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请你靠边站》 第一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莫暖心,我已经带着儿子搬进来了,你居然还能呼呼大睡,心真大啊!” 一杯加了冰的凉水无情的泼倒在我头上,彻底将我从睡眠中激醒! 站在我面前的女人,衣着优雅,妆容精致,很有些名媛淑女的气质。 只是此刻,她正以一种极度嚣张的眼神瞪着我,这眼神毫不掩饰地暴露她心中得意。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我家的?”陌生的女人闯进来,令我警惕起来。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了仍在熟睡的女儿。我生下她仅仅只有几个小时,连续两天,我被阵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完全不知道家中竞悄然发生着巨变。 女人微笑着坐入我最喜欢的椅子里,还不忘闲逸地跷起腿,双手把玩着用来泼我凉水的杯子,她挑挑眉,开始自介绍:“我叫柏雅,是你老公的床上伴侣,我进来时,是你亲爱的婆婆亲自接待的。” 床上伴侣!四个字令我心中恶寒,差点吐出隔夜饭,真亏她能说得出口。 她提起我婆婆,之前我阵痛的时候,除了接生的医生,我确实一直没有看到她过来。 “所以,你是我老公的情人?” 柏雅笑容妩媚地点点头,“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对于我来说无论情人还是小三,不过是个称谓,不重要。”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小三都无耻,但是你绝对是最没下限的。” “哈哈哈。” 女人开心的大笑起来,我意外这话还能触动她的笑点。 “莫暖心,你不必害怕,我并没有要你家破人亡,我也不是要完全霸占你老公,我要的,我只是做陆太太,让我的孩子认祖归宗。”她回过头,向着门口喊了两声,“吴妈,你进来。” 很快,房门打开,吴妈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 “吴妈……”吴妈是陆家的保姆,我怀孕期间一直都是她照顾我。 我看向吴妈,吴妈则很为难的低下头。 而被她抱在怀里的小男孩看到我后,居然很可爱地咧嘴笑了,孩子的笑容天真无邪,可爱之极,可此刻,我只觉这笑脸是对我婚姻的最大的讽刺。 小男孩也就一岁多,漂亮的五官,无论是眼睛、鼻子、眉毛和嘴唇均跟陆明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惊愕地后退了好几步,亲子之间的基因遗传是没办法忽视的。 许久,我木讷地看着孩子脸,心头裂开一道道的口子。 “情人就是情人,你想打破游戏的规则,只会引火烧身。”我极力想要维持住做为一个正妻的尊严,可是在这个孩子面前,再多的说辞都变得苍白。 “你们的婚姻就是一张纸,何必在我面前摆谱呢。”柏雅笑意更深了,我全身战栗,她说得言简意骇,好像她所说所做都是正大光明的事。 “这张纸是陆明森心甘情愿跟我签的,你就没有。”我用力的捏住衣角,用力的想要回想起我的婚姻是从何时起开始变质的,可即使再用力也无从忆起。 “哈!”柏雅大笑着站起来,向我面前逼近,“我现在确实没有,但是不要紧,我已经为陆家生下了嫡子长孙,我的儿子就是明正言顺的陆家未来的继续人,这事实改变不的事实。”柏雅转而看向我身边,换出一个惋惜的表情,“听说,这么这孩子才出生几个小时呢,啧啧,真是可怜啊!一出生就要没有妈妈,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不过,若这孩子乖巧懂事知道叫我一声妈咪的话,我倒也可以考虑……对她好一点。” “你放屁!”我情急之下伸手推开她,隐忍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我的孩子轮不到你操心,陆明森他要是真的想要跟你重组个家庭,你让他亲自来跟我说,但若你没那个本事,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 柏雅被我推得一个趔趄,很快就稳了脚步,挑衅道,“让我住进来的人就是你老公陆明森。” “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相信,而且,我只要一天没离婚,你就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我被这个突如闯进来女人气得战栗,特别是看到她端详我的女儿时,可怕的眼神,我无法确定她会做出什么事,“吴妈,送客。” 柏雅嗤笑出声,“莫暖心,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吴妈不过是个下人,下人怎么能管主人的家事,何况,她也不敢得罪我这个未来的女主人。” 鸠占鹊巢更明显了,看来她在见我之前,已经对陆家的下人扬过威。 “你要是再不滚,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无理取闹!” “我的儿子是陆明森的亲骨肉,血缘这种东西是造不了假的。”柏雅将孩子从吴妈手上抱过来,送到我面前,最后还直接塞到我手上。 我抱着满身是肉的小家伙,面对孩子照镜子似的脸,一下子陷入到慌乱无措中。 “莫暖心,这个孩子他叫陆耀祖,起这个名字的人是你老公,而且,我告诉你陆太太这个称谓我今天是要定了。”柏雅每说一句,就向前欺近一步,而我抱着她的儿子节节败退。 最后,我退到窗边,后背贴到冰凉的墙面上,退无可退时。 我看到柏雅面色冷酷地抓起了小桌上的水晶花瓶,然后,她用阴狠地眼神冷笑着看向我,在我惊呼出声的时候,她手起瓶落…… 随着一声碎裂响,柏雅那张漂亮的面孔已经遍布血色。 她居然用花瓶狠砸额头,残忍自残! “你疯了吗?”我将孩子放到床上,起身就要阻止,可是她却更加疯狂地扑向我,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的确是疯了,为了我的幸福我就是要疯狂一回。但今天这个家里只能出一个疯子。” “你想干什么?”我双臂被她牢牢钳住,皮肉被她指甲戳破,疼痛惊心。 “莫暖心,我要干什么,你很快就要知道了。” 那之后,柏雅就惊声尖叫起来,“来人啊……杀人了……陆太太她疯了!” …… 我最亲最爱的丈夫,在令我怀孕的同时,还让另外一个女人有了身孕! 诸如此类的传言,我向来是不听不信,可现实却……却如一记闷棍,将我打入嗜血的地狱里。 这一天,是我嫁给陆明森的第一千天;也是我生下女儿的好日子; 还是被小三登堂入室的日子。 在我27岁的这天起,我迎来人生中最可笑、可悲、可怕的背叛。 第二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来人啊……杀人了……陆太太她疯了!” 随着柏雅的惊声尖叫,我的女儿以及坐在床上的小男孩均受到惊吓,两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随着孩子的哭声传出,我的婆婆就携着两个女助理,在第一时间冲入我的房间来。 她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满头是血的柏雅,然后就异常冷静地对身后的助理下命令,“我媳妇疯了,你去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接人。”女助理听了直接拿出手机来拨号码,“对了,再打个120,接柏姐去医院治伤。” 女助理应声点头,拨号的动作利索熟练。 “妈!!!”我被婆婆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眼前骤变的画风俨然是出排练好的家庭伦理剧。 “我没有打她,是她自己用着花瓶砸自己,妈你不信问吴妈,吴妈也是看到的。” 婆婆阴鸷如鹰地眼神诡谲地落到吴妈身上,语气徐缓地开口,“吴妈,你看到什么了?” 吴妈吓得连头也不敢抬一下,沉默着不敢啃声。 “看来,吴妈眼神不大好,也该歇息歇息了……”婆婆话还没说完,吴妈就开了口,并将手指向我。 “是,是少夫人把柏小姐打伤的。”我一直视为长辈亲人的婆婆,居然执意诽谤我。 我的身体微晃了晃,眼前聚焦了一些黑点,且越聚越多,原来给一个人定罪是如此的简单。 三人成虎,莫过如此。 “吴妈,你还愣着干吗,把两个孩子都抱走,莫暖心才生完孩子,就发癔症,万一伤了孩子可不得了。” 一连串的命令,令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到女儿被人抱起,我才反应过来扑上去。 “不要把我女儿抱走,不可以。”眼看孩子被抱走,我心急如焚,发疯般地挣扎,我用头狂撞了身后的女人,在她手上一松的时候,扑上去抢过孩子。 我过去争夺,女儿的哭声更大了,粉嫩的小脸哭得涨红不已。 这时,婆婆却站在柏雅身边去,亲自用纸巾按住柏雅额头的伤口,她们俩个人站在一起,冷笑着看我失控地抢孩子。 吴妈从身后抱住我,“少奶奶……把孩子给我,你这样会伤了孩子的。” “不,不,你们不能抢走我的孩子。陆明森呢,他在哪?让他出来。”我紧紧抱着女儿,我无法松开手,我不知道她们这些真正的疯子,会把我的女儿怎么样。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我美满的婚姻不该是这样的。 “莫暖心,你别以为明森回来会护着你,他要是真爱你,也不会跟柏雅鼓捣出孩子了。”婆婆笑说着,伏身抱起了地上的陆耀祖,“孩子都生了,这不就是明森对你最好的回答了。” 此时的柏雅就坐在椅子里,意味深长地眼神看着我,她翘着嘴唇看尽我的无助与狼狈,直到,院子里有警车响起来,我以为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可是我又想错了。 柏雅从茶几的果盘上拿起水果刀,她冷笑着一步步走近我,这样的举动更令我警惕起来,我想推开吴妈逃出去,可是身后吴妈却没有松开手。 “你要干什么?” “莫暖心,你要让你苦逼的蹲在监狱里赎我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她说着,强行将刀子放到我手里,并且狠命的抓着我的手往她的身上捅。 我不得不承认,我被她不要命的精神折服,为了成为陆太太,她这是在用命来拼。 完美的演技,入木三分的效果,我真是发自内心要给她点赞! “柏雅,你疯了,你才是疯子。”我拼命挣扎,刀子还是划破了她的衣裳,划破了她的皮肉。 接下来,场面更加的混乱。 有警察冲过来,从我面前将她解救,又有一些人过来把我摁住,最后是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往我身上扎针。 渐渐的,我神智模糊,最后我看到我的女儿被抱走,柏雅和婆婆两个人如释重负的快意。 最后,我无力的闭起眼。 所有人都认为我能嫁入陆家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可到现在我终于明白,陆家是多可怕的火坑,爱人是怎样丑陋的存在啊。 那之后的很久,我才从律师的口中得知,柏雅之所以自残,就是要制造我要杀她场景,让警察把我抓走,最好是我被判刑蹲监狱;最次,也要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然后,婆婆可以轻易地夺走我女儿的抚养权,柏雅就能光明正大的做她的陆太太。 她们的算盘打得太精了。 第三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无尽的黑暗里,我似乎昏睡了一个世纪。 等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简陋的房间,四周是灰白色墙体,唯一的小窗子上罩着细密的钢窗,阳光星星点点地投射进来都显得那么吝啬。 我动一动,发现自己已被牢牢地固定在病床上,无助与愤怒再一次向我袭来。 “来人,来人哪。”我拼尽全力地叫喊起来。 一名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先是看了看我,什么话也不说,就开始拿起桌上针管和药瓶开始配药。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要干什么?”我惊恐万状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栗。 “患者,这里是医院,你的精神很不好,需要治疗,我正在配制的药剂能让你安静下来,请你配合。”他拿着针管微微挤出一股药液,然后就开始挽我的袖子,要给我注射。 “不,你没病,我什么病也没有,我不要打针,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家。”我用力的挣扎,可是他却像是什么也听不到,麻木地将针头刺入了我的肌肤。 很快,深深的倦意再度袭来。 我用撑大双眼,“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爸爸……爸爸……” 就在我即将陷入弥留,几名警察走进来,他们开始跟男医生询问我的状况。 我激动地向他们求救,可是他们只是冷眼看着我,拒绝理会。 但他们很认真地向医生询问我的情况。 医生说:“患者是中期的精神分裂,这种患者会有幻觉、攻击等症状,缺乏照顾或照护不周的话很容易出现自杀或伤害他人的现象,这是最危险的,目前我建议患者继续住院治疗。” 我无力地闭起双眼,轻轻地攥紧手,我的女儿,还没来得及吸一口妈妈的奶水。 我的丈夫呢? 脑海里出现陆明森时而深情、时而宠溺地面庞。 曾经那个宠我、护我爱我的男人呢? 若是从来没爱过,为什么又要娶到我? ……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处于沉睡中,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床边坐着一名护士。 “水……水……”我挣扎了下,身上仍旧绑着带子固定在床上。 “患者你醒了,是不是渴了?” 我用力的点点头,护士转身给我倒了杯水,并且吸管喂给我。 力气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思绪回笼,眼泪却也止不住地涌出来。 “患者,你没事吧。”年轻的护士小姐有些担忧地望着我。 我摇头,语气哽咽,“小姐,求你把手机借我一下好吗。” “对不起,这个不可以。医院有规定,患者不能随便跟家属联系。” “不,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急切中,我感到指间的婚戒还在。 “护士小姐,我把这枚戒指送给你,只要你能让我打一个电话,”我把手指举起来。 “这……”护士小姐有所动摇,我急忙又说。 “这枚钻石婚戒,要是价值好几百万,你要是卖掉它,就不用在这里做护士了。” “几百万!”护士惊叹地看向我手上的戒指。 “你放心,我只要打一个电话,不会告诉任何人,以后,我还可以重谢你。” “你能保证不说出去?” “我保证。” “你把戒指给我不后悔?” 我苦笑着摇头,“我老公有外遇了,这个对来说没有一点意义了。” 终于,护士迟疑了一会,咬了下嘴唇,点点头,压低了声音:“一会医生要查房,你也别再闹了,等晚上,我再把手机拿给你。” 我对她千恩万谢,仿佛抓到了生命中最后的稻草。 护士好心的帮我把身上的带子解开,我急忙把婚戒摘下塞进了她的口袋中。 她走后,我踉跄着走到窗前,看着残阳染红了天边,盼望着夜幕尽快降临。 墙上的时钟缓慢的转着圈,每分每秒都成了最慢长的煎熬。 好不容易撑到了天黑,护士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时,之前和善亲切已被鄙夷和气愤替代。 她将我的婚戒狠狠地甩到地上,“你这个疯子,拿个一文不值的假货骗我。” “你说什么假的?”我震惊地看向地上的戒指。 脑海里浮现出,当初陆明森定制婚戒时,确实是在名品店里……难道,他定制了款式后,双让人做了假货?不可能,不可能。 我扑到地上将婚戒拾起,用衣袖扫去沾在上面的灰。 护士双手插在衣兜里,冷眼看着我,“我拿着戒指到珠宝店找人看了,他们说这个充其量算是a货高仿,亏我还相信你是有钱人家的太太呢。” 我捧着婚戒在掌心里,一瞬间我突然想通一件事,我们的相遇和婚姻就充斥了欺骗。 之后,我笑了,笑出了泪。 护士从衣兜里拿出针管,“你的精神太不稳定,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打一针安定剂,你就解脱了。” “假的,假的。”我嘴上喃喃说着,心头如有刀子在割,婚后的三年间,陆明森对我的好都是在做戏? 失去唯一能联系爸爸的机会,继续留在这间疯人院里?我不要。 我听话地爬上床,安静地躺下去。 护士看我听话,也就提着针筒走上前。 可就在她要往我腕上注射的时候,我猛地抓住她的手,将针头扎进了她自己的手臂里。 那之后,我将睡着的护士抬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再穿着她的护士服跑出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被门卫大爷拦住,他狐疑地打量我,“你是新来的护士?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我是新来的,晚上,有些饿,要出去买点吃的。”我勉强地取下口罩对着他笑了笑。 “哦,一般护士们晚上饿了都不会出去买吃的,难怪你是新来的,不过你还是快去快回,要下暴雨了。”大爷迟疑地打开小角门,就在小门打开的瞬间,我来不及应,就快步小跑着迈出去。 漆黑的山路,绵延而崎岖,我深一脚浅一脚落荒而逃。 一道闪电将天边撕裂,沉闷地雷声轰隆而至,我吓得脚下打滑,整个人也摔了下去。 就在前方不远处,一辆车子飞驰驶过,车前的远光灯投射过来,将我照得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慌乱间,我爬起来向林间的小树后躲藏,可是腿踝却怎么也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 眨眼间,车子已经停在了我面前。 车门打开后,一个属于男人英挺的身影有条不紊地移过来。 我急切的向面前的男人求救,“先生,我是医院的护士,刚才不小心把脚扭伤了,你能不能送我到最近的公交车站?”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了我好一会,之后,他俯身蹲至身前,看着我的同时,棱角分明的薄唇边噙着一抹邪肆地笑,“当然可以。” 男人的语调冷冽魅惑……我是如此熟悉…… “陆明森!” 我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绪复杂得无以复加。 第四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雷鸣闪电,很快就暴雨肆虐。 陆明森,我的丈夫,他就屈膝半蹲在我面前,长久的注视,我依稀可以从他英俊的脸上看到昔日温情,但我终于明白无害的温情里蕴藏着多么可怕的东西,他就宛若夜空中的苍鹰,带着傲视一切的强势,随时随刻都能轻易将我置于死地。 豆大的雨点细细密密地将我淋得全身湿透,陆明森身后则有司机过来给他撑了把雨伞。 我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向他。 陆明森微微闪身,很轻易的避开我的手,再看我时,削薄的唇冷酷地抿起,“不需要我帮忙了?” “陆明森,你这个混蛋!”我抓住他的衣袖,厉声咒骂,连日来的压抑令我再也控制不住积压的情绪,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了。 陆明森狠狠的甩开我的手,显然他没有耐心看我发脾气,他居高临下的瞥着我,极度冷静的告知我,“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家,二是送你回医院继续接受治疗。” “回家?回哪个家?” “当然是陆家。” “不,我要回娘家。而且,我永远永远不想再看到你!”我倔强地站起身,脚踝处疼得要命,但我仍是倔强的咬牙忍住,转过身往下山走。我发誓,我会去告他,我会用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我会…… “你可以回娘家,但是我保证你这一走,将永远见不到孩子。”陆明森仅用一句话,就抓住了我的命门。 我的脚步猛然顿住,回过头时,我看到陆明森特别冷酷绝决地坐进了车子里,并给我一个重重的关门声。 我站在瓢泼的大雨里,泪水再度盈出眼窝。 司机撑着雨伞跑过来,“太太,上车吧。” 陆明森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用孩子当威胁,所以他一直等到我生下女儿,才让情人曝光,一方面包养情人,一方面又把我囚禁在家给他撑门面,这男人到底是丈夫还是债主啊。 事到如今,为了我那刚出生的孩子,除了乖乖就范,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我伸手抹了把脸,快步坐进车子里。 陆家。 客厅里灯火通明。 我跟着陆明森走进来时,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无比陌生,连佣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强烈的好奇。 特别是柏雅看到我走进来,她抱着孩子,喜笑颜开的迎上前来时。 对着陆明森惦起脚尖送上一个香吻,而陆明森甜笑的配合。 两人幸福对视的笑靥赤裸裸的刺瞎我的眼。 “陆明森!”我猛地大叫一声,成功将所有人的视线全聚焦在我的身上。特别是柏雅,她看向我,眼里的明艳瞬间转为晦暗。 仿佛我是突然闯入她幸福生活的第三者。 我张了张嘴,心痛到了极点,痛到了无言以对。 “爸爸……爸爸,” 那个叫陆耀祖的孩子,伸出小手跑了上来。陆明森弯腰将孩子抱起。 如此场景直把我的三观都碾碎了,我不忍观看这种父子亲情的戏码,逃一般地跑上二楼卧室。 推开卧房房门,屋子里漆黑一片。 孩子呢!孩子呢? 我找遍了二层的每一个房间,都没有看到女儿的影子,我突然怔住,柏雅在家里俨然成了女主人,她怎么会善待我的女儿呢。 我开门跑出去,在拐角处与正上楼来的陆明森撞了个正着。 “我女儿呢?”我慌张地抓住他的手臂,神经脆弱得快要不堪一击。 陆明森垂眸看着我,弯腰将我抱起来,快步向着卧室走。 其间,我发狂地对着他又拍又打,我甚至发现看不到女儿的我,真的疯了,被他们逼疯了! 陆明森把我放到浴室门口,打开房门推我进去,俏皮地挑了下眉,戏谑地告诉我,“你先去洗洗,都有味了。” 有味了!现在有味道重要吗?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劳什子。 我的孩子找不到,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气得满面是泪,再开口嘴唇都是哆嗦的,“陆明森……你要还是个人,就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她那么小,甚至还没吃过我的奶,你不能这么残忍对侍她。” 陆明森的回答却是云淡风清,跟我的状态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他目光很直接地投向我的胸前,“我已经给孩子找了奶妈,那奶妈的奶水绝对比你的要多,何况,哺乳会令乳房变形,会影响我们的性生活质量。” 陆明森的话把我雷得说不出一个字。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性生活…… 第五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浴室门前,我瞪视着他,恨不能用眼神就千刀万剐了他。 “陆明森,你还是人吗。” “是人,还是你男人。”陆明森用他幽深、深不见底的视线瞥着我。 “你想让我在这个家里,与那个女人一起,二女伺一夫?”不耻的想法,为人不耻的念头,我即使是说出来,都咬破了嘴唇渗出血。 陆明森寻思了半秒,然后就厚颜无耻地耸了下肩膀。 忍无可忍的我,抬手狠狠的甩向他的脸。 预期的响声没有到来,陆明森只微偏头,二次躲开了。 我的手沦陷在半空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有人说,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软肋;也有人说女人的泪是为得到男人的宠爱而流。 可有没有人说过,一个妻子的泪水,更多的是换来的丈夫的熟视无睹和漠然。 陆明森看也不看我,他我行我速地迈步向衣柜前走过,自顾自从里面拿出一套男士睡衣,然后开始脱掉身上的湿衣服,不咸不淡地缓缓道:“原本我想你洗干净之后,让吴妈把孩子抱过来的,可是……你好像不愿意,那么……就等你愿意的时候再说孩子的事吧。” 我用力的闭起眼,极力地压抑想要爆发的情绪,从齿间挤出两个字,“我洗。” 陆明森出去,关门声传来,我呆滞地环视了这间写满我婚姻生活的卧房,每个角落都有幸福时刻留下的点点滴滴,现在看来却是充满了欺骗的牢笼,就连婚纱照里的笑容也是极尽讽刺。 脚踝处的疼痛令我整个人都无力的倒下去,强烈的窒息感令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陆明森泰然自若地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但就是这份平静,更令我感觉恐怖。 半小时后,等我从浴室出来,我看到陆明森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头发微湿,身上穿着干净的丝质睡衣,双手撑在颈后半敛着双眼看着我。 我一步一步走近大床,脚步停在床前,跟他保持着一米距离。 “这个是给你的。”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到地板上摆放着一只精致的大盒子。 “那是什么?” “是礼服。” “为什么给我?” “明天家里开party,会来一些客人。” 我一动不动地冷冷地看着他,“陆先生,你是想要我这个‘疯子’去招待客人吗?你为什么不让你的新欢去迎接你的客人哪。” 淡雅如雾的灯影下,他的发丝微微泛着湿,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我一天没放你走,你就还是我太太,就算你疯了也一样。” “你的女人?……”我屏息看着面前的男人,胸口沉闷,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可是,漫长的三年夫妻生活,枕边人却越来越陌生。 我缓缓将手指上的婚戒取下来,轻轻地举到面前,然后当着他的面,手指一松,戒指跌扔在地。“陆明森,我们俩完了。” 陆明森双手环在胸前,冰冷的视线随着我的动作缓缓掠动,瞟着我的眼神寒气袭人,“如果你还想看到孩子,就换上睡衣躺过来,继续做我的女人。如果你能下定决心不管孩子的话,现在就可以收拾行李离开这。” “我是孩子的亲生母亲,能不能见到孩子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然后我转过身向外就走,身后传来陆明森冷冽的语气。 “从你踏出这个房门开始,孩子就会被送到国外,而且我也有能力让你永远看不到她。” 我迈开的脚步骤然僵住,“你,你……真卑鄙。” 第六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陆明森从身后拥住我,伏首于我的项肩,火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令我打了个哆嗦。 “好香,”他说着推着我向床前移了一步。 这样的亲昵令我心尖震颤,我感觉自己僵硬成了木桩,“陆明森……” “嗯……”他在我耳边轻应。 “一直以来,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是玩物吗?” “……你是我妻子。” “你恨我对不对。” “你为什么不想我其实更爱你呢。” “无论是爱是恨,还是别的什么,你玩够了吗?” “还没有。” “折磨我的事,就那么令你兴奋吗?” 突兀地,陆明森放开我,我依旧木头一样立着,看到他掀开被子躺上床,然后再也不看我,“如果你还想看到孩子的照片,就换上睡衣,躺过来。如果你不听不看了,现在你就可以收拾行李,离开这。” “我是孩子的亲生母亲,能不能见到孩子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然后我转过身向外就走,身后传来陆明森冷冽的语气。 “从你踏出这个房门开始,孩子就会被送到国外,而且我也有能力让你永远看不到她。” “你,你……真卑鄙。”我的脚步停在门内,怒瞪床上的男人,气息已经严重不稳,并且开始结巴,“你……为什么不去跟你的新欢睡,你为什么没完没了的折磨我,难道你想看到我死了才甘心。” 啪,陆明森直接连灯都关了。 泪流满面的我隐入到无尽的黑暗里。 许久,许久,我站在门前最终也没能踏出这扇门。 最后,我很没出息地走到了床前,拉开被子,屈辱地躺了下去。事实上从我怀孕到现在,我们没有乌山云雨的事情,婆婆总是以我这胎有些弱为理,让她的儿子睡到了客房去。 这样更加的成为了他和柏雅吧,其实也不是,他们的孩子已经一岁多了。 委屈深深的屈辱感令我抽泣着缩成了一团,被子里,我感到自己被他强有力的手揽入了怀里,我抗拒地挣扎,可是,在两具身体争执和摩擦中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居然还有心情起反应,硬棒棒抵着我。 男人果然是用下体思考的动物,是禽兽。 黑暗中,我抓住他手臂狠狠的咬下去。 那之后,我听到他吃痛的闷哼声……也感觉到了点点疲软下去的身体。 渐渐的,我不再挣扎,他也没有强迫,我们还像正常夫妻一般同床共枕,但我感觉到原本脆弱的心脏似乎开始变得坚硬,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同床异梦的状态。 熟悉的气息充斥于空气中,钻入我的鼻息间,脑海里浮现出他和柏雅奋战在床的许多场景……此时此刻,我对他的烦感和愤怒已经到达到临界点。 “明森,”我放缓了语气,很无力很疲惫地叫了他。 “嗯。” 他的回应很快,很轻亦很柔,我才知道他跟我一样睡不着。 我不知道这个城府如此深,如此善于隐藏真心的男人,处在这样的暗夜里是否可以稍微的卸下伪装,与我真诚相对,哪怕是片刻。 “我和你离婚,你娶她吧。” 第七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我感觉陆明森搂着我的身体微僵,紧接着,我的身体被他强有力的手臂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等我的身体完全平铺在他身下时,我的目光对上他的眼,他双眼已经渡上一层寒霜,那眼里的可怕情绪令人不寒而栗,我突然发现,那双眼里有恨意,恨不得把我撕碎的戾气。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你……你要干什么?” “你……” 突如的尖叫声犀利地传进耳朵里,我看到陆明森的嘴巴动了动,但遗憾地被尖叫声没过,没能听到。 这声尖叫来自女人,我和陆明森同时一惊,一惊之后他迅速披衣下床,我坐在床上看着他匆匆跑出的急切背影,觉得离婚这个决定是正确无误的。 我和他从错误的开始而开始,到错误的结束而结束。 几番没有休止的纠缠,也该有个了断了。 我疲累地缩回被子里,结果,陆明森跑出又折回来,还将很重的烟气带进来,我被呛得咳嗽起来,他则相当粗鲁地掀开被子,曳我下床。 “怎么了?” “楼下着火了!”他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走,我反应过来甩开他。 陆明森回过头,诧异地眼神看向我。 “孩子呢?孩子在哪?” “孩子……孩子在院子里。”他眨了眨眼告诉我,这时我推开他,第一个冲出去。 院子里,婆婆、柏雅抱着孩子,管家助理等人都已经逃出来,大家面色焦急地站在院子里。 