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尸:地狱浸佛》 第一章:停尸房 相比起外面闹哄哄的耀眼车流,我还是更喜欢这里清幽的环境。连日的工作已经让我感到无尽的身心俱疲,可我还是不能停下来,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不解决掉,我也实在无法安然入睡。 看着悬挂在头顶上的吊瓶,里面的葡萄糖被我榨取的仅剩三分之一了,我在心里期盼着快点输完,也好早些继续处理手头的档案。 医院里到处是不染的白色,其中掺杂的各种蓝绿色名牌衬托着说不出的违和感。空气中弥漫着只有在这里才能闻到的医药味,看着身边输点滴的人一个一个相继离去,我的内心不但没有悸动,反而是超乎平常的平静。 我靠在僵硬的座椅上,闭目养神。就在我半清醒半朦胧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姑娘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我立刻吓得缓过身来,就看到在我面前不远处,有个穿着护士服的胖女生哆哆嗦嗦的坐在地上背对着我,而在她的面前,则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医院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太多人了,我见吊瓶里的药水还有不到一勺多,就动手拔下针头,用棉球按住手上的针孔走向那个女生。 当我走近时,那个女生已经因为过度恐惧而轰然向后仰过去。等我走到她身边,一股难闻的尿骚味窜进我的鼻孔,我顺着气味看到那个女生的双腿下面有一摊淡黄色的液体,估计是被眼前的东西吓尿了。 我没再理她,而是看向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尽管大量的血迹已经浸湿了他身上百分之八十的部分,可还是能看出这是个中年的男医生。 四周不断有医院的工作人员靠拢过来,有两个护士甚至当场吐了起来。一名医生先把吓晕的胖护士抬走后,另一名紧接着报了警。我没空随着他们看热闹,便顺着血迹看过去。只见长长的血液一直延伸到正前方的一面灰色安全门里。我问旁边的医生门后面是什么地方,他告诉我那里是医院的太平间。 我推开拥阻的人群,走向那扇安全门。有人想阻止我,说这名医生可能在那里遇到了不测,让我别靠近,我并不关心别人的生死,能让我感兴趣的,不过是太平间里的东西而已。 推开厚重的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刺入我的神经。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并反手关上了门。里面没有灯光,只有在墙上写着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扫视了一遍,只有一条向下的楼梯可以通行。 再往下走就是地下,我绕过血迹,靠着墙根往下走。大约走了十几阶,楼梯到底了。左侧又出现了一扇安全门,我推开门继续向里面走,越往里血腥味儿就越浓。 又绕过一段向下的阶梯,我终于看到了停尸房该有的隔离门。门没有关上,而是敞开了一条缝,血液正是从这条缝里带出来的。 我用力打开门,伸进一只脚,顿时一股寒气从脚尖袭遍全身。停尸房的寒冷不仅仅在于保存尸体的寒气,而更多的,则是尸体本身散发出的阴气。 我侧身进入,里面的白色灯光射入眼里,于是我关掉手机,踮起脚尖向里面走去。这里的面积不大,但是有很多排铁架整齐的归列成了方形。 我靠近那些铁架,每段铁架上放着三具尸体,都用塑料膜封闭着,但是能看到塑料膜上凸显出的人形。铁架的横杠上都贴着关于死者的标签,我没有去看,只是顺着血迹继续往里走。铁架在里面越来越密集,要想两个人并肩通过几乎不可能。 我一面防范着一面低头看血迹的延伸,终于在一副铁架旁看到了血迹的消失。不过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摊恶臭难闻的肉泥。我捂住鼻口去看,那滩肉泥的旁边竟然还有一段阳具,不过并不完整,仅仅是前半段而已。 我来不及去惊讶,但心里的紧张感由内而生。阴冷的铁架占据着大量的空间,这里如果没有摄像头,必定是个绝佳的杀人场所。但是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杀人这么简单。 我检查面前的铁架,都没有异样。就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身体右侧第二排的铁架中间,有块塑料膜被掀开了,里面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我本能的反应就是过去看尸体的标签,因为尸体毕竟有限,一般不是重大事故发生不会一下存放大量的尸体,有些停尸架上是空的也很有可能。但等我看到标签后傻了眼,上面清楚地写着——张小婉,死年21岁,死因:食物中毒。 我心里的紧张感愈发的严重起来,慌乱的环视着四周,头顶上的节能灯此时却不听使唤似的频繁跳闪,让气氛顿时凝固起来。我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从架子上乱摸着,我知道这种铁架上有用螺丝帽拧上去的钢条,心想先把这钢条给卸下来,大不了待会碰到什么先给他娘的来一下子! 我从架顶开始摸,可还没等我摸到,一股冷气就从我后脖子上吹来。我心里慌极了!知道如果现在回头就算有只驴都能把我吓死,于是赶紧一个前滚翻了出去,定身后迅速转过身去,可是刚才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我心里十分懊恼,哪怕会碰到那个诈了尸的张小婉也好,可是刚才分明的有人在我后面吹气,我绝对判断不错这一点! 我蹲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还没等我缓下加速的心跳,又是一股冷气吹来。我恼羞成怒,抡起拳头朝后砸过去,本以为会砸向空气,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实打实的砸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但这分明又不是人,因为我拳头碰着的地方,是一条胳膊,可这条胳膊上却覆满了冰渣子,整条胳膊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我的手被碎冰划破,深深的刺痛感传来,让我赶忙紧贴地面连连后退。我没法形容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她全身赤裸着,可以看出是个女人,但是大量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紫甚至紫黑色,全都被碎冰覆盖着。我知道停尸房里不会存在腐烂的尸体,因此大概可以推测出这就是那个食物中毒的女生,全身的黑紫色应该是食物中毒所致,只是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能把人毒成这样,估计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都得甘拜下风。 尸体的脸由于变色的原因十分狰狞,嘴唇已经破裂,一道道血口大肆张开,但死尸是不存在还有活血的,我猜这应该是刚才那个医生的,恐怕那半块阳物就是她的杰作。 尸体看到自己胳膊上的血液,僵硬的用另一只手去摸,我猜她生前身材一定很好,不然死了不会还有对硕大的乳房。不过这么打死人的主意的确很缺德,再说我对她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尸体的手抚上了带有我的血液的胳膊,可是刚碰到,那只手就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就好像煮好沸水的铁壶上被撒了几滴冷水一样。我冷笑一声,心想小爷的血也是死人能随便碰的? 这真的是得益于我老爹,小时候住在农村害了头疼病,我爹用偏方——把一种黑蛇的血煎成块后口服下去,把我给治好了。说来也怪,那种黑蛇估计整个中国都找不出几只,可我爹愣是从三十里外的大山里找到了。自那以后,我的血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有一次村里一位老人去世,这个老人跟我们家还是有点亲戚关系的,村里长者要求每人挤出点血在老人嘴里,也好让他有点念想。可当我的血碰到老人的时候,老人的嘴唇立刻开始腐烂,就是那天那个提出要求的老头差点没把我打死,还好我老爹在村里有点威望,这才保住了我没事,也是自那以后我才知道我的血是有多奇怪,这也注定了我今生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那个张小婉估计如果是个活人一定会咧着嘴乱叫,毕竟谁被热水烫了都受不了。我用力挤出些血水,趁着她不注意靠近了几步,一下撒到了她身上。尸体立刻发出怪异的声音,我看到刚才尸体被撒的部分,好像被灼烧了一样,快速腐烂起来。 那具尸体晃着身子走了过来,两只紫黑的胳膊朝前伸展着,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干掉她,就顺着她向后退。尸体一步步逼过来,我也慢慢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只针管,是我买了以后想带回去等难受时自己打一针,现在看来只能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我把针管插进自己左手的小臂上,我不敢插得太深,慢慢的抽着血。抽了半管后拔了出来。我对准尸体,喷射了一点,可是距离太短,没有射到她的身上,我暗骂一声,妈的真是浪费。 尸体越靠越近,我不敢跟尸体耗下去,给自己鼓了鼓气,朝尸体冲过去,一下把针管插进了尸体的喉管处,然后按住喷射口,一直等到血液全部灌入尸体的体内才敢松开手。 看到尸体没有再动,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抬脚将尸体踹了出去。我快速返回医院大厅,正好迎面碰到赶来的警察,我没有做太多停留,就假装借过离开了医院。 两天后我的病好了,警察上门找到了我的出租房,我拒绝了他们公开太平间录像的请求,也要求他们帮我保住这个秘密,同时他们告诉我那个被杀的医生喜欢奸尸,可没想到这次居然碰到了那种东西,也因此遭遇横祸,还失去了自己的传家宝。 送走了警察,我给我所在的工作室打了电话,接听的是我的女同事——白晴。一听到我的声音,她焦急地说:“陈默,你病好了没有,赶紧来工作室,出大事了!” 第二章:博物馆失窃 等我开车赶到工作室时,已经是中午了。白晴见到我,来不及跟我细说就带我去了她的办公室。这姑娘二十几岁,比我长一岁,我平时对她简直是无可奈何,这姑娘安稳时还好,可要一旦要是对什么事儿有了兴趣,那我就是跟如花洞房——能免则免。就连我们老大——玄叔都要耐着性子对她。玄叔四十几岁了,但是一点都不显老,他把我们俩召集起来在成都组成了现在这个工作室——the exorcist考古工作室。 白晴的电脑正显示着视频通话,对方还没有关掉。白晴拿起耳机“喂”了几声,玄叔的脸便从屏幕上递了过来。 玄叔的表情很怪异,看到我们俩道:“我现在来不及和你们细谈,你和陈默赶紧来市博物馆,这里丢失了一件很严重的东西。”我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但仍加紧步伐出门开车,白晴随后上了车,我踩紧油门朝博物馆开去。 博物馆位于三环以外,从这里过去就算不堵车也需要半个钟头。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玄叔正蹲在博物馆外面临时搭的遮阳棚里吃盒饭,几个工作人员则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打电话。 我停好了车跟白晴跑过去,我问玄叔干嘛不坐起来,玄叔呛了我一口说:“你要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你也坐不住。”