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孽》 第一章:十里春风不如你,你卻让我入冰窟 “阳春三月,本该是温暖的日子,我却如处冰窟!本以为你会爱我,疼我,惜我,怜我一辈子,如今你却娶了险些害死我的那个女人!皇甫希祭,你要我如何,我要如何去面对你,如何去面对我自己?”苏唯一几乎就要崩溃,紧紧的抓着皇甫希祭的衣领,希望他告诉她,那不是真的,娶那个女人只是迫于无奈,可是她看到了他看她的眼里没有了昔日的疼惜,只有无奈。曾经那个疼自己如命的男人真的已经死了吗,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像一只被遗弃的可怜的小狗,一直以来,被抛弃的都是她,家族抛弃她,父亲嫌弃她,姐姐陷害她,如今,她唯一的依靠,呵呵,也要抛弃她。 皇甫希祭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既无奈又痛心,如今已经无法再去为她做些什么,只好选择沉默。 良久,皇甫希祭叹口气,开口道:“唯儿,琴剑门那边我已经通好了路,你大可放心去寻你母亲,你明天随我的贴身护卫去便是,他会护你周全。” 苏唯一忽而大笑,样子狼狈至极,再无以前的温婉:“哈哈哈,皇甫希祭,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把我送的远远的不再碍你的眼?” “唯儿,你不必如此偏激。”皇甫希祭皱皱眉,“你需记住,你不能一辈子依靠别人保护,就算是我,也不可以,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说罢便转身走远…… “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呵呵,没有你,如何好好照顾自己,在苏府多次的陷阱中都是你出手相护,那么多的困难都是你一直陪着,如今,没了你,我却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三天前…… 苏唯一怯生生的找到姐姐苏幕一,在她印象中,姐姐算是对她比较好的,所以她想找到她,请她帮忙。 “小姐。”苏唯一生涩的叫着这个陌生的字眼,在人前,她不被允许叫苏幕一姐姐。 苏幕一皱皱眉,看了一眼这个脏兮兮的妹妹,其实,打小,她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她太脏了!但还是带着点同情的开口问道:“你有何事?” “我想要一点洗面液,就是您常用的桃花和白酒调制的那种,还有几件您不穿的旧衣服。”苏唯一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她,苏幕一只是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半晌,才道:“小月,带她去取!” 小月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唯一,便随手丢了几件最旧的衣服给她,再丢了一罐子的洗面液便催着她赶紧走,嘴里还不断抱怨说:“小姐总是心肠太好,对这么个捡来的乞丐也这么宽容!还不快走,脏了小姐的地!” 苏唯一愣了一下,突然十六年的委屈都似乎喷涌出来,那个高贵的苏小姐是她的双生姐姐,可是,为何她苏唯一却要过得如此卑微!还好,她还有皇甫哥哥!想到这里她委屈都没有了,开心的回去自己的小破屋,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再穿上姐姐的旧衣服,姐姐的衣服偏大,她实在太瘦弱了!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因为今天皇甫哥哥会来看她!她好开心,穿着裙装开心的转圈圈。 可是有一双眼睛复杂的看着她,身处幸福中的她并没有感觉危机来临! 夜晚 苏唯一期盼的看着窗外,嘟囔着,皇甫哥哥怎么还没有来,可她并没有发现暗处,她最亲的人正朝她施放毒气。她渐渐倒下…… 第二章:当时红线绕千匝,却道喜忧作人嫁 “爹,我没有害妹妹。”苏幕一低首站在一中年男子旁,中年男子并不似其他大官一样有肥硕的身躯,相反,他很健硕,眉目都透漏一股硬气,倒像武官,偏偏又是文官。就在昨天,苏霍宣告苏唯一死于病发,虽然大家都不认为死了个乞丐有什么,虽然是苏霍收养了十六年的毫无作为的小乞丐,但苏唯一以为爹会误会自己害了小妹,苏霍又知道苏唯一向苏幕一要衣服的事情,总会担忧的,在爹面前,即使爹不喜小妹,自己也要澄清,不然有了污点,爹不喜自己,七王更不喜自己,况且自己也喜欢清清白白的,背黑锅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爹知道,唉。”中年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她走了也好,也好……” “爹……”苏幕一一头雾水,爹好像没有以前那样讨厌妹妹,难道是因为妹妹离开了? “幕儿啊,有些事情并不如表面所见,所有所有的一切需要用心去感受,去理解,唉,或许是我,太过了……” “但这也是好事啊……”说罢苏霍便兀自摇头。 苏幕一更是一头雾水,爹到底在自言自语什么。 “幕儿,你可知你为何叫苏幕一?”苏霍复杂的看着她。 “不知。”苏幕一完全一头雾水。 “因为我苏霍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你是一!”苏霍背过身去,不想暴露他复杂且无奈的眼神,“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女儿,那便是你,苏幕一。” 爹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爹只能有一个女儿?或者有人逼他,爹不得已而为之?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威胁到他? …… “唉,小妹总是命苦了一些。”待苏幕一回过神来,苏霍已经走了很久。 苏幕一心情凌乱,正欲去花园散步,突然看见一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小姐,皇上圣旨到了,老爷夫人已至大厅,请小姐速速前去。” 苏幕一听罢,立即往大厅,赶赶至大厅,发现大家都在,连宣旨公公都到了,这下糟糕,听闻宣旨的这位公公可不是好相与的。 “苏小姐终于到了,苏小姐这一趟好跑啊。”宣旨公公嘲讽道。看态度,这内容是要对苏家不利,苏幕一眉头紧锁 “苏家接旨。” “臣接旨。”苏霍带着众人跪地,低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苏家大小姐温柔娴淑,知书达理,朕深感欣慰,特将其许给七王,与朕之小公主同为平妃,望你们相互扶持,彼此真诚相待,钦此!” 苏霍一众人大惊失色,这赐婚,恐怕来之不善,幕儿与小公主同为平妃是什么意思,捧七王还是贬七王,自己无疑是一大助力就这么给了七王?将自己最为疼爱的小侄女也赐给他?这是哪一出,难道是让满腹心机的喜公主监视目前看来一无所有的七王,让苏府去扶持扶不起的懦弱七王,趁机削弱自己?也对,皇上怎么会对自己兄弟的儿子那么好呢。 “苏大人,这是怎么了,如此殊荣,你苏氏唯此一家,还不接旨!”见苏霍呆着愣神,传旨太监便有点恼了,如今苏氏不受重视还敢不及时接旨,自然就是该踩,踩高官什么的最有趣了,待苏霍正欲接旨,传旨太监便一手甩过去,趾高气昂的走了。 “唉”苏霍只觉心中郁结,苏幕一带着复杂的心情向苏霍走过来,呵呵,自己竟是以这种方式嫁给七王皇甫希祭,该喜还是悲呢,“爹,无妨。”