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狼传》 第一章 第一话毕业旅行 日本——成田航空国际机场。 在机场候机室入口处,只见一身穿黄色连衣裙、身材姣好,年约二十出头的老师,正以她那清脆的声音,有节奏地点报着她所集合的学生姓名。 学生们皆全神贯注地听着老师点名,四排整齐的队中,随着女老师的落音而连绵不断地有人应道。 女老师继续念道:“天地志狼!”隔了十秒钟,也不见人有应“到!”女老师顿双眉紧皱,面露愠色。同学们也在互相小声说话,嘀咕起来。此时,女老师强忍心中的愤怒地转过身去,口中自言自语地道:“这笨蛋又迟到了!我己交代他好几次,千万不要连毕业旅游都迟到,他竟然还是将我所说的话当耳边风……” 女老师边说边泄愤似地一跺脚,心急火燎般地来回踱步起来,不时地抬腕看着手表,愤急地说:“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起飞了,若再不来,我就不等他了。” 旁边的同学有人说道:“你看老师多着急呀!志狼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还漫不经心。这儿可不是在学校,在校里看他天天上课都迟到,哟,时间就差五分多钟了,来晚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 “是啊!他不来还没关系,真澄这次可给他害苦了。”在旁一位圆脸女孩接着说道。 那位同学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旁边的另一女生大声叫道:“你们看,门外那边跑过来的可不是他俩的吗?” 全体同学顿时随着那女生的声音一齐望向机场进口处,都如释重负似地长吁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齐声道:“唉: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 只见一男一女正气喘吁吁地推开大厅的玻璃大门。 志狼边跑边说道:“真澄,幸好咱俩跑得快,你看,大家还在。”边说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旁流下的汗珠。 真澄也语不成句地道:“是的……终於赶……赶上了,累……累死我了。” 当他俩还正在满心高兴时,女老师已双眼圆睁,两手叉腰盯着跑步而来的二人,愤怒地吼道:“你二人真准时啊!正好到上机的时间就来了。” 真澄见老师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忙上前向老师道歉:“抱歉老师,我俩让你们久等了,真对不起。” 女老师看了眼满脸歉意的真澄,心中一软,柔声对她说道:“算了,真澄你一定又是陪着那只糊涂虫才会迟到的吧?真澄,你别让这个笨蛋给带坏了。” 老师话音刚落,那老师口中的糊涂虫,已跑过来油嘴滑舌地向老师拍马屁:“哇!老师,好强的观察力也,佩服!佩服……” 不说还好,一说,顿让老师已降的火气再度上升,大声吼道:“这是一个月来的例行公事,什么观察不观察的。” 老师又向天地志狼问道:“天地志狼,你每次迟到都会编一大堆理由,这次有是因为什么?如果理由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把你从飞机上踢下去。” 志狼看着老师那愤怒而冷漠的神情,和在旁边全瞪着他看的同学,惊恐而着急地道:“哎呀……这个……”人边说边伸出右手在鬓角揉了揉,露出满面犹豫不决之色。 本已等他回答的老师一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顿时更愤怒地道:“天地志狼,怎么了?这次是不是找不出适当的理由了,别吞吞吐吐的,把你那每次迟到在我面前,都扯得挺圆满的‘理由’,说出来听听。” 被吼的天地志狼吱吱吾吾了一会,看着众人用嘲笑地目光盯着他,他缓缓地道:“我说出来,大家可别笑我呀!事实上,早上我要起床时,却被鬼压在身上了,令我也动弹不得,没办法……所以,就……迟……迟到了。”可他话未落,大家都己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等机的时间已经到了,老师又好笑又可气对着志狼道:“现在登机的时间到了,先放过你,等会在飞机上再说。”并带领众人都陆续顺利地登上飞机,找了座位坐定。 老师特意坐在天地志狼与泉真澄的前排座位上,刚一坐定,老师马上又向天地志狼问道:“天地志狼,你以前上课迟到了,捏造的谎言让人还觉得可信。今天,你却编出这样离奇的借口,简直能令人笑掉大牙,你当我们是什么……!” “真的,你们相信我吧!那鬼很厉害,我的身体丝毫也挣扎不动呀!并且我还听到有人在我脑海深处,叫着:‘志狼—志狼……’”天地志狼见众人不相信,便更着急地继续说道。 这时,老师顿时气恼地吼道:“喂!天地志狼,你不要再胡说八道,多不吉利。” 天地志狼一听老师之言,好象想到什么,并兴奋地道:“老师,说到不吉利!我昨夜还曾梦到飞机坠毁了呢……并且……还梦见好几次!” 此言一出,飞机上所有的人,包括老师在内一人给了志狼一耳光,响声响遍了整个飞机。 “呜~!呜~~~!好痛呀……,真是的大家何必揍我呢?”志狼一边捂着被打的肿胀的脸,边抱怨道 泉真澄在旁边一边为志狼处理脸上的伤口一边责怪道:“当然要揍你了,今天适合讲这些吗?太不吉利了。你那噩梦到地是怎么一回事呀?” 志狼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并指着书笑道:“可能是昨天晚上看了这本《世界怪谈》吧!” 泉真澄一听之下非常错愕,并对志狼怒吼道:“以后别看这种书了!” 接着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言道:“真是的你从来都没看过本像样点的书。” 志狼有点不服道:“谁说的,我可是把‘三国志’啦‘信长’之类的书都翻烂了。” 真澄听完志狼的辩解,不嚣道:“你看这些书还不都是受了电脑游戏的影响。” 志狼惊讶道:“不是吧!这你都知道。” 真澄哼了一声非常自信的道:“当然了!你以为我们认识几年了,你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 听完真澄的一番话,志狼无言以对,只能满天打着哈哈,心内却想着:“也对呀!她实在是太了解我了,根本没什么可以瞒过她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此时的志狼感到一丝的温暖。 正在此时,前排座位上的男同学笑着对后面的志狼道:“喂!志狼要玩扑克牌吗?” 一听到有牌可打,志狼双眼放光。毫不忧郁道:“废话!当然打!”话音刚落就不理泉真澄在旁的叫嚷,一个飞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打牌去也。 泉真澄愤怒地瞪视着他,小声地道:“真是屡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 这时,后面不知是谁在讥讽道:“真澄,哎哟,因为老公被抢走而生气了? 嘻嘻嘻……“ 泉真澄骤闻此言,还未吞下的饮料,就“噗!”地一声被呛的吐了出来,抬起头一看,原来是班上的“贱嘴鬼”。泉真澄用手绢擦了擦嘴,红着脸,害羞地道:“你……你别乱说啊!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呀!我和志狼只是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而已。” “贱嘴鬼”“嘿嘿”地笑不停,戏笑的说道:“别嘴硬了,你们已经是学校公认的一对了。” 稍停了一会,“贱嘴鬼”又调皮而讥讽地说道:“可是,像你们俩这样的一对,还真少有呢?学校有史以来成绩最好的大才女泉真澄,竟然会和一个像故事里的笨蛋般的天地志狼在一起。” 泉真澄脸露羨慕神色的道:“才女吗?本人还真是不敢当。我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别看志狼他表面上学习成绩很差,纪律校规散漫,上课爱迟到,早退……老实说,如果志狼要是真正认真起来,我这学习成绩第一名的宝座就得拱手相让他了。” “贱嘴鬼”似听到天方夜谭般的睁着眼楮,惊诧地盯着泉真澄怪异地道:“喂?不可能吧?你倒说出来听听。” 泉真澄道:“小时候,我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便常常要志狼教我功课,他的学习成绩那时在班里无人能及的,他给我讲的非常仔细,非常透彻,我觉得他教得甚至比学校的老师还好。” “贱嘴鬼”半信半疑的凝视着泉真澄,问道:“他在小孩时就能教得比学校的老师的还好?我……我不相信?” 泉真澄叹了一口气道:“这该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因为,从小我就和志狼在一块玩耍、学习……我发现他不管做任何事,总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抓住整件事的重点,所以,他往往会因感觉而做出一些令人无法想像的事情。不过这些神妙的感应力,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泉真澄刚说罢,便发现令她十分气恼而又无奈的事情: 在前舱,天地志狼正和三个男同学在兴高采烈地玩着扑克牌,他瞅了瞅手上那花花绿绿的纸牌,哈哈大笑道:“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哥们我又赢了!” 那三人均满面愠色,极不情愿地暗中掏出钱来。其中一人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老子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倒运,又让你赢了。” 另外两个人也垂头丧气地齐叹道:“唉!这小子的运气这么好,局局通吃!我怀疑他简直是赌钱的恶魔……” 天地志狼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放进口袋里,拍拍手望了老师所坐的方向一眼,一看老师没注意这边,轻声笑道:“今天小弟侥幸赢了几把,不好意思,这钱我就拿走了。” “贱嘴鬼”朝泉真澄白了几眼道:“果然厉害,可惜他却不是如你所说的在学习上,而用在玩牌上,这也许就如你说他的能捉住事物的重点,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但他现在好像太滥用这份才能了……我真为他感到惋惜。” 赢了钱的天地志狼心情高兴的透过机窗看着那云雾下的山川、河流、高楼大厦,一切秀丽的景色,尽收眼里。他入神地点点头,喃喃地道:“真是‘一览众山小’啊!这景色真是太美,太壮观了” 同学们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机窗边,透过玻璃,俯视着大地的景物,不断的发出惊叹的声音:“喂,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是的,在飞机上看下面的山川河流,楼房都变得那么小呀!下面的景色就像一位画家画出的巨画,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这次的毕业旅行真有意义呀!” “啧啧……中国地大物博,山河锦绣,这一次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美丽,啊!你看那平时看去宽阔得可以同时行驶七八辆汽车的高速公路,现在,在这上面看去,竟像一条飘起的黑色带子,变得是那么窄小。唉!你们看那山”…… 同学都七嘴八舌,为美丽景色而惊叹不己,唏嘘长叹…… 天地志狼与泉真澄他俩也在目不转楮的看着机下那美丽壮观、气势磅礴的祖国山河。忽然,天地志狼低下头,默然神伤,刚才的高兴劲一扫而光。 泉真澄疑惑地问道:“志狼,你怎么了?” 天地志狼双目噙泪,悲痛的道:“我在想……这么好的景色,真希望能和妈妈一起来呀…… 她要是能与我们一块在这飞机上欣赏这令人难忘的景色,那该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妈妈能一睹如此多娇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妈妈她虽然是中国人,可她却没见过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 泉真澄闻言道:“伯母是北平人吧!” 天地志狼悲痛地道:“是的,在我体内留着汉人的血。” 泉真澄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为志狼过早的失去了母爱而感到伤心。 突然,随着机身的一下轻晃,从志狼的衬衣领口内,晃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来。 泉真澄一眼瞅见那项链,忙问道:“志狼,你这项链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像是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天地志狼用手托起那项链,喃喃地道:“这条项链是我妈妈临终前的遗物,她让我千万要保管好……哦!我记得当时妈妈她还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至今,我还没想出她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泉真澄惊讶的看着志狼,急忙问道:“是吗?能否说出来听听呢?” 天地志狼点了点头,目光茫然地缓缓说道:“妈妈在临终前,将这条项链交到我手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道:志狼,记住,使命创造命运!” 泉真澄不解地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呀!让人听来觉得神秘,难懂的。” 天地志狼低沉地道:“我现在想来,意思大概是说:因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创造命运。妈妈反复说了几遍,我想那话的含义就是这样的吧!” 泉真澄好像也在思索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转过身来,迟疑地道:“志狼,你那项链下的坠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给我看看吗?” 志狼忙应了一声,将项颈上所挂的项链坠牌递到泉真澄手中。 真澄仔细地盯视着手里的项链坠牌,只见那是一个不知何物质所铸的圆形坠牌,坠牌的两面雕镂着密密麻麻的格栏奇形图案,像是远古时代的像形文字,使人琢磨不透,而坠牌的靠边处则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身的金色鳞片层叠连绵,龙角后竖,龙口暴张,看去甚是狰狞可怖。龙目暴睁,闪闪熠辉,放射出令人眩目的蓝绿相力口的异光,而那锋利的龙爪正抓着一颗晶莹透明熠熠生辉的圆珠,这圆珠正巧瓖嵌在坠牌的正中央。整条金龙,首尾相连,若一晃动此牌,顿觉光芒四射,若隐若现。 这坠牌让人看去只觉奇异诡秘,令人感到神秘无比。 泉真澄将这项链坠牌还给天地志狼,又迷恫地道:“这坠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制的项链坠牌,那它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学们依然在为那美妙绚丽的景色,不停的发出感叹之声。 突地,有人惊叫起来:“啊!前面出现了黑漆漆的乱积云,看不到下面的大山啦!”同学们都惶恐,急躁起来,杂乱的议论声几乎将飞机的轰鸣声都淹没了。 机舱前的驾驶室里驾驶员正紧张的向机长报告道:“机长,前面有大片的乱积云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这样飞行是非常危险呀!” 机长虽然极力镇定心里的紧张情绪,但仍可见那涔涔冷汗正顺着他前额流下,他急忙对驾驶员命令道:“要镇定点,冷静的驾驶。这片黑云来得好突然,好快呀!奇怪?根据气像预报,今天没有这种现像呀!这怎么可能会出现黑云呢?” 机长喃喃地道:“从我任这机长十几年来,一直没出现这种怪天气,真是不可思议。” 机长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边向地面“气像预测站”发出了探询电话,而地面“气像预测站”回答道:“一切正常!”机长惊骇不已,浑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次我们全完了。” 同学们惊恐的在走道里挤撞成一团,纷纷惊呼道:“妈呀!这次死定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还没等到坠机呢,就在这儿说出不吉利的话。” 天地志狼和泉真澄二人也惊得紧紧抱住座位,唯恐飞机下坠…… 忽然,天地志狼一下从座位上弹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听到被鬼压着时的叫声了,他在叫着我的名字:志狼,志狼……” 泉真澄“噗”地笑出声,道:“志狼!你真是在白日故梦,可能是昨夜你梦见鬼多了,吓破胆了吧!” 天地志狼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着我的名字:志狼……” 旁边的女老师怒瞪着天地志狼,用手指着他怒吼道:“天地志狼,你又在胡说八道,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话来,等到下机后,看我怎么罚你。” 天地志狼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听他喊:志狼,志狼——” 女老师气急败坏地狂吼道:“天地志狼,你再说这种话,我们真的会把你扔下去的!” 天地志狼双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声音在前面叫我呢!我得去看一下。”说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机舱,两脚直向前走去。 泉真澄惊恐万分的急忙叫道:“啊!志狼,你别往前走,等……等等我。” 泉真澄站起身来,就欲追去。 “贱嘴鬼”及老师齐喊道:“真澄!你不要跟着去,飞机在漫无目的地乱飞,很危险的。别去了!” 泉真澄边扭头边快跑着道:“老师!我看志狼神情有些不对劲,不知他怎么搞的?我得跟着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泉真澄快跑几步,快要追上天地志狼了。 忽地,那漆黑的云层里霞光万道,里面像有一条腾空横跨的金色长龙在云层里闪电似的向上腾飞。 驾驶员惊讶的向机长道:“机……机长,你看那前面云层里是……是什么……东西呀!“机长注目一看,面前监控系统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件奇异的怪事:在那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的上空,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乱积云中,突然现出了一巨大无比的金色长龙,腾飞而起,正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飞腾。机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颤声道:”这——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下难道有这样的荒谬,奇怪之事—难道我们——在做梦吗?这不可能是事实。“ 正在向前走着的天地志狼,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啊!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天方夜潭’!” 随后而来的真澄,跑到他跟前,一下惊的呆住了,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可能呢?志狼,你这项链坠牌会放射出璀璨夺目、金光四散的霞光来,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驾驶室里的驾驶员,继续向机长报告道:“机……机长!前面不远那条金龙正以流星般的速度,向我们飞撞而来!你看,它还张着似山洞般的血盆大嘴向我们咬来呢?” 机长两排牙齿发出:“咯……‘的撞击声,他颤声道:”这回……真的完了……完了,我们……彻底完……完蛋了。“ 机长刚道完,吓得双眼暴睁,几乎昏死过去。原来,他见那恐怖、狰狞的金色巨龙已摇头摆尾,巨舌长伸,快要撞上飞机了。 只觉一阵颤抖,哇!那金色巨龙像幻化出的虚体一样穿过机身,向天地志狼等人直扑而来。 天地志狼和泉真澄只觉眼前金光一片,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金色巨龙时,只觉得好像被什么卷了一下,身子便腾空而起,到了一黑暗、腥湿的地方了。 同学们都惊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妈呀!志狼和真澄他俩被……被那怪兽吞下去了。好……好可怕呀!” “唉!那金色的怪兽怎的不见了?奇怪!这是怎么搞的!机舱内竟然没有破洞,这真是怪事,明明看到那怪兽进了这机舱内,却怎的不见有破的洞呢?” 前舱里,机长躺在转椅上,看到监视屏幕上那金色的巨龙用那瀑布般的腥红舌头将那两学生卷进口中,然后,如流星般从云层里头下尾上地向下飞去…… 那黑云很快地消失了,飞机又正常的飞行……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章 第二话龙降乱世 公元二零七年。荆州,新野。此时,在新野一荒野上,有两军对垒,似要发生廝战,两方的气氛煞是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原来,这两军:一方是曹操摩下大将曹仁所率的曹军,另一方则是刚盘踞在此的刘备军。 自刘玄德离曹而去,来到荆州,曹操探知后,便有取荆州之意,遂差曹仁、李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人领兵三万屯於樊城,虎视荆襄,伺机而攻。等了十几天,曹仁实在无法再等下去,遂遣降将吕旷、吕翔等人向刘军挑战,在新野一决雌雄。 刘备得知后,遂与军师单福共商御敌之策。 单福道:“既有敌兵,不可令其入境,可让关羽率一队人马从左杀出,以攻敌军中路;张飞引一军从右而出,以攻敌军后路;赵云出兵前路相迎,敌即可破。 玄德按照他所说的,即让关、张、赵三人前敌,自己与单福及其妹莲花等引二千人马摆阵相迎。 两边各稳住阵脚。玄德出马於旗门下,大声呼道:“来者何人,竟敢侵犯我的领土?” 吕旷策马奔上前来,大声道:“我及大将吕旷!奉丞相之命,特来擒你!” 玄德大怒,让赵云出战。只见从刘军人马中,驰出一骑,马上之人,生得面如冠玉,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额,子执—桿银枪,威风凛凛。 吕旷喝叱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赵云答道:“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二人一招呼,即飞马挺枪战作一处,不几回合,赵云一枪刺吕旷於马下。 玄德挥军掩杀,吕翔抵挡不住,率军便走。正行间,路旁忽有—军闪出,为首大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红枣,唇若涂丹,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手提一把雪亮的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此将即关羽关云长也。沖杀一阵,吕翔折兵大半,忙夺路而逃。 行不到十里,又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大将直生得: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此人手执一柄丈八蛇矛,向吕翔他们大吼道:“张翼德在此!”话音未落,便一挺蛇矛,直取吕翔,吕翔措手不及,被张飞一矛刺中,翻身落马而死。余众四散奔逃,玄德合军追赶,敌兵多半被擒。玄德班师回营,重待单福,犒赏三军。 那逃回曹兵回见曹仁,禀告道:“都督!二吕被杀,军士多被活捉。” 曹仁听罢大惊,忙与参军李典商议。 李典神情平静,低沉地道:“吕旷兄弟二人乃傲敌而亡,我们只宜按兵不动,遣人速报於丞相,遣大兵来征剿,才是上策。” 曹仁傲然而愤愤地道:“不可,今吕氏兄弟战亡,又折了许多兵士,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区区新野小城,何足道哉?哪烦丞相大军?” 李典劝道:“将军!不可轻敌呀!那刘备有关、张、赵等猛将沖锋陷阵,又有那足智多谋的单福为军师,我们自是要小心为上,先思而后行。” 曹仁冷沉地说道:“李将军,你是否害怕那刘备者儿?” 李典慌忙辩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担心胜不了他。“ 曹仁大怒道:“你定怀有二心,我一定要去生擒刘备!” 李典无奈地道:“将军若去,属下愿守樊城。” 曹仁吼道:“你若不同去,乃更证明你真怀有异心!” 李典无奈,只得与曹仁点了五万人马,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玄德得胜回城,单福对他道:“玄德大人,曹仁屯兵樊城,今知二将被杀,必派大军来战。” 玄德道:“先生,那当如何迎之?” 单福道:“主公,咱们‘静观其变’。” 次日,忽有探马来报道:“曹仁率大军已在外叫战,请主公定夺!” 单福颔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遂请玄德出军迎敌。 两阵对垒,赵云出马,唤来将答话。曹仁命李典出战,二人约战十余合,李典料敌不过,拔马回阵,赵云纵马追赶,曹兵忙拉弓射箭,遂各鸣金收兵。 李典向曹仁急急地说道:“将军,刘军精锐,不可轻敌,我们暂且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你这廝未出军时,已乱我军心。今日又说如此话来,你可知犯了何罪?罪当斩首!”遂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斩,众将苦苦齐求,才免了一死。 曹仁余怒未消,又命李典率兵在后,他亲自引兵为前锋。次日鸣鼓进军,布成一个阵势,派兵士问玄德道:“刘备,你等识得此阵吗?” 单福便上高处观看后,对玄德道:“主公,此乃,八门金锁阵!所谓”八门“就是:化、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此阵虽布得整齐,但中间还欠主持。如从东南方由生门击入,往正西景门而出,则其阵必乱。” 玄德传令,教军士把住阵脚,命赵云与单福之妹莲花率百名军士从东南而入,直向西杀去。子龙领命,挺枪跃马,率兵径朝东南方,呐喊着杀入中军。 赵子龙威风凛凛的纵马横枪,沖向曹兵,莲花也毫不示弱,虽然她年纪小,但武艺超群,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她紧随其后,杀入敌阵。 子龙看约离曹兵还有十几丈远时,便一挥手中钢枪,大声道:“军士们!给我沖!” 众将皆兵士争先恐后,旋风般杀向敌人。子龙双目圆睁,一桿枪如巨蟒一般,快挑狠刺,“噗……”只见他左刺右挑,瞬间便杀死十几名曹兵。 莲花怒叱一声道:“子龙将军!看我的。”话音甫落,她人已从马鞍上腾空而起,手中剑泛起片片剑影刺向敌人,“啊”惨吼之声不断传来,她轻妙的纵落马上,却见其身后却躺下了十几人。众将也刀劈枪挑,斧剁锤砸杀死无数曹兵。 一声轻叱,莲花一挥手中剑,幻起一片剑网,又将靠近身旁的三名曹兵的首级砍掉,“骨碌碌”地滚出老远。 周围的曹兵未料及这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杀起人来,竞这般狠、快。皆吓得不敢近前。 莲花冷漠的“哼”了一声道:“我以为曹仁的军队多厉害呢?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战战兢兢的又有几名曹兵手执兵刃扑了过来,莲花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小姐不杀你们,你们竟在后突袭我,看来饶你们不得。”边说边挥起宝剑,砍向他们。只听得“叮叮铛铛”几声兵刃撞击之声,她马前马后已又躺了七八具尸体。 莲花正杀得兴起,子龙此时催马驰来,手中枪一抖,便是一团斗大的枪花罩向迎面扑来的几名曹兵,“嗽嗽”几声惨厉的啤叫,这几名曹兵挣扎了几下,便寂然不动。 子龙边战边对莲花道:“莲花,单军师说,让我们从正西景门而出,曹兵此阵必乱。我们从景门杀出去吧:” 莲花一摆手中剑,答道:“是:赵将军!” 子龙与莲花首当其沖杀向景门的曹兵,众将紧随其后,众人齐心拼杀,杀开一条血路。直杀得曹兵尸横遍野,鬼哭狼啤。 —边观战的曹仁气得暴吼连声,不停地怒骂道:“该死的单福,该死的赵子龙,还有那个臭丫头……你们竟破了我这苦心排练的‘八门金锁阵’,我曹仁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曹仁看着死伤累累的兵士,正在如潮水般四处逃窜,他气得将帅旗一挥道:“军士们,不要怕,千万别乱了阵式!” 可兵败如山倒,他哪还喝得住那些正逃命都来不及的队伍呢?士兵们依然四散逃窜……只见赵子龙众等人如猛虎下山,直杀得曹兵们哭娘叫爹不迭。 在山坡观战的玄德,关羽、张飞及单福等人皆面露喜色。 关羽捋着颔二尺长髯,扬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连连颔首道:“呵呵……曹仁军队已大乱,‘八门金锁阵’已被我军攻破。子龙果然厉害:” 张飞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忙向玄德道:“大哥!依此情形看来,这场胜利是我们的了。” 玄德微微一笑道:“呢!这一切果然都在军师的预料之中。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单福军师谦恭的道:“大人过誉了,虽然,我军可胜。但这‘八门金锁阵’也甚是厉害,不过被我们窥出它人员分配的位置:生、死、伤三门后,就容易攻破了。” 玄德惊喜道:“单军师乃当世奇才,有扭转乾坤,未卜先知之能,今有先生相助,足乃天赐你於我,备不甚感激涕零,此乃备之福、天下苍生之福!”二人兴高采烈地畅谈古今。 旁边关羽用手一指,对翼德道:“三弟,你看那单军师的妹妹莲花杀的多起劲,所向披靡,杀得曹兵鬼哭狼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张飞连连颔首道:“对啊!二哥!真看不出莲花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竟这般英勇,真是厉害。” 单军师在旁接道:“二位将军,你们别再夸那丫头了,像她这般好打打杀杀的,我……真担心,这样下去,她会变成老姑娘啦……”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正在激战中的莲花,猛的“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心里道:“晤,这个喷嚏打的这么响,一定又是大哥在说我的坏话了,哼!” 莲花眼看就要沖出景门了,兴奋的一挥手中剑,娇喝道:“儿郎们,快沖出景门,杀呀!”将士们乘胜向前沖杀,沖向曹兵。 突然,在前面约十几丈之处,金光四射,霞光万道,那高空的黑云里,像有何物在疾速降翔而下。 莲花沖在最前,她身旁几名将士见状,失声叫道:“天啊!那是什么怪物呀?” 那怪物离地面愈来愈近了,莲花被那强烈的金光射得睁不开眼,她忙用手遮在额下,众将士俱惊骇万分得提韁急退。蓦的,莲花一眼瞥见那怪物己向她们这边飞坠而来,啊!近了,只有几丈远了。莲花这才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面目。 而她却双目圆睁,丢魂失魄般地失声惊叫道:“啊……是……是条金龙!” 身旁的将士们俱骇得魂飞魄散道:“妈呀!是……是条……龙,龙……从天……而降!” 众人正惊骇间,只见那金黄色的龙爪抓着一颗硕大白珠,昂首张口,伸舌龇牙的狰狞恐怖巨龙,向莲花等众人俯沖而下…… 山顶上观战的玄德见莲花快要杀出景门,众人正自欢喜,忽见有一金龙从天而降,坠在前面交战正酣的莲花等众人之处,不由大惊失色,惊骇不已…… 兵士们齐声惊呼道:“天啊!这这……怎么会……有龙……呢?龙……从天……坠下了!” 玄德惊异地道:“竟然真的有龙?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张飞骇极道:“天啊!竟然还有这等怪事,不……绝不可能的!” 众人惊的面色大变,竟忘了现在这儿还是战场,几乎疑在梦境之中。 忽地,单福回过神来失声叫道:“啊!莲花他们那边离的最近,该不会…… 莲花……!“话未道完,单福已向莲花那边驰出二十多丈了。 那金龙“砰”然坠地,继而不见。但却从那龙口中跌下两人来。这二人正是被那金龙用长舌卷走的天地志狼及真澄。 二人揉了揉摔疼的身子,睁开眼,只觉四周模糊不清。天地志狼揉着肿起的左臂皱着眉说道:“哎哟,疼死我了,啊?膝盖也跌肿了……喂,真澄你伤的怎么样了?” “好痛……浑身酸软疼痛,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真澄吃力地道。 天地志狼又揉了揉疼痛朦胧的双眼,惊讶地说道:“周围怎么是金黄色的雾呢?哎,一点也看不清。”他吃力的勉强站了起来,刚一移动,一脚踫到块石头,他不由疼的尖叫起来,“哎哟!这里好像有很多石头哇!” 真澄迷惑的看着志狼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怎的四周都是黄澄澄、雾蒙蒙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天地志狼扫视着四周,低低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这到底怎么搞的,我的头疼死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以前的事好像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们是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泉真澄用手捂着太阳穴,幽幽地道:“我也跟你一样,只觉头疼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的到这儿了?” 天地志狼努力想记起以往的事,他喃喃的道:“是怎么来这儿的呢?啊!我记得咱俩被那怪兽一起吞下……吞后……哎,真的一点也记不起了。” 那金黄色的云雾渐渐消逝,二人只觉眼前豁然大亮,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就是那一堆堆的,一具具还正在潺潺流出鲜血的尸体。 二人骇得“啊”的一声尖叫,急忙退了五步。惊恐的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地志狼惊的脸色煞白,哆嗦的道:“妈呀!这儿怎的死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呀!你看……这些……人身穿铠甲,手执长枪、大刀……啊!还有这人,你看他有二尺长的头发呀!……” 泉真澄亦颤声道:“是呀!你看地上丢弃的那些刀、剑、枪……像是战国时代的古兵器……啊!这把剑又宽又长还是青铜制成的,呀!这好像是中国古代的战……战国时代……很有可能就是的,咱们所学的《中国历史》上,介绍的战国时的兵器、衣饰……不就与眼前的情景差不多吗?还有电视剧里播放战国时的人物装束跟这些人所穿戴的也是一样的……” 二人既恐惧又好奇的扫视着这些死去的兵士那稀奇古怪的装束…… 忽然,旁边传来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之声。 天地志狼忙弯腰细听,嘿!是旁边这具尸体所发出的,不,不是尸体,因为,她还在蠕动。 天地志狼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仔细一看,啊!还是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他不禁愣了一愣,心里十分矛盾,他本来正欲用手将她挽扶起来,但又想到对方是一个来路不明,又陌生的女孩子,这样做是否得体呢? 那女孩又艰难的移动了一下,天地志狼见她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同情之情。双手从那女孩的背后将她搀抱起。 那女孩如触电般的一挣,惊怒的瞪着天地志狼问道:“你是什么人?看你这身奇装异服的打扮,定不是好人,刚才还那般下流……” 天地志狼惊愕的看着那女孩道:“姑娘,你……你误会了,我刚才是想帮你将……你扶起来。”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盯着天地志狼道:“你们两个……是刚才那坠下的金龙口中之人吧?” 天地志狼与真澄疑惑的看着这少女,听不懂她这话的含义。但转念一想,她说那将我们抛向这里的是什么金龙,如果那是龙的话,我与真澄就是从那腥湿的龙嘴之中,跌落下的。想至此,他便高声道:“是的。” 那少女惊讶万分的扫视着他俩,半响才惊道:“你们真是从那龙口中出来之人?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天地志狼点点头,稍停又道:“姑娘,我帮你扶起来吧:” 那少女应了一声,天地志狼双手从后将那少女扶起。忽的,天地志狼只觉得两手所抱处,竟是软如绸、绵若缎的少女胸部。他既惊且喜,心里道:“哇:真的好软,好绵耶!而且还有极强的弹性,就像按在……” 天地志狼正在入神的惬想着,不料,那少女却猛一转身,天地志狼豁然回过神来,双手忙急急抽回。 那少女俊俏得如出水芙蓉般的脸孔,突然,变得冰冷如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只见她一挽衣袖,弹掉尘灰,沖着天地志狼的左脸庞就是一耳光甩去。 天地志狼见那少女气愤难当的模样,便知是刚才抱住了她那视若生命般重要的胸部,而恼怒了她。骤见少女一掌打来,忙退后欲躲,但只觉眼前掌影一闪,左脸庞便已结结实实地被扇了一巴掌。 天地志狼疼得“喔”了一声,忙用手捂住火辣辣的渐肿的脸庞,泉真澄忙扶住险些摔倒的男友。 天地志狼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高八尺,凶眉恶目、全身披挂、顶盔贯甲的彪形大汉,高在三丈外,对着身旁的少女喝道。 少女急退两步,沉声道:“你是何人?莫非就是那曹仁的手下吗?” 天地志狼蓦地一凛,失声道:“什么?他们是那三国里魏国大将曹仁的部下?啊!我们怎么来到了古代的三国时代呢?这怎么……” 泉真澄在他脑后伸手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着急地道:“志狼,你先别说话,看他们究竟干什么?” 天地志狼脸憋的通红,急急的道:“真澄,痛死我了,我快憋死了。”真澄连忙将手放开。 那曹将一见天地志狼二人,急忙失声叫道:“啊!你们看,那身着奇服异装的两人,正是从那龙中现出之人。没料到那黄色巨龙的口里竟然有着两个如此奇异之人,不……不是:是两个怪物。”另一人接道:“你们看!这二人还和刘军在一块,会不会是刘备的妖术师?罢了,管他是何人?咱们将他们先包围起来,再统统宰掉。” 这人厉声怒吼道:“快,围上去。”众曹兵蜂拥而上,将天地志狼与泉真澄及那少女层层围了起来。 那少女悄声对天地志狼与泉真澄二人道:“糟糕!我们现今被敌兵凶凶包围的水泄不通了,待会,我们几人一齐杀出去。” 天地志狼问泉真澄道:“真澄,你怕不怕?” 真澄恐慌而低低地说道:“你是明知故问,怎么不怕?看来我俩一来到这个古三国时代,就要像被地下那些人一般被杀死,唉!真不知是那条龙上辈子和我们有什么仇怨?把我们带到这地方,一落下地,就要与世长辞……” 天地志狼失望的道:“看来这次我们是死定了,认命吧!” 泉真澄用眼膘了他一下,轻轻地道:“不死定了才怪呢?你以为这是在拍外景历史电视剧呀!” 天地志狼惊恐的道:“当然不是啦!你看他们这些人,不管是哪人,都是凶神恶煞似的,恨不得将我们活吞下去。” 这时,那位领头的士兵,用刀一挥,大喝道:“给我杀,统统杀掉!” 他话音甫落,身旁己沖出一骑,这人长得甚是凶恶,骠悍无比,手执一把大刀,策马扬刀奔向那少女而来。那人驰马将至,大吼一声,声大如雷,高扬大刀,劈向那少女。 少女娇喝一声,纵身而起“唰唰”几剑反刺敌人,那人躲避不及,被一剑划破手臂,疼得他“嗽嗽”大叫,少女乘机踢掉他的大刀,一个旋身,跃起二丈多余,手中剑“唰!”的砍向敌人颈脖。那人躲避不及,只字未出,便身首异处,那头颅“骨碌碌”的滚出几丈远。 那些围着的曹兵,见此情景,忙向后退。直吓得肝胆欲裂,魂飞魄散。天地志狼和泉真澄,惊的脸色苍白,颤抖不停,惶恐万分的道:“啊!这人的头颅被砍飞啦!血……血还不停的从……从那颈……颈脖流着呢!” “哇!真是太恐怖,太吓人了……”泉真澄捂着眼,骇极的道。看着那亦在泅泅流出的鲜血,泉真澄连吐不止,失声哭了起来。 那执剑少女向正在哭泣的泉真澄大喝道:“你这毛丫头!住嘴!这时是在战场上,杀人是最能解决办法的办法,不要在此大哭大叫的!” 天地志狼疑惑地道:“什么?姑娘你说这儿是战场?那……那你是哪方的人呢?” 天地志狼正问间,忽见围着的敌军中有一人挺枪刺向身旁这少女,他惊得叫出声来,但那少女却像早已料到一般,转身抡剑斜挡刺来之枪。 两人剑来枪往战了几回合。忽的,这少女运剑如风,只见剑影重重,刺向敌人上身,那人似乎未料到面前这少女的剑法竟是这般快捷,高超。他只惊的手中枪,停顿在空中,出手只慢了一点,此时,那少女手中利剑已闪电般深深插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摇晃了几下,他便一头倒在地上,寂然不动。此时,不远处,驰来一骑,此人手执长剑,提韁跃马直奔向圈内三人而来,边着急地问道:“莲花,你没伤着吧!” 那执剑少女惊喜地道:“大哥……你来了?我……我没事的。” 围在四周的曹兵,骤然扑向那驰来之人,只见那人甚是骁勇,刺砍之间,己倒下几名曹兵。那叫“莲花”的少女也在内呼应,舞起长剑“唰唰”刺向敌人,瞬间,己倒下六七具曹兵的尸体。余下的曹兵,俱骇的不敢近前,只在旁握着兵器惊恐的看着那人。 那人驰入圈内,勒马停住,急忙道:“莲花,这儿太危险了,咱们杀出去回营吧!” 蓦地,这人看到天地志狼与泉真澄二人这身与众不同的装束打扮,便喃喃自语道:“晤……这二人不像是我们中原之人……啊!难道他俩是从那龙里面出现的?太不可思议了。喔!那少年前额上是……那是‘轮点痣’,对,有轮点痣之人,就拥有‘天命’难道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吗?” 突地,有一曹将沖至天地志狼二人面前,“呛哪”一声,拔出利剑,恶狠狠的道:“你俩个从天而降的妖怪,我要杀了你们。” 话音未落,那人便挥剑向天地志狼闪电般砍刺,二人都吓得颤抖起来,不知如何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忽听一声大吼道:“住手!”,只见莲花的兄长驱马挥剑,挡住了那曹将即将砍着天地志狼的长剑,二人“铛……”的交起手来。 天地志狼与泉真澄吓得瑟瑟发抖,想到刚才差点两条小命就此搁下了。二人不禁面上汗如雨下,大口的喘着气。突闻一声惨啤,那人被莲花兄长一剑刺中心窝,坠马身亡。 天地志狼忽的惊叫一声,惊骇无比的扫视着四周,只见那些曹兵又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了。那被称为“莲花”的少女已又和曹兵战了起来。 莲花之兄见天地志狼满面惊恐之色,忙对他安慰道:“小兄弟,别害怕,我会救你们的。来!你们坐我这黄骡马。”说罢,他跃下马,欲将天地志狼二人扶上马鞍。 正在奋勇杀敌的莲花,忽见大哥将天地志狼二人扶向马鞍,忙急急的叫道:“大哥!你看这些曹兵越来越多,杀敌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是救人的时候。” “不行:这少年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他也许会成为夺得天下的重要之人。我必须要救他们出围。你要小心应敌。”莲花之兄坚决地说道。 莲花惊诧道:“大哥!你……说什么?这少年是拥有‘天命之相’之人,这……这不可能吧!我……不信!” “唉!别多问了,回营后,我再向你细细说来。”莲花之兄边说边将天地志狼他们扶上马鞍。 此时,突地有一曹将大喝道:“嘟!你这个龙里的妖怪,我要杀死你。”说罢,抖手刺来一枪,直奔天地志狼前胸而来,来势甚疾。 左脚己入脚蹬的天地志狼忽见敌人向他刺来一枪,骇得手足无措,莲花之兄正扶着他上马,陡见那曹将向这少年刺来,忙惊得失声大叫道:“啊!危险!小兄弟快……”话还未完,那枪尖已有半尺就要刺入天地志狼前胸了。 这时,莲花之兄脑里忽地生起一个念头:这少年是有‘天命之相’的人,他将可能成为夺得天下的命相之人。帝王之相天下有几人可有?是啊!能成为夺得天下重要之人,现在是不可以死的。我要救他……想至此,他蓦然一把将天地志狼拉至一边,就在这问不容发的一瞬间,那狠击刺来的枪尖却深深刺进了莲花之兄的左胸。那曹将凶狠地用力一甩,将他甩出一丈多远,跌落在山坡上。 天地志狼惊的失声大叫道:“啊!这……这怎么会这样?” 那面目凶狠,身材高大的曹将跃下马,一步步向那在地上慢慢蠕动,鲜血直流的莲花之兄逼了过去。他用枪尖一指地上疼痛难忍的莲花之兄,狠狠的道:“好,你这无用的傢伙,我便先送你归西吧!” 忽然,外面围攻的曹兵们异口同声地大声道:“将军!他是刘备的军师,千万要砍下他的头来。” 这曹将一听,喜上眉梢,“嘿……”的奸笑道:“啊!你是刘备的军师单福?哈哈……今日,我遇上你,算我走运,像你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果取得你的首级献给丞相,那我就可升官发财了!哈…。” 正勇杀曹兵的莲花,忽见大哥因救天地志狼,而被曹将刺成重伤,眼看那曹将即要下毒手了,她不由心急如焚,忙奋力刺倒几名曹兵,欲脱身救兄,哪知,敌人己将她层层围住,如铁桶一般,自己这边已是岌岌可危,更无法谈及去救兄长了。 天地志狼见那曹将己逼得莲花之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惨遭毒手了,他不由急的抓耳挠腮道:“天啊!那个人看来马上就要被那曹将杀死,他……是因为要保护我,才被那曹将刺伤的!我可得想……想法去救救他啊!” 猛地,天地志狼窥见旁边有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这剑正是莲花之兄所掉的。此时,他决定要用这把剑去救莲花之兄,遂弯腰将剑拾起,沖向那正挺枪刺向莲花之兄的凶恶曹将。 泉真澄在后急忙叫道:“志狼,别去呀,危险:你斗不过那人的,志狼?” 泉真澄在后喊道时,天地志狼己奔到那曹将身旁。他一看那比自己要高大一倍的曹将,心中不由一阵发悚,但见那快要刺到莲花之兄的长枪时,他又不禁的双眼喷火,挥剑砍向这曹将的双脚跟。 那曹将正挺枪向莲花之兄刺到,忽觉背后有人来袭,忙撤枪转身回看:啊! 竟是与龙同降的那少年正挥剑向他脚跟砍来,他忙躲避,但为时已晚,天地志狼落下之剑,已在他的小腿砍出一道长约三寸的血槽。天地志狼又接连几剑刺去,那曹将竟被面前这少年的勇猛攻击而惊住了,“唰”的一剑又刺中了他的右腿。 鲜血潺潺流出。 这曹将又恼又惊,由于天地志狼比他约矮一半,身子灵巧且专攻他双脚,使他防不胜防。一时之间他竟被天地志狼逼的手忙脚乱,不住后退。不提防一脚绊在一块大石头上,“扑通”一声,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受伤在地的莲花之兄,注视着天地志狼心里暗道:“这少年果然非同凡人,甚是高明!他竟然会依仗自己身材较敌为矮的优势,而采取低姿势来攻击敌人难以防御到的脚部!真是太聪明了……” 正与曹兵酣战的莲花,忽见那攻击大哥的曹将,竟被天地志狼砍伤倒地,她不禁低低地惊呼道:“啊!这少年竟然能将比他高出一倍的敌人砍倒,这真让人难以相信……” 天地志狼见那曹将己被他砍伤在地,忙又扬剑欲砍,那曹将吓得在地连连翻滚。不料,他脚下碎石一滑,“砰!”地一声,被摔倒在地,手中长剑,也被甩出老远,那曹将见天地志狼被摔倒在地,手中己无兵刃,忙“嘿……”冷笑,从地下一跃而起,奔至天地志狼跟前,双手紧紧抓住了天地志狼的衣服,将他拉到身旁。 天地志狼惊的大叫道:“你这坏蛋,放开我……”那曹将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右手用指捏住他的颈脖,狠狠的道:“小鬼,你虽然砍伤了我,但你砍得太轻了!嘿……我要扭断你的脖子,送你上西天!哈……” 旁边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泉真澄,忙尖声道:“不要啊!志狼……你……” 正在此时,忽有一彪人马杀了过来,为首一将手执丈八钢矛,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声若巨雷,甚是威猛。他见那曹将正捏住天地志狼的颈脖,忙大吼一声,右手一把抓住那曹将的小臂,那曹将被他那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捏得“嗷嗷”痛叫,龇牙裂嘴。 张飞怒吼道:“你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伤了我们单福军师!俺张飞张翼德今日决不饶你!二哥,这小子你替我教训他。”说罢,一把将那曹将扔向他身后三丈外一位手执青龙偃月刀,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之人。 那曹将刚才的威风气势—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惊恐万分的神情,他哆嗦着丢魂失魄般喃喃自语道:“张……张飞,二……哥?难……难道就是关…… 关羽关……云长?“他话还未道完,人已离关羽之处只有七八尺了,他忙吓得”哇啊“一声大叫,活像见到了地府下的阎王。 只见那关云长面色冷漠,看着那被迎面扔来身胖如牛的曹将,他一扬手中青龙幅月刀疾砍而去。只听“唰”的一声,那曹将己被关羽拦腰斩为两断。 关羽将刀一摆,厉喝道:“你们这些曹兵听清楚,我关羽关云长在此,你们快快下马投降!” 曹兵们大惊道:“啊……?他俩是关……关羽和张……张飞?妈呀!妖怪来了,快……快逃啦!” 突又有人厉喝道:“你们哪里逃!我赵云赵子龙在此,快快前来领死吧!” 曹兵们如一群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逃乱窜,溃不成军,惊恐的齐呼道:“妈呀!快……快逃!他们都是妖……妖怪……” 三人舞动兵器,杀入敌群,如入无人之境,恍若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得曹兵尸横遍野,尸堆如山。 天地志狼看着那正与曹兵廝杀的关、张、赵三人,只觉得此刻像在游戏厅里玩那《三国誌》游戏一般,令人疑在幻境之中。 他惊愣的喃喃自语道:“竟……竟然有这种奇事……他……他们三人不是三国时代的豪杰吗?怎么可能在此……遇见他们呢?” 此时,曹营这边正有一曹将向其主帅曹仁禀道:“都督!票告都督……我军阵式大乱,己无法阻挡关羽等人的攻击……是否……” 曹仁未等那人道完,便暴吼如雷:“混蛋!那些该死的怪物们!退兵!传令下去全军撤退……”一阵紧促的鸣锣之声,曹兵如倒退的潮水般撤退回营……一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天地志狼见曹兵都纷纷撤退了,不禁惊喜地道:“啊!他们全走了……地上这么多尸体……” 此时,泉真澄急急向他奔来,边跑边道:“志狼——” 天地志狼骤见泉真澄,忙高兴的应道:“真澄!这里好淒惨,好恐怖呀!” 泉真澄关切地道:“你这傻瓜,刚才为什么那么沖动?竞拿剑和那凶猛庞大的曹将相斗……你知道我多担心呀!” 天地志狼看着泉真澄那副怜爱的神情,沉痛的道:“我知道真澄你关心我… …可是,我如果不那么做的话,那救我之人就会被杀死的……“ 泉真澄缓缓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看那叫什么莲花的女孩,他哥哥挺爱护你的,竟宁愿替你挡了那致命的一枪……算了……不说这些了,还好你没有发生什么事……” 二人正在那儿说着,突然,有人大声问道:“喂!和龙一起降落的,就是你们吗?” 天地志狼抬头一看,那个像铁塔一般高大的张飞,正在向他俩问话,他俩怔怔地惊骇的扫视着与张飞站在一块的关羽、赵云……思索片刻,天地志狼缓缓地点点头。 张飞来向他俩看了看,转过头,轻轻的问关羽道:“二哥,咱们将他俩带回军营吧。”关羽略一沉吟,缓缓颔首赞许。 张飞三人来到天地志狼面前低沉地道:“这里是荒山野地,尸横遍野的地方,我带你们到我们军营去吧!” 二人被带到了新野县刘备的军队阵营里的一座单独营帐里。蓬外的士兵们纷纷小声议论。 一名士兵低低地道:“唉!兄弟们!听说‘龙之子’就在这帐蓬里面耶!” 另一名士兵不相信的道:“老兄,你不是在这儿说大话,胡吹吧:这怎么可能呢?两个年纪轻轻的小毛孩子会是与龙同降之人?” 又一人气得暴瞪双眼的怒声道:“你说什么?你不相信这是事实?兄弟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和龙一起落下来的!怎的?你连我的话也不信?” 众士兵在外面喋喋不休的争议着。 此时,而帐内的天地志狼二人却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不安和恐惧之中。二人沉默了一会,天地志狼悲哀的低沉地道:“从《三国演义》那本小说里我知道:在这场战争中……关羽和张飞从此威名远扬……他们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赫赫战功……这儿是不折不扣的乱世……是真正的《三国誌》里的战争杀伐时代!这儿到处充满了血腥的杀戮,那一具具令人恐怖难怵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是梦幻,也不是拍电视剧的场景!” 天地志狼脸上现出极度恐惧的神情,稍停,他又续道:“那个叫莲花的女孩子好像是和曹仁的军队在作战。而且,张飞称那位救我之人为单福军师,从这单福任刘备的军师看来……这里是公元207年的荆州新野。我根据《三国演义》这部长篇历史小说里记载的史实来推断:现在是自曹操平定了汉末张角的‘黄巾之乱’后,又企图统一中国,而大展雄风的时代。现在孙权应在江东地方治理‘吴’,而此时刘备应该还只是荆州乡下的新野城城主而已。而这一战是曹操为了踏出征服荆州的第一步,而派部下曹仁来犯刘备……恰巧,我们却跳进了这场战争中……最激烈的阶段……而且,由刘备还没回城看来,这场战争尚未结束……” 泉真澄双手捂着胸部,泪流满面的急急地道:“不要说了!” 天地志狼见泉真澄如此伤心的模样,忙急急问道:“真澄,你怎么啦?” 泉真澄低着头,悲切地说道:“这不是现实!不是……我们怎么能从现代的社会一下来到这种到处都充满战争廝杀的时代,这……绝不可能是时间转移?‘时间转移’,只有我们在那些科幻书和电影电视里看得到,而这不可能是真的… …“悲痛的抽泣了几下,泉真澄又哭着道:”我们怎么来到了这血腥的三国时代……对,这一定是场恶梦!因为,刚才我们还坐飞机往北京正在毕业旅行,和同学们吵吵闹闹的呢……“ 正在此时,那营帐的布帘被掀开了,二人瞿然一惊,忙抬头看去,只见进来一名士兵装束的人,那士兵沖着二人道:“喂!你们跟我来吧!主公在叫你们… …“ 志狼沉默了瞬间,坚毅地大声道:“好,我们这就来!” 泉真澄泣不成声的道:“志狼!我不想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也不愿意再看到……那些恐怖的……杀人……场面。” 志狼面带惕色的道:“要有空哭诉,倒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活下去!我们要是死了,那还能回到现代去吗?这不是梦,是活生生的现实……是不折不扣的战乱时代,我们要勇敢的面对它。” 志狼脸上露出了坚毅果断的神情,他拉起坐在地上正哭泣的泉真澄的手,轻轻地道:“走!真澄:我们跟那士兵去看个究竟……” 泉真澄也许是因那惨烈的战斗情景,还心有余悸。她猛然挣脱了志狼握着的手,悲淒的道:“我不去:” 天地志狼瞪了她一眼,毅然独自向那士兵走去。 泉真澄被天地志狼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所震惊了,她暗道:“志狼生气了……我从来没见发过脾气的志狼生气了?啊!还有,像刚才他挺起剑与那曹将战斗的举动,实在不像以前的他……对了!一定是他的潜在能力明白了事物的重点所在的直觉,指挥着他……一旦处在这情况下,志狼独特的能力便迅速地觉醒了。”想至此,她急忙叫道:“志狼!等我一会。”说着,便快步跑到志狼身旁,两人一道随那士兵前往…… 泉真澄心里暗付:“如果是和志狼一起的话……如果是现在的志狼,也许他会找出返回现代的方法……” 走不多时,那士兵已将他俩带到一座较其它华丽阔大的帐篷来。那士兵站在帐帘外沉声道:“主公,我己将他们二人带到了。” 话音甫落,只见掀帘走出一人,随后便是关羽、张飞、赵云三人。 那人一见天地志狼二人,忙满面春风地嘻道:“呵——!你们来了!”天地志狼见面前这人生得甚是怪异,只见他:身长七尺有余(按古代计),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全身披挂,甚是威严。他怔怔的打量面前这相貌奇异之人,不知该如何答话。 此时,那高大威武的张飞走到那人旁边,悄声道:“大哥,和那金龙一起出现的就是他们。” 那人惊异的注视着天地志狼半晌,微笑着道:“我是新野城主刘备,能一睹两位贵客的仙颜,真乃小民的荣幸!”刘备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敢相信,与龙一起出现的竟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天地志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刘备,暗道:“刘备……就是这个人吗?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这是为什么……他身材比关羽、张飞矮了许多,但感觉却很高大,像是有一股不可拟喻的天生令人望而敬畏的气质魄力。不!并不止这样……难以置信,我竟然能在现实之中……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国群雄见面!这不是在作梦吧!”天地志狼的心脏不禁“怦怦……”的剧烈跳了起来。 此时,刘备温和而轻轻地道:“少年,如果你有名字的话,请你告诉我,可以吗?” 天地志狼有些惊慌失措的道:“啊?你……我叫天地志狼。”刚一说完,他心里就暗暗自责道:“呀!好失礼呀!” 刘备听罢,微微颔首道:“好名字……”心里暗付:哦!龙之子也有名字吗?真想不到。稍一沉思,刘备微笑道:“志狼,麻烦你们与我一起到那顶蓝色营帐里去,好吗?我本来有很多事想讨教你……但是,军师他向我请求,说想和你们单独谈谈,大概有何要事对你讲。走!我们过去,可以吗?” 天地志狼微一思索,便点头道:“好!好的!真澄,我们过去吧!”泉真澄闻言,迟疑地道:“啊!好……好吧:” 刘备在前颔着二人向单福军师的营帐走去。 张飞看着天地志狼三入走出的身影,愤愤地对赵云道:“呀!他俩同大哥走了!混蛋!我们也想知道那两个小鬼的来路呀!没料到单福那小子竟然一个人先独享!真……真是太狡猾了!你说是不是,赵云?” 赵云淡淡的道:“这其实并不值得你发如此大的火呀:单军师让他俩去,定然有事要对他们讲,你嫉妒什么?不过,我等谨遵军师吩咐!就是了。”张飞听罢,暴跳如雷。他气愤的道:“子龙,你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话,哼!气死我了。” 刘备正领着天地志狼二人走着,突然,关羽从后赶来,悄悄地向刘备道:“大哥!你听我说,你让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和负伤的军师在一起,这很危险的。如果他们是曹兵的奸细呢?那军师不就……?” 刘备不待关羽道罢,忙一摆手道:“云长!你太多心了,我看他们的眼中并没有敌意,不像是恶人,你放心吧,大哥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军师让我带这少年进去,可能是他最后的愿望了!而且大概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说给他们……” 刘备领着二人来到一蓝色的营帐外,朗声道:“军师!我已将你想要见的二人带来了。我走了!”营帐内传出一阵紧促的咳嗽,接着,便有人嘶哑地道:“呢……咳……‘龙之子’你们来了,欢……欢迎……你们。我叫单福……” 天地志狼进了营帐,注视着单福,心里道:“他叫单福?不……不,他原名叫徐庶徐元直!他为了逃避杀人之罪,因而改名,前不久,才投靠刘备,成为刘备魔下的军师。他也是在历史上与曹仁交战,仅以五千兵力大破曹军五万人的知名谋略家。 天地志狼正入神的想着,突闻单福吃力的道:“二位,本来……我……想独自……和你们谈话……比较好……但舍妹莲花……坚持要陪着我……因而……” 他话还未道完,便“呼!”的吐出一口瘀血。 莲花大惊失色,呜咽的扶着兄长道:“大哥!你的伤太重了!别逞强了,快休息吧!”天地志狼注视着池,依然大惊,他见单福那已被鲜血染成通红的白袍,还有那血肉模糊的枪洞,心里不由的一阵酸楚,禁不住热泪盈眶。暗忖:单福这伤是刚才为了保护我而受伤的……我该怎么办? 鲜血顺着单福的嘴角及伤口不停的脉脉涌出,他咬着牙,微笑的对莲花道:“妹妹!我……我告诉……你吧,我这伤……是好不了的……你不要再……再安慰……我了,莲花!” 莲花扶着兄长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悲痛的道:“大哥!你不要这么……说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单福痛苦的摇摇头。天地志狼疑惑的暗道:“徐庶现在就会死?不可能,这和历史不……不相符啊!现在和曹仁之战还未结束,他怎么能死呢?” 单福看了看正陷入沉思中的天地志狼,吃力的道:“少年啊!……你……为什么会出……出现在……今天正廝……廝杀的战……战场上呢?” 天地志狼慌忙摆摆手道:“单军师,不……不是呀!我们……不是自己要来的!” 单福突听此言,眼中突放出奇异的光芒,激动的道:“哦!少年,那么你们有……有侍奉……侍奉的君主吗?是你……你们的……君主命令……你们来的吗?” 天地志狼慌忙道:“没……没有。不过我们不是这里的人。” 单福又羨慕的续道:“那么!你们是没……没有君主的自由……之身了。原来拥有‘天命之相’的人,竟是这般自由呀,今天,我与你能相逢於此,我真是太幸运了!” 天地志狼迷惑不解的道:“单军师,你说我拥有‘天命之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单福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了,他缓缓而低沉的道:“少年,刚才你都听到了,我……我快不……不行了……” 天地志狼着急的道:“单军师,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调养一段时日,一定会好起来的。”单福苦笑的摇遥头,痛苦的道:“我快……死了,但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去,因为,主公与曹仁之战才才刚开始…” 单福稍停,又缓缓道:“少年,我……我想和你见面,其实也是……有事想……拜托你,不过这是个……个无理的……要求,但是为了玄德大人,我……我只好如此了。” 天地志狼看着单福那庄重、信任的目光,他小心的问道:“单军师,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你只管说出来吧!刚才,是你救了我,才害得你伤成这样……我心里真得好难受……有什么事,你说吧!” 单福勉强的笑笑道:“刚才那件事,你……你别放在……心上,即使不替你……挡那一枪,他也会杀……杀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出……来了,少年,我就要……死了,我死后……请你代替我……成为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三章 正说着,蓦地,曹操看见张飞身后的树林里尘烟滚滚并快速的弥漫扩散向四周。他不禁惊骇万分的暗付道:“张飞身后的树林中尘土飞扬难道……难道有伏兵吗?” 原来,林中那扬起弥漫的灰尘,乃是张飞让伍真所执行的计策…… 只见伍真向兵士们命道:“你们跑动的范围再大一些,多扬起一些灰尘,让敌人以为树林里有大批伏兵,而不敢轻易追来……” 士兵们闻言,皆抖缰绕树而驰,而他们座下马的尾巴上却绑着一小捆树枝,那些树枝所拉之处,立时尘烟滚滚、尘土飞扬…… 伍真扫视着四周越来越浓越大的灰尘,不禁敬佩地轻轻地道:“真没想到张飞还能想出这样的计策,让士兵们在马尾巴上绑上一些树枝,扬起尘土佯装有很多士兵伏在此,而心有顾虑,因此,曹兵们才不敢攻来。哦!看来他也挺有心计的吗?” 突然,有人在他身后急急地道:“这样是不行的,伍真!这点小把戏是骗不过敌人的………!” 伍真骤闻此言,忙回头看去,不禁惊讶地脱口惊呼道:“‘龙之子’!你……” 只见天地志狼与莲花、爱琳正自林中向他走来。莲花搀着天地志狼,爱琳亦用小手关切的拉着天地志狼的左手,目不转睛的仰视着他。 莲花见天地志狼面色惨白,满面汗水……神情极为勉力,她遂关切而担忧的急急地道:“志狼,我说了让你不要勉强来此,你却……看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 伍真在旁亦低沉地道:“是呀,‘龙之军师’你一定要养好身体才行!你不用担心我们了,因为,张将军的这条‘伏兵之计’肯定很有效果的!” 天地志狼闻言,暗忖道:“没错,在历史上曹操确实因为张飞的这‘伏兵之计’而暂时退却,可是……现在,敌方有那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在,他一定会……” 想至此,天地志狼语重心长地对伍真道:“你忘了吗?伍真!司马懿的法术……可是能看破你们这伪装的。” 伍真经他这么一提,豁然大惊,他紧握双拳,神情凝重的急急地道:“对呀……糟糕!我们这个小计策他要不了片刻,便能看得出来……” 天地志狼神情肃穆的沉沉地道:“因此,对于凭气观人的司马懿来说,这条伏兵之计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 莲花在旁惊诧万分的注视着他,不解其意。 莲花惊疑地向天地志狼问道:“志狼,你刚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伏兵之计’对司马懿行不通呢?” 天地志狼面色凝重地道:“当然,张将军现在牵制住了曹军,扬起尘土伪装有伏兵,这也有一定的效果,特别是曹操还不知道孔明军师去了夏口,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孔明军师的伏兵之计,因此不敢紧迫不舍……不过,这计策只有当他认为我们有相当数量的伏兵时,才会有效果!如果他们得知我们根本没有多少兵力的话,那‘伏兵之计’就不管用了!而且,司马懿使用神仙术,即使不能用肉眼观测出我们,但他也能凭借‘气’辨别我们的数量!因此,‘伏兵之计’对他……” 未待他道完,莲花已惊骇万分的急急地道:“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敌人知道我们没有伏兵的话,那张将军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数万曹军的进攻呀。” 一旁的伍真亦沉思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不光是玄德公……我们也会全被曹军杀死的!” 听伍真如此一说,莲花亦更惊骇不己,爱琳也惊惧的抓住莲花的右臂,满面惊惶之色。他嗫嚅着仰视着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伸手轻轻在爱琳的右肩上轻拍了几下,然后,悲恸而坚定地道:“爱琳,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被敌人杀死了……!” 闻言,爱琳突然急急地向他问道:“龙大哥,我……我哥哥他……他死了吗?” 说着,爱琳目不转眼的注视着天地志狼,急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天地志狼悲恸万分的流出泪来,低低而愧疚地道:“爱琳……对不起!我……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你……那都怪我……你哥哥为了救我……而………” 旁边,莲花与伍真二人皆沉默不语,神情悲哀不已…… 爱琳怔怔地流着泪,而并未哭出声来,天地志狼见状,愧疚万分地抓住他的双手,低低地道:“爱琳,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爱琳闻言,强笑道:“志狼哥哥,你不要太愧疚,因为我哥哥他真的很喜欢为你战死的……” 顿了顿,他回忆着道:“我哥哥在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他一人辛辛苦苦地把我带大,当别人一嘲笑他既没有父母又没有钱时,他就忍不住和别人大打出手的。其实……哥哥他非常羡慕志狼哥哥你,因为,你也没有父母,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玄德大人的军师!” 天地志狼激动万分的道:“爱琳……你……你哥哥是这样说我的吗……” 爱琳点点头,低低地道:“哦!其实他并不喜欢卖油卖壶……而最喜欢的是,能当上‘龙之军师’的士兵。当他成为你的士兵之时,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呀:所以,他临死之前,能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已感到死而无憾了……” 还未道完,爱琳便悲痛欲绝的痛哭起来。 天地志狼见状,亦悲伤万分。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爱琳的双手,轻轻地道:“爱琳……我对不起你及你为我而死的哥哥……” 爱琳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他泪流满面的痛哭不止。志狼注视着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在快速的升腾……升腾为一股豪气…… 突然,他双目暴睁,激动万分的沉声地道:“爱琳……你们听我说,我有—个办法可以瞒过司马懿!”话音未落,莲花与伍真齐惊道:“啊!能瞒过司马懿?这……这……” 天地志狼神色肃气势汹汹的续道:“不过,我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我己别无选择,为了死去的伙伴们,我只有用那超越‘神仙术’的力量了!” 此刻,曹操惊疑万分的凝视着张飞身后那遮天蔽日的尘烟,对身旁的张辽深沉地问道:“张辽,你怎么认为……那对面林中飞扬的尘土?” 张辽思索着低沉地道:“丞相,属下以为张飞虽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他却不可能一个人守得住这桥,我想……我想他们一定有伏兵隐在林中,他们想乘我军渡河时发动狙击,袭击我军!” 曹操闻言,微微颔道道:“哦,你想得正和我一般……刘备他有孔明为军师……而那孔明的诡计又是让人防不胜防的那林中一定有他们设置的伏兵!” 那身在曹操左边的司马懿闻言,不禁暗笑道:“伏兵?看来丞相还不晓他们那所玩的小把戏,我看得见,也能够感觉到,敌人的数量并没有多少……最多不过三十几人!没办法,如果我不劝谏丞相,那刘玄德和‘龙之子’就会乘机逃跑了!” 想至此,他正欲提缰向曹操走去道明事实,突然,他感觉到有一股惊天泣地的强“气”正快速无比的逼了过来。 司马懿惊然大惊,暗付:“难道……难道这股‘气’是……是敌人的气在增加吗?这气真的强烈的让人发毛!” 的确,这令人心颤胆寒的“气”正是由林中天地志狼身上所发出的。只见他双手下垂,双目微闭。周围的树木花草……皆在震颤不已…… 莲花扫视着四周,谅疑万分的道:“奇怪?明明没有风,树木却在晃动,树叶纷纷飘落。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骑在马背上的伍真游目四望,亦惊诧万分的低声道:“啊!邪门……我为何总是觉得周围的树木花草都象是在看着我呢?” 说时,他将目光停注在三米外那神情肃穆的天地志狼身上,暗忖道:“‘龙之子’,他神秘析析的究竟在干什么?” 此刻,天地志狼正在运用“神仙术”来抵抗曹军的侵入。他边运功边暗想道:“‘神仙术’也就是‘云体风身’之术所开发出的人体所潜藏的能力,如此得到超越常人的力量……不过,我在受到‘赤飞虎’的暗术被关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时感觉到,作为人类思维的心灵比起生命的本质,那只是毫不足道的……而当我听到月英的‘尊者文字’时,我才感觉到了生命的‘根源之力’的存在!司马懿,你尽管用‘气’、用法术看吧,感觉吧……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因为,我这就施展出你企图让我坠入‘破凰’时,我所获得的力量,森罗万象的——‘生命的力量’!” 想至此,天地志狼只将双手一错,交叠胸前,顿时,只见他衣衫袂袂,衣袍如鼓…… 旁边,莲花、伍真等刘军众人只觉得有一阵莫名其状的狂风骤然刮起。皆大惊不已…… 士兵们皆惊诧着议论着道:“啊!怎怎么突然刮起风来了……” “这风来得好快呀!不过,这风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有一种……有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莲花扫视着四周,惊诧已极的喃喃地道:“风……这是风吗?怎么感觉到有些怪异……” 她左边的伍真亦惊骇万分的道:“不对,这绝不是普通的风,为什么我感觉到这风里有股强大的‘气’呢?难道……” 与此同时,桥对面的曹军人马皆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般…… 只见那些骑兵的座下马,皆扬蹄张口,乱蹦乱叫……众人皆惊骇万分的道:“啊!这这马怎么突然受惊了?真的奇怪……?” 那勒马喝止不住的曹操惊骇万分的暴睁双目注视着对面桥后的树林,暗惊道:“这股气非同小可,是何故……有这突然而来的‘气’呢?” 曹操紧皱双眉,努力的猜想着……此时,那坐在马车的泉真澄亦感受到这种神奇的“气”流。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面桥的的树林,惊讶万分的低声道:“这是怎么了?我……我怎的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道视线!啊!还有一种压迫感!” 此刻,曹操左面的司马懿亦惊讶的暗道:“晤!连战马都本能地觉察到这股异常之‘气’,不过,刚才敌人只有那么一点‘气’,为何现在却增加了无数倍呢?” 正在此时,他身旁旁的虚空却深沉地道:“司马懿大人,我……” 未待他道完,司马懿便沉沉地道:“虚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问这‘气’是谁发出的对不对?” 虚空惊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与此同时,那独挡在桥头的张飞亦侧首向身后的树林注目看去,同时,心中暗惊道:“为何……为何我的背后会传来这么强大的‘气’呢?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就在他身后的树林中,天地志狼正在凝神运功。只见他双手时而平伸,时而下垂…… 旁边的莲花见状,惊诧地喃喃地道:“志狼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感觉到周围的‘气’愈来愈强呢?”话音未落,忽有人低沉地道:“这是自然之‘气’!”莲花忙回首看去,只见身后的一棵古松旁,不知在何时月英己立在那儿。她忙惊呼道:“月英!你……” 月英扫视着四周,静静地道:“志狼使周围的自然……包括树木和小动物……一切生物的‘气’产生了膨胀……” 莲花闻言,脱口惊呼道:“啊!会……会有这种事?怪不得他在那儿一直神秘今今的……” 月英顿了顿,低低地续道:“‘气’是生命所散发出的能量……并不是只有人才具备的,没有感情的树木也会生长结实,拥有‘生命之气’。草木虽然不会象人类一样思考问题,但其生命的本质却和人类毫无异样。也就是说根本的‘生命原则’不论是人类还是花草树木,他(它)们都是相通的,只要领悟了此‘原则’就可以象志狼一样以自身为媒界,使自然之‘气’发生流动!” 莲花听罢,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道:“月英,你刚才所说的这番话太深奥了,我一点也听不懂耶!” 月英颔首道:“哦!这些话确实很难理解!因为,这也是‘尊者悟性’的一部分。不过,虽然这只是‘尊者智慧’的一小部分,但志狼只接触了一次,就能立刻灵活运用……因为,‘天命之相’真是存在着无限的潜力!” 曹军们被天地志狼好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气”所震慑了。他们的马匹乱蹦狂嘶的更厉害了。 前面的张辽用手紧紧勒住马缰,以防马匹狂蹦乱跳。他侧首注视着曹操,急急地道:“丞相,这样下去,我想我军将会发生混乱的,那时就难以调遣了。依属下看,不如……!” 曹操扫视着左右众人,然后,一勒马首,深沉而无奈地命道:“敌军似乎有许多伏兵……好,那我们就暂且退兵!撤!”曹军们闻言,遂急急地拔转马首策马疾驰向后逃去。 司马懿率“虎豹骑”众人亦急急抖缰疾驰。与他并辔而行的虚空向他侧首问道:“司马懿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狼狈的撤兵吗?咱们这么多人就这样窝窝囊囊的离开,未免让他们太耻笑了!” 司马懿瞥了他一眼,神情肃穆地道:“虚空,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刚才那股逼近的强‘气’与‘神仙术’的威力相异……我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法术,如果我们贸然追击的话,也许会遭受很大的损失。我猜十成的就是‘龙之子’搞的鬼,他竟然掌握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这……我绝饶不了他,我决不允许有比我更厉害的人物存在!” 道罢,司马懿的额上不禁沁出了细微的汗珠,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惶恐的神色…… 虚空闻言,不禁暗惊道:“天地志狼……竟然能令司马懿大人忧心重重,看来我得应早点干掉他们才行!不然,我们将寝食难安……” 此刻,就在他俩身后,泉真澄坐在马车上,许褚手握马缰,驾驭着马车,向前疾驰。 突然,许褚转首向车内的泉真澄深沉地问道:“龙娘娘,你是否也感觉到刚才那强烈的令人几乎窒息的‘气’了吗?” 黄风翔颔着道:“哦……不过我感觉到他们大林中的人数不多。虽然如此,但那汹涌而至的‘气’却有排山倒海之势……隐约之中,不知为什么我却感觉到那‘气’中有一种异常的亲切感……”道至此,泉真澄己完全沉溺于遐想之中,她暗付:“那亲切感,就象以前志狼在我身边时的安全感一样……” 突然,她觉的脑海里有入在亲切地道:“真澄!”骤闻此言,泉真澄不禁失声叫道:“志……志狼!” 驾车的许褚闻言,惊疑地注视着她问道:“娘娘,你怎么啦?” 黄风翔正欲答话,忽听天地志狼的声音又在她的脑里耳里响起:“真澄,现在……我还不能去救你……但是,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泉真澄闻言,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她通过体内那条神秘的视线清晰的看到,天地志狼正在她对面的林中深情地遥望着她。见此情景,她情不自禁的激动万分地暗道:“志狼……志狼,我一定等着你的到来,不论等多久,你放心吧!” 