我感到奇怪,玄叔却问:“吃饭了没?”我说没吃,玄叔就拿了两盒饭给我,我和白晴边吃边听玄叔讲解。 根据玄叔的描述,博物馆丢失的是幅画,作者是明代的一位李氏作家,名不详。这幅画记载的是该作者游历中国南部横断山脉时的所见,画上的东西博物馆有备份。玄叔拿出手机让我们看,只见整幅画色调暗淡,画中仅有一条极长的山脉,山势顺滑,山体发黑,而山体中间却有一条巨大的裂沟,好像一条长长的伤口极不雅观的牵强拼凑上去一般。 而这幅画现已被盗,盗画的有三个人,姑且称之为团伙。这三人在监控上显示的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三人采用爆破模式直接硬将画从防弹柜里取了出来,也由此可以看出这三人中必定有人精通爆破,不然不可能爆破的如此精准,而画却完好无损。 听完玄叔的描述我大致有了了解,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打完了电话,告诉我们三个盗画贼已经上了快车道,正在赶往云南省的路上,现在已经有当地警方前往拦截。 我们一听,也来不及吃完剩下的盒饭,赶忙开车离开了博物馆。回到工作室打点好了一切,我又开车回家收拾了一些物资,然后坐着玄叔的越野车驶向了离开成都的道路。 过了收费站,玄叔加快了车速,一路上玄叔不停的打电话询问盗画团伙的情况,每次都是恩、啊几声,然后继续皱着眉头开车。中途玄叔休息,换我开车,两个小时之后,到了雅安。玄叔把车停到了机场的停车场里,我们步行到了候机大厅。 在雅安机场办了去昆明的售票手续后,我们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玄叔又打了一次电话,他告诉我们警方打算在盗画团伙快接近云南边境时与当地警方合力逮捕。我们现在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修整,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去追盗画贼,这与我们并没有关系,可是我隐约觉得那幅画上的东西我必须去弄清楚,上面的地方也必须去一次,不然我不会安心。 一个小时过后,飞机从雅安起飞,我们在飞机上简单的吃了晚餐。天色已近傍晚,但是没有完全黑下来。我躺在卧椅上,打了个瞌睡,睡梦中我梦到自己来到了画中的黑山里,我在里面漫无目的的游走着,突然在前面看到了一个人,走近了发现是毛泽东!毛爷爷问我要不要参军,我说我还有事留个qq以后细谈,毛爷爷怒了朝我脑袋上开了一枪,我头一疼就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白晴的手放在我的头上做出了一个弹射的手势,好像要再给我来一下。 我火速站起来,白晴笑了笑说:“你脑袋可真硬啊,弹了三下才把你给叫醒,飞机上都没人了。”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道:“还不是托你的福,梦到你了呗,不舍得起来。”“吆,就你?我看是梦到我上吊了吧。”白晴调侃道。玄叔打断我们瞎扯,让我们赶快下飞机。我们下了飞机后领了各自的行李,一起出了机场。玄叔已经打过电话了告诉我们盗画贼已经被捕。 现在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我们一出机场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告诉司机直接去昆明市区总公安局。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公安局门口。我心疼的把三张红票子递了过去,换来的只是两张十元的长江三峡。 出来接我们的是个年轻的警察,玄叔叫他小何。小何向我们说明了情况,无非就是跟电视上一样彪个车,设个路障就把人给逮了。我们来到审讯室后,终于见到了三个壮汉。 被盗窃的明画此刻已经被送回了博物馆,而这三个盗画贼却死口不说盗画的缘由。终于还是他们嘴硬,由于该画估价过高,被判了无期徒刑。 我们离开了公安局,并向他们致谢。回到车里玄叔看着复印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一边嘟囔一边用手比划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痴呆病。 我正在想画里的东西,一旁的白晴对我道:“要不要听听我的见解?”我看着她道:“愿闻其详。”她说:“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他们应该提前脱手才对,一路上那么多关口他们不可能不怕被逮。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这画里的地方让他们不得不去?”我冷笑道:“画都送回去了,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玄叔一听,这时却笑了起来。我奇怪的问他是不是感觉白忙活了一场气傻了,玄叔却摇头道:“要是我能让一幅藏有这么重要秘密的画在我眼前溜走那我还混个什么?”我有些迷糊,玄叔又笑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u盘。“我早就让人提前将画检测了,画内并没有夹杂这什么重要信息,只是画的背面用了特殊的药粉掩盖了什么,我让人用激光将上面的内容扫了出来,发现是一幅地图,现在这幅地图正乖乖躺在你玄叔我的u盘里呢。” 我不禁感叹玄叔太过于精细,同时也有些嘲笑自己的愚笨。我们当即用白晴的笔记本打开了u盘,上面只有一个文件,点开文件后果然一幅地图呈现出来,我看到地图的第一眼立刻震惊起来,这幅地图的走向,分明就是一条龙! 正所谓恶山生猛龙,地图的刻画明显比画的正面生动了许多。画上用明朝的汉字标示着大致走向与山体自然形成的几个入口点,明朝的汉字其实只要仔细去观察就会看出与繁体字的相差并没有太过于繁复之处,虽然字迹不算太清晰,但除了个别笔画挤在一起的字,其它都是依稀可以辨认的。只是不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旧路还存不存在,但是闹过革命的都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算山体整个塌方,我们也要去亲自验证,以确保让这段沉睡已久的神奇旅程再现人间。 我们当下在昆明选了一家酒店入住进去,酒店环境不错,只是价格稍显昂贵。晚上我们吃了当地特色的米线,当一锅直冒红油的白米线端上来时我忽然有了一种直接用手抓着吃的冲动。 吃完饭我们回到了酒店,我们又仔细的研究了一遍地图之后,各自回到了房间。劳累了一天,当夜无话,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才起了床。 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瞬间扑了我一个满怀。我给玄叔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起床了没有,他却在那边骂道:“妈的你小子睡着了怎么跟死了一样,怎么叫门都不开,手机还关机!”还没来得及我解释,玄叔就催促道:“赶紧来西门户外装备运动店,我们在选装备。”我挂了电话,匆忙穿好衣服下楼。等打车赶到时,玄叔正抱着一些很长的布包往他租的出租车里塞着。 第三章:加里赫的村庄 当我看到太过拥挤的出租车仅剩无几的地方也被玄叔抱进去的那几根“长东西”挤满的时候,我的脸瞬间拉黑下来,我知道这不仅仅意味着我们工作社的总资金要被猛扣一番,也表示我的工资可能有半数会被玄叔以这个借口没入“公款”。 玄叔看到我显然十分的不爽,脸皮耷的跟踩到屎一样。我舒了一口气,走到玄叔面前,刚要问他详细经过,他却冷冷道:“你知道我一个人搬这些搬了多久么?”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多。。。多久?”玄叔把黑眼珠藏起来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一个钟头!整整一个钟头!你知道一个钟头他娘的我能做多少事吗!我可以坐在一张梨花椅上喝喝茶、看看报,然后把自己的皮鞋刷的像郭冬临的头一样锃亮!”“我。。。我睡得很死。”“你他妈要是真死了才好,省的我操心!”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整整说了我十分钟,然后一直等他说到嘴角冒泡时我递给他一瓶水才住了口。然后又白了我一眼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我见他不说了就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他只说让我到店里把白晴找来,我心想这丫头片子不帮忙干活在店里干什么?难不成被开店的军大哥一身壮魄给迷住了?我边想边朝店里走去,这时身后传来玄叔的声音:“那个小默啊,这些装备花了不少钱,我先把一半儿算你工资里了,以后再给你发福利吧!”我眼里一动,然后对他回眸一笑,继而转过头去轻声道:“必遭天谴!” 我进了店,顿时一片原始森林般的墨绿色尽收眼底。室内的空间并不大,但两边的墙角上却堆积着大量的装备。我把房间布局快速扫了一眼,这才看到白晴正坐在西北角一边的沙发上跟人说着话。看她的样子貌似跟那人聊得很开心,可惜对面另一个人是坐在躺椅上的,而且还是背对着我,所以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不过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因为女生不会留子弹头。 我慢慢靠近他们,白晴看到了我,转过头冲着我笑,那个个男人见白晴看我也转过头来,我一看顿时就懵了,只见那个男人蓝眼睛鹰钩鼻,居然还是个老外!我在脑海里无限拼凑着仅有的几个英语单词,然后硬生生的挤出一句:“hey,brother,what·s your name?”老外朝我笑了笑道:“我是mark,你呢?”我暗咒了一句,靠!会汉语你丫不早说,害老子又死了一百个脑细胞!白晴一听道:“这是陈默,我同事。”然后又对我说道:“mark,玄叔的老伙计,退役兵,以前在美国打黑拳。”丫还是一地下拳王!我瞪了白晴一眼,白晴也回了我一眼,我看着mark说:“老伙计还用付钱吗?”mark一听笑了,“这是我跟你玄叔之间的方式,感情再好也不能让对方亏本。”说完站了起来,并友好地朝我伸出右手走了过来。我一看人家都表示诚意了,就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但是随即传来的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在不停地抖动着,我知道那是mark的力量,我心道,我靠,老外就是牛逼,握个手都这么带劲! 我跟mark闲聊了几句,从口音中可以听出他绝对是个标准的中国通,一口滑溜溜的北京腔。mark外表看起来不怎么友善但是从谈话中可以听出这老外跟我一样对新鲜事物总有着莫名的被牵动力。 还没等聊完,玄叔就在外面吵了起来,我本来以为是在叫我赶紧出去,于是赶紧拉着白晴一边对mark说着狗拜一边朝外面走去。mark在我身后也喊了一句:“see you again , boy!” 等我来到门口才发现根本不是玄叔在叫我,而是有人在跟玄叔找麻烦。我跑到玄叔身边,看着他对面满脸通红气呼呼的出租车司机,司机手里正拿着一根半米长的保险杠啷当在地上,眼睛动也不动的死盯着玄叔。我小声问得到:“叔,咋了?”玄叔却像吃了枪药一样突然对我大吼道:“还能怎么!我买的装备太长把他的出租车后玻璃给划了几道,他却让我赔三万块!讹人居然讹到老子头上来了!”我心里一惊,心想玄叔真是脾气暴躁惯了,就问那个出租车司机:“师傅,我们给您换块玻璃行不行,您要三万块那也真是太不人道了吧。”那司机压跟就没理我,只是看着玄叔。白晴在我身后说到:“跟这种东西废什么话!”我有些无语,心想好歹是个女生,这么粗暴了当心没人要。 一听这句话,那个司机突然就看向了我们,我还没来得及表示疑问,就看到那个司机已经不再是木讷一般拎着拖车杠,而是举了起来并且朝我在的这个方向砸了过来!