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化妆师的故事》 楔子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职业,每个职业都有不同的作用,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没有‘谢谢惠顾、’没有‘下次再来’,一个人的一生只有一次,这样的职业,让人读懂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看清了世间的人物百态、追名逐利、一世英名、善恶有报、所有的人无一不在最后生命的终点走向轮回之中! 讲述一段故事,读懂一个人生,我的执笔,让你跟随我的文章走进我的世界! 一次看似平常的化妆经历,让他卷入一个无止境的谜团之中、 一个女人的死亡,让他沉沦堕落、 一个老人的出现,让他的生命改变轨迹、 一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他却执意要行走!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开场和落幕一样需要尊重! @@ 第一节;现如今 九月份的北京刚刚进入初秋,便变得阴雨绵绵,让本身便有些凉爽的夜晚,更加的清爽了! 初秋的夜晚总是十分宁静的,每到此时,人们便急匆匆的赶回了家中,享受着空调带来的舒适温暖,因此外面的夜晚也就成为了蚊虫的世界! 在北京西郊的某条狭长道路两旁,直直伫立的路灯散发着幽幽的褐色淡光,午夜十二点,在这个万籁俱寂没有人烟的时间,却仍有一些当值于特殊工作的人不能停下自己的使命! 在一条道路的中央,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焦急的促步向前行走,左手拿着手机正在播着号码,透过幽幽的灯光,能够依稀的辨别清他的手心里似乎已经浸了一层深深的汗水。 “滴———滴———滴、”三声呼叫过后,手机哪头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鬼子,你特娘的干啥呢?怎么才给我回电话?赶紧到单位来!有活!” “什么活?过个周末都不让人清闲!哎!” “你特娘的就别发牢骚了,今天这活不同寻常,我也是刚接到,听说路子不一般!” “不一般的路子?斌子,别开玩笑了!” “这么大的事我能和你开玩笑吗?就是我也不是太确定,所以才给你打的电话!你赶紧过来吧,看了就知道了!” “好,你等我一会,马上就到!” ——时间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一辆比亚迪白色轿车平稳的停驶在了一栋白色的建筑物正前方,透过汽车的车窗环顾四周,一片漆黑,这里的景象与其他的地方无异,都是那么的寂静撩人、天空之中飘零着几颗星星。 要说唯一有一点区别的,便是透过车窗,一眼就能看到“殡仪馆”三个发光的浅红色字体,那红色的字体无疑是在这死寂无声的环境之下最特别的地方! 男人打开车门,走出了轿车,疾步走入了殡仪馆内。 男人走到屋内走廊的一个角落中,触手点开了电灯的开关…… 萤光灯的光亮覆盖了所有的房间,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屋门,两列相同规格的房间,中央有一条宽两米左右的走廊,男人熟悉的向走廊的尽头走了过去。 整栋房子内,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连呼吸声和心脏的跳动声都听得那么的清楚! 在走廊的尽头,男子熟悉的抬头看了看房门的名牌;“化妆间”三个字尤让人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更加的毛骨悚然! 他慢慢的靠近屋门,正当要打开屋门的时候,他听到了谈话声,于是便伸手推开了屋门;屋内出现了四个人;两个三十岁上下身穿警服的男子,一个三十岁左右呆呆伫立在警察身旁的女人,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身披白色医服的中年男子。 看到男人走了进来,身披白色医服的男子大步向前,简单的介绍起在场的人来; “鬼子,这两位是咱们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这一位是死者家属!” 说完,一个身着警服的男子向男人走了过来; “你好,同志,我是咱们辖区派出所的处长王强,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王强一边说着,一边向男子敬了一个礼。 男人轻轻端详了一眼王强,很重的直眉,犀利的眼神,老练的面庞上眼神之中还略微带有一丝锐气,一幅警察应有的警惕性和严肃性。 “哦,王处长,没关系,做我们这行的,就是没有钟点嘛。”男人和王强客气了一句。 “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们接手了一宗辖区住户失踪案,一直没有太有价值的线索,但是直到今天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我们正在执勤的民警,接到群众反映,在土坡子(乱坟岗的名称)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过我们的调查,是辖区住户祭奠逝者烧纸钱的时候发现的,于是我们法医和民警便赶到现场将尸体收了回来,经过我们的法医尸检,初步判定这具男尸就是三个月前失踪的辖区住户刘庆林,我们怀疑是他人谋杀,但是由于这具男尸的面貌被人用汽油烧过,已经是面目全非,因此我们也不是非常肯定,所以我想到了请你们帮忙把这具男尸的面貌给恢复一下,好有助于我们的案件侦破的下一部分工作!‘对了,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刘庆林的妻子王莉莉’”一边说着,王强一边举手向男人介绍起了一直呆呆伫立在另外一个警察身旁的那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 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男人并没有太注意观察这个王莉莉,但是现在一看,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只见到她呆呆的伫立在另外一个警察的身旁,一句话也不说,两只眼睛六神无主的在直勾勾的盯着墙角,没有一丝生气,好像在想些什么、 男人向她走了过去,直到走到她面前两米左右的时候,王莉莉依旧是呆呆的看着墙角,一点也没有看到他的意思,男人心想;她有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丈夫被人谋杀在乱坟岗而且烧尸的消息过度悲伤所知吧,眼神之中似乎始终透着那么一丝悲伤,眼圈也一直是红红的。 “鬼子,别看了,咱们开始吧?!人家警察还等着呢!”身穿白色医服的男子对男人说道。 我叫鬼子,这是我的外号,具体一点说,应该是斌子这个混蛋给我想的小名,因为从小就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有一个别别扭扭的乳名;婴儿、因为我不喜欢这个乳名,所以渐渐的,鬼子就成了我的名字,我问过斌子,他为什么给我想个这样的名字,他告诉我,在他看来干咱们这一行的,始终像鬼一样,生存在夜的世界里,没有人愿意和我们在一起!所以就叫我鬼子。 我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个比别人犀利的眼睛,还有一对比常人灵敏的耳朵,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这就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宝物吧! 但是我没有料想到的是,在以后的某一时间,我的特点却拯救了我!———我今年四十四岁,却依旧是孤身一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我和恋爱的朋友一说我的职业,她们便会找各种借口离开我、 我从小没有家人,只有一个干娘,她告诉我;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母亲是一名产科医生,但是都在一次地震中都去世了、现在的我只有唯一一个亲人,就是一个不知道存在与否的二爷,但是我的干娘并没有告诉我二爷叫什么,我也没有问。至于我为什么认她做我的干娘,是因为那次夺走我父母生命的地震之后,她看我一个人可怜,而干娘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于是便收养了我!因为干娘收养我的时候还是个婴儿,所以就随口给我起了个乳名;婴儿。但是就在去年,我的干娘也去世了! 信这个的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工作的原因,我猜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吧?好吧,我告诉你,我的工作就是———殡仪馆化妆师。 所以接下来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相信你自己!我要把我自己的真实经历写下来,并且告诉你们一个鲜为人知的职业! 刚刚身穿白色医服的人是斌子,一下巴的络腮胡须,苍老的皱纹爬遍了他的面庞,刚刚四十出头的他,背部已经有些佝偻,所以经常被人误认为五十有余。 斌子平时话很少,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话才会多一些,从我开始做这份工作开始算,他给我做助手已经五年了,五年里斌子一直尽心尽力,因为是东北人,豪爽的性格我十分的喜欢,所以我们也渐渐的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好吧,尸体在哪?”我转头看向斌子。 “是这样的,刚刚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尸体马上就到,我们的民警正在带着尸体赶过来。”王强看着我说道。 就在我和王强进行对话的时候,我隐约的听到了汽车马达和警笛的轰鸣声,我心想;‘到了!’ 第二节;两次勒痕? 派出所的民警将尸体推到了化妆间,我和斌子将王强和另一名警察以及王莉莉示意到了大厅等候,于是我便换上白色医服,准备首先简单的清理一下尸体的面部,可是就当我打开尸袋的一瞬间,见到的一切,我们都为之震惊了! 刘庆林尸体的头发被烧焦的紧缩在一起,额头满是焦黄色,面部眼球紧紧的凹在颧骨的内侧,鼻子几乎被烧掉了一半,露出了两个漆黑的空洞、两片眉毛已经被烧没了,上下嘴唇也被烧焦,露出了些许泛黄的牙齿,颧骨高高的突起,很显然,是生前被人用利器重击过后脑,才导致的、而且很明显这次重击是刘庆林死亡的关键!他的两只耳朵也已经紧缩的不成样子,上面满是烧焦的黄锈色,就像一个被火化了一半的死尸,极其的恶心。但是我颇有些奇怪的是,他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攥在一起,好像在用力的拽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斌子递给我一块布,用来清洁尸体,我正想用它擦拭尸体面部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和斌子刚刚一直在观察尸体的面部和哪处致命伤,都没有注意到尸体的脖子,但是现在一看,果然有些异常,在尸体的脖子上,有这两道勒痕,一深一浅,而且死者的脖子上有些许暗红色的血迹,也就是说,死者是被人分两次勒死的,而且两次也都是致命伤!同样,我们在清理尸体下部的时候,也发现了在尸体的两肋之间,有这两处长大约在八公分的致命的刀伤!可以简单判定,是行凶者在勒死者脖子的同时用刀捅伤的、 因为当人的脖子被勒住,下肢神经和肌肉便会极度曲张,从而导致肌肉收缩,两肋也会有些提起,因此刀器的捅伤深度便会大大增加,便可以更加直接的致人于死地!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假设一个场景;假设刘庆林被人用绳子捆住了双手双脚,在想勒死刘庆林之前,凶手首先使用利器重击了刘庆林的后脑,但是刘庆林并没有死所以才导致行凶者第一次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同时用刀捅伤他的双肋,想更加直接的至他于死地,但是命大的刘庆林在挨了两刀和勒脖子的重伤之后还是有着薄弱的意志!但是由于失血过多引起了他的短暂猝死,当他在朦胧之中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四周没有人,便想拼尽全身力气再一次挣脱绳子逃跑,但是就在此时,凶手再一次用绳子勒住了刘庆林的脖子,并且加大了力度直至勒死为止。 场景合情合理,而且随着我们的进一步清洁和观察,便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 我用斌子递给我的清洁布清洁这尸体的面部和双手,可能是因为尸体死亡的时间有些过长,面部已经出现了点点的尸油和些许的尸斑、所以导致尸体有了一些异味。 我们将尸体的面部进行了简单的恢复,并且将尸体的眼球和颧骨以及鼻子恢复到了原位,再利用一些专业的扶正工具进行了扶正,最后又化了一层淡妆。尸体的双手我们也进行了恢复,利用皮下脂肪,让尸体的皮肤暂时的膨胀起来,看起来正常一些、清理到了尸体的两肋,两肋双侧两处八公分的刀伤,我们也进行了缝合。 清理工作进行了大约二个小时以后,尸体大部分的损伤面积修复已经完成,我便脱下了白色的医服,把这里交给了斌子,让他完成其他的整理和清洁工作,我走了出去,来到了大厅。 “尸体大部分的损伤面积已经修复完成了,面烧伤有些严重,花费了一些时间,而且在刘庆林的双肋也发现了两处致命刀伤,我们也进行了简单的缝合!”我一边走一遍说道。 “辛苦你了,鬼兄弟!”王强向我走了过来,把手里拿着的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我。 “王警官别客气,不过我有些疑惑的是……”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鬼兄弟,有什么问题吗?”王强问道。 “我虽然不是法医,但是由于化妆的尸体多了,所以也有了一些基本的常识,在我看来,这个刘庆林的死似乎很是蹊跷,很明显是死于利器的重击,但是我们看到他的脖子上却有两次致命勒痕……”我把我的想法完完全全的王强说了一遍。 “鬼兄弟,不得不承认,你在案件侦破方面还真是有天赋啊!没错,你所说的一切,和我们法医初步尸检的结果是一样的,我们的法医综合考虑,也初步认为是谋杀!” 我点了点头,赞同了王强的说法、 “我也觉的谋杀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我似乎隐隐的感觉,案件的突破口似乎就在那两道勒痕上!” “对,勒痕,勒痕,!有了!!”王强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身朝门外猛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在我和王强进行这一系列对话的时候,王莉莉始终一言不发,愣愣的坐在那里听着我和王强的谈话,那一名警察因为案件机密的原因被王强喊到了警车中等候,但是就在我说到’勒痕’两个字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在王莉莉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睿光! 王强跑出了殡仪馆,来到了外面,手里拿着手机,快速的播着一个熟悉的号码; “小李,你们刚刚在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你告诉我在尸体的周边有一条绳子,而且你给收起来了,是真的吗?”王强焦急的向手机那头的人问道。 “没错,王处,确实有一个绳子,而且就在我这里,不过……”小李还没有继续往下说,话音便再一次王强打断了。 “行吧!这样,你现在就把绳子送过来,越快越好!我在殡仪馆这里!”说完王强急匆匆的挂掉了手机。 在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以后,王强又走回了殡仪馆内,但是王莉莉确有了一丝变化,她在拿着手机看一张照片…… 而且鬼子也在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王强慢慢的走到鬼子面前; “鬼兄弟,你估计的不错,确实是勒痕的问题,而且,在现场还有一根绳子,还好没有被遗忘,已经被我们的民警收起来了,而且马上就送过来!“ 鬼子把手机收了起来、 “那这样的话,就似乎完全合乎我的推理了,可是……“ 看到鬼子些许有些舒缓的眉毛再一次紧皱,王强再次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是没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觉得事情不仅仅这么顺利?!” “我想起来了,大概在一个月前,我们家老刘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出差外地,但是这一次出差和往常不一样,他和他的“合作商”闹了一些矛盾,于是便很不愉快的不了了之了,而且在他回家后的一周里一直神情恍惚,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告诉我,只是说可能觉得会有些麻烦!”就在鬼子觉得事情没那么顺利以后,王莉莉突然间开口说道。 “哦?你们家老刘是做什么工作的?”王强有些惊奇的看着王莉莉。 “他是要账公司的……”王莉莉小声的低头回答、 “哦,是吗?要账公司这份职业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危险性,而且会有一些复杂的人际关系网,那么谋杀的可能性变更大?!”王强的心情有一丝的激动。 “那这样来看的话,只要你们能够把刘庆林的社会关系调查清楚和作案凶器的购买途径调查清楚,破案应该不会那么复杂吧?”鬼子问道。 “是的,你说的没错,理论上是这样的!”王强回答道。 就在他们对话间,门外再次亮起了汽车灯,然后一名年轻的警察手上戴着白色手套拿着取证袋走了进来。 “王处,绳子我给您带来了!”刚刚走进门的警察说道。 “好,小李!辛苦了!”王强回答道。 “既然绳子送过来了,那就赶快去和尸体的勒痕比较一下吧?”鬼子看着王强说道。 第三节;讲述 “好,如果绳子和死者的勒痕完全一致的话……”王强思考了一会。 正说着,鬼子带领着王强来到了化妆间,王莉莉也跟了进来,刚刚走进门,看见躺在床上的刘庆林,王莉莉便一头扑了过去,失声痛苦了起来…… 现在刘庆林的尸体,细节部分已经被斌子清理的差不多了,除了头发没有恢复以外,面部和身体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因此就和正在休息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斌子伸手搀开了王莉莉,王强和我走到了刘庆林尸体的前方,然后王强在取证袋中拿出了绳子,一和脖子上的勒痕比对,完全吻合! “太对了,看来这的确是凶手行凶的凶器!”王强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有些激动的说道。 “开来下一步就需要你们去调取监控录像了,如果录像吻合,那凶手的端倪便崭露无遗了!”我对王强说道。 王强点了点头,但是忽然间又把头转向了我这里,“鬼兄弟,你怎么会对案件侦破有这么大的天赋呢?” 王强犀利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来,那种感觉,就像有千万只眼睛在一起质问你,让你的心不住的发问。 正在我和王强对峙的时候,斌子突然间插话道;“王警官,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鬼子,以前和你是同行!”一边说,一边在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获奖证书,打开递给了王强。 证书刚刚递到王强的眼前,便被我一手遮了回来,但是我还是看到,王强的眼睛还是扫视了一下、 “斌子,你瞎说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别提了!”我有些生气的说道。 “鬼子,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依依不饶……”斌子看着我的脸小声的说。 “斌子,你不感觉今天你的话有点多吗?”我斜视了斌子一眼,斌子停住了话语。 我将头转向王强,我注意到,自从他扫视到我的证书开始,王强的脸一直就是阴沉的,没有一丝生气。 “七局?鬼兄弟,你是七局的人?”王强惊诧的看着我。 “都是以前的事了,别提了。”我回答道。 “虽然我只是咱们这里的一个处长,但是关于七局的事,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王强看着我说道、 “好了,王警官,我有些不舒服,刘庆林的尸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相信你们侦破案件应该不会太困难了?我想休息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送了!”我的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并且对王强也没有客气的说道。 “好,鬼兄弟,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没必要强迫你,这都是你的私事,但是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很有天分的人,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说完,王强对我笑了一笑,带着王莉莉走了出去。 刘庆林的尸体随后也被警察带回了警局,于是我和斌子就都换上了便装,回到了值班休息室。 “鬼子,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走不出来?”斌子两只眼睛看着我说道。 “斌子,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对我来说打击太大了,我不想再回忆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哎,算了,鬼子,没有过不去的坎,该放下的始终要放下!” “斌子,你以为我不想放下么?”