “情况不太妙啊。” 薛若轻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紧几分。 “该死。” 在满场人因为徐婉俞的实力而惊讶时,裘无阁的眼神却渐渐冰寒下来,一丝凶煞浮现,让他看上去极为的嗜血与诡异。 磅礴劲力如同翻涌的洪水,弥漫在他的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悍波动。 “今天不管你究竟有着什么底牌,都难以改变藏身于此的结果!” 裘无阁面色冷漠,低沉的声音传荡而出,整个人如同凶兽一般,气势变得无比暴戾。 下一刻,他手掌猛然探出,凌厉无匹的劲力铺天盖地对着徐婉俞笼罩而去。 “嘭!” “嘭!” “嘭!” 排山倒海般的可怕攻势呼啸开来,直接令得空气层层炸裂。 面对对方的狂暴攻势,徐婉俞严阵以待,底牌一个接一个掀开,苍蓝结晶漂浮而出,剑锋一转,火红色的劲力咆哮而出,化作层层壁垒,其上符文密布。 两种力量再次碰撞,皆被上一次狂暴了数倍,可最终的结果并未发生改变。 凭借着手中准地宝以及苍蓝结晶,徐婉俞竟然再次生生抵御了下来裘无涯的攻势,甚至可以说占据了一点上风。 三番两次的时候,让裘无涯眼中闪现一抹狰狞,整个人欺身而上,狂暴劲力疯狂涌出,催动到极致的一拳重重轰出。 浩浩荡荡的声势,哪怕薛若轻都要微微变色,一般的无为境九重根本接不住。 然而,看着眼前一切,徐婉俞眼中却并未有该有的惊骇,反倒冷静的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嗤!” 就在裘无海眉头微皱,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时,猛然见到,那枚漂浮在徐婉俞身旁的小石头中,一缕诡异的黑色火焰快若闪电般窜了出来。 一瞬间,他顿时浑身冰凉。 第600章 一指点爆 “九幽冥炎!” 带着颤抖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传荡开来,场内,在黑色火焰出现的一刹那,众人眼中涌上一抹难以掩饰的骇然。 能来到天龙门圣地,自然都经历了冥火焚海阵的洗礼,对于里面存在的东西,他们虽说没有亲眼所见,但并不陌生。 九幽冥炎有着诡异的焚化能力,如果被碰触到一丝一毫,哪怕炼体圆满的强者也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正因为如此,当他们看见徐婉俞能够将其掌控的时候,才会那么大惊失色。 裘无阁充满暴戾的血红双眼,在黑色火焰出现的一瞬间恢复清明,他瞳孔骤然紧缩,森然的脸庞,都立马变得苍白无比。 “挡不住,绝对挡不住!” 下一秒,他面带慌乱,用尽全力向后倒射而出。 在那一缕黑色火焰面前,裘无阁根本没有任何强行出手的勇气。 “现在要跑可晚了点。” 徐婉俞面若冰霜,冷哼一声,既然将九幽冥炎的底牌掀开,那就自然没打算无疾而终。 下一秒,她屈指一弹,黑色火焰快若闪电般暴射而出。 看到自己躲不掉,裘无阁顿时目露惊惧,眼见双方距离不断缩短,他最终一咬牙,蕴含着狂暴劲力的拳头轰出。 两种力量对碰,并没有传出任何浩大声响,诡异的黑色火焰瞬间将袭来劲力焚灭,紧接着,不受任何阻碍的钻入裘无阁拳头里。 一瞬间,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划破广场上空,令人不寒而栗。 裘无阁双目暴突,浑身疯狂颤抖,青筋绷紧,承受着无法形容的剧烈疼痛。 但他不愧为活了数十载的老牌强者,经验无比丰富,狠咬舌尖恢复一丝冷静,当即一记手刀将右臂切断。 不等落地,他的整条胳膊就已经化为飞灰,彻底没了踪影,但好在,也算阻止了九幽冥炎的破坏与扩散。 “韩凌天那家伙可真舍得啊。” 见此一幕,薛若轻抿了抿红唇,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眼前的画面,就像一个平平无奇的娃娃,却掌握着核武器发动的按钮一样。 裘无涯与裘无海脸庞上的笑容,也在此刻收敛的干干净净,神色无比沉重,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很难相信,九幽冥炎会出现在一个小姑娘手中。 而一切,显然都来自韩凌天的杰作。 “我要杀了你!” 大滴大滴的冷汗如同雨水般不断流淌下来,裘无阁顾不上擦拭,五官扭曲,面容狰狞到了极点,一双散发着狠毒的目光看向徐婉俞,如同一只受伤的凶兽,散发着无比暴戾的杀气。 徐婉俞微微皱眉,本以为能拖上一个,哪怕她身死,也能为韩凌天减去一些负担。 可没料到,裘无阁在危机关头竟能保持一分冷静,直接果断的断臂求生。 现如今的她,可没有再施展第二缕的力气,毕竟像九幽冥炎那么高级的宝物,哪怕历经完一场大机缘的洗礼,她也才只掌握了一成不到。 否则,真正威力全开的九幽冥炎哪怕知命境碰到,刹那间都要化为飞灰,岂会给裘无阁留下反应时间。 “嘭!” 下一刻,裘无阁脚掌在地面重重一踏,整个人化作一抹黑影暴射向徐婉俞,仅剩的左手上弥漫着璀璨白芒。 见此一幕,徐婉俞催动仅剩下的劲力化作火红屏障护在身前,但她也明白,自己的抵抗持续不了几秒。 她毫无畏色,只喃喃自语:“臭小子,看来徐姐看不到你娶妻生子了……”正在此时,一层光幕突然从两人中间展开。 裘无阁没有来得及反应,当即如同一辆小汽车似的撞在上面,强悍的反震力传荡而来,将他整个人崩飞出去。 “猎物出来了。” 裘无涯扫视而去,双目微微一眯。 裘无海微微一怔,紧接着,一波波雄浑强横的劲力波动,如同潮水般从体内暴涌而出,眼中闪烁着猩红光芒。 在他们身后,头破血流的裘无阁止住身形,抬头看去,一脸狰狞。 “终于肯现身了么!” 薛若轻喃喃自语,倒要看看,面对堪比知命境的巽风三鬼,韩凌天能否像以往一样狂妄。 此时,森林中黑影无数闪烁,平静了许久的古老广场再次骚动,不少人收到风声前来,只为亲眼目睹当前一战。 那些目光充斥着好奇、玩味以及幸灾乐祸。 巽风三鬼堵杀那位传闻中的韩先生,虽说结局已经在众人的预料中,但期间的碰撞,在他们看来绝对会精彩万分!很快,一个身影从光幕中踱步而出,彻底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霎时间,场内顿时一静。 如此古怪的气氛,令得刚出现的韩凌天微微一怔,扫视而去,当发现巽风三鬼时,眼中浮现出一丝冰冷。 “你们可让我好找啊。” 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在广场上空传荡着。 看到韩凌天没有像丧家犬一样的转身立刻逃开,围观群众中有不少人暗暗挑眉,但很快嗤笑一声,觉得所谓的韩先生,确实如传闻中那么狂妄。 难不成,他真以为有了点战绩,就能无视眼前的存在? 巽风三鬼在一块的时候,实际已经脱离了无为境,要把他们放在知命境的行列。 此等存在,哪怕放眼整个华国可也不多,几乎都快要站到金字塔尖上!“那句话,应该由我们说才对,呵呵,今天可没人救得了你。” 面容妖艳的裘无海抿了抿鲜红嘴唇,冷冷一笑。 韩凌天没有搭理他们,微微皱着眉头,负手而立,气若游丝,一呼一吸间,周围天地间的能量都跟着微微颤动,但不要说裘无海,哪怕裘无涯也没看出来。 “不会被吓到了吧,呵呵,你若跪下给我们兄弟三人叩首,或许能够留下一个全尸。” 裘无阁猖狂叫嚣。 无数目光汇聚在年轻身影上,裘无涯、裘无海、裘无阁的实力众所周知,多年以前,兄弟三人联手就已经堪比知命境,如今在加上巽风宗的底蕴以及小混沌天中的机缘,谁也猜不出来,他们究竟到了何等程度。 现在的韩凌天,至少相当于面对一位知命境入门的大能。 在如此危局中,再强的无为境也无可奈何,毕竟双方的差距摆在那里,一个大境界,如隔天堑。 “不能浪费时间了啊。” 韩凌天突然叹了口气,收回与徐婉俞灵魂上的交流。 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洛月纤面对的危机,他都已经有所了解。 说完,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巽风三鬼,声音淡淡:“我没时间和你们耗,几分钟解决吧。” 轻描淡写般的话音没有任何掩饰,清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一经落下,整座广场都在此刻安静了许多。 不少人的表情都变得精彩万分,早就听说江北的韩先生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们却没有料到,在面对巽风三鬼时,竟然依旧能够如此硬气。 “笑话,真以为得到些机缘,就有了嚣张的资本么,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些!” 裘无涯傲然而立,身上光芒闪烁,气势冲天。 “呵呵……”裘无海嘴角上扬一抹笑容,但眼中却有着森然杀机涌现。 “那就死!” 裘无阁新仇旧恨,全部都加在了韩凌天的身上。 “他倒有骨气,可在真正实力的面前,只怕他腰杆撑不了多久。” 薛若轻微微摇头。 “把他交给我!” 裘无海妖艳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似带着几分嘲讽,修长的手掌握住腰间刀柄,下一刻,整个人暴射而出。 磅礴气势如同风暴般,自体内猛的席卷开来。 无为境九重巅峰!虽说巽风三鬼一向被视为整体,但若将他脱离出去,依旧可以比肩无为境榜单中前三的至强高手。 裘无海一步跨出,抽出腰间长刀,其上密布纹路,散发着慑人寒光,海量劲力疯狂汇聚而去,准备纯以修为压死韩凌天。 “不愧为巽风宗的二长老,那一招势大力沉,放眼无为境中鲜有人能挡。” 看着刀气纵横,如泰山压顶般的攻势,薛若轻目光一凛。 闻言,徐婉俞桃花美眸中不禁浮现出一抹担忧。 “死!” 当威势升腾到极点的瞬间,裘无海一字吐出,手中惊天动地的可怕刀芒劈出,直接将韩凌天笼罩在下面。 “你们看到的天空太小。” 面对疾掠而来,凌厉无比的一刀,韩凌天淡淡一笑,伸出晶莹如玉的手掌。 “今日,我且让你们看一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无敌。” 话音刚落,他不紧不慢的屈指一弹。 裘无海数十载苦修,一身劲力几如实质,十丈长的刀气横空而落,哪怕一座小山挡在前方,可能被轻易劈成两半。 然而,韩凌天只点出一指,云淡风轻。 “那家伙死到临头的也要吹牛吗? !” 薛若轻冷哼一声,看不惯韩凌天死到临头前硬撑的样子。 不等她话音完全落下,下一秒,就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嘭!” 在韩凌天的一弹指下,十丈长的刀芒顿时如同泡沫般炸开,破碎成无数光点,没有半点浩浩荡荡的声势传出。 裘无海无为境九重巅峰的实力,可在其面前,竟然没有取得半点效果。 场内一阵死寂,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出现眼前的结果。 裘无涯与裘无阁嘴角的冷笑,直接僵在了脸上。 薛若轻则面色狂变,如见鬼魅般。 现在,他们可亲眼见到韩凌天展现出来的无敌力量!“那家伙比前阵子又强了数倍!” 薛若轻看的目瞪口呆。 “混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徐婉俞桃花美眸中闪烁着光亮。 第601章 只手灭知命 一指点爆凌厉无比的刀芒,韩凌天势如破竹,欺身而上。 裘无海目露惊骇,只觉得头皮猛的一麻,当即一刀用尽全力劈下,同时向后倒射而出,大喊一声:“大哥、三弟,助我!” “叮!” 韩凌天微微一笑,再次屈指一弹,裘无海那柄顶级灵物级别的长刀,顿时寸寸炸裂,犹如纸片一般。 “上!” 短暂的惊讶后,裘无涯反应回来,当即踏步而出,周身掀动劲力风暴。 裘无阁点了点头,双眼闪烁着森然光芒,只见他直接出手,劲力化作两条数丈长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向韩凌天。 虽说断了一臂让他减去不少战斗力,但依旧不可小觑。 裘无海直面韩凌天,危机下攻敌自救,充满煞气的劲力,化作滔滔不绝的血河暴涌而出。 三人所修功法、武学皆不相同,可以取长补短,再加上同根同源、三位一体,联合发挥出来的力量,可并非一加一加一等于三那么简单。 “轰!” 下一刻,巽风三鬼的攻势合三为一,可怕的波动席卷而出,化作惊涛骇浪对着韩凌天拍去。 在那般威势下,堪称无坚不摧,彻底发挥出堪比知命境强者的力量,放眼无为境,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对此,韩凌天不躲不闪,任凭他们打在自己胸口上,黑白龙纹转动间,身形纹丝未动。 浩浩荡荡的攻势,在他面前,瞬间归于平静,一点浪花都没有溅出来。 “那不可能吧!” 众人齐齐揉搓着眼睛,一致认为刚才出现了幻觉。 巽风三鬼联手已经堪比知命境,而韩凌天呢,最多最多应该也就无为境巅峰。 原本在他们看来,双方交手将会出现一面倒的崩溃架势,但却没有料到,韩凌天就那么用肉身硬抗,而且不动分毫? 然而,当他们再三确认后发现,真正的事实,就那么令人难以置信!“该我了吧!” 在巽风三鬼惊骇的目光中,韩凌天抬头看着他们,露出洁白牙齿微微一笑,然后伸出右手轻握成拳。 他没有动用任何手段,纯粹凭借肉身力量,可打出的那一刻,威势却堪比知命境施展的灵武学。 “嘭!” 一圈马赫环扩散而出,空气炸裂,发出刺耳的咆哮,下方的大地都被直接撕裂开来。 霎时间,围观众人从刚刚韩凌天肉身抗知命境一击的震惊中脱离,看着眼前一幕,面露骇然。 “那般威势……”薛若轻瞪大双眼,表情剧变,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咔嚓!” 巽风三鬼防御手段层出不穷,可在那一拳下,皆被生生打散。 紧接着,三人狂喷鲜血,胸口都猛的凹陷下去,整个人如同破布一般飞出,在地上拉出深深的沟壑,差不多有数十米。 望着最终结果,众人长大的嘴巴中,都能塞入一个砂锅大的拳头。 弹指间,韩凌天单手击败了传闻中比肩知命境的巽风三鬼。 裘无涯、裘无海、裘无阁三位一体,哪怕面对知命境一重的强者,也不会如此狼狈,可现在,却挡不住韩凌天的一拳,直接一个个都深受重创……“难不成他真的修到了炼体小圆满?” 突然,森林众多人影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不可能吧,若论修炼困难程度,哪怕知命境都要略输其一筹,放眼整个华国,炼体小圆满的强者也屈指可数啊。” “可如果他没有修炼到小圆满,又如何只凭借一只手就吊打巽风三鬼呢?” “震怖如斯啊!” 一时间,倒吸冷气的声音层出不穷。 “能抗住我一拳,看来你们的实力比上次涨了不少么。” 韩凌天眉梢一挑,发现自己低估了巽风三鬼。 “混蛋!” 裘无涯率先止住身形,虽然胸口凹陷,口吐鲜血,但威势却不断攀升,可怕的气浪从他们脚下横扫而出。 “轰隆!” 下一秒,整个广场嗡鸣一声,方圆千米的天地能量蜂拥而至,汇聚在裘无涯背后,形成一圈光轮。 “准知命境!” 下一刻,众人瞪圆双眼。 准知命境,代表着劲力已经实质化,但却未生出晶核,灵魂也没有踏入虚境。 在真正的知命境面前,虽说力量上要打些折扣,但相比于无为境九重巅峰,却已经不止强了一倍两倍。 “我要杀了你!” 下一刻,裘无海眼中杀气暴涨,周身劲力翻腾,气势节节攀升,瞬间晋入一个奇妙层次,澎湃的血光弥漫而出,让他如同一位魔神般。 第二位准知命境!裘无阁状似癫狂,哈哈大笑一声,雄浑劲力排山倒海般自体内咆哮而出,化作四条身披鳞甲,头长独角的巨蟒。 虽说断了一臂,又受创最重,但浑身气势却不输两位哥哥半分。 第三位准知命境!霎时间,巽风三鬼尽数晋入准知命境,一个个劲力实质,仿佛由无数尘埃组成,一经施展相互吸引,威势再涨,令得天地变色,宛如仙人凌尘。 现在的他们,哪怕面对真正的知命境一重大能,也可以好好较量一番,比刚刚强了何止一倍。 面对威势暴涨的三人,韩凌天面色波澜不惊,活动了下筋骨,身上黑白龙纹微微扭动。 “姓韩的小子,今日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裘无涯面容狰狞,眼中森然寒光闪烁,咬牙切齿的暴喝一声。 “能让我们用出底牌,你哪怕死也应当荣幸!” 裘无海身披血衣,气焰升腾。 裘无涯没有说话,但一双散发着森冷寒光的双眼,却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 巽风三鬼全力出手,那般威势惊天动地,一般刚刚踏入知命境的大能,只怕都接不住他们一招,就得重伤身死。 “你们废话太多,我时间很宝贵的。” 韩凌天神色不变,声音淡淡。 “找死!” 脾气最为暴躁的裘无阁率先出手,四条十几丈长的巨蟒,驾驭如云如雾的劲力暴射而去,在它们身上,皆蕴含着浓郁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威能。 裘无海抬手一点,波涛汹涌的血河从天空重重拍下,其中一抹黑影藏于其中,悄悄袭去。 极品灵物级别的武器,阴罡环刃刀!裘无涯双目微眯,手掐法诀,背后光轮瞬间暴射而出,如同煌煌大日横空,其中符文密布,充满着不朽的韵味。 “昇元解!” 在场众人纷纷色变。 巽风宗中最擅长杀伐的灵武学,传闻中只有寥寥几人习得,拥有无与伦比的可怕破坏力,催动到极致时,如同陨石坠落,毁天灭地。 面对巽风三鬼同时出手,韩凌天身形轻轻一动,瞬间撞破音障,只留下一圈白色气环。 刹那间,一抹惊天长虹贯穿天地。 “大荒碎神指!” 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黑白龙纹加持其上,力量何等可怕,只一瞬间,就让袭来的攻势分崩离析,紧接着,在巽风三鬼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散发着黑白琉璃光的一指,向着他们身子落去。 巽风三鬼反应不慢,身上爆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将劲力催动到了极点,到最后,他们的七窍都开始流血。 然而在此时,一切抵抗都没有任何作用。 “唰!” 裘无涯、裘无海、裘无阁不惜耗费生命施展的防御手段,直接被韩凌天以摧枯拉朽般方式撕扯开来。 炼体小圆满,可只手战知命!“嘭!” 在韩凌天无可匹敌的刚猛力量面前,巽风三鬼瞬间爆炸开来,整个人直接化成血雾飘散而出。 来来回回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场内只剩下韩凌天傲然而立。 威势滔天的巽风三鬼,则尽数死去。 而韩凌天从头到尾,只用了一只手,另外一只,始终都负在背后。 若换做先前碰见巽风三鬼,他可能要施展一些手段,但现在,双方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全场一片死寂。 古老森林中,众人噤若寒蝉,头上冷汗直冒,身子战栗不止,若非亲眼所见,他们真的很难相信看到的一幕。 薛若轻与徐婉俞也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眼前一幕,实在太惊人。 巽风三鬼,三位准知命境,联手甚至不虚真正的知命境一重大能,来时威风凛凛,气吞万里如虎,何等的不可一世。 但双方交战才三分钟不到,就那么被韩凌天轻而易举的单手轰杀。 从头到尾,甚至韩凌天脸上云淡风轻的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就好似碾死几只蝼蚁般。 一时间,无数畏惧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年轻身影上。 到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确认一件大事。 江北的韩先生,二十几岁的炼体小圆满!放眼华国武界历史前后千年,可都堪称独一份。 “凌天太厉害了吧……”徐婉俞眼中异彩不断,喃喃自语。 相比下,薛若轻的脸色就很难看。 她一直认为韩凌天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很不讨喜,可却没有料到,对方竟真有傲视一切的资本。 经此一役,现在的韩凌天,就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孤身一人,横压整个华国的年轻一辈。 第602章 斐家高手 在万众瞩目下解决完巽风三鬼,韩凌天没有停留,回头看向徐婉俞:“徐姐,洛月纤被困的地方在哪?” “拿着,上面有标记。” 徐婉俞从刚刚的震惊中瞬间反应回来,当即毫不犹豫的将手中地图甩了出去。 “薛小姐,多谢报信,日后只要薛家老老实实,我也不会深究先前的事情。” 韩凌天对薛若轻点了点头,虽说双方有着难以化解的矛盾,但他也拎得清哪个轻哪个重。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刺耳的音爆荡漾开来,等到一圈气环散去,韩凌天的身影已经消失。 “切,那家伙真当我薛家怕他吗?” 薛若轻冷哼一声。 一路狂奔,马不停蹄,韩凌天很快就来到地图中标记的荒山。 放眼望去,他双目微微一眯,一抹冷光闪烁:“一个困阵,一个杀阵,呵,用那么大的手笔杀我么。” 下一刻,韩凌天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动,直接化为一抹长虹冲出。 当落入其中的瞬间,他立马发现自身的劲力受到了极大的压制,显然布在外面的阵法并不简单。 “嘶嘶嘶……”毒瘴飘荡而来,与韩凌天体外劲力所化的衣裳接触,顿时冒出一阵阵白烟,很快腐蚀出一个大窟窿,最终落在黑白龙纹流转的皮肤上,才被其中狂暴的阴阳二气磨灭。 “好烈的毒!” 眼前一幕,让韩凌天目光微凛,面沉如水。 并非谁都像他一样内外双修,一般的宗师若没有劲力保护,肉身强度比常人高不了多少,再加上此地影响,根本抵挡不了多久,就会被毒气入体,危在旦夕。 “洛月纤!” 下一秒,韩凌天扯开嗓门大喝一声,声入滚雷,在半空不断回荡。 同一时刻,灵魂力如同海浪般层层扩散而出,搜找着每一寸土地。 然而,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韩凌天脸色阴沉无比,如果洛月纤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难以原谅自己。 不禁,他的眼中有着一些血丝浮现出来。 韩凌天的身影疯狂穿梭在荒山中,很快,所有的地方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找到半点洛月纤的影子。 “嘭!” 当确认再三没有一个地方漏下,韩凌天步伐变得无比沉重,最终身子一颤,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一股无法形容的情绪,让得他胸口发闷,都快不能呼吸。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两人间发生的种种,虽说每一次,都让得他在鬼门关里转了转,但其中温情却也有不少。 “喂,你干嘛呢?” 突然,一个带着几分古怪的声音响彻在空荡山谷中。 韩凌天身子一僵,猛的转头看去,只见后方一块石头顶开,紧接着,一个倩影从地面里钻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一对清澈空灵的眸子与他对视。 “你……”韩凌天愣住。 洛月纤绝美的脸颊蹭上了一些污渍,却依旧难掩半分倾城姿色,来到韩凌天面前,摊开手掌:“喏,看见没?” “我可帮你找到了一枚苍蓝结晶呢。” “以后,你可不能再把什么‘孽缘’挂在嘴上,把我整的像灾星一样,很不吉利。” 洛月纤粉唇微翘,浅笑中带着几分小傲娇。 突然,一个黑影冲来,让她本能的微微一惊。 再然后,洛月纤不等做出反应,就落到了一个温暖怀抱中,那揽在她纤细腰上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 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令得洛月纤素来淡薄的脸上出现了片刻惊慌,当即红晕上染,开始剧烈挣扎,但她那微弱的力量,对于已经炼体小圆满的韩凌天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 “洛月纤,我的事情,以后请你不要再擅作主张,不然出了什么不测,我就算拿到全部的苍蓝结晶又能如何,可以将你复活吗? !” 韩凌天声音都有一丝丝颤抖,无法预料,如果今天洛月纤出事,对他来说,将会有何种的打击。 闻言,洛月纤停止了挣扎,贝齿咬着粉唇,第一次见到韩凌天惊慌失措的样子。 江北的韩先生,可向来以云淡风轻著称,属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人物。 但此时,洛月纤却能清晰看到韩凌天眼中浓浓的后怕。 而如此情绪,显然都源自于她。 一时间,洛月纤宛如冰山般的俏脸好似融化了几分,眼中荡漾出奇异色彩。 “我不没事么,设计陷阱的人可能也没有料到,此地真有苍蓝结晶,我发现底下有奇异波动,就去看看,外面弥漫的毒瘴虽猛,但也不可能把整座山都融化吧。” 她伸出玉手拍了拍韩凌天的后背,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 韩凌天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识海封闭,如今他的灵魂力不能全部发挥,洛月纤藏在荒山内部,他确实探查不到。 松懈下来,他此时方才察觉到怀中抱着的温香软玉。 微微低头,入眼一片炫目的雪白,以及惊人的弧度。 虽说并非第一次看,但有衣服与没衣服,终究有着不少视觉上的差异,朦朦胧胧,掩饰半分,令他气血都不禁有些沸腾。 似乎察觉到那抹火热目光,洛月纤身子猛然一僵。 反馈而来的反应,让韩凌天也明白有些不妥,当即将手放开,讪讪一笑。 此时的洛月纤,绝美俏脸染上两抹红晕,但一对美眸却冒着寒气,其中带有几分羞愤。 “轰隆!” 正当此时,整座荒山好像微微一震,外面的困阵彻底激活,现在不光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入不得。 “不好,有人设局要杀你,你不该来!” 洛月纤顾不得发火,表情剧变。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嘿嘿,饵蛮好用的。” 突然,两声轻笑自半空传荡开来。 洛月纤与韩凌天的目光立马被吸引而去。 “看来把风声放出去确实有点作用,呵呵呵呵,韩凌天,你明知山有虎却也要自投罗网,倒真如传说中那样重情重义,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别在那忙着打情骂俏,等你们做了一对亡命鸳鸯,下地府会有很多时间。” 荒山最高峰上,不知何时出现两个负手而立的身影,脸上挂着讥诮笑容。 “齐钰峰,黄景明!” 看到他们的瞬间,洛月纤立马瞪圆双眼,难掩其中的震惊。 “很有名吗?” 韩凌天面无表情。 “烟雨刀齐钰峰,拈花手黄景明,他们两人在二十年前,就排在了无为境榜单前十,而且名次不低,算得上老牌高手,实力公认的强劲,听说他们早就归于斐家旗下,位列长老席。” 洛月纤深吸一口气,将有些跌宕的情绪平复下去。 “斐家真有些阴魂不散啊,等到出去,确实该好好了结一番。” 韩凌天眼中杀机一闪。 洛月纤神色郑重,压低声音:“一会儿一人一个,看时机冲出去。” “我一人就好。” 韩凌天直接拒绝她的帮忙。 “不要冲动,虽然你先前打败了孟殊星他们,但眼下两人,可并非那些新晋的无为境九重能够相比,甚至可以说,双方有着天差地别!” 洛月纤眉头微皱。 韩凌天回头看着她,露出一个笑容:“大阵会不断压制你的劲力,再加上飘散的毒瘴,真要交手你并不占优,乖,好好在后面待着。” “孤身一人对付两名无为境中的顶尖高手,你不会被气得失去理智了吧?” 洛月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今天的韩凌天,可并没有平日里的冷静。 而且,齐?钰峰与黄景明有备而来,此地布置的阵法,又直接将韩凌天最为出众的劲力压制。 “我若不敌,你再出手救援也来得及。” 韩凌天笑了笑。 洛月纤犹豫了一下,最终只能轻轻点头。 嘱咐完,韩凌天回身,眼神渐渐变得森冷。 “你小子无论什么时候,都狂妄的不像样子啊,先不说此地阵法对于双方的增减,单指个人实力,你可知道我二人在无为境榜单中的排名?” “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言语淡淡,显然都已经将韩凌天当做盘中物。 “死人的排名可没人会在乎,我只知道从今天开始,斐家将空出两个长老席位。” 韩凌天面无表情,身上黑白龙纹闪烁,蕴含着磅礴杀气的声音传荡而出。 那立于荒山最高峰的齐钰峰与黄景明闻言,先微微一怔,下一刻,不禁捧腹大笑,好似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白痴的话。 他们倒没料到,身在险境,又面对他们二人,韩凌天竟没有跪地求饶,反倒大言不惭。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打败了孟殊星等人的联手,就有资格无视真正的老牌无为境榜单前十强者吗? 像那些新晋的无为境九重,齐钰峰与黄景明中任何一个皆能够轻松打败,而现在,他们可有两人!看着他们的反应,洛月纤不禁有些紧张。 哪怕她现在得到了天龙门其中一殿中的大机缘,面对那些老牌强者,也没有绝对把握。 齐钰峰与黄景明狂笑半响才渐渐停止,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都有着森冷弧度上扬。 “我二人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资格狂妄!” 话音一落,澎湃劲力如同风暴一般自两人的体内席卷而出,强悍的力量,令得他们脚下的地面炸裂开来。 令人战栗的可怕威压,扩散而出。 第603章 杀阵开! 望着两人浩浩荡荡的声势,洛月纤面色极为沉重。 齐钰峰与黄景明不愧为老牌无为境榜单前十的强者,距离知命境已经差不了多少,劲力都快要实质化,跟孟殊星那些人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再加上,此地困阵有着削敌增己的特殊作用。 两人的实力,要在往上抬一个台阶,堪比准知命境。 而韩凌天与洛月纤的实力,则只能发挥出无为境八重的水平。 “轰隆!” 齐钰峰与黄精的眼神皆变得十分森冷,为了快些完成上面交代的人物,他们并没有单打独斗,两人的身形几乎同时暴射而出。 齐钰峰抬手一点,漫天灰气呼啸而出,朦朦胧胧,宛若江南烟雨。 表面看没什么杀伤力,但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中由无数劲力所化的细小刀锋组成,杀机暗藏。 烟雨刀杀人,号称可将骨肉完美分离,又不留任何瑕疵。 黄景明快若奔雷,右手轻柔一点,看似平常,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哪怕一张五厘米厚的钢板摆放在面前,都要被瞬间洞穿。 两大无为境榜单前十的老牌强者,时隔多年再次出手,威势胜于当初数倍不止。 韩凌天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左一右袭来的攻势,身上没有半点劲力波动出现。 “他疯了么,竟然要用肉身硬碰硬? !” 洛月纤脸色微变。 韩凌天虽说内外双修,但肉身强度,也就在半步炼体小圆满而已,对于孟殊星几人都颇为艰难,最终不得不使出劲力,才分出胜负。 而眼前的齐钰峰与黄景明联手一击,可要比先前那种级别的攻势强悍数倍。 而且,此时的局面,本就对以劲力为主的武者极为不利,如果韩凌天理智的话,应该用些策略,等待时机挨个击破。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韩凌天现如今的做法,都太冲动了些。 下一秒,齐钰峰与黄景明狞笑一声,攻势降临,将韩凌天所有能够躲闪的路线封死,其中蕴含的威能一经爆发,哪怕一座小山都要被轰碎。 “狂妄的东西,去死!” 在两人看来,只要一瞬间,就能将眼前狂妄小子浑身的骨骼生生拍碎。 呼啸而来的狂风,将韩凌天一头黑发吹乱,眼中的森然杀机,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轰隆!” 在洛月纤紧张到极点的目光中,双方碰撞,无比狂暴的劲力波动肆虐开来,夺目的光芒,将三人的身影都淹没。 他们所在地方的大地,直接化作一个深坑。 荡漾而来的气浪,生生将小半个荒山都摧残了一番,无数参天古树被震成齑粉。 洛月纤忙将劲力调动到极致,死死钉在地面上,才没有被掀飞出去。 烟尘渐渐散去,三人交手地方的景象再度清晰。 洛月纤抬头看去,眼中不禁浮现出浓浓的惊愕。 只见韩凌天的身影纹丝不动,在其左右,两大无为境老牌十强王者的绝技,烟雨刀气以及拈花手,尽数被一双肉掌接住……齐钰峰与黄景明原本狰狞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 在对碰的那一瞬间,他们清晰察觉到,所有的攻势好像冲入了一个黑洞中,别说摧毁,甚至一点波澜都翻不出。 何等的层次,才能将他们的全力一击直接化解? 虽说齐钰峰与黄景明自诩强者,但也绝不可能将一位同级别的敌人攻势,如此轻而易举的接下来!难不成……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骇欲绝。 “若没有什么其他的手段,那就死吧。” 韩凌天轻描淡写的开口,晶莹如玉的皮肤上黑白龙纹扭动,任由对方如何鼓动劲力,身形都不动分毫。 “不好!” 齐钰峰与黄景明浑身汗毛直立,当即爆发劲力,毫不犹豫的向后暴射。 他们没有料到,先前一直以为的小狼狗,竟然转身变成了可吞狮虎的绝世凶兽!韩凌天微微一笑,手掌一动,磅礴力量直接将烟雨刀气尽数捏碎,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瞬间来到黄景明身前,一脚踏下。 “嘭!” 狂暴的力量荡漾开来,让得大地爆裂,而黄景明的身形,则直接被重重踩入土里。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齐钰峰与洛月纤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等到从惊惧中清醒,看向韩凌天的目光充满骇然。 秒杀!绝对的秒杀!此地可有着困阵增减双方实力啊!黄景明作为堂堂老牌无为境榜单前十的王者,什么时候如此好对付,竟然被人轻易踩在脚下。 洛月纤瞪圆美目,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的肉身强横到了如此地步。 受此侮辱,黄景明脸色一变,身上劲力爆发至顶点,准备一挣脱束缚。 但此时的韩凌天,就仿佛一座大山,任他如何发力,依旧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混蛋,我要让你形神俱灭!” 黄景明整个人镶嵌在山石中,衣衫破碎,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满脸狰狞,璀璨的光芒从身上喷涌而出。 “哦?” 韩凌天面色不动,脚上微微一用力。 黄景明鲜血狂喷,四肢尽断,胸口深深凹陷,内脏都差点被踩碎,若非有着一层淡淡白光浮现而出,只怕早就一命呜呼。 “狗东西,你有本事杀了我,否则只要脱困,我要血洗你满门!” 黄景明面色疯狂,发出狠毒诅咒,他仗着有保护,根本不惧怕韩凌天的攻击,猖狂万分。 “闭嘴!” 齐钰峰大喝一声:“姓韩的,我们身上有家主赐下的护符,无比坚韧,哪怕知命境都无法轻易破开,你杀不了他,如何现在收手,我们立马离开,以后斐家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如何?” 说到最后,“斐家”二字被他咬得很重。 “那我就成全你。” 韩凌天声音平静。 齐钰峰以为,对方会屈从与斐家的威势,准备放人时。 韩凌天脚掌一动,顿时踩爆白光,紧接着,将黄景明整个人尽数震成血雾。 什么可以抵挡知命境的护符在他面前,脆如薄纸般。 一刹那间,整座荒山都跟着微微一颤。 场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谁也没有料到,韩凌天的反击,如此的干脆利落,仅仅一个碰面,斐家长老,老牌无为境前十的强者,名震华国的拈花手黄景明就陨落于此。 先前的韩凌天,在他们眼中只比孟殊星等人强些,可现在一出手,简直石破天惊,纯以肉身轰杀老牌强者,简直凶悍的不讲理。 “咕噜。” 洛月纤美目瞪圆,喉咙略显艰难的动了动,如天上仙子一般的无暇俏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解决完黄景明,韩凌天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森冷的目光投射向齐钰峰。 齐钰峰满脸的惊骇,顿时头皮发麻,只觉得背后有凉气不断袭来。 下一刻,他鼓动全力,身形向外暴射而出。 此时的韩凌天,竟生生将一名老牌无为境榜单前十的强者吓跑。 “我说了,今日开始,斐家长老席位当有两个空缺。” 韩凌天充满杀气的声音传荡而出。 “咻!” 音爆炸响。 齐钰峰余光一扫,顿时面色狂变,看到韩凌天整个人如同一架战斗机般暴射而来,携夹着滔天气浪。 “留下吧!” 韩凌天眼中冷光闪烁,催动荒古霸体一指点出,简简单单的一击,威势却丝毫不弱于灵武学。 瞧得那袭来的一击,齐钰峰神色一凛,咬牙大喝:“韩凌天,不要做的太绝,你已经杀了我斐家那么多人,真的不怕双方彻底撕破脸开战吗? !” “到了那时,我斐家的人马将会踏平滨海,你与你的亲朋好友,将死无全尸!” “轰!” 韩凌天却懒得和他说半句废话,携夹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势,没有任何停手。 齐钰峰咬了咬牙,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所有底牌掀开,身上劲力波动节节攀升。 他一掌拍出,海量烟雨刀气化作波涛汹涌的大河,对着韩凌天冲刷而去。 然而,双方碰撞,并无半点血花喷洒,只有一阵阵金属交戈的声音传来。 齐钰峰瞳孔微微一缩,只看到自己成名的烟雨刀气,砍在韩凌天身上直接崩溃。 “嘭!” 韩凌天身形没有受到丝毫阻碍,来到齐钰峰面前,一指重重点出。 然而,那堪比知命境的一击,却被一层光罩给挡住。 看似薄薄一层,但强悍无比的力量轰在上面,却只掀动一层层波纹。 “阵眼防护么。” 韩凌天眉梢一挑。 “轰隆!” 一声炸响划破天空。 天地能量猛然沸腾,空中乌云汇聚而来,其中可见一条条蜿蜒如龙般的粗大雷电翻滚,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一旦落下,小半个荒山都要消失。 “今天,我倒要看看谁会留下!” 齐钰峰身在光罩中,目光森然的死死盯着韩凌天,咬牙切齿的开口。 在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模样像罗盘的东西。 “不好,竟然有杀阵埋伏于此!” 看到天地异象,洛月纤的表情骤然一变,浑身发冷。 第604章 大礼! 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天地能量疯狂汇聚而来,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杀阵!洛月纤瞪圆双眼,俏脸一片煞白。 她没有料到,斐家为了对付韩凌天,肯花费如此大的代价。 布置杀阵需要的材料都极为珍贵,换算成钱堪称一笔天文数字,当然,相对的威能也极为可怕,从眼前引动天地能量的规模来看,至少能够斩杀知命境。 狂风呼啸间,骇人波动不断从中荡漾开来。 “今天我要让你死!” 齐钰峰面目狰狞,眼中杀机毕露,身外的淡淡光罩源自整个杀阵,比护符的防御要强上数倍,哪怕知命境二重的强者一时半会也打不碎,有此倚仗,他再也不用惧怕韩凌天。 任你肉身如何强横,难不成能与整个大阵作对? 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和黄景明的实力,再加上困阵的加持,对付个韩凌天轻轻松松,也能为斐家省下一笔材料钱,可却未曾料到,对方竟然如此强悍,上来直接斩杀一人。 到了现在,他自然不能也不敢再有留手。 然而,韩凌天看都不看天空雷海一眼,二话不说,右手握拳直接重重轰出。 “嘭!” 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罩子猛的一颤,一股力量被削弱无数倍后,竟依旧传荡而入,打在了齐钰峰的身上,让其口吐鲜血。 “你……”齐钰峰顾不得擦拭鲜血,脸上只剩下难以置信。 韩凌天虽说堪比知命境强者,但也不应该能够伤到他才对,毕竟外面的防护罩,可源自于整个杀阵!正在此时,韩凌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五指紧握,身躯上黑白龙纹扭动,再次一拳轰出。 “嘭!” 以黑白为主色调的琉璃光喷涌而出,音爆炸响,周围空间都呈现出细微扭曲,可见其中蕴含的力量有多可怕。 齐钰峰面色剧变,体内劲力毫不保留的爆发而出,同时将手中罗盘状的阵眼尽数催动。 天空乌云层中,雷电剧烈翻涌,威势不断攀升。 “轰轰轰!” 韩凌天此时却不管不顾,一拳轰出,多重暗劲爆发,虽说被光罩削减,但威力仍然不可小觑。 齐钰峰鲜血像不要钱似的,疯狂从口中吐出,劲力直接被打散,被压制的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狼狈到了极致。 望着眼前一幕,洛月纤张了张嘴,好半响以后,方才倒吸了一口冷气:“硬顶着杀阵防护出手,那家伙也太生猛了吧!” 按照现在的架势,可能齐钰峰所施阵法中的杀招不等酝酿完毕,就要被轰杀成渣。 突然,被打的浑身鲜血淋漓的齐钰峰骤然抬头,目光森然的看着韩凌天,一拍罗盘,咆哮出声:“飞雷决!” “轰隆!” 霎时间,无数条十丈多长的黑色雷电撕裂乌云爆轰而下直指韩凌天。 其中蕴含着毁灭般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韩凌天,此阵乃家主耗费无数精力制作,可杀知命,所以你去死吧!” 齐钰峰声嘶力竭,如今披头散发,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如同厉鬼。 虽说对方临死前的反抗,凶悍的多少有些出乎预料,但依旧难以改变最终的结果。 他终于等到了阵法杀招酝酿完成,能够亲眼看着面前的小子灰飞烟灭,一时间,略显癫狂的笑容自他嘴角上扬开来。 韩凌天抬头望去,双目微微一眯,负手而立,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装神弄鬼可救不了你!” 齐钰峰嗤笑一声,眼中充满嘲弄。 杀阵何等的威力,他可最为了解,轰杀知命境一重都轻而易举,所以,在他看来现在韩凌天无论施展什么手段,都没有任何存活的希望。 “轰隆!” 无数黑色雷电如龙如蛟般咆哮而下,最终在齐钰峰狰狞的面目中,凶狠无匹的轰击在韩凌天的身上。 一声巨响在天地间回荡,肆虐的雷光,令得方圆百米的一切瞬间化为焦炭。 “那家伙竟然继续以肉身正面硬抗,真的可行吗?” 洛月纤的脸色剧变,不得不承认,杀阵的确可怕,爆发开来的威势,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换她在那里,不出半秒就会被整个轰成齑粉。 天地间,风浪肆虐,唯有齐钰峰激动的笑声响彻开来:“韩凌天,就以你那点实力,凭什么和我们斐家斗!” 杀阵的威势,真真正正的堪称毁天灭地,在其狂轰乱炸下,现在半个荒山都已经化作废墟,哪怕一名知命境一重的大能在此,也只能含恨而终,所以,他不认为对方有半点存活的可能。 与此同时,黑色雷光渐渐散去,露出一个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年轻身影。 齐钰峰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神色渐渐僵住。 他惊骇欲绝的望着前方,只见得韩凌天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甚至衣角都没有毁坏半点。 “不……不可能!” 齐钰峰瞪圆双眼,像见了鬼一样。 “我倒要问问,你们斐家那点实力,凭什么和我斗?” 韩凌天平静看着他,声音淡淡。 荒古霸体入门巅峰,炼体小圆满,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黑白龙纹加持,现在的他何等强悍,刚刚的攻势落在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再者说,经历了青龙殿的试炼,他对于雷电本就有着一些免疫。 齐钰峰喉咙艰难哽咽了一下,眼看着外面的淡淡光罩一点一点消失,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深渊。 “咔嚓!” 一声脆响,他手中的罗盘破碎,天空聚集的乌云,也开始飞快散去。 显然,眼前的杀阵,在那一瞬间就用光了所有能量。 可结果,在堪称天文数字般的金钱猛砸下,却依旧没有取得成效。 下一秒,齐钰峰燃烧气血拼命向后倒射,直接将身法催动到极致。 他真的吓破了胆,双方完完全全就不在一个量级。 同时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自告奋勇的去接任务,原本以为的轻松活,如今看来不亚于自掘坟墓。 江北的韩先生,比传闻中都要可怕万分!韩凌天面色冷漠,望着如丧家犬一般的齐钰峰,他眼眸中的森冷杀气,令得四周温度都骤降下来。 对方坑害洛月纤,将其困于险境中,已经彻彻底底的触及了他的底线。 “等到解决完眼前的事情,我回去会立马北上肃安省,踏平斐家,所以……”韩凌天说话间,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原地消失,等到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齐钰峰的面前。 “你们二人的死,只能算得上开始,接下来的黄泉路上,不会孤单的。” 话音一落,韩凌天眼中冷光闪烁,紧握的拳头骤然轰下。 黑白龙纹扭动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尚未落下,光带动的气浪,就将面前的齐钰峰身上割出无数伤口。 齐钰峰满脸惊骇,当即高举双手尖叫一声:“等等,我投降!” 受到死亡威胁,他再也没有来时睥睨四方的气度,甚至把自己的主子都舍弃。 然而,韩凌天面色冰冷,拳头没有丝毫停顿。 “嘭!” 一声炸响,齐钰峰诸多防御手段,在一瞬间尽数破碎,紧接着,他的整个身体在那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力量下,被生生轰成漫天血沫。 到死,他甚至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洛月纤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一幕,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今天收到的冲击,实在太剧烈了些。 韩凌天在各种对自身不利的情况下,硬顶着杀阵与困阵,直接将两名老牌无为境中王者给轰杀成渣。 一旦传出去,将会引来何等的轰动。 正当此时,困阵解除,一个身影疾驰而来。 “洛仙子,你没事可太好了!” 徐婉俞拉住洛月纤的小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们从哪得知我被困的?” 洛月纤微微有些好奇,毕竟此地荒郊野岭,人都不见一个。 “薛若轻来报的信,刚刚她见你没事,就直接离开了。” 徐婉俞说完看向韩凌天,神色古怪。 刚刚韩凌天硬顶着困阵杀阵大发神威的一幕,她们在外面能够清晰看到,那时,薛若轻的脸色可以说精彩万分。 闻言,洛月纤微微一怔,没有料到前几天的敌人,竟会在她危机关头出手相助。 那时的两人可打的不可开交,招招致命。 “此次的事情都因为我。” 韩凌天有些惭愧。 洛月纤出了大殿以后就开始奔波,只为了帮他找到苍蓝结晶,甚至差点搭上一条命,让他只觉得欠下很大的人情。 “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看着点,若洛仙子再出什么事,我绝不会饶了你小子。” 徐婉俞对着韩凌天晃了晃小拳头,一脸威胁。 对于她的话,韩凌天哪敢有半点反驳,只得干笑着点点头。 正当洛月纤与徐婉俞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韩凌天的目光突然看向了另外一座山头,抬手一挥,劲力洪流暴射而出。 等到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多出一个铜镜。 “传影镜么,斐家好东西倒不少。” 韩凌天面色冰冷。 正常来说,小混沌天中可没有什么手机、卫星信号,若要传什么事情,除了不计成本的用人工以外,就只剩下一些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特殊玩应。 下一刻,韩凌天手持铜镜,淡淡开口:“看够了么,从现在开始斐家长老,当空两个席位。” 第605章 绝境 那头,斐家大宅的会议室中,端坐在长桌前的高层,在看到投射而来的一幕时,原本笑吟吟的脸庞,立马都阴沉了下来。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最终的结局会那样。 在困阵与杀阵的支持下,自家两名长老,竟然直接被韩凌天斩杀。 搬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齐钰峰与黄景明的陨落,再加上大量资源的消耗,对于斐家来说,就如同割下去一大块肉一样,损失极大。 “真不错,竟然能让我屡屡吃瘪……”突然,长桌上首位置,一名笼罩在神秘雾气中的人影淡淡开口,声音十分平缓,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幕,而出现任何波动。 霎时间,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斐弘博,今天的事,日后你会后悔的。” 韩凌天同样能够看到对面的景象,很讨厌对方那种仿佛能够掌控全局的样子。 “你真的以为事情结束了吗?” 斐弘博依靠在沙发上,淡淡开口,声音中无喜无忧。 “难不成到最后,你为我准备了一份大礼?” 韩凌天嘴角一挑,笑容中却充满冰冷。 “大礼算不上,但至少比先前那些开胃小菜相加都要重。” 斐弘博伸出修长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为了杀你,我可浪费不少精力呢。” “所以,你就留在小混沌天吧……”当最后一个字落下,一个惊天动地的兽吼响彻天际。 天地间的能量猛然沸腾,化作滔天巨浪,自千米外的森林中爆发开来。 “那声音……”洛月纤的脸色当即一变。 “凶兽!” 徐婉俞也沉重抬头,瞳孔微微收缩。 “确切来说,兽潮。” 韩凌天来到两女面前,目光微微一眯,身上黑白龙纹扭动。 只见视线尽头的半空中,十几头背生双翼的飞行凶兽,席卷着狂风暴射而来。 “幸好只有十几头,从体型上来看,多为一阶,最强的也就二阶后期,凭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击溃它们。” 洛月纤紧皱的眉头松开,声音清冷。 但此时,徐婉俞与韩凌天依旧面色沉重,始终望着前方山林,没有吭声。 “咚咚咚咚……”下一秒,大地开始颤动,烟尘肆虐,无数形象各异,双瞳猩红如血的凶兽,携夹着无可阻挡的狂暴波动撞破古老森林,向着众人狂奔而来。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好似没有尽头。 洛月纤脸色剧变,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那并非结束,到最后,一只面目无比狰狞,头长弯曲双角,身形似虎如别墅般庞大,披着黑色羽毛的凶兽,散发着滔天凶势疾掠而出。 见到它出现的一瞬间,徐婉俞与洛月纤彻底失色,几乎化作雕塑。 “三阶王级凶兽,顶级猎食者,裂地兜!” 徐婉俞眼中不禁闪现一丝绝望。 在楼外楼的拍卖会中,她可曾亲眼见到一只死去的裂地兜,如今岂会认错。 裂地兜,可堪称凶兽王者中的王者!“一般情况下像那种级别的凶兽都会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领地,不会轻易外出才对。” 洛月纤绝美的脸庞上苍白一片,声音微微颤抖。 古籍上记载的话,她在十几年前看到,时至今日依旧记忆犹新。 342年,裂地兜自小混沌天出,屠灭十九城!“韩凌天,你真的以为那块苍蓝结晶好拿吗?” 正在此时,铜镜中再次传出斐弘博不咸不淡的声音。 “等到我踏上斐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你最好自杀,否则落在我手里,你的余生会比死都要难受。” 闻言,韩凌天目光阴沉下来。 如果猜得没错,他刚刚得到的苍蓝结晶,可能就出自裂地兜的手上,不然,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正好被洛月纤找到。 先前有着两层阵法作为屏蔽,才会一切如常,如今都被破坏,裂地兜自然有所察觉,立即带着小弟们马不停蹄的跑来。 不得不说,斐弘博不愧谋将的盛名,人在家中就能掌控全局,层层布置滴水不漏,将最坏的一步都算入其中,做出堪称完美的陷阱。 从他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掉入一个个圈套中,无论如何挣脱,都会有下一个等着。 到最后,有裂地兜与兽潮作为杀招,放眼整个华国,能够活着出来的也屈指可数。 铜镜中,斐弘博的声音传荡而来:“能让我放在眼里的人不多,你算得上一个,如果能够活着出来,那就尽管来找,我在斐家静候佳音。” “你会后悔的。” 韩凌天面无表情的把话说完,手掌微微用力,将铜镜整个捏碎。 “哦? 那我等着……”一个残留下的声音传荡而出,斐弘博彻底断了联系。 此时,洛月纤望着波涛汹涌的兽潮,咬了咬牙:“韩凌天,你立刻带你姐姐离开,我会全力掩护,凭你的实力,应该有机会闯出去。” “洛仙子?” 徐婉俞一把将她抓住,慌忙劝阻:“我们齐心协力未必不能出去!” “没用的。” 洛月纤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裂地兜何等的威能盖世,除了那些知命境中后期的大能,或圣师外,谁人能做它的对手? 而且,外面又有着层层兽潮,以我们的实力,哪怕在强大十倍也没用。” 她实话实话,三人中哪怕实力最强的韩凌天,彪悍肉身也被对方完全克制,硬拼下去,十死无生。 闻言,徐婉俞身形一颤,脸色灰白下来。 寻常的二阶巅峰凶兽仗着强悍肉身,就可匹敌一些知命境,而像那些王者,天生有着上古血脉加持,刚生下来就差不多有三阶水平,具备知命境实力,一旦成年,甚至可以匹敌圣师,横扫同级。 再加上铺天盖地的兽潮,哪怕顶级势力调集全部人马,也不见得能够抗衡。 在他们说话间,兽潮扩散开来,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一阵阵咆哮声传荡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隆隆!” 与此同时,大地微微一震,仿佛磨盘碾压的轰鸣响彻,半空中,开始有着一些雾气浮现,而且在时间的渐渐推移下不断变浓。 小混沌天将要关闭!到了那个时候,有诡异雾气的压制,哪怕知命境陷在里面,也没有出去的希望!除非,能在凶兽密布的环境下活个几百年,等待下一次开放,或者突破到圣师,硬找出一条回去的路,但以上两点显然并不现实。 “吼!” 威风凛凛的裂地兜仰天咆哮一声,目光无比阴冷。 霎时间,兽群仿佛得到了什么指示,嗜血的目光纷纷聚集在前面三个人类身上。 小混沌天将要关闭,眼前又有着裂地兜带领的兽潮,可以说,韩凌天等人已经落入绝境。 “我在大殿中得到了一样东西,可以阻拦它们一会,别管我,快离开……”见状,洛月纤轻抚了一下徐婉俞的头顶,紧接着面向兽潮,站直身躯,璀璨光辉自她体内爆发出来。 显然,她已经准备拼命。 如今的洛月纤身上弥漫着惨烈气势,绝美苍白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娇弱,仿佛落入凡间的仙女。 但在杀气腾腾的凶兽面前,并不会得到半点怜惜。 正在此时,韩凌天突然踏出一步,淡淡开口:“带我徐姐离开,保护好她。” 在他身上,一层光影浮现在背后,劲力呼啸而出,黑白龙纹疯狂扭动,三种力量加持下,让他的气势节节攀升。 “不行,我绝不会留下你!” 徐婉俞一脸坚决。 “胡闹,若没有特殊手段,你上去无非螳臂当车!” 洛月纤冷喝一声,就要伸手抓去。 韩凌天移动一步躲开袭来的纤纤玉手,回头看着两女,轻轻一笑:“徐姐,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跟着洛仙子,等到眼前的事结束,我立马去找你。” 下一秒,海量劲力自他体内咆哮而出,化作坚不可摧的屏障,将猝不及防下的徐婉俞与洛月纤收入其中。 同时,身上龙纹扭动,背后无尽湖泊展开,只见其中小岛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日月,一白一黑,相映生辉。 韩凌天目光一凛,所有的力量尽数汇聚在手上。 “臭小子,不要!” 徐婉俞瞪圆桃花美眸,疯狂叫喊。 “韩凌天,你拦不住的!” 洛月纤神色大变。 可惜无论她们说什么,也无法阻止韩凌天。 “活下去。” 韩凌天对着她们微微一笑,紧接着,右手抓住球状的屏障用力一抛。 “嘭!” 音爆炸响,屏障化作一枚炮弹暴射而出,在一片断肢与血沫中,将兽潮生生撕裂开一条口子,直到消失不见。 “不!” 看着外面飞掠的场景,徐婉俞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洛月纤忙回头看去,却只见到一片璀璨光芒爆发开来,直到最后,韩凌天的身影被彻底淹没。 此刻,小混沌天中,所有人都察觉到了突然出现的惊天波动。 而现在的荒山内,韩凌天负手立于山顶,孤身一人面对威势滔天的裂地兜,以及铺天盖地的无数凶兽,嘴角的微笑渐渐散去。 “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战一场了啊。” 他目光平静的扫视周围,喃喃自语。 话音一落,三枚龙簪毫不犹豫的刺入背后,一股无法言喻的可怕气势冲天而上。 我有一剑,可当百万师! 第606章 裂地兜 察觉到前方爆发出冲天气势,坐镇大后方的裂地兜嘴角似微微一挑,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 在它看来,那个人类的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 下一秒,裂地兜直接懒散的趴在地上,有些昏昏欲睡。 “吼!” 一头身披火焰的雄狮踏步而出,仰天咆哮一声,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 拥有不亚于人类智力的它,自然也明白,那样的小蝼蚁根本不配自家老大出手。 兽群呼应,席卷漫天砂石狂奔而出,要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碾死对方。 “斩!” 韩凌天没有任何拖拉,并指如剑,斜斜落下。 以紫、黑、白为主导的神光瞬间汇聚成一抹剑气,如梦幻泡影般绚丽,在半空中拉出长长尾翼荡漾而出。 众多凶兽保持着冲锋的姿势,甚至都没有反应回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皆被拦腰折断,其中甚至有着数头二阶巅峰的存在。 此刻,场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身在后方的裂地兜微微愣住,表情出现了人性化的目瞪口呆。 刚刚那里可有着一只实力高强、赫赫有名的凶兽,血脉甚至也能堪比王级,匹敌人类知命境一重。 然而,刚刚前方的人类小子,却一剑横扫,势不可挡,那份实力,的确有些强悍,哪怕知命境中期的人物都做不到如此轻而易举。 但惊讶归惊讶,有着人类智力的它,作为王者中的王者,哪怕见到人类圣师都不虚,自然不会把个毛头小子当回事。 下一秒,它再次发出一声低沉咆哮。 霎时间,数十只二阶巅峰的凶兽,携夹着滚滚威势暴射而出,论实力,它们都可媲美老牌无为境榜单前十的高手,为首几个,皆为拥有上古血脉的异种,虽然稀薄到称不上王级,但也比知命境一重的人类大能要强悍。 “轰!” 而在此时,韩凌天一步踏出冲入兽群,大开杀戒。 对他而言,激发龙簪力量以后时间非常宝贵,容不得有半点浪费。 “唰!” 韩凌天身上劲力披挂,黑白龙纹扭动,一招一式至刚至强、无坚不摧,三种力量合一,神光吞吐间,瞬间打爆了七八只袭来的二阶巅峰凶兽。 什么彪悍肉身,凌厉能量,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此时双方好像角色互换,韩凌天成了冲入羊群的猛虎一般,将兽潮生生撕开一大片口子。 “嗖嗖嗖……”正在此时,那些堪比人类知命境初期,有着稀薄上古血脉的凶兽暴掠而至。 凶悍到顶点的狂暴气势自它们身上席卷而出,猩红的双眼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张开血盆大口,将所有方位全都封锁住。 诸多二阶巅峰凶兽合击,相当于数位知命境一重的大能联手,哪怕各个至强势力的家主亲至,也得大惊失色。 “死!” 韩凌天丝毫不惧,眼中一片淡漠。 他双手合十,身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黑白龙纹咆哮而出。 韩凌天如一团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煌煌大日般,阴阳二气流转,生生不绝,永恒不灭。 “嘶啦!” 一些二阶巅峰凶兽首当其冲,不等各自攻势落下,就直接被爆发出的阴阳二气搅碎。 最终,韩凌天周围生生贯穿出方圆数十米的血路,脚下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狼藉。 荒古霸体威势,尽至如斯!现在的情况,比刚刚都要刺激眼球,剩下的二阶巅峰凶兽,脸上都出现人性化的骇然神色。 它们可以说第一次见识到肉身那么强悍的人类强者。 如今的韩凌天,已经可以媲美那些传说中的知命境后期大能,像一些知命境初期的存在,在其面前宛如稻草人一般,轻易就被撕成粉碎。 “呼。” 韩凌天轻舒口气。 如今他浑身血气剧烈沸腾,如同火山爆发,海啸席卷一般。 刚刚的招式,为他临时发挥,强行施展,几乎堪比剑七,威力确实惊天动地,哪怕一些知命境中后期的强者见到,也得目瞪口呆。 死去的那些二阶巅峰凶兽,可媲美知命境初期的大能。 像那种存在都有着各自保命手段,强如萧何要解决一名,都得费一番手脚。 然而,韩凌天刚刚一招直接斩杀七八只,而且看着不费什么力气,此等实力一旦公布出去,华国的格局都要发生变化。 “不够。” 韩凌天目光淡漠。 眼前的伤亡对于整个兽潮来说,只能算小打小闹,并未伤筋动骨,尤其,那头三阶王级的裂地兜并未出手。 “再来!” 韩凌天神色凛然,身上异象频生。 “吼!” 剩下的二阶巅峰凶兽灵智不低,发现不妙顿时疯狂咆哮。 只见它们同时扑了上去,利爪撕裂空气,从四面八方围杀而来。 滔天戾气令得大地震动,方圆千米的天地能量开始沸腾。 合力一击如果落下,周围会瞬间化为废墟,甚至可能把整座荒山打穿。 哪怕能够登上知命境榜单的一些王者在此,面对袭来攻势,也得跑开。 韩凌天眼瞳中,依旧毫无情绪上的波动变化。 “轰隆隆……”三种力量疯狂调动,最终化为一个散发着以紫、黑、白光芒为主导的神环,当其成形的那一刻,天地能量浩浩荡荡倒灌而入。 韩凌天手掌上托,好似捧着最为珍贵的宝贝一般。 “太玄术法,真武玄灵术!” 霎时间,三色神环扶摇直上,光芒甚至将小混沌天上方聚集的雾气泯灭。 此刻,整个天地,好似都停止了一般。 如果说韩凌天刚刚的爆发,堪比灵武学的话,那么现在的招式,就要在灵武学以上,堪称神法。 虽说他现在施展出来,威力不及圣师所用出的一丝一毫,但依旧惊天动地,让得整个荒山颤抖。 “轰!” 在神环面前,所有袭来的攻势轻易被碾成粉碎,紧接着,神环带着余威瞬间贯入兽潮中。 “咔嚓!” 几乎一个弹指,就有半数二阶巅峰的凶兽被璀璨神环撞得粉身碎骨,甚至它们体内有了雏形的兽核,在那股堪称极致的力量面前,也化作了齑粉。 至于其余二阶巅峰凶兽,无不吓得肝胆俱裂,当即鬼哭狼嚎的夹着尾巴转头跑开,恨不得四肢数量翻个几倍。 在神环面前,堪比知命境初期的强者却根本不堪一击。 “轰隆!” 韩凌天碾压诸多二阶巅峰凶兽后,直接暴射而出驾驭神环冲向兽群中。 与眼前的大家伙相比,其余凶兽虽然实力弱小,但蚁多也能咬死象。 突然,他余光扫到,在最中央的位置,有个长相奇特的小家伙。 “不好,竟然有无量兽。” 韩凌天表情微微一变,攻势加快。 无量兽十分稀有,哪怕在禁地中也见不到几只,本身没有任何攻击力,但却有一个可怕的天赋,吞噬与整合!放在眼前的局面,堪称顶级杀招!与此同时,一只模样如猪的凶兽,张开比自己身体都要大上几倍的巨嘴猛然一吸。 霎时间,无数黑红气体从兽潮中飘散而出,最终化作风暴,呼啸间向它身上疯狂汇聚。 无量兽仿佛不知疲倦般吞噬,整个身形也像吹气球一般,飞快膨胀,将皮肤撑的只有薄薄一层。 下一刻,无量兽再次张开巨嘴,一抹凝练到极致的黑红光芒,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河一般喷射而出。 成百上千只二阶凶兽汇聚来的狂暴力量有多么可怕? 不等落下,整个山顶就已经被压塌,深陷十几米。 其中的威能,已经可媲美知命境三重巅峰!面对威势滔天的攻势,韩凌天的脸上依旧不见丝毫惊慌。 眉宇间神光大亮,实境中期的灵魂全力施展,体内的晶核转动极快,劲力化作滔滔不绝的江河翻涌而出,身上的黑白龙纹闪烁,荒古霸体催到极致。 在那般不计代价的加持下,三色神环再次膨胀数倍。 “轰隆!” 双方攻势撞击,方圆数千米都被闪耀光芒充斥,传荡而出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一些正在向外狂奔的武者猛然抬头,惊诧的望着后方,眼中无不露出惊骇欲绝。 一般的知命境交手,也没有那么大的阵仗吧? “咔嚓!” 三色神环如同一个飞快转动的切割机一般,直接将袭来的黑红匹练从中断裂开来,化为两截。 那汇聚了成百上千二阶凶兽的联手一击,竟然根本挡不住韩凌天,被其一击即破,一路冲杀而去。 紧接着,三色神环以无可匹敌的架势落在无量兽身上。 两者体型相比,就像一个光盘打在别墅上,那样的撞击,看着如同挠痒痒一般。 无量兽虽然没有其他辅助,本身无法攻击,但防御力却出奇的高,否则,也无法承受那么多能量汇聚。 然而如今,两者接触一秒都不到,无量兽就被三色神环拦腰切断。 “嘭!” 无量兽炸裂开来,滚滚能量浪潮四散而去,周围凶兽都被波及,纷纷浑身震颤,口吐鲜血,一些实力不济者,当场爆体而亡。 而此时,韩凌天已经冲入兽潮后方。 “嘭嘭嘭。” 韩凌天化作杀戮机器,三种力量疯狂咆哮,他的气势节节攀升,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周围残肢断臂横飞,鲜血如同烟花一般炸裂。 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凶兽能够挡住一击。 第607章 神法! 此刻,韩凌天神色冷漠,三种力量咆哮沸腾,一路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勇猛无比,气势不降反升,体外华光璀璨,压得整片天空似乎都低了几分。 “吼!” 见他踏血路而来,横推无敌,杀得兽群狼狈不堪,那头烈焰雄狮睚眦欲裂,顿时重重踏前一步,张开血盆大口狂吼一声。 场内剩余的二阶巅峰凶兽身形猛的一震,惊惧的看了大后方的裂地兜一眼。 紧接着,它们慌忙掉头,各施杀招,五彩缤纷的光芒爆发开来,奋不顾身的向韩凌天冲去,妄图挡其脚步。 韩凌天脚步不停,三色神环漂浮在身后,催动到极致的一拳轰出。 风声呼啸,撕裂长空,七八头二阶巅峰的凶兽瞬间爆裂,哪怕它们堪比知命境强者,也根本挡不住。 “杀!” 韩凌天浑身浴血,脸色冷如冰山,打爆两头袭来的凶兽以后,身形一闪,猛的来到一条七彩花冠蟒面前。 七彩花冠蟒作为兽群中能够排在前五的顶级存在,身长差不多有三十几米,头长类似牡丹的花冠,浑身披着华丽鳞甲,拥有上古绝凶吞天蟒的一丝稀薄血脉,实力可媲美知命境三重。 它先前一直在后方偷懒,如今也不得不出手。 毕竟,一旦让大后方的那位顶级存在不高兴,到时候谁都要倒霉。 “咔嚓!” 三枚龙簪号极,与境界小无敌。 如今的韩凌天,一招一式皆堪比顶级灵武学,威势无可匹敌,只见他双手抓住眼前七彩花冠蟒的身体,直接暴力一撕。 实力堪比知命境三重顶级凶兽七彩花冠蟒,在疯狂惨嚎中,当即被一分为二,无数鲜血洒向天空。 一击碾杀强敌,韩凌天一步踏出,用上基础武技铁山靠。 “嘭!” 气爆轰鸣。 弹指间,围杀而来的兽群再次被打空一片,血水如雨般喷洒。 韩凌天抬指一点,背后无尽湖泊中飞出无数凌厉剑气,化作浩浩荡荡的长河横亘天地间,直接将七只实力不凡的二阶巅峰凶兽,数十头二阶凶兽斩杀。 见到那尊杀神不断前行而来,剩下的凶兽毛发倒竖,目露惊惧,浑身颤抖不止。 那头仅次于裂地兜的烈焰雄狮,紧绷肌肉,眼神沉重无比。 韩凌天此时展现出来的实力,简直与知命境大后期的能者没什么区别,放在凶兽中,也堪称三阶王级中的佼佼者。 那样的存在,无不俯瞰一域,绝非堆人数能够抗衡的。 烈焰雄狮再次咆哮一声,准备让剩下的凶兽散开。 韩凌天岂会让它们离去,背后三色神环大放光芒,并指用出诸多招式。 霎时间,天空剑气纵横,宛如死神的镰刀一般,锋芒绝世。 很多凶兽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瞬间分成两半,血流成河。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咚咚咚……”到最后,周围再无一只凶兽敢上前,韩凌天神色漠然,长衣猎猎,于它们肝胆俱碎的畏惧目光中,在血水残肢中踱步而行,宛如魔神般,来到裂地兜的面前。 在他背后,原本看不到尽头的兽潮,如今只剩下小半,以及一片尸山血海。 孤身一人,硬生生杀出来了一条路!此刻,场内一片死寂。 残存的凶兽皆伏在地上,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哪怕烈焰雄狮身为第二强者,可镇压一片区域,但在那个人类面前也不敢炸毛,如同金毛一般乖乖蹲在一旁。 数千头凶兽组成的兽潮,都挡不住对方一人,被生生杀穿,来到自家老大面前,已经说明眼前级别的战争,它们已经无法插手。 它若上去,可能都挡不住对方一剑,就会被击碎兽核,瞬间陨落。 不由得,烈焰雄狮转移目光向后看去。 在小山一般的裂地兜面前,韩凌天的体型就如同蝼蚁一般。 在凶兽眼中,王级拥有血脉,强大异常,而像裂地兜那样王级中的王级,顶尖掠食者,堪称无敌般的存在,无论什么样的敌人,在其面前都会被轻松碾死。 不止它一个,仅剩的凶兽们,也纷纷把目光聚集而来。 在万众瞩目下,裂地兜站直身子,踏出一步。 “轰隆!” 当那只脚掌落下的一刻,无法形容的可怕波动扩散开来,瞬间充盈天地间,让得整座荒山重重一震。 霎时间,仅存的凶兽立马跪下,冲着裂地兜顶礼膜拜,模样虔诚且狂热。 不止如此,方圆数公里皆传来凶兽低声吼叫的声音,仿佛在恭候王的降临。 作为传说中的绝世凶兽,裂地兜出生就具备顶级血脉,天赋强大到极点,一旦成年,立马就会踏入四阶,成为比肩圣师的存在。 而且,号称同阶无敌!裂地兜两支弯曲犄角闪烁着金属寒芒,如同黑色甲胄一般的羽毛上,有着一条条白色花纹勾勒,可怕的力量在其中酝酿。 下一秒,它猛然低头,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眸死死盯在韩凌天身上。 “吼!” 仰天一声嘶吼,比先前强大十倍的波动自裂地兜体内席卷而出。 荒山剧烈颤抖,大地炸裂坍塌,仿佛禁受不住其重量一般,周围温度也跟着骤降,天地间寒风呼啸,冷冽异常。 “人类,你确实可以和本王一战,但强行得来的力量,又能支撑多久? 一刻钟? 两刻钟? 当时间一到,你拿什么来挡我?” 突然,裂地兜口吐人言,语气中充满讥讽。 它修为何等强悍,早就看出韩凌天不对劲。 那般可怕的力量突然爆发出来,硬生生击破了上千头凶兽的围杀,堪比知命境大后期。 归根结底,乃使用秘法获得的。 与真正修得的实力不同,秘法都有着极强的副作用,或燃烧气血,或减损寿命,到最后,哪怕本尊不死,也要境界大跌,只能重新修炼。 刚刚那一会儿虽然时间不长,但对于人类体质来说,也堪称毁灭性的。 对于裂地兜能够说话,韩凌天并不奇怪。 毕竟像那样的顶级凶兽,血脉精纯,灵智已经不弱于人类。 此时,他面色平静,眼中无忧无喜,只淡淡开口:“杀你,不用等到时间结束。” “找死!” 裂地兜眼中寒光一闪,头上狰狞巨角爆发出乌光匹练,其中蕴含的力量,堪称毁天灭地。 “嘶啦!” 一经出现,直接撕裂空气,仿佛黑色闪电一般。 韩凌天一指弹去,三种力量融合形成的剑气横空。 “当啷!” 双方攻势碰撞,顿时爆发出可怕波动,周围空间在两股力量的绞杀下,都微微有些扭曲。 紧接着,极为刺耳的音波如同海啸般呼啸而出,向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整座荒山在此摧残下,都被生生打爆了一截。 无数修为弱的凶兽,直接被声音震成粉碎。 “哐当!哐当!” 一瞬间,一人一兽不知碰撞了多少下。 交战的地方,只剩下他们的残影,三色所化的无双剑气,与乌光环绕,能量惊人的狰狞巨角相互碰撞,每一次,都爆发出可怕波动,将周围一切搅碎。 “嘭!” 最后一次碰撞,凌厉狂风爆发开来,韩凌天与裂地兜皆倒射出三米。 荒古霸体的强悍,在此刻彻底展现,哪怕与顶级凶兽肉身碰撞,也虚分毫。 “如果你就那点能耐的话,那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刚刚本王才出了几分力气!” 裂地兜冷笑出声,语气中充斥着不屑与嘲讽。 那副模样,就像戏耍一只蝼蚁一般,任其如何挣扎,最终都改变不了什么。 “哦?” 韩凌天嘴角微微一挑,手掌轻握。 与此同时,只见裂地兜身上,原本破碎后附着在身上的幽紫劲力,竟然并未消散,反而猛的膨胀开来。 一秒钟不到,无数根绳索形成,就要将裂地兜包在其中。 而且,其中有着一股特殊力量铺天盖地般不断朝着裂地兜的体内侵蚀而去,哪怕以黑色羽毛的顶级防御,也做不到完全抵挡。 此刻,裂地兜眼神骤然一变,察觉到身子竟出现了细微麻木,甚至对于力量的调动,都变得有些阻塞。 “你找死!” 裂地兜显然被搞的十分不爽,猩红双目死死盯着那个人类青年,当即咆哮一声,脚掌重重一跺地面,携夹着滔天煞气,化作一抹无光暴射而出。 “太玄术法,缚龙索!” 面对呼啸而来的暴戾劲风,韩凌天眼中毫无波动,只轻轻吐出几个字。 话音一落,那些缠绕在裂地兜身上的幽紫绳索闪电般收缩。 裂地兜猛的被囚住,危机下一用力,竟没有挣脱开。 数条幽紫绳索相互缠绕,拥有着好几种奇特的卸力方式,此招自创立出来以后,在死老头手中号称可缚蛟龙。 如果要论等级的话,堪比神法。 “滚开!” 裂地兜狂吼一声,眼中猩红光芒暴涨,滔天乌光自体内席卷开来。 它不愧为绝世凶兽,拥有精纯的上古血脉,全力爆发下,竟硬生生震碎周身坚韧非凡的绳索。 落地瞬间,裂地兜再次暴掠而上,巨爪前探,对着韩凌天重重抓去。 第608章 极境 裂地兜眼中杀机毕露,庞大的体型席卷着狂风呼啸而来,巨爪上乌光肆虐,爆发全力下的一击,压得整座荒山都矮了几分。 哪怕至强豪门中的那些老牌知命境强者面对,也得被拍成齑粉。 绝世凶兽,可怕如斯!冷冽如刀子一般的狂风袭来,韩凌天眼眸轻抬,看着爆轰而来的巨爪,没有丝毫躲闪的样子。 他右手五指不紧不慢的紧握,身上黑白龙纹疯狂扭动,海量劲力咆哮而出。 荒古霸体以及晶核,此时都被催动到了极致。 “嘭!” 双方再次对撞,狂暴的劲风席卷开来,大地都被生生砸沉一大片区域,内部山石露出的一刻,也当场爆成粉末。 剧烈波动不断扩散而出,烟尘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倒射而出,最终在几十米外的位置停住。 见此一幕,众多凶兽已经不仅仅只有惊讶。 包括烈焰雄狮在内,它们都仿佛石化了一般,脸上出现了人性化的目瞪口呆。 自家老大虽然并未成年,但论实力,几乎无敌于三阶层次,身上利爪、巨角等部位,都堪比准地宝。 如此强大的实力,哪怕在人类圣师强者面前,也可以做到对上几招后安然离去。 然而,就眼前那个年纪不大的小青年,竟然能够与它平分秋色!“本王倒小瞧了你。” 攻势被阻,裂地兜眼神无比阴沉,身上黑色羽毛微微张开,可怕的力量波动席卷开来,令得威势不断攀升。 “再来。” 韩凌天目光平淡,背后无尽湖泊中日月高挂,散发出璀璨光芒。 “咚咚咚!” 双方同时暴射而出,在一片黑影中开始了剧烈碰撞。 到最后,韩凌天体外神光大放,三种力量调动到极致,重重一踏跳到半空,并指斩出一剑。 “剑七……”三色神光暴涨,瞬间化作一柄三尺多长的绝世剑芒。 当成形的那一刻,天地能量倒灌而入,让得其中波动暴涨。 “渡红尘!” 最后一字落下,裂地兜猩红瞳孔骤然收缩,不等做出反应,体外乌光突然如碰见热刀的黄油一般悄声消融,紧接着,身形重重一矮跪在地上,坚韧非凡的黑色羽毛炸裂开来,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不知何时,它就已经被那一剑刺中,其上携夹的力量,直接让裂地兜砸入荒山内。 太快,太静,根本不留任何抵挡的余地。 众多凶兽眼中,被浓浓的难以置信所充斥着。 堂堂三阶皇者,竟然被一剑压得下跪? 烈焰雄狮狂吼一声,似乎在说并不可能。 在它眼中,裂地兜拥有最为顶级的血脉,乃无敌的存在,哪怕面对人了圣师,也能抗衡片刻,一时半会不落下风,像其余的知命境强者,无论来多少,甚至都不够塞牙的。 而那个青年虽然实力强悍,但终究未踏入圣师。 