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革命时代》 第一章 不一样的穿越方式 四川嘉陵江,一个有着千年历史的江河,受四川山势的影响在分流成大大小小的支流小河,张铭,一个二本院校的大学生,刚刚考上公务员。正为了自己端上铁饭碗而高兴,所以在国庆这个全国人民都喜庆的日子,也驾驶着自己借来的别克凯越,准备好好游玩一下天府之国的嘉陵江,欣赏一下祖国的山川之美。当张铭停好车,和当地的邮轮师傅讨价还价的说好120的嘉陵江一日游。张铭高兴的上了船,一路和大多人一样高兴的拍照留恋时。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天空顿时乌云一片。然后当天空恢复如初时,只看到张铭上的邮轮,没有了踪影。 只看第二天,新闻报道,嘉陵江失踪一首邮轮,相关人员正在寻找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安徽的一个小村庄中,老实的李二喜,带着一帮同村庄的小屁孩来到江边,来刚刚发过洪水的江边准备看看有没有意外的收获。比如从河流上游冲下来的衣服,家具,或者可以重建家园的物件。李二喜背着竹篓,和同村小屁孩在河滩到处寻找有用之物,同时和小屁孩们耀武扬威的比划,一边还不停的唠叨,看谁厉害。二喜哥,你快来,那边有好东西。‘’ 李二喜跟着这些孩子来到江边,一看,好家伙,一个黄色的东西半埋在沙土之中。李二喜走过来扯了一把,也没有扯动,引来周围的孩子们的一阵哈哈大笑二喜大吼一声,脸涨的通红也没有拉动,李二喜那叫郁闷,二喜也算是村里的大力士,硬是没有拉出来,心里琢磨着,着下面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把这奇怪的东西伴着了。都过来帮我把这些沙土弄开,孩子们蹲在那里,有的用手有的用树枝扒了起来,很快就扒出了一只手,李二喜和孩子们全都吓散开了,李二喜和孩子们咬着牙关,鬼使神差的在那里刨了起来,杨何就出来一个大活人,二狗子你去村里喊人,着人还活着,二喜也不知道着人埋了多久在这里也许他们动机都不单纯,但是活人就要救。张铭在冥冥之中感到心田传来阵阵暖意,他睁开双眼挣扎着做起来的时候,看到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的陌生,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命不该绝,让大风给刮到嘉陵江都能活下来,看着这个破旧的家里。他摸了摸头疼的额头,下了床。看了看门外的场景,张铭惊呆了。这是什么地方啊!"大兄弟,你终于醒了。对面走来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轻轻一拍差点没让张铭散。 "二喜,不要胡闹。从小伙子身后走出一位老者。我说小兄弟你先喝碗鱼汤。张铭此时服众饥饿,接过碗就大口喝下。着鱼汤在张铭嘴里别提有多鲜美了,以前怎么就没有这么好喝的鱼汤,多谢,大叔。这位大叔,我想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张铭有一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们伟大的祖国中还有这样贫苦的地方。这里是李家村,我叫李明仁。李家村,张铭心中郁闷,一个李家村他那里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全国有这么多李家村,刘家村,王家村的,"大叔,你们村里有没有电话?"李明仁,电话?你说的是电报把,那洋玩意要去安庆府才有。安庆府?不对吧大哥,应该上安庆市才对吧,虽然我不是安徽的,但是我好歹也是本科出来的,虽然是个不入流的,你也不能这样蒙我啊!张铭心里嘀咕着,不过看到老者那一脸老实的样子,在看看这场景张铭总感觉那里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就说不出所以然来了。坐下来继续喝了口鱼汤,心里直犯嘀咕,"大叔这里受灾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年年如此,还能怎么样。李二喜大大咧咧的说着。年年如此,不会吧。张铭说,难道政府没有派人过来吗?李明仁,你说的是朝廷吗把?朝廷,着是哪跟哪啊!不过口上对应道, “是的,朝廷……”“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提他们做什么。李二喜气呼呼的说着。李明仁瞪了有眼二喜,“不可胡说。”看着李二喜等人愤恨的表情,张铭心里有一紧,看来当地政府的干部工作做的很不好,当地人民民怨极大啊!估计什么贪污腐败,截留公款的事情,这地方铁定少不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民怨,“哪你们村长和支书呢?”李明仁,“我叫李明仁,正是本村的村长。”“哪你们村的支书呢?”“支书是什么玩意。”“就是党支部书记。”“党支部书记?”李明仁疑惑的看着张铭,“哪是个什么官啊!”张铭想了想,这个村子都成这样了,还要党支部书记有什么用,“难道你们就没有将灾情向镇里、县里或者实力领导反映。 ”李明仁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反映,有什么用,去了也是白去,少不了抓起来挨板子。”“什么?”张铭一听“妈的,这还有王法吗?“居然没有想到安徽省的官员居然如此作为,zhongyang的人难道看不到啊!“我说小兄弟别激动。”李明仁拉着张铭坐下来,摇了摇头,“王法,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王法啊!”“不行,着事情我一点要向省里反映,在不行我就去zhongyang,现如今还是gcd的天下,难不成这些安徽省的官员还翻了天不成。 “张铭那里哪还能做的住,这些村民对自己看都有救命之恩的,拼了着条命,也要和贪官污吏斗争到底。“大叔,我在这里躺了几天了。”李明仁,“已经有三天了。”张铭,“那么今天是几月几号。”“几月几号?”李明仁轻'哦'了一声,“如今是光绪32年……”“等等,你刚才说光绪32年……”李二喜疑惑的看着张铭,“是啊,今年是光绪32年啊,大兄弟你没事吧!”“不会吧,光绪32年,我得天啊!今年到底是哪一年啊!”。张铭发现自己可能是疯了。李明仁糊涂了,不是说了今年是光绪32年吗,怎么还问啊。 注:光绪32年即公元1906年 ; 第二章 李家村的日子 张铭在这个木棚子里一待就是二十天了,眼前的发生的一切虽然有很多诡异的地方,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在加上和李二喜这些天的聊天,张铭终于确定自己的确是让老天爷从sc给弄到了ah嗯,看来我真的是穿越了,想到自己在也回不去,张铭感到真是哭笑不得。” 据李二喜口述,张铭是被他和几个孩子从河滩的淤泥里挖出来的。想想张铭都感到害怕怕,如果当时没有在游轮上的救生衣,自己可能就交代在长江了。作为曾经无神论的拥护者,张铭心里面正在向满天的神佛们祷告着,什么佛祖、太上老君、上帝等等…… 又过了一段时间,张铭算是彻底看开了,想通透了,就权当免费回到民国度假吧。想到自己可能是穿越度假第一人,可能也是世界吉尼斯纪录的第一人。 李家村受这次到水灾影响,村民的日子更加艰难起来,可是再怎么艰难也要过,中国老百姓的忍受力是难以相信的,此刻沙洲上的各家各户都忙着重建家园。 田间又重新种上了稻种,孩子们则在田间帮着家人干着农活,男人们驾着舢舨在江面上打鱼以资家用,而张铭在这些善良的百姓的照顾,身体已经慢慢恢复起来,也能帮助村民干一些较轻的体力伙了。 村长李明仁觉得这个张铭不是一般的人,你瞧瞧他那打扮,再看看他的那双手,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还能识文断字。 “张兄弟,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村长李明仁小心翼翼的从木箱子里子拿出几封信。 因为受了潮,有几封信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张铭随便捡了一封出来,看着上面的毛笔字眉头一皱。新中国成立以后共和国都使用的都是简化汉字,繁体汉字大多在香港、台湾等地方使用。眼前的这些繁体字通过简单的对照张铭到也能认出个大概。 “李大叔,这是你儿子给你报平安信,说他现在很好,让你不必担心,等他月饷放下就寄回家里。”张铭推断这李明仁儿子八成是个当兵的。 “好,好,张兄弟,您帮我们在看看其他的信。” 张铭又找了几份保存较好的信在众人面前读了起来,这些信大同小异,大多是询问家中近况,或报平安的家书,一时村中但凡有家书的便纷纷送到张铭的手里,读信这种事对张铭也只是举手之劳,如果是写信那可真叫麻烦了,毕竟张铭还真的没有用繁体字写过东西。 村民让张铭把这些家书读给他们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要说到代写家书,他们既没有纸,也没有笔。 在养病期间张铭本想帮村民做一些,但李明仁每次看到都加以劝阻,“张兄弟,识文断字,哪里能让你干这种粗重的活,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张铭默默的将这份恩情记了下来,如果自己有机会在这社会出人头地,必定十倍报答,一定要让村民过上小康生活。 什么事都不干,有时候也挺郁闷无聊的,不能总吃白饭,既然大家都叫他先生,那就做先生的事吧,张铭有空就把村里的孩子召集在一起,教他们识文断字,顺便讲一些通话故事,每天教村民的小孩子认几个字,在教导这些孩子的同时,自己也再学习繁体字。 张铭本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而且心里一直想着怎么报大恩,所以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发大财,怎么出人头地。 去国外,那标准的四级中国英语,张铭想了想,就打消了这个不符合实际的念头。至于出去挣钱也不用想了,还是来一点实际的。经商做买卖,你有本钱吗?干力气活,就凭现在这身子骨。看到李二喜那黑黑的古铜色皮肤,张铭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等病好再说吧。 要说这村里的日子,大家都过的紧巴巴的,村民之间都相互接济的过日子,相对于这李明仁家生活还是不错的了,为了帮助张铭尽快的恢复,李明仁常常让儿子二喜到江面上打鱼。虽说生活在江边,可是打鱼是一件很有危险性地技术活。 长江之上常常有外国兵舰使过,这些外国人(英国人)都不是好洋鸟。兴趣来了就用兵舰追着村民的小船,这些村民的船,说好听点是船,说不好听那就是几块破木板,运气好的还能从水里浮出来,运气不好的就再也上不来了。更可气的是洋兵们心头一热的时候会开上两炮,打上两枪。 两岸的百姓敢怒不敢言,至于地方官府哪里敢管这事,对这些村民呼呵一番,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清王朝至此又重获了太平。此时的张铭并不知道打鱼还这么的危险,毕竟他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没有经历过封疆旧社会的生活。 在李明仁一家的悉心的照顾下,张铭终于又站了起来,有了气力他也开始帮着村民们干些农活来,可张善仁那会让他干这种粗重活,所以张铭多数的时候还是教孩子们识字,或者读信,而中午的时候,给村民讲几段后世从收音机和里听来的《评书》,村民的平常娱乐活动并不多,所以到中午或晚间休息的时候,大伙儿最大的乐子就是听杨洪森的说书。 要说这张铭的说书还真不少,除了传统的说书,古龙、金庸的经典武侠小说纷纷登场,这些人听的如痴如醉,而张铭也渐渐的融入了李家村,成为村子里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大兄弟,你是哪里的人啊,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近二个多月的相处之下,李二喜对张铭佩服极了。 “我是hb武汉……”张铭本来想说自己是武汉人氏,但是想想这时哪里有什么武汉啊,新中国wh市是由武昌、汉口、汉阳三镇合并而来了,“我是hb武昌人氏,早年读过私塾,后来一直在全国到处跑。如果没有二喜你,只怕我早就去见阎王了。” “大兄弟说哪里话。” “你也不要大兄弟前,大兄弟后了,我们年纪相仿,如果你看的起我,就叫我一声张兄哥。” “好,就依大兄弟。”说着二喜憨厚的一笑,挠了挠了头皮,“张兄弟……” 杨兄弟,你每天早上打的什么拳啊!” “这是我们家乡的太极拳,如果你想学,我教你。” “这样好吗?”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小老弟,没什么好不好的。”张铭没有多想,而李二喜却欣喜异常。每天早晨和晚间的时候都和张铭练拳。 中华武术博大情深,门派众多,由于历史的原因和传统的风俗,hbhnhb等地区的大部分人喜欢舞枪弄棒,习练拳脚。所习的武术套路,多是师徒或子弟之间传承,不传外人。但随着经济社会的大发展,习练武术的群体逐渐减少,很多武术套路都开始渐渐失传,一些开明的宗师级武术大师,进一步打破门户之别,让更多的优秀武术套路能得以保留下来。在这种没有门户之别的武术精神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张铭并不认为把自己所学拳术传给李二喜有什么不妥。 张铭当年练武时的确是一位好学生,但是说到教人,他却不是一位‘明师’。 李二喜练拳充其量也只能是锻炼身体,好在张铭所学的可不只是太极拳,其对擒拿、格斗术,跆拳道他也颇为‘精通’。 初始只有李二喜一个人跟张铭练拳,后来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和孩子们都跟着他练拳,一下子张铭就收了大小十几个徒弟。 白天的时候帮村民干活,中午休息的时候说一段书,或者说一些后世的故事。晚上的时候,再教村民练拳强身。张铭发现没有灯红酒绿的大城市生活,没有现代化的电器设备,日子过的却比以往更加的充实快乐。 ; 第三章 离开李家村 在李家村生活的数月里,张铭真切的感受到了旧社会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对封疆旧社会的仇恨正在张铭胸中渐渐燃烧起来。 ******,反清王朝的情绪也变的越加严重起来,渐渐的张铭的思绪开始渐渐清晰起来,“对,推倒旧社会,走进新社会。” 可是这只能算是一个很长远期的目标,什么是旧,什么是新,怎么推旧创新,就凭自己一个人?思索中的张铭看了看正在认真练拳的李二喜等人。 “光有他们可不行啊!要找到组织。”可是现在这时候哪里有什么组织啊,张铭一脸的苦笑。现在可是光绪32年,伟大的十月革命还处于理论阶段,无数革命先辈们,现在应该还都在求学中。 不错,张铭忘记了一个人,中国历史上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中国革命的先行者,国父,孙中山先生。 “同盟会,对就是他。”张铭满脸欣喜的站了起来,他使劲的拍着凳子,“妈的,怎么把国父给忘了。” 张铭也就兴奋了那一会,也一脸失落的坐了下来,“你知道孙中山,人家不知道你啊!再者说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呢,好像他这时候应该在国外。” 在另一边,跟着张铭苦练了数个月,熬出头成为大师兄,带领大伙练拳的李二喜,看到张铭时而站起,时而坐起,时而在哪里来回踱步,好像生了痔疮一样坐立不安的样子,对着大伙道“大伙都休息一下,我去师傅哪里。”李二喜甩着光膀子就跑了出去。 “张师傅。” “二喜兄弟。” “张师傅,你在这,你不会是打算离开咱们村啊!”李二喜极其敏感的说道。 “二喜兄弟,此话从何说起啊。” “我看张师傅一会儿站着,一会坐着,而且又来回的走来走去,我想张师傅你是不是因为去留之事有些为难。” “二喜兄弟你多心,我看到村民百姓生活艰辛,对国家日渐山河日下,略感惆怅罢了。”张铭极其虚伪的仰头看着那清凉的月光,为了表现出他的惆怅的形象,他双眉紧锁,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呢,原来张铭师傅你不走啊!”李二喜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说,今天教你们一些新的拳路。”张铭拍了拍李二喜的肩膀向大伙走了过来。 李二喜虽然希望张铭一直留下来,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爹李明仁对他说过,这位张先生识文断字,能文能武,非等闲之辈,日后必有一番作为,让他这些日子好好学,长长本事,张铭教会了他很多,是他这辈子他最敬佩的人。 练完拳之后大伙坐在空地上琢磨着张铭新授拳术。李二喜却在一边问道,“张铭师傅,你会离开咱们村吗?”众人听到二喜这么一问,都看着张铭。 张铭爽朗的大笑起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离开张家村,外面天大地阔,是男子汉,当顶天立地,创就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张铭师傅,你说的太好了。”李二喜其实早就有了离开村子的想法,现在生活越来越困难,再加上这次水灾,更是雪上加霜,他大哥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寄钱回家了,如果不是老父亲,他还真打算去安庆作苦力,挣些力气钱,反正他年青,有的是力气。 “二喜,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生活越来越清苦,我打算去省城找我哥谋条活路。” 张铭,“大喜在省城做的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哥是当兵吃皇粮的。”有人笑道。 张铭听到这话,只是点了点头。 当兵,这是时下很有前途的职业,包吃、包住、还有饷钱,一旦打仗还能挣些外块,好职业。 有人插嘴说道,“听说省城那在招新军,我们不如去投军。” “不行,不行,当兵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反对者说道。 可是张铭现在想的却恰恰相反,当兵打仗的确会死人,不过死的都是当兵,不想死就向上爬“你是说省城正在招收新军?” “是的,我从对岸渔民那里听来的。” 张铭仔细想了想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孙中山发动辛亥革命时,新军之中有很多人都是革命志士,武昌起义的时候就是新军挑大梁,对于ah同盟会的起义活动他真不清楚,但要说起我党我军的革命史,他到是能如数说出。“唉,该死的国民革命。”张铭心里这么想着。 ah是发生了起义活动,可是发生的什么时间,相关的人物,结果如何他一概不知。他摸了摸自己的平头,吸了一口凉气,就凭他这个脑袋瓜子去投军,那可要买一条辫子,而且旧社会保甲森严,他一个外来人口,能说投军就能投的吗,又不是被招安的土匪。想到这里张铭叹了一口气,“投军,到是一条出路,可惜……” 张二喜一听张铭想投军,心里暗喜,其实他也有投军的意思,毕竟自己哥哥就在军中,自己过去的话定不会吃亏,“张铭,你要是投军算我一个。” “你们投军到也简单,只怕我没有哪里容易。” “有什么难的?”李二喜疑惑的看着张铭。 “我不是本地人啊!” 李二喜大笑起来,“这有何难,我爹是村长,由他做保便可,到时就说你是我hb的堂兄,家中受了灾来投靠我们的不就得了。” 张铭心中暗道,这小子脑子不错,上路子“也好,这次要劳烦你爹了。” 李二喜,“小事一桩”。 在你李明仁一手操作下,张铭入了李氏的族谱,改了名字叫李铭,张铭自此就算是光绪朝的在编人民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身份一去不复返。 1911年辛亥革命最终将结束清王朝的统治,而此刻离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还有五年的时间。张铭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机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不过他并不打算去ah投军,而是准备回到hb参加那场烘烘烈烈地革命运动,说不定能有机会放第一枪。 李明仁对张铭离开并不感到惊讶,不过看到张铭好像有一点出神,便上前问道,“张铭先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我准备先去省城找一点事干。”张铭也想现在就去hb但是自己一分钱没有,决定先到省城打工挣点路费,这样便可以回到hb老家。 李明仁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张铭没有接他的话茬,他能说什么,安慰这位老村长,还是说未来的社会主义中国有多么美好呢。 听说张铭要走,李二喜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师傅,你真的要走啊?” 张铭点了点头。 “你是去投军吗?” 张铭点了点头。 “爹,我和堂兄一起去投军。”张铭暗道,我的确是去当兵,可是兄弟我是准备去hb当兵地。 李明仁本没有将二喜留在身边的意思,现在村子里的情况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像李二喜这样的大小伙子,年轻又有气力,留在这里村里也不是个事,到省城找个差事,那里还有他大哥大喜,李明仁心里也比较踏实,再者说还有一个张铭一起他就更放心了。 李明仁放下杆烟道,“当兵吃粮,总比在村里饿死强。张铭,这二喜以后就托给你了。” 张铭只好应承了下来,“放心吧李叔,能投成军自然是好,不成就在省城找上一份差事,以后还少了麻烦!李明仁笑着又吸起了他的杆烟。 几天后,打点好行装,临行之前李明仁塞给张铭一团布包。 江边上村里听说张铭要去省城都纷纷来送行,张铭与岸上的村民依依惜别。坐在舢舨上的张铭从怀里取出那个一小团包裹,让他没有想的是这里面竟然放着两块鲜亮的银元,看着岸边上久久没有离去的村民,他使劲地挥舞着他的大手,跟乡亲们道别。 ; 第四章 米铺伙计之路 两个人,两块银元,去hb投新军。张铭脑子稍微那么幻想了一下,便放弃了这一伟大壮举。 可能有同志能骑单车游遍全国,有的人可以步行闯天下,但是他,张铭自认为没有这份本领。 目前清政府计划在全国编练陆军常备军三十六镇,ah省计划编练一镇,ah实际只暂编了一协新军,镇、协相当于后来的师和旅。总之,张铭错过了时间,他暂时当不了兵。当不当兵对张铭并不重要,实际上回不回老家也不太重要,最关键的是要找份工作。 两个大活人难道还找不到工作,还真别说,张铭还真没有找到工作,二喜在码头当起了苦力,反正他年轻力壮有的是力气。可张铭不同,他是拥有大学专科文凭的高端人才,不是二喜这个文盲可比,当然要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他在安庆城内转了大半天,即没有人才市场,也没有看到招聘广告,他只好放下的二十一世纪的身段,毕竟现在是封建的旧社会,沿街打听那家商铺是否需要伙计。 “请问,你们店铺要不要伙计。”张铭每次还没有说完,就窜出几位伙计,“滚,滚,滚,找活到别的地方去,没看见我们这里做卖买。”几趟下来,张铭可是憋了一肚子气。到中午的时候,肚子着实饿的紧,两块银元攥在手中半天,还是将裤腰带狠狠的勒了二下。七转八转的张铭最后在一家李记米铺门口看到招伙计的告示。连忙走了上去。 张铭说,“请问,这里是不是招伙计。” 店里的一看门前站着一个秃头的和尚,“大师,本铺是在招伙计。” “大师?”张铭摸了摸光头一声大笑,“我不是和尚,你们这里招伙计是不是管吃管住。” “是的。” “你们每月能给多少钱?” “包吃包住,每月3元。” 张铭盘算着今天晚上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熟悉一下这里的社会大环境,先找个有饭吃的地方,然后在求发展,“你们这里请二个人吗?” “这个……”伙计犹豫了一下,“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老板。” 不过一会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打量张铭半天,便问道,“你是哪里的人啊!” “江沙洲,李家村。” “江沙洲,李家村,听你的口气,怎么不像是本地人啊!” “我从hb来投我叔叔的,因为村里受灾所以到省城谋个活路。” “可是你毕竟是外地人”老板一脸为难的样子。他的样子让张铭心理有些着急,怀里的这二块银元可是精贵地很啊!就算要把它花了去,也要花在刀刃,这吃喝拉一开口,这二块银元可就保不住了。 “老板,我会写字,而且算术这方面我也很精通。” 老板听了张铭的话只是应了一声,“你会写字?把你名字写给我看看。”说着让小伙计拿来一碗水, 张铭认为让他写名字,简直就侮辱了他的‘学识’,所以他白送给老板一篇《出师表》,手指在桌面飞快运过,张铭越写越得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记得那么多,写到“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时听到老板大声呵止道,“停、停、停,我让你写诗词了吗,我让你写了吗?” “没有。”张铭回答的很干脆。 “你认为我这家米铺,是请先生,还是请伙计。” “是请伙计。” “看你知道,好了,从现在起你就可以在这里上工了。” “老师,我还有堂弟……” “我这告示是请一个人,还二个人。” “一个人。” “可是我两兄弟初地省城……” “你弟弟没有地方住是吧。” “是的。”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包吃包住,月钱充房租。”老板爱理不理的看着张铭。 张铭咬着牙,“成,谢老板请我。” “谢字免了,小何,带他熟悉一下,让他赶快上工。” “是,老板。” 看老板准备转身离去,张铭忙道,“老板,我弟弟还在省城找事,我这去和他打个招呼,好让他来寻我。” “事怎么这么多,快去快回,对了薪钱从明天开始算起。” 张铭心说,从明天算月底我还是拿不到半分,这样的工钱从今天算还是从明天算有什么区别。至少他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不过今天晚上总算有地方可以住的地方。 李二喜在码头找一个做搬运工的力气活,他的卯足劲干了一天,等到了张铭到码头来寻他的时候,他便与工头结了钱,看着手中挣来的二角钱,他高兴了好一会,还感慨的说道,“在省城挣钱就是容易。” 张铭笑了笑,虽然他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但是对这二角钱的购买力,还是有种真惊人的感觉。带着二喜到米铺,米铺的伙计小何带着他们从后巷进了大院里。在‘员工宿舍’小何给他支了两张木板权且就是床铺了。张铭并没有什么不满,因为任何的不满都毫无意义,至少今天晚上有了免费的安身之所。 二喜本人准备去寻他哥哥,通过他哥哥看能不能投军。张铭一听心中甚喜。实际上新军已经开始编练了,如果有机会能进去,参加革命活动,成为早期‘革命活动家’,那么必将前途无量。 “二喜,我看也不必心急。”张铭并不指望着大喜能帮助他进入新军,大喜只有力气没有文化,肯定不是军官,最多也就是一个亲兵,想必这中间少不了要花一点钱。再者说初次拜访还是要正式一点,最后带上一点礼品。 “那我过几天再寻我大哥去。” 张铭当然还有另一个想法,如果大喜能帮助二喜在军中谋个差事,那他以后做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要知道他现在抱负便是为“中华之崛起而奋斗”,理想不但崇高,而且伟大。 要说他们这个老板还真不是玩意,典型的奸商,下晚的时候完全把他当苦力来用,做这做那,米店关门的时候还帮助小何收拾着店铺。 李记米铺的老板叫李有财,祖上三代都是做米铺的,他们的米铺在安庆也算是百年老字号了。店中唯一的伙计,那个叫小何的全名何大柱,在这里已经干了七年,当年他流落街头,被老板好心收留,现在老板已经升他为‘店面经理’,而从明天起,他手下也兵勇可使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何大柱拿了一包衣服放在了张铭的睡觉的地方,“这套衣服明天上工的时候穿上。” 捧着这套半成新的衣服张铭只是问了一句,“这里以前就你一个吗?” “以前也有伙计,不过都走了。”说着躺在席子上。这个何大柱不太爱说话,属于那种你问他就说,你不问他不回说的那种闷头闷脑性。 晚上睡的早自然就起的早,不过张铭起床的时候,何大柱早就起床。 张铭漱洗好后,看到天色尚早,在院中的空场子里就练起了拳,要说早上练拳这个习惯还是在来到这里后才养成的。不过还没有练几分钟,就听到身边一阵拍手掌的声音,张铭侧目一看是一个十六、七岁少年。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伙计。” “正的,在下李铭。”张铭向他抱了抱拳。 “你这里打的什么拳啊!” “太极拳。” “来教我几手。”少年卷起袖子刚走过来。张铭耳边就传来了李有财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刚起床,锻炼身体。” “什么?现在才起来,还锻炼身体,我请你来是锻炼身体的吗?你有功夫打拳,还不快给我准备开铺子。”张铭被他顶的说不出半句话。心中暗骂一声,寻思着过些时日谋个好差事,就把你给‘炒’了。 ; 第五章 米铺工作的第一天 以前张铭每天都是早上七点半才起来上班,所以在他看来现在顶多也就六点钟。在前面的铺面里他没有看到何大柱,找了半天最后在厨房找到了何大柱,此人大概早上四点多就起床开始为老板一家子准备早餐了,这让张铭对李有财资本家的本质有更加深刻的了解。 “难道他就不能请一个仆人吗?”看着小何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张铭上前说道,“要我帮忙吗?” “这里我都做完了,你把早饭给老板端过去吧。”他指了指已经做的早餐。馒头、包子、稀有饭,还有几样别致的咸菜,这让张铭想起了昨天那几个馊馒头,顿时一肚子火。 走时堂屋时,只见李有财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听着儿子的读书声。将早餐放好,张铭一脸坏笑着,“老板,早餐好了。” 李有财微闭着双眼继续摇头,晃脖子,退到门前张铭轻声自语“百无一用是书生。”此话一出,那边李有财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小子,刚才说什么?” 张铭一脸坏笑着说,“我刚才是说再不吃就是凉了。” “不是这句。”李有财肯定的说。 “就是这句。” “你刚才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张铭心道:你都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老板,你说的这句话真的太对了,用在我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你也配称书生,给你个木鱼,谁说你不是个和尚?” 那个读书郎,想学拳的少年,李有财的独子,李启哲紧盯着不停的摸着光头的张铭大笑不止。李有财看着儿子笑成那个样,过去用烟杆狠狠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好好读书给咱们家考个秀才中个举人,让祖宗们长长脸面,莫要学他。” 张铭发现自己还能充当反面教材,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加工资。张铭幻想着。 此时李夫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李有财举着烟杆要打儿子,马上冲了过挡在儿子前面,“你打,你打,你要打就打我。” 看到李有财吃鳖的样子,张铭真的很想笑。 “傻傻的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喊大柱过来吃早饭,不开店了。”张铭连连称是,小跑着去厨房喊何大柱。 何大柱来后李有财和张铭一起用早餐,这时张铭对这位‘资本家’有那么那一点点的好感,不过他刚准备伸手去吃那包子的时候,只听到李有财清了清嗓子,张铭很自觉的转动手腕选择了馒头,夹了一点咸菜,喝起了稀饭。这一餐可比昨晚上那一顿好多了。 “你那堂弟呢,怎么不把他一起叫来。”李有财问了一句。 “他昨天到码头干的太久了一点,现在还睡着呢!”说着张铭伸手又拿了一个馒头,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黑面馒头吃起来就这么的香呢。 李启哲吃好擦了擦嘴,“父亲,我上学去了。” “去吧,在学堂跟着先生要好读书。”李有财嘱咐着。 何大柱收起碗筷,紧跟在李启哲向大门处走去。张铭趁着这个机会打起了第四块馒头注意,可没有想到李‘资本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张铭缓慢出手的时候,他已经迅速的把馒头叉到自己的碗中,并且循循善诱的教导着,“早上吃好即可。” 张铭心说,不就吃你一个馒头用得着这样吗?想当初我在食堂天天打红烧肉吃。 李有财把叉过来的馒头拿在手中,撕下馒头片在碗里又摸了两下,确认干净了这才又说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到前面铺子去准备上工。” 张铭看看自己碗里的几粒稀饭米,再看看李有财碗,他真的是太惭愧了。自己把物质文明丰富的新中国所养成的坏习惯—‘浪费’,带到了十九世纪了,想着现在的日子,顺嘴就带到这里。惭愧啊!惭愧的张铭将碗中那剩下的几粒稀饭米拈进了嘴里,体会着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李有财让张铭扫场子,但是这小子竟然还恋恋不舍地从碗里拈米粒吃。顺手就抄起烟杆在他后脑门子敲了一下。虽说他的烟杆子不是什么玉石所作,但是铜包裹的威力却更大。