我的眼睛和斌子对视了一下。 “我知道你难受,我更明白你的心情,可是那毕竟是从前了!”斌子还是劝我道。 “行了,斌子,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我相信故事到这里,肯定有一些读者想知道,七局究竟是什么地方? 实际上,七局,是所有警察行业的人都羡慕而又恐惧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最高的薪水,有最好的设备,而且有最好的福利。但是那里,也有警察局历史上最大的牺牲,最大的付出,和最多的死亡! 七局,是一个只有警察行业的佼佼者能去的地方,更是一个类似于特种部队一般神秘的队伍! 有人做过这样一个统计,如果一般警局的伤亡率一年为五人的话,那么七局的伤亡率将会是它的三倍还要多。 那个时候,我是一个警校毕业的学生,因为在学校表现优异、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了当地的县公安局,而且是作为一个新手积攒行业经验去的,我的校长告诉我一旦时机成熟,他们会把我分配到更好的地方、 但是实际上,我并没有想过要去更好的地方,因为当时的我只有二十出头,有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我的性格和同龄人极其的不附,我是一个喜欢沉稳的人,不喜欢想他们那样追名逐利,只想如果可能就在这个地方工作下去。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正因为我的这个思想才导致校领导对我更加的重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异常沉稳。 来到警局以后,我的师父也是当时县公安局的一位久负盛名的破案能手;他二十岁入警局,二十四岁参与案件侦破,现年四十七岁,侦破案件大大小小超过九十三起,抓获罪犯三百余人。 这样一位侦案能手,我问他为什么愿意在一个县公安做一个处长,他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也和我一样,想的是踏实,但是谁知道一进入侦破行列便再也无法收手,从市公安厅到区公安局再到县公安局,来来回回调职五次上下,于是他就向上级领导打报告如实告诉领导自己只喜欢为人民服务的一线工作,做不了领导,就来到了现在的公安局,因为侦破案件立功无数,上级领导就给了他一个自己要求的侦案的处长来做,而且一做就是十三年。 我的师父告诉我,案件的侦破不仅仅需要眼睛、手、鼻子更需要的是心!中国有句古话;‘心诚则灵’凡事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会得到你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这样,我在师父的带领下,我真正的走进了案件侦破的行列……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那年冬天惊动了全国上下的大案;一家上下七口被杀,门窗完好无损,也不是熟人作案、而且这个地方远离市中心,监控探头还没有全部普及,想要调取监控是不可能的事,更可怕的是我们在现场唯一提取到的线索就是一对脚印!这个案子对于我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来说无疑是难上加难,而师父,却是异常平静。 那一天,师父说带我去看一样东西,我对师父说;“师父,今天是上面交给咱们破案期限二十天的最后一天,还去看什么东西?还不好好研究案件?!” 师父淡淡的笑了笑;“小子,破案也是要讲缘分的!没你准出去出去看完这个东西就有头绪了呢?” 听完了师父的话,我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和师父一起走出了公安局。 北京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凌烈呼啸的寒风像刀片一样飞划过我们的面庞,我和师父走在道路的右侧,尽管中午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但是昨天的这场雪还是没有融化的意思、 我走在师父的身后,脚印一深一浅,“小子,你知道北京的天为什么这么冷吗?”师父问我。 “因为雪下的大,而且北京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我回答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人心!” “人心?师父,这天气和人心有什么关系?” “这人的心啊,也是知道冷暖的,在这样的大千世界里,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刚刚走入社会,遇事不够沉着、不够稳重、心地太过稚嫩,经不起检验啊!”师父一边说着,一边仰起头长叹了一声。 “师父?那依您看这件案子的侦破点在哪?” “小子,你看到这地上的脚印了吗,为什么会有深有浅?” “因为人两个脚的力度不一样,就像两只脚不一样大,同样的道理!”我回答师父。 “对了,脚印……脚印……、师父,你是说案件的侦破方向要从脚印入手?” “你没看到当时我们在现场提取的那对脚印上有些问题吗?”师父转过了身来,看着我说道。 “我是觉得有一些问题,那个脚印两侧受力很重,越向里部越轻,而且脚印的深浅程度相差太大,右脚明显比左脚受力要重!”我向师父回答道。 “没错,两侧受力重证明什么?证明这个嫌疑人是一个典型的外八字走路,右侧脚印重又证明什么?证明嫌疑人的左脚有有病患的!” “师父,我想起来了,当时在咱们侦查案件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是死者一家的姑父来给提供过线索,这个姑父就是一个典型的外八,而且我观察过他走路的姿势,他的左脚明显不敢走重路!” “哈哈,是的,可是这个案子以我来看应该不是那个姑父做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可能会知道一些事情!”师父和我说道、 “哦?师父,那这么说,您是早就观察过那个人了?” “没有早就观察,也就是在这两天,我调查过,这个人在死者一家被杀的晚上他是出去打麻将的。” “那师父,以您来看,这件案子的破案点在哪里?” “小子,相信你自己,从脚印入手,没错的!” 就这样,在师父的指导和鼓励下,我终于在克服了种种困难之后侦破了第一个案子,而且在此后的日子里,我侦办的大案越来越多,一直到我三十二岁那一年,我超过了师父,而师父却早就退离了工作岗位,县公安局让我接替了师父的职务、但是我的校长还是不顾局里的强烈不满毅然决然的把我调离了这个县公安局,来到了那个神话版的地方————七局! 第四节;她的全家福 在我三十二岁那一年,我来到了七局,担任重案组组长,逐渐也有了自己的徒弟,和我当时一样也是一个警校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很清纯的男孩;张磊、 在七局的第五年里我有缘结识了我的第一份爱情,她叫吴玲,也是警校毕业的学生,不过那年她二十八岁,而且来到七局刚刚一年,一开始她是负责普通案件,但是我观察她办事异常认真,而且为人大气,不拘小节,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没有一张大大咧咧的嘴!要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害怕的就是嘴巴大,跑风!就更不要说是在重中之重的七局重案组了! 于是我向上级报告,将吴玲调到了我们重案组负责案件记录的工作、也就是在那时起,我才真正逐渐注意到了这个姑娘、她和我一样,从小父母双亡,全靠奶奶把她养大,在她考入警校之后,她的奶奶也因为劳累过度重病卧床,从此病入膏肓,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去世了!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弟弟,而且还不务正业,隔三差五的向她借钱赌博,我知道,吴玲一定劝过他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立志不再给钱以后又食言了…… 又一次,吴玲发誓不会再给她弟弟钱,但是不争气的弟弟竟然闹到了警察局,逼着吴玲要钱,而且扬言如果不给他就出去抢、 针对这样的无赖,我的办法只有一个;以赖治赖! 于是在我言正意词的强硬态度之下,让他暂时性的停止了这种疯狂的行为(当然,在这期间,吴玲的弟弟是很不服气的,于是我也很是无奈的运用了一些手段)。 在那次以后,她的弟弟虽然再也没有去过警察局,但是和吴玲要钱的次数却更加频繁了,虽然她不说,但是通过她每天上班的精气神,我还是可以大致能看出来的! “吴玲,最近你弟弟是不是又去闹了?” “呵呵,组长,还好吧、自从那次你和他交流过以后,他也听话了很多。”吴玲听过我的问题,回答之后淡淡的笑了一笑,但是随后便再一次恢复了疲惫的面庞、 “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一天,没事的!”我有些怜惜的看着吴玲说道。 “没关系,组长,可能是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吧!” “哦,是这样啊,那以后要注意睡眠呢!” “嗯,谢谢组长,我知道了!” 在一番简单的对话之后,吴玲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而我,也去继续处理我的事情。 转眼间,一天的工作完成了。 “怎么样,可以一起走走吗?”我看着吴玲,有些试探性的问她。 “组长,你不回家吗?” “哦,没关系,我不着急,可以的话咱们一起走走,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说一说,我也可以帮你分担分担!” “那,好吧,不过组长我害怕……” “你害怕在半路碰到你弟弟?”我看着吴玲。 “你怎么知道!”吴玲有些惊诧的看着我…… “没什么,直觉罢了,别想了,好好聊一聊,也许聊出来了,就没有这样的担心了?” 在我的劝说之下,吴玲打消了顾虑,我们两个并肩走在一起…… “组长,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来到七局的吗?”吴玲两只眼睛看着我,我的眼睛也看着她,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原来有时候人的眼睛也会这样美丽,没有一丝杂质,像一对晶莹的钻石;纯洁无瑕、 “别老是组长组长的叫我了,我和你一样,打小父母双亡,全靠一个干娘把我养大,只有一个乳名;婴儿,如果你不觉得别扭的话就叫我乳名吧。”说到我的乳名叫婴儿的时候,我有些羞涩的低了低头。 “婴儿,好可爱的名字,没想到你这么一个侦案大英雄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名字。嘿嘿”吴玲天真可爱的笑了笑,那种笑容,我现在依旧记忆犹新,是那么的清纯,清纯的像一汪泉水。 “呵呵,你就别调侃我了、” “婴儿大人,我可没有调侃你的意思哦,不过我倒是觉得婴儿有些俗气,这样把,婴儿的近义词是宝宝,我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就叫你宝宝吧!”吴玲看着我笑着说道。 “哎,随你喽,反正现在你知道了一个整个七局都不知道的秘密,有我的把柄喽、”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撇了撇嘴。 “哦,是吗,整个七局都不知道,看来你把这个秘密藏的够深的。”吴玲问道、 “那是当然,这个秘密,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就是你,一个就是我的干娘。嘿嘿、” “哇,是嘛,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更要对这个秘密慎重的加以利用喽。”吴玲看着我偷偷地笑了笑。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她的家门口、 吴玲熟悉的拿出了房门钥匙,插进了钥匙孔,打开了房门。 “好了,把你送到了,没有异常我也就放心了,嘿嘿、我走了!”在吴玲打开房门以后我说道。 “没关系,进来坐坐吧,喝口水。”吴玲把头转过来看着我回答道。 “这样不好吧,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上班,我就不打扰了、” “随你咯……”吴玲有些不高兴的摊了摊手。 看出了吴玲有些不是很高兴,我定了定神,走上前去; “那既然你不嫌弃,我也就厚脸皮了!”我一边走着笑这说道。 和吴玲一起走进她的房门;一个不大的房子,五十来平米,但是屋里的每件东西都整洁如新,干净的一尘不染、房子是南北朝向,正中央有一个可爱的卡通抱枕,像是手缝的,在正前方的那面墙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在福字的前面是一个老式硬板双人沙发,沙发的右边有一个不大的柜子,在柜子的左上方房间的阳台上有着四盆绿色植物,在屋子中一个不大的空间里放了一张单人床、 “好干净的房间,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布置吧?” “还好吧,我喜欢干净一点的地方。对了,我给你倒杯水!”吴玲笑着说道。 “嗯,好的,谢谢!” 就在我和吴玲交谈的时候,我的眼睛余光重点扫视到了房子沙发旁边一个柜子上的一张全家福,于是我便慢慢的走了过去,拿起那张图片端详了起来…… “中间这个坐在大人怀里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你吧?”我仔细的端详着全家福说道。 “嗯,这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的一张照片,那年我三岁。”吴玲给我端过来一杯水。 “哎,又是一个和我一样的苦命的人啊。”我心里想到。 吴玲一双眼睛轻柔纯洁的看着我,透过眼中的倒影,我仿佛想到了那个时候的我自己,一个也是那么清纯,有点傻傻的男孩,想着想着便有点入神了…… “怎么了?宝宝大人?”吴玲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我缓过神来说道。 “呵呵,其实我知道,父母的双亡肯定和父亲有关系。”吴玲的眼圈有些微微的泛红,然后眼角慢慢的溢出了几滴泪水。 “怎么了?有事别憋在心里,愿意和我说说吗?”我给她递过去几张手纸。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这些有一些是我脑子里的模糊印象,有一些是听我奶奶告诉我的;在我还没有出世的时候,我家里的经济条件是不错的,那个时候我的爸爸是国家事业单位的员工,每个月有一定的收入,我的妈妈是一个纺织厂的女工,也整点散钱补贴家用,但是就在我妈妈怀孕生下我后的第三年,就是我三岁那一年,我爸爸染上了毒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最后竟然要把我卖掉,我妈妈当然是一百个不同意,但是狠心的爸爸还是背着妈妈把我卖到了一个偏远山区,后来在妈妈知道我被爸爸卖掉之后,又看到原本一个好好的家庭支离破碎,就再也无心恋世,于是在茶水里加了大量的安眠药,在父亲吸食毒睡着以后给他灌了进去,妈妈自己也喝了,两个人纷纷离开了这个世界、对于我们家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一个月之后,经过我们当地警方的努力,我被解救了出来,但是,从那以后,我便成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话说到这里,吴玲终于再也忍不住,扑到我的肩膀上大哭了起来。 第五节;爱与被爱 我的心里酸酸的家庭,因为毒品变得支离破碎,这个东西真是害人害己! 不过在心酸的同时;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吴玲没有提自己的弟弟呢? 就在我疑惑升起的时候,吴玲再一次开口说话了;“从那以后,抚养我的重任就落到了奶奶的头上,那个时候奶奶五十六岁!在我五岁那年,奶奶怕我今后一个人遇事没有帮手,就又经过其他途径领养了一个弟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弟弟,那年他两岁、因为是男孩,而且弟弟也很是可爱、而且在封建思想相对集中的农村更受喜爱,于是在领养了弟弟以后奶奶逐渐对弟弟的关照逐渐超过了我,而且奶奶也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吴杰、也就这样,便彻底养成了弟弟好吃懒做的坏习惯,从而逐渐引发成现在这样、但是到现在为止,我始终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世!“吴玲趴在我的肩膀上一般哽咽一边说道。 “……一个不幸的家庭,一个领养的弟弟再加上不争气的弟弟还好吃懒做。老天啊,你为什么要把这全部的苦难都降临到这样一个女孩头上?“我有些激动的想到。 “好了,有些话说出来就好了,别哭了,乖,再哭就不漂亮了!在哭就嫁不出去了!”我怜惜的看着吴玲说道,一边说着一遍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讨厌!你真讨厌!”吴玲那双有力的小手敲打这我的肩膀、 我抓住了吴玲的手;“如果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和我说,你放心,从此以后,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再让你孤单害怕!” “嗯,臭宝宝你真好。”吴玲本来就很清纯,而且很美丽、哭过之后,梨花带雨般更加让人怜惜,我两双眼睛看着她,就在这个时候她快速的吻了我一口、然后便快速的跑开了。 “额、额、额、丫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呐!”我有点兴奋的翻手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话刚说完,我就移步走到了门口、 “好了,休息吧,我先走了,拜拜。”我朝吴玲挥了挥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额,额、”吴玲看着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臭宝宝,路上小心!”就在我打开房门走出去之后,吴玲快速的跑了出来,对我说道。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转头对他说道、 ‘自己一个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的思绪万千,在这苍茫的大千世界之中,又有多少像我和吴玲这样身世的可怜之人呢?换一个角度想一想,如果给这样的人一个逆转的机会,让他们出生在一个充满爱和关怀的家庭之中,或许他们的命运将会与众不同?呵呵,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像罢了、 一张全家福,谁又能给我一张属于我的全家福?哪怕这辈子只有这一张我也愿意!?’ 夜的寒风还是那么凄凉,呼啸的疾驰而过,路上的行人陆陆续续的行走在通往家的路上,温暖的生活充斥在每个人的心间,不论如何,只要在一个爱与被爱的世间生活,温暖总会有所感触的! 两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吴玲也逐渐从原本的警校稚嫩学生演变成为一个逻辑与推理并存的案件记录能手!而且值得可喜的是,爱情的果实逐渐的在我和吴玲的心中生根发芽,我们两个彼此之间也变得更加的默契和信任,而且从那天以后,我的生命之中又多了一项必修课;晚上送吴玲回家。每次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都会聊很多,让我更加坚定了对眼前这个女孩的感情。 然而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七局的战士注定是要拼搏的、用我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舒服是留给死人的。’这句话用在七局,再合适不过了! 那年我三十九岁刚刚过完生日,便接到了上级领导派下的任务;有一个盘踞在我市内已久的跨国贩du网络,根深蒂固,其危害程度足可影响整个庞大贩du网络的存在根基、从市级领导到我上级领导十分重视,而且案件从地方公安局转入区级公安局再到市级公安厅,却依然毫无进展,无奈之下,领导启用了我们这组‘神秘’力量。要求两月时间破案!我心里清楚,这个案子的成功与否直接决定我们重案组在上级领导心目中的地位、 时间紧任务重,接到命令之后,我迅速的利用重案组个人的特长各显神通,加紧案件的侦破、但是看到吴玲,我并不想让她参与到这次任务中来,因为她对du贩的憎恶程度已经超过了我们每个人,毕竟是这个东西害的她家破人亡。我担心她一旦失去理智,案件的侦破和记录工作将会进展缓慢。 但是我的美好愿望还是破灭了,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所需要的大量专业知识越来越多,而且案件的记录必须要吴玲亲自来。 “这个案件对于整个重案组的意义你应该清楚。”我的眼睛看着吴玲对她说道。 “嗯,我知道。”吴玲轻轻的对我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千万不要感情用事!我们大家都憎恶这个东西,但是如果想彻底铲除它们,还是需要证据和时间的!” “放心吧组长,我会控制好自己的!”吴玲看着我坚定的说道。 “好,我相信你、”我肯定的看着吴玲。 通常情况下,一个贩毒网络的长久与否关键取决于他的销路,你有再多的货,没有销路,一切都是闲扯。 于是按照这个目标,我们重案组的成员利用化装侦查,在经人介绍认识一些吸食的人,通过他们在供货商的手里购买货物。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化装侦查和购买,我们已经大概确定了这哥贩毒网络的大概走向和销路,于是在各方商议之下决定对贩du网络的下线供货商实施秘密抓捕! 那一次,我们在一家酒吧共全部抓获供货商七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的上线是盘踞在各省市的分货人,当总的持货人拿到集团的货物之后再分给个个地区的分货人,有分货人再分散给这些供货商。 供货商招供;在所有分货人中,我市的分货人是持货最多的,每次都能达到总货物的百分之三十甚至以上!