我夹在玄叔和白晴中间根本来不及闪避,心想难道老子连女生小背心带子都没揪过就要这么死了吗?我的脑袋里此刻好像闪烁着无数的画面一般,那些画面也在不断的跳动着。可是世事难料,玄叔一把就将我朝后推开同时一脚踹到了那个司机身上。我知道玄叔以前也在美国打过黑拳,这一脚踢在了那个司机的小腹上,估计够他吐个七荤八素的。 我被玄叔推得有些站不稳,白晴从旁边环住我的腰这才让我没有摔倒。我有些感激的看着她,同时看了看她还算丰满的胸部以及根本看不出有没有穿小背心的背部。心想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拿她练练手。白晴被我瞅的很不自在,一下推开了我,我踉跄了一下稳住了身子,十分尴尬的挠了挠头皮。 那个司机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我有些担心的问:“不会是死了吧?”玄叔回头朝我翻个白眼道:“你家脚丫子能踹死人?” mark应该是听到了声音,从店里跑了出来。看到我们着急地问:“oh damn!who tell me ened?”白晴把经过跟他说了,mark听完有些生气,骂了一句“fuck”,然后走到躺在地上的司机面前一只手拎了起来,那个司机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浮在半空表情有些抽搐起来,mark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给我听着,这里是我的地盘,鉴于你的表现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赔给你,你现在立刻帮忙把这些装备从你的破车里移到我的车里,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那个司机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mark一伸胳膊便把他扔在了地上。mark打开车库将他的cadillac srx开了出来。我们一块把出租车里的装备全都转移到了越野车的超大容量后备箱里,然后目送那个悲催的司机独自驾车远去。 我们当下在装备店所在的街上吃了午饭,然后mark开车把我们送到了酒店。玄叔没有卸装备,直接让mark把车开走了。然后约定第二天中午再来,我问他为什么,玄叔道:“他会跟我们一起出发。” 我很好奇那个mark的生平经历以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昆明,就问白晴mark有没有告诉她什么,白晴说没有,但是他在昆明卖装备已经干了五年,这次应该是凑巧碰到的吧。 一直熬到次日中午,我才感到了深深的解放,这也是每次我去一个地方出发前总会有的心理释然。玄叔退了房,我们提着行李出了酒店,发现mark早已开车等在了酒店的门口。mark打开后备箱隔板,这层隔板下面是我们的装备,听白晴说里面有冷兵器,所以放在搁板下面保险一点。玄叔检查了一遍装备,让mark关上了隔板,然后我们将行李全都压在了隔板上面。 之后的过程不再繁述,我们上了车,车子朝西南方开去。越野车的大马力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我、玄叔还有mark轮班开车,路上除了加油、购物、上厕所外,我们根本不停车。就这样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三天之后,我们进入了云南省西南边境的荒野地带。 这片土地人烟几乎绝迹,但我们还是在当日天黑之前到达了一处村庄里。村庄以及村庄周围百里之内都没有开通公路,我们只好在半平坦半坑洼的土道上行驶,一直等到车子驶进了村里我才得以松了一口气,这一段路把我颠的肺都快被顶了出来,我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熟练的运用自己的肺器官进行运作。 村里大约也就几十口人家,但是明显能看出成排的古民居建筑整齐规划在村落的各处。我们把车开到村口的空地上,许多老人围了过来,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们。我们下了车,看着四周不断靠拢过来的人,感到气氛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看到了横断山脉影子隐伏在村庄的最南端,虽然距离遥远,但是也不免让我对此有了一丝的亲切感。 我看着村里的环境,这里房屋的建筑风格都是清一色的黑瓦灰墙,像极了北宋时期边境小城的建筑风格。在我们车子的不远处有一口井,井边竖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碑,碑的正面正好朝向我。我看着村民们的样子也不好走过去看那块碑,就拿出手机,将相机系统调到了放大模式,然后再去看那块碑。这样那块碑上的东西就一览无余了,可是等我看到手机上的东西时傻了眼,只见碑上哪有什么字?这根本就是鬼画符。几个很奇怪的儿童画一般的东西拼凑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村里小孩的恶作剧还是村里本来的文字。 我让白晴过来看,她是这方面的专家。白晴看了一眼,对我笑道:“这是纳西族的文字,看来这里的村民都是纳西族人。”我心道怎么就他们民族的字那么丑?我问白晴碑上写的什么,她说她也看不懂。不过白晴却告诉我纳西族人也说汉语,我们只要吐字清晰他们是可以听得懂的。 玄叔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用普通话问旁边的老人:“老爷子,我们是从四川来的,请问你们这个村叫什么村?”那老头一听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像对着很远的地方跟人说话一样的语气说道:“哦!对,我们村这几年致富了!有钱!”玄叔一听懵了头,又问:“老爷子!我是说你们这个村叫啥!”那老头一听乐了:“我叫木木!这名字是我爷爷给我起的!”我看着这老头,想笑又使劲的憋了回去,就回道:“吆,老爷子,您搁这卖萌那?木木?”那老头又笑着说:“对!木木!” 玄叔笑了笑,旁边的一个中年大姐也跟着笑了,对我们道:“这是我们村的木木爷,他耳朵不太好,你们还是问我吧,我们村叫合贝村,这里的整片地界都归属到了我们村南边儿的山上,那山叫加里赫山。”我点了点头,,那大姐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我刚要回答,玄叔就抢道:“我们是来旅游的,路过你们村,想借宿一宿。”那个大姐想了想,就说这事要问村长才行,我们没说什么,只是拿了行李跟着大姐朝村里走去,mark对这里的环境有些好奇,我告诉他有空给他补补课,白晴却调侃道:“就你那点资历也就给小学生补补。”我顺口就说:“mark已经成年了!” 临走我跟木木爷对视了一眼,他朝我笑,我也朝他笑,白晴骂我:“傻不傻?”我驳道:“一边儿玩去。” 那个大姐一边走一边给我们讲解有关他们村的事,大姐说她叫彩敏,也姓木。我问她是不是这个村里的人都姓木,她说只有一个人不是,我问他是谁,她说是村长,姓李。 第四章:房内疑棺 我们跟着彩敏大姐往村里走去,村里四处是清一色的瓦房,不像我们过去的中原地区老式农房一样保留大量的土培房、更甚者还有茅草房。我没有看到一根电线架在房梁之间,这让我担心起来,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在村里的过活将极为不方便。我怕彩敏姐说我多事,就没有多问她。走的这条道是用青石板铺成的,两边的房屋距离不远不进,能够五个人并肩通过。我能感觉到身后还有很多村民在看着我们,我心里紧张感顿时涌起,赶紧对自己讲:老子是神仙,凡夫俗子快快离去。 往村里走了大概不到五分钟,远远地就看到一间与其他建筑完全不同的黄色木屋,彩敏姐指着屋子说:“那就是村长家了。”这一路上我们既没有拐弯也没有换道,只是笔直的向前,如果不仔细区分这些结构一样、类型恰当的瓦房,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正走在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路上。 来到木屋前,我这才发现原来所谓的木屋也只是门和门边的郎匡是黄木而已,里面的房屋和院墙依旧是灰瓦房。彩敏姐到门前扣了扣门上的门环,喊道:“李先生在家吗?”屋里没有回声,彩敏姐又叫了几遍,依然是如此。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木木爷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在我们身边说了一句:“先生死了。”这声音阴阳怪气的,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mark也被吓得够呛,一脸的不爽。我看着身后的木木爷,他没有像进村之前一样冲我们笑,而是一反常态的摆出一副中了邪一样的表情。 彩敏姐一听这话赶紧跑过来,抓着木木爷问:“什么!死了?”木木爷这时候却不说话了,目光呆滞的转过身去,慢慢朝一条胡同里走去。彩敏姐一脸紧张的样子,我觉得那个村长可能出事了,就看了一眼mark,mark也看着我,我对他使了个眼神,随后我俩同步朝紧闭的黄色木门冲过去,一人一脚跺在门上。只听“砰!”的一声,门后面挡门用的木棍便断成了两截,从门边露出了木棍断裂后的大量木刺。 我清理掉门边的木屑,随后招呼所有人跟上,我跟mark打头进了门。一进去,一堵巨大的照壁便伫立在我的眼前。照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着我们进村时在井边村碑上看到的那种画符,也就是纳西族文字。我在很久以前曾经整理过纳西族的古房屋建筑资料,一般多以三坊一照壁、 四合五天井这样的建筑形式来修筑房屋,现在我眼前的这套房屋摆设俨然就是三坊一照壁的形势,从这里可以看到照壁后面的房屋比两边的偏房要高出很多,如果以照壁做中间点的话那么这几间房的布局是十分对称的,这种建筑结构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去的某个土山道观里,那里的房屋也是这种布局,只不过没有照壁,对称点换成了坑钱用的香炉。我妈打小就跟我讲道观里的香炉不能靠近,说小孩子吸了香炉里的烟会被老君爷爷揪了小鸡鸡去,而且为了证实这种说法我妈还特意买了一盒名叫大鸡的烟,指着上面的“吸烟有害健康”说:“看,吸多了以后你的小鸡鸡就会变成这种东西!” 彩敏姐刚进来就开始喊村长,可还是没人回应。我嘱咐大家小心,然后让大家分散开寻找李村长。我绕过照壁,去看照壁的背面,这种照壁通常都是主东,也就是说是分阴阳两面。刚才我经过的地方是阳面,寻常老百姓一般都会在阳面上雕刻一些压邸的话,俗称镇宅;而在阴面则会通过浮雕当地神兽乃至神灵来祈求保佑。以前我跟玄叔去北京参加一个“后现代主义瓷流文化展览会”,途中在一户敞开门的四合院儿里,我看到了一扇影背,影背阳面用浓墨画着关二爷和土地佬,那是我见过的最有特色的一扇影背,虽然不知道土地爷那小胳膊小腿的要是因为挣财粮跟关二爷掐起来谁胜算大,但是这种混搭形式带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不一样的耳目一新。 我本来以为这面照壁的阴面上画的会是纳西族特有的木偶或者鬼神,但当我看到的时候,我却完全忘记了我该做什么,甚至于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这件史上从没有过的匪夷所思的事。我只能尽量去平静下来,不要太浮夸的去描述。照壁的背面,是一块没有任何图案花纹乃至文字的平滑石体,而在整块巨石的中央,有一摊乌黑的阴影,这块阴影在四周灰白色的石板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唐突,以至于它的形状竟然是个人的影子! 一股寒气直逼我的胸口,我看着这块诡异的石头愣住了神,我感到有股神秘的力量仿佛在指引我靠近那滩影子,于是我慢慢向照壁靠近,踱着步子走了过去。。。