树林中的天地志狼凭“气”竟触到她这番令人激动万分的话语,面孔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突然,他感觉到头部一阵昏眩,眼前一黑,便身不由己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站在他身旁的莲花见状,惊然大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急急地道:“志狼……志狼,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与此同时,泉真澄亦通过体内那神秘的视线,见天地志狼忽然倒地震得她不禁脱口惊呼道:“啊!志狼……志狼,你千万别吓我啊……” 许褚惊诧万分的注视着她,关切地道:“娘娘,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太累了?” 泉真澄实摇摇头,痛苦而惭愧地道:“我真的是软弱无力,太没用了……眼看着心爱的人受伤晕倒……而毫无办法……” 说着,她便泪流满面的啜泣不己…… 许褚闻言,摇头叹气的重重地道:“唉!娘娘……”泉真澄心中惆怅、愧疚、自责不己。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四章 威风凛凛的屹立在桥头的张飞注视着疾驰逃去的曹军们,不禁得意的自言自语笑道:“哈哈哈……看来是我的‘伏兵之计’吓退了这些家伙,没想到,我张飞也有志狼那小鬼的妙计吧!啊!对了,我赶紧得把桥烧掉,这样就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以防他们从此桥度过,追击我们!” 说着,他便转身正欲用蛇矛斩桥时,只见对面莲花扶着天地志狼正向他走来。 张飞见状,忙急急的关切地向志狼问道:“志狼,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你为何会来到这儿呢?” 天地志狼静静地道:“张将军,你正准备毁桥是吗?” 张飞点点头,低沉地道:“对呀!怎么了? 难道你有什么意见吗?莫非…… 天地志狼微笑着道:“张将军,千万不要将这桥毁掉了。因为,这样我们更能争取时间!” 张飞疑惑不解的瞅着他半天,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莲花向站在那儿怔怔发愣的张飞低沉地喊道:“走吧,张将军,天然已晚。你还要考虑得那么多,志狼自有他的妙计!” 张飞极不情愿的提着蛇矛,缓缓与众人一道走进林中。 不多时,月牙儿已升持在空,校结的光辉洒泼在林中的草地上。 在一块空地上,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刘备等人围在周边,在不住地议论着…… 只见刘备端坐在一块磨盘大的巨石上,他扫视着众人,静静地道:“看来,我们已经成功的吓跑了曹军……” 他左边的张飞闻言,不禁,吹胡子瞪眼的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刘备侧首注视着他,责备道:“翼德!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张飞气咻咻地辨道:“我当然在生气了,大哥!因为,我以为是我的‘伏兵之计’吓退了曹军呢,现在才知道原来却是志狼在后面帮的忙……让我空欢喜一场, 你说我能不气吗?而且,我要烧掉当阳桥,志狼他也不同意……!” 张飞喋喋不休的说着…… 刘备将目光移向对面的天地志狼,钦佩而坚定的道:“翼德,你别再罗里罗嗦了!志狼他说得没错,如果你毁掉木桥的话,那曹操一定当即就会看出我们没有伏兵,而率兵前来追杀我们!志狼他的卓识远见,我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天地志狼闻言,忙起身谦虚地道:“玄德大人,你太过奖了!”口中如此说出,他心里却暗道:“这是在《三国志》里看后才知道‘毁桥’后让曹军识破了伏兵的诡计,从而让曹操领兵来袭,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的。” 张飞见刘备对天地志狼赞口不绝,钦佩不已,不免更气恼万分。他虎着脸,鼓着腮帮…… 坐在他右边的赵云见状,遂对他安慰道:“张将军,你不要生气。依你的计策也确实吓退了曹军,只不过敌人之中有一个会以‘气’观人的的家伙——司马懿, 如果志狼不那么做,你的‘伏兵之计’不是要被他识被了吗?” 张飞闻言,无奈的自责道:“说来说去,还是说明我的计策不高明……” 天地志狼忙安慰道:“张将军,你太谦虚了,其实你的‘伏兵之计’的确吓退了敌人!” 张飞喜道:“真的吗?志狼!我说呢,我的‘伏兵之计’不会没有效果的!” 此刻,刘备侧首向右边的糜竺突然急急地问道:“对了,糜竺,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被曹军追到了这里,根本不可能去江陵了!” 糜竺沉思片刻,低沉地道:“主公,我认为咱们应该佯装败逃江陵,半路改道汉津。从汉津乘船沿江水而下,投奔镇守夏口的刘琦公子才是上策。” 刘备缓缓地点点头,深沉地道:“哦!你与我所想得一样……” 忽地,他注视着天地志狼,征求道:“志狼,你意下如何呢?” 天地志狼微一思索,静静地答道:“我也赞成这个意见。” 刘备闻言,双拳紧握,忽地从青石上站起,坚定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立刻出发吧!为了逃生,我们要尽量捡大与敌人的距离!” 众人遂皆起身欲去准备出发之事。 莲花至天地志狼跟前,真切地道:“志狼,你的伤势还未康复,来,我来扶你吧!” 说着,她伸出双手欲将天地志狼扶起,天地志狼摇摇头,感激地道:“不用了,莲花!我能走的……” 突然,张飞走至他二人身后急急地道:“志狼!我忘了告诉你,我白天在‘当阳桥’看见了‘龙之女’,她和曹军们在一起!” 天地志狼闻言,沉默不语…… 张飞见状,低沉地道:“志狼,看你毫不惊讶的模样,莫非你已经知道真澄今天同曹兵们同来的事了?那么,你一定打算把她救回来了?” 天地志狼点点头,兴奋地道:“当然了!等我将她救回来后,我们三人再在一块比比酒量怎么样?” 张飞闻言,笑道:“嘿……别吹牛了!不过,我的确在急切盼望有一天能与‘龙之女’像从前那样在一起举盅畅饮、一醉方休!” 天地志狼闻言,双手抱拳感激地道:“多谢张将军,你还念念不忘,牵挂着真澄。” 张飞连忙摆手,佯怒道:“只许你牵挂她,我就不行啊!算了,咱们不谈这些了,还得准备出发到夏口呢!” 道罢,一行人皆准备一下,趁夜出发了。 此时,曹军却在离他们只有四五里地远的景山上扎下营寨,共商攻刘备之计。 在一座座落在众营帐之中,华丽宽敝的营帐里,曹操端坐在一木墩上,众将并列两边。只见“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向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想提议,咱们今夜就趁机去讨伐刘备,打得他落花流水……”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惊诧不己的道:“你说什么,司马懿?我们现在就去讨伐刘备?” 司马懿沉沉地道:“是的,丞相!因为,现在正是讨代刘备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不然,他们马上就会借机逃走的!” 曹操闻言,面带愠色地道:“司马懿,你别胡说了,难道你没看到树林中那飞扬弥漫的尘土吗?那说明他们可是早就藏有伏兵的,而且,敌人中有位擅于谋略的孔明,我们夜袭实在是太危险了!” 话音未落,只见司马懿双手作揖恭敬地道:“丞相,你别担心!孔明现在已不在刘备军中,我们只管放心的杀去吧:” 曹操闻言,脱口惊呼道:“你……你说什么?” 司马懿忙解释道:“未将以为,孔明现在应该已经去夏口搬援军去了……并且,关羽也不在此,那现在刘备已是势单力薄,根本无法与我军对抗了!” 曹操直视着他,冷笑道:“嘿……你的话倒挺有趣……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吗?你是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 “……这是我的直觉在告诉我的!” “哦!你的直觉可真厉害呀!不过,司马懿,既然你说刘备势单力薄,那他为何不毁掉‘当阳桥’呢?如果他的力量薄弱,那他自然就会毁掉大桥,来拖延时间,以防我们追上才对呀!” 司马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曹操见状,不耐烦的一挥右手,淡淡地道:“行了,你可以退下去了,司马懿!我看你是邀功心切,太激动了,追击刘备的任务就交给张辽和文聘去负责,你调集‘虎豹骑’去攻打江陵吧!” 司马懿骤闻此言,不禁又急又气,沉默不语。 曹操扫视着帐内右边,铿锵有力的命道:“张辽、文聘二人听令!” 二人忙闪身站出齐拱手躬身应道:“末将在!” 曹操注视着那相貌威猛、环眼虎须之人,沉沉地道:“文聘,你是荆州之将,对这一带的地形一定很熟悉。因此,你一定要协助张辽给我将刘备干掉,知道吗?” 文聘忙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我一定会带刘备的首级前来向你请功的!请放心吧!” 突然,司马懿大声阻止道:“且慢,丞相!” 曹操惊疑的轻声“哦”了一声,双目紧盯着司马韶,面现不悦之色。 只见司马懿缓沉地道:“丞相,你说我‘急于邀功’,难道是我滥杀百姓而遭到龙娘娘的斥责和反对,丞相才因有此一说吧?” 曹操冷冷地道:“你既然心里明白,就不用多问了!”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哼!其实丞相你也变化了许多呀……我曾听人传闻,丞相为了大局,可以不顾牺牲无数的百姓和士兵……真是位豪气冲天的枭雄呢!不过,龙娘娘虽是‘龙之女’,但她尚且年幼,丞相怎能对她的话百依百顺,深信不疑呢?……” 未待他道完,曹操己气得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什么?你……你说什么……?难道……难道你想说我曹孟德对龙娘娘神魂颠倒吗?” 众将皆惊讶万分的瞅瞅司马懿,又瞅瞅曹操,边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曹操强忍着压住心头的怒火,思索片刻,将右手一挥沉沉地道:“行了,你下去吧,司马懿!你的忠告我会记在心上的!” 司马懿闻言,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刚才我所言多有失,但均是为丞相着想,请丞相见谅!” 道罢,他便转身走出帐外。 众将齐注目盯视司马懿,纷纷议论道:“哎!这家伙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竞也顶撞丞相!” “难道他不怕丞相大怒之下,会传令杀了他吗?” 此刻,曹操注视着司马懿那即将走出营帐的身影,不禁暗付道:“司马懿这个家伙……如果我现在下令杀他的话,众人一定会对我产生不满,如果不杀他,又实在觉得太没面子了……他倒是挺会掌握时间的!” 众人正纷纷议论惊叹之时,司马懿已走出帐外,还未走出四丈远,虚空也从帐内走出,跟了过来。 他来到司马懿右边,惊疑地道:“司马懿大人,你刚才为何要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冒死力劝主公呢?”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哼!你以为我是真的想那么做吗?我只是想‘播种’而己。因为,如果龙娘娘是男人的话,即使年纪尚轻,众将也会将他尊为军师的,但是,她身为女人,那就不一样了。虽然娘娘说的都是正确的话,不过,由于丞相对她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毫无非议……因而,在众将眼中,丞相就会变为一个沉溺于美色之人,长此下去,众人便会对他产生疑问和失去崇敬之心。虽然刚才我确实很冒险,但是收获却很大……” 虚空闻言,不禁暗惊道:“这司马懿的内心真是阴险得让人毛骨悚然。他简直把‘死’也当作儿戏一般,若非我的双目失明,我真的想亲眼看一看他所想象的乱世……” 正在此时,司马懿侧首向他沉沉地道:“虚空,走快一点!进帐休息吧!这几天内,你定能听到我所‘播’下的‘种子’发芽之声的!” 虚空面露惊疑之色,那疤痕累累的面部骨肉在不停的抽搐着,他紧赶两步,随司马懿进入营帐休息去了。 三天后,司马懿所播下的“种子”果然生根发芽了——曹操派出的探马探听到刘备一行人已从当阳逃走了。 曹操闻讯,陡然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刘备这个混蛋!给我追,不要放他逃走!” 曹军们忙拔营起寨,风风火火,浩浩荡荡的驰过“当阳桥”直奔刘备他们疾追而去。 驰在队前的张辽、文聘二人策马疾驰,张辽似有什么心事似的看了看左边的曹操。又瞅了瞅右边的文聘,欲言又止。他犹豫着嗫嚅了片刻,忽然对右边的文聘低低地道:“喂,文聘!” 张辽轻轻地道:“文聘,司马懿说的果然没错,那晚他让丞相派兵去夜袭刘备,丞相而未采纳他的提议……我想,刘备一定是那晚逃走的,如果丞相立时派人去围剿他们,或许刘备他们现在己不在人世了,丞相也就少了一位对手了。可惜……唉……难道丞相真的对龙娘娘……” 文聘点头道:“对!让人听见了,我可真完了!” 二人遂默不作声,抖缰策马向前疾驰…… 曹军们刚驰过“当阳桥”,虚空与“五虎神”六人便来至桥头。 司马懿手执一根又长且粗,乌黑发亮的铁杆,他扫视着那浩浩荡荡的曹军队伍,冷沉地道:“看来,这次丞相要恢复失去的威信,只怕很难了。这一切果不出司马懿大人所料……” 话音未落,“赤飞虎”便恨恨地道:“不过,我们‘五虎神’这次却失去了和‘龙之子’交手的机会。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报上次被他所伤之仇!!” 虚空闻言,点点头,神情肃穆的恨声道:“你说的没错!关羽、张飞、赵云还有‘龙之子’虽然,现在还不是杀你们的时候,不过总有一天,我们要亲手打倒你们的!” 说过后,虚空大喝一声,猛然一挥手中铁杆,直捣身后的木桥,只听“轰隆——哗啦!”的震耳欲聋之声骤然响起,那坚实宽大的“当阳桥” 给他这惊天动地的神力用杆一捣,瞬间,己轰然塌下,坠落河中,溅起丈许高的水花。 虚空倏地收起铁杆,咬牙切齿的咆哮道:“‘龙之子’,我一定要将你打败,你等着吧!” 就在曹军得到刘备逃走之讯,开始追击他时,仅存的少数刘军和难民已经向汉律进发了。 刘备与糜氏兄弟及张飞、赵云、志狼等人乘马走在人群之前。刘备忽地转首向后看去,思索瞬间,他欣慰地道:“曹操的人马还没有追来,看来他们仍然以为我们想逃往江陵的……” 他左边的糜竺闻言,遂面露欣喜之色地道:“是呀,主公!看来‘龙之军师’的‘疑兵之计’奏效了!不然,他们一定己在这时追来了!” 刘备骤闻此言,遂侧首向其右后边的天地志狼看去,口中亦喃喃地道:“疑兵之计……”经糜竺如此一说,使他不由得忆起了在“当阳桥”后的树林中,临行前的情景…… 他们在临行前,天地志狼曾提议道:“玄德大人,我想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诱敌军,这样我们就应该能摆脱得了曹军的追杀……” 未告诫他道完,刘备便惊诧的急急地道:“什么,志狼?你说要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诱敌军……这……” 天地志狼平静地解释道:“玄德大人,你别着急,让我细细地道与你听……因为,曹操一定会从俘虏的士兵和难民口中得知你要去江陵之事的,只要我们派诱兵前往江陵,曹军一定会跟踪追去,进军江陵的。如果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到达汉津,就有可能乘船逃往夏口了!” 刘备思索着焦急地道:“可是……我们用三分之二的兵力作诱饵,那会不会……” 糜竺亦急急地插言道:“是呀,志狼!如果‘诱敌之计’失败的话,敌人一旦向我们发起进攻,那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的!” 天地志狼扫视着身后只剩下二三百名的士兵,低沉地道:“可是,我们现在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兵力,本来就无法和曹军相抗衡的。而且,我们在这林中如果留下的足迹太少,那一定会被敌人窥破出我们先前由张将军所设的‘伏兵之计’,那时,他们就会派兵将我等围杀掉的!如此半途而废的做法反而会坏大事的!玄德大人,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将敌人拦阻住的!” 刘备沉思片刻,遂颌首赞许。众人皆依计而行…… 忆至此,刘备不禁钦佩而感动万分的注视着天地志狼,暗赞道:“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只有在陷入绝境之中才能够真正的体现出来。在极度危险的兵败之际,普通的武将肯定会尽量将更多士兵带在身边,以保安全。可是,志狼他却竟然将生命置之度外,而派大部分士兵前去做诱饵……这绝不是一个平凡的十六岁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他已经拥有了一名帅才的能力!” 此刻,在他身后与天地志狼并排而行的莲花双目紧盯着天地志狼,嗫嚅着,似有什么话要说…… 天地志狼侧首向莲花看去,见状,遂轻轻地道:“怎么了,莲花?难道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莲花蓦然一惊,支呈地道:“啊!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在想,那些做诱饵的士兵是否很危险?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吗?” 天地志狼颔首道:“哦!原来如此!有我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们在适当之时分散逃跑的。他们可以改扮成难民,躲到附近的村子里,而且,即使被曹军捉住了,曹军也会把他们当作难民,而不会杀死他们的!” 莲花闻言,遂欢喜地道:“是吗?志狼!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哦,对了!志狼,与敌人在‘当阳桥’时,其实你如果救真澄的话,也许早把她救出来了……但你却错过了那个机会!” 天地志狼骤闻此言,不由怔了一怔,思索瞬间,遂静静地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玄德大人及百姓们平安无事地送到夏口……如果只考虑个人的感情的话,也许会因为我一人的冲动而给大家带来了莫大的危险。要救出真澄……我想等这件事办完之后也不迟……!” 莲花被他这番发自内心的肺腑诚言所深深感动。她双目噙泪,暗道:“志狼他变了……从前志狼总是说自己是为真澄而活着的,可现在他却把玄德大人及百姓们的安危放在首位,他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真让人感动万分,我觉得他越来越象玄德大人和我那死去的哥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志狼也会和我哥哥步入同一条命运的……” 就在此时,曹操正率领着大军,向江陵一路疾驰而来。大道上尘烟滚滚,遮天盖地,人喊马嘶,蹄声哒哒。 曹操策马在前疾驰,遥望着前方,他不禁烦燥的自语道:“哼!我们追了这么久,怎的还未发现刘备他们呢!” 口中虽如此道,但他心中却暗惊道:“虽然我不愿意相信,刘备那晚会逃走这个事实,但是司马懿的预言却果然应验了!难道说这是我过于自信而导致的恶果吗?……” 突然,曹操右边的张辽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曹操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疑惑地注视着张辽,惊疑地道:“张辽,此话怎讲?” 张辽用手指着面前那密密麻麻,深达寸许的马蹄印,沉沉地道:“丞相,你看地上这些敌人所驰过的马蹄印,是很奇怪呢!” 曹操遂注目向地上看去,扫视了片刻,他不禁颔首沉声道:“确实,这些马蹄印是朝江陵的方向而去的。但是刘备的军队里有不少伤兵和难民,他们肯定没有马跑得快……” 话音末落,张辽便惊讶地接续道:“可是这些马蹄印……不论是步履还是印深都象是在全力奔跑的模样,因此,这便是值得蹊跷之处!” 曹操闻言,沉沉地道:“晤……没错,经你这么一说……使我想到了,莫非刘备……他己兵分两路了!” “的确如此……这全力狂奔的马队一定是诱饵,以诱我们全力追赶他们,而吸引我们的兵力!” “可是,张辽,你不觉得这些做诱饵的马蹄印是不是太多了吗?” “是的,所以我才无法断定这究竟是不是‘疑兵之计’……” 曹操思索瞬间,惊讶的冷笑道:“真有趣……如果这是诱饵的话,那设计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天才!” 顿了顿,曹操昂首高呼道:“全军一一停止前进!” 曹军们忙勒缰止步,齐向曹操看去,等待命令。只见曹操向右边的张辽、文聘扫视一眼铿锵有力的命道:“张辽、文聘!你俩率领五万人马,立刻前往汉津追杀刘备,因为刘备除了江陵之外,就只有沿水路逃往汉津了!” 二人忙拱手躬身齐应道:“遵命!”道罢,遂调整人马而去了。 曹操忽地又转首向左边的司马懿沉声道:“司马懿!按原计划,你先率领‘虎豹骑’去攻打江陵。如果途中发现刘军,用不着手下留情,除‘龙之军师’外,全部给我斩尽杀绝!” 话音未落,那坐在他身后马车内的黄真澄闻言,不禁悚然大惊,暗道:“这次看来,刘军又要惨遭毒手了!……” 只见曹操顿了顿,又深沉地望着司马懿道:“没有听你的忠告乃是我的错,今天,你就尽显神威吧!替我将刘备的首级取来!” 司马懿忙拱手道:“遵命!多谢丞相……我一定会让丞相如愿以偿的!” 众将见状,纷纷议论道:“啊!丞相竟然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看来说丞相沉迷在龙娘娘的美色之说,那只是司马懿的想象而已,并非事实。” “丞相真了不起,竞能作自我检讨……” 此时,司马懿却气恼万分,心里暗骂道:“哼!曹操他明明己确信刘备逃去了汉津,却故意让我去攻打江陵……他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廖廖几语便不动声色的又博得了众人的崇敬和信赖!” 曹操扫视着众人瞬间,忽地拔出长剑,高呼道:“好,待人马调整完毕,立即出兵!” 正在调集人马欲发兵律的张辽见状,不禁暗赞道:“丞相真的是英武无比,立刻就能判断出刘备是逃柱汉律的,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和‘龙之子’决战的这一天了……我要亲眼见识一下他本领,是否与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不多时,张辽二人调配拔人马完毕,便率众曹兵浩浩荡荡的开始出兵汉津,追击刘备。 此刻,在曹军们所行大道旁的一座山顶上“虎豹骑”中的“五虎神”己齐聚在此。他们俯视着山下那调拔后,各行其是的曹军们,站在最前面的“黑瘴虎”冷笑着道:“嘿……他们终于向汉津发兵了!曹操不愧是一代丞相,这么快就发觉了敌人的‘诱兵之计’,不过,他们能不能追上刘备就很难说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赤飞虎”便笑道:“哈……其实他们追不上更好,因为‘龙之子’是我的猎物,我不准别人来杀死他!” 话音甫落,只见他身旁缓缓走出一位身空白色长袍、袍上绣着一些面目狰狞恐怖的鬼怪图案的中年男子。这人阴森森地道:“嘿嘿……‘赤飞虎’你说出这些话可让我为难了……” “赤飞虎”疑惑不解地注视着他,惊疑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冷冷地道:“因为我‘白冥虎’已经特意派遣部下潜入了张辽和文聘所宰的曹军之中,他可以替我……” 未等他道完,“赤飞虎”己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你……你难道又用‘僵尸鬼’了吗?你为什么要派那个杀人工具?难道你想杀死‘龙之子’,扫我的兴吗?” “白冥虎”淡淡地道:“别生气嘛,我又没说过要杀‘龙之子’……只不过……如果放着叛徒不管,我‘白冥虎’的面目何在?” “赤飞虎”闻言,惊讶地道:“难道你说的叛徒,指的是伍真吗?” “白冥虎”也不答话,却从那宽大的左袖内取出一种还是鲜血淋漓,几自滴个不停的东西,啊!那是什么……那是一颗刚从人身上扒出的人心呀! “白冥虎”阴森森地冷笑道:“嘿嘿……虽然伍真只是个普通的士卒,不过年轻人就是有精力……但愿‘僵尸鬼’他不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连‘龙之子’也不敌……” 说着,他盯着右手上那己将他掌指染得通红,并从指缝中流出血来的心脏,狂笑不止。 “赤飞虎”见状,不禁哼了一口,暗道:“真让人恶心!不知道‘白冥虎’他用的是何种法术,竞能掏出活人的心脏之后,利用邪术将死者化为傀儡进行操纵……虽然,他这种邪术与‘跳尸送行术’很相似,但比其更让人毛骨惋然,厉害百倍。活人的心脏被掏出后,其尸体便会被他化为‘僵尸鬼’,但是,他不仅不象僵尸那样浑身僵直,而且动作敏捷异常,力量比生前强大数倍,甚至能徒手杀死一头猛虎。可以说他是拥有不死之身的杀人魔鬼,而‘龙之子’现在重伤未愈,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看来这次‘龙之子’是在劫难逃了!”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五章 第五话孔明之志 却说曹仁虽从关羽手中逃脱,但所剩军士廖廖无几,他又惊又恨星夜逃回许都。 营仁与李典一下马,即至丞相府叩见曹操,哭泣著跪在地上请罪,哭诉损将折兵之事。 曹仁自责道:“丞相……这一场败仗的责任,应全由我营仁一人承担,请丞相降罪吧!” 李典向前跨出一步,也惭愧地道:“不!丞相。我李典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白白损失这么多的兵马,我应早已有所觉悟了……” 曹操曹孟德一一汉帝因丞相,微微颔首,赞许的俯视著叩跪在地、忠诚的二人,沉沉说道:“二位将军,你们对此战的过失也不必太耿耿于怀,深感愧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何况战争根本就不可能有百战百胜这种事……没关系……这次我不怪罪你们。二位将军,请起!” 曹仁深感不安,愧疚难当。他大呼道:“这相……如果你不降罪于我,营仁心有不安啦!” 曹操摆摆手,缓缓地道:“你们不必多说,下去疗伤吧!啊?对了,刚才你们说这次是谁为刘备出谋划策?” 曹仁忙说道:“禀告丞相,那为刘备出谋划策的先是单福,后是‘龙之子’。那单福被我军所杀,他死后,由一个叫天地志狼的‘龙之子’少年接替单福军师之职,我们还亲眼看见‘龙之子’使的诡计,啊!我们还亲眼看见‘龙之子’在我们双方战正酣之时,他和一少女与龙同降,那情景现在想起,还疑是做梦……” 曹操低沉道:“你们退下,回去疗伤吧!”二人齐抱拳,恭敬道:“是,丞相!我们告退!”二人言罢转身离去。 曹操看著二人远去的背影,双眉紧锁,似有心事重重。 忽的,他大声道:“荀军师……本相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只见从殿内文官队列中最前面迈出一峨冠高耸,面貌俊朗的年青人,他正是曹操的军师苟或。 荀或双手一拱,躬身道:“丞相有何问题?但请问吧!” 曹操沉沉的道:“曹仁所说‘龙之子’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呢?” 荀或谦恭的道:“丞相,依属下之见,那‘龙之子’既然与龙同降,自不是凡人了!他一定有神灵庇护,我们大军与刘军作战,自是要小心应付……这次曹仁将军率军作战,吃了败仗,正是事实……这一次战役,刘军所用之计,如果真能完全掌握曹仁将军动向的话,这倒是值得我军警惕之处。” 沉思稍瞬,荀或又续道:“属下对陷入‘火攻’之计后的兵马设下陷阱,又以逃出陷阱的道上暗藏伏兵,这些计谋是难以理解的。而我们这一来非得牺牲步兵,然后骑兵再往陷阱方面冲去,才是上策。但是后来变成原本应该牺牲在陷阱中的步兵却逃走了。而且被‘火攻’削减了兵力的五万大军,又再被分散成数个小部队……然后,再遇上了张飞、赵云、或许再加上刘备的重重埋伏……因而,我军几乎全军覆没。我想,即使我是当时领兵的军师,也同样难逃败仗的噩运。” 曹操听著荀或如此说,惊诧的道:“哦……荀军师,连你也自叹不如……” 曹操仰面向天,嫉妒的怒道:“哼……玄德──你可真是令人羡慕,有了关羽、张飞、赵云……又有了‘龙之子’为你出谋划策。为什么天下英杰总是被你刘备抢先一步收揽在摩下呢?” 曹操双拳握的“咯”响,双目怒火进射,他大吼道:“‘龙……龙之子’……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你纳入我方阵容之中!一定……” 曹操心里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龙之子”纳到他的摩下,为他出谋划策…… 而此时,在樊城城内宽阔平坦的练兵场上,天地志狼正在认真而虚心好学的向关羽求学武功。关羽见这个小小年纪的龙军师却是这般肯吃苦好学,而且又聪慧无比。他乐于传授。 关羽教天地志狼从最基本的马步、出拳、踢腿……学起。天地志狼悟性极高,练功勤苦,他将关羽所教的这些武功反复练习,竞也像一位英姿勃勃的小将。 关羽在一旁不时的给他做著示范动作,及武功中招式的精髓要义。 突然,关羽猛然一记猛拳向天地志狼面部击去,这一拳快如闪电,疾如流星,挟著刚猛的拳风迎面击来。关羽心里知道天地志狼有把握接住。 天地志狼没提防关羽会猝而击他,忽听拳风及面,忙侧身一闪,同时快捷的攻出一拳,击向关羽腰部。虽然,他这一拳的威力比及关羽的要差多了,但也不容轻视。 关羽见天地志狼不仅能将他那迅猛的一拳躲开,而且还能在闪身的同时,向他腰部攻出一拳。 当下,心里道:“这龙军师学得还真不慢,‘孺子可教’也。”他身子微微一闪,天地志狼击来之拳,登时落空。 关羽边战边谆谆教导道:“志狼,你虽然进步的很快,反应敏捷。但你的拳还不够重!要刻苦练出击拳的力量,还有,不要将力气用在上半身,下盘要扎稳,移动脚步时,要以能踏破石板般的力气踏下。” 天地志狼边出拳击向关羽,边点头道:“关将军,我会牢记的,一定会练好你所教的武功!” 不远处,缓缓走来二人,他俩正是刘备与赵万。 刘备微笑著道:“子龙,龙军师也跟二弟在学武功呢!你看他学得多认真,竟然连有人过来了,都末察觉,他好像练的入神了。” 赵云点头道:“是的,主公!龙军师跟关将军学得很卖劲,很勤奋……他已经学了七八天了。” 刘备注视著天地志狼,沉沉的道:“我想,在关羽的严格教导下,志狼可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赵云点点头,疑惑不解的道:“大哥,作为一名军师他应该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志狼怎么却去跟关二哥学武功呢?” 刘备低头沉吟道:“恩……我想志狼他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吧,譬如说他想用来防身……救人等等。所以志狼他才自己表示想要学一些武功。啊!像昨天,他不会武功还冲上战场力斗曹仁,去救莲花。像这种冲动的人,还是学一些防身术比较好……你看那多危险,险些出了事……连他自己后来想到那场面时,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呢!” 赵云深沉地道:“大哥,你这样考虑的很有道理。如果一个人没有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武功的话,那就很危险了。” 场中的天地志狼与关羽,正练打的很激烈。关羽真不愧为万夫莫敌的勇将,只见他出拳如风,拳影如山。他打完一套后,面不改色,心不跳。 天地志狼拳势也甚是迅猛,精力充沛,毫无疲惫之态。 突然,关羽大喝一声道:“志狼,你出拳击我吧!” 天地志狼运足力气,右拳紧握,双足飞奔而至关羽,击向他小腹。 只见关羽身形微侧,避过志狼之拳。右拳快若闪电般轻击志狼肩头。 “砰”的一声,志狼摔出老远。他疼的“哎……”“哟”字正欲出口,他突感到刚学武功,就叫苦连天,那怎么行?忙改口道:“关将军,谢谢你的指导。” 此时,刘备与赵云走了过来。笑著对关羽道:“二弟!我当初要你当志狼的武术教练,你还不太愿意呢……现在看来,你俩好像蛮投入的嘛!” 关羽沉沉地道:“大哥!我想这是身为武将的本能吧,尤其是在一个有‘武学天份’者的面前,他将会把自己的全身武功都奉献于那个具有‘武学天份’之人,我想你们也有同感吧!” 刘各微感惊讶地道:“哦……二弟的夸奖除了莲花外,我倒是头一道亲耳听到。” 关羽点头道:“大哥,你。说的也是实情。我至今除夸奖莲花外,就只有志狼了。但他却与莲花的资质完全不同……莲花是用‘虚’的动作来迷惑对手,再在对方还未看出破绽的那一瞬间出手制敌为胜。而志狼的情况则是‘虚’的相反……是‘实’的资质!他可在对战攻守之际,将多余的动作完全剔除,用一出手即能将对手造成威胁的战法,一举将敌人击倒,这是志狼与生俱来的天份。” 稍瞬,关羽又羡慕的道:“而且,莲花的功夫是令人无法预测攻击的方法,而令人难以防守。可是,如果志狼他的功夫与体力并进增长的话……那他将是一位超绝的武学奇才。他跟莲花还有不同之处就是,即使你能预测出他的攻击,但却难以预防他的攻势。以他这些超人的天份,以后恐怕连我也无法抵挡得了他。” 刘备及赵云在。一旁听得惊骇不己,万料不到这天地志狼竟然有这等学习武功的天赋。刘备抬头看了看那正在认真练武的天地志狼,心里想道:“真是的!这‘龙之子’─天地志狼真是令人羡慕不已!那超人的计谋……却连武学天份也异于常人,有‘天命之相’的人,就是与凡人不一般啦!!!” 刘备正在入神的想著,忽的,天地志狼走了过来,向他道:“请问玄德大人,可不可以借我一匹马呢?我想骑到市场上去做骑马练习,顺便看看你这繁华的樊城。” 刘备微笑著道:“志狼!那你就自己挑吧!看中哪匹就牵去吧!” 天地志狼连忙道:“谢谢玄德大人!” 天地志狼一转身,就飞快向马厩跑去,边跑边高兴地大声道:“太好了!太好了!以前我就一直想骑马看看,这下真的可以到外面去一炮眼福了!” 赵云看著那狂奔向马厩的天地志狼,低沉的道:“二哥!这‘龙之子’军师玩的时候看起来和一般的小孩没什么两样!”关羽点头道:“子龙你说的也是,看他出谋划策,冥思苦想之时不失军师之风,但平时看去,确又像个小孩子。”刘备突然惊道:“你们这么一提,我倒想起‘龙之女’来,今天怎么没见著她呢?” 赵云道:“哦!她好像上街去看看了!” 刘备若有所思的道:“我想她一直在房子里待著,也快闷坏她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啊!是她一个人出去的吗?” 赵云答道:“不是!张飞当导游带她出去了!看来他好像对‘龙之女’满有好感的。” 刘备与关羽默然不语。 在樊城城里热闹的大街上,张飞与龙之女,泉真澄正谈笑风生的逛著大街。 二人看著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好奇玩物,雄伟的建筑,往来穿梭的人群……真是遐意万分。 由于张飞身材魁梧高大,在大街上非常惹眼。百姓羡慕地连连称赞,有一名年青人羡慕地说道:“啊!那是张飞将军……听说他和曹兵交锋时可厉害了,把曹仁的几万曹兵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耶?你们看他身旁那位少女,不就是传说中的‘龙之女’吗?啊!长得真美呀!是个大美人。不过,却未见她说话呢?她是不是不太爱说话?”另一个人没好气的说道:“你管人家爱不爱说话,听说她和那料事如神、未卜先知的‘龙之子’军师是一块与龙同降的。这‘龙之女’当然是神啦;哪像我们这些凡人呢?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啊!原来‘龙之女’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仙女哇!……” 泉真澄被百姓们谈论、注视的有些发窘。她羞羞地道:“将军!本来我们是来逛衔、散心、看风景的,现在我们反而变成被观赏的对象了。” 张飞大声道:“这怕什么?我正想让更多城里的老百姓来看看我们的丰姿呢?” 泉真澄幽幽地道:“不过……这样子见到城里的衔景和百姓,让我真的有来到你们汉国的真实感。” 张飞惊愕地道:“‘龙之女’你说‘你们汉国’这四个字指的是我们这儿了。这么说你们真的是来自龙国?” 泉真澄疑惑地道:“龙国……?‘哦’……或许吧,我是龙国的……因为是离这里比天上还远、非常遥远、遥远的国度……”她心想到:“现在,我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班上的同学他们一定很担心,很牵挂我们……如果,我和志狼若不是在这个乱世,现在玩得一定很开心……” 想到这儿,真澄伤心的流下两行晶莹的泪珠。 张飞苦著脸,疑惑不解的道:“‘龙之女’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你看那些百姓们都瞪眼看著我,以为我欺负你了啊!姑奶奶,请你别哭了……” 泉真澄掏出丝绢,将泪擦了擦,低低的说道:“张将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往事……而掉泪……”。 街道围观的百姓们,在小声议论著……忽有几个小伙子看著张飞,低低地道:“将……将军你欺负她啦?” 张飞苦著脸,支支吾吾的道:“没……没有,你……你们不要乱说,我……我哪有啊!” 张飞憋见泉真澄脸庞挂泪,心里著实不好受,他哭丧著脸,一扫平日那骡悍威猛作战时的英雄气概,心里想到:怎……怎么办?我老张再厉害的敌人也不惧,就是怕看见女人流眼泪。这‘龙之女’若再哭出泪来,我只怕也会情不自禁地两眼汪汪了。 “唉!”他惊喜地低呼一声,蓦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酒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由轻声道:“啊!好香啊!对了,溜开这令人难堪的地方,去那酒家好好的喝它几坛酒!”他将正在低头嗓泣的泉真澄一把拉起,忙说道:“‘龙之女’,这地方人太多了,也不好玩。走!我们到前面那酒家去好好地痛吃痛喝一顿。” 说完,他拉起泉真澄的小手,飞快地向那酒家跑去。 眨眼间,即来到那酒家门前,尚未进门,张飞便大声道:“店小二,给我将酒菜端上来,我与这姑娘,好好地喝它几坛酒……啊!将你这店里上等的酒全给我拿出来。” 那店小二惊愕地看著张飞、真澄二人。 张飞见那店小二站在那儿像看稀奇宝贝似的打量著他。他不由怒道:“你这小二,看我作甚,我就是张飞。你还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将那些上等的好酒给我拿来。” 那小二听他说是“张飞”,双眼登时睁得如铜铃般大,他惊呆了。万料不及,面前这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之人正是张飞,再一仔细打量,发觉果然与传说中的丝毫不差。 小二忙应了一声,飞快地去将好酒,尽数奉上。 张飞将那酒坛双手捧起,满满地斟满两碗酒,他端起一碗,喝了一口,舔了一下嘴唇,高兴地道:“喂!果然是好酒,味美甘醇。” 张飞将那酒坛抱起,得意地道:“‘龙之女’你知道吗?这个东西叫‘酒’,只要喝了它,就能忘掉那些痛苦和不愉快的事情……来,将这一碗喝了吧,喝了,你就没有烦恼和愁,那些不开心的事都会一扫而光。” 泉真澄睁著双眼,心里想着:“原来张飞将军在担心我呀!” 泉真澄看张飞人虽粗暴,但性格豪爽、忠厚,刚才的悲伤不由的减了三分。 她缓缓地端起碗,低沉地道:“好吧!那我就试著喝了。” 二人端起碗饮了起来。 在这繁华的街东头,突然传来一阵缓缓而行的马蹄声。 原来,是天地志狼正在学习骑术。 只见他端坐在一匹红栗色、背宽肚圆、四肢健硕的良马上,正在缓缓向西边街道走来。 天地志狼口中喃喃地道:“恩……现在,我才感觉身子必须配合著马背的上下运动,才能稳稳地骑在马背上而不至于摔落下去。要捉住这个韵律感是很重要的。” 他已慢慢地学会了骑马的一些技巧与防护。 那良马正四蹄“哒哒”走著,忽然,一只绿头苍蝇误撞到马耳,这马─惊,忙偏头不停地扇动耳朵。却不料,那只苍蝇一下飞到那耳朵里去了。 这马受惊狂嘶一声,前蹄扬起直立,险些将惊吓的天地志狼摔了下来。 这马象发疯似的,撒开四蹄,狂奔向西而去。 街上行人骇的连忙躲避不己。天地志狼既惊又纳闷:“这马怎么了?突然发狂起来?” 他使劲一勒马缰,大叫道:“马儿,停!快停下!” 此时,志狼猛然想到:“骑马的方法我是会了,但是停马的方法好象还没学呀!” 只见那马却一昂头,跑的更快了。街上一些卖货的摊位,纷纷都被这突驶狂驰而来的马,撞的四处乱飞。 街上的行人惊叫不己,天地志狼惊骇万分。心想到:“再这样狂奔下去,说不准要惹出什么岔子。对……我忘了要关羽他们教我停马的方法了……要怎么样才能把马停下来呢?这真是太危险了!”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道:“‘龙之子’你用两腿紧夹住马腹……冷静下来……夹住马腹之后,不要乱扯缰绳,要稳住!” 天地志狼抬头四望,也没见有人向他说话。他暗道:“这真奇怪……刚才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不知道是谁?不过这个时候……只有拼命一试了!” 天地志狼依那神秘的声音所言,夹紧马腹,口中喝道:“乖!马儿听话,不要跑了!” 那马被他用力夹腹,可能有些难受,跑了四五丈远,便缓缓慢了下来。 天地志狼长吁了一口气,暗付道:“总算得救了,可是……刚才教我停马方法的,是谁呢?”他两目四处扫视,但没见有可似之人。 突然,在他前面,有一身壮如牛,身高八尺,长相凶恶的年青人向天地志狼怒喝道:“喂!小鬼,你刚才骑马乱闯乱撞,竟敢将我要卖的油壶给打破了,今天我饶你不得,非要杀了你不可!” 这年青人说罢,便双拳紧握,双目怒睁,一副凶狠狠地模样。 围观的百姓们都小声说道:“孟贤那家伙发火了!这回那少年可就惨了,这家伙一生起气来,就没完没了……” 天地志狼见撞破了这人的油壶,出了麻烦,忙跃身下马,走至这年青人面前,急忙道:“这……这位兄台,你先听我解释,摔坏你的油壶,我会赔偿给你的……不过,我没带钱出来。” 这年青人听罢,气得双目暴睁,饮牙紧咬,他暴跳如雷地吼道:“啊?你这小鬼,竟敢拿我开玩笑,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 说完,他俯身从地上操起一根如手臂般粗细的短棒,旋风般狠狠地向天地志狼头顶砸下。 围观的人们,不禁吓的大惊失色的齐呼道:“啊,这回那少年是死定了!” 天地志狼见这年青人来势汹汹,劲道甚猛。知道今天这场架是免不了要打的。 那棒己快触及他的头顶了,天地志狼这才微一侧身,避开那威猛且带著一股强风的棒。同时,右手趁机将焦览握棒的右臂一拉,左手曲臂,猛的一肘捣向孟贤的小腹。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在眨眼间,一气呵成。真是又快又狠。 孟贤那庞大的身躯,因向天地志狼攻击时,力气已用在了上身,又被天地志狼借力一拉,同时攻出一肘,登时,砰然倒地,摔了个狗吃尿,可能是天地志狼那一肘劲道太大,竟将孟贤击的连吐两口鲜血。 孟贤惊疑的抬起头看著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抬起左臂,心中也挺纳闷。没想到这一肘这么厉害,竞将这体壮如牛的年青人打的连吐两口鲜血?哇……完了,怎么不小心就把关羽将军教的那一招用上了?他对我说过,这一招的威力很大的,不要乱用,而现在…… 周围的人群里议论纷纷,赞慕不绝。 “啊!那小鬼真厉害!眨眼间,就将体壮如牛的孟贤那家伙打倒了!真了不起……” 孟贤又吐了一口血,他挣扎著试图爬起来,可是,努力了几次,还是失望的跌坐在地。 天地志狼见状,忙奔过去,懊悔地说道:“对……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孟贤皱著眉头,急急地说:“你……你…” 天地志狼以为孟贤问他姓名。忙说道:“啊!我叫天地志狼,等我回官邸之后,我一定拿钱赔偿你的,你放心吧!” 孟贤骤闻其言,惊愕地失声说道:“啊!你……是天地志狼……?” 百姓们也惊讶地道:“天地志狼……就是他呀!不就是那个‘龙之子’吗?” 有个丫鬟刚走出豪华的府第门前,突听人群中有人说那个正在将孟贤搀起的少年,就是威名远扬的天地志狼时,忙惊的又拔腿向府里跑去,边跑边喊道:“老爷、夫人你们快出来看啦!那龙之军师就在我们门口的大街上呢……” 从房里走出一中年人,惊疑地问丫鬟道:“碧玉,你可不是眼看花了,听错了……那龙之军师会在门口的大街上行走?” 丫鬟领著老爷、夫人出来,就象要看皇帝下临一般新鲜难得一见。 那员外仰脖睁大眼睛,向天地志狼仔细瞅著。突然,他惊喜的失声大叫道:“啊!真的!真的是龙之军师耶!就是那个与龙同降,一夜之间消灭了曹仁五万大军的‘龙之军师’!”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连那些做生意的买卖人,也将东西丢在一边,各自拥挤著争相一睹“龙之军师”风采。 蓦地,一名似富户人家的商人,走至天地志狼跟前,躲弓拱手向天地志狼说道:“龙军师大人,我是此城的李进财,久闻军师大名……请多关照。” 这人身后,有一衣著华丽、气宇不凡的年青人向这说话的李氏怒瞪著,心里暗骂:“竟然被这个家伙抢了先……” 此时,从人群中又栅栅走出一富家小姐模样的少女,走至天地志狼跟前,低低道:“龙之军师,我叫王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打败曹军的英勇事迹……” 天地志狼看看这人,瞅瞅那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孟贤也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己忘了身上的疼痛,他羡慕的大声道:“对嘛!被‘龙之子’一拳击倒,一点也不奇怪嘛!人家‘龙之军师’可是神仙呢!我怎么能伤得了他一根毫毛?嘿……‘龙之军师’,我认输了……我不要你赔钱了,请让我当你旗下的士兵吧!能当上你的士兵,是我孟贤这一生中,最大的愿望,请接受我吧:” 人群中即时也有许多小伙子,亦异口同声道:“‘龙之军师’请让我们当你旗下的兵士吧!” 天地志狼看著众人,心里暗暗叫苦道:“完了,完了!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呢?现在,如何能离开这个让我束手无策,万分为难的场面呢?啊!我的马呢?怎么不见了?” 天地志狼抬头扫视一周,也未见著他的马。他心里暗道:“这回真的玩完了,走也恐怕走不了。” 突然,一句怪异的话语在他耳旁响起:“‘龙之子’,我在这……” 天地志狼骤闻其言,不禁惊讶地失声道:“这是……刚才教我如何停马的那个声音……” 天地志狼猛抬头一看,见对面的人群外,有一骑马女子,正向他注视。 那女子正是那日与孔明一块买鱼的月英。只见月英低沉地说道:“‘龙之子’,我已经在这里准备好马匹了,快上来吧!” 天地志狼微感吃惊,心里道:“我不认识这女子,但她却为我解围,难道她……不过,看她也不像是坏人,好吧!就坐她那匹马溜之大吉。” 月英将那马靠近了些,天地志狼突然猛地大吼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纵向那马背上。 围观的百姓们,都愣愣地看著他那美妙的身形落在马上。 天地志狼坐在月英身后,感激地道了声:“谢谢!”月英微笑著道:“哪里,我只不过顺便而已。你用力抓紧了……!我们骑马走一趟吧!” 月英说完,一提马缰,那马便会意地撒开四蹄,奔驰起来。 围观的人们,看著二人策马疾驰而去。忙惊愕的道:“啊!大家快追呀!快追……” 天地志狼与月英二人策马疾驰,恰从张飞喝酒的这家酒家门前驰过。 正端酒欲喝的泉真澄,看那坐在马背后面之人像是天地志狼,忙将手中碗放下,惊讶地道:“咦?这马上的人,是志狼吧?应该不会吧!肯定不是的,他一向不爱出外来玩的!” 张飞正仰脖“咕咚……”地几口将一碗酒喝完,他一衣袖一擦沾在胡须上的酒珠,嘿嘿地说道:“小姑娘,看不出你的酒量还真不错!” 泉真澄厥起小嘴,不悦地道:“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张飞赔笑道:“对不起……真澄小姐。” 张飞得意地说道:“真澄小姐,这酒还真好喝呢……喂!店小工,再多拿一些酒来!” 那小二惊愕地看著张飞,又看看桌上己喝光了的两个空坛,心里道:“今天真是撞上了酒鬼……来了这两位不得了的客人……” 小二轻摇著头,去给张飞他们取酒去了。 天地志狼与月英一路疾驰,出了樊城。来到城外一处较为平坦,但却荒凉的山上。 天地志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来到这里应该再不会碰上他们了!啊!谢谢你替我解围。” 月英浅浅一笑,对天地志狼说道:“该道谢的人是我呢!” 天地志狼惊愕不己,他怔怔地注视著月英,真是有些迷惘…… 月英忽然说道:“相公……你想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只见约莫有五丈远处的一棵又高又粗的松树下,豁然倚著一人。他正全神贯注的看著书。 闻言,他始才转过头来,将书卷起,沉沉地说道:“月英,辛苦了……”说罢,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月英的丈夫孔明。 孔明注视著天地志狼,缓缓地说:“能与阁下这种具有‘天命之相’之人会面对话,这种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 天地志狼面露惊奇之色,他暗道:“徐庶曾经也说我具有‘天命之相’。具有‘天命之相’的人,与常人有何不同呢?” 天地志狼疑惑不解,遂向孔明问道:“请问……你刚才对我说的‘天命之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明惊讶的道:“你不知道‘天命之相’之意吗?” 天地志狼点点头道:“是的是的,徐庶军师见我的时候,也这么对我说过,可是,我还未来得及问他‘天命之相’是什么意思?他就过世了……” 孔明缓缓地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 天地志狼乞求地说:“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其中的含义?因为,这个‘天命之相’总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之所以成为军师,还有其他一一些事,全跟这四个字有关。虽然,我很在意,可是又对它一无所知!请人告诉我吧。” 孔明幽幽地说道:“关于这句话的含义,我的妻子月英比我更清楚这件事,‘天命之相’原来就来自她的故乡──月氏的思想。” 天地志狼陡听此言,惊呼道:“月氏……这么说你妻子是印度人了。” 月英低沉地道:“是的!早在我成为黄家的养女之前……从过世的父母亲那里,得到了月氏的血缘及智慧……” 天地志狼低头思索著,口中低低喃喃地道:“‘黄月英’,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正在他沉思之时,黄月英己向他问道:“‘龙之子’,我首先问你,你不知道‘天命’这个词的意思?” 天地志狼用右手拔抓著头发,迟疑地说道:“哦……我想应该是‘上天所赋予的命运’,这个意思吧!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黄月英低沉地说:“你说的没错!正如你所说的……,而我们每个人又都各自有上天所赋予的命运而生存著。有人成为农民,有人成为商人,有人成为武士,亦有人成为王者,有著各种各样的,可是很遗憾地,这些命运通常并不能随人所愿,如愿以偿。在这个乱世中的人,大都可称得上是背负不幸的人,因此,即使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向天祈祷,也无法改变天命……人的传动,也就是‘天命’,是一种超越人类智慧的东西!” 黄月英双目远眺,沉吟瞬间,又续说道:“人类真的对天一点办法也没有吗?不!答案是否定的。其实人类也拥有超越天命的资质。只不过大多数的人,还不知道它的时候,就已经步入死亡了。这股足以呼风、唤雨、震撼大地……甚至于改变天命的巨大力量,却因故无法觉醒。可是……在微乎其微的机率之下,还是有人一出生,使能使这般力量沉醒。譬如,那就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你──!你额头‘轮点’的位置上有颗痣,那颗痣就是你具有‘天命之相’的最好证据!” 天地志狼惊疑地指著额头上的一圆点黑痣道:“你说什么……?我这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痣罢了,哪能证明就有‘天命之相’呢?” 黄月英表情肃然地说道:“其实并不见得是痣才行,像疙瘩之类……若在‘轮点’的位置,便也算是‘轮’是人类的生命力中枢,‘点’便是生命力。生命力强大的话,便会在‘轮点’的位置上有变化表露出来。” 天地志狼喃喃自语道:“就算是疙瘩,也能证明这是拥有‘天命之相’的标志?这……哪有这待玄乎之事?不可能!” 站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孔明,此时插言道:“月英所说的没错。那么,就是说‘龙之子’你将是改变这个乱世的命运之人。不!应该说你为这乱世划下休战符,成就一番伟业才是!!” 天地志狼闻言,如触电般地失声叫道:“会……什么?你说改变这个乱世靠我?这么说……我又得成为军师,继续战争了……这怎……怎么可能……虽然,你们这么说……可是这种足以改变乱世的力量,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你们所捏造的一切伪言,我都不信。长一颗痣于额头上,就有‘天命之相’,那真是笑话……对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要我改变这乱世……你们究竟有什么居心?快说……” 孔明道:“好吧!‘龙之子’,我就将姓名告诉你吧!我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我只是一个心乱世的人罢了,我真心希望能与你共同创造一个太平盛世,挽救天下身处战争烽火连绵、水深火热之中的黎民百姓,更为了能将一个四分五裂、群雄四起的华夏神州统一起来。” 天地志狼仔细打量著面前这个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的年轻人。他吃惊的失声道:“什么……这么说,你是……” 天地志狼话没说完,忽转身向来时乘来的键马跑去,跃上马鞍。他才急急地说:“孔明先生!对不起!真没想到我们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已经厌恶战争打仗,不想再与这个乱世有任何瓜葛了!告辞!” 说罢,一夹马腹,手抖缰绳,急驰而去。 孔明沉思道:“‘龙之子’这‘任何瓜葛’是何意?” 孔明正在沉思,忽见天地志狼跃马欲去,忙大声阻止道:“啊!志狼……”话刚出口,可天地志狼已驰出老远了。 孔明喃喃自语道:“他怎么了?怎么神色慌张地逃了?” 黄月英转首问道:“孔明,我们要不要直接去官邸找他?” 孔明缓缓地摇摇头,低沉地道:“不用了! 看他刚才那副模样,他一定不会见我们的。我们还是回隆中去吧!不要紧……我们与他总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在空旷的山路上,天地志狼策马疾驰,奔了二里多路,他将马速渐渐减缓,回头看了看刚才与孔明他们会面谈话的山头,心里不禁又有一种失落感,心里想道:“哎!竟然能与三国名杰诸葛孔明见面,我竟然弃他而去。可是!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也想把我拦入这个乱世,卷入这些战争之中! 我再也不想当军师,不想再战争了!那些杀人的谋略,我……我再不想感受到那股杀人的血腥之气了!“ 突然,天地志狼猛然听到“使命创造命运”这句一字一顿,字音拖长的话。 天地志狼失声道:“刚才那句话,为什么我竟听得这般清清楚楚,我已经离孔明他们那么远了,为什么还听得见声音呢?” 他转过头,向那山头看去,豁然发现孔明与黄月英站在那山头上。 黄月英那悠长而轻脆的话音,又在天地志狼耳际响起:“天地志狼,你应该听得见我心中的话……刚才那句话,千万别忘记了!虽然,现在我们无法听见你心中的话,不过,我们会等你的……” 孔明二人看了一眼天地志狼,慢慢向山下走去。 天地志狼看著二人渐渐消逝的背影,心中波澜叠起:“为什么……黄月英她会知道和妈妈临死前遗言一样的话?这个‘天命之相’究竟是什么?来到这个乱世里怎么总是发生一些令我无法理解的事呢?” 天地志狼满腹惆怅地骑著马回到樊城。 眩洁、明亮的月亮照在樊城官邸上空,银辉洒在屋瓦上,显得格外明朗,给人诗一般的画境。 在那长排宽而平坦的走廊里,有一手持木棍,行动有些不便的女子正向这边天地志狼的府即走来。 月光映在这女子美艳的脸上,这才看清,她就是单福之妹──莲花,前几天被李典用箭所射,伤的甚重。 这不,她正一缩起左脚,用根木棍拄著走路呢。她边走边恨恨说道:“那该千刀万剐的李典,下次再让我碰见,我非报这一箭之仇,杀了你不可。伤的这么重,那蒙古大夫竟然说,这个伤要待在病床上七八天,才能康复,那……那叫我如何受的了。” 不多时,她便走到天地志狼的屋外窗子边,她向窗内看了看,里面无一丝光亮,显然没有点上蜡烛。莲花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想到:“这志狼真是怪怪的,夜黑了,也不点上蜡烛。” 她正欲向门边走去,忽听里面像是志狼在说道:“真澄,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朗呢?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泉真澄勉强地笑了一下道:“志狼,哪有啊?我怎么没觉得。”她心里却暗想:“完了!大概是白天和张飞喝的太多了……” 稍瞬,天地志狼忽的说道:“真澄,我……” 泉真澄问道:“有什么事吗?” 良久,天地志狼才嗫嚅地道:“真澄,我……我们到……曹操‘魏国’那边去……好不好?” 站在外面的莲花,突听此言,骇得大惊失色,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沉思了一瞬,遂悄悄地离开了。 此时,在张飞的卧室里,刘各、关羽、赵云三人正在那儿给张飞擦脸、倒水……原来,白天张飞与泉真澄二人喝酒太多,这张飞躺在床上,烂醉如泥。口中几自不停地说道:“呢……我输了,‘龙之女’你真能喝,我……我认输……” 刘备与赵云相视一眼,玄德道:“龙之女未免太厉害了……竟然能喝赢张飞!” 赵云点头道:“的确厉害……”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六章 第六话猎龙计划 次日,荆州州牧刘表派人至樊城,邀请刘备惜属下到荆州首都襄阳开庆功宴。并再三嘱咐,不要失信。 刘备知晓后,即率领天地志狼、泉真澄、张飞、赵云等一干将士同赴襄阳,特留关羽镇守樊城。 众人一路皆兴高采烈地缓缓向襄阳行去。唯有莲花闷闷不乐,沉默不语。 原来,她在忆起她的兄长单福军师。 在一怪石林立、群峦叠起的大山上,那崎岖凸凹不平的山路边,有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在一块石头上低头抽泣,模样甚是凄怜,不知是何故而跑到这荒山野岭来…… 小女孩正哭泣的伤心之时,忽见从那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有一骑缓缓行来…… 马上之人是一个腰挎长剑,葛巾布袍,皂绦乌履,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年青男子,他走至这哭泣的少女面前,止住马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个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哭泣呢?” 少女看面前这骑马之人,腰挎长剑,料想一定是习武之人,遂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是练武之人吗?” 那马上之人点头道:“我对自己的武功还蛮自负的呢!” 一听是练武之人后,这少女一擦眼泪,忽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眼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她急忙道:“那么……请你教我‘剑法’好吗?我要学武功,去替被山贼所害的双亲报仇!” 这少女说完,眼中进射出复仇的怒火来。 那男子点点头,说道:“你真是一位坚强的小姑娘!真是难为你了……还能从山贼手中平安地逃了出来!” 少女自豪的说:“当然啦!我在森林中东奔西奔了两天……就连他们那些狂奔的马也造不上我的!” 那男子微笑着惊讶地说道:“看不出,小姑娘,你对自己的脚程还蛮有信心的嘛!” 少女自信地说道:“恩!我身手之矫捷也绝不输给任何人!” 那男子低沉地道:“哦?……真是奇缘!我也是……受人之托去替人复仇,而后为公差追捕。难道说,这就是我的报应吗?” 那男子大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低地应声道:“……莲花……!” 此时,骑在马上的莲花,正在入神的回忆着,而座下的马却从另一条岔道上走去。 赵云见状猛然大喝道:“莲花!你在发什么呆?看看你的马走到哪儿去了?” 莲花被赵云这一喝,猛然才回过神,发觉马走到岔道上了。忙将马缰一勒,那马倒转过来了。 莲花忙发窘的低声说道:“对……对不起!赵将军!”心里却暗暗埋怨自己:“哎呀,怎么我又想起大哥的事了……刚才多丢人!” 骑马走在前面的天地志狼,向后看了一眼莲花,关心地说:“莲花!你是不是因为腿上的箭伤还在痛呀?” 莲花闻言怒道:“天地志狼,你少哆嗦!就算我莲花两腿部被箭射伤了,我也不会离开大家的!” 天地志狼被莲花说的有些疑惑不解,即便愣在马上硬说不出话来。 莲花看着前面的天地志狼,心里暗恨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天下那么大,他偏要往曹操那儿去!在事情的真伪尚未明朗化之前,我必须看紧他们!哪怕这只是句玩笑的话而己,也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与监视。 走了半日,刘备一行人己来到了荆州首都一一襄阳城城门外,看着那雄伟美观、金碧辉煌的房屋及其它建筑物,天地志狼不由感慨的说:“啊!襄阳真美呀!它比樊城大多了,哇!真不愧是荆州的首都,气势非凡!” 坐在马车上的泉真澄急急接过说道:“这里的确很美,美的如画。眼前这襄阳城那是由能工巧匠用辛勤的劳动,精雕细琢出来的,更是辛勤的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不多时,众人己从城门进入城内。 荆州牧刘表,字景开,山阳高平人,乃汉室宗亲。 此次他邀刘备理由是,要向他表达对其先前与曹仁的一役,光荣战胜的谢辞,特庆功设宴。但事实上,刘表是想亲自目睹那大败曹仁军‘龙之子’的模样! 刘备入城,早有人告于刘表。他传令:“有请玄德大人内堂叙话!” 刘备倍众人进刘表府邸拜见刘表,刘表忙出帐迎接,面露微笑拱手说道:“欢迎!欢迎!玄德大人!此次的战役,谢谢你替我打败了曹仁军,使得我们荆州才能安宁。” 刘备忙伏地拱手说道:“景升大人!哪里,那是我的本份!也许只能报答你赐给我新野城的大恩于万一罢了。” 刘表笑逐颜开的说:“玄德大人,我们都是刘氏子孙,算来也是一家子人,你毋须如外人般的行礼,来,快起来,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庆功宴了。” 刘表说着,就将伏地的刘备双手扶了起来。 忽然,他看到刘备身后两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忙惊奇地“咦”了一声。 那单腿跪地的天地志狼与畏惧伏地的泉真澄二人闻声,抬头向刘表看去。 此时,刘表侧首向刘备问道:“玄德大人,那两个孩子是‘龙之子’与‘龙之女’吗?” 刘备沉声说道:“是的,大人!这二位就是与龙同降的‘龙之子’与‘龙之女’。” 刘表微笑着点头,边仔细打量着天地志狼二人。隔了片刻,他又道:“这女孩衣冠还好,看上去显得雍容华贵。可是,这‘龙之子’却怎的只穿着普通的绸布衣袍呢?看起来是那么寒酸……” 刘备正色地说道:“大人,‘龙之子’因为他还是个少年,因而没有适合他身材的凯甲。并且,他本人也说不想穿厚重的衣物,反而喜欢轻便,易于活动的衣服,所以……” 玄德话还未说完,刘表便接续道:“所以,他宁愿选择‘劳’而不选择‘逸’吧!这是多么简朴的生活作风呀!” 面露敬慕的神色,刘表又说道:“我真希望本城里的人都能向‘龙之子’看齐,学习他这种不奢侈、简朴的良好习惯。” 刘表说完,快步向天地志狼走来,还有四五步时,便伸出双手,微笑地说:“你就是龙之军师吧!哦!不,是志狼少爷。” 天地志狼的右手被刘表那宽大的双手紧紧握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亲热的场面惊的有些手足无措,天地志狼看着刘表那慈祥的面孔,紧张而吞吞吐吐的答道:“咦?啊,是的!” 刘表将右手抽出,在志狼正欲将手撤回,哪知,刘表又将右手紧紧地按在他手掌上,激动而欣悦的躬身说道:“志狼少爷,老夫谨此向你致谢! 由于你们的英勇表现,才拯救了我们荆州城的数万百姓,你真不傀是‘龙之子’!能以区区五千的兵力就大破曹仁的五万大军,真是了不起……让人惊叹不已!你能告诉我,你这聪明的才智到底从何处的何人学来的吗?“ 玄德闻言,心中一凛,心里暗道:“这景升大人真厉害!他想着询问志狼的师父之名,而探索他所不为人知的来历!” 天地志狼低头沉思,想道:“真伤脑筋!他这个问题提的真让人难以回答,我又不能告诉他,我是来自未来的中国,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是说出这些来,他也断然不肯信……” 天地志狼沉默了片刻…… 忽然厅内,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呜声响起,众人听其声是从张飞的肚里发生,皆注目观之。 张飞双手拍拍肚皮,“嘿嘿”笑道:“哦……抱歉,抱歉我肚子饿得不小心叫了起来!你们别笑我……” 刘表听张飞如此说,忙抱拳环视众人,陪笑道:“唉!这……这真是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真是怠慢大家了!那么,我们即刻入席吧!” 天地志狼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心里道:“总算有人替我解围了。啊!刚才的肚叫声还是从张飞肚里发出的,真是一场及时雨。”张飞一听刘表说:“入席”,忙高兴地大叫道:“哦!太好了!我可是等很久了,肚子饿得实在不行,该好好饱餐一顿了。” 身旁的赵云轻声对张飞说道:“张飞大人,你不要兴奋过度,只想着吃饭,而忘了责任的所在啊……” 张飞面露不悦之色,冷“哼”了一声道:“少罗嗦!赵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这种事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就算我吃得正高兴,也不会忘记要随时提高警觉,保护大哥。” 说罢,张飞愤愤而去。 赵云看着张飞那似颇为恼怒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过……我赵云绝不允许自己再犯下从前的那种错误!” 赵云所说的从前的错误,那是指他上次在此宴席间,未能事先防范刘表之妻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想在席间刺杀玄德之计划一事! 蔡夫人和蔡瑁一直深信总有一天,玄德会攻下荆州取而代之。于是计划利用一次没有刘表参加的宴会,将玄德除掉。 那次赵云虽陪在玄德身旁保护,但因有人请赵云赴席,他虽不肯,但玄德令他离席,因此,他才勉强听命离席而去…… 赵云的离席,使玄德的性命如风中之烛,危机四伏。这些都是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早已在屋内外安排好的。 但因有一名叫伊籍之人,知晓内情,他甚叹服刘备的为人,遂在酒至三巡,伊籍把盏之时至玄德前,以目视玄德,低声对他说:“请更衣!” 玄德会意,佯装上茅厕,趁机逃出宴会之处,就这样一个人骑着马赶回新野,而逃过一劫! 虽然,那次暗杀行动终告失败,但,这无疑是由于赵云的疏忽,才使得玄德陷入危机之中,险些送命…… 赵云想至此,心中不由暗暗戒备,心里道:“我想这次,蔡瑁大概还不至于会采取暗杀行动的。但在尚未返回樊城之前,我绝不会再离开大人的身旁片刻的!” 此时,刘表过来相请道:“赵将军,难道肚子还未饿吗!走,请即入席用餐!” 刘表扶着赵云左肩,在前向席间走去。 侍者将众人之盅酌满酒,刘表端起鼎形三脚铜盅,喜气洋洋的说:“今天这场宴会是专为庆祝玄德大人他们打败曹仁军而设的——庆功宴,请大家尽情的饮酒作乐,好好的享用吧!来,我们先干上一盅!干!” 说罢,刘表举起酒盅向众人示意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众人都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席中气氛甚是喜悦洋溢。 刘表的众臣与玄德这边之人角尖交错,盅来盏去,大家遐意异常。 但,唯有赵云却小心戒备,以防不测。他环视襄阳城刘表的属下及家人,只见唯独蔡夫人及蔡瑁未来,他心中有些疑惑。 但随即暗付道:“刘表大人今天也与我们同席,因此,料想他们不至于会要什么手段吧?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要着势以待,静观动静。 赵云向同桌的张飞看了一眼,只见张飞大口的喝着美洒,大口地嚼着鸡肉,一副狼吞虎咽的馋相。 赵云轻叹一口气,伸筷挟了一片菜,缓缓地嚼着。 张飞猛喝了一口酒,叹声:“好酒。”他见赵云一副心不在意的神情,遂伸过脸来,问道:“赵云,假如你不想吃,这些就由我帮你代劳好了……” 赵云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张飞冷“哼”了一声,唠叨着说:“只不过说个玩笑而己,干嘛用眼瞪我?谁想吃人的残羹剩汤……?” 赵云正欲说话,忽见旁边走来一尖声尖气的老头,满面笑容的来到他左边的‘龙之女’泉真澄面前说道:“龙娘娘,你要不要喝一杯啊?这酒可醇香呢!” 泉真澄低低地说:“不过……我可不太会喝酒,所以,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还……” 那老头己知泉真澄是会喝酒的,忙给她斟了一盅,并夸赞地说道:“多么可爱,纯洁的姑娘啊!” 正在嚼爵着肉的张飞和在一旁观察的赵云同时喃喃自语道:“撒谎!真是个大骗子。” 恰巧,刘表的那些属下大臣们,此时也排成一列长队,来到泉真澄旁边的天地志狼面前。 为首一人,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文官,他手执酒壶,满面春风地向天地志狼问道:“龙之军师大人!能请你和我们这些幕僚臣子们一起喝杯庆功酒吗?” 说罢,欲将手中酒壶向天地志狼盅中倒酒。 天地志狼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啊!多谢!!”说着,将手中酒盅盅递了过去。 那人给他酌了盅酒,羡慕地说道:“我等真是心仪、叹服‘龙之军师’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就能将曹仁五万大军打的狼狈而逃,所剩无几,真不愧是龙之子啊!” 天地志狼将盅端回,谦虚地说道:“哪里……” “各位太抬举我了,我愧不敢当。若不是因为单主军师留下的策略奏效,凭我一人之力是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不可能将曹仁的五万大军打败。” 那大臣面色一沉,说道:“‘龙之军师’大人,你这么谦虚,反倒叫我为难了!因为,我己从孙乾大人那儿听说了,你骑着龙降临战场,以神力将曹仁的剑击碎,而且你身上的光芒把敌人给震退了……” 忽然前边有人接道:“于是,曹仁的剑就被断成碎片了,军师大人身上的光,足以把黑夜照耀成白昼那样明亮,真是了不起!” 天地志狼见说话之人,正是刘备大人的参军孙乾大人,孙乾在那儿大谈他的神奇故事。 那大臣又滔滔不绝、神情激动的大声说道:“龙之子会出现在我们荆州,这说明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我们这些幕僚,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曹操他随时会来侵略我们荆州……” 那参军孙乾缓缓走来,续道:“但如今,既然有‘龙之子’在,曹军又何足惧也!从此,荆州和我们,都能获得安泰了。” 天地志狼听着这些人在滔滔不绝地谈论着他,他越听越惊越害怕。心里想着:“这些人,他们在说些什么啊……仿佛是要我来为他们保护自己的国家,而他们自己就可以免于战争了。那我……我不成了他们的保护人了,是他们赖以享福的工具了。” 他正想着,忽然那些大臣们,一齐向他拱手躬身道:“‘龙之军师’,我们恳求你,请你用你的‘龙’的力量来守护荆城的平安吧。” 天地志狼闻言,惊的双目圆睁,失声道:“什……什么?” 忽的,徐庶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龙之少年啊,你代替我成为刘备大人的军师吧……” 天地志狼心想道:“徐庶大人……徐庶大人他就算拼了命也想要保卫刘备大人和荆州城,可是面前这些人……他们和徐庶大人却完全不同,他们只是为了要保护自身,于是,就想到利用我……利用我来替他们作战……作战。” 想到这儿,天地志狼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 忽然,他左手按在腰间悬挂的剑把上,口中发出粗浊的喘息之声。 面前的那些大臣,皆惊诧地看着天地志狼。 “锋”的一声,天地志狼拔出鞘里寒光泛泛的利剑来。 屋子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天地志狼的身上。他们都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 蓦地,天地志狼将剑提起向左手划去。 泉真澄在一旁惊的大声道:“志狼——!” 血透过天地志狼的衣袖,滴滴洒在桌上。 他面前的那些大臣们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互视着惊诧的说道:“‘龙之军师’这……?到底是……怎么……?” 天地志狼怒视着他们,伸直手臂,铿锵有力地说道:“请你们看清楚!我这手上流下的是鲜红的血,我若真是龙之子,会流着和你们同样的血吗?” 那正在啃着鸡腿的张飞,全神贯注小心提防出岔的赵云及正在夹菜的莲花等大厅上所有的人,刹那间全被震住了,就象看见观音下凡似的,全用惊奇、诧异的目光紧盯着他。 天地志狼看着面前这些呆若木鸡、面色惊异的大臣们,又缓缓续道:“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是什么龙的化身——龙之子,也没具有什么比你们超强的能力。可是,我却知道,要保护国家所需要的是和敌人奋战的勇气,而非一颗只想依靠神灵相助的怯懦之心……!” 大臣们瞪大双眼,疑惑不解的注视着他。 天地志狼扫视了一眼众人后,抱拳沉声道:“很抱歉,扫大家的兴了,你们慢慢享用,请容我先行告退,不奉陪了!” 说罢,天地志狼离案而起,转身向已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里去了。 大臣们疑惑不解,纷纷议论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是不是我们说了什么冒犯他的话了?”“谁知道呀!……” 刘表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大臣,摇头轻叹道:“唉……!我真是老糊涂了,简直就是不明事理,难怪‘龙之子’会不高兴……” 刘表看着身旁的玄德,又低沉地续道:“打仗是要靠先投入后,才能带动他人。这些长期生活在和平之中的重臣们,竞连这点都忘记了。玄德大人,请你原谅这些臣子们的无知吧!” 刘备躬身拱手道:“大人,你说哪里的话了,我想大概是龙军师他心情太沉重了吧!” 此时,而刘备心里却暗想到:“刚才,志狼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他在申诉,自己不想被人利用去打仗的心情,不是吗?” 在一间宽敝的明亮、摆设豪华的厢房里,天地志狼正坐在木椅上,低头沉思…… 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传来,豁然门边走来一人,正是泉真澄。 天地志狼猛的抬起头来,看见泉真澄,脱口叫道:“真澄……” 泉真澄关切地问道:“你这个傻瓜,笨蛋,手上的伤痛不痛?” 天地志狼看着她,点点头道:“痛!还不时的在流血呢!” 泉真澄嗔怪道:“看你总是做这么冲动的事,快将手伸直,我帮你缠好!” 泉真澄将他的伤口,用热水洗净,小心翼翼的缠好丁。 天地志狼深情地看着泉真澄,低沉地说道:“真澄!根据历史上记载,曹操也不久就会来攻打荆州,我要是再当军师下去,就又会被卷入战争之中,所以,我想……” 泉真澄接过说道:“所以,你想到先前给我提过的‘魏国’那儿去,是吗?” 天地志狼握住泉真澄的双手,轻轻地“恩”了一声,深沉地道:“因为,此刻没有一个国家有能力去攻打‘魏’这个国家,我们在那儿会比较安全,没有烦愁,没有战争……” 真澄惊异的道:“可是……那儿是曹操的天下啊!” 天地志狼安慰地说:“真澄,别担心!‘魏国’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处事,就不会被曹操发现了!我们可以在那儿找一个偏僻的村庄住下,两个人平静地生活!你放心,我可以保护得了你的,因为,关羽将军曾教过我武功。” 泉真澄低声说道:“志狼……!” 忽然,有人在门边轻叹道:“唉!原来如此,想得可真周到嘛!” 天地志狼蓦地一惊,转身看来,天地志狼不禁惊呼道:“莲……莲花!” 原来,不知何时莲花己倚立在门外。二人的谈话,她全听到了。刚才,听罢二人的心意后,禁不住脱口而出。 莲花怒睁双目,沉喝道:“天地志狼,你计划的倒很好。不过,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吗?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大哥对你有舍命相救之恩,而你现在却想背叛他的遗志?只怪他当时救错人了,救了你这么一位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天地志狼沉默了片刻,缓缓而愧疚地说道:“莲花,我……我的确是很对不起你的大哥……可是,比起我,另有一个远比我更适合当刘备大人军师的人选……” 天地志狼稍停,望着莲花,朗声道:“莲花,难道你不知道我要说的这人是谁吗?他就是你大哥徐元直的好朋友‘诸葛孔明’啊!” 莲花惊愕万分的圆睁双目盯视着天地志狼,急急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要那位‘卧龙’先生来接替你当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天地志狼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我正有此意,如果由他来当军师,我想就是你也不会有所不满的,对吧?” 莲花还是疑惑地问道:“无论是诸葛孔明,或是我大哥的本名也好,你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些详情的?” 盯视着天地志狼,莲花恶狠狠地又续道:“天地志狼,你果然如我大哥所说的一般。是个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我绝不能让你离开刘备大人的身旁!” 莲花说完,将手中的宝剑抽出一半,斜拦胸前。 天地志狼看了一眼莲花,缓缓而平静地说道:“莲花,你不要将我想象的太神秘,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己,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能力取得天下,或者是为了名誉、地位着想……我全不在意!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了保护真澄——我最重要的人,而活下去……” 莲花惊呼道:“什……什么?……?” 莲花心中不禁暗暗惊异不己:“志狼,他只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活……我……我呢……?” 她又不禁忆起了徐庶…… 徐庶收留了孤苦伶仔、举目无亲的莲花,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般呵护她,并教她武功。 