我的视线在每个人中找了又找,寻了又寻,居然没看到吴妈和我女儿的影,回过头,客厅里已经是火光冲天,我顿时急了,心跳宛若雷鼓,含泪跑到陆明森面前,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我女儿呢?你不是说她在院子里吗?为什么没有?她在哪?你快说,”我急得泪花迸射,抓着他我的语气近乎哀求,“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 陆明森看着我,任由我抓着衣领,他清楚,结婚三年来,我从未求过他,我以为他会心软,可是,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另一种情绪。 他缓慢掠动的眼波中快速闪过一狡黠,嘴角也邪惑地钩起,告诉我,“老婆,别激动,放轻松!” 我愣住,被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摄取了所有神智。 救火车从身后呼啸驶过,消防员娴熟地动作都没能吸引我的目光,因为此刻,我已经被陆明森紧紧的抱住,就在这个夜晚,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他又开始表演了。 陆明森抱着我,深情的样子,仿佛我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宠物。 “陆明森,你够了?”我被他搂得呼吸不畅,开始拼命的挣扎。 这时,又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走过来,“陆先生,你是第一个发现火情的吗?” 陆明森点点头,“我睡到半夜,发现我太太不见了,我下楼找她,结果发现她把厨房点着了。” “陆太太?”制服男惊讶地目光被他搂在怀里的我。 我大脑忽忽悠悠,突然就明白了陆明森之前眼神的变化,那根本就是一种算计。 胸中怒火纵横,“陆明森你混蛋你,你诬蔑诽谤,你不是人。” 陆明森很无奈地看着我,“老婆,你别闹了,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是病人。” 第八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我没病!” 陆明森宽容地抱着我,长臂环着我的脊背,轻哄地拍着,语气温柔甜腻:“好的,宝贝,老公知道,你没病,放轻松,深呼吸……” “呼个屁,陆明森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么折磨我是要怎么样?” “老婆,我爱你,乖乖的。” 我越是怒火中烧,失去理智,他越是四两拨千斤不羞不臊地陪笑脸演绎出一个五好丈夫的样子给人看。 就在我急怒得直翻白眼的时候,院子里又开入一辆车。 我的婆婆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亲自驾车来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婆婆并没有跟我们住在一起。但尽管如此,婆婆的管家婆作风一如既往,我家的大事小情都是她在掌控,甚至是家里的财政大权也都是被她掌控着。 在这个深秋的夜晚,婆婆身穿着睡衣,睡衣外是件宽大浴袍,很显然她是在睡梦中被唤来的,因为太匆忙,她甚至没换衣服。 婆婆身后永远跟着两个年轻的助理,远远走来浩浩荡荡的。 “儿子,怎么回事,怎么起火了。” 陆明森抱着我还没开口,柏雅小跑着跟过来,满面的惊慌,“妈咪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 “傻孩子,出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婆婆看向他儿子怀里的我,很厌恶地横过一眼。 妈咪,什么时候起,她们已经母女相称了。 我用力推了环在胸前的胳膊,陆明森像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松手。 “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妈你不用担心。”陆明森终于开了口,对着婆婆咧嘴一笑。 “怎么会起火呢。” “当然是您的儿媳妇干的了。”柏雅不说话,肯定有人把她当哑巴。所以她忙不迭地告状。 婆婆和柏雅冷眼看着我,“又是你,明森,你还等什么,快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人。” “火不是我放的。”我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难道她们又要故伎重施? “不是你还会有谁?”婆婆看向她的儿子,“明森,你说该怎么办?” 陆明森垂眸,我亦是抬起头与他对视,我发誓要是他纵容她们的想法,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他。 “暖心情绪确实不太稳定,叫他们来也好。” 陆明森的话再次打击了我的心。我看着他,发觉一切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了。 “那我来打电话,”柏雅得意地开始打电话去了…… 我就那么怔怔地看着陆明森,我瞪着他,瞪着……直到有医生跑过来。 陆明森把我放到担架上,然后他语气极轻地在我耳边,“老婆,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我躺在单架上,心如死灰,“这一针打进我的身体,我们的情份也完了。” 陆明森半蹲在我身边,久久地凝神,看了我好一会,起身时,他对着医生微笑,“你们开始吧。” 我全程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躺着,任由着他们给我注射。 我眼睁睁地看着陆明森,他也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注射镇定剂,这一刻起,我清楚的感觉到我们三年的夫妻情份正在消失殆尽。 火情不大,也不小。 火势最初是从厨房燃起的,进而发展毁掉了整个客厅。大家都以为这场火是因为我的发疯而起的。但是我心里最清楚,这场火,始于柏雅的‘嫉火。’ 不难想象,家有二妻共处一室,岌岌可危的婚姻里发生什么奇葩的事情都不足为奇。 那之后,我病了,一连好几天烧得很厉害,我不思饮食,即使吃了,也会吐提,每天昏昏沉沉的睡着,感觉自己真的病入膏肓了。 隐约间,陆明森似乎有过来看过我,他拉着我的手叫我的名字,我眼皮沉沉,不愿意做任何的回应。 到后来的一天傍晚,吴妈来了,她抱着我的女儿给我看。 我勉强睁开眼睛,发现,女儿已经跟出生时有了很大变化,粉嫩的小脸胖嘟哮的,笑起来的时候真可爱,那晚破天荒的,吴妈没将女儿抱走,还把女儿放在我的身边。 第九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我不知道是陆明森良心发现还是不想我病死在他家里。 距那次火灾之后,我的爸爸和继母有过来陆家看望我,但是他们并没有上楼来看我,而是从婆婆那里得知我得了抑郁症,还发疯纵火后,向陆家人道歉了。 我的父亲本意是想接我回家休养一段时间,但是继母以家里装修为由,不肯让我回家,而且陆明森也以不想我放弃治疗为由,拒绝我离开陆家。 于是我的父亲也就作罢。最后,父亲和继母连上楼看我一眼也没有就告辞打道回家了。 我跟父亲的感情极浅,因为我妈妈是在怀着的时候被我奶奶赶出家门的,我回到父亲身边时,已经在上大学,而因为母后死得凄惨,我内心对父亲是无法原谅的。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我每天跟女儿在一起,我亲自给她换尿布,亲自哄她睡觉,亲手给她沏奶粉,日子真是过得好快。 还有一件事,令我更清醒,陆明森与柏雅两个人,每天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一起在院子里散步,他二人俨然成为真正夫妻,嚣张得视我为空气。 其间吴妈会过来帮我照顾孩子,但是她谨慎地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但却在换尿布的时候,把一张小纸条塞给我,还向浴室的方向瞟了瞟。 我在浴室里打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你不要一味的跟先生怄气,那样的话,你跟孩子都会受苦。 我将纸卷握在掌心里,心中升起了别样滋味,一方面我感谢吴妈,若是没有她的细心呵护,我的宝贝怎么会被照顾得那么好;另一方面,我感觉到差异,屋子里明明没有别人,吴妈为什么还要写纸条多此一举?难道在我的卧室里有监控? 后来,在夜晚最漆黑的时候,我还真的在屋机的小角落里,看到了一屡红色的灯光。我的卧室里居然被人安了微型的摄像头。如果此摄像头是陆明森安的,那么我白天的一切活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越来越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因为我的懦弱,我眼下的路是越走越窄,而陆明森包养小三这条道,却是越走越宽了。 可我之所以隐忍,是因为我还想多点时间与女儿相处,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这天上午,我正在给女儿做抚触按摩,小宝贝小胳膊小腿乱蹬地样子实在太可爱,我怎么看也看不够。 婆婆就那么推门闯了进来,将一包东西狠狠甩在我床上,我向那东西看过去,发现是超大盒的避孕药,我的脸色立刻沉下去,好心情也被破坏得一点不剩。 “陆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决定离婚的那刻起,我已经不愿意叫她妈或是婆婆,一个可以容许小三进门的婆婆,本身不值得我尊重。 婆婆本名尹之睛,手里经营着二十多家大型健身房,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她对人对事都要处于掌控权,拥有主动权,这一点倒是完全的传给了陆明森。 “明森说还不想那么快跟你离婚,所以,我把这些避孕药给你送来。” 我看也不看那药,冷笑一声,“您拿回去吧,我不需要这个。” 婆婆立刻瞪圆了眼睛,“你不需要这药,那你想用什么?用套子吗?” 我挑了下眉毛,懒得跟她说我死也不会让他碰到我,说了她也不明白,因为我们活在不同的频道里。 我继续给女儿按摩。 尹之睛很有经验地告诉我:“我告诉你,你不能让我儿子用套,那样他会快感不够!” “既然你担心你儿子快感不够,就让他去那个女人房间好了,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尹之睛看了我一肯,嘴角咧开,“柏雅又怀孕了,现在坐胎还不太稳,不适合房事。” 我双手微僵,而后头也没抬起看她,“柏雅还在哺乳期吧。”我没记错的话,我上次还看到她抱着儿子在院子里喂奶,这才几天,又怀上了。陆明森你功夫真不错。 “是啊,柏雅这孩子还真是会生养,这一胎若再是个男胎,那可是为我们陆家立下汗马功劳,是陆家的功臣。”尹之睛说得得意,完全不顾我的感受。紧接着看我时,就是眉宇深陷,“你跟明森既然早晚都要离婚,伺候完我儿子之后,就记得要吃药,做好避孕,也省得离婚的时候麻烦。” 她甩下一句话,就夺门而出。 我看着那盒子药,猛地起身抱起来,然后将所有的药片倒进了马桶里。 我想,在尹之睛和陆明森的眼里,情人是宝,妻子是草;情人是生活在天上的,妻子是生活在地上的;情人是放在心里的,妻子是放在家里的;情人是自由的来去如风的,妻子是在家里任劳任怨随便侮辱的。 我终于忍不下去了。我把孩子并给了吴妈,之后我去沐浴后,特意把自己精心收拾了一下穿戴整齐。 我拿了包包,包里面放着陆明森的副卡,这张卡我从来没有用过,现在想来,我那么简省实在没必要。 我走到门口时,受到候在门房里保安地阻拦。 我看着那道铁门,之后,我很理智地脱下高跟鞋敲碎了窗玻璃,对着里面的保安笑道:“你现在就给陆明森打电话,告诉他,我今天要出去逛街,要是拦着我,我还会放火把陆家大宅也烧掉……” “哟,陆太太你又要发疯了吗?” 我回过头,看到柏雅一身紫色的连衣裙,得意洋洋地走过来。 第十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我浅笑着看向她,“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老公的泄欲工具来了。” 一旁的几名保镖一听我的话,忍不住哄笑。 柏雅顿时恼羞成怒了,“莫暖心,陆明森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都这样你还赖着不走?” 我勾唇而笑,“我确实不想跟姓陆的过了,但是呢,他死皮赖脸的不肯跟我离。这你叫我怎么办?柏小姐要是够本事,就帮我劝劝我老公,别总抱我大腿不放,赶快离了吧。” 这时,一名保安把拨通的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时,就听到陆明森严肃低吼的语气,“你说我抱你大腿不放?” 我,“呵呵……”轻咳一声,“听到了你还问什么,正好,柏小三就在我身边呢,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跟我离?” “……”换对方沉默。沉默过后,凌冽邪气地告诉我,“改天真得好好抱抱你大腿,免得担虚名。” “陆明森你别没正经的,我可是很严肃的,”我抬眸,看到柏雅正歪着身子恨不得把耳朵都贴过来听听陆明森怎么说。于是我把手机送到柏雅耳边,放大了声线,“人家可是有了身孕,正等着你娶呢。” “你别闹了,既然在家里闷得慌,就出去逛吧,但让人陪着你。” 柏雅清楚地听到了陆明森的声音,然后就骄傲地别开别。 于是我故意笑道:“哦,你不愿意娶她啊,什么?杂种就是杂种?怀几个没什么区别,诶,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陆明森警告地叫了我的名字,“莫暖心!” “好吧,我知道了。” “让人陪你去。” “行。” “嗯。” “等一下。”在他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又补了一句,“老公,晚上我下厨做点家常菜,你必须五点前到家。” 电话里停顿三秒,之后,他又嗯了一声。 柏雅气得抓狂,“明森才不会这么说,是你编的对不对。” 呵呵,我低笑,从包里拿出水果刀,明晃晃的握在掌心里,不紧不慢地把玩着,笑着开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疯子,而我听说,疯子杀人是不用负责的,柏雅小姐怀了孩子,可千万不要着惹我,否则万一孩子掉了,我老公可是会把你扫地出门的哦。” “你,你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柏雅明明气得跳脚,但却又努力表现出气度,这矛盾的样子,挺滑稽的。 我半眯起眼,笑看了她脸上的压抑着的怒气,将手里的刀子放回到包包里,“柏雅小姐好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在这个家里,我是陆太太,猪?我只是吃猪的老虎,换言之就是陆家的女主人,而你……猪罢了。” “你们去把车开出来,陪我逛街去。” “好的,太太。” 我迈着方步上了车,保镖殷勤地关上车门,透过墨色玻璃窗,我看到柏雅站在门前,气得脸色铁青,可她却拿我没有任何办法,原来,小三也不过如此,一旦没有男人撑腰,分分钟就被弃若敝履。 “你等一下。” 就在车子快开起来时,柏雅跑上来,并且拉开车门坐进来。 “你干什么?” “你不是逛街吗?正好,我也有好多东西要买。”柏雅非要跟着我,我倒是觉得更要小心谨慎了。 我眯着眼睛看她,柏雅一幅死不下车的样。 “那好吧。随你便。” 我做陆太太这么久,还从没有放肆的大买特买过。 一楼女装部,二楼女鞋部,三楼皮包卖场,我都没过,而是直奔珠宝黄金区,我心里还记着假婚戒的仇呢。 我趴在柜台前看着珠光闪闪的首饰。 陆明森能用假婚戒求婚,我宝贝似的戴了三年,如此羞辱,这个仇今天我要报。 于是我在柜台里选了三套钻石首饰,每套均价在两三百万之间,全部用陆明森的金卡结算。 在收银小姐殷勤的介绍中,我眼前浮现出,陆明森看着手机上接二连三提醒消费提醒,眉头紧锁的样子,心头就一阵痛快! 可是,导购小姐拿着卡走过来,脸色由热情转变疏离。 “这位女士,您这张卡有最高一万块的消费限制,所以您,您看……是不是换张卡?” “什么?一万块的消费限制?”我将那张卡拿在手里,心头悲愤交加。 “哈哈哈,”柏雅豪不顾及我此刻的心情,大笑着走过来。 “看来你这个陆太太当得,不仅憋屈,还窝囊!”柏雅抬手撑了腮帮,“要不要我给明森打个电话,帮你求求情,把消费额提高提高。” 我将卡装回包里,估计一辈子也难忘这个尴尬瞬间,陆明森再次给了我这个正妻一个来了一个狠招,我拿着他的副卡,却被限制了最高消费额度。如然是防火防电防闺蜜,连老婆也不放过。 但在柏雅的面前,我没必要自哀自叹,我让小姐把首饰收起来。 转过身笑看柏雅,“我老公是国际娱乐经济公司的老总,他的钱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就算是离婚,也有一半是我的,这点别人是气不来的。” “真的吗,我看未必吧,我的儿子……”柏雅不咸不淡地说着,被我猛回头截住,“婚外生子属于重婚罪,你要是不想看着陆明森进监狱,就最好闭紧你的嘴,毕竟情妇是见不得光的。” 我微微一笑,然后不受影响地独自走开。 之后我到了女装部,选了一套裙子和一只新手机。 而柏雅估计今天没有欺负到我,心里不通快,要用购物发泄,独自一人往童装部去了。 我到一层的咖啡厅休息,并用新手机打给大学时的闺蜜赫山雪。 不出意外的,不到二十分钟,赫山雪就匆匆赶到。 赫上雪,远远过来,兴奋地向我招手,她一身橙黄色薄羊绒大衣,下配短靴牛仔裤,蓬松的卷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一路走来,笑容明媚,一看就是恋爱中的幸福小女人状态。 我看着她,心生羡慕。 赫山雪路她的男朋友是初恋到现在,已经有五年感情了,据说他们打算年后完婚的。 “暖心,你这些天怎么消失了,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说是空号,你换号码也不告诉我。”她坐下来,小嘴就巴巴地开始追问。 我看着她,一时竞然不知从何说起。 赫山雪与我对视一会,笑脸转成担忧,“暖心,你没事吧。” “陆明森出轨了。” “靠!”赫山雪手包砸在桌面上,一脸愤怒,“你们才生下孩子几天啊,他就敢出轨!” “小三就住在我家里……”我握着勺子,轻搅咖啡,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像是说别的事情,哭过闹过伤心过,渐渐的反而淡定了。 “我去,陆明森这么变态,心宝贝,怪不得你瘦这么多,原来是受了委屈了。”赫山雪坐到我身边,极大咧咧地抱住我的肩膀,将我搂到她怀里。 我顺势将头靠在她肩膀上,淡淡开口,“所以,我要离婚。” “离,必须离。”赫山雪豪情万种地说着,我靠在她肩膀上闭起眼睛,感觉眼底泛起了湿气。 “而且,我不会放过陆明森这个坏家伙的,居然敢这么欺负你,当初他求婚的时候我还记得很清楚,他蹲在地上,说过会要珍爱你一辈子的,现在这才几年,就小三进门……暖心,你不能哭,你要坚强起来,好好的收拾那对狗男女。”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悄悄塞到赫山雪的手心里。 赫山雪愣了一瞬间,警惕地向临桌的保镖看了一眼,“这是?” 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这是我收集的那个孩子的头发和陆明森的牙刷,你帮我送到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反击虽然来得迟了些,但却是必不可少的。 第十一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好,这件事交给我。”赫山雪握着纸袋不动声色地放进包里。 “心宝贝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就算是你离开陆家,就搬来我的小公寓里来,闺蜜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吗。” “山雪,谢谢你。” “总之,对付那对渣男渣女,你心别软,手要硬,态度要灵活,神经要坚强。等对付完了小三,回来再收拾自己家里那个无耻的男人,到时,是留是休,还是要看你自己心意!” 我用力的点点头,即使我的婚姻法再糟糕,也会留最后的尊严,不会让自己由怨妇变哀妇。 “那就好,你一定要收拾证据,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赫山雪说着眼珠子一瞪,“对了,你有没有给乐枫电话,她可是大律师,一定能给你这方面的提示的。” 山雪说着就要摸手机,被我拦住,“乐枫是陆明森公司的法律顾问,我找她恐怕会令她为难,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告诉她。”沈乐枫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同寝室的闺蜜。 “那也好。”赫山雪点点头,向来是粗中有细的山雪,此时成为了我的支柱。 她抿一口咖啡,“接下来去哪里?要不要我们一起去唱k?” “好啊,唱到四点钟,我就回家做晚饭。” “你还做晚饭?”我挑挑眉毛,“还不到摊牌的时候。” 赫山雪反应了一下,拍了我的肩膀,“好样的,能屈能伸,不给咱姐妹丢人。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看韩娱新闻?” “什么?”我真有点跟不上她这跳跃式的思维,我哪有那个心情和时间看韩娱新闻。 “那你真应该看看,”赫山雪用别样的眼神扫视我,之后就拿起包,从里面抽出一张cd,甩给我,“这是最新出道的韩国组合,曲风劲爆,你一定得听听,看看。” “好吧,”我笑着将cd装进包里,没什么心思细看。 之后的两个小时,我和山雪在ktv做了回麦霸,我连嗓子都喊哑了,连日来的郁闷终于得到了些释放,其间我们还喝了点洋酒,回到家的时候,我感觉脚步虚浮,如同走在云端。 陆明森一身黑色,慵懒地端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黑琉璃似的眼底迸射出凛冽地寒光。他看着摇晃着走路的我。 我同样地看向他,直觉得他天生给人遥不可及的不接地气气质。 “老公,我回来晚了。”我半弯着笑眼对他招了招手。 陆明森眉宇微微拧起,“你喝酒了?” 我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打着赤脚走进客厅,走到他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到他腿上,一阵头晕目眩,令我把脑袋搭在他肩膀,“是啊,太久没出去,见到山雪我高兴,” 生下孩子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年怀,一年生,好不容易生下来还得做月子,一般生完孩子都会增重许多,但是我托了他和小三的福,瘦了二十斤,一下子胖子重回到苗条美人的队伍里。 陆明森手指弹到我顶心,“你让我五点前回家,自己却在外面玩,说好的家常菜呢?”一幅我是大爷的样子问我。 “菜在这呢。”我指了下地上的菜篮子,“我换身衣服就开做,今晚保你吃上家常菜。”酒,真是好东西,它能麻醉精神,能让我最少在此刻暂且忘记他已出轨的事实,能让我把痛苦放在一边,跟他开周旋。 陆明森看着我的笑脸,出神,我不吝啬地迎着他的目光,笑出两个酒窝来。 但我很肯定的是,他永远不会知道我笑容背后的心情有多苍凉。 我起身去拿篮子,被他猛地压倒在沙发上,火热的薄唇压上来。 “唔……”我挣扎,但是不管用,越想推开他,陆明森越是来劲。 狠狠的吻住我…… 两道呼吸急促交缠,热吻正当时,婆婆和柏雅回来了…… 第十二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我发誓,当婆婆和柏小三看到我们热吻时一起石化了。 陆明森停下来,我勾着他的脖子没松手,陆明森的大手揉了下我的发心,嘴角邪气地微扬,“乖。” 我故意,以舌尖舔唇,然后不太乐意地松开手。 半小时后,我做了两菜一汤。 没吃上几口。 柏雅花蝴蝶一般地飘过来,她先是搂住陆明森的脖子,再端详桌上的菜,“南瓜海鲜汤、红烧鱼、蛋炒柿子,这都什么玩意啊,是人吃的吗。” 我夹了块蛋放到了自己嘴里,用力的嚼了嚼,“老公,她说你不是人。” 陆明森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下。 “明森我没这个意思。”柏雅忙低头发嗲。 “是嘛!”我快速将碗里的饭扒进嘴里。然后站起身来,直接将桌上的几盘菜全部端起来。 “你干嘛?我还没吃完。”陆明森不满地看向我。 “我的菜不合你的胃口,那就让你的小情人亲自做给你吃吧。”我补刀一句,“想必她的菜一定堪比大厨。比我好一万倍。”之后就毫不手软的把他面前的碗筷全收走,利索地将剩菜倒进垃圾桶,解下围裙,转身上楼,可我还是听到柏雅的酸话。 “明森,你老婆这是甩脸子谁看啊,明知道我不会下厨,故意的给我难看吗。” 我的脚步停下来,回过头,语调却变成吼,“我就是爱甩脸子给我老公看,你看不惯可以滚蛋哪!” “你……”柏雅脸上渡上层层乌云,用力的推了推陆明森,希望他给她撑腰。 我眼神犀利地瞪向他,我等着他站出来给小三撑腰,可是我等了数秒,他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经久而神秘地。 最后,我也懒得再等他有什么举动,扭头上楼,楼梯也被我踏得当当响。 他陆明森连个屁也没放。我想他是玩中庸之道吧,不偏不倚,两头不得罪,可是一个家庭一个婚姻,容不下两个女人外+强势的婆婆呢。 回到房间,我从柜子里拿出睡裙,其间,我扭头瞪向屋顶安装的摄像头方向。突然觉得,这个摄像头也有可能是柏雅偷偷安装,用来监视我和陆明森之间,这说明她其实多可怜可悲没自信。都说困难像弹簧,其实面对小三也是如此,你弱,她就强,你强她分分钟弱暴。 我在浴室里泡了个澡,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发现陆明森正衣冠楚楚地靠坐在沙发里手中握着只红酒杯自酌自饮着。 我看着,慢慢的绽开笑靥,然后给他拿了套睡衣,放到床边。 陆明森原本清冷的眼神定在我身上,渐渐升了温度,落在那睡衣上。 “我放了洗澡水,你去洗吧。”我对着他笑说着,然后抱了枕头,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陆明森疑惑地起身拉住我。 “我去陪女儿睡。”我语气自然,完全没有斗气的意味。可是听在陆明森的耳朵里居然变调的。 他大手微用力,将我滞入到他怀里,然后将我圈在门板上,手指捏了我的下巴,眼里浮起笑意,“你吃醋对不对!” 我半眯起眸子,怀疑自己看错了,陆明森居然在笑,挺开心地样子。 “陆明森,眼看着两个女人为你搏命厮杀,心里是不是有种掌控的得意感?” 陆明森反应了一秒,然后就簇拥着我,把他的身体重要都施夺到我身上,说话的语气低柔暧昧,“莫暖心,你终于有所动作了,我能不能理解成你不想离开我,是你想抱的在腿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谁知道呢。”他的小腹贴有我身上,分分钟起了变化,我心里反感,双手推在他胸前,用力的推开他,他居高临下的俯低脸,与我来了个颈鸳鸯的画风,这令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似像是打情骂俏,我的表情是严肃的,因为我实在笑不出来。更没心情拿自己的底限哄他玩。 可是下一秒,我想到了回来的路上,我收到沈乐枫的短消息,她是从赫山雪知道的事的,她告诉我:弄清自己的心是想离还是不离。离的话收集证据,不离要收老公的心。 我抬眸目光投向面前的男人,双手落到了他的腰间。 第十三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我双手落在他紧实没一丝赘肉的腰间,陆明森的身材是极好的,一九0的身高,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如果他去做男模的话,肯定是男模中的超模,男神中的超级男神。 “明森。”我仰头望着他,发现这一刻,他看我看的眼神静谧如海,幽暗神秘深不见底。 “嗯?” “你现在还爱我吗?” “当然。”陆明森眨了下眼,对于这一点,他和我都没有怀疑过。 “那你呢?” “我……”我眼神闪烁着不想回答,结果下巴被他大手钳住,强制性地与他对视。 “我当然,也爱你。” “哦?当真……” “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明森,你另外给柏雅安罢一个家。我真的没办法跟你的情人共住在一个屋檐下。” 陆明森凝神,深邃的眼神像是洞察我眼中的微细变化,骨指齐齐用力,把我下颌骨掐得生疼,“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在外面包养女人哦。”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陆明森,事到如今,你做什么离谱的事,我都接着。 陆明森犀利的眼神紧紧的落在我的脸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但我想他最后是失望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尽管我们快同床共枕三年,还是没能交心,反而越走越远。这是多么悲哀的情型啊。 “我知道,你和妈都舍不得那个孩子,我想过了,如果柏雅同意,我愿意收养你们的私生子,我会把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抚养。这也是我的底限了,陆明森如果你同间,我们的婚姻继续,如果你不愿意,我跟你离婚,你娶她为妻,但是前提是孩子的抚养权要归我。”说出这些话的同时,我感觉自己入戏太深,胸口闷疼闷疼的,就连眼泪也落了下来。 陆明森指尖抹掉我脸上的泪珠,双手捧起我的脸,他低头,火热的呼吸喷到我的面颊。 我微微垂眸,克制着推开他的冲动,脑海里闪现出柏雅得意地脸,孩子天真的笑。我心头清楚地发现,就算陆明森回头,我的身心再也没办法接纳。 “如你所愿,我会考虑下。”陆明森似笑非笑,冷峻的脸,神情高深莫测。 这就是他给我的回答,紧接着,他仍旧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反而,他捧着我的脸俊脸贴上来。 此刻与他在私密的空间,不同于当众作戏。熟悉的气息,滚烫的温度都令我不可控制瑟瑟发抖起来。 两唇相触,他并不急于抵进,而是温柔不失霸刀地点点摩挲,缓慢征服地辗吻我…… 我从最初的忍耐,到最后被他辗磨得忍无可忍,双手用力的推开他,并且将脸别到一边。 陆明森突然被我推到一边,居高临下睨着我的目光居然是特别的澄澈清明,没有半点情欲,我恍然,原来他在有意在试探。夫妻间失去信任,做什么都是错的,都值得怀疑。 我想,从最初的相遇,就是一场错误。早知如此,何必成婚呢。缘份这东西真是折磨人。 “对不起,太久……太久没有亲近,我……我不习惯……你给我点时间……我……去跟女儿睡了。”我从他身边逃走,可是陆明森却不愿意。 “看来我真的是太久没有好好宠爱你了,以至于你连老公都不适应了。”之后,他拥有着我不松手臂,然轻松一个转身将我抱到了床边,身体也随之压下来。 “我确实做不到,你先放开我。”我伸手抓了下他的头,他的头发挺蓬松的,挺适合做爱的时候乱抓,过去每到动情时我就发狂乱抓,可是现在这头松软被别人抓了,我腻。 我厌! “你是做不到,还是不想跟我做?”陆明森指尖落在我的唇瓣上轻轻的勾描。 我愣了愣,扭开脸,拉紧被他揉乱的衣襟,语调带着怒:“我听说柏雅又怀上你的孩子了,而且不足一个月,就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你跟她还真是没闲着,你刚才吻我的时候,我能想到的都是你跟她在一起的画面,虽然,我也有需要,但是眼下,我心里转不过这个弯,完全做不到。” 