“贪吃的家伙,还不赶快收拾好,准备开店。” 张铭心中一阵窝火,他抵制浪费的行为被某人认定为贪吃,这比他挨人闷击还要郁闷。 在汪老板的不断催促下,张铭洗盘子、洗碗,将厨房收拾好后,到屋内看了一眼二喜,见他还在睡着,便轻轻掩上了门。小跑着到了店铺内,把一排排的门板卸下来,刚卸下来一块,就听到李有财在后面喊了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开门营业吗?” “你把门板卸了,如果冲进来饥民怎么办,损失你赔吗?” 张铭的底气一下就没有了,心说:我赔,我的工钱都被你给剥削光了,我有钱赔吗?“那老板您的意思是……。” “卸下一块就行,把这块板挂到门板上去。” 张铭拿着小木板到外面把它挂了起来,小门板写着,自即日起:‘每担大米调至六两白银’下面还注明‘本店概不赊欠’的字样。张铭并不太关心粮价,因为他这份工是包吃、包住。 在米铺外一大早就有人这等着了,不过看到这样的价格,有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散了开来,有人则一脸怒视的看着张铭。 “这个价格又不是我定的,你瞪我有什么用,用能耐操两块青砖砸那唯利是图的李有财去。”张铭同样回敬了他两眼,转身又回到了铺内。 要说六两银一担这的确是黑了点,这李有财做生意也太不厚道了,不但置水深火热中的老百姓于不顾,而且还与广大的粮商一样囤积粮油,哄抬物价,制造社会不稳定的因素,现下大清王朝安定团结、繁荣昌盛的大好局面就是被这些奸商给搞坏地。 看着打着算盘算账的李有财,张铭暗想,哪天趁着夜黑风高也学学梁山好汉,把厨房的馒头全啃了。 “看什么看,一点机灵劲的都没有,再不干活,我就扣你工钱。”李有财威胁道。 张铭心说,扣工钱,我现在都是白干活你还扣,有种你把我扣成负地,“日,真是个无良奸商。” 说起来这米铺的工作环境还是很轻松地,由于米价疯涨,来买米的人并不多,偶尔来几个顾客也都是城内的饭馆熟客,搬米、送粮的活自然就由张铭这个劳力来担当,要说这送粮也不是白送,有时还能得到少许的赏钱,这对于工资负增长的张铭来说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买米的人才渐渐的多了起来,所以张铭也就不在出去送米,而是专门负责把门。没有办法,这年头社会治安差,芜湖那边抢粮油副食品的事时有发生,而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体现他张铭价值的时刻,为此,李有财特意把他叫到柜台后面给了他一根短棒,让他见机做事。 张铭神色凝重,看着手中的短棒,心道:这个任务真的太艰巨…… 店铺之内李有财站在前台给顾客结账,何大柱在那里忙着称米、倒油,而我们张铭眼睛咕碌碌的转动着,不停地打量着购买的人群,如有突发事件出现,他要像野狗一样,在第一时间冲过去保护店铺。 张铭在旧社会打工的历程从这一天正式开始…… ; 第六章 生财有道 张铭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大柱依然起地很早,然后去做早餐。而二喜也一早就爬了起来,看着二喜那空空地床铺,张铭正考虑着是怎么才能让李有财请二喜来米铺工作,在这里不用担心吃住,更为重要地是如果二喜也能成为本店的员工,可想而知,张铭的工资也将发生质的变化。 “你认为我这家小米铺,需要四个伙计这么多吗?” 张铭审视的看了一下,耸了耸肩,“正常情况下是不需要的,不过这只是在正常情况。老板,你要知道现在什么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嗯,说的很好,不过我们米铺并不缺人,先把这个牌子挂出。” 看了看这牌子张铭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这两天买米的多有怨言,如果再把这粮油价格再次上涨的消息放出去会引起民变地。 安庆巡抚截留五万银元的赈灾款的事情不知被谁给捅了出来,可能是革命党,也有可能是粮商.....可能性只能说太多了。不过在此利好消息的刺激下,全安庆,不,应该是ah省的粮油副食品价格继续高歌猛进,最终米价爆收于每担8两白银。 就在这两天粮食大副波动的时候,李有财正式聘用李二喜为本店的第三名员工,八个月试用期(学徒工),试用期每月六角钱的零用钱,实际上如果不是张铭从中周旋,这个试用期可能要变成两年,这可是张铭听说过最长的试用期。 李二喜的加盟使得张铭的工资结构有了立竿见影的变化,不过他这个月还是拿不到钱,首先当初的约定中张铭的工资是抵付张二喜的住宿费用,这中间不包括其它消耗,比如服装费、培训费、粮损等等,总而言之,他这个月依然拿不到工钱。 虽然这个消息对他打击有一点大,不过好在他地工资在李有财七扣八折之下,负地还不算太严重。 有时候,你要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 比如说,你可以对自己说,世界多美好,空气多新鲜。社会多美好。 自欺欺人,不,这是合理的心理暗示,要知道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够让人郁闷的了。 “你说我为什么就不能穿越到二十一世纪晚期世纪去,或者来干脆一点地,把我扔到原始社会。”张铭有时躺在木板床总会思考这个问题,其后得出来地结果,用一句比较流行的话来说——“人品问题”。 听着外面门板敲击地声音,今天看来又作不成生意了。 自涨价公告出台以后,除了那几个大顾客,那些门外的小顾户都没有接待过,朝廷虽三令五申要求粮商平价,可是粮商们却继续持粮观望,粮价不要说回落,其大有继续上涨再涨的可能,这让张铭感叹还是新社会好啊! 又到了午饭时间,李有财不停的眉头紧皱,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不住地唉声叹气,“这米价再这么涨下去,怎么得了啊!” “老板,你不会是打算减薪吧。”据张所知,行情不好的时候大公司常裁退员工,削减工薪以实现利润。 李有财轻轻‘嗯’了一声,紧盯着张铭。 “难道说你要裁员。”张铭稍有不安,现下这么乱,物价涨的这么快,包吃、包住的工作可不多。 李有财嗯了一半天才说道,“减薪、裁员,这词你从哪里听来的。” “在家乡听到了。” “hb那些可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 “啊!”张铭不在多话,低着头啃馒头,俗话说的好,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要被人发现他是时空偷渡客,估计会有不少麻烦。不过他发现李有财一直在看着他,不免有一点心虚,“啊,我想到一个发财的好办法。” “你也能想出发财的好办法吗?你到说来听听。”李有财说道。 “我们减价。” “这也叫发财地好办法。”李有财有点气坏的放下了碗筷。 “生财之道在于搞活,我的意思是,粮食囤着也不是一个事,不如趁着大家都还没有降价,把那些陈米全卖出去,顺便到jszj进些新米,这样既赚到钱,又赚到了名声,这难道不是发大财啊,老板您说对不对。” 李有财还没有发表意见,李夫人便开口说道,“我看张铭说的不错。” “这么说来也不错,从外地贩粮到本地来卖,这到是一个发财的好路子,启哲啊,明天你也不要上学了,和大柱管铺子,我去一趟js你去js不如让张铭陪你一道去,路上也好有一个招应。”李夫人说。 “去js我又不是一次、二次了,坐船去能有什么事。” “我这不是担心你办货出什么差子。” “老板娘说的是,老板要不然我和你一道去js走一趟。”张铭插嘴道。 “干什么,告诉你小子,我在这江湖上做买卖地时候还没有你呢。”李明仁愠怒的说着,最后被迫向李夫人妥协说道,“这样吧,我和大柱去js你在家看着店铺。” “爹,这几天我还要上学呢?” “向先生请几天假,这店里你也应该管了管,难道让你母亲管吗?” “不是还有张铭,二喜吗?”李启哲小声的说着。 “他们才来几天,你给我好好的看着,大柱,过一会你去买两张火轮的票。” 何大柱起身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卖火轮票去。” “不用这么急,吃完饭再说。” 张铭心说:我这提议就算过去啦!可你也用不着这么急着去吧。 “老板,我看这路上不太平,不如我陪一道去吧。”张明怎么说现在也是米铺的人,对这个李有财虽然也没有好感,可如果李有财因为他的发财大计而被人砍死在半路上,心里会过意不去地,比起何大柱,他更有力量保护李有财。 “怎么说我也练过武术。张铭心里这么想着。 “不用了,有大柱就行了。” 张铭看李有财回答的这么肯定,也就没有继续坚持了。他张铭才来几天,论资历与何大柱比起来可差远了,而且张铭隐隐的感觉到,李有财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不可能没有一点商业嗅觉,说不定早就想到了,也许只因店中人手不够才没有这样做吧。 何大柱吃完饭便出门去买船票,李有财在房里将账本交给李启哲,嘱咐他一些生意上的事。最后,终于轮到了张铭,除了表扬了他一番外,让他多看着点铺子,等他李有财从js回来,把事情成办,就发他奖金。说实在的,这奖金比那些表扬的话更能让张铭产生动力。 当天下午米铺暂时打洋暂时不对外营业,李启哲到学校请假。铺子里只就剩下了张铭和二喜。冲着那奖金,张铭的工作热情别提有多高了,仓库里的陈米被一袋袋的搬了出来,为了降价销售的事宜,张铭甚至写几句广告词。 “你上过学堂”李启哲看张铭的字写的有模有样便问道。 这话问地,张铭笑道,“跟师父学艺的时候,跟着师傅学过几年。” “你这几句话编的还真有一点意思。” “让少爷你见笑了。” “这样吧,我来学这个,你帮我看账本吧。” “这样不妥吧。” “这账算的我头痛。”李启哲转到张铭这边。张铭苦笑着整理起这几天的账簿来,这账并不麻烦,只是记账的数字都是大写的“壹、贰、叁、肆……”,而不是阿拉伯数字“1、2、3、4……”,至于这中间的借、贷关系,加、减,乘就太简单了。到半夜张铭才把这些账目给整理完毕,回到‘员工宿舍’张铭倒头便睡,做梦的时候,他听到了银元铿锵之声,那声音可真好听啊! ; 第七章 巧遇大喜 早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某消息灵通人士就已经散布李家米铺降价售米的消息,购粮的人在天刚亮就在米铺外排起来了长队,人多了嘴自然就杂了。消息灵通人士再次现身说法,称大粮商李有财已经联络了js的部分粮商,数日将会有大量的粮食运来。更有甚者称亲眼看到李有财与巡抚恩铭就ah省粮价居高不下的问题进行商讨。 躲在门板后的张铭没有想到自己瞎编的话,能传播了这么广,这么的惊人,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安庆本来就是一个小地方,所以粮商间都是知根知底,对坊间传闻不屑一顾,在他们看来李有财做了几十年生意,但是定力还是差了一点,才八两银子就抛售存粮,而且还是降价抛售。 城内的百姓可不管,有便宜的粮食他们就买,家里面可等着米下锅呢。 二喜担负起了维持秩序的活,每次只放一个人进来,进一个去一个。张铭也很担心哄抢事件的发生,如果因此而遭受损失那自己的奖金就泡汤。 李启哲那里见过这么火爆的销售场面,忙地他都顾不去上厕所。来买粮地人实在是太多了,下午的时候由于米价再次下调,来买粮的人就更多了,而张铭也不时的胡说着,“各位不要挤,不要挤,本店粮食充足,请依次购粮。”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张铭扯着嗓子,怎么喊他们也不会相信,这粮价今天降,明天涨,谁搞的清楚,家里有存粮才是最实在的。 那些粮商久经商海一看就知道王家卖的都是陈米,以李有财治家的风格,指不定这些米是那一年,所以在他们看来这那里是在降价销售,这是在处理不良资产。 老百姓不太在意陈米还是新米,饭都吃不饱了,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不过业内人事都知道陈米与新米在口感方面,价格方面是完全不同地。 “不亏是奸商中的典范,即赚到了银子,又赚到了名声。”那些旁观的粮商都不住的感慨着。 一些中小商粮开始效仿汪家米铺降价处理质次的陈米,当然他们的这些行为并不影响安庆粮价继续虚高的局面。 当天晚上张铭盘点一天地销售额,李启哲发现张铭算的比他用算盘打出来的还要快,另外他发现张铭记录时多用阿拉伯数字。 “张铭,你以前上过洋学堂吗?”传统的中国学院,也就是私孰,不会教授如算术、物理、化学等知识,只有那些西式学堂才能学到这些洋学问。 “这是从的洋教士学来的。”张铭继续瞎编着。 李启哲听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hb洋务运动搞的很早,曾国藩坐镇hb的时期,就大量招募精通西学的生员,甚至开办过专门教授西学的洋学堂。“你除了算术,还学过什么?” “也没有学什么,只要有空,洋教士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物理、化学、洋文那些你都学过?” “学那些干什么?” 李启哲微微一笑,心说:想来也是。“那么这些账你来做吧,做好给我看就行。”他对这堆枯燥的数字和这家祖传的米铺面没有丝毫的兴趣,因为他的志向更加远大。 张铭发现自己实际升职为——“大堂经理”,权力越大,并不意味着责任越大,实际他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为了自己谋取一点私利,这样做虽然不符合职业德道,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可正如他经常说的那样,一切都要向好的地方看。 中午的时候他们随便吃了一些,张铭的手脚的确很快,趁着中午人少的时候,便把半天来的账目全都做好了,李启哲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便又全权交给张铭处理,看到李启哲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张铭将上午的销售的现金账本交给了老板娘,李夫人对自己儿子略感失望之余,对这位新来的伙计张铭办事能力更加肯定。 张铭站在一边正盘算着自己的‘谋财’大计。与其在账面上做文章,还不如在米油上下一点功夫,具体的做法就是将仓库里的那堆陈米变成‘晶莹剔透’的新米,利用新米与陈米的差价来积累自己的资本,实际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将所有的陈米深加工成‘新米’,他只要加工一部分,能谋取二、三块洋元就行了。这样他就可以去sh当然去sh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回hb不过不用太担心,只是绕了一点路而己。 “阿铭哥,你怎么这么晚,天都快亮了。”二喜揉着眼睛道。 “老板娘对我这么信任,不做好一点怎么行呢!再者说明天起李少爷就要继续上学堂了,多做一点不是减轻老板娘的负担。”陈米抛光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还是新社会好,物资文明高度发达,只要有钱,就算是印钞机都买到了。 “啊,新社会,我将为你而奋斗终身”。 一连二天,当李家米铺卖起那些‘晶莹剔透’的‘新米’时,谣言又起来,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李大老板用洋火船不日就要从js采办回来,这米价将要往下滑了,这时那些粮商终于坐不住,暗骂李有财没有一点行业道德,职业操守,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那些小粮商,对他们来说现在的粮价他们稳赚不赔,没有必要再和那些大粮商一起硬撑下去,该出手时便出手,这些小粮商开始降价售粮,带动了市场上的全面降价。 市场供求的变化打了张铭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张铭造谣可不是为了让市场降温。大家都降价,这样一来,消费群的选择就更多了,李家米铺不在成为他的首选。实际上随后一天印证了张铭的推断。 老板娘在这些天只是到前面看一下,铺面的事全交给了张铭,给了他极大的信任和权力,当然这主要的原因是张铭与李二喜都是‘本地人’。 张铭旁若无事,将六块银元收入了袋中,这次的收益比他预算的要多的多,巨大的成就感让他忘记晚上的辛劳。他这只能说是借鸡生蛋,他付出了劳力,这是他应得了劳动报酬。 “对不起,本店关门了。”李二喜正搬着铺板准备提前打烊。 “小子,来城里内有些日子,怎么都不去找我这哥哥啊!”李二喜放下铺板,仔细一瞧,来的还能是谁,他大哥大喜。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大喜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李家米铺这动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 “哥哥,你坐,我给你倒茶,顺便把阿铭哥叫过来。”李大喜心说,阿铭哥是谁。 听二喜说大喜来了,张铭把账本收拾了一下,赶紧来到了前面,他一早就准备拜访这位‘大哥’了,只是手头拮据,空手去不太好,“小弟李铭,拜见大哥。” 李大喜先一愣继而把张铭扶了起来,“弟弟不必多理,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初来之始,本准备与二喜一起去投军,又不好去给你添麻烦,这才在米铺中安度下来。今日,哥哥来了切莫着急,待我与老板娘说一声,便与哥哥一起去痛饮两杯。”张铭转身向后面而去。 老板娘一听有亲戚来寻他们,而且他们准备一到出去吃个饭,老板娘让他把铺面安顿好便可自去,张铭准备离开时李夫人还给了张铭一块银元。 “老板娘,这钱我不能收,我这才来没有多长时间呢!”算起来他已经黑了七个银元,实在不好意思。 “拿着吧,就当这几天的红利。” 张铭看老板娘这么实在便不推让了,“多谢,老板娘。” ; 第八章 为富不仁的李老板 口袋里有了钱,张铭地胆气为之一振,拉着大喜到了酒馆,这家酒馆在省城之内算是颇有档次,张铭曾经往这里送过两次米,酒馆的伙计也算是相识,更别说大喜这身‘军装’了,酒馆的伙计格外热情,特地给他们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张铭与大喜边聊边吃,虽说张铭与张大喜素不相识,不过两杯小酒一下肚,香烟一拔,这就比亲兄弟还亲了。 拍着胸脯对张铭说,“兄弟放心,投军的事包在兄弟我身了。以后你们就搬到我哪里去住。”这时候的张大喜舌头都有一点卷了。 这个年头想发财不一定就要投军,正所谓好男不当兵,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但是张铭有着远大的目标,伟大的理想,坚定的信念,时刻准备着为着未来的新社会添砖加瓦的决心。还有就是那可是五块银元的军饷啊!是现在工资的几倍,如果当了军官,成了一方诸侯就更不要说了,在想想的他口水都下来。 以他学识,以他智慧,以他的身材,以他的长像,混个军官根本不是问题,再不过多久就要进入新、旧政府更替了,混水摸鱼的机会又来了。 今天李大喜喝高好,张铭只好背着他,在其指引下,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七拐八绕的总算到了他住的地方的。 “到了,到了,就这里。”张大喜卷着舌头不能自主地说着。 张铭敲了敲门,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看大喜醉成这样,忙骂道,“看你这死样,怎么喝成这样,米买回来了?你想让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啊!” 张大喜鼻孔里哼一声,手指提起打包的菜抖了抖,“这,都在这里呢!” 张铭和李二喜好不容易的把大喜扶到屋内的椅子上,赶忙道,“嫂子好,我是阿铭,他是二喜。” “原来是二喜和阿铭兄弟,快坐,快坐,这天色已经晚你要不就在这休息吧。”那女人忙笑脸相迎道。 “多谢大嫂,我们还要回铺子去,明天我们再来看大哥,顺便把米也给您送过来。” “那就多谢阿铭与二喜兄弟了。” “大嫂不必送了,我这就走了。” 张铭拉着二喜趁着黑夜向回跑,天色再晚一些被路上的巡警看到了,免不了要破财消灾。 回到李记米铺的时候,灯火还亮着,老板娘早就睡了,而李启哲做完功课后,正在油灯前作着账本,张铭略有醉态就让二喜先去睡了,自己到院子里打了一盆,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半分,这才来到账房。 “少爷,您还没有睡啊!” “张铭你回来了,来得正好,这账还是你来吧。” “这里就交给我吧,您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那就辛苦你了张铭,也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张铭笑道,“谈生意那有这么简单,谈成了,还有联络运输的车马,这中间事情多着呢?以后您当了家就知道了。” 李启哲摇了摇手,“我才不当家呢!我先睡了。” 这李有财的人品是差了一点,但是老板娘是没有话说,就冲着今是老板娘的那块洋元,熬夜也要把今天的现金日记账给搞出来。待账本办理妥当后,张铭这才回到‘员工宿舍’。 安庆城内的米价正在平稳回落,大概那些粮商也看到了八两每担,已经差不多,再囤下去非出事不可,皖北一带,可都爆发农民‘起义’了。这里是省城,虽然不会出现‘农民起义’这样的情况,但是哄抢还是有可能出现的,刘记米铺在昨天开市时被一群众愤怒的消费者哄抢了,钱也一分也没有挣到,粮食却损失了不少,找到‘巡警’来抓人,结果被当成了‘饭票’。 李有财在ah省米价平稳下降的当口从js回来了,还拉回了不少新米。回来的时候发现店铺里张铭正管着铺面。 “老板,你回来了。”张铭勾着腰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启哲呢?”李有财问道。 “少爷一早就去上学了。” “大柱,你让阿铭、二喜关门打烊,你们去把码头上的粮食拉回来。” 张铭心里真是不爽,心说,你找苦力把米拉回来要几个钱啊,用的着为此打烊吗? 张铭扯着嗓子对外面排队大喊着,“各位,明日将有新米上市,今日休业半天,各位新老客户到时请多捧场,前二十位将享受本店八折优惠大酬宾,并参加本店倾情大抽奖活动,奖品丰富,机会多多,切莫错过。” 坐在椅子上的李有财把咽下的茶水硬生生的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李有财去js这几天,店内除财政大权外,张铭拥有着最大限度的经营权。 面对市场竞争日益惨烈地今天,张铭提出有奖销售这一创意,牢牢控制的市场占有率,张铭甚至打出“购粮要到哪里去,李记米铺最优惠”广告语。 这些‘新概念’的词语,让李有财抱着粮食心痛了半天“这可都上好的新米啊!” 看着码头上了这么多粮食张铭一愣,忙对着何大柱问道,“这么多米就我们三个拉吗?”何大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多,拉几趟就搬完了。 张铭看着那一层层的台阶冷汗直冒,而这个时候何大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干吧,不然就干不完了。” 张铭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封建旧社会最下层劳动人群的艰辛了,背着米每走一步,心时都不住地暗骂一声李有财这个‘为富不仁’的家伙,何大柱指挥着张铭、李二喜先将米卸下船,这船多用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钱,这码头的场子也是一样,所以就必须‘快卸’、‘快装’、‘快运’,将这么多米卸下船就花了大半天,累的张铭大气直喘。 “我说金柱啊!能不能搞一点水喝,而且这么多米,你看要不要雇人干啊!” “水我帮你点去舀,至于雇人……”何大柱拍了拍口袋,“老板没有让我雇人干,过会我们一起干快点。” 张铭咬牙看着身后小山般的粮食,心说:你狠,那些‘苦力’都到哪里去了。 干这种体力活,一定要有节奏,只要有了节奏你就会发现,实际这活一点也不累,背着米袋,满身大汗的张铭在心里不停数着号子‘1、2、1’,这么多米对于他和李二喜来说实在太多了,而何大柱根本帮上不忙,扛一袋米中间都要休息数次,这期间他也就扛了二袋米而己,这让张铭实在看不下去让他站到了一边。 “阿铭哥,这袋真的好重”张铭白了一眼二喜,何大柱马上跑过去给二喜搭手。 “磨什么洋工,才干多长时间,一袋米都搬不动。”张铭冲着二喜吼了一嗓子,他现在的心情很坏,很坏,“1、2、3来。” “要不我们休息一会。”何大柱适时的提了这个建议,但是他只看到张铭汗流浃背,没有看到张铭眼中火光四射。 何大柱看张铭这么坚决,使着吃奶的力与二喜一起刚把米袋放到张铭背人。轰的一下,张铭直接趴下去了,“这里面装的米,是石头啊!我靠。”张铭承认自己是很累,但是这袋也太重了,难不成在里面放了两块石头吗?这一趴张铭干脆就不起来了,你当他是偷赖也好,当是无耻也好,反正他搬不动了。 何大柱脸色微变,赶紧让二喜将张铭拉到一边休息,“哥,你没有事吧。” “不干了,这活不干了,妈的。”张铭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看这活是要多找两个人,我这就回去和老板说一声去,二喜这边你看着点。”何大柱小跑着向店铺而去。 他的话让张铭郁闷了半天。这是两个人半天能干的活吗?不把人干到累死,还就真不请人,这种无良的老板,坚决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当兵,当兵去”张铭在内心深入不停的呐喊着。 何大柱征得李有财同意后,便在码头雇了十几人苦力,一会就把这活给干完了。由于张铭幽怨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吓的何大柱退回铺子。 ; 第九章 离职投军 饱受‘不法资本家’李有财压榨的张铭正式宣布要与其决裂,等革命成功了他一定要拉着李有财游街示众。“我的腰啊!”爬在木板咬着牙哼哼着,他开始怀疑这个李有财,是不是借着米铺从事非法走私生意,在米袋夹带私货,不然那袋米怎么那么重。 “张铭哥,你忍着点儿。”二喜在一边给张铭揉着腰,一边安慰着张铭。不过他的手法实在是太拙劣了,这让张铭都有了轻生的念头,让张铭怀疑他是不是在拿他做按摩实验。 “对了,咱们投军的事,大喜那边有消息了吗?” “大哥那边还没有消息呢!”二喜继续帮张铭揉着腰。 张铭心说,怎么这么慢,是不是要疏通一下。他对自己投军有一点没底,旧社会保甲制度森严,出身不良想要进入军队没有那么容易,何况大清政府正在编练的新式武装力量‘新军’。 最几天米铺好的不能再好了,那些陈米借着这次有奖销售全部售出,空出来的位置正好放置新米。当天,张铭与二喜向老板李有财请了半天假去找大喜,在去的路上还买了两瓶酒、一包洋烟,几尺上好的洋布。张大喜这两天还真的为他那两兄弟投军的忙个不停,只是他不过是个老人,而不是军官,在队上人微言轻。 张大喜的女人一看张铭、二喜拎着东西来窜门自然非常高兴,见到那几尺洋花布,乐的嘴都合不拢,“大兄弟,你们在坐的,我给你们炒几个下酒的菜。” 大喜在桌边和做在对面的张铭说,“投军这事有一点不太好办,这不久前就招过一次兵,再招兵我估摸着还有一些时日。” “大喜哥,难道就没有办法疏通一下。” “不知道,张铭兄弟可学过字读过书。” “张铭哥不但会读书写字,而且武艺高强,我的武艺就是他教的。”二喜插嘴说。 “兄弟,那就成,过些时日,武备学堂招生,你可以去试一试。” 张铭考虑了一下,还是否决了这条路,他对封建保甲制度的畏惧感,不亚于小偷遇到了公安,“难道就没有其它的路子可走。” “路子当然有,那些当官私下招几个人算什么。”张铭点了点。“要不这样吧,下午的时候,我带你去找我们帮办,只要他点头,那事就好办了,不过……。” “大喜哥,有话不妨直言。” “我们那帮办贪着呢,所以少不了要花些钱,而且当兵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你看看哥哥我就知道了,成了家后也就糊个口。” 张铭想的却与他两样,他没有必要这么急着进武备学堂,可以先进新军,在上官的推荐下进学堂进修,然后回来当官,革命一起,嘿嘿。“可是大喜哥,你也知道我也没什么钱啊!” “没钱不要紧,我帮办最好打麻将。” “打麻将?” “你如果让他高兴了,你就有希望了。” 大喜的女人炒了一盘花生米,和几个素菜,随便下了一锅面,张铭吃了一点,决定下午去拜访这个曹帮办。张铭与二喜跟着大喜的后面来到了军营驻地,两边清军旧式打扮的人不时的与大喜打着招呼。 “我说喜子,这两位是谁啊!” “我两个弟弟,来此谋个差事,以后兄弟们多照应着点。” “咱们现下可不缺兵!” “所以我这不是去求曹帮办?” “我看你还是最不好不要去。” 大喜忙问道,“怎么回事。” “老总,他今天走背运,输的脸都绿。” “是谁不给老总面子。” “你说还有谁呢?还不是那几位,正商谈大事呢!” 大喜忙招呼道,“多谢,兄弟了。” “唉,你怎么还去啊,不怕触老总的霉头啊!”大喜笑了笑,带着张铭和二喜继续向里走,一路来到了瓦房处,大喜看了看外面两个站岗的兄弟,笑嘻嘻的上前孝敬了二支烟。 “哟,没看出来,喜子,你这是从哪里搞来了洋玩意。” “里面,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一他身后张铭和二喜,“他们是什么人啊!” “我二个兄弟,来谋个差事。” “你还是改天吧,这里面打着呢,你现在去,小心老总走火。”说话间从里面走出一个当官的,他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混身透着一股子烟味。 “你们把大伙招一下,老总要钱。”听到这话那两上小兵脸都绿了。 当官的不乐意了,“妈的,瞧你们这狗样,让你拿钱就这么心不甘啊!” 张铭一看笑着向上将洋烟孝敬了上去,“老总,你老人家消消火。” 当官瞥了一眼张铭这才接过了洋烟,“你是什么人啊!” 大喜上前说,“他是我兄弟,来营里谋个差事。” 当官吸了一口烟,啧了啧嘴,“有没有钱,会不会打牌啊!” “有几块银元。” 当官叼着烟拍了拍张铭的肩,“有钱就行了,跟我进去吧,让老总高兴了,什么差事都有的谋。” 大喜一听心知不妙,这是要拿张铭当羊宰啊!本想上前阻拦,但是张铭一下就被拉进了屋里。两个站岗的继续抽着烟,幸灾乐祸的笑道,“喜子,我看你还要想办法快去筹点钱吧,你弟弟出来的时候,非脱三层皮。” 二喜一听感到事情一点不对,“哥,咱不当兵了,要不咱们把张铭哥拉出来。” 大喜脸一黑,“你以为这里什么地方。”李大喜一脸丧气的蹲在一边,他本来是好心带他们来此谋个差事,就算不当兵,在营地谋个役夫的活也不错,可是眼下不好说,不好说。 屋子里烟雾缭绕,一个正在旁边抽着大烟,另两个正大笑着数落那个坐在中间的胖子,张铭看这个脸部都有一些扭曲胖子,便知道这位应该就是传说是曹帮办了。 “李队官,他谁啊,你还不给我上来”曹帮办摸着牌不悦地说道。 那个李队官擦了擦汗头的汗,用手肘顶了张铭,让张铭过去坐。笑眯眯的说,“老总,我这不是给你找人去了。”说着把那还没有捂热地洋烟孝敬了上去。 曹帮办看了一眼张铭,拍了拍桌子,“去你吗的,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人齐了快搞。”这个曹帮办最近爱好上了打麻将,而是越打越好,在家与女人打,在衙门与同僚打,甚至搞了这样一个‘精英赛’,比赛结果从他的脸部的颜色就完全可是反应出来。 张铭摸着‘麻将’心中荡漾,“老朋友们又见面了。” 那位杨队长坐在一边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他今天一天就把他一年的薪俸全输光了,输这一点薪俸没什么,但是连累曹帮办一起输就非常不妙。 虽说张铭打牌的时候有一点慢,但是自打张铭上来以后,曹胖子就开始赢钱,而且他想要什么牌的时候,坐在上家的张铭就能不可思议的打出来。 在这样环境打这样牌张铭的脑细胞不知死了多少,几圈下来后,张铭感觉自己在这么打下去,会不会少活多少年。曹胖子倒是满面红光,毛腿架了起来,小歌哼了起来,还不时与在座的同僚打着哈哈。 “来,来,天色尚早,再打几圈。”杀性刚起的曹帮办豪爽的笑着。 对面的两位帮办也不亏是牌坛名将,面对曹帮办的挑衅毫不动容,“不如到怡春楼移驾再战如何?” “你要战,我便战。”曹帮办起身大气的说着。 曹帮办准备移师天香楼,张铭忙道,“草民乃李家村,李铭特来投奔老总,请老总收纳。” 曹帮办赢了钱,出了气,心情大好,再加上张铭牌桌上的表现,“李队官,你赶快把他安排一下吧,然后和我去天香楼。” 李队官一听要去天香楼,哪里还有心思去安排张铭,反正他们这里也没有满编,安插几个人算什么。“你,你,你叫什么……” “李铭。” “好今天起,你就在我们这里干吧,二狗子带他去领衣服去。”那个叫二狗的还没有回过神,杨队官屁垫垫的跟着曹帮办后面跑出十几米远了。 张铭向那个叫二狗的抱拳道,“兄弟,劳烦了。” 大喜和二喜看到张铭出来忙跑了过去,“兄弟,没有事吧。” “老总今天大杀四方,能有什么事,二喜咱们入营没有问题了。”张铭拍着二喜肩膀。二狗一看这两人与喜子原来相识,便笑道,“大喜,今天可要请客啊!” 大喜一脸的窘相,他哪里有钱请客。张铭马上从口袋掏出六块银元在手中抖了抖,银元的撞击声吸引了不少人的耳膜,“兄弟我四块银元,山珍海味是请不起,但是请各位兄弟喝二两小酒,吃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兄弟,够爽快。”王二狗竖着大拇指说道。 张铭、二喜摇身一变就换上了‘军装’,一大帮子二十来号人,找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些花生米、五味豆,在这里喝了起来,一下来了这么多‘军装’,酒馆从上到下不敢怠慢,老板不但给他们打了一个五五折,而且还自掏腰包给‘军爷们’上了一些爽口的小炒。以至于张铭感叹道,“这年头,这时代,当兵就是好。” ; 第十章 新的开始 在李家米铺张铭与二喜没有什么家当,找了个机会两人便将当‘兵’的事告诉了李有财及李夫人。李有财也没有什么挽留的意思,结了工钱给一人一块大银元。 “多谢老板。”二喜乐呵呵说道。 张铭在多谢老板后面加了一个多谢老板娘“以后有需要我李铭的地方老板你只要吩咐一声。”张铭心里很清楚虽说有李有财的种种不好那也是他商人的本质,不管怎么说当初雇了他们打工包吃包住也算是一份恩情不是,都在一个城里更何况还借了他家地米铺,借鸡生蛋赚了七块银元。 到是李启哲在一边惋惜的说道“我说张铭你能文能武怎么不去考学堂,为何要去当绿头兵啊!” 