这个数字当时震惊了我,要知道一个跨国的贩du网络拥有毒品的数量可想而知,那么数量的百分之三十,会害死多少人?会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更何况这只是我们一个省市,全国上下全部加起来……太可怕了。于是这便更加坚定了我一定要打掉这个网络的目标! 那么接下来就有问题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市的持货人是谁? 随着案件的进一步调查,也根据供货商的招供,我们逐渐把目标锁定在了我市的一个女人身上、可能有人会问,一个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力呢?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我想知道的!要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证据说话,没有证据,再完美的推理也是扭曲事实!那么确定了侦破方向之后,我们的下一步工作就是要查清这个持货人的身份!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正当我们对我市持货人的身份毫无头绪的时候,我的徒弟张磊把我叫到了他的电脑桌前。 “师父你看,我根据我的推理做了一个树形分配图;如果说总的集团将货物分配到持货人的手中,而持货人又将货物分派到每个供货商的手中,由供货商秘密销售的话,持货人的关键就在于他们的销售渠道!而且根据我最近的秘密走访和调查,咱们所怀疑的那个女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清清白白只经营这一家名叫‘情窦诱惑’的酒吧,但是实际上她一直在利用这家酒吧作为掩护;起初做着偷税漏税的事件,现在又进行du品贩卖! 您想想,咱们上一次秘密抓捕供货商就是在这家酒吧!” 我回忆了一下,确实如此。 “师父您看,这是我在他们酒吧收集的偷税证据,咱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些证据先传唤她,先炸一炸她、看看反应如何?” “不行,这样的话即打草惊蛇还会取不到想要的证据。”我对张磊说道。 “那依您看我们怎么办?” “对了,把这个女的的资料给我看一下。” “好的师父。” 过了一会,徒弟递给我一张白色的a4纸,上面有一张印着的照片,还有一行行履历。 “王倩, 34岁, 离异, db市人 经营一家个人创立‘情窦初开’酒吧。 从2002年至2004年无异常,2004年至今空白。” “有什么家庭关系么?”我看着磊子说道。 “家庭关系就是只有一个父亲,王倩三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因为故意杀人被判了,还有就是有一个三岁的女儿、”磊子对我说道。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张黑白的照片,一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女人,留着齐耳短发显得很利索,一双大眼睛晶莹透彻,有点奇特的是她的鼻子看起来趴趴的。 我对这张照片观察了许久,仔细的观察她每一个特征,让它印在我的脑海里。 “磊子,多久没消遣消遣了?”我把头转了过去问自己的徒弟。 “师父,您这话什么意思?”张磊不解的问道。 “哈哈,没什么意思,今天晚上陪师父去喝点!”我哈哈一笑说道。 吴玲听到了我要喝酒赶了过来,两只眼睛有点犀利的看了看我…… “组长大人,少喝点!”吴玲在我的耳边嘀咕了一句,一边嘀咕一边还用她粉嫩的小拳头掐了我一下。 “是,遵命!玲大人。”我孩子般的朝他笑了笑。 “切,油嘴滑舌……”说完她便跑开了。 我把头再次转向张磊…… “师父,你放心,我啥都没看见!”磊子捂着嘴偷笑到。 “嘿,我说你小子欠收拾啦!?”我恶狠狠的瞪了瞪他说道。 “没有,没有……” “对了,师父,晚上去哪消遣啊?”磊子急忙叉开话题表现出不解的问我。 我伸出一只手指头点了点a4纸上的‘情窦初开’;“去这!” 第六节;露出马脚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晚上的七点钟,我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灯、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发现这小子已经在我的门外等我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一换上自己的衣服确实是一个帅小伙,一表人才;有型的身材,鼓鼓的肱二头肌,古铜色的纯黄种人皮肤,整洁利索的衣服……让我都有点羡慕了、 ‘我靠,这小子怪不得有这么多小女生喜欢他。’我心里想到。 我们一起走出警局,到外面打了一辆的士、 “师傅,情窦初开!”磊子对着司机师傅喊了一声。 司机听到磊子喊的地方之后转头用余光瞟了一眼我们。 “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地!”司机师傅看了我们以后说道。 “呦,师傅、听您这话,以前去过?”磊子反问道。 “我倒是没去过,就是随口一说、”司机微微的笑了笑。 “我有一朋友,前几天去情窦初开玩了一次,那地方,叫个小姐陪酒都不是一般人能叫的起的!来来回回加喝酒一天花了十三万!”司机接着有点激动道。 “嚯,那是有点贵哈。”磊子有点吃惊的说道。 “那可不咋地,这地方东西不咋地,还贼贵!真特么黑啊!还有这老板娘,我听朋友说,那老板娘,看着长的挺文静的,谁也没想到竟然贼狠……”司机师傅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向我们诉苦一般说道。 话听到这里,我有点激动,没想到这个司机竟然也对王倩这么了解甚深。 “听您这意思,对老板娘挺熟?”我有点试探性的问道。 “那道不是,我也是听我那哥们说的,听我哥们说;那老板娘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人家家的从一个酒吧服务员到现在自己有一个酒吧,也挺厉害的!要是不狠点,怎么维持现在的地位啊?可以谅解、”司机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没想到师傅您还听怜香惜玉……”我对司机说道。 “哎,怜香惜玉到没有,就是觉得一个男人在世间拼搏都不易,更别说一个女人了!”司机师傅透过反光镜瞄了我一眼说道。 “那倒也是、想这些走出家门的外乡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打拼,即使功成名就也是要还的!正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哈哈,哥们、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司机敞开心扉的笑着说道。 夜色越来越黑,泛黄的路灯映照这敞亮的街道,稀稀疏疏的行车快速的行驶着,成为了黑夜里的一幕景点线。 我们一起聊着聊着便赶到了我们的目的地;情窦初开酒吧、 其实我个人对于酒吧的定义并不是多好,在我看来,那是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在这样的地方失去了原本的纯真,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利用压力的借口肆无忌惮的在酒吧,迪厅之中释放,不断的利用身边的传媒工具发泄和宣泄着对周围人和事的不满,反之便用奔放和性感来弥补现实生活的漏洞。 在我看来,这与其说是一种逃避,更不如说是一种无理由的消遣、是一种对自己对他人无法保障安全的消遣! 我们一行两人站在酒吧的门口,霓虹七彩亮灯映出‘情窦初开’四个大字、 磊子,一会如果咱们看到王倩了,你就这样…… 我悄悄的在磊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磊子想了一会之后;“放心吧师父,没问题!” 于是我们便抬步走进了酒吧; 劲爆的歌曲,男男女女忘情的摇摆,黑色丝袜中诱人的白腿,女人销魂的眼神,男人忘情的舞步、还有坐在一些交流之中约会的情侣……这一切都让我感到那样的膈涩。 由于我对这一切真的不喜欢,所以我们两人快速的走到了一旁走廊中的包房。 我和磊子在包房之间的门与门间行走着,恍惚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半黑色的走廊之中,这个影子是那么熟悉,似曾相识、 我的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的辨别自己所认识的人,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终于我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吴杰!(吴玲的弟弟)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个疑问在我的脑中萌生了起来。 我用余光快速的扫视了他一眼,吴杰也并没有看到我、我也没有继续停留,于是我便和磊子快速的走进了一个我们事先定好的包房。 “呦、两位帅哥,面生啊!第一次来玩么?”正当我和磊子刚刚坐稳屁股的时候,在还未关闭的门前站立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身材很高挑,修长的双腿穿着诱人的黑色丝袜,上身身穿了一件紧身衣,将丰满美妙的身材展示的一览无余!紫色的齐耳短发,大红唇彩的嘴唇,左胳膊上还有一个类似于英文‘love’一样的纹身。 她一边说着一边关上门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怎么样,两位帅哥,请我喝两杯吗?” “好啊,美女、想喝点什么?”磊子用一种迷离的眼神看着女人的问了一句。 那个女人慢慢的坐在了磊子身旁,右胳膊搭在磊子的肩膀上,伸出一根手指头一边摸着磊子的脸一边说;“帅哥,你想请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喽!?” “好啊,难道你不害怕我在你的酒里下东西么?”磊子将头转到了女人那一边,两双眼睛对视了起来。 忽然间,女人快速的亲了磊子一口;“你说,如果在自己家里都害怕的话,是不是太可悲了?” “自己的家?”磊子有些吃惊的望着女人。 “对啊,这就是我的家啊!”女人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包房。 话听到这里,我悄悄的碰了碰磊子。 磊子将头转了回来、 我看着那个女人; “美女,这怎么是你的家呢,这里没有老板吗?” 女人看了看我;“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呢?!” “哦?是吗!真巧啊、”我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点故作怀疑的说道。 那女人偷偷的笑了笑;“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刚认识人家的时候恭恭敬敬,一熟悉就动手动脚往床上推!” 我尴尬的笑了笑、 “虽然听你的话酸溜溜的,但是我喜欢、而且你长的也不是那么让人恶心。没错,我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我叫王倩,这里的人都叫我倩姐!”女人霸气的将手摊开,深坐在了沙发上! 紧接着,她的眼睛和我对视了起来。 在她的眼神和我对视的那一刻,我并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像照片中眼神那样的纯洁无暇,而是看到了一个充满心酸和故事的眼神,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两眼之中空洞洞的,深邃的几乎一片漆黑,只能在极中心的地方看到一点亮光。 “是吗?好吧,倩姐,为今天咱们的相识干一杯?”我拿起来一扎啤酒给她递了过去。 “这个理由我喜欢!”说完以后她便大口的的喝了几口。 “哈哈,敞亮!酒可是个好东西,能忘烦恼忧愁!为能今天和你这个朋友,我干了!”说完我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不一会,一扎啤酒就让我喝完了。 “好酒量帅哥!我也干了!”王倩说完也喝干了、 之所以有句俗话叫做;‘酒桌之上好办事’就是因为无论多大多难的事,只要喝了酒,就不再是事、 在王倩喝酒的间隙里我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磊子,磊子看见我的目光点了点头。 突然间,磊子在沙发上极其痛苦面目狰狞的抽搐了起来…… 王倩快速的放下了酒杯;“你的朋友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故作慌张的说道、 “哥们,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我假装关切使劲摇晃磊子的身体说道。 最让我惊奇的是,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道具,居然在口里吐出了白沫、、 “我的天,这小子去拍电影一定能得影帝……”我心里想到。 磊子依旧在不停地抽搐,而且眼球还在使劲的向上翻这,那种情景,就像有人服毒自杀一样、 “难不成你朋友是碰了白货(白粉)?”王倩看着磊子的神情轻声说道。 “啊?百货是什么东西啊?”我问道、 “你别管了,你看着他,等我一分钟。”说完王倩便急匆匆的赶了出去。 …………过了一会,王倩手里拿着一个极小的装着白色粉末状物品东西的小袋子走了进来、 第七节;竟然是他?! “来你把他扶起来,我把这东西给他吸了就好了。”王倩说道。 “这是什么啊?”我依旧假装一无所知、 “你就不要管了,不想看你朋友死就扶起来!”她大声的冲我喊道。 按照王倩的说法,我把磊子扶了起来,就在王倩准备给来自吸白粉的时候,磊子突然间醒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袋子夺了过来、 “哈哈,我要的就是他!”磊子呲这牙说道、 “别动,王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一把摁住了王倩的手,拿出了手铐。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什么人?哈哈”磊子笑着拿出了证件。 “看到了么?治你的人!就凭这个抓你!”那小子一双眼睛忽然间变得有力了起来,充满了一个警察该有的正义感。 我们将王倩悄无声息的压到了酒吧门外…… “小李,到到情窦初开来一趟,对了,开自己的车!”我给组员小李打了个电话,之所以开自己的车是因为我不想过早的打草惊蛇。 大约十分钟左右,小李将我们送到了局里…… “怎么样,王倩,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我和磊子坐在审讯室中问道。 王倩本能的看了看装在取证袋里的白粉,又看了看磊子。 “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既然来了,我就没想过活着出去,我发善心想救你们,谁知道反倒让自己栽了进来!”王倩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人。 “善心?你到真好意思说,按你这样说,你们的善心就是让原本好好的人变得不堪一击,变得为令是从?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提起了那一小袋白粉)那些被吸毒搞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又算什么?难道你们的善心就是要他们来补偿吗?谁都不欠你们的,为什么要让别人去受罪?”我有点激动的说道。 “受罪?他们吸毒是因为他们意志不坚定,又不是因为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妻离子散证明他们自己没本事维护家庭,家破人亡证明命该如此!这一切又都证明的了什么?”王倩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现在我的心中,就像一个活火山,随时都能爆发、 我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烈火,努力克制着、 “好,王倩,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女儿想想吧?毕竟她才三岁,难道你希望她和你一样?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关爱?”针对这样的浑人,对自己所犯的错误一概不认、反倒认为别人有错,既然条例的作用不大,那么就打亲情牌! 而且我注意到,在我提到她女儿的时候,王倩本能的斜视了我一眼,通过灯光能够看到,她的眼圈在慢慢的变红…… 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过的好,都希望给子女最多的爱,但是这些往往只能作为一种追求,因为母子(女)注定是要分别得,而且分别注定是痛苦的! “我告诉你们,别拿我女儿说事,我当然不想成为我妈妈那样的人,但是有用吗?我想给女儿好的生活,好的生活需要什么?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而钱又需要什么?需要那命去换!在这个时代,没有钱始终会一无是处!” 我观察的很仔细,王倩说这些话的时候面部肌肉的张合还有说话的表情、 “呵呵,钱,钱能比命重要吗?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钱再多最后还不是张纸?有些人的一辈子为了钱而活,最后得到的是钱,有些人的一辈子为了自己而活,最后得到的是自己,知道什么是自己么?是本真!一个人如果连最处的本真都没有了!钱还有用吗!!”我两只眼睛一直直直的盯着她,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强烈、几乎每句话字字刻到心!我不希望给她留余地反驳我的话,而且我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王倩愣住了……她或许没有想到,一个在她看来一无是处的警察竟会有这么强烈的立场和她反驳。 王倩用手擦了擦脸;“能给我根烟么?” 我向磊子示意给她点燃一根香烟、她熟悉的享受着香烟之中尼古丁的味道,熟悉的观看这空气之中的烟丝微微的飘动。 “如果我说了,你们能保证我不死么?” 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这人性的本真,作为母性的爱,作为一个人最平凡的使命——活下去。 “谁都不能这样像你保证,你所犯的罪恶,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如果你将自己知道的配合告诉我们,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赢得机会!毕竟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你记住,有些错是可以犯的、但是有些错误,一辈子也不能犯!”我对她说道、 …………王倩沉默了良久………… “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磊子看了看我,我示意的点了点头。 “整个贩毒网络的人数、我市其他的供应商、贩毒网络的头目是谁!”磊子用犀利的眼神看着王倩重声说道。 “具体的人数我不知道,大概有九十人左右,全国有十八个分点,本市其他的供应商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已经被你们抓到了,另外一个供货商你们今天也见到了!”王倩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 “见到了?是谁?”磊子惊奇的问道。 我注意到,王倩在听完磊子这句话之后,反而将目光看向了我这边。 “你见到了、”她用那只夹着烟的手指头点了点我。 “我见到了?”我的脑子飞快的旋转………… “莫非……莫非……你说的是他?”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倩、 她向我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他、————吴杰,他是两年前加入我们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来我的酒吧喝了很多酒,而且和我说了很多,他告诉我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就这样,我慢慢帮他引荐介绍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什么?已经两年了?”我越发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对,两年了!”王倩看着我说道。 “那你们贩毒网络的头目是谁?”磊子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我也只和他见过一面,听说道上的兄弟都叫他强哥,听口音应该是东北一带的,是一个挺有钱的老板,明面上是开酒店的,但是实际上在他的幕后还有这卖淫、贩毒、抢劫、一系列的勾当……”王倩皱着眉头对我们说道。 我仔细的看着王倩,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还有面部的神情、 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很很感谢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你的这一切立功表现我们都会如实上报,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必须一会把你放回去,而且今天的谈话,我相信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们放心,我会配合你们,但是你们记住,今天我说的这一切都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我的女儿,所以你们应该也知道怎么办!”王倩两只眼睛带着些许怒气看着我道。 “你放心,你女儿不会有事,我们明天就会把她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谢谢你!” “不用谢,我知道你是犯人,但是我更知道你是个母亲!这是我们对一个母亲最起码的尊重!” “好了,时间不早了,磊子你把她送回去吧!” ……审讯完成以后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钟了,我柔了柔额头、 磊子把王倩送回酒吧赶回来已经有些疲惫、 “小子,你先睡会吧?明天还带去接王倩的女儿呢、” “没事师父,我不是特累、”磊子看着我傻笑着说道。 “对了师父,我发现你蛮奇怪的,平时看你冷漠深沉的很少讲话,这怎么一上审讯室就像开了口的狮子,喋喋不休啊?” “哈哈,你小子,你是夸你师父还是骂你师父呢?犯人也是人,每个人都有弱点,犯人也一样,我抓了那么多的犯人,有的人啊,最大的弱点是爱情、有的人最大的弱点是金钱、而有的最大的弱点就是子女!就像王倩一样!之所以犯人会有心理防线,一方面是因为你没有说道他的心坎里,另一方面就是你没有找对他的弱点!” 磊子不住的点头,微笑的看着我。 “师父,听您这一席话,我真是发现当警察真没白当!最主要的是您这个师父没选错!嘿嘿、” “哈哈,你小子,行了,别贫了、赶紧休息休息吧,别以为年轻身体就健壮,病这个东西不分年龄!以后还有的是黑夜让你熬呢!” “那行,师父,那我就先眯一会!” 第八节;悲痛欲绝 第二天,磊子将王倩的女儿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而且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我派人盯起了吴杰。 经过我们一段时间的调查,我们的人发现,吴杰的行踪并不是十分的诡异,反之却很单调、他每天早上九点钟准时出家门,晚上七点准时回家,一天都在做一些枯燥无味的事情,如果说还有一点特别的,就是吴杰每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都会悄悄出去一段时间,但是时间不长,最多半个小时、虽然我们的同志已经跟了他一段时间,但是还是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吴杰每天晚上为什么会去那里?! 时间流逝如梭,真的到了迫在眉睫火烧眉毛的是时刻,距离局里交给我们破案的时间仅剩一周了,七天的时间,在这七天里,我们需要掌握线索抓吴杰,而且最困难的就是通过王倩引出那个幕后老板‘强哥’! 正当我思考怎么样抓住线索顺藤摸瓜一网将他们打尽的时候,小李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组长,今天吴玲没来上班……”小李对我说道。 “没来上班?不会吧?她可是从来不会迟到的,(两年来吴玲从未迟到过,请假也是少之又少的事情,更何况不来警局呢)没事,你继续忙你的工作吧,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 我走出了警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吴玲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关机了?!不会吧,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我心想到。 “小子,我出去一趟、”我对局里的磊子喊道。 “师父,怎么了?” “没事,我去看看吴玲、” “那要不然我把您送过去吧?!” “没事,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 我走出警局,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吴玲的家里、 ………… “咚咚咚……咚咚咚……吴玲在家么?……吴玲!”我一边敲门一边提高嗓门说道、 门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想到、 我有点着急的用力的推了推门,惊奇的是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门内站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哈哈,没想到吧,我比你先一步!?” 那个男子大声笑这说道、 我定睛仔细的看了看他;“吴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不还要问你!”吴杰大声说道。 “问我?为什么!” “王倩怎么回事?啊?你以为你办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这些事我比你都清楚!”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我这么好的一条发财路让你给毁了,你还特么跟我装蒜!” “什么发财路,你在说什么?”我装作不解的问道、 “少特么跟我装蒜,你以为昨天晚上我真的没有看到你?!我告诉你,你敢毁我的发财路,我就敢杀你爱人!”吴杰大声的对我说道。 “什么?昨天晚上你看到了?!” “废话,你进来,把关上,别激动,小心哦!看看这是谁!” 我把门带上,转过头来,就在我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这辈子让我心痛的事;吴玲被吴杰死死地绑住,嘴巴用胶带死死的粘上,胳膊和脸上都有些许的青痕、 “吴杰你疯了!她可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姐姐,哈哈哈、姐姐管个屁用,谁挡我的财路谁就待死!”吴杰厉声说道、 “吴杰,你是人么!她给你吃的给你钱。最后换的就是这个吗!?”我愤怒的看着吴杰说道、 “我告诉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她养我是应该的,因为她是我姐!” “你个畜生!” “我告诉你,没错,我就是畜生,只要有钱我连孙子都愿意当!” “呵呵,你也配当孙子?!”我怒视了吴杰一眼、 “少废话,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死,要么她死!”吴杰根本不理会我的说道。 “我死?让我死的人还没出世呢!让你姐姐死?更不可能!有我在她就不会有事!” “是吗?你还真有信心啊?” 吴杰慢慢的从左边一提手,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吴杰,你想干什么!她可是你姐!”我大声对吴杰吼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是我姐,可是是又怎么样?我看看究竟是她爱你多一点,还是你爱她多一点?!哈哈哈哈……”吴杰大声的笑着、 这个笑声彻底把我激怒了!我愤怒的迅速向右手边一提手,带出了随身携带的警枪、 “哈哈,姐,你看到没有,这个男人真是痴情啊!为了你他什么都愿意做啊!他竟然要杀你弟弟我?!” “呸,自不量力!”吴杰继续说道、 吴玲一双淌着泪的大眼睛看着我,仿佛在说;“不要,不要做傻事!” “怎么样?不舍得么?组长大人,想必你肯定知道死亡游戏吧!你玩过么?我估计你是没玩过,但是今天你有福了!我陪你玩一个,规则很简单,要么我死,要么她死!”吴杰一边死死地盯着吴玲,一边拿枪使劲的顶着吴玲的脑袋说道、 “啊!!!啊!!!你要干什么!赶快放开她!”我快绝望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一种挚爱的东西将被撕碎的感觉、 “哈哈,好啊,那你就去死吧!!”正在说着,吴杰突然把原本对准吴玲的枪口快速的对准了我,而且顺势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一个子弹打在了我的脚下、 “哈哈!怎么样,警官大人,害怕了吧!” “吴杰,我最后奉劝你,放下枪!” “放下枪??做梦去吧!我要你死!你们都带死!”一边胳膊疯狂的甩着说道。 在吴杰说话的同时,我收回了枪上的保险…… “呦,怎么,你还想开枪?来啊!来!!!” 吴杰再次用手枪死死的顶着吴玲的脑袋、 “看看是你敢开枪还是我敢!” “把枪放下!赶紧的!把枪放下!” 吴杰越发使劲的顶着吴玲的脑袋,而且食指即将的扣紧扳机对我说道、 “我最后说一遍,把枪放下!” 吴玲眼睛一边不住的向外淌着泪,一边使劲的摇头,吴杰对我怒吼这说道、 “好,姐姐,这可是他不放的,你就别怪弟弟我了!去死吧!”吴杰大叫道、 “啊!别!!我放!!” “不要…………”吴玲用力的透过胶带含糊不清的喊出这两个字。 “哈哈,警官大人终究还是没敌过爱情、看来爱情的力量真的不小啊!今天在这里看来要上演一样爱情悲剧了!!”吴杰大声的笑道、 看到我把枪放在了地上,吴杰极速反手对准我的右腿膝盖就是一枪、 ‘噗通’一声,我的右腿跪倒在了地上、 “啊……呃…………”我咬牙努力克制着腿部的疼痛感、 吴玲突然间更加快速的摇头……支支吾吾的喊道;“不要……不要!” “哈哈,我的姐姐,你心疼了是么?那好,你们一起去死吧!”吴杰第三次用力抓住手枪,顶在了吴玲的脑袋上、 就在吴杰想要开枪的一瞬间,忽然在屋外想起来了警笛声、(因为我自己有个习惯,我习惯在自己独自侦案的时候给同事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如果我在多长时间之内没有回来,他们就开着警车去我侦案的地方) 吴杰猛地一盹神,我快速一翻身,捡起放在地上的手枪,对准吴杰 ‘砰、’正中胸膛、 吴杰痛苦的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我强忍着疼痛爬到吴玲身旁帮吴玲解开了系在手上的绳子、 “组长,你没事吧!”解开绳子和胶带以后吴玲怜惜的趴到我的腿上看着说道。 “没事……” 我轻轻的对她说道、 “一对贱人,去死吧!”就在此时,原本中枪躺在地上的吴杰突然直起身子,捡起手枪,对准我的脑袋就开了一枪、 “不要!!”吴玲翻身扑到了我的身上,一颗子弹深深的镶进了他的后背中、 ‘砰……砰……砰……’吴杰又接着连开三枪,全部都打在了吴玲的后背上。 “吴杰你个畜生!啊!”我拿起手枪,对准吴杰的脑袋‘砰’的一声,血花四溅,吴杰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罪恶之枪也放了下来、 空气之中的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静的那样可怕,静的那样死寂…… 吴玲躺在我的怀里,嘴巴中不住的往外淌血;“……臭宝宝,……我是不是要死了?!” “傻丫头,别瞎说,你没事的!”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倾盆而出、 “……宝宝别哭,……再哭就不帅了!……丫头不许宝宝哭!”吴玲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艰难的抬起右手摸着我的脸道、 “好,宝宝不哭,丫头别说话了!丫头会没事的!”我轻轻的捂住了吴玲的嘴。 吴玲慢慢的将我的手拿开、 “…………傻宝宝,我知道……我快死了……对不对?!” “不许瞎说!你一定会没事的!”我的眼泪更加不住的往下流、 “宝宝……,我一直……有个心愿……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好,我一定告诉你,傻丫头说吧!我告诉你!”我深深的抱着吴玲的身体、 “宝……宝……有……没……有……喜……欢……丫……头”吴玲的手忽然间用力的摸着我的脸,嘴巴大口大口艰难的喘着粗气、 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早以控制不住,紧紧抱着吴玲大声喊道;“喜欢!宝宝喜欢丫头!!” “宝……宝……你……过……来……”吴玲让我将耳朵凑到她的嘴旁。 “丫……头……………………额……也…………喜欢…………你…………额!”吴玲的手慢慢的在我的面庞滑落、 “丫头!”我失声大喊起来、 “丫头,你不能离开我!丫头!!!”我用力抱着吴玲的身体、 但是我知道,丫头走了,真的走了………… 我呆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脑中忽然失去了记忆,一切都变成了空白、 第九节;新的抉择之二爷 又是一个冬天,而且是在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窗外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屋外微风轻轻的飞抚过每个人的面庞,原本应该寒冷刺骨的凛风,也让它们飞抚的这样有诗意、我想、在这样一个好的日子里,应该有很多情侣和爱人携手走在向往的大路上吧! 而我,却独自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小屋之中,不敢面对窗外的阳光…… 昨天的一切对我来说太突然,自己心爱人的离开,在我这样一个从小没有父母疼爱的人的内心之中又是何许的狰狞和痛苦,这一切又有谁知道? ……我亲自为丫头选了一块她喜欢的地方作为终生伴侣,那是在一次游玩的时候,丫头告诉我她喜欢安静、祥和、绿油油的地方、所以我把她的栖身之地选在了一处风景很美的麦田中,这里会有绿油油的油麦菜花开放,会有蔚蓝的天空陪伴她,会有祥和的日光照耀着我最爱的丫头!我相信,在这里她不会孤单!离别之前我在她的墓碑前起誓;‘如果没有你,这辈子我终生不娶!’ 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侦案的能力迅速下降,其实并不是能力不好了,而是因为心不在了!就像我的师父曾经告诉过我的一样,‘破案要用心’,如果心都丢了,魂都没了。那么一切也都毫无价值了! 对我来说,唯一有点慰藉的好消息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丫头的死也没有白死,终于在距离案件期限只有三天的时候,我们经过千难万阻破案了,幕后老板‘强哥’也被我们一网打尽,我市的分货人王倩也在我们的努力之下被判处了缓刑、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我的心情和状态却一天不如一天,我已经记不清在梦中梦到过多少次丫头,每次都是和吴杰枪口相对的场景,而且每次都会以丫头的死亡来唤起我满头大汗的醒来。 从哪天开始,我逐渐的开始讨厌白天,特别是白天的太阳,照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反倒是夜晚更清静一些,没有嘈杂的响声,没有可怕的噩梦,这一切促使着我做出了人生之中最大的决择;辞去警察这个职业、 而且选择了朋友们都不理解的工作,一个只在黑夜中工作或者说只和逝者打交道的职业;殡仪馆化妆师、 我毅然决然的向局长提交了辞职报告,可是一次次的递交杳无音讯,我知道,局长不舍得我,局里的同事更不舍得我,他是在给我机会,但是我自己更清楚,我真的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毕竟丫头离去这件事对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下午,我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我的辞职报告您看了吧,给我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吧,或许在冷静过后我还会回来的!” 我们七局的局长一直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特殊人物,今年五十岁,面向十分的和蔼,特别是两道重重的黑色眉毛,在黑白相间的头发中都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他立的功勋都摆满了整个书房,可是他还被称为‘警界最倔’无论上级领导怎么样要求和希望他能到更高一级的公安局发展,他都雷打不动的一直待在七局,一直待了三十年,而且让他立场如此坚定的理由更是十分简单;‘七局是我的家!’! “小子,你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么?你也是一个老侦查员了,这点事情不知道么?” “局长,我知道,我知道七局是一个警界的荣耀,但是我真的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一下!您也是我的老领导了,您最清楚我的脾气、” 局长听完我的理由之后苦笑道;“你真的想好了?你小子,真是拿你没办法!” “呵呵,局长,我劝您您还是别劝我了,这里已经不在这了!(我用手指头点着我的心说道)”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局长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从小到大,没有多少人关心过我,而且我知道,我一直是别人眼里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到现在,每当我看到别人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幸福的说说笑笑,我的心里就会无比的羡慕、我希望有个家,更希望有个疼我爱我我疼我爱的人!可是这个愿望刚刚要实现了,却突然间一切都没了……!都没了!……”说道这里,我的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 “感情这种东西,要么一辈子别得到,要么得到了就会付出一辈子!爱一个人容易,但是经受时间的磨砺难啊!”局长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行了,既然你想好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你记住,以后只要你还想回来,只要我还在,我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帮你!”局长的眼神无比的坚定、 “嗯,谢谢局长、” “对了,离开以后想好做什么了么?” “想好了,去殡仪馆,做化妆师!” 就当我说完我的打算之后,我看到原本局长无比坚定的目光之中出现了一丝怜悯、 “好啊,去吧,去感受一下人间生老病死的轮回也好!生死都经历过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的徒弟张磊也逐渐的成长为了一名老侦查警员,而且在我被宣布离职之后,也宣布了一个我认为欣慰的消息;张磊这小子接替了我的职务,成为了七局重案组的组长。 收拾完行李,最后一次感受这个我熟悉的地方,呼吸我在这里剩下为数不多的空气,天空很蓝,蔚蓝的天空之中飘荡这零星几朵白云,朦朦胧胧的,我竟然觉得有一朵云像丫头!呵呵,或许吧,可能丫头正在天上看着我! ‘丫头!你觉得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对么?’ 曾经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所有的回忆只是一种无用的药剂,但是痛苦的我却再一次打破了这个现实,不由得再次回想起来、 “兄弟,凌晨五点多钟了……睡会吧!”斌子看到我一直在抱着脑袋想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呵呵,斌子,我没事,谁没有过去的事情、而事情过去久了现在想想反倒有些其他的味道了、”我对斌子尴尬的笑了笑、 “是啊、时间这个东西,有时候最会疼人,有时候也最会伤人!”斌子叹了口气、 “行了,我先迷瞪一会、” 我趴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脑子一片空白,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先迷瞪一会……可是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一个来自陌生城市的陌生号码,这就奇怪了,我的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不到十个家人和朋友的电话,而且都是挚友、其他的都是一些理论上的朋友,怎么会有人给我打电话呢?! 手机依旧在持续的响这,我接通了这个号码的来电; “……喂,您好…………” 手机的另一头不但没有人回应,而且十分的安静,甚至都有些静的都有些吓人、 “您好!请问是哪位?!!”我加重了嗓音说道、 “…………”还是一阵沉默、 我有点生气的想挂断手机,就在手机即将挂断的一刹那,手机的另一边说话了;“您好,鬼先生!最近一切还好吧?!” 男人的声音很沧桑,而且嗓子有些许的沙哑,在沙哑之中还散发出一股成熟! “啊?您好,托您的福,还可以,您是哪位?”这究竟是谁?难道是无聊的朋友在和我搞怪?不过我很快打消了这个顾虑,他的声音,在我所有的朋友当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冒充就很难,更不要说搞怪了、 “呵呵,我即使说了您也不认识我,我是一个你的故人!”男人继续开口说道、 “故人?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仅凭听他的声音来看,电话哪头的这个男人至少也有六十岁上下,更不要说是我的故人了! “没关系,我早就料想到如此,我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估计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到时候花店旁边的咖啡馆见!我相信你不会迟到的,因为我这里有你很多想知道的秘密!拜拜、”说完这些,男人便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花店旁边的咖啡馆?’我的脑子中反复过滤这在周围那里有花店…… 这个男人真的很会挑地方,在我居住的地方,整个街道只有一个花店,而且这个花店的名字很有意思‘陵伊花店’在花店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咖啡馆、 休息了一会之后,我和斌子打了个招呼,馆里让他先暂时帮忙盯着,我开着白色比亚迪来到了和那个男人约好见面的地方、 第十节;陷入僵局 我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等着那个神秘的男人、 ……大约两个小时后,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缓缓的靠近了花店,然后车门慢慢的打开了,从后车门中走出来一个身材偏瘦,皮肤有点黝黑,身披黑色长袍,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我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年纪应该在六十岁左右,因为在礼帽下的头发出卖了他,原本一头的黑发现在已经几乎全部变白,两鬓的胡须也斑白不轻、走起路来已经佝偻,而且不时的喘着粗气、 男子慢慢的走进了店内,扫视了一圈店里的客人,然后轻轻的看了我一眼,竟然慢慢的走了过来、 “你好,鬼先生是吗?”