可为什么,就能占据上风? !“该死的小子!”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响彻天空。 紧接着,一抹乌芒自荒山内暴射而出,露出裂地兜狼狈不堪的身形。 此时的它嘴角鲜血流淌,身上黑色羽毛断裂,血肉模糊,甚至一只巨角都被斩断。 那将三种力量力量调转到极致施展出的一剑,威势实在惊天动地。 “不破镜,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终究有限啊。” 韩凌天神色平静,声音淡淡。 “呵呵,本王倒要问问,你如此疯狂的压榨自身力量,又能坚持多久? 发动几次攻击?” 裂地兜目光扫视而去,不顾伤势,当即冷冷一笑。 此时,韩凌天脖颈后面的龙簪,已经顶出来半截,而他的身子,也在无可奈何的轻微颤抖着。 再好的秘法也只能爆发一段时间,而显然,现在的他已经快要到极限。 如同一枚电池,当能量耗尽的话,就只能等待报废。 毕竟,韩凌天如今只有无为境,距离真正的知命境终究有很大差距。 “那又如何,今日杀你绰绰有余。” 韩凌天眸光清冷,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周身剑气环绕。 话音一落,他一步踏出,再度向着裂地兜冲去。 裂地兜狂吼,乌光滔滔不绝的自体内溢出,黑色羽毛爆发出幽寒冷光,可怕的气势不断酝酿。 它体内就好像有一颗恒星熊熊燃烧,时刻供给着庞大能量。 到了那个层次,凶兽内核或者人类晶核,看似差不多,然而实际上都有着品质差别,从一到九,其中差距如隔天堑,但据说在此以上,另有神品。 像裂地兜,身负顶级血脉,内核虽说到不了虚无缥缈的神品,但也有着九品水平,笑傲群雄,强大异常。 “轰隆隆!” 荒山猛的一震。 一人一兽再次碰撞,此时,韩凌天的力量明显开始减弱,但剑招依旧源源不断,划出各种神妙弧度。 裂地兜双目微微一眯,身上乌光大盛,但尽管如此,依旧招架的有些吃力。 “借山川地势一用!” 韩凌天轻喝一声,灵魂力席卷而出,调动方圆数里的天地能量,与此同时,背后展开的无尽湖泊中,藏在中央的小岛爆发出璀璨光华。 两者相互呼应,很快一柄三色长剑渐渐显现出来,中央位置,有着一丝土黄线条。 与上次相比,长剑整体已经清晰了许多,有了剑的雏形,看上去声势浩大,蕴含着极为惊人的凌厉锐气。 “唰!” 一剑辟出,极尽神妙,仿佛跨跃了空间。 方圆数里的大地,都在此刻颤动了一下。 “咔嚓!” 裂地兜根本来不及反应,肉身就直接被锋锐的剑气击中。 霎时间,黑色羽毛破裂,一条快要贯穿整个身体的狰狞伤口撕裂开来。 换作别的凶兽早就一命呜呼,然而在下一刻,分离的血肉上钻出无数肉芽,相互接触间,裂地兜的伤势正在肉眼可见的恢复。 “小子,裂地兜一族的肉身,在凶兽中有着赫赫威名,本王又到了三阶,无论你如何努力,都杀不死本王的。” 裂地兜开口,声音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嘲笑。 韩凌天微微皱眉。 若光论肉身强度,裂地兜甚至都可匹敌圣师的不死身,据说到了那个地步,断手断脚都能长出。 虽说眼前的裂地兜没有那么夸张,但至少恢复力上,已经极为强悍,刚刚韩凌天留下的伤势,只能算得一些小伤痕而已。 “再来!” 韩凌天手持混元珠,煞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出。 “地宝?” 裂地兜有些吃惊,紧接着,狂笑一声:“好好好,老天待我不薄!” 显然,它已经将韩凌天手上的混元珠看成了自己的囊中物。 韩凌天一拳轰出,狂暴的力量呼啸开来,似要压塌荒山。 而裂地兜则浑身乌光大盛,力量一次比一次重。 一人一兽的碰撞比先前要激烈数倍,基本上招招见血,以命搏命。 韩凌天虽说拥有地宝,但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并不多,反观裂地兜,一身武器皆在准地宝级别,锋利到了极致,每一次落下都引得空间轻微荡漾。 几乎一弹指间,他们不知斗了多少次。 一人一兽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双方同样可怕的恢复力都已经有些跟不上。 “死!” 站到最后,韩凌天目光冷冽,浴血而狂。 他虽然荒古霸体已经入门巅峰,又有着晶核以及实境中期的灵魂相助,一套配置堪比知命境,但终究并非真正踏入。 他和裂地兜的修为差距实在太大,一个无为境,而另外一个,早就生长到三阶。 若韩凌天入知命境,早就一巴掌拍死裂地兜。 “小子,你的力量正在飞快衰减,而本王则可以战到天荒地老,与其挣扎下去,不如乖乖受死,按照你们人类的话说,反倒可以留下个全尸!” 裂地兜血瞳阴冷。 此时,韩凌天的情况非常不对,体外神光渐渐黯淡下来,到最后,如同风中残烛,苦苦支撑。 无数凶兽欢呼雀跃,等待着它们的老大诛杀大敌。 “可惜啊,不入知命,识海封闭,晶核无品,终究难以发挥全部力量。” 韩凌天喃喃自语。 识海封闭,灵魂力再强也无法调用太多,晶核无品,则严重制约着劲力。 再战下去,他又要跌境重修。 “但那又如何?” 韩凌天眼中精光闪烁,一字一句:“我说了今日杀你!” “死到临头依旧嘴硬,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裂地兜轻蔑一笑。 “极境……”韩凌天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淡淡吐出一个字:“开!” 三枚龙簪,突然爆发出璀璨无比的金光,甚至将天空太阳的光芒都盖住了几分。 刹那间,一股比先前强大十倍的可怕威势,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自他体内猛的狂涌而出。 那一刻,一柄形象模糊,只能够勉强看清轮廓的巨大长剑,自他背后的无尽湖泊中显现。 一经出现,伤痕累累,几欲破碎的荒山再也承受不住,当即彻底炸裂。 “不好!” 裂地兜眼中神色一变,就要抽身倒射。 现在的它,浑身黑色羽毛直立,本能的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事情将要降临。 第609章 跌境! 无法形容的威势降临,压的荒山寸寸爆裂,比地震都要可怕,到最后,原本风光秀丽的地方,只剩下一片废墟。 韩凌天面容冷冽,原本三种催动到极致的力量在三枚龙簪刺激下再次暴涨,空中霞光万丈,好似天门大开,望不到尽头的天地能量疯狂汇聚而来,仿若鲸鱼吸水一般壮观,混元珠漂浮飞转,散发出滚滚煞气,令得周围温度骤降。 五种力量,尽皆被那柄长剑吸收。 一时间,狂风席卷,密密麻麻的符文生成,在其推动下,韩凌天下坠的身形在距离地面只剩半米的距离时,猛然停住。 “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剑七。” 在裂地兜抽身倒射的同时,韩凌天神色淡漠,凌空而立,伸手握住背后长剑,其上被五色神光笼罩,散发着极为可怕的威势。 灵魂、劲力、肉身、天地能量、混元珠内的阴煞气,汇聚了他全部力量的一剑横空而去,瞬间插向裂地兜胸口。 红尘一剑,可渡万物,岂能躲闪。 先前的一剑与其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裂地兜瞳孔紧缩,发现跑不掉只能全力出手,身外黑色羽毛当即爆发出璀璨乌光,涛涛凶焰直冲天际。 然而,却根本挡不住。 “吼!” 裂地兜疯狂嘶吼一声,利爪轰出,汇聚了自身全部力量的一击,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向着韩凌天暴射而去。 它准备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方式,希望能够令得韩凌天收手。 但面对那可震慑圣师的一击,韩凌天并未理会,势不可挡的一剑径直落下。 “咔嚓!” 长剑上神光缭绕,携夹着凌厉无比的威势,似插入豆腐一般,轻易破开裂地兜的防御能量与黑色羽毛,插入其胸口中。 那藏在心脏中,汇聚了裂地兜一身能量的内核,直接被韩凌天一剑击碎。 裂地兜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瞪圆的双眼中,似有浓浓的不甘与难以置信。 那里作为重点保护的地方,防御力已经堆到了极限,哪怕圣师要破开都不容易,可现在,竟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子给一剑轻易刺穿,而且对方胆大包天,敢以命搏命,甚至拼的修为不要……致命一击,无论多强悍的恢复力,在此刻都没有半点作用。 “轰隆!” 裂地兜眼中神色黯淡下来,庞大的身躯砸倒在地上,泄露而出的海量能量,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此时,所有凶兽尽数化作雕像,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 烈焰雄狮砰的一声跪下,低着硕大的脑袋,眼中一片死灰。 它完全没有料到,那个人类小子竟然真杀了它们的王。 天地间,只剩下韩凌天背负双手,浴血而立,周身神光闪耀,似一尊不败战神。 表面威风凛凛,然而,此时的他情况并不好,受伤极其严重。 裂地兜临死前的一击,差点把韩凌天从肩膀位置整个撕成两截。 到现在,伤口上面依旧有无数乌光肆虐。 面对一位知命境巅峰的存在,以准地宝级别的利爪攻击,韩凌天哪怕荒古霸体入门巅峰,再加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黑白龙纹,也显得无力,尽管阴阳二气流转,但很难复原。 可在此时,依旧没有一只凶兽敢去出手。 裂地兜渐渐冰冷的尸体就摆在那里,如同一颗炸弹般,时刻威慑着它们。 那位已经踏入三阶,身负顶级血脉,王者中的王者,只要成年以后就能晋升至四阶,堪比人类圣师的可怕存在,竟然真的被韩凌天一剑斩杀!韩凌天眉头微微一皱,全力爆发完以后,强行激发龙簪力量所带来的强烈反噬悄然而至。 极境,那已经属于三枚龙簪能够施展的最终手段,若非有着荒古霸体撑着,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施展。 此时的韩凌天,肉身崩裂,血痕密布,几乎快要散架,精神萎靡,灵魂无法动用,境界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一般,甚至跌到无为境一重都没有停下。 到最后,晶核缩成米粒大小,修为来到了太初境。 韩凌天不由得苦笑一声,原本厚积薄发,重回知命境的计划,彻底化为泡影。 剧烈疼痛从内外同时袭来,他落到废墟上,身形一颤差点踉跄摔倒。 充满毁灭与破坏的乌光依旧在伤口上肆虐,再加上龙簪反噬,让得韩凌天陷入前所未有的虚弱期。 虽说收获不错,但他此战损失同样很大。 “吼!” 当韩凌天的实力坠入最低谷时,突然,一声咆哮响彻开来。 以烈焰雄狮为首的残存兽群,猩红双眼全部落到裂地兜的尸体上。 对于凶兽来说,那不亚于一剂大补药,若谁能够吞噬其中血脉,将会一步登天,成为万众瞩目的绝世存在。 它们对于波动变化极为敏锐,先前碍于韩凌天的无敌威势不敢惦记,但现在,显然那已经算不得什么阻碍。 韩凌天冷冷看去,裂地兜身上光准地宝就有数样,他可不打算把到嘴的肥肉松开,否则此行实在太亏。 诸多凶兽见此,顿时目露凶光,携夹着滔天杀气暴掠而去。 别看兽群已经不剩多少,但其中二阶存在依旧有七八只。 “你的力量应该无法应对它们了吧。” 胡祖的身形自武碑中飘荡而出,看向韩凌天的目光极为复杂。 显然,刚刚那惊天动地的一幕,都一点不落的被他看在眼里,青年的强悍,当真在不断刷新着胡祖的认知。 剑杀裂地兜,纵观华国历史,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棘手了一些,但也不难。” 韩凌天面沉如水,却不慌不忙,催动着仅剩下来的力量。 虽说如今他实力大降,但种种底牌,在刚才可并没有全部掀开。 “先前有着裂地兜的王者威压干扰,我出面也没什么用,但现在不同,群龙无首,我就让你瞧瞧胡家当初冠绝华国的手段。” 胡祖手持长笛,淡淡一笑。 下一秒,一曲奏响,无形声波传荡开来,时紧时松,跌宕曲折,好似魔音贯耳。 奔袭而来的诸多凶兽,身形皆猛的一震,原本猩红的双眼,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全黑。 紧接着,它们好似疯魔了一般,开始自相残杀,爆发的力量比先前要强横数倍。 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诸多凶兽体外血气缠绕,显然在燃烧生命。 烈焰雄狮虽然不受控制,而且实力也仅次于裂地兜,为第二强者,但架不住诸多发了狂的凶兽联手围攻,最先含恨而终。 曲罢,废墟上,如今只剩下了一人一魂负手而立。 风声呼啸呜鸣,刺鼻的血腥气飘散开来,让得周围染上一抹妖艳的殷红。 上千头凶兽死亡,尸山血海,断臂残肢,赫然一副修罗场。 “好手段。” 韩凌天环顾四周,当即深吸一口凉气,哪怕没有被针对,但在刚刚依旧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 与他暴力杀敌相比,胡祖尽显优雅从容。 “雕虫小技而已,与你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可比不了。” 胡祖自谦的笑了笑。 危险解除,韩凌天盘膝而坐,强大的吸力自体内爆发开来,方圆数里的天地能量瞬间如同白鲸吸水般,向着他体内疯狂汇聚,雾气弥漫而出,将其周身百米笼罩。 包括裂地兜在内,上千头凶兽的尸体,也被他尽数利用,其中蕴含的能量极为精纯,不亚于高品质的辰晶。 胡祖在一旁警戒,虽说如今没了肉身,但真要论实力,有着实境灵魂以及胡家信物的他,同样也不容小觑。 半小时以后,韩凌天渐渐恢复几分,身上黑白龙纹大放光彩,将伤口肆虐的乌光暂时压制住。 等到他睁开眼睛,胡祖收回扩散而出的灵魂力,转而看向一个方位,眉头微皱:“我探查到裂地兜的老巢那里,似乎有一丝异样波动。” “异样波动?” 韩凌天一愣。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自身并未恢复完全,再加上小混沌天封闭,一时半会出不去,在周围转转也算不错,最好能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番。 而且此地血腥气太重,可能会引来其他强大存在,不宜久留。 劲力席卷而出,将裂地兜以及各个凶兽的有用部位包裹住背在身上,韩凌天找准方向疾驰而出。 山峦叠嶂,古木参天,很快,一座巨大山洞映入眼帘。 其中有着裂地兜的气味留存,没有任何凶兽敢来,也算一个不错的休养地。 “奇怪,那一丝异常波动消失了。” 胡祖的灵魂力再次扩散而出,一番探查以后,眉头紧皱。 “去里面看看,裂地兜已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韩凌天打量一圈,没什么犹豫,直接大跨步而入。 里面十分宽敞,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臭味,非常干净,地面闪烁着乌光,乃常年受到裂地兜能量浸染导致,让得周围并不黑暗。 顺着路向下步行数千米,地上光秃秃的一片,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等马上快到地底万米的位置时,一抹光亮突然映入眼帘。 空气中,有着一丝香甜气味弥漫,让韩凌天轻嗅一口,精神大振。 “有东西!” 一人一魂对视一眼,皆喜上眉梢,当即加快脚步,拐了个弯,来到最终目的地。 “你小子有福啊。” 看着眼前景象,胡祖目瞪口呆,喃喃自语。 “不亏啊。” 韩凌天也无法保持平静,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一幕,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第610章 滨海危机 小混沌天中。 “好命的小家伙。” 胡祖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他也没有料到,会在此地碰见一潭灵泉。 灵泉由灵气日积月累汇聚而成,而灵气的品质,甚至比阴阳二气都要强上一筹,世间留存极少。 最为重要的一点,灵气虽然蕴含的力量庞大,但却十分平和,可以让人轻易且完美的吸收。 那头裂地兜能够年纪轻轻踏入三阶,显然也跟有着灵泉滋养密不可分。 此时,韩凌天双目低垂,正盘膝坐在不大的湖泊中,水面散发着九彩光芒,绚丽玄妙,蕴含着一丝古老韵味。 其中每一圈光纹波动,都令得整座山洞微微一震。 若有外人在,会惊奇发现,仅仅看上一眼,就能令得体内的劲力流淌变得欢畅活跃。 韩凌天一呼一吸间,磅礴的九彩雾气抽离出水面,如同洪流般席卷而来,没有丝毫的外溢,全部灌入他的体内。 裂地兜仗着强悍体质喝一口都要消化很久,但在荒古霸体以及自创功法面前,却并没有那么多限制。 此时,韩凌天浑身每一个部位都在剧烈震颤,似乎无比渴望。 九彩雾气顺着经脉流淌,最终涌入晶核,令其表面璀璨无比,内部如同尘埃般的实质劲力,不断涌现出来。 韩凌天的底蕴,正在肉眼可见的暴涨。 他按捺着狂喜与激动,竭力控制着涌入体内的九彩雾气,引导着它们在肉身上流转,在其滋养下,原本快要崩坏的身体飞快恢复,黑白龙纹渐渐大盛,将的最后一丝蕴含着乌光的伤口消除。 霎时间,韩凌天浑身重新闪耀璀璨的琉璃光泽,而且比先前强悍、坚韧许多。 紧接着,在九彩雾气不断滋养下,荒古霸体自行催动,每一寸血肉都在被疯狂淬炼,开始从入门的琉璃肌巅峰,向着第一重琉璃血一步步变化。 一滴、两滴……不断自血肉中生出,可怕的力量汇聚其中,宛如能够搬山填海。 面对如此全方位的强化与蜕变,哪怕以韩凌天的性子,也不禁有些兴奋。 他先前的情况非常差,大战一场,实力降至低谷,身上受创严重,激发完龙簪的后果太大,让他快要油尽灯枯。 如果没什么特殊机缘,韩凌天若要彻底恢复,需要费上千百倍的功夫。 但现在,当来到灵泉中时,所有的一切将截然不同。 他虽然早就看出来,此行乃最为难得的机缘,堪比大荒龙帝的传承,但当亲身体验以后,方才能够明白,前者终究要强悍一些。 九彩潭水,真正具备着让人脱胎换骨般的力量。 当然,一切并未结束,当韩凌天能够将眼前机缘吃干抹净,一滴不剩,他的整体实力,将会呈现出一个大幅暴涨。 时光推移,距离来时已经有数月,在韩凌天的疯狂吸收下,灵泉也彻底枯竭。 “终于要结束了么。” 胡祖转身看去,喃喃自语。 韩凌天的眼眸在紧闭了许久以后,终于睁开,一抹神光从中波动而出,令得整座山洞剧烈一颤。 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波动,如同火山喷发自他体内一般扩散开来。 紧接着,一切归于平静,现在的韩凌天,看上去极为平凡,浑身不带一丝烟火气,没有半点武者的样子。 “洗尽铅华。” 胡祖看的一脸惊讶,不自在的吐出了四个字。 韩凌天握了握拳头,原本缩成米粒的晶核,已经变成了鸡蛋大小,海量劲力在其中流转,扩张了数倍的无尽湖泊展开,令得他背后的虚空都微微震荡。 他终于借的此地的机缘,来到了无为境后期。 而荒古霸体也来到了第一重,血肉中,有着十几滴琉璃血流动。 韩凌天如今的气势,甚至比先前大战时都要强盛。 “你现在哪怕不动用秘法,底蕴都要比知命境中期可怕的多。” 胡祖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倒吸一口凉气。 若到了外面,被那些修炼无数年的老家伙看到,不知会不会气死,他们拼死累活的辛苦那么久,甚至比不上韩凌天一次机缘得到的晋升。 不得不说,人比人差距实在太大。 “因祸得福啊,现在我终于有把握破开小混沌天中的阻碍,回家去。” 韩凌天笑了笑,低头望着灵泉消失后留下的深坑,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他很明白此地机缘有多重要,若没得到,他一时半会重伤难以恢复,甚至小混沌天都出不去,跌境重修,不知会浪费多少时间。 话音一落,韩凌天不在犹豫,化作一抹黑影暴射而出。 ……外界,小混沌天虽然封闭,但一时间热度不减。 其中,最为注目的当属那位韩先生。 一路战绩堪称彪悍无比,尤其巽风三鬼的死,为其此行的最后一笔画上浓墨色彩。 带来的影响力,直接令得整个华国武界震动。 知命境强者纵横世间,威压一域,除了畏惧官方以及世家外,几乎不怕任何存在。 强如萧何、曹恒,也不能保证可以杀死一位知命境。 毕竟,人家若要跑,自有无数种手段。 可韩凌天却在天龙门中央广场中,将底牌尽出的巽风三鬼轰杀成渣,展现了堪比知命境初期强者的力量。 “哼,此子虽强,但行事太飞扬跋扈!” “得罪了那么多势力,等他回来可有苦吃喽。” “不说别的,巽风宗绝对第一个炸庙!” “有几家的继承人与圣子被收拾的很惨,回去后都有些自闭,可能未来晋阶无望,他们背后的那些老怪物,只怕也不会袖手旁观。” “韩先生的实力摆在那里,一般的知命境去了和找死没什么不同。” “呵呵,当年那位知命境绝巅锋芒多盛,号称无敌,压得各大势力抬不了头,可结果呢,导致他们联手设下圈套,动用了两名圣师以及数名知命境围攻,最终落得殒命的下场,那个姓韩的小子才什么水平,若不识抬举,找几个人合力直接拍死。” 一座古朴大院中,程家老祖冷哼一声。 “那一战啊……”众人尽默。 与当年那位存在相比,韩凌天确实算不得什么。 知命境中,号称有十雄,五主,两豪杰,一绝巅。 绝巅,多么可怕的一个称号,那代表着知命境顶峰,无敌于众人,放眼华国历史,能被冠以此名的也屈指可数。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自韩凌天在小混沌天中消失开始,到今天已经有三个月不见踪影。 而在此时,江北的斐家却有动作,挥师南下直取临省,让得沈家俯首,然后明面上以商业战打击繁星集团,背地里插手归于韩凌天名下数个城市的地下势力。 然而,向来以睚眦必报著称的韩凌天,在斐家那般挑衅下,表现的却无动于衷,如此结果不禁让人议论,那个曾经威震江北的存在,会不会真的陨落。 时间继续推移,当依旧没什么动静传出,那些流言蜚语间接得到坐实。 正在此刻,又有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从江北传出。 斐弘博设局,布下两座大阵,以苍蓝结晶引来了一只三阶的裂地兜,及海量兽群作为最终杀招,将韩凌天剿杀于小混沌天中。 此事一经传出,顿时引来轩然大波,众人闻言皆惊,毕竟,裂地兜的大名,在华国早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真如此,韩凌天十死无生。 一时间,各方势力对于那位绝代谋将皆有些胆寒。 为了诛杀一人,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放眼整个华国,也找不出第二个。 当然,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 但韩凌天许久没有现身,终究让华国武界变得动荡,一些人蠢蠢欲动。 距离小混沌天关闭的第四个月,韩凌天死于其中的说法,已经得到大部人的确认。 当天晚上,大雨磅礴。 滨海黄埔家,有三位无为境强者夜探庄园,结果被一抹剑光阻挡,重伤离去。 同一时刻,云雾山被一伙蒙面的黑衣武者潜入,可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些人也没有出来。 两件事一经传出,各个势力尽皆一震。 “韩凌天竟然留下那么多后手?” “难不成那家伙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众人有些傻眼。 就在无名势力,窥探黄埔家后不久。 一位身穿旗袍,手持蒲扇的妖艳女子,于召平踏灭易家。 易家虽然损失数名强者,但底蕴依旧不容小觑,在顶级豪门中位于中上位置,然而,却依旧挡不住那女子前行的脚步。 “先生威严,岂容尔等鼠辈侵犯,来黄埔家与云雾山者,杀无赦!” 那天,只留下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自尸山血海中传荡而出。 后来有知情者称,那名女子为韩凌天的侍女。 但易家灭门血案,仅仅只能算得上一个开始。 安善,盛家。 有一名叫萧诗巧的紫发女子,登门拜访,一剑斩杀三名无为境强者后飘然离去,其中包括盛家那位闭关多年,实力深不可测的老祖。 据说她来自滨海,同样为韩凌天的侍女,后来一直镇守黄埔家,极少外出。 一时间,各大势力、家族沸腾。 如今滨海浮出水面的力量,就有数位无为境存在,堪比顶级势力。 韩凌天虽然生死未知,但其留下的羽翼,却仿佛一汪幽潭,深不见底。 原本一些打算借机报仇的势力,彻底失声。 那么多无为境都死于非命,知命境不出,谁敢去挑衅那个庞然大物。 然而,当众人都以为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却有一只黑手,在默默向前推动着,让得滨海局势风云变幻。 第611章 朱家 “嗖嗖嗖……”一片古老森林中,无数黑影穿梭。 周围地形极为复杂,山峦堆叠间构成或明或暗的洞穴,再加上云雾缠绕,宛如迷宫一般。 最高峰的山头上,一名身穿麻衣的灰发男子负手而立,锐利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双眸,不断扫视着下方。 “家主,我们在此地耗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可一直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突然,一名老者从后方跑来。 “无妨,周围已经被全部封锁住,她跑不掉的。” 灰发男子嘴角一挑,锐利无比的双眼中一丝寒光闪烁,冷笑出声:“既然说好了灭尽韩凌天的亲朋好友,那就不能留下任何一人。” “家主,我有些不解,那女人为什么非要往小混沌天的方向跑,难不成姓韩的真没有死?” 老者微微皱眉。 “那种可笑的话,也就她会相信吧,小混沌天什么地方,关闭期间根本无人能够出来,强如百年前的胡家老祖,不也都折里面了么。” 灰发男子嗤笑一声。 “可那小子终究有些不同寻常……”老者似有些担忧。 “活不活都没什么,其实,他最好死在了小混沌天里,不然出来面对云雾山那里的盛大场面,又将会何等的绝望啊。” 灰发男子目光眺望,神色玩味。 “家主说的对,他若死在里面,倒眼不见为净,也算捡了个大便宜。” 老者身子微微一颤,像被什么吓到。 “正好借此事让那些散修看看,我们顶级豪门的脸面,可并非谁都能够折下来的。” 灰发男子淡淡开口。 他言语间充满傲气,作为老牌顶级势力,对于那暴发户似的韩凌天,有着天生的轻蔑。 虽然有规矩摆在那里,说小混沌天内发生什么,到了外界都不能借机寻仇,但显然,当欺负到了自己头上,那些老牌势力并不会真正讲什么理,在他们眼中,对方有没有那个资格,终究要以拳头大小论高低。 “对了,家主,我们的人在推入探寻中,被另外一人不断暗中骚扰,他实力不高,可能刚入宗师没多久,但身法却诡异非凡,让人难以置信,我们根本无法抓住他。” 老者再次开口。 “刚入宗师?” 灰发男子说话间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好笑。 云雾山那些人终究上不得台面,区区一个小宗师也拿得出手,那般实力放在朱家只能垫底。 “不用理会,他那么骚扰,说明我们包围圈紧缩的位置没错。” “呵呵,正好也能够一网打尽,今日以后,世上将再无与韩凌天有半点瓜葛的人。” 老者弯腰立即应下,然后转身离开,将一个个命令发布出去,顿时整个山脉间,无数黑影前行的动作加快。 ……群山峻岭间,一个极为偏僻的洞穴中。 一个倩影安静的趴在岩石上,一双细长的双眼不断在外面打量着。 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下来,身材修长,凹凸有致,那张俏脸光洁如玉,妩媚至极,让人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口干舌燥。 如今的烟媚儿与当初相比多了几分成熟,修为竟然也到了太初境后期的水平。 “喵喵!” 在她怀里,一只毛茸茸的小猫钻了出来,额头带着“王”字,整体白色,身上密布黑色古老的纹路,当它出现时,整座山洞内突然生出一缕缕微风。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烟媚儿的脸颊,好似也看懂了如今的危机。 烟媚儿低头看去,喃喃自语:“你也相信韩爷没有死,对不对?” “像韩爷那种只手灭杀巽风三鬼的人物,岂会死在别人的设计下,不就一个困阵一个杀阵么,不就有两名老牌无为境前十强者么,不就有兽群么,不就有裂地兜……”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渐渐变小,直至细若蚊吟。 烟媚儿猛的摇头,好似要将那些负面情绪甩掉,握紧拳头,一脸认真:“哼,韩爷绝对没事,等他出来,要让那帮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们血债血偿!” “可外面那么多人,我也跑不出去啊。” “叮当……”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刀剑碰撞声。 烟媚儿大眼睛顿时一亮:“泉泉!” 话音刚落,香风飘来,一个倩影如鬼魅般出现。 当初在城西的副手,如今已经化身女刺客,娇小的体型外套着夜行服,盈盈一握如柳枝般的纤细腰肢外,挂着密密麻麻的暗器。 泉泉拉下面罩,有些无奈的看着烟媚儿,叹了口气:“老大,空哥让你出来找韩先生,你倒好,大大咧咧的下山,引一个大的麻烦,现在那些人恨不得把周围都翻个底朝天来找你。” “不怪我,他们眼睛太贼了啊。” 烟媚儿闻言略有些委屈,两根食指碰了碰。 泉泉轻叹一声,只得苦笑:“那些顶级势力中高手无数,无为境强者成堆,自然不好相与。” “云雾山那里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如果在找不到韩爷……”烟媚儿脸色不大好看。 泉泉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缓缓开口:“不管如何,先离开外面的包围圈再说,哪怕找不到韩先生,我们也可以与那些曾跟他交好的势力求援试试。” “也对,诸多势力,不至于都见死不救。” 烟媚儿点了点头。 泉泉沉吟一声:“等一会儿互换衣服,我扮成你的模样先去将他们引开,到时候一混乱,你立马找个机会离开。” “不行,那么做你太危险,他们实力很强!” 烟媚儿目露担忧,直接否决。 泉泉微微一笑,颇为自信:“又不会和他们硬碰硬,我的身法一旦全力施展,就算无为境后期都跟不上。” 烟媚儿闻言犹豫了半响,最终只得咬了咬牙,点头应下:“无论如何,安全为重!” “好。” 泉泉话不多说,拉上面罩。 “嗖嗖嗖……”正在两女准备行动的时候,她们突然听到外面有着数个破空声响彻而来。 “糟糕,被发现了!” 烟媚儿与泉泉对视一眼,脸色剧变。 “轰!”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如若惊雷般传来,大地都在此刻剧烈一震。 两女惊骇见到,小半个山体都被一股可怕力量撕裂开来,一缕缕阳光从裂痕口中打在她们身上。 烟媚儿与泉泉的目光立即望向外面,正好与一双锐利眼眸对视。 霎时间,她们瞳孔骤然收缩,脸色苍白,如坠深渊。 灰发男子负手立于山顶,眼神淡漠的望着山洞中的两女,不含丝毫情绪的声音在群山峻岭间回荡。 “和你们兜兜转转玩了好几天,也该结束了吧?” “无为境榜单第八的老牌强者,朱家家主,朱温茂!” 烟媚儿与泉泉倒吸一口凉气,倍觉压力。 灰发男子哪怕没有做什么,但其体内散发而出的威压,哪怕隔着百米,依旧让得她们有些喘不上来气。 朱温茂锐利的目光落在两女身上,淡淡开口:“从今以后,和韩凌天有关的事物都不将存在,所以,你们自行了断吧,也免得受苦。” 烟媚儿目光直视,咬了咬银牙:“阁下,我家爷与你并无瓜葛,为何非要撕破脸皮,难不成顶级豪门都如此飞扬跋扈么。” “要怪就怪韩凌天吧,谁让他嚣张狂妄,破坏各方的平衡,弄得举世皆敌呢。” 朱温茂神色平静,毫不留情。 泉泉早知多说无益,一把抓住烟媚儿的手腕,化作一抹黑光对着山洞外暴射而去。 “冥顽不灵。” 朱温茂见状,不禁摇了摇头,手掌轻轻一翻。 霎时间,劲力化作铺天盖地的风暴席卷而出,路上一切阻碍都被生生撕裂开,对着两个飞窜的身影袭去。 “嘶啦!” 周围区域顿时被搅的天翻地覆,泉泉带着烟媚儿,脚步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但后方的攻势,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好在她师承空空儿,身法极为玄妙,虽然惊险,但暂时无碍。 “不错,确实不错。” 见此一幕,朱温茂不禁有些惊讶。 那女孩分明只有太初境一重的实力,放在朱家,只能算得上一般,可如果只单纯比拼身法的话,哪怕他望尘莫及。 而且最可怕的一点在于,如今对方手中可拽着一个人!哪怕他也要承认,韩凌天身旁的那些人,表面实力虽然一般般,但都手段诡异,有可取的点。 “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挣扎皆无用。” 朱温茂微微摇头,双手往上一抬。 “轰!” 一瞬间,只见得由雄厚劲力所化的五面风墙形成,阻隔完周围一切路线后,向着中间飞快压缩而来。 在那座天罗地网般囚牢中,无论两女往哪里跑都毫无作用。 狂风冷冽如刀,吹的发丝凌乱,泉泉见此一幕,不禁叹了口气,觉得一阵无力。 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老牌无为境前十的强者,简直就如同一座无法攀登的大山,她只身法出众,但却根本无法去正面硬碰硬。 第612章 归来 五面风墙形成的囚笼合拢而来,从中扩散的狂暴劲力波动令人不寒而栗,一旦碰到,只怕无为境强者都将尸骨无存。 “小白!” 正在此时,烟媚儿神色剧变,轻喝一声。 在她怀里的猫咪闻言钻了出来,张开嘴巴喷出一团青色气流。 青色气流轻飘飘的飞去,当碰触到一面风墙的瞬间,竟将其无声撞出一个大洞,就好似阳光下的冰雪消融一般。 看着眼前一幕,泉泉当即精神一震,身法施展到极致,拉着烟媚儿暴射而出。 “咦?” 朱温茂一脸惊讶,目光落在烟媚儿怀中的猫咪身上,淡淡开口:“能够御风的凶兽,手段很高级,看着血脉不凡啊,怪不得敢单枪匹马的下山。” “若换做别人,当真会被你们跑出去,但很可惜,不巧的碰见了我。” 话音一落,他双手再动。 “轰!” 破开了一个大洞的风墙顿时爆裂,其中浩瀚劲力席卷而出,化作一只十丈大小的青色大手,携夹着大片阴影,一把对着烟媚儿与泉泉当头拍下。 烟媚儿见状,一咬银牙,手印转动。 怀中的猫咪顿时爆发出璀璨青光,与此同时,她仿佛得到某种呼应,妩媚的俏脸上也有着一条条纹路浮现,体内劲力猛的暴涨。 背后的劲力反相中,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色老虎光影形成,仰天咆哮,如若活物。 下一秒,烟媚儿双手舒展犹抱琵琶,伸出纤细玉指轻轻一扫,拂、勾、临、剔、抹,如同拨弄琴弦一般。 “唰!” 漫天青刃化作的风暴席卷而出,其中仿佛站立着一头巨大无比的白色巨虎,携夹着无尽的寒芒,与那拍下的大手碰在一块。 “轰隆!” 两者接触的瞬间,狂暴的劲力冲击波爆发开来,周围参天古树纷纷破碎,大地都被推出一个大坑。 烟媚儿与泉泉首当其冲,两女被震飞出去,重重砸在山壁上。 “噗嗤!” 烟媚儿喷出一大口鲜血,脸上的青色纹路消失,名为小白的猫咪缩在她怀里,浑身毛发黯淡无光,看上去萎靡不振。 “泉泉,你自己绝对能跑出去,别在管我!” 烟媚儿喘着粗气,刚刚的强行出手,让她受创颇重,十分虚弱。 “老大,你我虽不能同生,但共死也算不错。” 泉泉拉下面罩,坦然的笑了笑。 烟媚儿拉住她的手,苦笑一声:“没了韩爷的我们,终究扛不住啊,而且,那些王八蛋太可恨,竟然不要脸皮的联手登山。” 泉泉轻叹一口气,与其他势力相比,他们确实太孱弱了些,高手稀缺。 其实在小混沌天没有开启前,他们甚至只有王级,距离宗师都有着不少距离,若没有韩凌天从小混沌天中拿出来的诸多灵物,他们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触碰到太初境。 烟媚儿望着自天空笼罩下来的青色手掌,叹了口气:“你说如果韩爷在的话,他们敢如此放肆吗?” 泉泉微微一怔,搂住她的肩膀,眼眸略有些黯淡,陷入一阵沉默。 那个叱咤江北乃至整个华国,折腾出数个惊天动静的人物,真如传言的那样,已经陨落了吗? 他若在的话,世间又有几人敢登那云雾山。 如今两女都已经放弃了挣扎,毕竟对方的实力实在太强,位于无为境中最顶级的行列,而她们,才只有太初境而已。 在绝境下,不知为何,烟媚儿与泉泉脑海中都浮现出了韩凌天的身影。 此时,浑厚劲力所化的青色巨掌携夹着可怕威能镇压而下,散发出来的强烈波动,让得周围大地纷纷崩裂。 “咦?” 就在两女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烟媚儿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凭空出现的年轻身影。 泉泉同样一脸惊愕。 不等她们反应,青色大手重重轰在年轻身影上,霎时间,可怕的劲力冲击波向着周围疯狂肆虐,将大地撕扯开无数裂痕。 接下来,让得烟媚儿与泉泉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面前看似单薄的身影,竟然硬生生将那青色大手的攻击承受了下来,等到一切风平浪静时,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她们前方。 山峰上,朱温茂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那一击虽然并非全力出手,但威能同样不容小觑,斩杀一般的无为境都轻轻松松,可现在,竟然被人给如此简单的接了下来。 高手,对方绝对高手,甚至可能同样位列无为境榜单前十!紧接着,朱温茂深吸口气,抱了抱拳,淡淡一笑:“在下朱家家主朱温茂,请阁下给我个薄面,不要插手眼前的事,否则……容易引火烧身。”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说到最后时顿了顿,带上了一点点威胁,软硬皆施,毕竟,若能和平解决,谁也不希望自找麻烦。 当然,虽说双方实力相差不大,但战斗要分出胜负,最终比拼的可不止修为而已,在手段与底蕴方面,他有绝对的自信。 “给你个薄面……”年轻身影微微抬头,眼中一抹冰冷流转,淡淡的声音中蕴含一丝杀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 “好大的口气!” 朱温茂脸色瞬间铁青,体内强悍的劲力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惊人的威压引得脚下山峰都在轰鸣。 身为顶级势力的家主,就算同等修为的存在,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而眼前的青年,竟然那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既然不给面子,他自然也无需留手。 