苏幕一将苏霍扶起至座椅坐下,便继续说:“七王虽无权,但终是避开了皇上这只难伺候的虎,保得世代平安,树大招风,我们苏家该是避讳一点了。” 苏霍似一下老了十几岁,痛心道:“我苏霍一生兢兢业业,忠心不二,才获得如此成就,如今就因为皇帝他猜忌我就要任他鱼肉,真是令人难受。” 苏幕一叹气:“爹,女儿亦知您心情,可自古帝王多猜忌,身处高位难免多虑,放开吧,一家人虽然不及之前富贵,但起码过得更加安心。” “唉,也罢,不过那会苦了你啊,喜公主虽看似温柔贤淑很是好相处,但心底是什么模样,相信你很清楚,不然不会凭偏房侄女身份就成了皇上钦点的喜公主,唉,一向眼光甚高的喜公主是不会甘心与你平起平坐,这可少不了你的苦头”苏霍担忧道。 苏幕一缓缓背过身去,轻擦了眼角的泪,小声嘟囔:“我又何尝想与他人共侍一夫,还是我最爱的人,喜公主眼光高,我又何尝不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可我就是爱他入骨啊,能嫁他便已经是很幸福的了。” “唉……”父女两双双叹气。 第三章:为你铺十里红妆,只因你在我心上 日子过得很快,再过一日就是七王同时迎娶喜公主和苏家大小姐的日子。 皇室婚礼,自是十分奢华,京城里到处张灯结彩,挂上红灯笼,再者喜公主出嫁,皇帝大为高兴,免税不说,还沿街大摆筵席,与民同乐,热闹至极,七王府里的极致奢华,也印证了他对两位王妃的喜爱,可是只有皇甫希祭自己知道,这是为了苏幕一一个人。 与此对比,苏府便显得萧条了,满院子的红也喜庆不起来,自己女儿嫁过去幸福与否还不好说,恐怕全府最开心的人就是苏幕一了,她什么都不介意,能陪在他身边就什么都好了。 夜幕降临,所有的喜庆及忧郁都淹没在黑夜里,不管明天会怎么样,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 苏唯一站在之前皇甫安排院子里,就在她被害时,皇甫正巧赶到,将她截了出去,陪伴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那段时间她几乎就要心死掉,本以为对自己还不算坏的姐姐不可能害自己,但出乎意料的对自己下毒!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不成就是向她要了那么一点东西!皇甫一直细心安慰,但是她总感觉皇甫一直有事情瞒着自己,却又一直不肯说,这个地方离市区比较远,她什么消息都不能得到,所以她感觉到深刻的不安,那种对外界一无所知的不安,也有来自心底的不安,她感觉到自己内心突然的患失感,她感觉,明天一定会发生什么…… …… 天渐亮,所有的热闹在沉寂了一晚后又爆发的更剧烈,苏府忙碌着,皇宫也忙碌着,七王府也忙碌着,很快新娘都坐上了轿子,沿着京城的大道往七王府去,由于新娘有两位,七王便只是在门口候着接新娘,他心里有幸福也有无奈,看着轿子一前一后的抬过来,他皱眉,说好的是平妃,怎的抬过来还有先后之分,他径直走向后面的轿子,伸出手将新娘子接出来,他知道,这是他的幕儿,苏幕一幸福的下轿子,发现皇甫竟没有先接公主,既担心又感到甜蜜,等皇甫希祭将公主接出来准备进府时,心里一紧,突然发现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他无法回头,牵着两位新娘往里走去…… 原来他结婚了,所有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今天会有事情发生,她怕失去他,所以赶了一夜的路来到京城,她看见了满世界的红,经打听,才得知,原来是七王迎娶苏家小姐和喜公主的日子,“呵呵,苏小姐,有谁会是苏小姐,不就是那个苏幕一吗?我总是知道她害我是为何了,可怜皇甫他瞒的我好苦啊,我还一直傻傻的在那里等他!”她几乎癫狂,所有的大红色都宣告着他们的幸福,都深深的刺痛她的眼,她只是不知道,为何那么爱她的他为何娶了别人,那个别人还是那个害她差点失去性命的人。 接下来的所有热闹都与她无关,她不敢去打扰,只是浑浑噩噩回到郊外小屋,已经到了夜晚,她倒在床上已经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想,今天是他大喜之日,一想就痛心,这种痛,她承受不来…… 第二天醒来,发现一双焦急的眼,是他。 “阳春三月,本该是温暖的日子,我却如处冰窟!本以为你会爱我,疼我,惜我,怜我一辈子,如今你却娶了险些害死我的那个女人!皇甫希祭,你要我如何,我要如何去面对你,如何去面对我自己?”苏唯一几乎就要崩溃,紧紧的抓着皇甫希祭的衣领,希望他告诉她,那不是真的,娶那个女人只是迫于无奈,可是她看到了他看她的眼里没有了昔日的疼惜,只有无奈。曾经那个疼自己如命的男人真的已经死了吗,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像一只被遗弃的可怜的小狗,一直以来,被抛弃的都是她,家族抛弃她,父亲嫌弃她,姐姐陷害她,如今,她唯一的依靠,呵呵,也要抛弃她。 皇甫希祭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既无奈又痛心,如今已经无法再去为她做些什么,只好选择沉默。 良久,皇甫希祭叹口气,开口道:“唯儿,琴剑门那边我已经通好了路,你大可放心去寻你母亲,你明天随我的贴身护卫去便是,他会护你周全。” 苏唯一忽而大笑,样子狼狈至极,再无以前的温婉:“哈哈哈,皇甫希祭,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把我送的远远的不再碍你的眼?” “唯儿,你不必如此偏激。”皇甫希祭皱皱眉,“你需记住,你不能一辈子依靠别人保护,就算是我,也不可以,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呵呵,没有你,如何好好照顾自己,在苏府多次的陷阱中都是你出手相护,那么多的困难都是你一直陪着,如今,没了你,我却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直以来,我相信你,你却瞒我,我依赖你,你却告诉我你不可以依靠……” 她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抛弃她,她现在只能哭着,除了哭什么都发泄不了她的委屈,渐渐也哭得累了,整个人跟破布娃娃一样眼里没了神…… 皇甫并未走远,只是在远处看着她,心也是疼的,只能在远处默默的陪着她伤心:“唯儿,对不起,怪我没分清对你和你姐姐的感情,你受的苦够多了,我怎的忍心告诉你我和幕儿婚事,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守护你在这里安稳过一辈子,可你已经知道,我只能放任你出去成长,然后找到你的母亲,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若你不测,希望有来生,我还你……” …… 第四章:踏碎一场盛世梦,心伤难抑择远离 在这个温暖的季节,桃花开的格外好,热烈而美丽,可惜苏唯一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现在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没有一点色彩,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黑与白。 她并没有带上皇甫的贴身侍卫,而是独自一人前往琴剑门,琴剑门具体在哪儿,她不知道,只是浑浑噩噩的朝大致方向走去。 她什么都不想过问,已经到了懒得开口说话的地步,现在只有寻找母亲这一目标支撑着她不至于死去。 