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判官倾城》 第一章:初穿越为孩童身,浦出世遭阴鬼擒 司徒玉宸,一个很喜欢读历史,聪敏非常,睿智高远的特别佩服诸葛孔明的现代17岁高中生,不过,他有一双阴阳眼,经常看到所谓的灵体什么魂魄啊鬼魂啊生魂啊,都有可能看到,不过他倒是晓得道法自然,阴阳自然,有生必有死,有人必有鬼,这才符合天道,所以他虽然惊讶却见多了不害怕! 这日,司徒玉宸走在大街上去买书,结果轰隆隆一道紫色的闪电劈中了他,他晕了过去-- “恩,嗯---”一个荒郊野外,玉宸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满脸黑色,谁叫自己最后的记忆是被雷劈了嘛!于是,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准备找点水洗一洗,可---这是哪儿啊,荒郊野外,我不是在大城市吗?谁把我弄这儿来了(作者很不厚道地:本人!玉宸:滚!)旁边有一眼泉水,玉宸走过去,准备洗一洗,啊!这这这,司徒玉宸用手捂住口,这是---玉宸五六岁的样子,还是个可爱的小包子啊!脸色苍白,眼睛一红一绿,原本的眼白一黑一白,眉毛半黑半百,头发青黛色、白色、黑色,幸好眼睛还没有变,额头处---救命啊,司徒玉宸就差嚷起来了:这个流转不息的九宫八卦图怎么回事儿啊!某人吓得快要晕过去了。 “哼哼!你果然在这儿。”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玉宸抬起头来:“谁!”“哼哼!”两高两矮的身影出现。其中两个头戴高帽,一个肤色苍白一身白衣,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且身材高拔,手拿“你可来了”令牌,一只手还持着哭丧棒,舌头吐得老长,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另一个较矮,肤色黝黑一身黑衣,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手拿“正在捉你”令牌,脸色凶悍;还有两个,一个也是较高,却是马面人身,另一个是牛头人身。司徒玉宸吓了一跳,声音古怪地说:“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反正他也不想落了颜面,于是克制住了害怕,毕竟虽然有阴阳眼,见过鬼,但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卡司啊!“哼哼!”白无常阴笑了下,“跟我们走吧!”司徒玉宸倒退两步,靠着树,他只有阴阳眼却没有办法对付鬼,知晓跑不了,居然平静下来,“去哪?”白无常阴森森地道:“阴天子旨意,点名拿你!”司徒玉宸大声辩解道:“我从未作奸犯科,如何阳寿到了!”黑无常凶神恶煞地道:“小子,有无作奸犯科不是尔说了算,乖乖跟我们走吧!”说完四个鬼差便靠了过来,玉宸慢慢后退,突然他的额顶阴阳鱼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逼得四鬼往后轻飘飘地退了半步。这时,白无常突然阴笑了:“我把阴天子给的这块镇阴玉忘记了。”他突然冲上前来,将一块血红色的玉牢牢地盖在玉宸额心九宫八卦阴阳鱼上,玉宸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他们:“好好,不可能跑掉,既是如此,我倒要看看,去了又能如何!”“哼哼哼哼!”白无常冷笑了几声,伸手拿出一条金色的绳子随意一扔,绳子那一端便套在了玉宸手腕上,再一拉绳子,玉宸便生不由己地到了鬼差的身边。白无常冷笑着道:“你是活人,我们不能剥夺你阳寿,遵天子圣旨,拿你肉身进入地府。”说完,另外三个鬼差也跟随在两侧,向远处缓缓飘去,不知玉宸此去凶吉如何,阴间天子又为何要点名道姓地拿他入地府,可听下文分解 第二章:穿越有因亦有果,司徒玉宸成判官 却说四个鬼差牢牢地押着玉宸,飘进了鬼门关,众鬼见状都幸灾乐祸以为这娃娃犯了什么大罪,要四个最著名的鬼差前去捉拿,当然也有善鬼叹息怜悯道:“幼童稚子,何来大罪?”他们四人飞行于地府空中,空中雾蒙蒙的,看不远,只能看见下面阴森森的,鬼门关,黄泉路,彼岸花,阎王殿,每一层层地狱,血池,奈何桥,望乡台,六道轮回,几个鬼差带着玉宸转了地府一圈,挨个指着介绍,其中黑无常还凶狠地说:“小子,说不定,哪一层地府就是你的归宿。”这才到了阴山,阴天子大殿。降落下来后,玉宸用未曾缚住的那只手单手理了理衣服,在鬼将喝令入内后,被四个鬼差牵了进去。玉宸平静地下跪:“人间司徒玉宸,拜见阴天子陛下,愿天子陛下万安!”上首传来飘忽的声音:“起来吧,嗯,解开!”玉宸这才感觉手腕儿一松,金色绳子不见了。阴天子淡淡地道:“司徒玉宸?好名字,抬起头来。”玉宸抬起头来,也没有直视阴天子龙颜,半垂着眼睛。阴天子笑了一声,古怪地道:“果然是你,没有搞错。罢了,抬头看朕。”玉宸抬起头来,阴天子的脸庞被十二根冕旒挡住,模模糊糊只是看不清。而玉宸也感受到阴天子阴鸷冰冷的目光正在上下扫射自己,就像过电一样难受,而被镇阴玉镇住的额顶一阵接一阵的疼痛,玉宸身子发软,脑袋半晕,不得不依靠着几个鬼差半搀半架着。 不知过了多久,上首龙座上的阴天子大概是看够了,看着下面的司徒玉宸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有点意思,赐坐,上茶吧!”说完就飘飘然一个鬼差出现,摆了一个坐具,端上了一个镶嵌着骷髅头的茶杯,杯子里满是血红色的液体,传出鲜血的香味,等等---鲜血的香味?为什么不是腥味?阴天子阴测测的声音喜怒不辨:“怎么,你敢嫌弃朕的好茶,这可是地府最好的茶!”玉宸想了想将茶杯放在桌案上,缓缓跪下,却被阴天子拦住:“有何话站着说,尔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不许下跪!”玉宸冷声道:“既是如此,陛下赎罪,小人并无作奸犯科,为何被陛下差鬼差勾入地府。若说是因为还童的问题,过错也不在在下自己,望陛下明鉴;再有,若是阳寿已尽,为何是肉身入地府;既是肉身入地府,小人如何敢用地府吃食,那岂不是有伤身子,望陛下一一明示!”上面传来了古怪的笑声“呵呵!” 阴天子冷声笑了:“并不是,这只是灵魂缺少阳气的滋补。阴间若要你命,大可不必大费周折吧?”司徒玉宸沉吟片刻,阴天子古怪地问:“你不喝,难不成想魂飞魄散?”玉宸下意识感觉阴天子没有骗他,沉吟片刻,还是喝了下去,觉得喉咙一片冰冷蜿蜒而下,但肚腹中突然一股热气袭来,两股气息相互排斥交融,司徒玉宸更觉得难受的很,赶紧一手捂住胃部,却仍然勉力保持端坐。阴天子微微一笑:“好了,现在该说说,为何‘请’君前来地府了?”司徒玉宸艰难地抬头:“望陛下明示。”阴天子冷冷地道:“朕这地府如今只有一殿阎罗王,其他九殿空缺;再有天子殿中缺少一位主事掌案判官,所以特请君前来,意将判官职位与尔。”司徒玉宸冷声道:“在下可以不答应吗?”阴天子冷冷笑道:“可以,”阴天子奸笑两声,“那就得送入地府服刑,谁教你误入地府?况且,”阴天子继续道,“你喝了朕的精血,这就是尔与地府之约。”阴天子继续“循循善诱”道:“况且做了判官,一言断生死,一笔挥阴阳,掌持生死大权,有何不可?再有,你与一人欠下因果,不得不还,你得在常因还果同时保证那人安全,不然你阳寿尽后,照样得来那落迦地狱受苦。你若是当了判官,成为鬼神,不就更有能力保护他了吗?”玉宸困难地抬起头来:“陛下明示,我与何人欠下因果?”阴天子微微一笑:“这个不急,你却说你愿不愿意担任判官一职?”玉宸点了点头:“在下若是不愿,陛下会放在下安然离去,且不再追究后事吗?”阴天子大笑:“哈哈哈哈,自然不是了,看来担任地府判官,你名副其实啊,司徒爱卿。”阴天子随手一推,将一个散发着银光的玩意儿推到玉宸面前,待到银光散去后,原来是个小巧的灰不溜秋的戒指。阴天子微笑着解释道:“这是一枚储物戒指,里面带有四条灵脉,是一个单独的空间,可以储存你的物品。另外,里面有你的官服,令牌,笏板等,对了,”阴天子像是刚刚想起来什么似的,“朕已经决定设置一种阳神,来处理人间涉及鬼魂的冤案,名为城隍。你的戒指里有城隍的冠服,你便是第一位城隍,也是绝无仅有的城隍,整个华夏大地活人中涉及鬼神的冤案,由你做主。城隍高居王位,你要好自为之。”玉宸愣住了:“这,微臣怕是担当不起啊!”阴天子含笑摇了摇头:“卿照样可以寻找阳神甚至新死鬼魂啊,朕还当为卿差遣鬼差充任城隍公堂上的官吏衙役。你先咬破手指,将血抹在戒子上,否则你无法使用它。”