正在此时,烟媚儿与泉泉如被雷击,俏脸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眼中涌现出一抹震惊,失声开口:“韩爷? !” 她们如何都没有料到,在绝境般的危机时刻,竟然真的会碰到自家老大。 “两位,好久不见啊。” 韩凌天回头看去,微微一笑。 “韩爷? 你真的没有死?” 烟媚儿终于反应回来,怔怔望着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一时间有些不敢确认。 泉泉直接凑了上去,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俏脸上的神色渐渐激动与兴奋。 韩凌天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当然没死。” “韩凌天?” 闻言,朱温茂瞳孔骤然收缩,浮现一丝畏惧,体内爆发的劲力波动突然安静了下来,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能让两女称呼一声“韩爷”的存在,除了江北那号人物以外可找不到第二个。 面对一位能够斩杀知命境的存在,他岂会不怕。 但很快,朱温茂突然眉梢一动,紧接着深吸口气平复情绪,目光重新锐利,冷笑出声:“姓韩的早就死在了小混沌天,你们演戏也太假了吧!” 韩凌天转身,眼神平淡的注视而去。 被那双目光静静望着,朱温茂突然有些不寒而栗,大片冷汗从额头冒出,劲力波动如同被浇灭的篝火般,飞快的消失,直坠低谷。 似乎他若有丝毫的动作,下一秒,就会当场陨落。 如果说,先前只为了诈一诈对方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确认那个年轻人的身份。 朱温茂难以置信,韩凌天到底如何从号称一旦关闭十死无生的小混沌天中出来的。 那究竟需要何等的手段? !难不成其实力,现在已经如此可怕了吗? !烟媚儿与泉泉抬头看去,表情不禁玩味了许多。 朱温茂作为无为境中的顶级强者,实力深不可测,可如今在韩凌天面前,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再也不敢有先前的半点威风,如此从云端砸在地上的变化,的确有些好笑。 “嗖嗖嗖……”正在此时,后方山林间突然有无数黑影暴掠而出,一个个气势不凡。 “哪里来的混小子,立马滚开,不要多管闲事!” 其中,有着一名嫡系子弟大喝出声。 然而他未曾见到,站立着山峰上,背对着众人的朱温茂,整张脸都开始扭曲。 “来齐了么?” 韩凌天对着烟媚儿与泉泉,冷不丁的开口问了一嘴。 两女愣了一下,紧接着点了点头。 “不好!” 朱温茂如何看不出韩凌天眼中的杀机,当即脸色狂变,不顾其余人死活,脚掌在山峰上重重一踏,狼狈仓惶的抽身倒射而出。 “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我的人,岂容你们欺负。” 轻描淡写的声音一经传出,韩凌天指尖一抬一落,剑气横空。 朱家队伍中高手不少,发现不妙顿时合力打出攻势,浩浩荡荡的劲力形成一片海洋,携夹着滔天威势拍出。 哪怕有一片钢铁丛林挡在面前,也会被轻易撕碎。 然而,现在站在他们对面的,可并非什么一般的人物。 朱家众人联合的攻势,甚至半秒都没有撑住,就被一剑荡平,紧接着,余威不减的落在他们身上。 在无数惨叫中,众人被一分为二,血花四溅,碎肉横飞,原本安静祥和的古老森林,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 “混蛋!” 朱温茂见此一幕,睚眦欲裂,尽管杀气冲天,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的停下。 “死。” 正在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镰刀一般,悄然在他耳旁传来。 不等朱温茂做出反应,眼前立马陷入无尽黑暗。 轻轻一掌将老牌无为境强者轰杀,韩凌天神色平静的回到两女身旁,微微一笑:“没事了。” 烟媚儿与泉泉望着眼前的尸山血海,一时间愣了好久。 一个顶级势力,就如此轻而易举的覆灭在了自家老大手中……当初在滨海城西认识的青年,时隔多日以后,竟已经拥有了如此惊人的成就。 “韩爷回来了,真好。” 烟媚儿笑了笑,四个多月以来,终于能轻松口气。 “你们为何会来此?” 看到两女脸上的疲倦,韩凌天有些不解。 烟媚儿与泉泉对视一眼,两女的的脸色都在此刻变得格外冰寒。 “云雾山有难!” 话音一落,一股强大的威势爆发而出,压得整片古老森林寂静万分。 韩凌天目光森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第613章 五方势力 镜泊湖缥缈浩瀚,波光粼粼,其上水雾氤氲,宛如仙境。 往日的时候,会有许多人拖家带口来此,雇一艘游船行于水上,享受难得的夏日景象。 但现在,五大顶级势力齐聚云雾山,火药味不断弥漫,很多人看出不妙已经早早离开,让得原本繁华的滨海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虽说如此,却也有不少武者闻讯而来,驱散一些冷清,增添三分热乎气。 “韩先生在做什么,任由五大顶级势力欺负自己的亲朋好友?” “难不成传言没错,韩先生真的死在了小混沌天中?” “没听斐家人说么,那种级别的陷阱,哪怕真正的知命境落入其中,只怕都丝毫没有生路,而韩先生呢,战力虽然强悍,修为其实才无为境,死在里面很正常。” “嘿嘿,云雾山那些人前阵子借着韩凌天的威势多风光啊,可现在呢,没了倚仗不说,又被人围攻,活的都不如一条狗吧?” “谁让他们瞎眼跟错了人呢,姓韩的那个小子行事飞扬跋扈,嚣张无比,早就让各大势力不满。” 很多武者站在外围看热闹,议论纷纷。 一些平日里不敢冒头的人,如今也站了出来冷嘲热讽。 当然,有踩得人,自然也有韩凌天的支持者跳出来反驳。 “哼,韩先生不会死的。” “不错,韩先生自显露名声以来纵横无匹,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不曾落败,岂会被区区一个斐家算计到。” “若韩先生归来,看他们将如何应对!” 吕宥海目光扫视而去,神情不满。 “呵呵,韩凌天? 他都死在了小混沌天中,现在骨头渣子都被凶兽啃食的干干净净了吧!” 在他身旁,孟殊星站在外围负手而立,当即冷笑一声:“而且,他就算侥幸不死,真活着出来又能如何。” 如此对话在周围有着不少,说到最后,虽有目光皆不由自主的望向一个方位。 与前些天不同,如今的云雾山外笼罩着一层光罩,时不时有威力不凡的劲力匹练袭来,引得大阵轻轻的颤抖,波动不断。 在其脚下,无数黑影攒动,一个个表情肃杀,气势凛然,让得场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大后方的位置,一座凉亭下,五名形象各异的男人端坐于此,品茶谈笑间显示出不俗的气势。 “姓韩的哪怕死了也要给人添麻烦,竟留下那么个后手。” 面前放置黑金龙纹长剑,身着青衣,面容刚毅的浩剑宗宗主王启星放下茶杯,皱了皱眉,看向只剩下薄薄一层却依旧可以硬抗无数攻势的光罩。 早在三年前,他的修为就已经踏入准知命境,放眼各大顶级势力中,已经属于前几的存在,为场内第二强者。 若非自家圣子被杀,浩剑宗的脸面丢了个一干二净,他也不会轻易出关。 “但不得不说确实很强,关闭时有幻阵,非知命境强者上去就会被困在里面,开启时则防御力惊人,竟能引动周围的天地能量为己用,抗住我们的人轰击了那么久,那个韩凌天留下的手段,倒真让人刮目相看。” 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的江成郗家家主郗赟率先开口。 “不仅如此,那座云雾山气势磅礴,其中天地间能量相比其他地方至少浓郁了三成,而且十分温和,看样子可以直接吸收,若在里面修炼,绝对事半功倍。” 白白净净,如同翩翩公子一般的裕南宿家家主宿宸风,在云雾山上打量再三,目光中闪现一丝贪婪。 身穿休闲西服,梳着背头,满脸沧桑的阐扬宗宗主杜藤淡淡开口:“要不你们宿家多出出力,我们也能早些攻破云雾山,将那些韩凌天的残党一网打尽,报各家死去继承人与圣子的仇。” 闻言,宿宸风笑而不语。 作为顶尖强者,自然眼力非凡,此时的云雾山中悄然散发着一丝凌冽杀气,仿佛蕴藏着绝大危险般,哪怕沉浸在无为境巅峰多年他去面对,都有些不寒而栗。 不然的话,他们岂会躲在大后方,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云雾山上那些人的实力可都一点不弱,否则也不会只凭两个女流就踏灭了易家与盛家。 如今,五方顶级势力明面上虽为联合,私下里却各怀鬼胎,老狐狸一般的他们,生怕出力太多损失严重,最终会影响实力,否则,如果不顾一切的出手,云雾山哪怕有着大阵保护,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当然,那个代价实在太大,场内强者至少要陨落数位,所以谁也不敢轻易发动。 场内突然安静下来,四人的目光皆不约而同的看向首位。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面容阴鸷的老者正在闭目养神。 他虽说什么都没有做,但那体内悄然散发出来的可怕气势,压的天空似乎都低垂了几分。 巽风宗宗主,燕垣泷。 “等。” 被四人的目光盯着,老者神色平静,只淡淡吐出一个字。 话音一落,众人点了点头,继续谈笑品茶。 ……先前韩凌天前往小混沌天,不在滨海的日子里,姬余音等人并非群龙无首,反而在唐清韵的主持下蒸蒸日上,完整框架也创立了出来,再加上有阵法以及诸多修炼功法与武学,高手如云,虽未开宗立派,气象却一天比一天浩大,雄踞云雾山巅,如同一个庞然大物般。 然而在此时,山上却黑云盖顶,气氛沉重,不见往日辉煌与活力。 门前,数个人影汇聚于此,他们目光皆十分沉重焦灼的望着前方。 云雾山脚下,劲力翻涌咆哮的声音不断传荡开来,五大顶级势力的武者好似看不见尽头一般充斥在视线内,黑压压的一片,杀伐气势弥漫开来,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笼罩在外面大阵,在对方不断的轰击下,已经变得无比稀薄,仿若快要消失。 “烟媚儿她们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姬余音娇媚的俏脸上浮现一抹担忧。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空空儿摇了摇头。 “要不开启杀阵,拼死冲一波?” 萧诗巧眉头轻皱,紫色长发飘扬,身披鳞甲,如同一位女战神般。 “可先生临行前曾交代,杀阵乃威慑所在,不可轻易动用,而且一旦开启,将会疏于别墅外的第二层中枢防御,给人偷袭的机会。” 姬余音掌管阵法,当即摇头拒绝。 “没错,外面五大顶级势力的主事者至今没有出手,显然正因为摸不清杀阵的底细,只要拖下去,他们就绝对不敢轻易登上云雾山。” 陈玉楼冷静分析。 “啪嗒!” 突然,一阵棋子散落的声音传出,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去。 “不行,依旧算不出来韩凌天的生死。” 身穿男装的空空儿张开双眼,脸色一片惨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在他面前,摆放着一盘黑白二字排列古怪的棋盘,冥冥中,仿佛呼应着某些联系。 为了算上一卦,空空儿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累得筋疲力尽。 “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强行闯出去。” 陈玉楼沉默了片刻,淡淡开口。 姬余音一惊:“你疯了么,外面可有着五个顶级豪门镇守呢!” “他们么……”陈玉楼抚摸着手中长剑,抿了抿嘴唇:“我蕴养了一口剑气十几栽,希望可以试试威力。” “胡闹,一旦动用剑气,你会死的!” 姬余音冷喝一声。 陈玉楼没有答话只淡笑一声,眉宇间自有一股勇往直前、不惧生死的锐气。 “真到了那个时候,请大家竭尽所能的带着先生好友们离开,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 萧诗巧面无表情的上前,掀开衣袖,只见得其右臂上,竟布满一条条血色花纹,无比可怕的戾气从中散发出来。 “不行,那种力量你并没有磨炼完全,若现在解封,你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下来!” 姬余音神色一冷,断然拒绝。 陈玉楼的目光投射而去,嘴角一挑,好似笑了笑:“不后悔?” “答应了先生的事,哪怕死也要做到。” 萧诗巧一脸认真。 姬余音见状张了张嘴,可最终没有再说话,只轻叹口气。 她如何不知晓陈玉楼与萧诗巧坚决的性子,两人显然已经打算死战到底。 可云雾山下面有五方顶级势力,光无为境就有十几名,太初境无数,陈玉楼与萧诗巧哪怕掀开底牌,最终也无济于事。 “咔嚓!” 突然,一声脆响自半空传荡而来,在如此沉重的气氛中,仿佛一枚银针般,重重刺在了众人的耳膜上。 防御了数天的光罩终于坚持不住,在五方势力高手施展的劲力海洋轰击下,爆碎成星星点点。 云雾山上,众人表情猛的一变。 现在的他们没了屏障,已经彻彻底底的显露在了世人眼中。 陈玉楼深吸口气,握紧手中长剑,望着山脚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眼中杀机凛然。 “要破我韩家,就看你们准备了多少命来填吧。” 第614章 死局 云雾山外的防御罩轰然破碎,化作如雨般的光点飘洒而下,不等落地就完全消散于风中,霎时间,周围区域的天地能量都出现一刻的紊乱,荡漾出一圈无形波动。 整个云雾山仿佛被掀开了一层神秘面纱般,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黑云压城,令得场内的气氛沉重到了极点。 密密麻麻的武者尽皆垂手而立,面容肃杀,身穿劲装,没有一个人说话。 围观众人的目光扫视而去,巽风宗、阐扬宗、浩剑宗、郗家、宿家,五方势力的精锐齐至,无为境十几位,太初境数十位。 那一瞬间,整片天地都归于寂静。 云雾山上,看到如此一幕的人,呼吸猛地一滞,压抑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无为境强者乃何等存在? 每一位都被奉为长老,跺跺脚可震动城市,可谓武界的战略力量,寻常的顶级豪门中撑死只有一、两位,用来震慑一省,不敢轻易动用。 像陈玉楼等人,哪怕被韩凌天的海量资源供给,修炼事半功倍,但能找出来的无为境却也屈指可数。 如此堪称令人绝望的阵容,别说一个新晋势力,就算换作某些老牌至强豪门,也要好生掂量掂量。 而且,山脚下的人影中,可不仅只有如此。 除了燕垣泷仍坐在凉亭下没有动以外,像王启星、宿宸风、郗赟等大佬级人物,皆已经亲至,虽然没有出手,但体内不自觉散发而出的可怕威势,哪怕隔着一大段距离,依旧能够让得云雾山上众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当真正面对那样的架势时,就仿佛一盆凉水自头顶浇下般,似乎要将他们所有的热血尽数冷却。 如今的海天山庄,危若累卵。 五方势力的武者们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任何威胁嚣张的举动,他们只一步步登山,携夹着滔天威势。 简简单单的举动,就已经凌驾于所有的言语震慑。 海天山庄内,与韩凌天有关的人皆站在窗口前,看着眼前一幕皆如坠冰窟,面带惊惧,浑身战栗不止。 霎时间,无尽的绝望笼罩而下。 唐清韵看着来势汹汹的诸多黑影,猛的将手掌攥紧,尖锐指甲深深刺入肉里,殷红鲜血流淌而出,不断滴落在地上,然而,此时的她却一无所知。 在她身旁,一颗闪亮的光头格外显眼。 当初最早跟韩凌天混的杜文斌,如今成了最后的防备力量。 “出去找寻先生的人,至今未归,至于原本一些和我们交好的势力也联系不上,我们的局面……很不好啊。” 他摸了摸光滑的脑袋,表面从容镇静,实则暗地里已经止不住的叹气。 现实很残酷,危机时刻,外部力量再厉害,也终究不如自身强大来的有用。 唐清韵没有答话。 杜文斌继续开口:“如果最终真到了那一步,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到时候直接分散撤离,能活多少看命吧。” “凌天生死未卜,我不希望他留下的力量,就如此轻易的覆灭在我的手里。” 唐清韵玉手紧握,眼睛有些发红。 外面。 陈玉楼身形笔直,双手撑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独眼神冷冽。 姬余音平日里温和妩媚的眼目,此刻凌厉万分的投射而去,浑身杀气升腾。 萧诗巧垂手而立,紫色瞳孔散发着妖异光芒,一丝凶戾闪烁。 三人得到的修炼资源最多,如今作为韩凌天手下的最强者,皆拥有独自一人踏灭寻常顶级势力的力量。 在他们身后,站着三十几名身披黑色鳞甲,手持唐刀的壮汉,一个个面色冷酷,气势不凡。 若眼力不凡者可以发现,那些人的实力堪堪只有半步宗师,但武器防具,竟皆有准灵物的级别,能够发挥出来的真正战力不容小觑。 场外围观群众见到,立马眼热许多,恨不得加入五方势力讨伐的队伍。 不得不说,韩凌天在得罪了那么多势力的同时,敛财手段也堪称一绝。 短短时间里,培养出那么多小高手,再加上武装到牙齿的器具,哪怕一些至强势力也无法做到。 “呵呵,看你们的样子,难不成真打算与我们硬碰硬吗?” 云雾山巅,突然,一声冷笑传来。 郗家家主郗赟似笑非笑,率先开口。 紧接着,宿宸风神色淡漠,轻声开口:“若你们老老实实的龟缩在云雾山上,我们倒也懒得理会,但你们却不知好歹的杀上易家与盛家,那我们于情于理也只能斩草除根。” “哼,若不联合,单凭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怕都没有踏上云雾山的本事。” 姬余音目光扫去,不甘示弱。 萧诗巧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讥讽笑容:“你们的圣子、长老、继承人可并非刚刚被杀,先生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敢来吱声?” 闻言,郗赟等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当时的韩凌天声势浩大,可斩知命境,他们除非活腻了才会作死跑来,但尽管那种事众所周知,可被人当面说出来,就相当于一个巴掌重重甩在各个家族势力掌舵者的脸上。 “说那些没有用,事到如今,你们不如好生琢磨一下,一会儿挑个什么样的死法能体面些。” 宿宸风慢吞吞的开口,无视了姬余音与萧诗巧的冷嘲热讽。 郗赟深吸口气恢复正常,瞧得陈玉楼以及后方众多身穿鳞甲的护卫,笑容带着一丝诡异:“我很好奇,你们明知此战结局的情况下,竟然仍不跪地投降,莫非真的不怕死?” “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要破韩家,就不知你们肯付出多少命来填。” 陈玉楼淡淡开口。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也要蹦碎几颗牙才行。” 姬余音冷笑一声,手持一个小物举到头顶。 “轰隆隆!” 整座云雾山微微一震,一条条白色光束如同细管般从土里钻出,并没有射向五方势力的人马,反而直接钻入陈玉楼等人以及诸多鳞甲护卫的体内。 下一刻,五方势力的强者马上察觉到,对面众人的体内波动,皆在此刻节节攀升。 一抹抹惊人的劲力匹练爆发开来,在半空化成形形色色的反相景象,令得天地间狂风大作,威压肆虐。 王启民、郗赟、宿宸风、杜藤的脸色,也不禁纷纷一变。 眼前的陈玉楼等人,原本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占任何优势,可如今有了阵法力量的加持,再要开战,已经没有先前预料中的那么轻松,甚至很可能会惨烈。 场外,围观众人纷纷一愣,紧接着目露震惊,完全没有料到,云雾山上的那些人竟拥有如此后手。 “那种力量……似乎来自于阵法?” “可云雾山上的阵法刚刚不被打碎了么!” “看来不止一个,不愧为名震华国的韩先生啊,光凭一手布阵能力,就可以笑傲群雄。” “有用么,你们不会真的认为,区区一个破阵法加持,那群残党就有翻盘的可能吧?” “没错,蝼蚁无论多拼命挣扎,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在一些人冷言冷语,以为五方势力会强势碾压对方的时候,王启星、郗赟、宿宸风与杜藤的目光却悄然碰了碰。 紧接着,宿宸风上前一步,可怕的劲力威压从体内爆发出来,脚下的地面都在此刻破裂。 “给你们一条活路,交出那两个女人以及韩凌天的亲朋好友,可免一死。” 淡淡的声音响彻天际。 原本那些冷言冷语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只觉得被啪啪打脸。 一些理智的人则看出,五方势力能够做出让步,显然因为陈玉楼等人如今的实力,已经有了威胁。 而且在他们看来,如此买卖十分划算,毕竟一旦拒绝,整个云雾山只怕都要被鲜血染红。 站在最前方的陈玉楼缓缓抬头,紧接着身形一动,手持寒光冷冽的长剑,一步步上前。 “看你的样子,准备死撑到底么……”宿宸风嗤笑一声:“陈玉楼,你本就背叛了郑家才到的韩凌天手下,如今为何又要如此惺惺作态呢?” “首先,我和郑家本就属于合作关系,不存在背叛不背叛,至于在先生手下,则为臣服,性质不同,其次,士为知己者死,先生待我不薄,其他人没法管,但我,绝对会死守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陈玉楼每上前一步,气势就高涨一分,周围充斥着凌厉剑气,令得一些草木瞬间化为齑粉。 “向一群胆小如鼠的小人投降,简直可笑。” “没错,你们真当我韩家可以任由揉捏吗? !” “先生在时,一个个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如今先生生死未卜,就立马跳出来乱叫,和狗一样,不对,你们甚至都不如狗。” “我要和陈哥去屠了那些鼠辈!” “……”三十几名身披黑色鳞甲,手持唐刀的壮汉队伍中,最先传出一阵讥笑,紧接着一个个前行,整整齐齐的跟在陈玉楼身后。 他们神色决然,用最简单的方式,表示出了自己的立场。 哪怕明知,此战会死!众多壮汉皆来自滨海本地势力,被韩凌天一手培养成如今的强者,所以,那份情至深至重。 如今一个后来者都敢率先站出来,他们又岂会胆怯。 第615章 深藏不露 场外。 “他们是不是疯了?” “我的天,真的要以那些虾兵蟹将,去对抗五个顶级豪门么!” “难不成陈玉楼以为对面都像江北那些豪门一样的豆腐水货么,五方势力各自雄霸一方,旗下强者无数,比他们可强了无数倍!” “没错,陈玉楼也不看看对面无为境多少,哪怕一人只出一招,都可以将他们活活轰死!” “疯子,一群疯子,韩凌天不仅自己疯,带出来的人头脑也不清醒!” “竟然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好好的活路都不要!” “我现在就看他们接下来要如何应付。” 围观众人一阵惊愕,完全没有料到陈玉楼等人非但没有跪地投降,反而如此硬气的死撑。 大家都确信,他们绝对抵抗不住五方势力的屠戮,毕竟,只有站在高位才能了解到顶级豪门的可怕,两者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量级,或者说,缺少了底蕴。 新晋势力,终究无法和真正的老牌势力抗衡。 云雾山巅,三十几个身影脚步坚决的前行,在他们对面,站着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其中无为境十几名,太初境数十名,王级不计其数。 可以说,在那样不对等的实力下,一旦开战,云雾山一方相当于自寻死路,然而,他们明知结局,却依旧一往无前。 如此一幕,尤为凄凉壮烈。 别墅露天阳台上,唐清韵以及一些韩凌天的好友,在此刻不禁红了眼眶,一些女流直接低声哭泣。 陈玉楼与诸多鳞甲护卫皆明白,此时若不站出来,自然可以活着,但海天山庄内的众人却会落得十分凄惨的下场。 而现在站出来硬拼一场,或许能为那些人谋得一条生路。 宿宸风望着眼前一幕,有些讥诮的开口:“好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啊,可陈玉楼,你真觉得仅凭那点人能有什么作用吗?” 郗赟神色轻蔑,不屑的笑了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跪或死? !” “跪或死? !” 霎时间,五方势力的强者同时开口,他们的劲力爆发开来,宛如狂风暴雨般席卷整个天空,让得云雾山震动不止,草木直接炸裂,一旁浩瀚的镜泊湖水激荡十丈高。 无形的威势笼罩而下,若非海天山庄中的主别墅外仍有一层防御阵法,只怕里面的人,都会在那一刹那间的震荡中粉身碎骨。 外面的围观者距离云雾山数百米,其中修为不高者,当即被吓得脸色苍白。 “好可怕!” 此时,众人终于发现诸多强者联合的凶悍所在。 面对扑面而来的滔天威势,陈玉楼没有答话,体内劲力涌动,手中长剑爆发出凌冽锐气。 “并非谁都像你们一样欺软怕硬。” “没错,我等宁死不降!” 姬余音与萧诗巧神色冷峻的站了出来。 宿宸风哪怕脾气不错,此刻被三番五次驳了面子,也不禁脸色阴沉下来,没等他再次开口,一只手掌突然从后面伸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见场内仅次于燕垣泷的第二强者王启星踱步而出,望着陈玉楼等人,面带戏虐的笑了笑:“和韩凌天一样的不识抬举……”“既然不喜欢活着,那就死吧。” 说罢,他似带怜悯的摇了摇头,轻轻挥手。 “轰!” 五方势力中顿时爆发出惊天杀气,下一刻,如潮水般扩散。 陈玉楼望着奔袭而来的人潮,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喝一声:“为了先生,死有何惧!” “为了先生,死有何惧!” “死有何惧!” “……”三十几名身披鳞甲的壮汉当即高呼,手中唐刀出鞘。 下一秒,他们一马当先,身影暴射而出,面庞决然,清脆的刀鸣声不绝于耳。 见此,五方势力中的王级与太初境顿时嗤笑出声,主动冲了上去,准备以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碾压眼前的蝼蚁们。 杀伐弥漫,双方没有多余的话,战斗瞬间点燃。 无数劲力碰撞,狂暴的波动引得云雾山都在颤抖,大地被撕裂开来,厮杀声响彻天际。 五方势力的武者黑压压一片,如同潮水般,哪怕扔去一名无为境强者,也会被瞬间淹没,一点浪花都不会翻出。 但此刻,韩家护卫的可怕,也第一次的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别看身穿黑色鳞甲的壮汉只有三十几名,原本的修为也不高,但如今,有了中枢的加持,一个个都能爆发出太初境的修为,而且发挥出的劲力皆为异变水平,再配合各种准灵物与默契配合,杀伤极强,很快就在五方势力的队伍中撕开一条口子。 与他们相比,对面的队伍中,异变劲力则屈指可数,或者说几不可见。 要明白,哪怕最低级的一种异变劲力,都要比寻常的劲力全方位的强悍一、两倍,而像韩凌天留下的后手,又岂会简单。 诸多鳞甲壮汉爆发气势,可谓震荡天地。 只可惜,两者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五方势力的队伍中,数十名太初境出手,直接将三十几名鳞甲护卫又推了回去。 双方你来我往皆下手狠辣,劲力肆虐间,时不时有重伤的身影倒飞而出,最终不知踪影。 鲜血洒满大地,让得周围变得一片猩红,可谓惨烈到了极致。 “都上!” 看见己方损失严重,王启星眉头紧皱,雷鸣般的喝声响彻天地。 其他三位势力掌舵者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对方竟然能爆发如此可怕的战力。 若非依旧有着淡淡的危险笼罩而下,让四人浑身汗毛直立,不敢轻易出手,只怕他们早就冲上前去,将陈玉楼等人尽数拍死,岂会躲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人伤亡。 话音一落,十几名无为境强者不在冷眼旁观,当即携夹着凶悍威势飞掠而出。 与此同时,萧诗巧手持一柄与自身体型极不相符的大刀踏步上前。 “呵呵,真以为借助了阵法的力量,你就有嚣张的资本了吗?”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把自己搭里面。” “我们可不会怜香惜玉。” 三名无为境中期的长老脱离队伍,停下脚步。 他们尽管表面上冷嘲热讽,但也明白对方有着踏平顶级豪门的实力,所以并没有托大的只站出一人。 看着对方,萧诗巧脸上并没有任何惧色,凌冽的紫色眼眸中,反而有着兴奋与嗜血闪现,嘴角上扬一抹冷冽弧度:“希望你们三人,可要禁得住我砍才行!” 下一瞬,她身形暴射而出,手中大刀上无数花纹浮现,掀动万千霞光,携卷着磅礴攻势重重一挥,蕴含着海量劲力的一击,顿时将三人笼罩。 “轰轰轰!” 面对如此攻势,三名无为境中期的长老尽管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敢有丝毫的小觑,直接全力爆发。 “咻!” 另外一方,陈玉楼面目冷峻,手中长剑散发出极端凌厉的锐气,将无数袭来的凶悍劲力攻势尽数破开。 紧接着,他踏出半步,剑锋一转,将一名无为境初期的强者身躯洞穿。 虽说局面暂时比较僵持,但陈玉楼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反而眉头紧紧皱着,因为五方势力的掌舵者,至今仍未出现在战场上。 “杀!” 前方,又有三名无为境中期的强者从各个方向冲杀而来。 陈玉楼没有华丽招式,直接简简单单的荡出一剑,竟引得天地间能量汇聚而来,其中蕴含的威势令人毛骨悚然。 “轰!” 一声雷鸣般的巨响闯荡而出,三名无为境中期的强者皆被震得倒射而回,身上伤口密布,好似被无数锋利的小刀割开。 “我来试试你有什么狂妄的资本!” 与此同时,一名无为境后期的郗家长老踏步而出,右拳宛如实质的劲力重重轰去。 陈玉楼神色不变,手中长剑轻转。 “噗嗤!” 半空中,白虹般的璀璨剑气疾掠而出,凌冽锐气,哪怕相隔数十米,依旧割的人皮肤生疼。 双方的攻势相撞,那名郗家长老顿时倒射而出,狂喷鲜血。 众人齐齐变色,没有料到,陈玉楼竟然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仅出一剑,就有如此威能。 那名郗家长老可极负盛名,坐镇江成数十载,修为以至无为境后期,底蕴极深,手段层出不穷,尤其学得了祖传的八荒拳,在配合异变的爆劲,可谓刚猛无比。 可刚刚出手,竟然挡不住陈玉楼的一剑? “再来!” 郗家长老强行止住倒射的身形,不顾嘴角鲜血,当即暴喝一声,踏出半步,袖袍腾飞,至刚至阳的滔天威势如同火山般,自他体内爆发开来。 “看样子他要全力出手了啊!” 有人微微变色。 “你若再练十年,或许可挡我一剑。” 陈玉楼淡淡开口,再次划出一剑。 浩荡剑气升空,如同实质一般横跨长天,将半个云雾山照亮。 郗家长老再次轰出一拳,澎湃的劲力笼罩十丈方圆内,从外面看,宛如一朵白云般,其中蕴含的威能极为可怕,哪怕无数机枪子弹射来,也无法洞穿,人若到了里面,瞬间就会被碾压致死,化作齑粉。 下一秒,双方攻势悍然相撞。 第616章 陈玉楼的剑 此时的海天山庄外面,可怕的劲力洪流不断肆虐,草木皆被夷为废墟,大地撕裂,厮杀声响彻天际。 血腥味弥漫,时不时有双方武者陨落。 诸多身披鳞甲的壮汉本就悍不畏死,在借助着中枢阵法的力量,修为大增,而且恢复快的惊人,齐齐冲击下,将五方势力的人潮不断撕开口子。 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仗着高手层出不穷,很快又反推回来。 如此堪称血腥的你来我往下,三十几名鳞甲护卫如今只剩下二十多人,在五方势力的人潮中,如同一艘漂泊无依的小船。 他们浑身沾染鲜血,在生与死间不断挣扎。 别墅的露天阳台上,唐清韵等人皆脸色煞白的望着那一幕,只有在亲眼目睹如此惨烈的战争,才会知晓其中的残酷。 在双方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拼杀下,哪怕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无为境,也有可能在下一秒陨落。 好在,陈玉楼与众多鳞甲护卫背后与中枢大阵相接的光束实在强悍,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以极少的人数,令得五方势力损失同样惨重,挡住对方屠戮的步伐。 “铛!” 萧诗巧手持和身形不成比例的大刀,每次舞动,都有着嗡鸣响彻,滔天霞光不断搅动,与对面三位无为境中期的强者战成一团。 三人来自三家,虽无默契配合,下手却极为狠辣,每次出手都携夹着海量劲力。 萧诗巧目光凌冽,哪怕以一敌三依旧不落下风,反而刚猛无比的打法,令得对方有些手忙脚乱。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双方不知碰撞了多少回合。 “麻烦!” 萧诗巧微微皱眉,发现对方三人老奸巨猾,每每察觉到危险,立马躲闪开来,根本不给她下重手的机会。 此战异常惨烈,她如果不马上解决战斗,其他人面对的局面,只怕会压力更大,到时候,损失将不可控制。 不由得,萧诗巧的目光扫了一眼陈玉楼的位置,那里有着惊天动地的劲力风暴肆虐。 每一个点的胜负,都十分重要,如果众人溃败,只怕后面的别墅,将会在一瞬间被推平。 而且,他们实力暴涨源自中枢阵法,而其中的储备,乃天地能量日积月累的所成,可挥霍不了多久。 “眼下唯有死战,方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萧诗巧面无表情,将体内的劲力尽数爆发而出,一刀撕裂空气,携夹着可怕威势朝着对面三人重重斩下。 而那三名无为境中期的强者也察觉到她的爆发,那股凶悍的气势,哪怕身为男儿的他们见到,也不由得虎躯一震。 好在,他们三人也属于同级中的佼佼者,当即调整情绪,目光森然的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周围的天地能量发生一瞬间的动荡。 陈玉楼与郗家长老的碰撞有了结果。 郗家长老拳上爆劲喷涌,狂暴的力量形成一片真空区,防御与攻击都极为惊人。 对面,陈玉楼的剑气看似一缕,实则有着三十二缕,携夹着可怕威能飞掠而去,每一次撞击,都引得郗家长老身形剧烈颤抖,当最后三十二缕化作一线时,好似横亘半空的长虹。 刹那间,剑鸣嘶啸,整座云雾山都跟着微微一震。 “嗖!” 长虹贯日直接把方圆十丈的大地一分为二,瞬间破开郗家长老的招式。 “哼……”危机关头,郗家长老不愧为老牌强者,身子微微一偏躲开了致命伤,然而尽管及时反应,却依旧落得肩部受创,他当即痛呼一声,被余力推出去数十步才勉强止住身形。 众人仔细看去,在其肩膀上见到一个长约五寸,鲜血淋漓的贯穿伤。 谁也没有料到,陈玉楼仅出两剑,就将无为境后期的郗家长老击败!场内突然有些安静,郗赟、宿宸风等人皆微微变色,其余无为境强者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至于场外的围观群众,则看的目瞪口呆,大张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他……他竟然真的能够打败郗老? !” “郗老在郗家仅次于家主,为第二高手,曾经位列无为境榜单前二十五的强者啊!” “据说陈玉楼的实力在云雾山上仅次于韩凌天,如今一看果然不简单。” 很快,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大长老,你没事吧?” 有郗家子弟冲上去,眉头紧皱。 郗家长老被人搀扶着,每呼一口气,嘴角都有鲜血溢出,此时的他面色惨白,右臂垂落,显然已经没有再战的能力,紧接着,他猛的抬头,再看向陈玉的目光中多出一些难以置信与……惊惧。 其余无为境强者则面色严峻,看出对方的棘手,郗家大长老都被两剑击败,眼前那个看着斯斯文文的面瘫青年,在得到阵法加持以后,只怕实力与先前的韩凌天相比,也不差多少。 “我来试试你!” 突然,五方势力的队伍中,又有一身穿黑红劲装,背负长剑的中年人冷喝出声。 “我认识你,浩剑宗圣子,人称花雨剑的陈沣卓。” 陈玉楼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古井无波的眼瞳轻微波动了一下。 话音一落,他没有多余的废话,手掌抬落间,一缕剑气暴射而出。 攻势看似轻柔如烟,没有什么威力,但毕竟前面已经有了郗家大长老做垫脚石,如今不会有人在小看陈玉楼。 “嘶啦!” 陈沣卓手掌往后一拽,长剑瞬间出鞘,霎时间劲力全力涌动,青芒闪耀,直抵袭来的剑气。 下一秒,他身形猛的一颤,手中长剑被强悍力量震得弹飞出去,剩下余劲威能不减的打在身上。 “噗嗤!” 陈沣卓来不及反应,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倒射而出,重重撞在一块巨石上。 “竟然没死……”陈玉楼微微皱眉,紧接着就要再次出手。 “住手!” 又有几名无为境强者脸色一变,齐齐出手阻挡,可他们如何拦得住陈玉楼。 此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猛的落在陈玉楼面前,二话不说,凌空一拳轰下。 来人有三米多高,浑身暗黑色皮肤,肌肉如同钢水浇筑,胳膊有着水缸粗细,像一座小山般。 打出的一击,压的空气发出无数炸响,甚至比郗家大长老的八荒拳都要强横几分。 “阐扬宗那位神秘的横练强者么。” 陈玉楼见状,眼神虚眯,手持长剑自下往上一挑。 霎时间,好似一抹闪电划破天际。 一些人当即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见其他,只剩下耳旁的狂风呼啸,宛如世界末日。 “轰隆!” 等到下一秒视力恢复以后,他们正看到巨大黑影飞出去。 阐扬宗的那位神秘横练强者,自山巅摔下,一路撞碎七八块巨石,直到脑袋插入一个深坑中才将身形勉强止住。 等他躺到地上,可见到胸口位置出现一条深约数寸,长约一米,快要将其一分为二的狰狞伤口。 五方势力的武者,包括哪些正战斗着的太初境、王级在内,皆猛的愣住,陷入一片寂静。 那位阐扬宗的横练强者来历极为神秘,哪怕他们也从未看清面貌,但却都知晓,其实力极为彪悍,为少数不多炼体高手,胜于虚假那位大长老许多。 可如今,竟然依旧挡不住陈玉楼的一剑!“三位无为境后期的强者啊,竟然就那么被轻易击败,现在的他,究竟到了什么修为境界?” “那家伙也太可怕了吧,竟然仅凭自己一人,将五方势力中大半的无为境强者拦住!” “他绝不止无为境八重,难不成已经踏入的巅峰,或者说……准知命境?” “没准真有可能,不然的话,那三名无为境后期的强者,也不至于像被切菜一般的打成那样。” “韩凌天纵横无匹,从无败绩,如同怪物一般,他手下的人竟然也不简单!” “那陈玉楼现在的表现,可丝毫不弱于韩凌天前阵子的表现。” “那家伙,死也不安生,竟然培养出如此强者!” 