莲花身负为父母报仇重任,因而,跟徐庶学起武功来,格外刻苦、钻研。 光阴似箭,莲花跟徐庶习武己五年了,武功自是不弱。此时,徐庶对她说:“莲花,你可以去为你父母报仇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战,莲花终于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了仇。 徐庶对她说:“莲花,你已经报了双亲的仇了!既己报了仇,大概就无需再与剑为伍,我们也要就此告别了!” 莲花惊呼道:“大哥,往后,你要做什么呢!” 徐庶沉吟瞬间,对她说道:“我想我也该找一位名士,投靠在他下了!” 莲花急急说道:“啊!我也要跟着你去!” 徐庶也有些微感意外地看着她。 莲花坚决地说:“大哥,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要跟着你,不离开你。” 此时的莲花,心中深深地忆起她所敬佩、爱慕的徐庶……!是的……我……我也只是……想当个大哥他所喜欢的人。可是,大哥他对我却只有兄妹之情,而无……他和志狼不同,他宁愿舍弃女人而选择天下的安定…… 想至此,莲花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是羡慕,还是同情的味道。 她将剑插入鞘内,转身对天地志狼说道:“天地志狼,这……这次我就放过你……!” 天地志狼惊诧地看着莲花,疑惑不解……心中暗道:“这莲花变化的可真快啊!刚才,将剑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改变主意了。” 莲花止住步,又说道:“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志狼。我并非原谅了你,大哥在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让志狼当军师。’……却没有提到有关我的任何事情。” 泉真澄疑惑地看着莲花,莲花低沉地说:“你别介意,真澄!我只是……想给那样的男人,一点点的难堪罢了。” 莲花说完,转身离去。 泉真澄看着远去的莲花,她深深地体味着刚才莲花所说的几句话。猛地,她觉得这话里面隐透出另一种含义,她暗道:“难道说……莲花和徐庶军师并非亲兄妹?那莲花就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兄长了…………” 天地志狼见泉真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忙关心地问道:“真澄,你怎么了?” 泉真澄缓缓转过身来,摇摇头,懊依在天地志狼胸前,低低地说道:“志狼,我在想,我们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来,那是莲花她失去了大哥,而换来了我们的生存。我有一种感觉,这种建立在别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天地志狼幽幽地说:“其实,徐庶之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一切都无法挽回,我们只好面对现实了。” 泉真澄面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说道:“志狼,说实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种让全身都会颤抖的,冷冽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真的!” 天地志狼紧拥着泉真澄,关切而安慰道:“真澄,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压力太大了……自从你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变得很悲观呢!别想那么多… 泉真澄娇声道:“那是你乐观过了头!不过……志狼,我好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死掉!” 天地志狼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头,低沉地说:“真澄,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话下去……”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倾诉着…… 不知在何时,厢房的门口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干上,己豁然站着两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飘飘,细长的双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视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龙拐杖,穿着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脱俗之概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神情漠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鸳与诡异的年青人。 这奇异的二人,俯视着屋内正相拥的天地志狼他们,忽然,老头低沉地说:“刚才那‘龙之子’说了一句奇妙的话‘来到这个时代’?莫非……莫非他们真的……”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低沉的说:“‘龙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年青人低低的问道:“师父,你有‘读心术’吗?”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说来惭愧,我没有‘读心术’!不过,我看‘龙之子’他们俩身上尽是有和你不同的力量!” 年青人冷冷的问道:“你是指……是指‘龙’的力量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地说:“恩……单靠‘读唇术’的话,是无法得知他俩是不是人类的!”年青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放着这个‘龙之子’不管,他也会来到‘魏国’的!我决定要实施捕捉‘龙之子’的策略!因为,不流血,是无法捕获这条龙的!”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司马懿,想看见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内心的世界,是那么阴狠厉害。就连人称‘仙人’的我,也对你的内心感到害怕。你还是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隐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狰狞面目。走吧,司马懿!你这拥有‘破凰之相’的危险人物!” 二人跳下树来,恍若两个幽灵是那么神秘、那么诡异向后院飘逸而去…… 此时虽已到二更,但在后院正房的客厅里,依然烛光摇曳,还有人在小声谈话。 只见厅内,坐着二人:一打扮妖艳,穿戴华丽、但看似阴狠、歹毒的中年妇人与一年约三十五六,獐头鼠目,鹰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划着一件什么阴谋。 这中年妇人乃荆州州牧刘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则是其胞弟,刘表军大将蔡瑁。 只见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许久的头来,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的瞪着双眼说道:“可恶的玄德!阿瑁,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级,带回交于我!此人不除,必是后患。难道我们荆州就眼看着让他慢慢夺去吗?” 蔡瑁伸开双手,看着怒发冲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说道:“不行啊,姐姐,现在怎……怎能行呢?我们要是现在暗杀了那个保卫荆州城的大英雄——刘备,那么就算是再温厚的大人,这次也绝饶不了我们的!何况,姐夫对刘备还那般亲热、器重呢……” 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厉喝着说道:“怎么?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放任玄德做荆州州牧吗?你可知道,他那个叛徒,很可能会把这个国家给抢走呀!那宗儿就做不成未来的荆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 蔡瑁支吾着道:“姐姐……可是……,总之我们还是等待良机吧……” 突然,有一苍老而低沉的声音道:“呵……看你们这么地软弱,真叫人伤脑筋哪……” 蔡夫人二人闻言转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谅。 不知何时,他们这客厅中已多了一位须眉霜白,白髯飘飘,手执蟠龙拐杖的怪异老者。 蔡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灼灼的目光扫视二人瞬间,始低沉地说道:“你们别问我是什么人?就算我跟你们说出我是谁,到头来,等事过境迁,你们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蔡瑁二人双目甫一触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视的令人心颤的目光,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的寒意。 蔡夫人惊惶地看了一眼这老者,哆嗦地问道:“请问你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老者声如夜枭般的“嘿……”笑了一阵,才沉默地道:“你们不是要除掉玄德吗?你们不要有所顾忌,明天他们即将返回樊城。你们可在半路拦杀他们……” 蔡瑁壮壮胆,大声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吗?快将真正目的说出吧!不然,让你有来无回……” 老者冷笑一声,并怒喝道:“为了我们的计划,就样我利用一下你们的些许意识吧。” 说罢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这老者躬身道:“遵命……” 老者那如电的双目,盯着二人道:“蔡瑁,你可记好了,明天带出三千人马,在城外十里处的山路两边设下伏兵,将刘备他们拦住,取了取不了他刘备的脑袋,就看你自己了……” 蔡瑁躬声拱手道:“遵命……” 说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飘出屋外,霎时无影无踪。 次日,早膳完毕刘备倍众人向荆州州牧刘表辞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荡荡地自襄阳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缓缓而行。 刘、张、赵、龙等人走在队伍的前列,大家都暗中戒备,以防不测。 大约走出襄阳有八九里地了,张飞不耐烦地说:“大家都这样紧张干嘛?已走出这么远了,看吧,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赵云,别紧绷着脸,大家说说话呀……凡事不要太过紧张,否则,是会秃头的!” 与莲花并辔同行的泉真澄看着一直未吐一字的莲花一眼,愧疚地轻轻说道:“莲花……我!……有关你大哥的事,我和志狼感到真的很抱歉。” 莲花闻言,看了一眼泉真澄,低沉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它作什么?”泉真澄面含羞涩而低低地说:“莲花,可是……同是身为女人,我当然了解当一个女人深深爱上一个男人时,她的心己完全归附到那男人身上了……我和志狼实在很对不起你……” 莲花惊讶地说道:“你……你已发现了……我对……” 泉真澄微微点头道:“真的很对不起!” 莲花注视着泉真澄,轻柔地说道:“傻瓜!这不是你的错!何必自责呢?” 二人正说话间,突闻山路两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瞬间,蜂拥而来无数兵士。 莲花惊疑地说道:“这些军队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被他们包围了!” 冲在前面的獐头鼠目,鹰鼻薄唇之人正是蔡瑁。他恶狠狠地叫道:“我等你很久了,玄德!这次,我蔡瑁一定要砍了你的狗头!兄弟们,杀啊!瞄准那个骑‘的卢’马的玄德,杀死他……” 刘表军都策马驰来,大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直向玄德杀来。 赵云心里暗呼一声“糟糕!”他看着好些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的刘表军,忙大叫着说道:“将士们,快……快保护好玄德大人。” 边说边挺枪将挥剑砍向自己的一名军士挑落马下。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大吼一声,刺死一名兵士。他大吼着问蔡瑁道:“喂,蔡瑁!你疯了吗?竟敢在半路上设伏截击我们。” 豁然,那出路上边的山坡上,站着昨夜曾窥视过天地志狼的司马懿师徒。 那老者看着坡下激战中的兵士们,不禁“呵呵”笑道:“没错!蔡瑁他的确是疯了!那是我的暗术!” 天地志狼看着那些激战中的刘表军,心中不由纳闷道:“真是奇怪?这些人如果是真的想暗杀玄德大人的话,那么,这种做法也太过笨拙了!” 他正在想着,忽然,有三个兵士大喊着抡刀挺枪向他击来,天地志狼一抽一抖手中枪将最前面一名兵士刺了个透心凉,抖起一团枪花,他又刺向那二人……只瞬间,二名兵士便惨啤一声,横尸马下。 天地志狼见刘备身旁己围上不少兵士,忙一抖缰绳,向那边驰了过去。挺起手中枪与那些将士战了起来。 猛地,他惊呼道:“糟……糟了!我倒忘了真澄,她在那边太危险,她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抖手挺枪刺死一兵士,他扭头向那边泉真澄看去。 这一看,吓得不禁魂飞魄散,此时,泉真澄己被一个全身披挂,身长九尺。面相凶恶的年青人挟在腋下。 泉真澄哭泣着喊道:“志狼,快救救我!” 天地志狼欲催马追去。 那年青人淡淡地向天地志狼说道:“‘龙之子’你的伴侣,我先带走了!” 说完,这年青人便将泉真澄一把挟起,飞身上了马背,两腿一夹,那马嘶鸣一声,便撒开四蹄,如飞而去。 天地志狼一提马缰,急忙向那年青人造去。 莲花惊叫道:“志狼——!” 两匹马如风驰电掣般,在山路上‘哒哒’的奔驰着,扬起蔽日的灰尘。 天地志狼心里暗恨道:“难道说,这就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战术吗?从这人挟真澄来猜,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我而来的,他们挟持真澄有何目的呢?这人是谁?哼!管他是谁,我饶不了他,我绝不会让真澄给他带走!” 天地志狼带着满脑的疑惑与仇恨,飞快地追向前面那神秘的年青人。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七章 援军到来 与此同时,关羽刚将天地志狼抱上马鞍。只见前面大道上尘烟滚滚,蹄声大作,人喊马嘶…… 关羽见状,不禁伸手捋须微笑着颌首不语。 众曹兵皆惊诧地议论道:“喂!快看,前面像有大批人马向我们驰来了,不知是何人……” “谁知道呢……啊!已经近前了……” 原来,这些人马正是急急赶来的刘军。只见刘备手执双股剑抖缰疾驰,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身旁三人紧随其后,他们是张飞、赵云莲花。孔明却坐在一辆二马拉驰的马车上。只见他将右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挥,急急命道:“快!保护‘龙之军师’!” 刘军们转眼即至曹军们阵前,众曹兵注目仔细一看,齐惊呼道:“啊!那……那是玄德的军队!张飞和赵云也来了……” 张辽亦注目凝视,口中惊万分地喃喃道:“这支大军是什么来头?难道就是刘备的援军吗?” 话音未落,旁边的关羽淡淡地道:“没错,张辽!孔明军师从江夏夏口刘琦处借得大军一万数千人,你自信能胜得了吗?” 张辽闻言,嗫嚅着惊疑地注视着关羽……心中暗付:“我们从襄阳长途跋涉,士兵们己筋疲力尽、疲惫不堪要是遇到少量的敌人还好,可现在遇上了刘备的援军,人数如此众多,而且关羽、张飞、赵云等猛将都在,这样一来,若真正交战,我方的胜算看来是非常渺小的。既然如此,我们撤军才是上策!” 想至此,张辽一勒马首,高声大呼道:“撤退快撤———!” 顿了顿,他转首向关羽沉声道:“关将军,就此别过,你所斩的妖怪,我也不知是何物,更不知是谁所派遣……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一决雌雄,告辞!”道罢,率军疾驰撤退而去。 关羽目视着他渐远的身影,不禁钦佩地叹道:“啊……真是条好汉!” 话音未落,只听已至身后的刘备急急地问道:“二弟,志狼怎么样?啊!他受伤了吗?” 赵云、莲花等人皆关切地急问着…… 关羽用手扶着鞍上的天地志狼,沉沉地应道:“志狼他没什么事……不过,他的身体很虚弱!” 张飞遥望着那已逃出很远的曹军们,气得双目暴瞪,破口大骂道:“这些狗养的曹军,一见到我们来了就仓惶逃跑,真是些孬种!” 关羽忙喝止道:“翼德,别再骂了,反正他们已经撤走了。我们过去谢谢这位老英雄!” 说着,将马牵至黄忠眼前,对他深深一揖道:“这位英雄,多谢你救了志狼!” 旁边的刘备闻言,忙翻身下马惊喜地道:“啊!真的吗?是这位英雄救了‘龙之军师’?” 关羽颔首道:“是的,正是这位英雄救了志狼的!我来时亲眼所见……” 刘备忙趋步上前,拱手对黄忠道:“请问英雄尊姓大名?玄德在此代表‘龙之军师’多谢你了!” 黄忠忙还礼道:“原来是玄德公!敝人黄忠黄汉升,先前主公为荆州州牧景升公,后主公病殓,遂投奔长沙太守韩云大人……哦!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治疗伤员要紧!” 刘备微笑着对越云道:“子龙,你将伍真救上马鞍吧!他伤得重不重?” 赵云上前扶起受伤伍真,见其已昏迷过去,遂检查了一下伤势,沉沉地答道:“主公,伍真伤得很重,但无生命危险,你放心吧!” 刘备缓缓地点点头,轻“哦!”了一声。 此时,孔明下车走了过来,深沉地道:“志狼这次真是太贸然,万一……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之还好……我们都得救了。” 众人皆感动万分地注视着马鞍上那昏迷不醒的天地志狼,沉默不语…… 突然,刘备向黄忠及魏延问道:“二位将军,不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如若方便的话,请上船一叙,顺便载送二位将军一程!” 黄忠、魏延对视一眼,遂点头道:“多谢玄德公,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备忙客气地道:“二位将军太客气了,说着,伸手作势请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的驰向汉津,遂陆续上了船,驶向长沙。 刘备吩咐士兵们摆酒设宴盛情款待黄忠、魏廷二人。大家杯来盏往,斛筹交错,尽情举杯畅谈。刘备与黄忠、魏延二人同食一桌。气氛其是热闹、融洽。忽地,黄忠双手作揖谦逊地道:“真不好意思,竟让玄德公专程送我二人回到长沙,在此,汉升就多谢了……” 刘备忙微笑着道:“哪里……黄老将军太客气了。能与将军相见,实属有缘,玄德深感荣幸。况且今日黄老将军救了我军‘龙之军师’,玄德无以为报,只能借水酒一杯,略表谢意!来,干!” 黄忠闻言,忙客气他道:“今日能得遇玄德公,汉升自感福缘不浅。玄德公的威名我等早己如雷贯耳,钦佩之至。只是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好……咱们干!” 三人同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此刻,坐在船舱内的张飞与赵云、关羽、月英亦在饮酒聊天。 忽然,张飞侧首手指黄忠对赵云急急问道:“喂,赵云,你知道那老头是谁吗?好象叫什么黄……”赵云沉声道:“那是志狼救命恩人。” 张飞闻言,勃然大怒,手捶桌面大声道:“什么恩人?志狼他一人擅自出战,大为不妥,说什么是为了‘争取时间’!他根本没想到严重的后果,如果他有何三长两短,那我们就成了万人唾骂的懦夫、胆小鬼了!” 赵云低沉地道:“张将军,此言差矣。正如月英所言……我们如果全去迎敌的话,恐怕就不能和孔明军师准时会合了,志狼这么做,是出于一片苦心,为了大局着想才……” 话未道完,忽见月英自旁边走了过来,低低地道歉道:“对不起,张将军!因为,志狼独自一人前去迎敌的事,我早先知道却没告诉你们……请你不要责怪志狼……” 话音未落,张飞便气呼呼地道:“他那种妄作决断的做法能不让我生气吗?” 忽然,坐在张飞对面的关羽面色肃穆,沉沉地道:“行了,翼德!不必再责怪志狼了……我对志狼的做法也大为气恼,不过,他也是出于无奈,况且又是为了大哥……志狼才冒死单身与敌作战的,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他才对。” 张飞闻言,激动万分地道:“二哥!你以为我是存心要责怪他吗?正因志狼他在我军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才不能死,而且,我们与志狼还要并肩作战啊!” 众人皆感慨万千的颔首沉默不语…… 此刻,在另一艘高大、豪华、旌旗飘展的大船舱内,天地志狼与伍真静静地躺在榻上,榻旁坐着孔明、莲花及爱琳三人。 只见天地志狼的面部汗如雨下,莲花手拿一条汗巾轻轻地为他擦拭着,神情异常悲恸。 孔明手执羽扇站了起来,他注视着那昏迷过去的天地志狼,心中说不清是悲、是忧、是喜…… 莲花将汗巾在木盆中搓洗拧干,双目注视着孔明,悲恸而流泪地道:“孔明军师,我真得拿志狼没办法。他每次都信心十足地出战,可每次回来都伤痕累累。今日,他又是瞒着大家,一人与敌厮战……当时见到他这副模样,我真气得想杀了他。可是一看到他还活着,我又很替他高兴……” 话未道完,莲花己泣不成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顿了顿,她又悲痛地自责道:“我也是……是一个傻蛋。我为什么要为他担心,为他落泪呢?”孔明闻言,亦悲切地微闭双目沉沉地道:“莲花,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心里其实比你更难过……不过,要改变这个乱世,就不可非议也必不可少的需要这种人,我坚信,志狼也一定会改变这个乱世的!”本书由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八章 第八话神龙再现 许昌,丞相府。 志狼坠崖后的数日,真澄被司马懿抓去。来到丞相府,司马懿将真澄带到大殿上,欲将其献给曹操。 丞相府的大殿上,曹操端坐椅上,注视着堂下所跪的司马懿与泉真澄二人。 文武大臣分列两边,亦用惊疑、好奇的目光扫视着二人,不时的还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曹操凝视二人良久,才缓缓而深沉地问道:“你就是司马懿?” 司马懿抬起头来,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正是!” 曹操点点头,沉声道:“恩!我知道你是那位刚刚任职的京兆尹司观防的公子,你们父子俩都是世人所赞誉的,有大器之才的人!” 稍停了瞬问,曹操面色倏而变得格外冷峻,厉声道:“不过,司马懿……你为什么要杀了‘龙之军师’呢?” 曹操忽地挺身站起,双拳紧握,双眼暴睁的怒喝道:“没错!你能把‘龙之女’弄到手献给本相,的确值得赞赏。但是,老夫更想得到‘龙之军师’啊!如果你也是个武人的话,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情才是!” 司马懿面色阴冷、低沉地道:“丞相,我本来是要他归顺到你的帐下,为丞相你分忧解难……可是他执意不肯,故而我才将他抛落悬崖……我看得出,‘龙之子’他对玄德的忠诚,一点也不逊给关羽、张飞他们这对结义兄弟。无论用任何手段威迫,他都不会为丞相你出力,因此,就算我把他带来了,迟早他也一定会回到玄德身边,而成为丞相的祸根!” 顿了顿,司马懿看了—眼似乎怒火有所收敛的曹操,又续道:“司马懿我既已选择了以丞相你为君主,又怎会让一个将来必定成为主君祸根之人存活于世呢?” 曹操重重的“恩!”了一声,深沉的说道:“你的用意,我十分明白,只不过,我还是……失去了‘龙之军师’。真是太可惜了,唉!” 曹操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司马懿沉沉地道:“丞相,现在你还无须叹息。尽管没有了‘龙之军师’,但我们却拥有龙的智慧。‘龙之子’能拥有龙的力量,我相信这与他一起的‘龙之女’,也一定有龙的智慧。” 曹操低头沉思,许久,才缓缓地点点头,轻轻地“恩!”了一声。 大臣中,忽地走出一人,乃军师苟或。只见他躬身拱手道:“丞相,我认为,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往往对自己思念的人牺牲奉献的决心,比对主君的忠诚还来得高。如果……如果‘龙之女’能成为丞相的侧室,受到丞相的百般宠爱的话,那她定然会对丞相产生感情,衷情于你。那么‘龙之子’所拥有的智慧与力量,也就能成为丞相所拥有的了。” 曹操闻言,面露喜色地点点头,他微笑道:“哈!苟或你这个想法倒不错。” 忽而,曹操面色有些疑惑地暗付道:“只……只是,这‘龙之女’身上真的能有‘龙之军师’那般神奇的力量吗?看她那副两眼无神的模样,只不过是得知伴侣之死,就这样……真让人怀疑她真的是否有龙的智慧……” 此时,泉真澄正深深地陷于了对天地志狼悲痛的回忆之中…… 那日,当时天地志狼坠崖后,司马懿便将他的项链坠牌拾起,来到泉真澄身旁。 泉真澄怒瞪着司马懿,恨恨地问道:“你……你将志狼怎样了?” 司马懿将手中的项链坠牌,扔到泉真澄面前,冷冷地道:“看了他这东西,这样你应该就明白了!” 泉真澄拾起那半块项链坠牌,未及细看,便失声惊呼道:“这……这是志狼的!他现在……在哪儿?” 司马懿沉沉地说:“‘龙之军师’,他已经坠崖身亡了……” 泉真澄双眼噙泪,痛哭道:“不……不……他不可能死的。” 稍瞬,她又喃喃自语道:“可志狼他……他只剩下这半块坠牌了,这坠牌已被这人拿来,那他是……死了!” 儿时在一块玩耍时的情景,小学、中学时在一块上学的情景……登时又浮现在她脑海中,天地志狼那亲切的话语又萦绕在她耳边…… 她嘶哑地大叫道:“志狼他……他不会死……不会的,不会的。”她悲痛地将那半块坠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 隔了一会,来了一个老者,稍后,她便被二人带走了…… 泉真澄突然感到双腿挥痛,才猛地回过神来,知道现在自己还跪在大殿的地上己多时了…… 想起现在,自己被这名叫司马懿之人,带到这丞相府来,不知以后命运又将如何……她想到这些,不禁潸然泪下,心里日暗呼道:“志狼……你能告诉我吗?” 泉真澄想着……想着,便忍俊不禁地将手伸进怀里,掏出那仅留下的半块坠牌,沉痛地流下泪来,泪珠也溅了几滴到那半块坠牌上。突然,那半块坠牌放射出霞光万道,恍若电闪—— 众人皆惊得大叫起来,忙用手遮住双眼,纷纷惊诧地道:“这是怎么了?……” 泉真澄也惊呼道:“啊!这坠牌怎……么……?” 殿堂之上的曹操用手一边挡在面前,一边惊疑地问道:“苟军师,这……这道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苟或亦惊讶万分地答道:“丞相,属下也不知情,不过这像是从‘龙之女’手上的那半块坠牌上射出的……” 堂下的文武大臣们早已乱成一窝粥了,他们大呼小叫,七嘴八舌的不停惊叹着……往来走动着武将队列中的曹仁惊恐万分地向身旁的李典问道:“李……李典!这……这发出的光和那日我们与刘军交战时,‘龙之军师’当时所发出的光是……是一样的吧?” 李典肯定的沉沉说道:“是的,都督!那日‘龙之子’所放射出的光芒就是这般耀眼,令人目眩头晕!” 此刻,司马懿那冷漠如冰的面孔,亦不禁呈现出凉诧、疑惑的神色。 他用手遮在额下,瞥了一眼泉真澄,心里暗道:“这东西果然是要放在具有龙的智慧和力量的人手里才会发出这样神奇的光!否则的话,就枉费我把如此贵重的坠牌交给她了!” 那些守卫在殿外的士兵们,也为这殿内所发出耀眼眩目的强光,而感到万分惊奇,纷纷弯身探首向殿内看去,不禁齐脱口惊呼道:“这……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奇怪的事?” 正当众人惊慌未定之时,忽然,从殿外的大门处跟舱着跑来一名面色煞白,浑身颤抖的兵士。 那兵士喘着粗气,用手指着殿外,上气不接下气的慌张说道:“丞……丞相!不……不得了啦!外……外面有……!”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扶椅而起,快步向殿外走去,众人皆在后跟随着,惊疑地看着殿外。 只见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滚滚,在那黑黑的云层里,有一片金黄色的东西在快速向下坠落,在那辽阔无恒的天空中异常刺眼。 众人皆膛目结舌地仰望天空。 忽然,一声霹雳,从那金黄色的云端里豁然露出一粗角长须、暴睁双珠,大张巨口,伸舌抖须的龙首来。 龙首忽而向下,随即那金色的龙体倏地透出云层,径向地下飞腾而来。 那金龙摆动着巨尾,又粗且长而利的一巨爪下,豁然抓着一颗偌大的明珠。 殿外观看的众人,俱惊的两股颤颤、满面惊恐之色……皆惊叫道:“这就是龙?这……这是不可能的……怪事!” 那金龙己离众人的头顶不及三十丈了。它翻腾着,摇动着首尾、躯体、俯冲而下。 将士们骇的魂飞魄散,慌忙颤栗着拿出武器,护在身前…… 曹操与苟或站在殿阶上,曹操惊恐疑惘地叫道:“啊!这是龙吗?不……不可能……!” 他身旁的苟或瞪着满是惊诧之色的双眸,疑惑不解地说:“没想到真的有龙的存在!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过龙的真容……” 那龙转瞬间,己翔停在众人头顶二丈许高的空中。 众人骇得肝胆俱裂,目瞪口呆。 突然,泉真澄与司马懿二人从殿堂内奔了出来。 泉真澄仰望着空中的金龙,不但不惧,双眼反而竞一眨不眨地端详着它。 泉真澄俊地缓缓而深情地说、道:“志狼——” 曹操在一旁听了,觉得有些纳闷,奇怪。他看了一眼泉真澄,低沉地“哦!”了一声。 他缓步走至泉真澄身旁,好奇而不解地问道:“龙娘娘……你说那条龙就是‘龙之军师’吗?” 泉真澄正待答话,忽然,那龙看着泉真澄,竟又飞近了一丈有余。泉真澄连忙向那金龙跑去,仰首细细地打量着金龙。 良久,她缓缓而深沉地道:“不是……这龙并不是志狼的化身,不过,这金龙的心和我是相通的。它告诉我……告诉我,志狼还活着!” 众人见那龙又降近了,几乎已快触及到头顶。皆骇得四散奔逃,躲避…… 曹操听完泉真澄的话,面色接连骤变。不禁脱口惊道:“你……你说什么,‘龙之军师’还活着?” 旁边的苟或惊奇地看着泉真澄…… 司马懿闻言,冰冷如霜的脸上,也不禁浮出几丝惊讶之色。 突地,司马懿双眼猛然大睁,满面惊骇之色。心里暗暗惊到:“这‘龙之女’的额头上怎的也出现了一颗痣,怎么连她也都具有‘天命之相’吗?这是为何?” 正在此时,众人惊呼道:“啊!你们看……那金龙又飞上天啦!” 只见那金色巨龙,昂首舞爪,直向天空翔腾而去……转瞬即至云层、渐渐消失。 好久,众人才惊疑的回到殿堂。 曹操坐在椅上,神色凝重。他向苟或看了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说苟或啊……” 苟或忙应声道:“属下在!” 曹操目光漠然地说道:“苟或,你听说过有关殷约王的故事吗?传说在殷商时代,有个纣王,他终日沉缅酒色,荒废朝政,他以一介凡人之身,却对造出人类的女娟娘娘倾心,并对其怀有企图,纣王的无知触怒了女娲娘娘,于是、便对纣王施咒,从而毁灭了商朝……” 曹操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深沉地说:“你让‘龙之女’当老夫的侧室,此举不正和约王所犯下的愚行是一样的吗?你看看‘龙之女’,现在,她和刚进殿时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她能唤出龙,并与其交心,这说明她的确是真正的‘龙仙女’所以,你刚才的那条提议,我不予采纳。听好,苟或!没有得到老夫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准动‘龙仙女’一根毫毛!并且,还要以最高的礼节来对待她!” 曹操说完,神情肃然地看了看‘龙之女’泉真澄。此刻,泉真澄象在沉溺于深探地思忆中…… 苟或听着曹操如此说,忙躬身应诺。 曹操见泉真澄如此入神,便不欲烦扰她,遂走向寝宫。 殿外的司马懿,此时,心事重重。还在思索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奇事…… 他心里暗付道:“刚刚那条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龙之女’都拥有‘天命之相’,并且她还说那金龙告诉她,‘龙之子’还活着……没错,他肯定是还活着的,他从崖上落下去的时候,那双眼睛,怎么看都不象是临死之人的眼睛,而是目光灼灼……‘龙之子’还活着,呵……这就是这个乱世之所以有趣的地方。” 想着,司马懿那冷漠的面容,竟布满了笑意,他在为有一个与自己能相抗的乱世的对手,而感到高兴! 退出殿堂的苟或,一眼看见那正在发笑的司马懿,心中顿时疑惑重重,这司马懿我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在笑?如果他真是那个杀了‘龙之子’之人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害怕刚才的那条龙才是。可是,看他那沉静如水的神情,一点也未遗露出惧怕的神色,那么难道……难道他有真正的与龙为敌的胆量和能力?司马懿!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苟或双目深沉地凝视着司马懿许久,才迈步离去。 泉真澄独自站在殿堂里,深深的回忆着天地志狼。她心里在激呼:“志狼,你会回来的!你会变得比以前更厉害百倍的出现……我等着你,在你还没来接我回去之前,我一定会坚强的话下去,绝不让人担心!我们一定会重逢的,一定! 泉真澄走出殿门,双手合十,默默地向上天祈祷:“愿天地志狼早日与她重逢!”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九章 第九话卧龙出山 时间一分一秒的,一天一天的过去,冬去春来,春天的气息,也吹拂到荆州来了! 有一行四骑自山间小路,婉蜒而上,向这隆中卧龙岗而来。 这马上之人乃是刘备、关羽、张飞、莲花。 张飞骑在马上,瞪着双眼,虎着脸,一副十分气恼的模样。 关羽转身后看,见张飞如此模样,即沉声说道“张飞,你还是转回去留在新野好了!省得一路上绷着一张苦瓜脸!让人看了心里就不舒服!” 张飞闻言,怒喝道:“二哥!你能让我不生气吗?只为了去见那个书呆子孔明,竞还要劳烦我们大哥亲自来到隆中!这已经是第三次来请他了,第三次啦!第一次是那个小不点的童子,说什么老师外出了,不知何时会回来!就这样把我们打发掉了!第二次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时候,我们以为这次能见到他了,岂知他的弟弟却说他与那个叫什么崔州平的人出外游玩去了,不知何时会回来……结果,又再一次被他耍了!” 稍停了一会,张飞紧握着双拳,豹眼怒睁,怒气冲冲地说道:“那个混帐的孔明,他一定是瞧不起我们,才故意避而不见的,谁让我们大哥只是一个小小的新野城城主呢?他哪将咱们放在心上。这家伙才是最不懂礼貌的人。” 莲花,静静地说道:“张将军,对不起!因为,让孔明当军师乃是志狼的意思,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将孔明先生请到新野,当我们的军师。我……我欠了志狼人情,而无可报答,他这个心愿,我一定会替他完成。” 张飞正欲辨理,旁边的关羽,双眉紧敛,沉声喝道:“张飞——” 张飞咽了一口水,支吾着说:“二哥,可是……” 关羽瞪了他一眼,张飞便默不作声了。 刘备见莲花疚的神情,己知她又想起龙志狼 他策马驰到莲花,关切地安慰道:“莲花不要再为‘龙之军师’伤心了,这些日子来,你也够伤神的了,往事如烟,何必常常记惦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间慢慢的消逝吧!为了完成志狼意,你不惜剪断自己的头发以明志,比起你的决心,我就算再多走几趟,也算不上什么苦!” 莲花地道:“玄德大人……” 刘备欣然说道:“再说,孔明先生即是世人所盛传的那位‘卧龙’,我又怎么能不去造访他呢?”众人高谈阔论之间,己越过卧龙岗,那孔明先生的高卧之地——茅庐,已在前面不远处,清晰可见。 四人心中顿觉欢喜,正欲下马牵缰而行之时,忽闻路旁林中有女子缓缓说道:“吾人生与大地,死后,终归何处……身埋土,心属虚空……唯志与其人相契……” 话音刚落,只见林中走出一年青貌美、赛若天仙、姻娜多姿,有着超凡脱俗之姿的女子。 张飞看了不禁低低赞道:“啊!好一位大美人……” 那女子走到众人面前,弯腰施礼道:“你们果真是刘皇叔一行人吧?我在采山茶的途中,看见诸位,心想可能是你们,于是特来相迎!” 四人忙跃身下马,刘各疾走两步,上前躬身拱手道:“在下正是玄德,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这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她领着众人径向茅屋走来。 不多时,己来到门前。月英说道:“刘皇叔,就是这里了。” 刘备同三人站在门边,只听屋内传来沉睡的“呼噜”声,黄月英推门一看,惊呼道:“啊?天啊……相公你……” 原来,孔明却在榻上酣睡呢!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夫人,别叫醒孔明先生了。我们是没有事先告知,便仓促来访……就请你让我们在此等待先生醒来吧!” 黄月英发窘的低低说道:“可是,这样的话……” 刘备微微笑道:“夫人,没关系!我们已经没什么急事了……好不容易终于能和先生见面……为了能求借先生的力量,就算要我在此等上数个时辰,我也愿意。” 黄月英心里暗付:“好一个礼数周全的人……” 两人话音刚落,只听“啪咚!”一声,睡觉之人居然从床上滚落地板上!一边捂着头埋怨道:“痛死我了……怎么又从床上滚下来了呢……!” 黄月英见丈夫如此醒来,对玄德一行人尴尬道:“相公好象已经醒了呢!” 玄德四人见此情景,也特别惊讶心内都想到“被世人称为‘卧龙’之人居然是这服德行。” 张飞着低声对身后的莲花讯问道:“喂,莲花,那个人真的是什么卧龙吗?” 莲花尴尬的应道:“的确是他,除了平常有点怪怪的以外……” 月英见状,忙上前道:“相公,看你这样!刘皇叔在此,己立候多时。” 孔明急急道:“月英,何不早报?快快随我向迎……” 玄德见孔明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只见孔明趋步上前,拱手道:“刘皇叔屡次枉临,孔明不胜愧赦。此次,又让诸位看见在下的窘相,实在是失礼之至……玄德大人你们,请!” 众人施礼后,分宾主而坐,童子献上茶来。 刘备谦逊地说道:“哪里!能有幸与先生见上一面,玄德内心实有说不出的高兴。先生的高名,玄德已从水镜先生那儿拜闻过,此行乃特为求取先生的不吝赐教而来。” 刘备道完,便向孔明深深拱手一揖。 孔明谦虚地道:“可是,如你所见,在下尚年轻,阅历亦浅……” 刘备温和地道:“孔明先生,一个人的才能与年龄无关!‘龙之军师’以十五岁之龄,成功地以五千兵力将曹仁的五万大军打的所剩无几,这不正是最好的例证吗?我虽一直努力奋斗,想早日结束这乱世,却可恨至今仍只据有荆州一地之身!为求的能找出一条使我汉王朝恢复太平盛世的道路,我玄德乃抱着至诚之心来求见先生的!” 孔明闻言,沉思瞬间,遂深沉地道:“太平盛世的汉王朝……?很遗憾……时代己变,且腐败不堪,如今已是人心悖离的汉王朝,大概已不可能有真正太平的一天了!” 稍瞬,孔明拱手沉沉地说道:“只不过,在下为了表示先前对皇叔大人你的无礼,略表谢罪之意……,不才的在下有一点小小的提议。” 孔明顿了顿,面色凝重地道:“该提议便是……‘三分天下之计’……!” 刘备疑惑而惊讶地看着孔明问道:“‘三分天下之计’……之计……?” “三分天下之计”这正是孔明为改变此纷争不断的乱世,所想出的毕生杰作! 孔明便将心中所拟定想好的“三分天下之计”的详细计划,告于刘备…… 当时的汉王朝中,魏的曹操已拥百万大军,挟天子以令诸侯,其拥有河北与中原,势力最为强大。而吴的孙权却据有南方的江南和江东之地,吴国地势险要,国强民富。 因此,孔明认为,以现在的玄德所拥有的实力而言,他是没有能力打破此两大势力,统一汉帝国的! 于是他提出,将未受到魏及吴支配的荆州和益州,合并成为一个蜀国的构想!荆州是个地理位置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城,它东连东吴的首都建业,西通巴蜀。益州在地形上则十分险要,是个坚固的要邑。且沃野千里,物产丰饶! 只要能收服荆、益二州,那么,就有可能与魏吴两大势力形成对立的局面! 三国鼎立之势一旦形成,无论是哪一国进攻哪一国,那第三国则一定会乘隙进攻……因此,三国中没有任何一国敢轻言发动战争!如此一来,中国虽没有获得真正的统—,但也总算能为这战祸不断的乱世,暂时划下一道休止符。 孔明道至此,看了一眼听得入神的刘备,续道:“皇叔大人只要等待时机,甚至只要和东吴形成一道战线,联手讨伐曹操,那么要建立一个新的汉王朝,也并非不可能!” 玄德闻言,忙离席拱手谢道:“孔明先生,果……果真是了不起的神机妙算。我感觉到眼前的乌云仿佛已经散去,仿佛有一道光照在我们未来的道路上呢!” 刘备忽而停住未语,面露不决之色。 孔明见状,忙问道:“皇叔大人,请问你还有什么不解之处吗?若有,但说无妨。” 刘备迟疑地说道:“刚才先生所言,让我将荆、益二州合并为蜀因……可是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皆乃我汉室宗亲,一家子人。玄德怎忍心而夺之?” 孔明深沉地说道:“在下曾夜观天象,刘表将不久于人世,荆州可得。刘漳非立业之人,久后必投皇叔你处。这一切请不必担心。” 玄德闻言,忙俯首拜谢。 孔明慌忙将刘备双手挽起,惊讶地呼道:“皇叔大人,快请起!孔明如何受得你这一拜!” 刘备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孔明先生……请先生务必在玄德身旁给予指教,并助玄德一臂之力,实现蜀国建国的理想!” 诸葛孔明闻言,转首注视着身旁的夫人一一黄月英,竟在征求其意。 黄月英低低地说道:“相公,你随意吧……” 孔明沉思良久,才缓缓而低沉地说道:“我只是为了向皇叔表达我失礼的歉意,才略述所见而己。皇叔盛请,恕在下不能从命,请另寻高人。” 刘备听孔明如此说,知如若再请不出他,自己的拯民大计、建国理想……一切都会变成泡影。 候地,刘备跪伏在地,向孔明深深一揖…… 关羽、张飞见状,齐上前惊呼道:“大哥!你怎的跪下了?” 刘备悲恸地说道:“请恕我失礼,孔明先生!先生的奇妙构想,连天上的神仙也感佩服!然而,尽管先生的能力再高,而不使出,那岂不是太委屈了先生,一身所学无用武之地吗?只有付出心血,为实现理想而努力,才能创造出人类的历史!先生!刘某绝非在为自己设想,还请先生看在乱世所苦的百姓份上,助刘某一臂之力!” 刘备说完,深深的向孔明叩了一首。 孔明见刘备言词恳切,其意甚诚,心中不由暗付道:“这皇叔大人最能打动人心的,大概就是他的赤诚吧!” 一旁的黄月英,也被刘备的满腔赤诚之语所深深感动…… 孔明忙扶起刘备,激动地道:“刘备大人,你快请起!为了我这么一个凡夫俗子,大人竞不惜迂尊降贵。三度造访,在下深深地为你这种求才若渴的精神所感动!既然大人不嫌弃,孔明愿追随大人,为大人略尽一些绵薄这力!” 刘备闻言,喜极若狂的双手紧握孔明之手,欣喜地道:“啊!!孔明先生……真是太好了!……” 刘备紧握住孔明之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今天这般高兴…… 旁边的莲花情景,心里暗喜道:“太好了,终于请到了孔明先生!志狼样你应该放心了……” 张飞看着孔明,口中低低地道:“哼!装模作样的摆架子,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的白面书生,我就不相信他会懂得行军打仗。 关羽闻言,遂低沉地道:“三弟,你先勿妄下结论。这孔明是不是真有能耐,以后就能看出来的。”只听刘备此时,感叹地道:“孔明先生,说实情……在我失去‘龙之军师’之后,我真的认为一点光明也没有了,前途定是一片黑暗。可是,现在看来,老天爷好像还很同情我。真是太谢谢上苍,多谢孔明先生。” 玄德话音甫落,孔明便缓沉地道:“皇叔大人,‘龙之子’的死,不该太早下定论……” 刘备闻言,面色骤变,满面惊诧、疑惑之色。他看着孔明,轻轻地“哦”了一声。 孔明见状,低沉地道:“没什么,但是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的。” 刘备惊疑不解地看着孔明,心中反复地体味着他的话…… 孔明走到门前,仰首向天,暗付道:“没错……‘龙之子’他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他不会死的。‘三分天下之计’,不!要整治这个乱世,还需要你的力量呀志狼……” 孔明坚信龙志狼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他坚信…… 刘备几人当晚便在孔明处共宿一宵。次日,玄德四人便与孔明同驰新野。 刘备回到新野,即拜孔明为军师,食则同桌,寝则同榻,终日共论天下大事。 许昌、丞相府。 “卧龙”诸葛孔明成了玄德军师的消息,在数日之后,也传到了曹操的耳里。 这日,曹操与文武大臣们正在商讨军机,忽然,从殿外跑来一名探子。 那人跪伏在地,惊惶地道:“丞相,不得了啦!那‘卧龙’诸葛孔明,自投靠刘备之后,刘军发展的甚是迅速,他们招兵买马,蓄粮积器……这……这表明他们已壮大了,以后我们就难对付他们了……” 曹操未等此人说完,便怒气勃发,一拍桌,喝道:“别说了,下去!” 曹操气得钢牙紧咬,圆睁双目,怒发冲冠。 他紧握双拳,咆哮道:“可恶的孔明……对老夫的盛情相请,他充耳不闻,却偏偏去投靠那个该死的玄德,这分明是毫不将我放在眼里,故意给我难堪突然,从武将队列中走出一员身高八尺,独眼虎颌,膀大腰圆,相貌甚是威猛的大将。 此人乃曹操摩下大将夏候敦。只见他单腿跪地,拱手稽首道:“丞相!就趁孔明现在羽翼未丰之际,就让我夏候敦挥兵新野,将玄德和孔明颈上人头一起提来,以消丞相心头之怒吧!” 曹操闻言,看着夏候敦,心头的怒气已消了大半。他微笑着说道:“夏候将军,你还是像以前那般英勇豪迈。你的一片赤诚之心,真是可嘉,令人钦佩!” 这夏候敦的确不同凡响,他是魏军中数一数二的勇猛大将! 他有次被敌人用箭射中左眼时,曾说:“父母生给我这个身体,我岂能轻易将它丢弃!”说罢,便当场连箭带珠拔下,将眼珠吃下! 因而,一时英名远扬。 此时,曹操用手支住下颏,沉思着,幽幽地道:“呵……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豪迈……要压制荆州的先决条件,的确是要先打倒玄德才行……?” 曹操说着,便向坐在其旁边不远的,曹军上下及他本人最仰重的“龙之女”泉真澄用征求地口吻问道:“龙娘娘,不知你以为如何呢?” 泉真澄起,低沉地道:“丞相,我虽不懂大规模的作战情势,但我想……随着作战对象的不同,大将的人为因素将会大大影响一场战役的胜负……” 曹操微笑着,赞许地连忙说道:“龙娘娘果然不同凡人,所见深远。老夫也一直认为光靠勇猛,是应付不了那‘卧龙’孔明的!好!李典!你也跟着夏候将军一块去吧!” 李典忙闪出,拱手躬身,朗声应道:“遵命!” 曹操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说道:“另外,于禁、夏候兰、韩浩三位将军,你们也去助夏候将军一臂之力!” 众将领命退下,忙准备出发去了。 曹操下完命令之后,又转身向泉真澄“龙娘娘,不知这样布置是否就行了呢?” 泉真澄面含羞色,拢起双袖,低低答道:“不不不……我身为女子之身,对用兵之道插嘴,这是大大不敬的。我刚才对丞相所说的,只是在叙说一般情理而己……” 曹操满面笑容,微笑着道:“能对任何问题都能切中要点地说出其一般理论的人,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们的保护神,你太谦虚了……是不是啊,各位?” 堂下众人纷纷应声道:“是啊!就是嘛!听了龙娘娘的一席话,使我们受益匪浅。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泉真澄人七嘴八舌的赞扬,忙羞得垂首不语。她心里暗付道:“我真的好害怕,他们都对我敬若神明,百依百从……可是,我是一个与他们无异的平凡之人,而不是神,他们这样愈对我祟尚,尊敬,我愈感到不安的……” 文臣中的苟或看着曹操那笑容可掬的面庞,心里暗付:“若是以前的丞相,只要他一听到孔明投靠了刘备的消息,一定会怒不可抑,大发雷霆,两三天内千万别有人惹他发火,不然……可是,自从龙娘娘的来到,丞相变得开朗多了,笑容也多了……龙娘娘的地位也与日俱增了。” 泉真澄外正忙碌准备出发的曹兵将士们,心里不由暗付:“我知道!李典将军他们恐怕抑制不了那位夏候敦将军的一意孤行,弄不好,这就是成为他们此役战败的原因也说不定。我也有这种‘知道什么是必要’的直觉,但不知志狼否也是这样呢?” 正当泉真澄想着之时,却有一双布满阴险、诡异的冰冷目光在扫视着她。 这人就是那神秘的男子一一司马懿。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心里暗付道:“‘龙之女’,很好、很好!你只管赢得威望去吧!愈多愈好!你的威望越高,就愈合我的心意,越合我想离间这个‘魏国’的心意!呵……” 这个神秘的司马懿,他到底有何企图?有何阴谋!…… 时值公元二零八年初夏。 曹操手下大将夏候敦,带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向新野杀来。 荆州——新野城里,刚来探马,告于刘备:“夏候敦己率十万之众向城攻来,已快靠近了!” 刘备闻报。大吃一惊。不禁惊呼道:“夏候敦率十万之众攻来?竟然比曹仁那时的兵力还要多一倍!” 他急忙召来关羽、张飞二人。 刘备急忙问道:“二位贤弟,夏候敦己领兵前来攻城,我们应如何应敌呢?” 张飞戏谑地说道:“大哥不是一直说自己和孔明是‘犹鱼之得水’般地鱼水之欢吗?那就让他孔明,用那‘水’去灭火吧!现在是万分火急,他那‘水’正可大显神威呢!” 刘备肃容道:“三弟,你别再说风凉话了。出谋划策依靠诸葛军师,但冲锋陷阵,还得靠你们呀!何况,这次是军师他首次作战,虽然,他有经天纬地之才,等会,我再去和军师共同商议决策。” 关羽心中暗付道:“上次曹仁率兵来犯,龙军师却以五千人大胜他五万大军。今天,夏候敦领兵十万攻来,这次就要看他诸葛孔明的本事了。” 此时,诸葛孔明和妻子黄月英齐上城楼,眺望远处即将杀来的曹兵,他自信而深沉地道:“曹操让夏候敦带领十万大军来攻我新野,这只是他先来个牛刀小试而己……不过,很抱歉,夏候敦将军,就让我用胜利来装饰我的首战吧!”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章 第十话火烧博望 在新野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山峡陡坡,当地人称之为:博望坡。 夏候惇率领十万大军,逼近新野城,此刻己进军至博望坡。夏候惇与李典、于禁等将兵力分为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部队,其余的是护粮的辊重部队。 夏候惇正领兵前行,忽见前面尘土飞扬,人嘶马叫。他忙将人马摆开,豁然,见前面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在的“赵”字,他心里不由暗付道:“这就是赵云所率的前锋部队吗?” 果然,那勒马执枪,顶盔贯甲,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不正是赵云吗? 赵云正勒马立在他对面十丈许的地方。 夏候惇面色傲然地笑道:“难道赵云就率这些不堪一击的贫弱兵士和我作战吗?你们看那些兵士都是些老弱兵残的东西,还有那阵式……可笑!这就是那人称‘卧龙’的诸葛孔明想出的战术?看来孔明根本不足为惧!” 夏候惇冷笑一声,对众将说道:“你们看,那孔明派出这等兵马为前锋,与我对敌,那不是正如‘犬羊与虎豹相斗’吗?我出兵前,曾在丞相面前夸口,要将刘备、诸葛亮二入首级献与他。今天看来,我们毫不费力的就能实现这愿望了。” 夏候惇说完,一挥手中长枪,大喝道:“将士们,攻上前去,杀啊!” 夏候惇跃马挺枪,首当其冲,杀了过来。曹兵们汹涌而至,杀声震天,其势甚是惊人,恍若决堤的黄河一般,奔泻而来。 这边的赵云沉着喝道:“将士们,准备!夏候敦杀来了!” 猛然,他想起了诸葛军师临战前对他说:越是猛将,为了夸耀自己的勇猛,一定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地打头阵。 赵云暗忖道:“夏候惇已冲上前来,孔明军师的第一个预测已经应验了!是时候了。” 赵云想至此,遂大喝道:“众将士杀啊!” 众刘军得令,皆争先恐后地杀向曹军。 双方杀声震天,人嘶马叫。甫一接触,便“叮叮铛铛”的传来刺耳的兵器撞击之声,接着,便是阵阵凄厉的惨嗥声…… 夏候惇一挺枪,拍马冲向两名刘军,那两人忙挥刀向他砍来。 夏候惇大喝一声,手中长枪闪电般分刺二人,正中其心窝。二人那劈丫的大刀,还未落下,人便坠下马来。 夏候惇手中长枪宛如一条出洞的大蟒一般,以快逾流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众人。眨跟间,刘军已被他刺死七八人之多。 夏候惇扫视寻些尸体,不禁傲然地道:“孔明啊孔明,我以为你真了不起呢?原来只会派出这些不堪一击的家伙,难道这些就是玄德的强兵吗?” 忽然,有力大喝道:“夏候惇——,你别得意,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吧!” 夏候悼忙注目一看,只见面前己被某人刺出万条枪影,并罩向他全身。他大惊失色,忙跃马后退。边挺起手中长枪将那攻来余势挡住。 他不禁失声惊呼道:“这……这是……!” 来人正是赵云将军,只见他大喝道:“夏候惇!你若真的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话,那我赵子龙就来好好向你讨教一二。” 夏候惇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赵云,遂大笑道:“啊!原来是赵云!我当是谁有这么好的枪法?你来当我的对手,倒是棋逢对手,看招吧!” 话音未落,夏候惇便狠狠地刺出一枪,直取赵云咽喉。 赵云将上身一矮,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枪影,反刺夏候惇。 夏候惇面色一凛,举枪架住,“铛铛”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夏候惇心里暗付:“好一个赵云,使枪的速度真的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你来我往,直杀得尘土飞扬,只见一片枪影,辨不出人来。 转眼间,二人已战了十几合,赵云瞅准机会,抽出身来,拔马就去。 夏候惇满脸得意之色,心里付道:“赵云果然厉害无比,而且枪法也是厉害无匹。他拔马而走,却是为何?哦?他一定是知道再战下去,自己可能会落败。故而,有先见之明………” 赵云边策马奔驰,边大声对士兵们道:“撤退!所有的兵士们,先暂时撤退!” 夏候惇见赵云如此慌忙的让兵士们撤退。他脸上不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遂傲然地道:“没想到赵云竟是如此胆小!兵士们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曹军们得令,见刘军脱逃。皆心中一喜,如潮水般造了上去。 赵云率军不慌不忙,毫不紊乱地撤退着。约撤了十余里之远,他又与夏候停战了起来,二人双枪并举,来来往往激烈的战了十几回合,然后,他又拍马率军撤逃。 夏候惇大怒道:“赵云,休走!待我与你再一决胜负!”说着,摧马挺枪在后追来。 赵云忽又忆起孔明所说的话来:“赵云将军,希望你谨记在心!将军的任务,是务必要将敌人诱到‘博望坡’,为此,请将军千万要记住,一定要故意佯装不敌而逃,从而将其诱来。” 赵云边退边回首看了一眼随后追来的夏候惇及其将士。心里暗忖道:“哈!要我只用三分的功力与夏候惇迎战,还真不容易呢!这夏候惇果然不愧为一员大将,枪法、功夫自是了得。” 夏候惇看着前面疾驰的赵云等人,他在后亦紧紧追赶。 忽然,后面有人大声喊道:“夏候都督!请停下马来,我有话说。” 夏候惇闻言,急回头看去,乃副将韩浩。 夏候惇急急问道:“有什么事,韩浩?快说……” 韩浩拱手说道:“都督,你看赵云他们且战且逃及如此整齐的撤退之势,莫非他们是故意引诱我们……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埋伏在此。都督请三思。” 夏候惇满面骄横之色,不以为然的大声说道:“你看他们这样不堪一击的老弱残兵,就算有伏兵又怎样?玄德的总兵力还不到五千,而我们可是有十万大军啦!他们非但伤不了我们,反而会让我们给收服了呢!” 夏候惇遂不听韩浩之言,在后紧紧追赶直赶至“博望坡。” 忽然,一声炮响,冲出一彪人马,拦在曹兵面前。 韩浩大惊失色的说道:“都督!不好了!石方的山谷里又出现了一彪敌兵。” 夏候惇看着那冲来的士兵,冷笑着对韩浩说道:“哈……韩将军!这就是那些伏兵吗?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百名弱兵而己。真是可笑之至!冲啊!给我一举踩平他们,大家杀啊!” 双方喊杀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向、刺向敌人,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夏候惇跃马挺枪直刺冲来的刘军,只见他枪影如山如浪,刺入了一名兵士的胸膛。 他将枪把一压,倏然把那刘兵甩出二丈这外。枪尖片片,“噗”的一声,他又刺中了一名刘兵…… 突然,从他身边传出一声凄厉拖长的惨号声,他扭头一看,只见身旁一名兵士被刺了个透心凉! 他注目向那持剑之人看去。这一看,他不由大惊,原来那人正是——刘备。 夏候惇不由又惊又喜,脱口惊呼道:“玄……玄德!” 刘备看了一眼夏候惇,大声喝道:“将士们,撤退!暂时先撤兵!快!” 夏候惇疑惑不解地说道:“什……什么?他们又撤兵?” 刘备与赵云一起率兵撤退…… 夏候惇思索片刻,大笑着说道:“哈……一定是刘备他们见我们有这么多的大军,暗付不是敌手,才吓得连忙逃走呢?原来,他们全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 看着刘备的身影,夏候惇大吼道:“别……别跑!玄德!可恶!别让他们逃了,快追!” 韩浩来到夏候惇身旁,面色凝重地说道:“都督!刘备他们已经很明显地是在引诱我们追击,说不定这就是孔明的计谋!都督,我们要小心!千万别轻敌,中了他们的诡计!” 夏候惇闻言,双目怒睁,大吼道:“闭嘴,韩浩!我们只要杀了眼前的玄德,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你要是再在这儿疑神疑鬼,妖言惑众的扰乱军心的话,看我不把你的脑袋给砍了!” 韩浩闻言,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答道:“属……属下遵命……” 曹兵们紧造不舍,那刘备已前面不远,夏候惇不禁心中暗喜,大声说道:“将士们,追呀!将那刘备砍下首级,丞相大大有赏!” 刘备催马疾驰,心里暗付道:“夏候惇他们到底还是追来了,他们目的便是将我抓住或杀死。可惜,你们上当了,孔明军师的预测,果然是丝毫不差!孔明军师说:‘虽然,曹操派出十万大军,但也应该是由三部分组成,首先是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队,最后是后军辊重部队——运送粮草武器等军用品的部队。只要将这三阵彼此间的距离,大大地拉开,他们就首尾难以相顾了,那时,我们就可以用己布置好的计策打败他们。’” 博望坡的山路,是在右边的豫山,和左边安林间的狭窄小路。夏候惇所率领追杀刘备的先锋部队,此时,已和后面押运粮草的辎重部队的李典、于禁他们拉大了很大的距离。 曹军己进入“博望坡”狭窄的山路了,十万大军此时己形成一条狭长如蛇般的队形,行走极为不便。 此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又无月光,渐渐地已有阵阵山风吹来…… 后面所率辎重部队的李典,于禁他们也完全进入了“博望坡”的山路里。 走在队伍前的李典看了看四周,心惊胆颤的对于禁说道:“这……这下可不妙了,于禁!” 于禁疑惑地急忙问道:“李典!你说什么不妙了?” 李典惶恐而深沉的说道:“于禁,你看看这里的地形!道路越来越窄,左右还被山林包围着,草木也很茂盛……” 李典抬头看了看那已渐渐黑下的天色,满脸惊恐之色的又大声说道:“还有,你看,天色也黑了,不久,气温就下降,山风也越吹越强,那时……” 末等他说完,于禁已惊得双目暴睁,牙齿哆咳着撞击有声,他颤抖着惊恐的说道:“他们,该……该不会……?” 李典大吼着接续道:“没错,这是孔明他们早已准备的‘火攻之计!’夏候都督一心只顾去抓玄德,而忽视了他们‘诱敌深入’后的目的一——将我们困在这‘博望坡’的山路里,利用这些有利的自然条件,进而用‘火攻’之计将我们烧死。这只怪都督贪功、求胜心切……” 未等李典说完,于禁惊呼道:“糟糕……都督距离我们后军,已有二里之遥了!他们很危险!李典,这时交给你了!我得立刻赶去,将此事票报都督,让他赶快撤兵!不然,后果就堪设想……” 于禁话未说完,便一提缰绳,策马疾驰,边向前面的兵士们喝道:“喂!快快让路!”他如旋风般往前驰去。 在李典后边,有一骑。马上所坐之人身高八尺,全身披挂,看上去甚是威猛。但面部毫无表情,双眼放身出令人心寒胆颤,不敢仰视的酷冷的精光。 这人看着渐远的于禁的身影,心里暗付道:“于禁,你已经去晚了!看这情形,这场战役将如‘司马懿大人’所言一般,曹军是输定了。” 刘备、赵云仍在前催马疾驰,率军快速撤退。 夏候惇盯着那疾驰在逃的刘备身影。他咬牙切齿的怒道:“可恶的……玄德!与我交手,倒是不敢。逃起命来,却是比谁都快!哈……原来,他还是这样的懦夫!” 夏候惇看着那些撤逃的刘兵,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不止。 正在此时,从后赶来的于禁,已奔至夏候惇身旁。 夏候惇大声吼道:“于禁,你不在后队和李典看住粮车,却跑到这时来干什么?” 于禁气喘吁吁的急急说道:“都督,你看这里的地形,道路窄狭,左右被山林包围,林草茂密,小心刘备他们使诈,用‘火攻’之计来对付我们。” 夏候惇经于禁这么一提醒,猛然醒悟。他慌忙大声道:“将士们,快快勒马别追!” 他话音未落,只听背后喊声震天,已有一片草木在熊熊燃烧,随后两边芦苇全都燃起。霎那间,四面八方,全是火。形成了一片汪洋火海。正巧,此时风大,火势更猛。四周燃着的林木丛草发出“噼啪”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曹兵们吓得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溃不成军,死伤不计其数。 夏候惇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他瞪着那只独眼,狂怒着嘶哑地道:“这下糟了!该死的玄德!这才是他的目的,没想到我竟上了他的当……” 他脸上的肌肉,由于气极,而在不断的抽搐着。夏候惇看着四周越来越猛的火势,他咆哮着慌忙喝道:“你们……快,快撤!动作要快!” 曹兵们争先恐后的慌忙而逃,互相撞跌!人仰马翻,死伤累累。夏候惇气急败坏的喝令道:“你们别急……不要乱了队形……” 可是,他哪里还喝的住,兵士们的叫骂声、惨啤声,马嘶声……早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众曹兵如丧家之犬般使劲的拼命奔逃…… 在山路两边的山坡上,早已有刘军预备了滚石在此等候他们曹兵。 看着渐渐奔来的曹兵,埋伏在两边山坡上的刘军个个都屏住呼吸,蓄势以持。 随着一声令下,“放!”,话音还在那名将士的嘴里打转之时,那大如磨盘的巨石己如山洪暴发般,倾盆砸向下面山路上的曹兵…… 曹兵们惊得魂飞魄散,忙抬头看时,那巨石己如雨点般砸向自己…… 惨蚝之声,不绝于耳…… 夏候惇忙喝令道:“撤,撤退……” 所剩曹兵恍如惊弓之鸟般,仓惶后退。 突然,两边山坡上涌现出无数刘军,个个拉弓拈箭,作势欲发。并且这些箭全是绑有棉絮的火箭。 曹兵们逃得更快了,抱头鼠窜,互相践踏… “嗖嗖……”两边山坡上的刘军纷纷射下火箭,箭如飞蝗般漫天射下…… 豁地,曹兵们齐异口同声惊叫道:“啊!怎……怎么会这样,退路竟成了一片火墙?难道他们在落石的土砂中掺油?”。 只见他们前面的去路,己被滚落下的巨石堵住了,那射下的火箭射到石头上,立即熊熊燃烧起来,火势甚大。 众曹兵四面受阻,全是烈火。且上面还在如雨点密集般向下射箭…… “啊……哇!”惨嗥声,不断传进那正在挥舞手中长枪挡箭的夏候惇耳里。 夏候惇疯狂的大吼道:“你们快撤!撤!”他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如此一来,打头阵的我们和中军及后军将会被分开,完全孤立了!这一定是孔明的诡计……该死的孔明!可恶的弓箭队:” 曹兵们拼死从那火墙处向前逃窜,惨嚎,凄叫之声接连不断…… 此时,率兵埋伏在豫山的关羽,见“博望坡”那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他不由手持二尺长髯,微微点头说道:“很好!已经有火光出现了!” 关羽看了看身旁的士兵,沉声说道:“注意!全体将士们,往敌方后军,出发!冲啊!!” 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催马疾驰,身先士卒的冲在前面。兵士们紧随其后,呐喊着杀向曹军后军。 那押运粮草、武器的辎重部队,此时正由李典率领。 李典见前面尘土飞扬、人马疾驰涌来。他忙惊呼道:“不好!将士们,有敌人来袭。快快作好战斗的准备” 瞬间,关羽己率人杀至。 关羽见是李典押阵,遂大喝一声道:“李典,哪里逃?先吃我关羽一刀。” 说完,关羽抡起大刀,劈向李典 李典奋力用枪一挡,战了三个回合,自知万难敌过关羽,忙跃马抖缰,夺路而逃。 关羽也未追赶,挥起青龙偃月刀将两名曹兵拦腰斩于马下。 关羽将马缰一提,沉声对手下兵士们说道:“你们赶快将敌人的粮草烧着。” 跑过来几十名兵士,齐说道:“遵命!”随即手执火把,将曹兵的粮车尽数点着。 那数辆粮车,片刻间都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那些拉着粮车的马匹,惊得四散狂奔,这些护粮的曹兵骇的抱头鼠溶窜、狼狈而逃…… 关羽看着那四面八方的熊熊大火,,心里暗付道:“孔明军师!你的神机妙算叫我不得不叹服! 你不仅预测出夏候惇将会打头阵,而且还将他所率领的十万大军诱进狭小的山路,使其绵延数里的先锋、中军及后军各军人马之间的距离大大的拉开,从而再予以各个击破。孔明!我真算服了你!“ 率兵埋伏在安林背后山谷中的张飞,忽见南面关羽率兵埋伏的豫山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他高兴的大笑道:“哈……二哥他成功的烧了曹军的粮车,太好了!现在终于该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兄弟们,上给我杀!” 张飞率兵向前面的曹兵杀去。正巧,遇到来救粮草的夏候兰、韩浩二人。 众曹兵见是张飞。都吓得异口同声失声大叫道:“啊!那是张飞!” 韩浩谅诧万分的低低说道:“怎……怎么可能?头阵和后军都起火了!这……这叫我们往哪儿跑?” 他正感到疑惑之时,张飞已挺矛杀到跟前。 韩浩持枪奋力挡了两三招,自忖战不过,忙夺路而逃。 夏候兰也正欲逃跑,被张飞赶上,拦截厮杀。未战到几个回合,被张飞一矛刺中心窝,挑于马下。 那些曹兵,见张飞如此勇猛,都吓得四处逃窜。 张飞在后紧追不舍,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哪里逃?拿命来吧!” 说着,张飞一挺手中丈八蛇矛,刺向一名正在狂奔逃命的曹兵颈脖…… 只听得“咕咚”一声,那名曹兵未来得及叫出一声,头颅便坠落在地,滚出老远。 张飞暴喝连声,豹眼怒睁,疯狂地挥刺出手中长矛……惨号之声,不绝于耳。 余下那些曹兵,叫喊着、狂奔着。惊恐着四处溃逃…… 张飞看着那些逃命的残兵败将,直乐得仰天大笑道:“哈哈……这些无用的曹兵……” 张飞笑了良久,心里暗付道:“那个书生一一孔明,还真了不起!夏候惇率兵攻来的每件事都给他料中,不差分毫……看来,我也只好乖乖地承认他这个军师的能力了!” 夏候惇此时才想起这些导致导致惨败的原因时,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是完全败北了! 夏候惇扫视着周围那些正在四处逃命的己方兵士,心里愧恨交集。 他挥着手中长枪,大叫道:“快!你们给我快撤!全下马,给我徒步走过这安林!” 兵士们见这名叫安林的树林,草木丛生,杂草众多,知道骑马是不便越过的,都慌忙滚鞍下马,徒步走向这安林。 此时,那些还在作垂死挣扎的曹兵正和莲花姑娘在厮战着。 只见莲花姑娘满面愤怒之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一名曹兵端起枪,恶狠狠地向马鞍上的莲花刺去,看他那刺去的枪势是又狠又猛。 就在枪尖快要触及莲花衣衫的刹那间,只见她一声娇叱,身子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跃起三丈多高。 紧接着,她一个倒转,身子己头下脚上的闪电般坠下,手中利剑笔直的向那名曹兵快捷无伦的刺下。 那名曹兵,还未看清莲花是如何腾身之时,那柄长剑已深深地刺入他的颅骨。莲花倏地拔出剑来,那红白混合的液体便喷射为一道血箭而出。 他惨叫一砰的一声,倒于地上。 众曹兵见此惨景,吓得浑身颤抖,慌忙喊着四处逃窜…… 莲花在后紧迫不舍,挥动手中长剑,转眼间又杀死几名曹兵。 突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沙沙”之声,忙注目看去,她清晰的认出那正在拔弄着草丛急急走着之入,正是想逃跑的曹军都督一一夏候惇。顿时,眼中进射出仇恨的火焰,她喃喃说道:“夏候惇……” 她飞身向夏候悍追去。 那些正在与曹兵厮战的刘军,一齐不约而同的喊道:“莲花姑娘,你别一人去,太危险了!” 莲花头也不回的向安林中逃命夏候惇造去了。她此时心中暗付道:“害得我失去兄弟,害得志狼也为救我而死的全是这些该死的曹将,我要将曹操的将军们,一个不留地全都给杀光!” 天己大亮。 而双方的战斗还未结束,这边先前逃跑的李典所率的辎重——运粮部队,正与赵云将军的前锋部队又战了起来。 曹兵此时,毫无斗志,哪是这些士气正旺的刘军的对手。只见地上到处躺着曹兵七横八坚的尸体。 “啊———”一阵惨啤之声,又飘进李典的耳里。 李典看看那死伤大半的兵士,惊惶的大叫道:“可恶的孔明!将们害成这样,将士们,快撤,快逃命啊!” 话未说完,李典便拍马急逃…… 突然,他远远看到有一人拦在前面,李典惊然大惊…… 正当惊他惊疑之时,对面那入沉声说道:“李典将军!我俩又相逢了,昨晚让你溜掉,我己感到很没面子,不过,很遗憾,你这次是逃不了的!因为,我这就来取下你的首级!” 这人正是关羽,他话音未落,便驱马驰向李典。 李典注看时,见是关羽,面色便吓得变成灰白,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又……又是你,关羽!” 他掠恐成分的看着己近身前的关羽,心里暗忖:“我这回真完了!关羽!我哪能是他的对手,认命吧!” 李典正想着,关羽己举起青龙偃月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头顶劈来。 李典已难躲避,更不用说还手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忽地,有一把钢枪架住了关羽那势若雷霆的一刀。 关羽只见面前己多了一位手执钢枪,全身披挂、身长八尺,面色冷漠的年青骑兵。 关羽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抽回长枪,冷冷的说道:“果然不愧是关羽将军!你那力道十足的一击,让我的手都感到麻痛了。” 关羽双眼凝着那人,深沉的说道:“能接下我青龙刀这一击的你,一定不只是个普通的骑兵,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低沉的说道:“我是‘虎豹骑’之一的伍真!受我军主将‘司马懿大人’之命,特来保护李典将军!” 伍真话音末落,李典便惊异万分的说道:“什么?你……你是‘虎豹骑’的人?据说,‘虎豹骑’中的仅仅一名士卒,也拥有能敌挡百位普通士兵的本领!‘虎豹骑’,这个连我都不得知其详细内情的神秘军队,为什么却又派用到这场战争来?” 伍真冷沉的说道:“李将军!因为,对我们魏国而言,你是一个很有用的将军。因此,绝不能让你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们主将——司马懿大人吩咐我们这样做的。” 稍瞬,伍真又续道:“当然,夏候都督身边也有我们‘虎豹骑’的人,在旁保护着他!” 李典疑惑地惊道:“什么?我……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伍真淡漠地说:“因为,我们都是奉‘司马懿大人’密令,在暗中保护你们。你们那当然不知道。而且,保护夏候都督的人,他不只是像我这样的兵卒而己,而是‘虎豹骑’的部队长呢!” 关羽听完伍真一番话,他惊骇不已,诧异的说道:“你……你说什么!能单手接下我青龙刀的男子,会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卒?” 关羽口中虽然这样问着,但他相信伍真所说的话是不会假的。看着伍真,他不由暗付道:“照这样看来,司马懿的‘虎豹骑’真的是一支实力高深莫测的队伍……” 此时,伍真一挥长枪,冷冷地叫道:“关羽将军,来吧!在李典将军安全离开这里之前,就让我来讨教你的高招吧!” 却说莲花向那安林中的夏候惇追杀去看着那前面正拔弄草丛荆棘逃命的夏候惇,莲花心里道:“夏候惇,你慢慢逃吧!再等会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莲花正走着,陡觉得前面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她紧皱双眉,拔剑在手双眼扫视着四周,蓦地,她看见前面草丛中的一块巨大青石上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顶盔贯甲、面色冷酷得无一丝表情、杀气腾腾的男子。 莲花看罢,不由得暗暗心惊,陪忖道:“没想到追赶夏候惇时,竟会遇到这样的怪人。看这人模样一定不是好人,大概是夏侯惇的帮凶吧!” 莲花疑惑地看着那人。 突然,那人明森森地对他说道:“你真是个傻姑娘,如果你别追上来的话,也许就能保住一条小命。既然造来了,那就让我这‘虎豹骑’的第二部队长——石柳,来让你尝尝闷死的滋味吧!” 石柳说出这话时,脸上依然,不带丝毫表情,好像杀人或杀死人对他来说是很平常似的!根本不屑一提! 莲花闻言,娇喝道:“你要闷死我?别在这儿‘痴人说梦’了!就怕你还没到我身前,我的‘疾风剑’早就把你砍成两半了!” ‘砍成两半了’这五个字,还在莲花嘴中说时,她人已腾空而起,跃起二丈多高,手中长剑如流星划空般,砍向柳忠。 只见石柳不慌不忙的一晃身体,便现浮出—排人影来。 莲花惊然大惊,失声惊呼道:“什么?这么多人影,叫我如何攻击呢?” 她那凌历无匹的一剑落空了。莲花惊恼交集,“唰唰唰”她一连向石柳头顶劈出六剑。 可是,全都落空…… 莲花此时才知道面前这个敌人是多么的厉害。想到这儿,她只觉冷汗涔涔,握剑的手也在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 石柳边闪电般晃着身子,边冷冷地道:“没用的,姑娘!你别浪费力气了。我的身体仿佛就是一片柳叶,就算你的‘风’再怎么快,但柳叶也会随风摇曳……因为,风会驱动我的身体!然后,我再伺机抓住‘风’!” ‘抓住风’三字还在石柳口中说着之时,他人却以闪电般的速度绕到莲花的背后,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肩肿骨。 石柳用力一抓,一甩,莲花便被他摔出一丈多远。她不由失声痛叫着“啊——”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淌落在地。莲花那原来红润的圆脸,此时,己布满了痛苦的神情。 石柳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是那么毫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走到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莲花身旁,冷冷的说道:“姑娘一一,我觉得,不管在何时,那各关节脱落的‘咯啪’这声,听起来都很悦耳,只要是被我的手抓住,不管是哪里的关节,都会在一瞬间脱离原位!手臂也是!脚同样也不例外!” 他话音刚落,只听莲花“晤啊!伊呀!”两声异常刺耳的惨叫声,自她口中凄惨的传出。 原来,石柳己在那常人无法看清的间,将莲花的右臂肩胛骨处及左脚骨抓得脱离了原位! 莲花此刻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四肢百骸全散了,丝毫不能动弹。她不停地痛苦呻吟着…… 石柳看着莲花那痛苦的难忍的模样,他那冰冷的面孔竞露出一丝笑意,不,是阴森的笑。 石柳阴冷的说道:“小姑娘,恐怖吧?很痛苦吧?你的身体将逐渐失动力量,而脱位的骨头,将会刺激你的神经,让你感到疼痛难忍。我刚才说过你会‘闷死’的,现在你就慢慢地品尝全身关节脱落,动弹不得,苦闷而死的滋味吧!” 石柳说完,脸上浮出几丝狞笑…… 莲花痛苦而惊恐的睁大眼睛,嘶哑地哭泣着大叫道:“我……我,我不要——!” 石柳阴冷地说道:“你终于哭起来了。不过,玄德的军队正和我们大军在如火如茶的厮杀着,任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你”字,还未说出。石柳便猛地转身向身后看去,他惊骇的扫视着身后的林中…… 石柳疑惑而骇极的暗忖道:“怎……怎么搞的?我突然感觉到身后透过来一股难以名状的猛烈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是从哪儿传来的?” 石柳紧张而惊诧的扫视着身后……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一章 第十一话双龙聚会 在新野城的城楼上。 孔明和他妻子黄月英站在城楼上,仰首看着那己渐亮的天空…… 忽然,孔明幽幽的说道:“你看,月英!东方那颗明星,又比从前更西移动了。大概是差不多该是时候出现了吧。” 黄月英点点头,看着东方那颗又大又亮的星,缓缓而深沉地应道:“是啊,相公!我也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曾有过的,足以能震撼我心灵和生命的强大力量,渐渐从远处传来……” 没错,此时,在石柳身后正悄然传来那的确是一股连‘天命’都可以驱动的力量……! 浓密的树林中,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却目光炯炯,英气逼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石柳有五六丈远,但此时石柳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已凝固了,有一股愈来愈重的压迫感在缓缓迫近。 