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无用》 第一章:西岸少年 一条蜿蜒曲折的河穿过了一个村落,把一个村落硬是分出了东西两岸,奇怪的是东岸春暖花香,西岸却热火朝天。 在西岸岸边,一个俊俏少年双手后靠拖着后勺,头朝天,嘴里叼着路边有着甜味的麻甜草,双脚慢悠悠踏在桥上朝着东岸走去。 突然从桥头大树上跳下几个十二三岁少年,兴高采烈的向着俊俏少年跑来。 俊俏少年将叼在嘴中的麻甜草扔在一旁,看着向他跑来的几个少年,笑道:“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要是被你们父母又看见和我在一起,被打成猪头也不能怪我哦!”说完右手斜靠着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桥绳,也不怕稍微一不小心就掉进波涛不惊的河里。 俊俏少年名叫杨乐怀,却是泥水村西岸唯一的孩子,长相在小小的泥水村却是惊为天人,生得唇红齿白,有着一双女子都不可求的明珠凤目,皮肤竟不像这些孩子成年黝黑,比村里的小姑娘还白生,如果不听他开口说话光是看着他,会以为是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 领头的一个高大少年对着俊俏小生杨乐怀,憨厚的笑道:“大哥!你说这话就让我们寒心了,我们兄弟都是跟你诚心坦见,即使被打死我们几个也半无怨言!” “哟!二狗,从哪儿学来这套,听着倒是不错,别到最后行动落人脚跟子!”杨乐怀用手拍拍这高大孩子肩膀。 二狗连忙憨笑道:“糊弄谁我也不敢糊弄大哥你啊!” 杨乐怀哈哈大笑,没有理会二狗,继续向着东岸走去,而那几个孩子紧跟着杨乐怀。 一个名叫黑猴的矮小个子,在杨乐怀身旁小心说道:“大哥,今天咱们去哪儿,我听说老李家中藏了一副画,那老李可是爱惜得不得了啊!几乎把所有上门拜访的客人都当贼看待,如果听到要欣赏画作立刻关门送客,不如大哥你带我们把那画弄来,我倒是想看看这与茅厕里的手纸有甚区别!” “不去不去,背黑锅永远是我来,偷来画作又有何用,无非于茅厕里的手纸一个墨香一个屎臭,我拿来做手纸我也嫌磕得慌。”杨乐怀笑着拒绝了黑猴。 二狗突然一脸埋怨的对杨乐怀说:“大哥!昨天你怎么不救我,你说你师傅王老色哪儿有好东西,让我孤身一人就上了,结果还没等到你,我就被那老色鬼丢进茅坑去了,现在我身上还是这个味道!” 杨乐怀对着他呵呵一笑,然后出人意料的一脚向二狗踢去,二狗受到这意外的一脚被踢倒在桥面上。 杨乐怀破口大骂:“昨天老子好心从王老色救你回来,没想到你掉进茅坑去了,你还从你脱下的衣服口袋掏出出几个甜枣给我吃,我说气味怎么怪怪的,幸好我没有吃!好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是不是要将我毒死,你好做老大!” 二狗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直接给了老大,没想到自己的好心连驴肝肺都不如。 但二狗还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欲言说什么,但是到嘴的话最后还是停了,一脸委屈,竟低着头对杨乐怀,顿时让杨乐怀哭笑不得,一根筋的家伙,刚夸他聪明点就立马憨厚的没有脾气。忽然不发觉还好,一注意空气中果然有股气味。 “快把衣服脱了,让我们闻着这个味道可又要挨打哦!”杨乐怀也不对他笑,只是淡淡的说。 二狗立马抬起头眉开眼笑,憨傻的将身上衣服脱下身,只剩下一条短裤,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杨乐怀他们,然后脑海里牢记老大的话,双手正要去脱蒙羞处,却让杨乐怀两眼一抹黑,又是出人意料的一脚,将正要脱下来短裤的二狗踢在了桥面,二狗这下就更不理解了,双眼竟然泛起泪光,我二狗是做错了什么啊!老大怎么这样对我! 杨乐怀看着眼睛泛红的二狗,这个傻的没有脾气的脑袋真让人没有脾气。杨乐怀一脚踢在脱完一半的大腚上,冷哼道:“你是不是要跟我们比谁的鸟大?我们可不脱短裤讨没趣!” 二狗顿时懂了些意思,但还是想不通不听老大的话要被踢,听老大的话还是要被踢。还是提起了短裤站了起来,看着站在老大后面的几个少年正在笑着窃窃私语,时不时的指着二狗,二狗气怒道:“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杨乐怀终于看见了有了脾气的二狗,欣慰道:“这才不错嘛!要是小孙姑娘看见,心中也会小鹿乱撞的!” 而那几个孩子见老大没有护着他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担忧起来,以二狗这高大可以比肩成人的体魄,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够看。他们都把希望的眼光投向了正在笑二狗的杨乐怀,不知道杨乐怀是没有看见还是刻意而为没有搭理他们。 而此时的二狗可是浮现在想象中,一想到自己霸气的威风凛凛,小孙姑娘入我怀中,口水都溢出嘴巴外了,心中是越来越尊敬老大,只差没做牛做马了。 而小孙姑娘是泥水村孙先生的独女,长得亭亭玉立,委婉动人,而且待人接物不失家教,可谓是小小泥水村出淤泥而不染的小青莲。这可是全泥水村所有半大小子的梦中情人!可就是没见过小孙姑娘对谁有过青睐,只听说小孙姑娘对眼前这俊美少年杨乐怀独独态度带着一些情愫,可没心没肺小无赖根本就像从没在乎过。 杨乐怀他们几人走到了东岸那棵百年老树下坐了下来,杨乐怀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对着这几个半大不细的少年说:“大家伙们借几文钱应应急,因为昨天行动失败,王老色现在杀了我的心都有了,正拿着刀逼着我上吊,我现在要去买酒给他喝,你们知道的,他是个酒鬼,你们不想看着老大死就把家当交出来!”说完一脸难看的叹气连说:“你们不借就算了,反正谁死不如我去死,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个个少年听了顿时都急了眼,二狗一下把身上十几文铜钱砸在了杨乐怀面前说:“大哥,我只有这么多了,小弟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几个少年也相续将身上的铜板给了杨乐怀,杨乐怀激动的抱拳敬道:“兄弟们,此恩不言谢,我一有钱定会相还。”几个少年都相识一笑,他们知道老大借钱是没有还这说法的,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揭穿,却不知在多年以后这小小的几个铜板让他们活过了几次大劫。 杨乐怀脸上带着笑容却是心头一苦,王老色!亏我叫你这么多年师傅,如果你再让我骗我兄弟买酒喝!我们就各散其伙,再无师徒之份! 杨乐怀看着这几个陪自己长大的小伙伴,心中愧疚笑着说:“改天我带着你们去把老李家的画拿来做手纸,我还要去给王老色买酒喝,我先走一步吧!” 几个少年好像也有事,一个名叫赵晓的瘦弱少年连忙抢在众人前面高兴说道:“此言可要当真,我早就想要那幅画,老大你就别拿去擦屁股了,给我便可,手纸我送你一箱子!” “早就晓得你这小子是泥水村出名的小儒士,眼光已不在这小小的泥水村,以后我想巴结你都难!给你一幅画又如何,有何不可?我就不要那箱手纸了。”杨乐怀高兴着说。 赵晓文弱的脸上高兴的都红了,还没来得及感谢就被二狗打断:“去去去!没见过小弟要求大哥做事,你要手纸便去我家拿去,我家不缺这一点,大哥你可别当真这小子说的话!”赵晓脸上顿时愁眉苦脸,杨乐怀也没有再说,微微一笑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几个少年也勾肩搭背说着等下去哪里玩,二狗却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看着杨乐怀。 “老大,我知道小孙姑娘对你不错,你能不能在她面前美言几句?”二狗好像下定决心带着期待说出这句话。 “你再不滚我就要说你的坏话了!” ; 第二章:王老色 杨乐怀打发完二狗那个傻大个后,身着单衣就朝着东岸的集市走去。 这个名叫泥水村的集市并不大,只有单单几家店铺,而这几家店铺的铺主无疑是这个只能温饱的村子显黄显贵之人,那二狗真名刘二虎就是猪肉铺刘大牛的儿子。 刘大牛其实是这个村名望之人,传闻泥水山中有一白虎常伤过往之人,山下的柴夫都无法养家糊口。刘大牛听闻就气不过,一把杀猪刀提上愤愤不平孤身一人,进泥水山寻那一条大白虫,后刘大牛果真提着虎骨虎皮出来,这让山下柴夫感激的用家中余粮摆了一桌酒席,泥水村的人都称为刘大英雄,那天可谓泥水村的“普天同庆。” 然而刘大英雄说了一句扫兴的话:“不是俺杀的。”众人都不敢相信,有人问道:那是谁杀的?刘大牛低下头:“俺也不知道,当时我看见大虫躺在哪儿眠着,俺一刀下去,那个温毛畜生只是血肉崩开,一下子就朝着俺身上扑了过来,俺心想死了就死了,就害怕二虎他的娘以后日子不好过。却不知一块石子飞了过来,打断了大虫的喉咙,俺只听见一句“你拿去”就没听见了动静,俺十分激动的剥下虎皮和虎骨,心想这次遇见神仙了,然后俺就拿着这些下山了,这可真不是俺杀的!”刘大牛有点激动,害怕别人不信他的,就又向众人陈述了几遍。 但他们确实不信,小小的泥水村哪儿来的神仙,那泥水山也半无些许仙气,那个神仙会来这穷乡僻壤。众人心想这刘大牛平时憨厚,为人耿直,做着泥水村莫大的功劳也不沾染名利,可谓当之无愧“大英雄”。 事后刘大牛坚持不承认杀白虎的是他,连大牛的婆娘也有些鄙夷自己丈夫不敢承认,倒是让那婆娘与街坊四邻交谈尽显得意,越看平时那个很窝囊的汉子越显高大越顺眼。 杨乐怀哼着王老色所做的小曲,慢慢的在泥水村集市的街道上走着。 :大姑娘哟!白又白哦!左边一个有八两,右边一个八两半,五十文,卖不卖!想要一个大腚做那下酒菜!下酒菜!…… 路边路人听见这小曲,暗骂少年世风日下不知羞耻,少年也不介意什么,继续哼着“神曲”朝前大步走去。 路过猪肉脯,看着猪肉脯主刘大牛正忙着宰着猪助骨,跟一位妇人在讲价,刘大牛还是那老实憨厚的个性,慢慢的妥协了妇人的讨价还价,妇人也觉得不合理,毕竟这位可是宰虎英雄,在结帐时多给了几文钱,让刘大牛着急眼连忙说用不了这么多,妇人也知道他的个性一转眼不见了,弄的刘大牛一脸唉声叹气。 杨乐怀看着刘大牛,心笑道真是遗传呵! 刘大牛看见杨乐怀来了,露出不多见的不情愿的表情,缓缓说到:“小杨,这次不能赊账了,快有二两银子了,再赊账俺媳妇就要闹上吊了,俺这儿有这大肠,你拿去吧!别跟俺那婆娘说是俺给的。”说完便将挂着的半斤大肠拿去。 杨乐怀也不客气,贱到骨子里的性格把大肠接了过来一脸憨厚的笑着说:“谢谢刘大哥!都跟你说我们要做忘年之交多好啊!我就委屈些做你的弟弟吧!你也不吃亏什么。对了,我要给王老色买酒去,刘哥我这就走了。”走时不忘哼着神曲摇摇摆摆的向着不大的小酒馆走去。 身后刘大牛也不真傻,一脸难看说道:“俺给你做兄弟,俺家不是你食堂吗?” 走到酒馆,生意算是这几间小铺最为火爆得了,杨乐怀先清清嗓子,然后对着木制招牌大声叫到:“小张二,给我滚出来!你爷爷来买酒了!” 一个十七八年轻人一脸不爽的板着死人脸,向着这个无赖走来,开口便是冷声冷气:“哟!哪儿偷的黄花闺女肚兜卖的铜板咯?卖得换酒钱真是风流,不妨小白脸能否把以前赊的旧钱先结了吧,今日不收新钱管旧账。”说完见杨乐怀不动声色,便蹬鼻子上脸冷哼一句。 杨乐怀不介意,笑颜展开,张口正要大喊。酒馆突然冲出一个矮小糟老头急促叫到:“杨公子别喊!快进来,我今日酒钱少两成,权作小儿无礼赔罪,绝无掺水作假。” 杨乐怀嘿嘿一笑,不作半点话语,十分罕见的默默跟着老头进去买酒。 杨乐怀提着四两酒的酒葫芦就走出了酒馆,不忘朝着身后小张二呵呵笑了一下,对着老头扬声大叫一句:“祝老张头生意红红火火!财源似水来!”老头连声谢公子谢公子。然后杨乐怀哼着神曲缓缓的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内。 小张二不服气说道:“爹!干嘛要卖他酒,欠了我们十几回酒钱,如果不是爹你来了,我非得打他出集市!” 老张也显得无奈:“我叫他公子对他客气,其一是他父母本是教书先生,就当是叫给他父母听吧!其二自然是他那睚眦必报的个性我们也不好过,能忍就忍吧!毕竟这是家当,不卖客人酒就是失了信誉。” 小张二一哼转身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老张也摇着头小声嘀咕着:“怎么杨先生要把儿子交托给那无赖之人。” ?杨乐怀还是那个痞子样,说到痞子这个泥水村以前还真有几个流氓地痞,后不知道杨乐怀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一个个都跑去县城去,不曾想还是不改旧业,但竟在县城混出了一阵名堂,算是大点的地痞子,曾经回到家乡的地痞看见杨乐怀那是看见祖宗一样,高兴的发誓说以后一定带“杨大人”逛县城的窑子。杨乐怀也不过呵呵一笑带过。 要说现在泥水村的毒瘤,唯杨乐怀头一份了,其实还有他师傅王老色。 王老色可是妇人之敌,每天除了吃饭喝酒打屁打徒弟外,就一有空闲就跑去调戏妇女,经常带着杨乐怀去泥水山山泉去瞎逛,为什么呢?泥水山泉清澈,经常有爱干净的妇女在哪儿洗澡。 师徒俩每每躲在泉水上方看着那洗白白,王老色就猥琐的嘿嘿直笑,生怕别人听不到,搞的徒弟一阵无语,每次都被妇人听到发现,尖叫着追杀这师徒俩,几乎东岸所有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打心底瞧不起这色鬼。所以赐名:“王老色” 有些汉子也有羡慕这色鬼的,学着模样在山泉石头后等着,果真有一美貌女子来了,汉子忽然听见一阵猥琐的嘿嘿声,顿时心中不平想杀了这色鬼,回头发现只剩下女子尖叫的声音,女子已经受惊跑远了。 汉子站起了身,却发现似乎不止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蹲点,陆陆续续有七八个汉子站了起来。大家都苦笑尴尬着看着同道中人。都不约而同的眼神狠恶看着那块大青石后的师徒俩。 “王老色,你娘的又笑了,都跟我保证过几次这次绝对不会了!” “乖徒儿啊!你不知道人生得意需得意,做事不要刻意而为,才能更向往无上大道。” “狗娘养的大道,你又来糊弄我,成天说些大道理,还不是天天想着哪个姑娘的胸脯白!” “欲是本性,随意而为,随念而想,徒儿啊!你要学着点!” “狗屁……”杨乐怀转身才发现色鬼先遛了,看来最后那句话才是对自己说的。太年轻了。 ??杨乐怀站起身,七八个汉子齐刷刷的望了过来,杨乐怀一脸无奈说道:“这事要怨就怨我师傅,望你们见谅,今后大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完这小子脚下生风,逃跑功夫一点也不比师傅差,等几个汉子反应过来只见人影也没见着一个,全都骂骂咧咧的走了。 从这后师徒俩可谓在东岸如过街老鼠,不过杨乐怀没多严重,被一个俊俏少年看过也吃不了多少亏,如果王老色过去不说妇女提起菜刀,汉子也要拿起扁担,毕竟不少是自家媳妇。 杨乐怀提着酒到了一片荒芜的西岸,只有一个茅草小屋在热风中瑟瑟发抖,不用看,就是王老色的家。 杨乐怀习惯用脚“砰”的一声把门踢开,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躺在木板上雷震天穹 “王老色,滚起来喝酒了!” ; 第三章:“你想不想学武?” 不知真名的王老色骂骂咧咧吵着打搅了老子美梦,然后慢慢睁开眼从木板上做了起来。 “又梦见张寡妇了?”杨乐怀不怀好意的笑着 “滚蛋!老子正在跟小孙姑娘玩过家家,马上要入洞房了,你这小兔崽子还真会挑时候,我今天不抽死你!”王老色说完就拿起木板下的藤条作势要打过去。 “先说好打一下少一两酒,你打啊!怎么不打了?以前你打我都得追着我跑,现在站着让你打死我也半无怨言。”杨乐怀得意的装作壮士赴死一般闭上眼睛一脸大义凛然。 王老色却乖乖停下动作,一副好人脸眨眯着眼把嘴角提出一个新高度:“乖徒儿呀!别闹了,师傅跟你开玩笑的,我有这么乖的徒弟,怎么舍得受苦受累,更何况让我去做这违心违意的事呢?,快把酒给一片苦心的师傅!今天你辛苦了,改天师傅请你吃大石缝,你就别较真了!”王老色一片苦口婆心的说道,脸愣是没红过,看来某人的功夫是师受所传。 听到大石缝,杨乐怀舔了下干燥的嘴皮,大石缝不是什么怪物件,就是一种肥嫩美味的泥水村特产河鱼。 可这河鱼可不好抓,虽然泥水村村中鱼就在河里,但是年轻汉子下水捕捞,也经常全无收获,因为这鱼喜好吃泥土的小虫,经常在大石缝中游来游去,所以别名大石缝。 河可是有十多米深,喜阴惧光的大石缝,躲在石头缝里怎么可能会被渔网捕捞。所以这鱼可谓就是在原产地也十分稀有,卖出外地价格就不是几倍的问题了。 不过这些年来王老色总是能找到大石缝,经常使唤杨乐怀去换酒钱。杨乐怀每次问他,这便宜师傅总是笑着不语,可是让这倒霉徒弟跟这便宜师傅开了几天冷战,最后便宜师傅还是服软,下厨做了几条大石缝,不过还是没跟他说哪儿抓的鱼,不过杨乐怀也看的开,也不去讨无趣的问答。 倒是这事过后就没见过大石缝的影子,每每那便宜师傅说有大石缝吃,都知道是这无赖又在骗我帮他白干活不吃饭。这次估计又是在使这招。 杨乐怀看着这脸皮枪都戳不动的便宜师傅,摇晃着满载酒香的酒葫芦笑着开玩笑:“怎么了师傅?换口味了?十几岁小姑娘也看得上了,要不要我跟你扛过来,反正她对我还挺有意思,说不定就一句话她就能乖乖过来。” “哪能哪能!师傅比不得你这年轻人,你这可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飒爽英姿?最为一表人才啊!师傅这糟老小子只能望尘莫及。”王老色面不改色眼神火热的盯着酒葫芦连忙马虎道。 徒弟实在忍受不了师傅的贱骨头,手中葫芦直接抛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王老师傅高兴的一把捧住,还用脸磨蹭着葫芦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小宝贝儿! 王老师傅一下挺起身用力一脚朝着正在哪儿看热闹的杨乐怀踢过去,一脚正中靶心踢到了杨乐怀小肚子上,杨乐怀捂着肚子瞬间躺在了地上,杨乐怀也不意外只是呲着牙开口道:“再下去点我的命根就没了,好师傅你可好心点瞄!” 王老师傅笑着语重心长的教导:“乖徒弟啊!我这可不是过河拆桥,我这是在教你学会识别人心,你信任别人别人背后捅你一刀也有可能的!”这王老师傅就是不知道自己骂自己都能悟出道理。 杨乐怀也习惯了这无奈师傅的无赖,也不搭理他,起身蹲在门口看着隔壁一座小木屋。 小木屋很破,连门都摇摇欲坠要被这西岸暴躁的热风刮去,房顶上也破着几个大洞。 但是对杨乐怀来说这是他深深的想念,因为这是他和父母的温馨小家。 年幼时的他经常在木屋门口听着母亲讲那些奇幻故事,不知不觉间父亲教书回到了家看着正聚精会神听着故事的小孩,小孩还没发现父亲回到了家中,听到精彩情节时坐在板凳上的小屁股一下脱离板凳高兴的鼓起小巴掌,嘴里嘟嚷说着他们可真厉害啊!父亲杨飞哈哈大笑,用手磨蹭着小孩的头说:你可要比他们很厉害哦!以后可要保护爸爸妈妈。小孩一下涨红脸,看到突然冒出的父亲夸奖自己,一下双手搓手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母亲兰瑶温柔的说道:“你爸爸回来了,进去吃饭吧!可别嫌我饭菜难吃哟!”杨飞一下提高调子高兴说着:“要是媳妇做的饭菜难吃,这人生有什么味道呢?”兰瑶瞪了杨飞一眼:“尽说好听的最后还不是嫌我油放少了,盐放多了,饭菜又不和胃口。”杨飞也露出尴尬,但还是伸手抱着小孩,搂着正在抱怨的漂亮媳妇。那时在怀中的小孩他开心的笑了,因为他感到满满的幸福。 父母就在六年前走了,八岁的孩子被交给了隔壁懒汉,孩子仍是记得清母亲在走前满脸眼泪的求着父亲再看一眼小孩,父亲也是固作坚强的眼底湿润的拉着母亲,小孩被懒汉关在屋子里,在屋里的漏风口看着父母的背影一步步走远,从破桥走向东岸,逐渐消失在彼岸。没有人告诉他父母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那个糊涂的成天睡大觉的糟蹋懒汉。 孩子三番五次的求着懒汉告诉他,懒汉只有一个回答,先做我徒弟,以后到时机我告诉你。孩子也不想做这无用懒汉的徒弟,他能教自己什么呢?后来还是被懒汉软磨硬泡的得逞,但是六年了,那个便宜师傅还是没透露出一点,杨乐怀也慢慢灰心。 王老师傅一口一口喝着酒葫芦的烈酒跟着徒弟走了出来,老气横秋的说:“苦难的娃想有个家,离家的父母在想娃!” 王老色其实一点都不老看着顶多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就是为人太……所以被村里的人叫老,王老色,老东西,老不死,老没品都是他以铁腕手段争取的称号。 杨乐怀不爽此时的王老色打断自己的回忆,起身愤然走开,朝着屋里走去。 但王老色对着天不在乎的说了一句话让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你想不想学武?” 但是后面一句话让他一时失去理智,双眼火热的盯着正在仰天的王老师傅。 “然后救你的父母!” ; 第四章:“师傅!我会给你立碑!” “你说什么!”杨乐怀对着那已转过身正在抠鼻孔无赖样的王老师傅吼道。 王老色没有急着回答,拿起手中的所剩的二两酒在紧张的空气中晃了晃,看着酒葫芦不知不觉有了笑意。 “你父母当年被仇家追杀,躲在了这里,后来还是被仇家发现了,为了不连累你才把你交给了我,还有他们说如果他们没回来就别跟你说,免得你会傻乎乎的报仇!”王老色盯着酒葫芦不在乎的说道。 “那你这么多年都没跟我说,这下一股脑的全告诉我了,你就不怕我报不了仇让你失望?”杨乐怀双眼湿润情绪明显过激问道。 王老色突然一口气喝光了酒葫芦里的烈酒,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的徒弟岂会如此窝囊!如果他报不了仇,我会亲自动手杀了他!要是他到阴曹地府还敢说是我的徒弟,我定要将他魂飞魄散!”王老色说完最后一句用力一挥,将酒葫芦打在房檐上,又飘忽砸在杨乐怀头上,杨乐怀出奇的不吭声。 但是杨乐怀也不敢确定这人品高到一定程度的王老师傅说的是不是真的,质疑问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又想糊弄我?” 王老师傅将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冷哼一句,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傲气。 杨乐怀不知道这色鬼哪儿来的傲气可傲,不过以以往的“朝夕相处”来说这事多半没有掺假。 杨乐怀如被泼冷水眼神暗淡,嘴边泛起嘲讽,发现自己真的可笑,父母不想连累自己,自己却因为父母的抛他而去这几年还怪罪父母的不养育之错。 杨乐怀的凤目慢慢垂了下来,眼里露着阴霾慢慢张口向王老师傅没有半点恳求的:“求你告诉我要杀之人!” 王老师傅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划眼而过,看着明显心里空落落的倒霉徒弟笑道:“当今朝阳国三皇子曹毅,一个或许你一生都接触不到的人物,你怕吗?” “狗屁皇子!即便是当今皇帝我也没什么好怕,都是一颗大好头颅!”杨乐怀英俊的脸上竟然有了狰狞的笑意。 王老色没有嗤笑他的枉自薄非,反而有些欣慰开口问道:“那你学武吗?” “出路只有这一条吗?” “你也可以去学法,学道,甚至学儒。” “你觉得学什么厉害就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走上这条路你就别想回头。” “没事!我只是贱民一个,死不足惜的,能疯一回算做一回!”杨乐怀自嘲道。 “真的贱民吗?”王老色在旁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或许杨乐怀没听懂。 “没有什么。” “王老色,没想到你是武功高手,藏着不累吗?都装给我看十多年了,要不是我自己当初留了个心眼,偷偷看见你跟着刘大哥上山帮着他打死大虫,否则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整天无所事事的老色鬼,难道真做了高手会空虚寂寞没人陪,刻意装疯卖傻?”杨乐怀没了苦瓜脸嘴边扬笑说道。 “你也可以啊!跟我装了好几年,其实以我的修为当天我就知道你看见了我出手,只不过没戳破窗户纸而已,这些年刻意装给你看的。”王老色嘿嘿一笑略显得意。 师徒两人相似一笑,师徒两个聪明人确实有那么可爱之处。 杨乐怀一脸难看的唉声叹气抱怨输给了这“老东西”,王老色笑着拍拍徒弟的肩膀说:“好小子,不愧是我徒弟,以后拯救世界的重担交给你了!”杨乐怀冷冷的呵呵一笑,便道:“哪儿能啊?我还是太年轻了,哪儿比得上师傅的大愚若智呢?” 说完杨乐怀双手环抱,对着王老师傅狠狠说道:“如果你不教我无上武功,我这些年来真心待你这个狗屁师傅算哪门子屁事!” 王老色慢慢开口:“那你心有多高?” 杨乐怀:“这世界有多高?” 王老色:“看你怎么看,站起来看坐着看躺着看都不一样,大部分人都看不透!” 杨乐怀朱唇微微开口:“让我看来,不够!” 王老色听见这出人意料的回答并没有笑,而是郑重道:“把我床底下的箱子拿上来!” “原来这压箱底的功夫真的是压箱底,以前可拿出来鼓捣好几次都打不开,原来这里有绝世武功!你就不怕被偷了啊?”杨乐怀嘴里碎碎叨叨的,手里连忙从床底把一个黑不拉几的小木箱拖了出来。 “这箱子又硬又重,是不是上好的铁阳木做的,师傅!能不能……” “滚蛋,我知道你这坏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我把你卖了都不卖这箱子。”还没等杨乐怀说完,王老色就气的骂起来。 王老色把脚下的箱子一下拎起来,厉道:“上次被你骗到家的二虎到我家幸好没碰这箱子,要不然我不打断他三根腿!” 杨乐怀听着越来越觉得这箱子邪乎,赶紧催促着王老色打开小黑箱。 王老色也不急,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钥匙,咔的一声!箱子打开了! 杨乐怀一下黑了脸,这场景没有杨乐怀所想象的闪无限金光,没有所谓的天地异象,甚至里面还装着王老色的一条短裤,几双不知放了多久的臭袜子。 杨乐怀一脸操蛋,斜着眼看着有些尴尬的王老师傅。 王老师傅毕竟是教会了某人的“功夫”!尴尬之色迅速褪去,也没理会乖徒弟的眼神,用手拿开短裤臭袜,从箱子里翻出几本黄皮书出来。 “你自己挑吧!可不准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几个随便出世一个都会引起修真界的大动荡!”王老师傅耐心的说道。 杨乐怀听着这王老师傅神乎其技的自夸着,无奈的看着这“黄页天书”! 攀龙法:集天地玄黄之气,铸妖龙身,可成无双宝体,铸妖龙神,可具龙息之气,大成可自化为龙,翱翔九州! “这本不错!名字霸道,而且功法好像挺厉害的样子!等等,我再看看。” 九阴阳:观月望日,内成天地阴阳之力,阴,寒冷千里,阳,热可弑神,大成丹田成九阴九阳,可元神分身两人阴阳。 “这可真渗人,虽然听着很厉害,但是练到最后就成了阴阳人,比不得上一本,我再看看。” 春宫图:[图片][图片][图片]…… 杨乐怀瞪大眼睛看着精彩绝伦的“无上天书”!嘴巴张的老大,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莫非王老色就是修炼此功?真…真…真太棒了!我就要这本了!”杨乐怀大笑道。 王老师傅看见杨乐怀在哪儿高兴的大笑,心想以这小子个性得一修炼法门用不了这么激动吧!王老师傅开口道:“先前看你在哪儿嘀咕什么,这又看你开怀大笑,选好那本了,给我看看。” 杨乐怀眼睛望着手中选好的“天书”,不舍的递给了王老师傅。顿时王老师傅看见好徒弟选好的“天书”,一张老脸竟然十分罕见的红了些,轻声咳了下,然后不顾及徒弟的眼神把“天书”凑到怀里,慈祥的看着好徒弟吃人的眼神,老脸微笑道:“乖徒弟,刚才那本书是有恶人想陷害我而为,我怎么可能会看着污秽之物,如果让我知道是谁陷我于不仁不义!我定将他碎尸万段!”说完那叫一个正气凛然,苍天陷我于不义,我便挖心取肝证义心! 杨乐怀也不想多说什么,见识了这几年这无赖师傅所修的无赖大法,反而越来越淡定,就是心里不平,有这种好东西竟然藏着掖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己修炼也不给徒弟观摩观摩! 王老师傅看见过后的杨乐怀还在哪儿挑选,一巴掌拍在乖徒弟的头上。没好气骂道:“真没出息,这几本世俗之物也挑选半天!我这儿有一法,就看你能学不,师傅当年得此法到现在愣是没打开一页,你可要学?” 杨乐怀停止了翻看,心腹道:哼!自己说这几本是大法,现在又说是世俗之物,我倒要看看这本你也学不得的法! “拿来看看!” 王老师傅转了个身,手里摇身一变出现了一本无字小册。为什么说是小册呢?光看这外表就是只有十几页的小本。 看见这无赖师傅又在糊弄他,凤目一翻白眼,转睛又低头看黄皮天书。 王老师傅看见徒弟不搭理自己,也没觉得什么,直接一扔,扔在了正在看惊牛法杨乐怀书上面,杨乐怀也不恼,抓起手中小册,正要扔回去,突然小册强力的吸附着杨乐怀手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手臂,杨乐怀明显感觉到这物在身体里移动,从手臂到肩膀,然后到胸膛再到肚子,在身体中从头到尾游了一遍,终于在眉心停止了。 杨乐怀可是吓坏了,望着“吃书”的手心没有一丝伤痕,身体也与刚才无异,而王老师傅在旁却好像很意外的高兴大笑。 杨乐怀正在纳闷以后身体会不会落下问题,脑袋突然一阵疼痛,眉心突然传来一句话: 大世无用,遍地妖魔,孤本受天道眷念替天行道,孤却执本之意拒承天道大法,破天地囚笼,踩三千大道,藐视天道之上,杀遍天下妖魔,越逃不过人情饱暖,受挚友冥恶大帝所害,今生最后刻下无用法,找一不惧天道,拒绝天道收为弟子,孤从未有徒,不晓如何教徒,仅剩无用法为传承,牢记:不可受天道蛊惑,超脱于大道,修己修身修大自在! ——无用人 杨乐怀疼痛慢慢消失,眉心渐渐恢复了安静,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行走龙蛇的字体,才明觉这就是所谓的无用法。 不过杨乐怀没有着急去看无用法,只是在想这无用人的一句话。不惧天道,拒绝天道为弟子!我杨乐怀虽说不惧天道,但从来没有拒绝天道啊!杨乐怀想着想着突然想吐血,眼神狠毒的看着正期待看着徒弟的王老师傅恶狠狠的说: “王—奉—天!” 王老色的真名其实是王奉天,只不过杨乐怀习惯性喊他为王老色,每次叫王老色的真名都是脾气接近暴走之时。 “嗯?” “师傅!我会给你立碑的!” ; 第五章:狻猊 “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咒你师傅啊?真是大逆不道!是不是没打着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王奉天双眼瞪着杨乐怀,说完就准备进屋拿藤条打这大逆不道徒弟。 “你个老东西先别急!还记不记得一年前的大雨?那时我跟你在泥水山蹲点,我们上空有一龙盘旋。”杨乐怀似乎有了底气,昂首指着王奉天说道。 王奉天摸着胡渣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们在泥水山蹲点半天都没有收获,天空还下起了瓢泼大雨,让师徒俩的心情委实不好过。 “王老色,这怎么回家啊?这可是在东岸,走回去还不说这大雨,如果让你被东岸的人发现,你我都有性命之忧!”杨乐怀苦着脸说。 “徒儿,这世间善妒的人就是多,我一身浩然正气却在这小小的泥水村无法施展!现在世人的观念可要待你拯救,为师心有余而力不足。”王奉天一张脸心向正气大道,耐心的对着杨乐怀说道。 “王老色,你看上面好像有一条龙!朝着我们这儿飞来了!”杨乐怀没有去接师傅的话题,急着拉扯王奉天的衣角,手指着天空说。 王奉天顺着徒弟的手指方向,看见确实有一条五爪金龙在向他们的位置飞过来,那五爪金龙虎须鬣尾,身长千丈,有鳞似鱼,双角仿鹿,有爪似鹰,隐隐散出龙威之气,加上天雷滚滚,大雨滂沱,让人心生惧畏。 王奉天并没有徒弟那般神往,顿时脸上气愤心中不平,老子在这儿“工作”心情本不好,你倒是挑了个好时机来吓我,真是让人兴奋的! 王奉天从脚边捡起一块顽石,在天空瞄了瞄,用力向天上金龙砸去。旁边徒弟甚是无语,你这混账师傅平时胡闹就罢了,现在又是闹哪样,要是被天上神物认为是挑衅他,我们不死也得死啊! 不过出人意料的,金龙被这颗石子打了后竟然掉头朝天上乌云飞去,顿时天空停止了下雨,乌云散去,阳光撒下。 只见王老师傅在哪儿望着恢复安静的天空拍拍手,嗤笑道:“小小黄虫也敢在我的面前逞凶,回家找你的爹娘再来找我!” 突然天空掉下一块物件,天上传来一声龙鸣,杨乐怀赶紧跑去捡起物件,看着这物件也二丈和尚摸不了庙,转头疑惑问王老师傅:“王老色,这个兵字字符什么意思?” 王奉天没有回答,一把抢了过去,朝天上扔去,扔完还大声的对天骂道:“老子才不要你的怜悯!”说完气势汹汹的朝山下走去,杨乐怀实在搞不清情况,但也跟上师傅的脚步。 杨乐怀当时没细想王老师傅为何让金龙止步,也没想王老师傅的破口大骂,只是现在现在想起来,真是“操蛋”! 传闻天降神兽衔物,必将是挟大气运而来,龙是所有种族的天之骄子,最接近大道之兽,受天道垂青,所以天道让五爪金龙降世,所寻之人可谓是大气运必将大成就之人。 现在看来,当年拒绝天道,明显是王奉天一手插手所为,现在的杨乐怀心里已经将这位“好师傅”千刀万剐了。王奉天没明白去年大雨那条龙怎么了,心想自己杀的还少吗? 杨乐怀怒吼道:“王奉天!那条龙是来找我的!老子的大气运你还我!” 王奉天听着一愣,有点尴尬的搓手笑道:“我还以为那虫子来找我,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见着那小虫定要将他拔骨抽筋,一点都不尽责,把我徒弟的大气运都搞没了,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乐怀十分心情不爽,还是将功法里说的话详细说一遍。只见这王老师傅一巴掌拍在委屈徒弟的头上,厉声道:“你这混账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没看见这创法之人说的超脱天道之外吗?你得再大气运比得上这法一点?要不是我当年协助你完成修炼此法的条件,你怎么能修得这惊世骇俗的大法?不感谢我就罢了,竟然敢指责我!” 杨乐怀心想不是这个道理,明明是你把我的大气运搞没,阴差阳错才得此法,怎么到你的口中全是你的功劳!但是也不再和这无赖师傅讲道理,无奈也讲不过。 王奉天激动的说:“快快看看这无用法有何玄妙。” 杨乐怀一翻白眼,闭上眼睛,在眉心中寻找无用法。 不到一会脑海里无用法就浮现出。无用法分为了七个层次,第一层铸体,第二层乱法,第三层天武,第四层破天,不过后三层却模糊不清。让杨乐怀实在纳闷,不会是残缺的吧? 杨乐怀把这无用法层次分境说给了王老色听,王老色的脸上阴晴不定,一脸凝重的说道:“看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修炼法!”杨乐怀有些震惊,难道除了这个世界还有别的世界?有点犹豫不决的对王老色说:“那我要不要修炼此法?”王老色没好气骂道:“怎么不修,实在不行我就把春宫图给你修练!”“那你给我春宫图吧!”“滚”王老色一脚踢在没出息徒弟屁股上。 然后王老色将武道,和法道的境界说给了杨乐怀听。 武者:“武士,小武师,大武师,宗师,小黄天,大黄天。” 法者:“法徒,小明法,大明法,法师,小法天,大法天。” 然后就是传说中的圣! 武道是修身躯,将身躯与天地大道融合,法道是修能量,操控天地大道元素。至于道教就是简单的修人,儒就是修知天地解天地,至于佛教就是修心,但是都逃脱不了天地的约束。 第一层次,铸体,集万物精血于一池,坐池用无用火燃身,当自身血肉呈金黄色经络可见,便可完成一步,无名火可由眉心转入身体各部位。 杨乐怀脸顿时就沉了,我到哪儿去找这万物精血! 不过杨乐怀还是带着丁点希望跟王奉天说,王奉天想着说:“你在房子后面挖个坑等我回来。”转眼人消失在西岸荒芜的干燥泥沙上。 杨乐怀骂骂咧咧的说看你上哪儿找去,但还是扛着锄头到房子后面老老实实的挖坑。 西岸以西,天地无一活物,一个散发着炽热火光的山洞里,一阵清风吹过化作一团热风,如果这热风吹在人的脸上,人脸也会迅速干枯,血液蒸发,看来这就是西岸为何于东岸不同的原由所在。 一个邋遢的中年人站在一只百丈大的似龙似狮的巨兽面前,巨兽身披龙鳞四肢生狮腿,身后有龙尾,狮头飘着龙须张着龙睛。邋遢的中年人正是王奉天! “你身为远古龙神儿子,是开古最初的龙,现在你的那些后辈都一个个都进化成你父亲的身样,你为什么还不开窍,非得等那人!”王奉天有些不争气对着巨兽说道。 这巨兽就是传说中的远古龙神九子之一的狻猊。 “后辈的事就交由后辈处理,我等他便就是等他,我一定要带他回到天上!”庞大神躯的狻猊口吐人言的说道。 “我来这儿只求一件事,我想要你一半精血!”王奉天直接了断的告诉狻猊。 狻猊瞪大龙睛,盘坐在地上的身躯站了起来,张着大嘴对着王奉天龙啸了一声,王奉天在狻猊的咆哮下纹丝没动,淡然的说:“给他的孩子!” 狻猊听见后巨首一愣,叹了一口龙息,伤感开口道:“好吧!我给你!我给了你一半精血后我会陷入沉睡,以后那人来找我,请你求他将我带走,这件事你答应我就可以睡了。” “这个没问题,不需要我求他他也会带走你的。” 等王奉天说完,狻猊口吐出一口让空气撕裂的黑血,然后眼睛闭上躺在了地上。王奉天一手将黑血收入一个瓶子里,然后不带感情的走出山洞,手袖一挥,炽热山洞带着旁边的泥沙沉入了地底。 西岸再无枯草。 ; 第六章:我真的该死吗? 杨乐怀站在自己挖好的坑前,一手撑着锄头一手用麻布袖子擦高满的额头上的汗水,嘴里小声嘀咕着老色鬼怎么还没回来。 忽然清风吹来,打在杨乐怀的脸上,暗道今天提天气真不错。突然杨乐怀大叫一声不对!这鬼天气这么多年都没变,怎么说变就变!周围的气温也明显在下降。 忽然王奉天出现在杨乐怀面前,看着没察觉自己的出现还在哪儿自言自语的杨乐怀厉口道:“快滚进坑去!” 杨乐怀吓了一跳,看着这来无影去无踪的王老师傅抱怨道:“你这是想要吓死徒弟我啊?吓死徒弟谁跟你买棺材啊!” 王奉天也懒得跟杨乐怀废话,直接扬起一脚将正在抱怨的倒霉徒弟踢进坑里,说道:“你快把衣服脱了,再敢废话小心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床!” 杨乐怀这才停止嘴上动作,乖乖的把外衣脱了,嘴里还是不服气的小声嘟嚷。王奉天也不去计较这些,手中出现一个小玉瓶,正是装满狻猊精血的瓶子。 杨乐怀脱完身上衣物看着玉瓶瞪大眼睛叫道:“王老色,你叫我挖坑,现在又拿这么小一瓶糊弄我!” 王奉天也不说话,双手一倒,玉瓶口里不断有鲜血如瀑布落下,在杨乐怀诧异的眼神下把自己挖的坑填满,而自己身处在炽热无比的鲜血中。 杨乐怀感觉自己身体一接触这鲜血像要爆裂开,王奉天脸上焦急道:“你不想死就快用无用火!”杨乐怀一听赶紧在眉心运转无用火,在身体每个部位都泛起金黄色火苗,金色火焰在杨乐怀皮肤上与血液吱吱作响,杨乐怀现在英俊的脸拧成一团,嘴里瑟瑟发抖。 无用火焰在皮肤上和暴躁的血液在激情燃烧,化成一股气全部被杨乐怀痛苦的脸上眉心金色一点收了进去。那股气没有安安静静的呆着,而是在杨乐怀体内左蹦乱跳,然后杨乐怀试着分一部分无用火去“安抚”体内那股气,果然那股气安静了下来,顺着杨乐怀的经络慢慢的将身体的杂质由皮肤渗出来,然后那股气慢慢消散融入了经络里面,化作了一股暖流。 杨乐怀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但是痛大过于乐,让杨乐怀咬紧牙关身子也不停颤抖。王奉天在旁为杨乐怀护法,心想道这功法真霸道,第一层就要用精血燃身,要不是我这几年用藤条打他时用功力改善他的体质,说不定早就坚持不住爆体而开,这小子也行,看着都痛就是不吭声,心性坚毅。 杨乐怀现在可什么都管不了,浑身剧痛唯一的念头就是撑过去,血池里的血液慢慢干枯,而杨乐怀的躯体也慢慢变得纯净,突然杨乐怀身体泛起金光,血池中所剩无几的精血全都一股脑进去杨乐怀体内,杨乐怀躯体瞬间变得玲珑剔透,在外能清晰的看见杨乐怀的五脏六腑,随后金光把杨乐怀淹没,刺眼的让王奉天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金色光渐渐暗了下来,剩下了一个洁白如玉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杨乐怀。 杨乐怀缓缓睁开了眼睛,正看见王老色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委实吓了一跳。 “王老色,你看什么看,莫非你现在好这口?”杨乐怀瞪大眼睛惊讶道。 “你给我滚,没毛的鸟!”王奉天骂道。 杨乐怀这才低头发现自己的小兄弟光着身子,还好只是头部以下的烧的干干净净,一头秀发还在肩上披着。杨乐怀这叫一个纳闷,小兄弟没了衣裳有时候会冷的。不过值得让他欣慰的是修长的身材越来越好看,以后大小姑娘不得着了迷。 “你不起来试试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净瞎看自己的鸟干嘛!”王奉天看着这不争气的徒弟很无语。 杨乐怀一下蹦了起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右手用力在空气中辉了一拳,竟然隐隐约约的空气中出现了震动,杨乐怀高兴的四处找可以练手的东西,可惜西岸长期荒漠,除了泥沙还是泥沙,杨乐怀不怀好意的看着王老色的破烂房子,正要一拳打过去却被察觉不对劲的王老色一巴掌呼在沙土里面。 王老色看着头栽进沙土里的杨乐怀骂道:“你还有劲没处使,没事拆房子玩,要不要我们来比划两招?” 杨乐怀把头从沙土里拔出没有回答王老师傅,反而问王奉天:“王老色,我体内怎么感觉有一股能量在丹田憋着?想冲出去!这是咋回事?” 王奉天沉思道:“看来我猜的没错,虽然是另一个世界的修炼之法,但还是受这个世界的天地规则,你那要突破的是武者境界!你先试着去突破,看能到达什么境界!” 杨乐怀听了王老师傅的回答,运转着无用法试着去突破,杨乐怀体内在无用法的带领下势如破竹的前进,最后终停了下来,杨乐怀高兴的问王老师傅道:“我现在什么境界了?”王老师傅用神识在杨乐怀身体里扫了一遍,疑惑道:“武士十层,怎么可能才这么少点!在我看来这精血至少入了武师一境!” “确实少了,我还以为进了宗师呢!”杨乐怀一脸悲叹道。 “你这臭小子,你以为武师武宗是大白菜啊?那个没有几十年功底?你不高兴还在这儿抱怨!”王老师傅没好气骂道。 “让我看看你这无用体如何!”王老师傅一巴掌在杨乐怀胸膛打出一掌,杨乐怀惊了一跳,以这老色鬼的修为会不会打死我啊!后来一掌确实重重落在胸膛上,让杨乐怀奇怪的是根本没有感觉,这下松了一口气。 杨乐怀看着王老师傅一掌过后在哪儿愁眉苦脸纠结得很,“我这无用体是不是无上宝体啊?你在哪儿纠结什么?”杨乐怀问道。 “是不是无上宝体我不知道,不过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就是一废体,体内元素无奇杂多,现在还没将你的元素唤醒,一旦元素唤醒,那日便是你的死期!”王老师傅脸色暗淡慢慢开口道。 杨乐怀差点一口逆血吐出,一脸欲哭无泪的感叹道:“没想到我刚刚习武就遭上天嫉妒,逃不出必死的结局!天妒英才啊!”说完一拳打在脚下沙土,沙土立马出现一个小洞。 王老师傅没有去理会不争气的徒弟,看着天空说道:“或许还有机会!” 杨乐怀一下站起身,用力摇着正在仰天的王老师傅,“师傅,你可要救救徒儿,徒儿还年轻啊!可不想英年早逝啊!我还没救我父母!我还没找婆娘生娃呢!我死了谁跟你送终买棺材啊!” 王老师傅习惯性又一巴掌呼了过去。看着头栽在地里的好徒弟没好气说道:“又不是现在叫你去死!你不练武就可以不死了!” “不行!不练武还不如让我现在去死,我可是有仇必报的不君子,让我有仇报不了平凡的过一生然后含恨而死,你王老色想都不要想!”杨乐怀把头伸出眼神凶恶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王老师傅看着此时杨乐怀的惨样,不由的心底头一次敬佩一个年轻人。王老师傅缓缓开口道:“又不是没有办法,不过你要牢记我的话,我没找到解决办法前你决不能突破小黄天,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给自己徒弟立碑。”说完竟然嘴里泛起苦。 杨乐怀自信笑到:“那你就别指望我破境而死了,我至少对自己小命看的比谁都重要!何况我还有仇未报,这么快寻死就不是我了!” “天资之色到黄天境也要五六十年修行,这些年应该足够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吧!”王老师傅自言自语道。 杨乐怀不忘摸着秀发自恋说道:“万一我命中注定要死,创下有史以来破镜最快,你可要帮我准备一口棺材啊!”接连笑道:“可要选口好点的棺材,我可不想在这世上不留痕迹的离开!或许千年以后有盗墓的倒霉贼到了我这里,还会给我上柱香!” 其实杨乐怀根就本不信王奉天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觉得王奉天不过缓兵之计,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我真该死吗?”杨乐怀苦笑道。 ; 第七章:画中人 王奉天没有理会杨乐怀,竟没心没肺的跑进屋子里睡大觉,剩下杨乐怀一个人站着发呆。 杨乐怀突然抬起头,望着天大骂道:“去你的命中注定!我死也不会死在你的手里!”说完脸越来越苦涩,却蹲下身子捶打着地面哈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大笑也掩饰不了眼里的泪光。 笑了很久很久也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起来,才起身抹掉泪光自言自语道:“跟王老色做饭了。” 杨乐怀慢慢走进屋里,看着正在打雷的王老师傅苦笑道:“你怎么不瞒我一生呢?现在我可是生不如死!”王老师傅或许是自己的雷声就盖过了杨乐怀说话的声音,躺在木板上没有半点反应。杨乐怀说完就走到了灶台做饭。 饭做好了,一盘菜只有简单的几叶青菜,杨乐怀叫醒了王老师傅,两个人罕见的没有交谈的吃完了这一餐,王老师傅放下饭碗就继续爬上木板游天梦地,晾下了一个人收拾碗筷的杨乐怀,杨乐怀也出奇的没有怨言,默默的把碗筷洗了,一个人躺在王老师傅对面的一块木板上,或许是天气有些冷,杨乐怀左翻右找多找了几件衣服盖在了身上,心里有着疙瘩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 到了凌晨,杨乐怀疲惫的双眼才慢慢闭去,刚闭上的双眼突然凶煞一睁,身体坐了起来,盖满修长身子的衣服全落在了地上,神情狰狞的哈哈大笑起来:“天意伐我,我何不能上与天战!”说完面带笑容又躺了下去。 而睡在杨乐怀对面的王老师傅却是停止了呼噜声,闭着眼睛微笑着用小到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若有哥,你的功法可后继有人咯!” 或许此时的杨乐怀是十几年睡的最安稳的一觉,而王老师傅确实是多少来年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天早已亮了,习惯早起的杨乐怀却没有起来,王老师傅却早已坐在木板上手摸着胡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当清晨的阳光晒在杨乐怀屁股时,杨乐怀又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恢复成那个熟悉的阳光男孩。 王老师傅并没有多大意外。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开口说道:“我猜你已经有了打算,那我就夸下海口帮你找到解决办法!你可莫要让我失望!” 杨乐怀不由一愣,难道真能解决,但心中早已坚定了念头,不管能不能解决都不会放下执念。咧嘴一笑:“王老色,缸中没米了,给些铜板买米去!” 王老师傅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拒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串铜臭铜钱扔给了杨乐怀。