判官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血变成了金红色还夹杂着丝丝黑气之物,抹在戒指上后,戒指发出一阵红光,玉宸将其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发现不大不小,像是量指而做的,而且刚一戴上,就生出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好似再也不得取下,更是自然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里面灵气充足,山清水秀,果然厉害,果然有几件衣服。判官匆匆看过。阴天子微笑一下,用手一招,将判官额头镇阴玉收回,走下殿来,拉起判官:“随朕前往忘川。”说罢,两人便化为金光,出天子殿而去。 忘川水,传说剧毒无比,就是大罗金仙也不敢过,想必无人不知,故此处不做赘述。话说两个到了忘川边。阴天子收了金光,淡淡地道:“就凭你如今实力,根本无法对付厉鬼,倒是仅仅不怕普通鬼魂了,故此卿当好生在此修炼!”玉宸惊讶道:“敢问陛下,微臣需要修炼多久;听陛下所言,好似微臣欠下因果者,乃是一凡人;若是久了,他阳寿已尽,如何得了?”阴天子微微摇头:“不会的,不久,那人还小,不到时候。”司徒判官惊讶道:“那,如何修炼呢?”阴天子一手一推,玉宸立刻觉得头脑一片清凉,脑中盘旋出现了不少字符,原来是一些法术,而且慢慢牢牢地刻在了脑中。阴天子单手再一推,玉宸脚下不稳,竟然掉入了忘川河中,而他却很不合理地迅速沉入,果然不愧是忘川水啊,不知忘川河中司徒判官凶吉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第三章:忘川河中得修为,奈何桥头论果因 前话说到,天子将司徒判官推入忘川河中,而奈何桥头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位老者。不,不是突然出现,而是像是与天地融为一体一般,一点也不突兀。老者慈眉善目,手持紫玉竹杖,脑后一圈功德金光。阴天子跪下拜倒:“徒儿北阴参见老祖。”来者竟然是有天道代言人之名,化身天道,圣人之师紫霄宫鸿钧老祖,头顶上一道青光是为造化玉碟。鸿钧挥袖拂起阴天子道:“再不要下跪,这不是紫霄宫,尔为一界之主,如何当众下跪。他可是下去了?”阴天子恭声道:“是,弟子唯恐他不愿,强迫他喝下了我等精血,接受判官之职,然后将他推入忘川之中。只是老祖,”阴天子拧眉忧声道:“我地府忘川水奇特异常,除了老祖与几位圣人师兄师姐外,无论仙神人鬼魔妖还是阿修罗,触之必亡;河中如何情形,弟子等人更是无从而知。只能靠他自己。”鸿钧点点头,淡然道:“但愿老夫不要看错,否则-----,他乃是天道之下变数,若是连这点磨难都受不了,何来逆天改命,成就阴阳等言。”阴天子叹气道:“是。”鸿钧身影消散了,想必又回紫霄中去了,阴天子淡然道:“谢必安,在此守着!”言语中是淡淡的担忧。这人可是接受了各界界主及各位圣人的精血想必在忘川中也不会有事吧,可如果他撑不过去,那-----不过,他倒是厉害,连普通修士都无法接受的精血,他竟然喝了无事。圣人精血,珍贵无比,包括自己,连一滴都受不了,何况一人一滴,他可是受了八滴,而且还有如自己玉帝等人精血,他竟然吸收了所有灵气精气,现在就看他有这些相助,可不可以功成了。“但愿他能。”阴天子低低地叹气,转身飞回了天子殿。白无常更是不敢怠慢,没见陛下对这位城隍王爷兼小判官大人很是担心呢么?自己居然看到了鸿钧老祖,都是托了小判官大人的福气啊! 却说玉宸,当他被阴天子推进河里以后,顿时巨大的疼痛感便侵袭而来,而且转瞬之间就昏迷过去。然而昏迷只在片刻,很快他就被痛醒了过来。醒后,又再次昏迷……如此这般,循环反复,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虽然玉宸也有清醒之时,可是每次清醒中,他体会到的都是剧痛,让他根本不能思考其他。这种痛,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犹如百蚁噬身,千虫钻心。 在这巨大痛苦和反复昏醒中间,便悄然而过…… 玉宸再次清醒了过来,面对这种无休无止的痛苦,他强忍着没有昏迷过去,他要弄清此时的状况,他不能只是被动的承受了。 此时,如果玉宸能够自杀,他绝对毫不犹豫的去做,可是他做不到。忍着剧痛,他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准确的说,是他自己认为睁开了双眼,然而眼前一片漆黑,他看不见任何事物。其实,并不是万川河底漆黑无光,而是因为,此时的蔡潇已经没有了眼睛,他的身体早就不再完整了。全本还像个包子一样可爱的面孔,此时就是个血肉模糊的小骷髅头,脑顶一侧甚至连白花花的脑子都已经露在外面。身躯也同样血肉不全,衣物早已不见,骨骼外露。右臂上的皮肤肌肉没有了,不过那个流转不息的九宫八卦阴阳鱼却出现在他额顶中央的骨骼上。双手也同样变成了血骨,只不过左手无名指骨上还套着那枚戒指,而那戒指幽幽地泛着绿光,慢慢地顺着筋脉向上,修复着昏迷的玉宸浑身的创伤,然而这也仅仅是杯水车薪。右手上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此时精光铮亮,右下角刻着照魂二字,原来是城隍之宝:城隍招魂镜。这面镜子也在修复着,但是-----虽然两件宝贝对玉宸自身上的修复,不受主人力量强弱的限制,可以自动修补其身上的任何创伤,但是,主动和被动的效果就是不同的,玉宸被动的任由其自行对自己修复,其速度和释放生之力的大小,自然比不上他主动去催发来得快。然而现在玉宸正处于巨大的痛苦之中,就连灵魂也在颤秫发抖,噬痛无比,又怎么分得了心,来控制宝贝?!不过,好在有宝物的这点生之力,保护了寄主筋脉骨髓,才使他仍然活着。 “沁心清神!”在他马上就要再痛昏过去时,他想到了这个刚刚被阴天子打入意识脑海的最常用的清心咒。脑中顿时一清,疼痛感减少也许多,玉宸心中一喜,他明白了,想要断绝痛感,就要灵魂强大。 趁着这会工夫,玉宸马上警觉了起来,阴天子绝不会出尔反尔,否则君臣因果已成,为何会无过责罚,看来这是阴天子给的修炼契机,必须牢牢把握!!!!!!!!自己本来就有阴神之能,难道---这只是为了刺激自己尽快成为判官不成? 判官再次用了沁心清神这一招,解了一下疼痛,但他知道清心咒是不能总用的,这是在透支他的灵魂力量,如果偶尔用上一两次,过后休息一下也就没事了,但是,若经常频繁的使用,那么就会影响他以后修炼的成果。 于是玉宸开始按照着修炼,刚一检查就吓了一跳,虽然,筋脉已经没了,但胸中竟然还有五道颜色气流不停翻滚涌动,修复着,再强忍头疼观看头顶,头顶上有三朵闭合的莲花,难道自己成了金仙甚至太乙金仙?他惊悚了,不过随即又释然,别说太乙金仙就是大罗金仙都无法抵过的,赶紧想想办法! 玉宸现在必须要感应到仙家力量催动出更多的生之力来修复肉身。忍着疼痛,尝试了很多次,蔡潇才感应到先前那杯精血力量。心念动起,一遍遍地命令着,将那些精血驱使,由不融合排斥,到慢慢融入经脉,顿时更多的生之力自苍明珠中泉涌而出,向玉宸全身流淌而去。枯骨生肉,一条条血管也重新生成,然而刚刚生出的血肉,很快又被忘川水腐蚀干净。 一场拉锯战,又重新上演。扛着疼痛,催使着新成的仙家之力,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他很快又晕了过去,灵魂力量耗尽了。当然,随之的生之力,也不再给力。这一次他的昏迷时间很短暂,仅仅半个时辰,便又醒了过来。 其实,若仅仅是肉ti上的疼痛,这么长时间来,也早就疼得麻木了,而要是普通的意志薄弱之人更是会痛死过去,放弃生的希望。玉宸之前也有过放弃的想法,但是这忘川水却同样刺激着他的灵魂,使得他想死都不能。可现在,他不会放弃了,因为天道之下,万事万物均有一点生机,既然给他带来了希望,而且他还有因果没有完呢,他不能死也不敢死。 醒过来以后,他也没有再使用清心咒,因为清心咒会加快力量的消耗,而且对他以后的灵魂修为也会很有影响。为了能够更长时间的催动苍明珠,他选择了硬抗痛苦。而且,玉宸也已经被弄出了火气,如果连疼痛都不能承受过去,那么他也别去做什么判官城隍了,更别去了结因果保护那因果之人了。 抱着求生的执念,他咬紧牙关硬撑着所有的痛苦,奋力的再次催动起戒指及仙力来。 破坏与修复的过程再次开始了。 而这一次,他在灵魂力量即将枯竭的时候,便停止对宝物及仙力的控制,任其自行修复。而戒指空间中各种宝物也纷纷飞出冠服笏板,令牌等等环绕四周自动护住主人。 玉宸留下了一点力,开始打坐了。打坐不会浪费太多的灵魂力量,而且,这也是一种休息的状态。灵魂力量恢复的速度,远远大于控制恢复肉ti所消耗的速度。 