场外,众人议论期间,皆一脸的惊惧,只觉得那个面瘫青年深不可测。 陈玉楼先前名声不显,如今一战直接展现出无可匹敌的力量,甚至能够位列无为境榜单前十,如此一位强者出世,自然引人注目。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若现在离去,一切既往不咎,否则拼到最后,你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而且等到先生回来,将屠灭你们五家满门!” 身着艳丽旗袍的姬余音面若冰霜,手中蒲扇一指前方,冷冷开口。 话音一落,诸多身披黑色鳞甲的壮汉皆狂啸一声,脸色涨红,准备拼命。 “那些口头上的威胁不如省省吧。” 宿宸风冷笑一声,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 紧接着,四位家族势力的掌舵者皆齐齐踏前一步,海量劲力自他们体内喷涌而出,气冲如斗牛,直上云霄,可怕的威压,瞬间笼罩在云雾山一众人的身上。 显然,在己方惨重的损失下,他们开始按耐不住,将那一丝时刻笼罩在身上的危险都抛到脑后。 与此同时,十几位无为境,数十位太初境也齐齐鼓动力量,爆发出滔天威势。 “韩家危矣!” 场外,有人看着眼前一幕,突然叹了口气。 第617章 传承剑法 先前陈玉楼能够微微占据一些上风,正因为五方势力的顶尖战力没有入场。 郗赟、宿宸风、杜藤,三人都在无为境巅峰,至于王启星,则早已在准知命境沉浸多年,实力深不可测,一手剑术号称飞天斩月,断河劈山,同级中几乎无敌。 当他们不顾那时刻存在的危险,准备出手以后,带来的滔天威势,直接让得云雾山上的土地蹦碎,镜泊湖上掀动十几丈的水浪。 如果说,先前陈玉楼展露出惊人战力,可以做到碾压十几名无为境强者的话,那么现在,一切可能都将烟消云散。 与那四位顶尖存在相比,双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韩家危矣!” 不轻不重的话音一经传出,其他人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则在幸灾乐祸。 韩凌天自出世以来,名声太响,手下虽无势力成立,但云雾山上自有一批精锐听从号令,以及两省的明暗势力皆俯首称臣,再加上有至强豪门与世家站台,可谓膨胀的飞快,几有威震江北,君临天下的样子。 韩凌天在的时候,凶威震世,别人不敢表现出什么。 如今他生死不明,那些曾经被按地上摩擦以及不满的人,自然将火气都发泄在韩凌天的亲朋好友身上。 别墅露天阳台上。 此时气氛沉重无比,唐清韵等人束手无策,目露绝望。 如今,韩凌天留下的底牌,几乎已经全部用出,按理说,抵挡一、两家顶级豪门联手完全没有难度,只可惜,如今浩剑宗、阐扬宗、巽风宗、郗家、宿家同时出手,锋芒无可匹敌。 除非世家亲临,否则别无他法。 可那种存在站在金字塔尖上,如同帝皇般高高在上,岂会搭理他们。 “难不成,一切真的要结束了么?” 唐清韵攥紧双拳,眼中流露出浓浓不甘。 海天山庄外。 众人都以为,在此局面下,韩家等人会吓的浑身颤抖,屁滚尿流。 然而,面对当头压下的可怕威势,陈玉楼面不改色,手中剑锋一挑,指向五方势力的人马,淡淡吐出一个字:“战!” 多说无益,双方斗到现在已经不死不休。 话音一落,剩下的二十几名穿着黑色鳞甲,浑身浴血的壮汉,皆面无表情的将手中唐刀高抬,在胳膊肘的衣袖位置一抹,让其重新闪烁冷冽寒芒。 前方,五大势力的人马再次冲锋,庞大的战线几乎将云雾山巅填满,狂暴无比的劲力不断碰撞,鲜血洒向天际。 王启星、郗赟、宿宸风、杜藤,四位顶尖高手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直接奔袭而出。 “唰!” 另一方战场,萧诗巧眼看着王启星等人上前,当即目光凌冽,手中巨大长刀猛然劈斩而下。 一名无为境中期的强者躲闪不及,当即鲜血四溅,粗壮右臂顺势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剩余两名无为境中期的强者嘴角挂着冷笑,剑锋轻轻一颤,如同找准机会出击的毒蛇一般,借着萧诗巧的防御空档直接洞穿了其腹部。 紧接着,三人劲力碰撞,皆略显狼狈的倒射而出。 “呼呼呼……”那名失去右臂的无为境中期强者面容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没有惨叫,一双森冷无比的目光死死盯着萧诗巧,狞笑出声:“今天你必死!” 萧诗巧面无表情,宛如实质般的劲力在周身不断升腾,她根本没有理会腹部的伤势,漠然开口:“若非分神观察其他战场,你们在我眼中就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而且,真要死,你们也都得跟着我,跟着韩家陪葬。” 话音一落,她玉手握紧大刀,冰冷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咻!” 清脆宛若鸟鸣般的声响传荡开来,萧诗巧顿时暴射而出,强悍无匹的劲力爆发。 猩红光芒一闪,等到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只见那三位无为境中期的高手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但喉咙位置却已经多出一条血线,眼中的神采也渐渐散去。 秒杀!萧诗巧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完美无瑕的俏脸上布满古老纹路,原本的一头紫发已经尽数化为猩红,如同瀑布一般垂落下来,狂暴凶戾的劲力升腾,令得气势飞快攀升。 显然,面对危机关头,如今的她已经不顾后果,解开寄存于体内的某种特殊封印。 场内突然发生的变化,令得五方势力的人马纷纷愣住。 谁也没有料到,韩凌天手下不光有陈玉楼一员猛将,那名女子的实力同样深不可测。 那三位无为境中期的强者,在同级中名列前茅,实力极为强悍,可如今,竟然没有挡住对方轻描淡写下的一刀。 “混蛋!” 宿宸风睚眦欲裂,暴喝一声,眼神冷到了极点,可怕的波动自他体内荡漾而出,令脚下地面寸寸裂断,几有控制不住的架势。 刚刚死去的三人中,可有他的亲弟弟。 “他会在地府等你的。” 萧诗巧神色漠然,背后披肩在风中飘荡,手握修长大刀,英姿飒爽,如同女战神一般。 凶戾的气势如同火山爆发般自她体内席卷开来,令得周围都染上一层猩红,看着无比妖艳。 “死!” 宿宸风没有多余废话,当即悍然出手,浩浩荡荡的劲力涌出,化作横列天际,宛如长河挂空的匹练暴射而去。 “先生传授武学时曾问我,要用什么兵器,我毫不犹豫的说刀。” 面对袭来的攻势,萧诗巧不管不顾,眼神好似陷入回忆,淡淡出声又似喃喃自语:“他说,用刀者,应当一往无前,至死而后生。” “今日,我就拿你一试!” 话音落下,一抹猩红刀芒携卷着凌厉威势横空而去。 与此同时,姬余音踏前一步,整个人如同鬼魅般自原地消失,等到在出现时,直接来到郗赟面前,蕴含着海量劲力的纤纤玉手轻轻印下。 “雕虫小技!” 郗赟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右臂肌肉瞬间绷紧,拳头撕开空气,在一声音爆中重重轰出。 在他面前,汹涌澎湃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将地面都炸裂出一条深深沟壑。 “轰!” “轰!” 两声巨响,几乎在同一时刻传荡开来。 场内场外,无数目光汇聚而去,当烟尘散去,清晰露出双方身影时,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万分。 陈玉楼很强,几有前阵子韩凌天的无敌英姿,如此天赋,本就在华国挑不出几个,但谁也没有料到,那两名女流,竟也巾帼不让须眉!虽说云雾山上一行人皆有着阵法的加持,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本身底子就极为出色,在同等年纪中,绝大多数人与其相比都有着几倍差距。 “据说陈玉楼等人的天赋以前算不得多好,全靠韩凌天后期以大手段推到如今实力的。” “真的假的? !” 众人目瞪口呆,对于陈玉楼等人实力震惊的同时,顿觉那位江北绝顶的深不可测。 宿宸风与郗赟阴沉着脸,目光死死盯着身前的萧诗巧与姬余音,在刚刚的交手中,双方居然势均力敌。 换作同等年纪倒也没什么,可两女满打满算,最多也才三四十岁而已。 对于身为老牌强者的他们来说,众目睽睽下劳而无功的结果,不亚于一巴掌重重打在宿宸风与郗赟的脸上,弄得面红耳赤,颇显丢人。 下一秒,他们不再保留,踏步上前,与萧诗巧与姬余音斗成一团。 可怕的劲力波动,不断从四人的交手中爆发开来。 此刻,陈玉楼与王启星四目相对,两位用剑高手,眼神中皆有着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你小子天赋不错,浪费实在可惜,若来浩剑宗,我可以保你。” 王启星一脸惋惜,好似不希望看到一位用剑的天才陨落。 “自你登上云雾山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不死不休。” 陈玉楼屈指轻轻弹了一下手中长剑,淡淡的声音中却饱含杀机。 见他如此执拗,王启星张了张嘴,可最终都到嗓子眼的劝说话又咽了回去,只摇头叹了口气:“出招吧。” 陈玉楼没有任何犹豫,体内劲力沿着特殊法门疯狂涌动,紧接着,他横移半步,手中长剑自下而上一荡。 那抹划出的弧度看似轻缓,实则玄妙非凡,将天地能量都引下一丝,汇聚其中。 “剑一,敛无痕!” 陈玉楼神色郑重,仿佛说出了什么最为神圣的字眼。 下一秒,澎湃剑气以无可匹敌的威势激荡而出,将天空来往的劲力攻势瞬间斩碎,余威不减,直指王启星。 霎时间,无论场内场外,众多武者尽皆身躯一震。 那一剑很强,可以直接击杀一名无为境九重的高手,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在于,其剑法名字。 韩凌天的不世绝学,剑一,敛无痕!死在其下的强者数不胜数,可以说,整个华国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今一经出现,众人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名青年负手而立,弹指杀敌的无敌英姿。 “好好好,不愧为韩凌天的剑法,哪怕你只用出了几分威能,也堪比灵武学,而且,你的劲力距离实质仅差一步,再加上能够调用一丝天地能量为己用,换作另外三人,都绝非对手。” 王启星眼前一亮。 面对袭来的凌厉剑气,他手指当空一划,周身劲力海洋中顿时冒出一柄柄三尺长剑,其上锋芒毕露,锐利无比。 当全部出现的那一刻,小半个天空都被挡住。 “去!” 话音落下,浩浩荡荡上百柄长剑顿时暴射而出。 第618章 以己身代天剑 此时的战场如同绞肉机一般,将双方不知多少人马吞没其中。 大家都杀红了眼,本来韩家一方的整体实力就与五个顶级宗族相差太多,如今在时间的推移下,其中劣势开始不断加大,变成了一面倒的碾压。 而且,陈玉楼等人背后从中枢上衔接而来的光束,也虚幻了几分,带来的修为与伤势恢复等效果渐渐减弱。 没有了外力的援助,他们的境地尤为艰难,时刻都有全面崩盘的可能。 萧诗巧、姬余音在宿宸风与郗赟的手上,已经身躯染血,渐渐落入下风。 “唰唰唰唰……”另外一方,王启星与陈玉楼的攻势悍然相撞。 陈玉楼一剑传承自韩凌天,锐不可当,能够斩杀无为境九重的强者,单凭一些劲力所化的长剑如何挡住。 “聚。” 王启星面色不变,指尖一转。 漫天长剑顿时收敛,力量集于一束,如同长江大河一般,由原本的刚猛,变成了如水般的柔弱。 陈玉楼激荡而出的那一缕剑气锋芒大盛,可惜,势如破竹的一幕并未再次出现。 就仿佛一块烙铁掉入了一片海洋中,一经接触,在劲力海洋中,剑气举步维艰,被不断削弱,尽管每次很细微,但架不住上百柄劲力长剑庞大的数量,直至最后在王启星面前十米的位置,渐渐散去。 场外,诸多围观者尽数无声。 两人尽管只对上一招,但展现出来的实力,却强横到令人震怖。 一剑无果,陈玉楼毫不犹豫,脚掌一踏,身形暴射向天空,紧接着,手中长剑翻转,自上而下斜斩。 周围的天地能量被一缕缕抽调,最终汇入其中,人每落下半寸,剑上积蓄的势就会强盛一分,光芒璀璨,仿若一抹闪电。 “剑二,再登楼!” 一剑辟下,澎湃的劲力与不世绝学、天地能量三者合一。 威势如潮,比先前高出一倍不止,令得山体震动,云海翻腾。 场内场外众人尽皆一惊,谁都没有料到,陈玉楼竟然能够用出韩凌天的第二剑招,虽说只有几分样子,但毕竟传承自那位江北绝顶的手上,一经施展,可谓惊天动地。 此刻,狂风袭面,王启星的眼中都露出一丝认真,右手轻轻按在剑柄上。 准地宝,天精流纹剑!整体黑金,长约三尺七寸,古朴大气,厚重无锋,有上百斤。 浩剑宗每任宗主都会日夜以自己的精血劲力祭炼此剑,到今天为止,一共四百三十三载。 围观众人微微一愣,纵观华国上下,能让王启星拔剑的人,实在屈指可数,那代表着他要动真格。 而显然,此时的陈玉楼有那个资格。 “唰!” 王启星手腕一抖,名扬华国,击败诸多高手的天精流纹剑终于出鞘。 刹那间,天地一抹十丈长的白虹贯空,横亘长天,剑芒如滔天巨浪,携夹着浩浩荡荡的劲力,划出完美无缺的弧线。 其中蕴含着他纯炼数十载的罡气,可柔可刚,哪怕数位准知命境联手,一时半会都无法解决。 “好!” 陈玉楼目光一凛,剑若游龙,腾云驾雾,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居高临下斩去。 如此巅峰的一战,让众人纷纷瞪大眼睛。 王启星的剑法传承数百年,哪怕在灵武学中也能排的上号。 可陈玉楼的剑法,乃韩凌天亲传,堪比神法,脱离世俗。 “轰隆!” 两者相撞,音爆炸响,漫天劲力爆裂,波动疯狂荡漾开来,将一切阻碍化为齑粉。 除了萧诗巧、宿宸风等几位高手能够站在原地以外,其他的宗师们,都被震得身形剧颤,横推出数米,哪怕有着护体劲力保护,依旧气血翻腾,脸色难看到极点。 “谁胜谁负?” 众人目光惊惧的看去,只见陈玉楼与王启星周围方圆十几米内,形成了一片真空区,云海散去,他们脚下的地面竟然凭空消失一大块,露出深坑。 “嘭!” 此刻,一声轻响。 陈玉楼手中长剑破碎开来,整个人落在地上向后踉跄数步,嘴角流淌出一丝鲜血。 “败了吗?” 唐清韵等人的瞳孔齐齐一缩,其中有着浓浓的绝望。 自一开始,陈玉楼就被王启星压制,如今,甚至视为生命的手中武器都一并损毁,显然,已经没有什么翻盘的希望可言。 一些倾向于韩凌天的人,此时脸色晦暗,不断叹气。 “陈玉楼在阵法的加持下,甚至比一些无为境巅峰都强大很多,但终究不如王宗主。” 孟殊星嘴角一挑,似笑非笑。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陈玉楼确实强悍,灵魂、肉身、劲力都磨炼到了很高的水平,用的剑法也传承自韩凌天的不世绝学,哪怕一人对战其余三名无为境巅峰,都不会落入下风。 但,终究没办法和老牌强者,修为以至准知命境,手持准地宝的王启星相比。 其中的差别,就如同隔着一条难以横跨的鸿沟。 任何技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陈玉楼擦了擦嘴角鲜血,露出的手掌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痕,抬头再看向王启星时,眼神露出几分沉重。 尽管对方没有知命境祭炼的本命武器,没有知命境调动天地能量的手段,没有知命境浩浩荡荡的灵魂力,没有知命境……但终究占了个“准”字,横亘在两者间,那代表着劲力已经完全化为实质,能够发挥出来知命境的一部分威能,破坏力十分惊人,轻易碾压一切无为境。 宗师三境,无为与知命看似只隔着一层,实际上的差别,犹如常人和武者,若没有什么特殊手段,上去四、五个无为境巅峰的强者,都无济于事。 “他就那么败了么?” 场外围观者中,吕宥海喃喃自语。 “未必!” 一名负手而立的老者眼睛微眯,精芒暴涨。 “啊?” 看着自家的三叔公,吕宥海面带诧异,不明所以。 “好在,你终究没入知命……”突然,一句轻描淡写般的话打破了场内平静。 众人的目光立马聚集而去,只见陈玉楼虽然模样狼狈,气血衰落,但脸上却一点颓色都没有,反而眸光大盛。 “哦?” 王启星目光打量而去,眉头微微一皱。 “我有一口剑气,蕴养了十几栽,不知王宗主敢不敢接?” 陈玉楼语气平淡,舒展身体,体内传来长江大河般流淌的轰鸣声。 王启星微微一愣,察觉到一丝丝危险,但他马上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拥有如此底牌,怪不得敢来阻挡我,好,我就接你一剑,又有何妨? !” “不行!” 与此同时,正在与郗赟对战的姬余音身子颤动,娇喝一声。 陈玉楼望向她,面瘫一般的脸上,出奇的露出一丝笑容。 刹那间,一头黑发尽皆化作白雪。 无数霞光自他体内暴射而出,每个毛孔都有细如毫毛的剑气飞射,仿佛再也无法压制一样。 “那……”观战众人失声。 谁也没有料到,陈玉楼武器破碎,气血衰落,明明已经败北,可如今,竟然再次主动攻击,看样子又能打出惊天动地的一剑。 哪怕无为境巅峰的高手,也根本做不到那般威势吧? “以己身代天剑,不愧为韩凌天手下的第一高手!” 有人长叹了一口气。 “那一剑蕴养十几栽,再加上以命催动,应该可以媲美准知命境全力一击!” 孟殊星哪怕看不惯韩凌天,此时也不得不为陈玉楼赞叹一句。 此时,唐清韵、姬余音等人,尽皆面露哀色,泪水横流。 “好好好!” 王启星眼中好似有着熊熊火焰燃烧,攥紧手中颤抖不止,轻鸣不断的天精流纹剑。 “王宗主,且接一剑,斩山河!” 陈玉楼说完,一抹贯穿天地的剑气扶摇直上,如长虹贯日,彗星袭月般,势不可挡。 一剑霞光万千,横绝云天,虽只有三尺长短,但却好似能将天地分开一般。 哪怕隔着数百米,众人依旧被席卷而来的凌厉狂风,刮得脸庞生疼,一些善于用剑的围观者,当即瞳孔骤然紧缩。 “此剑,至少有韩凌天的六成水平!” 看似不多,但懂的人却都明白,韩凌天的六成水平相当于什么。 望着那一幕,王启星神色庄严,手持百斤古剑不断斩出,竟然举重若轻,仿佛舞动一根绣花针般。 浩浩荡荡如同潮水般的劲力沸腾汹涌间,化作九柄各十丈长的剑,每个都与真的别无两样,锋锐无比,寒芒闪烁间可以斩金断铁。 当其全部出现的那一刻,排列成真,剑气纵横,天地肃杀。 王启星喘了几口气,一次性用出此等威势的灵武学,对于他来说也算不小的负担,胸口剧烈鼓动,鬓角肉眼可见的有汗水浮现。 “浩剑宗绝学,青鈳九剑!” 无数人同时色变。 其中每一柄都可斩断钢铁,九柄齐出,威能开山断河并非难事。 显然,面对陈玉楼拼上性命的一剑,强如王启星,也不得不全力出手。 第619章 无生 云雾山巅,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而去,看着那两个威势惊天动地的身影。 “唐小姐,有几件事情拜托了啊。” “丰家的家主欠我一个人情,等你出去帮我讨要回来。” “另外,我的私房钱藏在卧室枕头下面,可以的话,记得帮我交给家里。” 陈玉楼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眼中并无任何惧怕,脸上挂着一丝虚弱的笑容:“不能再被他们欺负下去,先生的朋友与家人,就由我来守护吧。” 别墅露天阳台上,唐清韵望着他满头白发,皮包骨头的背影,早已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刚刚正值壮年的陈玉楼,如今已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每一步都踉跄,然而,身上的气势却在不断攀升。 那一口剑气蕴养十几载,在体内日复一日的锤炼,让得松散的劲力变得如同玉石一般。 若放在无为境巅峰,他甚至可凭借此剑直入知命境。 如今一剑辟出,开山裂石,搅动云海。 “好好好!” 王启星目光火热,屈指一弹,青鈳九剑当即呈品字形排列暴射而出。 三尺对十丈!两者体型上,整整数倍的差距。 在众人眼中,宛如一辆自行车疯狂撞向行驶的皮卡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王启星本就天赋异禀,如今以宗门绝学御剑,威能堪称惊天动地,哪怕一些出身世家的剑术大高手在此,也得瞠目结舌、自愧不如。 “嘭!” 在携夹着滔天威势的青鈳九剑面前,三尺剑气层层炸裂,很快就只剩下五寸长短。 正当众人摇头叹气,以为陈玉楼拼命一击无果的时候,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 那最后一截剑气,竟然如流水般散开,离开了青鈳九剑的攻势,然后猛的一合。 当剑气重组的那一刻,光芒璀璨耀眼,凌冽锐气冲天而上。 “他如何做到的? !” 场外,吕宥海突然一愣。 “原来,他真正的杀招藏在最后!” 孟殊星双目微眯。 “若只有纯粹的力量,又岂能称得上准知命境的全力一击。” 吕家那位老者目光扫视而去,点了点头:“陈玉楼燃烧气血,调集所有力量催动出蕴养十几载的剑气,那最后一段才藏着真正杀招,先前的二尺五寸为障眼法而已。” “轰!”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面对那仿佛能够斩开山峰的一剑,王启星眉头紧皱,神色沉重,此时让青鈳九剑回援根本来不及。 澎湃的护体劲力爆发,笼罩周身数米,然而,在剑气下,就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被轻易化开,只一个弹指,就来到了距离王启星半米的位置。 “嘭嘭嘭!” 一个个护身灵物,在此刻爆裂开,化为光罩将王启星护住,可在剑气面前,根本抵挡不住。 十秒不到,陈玉楼拼尽全力的一剑,终于击破各种阻碍。 危机关头,王启星忙将手中天精流纹剑立于身前。 “咔嚓……”两者悍然相撞,在众人眼中,整个云雾山上空,只剩下一片白芒,紧接着,爆发出无比刺耳的摩擦声,让得他们的耳朵都暂时失效。 澎湃浩瀚的劲力波动,从两人的交界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令得周围宛如天崩地裂一般,镜泊湖被下压了半米,花草树木直接化为齑粉。 正在交战的宗师们惨被波及,当即身形颤动,鲜血狂喷。 场外围观者也不断后撤,只有个别高手才能保持镇静,站在前端看着那一幕。 “王宗主赢了吧……”“当然,两者间的差距,可并非一些手段可以弥补的。” “陈玉楼勇气可嘉,仅此而已。” 众人对视一眼。 陈玉楼最后关头的爆发不弱,一口剑气蕴养磨炼十几载,在燃烧气血催动而出,就算五方势力所有无为境联合,都没有多少希望挡住。 可王启星毕竟身为浩剑宗宗主多年,修为臻至准知命境,再加上又有准地宝天精流纹剑在握,纵观整个华国,别说下克上,哪怕同级中也鲜有敌手。 “那里……”突然,孟殊星脸色狂变。 紧接着,其他人跟着瞳孔紧缩,表情精彩万分。 吕宥海睁大眼睛,试图看清山巅一幕。 只见烟尘落尽,光芒散去,露出两个身影。 “先生,怪我无能……”陈玉楼目光中有着惋惜神色,望着小混沌天的方向,用尽最后的力气抬了抬手,好似要抓住什么。 紧接着,五寸长短的剑气轰然炸裂开来,化作光点消散于空中。 而他也砰的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双目渐渐闭合,气若游丝,生死不知。 王启星口中鲜血流淌,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整条右臂带着天精流纹剑掉落在一旁。 看着眼前一幕,众人纷纷愣住。 谁都没有料到难寻敌手的浩剑宗宗主,如今居然被一个小辈给重伤。 “不愧为蕴养了十几载的剑气,我终究小看了他啊……”半响以后,王启星叹了口气。 虽说在各种灵物面前,断掉的手臂可以完美接上,但现在,他至少已经发挥不出什么战斗力。 简单来说,陈玉楼虽然没有成功将其斩杀,但也算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诸君,死战!” 姬余音望着陈玉楼倒下,大眼睛中当即有泪水滚落下来,略显嘶哑的喝声响彻整片天空。 仅剩下来的鳞甲护卫眼中猩红浮现,体内劲力做出最后的咆哮。 “死战!” 漫天厮杀声传荡,夕阳斜落,惨烈至极。 “轰!” “轰!” 很快,又有两声巨响传荡而来。 众人忙抬头看去,只见另外两个地方的战斗,也出现了结果。 萧诗巧与姬余音浑身鲜血淋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宿宸风与郗赟状况好些,但也伤痕累累,面色苍白,一身劲力十不存一。 “两败俱伤?” “我去,韩家那些人真够狠的,竟然拼上性命,也要拉得两位家主下水。” “看样子,宿家主与郗家主就算再强行出手,发挥的战斗力也就只有两成而已,那两个女流,莫非算计好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 “一群疯子!” 此时,郗赟扫了一眼两女,眼中仍然有着后怕,刚刚他可真被对方置生死于不顾样子给吓到。 “实力相差不大,人家往死里拼命,现在咱俩能够活着,你就庆幸吧,也不看看王宗主的样子。” 宿宸风瘫坐在地上,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开口:“不得不佩服,那个姓韩的真有手段啊。” “我们拦下了对方最强的三位,韩家应该不再有什么底牌,希望杜宗主那里能有个好结果。” 郗赟的目光转向云雾山上最后的一点。 海天山庄主别墅!此时,十几名无为境强者,皆在全力出手轰击着一层光罩。 阐扬宗宗主杜藤一步步上前,面色漠然的看着里面人影。 最后的防护只要一破,韩凌天的那些亲朋好友,也将会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他们的屠刀下。 别墅内。 “阵法坚持不了多久,其他人已经安排妥当,唐小姐,你也准备准备,等一会儿我们会拼尽全力,为你争取机会。” 杜文斌推开房门,神色沉重。 “他们的目标主要在我,只有我在,吸引到大部分关注,其他人才会有离开的希望。” 唐清韵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景象,淡淡开口。 “懂了!” 看着唐清韵脸颊上的决然,杜文斌眼眶一红,没有多劝什么,跟着咬牙点头,然后转身开始安排,指挥着剩下来的几个人。 唐清韵望着他的背影,用力的紧握小手,将刚刚的柔软尽数压下。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再次蹦出一个年轻身影。 “凌天,现在的我,也不会再害怕任何东西了……”唐清韵望着小混沌天的方向,微微一笑。 “嗡!” 别墅外,防御阵法的抖动不断加剧,直至最后,一条条裂纹悄然浮现出来。 杜文斌等几个护卫,都在此刻握紧了手中武器,体内劲力,犹如潮水般呼啸而出。 “嘭!”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那最为海天山庄最后一个防御手段的阵法,终于彻彻底底的破碎开来。 霎时间,来自五方势力的十几位无为境高手皆冷冷一笑,脚踏劲力暴射而来。 盘坐在门口,卜算天机耗尽力气的空空儿,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己方抵挡不住,当机立断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带着余温的小物。 “嗡!” 正在此刻,一声轻吟响彻天地。 云雾山上空平白浮现无数剑芒,每一缕都准确的漂浮在五方势力无为境强者的头顶。 下一秒,携夹着可怕威势悍然落下。 “噗嗤噗嗤……”在一声声细微声响中,十几名无为境强者,当即尸首分离,惨死当场。 杜藤作为阐扬宗宗主,实力强悍反应极快,危机时刻周身劲力一聚,化作层层护盾。 “嘭!” 两者相撞,发出轰隆巨响。 等到肆虐的尘土散去,露出杜藤略显狼狈的身影。 如今的他,两袖破碎,直接被那一点剑芒横推出十步!突然发生的变化,令得众人一惊,皆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 谁也没有料到,云雾山上竟然另有一座威能震天动地的杀阵。 “韩凌天到底留下了多少手段?” 吕宥海看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语。 孟殊星脸皮抽了抽,神色说不出的古怪:“怪不得韩凌天敢安然离开,一般的无为境,根本无法挡住啊。” 别墅内。 “可惜……”唐清韵、空空儿等人,皆摇头叹了口气。 杀阵无生虽强,但奈何其中蕴含的能量并非全盛时期,再加上一次性动用太多导致力量分散,才让杜藤捡了条命。 “混蛋!老子要亲手撕了你们!” 看着自家精锐尽数死亡,劫后余生的杜藤顾不得庆幸,当即双眼充血,如同野兽一般,死死盯着别墅内的众人,强悍的劲力自体内喷涌而出。 “给他们争取撤离时间!” 杜文斌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站在他身旁的几个人点了点头一同跟上,每个人都目光决然,直接燃烧生命,竭尽全力的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第620章 孤寂芳影,一人对敌 场内杀阵无生的突然开启,将五方势力的无为境强者尽皆斩首,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等到众人反应回来,看着如此血腥的一幕,纷纷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那些可并非大白菜说切就切,一个个放在外面,都属于家族门面,排的上号的高手,可如今,就那么说没就没。 “给我死!” 杜藤黑发飞扬,眼中凶光闪烁,一拳携夹着海量劲力咆哮而出,准备将整座别墅打碎。 面对如此强悍的攻势,杜文斌等人毫不犹豫服下一枚血色丹药,在劲力暴涨至顶峰的瞬间,齐齐冲了出去。 “那些家伙,当真悍不畏死啊!” 场外围观者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 暴血丹可并非谁都有勇气服下,那可怕的副作用,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尽管杜文斌等人拼死抵抗,但双方差距实在太大。 杜藤目光阴冷至极,强悍的劲力爆发而出,瞬间震散几人包围,紧接着身形一晃,猛的出现在一名壮汉面前,手掌携夹着呼啸风声重重拍下。 “轰!” 那名太初境的壮汉天灵盖直接被拍碎,鲜血流淌而下,眼中身材渐渐黯淡,身体软倒在地。 “老王!” 杜文斌见状,顿时睚眦欲裂,双方交情十几年,早就如同亲兄弟。 “一个一个来,会轮到你的。” 杜藤森然一笑。 “杀!” 杜文斌咆哮出声,再度与其他人暴射而出,疯狂对着杜藤纠缠而去。 他们都明白,一旦让对方脱离出去,那么整个韩家会陷入绝境,谁都跑不出去。 然而,杜文斌等人的努力,根本作用不大,短短一分钟不到,就已经一死三伤,剩下的也都浑身鲜血流淌,看上去极为狼狈。 若非杜藤先前受创,实力发挥并不完全,只怕早就崩盘。 “轰!” 双方再次交手,狂暴的劲力,自云雾山巅上席卷开来。 杜文斌等人直接被震得倒射而出,重重撞在别墅墙壁上,不等落地,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此时,他们一个个的劲力波动都萎靡到了极点,受创严重。 “诸位,从当初的小混混一路到如今,全仗先生待我等不薄,现在,正当回报……”杜文斌目光决绝,声音嘶哑,每说出一句话,都有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 其他人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攥紧手中武器,再次将所剩不多的生命二次燃烧,紧接着,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摇摇晃晃的再度站直身体。 “阻挡我?” 杜藤不屑一笑:“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若非我先前受伤不轻,岂会容你们撒野那么久。” 杜文斌笑了笑:“就算战死,也要比一群欺软怕硬的小人强!” 杜藤目光一寒,杀机毕露,声音骤冷:“看来你骨头很硬啊,那我倒要试试,能不能一寸一寸的捏碎。” 话音一落,雄厚的劲力自他体内爆发,犹如一场风暴席卷开来,脚下的大地都破裂开一条条裂纹。 “拦住他!” 杜文斌等人咆哮一声,纷纷全力出手,攻势猛烈。 “嘭!” 然而,杜藤周身劲力横扫,直接将他们震飞出去,紧接着,手掌如同鹰爪般探出,直接抓住杜文斌的喉咙,将其一点点的举了上去。 “微末实力,装什么硬骨头?” 杜藤笑容阴冷。 杜文斌回以轻蔑眼神,脸上没有丝毫对死亡的畏惧。 “你的眼神真让我不喜欢,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杜藤眼中杀机闪动,手掌上劲力就要催动,准备震碎杜文斌的脑袋。 “住手!” 突然,一个清冷声音传荡而来。 杜藤微微一怔,偏头看去,见到海天山庄的主别墅中,一名身穿职业装,面若冰山的少女站在漫天血雨中。 放眼望去,就如同冰天雪地中孤傲盛开的寒梅,哪怕化为尘埃,仍然义无反顾。 “她为什么没有离开? !” 别墅露天阳台上,唐清韵美眸瞪圆,表情骤然一变。 “刚刚你在说话?” 杜藤饶有兴致的看去,在少女身上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哪怕对美色毫不在乎的他,眼中也不由闪现一抹异色。 杜文斌瞧得少女出现,立马开始剧烈的挣扎,脸庞涨红的嘶吼出声:“黄埔小姐,快跑啊!” 作为韩凌天的未婚妻,黄埔澜庭的重要性不用多说,而且,虽说她学了些东西,但那点实力放在此时,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会平白搭上性命。 “就让我也尽一些微薄力量吧。” 面对生死存亡,黄埔澜庭俏脸一片平静,明眸如同湖泊一般。 “如果你觉得我会怜香惜玉,那么可大错特错,关于韩凌天的一切,我都要毁灭的干干净净!” 杜藤冷冷一笑,体内劲力再次喷涌而出。 正当他手指即将点出的同时,所有人都猛然察觉到,天地间,突然有着一种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好似能够冰冻灵魂。 “那……”杜藤眼眸微微收缩,偏头看去,正见一点蓝芒自海天山庄主别墅中暴射而出,闪电般的来到黄埔澜庭面前。 众人清晰看到,那是一个散发着璀璨光泽的晶石,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右下角似乎破碎一块,并不完整。 “苍蓝结晶?” 有眼力不错的人惊呼一声。 与此同时,黄埔澜庭身子颤了颤,慢慢闭上双眼,紧接着,在她额头位置同样浮现出一块小上数倍的菱形晶石。 从形状上看去,似乎正好与那块苍蓝结晶破碎的位置对应。 在众人一脸错愕的时候,一大一小两块晶石开始在半空融合,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黄埔澜庭沐浴其中,只觉得无数影像生生塞入脑海,与此同时,天地间的能量呼啸而下,化作汹涌澎湃的大河灌入她体内。 面对寻常无为境巅峰强者都无法承受的灌注,她竟然直接全部吸收。 在漫天蓝光的洗礼下,黄埔澜庭一头乌黑长发,在围观者震惊的目光中,化为冰蓝色彩。 令人战栗不止的可怕寒气,自她体内散发出来。 黄埔澜庭冰蓝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原本漂亮的黑色瞳孔,也在此刻被冰蓝替代,在其眉宇间,一枚菱形晶石闪烁着光芒,若仔细看可以发现,里面弧线勾勒间,形成一个特殊图案。 在其周身,无数雪花凭空浮现,令得场内温度骤降,整座云雾山犹如入了严冬一般。 “多谢前辈馈赠。” 黄埔澜庭喃喃自语,纤纤玉手紧握,细小的青筋在白皙皮肤上凸显出来。 “苍蓝结晶……圣印? !” 杜藤目露骇然,脸色立马变得极为难看。 传闻中,只有圣师以上强者,才能在临死前以自己的本命物制作圣印,那代表着,一份传承。 其中包括积攒一生的劲力、顶级武学、妙用无穷的秘法等等。 可以说,只要被圣印认可,并且成功得到传承,那么就算本身毫无天赋,未来也可证得圣师位。 “青玄剑指!” 短暂的震惊后,杜藤不再犹豫,蕴含着可怕力量的攻势,由上自下镇压而去。 东西虽好,但终究需要时间消化。 对此,黄埔澜庭轻抬玉手向前一点,冰花飞舞。 “咔嚓!” 两者接触瞬间,冰霜弥漫,一声脆响传荡而出。 那指印中宛如实质般的浩瀚劲力,直接被寒气侵蚀的尽数消散而去。 杜藤瞳孔骤然收缩,完全没有料到对方刚刚接受传承,就能展现出如此威能。 不等他再有动作,在无数目光的汇聚下,黄埔澜庭不含丝毫情绪的冰蓝双眸投射而去,手掌轻轻一挥,海量寒气化作一柄长剑呼啸而出。 “月轮舞霜天!” 一声轻鸣响彻天地。 杜藤目光惊骇,浑身汗毛倒立,顿觉威胁,直接将所有劲力催动,形成鸡蛋般的罩子笼罩在体外,将他团团护住。 “唰!” 冰蓝长剑携夹着漫霜花落下,与层层劲力护罩碰撞,诡异的消失不见。 从开始到结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天地间,无数目光皆死死望去,杜藤周身依旧有着劲力涌动,似乎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你做了什么?” 杜藤眉头皱紧,眼睛转动一下,冷冷开口。 话音刚落,他突然察觉到,那些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充满了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杜藤只觉得脑门位置,有滚烫液体滑落,流到眼睛里,让视线模糊成一片血红。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 杜藤吓了一跳,骇然开口。 鲜血滚滚落下,只见一条血线自杜藤天灵盖一路向下浮现。 “韩凌天,云雾山,我似乎帮你守住了呢。” 黄埔澜庭面容冰冷,红唇微启,轻声开口。 杜藤眼前渐渐陷入一片黑暗,其中,仍然有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残留。 他至死都没有料到,眼前的少女,究竟如何突破他防御的。 而且,施展出的那一招月轮舞霜天,极为耳熟,似乎……属于八大世家中海龙宫的不世绝学啊!在无数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杜藤周身涌动的雄浑劲力彻彻底底消散而去,再然后,整个人体一分为二,在鲜血喷涌间,轰然倒塌下去。 整座云雾山,包括周围,都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料到,阐扬宗宗主杜藤,竟会死在一个宗师都算不上的少女手中。 正当众人震惊无比,久久无法反应回来的时候,突然,一个轻描淡写般的声音,打破场内略显诡异的气氛。 “呵呵,小小的滨海,当真让我有些出乎预料啊……”霎时间,无数目光朝着声音传荡的源头汇聚而去。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面容阴鸷的老者自云雾山脚下踱步而来。 巽风宗宗主,燕垣泷。 第621章 知命境二重! 黄埔澜庭与杜藤的交手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很多人只觉得身子一冷,场内胜负就已经分出。 “嘶!”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紧接着,倒吸冷气的声音响彻开来。 场外围观众人面面相觑,若非大家一致表现的瞠目结舌,只怕,他们都会认为自己眼睛有毛病,出现了幻觉。 毕竟,眼前一切实在太惊世骇俗了些,那个少女在短短的几分钟前,甚至都未入宗师,而反观杜藤呢,身为阐扬宗宗主多年,实力早已至无为境巅峰许久……可结果,却出现一面倒的杀戮。 尽管有着圣印传承,但正常来说,那也需要时间消化才对。 场内,杜文斌、唐清韵等依旧留在云雾山的人,看着黄埔澜庭大发神威,举手投足间斩杀杜藤的一幕,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谁也没有料到,当初那个身轻体柔,性格清冷的少女,竟能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实力来独当一面。 “那枚苍蓝结晶里居然有传承,而且看样子,似乎和海龙宫有关。” 空空儿眼中充斥着好奇。 他可记得,那枚苍蓝结晶来自于滨海城西荒山的囚龙地中,毕竟当初和韩凌天亲身前去,并且上面的缺角也十分好辨认。 可圣印珍贵非凡,正常来说,岂会流落到外面。 不等唐清韵等人高兴,下一秒,当听到飘荡而来的话音时,众人刚刚点燃的希冀,再次坠入深渊变为绝望。 他们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咬紧牙龈,鲜血从嘴角流淌而出。 黑衣老者自山下凉亭中踱步而来,每一脚落下的都很慢,但却能诡异的出现在十几米开外,身上虽察觉不出什么惊人威势,但却可以明显看到,周围天空云层都因其亲临,而低垂了几分。 众人猛然间噤若寒蝉,巽风宗宗主燕垣泷,放眼整个华国,只怕没几个人不认得。 其强大,根本无需多说。 见到他终于出现,王启星、宿宸风、郗赟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那么一位大能若早些出手,他们的损失,又岂会如此惨重。 “终于碰到一个值得我出手的人,但很可惜,就算你身为圣印传承者,今日依旧改变不了什么,要怪,就怪韩凌天当初斩杀了我最喜欢的弟子吧。” 燕垣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并不在乎自家死伤无数的长老与弟子。 似乎除了敬正河以外,整个巽风宗,没谁能被他挂在嘴上,包括身为顶级战力的巽风三鬼、圣子陈宫,无为境强者等等。 “试试看!” 黄埔澜庭没有多余废话,冰蓝双眸与其对视,玉手轻握,无数寒气涌动间化作十几根数丈长的巨大冰刺,快若闪电般暴射而去。 然而,当距离燕垣泷周身十米位置时,就凭空消散,可以斩杀无为境巅峰强者的攻击,此刻就仿佛一枚针掉入了大海里般,半点浪花都没有翻出来。 “没用的。” 燕垣泷轻声开口,整个人巍然不动,一身黑衣无风自动,周身雾气飘飘,宛如仙人般。 “哼!” 黄埔澜庭犹如寒月般冷冽的美目投射而去,不言不语,调动能够控制的全部力量,漫天霜花飞舞间,一股极端惊人的冰蓝劲力,猛的自她体内席卷而出,直冲天际。 “她现在展露的力量,仅仅只有无为境巅峰的层次,但散发出来的威势中却蕴含一丝极强的危险,比绝大多数准知命境的高手都要强烈很多,不愧为圣印传承,当真不同凡响!” 吕家老者惊讶开口。 闻言,围观众人猛的一愣。 “短短时间里就能爆发出如此战斗力,说明你的天赋确实不错,若再给一些时间,或许真有翻盘的可能,但现在么……”燕垣泷摇了摇头,依旧极为平静的站在那里。 不等他把话说完,黄埔澜庭眼眸冷彻,劲力翻涌间在手掌中化为一柄冰蓝长剑,紧接着,缓步踏出,斜斩而下。 “嗡!” 一剑斩出,仿佛能将整个山头一分为二,周围天地能量都跟着沸腾。 “好强!” 浩浩荡荡的攻势暴射而去,王启星瞪大双眼,都不禁失声惊呼。 此剑,哪怕他全盛时期,只怕也招架不住。 然而,燕垣泷却从容无比,仅仅只一挥手掌,就将那一剑轻描淡写般的扫灭。 那举重若轻的模样,令唐清韵、杜文斌等人的脸色纷纷沉了下来。 黄埔澜庭瞳孔微微收缩,脸色有着一抹淡淡的苍白,显然,先前凌厉一击,对她也有着不小的消耗,可结果,却没有任何作用。 “那家伙的实力,似乎比先生都要强啊。” 杜文斌目露绝望。 “闹剧也该结束了吧。” 燕垣泷不打算在浪费时间,浩瀚劲力奔腾间,一指凌空点出。 黑光涌动,如同一抹暴射而出的匹练,当头重重镇压而去,尚未落地,黄埔澜庭身旁方圆十几米的地面就已经坍塌,宽大裂痕犹如黑乎乎的深渊巨口般扩散开来。 黄埔澜庭额头的苍蓝结晶爆发出璀璨光华,修长玉手一抬,无数冰蓝霜花犹如潮水般聚集化作层层护盾。 “轰隆!” 携夹着滔天威势的指印重重落在冰蓝护盾上,狂暴无匹的劲力波动瞬间爆发,将周围地面都生生削去半米。 烟尘弥漫间,一声闷哼与脆响同时传荡开来。 紧接着,黄埔澜庭的身形从中飞掠而出,被横推出三四丈才止住脚步,在其肩膀位置,有着一个黑色指印,妖艳猩红的鲜血流淌出来,将衣服瞬间染红。 “能够以如此年纪接我一招,华国年轻一辈第一人的位置非你莫属,相比下,那些所谓的天骄,倒真像一个笑话。” 燕垣泷目光中稍稍有些惊讶。 “年轻一辈第一人……”听到如此评价,黄埔澜庭素来清冷如幽潭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脑海中,蹦出一个身影。 一名神色平静的青年负手而立,傲然面对世间敌手,剑气纵横间,威压整个华国。 “你错了,第一人的位置,根本轮不到我来坐,今天,或许海天山庄会从世间消失,但……”黄埔澜庭声音清冷:“我相信,来日同样会有人,将你们五方势力全部血洗!” “哦? 韩凌天吗? 就算他真侥幸从号称十死无生的小混沌天中出来,在我看来,也没有那个资格!” 燕垣泷的表情终于出现变化,眼中好似有着一抹讥讽闪现。 话音一落,他踏出一步,浩浩荡荡的劲力自背后展露,宛若云层一般,甚至将投射下来的阳光都掩盖住。 “知命境二重!” 惊人的威压落在身上,哪怕没有被针对,围观众人依旧面带惊色,浑身剧烈颤抖不止。 至于唐清韵、杜文斌等人,脸色早已苍白无血,目光呆滞的跌坐在地上。 在那等存在无可匹敌的锋芒面前,一切抵抗,都会像土鸡瓦狗般被轻易倾覆。 第622章 归来 燕垣泷负手而立,如仙凌尘,铺天盖地的实质劲力扶摇直上,如同厚厚的云层一般,将天空掩盖的严严实实。 知命境二重!当他彻底展露出自身实力以后,唐清韵、杜文斌等人顿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们面红耳赤,都快要喘不上来气。 修炼界有句老话,不入知命境,皆为蝼蚁一般。 简单来说,以他们现如今的实力,无论爆发出何等强悍的攻势,都无法伤害到燕垣泷的一根汗毛。 两者间的差距,已经属于本质上的蜕变,并非一时机缘、秘法等可以弥补。 “先生回来,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 杜文斌神色苍白,咬牙切齿,恨声开口。 “呵呵,就算他不死在小混沌天中,又能拿我如何?” 燕垣泷嘴角一挑:“裘家三兄弟的实力,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在真正的台面上终究算不得数,况且,本宗主纵横华国数载,手中杀掉的知命境都不止一个,岂会怕他区区一个无为境?” 正当此时,一股更加狂暴冷冽的寒气爆发而出。 黄埔澜庭目露倔强,强行支撑身体,周围冰蓝霜花环绕,在她额头上的苍蓝结晶闪耀着璀璨光芒,发丝末端,开始有着一抹雪白显露。 “燃烧生命么,看样子效率极高,难得的秘法,但很可惜,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没用。” 燕垣泷摇了摇头,袖袍一展,天空上已经完全化作实质的劲力飞快汇聚,如同奔流不止江河,携夹着可怕威势垂落而下。 知命境所独有的种种手段,已经在他身上展现。 灵魂力一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黄埔澜庭双掌合十,动用能够发挥的全部力量,无尽寒霜疯狂汇聚,化作一柄冰蓝长剑凌厉无匹的由下自上挑去。 “如此程度的攻击,你能动用几次呢?” 燕垣泷望着眼前一幕,淡淡一笑,天空再次垂落一条劲力长河,撕裂空气暴射而去。 冰蓝长剑刺来,眼看着马上就要接触的瞬间,他伸出两根干枯手指,将其阻拦而下。 火花四射间,那剑锋上的锐利与寒冷,无法伤到燕垣泷半分。 与此同时,两条实质劲力所化的长河奔腾落下,携夹着狂暴无比的攻势落在黄埔澜庭的身上,滔天劲力席卷开来,大地都在此刻被震得破破烂烂。 “噗嗤!” 烟尘肆虐,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黄埔澜庭半身筋骨断裂,整个人倒飞而出,口中喷涌的鲜血,犹如盛开的凄艳花朵。 若非危机时刻,眉宇间的那枚苍蓝结晶全力护主,只怕现在的她,早已香消玉殒。 自燕垣泷出手到现在才短短几分钟,整个云雾山就已经彻底陷落,再无抵抗能力。 宿宸风轻轻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圣印传承很好,但驾驭的人太弱。” “若非有韩凌天帮助,那群蜷缩在小小滨海的土著,哪有机会瞻仰我等威严?” 郗赟跟着轻蔑一笑。 作为顶级豪门的掌舵者,如果没有韩凌天的事情在前,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来此穷乡僻壤。 “黄埔小姐!” 唐清韵、杜文斌等人顿时嘶声大喊,然后好似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的拼命冲了出去。 “结束吧。” 燕垣泷面无表情,并指一点,滚滚劲力化作一柄庞大黑刀,快若闪电般的对着黄埔澜庭暴掠而去,滔天威势,好似能将整座云雾山斩开一般。 “韩凌天,看来我没机会为你亲手带上了呢……”黄埔澜庭无力的躺在地上,没有看向头顶疾驰而来的滔天攻势,贝齿咬着红唇,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一双美目落在其上,恍然间,轻轻展颜一笑。 那一笑,宛如百花盛开,明媚动人,一时间,仿佛周围的血腥杀戮,都在此刻黯淡了下来。 笑的同时,眼角有晶莹泪水滑落,可不等滴下,就在风中散去。 紧接着,她握紧护身符,抬头看向潮水般的攻势,残阳下的身影,孤寂而决绝。 此战,终究一败涂地。 韩凌天留下的一切,从今以后都将消失的无影无踪。 “黄埔小姐!” 唐清韵、杜文斌等人眼睁睁的望着在黑刀下娇柔不看,即将凋零的倩影,眼神顿时簌簌而落,大喊的声音中,充斥着无比的绝望与凄厉。 “咻!” 当嘶哑的声音响彻云雾山上空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天际,围观众人忙抬头看去,顿时纷纷露出惊愕神色。 “轰!” 与此同时,庞大黑刀轰然斩落,可怕的波动扩散开来,小半个云雾山巅都被夷为平地,露出最底下破碎不堪的岩石层。 无数目光落向灰尘弥漫的地方,唐清韵、杜文斌等人,犹如失去了最后的希望,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你们看!” 突然,围观人群中有着一声惊呼传出。 只见在黄埔澜庭正前方,不知何时,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静静站立,明明并不壮硕,但却将所有掀动的风浪,都尽数抵挡住,如同擎天巨柱一般纹丝不动。 紧接着,男人的脑袋上扬,露出的一双黑眸中,好似有血色火焰在跳动。 “韩凌天!” 见到来者,无数人失声惊呼。 韩凌天威震天下,如今的华国,几乎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众多围观者不由得脸色狂变,孟殊星吓得差点从房顶掉下去。 “我就说么,他绝对不会死。” 吕宥海与自家长辈对视一眼,立即笑容满面。 “韩……韩先生? !” 杜文斌呆呆望着那个眼熟的身影,下一刻,他猛的站直身体,苍白虚弱的脸颊上,有着难以置信以及狂喜涌现。 “凌天他果然没事!” 唐清韵兴奋无比。 “有他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啊。” 空空儿脸上露出笑容。 闭紧美目等待死亡降临的黄埔澜庭,在当察觉到周围古怪以后,猛的睁开双眼。 然后,她望着前方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美目流露出复杂神采,紧咬的红唇上,一丝鲜血流淌而出。 谁都没有料到,那个本该陨落在小混沌天中,被裂地兜与兽潮撕成碎片的韩凌天,如今,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云雾山上。 第623章 无视 看着那个年轻身影踏血而来,携夹着滔天凶威露面,一时间,众人表情都变得精彩万分。 人的名,树的影,韩凌天以无为境横压众敌,被称为江北绝顶,又能离开小混沌天,并且从裂地兜手中毫发无损的活着出来,此等与知命境大能匹敌的存在,放眼华国又有几人能够不敬不畏。 “切,他侥幸回来又能如何,燕宗主的实力在知命境二重,可并非巽风三鬼那样的假知命境能够媲美的。” 孟殊星调整好差点栽倒下去的身形,脸色有些不自然,冷哼一声。 “没错,知命境每相隔一重,其中就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今天就算韩凌天归来,也没有什么翻盘的可能,到最后,只怕依旧会落得狼狈惨死的下场!” 程嗣鸣眼中流露出一丝讥讽。 “韩凌天的实力,照我看最多也就在知命境一重,在燕宗主面前没任何胜算。” “今天的云雾山上,也就再多一座孤坟而已。” 郗赟、宿宸风等其他几名与韩凌天有仇的人,也在一旁附和。 听到他们的话,一些围观者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尽管韩凌天凶威盖世,可燕垣泷同样不弱,若回到十几年前,也属于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再者说,境界上的差距十分明显,像巽风三鬼那样合力才能发挥出知命境水平的人,其实缺少像虚境灵魂力等种种手段,终究算不得真正的知命境。 “你竟然没死。” 燕垣泷双目微微一眯。 韩凌天能从封闭的小混沌天出来,并且没有被裂地兜与兽潮撕碎,着实有些诡异。 当然,他最多只以为韩凌天用什么手段躲藏,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裂地兜会被其诛杀,否则现在,早就脚底抹油。 韩凌天理都未理他,沉默了一下,转身看向那个伤痕累累一言不发的倩影,漆黑双眸中柔情涌动,冰冷的脸庞上强行扯出一副笑容:“抱歉,我来晚了。” 听着那略带沙哑的轻声细语,此刻,哪怕以黄埔澜庭万年冰山般的性格,也不由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当即琼鼻一紧,那面对生死都未曾有什么波动的美目,突然紊乱了一下,弥漫一层水汽。 四目相对,她俏脸染上红晕,微微偏头,玉手紧握,显然在控制着眼泪,只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回来就好。”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今开口却艰难无比,她嘴角鲜血不断流淌,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韩凌天忙凑了上去,拿出一枚墨绿药丸放入黄埔澜庭那微张的诱人红唇里。 以无极丹的效果,可保性命无忧。 “等我。” 轻声说了一句,韩凌天看向其他地方,灵魂力扩散而出,落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陈玉楼等人身上。 当察觉到他们剩下一口气的时候,韩凌天的脸色才微微舒缓几分,手腕一抖,无数劲力所化的银针飞掠而出,剩余的无极丹融化成液体,精准等份的落入濒死者的口中。 虽说如此一来无极丹没办法在提升境界,但其中的庞大药力,同样有着疗伤的功效,而且可以将消耗的劲力瞬间充满,不亚于第二条命。 一分钟以后,眼看着快要没气的陈玉楼等人,脸上渐渐恢复一丝血色,呼吸也开始有了些许波动。 “好一手医术。” 燕垣泷赞叹一声,但并未阻止,淡淡开口:“只可惜……韩凌天,你把人救回来又能如何,只要我挥挥手,可以当着你的面,将他们的身子一寸一寸捏碎,而你,却无可奈何!” “哦?” 韩凌天眼神一冷,手指轻弹。 下一刻,燕垣泷脸色猛然一变,身形瞬间闪到数米开外。 与此同时,一抹如流光幻影般的剑光凭空出现,在其后面的五方势力武者来不及躲闪,宛如割麦子般纷纷倒地,一时间,流淌而出的鲜血将整个云雾山巅染红。 燕垣泷看着一片被剑气波及的袖袍飘然落下,瞳孔骤然收缩,震惊不已。 刚刚若非他躲得快,没准都要陨落在韩凌天那轻描淡写般的一剑中。 那一幕落在众多围观者眼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各不相同,其中有欣喜,有沉闷,有难以置信。 “先生实力好强啊!” 杜文斌一脸兴奋。 唐清韵、黄埔澜庭等人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期盼。 “韩凌天仅出一招,燕宗主居然都不敢硬抗,他竟已经如此强大了么,可看修为,依旧在无为境啊,难不成他偷偷晋升到了知命境,在扮猪吃虎?” 有人喃喃出声。 “哼,算不得什么,他那一剑终究有偷袭的成分在里面!” 孟殊星、程嗣鸣等人,此时脸色都极其难看,但仍在嘴硬。 现在看来,当初双方交手时,只怕韩凌天根本就和闹着玩一样,可纵然那样,依旧能够将他们打的跪地求饶。 而像关媛媛、曹玄等,则如丧考妣,本以为知命境大佬亲临,能够替他们报仇雪恨,可谁知韩凌天的实力震怖如斯。 “好好好,我倒小看了你!” 燕垣泷目光阴沉,森然开口,每一个字落下,体表黑光就强盛一分,到最后,周身澎湃如海般的实质劲力翻涌而出,将脚下大地都层层压炸。 可怕的威压自他身上扩散而出,压得方圆千米内所有人都肝胆俱裂,目露骇然,他们明白,鼎鼎大名的巽风宗宗主,已经开始认真。 作为一名老牌知命境强者,对燕垣泷来说,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小辈吓跑,已经属于奇耻大辱,不亚于一个巴掌重重抽在脸上,将他立好的高大形象,尽数摧毁的粉碎。 所以,在气极下,他准备全力出手,直接将韩凌天碾死。 “凌天小心啊!” 黄埔澜庭、唐清韵等人神色大变,慌忙叫着。 韩凌天神色淡然,再次点出一指。 一柄缠绕着黑白二气,整体晶莹如玉,散发着淡淡威压的幽紫长剑,在无尽劲力与天地能量的汇聚下飞快生成暴射而出,无视双方距离,几乎在瞬间就来到了燕垣泷的面前,凌空斩下。 “来得好!” 燕垣泷暴喝一声,枯瘦的身体爆发出强悍力量,右拳携夹着可怕威势重重轰去。 知命境二重的全力一击堪称惊天动地,无尽劲力所化的风暴席卷开来,其中每一缕,都可以轻易斩杀无为境巅峰。 如今相互叠加,哪怕同为二重的知命境强者面对都要全力对待,稍稍有半点差池,都会落得人死灯灭的下场。 第624章 大局为重 一个为江北绝顶,传说无数,自声名显赫以来从无败绩,横压一切敌的韩凌天,一个则为虎赢山旗下巽风宗宗主,老牌知命境强者,如今晋升二重,威势滔天,手段层出不穷的燕垣泷。 两人交锋,可谓今年来最为耀眼的一战。 万众瞩目下,缠绕着黑白二气的幽紫长剑破空而去,与实质劲力所化的风暴悍然相撞。 然而,燕垣泷全力出手,却依旧挡不住韩凌天轻描淡写挥出,却好似能开天辟地般的一剑。 霞光一闪,海量劲力所化的风暴寸寸蹦碎,十秒不到就归于平静,然后长剑横空,携夹着滔天余威一路向前,瞬间斩破数层黑色护罩。 危机关头,燕垣泷瞳孔紧缩,侧身一躲,右臂上一大块血肉凭空消失,断口无比光滑,鲜血喷涌间,剧烈的疼痛,不禁让他眉头轻轻一皱。 那有着劲力加持,先前任凭黄埔澜庭如何攻击都无法动摇分毫的肉身,此时竟然受到重创。 见此一幕,所有人都跟着愣住。 “燕宗主可修炼了三品顶级功法,又施展出灵武学‘三千幽冥风’,号称全力一击的威势能触及到知命境三重,但为什么,会被韩凌天那么轻而易举的斩破……”孟殊星目露骇然,看的脸皮直跳。 “燕宗主的反应在慢上一点,只怕都不会仅掉些血肉那么简单吧。” 吕宥海砸了咂嘴,神情呆滞。 无怪乎他们惊讶,燕垣泷任巽风宗宗主前,可出自虎赢山长老席,掌握的手段层出不穷,纵横华国,同级中鲜有敌手,什么时候只一个照面,差点手臂都被人整个切下? 此时,那些与韩凌天有仇的人纷纷把尾巴夹住,身子颤颤巍巍,怕的头都不敢抬。 那等实力,要碾死他们甚至包括背后的家族,都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困难。 正当众人以为,此战将以韩凌天的胜利告终时,突然,燕垣泷冷笑一声:“韩凌天,不得不说你确实强,但只可惜,树敌太多啊……”正在此时,一个沙哑中蕴含浓浓杀机的声音,自三百米外传荡而来。 “姓韩的,在小混沌天中,你杀我兑泽宗圣子、长老以及门人的仇,该当清算清算了吧!”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镜泊湖的另一端,两个人影正龙行虎步踏于水上,几个闪身就已经来到云雾山上。 其中,一位老者穿着白衣,身材高瘦,鹤发童颜,但眉宇间却又一丝戾气横生,破坏了那如仙人般的气质。 另外一名紫衣中年男子则面容俊朗,一头黑白掺杂而成的灰发披散在肩膀,额头美人尖单束一缕背在后面,上面串着几颗白皙如玉,荧光流转的珠子。 他止步看向十分狼狈的燕垣泷,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两人前来,周围的天地能量骤然浓郁许多,令得本就黯淡的夜色再次阴沉了几分。 当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围观众人的脸色立马变得无比精彩。 兑泽宗宗主骆修华,震雷宗大长老曹恒……再加上兑泽宗宗主燕垣泷,场内,可就出现了三名真真正正的知命境!霎时间,唐清韵、杜文斌等人的脸色都跟着一白,在那如渊如狱般的可怕威压下,气都喘不上来。 哪怕再无知的人,也明白三名知命境强者代表着什么。 那等存在能够开宗立派,威压一域,位列至强,放眼整个华国都属于金字塔顶端部分的存在。 “糟糕,韩先生的实力与燕垣泷应该在伯仲间,战斗下去本来赢面极大,可如今兑泽宗宗主与震雷宗大长老齐至,他拿什么抵挡?” “哪怕排名在前列的至强势力面对,只怕也没有办法解决三名知命境,而且在他们背后,可有着虎赢山那么个庞然大物坐镇……”“难难难!” 众人议论纷纷,暗叹眼前的变数直接颠覆双方局面。 “终于露面了啊……”韩凌天神色不见变化,负手而立,喃喃自语。 以他的灵魂力,岂会不知三百米外有人伺机而动。 “看来你的命本该如此,也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要怪就怪你自己飞扬跋扈树敌太多。” 燕垣泷目光扫视而去,淡淡开口。 “出手狠辣的杂种,我真该直接去小混沌天中将你挫骨扬灰!” 骆修华眼中快要喷火,恨不得马上把韩凌天折磨致死。 “你若自裁于山上,我可以放其他人一命。” 曹恒面无表情,抛出一个筹码。 韩凌天毕竟有着知命境实力,而且诡异莫测,哪怕三人联手,也要费不少力气。 三位知命境大能开口,威压如狱,令得场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中,众人全神贯注的目光纷纷落在那个年轻身影上。 如此局面,在他们看来实在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生机。 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打破平静。 “我就相信,先生你绝不会泯没于小混沌天中,也绝不会抛弃我们,今日,不少弟兄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如果没有陈哥等人拼命,或许整个海天山庄,早已被夷为平地,此仇血债累累不共戴天,但对方实在人多势众,所以……”杜文斌站了出来,话音一顿,猛的单膝跪下,粗犷的脸庞上,热泪滚滚而落。 “先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你的天赋,今日离去藏匿几年,未来大有可图。” “请你以大局为重,我等拼死,也会拖上些时间!” 与此同时,仅剩的几人也尽数跪下,每张脸庞上都充满着对五方势力的仇恨,以及对韩凌天的希望。 无论局势有多险峻,他们都未曾放弃,全凭对于那个身影的信任。 “先生,请以大局为重!” “先生,请以大局为重!” 低沉如雷鸣般的声音,在天地间反复回荡。 三位知命境强者亲临,锋芒锐不可当,韩凌天虽强,但终究只有一人,双拳难敌六手,最好的办法只有突围离去,从今开始韬光养晦,日后再找机会清算此仇。 “凌天,以你的身法,绝对可以跑出去。” 唐清韵展颜一笑,眼中有着浓浓的温情、不舍与决绝。 黄埔澜庭的身体在无极丹恢复下好了不少,挪动步子静静来到韩凌天身前,将手中千辛万苦从山上求来的护身符拿出,如冰山般的俏脸悄然融化几分,轻声开口:“带好它,活下去!” 从他们的话中,围观众人已经听出浓浓的绝望。 第625章 一脚踩下 三位知命境强者负手而立,目光低垂,俯视苍生,体内威势哪怕只泄露出一丝,都压得众人身子颤动不止。 云雾山上,杜文斌等人雷鸣般的低沉声音在天空不断回荡,充满绝望、惨痛以及渴求……在他们眼中,韩凌天代表着希望,只有活下去,未来才有给大家报仇雪恨的可能。 黄埔澜庭与唐清韵对视一眼,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两人,同时微微一笑,刹那间,宛如昙花盛开,让得场内的血腥气,似乎在不知不觉间都减少了几分。 “我千算万算,可为什么没有算到现在一幕? !” 空空儿目光颓然,长叹口气,将手中一直紧攥的黑白二子重重砸在棋盘上。 如今,哪怕对韩凌天再自信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那位江北绝顶、不败战神,没有一丁点的赢面。 “韩凌天,今天云雾山上任何一人,老夫都不会放掉,包括你,到时候黄泉路上作伴,你们都不会寂寞的!” 见此一幕,骆修华嘴角上挑,笑容格外的狰狞与血腥,往日仙气飘飘的兑泽宗宗主,如今却如同最残暴的魔鬼一般。 “若我们三人联手都留不住你,传出去可太丢人。” 燕垣泷神色冷漠,重整旗鼓,身上再次散发出可怕威势。 曹恒淡淡开口,不含任何情绪:“我依旧那句话,你若自裁于云雾山上,我可留得其他人性命。” 虽说震雷宗没有人死在韩凌天身上,双方无仇无恨,但他在那个青年身上看到了浓浓的威胁,当即明白此子决不能留,否则对日后虎赢山的发展极为不利。 “韩凌天啊韩凌天,任你多惊才艳艳,但终究不懂修炼界的深浅,无法和光同尘,木秀于林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在那等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面前,孤身一人的力量,就如同螳臂当车一般,又有多大的作用呢。” 孟殊星见此一幕,最终摇了摇头,语气中说不出的复杂。 “现在他跑都跑不掉了吧。” “那小子今日只有死路一条!” 在他身旁,程嗣鸣等人眼中浮现出幸灾乐祸,脸上充满痛快,就好似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被人重重轰碎,立马一身轻松。 “唉,此子性格孤傲,锋芒太露,终究招来了大祸。” 吕家族老轻叹口气。 “他若回归后能够蛰伏一段时间,证得真正的知命境,再加上其神秘叵测的手段,哪怕至强势力也不敢主动得罪,只可惜……”吕宥海见到一位天才即将陨落,当即面有哀色。 有不少人,都在唏嘘不已。 与此同时,杜文斌与剩余几人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悄然转动的劲力已经在表明,他们正准备拼命。 或许作用不大,可哪怕能够争取到一丝一毫的机会,都值得一做。 万众瞩目下,韩凌天长衣猎猎,宛如一柄标枪般立于山顶。 他低头看着一张张真情流露的脸,不禁眼睛发红,手掌轻翻,柔和劲力让跪倒在地的众人站直身体,紧接着,看向黄埔澜庭,握了握手中锦囊,微微一笑:“有你亲自为我求来的护身符在,可抵得上千军万马,现在仅三名知命境而已,又有何惧哉?” 说到最后,他看向其他人,平静开口:“各位无需如此,且看我去屠狗!” 云淡风轻的声音中,有着不屑一顾的傲然。 一言一语很轻微,但此刻,却如同惊雷一般,瞬间炸响在所有人的耳中,让大家齐齐愣住。 在如今好似泰山压顶般,劣势到极点的情况下,韩凌天究竟以什么样的勇气,说出那般狂妄无比的话? “那家伙不会疯了吧?” 孟殊星眉头紧皱,脸皮直跳。 燕垣泷、曹恒、骆修华三位知命境大能被人当面辱骂,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死!” 燕垣泷为了找回先前丢掉的脸面,当即冷哼一声,眼中杀机闪烁,下一刻,他整个人暴射而出,蕴含着全部力量的一拳,携夹滔天威势直接撕裂长空,对着韩凌天重重轰去。 天地能量倒挂而入,浩瀚劲力荡漾开来,令得整座云雾山上土石开裂,晃动不止。 面对如此凶狠的攻势,韩凌天脸色动都未曾动一下,等到燕垣泷临到身前时,方才抬手轻轻一探。 “嘭!” 堂堂知命境二重强者的全力一击落在上面,正当众人等待着那个年轻身影会被瞬间摧毁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韩凌天略显消瘦的身影却颤都没颤,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似擎天巨柱一般,将扑面而来的狂暴攻势,悄然承受下来。 “不好!” 见此一幕,燕垣泷脸色猛的一变,眼中浮现出浓浓的不安。 可就在他准备后撤的时候,韩凌天冷漠的目光转移而去,踏出半步,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龙纹扭动间爆发出来的可怕巨力横跨中间距离,直接落在燕垣泷的身上,猛然向下一按。 “嘭!” 一声巨响传荡而出,飞扬的烟尘中,两人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大坑,无数裂纹一路向下,好似要将整座云雾山一分为二。 此时,燕垣泷七窍流血,整个人被韩凌天一脚踩入地里,肋骨都断了数根。 “混蛋,放开我!” 短暂的懵住后,燕垣泷双目喷火,满脸狰狞,已经化为实质的劲力不断自体内爆发开来。 尽管一切发生太快,让他根本没有反应回来,但作为一名大名鼎鼎的知命境高手,被当着众人的面踩在脚下,简直比杀了他都要难受。 然而,无论燕垣泷如何挣扎都无法脱离魔爪,他只觉得自己身上好似有一座大山压着,根本难动分毫。 “聒噪。” 韩凌天神色淡漠,脚下微微用力。 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传荡而下,燕垣泷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四肢尽断,胸口深深凹陷,内脏都差点被挤出来。 幸好危机关头,一层淡淡白光自他手腕细纹镯子上扩散,将其性命护住。 宗门传承百年的准地宝,巽风扣。 两种力量正面碰撞,发出一声低沉嗡鸣。 异响打破场内突然陷入的平静,众人方才从呆滞中清醒,紧接着,一个个表情变得惊惧万分,望着韩凌天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燕垣泷作为堂堂巽风宗宗主,知命境二重的大高手,手持准地宝,论实力在虎赢山中不低,可什么时候如此好对付,竟然被一个无为境的人,那般轻描淡写的踩在脚底下,甚至一丝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此刻,在所有惊骇目光的注视下,韩凌天踏前一步,眸光凛冽,扫向骆修华与曹恒,冷冷开口:“今日我就用你们的鲜血染红云雾山,警告世人,欺我亲朋好友者……”“杀无赦!” 话音一落,滔天威势自他身上爆发而出,黑白二气弥漫,龙吟声响彻天空。 第626章 弹指败敌 云雾山巅,此刻陷入一片沉寂。 韩凌天一个照面将燕垣泷踩在脚下,带来的视觉效果,将众人震得惊骇欲绝,半天都难以反应回来。 黄埔澜庭、唐清韵等人,也都双目圆瞪,瞠目结舌,眼前的结果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见到鬼一般。 刚刚看到的一切若非亲眼所见,实在实在让他们无法相信。 “全力出手!” 短暂的呆滞后,骆修华瞳孔微微一缩,当即冷声开口。 话音一落,他手中立马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铜镜,其上并不光滑,密布古朴花纹,好似历经了无数岁月。 现在有了燕垣泷作为前例,他可不敢再对韩凌天有任何的轻视,对于其狂妄无比的话,也无法反驳。 曹恒神色沉重,点了点头,也毫不犹豫的拿出一条长鞭状武器,其上闪烁着蓝紫色火花,每一次电弧跳动,都伴着声声雷鸣。 准地宝乃至强势力镇压一方的根本,一般经由历代知命境的掌舵者用劲力滋养,如今威势全开,半空中霞光荡漾,周围天地能量立马变得躁动不安,好似即将脱缰的野马一样。 如此宝物在曹恒与骆修华手中,可和被程嗣鸣那种无为境天骄掌控的效果完全不同。 后者最多也只能发挥出几层威能,吓唬吓唬同辈人可以,但终究搬不上台面。 知命境的力量何等惊天动地,如今全力出手,二人身上的可怕威势瞬间升至顶点,方圆数百米的天地能量都被抽调而来,与浩浩荡荡的实质劲力合成一股。 骆修华与曹恒都身经百战,杀伐无数,一旦认真,直接动用最强的力量,准备把韩凌天瞬间撕成碎片。 “轰隆!” 两种不同的力量汇聚成洪流,如同长河横空,自天上重重砸下,一击下可以摧毁半座云雾山。 看着那毁天灭地般的攻势,场内顿时失声。 “凌天!” 唐清韵吓得花容失色,声音沙哑。 黄埔澜庭目光落在哪里一动不动,攥紧小手,鼻尖布满汗水,同样十分紧张。 但在下一刻,只见韩凌天手掌一挥,如同扫去尘埃般,那奔袭而来,能够将半座云雾山轰成粉碎的能量洪流,竟然就凭空烟消云散,好似从来没有出来一般。 “不可能!” 骆修华顿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哪怕一直从容的曹恒,也都跟着微微变色,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讶。 “再来!” 两人来不及深究,再次联手调动力量砸去。 韩凌天神色不变,轻轻挥动手掌,那冲到面前的可怕力量悄然消散,甚至一根发丝都未能吹动。 霎时间,不仅骆修华与曹恒愣住,场外其他观战者,也都仿佛被石化一般。 “太弱了。” 韩凌天摇了摇头,声音淡淡。 自来到无为境巅峰以后,他久久无法调用太多的实境灵魂力,如今终于解放了一些。 如此一来,知命境仰仗的最大手段在韩凌天面前,就如同小儿科一般。 “你!” 被当着众人的面轻视,骆修华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水来,手中兑泽盘爆发出璀璨光芒,将夜晚天空照亮。 曹恒神色无比沉重,紧握震雷鎍,目光死死落在韩凌天身上,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 在无数视线的注视下,韩凌天踏前半步,身形猛的自原地消失。 “不好!” 曹恒表情猛的一变,二话不说直接向后暴掠而出。 此时,骆修华则慢了半拍。 韩凌天如同鬼魅般来到其面前,没有调动任何劲力,也没有施展诡异手段,纯粹以肉身力量点出一指。 气爆轰鸣,好似一颗白虹贯日的陨石,生生砸在骆修华的身上,被实质劲力淬炼了不知多久的坚固肉身,根本抵抗不住,当即如同流星般暴掠向山下,一路击穿了数栋别墅。 “轰隆!” 墙壁倒下,尘土飞扬,骆修华躺在其中,口中不断喷涌出的殷红鲜血中夹杂着内脏碎片,身子已经有些散架。 若非危机关头准地宝开启护主,骆修华整个人都要被凭空点爆。 曹恒一脸惊惧的看着燕垣泷与骆修华在刹那间败北,驾驭着准地宝护在周围,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离去。 “在我云雾山上撒野了那么久,既然喜欢周围景色,那就留下吧。” 与此同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自他耳畔传荡而来。 曹恒瞳孔紧缩,调动全部劲力,手中震雷鎍一甩,携夹着漫天电弧轰击而去。 对此,韩凌天不躲不闪,只出一记手刀劈下。 看似没有任何威势的一击,却轻松破开准地宝级震雷鎍的攻击,落在曹恒的身上。 “轰隆!” 紧接着,又有一声巨响划破天空。 曹恒在那股传荡而来的巨力下,破开层层岩石地面,整个人都被轰入云雾山中。 当三名知命境强者,以如此方式结束战斗时,天地间寂静无声。 韩凌天长衣猎猎,傲立山巅,如天神降临。 什么叫无敌? 韩凌天此时展现的,就可称得上“无敌”二字!修炼界有句老话,不入知命,皆为蝼蚁。 那等存在高高在上,威势滔天,列及尊位,手段一出惊天动地。 然而,此时却被韩凌天一下一个,尽皆打成重伤,骨骼破碎,鲜血洒满云雾山,若非仰仗着准地宝,只怕早已葬身于此。 燕垣泷躺在地上,望着刚刚一幕,顿时满目仓惶,身子疯狂抖动,话都说不利索:“为……为什么,明明他只有无为境巅峰的修为,可我等联手都无法降服,不,甚至都扛不住其一击!” “他……他……”骆修华鲜血不断喷出,受创最为严重,已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哪里来的妖孽,一般的散修,岂有如此鬼神莫测的实力与手段……”曹恒顾不得伤势,仰望着那个年轻身影,终于明白自己一行人得罪到了什么样的存在。 “江北绝顶,不愧为江北绝顶!” 他喃喃自语。 若放在以前,一个江北绝顶的名号,在外人看来大名鼎鼎,但在内行眼中,却着实有些可笑。 江北,向来属于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高手屈指可数,而像知命境,哪怕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一个,能在其中作威作福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现在,在韩凌天弹指败三宗主以后,立马显得截然不同,含金量暴涨。 “哪怕老祖的肉身,也没有他那般强大。” 场外,吕家族老目露惊畏,眼皮直跳。 他的目光何等吸力,自然能够轻易看出,韩凌天并未动用劲力,仅凭借肉身威能,就做到碾压知命境。 吕宥海点了点头,喉咙艰难的哽咽了一下。 