杨乐怀笑着接住了铜钱,招呼也不打起身朝着屋外走去,等到杨乐怀走远,王奉天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外面的世界很适合他!” 杨乐怀没有急着去买米,而是走到了东岸桥头四处张望,等看到了几个少年在河边钓螃蟹,带着笑容走了过去。 “哟!知道老大家没余粮了,钓螃蟹给老大吃啊?可要给我钓些大只的,我再买些酒回去做一桌醉蟹,眼馋死王老色!”杨乐怀走到半途就开口笑到。 少年们正在哪儿比着谁钓的螃蟹大,忽然听见老大的声音,一个个高兴地将钓竿扔在旁边跑了过来。二狗气力好率先跑到杨乐怀面前高兴说道:“老大,你来了不打声招呼,要不要我们帮你准备根钓竿,就这些天螃蟹肥,味道也是最好的,等会你把螃蟹全拿回家吧!我们几个也吃腻了。”而后面几个少年全都看着杨乐怀,生怕杨乐怀不答应。 杨乐怀心中一痛,是啊!自己还有一些值得守护的人!杨乐怀含着泪光笑道:“这个好呀!我也好些时日没吃螃蟹了,等会我要几只大的带回家,你们可别小气哦!” 一个不爱开口的名叫张远的少年红着脸小声说:“老大,我的全给你行不行?”而那几个少年看着不争气的少年甚是无语,在他们四个中,就数这少年脸皮最薄,而且张远心中却视杨乐怀为偶像,每次与杨乐怀说话都紧紧张张的,净丢他们四个人的脸。 杨乐怀也没开口拒绝少年的好心,笑着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可别事后抱怨因为我没吃到螃蟹!”张远连忙道不会的不会的。 杨乐怀突然从怀里掏出王老色给的那串铜钱,扔给了不知所措的二狗,道:“我就这点钱了,你们可别嫌少,我知道我这些年欠你们铜板不少,以后我会想办法补上。” 二狗急着眼瞪着杨乐怀:“老大,你别瞎扯了,你什么时候欠我们铜板了?我只记得我们欠了你不少啊!”手中连忙将铜钱塞着给杨乐怀。 杨乐怀怎能要回铜钱,直接砸在地上,脸上气愤心中温暖道:“你们再不要,就别认我做兄弟!”说完转身留下一个背影给他们。 二狗无奈的弯腰捡起铜钱,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老大生活实属无奈,屋里有个无所事事的王老头,只有靠着还是少年身的杨乐怀在外面想着法子弄吃的,还要时不时的跟王老色买酒喝,他们几个谁不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杨乐怀看着几个得了钱还不乐意的少年,不由眼一瞪,几个少年立马皮笑肉不笑起来。杨乐怀何不了解几个少年的心意,不可能对着这几位少年说我师傅是绝世高手,我也会成为绝世高手!说起来别说他们不信,就连以前的自己也不信。 杨乐怀转移了话题,对着四个少年笑到:“走!咱去把老李家那卷手纸拿来!”说完不理会几个少年走在前头。 赵晓叫的最为开心紧跟着杨乐怀,几个少年也相续跟上。他们边走边商量着计划,黑猴说要让一个人在前面拖住。然后让身手敏捷的老大翻墙进去拿画,可二狗就不同意了,他可不想老大冒险,因为如果老大被发现了就要被街坊四邻追杀。而赵晓又说不如让二狗分散注意,其他三人趁乱拿画,老大在外面放风一发现不对给暗号我们好跑出来。果然是小儒士,一说出口立马征得其他几人的同意,正要拍案叫绝的时候,已经到了老李家院墙,突然杨乐怀一下掠过院墙,留下了几个少年惊讶的目光。 二狗看着风中留下的残影张大嘴巴说道:“老大偷鸡摸狗功夫又上一层楼了!我们要多少年才能到达此等水平!”赵晓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打了二狗一拳,骂道:“什么偷鸡摸狗!跟你说了多少遍老大的是轻功!是轻功!你那才是偷鸡摸狗!”二狗也不恼憨笑着说对对对,我那才是偷鸡摸狗。 几个少年在院墙外徘徊不前,焦急的等着,生怕出现意外。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到了几个少年面前,正是杨乐怀无疑。 张远小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杨乐怀笑着说没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册画卷,笑着在几位少年面前晃了晃。 二狗有点心灰意冷说道:“就这么简单啊!我以为等会会冲出几十个人,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进万军丛中把老大救出。” 杨乐怀没好气骂道:“我进来喝了杯茶的功夫,你小子就这么想我死啊?”二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向杨乐怀表示我错了,杨乐怀看着二狗憨傻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唯一最激动莫属于赵晓,着急的溅着唾沫星子催促着杨乐怀打开画卷,杨乐怀眯着凤目慢慢的将画卷摊开,画面很简单,就是一俊美男子背着一把剑立在群峰之巅。顿时现场失去了兴趣,除了赵晓和杨乐怀,赵晓可对这画的做功和神韵是夸口不停,而杨乐怀看着这人感觉很熟悉,但又不知道是谁,就没有继续费神交给了很兴奋的赵晓。 然后杨乐怀带着他们到处玩了一遍,正到中午时杨乐怀这才想起家中王老色,在家还没吃饭,然后拿了几只螃蟹跟四个少年告别,走到回家的半路才猛然一惊! 画中人!王老色! ; 第八章:将离别 杨乐怀想到是想起来了,但是却没有留意画作的画名:凡人一剑问苍天! 摇了摇天,懒得再去计较这些,反正自己都晓得王老色是个高手,就不知道有多高,只是感叹这个老色鬼年轻时还真好生好看,现在就变成这副邋遢模样,真是耐不住时间的折磨。 慢慢的走回到木屋前,一脚踢开破烂不堪的木门,而王老师傅还在木板哪儿坐着沉思,看的杨乐怀甚是无语,我一大早就出去,到了响午你还在哪儿,会不会是得病了吧!不是听说练武后不同于凡人的体质,何况是觉得是一个高手的王老色。 王老师傅看见徒弟回来了立马停止了思考,皱着脸对杨乐怀说道:“给我买的米呢!又给谁家姑娘买胭脂去了!拿几只螃蟹就想糊弄我。” 杨乐怀也直接的说道:“给二狗他们了,他们都给你买了这些年酒,给他们一些酒钱不行吗?” 王老师傅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也好,能还的都还了!”杨乐怀把几只欲想摆脱线绳之困的螃蟹随手扔到灶台那口大黑锅里,然后坐到王老师傅的旁边疑惑问道:“怎么了?” 王老师傅突然跟杨乐怀一问道:“你想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杨乐怀有点出乎意料,有点生气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走啊?好歹我这些年照顾你这混账师傅,现在就说了句话让我走!” 王老师傅笑道:“你在这小小泥水村能有什么抱负,外面的世界更广阔,更适合年轻人闯荡,你就把师傅当做赶你走也好,你现在需要一个更大的天地成长。” 杨乐怀苦着脸说道:“那我能去哪儿?不会像个无头苍蝇到处瞎逛吧?然后随便出现一个武师就把我咔嚓了,徒弟才死得冤!” 王老师傅一巴掌打在杨乐怀不争气的头上,好笑说道:“什么屁话!我这半天干嘛去了,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个地方你必须去!”杨乐怀问道:“什么地方?” “万州学堂!” “名字听着挺不错,就是不知道在哪儿?”杨乐怀道。 王老师傅也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扔给了杨乐怀说道:“现在我们是处于大陆西北的壁朽国的乌州,万州学堂在大陆中心中州。” 杨乐怀把纸摊开甚是无语,一张纸上画的乱七八糟的,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地图吧!一看就是好师傅王老色“精心”手绘。杨乐怀瞪大眼睛看着地图上西北的一块版图,确实有几个鬼画符是壁朽国几字,又看向大陆中央,确实有一块很大的版图写着中州赵家,其中标有万州学堂,万宝拍卖会总部,赵家城等等很多字符。 杨乐怀疑惑问道:“这赵家又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标在跟万州学堂一起?” 王老师傅慢慢开口道:“天下第一大家!你说什么玩意?”杨乐怀一下震惊了,而王老师傅又开口道:“万宝拍卖会也是赵家产值,而万州学堂也是在赵家几位老祖联和几个老不死所创的学院,说起可以比肩一国之力完全是谦虚了!”杨乐怀吓了一跳,心腹道乖乖!这真是庞然大物啊! 王老师傅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在哪儿抠脚,把旁边正在感叹的杨乐怀引起一阵干呕,杨乐怀捏着鼻子也不恼对着王老师傅问道:“我怎么才能进这万州学堂?”王老师傅边抠脚边笑道:“当然得凭实力进去呗!我们哪儿来后门可走?以你现在武士十层的脚力在几个月应该能赶到万州学堂,刚好能参加入学考核。” 然后王老色又说道:“你进去去找一个叫吴梦的老家伙帮我带句话,就说:你个老秃毛,活得越来越杂狗了!”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乐怀才是郁闷,都被你叫成老家伙了,我说出口不被打的半死啊?看来王老色是跟那老家伙有仇,让我去转告明显是让我去送死,心里打定主意进去才不管吴什么梦。 突然杨乐怀注意到一个问题,瞪大眼睛对着王老师傅说:“你就让我走路?你大爷的!让我走半个大陆的距离啊!你这存心要累死我啊!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这个乖徒弟可就要累死在路上咯!”说着装作一股哭哭啼啼的样子抱住王老师傅,王老师傅怎会看不出“乖徒弟”的心思,无非是想要他帮忙找一个脚力,王老师傅没有说话,直接一巴掌把抱住手臂的杨乐怀呼了过去,杨乐怀可没想到这“好师傅”这么狠心,一下被一巴掌呼到了木门外,杨乐怀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你这没良心的老东西,亏我这些年这样对你,走就走!正好看不见你这老不死的玩意!”说完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跑进屋子里收拾螃蟹。 王老思考看着这口是心非的徒弟顿时一股温暖,开口笑道:“我可要吃大个的,吃了这顿就不好吃徒弟做的螃蟹了!”杨乐怀手里忙着收拾螃蟹嘴里还嘀嘀咕咕道:“吃吃吃!吃死你这老不死的混账,把你毒死我也不会跟你收尸!” 螃蟹煮好了,王老师傅早已迫不及待的站在灶台张望,时不时趁着杨乐怀不注意偷偷的扳下一只蟹钳背对杨乐怀偷吃。杨乐怀怎会没看见这小孩子般的师傅,只是一张不知道谁欠了他千八百两银子的脸嘴角勾了起来。 杨乐怀把一盘螃蟹挪到小木桌上,王老师傅已按耐不住的拿起一只螃蟹开大快朵颐起来,杨乐怀也不甘示弱,向王老师傅发起挑战,很快的几个螃蟹就没了,王老师傅还在摸着没有填饱的肚子抱怨道螃蟹太少了,而杨乐怀呵呵一笑带过。 王老师傅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杨乐怀:“明天吧!今天我打算跟二狗他们告别。” 王老师傅小声说了句:记得明天把门带上。就倒头大睡起来。 杨乐怀慢慢的收拾完桌子,走出小木屋看着天愣愣出神道:“这天容得下我吗?”然后又朝着东岸走去。 杨乐怀在东岸四处找也没看见二狗他们几个的身影,看来是在家中睡午觉,杨乐怀也没有放弃,走到了二狗家的院墙,喉咙学了一声鸟叫。 正在春秋大梦的二狗猛然起身,跑出屋子朝着外面跑去,正在绣衣服的刘大牛媳妇看见自己家儿子毛毛躁躁的,骂道:“刘二虎!你这小兔崽子干嘛去!”二狗也没有回答,径直的跑出家看见老大在不远处挥挥手。 二狗跑了过来对着杨乐怀笑道:“老大,是不是要行动?要不要我把弟兄几个叫来?” 杨乐怀也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笑道:“快去快去,慢了我可要打你!”二狗高兴的跑去呼朋唤友,不到一会功夫五个少年凑到了一起。 赵晓揉着眼带着睡意委屈道:“老大,有什么事吗?我可是被二狗差点打起来。”说完还被二狗瞪了一眼。 杨乐怀笑道:“我这事可是大事!”刚说完二狗就得意洋洋的对着赵晓嘚瑟,好像说我打你可是很正确,听见没?大事! “我要走了,就在明天!”杨乐怀一口气说完但是心里很不舍。二狗听见一下子就哭了,高大的身躯横抱着杨乐怀哭道:“老大,我不想你死啊!你说好的带弟兄几个闯天下的,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杨乐怀黑着脸,依旧是熟悉的一脚踢了过去,二狗也从来都不躲躺在了地上,但还是手坚强的抱着杨乐怀的脚伤心大哭。 三个少年跟杨乐怀相视一笑,黑猴不舍得对杨乐怀说:“老大,必须要走吗?”杨乐怀点了点头。 张远难过的对着杨乐怀说:“老大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告诉我,我想以后来找你。”杨乐怀笑道:“一个叫万州学堂的地方,如果你能去哪里,可要对那里的人说是我的兄弟,有可能我在哪儿还是一个老大。”张远听了杨乐怀的话,默默的许下心愿,以后一定要去那个地方找老大。 二狗早已经没哭了,站起身对着杨乐怀不好意思道:“老大,你还回来吗?可不要忘了兄弟我们啊!”杨乐怀大笑道:“怎么可能会忘了你们!一生的兄弟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但是还是没有回答前面那个问题,因为就连自己也不敢确定能不能回去看这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少年。 杨乐怀突然对二狗玩笑道:“你可要好好对小孙姑娘,如果我发现你欺负他,我回来可会好好收拾你!” 二狗满脸通红摸着头不好意思跟杨乐怀对视,而杨乐怀只是开玩笑罢了,以这憨厚性子对待心属女子能不好吗。 一个下午,他们走遍了小小的泥水村每一处地方,他们很开心,脸上都带着笑脸,可谁不心里很难过,脸上都是装给彼此看的。 黄昏,几个少年彼此都牢牢看着老大,生怕是最后一眼。杨乐怀解了紧张的气氛笑道:“你们可要注意酒馆的小张二,他可是个不放心的主,有空没空去跟他们玩玩!但你们别为难张老头!”几个少年呵呵笑道定要让那个混球好看!而杨乐怀转身背对着几个少年,朝空中挥挥手大声道:“来日再见!”说完就毅然而然的朝着西岸走去。 “老—大—再—见!”后面传来一声惊动两岸。 杨乐怀笑着用手抹着泪。 ; 第九章:做好事很快乐 杨乐怀跟四个少年告别后,回到了屋中,王老色坐在木板上背靠着墙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无上天书”,看见杨乐怀回来老脸一咧,但还是继续将头埋在书中。 杨乐怀打趣道:“王老色,不如将这本无上天书给我以后闯荡天下,定要将你的功法弘扬古今!” 王师傅骂道有多远滚多远,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春宫图。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比如让我带几本春宫图回来。”杨乐怀也没生气,好心好意的对王老色说道。 王师傅没有继续看书,而是严肃的对杨乐怀说:“你死之前记得回来看我!” 杨乐怀听了没有反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小木桌上笑道:“那你也别死在我前头,不要让我回来收尸!” 然后两人都相似默然一笑,然后就陷入了死沉沉静寂里。那晚,杨乐怀没有做饭,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躺在木板上睡着了。 天还没亮,杨乐怀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这些年存下的一百多文铜板以及王老师傅的地图裹了个小包,用一根木棍挑着就走出门口,忽然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熟睡的王老师傅把木门带上,然后一个人越过了东岸朝东赶路。 “这什么地图?就没有什么城镇标注,最小的就是州,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杨乐怀赶了半天路骂骂咧咧的看着地图,差点就想把地图给撕了。 杨乐怀忍着撕地图的冲动看着前方,前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可杨乐怀立马精神振作,终于有歇脚的地方了! 杨乐怀以武士十层的境地以及自己无用体的非凡不到一会就接近了这座城池,这个城叫牛千城,是乌州一个小城,因为处于商旅过往的道上,所以因此城内很是繁华。 杨乐怀走到城门,有一条很长的队伍从城头排起,有守城的士兵在哪儿收取过关费,杨乐怀排在队伍后面很是鄙夷,进个城都要收个十文铜钱,不知道一天要赚多少两银子。但还是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杨乐怀看着队伍很长,所以一时无聊用自己的修为打探这些人中有没有修行之人,人群中让杨乐怀顿时失望,全是一个个平凡的老百姓,而正当杨乐怀的神识扫在一个守城士兵上时,杨乐怀终于看到一个修行之人,虽然是武士三层,但好歹蚊子再小也是肉,而后没有继续停留又用神识四处寻找。 那个被杨乐怀神识扫过的士兵顿时一机灵,低着头朝着前面排着一列队伍恭敬的拱手道:“请前辈不要戏耍我们,不要和这些平民百姓一伍,请尽快入城,我们没有半分阻拦!” 杨乐怀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竟然发现神识竟然能扰乱别人,当然是那些排队的平民百姓,但也就让平民百姓愣一下,再用神识时就没有用了。 另一个高大士兵对着刚才杨乐怀神识扫过的士兵问道:“马哥,你弄错没?这哪儿有修行之人?修行之人无一不是羞耻于凡人一伍,你看看全是些平民百姓模样,你肯定是昨晚被春香楼那姑娘给榨干了,尽说糊涂话。” 马哥郑重其事的说道:“没有错啊!刚才明明确实有一股神识扫过来,比我的神识强大太多了,肯定是在我之上的高手,你才被榨干了,你马哥身子骨可没你这么差!”说完朝高大士兵胸膛打了一拳。 高大士兵被打后没有反应,而是羡慕道:“马哥,那你用神识把他找出来吧!我们守城士兵就你一人修行有修为,我们这些不能修炼的俗人也是羡慕不来的。”说完叹了一口气。 凡人要想修行可是难上加难,首先要有修炼之法,这个就灭了大半想要修行的凡人念头,二就是要有根骨,这个也颇为不易!就像这守城士兵众人中流传着军队普遍下来的大力功,而几十守城士兵才一人修成,正是刚才名叫马哥的士兵,他也因为将大力功步入修为,明年就要加入壁朽国的帝国第一军队虎军! 马哥对着前面鞠了一躬,恭敬道:“既然前辈不愿现身,那我就得罪了,还望前辈不要怪罪我的莽撞!”说完神识就在诧异的人群中搜索起来。 杨乐怀没有再用神识胡作非为,而是跟着身后妇人旁边的五六岁小姑娘玩了起来。而妇人也没有阻止,看着这位长得好生俊朗的少年正在和自己的孩子嬉闹也觉得一阵好笑。 小姑娘长得粉琢玉雕,笑起来很是可爱,对跟自己玩耍的俊俏哥哥很是开心,竟然对杨乐怀说起怎么从娘亲哪里偷偷拿糖吃,被娘亲发现后怎么哄骗娘亲。妇人也忍不住对着小孩摸摸头,有点好笑道:“等会我跟你父亲说,看他怎么收拾你!”小姑娘也不怕,嘟起小嘴巴说:“哼!我才不怕!每次父亲都是说要打我,还不是在你眼前做做样子,等会又背着我买糖吃。”说完小姑娘还对自己母亲昂起头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妇人对自己孩子完全没辙了,还看见杨乐怀站在哪里,开口歉意笑道:“让公子见丑了!”杨乐怀笑着连忙道没事没事。 忽然杨乐怀感觉一股神识扫了过来,没有再去管身后那对母女,认真的看着神识降到了自己身上,杨乐怀没有用神识对抗,可自身神识出于自卫直接将外来神识弹开。 马哥抬起头望着杨乐怀,而杨乐怀也面无表情的望了过来。马哥暗惊道:好生俊朗,好为年青,怎么可能修为在我之上!莫非是大宗门里外出历练的弟子? 杨乐怀可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明白那守城士兵所要做何事。马哥跑了过来,跑到杨乐怀面前低着头双手拱起道:“公子,莫要怪罪刚才小卒我的冒失,实在不忍心公子一身修为于平民百姓同为一众才所为!” 杨乐怀的脑袋一下想通了,原来修行之人竟如此的尊贵,行事处处有便捷。杨乐怀笑而不语,只是转身用手指着身后母女俩,马哥脸上尴尬一笑道:“不知公子看上那个?需不需要小卒我代劳将她们送到公子床上!” 此时妇人抱着小女孩十分紧张,她是先没想到这位俊俏公子是仙人,而且竟是一个行事如此的仙人。 杨乐怀一下懵了,看着这士兵甚是无语,妇人也紧紧抱着小女孩样子防备着杨乐怀,杨乐怀一阵汗颜,自己装什么高手啊!这下误会大了! 杨乐怀对着马哥骂道:“我叫你把她们直接带进城去,不是你想象的哪般污秽!”不忘记带上一句证明自己的清白。 马哥也尴尬的摸摸头,原来是自己想歪了,对杨乐怀不好意思的拱手说道:“是小卒过错,请公子责罚!” 杨乐怀看着殷勤的马哥,想不通自己怎么让也为修行中人的守城士兵如此礼待,却不知马哥已经把杨乐怀视为大宗门出来历练的弟子,不巴结巴结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杨乐怀又指了指母女俩,然后再瞪了一眼马哥,提示他别犯傻。马哥也点点头,对前面的守城士兵叫到:放关!妇女带着不好意思的歉意望着杨乐怀,杨乐怀笑道:没事没事。妇女瞬间红了脸,暗道自己怎么误会这俊朗公子,小女孩看着红着脸的母亲开心的大叫:“母亲红着脸羞羞羞!”妇女然后牛带着开心的小女孩进了牛千城。 马哥看着目送着母女俩的杨乐怀笑道:“如果公子不好在城外坏了名声,我们可在城内做便可。”杨乐怀怎会听不懂什么意思,暗道这种人才屈才于一个小小的守城士兵多为难人家,不从政真太浪费了! 杨乐怀没有回答马哥,只是对他说:“我可否能进城?”马哥暗道这位公子真太过礼性,果真不愧为大宗门的弟子,以往那个修行之人不是对他们守城士兵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遇见最好脾气都是不理睬他们,从没遇见过杨乐怀这种好脾气,可杨乐怀却是紧张,因为不晓熟世事,害怕自己说话稍有失误就引起别人的不满。 马哥大笑道:“公子怎能不可,谁敢阻拦,我马青第一个不同意!”说完马青一人在前面开路,望着身后还没动身的杨乐怀疑惑道:“公子怎么了?” 而杨乐怀愁眉苦脸的看着那些望过来的平民百姓,摸了下鼻子:“这不好吧?” 马青在前面听到这话差点一下跌倒,看着杨乐怀像看着奇葩一样,心中竖起大拇指,你这是要做圣人啊! 但怎么猜不到杨乐怀的意思,苦着脸对守城的士兵无奈道:“放行!通通放行!这些人全都放走!”但是守城士兵也不是马青一个人说了算,立马就有了议声,但是马青为了讨好杨乐怀苦笑叫道:“从我俸禄里扣!”然后守城士兵终于没有了异议,把城关打开。在城外排队的平民百姓全都感激的看向杨乐怀。 然而杨乐怀在平民百姓感激的眼光下哈哈大笑 “原来做好事如此快乐!” 完全没看见马青眼里的泪光。 ; 第十章:嫖花魁 杨乐怀等着那些百姓全都一股脑进去,心里头一次感觉做好事真开心,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转眼看见正在无声哭泣的马青有着一股莫名的悲伤,纳闷道:“马兄,你脸色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叫大夫?” 马青强忍着骂杨乐怀狗血淋头,笑道:“公子放心好了,修行之人怎会如此不堪!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杨乐怀开心道:“什么高不高姓,我就叫杨乐怀,马兄可叫我杨弟就好,不敢称公子二字。” 马青也不矫情:“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带带杨弟入城。”说完马青直接拉着杨乐怀胳膊,生怕这混账小子还要闹哪样,杨乐怀也没有反抗,任由着马青拉到城门。 到了城门,守城士兵一众全望向了这马青所恭恭敬敬礼待的杨乐怀,发现就一俏白小生,而且所穿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顿时大感失望。 “马哥,你带回个小娘子回来啊?输了这个月俸禄我看也挺值的!” “黄三,怎么说话的!惹恼了马哥你可就别想尝这小娘子的味道了!” “李混球!我看是你想尝尝味道吧!” 顿时守城士兵都哄然大笑,这时守城队长也对马青说道:“小马,你这次可真是胡闹!今天弟兄们酒钱也没着落了。” 马青看着一群人都不信自己,正想要解释什么,突然沉默的杨乐怀走在前头,对马青挥了挥手,然后对着这一群正在打打闹闹的守城士兵说了一句话: “就没有更能打的吗?” 说完无用体一震,武士十层的修为散开,眼神狰狞的看着一帮守城士兵。 守城士兵们是被吓住了,但是还是不想输了气势,刚才那个黄三叫道:“让我来会会你!”一个跨步就到了杨乐怀跟前,连忙十几个军虎拳打在了杨乐怀平坦的肚子上,杨乐怀身体却纹丝不动,看着一脸讶异的黄三没有说话,直接简单的一个拳头送到黄三跟前,咚!的一声飞出去十几米远,守城士兵们全都吓坏了,这哪儿是人?简直是人形野兽! “还有没有更能打的?”杨乐怀怒吼道。 这下守城士兵彻彻底底安静了,而马青也不敢正跟此时的杨乐怀开口说话。杨乐怀突然气势一收,对着守城士兵说:“一群废物!”然后勾搭着马青说要等会可要劳烦你带路,这时的马青怎敢不答应这人形野兽,连忙殷勤到不敢不敢。晾下了一干守城士兵和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起的黄三。 杨乐怀跟马青勾肩搭背道:“这不耽误马兄公务吧?” 马青立马道:“不会不会!跟杨公子一起可是我的荣幸!”说话间把称呼又改了。 杨乐怀也没介意马青的变化,开口一脸憨厚的对着马青问道:“马兄,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就是那个那个地方!” 马青一阵汗颜,谁知道你说的那个是那个,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所说的是何地方?我马青知道定会知而不言言无不尽!” 杨乐怀罕见的红了脸着急叫道:“就是那个那个,就是那个那个啊!” 马青一下明悟,长哦了一声,面带着笑容对杨乐怀说道:“我这便带杨公子去。”杨乐怀听见就感觉要蹦上天,屁颠屁颠的跟在马青后面。马青心笑道:真是个雏! 牛千城比起泥水村大多了,还没到那个那个地方杨乐怀就高兴的到处瞎逛了起来,不过囊中羞涩只能眼馋的看看,不过他还是有招,对着马青挥挥手:“马兄,你快来看看,这什么玩意竟然说会飞!”杨乐怀指着一个老头地摊上的风筝对马青说道。 马青过来面无表情看着风筝说道:“这是风筝。”杨乐怀看着马青不领招,心想道:看我怎么让你出血! 杨乐怀愁眉苦脸道:“这风筝听这老头说好像能飞,我们武者可是要到武宗才能飞,不是插上翅膀就是鸟吧?”那摆摊老头也厚颜笑道:“俺这风筝可是全城做的最好的,质量也比其他风筝好得多,不如两位公子买一个吧?”然后杨乐怀苦着脸道:“我可没钱咯!只怪自己不争气,没能帮你老人家分忧。”马青看着这两个是不是早就约好了演这出戏的一老一少,心中隐隐作痛,脸上面带笑容道:“杨公子,我这儿有一些铜板,你拿去便可。”说完从怀中掏出半吊子铜钱,一个一个的数着,杨乐怀不忍心看着马青痛苦的数着,直接一把手把半吊子铜钱抢了过来,笑着道:“谢谢马兄了!”说完就跟老头子讨价还价,马青可谓是后悔死认识某人。 逛了半天,不是路程太远了,而是杨乐怀这混小子每每到一个地方就要买东买西,嘴里嘀咕着尽是些稀奇玩意儿,而总会让一个人在旁边很心痛。终于到了哪里哪里了,杨乐怀怀里抱着一把的杂耍玩意,手里拿着五六串冰糖葫芦舔着,旁边还站着散着冷气的马青。 “马哥,我还是雏啊!你可要教教我。”说完抱着杂耍玩意就走进了牛千城青楼春香楼。留下马青心里苦笑道:恐怕就这事儿你是个雏吧!然后也跟着杨乐怀进去。 站在门口的姑娘们看见杨乐怀如那狼看见羊,好久没出现如此俊朗的小哥,即时做那事不收钱也无妨。 “公子,你过来嘛!奴婢可要好好疼你!” “俊朗小哥,姐姐这里有两个包子,你饿不饿?要不要姐姐给你十八般武艺做给你吃?” “公子,来我这儿嘛!不舒服可不收你钱!” “公子……” 这些抹上厚厚胭脂的姑娘说着这些****污秽,不知羞耻的话语从没觉得不适,而没心没肺的杨乐怀把这些胭脂视若无物,径直的走了进去,马青又随后跟上,心想道这小子眼光还不低呢! 春香楼里面的姑娘比外面的姑娘容貌好上几分,杨乐怀一进来都齐刷刷的看向杨乐怀,站在旁边的马青委实尴尬,要怪就怪父母生错了脸,尴尬之余羡慕的望着生得一张好人皮的杨乐怀。 杨乐怀还没等楼里的姑娘招呼他,就扬了扬嗓子大声叫到:“老子今晚要玩花魁!你们谁叫花魁?”马青在旁实在汗颜,还以为这小子能有多大眼光,原来是有股傻劲。 杨乐怀始终记得王老色从小到大的一句话:你进了青楼不玩花魁,你出去就别说自己是个男人!杨乐怀每每问起花魁是谁,王老色总是骂道这小兔崽子不会自己去找啊!杨乐怀都觉得每个青楼名字叫花魁的是最漂亮的。 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一听见杨乐怀的声音,心想又来了一位阔气公子,跑到了大厅才看见守城士兵马青旁边有个身着穷酸的俊俏小生,一下脸色板着心想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杨乐怀一看**来了,便对**叫道:“老妈妈,把你们楼里名字叫花魁的姑娘叫来!” **心想原来是一个傻小子啊!便存着想要逗逗杨乐怀的意思,笑着开口道:“公子,如果你能把妈妈楼里名叫花魁的姑娘叫来,妈妈就不收你风流钱!” 不料杨乐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这儿马军官看着,你就别想赖账!”马青脸色铁青,老子跟你逛了半天一点好处也没有,这会儿又要跟你作证。 **见到杨乐怀不可一世的表情,心腹道花魁岂可是你能随意叫出来的,开口娇笑道:“不会不会赖账,要是赖账我就毁了这几十年清白陪公子你吧!” 杨乐怀笑道:“就不知道谁占了便宜。”然后没有理会大厅里的众人,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便大声朝着楼上叫到:“花魁姐姐,弟弟我可听见你放了个屁,就不知道你这香屁能卖几两银子,弟弟我还有些铜板,买二两屁拿回家慢慢欣赏。”马青听着这玩笑话竟笑了起来,这小子说的屁话还挺有趣的。 突然楼上一声娇笑传了笑来,“弟弟可真是有趣之人,奴婢这臭屁可卖不了几个铜板,奴婢也不知道这屁有何采集之法,还望公子请教!” 杨乐怀没有理会众人诧异的眼光笑道:“莫非花姐姐就不想见见在下吗?弟弟还想求花姐姐在床上十八般武艺样样传授与我,然后我们再长谈这屁如何采集!”**一听这话,脸色难看了起来,原来这俊俏少年不傻反而如此伶俐。 不出人所料的一个艳若桃李,明媚妖娆的女子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看着大厅中的杨乐怀,抹满红妆的樱桃小嘴张开口: “公子可真生得俊朗!” ; 十一章:床上事 杨乐怀听到这话没有反应,而是对这秋水伊人笑道:“弟弟有一事不解,望姐姐还能为弟弟解惑!” 艳妆花魁花容一笑:“不知何事让弟弟如此困惑,不知奴婢能否为弟弟解困?” 杨乐怀想起王老色的话,对花魁问道:“为何有那么多人姓花名魁?又同为青楼中人,弟弟着实不解!”然后又在众人看傻子的眼神下道:“莫非花姐姐改名而为?此名着实不错,可为何有那么多人对这名独独青睐?” 马青打心底的可是佩服极了杨乐怀,做人又聪明又傻到这种境地真着实不容易。鸨母有苦说不出,这明明就是一傻小子嘛!自己这把才亏大了,本来花魁为客人清唱一首小曲儿就要十几两银子,陪乐可得几十上百两银子,现在都怪自己嘴贱,银子没捞到还白搭了自家头牌。 妖艳花魁听见不由一愣,开口道:“公子可当真不愧有趣之人啊!”说完嘴角一勾,也跟众人看傻子一样,看着还在哪儿纠结花魁为什么姓花的杨乐怀。 杨乐怀是真没听懂妖艳花魁的话,细细的品尝开心道:“原来花姐姐是我等知己,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有趣之人,可就是别人嫉妒我的才华总是对我口是心非,今日一见可相见恨晚啊!”说完意气风发的将手中杂耍玩意砸在地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昂首俯视着众人。马青在旁悄悄竖起了大拇指,此等“风范”一辈子快马也赶不上,而鸨母也瞪眼对马青瞪眼,好像在说道看你带来的“公子哥”!马青也不理她,继续带着嗤笑的眼神看着心中正无比畅快的杨乐怀。 杨乐怀此时可真是八面威风!在大厅里的姑娘都在指着杨乐怀互作笑谈,可杨乐怀心里可是欣慰极了,原来胭脂俗尘女子都皆为知己也,我自己以前还误以为她们不过是一些胭脂俗粉,今日一见,人人都对我欣赏有加,知我者,莫过于也。怪不得王老色说以前经常跑到青楼去玩,现在看来这里真可是人间世俗的世外桃源! 杨乐怀对着正在头疼的鸨母大声笑道:“老妈妈,刚才说的话可要当真算数啊!马军官可在旁边站着呢,要是你敢赖账,说不定马军官可要把你扔进几十个汉子群里夜夜笙歌!”马青可在旁边黑着脸,这下倒大霉了,本以为这小子只是在这儿玩玩闹闹,没想到竟然酿成大错了,看着鸨母吃了死苍蝇似的难看的脸,以后再想到这里寻欢找乐可就要处处小心了! 鸨母心里何尝开心,妖艳花魁疑惑的眼神望了过来,正欲言什么,**却做着手势让她安静,然后又瞪了一眼马青。 鸨母难受的脸强撑着笑意,对着得意的杨乐怀笑道:“妈妈我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那落井下石之人,今晚那就将妈妈我女儿交由公子了。”说完推了一把不明所以的妖艳花魁,鸨母看着妖艳花魁有些懵,心腹道还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 此时妖艳花魁真的是糊涂了,自己就是在楼上听见这好笑的玩笑话,好奇的跑下来看看是何许人,就发现一个皮囊不错的傻小子在信口开河,没想到就搭上一晚上,真的很是委屈。但还是没办法,毕竟身为青楼女子,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妖艳花魁还是带着笑脸轻步走向杨乐怀。 杨乐怀也没对她趁机搂搂抱抱,只是把地上的杂耍玩意捡起来对妖艳花魁说道:“花姐姐,这里似乎太吵了,我们不如去楼上再细细长谈床上十八般武艺!”然后拽着花魁的手臂就朝上迫不及待的跑上去,花魁也被杨乐怀拉扯了上去。 他们轻快上去了,楼下的气氛可是十分紧张,马青看着鸨母和几十个姑娘恶狠狠的眼神,心里瞬间没底。鸨母吼道:“好啊你!马大军官!刻意带个傻子来砸老娘我场子是不?这牛千城可不是你说了算,要不要我的姑娘们吹吹你们武城主的耳旁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后面姑娘也朝着马青接连骂道。 马青惹不起可躲得起,脚边生风,不一会儿就摆脱鸨母和一众姑娘到了外面大街上。靠在一个酒馆旁的一堵墙边,“真不该去结交这杨小崽子,害得我人财两空,现在他倒是逍遥自在,现在我怕连春香楼也进不去了。”马青心塞的说道,然后又让人很寂寞的进旁边酒馆喝闷酒去了。 此时的杨乐怀把花魁带到了楼上,却不知朝哪儿走,向花魁问道:“花姐姐,不知我们到哪儿阔谈人生?”妖艳花魁也很是无语,但还是带着杨乐怀带到了自己的闺房里。 杨乐怀四处看着精巧散发着幽香的闺房,感叹道:“花姐姐闺房可真是好看啊!”杨乐怀可真的是感叹啊!他跟王老师傅在小木屋木板上睡了这么多年,看着这精巧的房间真觉得世事弄人,人比人气死人。然后在当中的一张漂亮的大床坐了坐,暗道这可真软啊!睡在这上面睡死也行啊!然后对着妖艳花魁说笑道:“那我们开始吧!” “啊!好痛!轻点好吗?” “花姐姐,一定一定,我下手轻点,但是下手重点才有感觉啊!” “那你就来吧!” “花姐姐我来了,你忍着点!” 杨乐怀在柔软大床上把花魁细长的双腿抬起了一个新高度,然后手道老练的在腿上迅速拍打,正在享受的花魁舒服的发出一阵娇喘: “啊!弟弟这松筋活骨手法是跟谁学的?啊!好舒服!” “跟着我师傅学的,手法名叫做床上活血十八般武艺,教我这手法还不是为了让他自己舒服。”杨乐怀气怨道,手中功夫没有停下。 他们两个还在床上衣冠整整的,让别人听见这声音难免误会,但是让别人看见的话肯定会对杨乐怀骂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不争气! “弟弟,啊!怎么还没开始?啊!这是不是热身运动?真舒服!等会姐姐可要好好疼你!”花魁完全陷入了杨乐怀的娴熟手法里。 “哈哈!当然是热身咯!等下花姐姐可一定撑下来哦!我可要和你大战一夜不睡觉!”杨乐怀兴奋的开口道。 “弟弟可真是生猛,还没有人能和我大战一晚上过,就不怕姐姐把你榨干?”妖艳花魁惬意道。 “我可不怕姐姐!”杨乐怀笑道。 过了一会,杨乐怀停了手上功夫,走下了床。花魁心道终于开始步入正题了,刚才这手法可真舒服,就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这般舒服了,真想把他留下来。杨乐怀可没空这花魁在想什么,而是抱起自己买的杂耍玩意高高兴兴的抱到了床上,怀里一摊,撒了一地床,兴奋的在一堆杂耍里找了起来。 花魁可搞不懂杨乐怀在玩哪出,心里疑惑道:难道需要点东西提高点情趣?突然杨乐怀在一堆杂耍里找出一个东西,抱着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转身对着花魁笑道:“花姐姐你可莫要怕了!我可是人称玉面俊朗小棋王!虽说你不可能赢我,可我还是会让着花姐姐你的!”说完将手中棋盘一拍,带着期待的看着花魁。 花魁瞪大漂亮的大眼睛诧异道:“这就是你说的大战?” 杨乐怀也疑惑道:“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花魁喘了一口气冷静冷静,问道:“就没有其他的了吗?” 杨乐怀开口笑道:“当然有啊!我还买了骰子和玩偶,这晚上不会闲得寂寞的!”用手指了指那堆杂耍玩意。 杨乐怀可是很郁闷,都帮她做了个按摩,怎么还摆出这副模样,王老色每次按摩过后都跟我笑的高高兴兴的,要是她不跟我玩,说出去可就是个笑话啊!就连王老色也会骂我你算什么男人!心中更是坚定要花魁陪她玩一晚上。却不知王老色的此玩非彼玩。 花魁可谓是又失望又纳闷,还是没有说出心头那句脱衣服做事的话,对着杨乐怀苦笑道: “你可要让着我啊!” 杨乐怀大笑道:“当然当然!”然后就把棋局摆了起来。 ; 第十二章:睡成了创古今 清早,杨乐怀疲倦的在春香楼门外伸了一个懒腰,实在是昨晚大战太累人了,就连鸨母一清早看见杨乐怀那疲倦的样子,心中暗道这下可亏大了,没想过这小子这么有精力,一晚上都没有睡,再一看果真花魁疲惫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杨乐怀生气骂道:“现在的人棋品越来越差,还要待我拯救啊!”就不知道是谁棋品差,昨晚输了一局又赖账一局,偷偷趁花魁不注意换子,然后被发现了还说花魁棋品差,自己要输了诬赖别人,花魁可是跟他下着下着要想杀了这个死无赖,而后终于熬过一晚,躺在大床上说道:“这可比做那事还累的多啊!”? 杨乐怀摸着后脖道:“怎么没有王老色说的那种是个男人的感觉?反倒要累死了,不过过程挺享受的。”然后高兴的又哼着小曲儿又四处瞎逛了起来。? 杨乐怀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个酒馆门口躺着,杨乐怀走了过去看见醉醺醺的马青翻了个身,昨晚马青可是太郁闷了,足足喝了两坛酒就醉的不行,就在桌子上倒头大睡起来。伙计可见多这种事,第一件事不是叫他起来,而是摸他身上带钱没,因为有时候有些想吃霸王餐的客人会装作醉意趁机跑出酒馆,再想去找回就是不可能的了,万一人人都吃霸王餐,这酒馆怎么开得下去,所以伙计就熟悉的摸着马青的口袋,幸好杨乐怀大发慈悲的给马青留了十几文钱,不然还不被伙计乱棍打起,但是伙计还是骂骂咧咧的嫌钱太少,不过还是没有为难正在梦里追杀杨乐怀的马青,好心的就把马青扔在了门口,就直到今天早上。现在酒馆还没有开门,所以马青就还在哪儿躺着。? 杨乐怀看着不省人事的马青心腹道:你真太不够哥们了,竟然瞒着我自己喝着小酒,亏我对你这般坦诚相待。想着想着就踢了还在熟睡的马青一脚,但又看马青睡的这么舒服,自己也按捺不住疲倦在马青旁边躺了下来。? “你给我挪挪,占那么大地盘干嘛!”杨乐怀把马青朝着外面推了推,等到自己舒舒服服躺下才把眼睛闭上做起春秋大梦起来。而不知不觉间马青双腿夹住了杨乐怀的右腿,而两人都睡得死沉沉的,并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这奇怪的场景就成了这条平时就很热闹的街的焦点,越来越多人把酒馆围了起来看热闹,还有说书先生在旁边用墨笔在小本子上笔走龙蛇,心满意足的抱着本子,准备下次讲一讲“同性于同性之间的摩擦”,肯定大捞一笔茶水钱。 当事人的两个没有意识到自己出名了,都还在梦在温柔乡里,但是酒馆老板和伙计刚起来准备开门做生意,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伙计对着疑惑不解的老板开口笑道:“老板,今天生意真不错,一大早外面就站满了人,你啥时候给我涨涨工钱?我可净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酒馆老板摸着嘴边的虬髯骂道:“你给我滚蛋!这个月都涨了两回工钱了,再涨我的工钱都没你高,那我可就是帮你打工咯!”然后又说道:“去把大门打开做生意!” 伙计还是乖乖的快步走到门前,把门一打开,“嗡”的一声有好十几人就冲了进来。 “老板给我来壶酒!” “老板,八号桌来两壶” 客人的声音络绎不绝,伙计忙得不行,而这些酒客即便是进了酒馆眼睛始终望着酒馆门口,就听见一个教书先生对身边人说道: “此等超世绝俗的壮举,我等只能望瞻莫及啊!” “对啊对啊!完全摆脱世俗的观念,将自己的执念呈现在世人的眼光下,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问心我可做不到,况且我也没这等爱好。” “这一个少年和一个壮年之间爱情故事,真的可以贯通古今,绝无仅有啊!” 越来越多的客人进来了,但是酒馆里的伙计和老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好奇的伙计走出去一看,马青已经紧紧的抱住了杨乐怀,样子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伙计心中纳闷道:“这不是昨天那个酒鬼吗?怎么到了现在还没走,还叫来个朋友睡在一起,真当我们酒馆是旅馆啊?”说完便拿起靠在门口的扫帚,要朝着两人打去。老板急着叫道:“给我住手!你这傻小子干嘛呢?没看见店里的客人都是冲这二人而来吗?你这打下去可坏了多少生意!” 伙计停下了在空中的扫帚,想了想,还是老板聪明,我这下可差点坏了店里前所未有的生意,这酒鬼还真是我们酒馆里的福星,昨天欠了些钱,今日就这样帮我们,可真是仁义之辈!我定当要与他结交结交!然后伙计和老板就忙着端茶送水起来。 马青皱了皱眼皮,心道好吵啊!睡个觉都让人不安生,准备转头换个姿势,“砰”的一声把正在熟睡的杨乐怀撞的一个机灵,一下惊起了两人,都正襟危坐了起来。 “快看!快看!他们要行事了!中年男子强吻了俊俏少年!” “中年男子要传授俊俏少年双修大法了!原来他们是传说中的欢喜佛中人!” 此时场面尤为火爆,就因为马青碰了下杨乐怀的头,各种谣言随波逐流,坐在酒馆里的客人们都围了上来,把两人层层围住,四周连光亮也看不见,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杨乐怀和马青可是当事人,现在头都大了,完全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马青对着杨乐怀骂道:“你这小子怎么在这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给我说,老子死也要拖你下水!”说罢就要作势打杨乐怀,虽说打是打不过这怪物,但还是做做样子也行。 旁边一人遗憾道:“此等天赐姻缘,没想到还是造物弄人,皆要双双殉情,倒是传下了一个千古佳话啊!” 杨乐怀此时头痛得不行,听着众人的交谈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马青怪异叫道:“马青!他们把我俩当成那种关系了!”然后脸色十分痛苦,没想到我杨乐怀纵横情场十几年,到最后竟然栽在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身上,实在为人生第一大不幸! 马青脸上何曾好看过,听到这杨乐怀说的话不由双肾一颤,差点直接昏了过去,忍住头痛心痛胃痛肝痛肾痛胸痛……对正在感觉这辈子毁了的杨乐怀,说道:“你怎么在这里?昨晚不是应该在春香楼跟花魁一起吗?” 后又流传出一版本:“春香楼花魁深爱俊俏少年,却不曾想自己为第三者,昨夜少年为寻真爱抛下花魁,于中年人结了一段创世绝伦的惊天姻缘!” 杨乐怀没有理会旁边的风言风语,苦着脸眼里含着泪光道:“我昨晚和花魁大战了一夜,看见你在这儿,实在是太困了,就躺了下来,谁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竟双腿夹我,还紧紧抱着我,想不被人误会都难啊!” 马青才是憋着一股火,你自己无缘无故就躺在我旁边,谁知道会闹这出。马青真的很想杀了这个杨乐怀,短短两日,果真是刮目相看,心里的仇恨脸上也挂不住。 此时酒馆老板臃肿的身体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对着四周的群众吼道:“你们看什么看,都快让开!让开!”两人见终于来了个懂事理的人,正要跟酒馆老板解释,却不想酒馆老板正经的说道:“不要解释什么!你们两个继续!继续!”然后又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马青苦笑道这副场景确实好了点,围众都朝后面退了两步,跟杨乐怀玩命也能够施展了! ; 第十三章:凤栖森林 杨乐怀可不想呆在这是非之地,看着马青那吃人的眼神,暗道我都把自己清白搭上去了,我可不想把命搭上去。起身就要冲出人群,而坐在地上的马青看见这小子竟然想溜,然后拽住了杨乐怀的手臂,老子今天清白毁了,死也要拉你入坑! 可是杨乐怀害怕冲不出去,所以之前动用了武士十层的修为,直接把前面围观的人撞开,然后拖着马青跑了起来。 被撞飞的群众也没有生气,只是感叹道:“好一对苦命鸳鸯!”而后众人也走的走,散的散,酒馆也清静了许多。 酒馆老板和伙计可是流着泪看着杨乐怀他们走远,酒馆老板不忘痛苦的向远方走远的杨乐怀两人,叫到:“两位公子以后常来睡觉!”然后又跑去招呼众人。 在远处的杨乐怀两人听见了差点吐血,正在狂奔的杨乐怀更是差点跌倒,地上马青生气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还不放我下来!老子屁股都要磨破了!”杨乐怀也没计较马青称呼上的变化,就直接把马青一扔,留下站在原地抱怨裤子都磨破了的马青。杨乐怀心道:世人真是善变,前一秒还对我礼貌有加,后一秒就对我恶言相向,看来我真要继承王老色的衣钵,拯救世人这迂腐的观念啊! 马青看着愣愣出神的杨乐怀骂道:“不跟春香楼花魁行鱼水之欢之事,反倒还要跟我抢着睡觉,这下酿成大错了,现在这牛千城谁不认识我们两个!老子还要在这里混一年啊!现在倒好,老子这就成了这儿前所未有的“名人”了!” 杨乐怀也没有生气,然后厚颜笑道:“马兄,你可别生气,我等修行之人岂可在乎世俗名声,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可要清新脱俗,一笑置之。”可是心里早就打定了如意算盘,可要赶紧溜,不然让世人记住我的模样,以后再行普度众生,拯救世人观念可就难上加难了! 