所以,他便以这种方式,来恢复灵魂力量。虽然恢复的速度不及昏迷来得快,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想再昏迷了。 昏迷是逃避,是放弃,这是一种态度问题。既然有可以恢复灵魂力量的方法,他就不会再选择昏迷这种方式了。 而且,肉ti的修复也并没有停止下来,同时,他也发现了,新生的肉ti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坚韧程度,即使他主动催使一切可以动用的,也无法抵抗忘川水的腐蚀。与其如此,还不如一边恢复灵魂力量,一边炼化冥珠来得实在一些。就这样,在忘川河底,玉宸渐渐的进入了修炼的状态。灵魂力量恢复了,蔡潇便控制肉ti修复;灵魂力量快枯竭了,他就再打坐。同时也一刻不停从忘川水中吸收血红色能量壮大自身。 在这种修炼下,不仅幽冥力量在提升着,同时在他忍受疼痛时,灵魂力量在一遍遍反复的消耗和恢复中,也在强化着。当然,还有那新生的强大肉ti宝物等,同样在慢慢塑造中…… 一晃眼,数日过去了---- 谢必安心提到了嗓子,他实在不知道判官大人会如何。突然---- 河面上,泛起了涟漪 阴天子殿,天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虚空中那片涟漪。 涟漪越荡越大。 倏然间水花飞溅,一道身影便从中轻轻飘了出来。 天子眼睛一亮,下一秒,天子也出现在了忘川河岸! 跃出河面之人,自然便是那司徒判官玉宸子,只是此时,他的形象已经大不相同了。 仍然是消瘦的身材,如今却是皮肤更加白皙细嫩,脸色更加惨白,苍白的皮肤下却又一股淡蓝色与淡金色的光芒不断流转;此时,略显浑浊的阴阳双目却甚是明亮有神,一红一绿,直刺人心,好一个公正如山的判官。但见他,头戴獬豸冠,官帽中间一个硕大的骷髅头,前面脸上漂浮着两条泛着黄色的古老布条,一边一根,左为“生”,又为“死”,后面也有两根,左右垂下至肩,作为“阴”,右为“阳”;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眼神深邃,没有哪一个恶鬼敢与他阴阳眼对视,眉目舒朗,面容清丽,眉长入鬓,眉心微微蹙起,阴天子手一挥,眉心处一块镇阴玉便依旧牢牢地戴在眉心;下面官袍呈血红色,其上一条硕大无比的金龙环绕着一个威严的麒麟,左胸处一个小小的天平秤模样,代表处事至公;左手拿大名鼎鼎的生死簿,右手拿判官笔,笏板系在右腰间,令牌插在左腰间,官印配在两块阴阳玉佩边。 经过了这些天,堪比地狱还要痛苦的生活,玉宸终于算是脱离“苦海”,出关了。玉宸也知道能够到达这个境界,是忘川河修炼功劳,也不急出来,稳定境界,换了官袍(也只有官服,衣服全部腐蚀了,他可不愿意丢了颜面),这才出来。 玉宸还有一个疑问,神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是怎么来的,是那杯酒还是忘川河。阴天子听罢笑了:“那是卿以前修为被卿自己封印入了人间,卿转世数世,早已忘却前缘,那杯精血只是一个引子。至于境界修为,大罗金仙后期,卿该当好生修炼,以图早日进入准圣,对完结因果有利。卿原本就有太乙金仙修为额,那杯精血是一个引子,忘川中修炼才是货真价实修炼,精血中精气仙气相助巩固境界。”玉宸这才道:“原来如此,微臣还以为是精血之劳呢,依靠精血仙丹仙酒,总觉得境界不稳。对了敢问陛下,微臣究竟是欠下了何人因果。”天子口说数语,却叫这人间界风云变幻,三界再起波折,最终逆天改命,究竟司徒判官与何等人欠下何等因果,阴天子又与他说了什么事,且听下文分解。 第四章:司徒判官闻因果,初出人间为阳神 前文说到阴天子与司徒判官论说道:“你不知,你欠下因果之人乃是当今季汉丞相诸葛亮诸葛孔明。”司徒判官就--好吧,司徒判官就愣住了,如何会?这不是两个时空给的人吧?最多自己欠下了诸葛孔明因果,要还也是诸葛孔明转世,怎么就直接成了三国时期诸葛了呢?莫不是----谁穿越了吧?谁,诸葛亮还是自己?阴天子叹了口气:“不错,于卿而言,就是穿越了。至于爱卿究竟与那诸葛孔明欠下如何因果,莫说朕看不清,就是鸿钧老师都看不清。”玉宸还没有从“天子陛下的老师是鸿钧”这个消息反应过来,又到了另一个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因果鸿钧都看不清?”阴天子叹了口气:“时候差不多了,你该回人间了,记住你的本职。人间界每个州郡神庙,都可以作为你的城隍公堂,朕再为卿挑选一批鬼差,不过城隍的判官文曹需要你自己寻找。” 玉宸就觉得眼前一花,出现在了人间,掐指一算:“明知道这里要上演七擒孟获,为什么还要把我丢到这儿来啊?”玉宸没得办法,只好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摆了一个聚阴大阵,修了一个小茅屋,时不时还要处理些案子包括遥控更远的中原内地等等有没有重大冤案。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玉宸先是不想跟诸葛孔明有什么关系,可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诸葛孔明开始南征了----汗一个,司徒判官也要开始保护诸葛孔明了,他可不想去什么无间地狱受刑罚啊!但是一开始,诸葛孔明根本没有察觉到,直到某一天---- 夜色浓重,南征大军走在野地里,走啊走啊,怎么又回到了原地了?哎呀,不好丞相,我们一直在围着原地打转!孔明忙传令全军暂停,突然眼前一花,离开汉军不远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单独的蜀兵。他机械地慢慢转过头来,面色青白,阴森森地看着孔明,一蹦一跳地走了过去,突然他摘下了自己的脑袋---无神地看着孔明,七窍开始流血:“丞相我好疼啊,”他将那七窍流血的脑袋凑过来,“我死的好惨哪!”众人吓坏了!孔明握着羽扇的手也开始出汗了。 “大胆厉鬼,”一个冰冷无情却稚嫩的声音传来,“居然敢逃出鬼门关,恐吓阳间公门官吏天子重臣,尔该当何罪,难道不知阴间法则森严吗?”一个面无表情,,脑后冠带飘摇,头戴獬豸法冠,左手生死簿右手判官笔的六七岁孩子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一红一绿的眼睛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众人心中一惊,赶紧避开,就连素来持重的孔明都吓了一大跳。玉宸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厉鬼,随手拔出腰间长长的佩剑向鬼刺去,“尔死于战事,乃是保境安民之功,为何竟然犯此罪恶?”玉宸用剑一划,那鬼大叫一声,向后一退,玉宸抢先一步用勾魂索捆了他。他大声啼哭道:“司徒判官大人,城隍王爷,望王爷饶命啊!小人并非存心吓唬诸葛丞相,小人及兄弟们随丞相南征,却客死他乡,无法回去面见父母,成都乃是天子脚下,没有鬼魂敢入。”司徒判官脸色缓和两分道:“确实,人间天子亦是帝君之尊。岂可容鬼神进入天子帝都!”那鬼继续道:“小人仅仅是想要吓唬各位大人,请各位阳间大人代小人及一干弟兄们转达父母。小人们与家人已是阴阳两隔,再无可能相见啊。”那鬼哭泣道:“故此冒犯各位大人,请殿下饶了一干兄弟鬼命吧,就杀小鬼一个。”玉宸却突然想起阴天子曾经抱怨十八层地狱背后鬼哭狼嚎不觉,鬼魂哭泣不停,便动问道:“还有多少人逃出了地狱?”那鬼哭道:“仅有二十几位兄弟,大家如今还在一处,再也不敢了。”判官轻轻抚摸着生死簿唏嘘道:“尔等可是在十八层地狱之后哭泣哀痛,然后逃出?”鬼哭着点了点头。判官唏嘘道:“孤曾听天子陛下亲口道,尔等聚集痛哭除了哀痛刑法无情外,还有思念阳间一家老小父母亲人?”那鬼哭道:“回王爷,是的。我等是曾经造下杀戮,该当受刑,可是,我等父母,”鬼又哭了起来。玉宸轻声道:“地府以律法开示教化世人,然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罢了!着实该让尔等父母晓得。孤该向阴天子禀明这事,一来不可使鬼魂哭泣对开解怨气不利,久而久之必成厉鬼,反而伤害自己;二来扰乱阴间界公务不妥。孤且,嗯,禀明阴天子,在奈何桥孟婆汤前修一台,众鬼可前往观之,观察人间亲人,解释一二怨气及思念;再有就算是天子脚下,也不能不容鬼魂返乡看望。可规定一年中阴气最重之时,令各鬼返回家中,但需天道三界共同监察,不可纵厉鬼害人。”此言一出,天道认可,便降下功德金光,分为两份,大的归司徒氏,因为他开恩使鬼界共享天道恩德;小的给了那些鬼魂,消去他们心中怨气,以答谢他们引出此事。