绿头兵?张铭没有搞清楚啥子叫绿头兵。 李有财轻‘咳’了一声,李启哲知趣的退到了一边。要说老板娘做人那真的是没有得说,他们两个在这里要说干也就二个来月,临走时还送给了他们一包衣服。 张铭抱了抱拳“多谢老板娘。” 辞别了汪家米铺的人张铭与二喜便搬到大喜家暂住,大喜家也就两间平房,住宿条件也不是很好,不过如果在外租房每天又要多支出住宿费,现在这环境是只要能过就可以了。等拿到了第一个月的饷银再说吧。大喜是营中的老人,跟着大喜来到驻地和那些一起吃喝的兄弟们都不住的和张铭、二喜打着招呼。二喜穿着那身‘军装’别提有多神气了。 “大喜,为什么人家都叫咱们绿头兵我们不是新军吗?”张铭问道。 大喜一乐说:“咱们这个营是新编地没错,但是咱们可不是什么新军。” “哪咱们是?” “巡警营。” 张铭的脸一下僵硬了,什么叫巡警营,字面解释就是警察。更准确的说法是军警。军警为什么叫绿头兵,因为巡警的前身是清军绿营。他们身上的‘警服’是当年淮军所用的军装。在新的国际环境下,清廷不但拟建了一支现代化的陆军—‘新军’。同时效仿列强们建立一套警察机构作为新形势下****的工具。总体来说:巡警营就是新瓶旧酒,一大群不思革新的革命当分子聚集地。 虽然后悔自己,怎么不打听清楚后,再投军但是很快张铭就调整了心态。任何事情都要向好的地方去想,比如说小雷(雷洛)在这个岗位就干的不错,捞钱都捞成总探长,还是五个亿,想想都感觉这个目标的的远大。 “就算我不是一个成功的跨时代革命者,那最少我也要成为最有钱的穿越客。” 显然张铭的思想总是在不停的变化着的,人总是要适应新的环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张铭那样,总是处于这种美好的想象中。比如那天地李队长,据传那天曹帮办转战怡春楼鏖战至第二天清晨,不但把下午赢的钱全部输了。还倒借了八百银元,这引起了曹帮办的不满,甚至诸同仁的不满,这中间也包括张铭。 安庆城内巡警营共划有五个区,现有300人的编制,实际编制225人,巡警每月工资五个银元,而他们将是曹帮办亏打牌和其他事情亏空的主要负担者,引起众怒的李队长,在当天早上向曹帮办引咎辞职。至于曹帮办的打牌亏空,巡警们还是要买地,不过好在他们每月还有‘其他灰色收入’否则他们可真都要喝西北风了。 ‘灰色收入’是由安庆城内的乡绅商贾支付给巡警请款,虽然是‘灰色收入’,但实际上比政府的工资可要高的多。每月十块银元,也就是说基层的巡警每月应工资为十五块银元,不过按照惯例,同僚们会从这八块钱的‘灰色收入’中拿出二至三块作为孝敬上司的‘基金’。尽管如此像李大喜这样有家室省一点还是能糊口。 今天是他第一次当班,没有枪只有一根短木棍,这根短棍甚至要比李有财给的那一根更加的短小精干。 作为金字塔最下层的巡警,张铭的任务就是巡视这个工作。张铭很喜欢这个工作,因为这是以前天朝城管的工作,张铭就这么走来走去,不过没有现在他工作这么拉风,街上那些看到他们这身衣服的人,都会退避三舍,个个见到他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 目前ah灾情已经引起了上层的高度重视,不过遗憾的是他们那少的可怜的赈灾款实在起不到什么效果,清朝政府的种种举措让社会变的更加动荡不安,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以前张铭听说抢钱、抢粮,抢金铺的事,那些都是坊间的传闻,可是现在这绝对不是什么传闻,而只是一部分真实的。一小部分因为在芜湖那边听说连巡警都被人给抢了。 “哦!上帝啊这种事最好别在我身边发生。” 他的心念很快就传达到了上帝那里去了,他将在某一段时期都不要担心这种会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实际上曹帮办某天与太太们一起打牌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天给他喂牌地小子,更巧的是他在例行的巡检中发现了这位耀眼的青年‘干探’。 张铭自从把头发剃了以后,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总是要把“头发”细心打理一番,这让它分外光彩照人。如果你每天偶尔摸一点猪油的话,不但可以增加光泽度,在近处还能闻到那么一阵淡淡地芳香。 在旧社会升官全靠老板一句话,他说升你就升他说降你就要坐板凳。 那些羡慕和嫉妒是无法避免的,谁让张铭有那么一技之长呢? 曹帮办先升张铭为‘助理’自从他当了‘助理’以后基本就跟在曹帮办的左右,主要任务就是帮助曹帮办锤炼‘牌技’。还别说自从有了张铭后,曹帮办输钱这种事就一去不复返了,张铭常常穿梭于各种‘邀请赛麻将’之间。因为其出神入化的牌技很快就让他博得‘枪手’的美名,他的身价也如米价一般一日三涨,没过多久就他肩上就多了几道杠子。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张铭朝对面的巡警抱了抱拳。 就在二个星期之前他和这些普通巡警没有什么区别,都穿着清一色地‘勇’装。而现在张铭已经换上了黑色的新式警服并配有袖章、佩刀、刀穗、刀带、刀带带扣、帽徽、警帽、衣领飞蟒图、领章、肩章。一应俱全的新式警服,用品材质就是比老式的淮军军装高级了不少。高级肩章上标有警衔,面料更是洋布。张铭跨着刀在路上走可比拿棍子那会可神气多了。 据说在北方几个省巡警换装早已结束了,淮军制服也随之被淘汰。但在南方这些鱼米之乡财税重地也只有像张铭这些升官的,才可能换上这套新制服。 二喜摸了摸张铭的新制服被大喜给阻止说:“你小子别摸坏了”。 张铭轻轻的弹了弹衣角“你小子别着急,过些时日我也帮你搞一套这样的制服。” 李家大嫂指着大喜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七、八年了,还是这身,什么时候也能像张铭兄弟一样。” “大嫂你不要这样说,我也就是运气好点,还有就是我这也就换身皮薪俸是一点也没有长。大喜兄弟想和我一样换身新装那还不容易,过些日子咱们营里划分小队,帮办正估摸着找个队长。” “张铭兄弟那是不是我家大喜有希望升官啊!”李家大嫂问道。 “大喜是我兄弟,再者论辈份论资历那都是营中的老人,我怎么也帮大喜抢个名额。” “这下我家大喜算是有出头的日子了。” 巡警营设队长这个职务只是临时性的。因为各地的巡警多为二人一组,以前天下太平的时候,这一安排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可是现在又是乱民又是革命党,近来又频繁发生袭警事件,尤其是深夜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被扒的连裤衩子都不剩,更甚着遇到革命党这些暴徒,一个不小心连命都丢了。所以总局召开扩大会议要求各巡区的巡警们加强本辖区内的治安管理。巡逻时以五人为一队设队长一名,夜间巡逻配短枪一枝。不过这一重大人事安尚在酝酿当中,只是张铭常在曹帮办身边所以才会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 第十章 卧龙计划 巡警营二层小楼内气氛严肃,做在椅子上的曹帮办的脸色很不大好。据张铭所知,他老人家在总局被人给捅了一刀,他已经气了好几天,连他最心爱的麻将都停了。这个绝密消息是杨洪森从曹帮办姨太太嘴里给套出来的。要说这事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是因为有人在本辖区乱贴小广告,广告内容以宣传革命推翻大清朝为要旨。这个小广告被好事者送到了总局,结果曹帮办被臭骂一顿并且要求限期破案。 “你们都看看都看看这事怎么搞啊!”曹帮办全名曹一柏!hn许县人,所以他讲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浓浓地hn味。 坐在下面的人都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张铭看了看周围的人,准备站起来说说自己的想法。马上就有巡长起身道“这些革命党神出鬼没的实在是不太好抓,而且都半夜三更贴上去的,这些天兄弟都忙的没日没夜。” “你吗的,老子是要你们解决问题的,不是要你们给老子诉苦的。上头限期破案,老子限你们三天查不出都给我滚蛋。” “老总这三天时间太短了啊!而且这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查。” 曹一柏指着对方鼻子道“老子给你七天时间够了吧。” 用七天时间破案,这不是瞎扯蛋吗?这几年革命党的案子有几件是彻底侦破的,大都是有始无终,顿时下面又议论纷纷。 张铭冷笑着,这些人的文化素质极低,坐在这里能把自已名字工工整整写出来的还不到十个手指头。他们能想出好办法才怪了“老总其实……” 突然耳朵响起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咱们进行全城大搜捕但凡家中有‘张贴传单’的全抓起来。”众人一听都认为这个办法好。 “老总此事万万不可。”张铭一脸怒气的看着身边的巡长。“姓王的,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是不是想着把老总搞下去你好做老总的位子啊!” 王仪一下子脸就绿了忙辩解说道“姓李的你不要别乱说话。” 张铭也毫不示弱“你出的这个什么点子,全城大搜捕!这你也想的出来先不说总局会不会同意这个方案。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搞,那些革命党还都被吓跑了,那还怎么破案你居心何处。”看到王仪方寸大乱嘴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曹一柏的脸很不好看,王仪出的这个馊点子与在他背后捅刀子没有什么多大区别。 “我说华炎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老总那我就直话直说。”张铭抓着手中的宣传单抖了抖“据我所知这些宣传单都有在夜间张贴在本辖区的各街巷中。” “李巡长的意思就是指责我们这些当夜班的巡防不利喽。”坐在对方的赵安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赵巡长你这话说地,现在是大家相互指责的时候吗?老总卑职拟定一个抓捕计划只是……” 曹一柏一听就急了“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老总,不是我李某人对在座诸位不放心。只是古人云:谋大事者不谋于众。所以卑职希望单独向老总想象说明这一计划。” 曹一柏看到手下这般人,他还真有一点不放心。如果那个姓严的再插上两腿,他捐的这个帮办可就保不住了“散会,今天就这里吧。我说华炎啊!你跟我到我来。” “是老总。”曹一柏还是很看重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人。 进了办公室,曹一柏让张铭站下“华炎啊!这里没有人了说说你的计划吧。” 张铭立正敬礼“谢谢老总给卑职这么一个效力的机会。” “坐吧坐吧。”曹一柏说道…… “卑职认为抓捕这些革命党,应当外松内紧多布暗哨。据目前的资料显示这些革命党出没于夜间,尤其在这几条街道张贴尤为频繁。”说着张铭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安庆城的草图“卑职认为这些张贴传单不过是一些小鱼,在他们的背后可能会挖到大家伙。” 曹一柏摸了摸下巴“何以见得。” “老总您看这些单子都是印制而成而非书写。这说明他们有印刷模具和专业的印刷人员,而且卑职认为他们这个窝,可以肯定就在城内。他们的目标是扰乱城内民心,如果进一步的揣摩地话,卑职认为这一切可能是为一次大的行动做铺垫工作。” 曹一柏盯着张铭,他没有想到张铭牌的打好。脑子也比那几个人灵光的多。就凭一张纸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看来这次一定要把这伙革命党老窝全端了。” “卑职认为找出这些张贴单子的人,甚至把那个印刷的窝点找到相对较易,不过想抓到后面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没有那么容易也就说有办法子。”曹一柏一脸憨厚的朝张铭笑着。 “法子到是有,不过要一步一步来。”张铭淡淡的说道。 曹一柏站了起来大笑着“好,不亏是我的福将来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 在打击张贴‘小传单,小广告’方面张铭还是颇有经验的。以前当保安的时候,一夜起来他们的公司不知被何人贴了小广告。清洗好了,晚上又贴起来,来来回回斗了数个回合。不但没有阻止这一不文明行为,反而有扩大化的趋势,最后他自己伪装成张贴小广告的,成功打入敌内部。最后配合当地城管及派出所一举端掉了小广告黑窝点,为此他得到了当月的‘最佳员工’的称号。 曹一柏对张铭这个代号‘卧龙’的计划极为欣赏,该计划如果成功引出大鱼,他升官的日子就不远了。只是曹一柏并不知道他引出来将是一头大白鲨。 按照与张铭的秘谋,曹如芳从外调来一个新手担任‘卧底’任务。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张铭代为给他五块大银元他的奖金,就是白天隐身,晚上出来跟在‘特别巡逻队’的后面张贴传单。不过一连几天‘卧龙’都始终没有联络他,直到第四天晚上,李大喜突然跑到了张铭的值班的哨岗。 张铭正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与这些巡警打着麻将,桌面上他赢了至少二十块银元。不过那些输钱的却一脸笑嘻嘻的表情,感觉完全不在乎已经输了一半的月薪。 “二弟送鱼的来了。”李大喜在张铭耳边轻声的说。 张铭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小狗子帮我打几圈赢得算你的输的算我。”随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二块银元“大伙儿加班加点的都辛苦了,让人去买点夜宵。” “是。”二狗子说道。 张铭叼着烟漫不经心的穿好上衣,走出岗哨十数米,突然一猫腰与大喜窜进了黑幕之中。原订的计划成功了‘卧龙’成功的与那些贴传单的人搭上线了。 “你看到他长相了没有。”张铭给‘卧龙’打了一根洋烟。 “看到了就算他们化成灰我都认识。” “他们没有怀疑你吗?” “按照大人您编地瞎话,他们一点也没有怀疑,他们认为我是他们一伙的。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跟着他们这条线,将他们的近况报告过来就行了。” “是。” 临走的时候张铭拍了拍‘卧龙’“小子这次干好了,少不了给你一个队长干干。” “多谢大人提拔。” 这边与‘卧龙’一接触,第二天张铭直接将最新消息报告给了曹一柏。曹一柏这几天一直坐立不安听到 ; 第十一章 卧龙计划收尾 曹一柏可是顶着上头的压力,在办案这两天。总局又找他谈了一次话,主要还是日益严重的非法小广告问题。那个姓严的也在当场,而且还不停的落井下石。要说起曹一柏与严高平之间的恩怨,就不得说飘香楼的‘小红玉’。当年曹一柏以微弱的优势标到了‘小红玉’的‘chuye权’,在随后的争夺中曹一柏更是完胜严高平将‘小红玉’纳入成为他的六姨太。自此严高平与曹一柏两人就不对眼之。 现如今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曹一柏底气十足在总局面前十二分的保票。回来后。他半躺靠椅,拿着洋烟的张铭赶紧取洋火给一柏点上烟,曹一柏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让‘卧龙’继续跟着,看看能不能挖到新的消息。” “嗯,很好,不过现在最好先把这传单的事先结了。” “老总您满心也就这一、二天的时间,把接头人查出来我亲自对他们进行抓捕。” “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出差错啊!另外那些人都可吗?” “这一点您放心,他们都是营内有家室的老人,断不会做出私通革命党的事情。” “你办事我放心。” “那么老总你休息,我去盯着那些小子们。” 曹一柏轻哼了一声“华炎啊?” “老总你还有什么吩咐?” “今天晚上,到我府上陪我打上两圈。这几天不打麻将总是感觉全身不自在。”曹一柏扭动着他那丰满地足以让人呕吐地腰。 张铭见曹一柏今天心情好忙应承下来。回到自己桌张铭不停的抽着洋烟,他现在做的事情,就好像是在刀尖在跳舞。稍有不慎就会滑落到同盟会的对立面去,张铭可是很清楚清王朝这艘破船很快就要沉了,充当清王朝的殉葬品。他可没有想过,张铭有些烦躁地将烟头掐灭了。 他带着二喜来到了安庆师范学堂,两个目标人物都是这所学堂的学生,他们的背景、家世张铭都已完全掌握,他甚至可以肯定这个学堂内有革命党,或者是这里的老师,或者干脆就是这里的‘校长’。 张铭与二喜一出现,看门的老头马上迎了上去“两位老总不知有什么事吗?” “现在还没有放学吗?”张铭微笑着从怀里掏出洋烟递了一支过去。 “多谢老总,不过老头子还是喜欢这个。”看门老头从腰上后掏出一根长长的烟杆。 “学校在上课时间学堂的门都是关着的吗?” “通常都是关着的。” “我们能不能进学校里面看看?” “这个……”老头犹豫了一下。 张铭微笑着说“我准备在让我弟弟来这里读书学字的,我能不能进去看看环境。” 看门老头虽然不想让张铭进去,但他们是巡警,而且张铭的派头看上去官位不小,忙把门推开“老总请。” “你们这里的门这就这样关吗?我是说学生到校后不锁铁门吗?” “咱门这里只有到晚上才锁铁门。” “晚上学堂有值班老师吗?” “连着学堂后面就是老师住的地方。” “学堂内有食堂吗?” “有一个小饭堂。” 张铭冲着二喜一笑“看来这里还不错,让小弟到这里读书准没错。” 学堂是一座四层的小楼,四楼周围绿林环绕不大的操场上还有单杠、双杠。张铭并没有注意学生对他们到来时的躁动与不安,他依旧若无其事的跳上双杠,做了几个以前体育课上的双杠动作,轻轻一翻身跳了下来。极其留恋的摸了摸双杠。 操场上的一边,李启哲一早就看到张铭。他只知道张铭算术不错,没有想到张铭玩双杠比他们这里的老师都要玩的好。 “启哲你认识那两个巡警吗。” “以前我家铺子里的伙计。” “你们家的伙计?” “好了刚才商量的事都那么定了我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李启哲整理了一下长衫走了过去。 张铭看到目标人物的时候,眉头微皱。因为李启哲正和在那个目标人物在一起,而那人与‘卧龙’描述的一样,黑瘦的高子人群之中很容易就能认出,更重要的是他看到张铭后表现的极不自然了。张铭心里一阵暗笑:果然不亏为炮灰级人物。 “张铭啊!你升官了。”李启哲说道。 “刚刚升巡长。” “你到过我们这里来不会是……抓什么人吧。” “抓人!抓人干什么,以后这一段都是我的巡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总要熟悉一下。对了你们校长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我一看就知道你有事,不说就算了。” “你一个学生娃管那么多事干什么,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在学堂还是好好读书切莫想其他的。” “你这话里有话啊!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 张铭看了看左右轻声道“这事你可不要对外人说,有人举报你们学校有革命党。” “革命党?”李启哲惊呼了一声 张铭立马嘘了一声“我的少爷啊!唉!你就不能小声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里真的革命党。” “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我哪里兴奋了。” “我可丑话说在前面,别和革命党什么的搅在一起,到时候抓到局子里,我都没有办法保你出去。” “你比我爹还烦。” “走!带我去你们校长办公室。” “走吧。” 李启哲将张铭带到了校长办公室,张铭与校长谈话的时候嘴里可没有说半分关于革命党的事,只是就入校事宜是否有宿舍,中午的伙食师资力量等等,谈了近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在学校内的另一边,包括李启哲在内这几个学生正商讨着。一年多以前李启哲加入了‘自强会’接受了大量的革命思想。‘自强会’的目标就是奋斗自强,激发民众觉醒。 随着anhui省局面的动荡,他们开始以印刷、张贴新思想的传单,作为宣传的工作,为让百姓们觉醒。看清清政府内在的本质,从而站起来反抗清王的腐朽统治。 “启哲你打听到什么了。” “他们怀疑我们学校有革命党。” “他们注意到我们了。”有人兴奋的说着。 “我们已经被盯上了,那么接下来的行动,我们是不是要取消?” “启哲你怎么这么胆小,那些巡警什么本事都没有,被我们玩的团团转。” 李启哲想了想说道“我保留个人意见,会长你是什么意见。” “我的意见就是我们绝不能退缩,不但如此,我们还要加大我们的宣传力度,不但要在省城内。而且还要将周边地区也要一起动起来。另外我要告诉大家我们不是孤立的。” “不错,会长说的对,其它地方也有人与我们一起战斗着伙伴。” “我们要通过宣传让所以人觉醒让他们自的站出来推翻清王朝。”会长有些亢奋的高举着右拳。 “启哲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行动吧。” “这个家父看的太紧,只怕我出不来。”李启哲说到这里心里叹了口气。 正当‘自强会’准备着夜间的行动的时候,张铭也开始了他的收网计划。虽然他有理由可以冲进学校zhuazhu那些张贴小广告的,不过他还是决定捉‘贼’要捉脏。 ; 第十二章 光汉子 19点30分,由张铭亲自带队,对正在回家途中的王某某突然实施秘密抓捕,并对其进行突击录口供,学生毕竟是学生,哪里受得住皮肉之苦,张铭只是将烧红的铁块轻轻放在那二两肥肉上,滋滋的声音很快就让王某某崩溃,自强会近四十多名成员全部给挖了出来。在曹一柏的威逼利诱下,王某开始全面与巡警营合作。 20时26分,在王某某的配合下,在东城外民居内将自强会会长宋浩先抓捕归案。 ……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不断有自强会的学生落入陷阱。 对于这些案犯,甚至首犯宋浩,曹一柏都不关心,他最关心的是名单中排名第二十三位的严东,之所以关注他是因为严东与严高平是表亲,曹一柏这次要用严东彻底把严高平这个石子踢飞。 严东在收到王某留下的口信,借口到同学家学习,离开严高平住所,七转八转来到了一处民宅,推门后刚房内,就被人一棒子打昏,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昏暗巡警审讯室内。 “好,好。”曹一柏听到严东落网,大声笑着,“他奶奶的,这次非整死那死狗。” “老总,要不我给您在天香楼订一间房,边打边等消息。” “去把顺子他们都叫过来了。”顺子全名叫郑顺,是曹如芳提拔起来的老人,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却对曹一柏‘忠心不二’。 没有过多久郑顺、王仪就被张铭叫请了过来。 曹一柏把名单往桌子上一扔,“今天晚上,你们都听张铭指挥,给老子把名单的娃娃抓起来。” 王仪深深的看了一眼曹一柏,虽然在不久前张铭踩着他肩膀上让他很恼火,可谁让他现在是老总身边的红人,惹不起,而且他还管着一个‘特别行动小队’,这段时间搞的神神秘秘。 王仪,“这名单上的人是……” 张铭,“王巡长,这些人都是革命党‘自强会’成员。” 王仪一听汗珠斗大,“老总,此事可以确定吗?”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曹一柏有一点不满的看着王仪。 王仪,“卑职只是认为这上面的几个人的背景都颇不简单,这要是抓起来……。” “你只管去抓,此事我正欲上报毓秀大人。” 毓秀时任ah省巡警总局的总办,曹一柏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可不会把这件事真的捅到上面去,他只要手中有那严东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可酌情而定,他的位子说起来有好几年都没有动了,借着这次机会正好与同僚们联络一下感情。 “不知王巡长还没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张铭微笑着说道。 “没有,一切全听李巡长调遣。” “王巡长,您不用担心,目前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只要静心等待他们上钩,把他们请到班房里,我们的任务就算完全,因为这次抓捕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就有劳你和郑巡长多多帮衬。” “哪里,哪里。”王仪客气的说道。 曹一柏打了个哈哈把手上的事情全交给了张铭,转过头直奔天香楼,曹一柏在那里大摆龙门阵,被邀请的人当中就有严高平,这天晚上曹一柏特别爽快,输了钱,立马付账,绝不拖欠,而且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容满面,让在座地诸位感觉这家伙是不是捡到皮夹子,或者又勾搭上那家的良家妇女。 严高平不是第一个到的,但也不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来的时候,天香楼的三层都铺开了六、七桌,除了警届中人,还有政府要员、富商巨贾,这请来的人着实不少。 严高平心说:这家伙续六姨太才几天,怎么又准备续老七了,他也不怕肾亏。 曹一柏看到严高平后立马起身抱了抱拳,严高平一惊,因为曹一柏可从来没有与他打招呼过,难道成家伙真遇到什么喜事,或者说他把案子破了,挖出了什么大家伙。但是怎么没有听到总局那些传过来消息,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严文杰报以同样的憨笑。 曹一柏看到严高平笑,他就笑的更憨了,憨的让严高平有一点心神不宁。 在另一边,张铭看了看表23点40分,整个城市在笼罩在夜幕之中,四周静悄悄,对张铭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警区内的一下出动了将近一百巡警,这样大规模的行动,想不惊动上面是根本不可能的, 毓秀虽担任巡警总局总办一职,但却是一个不管事的满清贵族,真正掌握实权的是时任巡警总局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的徐锡麟。 徐锡麟,字伯荪,zj绍兴人,1901年任绍兴府学堂教师,后升副监督。1904年在sh加入光夏会,1906年徐锡麟捐官道员,来安庆候补,后由其表叔时任hb学政俞廉三和zj巡抚寿山推荐,被ah巡抚任命为陆军小学堂会办,1907年原巡警处总办和巡警学堂督办按察使世善暴死,徐锡麟遂被任命为巡警总局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 曹一柏为了一次搞定了严高平,一早就迫不及待的将严东的‘罪证’报了上去。徐锡麟当晚就收到曹一柏的报告,一看便知不好,关于自强会他早有耳闻,是一些渴望变革命的热血年轻所创立的革命组织。报告到了他这里立马就被压了下去,并立即派人对‘自强会’施以援手,巡警系统的革命党人行动了起来,但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张铭。 当那些学生拿着传单走进陷阱时,那些如狼似虎地巡警们从四面八方将张贴传单地学会打的四处乱窜。奉张铭调遣吴顺亲率一队人马直入师范学堂强行抓走了教员赵林青,并且封了校内印刷室。 赵林青被抓后,王仪立即进行隔离审查,动用严刑从他的口中挖出了一大消息,革命党ah党首‘光汉子’欲举义安庆。王仪一听吓的冷汗直冒,当下不敢怠慢,立即派人急奔‘天香楼’向帮办曹一柏报告这一重大案情进展。 这个赵林青对革命党具体行动不清楚,关于举义的事也是他的推测,不过他为了活命,也管不了什么推不推测了,他要尽可能的取得‘立功点’。至于‘光汉子’这个名字,也是从其他的联络人那里听来的。 徐锡麟到凌晨二点时候的,把基本的情况都搞清楚,在他看来事情还没有影响到原来计划,因为被抓捕都是一些‘自强会’的学生,没有一位革命党被捕。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却一百八十度大变,ah抚巡恩铭召见他,这时他才知道‘案情’又发生重大进展,‘革命党’中再次出现叛徒。 巡抚衙门内曹一柏带着张铭在一边小心的坐着。恩铭的脸色很差,曹一柏的脸色也很差,前者是忧虑和痛心所致,后者是因为打了通宵麻将所致。 恩铭心痛至极,非一般人可能理解,恩铭南下出任ah巡抚时,抱有一番雄心大志,在ah短短一年,相对此时的大清官员,可以说政绩斐然,其修广济圩,赈济皖北水灾,大力推动ah教育的变革,尤其对于ah师范学堂更是费尽了心思,可是这一下可好,二百多个生员一下子出了近四十个‘革命党’,他是心寒啊!当年为创校他向朝廷报送的奏折中大声疾呼。到了具体落实时皆躬身过问。恩铭坐在椅子上了,唉叹一声,半天也没有说话。 走进来的徐锡麟并没有去注意恩铭或者曹一柏,反而是那个站在曹一柏身后低头正在奸笑的光头引起了他的注意,从张铭的肩章来看,其不过是一个巡长,可是在这里坐在这里最小的都是帮办。 “他是什么人?” 当张铭与徐锡麟眼神交汇的时候,徐锡麟冷冷地一笑。 自从徐锡麟走进这个屋子,张铭就一直盯着他,一直盯着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 第十三章 民国版无间道《一》 徐锡麟不是第一个发现张铭的,在座的这些官员对张铭的第一影响都不好,因为他眼睛充满对他们的不屑一顾。不过,巡抚恩铭却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大案的破获虽说是在曹一柏领导之下,但是计划却是出自张铭之手。 恩铭将徐锡麟召到身边。“啪”的一声将写有“光汉子”、“光复子”等别号的名单拍在桌上说:“你看看,这是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徐锡麟近前细看,这一看心中大震,因为其它的别名他并不清楚,但是这个“光汉子”正是他的别名,而“光复子”是陈伯平的别号,“大帅,这些好像都别名。” “现在人家革命党把人安插到我们官府内了,你这个会办怎么当的。”恩铭今天火起上来了,指着徐锡麟鼻子就大声说道。 “大帅,卑职无能。” 看到自己的爱将徐锡麟一脸委屈的样子,恩铭又安慰道,“唉,我也没有想到,一群学员引出来这么大的事,革命党无孔不入,我实在是头疼得要命啊!” 徐锡麟怒道:“该死的革命党,惹得大帅心烦,请大帅明示谁是革命党,我即刻带人去捕了他来,严刑拷打!” 恩铭说道:“我要知道是谁,还不早将他抓了碎尸万段,这些革命党……”恩铭想着想着头又痛了起来。 “大帅,我认为抓捕这些革命党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曹一柏站了起来,这次他挖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事件,稍微活动一下,升官是肯定地。“其实,当此事发生后,我一直,一直在想着怎样将这些可恶的革命党抓起来为大帅分忧,而现在我们已经掌握到了一些眉目,不如就让李铭巡长给大帅秉明如何?” 恩铭听到这,才有了那么一点精神。 徐锡麟现在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了,他实在不清楚曹一柏到底查到了什么。“他们到底查到了什么?” 恩铭点头许可后,曹一柏把张铭推到了前台。 张铭说,“大帅。除了大帅已经看到的这些名单和供词,当然还有一些关于革命党的情况不便此公开场合交由大帅商讨。” 恩铭眉头一皱,“你难道认为这里有人是革命党吗?” “卑职只是揣测而己,因为我起先调查的只是一些被革命利用的学生,但是随着我们在革命党内部的人……” “等等,你是说革命内部……”徐锡麟心跳加速,组织内不但出现了叛徒,而且还有清廷‘卧底’。 “是的,徐大人,我们在革命党内部埋有棋子,他们正在按照曹帮办的命令秘密的与革命党联络。” 徐锡麟说道,“革命党神出鬼没,你能保证派去的人不会倒向革命党。” 张铭说,“大人,这一点您尽管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再倒向革命党。” 恩铭,“我相信这里不会有革命党,把你们所知尽数说来。” “是大人,目前我们已掌握的情况显示,在省境之内有一个革命党的秘密组织叫‘岳王会’,目前他们的会首情况尚未查清,不过我们已经有几个怀疑的目标,现在正按照曹帮办的要求严密布控中。” “岳王会。”恩铭轻声道,“难道你们只查到了这些吗?” 张铭一脸犹豫的看着一柏,曹一柏则双眼微闭着坐在那里动都不动。 恩铭佯怒道,“全都给本府说出来。” “大人,还有一些是没有得到证实的,所以卑职不敢乱说,恐牵连太大。”张铭此话一处,周围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恩名拍着桌案道,“说吧。” “是大人,在不久前我们抓获了革命党人赵林清,通过赵林清我们抓到了他的联络人,别号为‘莫问’,目前他已经向我们招供并且愿意作为我们的‘线人’为我们提供革命党内的消息。” 徐锡麟的心这时候跳的就更快了,按照张铭这种查法,总有一天他会查到‘光汉子’他的头上,而且这小子一个劲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徐锡麟站出来道,“大帅,按照此种查法,何时才能把岳王会一网打净,不如让我把这个革命党全部抓起来,一顿痛打不怕他们不招。” 周围的官员们对徐锡麟极为认同,因为他们也怕受到牵连,谁是革命党他们哪里清楚,这名单上的学员,有些都官门中人的子弟,平时你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们能干出这种事。万一家中有人受到‘革命党’鼓惑,那么丢官是小,丢脑袋就大了。所以,此种案件应尽快结案为妥。 “你叫什么名字。”恩铭对眼前的年轻小吏还是很欣赏的。 张铭,“卑职李铭,现任巡长。” 恩铭,“嗯,若将‘岳王会’的情况查清楚需要多少时日?” 