石柳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莲花,此刻,似乎已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志狼他……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日坠崖的“龙之子”一一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莲花,沉沉的点了点头…… 石柳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顺着面孔流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志狼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天地志狼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娘——莲花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天地志狼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石柳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天地志狼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敦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莲花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石柳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找我碴的?” 天地志狼摇摇头,冷冷地看着石柳。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敦出手的!” 石柳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天地志狼。 他阴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气’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石柳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天地志狼逼近。 天地志狼知道今天这场厮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逼来的石柳,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师父,莲花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天地志狼说着时,已向石柳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石柳不知身后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啊?这鹤发童额,仙风道骨,臣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莲花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石柳,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莲花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位姑娘。所以,志狼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石柳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欲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子,真狡猾,真可恨!” 莲花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左慈,不过—般的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 左慈托着受伤的莲花,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莲花,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象。所以,我才和志狼一起从那遥远的神山上赶来救你!” 莲花感激地看着左慈那笑容可掏、慈样和蔼的面容许久,始低低的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左慈微笑着,摆摆手说:“小姑娘,不要客气了!你不知道志狼得知你有危险的时候,有多焦急吗?当我一告诉他你有危险时,志狼他立即缠着要我和他一块来救你,真是的,我看志狼他从没如此焦急过。当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焦急时,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莲花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快去救她。’志狼他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莲花听罢,又惊又喜的看着那正凝神以待,英气勃勃的天地志狼,惊呼道:“前辈……他真的是志狼吗?太好了!” 左慈看着那惊喜得快要跳起来的莲花一眼,风趣地说道:“是啊,他是如假包换的‘龙之子’!看你这丫头高兴得……志狼他不仅是真的,而且,他还已经学会了老夫的‘云体风身’之术了,现在的天地志狼,已经‘脱胎换骨’了。要比以前厉害百倍!” 左慈说时,满面自豪、欣喜之色。他欣然地注视着那坚毅而凛然的爱徒…… 此时,那怒气冲冲,似凶神恶煞般的石柳已来到天地志狼面前不足四尺的草地上站着。他拉开架势,怒视着天地志狼,蓄势欲发。 天地志狼看着石柳那副骄横跋盾,气势汹汹的模样,他似乎也动了真怒。他抬起右手,指向石柳,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再说一次,石柳!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安然的离去了!趁我现在还不想动手之前,赶快离去,才是你明智的选择。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石柳闻言,只气得脸色青白,暴瞪双眼,口中发出一阵低吼,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你这种仿佛是强者在鄙视弱者的口气,我听着己忍不住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先尝尝我秘术的厉害!是‘龙之子’怎样?我一样还是能把你送进地狱去!接招!” 石柳话音未落,人便如鬼魅般晃出一排人影。令人眼花僚乱,真伪难辨! 大喝一声石柳晃动着一排身影,闪电般抓向天地志狼全身要害! 只见人影倏闪突移,漫天爪影迎面向天地志狼攻到。 而天地志狼双眼紧盯着石柳那神鬼难辨的身影,毫不退避。 躺在左慈臂弯的莲花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的惊叫道:“志狼,危险!……快避开!” 左慈微笑着看着莲花,缓缓的说道:“小姑娘,你不必为志狼担心!哦!我看他准备使用那招有趣的招术了!” 石柳那目光紧盯着神情像有些发呆的天地志狼,他心想:“这个子一定是不知如何应付我这神奥的秘术。” 石柳看了看天地志狼,他满面得意之色的傲然说道:“我这是‘柳’之术,小子,你的拳和剑,对我是没有用的,你放心的去死吧!” 天地志狼盯视着石柳那迅如闪电般晃动的身形,心里暗付道:“没错!柳叶的确是能随风轻摇,摇曳不定。但!它的‘随风轻摇’还需要‘强力’的支柱!而需要该强力支柱的地方,就是叶与枝的接着点。而石柳所使的招术上就是‘人体’与‘地面’的接面点!” 天地志狼领悟了其中的奥秘这处。随即,也将身子一摆,顿时现出一片真假难辨的身影来。 石柳正自得意,忽见天地志狼也如他一般现出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身影。 石柳悚然大惊,瞪着双眼,扫视着那似乎比他晃得更快的天地志狼身影。他惊吼道:“这……这怎……怎么可能!?不……不不可能!你……你竞能使……使出和我相同的招术?” 石柳骇得冷汗涔涔直下……惊疑万分的瞪着志狼那正流星殷晃动的身影…… 莲花惊诧地盯着那场中正与石柳的身影交错叠合的天地志狼身影。她惊疑地说道:“前辈!志狼他……他跟你学过和那家伙同样厉害的武功了?” 左慈摇摇头,缓缓地对莲花说道:“不是的!是志狼孩子刚才把那家伙的秘术给偷学过来的!” 莲花疑惑不解的看着左慈。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真不敢相信左慈说的是事实。 左慈看着场中那满面惊骇之色的石柳片刻,才低沉的说道:“其实,那家伙的‘柳’术秘密,就在‘脚底操作’上!他上半身虽然摇摆地范围很大,但脚的位置却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和上半身的摇晃的范围比起来,那脚底一直是以比它更快更细的步调在反复做重心移动的动作!在这种反复做重心移动的状态下,要支撑上半身的大幅度摇摆,脚踩就必须具备有相当强韧的脚力,及优于常人的平衡感才行。” 说着,左慈脸上露出了感到无比自豪的欢悦笑容。他看着天地志狼的片片身影,又朗声说道:“志狼就是看透了他脚底的秘密,这才将那‘柳术’学过来了!” 莲花还似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志狼看穿了他的伎俩,但是要领悟那‘柳’术的精髓!那可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修练,才能得到的!可是,志狼他怎么可能在石柳那掌未抓下的一瞬间,就能学会呢?” 左慈闻言,“哈哈”大笑的看着莲花,幽幽的说:“小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啦!那就是我传给志狼‘云体风身’玄术奥妙了!” 莲花闻言,怔怔而惊异的注视着左慈。 左慈微微一笑,继而又深沉地对莲花说:“小姑娘,你一定感到很惊奇是吧?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天命之相’。因为,它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领悟出所有武术技巧之基础。” 左慈正说间,忽见草地上天地志狼二人己激烈的交手了。只见方圆三丈之内全是二人那令人目不暇接的叠叠人影。分不清哪是实哪是虚。 倏地,石柳向后掠出两三步,他脸上满是惊异无比的神情,汗珠已顺着他额头向脸庞上流了下来,他也末擦一下,注视着对面那神情泰然自若的天地志狼。他愈加心寒……心里暗忖:“为什么这小鬼……竟能如此……轻易地就把我的招术给偷了过去?难道他真的有与人不同的龙的力量吗?我不信……” 石柳想至此,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上下一错,顿时,只见一片片如钢抓般的凌厉爪影罩向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骤见石柳扬起双手,张成爪状,铺天盖地的向他抓来。心里不禁微凛……忙沉腰弯膝,拉开架势,注目细看,蓄势以持! 石柳面露得意之色,心里暗道:“小于,你虽然将我的‘柳’术偷学去,但是,我还有这双连甲胃都能抓碎的双手来对付你,看你再如何能逃的掉我的手心!既然同是‘柳’的招数,就算拳和剑派不上用场,但,只要不引起风压,我还是能‘接触’到他的身体!小子!那时,我就把你的骨头全捏成粉碎!” 石柳想至此,得意的露出了几丝阴森森的笑容,手却更快的抓向天地志狼右肩。 却说伍真向关羽挑战。 关羽闻言,怒不可遏,紧皱双眉,他实在为一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竟向他名震天下的关羽当面直言挑战,而感到大怒不己。 关羽左手一捋二尺长髯,右手一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怒喝道:“伍真,你休要狂傲,今天我关羽关云长就让你如愿以偿!看刀!” 话音未落,关羽挥起手中大刀,直劈向对方头顶。那刀犹如一道长虹,挟着雷鸣般之声,倏然劈下。 伍真双手举枪,急忙架住。 “档”的一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两人结结实实的硬碰硬。 关羽惊疑的注视着伍真,心里暗付:“这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果真不弱于一名冲锋陷阵的将军之身手!他竟能挡得了我这凌厉的一刀。” 伍真刚才一挡之下,已觉关羽那劲道猛烈的一刀自是厉害非常。自己己倾全力架住,尤感虎口生痛。这关羽果然厉害:心中虽这么想着,可口中却装作不弱。伍真看了看关羽,冷笑一声说道:“这一刀就是出自名震天下的关羽之手吗?真有点让我失望。” 稍停,伍真又狂傲的说道:“关羽,如果你只是浪得虚名的话,那么我伍真就要毫不客气地取下你的颈上人头了!” 话音未落,伍真已一抖长枪,顿时漫天枪影直向关羽全身闪电般刺到。 关羽只见眼前枪尖如网如雾,让人目不暇接。可他一声冷笑,持那些枪尖将要刺到甲胃之时,他才一摇手中刀杆,快逾流星,疾如闪电般地在身前挡舞几下。 然后,他注目瞅准了伍真刺来的那枪尖,用刀猛地斜砍,只听“当啷”一声,一截枪尖,己滚落尘埃…… 伍真只觉虎口疼痛难忍,手中长枪似乎要脱手而出…… 伍真忙借机撤回长枪一看,不由大吸一口气,呆若木鸡的盯着关羽半响,才惊疑的说:“我……我的枪……枪尖?” 伍真此时,才知道关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惊骇万分地盯着关羽…… 关羽面色一沉,怒喝道:“伍真!好好地接招吧!看刀!” 关羽一抡大刀向对方的前胸倏然插去。只见刀光如山如浪,如一道长虹闪电般插到伍真前胸。 伍真骤觉面前涌现出一片翻腾白浪,正以他无法预算的惊人速度插向前胸。 他顿时大惊失色,那原来十分冷漠,阴冷如冰的面孔,此时,已被惊恐,惶急之色所代替。他心里暗惊道:“这刀来得这么猛、这么快,我都无法看清关羽他是如何攻来的,真是太让人心惊了!” 正当他惊讶之时,那又长且宽而锋利无比的青龙偃月刀已深深地插透了他的左胸。 他只觉得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已自他的全身传来…… 几乎是在同时,伍真只觉得身子已腾空而起……继而,被重重的摔在沙石地上。 伍真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由失口痛叫道:“哎——呀!这……这么惊人的威力……” 伍真挣扎着支起上身,惊骇无比的仰望站在二丈之外的关羽。 关羽缓沉有力的走了过来。左手握刀,右手捋着长须,肃沉地说:“伍真!你的确拥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但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世人称为‘万夫莫敌’的关羽吗?” 伍真见惨败于关羽之手,本己气恼,现在又听关羽如此说来,他只觉得心肺象是被人抓了一般,异常难受…… 一股怒气又滚上他的心头,伍真如发怒的猛虎一般,用手一撑地,猛然站起,似乎已忘了胸前那鲜血急涌而出的伤口的疼痛。他怒瞪双目,张口大吼道:“关羽……你少得意,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说完,伍真大喝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向关羽小腹迅猛无比的刺了过去。 关羽面色一沉,怒容满面。他微一晃身,闪身避过刺来之剑。同时,倏出右拳,直捣伍真刚才受伤的前胸。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只见伍真“哇……”连吐三口鲜血。 伍真手捂前胸,鲜血自他掌指间脉脉流出……他满面痛苦之色的仰倒在地,惊怒的瞪着关羽,说不出话来。 关羽看着地上面现痛苦难耐之色的伍真,他面色凝重而肃穆的说道:“伍真,我不会杀你的,刚刚我这么用拳击你,只是为了测试一下,用几分的力气能将你击倒,以便往后能把捏住这份劲道,以免再让你吃苦。伍真,希望你务必告诉我,有关‘虎豹骑’的详细内情!” 伍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关羽一把将伍真扛在肩上,握着大刀,骑上马向新野城驰回。 那边在山坡上观战的李典,惊骇万分的看着关羽扬长而去…… 他脸色吓得煞白,冷汗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李典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那‘虎豹骑’里的伍真,只是个兵卒而已,但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出许多。可是,关羽竞把他当成小孩子般戏耍,那么漫不经心的将他击成重伤……难道……关羽他是鬼神不成?” 石柳摇摆着身子,幻出一片人影,双手疾如闪电般罩向天地志狼,向他右肩抓来。 天地志狼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柳那漫天掌影及鬼魅般的身影,他毫不退缩,心里暗道:“石柳的掌影快击来了,来了!” 石柳自以为这下有十成的把握能将天地志狼抓成粉碎,看到天地志狼在他手就要到身体之时,还未躲避,他不由惊谅喜万分。 天地志狼看见石柳那如山的掌影抓向他,心里暗道:“石柳抓来的目标是……是我右肩,”肩微微向后一撤…… 石柳心里暗暗喜道:“‘龙之子!’你再逃躲也躲不了啦!没人躲得过我这不引起风压的‘柳’术轻摆,你也不例外!” 莲花见石柳的手掌己抓到志狼的左肩了,她不由得惊呼道:“志狼!危险……!” 由于,在此之前,莲花这所受之伤,就是被石柳这样用手捏的脱离了原位,因而,她怕志狼也同样难逃厄运,所以,便失声叫了起来。 此时,石柳的手掌己完全抓在天地志狼的左肩了。 突然石柳一声惨叫“啊!一一”,只见他如触电般地猛缩回手臂,鲜血己自他左手肘部不停地流滴着。而他脸上充满了痛苦、惊愕、惶恐……之色。豆大的汗珠正自他面部尚下…… 莲花惊愕不解的看着石柳,惊奇的说道:“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志狼不仅没倒下,主动攻击的石柳反而却受伤流血了!” 石柳用右手抬平左臂,惊恐万分的瞪着双眼,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大声地吼道:“不……不可能!我的确没看见这小鬼动一下,可是,为什么会有石块飞向我的左腕来呢?” 树林里双手托着莲花的左慈闻言,大笑着说道:“哈……年轻人,你看看志狼的脚你就明白了!” 石柳注目向天地志狼的足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惊骇无比。 他失声惊叫道:“哦?他的脚趾头,竟贯穿了足靴……?说不定……他是用脚趾头把石块踢起来击中我左手肘的?” 左慈微笑着,点点头,沉沉地说:“不错!不过,志狼他之所以挪开右肩,并非是为躲避你的攻击,而是他为引诱你,才那么做的。你为了抓住志狼后缩的肩膀,于是伸出了左腕,然而,这么一来,你内手肘的要害,就会和志狼的脚掌成一直线垂直。此时,他就用脚指头向你肘部踢出一石块击中你。他能把质地如此牢固的足靴洞空,可见其威力自是不小,依我看,你右手肘韧带大概已经断掉,动弹不得了吧!” 石柳用右手一按左臂肘部处,即痛的“呜” 的一声大叫,证明他所受的伤是很重的。 但瞬间,石柳又“嘿……”的冷笑着,看着天地志狼。然后,他阴森森地说:“没错!我的左肘韧带是断了。不过,这小子的右肩也已经被我抓脱位了,那右肩已经废掉,不中用了!” 石柳说完,“哈哈”大笑不止。 莲花大惊,她惊恐的看着天地志狼半响,才悲切而关心的说:“志狼的肩膀被抓脱了吗?” 天地志狼沉默不语…… 石柳见天地志狼未应声,便觉得更证明了自己手上功夫的厉害,也确定天地志狼的右肩是被他抓脱位了。 石柳傲然的看着天地志狼,脸上不由得露出冷笑来。他冷冷的说:“小鬼!你的右肩被我抓脱位了。如此—来,我们就是平分秋色了。不过,你再也别想使出用脚尖踢石块之类的小把戏了!我要用这双手将你抓成碎末!” 话音未落,他那双阴冷的双眼却目不转睛盯着天地志狼却闪现出一种因过于惊诧而显得有些慌乱、紧张的神色。 只见天地志狼缓缓抬起右臂,慢慢伸平,不断传出“咯蹦”的骨头吻合时磨擦声。天地志狼用左手按了按右肩,然后,挥起右臂荡节几下,冷笑着盯着石柳。 石柳听着那轻脆的骨骸吻合时的磨擦声,不由惊得双目暴睁,面色青白,牙齿哆嗦着颤声说道:“什……什么?这不可能?” 天地志狼看着石柳那副惊魂失魄的模样,冷笑道:“石柳!你说和我‘平分秋色’?我看你要失算了。你也太抬举自己,小看我了。这种关节方面的小事,是对我起不了作用的。” 石柳惊得冷汗如雨下,膛目结舌的颤抖着嘴唇,哆嗦着道:“怎……怎么可能?小鬼,你……你不可能只……只靠肌肉的伸缩,就……就能把关节在瞬间自己接上。” 旁边,林里的左慈冷笑着看着那惊魂失魄,惊慌失措的石柳。 他面色沉静,双目远眺着前方,静静的说:“年青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因为人类的全身,像骨骼外的肌肉,或是内脏的肌肉,乃至于血液……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操作使用,这就叫‘云体风身之术’!” 突然,左慈双眸一转,注视着石柳,神情肃穆的沉沉说道:“年青人,你太眼拙了!志狼他其实拥有与你们‘虎豹骑’的将领‘司马懿’能相与匹敌的神奇力量。可惜……你还觉察到而已。” 石柳闻言,惊得眼珠差点都脱眶而出,他颤抖着用手擦了一把己淌入睫毛内的汗水,惊疑的注视着那神情泰然,但却冷漠的天地志狼,惊讶万分的颤抖着说道:“小鬼!你……你有和我们的将领‘司马懿’大人能……” 后面的话,他已惊骇的说不出了。 石柳怔怔的看着天地志狼,惊骇无比的忽而喃喃自语道:“对……对呀!因为,我看他是一副黄毛小子的少年模样,所以才疏忽了从他身上一直散发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压迫感!” 石柳呆若木鸡的立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他注视着那面色冷峻,英武傲然,浑身透露出一股无形的慑人心魄的煞气的天地志狼。 他心里暗付道:“这小鬼所隐透出的骇人的压迫感,不正是和我们‘虎豹骑’之首——司马懿大人所相同的气魄吗?我……我不可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如果他还有与司马懿大人相同的绝技,那就不是像我这样一个部队长所能应付得了的!那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石柳想至此,不禁冷汗涔涔,浑身哆嗦着,颤抖着,脸上的肌肉,己在情不自禁的抽搐着。他那原本十分冷傲、漠然、毫无表情的面容,此时,己全被惊惧之色所布满。 突然,对面的天地志狼对他沉声说道:“石柳!如果你已无心恋战的话,那就赶快在我面前消失。别让我在发怒之时看见你还没走,到时,你就会后悔的……” 天地志狼说出这些话来,依然神情自若,无一丝犹豫踌躇之色。极像是与人聊天似的那般轻松、随意。 石柳惊骇无比的看着天地志狼。他瞪着双眼,嗫嚅的说:“什……什……” 未等他说完,天地志狼怒瞪双目,紧敛双眉,面色阴沉的又续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司马懿’大人,我天地志狼会收拾他的……” 石柳看着天地志狼那令人感到威不可犯的气魄,心中不由一凛,情不自禁的被他那慑人的气质所震骇的退了一步。 他用右手扶着那己断掉韧带的左臂,心里暗付:“这该死的龙之子,今天让我威名扫地……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绝不是他的对手,对!我不能在此死掉,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快逃命,回去向司马懿大人禀告‘龙之子’还活着,并有着让人惊骇的本领……” 想至此,石柳向天地志狼瞅了一眼,话没说完,头也不回的拔腿逃走…… 天地志狼注视着石柳那奔逃而去,渐渐逝去的身影心里不禁升起一种能战胜任何一个敌人的必胜信心。 此时,林里的左慈托着莲花,笑呵呵地向天地志狼走了过来。 左慈注视着那英气勃勃,神态威严的天地志狼,深沉地问道:“志狼,战斗已经结束了吗?” 天地志狼忙躬身说道:“是的,师父!不过,还有……还有那个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没有消灭。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将粉碎他的野心!” 天地志狼说着,眼中已喷射出仇恨的怒火…… 他来到一棵碗口粗松树旁,大喝一声,右手立掌如刃,闪电般斜砍向树身。 只听“咋嚷”一声,那棵松树已被他拦腰斩断。随即,“砰”的坠落在地。 左慈微笑着自豪地向着天地志狼点点头,轻轻地赞赏的“恩”了一声。 莲花惊的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指向天地志狼,惊呼道:“志……志!” “狼!”字还未说,她又惊喜而疑惑的看着左臂,惊呼道:“咦?这……这,我这被石柳抓断的关节怎么好了?我的手臂已经可以随意挥动了!” 莲花惊喜的伸出双臂,仔细的看着。脸上全是惊疑、诧异的神情。 左慈见莲花如此惊喜,他也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边幽幽的说:“小姑娘,你还不快谢谢我?因为,我点了让你的痛觉暂时得以麻痹的穴道,然后,在你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又帮你把关节接好了!” 莲花感激的看着左慈,轻轻地说:“前辈!谢谢你……!” 忽而,她暗付:“左慈将她的关节己接好了,还为什么不放她下来?” 莲花想至此,就疑惑的看着左慈,沉沉地问道:“前辈!你既然将我的关节接好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抱着我,不放我下来呢?” 左慈“嘿嘿”笑着,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个嘛……因为,这种身体的触感很……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却很丰满……” 还未说完,左慈便笑着用抱着莲花身子的左手右手朝莲花那高高隆起,十分丰满的胸部捏了一下。 莲花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可恶!” 话音未落,她便从左慈的双臂里一跃落地,闪电般向左慈击出一拳,边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色鬼老头!” 左慈却让她打了一拳,然后,“哈哈”大笑的腾起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飘向空中。 天地志狼向空中那愈飘愈远的左慈朗声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左慈边向远处飘浮着边“哈哈”笑道:“小子,我们在新野城再见吧!小姑娘,别生气!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我走了!” 左慈说着,人便倏地不见。 莲花怔怔地惊骇无比的看着左慈飘然而去后的天空,惊得膛目结舌。 天地志狼看着那愣在地上发呆的莲花,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心里暗道:“这莲花还真凶,连我师父也敢打!啊!我记起来了,就在那天她来到这个乱世的战场上,我第一次遇见她时,也是被她送了这样的见面礼!” 想着,天地志狼又看了看莲花。见她那副傻愣愣的入神模样,他便有意戏弄她,遂大喝一声叫道:“莲花——” 莲花正看着天空,想得入神。突然被天地志狼这么一声大叫,惊得一跳。 她佯怒着瞪着天地志狼,挥起左臂向他击来,口中却咳怪道:“好啊,你个傻瓜!竟然吓了我一跳,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话还未说完,拳还未挥出一半,她又惊叫一声道:“啊——!痛死我了……” 说着时,她便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左臂。 天地志狼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他急切而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莲花!没什么事吧?” 天地志狼见莲花用右手扶住左臂,忙为她察看伤势,用手在她左臂上把接一下,低沉的说道:“这没有什么大碍。这是我师父故意弄痛你的韧带,让你的关节脱落。所以,你得安静休息一阵子。” 莲花闻言,气恼的说道:“等你那个色鬼师父到我们新野来时,我一定要好好报仇!” 天地志狼笑笑不语。 莲花看着天地志狼良久,她又喜又恼又伤心又激动地说道:“志……志狼,你……你这个大笨瓜,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就不会早一点告诉我?害得我误以为你早已死了,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来,是怎么过的吗?我是在惶恐,不安,内疚及痛苦难过中苦苦度过的。这些日子中,我也曾想到过‘死’,因为,我觉得你是为了我而死,我感到万分愧疚。但是,我也存有一丝希望……希望你还活着,所以,我才苟且活到现在……为了实现你的心愿,我请求玄德大人请来孔明先生当军师……呜呜!”还未说完,莲花早已激动的哭了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天地志狼见此情景,不由得垂首不语,只觉得十分感动。 莲花边哭泣着,边断续地道:“你……你这个笨蛋!害……害得我……好苦,你难道……难道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天地志狼缓缓掐起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莲花的肩头,柔声说道:“莲……莲花,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为我担心,为我内疚……可是,我现在已经……已经安然地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莲花!” 莲花抬起头来,看见天地志狼正微笑着注视着她。她心里暗付:“是呀!志狼回来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莲花擦了一把泪水,喜极而哭着说道:“志狼,总算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又重逢。走!我们回城去,大家见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天地志狼点点头,弯腰将莲花扶了起来,二人迎着清晨的徐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喜气洋溢的一同向新城野城走去。 一番交战后,东方已升起了红艳如红的太阳中了孔明军师的计策而惨败的夏候悼,其十万大军,已只剩一半残兵败将。他带着一些主要部下,回到许都见曹操去了。 这场战役中,曹军中的副将领夏候兰为张飞一枪刺死,韩浩也因中途被卷入大火之中,而遭严重的灼伤。 夏候敦所率领的十万远征军,在孔明那神机妙算的计策下,彻底地以惨败而告终! 天地志狼与莲花二人在半路上遇上了刘备大军。刘备惊奇而欢喜的瞅了天地志狼半晌,才惊喜的说:“志……狼,真……真的是你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好了!” 张飞圆睁豹眼,用手抓挠着头发,惊疑的看着天地志狼,喃喃自语道:“我不足做梦吗?那……那个小鬼,竟然还活着!” 关羽看着天地志狼片刻,高兴地用手捋着二尺长须,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这下太好了!‘卧龙’和‘龙之子’,双龙汇聚在我们这里了,那些曹兵再也不敢向我们轻言进攻了。呵呵………!” 赵云点点头,惊喜的应道:“是啊!关将军,这真是太好了!……” 将士们也在纷纷惊喜地议论着……看着天地志狼。 正当众人高兴的议论之时,忽从关羽他身后缓缓行出一辆新颖别致,小巧灵便的车来。 车旁走出—赛若天仙的年青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 黄月英推着轮车,走至天地志狼一丈许的草地上停住。 孔明站起身走下车来,注视着天地志狼片刻。 然后,执扇在前,拱手说道:“志狼公子!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天地志狼向前跨出两步,孔明紧握他的双手,天地志狼点点头,仰望着孔明那充满智慧与期盼的双眼。 良久,才深深的说道:“孔明军师,我们又见面了!” 刘军都欢呼着,雀跃着……… 人人脸孔上洋溢着喜悦神情,他们为天地志狼的再次到来而感到欢喜…… 第十二章 第三话阴谋诡计 许昌——丞相府。 在金碧辉煌、烟香弥漫、建筑雄伟的殿堂,魏国君主、汉末丞相——曹操,威严的高坐殿堂之上。 而此时,堂下正跪着三人,乃夏候敦、李典、于禁。跪在最前面的人,正是这次远征刘备,而遭惨败的曹军都督——夏候敦。 拥有十万大军,却被诸葛孔明施计打得落花流水的夏候敦—为负起战败的责任,怀着以死谢罪之心,自缚双手,并蒙上双眼,像个死刑犯般,端跪在面前——夏候敦朗声说道:“丞相,这次我军惨败,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请下令将我处死吧!” 曹操离案而起,面色平静的缓沉说道:“夏候将军,你是个耿直的男人,老夫很欣赏你的才能及个性……来啊!解开夏候将军的绳子!” 夏候敦慌忙惊呃的说道:“不,丞相,你……你一定要降我死罪,这次的失败,乃是我指挥失策而造成的,你处死我吧!” 曹操面色阴沉,神情肃穆的看着堂下所跪的夏候悼片刻…… 他又深沉的说道:“夏候将军,你要负责的话,就该在战场洗刷污名,而非死在刑场上。就因为,你连这点也不懂,所以,才会中了孔明的计。” 夏候敦惭愧无比的低下头。 他低低地说道:“是……是的,属下该死!” 曹操一挥手,沉吟了瞬间…… 稍瞬,他面色缓舒,低沉的说:“罢了,你也不要自责,不过,你得好好感谢龙娘娘才是!因为,是龙娘娘早对我进言,要我赦免你死罪的!” 坐在曹操旁边不远的泉真澄,闻言,面含羞色的急忙说道:“不……丞相!快别这么说了。就算我不开口,丞相应该还是会饶恕夏候将军的,是不是?丞相。” 曹操听着,心中甚喜。觉得龙娘娘说的这些话,正好提高了他的威望。 当下,他微笑着对泉真澄说道:“龙娘娘太客气,太谦虚了!就算我本身会饶恕夏候将军,但你替他求情让我恕免他,这不说明龙娘娘有一颗爱护将士的菩萨心肠吗?” 泉真澄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低低的说:“丞相,你太抬举我了,真澄傀不敢当!” 堂下的夏候敦己被士兵们松了绑,见此情景,他慌忙感激的向曹操和泉真澄叩头说道:“属下谢谢丞相不杀之思,谢谢龙娘娘救命之恩!” 泉真澄见夏候敦在下给她磕起头来,不禁有些慌乱。 她慌忙而着急的说道:“夏候将军!不必客气,你……快起来吧:” 曹操“哈哈”大笑不止,他看着泉真澄那惊慌失措、着急的模样,不禁得笑了起来。 他微笑着对夏候敦说道:“夏候将军,起来吧!你看龙娘娘见你给她跪下称谢,她竟慌成这样,你若还不起来,那她马上就要跑过来扶起你了!!!” 站在文臣队列最前面的苟或见曹操如此为泉真澄高兴,使他不由得忆起丞相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来:“苟或啊,世人皆相信我的能力,但却没有人能对我的心不加以设防,可是,龙娘娘却不怕我,也不对我献殷情,她完全以—颗信赖的心接近我,我觉得她仿佛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叫人不可思议。” 想到这些,荀或不由忖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也很神奇。丞相对龙娘娘如此爱护与崇尚,不正是说明了他们是之间有缘吗?对终日忙于征战的丞相而言,龙娘娘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吧!” 夏候敦站起身来,站在队列前。 曹操俊而面色变得阴沉而庄重起来,扫视着堂下众人片刻。 他才深沉的说道:“各位将军,这次我军惨败,乃是刘备他有了孔明相助之故。不过,他孔明竟然能轻而易举地,以五干兵力击溃了我的十万大军。这说明他果然名不虚传。‘卧龙’……他也的确能算是一条龙。我们现在就遇到一个难以应付的厉害克星了。” 曹操话音未落,只听堂下有人接道:“不……我们的强敌不只是孔明而己……” 曹操一看说话之人,乃是‘虎豹骑’之首的司马懿。 他不由面露愠色的说道:“司马懿!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面色冷峻,双眼冷沉。 他冷冷的答道:“‘龙之子’又出现在刘备那里了!” 曹操闻言,面色骤变,脱口惊呼:“什么?‘龙之子’又出现了?” 堂下的文武大臣们,如锅内的热油般七嘴八知的沸腾起来:“啊!‘龙之子’又活了!?” “啊!他不仅活着,而且又到了玄德那里去了。这么一来,刘备又如虎添翼了。我们以后对付他,就更难了!!……” 离曹操不远处的泉真澄听司马懿这么一说,她不禁又惊又喜。 她急忙离椅而起,注视看堂下的司马懿,急急的问道:“志……志狼他……你见过志狼?志狼他真的在刘备那儿吗?回答我!司马懿!” 曹操用眼斜膘着旁边的泉真澄,见她一副急不可耐,且惊喜过望的模样,心里不由暗道:“龙娘娘以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未见她如此惊慌失措过。没想到,听司马懿提起‘龙之子’时,竞急得如此……” 司马懿见泉真澄突然问他,遂忙向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漠,左臂与脖颈上还连套着绷带的年青壮汉说道:“石柳你来对‘龙娘娘’说明有关‘龙之子’的一切详情!” 石柳忙躬身说道:“是!司马懿大人!” 倏地,司马懿将右食指在石柳的右肩下点了几下,然后,轻轻地说道:“石柳!你过去向丞相和龙娘娘叙说吧!” 石柳刚走了两步…… 堂上的曹操突然大喝道:“你是谁?” 石柳见曹操面色威严冷峻,双目冷冷的俯视着他…… 石柳忙跪在地上,低沉的说道:“属下……属下乃是虎豹骑的石柳!此次战役,司马懿大人命属下暗中担任夏候敦的护卫。” 站在武将队列前的夏候敦闻言,气得脸色发紫,独眼暴睁。 他勃然大怒道:“什么?司马懿要你暗中护卫我?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回事?司马懿!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瞧不起我?认为我保护不了自己?” 夏候敦气喘吁吁的怒瞪着司马懿。 司马懿沉默不语…… 曹操见此情景,忙大声喝道:“节制点!别气燥!夏候敦!” 夏候敦余怒未消的急急说道:“丞相?我…” 曹操一挥手,神情肃穆的说道:“这些事,你等…下再去和司马懿问个够!眼前我要知道的是有关‘龙之子’的详细情况!快说吧!石柳!!” 夏候敦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石柳看了一眼面含怒色的曹操,忙恭敬的应道:“遵命……!丞相……!我遇见‘龙之子’时,正是和刘备阵营中一位叫‘莲花’的丫头的追兵,打得难分难舍时!龙之子和一位自称为左慈的老头—起出现了,接着,‘龙之子’就和那丫头联手来对付属下,那时候,龙之于他……他使用一种叫做‘云体风身’的奇异招术……” 石柳正说时,突然挥身颤抖,血液奔流加快。他暗惊道:“怎……怎么搞的?我……我的心脏怎……怎么突然跳得如此快……?” 忽然,他只觉得心身翻涌,一股腥味直涌到喉咙,他忙紧闭双唇,但还是禁不住的被张开了……“哇”的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从旁边的人从中奔来两名“虎豹骑”的将军,他们看着已缓缓倒在地上的石柳,忙惊奇的问道:“啊?你怎么了?石柳!” 石柳此时,己无力再答话了。他暗惊道:“我怎么……怎么没……没办法呼吸……气血……逆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猛地,他记起司马懿在他肩后用指点了几下。“难……难道那时……是司马懿大人……他…” 石柳正猜测着,突然,头部一阵令人难以忍爱的疼痛已传遍全身…… 刹那间,他的耳、眼、鼻……七窍流血,那鲜红的,流得长长的一道,恍若一条条正在婉蜒爬行的蚯蚓似的鲜血正快速的流淌出来。石柳晃了几下身子,便“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泉真澄见此惨状,直骇的用手挡在双眼前,口中惊魂失魄般地惊呼道:“啊?这,这是……他……他死了?” 堂上的曹操也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惨事所震骇了,他惊骇的向苟或问道:“苟或这是怎么回事?” 苟或看着地上那还在不停流着血的石柳的尸体,惊惶的答道:“丞相,石柳是七窍突然喷血而死的,我看这事非同小可!” 司马懿快步奔至石柳的尸体边,用手抚摸着石柳的后背,沉沉的说道:“这……恐怕……是‘龙之子’干的好事!照刚刚石柳说的,‘龙之子’是用一种名为‘云体风身’术来和他决战的……说起这‘云体风身’之术……别说是五脏六腑了,就连人体内的血流,它也都能凭意志而任意操纵!这种绝技我也只是耳闻过而己,像这种残酷的杀人方法,一定是‘云体风身’之术所能达到的!” 泉真澄闻言,惊疑地连连摇头,惊异的说道:“什么……不可能的……!才不是你所编造的那样!志狼他才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来!他绝不的!” 曹操斜视着泉真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醋味。 他心里暗付:“看来,龙娘娘对那小子是蛮钟情的……哼!‘龙之子’你这小子……” 此时,司马懿阴沉着脸,看了看泉真澄,坚决的说道:“龙娘娘,你说‘龙之子’他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是因为你太相信他了。天知道他会不会……不过,现在的‘龙之子’,已经不再是人所熟悉的那个‘龙之子’了!他彻底的变了,变得凶残成性……现在整个汉帝国的所有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龙娘娘已在丞相这里,可是,‘龙之子’他却为什么迟迟不来呢?他为何不来有你在这儿的‘魏国’!却反而出现在敌人刘备的身旁,还加入刘备军队的阵里呢?” 泉真澄听完司马懿所说一番话,她心里难受极了,不过她确信,石柳不是‘天地志狼’杀的,她相信‘天地志狼’不是一个凶残的人。但司马懿的话听来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为何不来到他从前所提到要来的魏国呢?志狼知道她已在魏国,为何……为何不来呢? “这……这个……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才不相信……你所说的志狼的一切坏话。我知道你—直在处心积虑地想杀了志狼……我……我和志狼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你别做梦了。” 泉真澄说完,用眼狠狠的瞪着堂下的司马懿。 就在此时,泉真澄突觉有人用手拍在她的右肩,忙回过头来,向后看去,见是曹操。 她忙低低说道:“丞相……!” 曹操看着怒气未消的泉真澄。深沉的说道:“算了,龙娘娘,别和司马懿生气。不过,不管杀死石柳的人是不是天地志狼,但他帮助刘备打伤石柳、投效刘备阵营的这些事,却是不容置疑的!” 稍停了片刻,曹操心里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他瞪着双眼,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大吼道:“这些事实证明了‘龙之子’是和刘备一条心,帮他杀死我魏国的臣民。也就是说……‘龙之子’他摆明了——要和我‘魏国’为敌。苟或——!” “臣在!”苟或拱手躬身说道。 “快去做一下准备,我要去远征!目的是荆州!这次我曹操要亲自指挥!征伐荆州!所有阻碍我统一汉帝国的人……都得死!即使是……那个人一一‘龙之子’,我也毫无例外!”曹操满面怒容、恶狠狠的吼道。 泉真澄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满面骇惧之色…… 曹操瞥了一眼泉真澄,转身离去…… 泉真澄看着曹操那走出殿门的身影,心中不由暗道:“这……这么一来的话……志狼就得和曹操对阵了……志狼……为什么……你不到我这儿来,却反而跑到刘备那儿去了呢?” 泉真澄万分苦恼,惆怅无比。 堂下的苟或目注着走出殿门的曹操,心里不由暗忖道:“唉!丞相的怪癖又犯了……就象当年他想把关羽留在自己身边时一样,只是这次对象换成了龙娘娘……今天,一定是他听了龙娘娘那保护‘龙之子’的话,而不高兴。说不准还产生了嫉妒的心情。如果他的独占欲,不是那样超出常人的好强,那么,他应该是一位能获得众人所祟服的名君……” 文武大臣们都议论纷纷地陆续走出殿堂。一些将领们都在高谈阔论道:“丞相他终于奋起了!”“可不是吗?这回荆州看来是属于咱们的了。”“这将是一场硬仗!一场总决战哪!” 众人七嘴八舌地的评论着。 在殿前的庭院里,大将许褚正对手下将士们神色急惶的吩咐道:“你们快去找马贩,要备齐马匹!还有,兵粮也刻不容缓!你们快去!” 将士们领命而去,有人小声说道:“又要和刘备交战了,事态紧急,我们可有得忙了!” “可不是吗?丞相整日就想着东征西战,他可不知害惨了我们……” “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众人忙着准备战事去了…… 在殿堂前的那宽阔平整、青石铺成的大道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正似满腹心事的低头走着…… 突然,他后面如鬼魅跑过来一人。这人长得十分丑陋,双目深陷失明,面部布满青红的疙瘩,疤痕。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深身却隐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摄人气魄。 这人奔至司马懿身旁,戏谑的说:“司马懿大人,刚才你所表现的一切,挺不错嘛!” 司马懿微微侧身注视着他,冷冷的说道:“哦!原来是你呀,虚空!” 这被称为“虚空”的男子,也不答话,深沉的说道:“司马懿大人,了不起!没想你竟能驱动一直想把‘龙之子’纳于麾下的丞相,让他改变心意,反过来要去讨伐‘龙之子’,你果然厉害!”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呵……其实这件事,是石柳帮了我的大忙。因为,他让龙之子背上了黑锅,龙娘娘听我说杀害他的人是‘龙之子’那她当然会为‘龙之子’辨理。可是,龙娘娘她愈是袒护‘龙之子’,愈会造成丞相内心不快。这时,我再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丞相听后,当然对‘龙之子’更来气了,所以,他这才决定要亲征荆州。不过,这一年来,丞相他对‘龙之女’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过度依赖她了!当他见‘龙之女’处处为‘龙之子’辩护时,心中当然会升起一股妒火,这样—来,就正中我的心意……” 二人边走边谈,司马懿那冷冰阴沉的面孔上,已露出了傲然得意的神情。 虚空闻言,沉吟半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冷冷的低语地说道:“这么说来,原来,丞相是在嫉妒‘龙之子’呀……,这真是无聊的私情……” 司马懿侧首看着虚空,神情肃穆而庄重的阴沉沉的说道:“虚空,你别忘了,那种‘私情’的力量是大得骇人的,是能驱动国家,甚至改变历史的!前不久,不是就有吕布因迷恋貂禅,而杀了自己主子董卓的先例吗?” 司马懿话音未落,那虚空早已铁青着脸,面上的肌肉禁不住的炬抽搐着,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恐怖。 他哆嗦着嘴唇,紧裹双眉,悲伤而激昂地说道:“司马懿,你答应过我,不提我兄长之事的……像他那种愚昧的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无能的弱者而己!你提起他时,我只感到有—种耻辱感。”司马懿瞥了他—眼,脸上浮现出—丝让人难心觉察的诡秘的笑容。 他深沉地说道:“哼……你把就算是关羽、张飞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败的兄长,称为弱者?既然如此,虚空啊……你就让你那超越了令兄的本领,好好地养精蓄锐吧,以备将来取下‘龙之子’的首级。” 虚空漠然地走向前去…… 在新野城城内的练武场——四周已围满了许多人,他们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盯着场内正凝神以待,对峙着的赵云与天地志狼二人,他们都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领,因此,就决定在此印证一次。 只见赵云沉腰屈膝、拉开马步,左手平端棍身,右手握住棍身中间,向下一沉,凝神注视着对面的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双腿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张,右手掣着一根三尺长许的短棍,向下斜摆。面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云。 二人在场中缓缓转动,凝神以待、伺机而动。场中气氛甚是严肃。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赵云只觉已有汗珠沁出,并从额上缓缓流下。 他暗道:“这……这就是从前的那位志狼吗?他何时练就了如此深厚慑人心魄的‘气’?连现在的我都已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只觉得志狼他浑身都透出一股强烈的压迫力。我得全力应付,不可小觑他。” 天地志狼见赵云右手一沉一挺,已将长棍指向他。两人缓缓地绕着圈,全神对峙着。 天地志狼看着赵云那伸着的长棍,心里暗道:“不愧是赵云将军……竟连他掌中的长棍的棍尖上也凝集、充满了这么强的气……!看来,这和上次与‘虎豹骑’里的石柳厮战时的情况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随意出手的话,那一定会挨棍的。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想至此,天地志狼便更谨慎的防备着。两人依然是如车轮般转动对峙着。 周围观看的众人见状,都纷纷议论着。有一位较胖的中年汉子疑惑的说道:“喂!你们看‘龙之子’他与赵将军从一开始,就一直互相注视着对方,到这时我想已有—盏茶的功夫了,我真搞不懂他俩要对峙这么长的时间干什么?一上来就立即交手比起来,那才好看,这……明明是赵将军先摆好架势的,但他却一点也没有开始动手的举功。难道说‘龙之子’真有那么‘强’吗?” 这人说完,侧首向身旁一位较瘦的汉子看去。 那较瘦之人面带惕色的说道:“你……问我?你问我……我问谁?” 此时,莲花正巧从他们旁边的走道经过。二人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当她听到那较胖之人所说的“……‘龙之子’真的有那么‘强’?这句话时,她猛地记起这个‘强’字有关天地志狼的事情,在三天前,天地志狼的师父左慈,曾来到新野城,莲花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天地志狼时,正被‘虎豹骑’的石柳击成重伤,幸被天地志狼所救。之后,她对那‘云体风身’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骤见左慈来到,便不失时机只想让他教自己‘云体风身’之术。谁知,她刚向左慈说出,那左慈便摇头拒绝了。莲花当时见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辈,为什么?为何你能教志狼‘云休风身’之术,却不能教给我呢?” 当时,左慈面色肃穆,沉重的对她说:“因为……因为,你还不具有学‘云体风身’之术的那种真正‘强’的素质。” 莲花疑惑而迷悯的注视着左慈,惊讶的问道:“前辈,你说的那个‘强’字是什么意思?” 左慈闻言,面色庄重而深缓的回忆道:“这‘强’是志狼他才所具备的……你知道吗?就在那天,志狼为了救你而坠落崖下后的事吗?他当时从那几十丈高的崖上跌下去时,看见崖下是一条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离河面还有三四丈高的时候,他毅然脱下身上衣服绑在司马懿抛下,他所接住的长枪上。他利用风力鼓起他的衣服,而减慢他落下的速度,这样就能飘落在水面而得救的办法,因而才得救了……” “从那么高的崖下掉下来,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会吓得束手无策,惊慌失措,最终逃不脱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运。然而,志狼他却一点也不灰心,为了活下去,他一直努力挣扎到最后关头,终于捡回一条性命。虽然,事后志狼说他只是运气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与决心,才是人类真正‘强’的表现。正因为他有这种足以引发奇迹的坚强生命力,所以,他这种坚‘强’正是适合练‘云体风身’的重要条件。” 左慈说着时,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紧盯着莲花,稍瞬,又面色肃沉的缓缓说道:“小姑娘,你认为现在的你,有像志狼那样的坚‘强’的意志力吗?到现在还把兄长之死,归咎到志狼的你,有那个本事吗?” 莲花闻言,不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愧疚己涌上心头。暗忖道:“原来……我是很软弱的。哪能与志狼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却经常与他闹别扭。我真是太软弱,太对不起志狼他……因为兄长之死这事,至今我的心中对志狼,仍有介蒂……我太不应该了……” 莲花正入神的回忆着,突然,那站在人群里观看的张飞大吼道:“真是的,他们是那儿乱转圈,干什么?来!拿根棍子给我,我来让他们速战速决好了?” 张飞一把从旁边的一位年青壮汉的手里夺过一根木棍,扫视着场中的天地志狼与赵云二人一眼,他倏地将棍向二人之间笔直的抛去。 赵云、天地志狼眼看着那棍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攻向对方。 赵云双手使劲一。挥一抖,那棍顿时现出千百条棍影,迅速无比的向天地志狼前胸捣去。 天地志狼右手猛地撤出短棍,闪电般击向对方左腿,同时,左手使出一记‘实’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击向对方面门。 赵云见天地志狼不避反攻,拳棍齐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惊道:“这‘龙之子’数日不见,武功竞精进神速,变得如此厉害,此时恐怕已不在我之下了。” 想至此,赵云大喝—声,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几乎在常人还未觉察之时,又疾奔挺棍如狂风骤雨般舞起一片棍浪,汹捅而至,罩向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见状,心头暗惊道:“这赵云的确了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仅能闪电般避开我那凌厉无匹的拳棍齐攻,几乎是在同时又能使出如此精妙无伦凌厉威猛的棍术反攻向我。看来我得早些结束这场比武!” 想着,天地志狼—挥右手短棍,幻出如浪如沼般棍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赵云周身。 两条人影倏地重合战在一起,围观的众人只觉得场中犹如一团巨大的旋风在翻腾滚跃,骤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后跃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 二人脸上均有细微的汗珠沁出,略带有紧促的喘息声。 赵云拱手说道:“志狼,你真厉害啊!” 天地志狼闻言,忙也拱手应道:“赵将军,谢谢你的夸奖!你也不弱呀!” 旁边的张飞一看,就来气的说道:“真是的……他们明明都没拿出真本事来比,却在那儿装模作样,打拱作揖的……” 旁边众人闻言,都惊诧看着张飞。有一个精壮的年青人怀疑地问道:“张将军,你说‘龙之子’他们没拿出真本事来比,不会吧?我看他们打得如此激烈,根本没看出他们是如何出手的。这……不会是在打着玩吧?” 张飞撇撇嘴,瞪着双眼不屑地看了看这年青人,沉沉的说道:“哼!赵云他啊,抑制了棍子的速度没揭向‘龙之子’的前胸。那‘龙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就可能击倒赵云的太阳穴,可是,他又将手撤回了,连这点小事你们也看不出来,你们也真是够笨的!” 那年青人闻言,忙用手抓了一下头皮,低着头。顿了顿,他又疑惑的问道:“张将军,还是不明白,他们既然都没有输,为什么都停手呢?” 这人话音未落,张飞已气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们要是玩真的,只怕现在早已有一个躺下了!” 那年青人见张飞发火了,忙吓得走开了。 赵云和天地志狼也各自离开这练武场。张飞走到赵云身旁,“嘿嘿”笑道:“赵云,志狼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不少吧!” 赵云面色沉静地点点头,轻轻的“恩”了—声,肃沉的说道:“志狼他的武功的确是很厉害,如果真比起来,我恐怕也胜不了他。不过,对于他的‘强’,我有些放心不下。” 张飞惊愕的看着赵云,急忙问道“哦?赵云!你的意思是?” 赵云笑了笑,说道:“啊?没什么……也许只是我多虑罢了……” 张飞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疑惑不解的注视着赵云。 他心里暗纳闷“赵云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点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 赵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啊!对了!关羽将军带回来的那个‘虎豹骑’的人呢?” 张飞闻言,侧首看着赵云,沉声说道:“啊!你说伍真那家伙呀!……你想从他口中探听‘虎豹骑’的—些详情是吧?没用的,他的口风紧得很,一字不吐。我一气之下,暂时将他关在石牢里!” 顿顿,张飞豹眼怒睁,紧咬钢牙,双手紧握的“咯嘣”作响的怒喝道:“那小子挺装硬的,要不是大哥和军师给我下了禁止令,我早把他抓来拷问一番,让他开口将‘虎豹骑’的一切详情,只字不漏的全讲出来。哈……我这个人,让人吃苦头,可是最拿手的!”张飞说道,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 赵云看了看张飞几眼,便面色凝重而肃穆地说道:“这种事,也值得你那么骄傲吗?曹操的‘虎豹骑’部队,听关将军所言,他们是支实力高深莫侧的军队,只要他们不来威胁我们,那就好……我们要千万小心提防他们。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在伍真口中得知一些他们的详细……” 在那清澈见底,平静如镜的池塘边,天地志狼坐在一块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地看着水面上他的身影。似有满腹心事。的确他在想着他的女友一一泉真澄往日那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颠倒的绰约风姿……突然,他只觉得一般怒气已涌上心头。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将真澄掳走到魏国,他们现在肯定是在一块过着幸福的生活……对!这一切都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司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杀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现在的功力,能胜过司马懿吗? 忽然,他让起师父对他讲过:“志狼啊!仅仅只是一年的修炼,是无法让你的身体完全承受住‘云体风身’术所带来的伤害……你知道吗?你—定要切记,不能常用此招术才行……” 想至此,天地志狼心中的确没有赢得过司马懿的胜算……而且,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到魏国去,一定会和真澄一起丧命在司马懿手里的。因为,他觉得与曹操一旦联手,将会对司马懿的‘目的’构成最大的障碍,那时,司马懿将会杀掉他们俩。 天地志狼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国,我要是留在刘备这里对司马懿而言,真澄她也就有做为人质的利用价值,因此,他应该还不致于加害于她……该死的司马懿!我多么想现在就立刻去把真澄救出来啊!” 天地志狼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将司马懿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他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紧握双拳,猛地用脚向水中踢出一块石块,“咯”地一声,坠落水中,溅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纹。 突然,他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志狼,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 天地志狼闻言忙转身看去,见不知何时莲花靠在身后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柳树上,正用惊讶的目光盯视着他。 天地志狼忙低呼道:“莲花,你怎么来了?” 莲花闻言,嗔怪道:“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呀!” 天地志狼慌忙摇头摆手,急急的说道:“莲花,你……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莲花见他急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哮哮”笑了起来,转瞬又悲伤的说道:“我在失去大哥的时候,好像也是用你刚才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你……我想,你现在也恨……恨我吧……当日,与司马懿厮战时,我要是听你的话,利用你和司马懿交战时去救真澄。说不定,她就能得救了……” 天地志狼见莲花一脸愧疚,悲伤的模样,忙幽幽的安慰道:“莲花,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干什么?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司马懿惹事生非出来的……” 正在此时,从池边的石路上,飞快地跑来一名兵士,他来到天地志狼与莲花二人面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说道:“志狼少爷!莲花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呀!玄德大人他已经从襄阳刚刚回来了!” 天地志狼惊喜的说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阳看望刘表大人已几天了,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啊!我们马上就来了!” 莲花似乎还很悲伤,她看了看志狼,低低的说道:“志狼……我……” 天地志狼注视着她,微笑着说道:“莲花,你不必太内疚,自责……反正真澄还活着。只要把她救出来,一切不就没事了!” 顿了顿,他又戏谑地说道:“对了,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样,我就害怕。我可不能象你那样整天感到愧疚,闷闷不乐。如果是那样,我的眼神真的也会变得像你的一样,那么恐怖了!” 天地志狼说完,便用手将眼皮用力一拉,做了个鬼脸,朝莲花“嘻嘻”‘的笑着。 莲花见天地志狼如此戏弄她,便佯怒道:“什么……怪眼神,哪有那么难看!你别走,看我不给你一拳才怪呢?” 天地志狼“嘿嘿”笑着跑开了。边扭头向后边追来的莲花戏谑地说道:“哈哈……莲花小姐,你好好乐吧!我可先走罗!”说完,便撒腿跑去。 莲花看着渐渐远去的天地志狼的身影,心里暗道:“那个傻瓜……我倒宁愿他责备我,这样我还比较心安—点……” 莲花想着这些,边向议事殿走去。 此时,在议事殿里,刘备端坐在木椅上,他旁边站着军师诸葛孔明。右边坐着天地志狼、莲花、关羽、张飞、赵云等人。 只见军师孔明手执羽扇拱手说道:“主公……你这次到荆州去看望州牧刘表大人,不知他身体有所好转没有?” 刘备摇摇头,面带悲伤的黯然说道:“恩……看似不甚乐观……再加上年事己高,病情也似乎愈来愈严重……” 张飞闻言,瞪着双眼,虎着脸,嘟哝着说道:“真是的……算算时间,我看那曹操也差不多要攻过来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准备着,却偏偏碰上荆州之长一病不起……”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众人后,又埋怨的说:“反正他已决要升天享福去了,为何不干脆把荆州之长的位子让给我大哥呢?还说是什么一家子人呢?哼!” 刘备沉静的说道:“三弟,你先别对刘表大人生气,他对我说过把荆州之主之职让给我。” 张飞闻,惊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 天地志狼一听,心里暗道:“对啊!历史上是这么演变的。” 张飞高兴得从椅上一跃而起,惊喜的说道:“这是真的吗?大哥!啊!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原已经有‘卧龙’和‘龙之子’相助,现在,只要能有荆州的军队,还怕打败不了曹操吗?哈……!” 张飞兴奋极了,他紧握着双拳,哈哈大笑。 刘备忽然沉沉地说道:“不过……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张飞闻言,又惊得“咚”一声,坐回椅上,瞪大双眼,脸上尽是惊讶与疑惑的神情。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啊?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备面色沉稳,心平气和的看着那激动难平的张飞片刻。 然后,静静地说道:“因为,那是没有道义的行为!我之所以能当上新野城主,这全是刘表大人所赐给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时,而将他的领土据为已有,这等于就是恩将仇报!” 张飞向前跨出一步,辩解地大声说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说要让给你的……并不是你要抢夺他的呀!” 刘各闻言,面上现出痛苦而无奈的神情,他厉吼道:“闭嘴,张飞!我又何尝不想得到荆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时,接受他的领地,你以为那些百姓和将士们会信服我吗?你想让我作一个恩将仇报,唯利势图,被人唾骂的小人吗?” 张飞闻言,愣在那儿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刹那间,殿堂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沉默不语,深为刘备的这片赤诚、仁厚之心所感动。 孔明闻言,心里暗付道:“主公说的没错。而且,就算我们掌握了荆州之地,和曹操作战……但也难保那个蔡夫人不想立自己的独生子刘宗为荆州州牧,说不准,她们还会利用战事如火如茶之际起来造反,甚至向曹操投诚的可能性也很高。主公能这样做是明智的。” 沉吟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惨败而归的时候,我己料到这一次曹操一定会亲自率兵来攻,看来,这场硬仗大概在最近几天内就会打起来的,那么就有得打了……” 此时,坐在右边椅上的天地志狼心里也不由暗道:“根据历史上记载此后的历史,将是—场场悲惨的战役,但是我……已无法从这战争的旋涡中脱身而出了,就这样听天由命吧……” 天地志狼想着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悲哀与无奈交集的心情……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三章 第四话龙女哭诉 此后,过了数天…… 建安13年(208年)荆州州牧一一刘表病投,享年六十六岁。 蕴藏着各路英雄好汉的豪情壮志,那染血的历史巨轮即将再次往前大大的滚动…… 却说曹操已决定新自率军进攻荆州,遂传令起大军五十万令曹仁、曹烘为第一队,张辽、张昭为第二队,夏候渊、夏候敦为第三队,于禁、李典为第四队。 曹操自领众将为第五队,每队各颂兵十万,又令大将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兵三千为先锋。选定在建安十三年(208年)秋七月丙午日出师。 在山石众多、道路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曹操的五十万大军从许昌浩浩荡荡的出发,向荆州进发,一路上尘烟滚滚,沙灰蔽日,那五十万大军排成了—条长不见尾,一望无际的整整齐齐的队伍。 顶盔贯甲,身披红袍,坐骑骏马,英姿勃发的曹操在众将的簇拥下,雄赳赳、气昂昂地驰在队伍的前面,好不威风。 在曹操身边坐在黄色绸缎铺设的两匹良骏拉驰的华丽车荤内的泉真澄,今天也格外引人注目:身穿红色绸衣,肩披霞帖,头插金钗。看上去真若仙女下凡,令人羡慕、惊叹不己。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曹操的五十万大军,终于快到了新野附近宛县的宛城。 曹操端坐马上,看着面前的宛城,点点头对左边的苟或说道:“荀或!新野已近在咫尺!我们暂时在宛城歇息几天,养精蓄锐,好准备与刘备决一死战!” 苟或拱手道:“丞相体恤将士们,这连日来的行军,兵马都己疲惫不堪,属下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就依丞相之意全军在宛城驻扎歇息吧!” 苟或传下令去:全军在宛城驻扎休息! 众将士得令后,都精神抖擞地向宛城进发。 曹操向旁边坐在车内的龙娘娘看去,见她正撩帘向外探望,心中不由想起大军出发前,龙娘娘的有关事来。三天前,在许昌丞相府的殿堂里,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文武大臣分列两边,堂下站着一个女子——乃是被魏国臣民们奉若神明的泉真澄—龙娘娘。 泉真澄仰望着殿堂之上的曹操,面色凝重,说道:“丞相,你们这次远征荆州,请答应我也与你们一块去吧?” 曹操闻言,面色倏变,表情阴沉惊愕的看着泉真澄半响,才惊讶万分地说道:“什么?你想要和我们一块远征荆州?” 泉真澄见曹操如此惊讶,这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慌不忙的拢起袍袖,淡淡地应道:“是的……丞相!” 曹操见泉真澄似是决定了的坚定地回答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气恼,遂面露愠色,沉沉地大声说道:“这……这怎么行呢!不可以!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有人带女子上战场的!我看你还是留在许昌吧,没有必要投身于战火当中!” 泉真澄注视着曹操,面色沉着,语气平静的说道:“不,丞相!我的随行对丞相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请答应我的请求!” 曹操闻言,满面惊疑之色,他情不自禁的脱口惊道:“什么?……” 堂下的众人也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泉真澄。 只见泉真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注视着曹操,低沉的说:“没错,我这个不懂兵法的人,就是跟着大家,也不会为战事带来多大的帮助,但是!我却能够抑制住—名对丞相而言,堪称劲敌之人的力量!他就是‘龙之于’天地志狼,也就是说,我能封锁住‘龙之军师’的力量!” 说完,泉真澄面露自信、坚毅的神情,双眼注视着曹操。 曹操闻言,惊讶万分的激动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泉真澄见曹操这般惊讶,仍面色平静如水般的淡淡说道:“丞相,如果,‘龙之军师’知道我身在丞相你的大军当中……那么,他就会因担心我的安危,而无法使出浑身解数来与你们应战!甚至于……假如,我能与‘龙之军师’当面接触的话!说不定还能说服他,拉拢他加入丞相的幕僚之中呢!难道说,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曹操皱着双眉沉吟瞬间,看着泉真澄疑惑的问道:“哦……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你……你是真心的吗?龙之娘娘……?” 泉真澄正欲答话,忽从文官队列中走出一人,朗声说道:“恕我冒昧直言,娘娘!……我怀疑这件事,另有蹊跷!……” 泉真澄闻言注目一看,见是曹操手下谋臣一一贾诩,听贾诩如此说道,知道他有一些问题要说,便语气平缓的说道:“贾先生,你接着说吧!” 贾诩忙拱手躬身,恭敬的低沉地说道:“是娘娘!我认为!正如司马懿大人所说的,上次‘龙之军师’并没有回到娘娘身旁,说明他的心中,已没有娘娘你了,不然,他一定会到娘娘我们这魏国来的。假如‘龙之军师’已选择在刘备那边,而丝毫不以娘娘之事为意的话,他也许会和我们放手一搏也末可知!再说,这件事的最大问题在于……在于……臣实在是难以启齿……” 泉真澄见贾诩吞吞吐吐,神情惶慌,便知其意。 遂沉沉的接续道:“是在于我会逃离丞相的远征军,而投奔到有‘龙之军师’在的刘备阵营那里,是吗?” 贾诩闻言,失声惊呼道:“啊?……”他心里暗暗惊骇不已。暗付道:“龙娘娘果然是不同凡人,她竟然猜中了我的话意,确实了不起。 贾诩正想着之时,泉真澄注视看他,神情泰然、和蔼地轻轻的说道:“将军难道忘了吗?我也拥有呼唤神龙的能力呢!就算我不特意加入远征大军的行列中,以伺机脱逃。我也能随时离开这个地方啊!” 贾诩忙躬身作揖,低低的应道:“啊!那倒是……” 泉真澄口中虽这么说着,心里却笑道:“要是真有那种本领的话,我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顿了顿,泉真澄又续道:“再说……‘龙之军师’他绝不会伤了我一丝毫的!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做赌注!” 曹操见泉真澄说起话来,斩钉截铁,坚毅果断。知道她已是下定决心要跟随大军了,就不便再阻挠……随即便用十分勉强的说道:“那好吧……老夫就听娘娘的话!既然娘娘愿意以性命为赌注,保证不肯背叛老夫的话……” 泉真澄未等他说完,便满面笑容,高兴的说道:“啊!谢谢丞相!你放心,我……我是站在丞相这边的!” 曹操仍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她说:“不过,龙娘娘……叛徒可是要以死来谢罪的……倘若老夫与龙之子发生了争战,你真会为了老夫,而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吗?” 曹操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突然,有一名小将乘马来到泉真澄车旁,恭敬地对她说道:“龙娘娘!……” 泉真澄微笑的看着他,和蔼的说道:“这位将军,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用手尴尬的揉着鼻尖,支支吾吾的说道:“属下……属下想……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请娘娘摸一下我的马首呢?” 说完,用期待的目光游说泉真澄…… 泉真澄闻言,惊诧万分的问道:“摸一下你的马首?……为什么呢……?”,那小将看了一眼泉真澄,然后,低着头,用手抓着后脑勺,似有什么苦衷似的吞吞吐吐的说:“啊……这……这个……不瞒你说,娘娘!属下之妻,目前即将临产……因此,属下希望这次能活着回到妻子的身边……所以,才请示你摸一下属下的马首,希望能得到龙娘娘你的神灵庇护,保佑我能回去见我那即将出生的孩子。” 泉真澄闻言,心中甚是激动,她为将士们对她的崇信,感到不安与感动…… 小将以为她不应允,忙喃喃的说道:“啊!娘娘,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你提出如此无理的请求实在是很抱歉………!” 泉真澄微笑着注视着那人,缓缓摇摇头,轻轻的说:“没什么……你将马靠近一些,让我摸一下马首吧!你们大家一切会平安于事的……你们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那将士将马移近到她身旁,泉真澄伸出右手,轻抚马首,坚定的说:“你放心吧!你们一定能平安回去的……”那小将闻言,喜的眉开眼笑。 他忙躬身作揖的说道:“多谢龙娘娘金口玉言,嘿……”他欢天喜地随同大军向前方不远的宛城疾驰。 泉真澄只觉得心里好沉重,好难受……暗付道:“这些战乱中的将士们,在故乡也有自己的家人,有妻、有子、有父母……为了能与家人团聚,他们不愿就此死去……所以,就拼命的祈祷,希望能活着归来……他们都相信我是仙女,把我当成守护神崇拜着……其实,我并没有丝毫的能力,然而,他们却毫不犹豫地信任我……欺骗了他们。这些对我敬若神明,万分信任我的将士们,这种罪恶感好沉重,压得我好难受……可是……我一个人待在这‘魏’国,为了保全性命,又不得不继续扮演这‘仙女’的角色才行啊!然而,志狼……你出现在刘备阵营的理由到底是……!你为何不来到我所在的这个魏国?你真是做的太过份了!难道你要我再继续欺骗这些人吗?……” 想到这些,泉真澄心里不由得万分难受,万分惆怅……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此时,就在这些向宛城进发的五十万曹军所走的山路上的一座山顶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眉须飘飘,有超俗脱尘之概的老人——左慈。正俯视着山下那一望无际,浩浩荡荡的曹军。 他注视着那密集的人流中,—辆异常显眼,豪奢华丽的挚车,不禁微微点头,满面笑容、呐呐的道:“呢!