那鬼魂被解开后,玉宸子好心道:“以后再入人间,不要如此进入,尔等此时模样只怕是死时更有甚者,乃是过了地狱后,尔等何不幻化为活着之时,以免惊吓世人,沾染因果,若是天雷轰顶,纵然是天子陛下,也救尔等不得。”玉宸子也不管孔明等人目瞪口呆,径直准备回去上奏阴天子,可突然间---- 玉宸眼神一冷,手中一把黄豆已然出现,冷冷道:“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与此同时,人们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与死气,一些六感稍微灵敏的将军与司徒判官一样紧紧盯着树林深处,今夜果然非比寻常! 而就在判官将话说完的一瞬间,一股阴风瞬间从这茂密的山林间四面八方地袭来,而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更是随之扑面而来。 只听判官声音脆嫩地喝道:“哼!与我玩儿阴风鬼气?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说着他右脚抬起一跺地,一股无形的空气波自此生成,随之向着四周猛地一阵扩散,瞬间将这股子阴风荡涤得一干二净! “有意思的小娃娃!竟然还是阴神判官!”阴风退散之后,一个苍老而且嘶哑的声音却从林中传来,“一身修为倒是不俗,你倒是不怕老夫撕裂了你的神魂?” “哼!既然知晓我身份乃是判官,还不速速就擒,免得本官还要费手脚!”阴阳眼紧紧盯着那传出声音之地,判官的声音显得清冷而阴森。这僵尸果然是有些道行,听着他的话,判官就知道了,他怕是真正的灵智大开了!如此一来的话,倒是麻烦了,因为他有可能见势不妙而远走他方,而一旦他跑掉了,自己离去,不管是诸葛孔明还是夷人可能就要遭殃了!而也有可能刚才他将那些逃走的鬼魂作为棋子,好吃这些凡人。 而判官这话也很是刺耳,不过让他阴天子身边掌案判官对这怪物说些什么客套话,这还真是有损因天子陛下颜面,也不好说出口啊!。不过不管怎样,判官也同情那些不是主动成为僵尸的人。可是,既然邪物已成,那么三魂七魄尽皆消散,世间再无此人,留下的不过是天地浊气藏据其中而成的怪物了,纵然生前是大善人,此时也不过是屠戮万千生灵的邪物!。 所以,无论是阴间法度,还是怎样,对于这样的邪物,着实用不着判官客套。本来就是准备弄死的,总不可能凭借好的态度就让人家送上命吧?! 这时,一道身影渐渐地从茂密的山林中走了出来,一身着脏兮兮粗麻布衣的佝偻着背的老者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判官见此也不由感叹道:“看此情形,怕是千年僵尸了,道行深不说,面容亦是同常人无异,大千世界,天道造化,无奇不有!只是可惜了,哎!”孔明正待问,也不由愣住了。倒也是,虽然这所谓的叫僵尸的面容枯槁,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真难将他与某种鬼或者怪物联系起来。 场上,判官随手洒出黄豆,细细地念着咒语,渐渐地黄豆变成了黄巾力士。那老者不由冷笑道:“纵然你身为阴间鬼神,不过凭着这区区撒豆成兵之术得来的十来个黄巾力士就想对付我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那老者浑浊的双眼扫视了一遍黄巾力士,不屑地看着! 正邪相遇,从来都是免不了一场厮杀。对于这点,两人都看的很开。所以,那老者就直接跟判官划下了道。判官冷笑了,判官口中幽然道:“话虽如此,可是终究要试一试啊!” 场中,那老者已经向判官发出了攻击,判官微微阖目,错开了身影。下一秒,一道黑色戾气所幻化出来的匕首紧紧地贴着判官脸颊飞射而过!判官伸手一挥,一个透明的罩子护住了后面的人,倒是惊得孔明都不由啊了一声,不知为何心口有些疼痛,却被孔明下意识地忽视。玉宸吃惊道:“看来你能耐不小啊!居然知道用实体物质伤不了呈现鬼神灵体的本尊,而是选择了可以伤及灵体的戾气!” 然而此时判官也没有片刻犹豫,判官抬手就是一道三昧真火,并且双掌急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组成了一道真火网,让那老者无处可逃! “你也不赖,居然能够躲过这一劫,还及时反击!我小瞧你了!”阴风渐歇,那老者佝偻的身影再度出现,微微抬起头,双眸已经微微泛起了紫色。判官看着烧焦的树林,冷冷怒道:“本官也未曾想到,你动作居然如此之快,居然一下子就跳出了我的真火网!”说着,司徒判官也紧紧地盯着对方,“不过下次,你就未必还有这等好运了!”说罢,判官右手竖起剑指,往眼皮子上一抹,一个透明的结界瞬间完成,等那老者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在结界之内!判官看了眼被刚才老者解决后变回黄豆的黄巾力士,飞快拔下九根头发,吹向空中,喝道:“变!”出现了九个一模一样的判官!后面的人吓得齐齐啊了一声。九人迅速结印,依照阵法图形各自站位,最后双手互相相抵,将自身与这结界结合起来巩固结界强度。老者冷笑:“区区九鬼困一阵!”老者冷笑道,“土鸡瓦狗耳!瞬间可破!” 判官森寒道:“压根儿就没指望困住你,不过稍稍牵制你罢了!”判官也不回避嘲讽,“真正想要捆住你的却是这个!”说罢,一双惨白的骷髅手瞬间从那老者脚下钻了出来,随即,便猛地抓住他的脚踝,强大的力道让那老者呆愣了一下! 好机会! 九人立刻念咒,将手印接起,丢向空中,也向那老者大去,瞬间一个阴阳八阵笼罩了此处,判官也丢出判官令牌助阵!“哼哼!如此真是别具一格,大开眼界!”满是伤痕的老者冷笑,讽刺道:“不过,若是大人手段只有这样,那么阴天子真的该将你阴司除名了!毕竟,依你的道行看,官位也不低了!” 老者说这番话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其中夹杂的杀意却是浓烈无比,倒是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孔明都打了个寒战! 那一缕缕手印竟然在肌肉压缩蠕动下,慢慢被挤出,反弹回去,将九根头发一一击杀。而那老者周身上下的伤口赫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老者随即抬起脚,猛地一用力,那拽着自己脚踝的白骨便“咔擦”折断,脚尖点地飞快转了两圈,仿佛舒缓;随即再一次抬脚,另一只脚也是挣脱了牵制。 判官阴森森冷笑:“好厉害!”不过今日确实安排不够周密,可自己也算是临时迎战啊!瞧瞧这货根本就是灵智大开,自己小看他了,论长相就是个凡间老人嘛!可自己本身道行也不差,那阵法不弱了,竟还是起不到应有的效果。那老者也哈哈大笑道:“判官,你的官位不低了,我倒要看看,地府高位判官究竟有何厉害之处?!”所以这货完全不在乎阴间追捕!判官见状,也是将手按在了长剑之上,不过随即松开。只怕对他没有杀伤力,因为这把阴司法器只能伤灵魂! “好!既如此,我就满足你!”仍是右手竖起剑指往眼皮下一抹,两团幽蓝烈火突然出现在眼前,看着面前的老者,判官森然道! 判官无奈地冷笑,好啊好啊!随即浑身上下也是爆发出无尽的战意及身为天子近臣的威压!而那老者身上的血腥气息顿时浓稠起来! 老者那紫色的双眼在漆黑的夜色中更是显得瘆人,右脚猛地一点地,整个人顿时化作一道虚影,疾驰着向清宸冲来!判官倒是大惑不解,但仍不敢放松警惕!这时,判官身后却除了大乱子 原来,说是透明罩子,其实也是结界,虽然外物不能入,但里面的人却可以出。孔明不知为何,心里猛地一阵烦闷刺痛之像,竟然趁身边众将士战战兢兢,在观看战况之时冲了出来,全不知场内何其危险凶恶!而这时,那老者竟然猛地一回身像孔明冲去,同时狠狠一甩手,五指竟然发出五道尖锐无比的戾气!而孔明哪里能躲闪得了!急的罩子里兵将差点昏倒:“丞相!”判官大惊;诸葛孔明却是不能有事!忙急急冲到孔明身前,匆忙一推,两团血红色的光芒急急冲出,虽然显得有些匆忙,但准头却不错,尽数奔向了那老者身躯。原来尽是彼岸花花毒!“戾气上有尸毒。若非我是鬼神灵体,便会要了我的命!”判官叹道,然后怒道:“你作死呢,诸葛丞相?”而沾上了尸毒的树木已经渐渐发黑,一股恶臭随之扑来! 转过头,看着那浑身着火的老者,判官目光越发忌惮。孔明颤抖着紧紧握住判官虚无的手指。“果然这一招奈何不了灵体,看样子,我的进攻手段又少了一样!”老者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惋惜,“不过纵然无法伤到你,但你还是生生承受了五道戾气,感觉不太舒坦吧!”“哼,不过小道尔!”判官冷道,虽然是生生受了,不过老者也是临时改变方向,仓促一击妄图拿孔明为质,所以仅仅是胸口隐隐作痛罢了! “既如此,就再行来过!”