张铭,“革命党奸滑无比,卑职只能竭尽全力查访。” 恩铭,“徐会办,你干事快捷利索,办法多,能吃苦,此事就交给你全权查处,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务必将‘岳王会’一干革命党尽数抓获。” “大帅,您尽管放心,此番定将那些乱党斩草除根。”徐锡麟一听恩铭把这个活交给了自己心中大喜。 “曹一柏”、“李铭” “卑职在”。 “你等二人要尽心帮助会办查处此案,抓捕乱党。” 余下官员尽数退出,恩铭只留下了曹一柏、张铭、徐锡麟。曹一柏由分区巡警局调至总局任职,张铭由曹一柏举荐连跳三级出任巡警局帮办,协助徐锡麟查处‘岳王会’一案。 此时并无外人,曹一柏便一一禀明巡抚恩铭,其中包括两名打入‘革命党’内部的两把尖刀,以及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曹一柏剽窃张铭的‘计划’,讲的口沫横飞,恩铭对曹一柏是大加赞赏,而徐锡麟在内心深处对那张铭却越加提防起来。 做为曹一柏的新上司,徐锡麟他是早有耳闻,此人与巡抚恩铭有‘师生之谊’,其前途不可限量,对于这样的‘政治新星’,曹一柏很不得把他自己都卖给徐锡麟,只要傍上恩铭,富贵可想而知。 “大人,这是卑职小小的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曹一柏也算是下了血本,出手便是二千两白银的银票。 “大人才干卓绝,前途不可限量,此番我等追查逆党,当要同心同力为大帅分忧。”徐锡麟说话间,右手轻轻一勾就把五百两白银收到囊中。 张铭心里暗骂一声,老子从哪里搞二千两银子,曹胖子这坑怎么填。 曹一柏一脸mei笑着,“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力破此案。” 曹一柏与徐锡麟相互吹捧着,分手之时张铭被徐锡麟强留下来。曹一柏一个平庸之辈,不是张铭怎会立如此大功。徐锡麟认为张铭知道的可能比他说的多的多。 徐锡麟,“李帮办,现下可有他事。” 张铭,“大人,不知卑职可何效力之处。” 徐锡麟,“就‘岳王会’一事本官还要与你详谈,李帮办,请借步一说。” 张铭微微一笑紧跟徐锡麟而去,看到张铭被徐锡麟叫走,曹一柏心中一叹,“妈的,又是三缺一。” 徐锡麟与张铭一路之上都在彼此相互观察着对方,张铭穿着整洁而得体,尤其是那双皮靴擦的雪亮。高级巡警虽然都发皮靴,但是很少有穿的,因为没有官靴穿的舒坦,比如徐锡麟本人平时喜欢穿布靴。张铭坐在那里,用棉布擦着鞋子,完全无视他的上司徐锡麟,仿佛他的皮靴比他这个上司更重要。这样的场景让徐锡麟忆起了留学东洋时的一位朋友,他也喜欢穿皮靴,而且每天都花大量的时候打理它皮鞋。 “李帮办,以前你留过洋?”还是上过洋学堂? “洋人到见过,洋就没有留过。徐大人,好像去过东洋吧。” “早年学习时曾去过东洋。” “哦!这样说来你应该认识孙文了。”说这话的时候张铭继续打理着的他皮靴,半天才抬头看了一眼徐锡麟,“原来,大人不认识孙文啊!”张铭起身在地上跺了两脚,“这该死的土路,会办大人有时间建议一下巡抚大人把路修一下,否则我为了打理靴子都没有时间办公了。对了,大人想知道什么,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要收取一点小小的手续费。” 徐锡麟怒道,“真是放肆” 张铭却无耻的笑道,“给我一千两,我告诉你我是谁。” 徐锡麟掏出一千两银票扔了过去,张铭从地上捡起那一千两银票看了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票子。”说着揣进怀里。“记住,我真名叫张铭。光汉子,带我向鉴湖女侠问声好,goodbye。 ; 第十四章 民国版无间道《二》 李启哲早上一来到师范大学堂的时候,门口的老头已经被军警所取代,校园内不时的有三、五成群的巡警来回转悠。 “来的挺早的啊!”张铭从李启哲身后突然窜了出来。 “原来,原来是张铭啊!吓死我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没有死吗?对了,你在学校里的时候听说过‘自强会’吗?”张铭问道。 李启哲本能的缩了脖子,“不,我没有听说过。” 张铭点点头,深吸了口烟,“不知道就最好了,最好别与他们扯上关系,最近局里正在查自强会,走了。”张铭刚走出几步又转过头,“如果有巡警找你谈话的,不要紧张,他们只是例行的询问。” 李启哲说,“知道了。” 张铭用两个手指指了指他的肩章,“我升职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李启哲看到张铭的肩章的确与昨天的不同了,但是他并不清楚张铭已经升到帮办。 师范学堂里谣言四起,不断的说学生或老师被请到‘副校长’办公室做询问笔录。这件事一直搞到十二点多,最后校方特地请这些军警在学校的食堂小吃了一顿。 “各位,我李某人这次来此,虽是公务,但搅扰之处望各位多多见谅,多多包涵。当然张某人还有一些话要说,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学习放在第一位,而教师的职责就是传授,解惑。所以我痛恨那些革命党,他们把这些大有前途的学生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他们的政治工具,当成了他们的筹码,当成了他们的挡箭牌。”张铭挥舞着拳头显的很激动,“我们军警的职责是什么,就是维护本辖区的治安、社会和谐,所以各位放心,我们将会把那些懦弱的、无耻的,毫无人性的家伙一个一个的抓起来。”张铭使劲的挥舞着拳手,环视着在座的老师们。 张铭可是很清楚学堂里革命党或有革命倾向的不止赵林清一个,但是抓一个就行,而现在敲敲他们。 这顿饭吃老师们吃的并不舒坦,反到是这些普通巡警,他们可是很少有饭局吃,吃得别提有多香了。 下午,除了学堂外巡逻的军警外,校内的军警全部撤出,原来的封条全部解除。至于学堂内部整顿事宜,那就是他们上级主管部门的事了。 徐锡麟那边完全没有动静,即没有派人去搞掉张铭,也没有派人过去与他接触。到是曹一柏这边派人送来了红红的喜帖,六房姨小红玉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最近又升了官,可谓是双喜临门。 城内的乡绅、商贾都纷纷献上重礼,就连一向与他不对劲的严高平,也派人给他打了一头小金猪。 张铭把从徐锡麟那里夺过来的一千两白银,作为全营军警的贺礼。 徐锡麟也被邀请而至,而且还被安排与自己最讨厌的张铭同一张桌子。 “会办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张铭极其无耻的凑了上去。 徐锡麟,“最近干的不错,有什么线索吗?” “线人方面完全没有了消息,估计应该是死了,唉,又少了一个棋子。” “你好像对此没有并没有一丝烦劳。” “不过是一个弃子,可有可无。你以前下过国际象棋吗?” 国际象棋,徐锡麟曾在日本游学曾看到过那些附庸风雅日本人在樱花树下着那种棋,“你下过吗?” “比我围棋下的可好多了。” “原来李帮办也会下围棋。” “只是会下而已,那么您呢?会办大人。” “正恰也会那么一点。” “看来我们又有了一个共同点,真的是值得庆祝。不如,为我们的共同点干杯。” “干杯。” “祝会办事事顺心。”徐锡麟一阵苦笑,现在他怎么也无法顺心,张铭他已经联络党内革命同志去调查了,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 与徐锡麟相比,张铭的内心却更加的不平静,借着酒劲,他的脸显的红彤彤的,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两只眼睛出神的盯着那只脆皮烤乳猪,在沉吟的半天后,他终于动了筷子。 , 在曹一柏大摆宴席庆贺三喜临门的时候,有人正人酝酿着刺杀曹一柏的进行,在那跳动的烛火下,那张年轻的面孔分明就是李启哲,他手中的枪让四周的同学很紧张,虽然他们推荐革命思想,而且积极投身到宣传革命当中,但是还从没有做到如此过激的事情。 “启哲,你,你这枪从什么地方来的。” “买来的。” “你这是准备去干什么。” “我准备刺杀曹一柏。” “这事你还是要再考虑一下。” “还有什么好考虑,杀了朝廷鹰犬曹一柏,看他们怎么查下去。” “这事没有那些简单,就算杀了曹一柏,还有其它人会查的,我看要杀就直把那个会办徐锡麟杀了。” 李启哲点了点,看了自己手中的左轮手枪,“八发子弹,杀徐锡麟与那曹一柏已够。” “那你怎么接近他们,何时动手。” “动手便在今晚,今夜那曹狗摆酒,我趁机杀他个措手不急,我要让他们这些狗东西知道我们革命党人是不怕流血牺牲。”周围的几个女生一脸敬佩的看着李启哲。 李启哲痛恨那些出卖了同学的叛徒,但是他更痛恨曹一柏这只老狗,实际他决定刺杀曹一柏并不是他一时头热。自从张铭第二次来学堂与那些主办吃过一顿饭后,有被怀疑是革命教师都被迫离开学堂,而作为‘自强会’,有人通知他们马上解散回去安心读书,至于被捕同学会有人想办法救他们的。可是这事情李启哲越想越来憋屈,遂决定刺杀曹一柏,壮‘自强会’声势,丧清廷之胆。 此时,在酒宴之上,徐锡麟借故一早离去,张铭作为曹一柏首席打手送其出门。 “会办大人,酒薄菜微之处还清海涵。” “杨帮办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今日有事在身,这就先行告辞了。” “一切当以国事为重。”张铭一直看着徐锡麟上了人力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曹一柏人逢喜事精神爽,喝到最后实在是顶不住了,张铭便站了出来为挡驾。张铭那酒量想把他灌倒,谈何容易,更何况是民国时期的白酒,度数还是很低的。酒席到最后随着客人相继离去,剩下来的这些人都是曹一柏的亲信。 “张铭,我可是很看重你的。这次干的好,干的漂亮。” “没有老总您的英明指导和知人善任,那里有卑职的今日的风光。”曹一柏使劲的拍着张铭的肩膀。这次没有张铭帮他挖了这么一条大鱼,他升官那有这么容易。 “你们都喝好,吃好。” “老总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来人给老总叫车,扶着时候小心点。”张铭在一旁指手划脚的指挥着。 李启哲本来的目标是徐锡麟,可惜他来晚了,他来的时候徐锡麟早走了,他在街卷的一角盯着门口,最后他终于看到了肥胖了曹一柏在三个人的搀扶下正准备上一辆人力车。 在曹一柏不远处,张铭正与郑顺、王仪等人勾肩搭背地咬着耳朵。 李启哲看准时间突然从街巷的夜幕中走了出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小跑走过去对着曹一柏‘砰’、‘砰’就是两枪,因为太激动,一枪打中了曹一柏的肩部,一枪打中了搀扶的曹一柏巡警。没人搀扶的曹一柏,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枪痛让他酒醒了分。 绕过人力车李启哲‘砰’、‘砰’又两枪一枪打中了曹一柏的后背,一枪打中他的脖子。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而且这帮人都喝的醉熏熏的,一时都站在那些傻看着,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最先出手的还是张铭,他大吼一声,“警察。” 喘着粗气李启哲对着张铭就是一枪,吓的张铭顺势侧倒在地上,子弹擦肩而过,将他身后双目呆滞的郑顺当场击毙。 看着倒在地上的曹一柏,看着刚才对自己开枪的李启哲,他跑过去跪在曹一柏身边,用手按住他的颈子,“医生,快给我找医生。”在张铭的计划中,曹一柏不应该这么早死的。 周围当班的巡警听到几声枪响,正在向这边跑来,看到门口的情况,他们都有一点不知所措。在张铭的大喊之下,才有人回过神,去找医生。 曹一柏喘着气紧紧zhuazhu张铭,眼色中充满的祈求。 “大喜、二喜过来。”大、二喜两个也都吓傻了,尤其是大喜他的大腿肚子直发抖。二喜跑了过来,张铭用他的手按着曹一柏颈部的伤,让另一个人将曹如龙背后的血窟窿堵着。 起身后的张铭看着满手的血,大口的喘着气,“妈的,妈的”。 看到这些围观的巡警他一阵火大,今天晚上他差点也跟着曹一柏一起挂了,“你们被吓傻了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快找东西把老总抬到洋医生哪里去。” “你,马上找兄弟把所以出城的路全堵起来。” “你,马上通知衙门,让巡防营的配合我们行动。”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警戒。” “其它人都给我动起来,把那个刺客给我抓到。”张铭双手抱着头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妈的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稍微平静下来他,冲进了那边幽暗的深巷。 ; 第十五章 民国版无间道《三》 李启哲东跑西跑,在逃跑的中途做,李启哲的手不停的发抖,随后他把枪随手就仍在一家民房中,不过跑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把枪仍了。是在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一口气跑到回家的李启哲,他上气不接下气,他轻轻的敲了两下自家的后门,就在他准备敲第三下的时候,身后有一样东西正顶着他的后腰,他很熟悉这是东西,所以他不敢在敲们了。 “动一下就打死你。”这个声音李启哲太熟悉,“乖乖的跟我走,不然你知道后果。” 李启哲没有反抗,在张铭的威逼下,走进了对面地深巷。在巷子里,他看到何大柱披着衣服打开后门,点着火向外四处张望着,最后关上了家门。 “枪呢?”张铭朝着巷外左右张望着。 “什么,什么枪。”李启哲准备完全否认。 “操,你以为换身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吗,枪是不是扔了?”看着他一声不吭,张铭有种想暴打他的冲动。 “扔了。”李启哲这次到是很干脆的回答道。 张铭用枪威胁道,“向前走。” 李启哲回头看着自家的后门,心情十分复杂。张铭晃了晃手中的手枪。李启哲本想看看情况能不能反抗一下,但是他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原因很简单,张铭的手枪上膛了,而且距离太近,在加上他根本不是张铭的对手。 李启哲本以为张铭要把他带到巡警局,然后在把交给他的上司,准备在立一大功,可是走着走着,他感觉这好像不是去巡警局的路,过一会,张铭和他走到一处民房中,停了下来。 这里本来是张铭为自己准备的“狡兔三窟”中的一处,今天却提前给李启哲用上了,“今天晚上你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还有告诉我你把枪扔在那里了,就在你刚刚你抓我前面的民房。 李启哲颤声道,“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张铭走过去就给了李启哲两个耳光,用手指点了他一下,“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躺在g睡觉,直到我回来。”李启哲被张铭打了后,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把衣服给我脱了。” 李启哲按照张铭的话,脱的只剩下了一条neiku,张铭将他的衣服全卷走。离开的时候,张铭将门又反锁了起来,把钥匙放到了口袋,随便在回去的路上找到了李启哲扔掉的手枪,嘴角一阵冷笑,“这回又立大功了。” 徐锡麟在离开宴会后,转身就去见他的革命同志了,他想知道张铭的个人背景,很可惜他们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据徐锡麟所知,在同盟会有一些急进分子,他们对他在清廷身居高位,没有任何行动感到不满。实际他也是最近几年才有了实权,并且拥有着一支300人为骨干力量,为了推翻清廷,他正在联络各方的志士,其中包括‘新军’中的力量。此时,关于张铭在他的脑子里有一个不愿意去考虑的问题。现在的情况就是不知道张铭到底是自己人,还是清朝政府的人,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一个不好可能会把自己准备起义的行动给暴露出来。 在自己的住处,徐锡麟将自己的两位得意弟子召到身边商量着对张铭的处理办法,‘杀’还是‘不杀’真的是一个很难决定的问题。杀了!万一是自己人就糟糕了,可是不杀,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计划,这是个很难的选择题。 刘一明向徐锡麟征询着:“我认为他是一个将会威胁到我们计划的人,如果可以话,请让我派人秘密解决他。” “一明兄,我看此事还要慎重,从目前的情况看,他知道我们很多的事情,包括我们未来起义的计划和人员,如果他是我们的敌人,那么他大可把此事告诉巡抚把我抓起来,但是他没有这么作。” “另外一边,韩方涛说:他已经抓了我们很多人了。” 刘一明说,“不要说那些人了,他们不过是一群革命不坚定的叛徒,也许他是想帮我们清除我们内部的一些摇摆分子。” “帮助我们,哼,这你也能想的出来,我的意思是杀,起义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从事。” 韩方涛没有理会刘一明,而是直接向徐锡麟询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 “一明,我也一时拿不准,如果是自己地同志,他怎么会抓捕我们自己这么多人,而且看他抓人,也不像一个革命同志啊……。” “先生,我认为他可能是为了你来的,是为了给我们施压的,起义时间再次推后,看来他们已经等不急。” “你认为他是我们自己人。” “是的先生,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实际上他比我们当中的某些同志知道的都多。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是清朝政府的人,他大可直接告密到巡抚,甚至两jiangzong督那里去,所以我认为有必要与他接洽沟通一下。”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了解他来的目的,我们好明白怎么处理。 “那么你认为谁最合适。” “在半年前我就已经毕业了,所以您可以把我直接派到他手下去。” 徐锡麟对于自己被同志们误会一直很苦恼,在敌人内部开展革命活动的他做事必须要谨慎,他打消了自己与张铭再次接触的想法,改派刘一明充当中间人。 就在他们商谈起议之事时,突然半夜有人来访,来的巡警神情慌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废话就不要说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慢慢说 巡警擦着额头的汗,简洁地说,“报告会办,刚才曹帮办遇刺身受重伤。” “刺客呢?”徐锡麟先是一惊,接着大声道。 “李帮办正在追拿中。” 徐锡麟眉头紧皱,说“曹帮办现在情况如何?” “不知道。” “不知道?” 徐锡麟一巴掌重重打了巡警的腮膀子上,“混蛋”。巡警很无辜挨了他的一耳光。 知道案情后的徐锡麟,在他的牵头下成立了‘安徽刺客案特别小组’。可惜,这个小组的大多数成员,只能到明天酒醒之后,才能到达。至于恩铭巡抚,徐锡麟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来到巡警局的时候,张铭早已经回到局里开始分配着任务。目前曹一柏正在城里的接受一位洋医生的紧急救治,不过是否能救活,那就要看洋医生的医术了。 “徐会办,你来了。”张铭上前向徐锡麟抱拳道。 “曹帮办情况如何。” “徐会办这边请。” “说吧。” 张铭小声的说道,“恐怕凶多吉少啊。” “那么刺客是否已经抓到。” “目前抓到了一个,且身份已经得到了核实。” “刺客身份已经得到核实了吗?”徐锡麟没有想到张铭的工作效率这么的高! “是的,该犯为李家米铺的少东家李启哲,‘自强会’成员之一,而且我们的人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一把手枪。”还有两发子弹,张铭一挥手,“把罪证和人都给我带过来。” 徐锡麟眉头紧皱,看着被白布盖着的担架,指着道,“刺客?” 张铭让他们放下,掀开布单,几个巡警看到后当场就呕吐了起来,就算是徐锡麟初看也是五味翻腾,轻轻的用手捂住鼻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曾在李家米铺做过事,所以认得他,在老总遇刺后,我便带人在第一时间监控了汪家米铺,最后在米铺附近发现了他,其本人反抗,所以在纠斗中卑职失手打死了。”张铭脸无表情地说着。 看着面目全非,脑浆崩裂的李启哲,徐锡麟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是失手打的,紧盯着那几个手持警棍的巡警,他们的警棍上面还残留着白色的脑浆。 徐锡麟怒道,“刺客死了现在怎么查下去,你说,怎么查。” “卑职无能,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徐锡麟心中一惊,狠狠盯着张铭,紧紧的抓着张铭手臂,“什么线索?” “会办,是枪啊!” “枪?”徐锡麟慢慢的松开了手。 “李启哲只是一个学生,不可能买到枪,所以枪只能是革命党为他提供了,我认为有必要进行全城大搜查。”说到革命党的时候,张铭故意将语气加重了三份。 “你是说全城大搜查。” “是的,我认为他当时的目标可是您,只是您提前离开,所以才临时换成了曹帮办和我。” “你?” “是的,他向我开了两枪,只可惜他的枪法太差了,打中了我身后郑巡长。” “郑巡长的情况如何。” “死了,我已通知了他的家人,他的尸体现在停放在外面。那么,会办,关于那个全城大搜捕,你怎么看?” “关于全城搜查的事我会安排的,请你务必将那些刺客全数zhuazhu。” 徐锡麟在巡警局停留片刻,待张铭送走徐会办,转身看着那帮巡警,拍着手吼道,“好了,都给我动了起,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把城内的革命党揪出来。现在给我把这瘫烂肉搬走,搬走。” 回到办公室的张铭关起门靠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一根洋烟,惬意的享受着。而在门外巡警们正在按照张铭的命令追查革命党,可是除了一支枪,一个打的没有人样的尸体,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实在有难度。而且全城大搜捕,更容易打草惊蛇,给革命党机会跑路。 张铭在椅子上靠了一会,直到空渐渐泛白,有人敲门告诉他,曹大帮办奇迹般的熬过来了。除了他脖子上的那一枪外,另外两枪都没有射中要害,均被曹一柏厚实的大肚子脂肪给挡了下来,看来胖子也有胖子的好处,不过此时曹一柏因失血过多现仍处于昏迷当中。而巡抚恩铭从徐锡麟口中得知曹一柏遇刺之事,顿时陷入了莫名的震惊之中。 ; 第十六章 民国版无间道《四》 曹一柏虽说不是巡抚恩铭的爱将,但也是一名干将,如此干将昨天才升他,今天就被刺,实在是和恩铭过不去,和朝廷过不去。 革命党在安庆城内活动之猖獗,让人发指,这极大的影响了大清王朝的安定繁荣。恩铭把怒火全发在了徐锡麟头上,临走了又扔给徐锡麟一个甜枣,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现下曹一柏情况如何?” “目前曹一柏尚在昏迷当中。” “可有其它人受伤?” “李帮办受了一点轻伤,郑顺巡长当场被刺客射杀。” “刺客呢?” “刺客因反抗已被击毙。” 听到刺客被击毙巡抚恩铭脸色阴沉,“这件事交给由你一并处理吧,给我把革命党全抓起来,不把革命党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他们还真翻了天,全城搜捕,给我全城搜捕。” “是大帅,我定当亲自处理此事,将那些革命党全抓捕。” 巡抚恩铭欣慰的说道,“刺客的身份可查清楚。” “尚在核查中,不过从衣着来看,好像是师范学堂的学员。” “什么,又是师范学堂的学员。” “是的,具体是谁,暂时我还没有得到报告。” 恩铭在屋内来回踱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师范学堂’这个四个字。恩铭心里那个苦啊!感觉自己比吃了黄莲还要苦,本来是为了朝廷培养人才的学堂,现在完全成了培养革命党的基地,多少年的血汗,多少年的投入,可恶的革命党,可恶。恩铭越想越来气。 徐锡麟谏言道,“大帅,这学堂之内先有‘自强会’、后又出了个刺客,不如让我带人封了学堂,把一干人等全抓起来,严加盘问,我就不信他们不招。” “给我回来。”恩铭喊住一脸怒气的徐锡麟,宽慰道,“此事当慎重。” 胸间起伏不定的恩铭坐在太师椅子上,微闭着双眼,“你可以肯定那人是学堂的学员。” “大帅,刺客身上一身学堂的衣饰那还有假。” “师范学堂可是我的心血,当初为了建立我向朝廷立谏,今日却是这般局面,唉,此事你派一个细心点的人明查暗访便可。” “是,大帅,且看我将那些革命党抓来。” 徐锡麟是革命党,让他抓革命党,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要说这徐锡麟是说干就干,封锁全城进行大搜捕,不把革命党挖出来不收兵,各分局的头头全都来到总局,分派任务后,徐锡麟将张铭单独留了下来。 徐锡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一明,巡警学堂第三期甲等毕业生,由他来接替郑顺,帮助你追查革命党的事。” 张铭道,“刘兄原来是巡警学堂第三期甲等生,失敬,失敬,有刘兄助我一臂之力,何愁革命党不灭,您放心,卑职竭尽全力将革命党剿杀干净,定当不辱使命。” 徐锡麟,“今日,我在归泰楼备下酒菜,为李帮办办庆功宴,到时可要到啊!” 张铭,“会办有请,卑职怎敢不去。正好卑职也有要事与您相商。” 徐锡麟走了后,刘一明来了。张铭把他叫到办公室,将两位分文件夹扔了过去,文件夹内记载着有关现下张铭手中的两位策反过来的革命党人资料,一人叫招赵林清,一人叫杜援。刘一明拿着这两份材料细细的看了看。张铭让他负责与此二人联络工作。另外,他将王仪叫了进来,王仪昨天喝的太多,发生刺杀时他也在,不过他喝的是在太多,早上在巡警局才醒过来的时候,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浑身冷汗直冒。 张铭,“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一明巡长,新上任并接替郑顺巡长,以后你好好带着他。” 王仪,“是,老总。” 张铭道,“枪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王仪道,“没有一点结果,我希望能搜查李家米铺。” 张铭道,“李家米铺的事可以等一等,你的想法我知道,那个杜援不是与李启哲是同学吗,你可以命他给他父亲写一封家书,就说我们将要对他李家米铺进行搜查。” 王仪坏坏地一笑,“您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你懂? 张铭,“王仪,你派人给我盯着米铺,如果李有财也是革命党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王仪,“老总,你放心,我知道做,我会亲自指挥秘密将他抓回来。” 张铭猛的站了起来,“愚蠢,如果他是革命党,你抓他,那线索不是就断了吗?给我把他监视起来,他做了什么和什么人说话,干了什么事情,都给我记录下来,只要他是革命党就会与其他人接触,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挖出来,来个一网打尽。” 王仪顿时恍然大悟,“高,高,实在是高,老总的这招欲擒故纵实在高明,我这就下去与刘巡长去安排。” “记住,以后做事给我在脑子里想下,再做。”张铭当着刘一明地面批评道。 王仪心里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这事要按他以往的作风,二话不说,把米铺封了,人带到巡警局,没有问之前先暴打一顿,最后看他说不说。而张铭的这招真tama的绝了,服了,他这次算是彻底服,为什么人家能在数月之内就爬上帮办的位子,脑子啊,帮办的脑子真是太好使了,现在的年青人都不得了啊! “你站在这里看什么看,难道要我请你喝茶吗?”张铭没有给刘一明半分好脸色。 借口办案的张铭,带上二喜挎着短枪出了巡警局。二喜这两天所经历的事让他感觉有一点后怕,尤其是昨天晚天多危险啊!差点他就挂了,他可是连老婆都没有娶,相对昨天的张铭让他佩服不已,临危不乱,调度得法,如果不是他出手曹一柏早就挂了。看来大哥就是大哥,昨天那种场面都没有半点慌张,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此时,他跟着张铭来到东城老区,左转右转来到了一处比较破旧的民居。 “二喜,你在外面盯着点,如果有人敲门,就轻咳一声,知道了吗?” “知道了。” 张铭开门而入,看到李启哲坐在床上正不安的看着他,张铭拿出一包巡警衣服道,“把这个给我换上,跟我走。” 李启哲看着手中的巡警制服忙问道,“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张铭一把揪住李启哲,“我现在正保你的命,最好别问太多,给我穿上。” 李启哲下了床赶紧换上衣服。二喜进屋时看到汪育田吓的往后直退,张铭赶紧将二喜拉到屋里。 “大哥,他,他,你……” “他什么他,你什么你,你送他到李家村,然后送他去芜湖,知道了吗? 二喜看着张铭道,“大哥,他可是曾经想杀你啊!你就这么帮他啊!。” “这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说,把这些东西都拿上。” “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去。” “回家探亲,到了李家村然后,送他去芜湖,然后你在回来,路上保护好他,不要让人发现,听清楚了没有。” “知道了。” 张铭转过身点了一支烟走到李启哲身边,“你开始是不是准备刺杀徐锡麟的。”李启哲并没有否认,他是准备杀徐锡麟的,这让张铭心里苦笑,据他所知徐锡麟是起义失败被杀的,如果不是徐锡麟早走,未来的历史进程可能将会有重大的变化。 “你给我听着,你现在已经死了,李启哲这个名字就不要在用了,暂时不要再回来。我会让二喜送你到芜湖,你从芜湖到浙江绍兴去,去绍兴去找鉴湖女侠秋瑾,让她帮你或去东洋,或去上海避风头,不要再回来了。”说话间张铭从口袋时拿出一个袋子扔在桌上,“这里有两百块银元,把他收好。” 李启哲惊讶的看着张铭,“你为什么要帮我?”张铭没有理他。“你是革命党吗?” 张铭冷冷一笑,“你说呢?”李铭分不清。 出了东城民居李启哲跟在张铭和李二喜身边,拿着各种礼盒直奔码头,沿途巡警纷纷避让,一直把张二喜和汪育田送上船,看着远去的孤帆,张铭转身要走,只见刘一明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人送走了?” “送什么送,你闲的没事干,革命党都被抓光了啦!”张铭白了刘一明一眼,心说,这家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吓我一跳。 刘一明道,“那边已按帮办您的要求把风声放出去了,暂时还没有动静,路上正好看见帮办您,所以就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是单干。”张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刘一明站在那里,看着那片小船,紧紧追张铭而去。 ; 第十七章 民国版无间道《五》 经过大约半个月的查证,徐锡麟他们还是没有查到半点关于张铭的资料和来历,感觉好像就从来没有张铭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刘一明回到归云楼后,马上和徐锡麟说出了李启哲还活着,并且还是张铭他亲自把李启哲送出城的消息。“你是说李铭是我们的人”徐锡麟坐了起来。“一明你能确定此事吗?” “我可以肯定,那个死的人不是李启哲,李启哲已经被他送到芜湖或者其他地方去了。” 徐锡麟怀疑地说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他是我们的人啊!”万一他是清政府派到我们这里的探子,是想要刺探我们的起义的事情,怎么办? “实际我最担心的就是那批藏在李家米铺中的哪批货,昨天张铭让那个叛徒杜援将李启哲刺杀曹一柏和将要大搜查的事密告李有财,可把我吓坏了。好在李启哲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反映,今天他让王仪对李家米铺进行大搜查。“ “货物怎么样。”徐锡麟最关心的还是那批‘货’。他从上海,福州分别购进了一批‘枪’,分别寄存在李有财的米铺和客栈等其他人处,因为起义时间一拖再拖,这些‘枪’就一直放在那里。 “放心‘货’安然无恙,网仪除了米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在王仪搜查前,我已经派人给给李有财报信了,已经有人以你的外号送过信了。” “你是说有人以我的外号吗?” “是的,你也应该猜出这个是谁了。” “李铭吗?你安排一下,我要和他见个面。” “这个事情由我来安排吧。” 张铭就这样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另一个打入安徽省‘清政府军警系统’的‘双面卧底’,当然现在他的身份还有待于进一步核查证实,但是对于徐锡麟我们来说,张铭或许是个同情革命的人,可以拉拢的对象。 对于救过自己命的二喜,张铭没必要刻意去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又隐瞒自己是一个时空穿越客的情况,毕竟这个事实太靠前一个时代,而且也是二喜不能理解的。并且就算他说了,二喜也吧见得会相信这个事实,所以他对自己的事略作了一点加工后告诉了二喜。他只是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一个留洋的大学生,一个南洋的华侨,一个为了祖国复兴的革命党人。 “大哥,你真的是革命党?” “怎么了?” “可是你为什么又抓革命党啊?” “他们是革命党,但是我们革命党吧需要着种意志不坚定的投机分子,虽然张铭自己就是个投机分子。我们革命党的理想,就推翻这个腐朽卖国的满清王朝,建立一个属于我们全国人民的新社会,我们的领袖孙文先生将带领我们建立一个人民当家做主的新国家。” “新国家。” “平等、mingzhu、文明、富强的新中国,到了那个时候中华大地不在有满汉在之份,全国的老百姓都有饭吃,有自己的土地,并且哪些洋鬼子也不敢在欺负我们,我们老百姓要做自己的主人。 “我们真的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人吗?”二喜一脸憧憬看着张铭。 “现在还没有,所以我们反对满清政府的统治,我们要革命,将那些剥削我们满清贵族、旗人,外国殖民统治者们统统推翻,赶出中国,只有老百姓当家做了主,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二喜的思想比较单纯,在‘警队’所处时间不长,并没有染上什么吃喝嫖赌抽的坏习惯。而且,二喜生活在长江江边多年,对外国洋人他是深恶痛绝,对满清官府的卑躬屈膝,不作为以及不间断的盘剥早就心生不满了,在他看来张铭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要想有好日子,不让外国人欺负,就要老百姓自己当家作主,“我也想成为一名革命党。” “现在的你还不行。” “为什么,我有的是力气,我不怕死。” 首先作为一个革命者,可不是有力气,不怕死那么简单的事,尤其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恶劣环境,我们要有一颗坚定心要有坚定的革命信仰,坚信我们的革命必将胜利。”张铭说道,可是张铭何尝又是一个真正革命者,说好听点,张铭就是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大难不死的时空客,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穿越骗子客。可是张铭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张铭虽然是一个gong党员,可是现在连gong主义的发源地,伟大的苏维埃都还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才成立,所以他不能谈的太跨越时代了,这些还是留给以后的先烈们吧! 张铭心里暗喜,这是自己穿越过来发展的第一小弟,以后会更多,他要把自己身边的人都发展起来。让他们都充满对革命的信心,这样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他给二喜描绘是划时代‘社会主义’。而且这是一百年后的的社会,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二喜的积极性,现在还是孙文领导的是资产阶级革命,主旨的首要是推翻满清政府,离自己的描绘还很遥远,虽然其中有张铭自己的瞎掰和太靠前的思维,张铭发现自己对二喜讲唯物主义世界观、马列主义,毛zedong思想是不是有一点太深了。 “我愿意为了革命,为了推翻满清政府而努力。”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同志了,是光荣的革命党人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努力,是为了全中国的劳苦大众和被欺负的老百姓做的事业,这是无限光荣的,为此我们可能会牺牲生命,可能死了都没有人知道。你要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 ‘我不怕’ “我将作为你的入党介绍人,欢迎你加入了我们的革命阵营中来。” “我们能将这件事告诉我大哥吗?” “暂时不行,现在的斗争环境很恶劣,我们随着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险,我们都是一个人,但是你的哥哥却还有家室,明白了吗?”张铭发展二喜和其他人,知道要慢慢来,有步步的让他们有共同信仰。二喜为人单纯老实,张铭绝对信的过他,但是大喜还要考察后方能吸纳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越少越安全,暴露的可能性就越低。不过现实的情况是他需要一批信得过的人,而单干不是长久的,他需要一个组织,有组织他才能在这个时代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当然前提是,他必须要成为组织的重要成员和负责人,不然将来革命成功,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很快刘有明就找了一个机会请张铭吃饭,张铭很少有机会腐败一次,而且这次请他腐败的人,还是他的上司,也是他能不能成为革命组织重要一员的重要人员。所以这个现在的上司和未来的上司请吃饭,他不能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就算要拒绝,也是吃饱喝足了以后,而且看到刘一明请的这一顿可不便宜,少说也要花几块大洋。但是这顿饭可不是就请他一个人的,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 刘有明道“今天不是我请你,是另一个人?” 张铭早就知道是谁,装着猜的样子说“是徐锡麟吗?他在这里与我见面?” “放心,这是我们自己人开的饭馆,所以很安全。” 张铭开始还有点担心,现在听刘一明的话,大脑马上想的是这里的菜的味道,,为自己以后长期在接头,探查情况,反正以后都是‘革命’大家庭的一员。 在和刘一明聊了一会无聊的事情见请客的人还没有到,张铭提议“我们不如先上一点冷盘,边等边吃吧。”张铭不喜欢等人,尤其是在吃饭的关头。 刘有明道,“老师,很快就会来了。” 张铭看了看四周说,“你们这里说话应该很安全吧。” “当然。” “你肯定这里不会出现叛徒?” “这里的老板是我们会里的老同志。” “你是什么会来着。” “光复会。” “我能问一下谁创立的吗?” “蔡元培,陶成章等同志组织建立的。” 张铭道;哦,张铭其实早就知道,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你莫非认识鹤卿先生?”刘一明发现张铭的表情极为古怪。 “久仰其大名,只可惜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而已。”张铭这句话虽然是大实话,不过在刘一明看来,张铭有可能认识蔡元培。 张铭与刘一明谈论革命事物期间,徐锡麟推门而入,“公务在身,来迟一步,华炎贤弟多多见谅。”随着徐锡麟一同来的另有两人。徐锡麟介绍说,这两位是:陈渊(别号“光复子”)、马宗汉(别号“宗汉子”),都是我得同志。张铭起身向他们打了一下招呼,对于陈渊、马宗汉的名字,他知晓一些,他初中和高中学的中国近代革命史,他隐隐约约记得这两人的外号,他可以肯定,这二个人与刘一明都是核心成员。 张铭道,“在下张铭,两位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今天得见,失敬,失敬,请。” “请。” “张铭兄,既然大家都是革命党的志士,为何不与我们联络,也好共举大事。”陈渊开门见山道。 张铭道;主要是你们的组织纪律性太差,而且保密性太低,我怕还没有到安庆就被抓了。张铭笑着说,虽然他不喜欢赌,但是他还是大大的赌了一把。 陈渊略显不满,“不知是何人派你来此。” 张铭还真说不出来是谁派他来的,难道说是老天派下来的吗?, 张铭只好故布疑阵道“这种事你又何必问我,是谁派来的呢!” 马宗汉,“既然这样,我也不问了,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当精诚团结,我认为大家彼此间应当相互沟通,以免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有时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这次吧,如果徐兄没有那么早早的离开,你很可能将成为曹一柏,当然这件事的前因是我造成的,但是你们也应该自己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张铭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有话就直接说吗,这里的,都是革命同志。”徐锡麟说道。 “那我就是说说看,我们组织内的同志们,在纪律方面保密性方面,都需要进一步加强,应该做到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而我们的同志是怎样的呢?我们是在准备起义,不是在乱来,我们是坚定的革命者,不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个赵林清不过是我们革命组织内的外围人员,他又是张铭知道起义事情的呢?”看着这几个注定要牺牲的革命家,张铭脸上严肃了起来,“革命难道就是如此儿戏吗?” 好了,我说完了,有不好的地方,请大家谅解。 ; 第十八章 起义准备中《一》 听完张铭说的看法后,屋里异常的寂静,不管是马宗汉、陈渊,还是徐锡麟、刘一明都是眉头深锁的在一旁思考张铭所说的。 徐锡麟半天才说道,“张铭兄弟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承认我们组织还有一些不足的地方,看来我们的组织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整改和调整。” “在我看来,目前的起义条件,准备工作都尚不充分,需要重新谋划起义。”张铭再次抛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陈渊忙道,“不可,此事我们已经一拖再拖,如果就此而止,此事若泄漏,只怕以后断无成功的可能啊,更何况浙江那边也已在准备之中。” 浙江那边,秋瑾吗?张铭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后,沉封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不然,如此盲目暴动,只会造成革命同志们不必要的牺牲,以在下看来,我们要做就做到一击必中。” “可是目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渊说道。 “这不是理由,难道我们要为了一次失败的起义,而牺牲如此众多优秀的革命同志,这样值得吗?”张铭看着他们问道。 徐锡麟,“此事我已安排妥当,我们发动起义后,新军、江防营都会加入革命的队伍。” 张铭心说,新军、江防营都加入吗?徐锡麟你是不是太有信心了一点。“我们的同志能完全控制新军和江防营吗?他们在我们起义后能即时的配合我们吗?另外,我认为起义要想成功,有必要将清军在城内的武装力量调出。” 徐锡麟,“新军和江防营那边都有我们的同志,且他们与我有八拜之交。” 张铭听后摇了摇头,“且不说新军和江防营,我们直接控制的武装力量有多少。” “虽只有千余人,但可抵数万大军,我们枪枝弹药充足,另置有山炮数门。” 虽然张铭知道这是一次失败的起义,可是看到徐锡麟的决心,知道在怎么劝说都不能改变他们起义的想法,看来只好完善一下他们的起义不足之处了。“如果你们认为准备已经十分充足了,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举义前的保密工作。”张铭开始将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家就着冷菜边喝边谈。这次秘密会谈时间很长,因为张铭对起义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在相互交流,已经把徐锡麟的这次起义搞的清清楚楚,按照他的话来说,此次起义万事俱备,只欠浙江方面及时的响应。同时,张铭经由徐锡麟、陆渊、马宗汉三个为介绍人加入光复会,一同参加起义,他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别名‘路人甲’。 徐锡麟,“目前恩铭要我们全力抓捕革命党,甚至要全城搜查,张铭贤弟有何高见。” “我想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将他们的目光转移到城外,我们要诱导恩铭的思路,同时散发谣言说革命党将要发动暴动。” “那么我们计划不是要暴露了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借用可能发生的暴动,让恩铭将清军的主力调至城外,这样便于我们在城内做起义,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仅作参考。”原来的起义注定要失败,让他插上一腿,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失败。 “借此机会将城内的部队,巡防营和部分新军给调出去,你有没有更为具体一点的想法。”徐锡麟对张铭的这个提议很有兴趣。 因为反正知道结果,自己也要试试看看能不能成功,毕竟他是站在巨人肩膀的,所以张铭就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以前历史所知道的点点滴滴,与徐锡麟等人所专注的城市革命不同,张铭更侧重于农村,因为我们的毛zhuxi就很好的利用这一点,发动群众,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就看怎么用。他认为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受安徽自然灾害以及洋人和清政府的不作为的影响,广大百姓的生活困苦,情绪不满,在这一点革命党人应当好好利用,以此来牵制清军的精力、人力,物力,实现工农人民群众一起来推翻清政府的伟大革命力量。 马宗汉、陈渊对于张铭的这个大胆想法持保留意见,因为那些百姓在他们眼里是无知的、愚昧的,他们只会破坏,而且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纵然能拉起上万人,清廷只需千人便可镇压,但是也不可否认,这些人一旦被发动起来,将会极大的调动清廷在安庆地区的反geming力量,恩铭肯定不会放任不管,那么极有可会出现张铭说的清军大部分会掉出城外镇压他们,极大的帮助城内的革命党人减轻举义的阻碍。 徐锡麟个人持反对意见,如果失败了,这些发动起来的百姓又该怎么办,他们将面临时清廷疯狂报复,所以他认为革命应当由他们‘革命党人’来进行就好了,不必要连累平民百姓。 毛zhuxi曾说过,革命需要依靠群众的支持,脱离了群众,革命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注定要失败,而且自古以来就有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说法。 由于张铭与徐锡麟意识形态上不同,导致他们对于‘革命’理解上存在严重分歧,最后张铭个人意见,只能成为保留意见。嘴皮上没有占不到半分便宜的张铭,这顿饭吃的极为不爽,饭局回去的路上,他钻进了一家卖鱼蛋面的摊子,不过他没有开吃,就从身后传来一阵笑骂声,“大鱼,darou你不吃,却到这里吃鱼蛋面。” 小摊的老板一看又来一个老总,心道这今天的生意算是白做了,“老总,你请坐。”说着给刘一明也端了一碗面上来。说实在的刘一明也还真饿,其实今天这顿饭大家都没有怎么吃,基本都谈论事情去了。 “我说你这是在生气吗?” “我这不是生气,我这是为了一次失败而感到悲愤。”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块洋元往桌上一放,大声道,“老板,再我拿两碗鱼蛋面。” “老总,一碗面值不了几个钱,就当我孝敬两位的老总。” 张铭看着眼前这位干瘦的老板,和边上洗碗的小姑娘,叹了一口气,“我要吃霸王餐,也不至于到你这吃,你收着把。” “老总,我,我没有多余的钱找你啊。” “没有钱找,就不用找了。” “这么成呢?” “你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把你摊子给买的。”张铭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洋元。 刘一明看到这个场面是哭笑不得,起身忙打圆场,让这个老板把洋元收下,赶快把鱼蛋面端上来。 饭局之后马宗汉、陈渊、徐锡麟三人在一起又进行了一次商讨,虽然张铭对起义提出了很多异议,但是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原来的举义计划不变,而张铭继续游离于‘组织’之外,帮助他们刺探情报。 张铭回到巡警局后,设了一个局,秘密解决了赵林清和杜援,并且将他们掩饰成自相残杀的假象,一切安排准备好后,他气势汹汹的找到巡抚恩铭,密报徐锡麟是革命党,恩铭可是清廷的一名干吏,他不会因为张铭一句话就断定爱将是革命党。 “凭证,你有什么凭证。”恩铭直视着张铭。张铭给的证明,就是他的两个‘卧底’离奇死了,但是在恩铭看来这不能作为徐锡麟就是革命党的凭证。 “大帅,徐会办在处理革命党的案件不够果断,并且还将那些自强会的学生放了,这就极不妥当的。” 关于放那些被捕学员的事,徐锡麟早已报告过恩铭,那是他的意思。至于不够果断,难道把刺客打的脑浆崩裂那就果断的了。虽然恩铭并没有降张铭的职,但是还是给他严重的批评。当然张铭的话对来说也不是没有效果,说徐锡麟是革命党的人,并不只有张铭一个,不过在骨子里恩铭并不相信这些鬼话。 张铭‘检举’了徐锡麟最后的结果,正如张铭所预料的,徐锡麟的地位反而更加巩固。徐锡麟这对于张铭‘检举’并末怀恨在心,反而向恩铭多次举荐了张铭,大赞其才能,为此恩铭对徐锡麟更加看中。 安徽巡抚原本欲进行大搜捕的计划,因为两jiangzong督瑞方突然来信而终止,张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还是通过刘一明才知道,他们这次真的出叛徒了。 革命党人陈想刺杀两jiangzong督瑞方未成被生擒,在严刑拷打之下,很快就把党内同志别名以及相关联络暗号全抖了出来,瑞方电告恩铭,恩铭招徐锡麟问话,与赵林清的那份材料不同,两jiangzong督瑞方材料充分显示在安庆有一场大革命,大起义在酝酿中。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陈想只知道别名与暗号,安庆这边的具体什么情况他一概不清楚,而恩铭又把这起大案交给了徐锡麟来查办,这还查什么查。感觉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 第十九章 起义进行时《二》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张铭天天都在往巡抚衙门跑,原因张铭又有了新的计划。虽然在这不久之前,张铭失去了两个棋子,不过很快张铭手中又多了一粒新的棋子。为了继续帮助徐锡麟获的恩铭的信任,张铭多次密保徐锡麟是革命党人,但是这样做的结果是让恩铭更加信任徐锡麟。 恩铭道,“这就是你收集到的革命党的情报,为什么不直接转报给徐会办”。 张铭道,“这个人现在由我直接负责的,我认为如果有重要的消息,并且得到确认后,应直接向大帅禀明,我很清楚徐会办给我说了很多好话,但是我依然不相信他,他依然有革命党的嫌疑。” 恩铭并不喜欢这个张铭,完全是因为他的野心太大,而且张铭还质疑自己的话,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张铭对付革命党还是很有一套,落在他手中的革命党,不是被玩死,就是投正,他是各部门中抓捕革命党效率最高的,前身好像和革命党有仇一样,这样的手下让人放心,也让人讨厌。 “你可以肯定这一点吗?” “不能肯定,但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向大帅您直接报告。在民间现在传出一些很不利的谣言,诸如某些官员贪墨赈灾用的钱粮,以及地方捐税过重等等,他们正在煽动民意,将矛盾指向您,个别地区的情况也不是下面报告的那样平安无事,等到出现大规模的暴乱,就为时以晚了。” “你在革命党里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目前他还不是核心成员,不过我正在安排他。我将设计一次劫狱,将我们的人随同革命党一起放出,以获得他们信任。” “将那些革命放了,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只要我们的人在革命党内部取得信任,我们便可以安插更多的人进入革命党内,甚至最后可以将他们全部为我所用。” 恩铭微微地笑了笑,“真的能做到吗?” “各省的革命党彼此都有联系,我们只有要一条小鱼混进他们的鱼群,我们就能知道他们动向。” “难道他们不会投靠革命党。” “叛徒就是叛徒,他们很清楚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 “以后这些事情,你还是直接报告徐会办就行了。”恩铭更看重的是结果,而不是繁琐的过程,而他是一省之长,他不可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抓革命党上面,他的工作还有很多,革命党不过是小事情。 张铭这次没有在坚持了,实际上如果演戏过头那就会穿帮了。不过他继续与徐锡麟分工协作,刘一明的工作让张铭很满意,那些农村的流民在光复会的领导下,展开的‘农村运动’越来越受到恩铭关注,根据报告,有人已经喊出暴动的口号,恩铭很清楚他必须缓解省内的矛盾,百姓不可怕,但是有一大群被煽动起来的百姓,将是非常可怕的,。可是,地方的县官对‘农村运动’中的百姓束手无策。 张铭的所作所为对,革命起义前的确起到了一些有益作用,但这远远不够。 恩铭将巡防营调出城,驻扎在“农村运动”比较频繁的地区协调巡警进行镇压,而张铭自己弄巧成拙,结果被恩铭一起调出了城,出去负责镇压农民暴动,错失了参加这场伟大革命的机会。 这次起义行动张铭经过细致的研究,起义成功的关键在于,发动后是否能迅速拿下军械局,其次新军、江防营等部队是否能依约协同起义,最后就是歼灭安庆城内的清军,夺取安庆的控制权。 为了留下巡抚营徐利贞部这五百来号,张铭用一点小小的手段,在起义的前一天,徐利贞部五百来人突然集体出现不同程度的‘食物中毒现象’和肚子问题,张铭立刻进行立案调查,并将其定性为‘暴乱’,有近五十多人在当天被抓了起来。 在安庆城内这边原定于28日巡警学堂毕业当天发动起义,把恩铭等一班人解决了,但是主角恩铭因要参加幕僚令堂的寿宴,遂将时间提前至26日,这完全打乱了徐锡麟早已与秋瑾约好在5月28日皖、浙两省同时起事的原定计划,徐锡麟却来不及通知秋瑾,也来不及通知安庆外围以及更远的各县的同志。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徐锡麟决定孤注一掷。 25日夜,起义的三大领导人徐锡麟、陈渊、吴宗汉,三人起草了《光复中华告示》,号光复军。 26日上午9时,巡警学堂彩旗飘扬,以巡抚恩铭为首、藩司冯煦等陪同下进行会场依次就坐,在操场之上分列的整齐的巡警学堂。当学生行谒督礼之时,徐锡麟上前行举手礼,并呈学生名册于桌案之上,大声道,“大帅,今日有革命党起事。” 庄严的毕业典礼正进行着,徐锡麟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在恩铭看来这是十分突兀不得体的,事情紧急的话,典礼开始前你怎么不汇报?现在典礼进行中,你不能等结束再汇报吗?恩铭又吃惊,又恼火,正要训问,这时徐锡麟突然闪身。 原来徐锡麟那声报告,就是动手的暗号! 在一边早已准备好的陈渊掏出暗藏在身上的炸弹,猛地朝高高在座的恩铭扔了过去! 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出现,这颗炸弹竟然是哑弹!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停止。 在徐锡麟原先反复敲定的详细方案里,一颗炸弹炸死恩铭,之后他掏枪,然后一枪干掉布政使,在一枪干掉按察使,埋伏的马宗汉、陈渊二人分杀两旁侍坐的各道、府、州、县官员。 可此时陈渊投掷炸弹未爆,顿时让大家不知所措。满头大汗的徐锡麟终于从意外中首先回过神来,心中暗骂不止。 一击不中,徐锡麟遂立刻俯首弯腰,从靴筒子里bachu两只六响转轮,因为近视,他只好眯着眼睛朝恩铭方向一阵乱放。 惊魂未定的恩铭身中七枪,一中唇,一中左掌手心,一中右腰,余中左右腿,恩铭顿时全身开花。文人巡捕陆永颐一声怪叫,扑上来以身体护住恩铭,陆永颐则身中五枪当场毙命。 徐锡麟射光子弹,只好退至一旁小室内装填子弹,武巡捕车德文趁机背起重伤的恩铭朝礼堂外冲去。整个会场此刻完全陷入了是一片混乱之中。 秦浩背着恩铭欲逃走的,被追杀毓秀的陈渊逮了一个正着。要说毓秀他多个心眼,在陈渊扔炸弹的时候,他本能的来了个侧翻式,藏到了草丛中趁乱而去。虽然出了一个大意外,但这次上帝却帮了陈渊一把,子弹从恩铭的左胸sheru,完成了对恩铭绝杀。 遭此巨变的文武官吏连滚带爬纷纷逃窜,场面十分混乱,而徐锡麟也是手忙脚乱, 陈渊炸弹失手后,徐锡麟、马宗汉都是抢着补射,以至于未能有效的将那些初入革命的学员收拢住。而一直和革命党人相处不善的许安,在学员中大呼“抓拿反贼”,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当下便脱离了革命的队伍。 徐锡麟见许安在那里动摇军心,便停止装子弹,抽刀砍翻许安,马宗汉跟上射射,终将其击毙,接着徐锡麟对学生大喊:“巡抚、许安已为我所杀,我们快去占领军械所,和我一起去!”徐锡麟、陈渊、马宗汉遂率领部分学员向安庆城西军械所进发。 这边几个缓过神来的清廷官员也快速行动起来,蕃司冯煦下令关城门,急调城门营、巡捕营以及巡警参加镇压。徐锡麟安排与城外新军联络员被城防营拦住,激战中败退,光复军自此无法与新军、甚至江防营联络。当然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光复军这边在关键时刻又出了事情。 原计划负责在军械库接应的是刘涛,这个刘涛在看到城防营和巡警频繁调动后,认为可能徐锡麟已经失败,于是带着钥匙跑了。只留下徐锡麟等人望门心叹,这弹药取不出来,这下人心大乱,好在徐锡麟在平时素有威望,暂时稳定了军心,但是悲观失败的情绪已经萌生,又有不少学员趁机开溜而去。 这边光复军忙着撬军械局大门,清军那边却忙着动员城防营和巡警进行镇压革命,巡警还好说一点,他们听上面的,各区来援的巡警有三、四百人,但是他们大多数拿的都是木棒,很少有枪,所以此刻能压住光复军的只有城防营,他们人多枪多,但是却不愿意打,只是远远的看着光复军撬军械所的门,大有光复军一旦成事,他们入伙的架式。冯煦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从藩库取出银两给城防营阵前发薪,连续发了半年的薪俸加全额津贴后这些老爷兵终于开始行动起来了。 如果这些老爷兵早一点动手,估计徐锡麟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但浪费大半天的时间再动手良机已失。 在城内负责南段巡警局事务的王仪,接到上司的命令要求镇压叛乱,王仪也是个滑头,外面情况不明,他内心犹豫不决,就在这个时候刘一明挺身而出要求带领兄弟平叛,王仪顺水推舟当即委以重任,至于那些巡警去,那些不去,苦恼的王仪最后决定通过抽签决定。刘一明心急如焚,那里还能等到他抽完签,拔枪向城西军械所而去。在王仪看为这刘一明属于那种想升官不要命的主,可是他并不知道刘一明也是革命党。 带着两捆炸药的刘一明突然在徐锡麟面前出现的时候,再次了点燃了革命者心中的希望之火。 ‘轰’的一声闷响,军械所的大门被炸了一个大洞,光复军一涌而入补充各种武器弹药,陈渊还命人从库房内搬出山炮一门,光复军这边一时声威大振,大有光复安庆城的气势。 ; 第二十章 起义进行时《完》 安庆城,城防营在叛军阵前拥兵自重、胁迫上官,让冯煦痛恨不己,但是他手中无兵,实在是没有办法。冯煦只好派人急调巡防营回城内平叛,同时把巡抚衙门亲兵、骑兵队以及巡捕营这些平时颇能打架的都叫过来守城,延缓徐锡麟叛军的攻势。 在接到回城命令地巡防营统领徐利贞此时是有心无力,“可恶的革命党”。他紧握着拳头,看着祠堂里被安置的百十号兄弟,一脸的苦楚的闭着双躺在那里。 “徐统领,巡防营中毒与徐锡麟叛乱联系在一起,这是早有预谋啊!我们中计啦。”张铭假装捂着肚子也是一脸痛苦地表情。 “此话怎么说。” “这不是明摆着吗?借城外暴民闹事之机,把我们巡防营调出,这样子他们才好起事啊!” “这样看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在巡防营兵力损失大半,此地有巡警处尚有巡警二十余人,加上已经没有情况的军丁,估计也只能凑个一百来号人吧。”张铭心里暗笑,一百来号去了也白去,冯煦来人求救如此之急,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徐同志得手了啊! 徐利贞这个淮军出生的老将领勉强的站了起来,“都给老子起来。”那些人哼哼着怎么也起不来。徐利贞支撑了一下最后一pigu坐在床板上,“这该如何是好。” 张铭趁机献计道,“可就地征调役夫。” “不可,不可,这些人多受革命党鼓动,万一半途加入叛军了,岂不是更加坏事?” 张铭道“役夫当招那些有家室的,且不给他们枪械,行军之时他们居内,我们居外,挟裹以充其势,如果与叛军交火,可驱赶他们于前,我部在后掩杀,必能大败叛军。” 徐利贞一听心中大喜,“妙,妙,那就劳烦贤弟速招役夫,我等好回城中救援。” 当地巡警虽然不愿意去,但是在枪口之下可容不得他们说个不了,役夫招募,张铭按照1比10的比例,很快就完成了征召一千人的目标,为了安抚民心,徐利贞向众人许诺将多给一个月的役薪。 巡防营五百多人,最后跟着徐利贞回城的不过一百五十人,加下二十多个巡警,也不过一百八十人,但若加上那一千号役夫则可以说是人多势力,只是这行军的速度却不敢恭维。 安庆城内,徐锡麟正指挥‘光复军’向清军各部发动反进攻,以期待可以打破清军对他们的包围。 进攻之时陈渊认为可从库房内多搬山炮,炮轰清军,然后一众杀出,必能大胜。徐锡麟否决了陈渊的建议,因为这一带民房稠密,一旦炮击,必会伤及无辜的老百姓,所以他坚决不同意。 城防营只是据地而守,只有巡抚衙门的亲兵和骑兵队在冒死冲杀着叛军,由于进攻兵力不足,进攻受搓,伤亡也大,使得双方一时僵持不下,而光复军这边在由于没有炮火支援一下子就损失了数十人。 光复军在兵力上本就处于劣势,陈渊见光复军这么下打下去不是办法,便急取炮弹一枚装进炮膛,对徐锡麟说:“现在形势危急,用炮弹把抚台衙门炸掉,摧毁敌人的信心,然后轰击北门城楼,打开城墙缺口。”徐锡麟再次拒绝了陈渊的建议,几次建议都让徐锡麟的妇人之仁所放弃,陈渊叹了口气。 进攻也不成,退也不行,死守于此处,久后必成死地。见胜利越加渺茫,陈渊不再有求生之念,便率领光复军的学员们,占据地势与清军对射一时间双方打的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光复军这边虽然占有军械之利,但是却不知道加以利用,在加上清军这边占有人数之优,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在张铭和巡防营的到达而被打破,光复军更加处境艰难了。 进城后的张铭这才知道形势并不如他想象那样乐观,清军与占据着军械所的光复军处于对峙之中,这种情况是张铭根本没有想到。而所谓的新军、江防营协同起义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另外还有一个让张铭搞不明白的地方,原定千余人的起义怎么就只剩下一百余人了,这计划和变化也相差太多了把,张铭心里感到无语。 徐利贞带部队来到冯煦的面前,冯煦的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本来是极其看重巡防营的力量,可是巡防营只带来了一百多条枪和少部分士兵,冯煦感到失望,虽然还有一千多役夫。可是他们能打仗吗?看着这么多役夫,冯煦脸都绿了,心道:带这么多役夫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是来此讹饷的吗。 “徐统领,为何你的一营兵丁只剩下这么多了。” “大人,标下所辖兵丁皆被革命党使坏,大部兵丁中毒未愈不能前来,都在城外,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 “那么,你带这么多役夫来此是何什么意思。”冯煦质问道。 “担心叛军事大,所以以壮声事。” 冯煦不再理会徐利贞,对身边的人道,“如今围困不是长久之计,当调外兵以助剿灭。” 徐利贞心中早有计谋,一听冯煦要请外兵忙道,“大人,标下愿率本部兵士剿灭叛军。” “就你这一点人,你确定你可以剿灭叛军。”冯煦冷冷的笑道。 徐利贞咬牙道,“大人,我还有千名役夫。我让他们为前部,大队随后掩杀必能大胜。” 冯煦这么一听,感觉有些道理,而且对峙这么长的时候,他也看出一点。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起义军没有用军械库中的山炮,后来才发现这里附近多有民居,因此不曾开炮。他也曾动过拉百姓充当前锋的想法,但是身为一方父母官,他可担不起这个恶名。 “此计甚好,只是有违天和啊……” “大人,这些人都是一些暴民,他们死不足惜,应当速速平叛,以安民心。” 张铭这时心里想到,真是搬起石头,咋了自己的脚啊!可是也没办法阻止了。只能看这次失败的起义后,能不能多救点革命同志。 冯煦也想尽快结束这种对峙的局面,剿灭叛逆那是大功一件,至于残害百姓之名,那就让徐利贞去背吧。当下命徐利贞担任先锋,其余人马皆尾随其后。 这千名役夫被驱赶着向光复军的军械所冲去,但凡后退者杀,面对着身后的砍刀,役夫不得已硬着头皮向前冲,不过他们发现前面的‘叛军’没有开枪,胆子便为之一壮,便更加拼命向前跑。 