男人坐在我对面开口道、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故意说到、 “是吗?不会的……”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手机,然后拨通了我的号码、 手机自然不会骗人,我裤子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是谁?”我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在我告诉你我是谁之前,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四十一年前,我唯一的结义大哥和大嫂双双去世,留下来一个孤儿,这个孤儿就是你!” “啊?你疯了吧,咱们两个刚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你就占我便宜?” “呵呵,四十四年前,我和你爸爸八拜结交结为异姓兄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是你的父亲却先离我而去,让我这些年生不如死!而且为了寻找你,我走遍了大江南北,一直到去年,才通过一个朋友知道你的消息!”男人说道、 “不会的,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从小没有父母不假,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你这个个伯伯!”我有点激动的轻声对他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在世的,只有一个未见过面的二爷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可是我还是镇定的轻声和他说道、 “没错,你是没有伯伯,因为我就是你哪个素未谋面的二爷!”男人语气坚定的对我说道、 “你是我二爷?好,你有什么证据么?”我用眼神的余光看了看他、 男人很淡定的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皮包里拿出了一个泛黄的笔记本,在笔记本的中心用手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个破旧不堪的照片递给了我、 “你好好看一看这张照片右边那个男人!”男人有点情绪激动的对我说道、 我接过了照片,这是一张两个男人的合影照,照片左边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自称是我二叔的人,而右边这个人,身穿一身警服,而且和我长相极其相似、 “这是谁啊?”我问道、 “这是你父亲!”男人语气强烈的对我说出了这五个字、 “什么?我父亲?”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使劲仔细看着照片、 “是的,是你的父亲!”男人继续说道、 “你父亲叫周俊义,是一名警察,我十九岁那一年,外出贩皮子,却不料出了意外,被劫匪绑了,是你的父亲冒死把我救了出来,如果没有你父亲就没有我的现在!所以我和你父亲八拜结交成为兄弟,因为他比我大,所以我叫他大哥,你父亲在二十二岁那年生下了你,可是就在你三岁那一年,他们都不幸去世了!” 凭借我曾经从事警察来看,眼前这个男人,不像是在撒谎,他一边说着,眼圈慢慢的变红,流起眼泪来、 “那即使事实是你说的这样,仅凭着一张照片和一张嘴我也不能让我信服啊!” “没关系,你看看这个!” 男人再次在黑色皮包中拿出了一件物品,这件物品用一块红布包的严严实实、 是一个长命锁,而且这个长命锁竟然和我的一样! 我干娘曾经告诉过我,我的长命锁是我父亲亲自打造送给我的,世界上一共有两件,一件我这里,一件在二爷手里、因为二爷是当时父亲最好的兄弟! “二爷!真的是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眼泪狂奔,而且大叫起来…… “嘘,孩子,没事,别哭二爷来晚了!” 相认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二爷名叫李云堂,今年六十岁,现在是国内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而父亲叫周俊义,所以父亲就结合自己和二爷的名字给我起名;周义堂、而且在父亲去世之后,二爷一直悲痛欲绝,但是始终没有忘记寻找我,知道通过一个朋友才知道我现在在殡仪馆工作、 我们一直聊到晚上将近十一点钟,因为咖啡店关门所以我才和二爷不舍的分开,我们互留了手机号,而且二爷告诉我,五天以后他会继续来看我,还是在这个咖啡馆! 李云堂回到了桑塔纳车里,坐在驾驶位上的一个戴这黑色墨镜的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一口的京话,泛黄的牙齿和两撇胡子是最明显的特征、张口对他说道; “干爹,我调查过了,那帮废物把刘庆林的尸体处理的太不细致,现在已经落入警方手里了!而且据我们调查,这个小子(我)好像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不会的,我了解俊义,他既然答应我不会说就一定不会说,而且他的儿子也不会知道的!” “干爹,你是知道的,这小子以前是做警察的!留在身边很危险!”男人有点激动的说道、 “蠢货,你懂什么,正因为他以前做过警察所以我才要认他,而且他有一种我很欣赏的能力!咱们下一批货还需要他的加入呢!”李云堂大声的对男人说道、 “什么?干爹,您需要他给你做活?您没搞错吧?”男人道、 “当然没有,他比你聪明!别废话了!赶紧开车!”李云堂说道、 “呵呵,老小子,你敢骂我,你和周义堂这小子到晚都要死!”男人心里想到、 说完之后桑塔纳轿车别启动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冷,即使是在充满阳光的早晨,也抵御不住寒风的侵袭、 又是一个大晴天,窗外的太阳十分刺眼,但是寒风凌烈,刮在人的脸上如同小刀一般锋利! 现在是早上九点四十分、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伸懒腰,突然间手机响了起来、是王强!他给我打电话会有什么事情呢? 我接通了电话; “鬼兄弟你好啊,还记得我么?我是王强!”王强依旧十分热情的对我说道、 “王警官你好,有什么事情吗?”我有点冷冷的回答道、 “哦,鬼兄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有时间吗?出来一起吃个饭?” “王警官,什么事情非要吃饭?” “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事、” “那就在电话里说罢?” “鬼兄弟,还是出来一起聊一聊的比较好!” “你就不怕老是和我们这一行的打交道,会走坏运气?” “没事,鬼兄弟,我不信那玩意!” “还是算了吧……”我伸手即将挂断电话、 “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而且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我思考了一会………… “晚上十点,我和斌子在街道的串摊等你!我请你!” “好嘞,那晚上十点不见不散!”王强高兴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有很多的时候,我常常在责怪自己,自己的生命之中不缺乏贵人,而自己总用一种冷淡的方式去面对他们,这样的人生,会有想要的结局么? 但是我始终明白,无论结局怎样,曾经是无法挽回的,吴玲的死在我的心中始终是永远的痛!就像别人常说的一样,一个人觉得自己是犯错,是因为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等到自己能够原谅自己了,事情自然而然就无法存在了! 第十一节;王莉莉的突然死亡 今天这一天倒是十分的清静,其实相比较之下,我更喜欢现在这样,没有人来就证明生命还在,当一个人等走到生命的终点才意识到人生的珍贵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人人都说珍惜时间珍惜生命,可是当现实的生活和决择等待自己去选择的时候,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路该往哪里走? 下班之后,我和斌子换好了服装,一起坐着我的比亚迪轿车来到了我和王强事先约好的地方、 跟咖啡馆一样,我们街道的串摊也只有这一处,而且是一个老字号了,至少从我知道开始就有很多年了! 心里难受的时候,我经常和斌子一起到串摊喝两杯一起絮叨絮叨,所以串摊的老板和我们早已是老相识; “呦,鬼子,斌子、来了!” “呵呵,吴师傅,我们来了!” 老板是一个十分憨厚的山东人,姓吴,今年四十六岁,圆圆的脸蛋,忠厚的样子让人十分的信任,串摊是他和自己的老婆一起开的,要说他也是可苦命之人,没开串摊之前在工地工作的时候,他老婆因为一次意外摔断了双腿,从那以后就没有再下过地,七年来一直是吴师傅一直坚持照顾!周围的居民都知道他的情况,所以有事没事就来捧捧场,所以他的串摊这么多年从没冷清过,不仅仅是因为味道好,更主要是因为在他这里,总有一种家的感觉,可以让来的客人敞开心扉! 我和斌子选了比较靠里的一个座位做着等王强、 “鬼子,你昨天出去没事吧?”斌子关心的问道、 “哦,没事斌子,就是见了一个故人!” 我不想和斌子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他,是因为我总觉得这一切太突然,我这个二爷有点不同寻常,别别扭扭的,但是是哪里别扭我也说不上来、 “哦,没事就行,对了今天王警官说有什么事了么?”斌子继续问道、 “上午打电话的时候没说,我也没问,等他一会到了不就知道了?” 正在我和斌子聊天的时候,一辆警用的绿色吉普停在了右边的停车位上、 王强身着便装走了下来……、 “呦,王警官,下了班还开警车?”斌子问道、 “呵呵,你们这么早就到了?明天上午需要出去一趟,就不回局里了,把车开了过来!”王强一边用余光看着我一边说道、 “王警官,怎么?有什么事情?”等王强坐在座位上定了定神以后我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叫二位出来一是因为想和二位交朋友,二就是想问问两位对上次那个案子的看法、” “上次的案子?”斌子问道、 “嗯,是的。”王强点了点头、 “上次案子鬼子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斌子继续说道、 “没错,鬼兄弟的推理是对的,但是随着我们警方的进一步深入调查,发现案件的深度远不止如此!有可能和国内的一家上市公司有关!”王强对我和斌子轻声说道、 “呵呵,王警官,上次的事情我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现在我不想和警方有过多的交涉!”我含糊的笑了笑,便立刻严肃的对王强说道、 “鬼兄弟,我也是多年的老警员了,凭我的直觉和上次斌兄弟给我看的东西来看,你不寻常,我想,你之所以这样,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一直难以释怀吧?”王强对我说道、 “够了,王警官,今天咱们来是来聊天的,不是来谈这些事情的,如果再说的话,鬼子就先走了!”我起身想要离开,斌子把我拽了下来、 “鬼子,别这样,王警官也不是有意的!”斌子轻声对我说道、 “王警官,今天就先别说这些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斌子看了看王强、 “好吧,鬼兄弟,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先不说了,但是我想告诉你,在我看来,这个案子肯定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我之所以想和你们二位说,是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帮我!”王强坚持着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一直聊到很晚,今天晚上斌子喝了很多,王强因为开车,所以没有喝酒,但是也聊得很开,我看的出来,斌子很喜欢王强,而王强却在时不时的用眼睛的余光看我、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时刻正当正午,我的脑子忽然间反倒迷惑了起来,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习惯性的翻了翻枕边的手机,‘三个斌子的未接电话、’ ‘斌子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心里疑问、 于是我拿起手机给斌子回了过去…… “怎么了斌子?” “鬼子,出事了!”斌子有些焦急的说道、 “怎么了?天没塌下来!”我说道、 “不是,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咱们和王强聊完之后,王强打你的手机就打不通了,于是他就告诉了我;咱们离开的一个小时后,就是晚上十二点整,王强接到消息,王莉莉被人杀了!而且初步怀疑也是谋杀!”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本来幸福的夫妻两人,时隔一周不到全部命葬黄泉,而且都被怀疑是同一种死亡方式——谋杀! “消息准确么?”我有点吃惊的问道、 “绝对准确,是王强亲自告诉我的,而且他还说,王莉莉的死相相比起刘庆林更加恐怖!他们今天晚上会把王莉莉的尸体送过来,需要我们为王莉莉化妆!” “好,我知道了!” 我挂断了回给斌子的电话,虽然我很不想再次介入警方的视线,更不是很想帮王强,但是这样凶残的凶手还是让我恼怒不堪,换句话说,作为一个曾经的警察,我会用我最大的能力帮助和提示王强! 我做了一个假设;如果王莉莉也是因为刘庆林的事情被牵连致死的话,那王莉莉一定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或者说,她掌握着一些凶手的把柄! 那么案件的突破口就在刘庆林的工作上!与之前和刘庆林的死亡案件突破口途径来说的话,王莉莉的死亡和刘庆林的死亡可以合二为一! 换句话说,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刘庆林的死亡和工作有关,同时也和他的妻子王莉莉有关! 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总是习惯将这件事情的结局想到无比糟糕,因为不论是事情还是过程,想往往是最可怕的!一个人可以去想一件事,但是如果想的方式不对,就会变成自作聪明,但是这个时候,事情的结局往往是最糟糕的! 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我就开车早早的进入了馆内,准备好了一切为王莉莉的尸体化妆和清理、 大约十点半钟的时候,馆外响起了警笛声,一辆白色的运输车停在了那里,王强装着警服从车上走了下来,两名警员将王莉莉的尸体抬到了化妆间、 “鬼兄弟,斌兄弟,今天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王强道、 “没事王警官,不麻烦,不麻烦!”斌子应承了句、 “这次也是奇怪了,局里的警员昨天接到的报警并不是王莉莉死亡而是王莉莉所居住的小区物业打来的报警电话,据他们说,王莉莉从三天前就没出过房门,而且电费水费也不交,敲门也没人开,于是就报了警!”王强一边小声的嘀咕道、 “三天前?”我有写惊奇的问王强、 “是的,是三天前,我们调取过小区的监控,三天内王莉莉没有出过门!”王强说道、 “那也就是说,从那天在殡仪馆回去以后,王莉莉就再也没出过家门?”我反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而且经过我们法医的初步鉴定,王莉莉血液的干涸程度也符合三天前死亡的特征!”王强回答道、 “好吧,那我们就开开王莉莉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鬼兄弟,斌兄弟,交给你们了!” “呵呵,放心吧,王警官!”斌子平淡的看了看王强、 紧接着,我们两个人便走进了化妆间…… 在化妆间里,王莉莉的尸体平躺在床上,尸体的身上盖着一个白色的薄单,我走过去,掀开了盖着王莉莉头颅的薄单、 王莉莉面部损伤程度相比起刘庆林就更大一些了,因为王莉莉生前也算得上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与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面部大部分烧焦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王莉莉的头发已经被烧的卷曲在了一起,头皮也烧掉了一些,两只眼睛烧的只剩空洞,鼻骨也已经变得不完整,两侧的耳朵也被烧的蜷缩在了一起,下颚被烧成了黄褐色,上下两片嘴唇也已经不完整,嘴里的牙齿倒是安然无恙、 相比起她的胳膊,王莉莉的头颅算是好的,她的胳膊被烧的肉紧在了一起,左胳膊上小拇指被烧掉,中指和食指各被烧掉一半,右胳膊上胳膊肘被烧了一个大窟窿、 而且经过我们的检查,王莉莉的小腿是被人用重器打断以后使得她无法行走,然后再进行对王莉莉的谋杀! 死在自己的家中,而且毫无防备,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熟人作案,而且是一个极其熟悉没有丝毫防备之心的挚友才会如此,但是在王莉莉的社会关系中会有这样的人吗? 在处理完王莉莉的尸体之后,我走出化妆间,将我的想法和王强说了说,王强点头表示同意了我的想法,然后决定案件的下一步的重点排查工作就是王莉莉的社会关系和工作关系、 相比起刘庆林的社会关系,王莉莉应该是较为简单的、但是在我的推断看来,王莉莉与刘庆林的死一定有所关联! 伴随着她的死亡,现在回忆起在刘庆林死后王莉莉在化妆间的表现来太过冷静,而且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时她眼神之中的那一股怨气、 第十二节;二爷的公司 事情过去两天以后,我再次在殡仪馆里遇到了王强,他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包,正从警车上往下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鬼兄弟,经过这两天我们民警的走访调查,王莉莉并没有什么太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只是……”王强犹豫道、 “只是什么?”我问道、 “只是听王莉莉的表哥讲,前一段时间,在她丈夫刘庆林没有遇害之前,他们家遇到过一件棘手的事情,好像是刘庆林以前要过的一个帐,找到了他的家里,并且恐吓王莉莉需要五十万,如果不给,刘庆林就会遭杀身之祸、但是那个时候的王莉莉似乎也没有往心里去,对这件事情视若罔闻、直到刘庆林被杀,王莉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到处借钱,但是还是在三天后被杀身亡了!”王强讲到、 “恐吓?那你们调查恐吓他的人是谁了么?” “我们只是调取了他们小区附近的监控录像,因为王莉莉所住的小区太过简陋,是当时农村的回迁房,所以楼里没有监控探头!”王强道、 “那结果呢?结果如何?”我虽然明面上给王强的感觉是对案件毫不重视,但是实际上我自己心里清楚,毕竟是做警察出身,对案件的进展好奇心还是免不了的! “结果我们发现了有五个人在王莉莉被杀的三天里进入过她的楼层!三男两女,而且当我们把这五个人的图像打印出来走访的时候,发现经过当地住户辨认,这其中四个人是当地的居民,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但是只有一个人,当地人都说没有见过他!而且行迹最为诡异!”王强道、 “哦,那这么说的话,那个人的嫌疑最大了?”我反问道、 “是的,而且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基本已经锁定了那个男人的行踪,他是外市一家上市企业的部门经理,而且这家公司也的确参与过偷税漏税的行为,最关键的是,剧知情人士透露,在三个多月前,这家公司曾经因为经营不善向高利贷公司借款五百余万元,而且当时合同上署名的是两个月的时间还清,但是直到两个月过后,他们所欠的款项也没有还,于是高利贷公司就派出了刘庆林等人前去要账!”王强讲道、 “时间上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你怎么能够确认刘庆林就是去的这家公司要账呢?” “鬼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个疑问,你看这个!” 一边说着,王强一边在黑色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取证袋; “你看这是什么!” 我仔细的看了看,取证袋里有一个血迹斑斑的纸条、如果不仔细看,是很难看清上面的字的! “这是借据!是那家公司向高利贷公司借款的借据!”王强说道、 “怎么会?”我有点吃惊的问道、 “很吃惊么?我们是在清理王莉莉的遗物时在她床头前一个小柜子里的一本书中发现的,而且藏的十分隐蔽!” “那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只要调查清楚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是谁,案件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我问道、 “没错,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当我们调取出这家公司负责人的资料的时候,都愣住了!”王强道、 “怎么?是谁?!”我问道、 “李云堂!” ………… 我已经记不清楚我当时的感受了,我只记得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头皮一阵发麻,我的二爷?!