陆明森覆在我身上,好看的眉毛扬起来,嘴角荡起笑,手指点上我的鼻尖,“你说你也有需要?” 第十四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你等一下。” 就在车子快开起来时,柏雅跑上来,并且拉开车门坐进来。 “你干什么?” “你不是逛街吗?正好,我也有好多东西要买。”柏雅非要跟着我,我倒是觉得更要小心谨慎了。 我眯着眼睛看她,柏雅一幅死不下车的样。 “那好吧。随你便。” 我做陆太太这么久,还从没有放肆的大买特买过。 可我既然顶着陆太的头衔,不用白不用。 一楼女装部,二楼女鞋部,三楼皮包卖场,我都没过,而是直奔珠宝黄金区,我心里还记着假婚戒的仇呢。 我趴在柜台前看着珠光闪闪的首饰。 陆明森能用假婚戒求婚,我宝贝似的戴了三年,如此羞辱,这个仇,今天我要报。 于是我在柜台里选了三套钻石首饰,每套均价在两三百万之间,全部用陆明森的金卡结算。 在收银小姐殷勤的介绍中,我眼前浮现出,陆明森看着手机上接二连三提醒消费提醒,眉头紧锁的样子,心头就一阵痛快! 可是,导购小姐拿着卡走过来,脸色由热情转变疏离。 “这位女士,您这张卡有最高一万块的消费限制,所以您,您看……是不是换张卡?” “什么?一万块的消费限制?”我将那张卡拿在手里,心头悲愤交加。 “哈哈哈,”柏雅豪不顾及我此刻的心情,大笑着走过来。 “看来你这个陆太太当得,不仅憋屈,还窝囊!”柏雅抬手撑了腮帮,“要不要我给明森打个电话,帮你求求情,把消费额提高提高。” 我将卡装回包里,估计一辈子也难忘这个尴尬瞬间。 但在柏雅的面前,我没必要自哀自叹,我让小姐把首饰收起来。 转过身笑看柏雅,“我老公是国际娱乐经济公司的老总,他的钱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就算是离婚,也有一半是我的,这点别人是气不来的。” “真的吗,我看未必吧,我的儿子……”柏雅不咸不淡地说着,被我猛回头截住,“婚外生子属于重婚罪,你要是不想看着陆明森进监狱,就最好闭紧你的嘴,毕竟情妇是见不得光的。” 我微微一笑,然后不受影响地独自走开。 之后我到了女装部,选了一套裙子和一只新手机。 而柏雅似乎觉得无趣,独自一人往童装部去了。 我到了休闲的茶座休息,并用新手机打给大学时的闺蜜赫山雪。 不出意外的,不到二十分钟,赫山雪就匆匆赶到。 赫上雪,远远过来,兴奋地向我招手,她一身橙黄色薄羊绒大衣,下配短靴牛仔裤,蓬松的卷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一路走来,笑容明媚,一看就是恋爱中的幸福小女人状态。 我看着她,心生羡慕。 赫山雪路她的男朋友是初恋到现在,已经有五年感情了,据说他们打算年后完婚的。 “暖心,你这些天怎么消失了,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说是空号,你换号码也不告诉我。”她坐下来,小嘴就巴巴地开始追问。 我看着她,一时竞然不知从何说起。 赫山雪与我对视一会,笑脸转成担忧,“暖心,你没事吧。” “陆明森出轨了。” “靠!”赫山雪手包砸在桌面上,一脸愤怒,“你们才生下孩子几天啊,他就敢出轨。” “小三就住在我家里……”我握着勺子,轻搅咖啡,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像是说别的事情。 “我去,陆明森这么变态,心宝贝,怪不得你瘦这么多,原来是受了委屈了。”赫山雪坐到我身边,极大咧咧地抱住我的肩膀,将我搂到她怀里。 我顺势将头靠在她肩膀上,淡淡开口,“所以,我要离婚。” “离,必须离。”赫山雪豪情万种地说着,我靠在她肩膀上闭起眼睛,感觉眼底泛起了湿气。 “而且,我不会放过陆明森这个坏家伙的,居然敢这么欺负你,当初他求婚的时候我还记得很清楚,他蹲在地上,说过会要珍爱你一辈子的,现在这才几年,就小三进门……暖心,你不能哭,你要坚强起来,好好的收拾那对狗男女。”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悄悄塞到赫山雪的手心里。 赫山雪愣了一瞬间,警惕地向临桌的保镖看了一眼,“这是?” 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这是我收集的那个孩子的头发和陆明森的牙刷,你帮我送到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第十五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刚进入包房,我就被人迎面抱住。 第一反应我以为是酒品不好的醉鬼走错房间认错人,我奋力推开面前的男人。 男人急忙扯下帽子和口罩,将英俊的帅气的脸露出来。 我这才认清面前的人,“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一旁的赫山雪拍了拍我的肩膀,“暖心,对不起了,他一连七天都守在我公寓外要我帮他见见你,我实在被他磨得不行,所以就通知他来了。” “你该告诉我。” “反正你都是要离的,我想也许你们俩真是前缘未断……再说,我要是告诉你,你一万个不会来的。亲爱的,给自己一个机会。”赫山雪伏在我耳边说着,然后就自顾自地去点了首伤心虐肺地情歌,很配合我们似的唱起来。 伤感地情歌徘徊在空气里,我和钟逸相对而立,据上一次在家里看到他,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第一次见面,我震惊,意外,伤心。这一次再见面,我反而可以冷静下来,再次面对他,我居然心生怨愤。 钟逸伸手握我的脸,我看着他手指伸过来,极冷静的歪头避开了。 他目光从我脸上移到自己落空的手,迟疑了好一会。 就在我以为他会收回时,肩膀被他用力握住,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耳鬓发间,他连呼吸也变得极促,如同下了很大的决定,“暖心,我要娶你。” “你说要我娶你?”我仰头看他,嘴角荡漾出寒心地冷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学时你就对我许下过承诺吧,而且,我已经嫁做他人妇了。”时间向来不等人,现在还说这些,真的很无用。 “暖心,我有我的苦衷,但这些年来,在我心里只有你。” “苦衷?什么苦衷能捆绑住你四年的时间?你以为一个女人的青春里有几个四年等着你?钟逸,不要再说过了气的承诺。在这四年里,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 钟逸紧紧抱住我,仿佛是他一松开我就会消失般的不顾一切,“暖心,当初确实是我的错,害你吃了不少苦,现在你跟他已经过不下去了,我支持你尽快离开他。”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到大学时代,我一定会豪不犹豫的嫁给你,可是现在……”我轻轻摇头,轻轻的语气,我很清楚自己有多清醒。 “暖心,我不在乎你嫁给过什么人,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我们的未来。过去,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可是现在,我可以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原谅我,暖心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结束过去跟陆明森的错误,好不好?” “钟逸,你可能误会了,三年前,我嫁给陆明森真的不是因为你……” 钟逸清俊的眉眼骤然变色,“你是说你因为爱上他才会……” 我沉默,之后我点点头,“假戏真做的例子也不少吧。” “暖心,你不要骗我,我听山雪说过,陆明森为了娶你跟家里闹翻了,他甚至把家里订婚的未婚妻都踢了,只为娶你。即使这样,你还是拒绝他,离开了。” “钟逸,我的婚姻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好好的做你的明星吧,那样才不枉你欺骗家人和爱人,成就了今天的自己。” 我双手用力的推开他的手,然后转过身,再次被他拉住。 “暖心,别骗自己,更不要欺骗我。” 我木然被他抱在怀里,心渐渐平静下来,“钟逸,时过境迁,我们都不是过去的我们了。” “暖心,你看着我。” 我迫使我抬头看他。 钟逸眼神灼热,燃着熊熊烈焰。 “告诉我,你不爱我,只要你说你对我已经没有一点感情,我就放你走。” 我透过他的眼看到了火焰中的自己,一时竟是无言。 我眼中的这个男人,是我爱着,守着锁在心里的初恋爱人,我的青春年华中唯有他,只有他,若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 “暖心,我就知道。”在我迟疑的时候,钟逸满意地笑了,他深情地俯身双唇温柔似水地印在我的前额,低低轻语:“暖心,只要你离开他,我们就在一起,我现在虽不能给你一个名份,也不能你盛大的婚礼,但是我能给你安稳的家,给你我全部的爱,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先同居隐婚,好不好?” “对不起。”我用力的摇摇头,想说话,嘴唇被他用手指点住,把我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钟逸说,“暖心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会等。”之后,他因有事离开了。临走前还对山雪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照顾我。 赫山雪一首歌唱罢,拿着酒瓶走过来,她一手勾住我的手,“你刚才想对他说什么?” 我接过她手里的酒瓶,猛喝了几口,浓烈的滋味将我的喉咙烧灼得火辣辣的,“我们没有办法兑现当年的承诺了。” “真的是很可惜。不过,你们俩恩恩怨怨的已经太久了,今晚,我们俩只论酒量,不谈过往,来来来,谁不喝醉就不能走……” 之后的几个小时,我和山雪在ktv做了回麦霸,我们俩把嗓子都喊哑了,连日来的郁闷 终于得到了些释放,其间我们俩居然还喝两瓶洋酒,回到家的时候,我脚步虚浮,如同走在云端。 陆明森一身黑色,慵懒地端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看到我,才放下手里的资料,黑琉璃似的眼底迸射出凛冽地寒光,眉宇微微拧起,“你跟谁一起喝了这么多酒?” 我同样地看向他,醉醺醺蹬掉高跟鞋,打着赤着脚走近他,双腿却拌在他的长腿上,一阵头晕目眩,扑倒在他胸前,我顺势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我面前,细细打量他完美的侧脸,手指头放肆地一下一下弹他的嘴唇,“陆明森,你不是派人跟踪我的吗,你该知道我见了谁,何必还装不知道呢……” 第十六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陆明森双臂过脑后慵懒地姿势靠在沙发里,专注而深情地凝视我,以及我因趴伏而露出的雪白颈子。 他目光下移,扫过我的雪白,眼底有柔情搅着欲火。 “你见了赫山雪,还求她帮你个忙。之后你们去了ktv……”他扬唇,“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我眨了眨眼,觉得面前这家伙一定是个恶魔。“你果然在监视我。” “你错了,有一点你忘记了,赫山雪的男人是我发小。” 我眯了眯眼,牙齿磨得咯咯响,“张信然这家伙,重友轻色。” “噗嗤……”陆明森笑起来,他抽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颌,“我的老婆,又见到初恋情人了,他有没有对你承诺点什么,或者劝你尽快的离开我……我倒是真想知道,你对他到底了解有多少。”他说着拿起手机,然后在里在点按了几下,给我看时,是一段待播的视频,“敢看吗?” 我扫过手机,用力点点头,耳边的发丝也随着我的动作垂下来,凌乱地散在耳边,给我的醉态又增加了一份凌乱美,当然这是我透过陆明森的眼睛看到的。 陆明森修长的指头轻轻摁下,一段视频即使播放。 视频里,一个男人半靠在一个老女人的怀里,两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亲昵暧昧。 我眯着眼睛从头看到尾,“陆明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明森挑了下眉峰,“这是钟逸出道前陪富婆喝酒的视频,你要是想看别的,我这还有他伺候千金小姐的视频,只是画面太过火爆。" “这些视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他嗤之以鼻。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看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千万不能光看表面。外表越是光鲜,内在越可能是丑陋的。” 我拉着他的衣领往往面前拽住,轻嘲道:“陆明森,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为我们还在一起有三年的朝夕相处。” 陆明森顺着我的力道将俊脸凑过来,大手握在我的小手上,“今天晚上,你是想跟我摊牌的吧,所以才借酒壮胆。” “陆明森!我莫暖心在十八岁那年谈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他死后,我为了报复他,诱惑你爱上我,我甩你,之后,我又嫁给你,那一切的一切汇成了我的青春岁月,到今天为止,我没有后悔过。” 陆明森撑在脑后的双手缓缓移到胸前,他双手交叉,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认真而严肃。 “我嫁给你的时候,我是做好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准备的,我告诉自己,要做婚姻的忠实使者,跟你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可是,命运向来多舛,仅仅三年,你就给我们的婚姻蒙上灰。” “暖心……” “我请你听我说完,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我竖着指头请他安静。 陆明森抓住我的手指头,保持了沉默。 “陆明森,我太低估你,太低估。你对婚姻的态度跟我好不同,你恨我,怨我,你笑着说爱我,转身又在谋划着如何把我打入地狱去。有人说,幸福是让傻子永不醒来,可是你亲手让我醒。” “其实初恋,以及那个人,对于我来说,可以抹去的是曾经,抹不掉的是留在青春岁月里的记忆。我生来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我随性的活着,我爱的男人,即便他是个穷光蛋,只要他也爱着我,我会不离不弃他,可即使是这样的我,最终还是逃不过烂俗的劈腿剧。” “陆明森,从你睡柏雅的那时起,我们的缘份就尽了。报复我你做到了,但是这一局,你输的挺彻底,而且,小三又是私生子,真的让我看轻你。” 陆明森的面部表情正在细微地变化着,我从这变化中看到他的颓势,心中竟然会痛快。 “你们又在干什么!” 身后,突兀地传来女人的咒骂声。 我恍然地转过身,看到柏雅正恼怒地看着我,脸色很难看。 我松开手里的衣领,不再与他亲密接触,我指了指沙发里的男人,“柏雅,陆明森从今天起就正式交你了。你肚子这么大,过得也怪辛苦吧。” 我说的是心里话,但柏雅却以为是在故意奚落她,可见一个人心有多大,境界就有多大。 她冲过来扬手就要打向我。 陆明森的反应超出了想象,他抬手轻而易举地拦下她的手,用力的推开她。 没想到,这一推将她推出了几米外,她抱着肚子痛苦地喊起来,“肚子好疼,我的孩子……” 第十七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柏雅被陆明森轻轻一推,居然就摔出了几米远,扑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大叫着喊疼,起初我以为又是表演的成份占多半,可没想到,她身上那套粉红色的裙子被鲜血打湿。 “陆明森,她流血了。” 陆明森被我一说,也看向她,不由的皱眉。 柏雅被我一说,几乎吓直了眼,“血,流血了,真的流血了,明森,救我。” 她直着嗓子喊了几声,不知是太意外还是她有晕血的毛病,翻了个白眼后居然晕过去了。 陆明森抱起柏雅放到沙发上,我在第一时间拨打120。 之后,尹之睛听到动静,从楼下跑下来,看到下身流血的柏雅,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对着吴妈几个人大喊大叫,“阿雅,阿雅!怎么会这样?来人哪,快给医院打电话。” “我快打过了,救护车很快就到。” 尹之睛看了看我,一瞬间就把所有的愤怒都推到我身上,她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打在我的右脸颊。陆明森起身要拦,却是晚了半拍。 他上前一步站到我身前,“妈,这件事不怪暖心,是我失手推了她。” “是你推的?你个浑小子,柏雅怀的可是咱们陆家的孙子,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推她,万一孙子有什么闪失,我绝饶不了你们俩!” 脸上的疼令我额角遍布了细汗,可是身上冷得冻成冰。 陆明森回头看我,我捂着腮帮甩开他的手,之前所有的醉意全尹之睛打得无影无踪。 “要不要紧?”他说。 我瞪视他,恨不得在他脸上戳几个洞。“这点疼,对我来说算轻的。”这半年来我受了多少折磨。 陆明森看着我,眉尖耸起。 柏雅被送进医院,陆明森和婆婆一起陪着进了医院。 晚饭我没吃,吴妈便给我做了碗馄饨面。 可是还没吃上几口,尹之睛就回来了。 “儿媳妇,你跟我上楼来,我有话对你说。” 儿媳妇这个称呼,自从我嫁进陆家,还是第一回听到。 婆婆的房间,十分的宽敞,一水的欧式风格家具给人以华丽、夸张地视觉感受。 我穿着拖鞋踩在松软的地毯上,面对婆婆深沉打量的目光,感到一丝狭促。 当年陆明森为了娶我,据说拒绝了陆家爷爷定下的一门亲事。在尹之睛的眼睛,我永远不会是她心目中合格的儿媳妇,偏见是从一开始就根深蒂固的。 尹之睛一身的翠绿色两件套裙,看到我不耐烦地翘起腿,“你们俩究竟怎么打算的?” “我是想尽快离婚的。” “说吧,你想要多少赡养费?”在商场中摸爬滚打几十年,尹之睛处理起事情已经越来越商业化。 “关于这点,我会听取我律师的意见。” “哼,”尹之睛启唇,唇角尽带讥诮,“要离就尽快,柏雅的肚子眼看着大起来,我可不希望我的孙子被人说成是私生子。” “想要我尽快签字离婚也可以,把小星星的抚养权给我。我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小星星也是陆家的种,你不能带走。”尹之睛聚焦在嘴边的笑容因我的要求骤然散开了。 我笑了笑,“是要孙子,还是孙女,看一是您还没有考虑清楚,不过,我可以给您时间,好好的考虑,反正我是不急的。”我话音落下,转身要走,身后又传来她的声音。 “好吧,我帮你拿到抚养权,小星星由你来抚养,但前提是,你必须在三天内跟明森办理离婚手续。” 婆婆的话意思明确,她要孙子,至于孙女,熟轻熟重婆婆分得清。 面对她,我不想多说一个字,只是默默点头。 “对了,柏雅胎像不稳,要在医院里安胎,你跟明森先搬回你们的公寓吧,利用这几天时间,把婚离了。” 我将目光从尹之睛脸上收回,只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当晚,我就带着吴妈和小星星回到我们陆明森结婚以来居住的公寓。 之前因为怀孕,我们回了婆婆家里养胎,现在我重回到我自己的小窝。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往日的恩爱的画面还依稀可寻,只是这一刻,我不得不体会到,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当晚,我让吴妈和小星星睡在次卧,我自己简单收拾了孩子和我的衣物,分别装箱封存,以便于手续办好就可以直接离开。 天黑时,我在浴室里泡了个澡,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我发现陆明森不知何时快回来,他西装款款地靠坐在床边的小沙发里,手中握着只红酒杯自酌自饮。 我看着他,到衣柜里给他拿了套睡衣,放在桌上,转身在床上拿了枕头,往外走。 陆明森原本清冷的眼神落在睡衣上,回到我身上时隐隐升了温度。 “你去哪?”陆明森抬手拉住我手腕。 “我去陪女儿睡。”我语气自然,完全没有斗气的意味。可是听在陆明森的耳朵里居然变味了…… 第十九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陆明森握住我的手腕,“小星星有吴妈陪着,不需要你陪,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我看了眼桌上的红酒,轻叹一声,“你先放开。” 他松开手,我在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来。 卧室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自从有了情人的介入,家中变得乱哄哄的,我和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说话了。 我拿起他刚才用过的酒杯,自倒一杯,然后一仰头将所有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红酒杯拍到桌案上,看向陆明森,“明天你把手头上的事放放,跟我去一趟民政局。” “明天是周日,民政局放假!” “哦,”我转头看了下日期,还真是,“那就周一。” “周一我要开例行的董事会。” “那周二!” “周二我要出差。” “那周三……?” 陆明森眼中浮起笑意,很无赖地摇摇头,“我最近一个月的工作全都排得满满的。” “陆明森!”我勃然大怒,半眯起眸子,怀疑自己看错了,陆明森居然还有心情笑,挺开心地样子。“陆明森,眼看着两个女人为你搏命厮杀,心里是不是有种掌控的得意感?” 他邪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唇边,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动精致的火机,一下子照亮他冷硬的脸部线条,结婚三年,他这张脸仿佛被定格了般,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反倒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越来越有男人味,实在妖孽。 也因此,柏雅才会疯狂至此,都是败这幅脸皮所赐。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烟蒂,白色的烟雾沿着唇齿扩散出来,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屏障,让人看不清楚,他说,“我确实很忙,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你再怎么忙也得抽出时间,柏雅的肚子等不起。” “你这究竟是在为她着想,还是为你自己?” “你一味要这么认为,我也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我们的婚姻真的到了难以维持的地叔,我只希望能够快些结束这场荒唐的充满报复的不正常婚姻,让我们彼此都能开始新生活。” “啪。”这次陆明森将手里的火机拍在了桌案上,动作力道之大,把桌案上的酒瓶都震得摇晃。 “莫暖心,别说我们现在还没离婚,就是离了,我也不允许你心里有别的男人。” “陆明森,你这是什么狗屁想法,人心是最自由的,就算天王老子、玉皇大地来了也控制不了。再说,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就凭我是陆明森,国际天娱的执行总裁。” “屁,你就是个屁。不对,你屁也不是。”我平时从不暴粗口,可是这会,真的忍不住了,“你这个娱乐公司的老总确实可以轻易决定艺人生死,陆明森,我劝你给自己积点德,留点品,不要随便借自己的优势毁掉别人的人生!因果会轮回,万一哪天你公司倒闭了,你破产了,你也会死得很惨,,且没人会帮你。不要以为你能一直双手遮天,万事不能做太绝,你懂不懂?” 陆明森像是被我骂得愣愣的,反应了好几秒,之后他站起身,然后身体前倾,邪气地向着我面前探过身来。 我身子后移,用警惕嫌弃的眼神看他,“你干嘛?有什么话坐着说就行了,再说,我有说错吗?你身为一个男人,心胸如此窄小,怎么令人心服口服……唔……你混蛋……” 陆明森一手勾住我的脖子用力的吻上来,将我未出口的话全数吞下去……用他的嘴堵住了。 从婆婆那里回来时,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陆明森这无赖打离婚官司了。 可是他,这家伙真的很难缠啊。 耍无赖的本事,天下第一。 唇舌交缠,他强势霸刀在过去,可能会令我沉迷,可是现在,他的强势入陷,只会让我大脑清晰得无以复加,柏雅的身影如一道厚重的墙,挥之不去。 “咝!” 他的强吻,在我狠命的嘶咬下败北了。 “你这该死的女人,想谋杀亲夫啊?”陆明森按住鲜血外渗的嘴唇,烦躁地瞪着我。 我用力的蹭唇抹嘴,之后,我拉开抽屉,拿出协议拍在他脸上。 “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只要签个字,到民政局时也不用费那么多话了。” 陆明森自脸上拿下协议,一目十行的看也眼,然后在我的愕然中,傲慢地将协议撕了个粉粉碎。 我双手骤然收紧,气愤令全身都开始哆嗦,“陆明森,你要是个男人,就敢做敢当,跟我把这婚离了,从此恢复自由身,你爱找几个小三,甚至花天洒地都行,婚姻法神马的,都管不了你,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折磨我一个弱女子自觉牛逼?” 陆明森一只手抓住我的脖领,粗鲁地扯到他面前。 不紧不慢的语气却透着怨怼,“莫暖心,你不是说你嫁我的时候,是准备好做一个好妻子的吗?为什么现在变了?你难道不知道婚姻需要精营?不知道男人需要管理?你要是真的珍惜这个家,为什么只一味的自暴自弃,为什么像当初一样野心勃勃地收复我的心?你为什么不质问我为什么找情人?你就甘愿在这场来之不易的婚姻中糊里糊涂的输到渣都不剩? 莫暖心,你蠢得不如猪!” 第二十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说好的心平气和呢?情绪这个东西一旦被挑起,分分钟就失去控制。 我眨巴着眼睛面对陆明森这个邪念满身的男人,开始佩服自已当初鬼上身才有胆子嫁给他,过心惊肉跳的日子。 “那你说,你为什么有情人?”其实不用说,趁妻子孕期出轨的男人不在少数,不就是寂寞难忍,找刺激。 “你做为我的老婆三年了,睡梦哭醒的次数有增无减。且每一次都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明知道我是怎么样的男人,旧情不收拾好了,也敢带到我的床上来?特别是才作爱不到一小时,你就喊别人!!!” 我,“……”何况钟逸是在那种情况下跟我生离死别的,午夜梦回我想起他是种本能。但那种深刻的感情,不代表对钟逸的所有作为都会包容。爱之深,责之切。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微妙。 “所以,你睡别的女人,连下一代也有了,面对我,你终于平衡啦。陆明森我恭喜你,再也不会在床上听到我的哭声了,你报复已成功!” “你还是不想解释?”陆明森双手交叉,撑在下颌上,黑眸变得越来越暗。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初恋最难忘,地球人都一样。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你们生米煮成熟饭摆在我面前,我被你们陷得寸瓦不留,就是吵,都没有力气,还是择个吉日办完手续,要紧。” “无论你哪天有空,我会等,”我迈动步子饶开他,陆明森伸出一手挡在胸前。 我扭头,注意到他胸脯正快速起伏,节奏令人感到不安。 “既然是这样,你现在还是我老婆!”他亦是侧脸看向我,目光中搅动的欲望火苗从我脸上不断向下掠动。 “陆明森!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什么?一只大苍蝇!” 陆明森全身都正过来,向我面前抵近一步,薄若蝉翼地轻唇邪气地上扬,似笑非笑地低语,“是嘛!我令你感到恶心了。”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已经决定离婚就干脆点!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的话,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动容,他仍旧是步步向前,将我逼到死角,冷冽地语气一如既往,“只要我们一天没签字离婚,我依旧还是你男人,你就必须乖乖的尽责任。” 他说着,就开始吻上我。 他的反应太过迅速,火热的双唇贴合在肌肤上,我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没有喘息的机会。 随着他进一步动作,我终于醒过神来。 “陆明森,我们已经分居这么久了,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不愿意,你必须停下来。” 他对我的话不管不顾,甚至解开了我的衣扣。 “你这是婚内强奸,是暴力,是违背我的意志,是犯法。”当神智回归大脑,今晚,面对他的强势,我就是拼死,也不让他得逞。 陆明森伸手摁下开关,随着他的动作,卧室里的灯亮骤然灭掉,只除下床头灯绽放着柔和暖红色。 在过往的三年里,我们曾在柔和的红色光线的映照下热烈的翻云覆雨,如此的气氛几乎成了一种自然而然。 只是现在,我们的婚姻不再是完璧,我们俩心头有刺竖在其中,过去的都过去,一去不返。 “你要是不想让吴妈和孩子都知道,就给我闭上嘴。” 我死死揪住衣领,“陆明森,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这算什么,低级透顶。” 嘶啦一声,我身上的丝质睡衫被他生生扯开,“随你怎么想,今晚我要定你了……” 第二十一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一道闪电带来的强烈的光线将卧室里照得通亮,将两个人的影子映照成了一对交颈鸳鸯,画面有些浑浊。 “随你怎么想,今晚我要定了……” 滚烫的体温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面对他,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宁死不从。自从怀孕生子,我们俩已经有快一年半没有亲热过,出了柏雅的事,我对陆明森的感情早已经死了几百遍。 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对于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希冀。 “陆明森你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 陆明森双眼赤红,对于我的喊话全不理会。 他手上的动作一如即往的迅捷不留余地,似乎早都下定决心,今夜非得睡到我才能证明他身为男人的存在感。 当身上的衣衫被全数退却,心也随之跳到了嗓子眼。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拼尽全力的挣扎和抗拒,在陆明森面前犹如隔靴搔痒。甚至还反作用的,激起他男性的征服欲,某种想法成了上弓的弦。 衬衫甩落在床边,帅气紧窄的身躯也随之落入视线里,他伏身缱绻靠近,魅惑如他,令人怦然心动。 