以前,纵然过得很苦,父亲不把她当女儿,知道她是二小姐的人也只有父亲和那个所谓的姐姐,她的脸从来都是脏兮兮的,为的是不至于让人发现她与苏幕一一样的容貌,在苏府眼里,她是心善的苏大人捡回来的乞丐,一直收养了十六年,但她并无作为,活得像乞丐,所以任人欺凌。在一次偶然的事故,她病亡了。对,病亡了,所谓的病亡,是苏唯一不同意再把自己的容貌遮掩在肮脏的污垢之下,因为她有了心上人,那个在一次次困境中救她护她的心上人,她想以自己的美丽来回报他,可是他们不肯,所以想毒死她,于是她病亡了。 可是她不觉得苦,再苦有他就不苦,他把自己带离了苏府那个肮脏的地方,她以为会幸福。 现在,那是真正意义上的苦。既然他不再爱自己,苏唯一选择离开,纵然是没有人在意的离开。 “哟哟哟,这儿来了个小乞丐!”苏唯一实在觉得困乏,便寻了一处破房子的墙角靠着,哪知是一群乞丐的栖息之所,乞丐的群体意识很强,来了一个外来者最为敏感,所以有排斥之意,其中一乞丐踢了踢苏唯一,道:“嘿,小乞丐,识趣的话快走吧,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不想开口,苏唯一并未理会。 乞丐的耐心并不见得很好,都是市井混多了也都带着市井脾气:“我说你这个小乞丐也太不懂事了,跟哥哥我抢地盘,真是活得不耐烦!” 见她并没有搭理的意思,乞丐们显然都火了:”来来来,把她丢出去!” 她不愿挪动,紧紧扒住断处的墙沿,“妈的,这贱货!给我打!”乞丐们被惹恼了,死命的往她身上拳脚招呼,苏唯一似乎在与自己赌气,或者在期待他再次来救她,就是不肯挪动一步,可是就是自己在倔强的找虐,他也没有来,她那一点点的希望破灭了,她哭了,不再挣扎,任由乞丐们打累了再把她丢出去。 真的很疼很疼,身上遍体鳞伤,不知哪个乞丐踩到了她的手,手骨都断裂了,部分已经粉碎,可她竟然没感觉到多疼,或许这些疼都麻痹不了心里的疼吧。 眼泪都流干了,眼睛再也流不出眼泪,她不想动,任由自己残破的身体躺在地上,也许,就这么死了,也不错吧。 “可是为什么不甘心,我死了都没有人知道……”她内心似乎不想就那样死的狼狈,心里不断挣扎:“我不想死,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活的一生都太过委屈,我要好好地活着,为自己活一次!也许,该让你们尝一下我遭遇的那种痛苦!” 她不断寻找着往这边路过的人,并试图让他们救她,可是,很久了,并没有人愿意把遍体鳞伤的她带回去救治,她忽然明白了人性竟是如此冷漠,也明白了虐待自己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终于在她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救了她,她和相依为命的小孙女一起费力的抬回了家里,也幸好她一直过得凄苦且营养不良所以不重,否则,如此力薄的老婆婆和小女孩是抬不起的。 第五章:最是善良村妇家,最是悲剧良善家 醒来已是一日后,身体虽恢复了很多,却还是不能动弹,这让苏唯一很是苦恼,她不是一个爱麻烦别人的人,想快些好了就不再打扰她们,人家祖孙俩也不容易。 在无聊时,小女孩儿蹦蹦跳跳的走进来,扑闪着大眼睛打量她:“姐姐你醒了?”没等苏唯一回答小女孩又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说道:“姐姐你好漂亮呀!” 听罢小女孩儿银铃般的嗓音,很是让苏唯一愉悦,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还穿着崭新的衣服,虽然样式老气,但显然婆婆很用心,突然,她感到了莫名的感动,她从小到大,貌似第一次穿新衣服。 “姐姐?”见苏唯一没有答话,小女孩儿嘟着嘴有点不开心。 苏唯一笑,说道:“小姑娘才是漂亮呢,小脸红扑扑的,多好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陆笑语,奶奶一般都叫我笑笑”说完还开心的转了一个圈 “好名字,笑笑多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想起自己,从来没真正的开心过,比起光鲜亮丽的苏府,这里的小木屋虽简陋,却也温馨幸福。 “姐姐,你怎么了?”看着突然情绪低落的苏唯一,笑笑担忧的问 “姐姐没事,只是想起来一点点不开心的事,现在没事啦!”说罢还带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笑笑是自来熟,又没见过什么好看的人,小孩子对人的认知没什么好与不好,好看的自然就好一点,于是很快和苏唯一亲密起来。 温馨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苏唯一与笑笑和老婆婆俨然成了一家人,现在也能下地行走了,在这样的舒适的日子里她忘了所有不开心,闲时还和老婆婆一起种种菜,开心,且怡然自得。 只是当苏唯一好奇的问了问婆婆关于笑笑父母的事儿,让她第一次受到了陆婆婆的冷脸,她感到很讶然,也很感到抱歉。但是陆婆婆第二天还是告诉了她的一切原委。 原来婆婆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婆婆早年丧夫,育有一儿,儿子听话懂事,考取了功名,却因身世寒掺,被富家子弟掉包,去衙门伸冤,却被安上谋反罪名,亏得没有暴露妻女及母亲,才保下一家,但是听见丈夫噩耗的儿媳妇受不了打击病了,婆婆又苦于没钱,于是媳妇儿也跟着去了,留下了孤苦无依的笑笑与婆婆相依为命,笑笑原名陆小语,婆婆给她改名陆笑语就是希望她天天开心。 苏唯一沉默了,她不该这么多嘴的。 见苏唯一满脸的歉意,婆婆反倒过来安慰她:“小唯,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说明我不怪你,再者,我告诉你也是有私心的,如今我这老太婆也活得久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去见笑笑她爹去了,笑笑还小,不懂得照顾自己,小唯我看你出身不凡,虽落魄,也看得见你富贵之气,不求笑笑以后荣华富贵,但求有口饭吃,健健康康,以后能嫁个好人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唯一明白这不是婆婆的目的,婆婆救她只是单纯地救她,这么说只是不让她有心理负担,但是照顾笑笑她是一定会做的,不说富贵不富贵,就算是落魄,自己以后也不会亏待笑笑。 第六章:明月清照亮天涯,可怜孤身无归处 在婆婆家待了也有一段时间,苏唯一认为,自己不能一直窝在婆婆这里寻求安逸,所以,她决定辞行,同时也承诺,待她安定下来便将笑笑接去。 婆婆心中自是不舍,给苏唯一准备的小小的包袱里竟然塞下了多件新衣以及各式的干粮,苏唯一知道,这些都是婆婆亲手准备的,她俨然是婆婆的另一个孙女,在短暂的相处中,已经有了血肉一般亲密的关系。 路边的柳树褪去嫩绿,已经长成的叶子随风摇曳,可惜还是留不住游子远去的步伐,只盼她完成自己的心愿,再次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温暖的地方。 苏唯一停下脚步,拥抱了婆婆和笑笑,不想说些什么,怕开口就忍不住泄露了情绪,让她们更添离愁别绪。 待到情浓时她便转身利索的离开。 对于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来说,外面是危险的,在婆婆家一段的休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面黄肌瘦脏兮兮的苏唯一了,曼妙的身姿已经逐渐长成,加上那张越发美丽的脸。自古红颜多薄命,她还是知道这个道理。她决定,还是找个地方安身,在客栈肯定是不行的,来来往往的大都是江湖人,他们多是不好惹,再者,她的盘缠也少得可怜。 这可是愁煞了苏唯一,偌大的天地,为何就没了她的容身之所。 