号称以横练为主,肉身强悍非凡的吕家人,若放在韩凌天面前,就如同豆腐对比金刚石,脆弱的不堪一击。 第627章 孤行己见 燕垣泷、曹恒、骆修华,三人浑身伤痕累累染满鲜血,衣装破碎的不成样子,体内骨头上密布裂纹,形象极为凄惨。 若非都有着准地宝在危机关头保护,他们早就葬身于此。 韩凌天负手而立,宛如不败战神一般。 明明毫无威势,落在众人眼中,却无比的耀眼夺目。 围观者们双瞳瞪得溜圆,死死盯在那个年轻身影上,场内安静的哪怕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韩……韩凌天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将三名知命境大能踩在了脚下,不,幻觉,绝对的幻觉,我眼睛应该出了毛病,孟哥,你看呢?” 好半天后,程嗣鸣结结巴巴的开口,转头望向了一旁。 知命境在他眼中何等的无敌,按理说,不应该燕垣泷、曹恒、骆修华联手将韩凌天打成死狗吗? 可现在,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败在了他始终都看不上的小子手里,如此结果,实在让他无法相信!孟殊星神情呆滞,啪嗒一声将自己最为喜爱的手串捏碎,但此刻他毫无所觉,只直愣愣的望着云雾山巅,喃喃自语:“不可能啊,韩凌天明明没跨出最后一步,可为什么能那么强?” 实际上,不止他一个,此时所有见到刚刚一幕的人,都被震慑的不轻。 韩凌天突然爆发,展现出来的实力完全脱离该有境界,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惊吓。 正常来说,一位无为境巅峰的强者无论多优秀,能力敌五六位同级就已经难得,而像韩凌天那般,杀同级似割麦子一般,以下克上斩知命境如探囊取物的可怕存在,的确太诡异。 “凌天好厉害!” “先生无敌!” “打死那些坏蛋!” 黄埔澜庭、唐清韵等人此时终于能松口气,纷纷欢呼雀跃,激动的浑身颤抖。 五方势力的强者来时,如泰山压顶一般,让所有人都喘不上气来。 而现在,则像极了丧家犬,再无半点威慑力。 此刻,他们一个个面庞上都有些热泪盈眶,多天以来积攒的压力都在此刻尽情宣泄而出。 空空儿长出口气,目光扫视而去,笑了笑:“韩凌天,怪不得你在面对三名知命境大能时,表情变都不变,现在看来,你那一身修为,虽然没有踏出那最后一步,但却早就胜似知命境了吧。” 知命境!一个势力如果要在华国站住脚跟,就不能没有知命境镇压一方,否则只能任人欺凌,被世家与至强当狗一般对待。 如今在有谁妄图打上云雾山,那可就得权衡再三。 很快,众多围观者跟着反应回来,有不少人跟着喝彩,而一些与韩凌天的有仇,看他不顺眼的人,此时表情立马变得精彩万分。 此时,韩凌天抬了抬手,劲力席卷而出,将燕垣泷、曹恒、骆修华归拢到一块,看着三人,他微微一笑:“都很能活么。” “阁下,到此为止如何,从今以后我等自囚宗门驻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那些仇恨一笔勾销。” 曹恒低声下气开口,当着众人的面,低下了高贵的头。 韩凌天只手败敌,已经将他所有的自信与骄傲全部碾碎,双方显然已经不在一个层次。 “呵。” 韩凌天眸光一冷,不为所动。 “阁下,你真要战到最后,玉石俱焚吗? !” 曹恒眉毛一挑,高声开口。 “我们虽然受到重创,但仍然有着拼死一搏的能力!” 燕垣泷握紧巽风扣,双目微眯。 骆修华没有说话,只悄悄催动着手中的兑泽盘,其中酝酿着可怕的力量。 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知命境,可并没有那么好杀。 “凭你们也配和我谈条件?” 韩凌天懒得废话,踏出一步准备出手。 曹恒三人表情一变,立马催动所有劲力,化作层层防御。 正在此时,一声暴喝自百米外传荡而来。 “小友,请留手!” “谁?” 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众人一愣,猛的抬头看去。 只见一位面目和善,气质缥缈出尘的白衣老者正驾驭金色虹光暴掠而来。 他身上威势丝毫不比燕垣泷弱,赫然同为一尊知命境大能。 “老祖?” 程嗣鸣瞪圆双目,惊呼一声。 很快,那位白衣老者不顾自家小辈,直接来到韩凌天面前,满脸堆笑:“小友快快住手,万事以和为贵,他们三个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请小友看在虎赢山的面子上网开一面,饶了他们一次吧,事后我可以保证,你们双方将再无瓜葛,而且,他们可以奉上各种宝物,以弥补此次云雾山上的损失。” “虎赢山”三字,被他咬得很重。 能够位列华国高高在上的八大世家,其威势不言而喻,只要搬出,不亚于一个天大的筹码。 毕竟,在那等庞然大物里,可有着传说中的圣师坐镇。 “不错不错,我们可以赔偿,而且保证日后不会来找麻烦!” 曹恒、燕垣泷、骆修华齐齐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补偿?” 韩凌天轻笑一声,紧接着,脸色一板,眼中冷光闪烁,淡淡开口:“当他们杀上我云雾山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他们屠戮我亲朋好友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他们要取我命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站出来做和事佬让我住手,真当韩某好欺负不成!” “咔嚓咔嚓……”每说完一句话,就有璀璨的光华自韩凌天脚掌爆发,让其如同一个小太阳。 下方,燕垣泷、曹恒、骆修华的表情齐齐一变,发现笼罩在身体外的淡白光罩,竟开始剧烈颤抖,不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 “小友,你莫非真要孤行己见?” 程家老祖双目微眯,没有料到对方世家的面子都不给。 “今日,谁都挡不住我。” 韩凌天声音斩钉截铁,动作丝毫不停。 “好好好!” 程家老祖冷笑一声,手掌翻动,拿出堂堂准地宝金晶虎魔刀,一挂天河浮现于背后,横在云雾山巅。 “你要和我动手?” 韩凌天似笑非笑。 对方看着威势不小,但实际上也就知命境二重,而且内核品质算不得多高。 “凭我一人自然劝不住小友。” 程家老祖笑了笑,目光略有阴沉。 “轰隆!” 话音一落,云雾山外,天地能量骤然一变,空中霞光闪耀。 第628章 笑中藏刀 “轰隆!” 当程家老祖话音一落,周围天地能量骤然发生剧烈变化。 一尊尊气焰滔天的强者自四面八方暴掠而来,当显露身形以后,有的背负长弓,面容冷峻,有的手持绝世利剑,气质儒雅,有的背后赤炎腾空,带来可怕高温,有的身材壮硕,体放黑芒,如同矗立高塔一般。 他们每个人散发出的威势都不比程家老祖弱,一经出现,携夹来的万千霞光,立马将夜空照亮如白昼。 “白羽阁阁主!” “洛家夫子!” “魏家太上大长老!” 杜文斌抬头,艰难的说出那一位位强者的名号。 那些人,无不站在修炼界金字塔的最上层,而此时,尽皆齐聚于此。 尤其当看到最后一位,满头灰发披散在肩,长着丹凤眼,浑身气势内敛到极点的威严老者时,杜文斌的身子猛然一颤,双目瞪得溜圆,失声惊呼:“谢……谢东升!” 吕宥海见到的瞬间,瞳孔也跟着微微一缩。 此人极为擅长横练功夫,可以和自家老祖齐名,曾与三名知命境二重的强者交手,最后重伤对手,自己却毫发无损的飘然离开,传言已经到了炼体圆满的水平,可匹敌知命境中期。 而且据说那位杀上吕家,击败了三长老的范廖,一身能耐就出自其手。 可以说,现在出现的几位,和燕垣泷三人没什么交情,但都或多或少的与韩凌天有仇。 此时,当一众强者露面,云雾山内外所有人都呼吸一滞,黄埔澜庭、唐清韵等人面色铁青。 程嗣鸣等小辈见到自家老祖出面,当即有些兴奋,一扫先前阴霾。 在他们看来,韩凌天先前站的越高,到最后才会摔得越惨,永不能翻身。 只有一旁的孟殊星不知为何,竟轻舒了口气。 “你们也要拦我吗?” 韩凌天抬头目光扫视而去,眼中锋芒毕露。 “韩先生,听我一言,三人皆为虎赢山旗下宗主,万万动不得,否则会给你引来大祸啊,不如高抬贵手博得个人情,至于另外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好说。” 白羽阁阁主把玩着一根翎羽,看似在劝,实际上眉眼间并无半点放低自己的样子,显然觉得有他们在,韩凌天绝对不会动手。 “小友,你虽然实力强悍,但也没办法和世家那等庞然大物抗衡吧?” 洛家夫子一身书生打扮,气质儒雅,单手持剑而立,清秀面庞似笑非笑。 “没错,若让虎赢山上那位听到你击杀了他的人,以其眼中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到时候可会坐不住。” 魏家太上大长老双目微眯,笑中藏刀。 闻言,黄埔澜庭、唐清韵等人面面相觑,开始有些动摇。 杀了燕垣泷、曹恒、骆修华固然解气,可现在冷静下来一看,三宗如今残兵败将算不得什么,但其背后却有着世家撑腰,若搞不好,整个华国只怕都没有他们的落脚地。 然而……黄埔澜庭、唐清韵等人的目光落在韩凌天身上,对于后者的性格,她们岂会不了解。 “放人,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他们要付出什么代价任你开口。” 谢东升丹凤眼中一片漠然,淡淡开口。 “对对对!” 他的话好似法旨一般,包括燕垣泷、曹恒、骆修华在内,周围几名知命境大能都微微点头,表示恭顺赞同。 华国,一向以强者为尊!“若我不放呢?” 韩凌天眉梢一挑。 “那就相当于挑衅华国秩序、世家威严,我等颜面,此事你担得住吗? !” 谢东升冷眼看去。 魏家太上大长老等几名知命境强者,已经十分默契的从四面八方包围而去。 无论能不能击杀韩凌天,他们至少都要压一压对方的锐气,并且救下燕垣泷、曹恒和骆修华。 面对五名知命境联手,云雾山巅上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先生,要不……算了吧。” 杜文斌轻叹口气,率先开口。 “韩凌天,为了他们三个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不值得。” 空空儿也跟着摇头。 “凌天!” 唐清韵娇呼一声,满脸担忧。 黄埔澜庭闭口不语,一双清冷眼眸望着韩凌天的身影,没有丝毫波动。 韩凌天回头,望着自己的亲朋好友,突然,他嘴角一挑,笑了出来:“一群蝼蚁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五位知命境强者听着那有些刺耳的话,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眼神不悦。 但在下一刻,他们的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韩凌天脚下黑白光芒大盛,“咔嚓”一声中,那无比坚固,能够抗下数位同级轰击的准地宝护罩,竟然如同玻璃球般被生生踩碎。 燕垣泷、曹恒、骆修华齐齐发出凄厉惨嚎,拼命调动劲力,可惜作用甚微,挡不住其落下半分,不到半秒,三人“嘭”的一声,尽皆化作血雾。 他们临死前脸上的骇然与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三位堂堂知命境大能,手握准地宝,享一方尊位,岂敢有人杀他们? 岂能有人杀他们? 霎时间,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孟殊星等人瞳孔一缩,没有料到,韩凌天竟然真杀了燕垣泷他们!“那家伙的字典里,果然就没有低头两个字啊!” 吕宥海脸上写满难以置信,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他万万没有料到,韩凌天如此狠辣,说杀就杀,根本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完了,虎赢山上那位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他们三个一死,麻烦就大了啊。” 吕家族老苦笑一声。 “该死!” 程家老祖从短暂的错愕中反应回来,当即表情一变,狂吼出声。 其他知命境大能也都神色难看,韩凌天的所作所为,不亚于当着众人面打他们的脸。 下一刻,五股惊天动地的可怕气势爆发开来,狂暴的威压降临,整座云雾山都被震得微微颤栗。 韩凌天负手而立,抬头望着袭来的五位知命境大能,脸色丝毫不变,一字一句开口:“今日啊,云雾山上染的鲜血,看来几天几夜的大雨都冲刷不掉呢。” 话音一落,流转在四肢百骸中的琉璃血微微一颤,身上黑白龙纹疯狂扭动,阴阳二气浮现而出,在其背后化作一个巨大太极。 第629章 以一对五 在万众瞩目下,放下强者尊严,低三下四如同丧家犬一般的燕垣泷、骆修华、曹恒,并没有因为背后靠山与谢东升等人的出面而求得生路,当即在凄厉惨叫中,被韩凌天生生踩爆。 三位知命境强者,从强势出面到被彻底击杀,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韩凌天干脆利落的狠辣手段,让人大惊失色的同时,只觉得背后寒气横生。 “那……”时刻关注着云雾山巅景象的孟殊星等人,望着那个消瘦身影的方向,皆在此刻瞪大了双眼,其中充斥着的浓浓惊骇,就犹如见鬼一般。 谁也没有料到,韩凌天自小混沌天出来以后,实力与胆量居然皆已经可怕至此,堂堂世家都不放在眼里。 谢东升眼神阴沉的看去,原本的漠然渐渐消散而去,能够如此轻易的破开准地宝护罩,击杀拥有着种种防御手段的三名知命境强者,哪怕他都颇难做到。 短暂的犹豫后,他慢慢冷静下来,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皆默契的止住前行身形,收回滔天威势,就要扭头离开。 燕垣泷三人的死,终究有虎赢山去出头,韩凌天实力彪悍,手段也深不可测,真斗到最后,他们就算能赢,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正在此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云雾山什么地方?” 韩凌天神色平静的立于阴阳鱼中,指尖轻弹,一剑横天而去,拦在五人面前半尺的位置。 霎时间,五名知命境强者的脚步骤然一顿,猛的回头。 “小子,谁给你的胆量? !” 谢东升面色阴冷,暴喝一声,知命境威压铺天盖地的落下,宛如一座大山降临。 “姓韩的,你未免太狂妄!” 洛家夫子双目微眯,手中斩天云影剑悍然拔出半截,其中蕴含的可怕波动,引得天空云雾倒垂。 “你在小混沌天确实变强了不少,但不要太目中无人,要留下我等,只怕你天真了些。” 魏家太上大长老面色阴翳。 白羽阁阁主、程家老祖,两人横眉冷对看去,实质劲力如同星辰一般自背后展开,其中哪怕最微小的一粒,都有着镇杀无为境巅峰的强横力量。 他们都没有料到,在己方准备离去的时候,韩凌天竟要纠缠不休。 难不成,那个年轻小子把五名知命境强者当软柿子捏? “上来领死。” 韩凌天傲然而立,面色冷峻,仅仅吐出四字。 他体内的力量,似火山般沸腾汹涌,跨入荒古霸体第一层生出的十几滴琉璃血,终于在此刻尽数调动。 “轰!” 没有多余废话,以谢东升为首的强者,在三番五次被打脸下,直接发动了攻势。 “落!” 洛家夫子长剑出鞘,用出祖传绝技‘漫天云雨入凡尘’。 此招一经施展,规模比在洛乐生手中,至少要浩大的十倍不止,无数云气垂落,其中锋芒内敛到了极致,悄然无声中,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魏家太上大长老横推一记‘天擎虚燚手’,燥热的气浪席卷而出,令云雾山周围草木瞬间化作齑粉。 白羽阁阁主弯弓如满月,背后每有一颗星辰落入箭矢中,都让其中威势暴涨一层,直到最后,其上闪耀如煌煌大日,锐不可当。 程家老祖手持大刀,眼中精芒璀璨,背后反相中,一头气吞山河、体型巨大的金宸紫睛虎显现出身形,仰天咆哮间,发出犹如实质的声波,让围观者们神色剧变,目露惊慌。 最后,实力最为高深的谢东升,眼中黑光闪烁,一股惊人杀气弥漫开来,炼体圆满带来的可怕力量如同大海般在体内奔腾。 下一刻,他悍然出手,一张体型数丈的巨大掌影携夹着不世凶威当空拍下。 谢东升一出手,就显露出胜出其他人许多的惊人实力,光泄露出的一丝余波,都让云雾山从中分开一条深深沟壑。 五位大能出手,展现出的力量何等震怖世间。 此时,几乎没人认为韩凌天有胜算。 “快跑啊!” 杜文斌等人睚眦欲裂。 唐清韵满脸紧张,手指关节都攥的发白,目光死死望去。 面对扑面而来的滔天攻势,韩凌天没有丝毫躲闪的模样,踏前半步右拳轰出,璀璨的黑白二色化作贯穿天地的长虹,直冲云霄。 霎时间,整片夜空都被璀璨光华照亮。 众人大惊失色,完全没有料到,韩凌天会以最为正面的方式,与五名知命境强者硬碰硬。 见此一幕,唐清韵等人顿时惊的抬手捂嘴,黄埔澜庭的表现比较平静,但一双玉手也不禁轻握在了一块。 “轰!” 下一秒,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惊天光芒划破夜空,双方攻势悍然相撞。 霎时间,仿佛整片天地都跟着微微颤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响,紧接着,无法言喻的澎湃气浪自交战点席卷开来。 在那样强悍的冲击中,众人看到原本就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云雾山,如今被不断摧毁,砂石飞扬,直接就少了小半截。 “噗嗤!” 场外围观者皆面色一变,修为差者,直接被横推出去数十米,稍好点如孟殊星等,脸色苍白勉强支撑,只有像吕家族老等高手,才能立于原地,但也只觉得压力甚大。 在知命级别的碰撞中,其他存在几如蝼蚁般,挨中就死,擦着就伤。 无数目光仅仅望向交战源头,每个人的脸庞上都不禁浮现一层冷汗。 “有能看清什么情况的吗?” 孟殊星死死瞪大眼睛。 “不用多说,老祖他们绝对赢了啊!” 程嗣鸣直接断言,十分自信。 其他人跟着点了点头,一个个脸庞带笑,好似大局已成。 谢东升等五位大能联手,哪怕初入知命境五重的强者都要暂让锋芒。 然而,下一秒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嘭!” 漫天烟尘中,五个身影狼狈倒飞而出,谢东升、魏家太上大长老、洛家夫子等知命境强者,竟在一击碰撞下有些不支。 他们每落下一步,卸下的余劲都令大地开裂,发出一声暴响。 最终,只剩下韩凌天神色淡漠的傲然而立,背后阴阳二气流转,好似一轮黑白大日,散发着煌煌光芒。 第630章 缩地成寸 面对五位知命境强者毁天灭地般的攻势,韩凌天仅以肉身硬碰反而占据优势,如此惊爆眼球的一幕,直接将场内所有人镇住。 唐清韵等人大张着嘴巴,带着几分傻乎乎的样子。 对于如此结果,显然完全在他们的预料外。 围观者们目瞪口呆,瞳孔紧缩,被吓得不轻。 谁能料到,韩凌天竟然以一人力量,强势破开五位知命境大能联手!孟殊星死死盯着云雾山上负手而立的年轻身影,好半天后才反应回来,喃喃自语:“难不成他已经踏入了炼体圆满,或者知命境中期吗?” “可那等存在放眼整个华国也不多啊,他才多大,岂能真有如此实力……”程嗣鸣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一百个不信,只觉得韩凌天动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手段。 知命境每晋升一重,都要比先前艰难数倍,就像他程家老祖,苦修几十载也仅仅才知命境二重巅峰而已,中期的门槛都摸不到。 至于炼体圆满,则更为艰难,哪怕强如谢东升,其实也都没有个准信确认真假,放眼整个华国,横练到如此水平的大能都屈指可数。 “该死!” 谢东升等人见联手无果,脸上顿时无光。 “姓韩的,既然你如此嚣张,那就别怪我等下手无情。” 洛家夫子目光阴沉下来,手中斩天云影剑上寒芒涌动,一身长衣猎猎作响,再也没有刚来时从容淡然的仙人风姿。 “今日本尊就来会一会你!” 魏家太上大长老神色森冷,从怀里掏出一面红色小旗,其上勾勒有三条火纹,中央位置绘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乌。 准地宝一经出现,霎时间,无尽烈焰焚空,周围温度暴涨。 “既然不识抬举,那就死吧。” “给脸不要,当真以为自己姓韩,就和当年那位韩无敌一样,未尝一败,睥睨天下英雄?” 程家老祖与白羽阁阁主不甘示弱,也都尽数展现底牌。 此刻,诸多知命境大能动了真火,纷纷拿出全部实力来。 云雾山巅,各色霞光交相辉映,异象频频呈现在天地间,可怕的波动不断荡漾而出,令得空气都出现阵阵扭曲。 “知命境的力量……真让人向往啊,我如果拥有,现在就能和他并肩作战了吧,而不会像现在一样,只能躲在后面……”黄埔澜庭缓缓抿紧嘴唇,眼眸闪烁间,似有一抹钦羡与无奈。 唐清韵、杜文斌等人,此时面色则严峻到了极点。 “来战!” 韩凌天目光一凛,面对如山般落在身上的威压,整个人好似被清风拂面,纹丝不动,仅仅只吐出两个字。 “好好好!” 谢东升气极反笑,面目有些狰狞。 他长袖一挥,不知多少米外,一杆长戟划破天际携夹着如潮黑光暴射而来,一经入手,气势再度暴涨。 “玄金破城戟!” 围观者中,孟殊星突然惊呼出声。 传闻此戟原材料为天降陨石,在深夜中能够发出耀眼神光,后由六位顶级兵器大师锻制,花了八年时间方才完成,在历经十位知命境大能的精血开锋,号称金石可断,无坚不摧。 在准地宝级别的兵器排行榜上,位列第九。 众人对视一眼,都没有料到如此神兵在消失三十年后,如今会落在谢东升手中。 猛虎添翼,带来的效果可并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杀!” 洛家夫子率先出手,长剑挥舞,带动漫天白云垂落,浩浩荡荡如银河般灿烂美丽。 密集的音爆声传出,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美丽的云海皆由无数细小的针芒构成,看似轻柔,实则威力极大,正面抵挡下,哪怕小有成就的横练高手都要被打成马蜂窝。 魏家太上大长老手中金乌炎焱幡轻轻一晃,顿时烈焰横空呼啸而去。 “接我一箭!” 白羽阁阁主眼中精芒大放,弓弦上指尖一抬。 虚空炸裂,一支利箭携夹千百霞光,在九声刺耳无比的音爆中,如同神龙一般撕裂长天直指韩凌天。 程家老祖周身散发夺目金光,一脸神圣的挥出金晶虎魔刀,平平无奇的斩去。 但眼力好的人却可以看出,那一刀表面寻常,实际其中却暗藏顶级杀招,十分阴毒。 面对滔天攻势袭来,韩凌天体内琉璃血开始剧烈沸腾,阴阳二气调转,再次轰出一拳。 强横的力量暴涌而出,直接令得前方一片区域化为真空,一颗蕴有黑白两色,其中似有龙纹扭动的球体,如同煌煌大日一般冲向天际。 当初在小混沌天中的裂地兜老巢时,胡祖就曾说,实力暴涨后的韩凌天,不用任何手段就可媲美知命境中期。 如此一来,几人的联手攻势,就显得实在搬不上台面。 几乎半秒钟的时间不到,洛家夫子、程家老祖等人尽出底牌催动的招式,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被清空。 不等他们惊讶,韩凌天踏出一步,身形犹如鬼魅般骤然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再次出现时,直接来到白羽阁阁主的面前。 “缩地成寸?” 见此一幕,白羽阁阁主脸色大变。 寻常小辈见识短浅并不认识,可他作为华国修炼界金字塔上层的大佬又岂会认不出来。 可在传闻中,缩地成寸只有像知命境巅峰以及圣师一样的大高手才能掌握,一旦能够做到,就代表着来去自由,已经立于不败。 然而,韩凌天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为什么可以用出? 虽然满肚子不解,但白羽阁阁主顾不得研究,作为老牌高手,他的反应丝毫不慢,刹那间就已经做出应对,身子向右面狼狈的来了个驴打滚。 虽然并不雅观,但对于一位弓箭手来说,危机时刻确实能够救命。 堪称教科书式的自救,落在韩凌天眼中却多少有些可笑。 知命境强于无为境的几点中,其实劲力实不实质都在次位,最重要的根本在于灵魂。 虚境灵魂,可调动天地能量,可探查周围详情等等,拥有众多妙用。 而韩凌天如今灵魂已入实境,品质碾压带来的优势,让他可以轻松预料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死!” 对于白羽阁阁主的躲闪,韩凌天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直接一指点去。 第631章 一战惊世间 “嘭嘭嘭嘭!” 韩凌天一记凰犀指点出,强横的力量推动而出,令得前方空气层层炸裂。 周身阴阳二气爆发,夺目的黑白光芒如同太阳一般耀眼夺目,震天动地。 “该死,给我滚开!” 白羽阁阁主面色狂变,手中星辰破灭弓闪电般挡在面前,同时,一颗颗不知积攒了多久的劲力星辰轰然炸裂开来。 他手中的准地宝虽然在榜单中排不到什么靠前名次,但毕竟历经几代知命境大能天长地久的细致温养,如今全力催动下,能够发挥的力量极为惊人。 然而,白羽阁阁主的所有努力并没有什么用。 “轰隆!” 韩凌天背后黑白太极转动,炼体圆满的澎湃血气尽数汇聚于指尖中。 众人瞪圆眼睛,只能勉强看到一抹如梦幻泡沫般的模糊影像。 紧接着,白羽阁阁主的脸色猛然一僵,高大的身躯开始剧烈颤动,就好似体内有无数炸弹齐齐爆炸一般。 下一秒,他再也支撑不住,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惊悚声音中,从头到脚,整个人土崩瓦解,尽数炸裂开来化为漫天血雾。 到最后,可怕的力量甚至攻入白羽阁阁主的内核,将号称极为坚固,无法被摧毁的内核生生震碎。 “不!” 白羽阁阁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惨嚎,堂堂知命境大能,就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算上燕垣泷、曹恒、骆修华,如今场内死亡的知命境大能,已经升至四名!见此一幕,谢东升、魏家太上大长老等大能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如今的韩凌天,在他们看来真有几分当年那位知命境绝巅,韩无敌的不败英姿。 “太厉害了啊。” 黄埔澜庭等人看的一脸羡慕。 那些知命境强者,无论哪个都能轻易碾杀他们,可偏偏韩凌天睥睨众敌,横扫无敌,视其为蝼蚁草芥,信手拈来如同杀鸡,此等盖世神威,让所有人都神往。 “难以置信,他到底如何做到的,放眼如今的华国,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年轻的绝世天才吧?” 孟殊星疯狂挠头,可就算抓破,也找不出确切答案。 在其背后,程嗣鸣、洛乐生等人则脸色煞白,牙齿拼命打颤。 与小辈们相同,在韩凌天凰犀指的威慑下,谢东升等人都被彻底震慑住。 “小友,请住手,听我一言,此事误会啊。” 程家老祖脸色一变,堆满笑容。 “不错不错,韩先生,大家同样作为华国大能,万事好商量。” 洛家夫子点了点头,再次恢复儒雅气质,如同一位教书育人的老师,再无半点杀气。 “我和燕垣泷、骆修华、曹恒那三个家伙一点不熟,今天纯粹凑个热闹,韩先生不如放我回去,以后魏家将成为你最坚实的盟友,如何?” 魏家太上大长老神色卑微,也不顾强者尊严,直接低三下四的开口求饶。 看着他们的样子,谢东升眉头猛的一紧,眼中浮现出犹豫的光芒。 正在此时,韩凌天冷笑一声:“你们要不出面倒也没什么,可现在,既然挡了我,那就死在云雾山上吧!” 他毫不留情,脚步一动整个人自原地消失。 “嘭!” 程家老祖周身劲力海洋被破开,沐浴在黑白光芒中的韩凌天显露出身影。 “我等皆来自传承数百年的至强势力,手段层出不穷,你莫非真要拼到鱼死网破?” 看着一米外那张冰冷至极的脸庞,程家老祖捏碎诸多防御灵物,疯狂向后倒射,同时厉声叫喊。 “韩先生,此次事情我们有错,你教训一顿出出气就好,若真要闹大,到时候华国官方出面,对你可并非善事,不如就此结束,我等可以付出一个天文数字的赔偿款,并且皆欠你一个人情。” 谢东升神色沉重。 魏家太上大长老与洛家夫子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众人以为,四位知命境如此示弱,韩凌天会给个面子。 却没料到,韩凌天冷哼一声,散发着黑白光芒的右掌横推而出,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直接把程家老祖拍成肉饼。 程家老祖体外层层防御包括准地宝的护罩在内,皆如纸般破碎,没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身躯就已经爆开,只留下一枚内核落在地上。 第五位知命境大能陨落!见到自家擎天支柱倒下,程嗣鸣状若疯癫,拼命扯着脖子大喊,可那充斥在嗓子眼中,将空间牢牢撑死惊惶与畏惧,让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洛家夫子与魏家太上大长老面露哀色,程家老祖与白羽阁阁主都存世百年,称霸一域,被无数人顶礼膜拜,可如今就那么死在了一个小年轻手中,不免让他们不寒而栗。 “你!” 眼见着己方如此低头,韩凌天依旧痛下杀手,谢东升勃然变色,只觉得脸上像被扇了无数个嘴巴子,让他辣辣的疼。 但程家老祖的死并非终结,一个弹指后,韩凌天并指为剑,在空中拉扯出一抹璀璨剑芒。 魏家太上大长老身上各色灵物与准地宝,尽管拼命闪现,可在那一记斩山河的无双威势下,可硬抗数个同级轰击的防御,从头到脚被瞬间破开。 最后,韩凌天一脚踩出,将洛家夫子生生踩入地下,任其如何威胁、求饶,甚至诅咒发誓都始终不理。 “轰隆!” 一个巨大坑洞出现,在强悍的力量下,云雾山巅被踏平一截,周围宛如地震一般,波动传荡出百米。 等韩凌天再抬脚时,洛家夫子早已化为肉酱,只剩下一枚内核存在。 见此一幕,众人噤若寒蝉,惊惧万分。 自燕垣泷露面再到现在,短短半个时辰内,韩凌天居然凭借一个人的力量,生生斩落七位知命境大能。 若传出去,只怕整个华国都要重重颤动。 “好好好!” 谢东升手持玄金破城戟,一头灰发无风自动,双眼黑焰腾腾,浑身气势再次攀升,深沉如海,让人看不穿。 “他竟然施展了禁术……”吕家族老眼力极好,不禁瞳孔微微一缩,失声惊呼。 他终于明白,先前谢东升为什么出手极少。 需要准备许久的招数,无不威力都极大,从如今散发而出的威势上来看,至少能够媲美知命境五重! 第632章 六脉倒转决 “禁术? 什么禁术?” 听到自家族老的话,吕宥海立马扭头看去,一脸惊讶。 “六脉倒转决,号称气血逆流,以死代生,此术虽然威力极大,但副作用同样不容小觑,所以早在百年前就已经被禁止修炼,一般的横练宗师不等完全施展出来,就会瞬间被抽干气血,哪怕像谢东升一级的高手,也要耗去十几载寿元……看来他真的要拼命了啊!” 吕家族老面色沉重,开口解释。 “韩凌天,你肉身强悍,显然已经踏入炼体圆满,劲力深厚,如一望无际的大海,深不可测,又精于种种玄妙手段,为华国五十年,乃至一百年来都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但……终究并非我的对手。” 与此同时,谢东升双目如炬,一头灰发在风中缓慢飘动,周身黑色云雾弥漫开来,仿佛降临人间的魔王。 “噗嗤。” 有靠前的围观者稍有不慎,沾染到了那一丝飘荡而来的黑色雾气,当即整个人脸色惨白,肉身肉眼可见的衰败,直至最后气血枯竭,濒临死亡。 哪怕一些实力不错的强者触及到,也立马惨叫不断,若非危机时刻将手臂斩断,甚至也会步入前者后尘。 “六脉倒转决一旦施展,会释放出一种蚀骨腐肉的死气,大家千万不要被碰到。” 吕家族老慌忙开口。 闻言,众人表情惊变,二话不说扭头狂奔,直到跑出去数百米才停下。 如今的云雾山上,除了韩凌天以及背后的海天山庄外,其他地方草木枯萎,镜泊湖水位暴跌,大地化作黑土,周围好似化作魔域一般。 唐清韵等人看的牙齿都在打颤。 他们亲眼所见,一位无为境后期的强者被黑色雾气沾染,都惊呼惨叫不断,身上劲力与灵物疯狂涌动,忙活了好几分钟,才勉强磨灭掉,即便如此,也脸色苍白,元气大伤。 仅仅一丝,就有如此威力,那谢东升周围一望无际,席卷日月的滔天黑雾,又得有多可怕? “炼体圆满中期的实力也太强大了吧,根本无法抵抗!” 见此一幕,众多围观者立马瞪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那等存在,仗着一身横练功夫,甚至比知命境五重的大能都要强悍几分。 如今谢东升在与先前的魏家太上大长老、洛家夫子等人相比,双方差距就犹如隔着天堑一般。 程嗣鸣等小辈的目光,不由幸灾乐祸的看向韩凌天,面对一位炼体圆满中期的强者,无论什么样的挣扎,在他们看来都如同螳臂当车一般。 此时,孟殊星眼中也不禁浮现出一丝怜悯,喃喃自语:“韩凌天,你自以为睥睨当世,天赋惊人,可世界上终究一山要比一山高啊。” 海天山庄前,黄埔澜庭、唐清韵等人直接被吓住。 “我自踏入横练一脉,已七十二载,同辈中,也只有吕家那个老家伙能够勉强入眼,除此以外,只有百年前那些独步天下的前辈们,以及……你。” 谢东升再次开口,仅仅站在那里,就压得整座云雾山轰鸣不断,好似无法承其重一般。 如果说先前在面对韩凌天时,他没什么完全把握,那么现在,在付出极大代价施展完禁术以后,已经可以不用把对方放在眼里。 说到最后,谢东升脸上露出一丝惋惜,手中玄金破城戟一挑,直指韩凌天。 其上流转的锋芒,只微微泄露出一丝,就让得外面的孟殊星等人不寒而栗。 “废话太多,擅自登我云雾山者,死。” 韩凌天负手而立丝毫不让,身形再次一闪,来到谢东升面前,一拳打出。 黑白光芒激荡,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中好似有一条蛟龙扭动,张牙舞爪,携夹着无可匹敌的威势。 “来的好!” 谢东升眼中冷光一闪,手持玄金破城戟用力向前一点。 能够排在准地宝榜单第九的武器,威力何等凶悍,当即撕裂空气,带着漫天黑雾呼啸而去。 那般惊天动地的声势,让得众人脸色苍白,瞳孔紧缩。 谢东升手持玄金破城戟如虎添翼,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 “轰!” 双方重重碰撞,刺耳的音爆传荡开来,一朵厚重的蘑菇云自两人交战点升空。 众人瞪大双眼,死死看去。 虽然知命境中期的大能一直存在,但围观者中却鲜有人亲眼见到那种级别的交战,如今,当看到谢东升全力出手,完整展现力量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承认,终究低估了初期与中期的差距。 知命境中期大能,拥有着凌驾于知命境初期数倍的力量,像燕垣泷、程家老祖等人,就算全部上去也挡不住其一击。 那种全方位的碾压,说明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领域。 此时,哪怕再崇拜韩凌天的人,也没什么指望。 “凌天!” “先生!” 杜文斌、唐清韵等人面带忧色。 黄埔澜庭尽管在苍蓝结晶的影响下变得无比冷静,此时也不由的攥紧两只粉拳,眼中波动不断。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从烟尘中倒射而出,身上衣装略显褴褛,看样子狼狈不堪,刚一落地,他立马撒开步子向外狂奔。 不等众多视线看清,又有一个黑影主动现身,携夹着无尽剑气长河紧跟其后。 “咕噜!” 众人喉咙艰难的哽咽了一下,大滴大滴的冷汗自鬓角滑落。 谁能料到,在刚刚的碰撞下,实力以至炼体圆满中期,又有死气加持,并且手拿神兵玄金破城戟的谢东升,竟会以如此一败涂地的方式露面。 如果并非亲眼所见,他们实在无法相信看到的一切。 “姓韩的,你真要斩尽杀绝? !” 谢东升向后扫视一眼,当即吓得汗毛直立,涨红着脸疯狂咆哮。 在他看来,对方年纪轻轻,就算实力再强也应该有个限度,他本以为在施展完禁术以后,可以轻易碾压,但谁料韩凌天从始至终都未全力出手,先前所见,皆为皮毛而已。 一时间,谢东升肠子都快要悔青,暗恨自己为什么要搅入浑水中。 第633章 扫平敌手 此时,任由对方如何开口,韩凌天都不为所动,驾驭着浩浩荡荡的剑气长河直冲而去。 众人看着谢东升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一幕,当即惊呆。 他们不得不承认,用二十几载岁月就能匹敌人家百年才累积出的高度,韩凌天当真称得上华国最为绝世的天才,哪怕那些世家嫡系子弟,都难以望其项背。 “此子身上,真有几分韩无敌当年的影子。” 吕家族老抚须长叹。 吕宥海扫了他一眼,不禁摇了摇头。 世人皆知韩无敌,世人皆论韩无敌,可实际上,又有几人见到其庐山真面目呢? “该死!” 谢东升眼看着韩凌天不依不饶,当即狂吼一声,再次耗费五年寿元,转身来了个龙探爪。 周身死气层层狂涌向玄金破城戟,在其表面上熊熊燃烧,如同身披黑焰一往无前的蛟龙,化作虹光暴射而出。 韩凌天面无表情,并指一落,万千剑气浩浩荡荡如同挂在天空的长河一般,携夹着势不可挡的骇人锐气垂落而下。 双方攻势悍然碰撞,有着死气加持的玄金破城戟威势惊人,可开山分海,磅礴黑焰在其上翻腾,竟一寸一寸缓慢的破开剑气长河,在激烈刺耳的碰撞声中,不断向着韩凌天刺去。 可怕的波动荡漾开来,围观众人相信,他们若上前,只怕一秒都支撑不住,哪怕像吕家族老等级别的高手,也会被瞬间碾碎。 “嘎吱嘎吱……”黑芒璀璨,剑气横天,双方角力将无数目光吸引而去。 “那小子该死了吧!” 程嗣鸣等人咬紧牙关,眼中期待万分。 正当众人以为,谢东升借此机会占据上风能够反败为胜的时候,散发着滔天黑焰的玄金破城戟,却停在了韩凌天面前三尺的地方,就再也无法动弹。 谢东升瞪大眼睛,自己付出大代价用出的全力一击,试问知命境五重巅峰的强者都挡不住。 “结束吧。” 韩凌天手掌一抬,一抹剑光油然而生,劲力喷涌,天地能量汇聚而来,其上散发而出的光芒将黑夜都驱散。 “那……”众人惊诧。 谢东升神色猛的一僵,察觉到铺天盖地的森冷剑气扑面而来,当即瞳孔紧缩,浑身汗毛直立。 “剑五,不归天。” 当手中招式彻底完成,韩凌天指尖一点,口中吐出几字。 一剑破空,霞光纵横九百米,锋锐所指,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不!” 谢东升脸色狂变,疯狂嚎叫,周身死气喷涌,化作一抹黑影暴射而出。 不等他跑出多少距离,突然身体一僵,脚步停顿下来,周围层层环绕的死气,一件件防御灵物,最终包括被淬炼至圆满地步的浑身骨骼,纷纷噼里啪啦的炸裂开来。 紧接着,整个人微微一颤,“嘭”的一声爆散成血雾。 霎时间,场内一静。 谁能料到,拥有着炼体圆满中期实力,手持玄金破城戟,凭借着一丝黑雾,就能够镇杀无为境强者的谢东升,竟然就那么陨落。 程嗣鸣、洛乐生等天骄像被一盆冷水浇到头上,浑身冷到了极点,好似置身于冰窟。 虽说数次输在韩凌天手中,但他们依旧看不上那个毫无背景的小子,可现在,自家老祖都陨落在其手中,他们又算什么,只怕当个蝼蚁都不配。 在场众人全部愣在当场,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威势尽消,好似常人一般负手而立的年轻身影。 如今的韩凌天,只能用“无敌”二字来形容。 谢东升虽然依靠禁术,但终究为一尊炼体圆满中期的强者,可现在,却被弹指斩杀。 