在过去,他的魅力我无力抗拒,往往全身心地投入抵死缠绵。 这会,我看着他透着情欲的脸,如鲠在喉。 我曲了腿踢在他的小腹上。 他的小腹肌理紧实,仿佛嵌了最坚固的钢铁盾牌,在我的一翻踢打后,铁了心地没有半点退缩,也不再给我余地。 我双臂撑在床头,大口的喘息停下来时,双腿已经用力到僵麻,发现陆明森只是微闭了眼,等待我对他尽情发泄,再睁眼之时,还是那张透着无赖坏笑的魅惑嘴脸。 …… 闪电雷鸣剧烈交加, 践踏的苦楚点点融入身体,滴滴折磨到心力交瘁。 稍时,他居然一反常态的停止动作。 我僵直着身体眼望屋顶,没有喜怒,没有眼泪。 他倒在我身侧,嗓音轻柔恍如呓语,“在想什么?” 我用力抹掉唇边渗出的血丝,将脸扭到一旁,狠狠推开他的身体,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陆明森没有拦着我,也起身下床跟上我的脚步。 我回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神里豪不掩饰的鄙夷,“我在想,你纵情过度,身体被掏空,这就是玩情人的下场。”过去,我们在一起,他可以一夜几次,现在这是什么节奏,五分钟就失控了。 陆明森的脚步顿了顿,之后从身后抱住我,“一会再来。” “哼!”我冷哼一声,掰开他的手,推门进了浴室,并快速的给房门上锁。 将他彻底的阻隔在门外。 我赤着身靠在浴室冰凉的门板上,懊恼和痛苦的感觉劈天盖地而来,身体渐渐的委顿下去。 原本打算好的离婚,现在居然被动的发生了关系。 紧紧的闭上眼,再睁眼时,泪珠就接连的滚下来,我从来没有想到如此残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婚姻里。 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我走过去,将自己全部都深到了浴缸里,充分的包围吞噬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水很冷,冷到我全身战栗,思绪却又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 爱本身会表现为一种畏惧,爱你的人,他因为爱你,会害怕你受到伤害,所以,他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相反,他已经完全不再担心你,所以,他为了满足私欲,做完全不在乎你感受的事。 无爱的婚姻,何等的煎熬,我的心无处落脚。 我在想,如果所有的纠葛能就这样结束,该多好! 陆明森冲进来的时候,面对趴伏在浴缸底的我,气红了眼睛,他将我从水里捞出来,对着我的脸扬手就是两个嘴巴,冷喊的语气近乎咆哮:“莫暖心,我们只是做了以前做地无数次的事,你特么的至于寻死?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陆明森不会跟你离婚的,更不会给你嫁给钟逸那小子的机会,在这个世上,没人敢娶你,因为你是我陆明森的老婆。” …… 我躺在床上,呆滞着目光,感觉自已是丢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吴妈拿着消火药棉,小心翼翼地给我擦拭嘴角裂开的伤口,“少奶奶,不是我说你,就是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寻短啊,古往今来,这男人哪个不是馋嘴猫似的爱偷个腥,哪个女人不是得学会忍耐,再说,少爷他嘴里虽然冷,但摆明着就是不愿意离婚,那说明在少爷心里,你的位置是最重的。外面的女人不过就是玩玩,时间一长也就没有新鲜感了,哪有原配夫妻的感情深呢。” “再说,你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小星星着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星星没了妈,得多么可怜哪,真的离婚了,最苦的还是孩子,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后妈有几个全心全意对孩子好的呢。” 小星星,我的女儿。我心中一动,憋在心中的酸楚一下子喷涌而出。 “哇,”地一声,抱住吴妈的我突然嚎啕大哭,积压在心底的委屈、愤怒一股脑的喷涌而出。 吴妈的手轻轻拍在我背上,温柔地一下又一下,让我想到了早逝的母亲,心里的痛楚更深,她轻声叹息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陆明森站在虚掩的房门外,在吴妈无声的询问下,他所有的情绪全数隐下去,淡淡眼波望着床上痛哭的女人。 那夜,我哭了很久,快到天亮的时候,累得昏睡过去。 之后的时间,我感觉自己颓废得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一颗心收缩得很小,我自觉自己是有底线的女子,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下不为例这个词。可是,离婚前被迫发生了亲密接触,这个弯于我,无论如何转不过来。 然而,做为一个女人我可以柔弱颓废;做为一个母亲,面对年幼的女儿,我又必须要笑着活下去。 最终,我仍然决定不妥协不接受。 人生何其短,与其委屈自己,不如奋力抗争到底。 我收拾了些衣物,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娘家与我,也是个陌生的存在,但我想,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家该是我最好的避难所。 莫家的大宅外。 我看了眼怀里的女儿粉嫩的小脸,按下门铃。 “是谁?”电话屏幕里出现了继母冷岚的脸。 “冷姨,是我,暖心。” “是暖心来了。”继母笑着应了一声,紧接着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提着行李,抱着女儿走了进去。 大清早,冷岚仍旧穿着温暖的睡袍,并亲自站在门关外迎接我们。 她拍着手,亲热地笑道:“我和你爸爸正想接你和小外孙女回来住几天,可巧你就来了。” 我垂眸笑了笑,“爸爸呢?” “你爸爸还没起呢,最近身体有些不好。” 走进客厅,沙发里坐着两个继母带过来的两个妹妹,大的叫初雪,十八,小的叫初玉,十六岁。俩个姑娘看到我,惊奇地看着我没有出声,态度是淡漠疏离的。 “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姐姐来了快打招呼啊。”冷岚对着俩个女儿扬了扬手。 初雪和初玉这才站起身,对着我点点头,“姐姐好。” “你们好。”我笑着点点头,俩个异姓妹妹都生得浓眉大眼,天真无邪的年纪,令人羡慕。 “明森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呢。”冷岚抱过小星星,亲热地亲了又亲。 “他,他工作忙。” “是啊,那么大的跨国公司,怎么会不忙呢。不过,再忙咱们也是一家人,有空的时候也该多来家里吃吃饭,大家也好增加感情嘛。” “嗯……”我点点头,“我上楼去看看爸爸,麻烦您帮我看着小星星。” “哎呀,你放心上楼去吧,我能照顾好她。” 书房的门紧闭着,我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进来。” 我推门进去了。 爸爸莫桓斌正拿剪刀,专心致致地修剪盆景。 看到我来了,第一反应有些意外。 “暖心,你怎么回来了。” “爸……我……”我缓步走过去,开始在心里想着措辞,如何把离婚的事跟他说出来,又或者,等办完手续再告诉他。 “你回来得正好,”莫桓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请柬,“这有个寿宴的请柬,你替我去一趟,你知道爸爸从不喜欢交际,你就带你岚姨去吧,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拿过请柬翻开,看到上面是,王亚洲老先生八十岁寿宴。 “那让岚姨去吧,我……” 我话还没说完,莫桓斌就抢先将我的话压了回去,“王家是名门旺族,跟莫家也是几代人的交情,让你岚姨一个人去,有点不显诚意,还是你替爸爸去一趟。” “就是啊,暖心你是陆家的女主人也比较有面子。”冷岚又抱着孩子走进来。 “那,好吧。” “这次回来是不是要住几天?我看你拿着行李。”冷岚试探地看向我。 我笑着点头,这一刻突然决定,还是等离婚后,再告诉他们。这段时间先住在娘家。 莫家与王家是上一辈的交情,到了莫桓斌这里,莫家从文,王家从商,两家的交情微妙的变淡不少。但是王家的老爷子向来对莫桓斌的学识青眼有加,过寿这样的事自然是会请莫桓斌的参加的。 寿宴就设在本市最有我名的盛世酒店。 早早的,我就陪着冷岚在美容院做了头发和化妆。 因为是寿宴,冷岚不想我穿得太素气,把我原本准备的西裤风衣全都给pass掉了,特意地给我选了一套红色露肩的小礼服。 下车时,已看到酒店的工作人员在门口招呼客人。 我微整理裙摆,与冷岚一起走入酒店的旋转门。 “等一下,等一下。”一个好听的男声传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拉了下门沿,也就是这么一下,因为反方向用力,手背被旋转的门沿割破一道口子。 痛疼的感觉传来,我急忙摁住手背,发现已经有血珠渗出来。 刚出门就见了血光,隐隐有种不祥预感,而身旁已经有位小伙子挤了进来…… 第二十二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小姐,你受伤了,是因为我吗?” 我用手摁住手背,抬头看向说话的小伙子。 小伙子穿着偏休闲的黑色薄款外套,别致和另类的设计令他看上去帅气十足。 高高瘦瘦,肤色古胴,浓眉大眼,看人的时候双目含笑自带人缘。 只是他这幅五官……令我看了这后心跳居然漏跳几拍。 “没……没什么事,擦点药就好了。” 小伙子挠了挠头,神情有些懊恼,“都怪我,急着参加外公的生日宴,才会害你受伤。” “你外公的生日宴吗?”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冷岚突然来了兴致,转过身笑问道。 小伙子为之一愣,微迟疑地回应冷岚,“是的,你们难道也是?” “是啊,我们是来参加王老先生的寿宴的。原来你是王老的外孙啊,真是太巧了!”冷岚笑得有牙没眼,整个人都活跃起来。 “真的吗,那真是太巧了,只是我这几年在国外留学,对家里的亲戚都不太认识了。”他笑了,不仅英俊还给人以难得的亲和力,“我叫亚伦,很高兴认识你们。” “亚伦,我们也很荣幸,不知道亚伦你有没有女朋友呢?”冷岚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对这等青年向来很有兴趣。 亚伦脸色陡地红了红,之后就看向我,有些羞涩地说了声,“还没有。” 这眼神来得有些突然,我立刻别开脸,调整了视线。 “我还不知道阿姨怎么称呼?” 冷岚急忙拿出请柬,“我是莫太太,这位是我的女儿暖心。” 亚伦接过请柬看了看,随后嘴角边溢出抹温柔微笑。 冷岚跟亚伦有说有笑,我默默跟在身后,几个人一起走进电梯,亚伦转身看向我,“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点小伤不碍事,我一会……” “暖心,你就去吧,出这么多血,要是感染了可不得了,”冷岚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里明白,过来之前,父亲有过交待,冷岚要开家装潢公司,需要大量人脉,要是跟王家走得近,利大于弊。想到爸爸眼看着就要从教育行业退休了,一大家子人光靠祖业留下的那几处地租,也难维持,要是冷岚开家公司贴补家用,也未偿不是好事。 “那好吧。” “我今年23岁,你呢?” “我25岁,你可以叫我姐姐。” “我还是叫你暖心吧。”亚伦抿了抿唇,不太赞同我的提议。 我笑了笑,没有反驳。 突然,咔嚓咔嚓的声响,把我们仨人都吓得愣住。 电梯在经过九层的时候,突然卡住,不上不下的停在了十层上。 冷岚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拍着电梯大喊大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电梯出现故障,反应过来我急忙按下应急按钮,里面很快有人回应,说是他们已经发现电梯故障,已经联系维修人员,让我们稍等。 等我再转过身时,发现亚伦直挺挺的靠在电梯的壁板上,双手紧紧摁在胸口,脸色煞白,呼吸也变得艰难。 “你怎么了?”我诧异,走上前握了他的手。 “我,我……我……”刚才还好好的亚伦,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突然觉得生命真的好脆弱。 “你是不是有哮喘病?别急,你先躺下来,”我握着他的手,让他试着坐下来,然后慢慢的躺下去。 “药……”他大口呼吸着,手指向自己的口袋。 我急忙将手伸向他的口袋里找药……四个口袋,被我摸个遍,也没发现有什么药。 伏在他胸口听了听,发现他呼吸的气息越来越弱,到最后,他人已经翻白眼。 “他不行了,暖心,这可怎么办?”冷岚惊讶地叫起来。 “别着急,他可能是心脏有问题,我学过急救。” 我将他放平躺下,然后解开他的衣领让他呼吸顺畅些,之后我要给他做心脏按压,可很快被冷岚拦住。 “暖心哪,你行不行,要是不行可别冒险,救不活的话咱们有责任的……”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我双手交叠,开始摁下去……30次……加上人工呼吸…… 如此反复。 电梯恢复运行,我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 等到电梯到达顶层,叮地一声,电梯门开启。 外面的救援人员已经等在外面,更有王家的人拿着药。 只是,电梯开启时,我正伏在亚伦脸上做人工呼吸倒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 救人一命无可厚非。 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就被人扇了两巴掌。 知道电梯里有客人困在里面,王家的许多人都等在了电梯外。 电梯打开时,我看到了一对‘卑鄙’的壁人。 陆明森与柏雅站在一起,两人手臂亲热地挽在一起。 男人邪魅不羁,女人长发飘飘小鸟依人,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我。 两个人的脸色骤然发生了变化,陆明森阴鸷的眼神落在我和亚伦身上打转,皱紧了眉头;而柏雅更加直白看我的眼神宛若淬了毒的针,刺得人发疼。 面对两道利剑一样的眼神,冷眼漠视。 冷岚迅速地推了推我手肘,“陆姑父怎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沉默,拉着冷岚退开,让救援人员进来查看亚伦的情况。 救护人员训练有速的将亚伦抬出电梯……冷岚跟着追上去,不停的向王家人和媒体说明,自己救了他的过程…… 围在电梯口的人群也随之散开。 我眼看着柏雅向我冲过来,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对着我的脸扬手就打,我冷笑抓住她手腕,“今天媒体全都到了哦。” 柏雅忌惮地向四下里看了眼,极力地压低了声音,“莫暖心,我真的低估了你,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弟弟身上。” “亚伦是你弟弟?”微微迟疑,我才反应过来,“那今天的寿星也是你的外公了?” 柏雅的脸色变了变,“你要是敢闹事,我杀了你。” “柏小姐未婚先孕,不知道记者们对这个消息感不感兴趣呢!”我冷冷说着,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莫暖心你果然是来搅局的。” “我可是接到请柬过来的。”我扬了扬手里的请柬,猛地看到陆明森被几个客人拦在一边聊着什么,可是他的眼神却始终落在我这方。 “笑话,我外公怎么会请你。” “因为你外公想知道我老公跟你的事情,特意请我过来说明的。”我微微扬起脸,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笑容。 “啪。”柏雅抡起另只手打向我的脸,可是这一次我没有躲,因为我看到亚伦正兴冲冲地向我这边跑过来。 他很全面地看到了我被扇了耳光,因为他跑过来的时候,就率先用身体挡住我,然后怒目看向他姐姐,“老姐,你怎么随便打人哪?” 柏雅气结,“你知道她是谁吗?” 亚伦突然转身抓住我的手,举到了柏雅面前,大声道:“我当然知道,暖心小姐是我救命恩人,刚才要不是她给我做人工呼吸,你弟弟这会说不定一命呜呼了。” “亚伦……你……” “你不说感谢人家,还对她无礼,你这样还是我姐吗?” 亚伦这一喊,自然引起了周边一些媒体的注意,柏雅被迫谨慎地闭上了嘴,只干着急地瞪着她弟弟。 亚伦也注意到这一幕,很紧张地转过身,“你没事吧,我替姐姐向你道歉。” “没事,你姐打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什么!”亚伦瞬间惊呆。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吗?”我对着他扬下手。 亚伦急忙点头,“我差点忘记了,真该死,我现在就带你去。”说着就拉着我向医务室急走。 我突然发现,这个亚伦完全不同于他姐姐,是个不错的少年,于是我挽了他的手臂,他微愣后,很自然地咧嘴笑起来。 “刚才你是怎么回事?” 亚伦挠了挠头,“我有哮喘病,今天粗心忘记带药,要不是你给我人工呼吸……我真不敢想自己会死得多惨。” “原来是这样,以后真的要小心,太危险了。” 亚伦深看了我一眼,“嗯,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因祸得福了……”我们俩人有说有笑在陆明森晦暗地眼神下双双离开。 处理好伤口,回到宴会大厅时,发现寿宴已经开始了。 冷岚因为我救了亚伦,现在俨然已经成为王家主桌的上宾,正跟王老寿星以及王家亲戚们聊得热火朝天。 亚伦非得让我坐在他身边,这令我很不习惯,但是当我看到陆明森和柏雅双双接受媒体的采访时,便也没有拒绝。 我听到有媒体问陆明森,什么时候跟柏小姐求婚,陆氏和柏氏集团什么时候联姻之类的问题。 陆明森每每都是轻松应对,巧妙的回答不伤媒体,更令柏雅一脸幸福小女人模样。 酒席中途,我就借上卫生间的机会,独自出来找了一个偏厅透气。 我拿着酒杯直奔阳台,快速的地推开窗子,然后我扒着阳台窗子,蹬掉了高根鞋,惦起脚尖用力的大口呼吸外面的冷空气,我只有这样扩充心肺能量才能继续观看他们的无耻。 “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脚踝部位的线条很性感……” 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急忙回头时,入眼是一位一身白色的英俊男人。 男人手中托着金色香槟,带着炙热暧昧的目光正沿着我的双脚缓慢地向上浮动…… 第二十三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男人手中托着金色香槟,带着炙热火焰的目光正沿着我的双脚缓缓向上浮动…… 我看向这个男人的时候,完全被他的美态吸引了。世间美态万种,但此人,他安静地倚在阳台的桌角边,画风干净得千尘不染,与世无争。 即使他此刻正以一种多情的目光打量我,但给人的感觉是不容亵渎。 这男人如雕似刻的五官俊美绝伦,白色的立领上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而干练,那强劲有力的手臂微微弯起执着酒杯的样子说不出的性感,他看着人,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吸纳进去。 我看着他,居然怔住了,直到男人笑着拾起我的高根鞋,递到我眼前,我自然地接过,“对不起,我以为这里没人。” “有你这么美的女人误闯到我的身边来,施某荣幸之至,无必道歉!” “你真会说话,一定很讨女人喜欢吧。”我提着鞋子,却并没急着穿起。 “这个问题……”他迟疑了一会,似乎正很认真的思考,只是垂眸凝神的样子太过认真,让我忍不住笑起来,情绪上的放松似乎是自然而然的,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没有感觉到。 “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好回答的,你应该是大多数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哦,何以见得?”又是一种认真的模样,仿佛我是第一个夸他的人。 “看颜值喽!你颜值高。” “那……我也是你的理想型了?” 被他这么问,我眼前出现了陆明森的脸,不同于陆明森身上的霸气邪魅,他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历经岁月沉淀后平和淡然,安安稳稳岁月静好。 我用力点点头。“算是吧。” 他歪头笑了笑,笑容美得很迷人,扬起笑脸望向我,“我要是请你做我的女朋友,你是否愿意呢?” 我也笑了,笑着摇摇头,“那我真是荣幸,只是可惜我们相遇得太晚了。” “哦?”男人寻思着挑挑眉,似乎明白了我的话,“有时候,先遇到不一定就是真爱,相见恨晚也不一定就注定遗憾,你说是不是?” “也许吧,命运之所以神秘,就在于他的未知性,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没有直接告诉他名字,只是弯腰穿上鞋子,“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我们在互道姓名吧。” 男人赞同地点点头,对我的话没有异议。 “那么,将这里的宁静还给你。”我对着他微微点头,然后在他的微笑里转过身。 说来命运真的是我们无法预知的存在。 我前脚还不及踏出阳台,屋子的另一端,一对相拥热吻的男女就那么突如其来的闯进来。 他二人忘情亲吻,女子背靠在房门的同时,一只手已经将房门锁住。 我看着他们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紧绷,整个人都石化了。 “琛哥哥,不要停。”女孩娇喘着声音告诉面前的男人。 “媛媛,外面有很多记者……被拍到会出绯闻的……”男人紧抱着女孩,动作却不曾停下来。 “绯闻怕什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何况,我跟你在一起,也正好帮你澄清那些坏新闻。” “媛媛,你真体贴。” “琛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为你什么都可以做……”女孩大声的宣示,男人则将桌案上的东西扫掉,狂热地将她放了上去。 男人女人相拥热吻,擦枪走火,场面似乎一触即发。 我屏息静气悄然后退。 阳台上的另个男人当然也看到了火爆的场面,他微微扬眉,o型的嘴型似乎正吹着一个无声的口哨。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是复杂混沌的。 因为这个与女孩亲热的男人,居然是我的初恋爱人,钟逸,改名出道的组合主唱,钟逸琛! 陆明森之前给我看的包养视频,看来真有其事的。 钟逸再也不是我曾经爱过的那个学长了。 陆明森的报复刻毒,但又是如此真实。 我退到阳台的玻璃窗上,退无可退的时候,我无声的转过身,如果此处不是盛世酒店的顶层,我一定会跳窗逃走,远离这个变化大到我不认识的男人。 就在我有了跳窗念头的同时,我的手腕被自称施某的男人拉住。 我抬头,看向他。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他居然上前几步到我面前,用他的胸膛挡住了我的视线。 惊于是这个男人突然的动作,我再次惊呆住。 准确的说,这个自称施姓的男人,伸臂将我纳入了怀中,用他的胸膛挡住了正在亲热的两个人。 这个怀抱在这个时间地点出现,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他就像是个支柱,屏障,避风港将我和丑陋的现实隔开了。 钟逸被陆明森整得,身陷包养门,正在走向被雪藏的路上。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不久,他还深情款款地向我要求,同居隐婚,天知道如果我真的心软,信了他的话,我的处境又会是怎么样的难堪。 就在我独自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半拥着我的男人弯腰偏下头,他认真的眼神查看着我的脸,再之后,他用拇指抹掉了我眼角的湿,他的动作过于温柔,关切的眼神就如同在关心一个久违的老友,真诚令人不愿将之拒之千里。 就连我自己没发觉,我居然在此时此刻还是会湿了眼眶。 我转头无声地避开他的手,自行抹去泪花,在我的面前,他递过一方白色的手帕。 无声的伤怀,配上他无声的关怀,感伤似乎也减掉了一半。 屋子里的两个人,因为有半透明的纱帘遮挡,完全没有注意到阳台上还有两个旁观者,持续升温的激情里,全然是势不可挡。 再之后,随着羞人的喘息声愈演愈烈,我将头埋得极低,整个人恨不得能立刻消失掉。 而此时,面前的男人拉起了我的双手,将我的手放到了他腰间,我抬头,发现在他天示意我拉住他。 我听话的拉住他的衣角,然后跟着他的脚步微微移动,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走到了最里端的角落里。 他将我放在里面后背抵着墙,我抬头看他心头发紧,觉得到这男人的姿势太像是要壁咚。 可我没想到,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狭隘,他伸起双手以宽厚的手掌捂住了我的耳朵,将屋里的声音压到最低…… 我窝在他双臂之间,自然地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很特别的香味。 虽然我不知那香味是什么,但是这气息以及他的动作,都让我感到安慰和感激。 时间像是凝固了般,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我的耳朵才恢复了听力。 被他放开时,我依旧看到了他细眯起的眼,他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盛世顶层的天台上开了家露天咖啡馆,世外桃园一样的存在,悠然自得不被干扰。 那天,他亲自沏茶给我喝,香气弥漫的热茶,直将我心头的阴郁全部冲散了。 …… 回到会场后,寿宴仍旧热热闹闹的进行着,亚伦说他找了我半天,以为我不辞而别了,还好我还没有离开。 他非要拉我去见见他外公,还说他外公要当面感谢我。 我们过去的时候,冷岚正陪在王老先生身边,冷岚正热切的说着什么。 冷岚在的地方就一定不会冷场,王老先生对我青眼有加,执意要亚伦带我去玩玩余兴节目。 寿宴准备了很多余兴节目,据说都是老爷子亲自策划的。 其中一项就是扎气球。 整面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各色气球,来宾只要用飞镖扎破气球,就能得到里面相应的回礼。 亚伦带着我过去的时候,我看到柏雅正拉着陆明森也在那里玩得欢乐。 陆明森衣冠楚楚地半搂着银色礼服的柏雅对着气球描准。 “暖心,你之前跟我姐有过节吗?”亚伦将一只飞镖递给我,有些紧张的问我。 我拿起几只飞镖,“我们俩应该是前世的仇敌吧……你姐很爱那男人吗?” 亚化状似亲密地伏到我耳边,“那个男人我还不了解,但是我老姐可是爱他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才敢与君绝。她这辈子除了他,眼里就没有别的男人。当然,除了我这个弟弟。” 我拿着飞镖描准一只粉气球,“你对那个男人了解么。” “我姐跟陆哥早有过婚约,但不知道为什么被陆哥放鸽子了,后来我姐还交过一个男朋友,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又会在一起了。” 我将手中的飞镖投出去,“砰,”地一声,被刺中的粉红色的气球炸开,一只小卡片飞了出来。 工作人员急忙上前,捡起卡片便笑着说,“这位小姐手气很好,礼物是全套的紫砂茶具。” “哇,暖心你手气不错。”亚伦说着,也投出一支飞镖,可是礼品却是一只高级冲水马桶盖。 有些恶搞,有些尴尬,亚伦拿着卡片,满头黑线。笑容也垮下去,“爷爷这是恶搞。” 我看到他地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不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引得众人失声尖叫,亚伦将我拉到一旁,回头看时,发现是最大的气球遇火爆炸,引起的混乱。 其中更有柏雅的惊呼声:“明森,明森,你没事吧。” 人群里,陆明森的西装被上方突炸响气球的火星烧到了衣袖。 而他自己并未受伤。爆炸的起因是,从空中飞落的气球正好落在他手中香烟起的化学反应。 亚伦拉着我跑过去,我的目光就那么与陆明森的眼神相遇。 “明森,你真没事吗?”柏雅站起来,对着围过来的工作人员责备道:“你们是怎么工作的,这种气球遇明火会爆炸,你们不知道吗?” “对不起,柏小姐,我们这就去检查。” “现在检查有什么用,有人已经受伤了,爷爷大喜的日子出这样的纰漏,把你的主管叫来。” 陆明森将烧破的西装脱下搂过柏雅的细腰,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我没事,让他们尽快把这里处理好,另外不要让爷爷知道。” 柏雅脸上的怒容随着陆明森的动作渐渐消退,只是那张扬起笑笑的脸上还隐有泪痕迹。 “怎么哭了,小孩子似的,我没事的。”他亲手抚掉她脸上的泪珠,搂过她肩膀,就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抚似的亲吻。 柏雅将脸靠到了他胸前,媒体记者终于抓到机会对这二人大拍特拍。 我懒得再看他二人表演,便决定先行离开了。 亚伦执意要送我,我不好推迟,就只好应了。 在酒店外等亚伦取车的时候,我的手腕被陆明森大力掐住,并被强势地告之,“马上回家去。” 我没有看他,只是点点头,今晚我确实是要回家的,回娘家。 第二十四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亚伦的车子开到我面前停下,之后他飞快地跑向我,亲自为我和冷岚打开车门,冷岚满意地钻进车子,我刚要上车,看到大批记者跑出来。 拦住一对男女的路。 “请问琛哥,你和金小姐是不是真的开始拍拖了。” “之前报出包养门事件,请问这条消息是否是真实的?” “听说您还因此事被公司雪藏,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钟逸琛搂着新女友金氏集团千金金烁媛脚步匆匆,并没有停下来回答问题的意思。 可他身边的金小姐却不大乐意了,她微放慢了步子,对一旁的媒体说道,“我们今天是来参加 寿宴的,本来不该回应你们的问题,可是你们这么辛苦我和琛哥也不能让你们写不出稿子,关于包养门的事情纯属诽谤,而且我们俩确实已经交往很久了,琛哥的演唱事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谢谢你们媒体的关心。” 人群里,我看着搂着金小姐的钟逸,他的目光也似乎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钟逸由起初的震惊之后,很快淡定下来,他对着我微微点头,之后搂着金小姐坐进了车子里,在我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太单纯,明明几天前他还对我说想要跟我开花结果的,转眼他身边就有小女朋友出面维护。不管是利用还是真情流露,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戴上不同的面具,令人无法直视。 亚伦把车子开得很稳,似乎很在意‘乘客’感受,就连转弯都是倍加谨慎,车速相当体贴。 车子停在莫家门外,我和冷岚下车。 冷岚不停地邀请他改天来家里玩,亚伦也是欣然同意,同时,还要去我和冷岚的电话号码。 回到家里。 小星星已经睡了。 