‘龙之女’果然还是随军而来了…… 不愧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她似乎已察觉到志狼为何会出现在刘备阵营里的某些原因了。她这次随军出来,是对的!不然,就算志狼再厉害,但要从关卡重重、守卫森严阵的许昌,救出‘龙之女’,仍是困难重重……现在,她自己来到战场的话,那救出她的机会就大大地增加了!“ 突然,他身后那枝叉连叠,枝叶茂密的树林里,有人声如宏钟、轻蔑的笑道:“哈哈哈……事情有这么顺利吗?别在这儿高兴的太早了!” 左慈急转身后看,见是一雪眉霜鬓,银须飘飘,细眼薄唇,手拄蟠龙拐杖的老者。 他冷“哼”了一声,怒瞪着来人。 那老者面色冷峻,毫无表情的阴森地说道:“久违了……左慈,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见面了。” 左慈闻言,面色俊沉,双目怒睁、怒喝道:“说得好!不过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正邪势不两立。先吃我一掌再说……” 话音末落,左慈已倏地挥出右掌,闪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光,击向对方。 那老者一晃身,人即闪出六丈之外,同时,双手齐挥,顿时,两道耀眼的黄光如虹般电射向左慈,左慈推出双手,两人互击着。 片刻,二人候地同时分开。那老者被震退三步,方将身形稳住。而左慈不过是晃了两晃身子而己。 两人均目露惊疑之色的注视着对方。那老者面呈惊讶之色的说道:“左慈,没想到几时不见,你的仙术又厉害多了……” 左慈闻言,“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你的仙术也进步不少。不过,你这人最令我生恨,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老夫面前,而不敢光明磊落的现身。真是一个懦夫!所以,你才会被‘破凰之相’给缠住,而且,还教出那个阴险狠毒的司马懿这个徒弟来……我们师出同门,共研仙术之精华,没料到,你却心术不正,坠入了‘罗刹’邪道。你今天来,到底想怎么样,大幻?” 那被称为“大幻”的老者闻言,脸色阴沉,恼羞成怒的大喝道:“左慈,我并不是坠入‘罗刹之道!’,你听好,世上一切的森罗万象,均是由‘创’与‘灭’而来的。因此,‘创’与‘灭’并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两者均是自然界内所不可欠缺的。” 顿了顿,大幻“嘿嘿”冷笑道:“本来我今天真想知道,到底是你的‘天命’之‘创’道高一尺,还是老夫的‘破凰’之‘灭’魔高一丈!不过,老夫今天暂且不与你斗,以后定有机会分个高低!” 大幻说完,身形一晃,人已飞在林外的草地上,转瞬不见。 左慈看着那消逝的大幻的身影,口中不禁喃喃的说道:“真是个愚蠢者,我们虽说是仙人,但毕竟也是人,要是步入了‘灭’之道,那么,到最后等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死亡’而已!唉!这个不开窍的人——大幻,看来是不可救药了!” 带着无比惆怅、叹惜的心情,左慈悄然离开了树林了。 曹操率领大军进驻宛城的消息,即刻传入蔡夫人和蔡瑁耳里。 此时,荆州州牧己由蔡夫人亲子一一刘宗继任。刘琼闻曹操己率军欲向襄阳进攻,现驻扎在宛城。他大惊失色,忙请众臣商议,众人惧怕曹军威势,俱表示向曹操诚降。 刘宗自付甚有道理,便写降表差将军宋忠前往宛城送与曹操,表示降服。 当天,宋忠便以使者的身份,从襄阳来到在宛城歇息的曹营,并渴见曹操。 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的椅上,威严而冷峻的注视着宋忠。 宋忠慌忙双手将降表送到曹操面前的桌上,请曹操阅览。然后,退至堂下,对他作揖叩跪于地。 曹操捧起降表,细细的阅览了一遍,放到桌上。冷冷的对宋忠说道:“哦……根据此表所言,新任的荆州牧刘宗,是有意归顺老夫的罗?” 宋忠忙作揖恭敬的应道:“是的,丞相!我们忠心诚服于丞相!” 曹操注视着堂下的宋忠片刻,然后,傲然的淡淡说道:“你家主公,是一个才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就如此地贤明,好吧既然如此,那往后老夫就承认刘宗为荆州之牧吧!” 宋忠闻言,忙高兴的急急说道:“多谢丞相的封赐!” 曹操沉沉的“恩”了一声,又面带愠色的说:“不过,宋忠,在你们羽翼下的刘备,可是老夫的宿敌,对他———老夫是非讨伐不可!” 宋忠见曹操面含怒色,忙阿谀的说:“是的!对我家主君刘宗而言,刘备就象—只对荆州牧的地位虎视眈眈之虎,—直以来,我们只是不忍去讨伐与主君同属刘姓—门的子弟而已……因此,倘能承蒙丞相代为讨伐玄德,我们必将感激不尽!” 宋忠说着,双手撑地,向曹操叩了三下响头。 曹操得意的低沉的说道:“算了,你起来吧,宋忠!” 宋忠见降表己交,己无何事,便向曹操告辞离去。 曹操看着宋忠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付:“蔡夫人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能想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这样一来,她即可保住荆州州牧之位,又借我之手将刘备铲除。也罢!不费一兵一卒,荆州就己安然于我手,如此一来,老夫就只需和玄德一战了。” 那坐在曹操旁边不远处椅上的泉真澄,见此情景,心中不由暗惊道:“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如果失去了荆州做后盾,那刘备军就丝毫没有获胜的机会了。这么一来,别说志狼要救出我了,恐怕连他也自身难保了。还有,志狼他知道……知道历史是这样演变的吗?如果……如果我要是熟知三国历史的话,就能全盘了解,志狼的想法了,可是,《历史》书上没有这些内容呀……!”泉真澄心中急如火燎般的想着这次随军来荆的后果……“ 蓦地,站在堂下右边武将队列中的大将曹仁面露敬慕之色的沉沉说道:“龙娘娘她,果然是我们‘魏国’的守护神呢!这次有她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站在他右边的曹军大将张辽闻言,惊讶万分的问道:“曹仁将军,你刚才说的这话什么意思?” 曹仁看了他一眼,呐呐而略带惶恐的说:“因为,我和李典曾率军攻打新野之时,已经与‘龙之子’所指挥的刘军打过仗,深知他很厉害……因此,对我们而言,我们这场战役的最大敌人,并非孔明,而是那‘龙之军师’!” 他话音未落,站在他左边的李典,忙接续道:“曹仁将军,虽然‘龙之子’的确厉害,不过,他那‘龙的力量’,将因龙娘娘与我们随行而受到抑制……” 曹仁见李典也赞同他对龙娘娘的无比祟信,便更高兴的眉飞色舞的说道:“对呀!可不是吗!现在,荆州不是已经降服于我们魏国了吗?这说明龙娘娘也与‘龙之子’一样拥有‘龙’的力量,仿佛只要有龙娘娘在,连老天爷都会站在我们这边呢!” 张辽听完他二人的话,便不屑得淡淡的说道:“真是的,没想到连曹仁将军和李典将军,都成了龙娘娘虔诚的信徒!”还未等张辽话音落下,只见他背后已走过来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将军,他就是曹军猛将——许褚。他面露惕色的深沉说道:“什么?张辽!难道你不相信龙娘娘吗?此刻连士兵们都在争相等着得到娘娘赐与的恩典哪!你却在这里不以为然……哼!” 许褚狠狠地朝张辽瞪了一眼。 张辽闻言,不禁愕然的说:“什么‘恩典’?” 许褚得意的向张辽冷笑着说道:“你真是无知!就是让娘娘抚摸自己的马首啊!为了能得到这等好处,刚刚士兵们争相拥挤着都来等娘娘她那拥有‘龙’的力量,神奇的抚摸呢?” 张辽见许褚兴高采烈的滋滋乐道,便有意的问道:“哦……那么,许将军你的马首龙娘娘抚摸到没有?” 许褚傲然的得意说道:“我……我当然是排开万众,一马当先的去请龙娘娘抚……” 还未等他说完,旁边曹仁与李典便大笑着说道:“哈……!不愧是许褚将军!让龙娘娘抚摸你的马首时,竟然与上阵杀敌一样英勇无敌……” 许褚闻言,便知他们在戏谑他。 当下便气得脸色青白,怒道:“你……你们两个……,竟然戏耍于我,哼!” 站在武将队列最前面的“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见许褚如此崇拜泉真澄,心中不由暗道:“许褚这个笨蛋,竟陶醉成那样,简直把龙娘娘敬若神明。可笑,他也不知道龙娘娘只是为了自保,才暂时扮成仙女的模样,没想到这些傻瓜,竟把她当成真的供奉起来了。等着吧,你们马上就能深刻体会到,你们那种‘信赖’,对人类来说,是何其的愚昧!” 却说宋忠拜辞曹操后,策马疾驰向荆州奔回。坐在鞍上,他又想起临行前,蔡夫人曾对他说:“宋忠,你这次务必要将降表亲自交于曹操,无论如何要说服他,别让他讨伐我们荆州。这件事与我儿刘宗之命运有关,你务必要圆满完成任务,笼络好曹操!” 想着这次来宛城,他如愿以偿的完成了蔡夫人所派的任务。宋忠不禁高兴的眉开眼笑的喃喃自语道:“啊……这一切皆如预期般地顺利进行,我得赶紧回去通知蔡夫人才行!哈……这一回,蔡夫人又得重赏我了!” 不一会,宋忠便欢欢喜喜的来到江边,正欲渡江,忽然,有一队人马驰跟前。他注目看时,为首一人,手提青龙偃月刀,坐骑玉兔马,身披甲胃,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吞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这不是关羽关云长,还会有谁? 宋忠忙勒马转身,正想逃避,不料,关羽大声问道:“啊!这不是宋将军吗?没想到我来巡察曹操的军情,竟会遇上意外的你的呀?” 宋忠见关羽己追上前来,并如此问他,便惊骇万分,不觉得冷汗涔涔,便颤声应道:“哦……是……关将军呀,我……我……” 关羽见他说说吞吞吐吐,已知其中定有隐情,便向他问到荆州诸事,他开始还想隐瞒,最后,被关羽问得急了,就只得将前前后后的详细情况,一一说出。 关羽听后,大惊失色,随即将宋忠抓至新野,让他将详情当面告知于他大哥——刘备。 新野城,众人议事的殿堂内。 宋忠跪伏在地,将其降服于曹操之事,只字不漏的说于众人得知。 刘备听后大惊失色的问道:“宋忠,你说什么?刘表大人已经病逝了?” 宋忠点点头。刘备气得浑身颤抖不止,说不出话来…… 关羽见刘备情绪激动,忙上前大声道:“大哥,照宋忠之言,是蔡大人与蔡瑁这姐弟俩,故意不让我们知道刘表大人已死,两人并私下策划立刘宗为荆州州牧的。而刘表大人原来的遗言是要立长子——刘琦为州牧并让大哥你来辅佐刘琦为荆州之主。” 关羽话音刚落,站在刘备身旁的孔明军师,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刘琦是刘表大人前妻之子。因此,依我看,蔡夫人是想让自己的亲子刘宗为荆州之主后,再降服于曹操,以孤立我军,弃我们于不顾!只要没有刘备大人,就没有人能威胁到她荆州之长的地位,她也就能高枕无忧了!这个蔡夫人是个心狠手辣。工于心计之人。” 关羽旁边的张飞闻言,己怒不可遏,紧据双拳,怒瞪双目,啼牙切齿的吼道。“这个该死的女狐狸!大哥!我们立刻出兵襄阳,杀了蔡瑁他姐弟—行人,然后,再将荆州给弄到手!” 刘备未等他说完,便摇头摆手的急忙说道:“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那样做!因为,同族间的丑陋争执,杀伐……只会让已逝的刘表大人在九泉之下,哀伤而已!” 张飞听刘备如此说出,便惊愕得膛目结舌的看着他,愣愣的站在那里…… 孔明面色深沉的静静地说道:“主公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一想应该如何对付曹军才是。而不是与蔡瑁他们争战。” 顿了顿,孔明走到—墙壁上所钉的丝绢地图面前,用鹅毛的扇指着上面的地址,朗声说道:“现在,曹操率军已经越过博望坡,进入宛县了!我预测至多在两天后,他们就会攻到这里来的!不过,已经得到了荆州的曹操,应该不会功用全部的军力来进攻我们新野。既然如此、我们就爽快地将新野城奉送给他们吧!” 他话音未落,张飞已惊疑地圆睁豹眼。吃惊万分地说道:“什么?你说我们将这新野城,送给曹操他们?” 刘备、关羽等人都谅讶地注视着孔明,不解其意。 孔明看了看众人,微笑的缓缓说道:“反正我们再在这新野城停留下去,迟早只有受到曹军的全军攻击杀伐而已。因此,此时,我们不妨舍弃新野,渡过白河,暂时往樊城方向推进,这才是最重要的!” 关羽疑惊着:“哦,孔明军师,难道曹军就不会立刻追上我们吗?” 孔明轻摇羽扇,神情泰然的微笑着说道:“关将军,我们当然不是没有报酬的,就将这新野城奉送与他,我想让他们付出相当代价的!” 众人都谅疑不解的看着孔明…… 夜色己浓,圆盘似的月亮,已悬挂当空,那皎洁、明亮的光辉洒在池内那平静如镜的水面上,真恍若一面天然生成的铜镜。 在池边的栏杆上,倚坐着一人,借着明亮的月亮,才看清他就是曾令曹兵闻名丧胆的‘龙之军师’——一天地志狼。 此时,他怔怔地仰望着悬挂当空的月亮,似有满腹愁哀…… 忽然,一人走至他身旁,轻轻的问道:“志狼,你一个人在这里赏月吗?” 天地志狼忙回首看去,见是诸葛孔明不知何时,己来到他身旁。他忙惊道:“孔明军师……” 孔明手执鹅毛羽扇,抬头看月道:“志狼,我看你自从回到新野后,就常常一个人独处,极少看得见你有笑容。在刚才我们讨论如何迎敌之时,你也没有发言,因此,大家好像都觉得你这些日子来,似有什么心事缠绕着你,让你闷闷不乐。不过,我觉得……” 孔明说至此,随注视着天地志狼那目光,象是要请他说出来——天地志狼沉思瞬间,便面色沉重的道:“是的!我心中是有一些苦恼,—些心事……因为,真澄她现在曹操手中,我要是以刘备军师的身份出现的话,会让她的处境愈来愈难堪是——” 孔明点点头,沉沉的说:“话是没错,不过,你对主公及我们说你不当军师的理由,就只须这些而已吗?” 顿了顿,孔明脸色凝重的沉沉说道:“志狼,我记得你从前曾经对我说过,不想和这个乱世有所瓜葛……我想………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天地志狼闻言,略微感到有些惊讶,但转瞬即平静地说道:“我果真是无法瞒得了你孔明军师。的确,我从前是厌恶在战场上争斗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知道……知道这个乱世的未来!如果我为了刘备大人而战的话,或许就会改变了历史的原本模样。不过,这一点是我极力想避免的!因此,我要是不依照我所知道的历史,行事的话,便极有可能将真澄救出。” 孔明闻言,双目圆睁,大惊失色的注视着天地志狼,惊问道:“你知道未来?志狼,你到底……” 天地志狼神情肃穆的打断他的话,急急的说道:“孔明军师,请原谅我……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孔明听他如此说出,也不便再探问了,随便即看着天地志狼,沉沉的说道:“我真是的……竟然没有想到你具有这种能力!照你这么说来,那龙娘娘对乱世的未来也一定了如指掌了,如此一来,无论我再如何运筹帷幄,也无法赢过曹操了。” 说完,孔明他颓丧的沉默不语…… 天地志狼见孔明为此事发愁,便平静的朗声说道:“不,真澄她对《三国志》这些历史不怎么爱好,她应该不太清楚这乱世的未来。而且,我们所学过的《中国古代历史》里并未详细的记载这些内容,所以军师不必担心!” 孔明闻言,不禁一愕,但转瞬明白了。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他点点头,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 天地志狼注视着孔明,面色凝重的沉沉地说道:“孔明军师,刚才我对你所讲的‘我知道这个乱世的未来’这些话,我想请你不要宣传出去,不要对任何人讲出!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孔明点点头,毅然应允道:“志狼,你只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的,哦……月亮已经西沉,很晚了。我就不打搅了,你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离开池边,各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果真如同孔明所说的,驻扎在宛城的讨伐刘备的十万曹军,己准备出征了! 曹军将士们整齐的排列好队伍,走出城门,然后都井然有序而整齐的列好队,向着城楼上看去,他们在等待……等待曹丞相与龙娘娘,给他们出征前的鼓励和安慰。 将士们都仰起头,目不转睛的仰望着城楼。 突然,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丞相与龙娘娘走上城楼了!” 只见曹操与泉真澄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般的缓缓走到城楼的墙边。曹操威武的扫视着城楼外的大军,神情激昂的不住点头。泉真澄则面色忧郁的眺望远方,似乎很惆怅,很担忧…… 将士们见泉真澄己走到城楼,便此起被伏的高喊道:“龙娘娘,龙娘娘!你这能发出光芒、呼唤神龙的仙子!请赐予我们胜利的庇护吧!让我们能平安的凯旋归来!” 曹操见此情景,注视着泉真澄,笑呵呵的说道:“呵呵……看来,士兵们己因前几天荆州降服一事,而对你的恩泽倾倒不己,他们都相信那是因为,有了你的神灵庇佑的缘故,蔡夫人她才不战而降的。” 泉真澄心里难受极了,矛盾极了,她觉得有一种欺骗自己的感觉,回荡在脑海里。看着城楼下那些仍在高声大呼着她,请求她赐予庇护的将士们,泉真澄只觉得心在颤抖…… 曹操见将士们对泉真澄这般崇拜,连忙对她说:“龙娘娘,怎么了?你不给将士们一个回应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将无法出征的!” 泉真澄悲痛而无奈的在心中暗道:“志狼,我心理的防线快崩溃了。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些将士们的眼神……他们那种相信我,需要我的纯真眼神,令我害怕得不由得全身颤抖!面对这么多人对我的信赖……和寄望……我无法背叛他们!请原谅我吧!” 泉真澄想至此,面色悲切而无亲的,猛然平伸双手,好象在说:“将士们,出发吧!” 那等待已久的曹军将士们见此情景,不由得举起手臂,高声振呼不已……然后,那领兵的都督——曹仁将手一挥,大声令道:“出发!” 十万大军带着满腔必胜的信心,斗志昂扬的向刘备的新野杀来。 泉真澄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曹军身影与身后被马蹄奔踏而起的蔽日尘烟。心里万分惆怅的暗道:“对不起,志狼!即使你来迎接我了,我……我恐怕也无法和这些人分开,我也许……也许离不开这个‘魏国’了。因为,他们那么的相信我,祟拜我,我不能做出……做背叛他们的事来……” 泉真澄悲哀万分的怔怔的注视着远方,痴痴的想着……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四章血战开始 第十四话血战开始 操派遣的十万讨伐刘备的大军,在曹仁、曹洪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向新野杀来。 在这十万大军中,已有猛将许褚率领三千铁甲先锋军越过上次夏候敦所率十万大军在此惨败的博望坡,来到距新野城,仅三十里的鹊尾坡! 这鹊尾坡地势险要,山高岭突,巨石林立,山道两边,为群山所环抱,地形甚是险恶。 许褚率领众人正在山道里走着,忽然,前面的两边山坡上,闪出两名兵士,各举着一面青、红色的大旗在来回舞挥。 骤然,现出—彪人马,也举着青、红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回荡舞。 许褚见此情景,忙惊诧万分的喝住士兵,停马细看,道:“依他们旗帜上所书的‘刘’字来看,那应该是刘备的军队没错,可是,他们挥舞着奇怪的青、红色的旗帜在干什么呢?” 许褚低头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见那些刘军仍是挥舞着手中的大旗,并未向他们攻来。他不由的纳闷道:“他们这些入在于什么?只是摇旗,而不向我攻击,这……这是……” 他身旁一名将士凑近身来,低声说道:“许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在打什么暗号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许褚面色惊疑的摇摇头,急急的说:“不知道!不过,对方是曾大败夏候敦将军的孔明,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顿了顿,许褚侧首对这将士沉沉的说:“在没有摸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我们只好暂时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马将此状况禀告给在后军曹仁都督,请都督给我们批示!” 那将士领命,向曹仁禀告去了。 许褚看着那些仍在摇旗的刘军,不由得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该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得停在这里,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前面刘军那边仍是在不停的摇旗,除此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着两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顶盔贯甲之人,正是刘备之养子刘封,另一中年人,头扎绸巾,丰神朗韵乃是刘备的内兄一———糜芳谋士。 二人注视着停驻在对面的曹军,刘封冷笑着说道:“呵……那个许褚一定是以为我们有什么计策或伏兵,而迟迟不敢来犯呢!孔明军师真是厉害,只不过吩咐兵士们摇摇旗而已,就能让敌军裹足不前!”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当然啦!不过,这也是拜军师上次曾大破夏候悖十万大军的盛名之赐!因为他们上次已吃了大亏,今天还是心有余悸,而不敢贸然向我们进攻的。如此一来,真如军师所言,我们能够暂时拖延一些时间了!因为,从他们先锋军要到曹仁后军去禀告我们这里所布置的情况,这路上还有好几里的路程。 而且,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是绵延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起来也是很慢,等他们见面后,再发觉了我们的真正意图,那时已晚了。真料不到,孔明军师连这些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十分周密。“ 刘封面露钦佩之色,侧首向糜芳低沉的说道:“我怎么看孔明军师的外表,也只是像个文人学士,谁能料及他却是一个末卜先知、神机妙算的超凡脱俗之人呢?” 糜芳也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呀!看样子,真如孔明军师所料的,等到许褚他们发现上了当,再进攻这‘鹊尾坡’时,大概要等到近黄昏的时候了!” 糜芳猜测得没错,当曹仁的指示命令传到许褚这儿时,太阳己经开始西沉了……! 那探马急急驰至许褚面前,翻身下马,单腿下跪拱手说道:“禀告许将军!曹仁都督说,刘军他们‘摇旗’举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己,都督下令让我们立刻向他们进军!” 许褚闻言,暴睁双目,既惊且怒的大吼道:“什么?他们这是缓兵之计?可恶的孔明!听好,全军立刻进攻——!!” 众人得令,齐声喊杀着向前面那些刘军冲杀过去。 许褚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在前。他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们这些摇旗骗我,该死的刘军看我一口气不把你们踩扁才怪呢!” 许褚怒气冲冲的率军急迫,追至刚才刘军摇旗的石林边一看,空无一人。 许褚大惊失色,惊呼道:“啊?这……这些人呢?”。 众将士都惊诧万分的异口同声说道:“那些刘军怎么都不见了!都……都跑到哪儿啦!” 许褚正感纳闷,这时驰来一名兵士向他禀告道:“将军这两边山上的林子里,我也仔细搜过,没有一个敌人的影子!” 许褚闻言大惊,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刘军难道都会钻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们往前搜。”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两边山上传来“咚咚” 的击鼓声及笙、萧等乐器的奏鸣声。 许褚同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两边山顶注目看去,只见闪出无数刘兵,山顶上有一旌旗,旗从中有一把黄罗伞左边的年青书生模样之人正和右边的刘备对坐饮酒,神态甚是治然、惬意。 许褚见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似的杯筹交错,举杯畅饮。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二人,心里暗道:“这刘备和那年青人竟未将我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傲了。对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吗?管他是不是,先将他二人杀了再说。 想至此,他恶狠狠地大声;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里逍遥快活的喝酒作乐,太瞧不起我许褚了!来呀,给我攻上山去,将刘备与孔明二人的首级提来见我!” 曹兵们左手执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汹涌地向山上冲去。由于,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而,他们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腰,喊杀着冲向刘备与孔明二人。 此时,二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着点点头。倏地,他一挥右手的鹅毛羽扇…… 那些早己候命多时的刘军,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木、巨石一齐向冲上来的曹兵推砸下去…… 曹兵们正使劲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刘备与孔明身前。谁知,刘兵们却将那些庞大的滚木、巨石掖了下来。他们见那滚木、巨石已闪电般滚向自己,皆吓得大惊失色,惊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为时已晚,那些滚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势,翻滚砸下,只听惨啤之声,此起彼伏。那些跑得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脑桨进流,成为肉饼… 突然,一块大如磨盘的巨石,如滚星般砸向山下的许褚他不禁惊呼:“哇!这石头够大的!” 口中说着,他却力贯双臂,毫不退缩的向那巨石推去。 只听他一声大吼,己猛地将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远,落在坑里,这巨石重约千斤,却被他从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远,这份力可说是惊世骇俗的。 许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顶上恼怒万分的高喊道:“孔明,这滚木,巨石砸死砸伤了我的兵士,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对不对?”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声,扫视众曹兵,大声说道:“曹军士兵们,你们听清楚!只要有我孔明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会实现,你们觉悟吧!” 许褚怒视着孔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这个该死的孔明!” 这时,过来一名将士对许褚说道:“将军!我们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绕过山,从背后来个出其不意,攻击他们吧!” 许褚看着山顶上的孔明,边对将士说道:“不成!这是孔明故意对我们的挑衅,说不定他又有什么诡计,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曹仁都督来了再定夺!” 山顶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满面惊疑之色的许褚,已知他对自己还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进攻。 孔明看看日已坠西,想着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时,应有许多麻烦了。 随即对刘备说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们马上就快赶到了,我们现在就撤退吧!刚才已让曹兵折了不少人马,料想他们现在还不敢追来,我们趁机撤走,一切还照原计划进行。” 刘军刚刚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领十万大军,来到了鹊尾坡。 曹仁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惨不忍睹的曹兵尸体,忙问许褚是怎么回事? 许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将战斗的详细经过,细细的叙说了一遍于他听。 曹仁听完,却没有发怒,只是面色沉重的说道:“喂!原来是这么回事啦!许褚将军,不过,你做的还合我意。因为,在我还没到这儿之前,你按兵不动!可以说是明智这举,不然,躺下的就不止这些人了!可是,话说回来,那孔明还真是招招高明。哦!对了,咱们伤亡多少人呢?” 许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应道:“回禀都督,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缓缓地点点头,略带悲愤地说道:“恩,由于咱们大军从许昌长途跋涉至此,兵马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有了伤兵出现,而且,像刚刚那种小规模的冲突,说不定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军战力的计策。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全军出动,一口气攻下新野城,这样比较妥当,许将军,你意下如何?” 许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说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扫神着众人,然后,高声说道:“好,将士们!向新野城出发!” 十万大军在曹仁的率领下,一路朝着新野城而去。 不过,与此同时,另外有两条人影,其目的地也同样是新野城。其中一个身材高壮,站起来就如铁塔一般的年青人拉着装了满满桶油的轮车,面露微笑的向前走着。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由于人小,可能没走进长路的缘故吧,他不时的用袖擦着那白胖的脸蛋上流下的汗水。 这拉车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天地志狼打倒在地的那个卖油壶的孟贤,他身后的小女孩乃是他妹妹爱琳。 这孟贤体壮如牛,虽然,走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拉着这沉重的轮车,但他却好像没感觉到怎么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飞。 而爱琳却渐渐地跟不上了,但他却不肯显出自己走不动的神色来,只是不时的用袖擦着汗水,使劲向前紧紧追着哥哥。 擦了一把汗,爱琳喘着气,急急地问道:“哥哥,新野城离这儿还很远吧?什么时候能走到呢?” 孟贤兴奋的回答道:“不远了……今天夜里就能到!倒是爱琳,你差不多已经走累了吧!做到车上来!” 爱琳虽为一小女孩,但其性格坚强,不想自己拖累大哥。含笑道:“不用了!哥哥我还能走。” 孟贤劝阻道:“傻瓜,哥还撑的住,你就别担心了,上来吧!”而爱琳仍不肯答应。 孟贤见爱琳仍不肯上车,心内想道:“这孩子,明明已经走了十几里路了,应该累了才是……” 有点过意不去的道:“真是抱歉呀,爱琳!哥哥放着好好的油不卖,偏要投靠玄德大人那当兵,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把你也倦进战争里……我们那死去的爹娘一定会责怪我的……” 爱琳看着自己的哥哥在自责,便鼓励道:“哥哥不是非常仰慕‘龙军师’所以发誓一定要为他工作的吗?” 一旁的孟贤听完妹妹的话,又回想起,当日被天地志狼一招打败的情景,感慨道:“是呀,看他那矮小的身躯,竟能一招就把我击倒……所以从那日起,我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和他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一想到此我就忍不住的兴奋。” 爱琳见自己哥哥如此兴奋,心下也替他高兴,并道:“还有呀!哥哥我们这车上的油,要是对龙军师,有所帮助的话,那就太好了。” 孟贤听着妹妹的话,看着远方的天空。自言自语道:“是呀!一定会派上用场的,我肯定!” 新野城内-- 曹兵们喊杀冲进城里,只见城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也未见着刘备军人马及城里的百姓。 曹仁不禁惊讶万分的呐呐的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整个城里竟空无一人!” 正在这时,奔来一名士兵,他来到曹仁马前,单跪作揖的急急说道:“禀告都督,属下等几人城里己四处察看过,空无一人,没见到一个刘兵,就连一个平民都没有。” 曹仁双眉紧皱,呐呐地说道:“没想到这是座空城。该死的孔明!看来,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战的形势上对他们不利,所以,早就弃城而逃了!哼!……我猜,他们一定是转移到樊城一带去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急忙说道:“都督,那我们就立刻派兵去追他们。” 曹仁摆摆手,缓缓而低沉的边思索地说道:“罢了,随便他们去吧!孔明他们布置的无论是摇旗的缓兵之计也好,还是设宴的陷阱也罢,我看那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好安全脱身之计。”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说:“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是现在去追击刘军的话,说不定又中了他们的伏兵之计。再说,我们的兵马也已疲惫,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对他们的诡计有灵活的反应的!此刻,我们就以新野城为据点,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明天再追击刘备他们,也不迟呀!” 许褚闻言,面露愧色的说道:“都督果然英明!我这个人哪,就是头脑太简单,说话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应声,稍瞬,转身对身后的一名兵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在城里扎营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应道:“是!都督!”说完,转身离去,下达曹仁的命令去了。 曹仁看着那兵士离去的身影,心里暗付:“我十万大军明天就定可将孔明他们打败。因为,由于龙娘娘的随军同来,一定使那‘龙之军师’不能毫无顾忌地作战,如此一来,那敌人最厉害的人物就莫过于孔明了,他虽然诡计多端,不过,毕竟是人生父母养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为惧。别忘了我也是众所周知的‘智将’啊!” 此时,在这城门外紧挨着的大山山顶上,却有一队人马在向这城内登高俯视。 站在山顶最前面的那位顶盔贯甲,威风凛凛的年青英俊的将军就是赵云赵子龙。他双臂互拢的交叉在胸前,双目注视着城内那些来往熙攘的曹兵,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赵云抬头看了看已渐渐黑了下来的天色,道:“哦,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果然如军师所料的见天色已晚,就会留在城里而不派兵来袭,这一切都在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而且,看来我们那些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过了他们的搜索,军师这招‘空城计’,表面看来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这座城给了他们曹兵呢,不过,等一会儿,你们这些人就会知道住进这城里,可不是那么随意的,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此时,玄德与孔明在白河一带己摆好了阵营! 在一座外表看来较其它为大、华丽一些的营帐里。只见刘备、诸葛孔明、张飞等人正在谈论战情。 三人正谈时,忽然,从外面撩帘走进一名兵士。这兵士单跪拱手,面露喜色的对刘备说道:“禀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果然停留在我们的新野城里了!” 刘备点点头,让那兵士起身后,欣喜地对孔明说道:“军师看来事情到现在进行的挺顺利的嘛!” 孔明微笑着应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对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预先在新野城的民家屋顶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芦苇和柴火,并泼上了油,那空城,只是‘火攻之计’的布局,到了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里的我军将士们,就会一齐点火,那时,城内就会成为汪洋火海了,曹兵们一定死伤累累。因为,北、南、西三城门都用火来防堵,只开着那东门,不过,那里已有待机的子龙将军狙击那些逃窜而出的曹军!” 刘备笑容满面的微笑着接续道:“而那些躲过子龙逃窜的曹军,又将受到张飞、关羽的截杀,是吧?” 孔明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是的!云长将负责由白河上游处,在水路攻击截杀敌军,而翼德则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击逃到此处的剩余的敌军!” 孔明话音未落,刘备便高兴地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他,欣喜的说道:“真不愧是‘卧龙’先生!”孔明忙拱手谦虚的说道:“主公过誉了,孔明愧不敢当!如果志狼公子用他那龙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这更好的计策来的!” 刘备闻言,面容肃沉,缓缓而低低地说:“不过……不过他却不能以军师的身份来与曹兵交战的,因为,‘龙之女’现在还在曹操那边,志狼若是正面与他们交战的话,那‘龙之女’一定会很危险的!” 孔明也缓缓地点点头,静静地说:“是啊……这也是与曹兵交战,让他任军师之职,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的原因。不过,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刘备沉重的点点头,二人陷于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时,他们这营帐边已有一名士兵听完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道:“刘备与孔明他们,原来是运用了这些计策来对付曹仁啊!可是,他们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被我‘虎豹骑’的伍真听到这些秘密了。哼!孔明,你等会就会知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我这就去将这个贵重的‘礼物’送给曹仁都督,到时候,你们就有得乐了!” 想至此,伍真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离这营帐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巨大的包扎得很紧密牢固的竹篮旁,看着竹牢内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冷地说道:“刘备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只派一个人在竹牢旁监视我‘虎豹骑’的伍真,真是太离谱了!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请你暂时当我的替身吧!因为,要想对付孔明的诡计,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逃掉啦!所以,就暂时委曲你了,我可走了!” 说完,伍真将长剑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牢一眼,转身向河边的高山上奔腾而去。 原来,自那日‘博望坡’之战时,关羽将伍真击伤后,带回新野,一直关在石牢里。可是,由于今天众人离城,因而,将他用一个巨大的竹牢装了起来,带到这里。他见看守他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便趁这士兵没提防之时,将其击昏,然后,换了衣服,将其放到竹牢里,做他的替身。紧接着,他便径直来到刘备的营帐旁,窥听刘备与孔明的谈话,得知秘密后,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禀告详情。 却说孟贤与其妹爱琳拉着油车,一路紧急奔赶,总算来到新野城城门外。 爱琳看着面前那高高雄伟的城楼,擦了一把汗,急急地对孟贤问道:“哥,这前面的城楼可是新野城?” 孟贤注目看时,见“新野城”三个隶体黑字,豁然写在城门上面,他欣喜的点点头说:“不错,这是新野城!我们总算走到了!走,我们快一点去见‘龙之军师’,天已经黑了。” 二人满怀信心的高兴地向城门走来。那守卫在城门两边的士兵们都用威严、阴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他们。 孟贤被他们看得有些发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几步,勉强地堆起笑容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军哥……!” 还未等他说完,已奔来两人,手执长枪,对着他们,面色冷凶的大声叱喝道:“你俩是什么人?” 孟贤忙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啊!你们……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可疑的人。我叫孟贤,不知能否……请你们为我向‘龙之军师’通报一声?就说我……” 他还未说完,那些士兵都惊骇的暴瞪双目,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龙之军师?” “忽啦”一声,立即围上来十几名曹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如临大敌般时惊恐地用眼注视、用枪指着孟贤他兄妹俩。 孟贤惊疑不解地扫视着众人,急急地说:“你……你们这是干嘛?我和你们的‘龙之军师’可是旧识呀!你们怎么这样用枪对着我呢?”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名长相凶恶的士兵阴森森地冷笑道:“你这蠢猪,你给我听清楚!现在这座新野城己不是刘备的了,而是我们曹军的!既然你们知道有关‘龙之子’的事,那我就将你们带去见曹仁都督!” 孟贤闻言,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你……你说什么?现在这新野城已经落在你们曹军的手里了?这……” 爱琳慌忙低低的对孟贤说:“哥哥!看来,这下可不妙了,我们快逃吧!” 那曹兵听见了,冷笑着说道:“你们想逃?可没那么容易!先看枪吧!” 说远,那曹兵恶狠狠地猛然向孟贤前胸刺来一枪,其势又快又狠。 孟贤待那枪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闪,双手顺势将那枪耳稳稳地抓住了。 那曹兵惊异的注视着他,嘴唇嗫嚅着。双手用力向后拔撤,但却未拔得动丝毫。 孟贤朝他“嘿嘿”的笑着,双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的一声惊叫,那士兵被他用枪挑了起来,然后,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开外的地上,疼的“嗽嗽”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见此情景,都吓得后退一步,惊恐的注视着他。其中一名士兵呐呐的惊道:“这……这家伙还蛮有一手的……” 孟贤闻言,看着那士兵傲然的说道:“你这人,别看我长得很胖,以为我不灵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惧三分的好汉!岂有那么容易被你们抓住的道理?” 爱琳看着他哥哥,低低的说:“哥,别逞强了!” 孟贤看了一眼爱琳,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哥哥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有什么厉害的!”说着,他将双袖高高抵达起,紧握双拳,扫视着众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恶煞般似是的小头目的壮汉,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声喝道:“滚开!看我来收拾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但仍恭敬的低声说道:“是!伍长!”说完,肃恭的退在一边。 孟贤一见有人向他挑战,并出言不逊。他不由得双目怒瞪着对方,恨齿地大声道:“呸,什么伍长不伍长的,看我照样把你打倒在地,然后大大方方的走给你看!” 话还在他嘴里打转,可如钵般大的拳头却闪电股击向那伍长的前胸。 那伍长不慌不忙的待他拳头快要触到他身子之时,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他这拳。同时右手快逾流星般将孟贤的手腕扣住向后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孟贤被他这使劲的一扭一抓,顿时疼得“哇”的一声,大叫道:“疼死我了!” 他想用力挣扎,可那伍长右手用力抓着他的肩头,沉声怒喝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那个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孟贤忙转首向爱琳看去,见爱琳已被两个曹兵像擒小鸡般的各抓住两个肩膀,提起来,爱琳哭叫着,用力踢弹着双腿。 孟贤惊叫道:“爱琳……你……你们这些畜牲,竞将一个小孩子抓住。你们还是人吗?” 爱琳向孟贤叫喊着,拼命的反抗着…… 孟贤暴睁双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快将我们放开……” 那名伍长,大声喝道:“给他他们绑起来,带走!” 过来兵士将他兄妹俩牢牢捆住,在后推操着说道:“喂!快走!走快点!” 他俩被带到一间破民房的屋檐下,分别被捆绑在两根石柱上。 这破烂不堪的民房里,这时,地上有块石板突然被缓缓地推起来了。从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颗脑袋来。原来,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还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来之人,正是令曹兵闻名丧胆,望风而逃的———天地志狼。 他躲在墙边的窗户下,偷偷向外看着那些正高声怒喝着孟贤兄妹俩的曹兵们。他注目看向那满面怒色,破口大骂的孟贤,模糊中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记不起来。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声惊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壮汉,不是曾经被我骑马撞了他的油壶的那个卖油郎吗?他……他怎么会被抓来呢?这事是很蹊跷,设法救他出来,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钻回地道里,向埋伏在那里的刘军急急的说:“你们听好,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我现在得出去—下!” 说完,便欲转身离去。—名兵士见他神色急慌,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急问道:“龙之军师,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吗?” 天地志狼摆摆手,急急的说道:“没,没有!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了—位我从前认识的人,他被敌人给抓到这儿来了。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不管他的死话。所以,我要地去将他们救出来。”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两名兵士便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之军师,你要去救人!” 天地志狼点点头,沉声说道:“喂!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用‘火攻’来对付曹兵,但若不将他救出的话,那他不是被我们所害吗?” 两名士兵都异口同声着急的说:“可!……可是……” 天地志狼摆摆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说:“别担心,你们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们就尽管放火烧城吧!我走了!” 话音末落,他使闪电般奔到了洞口,掀起石板,如狸猫般敏捷的跃上屋顶,注视着下面的那些正用木棍拷打那个卖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两名刘军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材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问道:“张全,这……这下可怎么办?” 那被称为张全的兵士苦着脸,无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过……不过,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这样一个身份贵为‘龙之军师’的人,为什么会自愿担任这种放火的任务呢?” 那身材较高的士兵满面愁苦的说道:“唉!算了……我们还是按照龙之军师刚才所说的话,去照办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们这些小兵们所能理解的,所管得着的!走吧!我们去忙吧!”。两人带着疑惑与不解的心情,缓缓向洞内走去。 那伏身在屋顶上的天地志狼借着一名曹兵手上所执的火把发出的若隐若现的昏暗火光看到,那卖油郎被绑在柱子上,给他们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天地志狼看着那虽然被打,但仍很坚强的卖油郎,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但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付道:“这下可糟了!因为根据历史记载,这招‘空城计’中,应该没有人被俘虏的事件,而今晚却……地出现这个卖油郎被曹兵抓来的奇怪事。这……这也许是我和真澄的出现,才把历史给逐渐改变了,也说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根究底说起来,这卖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触过的人,如果我就这么贸然来救他,而惊动了曹兵,那孔明军师使的‘空城计’万一失败了的话,历史就将会因此而完全改变!如果,我不救他们,这不是枉死了他们吗?” 天地志狼心情极其矛盾的思索着…… 此时,那名曹兵伍长一抡手中木棍,又狠狠的向卖油郎左肩抽了一棍,边高声叫道:“小子,你还不快说!别在这儿逞强了,充好汉是要受很多苦头的。说!你不是说过你认识‘龙之子’吗?我要你把‘龙之子’和刘备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给我详细说来!” 天地志狼突闻此言,吃惊的注视着那些曹兵,这时才知道他们原来将这卖油郎绑来拷问的目的是想知道他与刘备之间的关系及一些详情。同时,他不由得万分着急地聆听着那卖油郎如何回答。 那卖油郎一一孟贤,听那曹兵伍长如此问他,便怒瞪双目,哼了一口痰“呸!”的大声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没在他们身边!再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畜生的!因为,我可是崇拜‘龙之军师’才来到这里,想当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着的天地志狼骤闻此言,不由得大惊,心里暗道:“不会吧!不过,一年前的那天,他的确是当面恳求我说:‘我认输了,请你让我当你帐下的士兵吧!’但是,他竟真的把当时所说的话当真了。这么说来,他原来是为了找我才到这新野城来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天地志狼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 此时,那曹兵伍长见孟贤如此说出,他便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如此!不过,看你这身膘肥壮的体格,光用这种搔痒似的方法来开导你,看来你也是不会老实招来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换换这个法子来试试!” 话音未落,他便狞笑着挥出木棍,闪电般使劲捣向孟贤的小腹。孟贤疼得大声长叫起来,血己顺着嘴角急急的流下额头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滚滚而下,他痛苦的喘着气,怒视着那伍长。 旁边被绑在另一根石柱上的爱琳,见此惨状,不由惊怒的大叫道:“哥哥……” 孟贤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应道:“爱……爱琳!” 那伍长忽然将他那又小且带着阴险之色的三角眼一转,随便即“嘿嘿……”的阴笑着走到爱琳身边,用手中棍一指爱琳,狞笑着对孟贤说道:“小子,这小孩是你妹妹吧!不过,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样,耐得住我这一棍呢?” 孟贤角毗欲裂的怒瞪着那伍长,怒吼道:“你……你这畜牲,给我住手!你敢动我妹妹一根毫毛,我……我就跟你没完。这事与我妹妹没有任何关系,她会来到这儿,只是因为她孤苦伶仃,才跟着我罢了!” 那家伙将眼一瞪,注视着爱琳,恶狠狠地对孟贤道:“你别在这儿说大话,你现在能救得了她吗?我也没那些闲工夫听你瞎扯蛋!你快过来救这小丫头吧!” 话音未落,这家伙便挥起一棍,横扫爱琳的左脸颊。只听一声“啪”的脆响,爱琳那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脸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鲜血,己自爱琳口中喷出。爱琳痛苦的看着兄长。 伏在屋脊上的天地志狼,见此情急,也不由得低声怒道:“这些该死的东西,竟这般的残忍,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真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禽兽!” 孟贤见妹妹被那家伙打成这样,不怒极吼道:“你……你这畜牲,你竞敢……放开我!”他奋力的挣扎着,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愤怒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那家伙活吞下去。 那伍长用棍指着爱琳的胸口,阴狠狠的对孟贤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对小孩子,我一样是不留情的!虽然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但是,只要她敢抵抗,我就照样毫不皱眉的杀了她!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结果,不和你罗嗦了,你快说,‘龙之子’他到底有何企图,说!” 孟贤痛不欲生的摇摇头,嘶哑地说:“我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妹妹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龙之军师’我也只是在一年前见过他一面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曹兵伍长不信的用眼斜视着孟贤,凶恨的说:“哦?我不相信你这些骗人的鬼话!你给我听好,我要是能得知‘龙之子’与刘备他们那些详情,我就能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队长,晋升到更高地位的官职!” 说到这里,他面露贪婪之色,恶狠狠的脸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象是已当上了什么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又咬牙切齿地恨声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说你对‘龙之子’他们毫不知情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你的!我绝不会饶你的!” 孟贤惊恐的看着那家伙凶神恶煞的模样,仍然摇了摇头。 那家伙见孟贤竟敢真的摇头否认,仿如一头发疯的恶狼一般,瞪着那血红的三角眼,暴喝一声,举起手中木棍,批头盖脸的向爱琳头顶砸下。 孟贤见那木棍己如闪电般砸向他弟弟头顶,忙惊呼道:“啊!不……不要啊!” 那家伙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将砸碎到爱琳的头顶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长的身旁,并快迅绝伦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长惊讶万分的呐呐地说:“唉?怎……怎么回事?啊!”他只见不知在何时,身旁已有个面貌英俊,英气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铁钳一般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厉威猛无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同时,只觉得虽然隔有甲胃的手腕处,己被这少年抓得如烙在铜柱般的灼灼生痛,他惊骇无比的注视着这少年,颤声道:“你……你是谁?” 这曹兵伍长正感惊骇之时,那少年一一天地志狼神情威严且面带怒色的沉声喝道:“你真是那么想知道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龙之子’——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话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将那家伙凌空甩起三丈远,“砰”的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动弹了。 从天地志狼自屋脊上跃下至将这家伙甩落在地众人连他如何跃身至那营兵伍长身边及将他如何制住甩出这一连串的动作,未看得出丝毫。只觉得他们的伍长身旁多了一个人影,还未看出是何模样,便见伍长被人家不知怎么搞的掷在三丈之外,动弹不得。就在这些曹兵正在惊讶之时,天地志狼闪电般将爱琳身上所捆绑的绳索,用手劈断。用左手抱住爱琳,右手却快得以让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分击两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两名曹兵被击得倒飞进那破屋厚厚的石墙,竟被他俩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两人惨嗥着吐几口鲜血…… 孟贤惊喜的看著天地志狼,似乎已忘了浑身的疼痛,惊讶的说道:“啊!你……你是龙……” 还未等他说完,天地志狼便幽默地对他说:“虽然己过了这么久,但我今天是来将那日撞破你油壶的钱赔给你的!” 四边的曹兵惊骇无比的拿着武器战战兢兢的议论着,将天地志狼他们三人围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后喝道:“怎么了?你们这些人在吵什么?” 只见从街西边走来二人,众曹兵忙单跪于地,叩首恭敬的齐呼道:“属下们拜见都督,许将军!” 这二人正是曹仁与许褚,曹仁向前走出两步,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说完,他凝目注视着天地志狼、孟贤、爱琳他们三人。最后他将目光停注在天地志狼身上,端详了一会儿。他突然用手指着天地志狼,圆睁双目,满面惊惶之色的颤声说道:“你……你不就是‘龙之子’吗?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后的许褚亦惊讶地呐呐的道:“哦?他就是‘龙之子’?” 曹仁点点头,低沉地道:“没错!许褚!他就是曾经大败我五万大军的‘龙之子’!”。 许褚双目紧紧的注视着天地志狼,冷笑一声,沉沉的道:“这小子就是‘龙之子’,这真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们这次能献给丞相一个最高的的战利品了!” 天地志狼双手抱着那面色惊恐的爱琳,双眼如电般注视着许褚,神情坚定自若的沉声说道:“许褚,你想抓住我送给曹操?不过,你得用真实的本领来擒住我。” 许褚闻言,冷笑着紧握双拳,缓缓向天地志狼走来。 此时,在新野城的西门这里,有十几名曹兵手执长枪,神情肃穆的直立在那厚实而高大的城门两侧。 突然,从远而近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两名曹兵互相对视一下,佼个眼色,齐齐手执火把,手挺长枪向前走了过去。 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前面正快速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长剑的年青人。 这两名士兵忙端枪对着那离自己所站之处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纪稍长的士兵惊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挺手中长枪,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站住!快快报上名来!” 这时,那些守卫在城门两侧的曹兵都蜂拥而来,都大声喝问不止。各挺着手中长枪将这年青人团团围住。 那年青人阴沉着脸,怒道:“你们这样招呼我,也未免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从白河刘备军营里,一路奔驰回来的。我是自己人!你们这群不懂礼貌的家伙!” 这时,走过来一名似是小头目模样的中年士兵,他向对面的年青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惊疑地问道:“自己人?那就报上所属的队名及姓名来?”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哦……!你们这些不识相的笨猪,我就是‘虎豹骑’的伍真!先前‘博望坡之战’中,我虽被刘备军队捉住了,不过,现在我已经靠自己的本事逃出来了!你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让路了吧!”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些士兵不但不让路,反而围得更紧了,个个如临大敌般紧张而惊怒的挺枪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缓缓靠近! 伍真百思不解的怒喝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以枪刀指向‘虎豹骑’的人!”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怒骂道:“你这个蠢蛋!我们早就听说那‘虎豹骑’的伍真已经战死了!”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家伙,要撒谎也得撤个高明点的!却拿一个战死的死人名字来冒认。我看你一定是和刚刚那个卖油的小子一样,是刘备派来的奸细对吧?” 伍真闻言,勃然大怒。他大声吼道:“你说我已经死了?你们在胡说什么?给我统统滚开,我要过去!” 说完,他便气冲冲的迈脚抬步,向前跨出一步。刚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来你想反抗是吗!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话还在嘴里打转,双手却挺枪恶狠狠地向伍真咽喉刺来,真的是又狠又快。 伍真上身微微一闪,已将那刺来之枪巧妙地躲过。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他于死地的攻击,令他那本来十分阴沉,冷酷的面孔,更添了几分愤怒与杀气,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道:“你这该死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剑己如闪电般抡起,向那兵士连肩带背的直劈下去。 一声惨叫,那兵士己被伍真,劈为两半,手中紧握的长枪也被齐齐的斩为两截。 那些士兵们都惊骇不己的看着伍真,刹那间都象是一个个泥人般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膛目结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闻言众人才回过神,齐挺枪恶狠狠的向他刺来。 有两名士兵齐端枪刺向他的前胸,伍真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的从二人面前跃了过去。可是,他身后却传来两声惨嗥,那两名士兵的前胸已都被刺了个窟窿,鲜血正脉脉地喷涌而出,而两人手上的长枪也被齐刷刷的从中砍断。 那两兵士痉挛地抽搐了几下,便“轰”地一声,倒地而亡。 伍真瞪着血红的充满杀机的双眼,大吼大声,挥动手中长剑,疯狂地朴向那另外几人,只闻几声金属撞击这声之后,地上便又横七坚八的躺下了七八人的尸体,这些动作仿佛就是在瞬间所完成的。 还有一名士兵,对!也就是这死去的十几名士兵外,仅存的一名!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同伴,鲜血还正在流淌的惨状,不由得两腿颤颤,浑身哆嗦着愣在那儿,己忘了逃跑。 突然,伍真已来到他身旁,用剑尖抵在他喉咙处。此时,他才被那冰凉的剑尖所惊醒,见伍真正面色明沉的注视着他,他不禁吓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额上缓缓流下。 伍真将剑尖向他下额一挑,沉声说道:“给我说!是谁说我已经死了的?” 那士兵吓得脸色惨白的颤声道:“我……我不确切知道是谁,只……只是听一个将军说,是你们‘虎豹骑’的大将军这么说的……” 伍真闻言,悚然—惊,脱口惊呼道:“什么?那将军可是司马懿大人吗?” 那士兵嗫嚅着点点头,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城门内跑出一名士兵来,他边跑边叫道:“喂!你们在吵什么?” 伍真见有人来了,随便挥出一剑,砍在这士兵的头上,这士兵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见状,大惊失色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来……” “人”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前胸己被伍真所掷出的长剑贯穿,他一声惨叫挣扎了几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伍真走到那士兵尸体旁,抬脚踢了他几下,满面怒容的说:“哼!他们这些该死的蠢猪,说我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就算我被敌人捉住当成了人质而末被杀掉的话,也照样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原来,从那日博望坡之战开始让我保护李典时起,他们就当我是一颗送给关羽的弃石!司马懿,这是你先将我抛弃的,不要怪我以后对你无情!” 伍真愤怒地紧握双拳从西门走进城去。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五章 武士的执着 许褚紧握双拳,如一尊天神般缓缓地走向天地志狼。蓦地,他将目光移向那躺在地上己死去的伍长身上。 他惊讶地看了片刻,然后目光如电地射向天地志狼,沉沉地说道:“哦!‘龙之子’,看来你的确是很厉害。我虽然不很喜欢那个伍长,不过,他的武功却很高强,连我也不敢小瞧他。但是,看这情形,你似乎是一拳将他打死的。了不起,了不起呀,龙之子!” 顿了顿,他转身对旁边的一名士兵说道:“喂,你快去将我的青龙戟拿来!” 那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己将一杆又粗又长的沉重大戟扛来了。但是,那兵士己累得气喘吁吁。他走到许褚身旁,双手将青龙戟送到他面前,恭敬的道:“许将军,青龙戟我己拿来了!” 许褚右手一抄,己将那沉重的青龙戟握在手中,右手连晃,只见漫天戟影己将他整个人完全的遮住,朝声呼啸,戟影挟着罡风如山如海地将地上的尘土叶草卷起,飞扬弥漫。 骤然,许褚一声大喝,收起青龙戟看着天地志狼,面色凝重的大喝道:“‘龙之子’,来吧!让我许褚见识见识你那‘龙’的神奇力量吧!” 话音未落,他便陡然闪电般向天地志狼刺出凌厉无比的一戟。 爱琳惊的“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天地志狼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淡淡地说:“爱琳,没事的,别害怕,有大哥哥在呢?” 说完,天地志狼将爱琳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向许褚走去。 那仍被绑在石柱上的孟贤见许褚的青龙戟己向天地志狼刺来了,他不但不怕,反而还向前走了上去。孟贤忙惊呼道:“‘龙之军师’,快躲开!” 许褚的青龙戟己快捷无匹的就要刺到天地志狼的身子。此时,天地志狼忽地举起双手,急急的说:“慢!我有话说,我投降!” 许褚闻言,忙用力将青龙戟硬生生地撤回,惊疑万分的注视天地志狼,惊悟地道:“天地志狼,你……你说什么?你要……要投降?这……” 天地志狼微笑着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恩!我是向你们投降!因为,毕竟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付得了你们这么多人嘛!再说,你们的目的,只不过是要将我活捉到曹操面前去,难道不是这样吗?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乖乖地就范,省得增添那些无谓的受伤流血的事情!” 顿了顿,天地志狼用右手食指揉了一下鼻尖,又续道:“不过……我的投降有个条件,就是将这一对兄妹,请你们放了!” 话音未落,曹仁便惊呼道:“龙之子,你说什么?” 天地志狼面色沉静地深沉地说:“这兄妹俩并非刘备的手下,不过是普通的百姓而己。如果你还算是率兵打仗的武将的话,就请你放了他们!” 孟贤惊讶地大叫道:“龙之军师,这……怎么可以?我今天就是因为想投靠到你的摩下,能与你并肩作战才到这里来的!事到如今,我怎么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呢?” 天地志狼钦佩地注视着他,沉沉地说道:“不过,孟贤你竞为此而甚至不惜把你妹妹也牵连进去了!你这么做,真是太不值得了!” 孟贤正欲还说,天地志狼忙摆摆手,低沉地道:“好了,孟贤!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快带着妹妹离开这里吧!” 突然,曹仁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很抱歉,龙之子!对于你所提出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嘿……你也太小看我了,龙之子!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耍什么把戏吗?” 志狼闻言,心中不由一惊,随即注视着他。 曹仁傲然地捋着颏下的短须,缓缓而低沉地说:“你此刻之所以不愿一战,是因为,你已盘算好了,自己一人无法同时保护得了他们两人,但是,如果我放走了他们,那时,就算你被捉住,也是能凭一己之力,而设法逃出我们的手心。龙之子,你是不是这么预计的?” 天地志狼闻言,不由微微一惊,心里暗道:“不愧是‘智将’曹仁,不过,他们还是没能看出我在这城里的真正目的!” 此时,许褚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的……曹都督,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行不行?真是没事,和‘龙之子’在那儿乱猜!” 曹仁闻言,不由面露惧色的说道:“许褚?” 许褚也不理会他,只注视着天地志狼,急急地道:“龙之子,你想不想和老夫一决高下?只要你能打得过我,老夫就成全你的愿望,将他们放走!怎么样?” 天地志狼不由暗惊道:“这许褚,根据《三国志》里记载,他是魏军之中最厉害的猛将,甚至有人说,他是魏国里唯一有可能……有可能和人称‘万夫莫敌’的关羽和张飞打成平手的厉害武将!如此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将,没想到,如今我竟要与之交战,但不知胜败如何?” 天地志狼心里明白,知道今天若要将孟贤兄妹俩救出,就必须要经过许褚这一关。想至此,他便轻声地对爱琳说道:“爱琳,这里很危险,你快到你哥哥那儿去吧!” 爱琳焦急而担忧地说:“大哥哥,你要和他决斗吗?可是,那个人他身子比你大好多呢!看来好像也比你厉害呀!” 天地志狼笑笑,低沉地说道:“话是没错,不过,大哥哥我也是不容小觑的!你放心的到你哥哥身边吧!等我打赢了他,再过来保护你!” 爱琳点点头,缓缓地走到孟贤身边。 曹仁见许褚竟然向天地志狼提出了挑战,慌忙走过来,轻声地对许褚说:“你真是的,我们只要捉住那兄妹俩,就可以轻易地制服‘龙之子’呀!许褚你难道想自持武功而违背我的命令吗?” 曹仁说完,怒容满面地怒瞪着许褚。 许褚神色平静的低沉地说:“都督,你要理解我。我这不是‘自恃’,而是身为武将遇见对手时所产生的共同之处——技痒,而要比试一下。而且,你没注意到吗?都督!‘龙之子’他表面上虽然装做是个平凡无异的少年,但是,从我向他挑战时开始,我就发现他的全身便散发出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来!拜托你,请你千万别插手管这件事!面对他那样的‘气’势,武人之血岂可毫无反应!!都督!我过去开始向他进招了!” 未等曹仁开口,他便大踏步走向天地志狼。 此时,在他们旁边的民房屋顶上,豁然伏有一人,此人正是‘虎豹骑’的伍真。他看着地面上即将交手的许褚二人,心里暗喜道:“呵……有好戏看了!我就暂时在这屋顶上,坐山观虎斗吧!” 只见那许褚一挥手中青龙戟,大声喝道:“龙之子!还犹豫什么,动手吧!” 天地志狼神情肃穆的沉声说道:“许褚,你可要……遵守我们的诺言!” 许褚己不耐烦的大怒道:“废话!你当我许褚是那种食言之人吗?少罗嗦,看戟!” 话音未落,他便一挺手中青龙戟,如怪娇出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天地志狼前胸。那青龙戟带着锐耳的破空风声闪电殷己刺到天地志狼胸前。 天地志狼待那青龙戟己近身前。随便即一晃身子,顿时,便现出一排人影。那刺来的伶俐的一戟,便落空了。 许褚见状,大惊失色的惊呼道:“这……这是武功?竟能幻出这么多人影,躲过我这一戟!” 一旁观战的曹仁也不禁惊的膛目结舌,双目暴睁的大叫一声“啊!”? 