马青听了杨乐怀苦口婆心一番话没有降火,反而气愤道:“你这小兔崽子当然不惧了,怕是心中早已打好了小算盘,准备开溜吧?老子告诉你个混账,想跑除非把老子带上,否则没门!” 被一语道破的杨乐怀没有在乎,心道:我要逃,你怎能拦得住,不过见你如此可怜,我就好好跟你讲一讲大法! 然后杨乐怀就在马青表情变化下,说起了王老色经常对自己说的话。马青先是脸上很气愤,过后感觉这杨乐怀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脸上慢慢变得平静,而后又慢慢从杨乐怀嘴里品尝出戏耍自己的味道,强忍着痛扁杨乐怀一顿继续听着,听到最后可是忍无可耐! 马青实在忍受不了杨乐怀这道德伦理大道,拎起杨乐怀衣角骂道:“你给老子滚!滚的越远越好!老子今生都不想再看见你!”说完看见杨乐怀还有继续说的念头,自己气愤的背朝着杨乐怀走了,你不走我走! 杨乐怀看着马青走远的身影,老气横秋的叹气道:“唉!又是一个好苗子走进了无限深渊!”然后又哼着小曲儿准备要出城,这玩是玩,但路程可不能落下。 守城士兵看着杨乐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可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全都紧张兮兮的望着正逍遥自在的杨乐怀。杨乐怀也没有理会这帮子人,很惬意的享受着众人的目光,然后嚣张的走出城门了。 “李混球,听说今天早上马哥和这野兽,在春香楼隔壁的酒馆行那事,你可错过了这好机会啊!”一个守城士兵见杨乐怀走远,蹭了蹭旁边有异样癖好的李姓士兵。 李姓士兵笑道:“我也还没看出马青这小子也有此等爱好,下次我向他可要请教请教!”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而此时躺枪的马青却正在收拾行李,想要远走高飞,然后就没然后了,就带着泪离开了牛千城。 ****** ****** 十天后,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进了一片森林,这座森林可了不得,可是被修行之人普遍认为是大陆十大险地的“凤栖森林”!传闻凤栖森林深处有一只法力通天的神火凤凰坐落而栖,所以被世人称为凤栖森林。这森林可不小,横贯大陆三个国家,由大陆西北壁朽国至西南沿海碧海国,而这也就是杨乐怀去往中州必经之路。 虽说从壁朽国穿过这座森林到达森林对面的风兰国,相对于这座森林的面积很小,但路程可是十分凶险,因为凤栖森林可是从里到外都有着数也数不清的妖兽,这妖兽当然不同于野兽,这妖兽就形同于修行之人的修行一样,吸取天地精力然后提升修为。而妖兽也渐渐开通了灵智,知道吃一些修行之人能迅速提升修为,这可就对于修行之人可是致命的!所以凤栖森林才被誉为大陆十大险地。 而妖兽的修为等级分别为:小妖,大妖,万妖以及妖王,至于传说中的妖皇就没几人能说得清。小妖就相当于武者修为境界的小武师,而大妖就等于宗师,万妖等于小黄天,妖王相对于大黄天巅峰。但妖兽的体质可比人类体质强悍太多了,如果是同境界的人与妖兽打,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局势,所以也没有多少武者愿意和妖兽比拼蛮力,除非是法者进行远距离的攻击,才能实现距离突破。而人类在远古也是靠着人数占优和团结一致对敌,才击败了本就人心不齐的妖兽一族,才把妖兽逼进了那些后人所说的禁地。 杨乐怀悠闲地在凤栖森林外围散步,无聊道:“是不是那老头骗我?还说这里面很危险,还劝我改路绕开,半天了连个鬼都看不见!” 确实,凤栖森林异常的显得十分安静,半天了杨乐怀连个动静都没有看见。而杨乐怀所说的老头,是一个有着小明法修为的法者,不巧与前几天正在赶路的杨乐怀相遇,当时那个法者老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还有几处明显看得出兽爪的痕迹,就连手拿着法杖也是颤抖不稳,杨乐怀心惊道这老头怕是被好几十个野兽轮了吧!能站起来都得是个奇迹,当之无愧老当益壮四个大字!破烂老头如果知道了杨乐怀的心声,怕已经倒地不起命不久矣了。 杨乐怀看着这破烂老头走路一瘸一拐的,显得十分艰难,但还是没有向看热闹的杨乐怀求助,实为坚强。但杨乐怀心系着“普救众生”的大慈悲,直接不分由说的背着老头就朝着附近的城镇跑去。 老头在杨乐怀背上高兴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多你几个这样的就好了,真的不错!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看你年纪轻轻的竟然有如此修为,是哪个宗门的?说不定我认识几个老东西!” 杨乐怀背着老头疾跑道:“死老头,你就别废话了,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在几十个野兽胯下活下来的,要不是我心怀仁义慈悲大道,别人怕还会给你来一脚,你不感激我还问这儿问哪儿的。” 天还是烈阳的天,但老头面如黑炭,气的半天话都说不出来。 杨乐怀跑得很快,而且附近的城镇也不远,不一会儿功夫就进了一个小镇,杨乐怀直接到了医所把老头扔在床上,准备一走了之。老头没有记恨杨乐怀把他一身老骨头扔在床上差点断了,反而揉着老腰向要走出门的杨乐怀问道:“你这是要走哪儿去?”杨乐怀直接说道:“凤栖森林,怎么了?你别想要我把送你回家,我可没义务送你回去,半路死了还要把你埋了,到时候我可多麻烦,你这老头想都不要想!” 破烂老头真的是汗颜,遇见如此之人实乃不幸,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对杨乐怀说道:“你可不要进凤栖森林!凤栖森林发生了兽潮,你的修为进去明显送死,如果你要进去,我劝你可要改道而行,虽然路途远了一点,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停在门槛的杨乐怀听是听见了,但还是没有放在心上,走出了医所,趁着天色还早加快步伐继续赶路。而老头躺在床上叹气道:“年轻总是冲动。” 杨乐怀此时在凤栖森林外围走了半天了,越想越觉得那老头戏弄我,哼!该不救这忘恩负义的死老头,竟然敢欺骗我这大慈大悲的再世观世音,真不知羞耻二字吗?然后义愤填膺的骂起了那无辜老头。 杨乐怀突然听到了轰轰隆隆地面震动的声音,有点难以置信的开口道:“难道是我误会了那老头,那老子不是要被几十野兽轮翻吗?啊!要死啦!要死啦!”然后双眼四处张望,寻觅能躲藏的地方。 就在距离杨乐怀不远处,由一只大鸟和一巨猿带领着身后不可数记的妖兽追杀一只两尺长的白净生灵,赫然是一只白胖小猪在拼命的狂跑。 小猪口吐人言嚣张叫道:“你们这些杂毛玩意,怎么可能追的上猪爷爷我!跟着猪爷爷屁股后面吃猪爷爷的屁吧!” 大鸟展翅有十几米长,身上有黑色的羽毛微微颤动,鸟尾带着一团黑色火焰,鸟头形似凤凰,正是凤栖森林里的一大霸主黑火凤凰!虽说比不上诞下他的神火凤凰,但也是法力滔天,为妖兽巅峰。 而巨猿更是了得,上古天道孕育圣物通天猿!一直是凤栖森林的妖兽霸主,可以说除却神火凤凰之外,凤栖森林无一为之对手,更是神火凤凰飞上天界后,称为凤栖森林第一妖兽无可厚非,只不过由于悟性极差,怕早已飞升天界。 通天猿激动的开口道:“黑毛小鸟,我感觉我把这头猪吃了就能飞升天界,你不准和我抢,否则事后肯定手撕了你!” 黑火凤凰一点都不惧,神情自傲道:“你这没脑子的猴子也敢跟我抢,等我把这头猪吃了,我就能进化为堪比我母亲的死火凤凰,那时我岂会怕你!我劝你还是把他交给我,等会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通天猿没有回答黑火凤凰的话,而是继续追着这头小猪,心道反正吃了这头猪后,我看你还有多少废话可讲! 此时疯狂逃命的猪听见二位妖兽霸主的交谈,气愤的骂道:“还怎么分你猪爷爷,要不是猪爷爷法力俱失,猪爷爷我非得吃鸡腿喝猴脑!然后将之喂狗!” 躲在烂树桩的杨乐怀听见,舔了下嘴巴心道:我也好想吃乳猪啊! 突然那头小猪朝着杨乐怀哪儿跑,好像发现了什么,兴奋的大叫道:“有人!猪爷爷爱死你了!”突然朝着藏在烂木桩的杨乐怀撞去。 没有意外的把藏在烂木桩的杨乐怀撞了一地。 而杨乐怀瘫痪似的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左右磨蹭的小猪神情呆滞道:“你妹!” ; 第十四章:猪的绝望 “你这个猪脑畜生,给老子滚!”杨乐怀欲哭无泪的把怀里的小猪一扔,小猪反而不恼,兴奋的爬起来又扑在了杨乐怀身上。 此时的黑火凤凰和通天猿,带着无数的妖兽正无语的看着杨乐怀反复扔猪,猪又不知悔改的跑回来。 反复了十几遍,通天猿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黑火凤凰说道:“这蝼蚁你动手吧!脏了我的手。” 黑火凤凰更傲,尖声叫道:“哟!怎么森林第一霸主都怕了,那我怎么好意思动手,等会杀了这个人类,我就好意思做这凤栖森林第一霸主呢?” 杨乐怀突然停止了扔猪的动作,用心听着黑火凤凰说的话,心中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没错!老子就是让他怕了!老子就是这么强势!怎么滴! 如果让通天猿知道杨乐怀此时的想法,怕已耐不住性子拍死杨乐怀,但还是因为通天猿脾气火爆,此时又受了黑火凤凰的激将,正气势汹汹的看着杨乐怀。 杨乐怀此时紧抱着小猪有些害怕,毕竟现在小命最为重要,更何况大仇未报的杨乐怀比谁都看重性命。杨乐怀突然抱住怀中冒起的猪头,泪流满面叫道:“猪脑畜生,你tmd没事老往老子怀里蹭干嘛?死也要拉上我,我跟你上辈子造的什么孽?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把你吃了再去阴间陪你。”杨乐怀说话间手已经掐住了猪头。 小猪感觉生命收到了威胁,但还是肆言道:“瞧你这熊样!以后怎么跟着你家猪爷爷浪迹天下,没事的,大不了就是你死了我活着,你走你的阴冥府,我走我的阳间道,大家来日再回!”然后猪脸做出了一副高手很冷的模样。 此时杨乐怀气的跳了起来,双手提起小猪的尾巴用力的左右砸了起来,口中还骂道:“要不是你这畜生,老子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老子的拯救苍生大道全被你毁了!今天不打死你这畜生!”其中还传来一声声痛苦的猪叫唤。 众妖全都看着这啼笑皆非的一幕没有了动静,而通天猿觉得这只蝼蚁在明显戏弄我,根本不把我当回事,突然扬起手中猿掌朝着杨乐怀拍去,杨乐怀此时明显感到了危机,放下了手中快要昏倒的猪,却发觉自己的修为怎样也躲不了这扬天而起的巴掌,像注定要死一般断了念头,眼神空洞口中喃喃道:“师傅,徒弟不能给你立碑了。”然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快要昏倒的小猪看见杨乐怀作如此模样,小声骂道:“这小兔崽子真没出息!”然后起身速度快到扰乱人的视觉一跃,跃到了杨乐怀杂七杂八的包裹上面,用着猪头拼命的拱开杨乐怀打的结,咬住了王老师傅精心手绘的地图,向天一扔。 杨乐怀感觉自己的脸快要被撕破了,但还是没有感觉到死亡来临,疑惑的张开双眼看见,通天猿巴掌里自己仅剩两丈距离却迟迟不能向前,赫然是那张“地图”在阻碍着猿掌再进一步,而那头猪却得意洋洋的昂着头看着杨乐怀,好像再说看我猪爷爷的厉害! 杨乐怀没有理会这头气势嚣张的猪,看着前面这场景才被震惊了,这张地图竟然能抵挡通天猿的一击,好师傅,好啊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没告诉我这乖徒儿! 而此时的通天猿才真正被惊呆了,竟然有人以法存物的方式来挡住了他的攻击,不服气的准备再举起手再抡一次,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修为气息,却是让他牢牢几十年深刻在脑海里,瞪大眼睛看着杨乐怀问道:“是谁给你的这张图?不告诉我的话,我绝对会让你死的好看!”此时黑火凤凰也惊呆了,竟然有人能以法存物阻挡了这名副其实的凤栖森林第一霸主!那人至少是飞升天界之人! 杨乐怀此时还在痛骂王老师傅瞒他太多,听见通天猿威胁的问语没有想太多,直接说道:“我师傅。” 通天猿听到后没有意外,突然仰起头朝着天吼道:“王奉天,今日我放他一马,当年事抵一半,如何!”天上无云,雷破天惊。 而此时的王老师傅没有呆在泥水村,正在南海海边悠闲的吹着海风钓着鱼,突然听到天空的声音,躺在沙滩上嘴角勾起来不在乎说道:“你想早点死就说,但我不会放过凤栖里的一只兽,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竟脱光了衣服迅速游着,躲在石礁后看着渔村小姑娘洗澡,看着看着笑道:“真有意思!”却不知道他所说的是那件事。 通天猿听到王老师傅的一番话,突然嘴边有些颤抖,略带痛苦的大声吼着:“都给我回去!今后凤栖森林任何妖兽都不可阻挡这人类,违令者杀!”然后身形一转,准备离去。 黑火凤凰可没有听见通天猿和王奉天的对话,只是看见这第一霸主通天猿态度变化十分震惊,诧异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不想飞升吗?这可是你几千年来的心愿啊!” 通天猿脚步一停,背对着黑火凤凰淡淡的道:“你怕是忘记了五十年前的那个人吧?你要跟他作对我不拦你,可你不能把我凤栖森林全部搭进去!”然后没有理会黑火凤凰和众妖的眼神孤身离开。 黑火凤凰如同雷劈,双眼望着杨乐怀如同遇见鬼魅,突然对着众妖大叫一声“走!”然后好像很匆促的带着众妖轰隆隆的离开了。 杨乐怀下巴拉的老长,这就没事了?没来个大战三百回合怎能对得起如此轰轰烈烈的场面,当然他也就事后想想而已,如果正要他大战三百回合,怕是死了不止三百遍了。 此时杨乐怀目光一转,看着又跳到杨乐怀怀里的可爱小猪,嘿嘿笑道:“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小猪瞬间感觉到了不料,正想撒腿就跑,却被杨乐怀一手拖住小尾巴,过后传来一声声惨绝人寰的猪叫唤。 杨乐怀把已经打成猪肉饼的小猪扔在地面上,心道我都这样打这畜生都没死,实乃练手好猪啊!然后对此时眼神呆滞已觉猪生无望的小猪问道:“你为何暗算与我?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而小猪木木的开口道:“我发觉你身上有一宝贝,我当时正在逃命,怀着试一试的心里,然后就意料之外的变成这样了。” 杨乐怀骂道:“你这畜生还真聪明,知道拿老子作挡箭牌,要不是老子那混账师傅有点本事,老子怕都死了几十遍了!”然后又把王老师傅手绘的地图拿出来四处查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只看见地图背后有一个字符十分暗淡,基本上看不清,亏的杨乐怀眼神好,盯了半天才发现。 杨乐怀没有再去翻看地图,看见那头猪呆着半天都没有动静,扯着猪耳朵道:“你这畜生叫啥名字?竟然会说人话,真够稀罕玩意。” 猪一下子提了精神,兴奋的在杨乐怀怀里打起滚,然后停下了身体上的翻动,郑重其事的对杨乐怀说道:“我叫猪爷爷!没错,就是那么风度的雅名!” 见杨乐怀又要拎起自己的小尾巴,声色慌忙连道:“不对,不对,我叫猪爸爸,啊!你怎么像那野蛮人一样,年少不多读点书,净做暴力粗鄙之事!”小猪在杨乐怀手中砸的地面左一个坑右一个坑,杨乐怀气愤骂道:“叫你会说人话净说畜生话!” 小猪在空中哭着声叫道:“别打了!我说,我说,我叫猪先知,真的叫猪先知啊!你…啊!我都说了我叫猪先知了啊!”杨乐怀谁知道这头猪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又是戏耍他的,暗自吞下一个大亏可就不是杨乐怀了。 终于杨乐怀双手也累了,把“猪先知”扔在了一旁,喘着气的问道:“你这畜生真叫猪先知?”猪双眼无神,四肢抽搐躺在地上,猪嘴微微开口:“嗯。” “那你想不想吃猪肉?” 突然猪先知抱着猪头趴在地上号啕大哭,猪嘴没有说人话,而是在发出哼哼的悲惨猪叫。 突然对杨乐怀生无可恋的说道: “把我卖给杀猪的好吗?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 十五章:出凤栖 杨乐怀拎起四肢无力的猪先知,在天空中转了几个圈,然后扛在肩上。看着前方道:“等我出去,一定把你卖了,看你白白胖胖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趴在杨乐怀肩上的猪先知呼了口气,突然站在杨乐怀肩上骂道:“你不放你猪爷爷你走!还要卖你猪爷爷,你这小兔崽子欠抽啊!” 过后不出意外的传来痛苦的猪叫唤。 猪先知满身伤痕坐在杨乐怀身上,拿起猪蹄撑着猪头,样子煞是可爱。猪先知现在才是倒霉,身上法力全都用来催动地图去了,虽说保下一命,但此时就跟一头普通的猪没有两样,也就身体十分抗打罢了。 他现在猪脑袋不停的打转,正在想着法子逃离这个人面魔头,跟他在一起根本太折磨猪了,动不动就手脚并用收拾猪爷爷我,面对这野蛮人亏得我一身才学无法施展,我一定要逃出去!我可是要让全天下的猪膜拜的猪先知啊! 杨乐怀怎知这头不同寻常的猪在想着什么,实在是这头猪太聪明了,比人都聪明太多了,一开始就想利用杨乐怀逃命,现在又想方设法的逃跑,杨乐怀不得不提防猪啊! 杨乐怀突然问道:“你这玩意怎么生出来的,不会是杂交品种吧?我就没见过会说人话的猪,等等!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突然想到了什么,捧着肚子蹲在地面上笑了起来。 猪先知感觉到了侮辱:“你才是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你是没见过如此英俊非凡的猪,现在竟然敢对你猪爷爷如此放肆,要是在三百年前…”话还没说完,杨乐怀突然一瞪:“要是在三百年前,你要干什么?” 此时猪先知才明确知道,猪在猪圈下,不得不低头啊!神情低垂道:“要是在三百年前,我还是一头可爱的猪。” 然后心里骂着自己:你怎么就屈服了呢!你可是天上地下最聪明的猪啊!要是在三百年前,一口唾沫就把面前这人面兽心的小毛孩淹死。突然想到了什么,猪头一个机灵看着杨乐怀,暗道不会吧!主把我贬下凡,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少年?一回想起那份地图明显有熟悉的气息,凡剑仙!就是他,那么他的徒弟就是主上的…,越想越绝望,咬着猪嘴唇神情脉脉的看着杨乐怀,猪心里那才叫一个凉气。 杨乐怀突然感觉到那头猪先知的眼神,立马拎起此时心如刀绞的猪先知,指着猪头道:“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阴招对付我!我先跟你说好,你再想挑战我的底线,随时都可以!”手中无用火突然冒起,慢慢离猪头越来越近。 猪先知忽然感觉到了毁灭的味道,不可置信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无用火,反倒没有意料的害怕,突然兴奋的笑道:“哇哈哈!凡剑仙,原来你真布好了,但是你欺骗了他这么久,就不怕他恨你一辈子吗?”四个猪蹄在空中胡乱比划。 杨乐怀看着这头猪先知好像快要发疯了,无用火顺势一收,然后把这头猪扔在了脚下,骂道:“滚吧!我放你走了,我不会跟一头疯猪病的家伙计较。” 朝着猪先知的屁股踢了一脚,随后挑起包裹就要继续赶路。 杨乐怀心情不错的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左腿提起明显很重,举眼望了过去,看见猪先知可怜巴巴的抱着杨乐怀左腿小腿上,而且小眼睛里打转着泪水。 杨乐怀看着就心烦几分,左腿用力的在空中甩了甩,愣是猪先知没甩下来,自己的布鞋倒是甩了出来,气愤的指着猪头骂道:“我说让你滚没听见啊!不是吵着要走吗?现在你死抱着我干什么?是不是猪疯发了!”然后扬起拳头对猪先知说嘿嘿笑道:“你再不走,我让你去见些星星。” 猪先知没有害怕,反而脸上坚定的一字一字说出:“我——不——走!” 杨乐怀看着就气,要不是这头猪哪儿来的那么多事。然后扬起拳头朝着猪头就是一顿暴打,但是杨乐怀打着打着也觉得不能这样欺负猪,然后对着猪头问道:“你走不走?” “我不走!” 杨乐怀实在忍无可耐,提起猪先知继续暴打,然后时不时传来猪叫,还有杨乐怀问道:你走不走,然后猪先知意志坚定的:我不走。 最后杨乐怀是真的累了,被打了半天的猪先知也真的想死了。杨乐怀四肢无力的问道:“你真不走?”猪先知猪嘴都被打肿了,但还是含糊不清的说道:“窝把众。”可能是我不走的意思吧。 杨乐怀没有打猪,反而躺在地上望着天问道:“为什么?”猪先知:“#*$……” 杨乐怀没有听懂猪先知说的话,然后站起身踢了躺在地上的猪先知一脚,说道:“起来赶路了,我们要去中州,对了,我叫杨乐怀。”然后不顾猪先知,就挑起包裹继续赶路。而猪先知也四肢颤抖的站起了身,边紧跟杨乐怀身后猪嘴颤抖小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叫杨乐怀了,你小时候在我身上撒了几泡尿我都记得清。” 突然杨乐怀回眸一笑,猪先知心骂道又说错话了,然后杨乐怀得意的,把包裹拴在了猪先知猪背上,拍拍手高兴的笑道:“走吧!”然后转身两手空空的继续走着。 猪先知真是汗颜,还以为这小兔崽子听见了我说的话,原来竟然想让我背着包裹,真是一个不让便宜的主。然后猪腿飞快的跑在杨乐怀身后。 ****** ****** 一个月后,杨乐怀牵着猪先知,还在凤栖森林赶路,杨乐怀骂道:“这森林怎么这么大!走了一两个月了,还是没有走出去,喂!猪头,是不是你带错路了。” 猪先知无语的说道:“好像一直是你带的路吧。” “有这回事吗?你唬我没?” “……” 猪先知一头别过去,不想理会这进无止境的无赖。杨乐怀看见竟然一头猪都鄙视我,虽然有点气愤,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有点点路痴,是不可避免的因素,但是我就不信我会一路走到南海去,然后义无反顾的朝着自己认为的阳光大道走去。 猪先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对着杨乐怀叫道:“走这边!”然后猪蹄指着杨乐怀相反的方向。杨乐怀瞬间感觉到了没面子,傲气道:“你这头猪怎么知道方向,听我的!走这边,相信我的自觉!”然后背对着猪先知大步走去。 杨乐怀走了十几步,发现猪先知并没有跟着他走去,朝背后一望,看见猪先知背着包裹气呼呼的走着。杨乐怀忽然跑到猪先知旁边,手拖着后脑厚着脸皮说道:“你要还是带错路,我定不会原谅你。”然后不顾猪先知,气炸了的脸色,走在前面唱着小曲儿。 八天后,杨乐怀拨开紧密的树叶,指着树叶外面大叫道:“老子终于出来了,这多亏了我,要是按照你这头猪的走法,怕是死也到不了中州。”猪先知没有去腹议杨乐怀的话,而是激动的冲了出来,站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高兴的,大声叫道:“全天下的猪听着!我猪爷爷又回来了!” 杨乐怀也高兴的把前面一根根遮住光线的树枝撞开,跑到了平原上踢了草地上的小草一脚道:“还是这外面好些,呆在里面浑身不舒展。” 然后猪先知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兴奋对着杨乐怀叫道:“快给猪爷爷找些吃得来,吃了一个多月的野菜,我都要瘦了。”杨乐怀也没有生气,因为凤栖森林日子过得太憋屈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多月来就是没有看见过动物,吃了一个多月素的杨乐怀看见野菜也想吐。 然后杨乐怀牵着头猪去要饭去了。 ; 十六章:黑山寨 杨乐怀牵着猪先知空着肚子走了两个时辰,愣是没有看见人烟,双双都坐了下来唉声叹气。 杨乐怀神情沮丧:“猪头,这下要死了,没死在那个猴子手下,反倒是要憋屈的饿死了,以后谁说起我来,就好像是在说笑话一样,世道弄人啊!” 猪先知也满脸痛苦道:“猪爷爷我才是憋屈,我怕是史上第一头饿死的这么聪明的猪吧!” 这回不是杨乐怀路痴没找到出处,而是凤栖森林附近根本就没什么人敢住下,万一时不时来一次兽潮,谁又能经得起这样的打击。 杨乐怀愁眉苦脸道:“要不要我们去挖点东西垫垫肚子,但是这一望无际的平原吃草根啊?你是头猪,能不能去找点吃的?” 猪先知也垂下头低声道:“我又不是狗,还带你找吃的,我们不如吃自己吧!”杨乐怀一听,突然眼睛放光看着猪先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旁边还有头猪啊!猪哥,这次算我求你了,给我吃好不好?”杨乐怀一下朝着猪先知扑了过去,却不想被察觉到了的猪先知一个跃步躲了过去,让杨乐怀吃了一地新鲜泥土。 猪先知提起猪蹄子骂道:“猪爷爷我好歹跟你同患难过,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然后看见杨乐怀起了身又扑过来,赶紧提起四根小腿跑了起来。 杨乐怀双眼如野兽般放着幽光追着猪先知,边追边喉咙咽下口水说道:“猪哥,你就让我吃了你吧!你这可是造福全人类的聪明选择,吃你一头猪,拯救全人类啊!” 猪先知现在才真的发觉猪生无望!在凤森林栖被众妖追杀,现在出来又被这小子鼓捣着要吃,带着泪哭道:“难道做一头聪明的猪就这么难吗?”忽然感觉杨乐怀又要追上来了,加快速度又一次摆脱了杨乐怀的魔爪。 就这样杨乐怀和猪先知一场人猪追杀大战,在这看似无边的平原上展开了。而杨乐怀也是纳闷,实为不解这头猪的四只小短腿跑得这么快,他竟然还追不上一头猪,苦笑道:“喝口凉水都塞牙,追头猪都追不到。” 猪先知在前面突然刹住猪腿,杨乐怀一看到了时机不可失,一下朝着猪先知扑了过来,而猪先知却奇怪的没有躲,杨乐怀一下就抓住了猪先知四肢,却发现这头猪没有反应,而是看着前方,杨乐怀朝前一望,顿时扔掉了手中的猪先知,高兴的大叫道:“我要吃垮你们!” 呈现在杨乐怀面前的是一个到处贴着红红火火的小山寨,怕是正在办喜酒。而杨乐怀高兴的都没有去拿刚才追猪时落下的包裹,反正地图都揣在怀里,然后抱起很激动的猪,兴奋的朝着小山寨跑去。 这个小山寨叫黑山寨,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山贼寨,因为身处于凤栖森林外围,就连官兵这不想管这伙山贼,所以这伙山贼十分肆无忌惮杀人放火无所不作,人人听而闻风丧胆。前几天大当家不知到了哪里抢到了一漂亮女子,抓了回来准备做压寨夫人,不巧今天正是摆喜宴,正准备高高兴兴庆祝一翻。 杨乐怀饿着肚子抱着猪,小声对着猪头说道:“等会一切都要听我的,想不想吃饱就看你自觉了。”猪先知连忙点头,猪嘴高兴的笑着合不拢。 在外面巡逻的两个山贼突然看见一个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脏不拉几的少年抱着一头猪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噌”的一声,一个山贼把手中的宽刀拔了出来,神情戒备的盯着杨乐怀。而另一个山贼也紧盯着杨乐怀,开口道:“前方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杨乐怀看见前面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动作,反而一脸轻松惬意的望着他们,笑道:“两位兄弟莫不进去喝杯喜酒,真是难为你们俩了,我是特来与你们贺喜,我今日没带什么东西好送,就送一头猪作贺礼吧!”说话间就把猪先知推了出去。 而猪先知突然起身跳了下来,对着杨乐怀骂道:“你这混账小子,竟然敢卖你猪爷爷!原来早先打的如此算盘,你给我等着!”忽然不顾杨乐怀站在原地,孤身一猪朝着山寨里走去。 站在山寨前的两个巡逻山贼才真是被吓坏了,从来没遇见会说话的猪,不!是从来没遇见会说人话的动物。看见猪先知正无所顾忌的朝着他们走开,两个人一下子吓得把手中兵器扔在地上,不敢再多看一眼,飞快地跑进寨子里去。 而猪先知也没有继续朝着里面走,反而在寨子面前坐了下来,骄傲的看着杨乐怀,好像在说猪爷爷我要他们请我进去!杨乐怀也没有多说,也随着猪先知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一人一猪就静静的等着人出来。 那两个山贼跑了进去神情动作十分慌乱,四处张望在寻找着,而此时的一个穿着儒雅的中年男人看着这两个山贼很慌忙,于是问道:“你们怎么了?不去外面好好守寨门,如果有事定要你俩好看!”两个守寨山贼听到后,十分紧张的说:“二当家,外面有一个少年带着一头会说话的猪来贺喜!”另一个也在旁边急忙连道:“是啊是啊!”然后这儒雅的二当家也是十分惊讶,心想难道凤栖森林出来了个老妖怪?于是厉声道:“快带我出去看看!” 两个守寨山贼殷勤的把二当家带到了山寨门前,看见一人一猪在哪儿拌起嘴,二当家真是吓了一大跳,哪儿来的猪妖王,竟然跟一少年厮混在一起,这少年定是不凡!然后突然跪在杨乐怀和猪先知面前,低头大声叫道:“谢妖王赏脸来小寨喝杯小酒,唯恐小寨招待不周,望妖王见谅!” 也难怪这二当家很是惶恐,因为妖兽要到众妖境才能开口说话,而这小寨子这就大当家有着大武师的修为,众妖境一个巴掌就能灭了这个寨子。而此时的猪先知除了会说人话外一无所出,这才真的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而此时的杨乐怀还没搞懂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跪下了,转眼看见猪先知脸上按捺不住的得意,瞬间明白怕是这头猪搞出的幺蛾子。 而猪先知纵身一跳,站在低头不敢直视的二当家面前,轻车驾熟的昂起头威声道:“起来吧!本妖王看在你没过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带我和我的人仆进去看看吧,顺便喝杯酒水,你有没有意见!”最后一句话明显提高了语调,吓得二当家头都要深深埋在土里面了,嘴巴颤抖道:“不敢不敢,给小人十万个胆子都不敢,妖王肯来贺喜才是天大的喜事!不如明天再摆一次喜宴庆祝妖王贵临小寨,以表小寨众人对妖王的敬意。”猪先知听到这话后,冷哼了一声,顿时让平时儒雅风流的二当家三腿发软,差点尿了出来,脸上悲惨的更是要哭了出来。猪先知傲气道:“带我进去吧!还有那边的人仆。”二当家哭丧着脸说道:“让小人给妖王带路。”然后趴在了地上,带着期待的看着傲然于世的猪先知。猪先知也不矫情,四根小腿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二当家背上,然后厉声道:“走吧!”然后二当家驮起猪先知然后,望着此时目瞪口呆的杨乐怀低声下气道:“望大人跟着过来”然后背朝着杨乐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而此时猪先知可谓威风凛凛,然后丢下一个眼神给杨乐怀自个儿体会,就被山寨二当家驮了进去。 而此时的杨乐怀心里搅起了惊涛骇浪,心中十万个草尼玛狂奔,不由的对着猪先知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崇拜的说道:“装的一手好逼!”差点没给猪先知“妖王”跪下,然后甩了甩脑袋,整理下此时说不清的心情就跟着进去了。 好吧!当初我是怀着大慈悲把这猪妖收了,要不然看这刚才那情况,不知道天下多少人要被这猪妖所骗,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杨大善人 ; 十七章:扮虎吃人的猪 杨乐怀跟着众人走了进去,里面的场景热闹非凡,一个个壮汉高兴的互相灌着烈酒,嘴里说着大姑娘听见也会脸红的痞话,然而看见这黑山寨名副其实的二当家竟然弯着腰背着一头猪进来了!全都瞠目结舌看着那头猪,安静的掉下根针也能清楚听见。 猪先知丝毫没有胆惧,平静的看着众人讶异的目光,也没有与他们开口说话,用一只猪蹄狠狠的踏在二当家的背上。 二当家瞬间明白了“妖王”的意思,弓着背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骂着急道:“还不给妖王给跪下!”可是话落下后没有一个有所行动,倒是刚才那两个守寨山贼闻言“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杨乐怀在他们后面可谓心惊胆战,万一这货没继续装下去,看这些人穷凶极恶的样子,指不定自己要吃刀子,还是给自己留条出路。然后眼神时不时朝着外面打望,顺眼望去,看着寨门还没有关上,这才放心的笑着继续装下去。 突然众人有人骂道:“莫病秧,你带来头猪让我们跪下,信不信老子把你下面那玩意下了,省的你一天到晚君子君子,让你做个娘们多自在!” “对啊!莫病秧,你做个娘们让弟兄们舒服舒服,说不定哪天心情好,赏你两个大嘴巴子!” 众人不知惧怕的骂着这莫二当家,莫二当家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看得出来这个莫二当家虽说名号听着挺吓人的,但也并不服众,否则也不会随便一个人也敢如此讽刺他。也难怪莫二当家穿着一身儒雅,说话间恭恭敬敬的,与这一群山贼的行为举止也显得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有人称呼他二当家,或许别人还以为是一儒士。 而这莫二当家当年还真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儒士,就是接了委任状去赴任官职的途中,不料被黑山寨的大当家张成给绑了回来,后大当家把其他人全都杀了喂豺狼,唯独十分欣赏这莫二当家的才华,不顾众人反对拉他入伙,并塞给了他一个在黑风寨可以说二把手的称号。虽说这些年莫二当家可以说为山寨立下了汗马功劳,但这些山贼改不了欺儒的心性,还是打心底的瞧不起这莫二当家。 张成正要准备和抢来的漂亮媳妇做那事,却听见外面有些不对头,骂骂咧咧的把刚脱下来的衣服穿上,然后对着泪流满面的美貌女子说道:“等我一会儿。”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张成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粗犷大汉,一出来看见众人和二当家几人紧张的气氛,心骂道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在玩哪出,害老子耽误了好事,等老子秋后算账,一个都别想跑掉!张成眯眨着小眼睛看着二当家背上的猪,突然指着莫二当家骂道:“你个混账呆子,是不是看书把脑子烧了,今天又是要玩哪出?给弟兄们解释解释。”虽说张成是骂着莫二当家,但还是没有把话说绝了,不像以往张成对待自己的手下,直接扔几个大嘴巴子就了事,反倒给了莫二当家一个解释的机会,看得出张成很看重这莫二当家。 莫二当家也没有说话,因为背上的那头猪对他脊背戳了几下,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猪先知在众人惊骇的眼光下,淡淡开口说道:“你就是这儿主事的东西?”猪先知刻意把他说成东西,让本身就是修行之人的张成瞬间吓得双腿无力跪了下来,虽说张成有着大武师的修为,可他绝不敢惹已开口说话的妖兽,随便拿出一个可说人言的妖兽就有小黄天后期的修为,怕是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好几遍。 众人吃惊的看着这头会说话的猪,又一见大当家突如其来的跪下,皆全吓得“咚咚”的跪在地上不敢直视猪先知。 张成跪在地上颤声道:“不知妖王大驾光临,小人实乃有违大过,望妖王处罚!” 猪先知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此时正在看热闹的杨乐怀。杨乐怀心里正笑着这猪还真装的人模狗样,然后看见猪头望了过来,递给了杨乐怀一个眼神,杨乐怀瞬间无语了,这头猪竟敢饿的没力气了,四条腿都在发软站不稳,现在叫杨乐怀出去处理这烂摊子。 杨乐怀也整理下情绪,收拾收拾破烂不堪的衣服,然后大步一跨站在众人的面前,神情严肃厉声道:“我家妖王现在要小睡一觉,你们赶快去准备间最好的屋子,然后拿几桌贡品进去,如有怠慢了妖王!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众人一看这俊俏少年竟如此嚣张,身后主子如果不是这猪妖,他们怕提刀上马杀这猖獗小子,可他们还是心惊胆颤的起身连忙收拾屋子。杨乐怀顺着竹竿往上爬,对着跪在地上的张成说道:“不知你们有何喜事,不妨与我家妖王说说,毕竟我家妖王可不是不讲理的主,我们好准备贺礼送上。” 张成一听立马就吓坏了,万一这猪妖喜食美貌女子,我这从没品尝过的好食就拱手送人了。但张成还是觉得小命要紧,坦诚的对杨乐怀说道:“禀告大人!今日正是小人与一女子结下喜缘的时日。” 杨乐怀早就看出这一伙山贼没几个好东西,如果这满脸络腮胡的横肉大汉有女子看的上的话,恐怕都是些外貌奇异的女子。而看这阵仗,好像办的十分欢心,恐怕这群山贼又做了什么抢占民女的事情。而杨乐怀心系仁德大道,自然是不愿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然后不顾猪先知警告的眼神,开口道:“我家妖王有令,让我进去瞧瞧是何女子竟劳费寨主如此大张旗鼓。”然后递眼给猪先知。 猪先知现在越来越看不透杨乐怀了,我们就是来蹭吃蹭喝帮着官兵收点税,你现在又是要闹哪出?等会稍有露馅,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但猪先知也帮着杨乐怀开口道:“你为何不开口?是不是我的下人说话不管用,非得要我口舌?”正跪在地上沉默的张成一下惊觉,真无需为一女子白白丢了性命,慌忙说道:“是小人愚昧,我这就带着妖王和大人们进去看看。”然后把跪在地上的双腿撑起,走在杨乐怀前面点头哈腰的带路。 猪先知也叫道:“走!”然后莫二当家撑起身子驮着猪先知跟着进去了。 折转了几次,终于张成把杨乐怀等人带到了一个挂着两个红灯笼的门口,而里面传出细细的女子哭声。张成此时想进去甩那女子两个耳光,什么时候哭不好,现在我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况且我也根本不占理。 杨乐怀也没给张成任何解释的机会,冷哼一声径直走进屋里,而屋中正有一抹满红妆的美貌女子坐在床边上,拿着鸳鸯绣帕在抹着眼眶里的眼泪。杨乐怀贸然一进门,与正在哭泣的美貌女子相视一望,气氛有着说不出来的紧张。 杨乐怀先道破尴尬笑道:“不知姑娘为何泪流,今日便将成为山寨夫人,应该欢笑高兴承下这欢喜良缘。” 生得花颜月貌的红妆美人停止了哭泣,但也不回答杨乐怀的问题,只是樱桃红唇微张:“我家在江沙城。”然后双眼忧郁的看着鸳鸯绣帕,一手掐着雄鸳鸯。 杨乐怀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自己倒了一杯交杯酒自饮道:“姑娘想不想回家?”袖子抹了沾在嘴边的酒水。 红妆美人自嘲道:“是不是公子看上了小女子这张皮囊?说出这话怕是想要我以身相许吧?好!你能让我回家我就把身子交予你,至少把身子脏给这些兽心山贼好!”然后竟起身倒起一杯交杯酒,示意杨乐怀。 杨乐怀尴尬的摇头笑道:“难道我这张脸就有那么坏吗?”然后一手夺了红妆美人的交杯酒,摔在地上。 此时红妆美人却没有听见杯子碎裂的声音,却痴痴的看着杨乐怀俊俏的脸,然后突然娇笑道:“公子竟如此俊俏!不坏不坏!”手掌竟攀上杨乐怀的脸,神情陶醉的小声道:“真好看!” 杨乐怀感觉被一女子调戏了,实在按捺不住也提手摸着美人的脸笑道:“可比我滑的多。”然后又轻抚美人小巧的鼻子,望着女子好看的朦胧花眼,笑道: “我不救你了!” ; 十八章:苏姝 红妆美人没有生气,朝着后面退后几步逃离杨乐怀的魔爪,掩嘴笑道:“小弟弟今天真够潇洒风流,姐姐也不指望你有本事救我出去,我就做个压寨夫人挺好的。”然后又坐在床沿神情恍惚的愣愣出神。 杨乐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笑意转身离开了屋子。身后传来一声鄙夷:又是一副臭皮囊,可见不可用。 杨乐怀轻快的走出了屋子,看见猪先知还在哪儿狐假虎威,而张成却诚惶诚恐的趴在了地上,不敢有所动作。杨乐怀笑道:“夫人可真是生得沉鱼落雁啊!寨主可真是好福气。”然后提袖一挥:“带我家妖王去歇息的地方。” 张成看见面前这个少年,没有对他抢来的美人过多的发问,赶紧起身高兴的带着猪先知和杨乐怀带到他们布置好的屋子,然后暗自松了口气,对猪先知哈腰说道:“不知妖王还有何吩咐?” 不等猪先知开口说话,杨乐怀抢先笑道:“还请夫人来伺候妖王。”然后眼神平淡的看着佝偻着腰的张成。 张成听见如同雷劈,但还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不知为何?” 杨乐怀突然提起桌上的乳猪,气愤的砸向张成骂道:“你娘的是猪吗?妖王看上了一个平凡女子还需要理由吗?让她伺候妖王是你们山寨三生积下来的福气,真都活在猪身上了!”却转头看见猪先知黑着脸,眼神森冷的看着杨乐怀。 突然杨乐怀拱手低声道:“望妖王惩罚,是奴才一时口误。”但是神色却没有半点惧畏,反而递给了猪先知一个凶狠的眼神。 猪先知心里可是吓了一大跳,等会处理不好这件事情,怕是要被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给狠狠收拾。然后一脸宽容的对杨乐怀说:“免了吧!如有下次,俩罪并罚。” 突然看见杨乐怀玩弄的眼神,心惊还是处理好点吧。然后对着张成骂道:“没听见叫那个凡人过来吗?是不是本妖王给你点厉害看看!”“砰”的一声,没有点自觉,张成背后的书桌一下崩裂而开,吓得张成瘫痪在了地上,谁知道下一个爆开的是不是自己。 杨乐怀递给了猪先知一个鼓励的眼神,猪先知也是捏了一把冷汗,恢复了一个多月的法力全都用完了,剩下的就全凭各自演技了。 张成心里不知道把这两个畜生砍了多少刀,但还是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于是一张苦脸挤出笑意说道:“妖王要小人的内人伺候,完全是我们黑山寨的荣幸,小人这就叫她过来伺候妖王。”张成苦闷转身过去,正要踏出门口,突然被杨乐怀叫住:“多拿点贡品来!快滚吧!”然后张成瞬间就跑得没影了,二当家也小心翼翼的把猪先知驮到了一张丝绒大床上,然后诚惶诚恐的退下了。 屋子里就剩杨乐怀和猪先知两个了,而他们没有任何语言交集,彼此相视一笑后,迅速跑到桌子上大快朵颐起来。 “呜呜!这儿还有狗肉,小兔崽子,你别给我抢,今天没有猪爷爷我的演技,你早就饿死在外面了。” “你这头猪还要吃肉,真稀罕,等等!你别把我的生牛肉全给吃了!” “你是没见过我如此英俊非凡的猪,那些吃素的猪全都是一群庸猪!诶!你不准吃猪肉,老子要杀了你!”说罢,猪先知发疯似的,就朝着杨乐怀撞过去,杨乐怀啃着手中香嫩的猪头,提手一巴掌,把撞过来的猪先知拍倒在地上。 猪先知也不服气,爬起来红着眼恶狠狠的死盯着杨乐怀,杨乐怀看着猪先知那副样子,真是怕了他了,随手把猪头一扔,然后又夹起一块鸡腿放在嘴里。猪先知也不计较,看见杨乐怀改过自新,然后又跳到了桌子上继续海吃。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妖王大人!小人已把内人带到了门口,就不打扰妖王大人了,小人先行告退。”门就被一只巧手推开,红妆美人进来就幽怨的看着杨乐怀,然后把一个推车推了进来,赫然是杨乐怀刚才特别提醒的贡品! 猪先知那抹完油腻的猪嘴突然一机灵,又变成了那副高手不胜寒的模样,“哪儿来的侍女如此不像样!”然后又在桌上踏了两步。 红妆美人进来没有看见桌子上还有一头猪,进来就直愣愣的跟着杨乐怀对视,这时看见这头会说人话的猪,怕就是将张成横刀夺走的妖王。红妆美人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颤声道:“小女子苏姝见过妖王。”然后又抬起头痴痴看着杨乐怀。 猪先知真的是气炸了,还真有人不把我放在眼里,本又想狐假虎威一翻,却被刚刚关好门的杨乐怀骂道:“你别装了!你还装上瘾了,等会吃了这顿就跑路了。”然后又对苏姝俊笑道:“我们等会就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们走随你,但是你要跟他们报信,你不会走出这屋子里的。” 此时苏姝十分震惊,小声问道:“你是我父亲请来救我的吗?” 杨乐怀脸色突然狰狞,狠辣的打转着苏姝挺翘的身姿,舔了下油腻的嘴唇坏笑道:“我是来吃你的,等会出去,大爷我就要好好享受你的滋味。”然后“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苏姝挺翘的屁股上。 苏姝也没有娇羞生气,更无半点害怕的意思,开心笑道:“小弟弟年纪不大,还想吃了我,不如我现在就把衣服褪下,任弟弟蹂躏。” 杨乐怀还在迷恋刚才的手感,一听见苏姝这挑衅的话语,更是忍不住心中激动,但还是被内心深处的道德伦理大道戛然而止,暗骂一句狐狸精,差点坏了吾辈身心大道!然后不顾苏姝期待的眼神,把苏姝娇旁边的推车接了过来,菜肴放在桌上就海吃猛吃起来。 苏姝看见杨乐怀朝她走过来,其实是心里十分害怕真发生这样的事。而杨乐怀却没心没肺的把吃的端走了,暗自松了口气,但又有点失望,然后又埋怨的看着杨乐怀和那头猪在抢着吃。苏姝看着桌上的正热火朝天的一人一猪,闲得无聊的苏姝说起了自己的来历。 苏姝本是这附近第一大城江沙城第一大家族苏家家主独女,前不久一个人跟着好友朱柚,两人结伙去城外游耍。而黑山寨一伙人经过乔装打扮,进江沙城里采集物资,回来的时候张成见苏姝的容貌,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然后把容貌长得一般的朱柚一刀给砍死了,把吓得花容失色的苏姝修为给封了,就绑回了山寨。 杨乐怀不停下手中的筷子,还问道:然后呢? 苏姝幽怨的瞪了杨乐怀一眼:“然后就有了这出,就遇见了一个混账和一头可爱的猪。”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猪先知停下了口中咀嚼,气势汹汹的对着苏姝骂道:“黄毛丫头,你再说一遍谁可爱!看你猪爷爷不打死你!猪爷爷这叫英俊非凡,真遇见不识货!”然后好像气饱了,摸着小肚子在桌子上惬意的躺了起来。 苏姝知道了这头猪的真面目,就是头说话的稀罕玩意,也就没有理会猪先知的威胁,唉声叹气道:“就是朱柚被这群山贼杀了,我回去一定要让父亲和朱家派人灭了这个小寨!”然后望着杨乐怀:“你真的能带我回去吗?” 杨乐怀也不含糊,直接说道:“你别给我演砸了就行,老子和这头猪装了一天高手了,你不要一来就搞砸,那时候我怕也气的想要杀你。” 苏姝没有回答突然问道:“不知你们所求什么?我不可信有那些所谓的江湖侠义,如果我能做到,请你们尽管提。” 忽然看见杨乐怀坏笑道:“真的什么也能提吗?”苏姝看见这坏笑,心都提起来了,但还是不犹豫的说道:“什么都能,必须我能做到!” 然后杨乐怀不在意说道:“等我们到江沙城,帮我找匹龙驹来。”然后看见猪先知投过来希翼的目光,笑道:“好吧!两匹。” 苏姝惊讶问道:“就这些?”杨乐怀笑道:“你不介意以身相许,我也会介意的。” 苏姝没有被杨乐怀的话恼怒,反而如果杨乐怀要是要她身子,她也会考虑下的。她只是没想到要求竟然如此简单,虽说龙驹凡人不能驯服得之,对于修行之人来说,龙驹相对于有些珍贵。但是对于财大气粗的苏家来说,这太过于简单了,家族中更是有一个法师境的客卿,要是要挟苏姝这在家族中贵如龙凤的娇女,那更是得到的能价值一整个龙驹群都轻而易举。 “你们吃饱了没?”苏姝媚眼无语的看着杨乐怀,而那头猪在桌子上已经快要睡着了。 “还有点饿,你别着急,等我一会儿。”然后继续拿起筷子,跟着一大堆美味决一死战。 ; 十九章:出寨 杨乐怀吃饱喝足有些困意,正想抱着熟睡的猪先知想去睡会儿,正看见苏姝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暗道莫非自己又帅了,然后疲着眼打着哈哈,对苏姝笑道:“要不要进去睡会儿?我给你挪挪地儿?” 苏姝看着这厚脸皮的俊脸小子,好看的小嘴冷哼道:“你是不是忘记件事?” 杨乐怀听的一愣,举手抓抓头笑道:“这不好吧?别人看见会误会的。” 苏姝骂道:“你个混账快点,再磨蹭老娘杀了你!”