那老者微微一抖身,身上燃烧的幽蓝烈火竟然尽数熄灭,连判官都有些惊讶了 不过片刻功夫。那原本普通的脸庞已然渐渐变得狰狞起来,一根根青筋在额头、脸上出现,尖锐的獠牙亦是从嘴中显露,本就佝偻的背脊更加弯曲,长长的指甲在月色的照耀下闪过凌厉的寒芒! “现在,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千年僵尸!”低垂着头颅的老者此时猛地抬起头来,两只如同通了电的紫色灯泡的眼睛亮的吓人,脸部狰狞,让孔明吓得目瞪口呆!判官已经无暇顾及孔明,忙用九宫八卦阵将孔明护入阵法结界之中。转身怒道:“当真是丑陋至极,本官也叫尔见识见识何为鬼神判官!”说罢,判官仍是单手做剑指状,抹过眼皮,转瞬,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时空阻隔,出现在两人头顶,原来是幽冥神雷,可击伤魂魄,压制灵体,对付鬼魂、也可打伤实体!但其实,老者移动过快,判官也无法保证可以准确命中! 判官冷哼道:“去死吧!”伸手向老者一指,闪电便以光的速度一闪而逝! 可惜,就算闪电速度快捷无比,但判官手指却没有这般迅捷。那老者竟然从刚开始判官护住孔明知道了孔明是柔弱的,可以用来要挟,再加上九宫八卦阵被刚才两人打斗损伤了一些,老者竟然向孔明猛冲过去,并抬手亮出了利爪!判官见状大惊,他也来不及反应了,忙跟着猛冲过去。本来孔明就呆住了,胸口眼看就要被老者弄伤。可这时判官挡了过来,替他挡下了攻击。判官躲闪不及、抵挡不及被他一击命中,让判官觉得撕心裂肺。而后面被护住的孔明不知是因为错觉还是怎地,竟然也产生了撕心裂肺、生无可恋的想法,再次被不知所措的孔明忽略! “阴司鬼判,不过如此!”老者的语气傲慢,凑着判官耳边冷冷说了句,便张嘴露出长长尖锐的獠牙冲着判官脖颈狠狠咬了下去。孔明吓得捂住了眼。 判官来不及研究为何这老者利爪会让自己灵体感到剧痛,灵感超乎常人的司徒判官猛地向后一仰头,险险躲过了那獠牙,速度快的让旁边的孔明和后面的将士都齐齐啊了一声。此时此刻,两人已经非常靠近,仗着自己身子瘦小,判官双腿猛地一退,双手猛地一招,一道血红色的亮光再次出现,趁老者一愣,血红色打入了他的体内,而他的利爪就从判官胸口退了出来!判官不停地用幽冥神雷和判官令牌、彼岸花毒素击打,此时此刻地老者已经有了彻头彻尾地变化:惨白的须发此刻已然焦黑一片,还有没有灭尽的火苗,完全没了慈祥老者的形象。尖锐的獠牙也被打折了几颗,其余牙齿也破损不堪;挨了攻击的干瘪躯体也好不到哪里去,破烂的衣服汩汩流出的黑血,触目惊心的伤。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了口中金红色的血,判官单膝跪地,抬起头死死地看了看同样半残的老者后,挣扎着还想站起来再给一道攻击打杀那老者,可惜使了半天劲却依然没能站起来,全是因为护佑孔明受伤太重造成的,判官气急了,不由丢了个白眼儿给孔明。诸葛某亮:“-----” “哼哼!你一个阴司鬼神,居然为一个凡间官吏如此拼命,不怕身死道消吗?”看着判官还想挣扎着起身,老者冷笑道,不过话才说完,却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淤血往外吐,显然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抬起头,月上中天,群星璀璨,判官慢慢地叹了口气,微微一笑:要到子时了啊!原来两人打斗过久,竟然不知时间了 “哼哼!身死道消!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呢?那你呢?快要彻底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吧?!”判官已经挣扎了起来,背靠着一颗大树,“诸葛孔明是人间的丞相,孤王是阴间天子的判官!都是天子面前重臣,我与他有因果未曾了断,若他死,那我就惨了,我就得去地狱受刑!毕竟因果未了,当事人已去!而且即便为了阴阳二界公门官吏颜面,我不会坐视你伤害诸葛孔明!” 那老者冷笑:“好!你适才问我,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也半死不活了,这会子连动弹都费力的很!”老者挣扎着向后挪动了两下,终于靠到了一棵大树,也已经恢复到了平常人面目,只是他牙齿少了一大半。 “能跟我说说么?怎么变成僵尸的?还有为何又要不停地屠戮生灵?”反正也休战了,双方都打不动了,判官就是好奇,问了出来! 那老者诧异地看了眼判官,低头稍微沉思了一会,随即竟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鬼神,居然会问身为千年僵尸的我这样一个问题。” “是,是很奇怪,或许是我是人间凡人又是地府鬼判的缘故吧。可天道之下正邪对立,这是毫无办法的事。身为平衡天道阴阳的一员,人间阳神判官的我和身为僵尸的你,压根儿就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判官轻轻地叹了口气,看了眼孔明,见他倒是好好地呆在一旁,没有受伤,没有被尸气触及,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再者,在我看来,化身为厉鬼,还是自甘堕落,也是自己要求的,还有得选;可视化身为僵尸,很大程度上,这个却不见得是你自己本身的意愿。或许,从某种程度来说,你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成为僵尸。也就是有人在阴间鬼差来勾魂摄魄前,将你魂魄以邪术困在身体中,然后散掉三魂,害得你不入地府,养成为僵尸。可是,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在天道规则下,你仍是必须被诛杀的异类,所以对你而言,天道当真是有些不公啊!”判官长叹一口气,幽幽道。 听着判官清淡地言语,那老者暗淡的紫色双眸竟然亮了一下,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年轻的判官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都到了这等地步了,也打不动了,你认为我还有必要欺骗你吗?”白了那老者一眼,判官咳出一口金红色血液没好气地怒道。不过,翻白眼太小孩子像,后面的孔明捂着嘴笑了,被判官怒瞪一眼,不许笑孤! “也是,都这般地步了,确实没有必要欺骗于某了!”低垂着头,那老者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用嘶哑的声音道,“如何成为僵尸的,这个着实没有印象了,只是从棺材里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僵尸了!”老者沉着,似是在回想:“----至于为什么要屠戮生灵,一开始是本能如此,没有原因,没有理智,因为那时还没有灵智大开那时,只知道杀戮,吸食鲜血,让自己干涸的内脏感受到血液的温度、血的粘稠而已,后来则是为了享受这屠戮所带来的快感,享受吸食鲜血的快感!” 孔明反而大惑不解了:“你仅仅是为了享受这种快感就不停的杀戮吗?”判官也眯着眼,疑问地看着老者。 “当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原因,更深层次的理由也很简单。丞相猜猜?”那老者苦笑着看着孔明,“唯有不断的杀戮,吸食更加新鲜的血肉,我才能够生存下去,我的实力才能得到更加快速的增长啊!”那老者毫无隐晦,看着面前的两位公门官吏,直接开口道。 然而,却让判官不由得沉默了。 片刻,判官静静地叹道:“哎!”纵然是凡人,不也同样杀戮世间万物生灵吗?原因同样简单得吃惊,为了生存。 宰杀鸡鸭猪羊,不就是为了吃他们的肉吗?否则市场上杀戮时的猪血等是什么?不也仿佛在吸食他们的鲜血吗? 如此看来,凡人其实与僵尸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杀戮,同样是为了生存而已。唯一有所区别的是,凡人只要满足了腹中之需,也就是吃饱了,那么便会暂时性地停下;而僵尸不然,只是一味地无休止地杀戮。 “可惜了,”判官感叹完,清冷地道,“人乃万物之灵,杀戮鸡鸭猪羊却是被允许;可你,则是天道规则中的异类,注定不容于这个世间!”