徐锡麟实在没有想到这些该死的鞑子,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驱使无辜百姓攻击他们,即使是杀红眼的陈渊也不忍心去伤害那些无辜百姓,更何况这里面大多是本省人。 巡防营在徐利贞的指挥冲入光复军的阵内,后面的紧跟着巡捕营、亲兵卫队。城防营摇摆不定的杂兵们看到光复军要彻底失败了,也加入了剿灭起义部队的其中,光复军本来人就少,这下光复军的阵线顿时崩溃,陈渊在乱军之中,被巡防营就地击毙。 清军城外出‘奇兵’终于夺回了军械所。光复军死伤大半,但首犯徐锡麟却不见踪影。冯煦大怒,派人四处搜查徐的踪迹。 作为前来参加镇压行动的少数高级官员,张铭临时担负起了参战巡警的调度工作。各路巡警见平叛大军已胜,叛军失败,一个个苍白的脸上,顿时红光满面,狐假虎威的拿着手中的棒子走了出来参加剿灭叛乱分子之中,同时加入围捕前任上司徐锡麟的行列中。 徐锡麟最终被巡抚衙门的骑兵队在一条小巷中所包围,打光子弹后被俘。张铭在混乱将中了一枪的的刘一明等少数革命党人救了下来,其余被俘的革命党人,张铭实在无法出手援救,因为有人看着他。 当天晚上,徐锡麟、马宗汉等过堂会审,被俘三十多人个个都是硬汉子。张铭所担心暴露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刘一明这个与清军对峙数小时的革命党,却受到了冯煦的亲自接见,被冯煦称之为巡警的楷模,学习的榜样。而那些参加平叛的清军,愣是没有认出来这个在对面放冷枪的家伙,只能说运气太好了。 郭金闵等人次日凌晨,被张铭顺利地转移到了城外。 张铭对哭着的革命党人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速速去浙江通知秋瑾同志,告诉他立即取消起义我们起义的计划已经暴露了,虽然营救徐锡麟同志的十分机会渺茫,但是我会尽力而为,再见了,同志们,一路保重。”张铭与郭金闵等人握手辞别。 “金闵,多多珍重,此去一定要同志秋瑾同志不可乱来。”刘一明紧紧握着郭金闵的手道。 趁着夜色,郭金闵和一些革命同志搭船连夜离开安庆城。 对与徐锡麟的会审,由冯煦,联裕亲自主持的,像张铭这个级别的,都没有资格参与这种大案、要案的审理。安庆巡抚恩铭遇刺身亡、徐锡麟叛乱的事通过电报很快传至北京,朝野震动,上面要求严惩。 被捕后的徐锡麟开始接受审讯。主审的藩司冯煦和臬司毓秀喝令徐锡麟下跪,徐锡麟淡淡一笑,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这个一派斯文、表情轻松的乱党,审讯者面面相嘘,一时无从措辞。 冯煦问道:“恩铭巡抚待你不错,是你的恩师,你怎的这么没有心肝?” 这是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深受恩铭赏识、前途无量的徐锡麟何以恩将仇报、不可理喻地要恩铭的命? 徐锡麟回答:“他待我是很仁厚,可这是‘私惠’;我杀他,这是天下的‘公愤’——我倒要问你:恩铭究竟死了没有?” 臬司毓朗抢答:“大人只受了点儿轻伤,经医师诊治,已经痊愈,明天就亲自来审你了!” 徐锡麟听后,如挨当头一棒,登时颓丧不已;未料毓朗这个蠢货又补了两句:“你知罪了吗?明天就要剖你的心肝了!”徐锡麟立即狂笑起来:“那么说起来,恩铭是死了!我于愿足矣。明天就是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何况区区一副心肝呢?” 再问同党有哪些,徐锡麟回答:“革命党人多得很,惟安庆是我一人。” 审讯者要徐锡麟写供词。他提笔疾书,立刻写了数千言,写完后自己诵读一遍,然后又推敲修改,仿佛是在书房中著述。他的供词,满纸写的都是“杀尽贪官”、“推翻清廷”、“恢复中华”内容。 审讯完毕,只听“咔”的一声,敌人给这个要犯拍了一张照片。徐锡麟不满地说:“脸上没有笑容,怎么留给后代?再拍一张。” 徐锡麟那张面无表情、薄衣裹体的照片一直留到今天。 6月6日夜,徐锡麟在在安庆抚院东辕门外刑场受剖挖心脏之刑,连同30多人一起在当天被杀害。过了几天,这些同志的尸体,张铭才一一将收葬于安庆城郊,直到1916年‘二次革命’后,张铭才重新命人将徐锡麟、马宗汉、陈渊等人安葬于安庆辛亥革命烈士林园。 随着叛首伏诛,更大规模的收捕活动安庆周围展开,这次唱主角正是张铭,冯煦对张铭颇为信任地。主要原因是其曾怀疑徐锡麟革命党,后因恩铭立保徐锡麟此事不了了之,而这次徐利贞能成就全功,便是有张铭在后谋划,如此‘智谋之将’值得一用, 收捕活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虽然风声很大,但是雨点小,而成果更小。 不过,整个形势在徐锡麟之弟徐伟被捕后再次发生异变,徐伟这家伙把所知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这可把张铭吓坏了,因为担心牵出自己,当天晚上都准备跑路,好在徐伟并不知道徐锡麟与张铭之间的事情,不过他却把秋瑾、沈钧业、范肇基等核心成员全给抖了出来,这些‘大人物’中除了秋瑾他听过外,沈钧业、范肇基等他都没有听到,但是只要是清政府要追捕的人,他都有义务出手相助,帮助他们脱离虎口。 就在张铭认为他的疏散工作圆满完成的时候,7月15日从浙江方面传来了秋瑾被捕就义的消息,张铭本来以为自己救不了徐锡麟,但是应该能把秋瑾救下来,只可惜一个人性格决定他的命运,即使是在郭金闵等人再三劝说下秋瑾毅然留在大通学堂内,拒绝了离开绍兴的一切劝告,表示“革命要流血才会成功”,被捕后清廷浙江巡抚为了防止放虎归山,将其杀害于绍兴轩亭口。 遥望远方,坐在没有碑文的坟墓边上,看着西落的残阳,张铭无限惆怅。 ; 第二十一章 铁血救国会的成立 “万里长城万里长,齐心合力建家乡,范传甲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半枚银洋。 “拨开乌云晴天日,山高水清见牛羊。”布行的老板从袖子里掏出了另半枚银洋。 洋元合二为一,布行老板与范传甲相视而笑,同时招呼道,“唉哟,这位老总您要买布啊,我这里面可都是上等的货色,要不您到里面细瞧。” 范传甲笑着说着,“那就有劳了。”跟着老板直入后院。这个老板将范传甲带至衣柜旁,拔开里面的衣服,打开活门,一招手,“请”。 范传甲跟着进去后发现里面只是一个空空的隔间。这个老板蹲下对着地板有节奏的敲了两下后退到一边,地板下探出一个脑袋。 “请吧。”布行老板招呼一声后便退了出去,顺手把活门关了起来。 顺着梯子范传甲向下,整个空间豁然开朗。这时马上有人迎了上来,“你就是范传甲同志吧,我是总编马镇。” 范传甲(1873-),ah省s县人,1905年加入中国同盟会。1904年范传甲到安庆,参加新军驻安庆常备军,与柏文蔚等组织“同学会”,任马炮营正目,选入工程学校,送南京讲武堂学习,现任工程队队长。 此时,范传甲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铁血救国报,报社与巡抚衙门只隔一条街,“马镇文同志你好,在下范传甲,是派来与你们联络的。” “欢迎啊!会长今天临时去了芜湖不能到这里,他已经委托我全权处理与你接洽。”马镇文给范传甲倒了一杯茶,可范传甲喝的时候感觉到有茶水总有那么一股子墨汁味。 马镇文(1880-),ah省芜湖人,光复会成员,皖浙革命失败后,光复会本部受到巨大冲击,其本人受到牵连被捕,后被释放准备经sh去rb期间后受刘一明的邀请加入‘铁血救国会’,创立了让官府上下最痛恨的《铁血救国报》。 这份报纸以揭露清朝官员贪污腐败的消息为卖点,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甚至宫门中人也私自收藏,作为打击同僚的‘政治武器’,巡抚冯煦下令禁止《救国日报》公开发行后,《铁血救国报》转入地下,变成ah省第一大‘黑报刊’(即三无报刊)。 《铁血救国报》在不久前整篇报道大半年前,冯煦镇压‘皖浙’起义时曾用平民百姓作‘前锋’的事件,报纸上引用了大量革命党员的悲愤之语,还有苦主的哭诉,以及部分官员暧昧的回答,最后是徐利贞酒后不满的狂言,此报道在社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严重破坏了新巡抚冯煦政治形象和安定繁荣的大好局面。 巡抚冯煦曾下令悬赏抓拿《铁血救国报》编辑人员,结果除查获一些未卖出的报纸外,抓了一些卖报纸的报童外,什么线索也没有。自光绪三十四年二月开始,《铁血救国报》以红色标题炮轰冯煦,大篇幅报道ah各州府贪污腐败的近况,和平民百姓的生活困问题,再加上御史和清流这么一掺合,搞的他好头痛。《铁血救国报》揭露清廷腐败的同时,大量的宣传革命思想,《铁血救国报》最大的亮点就是以图画结合文字的形式进行宣传,让那些目不识丁的普通百姓通过图画了解革命思想。目前《铁血救国报》是一份在ah很有影响力的革命报纸,不过《铁血救国报》机关藏的很深,至今也没有人知道报纸从什么地来的。 马镇文得意的说着“我们最新一期的报纸。”顺手将刚印出来报纸递给了范传甲。 “没有想到大名鼎鼎《铁血救国报》机关原来在这里。”范传甲感叹的说。 “不,这里只是我们的分部,目前我的报纸正在向全省发行,过不了多久,我们将转移到一个更宽敞的地方。” 范传甲,“这里要遗弃了吗?” 丁石梁,“你要知道这里与巡抚衙门只隔一条街巷,而且此地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在巡抚衙门下面埋炸药而开挖的。” 范传甲听后暗道:好手段。不过看到这眼前的景象便问道,“为什么没有付出行动呢?” 丁石梁,“因为我们正在为下一次起义做准备工作,如果我们现在行动,肯定能成功,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对以后我们武装夺取安庆城增加不少的麻烦,所以会长给我们的任务是加强革命宣传,募集革命资金,招纳有识之士。我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新军的同志们。”马镇文紧握着范传甲的手。 范传甲与丁石梁在这报纸印刷厂相谈了很长时间,商量了以后怎么联系和发展的工作。范传甲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联络像铁血救国会这个革命组织,进一步整合革命力量。 范传甲,“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与你们会长见面。” 马镇文道,“这个我不好说,不过我会代为传达,另外会长让我把这个给你。”丁石梁将将一份机密资料交到了范传甲手中。 范传甲,“这是什么。” 丁石梁,“这几个人都是清政府安插在你们新军中的探子,另外,这个人是我们的人。”丁石梁拿出最上面的一份,“以后他可以作为我们之间的联络人,另外,在处理这几个探子的问题,请你们要谨慎。” 范传甲翻了一下他们的资料,这几个革命积极分子怎么就成为了朝廷地走狗了,“你可以肯定吗?” 丁石梁轻轻一笑,“冯煦的身边有我们的同志,她的情报已经得到了核实。” 范传甲没有想到“铁血救国会”的人这么神通广大,能在冯煦身边安插人“真的是太感谢了。” “这里有洋元二千,可以暂解你们活动经费不足之忧。”范传甲拎着沉垒垒的钱袋再次紧握着。“同志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正在为同一个目标前进,当有劲一块使,再者说,我们地《铁血救国报》卖的可是挺火。”马镇文与范伟甲两人相视大笑着。 谁创立了“铁血救国会”当然是张铭,经过了皖浙起义失败,徐锡麟与秋瑾的惨死后,他发现同盟会根本无法与后世的革命党相比,组织松散,纪律性差,保密意识不够强,而且队伍不够纯洁,投机分子特多,被吸纳进来的无聊人士就更多了,这些人在革命出现危机的时候只会逃命,或者很干脆就叛变了。 同盟会的入会手续很简单,只有说几句革命的口号,再加上有人引介,甚至不需要考验期,更别说人事档案了。那些品格高尚、坚定的革命者对革命的事业会有很大的益处,但是那些投机分子和无聊人士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 张铭为“铁血救国会”制了一个规章制度: …… 第一条、铁血救国会的最高纲领是推翻清朝政府的君主****政体,实现资产阶级minzhu共和国,口号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第二条、认真学习领会孙中山先生“三minzhu义”重要思想,学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 第三条、会员必须全心全意为社团服务,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为实现“三minzhu义”奋斗终身。 第四条、坚持革命和社团的利益高于一切,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和社团的利益,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克己奉公,多做贡献。 第五条、严格保守社团的秘密,执行社团的决定,服从组织分配,积极完成任务。 第七条、为了保护革命和社团的利益,在一切困难和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英勇斗争,不怕牺牲。 第六条、申请入会须提交书面申请,必须有两名正式团员作介绍人,经过预备期的考察,才能成为正式党员。 …… 根据以往入共青团,和我党的经验,张铭努力在回忆中修改出了二十八条。章程还规定作为正式团员有义务每月缴纳两角党费。在章程最后部分还注明:‘叛党者誓追杀到底’。 章程确定后张铭、刘一明等人筹建完成了“铁血救国会”,并且吸收了在‘皖、浙起义’中经过锤炼的一大批同志入会,与其它革命社团短时间内的蓬勃发展相比“挺进会”发展较慢,但张铭自信他的社团质量很高,不说别的就冲着那每月两角钱的会费,也应该没几个会叛变。 如果说徐锡麟警官学员起义对张铭一点影响没有是假的,整个ah的警察系统因徐锡麟起义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整改,各局、各处人员都进行了整编。撤销了原ah巡警总局,设立巡警道,虽然仍然直接受巡抚指挥,但却要受到民政部的监督,除此之外巡警道内设警务公所,下设总务,行政、司法三科。至于安庆城内,原十个巡警所调整为八个,城内划四个巡区,城外划两个巡区,另设有一个水警区,和一个乡村巡查区。安庆城内外的巡警局亦改为巡警所,另外在增设特别行动处,负责加强对安全政府官员的监督,防止革命党人渗透安全地方官员。同时,为了侦缉长江沿线的革命党,扼制革命党人的活动,在芜湖成立了侦探队,从事侦缉、逮捕及搜集情报等项活动。 张铭在这次机构重建中因工作业绩突出,且总是吃苦在前,在加上平叛时的立功,遂被平调至新设的水警区担任水警局局长,这让他准备疏通到城内的五百两银子直接打了水漂。 ; 第二十二章 走私贩子 为了不让自己那曾经的500量银员打水漂,张铭决定根据后世的国有企业用人制度的优胜劣汰,为此他在水警局推行了一套了内部奖惩制度这个制度可以简单的用五个字来概括‘良才善用,能者居之’。 水警局有正式的巡警八十名张铭能过贯彻上级的政策与方针通过末位淘汰制让其中的二十人被迫下岗下岗人员每月只能领取5o%的工资也就是说他们的工资一下子从十元降到了五元当然一味的惩罚是不够地还要有一套奖励机制那就是上岗的三十名巡警将能享受每人每月两元钱的津贴经过一系列的运作后理论上张铭每月可以增收(增加工资收入)四十元。如果每月都能增收四十元的话一年之内这笔亏空应该能填上。 俗话讲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水警就是水上的警察,要想挣钱那还不容易,只要放下包袱解放思想,天天都能有鱼有肉。经过调研,张铭现走私‘鸦片’(烟土)这一行天生就适合他们,而且对于这一行他们水警得天独厚的优势,如果能与英国人长期合作的话那可谓是‘钱’途无量。 同时,张铭想到几种现代毒品,特别是******,******,这玩意可比什么鸦片好多了,凭着记忆中的化学知识在加上曾经的百度,经过多次实验,终于在张铭简陋的实验室搞出了这******,和******。 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深受其害,但是国人吸食鸦片不减反增。而随着国产烟的发展迅猛,政府吸取了国际上的先进经验,结合清政府的实际情况。在国内推行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烟土专卖制度。官府颁给经营者营业执照,政府抽税。而张铭水警局的主要任务,就是要让水面上那些无视法律偷税漏税不法分子受到法律严厉地‘制裁’。 当然‘制裁’范围中不包括大英帝国的公民们。在长江航运之上走私生药的主力还是英国人,他们从大老远的印度支那运来上等的‘鸦片’通过各种运输渠道运抵后,由上海,武汉等地运航运输到内地。这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靠着这种‘邪恶’的贸易从中国掠夺走了大量的白银。 此时在这在一艘停靠在码头的英国兵舰上张铭再次召会了大英帝国一位‘优秀’舰长. “凯文舰长再次见到您我实在是太高兴听说您将要回本土了。” “李,我亲爱朋友看来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昨天有幸能与领事大人一起共就晚餐,听到这个消息我太为您高兴了,不知您何时归国,我也好为您准备一份大礼啊!” “你与领事大人认识吗?”凯文没有想到这位水警头子这么神通广大。 “有一点小小地生意上的往来。”准确的说应该是贿赂。 “哦,看来你的生意做的很大啊!只可惜我将要回本土了。” “亲爱的舰长,虽然我们相隔千里大海,但是对于你们英国海军来说,这片海洋不过是一个澡盆而己。” 凯文大笑起来勾着张铭的肩膀“我亲爱的朋友李,到我的船舱里来一点苏格兰威士忌如何?”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啊!” 在甲板上,英国的水兵正在上下忙碌着,他们将船上的货卸到水警巡逻艇上,又从巡逻艇将一箱箱的东西拉上船上从英国船上卸下来的箱子装的都‘鸦片’而英国水兵拉上去的是整箱的******,和少量的******,张铭称之为‘****’英国水兵喜欢叫他‘黑金’。 凯文虽然将要离开中国回到本土,但是他却是很不情愿的离开。同张铭相处的三个月来,通过合作,这比他以前三年赚的钱还要多,现在的鸦片生意不比以前好做了,竞争压力越来越大,而且鸦片在中国越来越国产化,进口鸦片在价格方面拼不过中国货,所以要求新品种、求新销路。而张铭给他带来的‘黑金’正好填补了这一块,在上海和香港‘白金’很受喜欢,而且******都远销欧美了,同时这东西稀少,所以价格比黄金还贵。 凯文给张铭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我亲爱的李,这可是我们英国上好的威士忌。” “你真的是太客气。” “我的朋友,你要知道你的东西现在可是供不应求啊!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扩大产量呢?” “扩大我的产量,亲爱的凯文舰长,如果我能搞到哪个该死的配方,我早就自己做了。” “真的是太可惜了,如果你能搞到那配方,我们合作的话一定能赚大钱。” 张铭装作一脸贪婪的样子到“赚大钱?” “我的朋友,你的眼界太小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我香港的朋友可都很喜欢这东西。”张铭露出一脸依旧贪婪的样子。凯文可是很清楚眼前这个中国人的贪婪与狡猾“。如果我把这些带到世界的另一边去,那一定会带来巨大的十分可观的利润。” 张铭摸着下巴沉思起来,他思考不是能不能挣钱,而是在思考凯文是不是真的打算这么干,同时也要防止这些英国人万一拿走密封,自己单干的情况,而且洋鬼子干这事情都做的不少,所以这个秘方还是有待考虑。 张铭只好糊弄到“亲爱的朋友我很想与你继续合作,可是你将要离开,就算我弄到配方又怎么与您联系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艾伯特先生进来吧。”一个年轻的英国海军军官走了进来。“这位艾伯特副官在我走了之后,他将接替我的位置。” “这么说您已经全权委托他了,他可以全权处理这里的事务吗。” “是的。”凯文肯定的说道。 “那好吧,我的朋友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撬开那些家伙的嘴,把配方弄到手。到时候你想要多少货都没有问题。”张铭阴冷的笑了笑。 凯文当然明白张铭的冷笑代表着什么“我将静心的在英国等待你的好消息。” “我亲爱的朋友,你什么时候回国?” “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离开。” “这样啊!那么在我看来,亲爱的朋友我相信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他毕竟是个生意人而不是革命党。” 凯文与张铭一共举起酒杯干杯,同时在船舱里再次大笑起来。当张铭在英国军舰徘徊了半个多小时后,才来到了前甲板。顺着软梯张铭回到了自己巡逻艇,他吹了两声口哨,然后巡逻艇向岸边开去。 凯文一边向张铭挥手,一边转过头对艾伯特说道“我的朋友,李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士和他合作你会收益无穷。”看着年轻的艾伯特,他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放松一点放松一点。在中国这块富饶的土地到处是黄金,你需要的只是一点点冒险的精神。” “是的船长。” 艾伯特很显然还没有完全适应当地驻军的办事风格,不过用了不多久他将会成为凯文等众人一员。凯文看着艾伯特感叹那份调令来的实在是太早了,看来有时候英国海水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在码头的这些货物被搬到了英国爱和洋行安庆分,码头三号仓库内,爱和洋行是一家冒充的英国商行,是张铭通过芜湖英国领事借用凯文之名注册的一家公司,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分账和洗钱。由于业务量的扩大,经过筹备便成立了安庆分公司,分公司的总经理是一个叫亚当的英国人担任。实际负责人是中国人胡凌。主要业务就是走私一切可以走私的商品同时负责****和军火的走私,。通过几个月的走私,张铭为自己乃至整个铁血救国会,积累了一笔巨额革命基金。这笔钱除了支援其它革命社团外,主要用于投资和购买军械。 刘一明来到三号仓库,摸着通过英国人购来的步枪,爱不释手的说“这真是好东西啊!” 张铭哼哼一笑“还有更好的家伙。”说着让人把另一个箱子给撬了开来。“怎么样这家伙不错吧。” “机关枪,这可是好家伙啊!” “东西是不错,不过不能放在城里,有了这些家伙咱们就可以干大买卖了。” 刘一明将张铭拉到一边轻声说道“那边难道要动手了。” “还没有,不过我估摸着我们那几十人也应该练练手,至少要学会怎么打枪是不是?不然以后我们起义都不会打枪,那坐着等死啊!” “那你的意思的是……” “做他一、两票大买卖,顺便增加一下收入。” 刘一明微微一笑“我们把这水搅混了他们才好下手。” 张铭所说的做他一、两票就是指通过打劫来往于两地的银商和不良富商。早在皖浙起义时徐锡麟担心学员实战经验不足,想用这个方法增加收入的同时好好锤炼一下。可惜的是这个计划最后并没有实现。 “这年头毒贩子都当了,还怕背上个抢劫犯的名声。”张铭根本就不在乎这中间的过程,因为张铭只看结果,而且历史向来都是由成功人士谱写的。 ; 第二十三章 新的开始,新的计划 搞定好一切后,张铭准备回到水警局里去。“局长,您回来了,我给您老人家倒水。”局里的人一看到张铭回来,原本死气沉沉的巡警局就这了活了过来。 张铭轻轻了哼了一声,“给我沏好龙井放在桌子上。” “大人,你就放心吧,保证让你满意。”小李子将张铭送进办公室,转过身大声道,“你们看看都什么样,赶快收拾收拾下,让外人看到多不好。” 对于现在这个清闲的不能再清闲的职位,张铭实在是太喜欢了,你不必为每次例行会议上睡觉而扣奖金,而且也没有什么革命党的事情来烦人,简直就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啊!这就是专业人材应有的待遇。张铭一边品着从茶商那里讹来西湖龙井,一边练写着毛笔字,毕竟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革命党人,不能不会写繁体字的。 ah现任巡抚冯煦秉政以来,对革命党较为宽容,较少用强,只要不惹事,双方都相安无事,他这样放任的结果无异于纵容革命党的行为,所有他遭到了来自清流和御史们弹劾,也许是他对清政府前途感到绝望,对他而言革命的潮流已经无法阻挡,清王朝的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对过去的所作所为百感交集地他,营建了一座望华楼,楼内存放着徐锡麟的遗物和衣冠剑履。冯煦还在楼内题写了一副楹联:“来日大难,对此茫茫百端集;英灵不昧,鉴兹蹇蹇匪躬身。”楼建成口他便挂冠回金坛老家去了。 在冯煦的楹联面世后不久,还有位无名士也在大观亭“望华楼“抱柱上贴出一副楹联: 登百尺楼,看大好江山,天若有情,应识四方思猛士; 留一杯土,以争光日月,人谁不死,独将千古让先生。 这副楹联的含义与前者截然不同,冯煦的楹联反映在资产阶级minzhu革命浪潮的冲击下,使清廷官吏胆战心惊,担心末日来临;而后者反映人民对为推翻封建王朝而捐躯的徐锡麟烈士的敬仰悼念之情。后来,民间流传一首民谣:“第一年徐锡麟,第二年马炮营,后三年革命成!”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人民大众的愿望通过民谣的形式表达出来,变成了现实。 同时继任冯煦之后新任巡抚朱家宝来到了ah朱家宝,字经田,hn县宁州镇人,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进士。选翰林院编修,再授礼部祭司,后历任直隶平乡、新城、南和知县。为直隶总督袁世凯所赏识,被袁世凯推为“近畿循史第一”,升保定知府,被派往rb考察政务,回国后升js按察使。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由东三省总督徐世昌荐为jl巡抚,未赴任现正在前往ah途中,传闻这家伙写书法不错。 朱家宝也好,冯煦也好,张铭完全不在乎,因为他的目标不是安庆,而是广大的农村,毕竟太祖曾经说过,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张铭与大多数革命党不同,不是已城市为重点,而是改变到乡村去。所以他决心要搞一场轰轰烈烈ah农民革命大起义。除了由他直接领导的铁血救国会外,还将保家会、爱民会等六、七个中小型革命团体发展成了他的外围组织,这些组织多分布于农村、乡镇,这正是清廷力量相对较为薄弱的地方。他在等一个时机,张铭老早就想与革命新军联手了。趁着两个巡抚接班的时间搞一场大事,他为至把炸药都准备好了,保证朱家~宝能准时坐上船,而一定不会下船。 “那么的联系的怎么样了。”张铭从芜湖一回,马镇文便找上了门。 “已经联系上了,我已经将我们的计划告知了他们,不过那边暂时还没有回信。” “他们还在犹豫什么,等六月份朱家宝到任,各地官员到巡抚衙门的时候,我们把他们一锅全端了。”张铭站起身紧紧的握着拳头道。 马镇文现在比张铭更着急,他的地道已经挖好,横穿整个巡抚衙门的街道,炸药已经囤积完毕,就等着客人入席了,“要不我亲自与他们联络。” “也好,不过我对他们很不放心,与他们接触时要单线联系,同时不要告诉他们太多。” “是的。”马镇临走前,张铭顺便又嘱咐了几句关键事情。 薛哲、熊成基、范伟甲这些在新军的主要革命党人都围聚在了一起,他们商讨的正是张铭提出的暗杀计划,在六月朱家~宝到任时发动起义,他们对于张铭的‘一锅端’的计划实在太震惊了,如果事成,整人ah在短时间内将可能会陷入极度混乱的无政府状态。 “不行,不行,此事要告诉铁血救国会的人不能蛮干。” “对于那些官员我们还是要区别对待的,其中一些人还是较倾向于革命的。” “我也是这个意见,再者说他们只考虑他们已经准备好,但没有考虑到我们的情况,事起太仓促了,我们是不会成功的,此事还是要考虑考虑。” “不过听他们的口气,就算我们不同意,他也要单干。” “没有我们新军参与,注定将要失败,而且事若不成,会让朝廷有所察觉,到时候我们再想起事就难了。” 虽有反对的声音,但也有支持的声音。“我认为这个计划可行,那些清狗都不是好东西,把他们全炸死,我们马、炮营借机开进城内,与城内的步兵军、辎重营合兵一处,大事可成。” 熊成基听取各方面意见后沉思不语,这个计划理论上没有问题,如果能把朱家宝在内的清狗全炸死,那时城内一定大乱,同时他们奉命开进城也是理所当然,就算有阻挡,只要城内的步兵军、辎重营的兄弟一旁协助此事肯定可成。“我认为现在新军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从时间算起来,朱家宝来ah也没有多少天了,起事过于仓促就会被察觉,能不能让他们那边等一等。” “他们那边说的很坚决,但是依我看还有商量的余地,毕竟我们新军才是主力,如果他们单独行动的,实在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范传甲继续说道“而且,依我看就算不能炸死那些清狗,只要能炸死朱家~宝,在城内制造混乱,这对我们内外夹击夺取安庆还是很有机会的。” 熊成基十分认为同志们的意见都有可取的地方,ah的这些官员也不全是坏蛋,全杀了也太不厚道了,至于这位朱家~宝说不定倾向于革命呢,这也说不准,如果炸了一个倾向于革命的朱家宝,来了一个***的李家~宝怎么办,任何可能性都要想到。皖浙起义为什么会失败,就是因为事前没有将可能发生的种种可能考虑其中。 范传甲与马镇文的第二次见面在一间面馆,他通过马镇文婉转的向张铭转达了这一消息。 这些日子张铭一直在研究ah的地图,主要是到考虑起义后他将要去什么地方创立革命gen据地,在皖西大别山地区他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圈,不过在此之里他在安庆上面打了一个五角星。安庆是ah军事重镇、经济中心,政治中心,攻取安庆其政治意义远远超过军事意义。 张铭道,“他们说他们新军是主力,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锻炼一下我们自己的同志,另外我们或许应该好好调查朱家~宝这个人,虽然我不认为他会倾向于革命。” “此事交给我吧。”马镇文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正当张铭在研究朱家~宝的时候,朱家宝也在研究ah的形势,自恩铭巡抚遇刺身亡后,ah革命的浪潮不但没有压下去的趋势,反而十分高涨,尤其是那些新军,学员,这些享受国家津贴在外国深造学员们回来后却干着颠覆国家的事情,这些家伙实在让人不放心。那些从陆军学堂毕业的,他也十分不放心,因为这些年青人心性不够沉稳,容易受到革命思想的宣传,所以对待这些青年要将他们的思想进一步改造。 张铭继续为着他那暗杀巡抚的惊天计划做着准备工作,目前为止他已经成功安插了两个下人进入了巡抚衙门,必要的时刻可采用‘人肉炸弹’,不过‘人肉炸弹’还没有开始准备炸,他却等来一个‘大***分子’。 看到那家伙张铭就心痛,“这个垃圾”张铭恨恨的说道。 “啊,亲爱的,你怎么从芜湖来到我的这座小地方。”张铭阴阳怪调的展开双臂走了过来。坐在那里的正是大名鼎鼎地,侦缉队的江大海管带,当初张铭搞走私的时候,被这家伙咬了一大口,肉痛死张铭了,不过通过向上疏通后,张铭就很少与其接触。 “李帮办,用不着拿对付英国人的那套对我吧。” “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难不成你想请我吃饭。” “还真被你说中,我特意请你吃饭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请我吃饭吗,我有一个非常好的地方,在城里有一家rb人开的料理店,的里面的反卷寿司不错。” 江大海满脸堆笑,心里却不住的暗骂,今天少不了被他宰,“rb料理店,要说吃,我们中国可是rb人的祖先。” “别客气,我请客。”江大海一听就知道,你请客,那就是说让我付钱了。 “兄弟们,走,今天我请客吃饭。”张铭打着响指,带着兄弟们就往外走。 “走,走。”江大海也不停地挥着手,一脸豪气,这年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 第二十四章 局中局 姜大海之所以要请张铭吃饭,一是为了缓和同张铭的私人关系,另外就是他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江大海抓革命党时,不小心和英国人干上了,而且他还吧英国人给打伤了。着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大的说着就是国际纠纷,往小就是赔礼道歉。所以他将要办的事,少不了要张铭的出手相助。因为张铭懂洋文,而且又和外国人关系不错,为了不丢掉头上的乌纱帽,他只能来请张铭帮他度过这个难关了。 所以当江大海要张铭帮忙的时候,张铭在心里思考着帮不帮的好坏处后,还是决定帮帮这位江大海管带,毕竟他以后还是有用处的。 同时等待着江大海说明当天晚上抓革命党的具体过程,江大海说;当天晚上他正在的在赌桌上进行激烈工作的时候,突然有亲信来报,说有革命党将在自己地界江面上进行军火交易,一听到军火交易四个字江大海眼睛都放绿光了,集合好兄弟,带着枪和兄弟门直奔交易地点设伏,准备立个大功劳。果不其然,江边上的确有两伙人正在悄悄的交易,江大海便来了个下手为强,杀了对面两伙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对方的火力很猛,而且打枪很准,双方相峙数个小时后,江大海等来了自己的援军,在援军到达后才发现,他有大麻烦了,对面和他交手的是英国水兵,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英国水兵只是伤两个,问题吧大,死的都是中国人。芜湖知府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慌恐,亲自前往英国领事馆和领事道歉,准备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起事件走私军火案,不知怎么的就上升成了国际事件之间变来变去。 