他怎么会是罪犯呢?而且是一个极其残忍,要杀人毁尸的穷凶极恶的罪犯? 王强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寻常,有点试探性的问我;“怎么了?鬼兄弟?!” “没怎么,只是觉得有点耳熟!”我慌张的辩解道、 “哦,你认识他?”王强问道、 “没,没有,不认识!”我慌乱的解释道、 “哦,不认识就好,像这种穷凶极恶的人,最好还是少认识的好!”王强道、 “怎么?穷凶极恶?!”我有点吃惊、 “是啊,据我们调查,不仅仅李义堂和这个案子有关!如果调查如实的话,他和一件四十一年前震惊全国的灭门惨案也有关系!”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 “哎,这件事说起来话长,有时间再和你说!我今天要去秘密的调查一下李云堂的社会关系,就先不和你说了!”一边说着,王强一边再次走回车里、 “好,我仔细的回忆一下这个人,只是有点印象,如果记起来,一定通知你!”我一边向王强招手一边说道、 ……………… 在王强走后,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很久,如果王强所说的都是真的,二爷为什么要杀刘庆林和王莉莉?又怎么会和一起灭门惨案有关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我,脑中就像是一团乱麻,无法梳理清楚!二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毕竟和父亲有过八拜之交啊!我始终努力的克服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情,要相信二爷,但是不争气的脑袋还是胡思乱想…… 转眼间,距离二爷五天来见我的日子就要来临,我应不应该询问二爷为什么要杀刘庆林?或者说,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一天的晚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皎洁的月光洁白无瑕,在这大千世界之中,无数的人为了生活的需要放弃原本的纯真,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最简单的词眼;活着!生活,生下来就要努力活下去,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者死亡,无论是在那一个生态链中,都始终遵循着这个原则,直至现在,无一例外! …… 一夜未眠,第二天的阳光打在天空之中厚厚的云层,使得天气有些灰蒙蒙的,我有点昏昏沉沉的活动了活动筋骨,神了伸懒腰,收起我最喜欢的一本小说;金庸老师的《射雕英雄传》,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吧,所以我的思想有一些保守,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需要更多的时间,因此我还是更喜欢看一些古老的文章和小说,特别是建立在一定实际基础上所撰写的小说! 有人问过我,最喜欢《射雕英雄传》里的那个人物,这个问题我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就回答了出来————周伯通!我相信在中国没看过《射雕英雄传》的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于千分之一人甚至百分之一!因为它的火爆程度毫不夸张的说达到了一个时期武侠小说的巅峰,而且是在那样一个大文学家辈出的时代! 其实我喜欢这个人物很简单,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我想要的东西,就是无拘无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典型的乐天派。对人对物,那种看似平淡,实际用心的逍遥自在,是我所不及的!所以这本书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读了不下七遍、 在昏昏沉的洗过脸刷完牙之后,含糊的吃了点东西填补了一下肚子,然后我开车来到了我和二爷五天前就已经约好的咖啡馆、我还是坐在那个五天前的位子上,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早上十点三十分、我翻阅通讯录,拨通了二爷的手机号码…… 手机贴在我的耳边,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的如此清晰! “滴…………”在一声细长的铃声过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是义堂啊,怎么,你这么快就到了么?”这个声音我原本已经熟悉,但是现在听起来,却又如此的陌生、 “是啊,二爷、我已经到咖啡馆了!”我回复道、 “好的,你等一会,我已经在路上了,应该马上就到了!”二爷说道、 在挂断了二爷的电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中反复快速的闪过昨天王强对我说的话,如果这一切都二爷做的话,他究竟是要干什么?今天他又会对我说些什么? 我点了一杯咖啡,坐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二爷的到来,终于!大约在十分钟过后,那辆熟悉的黑色桑塔纳轿车再次开了过来,然后熟练的停驶在了停车位上、 二爷依旧是一身黑色服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走下了轿车,慢慢的向咖啡馆走了过来、 “义堂啊,久等了!”二爷行动有点缓慢的走到了我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没有,二爷,我也是刚到一会!”我注意到,这一次,与上次不同的是在二爷的身旁多了一个黑色的皮包,而且鼓鼓的、 “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我又向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 “哦,工作累么?”二爷向我问道、 “还好吧,做我们这一行的,累不累的不知道怎么说、”我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二爷、最近公司忙吗?”我问道、 “还好吧,也就是那些繁琐的不能再繁琐的事情,没什么稀奇的!”二爷回答道、 就在他回答我话的时候,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我可以诈一诈眼前这个男人,于是我便开口道; “对了,二爷,我有一个朋友,叫;刘庆林,好想和您的公司挺熟悉的?” 我注意到,在我说道刘庆林这个名字的时候,李云堂的眼睛有一个细微的变化,他微微的抬了抬眼皮,如果在心理学的角度来说的话,一个人如果想要快速的思考一件事情,就必须要调动大脑所感应的部位,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暴露自己的想法! “刘庆林?!呃……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他有点语无伦次的辩解道、 “是么?既然没听说过就算了吧!”我假装豪爽的说道、 “怎么了?义堂、突然问起这个人来?!”我听的出来,他在这句话里更多的是掺杂的指责、 “其实倒也没什么,就是他这一段时间突然失踪了,家人很着急,我听过他提起您的公司,就顺口问问、”我连忙解释道、 “哦?失踪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二爷突然间加重了语气问道、 “应该不会吧,他家人已经报警了,估计肯定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出问题应该不会!” “哦,那就好!”二爷好像很镇定的样子,喝了口咖啡、 “对了,二爷,您这次五天前就约好的见面不仅仅就是唠唠嗑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哈哈,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小子!”二爷微微的笑了笑、 “那您有什么事就说吧,能办到的一定办!”我说道、 “我这件事啊,还非要你去办不行!”二爷道、 “哦?到底是什么事啊?”我虽然有点着急,但是一直也没有太表现出来、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在一个地方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一个身手好的去帮忙,怎么样?”二爷的两只眼睛极具穿透性的看着我,看的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卧槽,这老小子怎么知道我会武功,这件事情我练斌子都没告诉过,而且一直到现在为止,五年了,我就压根没动过手,(可能有朋友回问,你前面也没说你会武功啊,怎么突然间说自己会武功呢?)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上警校的时候,学习了三年半的散打和摔跤,因为有一点点悟性,散打和摔跤都取得了一点成绩,可是这件事情我对什么人都是只字未提,这老家伙怎么会知道呢?)我心里想到、 “呵呵,二爷您搞错了吧,我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啊!”我一边傻笑一边对二爷说道、 “小子,你觉得你二爷和你分别这么多年都能找到你,你那点破事还能瞒过我?我早就知道了!” 二爷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他带来的那个黑色皮包、 “二爷,您看您知道我也不行啊,我都这么长时间没动了……”我再次推辞道、 实际上,我不是不想去,因为我知道,这个老小子一定不会亏待我,但是因为他和刘庆林的案子有关系,而且他也一直没说自己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没底! “行了,你小子别推了,二爷我相信你!”说着李云堂从那个黑包里拿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然后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二爷?”我不解的问二爷、 “这是两万元钱!二爷我这么多年不在你身边,义堂受委屈了,拿着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 “二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行!”我一把就把信封推还给了李云堂、 “义堂!你听我说,我的大哥就过我的命,你是他的孩子,我不能让你受苦,这钱你必须收着!就算是二爷的一番心意!”李云堂即刻抓住我的手,把钱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行了,时间不短了,我也该回去了,后天早上十点钟我来接你!”李云堂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黑包向门口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两万块钱,我只想知道,他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于是我赶紧跑到了李云堂的身边; “二爷,您和我说实话,您到底开的什么上市公司?” 李云堂听到我的话笑了笑道; “怎么?你小子害怕我骗你?后天你就知道了!行了,我走了!” 还不等我继续问,二爷已经缓缓的走出了咖啡馆的大门,只剩我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一个不知去向的神秘“工作”、 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的二爷、 还有我手中来路不明的两万元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 李云堂打开了桑塔纳轿车的车门,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干爹,你对那小子还客气什么,干什么还给他钱!让他干活是便宜他!”还是那次那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子说道、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偷看我的东西,你为什么总是狗改不了吃屎!”李云堂大声的骂道、 “干爹,我错了,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看得起这个小子!他不就是个穷光蛋么!有什么资格和你说话!”男子咬着牙齿压抑着心里的怒火透过反光镜死死的盯着李云堂说道、 “蠢货,你如果一直这样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一幅狗脾气,让人看不起!这件事情,只有他能办!”李云堂骂的更狠,吐沫星子几乎都喷到了男子的耳朵上、 “干爹,只要有钱,还有办不成的事吗!”男子还是不死心道、 “你要我怎么说才好,你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只配做个蠢猪!赶快开车!别那么多废话!”李云堂用一种十分冷峻的眼神看着男子、 “是,干爹,我错了!”男子说道、 “李云堂,你个狗东西,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一直对我这个态度,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男子心里想到、 男子说着启动了轿车,轿车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第十三节;神秘的“任务” 转眼间,距离二爷五天来见我的日子就要来临,我应不应该询问二爷为什么要杀刘庆林?或者说,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一天的晚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皎洁的月光洁白无瑕,在这大千世界之中,无数的人为了生活的需要放弃原本的纯真,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最简单的词眼;活着!生活,生下来就要努力活下去,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者死亡,无论是在那一个生态链中,都始终遵循着这个原则,直至现在,无一例外! …… 一夜未眠,第二天的阳光打在天空之中厚厚的云层,使得天气有些灰蒙蒙的,我有点昏昏沉沉的活动了活动筋骨,神了伸懒腰,收起我最喜欢的一本小说;金庸老师的《射雕英雄传》,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吧,所以我的思想有一些保守,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需要更多的时间,因此我还是更喜欢看一些古老的文章和小说,特别是建立在一定实际基础上所撰写的小说! 有人问过我,最喜欢《射雕英雄传》里的那个人物,这个问题我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就回答了出来————周伯通!我相信在中国没看过《射雕英雄传》的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于千分之一人甚至百分之一!因为它的火爆程度毫不夸张的说达到了一个时期武侠小说的巅峰,而且是在那样一个大文学家辈出的时代! 其实我喜欢这个人物很简单,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我想要的东西,就是无拘无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典型的乐天派。对人对物,那种看似平淡,实际用心的逍遥自在,是我所不及的!所以这本书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读了不下七遍、 在昏昏沉的洗过脸刷完牙之后,含糊的吃了点东西填补了一下肚子,然后我开车来到了我和二爷五天前就已经约好的咖啡馆、我还是坐在那个五天前的位子上,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早上十点三十分、我翻阅通讯录,拨通了二爷的手机号码…… 手机贴在我的耳边,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的如此清晰! “滴…………”在一声细长的铃声过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是义堂啊,怎么,你这么快就到了么?”这个声音我原本已经熟悉,但是现在听起来,却又如此的陌生、 “是啊,二爷、我已经到咖啡馆了!”我回复道、 “好的,你等一会,我已经在路上了,应该马上就到了!”二爷说道、 在挂断了二爷的电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中反复快速的闪过昨天王强对我说的话,如果这一切都二爷做的话,他究竟是要干什么?今天他又会对我说些什么? 我点了一杯咖啡,坐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二爷的到来,终于!大约在十分钟过后,那辆熟悉的黑色桑塔纳轿车再次开了过来,然后熟练的停驶在了停车位上、 二爷依旧是一身黑色服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走下了轿车,慢慢的向咖啡馆走了过来、 “义堂啊,久等了!”二爷行动有点缓慢的走到了我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没有,二爷,我也是刚到一会!”我注意到,这一次,与上次不同的是在二爷的身旁多了一个黑色的皮包,而且鼓鼓的、 “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我又向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 “哦,工作累么?”二爷向我问道、 “还好吧,做我们这一行的,累不累的不知道怎么说、”我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二爷、最近公司忙吗?”我问道、 “还好吧,也就是那些繁琐的不能再繁琐的事情,没什么稀奇的!”二爷回答道、 就在他回答我话的时候,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我可以诈一诈眼前这个男人,于是我便开口道; “对了,二爷,我有一个朋友,叫;刘庆林,好想和您的公司挺熟悉的?” 我注意到,在我说道刘庆林这个名字的时候,李云堂的眼睛有一个细微的变化,他微微的抬了抬眼皮,如果在心理学的角度来说的话,一个人如果想要快速的思考一件事情,就必须要调动大脑所感应的部位,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暴露自己的想法! “刘庆林?!呃……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他有点语无伦次的辩解道、 “是么?既然没听说过就算了吧!”我假装豪爽的说道、 “怎么了?义堂、突然问起这个人来?!”我听的出来,他在这句话里更多的是掺杂的指责、 “其实倒也没什么,就是他这一段时间突然失踪了,家人很着急,我听过他提起您的公司,就顺口问问、”我连忙解释道、 “哦?失踪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二爷突然间加重了语气问道、 “应该不会吧,他家人已经报警了,估计肯定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出问题应该不会!” “哦,那就好!”二爷好像很镇定的样子,喝了口咖啡、 “对了,二爷,您这次五天前就约好的见面不仅仅就是唠唠嗑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哈哈,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小子!”二爷微微的笑了笑、 “那您有什么事就说吧,能办到的一定办!”我说道、 “我这件事啊,还非要你去办不行!”二爷道、 “哦?到底是什么事啊?”我虽然有点着急,但是一直也没有太表现出来、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在一个地方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一个身手好的去帮忙,怎么样?”二爷的两只眼睛极具穿透性的看着我,看的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卧槽,这老小子怎么知道我会武功,这件事情我练斌子都没告诉过,而且一直到现在为止,五年了,我就压根没动过手,(可能有朋友回问,你前面也没说你会武功啊,怎么突然间说自己会武功呢?)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上警校的时候,学习了三年半的散打和摔跤,因为有一点点悟性,散打和摔跤都取得了一点成绩,可是这件事情我对什么人都是只字未提,这老家伙怎么会知道呢?)我心里想到、 “呵呵,二爷您搞错了吧,我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啊!”我一边傻笑一边对二爷说道、 “小子,你觉得你二爷和你分别这么多年都能找到你,你那点破事还能瞒过我?我早就知道了!” 二爷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他带来的那个黑色皮包、 “二爷,您看您知道我也不行啊,我都这么长时间没动了……”我再次推辞道、 实际上,我不是不想去,因为我知道,这个老小子一定不会亏待我,但是因为他和刘庆林的案子有关系,而且他也一直没说自己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没底! “行了,你小子别推了,二爷我相信你!”