判官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而且,无休无止地杀戮,没有片刻的停歇,单凭此,天道便容你不得!” “不错,自我灵智大开之后,便已经料到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此处蛮荒,不服王化,我恐怕就是被此处人算计了,才成为僵尸的。会有这么一天的,消弭于这天地之间,只是不知道会死在谁的手上罢了!”说到这,那千年僵尸也不由得一阵感叹道,“也不知道今天是否还能继续活下去,不过纵然是活下去了,想来今后依旧免不了一死。” “是的!”判官无奈极了,苦涩地道,“终究是天道所不能容忍的存在,想来就算今天你侥幸能够在我的手上活下去,将来也终究会死在他人手上罢了!”顺着他的话,判官感叹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从孔明那个角度来看,尽管判官身上伤口依旧狰狞,却听得声音没有那么虚弱,脸色似乎好了一点,尽管还是那么苍白。 判官叹气:“子时了!” 子时已过,新的一天便正式开始,自然判官的法力和真气便慢慢恢复充盈。然而,判官却在选择着,就如凡人面临人生在世各种各样的选择一般,身为神祗的判官大人也遇上了选择。所以,就算此时,判官身上法力充盈无比了,再一招神雷就可以将这千年僵尸诛杀;况且,经过一系列的战斗,判官也明白了,有着千年道行的僵尸已经能够将自己的物理攻击虚化,直接作用在灵体之上! 可现如今,判官所要做出的抉择就是该不该杀他!答案显而易见,屠戮生灵,该杀!可年轻的判官却沉默了:僵尸,毕竟是天道所不容的异类,与厉鬼一样!在天道之下绝无它们的容身之处!可是,之前的一番交谈下来,判官却是觉到了千年僵尸口中那种深沉的无奈!明知将来必有一死,从此彻底消弭于这天地之间;却依旧努力地活着,纵然屠戮世间亿万生灵,依旧只是为了一个最为简单的理由————好好活着! 回答很是简单,没有一丝丝的修饰,纵然是对于这血淋淋的令人可怖的做法:吸食血肉、屠戮生灵,那千年僵尸都没有丝毫辩解,连后面的孔明、百官以及兵士都同时沉默了!无疑,这是一堂课啊!僵尸坦白的承认,做这些令人看起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事,竟然就是为了好生活下去。 生命,从来都是厚重的,便是对于生死之事已经看惯、并习以为常的判官僵尸二人(鬼?!),甚至后面的孔明等百般杀伐之人,在面对这两个字眼时,也是能够清晰明了地感觉到这两个字眼所代表的那份深沉、厚重!判官叹道:“孤真该请你这僵尸去好好给那些在地狱中因为不珍爱身为人的生命,却无故自杀的受刑之人好好地上一课!”可不是吗?凡人、鬼神、甚至牲畜,都有生命,是世间的生灵,那僵尸呢?它又何尝不是生活在这世间的生灵?难不成,天道规定之下的邪物就没有一丝丝生命的意义。孔明心里感叹道:“这恐怕是南征中的第一战,尽管我等凡人并没有亲身参与,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也给我们以感触!”这不正是教化吗? 站起身来,判官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已经半残了的千年僵尸,静静地伫立着,抬起手来,又缓缓放下。看着踉踉跄跄的判官,再看看纠结的神情,那千年僵尸不由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解脱,夹杂着悲愤,更含有一丝对被理解知音的感激。如同判官等人复杂的心境一般,这简简单单的笑声中亦是变得如此的纷杂,细细听来,却又是如此的纯粹——心有所感的大笑而已,却让对面的判官及人族心酸不已! 良久,那老者才止住了笑声,抬起头看了看判官,语气平静地说道:“其实,大人恐怕是不知,僵尸的道行达到千年以上,本身就已经具备了完备的三魂七魄。不过可惜的是,这个魂魄是由天地之间的污浊之气构成而已,有朝一日身陨,终究还是入不得阴间,不得轮回。所以既然此时此刻你已经有了杀我的实力,为何大人还不动手呢?这般拖延下去,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老者苦笑道! 而判官却答非所问道:“死亡啊,对于世间绝大多数的生灵来说,并不是生命的终点啊,而是生命旅程中一个全新的开始。所谓魂归地府,命入黄泉,这段开始,或许对于世间绝大部分生灵来说,并不是一段令人身心愉悦的旅程!毕竟这段地府之旅的舒适与否,我们判官所下判词如何取决于自己生前所为。可这人生在世的,就算是本官也不能说一辈子都是一心从善,积德无数的!”判官吸了口气,温和道,“不过即便如此,世间生灵生命结束后,就算是受尽酷刑,还有些许指望。毕竟只要将自己的生前罪孽在这幽冥地府尽数偿还清楚。那么总是还可以轮回转世,得到一个全新开始,哪怕是蝼蚁呢?!可是,你,哎!例外呀!”判官神色无奈,“你没有一点点哪怕一丝的机会!”僵尸苦笑道:“天意吧!就说听闻那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注定生死祸福的不是阎王,而是这天道吧!天要亡你!就算是生死簿对于这世间所有生灵的记载判罚,都是天道一力完成的,阴天子、阎王和你们判官都是天道执行者罢了!”僵尸说罢,神情恢复了平静:“不过也好,毕竟若是按照阴司法规来判罚,只怕我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与其生生世世死去活来地受苦受难,或许对于我来说,魂飞魄散更是好结局吧!” 判官苦涩地笑了笑:“好!那你想让我怎么处理你的后事?”他顿了顿,“毕竟,你是我杀的!”僵尸道:“那你想怎么办?”判官苦笑道:“怕是,只有用幽冥神火烧过,才能好生下葬了。”僵尸:“哦?!”判官摇了摇头:“你知道啊!”僵尸笑道:“是了,是了,你终究是维护天道维护生灵的判官!你害怕的是若是你走后,还有天地浊气附在我体内,又是一个僵尸了!” 判官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将手放在剑柄上,缓缓将系在腰间的长剑拔出。僵尸再次笑道:“地府编制,文官配剑,武将配刀!我一直很奇怪,你一个文官,为何如此拼命?原来是这样啊!你是生怕你走后,此地无辜之人被害;加上和你身后的诸葛孔明有因果在身,所以你不敢不管。”判官没有说话,只是迈着步子,拖着长剑,缓缓举起,嘴角还缓缓留着血液出来,走到了老者面前。 “为何距离我那么近呢?大人还真是有趣,难道不怕我临死反扑吗?”看着举着比自己长两倍长剑的重伤还在咳血的判官,那老者抬起头来笑道。 “我的佩剑是阴司鬼神专用法器,剑身轻触魂魄,魂魄重伤,三魂七魄精气去其大半;剑锋刺入,魂魄瞬间尽消。如此说来,大概是没有多少痛苦的。”没有回答老者的话,长剑拖地,年幼而没有接触过死亡的判官自顾自叹气道! 倒是这千年僵尸,在听了这番话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却是再也没说别的话了。 “吸食血肉也好,屠戮生灵也罢。在我眼里,你何曾有过错?!!!”判官大声吼道,声音冰冷苦涩,他右手紧紧握住剑柄,剑尖指着那老者眉心,感叹道,“此去一别千年,你我再无相见之时,一路走好!”判官说着也是眼眶发红,后面的人族也沉默了,一切就好像是一场丧歌。孔明掏出随身的竹笛也抹了抹发红的眼圈,狠狠地吹奏了起来,琴声哀伤而凄清,像是在歌颂死亡。判官淡然道:“原来是梁甫吟啊!”那僵尸跟着笑了笑,低声吼道:“居然在最后关头遇见你这个有意思的鬼神和你这个有意思的丞相!好得很,好得很,有意思的很啊!”说到这里,那老者仰天长啸一声,顶着剑尖的眉心猛地向前一冲,刹那间,长剑便贯穿了他的魂魄! 随即,一股黑色的烟气从老者的体内四溢开来,林间凄凉的晚风吹过,消散在天地之间。 判官静静地看着已经半残了的僵尸躯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手丢出了数团幽蓝色烈火。 所以,这种沉重的生存悲剧,还是就在熊熊烈火中了结了的好啊! 且说判官手掌上下翻动,地上砰地一声出现了一个大坑,然后他随手丢出一颗新的黄豆,招出一个新的黄巾力士,将老者尸身放入坑中填上土埋好,判官找到一块石碑插在墓前,将手指竖做剑指状,本来想刻个墓志铭。可一回想起那老者最后依靠着大树的那番话,凄凉、无奈、伤感。世人都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这话的深刻意味又有几个人能够完全领会呢?况且这老者已经不仅仅是这个局面了。判官无奈地长叹道:“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天地所弃,举世难容,魂魄无归!