就在我浑然不觉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连忙缩了一下头,自己刚才那种莫名的感觉也顿时消失了,我赶忙回过头去,就看到白晴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了?”白晴的声音有些发抖,她道:“刚才我自己一人走到南屋里查看,刚进去突然身后的门就关上了,屋里顿时一片漆黑,我害怕就拉开门跑了出来,本来还以为是你在跟我玩儿恶作剧,可出来就看到你魂不守舍的像游魂一样往前走,我就拍了你一下。”我听完顿时就明白了,心道这房子果然他娘的有问题。 我担心玄叔他们也会受到幻觉和怪事,就赶紧跟白晴去找玄叔,想去通知他们,可不想走到院中央才发现,玄叔他们已经不见了。 我以为他们去了西房,赶紧跑了过去,可找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白晴在我身后不停地喊,回应我们的,却只有死亡一般的寂静。我害怕起来,挨个的把房间的门都踹开,然后在门口朝里面喊,心想是不是他们正在研究什么研究得入神?可又担心再中了什么诡异的事,所以只好停留在门口,并不入内。 我挨个喊完,没人应我,于是回头拉起白晴跑了出去,说不定他们刚才以为我们走了所以出去找,可明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我还是抱着些许期望,毕竟这么扯淡的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发生了?人间蒸发什么的简直就是他娘的放屁! 我们一出门,一阵风便吹了过来,外面的风大得很,白晴被吹得难受,缩回了院儿里。没等她踏进一只脚进门,我就赶紧伸手拉住了她,现在不由得我不害怕,因为我看到了大院里的几株海棠树,外面的风把屋外的海棠吹得要死要活,可院里的海棠树,却纹丝不动,甚至说,完全没有风的迹象! 我把这个可怕的事实告诉了白晴,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现在天色已经快要临近傍晚,如果这个时候找不到玄叔他们,指不定晚上会发生什么!白晴颤微微地说:“不如去求助村里人。。。”我道村子里都是些孤寡老人,就算现在让他们来也无济于事,如果这件事是有人从中作祟的话,那么说不定那些老人也会发生危险。 我头脑有些发热,一种烦躁的情绪油然而生,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当恐惧沾满全身的时候,有的人便会生出将恐惧打死的念头。我告诉白晴老子有宝血在身只要不是人的东西统统都得去下边儿报道。我问她怕不怕,我知道这种事对于女生而言是十分难受的,但是白晴却反问我,我咽了一口唾沫,挺直了腰板儿道:“大老爷们儿怕他个死耗子!”说完抓住白晴的胳膊,重新走进了院子里。 我们绕过照壁,笔直的朝前走,我心想先从正房开始找,不行就给他砸了,可还没等我念完誓词,白晴就戳了我一下,我看到她手指着右边,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西房和中房的夹角里,居然有个小土窖。这种土窖我在老家见过,大多是用来私养动物的,因为最近几年查牲畜查得紧,所以每家每户都堆了这种土窑。 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土窑应该是唯一一个没有看过的房间了,这种土窑能通到地下,说不定玄叔他们下去了也不一定。我慢慢走过去,把白晴挡在我身后,快要靠近的时候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颠在手里,以防万一。等走近了一看才知道,玄叔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去过,因为土窑的门上还拴着锁链。我眯起眼睛朝土窑的门缝里看去,还好有光亮能透过去,我看了一眼,里面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有个横着的柜子。白晴听我一说,也眯着眼去看,但她看完后却面色发白的对我说:“你瞎了吗!那不是柜子,是口棺材!” 第五章:红衣女鬼 我的心情此时已经低落到了一种仿佛破了产一样的地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白晴在旁边问我有没有带手机,带了的话给他们打个电话,我说带了可这破地方没信号打电话想都别想。 我没有再犹豫,心说都到这个地步了哪有不进的道理,再说棺材就算真有什么东西,老子补了那么多天野味500cc的血还是挤得出来的。我握紧石头,同时叮嘱白晴一定要看情况逃跑或者应战。白晴从随身的斜包里拿出了一把短匕首,对我点了点头。 我伸手去摸门把上的锁链,准备用手里的石头砸开它,可不想刚碰到铁链,链口的一端就掉了下来,妈的竟然没上锁! 我长吁一口气,扯下铁链,轻轻推开了木门。厚重的门板被我一推发出吱吱呀呀的噪声,等我把门全推开,少量的灰尘便落了下来。我用衣领捂住口鼻慢慢走了进去,白晴从身后拉住了我,然后从包里取出两个医用防尘口罩给了我一个,我有些感慨她的心细,接过口罩戴在了脸上。 我和白晴一面防范着一面靠近那口阴沉的棺材,这口棺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大量的灰尘覆盖在棺盖上,而棺地与地面的连接处都结了蜘蛛网。棺材看上去与旧社会一般人家的木棺无异,只是不知道年代是什么时候。我跟白晴在大学时修习的都是考古,只是我的选修比较偏于现代,而白晴则是古今聚通。 我观察着这口棺材,企图从中找到一丝半解,这口棺材的棺盖有些开裂了,不过这最多说明棺材的存留时间超过了半个世纪,但还是说明不了到底存在于什么年代。 白晴问我要不要开棺,我道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等找到玄叔再说。我们绕开棺材,往阴暗的更深处走去,一直到了墙角,地面上终于出现了向下直通的地道,不过地道被一块铁皮盖住了,我丢掉手里的石头,伸手掀开铁皮,幽黑的地下通道便一览无余的展露在我的眼前。 我掏出手机,打开上面的手电筒,白晴也从包里拿出一个不足食指长的手电来。我一开始还想嘲笑这手电有多卡哇伊,可等白晴一打开我傻了眼,丫这简直就是一节能灯! 我在前面打头,换上了白晴的手电,而把手机交给了白晴。地洞是方形的,只能容单人直身通过,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万一遇到什么不测我们没有足够的空间逃脱。向下的楼梯都是黄泥垒成的,不过这种潮湿的环境早就让黄泥变得黏软不堪。我跟白晴穿的都是军旅靴,脏是脏了点,不过穿着靴子倒不怕什么了。我让手电尽量最大程度的照清四周的墙壁土梯,以免发生意外。往下走了差不多十几阶,土梯就到底了,我伸手拉过白晴,然后开始观察四周。 周围没有再向下的延伸了,不过换成了左右两边的延展。我们不能走散,所以打算先去左边看,不过很扫兴的是里面只有两个相对的木笼,像古代监狱一样的木笼,应该就是用来养猪或牛的,但除了这点在没有其他可有的。 我们离开这里,去了右边的地道,手电照到里面能看到墙壁,大概这左右两边的空间都是一样的。我感到有些扫兴,想转身回去,但白晴却说进去看一下也无妨,我大失所望也便抱着随便的心思朝里走去。 往里面走了几步,的确还是一样的布局,我用手电扫了一遍,左边的木笼里什么都没有,右边的。。。。。。“我操!操你妈!吓死爹了!”我大叫着往后退去,同时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右边的木笼里居然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女人四周摆着几个瓷碗,但她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我这么一叫,那个女人便转过头来看向了我。白晴被我吓了一跳,伸头去看时,那小表情明显也想来上几嗓子,但估计为了顾及女生的面子就忍住了恐惧的声音。。。。。。 看样子这女人还活着,不过丫这么淡定也太他妈渗人了,我把手电开到最大往她脸上照去,白晴慌忙握住我的手把手电移开,对我道:“这样不礼貌。”我说她把老子吓这么惨还不允许老子看清谁吓得老子吗! 白晴听完居然还笑了,说我别一口一个老子的说的就好像我多沧桑似的。我苦笑了一声,然后看着那个女人,这女人一直都在看着我,不过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活人的讯息。我朝她喂了几下,那女人还是没反应,我道:“完了,傻了。”白晴显然没我这么悲观,问那女人:“小姐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见那女人不说话又问:“那你认识这家的李村长吗,我们找不到他了。”那女人还是不做声,白晴耐心很大,又问:“秀敏大姐呢,你认识你们村的秀敏大姐吗?木秀敏。”我本以为那个女人会朝白晴翻个白眼,然后搓搓身上的泥转过头去睡觉。可没想到那女人一听白晴问秀敏的事,居然像疯了似的用头不停地撞起了身边的泥墙,无数泥点溅落到女人的头上,肩上,可她还是不停下来。 我一看这是要出人命的架势,赶紧冲到木笼前,木笼的开口被铁链拴住了根本打不开,我用力踢了几脚木架,竟然给我踢出了几个窟窿!也是,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下什么木头坏不了。我挑着最细的连在一起的几根用力踢,几下之后终于全都踢得变了形,人勉强能钻过去。我弯腰进了木笼,然后一下抓住还在不停磕墙的红衣女人。墙体很软,女人没撞出什么事,但当我一扶住女人,女人却转头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左手小臂。我的夹克不算太厚,但刚好可以防止女人咬穿我的皮肤,我看到夹克上已经有了深凹的痕迹,要是这一下实打实咬在了肉上,估计我的左手已经血肉模糊了。 白晴也爬进来,然后用女子擒拿术暂时制住了正在发狂的女人,从这个角度看女人的脸可以推测女人不足三十岁,相貌还是可以的。不过我也没心思欣赏这种环境下的尤物了,我踢开脚下那些已经发霉的破瓷碗,看得出来还是有人来给这女人送饭的,只是饭菜的质量貌似不怎么样。 我驾着女人走出木笼,白晴紧跟在我身后,女人看似有力实则绵软十分,我必须用上全力才能架住她保证不让她摔倒。我扶着她从土梯上走出地洞,刚出去我便让白晴把这肮脏的洞穴重新用铁片封好,这种污秽的地洞我是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了,估计以后回到老家都得对这玩意儿产生厌恶感,再也不能跟李奶奶家地洞里的小羊愉快的玩耍了。 我们离开了土窑,出门看时才发现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使得本来就没有太阳的天空又增加了几分阴暗。我扶着女人,白晴在一旁搭了把手也架住了她,我们就这样把女人弄到了门口。不过玄叔没有消息我们也没心思干别的,我让白晴在门口看着女人,然后自己进去再找找,白晴却不同意我自己进去,就在我们相持不下时,木木爷却慢慢从之前他离开的那个胡同里出来了。木木爷没看我们,而是朝着通往村口的那条道走去,我小跑着过去叫住了木木爷,木木爷疑惑的看着我,等认清我的样子之后,木木爷居然要跑! 我冲过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了村长家门口,这小老头体重很轻,拖过来简直像拖了一只鸡一样。我把木木爷按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他道:“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老子的两个同伴哪去了!”木木爷别过脸去一副赖账的表情,我伸手在白晴包里摸出了她的那把匕首,然后拔出刀鞘把白光闪闪的刀刃来回在木木爷脸上抹。木木爷吓得唉唉呀呀的乱叫,我说不让你见点儿血你还真不知道好歹!白晴在一旁劝我,我说不关你的事,然后举起刀子,刚要在木木爷脸划道口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我身后响起:“住手!” 