夜晚来的很快,无枝可依的她只能找一处安静的破庙里栖身,她也不敢直接暴露在空地处,而是在神像下的那张桌子下面休息,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只要自己安全就什么都好。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忽然来了一些个彪形大汉,他们举止粗鲁,进入庙后直接坐在地上,他们的体重实在是过重,苏唯一甚至能感受到他们坐下时地震的声音,她突然很害怕,不知道大汉来这里干什么,如果商谈要事时发现了她肯定不会放过她的,突然她很渴望力量,如果她有母亲一样的功夫她就不会再害怕他们。 大汉并没有发现她,粗条的神经与他们的人一样,都容易忽视外界,正如苏唯一所猜测的那样,他们果然是来商量事情的,不过选择这里也真是够大大咧咧的,虽然这里很少有人,但万一呢。 大汉商量的是三大家族核心子弟比武的事情,水家出现一个天才,年纪轻轻就可以与琴剑的两位少主比试而不落败,其他两大家族感到了危机,所以派人去请锤子兄弟为外援,众人都知道水家天才是一个女子,柔韧性非常好,靠灵活的身躯来应战,又像在跳舞一般唯美,却又招招致命,真是花样百出,而锤子兄弟最为闻名的就是他们的身躯,他们的身体淬炼过无数次,可达到铁一般的强度,在他们看来,刚好克制水家天才的招招杀机。 同时三大家族比武不只局限于三大家族,也可外人来挑战,若成绩好,可被家族收去,得到大好前途。 苏唯一立马动了心,她虽不了解三大家族,但听起来就比较厉害,可随即她又黯然了,她一招半式都不会,谈何好成绩,一上台不被打死就是万幸。 第七章:静听刀剑喑哑,从此执剑天涯 天刚蒙蒙亮,大汉就离去了,苏唯一兢兢战战的心终于安宁下来,从大汉的话语中得知,离三大家族比武的日子也不久,她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她,她就是想去,如果不去,她就有抱憾终生的感觉。 苏唯一从贴身衣物的口袋中取出了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其中就有一本简单的武功书籍,讲的无非就是疏通筋脉,简单的武功招式,对于一般的大小姐就可以自保,但行走于江湖还是太过浅显,之前在苏府她就有偷偷练过,天赋还不错,练得很快,但是父亲好像发现了,不许她学母亲的东西,又或者是她的天赋太过于惊艳绝伦,怕别人注意到她,所以,苏霍废了她的经脉,她终生不能习武。 可是她不甘心,在这飘摇的江湖,她没有半点自保能力,她也不想像以前那样懦弱的苟且偷生,可是苏霍,他毁了她的前程! 她不甘的拿起书籍,就算没有什么用她也要试试!于是照着小时候的样子,一步一步的练下去,她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慢慢进入她的经脉,又随着经脉慢慢游走,但在即将到达丹田时又被堵死,她试着冲破阻碍,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成功。一次次试图冲破,一次次失败,那屏障似乎坚不可摧。 她终于停下来,她已经没有体力再去试了,已经到了极限。沉沉的眼皮提醒她该放弃了,梦里面的世界很完美,她该休息了。 在她放松之际,忽然感觉庞大的力量在丹田蓄积,就像洪水即将冲毁堤坝一样的感觉,苏唯一大喜,躺在地上完全放空自己,感受那阻碍即将被打破的微妙感。可是过去许久,虽然阻碍变弱,却并没有被打破,她有点失望。转念又想,是不是哪里错了,这阻碍其实需要更大的力量才能冲破,可哪里有那么大的力量帮助我呢!又回想刚刚,自己是到了极限,丹田蓄积的能量才会给与自己补充,可是又被阻碍,到达不了经脉,所以她还是废人一个,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只有借助外力才能成功,什么外力呢,突然天空响起一阵炸响的雷声,开始下雨,“雷声?对了,雷电的力量岂不是够大,若我到达极限,力量从丹田倾泻,再加上雷电的力量里应外合就可以冲破了!”苏唯一狂喜,立马爬上屋顶,加速运功,待她全部力量耗尽,手里举着一根破庙里的破铁刀就静躺着,不久,雷电果然光临到她身上,她能感觉到雷电轰身的剧痛,也感觉到筋脉被疏通,但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被堵的经脉不只一处,那处是被疏通,可是她力气已经耗尽,经不起雷电的再次袭击,她苦笑,这条小命就这么交代到这里了吗? …… “前方是什么,怎么有那么多雷电聚集,难不成有人武功大成在渡雷劫?”一白衣男子御剑而过忽见气象便觉得稀奇,渡雷劫已经很久没有人做到过这一步,所以他想去探个究竟。 待他到了破庙屋顶,发现被雷击的奄奄一息的苏唯一,心中正是纳闷,难不成渡雷劫的是……这个家伙? 他嫌弃的将苏唯一趴着的身子翻过来,“我去,我以为谁渡劫呢,原来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跑屋顶玩儿上被雷劈了!”遇到这种情况的白衣男子也是一头黑线,“看在你还是个美人胚子,我就勉为其难的救救你!” 他搭上她的脉,忽然惊呼:“呀,运气还不错,竟然被雷劈还打通了经脉,真是福气不小的小屁孩,经脉比其他人都要通畅一些,练起武来也没那么多瓶颈,不过你如果没遇见我你福气再好也要见阎王咯!”被雷击,全身真气紊乱,虽打通经脉,也危在旦夕,无奈,他只好用了一颗护心丸给她服下,再替她疏导真气。 良久,男子舒口气道:“好了,看你以后造化吧,哈哈哈,我又做了一件好事,我可要跟暖晓生那家伙炫耀一下,亏他平时以菩萨心肠著称还没我救的人多,还是美人,哈哈哈……” 第八章:多情总是处处,难为她痴情苦 多日不见苏唯一,其实皇甫心中也甚是挂念,由于新娶进两位娇妻,也只顾得温存。所谓的温存,当然只与苏幕一一人,喜公主便吃起了醋,她自小就爱慕皇甫,觉得他并不像皇帝舅舅所说的那样软弱,所以她主动请缨要求嫁给皇甫希祭,美其名曰替皇帝舅舅看着这个兄弟生的儿子,皇帝当然欣然应允,自己的侄女如此懂事留在京城也是欢喜的,无所谓看管不看管,在皇帝认为,一个七王,实在没什么作为,但喜公主嫁给他又比和亲好。 喜公主不满苏幕一夺得七王专宠,心里实在记恨,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装作温柔谦让的样子,实在是憋坏了她。 “公主。”见自家公主忧郁的在房间里看花发呆,婢女秋儿实在是担忧,她刚刚才得到一个对于她们来讲极大的坏消息,看公主这情形,讲出来又怕坏事。 “看你这表情,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喜公主看着秋儿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于是问道。 “公主,有一个坏消息,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秋叶小心翼翼道。 “你能不能给本公主爽快一点!扭扭捏捏,实在烦得很!”喜公主正是不耐烦的时候,说起话来也比较冲,可怜的秋儿却被吓着了,立即跪下,吞吞吐吐道:“公……公主,苏王妃她……她……” 看着秋儿如此纠结,喜公主也来了气,一巴掌下去秋儿的脸就立刻浮现一个清晰的巴掌:“你个贱婢,没看本公主心情正不好吗,你还来给我添堵!说,苏幕一怎么了,给本公主爽快点说!” 秋儿吓得立马清醒,立即流利的说:“禀公主,苏王妃她有喜了!” “什么?才不到两个月她就有了?”喜公主气的脸都差点扭曲,她实在是气急,“不行,有孩子也只能是我有,那个女人,她凭什么!” 