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带上你》 第1章 一切有我 “孩子不能够留下来吗？”医院门口，张恒问王妍。 5月份的天，两个人都穿着短袖。 “怎么留下来？我们两个都还是学生，孩子留下以后靠什么养活他，我还得要上学，还得要工作，哪有时间陪着他？”王妍脸色有点苍白，站在树荫下。 “6月份就毕业了，拿了毕业证我会去工作，大学生结婚也非常正常，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以让我爸妈帮着带一带。”张恒摸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王妍。 王妍一紧张就流汗。 “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跟我分开，我也不想还在上学就奉子成婚，一个女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我想要风风光光中走红毯，不是在别人的指点中步入婚姻的坟墓。”王妍擦了一下汗，“走吧，进去。” 张恒陪着王妍一起进了医院，挂了妇科，检查过后进手术室。 刮宫。 “小伙子，你是病人的家属吧，过来看一看。”负责手术的医生端了一样东西出来，“这个是胚胎，都清洗出来了，看一看。” 张恒盯着血水里面的胚胎组织，脑袋一片空白。 “我女朋友呢？”张恒朝手术室看了一眼，“我能够进去吗？” “打了麻药，药劲还没过，让她再躺一会儿，可以进去陪着她。”医生看破一切，“小年轻得要注意着点，刮宫对女人身体伤害很大，以后可不能够这样了，要做好措施。” “我知道，谢谢你了。”张恒进了手术室。 王妍躺在手术台上，衣服还敞着，张恒帮她穿上衣服，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情我愿的事情，说对不起干什么，我肚子有点疼。”王妍流着泪。 张恒出去找来医生。 “刮宫肚子肯定会疼，至少还要打三天的吊针才行。”医生说，“可以下来了吧？下来穿好衣服，到输液室去等着，有护士给你输液，输三天液之后再过来检查一下，这几天吃点清淡的东西，不要吃辛辣的，注意别感冒，好好修养。” 张恒扶着王妍到输液室输液。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张恒看着王妍虚弱的模样，心里更痛。 “我没有胃口，就只是肚子疼。”王妍靠在张恒肩膀上，“我流了产，以后会不会生不了孩子？” “胡说，怎么可能，只要好好的调养，身体就能够恢复过来，不会有事的。”张恒安慰王妍，“放心，一切有我。” 输了三个小时的液，王妍身体才稍微好了一些。 提了一大包药，张恒和王妍出了院。 “肚子饿了吧，先去弄点吃的。”张恒带着王妍找了一家瓦罐汤馆，要了乌鸡汤，再有几份蒸菜。 “做手术一共花了多少钱？”王妍喜欢喝乌鸡汤。 “手术费再加上药费，一共4000多块钱。”张恒说，“钱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都已经结清了，好好吃饭，等会再去买点水果，你带回寝室去。” 两个人吃了饭，药放在书包里，坐车回学校。 “我不想那么早回寝室，寝室里面还有人，怕他们看见了。”王妍跟张恒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你再陪我聊聊，我好怕。” “不怕，有我。”张恒拉着王妍在学校里面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 天上的太阳很烈，有点刺眼。 “你真的不准备考研吗？”王妍问张恒，“你如果考研，我们两个可以一起读研究生了，还是在同一个学校学习。” “不了，不考研了。”张恒摇头，“读研还得要两三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都没有收入，等读完研出来就二十六七了，我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你跟我情况差不多，一切都得靠自己。二十六七差不多就该结婚，到时候手上没有钱哪能行？我还是先去工作吧，正好你读完研我工作两三年，有一些积蓄，咱们也能够早点买房，早点结婚。” “再说，现在读研不也来不及了吗？” 王妍的学习成绩张恒要厉害，能够保送本校的研究生，不花一分钱的学费，两个人上的学校只是普通一本，往后工作没什么优势，王妍自己又考了另外一所大学研究生。 跟王妍不同，张恒选择工作。 “就算没有钱，买不起房，我们以后也能够租房，照样可以结婚，钱可以慢慢赚，我好想你陪着我。”王妍看着张恒。 女人虚弱的时候希望有人陪在身边。 “等一等吧，两年的时间我就会辞职回来，我现在签的这份工作我问过了，一年保守估计能够赚到10万块钱，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在外地，但是本省工作一个月的工资才四五千块钱，一年到头可能也就赚个五六万，刚开始实习的时候工资可能还要更低。”张恒向王妍保证，“两年，我就工作两年，赚个20来万块钱就回来，到时候无论是买房还是做生意，都稍微有点本钱。” 20万勉强能够付个首付。 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张恒才将王妍送回宿舍。 回去的时候，张恒碰到涂双双。 张恒，王妍，涂双双都一个班，不过涂双双家里条件比其他人要好的多，毕业季别人要么忙着找工作，要么忙着考研的事情，涂双双什么都不急，还在玩。 典型的白富美，只是这个白富美能和张恒几人玩到一处。 “欠你的那4000块钱等我工作了之后就还给你，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可能需要两个月。”张恒跟涂双双说。 “不急，你手头宽裕了还给我就行，即便不还也没有关系，就当是以后给你和王妍的结婚礼钱。”涂双双往张恒身后看了一眼，“刚将王妍送回去？” “嗯。”张恒点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张恒三方协议签订的单位是一家国企，施工单位，要求不怎么高，唯一的要求就是得要吃苦耐劳。 七月上旬要去报道。 六月底的时候，张恒，王妍，还有其他几个在学校里面玩的比较好的同学一起聚了聚。 “王妍，恭喜你考上了武大研究生。”涂双双举杯，祝贺王妍。 第2章 想不想来 王妍考上了武大的研究生，两天前录取通知书就到了。 “还是王妍你学习厉害，我们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考上了研究生，武大的研究生含金量比我们这个学校要高多了，等你研究生毕业肯定能够找到好工作，现在本科生满地走，哪怕是研究生都没什么稀奇的，但是985，211类院校研究生含金量还是非常高的。”叶威笑着看了一眼坐在王妍旁边的张恒，“张恒，你可得要努力一点，要不然将来等王妍研究生毕业了，你的层次还没有提高，说不定她就将你给甩了。” “肯定不会的，他们两个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分手？”朱婷坐在王妍旁边，接过话，不过还是有点奇怪，问张恒，“你怎么不和王妍一起考研究生？你们两个要是都进了武大，一起读书，将来毕业了一起工作多好？” “我学习成绩没有她好，不是读书的料，还是早点出去工作吧。”张恒摇摇头，将王妍的酒换成了温水，“你身体不怎么好，不要喝酒了，就喝茶水吧。”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还是觉得读研要好一点，你的学习成绩挺不错的，怎么会不好？大一的时候还拿过院里的奖学金，在班上排到前三名。”朱婷说，“你现在找了工作还是在外省的，到时候和王妍两个人不在一，她想你怎么办？” 张恒笑了笑，没说话。 “吃你的饭，哪里那么多话？读研不需要时间吗？咱们现在毕业就23岁，研究生再有三年，出来的时候就二十六七岁了，这个年龄差不多就要结婚，没有钱怎么行？早点工作就能够早点赚钱。”