我脱掉礼服,僵板的肌肉终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放松,在浴室里放水的时候,我坐在浴缸旁,居然想到了那个施姓的男人和他的体贴之举。 房间里,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我扫了眼时钟,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午夜。 接听后,里面传来了吴妈紧张的声音:“少奶奶吗?” “吴妈,我是暖心,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吗?” “少奶奶是这样的,少爷回来后,看到你和孩子都不在家,他很生气,十分钟的功夫,他喝了一瓶烈性酒,现在躺在沙发里,醉得厉害,状态很不好。” 我握着手机,眼前浮现出晚宴时他与柏雅相亲相爱的样子,心头阵阵恶心,“他爱喝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睡一觉,明天又会恢复如初的,吴妈你不用担心。” “不是的少奶奶,这次不一样,少爷吐了,醉得特别厉害。” “柏小姐没来伺候他吗?” “来了,可是让少爷骂走了。” “哦!”这倒是新鲜,“估计是怕柏小姐太累,伤了胎气。” “少奶奶,据我看,少爷心里还是爱你和小星星多的,你不该想太多,自动放弃,中间环节付出点代价算什么呀,保住婚姻要紧。” “谢谢吴妈你这么关心我,但是,我已经决定不再回去了。” “诶,你这个孩子太倔强。” 挂了吴妈的电话,我直接按下山雪的手机号。 山雪在手机里告诉我,亲子鉴定已经出结果了,但是她明天出差,我们约好三天后傍晚见。 翌日清晨,晨报报出两条震撼消息,消息其一,说陆.柏两家即将联姻,这条好消息无疑是陆氏集团的股价暴涨的巨大利好…… 其二是,韩国天团偶像主唱用订婚澄清‘包养门’绯闻,与金家宝贝名媛的真恋情浮出水面…… 如此以上两条消息,确实带来了非常完美的效应,陆氏股价接连三天封住涨停板,陆氏股份翻倍,赚得盆满钵满;歌星钟逸琛重回团里排练新歌,宣传造势如火如荼进行…… 我坐在餐桌前,听着冷岚分析报纸头条,缄默不置一词。我生命里最亲近在乎的两个人,转眼间均成为了陌生人,我需要时间消化。 “暖心啊,姑爷之所以会爆出这样的消息,据我看来只是男人逢场作戏,你看姑爷就昨晚跟那个柏家的小姐照了几张相,就爆出这么好的消息,一会股票开市肯定大涨啊。” “是吗,”我心中了然,“以陆明森的心性,当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就是啊,姑爷太会赚钱了。”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放下筷了正要起身,被冷岚按住。 “暖心,你怎么吃这么少,来,把参汤喝了,看看你的脸连点红韵都没有。”冷岚将一碗汤送到我面前。 “你岚姨都给你盛了,你就喝了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莫桓斌终于开了口。 父亲大人开口,我只得接过。“谢谢岚姨。” “不客气,趁热快喝。”冷岚坐在我身旁希冀的眼神看着我。 我将碗放到唇边,面对她的眼神停下来,“岚姨,有事?” “啊,”冷岚听到我问,就迫不及待地拉动椅子向我身边靠了靠,笑眯眯地轻轻开口道,“暖心哪,岚姨也想买点你们陆家的股票,给家里小小的赚上一笔……” “岚姨,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看陆氏怎么说也是你夫家的公司,你就向陆姑爷问一点内幕消息,几时涨几时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是要让我去找陆明森! 我脸色因为她的话悄然变色,在这世上我最不愿意求的人,最不想见到的人非他莫属。何况就是真的去找他以陆明森的性格,他定会对我提出一系列奇葩要求,拖延离婚进程,得到折磨我的机会。 我怎能让他得逞。 “暖心,你不乐意帮家里赚点生活费?”冷岚的脸色也是急转直下,当场黑下脸来。 “我们吵架了,我不想去求他。”这是我的心里话,然后我看到冷岚的眼珠子精明的转了两圈,“嗨,原来这样啊,我就说你不会不顾家里人死活的,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我看你还是带着孩子回家去,有什么说不开的呢,老住在娘家只会让夫妻感觉生分,老莫你说是不是?” “暖心,你还是回家吧。”我默然抬头,突然想起有人说,当你有个后妈的时候,自然也会有个后爹。 “爸,岚姨,我吃完了,你们继续。”我放下汤碗,就要回房。 冷岚不死心追上来,“暖心你要住几天也好,要不你把姑爷找来,一家人在家里吃吃饭。” 我脚步没停,“那我一会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来吃饭。” “好好,我等你消息,也好提前准备。” 冷岚回桌吃饭,满满的雀跃。 回到房里,小星星居然还在睡着,恬静的模样很是惹人疼。 我撑着脸蛋看着女儿,一颗心都融化了。 只是我不知道等她长大了,会不会怪我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呢? 手机在这个宁静的早晨嗡嗡响个不停,我拿过手机看了眼,来至者是老公。 我手指一滑,拒接他的来电。 亲子鉴定结果已出,事实证明那个孩子百分之百是他的亲生子。我和他之间,除了分手再也无话可说。 然而,陆明森似乎很不甘心,在我拒接之后,又接二连三的打过来,我都是一一拒接。 一条短信发送过来。 这条消息是:他给我十分钟时间回到家,否则后果自负。 我直接按下删除键,将自负十足的短信删除掉。 心头深深的鄙视他。 随后我拨通了沈乐枫的电话,乐枫是我大学闺蜜,现在已是知名律师。 “乐枫……”我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就听到乐枫由刻板变温柔的声音转变。 “是暖心吗?” “乐枫,是我,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见你一面。” “暖心你不是要找我打官司吧。” “……乐枫,我想求你帮我找一个善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暖心,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给人可趁之机啊。” “山穷水尽了。” 手机里静默数秒之后,我又听到乐枫的坚定的告诉我,“暖心,我帮你打这场离婚官司。” 沈乐枫现任陆氏的法律顾问,如果她帮我接我这个离婚案子,那意味着她将要损失一年上百万的薪酬,担着跟陆氏闹翻的境地,我真的不想让她冒这个风险。 “乐枫,我需要你帮我找个男律师来接手我的离婚诉求。”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乐枫虽然埋怨,但也最终同意帮我另找律师,她办事效率极快,当天就约我和律师见面,洽谈事宜。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山雪从外地出差归来。 当晚约我在一家休闲会所见面。 我走进山雪预定好的包房时,意外地发现,气氛非同寻常,包间里不仅有赫山雪的男友 张信然,还有陆明森。 当我目光触及到陆明森的身影时,我转身就要离开。 赫山雪可怜巴巴地拉住我。 “他为什么在这里?”我今晚过来是拿亲子鉴定的结果的。可是陆明森却在,这令我不得不用质疑的眼神来看赫山雪。 “暖心,非常对不起,我不是出卖你。我真的觉得你们俩有误会,那有误会就一定要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毕竟之前你们俩过得很幸福的。” “幸福都是假相,我已经决定,除了法律上,我都不想再见到他。”我去意已决,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山雪却在我身后喊了一句。 “暖心,柏雅的孩子没了。” 第二十五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赫山雪问我还爱不爱陆明森。 婚姻于我是全部,爱人于我是生命,我爱我的丈夫,更爱我的孩子。但当丈夫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这份执着的爱再难坚持。 这样的问题我也问过我自己,付出的感情岂是说变就能变?所谓覆水难收,就是养条狗,还有感情,何况人是感情动物。我不是陆明森他对我狼心如铁,而我有着颗执着念旧的琉璃心。 钟逸死时,我以为,拥有是不容易的,所以拥有时更会倍感珍惜,现在才知道,舍弃更难。离婚的感觉是将自己惯有的爱和爱人全部割断,亲身感受什么是切肤之痛。 可若要保留这段情,继续忍受,那又会是一种怎样原生不如死。 已经割肉的我,正将苦涩的滋味仔细地品尝着。 “赫山雪!”我怒然看向她。“上一次你被钟逸说动,安排我们见面,这一次,你又被说动了,你特么的是玻璃心吗?还把我的事情告诉张信然,你知道你这是什么举动吗,你再这样小心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赫山雪苦着小脸,拉住我。“暖心,我也是为你着想,钟逸他苦苦求我,我以为他是真心,谁知他还闹过包养门事件,那件事算我不好,我跟你赔罪,但是今天,陆明森你们再好好谈谈。” “山雪,你知道陆明森把柏雅弄到家里来,还把我关进疯人院,她还潜到我房间切我的动脉……而这一切,都在他的默认下进行的……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我扬起手腕给她看,因为气愤感到自己再次被恶心到,有种想吐的感觉。 “什么!!!”赫山雪顿时把眼睛瞪得老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山雪,陆明森报复心极重,我现在只希望下半辈子可以安静的过。” 山雪因为我的话,眼里涌出泪花,她伸手抱住我,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暖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陆明森这个王八蛋娶到你又狠心折磨,我咒他不得好死。” “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赫山雪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我是真的错了,暖心这是亲子鉴定,你收好。” 我接过文件袋正要放进包里,这时包间的房门被人推开了。陆明森从里面走出来。一手提着西装外套,一手抓着车钥匙,迈动的长腿两步就到了我面前,他深眸扫过我手里的文件,脸上神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他伸臂试图挽我的肩膀,被我很有准备的闪身避开。 仍旧是波澜不惊的,他似乎早想到我不会乖乖的被他搂,很平静地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我站在原地未动,然后陆明森走了几步,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修长的腿停下来,转过身时开口道:“我已经收到律师函,关于离婚的事,我有话要说。” “好。”我这才迈动脚步,能和平分手是最好。 赫山雪看着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信然走出来,将她搂入了怀里,赫山雪眼睛已经全湿了,她咬住红唇,“张信然,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生不会原谅你。” 他轻吻住她额头,“放心,我不是陆明森。” 我们俩一前一后出了会所。 其间我问他,柏雅的孩子为什么会流掉?陆明森说这不管我的事,还说孩子没了可以再有。 我心里就呵呵了,觉得自己白活这三年,连一丁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会所门外,我等着陆明森去取车的时候,亚伦正巧跟一帮朋友过来玩。 我原本想要躲到一边,避免跟他见面,没想到这小子的眼神很精。一眼就认出了我。还屁颠颠地跑过来。 他看着我满脸的兴奋,屁颠地跑过来,很熟络地叫我的小名,“心心!”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左右看了看,然后确定他叫的是自己没错,苦笑着问他,“你刚才是叫我?”我发誓,除了我妈在我儿时叫我心心外,陆明森和钟逸都不曾这么酸! 在这个灰暗的夜晚,亚伦面对着我笑得阳光明媚,“对不起,我是在心里这么叫你的,一时间就成习惯了。” “在心里?”我心头有些愕然,被他在心里叫成是心心,我何德何能啊。 “你还是叫我姐吧。”这样我会习惯接受的。 “暖心,你怎么来这了?” “我来见朋友。” “哦,原来你也喜欢这里,那下场我们俩一块。”亚伦高高大大地站在面前,我没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些朋友,见我跟他聊起来,就也走过来,将我俩围在中间,嘻笑着开始起哄。 “亚伦,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呢。” “去,你们先进去,”亚伦见我脸色有些尴尬,便回头轰他们走。 “不打扰你表白,我们走……”几个人语调找得长长的。 “暖心,我这就要回家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的朋友还等你进去呢。”我看到陆明森的黑色慕尚缓缓驶了过来,他的车速极慢,我看到车窗降下来,陆明森的脸陷在阴影里,认不清情绪。 “我没关系的,而且我还有话想跟你说。”亚伦一点也没意识到有人正在紧盯着我们,完全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喜欢我,这一点我是明白的。但我觉得这是因为他还一点也不了解我,甚至以为我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吧。 “莫暖心!” 陆明森的冷冽地语气传过来,通过我对他的了解,完全能分辨得出他此刻等得不耐烦了。 我和亚伦都向路边的车子里望去,陆明森则很配合地探出头来,对着亚伦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 “你跟陆明森认识?”亚伦回过头来,用一种忧心忡忡的表情看向我。 我垂眸,寻思了一会,觉得自己没必要隐瞒,“我是陆明森的太太。不过,很快就成为他的前妻了。” “你说什么?”亚伦惊讶的表情不亚于刚刚的赫山雪,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好半天他才说,“你,就是当年抢了我姐未婚夫的女人?” 我看着亚伦受到伤害一样的神情,心情复杂到想死。 “所以,现在你姐又把陆明森抢回去,这是因果轮回吗?” 亚伦用力的摇摇头,我完全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事。原本我……他说着又顿住。 因为陆明森又开始催促地按喇叭。 我看着亚伦,介于他和柏雅的血源关系,我和他是没办法成为朋友的,不成为仇敌就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我转身要走,手腕被他拉住,我微愣下之后抬起头看向亚伦。 “我喜欢你,这一点跟我姐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不是那么坏的女人。” …… 我打开车门,坐到了后排的位置。 陆明森透过倒车境瞥了我一眼,一脚油门车子豹子一般疾速的飞出去。 他一言不发,狂轰油门,还快速的左右打方向,我坐在后排来不及系好安全带,只能紧握着把守。 “陆明森,你慢一点。你车速这么快会违章的。” “你以为我交不起罚款?” “你再不放慢速度,我就要跳车了。”我做势就要开车门,陆明森则是直接将车子上了锁。 我胃中翻腾,几度作恶,自从生完小星星,我变得贫血,晕眩也成了家长便饭,根本受不了他这么快的车速。 陆明森起初以为我是装的吧,对我的叫嚷不予理会,但等到后来,我真的脸色发白蹲到车子里,他才慢慢的放下车速,最后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他打开车门,将纸巾递过来,我抽出纸巾捂住嘴,脸色白得失去血色。 紧接着陆明森坐了进来,他身上只穿了衬衫长裤,挺直的身躯气度不凡。他笔挺的坐着,看着脊背微颤的女人,戏谑地开口,“看来就算是离了婚,你也是个热门,应该很快就会二婚。” “我会找个好男人再婚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捂住嘴,慢慢的直起身,但因为晕眩紧张,声音变得柔弱无力,连自己都快听不清。听到他耳朵里更是不堪一击。 “亚伦可是柏家的独子,以后要继承家业的,你以为柏家会要一个二手货?” “你你……”他的话再次激怒了我,我猛回头,又是了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我急忙闭起眼睛,身子也无力的跌下去。 在我头顶上传来了男人急促地呼吸声,这声音粗重,仿佛极尽压抑。 “你这是要挽回我们的关系?故计重施,故意勾引我?” 我趴着身子,用力的按着太阳,用很久的时间,才睁开眼。 然后我也被自己的姿势吓到了,我的脸落在他的双腿间…… 我急忙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到最外侧的位置,“对不起,我……” 还没等我说完,陆明森身子一动整个人向我南前扑过来,然后他握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提,我身子向后面对他探过来的脸,用力的推搡。 可是,就在我以为他又会对我无礼的时候,陆明森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发现他幽深的眼底燃烧着欲望的火苗,他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我,眼中的欲望是如此明显。 “陆明森,柏雅的孩子没了,你们又可以翻云覆雨了。”我失控地对着他大叫。 落在手臂上的手紧了又紧,酸麻地被他掐在手掌里,可最终他一次克制住自己,还是没动我。 最终,他松开我,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但是因为过猛的动作,他的头发微微凌乱,表情透着烦躁。 我揉动着手臂,只觉得走到尽头的婚姻,缘份尽了的两个人,说什么都是说余。 “我收到法庭的起诉书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撤回诉讼。” “我可以撤回,但是你同意离婚了吗?” 我盯着陆明森陷在黑暗中的侧脸,许久,许久,我听到他说,“我同意。” 他在身上摸出只银色烟盒,然后自顾自的点燃。 我收回目光,点点头,“好聚好散也是我想要的。” 陆明森将烟吸了一口,说话的同时喷出细白烟雾,“我有三个条件,你答应的话,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是什么?” “第一,放弃赡养费。” 我没有出声,示意他继续说。 他看也不看我,又有了口烟蒂,“第二,到国外生活,一年内不可以回到国内。” “第三呢?” “女儿的抚养权归我,而且若你再婚的话,永远不能再看小星星。” 我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再收紧,最后连骨指也犯白失去血色。 “陆明森,你是不是太过份了。” “很抱歉,你的要求我都做不到,我不仅会要小星星的抚养权,而且还会再嫁的,这些你都管不着。” 陆明森将烟蒂用力的甩出车外,然后冷冷地看向我,语气不一丝的感情,“既然谈不拢,那就只好法庭见了,你可以下车了。”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我看到陆明森没下车,而是从车子里坐回了驾驶座上,他豪不犹豫地升起车窗,发动了车子。 我忍不住对着他大骂,“陆明森你有什么要我的小星星,在这场婚姻里,你是过错方,你是过错方……” 陆明森没有听完我的话,就飞车消失在夜幕里。 当晚,我陡步走了好久,好久,回到莫家大宅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脚后眼已经被打了几个泡,血肉模糊了。 当我踏入到客厅里,早就等在家里的警察走起来,“请问你是莫暖心吗?” “我是。”我木然地愣看着面前的制服警官们。 “有人告你蓄意伤害,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 第二十六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警察守在家里要带我去协助调查。 爸爸、冷姨以及管家吴伯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我。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情绪被再次点燃,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请问,是什么事情要带我去调查?” “有一起伤害案,受害人怀疑你与本案有关。”警察不徐不缓地告诉我。 “我去可以,但是我要请我的律师,如果我是被诬告,那么我要追究诬告者的法律责任。” 几位警察面面相视,“当然,你也有权利维护自己人法律尊严。” 我当即打给沈乐枫,在电话里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暖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岚和吴伯异口同声的问我。 我望着冷岚和忧心的吴伯笑了笑,“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会跟他们说清楚的,你们不用担心。” 之后我坐着警车来到警局,一路上,我回想了一路走来发生的所有事,发现自己处理风格太懦弱,因此才会今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 只是以后我不会再受他们的欺负,无论是陆明森还是柏雅,谁也不能把我和女儿分开,更不能给她机会无端诬陷诋毁。 我到警局的时候,沈乐枫已经等在这里。 沈乐枫有着一张鹅蛋粉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顾盼有神,肤白唇红,身量虽娇小,但是一身质感十分的黑色小西装也被她诠释得恰到好处。 见到我,她迎上前,冲着我扬起一个温暖的微笑,同时伸手抱住我,伏低声音在我耳边,“有我在,不用怕。” “嗯。”我微笑着点头,在国外留学时,我们俩是同校不同系,但因同寝室的关系,令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到了只一个眼神就能洞察对方的心思的默契。 * 警官:“莫暖心女士,请问你本月5号到8号在哪里?” 我:“我是4号带着女儿回娘家居住的,到今晚我一直没有离开过。” 警官:“有谁可以证明?” 我:“我家人都可以证明,如果你们觉得还不够的话,我家的监控也能给我证明。” 警官:“在这其间你有没有回过自己的家呢?” 我:“没有回去,你们不信也可以查家里的监控摄像。” 警官:“5号到8号,你有没有见过柏雅小姐?” 我:“我参加过她外公的寿宴,我想,整个过程你们也可以查看盛世酒店的监控。” 沈乐枫,“我的当事人,并没有与受害人有过直接接触,而且,据我所知,受害人之前就有过流产迹象,这一点在医大二院可以查到病历。如果你们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我当事人有罪,我申请我当事人马上离开。” 十分钟后。 我和乐枫一起走出警局,我回过头,目光紧紧地投向公安局的几个大字上,冷冷开口,“乐枫,我要告陆明森重婚罪,我要做精神类疾病的鉴定,我要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罪恶付出代价。” “有一点我想不通,柏雅一直在医院保胎,她对这个孩子应该很看重,可是在她体内检查出的打胎药又是怎么回事,她不至于自己给自己吃药吧,没了孩子对她没有好处。” “除了陆明森还能有谁。” “你是说陆明森自己打掉自己的孩子?”沈乐枫惊讶地看向我。 “陆明森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觉得这太可怕了么。” 我轻声冷笑,“几个小时前,陆明森对我提了三个接受离婚的要求。” “哦,他提出什么要求?” “放弃赡养费,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放弃再婚,让我出国生活一年,再婚后不得看孩子,并且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沈乐枫注意到我眼中不断升腾起的层层水气,重重的点点头,她伸手抱住我,“暖心,我请了对离婚官司很有能力的律师,我也会在旁协助,一定会帮你打赢这场官司,把你失去的统统夺回来。” 时间已近凌晨,那夜,我和乐枫并没有回家,而是驾车来到一家高级会所,叫来山雪喝酒唱k到天明。 然,没想到的事,冤家路窄。 酒醉微醺的时候,我们三人遇到了结伴而来的金烁媛和柏雅。 事情是后来山雪口述的,经过是。 赫山雪和沈乐枫在洗手间蹲坑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两个女人聊天。 “阿雅姐,你跟你男朋友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们的感情很好,只是,那个女人缠着他不放。有点麻烦。” “什么女人这么贱。” “烁媛,你难道不认识她?” “是谁?” “就是那个莫暖心,我听说她是你男友的初恋呢。” “初恋?好还是我琛哥哥的初恋吗?” “可不是嘛,你最好小心点,不是说初恋最难忘吗,女人随便哭一哭,闹一闹,男人哪有不动心的,你当心他们俩死灰复燃,向她那样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钟逸琛现在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你要警惕。” 赫山雪推门出去,没想到沈乐枫抢先一步。 “警惕你个屁,我告诉你,人后说人,你就不是好人!” 柏雅和金烁媛各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谁啊?”金烁媛很嚣张地拿鼻子哼人。 赫山雪搂住沈乐枫,“我告诉你,我们是莫暖心的同学闺蜜加姐妹,我们俩容不得你在这里对她诽谤加中伤。” 柏雅双臂环胸,“那你们想怎么样呢?” “怎么样?” 赫山雪和沈乐枫互相瞥了对方一眼,很默契地告诉她二人,“我们今天就要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莫暖心不是好欺负的。” 山雪抡了拳头打向柏雅,这边金烁和沈乐枫也推搡起来。 四个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我知道她们打起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服务生跑过来通知我时,我已经差不多醉了,听说她们俩跟人打架,我随手拿起酒瓶子就冲了过去。 等我跑进洗手间的时候,我看到柏雅的衣服被扯烂掉,她掖着衣襟坐在地上抽泣着打电话,看她眉眼都淤青的样子就跟被人轮了似的。 金烁媛跟沈乐枫粗喘着扭打在一起,赫山雪则坐在洗手台上清理着腿上的血迹,看到我来,还不忘对着我眯了眯眼,对着我喊了句,心宝贝,我们给你报复了。 柏雅看到我来,立刻断挂了手机,悄然操起角落里的一只拖把想给我背后一击。 赫山雪猛地对着我喊了声小心。 我转过身的第一反应就是抡起了手里的酒瓶子,对着身后的人砸了下去。 啊…… 柏雅尖叫一声,被我的瓶子砸得头破血流。翻着白眼昏厥过去。 我愣看着她头上的血渗出来,脑海里全是她诬陷我是疯子,她潜到我房间断我动脉时候的情景。 赫山雪拍了拍我的肩膀,“心宝,你好样的,这女人就是欠揍,看她下回还敢不敢抢有妇之夫,这就是下场。” 金烁媛从地上爬起来,她先是看了看柏雅,之后就用手指指向我,语气中微微透着胆怯,“你们,你们打人,我,我要去告你们伤害罪,让你们坐牢!” “好啊,你告尽管告她勾引有妇之夫,未婚生子害人重婚,到时看看谁先作牢。”沈乐枫也走过来,单手揽上我的肩膀。 “姐,姐!”随着几声呼喊,一袭蓝色身影闯进了视线。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亚伦,柏雅的弟弟。 亚伦一眼看到地上的柏雅,之后就是看到站在面前的我们仨人。 “暖心!”他低低的叫了一声,“是谁打了我姐?” “是我打了她。”我将半截碎了的瓶嘴扔到了地上。 亚伦将柏雅从地上抱起来,他看着我眼神受伤了般数度变化,最后由哀伤转为冷淡,他说,“莫暖心,直到现在为止我都很喜欢你,但是,做为柏雅的弟弟,从今以后我会站在姐姐这一边。” “哟,你这个臭小子哪来的,是你姐想拿拖把搞背后袭击的。暖心不过是自卫好吗。”赫山雪忍不住吼向他。 赫山雪的话说完,亚伦落在我脸上的目光也绝决的调转。他抱着柏雅大步走出了洗手间。 对于亚伦对说放出的狠话,我真的能够理解,人家毕竟是姐弟情深,而我和他不过一面之缘。 打架事件最终结果是,我们三人外加金烁媛全部被请进警局。 一天之内被两次请进局子,我还是头一回。 我叹息一声,身边的两个人倒是不以为然,沈乐枫抽了下鼻子,“什么都经历一下,那才叫人生。”随后,她回头看向我和山雪,“你们俩是找你们男人过来,还是我让同事过来办理保释。” “还是叫你同事过来吧。” “叫同事。” 我和山雪异口同声。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金烁媛见到亲人般小跑着扑过去。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清明的目光投向我们这边,我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在阳台上遇到的施某某。 金烁媛叫来保她的人,居然是施南晟。 他把金烁媛保出去之后,就折回来,把我们三个女人一起保了出去。 凌晨四点,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 他开着车子很周到的将沈乐枫和赫山雪逐一送回家,最后,我坐在副驾驶一直保持着沉默。 车子停在了路边,他扭头看向我的同时,从车子里拿出一只医药箱,边拉过我的手边问,“为什么打架?” 第二十七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施南晟和金烁媛是亲戚关系。 上次我和他在阳台上的那次一面之缘印象颇深,今夜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尴尬地场面不逊当初。 施南晟将金烁媛送走后,折回来,跟警官们谈多风声,即使是站在警官们中间,他温润斯文的样子仍可谓是卓尔不群,风度翩翩。 我做梦也想不到他会保释我们。 车子里,我做在副驾驶,施南晟开着车子,逐一送赫山雪和沈乐枫回家。 最后,车子里只剩下我们俩,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拿出医药箱给我清洁手上的伤口,刚才打柏雅时用力过猛,以至于手指被琉璃渣子割破都没有注意。 施南晟拿碘伏给我擦拭伤口,神情极为认真专注。 他手上力道挺重,我疼得倒抽了几口凉气,想缩回手,却被他故意握住。 “为什么打架?” “你为什么保我?” “因为你需要帮助。”施南晟的动作极轻似乎很怕将我弄疼。我甚至能从他的动作上看出他是个很体贴细致的家伙。 我不屑地启唇,扭头打开了车窗,任外面的细密雨滴落在手臂上,“你不会以为自己是超人吧,哪里有需要就在哪里出现。” 