秋儿不敢吭声,只是跪着,怕喜公主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可秋儿预料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喜公主立马收拾好心情,面带甜美的微笑:“秋儿,随本公主去看看妹妹,作为姐姐,怎的能如此不体贴,妹妹有喜在身,姐姐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喜公主穿过古朴的长廊,很快就到了苏幕一的院子,苏幕一正在院子里摆放的贵妃椅上晒太阳,太阳光笼罩在苏幕一身上格外柔和,竟然美极了,旁边蹲着皇甫希祭,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还时不时的抚一抚苏幕一那并不明显的小腹,画面如此和谐,喜公主顿时产生了自己永远进入不了他们之间的感觉,这让她嫉恨,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的收起了不悦,她轻迈小步,非常得体的向前行礼,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不卑不亢:“喜儿给夫君见礼,妹妹有喜着实是喜事,喜儿知晓的晚了些,妹妹莫要见怪,这儿带了些我从皇宫带过来的补品,特赠给妹妹补补身子。” 皇甫希祭立马起身,轻轻扶起喜公主,对于她,皇甫的心情很复杂,既有抱歉,也有憎恨,但是,抱歉更多一些,毕竟,在他眼里,喜公主是无辜的,是帝王猜忌他所用的牺牲品,见喜公主如此乖巧懂事,他着实怪不了喜公主:“喜儿不必如此见生,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的心意幕儿她收到了。” “谢夫君。”她乖巧的应着,皇甫更是多了一份怜悯与抱歉。 这一切,苏幕一全看在眼里,皇甫果然还是这样,以前对唯儿那般怜惜,置自己于不顾,现在对喜公主又是这样吗,她突然开始觉得伤心,自己所爱之人未免太过多情。 皇甫也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对于苏幕一的细腻而敏感的心思他真的看不出来,只以为苏幕一突然不开心是因为有喜期间正常的表现。 只有喜公主知道,苏幕一她定是生气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喜公主来的更勤,带着各种甜品与自制小吃,还有她的乖巧和美丽,皇甫其实是对她无意的,但总觉得亏欠她,便容她,但这一切看在苏幕一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开始猜忌喜公主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皇甫所喜的苏唯一,所以一见面就没怎给皇甫好脸色,皇甫碰壁便回到书房。 喜公主这日又照旧端来小吃,见皇甫脸色不大好,便问缘由,皇甫开始是拒绝回答,后来也是闷得慌,遇见了懂事又体贴的喜公主,所以就跟她倾诉了:“不知为何幕儿的心情总是不大好,对我总是冷脸相对,我很是苦恼,对她怎么迁就她就是不愿意正常的跟我讲话。” 喜公主笑着答道:“妹妹与夫君成亲才不到两个月就有喜了,我想她心中自是不大适应的,所以她对夫君才会冷脸,相信妹妹并不是有意的,夫君应给妹妹一点时间和空间让她静静,过段时间她心情自然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这段时间不去打扰她?”皇甫感到疑惑:“那幕儿不会更加生我气?” “那夫君你每天去看她,她有没有不生你的气?”喜公主看似无意的反问道。 “没有。” 在之后,皇甫就不往苏幕一的院子里跑,喜公主又天天出入皇甫的书房,再传到苏幕一而里,就是苏幕一怀孕期间失宠,喜公主成为七王的最爱。这流言有意识的传入苏幕一耳里,却避过了皇甫希祭 等不来皇甫希祭,苏幕一竟然忧郁的病了,她倔强着不告诉皇甫希祭,就是要看他为自己痛心的模样,证明他还爱她,就算就这样病死了,也要他内疚一辈子。 可惜皇甫希祭至今还不知情。 第九章:伊人思念渐憔,消瘦美人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皇甫终是感觉不对劲,立马赶去苏幕一的院子里瞧了瞧,却发现苏幕一竟然病的如此厉害,立马找来大夫,大夫却说:这是害了相思病。何为相思?自是日日思念的后果,可她性子倔强,什么都不讲,皇甫知是自己疏忽万分自责。 本以为相思病好解,自己就在这儿天天陪着,只要稍加时日,就可痊愈。 可是陪着陪着,就连皇甫自己也憔悴了苏幕一也不见得好起来,他开始着急,到处寻名医都不得结果,再过去两月眼看苏幕一就要不行了,她什么都吃不下,还要被胎儿汲取营养,人也瘦的皮包骨模样,皇甫实在痛心,终于,他动用的暗处力量为苏幕一寻来了江湖名医“逍遥悠悠”,他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了。 “苏王妃她有心结啊,那心结郁积两处,处处臃肿,堵住心口,难以吸收天气间精气,若不解开,自是活不久的。”逍遥悠悠叹道:“唉,年纪轻轻不懂逍遥快活哪来这么多心结,这心结郁积也有许久了吧,解开也是没什么用了,她的身体机能快要耗尽,腹中还有胎儿,想救回来,难呀!” 皇甫皱眉:“我知道您有办法救幕儿,说吧,要求。” 逍遥悠悠笑话:“爽快,我要琴剑门地图,那种有所有秘境和暗道的地图。” 皇甫突然散发出冰冷的杀气:“你要这个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无权王爷,恕我无能为力。” “你的杀气说明你有。” “逍遥先生真爱说笑。” “不,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冷护法。”逍遥悠悠玩味的笑道。 “……” “你确定不答应我?那你的王妃我就救不了咯。” 皇甫考虑良久终是答应:“你要答应我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 逍遥悠悠大笑:“哈哈哈,我只是找一个人而已,记住,你的王妃要解开心结就需要找到她为何会有心结,然后,再去古家族水家求取一味叫‘生机草’的药材,到时候与地图一起交与我,我就炼制丹药救你王妃!”说罢便消失不见。 皇甫要是耐性不好还真是一拳打过去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得立即着手去找苏幕一的心结。 皇甫在苏幕一门前徘徊了好一会儿才进步,看见那张憔悴的脸,他真是万分心疼,他轻轻坐在她床前,怕惊了这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只见苏幕一朱唇轻吐,柔弱的声音立即传入皇甫耳中:“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能得夫君如此体贴,都值……” 这一番话入皇甫耳中,更多的是心疼:“傻幕儿,什么值与不值!看着你如此憔悴,什么都不值。” 苏幕一莞尔一笑,尽管虚弱却面色好转:“我知夫君爱我,这就值。” 皇甫轻拨开苏幕一耳边碎发,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说:“幕儿,把你的心事都讲出来,可好?” 苏幕一轻笑,立即答道:“幕儿哪有什么心事,幕儿很好,夫君不必担心。” 皇甫皱眉,幕儿还是不肯说,可他又哪儿知道女子心思岂会心意的说出,更何况,是自己吃的无名醋,讲出来,倒觉得自己小气了。皇甫再次放轻语调,耐心的劝道:“幕儿,你不说我便不知晓你的伤心之处,那难过的还会是幕儿你,是你不相信为夫,还是觉得你自己一个人憋着会比说出来好受,傻幕儿,我既然是你夫君就是你的天,没有什么是不当讲的,告诉我好吗,我希望幕儿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好不好?” 