那些围在周围的曹兵见天地志狼施展出这么怪异的身法,都不约而同的惊叫道:“这……这是什么仙术?龙之子的身体竟晃个不停!” 许褚见一刺不成,不禁恼羞成怒,他大喝一声,右腕一振,也抖出千百条朗影分刺天地志狼每个虚实的身影。 天地志狼见此情形,身子不由晃得更快了!他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许褚所刺来的千百戟影又落空了。 曹兵们齐齐惊呼道:“啊!许褚将军的长戟,还是刺不着龙之子,他使的仙术真的太神妙了!许褚将军看来是很难胜得了龙之子的!” 此时,天地志狼心里也暗付道:“没想到石柳的‘柳’术,还真的能在这时派上用场!我只要拖延时间,等稍待一会儿‘火攻’之计开始后,我就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许褚仍是疾如闪电的向天地志狼狂狂的连连狠刺。天地志狼依然还是快速绝伦的晃动身子,幻出一片实虚莫辨的身影,避开他那凌厉威猛的朝影。 一旁观战的曹仁,双目惊诧万分的紧紧注视天地志狼,暗付道:“奇怪!为什么龙之子丝毫不作攻击?而且,还是赤手空拳,不拿任何武器的与许褚对战,难道有这种只‘受’不‘施’的战术吗?” 许褚一直只攻天地志狼的上身,见久攻不败,心中愈发恼怒。他突地将戟一沉,改刺向天地志狼的双腿而来。 天地志狼连忙跃起避过,他双腿这么一离地,顿时,那些幻影骤然消失不见了。 许褚一愕,但随便即醒悟过来,他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龙之子,你的招术,我已经识破了!现在看你还有什么绝技?看戟!”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青龙戟己闪电般直奔天地志狼小腹刺来。来势又疾又狠,令人目不暇接! 天地志狼悚然一惊,知道‘柳’术己被他识破,随便即向左一跃,试图躲开。谁料,许褚就在那还未来得及闪身之时,手听青龙戟又如流星般横扫向他的腰间。 天地志狼大惊失色的惊呼道:“啊!他改‘刺’为‘横扫’了!” 许褚闻言,冷笑一声,低沉的道:“龙之子,这下你该明白了吧!知道我青龙戟的厉害了! 因为,戟和枪不同,它不只是可以用来‘刺’,同时也可以用来‘切’!而且,戟的长度恰巧是你那摇摆上身时的招术,最难躲过的!“ 天地志狼闻言,心里暗付:“糟了……许褚他竟瞄准了‘柳’术中最难躲过的脚部的攻击!如此一来,我不论是前后左右,都无处可躲了!这个该死的许褚,看来我只有往上方躲了!” 想至此,天地志狼蓦地腾空而起,跃起一丈多高,躲过许褚的一记横扫。 许褚见此情景,高兴地笑道:“龙之子,你果然是往上面躲了!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躲?” 话音未落,许褚手中长戟向地上猛地一击,豁然击出一个大坑,同时,那长戟以令人难以看出的速度,反弹向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身子正欲下落,忽见许褚的长朝己快捷无匹的斩到脚下。他不禁大惊道:“糟了……他这是故意以戟击地,好加快朝的反弹回斩的速度,令我难以躲避!” 天地志狼见那戟己快斩到他身子了,不由有些慌乱,忙收气又凭空腾来五尺来高。 许褚冷笑道:“龙之子,没用的,你不必白费那些力气了!在空中,你就施展不了你拿手的功夫了,龙之子,你死定了!” 龙之子已无力再向上跃起,身子不由得向下急坠,许褚暗喜不己,他倏地将长戟一抽一扫,天地志狼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他扫跌在一堆破罐堆上。 “哗啦啦”一阵脆响,一堆破罐也被他那凌空跌下的身子压成碎片。 孟贤见天地志狼被从空中扫落在地,不由得惊呼道:“糟了!‘龙之子’!你怎么样啊?” 曹兵们都欢呼起来,惊喜地异口同声地说:“好啊!许将军果然英勇无敌,将那拥有‘龙’的力量的龙之子都打败了!太好了!” 天地志狼被摔得嘴角己溢出血来,他用手擦了一下。恨声地说:“该死的许褚!”挣扎着试图想站起来。 许褚冷冷的对他说道:“天地志狼,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了你的,只不过想让你断几根肋骨而己,怎么样?这痛苦的滋味是不好受吧!” 天地志狼咬着牙,怒瞪着许褚,默不作声。 那伏在屋顶上的伍真见此情景,不由惊讶而失望的暗付道:“天啊!那个石柳都远不是他对手的龙之子,现在与许褚比起来,竟然会输!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突然,他看到城北门那边的房顶上已有火光,并越来越旺,而且还夹杂着人喊马嘶声。 不多时,北门那边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了。 伍真注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口中低低地说道:“烧起来了!终于烧起来了!孔明的计策终于实现了!” 北门这边此时己全被一片火海所覆盖,曹兵们惊叫着四处乱窜,互相撞跌,互相践踏。 突然,闪出一条人影,她正是埋伏在城里的莲花。她腾身而起,挥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一名曹兵的胸膛。 那名曹兵正丢魂般地只顾逃命,一直到莲花将剑插穿她的胸膛,他还未看清对方是如何刺入他胸膛的,闷哼了一声,便倒地而亡。 又有几名曹兵急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向这边逃来,突然,他们面前已站着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女,不过,这少女娇艳如花的粉面上却是阴冷如冰的神色。 这几名曹兵刹那间,竟被她那气势凌人的气魄所震住了,都傻愣愣的呆若木鸡的站着不动。忽而,少女闪电般的挥剑向前面的两名曹兵砍到。这两人还未回过神,便已成为无头鬼了。另外几名曹兵已被她这凶狠的举动,所惊醒了,忙大喝一声,齐齐挺枪向她刺来。 这少女正是莲花,她冷笑一声,身子已腾空而起,然后,头下脚上的挥剑舞起一片剑山罩向众人,只听“叶……”几声利器穿破皮肉的异响后,那儿名曹兵便如喝醉了酒般,踉跄着身子,然后几乎是在同时,“砰”地倒地,寂然不动。 此时,走过来几名手执火箭,拉弓欲射的刘军。莲花对他们低沉地令道:“你们快去在城门四周全都点上火!” 这几名兵士忙恭敬的应道:“是!莲花小姐!”说完,便转身向城门四周奔去,不多时,己将四周全都点着了。 莲花看着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烈火,不由担忧的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志狼那边的南门是否也进行得很顺利呢?” 想至此,她焦急的向天地志狼所在的南门奔去。 那伏在屋顶上的伍真见四面火起,浓浓滚滚,火光冲天,心里不由暗付:“哦……南、北、西三处的城门附近,全都被点着了。我……我要怎么办?难道我要将孔明所布施设下的计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曹仁吗?” 正在他想着之时,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伍真暗惊道:“奇怪……我怎么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呢?” 只见天地志狼面色威凛地自碎罐片中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双目怒瞪着许褚。 许褚见天地志狼已站起身来,他不由得暗惊道:“这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了,我明明用戟扫在他腰问,按理说,应该被扫断几根肋骨才对呀!可是,看他现在好像一点事也没有,难道……难道他能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将肋骨接好?这不可能的!”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天地志狼,见天地志狼正用那两道如电般的目光瞪着他,只觉得天地志狼浑身透露出一股慑人的压迫感。许褚不禁暗惊道:“怎……怎么搞的?龙之子身上的‘气’在突然间急速的增强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在旁观战的曹仁亦暗惊道:“连……连我都感受到了……这种让人颤抖的巨大压迫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被绑在柱子上的孟贤惊讶万分的注视着天地志狼呐呐的道:“这……这会不会才是真正的龙的力量的预兆。” 天地志狼心里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了这种受火焰燃烧的大气之热,以及那经由‘云体风身’之术炼出来的‘五感’告诉我,‘火攻之计’已经开始了。若再待下去己无益,干脆就用‘云体风身’来与许褚一决胜负吧!然后,再带着孟贤他兄妹俩离开这里!” 想至此,天地志狼大踏步向许褚走了过来,在离他有一丈许的地方停下,捡开架势,他神情冷沉的注视着许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坚强模样。 许褚怒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龙之子,就凭你已受伤之身还想逞强,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让你尝尝青龙戟的厉害!” 话音未落,许褚便闪电般恶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啸着,挟着锐耳的破空风声,直奔天地志狼前胸而来。 天地志狼紧盯着那似一条怪蟒般灵捷威猛的青龙戟,己刺到胸前,忙将身子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抓住戟身。 许褚骤然大惊,满面骇极之色的瞪着天地志狼,他颤声道:“什么?这……这不可能!你竟然能单手就抓住了我的青龙戟!不……不,这不是事实!!” 曹仁见状,不由惊呆了,好半天,才哆嗦着道:“不会的!许褚可是……可是我们曹军中最厉害的猛将,龙之子他绝……绝不可能以单手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了他的青龙戟,不……” 天地志狼面色冷漠的注视着那满面惊骇之色的许褚。许褚忙用力将朝往回急抽,却末抽动丝毫,天地志狼冷笑一声,右手一使劲,竞将那戟折弯如弓了!他沉沉的对许褚说道:“许褚!这就是‘云体风身’之术!所谓‘云体’,就是由人的脑部发出意念,然后传达给体内所有的神经,以操纵如肌肉之间的伸缩等,平常没有知觉的身体内部。藉此它能将人平常无法发挥的超人的潜在能力,发挥到最大的极限!‘风身’则是藉由‘气’的流动,使该潜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发挥。这就是‘云体风身’也就是‘仙气功’!” 旁边的曹仁闻言,不由双目暴睁,惊得大张巨口,脱口惊呼道:“什么?‘仙气’?难道不成你说的是那只有仙人,才会的‘神仙术’?” 正在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士兵,边跑边惊叫道:“都督,不好了!” 曹仁忙回过头来,吃惊的扫视着那士兵,那士兵喘着粗气,急急地说:“禀告都督,城内的各处都窜起了火苗,并以极为惊人之势漫延开来……请都督定夺……!” 还未等他说完,曹仁便惊问道:“什么?城内已有火苗?”他边说边抬头四处扫视,不由惊得大叫一声“啊!” 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他惊得膛目结舌,嗫嚅着颤动着双唇,说不出话来。汗珠已顷着他的额头直流到颔下。 汗水已迷糊了他的双眼,他手擦了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这……这是敌人的‘火攻’之计!龙之子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这不证实了他在这城里早己设下了这些诡计来让我们上当吗?该死的龙之子!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到现在才发觉!” 一股似被戏弄的怒意,快速的涌上他的心头,曹仁咬牙切齿的对身旁的士兵喝道:“喂!你们还在这时发什么呆?快把那兄妹俩抓起来!” 话音未落,即奔过去几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枪架在孟贤与爱琳的颈脖上。‘天地志狼大惊失色的看着孟贤兄妹俩。许褚趁他分神之际,才倏地将青龙戟抽了回来。 曹仁铁青着脸,瞪着天地志狼,穷凶极恶的怒吼道:“龙之子!你的一切见不得人的鬼把戏也该收场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则,我就杀了那对兄妹!” 还未等天地志狼答话,许褚已着急的怒道:“什么?曹都督!我不是请你别插手这件事吗?” 曹仁摇摇头,低沉地说:“很遗憾,许将军!我们已是刻不容缓了,现在形势很糟糕,大火已经越烧越旺,我们得分秒必争的赶快解决这件事。所以,己没有时间让你去做主张了!” 许褚急急地道:“都督!是……!” 他正说道,突然,从他上面的屋子顶上飞身落下一人那人手执长剑,闪电般挥向那用枪架在孟贤兄妹脖子上的两名曹兵。 只见剑光一闪,两名曹兵同时一声惨叫,喉问鲜血喷射而出,抽搐了几下,便“轰”地倒地,寂然不动。 这人便是伏在屋顶上多时的伍真,他挥剑杀死两名曹兵,似乎还不解恨,扫视着那些欲扑上身来的曹兵,他大喝一声,先发制人。舞起一片剑网,罩向众曹兵。 只闻惨嗥声不绝于耳,这十几名曹兵,转眼间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去。还有一名手捂胸口,痛苦万分的曹兵,踉跄着身子,惊恐失魂般的瞪大双眼,嗫嚅着……吐了几口鲜血,然后,一头栽倒在曹仁脚下。 此时,曹仁惊恐万状的扫视着来人,又看了看身前那名刚才惨死士兵。他惊怒的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来人将剑上的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后猛然一抖,将宝剑身上的血渍尽数抖掉。他瞥了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伍真!只不过,我在你们这些人眼中看来,好像已经是一个早己死去的人了!” 天地志狼闻言,心中暗惊道:“咦!这人不是被关羽将军所擒的那个‘虎豹骑’的伍真吗?他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曹仁怒气冲冲的用手指向伍真,怒喝道:“你!你在这儿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刘备的手下?” 伍真用剑尖在地上的石块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即使发出一声轻脆悦耳的金属与石块“咚” 的撞击声。然后,他缓缓而冷沉的说道:“你错了,曹都督!我不是刘备的手下,我只是不允许你这种以人质做要胁的丢人做法,而沾污了这场武人之争!” 顿了顿,他又侧向惊愕迷惘的许褚淡淡地说道:“许将军!怎么样?我想你也不想这场与龙之子的精彩激烈的比赛,被人泼了冷水吧?” 许褚闻言,已知伍真是在给他勇力与力量,随高兴地说道:“年青人,多谢了!” 伍真淡谈一笑道:“别客气!我只是看不顺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狐假虎威的老家伙的发号施令而己!” 曹仁被他这不明不暗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闷哼连连。但也无可奈何,只是怒瞪着伍真。 伍真冷笑一声,又转身对天地志狼朗声说道:“龙之子!你放心的和许褚交手吧!我会替你保护这兄妹俩的!” 天地志狼闻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便即便放心的说道:“那我就多谢你的好意了!” 刚才,天地志狼乍听伍真如此说出。便以为他是有所企图的。因为,伍真从前是‘虎豹骑’的人啦,但见他对曹仁似是不屑一顾,好象无帮他之意。转念一想,而且,伍真说的如果不是真话,那他眼前也无法救得了孟贤兄妹俩,所以,他推测到伍真是真心的! 伍真见天地志狼竞信任他,丝毫不起疑心,心里不由暗付:“这小鬼确实有眼光,能看透我不是说假诈骗,真不愧是‘龙之子’!” 此时,天地志狼与许褚己凝视对峙着。 许褚‘嘿嘿’的冷笑道:“龙之子,我要一口气收拾掉你!” 天地志狼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 许褚闻言,气得怒目龇牙的闷吼着“哼”了一声,他也不言语,恶狠狠地陡然向天地志狼快捷无比的刺出一戟。 天地志狼见许褚刺出他几乎是全力的戟,心头不由一凛,见那戟已挟着猛烈的是风朴面而至,忙冷“哼”一声,如鬼魅般一闪身,避开许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见许褚竟对他痛下杀手,下手竟是这般狠绝,心中不由愤怒不已,随在避戟的同时,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许褚冲来。 许褚不禁大惊失色,膛目结舌。暗惊道:“这龙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面向着我冲过来,一面躲过我的长戟。这招术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这……这到底是什么异术?” 天地志狼见他神情惊惶,随冷没地道:“这就叫做‘实拳’!也就是‘云体风身’的奥义所在!仙气发劲!” 天地志狼在大声说出“仙气发劲”这四字的同时,右拳已圈起一股“强气”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许褚的小腹! 许褚大叫一声,身子疾向后倒。 许褚被击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长朝“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他紧咬钢牙,但还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声“啊——!” 不知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驱使,他一眼瞥见天地志狼那无可防护的面部,忙趁天地志狼右拳还未抽回的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猛地用右肘揭向天地志狼的左脸。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声大叫,各向两边同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跌在地。 两人都惊讶万分的注视着对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缓缓地流出了鲜血。 一旁观战的曹仁见状,不禁脱口惊呼道:“啊!他……他们战成平手了!” 孟贤用力挣动着身上的绳索,吃惊的注视着地上正吃力地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的天地志狼,担心的急呼道:“龙之子——!” 守护在孟贤身旁的伍真见此情景,暗惊道:“好厉害的许褚,真不愧是魏国第一猛将!真没想到,他在被击中小腹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用肘捣中处于无法防备状态下的龙之子,真是了不起!” 曹仁见天地志狼在努力挣扎着欲站起身来,忙对兵士们命道:“快……快趁他还没站起来之时,你们给我将他抓起来!还有,将这伍真他们三人也给我抓住。” 他话音未落,立刻向天地志狼这边奔来几名手执长枪,如狼似虎的曹兵…… 同时,孟贤这边也奔来十几名曹兵,个个如凶神恶煞般的用枪指向他们。 伍真见曹兵们已逼近身前,随向后退了一步,退至孟贤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声对他说道:“小子,你想逃?告诉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说着,他们又逼近了两步,那长枪已只有尺许远,就要刺到伍真、孟贤他们三人身上了。 伍真阴冷的面孔,登时变得杀气腾腾。他怒瞪着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余光斜膘了一眼孟贤,冷冷而低低地道:“你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妹妹出去,此时,就要和我并肩作战!” 孟贤轻啐一口痰,气恼的说:“呸!你刚才叫我什么?胖子!你这种出言不逊,自以为是的口气,我听得很不顺耳。不过,眼前也只有那样做了!对了,你先用剑给我身上的绳索割断,我才能动手呀!” 伍真见最前面的两名曹兵,已恶狠狠挺枪刺来,忙大喝一声,挥剑将他们的枪头削掉,同时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见自己的长枪被削断,还未回过神来,突觉眼前白光一闪,胸口已被那凌厉威猛的长剑所洞穿。两人几乎是同时惨叫一声,便倒地而亡。 伍真趁他惊骇发愣之际,一转身,挥剑将捆住孟贤的绳索砍断。 正在他还未回身之时,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说道:“哼!就凭你们两人,也想逃出去吗?简直是做梦!看枪吧!” 那士兵话音末落,己抖手向伍真后腰恶狠狠地刺出一枪。 伍真待那枪尖将近后腰之时,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却象长了眼睛般地准确快捷无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颈。 只见寒光一闪,那兵士还未叫出声来,那头颅便平空飞出二丈之外,“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颈上鲜血进溅,那拿枪的右手,骤然松开,身子与枪同时“砰”一声跌落在尘埃里。 伍真连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尸体,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要小看‘虎豹骑’!说实话我还没将你们放在眼里!” 而他旁边的孟贤也是不弱,两名狂扑而来的曹兵,挺枪向他腰腹疾刺而来。他一声大喝,骤然张开双臂,将那两杆枪紧紧夹住,然后双手紧握枪身,猛然向前一抛,却将那枪倒转了头,倒刺那二人。 两人一声惨嗥,每人的胸腹问己被自己的长枪所刺穿,那枪还在颤个不停。抽搐了几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孟贤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紧握那钵般的双拳,朗声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呀!告诉你们我也是不容小觑的!我虽然笨,但力气可不输人!” 曹兵们见二人如此勇猛骠悍,一时之间倒吓得颤抖着,不敢贸然上前。 爱琳看着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别吹了!你看那‘龙之子’大哥哥现在伤得不轻,很危险!那些坏蛋已将他围起来啦!你要救救他!” 孟贤被爱琳这么一说,猛然记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围攻他三人之时,有好几名也跑向龙之军师那边去了。他担心的向天地志狼注目看去,见此刻曹兵己将他团团围住,可能是慑于他刚才与许褚比武时的神勇气概和高超入圣的武功,而不敢贸然动手。 孟贤惊骇的大呼道:“啊!龙之子……!” 伍真见天地志狼被从曹兵围在核心,不禁焦忧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现在龙之子要是让他们抓住了,那形势对我们这几个将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们旁边的屋顶上如旋风般飞下一人,她头下脚上的向围在天地志狼周围的那些曹兵俯冲而下,手中剑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剑网罩向众人。 这些曹兵只见头顶上空有团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还未看清是是怎么回事时,便有三人的头颅被绞飞向天。 士兵们忙舍了天地志狼,齐围向她。只见这少女,娇叱一声,幻起一片剑影,向着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只听“噗噗”两声利剑刺透皮肉的特殊声响后,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还从那剑洞里泅泅流出。 这少女正是刚刚从北门赶来的莲花。刚和那些伏兵赶到屋顶上,便见天地志狼身处危难之中,她忙跃身来助天地志狼脱围。 天地志狼见有人来救他,忙用手揉了揉那昏痛的头部,抬起来欲看是谁。 莲花撇下长剑,忙弯腰至天地志狼身旁,见天地志狼嘴角正在缓缓流血,左脸颊一片青肿,忙关切的急急地问道:“志狼,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天地志狼闻言,忙抬起头,注视着她,惊喜的叫道:“啊!莲……莲花!” 此时旁边的曹仁向莲花扫视了片刻,才惊问道:“哦?你……你不是那单福的妹妹吗?你怎么会到这……这儿啦!” 莲花闻言,从地上拾起长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见了,曹仁!你那一张丑陋的脸,一点也没变嘛!” 曹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头,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来和老夫一决高下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莲花双眼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没错!现在,也许是我替哥哥报仇的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志狼救出这里!” 天地志狼闻言,感激的注视着她,轻呼道:“莲花……!” 曹仁一听莲花竟是为救天地志狼而来的,忙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臭丫头给我宰了!将‘龙之子’抓起来!” 曹兵们忙蜂拥着向他们俩挺枪奔来,来势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莲花向后退了一步,冷笑着一举手中长剑,高声喊道:“兵士们,给我狠狠地射!” 话音未落,只见两旁的屋顶上,豁然现出许多拉弓拈火箭的刘军,只听“哩……!”一阵破空的锐器挟风之声,响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将奔近莲花小姐身旁的曹兵射去。 “啊……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射来的火箭,一射中那些士兵,即将其衣服燃着,他们惨叫着,奔跑着,翻滚着…… 曹仁见状大惊道:“什么?这城里竞还有这么多刘备的兵士?看来他们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孟贤见刘军们射下雨点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对了!爱琳,跟我来!我突然想到一个救龙军师的好办法了!” 说着,他拉起爱琳就朝那被曹兵丢在墙角的油车走去。爱琳惊讶不解的问道:“哥哥,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车跑去,来到油车旁,他“嘿嘿”笑道:“这回有你们这些家伙乐的了!” 他弯腰用手托起两个大油壶,看了看那一群身插火箭,正欲逃窜的曹兵,随即大喝一声,将两手上的油壶凌空抛向他们。 “哗啦”一声巨响,那两只油壶,坠地破碎了,那油流了一地。火遇上油,立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烧起来。倾刻间,那些曹兵与地上的火光连成一片,凄厉的惨嚎声,叫骂声,惊叫声,烈火燃烧时“噼噼啪啪”的风声……交织成一首悲惨的交响曲。 曹仁见孟贤还在继续扔出油壶,所扔到之处立刻浓烟滚滚,火势骤起,不禁怒骂道:“你……你这该死的臭小子!竟……竟然火上浇油!” 孟贤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挥拳头说道:“嘿!怎么样?你这个老乌龟,小爷的办法不差吧!如此一来,看你还怎么将我们抓住了!” 伍真见状,不禁露出了笑容,呐呐地道:“呵!看来,这大胖子的脑瓜子并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来攻击他们!” 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曹兵,他离曹仁所站之处还有几丈远时,就颤声道:“曹都督!不好了!” 曹仁一惊,忙转身注视着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么事?慢慢说来?”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内现在已经成为一片汪洋火海了,有很多士兵被火给烧死了!而且,北、南、西三处的城门也成了火墙。城内的士兵因为无处可逃,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了!……请都督定夺!” 还未等那士兵说完,曹仁己气得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该死的!没想到火势竟蔓延得如此迅速” 突然,他将话停住了,他惊恐的看着面前,惊惶的低呼道:“啊!你……” 原来,天地志狼已威武冷峻的站在他的对面。 天地志狼注视着他,冷沉的说:“不好意思,曹仁将军!我要向你说一声,告辞了!” 曹仁愣了愣,思索了一下,向己迈步欲走的天地志狼沉沉地道:“慢……慢着,龙之子!你……你为什么要站在刘备那边?难道……难道你想抛弃你的伴侣——龙娘娘吗?难道你就这样想和丞相作对到底吗?” 天地志狼闻言,止住了脚步,沉痛的低低的说:“你说我……说我抛弃了真澄是吗?我和真澄从小就一直在一起学习、玩耍……不管在任何时候,不论在何地,对我而言,能陪在真澄她身旁,那是一件多么重要……多么重要的事。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你也不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去救真澄的原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 说到最后,天地志狼双目禁瞪着血红的双眼,神情激昂的大声咆哮起来!那神情恍若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在虎视着旁边的猎物,那慑人的魄力不禁让人感到肌肉在收缩,那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感到浑身都在抽搐不停! 曹仁被天地志狼这令人震骇不己的神情、魄力和声音所惊呆了,他睁大了瞳孔,膛目结舌,浑身颤抖的注视着天地志狼。 那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许褚见天地志狼如此模样,不禁惊呼道:“什么!他这是什么气魄?!” 心里暗惊道:“龙之子现在的这种气质,是非常骇人的‘杀气’,刚刚他和我交手时,散发出的还只是斗气而不是杀气呀!怎么他转眼之间,就有这么强猛的杀气呢?” 站在天地志狼身旁的莲花,也不禁暗道:“志狼他……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呐喊出他心中对真澄无比眷恋,万分思念,情比海深的感情。不过,他的神色好吓人呀!啊!怎么搞的?我的胸口突然之间会紧缩在一起?这难道是……是志狼身上所透露出的气吗?真不可思议!” 突然,许褚微笑着敬佩的对天地志狼说道:“呵……不愧是‘龙之子’!” 天地志狼突闻此言,不由怔怔地惊疑地注视着他。 许褚低沉地道:“龙娘娘在得知你还活着时,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你刚才一样,真情流露、万分激动,失去了昔日的平静!” 天地志狼闻言,忙急急的惊呼道:“真澄她………!?” 许褚又接续道:“刚才,我虽说为了丞相,要把你抓回去交给他,其实,假如能带你到龙娘娘面前,那就能看见龙娘娘开怀的笑容了,那才是我所最想要的赏赐!” 天地志狼惊讶着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与我比武时,是用戟身扫我腰的,手下留情了!假如,当时你是用戟前的月牙刀刃的部分斩击我的话,那么,我的身子只怕早就被斩为一刀两断了。” 他话音未落,许褚便风趣地笑着说道:“呵……我可不想带着你的遗骸回去,让龙娘娘看了伤心呀!再说,我也擒不了你的!” 天地志狼急切的问道:“许将军,真澄她……真的你们那里受到了百般的礼遇吗?” 许褚缓缓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真诚地说道:“是的!龙娘娘在魏国里,我们都非常祟拜、佩服她。龙之子,你能为了娘娘,而肯到我们这儿来吗?我们热烈欢迎的随便时到来!” 还未等天地志狼开口,莲花便急急地担心着说道:“志狼,你……”说着,便焦急地盯着他,生怕他答应了。 天地志狼稍稍沉思了一下,便笑了笑说道:“许将军的这番盛情,我很感动,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那样做!” 顿了顿,他又宏声说道:“不过,有一点请你一定要明白,我真正的敌人,既不是你们,也不是曹丞相!” 话音未落,一旁的曹仁闻言,不禁惊愕万分的失声道:“你……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敌人?” 天地志狼也不理会,急忙对莲花说道:“走吧!莲花!火已经烧到这里来了!” 莲花惊愣了一下,忙轻“哦”一声,和天地志狼及孟贤兄弟俩与伍真大跳步急急向北门暗道走去。 曹仁与许褚注视着天地志狼一行人急急离去的背影,也未拦截。许褚疑惑不解地问曹仁道:“曹都督,龙之子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 曹仁沉思着低低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能确定一点就是,龙之子他并没有以龙的力量,来与我们为敌的!”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别提这些了!大火己烧过来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座火城里脱身出去!” 说着,曹仁转达身向身旁的一士兵问道:“还没有被火烧着的城门是哪一个?” 那兵士忙单跪于地,拱手恭敬的说道:“禀告都督。是……只有东门而己!” 话音未落,曹仁便怒道:“哼!刘备他一定不会这么好心的不烧这东门,而让我们平安的出去。他一定会派人在那里狙击我们的。不过,在这里再待下去,也只有被烧死的份而已,眼下,我们也只有往东门一路可逃了,杀出去!这大概又是那个该死的孔明的诡计!” 许褚皱着眉,深沉的道:“但是,刚才龙之子他却不是往东门的方向逃去的!” 曹仁冷笑一声,愤愤的道:“孔明那么聪明,当然会帮他们准备一条后路的!只是现在我们没时间却找那条路,刚才他们走时,我们忘了派人跟踪他们,不然就可以知道从哪儿出去了!唉!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冲出东门,不然,我们会全被烧焦的!” 曹仁说着,“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向空中一挥,大声道:“传令下去,出发了——!要突破东门!” 曹兵们如一窝蜂般,乱哄哄的在曹仁许褚的带领下,惶恐不安而急躁的向东门奔来。 曹仁看了一眼身旁的许褚,关心的问道:“啊!许褚,我差点忘了,龙之子刚才向你腰间击了一拳,你的伤没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答道:“多谢都督的关心,我这伤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便会好的!” 许褚嘴上虽这儿说着,心里却暗道:“龙之子那一记‘实拳’的劲道,力可控石。要不是依仗我这身铜皮铁骨,只怕早就被打的见阎王去了!饶是如此,肋骨已被他击断了两三根!而且,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一开始就使用这惊鬼泣神的‘实拳’,只怕我一定会惨败的!” 那些在后面蜂拥奔逃的曹兵,都惊魂失魄般的齐惊道:“哇!火已经烧到这边来了,快逃啊!不然会被烧死的!” 此时,奉孔明这命在东门外等候曹兵多时的赵云,见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从东门逃出来了,忙高兴的一挺长枪,铿锵有力的命令道:“好!敌人已经被熏出来了!将士们,给我冲啊!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着,挺枪跃马,身先士卒的冲向那溃逃的曹兵。刘军将士们喊杀着紧随其后。 曹兵们刚出得城门,突见,赵云跃马挺枪,威风凛凛的向他们杀过来了,都惊得目瞪口呆。 曹仁一见,也不禁惊呼道:“果然有人事先在此狙击击我们!你们别害伯,我们要冲出重围!杀啊!” 他的命令下了多时,可是没有人敢上前迎敌,众人都想着逃命,谁想上前送命。本已胆战心惊的刚逃出火海,己互相践踏、烧死许多人。心里早已恐慌,又见刘军为首之人,正是令人闻名丧胆的赵云将军,故无人应敌。都惊叫着四散逃命。 正逃间,赵云已率人冲至前来,只见他手中长枪如怪蟒出洞,左右翻飞,枪影呼啸纵横的刺向曹兵。接连不断的有曹兵被他从马上挑了下来,惨啤声与惊叫声,人马嘶叫奔的声响混成一片。 赵云边战边大声喝道:“曹仁在哪里?快快出。来受死?你这个缩头乌龟!” 此时,曹仁已夹杂在逃亡的人马中,他听着赵云的怒骂声,虽然被气得七窍生烟,但也只得忍了。因为,逃命要紧呀! 这时从南门的暗道里走出了天地志狼一行人。 他们循着喊杀声,疾速奔向东门而来。 天地志狼远远的便见东门外,人喊马嘶,尘土飞扬,还夹杀有剑枪的金属撞击之声。他不禁惊呼道:“喂……看来赵云将军己与他们战起来了!这回曹兵们又有得受了,好戏在后头呢!” 旁边的伍真看着那那东门前面正奔逃、惨叫的曹兵,喃喃而低沉地道:“尽管曹军的数量比刘军多许多倍,但他们己因‘火攻’之计而折损了不少兵将,并且混乱不堪,毫无斗志了!” 顿了顿,他注视着天地志狼,沉沉地道:“看来,这次是孔明赢了!对不对,龙之子?” 天地志狼闻言微微一惊,思索瞬间,微微的笑道:“伍真,看样子,你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计策了!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将这些秘密告诉给曹仁呢?” 伍真面色愤怒的沉沉地道:“我只是心里气恼,他们既把我当成了一颗毫无价值的‘弃石’来看待,我又何必向他们尽忠誓死呢?” 天地志狼听他如此说,忙惊疑地轻“恩”了一声,不解地注视着伍真。 伍真见他惊奇的看着自己,随便低沉地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过,有件事,我想顺便告诉你我,那就是不要与‘虎豹骑’为敌!因为,特别是其中的五员大将——‘五虎神’,那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我想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因此,你不要招惹他们!” 天地志狼闻言,惊骇地瞪大双眼注视着伍真。 伍真微笑着道:“再见了,龙之子!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城前的山上走去。 天地志狼怔怔地注视着伍真渐渐逝去的身影,口中喃喃地念道:“‘虎豹骑’的‘五虎神’……” 旁边的莲花见天地志狼如此模样,急急地问道:“真的吗?志狼!” 天地志狼闻言,猛然回过神来,不由一愣,似懂非懂的说道:“我?你……别担心,我想,那伍真他不会回到曹仁那里揭发孔明军师的那些计策的!” 莲花末等她说完,便摇摇头着急的说道:“不……不是呀!我……我是说……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那许褚的盛情邀请,不到魏国去呢?” 天地志狼闻言,不由一愣。随用手指着自己,惊讶地道:“你是说,我应该到曹操那儿去比较好吗?” 莲花忙急急地道:“我……我才没这么说呢?” 顿了顿,她又低低的道:“可是,你……你不是很想念真澄吗?而且,你不是曾经也说过吗?你要为了真澄而活!那……那你却怎么不回到真澄所在的魏国呢?” 天地志狼肃穆的沉沉地道:“哦!我的确曾说过。也曾想过,要到魏国去!可是……可是,现在我还要遵守……还得遵守你哥哥——徐庶军师的遗愿才行啊!” 莲花闻言,全身突如触电般的颤抖着,流露出极为惊骇的神色。 天地志狼见状,关心而惊讶的问道:“莲花,你……你怎么啦?看你这模样,好吓人呀!” 莲花忙勉强的笑笑说道:“没……没什么!你……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莲花说完,心里却暗付:“没错!志狼之所以留这时为刘备大人帮忙的原因,是因为他谨遵照哥哥的遗言,才留下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我平时都记得挺清楚的……刚才若不是志狼这么一提,我倒差点忘了!” 正在这时孟贤牵着爱琳,来到天地志狼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说道:“对……对不起,龙之军师今夜的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给你们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了,真……” 还未等孟贤说完,莲花听他这么一提,立刻气势汹汹地怒吼道:“麻烦?志狼他为了你们,差点被敌人抓走了,你懂不懂啊!哼!” 天地志狼见状,忙赔笑着说:“莲花,有话好说嘛!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呢?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了,这还是很好吗?” 莲花见天地志狼出来打圆场,不禁暗气道:“这个笨瓜,嘴角还在流血,他也能笑的出来…” 孟贤及莲花、爱琳都注视着天地志狼,他微笑着道:“好了,别再看我了!给看得不好意思,我们也该动身和玄德大人在白河会合了!” 说完,四人在黑夜里匆忙向白河那边刘备所在的营寨走去。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六章 枭雄曹操 此时,曹仁好不容易地从赵云手中逃脱,但兵士己伤亡无数。急忙奔逃之间,又遇到了糜芳、刘封所率军士的拦杀。由于曹兵毫无斗志,一路如惊弓之鸟,仓惶逃窜,见有人截杀,哪是这些养精蓄锐、等候多时的刘军之敌,一场厮战结束,只见又伤亡了许多兵士,只剩些焦头烂额、狼狈不堪的老弱残兵。 曹仁率领众将士,急急逃窜,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逃到白河来了! 众曹兵只见前面山坡下有一条虽长但窄、婉蜒数里,而河水清澈而浅的河流。异口同声时惊喜道:“哦!前面有条河呢!太好了,我这喉咙快冒烟了,这回可以喝一顿清河水了!” 曹兵们推操着,拥挤着纷纷奔向河里,捧喝着、用头盔舀水冲洗着…… 一名士兵捧了一捧水,贪婪地喝了一口,不由感叹地道:“真好喝!不过我们差一点就葬身于火海中了!” 河面上的曹仁看了看四周,沉沉地对许褚道:“哦!许褚,我们只要渡过这白河,我想敌人大概就不会再穷追不舍了!” 许褚点点头,面色阴沉地道:“但愿如此!但是,现在许多兵士都被大火烧伤了,在这种兵马俱疲的状况下,我们唯有歇息一阵,然后再暂时撤退而走了!” 曹仁看着那些正在河里喝水冲洗的残兵败将们,不由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该死的孔明!这笔帐,我一定会找你算清的!” 此时,在这河流左边的高山山顶上,关羽将军正手执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块悬空的岩石上。他注视着那河里正在冲洗歇息的曹兵们,他不禁面露微笑地捋着长须,低沉地道:“孔明军师预言过,说曹兵从东边遭到我军攻击的话,就一定会往西边的白河逃跑。哦!敌人果然逃到这里来了,孔明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此时,时已四更。关羽抬头看看天空,点点头,随便对身旁的一名军士命道:“传令下去,现在将堵在缺口的沙袋掣出,淹死他们这些曹兵!” 那军士领命而去,一声令下“开闸!”众人将那拦在河口上游的木排沙袋一齐拉出,“轰隆一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那汹涌澎湃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而下,挟着震耳谷聋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向下游。 曹兵们正在那浅河里洗得兴起,忽听到“轰轰”的似是雷鸣般的声,不禁愕然,都侧耳细听,齐诧异的惊呼道:“喂?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皆循着那响声注目看去,只见这河流的上游正如翻江倒海般的河水奔泻而下,向他们怒冲而来。其势锐不可挡。 众曹兵不由惊恐万分的齐声大呼道:“那是……?不……不会吧!是……水啊!” 曹兵忙惊叫着、大喊着……正欲爬上岸来。 可是,那汹涌而至的滔滔河水铺天盖地般已冲到众人面前。紧接着便是惊骇地嘶哑地呼救声、马嘶声、河水的翻滚声……响成一片。 那无数的曹兵军马置身在翻涌奔腾的急流中,仿若是漂浮在锅内,被沸水翻腾烫煮着的一个个水饺似的…… 曹仁与许褚正端坐马上见顷刻之间,已奔泻下滔天巨浪,忙惊得勒马后退至半山腰上,大声惊呼道:“撤退!快快撤退!这是‘水攻’之计!” 一些跑的快的士兵,忙丢魂失魄般地谅叫着,哭喊着奔向山上。 曹仁注视着那被河水急卷而去的兵马,不禁气得暴瞪双眼,咆哮着大吼道:“这‘水攻’之计,莫非又是孔明搞鬼?不好!全军撤退此处!他!他既然在上游处用水攻,那表示刘备的人马就在附近,他们马上就会攻来了!” 曹兵们一听,更加惊惧。都争先恐后的拥挤着,撞跌着向山上逃去。仓惶中,曹军的骑兵、步兵混为一锅粥,自相践踏,死亡无数。 曹仁怒吼道:“别……别乱了阵势!该死的孔明那小子,竟把我整到这种地步!” 众曹兵正仓惶奔逃间,忽见前面路口的平地上,有一队人马在前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正是关羽关云长。 众人都惊得大叫起来“妈呀!快逃!”还未等他们勒转马头,关羽已率人风驰电掣般冲到他们面前,关羽大喝一声道:“哪里逃?先吃我一刀!” 话音未落,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向四个曹兵斜砍而去。只见手起刀落,四人未哼一下子,便都被拦腰斩为两段。 刘军将士们一阵猛砍急刺,杀死无数曹兵。 剩下的曹兵,叫喊着仓惶逃命去了。 关羽喝住部下兵士,注视着狼狈而逃的曹兵,他冷冷的道:“了不起,逃得还真快!不过,曹仁你还是没办法能逃出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你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曹仁率领这些残兵败将一路仓惶急逃,来到了博陵渡口。这里水浅石多,坡陡路滑,人马行走极为吃力,兵士们都痛苦的呻吟,叹息不止。 突然,一名将士“砰”地一声,自马上坠落在地,他痛苦的手后胸口,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着,脑袋猛然垂了下来。 奔来两名士兵,将那军士扶起,其中一人急急地说道:“喂,你振作一点,再坚持一会……”话还未说完,那将士只瞪了一下眼,脖子一歪,便死去了! 骑马走在前面的曹仁见此情景,不禁悲惨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十万大军啊,竞落到这副狼狈相,真是让人痛心!” 众曹兵来到渡口山顶的平地上,只见前面如城墙般的有一队人马拦截在路中央。为首一人如铁塔般站立在前,肩扛丈八蛇矛,只听他大吼道:“老子等你很久了,曹仁让我燕人张飞张翼德来引导你过渡口吧!” 曹仁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道:“天啊!是……张飞!这……这下我们完蛋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一拍坐骑,手执青龙戟,迎了上去! 曹仁忙惊道:“许褚,你干什么?” 许褚边驰边转首没声说道:“都督,这里由我负责断后,你和士兵们行走吧!” 曹仁闻言,惊骇万分地道:“许……许褚回来!” 可是,许褚己如旋风一般冲向张飞面前,他气势汹汹的大吼道:“张飞——!我是魏军前锋大将许褚许仲康,你有胆的话,就和我单枪匹马的一决高下吧!” 张飞闻言,面色一沉,冷沉地道:“你就是许褚很好,我听说你是曹操手下一猛将。今天我倒见识见识,你是否名符其实,来吧!” 他话音未落,许褚大喝一声,闪电般向他狠狠刺来一朝,直奔他咽喉而来。其势甚是威猛快捷,只见朝影叠叠重重、汹涌而至。 张飞冷“哼”一声,待他戟快刺到胸前之时,方怒吼一声,将右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左外横挡,“铛”的一声,震耳欲聋。两人的兵器猛然撞击在一声,只见溅起一蓬耀眼眩目的水花,许褚的长戟被格挡一边。 许褚被张飞这一横挡,只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酸麻,心中不由一凛,暗惊道:“啊!这张飞好大的力气,我只不过是被戟弹到而已,全身就震得酸麻不己,虎口疼痛!” 想至此,他不由大怒,双手倾力猛然再刺向张飞,张飞见他这一裁气势汹汹,比先前所刺的那一戟的威势更为猛烈,心中不由大怒,随将蛇矛向上举起一挡,然后,大喝一声,力贯双臂,猛然大喝一声,将许褚的长戟向上荡开。 许褚刚才是用长戟的月牙刀刃倾力向张飞头顶劈下,现被张飞那威猛无比的力道豁然震开,只觉得双臂似乎脱离身体了,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痛麻无力。他不禁骇极暗付:“我这戟好像要随着手臂给拧断了似地!怎么会这样,我现在竟然连和他对打的余地都没有了,难道……这就是那人称‘万夫莫敌’的燕人张飞那超人的武功吗?果然厉害无比,不,比我想象中还厉害。 许褚虽然知道张飞非凡,但也自信自己的武功是很捧的,刚欲再挺戟刺向张飞时,只觉得先前被天地志狼“实拳”所伤的腰部一阵痛入心脾的钻心疼痛,使得他不禁疼得大叫一声“啊—!”他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疼痛难忍。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档啷”一声,他右手所握的“青龙戟”,沉重的坠落在地。 张飞见许褚面呈痛苦之色,巨大的汗珠已顺着他脸孔滚滚而下,又见他手中的兵刃骤然坠地,而他却无力捡起,已觉得有些蹊跷。 只见许褚紧咬牙关,口中呐呐地道:“晤……不行了,我全身都使不出力来,真可恶的伤口……难道就这样……” 张飞听他说出“伤口”二字,又见他如此模样,便恍然大悟。随低沉地道:“许褚,原来……原来你已经受伤了,怪不得呢!” 许褚用手捂住左腰,抬头看了一眼张飞,默不作声。 张飞抬头当空,将手中蛇矛往肩上一扛,神色黯然的淡淡地道:“我张飞赢一位受了伤的人,也没什么光采。许褚!我们就留到下次再论输赢吧!你走吧!” 许褚闻言,不禁勃大怒道:“张飞,你……你说什么?” 张飞注视着他,冷冷地道:“许褚,你还真的冥顽不灵呢!我说我这次就暂时放过你!”顿了顿,他又豹眼圆睁,怒喝道:“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懂了吗?” 许褚感激而冷漠地道:“你也真是个愚蠢的一介武夫而已,你为何不借此大好机会,而杀了我呢?这次你虽然不杀我,但是,我也不会向你道谢的:” 说完,他瞥了张飞一眼,勒转马头,地上的“青龙戟”也懒于去捡,而头也不回的勒马向曹仁他们驰去。 许褚心里暗付道:“唉!今天这次与张飞的交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张飞是多么厉害!就算我身体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曹仁见许褚战败,而勒马回队。忙恐慌万分地喝令道:“将士们,撤!快撤!” 曹兵们势如潮水般败退而去,仓惶奔逃。 张飞注视着那溃不成军,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不禁叹了口气,缓缓地摇摇头。 刘军们正欲追去,张飞忙喝住道:“算了,别追了!没关系啦!反正他们也没剩下几个能作战的兵士了。再说,杀一些没力气没作战能力的人,那种滋味也不过瘾!” 一兵士惊悍不解地注视着张飞的后背,悄悄地轻声说道:“喂!张将军竟然会同情敌人呢?” 另一人小声道:“他会不会是吃错药了?” 他俩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张飞听见了。张飞一握右拳,转首看着他俩,瞪着双眼,“哼”了一声,怒道:“你们是皮痒了,想讨打是吗?” 那二人忙吓得低头不语,面面相舰。 张飞传令:“全军即将撤回樊城,与主公众人会合!” 此时,己五更,在水面平静,群山环绕的白河水面上,正有艘高大宽阔、外形美观的兵船在快速行驶。 这艘兵船正是刘备他们所乘往樊城之船。 在船头上,立着二人,他们正是孔明夫妇俩。二人仰首向天,看着那满空繁星,似是忧虑重重。只见孔明轻叹一声,沉重地道:“月英,这次我军与曹军交战,虽然,我军是赢了,但依这‘天象’看来,我方的劣势大概还是不会改变的,还有,你看那颗渐明的巨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们的星宿,那颗星是一颗煞星,不吉星宿,他将会给我军带来灾难和不幸!” 黄月英双目注视着那深黯如海的夜空,轻轻地“恩!”了一声,她出神地盯着那颗渐明的巨星,暗道:“孔明他还没有察觉到,那颗不吉星宿的主人,已经潜到我们的身旁,近在咫尺了!我而且还感受得到一股异与‘龙之子’的深沉黑暗力量之波动!” 黄月英许久才回过神来,才想起他们己一夜没合眼了,便怀着满腹心事,轻轻地对孔明道:“相公,回舱休息吧!等到天亮以后,我们就可到达樊城了,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来处理呢!” 二人惆怅万分的缓缓回到舱内。 此时,在白河东边的一座山顶上,借着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动。 只见这六人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双目深陷,而无眼珠,这就说明他双目失明,脸上疤痕叠叠,面目恐怖,神色阴冷。啊!这不是虚空吗? 正是此人!只见他双臂互拢交叉胸前,注视着那正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他不禁沉沉地道:“啊!真是可怜,曹仁所率十万大军,如今已少掉了一半,还狼狈惨败而逃,……不过,如此一来,一切就完全如‘司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虚空话音未落,只见他旁边的一名头裹布巾,年约十五六岁,神情阴冷的男子冷冷地道:“虚空大人说得没错,从空城计到水攻之计,‘司马懿’大人他竞都能预测出孔明的计谋,‘司马懿’大人的本领真是深不可测,高得吓人!”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一名头裹黑巾,两眼阴沉、表情阴冷的女子埋怨地道:“唉呀!你怎么可以把‘司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并论呢!” 只见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宽大长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钦佩地点头道:“赤飞虎,你说的的确没错!‘司马懿’大人他有着异于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别本领,孔明哪能与他相比呢?” 这人对面的一名顶盔贯甲、身材高大,面色同样冷沉的男子闻言,反对的道:“不过,‘龙之子’他应该和我们的‘司马懿’大人有同样骇人的超强能力吧!但是看来,他也还没有把他的真正实力表现出来呢!” 这人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穿黑袍,蒙面露眼,双目精光泛泛,在这夜色里看去他那双目尤如两点寒星的男子,冷笑一声,矜持的道:“呵……龙之子‘他虽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过,他那种稚嫩样,根本不是我们‘五虎神’的对手!” 这蒙面男子的话还未落音,只听那被称为‘赤飞虎’的女子,阴冷的道:“但是,我倒很喜欢那个名叫志狼的少年,他好可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这少年一会!” 虚空冷笑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我们‘虎豹骑’的‘五虎神’,要不多久就要在这荆州之地,和‘龙之子’一决胜负的!天快亮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一行六人如鬼魅般候而不见。 宛城。 曹仁所率十万大军被孔明大败,狼狈逃回的消息给驻扎在宛城的曹操所率的四十万大军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和巨大的影响。 曹操也是怒气难消,震怒不己。 在校场上,三三两两,一群一群的兵士们,在一声都在谈论着这次惨败的战事…… 一名年约三十六七岁的中年士兵,悲叹地道:“真不敢相信,我们派出的两次十万大军,竞连续栽在孔明的手里,惨败而归!” 另一名稍微年轻的兵士,怯怯的道:“难不成那孔明他真是个神仙吗?” 听见他二人谈话,又过来一名曹兵,闻言,他气恼地骂道:“呸!什么神仙!怕什么!就算他是神仙,我们还有龙娘娘撑腰呢!” 一高个子士兵兴奋的一挥右拳,高兴地道:“哦!对嘛!对嘛!我们还有龙娘娘呢!” 先前那名年轻的士兵瞥了这高个子士兵一眼,疑惑地低低地道:“可是……曹仁都督他不是得到龙娘娘的庇护才出征的吗?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打败了……?” 还未等他说完,那年纪稍长的士兵便怒瞪盯着他骂道:“你真是头笨猪!难道你还不知道丞相他是怎么说的吗?” 那年轻士兵闻言,疑惑地问道:“丞……丞相他说什么?” 那年纪稍长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丞相说,这次战役都是因为曹仁大人的‘疏忽’才会败在孔明手下的!他有了娘娘的庇护,竟然还吃败仗,为此,丞相可是大发雷霆那!还有,曹仁都督也因此被免去将军之位!我看啦,这一定是曹仁都督的战略上出了问题,因而才遭惨败的!” 曹兵们听他如此说,都唏嘘长叹,深为曹仁的惨败及其官职被罢免而深感不幸。 那年长的士兵顿了顿,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续道:“不过,曹仁都督竟然能大难不死,这不正说明是娘娘的庇护吗?” 话音未落,已有几名兵士点点头,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哦!对呀!是这样的……!” 那年长的士兵深沉地续道:“再说,因为这次我们吃了败仗,而最感伤心难过的,应该是娘娘吧!哦!我还听说当丞相在责怪曹仁都督时,龙娘娘还出面袒护都督,为他求情呢!” 众兵士闻言,都齐惊呼道:“哇!娘娘真厉害,竟然敢反抗丞相!真的太有气魄了!” 那名年轻的兵士,忽的举起右拳,神情激昂的道:“我在此决定了!我把以后的光荣胜利全献给娘娘!” 年长的兵士冷笑一声,膘了一他一眼,嘲笑道:“小三,你在这儿别‘蛤蟆打喷嚏——口气不小’!凭你!?你能做什么大事啊?‘光荣胜利’呢,我看你打仗时,能拾回性命就算你万幸了。” 那被称为“小三”的年轻兵士,气呼呼地怒瞪着他,“哼!”了一声,转离去。 就在众人旁边的房角旁,豁然站有一人,啊!原来是曹操摩下大将——张辽。 他注视着众兵士,听兵士们对龙娘娘的千歌万颂,心中不由思绪万千……停留片刻,他径直向那雄伟豪华的曹仁官邮奔来。 来到曹仁客房前,张辽高声道:“曹仁大人!” 此时,曹仁正坐在案前,心思重重,情绪低落的在低首品茶。忽听有呼他,忙起身出迎,见张辽己在门前,随惊喜地道:“哦……是你啊,张辽!快请进!哦!不!我现在己被免了将军之职,现在应该改口称呼你为张辽大人了!” 张辽闻言,面色沉重的低沉地道:“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曹仁大人!还请你像往常一样,直接叫我‘张辽’就行了!” 曹仁招呼他坐下,随低沉地道:“你这次来找待罪之身的我,有事吗?” 张辽深沉地道:“不瞒你说,我刚刚去看过兵士们的情形……” 曹仁略感惊诧地道:“哦?那是丞相的命令吗?” 张辽笑了一下,淡漠地道:“啊:真是瞒不过曹仁大人的眼睛!的确,丞相他很担心这次败战后给士兵们带来的影响,特别是担心士兵们对龙娘娘的评价!” 曹仁注视着张辽,静静地道:“看你的眼神,我想,丞相他是不需担心了!” 张辽点点头,沉沉地道:“是啊!士兵们对龙娘娘的爱戴,崇拜之情丝毫未减。不,应该是说,他们反而斗志昂扬,企图赢得胜战,以博得娘娘的欢心呢!龙娘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子啊!为何士兵们都对她如此信赖呢?” 曹仁闻言,神情忽地转为异常肃穆,他呐呐地道:“不可思议?的确是!想起丞相他昨天听到我战败之报,将我由新野叫回来时,他那种愤怒的神情,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免浑身发抖。他当时他那令人心颤的眼神之意,岂只是要撤我的将军之职而己,简直就是要宣告我的死罪!假如那时不是龙娘娘她挺身而出,向丞相求情道:‘丞相!假如你要因这次战败而怪罪曹都督的话,那就请你也责备我吗!是我给予士兵们庇护的,然而却仍招来了败战之果,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龙之女’无能,才造成的!’丞相当时震惊不己,见龙娘娘竟为我开罪,而独揽责任。他被龙女娘娘那一片爱护将士如已命的赤诚之心,所深深打动。最后,才只将我免去将军之职……” 顿了顿,曹仁激动万分的低低地道:“要是没有龙娘娘及时为我开罪,此刻我这颗脑袋,早己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说到激动时,曹仁的双眼中己滚出了两行清泪,他抬头仰视屋顶,又呐呐地道:“你知道吗?张辽!‘龙之子’也同样是让人不可思议,而感动不己。为了救一名他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龙之军师不惜单枪匹马闯入敌阵,龙娘娘则是为了士兵们而自责不己……他们那种牺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让人感动万分!” 曹仁说完,神情甚是激动,泪水己流到颔下的短须上,而他也不擦一下…… 张辽听完曹仁这一席发自肺腑的激动之言,也不禁感慨万千,暗道:“也许此刻人们所需要的,是一个能令他们心安的人吧!而龙娘娘正好有一颗伶恤他人的炽热之心,难怪士兵们会被她所引,对她崇拜,坚信有加。原来,这是一种人心的趋向,是一种自然的演变!” 突然,曹仁满面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不过,我想不道,龙之军师的确说过,我们不是他的敌人。那么谁才是他的敌人呢?只要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说不定,龙之军师也将会效忠于丞相摩下的呢!” 张辽闻言,恭敬地注视着他,暗道:“这曹仁真是个忠义之士!尽管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却仍时刻挂念着丞相……” 在丞相府的一片假山林立、花草鲜艳、池深水清、如诗如画之处,有一座金碧辉煌、雄伟美观、气势宏大的府邸,这就是被曹兵上下众人称为“龙仙女”、“龙娘娘”——泉真澄的府邸。 此时,泉真澄面色忧郁,神情颓丧的自室中走到窗前,看着房前那秀丽可餐的景色,可是,却无心欣赏。 她双眼失神的俯视着房下那清清的池水,不觉黯然神伤。她为刚刚吃败仗而回的兵士们,感到万分伤心,无比的难过,深深的自责。 真澄心中暗暗痛呼:“志狼,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那些对我深信不疑,来求取我的庇护而出征的士兵们,这次战役死伤得那么惨重,我的良心在深深的自责……虽说,这已是过去的历史,但是,此刻的我,就是生活在这个现实时代呀!这还是历史,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种欺骗的感觉,叫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明明就没有什么龙的力量,智慧……却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毫不知情、受骗上当的士兵们一步步走向死亡,我……欺骗了他们……!” 泉真澄正深陷于沉痛的自责之中,忽听有人高声叫道:“龙娘娘在吗?” 只听一婢女低低地道:“奴婢回禀丞相,龙娘娘正在里间的屋子里。我这就去禀告一声!” 泉真澄知道是曹操来到,忙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轻快地从里间迎了出来,轻轻地道:“丞相……” 曹操欣喜地快步走到真澄面前,用左手轻拍她的左肩,忽然,见她面颊上还有湿湿的泪痕,忙关心而疼爱地道:“娘娘,你又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士兵们而悲伤吗?看你这样愁眉不展、忧郁悲哀的神情,又于事何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光而消逝吧!” 顿了顿,曹操微笑着道:“怎么样?要不要本人陪你骑马远游,换个心情呢?” 泉真澄低低地道:“不用了,丞相!你还有接下来的战事要忙呢!怎么可以抽空陪我……!” 未等她说完,曹操便深沉地道:“娘娘!你要是不坚强地振作起来,这场仗士兵们又没得打了!别再拒绝啦,走,我们骑马去散散心!” 未等泉真澄表示,他便一拉真澄右手,向门外奔去,边喝令道:“来人,快去备马!” 他俩刚奔到池边的青石路上,便迎面遇见正疾步而来的苟或、贾诩二人。 苟或见曹操拉着泉真澄,正急急赶路,忙躬身上前,拱手道:“丞相和娘娘,你们要上哪儿?” 泉真澄见是苟或二人,随轻轻地道:“啊!是苟或先生和贾诩先生啊!在这种战况吃紧的时候!丞相他说要陪我骑马远游呀!” 苟或闻言,微微一怔,稍瞬便深沉地道:“丞相,现在战乱纷纷,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要带着几名卫士吗?” 曹操淡淡地道:“不需要随从!因为,我有话,要单独对龙娘娘讲,懂吗?苟或!” 苟或忙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是!那么,丞相与娘娘路上请小心!” 曹操也不答话,将泉真澄扶上那兵士牵来的骏马上,然后,他也翻身上马。一夹马肚,猛抖缰绳,那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向城外奔去。 贾诩见曹操他们的身影渐渐逝去,始缓缓地道:“娘娘说的没错!丞相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时候,竟还要陪娘娘去骑马远游,他这是不是对娘娘太溺爱了呢?苟军师你说呢?” 苟或摇摇头,低沉地道:“贾诩大人,你是这么想的吗?不过,你那种想法,似乎是表面的! 刚才,你难道没看清丞相那傲视一切的神情吗?他心里的雄心壮志说明你还未能看出,还不理解!而且,你也太看轻一个身为丞相的人物了……“ 曹操与泉真澄共乘一骑,他出得城来,一路狂奔。泉真澄由于不会骑马,因而,坐在鞍上,心里显得格外紧张。 曹操双臂护在她身前,见她如此紧张,便微笑着道:“呵……,你不紧紧用手抓住马鬃的话,是会被摔下马的!” 泉真澄依言,紧紧抓住马鬃,曹操策马疾驰,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了一座怪石林立、山势险峻的大山上。 二人乘在马上,居高临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给人一种疑在天界的美妙幻觉。 扫视着四周云雾缭绕的奇峰怪石,曹操突然呐呐地问道:“龙娘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宦官’?” 泉真澄惊疑地转首注视着曹操,她觉得曹操问得很奇怪。当下,便低低地答道:“‘宦官’,不就是在宫里照顾皇帝,及其后妃们的男人吗?” 曹操沉重而肃穆地点点头,有些愤慨地道:“哦!我的祖父就是个宦官!他们那些宦官服侍皇帝,世人说那是一个能左右朝政大权的重职,但为防止他们与皇帝的宫女娉妃们犯下错误,于是便被去了势!” 泉真澄惊骇地道:“去势!那是很可怕的事呀!” 曹操沉重地面带愤怒之色地点点头,轻“哦!”一声。 他一抖马缰,策马驰向一块危石上,那岩石凌空悬起,泉真澄吓得大惊,失声叫道:“啊!危险!” 曹操微微红一下,用右手指着前面,高兴地大声道:“龙娘娘,你看前面!” 只见他们面前是一片广阔无根,波澜壮阔、惊涛骇浪冲击身下岩石的雄伟大海! 那滔天巨浪掀起的浪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咸涩的海水撞击喷洒在岩石上。 泉真澄望着那雄伟壮观的大海,不由感叹万千地惊呼道:“啊!多么宽阔、多么美丽、雄伟的大海呀!” 曹操心有感触地沉沉地道:“这是东海!没错!跟这大地,大海比起来,连我都变得渺小不堪、毫不起眼!” 二人下马站在岩石上,俯视、眺望着面前的大海。一股豪情壮志伴随着血液的加速流动,曹操不禁紧握双拳,面色肃穆,沉重地道:“我小时候由于出身宦官门第之故,而常常受到其他小孩的辱骂与欺悔!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因为,那些与女人无缘的宦官们,就转而尽其所能地拼命诌媚皇帝,执着于金钱与权力的游戏中!” 顿了顿,他又神情激昂的咆哮道:“这种无耻、不名誉的宦官门第,对我来说,是种屈辱。所以,我对自己发誓,绝不阿谀皇帝,而要靠自己的实力、才能,来驱动这个国家!我要以一介渺小的人类曹操之名,而名震天下!” 泉真澄注视着神情激昂、豪情万丈的曹操,刹那间,只觉得他变得异常伟大,无与伦比! 许久,曹操才转首对泉真澄沉沉地道:“这件事,我对苟或都没提过……!” 泉真澄诧异万分地道:“丞相,那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呢?” 曹操深沉地道:“因为……我需要娘娘你的协助!所以,必须得说与你听!” 泉真澄闻言,惊疑不解地注视着他,只听曹操神情激昂地道:“我的确是拥有强大的兵力,足智多谋、末卜先知的军师及勇猛的武将们。但是,我还欠缺一样能使战役顺利、国家兴隆的东西!那就是……就是臣下及百姓对国家的‘忠诚之心’!现在,我们魏国上下军民都对龙娘娘崇拜、坚信有加,所以,他们信任你,就说明是对你的崇敬,同时,也是对我的信赖!士兵们只有这样,才能打胜仗,战胜敌人!” 泉真澄闻言,才知曹操之意。 由于,曹军被孔明连续用“空城计”一一“火攻”及白河处“水攻”而遭惨败,作为曹军统帅——曹操,自是怒不可遏!随后调领兵将进攻刘备刚撤兵驻扎在此的———樊城。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七章 大军南迁 公元二零八年——— 刘备军被曹军攻击,根据军师诸葛孔明的提议,刘军将士们从樊城向襄阳逃去。因惧怕曹军而跟随刘备的 数十万民众一直从新野、樊城紧紧跟随着刘备。 百姓们扶老携幼、拖男带女、报车步行、挑担背负着,一路哭泣而行。情景甚是凄惨! 刘备心情沉重地看着那排列长达数十里的人群,悲场地对身旁的孔明道:“孔明军师,这如何是好?我觉 得很吃力,这么多的民众依赖,信任我,而我却无能为力。” 孔明闻言,安慰道:“主公,你不要太自责了。因为,百姓们惧怕曹操,所以,才不辞劳苦的情愿跟你。 由此可看出,你是深得民众的爱戴的。虽然,曹操位居高职,却是个无法抑制自己情感的人物。从前,那场徐 州之役就是起因于徐州牧陶谦的部下杀害了曹操之父,才引发了曹操的报复、起兵来攻的!父亲被杀使曹操失 去了理性,不仅徐州的士兵遭殃,就连数十万的一般百姓……妇孺、老人,也无一幸免地惨遭杀害,这些事想 必主公也知道吧?对待自己的敌人,他冷血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寄予丝毫同情,由那场血腥的屠杀中,荆州 百姓就早己领略了曹操的冷酷无情,阴狠毒辣的本性了!” 孔明说完,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来,神情甚是激动。 刘备惊疑地注视着孔明,低沉地道:“真没想到……军师你竞也会如此指名道姓地辱骂他!” 孔明闻言,愤愤地道:“因为……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在徐州那群逃避曹操杀戮的百姓中,我也身在其 中!” 刘备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孔明…… 孔明又感慨万千的悲恸地道:“当时,那情景令我现在忆起仍心有余悸,不免胆寒。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大地堆满了死尸,如柴垛般地高高堆起,河水也因鲜血而被染成了鲜红色。许多人临终时的惨叫声、哀号声 、怨恨声,至今仍萦绕在我耳际!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不把人当人看、大肆屠杀的曹操的残酷暴行!” 刘备听着孔明这一番愤慨之言,道:“孔明!这个饱尝战乱之苦,深为曹军的暴行所痛心疾首的年轻人, 为了我们‘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个宏伟的目标,来共同作战吧2” 孔明身旁的黄月英想着孔明刚才所言,亦不禁暗付道:“曹操想一统天下,是为了自己的权利欲,而非为 百姓造福,因此,孔明夫君才会拒绝为曹操效力。可是,和曹操作战一样会导致百姓牺牲流血,难道说,没有 牺牲就无法建筑一个安和的人世吗?” 长长的逃亡队伍,仍是熙熙攘攘的不停走着,百姓们忧心重重的茫然地看着前方! 在这逃亡的人流中,有一位年青少妇肩负行李右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那小孩眉目清秀,甚是讨人 喜爱。 突然,这小孩向这少妇问道:“娘,敌人的军队是不是比玄德大人的人多得多呀?” 那少妇怒瞪着儿子,怒道:“你……你这孩子!不要乱说!” 小孩嘟起小嘴,气呼呼地道:“娘,是你昨天自己那样说的嘛!我说的不对吗?” 周围的人们都用眼怒瞪着小孩,那少妇生气地道:“傻瓜!不许你再那样胡说八道了!” 小孩瞪大双眼,迷茫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要是被那些坏蛋抓住了,不是全都会被砍头的吗?” 少妇气极吼道:“叫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打你屁股!” 小孩见他娘真的生气了,忙低头不语。 蓦地,她们前面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注视着她母子俩,微笑着道:“别担心,没事的!因为……因为, 我们有志狼大哥在啊!他很厉害,他会保护我们的……!” 少妇未等她说完,便惊讶万分地急急问道:“你说‘志狼大哥’?是……是说那个龙之军师吗?” 小姑娘点点头,挥舞着双手得意的轻轻地道:“恩,就是他!他好厉害呀!上一次,他还把自己大好几倍 的一个叫许褚的敌将给打倒了呢!” 旁边,有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较胖的那人,兴奋地道:“恩!这我倒听说过!” 他话音未落,身旁那较瘦之人急急道:“这消息,我也听说过!听说那个叫许褚的人可是曹军是最厉害的 大将哦!那龙之军师竟然一拳就将他击倒了,真不愧是龙的化身呀!” 一名肩背一袋米的小伙子闻言,忙奔前两步,看着二人,高兴地道:“是啊,有了龙之子,我们就可以高 枕无忧了:就算曹操他亲自攻来,我们也能化险为夷的!别担心了!” 忽然,旁边有人接道:“哼!光讲浑话有什么用?” 众人忙转身看去,只见后面走来一位驾双马车的壮汉,车里装满了沉重的器具。 小伙子忙气恼万分地怒瞪着他,愤愤地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啦!你对龙之军师有什么不满吗?老兄! ” 就在他马车后边不远的天地志狼与莲花二人注视着那赶马车的壮汉,看他如何回答。 只见那壮汉鄙夷地瞥了那小伙子一眼,冷冷地道:“曹军可是百万雄兵哪!而我们这边却连五千都不到! 只有一个龙之子在,他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人吗?不管我们怎么逃,也逃不了被杀的命运!”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中议论纷纷,都惊愕万分地注视着那壮汉。那小伙子闻言,不由惊呼道:“啊!什么 ?百……百万雄兵?” 天地志狼二人闻言,也不由沉重地点点头。暗忖:“这壮汉并未夸张,现在的确是敌众我寡,双方兵力相 当悬殊,难怪他会如此说出。 众人都忧心重重地议论着,向前走着,走到一段地面潮湿的路时,忽地,那车轱辘猛然陷进地面,深达一 尺有余。 那壮汉忙跑过来一看,马车已倾斜,一边轱辘深陷。他使足力,使劲向前推去,那马车只微微地动了几下 ,反而陷得更深了。 那壮汉着急的呐呐地道:“这下完了!我得暂时卸下行李,然后再把车推到前面才行!可恶!连这马车都 和我过不去!” 那壮汉正欲转到车后,再用力推时,只见有一身穿甲胃的少年,又将双臂放在车板下面,猛然一声大喝, 只见那马车已倏地从坑内开起,然后,他一按马车,那车便向前驰丈余,不知是谁惊呼道:“他……他就是龙 之子!” 众人闻言,忙都聚了过来,纷纷惊叹道:“哇!好……好厉害呀!一把就把这千多斤的马车给推了起来, 真是神力啊!” 众人都羡慕地注视着天地志狼,不住时惊赞着。而那赶车的壮汉早己惊得膛目结舌。 天地志狼转首注视着他,深沉地道:“这位兄台!你说的话虽然一点都没错!可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 太悲观,还是得想着要活下去,否则,就真的会被他们曹兵杀了哦!” 那壮汉嗫嚅着,惊骇无比的注视着天地志狼。 人丛中立即爆发出赞叹声:“好……好厉害呀!龙之子一个人就把满载着货物的马车给抬了起来,还有, 他推那车时,将那体壮膘骡满的马都推出了几米远……” “他就是这样打倒许褚的呀……这不是象我们这些普通的人所能办得到的!