第六章:照壁内的腐尸 听到声音,我诧异的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玄叔此刻正满头大汗的看着我!一旁的mark肩上驮着秀敏姐累的直喘粗气。我放开木木爷,跑过去抓住玄叔,好一阵高兴,这种重逢的感觉恐怕一生当中都不会再有多少次了。 玄叔笑着推开我问:“咋回事儿,你对木木爷干啥呢这是?”我挠了挠头道:“本来以为找不到你了,想逼他说出来。”mark道:“不管他的事,罪魁祸首在这。”说着撇了撇肩上的秀敏姐。我很奇怪,就问玄叔他们刚才的经过,mark把秀敏姐放到了地上道,我来说吧。 原来,就在我跟白晴分别去看照壁和东边房间的时候,玄叔、mark还有秀敏姐去了西房。玄叔和mark刚进门就被秀敏姐用不知什么硬东西在脖子上一人敲了一下,这手法是相当准,当时两个就有些头昏脑涨了,虽然睁不开眼但意识还不算太模糊。 朦胧之中mark感觉他被拖到了一条地道里,因为他的身子开始先碰到了潮湿的泥土,之后又滚了几下,这时mark已经被撞得清醒了许多,但他继续装着不起来。mark偷瞄了一眼就见他的头顶上有个圆口,圆口上被黄色的布盖住了,这种布看着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刚才在西屋里看到的供奉财神爷的桌子,桌子上的黄布很长一直延伸到了地面上,mark想看来这供桌底下就是这个洞了。mark看着四周,只见他的左边有条漆黑的一直延伸的长隧道,不知道通向哪里。这时玄叔也动了动,mark弄醒玄叔告诉了他经过,然后他们就装着昏了过去,后来秀敏把他们挨个往前拖着,一直拖了五分钟后,mark衣服都磨烂了,再拖下去恐怕要伤到皮肉了,见装不下去了mark一下站了起来,可把秀敏吓了一跳,随后mark在秀敏脖子上一捏,便晕了过去。mark扛起秀敏,俩人沿着隧道往前走,走了两分钟见到了朝上的出口,出去以后发现他们在一间柴房里,而木木爷正好从大门口走了出去。 这下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股无名怒火顿时在我胸膛里烧了起来,我走到秀敏面前,踢了她两脚,但是她却没反应,我问mark不会是他下手太重把人给弄死了吧,说着用手试了试她的呼吸,这一试我呆住了,真的没有呼吸了! mark这时却笑了一声,对秀敏道:“刚才我扛着你时不小心颠了一下,你的嗓音暴露了你,你要再装我可动手了。”刚说完秀敏就睁开了眼,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我心道你他娘的给老子闹哪样! 秀敏看着我,明显的要装癫痫的样子,我憋了一肚子火正要发作,玄叔这时却道:“秀敏妹子,你这么做也一定有你的理由,只要你说清楚了,我们保证不会难为你。”秀敏一听,显然是被打动了,我心想这老将出马就是牛逼,什么嘴都能给撬开。 秀敏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道:“我。。。不是有心要这样的。”我道你别说废话,抓紧麻溜儿的给爷几个说完了,秀敏又絮絮叨叨了一会这才把缘由说了出来。 她说其实半年前村长就死了,说这句时我想到了我们之前在门口碰到神神叨叨的木木爷时他也是这么说的,那时秀敏抓住他假装问他,看来是把木木爷吓跑了。 村长死后,他的遗妻,也就是我带出来的红衣女子,精神失常了,于是被秀敏关到了那个地道里,然后通过之前玄叔他们走的西屋里的地道来到这里给红衣女子送饭,而地道的另一端就是木木爷家。另外说起村长的死因,秀敏便说是害了病死的,至于是什么病她也不清楚。一听到这里,倒在白晴身上的红衣女子突然用一种尖利的嗓音开口说话了,我猜这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了的原因才导致她的嗓音失常。红衣女子道:“是你害了他!”边说边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看着秀敏。不等大家在震惊,玄叔便走到秀敏身旁问:“既然村长死了,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位姑娘关起来呢?而且还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挖地道送饭?” 秀敏一听显然不知道是该怎样回答了,不过这时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面照壁,我将之前碰到的怪事以及碰到红衣女子的事都告诉了玄叔,玄叔听完便道:“走!带我去看看照壁上的东西。”我应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这时秀敏却好像疯了一般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冲到我们所有人面前,背对着村长家的大门给我们跪下了!我现在感觉到的不仅仅是震惊,秀敏一字一句的带着几乎哭出来的腔调开口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照壁上什么都没有,我真的不能。。。。。。”没等说完,秀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我相信这次她是真晕了。 我把秀敏扶到门口倚住,同时叮嘱白晴看好红衣女子和秀敏,木木爷看着我想笑有不笑,我对他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木木爷一听凑到我旁边道:“其实,村长就在那里,是这个女人把他放进去的。”说着一边指指照壁一遍又指指秀敏,我猜木木爷并不傻,只是这种关头他把秀敏给供出来了,不过这也难为他了,人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我们折腾。我问他还知道什么,他这时又不回答了,只是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朝着村口那条道走了过去,我们没有人拦着他,因为毕竟他也老了。 玄叔催了我一声,我转身进了门,然后带他们来到了照壁的阴面,那个人影依然暴露在整块照壁的中央,这次再看这面照壁我就没有了之前的奇怪反应,大概先前是心理作用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玄叔走过去,我嘱咐他小心,同时注意着那个人影。之间玄叔走到人影前,把脸凑过去闻了闻,接着玄叔突然朝我们大叫:“是尸油的味道!快拿工具来,我们砸开他!” 我一听赶紧跟mark四处找东西,找了半天终于在东屋里找到了两把铁锹,我拿了出来,一边想我进东屋怎么门没关而白晴进去却关了,难不成是某位鬼哥看上她了想关门xx?不过这样说来那我岂不是一点魅力也没有,那就权当是那个男鬼不是gay好了。 mark不知从哪找到了一柄短锤,白晴此时听到了动静也扶着红衣女子到了门边看着我们。天色此时已经黑了下来,我们把随身带的手机手电筒全都打开最大光源,然后集中在了墙上,我跟玄叔一人一把铁锹,mark自己拿着锤子开抡。等抡出了轮廓之后,我和玄叔便用铁锹卡住缝隙往外挖。半个钟头过后,终于整块人形石板被我们挖了下来,石板摔倒了地上并没有裂开,这让我不禁感叹起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劳动结晶——非常靠谱! 我们凑近去看,玄叔招呼白晴过来,白晴便将红衣女子靠在秀敏身旁跑了过来。看那石块时,只见整块石头内部被我们挖的很平滑,不过石块中间却夹杂着很多黄乎乎的东西,我用手电照了照墙上,发现墙上被挖的部分也有大量的黄色的东西,而且中间貌似还夹杂着人骨一样的玩意儿,十分恶心。 玄叔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道:“妈的,挖坏了,外面这些黄东西都是给尸油泡的,我估计地上这些应该是这人的一半儿,而另一半儿还在墙里。” 第七章: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惊讶的看着地上的黄色物体,不敢相信眼前的东西居然还是一半儿?真是罪过啊,这位大哥死了也有段时候了,这会儿被我们挖出来那可真是造孽呀,而且还不给人家弄个全尸。 玄叔站了起来,对我道:“去叫醒秀敏。”我哎了一声跑到门口,踢了踢还在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秀敏。秀敏眨了眨眼睛被我弄醒了,一看到我又露出了惊恐的面相。我把她拽起来拖着往里走,这会儿她的身子倒软的像烂泥一样。 来到腐尸这里,我让秀敏看她的脚下,结果她只看了一眼连叫都没叫就又晕了过去,我只好狠狠晃了她几下,白晴随身带了矿泉水,拿出来想让她喝,我扶稳秀敏,白晴便拧开瓶盖将瓶口对准她的嘴,慢慢给她灌了几口。 秀敏呛了一下,醒了过来。不过这娘们儿一直摊在我身上也不是办法,我朝玄叔耸了耸肩,玄叔会意,对秀敏道:“妹子,我们也不难为你,只要你告诉我们这尸体的来源和封在墙里的原因,我们就送你回家,不再为难与你,也不会再计较你打晕我们的事。”秀敏对这招好像免疫了,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白晴道:“在医学上有种方法可以辨别一个人意识模糊的真假,那就是看她的瞳孔。”说着用手指掀起了秀敏的眼皮,秀敏并没有因为手指触碰而伸缩眼皮,看到这点我就意识到了什么,等看到被白晴掀起眼皮浑浊色全露的瞳孔的时候我全明白了,秀敏是真傻了!看来这事儿不简单啊,居然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吓傻!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红衣女人突然开口了,虽然声音不像以前一样尖利了,但还是十分沙哑。她道:“我。。。我来告诉你们吧。”之后的过程很漫长,因为红衣女人说话时需要一边停顿一边说,很费劲,以至于二十分钟后她才说完。大致的意思是:红衣女人是村长的买来的媳妇,他俩都是汉人,年龄差距也很大,红衣女人来到这里时才十六岁,而村长已经将近五十了!在村长的带领下,这里的纳西族人得到了开辟视野的机会,于是他们把这个年老的男人尊奉为村长。村长生前对红衣女人很好,直到那个惨不忍睹的下午。。。 那是在半年之前,村长家里要修缮年久失修的照壁。村长从外地找了很多工人,而修缮的第一点就是挖地基,也就是扩大照壁下面的石墩,以求稳固照壁。在挖掘的过程中,工人们挖到了一口棺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全是金条,当时在场的人有木木爷、红衣女子、秀敏还有村长,而且红衣女子当日还特地穿上了这件鲜艳的红裙子。工人们一见到金条就疯了,村长示意他们不要妄想,但工人们非要村长分给他们一点,哪怕只是几块足以,可村长此时却财迷心窍,大骂着要把他们赶出去,这是一个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小伙子大骂了一句:“你个扣孙驴蛋!”随后抄起地上的铁锹打在了村长的头上。村长当时脑浆爆流,死了。 工人们控制住了现场,那个杀了人的小伙子瘫在了地上一遍遍的说他没想杀人。工人们考虑到人格问题,就把金条拿出了三分之一给了秀敏,要秀敏分给她们三个人,然后还告诉她们不要声张,否则就灭口。当时红衣女子和秀敏都吓得不敢说话,只有木木爷跟他们杠上了,一个壮汉朝木木爷头上抡了一拳,木木爷昏了过去,醒来以后也就变得这样痴痴呆呆了。 事后工人们加快了修缮进程,但是阴面并没有时间去修缮了,于是他们便把村长的尸体埋了进去。。。。。。 故事到这里还没完,红衣女子缓了口气道:“最后秀敏大姐什么都没有给我,而是把我囚禁了起来,对外还说村长随着工人们出远门了,很久以后回来,我跟着村长走了。。。秀敏大姐每天给我送两顿饭,但却从来不带我出去走走,我应经有半年没见过太阳了。” 听到这里,我心道这秀敏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掩人耳目挖个破地道去给这姑娘送窝囊饭,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并且我猜这女人心理上一定产生了阴影,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把我们这几个自称是旅游的“旅人”引到这间“鬼屋”里来并准备对我们下手,恐怕是对陌生入村者有了恐惧感了。