由此来看,那位江北绝顶的实力,又究竟到了哪一种境界? 知命境高高在上,独步天下,威震一域,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损失,可今日,直接被灭掉八位。 放眼整个华国,也找不出几人像韩凌天一样,拥有如此骇人战绩。 “嘭!” 一声闷响打破场内的平静。 那些与韩凌天有仇的,如同程嗣鸣,洛乐生等,已经脸色惨白,跪在地上战栗不止,现在的他们彻底被吓住,生怕步入自家老祖后尘。 其他人面露敬畏,俯首帖耳,向眼前那位无敌强者献上自己的恭敬,哪怕高傲如孟殊星,也不得不低头。 海天山庄中,众人愣了一下,紧接着欣喜万分,猛地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先生无敌!” “先生无敌!” “……”担惊受怕,被压抑许久的他们,终究能够将几天中积累的各种负面情绪抒发出来。 “我的天,那家伙的实力当真有些可怕啊,从今以后,又有谁敢再登云雾山,欺他亲朋好友。”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山巅,空空儿缩了缩脖子。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杜文斌喜极而泣,伤痕累累的身子一软,整个人轰然摔倒,可他全然不顾,哪怕躺在地上,也兴高采烈的震动双臂。 韩凌天转身,看了看兴高采烈的人们,又看了看那些为他战死,已经没有半点生机的尸体,不禁长长叹了口气:“抱歉,都怪我回来太晚了啊,可现在……说报仇的话,又有什么用呢,死了的终究无法复活。” “先生,你不用自责,自上了云雾山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都做好了准备,士为知己者死,死得其所。” 杜文斌摸了摸光头,脸上扯出一副笑容。 “世界上没有时光倒转,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拿出一大笔钱,来安排好他们的家人。” 唐清韵不知何时来到韩凌天身旁,轻柔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说话间,她一双秋水眸子轻转,纤细玉指将垂落脸颊的碎发挽到耳后,微微一笑:“若没有她在最后时刻不顾自身安危出面,现在要死的人,绝不会只在少数……”在那视线所及的位置,正站在一位面色如同万年雪山般冰冷的绝色女子。 韩凌天目光一动,刚刚在面对诸多知命境大能都未曾有丝毫动容的脸庞,顿时变得有些不自在。 第634章 两女的正式见面 看着因为苍蓝结晶影响,形象大变,寒气四溢的倩影,韩凌天脸色略微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说明。 他与黄埔澜庭的关系有些复杂,虽说两人对于那明面上荒唐的婚约都显得很不在乎,但实际上,以双方的性子,也不可能真当此事不存在。 无论如何,他们对于彼此来说,终归有一些特殊。 往日里发生的一幕幕,在两人脑海中留下的极深烙印,根本无法抹除,谁都没办法否认。 但若说喜欢,其中似乎差些东西,对于一个年仅十八的小丫头,他实话来讲保护欲更多一点,可若说不喜欢,未来如果真有解除婚约那一天的话,看着黄埔澜庭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时,韩凌天自诩无法保持平静。 至于唐清韵,韩凌天则简单明确的多,只有喜欢,或者说爱。 大学时期的女神,等到几年后再次碰面,发现两人与当初相比变化都很大,一个没了当初如同凤凰般的高高在上,一个也没了当初如同卑贱蝼蚁般的胆小懦弱,模糊中,似乎形成了某种独特的联系。 两人一同经历了很多,最终变成了男女朋友,相互间都难以割舍。 每当一回忆到唐清韵当初被郑家劫持,落得满身伤痕的惨状时,韩凌天都不禁鼻子有些微酸。 那个曾经娇俏活泼,哪怕负债累累也不曾向现实低头的女孩,从某种角度来说,正因为他,方才变成如今手腕强硬,能将偌大云雾山管理井井有条的女强人。 性格突然的转变,其中究竟付出了多少艰辛,或许唐清韵自己都无法数清。 黄埔澜庭与唐清韵的优秀无需置疑,一个负责云雾山上内务,让陈玉楼、杜文斌等高手拥护,一个掌管横跨多省的商业巨头繁星集团,如今又握有圣印传承与苍蓝结晶,只要给些时间可直指圣师境,未来不可限量。 正因为如此,也让她们无比的骄傲。 两个同样光芒耀眼的女人碰见,无论让谁服软都显得不太现实。 一时间,韩凌天有些头疼。 “凌天啊。” 突然,黄埔雄自别墅中出现,来到自己孙女身后,对着韩凌天的方向挥了挥手,脸上充满笑容。 韩凌天见状,只能摇头苦笑一声,向着那里踱步而去。 在其后方,唐清韵微微犹豫一下,然后咬了咬红唇,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 “凌天,你没受伤吧?” 黄埔雄仔细打量一番。 韩凌天摆了摆手,然后将目光看向了一旁身着商业装,气质清冷犹如冰山般的少女。 黄埔澜庭与其相互对视,只一眼,就微微侧头,将视线落在后方的唐清韵身上。 两女目光交织,空气中仿佛有着无数火花闪现。 实际上,唐清韵与黄埔澜庭早就见了不止一次面,可都行色匆匆,不算正式。 一个性子温婉,一个天生清冷,两女无论放在哪里,都属于那种万众瞩目的焦点存在,然而,如今同时出现,彼此间的光芒,却如同水火一般,难以相容。 此时的云雾山巅,因为黄埔澜庭和唐清韵的奇特气场,周围人纷纷紧闭了嘴巴,一些目光落在韩凌天的身上,其中既有艳羡,又有同情。 “咳咳。” 古怪的气氛持续了好几分钟,而黄埔澜庭与唐清韵皆没有开口说话,最终,黄埔雄一脸尴尬的站了出来:“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头子我就不参与了吧。” 说着,他转身离去。 有一个人带头,杜文斌等人眼前一亮,纷纷找了个借口,带着伤者作鸟兽散。 唐清韵美目扫了韩凌天一眼,然后对着黄埔澜庭微微一笑,主动伸出纤纤玉手,声音柔和:“黄埔小姐,我们虽然先前见了几次面,但一直没有好好认识一下,你好,我叫唐清韵。” “我叫黄埔澜庭,唐小姐的名字,如今在滨海乃至江北,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黄埔澜庭绝美的脸颊上,同样浮现出一抹极为罕见的笑容,她伸手与唐清韵轻轻一握,骄傲的两人,谁也没有在对方面前落到下风。 说完,她看向韩凌天,眼眸微微波动一下,带着几分冷气开口:“你杀了那么多大家族的掌事人,不会有事?” 此时,正灰溜溜准备离开的孟殊星等人闻言,表情立马变得精彩万分,暗中嘶吼。 “大姐你的反应实属有些慢啊,先不说程家老祖、魏家太上大长老等人坐镇的至强势力,燕垣泷、曹恒、骆修华背后可有着世家撑腰,如今全部身死,相当于华国修炼界翻了个天,不亚于一场剧烈地震,哪怕历史上最有名的狂人,也没有他那般嚣张啊!” 别看众人现在脸上又畏又敬,夹紧了尾巴,可背地里早就等着看韩凌天的笑话。 “无妨。” 然而,韩凌天摆了摆手,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仿佛高高在上的世家,在他眼中都不如自己亲朋好友的一根头发丝。 “你们先聊。” 黄埔澜庭在他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反常,当即不再管什么世家不世家到底有多可怕,只点了点头,不在停留,转身而去。 “黄埔小姐人很好,并不真像外表那样冷冰冰的。” 唐清韵望着前方那个倩影,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其实,我现在倒有些理解她,因为在你没有回来以前,整个海天山庄上的事务,全都由我担负,若不及时调整自己,早就被压垮,后来碰到几方势力联手强势登山,我真害怕失败,害怕你留下的一切就此消失……”“我害怕等不到你回来,或者……等你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地废墟。” 唐清韵说着说着,一直坚强的俏脸上,在此时涌上了一抹令人怜惜的柔弱。 “辛苦你了,以后担子就交给我吧。” 韩凌天眼神温柔,伸出手掌轻轻揉了揉唐清韵的小脑袋。 那传来的火热,令唐清韵俏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紧接着,她以一种极为罕见的乖巧,向韩凌天怀里凑了凑,睁开的眼眸中,有着阵阵波动。 虽说她对于修炼不太懂,但也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韩凌天光芒万丈的背后,不知要在生死间徘徊多少次,要承受的压力,绝对比她要强上无数倍。 第635章 华国震动 云雾山外。 此时,韩凌天携横扫八位知命境大能的滔天威势站在那里,孟殊星眼中只剩下佩服。 “当初我不懂他,觉得他面对各大圣子与家族继承人就如同螳臂当车,如今,原来我依旧不懂他,以为看穿了一切,殊不知自己坐井观天,只能看到那么大一块而已。” 孟殊星长叹,默不作声,到最后站在屋顶,对着韩凌天的方向,恭敬的一躬身。 在他身后,吕宥海等人跟在后面,纷纷致敬。 杜文斌等人已经回到别墅中,看着窗外一位位赫赫有名的强者,先后对着韩凌天鞠躬行礼,一时间,只觉得滋味莫名,眼中仿佛有泪水要宣泄而出。 韩凌天目光简单扫视一圈,对于程嗣鸣、洛乐生等三两只小猫也懒得搭理。 紧接着,他伸了个懒腰,轻轻吐出一口气:“既然我回来了,那就该将所有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事情不已经结束了吗?” 唐清韵察觉到他话中的血腥,眉头不禁一皱。 韩凌天缓缓抬头,看着天空上被云雾挡上一层面纱的月亮,淡淡开口:“哪有那么简单。” 刚刚来到别墅旁,正准备推门而入的黄埔澜庭突然脚步一顿,微微偏头,美目扫向了后方的两人,贝齿咬了下红唇,素来古井无波般的冰冷眸子,竟出现一些紊乱。 “丫头,看来你碰见了一个很厉害的对手么。” 一旁,突然有着低低的笑声传来,黄埔雄不知何时凑了上来,视线同样落在百米外的两个身影上。 “爷爷,谁和你说我喜欢他的,那家伙浑身缺点,一点不招人待见。” 黄埔澜庭淡淡看了他一眼。 “如果真不喜欢,你能在那种时刻舍命现身,救将倾大厦于危难?” 黄埔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若能像那个姓唐的小妮子一样敢爱敢恨,现在也不会如此为难……算了,你们毕竟两种性子,表露情绪的方式各不相同,但其实我看的明白,你喜欢韩凌天,不然的话,以你的性子,正眼都不会给他一个。” 闻言,黄埔澜庭微微一愣,紧接着绝美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润,脑袋偏向右面,冷哼出声:“切,我可不喜欢他。” 黄埔雄不在多说,背着手离去,正当准备要踏入别墅大门的时候,突然开口:“丫头,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黄埔澜庭望着他的背影,红唇微抿,方才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竟再次出现一丝波动。 “咳咳。” 突然,一口结成寒霜的血块自她口中喷出。 低头望去,黄埔澜庭眉宇间不由得轻轻一皱,故作淡然扫了一眼后方的年轻身影,她调动劲力微微一震,将那片地面抹平,紧接着当无事发生,踱着步子回到别墅中。 ……韩凌天于滨海云雾山上,斩八位知命境大能,此事一经传出,整个华国好似发生强烈地震一般,程家、魏家等势力内的族人脸色尽皆苍白无血,如丧考妣,其余势力的掌舵者们也纷纷虎躯一震,背脊发凉,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八大世家,作为屹立华国数百年的真正巨头,除了官方以外,无势力能与其匹敌,平日里,各家掌舵者与长老等,可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今日,诸位大佬却有些坐不住。 “听说滨海发生了大事,一口气陨落了八名知命境大能?” “不会吧,知命境大能乃俯瞰天下上百年的存在,往日十年都不会死一位!” “事情已经确认下来,绝对没有半点掺假。” “谁干的? 上五家的掌事人?” “不不不,一个新晋的知命境,听说叫韩凌天,在外面似乎有些名声。” 云雾山上一战实在惊人,放眼整个华国明面上才多少知命境,韩凌天几乎一口气屠掉了两成。 此时,哪怕八大世家,也得把韩凌天列入重点对象,认真以待。 “听说,那位韩先生,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踏入知命境中期,同时,炼体也到了圆满,真正战力甚至可匹敌刚入知命境六重的强者!” 很快,又有围观者惊慌失措的回到家族,满脸惊惧的将细节上报。 “嘶!” “不会吧?” 匹敌知命境六重!如此层次的强者,无不身在顶级至强豪门,或者八大世家中,放眼华国都屈指可数。 “奇怪,以他二十几岁的年纪,不应该那么强啊。” 无数人不解。 毕竟根据记载,哪怕天资最好的修炼者,踏入知命境也得四五十岁。 青峰山。 一名身穿黑衣的俊朗青年正双目闭合,盘膝坐在波涛汹涌的瀑布下。 从天而降的水流宛如利剑,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青年皮肤闪烁着淡淡光芒,任其如何摧残,整个人纹丝不动。 在他丹田中,一颗整体漆黑的晶核缓慢转动,其表面有着五条浅浅的金色纹路,看上去带着几分华丽。 “咔嚓!” 三个小时以后,青年身形微微一动,发出一串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扭了扭脖子抬头望向天空,月光散落而下,映照出他一张帅气的面庞。 “自小混沌天出来以后,距离今日,我已经闭关有几个月了吧。” 陈宫眯了眯眼。 正在此时,一阵铃声从岸上传来。 陈宫眉梢上扬,抬手一招,劲力喷涌间将放在地上的手机席卷而来。 “韩凌天自云雾山巅强势碾死八位知命境强者,楼外楼将其列入大能行列,位列知命境榜单第二十四,正式被称为江北绝巅,从今以后,华国将再添一至强势力……”看到最后,陈宫满目震惊。 “我就猜到那家伙不会死在小混沌天中,可万万没有料到,现在的他竟然拥有那么彪悍的实力。” “唉,只可惜他因此得罪了虎赢山,世家内高手如云,深不可测,只怕那家伙难度此劫,否则,跟着他混倒也不错。” “现在太子爷他们应该已经炸庙了吧,啧啧啧……”话音一落,陈宫拨弄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叹了口气:“工资真不好得啊。” 第636章 大事不好! 江北肃安省,斐家府邸。 “真的假的?” 会议室中,一位身着青色衣衫,长发高束的中年男人眉梢猛然一挑,面色严肃发问。 “探子传来的影像,虽然模糊了些,但绝对没有错,韩凌天不知用什么手段离开小混沌天,如今的实力强悍非凡,一口气斩杀了八位大能,如碾草鸡,楼外楼已经将其列为榜单第二十四,媲美知命境六重强者!” 一个如同幽灵般的声音,自空无一人的角落传来,话音中充满震惊。 闻言,整座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 知命境六重强者已经罕见,放眼华国上下也屈指可数,无不身在世家或者顶尖的至强势力中,哪怕年纪最小的一位,如今都有九十有余,放在当时,属于顶级天骄,被无数资源与机缘供着。 “二十几岁的知命境中期强者啊。” 突然,浑身笼罩在朦胧雾气中,坐在首位上沉默许久的斐弘博叹了口气。 一向坦然自若,哪怕泰山崩于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他,此时也不禁生出一丝名为嫉妒的情绪。 “家主,以韩凌天的性格,等到云雾山的事情一结束,他绝对会打上门来,凭我们的力量,到时候很难挡住他啊。” 青衫中年男子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其他人闻言,顿时面带紧张,只觉得无比棘手。 韩凌天虽说得罪了世家,但那等庞然大物盘踞帝都,出手需要时间,而他们所在的地方与滨海同在江北,人家如今光脚不怕穿鞋的,完全可以上门找麻烦。 毕竟,云雾山如今的局面,与斐家有着无法推脱的关系。 斐家如今的底蕴,对付个寻常知命境很容易,但要压制或者围杀一位知命境中期的巨头,可有不小的困难。 “韩凌天,你一出面,可结结实实的甩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灯光映照下闪烁着氤氲光芒的雾气中,斐弘博淡淡的声音飘出。 场下众人闻言,听出了其中一丝难以抑制的波动,立马有些不安。 那么奇特情绪,在向来风轻云淡的自家家主身上,可从未看到。 但说来也对,斐弘博此前针对性布局数次,最终却未伤到韩凌天一根汗毛。 三番五次的结果,让传奇谋将的名号,倒因此有几分名不副实。 先前韩凌天展现出来的力量仅仅无为境巅峰,并没有多大威胁,但如今一位不满三十的知命境中期,可就实在太可怕,尤其对方又与斐家有仇。 “那家伙真以为有点实力就能翻天了吗?”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斐弘智轻声一笑,重新恢复往日从容,淡淡开口:“此事我自有决断,到时候再作商议……现在都散了吧。” “好!” 以青衫中年人为首,诸多斐家高层看着自信满满的家主,一个个脸上阴霾尽散,眼中有着狂热火焰闪烁。 他们相信,眼前能够屡创辉煌的男人,如今同样不会令他们失望,对其的崇拜,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 很快,会议室空了下来,只剩下坐在首位的一人。 朦胧雾气中,一只修长的手掌伸了出来,略显瘦弱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传出嗒嗒细响。 “呵呵,韩凌天,我们间的游戏,可没有结束呢。” 带着几分兴奋的声音传荡而出,斐弘博似有些激动,毕竟,他多年已经未碰到像韩凌天一样旗鼓相当的对手。 两个人的较量,如今正式搬到了台面上来。 传奇谋将与江北绝巅的对弈,已经让斐弘博期待不已。 ……帝都机场,未央酒楼顶层。 站在窗口向外眺望,可将周围美景尽收眼底。 内部布局古色古香,简约中又有着极致的奢华,就算摆放在角落的花盆都要价值十几万。 能来消费的人物,背景都极不简单,当值的服务人员也算见惯了大风大浪,平日里无论发生什么大事,都能保持面带微笑。 可如今,他们却颤颤巍巍的缩在角落,一个个面色苍白。 在贵宾厅中的饭桌上,坐着十几号人,从领口上的徽章来看,大体分为两派,每位都散发着强大气势,服务人员们只要稍稍靠前,就会被压得喘不上气。 “柳少爷,你真要一直拦着我们吗?” 突然,一个饱含火气的声音打破平静。 孙旭猛然站直身体,手中昆吾剑出鞘半截。 如今的他脸色略显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但依旧难掩一身狂气。 “拦你又能如何?” 坐在对面的柳惊神轻轻一笑,手捏茶杯自顾自抿了一口,眉宇间的轻描淡写,丝毫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孙长老,我劝你最好乖乖坐下,云雾山上那些人,你救不了的。” 在其背后,一名穿着华袍,身形枯瘦,犹如骷髅一般的老者阴森笑着开口。 “其实与其盯着你们,我倒喜欢看那头的景象,啧啧啧,他们从扬眉吐气,再到神色绝望,云端掉落深渊的惨状会非常好玩吧。” 另外一位身穿休闲装,上绣丝线云纹,脸庞带着几分妖气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双瞳中一片冷漠。 “你们可曾料到,如果韩凌天没有死在小混沌天呢?” 海家知命境大能,一身蓝衣的夏淳目光扫视而去,丝毫不让。 “小混沌天封闭后的诡异雾气,大名鼎鼎的裂地兜,你觉得哪个好相与?” 黑发披肩,眼中好似有电光闪烁的震雷宗宗主品了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就算他侥幸出来回到云雾山,可又能面对几位知命境大能,只会增添一条人命而已。” “几位?” 孙旭,夏淳等人一惊。 “满打满算,八位应该有了吧。” 柳惊神放下茶杯,笑了笑,声音冷淡:“谁让那个姓韩的嚣张跋扈,得罪了那么多人,当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也不会露面,知命境大能高高在上,可没有那么廉价。” 话音一落,孙旭,夏淳等人的脸色立马变得极为难看。 “嗡!” 昆吾剑微微一震,发出一声轻吟。 “要动手么,现在的你可并非我的对手。” 柳惊神手中折扇一展,微风拂面,不屑的笑了笑。 正当他们一行人满面春风,以为弹指间覆灭韩凌天一切,报仇雪恨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匆忙从楼梯间跑了上来,跌跌撞撞的来到大厅门口,脸色苍白慌乱。 “太子爷,大事不好!” 第637章 未央酒楼内的震动 贵宾厅中,孙旭目光如炬,手中昆吾剑毅然出鞘,凌冽锐气四溢,让整座未央酒楼都跟着颤动不休。 现在的他在历经了小混沌天中机缘洗礼以后,已经踏入知命境,而且晶核品阶不低,虽没有施展全力证明自己,但作为早已成名的高手,显然也没人会小觑。 威势汹涌而来,柳惊神一脸的云淡风轻,折扇慢条斯理的摇动,不见半点紧张。 场内气氛节节攀升变得无比沉重,双方大佬表情严肃,纷纷摩拳擦掌,大战一触即发。 “太子爷,大事不妙啊!”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从门外跌跌撞撞冲入,脚下一滑,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直接栽倒在众人面前的厚重木桌上。 霎时间,各种价值百万的珍贵器具,在一阵噼里啪啦声中摔在地上。 来人狼狈翻身跪坐,满头茶叶与陶瓷碎片,被滚烫热水浇了个落汤鸡,可他却不管不顾,依旧满脸惊惶的大叫着。 “太子爷,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 吵吵闹闹的声音传荡在贵宾厅中,将所有人的目光立马吸引而去。 男人差不多四十岁,模样英俊,穿着一身爱马仕休闲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体内劲力暗潮涌动,修为至少在无为境巅峰,能够伴在虎赢山太子爷左右,他显然也有着不低的地位。 正常来说,像他一样的人做事应该沉着从容,极为妥当才对,可如今,为什么那样方寸大乱? 柳惊神眉头微微一皱,对于手下洋相百出的表现有些不悦,毕竟落座在此的人,可都声名在外、位高权重。 管教不严的事若传到圈子里,他绝对要成一个笑话。 “丢人现眼的东西,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吗?” 英伦绅士打扮的离火宗宗主见此一幕,当即眉头倒竖,冷哼一声。 “路泽伦,你自小在世家里长大,也算经历了许多风浪,不应该如此失常啊。” 夏淳玩味一笑,看着对方那样狼狈,他压抑的情绪终于舒缓了几分。 “韩……韩……”瘫倒在地的路泽伦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天话都说不利索。 众人也无法催什么,因为看其眼神,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需要一些缓冲时间。 听着仅有的字,孙旭不禁眉梢一挑,带着几分猜测语气开口:“难不成韩凌天回来了吗?” “你未免有些太高看他了吧。” 柳惊神轻蔑一笑,直接否决。 “像小混沌天那种险地,一旦关闭,哪怕知命境中的顶尖高手都难以出来,而且……呵呵,又有着裂地兜与兽潮呢。” “没错,就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现在尸骨都被啃食的干干净净了吧。” “为了一个死人和我们对峙到现在,我觉得你们脑子都有病。” 几位宗主面带不屑,纷纷开口。 听着满堂讥讽,夏淳等人硬找不出一句话能够反驳。 他们虽然相信韩凌天没死,可如今在时间的推移下,开始渐渐没了底气。 正当柳惊神一行人尽情嘲弄的时候,路泽伦深吸口气,艰难出声:“太子爷,韩凌天于小混沌天中归来,在云雾山巅斩杀了燕宗主、骆宗主与曹大长老!” 话音如同飓风袭来一般,横扫整座贵宾厅,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诸多知命境大能,顿时目露震惊。 “不可能吧!” “假的,绝对假的!” “先不说他如何从那等险地出来的,光三位知命境摆在那里,就可横压大部分势力,累死他都打不动!” “况且,那里有着另外五位知命境在,他们岂会看着我虎赢山旗下宗主死于人手。” “路泽伦,你可知乱说话有什么后果? !” “……”几位宗主无比气愤,纷纷出言呵斥。 “太子爷,我对天发誓,绝无半点虚假,而且,那一战已经传开,目击者众多!” 一股股可怕威压落在身上,路泽伦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开口解释。 柳惊神的脸色阴沉下来,自己培养的手下品性如何,他自然最为了解,给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众骗人。 可如果没有掺假,岂不说明韩凌天真有那么强悍的实力……三名知命境,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可并非什么能够轻易碾死的小喽啰,哪怕换作他,也没有多少把握全都击杀。 沉默了片刻,柳惊神板着脸再次开口:“程家、魏家那几个掌事的呢,没有出来阻止?” “禀太子爷,他们……”路泽伦喉咙哽咽了一下,艰难开口:“都死在了云雾山上!” 此话一落,宛如惊雷般炸开,众人表情立马变得千奇百怪,没控制住的威势肆虐而出,整座未央酒楼都在剧烈晃动,好似地震了一般。 八名知命境大能亲临,光听着就能吓死个人,可在路泽伦口中,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韩凌天斩杀? 说实在的,听着就和笑话一样!紧接着,他们纷纷拿出手机,用自己的人脉查询事情真假。 “匹敌知命境六重……他可才二十几岁啊,简直像神话一样,就算如今已经踏入圣师境的老怪们,当年也没有那么强大吧。” 孙旭盯着手机屏幕,倒吸一口凉气。 “可怖可惧!” 夏淳嘴角抽了抽。 谁都没有料到,韩凌天不鸣则已,一鸣就如此惊人。 可很快,他们反应回来,一个个的目光落在对面的柳惊神等人身上。 韩凌天此举虽然震动世间,证明其强劲实力,但也相当于重重给了虎赢山一巴掌,得罪那么一个庞然大物,知命境榜单二十四又能如何,若渡不了此劫,只会像昙花一现,用不了多久就会凋零。 “欺我虎赢山,此仇不可不报!” 柳惊神双目微眯,一丝冷光从中流露而出,声音中饱含杀气。 “太子爷,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其余几宗立马杀上云雾山,将那个姓韩的小混蛋扒皮抽骨!” “召集人手,八个不够,我们就全员出动,拿上准地宝,直接把那个狂妄的小子镇杀,否则我虎赢山的威名该往哪里放?” “两位宗主说的对,太子爷,飞机已经准备好,我们马上就能出发。” 众人气得面色涨红,恨不得立马飞到滨海。 “哼,现在谁要不识抬举的来阻拦,可不要怪我等不留情面!” 有一位宗主冷哼一声,阴森目光落在孙旭等人身上,手中武器蠢蠢欲动。 第638章 会面 柳惊神脸色难看,一双眼眸中寒光流露。 先前燕垣泷等人要去滨海找韩凌天亲朋好友算账的事,他其实根本并无参与,也没有任何关注,挡在此地,纯粹为了找孙旭麻烦而已,毕竟两人向来就不对付。 韩凌天以往种种战绩传出,虽说惊人无比,但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当回事,自己身为虎赢山的太子爷,未来的世家掌舵者,身份尊贵,如一颗冉冉升空的巨星,将照耀整个华国,两者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像那样的小子,就算天赋再惊艳又能如何,就好似没有根须的浮萍,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易碾死。 可现在,当初那个不被放在眼里的小子,竟然在他不知不觉间,踩着虎赢山的悍将尸骨与威名,猛的成为了一方巨擘。 被人当做台阶的事,柳惊神可第一次经历,一时间,让久久没有情绪波动的他,生出可怕杀机。 “此子绝不能留!” 冰冷话音自他口中缓缓吐出。 几名宗主对视一眼,皆看到各自脸上的森然与阴沉,滔天威势弥漫而出,令得未央酒楼疯狂震动,好似马上就要倒塌,躲在角落的工作人员们,就如同小鸡仔一样缩着身子,颤抖不止。 看着火气冲天的柳惊神一行人,孙旭笑了笑,不甘示弱:“你们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我等今日就要阻拦,又能如何?” 最后一个字落下,昆吾剑“唰”的一声飞出,直至插在门口。 “韩先生在古月商会可挂着名呢,又尊为我海家贵客,岂能容你们三番两次的找麻烦。” 夏淳板着脸站了出来,周身实质劲力涌动,不断变化间,形成无数丝线,每一根都有着穿金断石的可怕威力,弹指就可将一名无为境巅峰绞杀。 虽说明白此事棘手,但他刚刚接到指令,海老爷子已经放出话,不惜搭上全部身家,也要保韩凌天一命。 “燕垣泷他们恬不知耻的联手,结果却被韩队长直接斩杀,照我看不如此事作罢,若你们再闹下去,只怕虎赢山仅剩不多的面子,都要被丢的一干二净。” “而且,就算你们出动所有人,最后也不见得能取胜,韩先生素来以深不可测闻名,云雾山一战,围观者们可都猜测,他应该未用全力。” “正好刚刚没有打痛快,要不我们再切磋一二?” “……”其余几名知命境大能也都纷纷笑着开口,和善的外表下,丝毫没有让开位置的样子。 “你真要和我死磕到底? !” 柳惊神目光落在正对面,冷冷开口。 霎时间,澎湃实质劲力化作反相展现在他背后,龙吟虎啸声响彻大厅。 诸多宗主阴沉着脸垂手而立,颇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孙旭长发飞舞,淡淡说了句:“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 “找死!” 几位宗主闻言,面色铁青到了极点。 双方剑拔弩张,场内气氛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平静中。 一分钟后,当外面众多工作人员都以为未央酒楼将要夷为平地,他们也将死于非命的时候。 柳惊神在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回虎赢山。” 话音一落,他二话不说直接动身,当来到孙旭身旁的时候,柳惊神脚步微微一顿,声音冷漠:“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古月商会扛不住。” “奉劝一句,不要再去挑衅韩凌天,否则你虎赢山将毁了祖先留下的千年基业。” 孙旭嘴角上挑。 “凭他? 呵呵呵呵呵……”柳惊神目露不屑,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紧接着,他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凑到孙旭耳旁,轻声开口:“或者说,凭你古月商会?” 话音一落,他嘴角挂着一抹讥讽弧度,自顾自离开贵宾厅。 其余几位宗主见自己太子爷离开,当即也不好在说什么,冷冷瞪了夏淳等人一眼,默默离开。 看他们的背影,对比先前的趾高气扬的样子,如今颇有几分狼狈。 “程家等几个势力倒没什么,但虎赢山上那位老怪可出了名的护犊子,如今陨落了三位知命境手下,此事不太好压下来啊。” 当周围清净下来,夏淳一脸忧色的来到孙旭身旁。 “留下几个长老盯着点虎赢山上的动静,我们立马上飞机,去云雾山!” 孙旭眉头紧皱,自然明白事情棘手,转身看向众人,做出安排。 ……当整个华国都在暗流涌动的时候,韩凌天对此一无所知。 此时云雾山,自下而上挂满白布,清风拂去,传来阵阵铃铛声。 周围环境虽然尽数毁坏,满目狼藉,需要时间恢复,但海天山庄却在韩凌天的保护下,没有任何损伤,可与先前相比,却显得孤零零的,空寂了许多。 一座石碑立于后院最高点,材质与外形都很寻常,但其上却刻着诸多亡者的名字,每一个,皆由韩凌天亲手所刻。 “哗……”一杯杯清酒被韩凌天浇在地上。 生者皆立于此,哪怕受伤严重的,也没有缺席。 险象环生后,众人只短暂的兴奋了一下,很快就陷入战友离去的哀伤中。 场内气氛分外压抑,谁都没有说话,所有目光都聚集在石碑,不断扫视着上面排列的名字。 韩凌天将手中最后一碗酒洒下,喃喃开口:“各位,一路走好。” “先生,有客人到,说要见你一面。” 一名守在山下的护卫匆匆跑来。 “引他们来。” 韩凌天点了点头。 以他的灵魂力,自然早就察觉到来者何人,根本无须多问。 很快,孙旭、夏淳等人龙行虎步而至,个个散发着知命境威势。 “韩队长,好久不见。” 孙旭笑了笑,依旧用着在小混沌天中的称呼。 韩凌天看着眼前手持宝剑,长发披肩,满身狂气的男人,立马正色:“你身上的伤,看样子像柳惊神打的。” “你竟然能一眼洞穿我的伤势?” 孙旭眼中浮现一抹惊骇,原本准备的话,直接被卡在嘴里无法说出。 第639章 亚神 孙旭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满脸惊奇。 按理说他已经身为知命境强者,四肢百骸中不断流转着实质劲力,再加上虚境灵魂力时刻笼罩,身体有着很好的全方位保护作用,别说中医的望闻问切,哪怕西医的各种科学仪器也无法窥探。 可面前的小青年,竟然一眼就看破他的伤势,如此本事,哪怕古月商会内最为顶级,被称为亚神的医术高手都不曾具备。 “韩先生,我们在听到云雾山受难的第一时间就准备来救场,结果半路却被柳惊神带人堵住,双方斗了一场,我们略占下风。” 夏淳一脸尴尬的站出来解释。 闻言,韩凌天对着众人施上一礼,神色郑重:“各位所为,韩某记在心里,日后若有用得到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说来惭愧,韩队长不用如此,毕竟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若没有你即使回来,此时的云雾山早已被夷为平地。” 孙旭一惊,慌忙摇了摇手。 如今的韩凌天,可早就并非当初那个没什么太大身份的小青年,哪怕古月商会中地位尊崇,排名靠前的长老来此,也得认真对待。 “一事论一事,不能混杂,各位的人情,日后自会相报。” 韩凌天笑了笑,突然有些好奇:“柳惊神虽然身为虎赢山的太子爷,但要论实力,应该低于孙长老吧。” “柳惊神先前在修炼一种奇特功法,没完整的时候,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再加上修为差上一筹,的确不如我,可他后来得到了小混沌天中第一宗门的传承,龙虎劲已成,早就今非昔比。” 孙旭满脸不爽,说到最后掏出酒葫芦喝上一大口。 他和柳惊神一直不对路,以往的时候,每每他都能将其压制,可如今反被打伤,哪怕他性子狂放,也不禁有些滋味莫名。 “第一宗门的传承……”韩凌天微微愣住。 在当初古亭下那位前辈的记忆影响中,他可亲眼见到,天龙门中知命境绝巅大能无数,光圣师就有三位,炼体功夫堪称一绝,规模庞大到覆灭如今的八大世家都不费多少手脚,可即便如此,放在当时也才排在前三而已。 那么,第一宗门又将可怕到什么样子? “第一宗门也就那么回事,说着好听而已,虽不知当时的天龙门因为什么未拔得头筹,但你得到的传承可来自大荒龙帝亲授,两者没什么可比性,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胡祖自武碑中飘荡而出,打了个哈欠。 韩凌天反应回来,点了点头。 大荒龙帝什么人物,凶威盖世,活了不知多少载,能与那位覆灭小混沌天的剑仙大佬掰一掰手腕。 与其相比,什么第一宗门,倒有些可笑。 而且就算没有那等机缘,光凭死老头的传承,他依旧可以横推一切。 紧接着,韩凌天看向孙旭,微微一笑:“孙长老受伤一事在我,正好,我懂些医术,可以帮你看看。” 闻言,孙旭目光低垂下去,略显犹豫。 身上受的伤,他自然最为了解,如今压制着倒没什么,可一旦被人乱弄,掌控不住发生崩溃,到时候以他的修为,有可能要被瞬间重创。 “韩先生曾经治好了我们家老爷子的怪病,医术确实厉害,让他看看没事的。” 夏淳凑了上去,压低嗓音。 孙旭眼皮跳了跳,虽说双方关系不错,再加上又有夏淳背书,但常人与武者的差异可很大,他不如咬咬牙回去找人治疗。 正在此时,一个平淡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韩先生战力无双,举世皆知,但要论医术,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吧,毕竟,术业有专攻。” 闻言,场内众人的眉头皆微微一皱。 来人口气不小,一捧一踩,多少带些挑衅的样子。 紧接着,所有目光立马被吸引而去。 只见来人穿着一套雪白长袍,衣领袖口绣着金丝,眉眼清秀,身材高大,胖脸上挂满笑容。 其身上飘散着一股莫名香气,如若剑兰,能够飘散百米,闻者皆精神一震,疲倦尽消。 光此一手,就将杜文斌等人正准备张开的嘴巴堵上。 而且,从其身上时有时无的波动来开,竟尊为一名知命境大能。 “祁兄?” 孙旭回首望去,当即眼睛一亮,不知不觉间微微松了口气。 “孙兄,听到你受伤,我当即马不停蹄的跑来,幸好滨海虽小,却好歹有个飞机场,不然真的麻烦呢。” 来人看着一脸和善,但依旧难掩话音中的倨傲,散发而出的贵气,仿佛与生俱来。 “他名叫祁景山,在古月商会中担任首席医师,地位十分尊崇,比孙旭都要胜上一筹,往日里,多少年都不会踏出帝都半步。” 夏淳来到韩凌天身旁,开口解释:“以前的时候,他的医术就极为强悍,号称弹指救人,曾一举击败二十四位海内外知名的中西医术高手,前些日子,又得到了从小混沌天中搜集而来医学古籍,如今与另外三位被人称为亚神,在医学界的呼声很高,地位仅次于北楚南乔,甚至已经有人传言,未来不出五年,他们就可取代两位神医。” “祁景山如今确实风头正盛,前些日子,有位至强势力的大佬身中奇毒,背上开满日夜食血的幽紫花苞,危在旦夕,诸多名家大师皆束手无策,只讨论出个花生人死,仅剩三天寿命的结论,当时甚至请乔神医的师弟来看都无济于事,最后却被他给轻而易举治好,据说都没用掉一个小时。” 唐清韵细声轻语,眼眸微微闪烁,岂会看不出对方来者不善。 韩凌天点了点头,听得津津有味。 此时,听着夏淳的话,祁景山踱步来到众人身前,脸上笑容浓郁几分,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闪现一抹不屑,好似在面对一名暴发户般。 一名优秀的医师,可被各大势力奉为掌上明珠,在古月商会中地位比他高的人屈指可数,平日里都跟知命境后期、巅峰,乃至圣师喝茶聊天,抬抬手就有无数强者为其办事。 韩凌天虽然贵为新秀,但要论身份,依旧难触及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