朱婷旁边的李信给朱婷夹了一块肉，“张恒找的这份工作挺好的，一年下来能够有10多万块钱，干个两年，到时候手上也攒了一些钱，回来再另外找一份工作就是了，真要和王妍一起考研，两个人都在上学，将来哪有钱买房结婚？” “你说的也有道理哈。”朱婷点头，“张恒找的那份工作也是国企，也是跟你一样，干三个月休息一个月吗？” 大学里一起玩的比较好的就桌上这几个人。 张恒，王妍，涂双双，李信，朱婷，还有叶威。 几个人大一的时候一个专业，后面有的人换了专业，不过关系还是比较好，偶尔会聚一聚，一起吃个饭。 张恒和王妍凑成了一对，李信和朱婷走到一起，叶威单身，涂双双也单身。 “我找的这个工作跟李信单位一样，都是国企，不过跟他的工作性质还是有很大区别，他干三个月能够休息一个月，我这干一年，过年的时候才有时间休息，能有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张恒早就问过公司这方面的问题。 施工单位正常来说休息时间都非常不规律，即便有双休，在外省，回来也非常不容易。 “来，大家一起喝一杯，这一顿饭就算咱们的散伙饭了，吃了这一顿饭，咱们就要各奔东西，以后可能就过年的时候有时间能够聚一聚，不过无论咱们走到哪里去，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都是朋友，友谊长存，也祝贺大家前程似锦。”叶威举起酒杯，带头一起喝了一杯。 “你找到工作了？”王妍问了句。 “没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且我也不打算找工作，我想要去南边，在南边寻找机会。打工没有意思，一辈子都是在替别人卖命，我想要创业。”叶威的野心很大。 吃过饭，喝过酒，张恒和王妍两个人慢慢的朝女生宿舍走去。 “李信的那个工作要好一些，至少干三个月能够休息一个月有时间，可以陪一陪朱婷。”王妍，“而且他的工资比你还高，一个月能够有1万多块，休息的时候还有基本工资。” “他的专业比较好刚好，有一家公司需要这个专业的人，他一个月能有一万多块钱工资，是因为要出海，挺辛苦的。”张恒说，“我这个工作一年能够休息一个多月，其实也还不错了。” “一年才休息一次，平常都没有假，你哪有时间看我？”王妍拉着张恒的手，“你真的不能够再考虑考虑吗？哪怕咱们暂时没有钱，但是只要能够在一起我觉得就挺好的了。” “没有钱怎么能行？没有钱哪怕是租房子都有可能承担不了房租，还有生活费用，这些都需要花费。”张恒看着王妍，“即便我一年才放一次假，但你不是还有寒暑假吗？寒假或者暑假，再或者国庆，这些时候你可以到我那去，咱们也是能够见面，权当是旅游了。” “你就不能够听一听我的意见？别人的男朋友毕业找工作的时候都是想要尽量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你倒好，偏偏找外地的工作。”王妍有点情绪。 “我也想要找本地的工作，想要离得近，但工资低，一个月才四五千块钱，两年的时间也才10万块钱，10万块钱根本买不起房，首付都付不了。”张恒说，“等一等，等我两年，干了两年，有了一些积蓄之后我就回来好不好？” 没钱很难。 “你就不怕这两年我认识了别的人，跟别人跑了？”王妍问张恒。 张恒稍微顿了一下。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王妍问道。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互相喜欢，如果不能够互相喜欢，一方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其实我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分手。”张恒认真的说，“你如果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送王妍回了寝室，张恒到操场上跑了两圈步。 手机响了，是张恒大伯张昌国打来的电话。 “小子，在干啥呢？”张昌国挺高兴的问了一句。 “我在跑步。”张恒放缓步子。 “跑步挺好的，身体也是革命的本钱，将身体养好了才有能力去做其他的事情。”张昌国点头，“我听你妈说你找到工作了？” “嗯，和一家施工单位签订了三方协议，过两天我先回家一趟，将东西放了，7月初就去公司报道。”张恒点头。 “大伯也给你找了一份工作，跟你现在的工作有点类似，但不用到处跑，在市里呆着，一个月的工资能有七八千块钱，干的好了，将来涨到一万多也不是不可能的，五险一金这些都有，关键的是现在单位里面还分房，你要是过来，大伯再给你活动活动，干个一年说不定就能分房了。”张昌国说，“怎么样，想不想过来？” 第3章 一点都不绅士 张昌国有点权力，替张恒找个事情还能够做到。 “大伯，你给我找的这个工作以后是不是要一直在那里？”张恒问了句。 “我给你找的这份工作是一家国企，福利待遇都不错，比较稳定，有大伯这一层关系，你只要过来，往后在厂里面好好干，肯定能够慢慢的往上升，不说一个月多少钱，但是一两万是有的，而且重要的是能够保证你有往上升职的机会。”张昌国跟张恒介绍，“在国企想要提升，没有一点人脉关系很难，目前这家厂子在其他地方还没有分厂，你如果想要过来上班，往后肯定得要在这里安家落户，而且厂里面分房也有条件，户口得要迁过来，没有户口分不了房。” 一去就有七八千工作，时间长点能涨到一两万的工资，还有人脉关系，这样的工作很好，比张恒自己找的工作要强许多。 “算了，我还是到我找的这个公司去工作吧。”张恒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我给你找的这份工作还不错，比你自己找的那份工作肯定要好，你怎么了不过来？”这下轮到张昌国奇怪。 “大伯，你给我找的这个工作的确要比我自己找的工作强许多，但是户口要迁过去，这点不太好。”张恒说，“我自己找的这份工作打算干两年就不干了，到时候会回来。” “你这孩子，脑袋怎么转不过来，你真打算辞职，想要陪在父母身边，可以先过来在我这里干几年，到时候真觉得不好了再辞职也不是不可以。”张昌国说，“不用觉得大伯替你找到工作，到时候你辞职不好意思，没有这回事，想辞职就辞职，户口转过来到时候也是可以转走的，而且到时候真的将房子分给你了，你住都住下了，谁还会真的将你赶走？” “不了，多谢大伯了，我还是到我自己找的这家公司去工作。”张恒还是拒绝。 电话那边，张昌国叹了一口气。 “行吧，大伯也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你既然想好了，那就由你，男孩子要有自己的主见，你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考虑也不是不可以。”张昌国还是尊重张恒的决定，“说不定你自己在外面打拼，的确比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工作有前途。在外面工作得要踏实本分，领导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怕吃亏，别人偷懒你不要偷懒，别人不愿意干的活你可以去干，这些领导都会看在眼里，到时候自然对你就器重，学会工作先学会做人。” “我知道。”张恒点头。 “那就这样，有什么事情记得给大伯打电话。”张昌国挂了电话。 手机揣进兜里，张恒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是不是后悔没接受你大伯的建议？”涂双双突然从边上的暗处走出来。 张恒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到是涂双双这才松了口气。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怎么在这里，还偷听我打电话？”张恒问道。 “谁偷听你打电话了？你打电话的声音那么大，我从边上走过，碰巧听到了而已。”涂双双和张恒并排走到一起，“你大伯给你介绍的工作不错呀，你怎么不去？” “你不是听见了吗？