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银筷,指着此时木若呆鸡的杨乐怀。 杨乐怀小声骂道,真是个麻烦的娘们。然后当着苏姝的杀人目光,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挺拔的上身,又准备蹲下身去脱裤子,一下被苏姝惊慌的用银筷指着裤裆,苏姝瞪大眼睛慌忙道:“你要干什么?” 杨乐怀天真无邪的说:“脱衣服啊!” “脱衣服干嘛?你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你别过来!”苏姝吓的花容失色,看着杨乐怀就像看着一个无所不作的大银魔,瞬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杨乐怀看着苏姝如看见一个傻子一样,骂道:“老子脱衣服睡觉,你还要杀了我,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娘们!”然后愤慨的把衣服又穿上骂道:“老子不睡了!” 苏姝现在才是惊呆了,也搞不懂到底谁缺心眼,看着杨乐怀怨恨的眼神,瞬间佩服了这个少年的智慧,竟然敢欺骗一个山寨的人,不由的站起身子,修长的手指扶摸着杨乐怀的头,暗道这脑袋怎么这么神奇,该傻就傻,该聪明就聪明。 杨乐怀厌烦的一手把苏姝的手甩开,老气横秋道:“你什么时候就犯傻了啊?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家,脑袋就怎么想不开?罢了!就让我来解放你的思想拯救你的行为吧!”然后滔滔不绝的跟苏姝说起王老师傅的至理名言。 苏姝起先听着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突然感觉杨乐怀在戏耍自己,忍着不把杨乐怀暴打一顿继续听,最后实在是忍无可耐。 苏姝满眼通红道:“算我求你了好吗?你能不能别说了,再说老娘不出去了!”然后蹲在了地上竟然小声哭泣了起来。 杨乐怀暗叹:这王老色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上次把那个马什么玩意被气跑,现在又把一个柔弱女子说哭,唉!看来这混账师傅的普救苍生大道,必定要由我来继承,我真是个好人啊! 然后看见苏姝停止了哭泣,直眼望着杨乐怀,杨乐怀心道好一个心系苍生的女子,我定要跟你说说人与圣人的区别,就好像你跟我一样的距离。 突然苏姝站起身,一个扫阴腿朝着杨乐怀命根打过去,吓得杨乐怀惊起一身冷汗,连忙叫道:“姑娘停下!姑娘停下!吾辈大慈悲圣人不与一介凡人动手,而且君子动口不……啊!”幸好苏姝改了下方向,但还是扫在杨乐怀大腿根部,离命根也不过两厘距离,虽说把杨乐怀痛的抱腿,但杨乐怀还是笑看着裤裆说道:“哥们,真是为难了你。” 苏姝指着杨乐怀叫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突然把正在熟睡的猪先知惊醒了,猪先知用猪蹄揉揉眼睛,骂道:“你这倒霉丫头存心找抽啊?猪爷爷我正在和上古妖魔大战,这都被你打吵醒,这天下苍生都被你给害死了!” 突然杨乐怀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小声点!等会就要被发现了!” 猪先知和苏姝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杨乐怀,而杨乐怀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听到外面出现了很多脚步声,猪先知小声骂道:“你这混账小子还骂别人。” 外面传来张成的声音:“妖王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小人吩咐的?” 众人全都松了口气,原来没有被发现啊!猪先知轻咳了一声,然后威声道:“谁允许你们过来的,本妖王的事用的着你们这群蝼蚁管吗?给我赶紧滚!”然后又紧张兮兮的听着门后的反应。 张成明显感到了不对劲,但还是没有再敢多问,然后还是惶恐道:“小人这就退下。”然后带着众人就离开门外。 三当家杨森对着大当家张成问道:“大哥,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突然就冒出一个猪妖来搅局,这里面会不会有古怪?” 张成心里也很难受,马上就可以上床享受玉嫩美人的时候,竟会闹这出,平白一喜事搞的像是在办丧事一样难受。但这些年来做山贼养成的小心谨慎,却不敢对那猪妖有所质疑,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别去管他们了,还是小命要紧,万一为了个女人,害的弟兄们接连受苦,我这大当家是不是要挨千刀啊?”一伙人听了张成说的话突然跪了下来。 “大当家,袁白为你愿为你赴汤蹈火!” “许三君愿为大当家赴汤蹈火!” 众人接连豪气凌云对张成以表忠心,张成也是欣慰的笑着将他们一个一个扶了起来。心里却是苦笑:全都装的比那台上戏班子演的还可以。也难怪张成苦笑,想要山贼忠心就好像要**清白一样难,现在这太平世还有人做山贼无非就是两件事:第一就是想混出一个名堂,但前提是要自己小命安稳的情况下。第二便就是那些凶恶之徒过不惯平淡的日子,便去做杀人放火劫人钱财之事。山贼谁会对自己上面忠心,如果有一定利益,怕还会忘掉刚才肺腑之言,提刀取了人头换金银,这样的事历史上难道还少吗? 张成平静了下心情,然后笑着带领着一伙人去喝酒去了。喝的怕不是味,求的是醉。 而杨乐怀一伙还在屋子里商量着怎么出去,猪先知说:“直接我们就走出去,反正又没人敢拦猪爷爷!” 苏姝:“不行!刚才他们起了戒心,怕不会那么容易。” 突然杨乐怀脸色狰狞说道:“不如我们杀出条血路来!” 苏姝和猪先知异口同声怒道:“闭嘴!蠢货!” 突然杨乐怀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他们两个:“一个一个都不能行,你这娘们就是麻烦,看我这天资才华竟被你们如此无视,罢了,我就跟你们讲讲什么叫物种的差别,比如说猪先知是头……” 突然苏姝扫阴腿又过来,把杨乐怀吓得捂起了嘴巴,还好这次只是吓吓杨乐怀而已,顺势就收了起来。而杨乐怀嘴里还碎碎叨叨:“要不是看你是一介弱女子,我动用修为我不把你打趴下。”然后又不理会他们两个,跑到一面铜镜面前,自我欣赏起来。 苏姝也不想跟杨乐怀解释太多,怕自己会忍不住情绪把杨乐怀给杀了。猪先知先前在睡觉,所以没有看见早先的一幕,猪先知现在看着苏姝却一脸尴尬,暗道还好猪爷爷我没惹这女魔头,看那杨兔崽子此时身心俱伤的样子,这下手可真是狠毒啊! 现场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猪先知有些害怕这女魔头会把他怎样怎样,以后谁去解救天下众猪!而苏姝却早先对这猪妖有所敬意,毕竟是借他手才脱离张成的魔爪,所以一人一猪也保持沉默,不约而同的望着此时风流倜傥的杨乐怀。 杨乐怀感到身后不对劲儿,转头吓了一跳,一人一猪都不怀好意的看着杨乐怀。杨乐怀环抱着双肩慌张道:“你们要干嘛?” 猪先知笑道:“我们杀条血路来!”然后苏姝也含笑跟着点头。杨乐怀明显感到身后有一股阴森。 计划还是没有变,猪先知带着杨乐怀和苏姝狐假虎威一翻,然后就顺势出山寨,不过如果有一点露馅,都要由杨乐怀一个人扛着断后路,掩护他们走。现在杨乐怀可是笑也笑不出,虽说这种几率很小,但只要留下来就是死局,看待生死比谁都重的他可十万个不愿意。 这简单过于简单的计划看起来很容易,做起来还真是有点容易的,张成和一伙人正在桌子上烂醉如泥,而杨乐怀背着猪先知出来竟没有遇见任何阻碍,就连守寨山贼也跪在地上久久不起,不敢多问,可谓这出寨简直是顺风顺水,不一会儿功夫就出了山寨几百米。 杨乐怀心里作怪,怎么好好的一场大战又没了,亏的我一身武艺无法施展。对猪先知骂道:“给我下来,还上瘾了。”然后一巴掌拍过去。 猪先知骂骂咧咧的跳了下来,却和苏姝一脸震惊的看着杨乐怀。 杨乐怀突然朝着几百米后的山寨大骂道:“一群没用的废物!爷爷走了!” 然后突然听到山寨呼声渐起:“敌袭!有敌袭!”“弟兄们,提上刀,砍死他们!” 杨乐怀双眼无神的看着山寨:“玩大了!” ; 二十章:爱上了无赖 杨乐怀转身尴尬的搓手笑道:“有点小意外,不过不大。”突然双眼狰狞怒叫道:“快跑啊!” 然后拉着此时的苏姝,飞快的跑了起来,猪先知他倒是从不担心,这头猪比他还跑得快,无需为猪先知担忧,果然那头猪竟然飞快的在他们面前跑了起来。而身旁传来阴森森的话语:“等我出去,我第一个就先杀了你!” 山寨里,一伙山贼正喝的酩酊大醉,一个在外巡逻的山贼慌忙的跑进屋子里,紧张的大声叫道:“大当家!有敌袭!” 醉梦中的张成一下惊起,搓搓朦胧的双眼,起身大声骂道:“都给老子都起床!带上家伙!”然后又拿起自己的长刀,带着一众愤愤出门。 张成一伙人带着醉意感到了山寨门口,却看见远处只有两个黑点和一个白点在移动,生气的一脚朝刚才那禀告的山贼踢去,骂道:“你个混球找死啊?哪儿来的敌袭!拉出去,打个百八十板子!”然后旁边两个山贼,把那大喊冤枉的禀告山贼拖了下去。 这事还真是蹊跷,这巡逻山贼一众其实今天都喝的脸红醉意,甚至有几个在地上躺了下来。忽然听见杨乐怀大喊了一声,没听清喊的是什么,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山贼,吓得爬起来直说:“敌袭!有敌袭!”所以就有了后面啼笑皆非的一幕。 张成骂骂咧咧的走了回去,本来想去看看杨乐怀等人,但还是想起先前那猪妖吩咐的话,就这样糊糊涂涂的,直到第二天才发现他们三个全溜了,气的他又摔碗砸瓶子,把山寨闹了好几天才安静下来。 杨乐怀看着苏姝被自己拉着,速度还是这么慢,不顾苏姝此时的感受,一手托起修长的大腿,一手抱着苏姝的玉肩,而把苏姝的脑袋深深的埋在杨乐怀怀中。猪先知在前面飞快的跑着,回头看见杨乐怀竟做如此模样,不由怀旧感叹一句:“真有猪爷爷当年的风范!”而杨乐怀却十分困惑,没听懂这头猪在说什么。 此时的苏姝已经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匕首,万一杨乐怀有个妄动,怕这匕首会深入到血肉里。但慢慢的,苏姝越来越安静下来,她闻着一股属于杨乐怀的淡淡味道,渐渐心里头觉得十分舒服,把头深深的挤进杨乐怀的怀里,就越觉得安生舒畅,她心里想着:怕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吧!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呸呸呸!谁会对这无赖感兴趣。但心里这样说,长睫毛大眼睛却痴痴的看着杨乐怀此时英俊刚毅的脸,双手竟慢慢的抱住了杨乐怀,头紧紧的贴在杨乐怀胸膛上,脸上笑着还带着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杨乐怀运用无用体疯狂的奔跑,对自己身上的奇妙变化一点都没发觉,心中唯一想法就是:“老子怎么跑不过这头猪!看来要早日突破到小武师才行。”突然停下脚步,朝后面张望一番,后面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哪儿来的追兵。 杨乐怀抹了头上出的汗水,对前面四条小短腿跑得飞快地猪先知,叫道:“猪头,别跑了!没人追我们!”说完一阵汗颜,搞半天我们一直都在自娱自乐,赛跑着玩。然后双手一摊,把此时心如潮红的苏姝直接给扔在了草地上。 苏姝先前被解开了修为的封印,现在有着武士五层的修为,摔在地上本该一点都不会痛,此时摔在地上却痛的心如刀割。幽怨的看着此时悠闲自在的杨乐怀,心道他就是那个无赖样,一点都不会懂得怜香惜玉,以后谁还会喜欢他。然后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轻步走在杨乐怀前面。 杨乐怀没搞懂这姑娘为何又生气了,但还是没有刻意去讨好她,看着远处累的气喘吁吁的猪先知竟笑了起来。苏姝也望着那头不凡的猪,样子十分可爱,于是心中释怀,没有去计较刚才杨乐怀的鲁莽行为,对着杨乐怀问道:“你们以后要去哪儿?” 杨乐怀笑着跑到猪先知旁边,朝后面叫道:“我们要去中州。” “去哪儿做什么?这儿离中州都很远的,都要走三四个月。”苏姝疑惑道。 “我知道,我要去参加入学考核。” “也对,这么年轻马上突破小武师,不是我们这些平常世家能比的。”苏姝话语间明显带了落寞的味道。 杨乐怀对着苏姝阳光一笑:“我习武注定要死,你觉得我开不开心?” 苏姝顿时心惊道:“为什么?” 杨乐怀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天空出神道:“没有为什么,或许是天妒英才吧!”然后又笑道:“你是除了我师傅后第一个人知道的,你就祝我不要这么快死吧!” 突然猪先知跳了起来:“猪爷爷我早就知道了!”杨乐怀骂道:“你是猪不是人。”猪先知果然安静了下来,嘴里还念叨:“一个庸俗的人,是永远不会理解如此英俊非凡的猪。” 苏姝没有笑,心里却隐隐作痛,小声的问道:“那你能不能不练武,修法也行,甚至不修行好吗?” 杨乐怀悲伤的大笑道:“修法已来不及了,让我不修行还是让我去死吧!况且我不修行,除了一副好皮囊,身无一用,难道你养我啊?” 苏姝涨红着脸,颤声说道:“我可……”但看到杨乐怀疑惑的眼光,还是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找份事做啊!” 杨乐怀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踢了在地上做着看热闹的猪先知一脚,笑道:“走,去江沙城,我的龙驹可不能赖账哦!”然后留给了苏姝一个陌生又坚强的背影。 苏姝看着背影苦笑道:“我一庸俗女子怎么能配的上你呢!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我希望我们能再见一次面,在远处看看你的模样也好,就一次好吗?就一次…”然后从面颊上慢慢留下一柱忧愁清泪,用花袖一抹泪,顿时将脸上的化的妆花了脸,对着前面走远的杨乐怀笑道:“等等我!” 苏姝快步赶上了在等她的杨乐怀,杨乐怀诧异的看着苏姝的脸,然后笑道:“是不是摔了一跤,怎么这么不小心!”杨乐怀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学着母亲的样子用手摸着苏姝的头,嘴里暖声道:“你自己小心点,再不乖,我就打你的小pp了。” 顿时苏姝破涕而笑,用粉拳打了杨乐怀一拳,骂道:“滚!” 杨乐怀也不介意,学着以前母亲的模样,蹲下身子朝苏姝笑道:“上来,我背你走。” 苏姝也不矫情,带着笑趴在了杨乐怀的背上,杨乐怀也起身背着苏姝继续赶路。 苏姝虽说满脸堆笑,心里却是十分不好受,看着眼前的人却不敢过多的染指,心涩道:你这么讨人厌,又这么坏,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你,你能记住还有我这样的女孩就好了。 突然苏姝对着杨乐怀问道:“杨乐怀,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杨乐怀笑道:“我年纪还小,今年不过十五岁,过早谈情说爱可不好,怎么?你看上我了?”然后望着此时紧张兮兮的苏姝。 苏姝紧张的连忙挥手:“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无赖,我都比你大三岁,我只是想看看你又要祸害哪家姑娘。” 杨乐怀笑而不语,慢慢的沉默下来,苏姝也不是不识趣,场面也安静了下来。 一路无话,走到了将近夜晚才看到了一座城池——江沙城。 此时城门马上就要关闭了,而守城士兵也没有过多的盘查,直接把杨乐怀他们放了进去。 杨乐怀擦拭额头上的汗:“大小姐,你能不能下来走会儿,我都背你半天了,我是个人好不?” 苏姝一听脸红起来,念念不舍的从杨乐怀的背上下来,对杨乐怀说道:“你们去我家吧!离这儿也没多远了。”期待的看着杨乐怀 杨乐怀松了松疲软的手脚,笑道:“还是算了,我们还是去找个客栈住下来。”又不好意思笑道:“你身上有没有钱?我这儿可没有铜钱了。” 苏姝紧紧的抓住绣袋里的碎银,无奈道:“我这儿也没有钱,你还是到我家去歇息吧!你随时都可以走,我随便帮你把龙驹找来。” 杨乐怀看着猪先知无奈道:“好吧!至少吃食比那些客栈好些。”说完猪先知就在杨乐怀眼皮下激动的跳起舞。 “那我们走吧!”苏姝勾起笑意。 ; 二十一章:苏府 夜晚慢慢升上天空,苏姝带着杨乐怀和猪先知来到了一个大宅前——苏府 坐落在杨乐怀面前的庞然大物,正是江沙城第一大族苏家家宅。大门前有两个白怀玉所做的威猛玉狮,赫然彰显了苏家的财大气粗,院墙足足有八米高,上面种有麻痹人神经的经麻藤,让一些所谓的江洋大盗如丘而止。即使大门和房檐也镶上昂贵的胶金,处处都透出黄贵之气。 杨乐怀称奇的看着这苏姝从小到大的家,有点后悔当初只跟苏姝提这般条件,但杨乐怀虽说不是人貌君子,可也不会做这后悔反复小人。 苏姝熟悉的踱步踏上青石阶梯,然后用巧手在异兽门扣拿起门环轻轻敲了两下,门扣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不过一会儿,门被一个仆人模样的老人打开大门。 老仆看见花容般的苏姝,脸上就像枯树逢春一样,枯燥的脸上越来越灿烂,而苏姝抢先一步开口笑道:“明爷爷,怎么不带我们进去啊?让门外客人着凉了怎么办?”然后玉指指向杨乐怀。 老仆没有理会杨乐怀,高兴的老泪纵横:“大小姐,你这几天到底跑哪儿去了,你不知道老爷和夫人是多么担心啊!说了不要跟那朱家淘气姑娘到处跑,现在整个江沙城都翻了个遍,都在找你们俩!” 老仆看见苏姝脸色暗淡,问道:“大小姐,怎么了?” 苏姝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咬着红唇一字一字刻道:“朱柚被杀了。”终于眼泪终于绷不住,号啕大哭起来。老仆摸着苏姝的头,看着这从小看到大的闺女,长大了还是那个小女孩性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平静下来的苏姝用绣帕把脸上的眼泪擦净,对着老仆说起自己被绑到黑山寨的经历,关于杨乐怀不过只是救命恩人一句带过,然后被老仆安慰道:“老仆定会向老爷申请歼灭山贼一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苏姝也渐渐心安,转眼朦胧看着杨乐怀。 老仆眼光何其狠辣,当年这苏府的建立都有这老仆的一份功劳,现在看这闺女的眼神,对着衣着破烂的俊俏少年有着异样的色彩,怕是早已心系这少年。 老仆对着此时百般无聊的杨乐怀,拱手道:“谢公子救我家小姐之恩,不知公子贵姓,不妨进府细聊,我们好尽地主之责。”双手拱在身前,久久没有放下。 杨乐怀踢了此时在地上趴着的猪先知一脚,惹得猪先知一阵干瞪眼,转眼玩弄的对着老仆笑道:“你这老头儿还挺识货,我贵姓杨,今天我带着我的宠物进去歇息一晚,你不介意吧?” 还没等到老仆开口,猪先知就蹦了起来,对杨乐怀骂道:“杨兔崽子,你说谁宠物啊?你……”还没说完,就被杨乐怀重重地一脚踢到了一旁。又对此时惊恐的老仆,笑道:“这猪就是会说话,通人性,别的一无是处,见笑了。” 老仆实在是惊呆了,他也是一个小明法巅峰的法者,明确知道妖兽要到万妖境才可以说人言,听到杨乐怀说这头猪只不过是通灵而已,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老仆把大门慢慢推开,苏姝就直接轻步走了进去,老仆转眼对着杨乐怀敬道:“请杨公子进府歇息。” 杨乐怀皎洁的嘿嘿一笑,捡起在地上趴着的猪先知,就跟着老仆走了进去。 苏府里也别有一番风光,假山、鱼池、青竹林样样具有,路过的仆人对着老仆敬畏的叫道大管家,也对杨乐怀也礼貌有称。杨乐怀抱着猪先知跟着老仆,慢慢到了一间淡雅屋子,对着杨乐怀说道:“杨公子,老仆先把你带这简陋屋子先做休息,等会老仆叫人收拾间屋子,再叫公子入住,枉公子见谅!”然后把门推开,一手相邀请杨乐怀进去。 杨乐怀抱着猪进了屋子里,屋子小倒是谈不上,不过家具样样精致,房间里收拾的条条有序,更有一股墨淡书香扑面而来。对于住惯了破烂木屋的杨乐怀,这可算作十分称意。然后杨乐怀对老仆挥了挥手,笑道:“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等会给我送些吃食来,记得!要很多很多,贵府不会如此小气吧?” 老仆皱起脸笑道:“不会不会,公子安心在这儿休息,老仆等会定向食房安排吃食,那老仆就先行告退了。”然后佝偻的身躯一转,也没有理会杨乐怀,蹒跚的走出门口。 杨乐怀看着老仆离开,一下把猪从怀里抛开,全身扑进了柔软床被上,猪先知这次没有猪爷爷长猪爷爷短,从地上爬起身,一下跳到了杨乐怀旁边睡起大觉。杨乐怀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忽视疲劳的境地,一两个月来都没有睡安生,就连先前在黑山寨,想困一觉也被苏姝闹醒,这次不论如何也要先睡为先。 老仆离开了屋子,没有犹豫的就朝着苏宅大厅走去。 老仆进了大厅,就看见苏姝缠着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坚毅男子,此人正是江沙城权贵半边天,苏家家主苏白!老仆看见家主没有下跪,反而苏白笑着起身接连去搀扶老仆,苏白笑道:“明叔,照你这身子骨可还能多活几十年啊!” 老仆笑着拨开了苏白搀扶的手,笑道:“小白!我当年可是和老家主看着你长大,现在老家主就这样走了,我怕也没多少日子了,你就别说好话安慰我了。”老仆这次没有自称仆从,反而把将家主称为小白,如果让别人看见定会大吃一惊。 这老仆当年其实是苏家第一任家主的结拜兄弟,后老仆和苏家家主一起创建势力的时候,却不料老仆的妻子儿女全被仇人所杀,老仆发誓如果谁帮他杀了仇人,他便一生为奴。后苏家家主帮老仆杀了仇人,老仆便跪下发誓终身为奴,苏家家主本想扶起老仆还以兄弟相称,却不想老仆性子固执,真真正正的以仆人态度面对他,苏家家主叹了口气,就将大管家一职交予老仆,而老仆也耿耿敬业,几十年来为苏家任劳任怨,真正做到了忠心一词。 苏白带着笑给老仆沏了杯茶,端给了老仆,道:“明叔,我已经知道了这闺女在外面都发生了什么,明天我会去和朱家商量剿匪的事情,事后我希望明叔能带队剿匪,这次把刁维带去,助明叔一臂之力!”刁维正是苏府唯一的法师境法者,看的出来苏白对女儿这事十分看重。 老仆有点担忧苦笑道:“我这还没突破大明法的境界,命令起法师境怕人心不服,还是刁维来带领众人吧!我就在旁出出谋划就行了。” 不容苏白分说,老仆就挥了挥手,然后默默的倒了杯茶自饮起来。 突然苏姝跳到老仆旁边,用手扯着老仆的山羊胡,笑道:“明爷爷,有没有想我啊?你可要杀光他们一群杂碎,我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说着说着双眼朦胧,作势要夺泪而出。 老仆看着这美丽女子还是这样胡闹,笑道:“大小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别对老仆来这招,老实说实话,是不是对救你的俊俏小生有意思?” 苏白在旁边悠悠喝茶,一听老仆话语,茶水都喷了出来,郑重的对苏姝说道:“死丫头,是不是有这回事?” 苏姝现在可是委屈极了,扁着嘴巴说道:“是又如何,他又不喜欢我,而且他心可不在这小小的江沙城,留住了他也不可能留住他的心。”然后生气的瞪了老仆一眼。 苏白有点吃惊,竟然还有人看不上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越来越想看看这是何方神圣,突然一拍桌子:“来人!将小姐的救命恩人请来!”一个在外面等候的奴才叫道:“遵命!” 苏姝赶紧对自己的父亲怜巴巴说道:“父亲,能不能别告诉他我喜欢他,我一直都是一厢情愿,我可不想在他眼里是个不讲理的人。”说完眼睛黯然垂了下来。 苏白看着这不争气的女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手重重的拍打着名木桌子,咬牙切齿道: “我到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能配的上我女儿如此痴迷!” ; 二十二章:莫非你就是卖猪的? 杨乐怀正在床上酣畅大睡,倏地发出了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 杨乐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心道怕是吃食要送来了。立马一个巴掌,打到猪先知的肥胖猪臀上,“起来了,吃饭了。” 猪先知一个机灵,激动的跳到了杨乐怀怀中,小眼睛在房间里不停的打转“哪儿呢?哪儿呢?” 门外突然传来:“杨公子,我家家主有请公子去大厅议事,望公子即刻起步,我家家主恭候多时。” 猪先知气怒的对着门外骂道:“什么玩意?这破地方还不给吃的,先给了吃食,猪爷爷家的兔崽子才去什么大厅。” 杨乐怀也没有对猪先知反驳,伸了个懒腰,对着门外淡淡说道:“我俩饿了,没力气走路,让我们吃饱了再去还差不多。”然后软软的又躺进了梦乡。 门外传出不温不恼的声音:“那我这就去食房给公子拿膳食,望公子稍等!”如秋风扫落叶,骤然人消失在门外。 杨乐怀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一脸不情愿道:“老子都帮你们把大小姐找回来了,不给吃饭还吩咐来吩咐去,真不把我当人使唤。” 没过一会儿,门外又传出一声声匆促的敲门声。“公子,我已把膳食带到门外,望公子吃过后,尽快赶到大厅议事,我就先行告退。” 门外果然没有了动静,杨乐怀怒容骂道:“什么事这么着急,我都躺下去都还没半刻,我到要看看,这苏家家主玩什么花招。” 然后又想去招呼猪先知起床,却不想猪先知,已经小跑到了门前,正在哪儿推门。杨乐怀暗骂句吃货,然后起身,帮着猪先知推门而开。 放在门前是一桌美味,倒是杨乐怀有点惊讶,刚才那人修为怕不俗,竟然在短短片刻把一张桌子搬来,想着想着内心舒畅起来,都派一个修为至少小武师的人来通报我,看来我的面儿挺大了!然后竟望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我真是一表人才啊!” 猪先知跳到桌子上,正要饕餮盛宴。却看见,杨乐怀又在哪儿抽哪门子风。不管他,我吃我的,但当猪先知仔细看着佳味菜肴,刹那猪脸变了色,肉色变黑,黑变蓝,蓝变紫,紫变绿……层出不穷。 赫然摆在桌上的,是一盘盘猪头,猪嘴,猪尾巴,猪肝……除了猪外,就没有一盘是关于其他的荤菜。 杨乐怀高兴过后,看见猪先知在哪儿表演绝活——变脸。不由得鼓起了巴掌,啪啪啪!暗道:我的猪就是神奇啊! 转眼一看,也忍不住笑意绷脸而出,“这苏家家主可真够意思,我就敬佩这种爱吃猪的肉食君子,等下我定要结交一番!” 其实也不然,苏府虽有着江沙城第一养猪产业,只是前几日进了几头肉美的精猪,这几头种猪的品种,本是用来改良猪的品质,就拉进苏府让苏家家主做定论,却不想,这次倒是让杨乐怀扑了个先。 猪先知终于停止了变脸绝活,涨红着猪脸怒吼:“猪爷爷我要看看,是何丧尽天良的畜生,敢如此对待我们伟大的猪族!” 然后竟然生气的跳下桌子,站在地上蓄力待发,朝着捧满猪大餐的桌子愤然一撞。 “咚”的一声让杨乐怀刹那心碎,“咚”的一声让杨乐怀明白世界没有爱,“咚”的一声让杨乐怀知道原来我!可以杀猪! “猪—先—知!老子不打死你!”杨乐怀额头青筋暴起,脸上更是横眉怒目,怒火在胸中肆意翻腾,脚下青石板也不由得颤抖。 “来呀!小兔崽子,猪爷爷我怕你啊?”猪先知这次,也不负以前卑微的的屈服,圆滚的身躯竟生出凶煞之气,疯魔一样盯着杨乐怀。 杨乐怀见猪先知做如此模样,心中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冲上前去,一手拎住立起来的猪尾巴,然后左一拳右一拳,没有任何花招的,重重的塞过去。 猪先知现在后悔都来不及,这下就十分难堪了,明明没有任何实力,却非得装模作样,直接传出一声声痛苦的猪叫。 但猪先知却不知屈服,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还大声叫道:“猪爷爷…啊!…我是猪族的神话,啊!…绝不会向…啊!你这种卑鄙无耻小人…” 杨乐怀这时还不停下拳头,愤愤不平的骂道:“叫你平时,给我猪爷爷长猪爷爷短!还不让我吃猪肉,打死你这败家玩意!” 忽然老仆慢慢走了过来,老仆正在想,看看这杨乐怀怎么半天都没有来。却不想,看到了杨乐怀这惊天地杀猪一幕。老脸瞬间惊呆了,下巴张开就合都合不拢,手指颤抖的指着杨乐怀:“这这这!这真是头好猪啊!杨公子,这猪卖不卖?” 杨乐怀没有听见,有买家找上门,还沉浸在酣畅大战,双手揍得累了,起身准备换脚踢,却看见老仆在旁,被吓得心惊胆颤。尴尬一笑:“老头儿,你在哪儿干什么?” 老仆也尴尬笑道:“我家家主正在等公子赴往,老仆特来禀告!” 杨乐怀也有点不好意思,半天了都没去见这什么家主,踢了一脚猪先知,骂道:“打你打的都没力气了,猪头,起不起来,去见那个杀猪的!” 然后就不管猪先知,对老仆说道:“带路吧!老头儿” 猪先知瞬间跳了起来,被揍肿的猪嘴含糊不清道:“窝幺确!撒呢贼抽甚!”(我要去,杀了这畜生!) 老仆也看到猪先知蹦了起来,对杨乐怀小心问道:“不知公子卖猪可否?老仆将公子的猪,作为全江沙城种猪首选,老仆自作主张,将江沙城养猪产值,分一成给公子,公子可心愿?” 猪先知听了,没等杨乐怀开口,就骂道:“勒贼捞卟似嘚丸易,衮该!麦勒给都!”(你这老不死的玩意,滚开!卖你个头!) 老仆没有听懂,不解的问杨乐怀道:“不知公子的猪,口出何言?在下实为不懂。” 杨乐怀嗤笑道:“他说钱太少了!” 老仆顿时吓了一跳,深邃的眼睛看着前路,说道:“超过一成,这事儿就不能是老仆能做主得了,等会公子与家主细谈便是。”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杨乐怀呵呵一笑,望着此时走路一瘸一拐的猪先知,开心笑道:“原来你还挺值钱的。” 没等到猪先知胡言乱语,杨乐怀抱起他,把他埋在怀里,就继续跟着老仆走。 苏白可是与某人的心情截然相反,在大厅里走过来走过去,心中更是心急如焚。看着乖女儿低着头委屈,又不舍得狠心的打下去,最多指着苏姝小骂几句,一看到苏姝被自己骂出了泪水,还慌忙的对着苏姝道歉,自称是父亲的不对,还求原谅父亲的过错。如果让外人看见,怕真是能抹一头汗。 苏白远远的就看到了,明叔带着一个穿着破烂,长得俊朗的少年走过来。心道这闺女怎么会看上,这顶多十六岁的少年,难道真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然后又坐到主位上,眼神如剑芒锋利,死死的盯着杨乐怀。 杨乐怀也看见了,老远就有一位衣着富贵的中年人,在死盯着他。 摸了摸滑嫩的面颊,心道:莫非我又帅了?男的都看我看出火花了,看来以后要买副面具才行,否则以我这般倾世容颜,出现在每一个地方都会发生争执,争执就会发生混乱,混乱就会发生战争,我以天下苍生安乐为己任,万万见不得这种生灵涂炭的事情发生,唉!长得这么俊就是一种错误!咦?苏姝那娘们也在啊?他们不会要争着抢我吧?我还是捂着脸好些,等会他们看见我,不得争的打起来,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苏姝看到杨乐怀捂着脸慢慢走来,难道这混账还会害羞?还是见不得人? 苏白就更直接些,以为自家闺女和这捂脸小生,已经发生了那种奇妙的关系,手掌握起了拳头,心中更是勃然大怒。 老仆在前面带路,没有发现身后的杨乐怀,又做出什么幺蛾子,等到把杨乐怀带到大厅门口,却发现杨乐怀又在做奇葩举止,不由老态龙钟的叹了口气,对杨乐怀说道:“请公子入厅!” 杨乐怀还是捂着脸,抱着怀中猪先知,大步跨进大厅,凤目从手指缝里,对上苏白的锋芒目光,开口笑道: “莫非你就是卖猪的?” ; 二十三章:刮目相看 苏白坐在主位上,一脸难以置信道:“什么?” “什么!猪爷爷我跟你说是什么!竟然陷我猪族,于水深火热当中,猪爷爷今天跟你说说,什么是天下苍生,什么是天道有情,什么猪!是猪族领袖!”猪先知从杨乐怀怀里跳出,一副大义凛然,用猪蹄指着苏白愤道。 苏白看见猪先知开口说话,吓得站起身拿起长剑,御在胸前,惊叫道:“你出来不怕人类修士知道吗?一经发现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你是这小子的妖兽?不可能,不可能!他才武士十层修为。”苏白摇着头,惊恐的看着猪先知。 杨乐怀也没有道破,含笑的看着,苏白这场精彩演出。苏姝在旁边,看着父亲做如此模样,无语的摇了摇头,红唇慢慢张开:“爹,他就是一头会说话的猪,除了会吹牛,啥都不会,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的。” 苏白一听,但却还是放不下心中的谨慎,对着捂脸小生,说道:“不知公子是何人?感谢你救了我家苏姝,但此妖从禁地带出,一经发现,连同把他带出的你,也一罪并罚,免不了死罪!” 杨乐怀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出,隔着手淡淡传出:“老子的猪还要你管,真是个笑话,我本来想看看,这江沙城第一大家的风度,现在看来家主也是个笑话!真好笑!” 一拂袖,准备转身而去。 苏白听这狂妄的嘲笑,心道果然不是寻常人,认真思量一番,急忙叫住:“公子留步,公子乃我女救命恩人,刚才我做有失分度,是我的过错,请公子细说,愿听其详!” 杨乐怀本身就没有走的打算,这次委实是一次成功的装x,还惊得自身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次苏白大发雷霆,怕杨乐怀还要抱着猪露宿街头。现在心情却愉悦的很,打算好好的让这江沙城第一富商,出出血! 猪先知看着苏白仍是一脸厌恶,但也不敢有所作为,本身就是狐假虎威,一出手全然露馅了,还讨得一顿狠揍,这聪明的猪他可没这么笨。生气倒是生气,却也不想再去计较,毕竟人在屋檐下,他俩还做不到客大欺主的地步。 杨乐怀把地上的猪先知抱了起来,慢慢悠悠的走到苏白跟前,识趣的坐到了客位上。 苏白打近看着杨乐怀的模样,生得倒是俊朗丰神,龙潜风采。而且小小年纪,修为竟是武士十层,看来称之为天骄也不足为过,再看如此拓扈性子,死闺女又正值青春情愫,怕女儿真的对他有意。 杨乐怀看着苏白在打量自己,心惊道:糟了糟了!他看到了我的倾世容颜!要发生战争了!要死人了!都怪自己长得让天地骤然失色,让日月黯然无光,让世人皆以我为崇尚!这次怕要死好多好多人,罪过罪过!我真是个坏人啊! 苏白看着杨乐怀的脸上迅速变化,不由一愣,此人还真是有趣。正想要开口,却被哭丧着脸的杨乐怀打住,“我知道你此时想说什么!我知道我的容貌,已经把你们内心深处的良心给蒙住了,你们为何就非得要为了我争来争去!我只有一个啊!” 转瞬跑到门口,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双目无神喃喃道:“非得让我做一世坏人吗?” 怀里的猪先知一点都不讶异,杨乐怀此时的所作所为,反而觉得,这小子越来越有神韵了。苏姝也只是看着轻声发笑,暗道还是那个他。但是这苏家家主苏白,和老仆一下子就彻底懵了,久久不语…… 苏白一捂额头,神情疑惑,看看自己是不是脑子烧了,感觉还是那个正常的体温,转眼看着此时正感叹自己的倾世容颜的杨乐怀,唉!看来,这少年才是脑子烧了! 杨乐怀此时用手摸着面颊,忧愁道:“老天爷!为什么你给了我一个让我今生无望的死期,又给我一个如此惹人注目的优点,我难道就是遭天妒得很吗?你到底对我是如何居心叵测啊!非得要我以死谢罪吗?” 又潇洒的一掠黑发,弄的一头秀发四处飞扬,摆了个飒爽英姿,慢慢的又气宇轩昂的走了回来,脸上神情十分的悲凉,继续用手死死捂着脸。 苏白安抚下内心的情绪,重新认识了眼前的杨乐怀,好笑问道:“杨公子可真俊朗!就不知杨公子是何许人?” 杨乐怀一听立马打了鸡血一般,暗道此时可不能失了形象,可不能直接说,自己是一个小村子出来的村里娃,于是故作神秘,出神道:“天机!实为不可言,不可想,不可为,隐世处也。” 苏白一听惊了一跳,原来面前这人竟是隐世家族中人,怪不得如此自负,和自…… “苏兄,今日你我一见,可真是相见恨晚啊!不如我们把酒言欢,互作兄弟相称,让我们的情谊天地可见!日月为誓!”杨乐怀神情飘渺,滔滔不绝说道,更有飒爽英姿在身,重情重义在形。 听了这荒唐无稽之谈,苏白这下就实在尴尬了,身旁还有苏姝杀人一般的目光,又迎上杨乐怀满怀期待的眼神,然后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重重的咳了下,含着泪水对杨乐怀说道:“杨公子,你的好意苏白心领了,可我身患重病,怕是无多少时日了,与杨公子这般相称,实在是坏了杨公子名声,杨公子还请谅解!” 杨乐怀越看苏白,越觉得知己也,感叹道:今生唯此知己一苏白! 连忙扔掉了怀中快要睡着的猪,对着苏白一拱手,大有豪情万丈,天地肝胆之请,昂道:“我杨乐怀,岂是那种贪污名利之人!你这么对弟弟说,实在是伤了弟弟的心啊!不如我们这就证兄弟为天地?做一世好哥们!” 杨乐怀作势装作一阵伤心,如若旁人看见,怕也会心生可怜,称少年真君子所为。 苏白额头上冒出越来越多汗,怕这就是传说中的汗颜。 装作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唉声叹气对杨乐怀,叹道:“苏某实在不能占杨公子的便宜,我也相见恨晚啊!恨多生了些年,没于如此英俊潇洒的杨公子,结做今生兄弟!实乃人生不幸啊!”说完用手捂着肚子,竟像已不多时日,蜷曲起来。 杨乐怀心中震惊,暗叹:高!真高!为了不和我过多交往,竟然装的快要完事了,好吧!我也不逗你了,我也还要点演出费。 杨乐怀脸色黯淡无光,小声说道:“我本想去中州为苏兄,弘扬如此刚正不阿的精神,却实在囊中羞涩,怕我不能为苏兄,天下证名了!”然后又埋怨自己道:“都怪我这么没用,不然我定向天下人诉说,苏兄是那种高尚人格,真君子也!” 苏白一下明悟了,心中不由对着少年竖起大拇指,挖的坑不大,但是诱饵却一步一步将人,不知觉间拐进坑里。这么年少却如此狡黠,真不知道谁教他的。 当然是正气大道巅峰——王奉天! “不知杨公子去往中州,需要多少盘缠,我身为江沙城第一大家家主,还是有些银子,愿资助公子前往中州。”苏白又补上一句:“就不必要公子在中州,为我正名了,苏某无福消受。”福当然不是那个福。 杨乐怀摸着下巴,仔细慢慢琢磨,用尽头脑想出一个,自己认为很庞大!很庞大的数额!慢慢神情凝重,大声说道:“十两!” 大厅里的三人一猪,瞬间心神扑倒在地。人猪神情更是无言以对,苏白怕是最为无言,惊讶问道:“就这些?” “难道多了?好吧!七八两银子也行,最低五两,不能再低了!”杨乐怀苦着脸,故作可怜道。 苏白一日之间对杨乐怀,可不是刮目相看,那更是挖眼相看啊!心中小路完全被杨乐怀弄的扭曲不平。 “记得你倒霉闺女欠我两匹龙驹,你可别赊账。” “这个你放心,真的只要十两?十两?” “苏兄,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不耿直之人,亏我还以兄弟相交!真的辜负了我的期望!”杨乐怀脸上愤愤不平道。 苏白已经哑口无言,不容分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金元宝,砸在桌子上。“你看这个够不够?” 杨乐怀盯着金元宝半天,才想起这玩意,好像村里张员外有一个这样做的戒指,而且张员外十分珍惜那戒指,不过那戒指细的像根丝一样,此时这元宝分量,还真是憾人心神。 杨乐怀一副财迷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金元宝,对着苏白腆笑道:“这不太好吧!” 苏白看见杨乐怀这副样子,心道真的是够了,“你不要,我可就收回去了!” 手正欲要去拿金元宝,却被杨乐怀迅速打掉:“送出去的东西,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说对不对啊?苏兄!”双手拿着元宝在怀中左右擦拭,看着金灿灿的元宝,心中越是欢喜。 “那公子何日启程?我还为公子预备好体壮龙驹。”苏白睹了一眼女儿道。 “我也不想多在贵府麻烦,今夜歇息一晚,明日便起身。”杨乐怀心安的把元宝放进怀中,笑道。 坐在旁边的苏姝双目无神,心底一沉。 该走的终将留不住…… ; 二十四:继续走 杨乐怀没有看见苏姝掉下的落寞。 一口喝光了手中沏的茶,流进口中,苦的涩嘴巴,暗道怎么这么苦,看这些老小子都喝得有滋有味,不会一个个都喝傻了吧! 苏白看见杨乐怀喝光杯里的茶,一脸愁眉苦脸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一个小伙子也敢闯天下,他家里人还真不担心。如果是我家苏姝到处乱跑,我非得打断她两根腿不可! 事实证明,他也只是呈口舌之快,该行动的时候,恐怕自己还要说是爹不对,没有管好你,该骂该骂! 杨乐怀痛苦的喝完这杯茶,皱着眉头苦着嘴巴,道:“苏兄,你们为何自讨苦吃,非得喝这玩意,真是遭罪!” 苏白不以为然,悠哉的沏了沏茶,细声慢口道:“你试着去回味下,记得不要有一:点心急。” 杨乐怀一听,舌头沾着茶水用心体会,猛地一回味,果然有淡淡清香滚滚而来,而且脸色竟渐渐红润光亮。暗道这玩意还真神奇啊! 苏白笑了笑,这茶可是江沙城三宝之一的养生茶,不像其他好茶甘甜好喝,而是慢慢陷入苦味,一折转,就马上美妙无穷,谁人喝过不津津乐道,夸赞这养生茶的奇妙之处。这茶更是有着延年益寿的功效,在杨乐怀喝过后就显而易见了,所以在外可是供不应求,价格可是一两茶半两金,或许只有在苏府,才能喝这茶喝着玩一样。 杨乐怀越喝越高兴,越喝越口渴,干脆直接拿起茶壶朝口中灌,灌完心中感觉好生舒畅,但是马上,口中舌头慢慢涩的发青,牙齿苦的瑟瑟发抖,整个脸部都抽搐起来。 只听苏白哈哈大笑:“杨公子真是心急!别人都是一点一点慢慢细细品尝,到你的手中变成饮水一般长流,真不愧少年豪杰啊!” 杨乐怀抽搐着脸,指着苏白说道:“你怎么不早说,看我难受很高兴啊?” 倏地起身,把在地上熟睡的猪先知抱起,背对着苏白等人道:“我这就不奉陪了,我这人自讨没趣,怕是惹恼了苏兄,就希望苏兄记得明日的龙驹,大家也早生休息!我先行一步。” 然后就潇洒的踏出门去,留了一地残影给众人。 苏白看着杨乐怀离去,刹那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到底什么事呢?突然一手狠狠的拍到额头上,我怎么没想到,我叫这兔崽子来,不是要好好教训他吗?怎么就被这小兔崽子给绕过去了,真算你本事了得,后生可畏啊! 突然杨乐怀从门外冒出个头来,气喘吁吁说道:“今天我没吃饭,麻烦你们再送点吃的过来!”然后没见了影儿。 突然又冒出一个猪头,愤道:“要是让猪爷爷我看见有猪肉,劝你们迟早洗好脖子,等猪爷爷我。”然后又没见了影儿。 杨乐怀在回去的路上,拿着顺手牵羊的养生茶,享受的细细闻着。肚子却伤心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吃饭,生气的打了一巴掌猪先知,骂道:“你这败家玩意,看看这下子,我们怎么办!你不吃还要强迫我不吃,你还挺乐于助人的!” 猪先知也生气的瞪着杨乐怀,心道你这混账,竟然不理解我们猪族的舍身取义,还敢吃我们高尚品格的猪,根本就没有猪性,真让我鄙夷。 之后,很有默契的朝后面跑了回去。 站在房檐上的黑影,惊叹道:“这人饭量可真能吃,不会是个妖兽所化吧?”然后尾随着杨乐怀慢慢走去。 苏白看着杨乐怀和一头猪,突然的来一下子,心中一颤,这大晚上的真的要吓死人。 转眼却看到自己女儿此时闷闷不乐,暗叹道:“为何就欢喜上这混小子!” 生气愤然双袖一挥,转身离去。 苏姝此时心落谷底,对于杨乐怀说的话一句一句刻在心中。不知不觉的,慢慢的攀上自己细嫩的脸蛋,喃喃道:“可比我滑的多!”又慢慢巧手落下“姓杨的,你个混账!”然后不顾老仆在旁,伤心欲绝的号啕大哭起来。 老仆站在旁边唉声连道,看着从小看到大的闺女,心中一痛,但还是没有不识趣的打扰,转身苦笑道:“有情最难了。” 就接着步履蹒跚的走去食房。 ***** 一晚,没有意外。 杨乐怀伸了个懒腰,抱着怀里熟睡的猪先知,在苏家门口,看着头似龙马,蹄生晶麟,背有龙形,腹有龟纹的良驹,开口笑道:“还真是不错。” 门口只有老仆一人送别杨乐怀,苏白身为一家之主,当然什么事都不是亲力亲为,缺席也没多少意外。只不过就不明白苏姝,为何不再见救命恩人一眼,怕只有杨乐怀心里不明白吧。 杨乐怀一巴掌打醒睡梦中的猪先知,睹了一眼龙驹道:“你要的龙驹来了,我就想看看你要怎么骑!” 猪先知猛然惊起,看着前面两匹威风凛凛的龙驹,嘴巴张开笑着就合不拢。没有跟杨乐怀解释,直接从怀里蹿出,纵然一跳,飘然坐上了雄驹之上。 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滑稽可笑,一头两尺小猪,跳到了高就一丈二的大马身上,就像是姑娘上了汉子一样,让旁边看在眼里的老仆,也老脸一咧。 猪先知跳上去后,龙驹没有任何举动,继续吸吐着气息看着前路,就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猪先知骑在身上。 猪先知没有生气,突然扬起猪蹄,猪蹄发出一股浩然金光,金光似乎有着一股书卷朦胧之气,将周围的天地之力全化作了一个个磅礴字符,落入无限金光慢慢交融。 旋即猪蹄狠狠的拍了下去,龙驹被这金光接触一瞬间就瘫了下去,口中更是发出阵阵悲鸣,让旁边看热闹的杨乐怀和老仆一脸惊奇。 金光慢慢的注入了龙驹体内,龙驹也渐渐恢复了安静,四肢也随后撑了起来,然后猪先知高兴说:“给猪爷爷我蹦跶!” 果真龙驹竟兴奋的不停上下乱蹦,而且根本没有停止的念头,好像猪先知不说停,就能蹦到天黑,蹦到直至死。 然后猪先知躺在龙驹背上,得意洋洋带着挑衅,看着此时目瞪口呆的杨乐怀。 杨乐怀看见猪先知的得意,才发现自己全无形象,冷冷一哼,豪迈一甩头,恢复潇洒形象,“小小伎俩,不足为道!” 然后兴致盎然的看着龙驹,小小马儿岂能阻止我苍生大道!看我一吐王霸之气,吓得你屁滚尿流! 一个威势跃身,昂首跨在龙驹身上,大有霸王之势,破千军万马之力,很是嚣张的望着猪先知。 然后龙驹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把身上的杨乐怀一惊,竟惊慌的滚了下来。 “真是好马,性子竟如此烈火,那头猪的马当真比不得,我看你今天是择其明主了,好好的就从了我吧!”杨乐怀坐在地上,嘴里喋喋不休的为自己狡辩。却不忘报仇雪恨,手中狠狠的掐着马腿,久久不放手。 龙驹本是龙的一些杂血后裔,生得些许龙形,却只得了蛮力之传承,身体也成得十分坚耐,体力就由得耐跑,一日千里也只是小觑龙驹,所以一般法者和低修为武者,都会选择龙驹为坐骑。而这次杨乐怀也是道听途说,决心搞两匹试试,实在不行就扛起来杀了吃,也就杨乐怀敢这样想吧! 杨乐怀郁闷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猪先知,不快说道:“刚才只是失误!你继续看着!” 然后又一跃身,跨在马背上小心翼翼的警惕着,龙驹也安静了许多,大概龙驹性子本就温和,又经过苏府训练,本就没有什么烈性,只不过刚才倒霉孩子真经不起吓。 杨乐怀终于安心的骑在马背上,本就在苏府换了身黑色劲装,加上一张临时冷酷俊脸,眉剑凤目,头发故作的肆意飞扬,果真有一股万人敌之形。 就在这时,苏姝一身紫衣双手抱在胸前,急促的从大门出来,双眼朦胧带着忧愁,嘴边轻轻低颤,看着此时英姿焕发的杨乐怀。 眼中慢慢的痴迷陷入,头浑然一清醒,想起了什么,不顾矜持的对着杨乐怀大喊:“你个混球!这个给你,你如若敢弄丢,再见时,看我不杀了你!”把胸前护着的物件不顾一扔,转身带着泪眼婆娑就逃进苏府里。 杨乐怀还在沉浸在自己,无敌于天下的想象中。怀中不觉得出现个物件,还惊悚的吓了一跳,恍惚听见了苏姝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把怀中香囊别在腰间,故意般大笑道:“可真香啊!” 躲在大门后的苏姝,听见这话,脸上刹那破涕而笑,捂在胸前很是心安,又开心的蹦蹦跳跳准备去大吃一顿。 杨乐怀跟老仆叫道:“谢你这老头儿了!我们这就走了,来日再会!” “公子慢走!”老仆苍老连道。 龙驹转身就疾跑飞奔,一头猪也骑驾跟随,不!是躺着。 ; 二十四章:继续走 杨乐怀没有看见苏姝掉下的落寞。 一口喝光了手中沏的茶,流进口中,苦的涩嘴巴,暗道怎么这么苦,看这些老小子都喝得有滋有味,不会一个个都喝傻了吧! 苏白看见杨乐怀喝光杯里的茶,一脸愁眉苦脸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一个小伙子也敢闯天下,他家里人还真不担心。