清政府自己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英国方面希望把事情搞大一些,却又不希望搞的太大。所以最倒霉的就是江大海了,因为与英国兵真刀真枪的干了一仗,一下子就成了芜湖民众心目中的‘民族英雄’。江大海心里这个叫苦啊!他这个管带有吃、有喝、有妞泡,当的好好,用得着强出头当英雄吗? “这件事非兄弟你莫属,你不是与那些英人十分熟悉,而且关系也不错嘛。” “熟悉算不上,但却能说上两句话,你想把事摆平,免不了要出一点血。” “出血算什么,我最担心是把我发配xj或者宁古塔。” “这事要弄大了,你去着两个地方的希望很大啊。” “哥哥,哥哥唉,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兄弟我日后必将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今天晚上你把单买了就行了。” “没问题。但是这个事情,你说……” “放心吧,这年头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对了,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也就昨天晚上。” “那么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英国领事馆。” “去那里干什么。” “当然是谈判了,有我在你怕什么。”张铭又向爱子招了招手,“这个寿司,两份。”江大海看着张铭点的菜,心痛地如刀割,但是他没有说司马,反而还有脸笑着说,随便点。 这家玉风rb料理店,平时一般只有rb商行的人来此,但是在安庆的rb人并不多,而且他们也不是天天来此。至于中国人,自甲午之战以来,中国老百姓从骨子里痛恨rb人,更别说吃他们东西了。而且有文化、有钱的中国人不屑至来此,论打战中国可能不行,但是论吃中国是rb的祖宗,再者说区区弹丸小国有什么好东西可吃的。不过张铭却经常来此海吃海喝,原因是这里是rb人开的店,有一些的事情在这里谈论,不会泄露。 江大海看着rb老板在这些水警的海吃海喝下都忙的满头大汗,这些水警哪里是在品尝rb料理,完全就是一个个的饿死鬼投胎啊,吃rb料理要向rb人一样慢慢的‘品尝’。同时在再看到张铭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像刚刚遇到十年的自然灾害一样,要不然就是刚被要打了劫。 在这吃饱喝足了之后,张铭顺便还打包了一份,结算一下共吃了四十二块大洋,这里的人平均吃了他两块大洋,张铭看着江大海不停地眨着眼,那意思就是快付账。江大海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拿出三十大洋,来之前他没有想以张铭带这么多人一起来,三十大洋啊!别说在安庆,就算是在首都京城,那也是一桌上上等的酒宴。 “兄弟,今天天出来比较匆忙,不曾带多少钱,手头上只有这些……。” “唉,早知道就去香和楼,那里吃饭还管女人。”说着张铭从钱袋里慢慢的数出了十二块大洋。 “欢迎下次光临。”爱子收下后说道。 张铭对着和子微笑道,“你看,要不打个折再送瓶清酒吧。”江大海再次领教了张铭厚颜。 当天晚上江大海就请张铭过了江,这样明天就可以直奔芜湖领事馆,在事情扩大之前把事态给摆平,至于知府打扰那边,只要洋人能摆平,剩下的问题就不大了,反正不就是塞银子吗。 芜湖领事馆并不是张铭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他都熟悉,说明了来意,在使馆外等了半天后,在印度阿三的引领下。他们进了领使馆。具体谈判的事由,由张铭亲自出面,江大海只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亲爱的领事大人见到您我真的是太高兴了,万分,万分高兴。”张铭一脸笑容的弯着腰。 “亲爱的李,中国有句古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事吗?”领事高傲的用鼻孔趾高气昂的看着张铭。 “啊,是这样的,我昨天看了一份英国的《泰吾士报》,那上面写了一则关于一位有关英国官员在中国领事官,从鸦片和军火走私的荒诞的故事,故事后续是该领事被召回国内接受调查,最后名誉扫地,实在是让人心痛啊,而我惊奇的发现他的名字与大使居然是您同名。”张铭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领事眉头紧皱,他不喜欢这个中国人,从一开始就不欢喜,“有这种事吗?” “当然,我亲爱的爵士,这可是一个消息十分的爆炸的时代啊,从中国发电报去英国,实在用不了几分钟。” “您认为有人会相信吗?” “我认为会,因为这就是政治。” 这些留过洋的就是讨厌,领事来回踱步思考着,这样实际上有一点尴尬,如果不是中国官员主动来此认错,他的底气也不会这么足。“另外,我的领事大人,革命党是一支反清政府的武装,英国水兵出售枪支给这些反清政府的力量,是否代表着贵国在对华政策上的重大调整呢?” “李,您是代表贵国政府吗?” “不,我亲爱的领事大人,我只是以个人的身份,以一位您忠诚朋友的身份来这里。在我看来,像您这样一位有抱负的政治家应该有更为远大的目标。” “看来,你说的话有一点让我心动了,那么你有什么建议吗?” “伟大英国士兵在协助镇压革命党的过程中受伤了,我认为我国政府应当给予一笔抚恤金,同时应该对贵国的友好举动做出相应的表示,比如扩大本地区的市场,又比如给予更多的优惠条件,使我们伟大的英国在这里有更多的权益,更多的保障。” “您真的是让我吃惊啊,李。” 张铭可不怕这位领事,贩毒、走私军火,英国士兵和英国官员都在干,但是绝对不能放到台面上讲,因为英国议会与中国的官场差不多,总是有一批‘清流’或者‘御使们’,另外还要防着自己的对立党派。在没有电报发明之前,从亚洲发一条消息到欧洲那要等待一个很漫长的时间,可是现在不同,十几分钟的事情,地球另一边就知道对面发生什么事了。 “亲爱的李,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这个建议。” “作为你忠诚的朋友,我就告辞了,再次感谢领事大人您在百忙之中接见我。” 张铭一出来,江大海就跑了上去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了。” “我刚才与领事大人探讨了一下,他会考虑的,你应该先把上下关系疏通好。” “疏通好有什么用,这些洋鬼子发起火来……” “应该不会出现着种情况,当然作为那顿饭的回报,我已经尽力了。现在我们只能静心的等待消息,毕竟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 芜湖领事馆召会了芜湖知府商讨了此次事件的处理办法,因为两名英国水平受伤,数名英国华人雇佣地死亡,芜湖知府咬着牙补偿了一万多两银子的医药,受伤等费用,同时还答应了英国人一些附属的要求。鉴于双方都比较心虚,和谈圆满完成,而张铭这个促使和谈成功的重要人物,已经躲到床上睡大觉了。 江大海因为及时的疏通上下关系,只是做了罚俸禄一年的处理,劫后重生了的江大海立即在天香楼大摆宴席,同时借此机会,大肆搜刮着他花出去的银子。在那里左搂右抱的江大海做梦也不曾想到,张铭正是这件事情的设局者,摆了他一道的人。不过,当天晚上如果真的发生英军死亡的话,事情会向什么地方发展,都和张铭没有关系了,反正事情搞大了,背黑锅也不是他。 ; 第二十五章 大老虎来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朱家宝同志在六月正式到任安庆巡抚,此人一入安庆,ah各道官员纷纷前来府院拜会,不过让革命党们失望的是,这位朱巡府一点也不倾向革命,他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满清拥护者,其上任之初就全盘否定了冯煦在镇压革命党方面所做的工作,为了巩固清王朝最后了统治,开始针对性的镇压革命党,一时间革命同志的日子开始难过起来了。 同时为了加强对新军的控制,朱家宝首先严格控制新军的武装弹药军火的发放,对‘旧军’既清军中的巡防营和地方团练进一步加强,而巡警道在经过冯煦的裁减之后,人数又在进一步扩充,同时鉴于城防营在皖浙起义时的不良表现,大半被裁减,裁减人员中,部分被分流到了巡防营、巡警道中。 “唉哟,是李帮办,你怎么坐到这里了啊,您的位置可是在前面啊。” 张铭挥了挥手到“坐在这里也一样,坐在这里也一样。” “这哪行啊!这位置可都是安排好了的,怎么可以乱坐。”张铭硬着头皮坐到上面,周围的这些人都是老相识了,他们看到张铭纷纷十分恭敬的打着招呼,因为这家伙的出头之日要来了。 巡防营徐利贞已经翻身了,那么张铭翻身的日子看来已经不远了。冯煦当时把张铭调到水警局的目的,就是怕他对革命党死缠烂打,冯煦可是还想多活两年呢? 几个局长,副局长,周围坐着一批,张铭坐在哪里微闭着双眼,喝着香茶。 这里的人谈风月,谈洋务,就是没有一个谈革命党,革命党这可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 朱家宝的到来,所有的人拂袖而立。 朱家宝,“诸位同僚请坐,请坐。” 要说起这个朱家宝,他也算一名干吏,如果没有一点本事,怎么会被袁世凯推为“近畿循史第一”,不过此人脑子食古不化,抱着忠清的思想,极度反动。 在会上众人陆续发言,对这些人的发言他全面表示附和,在这些人中对革命党最了解的莫过于‘侦缉队’的那伙人了,侦缉队与巡警局都直接受巡抚领导,但是却两个独立部门,不存在任何有关联系。等到张铭向朱巡抚汇报情况的时候,除了革命党,芝麻绿豆的事他都汇报了。接着他身后的同僚们就本部门的情况一一汇报。会议之上朱巡抚要求对革命党猖獗的活动加以扼制。 “大家都看看吧,这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吧。”朱家宝在放在桌子上的是几张《铁血救国报》,拿的还是最新一期,所有人人都相互传阅了一下,“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报刊都没有禁止,而且还有人在省城内公开叫卖。” “大人,不是我等不尽心竭力,而是这些革命党神出鬼没,且调查时完全没有半分头绪。据我等所知这些报刊,都是通过城外运进城内的,为此我等已经加强了进出城门的盘查。” “难道他们不可能在城内吗?” “大人,我们调查了所有出售纸、墨的铺商们,他们进出货手续和账务情况十分详细,没有找到有关铁血救国报的影子,所以我们判定应该是从城外输入到城内的。” 朱家宝眉头紧皱半天没有说话,“为什么没有将卖报的抓起来。” “这个……,冯巡抚在时,卑职等曾将这些贩卖的报童抓拿拷问,但我们始终无法抓到制刊者。” “难道你们就这样放任《铁血救国报》的散播吗?” 下面的人都找起借口来,这《铁血救国报》是屡禁不止,现在这份报纸不知解决了多少人就业问题,稳定了ah的秩序,而且还有一批人在暗中作掩护,查这份报刊的阻力实在是太大了,但是他们却不能说。 看着这些同僚实在窘迫的样子,张铭轻咳了一声,“抚巡大人,我认为我们等已经尽了全力,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将这份本应该禁刊的《铁血救国报》禁刊,这其中的缘由有很多。” 朱家宝瞪着张铭,“李铭,李大人有什么高见呢?” 张铭说,“卑职高见不敢当,只是来诉诉苦,徐锡麟起兵造反以来,根据巡警道以及两江总督府的通报,大量革命党通过捐官的方式进入了我们的中间,我到不认为捐官地都是革命党,但至少不能排除其有革命党的可能。而根据《铁血救国报》相关披露,据我所知,其中很多都是真的,这些东西革命党是怎么知道,卑职实在是迷惑不解,不知巡抚大人是不是也和卑职一样感到迷惑不解呢?” “大胆张铭,胆敢在巡抚大人面前如此口不遮拦。”按察使卞绪昌大声道。 “大人,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那就是革命党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内部,或许在座的人当中就有革命党。”张铭的话让周围的人鼓噪不安起来。 卞绪昌再次大声道,“你有何凭证?” “这一切完全是卑职的推断,现在确实没有凭证,但是在徐锡麟造反之前,也同样没有人拿证据证明其是革命党。或者我们应该等到第二个第三个徐锡麟出现的时候,才知道谁才是革命党。”张铭回道。 朱家宝当然想到这一层,只不过他总不能把这些捐官都抓起来一一讯问吧,这些捐官的当中有些可比‘徐锡麟’的背景深,后台可是都很大的,如果这事搞不好都会让他直接卷铺盖走人。不过这《铁血救国报》怎么也要将其禁了。随着这份报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其中在揭露ah省官僚体系贪污腐败的同时,大力宣扬武装革命的思想,最近几期甚至开始教人怎么制作土炸弹和人体炸弹刊在上面了。这样一份激进的报刊不把它禁了,对公共安全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对于朱家宝而言,最可怕的不是《铁血救国报》,而是那些已经渗透进清王朝官僚体系内的革命党。据说两江总督瑞方在皖浙起义之后就很少出门,甚至在接见部分官员时都表现的极其紧张,原因是其担心革命党中的激进分子对其采取报复行动。 会议结束之时,只有少数人被留了下来,这其中就包括张铭,张铭升迁的速度是非常快地,他最初由曹一柏提拔为巡长,曹一柏被刺后备受恩铭的赏识,继而担任巡警帮办,而且他是第一个将光复会这个组织挖出来的人,不过因为有徐锡麟这个上司,根本没有什么作为,担任水警局局长以来,便越来越白白净净了。而且有小道消息说此人与曹一柏的六姨太关系颇不寻常,也有人看到他在租界与洋女人左搂右抱在一起,总之,此人的私人关系十分复杂。 “各位都是朝廷的干吏,在此非常时刻,应当恪尽职守,献计献策,平灭革命党,你们都说说有什么办法吧。” 江大海第一个起身说道,“大人,目前长江沿岸革命党、会党等组织活动猖獗,甚至有一些洋人私贩武器给他们。”关于江大海的遭遇。朱家宝已有听闻,这个责任不在他,不过据他所知此事圆满解决并不是芜湖知府办理得当,而是张铭与那些领事的关系很微妙。 抓革命党那可是一项危险的技术工作,而且对张铭指责他们中间可能有革命党,朱家宝虽然很愤怒,但是谁说这里就一定没有呢? 屋内的上下官员有的眉头紧锁,有的紧闭着双眼深陷在苦思当中,有的只怕他的思绪已经飞到其他地方上去了。朱家宝看这样也谈不出什么东西,便说道,“我需要你们将街上的革命党抓起来,至于你们怎么做,这并不重要,现在散了吧。” 对抓革命党朱家宝态度坚决,而且要有立竿见影地效果。 众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巡抚衙门,在后面的江大海小跑上前拉住了张铭,欲请张铭去天香楼小聚一番,有饭吃为什么要错过,难道还怕他设下鸿门宴不成,就算是鸿门宴,张铭也能保证自己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回来。 ; 第二十六章 卧虎计划 来到天香楼的二楼,张铭和江大海占了一个靠窗的包间,在里面边吃边聊,这天香楼的菜十分不错,女人更美,当然是脸蛋,至于她们丰满的肥腰张铭不愿去多想,那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会严重影响他的食欲。 江大海很希望通过这次亲密的接触,能与张铭彼此地关系更上一层楼。 实际上张铭的坏点子向来都很多,而江大海又一直在为怎么镇压革命党而伤透了脑筋。 江大海道,“我认为我们的合作将能彻底抓获那些狡猾的革命党。” 张铭道,“可是我很担心,如果这么干下去,我们收到炸弹的日子就不远了。” 江大海道,“我想他们不会只针对我们的吧,毕竟我们可都是小人物啊。” 张铭道,“这谁知道,那些革命党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我认为你有时候要管好你的老二,尽可能的不要在外面逗留。” 江大海道,“您的这些话,虽然是大实话,但是这样活是不是太无趣,要是这么个活法,那还不如被炸死算了。” “你认为上次那riben料理店服务生怎么样?”张铭叉开话题,慢慢的的摸着自己下巴。 江大海明知顾问道,“她长的十分不错吗?” “相当清纯纯,你可以去试一试,至少你不用担心她是革命党。”张铭肯定的答道。 江大海暗道:是的,她肯定不是革命党,但是我担心他的rb丈夫会用刀砍我的......“兄弟这次巡抚大人决定彻底铲除革命党,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不如和说说你的办法,让我也沾点光。” “计划很简单,你知道什么地方最容易出革命党吗?。” “当然是新军军营。”江大海不假思索便道。 “那么你认为他们会被你煽动吗?,接着随你一起去刺杀巡抚吗?” 江大海道:我认为这有可能,“我相信他们首先会很高兴将我的人头送去给巡抚打扰换些酒钱。” “问题就在这里,什么地方容易出革命党,而且又那么容易的被煽动鼓惑起来。” 江大海道:“你不会是又打那些学堂学员的主意吧!。” “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不过这次不是让他们参与,而是让他们去见证一个很重要时刻。对了你认识孙文吗?” “不认识。” “那么你抓的人当中有人认识孙文吗?” “我想应该没有,或则等我明天去审问下!” 张铭道“那么更好办呢?我们的计划就是找一位自己的朋友冒充是孙文派到ah的联络人员,然后他去刺杀巡抚,最后事败被抓,当然最后要死一些没用的人,比如巡警或者巡防营的人。” 江大海静下来看着张铭,果然不亏有‘毒士遗风’,“你的意思是对我们自己的人动手吗?” 张铭道“是的,最好是晚上,人一倒根本分清是真死还是假死。” 江大海到:什么叫“真死假死?” 张铭盯着江大海半天说到,“你脑袋里不会真的打算找几个倒霉鬼去送死把,我是让你找几个机灵的,让他们身上绑上血袋或则红色颜料后,在我们自己人开枪之前假装中弹倒地,反正那些读书娃娃什么都不懂,他们只会看到了人倒下,血流满地,死了就行。” 江大海道;“然后呢,然后我们怎么做?”江大海发现张铭出的这点子实在是太好了,打死了巡警,革命党一定会相信的。 “然后你就躲在后面,慢慢的放长线,将一条条鱼小心的拉上来,这样你很快就能当总监了或则在升一级,就看你钓的鱼是大是小。” “你认为我能当总监吗?我真的可以吗?”江大海惊喜道。 “当然。”张铭回答道。“不过我认为在此之前,你应该把这两个女人拉到房间里就地正法。”江大海一脸yindang地与张铭大笑起来。说起来张铭与江大海一样都是人,不过一个依靠利益,一个依靠本能。还有就是这次张铭设了一个大局让江大海进去,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有很多人和江大海陪葬。 朱家宝在这次行动中,要求下面的人宁可抓错,不可放过,虽然清王朝现在已经无可救药了,但是为了坚守最后的‘忠义’,他开始大肆抓捕革命党。张铭这边的计划也正在‘完美的’进行着,‘革命党’试图刺杀朱家宝,结果被英勇的巡警给阻止,为此有三名侦缉队员倒在了血泊中,这位坚定的‘革命党’被严密的看管了起来。从反馈的消息来看,那些监狱里的嫌疑犯对这位‘革命党’关照有加,而这位‘革命党’表演的十分卖力,尤其是他在监房向周围的人灌输革命思想的时候。不过,现在却有个难题困困绕着江大海,怎么才能把这些家伙从如此严密的监所放出去,这是一个大问题啊! 本来张铭还想导演一幕晚清版《卧虎》,不过时间不等人,就在六月底七月初时发生了一起震动整个ah的大案,有人在半路上抢劫了十万粮饷和一批军火。 “你说这个消息可靠吗?”张铭故意向江大海问道。 “消息绝对可靠,听说现在新军那里已经闹起来了。”江大海神秘的说着。 张铭明知故问的道“这和新军有什么关系?” “押运来的饷银本来是准备发给新军的薪俸。” “原来如此,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吗?” “我想应该没有,不然巡抚大人也不会这么急着召见我等,不过依我之见这事八成是革命党干的。” “革命党,真的太猖獗了。”张铭恶狠狠的说道。 朱家宝在府内大发雷霆,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次的袭击有预谋的,革命党埋伏在道路的两边,对行进中的官军进行突然打击。那些逃回来人给朱家宝带来了一个很不好地消息,那伙暴徒拥有着‘机关枪’。机关枪这东西价格昂贵,但是这伙人却有,而且还不止一门。 张铭得承认马克沁机枪这个时代,的确是贵的有点离谱,更别说是一次性买二门了,不过他的信用良好,可以进行赊账。 整个房间之内都回荡着朱家宝高亢辱骂的声音,在他上任不到半个月的时候里,革命党就发展到了抢劫他的军饷。一支三百人的押送队伍连对手都没有看清就被打成了残废。 下面的众官员被说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张铭也低头着。 在朱巡抚的要求各地对革命党加大搜捕力度。此时,朱家宝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人将‘机关枪’卖给了革命党。 江大海现在很头痛,谁把‘机关枪’卖给了革命党,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除了洋人还会有谁,这需要调查的吗?朱家宝需要的是证据,需要革命党与洋人之间军火交易的证据,这样他就可以与那些洋人进行交涉,从而可以获得购买者的消息,来制约革命党的活动,所以这个问题很重要,越找查出军火交易的证据,就越早减轻革命党的猖狂气焰。 还是那家rb料理店,还是爱子小姐,张铭要了一份日式寿司,张铭给刘一明斟满酒杯,“马镇文那边是什么情况?” “镇文兄的这趟买卖可赚大了。” “他们人可都安顿好了。” “货物都放进地下仓库,钱款方面的事胡凌在处理。另外,总公司那边所需款项已通过洋行汇过去了。” 张铭点了点头,“最近风头正紧,让他们早日转入山区休整,不要在出来活动了,主意安全,不要暴露行踪。”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收到消息后我已经让他们进山了。”刘一明此时还处于兴奋中,那可是十万两银子,缴获近五百条快枪,如果加上他们手上的家伙,他们都可以去攻打县城了。 张铭本想通过以战练兵,打一些小战,来增加经验,可是第一仗打的实在是惊天动地了,不得不避避风头。 如此特大恶性案件在ah省造成了巨大的恐慌,anhui各级州、县都半夜城门紧闭。能将押送粮饷队伍全军覆灭,有驴子都能打成蜂窝煤的机关枪,拥有如此强大火力的悍匪谁敢招惹。 这案子一日未破,外间就传的就越来越邪乎,甚至有人说这伙抢军饷的人不日就要攻打安庆城,这让整个anhui都人心惶惶带来的副作用也越来越。,京城已经发来电报,要求朱家宝限时破案,朱家宝只好让江大海和张铭限时抓住革命党。不然朱巡抚下课的同时,也是他们下台的日子。 两江总督端方虽多次过问此事,但是终因没有线索,朱家宝就把这个案件就扣在了革命党头上,反正革命党的作用就在此时显示出来了。 熊成基所属‘光复会’成员此时正在蠢蠢欲动,‘铁血救国会’已经用行动向他们展示了已方力量和决心,现在该是他们表决心的时候了。可是朱家宝对新军监管太严,像大炮这样的重武器都收入了仓库,士兵每人每天只发五粒子弹,别说攻城了,一旦被围攻,自保都难。熊成基一时却难以下定决心,目前摆在他面前的困难实在是太多了,发动起义的时机尚不成熟,新军的困难太多了,熊成基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做准备工作。可是现实的情况是张铭不打算给他时间了,他是不干也要干,他不干,张铭就准备依靠自己的力量单独起义。 ; 第二十七章 大事件 第二天一早,整个巡警局都十分忙碌,抓捕革命党让巡警局上下如同过年一样,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捞钱的好机会,要知道革命党可不是天天都能搞出这种大事件。 “对不起,临检。”年轻的水警走向路人,敬了一个礼,是的,他的确敬了礼。身为水警头子的张铭不止一次的告诫他的手下们要礼貌执法,文明执法,把这一切与津贴挂钩后,看这就是清末新时代警察。 “我说老总,这已经都是第三次了,你们还要检查几次啊!”商人哭丧着脸说道。 “我不管这些,转过脸靠墙边站着,举行双手,两腿分开,请配合我们执法。”水警命令道。 “你们是水警。”商人这时像感觉自己就是监狱里的犯人一样完全没有半点人权,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让你们这样无数次搜查,你们只是水警,这是陆地啊! “可我们也是警察,如果你不合作,那么我只好请你到‘水牢’(水警牢房)里做客了。”年轻的水警指了指肩章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如这样吧。”商人从怀里掏出一块银洋塞到了水警手中,老总你去买包烟喝个茶把。 水警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贿赂一名警务人员。” 商人眨了眨眼心说: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一位正直的警察吗?不过他反映也很快,连忙又塞了一块银洋。 ......... “你居然再次贿赂我,实在可恶。” 商人心中暗骂一声:真是吸血鬼!咬着牙又塞了一块银洋。 水警再次向商人敬礼,“谢谢配合我执法,你可以过去的。” 不可否认,水警局正是拥有了如此众多的年轻而有优秀的水警,他们口袋才会如此的充实,他们福利待遇才会不断的提高。当然,他们所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他们地业务水平还有待于不断的提高。 当水警们在陆上设关卡大肆的收取检查费的时候,江大海正在各个可能出现张铭的地方寻找着张铭的身影,最后他在前帮办曹一柏的家中找到了张铭,当然他看上去衣衫相当凌~乱,江大海不用猜都知道他刚刚在干什么。 “亲爱的江,没有想到你能再这里找到我,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问了你水警局的人,“他们告诉我,在这里可以找到你,我就跑过来了,唉呀,我的兄弟啊,你可是让我一通好找啊。” “有什么事情吗?” “大事,你要知道现在城内到处都是巡警,所以我本打算将我们卧虎计划中的几个人押解到城外放了,可是我却遇到了巡防营的那些猪们,他们居然把我放的人又抓了回来,甚至把我的卧底,不,我们的卧底打的我都认不出来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到了那都有那些巡防营的猪啊!。” 张铭道:“再放一次不行吗?” “不行啊,他们的伤情至少要等上半个月,可是你看,朱巡抚是如此着急,如果这事情做不好我们都要下课的啊?”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告诉他们,我是革命党,我是来解救他们的,你认为这样做和巡防营有什么区别。” “这样能行吗?。” “你说呢?”江大海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如果是晚上的话,他会将那些巡防营的家伙一个接一个的崩了。 “等一下,我想这是一个不错的好注意。”张铭来回踱步的思考,“我想我们可以再增加一个角色,不过我问你一下,我们现在警局的情况如何。” “你说的什么情况。” “当然监狱的住房情况。” “应该还有空床铺。” “你这样,先把那些空床铺安排满,然后将重要的案犯提出来,安排特别的监房,在押送的过程将他们放了,人选最好还是从你们芜湖那边的生人,最好是那些不常来安庆逛窑子的。”张铭微笑着说道。 “哪我们然后怎么办,要不要派人盯着他们?” “不,只需要在家等着就行了。” 江大海轻拍自己的额头,“我明白了。” 不管江大海怎么做,张铭都不担心,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张铭某人掌控之中,江大海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就在他们谈个不停的时候,一个打扮十分艳~丽的女人扭着细~腰走了出来,挽着张铭的手,朝着江大海打招呼,“我说是谁阿!,原来江大队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快到里面坐啊。” “哪里,哪里,我还有要事,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你们继续继续……,李兄弟,改天我请客,咱们好好聚聚。”说着江大海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说话的人正是曹一柏的六姨太小红玉,在曹一柏遇刺后,他先是将大太太赶到了乡下,接着将老二、老三等清扫出家门,将了那个新人老七又踢回来了她本来的地方。成了曹家唯一的女主人,接着顺利成章的与张铭勾搭在一起了。 看着张铭一脸坏笑的样子,她使劲的在张铭的腰上掐了一下,“怎么,想你相好的了。” 张铭痛的没有做声,小红主冷哼一声,“我说你这么急着走啊,才打了几圈啊!” 张铭真是有一点抗不住这个女人,太能粘人了。“六太太,要不我下次再陪你吧,警局有急事,您看,不然江大队长也不会急匆匆的来找我啊。” “还叫我六太太啊,叫我红玉就行了,以后多来走动走动。”她的不停地对着张铭抛媚眼。“你就这么走了啊。” “这……”小红玉走了过去帮着张铭穿上外套,扣了扣子,拍了拍肩上的少许的灰尘,“你说来看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又走了,你看一个大男人,也不找一个女人照顾你。” 张铭淡淡一笑,“有你我还用找其它女人吗?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看着张铭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气地小红玉直跺脚。 数天来的大搜捕,光安庆地区就抓了近千人,由于牢房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局里不得已释放了一批了人犯,但是班房里有三百人多常客。 这次抓捕对各个革命党团体都是一次重大的考验,当然对于朱家~宝也同样是次考验,他必须用成果来封住那些清流和御史们的嘴,同时解决抢劫军饷案件的后遗症。 被抓人员的家属,在这几天不断冲击着巡警局要求他们放人,个别县甚至发生了聚众‘暴动’未遂事件这让整个anhui地方的民怨十分严重。江大海的计划,在这几天还是有一点成果的,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铁血救国报》的印刷机关,当他把一切布置完毕后,大批巡捕从四面八方冲了进去。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二层小楼瞬间坍塌,冲进去的巡警、侦探没有一个出来的,外面那一圈封锁的巡警都不同程度的受了轻伤,这次死伤的人员非常严重,然而江大海和张铭一点事情都没有,因为他们是当官的。 江大海站在那里冷汗直流,本来他是准备冲进去立个头等功,若不是被张铭将他留了下来,此时他应该也会被埋在那些废墟的下面,这革命党也太吓人了,完全是恐怖分子啊。 “多谢,李兄弟,这次若不是你,我又死一回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帮兄弟你。” 江兄客气了客气啦!“这还是江兄你福星高照,这些小毛贼又怎么能伤到了您了,不过以后这种要冲要抓人的活何必要自己了手呢?”让下面的人去就行了。 “兄弟说的话,真是字字珠玑。”还是兄弟谨慎啊! 张铭和江大海两人坐镇现场,指挥救人,而张铭更是亲自安抚那些受到惊吓的老百姓,同时说这些革命党破坏anhui安定繁荣的美好局面,是整个anhui的罪人等等。 好人他也做,坏人他也做了,功劳他全得了。 朱家~宝对于在此次中表现极为沉稳干练的张铭,给予高度的赞赏,江大海也被顺便了表扬了一番。 《铁血救国报》的最新一期,以黑色的大标题,要朱家~宝悬崖勒马,释放所有被捕人员,同时不在胡乱抓人,减少对革命活动人员的搜捕。否则铁血救国会将会采取严厉的报复,他们将对全省范围内的搜捕最卖力的政府官员,巡警局等政府机构进行恐怖袭击。 朱家~宝感觉到了事态的发展变的越加严重起来,他更加要求巡警局,侦缉队等部门加强对革命党的抓捕,同时加强自己府邸的安全工作,防止革命党的打击报复。 老百姓并不关心这些,只是希望这种日子能早一点过去,当然有一些人则很想知道《铁血救国报》是不是会说到做到。 ‘光复会’对‘挺进会’的所作所为意见不一,有人为之叫好,有人希望点到即止,因是他们是革命者,不是暴徒。‘光复会’向‘挺进会’传达了这一态度,因为现在的情势给老百姓的造成了很大的恐慌。 朱家~宝现在也很清楚他所面对是一群‘极端革命分子’,为此巡抚衙门等重要政府部门都加强了保卫工作,巡警全天二十四小时巡逻。并将打击的重点放在了被称为‘铁血救国会’革命组织上。 ; 第二十八章 极有权势的大人物 很快张铭的事迹就传到了anhui同盟会的实际负责人柏文蔚的耳中,说实话柏文蔚并不欣赏张铭的这样的做法,尤其是他的那套“以革命的********回击***分子的白色恐怖”的作法;“通过革命的宣传将广大的群众唤醒,投入到新时代的革命洪流之中”的激进思想。但在同盟会里却总有一帮激进的年青人向他看起,而且十分赞同张铭的做法,认为革命就是要这样,要让清政府的***分子感到害怕。 柏文蔚(18761947年4月26日),字烈武,ah寿州人。1899年就读于求是学堂。1905年入js新军,旋任第三十三标二营管带,并加入同盟会。1906年因参与谋刺两江总督端方事泄而离职。1907年投jl新军吴禄贞部,曾任屯田营管带、奉天督练公所参谋处二等参谋等职。辛亥武昌起义爆发后,南下任民军第一军军长,参与江浙联军会攻南京。1912年任ah都督兼民政长。1913年参加讨袁,宣布ah独立,失败后经sh流亡rb1947年病逝sh时年七十二岁。 柏文尉等老同志很担心这种不良的革命思想任其发展下去将会失去控制,同样这种盲目的行动,将会让革命党失去大批优秀的干部。柏文尉在同盟会和整个革命组织都是十分有份量的人,他说的话自己也很有份量,所以他们决定排人去给张铭传话,让他不要在暴力革命。 