太远了，我大伯在外省，他那个工作得要将户口转过去，以后在那边安家落户，不太方便。”张恒摇头。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哪怕在京城，坐高铁五六个小时也到了，坐飞机速度更快。”涂双双说，“男儿志在四方，有你大伯这层关系，你还不过去太可惜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总得有些东西要舍弃，有一些东西要珍惜。”张恒说。 “是不是因为王妍的原因？王妍不想去外省，你怕去了外省之后跟她分手？”涂双双突然问道。 涂双双身材很高挑，1米68的个子，在女生里这个身高很不错，穿着打扮又时尚，边上有的男生走过了十几米远，还回头看她。 “有部分原因，她不想到外省去，想要留在省内工作，她家就她一个女儿，她想要陪在父母身边。”张恒侧头看着涂双双，“你怎么知道这个，她跟你说过吗？” “这个哪还用得着王妍说，我自己猜就猜的出来了，你自己找的这份工作明显没有你大伯给你介绍的那份好，但你还不想去，肯定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只能是别人的原因，除了王妍还能够有谁？”涂双双说，“我觉得你最好跟她商量一下，这么好的机会不要错过了，以后你们两个可以都在你大伯那里发展，真要担心父母，反正有房子，将父母亲人接过去就是了，没必要非得守在省内。” “算了，我还是先干这份工作吧。”张恒想了想，还是摇头，“没有人情关系，到时候辞职也会比较好一点。” “你这个人就是太为他人着想了，所以才活的这么累。”涂双双摇摇头，“要不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就在省内，工资也还不错，这样也免得你和王妍两个人分隔两地闹情绪，我看这几天你们两个人好像在冷战？” “没有冷战，只是稍微有一点情绪而已。”张恒停了下来，“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回寝室了。” “别急着走啊，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真的给你介绍工作，在银行上班，有编制。”涂双双说，“一个月能有五六千块钱。”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张恒拒绝了，离开操场。 看着张恒离开的背影，涂双双嘀咕了两句，瞪了张恒一眼，转过身走了。 “一点都不绅士，这么晚了也不知道送送我。” 张恒没听到涂双双的抱怨，他有自己的考虑，人情要还是一方面，哪怕是张昌国欠的人情，那也是人情，再有一个就是他不想将这个难选择的选项交给王妍。 工作两年，赚些本钱就回来，很快的。 离校的前一天晚上，张恒和王妍在外面开了一间房。 第4章 你是不是喝酒了 “不要碰我，我怕。”王妍拨开张恒的手，“我不想再怀孕。” “不会的，我小心一点。”张恒说。 “上次也是，可结果呢？张恒，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你得成熟，要有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王妍态度很坚决，“我答应跟你出来不是要做那个事，只是你要走了，所以出来送送你。” 这还是王妍第一次说张恒没担当，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么重的话。 “还是因为工作的事？”张恒知道为什么王妍会这么说，“别生气了，我不是跟你规划过了吗，这份工作干两年我差不多就能够存20万块钱，到时候我肯定会辞职回来，不论是付首付买房子，还是用这20万块钱做点小生意都挺好的，有个退路，两年的时间很快，这期间我要是有假就过来看你，你要是有假，可以到我那去。” 又安慰了一阵子，王妍才放下心，沉沉的睡过去，睡着的时候她眉头也是皱着。 轻轻的摸了一下王妍额头上的皱纹，张恒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久久才睡过去。 早上张恒被王妍碰醒，一下就有了反应。 “你干什么？”张恒纳闷的看着王妍。 两个人谈恋爱这么久，王妍从来没有主动用手做过这样的事。 都是张恒主动。 “榨干你，免得你到外面工作找小妖精。”王妍昨天的负面情绪似乎都没了，用了一点力，“你跟我保证，在外面不许找小妖精。” “行，行，绝对不找小妖精。”张恒连连点头，转身搂住王妍，火起，“你不行啊，动作不规范，让老公好好教教你。” 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张恒和王妍才退房，收拾好行李，张恒上火车。 “兄弟姐妹们，下次再聚。” 张恒拿出手机，在几个人的微信群里发了一个10块钱的红包。 “一路顺风。” “过年聚聚，好好喝两杯。” “兄弟，加油！” “你身体受得了吗？”涂双双单独给张恒发过来信息。 “我坐的是动车，两三个小时就能够到家，身体有什么受不了的？”张恒那面给涂双双回话，“你运气不行啊，10块钱的红包才抢到一分钱。” “不要装疯卖傻，我说的是昨天晚上。”涂双双这次发过来语音，“又在外面过夜吧？” 张恒这次没好意思再回什么话，干脆将手机插进兜里，没做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涂双双只发了几个字。 “一路顺风。” 大学四年的书苏醒没有带回直接，卖给了收破烂的，8毛钱一斤。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张恒拖着行李箱坐火车南下。 十几个小时的卧铺，下车的时候张恒接到电话，公司有人过来接他。 在火车站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张恒面前。 “张恒？”司机问道。 “是我。”张恒低着头朝车里看了一下，后面还坐着一个人，“于总？你好。” 于永申，张恒入职单位的直属领导，刚才张恒和他一直有联系。 “等了不少时间吧，上车坐着，这么大的太阳，不知道找个阴凉的地方先等着？”于永申人人很和气，招呼张恒上车。 张恒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本来想要坐在副驾驶，于永申让他一起坐在后排。 “还没吃饭吧？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于永申跟张恒说，“不要那么拘谨，出了社会人稍微的放活跃一点。” “不用了，我等会儿直接回公司就行。”张恒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是不是他一个人才有这样的待遇。 公司的领导居然亲自到火车站接他。 “也不是单独请你吃饭，正好要见一个客户，你又今天过来，所以我就让小王顺道过来接你，一起去吃个饭。”于永申这个时候才说实话，看了一下张恒，“能喝酒吧？” “能，我可以喝酒。”张恒点头。 “能喝就行，等会儿多喝一点。”于永申点点头，靠在椅背上，没有再多说什么。 司机开着车到了一家酒店，张恒主动下车，快速的帮于永申拉开车门。 “于总，那我就在下面逛一会儿，等会儿你们吃完饭给我打个电话。”司机跟于永申说了声。 于永申和张恒两个人进了酒店。 包间早就订好了，才坐下一会，外面就来了三个人。 互相含蓄之后，饭菜上桌，酒也跟着摆上。 张恒主动倒酒。 “何经理，稍微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新招的大学生。”于永申介绍，“小张，何经理是我们的大客户，别一直忙着倒酒，你还没有单独给何经理敬酒吧？跟何经理喝一杯。” 张恒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 “何经理，我干了，你随意。” 二两的酒杯，张恒说完这话也没看何经理喝没喝，他一口将杯里的白酒喝掉。 喝完了这一杯，张恒接着又跟与何经理一起过来的两人各自敬了一杯。 全都是一口喝掉。 等酒席散了，张恒一个人就喝了将近一斤半的白酒。 