不过这样算来那土窑里的棺材应该就是从地里挖出的那副了,里面应该是空的,还好当时没被自己的幻想给吓死。 我们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就不再纠结了,当下我们撤了灯光,扶着秀敏和红衣女子全都离开了大院儿,打算明天天亮了再来这里把村长埋起来。我们出去后去了木木爷家,木木爷给我们开了门,我这个时候都有点敬佩木木爷了,并且很感谢他当时无意识的那句:“李先生死了。”虽然也很为他心疼,但这样也好,人老了活得能如他这一般有颗孩童的心,那也是一大乐事。 我们当晚住在了木木爷家,木木爷家旁边就是秀敏家,我们把她送了过去,开门的是她的女儿,不知道她的丈夫和家人去哪了。她的女儿看上去和我一般大,我告诉了她残忍的经过,她的女儿却道:“我早知道了,都是报应啊,不过谢谢你们能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玄叔问女孩儿金条藏在哪里,女孩说在她家的地窖里,明天她会都取出来分给乡亲们,这金条秀敏一块都没动,大概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吧。我们回到木木爷家,木木爷家不算大,只有他一个人住,这个年迈的小老头儿把自己的房子打扫的很体面,看得出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很整洁的。我想给他一笔钱养老,但玄叔却说这个村子里没有能花着钱的地方,于是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们吃了木木爷做的面条之后洗了澡,入住了各自的房间,我们三个大男人一间,白晴和红衣女子住我们房间里面的小隔间,白晴在来之前跟mark到村口从车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我们凑在一起又看了一遍地图,这次看时发现地图上有很多不明显的bug,比如山川和河流的连接口居然标了一个“空”字,至于这个“空”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上面并没有作更多的解释。 我们没有再做更细的研究,草草谈论了几句就各自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mark来到村长家 ,我们埋葬了村长,并按照红衣女子的嘱咐收拾了一下村长家里还没坏掉的东西,搬到了木木爷家里。木木爷很乐观的答应了收留红衣女子,我相信休息几天之后红衣女子就会活泼起来,毕竟算起来她今年才刚过二十岁。对了,红衣女子告诉我们,她的本名叫赵君。 秀敏的女儿用一只蛇皮口袋装了金条送到我们这儿来,我们在村口召集了村里人谎称从外地挖出了这些金条,每人一块分完之后还剩下三块,我们送给了红衣女子,也就是赵君,这是她应得的。 秀敏的女儿告诉我们她的母亲昨晚睡了一觉就好了,不过无颜见人,就不来这儿了。我们没有揭发这件事,赵君也答应我们保守了秘密,毕竟都是同村人,也不好把关系搞僵,况且秀敏也不是多么坏,只不过是贪财了而已。现在世人还有多少不贪财的,就连玄叔不也是经常扣我工资不?我也没说啥呀。 其实赵君梳洗过后一整理真的非常漂亮,完全符合了与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王昭君同音的名字。我在想一个女人,比如白晴,如果像赵君一样半年不洗澡会不会疯掉。不过让一个女生疯掉真的没那么麻烦,只需要给她拍照然后不给她看就好了。 村里一位老人提议举行一次特例的只有过他们纳西族人过年才有的盛宴,我们推却不下,只好应邀在正午前赶到村子里的王老伯家,也是村里每次活动举办的地方,因为他家的庭院很大。 我们把留在这里的东西搬回了车上,便在木木爷家里一边闲聊一边等着正午盛宴的到来。闲谈之中我问木木爷村里的壮年们都去哪儿了,木木爷告诉我他们全都外出挖山了,我陷入了惊诧之中,挖山?太玄乎了吧! 第八章:荒山断手冢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木木爷,问道:“啥玩意儿,全村的青年们都去挖山的了?”“对!”木木爷道。我问了木木爷半天什么可靠消息也没问出来,只好去问还在一旁的赵君,赵君那时候应该嫁进来了,我问她具体情况,她告诉我三年前村里有个小伙子从加里赫山打猎回来,告诉大家那里有宝贝,于是全村三十多个青年们都跟着那个小伙子去了加里赫山,那里距离我所在的合贝村非常远,走路去要走上一个月,加上村里又没有腿脚好的,所以三年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情况,只知道他们在挖山里的宝贝。赵君说完还拜托我如果我们进山的话记得看看他们在干嘛,让他们早点回家来。 我心想山里那么危险或许他们已经出意外了也不一定,不然都三年了怎么还不回来,可这个想法我没敢说出来。 熬到中午,我们一队人被木木爷领着来到了王老伯家。王老伯家的庭院真的很大,据说这个院子是王老伯把他自己的两间房子拆了才弄起这么大的庭院的,目的就是能让村里人有个热闹的地方,我心道王老伯真是大公无私。院里已经摆开了四条很长很长的方形桌子,这大概就是他们节日习俗的公用桌了,桌上此刻已经摆满了菜,但都用白布罩着。 王老伯见我们都来了就从灶房里走了出来,这是位头发已经花白的慈祥老人。王老伯领着大家一起对着桌子鞠了躬,他告诉我们这是对食物的尊敬。之后几位老奶奶把白布用木挑子挑开,接着我们全都入了座。 菜品很丰富,四张桌子上的菜都一样,左边摆的大都是腊肉和腌鸡,中间是特色的爆炒,右边则是凉拌菜和果蔬之类的。开动之后,所有人都不顾形象的吃起来,这顿饭我吃得绝对够饱,饱的肚皮都快成了将军肚。 散会之后,我们在木木爷家睡了个午觉,下午,我们来到了村口。 全村人都出来给我们送行,秀敏也来了。那一刻我的心情五味杂粮,有种很久没有体会到了的心情,白晴哭得一塌糊涂,连mark也似乎双眼浑浊了许多。木木爷和王老伯给了玄叔一个大包裹,说里面是些吃的。之后我们跟村里人挥手作别,难分难舍的驱车踏上了南征的道路。 这里方圆千里都没有信号,得亏mark的导航是卫星控制的,顺着地图我们一直朝南开,远方加里赫山的形状也逐渐显露出来。 往前开的这段土路还算平坦,一直开到晚上我们才开进了野山区,白晴提前在手机上下载了地图,从这里再往前三千米就进入阿里赫山了,相比起合贝村淳朴的村民们口中的走上一个月才到,我们的行程显得多么可笑。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也到了加里赫山的山脚下,这座山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种比较低矮的土山,没有任何特色,我不懂风水,所以根本看不出来所谓青年们挖得宝藏在这里究竟有何体现之处。 mark把车停在这里,然后把从村里带出来的野味——木木爷跟王老伯给玄叔的包裹,拿了出来。包裹里是够我们吃两天的油饼跟腊肉,我们饱餐过后,玄叔让mark跟他上山弄些柴木来取暖,确实这山里不像山外面,凄冷得很。我跟白晴在这里看车,其实也没什么好去看的,把车丢在这里三十年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我跟白晴一边闲聊着一边打发时间,半个小时以后,我听到了mark的声音。我跟白晴跑过去,准备接他一下。等来到他身边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带柴,连根木头都没看见。我问mark怎么回事,他却慌慌张张地让我去车里跟他拿东西。我们又折回了车旁,mark打开了后备箱,把我们的行李都提了出来,然后打开了隔板,挑了几件东西,挑完二话没说丢给我一个用黑色布条缠住的长东西,我看了看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玄叔当时给人家划了车玻璃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啥。 mark又拿出两个长东西,而且还提了一个背包,随后他让白晴把行李放回去,接着招呼我跟上他过去帮忙。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mark跑上山,说实话在这种光秃秃一片隔十几步才有棵树的山上跑根本就像是在平地上一样。我虽然搞不清这是在往什么方向跑,但可以明确的是我们在半山腰,并没有往高处走,跟着mark用手电照着跑了几分钟后,前面的mark停住了。我走到他旁边,看到玄叔正趴在一块土丘上不知道在弄着什么。 玄叔见我们到了,就接过mark手里的一根长东西,三下五除二拆开了黑色布条,他示意我们也拆开,我找到了结扎的绳口也拆开了。去掉布条后这东西一览无余的展示在我的手里——竟然是一把武士刀,而且还是偏长的那种。mark从手里的背包里拿出了短柄铲,交给玄叔。我问玄叔到底是怎么回事,玄叔说他们在找干木块的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土丘,说着让我过去看,我拿着手电照了照土丘,这个土丘也就半人高,不知道玄叔觉得有什么稀奇。玄叔道:“看看后面。”我又照过去,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只见这土丘的后面居然伸出了一只干手,而且还是从土丘里伸出来的! 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玄叔拉开我,拿起铲子走到了土丘后面,mark拔开刀鞘露出了里面寒光微闪的刀刃,然后绕到土丘后面为玄叔防卫着,玄叔让我也过去,但他却让我站在土丘的左边。我明白玄叔什么意思,尸体已经干化,但没有腐烂,很可能会尸变,玄叔让我站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在尸体站起来的情况下进行偷袭。 玄叔向我点了点头,拿起铲子开始清理干手附近的泥土。从手的上方开始,玄叔尽量每挖一点土就盖到干手上,以便不让干手沾到阳气。三分钟不到,干手被清了出来,可真的只是只干手而已!玄叔拿起了那只露在外面的断手,我看到这是只左手,断裂的部分在腕骨。玄叔丢开干手继续挖,终于在挖到第二只手的时候,我们都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第三只、第四只全被挖了出来。 玄叔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妈的,怎么回事,这他娘的简直是断手集中营啊!”一股凉气窜上我的胸膛,我恨了一句:“变态!” mark拿起被玄叔放在地上的铲子,插在了土丘上,土丘已经被挖了一半儿,mark道:“都挖开看看!”玄叔阻止他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那么多断手阴气太重,恐怕待会挖到什么不是你我所能解决掉的,况且就算小默的血有用,可这个时候如果失血过多。。。(我本来以为玄叔会因为体谅我而说出让我热泪盈眶的话,于是满怀期待。。。谁知他道)如果这个时候失血过多,那就会变成我们的累赘。。。 我心道,真想一刀把你胡子剃没了!一边想一边捏了捏手里的武士刀。当下我们拿好东西下了山,我在路上随便掰了几段干树枝,权且充当干柴了。 回到车旁,白晴正在看她的电脑,我用mark的打火机点了干木,然后我们四个围坐在一起商量着计划。之后,就是睡觉的问题,越野车是三段车座——前面主、副驾驶座,中间一个两人位,一个一人位,后面有个三人位。于是玄叔跟mark占了前面,白晴占了后面,我占了需要被玄叔和mark拉平的座椅瘪着的中间。干木块烧了没多久就熄灭了,我们也抱着毛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跟出发前一样的情况,大家都不见了。留给我的只有一张字条在我的上衣口袋里:睡猪,我跟mark和玄叔上山啦,睡醒了来山上,还有就是刚才出去的时候需要跨过你,不小心踩到你的脸蛋儿了,应该有鞋印,自己擦擦好啦! ——小晴 第九章:诡异怪坟 我匆忙穿好衣服,打开车门下了车。