苏幕一听罢,只觉心中感动,倒是自己小腹心肠了,于是自己更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思。 皇甫见她不肯开口,甚是无奈,苏幕一也只不能一直僵持,便还是委婉的说道:“夫君多情,我生性敏感,难免多虑。” 皇甫皱眉道:“幕儿,我对她只是怜惜。”皇甫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苏幕一,在他的世界里,他只对她们姐妹两有过感情,可苏幕一理解却不一样,先是对唯儿怜惜,又再是喜公主,下次又该是谁,她只得苦笑,还是装作释怀的模样。 皇甫见苏幕一神情在笑,以为她理解了她,便陪她一会就不再耽搁往水家族前去取药。 第十章:生机草下落明,待取决胜日 正值皇甫往水家赶去之时,苏唯一调理好了被雷劈的身子也正往水家赶去,水家是三大家族最强大的那个,所以比武大会便由水家主持。在这几日的修行,苏唯一已经是小有身手的青年天赋较高者,虽算不上翘楚,但也可自保,这都归功于那天的白衣男子,可她并不知晓,还以为是她自己够坚强才活下来,所以她以后的路都学会了坚强。 路途也算不上很遥远,苏唯一一天的脚程便到了水家所在的水华城。水华城不愧是水家管辖下的,所有的一切都印证了这个“华”这个字,抬头看,便可望见城门两侧了各镶了一颗大大的夜明珠,正值傍晚,夜明珠褶褶生辉,再望向城门的守卫,气势非凡,想必武功也是高深莫测,来往的行人都需要盘查,以避免比武大会发生意外,所以就有了长长的队伍一直缓慢的往前挪动,但是来人都给水家几分面子,都不率先闹事,待到苏唯一进城天已经黑了,但是大街还是热闹非凡,由于客栈爆满,人还不断进城,所以这条街晚上照样运行,各式的小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苏唯一进食很少,肚子早就已经抗议了好几遍,她也只能吞吞口水,眼睛望向别的摊子上新奇的玩意儿以转移注意力,或是小风车,或是小发簪,或是小香包,这些东西都格外精致,她甚至都没有见过,可是人真的是太多,挤到她使得她东倒西歪,她没有钱任意的买东西,只能买一只廉价小饼啃着,慢慢咬,一次咬一点点打打牙祭顺便打发时间。 时至三更,她的小饼早就啃完,然而肚子还是饿着,眼睛也愈加疲乏,实在支撑不住便离开了喧闹的大街,沿途她发现水华城里的人居住的房子都是那种小阁楼,看上去都格外精致,瞬间感叹,水华城里的人真是生活的很好,普通百姓都安居乐业,水家应该是那种很善良的大家族,所以她对进水家又有了更大的向往。 夜悄然逝去,太阳悄悄从山头升起,阳光柔和的洒下轻轻抚着苏唯一的笑脸,她只感觉刺眼,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在树杈上睡着了,身子酸的很,她哭笑不得,只好爬下树,往水家赶去,她并不知道水家在哪儿,只是随着人群走,大家既然都是来参加比武大会那必然大都是往水家走去。 当她经过一家客栈时,一双眼睛诧异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只是她并未发觉,直接忽略过去,没错,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皇甫希祭,他惊讶于苏唯一的成长,以前的她十六岁看起来只有十四岁,人也格外瘦弱,而如今,却出落得如此标致,那张脸也越来越与苏幕一相似,只是气质完全不一样,如今的苏唯一像一朵野生的雏菊,虽还未长成,但已经有了劲道,不会轻易被风雨吹倒,而苏幕一永远是那清丽的栀子花,执着而美丽,不会有丝毫改变。 苏唯一在皇甫面前远去,见她无恙,皇甫便感觉自己的歉疚少了一分,带她出府还好不是害了她,皇甫也希望她好好的成长。 皇甫没有过多感叹,直接去了水府,但是出现在水家家主面前却不是昔日的模样,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衣盖住了他修长健硕的身体,长发长长的随风扬起,面容因脸上的银色面具而变得更加冷峻,收起一切表情,更觉得他的高贵与冷傲,让人觉得这是上位者的姿态。 水家主很快出来接见了皇甫,水家主实在不明白眼前这尊大神怎的到这里来,他一向以心狠手辣闻名,任何人的生命在他手中跟没有任何价值一般,只要他想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取到,听江湖传言,他是琴剑门剑阁第一护法冷祭,但是琴剑门一向隐秘,除了比较活跃高调的剑阁少主其他高层几乎没有出现过,三大家族虽环绕着琴剑门,外界更是传言若是三大家族团结一心要灭琴剑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如今水家小姐已经能与剑阁少主一较高下,可只有三大家族家主知道,那不是可能的,琴剑万年底蕴岂又轻易可惹,谁知道那个少主是真是假还是只是一个幌子。 所以水家主虽身份高贵但对于皇甫希祭还是很尊重,于是他带试探性的问皇甫希祭:“不知冷护法来水府有何见教,还是我府中哪个不长眼的小辈冲撞了你,冷护法但说无妨,我定替你教训那些不懂事的小家伙。” 皇甫希祭答道:“水家主你客气了,听闻你水家一向管教甚严,小辈也都格外懂事,我冒昧前来并非来找麻烦,只是有一事相求。” 水家主顿时冷汗层出,能让他来这里要的肯定是无比贵重,不然以他的身份,什么没有,也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冷护法需要什么,若能帮上忙,定然奉上,只是以冷护法的身份都不能得到的,水家式微,也不一定帮得上忙。” 皇甫冷笑,果然是老狐狸:“水老这儿一定有,我要的就是只有你水家能培育的生机草。” 水家主大惊赶紧回道:“冷护法,虽说生机草我的确有,但是已有用处恕我无权交与你,那是老祖宗交与我奖励新一届比武大会胜出者的奖品。” 皇甫立马拉下脸,瞬间杀气弥漫 水家主一直好话哄着,见对方依旧不给面子,也拉不下面子了,怒道:“冷护法,就算你杀了老朽也无济于事,生机草百年才长三株,由于只有我水家才有适合生机草生长的环境,每次生机草长成,都有无数人虎视眈眈,为守护生机草我水家多少儿郎丧生!每十年的比武大会也只有逢十个十年才有一株生机草拿去作奖励,若你执意要取,我想天下豪杰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人!定会还我水家一个公道!” 皇甫杀气渐渐平复,会不会有豪杰还他公道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他抢夺,水家之后是不会再拿出生机草作为奖品,生机草有起死回生之用,只要魂魄不散都可重生,而这一点,大家都不会招惹水家,因为只有水家才有培育生机草的方法,于此,他必会受到封杀,无所谓怕不怕,少一些麻烦总是好的。 水家家主也并不想去招惹他,取了个折中的法子:“冷护法,生机草不一定入得了天才的眼,他们需要历练必然不会想有心理依赖,而生机草可以起死回生,他们必然有恃无恐,少了面对危险时真正的勇气,他们知道药材昂贵定然会去找人换取他们真正需要的,冷护法,你可以找胜出者交换。” 皇甫也觉得是很有道理,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如果胜出者是水家的人,那么还可以从自己手里换取他们更需要的。见生机草有下落,便不计较太多,转身便离去。 第十一章:叹水家太难入,残酷淘汰赛! 