离开酒店的时候张恒还有点印象，等后面坐进车，怎么进宿舍，如何上的床，张恒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从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喝了大半瓶，稍微舒服了一些，张恒找了个凳子坐下。 宿舍不大，放了两张铁床，不过就张恒这张床上有铺盖。 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半夜一点。 微信里有王妍给张恒发的信息，还有几个电话，张恒都没有接到，他给王妍回了条信息，说他到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信息，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打电话你也不接，到公司了吗？在那边怎么样？住的地方行不行？”王妍还没有睡。 “挺好的，之前领导到火车站接我，特意带着我一起去吃了顿饭，一直忙到现在才有功夫看手机。”张恒拍了几张宿舍的照片，到窗户口拍了一下外面的景象，给王妍发了过去。 “你们这宿舍怎么感觉这么破，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外面也比较偏。”王妍说，“真是国企？” “施工单位肯定是这样子，公司能够提供住宿就不错了，他们大部分人应该都在外面住。”张恒觉得还好，“快睡吧，时候也不早了。” 张恒肚子有点饿，从包里找出几袋面包吃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王妍突然发过来语音。 第5章 我发工资了 “没有喝酒，我喝酒干什么？”张恒没有承认。 “我们两个视频吧。”王妍说，“我听你的语气就像是喝了酒的样子，不然你说话不会是这样。” “都已经这么晚了，不视频了吧，你还在寝室，打扰到其他人休息不太好，我也困了，有什么事情早上起来再说。”张恒说。 王妍一直讨厌他喝酒，哪怕是啤酒也不让喝，也就大家一起聚餐的时候稍微喝一点。 “寝室的人都离校了，就我一个人。”王妍发过来视频申请。 张恒没有办法，只能接通。 “看吧，你还想骗我，脸色那么难看，肯定是喝酒了。”王妍接了视频，很生气，“喝酒伤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喝酒，你才到公司去就喝酒。” “我以后保证不喝酒了。”张恒赶忙解释，“这次喝酒也是不得已，我才下火车，公司的领导就到火车站去接我，然后带着我去见客户，总不可能公司的领导陪着客户喝酒，我在一边什么事情都不做吧，那样不太合适。” “你喝了多少？”王妍问道。 “没喝多少，就喝了一两杯。”张恒将量缩小了一些，“我给你看看我的寝室，怎么样，还不错吧，破是破了一点，但有地板砖，而且就我一个人，还有单独的卫生间，明天起来我再将卫生稍微弄一下就行。” “不要转移话题，我跟你说喝酒的事情，以后要是让我再发现你喝酒，我真的不理你了。”王妍说，“酒喝多了容易得酒精肝，还有其他一些毛病，我这是为你好。” “行，行，我知道，我保证了以后肯定不喝酒。”张恒连连点头。 又聊了几句，挂了视频。 张恒坐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 胃里有东西堵着了，上升到喉咙的地方吐不出来，非常难受，张恒到厕所扣了两下，积攒在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才舒服了许多。 眼泪都流出来了。 漱了口，张恒逼着自己上床睡觉。 早上七点闹钟响了，张恒爬起来到公司报道。 “小张，醒了？没什么事情吧？”碰到于永申。 “没什么事，睡了一觉就好了。”张恒摇头。 “挺不错啊，昨天你喝了得有一斤半的白酒，这么早就起来了，你的酒量还挺大的，挺好的，咱们公司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酒量大的人，往后再去见客户你就陪着我，只要将客户喝好了，咱们的业务才能够更好的谈下来。”于永申拍了一下张恒肩膀，“好好干，公司就缺你这样的年轻人。” 到公司人事部报了到，签好合同，一应的手续走完，张恒这才算是正式入了职。 张恒入职的单位是一家质量监督检测单位，偶尔会出差，下工地，不过具体的粗活脏活不用张恒干。 有一个大学文凭就是这点好，这些事情人事部的小姐姐在张恒入职的时候稍微提了一下。 去办公室见于永申的时候，于永申也跟他稍微说了下工作。 “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建筑的质量检测，今年招了两个大学生，你是一个，另外还有一个，等会儿晚些时候会到，到时候跟你一个宿舍，你就不用做别的了，以后跟着我谈业务，另外一个大学生就负责在家出检测报告。”于永申已经分配好了张恒和另外一个人的工作任务。 “要经常喝酒吗？”张恒问了一句。 “拉业务肯定得要经常喝酒，这个是必须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也不是每天都喝。”于永申安抚张恒，“我们公司底薪加提成制，底薪没多少，收入主要看提成，这一点你在人事部去的时候应该有人跟你讲过了，底薪只有3000块钱，做检测报告没有多少提成，只有出去谈业务提成才高，一个月工资才有可能达到1万块钱，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 另一个大学生江涛下午将近快要下班的时候才到，先到宿舍放东西，跟张恒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 张恒也没等他，先打扫寝室卫生。 “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寝室卫生都快弄完了。”江涛回了寝室。 “寝室也没多大，我一个人打扫一下没多大关系。”张恒拧干毛巾，晾在阳台上，“吃饭没有？公司有食堂。” “我吃了。”江涛点头，爬上自己床铺，躺着玩手机。 后面两人又聊了几句，张恒发现江涛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也就没再打扰他。 工作不累，只是隔上四五天就要出去应酬一次，每次少的时候喝大半斤的酒，多的时候甚至达到两斤，张恒没有哪一周不吐的。 难受的时候胆汁都快要吐出来，胃里一阵翻滚。 十五号发工资。 基本工资走工资卡，奖金拿的是现金。 这会张恒才觉得之前难受值了。 从财务领了钱之后，张恒到外面将钱打进自己卡里，顺带买了一根哈根达斯犒赏自己。 “我发工资了。”张恒给王妍打电话报喜。 “发了多少，有1万块钱吗？”王妍问道。 “差不多吧，1万块钱还差1000块钱，有9000块钱的工资。”张恒说，“等会儿给你发个红包，你去吃个大餐，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你发工资我犒劳自己干什么？应该你去吃大餐。”王妍笑着说，“我刚做完家教，正在坐车。” “我发工资不就等于你发工资吗？当然得要你犒劳自己。”张恒说，“这么热的天，做家教辛不辛苦，学生好不好教？” “还好吧，这个学生就物理差了一些，其他方面成绩还不错，主要就是给他补物理。”王妍说，“一个小时能有100块钱，一天给他补两个小时的物理，先讲40分钟，后面再让他做40分钟的题目，剩下的时间就给他做过的习题，这样就能够赚200块钱。你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发了工资就到外面去买点好吃的。” “食堂的饭菜比外面也不差，还不要钱。”张恒点头，“你到不到我这里来玩？” “没时间过去，我打算再找一份家教。”王妍摇头，“现在受上的一份家教每天两个小时，我一天能够赚200块钱，要是再找一两份，一天至少能够赚四五百块钱，比工作好多了。我认识几个做家教的，他们老早就做这个事情了，还成立了自己的培训机构，一个月至少两三万，你要不要过来，我可以帮你介绍。” “不了，我干不来家教的事情，做不了老师。”