对着后视镜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脸上的脚印,估计那丫头又在糊弄我。我关好车门,拿起一瓶矿泉水一边漱口一边朝山上走去。 凭着记忆我来到了昨晚那个山丘旁,正好看到白晴在山丘后面蹲着,显然正在看着什么。我走过去,白晴看到我后站了起来,并招呼我过去看。我以为又挖到了断手,可到旁边一看才发现不然,只见原本平滑的地面被挖出了一道深坑,很多新翻的泥土摊在外面,里面不时有手电光照出来,坑的边缘很宽,足够两个人同时容身,这肯定是玄叔的手笔了。 我拧开矿泉水瓶倒了一点在手上,然后抹了一把脸。一股山风吹来,顿感清爽许多。我问白晴又挖出多少断手,白晴说挖出十几只,都是左手,玄叔让埋在了离这里很远的土沟里。 我没再在意断手的问题,转而问白晴玄叔发现了什么导致他挖了这么深的地道,白晴道刚才他们正在挖山丘,挖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玄叔说脚下有东西,本来她自己以为是什么昆虫之类的,可玄叔却说他们所站立的地方下面,有活着的东西,玄叔能感应到它的震动! 我打开手电朝下照了照,深不见人影,刚才的手电光已经没有了,估计他们已经挖得很深了。 等了一会儿,mark将一个很大的布包递了上来,我用手接过一提,差点没自己掉进坑里,布包沉得要命!mark爬上来道:“这是土,刚挖的。老玄(mark这么叫他)已经挖到了。”我把水递给他问:“挖到什么了?”他喝了口水道:“棺材。” 我心道刚才白晴说的活物不会是棺材里的东西吧?之后又把这种想法否定了,那个神经病会把棺材葬在这种完全不着调的荒山上。就算真有啥东西也养不起来,周围灵气这么少,树都懒得长叶子,怎么会养你这具尸体呢? 不一会儿,玄叔爬了上来,看见我道:“睡醒啦?”我点了点头,憋住了想笑的冲动。 我问玄叔里面儿的情况,玄叔道:“情况不太乐观,棺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整具棺材都埋进了土里,不太好弄出来,而且那东西还在不停的发出震动,但最麻烦的还是怎么把棺材抬上来的问题。” 我说我下去看看,玄叔便让mark跟着我。我打开手电,找了几个落脚点后慢慢滑了下去。下面的土半干半湿,新鲜的很,我把手电开到最大朝前照去,发现前面居然有拐弯的地方。mark让我小心,我嗯了一声开始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几步便到了那个拐角处。由于整个地道不算高,所以这几步我都是弯着腰的,虽然没走多长但还是很累。 我顺着拐角转了弯,本来还以为玄叔这么牛逼能挖的很深很深,可刚一转头就差点没跟墙上的一块破木板打了kiss。 我厌恶的往后退了几步,把手电光聚集了上去,这才发现原来这就是玄叔说的那口棺材。这口棺材如果按平常的木棺长度来看应该是埋进去三分之二了,我看着这部分突起,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完完整整的是块矩形,等等!矩形!我操。 我让mark上去赶紧把玄叔叫下来,然后开始紧张的观察着这口棺材,并不敢乱动上面的任何地方。mark回去后不久,玄叔便自己下来了,玄叔小跑着过来问我咋了,我让他看这口棺材,玄叔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我便对他道:“叔,你研究这个研究了半辈子了,怎么这会儿一窍不通了呢?”玄叔道:“什么玩意儿?一口棺材而已,这咋了?”我缓了口气道:“叔,你见过有哪口棺材方方正正的跟铅笔盒一样吗?”玄叔听我这么一说楞了一下,也去看那棺材,这一看也把他吓着了。 玄叔让我别乱动,自己又折了回去,不一会儿便抱着工兵铲跟起棺钉下来了。我知道玄叔要开棺了,但这个时候我却想阻止玄叔,因为这口棺材实在是诡异,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也不由得不让人去联想到棺材。 玄叔放下工具走到棺材旁边,一边用手拍着棺材各处一边摸着什么,我问玄叔在干嘛,玄叔说在找有没有机关。找了半天发现无果,玄叔拿起工兵铲便插进了上方的棺材缝里。玄叔道:“我要把棺材的小口打开,你帮我开下面。”我听罢便拿起起棺钉插进了下方的棺材缝里,然后我俩一起用力往外掰,顿时木板断裂的声音“咔咔”响起。木头很不结实,不一会便被我们掘出了一大半儿。裂缝已经很大了,看清里面不成问题,玄叔把手电光照进去,我凑过头去看,本想会看到干尸什么的,因为毕竟棺材里没有尸水所以不可能是湿尸。但当我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整只棺材里塞满了那种断裂的干手,而且都没有腐烂,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化学成分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感受到了玄叔说的那种震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好像心跳一样起伏不停。玄叔皱起了眉头,把工兵铲伸了进去乱拨,一层一层的干手被玄叔像炒猪蹄一样拨来拨去,终于在拨了十几遍之后工兵铲打在了某种坚硬的物体上发出了“砰”的声响。 玄叔把干手全都尽量的分散开,露出了里面一个有着方棱一角的铁盒子,玄叔道:“妈的,原来是这玩意儿。”我问玄叔这个铁盒子是什么,玄叔说这是老式收音机,说着用工兵铲从铁盒子上挑出了一根黄色电线,对我道:“这根电线另一端应该是连着蓄电池的,这种蓄电池只要不进行大规模用电可以连续供给收音机五年电量都不成问题。”我接过玄叔的工兵铲敲了敲收音机,发现真的有明显的震动在传来,不过这地方不是没信号么?收音机怎么还会响?我对玄叔表达了这个疑问,玄叔道:“你他妈到底知道啥叫收音机不,没信号又不等于不会出声!”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意思是也算涨了点见识。 我们收好东西爬了上去,玄叔跟mark和白晴说了里面的情况,mark道:“早知道不就不用白费劲了。”玄叔道:“考古在于探索的精神,不要气馁。”“那这些断手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晴问。“谁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先下去吧。”玄叔说。 当下我们胡乱填了些土把坑的入口堵住了,随后我们拿好东西下了山。回到车旁,mark拿出面包和水给我们,折腾了一早上,我也饿了,撕开包装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吃过早饭,玄叔打开后备箱,把装备全拿了出来,对我们道:“现在我们把车停在这里开始进山,大家平分一下装备,除了各自的行李和武器外,我和mark负责背绳索和工具;白晴待会将电脑上的地图考到手机上,然后负责拿食物和药品;陈默负责拿水。”这下终于所有的东西一一摆开了。 规整一下:所有装备共分为a、b部分(a为玄叔所拿,b为mark所拿),a部分分为工兵铲两把,起棺钉两把,撬棍一根,固定器一套,以及四个睡袋;b部分分为20米的攀岩绳两根,固定器一套,撬棍一根,打孔探头十个。 而我和白晴的则分为:腊肉、面包、油饼、压缩饼干、罐头、医药包;还有大量的水。 我们都将自身行李尽量缩减,衣服什么的都丢到了车里,只放必要的手机和小型武器。 再说武器:玄叔背一把武士刀,一把钢钉枪(无线的),一包钢钉,四个照明打火机,两个强光手电。mark背一把武士刀,十个小型爆破计时炸弹,两把匕首,两把瑞士军刀。白晴拿两把钢钉枪(她枪法很好),两包钢钉,两把匕首。我背一把武士刀,一把匕首,一把钢钉枪,一包钢钉。 我们计算完所有的东西,便依次收拾到自己这里。规整完毕后,玄叔便道:“出发!” 第十章:恐怖蝎子岭 我们在四周的树上割了很多带有大量树叶的树枝,并把割的这些树枝全都铺在了车上,这样就避免了山里的动物出来捣乱从而损害到汽车。 白晴把电脑里的地图全都下载到了手机上,然后对着手机拟定了一下大致的方向。我们接下去该走的路完全不用从山上经过,只需要从左面绕过整个加里赫山便可以进入到靠南的山沟里了。那里山沟从横交错,很容易迷失方向,不过这也是最快捷也最为安全的办法,相比起从山上穿过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飞禽猛兽,还是走平地来得简单。 说走就是要走,我们一块合了影,最后看了一眼被绿色掩盖的汽车,便踏上了未知的迷途。 绕着山体走完全不要脚力,要是在平地连续行走五个小时后会很累,那就完全不具有一个考古人士的素质,但当我们走了三个小时的时候,我的脚已经开始酸痛了。 一直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一直都是黄绿相间的杂植物堆。这一路看得我都快吐了,我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晴聊着天,就这么边说着又走了一个小时。玄叔和mark俩人完全没我和白晴那么好的兴致,玄叔回头道:“不要多说话,不然要多喝水,我们要节省水源,谁是我们在这里最主要的生命保障。”白晴道:“不要紧的玄叔,我刚才看过地图了,在靠近那片黑山体的地方是有河流的,我们可以在来回的时候从那条河上补充用水,还可以洗个澡呢。” 我浑浑噩噩的跟着玄叔屁股后面走的几乎忘了这是在干嘛,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的景象开始慢慢地变了。我面前的加里赫山明显到头了,仅剩下了一些小山坡。四周已经变成了一片深绿色,而我的正前方,则有一片高高耸起的墨绿色幽深的森林! 玄叔问白晴现在到哪了,白晴拿出手机看了看道:“地图上说前面那地方叫玛塔加森林,是取义梵文‘不要进去’的意思。”“不要进去?那我们就进去看看。”玄叔又摆出一副官腔道。 我们径直朝着面前绿森森的不知凶险的森林大步走了过去,看似不远的距离还是走了二十分钟,我们也来到了整片森林的最边缘地带。 在进森林之前,玄叔嘱咐我们千万不要掉队,在森林里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一旦掉队换来的可能是永远的遗失在里面更甚者有致命的危险。 我们一再答应着,紧跟在玄叔身后,生怕发生什么电影里鬼打墙什么扯淡的事,就这样,我们正式踏入了玛塔加森林。 这片森林已经属于野生地带了,从这里进去后不久就开始出现大量的藤蔓缠住了往前通行的树木之间。我们也不得不都拔出匕首一边砍掉阻路的藤蔓一边慢吞吞的观察地形。一直走到下午,也不知到了哪里,只知道我们一直都在朝着地图上标示的位于南方的目的地方向行走着。 这整片森林放眼望去有好多阳光透过叶片露下来的光孔,密密麻麻的好像筛子一样,虽然从外面看一片绿色,但越往里黑色的成分就越多。 再往前走地势逐渐高了起来,我远远地看到在我们前面有段凸起的山丘,这通常在地理方位上会形成山沟,估计前面就是一条很大的山沟。 我们加快步子爬上了山坡,山坡上十分干燥,一点儿也看不出这里是南部的热带雨林区。这片高起的山坡陡峭的程度很大,如果长度过大的话可能我们爬上去就需要用到绳索了。 翻过这片山坡,前面还有一片,这两片山坡之间隔着一条小山沟,跟我猜想的没有什么不同,山沟里洒满了落叶,如果这里阳光再充分一点的话那一定是世外仙境了。 我们继续翻过另一段山坡,过去之后发现跟前面一段山沟没什么不同,连着又过了两段山坡,我们看到了一段比先前都要高很多的山坡群,之所以说是山坡群是因为这段山坡很不平均,到处是一段一段的分开了,与先前的很不一样。 我们找了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爬上去,我刚在上面站稳,mark便道:“靠!这么深!”我问道:“深?什么深?”说着低头看了看,这一看差点没让我掉下去,只见下面又是一段山沟,可这块山沟往下至少延伸了二十米的落差,要是从这里摔下去不摔死也得植物人儿。 玄叔和白晴也爬了上来,白晴爬到我旁边问我:“什么深啊?”我调侃道:“你深。”说完白晴狠掐了我一下,我没再说话。 玄叔在一旁道:“上绳子。”mark打开背包拿出了挂钩和攀岩绳,安装完毕之后,mark将绳子顺到了下面去,绳子刚好到底,这段绳长二十米,看来整片山沟也有这么深了。