说着李云堂从那个黑包里拿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然后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二爷?”我不解的问二爷、 “这是两万元钱!二爷我这么多年不在你身边,义堂受委屈了,拿着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 “二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行!”我一把就把信封推还给了李云堂、 “义堂!你听我说,我的大哥就过我的命,你是他的孩子,我不能让你受苦,这钱你必须收着!就算是二爷的一番心意!”李云堂即刻抓住我的手,把钱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行了,时间不短了,我也该回去了,后天早上十点钟我来接你!”李云堂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黑包向门口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两万块钱,我只想知道,他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于是我赶紧跑到了李云堂的身边; “二爷,您和我说实话,您到底开的什么上市公司?” 李云堂听到我的话笑了笑道; “怎么?你小子害怕我骗你?后天你就知道了!行了,我走了!” 还不等我继续问,二爷已经缓缓的走出了咖啡馆的大门,只剩我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一个不知去向的神秘“工作”、 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的二爷、 还有我手中来路不明的两万元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 李云堂打开了桑塔纳轿车的车门,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干爹,你对那小子还客气什么,干什么还给他钱!让他干活是便宜他!”还是那次那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子说道、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偷看我的东西,你为什么总是狗改不了吃屎!”李云堂大声的骂道、 “干爹,我错了,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看得起这个小子!他不就是个穷光蛋么!有什么资格和你说话!”男子咬着牙齿压抑着心里的怒火透过反光镜死死的盯着李云堂说道、 “蠢货,你如果一直这样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一幅狗脾气,让人看不起!这件事情,只有他能办!”李云堂骂的更狠,吐沫星子几乎都喷到了男子的耳朵上、 “干爹,只要有钱,还有办不成的事吗!”男子还是不死心道、 “你要我怎么说才好,你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只配做个蠢猪!赶快开车!别那么多废话!”李云堂用一种十分冷峻的眼神看着男子、 “是,干爹,我错了!”男子说道、 “李云堂,你个狗东西,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一直对我这个态度,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男子心里想到、 男子说着启动了轿车,轿车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第十四节;卧底行动 在二爷走后,我也开车来到了殡仪馆、 斌子已经开始收拾起卫生了,我关上车门,走进了馆内、 “呦,今天怎么了,够早的!”斌子见到我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刚刚去见了个故人、”我对斌子说道、 我和斌子一边说着,一边打扫着卫生,今天殡仪馆内来的人比较多,有一部分是来火花逝者尸体的,另一部分,就是前来送逝者最后一程。 我们两个人有点忙,但是时间也过得很快,一转眼的功夫指针转到了中午点上、 中午饭我决定请斌子大吃一顿,不是因为我刚刚得了两万元钱,我知道,这两万块钱,无论怎样我都坚决不能动!是因为我决定要冒一次险,和李云堂去一次,而馆里的事情就要暂时交给斌子,所以我准备请斌子吃一顿饭,只作为一点小小的补偿! 我和斌子正准备走出殡仪馆的大门,王强开着警车又行驶了过来、 “呵呵,王警官,这次又有什么发现啊!”这次我没有等王强说话,我便事先开口说道、 王强走下警车; “这次的发现倒是不小”王强一边关门一边说道、 “是么?”我问道、 “是这样的,经过我昨天的调查,发现李云堂这个人社会关系很是复杂,只是有一点搞不懂,就是曾经他有一个大哥,据调查好像是结拜的,但是现在他的大哥也不知去向了!” 听到大哥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里先是一阵紧张,然后听到王强说不知去向,便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个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么?”我问道、 “据我调查,李云堂之所以要杀刘庆林和王莉莉是因为他们毫不知情的参与了一件他自己一手策划的大事件,而不是因为高利贷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没有查出是什么事情!”王强说道、 “大阴谋?不会吧,按你所说,他不过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么,怎么有这么大的能力?”斌子在一旁说道、 “是啊,这也是我目前最困惑的地方!”王强说道、 “如果事情真的像王强说道那样的话,我就更有必要去李云堂这次工作了!不仅仅是为了看看到底他要做什么,关键是要查清楚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大阴谋!”我心里想到、 “行了,我今天就是为了和你们说这些来的,说完了我也走了!”王强说完转身要离开、 “别走啊王警官,中午饭都到点了,一起吃点吧!”斌子拉住王强说道、 “这不好吧………”我听的出来,王强是在等我的回复、 “对,王警官,一起吃点吧!”我说道、 “对啊,这次可是鬼子请客啊!”斌子笑着补充道、 “是么?既然是鬼兄弟请客,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王强也笑着说道、 斌子选了比较普通的饭店,虽然我一再告诉斌子,选一个好点的饭店,但是斌子还是笑着拒绝了! 其实有的时候,知心朋友并不是需要你有多少钱,多么的有能力,多么的厉害,就是在一个思路或者一件事情上能够读懂对方想到一起去,能够为对方着想,这便是知心朋友!所以现在有很多人把女性的男性知心朋友叫做;蓝颜、把男性的女性知心朋友叫做;红颜、 斌子、我、王强、三个人个点了一个很平常的家常炒菜,要了三瓶啤酒,便聊了起来、 “斌子,我过两天会出趟远门,去北边一次,馆里的事情暂时先交给你了、”我对斌子说道、 “这不是你的做风啊,你平时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话都懒得说,今天怎么这过两天还要出去?”斌子有点质疑的看着我说道、 “哎,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要有个自己的小窝了,总不能一辈子住在我干娘的地方吧?前两天在网上看到北方有个发财的机会,有个投资项目,就想用这点破钱试试!”我胡乱的解释道、 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他们我要去哪里,只是我知道,如果我说了,斌子一定会要和我一起去,不是因为他喜欢趟浑水,是因为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所以我就编了一个谎言骗他、 我讨厌说谎的人,但是我更讨厌故意说谎的人,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但是那也是谎言,不是我较真,是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无论怎样,我都是在骗斌子和王强,纵使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担心我、 “也是,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你放心!”斌子回答道、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王强一言不发,只是在我说完的时候点着头、 “王警官,案子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很想参与,但是我还是会尽力帮你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等我回来让斌子转达我就可以了!”我对王强说道、 “好的,鬼兄弟你放心!没问题的!”王强微微的笑了笑、 一边聊着,我逐渐的觉得,对王强原先心里的那种排斥感没有了,更多的是一种关怀,毕竟自己也是从哪里过来的,我明白这个职业,一个很少能陪在心爱的人身边,一个聚少离多,一个对孩子和父母只有亏欠的职业,甚至会在不知何时何地为了人民而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我知道,每一份职业都有自己的痛楚,只要你不做,你就无权评价,因为你看到的,可能只是光鲜亮丽的一面,而背后的心酸,你可能一生都不懂! 吃完饭后,王强开着警车继续去调查李云堂案件的线索了,我和斌子也回到了殡仪馆…… 后天终于到了,这两天里,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候这潜入李云堂所说的队伍,从而了解他们的事情、 我收拾好东西,带着收拾好的包裹,因为要出远门,所以没有开自己的汽车,而是打了一辆的士,第三次来到了那个咖啡馆、我到咖啡馆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钟了,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以前的老位置上等着二爷的到来、 我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喝着咖啡,等待着二爷的到来,周围的一切有些显得太静了,让我的脑子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曾经的往事,回忆起她的离世,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但是越用心克制,脑子中的东西却越要冲破阻拦、 在我等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印象里那个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前车门快速的打开,二爷从车门里走了出来,对着我坐的地方招了招手,示意我和他过去,于是我背上背包来到了桑塔纳轿车的车窗前、 透过黑色的车窗,我可以依稀的看清,除了二爷车里还坐着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留着短头发的女人! 然后二爷和我分别坐在了轿车的前座和后座,这次看的很清楚,坐在我后排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的年龄应该比我大,在五十岁上下,利索的留着寸头,眉毛是典型的武林豪杰应该拥有的剑眉,最明显的是在他右侧脸颊上有一个长四公分左右的疤痕,而且左脸贴近下颚的部位有一颗十分光亮明显的黑痣,他脸上的肌肉很黝黑,我刚刚坐进车里的时候,男人示意的对我点了点头,我看的出来,这是个练家子(会武术的人),因为他两只拳头上的凸骨已经被几乎磨平,手臂上的肌肉即使穿了长衫也可以辨别的很清晰、最关键的是他眼神之中透出来的那股硬气更让我深信不已! 而女人,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比我小一些,皮肤很白净,齐肩的短头发,两片杨柳细眉让人感觉很是妩媚,而且嘴唇的唇膏涂的是大红色,更让人赶紧热情似火、我稍微的仔细观察了一下,在女人的脖子下方,有一块比较明显的胎记,暗红色的、我走进车门的时候女人对我笑了笑、 另外一个坐在前排离二爷比较近的男人则看起来就比较的老实,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和我差不多、给人一幅很憨厚的表情,让我感到很舒服,而且自从我上车一直都是笑的很开心,身材稍微有点偏胖、 “义堂!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锤、是退伍老兵,有功夫,有机会你们可以交流交流!”二爷指着我右边的男人说道、 我假作憨憨的对锤子笑了笑,锤子也对我再次点了点头、 “这位是阿琳,舞蹈学院的高材生,身材好,跳舞跳的棒!”一边说着二爷又向我介绍起我左边的那个女人来、 我把手伸了过去; “阿琳,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义堂,我也是!”阿琳说话的声音让我很惊讶,她的长相很漂亮,而且也显得十分年轻,但是说起话来,声音很沉,沉得死死的,换句话说如果你是在接电话而且不仔细分辨,你会认为她是个男人、 至于坐在二爷那排的那个男人,是二爷的专职司机,为人很和善,二爷叫他‘老陆’ 在一路上我和他们几个人没有多少话聊,只是偶然的会相互对视一下,然后彼此对对方点点头、 我只记得,我们做了很长时间的车,从早上十一点钟开始,到车停下的那一刻,我翻手看了看手表“二十点正”、“我擦,整整走了九个小时、”我心里暗骂道、 就这样老陆用车把我们带到了山东的泰安地界,然后便独自开车返了回回去、即使是在这个时候,用二爷的话说,我们依旧不能走大路,因为如果接下来继续走大路而且背着这么大的行李包,会容易被人怀疑、特别是在那个年代,风气严谨,更可怕出一些差错、所以还是保险为好! 在这一路上,我也试探性的问过二爷,我们究竟要求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但是二爷一直都说;“到了就知道了、” “二爷,我们下一步往哪走?”我问道、 “跟着我们走就好了!”二爷的回答很果断、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便从通往不知名去处的一条大路上走了起来,二十点钟的山东泰安,已经黑的只剩天上微小的星星了,而且四周一片死寂,我们一行人也是各走各的路,谁都没有对谁说话、开始是徒步沿大路行走,八十年代的山东泰山,修复并不是十分的完善,加上我们所带的老式手电筒的光亮不是很足,所以行走起来已经是十分的困难,但是庆幸的是附近的小村庄还是比较多的,但是在登山中尤其让登山者可怕的就是那泥泞不平的羊肠小土路,蜿蜒不平,形式十分陡折、但是当我们一行人接着微弱的电筒光亮在在大路上行走的好好的,每次当看到那些可怕的羊肠小路的时候,二爷却又带领我们转向沿这小路行走…… 不过好在大锤的力气很大,一个人可以扛起很多的行李,我们的行李就全部交给了大锤,而阿琳,一直呆呆的往前行走,她的身体很轻,我能看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女生,因为阿琳给我的第一感觉就让我觉得她不仅仅只是会跳舞这么简单、但是至于她会什么,我还是不能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出来、 我们一行四人就这样缓慢的前进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我们来到的前一天,泰安竟然下了一场大雨、“我靠,真是点背到家了!”我心里暗骂了一句、 我一开始的时候无论怎样询问二爷,二爷总是不肯告诉我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但是随着时间一长,二爷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悄悄的告诉我,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被尊为五岳之首的泰山! 对于中国“五岳之首”的泰山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泰山位于山东省内中部,海拔总高一千五百四十五米,其占地面积横占泰安,济南,莱芜三市之余、最关键的是,古代帝王视泰山为中华大地第一龙脉,封建时代的人认为,中华大地共有九条龙脉,所谓九九归真,正是如此,而泰山,便是这九条龙脉之首、 二爷带我们到泰山来干什么呢?我的疑问在心里更加的重了……但是这件事情无论我怎样询问,二爷始终是只字不提,我知道,二爷是绝对不会说了,就打消了询问的想法、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充满泥泞的小路中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最心慌的是从早上的十一点钟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我反手看了看手表‘二十二点十五分’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大锤也不一定有充足的体力保证了! “二爷,都这么晚了,咱们赶快找个地方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才能继续赶路啊!”我对二爷小声的说道、 二爷从大锤身上拿下了他的背包,从背包中熟悉的拿出了地图,显然,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二爷转过身去,对着我指了指地图,我把手电筒的光亮打在了地图上,二爷借着我手电筒的光亮看着地图、 “现在还不能休息,这个地方没有适合休息的场所,再走一会,看看前面有没有能休息的地方、”二爷向我回应道、 “爷,我觉得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应该就有人家!”就在我们都沉默的时候,一直默不吭声的阿琳开口了、她说话十分的利索,言简意赅、 “噢?阿琳,你感觉到了?”二爷好像如获至宝一般的迅速看向阿琳,眼睛里透出了按耐不住的兴奋、 阿琳点了点头,于是二爷吩咐我们继续往前走,寻找住宿、 我们只得再次向前行走,终于,在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弯路和土坑之后,我依稀的看到了一处山脚下有一处稀疏的星星点点灯光、 “二爷爷,那个地方有光亮!”我和大锤几乎同时说了出来、大锤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很沉,沉得很低,而且一边说话,大锤把手向有光亮的地方指了过去、 第十五节;神秘行动 1 看到了山脚下的光亮,我们就仿佛看到了希望,又重新充满了力气,一鼓作气的向山脚下光亮之处走了过去…… 但是越往下走,路比泥泞的小路都要滑湿,有些石头子上长满了青苔,只要一稍不留神,就会摔个四脚朝天、而且因为刚刚下过大雨,山脚之处四面的土壁上形成过泥石流,所以只要一脚踩进泥地里,便会像沼泽一般把你深深吸住,让你动弹不得,在我们四人之中,大锤虽然有功夫,而且力气大,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二爷就一直在琢磨对策,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阿琳、 而且我绝对没有看错,阿琳的能力绝对不仅仅体现在舞蹈和身体的轻盈上,在这种骇人的道路之上,只见阿琳脚后跟轻轻的一点坚硬泥土,整个前脚掌顺势往前一滑动,一步的距离就和我们拉开了、就这样,在阿琳的帮助和提醒之下,我们都依次下到了山脚下,然后跺了跺鞋帮上的泥土,疾步来到了光亮的所在地、 这是两件土培建成的房子,稻草的杆子直愣愣的矗立在屋顶的正前方,在屋子的左上方有一个浅红色的标牌;旅店、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句,二爷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将头转了回去,而且一步一步的走进屋门、 “咚咚咚……咚咚咚”二爷伸手在那扇泛黄的木门上敲了两声、 在屋子里面传出来一个老人沙哑的声音;“谁呀!” “您好,我们是路过的旅客,对山区不熟,迷路了,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住一宿?”而也回复道、 “好,等一下、”老人说道、 我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的走了过来……… “几位来的够晚的?”老人一边用那苍老的手掌打开屋门,用那浓重的山东口音问我们,同时一边慢慢抬起了头,扫视了我们一眼、 看样子这老头有七十岁上下,满头的白发,而且手指已经有些干瘪、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展露无疑,道道深深的印痕沧桑而深沉、 “您好,老师傅,是这样的,我们是来这山里登山的旅客看着天色这么晚了,我们对这一带也不熟,怕迷路就过来了……”看到二爷没有说话,我先抢到二爷前面说道、 “哦,山里黑的晚,几位请进吧、”老人再次打量了我们一眼、这一次他一侧身把我们让到了屋内。 我们先后走进了屋内,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对门是一张简单的木桌,左右各有两把椅子,右侧是土培盘制的灶炉,(就是农村人们经常会说自己盘灶的炉子),左侧是一台黑白荧屏的电视机,正前方还有一把马扎、 “我这个地方,常年没有人来住,几位不嫌弃的话就先将就一晚吧!”老人把我们让到了屋内说道、 “已经很感谢了,不嫌弃!”