张恒摇头。 大学的时候张恒手上缺钱也做过家教，不过一个小时才30块钱，实际上很累。 王妍一个小时能够拿到100块钱，多半还是这个孩子家里条件不错，而且王妍又考上了武大的研究生，这些都能够提高价钱。 “你不去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王妍说，“我这份家教可能要做一个暑假，你如果不回来，我没功夫去看你。” 第6章 借口 跟王妍的谈话又是不欢而散。 挂了电话，张恒给王妍转过去1000块钱。 接着又给涂双双转过去4000块钱，才给涂双双转过去，涂双双立刻给张恒打过来电话。 “发工资了？” “发工资了。”张恒点头，“刚给你转过去4000块钱，你接收了吧，等什么时候我回湖北再请你吃顿饭，谢谢你借钱给我。” “这么客气什么？不过你请我吃饭这个事情得记得，能够宰你一顿可不能够放过。”涂双双笑着说，“你给我转4000块钱，你自己手上还有钱用吗？” “这个月发的工资比较多，有将近9000块钱，我手上还有钱用，不用担心我。”张恒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 到这个城市一个多月，张恒还是觉得陌生，平常他也没怎么出去，不是在寝室待着就是在公司待着，要么就是陪于永申一起出去见客户。 见一次客户就得缓个三四天才能够回过神。 “你挺厉害的呀，第一个月就能够有9000块钱工资，你之前不是说公司要实习，实习期就能够拿到9000块钱，你这个公司很不错呀，要是干的时间再长一点，将来是不是有可能拿到两三万块钱的工资？”涂双双佩服的道。 “我这是特殊情况，一般刚进公司的人一个月也就四五千块钱。”张恒说，“我们收入有两个，第1个是基本工资，基本工资没有多少，另外一部分就是提成，谈的业务越多拿到提成也就越多，刚好上个月我谈成了几单生意，所以拿到的提成稍微多一点，这才能够有9000块钱的收入。” “拿提成那平常肯定少不了要应酬吧，要喝酒？”涂双双问道。 “你说呢？”张恒笑着反问，“中国的文化就是酒文化，生意大多数都是在酒桌上谈下来，肯定得要喝酒，你是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喝成什么样子，胃都快要喝穿了。” 张恒平常应酬喝再多的酒，有再多难受，甚至脑袋疼的厉害要去药店拿药才能缓解，这些事情他都没有跟家里讲，也没有跟王妍说，也就这会儿跟涂双双打电话稍微说了几句。 “身体是革命本钱，你这样可不行，不能够为了钱将身体搞坏了，那4000块钱你拿着吧，没必要这么拼，我手上也不急着用钱。”涂双双语气低下来，“能够开视频不，开视频让我看看你。” “我现在在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那个样子？”张恒说，“4000块钱拿着，你有钱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借了你的钱就必须得还，刚好发工资了，又不是没有那么多钱。就只是喝酒而已，其实也还好，不是每天都喝，只有跟客户出去的时候才喝一点。” 涂双双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发过来视频申请。 张恒没接。 “不说了，钱你收着，等回去了请你吃大餐，我还得回住的地方洗衣服。” 张恒回寝室，江涛在寝室坐着玩手机。 农药，玩的鲁班，张恒在边上瞄了一会，150的数据，没什么好看的，张恒到卫生间洗衣服。 “这个辅助太坑了，玩辅助居然不跟着我。”江涛走到卫生间门口，“今天你领了多少奖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恒回了句。 “我发现你的奖金好像有五六千块钱，我的才只有2000来块钱，怎么会差别这么大？”江涛说，“公司在这个方面也太不公平了吧，同样都是新入职的员工，为什么收入不一样？” “基本工资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张恒说，“有区别的是提成，进公司的时候于总还有人事部的人不是说了吗？咱们的工作性质是按照基本工资加上提成来算收入，基本工资固定不变……其实也不是固定不变，每年都会算上工龄工资，但是不多，也就几十块钱，主要的还是看提成，提成又跟业务有关，完成的业务越多拿到了提成自然就多了。” 江涛总的收入，只有五六千块钱，比张恒少了4000来块钱，心里有点不平衡。 “我负责出检测报告，上个月检测报告我也没少出，提成也才只2000来块钱，这不公平啊。”江涛说，“有的人就没在办公室呆几天，在办公室的时候也什么事情也没做，没见出一份报告，但是拿了钱还比我多，公司这么做太让人寒心了。都是一天8个小时，有时候我还不止8个小时，还得要加班出报告，凭什么别人不用加班就有那么高的提成，我天天加班才这么点提成，太不公平了。” 张恒冲掉手上的泡沫，甩了一下手，转过身：“你也别一直说别人，别人的了，不就是在说我？我拿的钱多了，你拿的钱少了，心里不平衡？” “我不是针对你，但是公司这么做很难过让人信服。”江涛说。 “你针不针对我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如果觉得自己的收入少，提成少，觉得不公平，可以去跟于总申请，说你不想出报告，跟着他一起出去应酬，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在这里跟我抱怨有个屁用，我又不是老板，又不是主任，又不负责给你开工资，你工资少了跟我有毛线关系，又不是我扣的。”张恒提了塑料桶到阳台晾衣服。 晒好衣服，张恒打开微信。 给王妍转过去的1000块钱她还没有接收。 “还在生气呢？不要生气了，我真要辞职跟着你一起去做家教，不一定每个月都有那么高的收入。”张恒打字过去道歉，“我第1个月就有将近1万块钱的工资，收入还不错，等攒了钱我就回去。” “我们这边培训机构有一对情侣，她男朋友原本能够进国企，就因为女朋友反对，然后他就跟着女朋友一起做家教，两个人的收入现在一年也有三四十万，你为什么就不能够回来呢？”王妍说。 “我们不谈论这个行不行？我现在已经在公司上了这么久的班，再回去不太合适，而且家教的事情我又不是没做过，一个小时就三四十块钱，你能够找到一个小时100块钱的家教那是因为你有武大研究生的名片，包括你说的这个培训机构，他们有那么高的收入，先不说是不是在吹牛，退一步来讲，哪怕是真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都适合。”张恒感觉到有点累，“举个简单的例子，同样是做生意，开酒店，有的人赔得血本无归，有的人能够发财，一年能够轻轻松松赚上百万，这就是区别。人和人是不同的，同样一件事并非适合所有人。” “你就是不够爱我。”王妍打过来几个字，“说这么多都是借口。” 第7章 你进来一下 “爱一个人也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没有物质基础拿什么去爱，两个人靠精神活着吗？”苏醒叹了一口气，王妍的无理取闹让他有点恼火，打字的速度很快。 拼劲全力想要给对方提供物质基础，结果却不被认可。 “你也没什么物质基础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也才六七百块钱的生活费，我没有跟你在一起吗？我还不是和你在一起。”王妍说，“别人的男朋友毕业了巴不得跟女朋友在一个城市，就你要跑出去，离得我远远的。同学问我有男朋友在哪里工作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开口。我说你在外省，说我请求了你好几次，让你不要到外省去工作，结果你还是跑出去了？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会怎么看我？” 对面床铺的江涛打游戏放了外音，声音很大，张恒看了一眼，转过身，对着墙壁，点开语音跟王妍小声说。 “大学跟出了社会不一样，之前我说要和你结婚，领结婚证，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要办一场隆重的婚礼，要有住的地方，这些都得要有物质基础，不得要有钱吗？”张恒说，“至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的，你其实不用理会，咱们是过自己的生活，过自己的日子，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关我们什么事？好好的过好自己就行。” “反正我不去看你。”王妍说了一句话，没做声了。 等了一会儿，张恒试着打电话过去，王妍关了机。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张恒下床到卫生间冲了一个凉水澡，冲着冲着，猛一拳锤在墙壁上，停顿了一会儿，又锤了两圈，擦干身子。 “你他娘得能不能够将声音调小一点？”换上衣服出来，张恒冲江涛喊了一句。 “和女朋友吵架，关我什么事？”江涛吓了一跳，过了半晌嘀咕了一句，声音还是调小了。 于永申手下带的人不多，张恒，江涛，还有一个文控，就这几个人，之前和于永申一起到火车站去接张恒的那个司机属于公司的人，有事的时候于永申才有权利调用一下。 “小张，你进来一下。”于永生在办公室朝张恒喊了一声。 张恒进了办公室，江涛也在。 “跟你说个事情，上个月你一直跟着我出去应酬，喝了不少酒，身体也累的厉害，这个月你就暂时不要出去了，在家出检测报告，休息休息，让小江跟着我，你俩轮换轮换。”于永申跟张恒说。 “行，没问题。”张恒点头。 张恒回了自己的位置坐着。 “这是我手上的检查报告，现在转给你了。”江涛拿了一摞资料放到张恒面前，“不要以为出检测报告就舒服，一份检测报告三四个小时做出来还算快的，有些检查报告一两天都不一定做得出来，别人又催的急，晚上经常加班，这么辛苦的工作奖金那么少，谁愿意做？” 张恒抬头看了一眼江涛，没说话，开始弄桌上资料。 “小江，等会儿有个客户要见，这个客户如果谈妥了，就是二十万的单子，一部分利润交给公司，剩下的我们几个人分。”于永申出来跟江涛说，“等小王开车过来，我们就出去见客户，能喝酒吧？” “可以，可以。”江涛连连保证。 “等会儿自己出来，我先出去抽根烟。”于永申叼了一根烟，出了办公室。 江涛从抽屉里拿来一盒牛奶出来：“我有准备，喝酒之前先喝牛奶，不伤胃。” “那你可以多喝两盒试一试。”张恒抬了一下头。 忙到晚上7:00左右，张恒才回宿舍。 江涛还没有回来，张恒洗了一个澡，出来看了一下手机，涂双双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发定位。 “干什么要我发定位，你想要到我这里来玩？”张恒问她。 “不行吗？看你一个人在那里孤孤单单的，我过去看看你，给你以诚挚的安慰，感动吧？”涂双双发过来语音，“别磨叽了，赶紧的把定位发给我。” “我这个地方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你真想要玩，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张恒说，“我也没时间陪你玩啊。” “放心，过去了不要你陪，不会耽误你赚钱，我一个人玩，快点把定位发过来。”涂双双又催促。 张恒将定位给她发了过去。 “小张在不在？快点下来，帮着抬一下小江。”于永申在楼下喊。 张恒跑下楼。 于永申和司机两个人驾着江涛。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张恒过去搭把手，“这是喝了多少酒，用不用去医院？” “就一杯酒，二三两的量。”于永申摇头，“下次还是你跟着我去，太丢人了，才喝了几口就吐了，我看客户的脸色都变了，等会儿还得跟客户好好道歉，你把他扶上去，明天你跟着我去。” 张恒和司机将江涛扶回寝室，放在床上。 江涛一觉睡到天亮。 “这不是人干的事儿，喝酒怎么能够那么喝，一口闷，差点要了我的命。”江涛醒了，“就没把我当人。” “一杯酒就成这个样子，要是连着喝三四杯你还不得在医院里躺着？”张恒也醒了，下床，“口渴不渴，床头边有水，自己拿着喝。” 江涛床头边有一瓶矿泉水，他口还真渴了，拧开后直接喝了大半瓶。 “你给我放的？” “不是我还能有谁？这寝室也没别人了。” “谢了，你以前跟于总出去也是这样喝酒？”江涛到洗手间门口。 “比这喝的更猛，半斤的量算低的，一斤是平常，一斤半也不是没有。”张恒回头看了一眼江涛，“刚才于总跟我说了，明天还有一个客户，还得要出去，你陪着去？” “不去了，不去了，这哪能行，这样搞下去会没命的。”江涛吓着往后退了几步，胃疼，“我还想多活几年。” “牛奶不是可以保胃吗？”张恒说。 “有个屁的用，都是骗人的。”江涛骂道，“说真的，我劝你还是少喝点酒吧，天天这么搞对身体伤害太大了，我才喝了一杯酒感觉整个人都要死了，你喝一斤半能受的住？” 第8章 一个人能行 “受不住又能够怎么办，想要赚钱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张恒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要不要喝点？” “不用了，喝不惯这个东西，有点苦，还不如饮料喝着舒服。”江涛摇头，“就怕有命赚钱没命花钱，你这么努力赚钱是为了什么？” “我之前也不怎么喜欢喝茶，喝了酒之后才发觉喝茶其实挺舒服的，刚开始的时候有点苦，味道有点怪，喝习惯了反而觉得有点甜味。”张恒说，“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结婚买房，买车，家里有谁生病了，等等，这些都得要花钱。” “你女朋友想要买房？”江涛搬了个凳子，坐在张恒对面。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聊的这么深入，不打不相识，互相交换了一下角色，体会了对方的难处才知道之前有很多误会。 以为对方比自己过的容易，其实不然。 “没这么说，但肯定有这个意思。”张恒说，“哪个女人不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场所？这点也能够理解，慢慢来吧，总能够解决。” “这些你都没有跟你女朋友说吗？三天两头喝的不省人事，在厕所里面大吐不止，她知道了肯定会很心疼吧。”江涛问。 “这事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高兴的地方互相分享，难受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忍着就成，说出来了不过是让对方也跟着一起痛苦。”张恒摇头。 张恒的工资跟业务挂钩，每一笔业务谈成后，一部分利润上交给公司，余下的一部分留给张恒，于永申几个人分。 谁出力多，得到的提成就稍微多一点。 当然，领导肯定是大头。 想要多拿业务，就必须陪吃陪喝。 一桌人喝酒有了连带责任，但该喝的时候还是得喝。 连着半个月，张恒跟着于永申出去应酬了三次，这三笔单子都比较大，最低的一笔有三十万，高的一比有八十多万。 八十多万的这笔单子老板是东北人汉子，贼能喝，于永申，张恒，还有这个东北大汉三个人干了六瓶白酒。 东北大汉和张恒两个人分了5瓶，剩下一瓶于永申喝的，喝完之后东北大汉又点了一件啤酒，最后于永申让司机进来陪着喝了三瓶啤酒才算完事。 就这样，东北大汉走的时候还说没喝过瘾。 于永申和司机让公司过来的另外一个司机接走，张恒没有跟着一起走，他胃有点疼，在外面坐了一会儿。 胃里的东西在翻滚，头晕的厉害，张恒也管不得旁人异样的眼神，自己扣着喉咙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这种办法难受是难受，但吐过之后会舒服许多。 胃还是疼，坐在公园的板凳上忍了10多分钟，张恒脸色卡白，不敢再耽搁，在公园门口拦了一辆的士，让司机往医院去。 “你这是喝了多少，要不要紧？”司机问了句。 “没事。”张恒说两个字都困难，“麻烦师傅你快点到医院就行。” 司机加快速度，车开到医院。 张恒下了车司机还有点不放心，喊了一句：“就你一个人？