比武大会将于明日举行,但是会场上已经人山人海,都开始占据自己的位置,苏唯一只是挑了一个并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忽然眼角余光扫一位面目十分俊朗的男子,他身穿月牙白紫龙镶边公子袍,十分高调的从众人眼前走过,手持一把折扇,轻扇,微风便轻轻拂过他的脸然后再拂过他的发,头发轻轻扬起,嘴角也带着微微的笑,格外赏心悦目,仔细看便知他不是故意笑,而是天生笑唇,嘴角天生的稍稍上扬,“这样的人应该很好相处的,天生带笑,还生的那样好看,似乎天生就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苏唯一小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不料对方却是可以听见的,到达他这种境界的人只要想听谁说的话,动动念想就能听见了,他转头看向苏唯一,惊讶,立即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她走去,苏唯一正认真地欣赏着美男,突然发觉美男竟向自己走过来,一瞬间心跳漏了半拍,她自小接触的人就很少,更何况如此好看的男人。她突然很紧张,无关于动心,就是觉得美男美是美,自己看着就很好,但他竟然向自己走过来,就很紧张,就不自然。 “嘿,小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苏唯一疑惑,望了望四周,再纳闷的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美男无语:“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你竟把我忘了,我感觉到了心碎的声音。”说罢便做出痛苦的捂住心脏状。 苏唯一一头雾水,思考了一下,并没有他救过自己的画面,随即疑惑的看向他:“公子,你可是认错人了?” “啊?你这丫头难不成没良心?救命之恩说忘就忘,你你你……”美男显然受到了伤害。 “公子,我觉得你需要有人看着,既然脑子不好使就不要出来乱跑,这智商跟你的容貌很不搭!” 美男一头黑线,感情他的护心丸喂了狗不成,给狗疏通经脉了不成,真是哭笑不得。 他也不讨无趣,直接就闪人了,他只是看人多来凑一下热闹,这下热闹没看成,到让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苏唯一并没有将刚刚的对话放在心上,只是在角落里啃着买的廉价的干粮,打算就这么挨过一晚上,等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让水家看见自己的潜质,把自己收入家族,然后慢慢成长,去找到母亲,再去将苏府踏平!只后就与母亲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想到这里,她笑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真心的笑过,这种纯粹的笑散发着及其美丽的光芒。 她不知道的是,他就在远处看,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孩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难吃的干粮她还能这么无邪的笑,而且,她看起来一直都是一个人,苦也一个人,笑也一个人,他突然很欣赏她,这种美好的女子,不应该埋没在一堆繁杂的人里头。 苏唯一其实并不感觉孤单,因为周围很多人和她一样吃着干涩的干粮,在会场上打盹。 在漫长的等待中,比武大会终于到来了,更多人涌入会场,苏唯一立马淹没在人海,水家管家推着一面精致的大锣出来,可他并未带木棍以及其他的敲锣工具,放置好后,立马面向观众,随即浑厚的声音响起“各位豪杰,首先,水家,穆家,万家三大家族对各位的到来表示万分欢迎,如今三大家族的比武大会已经不再是局限于三家,到时候竞争激烈希望大家点到为止,虽说在比武场上生死由命,但毕竟生命诚可贵是吧,这次大家所期盼的奖品——生机草,将赠与此次大赛魁首!”待管家讲完这句,场上立马沸腾起来,生机草啊,百年一遇啊,错过了就要等下辈子了!除了那些老不死的可以再等下去,大多数人都是没有机会的啊,管家很满意这种效果,也不废话,立马招来三家翘楚,三大天才想会场上鞠个躬,立马都围着那面大锣,大家都噤了声,不明白他们到底干什么。 只是三大天才各自运功,以三角形的阵势坐在大锣旁,见他们并没有抬手,大锣自己便缓缓升起,随即传出震耳欲聋的锣声,传到每个人的耳里都像感觉传到了心里,直到三声过后,大锣缓缓落下,会场上已经热闹起来,“真是了不起,小小年纪便可以用内力敲锣,可见内力多深厚,武功练得多到家”,“是呀,真是自愧不如呀!” 见效果达到,管家才再次让大家听见他浑厚的嗓音:“果然英雄出少年,方才锣声响过,便可开始比试,比试共有四局。第一局,愿意比试者全部参与混战,最后留下的一百人进入第二局;第二局抽签组队打团体战,五人一组,总共二十组,最后胜出的两组就进入第三局;第三局打对台战,就是两两打,赢的进入第四局;第四局为擂台赛,最终站在台上的为胜者,另外,进入第四局的除三大家族的人都可以进入三大家族的任意一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如此残酷的淘汰,真是不容易,进入第四局的也只有五个人而已,除了三大家族的人,还能剩下几个名额呢,苏唯一也是被吓倒,不过不到最后她是不会放弃的。 第十二章:怜伊人坚强泪,无人会疼惜 在众人的期盼中,比武大会正式开始,所有想要参加的人,纷纷跃上台,等到没有人再加入于是混战开始,苏唯一站在中心位置,她身材娇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打飞出去,也正是由于她身材娇小,便可灵活的躲避各路攻击,她也不攻击别人,只是一味的躲闪,她身手实在太过矫健,众人实在拿她没办法,任她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场上僵持了很久,场地小人又多,但谁也不想被淘汰出局,等到场上只剩下一百多个人时,谁也是虎视眈眈的想推下一个是一个,这次,苏唯一是真正的面临危险,大家见场面僵持着,便想组起队来想把弱一些的给挤出去,苏唯一暗叫糟糕,已经有几个人盯上她,只见几个人快速走过来,想擒住她再丢下去,苏唯一没办法只好不断地躲闪,可她由于体力不足很快就要被追上,她咬咬牙,继续坚持。 她只想着不能放弃!她就是要进水家!突然她转过身来她不跑了!正面面对那几个人,开始使出她从母亲给她的书上学来的招式,她想再加上她灵活的身姿再拖一会儿应该没问题,一拳打过来,对方却轻易接下,其中一壮汉轻蔑的笑道:“小姑娘,别闹了,这小孩子的招式你还拿出来玩儿,别伤着了自个儿,快下去玩儿吧!” 苏唯一气急,又是一脚过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种无力感让她倍感失望,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放弃!对方却没了耐心,想速战速决,于是抓起她的手往外拖,她就使劲挣脱,可奈何劲太小挣脱不开,眼看就快到台边缘,那人也不敢到边缘,只是想远远的把她丢出去,她死死的抓住对方的手,就是不让他丢出去,壮汉又使劲在空中抡了一圈,希望把她转晕了丢出去,心想着自己这么个壮汉搞不定一个小姑娘真是要让人笑话了,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尽管在空中转了几圈她也不撒手,其实苏唯一是非常晕的,甚至都要吐了,可是她没吃什么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观众的目光被他们二人吸引过来了,有人道:“好一个坚毅的女子!” 还有一道目光却不是带着看戏的想法的,而是深深为她折服:“被雷劈过,果然不同凡响!”虽是开玩笑的口吻,可眉头却一直皱着。 