施南晟嘿嘿一笑,饱满的唇边露了整齐的牙齿,“我只对美女献殷勤。” “臭美!”我笑说一句,发现他眼里的笑容几乎是秒掉。再看我时严肃了许多。 施南晟将几块创可贴粘好,漆黑的眸子扫一眼窗外,连商量都不肯就把车窗给我升起来,隔断了我想要呼吸新空气的意愿。 我扭头看向他,他的侧脸刀削斧凿,也很养眼,只是他的英俊是一种温润如玉,被岁月沉淀后的沉稳成熟;不像陆明森总是高高在上,霸道傲然地俯视一切。 两个男人两种不同的感觉。 “更深雾重,你彻夜宿醉,很容易感冒的。”施南晟给我关窗理由,之后他大手落在我的额头上,在确实我没发烧之后才重新发动车子。 “今天的事谢谢你,等我忙过一段时间,再感谢你的帮助。” 施南晟微扬唇角,看我时目光炯炯有神,之后就看了眼车里的时间,“你这个时间回家,家里人应该都没醒,何况你还受了伤,肯定闹得合家不安。” “你知道柏雅在哪间医院吧。” “去医院?” “谢谢你。” 施南晟没有出声地猛打方向盘调转了方向。 一路上,我沉默,他也没有再出声。 车子到达医大二院。 “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动手解开安全带,轻轻地看他一眼后才推开车门。 “等一下。”施南晟突然拉了我一下,然后他率先下了车,我向车子后望去,看到他挺拔帅气的身影沿车子转了圈,之后站到车门外的时候,手里撑着把蓝色的格子伞。 清风卷雨吹拂耳边长发,我抬起头望向他,发丝飞舞着掩住唇,我伸手抚过长发别到耳后,刚要说话,肩膀上就多了一件温柔的外套。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改天有空尝尝我做的新菜。”施南晟嘴唇荡着笑意,这笑意太过温柔迷人眼。 我笑笑,拉了下衣襟,“改天还再给你。” 施南晟将手里的雨伞交到我手上,快步往车子另一侧跑,“快进去吧。” 我撑着雨伞站在雨里,一直到施南晟的车子开离视线,才转过身,就看到医院门口停着那辆黑色慕尚,我脚步微怔,紧接着,谢司机跑下来,打开车门的刹那,我看到了陆明森那阴霾遍布的冷峻面孔。 看来他也是来看柏雅的。 陆明森从车子里走下来,没有直接走入医院,而是站在原地等着我。 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莫过他,这刻他不会以为我跟柏雅打架还是因他而争风吃醋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撑着雨伞走到他面前,然我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经过他面前时,继续步入医院的正门。 “莫暖心,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我脚步仍旧未停,陆明森的脚步却是快速地跟了上来。然我懒得跟他说话,只是快步向里面走,结果被他大手扯住,迫不得已地要面对他。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倔强地眼神看向他,面对他的强势豪不退缩。 “那个男人是谁?” “朋友。” “哼!”陆明森冷哼一声,不屑地目光凛冽地落在我肩膀上的男式外套上,眸光快速收窄,“这么快就找下家了?你可别忘了咱们还没离婚,你还是我的女人。” “很快就不是了。你和我最好互不干涉。”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莫暖心。” “陆明森,原来你还有底限的吗?在我眼里你比混蛋还没下线,不过,我还是祝福你们的,因为你跟柏雅两个人完全臭味相投,真的是绝配!”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陆明森却恼怒着不肯放开,挣扎中肩膀上的外套滑下,落在地上。 陆明森扫一眼我地上的外套,故意地在将皮鞋踏到外套上,他的举动真的是太无耻。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攥紧拳头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 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使用暴力,结实的吃了我一拳后,脸色微微一白,嘴里同时发出闷哼, “陆明森你真的太幼稚了。” 陆明森腰脊微微弯起,手按在小腹上,冷目灼灼地地看向我,嘴角绽开抹讽刺地笑,“我没记错的话,打拳还是我教你的,今天居然用回到我身上。” “你该真后悔为什么教会我这些,连你的情妇都让我打了个半死,”我冷冷将他推开,弯腰拾起地上的外套,可怜这件质感不错的外套,印上了陆明森的泥脚印。 向护士小姐查到了柏雅的房间号,我便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将陆明森远远的甩在后面。 透过玻璃窗,柏雅额头缠着雪白纱布,她独自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敲了敲门。 柏雅透过玻璃窗看向我时,有一瞬的紧张。 我推开房门走进去,柏雅半撑起身,“你来干什么?” 我在她床前站住,“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你是怕我告你和你的朋友吧,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特别是那个沈乐枫,听说她是个律师,身为律师知法犯法,我要让她连律师都做不成。还有你那个朋友,听说她男朋友是d市市长,这件事要是曝光出去……” “柏雅,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嫁进陆家么,我成全你,但前提是得到小星星的抚养权。” “这就是你说的交易?” “我想这一点你是可以做到的,另外,如果我的朋友受到一丁点伤害,陆明森就永远不会属于你。” * 从病房中出来。我和婆婆伊之睛以及陆明森走了个正着。 伊之睛看到是我,眉眼之中泛起波澜,蕴涵着明显怒意。 她走到我面前,手指向我鼻尖,态度变得十分恶劣。 “莫暖心,你居然害柏雅流产,害我没了孙子,你心真狠哪,我当初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可怕的女人。” “我今天所做的,比起她自残诬陷我精神分裂,将我关进疯人院,还潜到我房间割破我的动脉,害得我从楼梯上摔下导致全身多处骨折,在床上躺了半年之久相比,我自卫打破她的头来说,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了。” “明森,你看,几天不见她就变得牙尖嘴厉了,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这样对我?” 陆明森看了看我,又看了眼病房里的柏雅,深眸掠动睿光,沉吟片刻,“你与其跟她谈,倒不如求我?” 我淡薄地目光落在他脸上,“我不会再求你。” “你可别忘了,你们还没离婚,小星星是陆家的孩子。”不等陆明森开口,伊之睛就提醒我。 “你们什么意思?”这一刻我觉得他们母子真的是太像了。 “意思就是说,我之前跟你做过的约定,你没有做到,这么多天过去,你还是没跟我儿子离婚,所以,小星星的抚养权还归陆家。”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尖一抖,“那是你儿子故意拖延。” “陆家失去了一个子孙,这笔账我当然要算在你头上。” “随你们的便吧。”我再也不想跟他们母子多说一句话,我甚至再也不想看到陆明森。 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钟逸琛,起初我没有认出他,他戴着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后来,他拉住我,摘下口罩,我才认出他。 我说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他却告诉我,说他心里清楚我心里只有他。他说他和我,我们俩个人都有过去。而他心里我永远是最重要。他要我忘记过去,放眼未来。好好考虑和他这间的事情。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出了医院,我感到精疲力竭。 在路边打车的时候,远远看到施南晟的白色越野车转个弯,径直停在我身边。 我意外地看向车窗里,他笑着欠过身打开车门。 “你怎么还没走?” “雨越下越大,我担心你不好打车。所以,就回来看看,没想到你果然还没走。你说这是不是缘份?” “既然这样不如找个地方吃早餐吧,我请客。” 施南晟对我递了个上车的眼神,“上车。”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小时,停在了一处公寓楼下。 “这是?” “是我家,外面早餐哪有我做的好吃。”施南晟笑笑,已经给车子熄了火…… 第二十八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阴郁的天色,灰暗的心情。 面对施南晟的邀请我没能赴约。 此时的我没有心情到这个两面之缘,关系陌生的男人家里吃早餐。 我以为他会生气,但他温和的性格表示可以理解,并且送我回了莫家。 莫家的客厅里。 爸爸、冷岚以及两个妹妹和管家吴伯开会一样地坐在沙发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我心头不由拧紧,离婚的事情要隐瞒是瞒不住了。 “爸爸!”我在玄关换了拖鞋。 管家吴伯率先迎了出来,“大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啊,老爷坐在这里等了你一夜,”吴伯对着我不停的挤眼睛,还压低了声音:“大小姐你要离婚吗?” 果不其然,“吴叔,这里没事,你去休息吧。”说话间,我脚步已经踏入了客厅。 莫桓斌看到我,怒不可遏地冷喝道:“莫暖心,当初你嫁进陆家我就不同意,现在你居然闹出离婚来,咱们莫家是书香门第,不允许闹出离婚这样的丑事来。” “爸,陆明森有情人。” “暖心哪,陆明森是什么样的男人,有家世有背景,精明能干,富可敌国,这样的男人他有情人也不新鲜,无管怎么说你是陆太太,受点委屈也得忍着点啊。”继母冷岚也同时开口,眼中闪烁着坐等看戏的兴奋。 我微闭双眼,眉间笼罩了层层乌云,各种情绪溢满心房,我最亲的人,爸爸知道我要离婚,首先想到的是有损家里的声誉,而非我的幸福。 “爸,我会离婚的。”我提着包包和脏外套往楼上走。 “莫暖心!”父亲莫桓斌站了起来,怒目瞪向女儿,“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允许离婚。” “暖心,阿姨开的装潢公司跟陆氏可是头一号的大客户,你这一离婚,装潢公司可怎么开下去啊。”冷岚带着悲音哀嚎。 “离婚后,我会把所有的赡养费都给家里,然后带着小星星离开。” “混账!”莫桓斌将茶杯用力地蹲在桌案上,杯子里的茶水湿了一片,因激动全身都摇晃着,吴伯急忙上前扶住,“小姐,你少说几句吧。” “爸爸,有些事不像你们想的那样,陆明森已经有了私生子,他……” 莫桓斌更加生气,“莫暖心,你现在是学会顶嘴了吗?你觉得爸爸老了就管不了你了?我告诉你,咱们莫家家规森严,身为莫家的女儿绝不允许出现离婚再婚之类的事情。” “是啊,暖心,你带着孩子被夫家赶出家门,咱们莫家的名声和你爸爸的脸可往哪放啊。”冷岚站在莫桓斌身边,满脸忧虑。 “爸爸,我说了,事情不是那样的,您该相信您的女儿。” “莫暖心,你要是执意离婚,你今天,今天就给我从家里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莫桓斌冷哼着由吴伯抚着上楼,冷岚也紧随其后。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两个异姓妹妹。 初雨和初雪眨巴着大眼看了看我,“姐夫那么有钱的男人,离了婚你想再找可不容易了。” 初雪也嘟着嘴,“你年纪也不小了,离婚再嫁你的好下家了吗?” 初雨小声嘀咕,“八成是有人了,不然她底气怎么这么足。”姐妹俩嘀嘀咕咕地走开了。 我站在客厅里,感觉偌大的莫家,竟然没我的容身之处,若是母亲还健在,她一定会护我并且站在我这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沈乐枫以及我的律师一起,给官司做了充分的准备,亲子鉴定书、我的精神方面的鉴定,以及上次我去医院,与柏雅之间的谈话内容,婆婆伊之睛的谈话内容,全都录在了手机里。我相信以上这些证据足以让我离婚并且得到小星星的抚养权。 开庭这一天,天气很恶劣。 风雨雷电交加,上午十点我到达法庭的时候,天色宛若傍晚的光景。 陆明森没有出庭,他是委托他的律师全权代理我们的离婚案。 整个庭审过程很紧张,因为陆家避重就轻,大肆渲染我有重度抑郁症,孩子的抚养权应该归陆家,他们还拿出之前被关进疯人院时医生做出的诊断书。 我当庭抗议,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受到法官的质疑,休庭的时候,我站在窗前,看着不断砸在玻璃窗上的瓢泼大雨,心也仿佛在这场肆虐的风雨中倍受欺凌。 乐枫将一杯咖啡递给我,我接过时看着咖啡里四溢的热气发呆。 “亲爱的,无论怎样,我一定会帮你争取小星星的抚养权,你这个妈妈一定要坚强。”乐枫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这样的举动令我心头沉甸甸的。 “我是不是会输?”我抬头看向乐枫,她的第一反应是垂眸沉默了。 “法庭会支持离婚,赡养费也不会少。至于……小星星……” “乐枫你一定要帮我。” “心宝贝,我一定会帮你的,就算这次夺不回抚养权,我们也要上诉。” 我靠在乐枫的肩膀上,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个好朋友可以依赖。 下午庭审继续,陆明森的代理律师拿出了我自杀的相关住院证明,这又像一记重锤般印证我是个有精神分裂的患者。 最后,法庭宣判我和陆明森解除婚姻关系,从今日起正式离婚。 赡养费一次付清,高达五千万之多,但我却痛失了小星星的抚养权。 离开法院的时候,暴雨将我的雨伞刮得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乐枫的助理去车库取车,我们一行人站在路边,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慕尚呼啸驶来,嘎然停在我的面前。 这辆车子我是认得的,车主是陆明森。我原以为他不来参加审判,但没想到他在法院外等着我。 车子里不时传出刺耳的喇叭声。 我站在原地一直未动,时至今日,我和这个车子里的男人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乐枫推了下我的手肘,“他该是有话要说吧。” 我望着雨中的车子,仍旧未动,只是对乐枫说,“我坐你的车子回家。” “好。” 助理将乐枫的白色商务车开了过来,我们一行人陆续上车。 可能是看我没理他的茬,陆明森居然开门下车了。 他全程没有打伞,顶着雨走到我面前,脸色黑得就像今天的天气,乌云密布,看着我也是满眼的阴霾。 “莫暖心,你过来。”他冲过来抓我的手,被我先知先觉地躲开了。 我退开一步,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你有任何话,请对我的律师说。”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顶嘴的,关于莫家的事,你不想听我说的话,你爸爸也会亲自告诉你。”陆明森用冰冷的语调告诉我,肆虐的风雨已经将他的衣服和头发全都淋透了。 即使是英俊如他,可现在却也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落汤鸡。 “暖心,你去吧,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说,我在这里等你。”沈乐枫目光坚毅地看着我,我不知道陆明森又要耍什么花招了,但他似乎还没明白,今时今日的我已经不怕他的任何威胁了。恩断义绝四个字足矣表达我的心情。 我对着她点点头,“我很快就回来。” 陆明森坐入了驾驶室,而我撑着雨伞站在车外。 他烦躁地降下车窗,“连我的车都不敢上,你是怕我再干你?” 我心头一揪,感觉自己还听他的话,本身就很可笑,我转头就走。 陆明森眉峰耸起,一步下车挡在我面前。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冷漠地眼神落在他脸上,我直觉得此刻面前的男人完全就是个陌生人,我启唇,直切主题:“你有什么话要说?” 陆明森歪着头,专注地眸光落在我的脸上许久,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放到我手里,“你继母用莫家的所有现金买陆氏的股票,现在她已经赔得血本无归。你们莫家彻底破产了。” 我望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从刚才决定要听听他说什么的时候起,我就快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呢?” 陆明森扬唇,嘴角化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所以,我给你的赡养费全都加上,也不够你还欠我的债。” “我几时欠了你的债?” “冷岚是以莫家的名义向我借了一个亿,难道这笔钱不该由你来还?或者是你想看着你爸爸来还?”陆明森居高临下的笑看我,仿佛我只是他股掌中翻不出天出的小小蝼蚁。 “所以呢,你打算我怎样做?”我此刻头脑异常清醒,面前的男人要把自己的丑态淋漓尽致的表演出来,那么我给他机会发挥完全。 “所以,我是你的债主。” “然后呢?” 陆明森拉过握着信封的手,令我举起来手,“这里面有去加拿大的机票,吴妈带着小星星已经在机场等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向信封的时候,气息严重不稳,我恨透了眼前这个臭男人。 “由妻子做回到情人,也不过是换个称呼而已……”陆明森说得轻松至极,我恶心至极! 第二十九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莫家破产了,欠下陆明森一大笔钱。他强制性地把国外新家的钥匙交到她手上,霸道变态的让我由妻子变成他的情人? 他还说我没得选,想要跟女儿生活在一起,我就一定要听从他的安排,然后在他的掌控下活完下半辈子。 本以为离婚就可以拜托陆明森这个孙子了,没想到我还是天真了。 他又成了我的债主,我突然发觉,我在婚姻里遭遇的所有一切,都是他事先谋划好的圈套。 报复心如此重的男人,我再也不要生活在他的阴影里。 简直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我当着陆明森的面前把钥匙扔在雨里,把机票撕得粉碎。 我告诉他,从今以后我不会听从他的任何要求,我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冷岚欠他的钱,那去找冷岚好了。 我微笑着在他面前转过身,独自走向狂暴的风雨里。 陆明森应该清楚,他的报复心令他永远的失去了我。我不会祝福他和柏雅幸福,因为他根本不爱柏雅,他们即使在一起,也不可能得到幸福。 雨细密地砸在头发以及全身,我的衣服早已在风雨里湿透,蚀骨的凉意包围着我,脑海里面有许多个画面,像极电影里的长镜头,从最初时知道有陆明森这个男人,到见到他时的画面,从初夜到三年来的每个清晨醒来时他的脸…… 我仍旧倔强地往前走着,鞋子里已经灌满了雨水。我明白,在离婚后的前路上,我必须勇往直前,我无路可退,也无法逃避,只能让肃杀的风雨凌冽地扑面而来,不屈前行。人生这部大戏,一旦拉开序幕,不管我如何怯场,都得演到戏的结尾。戏中我会犯一个错误,我因为一场孽缘,爱上了不该爱上的男人,在这场错误的婚姻中遍体鳞伤;但今后,过去的伤害,不会重来,未来虽然无法预知,但我唯一可做的,就是不让今天的选择成为明天的遗憾。 我义无反顾地拒绝了陆明森的变态命令,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左右我未来的生活。陆明森说我一定会后悔,到时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但我只是笑笑,天知道,离开他我永远不后悔。 爱也好,怨也罢,过去的都该放下。 隔着层层雨帘,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有一个人影站在大雨里。 吴伯,莫家的管家独自撑着伞,不时的向远处眺望着。 我怔忡着脚步走近他。 “吴伯。” 吴伯眼睛不好,等我走近他才惊讶地确定走在雨里的人就是我。 “小姐,小姐你回来了。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也不撑个伞。”急忙将手里的伞打到我的头上,自己则任由雨水淋湿衣服。 “吴伯,你怎么会站在外面。爸爸呢?” 吴伯微微迟疑一会,复才长叹一声,“莫家破产了,冷岚那个女人把老爷的钱全卷走,自己跑了。老爷情况很不好,之前心脏病还犯了,不过,这会吃了药睡着了。” 我推开了雨伞,疯了般往家里跑。 爸爸的房门外,透过虚掩的房门,莫桓斌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可哪怕是这会睡着了,他的眉宇间依旧是紧紧锁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正经历着痛苦的折磨。 “姐姐。”怯怯的声音响起来。 我回过头,看到初雨和初雪两姐妹,正惶恐不安地眼神望着我。 “过来。”我对着她们俩招招手,两姐妹互视一眼,无声地向我走过来。 “姐,妈妈走了……”初雪哽咽着扑到我怀里。 我抱住她,眼睛终于止不住地涌出来。 “姐,我们该怎么办?” “别怕,妈妈会回来的。”我抱着两个她们俩,一遍遍说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莫家就不会倒下去。” 不知何时,莫桓斌站到了门口。 他轻唤了我的名字,“暖心……” 我抬起头,发现爸爸的状态大不如昨,整个都仿佛老了很多。 “你进来。” 我放开初雨和初雪,走进了爸爸的房间。 “刚才法院打过电话,七天后,他们就会来收房子。冷岚这个女人,背着我把这个家抵押给银行了,这个坏女人把莫家给毁了……咳咳……”他说着就是一阵咳嗽。 “爸,你别担心,总有办法解决的。”我上前抚住他,爸爸第一次伸手拉住我的手。 “暖心哪,你跟你丈夫说一说,让他帮帮莫家,咱们莫家世代书香世家,不能毁在我手里,否则爸爸有什么脸去见祖宗哪。” 我黯然地看着他,轻叹着,“爸爸,我跟陆明森已经离婚了。” 莫桓斌惊骇地看着我,半晌没能说出话,“你说什么?” “家里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但离婚后我不打算再见他了。” “你混蛋!”莫桓斌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出于本能,我几乎是本能的闪身,极利索地躲开了他的巴掌。就在他更加愣愣地看着我的时候,我说,“对不起爸爸,我不想再被打。” 之后我站起身,“我会想办法的欠债的,至于这个家是不能再住下去了,下午我出去租个房子,先搬过去,之后的事再一一处理吧。” 我转身走出去,身旁的吴伯惊叫起来,“老爷!” 等我再回头,发现爸爸双眼翻白,手摁住心脏处昏厥过去…… 莫家破产了,冷岚逃走了,爸爸病倒了,离婚后的我没了孩子,然而我又并非孓然一身。我还有两个异姓妹妹和吴伯得照管。 医院走廊里,山雪和乐枫一人一个信封递给我。 “这是什么?” 山雪未语先红了眼眶,“心宝贝,这是我和乐枫凑的一点钱,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但总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 “你们俩……” “心宝,客气的话不必对我们俩个说,否则小心我们翻脸。”她将信封塞到我手里。 “以为翻书呢,说翻就翻。”赫山雪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嗔怪地看一眼乐枫。 “你们俩的这份心意对我来说是雪中送碳,我收下了……”面对两个人诚恳的眼神,还钱的话始终没能说出来。 知心好友,能有一两个已经很好了,实在不必太多。朋友之乐,贵在这份踏实的信赖。有这样支持,我又有什么理由倒下去。 医院里,我守在爸爸的床边一整天。 医生说爸爸是突发的心梗,万幸的是送医极时,没有生命危险,日后绝对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后果很是严重。 天色渐渐灰暗,吴伯提着只保温饭盒走进来,他轻推了推我,压低了声音,“大小姐,你一整天没吃饭了,我让厨房做了点虾仁粥,趁热吃点吧。” “谢谢吴伯,”我接过保暖饭盒,揭开盖子,虾仁的香味立刻散发出来,闻起来香喷喷的,只是,我眼看着四散的热气,却没有半点食欲。 “大小姐,你吃点吧,一家子人都要你照顾你要是生病可怎么好,你母亲要是还活着,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她……”吴伯说着竟然老泪纵横。 我拿了纸巾擦他的泪,“吴伯,别担心,我没事。” “嗯,嗯。”吴伯连连点头,“小姐,今晚我守夜,你先回家休息吧。” “医院有规定,家属晚上不能陪护。吴伯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不,我得陪着老爷,我从小就在莫家,从小就陪着老爷,现在也不能变,一会护士来了,我就到外头守头,倒是小姐你快些回去,换身衣服,睡一觉。” 我动了动,这才发现,身上还穿着上午被淋湿的衣服,衣服黏在身上早已被体温烘干了。 “好。”我连连点头,勉强吃了几口粥,就再也吃不下。 走出医院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莫家要下周才会被法院收房,在这一周,不是六天里,还有些时间就我找到新房子。 我坐着公车回到莫家,一路上都是盘算着如何还债,以后如何挣钱养活一家老小,至于适应回到单身生活,治愈受伤的心什么的,根本没有时间。 回到莫家门前,我从包里掏出钥匙。 “暖心!” 一道好听的,绵言细语的声音传入耳里。 我回过头,才现在家门前不远处停着一辆银灰色保姆车。 钟逸高大的身影正缓步走近我,而我对于他这么颗耀眼的冉冉新星,居然毫无察觉。 钟逸一如既往的一身休闲装,厚重的帽子、口罩和眼镜,将他遮盖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这熟悉的声音,我几乎认不出来他。 “有什么事?”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转了几个钥匙,将院门打开了,我跟他早已没话可说,并不想多做停留。 钟逸走近我,他四下里看了眼后,摘掉了墨镜我口罩。看着我的眼中有些急切。 “暖心,我听说你离婚了。”钟逸伸出手拉住我的手。 我的目光自然落在他握我的手上,之后挑睫看着他的脸,他的脸干净如莲,清俊非常。 “你想说什么?” “暖心,你跟陆明森之间的纠葛都是因我而起,现在你落得今天的地步,我该负责。” 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钟逸你太高估自己了,你真觉得现在是国民大明星,天下的女人就都会无条件的给你开绿灯?我告诉你,人生没有回头路,你这辈子欠我的感情债,就让它永远留在你的人生里头吧。” “莫暖心,你现在心里头恨着我,那么爱呢,你对我爱又会有多深?” 第三十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因爱生恨,我恨他,那么爱呢。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哪里去了? “爱吗,爱早在你死的时候,跟着你进了棺材。” “暖心,我还活着。” “你确实是真实的活着,但是你不是我爱的钟逸,你是钟逸琛,比起你活着,我更愿意相信早已死于海滩。” “暖心,你非要这么折磨我吗。” “相爱的人,只有一次机会,一方背叛即是永远的背叛。我的生活里,不会再有你。也别再对我说什么负责,我不需要任何人负责,我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我推开院门,然后走进去。 “暖心,不要离开我,我心里依旧只有你。”钟逸突然冲上前从身后紧紧的抱住我,他急促的呼吸拂过我的耳鬓,带着丝丝凉意。 温暖的怀抱没有给我半点温暖,反而是沉重的负担。我伸手掰开他的手臂,可是没有成功,还被他更紧的搂在怀里。 “暖心,我之所以会离开,都是因为我想出人头地,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我以为你一定会等着我,我在外面这几年苦累的时候,每每想到你爱着我才能够支撑下去,而且我是给你留了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你没能看到我的信,你就把它看成是老天爷对我们爱情的考验,暖心,不要拒绝,不要离开,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心头揪痛,如果真的是场误会,那付出的代价是永远没法去回头。 “莫暖心!”女人的尖叫声破空传来,高跟鞋踏地的声音由远而近,紧接着,我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推开。 脸上已经挨了一个巴掌。 金烁媛突然闯过来。她看到钟逸抱着我,气得脸色铁青,发狂地冲过来分开了我们。然后还不忘对着我的脸打下一巴掌。 我用手背抹了下开裂的嘴角,鲜红的血液蹭在雪白的肌肤上,红白分明的颜色有些刺眼。 我眯起双眼看向钟逸,低哑着嗓音开口道,“钟逸,马上带着你的女人滚!” 金烁媛愤恨地眼神瞪在我脸上,手指直指我的脸,“莫暖心,你这刚离婚,就迫不及待的勾引男人,但你打错算盘了,我告诉你,琛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再敢打他的主意,我会杀了你。” 我双眼始终盯着钟逸,发现他清俊的脸色随着金烁媛的话一点点败如死灰,我唇角则不断扬起。 金烁媛的出现,就是对他最好的回答。 “钟逸,对你的女朋友好一点,千万不要让她成为我第二。” “你说什么你……”金烁媛气得跳脚,对着我就要动粗,但钟逸将她拦腰抱住,拖回车子里。 再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俩,更不会成为别人的第三者,过去的就该过去。 我转身莫家大门,并将院门落锁,全程不再看他们第二眼。 时值五月,天气越来越热了。 吴伯早上回来时,把家里的一张地契送到我面前。 “大小姐,这张地契是我让老爷给自己留下的,我当初就说冷岚靠不住,让老爷留下这张地契留个退路,没想到还真的被我言中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把这块地卖了还债吧。好歹能减轻你的负担。” “吴伯,你真是莫家的大救星。”我接过地契的手都是微微打颤的,如果可以尽快还上欠陆明森的钱,压在我心口的大石就能轻掉一半。 “只是,爸爸知道吗?” “早上老爷醒来时,我已经跟老爷说了地契的事,老爷只是默默地点头,现在莫家全靠你一个人支撑了,这一家老小,担子有多重,老爷心里也是明白的。” “吴伯,真的谢谢你,在莫家现在这种境况下,还能不离不弃。”我握上吴伯因情绪波动,发现他的手也在瑟瑟发着抖。 “大小姐,你是知道的,我莫家几十年了,莫家就是我的家,现在家里出事,我怎么可能弃你们去过安稳日子呢。” “吴伯,您以后就叫我暖心吧,莫家再也没有什么小姐了。” “暖心,好好我都听你的。” 当下,我打电话给乐枫,她交际广,让她帮忙将我手上的地卖出去。 * 一周后,我接爸爸出院,就直接带他入住新家。 七十几平米的两居室,跟莫家大宅有着天壤之别。 莫桓斌环视了屋子,脸色早已是阴云聚敛。 