有没有给你亲人朋友打电话，你要是没有带手机或者手机没电了，我的手机可以借给你用用，帮你打电话也是可以的。” “没事，我一个人能行。”张恒回头，”多谢师傅了，那边有一个人要打的士，过去做生意吧。“ 张恒一个人挂号，就诊，打了两瓶吊针，胃疼才没有那么难受。 酒醒了一些，开了一些药，张恒出院。 兜里的手机响了，涂双双打过来的电话。 “这都几点钟了，半夜2:00，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张恒接了电话。 “听你的声音就不像是睡觉的样子，赶紧过来接我，我现在在火车站。”涂双双话里透着兴奋劲。 “火车站？你在哪个火车站？”张恒愣了一下。 喝了酒过后反应有点慢。 “还能是哪个火车站？我到你这里来了，惊喜吧，还给你带了不少特产，你喜欢吃的鸭脖子带了好几盒。”涂双双说。 湖北特产周黑鸭，张恒的确好久没有吃了。 “那行吧，你等我一会儿，不要出站，就在站里面等着，火车真都比较乱，别人说什么不要信。”张恒点头，在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冲着火车站去了。 在出站口张恒碰到了涂双双。 牛仔裤，板鞋，短袖，手上提了两个包裹，背上背了一个背包，脚边还有一个行李箱。 “你这是干什么？要搬家啊，出来旅游还带这么多东西，拿一个背包，里面放点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张恒走了过去，“走吧，到外面给你开间房。” “你们公司不是有住的地方吗？不能够到你们公司去？”涂双双看到张恒手里提的塑料袋，“你塑料袋里面是什么东西？给我准备的吃的？” “没什么东西，你肚子饿了，等会儿咱们先把房间订了，东西放着再出去吃点夜宵。”张恒接过涂双双手里的东西，拦了一辆的士。 两人到了市中心酒店。 “不要开大床房，就开标间。”涂双双抢先说。 “标间是两张床，1米5的床，你一个人睡两张床？房间里空着一张床不浪费？”张恒问。 “这么晚了，你还想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你不留下来陪我呀？”涂双双理所当然的说，“我怕，你留下来陪我。” “大姐，别闹，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我早上还得去上班，哪有时间陪你？”张恒摇头。 酒店前台抬头看了眼张恒，视线还特意朝下看了看。 眼神古怪，带着几分可怜。 “你上班就去上班，到时候我一个人玩就行了，这么晚了你跑回去也浪费时间，放心吧，跟我一起住，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涂双双做了主，“就开一个标间。” 六楼，618。 进了屋，涂双双把包，行李箱中装的东西拿出来。 “你这也太夸张了，都是零食，以往在学校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吃零食呀，还以为你带的是行李，结果带的都是零食。”张恒看着白满屋子的零食，觉得涂双双有点夸张。 “这些都是带给你吃的，来之前我特意花了半天的功夫去超市买的，要不是为了带这些零食，路上才没那么辛苦。”涂双双拆开周黑鸭包装，递给张恒手套，“吃吧。” 第9章 你这是干什么 “你对我也太好了点吧，要是让你男朋友知道了，他不吃醋？”张恒套上手套，拿了一块鸭脖子，“真不错，好久都没吃上了，还是周黑鸭好吃，绝味一点都不地道，上次买了盒绝味，感觉是假的。” “我有男朋友吗？”涂双双开了一瓶可乐放到张恒身边，“我怎么不知道，在哪里？” 涂双双盯着张恒。 “我就那么一说，我的意思是要是让别的男生看到你对我这么好，会误会，影响你找对象。”张恒拿起可乐喝了一口，“下次再过来玩别带这么多东西，现在网上买东西这么方便，想要吃什么在网上买就行。” “我乐意。”涂双双坐在张恒对面，拿起鸭脖，跟张恒两个人啃着脖子。 一盒鸭脖10多分钟就吃完了。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张恒跟还要开鸭脖的涂双双说。 “怎么了，还有好多，怎么不吃了？”涂双双奇怪，“我都还没吃过瘾。” “我不能吃太多辣的，胃有点不舒服，刚从医院里出来。”张恒胃有点难受。 涂双刷给你看了一下张恒放在床上的塑料袋。 “你这里面怎么都是药，生病了？” “没什么问题，就是酒喝多了，胃有点不舒服，去打了几瓶吊针，开了点药。”张恒摆了摆手，“你吃鸭脖吧。” 在出租车上张恒胃疼的厉害，还以为是胃出血，好在不是最坏的情况，打了几瓶吊针，吃了点药，舒服了许多。 不过还是要养几天才行。 “之前跟你聊的时候，你说你们公司要应酬，可应酬也不该搞的这么厉害吧，喝酒喝到医院里去了，现在不是管的很严吗，在酒桌上一般不劝酒了，喝酒的人出了事，同桌的人都要承担连带责任。”涂双双走到张恒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你干嘛？”张恒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 “那么紧张干什么，你不是说胃难受吗？我帮你看一看。”涂双双瞪大眼。 “没事，都打过针，吃过药了，好多了，再说，又不是动手术，只是打针，掀开衣服能够看见什么？”张恒摇头，“的确没有人劝酒，但也不是说就不喝酒了，谈业务总得要喝点酒，这样才能够显示出诚意，刚好客户又是东北人，贼能喝，两三瓶的二锅头在他那感觉就像那水一样，厉害。” 涂双双没有说话，就看着张恒。 “你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东北人真的很能喝，虽然说他们那也有不能喝酒的，但按照概率来说，能喝酒的占大多数。”张恒笑着说，被涂双双看着有点发毛，转移话题，“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有一个博物馆，再有一个公园，另外还有一个游乐场，就这几样，明天你可以去玩一玩。” 涂双双还是不说话。 张恒有点尴尬，站起来，去卫生间。 正准备放水，卫生间的门被推开，涂双双站在门口。 “你干什么，耍流氓啊？”张恒赶紧拿上链子，“先来后到懂不懂，我先上，你等会。” “你回湖北吧，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还是之前在银行的那份工作，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再给你找一找，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工资不一定有你现在这么高，但至少不用陪着别人喝酒，不用应酬，不会住进医院。”涂双双眼睛有点红，“你的脸有一点浮肿，黑眼圈也比以前重，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我怕你再干下去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脸上不是浮肿，是长肉了，单位的伙食还不错，隔几天就去吃顿大餐，能够不长肉吗？”张恒站在马桶边，“黑眼圈也正常，工作了自然要累一点，而且之前在学校其实也有黑眼圈，我要真的在这里干不下去了，到时候会请你帮忙，现在还是算了，在这挺好的。” 张恒关上门，放了水。 “王妍知道你这么辛苦吗？”涂双双问张恒。 “这些事情没必要跟她说。”张恒将床上的零食收拾，放到包里，拿了一板药，看了看说明书，就着矿泉水吞了两粒，“这个事情你也不要跟她说，就你一个人知道。” 十几盒药，有一些药得一起吃，张恒连着吃了七八粒。 “我觉得王妍有点配不上你。”涂双双突然说。 “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她。”张恒合着衣服躺在床上，“快去洗漱吧，不早了。” 这一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第二天张恒起的比较早，6:30左右就醒了，看了一下还在睡的涂双双，张恒又瞄了一眼满房间的零食，轻手轻脚出了门，给于永申打了一个电话。 