而在此时,张铭领导的‘铁血救国会’让两江的官场的各路官员闻风色变,基本很多官员都不敢晚上出们,白天也基本待在自己的办公衙门,一时间整个anhui地区的都比较安稳起来,。 这样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起《铁血救国报》的布告栏来,因为这上面报道的都是有关自家小命的东西。 巡抚朱家宝心中苦恼异常,而为他分忧解难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需要一个帮他排忧解难的官员,可是下面的基本是饭桶。 经过一段时间,受到多方面的压力,朱家宝开始将关押的嫌疑犯陆续放出,虽然有些人因受刑过重而死在班房,而导致整个巡警局天天都有人喊冤,不过这都是小事。 然后就在这一天下午,巡防营的一个哨卡突然造到一枚炸弹袭击,当场造成三死四伤;巡抚衙门的亲兵遭到枪袭,另外还有数起投毒事件。朱家宝很清楚,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是‘铁血救国会’的报复性手段,而且这手段应该还有很多,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加强巡查。 ‘巡警’机关还没有将枪手或者其它什么线索报一过来。满城的巡警都出动了,但是他们是否尽力就不得而知了。巡警集体中毒事件,对这些整个‘巡警’机关影响很大,他们这些底层巡警可犯不着查案把命搭进去,那样也太不值了。 同时水警局内的气氛,这些天里也怪怪的,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他们的局长与侦缉队的江管带走的太近了,指不定那天‘铁血救国会’送份大礼过来,把他们水警局给一窝端了,他们水警人口这么多,《铁血救国报》的头版头条一定能上。 最近,水警局外神出鬼没的陌生人让他们十分紧张,所以通常在水警局留守的一般不超过十人,就算有人仍炸弹也不会一锅端。 张铭最近痴迷于研究土化学弹,化学弹可是我们穷人的核武器,成本低,威力大,而且在这个时代很容易引起恐慌。 唯一的问题就是土化学弹的延迟效果很难准确控制,最长的时间能延长四至五分钟,短地起封就爆,这样太危险了。 “怎么样,我们的爆炸专家。”刘一明说话的时候虽然有一点半开玩笑的说道。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给你看看这个。” 刘一明只看到张铭拿出一个小小的、圆圆的铁家伙,“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炸弹,边上的这个,是我制作的土化学弹,只要打个盒子,让它暴露于空气中一分钟左右就会爆炸,而这个铁家伙,是为杀伤周围人群的,我决定明天试验一下他的效果,。” 刘一明到:这样不好把,杀伤周围人群,那可是平民百姓的,我们这样做和清廷有什么区别? 张铭道:我只是准备在巡警局等地点,没准备在平民百姓中,我是那样的人吗? 刘一明道:“那你准备在什么地方试验。” “水警局。” “水警局?” “是的,我准备刺杀朱家宝。” “你要刺杀朱家宝,为什么不用巡抚衙门下现成的地道。” 张铭道:“上面的意见,我们还是要考虑的”,“你能不能把我们的人安插进ah制造厂内。” ah制造厂原为ah造币厂,因为省内的枪弹消耗不能自给,冯煦主政期间添置机器的招募工人,建立了ah制造厂,以制造子弹和修理枪枝为主。 “这件事不太好办,需要一段时间。” “行,另外,我们可有什么办法从江南制造局或者汉阳兵工厂招两、三位熟练的工人,最少也要找几个制造烟花的老匠人。” “你要这些人干什么,你准备干什么大事……,能不能先说说,你准备做什么。” “帮助我们制造炸药包和手炮。”张铭所说的‘手炮’就是‘手榴弹’。“我拟定在城外的农村买一片地和宅子,在房子下面让人帮着挖个地窑,在那里生产。” “这个想法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我们下一步主要是是在外线活动了。” “既然朱家宝已经盯上了我们,那我们就到城外逗两圈,也好为熊成基他们制造更多地机会,转移他的视线。” “我们要不要与北方的会党联系一下,他们在皖北一带最近的动静都不小。” “他们的组织太松散,而且没有统一的指挥和长远的计划,我们可以借用他们的力量,但不可仰仗他们,而且我们现在的工作中心还是乡村,清廷的统治让以乡绅为主体的农村体系遭到了严重地破坏,而百姓在重捐税重赋的情况下纷纷破产,这些人对革命有着迫切希望,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把他们发动起来,行成为一股强大的革命力量。” “华炎,这一点你放心,我会亲自下去传达这些的,不过,你这个主席什么时候与大家见个面啊。” “让他们保持对我的神秘感吧。”目前‘铁血救国会’发展的很快,组织内认识张铭只有刘一明、马镇文等数人,各部分部长和干事很多都还没有见过张铭,只知道在清廷的内部有自己人,而且这个人在清廷是高官,其他的下面的人基本都不知道了。 “极有权势?”朱家宝握着密函,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心里想:“极有权势?”,难道比我官还大吗? 张铭就不明白,他的话怎么传到朱家宝这里就成了‘清廷内极有权势的大人物’而且是上面的大人物。 在ah除巡抚之下,那就是蕃司和臬司,说他们倾向革命或许有些可能,但要说他们是革命党断无可能。朱家宝虽然不相信这种传来之言,但是鉴于‘铁血救国会’的神通广大,他怀疑是不是某位官员身边的仆人,或者是那几个‘外来户’,在不就是和某个官员有紧密联系的商人。 “李帮办,江官带,你们就查到这些吗,我要知道这个大人物是谁,看看他到底多有权势?一定要给我查到,查不到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江大海擦了擦额角边的汗,看了一眼张铭,他现在也怕那个‘极有权势的大人物’,那个大人物八成比他官大,这官场之内,不入你不知道,里面黑着呢!官带很大吗?“抚帅,卑职需要时间细细查访,而且这个难度很大啊。” “时间,要多长时间,难道让那些革命党炸到了我衙门来吗?把那些抓起来的人,严刑拷问,我就不相信他们不说。”朱家宝的口气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大人,我的人在他们中间已经是一个小会社的头目了,如果现在动手……”江大海看着朱家宝犹豫的说道。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你们必须立刻将这些革命党抓起来,这件事交给你们了,如出意外,拿你们试问。”江大海与张铭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刚出府门江大海就把张铭拉到一边。 “兄弟,你说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这么大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越快越好,此事不可拖,就现在。” “难道连我们的自己都不通知一下。” 张铭轻声说道,“你也知道对方可能是大人物,如果是一个消息灵通人士。”张铭用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有道理。” “我这就让他们准备行动。” “等等,为了不出纰漏,应当把所以召集在一起,让他们相互监视不许擅离。另外,行动前不要告诉他们将要干什么?” “不用这样吧,那可都是自己的兄弟。” “有叫古话讲的好,出卖自己的人往往都是兄弟。” 江大海彻底无语了,不过抓捕这种事情,还是要准备充分地好,如果让‘铁血救国会’得到消息,抓捕失败,后果是很严重地。 张铭打了一个响指,将远处的二喜招了过来,给了他一块洋元,“给我买一包洋烟,另外通知伍老板把位置给我留着。”二喜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之前约定好的暗号,李二喜立马跑了出去。 这次的行动的由侦缉队、巡警局、巡防营三个单位联合行动。在行动前,巡警们只知道去搜查抓捕革命党,具体什么时候不清楚,在一处民居,他们对一群‘革命党’进行了抓捕,那些想从秘密通道离开的一个也没有走成,在这些人当中,唯一的成果就是抓到了一名‘铁血救国会’的联络员。整个抓捕动作十分迅速,貌似没有一个人落网。首犯被直接押送至巡抚衙门。 在深巷一角‘卧底’正不满的看着江大海和张铭,“你们行动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要知道再过几天我就能与铁血救国会的部长面见了。” 江大海惋惜道,“唉,抚帅太着急了。” 张铭道,“你之前,他们可怀疑过你。有什么人对你起过疑心吗?” ‘卧底’说道,“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而且很信任我。” 张铭拍了拍‘卧底’地肩膀,“你继续回去卧底,好好干,巡抚大人必有重赏。” ‘卧底’连连称是,转身溜进空巷之中。 被捕人员被连夜提审,对张铭来说,这些被捕的人都是外围人员,就算是那个‘联络员’也不过是个的可有可无的弃子。革命总会有牺牲,正因为他们的牺牲,胜利的成果才变的更加珍贵。 ; 第二十九章 不平静的一天 出人意料的是‘铁血救国会’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就连《铁血救国报》也停刊了两期,一切都显的那么反常。这只能让一些人感觉到更加的不安。 张铭像以往一样来到了水警局,昨天晚上抓到的那些‘革命党’的审讯工作直接由侦缉队接手,并直接向巡抚朱家宝汇报,此事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老总,你的茶。”小六子把沏好茶端了上来。 “今天的《铁血救国报》没有吗?” “今天的《铁血救国报》没有买到。” “没有买到什么意思?” “我去买,但是他们手上没有,应该还没有出来吧。” “这很反常啊!”我感觉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老总,现在查的这么严,在城里买到《铁血救国报》可是很难的,那些家伙都是从城外夹带进城的。” “那就不知道在城外买吗?” “城外,老总,如果我被他们当成革命党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死啊! “那我就跟江官带说说:安排你去做卧底,怎么样!” 小六子本能的往后一站,做卧底的津贴虽然很高,但是如果被革命党发现会死的很惨的。“老总,我要是走了,还有谁能给您沏这么好的茶啊!” “滚吧!”小六子闻言赶紧跑了出去,生怕晚一点就会被张铭拉去真的当卧底,那日子想想都可怕。 今天的安庆人,大家发现好像少了一点什么,渐渐的有人发现《铁血救国报》没有发,接下来几天《铁血救国报》好像在整个安庆里都消失了。被捕人员经过筛选后,有三十多人被安排了特别监房,他们被日夜用刑,最后有些人实在受不住了,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了,但是他们说出来消息。对朱家宝用处不大,只是将一个《铁血救国报》在城内的窝点给打掉了。 朱家宝出于安全考虑,加强了巡抚衙门及周围地区的巡查,同时加强了城门的检查工作。 另一方面,关于抢劫军饷案。依然没有一点线索,洋人们并不大配合,地方上到是紧密的配合,可是还是没有查到一点有用东西,那些安插在会党中的人,也没有听到什么可靠消息。朱家宝相信‘铁血救国会’一定会动手,现在他该准备的都准备,只要他们一动手,他就抓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后,‘铁血救国会’终于开始行动了。 江大海去了那家常去青楼妓院,怀抱美人打着小牌,一个下人正抱着一个精美的,香气四溢的盒子从楼下小跑上来,“江爷,下面一位李爷把你的钱全结了,还让我给您送上一份小礼,让你日后多多关照。” “李爷?” “刚才在楼下,把东西交给我后。然后带着姑娘们出去了。” 江大海看着那个盒子眼睛一亮,盒子外面都这么精美,想必里面的东西也一定不会差到那里去,不过这里人多嘴杂,准备等着回去以后再打开,可是他身边的女人都等不急了,一个个全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爷,你就给我们看看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伸出手这么一拿,盒子还挺沉。 “是啊!爷,让我们看看里面装的什么金银珠宝啊。” 江大海拿着盒子的时候,心里那个美啊,这盒子不轻啊!如果是黄金,放上百十两只少不多,“阿玉,帮我收起来。”说着用他的咸猪手在阿玉地胸前捏了一把,随后大笑起来。 叫阿玉的姑娘,抱着盒子到后面去,几个姑娘都围着问是东西,这个阿玉也好奇这盒子里面装的什么。然后他们慢慢的打开,周围的姑娘只听到‘绷’的一声,接着里面散出一股青烟,就在这些姑娘、下人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玩意的时候,‘轰’的一声,整个青楼微微一震,接着青楼里的嫖客、姑娘们都在相互夺路逃命。 江大海爬在地上,整个头嗡嗡的直响,一旁被炸飞的人手,就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逃生的本能驱使他站起来,结果发现下半身没了知觉,这时候他没有勇气去回头看,只是在原地爬着轻声的喊着救命。 城区东面青楼的爆炸声引来了巡警们的注意,就在他们赶往出事地点的时候,城内人隐隐的听到了第二声爆炸,有人发现远远的在水警局的上空正冒着浓烟,水警局的两间房子被炸塌了,地上都是救命的声音,几个头脑还清楚的,不顾自己的伤情,在哪里大喊着,“谁看到了局长了,谁看到局长了。” 消防队带着水龙车,正在赶往水警局方向,就在城内的人惊魂未定的时候,接着传来第三声爆炸,与水警局的滚滚浓烟相比,这次的爆炸更大,城内的人感觉到大地瞬间的颤动了一下,“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好事的人正人在找寻从哪能里传来的第三声爆炸。 很快有人就发现第三次爆炸来自于巡抚衙门,四面八方的巡警正赶向巡抚衙门,老百姓站了一会后,纷纷跑回家中,巡抚衙门的房子多处被炸塌,那条伸向巡抚衙门的地道,通道塌陷了出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个了,他们更关心巡抚大人的情况如何。今天巡抚衙门里来了很多官员,看着倒塌的正房,所有人对朱家宝的生还,不在抱有希望的时候,满头是血的朱家宝,浑身是伤的朱家宝,被亲兵从废墟里给挖了出来。就在所有人庆幸朱家宝生还的时候,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巡警突然冲了过来,那些亲兵看到冲过来的巡警身上冒着轻烟,感觉不对劲,立即扑了过去,其余的亲兵们死死的挡在朱家宝身前,加上朱家宝下意识的往后跑了一小段路。 砰的一声,又是一次爆炸,周围的人对这次爆炸没有任何反应,当时他们都在救人,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巡警,扑上去的亲兵与‘刺客’一起被炸死,那些挡在朱家宝身前和周围的人都不能程度的被弹片所伤。 安庆城内一连窜的爆炸发生后,巡防营开进城内静。城内的店铺全部关门歇业了,百姓都躲在自己的家里,外面太不安全了。 此时,不管是巡防营还是巡警们的神经都高度紧张,江大海被房顶的木头压了两个多小时后才有人将他从那个该死的地方救出去。 在当天报给朱家宝地身亡官员的名单中张铭也位列其中。不过事发后的第二天被困于厕所内的张铭,被清理废墟的水警们发现,并将其给解救出来,他身体情况良好,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总的来说他是比较‘走运’的。 “你们这些混蛋。”张铭猛咳了两声,“你们是不是希望我被炸死啊,妈的,嗓子都喊哑了都没有来一个人。” “老总,城内出了大事,我们被调走了。” “出什么大事,出大事的事也要先把老子救出来,这个月的津贴全扣了。吗的,一个个估计都想我死。” “老总,真的出大事了,那些革命党,不,是挺进会,他们炸了巡抚衙门。” “什么?”张铭猛的站了起来,“那巡抚大人现在如何?” 眼前的水警被张铭这一抓吃痛不已,“局长,巡抚大人无事,只是受了重伤。” 张铭不得不承认这个朱家宝真的是一个炸不死的小强。周围的巡警们会声会色的向张铭讲着巡抚朱家宝当天如何脱险,讲的是多么的精彩,然而只是看到张铭的脸部的表情也不时的变化着,他算是服了朱家宝了,两次袭击都没有死,而那位江大海队长好像也挺命大的,只是腿部受伤,休养个一年半载的就没事了。 从二喜手中接过茶杯地张铭大骂了一声,“这些该死的革命党。” ; 第三十章 革命的会面 这起‘ah巡抚刺杀案’已经引起了‘清朝政府’的高度关注,革命党所使用的刺杀手法之新,引起了清廷官员的极大恐慌。革命党直接挖了一条地道直通巡抚衙门,并埋设大量的炸药,造成了空前的杀伤,目前从巡抚衙门内清理出来的死者多达四十余人,其中官员就占了半数。安庆城地一系列爆炸案中,伤亡人数超过二百人。清廷方面做出全面通缉‘铁血救国会’成员的公告,对于告密者进行重赏,同时加强对铁血救国的搜捕。 铁血救国会方面也在不久之后,在《铁血救国报》中再次声明,他们将不会放弃武装反抗的方针,针对清廷地***态度,他们将把革命行动进一步升级。同时在新一期的《铁血救国报》面市的当天晚上,巡防营的驻地遭到了一枚‘飞弹’袭击,造成二十一人受伤。 朱家宝是绝对不会被革命党的‘恐怖主义’吓倒地,对革命党的全面抓捕,变成对铁血救国会的全面开战。实际他们早以开战了,只是相对朱巡抚这方而言,战绩有一点不佳而已。 目前,种种迹象表明,安庆城内地铁血救国会在政府的强势下的确是消停了不少日子,但是其它州、县地情况却变的很糟糕,针对政府官员、巡防营、巡察队员的袭击事件不断的攀升,随着旧官员的死去,那些靠捐官的后补终于有机会,但是朱家宝对于这些‘挺身而出’的后补实在不放心,但是短时间不用这些后补官员,ah省的很多地方将陷入无政府状态。 朱家宝再次唤来张铭,这次很突然,原因是有人托巡防营的人送了一颗人头到了巡抚衙门。 “你认识这个人吗?” 张铭走上前将掀起挡着人头面部的头发,仔细端详起来,半晌放下人头,从袖子里抽出长手帕简单的擦了擦手,“抚师,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他是我派到革命党中地探子。” “你要再想办法将探子打入革命党中,将这些革命党全给抓出来。” “是的,大人。” “华炎,本抚对你十分看重,如能将革命党一举查获,本抚定当论功行赏。” “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尽快把革命党抓获归案。” 朱家宝实际很讨厌张铭,但又不得不使用张铭,他的业务素质高,且热心抓革命党的人,在这一方面,衙门内很多人都比不上他。在朱家玉看来张铭的野心极大,当然像他这样从底层爬上来的人物,有几个不是野心勃勃。 “时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时间,我要你立即破获此案,我给三个月的时间,我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已经将铁血救国会的一干人等抓获,否则你就继续当你的巡警去吧。”张铭好像看起来信心十足,而且他眼皮的跳动的不安,适时的被朱家宝捕获到了。“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吧。” 张铭迟疑了半刻,最后十分的恭顺的退了出去,“三个月的时间?将铁血救国会的人全部捕获吗?那还不如让我直接当巡警呢!干吏,真该被炸死。”在回廊里张铭一脸不满地走了。 三个月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朱家宝需要的是张铭赶紧的抓几个铁血救国会地成员,他杀了好交差,他压张铭,那是因为上面也在压他。为了给张铭一点压力,他将身边的亲兵召到一边,吩咐了几句。 张铭还没有走出巡抚衙门,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李帮办,请慢走。” 张铭回头看着来人,此人叫杨成在巡抚衙门里当差“原来是杨大人。”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从今天起我就到巡警局,到你的手下正式当差了。” 张铭一愣,“到我那里当差?” “抚巡让我给大人当手下,以后还要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那里,正好我正愁着人手不足,有你帮忙就更好。”张铭干笑了两声,心里却嘀咕着刚才是不是自己表演地有些过火,让朱家宝生疑了,看来下次要小心了。 “杨大人,你以前就是巡抚大人的亲兵吧。”张铭此时正不怀好意笑着道。 “是的。”杨成担心这张铭一上来就给他穿小鞋,恭恭敬敬的回答。 张铭微微一笑,“有杨大人相助,看来我不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把铁血救国会这群革命党抓起来了,我们走吧。” “那边不是去巡警局的路啊。” 张铭:“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十分激动人心的角色,你会喜欢的。”张铭轻轻地拍了拍了杨成的肩膀,他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个人待在自己身边地,因为这个人太危险了。 熊成基坐安庆城内唯一的一家rb料理店里等待着那位会长的大驾,马镇文陪坐着吃着菜,喝着酒,一脸轻松的表情,日式的风格让熊成基想起了在rb留学的那段日子。 “你好,味根兄好久不见了。”刘一明抱拳走了进来。 “你是铁血救国会的会长。” “不是,正主马上就到,等一下。”说着刘一明坐了下来。“他正在安顿巡抚派来的人。” 张铭知道今天的日子很重要,因为今天将是他与熊成基第一次正式接触,之前他与熊成基也有过接触,不过那时熊协助他调查新军中的革命党,当刘一明把熊成基要求见面的想法传达过来的时候,张铭经过思考后,也决定见见熊成基,不过他还要安排一下杨成的的后续工作。 “爱子小姐,你变的越来越漂亮,rb民族女子的优点全集中在你身上,老规矩,麻烦了。”张铭大摇大摆了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人,“我看到几个朋友,请把我要的东西拿到这里来。” 张铭不怀好意的看着一屋子人,“今天是什么日子,来了这么多人,不过这里正好有空位子,那么我们就一起吧,不介意我和你们坐在一起吧,我说一明啊,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有饭局也不喊上我,以后在有这种事情,可一定要叫上我啊。” 熊成基开始有一点紧张,不过很快心情就平复了下来。爱子把酒菜上上来后便退了出去。 张铭举怀轻声道,“为了革命的胜利。” 熊成基一愣,张铭可是安庆城外出了名的‘鹰犬’,这小子命大,上次没被炸死,难道这次是个局? 刘一明拍着张铭肩膀向熊成基介绍道,“他就是我们熊成基会的会长,李铭。” 这个时候熊成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没有想到你就是铁血救国会的会长,久仰久仰。” “是的,我就是,每一次抓捕革命党的时候,我都冲锋在前。我们就长话短说吧,你们什么时候起义。” 熊成基,“现在谈起义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十一月怎么样,到时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我们这边能组织五百到六百人参加,另外我们在城外还有一个特别小队。”为什么张铭提出十一月那,很简单,在1908年11月将会有大事发生,老佛爷与光绪好像就在这个月死的,对于张铭来看这是一个好机会,因为死后,清朝政府在权利交接的日子,而且两宫的死,也会造成全国一定的恐慌。 “十一月?”为什么要在十一月,要怎么急吗?熊成基正在考虑着。 张铭道:“是的,我相信你们还有时间准备,朱家宝给了我三个月时间去查办革命党,在这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们打掩护的。” 熊成基不清楚为什么张铭对十一月是如此的执着,起义这么大事,难道就他们说了算吗?这事怎么也要经过组织的研究决定方可。双方本来就在起义时间上有分歧,在接下去,分歧就更大了,张铭不同意打安庆,而是倾向于在皖西建立一块革命根据地,这个地方北靠大别山,民风彪悍,而且这些地方的群众基础好,到处都是土匪。熊成基的起义计划与当初的徐锡麟计划差不多,熊成基准备要在ah打响全国性革命胜利的第一枪。别看现在革命党好像散沙一样,可是只要一块活了,满盘皆活。 张铭没有妥协,“我是主角,我怕谁,而且我是踩在巨人肩膀上看方向的,比你们多一百年的经验,可是这些张铭只能在心里说。” 有分歧是正常,正因为有分歧才要更加沟通,通过这次会谈,熊成基对铁血救国会有了更多的认识,铁血救国会组织严密,人员多是皖浙起义时地骨干,革命坚决且意识坚定。铁血救国会的力量目前已经深入到了清廷的内部,除张铭外还有数人在清廷内部,他们通过捐官地方式直插朝廷心脏,深入敌人的内部,直接通过内部腐烂敌人,一般的革命党还真干不出来。 捐官这种方法对于革命党人来说并不新鲜,关键是张铭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过一想到张铭的恶名,熊成基便猜到了五分,“你说这钱还能从哪里来”。 ; 第三十一章 公私兼顾的大事业 通过这次会谈,虽然双方就起义的时间仍然存在分歧,不过这一些问题只能留在后面慢慢在谈了。所以张铭回到巡警局后,还是要完成朱巡抚的任务。要说抓革命党,这年头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地,更别说像‘铁血救国会’这样的恐怖组织,你有命抓,估计也没命升官。但不管是巡警,还是巡防营,他们都很欢迎这种全城地毯式大搜查,可这种乱搜捕的事,朱家宝也就干这一会,至少在他脑袋能正常思考问题的时候不会再干第二次,毕竟这样做是没有什么作用的,目的是给御史和清流们看看,做做表面工作。 不过张铭总是能给他带他一些好消息,实际上除了身边的自己人,朱家宝对任何人都不太放心,其中也包括张铭,杨成好是派过去督促张铭,这其中也有监视之意,朱家宝打算重用张铭,既然要重用,就要确保他和自己坐的同一条船上,所以首先要保证你他不会是革命党,或者有倾向革命的意思。 杨成刚到张铭处报到,就被委以重任,到铁血救国会去当一名光荣的卧底。这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却不是什么重任,在铁血救国会做卧底,那可是要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通过安插在革命党内的内线,杨成成功的利用其曾经特殊地身份与革命党的外围组织搭上了线,革命党对杨成这个人很重视,目前铁血救国会好像正在对其进行考察,杨成按照张铭的安排时不时的放出一些内幕消息过去,很快就得到了革命党方面的信任,杨成也成为了铁血救国会的一个外围组织组员,想要成为内部人员,这还需要进一步考察,这个时间是很久很久。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月,铁血救国会终于开始与杨成接触,杨成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与过去的同事联络,将他的一个‘亲戚’安排进巡抚衙门做个杂役。 经过上次刺杀之后,巡抚衙门将闲杂人等均被清退出府,目前挺进会极希望安排一个人进去。张铭把杨成传来地消息报知了朱家宝,看到追查挺进会有了一些眉目,朱家宝大为高兴,在朱家宝的特别关着下,杨成地‘亲戚’顺利地进了巡抚衙门,这下子朱家宝可有得忙了,要开始配合杨成演戏了。 张铭最近也忙,他一边要抓革命,一边还想着法的捞钱,他这是实实在在地的两手抓,两手都硬,公私一起来干,才有动力。 朱家宝在全省范围内进行搞‘禁毒’工作的,使得的全省贩毒事业蒸蒸日上,省内的烟田,鸦片因为改种粮食,而使得外省、印度货等其他国家的纷纷拥入省内,就目前来看,走私和贩卖烟土,是张铭两块最大的收入,至于实业在短时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效益,这个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行。 张铭在芜湖接手了两家‘经营不善’地钢铁厂,在中国钢材、棉花理论是除了烟土最来钱地的生意,中国每年从国外进口的钢材、棉花少说也有上亿两银子,张铭进入钢铁领域,也就是看中了这广阔的钱景,同时为了自己的革命事业的顺利,还要就是为了以后的枪支弹药做一些准备工作。虽然前景很广阔,但是前途却是黯淡地,因为炼出来的钢材成本有点高,不过在高,现在也要慢慢卖出去,同时改进工艺。 不过在这之后,张铭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销售”,这是个大问题,这快他现在不可能亲自出马,而且他也没空。。 不过在英国人一边压价下,加上过高的成本,再加上张铭本不是搞实业的这块料,钢铁厂的经营步履艰难,虽然张铭动用了一些技术手段取得了繁昌,霍邱的铁矿、和阜阳煤矿的开采权,但这也不过是让张铭手中的钢铁厂亏损越来越大而己,他需要有人帮助他照料生意上的事,这个人最好还是党内同志,但是革命党的同志不少,但是懂经济的同志的确不多,在张铭头痛不己的时候他想到了李有财。 李家出事之后,李有财便把米铺给了何大柱,携妻回合肥老家去了,张铭大有让李有财再次走上革命征程的意思,但是李有财回信拒绝了,但他向张铭推荐合肥人关志杰(字乐闻)。 关志杰家祖辈也是米商,不过其人还做其他生意,其本人与李有财早先有来往,后受到李有财的影响,加入了革命。在参加革命期间,常挪用家中财物资助革命,而被老父打出家门,之前在合肥与人合伙办报纸,因为宣传革命思想,而被政府勒令停业整顿,目前处于无业之中。 接到李有财的信之后,张铭就开始数着日子等啊! 关志杰南下安庆是受汪李有财所托,铁血救国会的人他也是极为敬仰,他从合肥大牢里一出来,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安庆。 “你就是关志杰?”关志杰把推开门看到两位巡警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他。 “是的,我是关志杰。” “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犯了什么事,凭什么要抓我。” “我们老总要见你。” “你们老总是谁。” “再多话,打地你丈母娘都认不出你。”“其他人都给我让开,巡警办公。”两位巡警押着关志杰推开众人向外走,周围的人都看着昂首挺胸大步走的关志杰小声议论着。 关志杰参加革命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种高规格的待遇,在合肥坐牢那还是他自己要求地。不过两个巡警并没有把他带到巡警衙门,而是直接带到了一家酒楼地雅间就出去了,关志杰正奇怪地时候,从屏风走出一个人。 “关兄,小弟得罪,鄙人李张铭。”张铭一脸奸相地向关志杰抱了抱拳。 关志杰抖了抖衣服坐了下来,“不知,这位大人请我来有何事,如果是有关革命党的事情,恕在下,不知道。” 张铭道:关兄,不要多想,今天来这是“吃饭,谈生意的,其他事情都不谈。” 关志杰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冷哼一声,“狗贼,让我叛变革命绝不可能。” 张铭脸色一变冲过去把他嘴一捂,“我说哥哥唉,谁他妈让你叛变革命,你用得着这么大声吗?”我都说今天吃饭谈生意,你真的不要想多了。 关志杰神色微变,他现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道:“你现在要抓要杀都随你,让我叛变革命你休想。” 张铭道:“你脑子有病啊!李有财没有告诉你,我是谁。” 关志杰这时才听出来一丝味,“你,你是何人?” 我就是革命党,你能不能小点声,唉!这家伙把张铭给气糊涂了,张铭自己都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原本张铭是准备在胡凌接管钢铁公司的事务,但是胡凌事务繁忙,张铭这才找到关志杰。关志杰早年留学英国,后投在大买办盛怀宣名下,在hb干过一段时间,再接下来其被老父亲请回合肥管理家业。让张铭没有想到地是,李有财也曾留过洋,而且还是ah省最早留洋的那几批之一,这可真是意外啊! 几天后,关志杰出任芜湖钢铁厂地总经理,全面接手钢铁厂地经营事物。rb的南方实业公司找上门要求合作,双方协商rb南方实业公司希望能入股,并且愿意给钢铁厂提供贷款,不过却要求在未来的四十年里,铁、煤矿石由rb南方实业公司进行销售,关志杰予以拒绝了,因为这条件是个人都知道不怀好意。 而另一方面,张铭不知怎么与英国商人勾搭成奸,在英国芜湖领事的协助下,英国商人罗纳德取得了钢铁厂百分之四十地股份,成为了最大的股东之一,这让张铭迅速的从钢铁行业抽身,以惊人地速度转入纺织业,而关志杰也跟着转移了!。 ah省有三十四家纺织厂,其中官办纺织厂亏损最严重,但是作为朝廷的脸面,这些工厂还不能关停破产,资产重组,官商合办势在必行,这就为张铭侵吞清政府的国有资产埋下伏笔。通过一系列地黑箱和金钱权的交易操作,ah省第一大纺织厂宜然美纺织股份公司诞生了,新厂开幕的时候,省城内的高级政府官员都来捧场,以前纺织厂的效益好坏都一样,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拿的可是‘干股’,工厂效益与他们的年底的分红直接挂钩,他们主动把各个关节打通了。而身为董事长兼总经理的关志杰,半个月前,其本人还在合肥坐牢,今天却一跃成为了ah省的著名的青年实业家,就连巡抚朱家宝也派人送来了贺帖。 在这次重大的资产重组中,张铭前后共侵吞清政府的不良国有资产近二十八万两白银,所以他这些天心情特别地愉快,好到已经忘记自己还是一个“革命党人”,他还有崇高地“理想”,为了全国的劳苦人民的奋斗的事业。还好几天后,他就又开始自己的漫长的革命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