周围继续混战的人都有默契的没有落井下石将他们一起踹下去,兴许也想看看小姑娘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可壮汉实在恼了,顾不得什么风度直接把苏唯一重重的丢在地上,开始掰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可苏唯一就是不放手,两只手跟铁钳一样紧紧地不放,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累,一直在过度使用的手几乎都不是自己的,壮汉掰不开又一脚踹在她身上,这一下实在重,苏唯一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观众席上顿时骂声一片,都大骂无耻,可若是换上任何一个人上去会不会这么做就未知了。 壮汉顾不得这么多,再一脚下去,苏唯一终于支撑不住撒手了,壮汉大喜,观众席上都替苏唯一黯然,正当壮汉欲将苏唯一一脚踢飞下去时,苏唯一又紧紧抱住他的脚,壮汉未料到突发情况,重心不稳瞬间往前摔倒,苏幕一得以喘息,观众席上沸腾,为她的坚持鼓掌,可她实在没有办法将壮汉弄下台去,壮汉立马站起身,继续将苏唯一拖起来,但这次学聪明了不拖手,改拖脚,苏唯一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由着他,等到边界,她又死死抓住,但她支撑不了多久,众人都为她倒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她就要摔下去了,管家却在这时宣布:“比赛结束!这位小姐,恭喜你入围!” 苏唯一感激的望了一眼管家,管家却说:“场上刚好一百人,不用谢我。”说罢带着亲切的笑。 “中场休息!” 苏唯一终于舒心的躺下,她没有跟别人一样的待遇,她没有亲人陪同,没有药,没有人关系,虽黯然,但赢了还是很开心。 “静候第二局,苏唯一加油!”她只有自己给自己打气! 第十三章:童谣她是太阳,温暖了孤寂 大约一炷香过去,第二局的比试就要开始了,管家端上来一个密封的箱子说道:“第二局,团体战,也是团体混战!既体现一个人的实力,又见证了一个人的团结能力!以保证分组公平,这个箱子只能够手伸进去,里面有1到100号的纸条,抽到1到5号为第一组,6到10号为第二组,11到15号第三组,以此类推共二十组,最终团战胜出的四个小组进入第三局!现在请各位上来抽签!” 苏唯一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她第一局就赢的如此艰难,第二局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还好是团体赛,不过,这次要碰运气,希望本组实力强大一些,她缓缓过去抽了签,拿出来一看,哭笑不得:“44号,真是运气好!” 忽然一个女孩子从路过看了看她的签,惊呼道:“呀,真巧,我45号,同一组哦!” 苏唯一听见一特别清澈的女声,格外好听,便抬眼一看,只见对方长得十分水灵,便有了几分好感,笑道:“真巧,多关照!” 对方并不见生,挽着苏唯一问道:“我叫童谣,你呢?” “苏唯一。”苏唯一非常简短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她现在还未恢复过来,得抓紧时间休息。 童谣似乎看出她的窘迫,拉着她到一处角落坐下,热情的说:“我这儿有一些恢复体力的小还丹,你快些吃了吧,这样我们才好打败他们呀!” 苏唯一也没有推脱,她正是需要,不能因为一人连累了其他几个人,见苏唯一的爽快,童谣也舒心的笑了笑。 不久其他三人也寻了过来,其中最有特色的是一个侏儒男子孟儒风,他似乎从未因为自己患了侏儒而苦恼,而是一个大大的乐天派,也不介意别人拿他的身高开玩笑,其余两个分别是水家和穆家的人,因为是三大家族的人便显得很是高傲,特别看不起苏唯一,他们的原话就是:没什么本事还来凑热闹! 童谣是个很热心的人,当然不满对方这样说,于是吵了起来:“你说谁没本事呢,人家一个小姑娘能抵抗壮汉不被丢下台去,换做你,你能吗?” 对方当然是鼻孔朝天,不理会她,等到上场才开口一句:“你们三个歪瓜裂枣别拖后腿!” 童谣正要上去理论,苏唯一立马拉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比试才是最重要的。” 童谣便噘着嘴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们后面,苏唯一和孟儒风无奈的相视一笑…… 等管家宣布开始,第二局便开始了,局面甚至比第一局还混乱,各自打着打着又要顾及队员,若是一个队员认输,那么全组都输了,但苏唯一这边还好,那两个三大家族的人为了不让他们拖后腿简直非常牛bi的把他们的周围全部清干净了,苏唯一也倒是乐得自在,和童谣倒闲聊了起来,真是不亦乐乎,闲谈之中发现童谣竟然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太巧了,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个更加感觉亲密。 等她们聊到感觉都有点累了,团体混战终于结束,毫无疑问,他们胜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同时苏唯一又在担忧,队友那么厉害,到时候跟他们打起来岂不是秒败。 第二局结束,出乎意料的是第三局立即就开始了,剩下的二十个人两两对打,也是抽签,最后决定胜出十个人,真是冤家路窄,与苏唯一对战的又是第一局遇上的那个冤家,正当苏唯一哭丧着脸备战时,那壮汉竟然直接认输,真是让人惊掉了下巴,观众席上旭升一片,对方一个那么瘦弱的小姑娘你怎么就认输了呢!也太丢人了吧!也许壮汉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吧…… 苏唯一更是无语,这就感觉像你一拳使劲往人家脸上招呼时却打到了一团棉花上,无比憋屈。 无奈她直接胜出只好到观众席休息,表情幽怨的看着台上精彩的比武。 “嘿,小丫头。”一跳脱的生物忽然在她面前蹲下,将正在认真看比武的苏唯一惊了一下:“喂,干嘛!” “我不叫喂,我叫左沐白,你的救命恩人!”左沐白可怜兮兮的带着无辜的眼神看向她,她对于他真是无话可说,一个大男人卖萌卖到这个地步还能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她选择直接无视。 “小丫头~”左沐白委屈极了,他明明就救过她,她怎么这么没良心。 苏唯一真是忍无可忍,瞪着他:“你能不能有点大男子气概!” 左沐白立马站起身,风度翩翩的坐下,十分优雅的扇起了他的折扇:“怎么样!” 苏幕一本来还对他有一点点改观的,因为正经起来还挺有人样,但是他非要说一些不着调的话,真是气急!于是便直接忽视。 正当左沐白想要进一步卖萌时,比试完的童谣正朝苏唯一走来,她没有看见眼前的左沐白直接把他挤开坐在苏唯一旁边,左沐白一看是童谣,立马消失的无影。 等第三局结束,管家似乎没有了那种激动劲,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多少好苗子,他走上高台,缓缓道:“经三局比试,大家想必已经精疲力乏,第四局比赛于明天继续!” 一听到这里,童谣便兴奋的拉着苏唯一说是要去大吃一顿,苏唯一拗不过她,跟着她把水城都吃了个遍,才发现,童谣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手如此阔绰,但是这位大小姐如此热情爽快真是惹人喜欢,就这么一遇见,两个人跟命中注定的亲姐妹一样,十分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