才打完电话，后面涂双双光着脚推开门，一脸惊慌。 “你这是干什么？”张恒回头，“光着脚就跑出来？衣服也没穿整齐。” “你现在就要去上班？”涂双双问，“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你公司，很快的，我洗漱只要10分钟。” “别那么急，我刚才跟领导请假了，今天不去上班，带你四处走一走，转一转，再睡一会儿吧，等会儿8:00起来再出去，昨天晚上本来睡的也比较晚。”张恒又进去了。 “你请假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去玩吧，我不困。”涂双双迫不及待。 “行。” 张恒带着涂双双转了几个景点，吃了一些当地美食。 张恒跟涂双双差不多，对这个城市都不了解，虽然他早就到了这个城市，但对这个城市的特色和景点都不熟悉。 两人游玩都是通过百度得来。 涂双双玩了三天，张恒送她到火车站。 “抱一下。”火车站外，涂双双张开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谢你这三天陪我，我很高兴。” 张恒笑了笑，轻轻的抱了一下涂双双，结果涂双双用力抱住他，好久都不撒手。 “有困难给我打电话。”久久，涂双双退开。 “好的，我知道了。”张恒点了点头。 涂双双进了火车站，不住的回头跟张恒摆手。 回了公司，于永申就将张恒叫到办公室。 “方其林那个业务谈成了，你功劳不小，这个月奖金至少一万五。”于永申亲自给张恒泡了一杯茶，“女朋友走了？” 第10章 分手 方其林是前几天和张恒一起喝酒的那个东北汉子，那顿酒没有白喝，医院没有白去，终于是成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大学的同学而已，过来玩一玩。”张恒看了一下于永申放在桌上的烟，“于总，你都到这个级别了，一个月的收入最起码也得有两三万块钱，还抽这种烟？” 张恒不抽烟，不过于永申桌上的烟他也认识。 云烟，10块钱一包。 现在好多在农村生活的人抽烟都抽20块钱左右一包的，10块钱一包的都很少抽，于永申收入这么高，还抽10块钱的烟，张恒就没见他换过。 “这烟舒服，抽习惯了，换了别的烟抽的不对劲。”于永申抽出一根，“要不尝一尝？” “不了，烟味到嘴里有点不舒服。”张恒摇头，“方其林这个合同我真的能够拿到15000的奖金？” 跟于永申熟悉了，工资方面的事情不用太多避讳，当面说就行。 “15000还是往少了说，现在只是将合同签了，到底后面能够拿到多少利润还不清楚，我只是按最保守的估计来算了一下，最少15000，当然，多的话也不可能多很多，可能也就多个一两千块钱。”于永申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过来看你的那个女生长得不错，我看性格也挺好的，人家大老远一个女生跑过来看你，肯定不是为了玩，男生在这个方面得要主动一点。” “就像你说的，她人长得漂亮，家里条件也不错，我和她只能是朋友，关系太过亲近了对谁都不好，更何况我还有女朋友。”张恒有自知之明。 追涂双双的人很多，其中一些非常优秀，张恒不想朋友都没得做。 奖金最少15000，再加上基本工资，这个月能够拿到将近2万块钱，相当不错了。 “我跟公司提了一下，你也不用等到下个月转正，这个月就可以转正，基本工资会往上面再提一点。”于永申跟张恒说，“等会儿我给你发张表格，你打印出来填写一下就行。” “多谢于总。”张恒真心感谢。 刚毕业第1个月的工资就有1万块钱，第2个月将近2万块钱，而且只实习两个月就能够转正，别人都是要三个月才会转正，于永申给了他很多机会。 “你也不用感谢我，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于永申鼓励张恒，“好好干，只要表现好，到时候我跟公司再提一提，给你弄个副主任的位置也不是不行。” 张恒工作的单位是老牌国企，子弟非常多，于永申父亲也在单位里面任职，虽说现在已经退休了，但关系人脉都还在。 于永申说给他弄个副主任当当，张恒信。 副主任不副主任其实无所谓，只要能够提高收入就行。 王妍和张恒闹了几天的情绪，张恒每天给她道歉，最后才哄好。 “之前那份兼职我没有干了。”王妍有点不高兴。 “是后面你又找的那一份？兼职本来就累，有些孩子比较熊，只做一份兼职挺好的，你最开始找的那份兼职一个小时能够有100块钱，不错了，就干那一份吧。”张恒安慰。 “我说的就是这份100块钱一个小时的工作。”王妍声音有点低落，“才干了一个月不到，这家家长就让我以后不要去了，刚开始说好的，会让我补一个暑假的课，结果出尔反尔。” “那是怎么回事，补课的效果不好？还是其他的原因。”张恒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说，我感觉应该不是补课的效果不好，平常到他家去补课，家长都还挺好的，给我切水果，走的时候还给我送饮料。”王妍说，“现在我就只有一份兼职了，这份兼职比上一份兼职收入要少好多，一个小时就只有50块钱一天，只补一个小时的课，哪怕干一个月也才1500块钱。” “1500块钱就1500块钱吧，你做兼职本来也不是为了发财，只是赚点零花钱。”张恒说，“你还没有毕业，还要读研究生，等读了研究生再出来工作，收入肯定会多很多。” “话不能这么说，我现在兼职也算是工作，由原本的六七千块钱一个月，甚至可能过万一个月变成现在1500块钱一个月，谁能受得了？”王妍没接受张恒的安慰，“我已经20多岁了，等读完研出来就二十七八，我有一些同学他们现在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就有七八千块钱，等再干两三年收入就过万了，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能够买房，而我还要从头开始攒起。” 王妍想的事情很多，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一些事情烦恼。 大一大二的时候这样的情绪还比较少，等到大三大四，特别是临近大四，面临选择，是出来工作还是读研等等问题上，王妍都会闹点情绪。 “你读研出来的确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但是不是还有我吗？我现在正在工作。”张恒劝道，“不要担心，刚才领导跟我说了，我这个月的奖金有近15000，高的话可能还会要一万六七，加上基本工资差不多有2万块钱，才干两个月就攒了将近3万块钱，再干一段时间，钱存够了咱们就买房，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家教只是兼职，有个几千块钱就可以了，如果实在太累，就不要兼职，好好的休息休息玩一玩。” “你的钱是你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王妍突然冒出来一句。 张恒愣住了，没想到王妍会这么说。 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心里有点痛。 “你这句话说的不明不白，咱们两个是男女朋友，将来结了婚就是夫妻，什么叫你的钱是你的钱，跟我没有关系？这么说未免太生分了一些。”张恒许久才道，“男女朋友没有必要分的这么仔细。”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赚的钱也没见给我。”王妍说话很冲，“难道不是你的钱就是你的钱？” “我不是给了你红包？”张恒说，“这些钱我也不会乱用，等将来买房，房产证上也会写上你的名字，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这么说，好像我和你谈恋爱是为了你的房子一样。”王妍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气人。 张恒忽然有种想要抽烟的冲动。 “你是不是想要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