可是,就这两居室我还是咬牙租下的,考虑到家里人多,爸爸跟吴伯住一间,两个妹妹住一间,而我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了。 “老吴,你不是说那块地卖了三千万吗,为什么我们要住这里?” “爸爸,那三千万我要还冷姨欠陆明森的债,就是加上我离婚的赡养费还差了两千万,所以,能住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莫桓斌狠狠用拐杖砸向地板,嘴里长吁短叹,“诶……孽啊,作孽……” “老爷,您刚回来,还是要房里休息吧。” 吴伯把莫桓斌抚回房间,我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陆明森也应该上班了…… 我转过身,就看到躲在门口的初雨和初雪两个人。 她们俩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房间。 两个丫头犹豫着对视一眼,“姐姐,我们不想住这里,房间小得还不如以前家里的卫生间大呢。。” “就是我也不要住。”初雪也鼓着腮帮满眼的嫌弃。 我半蹲下身,“如果真的不想住下来,那你们就去找你们的妈妈吧。” 两个丫头顿时愣住。 “初雪,初雨,你们俩把先把带来的衣物放进房间的柜子里,然后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去学校复课,好吗?” 很快,我看到两个丫头就跟泄气皮球般,照着我的话去做了。 我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衬衫和牛仔裤换上,再给自己梳了个简的马尾。 就拿着我能筹到的三千万出了门。 我坐出租车来到天娱集团。 推门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一辆做工精致的黑色轿跑风驰电掣地驶到大楼正门。 几位等在门口的保安殷勤地跑过去。 “陆总早上好!” 陆明森从车子里走下来,将钥匙交给其中一位保安。 阳光下,他前呼后拥矗立其中,举手投足野性十足,性感拉风。 在我眼中无限烧包。 我走近,他亦是第一时间看到我,那张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邪气微笑。 深谙地眼神放肆地在我身上打转,随后,他面露得意地转过身,大步向着大厅走过去。 我望着他的背景,移动中,他那头漆黑蓬松地短发隐有光泽流动,身上的西装精致得宛若是上帝亲手制作。陆明森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还是那么傲娇不可一世的男人。 用我的理解就是,他依旧很臭屁、很得瑟。 陆明森用的是总裁的专用电梯,而我上了员工的普通电梯。 到达顶层时,我见到等在电梯口的谢助理。 他对我依如从前般客气,只是少了称呼,想必他也觉得我如今的身份有点尴尬。 “陆总请您在这边等一会。” “好的。” 我坐到总裁室外的沙发里,谢助理给我倒了一杯咖啡,就去忙他的事。 十分钟过去,杯子里的咖啡被了喝光;一小时过去,我有些坐不住了,但我明白,陆明森就是要这样耍大牌,我成全他。直到两小时过去。 我终于坐不住了。 我站起身走向谢助理的办公桌前,“既然今天陆总没时间见我,那你帮我把这张支票交给他。” 谢助理急忙站起来,“太太您先别走,我这就进去看看,陆总是否还在忙。” 我微微咬唇,同意再等一会。 一分钟后,谢助理出来时,他请我进去。 我微微深呼吸,然后走进了陆明森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陆明森深坐在椅子里,椅子背对着我,他面朝着窗外举目望远。 这个人渣根本没有在忙,根本就是闲得难受耗我的时间。 “你改变主意了吗。”陆明森开口就非要占个上峰,好像他这辈子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让别人听命于他。 我从包里拿出支票放到他桌上。“这是八千万,请你给我打个收条。其余的两千万,我会再想办法尽快还你。” 许久,陆明森没有动。 我站在桌前,感觉四周聚焦了越来越多的低气压。 我站得腿有些酸,于是我坐到桌前的椅子里,坐下时,桌上的相框落入眼里,我看到相框里居然摆着我们之前我们俩的合影,照片里的我笑得很甜,陆明森搂着我亦是带着深奥的笑容。 现在看来,我当时以为自己幸福得拥有全世界的时候,该是有多傻! 我伸手拿了那只相框,在陆明森没有发觉的瞬间,将那只相框塞进了皮包里。 “剩下的两千万,什么时候还?”他依旧背对着我,没有动。 “我看过冷岚给你打的欠条,说好的是一年期归还,现在这才过了没多久。” 陆明森微微侧目,施舍一般将他的侧脸甩给我,“若是你逾期不还,又该如何?” 我推开椅子站起身,紧咬住唇瓣,“你放心,我就是卖身也会把钱还上的。” 陆明森冷笑一声,椅子一转,他终于用凛冽地目光看向我,双手交叉着不断收紧,凉薄的唇角不屑地扬起,冷哼一声,“……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那么,你就把当初的欠据还我,重新写一张两千万的欠据好了。” 陆明森伸手拿起桌角的签字笔,用嘴咬开笔盖,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重写一张两千万的欠据,之后就把笔递给我,我并没有接他的笔,而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笔,签上名。 …… 离开天娱,我的手机响起来。 看到来电人是老公,我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改掉名称。 我依旧是手指一滑,拒接他的来电。 很快又传来一条短信,上面强制的命令我,在十分钟内把相框送回到他办公室。 我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将那相框从包里拿出来,将里面的照片一撕两半。 将我的那半张留下,将他的半张重新装回相框里,再把相框交到前台接待小姐手里。 招待小姐看到照片里是她们的老总,不敢懈怠,忙不颠地给陆明森送到办公室去了…… 再之后,我跟着中介公司的人去看店面。 盛夏就要来临,我打算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饮品店,途中,我又收到了陆明森的短信,短信里,他还是命令责备我,我只是笑笑,就将手机关机了。 我选中了一个地段不错的三十平米的小铺面,并且用山雪和乐枫借我的钱将这家小铺子租了下来。 这一天,我的心情非常不错,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当天,我在超市了买了好些菜,准备回去给大家改善改善。 可我没想到,推开家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冷岚…… 第三十一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冷岚回来了。 我其实应该想到的,她把所有的钱都压在股市上,还她把两个女儿留下来,她知道我还了债,当然会回来,因为她这个过惯了阔太生活的女人,是没活独自活下去的。 我一进门,冷岚就扑过来抱住我,痛哭流涕。 “暖心啊,岚姨鬼迷心窍,把莫家害成这样,岚姨真的对不起你们。” 我木然地任由她抱着,发觉自己的心不知从何时起变是如此坚硬,面对她的哭诉居然已然无动于衷。 “既然回来了,就留下吧。”我闭目轻思,因为她爱财,所以中了陆明森的圈套,这些都是陆明森报复我的手段之一,而她是被利用的可怜棋子罢了。 “暖心,你真的不怪我?”冷岚看着我,眼含着眼泪怔住。房门打开,莫桓斌拄着拐杖走出来,“你还有脸回来。” 冷岚小跑着扑过去,死握住爸的手臂,委屈地呼天抢地,“我也是想肯定能大赚一笔,谁想到陆氏的股票后大涨后又急跌,把我赔得血本无归。” 我默默地走入另一个房间,关起房门,轻轻地合眸,倦意重重叠叠地袭来。 原本想着打个盹,可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走出房间,发现大家都围坐在桌面等着我。 一桌子菜,色香味俱佳。 冷岚第一个站起来拉我过去,“暖心哪,你睡醒了,快过来,我做了几个菜,咱们一家人今天好好聚聚。” 这一晚,家里的气氛异常和谐。 爸爸破例没有动怒。冷岚又一个女人的立场劝解我,离婚也不是全部,还说要帮我介绍个好男人,幸福给没福气的陆明森看一看。 初雨初雪也是乖乖的,我更是感到心满意足,只是心底下对我的女儿无限思念。 在我看来,无论世界怎么动荡,唯有家人的关爱岿然不动。 半个月后。 我的饮品店开业了。 开业这天,门厅若市。 因为有山雪和乐枫组团过来光顾,店里的几张桌子坐得满满的,显得特别热闹。 其间,山雪跑过来扯我的衣袖。 我不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有几个人抬着花篮摆到门口。 花篮上的署名是天娱国际。 山雪嫌弃地撇了下嘴,“这个家伙送这么多的白百合,不觉得讽刺吗。” 乐枫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我怕这家伙是余情未了,借花寄情吧。” “送不送是他的事,收不收是我的事,”我走过去,“麻烦你们把花带走,我这里不需要。” 送花的工作人员先是一愣,之后就满脸堆笑,“小姐,我们只是负责送花,不收回的。” “我给钱你们行不行?”山雪暴戾地冲过来,挥了挥手里的百元钞。 工作人员还是连连摇头,“对不起,小姐们,我们只是送花的,你不要为难我们哪。” “滚滚滚!” “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 乐枫看了看我,也走过来,笔走龙蛇地签了个莫暖心。 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我忙乎到傍晚时分。 这时店门上的铃铛响起来,一袭高大的身影缓缓踱步进来。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喝点什么?”我微笑着弯腰打招呼,意外地看到一张斯文儒雅的面孔。 “是你!”我惊讶地看着他,发现他见到亦是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你?这家店是你开的?” 施南晟的声音很有磁性,踏实稳重,总会给我事来一种莫名的心安。 今天的他,黑色牛仔裤,上配一个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衫,袖口敝开卷在臂弯里,时尚又不失休闲似乎是他的一贯风格。 我拧眉,目光将他打量一翻,试探地发问,“你今天来不会是来踢馆的吧。” 啪地一下,他打了个响指,眉眼弯弯地绽开一个明媚的笑,“还真让你猜着了,你在我咖啡馆旁开饮品店,这该是谁踢馆在先呢?” “你的咖啡馆不是在盛世酒店的顶层吗?” 施南晟笑着用手指了指对面街角方向,“那间咖啡馆也是我的分店。” “呃……”我半张着嘴巴,没想到事情这么巧。 “不过,是你开的就一切ok的。” “嗯?”我满心不解地看着他。 “我的咖啡馆有美人儿的饮品店相邻,何尝不是幸事呢。” 施南晟笑眯眯地说着,突然又向我面前探过头,他双手撑在桌案上,靠近我的动作稍显霸气,令我一时间有结不知所措。 慌慌张张地看着他。 “宝贝,今天可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天定的缘份?” “第三次?”我的脑袋里才缓慢地想起来,第一次在盛世的阳台上,画面挺尴尬。第二次是我打架进警局时,他请我去他家里吃饭,我没敢去,依旧挺尴尬;而现在,我是抢了他的生意,所以他过来探探我的底。 一桩桩一件件,确实跟他每次见面都尴尬。 “现在是晚饭时间了,不知你可否有空……”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就抢先开口道:“对不起,我店里还要做卫生,不能跟你一起……” 施南晟挑了睛漂亮长眉,睫毛忽闪着垂下,片刻沉默着似在思考,之后他提议,“那明天……” 我急忙接话,“明天也不行,我有好多事情要做。”其间我偷看他一眼,发现他很专注地凝视我,我不好意思地笔了,“你也看到了,我店小,雇不了工人,所以万事都要亲力亲为,不过,你要不要尝尝我煮的咖啡……” 施南晟正要点头,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心宝,你忙完没,吃饭去……”而我顺着声音望去,就见赫山雪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她身边还有乐枫,对着我招手。 这二位看到在男人站在我面前,散慢的神情立刻变得认真起来,特别是山雪,她圆睁着眼细致打量施南晟,有点三八地跑到我身边,“心宝,这位是谁啊?”之后她还探头到我耳边,“这男人看着不错嘛,撩他。” “客人,”我小声告诉她,嫌弃地眼神瞥了她一眼,然后对施南晟说,“请那边坐。”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一定过来。”施南晟倒是很识趣,见我有朋友直接闪退了。 只是,他临走时,用异样的眼神深看了我,这一眼,令我全身都有些不自在,通常只有心虚时才会如此。 忙碌一天,居然进账一千多块,我数着钱心里甭提多高兴。 晚上回到家里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一反常态的,爸爸和冷姨都还没有睡,坐在沙发里看着综艺节目。 见我回来,冷岚推了下爸爸的手,就是这一动作被我入眼里,原本打算洗洗就睡的我,停下来,目光投过去,“爸爸,岚姨,你们有事?” “你过来坐下。”爸爸开口,我顺从地坐过去,看到爸爸又递了个眼神给冷岚,似乎是件难以启齿的事。这更引起我的疑惑。“到底是什么事?” 冷岚看了看我,启唇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娘家呢有个亲戚,生意做得很大,家里有房有车的,事业挺成功,就是这婚姻大事却是耽误了,我想着你们俩倒是年龄相当,你明天就去看看,万一是一桩姻缘也说不定啊。” 我豁然起身,“对不起,我不想再婚。” “你这孩子急什么,去看看又不会怀孕的。你怕什么啊。你还年轻总不能单身一辈子吧。”冷岚说着就不高兴地垮下脸,扭脸瞪一眼莫桓斌。 ““那就取消吧,我不会去的。” “你,你……”莫桓斌激动的站起身,呼吸因生气变得急促。 吴伯忙走过来拉了下我的手,还不停地对我眨眼,示意我不要激怒爸爸,“暖心哪,你就听你爸的吧,即使都约好了,去赴约也是一种礼貌,谁也没说见面就得嫁给这个男人不是。” 吴伯的良苦用心我怎能不明白,看着老爸的脸色不好,我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爸,你别生气,我去就是了。” “唉,这就对了吗,”冷岚心思转得最快,听到我同意相亲,马上就笑逐颜开了。 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原本回到家里是挺疲倦的,但是这会却是心烦意乱。 我拿出手机,翻看女儿的照片,一颗心揪得更紧,连呼吸都是凝重的,心心念念的盼着时间快点过去,等到下个月一号我就能去看望女儿了。 辗转到了四点多,我还是睡不着,索性起床来到厨房,洗菜掏米做上一盒精致的爱心便当。 施南晟邀请我是不会赴约的,但想到之前他曾帮过我,我就做一份便当送给他品尝当做谢礼。 差一刻七点我已经到了我的冷饮店,但我有急着开门,而是去到街角的那家咖啡馆,我将便当交给了一位服务生,希望他帮我把便当转交给施南晟,服务生答应转交,我的心也安稳不少。 回到冷饮店,从开门就有客人陆续进来,我这一忙就到了下午三点。 等冷岚冷着脸站到吧台前,我才想起来,三点钟约了人家相亲的。 第三十二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原来冷姨口中的青年才俊,是大腹翩翩,头顶微秃中老年才俊。 对于今天的相亲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的,但为了爸爸的心脏不受刺激,我硬着头皮来了。 但我亲没急着过去,而是拿着包先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我给自己换了件土灰色的格子衬衫,宽松的黑裤子,再穿上双从冷岚那里偷来的‘老北京’的红色绿花棉布鞋,脸上,就已眼线笔在脸上点上一片凌乱雀斑。 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过来洗手女客人们看到我,都是指指点点憋不住笑。 我清楚这回自己是妥妥的了。 跟我相亲的男人名叫史才俊。 我缓步站在他面前,“是史先生吗?” 史俊才抬眼,用一种很现实地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最后满脸的嫌弃,嘴里嘀咕,“身材不错,只是这脸……” 我强憋住笑,手里搓衣角边,“我可以坐下不?” 他有些惊愕,有些嫌弃,但终是对着座位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就是莫暖心……莫小姐?” “嗯哪,”我点点头,“来的路上总堵车,所以来晚了。” “你是坐的公交吧。” “是啊,一站一停,烦死了。”我配合地说。 “哦。”史俊才挑剔地眼神紧紧落在我身上徘徊,色眯眯侵略地目光简直令人作呕。 “小姐,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我摆了摆手,“我不渴。” 史才俊大抵是受刺激过度,他挪到我身边的椅子里,一只大手落在我腿上用力的捏了下,嘴里嘀咕,“身材还不错,只是这脸差点,不过……关了灯,都是一样用。” 我斜眼看他,用力的拍开他的手,声音颇大的吼了一声,“少动手动脚的。” 旁边桌的几个客人向着我们频频侧目。 皮糙肉厚的大手熊掌似地落在我握着杯子的手上,贪婪地口气,“听说莫小姐离婚有段时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像小年轻那样扭扭捏捏的,不如今晚就住到我家来,你看怎么样啊?” 我去!我打扮成这样,他还想睡我,这人真是恶心的连个底限都没有。与此同时,他的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一下下碰到我的脚。 这臭男人不仅色情还猥琐,我极力压制的心火腾腾蹿升,狠抬腿对着他的皮鞋用力的跺脚。 “诶呦……”史才俊脸上横肉抽动两下,触电似地跳起来,抱着他的脚大跳大叫起来,“好疼,好疼……你这土包子敢对老子动粗!!!” “史先生,对不起,我这土包子也没看不上你啊,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我对着他倒竖了中指,并且狠狠赏他一记白眼。 低俗下做的男人,就是冷岚给我找的有钱的二婚丈夫,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侮辱。 我背起包包走出茶座,才迈出两步,身后的史俊才不干了,他叫嚷着要教训我。 史俊才对着我要挥拳头,可是拳头还没打到我身上就被人挡住了。 我这才注意到,挡住史俊才拳头的男人居然是施南晟。他站在那里挡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史俊才衫得像个侏儒。 “这位先生,莫小姐不能跟你相亲了。” “为什么?”史才俊试图挣扎,满脸的愤然。 “因为在你到来之前,我们已经决定要开始交往了。”施南晟对面前男人宣布后,又温情脉脉地目光望向我。 “什么?你们要交往?你说你要跟她交往?”史才俊上下打量了施南晟,又再看向我,一脸懵逼地样子仿佛这个说法毁掉了他的三观。 “对,除了我,没人能配得上莫小姐。” 施南晟又补刀一句,史才俊直接翻白眼,他对着施南晟连说了几个误会。 “你要是胆敢纠缠莫小姐,别怪我不客气。”施南晟笑着告诉他,之后才松开手。 史才俊飞快拾起桌上的公文包,“不会,不会,这么好的女人,你一个人享用吧。”之后就一路小跑的飞奔出去。 施南晟笑着看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似乎有宠溺和包容。 我用力的挠了下发心,为什么每次尴尬事都能遇到他。 施南晟笑着走到我面前,他半垂着浓密的睫羽,削薄的唇瓣溢着笑,“你拒绝我的邀请,却又找男人相亲,不觉得自己挺矛盾吗?” “施南晟,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喉咙滑动,感觉自己确实活着挺纠结。 施南晟依旧是白衬衫,牛仔裤,干干净净地样子,简单优质地样子令人不敢小觑,他含笑对着我耸耸肩膀。 我看向四周,才缓缓明白了什么,指了指这间茶座,“你不要告诉我,这里也是你的地盘。” “心宝,你又答对了。”施南晟仍旧笑着,好看的唇角向上扬起,温柔得要拧出水来。 他甚至在我乱看时,伸出大手在我的发心上揉了揉。 过于亲昵的举动,我很不适应,不着痕迹退后几步,干笑了声,“呵呵,是吗,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你去哪?” “我回店里。” 施南晟看着我,快步追上前,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双手扑在他怀里,等我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时,不由被他的美态感染。 施南晟握着我的手腕的手力道很轻柔,他的手指很软握着我手腕的姿势,修长纤细的手指精美得像一件艺术品,漂亮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你?……” 施南晟目光从头到脚扫过我,“你就这样回去?” “哦,没什么。”我是觉得没所谓。 可他不这么认为,施南晟拉着我往二楼走。 他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是间很朝阳的办公室,施南晟从格子上拿出包湿纸巾一下一下给我擦脸。 我说我自己来,他却跟没听着似的,没把纸巾给我,细致认真的将我之前画上去的雀斑全抹掉,露出原本干净的脸。 我看着施南晟,眼前突兀地出现了陆明森的脸,像这样给我抹脸,陆明森也做过一次,那还是结婚不久,我们在海边度假,他给我抹掉脸上的细沙时,也曾这般的认真过。 为什么想起他?我一定是鬼上身了。 用力的摇了摇头,把施南晟摇得一愣,他专注地看向我,“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啊?”看着施南晟的脸我回过神,“没,没有,我该回去了。” 我再次试图离开,可是施南晟却以身体挡住了我。 “莫暖心,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提议?”这回换我一脸懵逼,“哦!今天真是谢谢你帮我解围,我晚上,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施南晟不满地摇摇头,“你早上送来的便当我已经吃了,味道非常赞,但是我说的提议不是吃饭哟!” “那是什么?” “我要你把今天的相亲对象当成是我……就ok了。” “啥?”要不是屋子里特别的安静,我真以为我自己听错了,但我看着他,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伸手到他的额头上,然后又摸了下我自己的,这个男人是病了,还是精神有问题?还是说也想找个女人骗父母?各种想法在我脑子里涌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施南晟估计是被我憨憨地样子逗得挺开心,因为我看到他咧开的笑脸变得更为生动鲜活。 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我都得给他冷静冷静。 “施先生,你肯定不知道,我其实……啊!” 施南晟轻挑眉梢,看着我的笑容眸光渐深,片刻间,他倏地冲过来,双手捧起我的脸俯身用力地吻住我……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两片湿湿软软的双唇覆住,混沌的脑子嗡的一声天旋地转起来。 施南晟他竟然吻了我! 我使劲的推搡,施南晟却吮着我的嘴唇,安抚地告诉我,“这是我的初吻。” 什么初吻!!! 我的大脑二次炸开,脑袋里一片空白,心上如同掀起了一场飞沙走石的硝烟,天昏地暗,混沌如天地初开。 “别乱动……”他的声音含动脉脉,让我觉得自己被遭雷劈。 在我被他吮得神智更加迷离的时候,他的舌头探进了我的嘴里,带着我的舌头一起翻腾、飞舞、纠缠!他的嘴唇非常柔软,开始是冰凉的,然后逐渐火热,不断地深入,仿佛要将我吞噬。 攻略城池的气势,不似他的人他的外表,温柔如斯。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整个都僵成了石头,连呼吸也不能自己。我甚至又想到了我的前夫,我内心深处甚至产生了奇怪的报复心,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清醒地想起陆明森,在这个连嘴唇都被吻麻的时刻。 施南晟抱着我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吻我的唇舌也越来越激狂,低低的喘息愈见急促…… 吻着吻着,我突然被他松开了,然后他凝神静看我,“心宝贝,你能不能有点反应?” “我反应了,你不听。” “那我问你,我的提议你决定好了没。” 我看着面前的面色微红的男人,不,初吻若讲真,我是不是应该叫他少男? “我离过婚,生过孩子,你一少男非一蹦三尺高的要跟我交往,肯定是有病,而且还是重病!” 第三十三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爱情是一场病,是一场早早晚晚要生的感冒,总会发热几天,总会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唯一的药就是你。 施南晟对说以上的话时,我的神经等同于又一次被雷到。 “我宁愿中毒,宁愿为你奔赴一生。” 我甩开他的手,将他一推三步远。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扯些没用的,我还得赚钱养家呢。” “那今天就暂时到这里,我送你回家。” 我把手掌推给他,昂头拒绝,“不必,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不互扰。” 施南晟笑意盎然地望着我,没有继续前进,但我注意到他起来,嘴角边旋出两酒窝,还真挺迷人。 那之后,我的生活依旧,爸爸和冷姨知道我的相亲失败挺诧异的,但也没再追究。 只是施南晟总是出现在我眼前,这真特让我头疼啊。 因为生意不错,我就招了一名店员,然后极尽所能的避开若隐若现的小少男。 我每天掰着指头数日子,数当日的结余,我希望多赚钱给女儿买漂亮衣服,盼望见女儿的日子快点来临。 半个月过去,这天傍晚时分。 我正在研磨咖啡豆,施南晟高高大大的身影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抬头瞥他一眼,发现今天的少男有点不一样,外面天气蛮热,他紧扣的衣领处系着条蓝色的小领结,那领结质地精良别致,给他随性的风格增色不少。 “暖心,走跟我吃饭去。” 我觉得施南晟大抵觉得跟我混熟了。所以,他来到我的柜台后面,拉着我的走就走。 “你干什么啊,我正在忙着呢。”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甩开他。 只是手上力道不够,甩了两下没甩开。 反被他牵着放到了臂弯里,拉着我往店外走。 “施南晟,你是不是很闲啊,三天两头来我这里,你丫的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着,你这么帅的咖啡馆老板就这么缺女人?” “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道理可言,何况这世界万事都讲道理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 “反正我觉得突如其来的人和事,都有古怪。” 施南晟爽朗地大笑,“对,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有多古怪。” 一路上,他把车子越开越无离市区,这让我感觉挺紧张。我不知道今晚,他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个风景怡人的地方。 “荷花满潭,迎骄阳而不惧,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站在山门口,手搭凉棚眺望门楼上的匾额,忍不住感叹,“雅荷山庄,真是雅致清幽的好地方。” “不过,你带我到这里来,不会只为让我看荷花吧。” “当然不是了,我带你去吃饭。” 不知为啥,他笑得越是温柔,我越是觉得是个陷阱。这算不算是我跟陆明森这种男人生活的后遗症呢。 施南晟拉我到车子边,他打开后车门,对着车子里努嘴,“你进去换上。” 什么?我疑惑地看过去,发现后座放着一只大盒子,盒子一角标着四个在字,高级定制。 “去换上。” “今天这里是什么场合还得换衣服,我看什么场合也不合适我,我还是回家吧,你自己进去。”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任何心情去参加里面的活动。 施南晟单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我,之后他说,“粉色衬衫配黑色的小短裙,也不错的装束。行,就这么进去吧,反正今的主角又不是我们。” 我甩开他的手,“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绝不进去。” “好好,我说,今天是我亲戚的订婚宴,我带你来吃自助餐,而且今天都是法国大厨,葡萄酒一流,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吃可好?” “既然这样……那好吧。” 施南晟拉着我往里走,我脚步却停下来,他不解的看着我,我则指了指后备箱里的衣服,“吃法国大餐当然得穿得正式点。” “嗯,我等你。”施南晟站在车子外,我在车子里,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套有着牡丹花纹的真丝连衣裙,这款裙子质感精良的面料,细致的设计,配个贴合的剪裁,穿在身上飘逸知性很能体现女性的性感纤细的身材给人以温婉柔美之感。 盒子一角还放着一只小袋子,里面是简单几样化妆品。 我解开了马尾辫,将头发抓到顶心梳了个花苞,然后松松的打散,制造出点点凌乱的蓬松之感。最后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穿上盒子里的银灰色高跟鞋。 走出车子的时候,我有些不好意思。 一切实在是太突然。 而且这跟我之前所想象的离婚生活差距太大。 “完美!”施南晟看到我走出车子,赏心悦目的眼神可以看出我在他眼中有多惊艳。 “施先生,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施南晟摇摇头,指腹点到我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轻柔,他说,“暖心,你以后能不能叫我阿晟。” “阿……”我羞涩地摇摇头,我实在叫不出口。 “你试一试,并不难为情的,你看我,暖心,心宝,心宝贝,你看我叫得多溜。” 他的样子实在好贱,我伸手拍在他脸上,“阿晟,你叫得好贱!” 施南晟一脸的不敢置信,之后就故意在把耳朵贴到我面前,“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也是醉了,忍不住笑,手指头戳在他额头上,“你贱!” “哦,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哟。”他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伸手搂住我的腰。 “你这孩子,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房,快松开。”我伤势就要打他的手,可是他在握了我的腰一下之后,就佯装害怕地松开了。 往山庄时去的路上,我们俩斗嘴,倒也很快就到了山庄里的正堂。 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宾客云集。 粉红色的玫瑰花朵随处可见,更有法式的长桌横跨在左右两侧。 香槟玫瑰美酒汇成一幅美卷,如此奢侈的订婚宴早已不是王子与公主的专利了。 施南晟豪不客气,他直接拿起两个盘子,特别体贴地将整齐排列的美食夹到盘子里,然后递给我,“亲爱的,给你。” 亲爱的!施南晟的年纪应该并不比我小,但是他身上散发的朝气却远胜于我。 失败婚姻把我曾经那颗纯粹的初心折磨得千疮百孔,我几乎快要忘记生活中还有美好和惬意存在。 我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软糯香甜,入口即融的感觉好美妙!从前我最爱甜食,从前做陆太太时也曾吃过各类蛋糕,但这块蛋糕绝对是我吃过最美味的,我想应该是心境不同所致。 今天的宾客不算特别多,应该是家族间的小型聚会,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柏亚伦!” 熟悉的面孔令我心头一纠,而我看到他的同时,亚伦也发现了我。 于是,我在人群里望着他,他亦是满眼纠结的看着我,我的大脑迅速转动,一种更为严重的感觉溢上心头。 我放下手里的盘子转身要走,可是施南晟。 他在第一时间用胸膛挡住了我,之后,他双手落有我的肩膀上,很专注很认真地注视。 “今天订婚的新娘是谁?”我瞪视他,不可否认地等着他的回答。 施南晟的眼神凝滞片刻,而我也从这片刻的停滞中感到莫名的焦躁。 “今天是陆明森和柏雅的订婚宴。” 真相真的是这样。 我心口一窒,我居然为了吃法餐参加他们的订婚,真是说不出的沮丧。 “我要回家。” 施南晟上前一步微微用力的将我搂在怀里,我觉得他似乎早就盘算好了,故意安排我过来面对这份难堪。 我狠狠掐了一把他手臂,不满地质问他,“施南晟,你是我的什么人,就敢安排我来这里,你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吗?” 施南晟被我狠狠的掐了一把,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我,那股子认真劲似乎要看融入我的思想中,“莫暖心,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要你面对一个事实,下定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我早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 “不,你把自己囚禁在婚姻失败的阴影里,从来不曾走出来,也不许自己走出来。” “我来亲眼见证他们的订婚就能走出阴霾了?”我反问他只觉得好笑。 施南晟又一次捧起我的脸,大厅广众之下,我整个人都因为他这个动作吓呆了。 “施南晟,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乱来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人说过,我已经决定跟你交往,所以,从现在起我施南晟就是你男人!” “屁话!”我弓起腿对着他的……就是一顶。 施南晟狡猾地躲过,然后对着我嘿嘿笑。 此刻我尚未察觉到,我与施南晟貌似调情般的交谈,被不远处的一道犀利视线尽收眼底,这件事情还能带给我一连串的条件反射,打破我已然平静的生活。 一对准新人登场的时候,小提琴手弹奏了曲调柔美的音乐。 我端着酒杯,他们讲述相识过程,我喝了一杯;两个人交换了订婚戒指,我仰头又是一杯,心里真的觉得讽刺,我居然站在这里,看着前夫跟小三订婚。 呵呵,我一定是疯了。 如此想着,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等我放下酒杯再看向准新人的时候,我注意到陆明森就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望着我。 四目相对,我首先移开了视线,勾了下身边施南晟的手指,头也歪歪地靠过去,“阿晟,我吃饱了。” 施南晟的垂眸,长长的睫毛忽闪地样子蛮漂亮。 “等仪式结束,我把礼物送给新人,就带你回家。”带我回家,说得跟真事似的。 我笑笑,没有反驳他,默默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情绪不好的时候,浅浅一杯也会醉,我按住太阳,脚步微浮,觉得法国的葡萄酒后劲还是很足的。 “暖心,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我转头,目光对上亚伦满是担心的脸,一时反应困难,“你说谁?” “离开他,他是个危险人物,他一点也不适合你。”亚伦将我手里的红酒杯抢过去,之后将一杯醉酒的酸梅汤放到我手上。 我游离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施南晟身上,我看到他正在与陆明森和柏雅面对着面,他将一小盒礼物送给柏雅,而她接过时,她仍旧用那独有的恶毒眼神瞟向我。 “亚伦,你为什么说他危险?” 我转身看亚伦,发现身边已然没了他的身影,我再回过头,发现陆明森和施南晟两个人表情严肃地谈着什么。 陆明森和柏雅终于如愿以偿了。 回想一下,数年前,当我和陆明森刚结婚时,我内心是多么羞涩和天真啊,可是,为什么随着时光变迁,给我幸福的老公就只能给我痛苦呢?!无比开心变成了无尽闹心,甚至感觉生不如死! “都结束了,好!非常好!”我竖着在拇指头,满嘴的好字。 施南晟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他不放心地看了看我,腾出一只手握我的手,“坐好,不要解安全带。” “嗯?”我用力的睁了睁眼,才发现我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我居然又醉得一塌糊涂。 “阿晟,法国的葡萄酒我以后不要喝了,好晕。”我用力的按住额角,用力的甩了甩头,天旋地转停不下来。 “以后还可以喝,但是一定要有我在的情况下才可以,”他又看了我一眼,摇摇头,“你这酒品啊,真是堪忧。” “胡说,我酒品很好的,我醉了就乖乖睡觉的。” “你这傻瓜,在男人面前醉成这样,你就不怕我变禽兽。” “你!哈哈哈哈……”我不客气地大笑,眼前的少男摇摇晃晃地转来转去,“你初吻都是我给破的,还变禽兽呢,你会吗,哈哈哈……”我第一次知道放纵紧绷的情绪是多么开心的事。 我笑得拍手打掌,最后弯着身子倒向一边。 施南晟开车着还抽空看一眼趴到一边的我,“行不行试过才知道,要不今晚就试下?” “试!”我用最后一点理智说着,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至于,我是怎么回的家,怎么躺到床上的,完全一无如知。 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凌晨两点多。 我被身边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抓过手机看的时候,发现十多个未接来电。 来电的人居然都是前夫、前夫、前夫…… 第三十四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陆明森今天订婚,现在他和柏雅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了,为什么要打电话找我? 我挣扎想要坐起来,但是动一动头仍然晕得厉害,才起来就又跌回床上。 努力的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事,发现自己记忆还算是清楚。 就在我要关机的时候,我看到早些时候收到他的一条短信。 短信是陆明森发的,只有四个字:孩子病了。 小星星病了! 我腾地坐起来,将散乱的长发全都捋到耳后去,颤抖着的双手拨打了陆明森的手机。 手机接通,我听着嘟嘟的等待音,又心生犹豫,于是,我果断挂断了。 但挂断前一秒,对方是接听了的,因为我听到陆明森的声音,“你在哪里。” 他问我在哪里。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孩子会是真的病了么,还是说他又要耍手段。 紧接着,我的手机响起来,来电人是前夫。 我很果断的挂掉。 我按了几个号码,将电话打给吴妈。 吴妈的这个号码只有我们俩知道,因为手机是我送给吴妈的,并且我会每月给吴妈另打一份丰厚薪水。也就是说吴妈是个双间谍,他表面为陆家工作,实际上她也为我服务。 手机响了几声,吴妈接听了。 “少奶奶吗?” “孩子病了吗?” “昨天星星奶奶抱着在外面散步时,可能凉到了些,傍晚有些烧,流鼻涕还有点咳嗽。” “陆明森在家吗?” “少爷不在家,今天……少爷……”吴妈欲言又止,我心里倒是清楚。 “吴妈,今天陆明森订婚,估计不会回来了,我半个小时后到你那,你帮我留门。” “……这,好吧。”吴妈犹豫了一会,最后答应了。 我也来不急换衣服,拿了包包直接就冲了出去。 我所在的小区位置有些偏僻,以至于我站在马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开过来一辆无客的出租车。 夜风泌凉似水,我站在马路边心急如火,眼泪也一个劲的往外涌。 小星星,想到我的小星星我的心就疼,对于幼小的她来说,母亲的微笑和陪伴是最温暖的存在,和谐的家庭和爸母的笑脸会影响她的一生,可是这些我都没办法给她,对女儿亏欠成了我此生的最大遗憾。 我沿着公路边跑边等,最后在我濒临绝望的时候。 面前闪过一道远光,终于驶来一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后,我才到了陆家大宅。 远远的,我就看到吴妈瘦弱的身躯立在铁门边,焦急张望。 自从我们离婚后,陆明森就让吴妈带着小星星回到了婆婆家里住。 我望一眼伊之睛的窗子,是黑的,她老人家从来不熬夜的,这会应该正睡得熟着。 悄没声息的,我和吴妈来到了女儿的婴儿房。 此时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女儿娇小的身躯舒散地小姿势,睡得恬恬淡淡。 我伸手到婴儿床里,女儿的烧已经退了,我握住小星星的小小手,不安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吴妈笑看着我,悄声:“少奶奶,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小星星的。” “还是叫我暖心吧。” “嗯,好啊。” 之后我跟女儿独处了一个小时,我用手机跟女儿照了许多个合照,几天不见,小星星又变样了,从前皱巴巴的小脸变得盈润饱满了,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呢。 “暖心,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 “嗯。”我嘴里答应着,但眼睛还想要多看女儿一会。 “再过几天,你就能接小星星到你那里住一周了,再忍忍吧。” “是啊,真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再快点。”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女儿的房间,我没有让吴妈送我,出去的路我很熟悉,而且我不想女儿万一醒来,身边没有人。 从二楼走到一楼的客厅,过道上点着暗红色的壁灯,但我望一眼漆黑的客厅,心还是紧张的,我从包里拿出了我自制的防狼药水,其实就是我自制的辣椒水了。 将小瓶子握在手里还真是仗胆不少。 一步步迈下楼梯,眼看最后一阶时,身侧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猛时将我扯了过去。 天眩地转间我感觉到手臂处传来巨烈的疼痛,手里的辣椒水也随之掉落。 几乎来不及反应,滚烫的呼吸就突袭在颈间,男人火辣的吻铺天而来。 “放开,放开……” 陆明森满身酒气,似乎醉得很深,他嘴里嘟囔着雅雅……他就像一只万年没碰过女人的饿狼,欲望强烈动作猴急。 我身上的衣裙被他大力扯破,我挣扎着被他逼入死角。 衣服破了,连带着他的体温也随着皮肤的紧贴传递全身,我忍无可忍但又无可解脱,愤怒中,我低头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嘴里混了大量的血腥,我才微微松了口,但是陆明森仍旧没有停下来。 混乱中,我用鞋跟踩了他的脚,鞋跟的力量有四十公斤,我就不信他停不下来。 果然,在我一鞋跟跺下去之后,他发出了困兽般地吼叫,停止了动作。 我则一不作二不休,抡起拳头打向他后脑,膝盖顶向他的要害处,接二连三的反击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愤怒吓到了。 陆明森全程没有还手,他弯着身子弓成了虾米,扬起的脸对着我,深谙的目光定定地望着我,英俊的面容变得扭曲,那是一种我看不懂的乖张异样的神情,我看不懂,也懒得去懂。 一个把妻子认成情人的男人,我转过身快步跑出去,这个地方,多留一刻我都会生癌。 离开陆家,被沁凉的冷风一吹,我平静下来,突然发觉今夜的事很蹊跷。 我酒醉醒来收到陆明森的短信,才知道孩子病了。 陆明森今天订婚,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为什么他会满身酒气的在家里? 他将我逼进死角,嘴里喊着柏雅,狂吻我的行为很荒诞,但他看我的眼神又是那么清醒,他真的怀疑他根本就是在作戏。 陆明森是个很有规律的人。他饮酒但从不过量,更不会宿醉。 我想着,想着头又疼起来。。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客厅的时候,无数道目光投向我,一瞬间,我有种水深火热的感觉。 施南晟居然坐在我家不大的沙发里,一身蓝色运动套装,露齿微笑的脸帅气迷人。 我敢肯定的是,在我进来的前一秒钟,家里的氛围是相当的和谐的。 但我闯进来太不是时候,因为大家的笑容都因我回来而定格在脸上,在看到我衣衫褴褛的狼狈相后,统一地胯下去了。 施南晟在打量我一眼之后,他笑着站起来,对着冷岚说,“伯母,我能不能在这里用早餐呢?” 冷岚笑脸复又回归到脸上,喜笑颜开,“当然可以啊,我煮了许多,肯定有你的份。” 施南晟跟着冷姨往厨房去,走到我身边时,歪了头到我面前,“去换衣服,出来吃饭。”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在,但对上父亲投来的质问眼神,速度钻进房间去。 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后出来,看到施南晟挺高的个子正站在冷岚身边聊得亲切。 咳…… 轻咳了一声,“我上班去了。” “暖心哪,把这个带上。”冷岚笑看向施南晟,快步追上我。 她看了我一眼,又偷看了施南晟,笑兮兮地,“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为什么不早说?岚姨昨天还拖人给你介绍呢,早知道有这么好的男人,还费那个劲干嘛。” “他不是我男朋友。岚姨。” 冷岚翻了个白眼,“他说他是啊。” “他的意思是说他是我男性朋友,不是男朋友。” 冷岚立刻换出怀疑的眼神。 施南晟笑着走到我身后,“伯父,伯母,暖心一时还不能接受我的追求,但我的真心日月可鉴,你们一定要支持帮助我。” “没问题!”冷岚像说悄悄话似的用手掩住嘴,之一,就连不苟言笑的莫爸爸也笑了。 初雨和初雪也走过来对着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我愣在当下,被惊得目瞪口呆。 车子里,施南晟从后座提了几大袋子给我。 “这些又是什么?”我看着没敢接过。 “我给你买的衣服,我感觉你穿得太简单了,就自做主张选了些。”施南晟看我不接,也一点没生气,他将袋子放到我膝盖上。 “你看一看,还喜欢吗?” “施南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不想交男朋友,你这样做让我心不安,我会觉得自己亏欠了你。好姑娘那么多,你就把幸福给别人吧。”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施南晟没有回答我的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路边的景物缓慢飞逝在视线里,我不时扫一眼施南晟,他则是一本正经的开着车,从他的表情我完全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但是气氛沉默了,这不太像他的风格。从始至终,从家里到饮品店,他都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衣衫破败地回到家,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施南晟统统没有问。 车子停在饮品店外,施南晟在我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已经提着袋子下了车,他提一大堆东西跑过来给我开车门。 我侧身要下车的时候,突然被阳光下的施南晟行为感到心动。 “记得这些衣服一定要穿,特别是我们约会的时候。” 我蹙紧了眉毛,真觉得这个男人太棘手。 “施,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他含笑的目光平视前方,吐出的字句却带了点撒娇,“我活了26年,给女人买衣服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如此打击纯情少年,你的家人知道吗!” 我顺手推开他一些,好让我有地方走下车,“什么纯情少年能这么死皮赖脸啊。” 施南晟见我伸手,居然往前凑了凑,我的手就实实在在的摸到他的胸……我尴尬退开时,又被他大手握住,在他胸前。 “你这是干嘛……”我忍不住斜眼看他。 施南晟就那握着我的手往上,往上摁在他的心脏上……“我的心意你若不收下,这里会痛的。” 道路两旁人来人往,我跟他站在门口实在太不妥,“你不忙吗?” 施南晟大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下,“好吧,我走。” 目送他离开,我忍不住长叹一声,施南晟是个不错的男人,他也真是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爱情于我,早已是个奢侈的东西,所以,施先生,你当真是表错情了。 “看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加长的白色豪车里走出来。 打开车门的人是陆明森的谢助理,他看到我时,依如从前地点点头,嘴里叫了声太太。 第三十五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谢助理叫了声太太,但这声太太不是唤我,而是在唤柏雅。 柏雅一步步走近我,她看着我,眼神犀利中透着探究。 在我的印象中她向来说话阴毒,对陆明森疯狂失控,她今天来,外表看着像是对我耀武扬威的,但,眼中瞪视质问的意思也颇明显。 我一下子想到了昨夜,陆明森对我所做的事…… 柏雅一大早过来居然是以一个正牌的身份还质问我的。 这样的想法一经产生,我居然会觉理亏,懊恼是否需要解释? “你有事?” “如果可以,我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说话间,她将手里的东西飞快扔了过来。 我来不及躲闪,被那东西打中额头,顿时火辣的疼。 “你这个贱女人,既然离婚了就该断得干净,为何还要深更半夜送上门让人操,你就tmd那么缺男人吗。” 她的脚步咄咄逼人地欺向我,将我逼到了墙角,用手一抹有血流下来。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我雇佣的店员小姜不明所以,吓得跑了过来,用干净的纸巾按在我的额头上,“老板,你没事吧,”她回过头又看向柏雅,“你是谁,凭什么打人?” “我是谁,问你的老板好了,莫暖心你深更半夜的到陆家勾引我未婚夫是想干什么?”面对我额头不断涌出的鲜血,终是愉悦了她。 “柏雅,你与其在这里胡搅蛮缠,不如去找陆明森问个明白。” “莫暖心,你们已经离婚了,还去陆家勾引他是想干什么?” “小姜,有人想在店里无理取闹,你去打电话报警。” 柏雅听到我说报警,越发来劲了,“你报警啊,警察来了正好,我倒要问问他们,深更半夜勾引我未婚夫的女人该不该打。”柏雅将手机里的视频晃了晃,发狠的样子十分的瘆人。 “你果然在家里当了摄像头,不过,陆明森他也知道这件事吗,连家里都需要监控,你这到底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你未婚夫没信心呢,柏雅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就是有你这种贱女人勾引他,我才会累。” “呸,你这贱女人真是臭不要脸!”赫山雪冲过来拉开我,对着柏雅破口大骂。 我不知道赫山雪是几时过来的,但明显她是听到了我们俩的对话。 “你是谁?” “我是谁你这个贱女人不配知道,而且,是谁无耻的抢了别人的丈夫,害得人家妻离子散,我告诉你,贱女人,你做事这么缺德,陆明森肯定是一时眼瞎,但是以后,他一定会醒悟过来,自己根本就是捡到垃圾,丢了宝。只怕到那时,陆明森又有了别的女人,到时你的下场会惨不忍睹,连哭都没个坟头!” “果然疯子跟疯子在一起,都是疯子变态。” “没错,我们是疯了,我今天就要疯狂一次,打死你这个死三八。”赫山雪随手就操起一把凳子向着柏雅砸下去。 柏雅吓得尖叫乱窜。 山雪可不管不顾一凳子砸不着,又是一凳子。 我急忙拉住她,回头瞪向柏雅,“滚蛋,我这里不欢迎你。” 柏雅吓得落荒而逃,只是到了门口她停下来,恶狠狠地看向我,“莫暖心,昨晚的事我会让你后悔的……” “后你娘的悔,滚粗吧你。”山雪将手里的凳子扔了出去砸向她。 柏雅慌不择路,迎面撞上了返回来的施南晟。 “阿晟!你怎么到这里来?” 施南晟垂眸,与柏雅四目相对…… “你还真的来找她,现在这是什么这情况?你不打算解释给我听吗……” 施南晟隐匿下笑容,眼中精光乍现,“情况如你所见。” 柏雅看向我,眼波间闪过一丝诡诈,她挑动一下俊眉,陡地露出怪异的笑,“阿晟你游戏人生的态度,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柏小姐现在最该做的是把握好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为别人的人生操心,倒是你,做情人和做妻子不一样,情人上位不易,千万要守住阵地,不懂情人的心可以,但是不懂丈夫的心,就无法掌控丈夫的心!千万要不断提升自己,防止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再次失足出轨。” “施南晟!你这是在为她出头,跟我为敌了!” “不然你觉得,你我之间有别的可能吗?” 施南晟与柏雅一言不合互撕地状况,着实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赫山雪听不下去,冲了出去,“施先生,暖心受伤了,你还跟她逼bb什么。” 施南晟闻言一惊,快步冲进了饮品店,来到我面前。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疼惜。 之后就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弯腰抱起我,大步向外走。 施南晟带着我,随着车子渐渐驶离,透过车窗,我看到柏雅两个眼里深深的怨恨,我的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 柏雅是个说出就能做出的女人。 而我今天已经跟陆明森离婚了,我不知道她还能对我怎么样? “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施南晟担心地看我一眼,“别说话,闭上眼睛别乱动。” “借我用用。” 他又看了我一眼,伤口还在滴血染红了我的掌心,但他仍旧把手机递给我,我快递的按下了一串号码,但是在号码发出的一瞬间,我后悔了。 医院里,额头的伤口处理好了,但我的眼皮却跳个不停。 “今天就别回店里了,去我家里好好的睡一觉。” “我怎么能去你家休息,而且,我真的对你没有半点意思的……” “医生,医生,求你,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小小姐……”我和施南晟走下电梯,大厅里传来了凄厉的哭喊声。 我的心因这声哭泣而骤地紧张起来,急忙跑出去看时,发现吴妈随着一大群医生往急救室跑。 紧接着,我看到小星星躺在床上被推进急救室。 “小姐,小姐……呜呜……”吴妈瘫软地扑倒在地,哀嚎起来。 “吴妈,吴妈怎么回事?”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吴妈看到我先是一惊,紧接着她抓住我,“小星星……小星星被烫伤了……我,我没看好孩子,我该死啊,为什么烫伤的不是我……呜呜……” “你说什么……”我的女儿被烫伤了?我的心随着她的话撕开,胸中气血翻滚,剧烈的抽搐。 “星星,小星星!”我发狂般地跑向急救室,在急救室的大门关合前,我看到小星得的半个身子被烫得面目全非……脑海里,柏雅憎恨地脸闪现在眼前,我双腿无力支撑。 陆明森! 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施南晟,我挣扎着起身,连呼吸都没法平稳。 他扶住我,“暖心,别这样,现在医学很先进,能有办法医治的。” 我被他扶着身体仍旧抖得厉害,什么样宽慰的话对我来说都不到了。 我要看我的女儿。 推开他,我踉跄着跑出去,急救室的门口,我看到吴妈和伊之睛正与医生交谈。 “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我一眼,“这位是。” “我是孩子的母亲。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为二度烧烫伤,伤及真皮层,有明显水泡,局部红肿、发热,目前天气炎热,建议转入无菌病房。” 医生的话每一句都犹如在我的心上刺一刀那么疼。 伊之睛闻听也受惊不少,“这么严重吗?我们出国治疗,”她告诉身边的助理,“快点联系明森。” 我则一把抓住她的手,撕心裂肺地嘶吼:“孩子为什么会烫成这样?” “你这是在质问谁呢,我可是孩子的亲奶奶,我会害我的孙女吗。”伊之睛眼珠子瞪得溜圆,她所说的话我暂时无瑕与她计较,待等日后。 我转向吴妈,“怎么回事?” 吴妈被我问得畏畏缩缩,“我只是去给孩子沏奶,回来就发现星星摔在地上,身上全湿了,孩子哭得厉害被烫伤了……” “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我发疯了似的抢过女助理的手机,直接就要报警,我的手被婆婆伊之睛按住,“莫暖心,你不能报警。” “为什么?”我冷眼看她,眼里遍布了血色。 “你现在已经不是陆家的人,陆家的事自我来查明。” “你,”我心中冷笑,“伊之睛!今天是我女儿身上发生的事,她不是一般的家事,这是故意伤害,是刑事案件。我一定要报警,让警察来查明真相,是谁害的我女儿,我要她受到法律的严惩。” 伊之睛对着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你们还愣着干嘛,把她带走。” 两名助理向我袭来,虎视眈眈。 我无惧无畏地握紧拳头,却在想跟她们拼一次的时候,被施南晟挡到了身后。 “伊伯母,她已经不是陆家人,任何人没有资格左右她。” “你是谁。”伊之睛眯起了眼睛,看我的同时又打量起施南晟。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的治疗问题,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延误治疗时机吧。” 伊之睛又看向医生,“请您一定要治好我的孙女,请用最好的药,换最好的病房。” 医生微微点头后回到了急救室。 想到我的女儿因我们这些大人之间的纠葛而受到折磨,我撕心裂肺,直如五雷灌顶。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陆明森。 此时此刻孩子二度烫伤,他身为父亲,人在哪里? 是跟柏雅在筹备婚礼?拍摄婚纱照片?还是跟那个凶手翻云覆雨中。 一幕又一幕的面面,我双手紧握拳…… 天娱国际的总裁办公室外 我拿着来时买的棒球棍,砸烂了陆明森桌上的电脑。 谢助理急得冷汗直流,双手想要阻止,但是又不敢真的阻拦,进退两难的样子。 “陆明森呢,让他出来。让他马上出来。” “陆总他不在,他真的不在公司。” 我此时的状态已因过激的情绪而失控,我冲到他摆放古董和奖杯的柜子前,扬手就是一棍子,上面的一只花瓶和两个奖杯淅沥哗啦地碎落下去。 “让他回来,他要是不回来,我就一把火将天娱烧掉。” “太太,您别这样,我现在,我现在就打。”谢助理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在外面办公桌上,他快步冲出去,刚打开门就见陆明森也正由外向内走进来。 陆明森的办公室已经被我砸得一片狼藉。 我脸上有湿湿的液体敷面,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他一步步走进来,目光在微微环视四周后,落在我身上。 这个有着颠倒众生容颜的男人,他曾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正是这个人因为猜疑毁掉所有。 我冲过去,拼尽了全身力气狠狠的打下去。 然而迎着我的掌风,他没有躲闪,带着愤怒的巴掌狠狠打在他英俊无匹的脸颊。嘴角边很快就渗出一抹血色,他抬起手指,轻易抹掉嘴角的血色,鹰般的眼神犀利如常地睨着我。 我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身体不可抑制地颤瑟,启唇间已有泪水滚落,撕声厉吼,“陆明森,我之所以放你和柏雅一条生路,是因为三年夫妻,你在我心里还保有着一份情意,然而,事实证明我压在心底的这份情意错得有多离谱!我为了这份可悲的情意把自己的女儿害了。”“陆明森,你知道为什么离婚后,你还能继续风光的做你的天娱总裁,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让你去蹲监狱!” 他抬手落在我的下颌上,冰凉的指尖在我的肌肤上轻轻的摩挲着,瞳子随着眼波流转隐隐透着微光,“因为你是真的很爱我……暖心,还记得我曾经我给你准备好机票吗,今时今日它仍旧有效。” 他轻声说着,语气冷静得不像是个人。“陆明森,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孩子她不是我们婚姻的陪葬品。她鲜活的生活,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柏雅就是有了你的纵容,才敢对孩子下手,陆明森你难道真以为她会是真心爱你吗?” 陆明森双手下滑到我的手臂上,他紧紧钳住我手臂,将我拉近到他面前咫尺处,幽深的眸色深渊般寒戾,“柏雅的爱与不爱,我根本不在乎!在这个世上,除你之外,我从未爱过任何人。也正因如此,我不允许你心里装别人,哪怕是梦中也不行!” “陆明森你到今天还在执迷不悟,你以为我是你的玩物吧,我告诉你你错了,从今以后,最后那一丝情意也灰飞烟灭了,你纵容柏雅对我和孩子所犯罪孽,我会亲手送你们俩个贱人去监狱里完婚!” “你要送我去监狱?那你怎么办?你这幅身子被我睡过太多次,还能适应别人?” 陆明森突然发力,将我抱起抵到桌案上,手指勾动几下将我的牛仔裤扣子解开,手指长驱直入地探了下去,在某一点上用力一按,我的身体瞬间瑟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