如果是我家苏姝到处乱跑,我非得打断她两根腿不可! 事实证明,他也只是呈口舌之快,该行动的时候,恐怕自己还要说是爹不对,没有管好你,该骂该骂! 杨乐怀痛苦的喝完这杯茶,皱着眉头苦着嘴巴,道:“苏兄,你们为何自讨苦吃,非得喝这玩意,真是遭罪!” 苏白不以为然,悠哉的沏了沏茶,细声慢口道:“你试着去回味下,记得不要有一:点心急。” 杨乐怀一听,舌头沾着茶水用心体会,猛地一回味,果然有淡淡清香滚滚而来,而且脸色竟渐渐红润光亮。暗道这玩意还真神奇啊! 苏白笑了笑,这茶可是江沙城三宝之一的养生茶,不像其他好茶甘甜好喝,而是慢慢陷入苦味,一折转,就马上美妙无穷,谁人喝过不津津乐道,夸赞这养生茶的奇妙之处。这茶更是有着延年益寿的功效,在杨乐怀喝过后就显而易见了,所以在外可是供不应求,价格可是一两茶半两金,或许只有在苏府,才能喝这茶喝着玩一样。 杨乐怀越喝越高兴,越喝越口渴,干脆直接拿起茶壶朝口中灌,灌完心中感觉好生舒畅,但是马上,口中舌头慢慢涩的发青,牙齿苦的瑟瑟发抖,整个脸部都抽搐起来。 只听苏白哈哈大笑:“杨公子真是心急!别人都是一点一点慢慢细细品尝,到你的手中变成饮水一般长流,真不愧少年豪杰啊!” 杨乐怀抽搐着脸,指着苏白说道:“你怎么不早说,看我难受很高兴啊?” 倏地起身,把在地上熟睡的猪先知抱起,背对着苏白等人道:“我这就不奉陪了,我这人自讨没趣,怕是惹恼了苏兄,就希望苏兄记得明日的龙驹,大家也早生休息!我先行一步。” 然后就潇洒的踏出门去,留了一地残影给众人。 苏白看着杨乐怀离去,刹那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到底什么事呢?突然一手狠狠的拍到额头上,我怎么没想到,我叫这兔崽子来,不是要好好教训他吗?怎么就被这小兔崽子给绕过去了,真算你本事了得,后生可畏啊! 突然杨乐怀从门外冒出个头来,气喘吁吁说道:“今天我没吃饭,麻烦你们再送点吃的过来!”然后没见了影儿。 突然又冒出一个猪头,愤道:“要是让猪爷爷我看见有猪肉,劝你们迟早洗好脖子,等猪爷爷我。”然后又没见了影儿。 杨乐怀在回去的路上,拿着顺手牵羊的养生茶,享受的细细闻着。肚子却伤心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吃饭,生气的打了一巴掌猪先知,骂道:“你这败家玩意,看看这下子,我们怎么办!你不吃还要强迫我不吃,你还挺乐于助人的!” 猪先知也生气的瞪着杨乐怀,心道你这混账,竟然不理解我们猪族的舍身取义,还敢吃我们高尚品格的猪,根本就没有猪性,真让我鄙夷。 之后,很有默契的朝后面跑了回去。 站在房檐上的黑影,惊叹道:“这人饭量可真能吃,不会是个妖兽所化吧?”然后尾随着杨乐怀慢慢走去。 苏白看着杨乐怀和一头猪,突然的来一下子,心中一颤,这大晚上的真的要吓死人。 转眼却看到自己女儿此时闷闷不乐,暗叹道:“为何就欢喜上这混小子!” 生气愤然双袖一挥,转身离去。 苏姝此时心落谷底,对于杨乐怀说的话一句一句刻在心中。不知不觉的,慢慢的攀上自己细嫩的脸蛋,喃喃道:“可比我滑的多!”又慢慢巧手落下“姓杨的,你个混账!”然后不顾老仆在旁,伤心欲绝的号啕大哭起来。 老仆站在旁边唉声连道,看着从小看到大的闺女,心中一痛,但还是没有不识趣的打扰,转身苦笑道:“有情最难了。” 就接着步履蹒跚的走去食房。 ***** 一晚,没有意外。 杨乐怀伸了个懒腰,抱着怀里熟睡的猪先知,在苏家门口,看着头似龙马,蹄生晶麟,背有龙形,腹有龟纹的良驹,开口笑道:“还真是不错。” 门口只有老仆一人送别杨乐怀,苏白身为一家之主,当然什么事都不是亲力亲为,缺席也没多少意外。只不过就不明白苏姝,为何不再见救命恩人一眼,怕只有杨乐怀心里不明白吧。 杨乐怀一巴掌打醒睡梦中的猪先知,睹了一眼龙驹道:“你要的龙驹来了,我就想看看你要怎么骑!” 猪先知猛然惊起,看着前面两匹威风凛凛的龙驹,嘴巴张开笑着就合不拢。没有跟杨乐怀解释,直接从怀里蹿出,纵然一跳,飘然坐上了雄驹之上。 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滑稽可笑,一头两尺小猪,跳到了高就一丈二的大马身上,就像是姑娘上了汉子一样,让旁边看在眼里的老仆,也老脸一咧。 猪先知跳上去后,龙驹没有任何举动,继续吸吐着气息看着前路,就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猪先知骑在身上。 猪先知没有生气,突然扬起猪蹄,猪蹄发出一股浩然金光,金光似乎有着一股书卷朦胧之气,将周围的天地之力全化作了一个个磅礴字符,落入无限金光慢慢交融。 旋即猪蹄狠狠的拍了下去,龙驹被这金光接触一瞬间就瘫了下去,口中更是发出阵阵悲鸣,让旁边看热闹的杨乐怀和老仆一脸惊奇。 金光慢慢的注入了龙驹体内,龙驹也渐渐恢复了安静,四肢也随后撑了起来,然后猪先知高兴说:“给猪爷爷我蹦跶!” 果真龙驹竟兴奋的不停上下乱蹦,而且根本没有停止的念头,好像猪先知不说停,就能蹦到天黑,蹦到直至死。 然后猪先知躺在龙驹背上,得意洋洋带着挑衅,看着此时目瞪口呆的杨乐怀。 杨乐怀看见猪先知的得意,才发现自己全无形象,冷冷一哼,豪迈一甩头,恢复潇洒形象,“小小伎俩,不足为道!” 然后兴致盎然的看着龙驹,小小马儿岂能阻止我苍生大道!看我一吐王霸之气,吓得你屁滚尿流! 一个威势跃身,昂首跨在龙驹身上,大有霸王之势,破千军万马之力,很是嚣张的望着猪先知。 然后龙驹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把身上的杨乐怀一惊,竟惊慌的滚了下来。 “真是好马,性子竟如此烈火,那头猪的马当真比不得,我看你今天是择其明主了,好好的就从了我吧!”杨乐怀坐在地上,嘴里喋喋不休的为自己狡辩。却不忘报仇雪恨,手中狠狠的掐着马腿,久久不放手。 龙驹本是龙的一些杂血后裔,生得些许龙形,却只得了蛮力之传承,身体也成得十分坚耐,体力就由得耐跑,一日千里也只是小觑龙驹,所以一般法者和低修为武者,都会选择龙驹为坐骑。而这次杨乐怀也是道听途说,决心搞两匹试试,实在不行就扛起来杀了吃,也就杨乐怀敢这样想吧! 杨乐怀郁闷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猪先知,不快说道:“刚才只是失误!你继续看着!” 然后又一跃身,跨在马背上小心翼翼的警惕着,龙驹也安静了许多,大概龙驹性子本就温和,又经过苏府训练,本就没有什么烈性,只不过刚才倒霉孩子真经不起吓。 杨乐怀终于安心的骑在马背上,本就在苏府换了身黑色劲装,加上一张临时冷酷俊脸,眉剑凤目,头发故作的肆意飞扬,果真有一股万人敌之形。 就在这时,苏姝一身紫衣双手抱在胸前,急促的从大门出来,双眼朦胧带着忧愁,嘴边轻轻低颤,看着此时英姿焕发的杨乐怀。 眼中慢慢的痴迷陷入,头浑然一清醒,想起了什么,不顾矜持的对着杨乐怀大喊:“你个混球!这个给你,你如若敢弄丢,再见时,看我不杀了你!”把胸前护着的物件不顾一扔,转身带着泪眼婆娑就逃进苏府里。 杨乐怀还在沉浸在自己,无敌于天下的想象中。怀中不觉得出现个物件,还惊悚的吓了一跳,恍惚听见了苏姝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把怀中香囊别在腰间,故意般大笑道:“可真香啊!” 躲在大门后的苏姝,听见这话,脸上刹那破涕而笑,捂在胸前很是心安,又开心的蹦蹦跳跳准备去大吃一顿。 杨乐怀跟老仆叫道:“谢你这老头儿了!我们这就走了,来日再会!” “公子慢走!”老仆苍老连道。 龙驹转身就疾跑飞奔,一头猪也骑驾跟随,不!是躺着。 ; 二十五章:赵胖子 乌云遮住了朝阳,天空落下牛毛细雨。 杨乐怀和猪先知找了个酒楼,点了几个小菜,饶有兴趣的看着邻桌一个狼吞虎咽的胖子。 酒楼里的小二可是对杨乐怀很是敬畏,不因为何,只因杨乐怀骑坐龙驹而来,而还有头龙驹竟然驮着一头猪,一见就知道是修行之人,但是那头猪就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听说只有修行之人才能驾驭龙驹,而这头猪的行为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要不是猪先知一路上浑浑噩噩的,还没有开口说话,怕是一张口,这小二尿也能吓得出来。 邻桌的一个胖子长得倒是很是白生,小小的眼睛始终盯着盘子,年纪看着倒是没有多大,怕也只有十五六,身上却穿着破破烂烂的,大有杨乐怀之前的模样。 小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个胖子,穿着如此破烂,又是这副难堪吃相,害怕又是一个吃霸王餐的家伙,所以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胖子看见了旁边有一道目光,肥硕的脑袋一转头,就迎上了杨乐怀似笑非笑的眼神。 胖子白皙的手指,指了指热气腾腾的菜肴,嘴里含着一口菜,支支吾吾道:“兄弟,是不是饿了?要不要过来先吃着?” 杨乐怀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着胖子,嗤笑道:“哥们,有几百斤了?我饿了你能不能割点肉下来?反正对你都没点害处,就权当减肥又送了人情。” 胖子脸上明显越来越发红,突然将口中饭菜一吐,肥胖的手掌重重地在盘子上一拍,陶瓷盘子立马碎成几裂。指着杨乐怀叫道:“你胖爷的肉也想吃,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杨乐怀一脸满不在乎,拿起伙计送上的一壶好酒,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中缓缓地斟酌着,自言自语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没钱吃霸王餐我管不着,本来是看朋友有点肉,我就帮着还上,以后怕是我也有点油水可沾,现在看来朋友很喜欢罚酒的味道,我这就自作多情了。” 胖子听了杨乐怀的话,转身就撞上了伙计那杀人的目光,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确实自己身上分文没有,本想吃顿霸王餐,趁着人不注意趁机溜走。现在看来跑是跑不掉了,都怪那老头钱也不给我,修行者又不能无故伤害凡人,现在可是进退维谷。 胖子无可奈何,只好带着一脸陪笑,看着此时正在喝酒的杨乐怀。 杨乐怀喝酒可不得了!都是王老色从小灌到大,打小的肚子,早已练就了千杯不醉。就连后来的王老色也喝不过这杨乐怀,气的王老色把酒直接藏起来,再看见杨乐怀一个人喝酒,更是气的跳起来要打他,说你这混球,喝不醉喝个什么玩意儿! 杨乐怀豪气一口将烈酒干了,却入了口中乏然无味,顺着喉咙慢慢入了肚子,一点醉意都没有,让杨乐怀奈何的摇了摇头,再仔细看着旁边那张满怀期待的脸。 “你不是胖爷吗?看着我干嘛!吃菜喝酒呗!这酒楼又不是不管够,够你的海肚装的下吧!”杨乐怀好笑道。 胖子一听,表情没有任何意外,突然身体“嗦”的一下,用手指着外面的牛毛细雨,激情澎湃,豪气凌云,,大有天地生我为正气,道:“兄弟,你我今日一见如故,如若赵志我没长得兄弟如此英俊,怕我还抹泪以为,我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如今你我有缘相见,我定是不敢错过此等缘分,不如我们即时,就结做异姓兄弟,让天地日月!都为我们证其义胆之誓!” 旁边有酒客见着胖子赵志,面不改色的如此豪迈表演,心中暗自佩服少年真英杰,口里连声道:“好”,手中澎湃的更是鼓起掌。 杨乐怀眉头徶上一皱,脑袋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心中暗自琢磨,这句话好像自己听过,好像不止一遍了,就是不知道在哪儿听过,算了,不管了,都是些无耻之徒,哪儿有我这般正气高尚。 突然杨乐怀接到了猪先知一道神识,因为猪先知恢复了些法力,杨乐怀也不想猪先知如此遭人耳目,所以就逼着猪先知,在有别人的时候不能开口说话,对着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魔头,他还是理性的选择屈服,所以一路而来,也避开了许多麻烦。 “这小子无赖功夫不比你差,而且武者修为还在你之上,很是不俗!” 杨乐怀当然没有留意前面一句,心中十分惊讶,这个胖子,竟然年龄跟我差不多,修为就已经上了小武师,那怎么还吃不起饭,还要看着脸色吃霸王餐,混的还真是潦倒。想着想着,越来越想了解这名叫赵志的胖子。 “死胖子,今天这顿我请客,就不和你什么兄弟不兄弟的了,但是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就看你答不答应。”杨乐怀摸了摸酣睡的猪笑道。 赵志愣了一下,双手在下面纠结的打着结,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杨乐怀,想了想还是叹道:“今天就不劳兄弟费心了,我还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你见笑了。” 这番平淡话语,着实让杨乐怀惊讶,没想到这个模样可笑的胖子,还有些真固执,让杨乐怀看赵志,眼神中流露出尊敬的味道。 杨乐怀啪的一声打在猪背上,大笑道:“今天我就看你顺眼,这顿饭怎么都得我请,店小二,你就别死盯着这胖子了,眼睛看瞎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你看看这点银子够不够?” 从怀中将金元宝抠出一丁点儿,放在手心,递给此时惊慌失措的店小二。 店小二捧着手中的小金子,眼睛目不转睛的阵阵发光,笑道:“公子,够了够了!” 老板正躺在一个长椅上打瞌睡,忽然听见自家伙计有点一反常态,眯了眯眼,看见自家伙计捧着颗金子在哪儿喃喃自语,气的骂道:“你这没出息玩意儿!还不去招呼客人,瞧你那模样,赶紧给我收拾收拾,莫要让客人看轻了我家酒楼。” 然后起身,走到杨乐怀那两桌酒席前,一脸赔笑:“两位公子,刚才那伙计冒然失礼,我代他为公子道歉,公子请见谅。” 杨乐怀不在乎般,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儿跟这位聊,不要来打扰了我们。” “那两位公子好吃好喝,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 老板突然从小二手中,一手疾快夺过金子,然后在小二委屈的眼光下,竟猥琐的笑了起来,还不如小二刚才模样。转眼看见小二做出如此神样,暗道真没出息,一点都没见过世面,一颗金子而已,用的着如此模样吗?然后老板又明目张胆的咬起金子,高兴的哈哈大笑。 杨乐怀没有在意这老板伙计这破事,却跟手下的猪先知较起真儿,因为刚才杨乐怀一巴掌拍醒了他,现在还抱怨不平。神识: “小兔崽子,你有病吧!猪爷爷我睡得好好的,你时不时来一下子,心都要吓得跳出。” “那我就有下酒菜吃了,就不知道你那猪心黑不黑,听说越黑越好吃,我看马上就有一道绝世美味了,此生怕不能吃第二次,我怎能不稀罕。” “你这兔崽子真的欠揍,要是在三百年前……” “又是三百年前,好呀!等会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看这三百年后谁更厉害!” 猪先知凶狠一瞪,不再理会这粗鲁的野蛮人,随着凳子滚了下去,跑到凳子下面舒舒服服的睡起大觉,看你这小兔崽子怎么打我。 杨乐怀泛起坏笑,本来再想玩玩这猪先知,发现旁边好像还有个人,看着此时一脸茫然的赵志:“我都帮你付账了,我问两个问题不过分吧?” 赵志凝重的想了想,“我可以选择回答和不回答,要是你执意要问我不愿说的,那我也会冒犯兄台,不予回答。” 杨乐怀也称量一番,感觉这胖子还挺有意思的,捂着额头,一脸惬意道:“不知你这胖子出自何处?这算第一个问题。” 赵志好像预料到了这个问题,没有意外的啼笑道:“中州赵家,看你都是修行之人,这名头够吓人吧?你也可以选择不信我的胡言乱语,反正我一路说过来,就没有一个信我的。” 杨乐怀没有感到诧异,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这史上哪儿来那么多,像杨乐怀那样修为这般的年轻人,大多都是出自那些名头大的吓人的地方,皇族?不可能,既然姓赵,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是中州霸权第一家赵家! 杨乐怀给赵志倒了杯酒,放在肥硕的身躯面前,笑道:“我信你说的话,就是不明白你这胖子为什么混的这么差,吃顿饭的钱都付不起,真是丢我们修行之人的脸!” 赵志心中早就骂娘了,你以为老子乐意啊?被那老头子安排来这儿说什么训练。然后把我的修为封了,一个人一溜烟就跑了,留了张条子叫我走着回来。天呐!他是从大陆最远的地方扔下我的,我能活着到这儿,已经算上一个天大的奇迹了!还好两个月之前,这封印给消散了,不然现在的我死的都不能再死了。最痛苦的是,走了两年多我都饿瘦了一百多斤,回去我定要让那老头儿血债血偿!不吃回来两百斤,我就愧对我的宝贝肚子! 要是让杨乐怀听到了赵志的心里,怕也会骂娘,乖乖!看你那现在就有两百斤重,还是两年激烈运动减了一百多斤,要是让你再吃回两百斤,怕是比水缸还要大好几圈,走起路来怕还没滚的快。 赵志苦着脸道:“不说不说,说起我就一肚子火,换个问题吧!” “那我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外面雨也停了,我们也要继续赶路了,那就再见了,死胖子。” 赵志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问题,刚才还以为这人,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机密,原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虚心的看着杨乐怀:“兄台要继续赶路,那我也就不奉陪了,我也要赶路继续走,我们就此别过好了。” 然后一拱手,就不顾杨乐怀的反应,朝着门外走去,慢慢的消失在杨乐怀视野里。 杨乐怀直接一脚把猪先知提醒,骂道起来赶路了,猪先知也是揉了揉眼睛,也没发多大脾气,终身一跳到了龙驹背上躺着,反正都是换个地方睡觉。 杨乐怀也跨上龙驹,两匹龙驹消失在酒楼外。 *** “这前面怎么有个球在滚?死猪,咋回事?”杨乐怀疑惑的看着前面。 “好像是个人,这不是刚才那胖子吗?”猪先知站在龙驹背上,张望道。 “死胖子!去哪儿啊?怎么这么巧啊!”杨乐怀大声对着前面叫道。 赵志此时汗流浃背,听见身后一道叫唤,转身看着杨乐怀骑着龙驹走过来。 “奶奶的,就是这么巧!” ; 二十六章:我是老大! 赵志眯着眼睛,看着在龙驹上老神在在的杨乐怀。 “兄台这是要去哪里?” 杨乐怀好笑般看着滚圆的身躯。 “去中州呗!还能去哪儿?” “莫非兄台是要去参加万州学堂的入学考核?如果是的话,我们不如结伴同行,在路上也互相有个伴。”赵志眼神火热的看着龙驹。 杨乐怀心笑道:不就是不想自己走路嘛,非得说的这么迁就。 杨乐怀严肃的对赵志说:“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等会我就让你一匹龙驹,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猪先知睡梦中忽然听见,猛然立起身子,凶恶的看着杨乐怀。杨乐怀会让下自己的龙驹,那才是笑话,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将猪先知的龙驹给腾出来。 杨乐怀没有理会猪先知的杀人锋芒,继续笑颜看着,正在思量的赵志。 赵志一下狠心,md!这次老子怎样也要骑上去,走了两年的路了,再这样老子一身肥肉不得累死。就是他问什么天大的机密,我也要回答,死老头儿,这次对不住你了。 “你说吧!什么问题都可以!” 杨乐怀一听,瞬间勾起了坏笑。 “真的什么都可以?” 赵志看见杨乐怀脸上的坏笑,心中肥胆不禁狠狠抖了一下,但还是压住什么家族大义,老子现在都要累死了,管你那么多。 大吸了一口混气,脸上故作镇定道::“什么都可以!” “那就好!” 杨乐怀凌空突然一指苍穹,修长的身形不由得挺拔几分,嘴边更有藐视天下苍生之嗤,脸上冷峻的望着前路,眼神很是锋利,仿佛能贯穿古今天下,万丈豪情的说道: “我帅吗?” “咚”的一声,猪先知从龙驹背上滚了下来。 赵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杨乐怀,然后理性的举起大拇指“帅!” 突然赵志内心觉得好伤心好伤心,自己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还是很伤心,明明这少年长得说是俊朗也不足为过,但还是很伤心,这个明智的举动能让他不必步行至中州,但还是很伤心。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让我良心过不了坎儿,难道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要遭报应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杨乐怀一听,脸上得意之色更为嚣张拓扈,内心小世界更是因为赵志一个字渲染的五彩缤纷,手中紧紧握住的拳头,不禁也因为赵志一番话而松开,额,不是说那胖子说不帅,就要狠狠打他,而是……而是……我要给他使出床上十八般武艺犒劳他,没错,就是这样的,我真是个好人啊! 赵志转眼,迎上了杨乐怀兴奋的目光,似乎在杨乐怀眼中,看见了一股邪恶,心中猛地一沉,看来我真的说错话了,怪不得我要遭受良心的谴责,应该被千刀万剐才对,我真是个坏人啊! 杨乐怀看见赵志被自己目光吓在地上,心中狂喜,原来我的眼神竟然如此犀利,差点把这两百来斤的胖子给瞪死,以后我可不能用眼睛瞪人了,对对对!吾辈修士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一不小心瞪死个人,就坏了吾辈道心了啊!罪过罪过,我真是个坏人啊! 猪先知看着眼前不语,却神态表情十分丰富的两人,慢慢心生无聊,打起瞌睡,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赵志突然觉悟,我不能再让这妖孽为祸人间,此人不是妖却胜过妖,太邪恶了!竟然让我良心久久过不去,万一他以后再向别人这般问话,那岂不是人人昧了良知,心中永远迈不过坎吗?不行!我要杀了他!我要为民除害!我是正义的! 赵志突然从地上站起身,指着杨乐怀骂道:“你这妖孽!我要杀了你!我是正义的!” 小武师修为显现,一道道磅礴之力,从天地中汲取到赵志的身躯,赵志运转了自身法诀,然后朝着杨乐怀跑来,一步一步沉重的踏在地上,又一步一步的踏在杨乐怀心上,什么鬼? “燕化凤第一式——燕惊!”赵志庞大的身形,此时竟像一只轻快的飞燕轻步而来,右手手中旋转周围的气流,自成了一个青色的漩涡,然后朝着龙驹背上的杨乐怀打去。 杨乐怀心惊道:难道因为我长得天妒人恨,你这就要杀我? 对战小武师,杨乐怀可不敢有所松懈,身上无用体一振,愤身跳下龙驹,旋即用力大手一挥,对抗赵志的的“燕惊”。 “砰”的一声,杨乐怀从赵志身前飞了过去,身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震得嘴角溢出一口鲜血,而眼神不忘凶狠的看着赵志。 杨乐怀用颤抖的手撑着身子,转头冷酷的看着赵志,就像在打量盘中美餐,冷笑道: “就没有更能打的吗?” 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我感觉小武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你一个,怎么够看!” 赵志突然看见一道黑影如疾风般到了自己身前,然后重重地一拳,没有任何可炫耀的花招,深深的镶进了赵志肥厚的肚子里,肚中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赵志不顾大敌在前,悲痛的一声惨叫。 耳边突然传来冷森森的话语:“你无缘无故想杀我,我怎能不可以将你而杀之?” 赵志感到了绝望,这人哪儿是人啊!简直就是个怪物! 但还是不能放弃逃生的一点期望,用尽全身力气御在胸前,对着迎面杀来的杨乐怀,悲痛的大喊一句: “我承认你长得帅好吗!我是因为嫉妒你的相貌啊!我知道自己长得丑是个不争的事实!我错了!” 杨乐怀骤然身影停了下来,眼睛瞬间恢复清澈,神情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赵志,小心翼翼问道:“真的吗?” “真的!比我的的肚子还真!” 杨乐怀突然憨笑起来:“我也这样觉得。” 但还是虚拟飘然一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赵志的胖脸上,清楚的“咔”的一声,力道大到差点将赵志脖子给扭断。 “你想杀我,我轻松放过你又是什么意思?请你记住,以后我是你老大,你欠我一条命,你胆敢有一丁点儿居心叵测,我就收回这条命,知道了吗?”杨乐怀一巴掌拍在赵志那臃肿的脸上。 赵志突然抱头大哭,大声哭道:“天呐!为什么让我遇见这魔头啊!我可是为民除害啊!为何就不能尽其人愿!” 杨乐怀心道不是这个道理吧!明明是你嫉妒我的相貌,想杀而快之,你怎么能如此颠倒是非,愚蠢的无可救药!杨乐怀当然不会想到,他的一举一动还真能蒙蔽人们的良知。 “你再胆敢的多说一句胡话,我把你舌头抠出来喂狗。” 赵志一下被吓得不敢作为,满脸泪水忌惮的看着杨乐怀。 “看着我干嘛!我是谁?” “老~……” “诶!老什么?你快给我说啊!” “老大!”低头一脸不情愿说道。 “这还差不多,你苦着脸干嘛?叫我老大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你还苦着脸不乐意,给我笑一个!”杨乐怀悉心教导。 赵志立马眼皮挤进眼睛里面,丧着脸笑了一个哭的表情。 “你给我走开,看着可真恶心,还有记住……”杨乐怀忽然看见赵胖子飞奔了起来,骂道:“你抽哪门子风?” 赵志在前面高呼叫道:“老大,再见了,你叫我走开,小弟我莫敢不从啊!我们来日再会!” 杨乐怀心中好笑:真是个不省心的胖子,欠了我一条命还想逃跑,真吃了雄心豹子胆。 “你注意点前方的路,别摔了跟头!”杨乐怀好心提醒道。 赵志脸上露出嗤笑,修行之人怎能这般这般摔跟头,真是个笑…… “轰”的一声,赵志肥硕的身躯,与亲爱的大地母亲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杨乐怀提高的腿。 赵志诧异的望着杨乐怀,怎么可能这么快?却看见杨乐怀身靠着体壮龙驹,一下想通,龙驹的速度可堪比武宗的正常速度,所以才被很多修行之人爱不释手,龙驹却就是因为性子温和,否则人类哪儿来的本事,武士也敢骑驾。 赵志这下全是死心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还不如陪着这魔头算了,反正都是去中州,还随带一免费车骑,想想心里还是释怀了。 这次终于是衷心笑道:“老大!是不是那匹龙驹让我来骑?”指着猪先知那匹龙驹。 杨乐怀笑道:“你先把那头猪说服!” 赵志放眼望去,看见了在酒楼里就酣睡的猪先知,嗤笑道:“这头猪还真有点不同,竟然能睡在龙驹背上。” 远处猪先知闭着眼睛,猪嘴微微一张,叫道:“哪儿来的胖墩,敢笑你猪爷爷,不是身上油腻了,是活腻了吧!” ; 二十七章:打劫 赵志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大呼小叫,而是笑道: “老大,你那儿抓得猪妖?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猪先知一听,竟像人站起身子,猪蹄插着猪腰,怒喝道:“小混球,你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猪爷爷我把你抽油剥脂!让你死之前做个瘦子!” “你这头猪倒是傻的可爱,如果你不是老大的宠物,我还不两三下把你给削死,然后做一桌子的猪肉。”赵志一脸讨好笑道。 “你们两个别给我吵,要吵我就把龙驹杀了,你们两个给我扛着肉走,反正就一匹龙驹,你们爱吃肉我就不客气动手了。”杨乐怀骑上龙驹,玩弄道。 猪先知可不敢跟杨乐怀计较,他可知道这小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说到什么就敢做到什么。所以识趣的调头冷哼一声,不理死胖子。 赵志可是人在屋檐下,何必跟一头猪争来争去,要是回到家里被别人知道,还不被贻笑大方。况且看见这头猪竟然也没计较,身为人类再去计较,自己也丢不起那个脸。 杨乐怀指了指龙驹,“都给我上去!要是我没赶到入学考核,你们两个就准备好好享受一番人猪同乐!”说完脸上露出一抹憨笑。 看着这憨笑,两个人,额,不对!一人一猪全都小心脏狠颤,都不敢大口呼吸,谁知道这人面魔头又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人一猪只好无奈的一同跨上龙驹。 “胖子,给我后面去,猪爷爷我坐前面!” “凭什么,今天胖爷我还要听你这头猪的话?” “那你坐前面好了,等会不要后悔哦!”猪先知忍住笑意。 “放屁!这世上还有胖爷我后悔的事,真是荒唐,死猪,给胖爷我坐好了,等会把你甩出去别拿猪眼瞪我。” “嗯嗯!胖爷好走。”猪先知一反常态的应承。 “驾!”“咚!”龙驹突然前身跃起,从背上抛出一个硕大的肉球,实在的又与大地母亲激烈的拥抱。猪先知终于忍不住笑意,“哼哼”的猪笑落到了两人耳中,两只猪蹄更是在空中兴奋的胡乱比划。 杨乐怀也是咧嘴一笑,暗道这死胖子真是缺心眼,非得跟这头猪过不去,这头猪的滑头还能少吗?要不是我大发慈悲将这头猪收了,怕要祸害多少天下多少苍生啊!唉!怎么我又是个好人啊! “赵胖子,你别去跟这头猪计较,吃亏的始终是你,要是你执意要跟他较真儿,倒大霉可就别怪老大没跟你说。”杨乐怀笑着教诲道。 赵志用力的撑起沉重的身子,喘了两口气,与正在笑看他的猪先知对视,心中很是纳闷,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猪骑吗?还是算了,我跟一头猪计较什么,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了这头猪,诶!这什么话!我还要原谅猪,不管了,我早点回家,得去找死老头儿算一笔账。 赵志很是郁闷的站起身子,然后又跳到猪先知后面去,这一跳可不得了,差点把以蛮力见长的龙驹给垮下去,龙驹四条腿也是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做龙驹这活,遇见赵志这样的也是“三生有幸”! 而杨乐怀座下的龙驹,用他们的话问道: “嘿!老兄,你咋了,昨天是不是跟那头母马去欢快去了,怎么你五条腿都没力气啊?” “滚你丫的,换你来试试,我上面可是坐了两头猪,你载个人算什么本事?你来试一下千斤坠的滋味,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 杨乐怀看着终于安静的一人一猪,然后转眼,眼神锋利的望着前路道:“我们走!” 杨乐怀骑着龙驹驰奔而行,留下后面的龙驹,一瘸一拐的追赶着杨乐怀,好像前面的龙驹有种故意的味道,飞快地跑着,根本就没有等后面那匹龙驹的意思。 杨乐怀忽然感觉,怎么今天这龙驹跑的怎么这么殷勤,却转身望去,后面就只有一个小黑点在拖慢移动。 杨乐怀一生气,打了一拳座下龙驹,“好啊!你这玩意还耍起性子,你要是再胡闹,就让你去驮胖子好了! 龙驹还是通了点灵,似懂非懂的停了下来,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杨乐怀,杨乐怀何不解它的意思,只是望着后面的龙驹笑道: “要不要我帮这胖子减点肥?” ****** ****** 两个月过去了,杨乐怀等人已经穿过了风兰国,只要再越过陈华国,就能进入中州地界。 而在此期间,赵志越来越跟杨乐怀融洽,额,是融洽吧!反正也就是让赵志每天做门功课,必须说上三百遍老大英明神武,才能不挨皮肉之苦。 每次杨乐怀在赵志那沉闷的叫喊中,不由感叹道:“这世界还是有懂我的人,真是知音难寻啊!唉?死胖子,声音大点!站我旁边我都没听见声音,你做那不情愿表情干嘛?说好了,不是我逼你的!是你心甘情愿争着要喊的!” 赵志一翻白眼,心骂道:胖爷我不喊,你就下来随便找个借口收拾我,我这身好看的肉,都要被你这混球给打出去十几斤了。 好!我忍! 脸上强装喜乐开心,堆笑大叫:“老大英明神武!老大……” 杨乐怀心中又舒畅起来,看来世人是爱我的,我不能视天下苍生不管不顾,为了王老色的大道!为了天下正义!我要将吾辈正义之道,传播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正在杨乐怀浮现在美好世界的想象中,突然从一面山顶上冒出几个人头。 “老大,那个胖子是不是在叫你啊?没想到老大的声名传播到了人心之中,做小弟的我,真的是佩服至极!”一个戴着着皮毛小帽的猥琐男子,对着旁边一个长相沉稳的中年人恭维。 中年人摸着下巴在深思熟虑,他们是一群修士劫匪,里面只有几个混的没出息的修士,除了这老大外,就没有一个是上了武师或者明法的修为。而他们老大也只是小明法中期修为,他们平时就靠劫道商旅来谋求生活,但是因为这条路被很多人已视为绝路,所以他们一伙人已经很久没有做生意了,现在看到平时都唯恐惧之的修行之人,眼睛也是大放幽光。 “我感觉这件事有些蹊跷,好端端的就来了两个修行之人,莫非是官府放下的诱饵?看着这放肆的模样,还真有点像!”中年人深邃的看着杨乐怀等人说道。 即使是这样说,旁边几个人还是少不了异议。 “老大,我们都揭不开锅了,我们可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可要被活活给饿死!” “对呀!老大,你看下面那个胖子油水那么多,这票肯定很大,就放手一搏吧!” “对呀!实在不行哪儿还有两匹龙驹。还有头猪啊!” 被喊做老大的中年人,此时很是头痛,不是他不想干这一票,实在是这两人看着很是不俗,万一阴沟里翻船也不好说。 但身边的议声越来越多,还是轻叹道:“那就干这票吧!记住我拖住那个小武师的胖子,你们几个对付那黑衣少年,这次绝对不能大意,想捞出油水可不要把自己搭进去,懂了吗?” 旁边几个人不经意的点了点头,让看在眼里的中年人不由头痛,还是祈祷这次可要顺利之行! 刹那间中年人身子一冲,后面几个人紧跟着就下来,认真的盯住马上到手的猎物。 杨乐怀感知早就不凡,已经感觉到了山顶上有人在冲下来,用神识看了看几人修为,嗤笑道:“死胖子,等会有银子花了!” 赵志也停止了口中喊话,看着那山顶飞奔而来的几个人,也会心一笑:“我感觉他们好急着送死,就不知道这次这票肥不肥?” 此时正在山腰的一伙劫匪,没有看见两位少年的闲情惬意,兴奋的正在打量着如何分尸猎物,却不知他们也被看成了猎物。 马上就要到山脚了,领导的中年人刹住了脚步,口中喃喃念起法咒,“火球术!”一丝丝火元素从周围聚集在手中,慢慢形成了一团骇人的火团,中年人念头微微一动,火球带着高温朝着赵胖子迎面而来。 赵胖子心笑道:还有点名堂,然后手掌突然凝聚青色漩涡,“燕惊!”手中漩涡势如破竹般,直接破开了火球,漩涡气流熄灭了火焰,不到一会儿,空气中只留的几缕飘然火星。 杨乐怀在旁边看的很是精彩,笑道:“死胖子,都说让你教教我这武技,你怎么那么小气!” 武技就是武者修炼战斗招式,可以说是变化自身的天地之力,用来以巧破力,而相同的就是法者的法术,就如刚才低级法术“火球术”。杨乐怀可是很是羡慕赵胖子那个什么燕化凤,第一招就如此好看,打个架当然要姿势帅气,招式要过于飘逸,才能体现出我杨乐怀救济天下之势! 可这赵胖子就是不肯开口,即便是杨乐怀差点把他打残,他也依旧倔强的闭口不谈,杨乐怀还是于心不忍,没有下起死手,但每次看见赵胖子耍武技时,还是会心生羡慕妒忌。 中年人心中一惊,果然不是普通人,还是不要冒险干这一票,正准备叫他们撤退时,暗道不好!却发现几人,已经快要跑到杨乐怀等人面前。 杨乐怀带着憨笑,看着眼前几人踏步而来,笑道“几位叔叔,借点银子花花呗!” 几人神情一愣,这少年是不是有病?看来这票太容易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个虬髯大汉面带喜色,拿起手中大锤,使劲用力一挥,扎实的打在杨乐怀面前,大锤却骤然停滞下来。 虬髯大汉十分意外的看着,久久不进的大锤。却在大锤后面,一只修长的手在大锤上面轻轻拍了拍,大锤“duang!”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杨乐怀满不在乎的笑脸。 “太弱了,就没有更能打的吗!” 几个人见少年如此嚣张,心中十分愤懑,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气势磅礴的杀向眼神淡漠的杨乐怀。 杨乐怀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又看向正凌头杀来的劫匪,呼出一口气,看似虚无的一拳砸向其中一个劫匪。 一拳破开了周围约束的天地之力,递进到劫匪面前,没有丝毫意外的,劫匪痛叫飞了出去。 剩下几个劫匪,赶紧停下了手中动作,忌惮的凝视着轻松的杨乐怀。 杨乐怀憨笑道:“几位叔叔爱吃拳头吗?” 一道黑影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视觉,迅速挪到了几个劫匪面前,一拳打中了一个劫匪的嘴巴,恐怖的力道打碎了牙齿,满嘴鲜血的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好吃吗?”剩下的劫匪听到来自地狱的声音。 没有希望,也没有意外的几个劫匪躺在地上,而作为当事人的杨乐怀,眼神凶狠的看着中年人。 “还有没有更能打的吗!” 中年人眼神恐惧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昔日酒肉兄弟。看着前面不搭的两个人,双腿一软,差点就给尿出来,神色张皇道:“不知两个小兄弟所求什么?这事是我们不对,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尽管吩咐。” 杨乐怀纳闷不解,明明这老小子修为比我们高,用的着这么怕我们吗?难道被我的英姿吓到了?看来只有这么解释了。却不知道中年人修为高倒是比他们高,只不过法术就只会两种,还都是低阶的,看见胖子一抬手就灭了火球,心中更是熄灭了希望之火,就选择理智的服软。 “我没钱!”杨乐怀苦闷道。 “我有啊!公子,我这就给你们拿去!”然后兴高采烈的去摸地上的劫匪口袋。 ; 二十八章:老子受够了! 中年人翻了几个劫匪的口袋,又在衣服里仔细翻弄,直到把几个劫匪的衣服裤子全脱光,才勉强找到二十几块碎银。 中年人捧着这辛苦找来的碎银,眼神复杂的看着碎银,暗叹了一口气,对不住了,兄弟们! 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眼中神采飞扬的杨乐怀。 杨乐怀看着手中碎银,兴奋的哈哈大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望着赵志。 赵志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碎银,自从离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也满怀期待的看着杨乐怀。 “算了算了!谁叫我是你老大,等会我们平分好了,现在来解决这几个人吧!”杨乐怀受不了赵志的眼神,心中虽是很不情愿,还是大方叫道。 “谢老大!谢老大!老大看我怎么收拾这几个家伙!”赵志一转身,气势汹汹的看着眼前几人,像是要将几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大有不辜负老大期望之意。 看见面前胖子如此凛然,中年劫匪吓得扑腾的坐了下去,神色慌忙看着面前不善的两人,手中不由的紧紧地抓住了地上泥土,骇然道:“你们要做什么?” 赵志松了松肥胖的手掌,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你说我要干什么?” 看着猥琐的胖子,杨乐怀突然灵机一动,一巴掌打开了正在吓劫匪的胖子,指了指自己的俏脸,笑中带着春风拂面,静得又如一滩幽美江水,笑道: “我帅吗?” 中年劫匪毫不犹豫的回答“帅!” 突然内心一阵抽搐,像是被千万头黄牛拉来拉去,心中更是复杂的打起死结。忽然感觉说出这字好难过好难过,好伤心好伤心,让人想寻回一种叫做释怀的感觉,才发现说出这个字一切全都晚了,根本就找不到心中那一片乐土。 到底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又该如何弥补过失?杀了他!杀了这个可恶的小白生!我就能超脱!我就能永世长存! 中年人眼神凶狠,大呼道:“我要杀了你!我是正义的!” 口中迅速的念出咒语,天地之力聚集成硕大的火球,在杨乐怀面前熊熊燃烧。 杨乐怀又在感叹世人的良知不昧啊!高温让他感觉到了不对,赶紧睁开眼,看到火球竟离自己还有半尺远! 这次的出人意料确实打了个措手不及,火球实实在在的扑到了杨乐怀身上。 火球在杨乐怀的胸前烈火燎原,胸前的一阵阵剧痛,让他头脑迅速冷静,无用体运转到最大尺度,胸前出现朦胧之气,好似于大道超脱,怒喝一声!用手直接将火球给取出,愤然朝外面一扔,然后深深喘了口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好笑般看着中年劫匪。 站在旁边的赵胖子可没有幸灾乐祸,如果是他受到了出人意料的一击,怕自己就不会那么好受。 而让他真正在乎的是!竟然又发生这样的情况!难道这小子真的是要被乱棍打死,才能天地间有正气吗!想想也是,这个小子太欠抽了,每次看见他那憎恶的脸,我就忍不住手痒痒,算了算了,毕竟他还是我老大。(毕竟我打不过他。) 中年劫匪面前又出现一团火球,杨乐怀可没刚才那么傻,直接快步躲开,“轰”的一声,扑了个空,打在了杨乐怀身后的大石上,大石被炸的七零八碎。 杨乐怀心惊道:为什么每人都嫉妒我的相貌,然后想杀我!我这么好看也是身不由己啊!为何你们就是看不开身外事,生成这般丑陋你们可要试着去接受啊! 杨乐怀可没了刚才那般大意,认真的看着中年劫匪,仔细打量着劫匪的一举一动。 “为了正义!”劫匪面前出现了一坨大火球,让周围的空气感到了窒息。 杨乐怀也是瞳孔放大,看着这坨火球越来越近,大怒道:“狗娘养的正义!” 却发现自己身体久久不能挪动! 忽然传来一声声撕裂的声音,才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颤抖的胖手。 两个青色漩涡竟阻止不了大火球的气焰,竟好像要冲出之势,赵志头冒热汗,艰难骂道:“老大,你给老子上啊!再不上,兄弟我就死在你面前了!” 杨乐怀迅速恢复状态,刚才实在是太撼人心魄了,一时竟忘记了去抵抗,差点就被火球给吞噬,感激的拍了拍赵志肩膀,递给了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体内无用决高速运转,从手中冒出无用火,一掌暴烈拍出,以火攻火杀向了火球。 在无用火接触到火球时,火球上的火焰竟迅速的散开,空气中的天地之力也迅速燃烧殆尽,直到空气中剩下了一粒火星子,落到了地上化成了一粒尘埃,然后又被赵志卷起的漩涡给吹远了。 而那中年劫匪竟然躺在地上,脸上面无血色,望着天空喃喃道:“我是…为了……正义!” 好似最后那火球耗尽了他的生命本源,安详的闭上了双眼,满带着快乐的笑容,似乎去了极乐世界。 杨乐怀和赵胖子扑腾坐在了地上,彼此看着彼此,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赵胖子,这次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怕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杨乐怀笑道。 “老大,说什么呢!虽然我看不惯你的……额……俊脸!但我们还是兄弟,做兄弟哪儿有你这般客气,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你以后就别叫我做功课就行了。”赵志带着希翼看着杨乐怀。 “胖子,你看这天气不错!”杨乐怀突然指着天笑道。 此时的赵志心里都要骂娘了,乌云密布的天空,看似还要下起雨来,哪儿来的不错!心中质疑自己刚才到底该不该救他,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杨乐怀坐在地上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刚才那二十几块碎银,摆在了面前。 赵志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银子,有点不好意思笑道:“老大,你来分吧!” 杨乐怀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元宝早就在杨乐怀大张旗鼓之下用完了,此时心中不禁有点沾沾自喜,我就是那么有才华,走个路都有人送银子上门。 “那我可就分了,你等会可别嚷嚷,我可是公正无私的,不会占你便宜!”杨乐怀神色肃穆道。 赵志看见杨乐怀终于像点样子了,安心的小鸡啄米点头,笑道:“哪儿会!老大,我怎么可能不信你,你就赶紧分吧!” 然后杨乐怀口中喃喃道拨开银子,“一块,两块,三块,五块,两块……” 赵志一听,脸色严峻起来,诶!不对劲!这是哪家的算术,竟如此算法,难道这世间还真有如此神奇的算法? 如果王奉天在:“没错,就是这么神奇!” “十三块,十五块,十二块,终于好了,赵胖子,有十二块碎银,唉!谁叫我们是兄弟,那就平分吧!十二分成两份,那么是多少呢?等会我再算算。”杨乐怀脸色难看的又算了起来。 赵志忽然感觉这世界毁了,九雷轰顶,天崩地裂,山塌海啸,沉重的击溃赵志弱小的心灵。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见这个极品!为什么啊! “老大,你好像,似乎,大概,可能数错了吧?”赵志忍住心中澎湃,小心翼翼道。 杨乐怀斜着眼渺视赵志,歪着嘴鄙夷道:“你个混球,你自己想多分点吧!老子做老大这么多年,就没遇见过你这样的硬茬,你仔细看好了,我是怎么公平公正公开!” “一块,两块,三块,五块,两块……十八块,十三块,十五块,十二块!你看是不是十二块?”杨乐怀得意的看着赵志。 “最瞧不起你这种爱占小便宜的人了,哼!”扭头不看赵志。 赵志心中如千万头黄牛拉来拉去,心中痛哭:怎么跟老大在一起这么痛苦,如此揪心,能活着看他笑也是种悲哀啊! “老大,你看看,不是你这样数的!”然后拿起碎银数了起来,“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总共是二十七块碎银,老大你看对不对?” 却看见杨乐怀吃惊的张大嘴巴,好像能放下拳头一样,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志,沉重道: “赵胖子,你头是不是小时候被猪踢过?怎么可能算术有四?你分明是找死啊!王老色可说过算术不能有四,否则要断命根啊!” “完了完了,你这败家玩意儿,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快大喊王奉天万岁!喊五声你就能解除诅咒了,快喊呐!你这不争气的玩意!” 杨乐怀没好气的对着赵胖子大吼大叫。 赵志双眼一抹黑,啊!这什么鬼!但还是忍住了眼泪,忍住了杀人的冲动,忍住了想自尽的妄动,无奈的举起双手,朝着前面了若无人的地方朝拜,口中无味喊道:“王奉天万岁,王奉天……” 杨乐怀见赵志如此识趣,欣慰的老气横秋道:“这才对嘛!老大可是对你好,你别以为我是耍你!” 然后又望着天喃喃道:“每次我算术数到四,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都不知道是王老师傅做的) 赵志喊完了,平淡的看着杨乐怀又神经起来,突然胖头使劲一甩,朝着天空,双眼血丝暴涨,神情狰狞大叫道: “老子受够了!” ; 二十九章:青蛟 杨乐怀诧异的看着此时暴走的赵志,伸出一个拳头,双眼清澈无比,好心问道: “要不要我帮你冷静冷静?” 