大锤忙只应道、 “对了不知道您这里有吃的没?”大锤又继续说道、 大锤块头最大,饿了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在这个时候,不仅仅是大锤,我们每个人都已经是饿了,只是没有提出来罢了、 “哟,瞧我这记性,几位还没吃饭呢是吧,我这灶上还有些馒头,菜就是一些家常的咸菜,几位就先凑合凑合吧?!” 老头的话我听的出来,是在很明确的告诉我们,菜没什么好菜,爱吃不吃,吃不惯拉倒! “您瞧您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么会呢,已经很好了!”我忙回应道、 在我们和老头交谈的时候,阿琳和二爷一直都在沉默不语的打量着四周,二爷一路上还说过不少话,就是阿琳,这一路上话都少的可怜,除了刚刚帮我们的时候还有我和她打招呼的那句话,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她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冷冷的性格,而且总给人一种骨子里透着高傲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对这个阿琳总是不太放心、 老人带我们看了一下里屋的三间屋子,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木制的平板床两床被子和一个张桌子、我估计这样的水准在这个山区里应该算得上是三星级了、 我们一行四人,三间屋子,我和大锤住一间,二爷住一间,因为阿琳因为生理的特殊性自己也单独住一间、 大家都非常的饿了,在看过屋子以后,大锤就首先迫不及待的拣出锅里的馒头拿到房子里吃了起来,我们一边吃着,二爷一边和我们商量明天前进的方位、 “明天咱们还是要沿着小路前进、”二爷往嘴里夹了一口咸菜说道、 “啊?二爷,还要走小路啊?!”我一听还要走小路,就有点沮丧了,毕竟是第一次出门走这样的路子,而且最可怕的是要做什么还不知道、 二爷侧过脸瞪了我一眼;“跟着你二爷你还害怕出什么事情么?” “那道没有……”我忙解释道、 “那不就行了,跟着我们走就是了!”二爷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异常的强烈,很明显他是在告诉我,不要有太多顾虑,跟着他走就可以、 我有点迟疑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一路上话语很少的阿琳说话了;“爷,我觉得往前一直走小路可能会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您看咱们要不要……?” 我的脑子里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棘手的事情,他们所说的棘手事情是什么? 只见二爷用食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似乎笃定了主意;“继续走小路!” 二爷说完这句话以后,阿琳就再也没有询问过、 在吃完一顿极其简单的晚餐之后,我们又简单的看了一会黑白屏的电视,因为大家都已经很累了,所以没过多久便都睡下了、 在后来经过很长时间知心的相处之后我才从大锤的口里得知;阿琳是二爷在孤儿院里领养的孩子,从小无父无母,是二爷一直在背后资助她,原来阿琳的性格并不是这样,很开朗,活泼、但是自从有一次很长一段时间莫名的消失之后,阿琳再一次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仅是在性格上变得更加冷峻,而且话也变得少了起来,大锤告诉我他虽然问过,但是阿琳却一直都是沉默不语 这一觉睡的真是实在香甜,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的九点钟,二爷和阿琳已经把行李重新收拾好,等待着我和大锤起床,大锤迷迷瞪瞪的睡眼依旧在酣睡,而且还不时的打着鼾声、 我拍了拍大锤的肩膀,清了清嗓子,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大锤,醒醒,出发了!” 大锤揉了揉他的朦胧睡眼;“再睡会,就一会!”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大锤,别睡了,二爷和阿琳在外面等我们呢!” 大锤痛苦的伸了伸懒腰,极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我和大锤洗漱完成以后,打好我们的行囊,走到客厅,见到了二爷和阿琳两人、 “一会咱们简单的吃点东西,吃完就出发吧!”二爷对我们说道、 我们纷纷的点了点头,对二爷说了声‘好’。就去准备早饭了、 在简单的吃过早餐以后,我们一行四人又继续踏上了莫名的征程…… 打开院外的木门,一束和煦的阳光迎面扑撒过来,经过一天一宿的蒸发,前日大雨的痕迹已经几乎不见,代替他的,则是一阵泥土的芬芳和农村独有的清新空气,这种感觉,就好像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那样的惬意! 我们走出住宿的旅店,向老者致谢并且付过钱以后沿着一条痕迹不深的小路继续向山区的内部进发! 这一路上行进的还算是比较顺利,不过有点离奇的是,在这个以山区为主丘陵地区为辅的城市里,竟然还有一处罕见的水路,这条水路凌驾于两座大山中央,就像被斧子横批开一般,一人有余的水流清澈见底,深度大概有三十余米,在山的右侧停靠着一个船家、 这个人不高,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皮肤黝黑,健硕的臂膀在和煦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古铜色的光芒、让人可以一眼辨别他的是在他左侧半张脸的眉毛位置长了一颗痦子、 二爷扫视了一眼船家;“船家,走吗?” 这个船家头上戴着一个斗笠,两手的青筋清晰可见,小船在他的驾驶下如履平地,一竿子一竿子的向我们行驶了过来、 船家将船划使到了我们的面前,用手点了点斗笠,环视了我们一圈,看到我们身后颇有些厚重的行李的时候有些惊奇,但是这个动作很细微,我只是敏锐的看到,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有点放大,但是又在刹那间缩了回去、 “走,不过你们这东西太多了,我这船小,你们人上来差不过,加上这行李,恐怕就不行了…………”船家说的很隐诲,不过明眼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船家,这个不行,这行李里面可都是我们登山的工具!”还没等二爷开口,大锤便抢着说道、 “呵呵,倒不是说不让几位过河,也不是把你们的行李扔掉,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有个朋友,他也是撑船的,一会他来了你们把行李放到他的船上,然后你们做我的船?”船家说道、 “那样做好了,这样,大锤、一会你去看着行李!”二爷对船家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大锤道、 “没事,我们帮你看着就行,不用你们亲自看、”船家用一口浓烈的山东话说道、 “呵呵,那就算了,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看着放心嘛、”二爷对船家憨笑了一声、 我看到,就在二爷会这句话的同时,这个船家的右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右侧的口袋,然后手条件反射的弹了回去、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里有文章! 于是我在大锤的耳边轻声对他说;“这人有点问题,小心!” 大锤的眼睛忽然间亮了一下,然后悄悄的对二爷用老北京土话说了句;“不端了底儿掉。”(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我看到二爷在听到大锤的这句话之后,不经意的将手伸进了他贴身的小兜里、(二爷一直贴身带着一个老板包一样的小兜,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没摘下来过,我问他他也不说,只告诉我不该问的别问!) “二爷,非走水路不可么?咱们不行就绕一绕!”我看见那个船家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便低声在二爷的耳边问道、 二爷悄悄的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地图对我说了句;“必须走水路!”语气很坚定,我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就这样我们在岸上等了大概十分钟以后,在下游的水路分岔路口撑上来一条小船,撑船的男子比这个船夫要高,大概一米七几的个头,皮肤也白了很多,要说最大的特点,就是他那两撇八字胡和杨柳眉,其实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男人有杨柳眉,但是相书上说男人生杨柳眉多半小心眼,阴险狡诈,而且极可能是亡命之徒、所以我更加小心了起来、 “老八,你咋才来啊,这几位都快等急了!”我们这边的船家看了一眼正在往我们这边驾驶船的船家说道、 “下游的水急,才来晚了一会……”正说着,两撇八字胡的船家就把船撑到了我们的面前、 “来几位,搭把手把行李搬上来吧!”他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对我们说了一声、他说话的声音很尖,让人一听就是刺耳的尖锐,这个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和大锤把我们身上的几件行李都搬到了船上,然后大锤坐在这条船上看着行李,我、阿琳、二爷、纷纷的上了前面那条船,因为我们的行李很多,所以把行李完全装完,而且加上大锤和船家的体重第二条船的吃水已经很深了,而且上流的水流还是十分湍急的,时不时的就有一个颇大的水浪飞溅过来、 看到我们都上了船,我们这条船的船家喊了一声;“起锚喽!”就使劲的向前撑了起来…… 一开始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山体完整的全貌,然后渐渐的便看不清楚了,然后逐渐的阳光也没有了,再然后,整个世界都几乎变成了黑色,只有为数不多的小洞在渗着暗暗的幽光…… 进入山体以后,十分的安静,安静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只有水流的涓涓流淌声和我们心脏的跳动声、 在这极为寂静的世界里,我不由的又有些害怕起来,想起了自己从离开警局到现在的种种,要是他日与别人讲述起来,也不知道别人会相信么? 正想着呢,忽然间我们这条船的船体一晃,险些把我们摔下船去…… “呦,船家,这是怎么回事啊?”二爷缓过神来问道、 “很正常,水流急了就是这个样子,一阵一阵的!你们要小心啊!咱们还要转一个弯才行呢!”船家的声音离我们很近,就在船板上,用一口浓重的山东话对二爷说道、 “那船家,我们大概多久才能到呢?”一直沉默不语的阿琳突然间说话了、 “看情况吧,要是赶得好的话,五分钟左右吧!”船家继续说道、 就在我们和船家说话的时候,在我们身后那条船上的大锤忽然间开口说话了;“我说你们磨叽啥呢,别说了,赶紧出这个鬼地方,黑洞洞的,伸手都看不见五指!” 听到大锤的声音,二爷大骂了一句;“我说你个大锤,你嚷嚷什么,看好大家的行李!” 然后大锤就沉默了……一直都没有说话、 我们就在这个山体的黑洞之间穿行这,眼看就要穿过这个山体了,就在此时,后船的大锤突然间大叫了一声:“哎呦喂!” 第十六节;神秘行动 2 听到大锤的叫声以后我首先猛地把头转向了后面,我看到,原本站在船板之处的大锤已经后退到了船尾处,而船板的前方则溅起了些许水花,大锤的腿还在不住的打着哆嗦,一边用食指指着船板之处的水花一遍磕磕巴巴的说道;“你看……这……这水里……有什么东西!” 看到大锤如此的惊慌,原本无心看大锤的二爷也将头转了过来,只剩下阿琳一个人直直的看着前方水路的出口、 “大锤,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二爷用那苍老的声音问了大锤一句、 “二爷,您看,这水里又脏东西!”大锤支支吾吾的说道、 “脏东西?”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慢慢的把脚迈了过去,走到了我们这条船的船板之处,俯下身子一看…… 漆黑的山壁之间,些许的阳光渗透进来,透过这些阳光我依稀的看见,在这水体下面似乎有一团黑黑的东西,但是正在我要仔细看的时候,忽然间又不见了! 看见我蹲在船板上半天,二爷把声音提高了一些问我道;“怎么样,有东西么?” “没什么脏东西,就是一开始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把声音也提高了一点说道、 我注意到,在我们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前后两条船的船夫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异常的镇定,而且这种镇定,让我在骨子里有种不自在! 听到我的回话,二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我道;“好,既然没什么东西就过来吧!” 于是我就回到了船体的中央部分…… 在这次事情结束以后二爷告诉我,因为我那时还是个雏子(新手)所以就听不懂大锤所说的脏东西是什么,但是随着二爷的讲解和自己的经历逐渐增多,我才知道这个时候大锤所说的脏东西,一般情况下是指浮尸或者骷髅一样的东西、当然这都是后话…… 好在只是有惊无险,这水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困难,在又过了两三分钟以后,我们就看到了好像“久违”的大阳光、 找到了一个停靠点,船夫将我们和行李全都卸下船以后,我们道了句谢,付了钱过后就准备离开,可是就在我们即将转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个隐诲的细微动作,二个船夫之间相互对视的极其细微的笑了一笑、他们的这个动作阿琳也看到了,但是我们的都没有说、 在船夫撑着船离开以后,阿琳开口说话了;“爷,我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然后阿琳把刚才看到的那些细微细节对二爷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毕竟是老人,年龄大经历的事情也多,而且这个时候我对二爷的另一重身份是完全不知晓的! 听完阿琳的话语,二爷凝视了一会对我们说道;“接下来的路子一定要加倍小心,这两个船夫应该是看出点什么了!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我们纷纷的答应了一句,然后就背上各自的行李跟随二爷继续向前走了起来。 山前和山后的场景真是差异不小,在这座山的山体后面整个山北光秃秃的,而且就在前方我目测不到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又高高矗立这一座大山,这座大山山体通天的高,郁郁葱葱佳气浮现,前山后岭中有水源,真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啊!后人生活在这样的宝地之中世代财源广进靠山硬朗子孙满堂! 正在我对眼前的景象所感慨万千的时候,大锤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向前走、从早上的九点钟到现在已经四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这四个小时里我们行进的速度有些缓慢,二爷有点着急的让我们抓紧向前走,今天必须要到目的地! 三十公里的路程我们一行人走了四个半小时的时间,当我们到达另一座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半钟了、从早上的九点钟到现在,我们除了吃了一顿早餐以外都没有吃过任何事物,所以已经很虚弱,需要吃点东西。 这个地方的景象真的很是奇特,四面环山,其他的地方也都是碧绿的绿洲。 我们简单的吃过一些东西之后,我看到二爷把地图收了起来,反倒把目光转向了阿琳,阿琳凝视了二爷一会,转过身去,跑到山脚下的一处松软石块的下面,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对着二爷点了点头;“爷,应该是这里!” 紧接着,我看到二爷从他那个不让任何人接近的贴身小包中掏出了一个崭新的包裹这的手帕,拿出手帕以后,他慢慢的将手帕打开,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张古旧的图画,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张古地图,二爷打开手电筒,通过手电光亮我们看到,在地图上面用红色的圆圈标注着一个类似于山一样的物体,然后在山的下面用毛笔撰写这几行我们都不认识的文字、 看到这里,二爷淡淡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从嘴里吐出六个字;“寻龙点穴,开挖!” 在二爷说完这句话以后我的脑子顿时就像蒙了一样,我终于知道王强所说的二爷的另一重身份是什么,原来他就是盗墓贼,可是这一切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带上我,而且这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为了解开这一切的谜团,我决定,继续“潜伏”在二爷的队伍里,直到事情的谜团全部揭开! 就在我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同时,二爷也站了起来,紧接着大锤也跑到了阿琳的身边,他们从各自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些物品,因为背包都是各自准备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都准备了什么,但是我看的出来,他们绝对不像我一样,每一个人都是老手! 虽然我对于眼前的事物有些茫然,特别是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我完全不知所措,在二爷说出挖斗开始的那一刻,我看到大锤和阿琳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光亮,然后我们一行人以石块为点,斜切入整个墓道,原来二爷身处墓穴多年,而且深知墓道的其形规则,所以从一开始在他那个不让任何人观看的背包中就隐藏着一个墓道所需的专业用具,然而在真正的盗墓时,铺就墓道口或者盗洞的大多为木板或者钢筋,然而二爷却在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了折叠铁网,折叠铁网这个用具一般商店根本没有,就算是内行的行家所到的店铺都不一定敢出售,其原因是因为折叠铁网的产量很小,而且行内的认可度不是很高,最关键的是除了大部分资深的“行家”以外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折叠网!” 看到二爷的物品,我有点吃惊,就小声点嘀咕了一句,可是没成想,这句话正巧被二爷听到、 二爷听到我的话以后先是不明显的停驻了一会,紧接着把头转向我;“看来,你对这件东西还是挺熟悉的嘛?” 实际上这件物品对我的意义而言,我只是见过一次,因为在我没有辞去化妆师的工作之前,我喜欢去各个地方的黑市去跑跑看看,一次无意间正好看到了两个行内的朋友在讨论折叠网的来历,所以所以正巧看到了一次、 和二爷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二爷也没有再继续问些什么,而是直接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了纸和笔,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在画着什么,一边画一边对我们吩咐道;“大锤,你一会负责盗洞内部的薄土清理,阿琳,你负责盗洞的结构加固,大侄子你就负责打盗洞!” “这个老东西就把这又脏又累的活分给我去做、”我的心里很是不服气,于是就暗骂了一句、 而二爷,仿佛是听到了这句话一般,用那细看让人害怕的眼睛盯着我;“年轻人多干些活总是没错的么!” 我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 于是大锤把从他包里拿出来的折叠铲递给了我,我沿着老头子(二爷)的寻龙位置把盗洞口斜打了进去、 其实铲子刚刚打进去我就有点后悔,山东泰山是出了名的硬地,相比起东北冬天冻得梆硬的黑土地,山东的地,虽然软了不少,但是想轻而易举的打进去,也是不易的,但是话既然说出去了,就不能半路反悔,于是我硬着头皮用力的把铲子再次插进了硬梆梆的土地中、 盗洞大约打了半个小时以后,就已经深不见底了,随着铲子一铲一铲的打土,大锤也吃力的挪动着肥胖的身躯,用带来的简易箩筐,一筐一筐往盗洞外倒着薄土,其实相比起一开始之时的感觉,后面打盗洞的感觉越来越轻松,到最后而言,倒没什么力气可使、 “哎呦我的娘啊,这什么时候能打到地啊!”大锤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对着二爷发了句牢骚、 “你小子,发什么牢骚!叫你平日里少吃点!你非不听!现在还发牢骚!”二爷恶狠狠的瞪了大锤一眼、 大锤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脑袋的后脑勺…… “笑什么!继续倒土!”二爷对着大锤大吼了一声、 而至于阿琳,则一声不吭的加固这盗洞本身……,二爷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阿琳、 “看到没有,好好向阿琳学习学习,少发点牢骚,多去做事!”二爷指着阿琳对大锤说道,其实明眼人都能听出二爷这句话的意思,不但是给大锤说的,更是说给我听的、 我闷声一声不吭,只是在那里默默打着盗洞、 突然间,折叠铲的铲头“铛”的一声铲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看到这个情况,我大声对着盗洞外的二爷吼了一声:“爷,您看看,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