我真后悔没有早一点诛杀你!你活得太久了不是吗?如若早一点诛杀你,就不用聚集天地浊气生成魂魄,产生灵智了,不明不白的死去,多好啊!”判官看着发呆沉思的孔明摇了摇头,对他招招手,随手从天上招来两个雷,破坏了此地风水,叹道:“幸好这里没有埋死人,不然僵尸很有可能不止一个了!”判官散去八卦阵,检查了下孔明身上并无受伤,便将他轻轻用仙术托起,放到了将军们身边。也不知司徒判官伤势及后事如何,窃听下文分解 题外话 毕竟司徒判官缺乏实战演练,仅仅是道行不错罢了,所以以竟然以大罗金仙之体吃了一个小亏,何况这何尝不是他偿还诸葛孔明因果的一种形式呢 第五章:司徒养伤护诸葛,七擒七纵出谋策 玉宸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尽管仙力正在一点一滴地重新聚集,慢慢恢复,但肉ti上的伤口却一时无法治疗,只能想着回去再作打算。突然孔明开口道:“判官大人辛苦了,亮在此代表全军多谢判官大人救命之恩。”司徒判官无语了,良久方才幽然道:“丞相军机紧急,下官能够理解,但丞相最好不要三更天四更天交替之间行军。毕竟俗话说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叫分阴阳,者可不是说说着玩儿的。孤王回去了,毕竟孤也是第一次,受了点伤。”孔明沉思道:“判官大人何必还要回去,可至军中,以答谢救命之恩啊!”玉宸子哑然,总不可能躲避诸葛孔明一生吧,总是欠下因果要还的,便极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想着用天子重臣的功德就可以使伤口好个大半,剩下的慢慢再说吧。便不置可否了,也不许别人搀扶,慢慢地随着走。到了营地便赶紧安营扎寨,孔明一时想不到将这位年幼的判官如何安排,见他自己也不上心,就将他安排在自己营帐中。司徒判官也累了,便洗了澡将衣服销毁后,躺在孔明榻上与他抵足同眠。第二日,孔明便去商议军政了,而判官却很晚才起身,毕竟受了伤,恰好有休沐,判官很不厚道地想:微臣为因果所累,陛下自己处理阴天子殿公务吧! 判官起身后,孔明也回来了,他手里托着托盘言说是军厨备下的膳食,由于司徒判官阳气损耗了些,便打算用膳就着些简单的菜蔬,将一大碗麦粥飞快地消灭了。诸葛孔明笑了:“小猪都没大人您吃得多。”“你!”司徒判官生气了,冷冰冰地哼了一声,便扭头走开,诸葛孔明讨了个没趣,正想过去哄哄,司徒判官轻飘飘地躲开,孔明只好坐着开始处理公务。判官面无表情地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饮茶。良久,孔明抬起头来,见司徒判官也正在看着自己发呆,眼神都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孔明轻轻咳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司徒判官:“城隍王爷,要是王爷没事就不要看了。”“哼!”某判傲娇了,孤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你好看才看呆的。可不是吗?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啊!诸葛亮温和地笑了笑用扇子拍了拍某判的小脑袋。司徒判官怒道:“丞相,对阴间官吏不敬,是要下油锅的,别怪下官忘了提醒!”诸葛亮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太有趣了,随即上手就捏,恩,滑滑的嫩嫩的,凉凉的,夏天一个小冰块真不错啊!某腹黑丞相不停地吃着豆腐(本作者该说丞相您真有胆量?),一边想着,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半晌才一边一只手捏着脸,揉了两把,将司徒判官精致的五官揉成了各种模样,然后叹气道:“其实,亮总是不放心。”大概是觉得司徒判官年幼不知事,便放开道:“究竟该如何南征呢?”司徒判官轻轻拨开那双名叫诸葛的细长的手,没有说话。诸葛亮轻轻道:“哎!判官大人可有何法助亮?”见判官长眉微微挑起,诸葛孔明又继续半真半假地道:“大人在我军中,总该做些事吧?亮可养不起一位判官啊?”(判判,你被吃定了!)司徒判官苦恼极了,面上却不显分毫,淡淡地道:“罢了,南中叛乱,虽骤然有烈火之势,然则诸渠率一无智略,二无勇略,要平定反侧并非难事,斗胆断言,不过二三月,乱当弭平。但烈火虽灭,灰烬犹存,如何使南中再不复反,方才是此次平南的真正目的。” 诸葛亮颔首:“正是此理,雍闿等人在南中散布谣言,称朝廷妄增赋税,以不可得之物强加夷人,便是要埋下反叛火种,挑拨夷汉不和,令夷人仇视朝廷。故而弭平夷汉仇隙,稳定南中民心,兵战固难,收服人心更难。” 判官清冷嫩声声道:“在下窃为丞相谋划三策,可与不可,望丞相察之!” 诸葛亮含笑:“请言。” “一、平南宜速不宜久,南方瘴气横行,路途艰险,大军开拔,粮草运送,深入不毛,若不能速战速决,一旦拖沓日久,必会陷入泥淖僵局,兵卒不熟地形水土,难免会倦怠疲敝,贻误战机。 “二、南中叛乱虽牵连甚众,但究其缘由,亦不过是二三首恶作祟,南中百姓并无大罪,靖难除首恶而已,不需殄尽遗类,以免民心惶惑,陡生死拒之心。如此也可树季汉仁德之威,宽厚之信! “三、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若能以收服人心为主,武功征伐为辅,善之善者也!譬如降服南中渠率大姓,定下绥靖安抚之策,远近之民必定望风归附,甚至可收归南中骁勇之兵为部曲,岂非因祸得福!”诸葛亮一直在含笑安静地谛听,待得判官说完,举起羽扇轻轻一挥:“好一个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诸葛亮受教也,此可作为南征教令宣示全军!”司徒判官微微点头,便端坐阖目继续入定疗伤,孔明也再次往前面去了。 ----作者拽着孔明羽扇:怎么你家那位不好收拾吧? 孔明:还不是你写的他 作者:嗯?你是要攻,还是要受 某亮长眉一挑,霸气笑道:以君之意呢? 作者手一抖:对不起,判判,你还是小受吧!---- 第六章:司徒玉宸解缘由,马岱将军心口服 却说这日,内帐中一小兵来报:“司,司徒判官大人,”他不敢对称呼跟自己弟弟差不多大的孩子为判官感觉到别扭,却对地府判官感觉到惧怕。判官睁眼出定道:“尔有何事寻孤?”那小兵战战兢兢道:“丞相钧旨,请大人前往中军帐议事!”司徒判官冷声道:“为何?你家丞相应当晓得,孤为地府判官只是暂居贵军之中,不可干涉贵军军务!”那小兵战战兢兢道:“小的不敢,这是这是丞相之意,判官大人饶命啊!”判官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吓着了他,忙开口道:“尔无需啼哭,孤即刻前往!”同时掐指一算,大概明了怎么回事! 判官来到中军帐,对孔明点了点头,虽说两人都为天子重臣,但一位是人间天子之臣,一位是阴间天子之臣,阴天子之臣见官高一级;再有司徒氏乃是王爵,但孔明论爵位低一等,所以还是孔明起身相迎,判官微微让过,便落座了。孔明凝望了他一会:“亮敢请问判官大人,判官大人是否是久居于此?”判官冷声道:“孤为人间阳神,此处不服王化,常有鬼神之事扰人,孤长居于此!”孔明淡淡地摇了摇扇子笑了笑:“极好。亮有事想请教判官大人。”判官睁开眼眸无情道:“何事?丞相且明言。”孔明点点头:“第一件,不知判官可否听闻过泸水?泸水何时渡?”判官叹了口气:“此去二十里有一渡口可渡。”“何时可渡?”判官悠悠一叹:“丞相是担心瘴气么,丞相也信传?”孔明忽然醒悟:“难道随时可渡?”判官起身稽首,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对,世上唯有人心难渡。”孔明低睑细细思索着,俄而胸中迷雾已散:“多谢大人指点迷津,”他停了停,“第二桩,问食。” 判官叹声一笑:“丞相事无巨细,好不辛劳。”他慢慢地解下佩剑放在桌上,弹拨剑道。 “南中毒物甚多,切勿妄食。”他入内帐,取来一只铜卮递给诸葛亮,“孤备下的,尝尝这个。” 孔明接过来,这才发现那铜卮里除了水,原来还有黄不黄褐不褐的物什,切成了条状,像切碎的灵芝,活似药材,闻着却没有药味儿。他饮了一口,那食物入口很软,咬起来嘎嘣脆响,有股咸甜味儿,他觉得很稀奇,问道:“是什么?” “没名。” “哪里寻得到?” 判官打宽大的袖笼子里,取来一张布绢,轻轻一摊开,上面原来画满了各种植物:“这是南中可食之物,你拿去吧。”说完打个稽首,飘然入了内帐。身后诸葛亮收了布绢,低低地说:“多谢判官大人。” 