赵志忽然感觉到了凶煞之气,看见此时要乐于助人的杨乐怀,清脆“啪”的一声,使劲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胖脸上,脸上马上堆起肥肉,讨好笑道:“不用老大费心,我自己来!自己来!” 躺在地上的几个劫匪早已苏醒,只是看见杨乐怀如见了鬼魅一般,又看见自家老大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动静,怕已经西去极乐了,直接就呆在地上忌惮的看着杨乐怀,惊慌的不敢动弹。 杨乐怀也感觉到这几个劫匪的异动,转头不在乎道:“快给我滚!记得把你们老大好生厚葬,毕竟他只是一个嫉妒我的俗人!” 说完双手一挥,凤目飘渺仰视前方一片荒芜,一股寂寞的味道从身上淡淡而来,好生于世孤独! 几个劫匪惊慌的将自家老大的尸体扛起来,头也不会的朝着山上跑去,像是逃脱了鬼门关。 杨乐怀疑惑的拿起手中碎银,然后分给赵志五块碎银,诧异的看着手中银子,暗惊道:我怎么又那么神奇!又变出那么多银子!原来我的手真的那么神奇?哎呀呀!太棒了!爱死我的左右手了!(第一章已经修改,老读者可以去看看,为什么用“又”) 接着就激动的给左右手打了个“波”,完全没有看见旁边一人面如黑炭。 赵志不想再和这混蛋老大再争辩了,反正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到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于是放松心态看着前路。 “走!” ****** ****** 烈阳当空。 赵志座下那匹龙驹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四条腿跪在了地上,昏厥过去。 “死肥球,怎么这么胖!这是猪爷爷我的马,你轻点骑行不?等会累死了看我们俩怎么办。猪先知走下来对赵志骂道。 “你懂个屁!胖爷我身上的都是胆识,满满的是智慧,哪儿像你这头猪,蠢猪脑!”赵志滚了下来,气愤回击。 “吃肉了!哈哈!”杨乐怀笑着撸起袖子,拿起路边捡来的碎瓷,眉开眼笑的来到龙驹面前,大臂一挥! 猪先知一下感觉到不对劲,奋不顾身的撞向杨乐怀手臂,却看见杨乐怀转头好笑的看着他,手臂轻轻的一挥,前面一下没有了目标,猪头直接栽进了土里。 赵志也准备“杀”向杨乐怀,却看见杨乐怀站起身,把手中的碎瓷砸了过来,碎瓷有着破风之势,划在了赵志衣服上,裂开了一条长口子,还好没有皮肉之伤。 “我饿了,你们还这样胡闹,快给我找点吃的来,不然一个个都该整理下仪容。”杨乐怀憨笑道,手中不禁紧紧的握住拳头。 整理仪容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威胁味道的十分浓烈,惊得一人一猪都屏住了呼吸,互相不由得有了股默契的气息,为了不被挨打!加油! 但是他们瞬间无望了,这荒郊野岭的哪儿去找吃的,突然赵志眼冒精芒的看着猪先知,脑海里浮现出一道道舌尖上的猪肉,舌头解馋的舔了舔,但立马其貌道扬的说:“猪哥,我们不如去那片小树林去找找吧,或许还能找到些野味来。” 手指向一片黑漆漆的树林。 “走吧!看猪爷爷我不掀翻这林子!”猪先知大大咧咧的在前面走着。 赵志不怀好意的紧紧跟上,脑袋里想着等会怎么杀了这头猪,然后再如何跟老大解释。 就说这头猪撞死在树上,还是被疯狗给咬死?不不不!这些太傻了,要合老大胃口他才满意,就说我们遇见一头十分凶狠的妖兽,猪先知奋不顾身的为了主人的命令,于妖兽足足大战三百回合,终被妖兽乱抓杀死,临死前还恋恋不忘的说:把我给主人吃吧!然后我热泪盈眶的扛着这头猪回到了老大面前,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这一身智慧没白长。 正在赵志想象连篇的时候,猪先知却在面前停了下来,深邃的看着前面。 赵志也随着猪先知停了下来,眼放隐晦笑道:“猪哥,怎么了?” “别去前面!有条蛟在哪儿盘息。”猪先知忌惮道。 赵志心中一喜,说什么还来什么,于是怂恿猪先知道:“不如我们去把那蛟杀了抗回去?” “你傻啊!你爱去自己去,猪爷爷不奉陪了。”说完就要转身走去。 赵志看到大好时机,“燕化凤—燕芒!”手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带动周围空气,横刀杀向猪先知。 猪先知背后无缘无故冒起冷风,心中一惊,转头望见,手刀直面而开,碎叨一口混蛋,口中接连念起法咒,出现在面前的手刀如爆竹一样“砰砰”爆开,留下了满目疮痍的烂手。 “啊!你这死猪,你做了什么!”赵志抱手痛叫。 “你这死肥球,想暗算你猪爷爷,还问我干什么!留你一条小命这算……”还没说完,就看见天空中,一条青黑色大蛟从上空飞过。 “死肥球,你看!那蛟去哪儿了!是不是小兔崽子哪儿?”猪先知焦急问道。 “这不废话吗?唔……你个死猪,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这可是我的初恋啊!”赵志看着手泪流满面。 猪先知口中念叨咒语,忽然一道金光从猪先知口中冒出,神圣般金光落到了赵志的烂手上,在赵志的痛哭声下,慢慢的将赵志手上疮烂的血肉连在一起,赵志也是惊悚的看着自己的手发生了明显变化,只过些许,手恢复成刚才那般模样,赵志高兴的用肥头磨蹭着手,正要对猪先知感激涕零,空气中只留下: “快去帮小兔崽子!” 就没见了猪先知的踪影,赵志也知道现在有点不对劲,肥胖的身躯也是快步赶去。 杨乐怀过得好生无聊,只剩下他和两匹龙驹,于是他就跟龙驹讲起了王老色的大道。 喋喋不休的话语也让龙驹产生反感,四肢无力的龙驹说着他们的语言: “他在说些什么?感觉好有道理!但是怎么觉得好烦,好想把他给杀了解恨!” “你忍忍吧!我现在都要得疯病了,你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骑着我就胡言乱语起来,我可是把他甩下来好几次,他上来就给我一重拳!然后又继续胡说八道,我都忍了几个月了,坚持住啊!” …… 太阳被一物遮住,天地骤然暗了下来。 杨乐怀心骂道什么鬼天气,一会烈阳一会阴雨,举头望去,一条生双爪短角大蛇在空中盘旋,眼放气煞,口吐寒气的看着杨乐怀。 杨乐怀可是吓了一大跳,这好端端的跑出条蛟来,不会又是那两个混蛋搞的鬼吧?不管了!小命要紧,赶紧跑! 杨乐怀转身就上了龙驹,却发现龙驹竟然被吓得五腿发软,久久没有动静。 暗骂一声混账玩意,然后下了龙驹直接飞奔了起来,边跑还学着王老色叫道: “小小青虫竟敢如此嚣张,看我砸死你!” 急促停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一块顽石,瞄了瞄准心,一下扔了过去,心中安慰道:“王老色都能行,我也能行,别出岔子了!” 石子随着杨乐怀的力度,不咸不淡的砸在了青蛟纵横的眼皮上,倒是让青蛟眯了眯眼,更是凶狠的看着杨乐怀。 杨乐怀这下心凉了半截,自己肯定跑不过青蛟,大骂道:“你这菜青虫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种找我师傅去!” 不料青蛟张了张嘴,吐出一口渗人寒气,口吐人言道:“我找过你师傅。” 杨乐怀这下彻底绝望了,按照王老色的本性,怕又是在哪儿惹得糊涂事,现在倒霉的竟然找上他这个徒弟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你怎么找到我的?”杨乐怀质疑道。 “你师傅叫我来找你!”青蛟叫道。 杨乐怀心中已经把王老色五马分尸了,不!六马分尸!没想到王老色最后把徒弟我给卖了,算我这么多年看错他了,我的好师傅! “来吧!”杨乐怀含着泪闭上了眼睛,面如死灰的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天空中青蛟极速冲了下来,落在了杨乐怀面前,杨乐怀如同盘中美餐被凝视着,青蛟呼了口寒气在杨乐怀的脸上: “上来吧!” 杨乐怀被冷的瑟瑟发抖,以为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已经来到了阴曹地府,迟迟没有张开眼,害怕看见自己是个鬼魂模样。 “我叫你上来!”青蛟有些生气。 杨乐怀才困疑的张开凤目,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半似龙头的大物,吓得杨乐怀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就坐下去了。 “你师傅叫我来接你去中州,我已经找了两个月了,没想到你们走的这么快,这下好了,赶紧上来!”青蛟有些埋怨道。 “你说你找了两个月?咋回事?”杨乐怀不解问道。 “听说万州学堂还有三个月就入学考核了,你那师傅算错了日子,如果按照你的速度怕走到就结束了,所以在两个月前唤我过来接你。” “那么就是说还有一个月就开始了?”杨乐怀瞪大眼睛道。 “应该说还有二十多天!” 杨乐怀目瞪口呆,心里都要骂死了王老师傅,自己糊涂算错日子还叫我走路去,而且竟然能叫来大青蛟,也不愿帮我找个脚力,真是个便宜师傅!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杨乐怀套起近乎。 “我叫爷爷,你爱使唤就叫,你到底还要磨蹭多久?”大青蛟不烦叫道。 杨乐怀听着一愣,不由泛起苦笑,四处张望看他们两个回来没,却看见一人一猪在一块石头后面躲着。 “死肥球,给我上啊!你老大还在哪儿啊!” “你怎么不上,你主人都被要生吞了,你还如此淡定,刚才不是很担心的跑了回来吗?怎么现在不闪个动静。” “你是不是傻?我打不过还要跟他打,我脑子又不是你这笨脑子” “你这猪脑……” 杨乐怀黑着俊脸,大骂道:“给老子滚出来!” ; 三十章:干? 猪先知和赵志不好意思的站了出来,尴尬笑呵呵的看着杨乐怀。 杨乐怀攥住一根木棍放在身后,慈祥看着他们,笑道:“过来啊!老大又不打你,别做那样子,别人要是看见,都以为我们很生疏。” 赵志肥胖的身躯,小心谨慎的朝前迈了两步,而猪先知却久久不敢前进,双眼顾忌的看着杨乐怀的笑容。 突然杨乐怀掏出木棍,朝着过来的赵志,一顿狠抽: “叫你看热闹!叫你还说风凉话!吃那么肥都不敢救你老大!今天不打死你!” 杨乐怀没打两下棍子就断了,然后气急败坏的看着赵志,倒是赵志作出一脸憋屈,杨乐怀又指着猪先知骂道: “猪头,给我过来!再不过来我过来了。” 猪先知闻言还是心带恐惧的乖乖过来,头也不敢抬的站在杨乐怀面前。 “你们两个给我上去,快点!别磨蹭,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入学考核,你们不急我我急。”杨乐怀赶猪一般把他们赶上去。 “老大,真要坐这大蛟啊?是不是老大你的坐骑啊?小弟我可真的是佩服极了!”赵志带着羡慕慢慢悠悠的上了青蛟。 “小伙子,听你说话很冲!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青蛟微怒道。 而猪先知已经在上面闲情逸致,听见青蛟说话,心中有点不满,“哪儿来的青虫,吵到猪爷爷我睡觉了,给猪爷爷我小点声!” 说完猪蹄扬起一道浩瀚金光,似将周围天地之力诠释了一遍,然后轻轻打在光滑的蛟身身上,蛟身突然变得玲珑剔透,蛟头啮齿狰狞道: “小妖有失冒犯,望大仙能原谅小妖。” “嗖”的一声,猪先知脸手中金光收起,自我陶醉的撅起猪嘴,闭上眼睛梦游仙境起来。 杨乐怀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这猪头演的越来越像了,更加有风采味道了,看来当初将他收了,是一件夺天地造化的大事,我真是个好人啊! 可是此时的赵志下巴迟迟没有合上,惊悚的看着,平时总是猪爷爷很厉害的猪先知,实在是难以接受。 杨乐怀没有理会赵志的异样,而去安慰那两匹龙驹道: “今天拉客满了,我就不能带你们去中州了,你们两个可要好自为之,可别随便就被妖兽给吃了,还有就是我每天为你们讲述的天地大道,你们可要去跟你们妖兽些讲讲,不要整天打打杀杀,一言不合就吃人,那些都是粗鄙的行为,随便要传播一下我的丰功伟绩,比如我一拳杀了千年大魔头,一人血战万古恶妖等等,还有就是……” 两头龙驹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神情坚定,充满希望的飞快地朝着身后跑去,以武宗的速度一溜烟就没影了。 杨乐怀看着他们离去,出神感叹道:“真是两匹好龙驹啊!这么迫不及待,就想回去传播吾辈大慈悲正义大道,看来妖也有情,以后我传播大道就不止是人了,我要给妖一个重生的机会!让它们身是妖,心亦正!充满无限前途的未来就在它们脚下,前方就是光明啊!我实在太好了!”(妖族痛苦史从此刻开始) 慢慢回过头,看见蛟身上两头猪都睡着了,然后乐不可支的跑到了蛟头上,四处寻觅落脚处,接着高兴的怀抱着短角大喝: “驾!” 青蛟十分头痛的飞了起来,长长的身躯扭动腾天,把睡在蛟身上的两头猪猛然惊起。 “你这车能不能稳点?前面那个马夫,你开车注意点,别耍狠性子开车,刚才可真吓死猪爷爷了。”对着前面杨乐怀叫道。 杨乐怀一听像打了鸡血,释怀大笑道:“我开车!你放心!驾!” 青蛟纳闷的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你能不能轻点抱?我这上面很敏感的,等会就要翻车了。” 杨乐怀好看的咧嘴笑了笑,然后无奈的松了松手臂,“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能操控方向呢,原来这里是痒痒肉啊?我轻点,你赶紧飞,但是记得姿势要帅,行为要飘逸,如果下面有人大惊小怪的,你就要下去耐心的讲解我的丰功伟绩,恐怕你还没听过我的传奇吧?那我就跟你说说……” 青蛟厌烦的大叫一声:“跟你师傅一样啰嗦!给我坐好了!” 在空中速度如一道青色闪电迅速移动。 ****** ****** 三天后。 杨乐怀等人下了青蛟,都饿得没有力气躺在地上,如果不是修为之人的话,怕饿的早就昏厥过去了。 “蛟爷…能不能…帮我找点吃的过来……我都要饿瘦了。”赵志无力的哀求道。 青蛟一脸鄙夷,照你那体型怕猴年马月都饿不瘦,要是这两三天把你饿瘦了,你怕还得偷着乐,不得跪下来感激我。 但青蛟还是腾上天空,四处寻觅食物。 只过了些许片刻,青蛟嘴里含着一头血淋淋的梅花鹿,扔在了杨乐怀等人面前。 但杨乐怀等人久久未动。 猪先知一脸不逸叫道:“猪爷爷我不是你们这些粗鄙野兽!快给猪爷爷我弄熟!” 青蛟心中鄙夷道:都饿成这样还不吃,还给我装君子,好吧!看在剑仙助我成龙的份上,再帮你们一次。 青蛟血煞大嘴一张,并没有吐出实质火焰,而是呼出一口高温气体,慢慢的打在了梅花鹿破碎的身体上,血液飞速的蒸发,肉在高温气体下竟炸油般吱吱作响,看的两人一猪很是心急。 赵志滚起身子,首当其冲的滚到了肉食面前,双手使劲的拔出一只鹿腿,嘴里飞快的啃咬起来。 杨乐怀和猪先知也不甘示弱,一人一猪扑倒鹿肉身上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我们已经进了中州地界,你们再朝前走最多十天就可以进赵家城,然后就可以等候十多天后的入学考核。”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不想看看里面有何风光?”杨乐怀啃着骨头道。 青蛟相处了几日,了解了杨乐怀的小心思,玩百分百是假,怕是借青蛟的威风,趁机狐假虎威。 “我不想进去,况且我也进不了,进去的只能是契约妖兽或者某些原因,要是我进去,还没到城门怕就有老家伙出来杀我。” 青蛟忽然看见杨乐怀跃跃欲试的神情,难看道:“你别想我做你的契约妖兽,门儿都没有!我这就走了,你们好自为之。” 青蛟腾天而上,一道青影划过天空,瞬间无影无踪。 杨乐怀手撕着肉,心头不爽腹议道:做我妖兽还看不起,小小青虫也敢如此得意,看来妖兽本性真的缺失,正需要我这一个圣贤伟人来拯救,我不能放弃他们!我才是正义的! “喂!死胖子,听你说你在家中排行老大,感觉很有权势的样子,我去你家做几天客如何?赵家吃不垮吧?”杨乐怀明媚笑道。 赵志一下就尴尬起来了,自己不是不愿意不带老大去,而是十万个不愿意带他去!万一他在我家说出我的糗事,不对!是胡说八道!我的脸不就丢尽了吗?不行,我攒了好多年的威严不能因为他就全毁了,我一定要劝服他! “老大,你进赵家城不会就是想要去我家睡大觉吧?肯定有个地方你特别想去,对不对!”赵志脸色严峻道。 杨乐怀听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细细想了想,然后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脸竟然罕见的红了一点。 “我确实想去一个地方,就不知道胖子你带不带老大去?” “什么地方?”赵志有些诧异,这魔头还有哪儿不敢去,不会是什么家族禁地吧!可要好好的问清楚,万一一下就答应下来,等会后悔都来不及。 杨乐怀涨红脸道:“就是那个那个地方,那个那个地方啊!” “什么?什么地方啊?老大你说清楚些,我不懂你的意思。”赵志头痛不解问道。 “就是可以阔谈人生理想,遍地是知音,你我皆是同道中人的地方。”杨乐怀有点急眼道。 赵志长长的哦了一声,心中十分惊讶,没想到老大和我皆是同道中人,我以往真是看错他了啊!不亏是我老大!我敬佩! 赵志突如其来一拱手,让杨乐怀有点不知所措,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老大,我定会带你去大干一场,让他们一些俗人看看,我老大如此威武!” 杨乐怀十分困惑,干什么?难道需要干?哦哦!记得王老色都是用“干”的,哈哈!原来如此,欣慰的拍了拍赵志肩膀,笑道: “原来你这死胖子还如此老练,老实说说,‘干’了多少年了?” 听到老大一番话,肥嫩的脸上掩饰不了得意之色,谦虚道:“也没多少年,从五岁到两年前的十三岁,天天都去哪儿大干一场,这些年都没干了,心里可是直痒痒。” 杨乐怀一听,眼带惊悚的看着赵志,暗惊道:少年好精力!没想到五岁就夜不归宿!我还想吹嘘我大战一夜没睡,听你这番话,吾辈真是汗颜,唉!没想到我这方面竟比不得死胖子。 猪先知看着面前两人打着哑谜,心中可是万分高兴,趁着他俩还没发现,赶紧吃! “猪头!我的肉呢?”杨乐怀回过神,惊讶道。 猪先知惬意的打了个饱嗝,指了指自己塞的饱满的肚子。 “老子今天吃猪肉!” ; 三十一章:赵家大少爷 赵家城,说是天下第一城也不足为过,比起天下第一大国朝阳国,国都永安还大了不止两倍。 中州是天下万州之首,经济军事地理各方面独占鳌头,而赵家自远古就与天下四大家,争夺中州执掌权,然后以一家势大脱颖而出,独占天下第一大城并改名而赵家城。不是帝国不愿去争霸,而是在远古时候根本就没有帝国,都是一族之氏为势力,而赵家成立两万年后,才逐渐出现了一股不同血缘,阶级清楚的强大势力——帝国! 到了后来,很多帝国都试着去争夺这天下第一肥土,但陆陆续续的发现,这似乎根本就成了痴人说梦,赵家在中州两万年已经树大根深,一国之力根本就不能撼动赵家的根叶。于是发动了历史上除却妖兽之战,最大的一次战役——中州之争! 当时天下九国,就出动了七国军队围攻中州,剩下两国不是不想分这块肥肉,而是有先见之明,根本就不想滩这趟浑水。 结果从今也能看出来,赵家胜了!代价也是十分巨大的,整整家族二十多个圣死了一大半,家族中黄天,明法境界也死了一半以上,余下的修行者也死的不可计数。 但是天下本应该认为赵家该养精蓄锐,然后再逐鹿天下的,结果赵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举动,举兵杀回去! 受着家族殆尽的险境,赵家做到了!做到了天下人都不敢相信的举止,直接给灭了三国!然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退居中州,把三国领土直接扔给其他势力去争,这战明显定位了赵家在天下的权势,也直接说明了:要啃下中州这块香骨,就要看你牙口好不好! ****** 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阻了前路,赫然发现竟是一面城墙拦住寒风。 杨乐怀等人来到了赵家城城外几里外,就看见了赵家城这个庞然大物。 杨乐怀望洋兴叹的看着远处的城池,太大了!实在太大了!站在城墙面前我连一粒沙都是夸大了,这赵家真是家大势大,原来这胖子家世竟如此显赫,我当老大的也很开心啊!我可不是贪图名利,我可是着实为他高兴啊 然后慈祥的看着赵志激动的小脸: “赵志啊!有件事我想拜托下你。” 赵志心里十分亢奋,马上就要回家了,马上就能逃脱这魔头的掌控了,啊啊啊啊啊!我好爱今天这个伟大日子! 听见杨乐怀的温柔话语,暗道一声不好! “老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了,别给我说这些虚的,我做兄弟的能做到,当然要竭力完成。”赵志一连串说出了违心话。 杨乐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秀发,憨笑道: “你能不能带我去你家玩玩?” “你不是叫我带你去那个那个地方吗?老大,做人不能这样不讲信用!是你自己吵着要去的,做兄弟的我当然要对待你每一句话。”赵志脸上露出委屈之色,像要哭出般,大义凛然的说出这番话。 “那行,我不去你家了,但我害怕你会忘记我啊!我每碰见一个人,我就对他说我是你的老大,这样时时刻刻的提醒你还有我这个兄弟,那样即便是你把我忘记了,我还能记得这一生有你这个兄弟!我无憾!”杨乐怀正气浩然道。 赵志心中又被千万头黄牛拉来拉去,好难过,好伤心,我这一生怎么会遇见你?报应啊! “老大,你说的哪门子话?说的好像兄弟我不重情重义一般,不就是去我家玩几天吗?即使你住在我家我都不会说一声不字,如果谁敢阻拦,我还不打断他的双腿!等会就去我家,说好的!不去我家我还不乐意了。”赵志较起真来,我就想看这混蛋老大玩哪出。 “一看你就是如此勉强,我就不强求了,我还是到处宣传兄弟你的不世之功,我心安矣。”杨乐怀垂头丧气道。 赵志小眼一缩,md!这还得了!这不是要让全天下笑话我吗?这混蛋老大这招够绝,我服,我认了。 “老大,算我求你了,去我家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去那个地方,你就去我家吧。”赵志苦着脸央求道。 “这怎么好意思嘛!老大我最不喜欢占人便宜,况且你我都是兄弟,让别人听见那不成了笑话?” 赵志心中气愤道:你不就是笑话吗! 实在不想跟这混账老大再多废话,直接扭头不去看他。 杨乐怀看见死胖子有点生气,还是不准备逗他了。 “唉!算了算了,我就在你强烈要求下,勉勉强强的去你家玩玩。”杨乐怀装作一脸不乐意。 赵志没有去理会杨乐怀,而是看着这人山人海的队伍,心想着怎么今天就这么多人,怎样能快点过去。 杨乐怀见赵志不解,“不是都说万州学堂入学考核吗?你看那些三十好几的都来参加,能不挤吗?你不是赵家的吗?怎么连这城门都过不去!” 赵志也是苦闷道:“两年前我啥都没有,就被扔下来了,现在那些守城士兵怎么可能记得住我的模样,还是安安心心排队吧。” 杨乐怀突然叫道:“原来这样也可以啊!” 一只金色大鹏载着三个青年才俊,直接划天而过,扑翅落到了城门处,士兵竟没有检查,还直接点头哈腰的给放行了。 “猪头,你能不能施展法力把我们给送过去?”杨乐怀满怀期待的打醒了猪先知。 “施个屁!你没看见这里那么多修士吗?要是施展个法力都能过去,他们在哪儿杵着干什么?关键是要个不同寻常的动静,他们才能认可你,让你先进去。”猪先知揉着眼叫道。 “那我们一路杀过去!杀一条血路来,让他们都仰望我们,崇拜我们,啊呀呀呀!我真佩服自己。”杨乐怀凶神恶煞的看着前方,手中不禁握起了拳头。 猪先知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对着此时十分震惊的赵志,做了个手势,猪蹄向脑袋,轻轻点了下:他有病! 赵志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表情,我知道。 “我说你们磨蹭什么!啊呀呀呀呀!就没有更能打的吗?” 前面的人众忽然听见杨乐怀大吼大叫,都转身带着异样色彩看着杨乐怀。 “小兄弟,小小年纪头伤的不轻啊?” “你别这样说人家,孩子岁数还小,不能妄下定论,长大了说不定比现在还傻,哈哈哈!” “你们这样讽刺别人就不对了,我们都是修行之人,不能说这些粗鄙之言,对吧!傻子。” 杨乐怀快要气炸了,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嘲讽, 但还是神识扫过,看过几人修为,心中冷笑,一群废物。 “都几十岁人了,才武士七八层修为,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修行之人,要是我是你们的话,我还不夹着尾巴识趣站在一旁,然后静静的看着你们吹牛。”杨乐怀嗤笑道。 他们确实没有多少根骨,本来这次前往中州都是耗尽积蓄而来,为的就是能挤进万州学堂,哪怕只是一个扫地杂役,也比以前的日子好过百倍,而大多数怕都无望,万州学堂身为大陆第一学堂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并不是滥竽充数而来的,能进入学堂学习的无一不是天骄之辈,有人曾开玩笑过,如果万州学堂曾经的所有学员召回,怕是大陆最强大的势力!包括赵家! 一个样貌端正的中年,仔细打量此时的杨乐怀,长的倒是俊俏,而且修为竟然看不透,看来此人竟是个天资横溢之辈,怪不得敢下此妄言,也对,我这几十岁武士七八层也敢对着如此天矫嘲笑,看来我真的好笑,然后泛起自嘲转过身去。而旁边几个人也羞愧的老脸一红,不敢再去和杨乐怀对视。 杨乐怀看见几人竟然悔过自新,心中作怪,还以为他们要跟我打一场呢,然后就能借着气势打到城门,但看到他们悔过我心里还是很欣慰的,那就不打了,毕竟这世上就差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或许我来到了这里,这种人会越来越多,但我不能放弃每一个人,因为正气大道需要我这样的圣人!也需要这些肯悔过的愚民!我肩扛起拯救世人观念的重任,我定会还他一片纯净无暇的世界!因为……我是正义的!我真是个好人啊! 杨乐怀忽然心中澎湃起来,竟朝前面挤了进去。 “老兄,我看你天灵盖阵阵发金光,必将是大成就之人,但是需要一个机缘来改变现状,不如我跟你……你别走啊!” “这位小哥,刚才那位愚民远远不如你,你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如此龙凤英姿,我老远就一眼看出你是一个正直之人。” “额……小兄弟,我其实是个逃犯,我只是过来躲躲风头,我今日听你这一说,我真的是如梦初醒,我决定了,喂!小兄弟……别走啊。”一个满脸烂疮大汉,对着愤然走去的杨乐怀叫道。 杨乐怀边走边骂道:“刁民,全是一群迂腐的,刁民,我如此悉心教诲他们,竟对我如此冷漠,今天看来无法救济他们了,改日再跟他们说说正义大道,去看看那两头猪怎样了。” 杨乐怀正找他们的时候。 突然,一头猪被举得高高的,口吐人言大叫道: “赵家大少爷到!” ; 三十二章:你算什么男人 这一声叫起,人群中不觉的让开了一条一丈宽的通道,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当事人赵志和猪先知。? 杨乐怀也古怪的望向了赵志,心中打定主意先不要过去,万一这两货被打了,还把自己牵连下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志举着猪先知有点无奈,但立马装的耀武扬威起来,现在的表情比谁都还正经,傲气的看着前面众人让开的小道,肥胖的身子气宇轩昂的大步跨去,经过间,无意看到了杨乐怀在旁边看着热闹,悄悄做了一个手势,让他跟上来。? 杨乐怀也显得头痛,管他呢,等会被打了就说我不认识他俩,就说我只是路过而已。? 然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装作嚣张的跟着赵志继续走。? “这是赵家大少爷?怎么这么胖?不仔细一看,还真以为是个球。”? “你懂个屁!你是不知道赵家大少爷有多胖,他一走出来我还心生质疑,怎么可能这么瘦?”? “这是不是假冒的?赵家大少爷不是消失了两年多时间吗?怎么一到万州学堂入学考核,这赵家大少爷就蹦出来了?十有八九都是有人假借名头想混进去。”? “等会瞧瞧看,万一真是的话,你得罪了他,恐怕你躲在天涯海角都能把你找出来,天下第一纨绔子弟,你有本钱敢惹吗?” 杨乐怀等人从中传过,当然免不了质疑的声音,快到城门的时候,杨乐怀可是十分担心,于是神识传音道: “死胖子,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什么大少爷?等会被揭穿我们不死定了吗?” “老大,你就放心好了,我两岁就穿着光着身子在赵家城乱跑,对于这些我最清楚不过了,等会那几个守城士兵怕还要给我们塞些红包呢,你看着吧!” “我是怕万一……” “你别怕,看着就好了,今天该轮到我表演了。” 赵志将怀中的猪先知递给了杨乐怀,昂然的看着那一众诧异的守城士兵,“你们这儿谁主事?” 一个健壮的青年躺在地上,拿着一个酒葫芦喝的烂醉如泥,听见赵志的声音,不在意的大叫了一声:“我!”然后又狠灌了自己一口猛酒。 赵志眯起小眼睛看着健壮青年,越看越眼熟,到底是谁呢?突然恍然大悟,瞪大眼睛惊讶叫道: “吴二锤!是不是你这混球!” 健壮青年闻言,脑袋“轰”的一声巨响,把酩酊醉意冲的一干二净,十分激动的撑起身子,面带酒红的看着赵志,眼睛渐渐给湿润起来了,脸上流着泪笑着小声道: “赵胖子?” “诶~” “你怎么还没死啊?老子找了你两年了,你就是不回我一个信儿!老子不打死你。”坐在地上捶了赵志粗腿一拳。 “等会再说吧!先带我们进去,我们好好喝上两杯。” “不知这位是?”指了指现在还十分嚣张的杨乐怀。 “他是……我老大,唉!等会再说!等会再说!现在说话不方便。”赵志受了杨乐怀威胁的眼光,不经意的带过。 “在下吴成功,见过兄弟了。”吴成功拱手敬道。 杨乐怀终于看见有个懂礼貌的人,眼里带着色彩,心里甚是舒服,于是也装的很是儒雅拱手道: “老子杨乐怀,也见过吴二锤。” 赵志一听,果不其然,嘴边泛起苦笑,看着正不知所以的吴成功。 “兄弟可真是幽默风趣,不如我们去喝酒?”吴成功还是大方说道。 杨乐怀心中却把这对话想成了对联,最讨厌你们这些文邹邹的人了,动不动就跟人对对子,好!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绝代风华! “二锤可真是无头无脑,不如我们去嫖妓?” “额……额……”久久的无语写在了吴成功和赵志心中。 吴成功干脆就不理会这得意的杨乐怀,直接对赵志传音道: “赵胖子,这人是不是有病?还是你的老大?你混的越来越没出息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你都不知道老子这两年多都去了哪里,你别看他疯疯癫癫的,说实话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而且我已经小武师了。” “怎么你怎么修行这么快,你出去的时候不是才武士六层吗?两年能这么快?我才刚刚接触到小武师那条线,老实说到底你发生了什么。” “不一次次离死亡近得不能再近,然后修为解开一下就进了小武师,我也没觉得好稀奇,不说了,我们进去吧!” 吴成功笑道:“既然你是赵胖子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走!我们进去喝酒!” “老大,我们走吧!把吴二锤喝的一穷二白!”赵志也开心的叫唤道。 但杨乐怀脸却有点微红,不好意思笑道:“这有点不好吧?” 赵志小心脏被吓了一大跳,感觉有点不妙,但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意外,于是大笑道: “老大,走吧!今天还头一次看你矫情样,管酒管肉,二锤差不了这点钱。” “那好吧!我就陪你们大喝一场,你们不把我灌醉,谁都别想走!不然我就赖在哪儿不走。”杨乐怀好像鼓起了勇气,一口气说完这句话。 吴成功觉得这人还真有趣,听赵胖子说实力还不赖,不妨真心去结交一番也是可以的。 “杨兄弟,我们走!”吴成功手臂搭在杨乐怀肩上,高兴说道。 而杨乐怀却不领情,反而抱起地上躺着的猪先知,然后笑着直接走进去。 守城士兵没有阻拦,谁敢阻拦啊?首领都在哪儿对着少年恭恭敬敬,谁会自讨没趣做这出头鸟。 而杨乐怀走到城门口却腼腆笑道:“我不识路。” 赵志带着吴成功也慢慢走来,然后走在杨乐怀面前领路。 赵家城,天下第一大城,不是徒有虚名的,一进城门就是挤进了里面的人山人海,而且赵家城不准凡人进入,所以人人都是修行之人,人人都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而赵家城不允许打斗,一经发现将会严肃处理,毁你根骨断你修为算轻的了,大多数都是以死惩戒。 吴成功和赵志在前面谈天说地,而杨乐怀却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中可是十分惊叹,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能这么好看!啧啧!就不知道卖多少铜板。 杨乐怀又绕有兴趣的看着四周高大建筑,眼睛放出精芒,十多层高的楼啊!用来干什么的?让我看看,风……月……楼?诶?干什么的,旁边还有小字,青……楼! 刷的一下杨乐怀脸都红了,原来世上知音有那么多啊!都修了十几层楼来阔谈人生,真的是太过分了!至少也得三十层嘛!十几层怎么够?以后要是我有钱,我修个百层大楼来欢迎天下所有知己,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走了很久,因为这赵家城太大了,终于到了一个大酒楼外面,而杨乐怀等人也停下了脚步。 “赵胖子,德怀酒楼的酒可不错啊!虽然吃的比不得膳食府,但是酒那味道,嗯~,神仙也羡慕啊!”吴成功好像尝到了味道,兴奋的闭眼享受道。 “老大,你看在这儿能不能行?听说这儿酒很好,要是这一下子就把你灌醉了,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什么话!走,我们进入。”杨乐怀带着期待走进了酒楼。 “要不要我去包个房间?三楼有独立的房间的。”吴成功问道。 杨乐怀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道:“要什么房间,就在这下面喝酒,喝的就是气势!不要让别人以为我们肚量小,我们可不是那种藏头露尾的人。” 说的倒是让吴成功脸上挂不住了,说的好像我很藏头露尾,好!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小二,给我来五坛烈酒,记得要最烈的!不烈老子不给钱!”吴成功拍了拍小木桌,怒叫道。 小二有些惊讶,这不是吴统领吗?怎么没去上面包房间?今天怎么就不介意吵闹到下面吃酒了?管他呢!我卖我的酒。 “好嘞!吴统领,马上给你送来!” 吴成功感觉自己刚才十分潇洒,准备转身吹吹牛,却看见杨乐怀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 “吴二锤!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亏我还对你兄弟相称,你!唉!真的是……”杨乐怀一脸垂头丧气,很是伤心。 吴成功一下子就懵了,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而你又何时对我兄弟相称?一直后说我外号二锤,我都没跟你计较,那我又做错了什么? “杨兄弟,不知我又错了什么?惹得你如此举止?兄弟我着实不解啊!”吴成功委屈着脸道。 杨乐怀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咚”的一声将桌子上的筷子跳了起来,让旁边几桌的酒客无不侧目而视。 “你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说带我大喝一顿,现在竟然拿五坛酒拿来糊弄我,我至少要十坛!十坛啊!”杨乐怀手中比划着八,对着吴成功骂道。 吴成功一听,瞬间就败下阵来,看着周围酒客诧异的眼光,无力的对着柜台叫道:“小二,再加五坛,酒不烈老子带兵抄了你们酒店,赶快给老子的兄弟送上来!听见没有?” 小二吓了一大跳,这吴成功可是在赵家城有权有势有兵力的公子哥,要是惹恼了他,怕酒店被封是小事,要被杀头才是大事,所以一点都不敢怠慢,叫上了几个伙计连忙提着酒过来。 “吴统领,请你慢用,小的先下去了。”小二将酒全都拿到了桌子上,然后又端了几盘小菜过来。 “杨兄弟,那我们就一醉方休!”吴成功自己倒了一大碗酒示意杨乐怀。 杨乐怀憨笑道:“是不是喝的太慢了?” 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拿起一坛烈酒,一手削开了封口,抱起酒坛,仰着头直接就灌了起来。 吴成功全身都十分震惊,这tm是人?禽兽啊!而赵志也是被震撼到了,没想到!没想到!这混账老大竟然这么生猛,果然不愧是我老大!佩服! 猪先知没有惊讶,而是自己跳上了桌子上,用猪嘴顶开了一坛酒的封口,坛子算是很大,然后自己滚了进入,从里面传出了一声“饱嗝”! 吴成功暗惊道:这人和宠物里里外外都不是人啊!真的太妖孽了!等会不得喝死吧? 杨乐怀足足喝了半坛酒,才慢慢把酒坛放下,脸色微红的笑道: “你们怎么不喝?喝呀!这酒太带劲了,有味道,不错不错!你们怎么用碗啊?这就让兄弟我瞧不起了,来来来,用坛子,男人有点男人样嘛!你说是吧?” 杨乐怀在众人的惊呆的眼光下,一个一个塞了个大酒坛,然后转身又发现整个酒楼的人都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笑道: “兄弟们!喝呀!别用碗,你算什么男人,诶?怎么走了?” “还有你,你也算什么男人,还拿酒杯斟酌,真让我鄙视!你们怎么都走了?都是一群没种的庸人,我瞧不起你们!” ; 三十三章:姑娘为何要穿衣服? 小二和酒楼里的伙计都吓坏了,要是照这样胡闹下去,这还怎么做生意,但还是不敢去触吴成功的霉头,心中只是期待老板能早点回来。 店里被杨乐怀这一番胡闹,竟然仅剩下杨乐怀一桌子人了。 吴成功抹了一头的汗,对赵志传音道: “他这是发酒疯?还是平时就是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我跟他在一起就没喝过几次酒,喝酒他都还从没醉过,以我这几个月的折磨来分析,应该还没醉吧!” “你别吓我,没醉就净做荒唐事,醉了不把这赵家城闹出个动静来?” 吴成功和赵志此时也不知道为何,感觉脸上好多好多汗,双袖不停的在脸上擦拭,像是要擦个没完没了。 “你们这两个滚蛋,快喝酒,今天我醉不了,你们都甭想跑脱,快喝!别让我瞧不起你们。”杨乐怀嚷嚷着敲了敲两人面前的坛子。 吴成功和赵志也无奈的相视一笑,然后苦着脸拿起烈酒灌起来了,杨乐怀看着才满意的大笑:“这才像个男人样嘛!” “我的猪呢?我的猪去哪儿了?”杨乐怀四处张望都没看见猪先知的身影。 突然吴成功酒坛里滚出一个身影,与正在喝酒的吴成功,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吻别在这一秒!猪就迷迷糊糊的滚了下去,留下了吴成功一个人瞪大眼睛,能写下十万个惊叹的眼神。 “啊!这什么玩意?我太阳的,好恶心!”吴成功把酒坛摔在了一旁,然后一脸厌恶的那袖子用力擦嘴巴。 杨乐怀看见自家猪已经睡了一觉,然后跑到猪先知的面前,拎起猪先知的小尾巴,看到猪先知的小脸红扑扑的,还浑浑噩噩的打了一个酒嗝,煞是可爱。 “兄弟,见谅了!这头猪啥都不好,就喜欢静静的一头猪睡觉,实在跟兄弟惹麻烦了,继续喝,继续喝。”杨乐怀满不在乎的又灌起酒了。 吴成功白了一眼杨乐怀,但还是没有再跟杨乐怀计较,拧紧眉头,凝重的看着赵志也狠灌起酒,心中还是不想输了气势,毕竟自己可是东家,还喝不过客人,那就是笑话了。于是狠上心头,使出一股狠劲拿起一坛酒就灌起来了。 …………黄昏…… “小二,再来十坛酒,我先去撒泡尿,你们两个可别偷着把酒倒到我的坛子里,猪头给我看着他们!”杨乐怀摸了摸裤裆,然后跟小二问了下茅房在哪儿,就跑去解手了。 而杨乐怀说的两个人躺在桌子上,通红着脸干瞪着对方。 “嗝儿~赵胖子……他怎么…还是哪个样子啊?我都看见他喝…了十多坛了,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吴成功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使劲打了自己一巴掌,才说完这句话。 “呼……呼……呼……”赵志已经抵不住眼皮的诱惑,与周公再去大战三百回合了。 “你这混…球……呼……呼……”吴成功还是很喜欢这个好朋友的,也跑去找赵志了。 而杨乐怀兴致冲冲的提起裤子,又跑了回来。 “来来来,继续跟英俊潇洒的我大战到明天……”杨乐怀忽然看见两个人竟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心中可是十分不快,哼!我都没有睡,你这两个混蛋竟然就敢自己睡了,唉!一个人喝闷酒也没什么意思,我也睡会觉吧! 然后杨乐怀把猪先知放在板凳头上,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的就躺在板凳上,枕着猪先知软软的身体,慢慢闭上了眼睛。 ***** 杨乐怀走在一个满是鲜花万紫千红的山谷里,时不时有五彩斑斓的蝴蝶从他眼前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杨乐怀试着用手去捕捉蝴蝶的身影,却抓住的是粉末状的香味,吸进鼻子里浑身舒畅,更有一种醉人的感觉蔓延到身体每一个地方。 正在杨乐怀享受之际,忽然在前方传来一声声银铃好听女子笑声,还夹杂着水面滑动的声音。 杨乐怀心生质疑,踱步慢慢走去,拨开了一人高大的奇花,却看见了一副美到让人深深沉迷的画面。 在余晖下,一片碧波荡漾,清澈见底的小湖中,一个身材婀娜多姿让人血液膨胀的女子,正裸身拿着玉手浇洗着酮体,而在余晖下,把女子的每一个地方都清楚照耀在杨乐怀的眼里,而让杨乐怀最为痴迷的是那张倾城倾国的容颜,看似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悯,一不经意之间流露出艳色绝世的味道,可是让杨乐怀忍住好几次喷薄欲出的鸡动。 杨乐怀暗道了几声罪过罪过,然后又郑重的目不转睛继续研究男人与女人有何不同。 又见女子的芊芊玉手,在自己的挺翘****上揉捏几分,倾国容颜上透着红羞,牙齿轻咬艳美红唇,低声呻吟几声好听的声音,又眼神迷离的看着水面上格外迷人的自己。 啊!杨乐怀也是个十有好几的大小伙子,谁又能禁得住一番诱惑,杨乐怀紧闭上眼睛,眉头紧锁,脸色肃穆口中喃喃道:“妖孽,现出原形!现出原形!再不现出原形,老衲我可要收了你。” 倾世女子好像听见了杨乐怀的自言自语,转头对着杨乐怀回眸一笑,倾世容颜上并没有任何一丝娇羞之色,反而掺杂着喜色,酮体又在水中慢慢游动,朝着杨乐怀游了过来。 杨乐怀谨慎的睁开了双眼,看见这吹弹可破的容颜就在眼前痴痴望着自己,杨乐怀狠下心头,站起身子,对着倾世女子气怒骂道: “你这妖孽!莫要坏了吾辈圣人道心!我杨乐怀行得正坐的直,岂能受你这蛊惑人心,我杨乐怀可是要拯救天下苍生的大能,不可能会为你有所动!我劝你快快离开,莫要逼我动手动脚!” 倾世女子在碧波中,浑身上下都清楚可见,就连下面的奇妙森林都没有任何遮掩。 倾世女子没有因为杨乐怀一番话而娇怒,芊芊玉手反而指了指自己的****,人面桃花笑道:“你就不想摸摸?” 啊!我杨乐怀真的是受够了!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恰好还让我这个圣贤之颠的大圣给遇上,莫非这是上天强加给我的考验?对!这肯定是上天的考验,我正气大道之心不会受之所动,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人类未来!还有为了妖兽!我……杨乐怀!绝不为之所动! “诶!姑娘,你别走啊?我们来探讨一下大道,探讨一下人生哲理啊!那个摸,我就摸吧!算我倒霉好了,姑娘!喂!别走啊!”在杨乐怀焦急的叫喊下,倾世女子带着娇笑又游回到湖中。 “公子游过来,奴家好生伺候公子。”倾世女子发出温柔似水的声音。 啊!不行了!我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不能让她再为祸人间!你个妖孽,老衲来收了你。 杨乐怀按捺下心中激动,迅速把自己衣物脱下,只剩的一条短裤,然后愤身一跳。 “咚”的一声,杨乐怀脑袋起了一个大包,忽然看见真有一张绝世容颜就在眼前。 “姑娘怎么把衣服穿上了?你不是说要让我摸摸吗?”杨乐怀吃惊的看着倾世女子衣冠整整的样子。 倾世女子闻言,倾世容颜很是生气,“啪”的一声,一巴掌用力的打在了杨乐怀的俊脸上,然后恼怒骂道: “登徒子!” 带着花香,气怒的转身就离开了酒楼。 柳汝本是来中州参加入学考核的淮安国公主,本身就有着天纵之资,更是千年难见的五元素之体,修炼法典也是事半功倍,可以说是这一代人中,未来最有可能接触到神那个阶级的年轻人之一。 因为这栋酒楼是淮安国产业,她来是想找酒楼老板让他汇报情况,可是大晚上一进来竟然没有看见热闹的场面,反而看见了一桌子人,躺在哪儿酩酊大醉,于是她就心生好奇,就看着这几人中长的最出众的杨乐怀出神。 却没想到杨乐怀竟然闭着眼睛,自己却动其手脱起了衣服裤子,脱得只剩的一条短裤,让自己娇容一红,不知是何原因,看着这俊俏的脸蛋,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杨乐怀,却没想到这张俊脸竟然如此龌鹾!开口竟然就问我为何要穿衣服,看来刚才是假装睡着了,然后趁机脱了衣服像要猥琐我,登徒子!打他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这种人死不足惜!呸!再遇见他我就杀了他。 想着想着柳汝还想回去再补上两脚,但还是紧咬着上唇,带着怨气看着冷冷清清的酒楼,转身离开。 杨乐怀还懵在地上,摸着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这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被甩了一巴掌,我没做错什么吧?明明是这妖精想要勾引我这圣人的,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啊! 诶?我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我会穿梭时空这个本事?我身体怎么这么神奇啊?双手能变出钱,身体还能穿梭时空,又有一张惹得天下大乱的脸,难怪我一练武老天爷就给了我个死期,现在看来这真的一点都不冤,只怪我才华横溢,天纵英姿吧!唉!天妒英才,我不得不服! “小二,我的酒呢?小二?死哪儿去了。”杨乐怀发现自己的酒还没拿上来,大叫道。 店里怕除了他们一桌子人,全都不见了,因为柳汝的到来,小二和伙计连忙去找酒楼老板,都没有留下一个人照看生意,不是他们不在意这生意,而是谁都不想接这烂摊子,于是全都跑去找老板去了,就剩了杨乐怀一桌人,还好赵家城规矩森严,而且修行之人也不屑做这偷盗之事,所以才没有遭人横祸。 “吴二锤!赵胖子!给我起来继续喝,老子都没醉,你们躺下去是什么意思?”杨乐怀发现很是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于是作怪心理,吵着睡梦中的两人。 “老大,喝不了了!放过我吧……”赵志醉意朦胧道。 杨乐怀捂着脸上巴掌印,得意大笑道: “就没有更能喝的吗?哈哈哈!” ; 三十四章:他真的傻? 清晨。 赵志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又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带着酒气大大的呼了口气,忽然看见杨乐怀赤身睡在板凳上。 “老大,你怎么喝个酒把衣服脱了?还有你脸上的是什么?”赵志脸上肥肉惊颤了两下。 “额……我怎么把衣服脱了?哦哦!原来如此!”杨乐怀起身惊诧道。 “老大,咋回事?” “也没什么,昨天跑进来几十个小姑娘想要嘿嘿我,我愣是没同意,然后就把我衣服脱了,还把我的脸亲成这样,还挺疼的,看来那小姑娘下嘴还不轻。”杨乐怀摸着脸,面不改色的跟赵志解释。 “不会吧?这酒楼哪儿来那么多姑娘,是不是昨晚背着我们出去偷腥了?真没义气。”赵志斜眼鄙夷道。 杨乐怀一听,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怒脸气愤道: “你们还好意思说,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谁躺了下去,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喝闷酒,还差点就被嘿嘿了。” 还在睡梦中的吴成功好似被这喧闹声吵醒,闭着眼睛在空中胡乱比划,脸色十分难看,生气骂道: “都给我小声点,不然老子扣你们的俸禄。” 赵志闻言,身子稍稍的向前倾斜,眼神略带不满,用胖腿使劲踢了吴成功屁股一脚。 “吴二锤,给我起床了!你这冒牌儿统领瞎叫唤什么!” “咦?死胖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不知道我这两年有多想你啊!呜呜……你不知道我就连逛青楼都想着你啊!你这两年都死去哪儿了?怎么就不给我报个信儿啊!老子不打死你!”然后痛哭流涕的又捶了赵志的一拳, “诶?我怎么在这儿啊?我不是在守城门吗?奇了怪了,肯定有妖怪!”吴成功停止了心中喜悦,不解的挠着自己的头,困惑的四处张望。 杨乐怀实在是惊呆了!原来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人,虽说比我差的不是一两点,但这这这……傻的可以啊! 还有我没说自己傻,我只是打个比方,比方! 杨乐怀传音道: “额……额……,死胖子,这……这……,这人脑袋小时候是不是横遭不幸?” “唉!都跟你说了,他叫吴二锤,小时候他跟我抢吃的,我这身肉自然不肯让,他也倔得很,所以我气不过抡起锤子打了他头两下,然后脑袋就有点不正常了,只要他受到刺激或者关于脑袋方面的问题,他就会失去最近发生的记忆,昨天我怎么没想到呢?还让他喝那么多酒。” “你个混球!抢不过吃的,还要抡起锤子砸人,跟你在一起还真是骇人。” “也不能这样说,我这两锤子还是砸好出吴家一个明天,他脑袋本就不机灵,而且心机又不重,本来没有意外他是要去做吴家家主的,我这两锤子可是让吴家有了个崭新的未来,你不知道吴家事后有多感谢我,那几个长老可是差点跪下来拜再生父母。” “原来这小子来历还不小,那些守城士兵怕至少都是大武师境界,怪不得还没到武师就能做守城统领,原来是有后台的啊!吴家又是咋回事?这赵家城不是你们赵家的天吗?哪儿蹦出个吴家来。”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赵家在远古跟五大家族吗?” “听过啊!又咋了?吴家是啊?” “吴家就是其中一个,争霸失败后,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在这战中已经将要竭尽,所以投靠了我们赵家,另外还有南宫家和黄家,否则以赵家一己之力还对付不了数千年前的中州之争。” “哦哦!原来如此,我看你怎么跟他解释。” 赵志甩了甩心中的烦闷,一手指着桌子上空空的酒坛,耐着一张笑脸笑道:“二锤,你脑子又不灵光了,昨天你不是跟我喝酒来着吗?” 闻言,吴成功拧紧眉头苦苦沉思,脸上掺杂的情绪更为复杂,微微开口却半天也没说出话,忽然抱起了头痛苦的叫了起来。 赵志一见吴成功抱头痛叫,直接使劲一巴掌打在吴成功头上,眼神十分凶狠,咬牙切齿骂道:“你个混球想不通就不要去想,比猪脑袋还蠢!” 躺在凳子上的猪先知闻言,酣睡的可爱模样咂了咂嘴巴,然后又在空中挥了挥手表示抗议,又继续安然入睡。 吴成功抱头气怒大骂道:“还不是你这赵胖子干的好事!伤了我的脑子,毁了我的身心!” 然后好像真没有继续再想,气恼的不再去看赵志,两只眼睛又在杨乐怀身上打转,心中质疑这人怎么一直都在哪儿,难道跟赵胖子有所交集? “这位兄弟是?我叫吴成功。”吴成功恭恭敬敬拱手问道。 杨乐怀心中纳闷的抹了把汗,还来?我奉陪。 “老子杨乐怀,你是吴二锤。” 吴成功面带不解,怎么他知道我的外号,也对!刚才赵胖子说了那么多遍,想不记住都有点难。 “不知杨兄弟是赵胖子何人?” “哦哦!没什么,死胖子就是跟我混的,他就叫我大哥,小弟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有一大堆呢!”杨乐怀不假思索的直接说出。 吴成功带着惊讶的眼神看着赵志。传音: “赵胖子,怎么混的这么差劲,还找了个大哥,以前天下第一纨绔,现在竟然还做成小弟了。” 赵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还要再说一遍?心中无奈的与杨乐怀面面相觑。传音道: “你先把账给结了,你现在脑子不灵光,以后再说。” “什么账?我最近没有欠谁钱吧?” “鬼知道你欠没欠别人钱,我说这酒钱,昨天我们真在这儿喝了几十坛酒,你别说你身上没揣钱。” 吴成功皱着眉头,一脸难看的看着桌子上的残局,怎么老子睡个觉起来那么多事?我喝了酒吗?诶!不对呀!我没有喝呀!我又不是嫖ji,怎么睡了一觉还得付钱,而且连个屁股蛋子都没见到,花钱买开心啊?算了算了,看在死胖子的面子上我还是结帐吧。 然后一脸不爽大叫道:“来个人给我收钱!” 老板从背后诚惶诚恐的过来,他可是十分不愿过来,昨天他出去找他情人尽鱼水之欢,却没想到来了这位大爷来找茬,而且竟然公主殿下也来过一次,这次他感觉人生都快要完了,只求这位大爷别闹太多事就好了。 “老板,今天你怎么来上工了?不去找你的狐媚子欢快了?”吴成功玩笑道。 老板提心吊胆问道:“吴统领,别戏耍小的了,不如这顿小的请客,算是款待吴统领多年的照顾之情。” 吴成功闻言,双眼一瞪,气怒道:“你以为我没这几个破钱啊?赶紧的,给我算清楚,算少了老子带兵抄了这酒楼。” 老板紧张的从柜台拿起算盘,看着桌子上和桌子下的酒坛,不敢松懈的一点一点清算了起来。 “总共是三十七坛淮安烈酒,每一坛酒的价格是八十两银子,这个是良心价格,没有一点伪证,请吴统领放心,再加上几个小菜,我这就不用算了,总共就是两千九百六十两银子,不知道吴统领用现银还是用银票?” 吴成功的脸听到这数字,蹭的一下就黑了,我那个太阳啊!到底是怎么喝的?三十多坛!三十多啊!每坛还八十两银子!接近三千两啊!我的心情好难受……想哭……。 吴成功忍住眼眶里的泪光,缓解心中的那种说不出情绪,用神识对赵志传音: “赵胖子!你个混蛋!这怎么回事?怎么喝了三十多坛?你们还是人吗!我每个月月俸才五百两银子,一晚上就喝了老子半年得了。” “你自己都喝了七八坛,还问我是人不,大不了我回家还你,瞧你混的穷酸样,三千两银子都大惊小怪的,要是以前你三千两金子都不得眨一下眼睛。” “赵胖子!还不是你这混蛋干的好事,我现在哪儿有钱挥霍。” …… 老板一副张皇的样子,紧张兮兮的看着吴成功。 吴成功叹了一口气,互作开心笑道:“老板,听说这一条街你的生意最为火爆,怎么今天开门了这么久还没人来?” 老板心中骂道:还不是你们在哪儿躺着,我们这些人怎么敢动你们,搞的客人都不敢进来。 “吴统领,今天只是有些冷淡而已,冷淡而已。” “唉!我只是没想到这条街的管理官,竟然想要把你酒楼封了,我听见这天怒人怨的消息,我就勃然大怒,怎么能这样做呢!”吴成功愁眉苦脸看着上面的木板道。 老板 闻言,老板吓了一跳,细细尝出了味道,暗道算你狠! “哦哦!吴统领,小的记得酒楼上次采购食材的时候,向吴统领借了五千两银子,如今还是没有归还,我心中实乃有愧,算上今天的酒钱,还差吴统领两千四十两银子,小的这就把银子还上。” 然后从怀中,数了三十张一百块的银票递给了吴成功。 “剩下的就是小的一片敬心,望吴统领收下,小的才算安生。” 吴统领一点都没觉得不合适,心满意足的把银票揣在怀中,拍了拍老板互作抬低的肩膀,欣慰笑道: “原来老板你没有忘记啊!我就说我还有笔银子还没收嘛!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这下我们就两全其美了,等会我肯定去骂那狗官,竟然敢封老板你的店,我不得把他打死!” 老板心中如千万头黄牛拉来拉去,好伤心,好难过,好像杀了眼前其貌道扬的畜生。“谢统领!谢统领!” 杨乐怀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对赵志传音: “你说他脑子有问题?” ; 三十五章:再嫖 “可能是我两锤把他打聪明了吧!”赵志出神的看着吴成功,自我安慰道。 “赵胖子,走!我们出去聊,我就想问问你这两年死哪儿去了。”吴成功打发走了酒楼老板,半搂赵志的肥肚。 杨乐怀见吴成功怕又要对赵志东问西问的,自己在旁边还是要受冷眼,于是不舍道:“死胖子,我还有事,你们继续聊,你家我就暂时不去了,我还想四处逛逛这赵家城。” “老大,怎么又变主意了?我还要带你去那个那个地方呢!等会我上哪儿去找你。”赵志被吴成功搂着,向杨乐怀焦急问道。 杨乐怀一听血液直冲进脑子,蒙蔽住心神久久不能清醒,甩了甩微红的面颊,还是迅速冷静了下来,忍住心中澎湃的心情,肃穆对赵志讲道: “天下如此这般多知己,或许我抛掉了一个明天,却赢得了一片未来,有得便有失,有失便有得,有钱或富裕,无钱一白丁,人活一世图的是痛快,不是规规矩矩得按部就班,而我要做的是创前无古……” “二锤,咱们走吧!”赵志清了清耳根,看见杨乐怀有滔滔不绝之势,转身毫不犹豫的说道。 “怎么?这不是你老大吗?怎么不管他了?”吴成功不解问道。 “你继续听的话想杀了他的,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就别磨磨蹭蹭的了。”赵志直接把吴成功推了出去。 转身对不止不休的杨乐怀笑道:“老大,有什么事来我家来找我就是,兄弟带你去那个那个地方,那我就先走了。” 然后迅速转过身去,小眼睛仰望着清澈的天空,不知不觉间湿润了起来,慢慢的从肥胖的面颊上留下两条刻骨铭心的泪痕,嘴里牙齿打着交颤,从鼻子里悠悠的流出一条大青虫,忽然感觉自己轻飘飘一般,整个人像是超脱于红尘,更接近了大道本性。 老子终于解脱了!啊!呀呀呀!该死的魔头,老子终于拜托你的魔爪了!呜哇哇哇!我要回去吃五只***只鸭,吃两头牛,吃三只羊,吃……,最后老子要把赵家城所有的猪都买了!我要杀个痛快! 心里的话始终埋在心中,转身微笑看着吴成功疑惑的眼神,“走!去我家,我要发明一道新菜,就叫羊勒坏(杨乐怀),我要吃死他!!” 吴成功十分不明白赵志激动的情绪,但觉得这赵志好像变了些,至于变了什么,他还是说不清那种感觉。或许是杨乐怀把他变得更加有了正义感,俗称人性缺失…… *:两个人消失在了酒楼外面,天下第一纨绔子弟回来了,而又冒出了人人听而闻风丧胆的少年魔头。 杨乐怀霹雳哗啦说了一大堆大道理,却等到回头四处张望之时,一个人影子都没有看见,心中不觉得落寞几分。 没想到啊!没想到!死胖子你竟然也跟这些庸人一样,亏你我这么久的朝夕相处,难道你就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那是为了天下苍生啊!为了正气大道,你竟然不顾及我的心情,就这样转身而去,让我好伤心好伤心的。 杨乐怀难过的抱起猪先知,整个人空落落的走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看着人来人往的茫茫人海,心中迷茫的道路模糊的有了一个明确目标,天上人间,不可数记的生灵众生,而我只是微不起眼的草芥一个,而我心系正气大道,要在这人心蒙蔽的世界施展报复,实在是难上加难!所以我!要去!“青楼”! 知己!杨大圣贤来为你们超脱天地间了,哇哈哈哈! 杨乐怀还清楚的记得来酒楼的路途上的风月楼,实在想忘记也忘不了啊!如此多的知己,吾辈圣贤岂能轻松放过,让我的正气大道在你们平凡的人生中,留下一个辉煌的转折吧! 杨乐怀抱着猪快步跑到了风月楼外,看着这十几层楼高的建筑,再也忍不住心中澎湃,兴冲冲的直接就跑了就去。 风月楼是赵家城排前五的风月场所,里面不像是其他青楼那样漫无规矩,而且还是按照一步一步程序来,可以说是青楼界的一大奇葩,但却不得不说做的很好,有五大花魁镇守风月楼,更有强大背景做靠山,所以在同行当中很是遭人嫉妒。 杨乐怀激动的抱着猪跑了进来,疑惑的在金煌大厅打转,怎么就没看见一个女的?我的知己呢? 只有一队很长的队伍在前面有着秩序排着。 “王二,你晓得一百八十三号的黄姑娘不?那天我出来那叫一个爽,那身材,那骚味真的没法说,差点就把我给榨成人干了。”一个猥琐大叔,对着前面衣着富贵的中年人高兴说道。 “瞧你那模样,真是没有出息,怕这一辈子都只敢玩一百五十号之后的了,老子跟你说说那个六十四号的高姑娘,他奶奶的!太让人折磨了,总是来个欲拒欲迎,平时我最多一两刻钟的,差点就玩了两个时辰,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啊!”富贵中年人出神回味道。 “王二,不如借点钱给我?我听说十三号的魏姑娘练了个魔功,听别人出来都赞不绝口,我也想去试试。”猥琐大叔腼腆笑道。 富贵中年人,眼睛急的都红了,骂道:“给我滚!我都没玩过前二十的姑娘,你这穷模样你还想玩排号二十的,你要攒几辈子钱才能沾点衣襟。” 猥琐大叔闻言笑而不语。 …… 杨乐怀一听,神色十分严峻,心中叫道:好!好!好啊!这里知音遍地都是,我来这儿果然没有错!我要不要跟他们说我跟一个花魁大战一夜到天亮呢?还是不要说吧!万一他们吓得跪下来要膜拜我,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师傅说做人要低调!嗯对!低调,吾辈圣贤就要做人族楷模,放松心态,做个隐藏不露的高手好些,唉~谁叫我是个好人呢! 杨乐怀乖乖的排起队伍,静静的等候轮到自己,前面进程很快,不到一会儿就轮到了杨乐怀。 出现在杨乐怀眼前的是一个样貌平常的三四十岁女子,只不过脸上的浓妆艳抹让她显得一些妖艳一些,一脸不在乎的看着杨乐怀,手里不耐烦的敲打着小木牌,红唇淡淡说道:“几号?” 杨乐怀听着一愣,几号? “花魁是几号?就是叫花魁的那个人。” 身后一群人听见少年不经意的话语,顿时起了哄。 “小屁孩,是不是还没开过苞啊?可以去那对面小巷子里找个俊脸朗生给你舒服舒服。” “诶?你这说的就不对了,一看小兄弟眼光就不同,哪儿喜欢跟男的,指不定喜欢那种五六十岁妈妈的那种女人,听人家说这就叫做女人味。” “小屁孩,你快滚吧!别挨着我们寻欢找乐。” 杨乐怀听了瞬间心灰意冷,本以为你们一个个都是我的交心知己,却一个个如此讽刺于我,我杨乐怀羞于与你们称为一谈。 唉!果然男女有别啊!看来青楼也不全是知己,我真的要学会识人,这些杂碎我以后见一个打一个,为什么现在不打?打不过我还要打,我又不是那头猪。想着还抖了抖怀里的猪先知。 浓妆女子脸色显得十分不耐烦,一手将手中的小木牌拍在柜台上,坐着骂道:“哪儿来的傻小子,你有钱玩的起花魁吗?你知道一晚上多少钱吗?” 说完气怒的手指比了一个四。 杨乐怀好看的瞳孔一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子手掌。 “五两?” 浓妆女子“砰”的一声使劲拍打桌子,应声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指着杨乐怀的头,嘴角彪悍的歪了一个高度,大声骂道:“傻小子!你特么是来玩老娘啊?” 杨乐怀不知所以,听见了浓妆女子的威威之语,好像似懂非懂的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道:“不知姑娘多少钱一晚?像你这样的能不能便宜点?” “诶?你的意思说老娘丑了啊!特么两百两一晚,爱玩不玩!”女子大声怒吼道。 “那么……” “傻小子,你姥姥的,敢玩我啊?”浓妆女子忽然回过神来,一只脚用力的踩着柜台,怒不可遏的叫道。 “姑娘,我们还没有开始啊!怎么就玩你了?两百两银子也太贵了点吧!你这明显就是讹人啊!”杨乐怀涨红脸争执道。 然后转身对着后面笑而不语的人众叫道:“对不对呀!大伙们!我们来青楼就是为了开心,她们这明显就是讹人嘛!” 然后竟然迅速一回头,对着此时怒火朝天的浓妆女子,理直气壮骂道:“你们这风月楼真的是店大欺客,我是来和你们诚心诚意做生意的,却遭你们如此玩弄,真让我鄙夷!没想到啊!没想到,算我看错了风月楼,老子不奉陪!” 说完气愤的从队伍前端愤身而起,头也不回的抱着猪,朝着门口走出去。 “老娘今天全是遇见了狠茬,砸老娘场子还想跑?来人!给老娘抓起来!”浓妆女子叉着腰叫道。 突然从天而降,落下了几个身穿紧身黑衣的蒙面人,他们眼光凶狠,同是带着玩弄之色看着快要出门的杨乐怀。 杨乐怀脑袋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同是青楼,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今天真让我另眼相看。 突然杨乐怀双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而杨乐怀还紧抱着猪先知,转头望了过去,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黑衣人的笑眼。 “混账!你们要干什么!啊!不要啊!我还没成年啊!” ; 三十六章:自作孽 “你们要做什么!我是圣人,我师傅也是圣人,我还有亿亿万万的信徒崇尚我,您们这样做要遭天谴的!快放开我!我的猪呢?你们这些混球还我!” 杨乐怀怀里的猪被人拿走了,然后又被蒙住上了眼睛,忽然感觉周围的气温明显下降了,而且脚下便有凹凸不平的东西磕着脚踝,而且那东西被磕后竟然动了起来,四周还听到阴森森的恐怖声音,可是把杨乐怀吓得牙齿瑟瑟发抖。 “这就是今天闹事的小兔崽子?”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从杨乐怀的耳边响起。 眼前慢慢有光线刺了进来,杨乐怀眯着凤眼缓缓张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恐怖的烂脸,脸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全都像那种被腐蚀成一块一块腐肉模样,虽说可以从外表的一些特征能看出是一个女性,但还是让人难以置信,刚才好听的声音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杨乐怀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让人心生惧恶的烂脸,出于本能的很是惊慌,坐在地上朝后面赶紧退了两步。 模样恐怖女人表情也没有多少意外,朝着几个黑衣人挥了挥手, “你们走吧!这小崽子交给我来处理。” 几位黑衣人闻言,惊慌的不敢过多停留,赶紧朝后面跑去,“咚!”的一声,大门被几个黑衣人无情的关上,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杨乐怀和模样恐怖女人。 忽然杨乐怀感觉手边湿润润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的手掌,杨乐怀慢慢的将头挪了过去,却看见一条有着三角头的黑蛇攀上了手掌,就要朝着手臂上慢慢的向上爬。 “哇!啊!”杨乐怀瞪大眼睛大叫了两声。 丑陋女人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这件事她在这儿这么多年,也见了很多了,有些还不争气的直接尿了出来,相比之下,少年还算冷静的。 “哇!怎么这么丑啊?小蛇啊!小蛇,你怎么生得如此悲惨模样,莫非是这位美丽的大姐姐收留你,不然以你的模样怕人人见而杀之,我就没见过比这位美丽的大姐姐更善良的人了。”杨乐怀笑着摸了摸蛇冰冷的身子,然后皮着可爱模样讨丑陋女人开心。 丑陋女人听着杨乐怀的花言巧语,不禁烂脸出神愣了下,但是马上又恢复了狰狞模样,好笑道: “弟弟可真的会说瞎话,不如我帮弟弟的眼睛给挖下来,让你好好的说一辈子瞎话!” 丑陋女人作势渐渐将手伸了过去,却被杨乐怀打断笑道:“别人是看的外貌模样,但在我的眼中看出了你的心善美,为何就不能用美丽而说之?” 丑陋女人满带迟疑,听了杨乐怀一番话,竟将手收了回来,凄惨的笑道:“我倒要看看俏皮小生哪儿看得出我的美丽,不给一个好听的解释,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杨乐怀听言却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哈哈!这下有机会了,照我以往讲法的情况来分析,只要我跟她说起天地正气大道,她一定会头痛的吵着赶我走,我真是个天才!(原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姐姐你是否听过缘?” “缘什么缘,都是一些胡话罢了。”丑陋女人可笑道。 “那你信前世今生吗?你不予回答也好,我就跟你说说这前世今生吧!有人说前世的擦肩,只是为了今生能再一次看见,又能在下一世说一声‘再见’,所以叫做缘!或许你这不经意与别人说过的一句话,却是几世修来的缘分,而我从一开始就感觉我和姐姐似乎在哪里见过,从我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我可以说没有!那么你我今日就是不知道多少世修来的缘分。” 杨乐怀面不改色心不跳,信口开河的讲起了缘。 “还有些意思,继续说。” 丑陋女人竟有些痴迷,躺在了椅子上慢慢回味杨乐怀的话,毕竟她也是太孤独了吧!生活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身为一个女人还要以折磨别人身体作为乐处,任谁也会对杨乐怀的一番胡话都有着一个憧憬。 杨乐怀偷偷的抹了一把汗,这怎么反应不同啊?难道我说的偏题了,还是我说的有点少,对!说少了,我要让她厌烦我!让她讨厌我说话!甚至想要杀我而后快! ……(省略好多好多字。) 杨乐怀口干舌燥的讲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忍不住口渴,竟沙哑的说不出话来,躺在了地上无声呻吟。 啊!看来我的大道真的是完美无暇的,她竟然想要拜我为师,原来以前遇见的都是一群庸民,我现在越来越坚定我心中的正气大道了,但是……我的个天啊!谁来扶我一把,大姐呀!别发呆了,师傅都要西去了啊! 正在发呆的丑陋女人忽然听见旁边有动静,转身一脸恐怖的惊慌道:“师傅,你怎么了?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不会要死了吧?” 杨乐怀欲哭无泪的用手指了指嘴巴,然后做出了一个喝水的模样,又期待的看着丑陋女人的变化。 “师傅,等等我,我马上就去拿,你还要跟我讲‘人与动物第二十八根血管里的能量变异而产生的元素’有什么不同,你可就不要这样死了!”丑陋女人焦心叫道,然后飞快的脚步打开门跑了出去。 身影跑了出去,杨乐怀躺在地上看着丑陋女子离开,心中还暗惊了一跳,背影怎么会是如此婀娜多姿,而且声音又如此好听,就是长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啊!又是一个遭天妒忌的苦命之人,唉!本是同命相怜,何必自相残杀啊! 杨乐怀忽然看见大门没有给丑陋女人关上,心中燃起了不可阻挡的希望之火,然后艰难的一手一手向着光明爬去,突然感觉胃部一阵剧痛,我要忍住!还有五丈就到了希望!感觉头突然疼痛起来,我要忍住!还有三丈我就能看见明天!感觉一只手失去了知觉,我特么要忍住!就这一丈就能解救天下苍生!啊!终于到了,杨乐怀脸颊终于被光明照亮。 “师傅,你在干什么?说了我去拿,你还要自作坚强,来来来,我拉你过来。”丑陋女子气怨的将手中东西放在一旁,然后又拉着杨乐怀的双腿。 杨乐怀一只手在地上倔强摩擦,作的吱吱作响!不!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我一个希望,然后对我说这特么是玩我的!我不服!啊!好痛,小蛇,你好啊! “师傅,你都这样了还到处乱跑,你到底想咋样!”丑陋女子怀抱双手抱怨道。 又转身把已经沏好了的茶递给了杨乐怀。 杨乐怀闻言十分冷静,心中却在狂暴怒吼:老子要出去!老子要出去!这儿又冷又硬,就连睡觉也不安生,虽说旁边还有小动物陪着我玩,还有个懂理明事的乖徒弟愿意听我传授大道,但……我是属于天下苍生的!这个世界没有我就没有了希望!我要拯救这一切,不能拘束在一个黑屋子里整天瞎吹牛……额……不对!整天对着一个人传道授法,对,大道!所以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完成未完成的使命! 杨乐怀喝了两口甘茶,润了润嗓子,笑道: “外面空气很好,我去透透风。” 啊!杨乐怀你个混球,竟然屈服了,真让我鄙夷!算了,毕竟她是个女的,还是我乖徒弟,让着她点,对!就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王老色心里咋想的,老子出来不到一年就找了个徒弟回去,当年他可是骗了我多久才骗到手的,看来王老色老了,衣钵必须由我来继承了!哈哈哈! 杨乐怀想着想着竟然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让旁边正在切肉片食用的丑陋女子,听到笑声竟然脸上露出一丝不可能属于她的异美,只不过也是眨眼而过,又瞬间恢复成那个可怕模样。 “小甜,这头蛇和那一地的蛤蟆什么来历?女孩子家家的玩这种东西,以后长大了没人娶你。”杨乐怀挑逗着三角蛇笑道。 在刚才的谈道颂法中,杨乐怀知道了这丑陋女人的名字叫做轩辕甜,而且年龄也比杨乐怀大不了多少,虽说名字和样子完全一点都不符合,但杨乐怀还是顺口的叫做了“小甜”,毕竟他第一次做长辈,而且一做就是个师傅,当然不能像以前那个混蛋模样,他心里还是有点傲气的。 轩辕甜听到杨乐怀的称呼一直愣了半天,不知道是脸上的血肉鲜红,还是有点娇羞,竟然比刚才更艳红起来。 但是听到了杨乐怀说的话,心中泛起苦笑,女孩子家家?也就师傅你把我当做女孩子家家吧!在别人眼里怕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还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娶我?谁会娶我!一张能恶心掉男人**的脸,娶回家放在床头避邪吗? “师傅,那是黑云角蛇,可是有巨毒的,你别去逗他了,虽然性子温和,但是有时候惹急了还是要咬上一口,还有那些是白云蟾蜍。”轩辕甜故作笑道。 杨乐怀闻言,心中十分惊怕,猛地一下把黑云角蛇甩了出去,却将它上半身甩了出去,惹得黑云角蛇十分愤怒,反身顺着一弹直接张开了毒牙,朝惊慌失措的杨乐怀咬去。 毒牙紧紧的咬在了杨乐怀左手膀臂上,当毒液慢慢注射到杨乐怀手臂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慢慢的蔓延到全身。 杨乐怀忽然感觉左手臂膀没有了知觉,大声叫道: “我特么怎么了!我脑子有病吧?” ; 三十八章:古族之灭 “死蛇给我滚!特么走啊!呜呜……混账东西,为什么我会死在如此丑陋的玩意手中!我不服……” 杨乐怀被黑云角蛇咬过后,眼里饱含着憋屈,彻底绝望的躺在了湿漉漉的地上,看着漆黑的世界,忽然感觉一切都陌生起来,难道这就是静候死亡的感觉吗?只不过好冷…… 轩辕甜看见杨乐怀的模样十分惊慌,心里竟然愁出一股苦的味道,就连自己也没发觉,自己这些年来仅有的心痛,是为了一个相识不过半天的男子。 “师傅,你怎么那么讨厌!想死这么着急寻死吗?”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或许在别人的耳中是一种毒咒,但在轩辕甜心中却是让她说出最暖心的话,也是这些年来的温柔吧! “徒弟……今生…我不能传授完…你正气大道,这是…师傅的过错,但你要坚信吾辈信仰!圣人永不死!” 杨乐怀竭尽全力说出这口话,然后一口逆血直从口中喷出,静静的躺在地上,满脸的带着老子不服。 轩辕甜听着杨乐怀的“遗言”,神情恍惚的看着杨乐怀的俊脸,多少年绝情的心似乎在做出一个痛苦抉择,难道世界上还真有人在乎我? 轩辕甜心里骤然发生了天地大变,原来这一生中还有在乎我的人,他不嫌弃我的外貌,不嫌弃我的愚昧,甚至还很在意我,就连最后临死也愿意将自己一生的信仰交予我,我凭什么就不好好珍惜!凭什么看着他死去无动于衷,我是如此让他在意的人,那我为什么非得做无情之人?我要救你!不惜一切! 轩辕甜心中下定了决心,双眼始终带着朦胧雾气看着杨乐怀,慢慢的伸出自己细长的手指,“嘶”的一声!将胸口带着无情的灰衣撕开,露出一片滑嫩雪白的肌肤,甚至看见了了半只不安分的大白兔在蠢蠢欲动,要是让杨乐怀此时看见,怕还要调侃几句,妖孽!乱我心神,让我大手一揉,立刻现出原型! 只不过现在杨乐怀怕还在跟牛头马面称兄道弟,无暇顾及这些。 轩辕甜突然双手手背合在一起,反手插进了自己两只白兔间的沟壑中,血肉竟然被细长的手指用力撕开,脸上如同掉进了地狱一样,皱烂的血肉被痛苦的表情压榨出可怕的涓涓鲜血,但是让人吃惊的是口中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实在痛在心口。 胸口血肉渐渐被轩辕甜的细手打开了大门,露出了胸口里面的脏腑,如果有人看见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她的心脏竟然长在胸口中处,而不是在左胸! 心脏在轩辕甜痛苦的刺激下跳动加快了几分,而轩辕甜低着头竟狰狞笑着,然后一只手无情的插进了胸口,深深的扎进了那个奇特的心脏,“啊!”这一声!才让人感觉到她还是一个女子,这是一个花季少女青春年华的绝望。 奇怪的是她心脏被手扎了进去,自己却除了痛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心脏慢慢的因为轩辕甜创的伤口而流出了几滴血,然后轩辕甜心满意足的将手心里的鲜血取了出来,心脏的伤口竟然慢慢合了上来,又变成了一个无暇的红心。 轩辕甜一手扶在胸口处的大口上,口中喃喃细语,手竟然在胸口出朝四方射出无限幽光,胸口处的大口子也恢复如初。 轩辕甜完成了这一切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整个人似乎变得病态一样,身形不觉间慢慢晃动着,很是无力的手指打着颤。 颤抖的手掌中抖落下了几滴血液,赫然是轩辕甜痛心拿出的心头血。 血液滴在了杨乐怀的饱满的额头上,竟像水珠一般,滴出了清脆的声音,滴出了空气中骇人的波纹,慢慢渗透到杨乐怀的额头里面,不到几息时间,血液在杨乐怀额头上已经了无踪迹。 杨乐怀左手无名指轻轻的勾动,额头又纠结的打起了皱,干燥的朱唇微微张动,好像在和死神说了一些花言巧语,眼睛想要抬起,却被无限黑暗重重压抑,终于眼睛里掉进了那不属于阴曹地府的暗光,眯着眼看着一个面孔恐怖的人。 “你怎么也来陪师傅我了?我死了你也死了,天下苍生谁来拯救啊!以后天下大乱都是因我俩而起,我俩就成了千古罪人咯!你这败家玩意真不争气。”杨乐怀不信自己的眼睛,又紧闭上了凤目慢慢沉默。 轩辕甜脉脉的看着杨乐怀的俊脸,张开苍白的嘴唇,咬齿道:“师傅真的想要死,徒弟就帮你好了。” 从怀里抽出一把青色利刃,对准了杨乐怀的细颈喉咙,带着悲痛狠狠的刺了下去! 杨乐怀感觉到喉咙处迎来寒冷杀意,疑惑的慢慢张开眼睛,却惊悚的看到喉咙处半尺外,有一把青锋迟迟不肯挪步。 “啊呀呀呀!徒弟!你为何要谋杀师傅啊?有事好好说嘛,师傅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杀了我这个好师傅,你上哪儿去找这么帅的师傅啊!快快住手!吾辈圣贤要有大慈悲之心,更不能做欺师灭祖这种大逆不道的荒唐事!”杨乐怀急着眼怒吼道。 轩辕甜闻言,手中颤抖的青刃无力的掉落到了杨乐怀的喉咙上,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杨乐怀的胸口,没有了动静。 杨乐怀忌惮的将喉咙处的青刃扔开,又想起身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看见自己的乖徒弟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躺在地上。 乖徒弟啊!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还做出这样的动作,让为师情何以堪!诶?这是什么?好白哟! 不知道是轩辕甜微微转身,还是杨乐怀换了个视角,杨乐怀指着轩辕甜胸中的白兔惊讶道。 怎么这么大!啊!好大好大,好白好白,但一点也影响不了我心中的正气大道!(抹了嘴角流出的口水) “乖徒弟其实挺可怜的,唉!我一定要帮她!对!我一定要帮她把脸要回来!那个词是什么来着?不管了,圣人不拘小节。” 杨乐怀看着轩辕甜恐怖的面孔,心想人不可能生下来就这般模样吧!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恢复容貌,额……大概是想看看乖徒弟长什么样子吧。 就在杨乐怀心无旁怠的看着白兔,轩辕甜躺在杨乐怀慢慢有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看见好师傅“深情”的看着自己。 “乖徒弟,你醒了?正好为师有要紧的事儿跟你商量。”杨乐怀郑重其事的说道。 轩辕甜抓了抓一头的乱发,从杨乐怀身上撑了起来,然后似乎用尽力气在旁边坐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杨乐怀突如其来一句话。 轩辕甜听到了有点细微的痛楚,然后马上恢复成那个模样,自嘲般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回答杨乐怀的提问。 “你不是人族,对不对?”杨乐怀也沉思片刻,缓缓说出。 轩辕甜对杨乐怀的话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的开口道:“为什么?” “因为我体内修炼的功法能分辨血液,而你的血比人类强大太多太多,甚至比那些远古妖兽还稍稍强上几分,你到底是什么人!”杨乐怀威逼道。 “师傅,你既然都知道是我救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苦苦相逼呢?难道我对你还是一分不值。”轩辕甜眼里含着雨露,嘴边自嘲道。 杨乐怀也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自己欠了别人一条命,还这样胁迫别人,如果在别人的眼里,怕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对不起,小甜,我只不过对于你很好奇,刚才是我过于冒犯了,你也可以不回答的。”杨乐怀有点心痛的对轩辕甜说道。 轩辕甜沉迷在杨乐怀的称呼下,然后对着杨乐怀笑道:“没什么,这些年来,恐怕对我最好的只有师傅你了,怕只有师傅把我将一个人来看待。” 杨乐怀不解问道:“你就没有亲人朋友那些吗?是不是我长的太倾世倾城,蒙蔽了你内心的良知?” 听见杨乐怀的玩笑,轩辕甜没有发笑,只是紧紧的看着杨乐怀,然后悲凉说道:“死了,早就死了!” “都死了十几年了,有什么好牵挂的。” 杨乐怀心里十分震惊,还是忍住心中的疑惑没有对轩辕甜发问。 “别怕,不是还有我嘛。”杨乐怀阳光笑道。 而轩辕甜却没有在乎杨乐怀的暖心话,而是仰头双目出神道:“我是我族的最后一人,是我害死了他们,但他们都是一群该死的人!死不足惜的一群牲畜!” 杨乐怀心中翻涌起金涛骇浪,对于轩辕甜这番平淡无奇的话,他实在是太震惊了,怎么可能有人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不在乎,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到底有多么悲惨的经历才能这样说出这番话。 “因为我是毒巫体,仅此而已。”轩辕甜可笑道。 “毒巫体?” “出现就会毁了一个族群的恐怖灾难,你说他们怕不怕?”轩辕甜有些疯狂笑道。 “可是他们没有杀我,父母很害怕的把我送给了那些长老,那些长老其实也不过是样子道然而已,都是一群杂碎!一群没有良知的畜生!” “他们看了我族的古书,认为取了我的心,祭奠天地就能引领我族走向这世界的辉煌,把人类永远压下去,是永远!” “他们在我心脏上留下了一条一条口子,那种痛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但我的心脏还是没有被割下,即使是我族最锋利的兵器。”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有个声音回荡在我耳边,‘如果你恨他们,我帮你杀了他们!’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杀了一些人貌君子。” “然后他带着一柄剑就来了,就是那么的简简单单,一剑斩了所有人的修为,二剑斩了所有人的生机,三剑斩了我族奉承的天道,然后就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看着我。” “他是无敌的!真的是无敌的!因为他三剑斩了一个太古种族,不是远古种族——古族!” ; 三十七章:古族之灭 “死蛇给我滚!特么走啊!呜呜……混账东西,为什么我会死在如此丑陋的玩意手中!我不服……” 杨乐怀被黑云角蛇咬过后,眼里饱含着憋屈,彻底绝望的躺在了湿漉漉的地上,看着漆黑的世界,忽然感觉一切都陌生起来,难道这就是静候死亡的感觉吗?只不过好冷…… 轩辕甜看见杨乐怀的模样十分惊慌,心里竟然愁出一股苦的味道,就连自己也没发觉,自己这些年来仅有的心痛,是为了一个相识不过半天的男子。 “师傅,你怎么那么讨厌!想死这么着急寻死吗?”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或许在别人的耳中是一种毒咒,但在轩辕甜心中却是让她说出最暖心的话,也是这些年来的温柔吧! “徒弟……今生…我不能传授完…你正气大道,这是…师傅的过错,但你要坚信吾辈信仰!圣人永不死!” 杨乐怀竭尽全力说出这口话,然后一口逆血直从口中喷出,静静的躺在地上,满脸的带着老子不服。 轩辕甜听着杨乐怀的“遗言”,神情恍惚的看着杨乐怀的俊脸,多少年绝情的心似乎在做出一个痛苦抉择,难道世界上还真有人在乎我? 轩辕甜心里骤然发生了天地大变,原来这一生中还有在乎我的人,他不嫌弃我的外貌,不嫌弃我的愚昧,甚至还很在意我,就连最后临死也愿意将自己一生的信仰交予我,我凭什么就不好好珍惜!凭什么看着他死去无动于衷,我是如此让他在意的人,那我为什么非得做无情之人?我要救你!不惜一切! 轩辕甜心中下定了决心,双眼始终带着朦胧雾气看着杨乐怀,慢慢的伸出自己细长的手指,“嘶”的一声!将胸口带着无情的灰衣撕开,露出一片滑嫩雪白的肌肤,甚至看见了了半只不安分的大白兔在蠢蠢欲动,要是让杨乐怀此时看见,怕还要调侃几句,妖孽!乱我心神,让我大手一揉,立刻现出原型! 只不过现在杨乐怀怕还在跟牛头马面称兄道弟,无暇顾及这些。 轩辕甜突然双手手背合在一起,反手插进了自己两只白兔间的沟壑中,血肉竟然被细长的手指用力撕开,脸上如同掉进了地狱一样,皱烂的血肉被痛苦的表情压榨出可怕的涓涓鲜血,但是让人吃惊的是口中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实在痛在心口。 胸口血肉渐渐被轩辕甜的细手打开了大门,露出了胸口里面的脏腑,如果有人看见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她的心脏竟然长在胸口中处,而不是在左胸! 心脏在轩辕甜痛苦的刺激下跳动加快了几分,而轩辕甜低着头竟狰狞笑着,然后一只手无情的插进了胸口,深深的扎进了那个奇特的心脏,“啊!”这一声!才让人感觉到她还是一个女子,这是一个花季少女青春年华的绝望。 奇怪的是她心脏被手扎了进去,自己却除了痛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心脏慢慢的因为轩辕甜创的伤口而流出了几滴血,然后轩辕甜心满意足的将手心里的鲜血取了出来,心脏的伤口竟然慢慢合了上来,又变成了一个无暇的红心。 轩辕甜一手扶在胸口处的大口上,口中喃喃细语,手竟然在胸口出朝四方射出无限幽光,胸口处的大口子也恢复如初。 轩辕甜完成了这一切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整个人似乎变得病态一样,身形不觉间慢慢晃动着,很是无力的手指打着颤。 颤抖的手掌中抖落下了几滴血液,赫然是轩辕甜痛心拿出的心头血。 血液滴在了杨乐怀的饱满的额头上,竟像水珠一般,滴出了清脆的声音,滴出了空气中骇人的波纹,慢慢渗透到杨乐怀的额头里面,不到几息时间,血液在杨乐怀额头上已经了无踪迹。 杨乐怀左手无名指轻轻的勾动,额头又纠结的打起了皱,干燥的朱唇微微张动,好像在和死神说了一些花言巧语,眼睛想要抬起,却被无限黑暗重重压抑,终于眼睛里掉进了那不属于阴曹地府的暗光,眯着眼看着一个面孔恐怖的人。 “你怎么也来陪师傅我了?我死了你也死了,天下苍生谁来拯救啊!以后天下大乱都是因我俩而起,我俩就成了千古罪人咯!你这败家玩意真不争气。”杨乐怀不信自己的眼睛,又紧闭上了凤目慢慢沉默。 轩辕甜脉脉的看着杨乐怀的俊脸,张开苍白的嘴唇,咬齿道:“师傅真的想要死,徒弟就帮你好了。” 从怀里抽出一把青色利刃,对准了杨乐怀的细颈喉咙,带着悲痛狠狠的刺了下去! 杨乐怀感觉到喉咙处迎来寒冷杀意,疑惑的慢慢张开眼睛,却惊悚的看到喉咙处半尺外,有一把青锋迟迟不肯挪步。 “啊呀呀呀!徒弟!你为何要谋杀师傅啊?有事好好说嘛,师傅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杀了我这个好师傅,你上哪儿去找这么帅的师傅啊!快快住手!吾辈圣贤要有大慈悲之心,更不能做欺师灭祖这种大逆不道的荒唐事!”杨乐怀急着眼怒吼道。 轩辕甜闻言,手中颤抖的青刃无力的掉落到了杨乐怀的喉咙上,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杨乐怀的胸口,没有了动静。 杨乐怀忌惮的将喉咙处的青刃扔开,又想起身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看见自己的乖徒弟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躺在地上。 乖徒弟啊!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还做出这样的动作,让为师情何以堪!诶?这是什么?好白哟! 不知道是轩辕甜微微转身,还是杨乐怀换了个视角,杨乐怀指着轩辕甜胸中的白兔惊讶道。 怎么这么大!啊!好大好大,好白好白,但一点也影响不了我心中的正气大道!(抹了嘴角流出的口水) “乖徒弟其实挺可怜的,唉!我一定要帮她!对!我一定要帮她把脸要回来!那个词是什么来着?不管了,圣人不拘小节。” 杨乐怀看着轩辕甜恐怖的面孔,心想人不可能生下来就这般模样吧!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恢复容貌,额……大概是想看看乖徒弟长什么样子吧。 就在杨乐怀心无旁怠的看着白兔,轩辕甜躺在杨乐怀慢慢有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看见好师傅“深情”的看着自己。 “乖徒弟,你醒了?正好为师有要紧的事儿跟你商量。”杨乐怀郑重其事的说道。 轩辕甜抓了抓一头的乱发,从杨乐怀身上撑了起来,然后似乎用尽力气在旁边坐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杨乐怀突如其来一句话。 轩辕甜听到了有点细微的痛楚,然后马上恢复成那个模样,自嘲般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回答杨乐怀的提问。 “你不是人族,对不对?”杨乐怀也沉思片刻,缓缓说出。 轩辕甜对杨乐怀的话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的开口道:“为什么?” “因为我体内修炼的功法能分辨血液,而你的血比人类强大太多太多,甚至比那些远古妖兽还稍稍强上几分,你到底是什么人!”杨乐怀威逼道。 “师傅,你既然都知道是我救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苦苦相逼呢?难道我对你还是一分不值。”轩辕甜眼里含着雨露,嘴边自嘲道。 杨乐怀也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自己欠了别人一条命,还这样胁迫别人,如果在别人的眼里,怕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对不起,小甜,我只不过对于你很好奇,刚才是我过于冒犯了,你也可以不回答的。”杨乐怀有点心痛的对轩辕甜说道。 轩辕甜沉迷在杨乐怀的称呼下,然后对着杨乐怀笑道:“没什么,这些年来,恐怕对我最好的只有师傅你了,怕只有师傅把我将一个人来看待。” 杨乐怀不解问道:“你就没有亲人朋友那些吗?是不是我长的太倾世倾城,蒙蔽了你内心的良知?” 听见杨乐怀的玩笑,轩辕甜没有发笑,只是紧紧的看着杨乐怀,然后悲凉说道:“死了,早就死了!” “都死了十几年了,有什么好牵挂的。” 杨乐怀心里十分震惊,还是忍住心中的疑惑没有对轩辕甜发问。 “别怕,不是还有我嘛。”杨乐怀阳光笑道。 而轩辕甜却没有在乎杨乐怀的暖心话,而是仰头双目出神道:“我是我族的最后一人,是我害死了他们,但他们都是一群该死的人!死不足惜的一群牲畜!” 杨乐怀心中翻涌起金涛骇浪,对于轩辕甜这番平淡无奇的话,他实在是太震惊了,怎么可能有人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不在乎,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到底有多么悲惨的经历才能这样说出这番话。 “因为我是毒巫体,仅此而已。”轩辕甜可笑道。 “毒巫体?” “出现就会毁了一个族群的恐怖灾难,你说他们怕不怕?”轩辕甜有些疯狂笑道。 “可是他们没有杀我,父母很害怕的把我送给了那些长老,那些长老其实也不过是样子道然而已,都是一群杂碎!一群没有良知的畜生!” “他们看了我族的古书,认为取了我的心,祭奠天地就能引领我族走向这世界的辉煌,把人类永远压下去,是永远!” “他们在我心脏上留下了一条一条口子,想尽办法把我的心拿出,那种痛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但我的心脏还是没有被割下,即使是我族最锋利的兵器也无法取出。” “他们继续翻找资料,知道了要把我的四肢分解,然后将我的血液全部放干才能取出心脏,就开始筹划起来。”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有个声音回荡在我耳边,‘如果你恨他们,我帮你杀了他们!’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杀了这些人貌君子。” “然后他带着一柄剑就来了,就是那么的简简单单,一剑斩了所有人的修为,二剑斩了所有人的生机,三剑斩了我族奉承的天道,然后就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看着我。” “他是无敌的!真的是无敌的!因为他三剑斩了一个太古种族,不是远古种族——古族!” ; 三十八章:老大,是你吗? dot.write('“徒弟,是谁教你吹牛的!你说出来我不打死他!” 杨乐怀撸起衣袖,十分气怒道。 轩辕甜凄凉的笑了笑,指着自己恐怖面孔,继续说道: “我是古族活下的唯一一个人,而我带走了所有生老病死,也带走了所有的生灵宏愿,但我一点都不感觉心愧,甚至还很开心,一个没有人性的种族是不值得可怜的。” “后来我被他带来了这个地方,然后被他安置在这里,他说我如果要想活命,就要断了巫源,毁了这张巫脸,问我愿不愿意,我那时刚有了希望,当然不舍得性命,所以这张脸就被他划了九剑,现在就成了这个模样,好看吗?” 