他果然是真正的龙之子!” “是啊!我们这路上只要有龙之子保护着,他就会让我们免遭曹军毒手的:我们一定会脱险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着赞叹着…… 忽然,走出一位年己花甲的老抠,他缓缓走到天地志狼面前,笑容可掏的道:“太感激你了,龙之子!有 你在,我们这些人都会没事的!”天地志狼心在颤抖,在悲痛……暗付道:“这些人们什么都不明白……根据 往后的历史发展,我们就算到达了襄阳,蔡瑁他也不会让玄德大人和我们一行人进入城内,我们还是只有继续 逃亡一途可走……然后,终于被曹操的先头部队给追上,许多的士兵和百姓惨遭毒手,尸横遍野的这段历史, 他们也毫不知情…… 他们一点也不明白眼前已有一桩大悲剧在等着他们,他们只是想念龙之子的力量,而感到安心,他们想念 只要有龙之子在,自己就能免遭曹军的毒手…… 蓦地,莲花羡慕地道:“志狼!百姓们经过刚才之事,似乎对你的爱戴又更加深了呢!对了,你刚刚使出 是‘云体风身’之术吗?好厉害呀!竞能将那沉重深陷的马车只身拔起!” 天地志狼摇摇头,低沉地道:“可是,它对曹操的大军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要光靠‘云体风身’之术来 解救大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为龙之子的我又不能把这层顾忌说出来!” 莲花点点头,低低地道:“志狼,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也能深深地体会到。但是,面对这些 深深崇敬、信任你的百姓们,你就尽一些力吧!啊!襄阳己快到了,我们赶快一点吧!” 又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赶路,众人终于来一了襄阳城的城前。 兵士们齐欢呼道:“啊——是襄阳城!我们终于到了!” 刘备偕孔明、关羽、张飞、天地志狼、莲花和赵云等人驰在队伍的前面,瞬间,便来到那高大雄伟的城门 前。 城门紧闭,也无士兵把守。刘备向城楼上仰首大喊道:“在下刘玄德,为逃避曹操追杀,特与百姓共同逃 奔至此,还请开城让我们进入!” 话音未落,只见城楼上己涌现多人,众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出一将。 刘备注目一看,低低地道:“蔡瑁!” 只见蔡瑁手扶城墙,阴狠狠地道:“玄德,你这个国贼,在下面乱叫什么啊!快滚吧!我绝不会开门迎贼 的!” 张飞闻言,怒不可遏,他切齿道:“你……你说什么?大哥,既然如此,我们就用武力攻城!将蔡瑁那狗 杂碎抓住千刀万剐!” 刘备侧首注视着他,阻止道:“慢着,张飞!”他抬首注视着蔡瑁,思索瞬间,沉沉地道:“蔡瑁,假如 你嫌我碍事,我愿意离开,但其他这些人是荆州的百姓,能请你开门收留他们吧!” 蔡瑁闻言,冷冷笑道:“呵……玄德,他们是跟随你而来之人,非我荆州之民!我要是收容了他们,会被 丞相惩罚的!” 刘备惊愕的注视蔡瑁,万没料到蔡瑁间会说出这番不近情理、人情之话,随惊诧地道:“你……你说什么 ?蔡瑁!这可是荆州的百姓啊……” 还未等刘备说完,蔡瑁便凶狠狠地道:“别理他们,把他们全赶走!” 说无,一挥右手,城楼上立即涌现出数名弓箭手,个个拉弓拈箭,向城下众人瞄准。 “哩哩……”万箭齐发,密如雨点般向人群中射到。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的惊叫道:“啊!快逃啊!”呼喊声伴随着弓箭的呼啸声,叫骂声混合着惨叫声,响成 一片…… 刘备边用剑拔挡着那如雨如蝗般密集的箭,边愤怒的注视着那些在不停地射箭的蔡瑁众人。 天地志狼双目圆睁,气愤万分地用剑拔挡着射来之箭。忽然,他听到有小孩在呼喊道:“娘,娘……你别 死呀!” 闻声,他蓦然看见一少妇全身己中了五六支箭,己奄奄一息了。那小孩痛哭流涕地叫喊着摇拉着他娘,其 情景甚是凄悲。 天地志狼见状,也不觉心中悲恸不已,他忙奔了过来,用剑挡着那射向这母子俩如雨般的箭。 那少妇见天地志狼站在身旁,随便吃力地道:“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照………” 话未说完,便垂下首来,寂然不动。 天地志狼忙惊呼道:“这位大嫂,你醒醒……”但这少妇己纹丝不动……天地志狼悲恸万分…… 那小孩趴在他母亲身上,号陶大哭不止。 豁然,刚才百姓们那信任的言词,神情一——浮现在他脑海里,萦绕在他耳旁。 惨嗥之声,不断传来,躺下之人,越来越多。 蔡瑁在城楼上俯视着下面不断伤亡的兵民们,他不禁狞笑着恶狠狠地道:“支持玄德的人,都该杀!你们 给我狠狠地杀!” 天地志狼注视着那如厉鬼般地蔡瑁,不禁怒从心起,他双目暴睁、角毗欲裂地狠盯着那得意异常的蔡瑁, 随便一把将身旁一名士兵的长枪夺过,恨恨地呐呐的道:“只有你……只有你的命才是值得爱护、珍惜的吗? 为了巴结诌媚曹操以苟延残喘,你甚至不惜杀害无辜的人吗?” 突地,他一声厉喝:“蔡瑁一一!!!”话音未落,他己将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向蔡瑁抛去! 蔡瑁突听城楼下有人大喊他,忙注目看时,只见一杆长枪如虹般射向自己,只吓得魂不附体! 已来不及躲避,已被那长枪穿透右肩窝,钉在身后的大柱上。 蔡瑁疼痛难忍,忙大呼道:“哇啊!谁快帮我把枪拔掉呀!痛死我了!” 上前几名士兵,正欲给他拔枪只见天地志狼手里又握着长枪,大喝道:“别动!蔡瑁,快叫那些士兵停止 射箭!否则,我就瞄准你的头!” 黄月英见状,惊呼道:“志狼公子!” 天地志狼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大声道:“蔡瑁,追根究底说起来,都是因为你企图杀玄德大人,真澄 才会被司马懿抓走!这一切的罪恶之源,都是因你所引起的。因此,我要杀你,不会有半点犹豫的!” 蔡瑁痛得龇牙咧嘴的急急辩道:“龙之子,这……那次暗杀玄德大人,并非是我个人的……” 未待他说完,张飞己紧咬钢牙,豹眼圆睁地怒道:“蔡瑁,你还狡辨!全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害得我 不能再和龙之女在一起喝酒了!” 关羽也接续道:“而且,害得志狼也差点因此而丧命!”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挥,怒吼道:“蔡瑁,你还不快叫他们退下!否则,就别怪我们的青龙刀和蛇矛要贯穿 你的五脏!送你上西天!” 蔡瑁闻言,不禁骇得直哆嗦地喃喃地道:“啊!是关羽……张飞他们!” 突然,城里冲出一将,只见他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率领几百名士兵冲上城楼,大喝道:“蔡瑁,我再也 看不下去了!你这个残暴不仁的家伙!向曹操献媚、卖国求荣的你,才是真正的国贼!” “呛啷”一声,这人抽出宝剑,怒瞪着蔡瑁,厉吼道:“蔡瑁,你要是再敢下令向玄德公放箭的话,我就 绝不饶你!玄德公乃仁德之人,今为救百姓而来投我们荆州,你为什么拒绝他!而且,还残杀军民!?” 蔡瑁注视着那人,咆哮道:“魏延!你是疯了吗?蠢蛋!竟敢对我如此大吼大叫!” 城下的张飞一见这被称为“魏延”之人,随对关羽喜滋滋地道:“二哥,原来,这荆州城里也有这么一名 勇猛的‘男子汉’啊!” 突地,孔明对刘备低沉地道:“主公,我们快趁现在离开这儿吧!” 刘备点点头,随命军民们速速离开这里。军民们扶老携幼,夺路向城外而去。 蔡瑁见刘备众人都趁机撤走,随气得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啊,狡猾的刘备!对!都是你这个该死的魏延 ,被你这么一闹,玄德他们全借机逃走了!来人,快把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 众士兵如狼似虎时将魏延团团围住。 忽然,一声破空风响,“鸣”地一挟着劲风,从城墙上飞过来——杆长枪,刺向四名手执长枪正欲刺向魏 延的士兵。 那四名士兵,齐齐一声惨叫,全被那飞来的长检自前胸刺入,后胸透出,串在一起。 魏延忙惊疑地俯视楼下,只见张飞向他一招手,高声叫道:“老兄,趁现在快逃吧!如果你没死的话,我 们就后会有期了!” 魏延闻言,眺望那渐渐远去的张飞,大声叫道:“张飞!我看,你才得小心别被曹操给宰了呢!要不然, 就后会无期了!” 魏延扫视着那围住他的士兵们,怒喝一声,抡起大刀劈砍戳剁,杀向众人。 猛将——魏延,在一番激斗后,总算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因寻不见刘备,随独自往长沙投奔长沙太 守韩云去了。 刘备率领军民一路猛奔,刘备扫视着身后那疲惫不堪、行走缓慢的人流,低沉地对身旁的孔明问道:“军 师,往后我们带着这些百姓该何去何从呢?” 孔明闻言,沉思瞬间,深沉地道:“主公,我想我们就到江陵去吧!江陵是荆州第一要冲,兵粮也很丰富 ……只是……” 刘备见孔明欲言又止,忙急急问道:“军师,只是什么?” 孔明顿了顿,沉重地道:“只是像我们这样带着数十万百姓一起,是不可能如预期中前进的!我怕再这样 下去,只会被曹军追上,而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我知道这样说有点残酷,但,我们实在必须要早点和百姓 分开,赶紧前往江陵才行,不然,将要不多时就被曹军们追上了!” 刘备闻言,激动万分地道:“这……这一点,我办不到!” 孔明注视着神情激动的刘备,着急地道:“主公!你……” 未待他说完,刘备便激动的脸色惨白,嘶哑地道:“军师,刚刚你还是对我说过吗?你说你忘不了曹操他 草营人命暴行!假如我现在抛弃这些百姓,任他们遭到曹军的杀戮的话,这和曹操屠杀百姓的暴行有何异呢? 让我放下百姓而不顾,只管自己逃命,这种做法,我绝不赞同。我宁愿做一个和百姓们一起死在这乱世中的傻 将领,哪怕只有我一个也好!” 孔明被刘备这番发自肺腑的真诚之言,所深深震惊、感动!童年时所亲身经历过的战乱之苦。 其悲凄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心里暗道:“这个乱世,因战争而牺牲的,并非总是当权者,而是一些没有抵 抗能力的平民百姓!” 刘备转首对他坚决地道:“走吧,孔明军师!我意已决,只要活着一天,路就会无限绵延!” 孔明闻言,面露喜色、欣慰地对身旁的月英低低地道:“月英!至今我终于可以确信了,少年时我理想中 的主君形象……那个我愿意竭尽毕生精力辅佐的主君,就是我前面的这一位宅心仁厚、仁德之人——刘玄德! ” 刘备、孔明等一行人率着百姓们缓缓前行……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八章 独挡追兵 数日后,曹操率大军由樊城进驻襄阳完毕。 在荆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操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极。即有荆州将军蔡瑁和张允两人极尽口舌之能向曹操阿谀诌媚,不知是否此举奏效之故,蔡瑁被曹操封为水军大都督,张允则升为副都督。 但是承刘表家业的刘宗,则被降为青州刺史刘宗见曹操神情肃穆、神态威严,随吓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后。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轻拢,低低问道:“丞相!小犬刘宗应该是要当上荆州牧的,然而却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操注视着他母子俩,面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临近都城要地,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刘宗惊骇不己,忙面色惶恐的急急辩道:“不——小的不敢!只是,因为荆州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对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说完,曹操便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呵……,别担心,荆州不久将与吴开战,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挥应付得来的!待东吴之战役结束,天下恢复太平时,我会再让你堂堂皇皇地当上荆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会希望你这样的!” 说完,曹操目光灼灼逼人的逼视着二人。 蔡夫人偕刘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操傲然、不屑地一挥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俩退下吧!” 二人忙应喏,急急退下。 曹操微舒一口气,侧首对旁边的泉真澄,关切地道:“娘娘,一连串的政事,让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泉真澄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哦!”了—声,随起身缓缓离开殿堂。 曹操见泉真澄已离开,随即唤过司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马懿!不要惊动娘娘,杀了刘宗他母子俩!明白吗?” 司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却说蔡夫人与刘宗母子俩奉曹操之命,即日同赴青州,只有故将王威率领几十名士兵相随。母子二人坐在荤内,气忿难平。 蔡夫人怒瞪双目,愤愤地道:“该死的曹操,竟然把我儿子刘宗当成是绊脚石……你给我记住!这个没良心,没心肝的家伙!” 蔡夫人怒骂不迭,王威老将闻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王威在,我一定会拿下曹操的首级……” 忽然,他止住话,惊恐万状地注视着前面四丈远的地方,只见有一衣衫抉抉、背向他们的之人,拦路挡在前面。风吹起他的衣衫,随风飘扬,且如大旗般猎猎作响,让人觉得他神秘无比。 王威惊骇万分地颤声问道:“来……来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蓦然,正午的阳光照射出他的身影,陡地,变得长逾四丈。那人的身影,且变得愈来愈黑愈长。 王威见装,不禁失声惊呼道:“咦?他……他的影子变长了……!” 话音未落,只见黑宽的身影,豁地闪起扫向王威,只听“砰”一声,那王威一声末叫,那连盔的头颅与那齐前蹄而断的马首,齐飞向半空,重重坠落于尘埃之中。那鲜血狂喷不止的人尸与马尸也同时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与那些随从士兵见此惨状,都惊得失声尖叫,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停。 那黑色背影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这人唯露在外的双眼进射出灼人的冷芒,他扫视着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骑’的‘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们的首级!” 话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变得更长、更宽,如刀般在人丛中尽情地挥砍着。 只在瞬间,蔡夫人母子及那些随从士兵的首级全跌落尘埃。“黑瘴虎”看着那血流满地,尸首分离的惨景,不但不起怜惜之情,反而仰首狞笑不止。 快步走到蔡夫人、刘宗首级前,他用一块黑布将两颗首级包扎好,然后提在手里,转瞬离去。 在荆州襄阳曹操的书房里,此时,曹操正凝神写着什么。 忽然,他的军师——荀或来到门前,低沉地道:“丞相!苟或有事求见!” 曹操闻言,放下笔,深沉地道:“进来!荀或!” 苟或推门而进,扫视了室内瞬间,沉沉地道:“丞相,我们来到这襄阳,已匆匆过了数日了!难道你已忘了追剿玄德他们的事了吗?” 曹操呵呵笑道:“我没忘!不过,这阵子我的确是忙于整顿荆州的防护和发布新令之事,但要不多时,这一切政务就会告一段落,荆州之长才刚换人而已,不把这块地盘先巩固好叫我如何放心去追击玄德他们呢?” 话音未落,苟或便疑惑地道:“刚换了荆州之长?” 曹操见荀或满面不解地神情,便冷笑道:“呵……你看看那香炉就明白了!” 说着,用手一指东边的一鼎青铜香炉。 苟或缓缓地走到旁边,掀开炉盖,一观之下,不禁丢魂失魄般地脱口惊呼:“蔡夫人!刘宗!”只见炉内放着两颗暴睁双目,张舌伸舌的血淋淋的首级,看那血迹,还似刚流出不久的。 曹操注视着那惊骇万分的荀或,双目放射出阴狠歹毒的冷芒,他冷漠地道:“这母子罪不可赦,你不必为他们之死,感到怜惜,难过!他们企图利用我来对付刘备,对于这种阴险、狡猾的人,如若不早点将其除掉,只怕会酿成大祸!” 顿了顿,他又冷笑道:“呵呵……,只是,当我发现这炉内有两颗血淋淋人头时,自己也不禁吃了一惊呢!” 荀或沉思瞬间,低沉地道:“丞相!这件事我想该不会是司马懿所搞的吧?” 曹操闻言,神情肃沉淡漠地道:“这件事是我要司马懿去做的!而且,我已命他率‘虎豹骑’在今天之内出发去追击玄德他们了!” 沉思片刻,曹操又低沉地道:“我承认司马懿的确有他残酷的一面,也正因如此,他才最适合去讨伐带着一大群老弱妇孺的玄德!” 荀或闻言,心里异常急烦。他微带愠怒的注视着曹操,沉沉地问道:“为什么……?丞相要任命那样一人为‘虎豹骑’之首呢?‘虎豹骑’可是集天下精锐之大成的部队,其重要的程度自不在话下,而其历任将领皆为曹休、曹真大人等丞相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尽管前任首领曹纯大人弊死,但你为何会选择司马懿为‘虎豹骑’的继任者呢?” 顿了顿,荀或似有感悟而顾虑地道:“司马懿这个人,太危险了!我感受不到一丝他对丞相你的忠诚!说不定,往后他还会给丞相带来灾祸呀!” 曹操低头沉思瞬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沉沉地道:“苟军师,我知道你对我的忠诚,才会直言不讳的对我说出这些话!不过,就如你所讲的那样,也蛮有意思的!假如他当真有才能,就算他是杀亲逞子,我也照用不误!我已观察也司马懿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杰出,因此,我才大胆地把‘虎豹骑’交给他!” 顿了顿,他目光平视,神情肃沉地缓缓地道:“再说,人称我为‘乱世的奸雄’,能和这人间奇材——司马懿一较长短,这也是一种趣事!” 荀或闻言,神情黯然地低头暗忖:“曹丞相也真是乱世豪杰,天上的星宿。但愿他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 此时,在襄阳城的校场上,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兵马正缓缓行出城外。这些人马是清一色的身着黑色盔甲,个个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用一个字来深切地道出:“冷!” 有两名士兵站立在道旁,扫视着这些怪异的骑兵,其中一名留有短须的士兵,惊疑地向身旁那年轻的士兵低低地道:“喂,……这些全身乌漆抹黑的骑兵是……?” 那年青士兵面显惧色的颤声道:“这些人是……是‘虎豹骑’!” 留有短须的士兵闻言,惊骇无比的结舌道:“什么?这……就是……?可是,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异啊?好像死人一样的冷板着脸孔,那神情好……好冷漠,真吓人!”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只见行来一骑,马背上是一名头裹黑巾,同样表情冷漠无比的女子。她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的‘赤飞虎’。她注视着路旁这留有短髭的士兵,冷冷地道:“你一点都没错!他们这些人表情是很怪异,很冷漠……因为,这些人没有半个骨血亲人,他们是可以为了将军而随时赴死的人,因此,才能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作战成效!” 顿了顿,“赤飞虎”面带得意之色地淡淡地道:“说咱们是一支赴死的……勇者部队,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咱们对人没有一丝感情!” 那两名士兵闻言,不禁骇得冷汗涔涔,光听她说出,就己深刻地体会到这些人作战时,那股疯狂之态!二人满面惊骇万分之色,面面相觑瞬间,忙拔腿离开。 “赤飞虎”见那二人竟吓成如此模样,不禁冷笑连连,心里暗道:“你等着吧,龙之子!你死期己不远了,待我和你交锋时,看我如何摘下你的头颅!” “赤飞虎”率领众人出了城门,大军即策马疾驰,扬起蔽日尘烟,向刘备等人追去! 在城楼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目送众人渐渐远去,冷漠如冰的脸孔,竟浮现出丝丝笑意,不,是阴狠的狞笑。 司马懿冷笑着,低沉地道:“呵呵……,龙之子和玄德,真是两个蠢蛋!假如他们始终放不下那些平民百姓,而讲什么骗人的正义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在百姓的尸堆中去体会正义所带来的无力感及人情的愚昧吧!” 刘备等人率领百姓们一路往江陵而去,数日后,关羽与刘备一行分道扬锨,另起水路乘兵船数百艘共赴江陵。 初时,关羽是和刘备一行人走陆路欲共赴江陵的,但要带着数十万的难民同行,实在是远比想像中还要难行!因此,孔明才下令在备妥兵船之后,让关羽率领部分难民乘船前行。 那些受到蔡瑁下令用箭所伤的人们,以及无法长途跋涉的病人和老人们,虽都己上船了,但那也只是数十万民众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走陆路的那群百姓行列中,还有老人和小孩掺杂其中。 站在船头心事重重的关羽,想到这些,不禁在心里暗暗祷告:“希望大哥与百姓们能平安到达江陵!” 是的!关羽担心得一点都没错! 刘备一行意欲进入襄阳前面的当阳县,但其行程之慢,一天仅能行十几里路,路途漫长似乎遥不可及! 而且,沉重的马车数量此刻己突破了千辆,百姓们个个均身负行李,走了十几天的路程,都早己累得精疲力竭。每日的步行速度,也越来越慢。 更严重的是,在这些体弱之老人、妇孺当中,不断有人因生病、疲劳而陆续倒下,就这样,刘军的一行人一方面担心曹操的追兵马上追到,一方面又无法如计划中前进。 此时,走在逃亡队伍之列的又深知这乱世历史演变的志狼,对这种寸步难行的窘态已感到万分焦躁与坐立难安! 他暗付道:“我们这些照如此速度走,不知到何时才能与关将军他们在江陵相聚!这样走实在是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曹操的追兵给追上的!不……不走快点的话,将……!”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担忧着,突然,那个妈妈被蔡瑁士兵用箭射死的名叫小石头的小孩,由于,踩到一石块上,而被摔倒在地,随即便趴在地上,嚎陶大哭不止。 天地志狼忙牵马走了过来,关心地道:“你怎么摔倒了?小石头!没事吧?” 小石头揉着被跌得擦破了皮的膝盖,伤心地道:“好痛哦!我走不动了!” 天地志狼将他扶起,安慰道:“那么点小伤,不碍事的。乖,我们快些走吧!走到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小石头哭着吵道:“不要!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走了!” 天地志狼本已十分烦恼,心事重重,现被小石头这么一闹,心头的气恼不由地进发出来了,他一皱眉,双眼怒瞪,注视着小石头,大声道:“小孩子不要这么任性!累的人不只是你一个,大家都一样!快起来——!” 小石头见天地志狼发怒了,不禁害怕地瞅着他,低低地抽泣着…… 天地志狼见他不作声,神情也挺悲恸,轻轻地道:“小石头,听话,别哭了!瞧,你爱琳妹妹他也走累了,可她却忍耐着疲惫,勇敢地走着,不只你一个累而己啊!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哭哭啼啼的呢?快和你爱琳妹妹一块走,听话!” 说着,欲将他牵着向爱琳走去。 突然,小石头气吁吁地道:“什……什么嘛!他们都说谎话,说什么只要有龙之军师在,就不会有问题的,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娘她还死呢?” 说着,小石头又大哭起来,其情形甚是悲凄,让人不禁黯然神伤。 天地志狼闻言,只觉得心被人抓挠了一般,异常难受、痛苦。蓦地,小石头娘临死时的话又回荡在他耳旁:“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这孩子照……” 天地志狼只觉得热血澎湃,有一种愧疚感立时涌上心头。暗付:“对呀!小石头他娘临死前,那眼神,那未说完的话,分别是让我将小石头照顾好。可是,她尸骨未寒,我却怎么能让她在九泉之下,见到小石头这副模样,而感到伤心呢?” 想至此,天地志狼怀着愧疚的心情双手将小石头抱起,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小石头惊讶万分地用手擦了一下眼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疑惑不解地注视着天地志狼,暗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对我凶巴巴的,怎么转眼却对我这么好呢?” 天地志狼将小石头稳稳放在马背上,深沉地对他道:“没错!我没能保护好你娘!不,不只是你娘一个而己!还有其他许多人都在我眼前丧失了性命……” 他愧疚地低头顿了顿,忽坚定地道:“因此,我再也不想看见这种情况再次发生!。我不要那些信任‘龙之子’的人们再遭受屠杀!一个也不要!” 小石头与旁边的莲花,注视着那神情激昂、激动万分的天地志狼,不禁惊诧不己…… 天色己晚,早已疲惫不堪的军民们,遵照刘备的命令,便在一片宽阔、宁静的平地上扎营结寨,停下歇息。 在一声平坦的草地上,有八九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在议论着什么。这几人正是刘备、孔明、张飞、天地志狼等人。 只见孔明轻摇鹅毛羽扇,挺身站起,神情肃沉地低低地道:“主公!我们即将前往的江陵,是个水军基地,而且有很完善的军备设施,只要到了江陵,就算曹操的军队再壮盛,也无法轻易地攻进来的!但是,有消息传来说,曹操己进入襄阳城了!照我们如此缓慢的行军的速度,在到江陵之前,恐怕已被曹操的造兵给赶上了!” 刘备点点头,低低地道:“哦!不过,一旦关羽的水军到达江陵了,我们不就有援军了吗?” 孔明闻言,低沉地道:“的确!有了关羽将军的援军,我们大概就能逃出敌手了吧?只是,关羽水军中载有众多的伤患病人和妇孺老人,无法中途改走陆路,因此,唯有走水路,远绕长江进入江陵一途可走而己,而这一来,就要花费不少时日!” 顿了顿,孔明思索着沉沉地道:“如此,我就不知是关将军从江陵率援军到达这儿快,还是曹操追兵赶到这儿快?不过,依照眼前的情势看来,局势对我们相当不利!” 刘备闻言,惊骇地注视孔明,轻轻的“哦” 了一声。 孔明低沉地接续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遭敌人追兵赶上的命运,将犹如黑夜观灯般清晰可见!因此,我想要率领其他的援军来!” 刘备惊疑不解地惊问道:“什么?其他的援军?军师,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援军呀?” 孔明轻摇羽扇,微微笑道:“主公,稍候,我就前往夏口,去向刘琦大人商借援兵吧!” 刘备惊喜万分地道:“哦!军师,原来,你还有这一招啊!” 孔明随将他与刘琦的详情叙与众人得知…… 原来,夏口刘琦乃荆州州牧刘表之长子,现在治理夏口一地。事实上对刘琦而言,孔明还是其救命恩人! 至于缘由,则要追溯到孔明刘备时谈起。 当时,刘琦以刘表长子身份,当然被视为荆州之牧的继承人,但其继母蔡夫人则散立自己亲子刘宗为继承人。因此,她视刘琦的存在为一障碍! 多次借机欲将他除去。 而不知何时何地自己的性命将断送在继母手里的刘琦,则将自己的愿望说给孔明听,并向孔明请教,求脱险之计! 于是,孔明如此建议刘琦:“公子,你不妨对令尊说你想任江夏郡太守之职。江夏郡位于吴之边境上,乃一重要战略据点。如此,想必令尊也会答应让你去护卫江夏郡的。这样,你就可避过继母的迫害了!” 就这样的,刘琦照孔明所教之计,至江夏郡之夏口赴任,因而躲过了蔡夫人的暗杀! 刘备听完,恍然大悟,惊喜地道:“对呀!只要是你开的口,刘琦大人他一定会爽快答应出兵的。那就偏劳你了,孔明军师!” 孔明忙执扇拱手应道:“是,主公!” 孔明说完,正欲转身离去,那张飞忽地从地上站起,急急地道:“喂,喂!军师,慢着!慢着!你这么走了,那我们这些现在不就没有军师了吗?要是敌人前锋先到达,追上了我们,那由谁来指挥打仗啊?” 经张飞这么一提,众人也才觉察到了,都用乞盼的目光,注视着孔明。 孔明正欲开口,忽然,天地志狼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关于这点,我有个请求!” 众人都惊疑地注视他,只听天地志狼深沉地道:“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时间!无论是要前往江陵,抑或是等候援军之到来,全看我们如何争取时间来避开敌方的追击,方可达成!因此,请玄德大人给我几百名兵力,我想利用这些兵力来布置陷阱,从而阻止曹操追兵的前进!” 刘备惊愕不解地道:“什么?布置陷阱?” 张飞闻言,愣愣地注视着天地志狼,呐呐地道:“我没听错吧?在这种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还能布置陷阱?这怎么可能呢?” 天地志狼扫视着他二人,坚信地道:“虽说这里是平原,但并非什么都没有呀!瞧,它也有森林,也有丘陵地呀!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找出一、两个阻止敌人追兵前来的法子,我还是有的!” 刘备沉思瞬间,喃喃地道:“哦……的确是只要能多争取时间,说不定我们就能逃过曹军追兵的追击……” 但他又迟疑地注视天地志狼,疑惑地道:“不过,你真的行吗?志狼!一旦你站出来有所行动,真澄姑娘就岌岌可危了!因为,真澄还掌握在他们手里呀!” 天地志狼闻言,思索片刻,深沉地道:“真澄她是‘龙之女’!我想,就算是曹操发火,他也不敢轻易处分‘龙娘娘’的吧!” 刘备沉重地点点头,沉沉地道:“志狼,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就请你挑选一人担任该计策的阵前指挥吧:” 话音未落,天地志狼便自告奋勇的低沉地道:“这个阵前指挥,就由我来担任便行了!我来等待敌人的追兵,设计阻住他们!” 众人都惊诧地注视着他…… 刘各忙阻止道:“这……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军师担任如此危险的任务!” 天地志狼笑了笑,淡淡地道:“玄德大人,很不巧地,因为,这个计策若不是‘龙之子’就无法完成!” 刘备急急地道:“可……可是,一旦有万一……” 天地志狼激动万分地道:“玄德大人,大……家都称呼我为‘龙之子’,我岂能再这样一直按兵不动呢?就是一天也好,一个时辰也好,甚至是半盏茶的功夫也行……为了能多救一个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可能地多争取一些时间!” 众人闻言,都情不自禁地感动万分…… 刘备见天地志狼语气坚决,神情坚毅。随轻叹一声道:“唉!看来此刻的我,不仅无法改变你的决心,就是想改,恐怕也无余力……?” 顿了顿,刘备感动地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志狼,既然是为生灵百姓着想,那很抱歉,要承蒙你的‘龙之力’了!” 天地志狼忙拱手道:“大人太客气了!那么,我立刻着手准备去了!” 说完,转身离去。 张飞注视着天地志狼的背影,惊喜地喃喃道:“嘿!没想到那家伙终于重新站起来了!自一年前曹仁一战后,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来,往后又有乐子可玩了!” 赵云也暗道:“‘龙之子’他当真振作起来了,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何天大的本领!哦!的确有趣!” 此时,孔明走至刘备面前,执扇拱手,低沉地道:“那么,主公,明日一早,我也得往夏口出发,去请援兵去了!请你多多保重……” 刘备未待他说完,便低首轻轻地道:“我真惭愧!假如我的力量能更强些,就无需让你和志狼如此劳苦奔波了……” 孔明摇摇头,低低地道:“这是每个人的天命,还请主公无需在意!啊!我还得去准备准备,主公连日的奔波,你也劳累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孔明向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刘备见孔明离去,心中难受极了,天地志狼刚才所说的“我来等待敌人迫兵,设计阻住他们!” “为了能多救一个人……”这些情真意切的、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又回荡在他耳旁。 刘备十指交叉,使力紧握,“咯嘣”的脆响声,立时响起。他痛苦,自卑万分。心里暗道:“我……我是个多么无用的将领啊!竟然……竟然要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来背负我们的命运!我真感到惭愧,自卑……!” 孔明正走向营帐,迎面走来月英,孔明低呼道:“月英……” 黄月英急急地道:“孔明,我刚过来时,遇见志狼,我见他那焦急的模样,猜想一定非同小可……他一定有很危险的任务了!” 孔明沉重点点头,低沉地道:“是呀!虽然,他是一个熟知未来的少年,但我担心,说不定曹操的追兵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追上主公了!但是,这些我也不能讲出来,说了也只会让大家内心不安而己。唉,真是太难为‘龙之子’了!” 月英点点头,低低地道:“你预料的不错,曹操的追兵一定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的追上来。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志狼的焦躁,说不定会紊乱了‘天命之相’!” 孔明惊讶地呐呐地道:“紊乱了‘天命之相’?” 黄月英回忆道:“在襄阳城门前,当志狼持枪对付蔡瑁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一股与‘天命之相’相异的惊人的波动!照这种情况看来,假如志狼他的心受到了所谓的‘杀意’之作用的支配时,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成为无人制止得住的‘恐怖’了!” 孔明惊骇不已的低沉地道:“原来如此…” 突地,他急急地道:“不过,月英!你拥有一种能感受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事物之能力呀。既然如此,就请你留在这里,夏口我一个人去便行了!对了!假如志狼的‘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那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制止他吧!别让他的‘天命之相’紊乱了!” 月英闻言,沉思片刻,担忧地道:“不过,我只希望我的力量能及得上他才好……不然,就无法制止住他了!” 翌朝,孔明带着轻骑数名,前往夏口。 而天地志狼却指挥士兵们将营帐前,那一片浓密茂盛、粗长的竹林里的竹子砍了许多,然后,剖削成一片片细细的竹片。 士兵们都在使劲砍伐着。有一名身着甲青、身材高大、健壮如牛的士兵正忙的热火朝天的将刚劈好的竹片,捆扎成一捆,然后,放在肩上,向天地志狼跑了过来。这人正是孟贤,刚加入刘军的队伍中。 来到天地志狼身旁孟贤高兴地道:“龙之子!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竹子剖得细细的了!” 天地志狼微笑着道:“哦!辛苦了,孟贤!” 孟贤听天地志狼如此说,随“嘿嘿”笑道:“没什么,我不累!” 天地志狼忽地轻轻地道:“哦!孟贤,请你帮我做一个和这个相同的东西!” 说着,天地志狼拿起一只用竹蔑编扎,外面粘纸的竹框,向孟贤递了过去。 孟贤接过那竹框,愣愣地盯着它,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天地志狼微笑着道:“这是立体风筝!它能借着风力飘在空中,很有趣哦!” 孟贤惊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后呢?飞在空中,是要攻击敌人吗?” 天地志狼低沉地道:“不!这就只是浮在空中而己!” 孟贤离言,疑惑地道:“啊?只浮在那里而己吗?” 天地志狼点点头,轻轻地道:“恩!它不攻击敌人,就只在空中飘啊飘的而己!” 孟贤惊愕万分的惊叫道:“啊?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吗?光飘在空中有什么用?” 天地志狼摇摇头,低沉地道:“孟贤,你别小看它了!它能不能派上用场,那就要看如何用它罗!会用它,当然就是一件杀敌的武器了!” 突然,天地志狼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未转过首去,只听那人嘲弄似的淡淡地道:“哦……你好像做出了什么怪东西来了呢!” 天地志狼转首一看,惊讶地道:“莲花!” 他惊疑而担心的急急地道:“莲花!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那后军谁来保护?” 莲花双手叉腰,不屑地道:“大家早就已经出发了!反正他们一天也只有十几里路而己!我不用跑的就能追得上!再说,我已经把保护后军的任务交给了别人……” 天地志狼吃惊地注视着她。 莲花扮个鬼脸,兴高采烈地道:“因为,我要和你一起迎敌,那样杀曹兵才起劲嘛!” 天地志狼沉思瞬间,面色冷峻的大喝道:“不行!你要赶快追上去保护后军的百姓们!”莲花面露惧色地惊呼道:“什……什么?” 天地志狼神情肃穆、深沉地道:“因为,张飞将军得保护大人,赵云将军得护卫两位夫人才行!本来防卫的力量就不足,如今,要是连你也离开了,那后军的防守,就更加薄弱了!” 经志狼这么一细说,莲花也感到果真如此,后军己无什么防卫力量了。 天地志狼接续道:“可是为了帮我,孟贤他还是留在这里了!因此,我希望你能替孟贤,保护爱琳等所有后军的人!” 孟贤激动不己的道:“主……主子……” 莲花闻言,瞥了一眼天地志狼,佯怒道:“好了!你这个人讨厌啦!每次都只会担心别人的事!” 说完,莲花又转身对孟贤白了一眼,低低地道:“好嘛!虽然那哥哥很讨人厌,可是爱琳既老实又可爱,我回去就是罗!” 孟贤注视着她,急急地道:“你……你………” 莲花双眼一瞪,双手叉腰,戏谑地道:“你这个笨瓜,个性虽刁钻也不怎么聪明,但却不失为是个好人呢!怎么?你生气了!是不是又想向我讨打呀!” 孟贤悲恸地辨道:“莲花姑娘,不是的!我是真心感激你,自从我们爹娘死后,爱琳她就吃足了苦头,虽然她很坚强,但毕竟是个八九岁的小孩而己,所以,我希望往后她能过更好更好的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莲花闻言,心里暗道:“这家伙竟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很疼爱自己妹妹的人呢!” 想至此,莲花低沉地戏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爱琳她们的!所以,为了你妹妹……你可不要三两下就死掉了哦!“ 孟贤一听莲花答应一定保护他妹妹时,高兴的道:“嘿嘿……那还用说吗?我怎的那么容易就死呢?” 天地志狼微笑着注视着二人那灿烂的笑容。 正在此时,只见从竹林里走出一位美貌艳丽、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来。莲步轻移,走到三人面前,惊喜地道:“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没想到这片竹林竟然这么大,我差点以为自己迷了路了!” 莲花注视着那女子,惊讶地道:“糜夫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只听糜夫人微笑着道:“呵……我为志狼公子做一件上衣,因此,才到这儿来,一定要看着他穿上去呀……” 天地志狼惊讶不已的道:“为我……做衣服?” 糜夫人笑容可构的道:“是的!这是我连夜赶制出来的,希望尺寸能合你的身才好!” 说着,就将手中那蓝衫递给了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惊疑地注视着糜夫人,急急地道:“糜夫人,可是,你为什么要……” 未待他说完,莲花便怒瞪着她,佯怒道:“笨蛋!反正你穿上就是了嘛!夫人可是特意拿来的呀!问那么多‘为什么’干什么?快穿上……” 天地志狼愣愣地道:“哦……恩……啊!” 说着,便卸下甲胃,将那崭新的蓝衫换上了。他整理了一下,好奇地问道:“哦!是这样穿的吧……?莲花!” 莲花冷笑道:“哼!穿着倒好看,不过,我没说你人穿的好看!而是衣服做得好看!” 旁边的孟贤向天地志狼全身打量着,猛然一挥左拳,惊呼道:“哦!还蛮好看的嘛!主子!” 糜夫人在一旁也点头微笑着轻“哦”了一声,天地志狼被众人看得有些发窘,他趋步上前,拱手向糜夫人谢道:“多谢夫人!” 糜夫人慌忙摇头,急急地道:“不……不,该道谢的人不是我!” 三人都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地注视着她。 只见糜夫人微笑着道:“‘龙之子’,你……再靠过来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天地志狼惊疑地依言走到她面前,糜夫人紧紧注视着天地志狼,激动万分地道:“啊……多么明亮清澈的一双眼睛呀,还有你直视正前方时的那股英气,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意志坚强的人!……” 糜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看你……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己,可是……可是为了主公与数万名庶民百姓,你却勇敢地挺身而出与敌人作战,就只因为你是‘龙之子’,因而,才具有这与我们不同的勇敢牺牲精神!我……我代表百姓们向你表达深深的谢意……” 话未说完,糜夫人己激动的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她猛然用双手搂住天地志狼,惭愧地嗓泣道:“对不起……志狼……都是因为我们太没用……” 天地志狼也激动不已,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暗道:“原来,玄德大把我的事对夫人都说了,所以,夫人非常感动,因而,为我连夜做好了这漂亮的衣服。啊!这糜夫人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呀!对了……自从妈妈死后,就再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刹那间,我觉得与这糜夫人之间变得很亲密,很投缘!此刻,我觉得我似乎明白了妈妈说的‘使命创造命运’这句话的含义!” 糜夫人激动万分地拥着天地志狼,久久才分开。她意味深长的关切道:“志狼,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希望你能将敌人打败。好好去发挥你的神勇吧……”天地志狼被她的一腔赤诚之情所深深打动,刹那间,他,只觉浑身热血澎湃,一种使命感在他心里快速的上升…… 数日后一一曹操的追兵,终于,于意料之外的快速追到了这片平原。奉命追击刘备的这支军队,正是由“赤飞虎”所率领的“虎豹骑”! “赤飞虎”率领“虎豹骑”的士兵,一路仔细搜寻,来到这片平原。 “赤飞虎”骑着黑色骏马,斗志昂扬的策马驰在队伍前面,来到一片树林旁,她注视着地上那道道轨迹,明森森地笑道:“阿呵……马车的轨迹越来越新了,这说明玄德他们没走多远,就在附近。”顿了顿,她冷笑着,狠狠地道:“呵呵……我要尽情地把玄德、以及跟随其后的愚蠢百姓给杀个够!—个不留!” 话音末落,只听前面树林之中传来一声“恐怕没那么容易!” “赤飞虎”悚然一惊,众人皆注目向林中看去,豁然,从里面跃出一人,横挡在路中央。 那人正是龙之子。只听他英气逼人的高声道:“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凶残的杀人魔鬼,称心如意的!” “赤飞虎”注视着他,失声惊呼道:“龙……龙之子!” 随机,她又阴笑连连地道:“呵……这小子还是识大体!竟然自己找上门来送死了!而且,还单枪匹马地……与我对阵,没错!敢一人与‘虎豹骑’为敌,向我‘赤飞虎’挑衅,那他一定是个没长脑子的白痴!我以为‘龙之子’是个比我想像中还聪明的人呢!没想到竟是一个白痴。” 顿了顿,她双目凶光顿炽,凶狠狠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把你的自不量力的人头一起给砍了!给我上——!” 说着,“赤飞虎”猛一挥手,那些“虎豹骑”士兵如一群凶性大发的猛兽,汹涌扑向天地志狼,人人面孔冷漠,杀气腾腾。 天地志狼待他们己快近身前,才向后疾夺几丈,豁然,他猛地定住身形,右手握着一根湿漉漉的粗大麻绳。 那“虎豹骡”的士兵,见天地志狼转身向后猛奔,以为他见对方人多,故而怯战了,忙狂喜着向前追来。忽然,天地志狼一拉手中那麻绳,只见从他身后的小山坡上拉出一捆捆的竹条来。他大喝一声,从林中用绳索拉出一大捆长达三丈的竹条,挡在众人面前三丈远的地上。 “虎豹骑”众人连“赤飞虎”皆惊疑地注视着天地志狼,不知他在干什么? “赤飞虎”见众人都楞住了,随大喝一声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给我冲!” 众人都奔马向天地志狼疾冲而至。 天地志狼冷笑一声,将那些拉竹条所用的麻绳放在一起,快速无比的分放在那些竹条上,然后,一擦手中火石,将那麻绳点着了。 那麻绳“轰”的一声,全熊熊燃烧起来,将那些竹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己让天地志狼那些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已让天地志狼涂了许多油,连那竹条上也洒了许多油,不然,怎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烧的这般快呢? 众人正追到那长拦在路中中央的竹捆前,忽见大火骤起,形成一道火墙挡在他们面前,且两旁的树木也被烧着了。那些马皆惊吓得扬蹄长嘶,止步不前,众人也惊疑不己…… “赤飞虎”惊骇的喃喃道:“龙之子,使得这是火攻之计!他的确很聪明,竟想到用涂满了油的麻绳来助长火势!”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天地志狼心情沉重的暗付道:“此刻我所做的,是一件违背历史之事! 虽然如此,但是——,我真得不想再看见,那些信任我的人们,呼喊着我的名字而死去…… 想至此,天地志狼英气勃发地大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有本事就尽管过来!无论是谁,我都要他见识到我‘龙之子’的厉害!” 天地志狼怒瞪双目,双拳紧握,威风凛凛地站在火墙这边。 “赤飞虎”见状,面色阴冷而惊骇的低沉的道:“‘龙之子!’原来如此,你之所以敢单。独现身,其目的就是要引诱我们中你的诡计啊!看来,太过相信自己之力的人,好像是我呢!” 顿了顿,她忽地声色俱厉地道:“不过,小子,我愈来愈中意你了!我再也不会把你的首级交给任何人!因为,真正强者的首级是属我所有,从而证明了我是何等的厉害!还有,我杀死你,聆听你的哀嚎声,那样,才能把我点缀装饰得更美丽!” 天地志狼心头暗凛,他相信眼前这个“赤飞虎”一定是有她值得夸口的能力。因为,“虎豹骑”的伍真曾特别对他叮嘱过,“五虎神”一事。魏国第一猛将许褚,自是厉害,而伍真说过。那“五虎神”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想至此,他暗道:“不可轻敌,要全神对付她才是!” 正在此时,突然,有两名“虎豹骑”士兵从马鞍上腾身而起,跃过那火墙,落在天地志狼面前。 天地志狼惊然一惊,忙抬头看时,只见那两人身材几乎有他两倍高大,都阴沉着脸,毫无表情,也不言语的俯视着他。 “赤飞虎”见状,冷笑着道:“呵……,小子!拿出本领来吧。让我见识见识‘龙’的真正力量!” 只见天地志狼冷“哼”了一声,低沉地道:“你们中计了!” 说着,向后退出丈许。树林中突然闪现出许多身绑草木,拉弓拈箭的刘军。原来,这些刘军是身着伪装,早己埋伏在此的伏兵! 只见天地志狼忽地腾身而起,跃起三丈多高,落在椅中,便低沉地道:“‘赤飞虎’,我没有轻率到单枪匹马地埋伏在这儿的!现在,你们好好的享受吧!射!” 随便着他一声令下,那些愤怒不己,蓄势已久的刘军,齐拉弓向那两名刚跃身过来的“虎豹骑”士兵如蝗般射去! 那两名“虎豹骑”士兵忙躲闪着,用铁臂挥挡着。虽然,他们将一些利箭避开,挡掉了,但那如蝗般的余下的利箭,却也将他们射击成了刺猬,两人被射得跌在地上。 刘军们高兴地刘呼道:“太捧了!这下他俩是活不成了!” 天地志狼也点头低沉地道:“很好!,尽管他们护住了要害,但身中那么多箭,谅他们也无站得起来之理!不过,他们的确有毅力,射这么多箭到身上,竟一声不吭,若是常人,只怕早就痛得大叫起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二人却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杀气腾腾地向天地志狼扑到了。 天地志狼见状,大惊失色地脱口惊呼道:“什……什么?” 两旁树林边的刘军们一边惊愕万分地拉弓拈箭对着那二人,边惊骇地失声道:“不会吧!他俩全身都快成了刺猖了,竟然还没死?啊!他们向‘龙之军师’扑近了!这下可完了,他们靠近了‘龙之军师’,我们就无法放箭呀!” 众人正说时,只见那二人己形同发狂的野兽般暴瞪双目,咬牙切齿,杀气重重的扑到天地志狼身边,并快捷无比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各向天地志狼劈来。 天地志狼惊骇万分地看着二人,暗惊道:“这两名士兵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明明身上中了那么多箭,却一点也不畏惧地迎面向我扑来!啊!还有那多……多么冷酷惊人的杀气呀!我若是不反击,那性命就难保了!” 正在此时,一名士兵已首先用剑迅猛无伦地劈来。天地志狼随缩肩向左微闪,倏伸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折,同时,右脚步骤然攻向那士兵的右腿。 那士兵右手紧握之剑,被天地志狼反折了回来,剑尖也刺向自己咽喉,他阴冷的面孔,此时,己现出惊骇无比的神色。刚欲闪避,只觉右腿己被对方右脚踏在膝盖上,只听“呼嘣”一声,膝骨己断,上身情不自禁的猛然前倾,只听“噗”的一声,那咽喉也被他右手的长剑所深深刺透。鲜血狂涌而出。 天地志狼一松手,那士兵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踉跄着身子,“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利剑被他猛然摔下,剑身而又透出很长。 另外那名士兵,见同伴被杀,更加凶狠地双手握剑,咬牙切齿地向天地志狼前胸凌厉无匹的猛刺而来。 天地志狼惊讶地注视着那士兵,心里暗惊道:“这人为了防止关节不像刚才他同伴那样,被我扣住,而用双手握剑!这样就可避免了! 天地志狼待他剑尖己近胸前,随沉腰弯膝,避开那从头顶上呼啸而过的长剑。同时,右手倏出一记“实拳”攻向那士兵的小腹。 一声惨嗥“啊!”,这名起先被利箭所射、形同刺猬而未叫出一声的士兵,此时,己忍不住的惨嚎起来。随着这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被天地志狼那威大无比的“实拳”击得倒飞出四丈外,狂喷几口鲜血后,那士兵便寂然不动了! 天地志狼看着地上那寂然不动的二人,额头上不禁冷汗涔涔而下。暗付道:“这是一支多么惊人的‘死亡部队’呀!他们竟然不怕死,只要有一口气在,便与敌拼搏到底,这……这太可怕了!” 突然,那名颈部被剑刺穿的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向天地志狼。其面目其是狰狞恐怖,形同厉鬼! 那些刘军向背对着那士兵的天地志狼失魂般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龙……龙军师,小心!” 可是,那名士兵己用双手紧紧抱住了天地志狼的身子。天地志狼惊骇万分。他用力欲挣脱出身子,可那士兵己死死的箍住他了,使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天地志狼又惊又怒,随用双肘猛力捣向那士兵的腰腹,可那士兵只是咬着牙,忍住疼痛,双手毫不放松。急惶之中,天地志狼暗付:“既然身子已被他抱住,使不出力来,且双手对他也构不成威胁,那……那我就用脚攻他吧!” 想至此,天地志狼大喝一声,单腿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然向上踢往那士兵已被利剑所穿透的颈脖处…… “砰”地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己被天地志狼那凌厉无比的一脚踢飞向半空,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 就在那士兵的尸体快要倒地之时,天地志狼用力掰开他的双手,趁机跃开。 天地志狼扫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及那一颗狰狞恐怖万分的头颅。他不由得惊坐在地。呐呐地道:“死了……死了吗?他们死了吗?” 刚才,惊心动魄的恶战情景,使他不寒而栗,浑身冷汗涔涔,汗珠满面。 忽然,他听到前面火墙外传来一阵“哒哒” 的马蹄奔驰声。 天地志狼忙站起身来,向火墙外注目看去,只见那边“赤飞虎”所率的“虎豹骑”众人,己杏无人影。他惊诧地道:“不见了……一个也不剩地,全撤光了……” 此时,两旁树林里的刘军纷纷跑了过来,急急地异口同声道:“龙之军师大人,你没事吧?刚才,那情景好吓人啦!” 天地志狼用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笑笑道:“我没事!不过,让敌人给逃掉了!” 顿了顿,他又深沉地道:“能在我这布置的熊熊烈火之中,不伤一兵一卒,瞬间撤退完毕的战略奇材。说明那个叫”赤飞虎“的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战略奇材。就连那号称”智将“的曹仁,都曾在我的火攻之计下损兵折将无数呢!她竟然比曹仁用兵还厉害……”刘军们见连天地志狼都称赞那些杀人不要命的什么“虎豹骑”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惧意,都面面相朗,惊骇不已。 天地志狼见状,微笑着道:“你们别害怕,虽然,他们是一群冷血动物——杀人不眨眼的兽兵,但我们只要齐心协力,就有法子制住他们。对了! 咱们用火攻在此阻住他们,这么一来,他们就得绕个大圈子避开这片森林,我们要拖延敌人脚程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猛然,天地志狼急急地道:“哦!对了!我们得赶快到下个设陷区去!走吧!” 士兵们忙躬身拱手应道:“是!” 天地志狼低沉地道:“大家动作快点!” 士兵们都转身跑奔而去,准备战斗去了。 天地志狼转首看了看地上那两名“虎豹骑”士兵的尸体,心里仍心有余悸地暗道:“这就是‘虎豹骑。假如我没杀了他俩的话,只怕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这些人和从前我所应付的敌人完全不同!刚才,我差一点就尝试到自己也许会死的颤抖滋味!当时,好可怕……没错!我的整颗心都被恐惧感占满了,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将他们杀死!用我……这双手……” 天地志狼想至此,伸出双手看了看,感到一阵恐惧……暗道:“我以前是一次也没打过架的呀?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杀人狂呢?虽说这是一场战役,但,我心里很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 沉思片刻,天地志狼忽地紧握双拳,眺望着树林前的远方,坚定地喃喃地道:“不过,在我没救出真澄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的……!” 说着,天地志狼心中己充满了希望、自信…… 他转身迈开流星大步顺着林间大路向前走去……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九章 莫测高深 此时,在当日刘备等人所扎营的大块平原的大道上,正驰来一望无际、浩浩荡荡的军队。只见最前面兵士们所持的大旗上,写着斗大的一个“曹”字。啊!原来是曹操亲自率领大军,追剿刘备等人来了。 一路上人喊马嘶,旌旗飘扬,气势甚是骇人。只见队伍最前面一人,顶盔贯甲、端坐白龙马,身长九尺,细眼长髯。看上去其是威猛,不怒而威,更有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慑人气魄。 紧挨其后的一名顶盔贯甲、独眼长须之人,正是曹操的猛将夏候敦。 只见曹操眺望前方,一近手,高声命道:“将士们,快一点!玄德等人肯定就在前面不远处,快加快速度,追!” 众曹兵得令,都加快了速度,向前疾驰。 曹操沉思着,喃喃地道:“照理说,虽说我们比玄德他们晚了几天追来,但他们带着十几万的百姓一起走,我们一定能赶得上他们的!再说,而先出发的‘虎豹骑’也应该追赶上玄德了……” 正在这时,夏候敦骑至他的左边,担忧的低沉地道:“丞相!” 曹操侧首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哦?什么事?夏侯敦!” 夏候敦一抱拳,急急地道:“丞相,把辊重部队留下我们先走!这样也许能追赶得上玄德,但是万一我们一旦在这路途中碰见他的拦路军马,那战役不就旷久费时吗?对我们这些没有了军粮的人马来说,是会陷入困境危险之中的……” 未待他说完,曹操便低沉地冷傲地道:“夏侯敦,你说什么?战役旷久费时?别傻了!你看看这片平原,一望无际,就算孔明再厉害,但带着十几万百姓,要在这无处藏身的平原上摆开什么阵形、设陷阱,是绝不可能的!对那根本没什么作战能力了,玄德所率的一点人马及逃难的百姓来说,不出半天我们就可以将之全部歼灭!” 夏候停闻言,忙惊惶地道:“是!属下见识浅薄,还请丞相恕罪!” 曹操低沉地道:“但是,我可不许你们滥杀无辜、草歼人命!” 夏候淳忙恭敬的点头抱拳,应道:“是!” 曹操向他身后不远处,坐在许褚驾驭的荤车上的泉真澄看了一眼,沉沉地道:“因为,要是杀害庶民百姓,就会引起龙娘娘的反感,如此一来,她就不会说服‘龙之军师’加入我们‘魏国’了!” 夏候谆忙低低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说完,曹操微微侧首,将眼瞥向泉真澄,傲然而喃喃地道:“虽说要说服龙之子,为我效力,这件事,要靠龙娘娘,但事情我想却没那么容易而成功的,不过,只要让玄德的百姓也接触到娘娘的话,那么,迟早,他们也就会成为我的百姓了!” 只见那坐在荤内的泉真澄,由于车的速度太快了,身子而不禁不停地晃动着,她突地被震倒在荤内,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呀!” 那驾荤的许褚坐在前面,见状,忙惊呼道:“娘娘,很抱歉!因为,将士们都急着赶路,我无法减缓马匹的速度,你在后面得坐稳点,免得再被摔倒了!” 泉真澄忙抓住了扶手,微笑着道:“啊!我没事的,许褚将军!倒是将军你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道:“多谢娘娘关心!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己差不多复原了!不过,龙之军师的那一拳,还算是手下留情呢!不然……” 泉真澄闻言,难过地道:“对不起,许将军!我代替志狼向你致歉!不过,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再让志狼与你打斗的!我一定会阻止他!你放心吧!” 许褚激动万分的道:“龙娘娘……属下真是感激不尽!我想士兵们要是听了你这番话后,一定会无所畏惧地全力奋战的!” 泉真澄闻言,沉默不语…… 许褚转身注目看向泉真澄,关切地问道:“龙娘娘,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泉真澄发现刚才自己失态了,忙急急地道:“啊!没……没什么,许将军!” 口中虽这么说出后,而她心里却暗道:“对不起,许将军,我欺骗了你!因为,我之所以会到这战场来,并不是为了要来制止志狼的,只是由于我知道与其在丞相府里,倒不如到战场来,这样,志狼才容易救我出去的!我只是想到这些自私的事而己。可是……现在,我却迷惘了,我甚至考虑到如丞相所言,说服志狼,让他来到‘魏国’,而且,只要没有那唯一的疑虑的话,只怕志狼早就来这魏国了!是的!这个疑虑,恐怕和那‘司马懿’脱不了关系……只是,整个事情的真相我还不明白。现在,我只要我能搞懂志狼为何拒绝到‘魏国’来的原因,只要能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说不定就能避免背叛‘魏国’的军民们了!” 而此时,在曹操他们前面不远的丘陵后的小山坡上,由“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率领的一彪“虎豹骑”人马正在那儿议论战况。 忽然,司马懿转首注视着那片丘陵前面,神情惊异的轻“哦!”了一声。 乘马在旁左边的虚空闻声,惊疑地道:“你怎么了?司马懿大人?” 司马懿呵呵笑道:“我感觉到了丘陵前面的地平线上,浮现的丞相所率人马之‘气’,已离我们愈来愈近了!他果然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曹操,行动蛮迅速的!” 顿了顿,他面色修沉,深沉地道:“不过,和其相较,前卫的‘赤飞虎’之‘军气’却是毫无动静!想必是受到‘龙之子’诡计的困扰了!” 虚空闻言,急急地道:“司马懿大人!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呢?” 司马懿冷冷地道:“不必!随她去吧,虚空!因为,她的本领也是不容小觑的!若轻蔑她是个女流之辈的话,恐怕就连你也要摔成倒栽葱了!” 司马懿的判断果然没错!“赤飞虎”率领的“虎豹骑”的前卫部队,正陷入了无法前进的窘况! 只见他们前面的丘陵地上升起了一串串、长长的、似是龙形的物体在空中随风飘浮摇曳不停。 而且,在这些神秘,奇怪地物体的丘陵后面,还冒出滚滚浓烟,升向空中,形成一片黑云状,给本已神秘的环境,更添了几分神秘的陪衬。让人感觉到神秘莫测…… “赤飞虎”惊骇万分地注视着空中那些神奇的物体,呐呐地道:“搞不懂……那些呈现龙形飘浮在空中的是什么玩意?是妖怪?还是什么新型武器?而且,从丘陵后方还有烟雾冒出……莫非这是‘火攻’的一种?还有,最让人不解的……是那个‘龙之子’,他身上既没穿盔甲也没带武器,难不成,他对自己这个计谋相当有信心?不过,看他双手交叠胸前,一副十分得意、自信的模样,自是有他觉得有必胜把握的道理。我们刚刚才中了他的‘火攻’之计,而且,对方是‘龙之子’,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人,因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赤飞虎”让众人稳住阵脚,不要妄自行动,小心戒备! 对面的天地志狼见状,暗喜道:“很好!‘赤飞虎’他们果不出我所料,陷入踌躇不决之境了!” 看着那些飘浮在空中的物体,天地志狼暗笑道:“即使只是个立体风筝,但对这时代的人来说,这也还是一种未知的东西,正因如此,它应该会对‘赤飞虎’他们造成威胁的!而且,还有我刚刚那招‘火攻’之计,他们一定以为我又有什么特殊策略,而更加强警戒的吧……总而言之,卖弄这些小聪明的计策,是阻止不了他们大军的攻击的,只唯有困扰其全军,让其混乱思路、方能制止他们的继续前进!没错!让对方误以为有诈、来欺骗他们,从虚无中生出实有来,这就是所谓的‘无中生有’之计。” 正在此时,孟贤跑过来,欣喜的道:“龙主子!看来我们好像成功地阻挠敌人的前进了!” 天地志狼点点头,轻轻地道:“哦,到目前为止算是吧!其实,你们所烧的那火,只是为了把空气加热,好让风筝浮上去所做的上升气流而已,但敌人见浓烟滚滚,故而把它和刚才的‘火攻’联想在一起了,而格外提高了警觉!” 孟贤摸着后脑勺,惊疑地道:“啊!真是这样吗?” 天地志狼微微点头,淡淡地道:“而且,‘龙之子’这名称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因为,只要我一现身,他们就会以为我有计谋,使得他们多做了一些额外的防备。而且,只要我不带武器,他们就更会认为我的计谋很厉害,便更不敢轻举妄动地来攻了!” 孟贤闻言,才恍然大悟,随恭敬万分地道:“哦!不愧是志狼主子!对战略就是有一手!” 天地志狼摇摇头,低沉地道:“不过,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因为,对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便蠢蠢欲动!” 对面的“赤飞虎”等人,果然如天地志狼所料的一般,己等得有些心浮气躁、不耐烦了。 “赤飞虎”注视着对面那仍在飘浮不定的物体,烦躁地道:“恩!再拖下去,只会没完没了!我们稍微前进些!看对方有何反应!” 她话音末落,只听“哩”的一声锐耳的破空风响,紧接着如流星般向“赤飞虎”射来了一箭,她微一侧身,躲过那射向前胸的利箭。同时,倏地伸出右手,一把将那箭抄在手中。 她注目一看,见突袭之人,正是天地志狼。 “赤飞虎”不禁恼怒万分随便狐疑道:“这小子……这支箭是摆明白向我挑衅吗?难不成他真有什么完善的计谋吗?” 天地志狼注视着那满面惊疑之色的“赤飞虎”,暗喜道:“‘赤飞虎’,你尽量去猜疑去烦恼吧!疑问愈多愈好!最好是深信这里有陷阱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赤飞虎”与天地志狼都凝视着对方,谁也不敢大意,轻言进攻。 突然,“赤飞虎”转首对身旁的两名士兵低沉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过去和那‘龙之子’较量一下!” 那两名士兵异口同声地惊呼道:“‘赤飞虎’大人你……” 赤飞虎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天地志狼这边的丘陵地轻快的走来。 天地志狼见状,呐呐地道:“不愧是……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忽地,天地志狼向身后的孟贤低沉地道:“孟贤,你可以回本队去了,这里有我便行了!在我和‘赤飞虎’交起手的时候,你要趁机快逃离这里!” 孟贤及丘陵下那些刘军,都脱口惊呼道:“什……什么……?” 天地志狼淡淡地道:“因为,对方已经摆明了要与我单挑,就算我接受挑战,暂时阻挠了对方,但等一会她就会发现我们无计可施的!而且,假如我拒绝了挑战,那敌人进攻至此,也马上就会察觉出我们的窘况的。 试探敌人的动向虽然简单,但却是最需要勇气的。 另外,那‘赤飞虎’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我们能骗得了她一时,却骗不了她一世!所以,你快赶回去将‘虎豹骑’的事转告给玄德大人!你要是留在这里的话,我们将全数葬身此处的!“ 孟贤焦急地道:“可是……主子,我怎么能……” 天地志狼沉沉地道:“回吧,孟贤,这是命令!快回去保护爱琳吧!” 话音未落,天地志狼便腾身跃下丘陵,向“赤飞虎”迎了过去。 孟贤焦急地大呼道:“你这只身前往这不是去送死吗?主子!” 天地志狼走至“赤飞虎”前面三丈许的草地上站定,神情肃穆的注视着那双手交叉胸前,面含冷笑,神情傲冷的“赤飞虎”! “赤飞虎”冷盯着天地志狼,阴森森地道:“你果然来了,龙小子!我很欣赏你这大无畏的精神和超人的胆识!不过,我可把话先说在前头,和许褚比起来,我的杀人手段可高明得多了!但愿你没有来错,不然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天地志狼面色冷峻,沉沉地道:“‘赤飞虎’!的确没错,连我的五脏六腑也都那样感受到了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不过,无论是谁,都无法杀了我的!” “赤飞虎”闻言,冷冷笑道:“龙小子,是吗?那马上我就让你为刚才你所说的狂言,妄语负出相应的代价!” 此时,那些伏在山丘后的士兵,忙急急齐声的向孟贤问道:“喂!孟贤!这是‘龙之军师’的命令,难道你不撤退吗?” 孟贤转首低沉地对他们道:“你们自己走吧!我要留在这里!” 士兵们闻言,面面相觑,齐惊道:“你……你说什么?” 孟贤激动的道:“主子为了让我们安然撤退,因此想一人独自奋战,而我曾发过誓要跟随主子到天涯海角,我岂能丢下他一人独自逃走?” 一年青的士兵急急地道:“你真是的!一个人在那逞英雄!告诉你,我们也要留下来,孟贤!兄弟们,愿不愿意?” 那些士兵齐应道:“对!我们要留下来!” 孟贤惊讶地道:“什么?你……你们?” 那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人仰慕‘龙之军师’而已吗?告诉你,为了‘龙之子’,我们也愿意为他牺牲奉献!” 顿了顿,这年青的士兵侧首对身旁一名更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只是,杨坤,你还是回去的好!” 另一名年长的士兵在旁插言道:“哦!对,说得也是!” 那称为“杨坤”的士兵急得涨红了脸,急急地道:“你你们说什么?我也有必死的心理准备啊!” 那年长年士兵沉声喝道:“傻瓜!总得有个人回去向主公报告敌人已经追来的消息啊!” 杨坤急忙辩道:“那为什么……就要我去做呢?” 话音未落,杨坤身后的两名士兵齐笑道:“因为,你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而且,你还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在等着你呀!你要是战死了,她怎么办?” 杨坤低低地道:“可……可是……” 一名士兵牵来一匹马,将马缰递到他手中,低沉地道:“快去吧!杨坤!替我们转告大家……” 杨坤沉重地点点头,跃到马背,深沉地应道:“我知道!我还会告诉你们的家人,我们虽是无名的士卒,但为了玄德大人,为了保护其他百姓,我们可是怀着非常荣幸的心情奋战到底的!” 说完,杨坤依依不舍地策马疾驰而去。 此时,山丘前的草地上,天地志狼提神注视着对方,而心里却暗暗为山置的士兵们担心。忽然,他目光一转,心中暗凛道:“奇怪!我听到山丘后方只传来一匹马奔驰离去的蹄声而己!而且,我方士兵的‘士气’也没减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还不快点逃走?马上若是被这‘赤飞虎’窥视出我们原来是无计可施时,那时想逃只怕已晚了!” 天地志狼这瞬间的分神,己被“赤飞虎”注视到了。她冷笑道:“怎么了?龙小子!你那么担心在后丘的士兵吗?” 天地志狼闻言,心头骤禀,暗惊道:“糟糕!她似乎已看透了我的顾虑,我要是贸然将战事拖长,‘赤飞虎’这等人物一定会看穿我只是诈唬他们的计策,现在,我不能像应付许褚一样对付她,一开始,我就得用‘实拳’来决胜负!” 想至此,天地志狼力贯双臂,横眉冷对,拉开架势,准备攻击。 “赤飞虎”见状,傲然笑道:“呵……看来,龙小子你总算认真了……” 说着,她也一摆拳,双腿一撒,捡开架势。 天地志狼见她己摆开架势,随大喝一声,如流星闪电般向“赤飞虎”右肩攻去一记凌厉无匹,一击致命的“实拳”! “赤飞虎”见对方出拳及身形快得如同闪电,令人目不暇接!心里亦不由暗惊道:“这是多么迅速敏捷的身手呀!啊!已经攻到我身前了,只是……” 就在天地志狼出拳即将沾到“赤飞虎”衣衫之时,突然,她轻叱一声,双腿快逾闪电般地从地扬起直立,身子腾起,同时伸出左手抓到天地志狼右肩。 天地志狼只觉掌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忙将肩头一晃,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身子猛然向后撤出三步,但肩头的衣衫,还是被“赤飞虎”抓破! “赤飞虎”将她手上所抓的碎片撤了,身子轻盈地落在地上,注视着天地志狼,冷冷地道:“龙之子,你的身手的确是很快,早超越了一般人的身手!但是,光凭这些,是动不了人称‘五虎神’的半根毫毛!” 天地志狼暗惊道:“她不仅躲过了我的‘实拳’,而且,还边倒立,边用左手来卸我的关节,这难道说,她已看破了我出手的动向?这真是不可思议!还有,她不仅闪身攻击的速度比石柳快,就连力气也比他大得多!” 正在此时,“赤飞虎”倏出右拳,快捷凌厉的攻向他的前胸。 天地志狼忙伸右手,欲擒住她的手胸,哪知,“赤飞虎”却猛然踢出右脚,狠狠的攻向他的小腹。那腿挟着凌厉无比的罡风已攻至他。 天地志狼心里一惊,忙撒手疾退丈外,刚稳住身形,对方己泼风般向他左脚扫来六七腿,且双拳同时也尽攻他的胸腹。 天地志狼无从还手,忙闪身避过……暗惊道:“这‘赤飞虎’出招真是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每一招攻击都恰到好处,让我无懈可击!” 他正想着,“赤飞虎”猛然伸出右拳,直击向他的面部。即至身前,天地志狼悚然一惊,暗道:“怎么她这拳有股异香味?难道她身上擦了香粉?” 他忙仰首撤步,欲避开那击向面部的直拳,哪料,“赤飞虎”却抽回右拳,使出左臂肘搞向他那暴露无遗的胸部。 天地志狼大吃一惊,急忙“噔噔噔”连退三步,堪堪避过,可面孔上已惊出了滴滴汗珠。 忽然,他瞥见“赤飞虎”腰间所佩的长剑,纳闷暗道:“我搞不懂,似她‘虎豹骑’之人杀人时的凶狠来看,她应不必用拳脚来和我交手呀!她腰间不是佩有长剑吗?她为何不用长剑呢?” 正在此时,“赤飞虎”脚步连移,凶狠地又逼到他的身前,天地志狼惊呼道:“咦?她脚在浮动?” 话音未落,“赤飞虎”候然齐出双手,双手骈指,左攻他右目,右斩他咽喉。 天地志狼大惊,只觉对方的双掌如刃,刚猛强劲,疾伸双手扣住对方的双腕! “赤飞虎”怒目圆睁,双掌使劲向前攻下,天地志狼忙奋力相抗,二人就这样齐运力相拼! 天地志狼边运劲相抗,边暗惊道:“没想到女人竞也有如此大的力气!她竞能和单手抬起载满货物的马车的我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过之!” 天地志狼渐渐感到有些头昏,力气已渐感不支,额头己沁出汗珠来。 “赤飞虎”见状,冷冷地道:“龙小子,你的呼吸己开始有些急促了!” 骤然,天地志狼只觉抗抵对方的双手,己毫无力气了,便脱口惊呼道:“啊!我……我的力气怎……怎么提聚不起来了!都……都消失……” 话未说完,双腕己垂了下来,“赤飞虎”的右手趁机卡住他的脖子。 天地志狼只觉得浑身毫无反抗之力,颈部被“赤飞虎”这样用力卡住,难受得就要窒息了! “赤飞虎”见天地志狼那痛苦的神情,随冷笑送:“呵呵……,龙小子,你别以为能将人体内所潜在的能力引发出的,就只有你那‘云体风身’之术而己!但是,像我这样,做自我‘催眠’,然后把人所潜藏的能力自由引发出来的本领,与你那‘云体风身’之术能收到同样的效果!” 说着,“赤飞虎”双目豁然冷芒四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天地志狼的双目。 天地志狼只觉得她双目异常奇怪,自己的脑里已一片混乱,暗惊道:“糟了……我的意……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她这莫非就是催眠暗术?” 只听“赤飞虎”呐呐地道:“下催眠‘暗术’是需要预先准备的!小子,你刚吸进一股香了,是吧?那是用罂果制成的粉末,它会引发催眠效果的,特别是像你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在平常状态下,想对你下‘暗术’是很困难的,而我之所以不用剑,演出这一场肉搏战,就是为了让你嗅闻该粉末!” 顿了顿,“赤飞虎”冷笑着傲然地道:“现在,我想,龙小子你对我的声音己渐渐失去了听觉,几乎听不见了吧!呵……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躲得过我的暗木……从来没有,所以,你也毫不例外!来吧!龙小子,到我身旁来!” 天地志狼神情恍惚的依言来到“赤飞虎”跟前,跪了下去。 “赤飞虎”阴森森地冷笑道:“呵呵……乖孩子!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告诉我,那飘浮在空中的是什么?你设下的那是什么陷阱?” 天地志狼目光呆滞,木然地道:“好的!” 此时,那趴伏在山丘后的孟贤等人,见天地志狼跪伏在“赤飞虎”的面前,远看去对她甚是恭敬,而“赤飞虎”则在旁呵呵长笑,指手划脚的。 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惊诧地道:“喂……你们看!‘龙之军师’的模样好奇怪呀!” 另一名较胖的士兵点头道:“是啊!‘龙之军师’的模样的确奇怪,他竟给那女的跪在地下呢!还有,那女的正在用手向‘龙之军师’指手划脚的,好像是在做什么暗号?” 孟贤注视着前面那跪伏在地的天地志狼,悲恸地道:“难……难不成,‘龙之军师’被打败了,……?” 思索瞬间,孟贤大怒道:“可恶!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主子,我这就去救你!” 他刚欲挺身而出,冲上前去,突然,惊呼道:“啊!那……那是敌人的军队,已经开始出动了!”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十章 破凰之路 见对面敌人那黑压压的大片人马己开始向他们驰来了。 “赤飞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骑’!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你们的去路了!因为,龙之子已将他们的秘密布置,已全告诉我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能用‘风筝’这玩意想出‘无中生有’之计,这是连司马懿大人都没有预测到的奇招呢!” 顿了顿,她又注视着跪伏在地的天地志狼,冷冷地道:“不愧是‘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你小子的颈上人头,就好比龙珠般宝贵呢!” “虎豹骑”众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兽般疯狂的冲到了对面山丘。 一名刘军见状,惊怒道:“混蛋!我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让你们通过!纳命来吧!” 说着,一挺手中长枪,即刺向驰在前面的“虎豹骑”之人。谁料,刚奔至那人马前,枪还未刺出,只听“噗”的一声,那已被那“虎豹骑”士兵用枪从前胸刺透,惨叫一声,这名刘军便缓缓倒在地上。 那些刘军见状,不免有些胆寒,一名年龄较长的刘军,将手一挥,壮胆道:“别……别害怕!我……我们上!” 话音未落,一名“虎豹骑”已冲至他身前,闪电般将长枪刺秀他的胸膛,然后,双手一挑,将他的尸体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骑”士兵如同恶鬼版,疾刺快挑,将这几十名刘军,一个不剩的全杀死了。兵器刺入身体的“噗嗤”声、惨呼声、马蹄声……响成一片…… 然后,这些“虎豹骑”踩踏着那些刘军的尸体,直过山丘,向前朝刘备所率的军民们追去。 一名还未咽气的刘军,伏在草丛中,拼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着,鲜血已将杂草染红了……他爬向山丘顶上,向那还跪伏在地的天地志狼,使出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叫道:“龙之……军师……大人……请……请救救……我的家人……!” 