mark率先往下爬,三分钟后mark在下面打开手电晃了晃,示意安全。接着是白晴,等她安全着陆后,我对玄叔道:“叔,你先吧,我待会顺便记录一下这儿的情况,以免有深林毒气产生。”玄叔点了点头便爬了下去,我在其次也顺着绳子一边在手边的土壤里检查土壤是否干净一边下滑。滑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脖子上突然一阵瘙痒传来,我用手一挠,发现竟然是血!我又摸了一把,突然,我在脖子与衣服的连接处摸到了一对很坚硬的东西,我抓下来一看,居然是一只手掌大小的蝎子!这只蝎子全身呈红色,很是吓人。我丢掉蝎子,加快了下滑的速度,快靠近底部的时候直接跳了下去。mark扶住我,然后去收了绳子。他收绳的技术真是没话说,只见mark双手一荡,那绳子便有了很大的起伏,接着连同上面的挂钩也被荡了起来。 我的脖子上越来越痛,我便让玄叔过来看,玄叔问怎么回事,我说肯能是被蝎子蛰的,说着我四处去找,找了半天才在一块碎石头下面找到了被我丢下来摔烂的蝎子。蝎子还没死,玄叔看了看道:“你的伤口很红肿,已经出血了,我看这蝎子应该是非洲红爪蝎子的一种,毒性一般都不大。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蝎子,也许是很早以前就形成的种类或新品种也说不定,得拿回去做研究看看。”说完玄叔取出一个很小的玻璃瓶将蝎子装了进去。 白晴打开医药包给我消了毒,然后贴上了无纺布。我站起来,看着四周的地形道:“这里可能有大量的这种蝎子,我们小心一点。” 我们沿着沟往南走,这条山沟不像以前那些,前面没有山坡,只有一条往前的大沟。 越往前走,我就老是闻到一股子臭味儿,我问白晴:“你今天吃萝卜了?”白晴说没,我又问她:“那你几天没拉屎了?”白晴道:“你管啊!”说完脸一下就红了,我心里暗爽,继续追问:“我说咋这么臭,你这个罪魁祸首。”白晴道:“我也闻到了,才不是屁的臭味!”“那这么说你刚才放屁了?”“滚。。。。。。” 玄叔道:“我也闻到了,这种臭味儿很不寻常,我们小心一点。”往前有个落差的往上的沟,我们走上去,这里环境糟的很,到处都是腐烂的植物,往前也深绿色一片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我们绕过这些烂树枝往前走,越往前臭味儿越浓,就在我们被这股臭味儿弄得烦躁不堪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很多虫子在爬一样。 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前踱着步子,生怕打扰了那堆不知道在干嘛的蝎子们。我隐约看到前面的一堆树叶里好像有只兔子,我指给玄叔看,玄叔道:“我知道那种臭味儿哪来的了!”玄叔跑过去,低头看了看后朝我们招手,我们也跑过去,我看着刚才那个像兔子的东西,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么兔子,而是一只死了的松鼠。看样子这只松鼠应该死了好长时间了,头都烂没了。 玄叔道:“这么浓的臭味证明这里不只有一只死去的动物,很可能是这些动物遇到了什么不测。”我们搜寻着四周,果然,在很多的树叶下面都埋着死去的动物,连野猴子都有。 这里臭味儿熏天,我们也不敢久待,白晴也连连催促着赶紧走。我们离开了这里,继续往前,但这种臭味儿仍然挥之不去。不久,我们又遇到了一具动物的尸体,这是只大猴子的腐尸,不过看上去很新鲜,应该死了没多久。我们刚准备离开,白晴这时却拉住了我,我道:“怎么了?”白晴说:“刚才这只死猴子动了一下。”我笑道:“八戒,死猴子既然死了又怎么会动呢,调皮。”白晴道:“真的!”我一看他这么认真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跟着去看那只猴子。 我盯住猴子的头看着,突然!那猴子的眼皮扎了一下,我心道妈的难道猴子也会装死?可紧接着,毁童年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猴子的眼皮里突然伸出了一只红色的小钳子,紧接着一只全身通红的红爪蝎从猴子的眼皮里爬了出来!大量的血迹掺和着肉丝让我不禁干呕起来。 那只蝎子朝我们爬了过来,我拉起白晴跑到了正蹲在地上在研究什么的玄叔那里,我喘着粗气道:“叔,我知道这些动物是怎么死的了!”但玄叔却一下捂住了我的嘴,让我去看地上,只见我脚旁边半米的地方有只死鸟,而死鸟的上面,则爬满了蝎子! 第十一章:乱尸岗逃亡 密密麻麻的红色蝎子就这么窸窸窣窣的在那只死鸟身上爬来爬去,偶尔还会有几只从死鸟的身体里不知什么地方爬出来又爬回去。我干咽了一口唾沫,走过去从地上拾起了一段树枝,然后蹲在死鸟旁边把鸟翻了个个儿。白晴道:“这鸟全身发青分明就是中毒的样子啊,而且肯定是蝎子毒,怎么陈默就没事呢?”我道:“可能是因为我血比较特殊吧。” 玄叔道:“别弄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还有就是走的时候千万别踩到这些蝎子,一般蝎子的攻击性很强的。”我当应道,站了起来,刚回头走了一步,就听到脚下传来了:“咔嚓”的声音,我心道丫不会这么背吧。我慢慢抬起脚来,一只已经扁的不能再扁的蝎子就这么在我的鞋底挂了一下就掉到了地上。mark道:“阿欧。”我道:“娘了个腿的,要不咱跑吧。” 可惜事情总是那么不随人意的,这会儿我们还没开动脚丫子,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就变得密密麻麻起来。我能听得出这一定就是蝎子翻动树叶的声音,可听这动静这貌似是全军出没的节奏啊。玄叔道:“快跑!”我来不及多想撒丫子就冲了出去,这倒不是我很信任玄叔,而是我看到就在我刚才那个地方从树叶下面一下钻出来一群! 白晴粗喘在后面喊:“陈默,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跑慢点儿你!”我减缓速度倒回了仨人身边道:“你丫啥时候对我有过恩情啦。”白晴也没说什么,只顾跟着玄叔往前跑,连mark这个硬汉也没形象的只顾往前窜。 还好这条沟是笔直往前的,我们也得以快速跨过这些散落的枝叶毫不费力的往前跑。可跑了没多久,紧贴在我前面的白晴却突然停了下来,但这时尴尬的一面出现了,我一个踉跄没刹住车弯腰一脸撞在了白晴的屁屁上!在我脸陷进去的一刹那,我就脑补了一万个能够让我挽回尊严的理由:妈的没吃药啊、我胃疼啊、老子二十啦、还没结婚啊、玄叔是真抠啊、如来佛福喜欢杨戬啊。。。。。。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不是白晴会给我一巴掌,而是觉得为什么这个屁股那么软。 我直起腰来,整了整衣领,然后迎着白晴递过来的那种复杂万千的眼神,说道:“是。。。是你自己不小心啦。。。刹车那么急干嘛啦。。。(妈的我在说什么!)” 白晴显然没有那么过激的表现,但她却对我轻声摆出几个口型,我以为她说的是你要对我负责,可拼了拼没那么多字数,仔细读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原来是:“千万别动!”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刚想问她,突然就听到了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循着声音往前一看,妈的怪不得停下来!前面的路上全都是蝎子,满满的直接把整条山沟都填满了!我的四周也逐渐靠拢过来很多蝎子,总之这下我们被蝎子包围了! 玄叔很冷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打火机,并点着了火,这种打火机是能照明用的,所以自动燃烧时间很长。玄叔道:“我们的右边有个小洞,看见没。”我们仨都点了点头,玄叔又到:“你们发现没,这里的蝎子占满了这里可唯独那个洞的附近一只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我道:“一物降一物,说明这个洞里有让它们害怕的东西。”“对,所以待会我一扔打火机咱们就冲到那个洞里去。”玄叔说。 玄叔做事果然干净利落,刚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玄叔就将打火机丢到了我们左边,那帮蝎子一见火立刻后退了一大波,我们也立刻三步并作一步赶紧靠近了那个洞口。蝎子立刻又围拢过来,但显然是不敢靠近我们身后的这个洞口。 玄叔道:“我们现在进洞,千万不要碰这种蝎子,这种蝎子能把动物蛰死必定有剧毒。”我听完对白晴道:“听到没有,要不是我血牛逼你可就一辈子没人要啦。”白晴还了我一句:“要我的多了去了,你还是赶紧死去吧!” 玄叔这会儿立刻打起了头阵,紧接着是白晴和我,mark殿后。这个洞不算高也不算低,刚好能容一个人直身通过,我们所有人都拿出手电照着,白晴和玄叔在前面拿出了钢钉枪防卫着。 我们快步深入洞里,整个洞看似人工开凿的,其实这根本就不可能。洞的顶端有很多从有些潮湿的泥土里伸下来的植物触须,我没太在意这些,并没有放在心上。 mark在后边儿问我:“moson(估计是mark临时给我取得英文名儿)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东西让那些蝎子害怕?”我想了想道:“说不定里边儿有只蝎子王呢,那帮小蝎子以为我们要主动给老蝎子送食儿货去,就不进来逮我们了。” 越往前走貌似越宽敞了,我仿佛听到了有水滴的声音。我问前面的玄叔:“叔,前面有水潭吗?”玄叔道:“应该是吧,我听到水滴的声音了。”果真,往前走了不一会儿脚下的道就开始变成了硬石板。 脚下的石板很光滑,整条通道已经变得凉飕飕的,宽度也开始能容三个人并肩通过了。再走不到一分钟,我就见到了出口。 我和mark相继走出通道,转而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的溶洞。整个溶洞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高度差不多也有20米。大量的钟乳石垂挂在洞顶,很多钟乳石都在滴着水,而整个溶洞的中间则有个小水潭,我们听到的声音就是钟乳石上的水滴进水潭里发出来的声音。 我们各自分散开用手电扫视着周边的地形,发现除了我们来之前的那个洞口再没有离开的出口了,我们处在这种半封闭的环境下,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我说不如等到蝎子散了之后原路返回,mark却说蝎子是很有耐心动物,就算我们跑出去它们还是会追上我们。 我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天黑了,就建议不如先在这里住一晚。我打开书包把剩余的空矿泉水瓶拿出来,准备去水潭边灌些水,虽然不确定这个水潭难带有多久远了,水质好不好,干不干净,可如果往前再走没有水源的话那我们就完蛋了。 我走到水滩旁边,水潭差不多有一辆小轿车的宽度,整个水潭完全就是在我的脚下石板上陷下去的一块坑,不过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水潭里的水一直是流动的,这说明水是活的。水潭很深,我趴在水潭边闻了闻,没有刺激的气味儿,看来水可以饮用。我拧开一只水瓶刚要伸下去,白晴却叫住我,说要用仪器测一下,有些水的毒性是看不出也闻不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就看到她拿出一个小盒子,本来以为是什么高科技测水仪器,没想到她却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根很细很长的针。白晴走过来笑道:“银针试水,安全可靠。” 经过“专业确认”,水质无误,我伸头又看了一眼水潭,刚要伸手灌水,突然看水潭里好现象有什么东西。我把招呼玄叔过来看,mark也跟了过来。我们三个把手电光聚集到一起照进水潭里,三束强光汇集在一起,清楚地照亮了水潭下的一片区域。只见整个水潭就像一口很宽的井一样,往下至少深度有六七米。在潭底的石壁上,有一个宽敞的洞口,而洞口里,则伸出来一只仅剩森森白骨的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