最后竟狞笑起来。 杨乐怀郑重的看着轩辕甜,眼神很是欣慰,嘴角带着欢喜,双手突然鼓起巴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没想到啊!你竟然学到了师傅的些许皮毛,为师实在是高兴啊!要是有酒,师傅高兴的肯定要喝他个十天十夜不睡!哇哈哈!我徒弟怎么这么聪明!天不亡我正气大道!我亦正天!” 突然双手大袖一挥,眼神横傲古今不平事,脸上自带浩然正气,头发故作飞扬在空中潇洒英姿,谁人见而不称义心豪杰! “呵呵!师傅好威风,。”轩辕甜见杨乐怀不信自己所说,讽刺说道。 “嘘!不能这样说,你这样可要坏了吾辈道心,低调低调点!我知道我这样遭多少人嫉妒吗?就连有时候我也会骂镜子里的自己,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痛楚。”杨乐怀嘘声道。 “师傅真不信我说的?”轩辕甜问道。 “信信信!我信好了,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毒巫恶魔啊!哦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啊。”杨乐怀装作大吃一惊,身体也夸张的做出吃惊模样。 轩辕甜被杨乐怀的夸张动作给逗笑,脸上很是狰狞笑道:“师傅,你这是哄小孩子的把戏。” 杨乐怀挠了挠头,心想道不会吧,我都装的那么认真了,怎么一下子就被揭穿了,难道是我表情不够? 于是更做夸张的做出目瞪口呆,“我可没有说假话啊!你你你你……就是那坏蛋!” 轩辕甜真的是拿这好师傅没有办法,于是苦笑的看着杨乐怀,渐渐的还觉得津津有味起来。 “乖徒儿,你想不想出去?我们去传播天地正气大道,去拯救世人肮脏的思想,让我们的正气充斥在天地间!我……身如此!就是正义!”杨乐怀抑扬顿挫的说道。 轩辕甜沉浸在杨乐怀的“正气”中,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像杨乐怀一样能正气伫立天地间,但还是转头回念一想自己这可怕模样,怕是出去还要被人唤作鬼给打死吧! “师傅,算了,我可不喜欢外面那些热热闹闹的场面,我还是喜欢一个人清静好些。” 杨乐怀闻言,心中也很是酸苦,如果别人是如此青春年华,都还在享受男子的爱慕追捧。而她却一个人呆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就决定孤独到老。 心中越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容貌恢复如初,不管是自己的私心,还是作为师傅的爱怜,都怂恿他必须这样做。 “唉!徒弟,你每天工作是什么?不会是把那些人都喂蛤蟆了吧?”杨乐怀岔开话题,询问起轩辕甜。 “也没什么,就是吓吓他们,一会儿就把他们放出去,在这赵家城,可没有谁敢无缘无故的杀人,谁也不敢胡作非为,师傅,你是在这儿呆的最久的一个了,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轩辕甜好像很开心,血肉拧成了张笑脸。 “……额……额,也就是说我被你吓的样子很害怕,就可以放我出去?”杨乐怀板着脸问道。 “其实也不然,最多不超过两刻钟我就得放他走,不然风月楼会落得一个坏名声。”轩辕甜解析道。 杨乐怀突然抱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球布满了血丝,仰天大叫道:“那我这几章干嘛去了!” “什么?”轩辕甜疑惑不解。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人生太寂寞,所以让我认识了你。”杨乐怀平静心中情绪,深情款款说道。 “那师傅你这就要走了吗?”轩辕甜眼里带着落寞,小心翼翼说道。 杨乐怀看见轩辕甜那可怜模样,实在不忍心让可怜徒弟失望,于是强装出一副开心模样,慈祥的摸了摸轩辕甜的头,笑道:“师傅怎么舍得乖徒弟呢!况且我的大道还需要你传授。” “嘻嘻!那你要陪我一辈子吗?我好开心耶!”轩辕甜终于做出了女子模样,只不过在恐怖的外表下,让人不寒而栗。 杨乐怀忽然感觉心中如同千万头……咳!……换个吧,如同千万头小蛮牛撞来撞去,心中完美大道弄的坑缺不平。 世界待我拯救啊!我怎么能拘束于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不行!我一定要用一个完美的解释让乖徒儿深深折服! 轩辕甜见自己师傅在沉思许久,心中期待瞬间化为泡影,语气带着失望说道:“算了吧!我在这里一个人挺好的,外面的世界还需要师傅去挽救,我勉强了师傅,天下会大乱的。” 杨乐怀闻言一听,好!不愧是我的徒儿!如此识时务,为师真的很是欣慰啊!唉~就是让你一个人受苦了,等为师找到帮你恢复容貌的办法,师傅一定要回来,带你去外面看看师傅创下的传说。 “唉~天下苍生要紧,看来徒儿懂我的心思,那我就顺其心意吧!”杨乐怀一脸不舍说道。 又不想让乖徒弟失望,继续说道:“那我就再陪你几天好了,但只能是几天,不然我就连万州学堂? 三十九章:赵沧澜 离开杨乐怀那天,赵志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回到了家中,本以为可以大摇大摆的又过上纨绔日子,却收到了一个让他生无可恋的消息。 “老头儿!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赵志的胖手拎起了一个矮小长相猥琐的老头。 “老子叫你去监视那个年轻人,你这混球听不进去啊?”矮小老头儿推了一把赵志汹涌的肚子,双眼迸射出怒火,生气说道。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赵志眼里透出绝望,自言自语道。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不想看到赵家有意外,你就好好的监视着他,他可没那么简单。”矮小老头神情严峻,口中的年轻人似乎很是不俗,让他的眼里露出忌惮的味道。 “他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虽然有点……,但怎么可能会威胁到赵家的存在?难道赵家几万年如此不堪吗?”赵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打心底无法想象那个让人痛苦不堪的少年,会有如此的可怕。 矮小老头嘴角勾起嘲讽,慢慢张开邋遢嘴巴,笑道: “我当然不是忌惮那个年轻人,而是他身后的人。” “什么人?”赵志可没听说过那个少年有什么强大背景。 “能一己之力弑神的人!”矮小老头好像回想起当初的场景,眼里流露出恐惧,嘴边也细微颤抖,身形不知觉间恍惚起来。 “什么!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活着,不该飞升了吗?难道我们赵家在天界的几位神也打不过?” “你以为天界很容易下来人吗?况且下来了还不一定打得过他。”矮小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安定了自己的情绪,才对赵志沉重说道。 “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是那少年的依仗?难道他故意装的深藏不露?”赵志缓冲了自己的过激,回想起往事的朝朝暮暮,有点不能接受。 “你问老子问谁去,老子又不是神仙,还真以为我什么都知道。”矮小老头有点生气,对着赵志鄙夷道。 “好!我可以去监视他,但前两年的事怎么算?你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才愿意去,否则胖爷我死都不会去。” 赵志痛苦的下定决心,但还是忘不了这两年的心酸,决定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小胖啊!今天天气不错哟,不如我们去中海湖钓鱼去?”矮小老头厚着脸皮,很像某人的表演。 “我那个太阳,你是不是欠抽啊?死老头儿,胖爷我这两年受的苦你这老不死的知道吗?呜呜……我都差点小命不保啊!爷爷!”赵志回想起这两年的痛苦,尤其是和某人相处那几个月,那是泪如雨下,一发不可收拾之际。 “你这小混球!还知道叫爷爷,特么的老子这几年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老子就这么愿意看着你去送死?老子从一开始我就跟着你,就没有离开过半刻!你修为的封印也是我解开的,直到等到那条要化龙的蛟龙接你们,老子才回的家,要不然老子怎么知道你有这样一个老大。” 矮小老头正是赵家上任家主赵沧澜!曾经一怒斩剑山的传说人物,如今却是一个邋遢老头。 赵沧澜不争气的一巴掌拍在了赵志委屈的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死盯着赵志。 “真的?是不是骗我的?你这老不死的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赵志眯着眼睛,心中却是十分温暖,还是玩笑道。 “老子还知道那小兔崽子的绝招,让老夫现在想起来也是十分惧畏。”赵沧澜沉重道。 赵志拍了拍自己富有弹性的肚子,脑袋竭尽脑汁也没有想出,那个少年有什么能让眼前这个叱咤天下的老头忌惮的。 “到底是什么啊?你这死老头子都怕,难道我老大真的长得艳绝天下吗?” 赵沧澜眼里掺杂着古怪之色,看着此时困惑不解的赵志说道: “我帅吗?” “死老头儿!老子要杀了你,竟然敢戳我痛楚!” 赵胖子抽死旁边的板凳,胖手一挥,朝着赵沧澜砸去。 赵沧澜也没有躲闪,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板凳,但板凳却在空中停滞不前,一个不禁意的念头却让板凳砸向了地面,“轰”的一声巨响!板凳在地上碾成了碎得不能再碎的粉末状。 “你着什么急啊!真的混球到家了,你看看你,都变成了这副气愤模样,而且还是杯弓蛇影的效果,要是他在你面前说这句话,你不得要疯!所以我对于这个强大绝招我很害怕啊!” 赵志闻言忍住了心中的黄牛,还是甩了甩头,清除了杨乐怀留在心中的阴影部分,委屈的拉了拉矮赵沧澜的手臂,对着自己的好爷爷娇声连绵道: “爷爷~我就想要上次父亲拿出来那个小斧子,爷爷你就拿过来给小胖玩玩好了,小胖求求你了~” 赵沧澜脸色在赵志的娇气下越变越黑,越变越难看,突然挺起了矮小身板,使劲的朝着赵志踹了过去,一脚把“楚楚可怜”的赵志给揣在了地上,赵志拖动着两百来斤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在地上深情款款的看着赵沧澜。 “你个混球给老子滚远点!看着你这身形作出这个模样,老子就想抽死你,长成了这样学什么不好,非得学别人耍乖。”赵沧澜一点都不懂的疼爱自己的孙子,指着地上的赵志大骂道。 “你个老不死的玩意到底想干嘛?胖爷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好啊你!胖爷我就不去了,看你这老不死的玩意儿怎么办!” 赵沧澜闻言,有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毕竟是自己是要求别人,如果是其他人还好,至少能用自己的身份权势来胁迫,他不想去也得去。但是眼前这位可是亲孙子,打小就看着长大的混账小子,怎么可能会在乎他这个混账爷爷的权势。 看来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于是笑着慈祥可乐的脸,用着平生最低的语气说道:“乖孙子,是爷爷的过错,你要什么爷爷我也给你拿过来。” 赵志闻言心头一喜,板着一张苦脸,淡淡说道:“斧子。” “我以为多大点事儿!什么破斧子我稀罕啊!你要什么爷爷都给你弄来,爷爷对你多好啊!”赵沧澜忍着心中巨痛,一脸的不在乎向赵志表达“爷爷对你多好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爷爷我什么时候能骗过乖孙子啊!爷爷可是这世上最讲信用的人了,哪儿会做出骗小孩的勾当,你说对不对呀?乖孙子。”赵沧澜一副慈祥可亲的样子说道。 赵志心中满满的都是鄙夷,你这混账爷爷还讲信用,从小到大从我手里骗了多少糖吃,前两年还把我骗到了那么远的地方,现在你还跟我说信用二字,你讲信用特么杨乐怀都能说自己丑了! “我知道爷爷讲信用,那么……小胖想要爷爷的小袋袋,能行吗?”赵志一脸惹人怜爱,打转着肥硕脑袋,讨自己爷爷开心。 “行,我……我……我就给我最可爱!的乖孙子!” 赵沧澜忍住眼光里的憋屈,手中不禁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咬牙切齿重重说道。 “爷爷这么爱我,那么我还要……” 赵沧澜还没听完,直接一拳打在自己孙子肚皮上,“砰”的一声!乖孙子在远处蜷曲着身子,模样很是痛苦。 “啊!你这……混账老头儿,胖爷我是你的……亲孙子,啊!痛死胖爷我了。”赵志疼痛捂着肚子,在地上蜷曲着身子,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好爷爷。 赵沧澜也没有一丝可怜自己的乖孙子,昂起了头,慢慢走到了赵志面前,气怒的大骂道: “你这小混球还得寸进尺啊!老子那个乾坤袋是你能用的吗?不进天境(黄天境和法天境统称)根本没法用,你这小武师拿来干嘛?是不是偷偷拿出去卖钱,然后又吃喝嫖赌过上幸福的生活?” 赵志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地面,慢慢挪到了墙根,厚厚的背靠在了墙上,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对着自己的好爷爷笑道:“你个老不死的家伙,胖爷我是这样的人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然后憋着一口气转过头,不去看自己的好爷爷。 赵沧澜看见自己的乖孙子生气了,也有点心痛难过,因为这个赵家可不是他一人说了算,即使是他一人压倒众议,扶持自己的孙子当上天下第一大家家主,也不能断绝一些人的狼子野心,如果自己不对他狠一点,那么将来争权死的就会是自己最疼的乖孙子。 就是因为如此,两年前他才把自己的孙子送到了大陆远端,让他一个人面对险境,但还是放心不下,又偷偷的跟着自己的孙子两年,直到遇见杨乐怀他才放心,他看的出这少年虽说性子有点顽劣,有点?好吧!有点,但是对人还是很不错,根本就没有别人的恻隐之心,所以他才安心的回去,静静的等着自己孙子回来。 对于这孙子(不是骂人),他只是没有别人眼里的疼爱,却是在心中无比的宠溺,巴不得他不受一点苦,一点委屈。可是生在乱世不可怕,还是生在了天下第一大势力的赵家,你不得不对他狠一点,凶一点,即使不能争夺家主之位,至少还能保全性命也好。 “给老子起来,别装了,要是我用力的话还有你说话的时候吗?快点起来,去找你的老大去。” “那我的斧子呢?别想给我赖账,今天胖爷我没得到,死也不会去找他,你不知道遇见他我人生有多么痛苦,那种痛…痛彻心扉…呜呜……”赵志捂着眼睛,痛哭流涕着表达内心的悲痛。 赵沧澜无奈的从手指上的一个戒指轻轻一扶,突然从手心里变出一把暗金小斧,空气中充斥着压抑,滚滚煞气从暗金小斧溢出,使得周围天地黑暗魔障侵袭。 直接随手将斧子仍在了赵志的旁边,开口道: “早就知道你这小混球想要这东西,前几天就从你父亲哪儿拿来了,暗煞斧都给你了,这下好了吧!” “那……乾坤袋。” “你给老子到天境,老子直接送给你。” “死老头儿,你能不能把我的储物戒还我,上次说好了试炼完成还给我,谁知道你把胖爷我扔在那个鬼地方,现在我都回家,是不是该给我了。”赵志忽然叫道。 赵沧澜不耐烦的又一扶戒指,手中出现了一枚稍小的戒指,直接扔给了在地上热切盼望的赵志。 赵志接住了储物戒,安安心心的带在了手上,心满意足的将暗煞斧放进了储物戒里面,嬉皮笑脸的看着赵沧澜。 储物戒是一种叫做储物石所炼制的戒指,有着自成空间可以储放物品的作用,只不过这储物石十分稀有,以卖的十分昂贵,而且储物戒必须要法师境以上的法者才能炼制。当然,如果境界越高当然也就做的越好,所以市面上大多数都是卖的劣质的储物戒,但储物戒一方面是储物的功能,也另一方面也是炫耀自己的本钱,所以不管修为有多低,有多差劲,也是想方设法的搞一枚戒指让自己有面子,这就造成了储物戒价格高贵的原因。 说到赵家的财大气粗,不说那赵沧澜的戒指,如果让别人看见赵志的戒指,就是天境的修行者,这样的戒指足够让他们升起杀人越货的念头。 “死老头儿,你拿我东西没?我怎么里面的十几本书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拿去看了?”赵志用神识在自己的储物戒四处寻找,好像是发现失去了心爱的东西,对着自己的爷爷急眼叫道。 “你给老子滚!谁会看你的春宫图,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了什么老子还不直言不讳,怕是你自己忘记放哪儿了,还怪罪我。”赵沧澜急眼朝天骂道。 赵志挠了挠自己的头,却记得清清楚楚的自己放里面了,怎么可能会少呢?难道还有鬼不成? “你确定你没拿?” “确定,确定。”赵沧澜连忙应付。 “你这老不死的,就是你这混账拿的!这里面还有你的几根杂毛,你到底拿我的书干什么坏事儿去了!你个混账老不死的。”赵志气愤的从储物戒里拿出几根杂毛,丢在了地上。 赵沧澜闻言也是老脸一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尴尬化为乌有,郑重其事的说道: “来了个道友,也没什么好送的,就给他观鉴观鉴,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不还!真的是不知羞耻,不配与我一伍!这种人太无赖了!”赵沧澜愤愤不平的指责那个“道友”。 “死老头儿!又想骗我!老子杀了你。”赵志从储物戒拿出暗煞斧,就朝着自己的爷爷杀去。 “诶!等等……” ……………… ****** ****** “老大,我是赵志啊!”又一声痛苦的声音传来。 ; 四十章:世缘 “师傅,他是不是在叫你啊?” “不可能!肯定是外面一些无耻之徒想冒充我的小弟,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做?难道因为我已经举世闻名了?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我竟然让这世界多了几分邪恶,罪过罪过。” “师傅,你别这样说,这不能怪师傅你,都是这些无耻小人唯利是图,让我去把他杀了吧!”女声十分愤愤不平。 “诶!都说了不能这样,人是人ta生的,猪是猪ta生的,每个人都有拥有自由的的权力……” *** 赵志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打起坐,两手自然合十,眼睛紧闭上,嘴里喃喃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今日小民遇见滔天魔头,只求不被折磨致死,愿菩萨能保佑我平安归去……” “什么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我们出去看看。” “嗯!” 杨乐怀和轩辕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带着疑惑的目光,看见了神色严峻正在打坐的赵志。 杨乐怀突然心头一暖,原来你是如此的在乎老大我啊!原来以前我们都是误会了。当初我如此对你,你依然对我不离不弃,我心中有愧啊!我的好兄弟! 杨乐怀内心十分激动,急匆匆的就冲到了赵志的面前,双手紧紧抱住了赵志,涕泗滂沱的对着赵志说道: “死胖子啊!原来你还是这样在乎老大我,我现在真的好感动好感动,如果有来世!你还要做我兄弟!” 赵志正在与菩萨述说这恶魔的种种伤天害理之事,忽然从耳边传来了杨乐怀感激涕零的声音,心中大叫不好!菩萨,我为了正义,去会会这魔头,如果我有不测,下辈子转世一定要让我别遇见他啊! “老大,我也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一天没看见你,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赵志也装作伤心,紧紧抱住了杨乐怀。 杨乐怀突然停止了内心激动,一把将赵志推开,狠狠掐着赵志肚子里的肥肉,叫道: “你这死胖子又跟我说瞎话,你看看你自己肚子里的肉,起码多了十斤,拍马屁你能不能别指着蛋拍。” 不分轻重的一拳打在了赵志的胸口,痛的让赵志有苦不能说。 赵志揉了揉胸口,张着可怜模样,道:“还不是找不到老大,我才化悲愤为食欲吗?老大,你怎么来这儿了?” 杨乐怀闻言,心里很是满足,开心笑道: “我这不遇见一群不讲道理的人吗,我说我进来嫖花魁,那个柜台的臭婆娘竟然说要给我玩,而且一要就是两百两!我十分生气,怎么天底下有这种人啊!我就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他们抓进来,扔到这儿了,唉!天下怎么会有这种黑店嘛。” “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收的徒弟,轩辕甜,这个是我的兄弟,赵志。” 杨乐怀把身后的轩辕甜拉到了前面,开心的介绍给赵志。 赵志看见轩辕甜那张恐怖的脸,瞬间就吓被得不轻,怎么是这副模样!真不知道老大哪儿找的丑徒弟。 但还是勉强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笑道:“你好,我叫赵志。” 轩辕甜怎么没有看见眼前这个胖子的勉强,还从眼睛里看出很是厌恶的味道,心中泛起嘲讽,自己这副模样谁会把我当个人来看待,也就我师傅肯好好对我,而且一点都不介意的教导我。 想着想着没有去跟赵志回敬,而是偷偷瞟了一眼杨乐怀,慌忙的把眼睛转了回来,心中如同小鹿乱撞,打心底十分温暖。 赵志看着眼前的轩辕甜竟然没有搭理自己,还偷偷的去看杨乐怀,心中大声叫道:老大!你太厉害了,真的是我的偶像,这样的也敢收下,真的是值得我一生敬佩的人! 轩辕甜忽然看见赵志有点异样色彩,心中稍稍有点疑惑,但还是回道:“我叫轩辕甜。” 杨乐怀看见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开口笑道: “你怎么进来了?你这赵家大少爷难道还真没有钱,可是让大哥瞧不起啊!” 轩辕甜在旁闻言十分吃惊,这个“样貌非凡”的胖子还真的是赵家大少爷,怎么落得如此不堪模样。 “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啊!我思来想去,没有见到老大你,我真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连一闭上眼睛,脑子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你啊!”赵志心情澎湃对着杨乐怀哭天喊地。 杨乐怀心里十分温暖,用手摸了摸赵志的头, “还是你了解老大我,我们做一辈子兄弟不后悔啊!” 赵志心中此时痛苦大叫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还想看看太阳,不能一辈子全是乌云密布加特大雷雨,那样的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老大,还有几天就入学考核了,你怎么还在这儿神吹鬼吹,不怕耽误了时间?” “死胖子,你是不是欠抽,几天没打你是不是心中磕得慌?”杨乐怀撸起衣袖,用力握住拳头,在赵志的面前威胁味道晃了晃。 “老大,你到底出去不?不可能在这儿呆一辈子嘛。”赵志直言快语说道。 杨乐怀没有理会赵志,明察到身后有着一股忧伤,缓缓转过身去,看见轩辕甜恐怖的面颊上留着两行鲜红色血泪,慢慢的从面颊上哀哀流了下来,悲凉的滴在湿润的地上,与周围的水珠声容交错相应。 杨乐怀咧嘴笑了笑,很是阳光,也如春风拂面落下一片清澈,没带有任何开心和难过,张唇说道:“说了陪你几天的,现在我也做到了,你就别难过了。” 一只手不怕脏烦,带着长辈的爱怜,轻轻的擦了擦凹凸不平面颊上的血泪,又开口笑道:“痛吗?” 轩辕甜眼神陷入轮回,痴痴的看着杨乐怀的凤目,脸上因杨乐怀的擦拭而十分的疼痛,口里却嘟嚷着:“不痛,一点都不痛。” 杨乐怀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你怕想要我帮你擦一辈子眼泪吧!” 却没想到轩辕甜闻言,没有思考就重重点下了头,眼睛带着期盼和慌忙在杨乐怀的嘴边寻觅着,似乎害怕这少年说出嘲笑话语。 “你这傻丫头,等师傅之后我带你出去,我可不能看到你受委屈,谁敢让你哭,我就打断他的腿!”杨乐怀脸上充满长辈的慈祥,威声叫道。 “那师傅你让我伤心呢?”轩辕甜终于甩掉了忧愁,嘴边带着嬉戏,在杨乐怀面前竟开起玩笑。 杨乐怀沉思片刻,看着那眼前的可怜模样,神色严峻道:“那我就被你的蛇给咬死。” 轩辕甜闻言,脸色难看的在杨乐怀身前重重塞了两拳,又使劲推了一把杨乐怀,带着情愫委屈道:“你被我的蛇咬死,还不是我要救你。” 旁边赵志心中那叫一个万分痛抽,哪儿有这么折磨人的,我堂堂一个八尺有为青年(单身),怎么受的了这般儿女情长,这是在威胁我们这个广大团体走向一个灭亡的未来。你们不能如此糟践我们,毕竟是我们的牺牲,才有一对对才子佳人的故事。不管了!灭亡就灭亡吧,等我出去找个温柔贤惠的漂亮媳妇,羡慕死老大,哈哈哈! 杨乐怀搓了搓手想要再渲染几句,却发现轩辕甜径直走进了黑暗,破风丢过来一把钥匙,传来一声冷淡“快走吧!也不求你来看我,记得把门带上。” 杨乐怀听着声音苦笑几分,只要她还是这副模样,怕永远存着自卑,我不说一定要帮她恢复容貌,但是绝对竭尽全力。 杨乐怀转身踢了一脚赵志,用手揉了揉俊脸,道:“都好几天没出去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走吧!” 赵志从开始到现在都心存疑惑,牢牢抓住了杨乐怀腿角,问到:“老大,你的那头猪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了?” 杨乐怀一拍脑袋,哎呀!怎么把猪头给忘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只要别被杀了就行了,打成哑巴的话我还真要谢谢他们。 杨乐怀把赵志从地上用力拉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赵志身上,转身对黑暗中的身影笑道:“师傅这就走了,你可别想我,想我的话以后可以去万州学堂找我,就说是我的徒弟,有可能他们都是被为师拯救过的庸民,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 黑暗里没有传出点声音,犹如黑夜一般寂静,没人能看得懂黑暗在想着什么,盼着什么。或许是看着阳光走,等着晴天说再见,再听他说一遍多少世缘。 杨乐怀不用行动再写矫情,拉住赵志站在大门前,用着那把看似无情的钥匙,打开了这有情的大门,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连那背影也不想给黑暗留下,只剩下一地的念想给了黑暗。 “下辈子我们再遇见,你会不会还是我的缘?”一句奇怪的话从黑暗中回荡在这屋子里,荡了许久许久,再与忧愁的哭声慢慢相交而融,悲凉。 ……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怒吼: “老子的猪呢!” 面目可憎的面孔闻言微微一笑,从身上捡起了失落的情绪,又沉入到未来正气大道的幻想中…… ; 四十一章:倒霉的白辉龙 杨乐怀带着赵志就走了出去。 却发现这里交错纵横,到处都是分叉路,而身为职业路痴的杨乐怀内心自然是抓狂了,带着期望之色看着赵志。 赵志心里也都要骂娘了,他也是被蒙面抓了进来,这次还是跟这路痴老大一起出去,怕是要走到死也出不去。 于是大眼瞪小眼,你情我浓的望着对方。 “死胖子(老大),你来带路吧!”不约而同的说道。 “你来!你别学我说话!”又一次完美的默契把情绪拉到了高潮。 大叫道:“有没有人啊!老子的猪呢!在不在啊!” 杨乐怀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哪怕能碰见一个人也好。 杨乐怀和赵志安静的听着动静。 忽然从楼上传来女子娇喘的声音和沉重的呼吸,杨乐怀刷的一下红了脸,踮起脚尖对着上面的声音倾耳而听,只恨自己腿不够长,要是能贴在上面,当然是最好的。 赵志看见杨乐怀竟然作如此模样,心中难免质疑,难道老大是个雏?怎么看也不像啊!是不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也对,连那个模样的女子也看得上,怕是好几年没摸过女的了。 要是让杨乐怀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如此想法,怕跳起来狠打赵志了,老子这是师徒关系,你这混账东西懂个屁!你这肥头尽想龌鹾之事! 杨乐怀面如潮红,边听边问道:“死胖子,他们在做什么运动,怎么让人听见感觉心中怒火中烧?这是不是一个功夫?感觉学好了很厉害的样子。” 赵志看着杨乐怀懵傻的样子,心中嘲讽道:你这样子还跟我装纯,怕是摸的大腿都比我还多,最讨厌你们这些故作姿态的人了,真虚伪! 杨乐怀不自觉间被自己的好兄弟挨了一刀,却还在抱怨赵志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埋怨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我怎么越听越激动,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 赵志玩弄笑道:“老大,你可不要再听了!他们可是在修炼魔功,你这么一听,还会把他们的魔气给偷走,而你也会走火入魔的。” 杨乐怀闻言,用力一拍大腿,指着上面心有余悸的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世界上还真有如此邪恶之人,差点坏了吾辈道心,就要走火入魔了。” 突然杨乐怀神色道然,看着头上天花有着一股狠劲,双腿使劲蹦起来,“轰”的一拳砸向上面,双眼愤怒的盯着天花,口中骂道:“妖怪!差点就把大圣人给迷惑了,你差点就毁了天下苍生,真是罪大恶极!今天我奉天地正气讨伐与你!快快束手就擒!” 赵志看着杨乐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没有了刚认识的吃惊,只是淡淡的看着杨乐怀精彩绝伦的表演,心想道或许这也是个办法。 上面的天花很结实,一点都没有被杨乐怀的拳头打坏,只不过把楼上的一对男女吓得不轻,长得耐看的男子差点就被吓得阳痿,气愤的穿起了衣裳,直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对着正在招待生意的浓妆女子骂道:“你这什么破地方!老子做那事都差点被吓得软一辈子了,这楼下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不给我个解释!别说我说坏了风月楼的名声!” 浓妆女子闻言站起了身子,叫来了一个女子招待客人,然后踱步走到了男子身旁,花枝招展笑道:“你确定?如果你是故意找茬,那我们风月楼可就要好生伺候了。” 男子闻言十分气愤,从腰间拿出一块玉龙令牌在女子面前晃了晃,嗤笑道:“朝阳小白龙听过没?我就是朝阳国四杰之一白辉龙。” 浓妆女子脸色毫无变化,感觉这个人又是一个挑衅风月楼的白痴,嘴角勾起嘲讽,笑道:“我可没听说过什么小白虫,那你知不知道风月楼的背景吗?” 白辉龙一愣,他自己还真没听过这青楼的背景,他本来拥有小武师初期境界,在朝阳国中也是富贵权势加身,可是奉为天骄之子。如今而来是去参加万州学堂的入学考核,闲情之下就找了个青楼准备放松放松,况且谁会找不到事做,去打听一个妓院有什么名堂。 白辉龙仗着自己在朝阳国的傲气,耻笑道:“还真没打听过一个污水之地有何奇特!” 浓妆女子闻言像是讥讽般,仰起头大神尖笑起来,然后看着眼前的白辉龙,像是见着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白家全来这儿,也不过是多几副棺材!真不知道我高琴的脸有多难看,让你如此小觑!” “来人,把这傻小子给我抓起来!直接跟巫面说弄不死就行!出了什么事我担着,天天遇见这种找茬的人,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不行!”高琴大声怒吼,可让大厅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全都兢兢战战看着高琴那凶煞的脸。 青楼虽说有些时候难免磕磕碰碰,但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混小子来找茬,真的让高琴心里十分气怒,先是来了个长得一张俊脸的傻小子,竟然说想要玩我!然后又来了个胖子,舒服过后竟然说自己是赵家大少爷,还想赖账不给钱,直接就把他扔了过去。今天又来个说我们风月楼吓得他差点不举,一看就是故意而为,想要毁了我们风月楼这么多年招牌,还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高琴都想把他杀了,让那些看看风月楼不是好惹的! 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不知所措的白辉龙直接扛了起来,他们这几天工作也很是频繁,心里头很不爽的直接把白辉龙的修为给封了,然后一人骂道:“给老子老实点!一天到晚屁事多!” 白辉龙发现自己修为被封,忽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怒吼道:“臭娘们!我跟你说这下面真有人啊!你怎么不信我的,我没糊弄你啊!不信你去看看!” 高琴淡淡的对黑衣人挥了挥手,道:“等你完好无缺出来再和我说,看看是不是我们风月楼的过错,现在!给我滚!” 然后又娇笑着招待客人。 几个黑衣人扛着白辉龙自己朝着下面走去,一点都没有顾及白辉龙的大吵大闹。 赵志突然看见几个黑衣人扛着个嘴里不停骂人的人,朝着他们飞快走来。 赵志连忙对着还在拆楼的杨乐怀叫道:“老大,你看看发生了什么!” 杨乐怀用力的一拳砸在了有点裂痕的天花上,才解气拍了拍手,听着赵志的话,转眼看见了几个黑衣人朝他过来。 杨乐怀很是高兴,对着走过来的几个黑衣人笑道!“兄弟们辛苦了!改天我俩请你们喝酒!” 几个黑衣人看见杨乐怀和赵志有点懵,怎么自己就出来了?不是每次叫我们把人给扔出来吗?这巫面怎么变得这么好心。 白辉龙忽然听见了杨乐怀的声音,对着杨乐怀兴奋大叫道:“兄弟!快救我,这个黑店一点都不讲道理,还想把我给杀人灭口!” 杨乐怀一听,对呀!这黑店就是不讲理,实在是太可恶了!没想到你我都是被这家店欺骗的人,都是苦命之人啊!如今见你水深火热当中,作为一个正气大道大圣人,岂能对你见死不救! 然后杨乐怀递给了白辉龙一个知了心安的眼神。 “兄弟!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可不能这样诋毁风月楼的名声,一看你就是那种卑鄙无耻之徒,亏我还一句兄弟相交!真的让我很是失望啊!如果不是吾辈圣人慈悲,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杨乐怀在黑衣人杀人的眼光下,大义凛然的指责着白辉龙,那气势!如果不是有着正气阻止他不能生灵涂炭,肯定会对白辉龙大打出手! 白辉龙看见杨乐怀这个样子,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惨笑的看着杨乐怀。听家中长辈说中州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看来果真如此,逛个青楼遇见的竟然没有一个正常的! “几位兄台这是要去哪儿?”杨乐怀搂起旁边一个黑衣人的肩膀,交好问道。 黑衣人淡淡的说道:“臭小子,我们没跟你这么熟吧!我不知道你俩怎么出来的,但是你们要走就快滚吧!” 杨乐怀难为情的看着黑衣人,笑道:“就是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几位黑衣人整个人头都大了,一个黑衣人不耐烦骂道:“你俩是不是脑子有病吧?前面哪儿写着:乘坐飞云梯可上楼!” 杨乐怀和赵志顺着黑衣人的方向,看见了一个小房间,门上面确实写着那几个大字,只不过杨乐怀可不懂什么飞云梯,刚才所以就没有理会,然后杨乐怀狠辣的目光在赵志身上打转。 “老大!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这儿有啊!刚才光顾着看你的飒爽英姿去了,哪儿有闲工夫去管这些烦事!” 杨乐怀眨了眨瞬间清澈的眼睛,一脸憨容问道: “真的吗?” “真的真的!”赵志小鸡啄米点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拳毫无征兆的打在赵志胸前,让赵志浑身肥肉颤抖。 “老大!你吓死我了。” ; 四十二章:猪讲法 杨乐怀轻轻拍了拍赵志的胸口,开心笑道:“以后少说实话,骗子最喜欢欺负老实人。” 赵志内心抽搐了一下,恭维笑道一定一定。 “臭小子,你到底让不让!”一个黑衣人对杨乐怀叫道。 杨乐怀猛然发现自己挡了他们路,不好意思的站在旁边,对着从中传过的几个黑衣人叫道:“几位兄弟辛苦了,一定要好好收拾着王八蛋,太不象话了!” 然后又对白辉龙传音道:“等会你不想死,你对里面的人就说‘我的思想很迂腐,是杨乐怀交给你的任务,如果你不好好完成,师傅会不开心’。” 白辉龙修为被封了,神识也将其被阻了,对杨乐怀有亿万个问题想问,但是却被黑衣人无情的丢了进去。 杨乐怀突然握紧拳头在胸前竖起食指,徒弟,你一定要好好教诲这个庸民!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为师这就走了。 杨乐怀拉起赵志就站到了飞云梯上面。 只见赵志用力抽动标有“一”的绳子,“轰隆隆!”的巨响,飞云梯在赵志的拉动下,朝着上面极速飞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乐怀暗道这好是神奇!自己有点悸动的想去拉拉试试。 却被赵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志瞪了一眼,“老大,这个可不能随便拉,等会还要来上来下的。” 杨乐怀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句。 飞云梯很快,杨乐怀和赵志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到了一楼。 杨乐怀又看见了高琴在哪儿悠闲嚣张模样,自己气不过当日的事,进步走了过去,赵志也十分无奈的跟在后面。 高琴在哪儿百般无聊的招呼客人,忽然面颊侧传来微风杀气,淡淡的味道让她有些反感,转头望去,杨乐怀已经把袖子高高撸起。 一丝轻蔑之色在眼里越演越浓,嘴角不经意勾起嘲讽,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苦酒,在手里慢慢斟酌。 “臭婆娘!你好大胆子!你知不知道你所犯何罪!”杨乐怀“咚”的将手掌重重拍到柜台上,怒不可遏叫道。 高琴一口将苦酒放入口里,没有回答与杨乐怀,娇笑的道:“不知所谓!” 赵志突然从杨乐怀身边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块牌子,狠狠砸在了柜台上,戏弄的眼神在高琴的杨柳细腰上刮了几眼。 高琴的眼睛始终没有正眼看过两个少年,就连赵志砸在柜台东西上不经意瞟了一眼,但是这一瞟,差点把她的胆给吓出来了,双腿不禁打起胆颤,眼睛更是不敢与两人相识。 “咚”!清脆的一声,高琴双腿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实在不敢抬起,静静等候着发问,好像是任人宰割的猫咪。 又一想到自己对这两个少年的行为和态度,头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额头上全染满了心悸的鲜血,然后额头死死的贴在地面上,全身不停的发抖。 赵志站在高琴的旁边,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来?” 高琴听见这句话,吓得混身僵硬,带着颤声道:“奴才不敢!” 杨乐怀心有疑惑,对着赵志传音:“你怎么以前不拿出来?还被他们逮了进去?” “我这不是为了见你吗?前几天听说你进了这儿没出来,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闹事儿了。” “死胖子,你真让我太感动了,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啊!” “少动手少说话少用脑子就好了。” …… 然后赵志悠哉悠哉的在高琴的长椅上躺了下来,却被杨乐怀一瞪眼,立马站了起来,让给了心安理得的杨乐怀。 赵志站在旁边没有一点尴尬,对着跪在地上的高琴笑道:“你是不是拿了我大哥一头猪?快给我拿出来!” 高琴听见赵志的称呼,吓得浑身打着颤子,连忙小声开口:“那猪大人还在楼上讲法,我们不便打扰。” 杨乐怀一听,瞳孔一缩,眼睛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嘴巴大大的张了一个o,难以置信问道:“讲什么?” 高琴害怕自己会惹这位大少爷的“大哥”生气,竟然带着哭腔诚恐道:“讲法。” “奶奶的!混账!这猪头竟然比我还混的好,我那个就不服了!带我们上去看看!”杨乐怀站起身嘶吼,那副模样怕是谁欠了他千八百两银子。 赵志也心中有个疙瘩,这头猪竟然如此的吃香,还会什么法道,那这猪还不是神物吗? 高琴可不敢惹面前两人不满,但她看见刻有赵志的木牌时,心都要被吓出来了。这种木头十分稀奇,还能储存一丝神识,但只有赵家才能拥有,而用来辨别赵家的成员,所以这上面的身份不可能掺假,而风月楼幕后就是赵家,否则高琴哪儿来的胆量,面对来自各方的势力而临危不惧。 赵志?赵家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前几年把赵家城搞的腥风血雨,然后不觉间又消失了两年多,今天竟然一下就冒了出来,而且还是自己有过待他,此时让她心里都万念俱灰,心情掉进了冰点。 高琴不敢有一丁点儿怠慢,立马站起身子,但又不敢去擦额头上的血迹,血液染满了妆容,对着面前两位少年诚惶诚恐道:“奴才给大少爷和公子带路。” 杨乐怀看见以前拓扈嚣张的高琴现在如此可怜,心中更是释怀,自己不能再计较这津津小事儿,吾辈乃是圣贤之人,我一定要有一个圣贤风度,让他们崇尚我仰视我!然后这就完成了拯救世人一步了,任重而道远啊!哈哈!我真是个好人! 杨乐怀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一副高手冷酷样子毅然说道:“给我带路!” 双手不经意背靠,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在大厅四周打量,嘴角还带着戏谑迎着众人吃惊的眼光,脚步生花,跟着高琴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飞云梯上。 等到三人走后,众人可是闹翻了。 “那不是那天那个智障吗?上次我还见过他的,怎么现在这番如鱼得水。” “王二,好啊你!上次竟然敢瞒着我,一个人跑去独欢。” “你别说话,兄弟,这咋回事儿?那个模样如此高人风骨会是个智障?你搞错没有,你没看见那个高妈妈都要以死谢罪了,你吹牛别瞎jb吹!” “诶!你们可不知道啊!那个智障不仅脑子有问题,还是个缺心眼!” “你赶紧说啊!别一句一句的,弄的我们心里难受。” “好好好,我就跟你细细长谈这孩子的脑子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 高琴带着杨乐怀和赵志进了飞云梯,高琴在前面拉开了七楼的绳子,飞云梯蹭蹭的朝上飞升,让杨乐怀差点忍不住心中激动,再想拉一根试试,不过飞云梯速度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到了上面,没让杨乐怀趁机得手。 一个古朴典雅的讲台上站了一只猪,下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全都带着崇敬之色盯着那头猪,竟没有一个人敢交头接耳,七楼里里外外全部都是那头猪抑扬顿挫的声音。 “光元素是一种较为暴烈的元素,如果将光元素的原子将其变异,或者将他转换成另一种能量的方式,使用效果截然不同,比如光元素将他的温度提升至极点,就会产生所谓的激光,想必大家都听闻过激光的可怕之处吧!” 讲座下的人都凝重的点了点头,无一对着上面的猪带着敬畏之情。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突然举手道:“猪大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猪先知抬起了头,神情自若道:“你问吧!” 清秀女孩心中嘭嘭直跳,紧张的手指慢慢激动的颤抖起来,清秀的脸上可是涨红了脸,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下,沉重说道:“不知道两种互为相克的元素,能不能在一种契机下相融在一起?如果相融在一起会不会对身体有所伤害,而融合的元素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新生元素?” 猪沉思些许,对着女孩有点诧异道:“你难道没听过五元素之体?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台下众人唏嘘不已,悔道自己怎么没想到,还差点被女孩的问话给带进去了,果然猪大人无所不知啊! 清秀女孩被台上的猪的回答弄的很是羞愧,但在那头猪鼓励的眼神下,安静了坐了下来,带着深深的敬佩看着台上气度非凡的猪。 “接下来还有什么问……小兔崽子!” 台下众人不知所以,都抓着脑袋,不明台上的猪大人为何爆出粗口。 “猪头,你挺会说大道理的呵!竟然在青楼里讲起道法了。”杨乐怀踏着步子,慢慢的走到了讲台上面,似笑非笑的看着猪先知。 众人全都恶狠的看着杨乐怀,凶狠的目光射在杨乐怀身上,那副样子好像要把杨乐怀给活撕了。 杨乐怀见这副场景,心里有点慌乱,对着猪先知传音道: “猪头,你行啊!我被抓进去关了几天,你却在这儿逍遥自在,真的好生快活,等会要不要我帮你按按摩?猪大人!” “小兔崽子你可别威胁我!要是猪爷爷我一声吼,你不被他们拔了皮!” “哟嚯!真的是换了张嘴脸,就把自己当人看了,看来是我留不住你,算了算了!你自己走吧!天高任鸟飞,我这泥丸之地装不下你这个猪大人!” “不行!我就是不走!” “猪头,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我?从凤栖森林到现在,你就图个什么?难道以前我的浩然正气打动了你弱小的心灵?” “……就当做是吧……” “我就知道我的正气大道是完美无瑕的,怎么可能连一头猪都能抵挡住大道的魅力呢?唉!天下苍生无奇多,我的理想未来还需要你我去实践,猪头!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拯救苍生的队伍里?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嘿嘿嘿……,还有,说好了我没强迫你!完全是你自愿的,毕竟我是个好人,从不会胁迫人做不想做的事。” 猪先知心里苦笑道:你怕没把我当人看吧! “到底愿不愿意?你没看见下面那么多人瞻望着我们!” “…愿……意。” “好!那今天这场完美大道就让我来拯救他们吧!我真是个好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