话未说完,便瞪眼抽搐了几下,留下遗愿,悄然离去…… 孟贤双目喷火的手执长枪狂奔向天地志狼,边急急地悲恸的大吼道:“你……你这个臭婆娘,快放开我的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着,已快到天地志狼他身。旁了,近了,近了,只有四丈许…… 突然,如一堵墙似的有一“虎豹骑”,挡在他的面前,孟贤大吃一惊,但救人心急,也顾不了许多,他怒吼一声,双手挺枪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枪及至对方的胸间时,那人只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枪杆,随用手一折,那枪便“啪”的一声脆响,断为两截。 孟贤只觉得虎口疼痛欲裂,正在此时,那“虎豹骑”的士兵,猛然将那握在手中折断的枪身,“扑”的一声,向他的胸前击去…… 孟贤被他那猛烈的一击,己震动肺腑,“哇”的一声,他连吐几口鲜血,摔倒在地。他艰难地呐呐地道:“爱……爱琳……!” 此时,在刘备所率的逃亡军民的后军,那与莲花,小石头走在一块的爱琳,忽然,他转身向后,惊叫道:“哥……哥哥?” 莲花见状,忙关心地道:“你怎么了,爱琳?” 爱琳惊讶地道:“刚刚……我听见了……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顿了顿,爱琳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得到哥哥那儿去才行!” 说着,爱琳便转身顺着大道向后跑去。 莲花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追到他身旁,将爱琳拽住,急急地道:“爱……爱琳!不行!敌人可能马上就要追上我们了!你就是了去了,一个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爱琳着急万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听见了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莲花见爱琳如此关心他的兄长,心里被他这份亲情所感动,随即一把将他抱起,柔声地安慰道:“爱琳……你哥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有志狼在,你不用担心!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设法让我们大家脱身的!”爱琳闻言,低低地道:“莲花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会有事的,因为,有‘龙之军师’在……” 一旁的小石头,跑了过来,急急的点点头道:“哦!我也相信呢!因为,‘龙之军师”他说过,他会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 爱琳见小石头也如此说,便面带喜色的用手擦了一下刚刚着急时所流下的泪水,急急地点点头莲花见状,随转身眺望着前面暗呼道:“连以前不信任志狼的小石头,现在对志狼也改变了看法,志狼……你绝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家多信任你吗?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呢!” 此时,在离冬他们不远的那块平原上,“赤飞虎”瞥了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许远的孟贤的尸体。 傲然的冷笑道:“呵……真是一群无能的兵,可怜啊!一个也不剩的全死了!” 顿了顿,她低首向地上的天地志狼低沉地道:“龙小子,你的士兵已经都像蚂蚁般,一个个全死光了!我说这话,你大概已经听不见了吧?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回顾忘我’之术了!” 抬起头,她又傲冷的喃喃地道:“‘回顾忘我’之术是催眠暗术的一种,它能让人的意识回到过去,将人封锁在过去的记忆中。只要是人,谁都渴望回到自己以前的幸福日子中,因此,我就把这种情感给予以加强,满足你的愿望。这种事,是没有人能抗拒了的!没错,我用我的力量使你回到往日的时光,想必你现在一定是笼罩在幸福的快乐气氛之中吧!只是,人往往在极度的幸福中会丧命!呵呵……有谁能体会得到我这种将人的幸与不幸掌握在手中,自由玩弄于股掌间的欢乐呢?” 顿了顿,“赤飞虎”豁地拍出长剑,杀机陡涨的阴森森地道:“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你正徘徊在怎样的梦境中,但,这已是你最后的一场梦了!呵……到地狱再去续梦吧!小子,去死吧!” 说着,“赤飞虎”双手高举长剑,猛然向天地志狼颈脖劈下,而天地志狼却毫不知躲避,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突然,那受伤昏迷过去的孟贤,猛然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赤飞虎”那执创的手臂,抑制了那即将劈下的剑势。 “赤飞虎”未曾提防,突遇此故,不由惊呼道:“什……什么?” 孟贤虽见她凶狠,仍大义凛然地道:“我不会……让你杀我主子的!” 说完,张口使劲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赤飞虎”痛得“啊”的一声尖叫。她用力挣脱,边杀机重重的大吼道:“你这个可恶的莽夫!放开我!无耻之徒,还不放开!” 孟贤毫不松口,紧紧咬住她的手臂,心里暗急道:“主子!求你……快醒醒吧,醒一醒!在……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逃走吧!” “赤飞虎”见孟贤还不松口,便怒目暴睁,角眦欲裂的嘶哑地道:“你这——畜生——” 猛然,她松开右手里的剑,用左手拾起,凶狠的插进了孟贤的胸膛。 孟贤“呜呜”的连吐几口鲜血,倒在地上。 此时,天地志狼的确被“赤飞虎”的“回顾忘我”之术,所陷入了对以前往事的回忆中去了…… 在宽阔的马路上,他与泉真澄一起背着书包,向学校走去。突然,他惊疑万分的止住步,转身注视着身后,怔怔的目不转睛的瞅着什么…… 泉真澄见状,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志狼!” 天地志狼低低地道:“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似的……” 泉真澄扫视了身后,惊讶地道:“没有呀!真是的,大白天说梦话,你是不是还没睡呀?” 说着,泉真澄将他一拉,急急地道:“快走啦!你要是再迟到,连我都要一起受罚了!” 天地志狼忙愧疚地道:“是是是!连累你了,我们走吧!” 他刚欲转身,突听身后有人凄惨而拖长的道:“主子……” 他忙回头注目看去,朦胧间,只见孟贤带着那些守卫在山后的士兵们都径直向他走来…… 天地志狼惊疑万分的注视着他们。 只见孟贤向前走了两步,急急地道:“主子,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啊……” 忽然,那些士兵齐呼道:“龙之军师大人……请救救大家……和我们的家人吧!” 天地志狼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们嗫嚅地道:“我……” 泉真澄惊诧万分地道:“志狼!你怎了?” 被泉真澄这么一喝,他骤然清醒过来了,才知道刚才孟贤他们出现在眼前的情景,只不过是虚幻而已:“赤飞虎”将孟贤残杀了,注视着身前的天地志狼,她又不由得意的笑道:“呵……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我了!小子,这次我一定拿下你的首级!” 说着,一挥手中长剑,快迅无比的耀起一片剑影,向天地志狼的颈脖砍下。 就在那剑刃离天地志狼颈脖还有三寸之时,豁然,只见那跪伏在地的天地志狼,倏伸右手从怀里掏出那所剩的半块坠牌,握在手中,向那剑刃迎了上去。 “档!”的一声,“赤飞虎”的长剑被震开了。她惊骇万分的失声道:“什……什么?” 只见天地志狼双目怒瞪着她,用手中的坠牌荡开她的长剑,缓缓站了起来。 “赤飞虎”惊魂失魄般的嘶哑地道:“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力量,解除了我的暗术呢?” 天地志狼闻言,沉沉地道:“没错!这不是靠我的力量来解除了你的暗术!而是孟贤和大家的魂魄唤醒了我!” 倏地,天地志狼暴瞪双目,眶毗欲裂,双目喷射出夺人魂魄的怒火,他注视着“赤飞虎”,嘶哑地狂吼道:“赤飞虎——!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赤飞虎”见天地志狼破了他的“回顾忘我” 之术,不禁失声惊呼道:“不敢想象,你竟能自己破解了我的暗术。这……这绝不可能的!” 天地志狼也不答话,趁他惊骇万分之时,猛然弯腰从地上孟贤的腰间抽出其长剑,咬牙切齿,恼怒万分的向“赤飞虎”凌厉快捷无匹的劈出一剑。 “赤飞虎”悚然大惊,万未料及,天地志狼的动作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忙后退三步,腾身而起,连翻两个筋斗,落在地上,险险避过。 “赤飞虎”又惊又怒,心里暗骂不迭。 天地志狼垂首注视着地上那惨死的孟贤,不禁悲痛万分。他悲恸地喃喃道:“孟贤……还有……还有惨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没有中了‘赤飞虎’的暗术,说不定,你们就不会死了……因为,开始时我心中一直踌躇着该不该杀人,结果反而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误中邪术,这些全是我那种认为可以不沾污双手而战的骄傲想法在作祟,因而害死了大家……!” 说着,他悲痛欲绝,忍不住热泪盈眶,滚滚而下。倏地,他面色一沉,目光犀利而现杀机的冷盯着“赤飞虎”,然后,缓缓将手中长剑举起,道:“不过,我不会再迟疑了!我要用孟贤这把剑宰了你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 “赤飞虎”见状,不禁暗凛,暗道:“晤……‘龙之子’的气势竞强到让我的皮肤都感到发麻的地步,没想到他竞还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惊人的强大力量……” 不知在何时,在刚才刘军们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着一位身着青袍,雪鬓霜须,细眼薄唇,手执蹈龙拐杖,有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来,又是那“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的师父———大幻。 大幻眺望着天地志狼二人,呐呐地惊道:“哦!……那小子与他几日不见,武功就又精进不少,与日俱增了。而且,他的‘气’之强,简直到了令人惊异之地步!由于他那强烈的‘气’之故,使这空气也为这颤动起来了,‘左慈’真有你的!竟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将神仙术完整地传授给他了!” 此时,草地上的天地志狼与“赤飞虎”二人的气氛异常紧张,二人都摆开架势,伺机进攻! “赤飞虎”注视着天地志狼,低沉地道:“龙小子,你的‘杀气’的确很强,跟刚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天地志狼盯着她,心里暗道:“‘赤飞虎’的‘气’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大幻眺望着“赤飞虎”,低沉地道:“哦!那个女子的‘气’也不弱嘛!” 忽然,“赤飞虎”娇喝一声,挥剑向天地志狼右肩劈下。只见剑影叠叠,剑气咝咝作响,凌厉威猛无比的攻向天地志狼。 天地志狼冷“哼”一声,随手用剑向她的剑势挡了上去。 “赤飞虎”见状,冷笑连连“嘿嘿”…… 豁地,只见天地志狼的右肩向下至胸前,己被“赤飞虎”那强猛的剑气所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鲜血即时捅了出来…… 天地志狼脱口惊呼道:“怎么回事?这一剑,我应该躲得过的呀!却怎么受伤了呢?” “赤飞虎”闻言,冷笑道:“呵……,‘龙之子’,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没有人能躲得掉我这把斩大气之剑的!怎样?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大幻见状,惊疑道:“哦!没想到这女子竟会使出‘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锐利的剑法产生切斩大气的无形之剑,如此,要想看出刀所波及的杀伤范围是很不容易的!这对要接近对方才能发挥威力的‘实拳’来说,是最难应付的招术。‘龙之子’啊,你要如何反击呢?” 说着,大幻注视着天地志狼,只见他凝神聚力,原来,他正运气自行将伤口缝合住了。 天地志狼缝合完毕,挥起右臂,活动了几下,便冷冷地对“赤飞虎”道:“‘赤飞虎’,你刚才所使的招术,就叫奥义?哼!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奥义能伤得了我半根毫毛?” “赤飞虎”闻言,怔了一怔。随冷沉地道:“哦!你口气倒真不小。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切断你的五脏六腑,看你如何再用‘云体风身’之术来疗伤止血!” 天地志狼肃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刚才用‘云体风身’来疗伤,说明你的目光还不呆滞。不过,你若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试试!” 说着,天地志狼已抬腿向她近了一步。 “赤飞虎”暗惊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观战的大幻见状,亦不禁紧皱双眉,惊疑无奈的摇摇头,低低地道:“龙之子,你太大意了!竟然毫无防备地就进入对方出剑时所笼罩的杀伤范围内,唉!看来这次,他是难逃一死了!” “赤飞虎”见天地志狼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该死的‘龙之子’!你这是在藐视、看不起我吗?认为我无力杀了你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吃我一剑吧!” 话音未落,她便向天地志狼劈头盖脸的挥剑洒出万道剑光,只闻“嗤嗤……”的利剑破空风声,骤然响起。“赤飞虎”猛然一声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这三个字在她口里喊出时,恍若睛天打个霹雳,震耳欲聋,同时,天地志狼只觉得一片剑气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后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赤飞虎”的落下利剑。 “赤飞虎”见剑气己快至他的脖颈,正自暗喜不已,暗想:“这次‘龙之子’是死定了!哪知,手中的利剑却被天地志狼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了,她只觉得就象是砍在钢枪上一般。 “赤飞虎”见状,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挡住了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观战的大幻见此情形,亦不由大惊失色的低呼道:“晤!这……这是‘硬气功’?” 此时,天地志狼左臂挡住“赤飞虎”的剑,而他右手却闪电般挥剑砍向对方的头颅。 “赤飞虎”见此情景,暗惊道:“龙之子反应的速度与出剑的速度竟……这……这么快!不过,虽是在这近距离下……我还是能躲得开!” 天地志狼所挥之剑,剑气激荡,嗤嗤作响!己及至“赤飞虎”的颈脖了。此时,“赤飞虎”变大惊失色地低呼道:“啊!这……这是‘空破山’!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龙之子’只看了我的奥义只一次就会使……”! 话还未说完,她的头颅已被天地志狼一剑砍掉,滚落在草地上,鲜血狂喷而出,剩下的尸体己“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天地志狼看着她那分离的尸首,恨恨地道:“赤飞虎,你现在懊悔了吧?孟贤及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那站在山丘上的大幻见状,惊骇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没想到‘龙之子’竟拥有这般令人心惊胆颤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挥动刀剑才能产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这个奥义,于是进入剑招内,在对方挥剑砍来之际,他能想到以手挡刀,来阻扯‘真空’的发生。而且,为了立刻能用剑反击,他以‘硬气功’把对方的剑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这如此锐利的剑刃都无法破得了他的气功术,看来‘龙之子’的资质真是高深莫测!” 顿了顿,大幻踱了两步,将播龙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车手捋起白须,面露傲然之色的冷笑道:“呵呵……不过,左慈啊,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时势’还是较偏袒‘破凰之相’这边。在乱世的漩涡中,‘天命之相’是没有胜算的!” “呵呵呵……”大幻冷笑连连,得意的悄然离去。 天地志狼收起长剑,将孟贤的尸体背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拾来一些干柴,然后,悲痛的将他的头发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将它放进怀里,随后,掏出火石,点着柴草将其火葬了! 天地志狼注视着孟贤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的躯体,禁不住泪流满面,悲恸地道:“对不起,孟贤!虽然很想带你到爱琳那儿去,可是,我现在还得赶紧去追击‘虎豹骑’,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这束毛发交给她的!还有其他的各位也是,我很想把你们的遗体也给火葬,可是,现在时间紧迫,请你们原谅我!你……你们每个人都是为了我舍命而战的,而我,现在却连一束花也没能献给你们……请你们原谅!” 天地志狼在他们这些死去的刘军的尸丛中牵出一匹健马,跃身上马,悲痛地道:“各位,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们的家人,这也是你们的遗愿,为了完成你们的最后心愿,就算我会因此而杀敌,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迷惘了!” 说完,他又深深的扫视了众人的遗体一眼,然后,策马向“虎豹骑”追去。 天地志狼刚刚离开片刻前还是战场的平原,忽而,有一条高大、蒙面之人向已死去的“赤飞虎” 的尸首处走来,走近一看,才观清来人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之一的“黑瘴虎”! “黑瘴虎”径直来到“赤飞虎”的头颅旁,冷冷地道:“‘赤飞虎’你被‘龙之子’修理得很彻底吗?” 说完,他不屑的侧首注视着“赤飞虎”的头颅。忽然,“赤飞虎”那已被“龙之子”砍掉的头颅的双眼珠竟转动了起来,随即,那头颅便跳起,颈部着地,端立不动,这多么骇人! “赤飞虎”的双眼仰望着“黑瘴虎”,那血迹未干的双唇竞翕张着,她低沉地道:“你是特来说这个的吗?‘黑瘴虎’?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不懂礼貌!” 顿了顿,她又冷冷地道:“不过,也没错!那个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能力还强,强到超出我所能预测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连‘龙之子’他,大概也不会料到自己还在我的暗术之下吧!” 说至此,她停了下来。那头颅忽地从地上飞起,飞到她的尸体的颈部上,就如磁石一样又紧紧的连在一起,然后,整个身子便站了起来! 若有一个胆小鬼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被活活吓死的!这的确骇人!。“赤飞虎”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便傲然的对“黑瘴虎”道:“虽然,我的‘回顾忘我’之术已遭破解,但我还有别的暗术会出笼,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重暗术’!还有,‘龙之子’如果知道了他杀掉的是虚幻的我,一定会很懊恼吧?” “黑瘴虎”膘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结果怎么样?” “赤飞虎”闻言,得意地道:“当然是进行得很顺利罗!我己按照‘司马懿’大人之命,在‘龙之子’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了!接下来,只要是‘龙之子’的力量愈来愈强,我们就愈有好戏可看了,看‘它’会长出什么样的‘芽’来!” “黑瘴虎”闻言,冷讽道:“呵……你说的是!不过,‘赤飞虎’只要我看了你脸上的伤后,就不难明白你的……” 未待他说完,“赤飞虎”便惊讶失声道:“你……你说什么?”边说边伸起右手在脸孔摸索着。 忽的,她感觉到右边面部被手触得很疼,并觉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液体,忙注目向手上看去,只见满手鲜血。 原来,她这真面部也被天地志狼划了一道长愈二寸的口子。 “赤飞虎”惊骇不已的喃喃地道:“不会吧……他的‘空破山’,虽受到我的幻影的迷惑,可是却还是伤了我的本体!那该死的‘龙之子’………!” “黑瘴虎”见状,冷嘲道:“呵呵……,连你也对‘龙之子’无可奈何了吗?” “赤飞虎”被气得七窍生烟,愤然离去。 “黑瘴虎”冷笑一声,也紧随而去。 究竟孟贤与那些士兵之死,会给“龙之子”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此时,在刘备所率的十余万逃亡的军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赶路之时。突然,他们身后尘尘飞扬,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马蹄声。 保护后军军民的莲花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们护好百姓们,而她已抽出长剑,注视着后面。及有二里地时,她才看清向他们驰来的只有一骑。一颗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转眼那骑已近阵尾,那乘马之人一眼瞥见莲花小姐,便急急地道:“莲……莲花小姐!……” 莲花随注视着来人,惊疑不己。那人驰至身前滚鞍下马,着急地道:“不好了,莲花小姐!” 莲花打量他瞬间,惊讶地道:“你……你是杨坤吧?怎么了,你和其他人分开了吗?他们那些人呢?” 杨坤低沉地道:“属下正是杨坤!他……他们那些人现在应该在和敌人作战的吧!莲花小姐,敌人的追兵马上就要到这儿来了!‘龙之军师’的计策已被敌人识破了,因此,军师命令我要来通知主公,敌人己步步逼近了!让大家有所准备………!” 莲花闻言,大惊道:“什么?那么志狼他呢?” 杨坤低低地道:“哦……‘龙之军师’他单枪匹马的跟敌军将领决斗,而其他的人也决定和‘龙之军师’共赴生死,只有我奉命传令……” 未待他说完,莲花便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就凭他们那几个人要向敌人的大军挑战?” 话音未落,爱琳己急不可待的向杨坤道:“怎……怎么可以呢!我……我大哥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还在那里呢?” 杨坤正欲回答,忽听后面的百姓们纷纷惊道:“呜哇!怎么回事呀?后……后面扬起了一片土烟!” 莲花、杨坤都注目看去,只见有四五里地远的地方,旌旗招展,蹄声“哒哒”,如同轰雷,渐渐由远而近,奔来了千军万马…… 百姓们如一锅粥般乱哄哄的四散奔逃…… 莲花惊骇道:“不……不会吧!敌军已经逼来了……难道……志狼他……志狼他……” 莲花忙急急地对杨坤道:“杨坤,你立刻到前阵去,将这件事传达给主公!” 杨坤忙拱手道:“是,遵命!”说罢,即翻身上马,疾驰向前阵。 莲花转身吩咐道:“大家快把马车上的行李丢掉,骑上马去!还要把身上背的细软也一并丢了,逃命要紧!剩下来的士兵在最后面排列成队!现在是紧要关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定阻止敌人的进攻!” 说罢,她又低声对爱琳道:“乖,爱琳,你和小石头也快点逃到主公那儿去吧!” 爱琳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莲花笑笑道:“你们放心吧!大姐姐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倒的!” 小石头跑过来,捡住爱琳的手,着急地道:“爱琳!走,我们快走吧!” 爱琳轻轻地道:“晤……哦……!”二人随着众人,向前阵刘备他们那儿奔去。 莲花焦急万分,她眼看着敌人已近在眼前,不禁暗道:“这里我们的士兵大约在二百人左右,这样的力量相差悬殊,不过,我誓死与他们拼搏到底。志狼,假如你慷慨成仁了,那我也会追随你而去的!” 想至此,莲花将士兵们排成整齐的五排,她手执长剑策马驰前,注视着那己即将驰来的敌人,她沉沉地道:“来吧,你们这些魔鬼!” 此时,天地志狼正从刚刚和“赤飞虎”厮战的地方,顺着大路,策马疾驰,向逃亡的刘备众人追来,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着马肚,吆喝道,策马狂夺。由于赶得太急,人与马都己累得气喘吁吁。 天地志狼双目注视着前方,暗急道:“‘虎豹骑’众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时了,千万别在我之前赶上我军,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因为,历史上这段事实是悲惨的,残酷的……老天爷!请你一定要让我赶上!莲花!爱琳!小石头……还有大家……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的等我赶到!” 想至此,天地志狼不禁又紧拍马肚,加速向前驶去。行至一片草丛茂盛的草原上,他只感到有种不祥的感觉,出现在他心里。 他暗暗给自己安慰着道:“不要胡思乱想,大家都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突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草丛里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他心头一凛,忙策马至前,注目一看,天啊!这是一名刘军,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窝一般,死得惨极! 天地志狼不禁大惊失色,暗呼糟糕,随向前疾驰。啊!眼前的惨景,令他惊呆了…… 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横七竖八的刘军尸体。他们有的是被敌人贯胸而进刺死,有的则是被砍掉了首级…… 其状惨不忍睹,令人发呕…… 刹那间,他又想起了那些信赖他的民众所说的话:“是啊!我们有‘龙之子’保护着,只要有‘龙之子’在,我们就会免遭曹军的毒手!……我们一定会脱险的!因为,有‘龙之子’在……” 天地志狼扫视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刘军尸体,悲痛万分的呐呐的道:“我是什么‘龙之子’!什么都没变!还不是和历史上一样,有许多人被杀掉了!我没能保护好……孟贤和大家……一个也没有……” 突然,他将话止住了,凝视着前方。暗惊道:“我突然听见有人的喊叫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对了!‘虎豹骑’也才是追上他们一会儿而己!只要我快点赶上去,说不定莲花他们还正在和敌人战斗呢!” 想至此,他抱着这仅存的一点希望,急忙策马疾驰,向前奔去。 刚驰出有三四里地,他蓦地发现前面有一人在地上还在挣扎,他急忙奔上前去,一看,不禁惊得失声叫了起来:“啊!小……小石头——!” 只见小石头双手在草地上抓爬着,双眼紧闭,嘴唇在哆嗦着,似在说着什么,但嘴角两边己流出几道血痕,将地上的沙土已浸红了。 天地志狼己急得滚出泪来,他边喊着边自马上跃下,弯腰抱起小石头,悲恸而着急地道:“小石头,你……你振作点!我马上帮你包扎好!” 可是,小石头似是己听不到他的话了。嘴里却断断续续地急急地道:“快……敌人要来了……爱琳……快……快点逃!” 天地志狼急急地道:“小石头……小石头,你醒醒呀!看来,他的意识己呈混乱状了……!” 忽然,小石头又低低地道:“爱琳……龙之……军师……他一定……会……会来……救……救我们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说完,小石头口中的鲜血急涌而出,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在天地志狼怀里寂然不动…… 天地志狼的泪水已横糊了双眼,他肝肠寸断的泣着:“小……小石头……你连临死的最后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头,你不要死呀!你妈妈……临死前,己将你托付给我了,你……你不能死…” 天地志狼紧紧抱住小石头,跪伏在地,悲痛欲绝的痛哭着、哭诉着…… 突然,他感觉到有马匹站在他身后。只见他身后已有几骑“虎豹骑”之人正手执滴血的长枪,立在他身后不及一丈的地方。 天地志狼低低地道:“‘虎豹骑’……” 他将小石头慢慢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仍背对着那几名,“虎豹骑”之人。突然,他声冷如冰的道:“‘虎豹骑’,竞连……如此幼小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过,这就是你们‘虎豹骑’的本性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舍弃我的人性吧!” 倏地,天地志狼转过身,双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杀机顿炽,他一字一顿而狠辣地道:“我从现在开始,要将你们‘虎豹骑’一个不剩地送往地狱去!” 说着,已向他们走了过去…… 在刘军所率的逃亡军民之流中,其前军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赶路。 百姓们扶老携幼,推车挑担的向前走着。这支特殊的队伍延绵数里,一望无际。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骑高头骏马、顶盔贯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张飞张翼德。 在他身后的,是一辆由两匹健匹驾辕的的黄色荤车。车内设有一榻,榻上躺着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这旁边怀抱一婴的另一个女子,则是一一糜夫人。刘备侧首向车内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甘夫人闻言,忙用双手撑着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谢主公的关心!我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刘备面露喜色地道:“哦!是吗!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实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没这么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还得为我多操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亏了糜夫人照顾我们的阿斗!唉!这些日子来,已给你熬得瘦了许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着道:“哪里,甘夫人!照顾主公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这是我理所当然的呀!” 说着,糜夫人疼爱万分的注视着臂弯里的婴儿。 刘备轻声的向糜夫人问道:“糜夫人,长途跋涉,阿斗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轻轻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现在则睡得很香!” 刘备闻言,注视着她怀里那白白胖胖,正闭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这孩子悠哉游哉!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受到敌人的追击,过着流离颠沛,背井离乡的苦难日子……” 顿了顿,他又低沉地道:“不过,我觉得这孩子还很可爱!但这种喜悦的心情,每个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样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么珍贵、可爱!那么,百姓们对自己的子女的爱护,也同样与我一般……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些携家带眷追随我而来的百姓们!”众人闻言,皆敬佩地注视着他。 忽然,刘备转首向身旁谋臣糜竺问道:“糜竺,这里离江陵还远吗?”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还有很远的路程!虽然再往前进,我们就会到达‘长坂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还要花上数日时间!” 刘各闻言,急急地道:“哦……还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啊……” 正在此时,他们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并有人大喊道:“主公——!” 众人忙循声转首向后看去,只见一名骑兵装束之人策马驰向前来。张飞见状,忙挺矛横身挡在那人马前,大喝道:“站住!你干什么?”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张飞,算了!待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杨坤,他滚鞍下马,来到刘备面前单腿跪地,拱手恭声急急地道:“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敌人的‘虎豹骑’骑兵部队,已经追上后军,向我们攻来了!” 众人闻言,骤然大惊。刘备惊骇无比的急急地道:“什么?那志狼公子……‘龙之军师’他和敌军碰面了吗?” 杨坤拱手低低地道:“我们已经与敌军接触了!小的亲眼看见军师出战敌人的大将,但,敌军约有千余人,恐怕此刻己……” 刘备只惊得膛目结舌,汗如雨下…… 车内的糜夫人闻言,探出头来,惊疑地道:“不会吧!那‘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怎么会阵亡呢!?……” 赵云亦惊骇无比呐呐地道:“‘虎豹骑’……!连‘龙之军师’也对付不了他们吗?” 众人皆陷入了惶恐与不安的沉思之中…… 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后面,惊呼道:“主公!你……你看!” 刘备等人忙回头注目向后看去,只见后军方向尘烟飞扬,蹄声大作,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紧随着,使见人群中骚乱嚷奔,百姓们纷纷向前拥来,并夹杂着惨呼声,嚎叫声…… 张飞注视着后军,豹眼圆睁,双拳紧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后军那里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一定是那些敌军攻过来了!” 刘备怒瞪双目,面色气得青紫的怒视着那些渐渐向前逼近的敌群。 忽地,刘备一勒马缰,作势欲驰。 张飞见状惊讶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刘备神情激昂而恼怒异常的,大吼道:“走,张飞!与我杀死那些敌军,我们要保护这些百姓们免遭毒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糜竺惊骇无比急急地道:“千……千万使不得呀主公!你怎么可亲自上阵呢?万一如有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刘备转首凝视着他,激动的大吼道:“闭嘴!糜竺!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敌人杀戮,那我还配当主公吗?还配谈复兴国家吗?” 糜竺见刘备如此神情,只谅得嗫嚅着注视着他…… 刘备将目光转向糜竺左边的赵云,低沉地道:“子龙!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 赵云忙拱手躬身道:“是!届下遵命!” 刘备看了几眼荤车,然后,一抖缰绳,策马疾驰,向张飞大声道:“走吧,张飞!别落后了!” 张飞闻言,紧催坐骑,兴奋地应道:“来了,大哥!嘿!真是好极了!好久没有和大哥你一起大显身手了!这次又可以与你并肩作战,痛杀一回了!” 二人并辔疾驰,冲向后军…… 糜竺怔怔的眺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惊讶的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那个性温和,从不意气用事的主公,竟突然变得……” 忽然,车内的糜夫人探着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来,这位糜夫人与糜竺是亲兄妹。 只听糜竺侧首向糜夫人惊疑不解地问道:“妹妹,你在说啥呀?什么少年的……?” 糜夫人神情激动的低低的道:“因……因为,‘龙之子’……志狼公子他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敌阵,为此,主公一直对这志狼公子心怀愧疚、耿耿于怀!哥!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在舍生忘死与敌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骑马打仗的话,我也会像主公一样驰骋沙场,杀敌卫民的!” 糜竺听完妹妹这一番豪情壮语后,亦不禁为之深深感动…… 旁边的赵云闻言,钦佩万分的看着糜夫人,暗道:“这是一位多么深明大义的妇人啊!难怪主公曾信任她胜过于正室甘夫人。不过,今天若走得开的话,我又何尝不想与主公并肩作战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给我保护的,那么我赵云就是赔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夫人和少主!” 此时,乘马在赵云身后的黄月英却满面忧虑不悦的缓缓而行,似是有满腹心事…… 的确,她正在担忧……担忧着天地志狼。她在心里暗道:“志狼公子会阵亡……?不,我能感觉得,‘龙之子’的存在,他一定还活着。不过,我又感觉到他现在己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驱使,那邪恶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与此同时,天地志狼却将与那几名“虎豹骑” 之人厮战,此时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愤怒所淹没了,只见他杀机重重,杀气陡涨的抽出腰间长剑,猛然一声暴喝,腾空而起挥剑砍向当前那名士兵。 他这招剑势乃在愤怒之下所发,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长虹般向敌人的颈脖电扫而至。 那名“虎豹骑”士兵,万未料及天地志狼出剑竟是如此之快,一见之余,那原本异常阴冷、凶狠的面孔,亦不由布满了惊惧、惶恐之色。就在他这惊骇之时,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颅扫落在地。 余下几人,全不由惊骇的注视着天地志狼。不过,他们的确不愧是集天下精锐这大成的部队,在瞬间一惊之下,随便互视一眼,齐如凶神恶煞般的向天地志狼用枪狠狠刺来。 天地志狼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三丈有余,倏地,他运起“仙气功”伸出左拳,快捷无比的在众人的后背各击一记一拳足以致命的“实拳”。这几名“虎豹骑”士兵吃他那无坚不摧的一拳后,全被震落马下,鲜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天地志狼怒视着这几名即将毙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觉不但未消,反而更为强烈。在怒火快速升腾的驱使下,他大喝一声,瞪着血红的双眼,似一头饿虎一般,疯狂的挥剑将这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 过了片刻,他觉得心中的无名怒火才有些收敛,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一些。不过,回想起孟贤,小石头及那些刘军的惨死,他又不禁怒火满腔,并以飞快的速度在升腾…… 天地志狼双手握剑撑地,蹲下身来,暗惊道:“为什么——我体内的怒气会止不住的上涨呢?就算我憎恶‘虎豹骑’!但,这股‘怒气’也太不寻常了,我从来没有如此怒过,仿佛体内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断膨胀的‘杀意’而已!” 此时,天地志狼孰不知这是因为“赤飞虎”已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他体内在不断膨胀的“杀意”,就是由此而触发的。 突然,“赤飞虎”的人影在他脑里出现,“赤飞虎”冷讽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么呢?‘龙之子’!你不是很恨吗?恨我和‘虎豹骑’众人吗?那就过来杀死我们呀!正是由于你的妇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们白白地牺牲了,难道你自己还没发觉出吗?呵……你真是一个愚蠢的笨蛋!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救不了的伪君子!” 天地志狼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赤飞虎”那冷嘲热讽的话,反复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只感到头己快爆烈,那“杀意”愈来愈强!!猛然一声大喝,天地志狼倏出一记“实拳”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地上登时现出一个大坑,深逾尺许。 他猛地昂起头来,双目顿炽,杀机重重,嘶哑地向天狂吼道:“没错……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亲手……杀得你们‘虎豹骑’片甲不留!” 天地志狼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腔怒火,势将“虎豹骑”杀尽灭绝的杀意,快步向他们奔去。 然而,就在天地志狼刚走出一里之地时,在他将那“虎豹骑”几名士兵杀死的尸堆旁,豁然站立着一个老者——大幻。 大幻注视着天地志狼渐渐远去的身影,面露惊异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创造之意,然而,在这由死人构成的乱世中,难以拥有一颗‘创造之心’,然而,‘破凰’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为高。而司马懿就利用这个优势,将‘天命’引进了‘破凰’之中!司马懿,你真是一个可畏的男子!” “虎豹骑”众人在后追赶杀戮着百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虎豹骑”就像是一支杀人的魔鬼,他们只想着将手中武器插进百姓的体内,对百姓们的呼救声,惨叫声、哭声、骂声……充耳不闻,他们是一支毫无人性的“死亡部队。”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妇抱着婴儿拼命艰难的随人群奔逃着。那婴儿躺在她怀中也许是被眼前那乱哄哄的场面所惊扰,因而嚎陶大叫,其声甚是刺耳、凄悲。 突然,这少妇被后面的人流挤撞在地,虽疼痛异常,还未刚蹲起身来,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竣软在地,眼中尽充满了失魂失魄般的惊惧之色。 原来,她身前己站着一名骑马执枪、杀气腾腾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无表情,突地,他一挺枪便向这少妇怀中的婴儿猛然刺来,那婴儿也许是被这毫无人性的情景吓坏了,便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那少妇见枪尖即将刺到,竟吓得不敢动弹,失声叫道:“呀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闪电般挡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长枪,“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震耳欲聋之声。 原来,这及时来救少妇之人,正是张飞。他与刘备刚冲至“虎豹骑”前,使见这名“虎豹骑” 士兵正挺枪刺向那母子俩。危急之时,张飞便挺身而出,伸出长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长枪。 那士兵只觉得对面挡住自己长枪之人,力大无比,将自己的虎口震得隐隐作痛。大惊,忙抽回枪,惊骇万分的注视着张飞。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伸,向对面那些己将冲至跟前的“虎豹骑”的士兵怒吼道:“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禽兽,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看我张飞今天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那少妇死里逃生,见是刘备、张飞亲自前来迎敌,忙从地上爬起,感激万分地道:“多……多谢张将军,还有玄德大人!” 刘备低沉地对她道:“这位妇人,快点逃!” 这少妇抱着怀中婴儿,向他们躬身点头,然后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们见刘备二人亲自迎敌,随惊喜的齐呼道:“得……得救了!我们趁现在快逃!” 刘备扫视看地上那些被敌人所杀、而惨死的百姓尸体,他难过而愤极的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生,竞如此地暴虐无道,连那些没作战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真……真是太残忍了!我绝不饶了你们!” 话音未落,刘备便抽出长剑,凌厉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敌人。 那士兵一挥手中长枪,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剑刃迎了上去,“铛”的一声,传来锐耳的兵器撞击之声。 刘备只觉得手中长剑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视着敌人,暗惊道:“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将我的长剑都震开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当下,他将剑顺势向那士兵握枪的手指闪电般削去。谁料,那士兵却将长枪向后一斜,枪尖依然挺前向刘备面部刺去。 刘备一惊,忙低头避过他的枪尖,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腰间拔出另一把利剑,两手“双股剑”如闪电般自两边齐砍向那士兵的颈脖。 “砰”的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被刘备的“双股剑”夹斩掉,滚落在地。而鲜血还正自那马上尸体的脖颈处,愤射而出…… 此时,张飞也正与那名刚刺向少妇的士兵战了起来。他大喝一声,一挺手中蛇矛,快捷无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双手将手中枪向他那刺来之矛用力外挡,“铛”的一声,进起一蓬火花。 张飞惊讶不已,他注视敌人,脱口惊呼道:“这家伙……竟然能挡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闻言,冷笑道:“呵……怎么样,张飞!” 张飞被气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这混蛋!看我这一矛就要你的狗头!” 话音未落,他已一挥蛇矛,斜扫敌人。那矛如狂风骤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扫至那士兵的脖颈。 “咚”的一声,那士兵的头颅被张飞扫得平空而起,飞出三丈之外,坠落在正赶来的一群“虎豹骑”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双目冷芒进射,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刘各与张飞二人。 张飞惊骇地道:“哦!这些人怎么搞的?个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模样。”面孔上冷板板的毫无表情刘备闻言,低沉地道:“不过,他们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拥有一身与领兵征战的武将不相上下的武艺。这也难怪志狼他一个人无法保护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这些人的眼神……那种眼神是一点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现,这种敌人是最不好应付的!” 张飞冷笑道:“嘿嘿……虽然他们是有两下子,但我们可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呀,遇到我们是他们该到地府报到的时候了!对了,大哥,我觉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复到往昔的武人模样了!杀敌起来,可威风了!” 刘备闻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没有如此的沸腾过了!自从与吕布交战后,就一直……不过,现在我不是为了武人之尊,而是为了保护我的子民而战!” 正在此时,已有两名敌人分攻向他们。刘备一挺手中长剑,向来人当胸闪电般刺去。 然而,就在刘备与张飞和敌人酣斗之时,后军的莲花也正拼命与敌奋战。 她此时己受了一道枪伤。但她仍坚强不屈的与那些“虎豹骑”士兵舍生忘死的恶斗不息。 一名士兵挺枪恶狠狠的向莲花咽喉刺来。她娇叱一声,腾身拔地而起纵向这士兵的头顶。左脚用力踏其头部,而右手剑却迅猛无比的刺向其喉间。 “噗”的一声,那腥红的鲜血自那士兵的喉咙间的血洞里,狂喷而出。那士兵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在地上,纹丝不动。 莲花刚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觉得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已知有人在后突袭。 随又奋力跃起,窜起二丈多高。 莲花惊怒道:“该死的家伙,你去死吧!” 说着,莲花将手中长剑用嘴衔住,就在头下脚上下坠下时,倏然,她从怀里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地一声惨啤,那士兵的双眉间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那孔边汩汩流出,“咚”的一声,那名士兵的尸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 莲花几个兔起鹊跃,摆脱后面的造兵,来到前面爱琳所坐的那匹马前,跃身上马,急急地道:“爱琳,抓紧我,我要将这些家伙引开!” 爱琳正欲抓向莲花,忽地,失声叫道:“啊!莲花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伤了……” 莲花苦笑道:“放心,只是皮肉伤而己!你要抓紧点,我开始加速了!” 说着,她一抖马缰,往旁边的小路上疾驰。 她惊异地呐呐内地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后军的士兵们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实力强大的敌人,就算志狼再厉害,只怕也抵挡不了的!” 她正说时,突地,有一名敌军己策马驰至她身旁。莲花不由惊呼道:“啊!” 话音未落,那人已挺枪快捷无比的刺向她的马首。那马哀鸣一声,便缓缓倒下。 莲花惊呼道:“完……完了!” 正说时,那马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莲花只觉得腿部疼痛难忍。原来,她的右腿已被马身紧紧压在地上。 那些“虎豹骑”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来。 爱琳不禁吓得紧紧抓住莲花的手臂,急急地道:“莲……莲花姐姐!他……他们的样子好凶啊!” 莲花亦不禁惊骇地注视着他们,边使劲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将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来。 她惊骇不己,低低地道:“这么会这样呢?完了!这下死定了!” 莲花失望的扫视着那些已逼近身前,并手挺长枪,作势欲刺的敌人。暗道:“对不起……志狼、孟贤!我……我没能保护好爱琳和小石头!” 突然,那离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狞笑着狠狠地道:“臭丫头!你死吧!” 话音末落,他已将手中长枪使劲向姥伏在地的莲花猛然扎去。 忽地,一声“呼”的破空声响,从旁边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顶上,呼啸着飞来一杆如离弦之箭般的长枪,“噗”后声,那长枪已穿透了正挺枪刺向莲花的那名士兵的头颅,并将他撞飞钉在一棵粗大的杨树上,那明晃晃的枪尖己透过树身,露出半尺有余,而枪身尤在颤动不停,发出“嗡嗡” 之声。 莲花见状,不由得惊呆了。那些“虎豹骑” 众人亦不由惊得膛目结舌,齐转首向后看去,不由得齐惊呼道:“啊!” 莲花忙吃力的撑起身子,蹒跚地走了两步。 她见离这里不远的后面正走来一名腰负长剑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禁惊讶万分地低呼道:“啊!他……他还活着!” 她惊喜若狂的挥起右手,高呼道:“志狼一——!” 来人正是刚刚赶至此地的天地志狼,只见他面色阴冷如冰,双眼杀机重重,浑身杀气腾腾的向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莲花注视着天地志狼,惊异的喃喃地道:“志狼他……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还……还有,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怎么了?” 她正说间,天地志狼己离他们只有十丈许了。 那些“虎豹骑”众人见天地志狼来到,勒转马首,齐气势汹汹的向他杀了过来。 此时,在离这不远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现了两人一马。那白发老人正是天地志狼之师——左慈,他牵马之人却是原“虎豹骑”的伍真。 只见左慈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刚刚好……那条人影,莫非就是志狼?” 伍真闻言,恭敬地道:“怎么了,老爷爷!我们不是要赶到玄德大人那儿去吗?” 左慈转首注视着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爷爷,叫我左慈!你这小鬼!” 凝思片刻,左慈遥望着前方,缓缓摇头,沉重地道:“唉!看这情形!我们是落后一步了!” 伍真疑惑不解地急问道:“老爷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耶?” 左慈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们得快追上志狼,他己受了敌人的幻术,可能会出现危险情况的!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二人乘一骑,急急顺着大道,急向天地志狼追去。 与此同时,曹操亲率追击刘备的大军,也急急赶路。 忽然,坐在马车上的泉真澄,手捂头部,面色惊讶的莫名其妙地道:“刚……刚刚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脑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驾车的许褚突闻此言,忙转首急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泉真澄摇摇头,焦急而低低地道:“许褚将军!我们还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吗?” 许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么现在还没追上他们呢?我们行军的速度也很快呀!” 泉真澄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志狼他发生什么事了……!” 许褚安慰道:“娘娘,你别太多心了!‘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我想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既然,你很担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说着,许褚双手一抖马缰,马车便疾驰向前而去。 同在此时,前阵里黄月英,正乘马前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她脑海里,一种不祥之兆刹时使她惊然一惊! 她蓦然回首,向后军遥望。惊惶万分的神情立时浮现在她面孔上。 黄月英注视着后方,鬓角已惊得沁出汗珠来,她忽然脱口惊呼道:“怎……怎么会这样呢?志狼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为严重!我一直在担心的事,竞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发生了!” 猛然,黄月英忆起也明前往夏口时,曾对她叮嘱过:“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阻止它吧!” 想起这些,黄月英焦急而无亲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嘱我没忘记!可是,我对志狼他的心里呼唤却没有用……无论我怎么一试都一样无效,就仿佛被吸进了无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志狼的内心呀!他现在已变得很冷酷,嗜杀如命。就如那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一般无异,而志狼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现在己无能为力了!” 此时,远在后军的天地志狼己与那些“虎豹骑”士兵即将是血淋淋的场面发生——爱琳注视着天地志狼,惊讶而畏惧的低低地对莲花道:“莲花姐姐,奇怪……志狼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样好吓人呀!” 莲花亦惊骇无比的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天地志狼,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马懿’那双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志狼为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变成这样呢?” 在他们后边的大道上,由”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和虚空所率的”虎豹骑“众人,正缓缓向他们行来。 司马韶与虚空端坐马上。司马懿遥望着前方,似是见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脸上浮现出异常得意、满足的笑容。 忽然,他侧首对身旁的虚空傲然的冷笑道:“呵呵……虚空,看来我们的计划将又一次成功了,因为,‘龙之子’他己踏出了迈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天命’将会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着看好结果吧!” 在一年前,天地志狼在神山跟其师左慈学习“云体风身”艺成之后下山之时,左慈曾告诫过天地志狼道:“听好,志狼!世上的万物万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则,无论是有无生命的东西,均由其‘因’而来,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其‘果’而己。” “你以后还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万物的本质!然后,再认清自己的本性!这就是神仙术‘云体风身’的奥义!” “虽然,‘云体风身’之术厉害无匹,不过,要切记不要过度沉迷此术中!因为,过度沉迷于此术,将会产生一种傲视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气’既身为人,总免不了有‘狂气’,而‘狂气’却无人能克服、避免它。无论是我,还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样,毫不例外。如果,一旦‘云体风身’遭到‘狂气’支配的话,那么,结果就只有‘死’而己!无论是对敌人也好!对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万切记!切记!” 虽然,左慈曾特别告诫过天地志狼这些致命的话,但此时天地志狼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气”所侵蚀,己变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天地志狼忽然一个旋身,手中剑随身划了个圆弧,只见那剑气如月牙般的突向众人斩去。原来,他已运用“仙气发动”和“空破山”融合于剑招之中,只见月牙状的剑光如长虹一般将冲至前来的一排十余名“虎豹骑”士兵,自马脖处直被斩至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与马全被横削为两半,那些士兵的上身与马首被剑气扫飞出三丈之外,重重坠落在地。 天地志狼双目冷芒四射,他将剑一挥,闪电般扑至一士兵跟前,腾起身来,未待那士兵的长枪提起,便只见血光喷溅,那人的头颅,已被他一剑自脖颈处平削坠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枪刺向天地志狼的小腹。他蓦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剑影向那士兵拦腰斩去,“噗啪”骨肉断裂之声,骤然响起,随之,鲜血喷射而出,那士兵还未叫出声来,便已被他斩为两断。 天地志狼腾身而起,挥剑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见状,忙挺手中长枪恶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天地志狼当胸刺去,这一枪去势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天地志狼见那枪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将手中剑用牙衔住,双手紧夹住那士兵刺来的枪尖,而身子却脚上头下的向上跃起,就在他脚已扬起的同时天地志狼双脚一错,互蹭一下,那两只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两只赤脚却似长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脚尖点那士兵的双腿,而他的整个身子已弯成一道拱桥状。 那士兵见天地志狼竞用双掌夹住他的枪尖,且能借这支撑之力跃起身子,弯过双脚攻向他的双腿,随脱口惊呼道:“什么?这……” 还未说完,他的双目已被天地志狼那坚逾剑尖的脚尖点中,他不禁疼得“哇啊”一声惨叫。 天地志狼一击中后,随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见那士兵的两只眼眶中,鲜血己如泉涌,他疼得挥起手中长枪乱舞乱刺。 旁边一名士兵见状!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静点!别将咱们刺着了!”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他的马突然狂嘶一声,猛然倒落地上。紧接着,又有几人的座下马如同时般倒在地上,众人被重重地摔落于地。 众人纷纷齐惊道:“什么!他把我们的马脚给砍了!” 士兵们惊惶万分地欲从地上爬起,刚有几人站立起来,便见他们惨啤着,倒下身去,他们的头颅己被天地志狼闪电般砍了下来。 惨啤声、马嘶声、利剑砍透肉骨的“噗噗”声、尸首倒地的“砰”然声……不绝于耳。 天地志狼如同一头待噬食物的饿虎,扑进羊群中一般,他疯狂的砍杀着,剑影叠叠,如虹如练、如雾如烟…… 手起剑落之下,便是头颅、手臂、马首、马蹄于尘埃之时所发的“咚咚”坠地之声。 虽然,天地志狼在片刻之间己杀死他们无数人,但“虎豹骑”毕竟不是一般的军队,他们是一支将“死”毫不放在眼里的“死亡部队!” 见同伴惨死,敌人的勇狠,他们不但不后退躲避,反而更加凶猛的围了上来。 众士兵围住天地志狼,齐刷刷的挺枪向被困在核心的天地志狼狠狠刺去。 天地志狼连着几个翻腾,躲过他们那密如雨点般的枪尖。倏地,他腾身自地上跃起,稳稳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后。士兵一惊之下,随欲伸手拔出腰问佩剑,刺向天地志狼。因为,天地志狼与他近在贴身,用枪当然不便。岂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剑把之时,天地志狼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早先瞬间,伸出左手“呛啷”一声,拔出他的长剑,然后,微侧左身,疾如闪电般反刺其后心。 那士兵惨嗥一声,便滚落马下。 天地志狼刚欲跃身下马,陡地马右边有一士兵,挺枪向他咽喉闪电般刺到。 天地志狼忙提气腾身,避过那枪。就在那士兵的枪身上,两只赤脚往那枪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弹起,他倏地踢出一脚攻向敌人的面部,同时,右手剑如虹般疾刺敌人的心窝。 “啊”的一声惨叫,那士兵口吐鲜血,自马背上跌下地来。 爱琳与莲花见状,惊讶的低低地道:“志……志狼竟然这么厉害呀!那么多的敌人顷刻间便被他杀死无数,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轻易地杀死!这……这真是让人大不可思议了!” 只见此时,那些士兵齐挺枪朝天地志狼疾狠无比的刺到。天地志狼忽地弯腰在地抓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随即闪电般身形暴弹而起,忽然,他头下脚上的向众人俯冲而下,左手却陡然向众人之马首挥撤了一阵灰尘。 那些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灰尘迷住了双眼,随乱蹦乱跳起来,长嘶怒吼不己。 众人都惊骇不己,齐惊呼道:“啊!马的眼睛被灰尘迷住了!这……这……” 突然,一名士兵用手揉着被灰尘所迷住的双眼,边用这只提缰的左手一勒缰绳,大吼道:“马儿,别跑啊!我看不见敌人了!” 可他那胯下之马,却疯狂的乱蹦乱跳一阵后,猛然向前疾驰。 刚驰出五六丈远时,忽地天地志狼从半空而降,手中长剑舞起一片耀眼的剑光,倏地砍向这士兵的头颅。这士兵正用手揉着双眼,陡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未叫出声来,头颅便被天地志狼砍下,飞出三丈多远,“骨碌碌”地滚到草丛之中。 天地志狼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马前,那士兵只觉眼前有人影一闪,再注目急看时,天地志狼的剑已电射而至胸前。 这士兵悚然一惊,手中长枪急向外挡。可为时已晚,那剑如一道泓水般,刺进他的前胸,贯胸而过。鲜血急涌而出,那士兵惨叫一声,跌下地来。 那些士兵的座下马,因为被天地志狼所撒的尘灰所扰,纷纷狂蹦乱跳,众人急急齐喝止道:“马儿,别乱蹦啊!” 可此时哪里还喝得住,众人惊慌不已,忙将手中马缰紧紧勒住。 天地志狼见有机可乘,随又催动“仙气”发劲“空破山”融合于剑法中。只见他倏然用剑向那些士兵划出半圈剑弧。 那半圈剑光闪电般扩散为剑气,如云如雾的向那些士兵疾涌而至。甫一接触他们身子,便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可叹他们的身子连同马首全被斩为两段。 血光喷溅,惨呼连连,“砰砰”的人尸、马尸倒地之声响成一片。 天地志狼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已将其师左慈的告诫,全然忘得一千二净,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在不断的驱使着他这样做的。他疯狂至极的杀砍着,面部不带丝毫表情、无半丝犹豫之色,也无半丝的怜惜之情! “虎豹骑”之人己的所剩无几了,人数在飞快的减少减少…… 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骑”之人,大概是什么头目吧!他扫视面前正频频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可耻!这还算是称为最厉害的部队‘虎豹骑’吗?敌人只有一人而已,我们就几乎全军覆没,这真是天大的耻辱!既然马不听使唤,大家就下马来围攻他吧!” 剩下的几十名士兵齐跃身下马,迅速的将天地志狼围在核心。众人手中枪齐刷刷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圈枪网。那些枪尖离天地志狼不及三尺,而他却毫无怯意,面孔依然毫无表情。 突然,刚才那名似是头目之人向前走出两步,他将身后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挥,指着天地志狼,厉声喝道:“你就是‘龙之子’吧!我是受‘赤飞虎’大人托付的前卫军分队长王孟,就让我来向你讨教一番吧!” 说着,一扬手中大刀就向天地志狼恶狠狠地砍来,边说道:“人称我这把大刀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同样厉害无比!” 天地志狼冷冷地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话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腾起。 这身法快,的确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压顶般,快迅无比而威猛万分的向天地志狼劈去!可是,那大刀却“轰”然劈到地上去了,地面上顿时被劈出一条长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沟来。 王孟一击于地,顿时己感不妙,忙注目扫视四周,突然,他看到天地志狼就在他身后站立着。随大惊失脱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后面去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巨痛,并低头看见鲜血正自他前胸汩汩流出。“哇啊!”一声惨啤,他被疼得大叫起来,身子“轰”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流露出惊骇无比的神色。他心里暗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时刺入我的后背的?别说是剑尖了,我甚至没见到他移动半步!难道……难道是‘龙之子’他是从我头顶上跃到我身后?并在同时用剑刺入我的后背?这……他这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是太快了!” 天地志狼见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他那一直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此时,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虎豹骑”众人见王孟被天地志狼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挣扎。不由全惊骇万分的注视着天地志狼,齐惊道:“连分队长也只是在瞬间就被他击成重伤……我们‘虎豹骑’竟敌不过一个人,这………” 众人面面相觑,齐“喔哦!”大叫一声,挺枪向天地志狼狠狠刺来。 那趴伏于地,正在挣扎的王孟见状,忙嘶哑地惊呼道:“啊!糟糕!这样攻法赢不了他,大家快摆好阵势来!” 可是,为时已晚!那些士兵刚扑至天地志狼面前,还有两丈许时,天地志狼已挥起手中长剑,圈起一片剑光,砍向众人。 惨叫之声接连响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头颅被天地志狼一道剑光同时齐削于地。 余下十余人,正待挺枪欲刺,可是天地志狼却矮下身来,如鬼魅般的疾斩他们的双腿。“啊”惨呼之声骤然齐响。 他们的双腿己被齐膝斩断,天地志狼待将最后一名士兵的双腿斩断之后,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划向这边最后的一名士兵。这只是在常人无法看到的瞬间,这十几名士兵的双脚已被齐齐斩断,且每人的小肠也被利剑横着剖开,深达三寸,里面的肠血喷流而出,其状惨不忍睹。 此时,那唯一还未死去的“虎豹骑”分队长王孟,趴伏在地,见此惨状,那也许从未流泪而冷酷万分的双眼,亦不禁泪如雨下。他的心在绞痛,悲痛不己…… 他抬头扫视着地上那尸横遍野,横七竖八而惨不忍睹的“虎豹骑”人马的尸体,不禁惊骇欲绝的悲伤地道:“哦……怎么会这样……‘虎豹骑’这么多人竟然会无一幸存,我们连死也不怕的‘虎豹骑’竟被他‘龙之子’一人尽数杀死,难道说,这是他拥有鬼神般的神力在相助于他吗?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了!” 话音甫落,王孟张口喷了几口鲜血,抽搐了几下便寂然死去。 旁边那手牵着爱琳倚在树身的莲花扫视着地上那横七竖八、尸堆如山的敌人尸体,不禁惊骇己极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骑’全死了吗?他们这些强壮得仿佛拥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惧而脸孔扭曲得变了形,然后一个个地死在志狼手下……而志狼他验上却毫无任何表情,也没有半丝犹疑地杀戮着敌人……” 爱琳见莲花神色惊惶的喃喃自语,随关心的轻轻地道:“莲花姐姐……你……” 莲花对爱琳的话音毫未听进,她正痛心疾首、悲恸地道:“志狼,假如这就是你‘实拳’的本性,我已经……不想再看了,你这种残忍的手法,实在令我再看不下去了。虽然,这些人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毕竟也是人呀!你怎么能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杀死呢?我觉得你突然之间变得太凶狠了,毫无人性可言!现在,我真的宁愿你是个会见了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萨心肠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见你再如此疯狂的杀人!” 莲花惶恐而激动的倾诉着心中的感受…… 本书由潇湘原创文学首发,转载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