却说七月十五,如今还没有七月十五中元节一说,月亮圆得像胖妞的脸,欢乐的笑容从眼角眉梢飞出来,把整条泸水都照亮了。黑夜中的河水并不安静,水流趁着夜色逸兴遄飞地奏出激昂的旋律,每片浪花都极锋利,把铺满水面的月光撕成亿万片。 蜀军集结于泸水北岸,河畔泊着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船,有牛皮船,有竹筏子,亦有小木舟。蜀军将士对渡泸水极为恐慌,可上峰传下军令,说十五月圆夜必须渡泸,还说泸水的瘴气每到子时便会消散,尤其是月圆夜,圆润的月光一照,瘴气便似溃败的军队,一哄而散。 尽管上峰言之凿凿地强调子夜渡泸无恙,士兵们还是害怕,之前关于泸水的恐怖传说已在军队里泛滥成灾。泸水像吞没无辜的死亡之河,不仅有使人窒息的瘴气,还有毒虫猛兽,有专吃人心肝的恶魔。人一旦害怕,所有的恐惧记忆都跳了出来,连明知是假的传说也在臆想中变成真实的存在,拥有清晰的面孔、血淋淋的双目、喷着毒气的尖利牙齿,所有的危险都藏在热气蒸腾的泸水里。 当蜀军士兵收到渡泸的军令时便开始担心,若不是蜀汉对逃兵的惩罚相当严厉,已有人谋划逃出军营。十五月圆时夜幕四合,大军拔营而起,士兵们每一步都迈得极痛苦,仿佛此行不是渡过一条河,而是在靠近死亡。 军队集结完毕,立即渡泸的军令从营下达到屯,蜀军士兵却你推我我推你,没一个肯先上船。掌军纪的军正很恼火,强行赶了一拨人上船,胆怯的士兵竟哭起来,软弱的泪流在泸水里。 担当渡泸先锋营的马岱发怒了:“别嚷嚷,安静渡河,敢喧嚣者,杀无赦!” 他一面指挥营中军官将士兵赶上船,一面自己抢了一条牛皮船,便是这蛮横的强硬,虽逼得几百士兵被迫登船,岸边仍是一派嘈杂的忙乱。有士兵死活不肯上船,乃至和军官发生争执,两边你推我挡,眼看着要酿成哗变。 正在手忙脚乱时,马岱惊异地发现诸葛亮和司徒判官携手相搀,不知什么时候竟来到了泸水边。 “丞相!” 不只马岱,岸边的士兵都发现了诸葛亮,无数焦虑、怯懦、躁乱、畏缩的目光都转向他们的丞相。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不说,柔软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脸上,像肃穆得不敢仰视的神,他只是回头对一直忐忑的兵将点点头,然后孔明提起袍子,蹚过漫过脚踝的河水;司徒判官跟着直接下水,水从他的衣摆下划过。那水很凉,扎得骨头往血肉里一缩,传说中泸水热得像断头时淌出的血,凡是触水者都会被蒸烂皮肉,原来传说只是传说,美好也罢,恐惧也罢,说到底是天真的幻想,水一样靠不住。 人人都看见丞相诸葛亮和地府判官司徒玉宸踩着水往前走,都没有太远,就缓缓地停在水中央,冰凉的水从他的脚面淌过,一丝丝月光吐纳着清冷的气息。孔明抬头看了看笑得很灿烂的月亮,而后,他扶着船上一个士兵的肩膀,踏上了一条牛皮船,判官也飘了上去。 马岱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丞相,半晌才回过神来:“丞相,你要渡泸?” 听得丞相平静地说:“早渡晚渡都得渡,有分别么?” 马岱忽然激动地流下眼泪,他嘶哑着声音吼道:“是大丈夫就跟两位大人渡泸,想当孬种就留下!” 丞相蹚了水,丞相上了船,没有毒蛇,没有恶魔,没有蒸烂皮肤,没有窒息的瘴气,丞相一定是神灵护体,有地府判官大人呢!跟着他们走吧,惨烈的死亡一定不会发生。蜀军士兵的恐惧顾虑顷刻瓦解了,一拨拨人前赴后继登上小舟。仍然有人在犹豫,大多数人却怀揣着豁出去的誓死念头,三军统帅都敢以身犯险,况他人何! 船桨一划,第一批渡泸的蜀军先锋出发了。 上百只船荡开了泸水的波涛,划桨的声音连成一片,水面的月光被搅得更碎了,片片如凋谢的梨花瓣。 渡泸大军很安静,人人心里都揪着小鼓,“砰砰”只是敲打,生怕水里跳出一条毒蛇。可船行了许久,仍然只是水声哗哗,月光粼粼,蒙蒙的紫雾渐渐牵起衣裳,将流淌的水和渡水的人都笼在轻薄的凉意里。却有人对孔明忧心道:“丞相,”原来是赵直,他叹气道:“刚才算的一卦---”欲言又止,诸葛亮宽容地说:“但说无妨。” “月为太阴火,月夜渡泸,上有火,下有水,乃火水未济卦。”真是个没眼色的,这不是在渡河吗?看来仅仅是担心,判官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孤看未必,”判官探下身,腰间玉佩和船相撞当的一声,他将手伸入泸水中,月光在掌心流淌:“月夜渡水,月在天上么?分明在水里。”他抬起手,浸满月光的水流在手心化开了:“月在水中,则火在水中矣,怎是火水未济,分明是水火既济。”他仰起脸,月光染亮了两位天子重臣雍容的笑容。“万事皆如此,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也是六道弱肉强食规则。所以天道之下阴阳轮转罢了。”他含笑说了句与此无关的话。赵直便不再说话了。 过了些日子,判官在处理积压的阴间公文,突然帐外那个小兵又跑了过来:“大人,不得了啦,丞相和马岱将军吵起来了,丞相望大人速去呢!”判官点点头:“孤即刻前往。但孤不知出了何事?”那小兵叫道:“丞相第三次抓住了孟获。”判官道:“哦?好事!”“可丞相又要放走孟获,马岱将军不让,前次马岱将军为替永昌郡吕凯大人和龚禄将军报仇,差点烧死了五百夷人,结果丞相不让,马岱将军被罚禁足帐中;这次丞相又要放过孟获,马岱将军不让。”司徒判官便走出了后帐,站在屏风后头,其实司徒判官就知道马岱无非是憋不下那口气罢了,不是就如此不理智。倒是孔明看见了他,招手道:“判官大人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判官只好出来点头颔首回了孔明之礼,淡然道:“怎么了,马将军不服吗?好,孤便看在与诸葛丞相欠下因果的面上,与公等分说此等因果。”他想了想:“公等这是第几次生擒孟获了?”马岱毫不犹疑:“第三次了!”司徒判官淡淡地理了理袍子:“他可心服口服?”马岱道:“这不是很明显吗?他不服!”判官淡淡道:“这就是了,依孤看,还会有第四次!”马岱等人气到:“为什么?”判官缓缓道:“若孟获归服,不会有第四次,若他依然负隅顽抗,只能再行释放。”他惘然一叹,“战事杀伐,冤死鬼魂太多,积怨太过,孤亦是不忍。然孟获为南中蛮夷首领,他若归顺,即其麾下蛮夷也当俯首,他日南中太平,蛮夷心安,贵国少有征伐,忍一时为贵国甚至百世利。” “一味宽以怀柔,便没有尽头么?”马岱愤然地说。 判官肯定地说:“有。” “何时?十次百次后?”马岱俨然在说气话了。 诸葛亮温和插话道:“不会超过两个月了,十月天寒,大军不得不回朝。” “那孟获若仍不归顺呢?” 诸葛亮顷时默然,羽扇抚在案上,却在一册文书上久久不动。而司徒判官却开口徐徐地接着话题道:“贵国朝廷平叛,便不得已,”他微微扬起生死簿,用力地放下去,“以贵国国法与贵军军法行之。” 马岱怔怔地注视着冷穆的未说话的诸葛亮,再看着判官,像看见两个一大一小被雾水包围的雕塑,神秘莫测,又坚不可摧,他迷惑道:“既是丞相有杀孟获之心,为何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 “孟获为贵军一擒再擒,而乃一纵再纵,他纵算不服,却能宣示优渥于诸蛮夷种落,顽固不经之孟获尚获贵国天子绥抚,况他人何?旬月以来,孤料想,已有诸种落渠率或服膺王化,或遣使关白,他日不得已动用国家法典,亦是先以德化后加刑罚,断不为诸蛮夷所非。而刑法并非教化世人上佳之选,倘若初一构难便加妄杀,民心惊散,转相啸聚,得其地不得其民,南中反侧之心不消,王化不行,后方不稳,贵国当何以稳社稷?” 马岱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擒纵孟获的背后原来还藏着如此深的谋算,诸葛亮并不是不愿杀孟获,若是迫于形势,他一样会举起斩首的刀刃。 “那,丞相还会对孟获施怀柔之术?”马岱的语气明显柔和多了。 诸葛亮寂然一叹插话:“先帝临崩前,曾谆谆告诫我,社稷安稳需忍耐,不忍私愤,何来公平,不忍小怒,何来大利?吕凯、龚禄之死,令人痛惜,然则,他们生为社稷谋利,死为社稷辟业,天下后世都会以其死为重。” 马岱真正地领悟了诸葛亮的苦心,他起初的不肯屈从并不是不愿意反躬深思,而是有一根执拗的筋卡在脑子里,而今诸葛亮数语便捋顺了那根筋,多日的愤懑一扫而空,他真心地说:“丞相,马岱惭愧。” 诸葛亮宽仁地一笑:“亮早知叔岳有君子之怀,必能体会南征攻心军令之难。” 马岱诚恳道:“丞相,马岱自此当谨遵丞相军令,若再有违反,请丞相重责不赦!” 马岱的真诚让诸葛亮感动:“伯瞻肝胆,可为三军表率,现下正有一要紧事,必得叔岳去做。” “但唯丞相吩咐。” “四擒孟获!”诸葛亮轻捷地说,口气却有不容转圜的坚决。而司徒判官已经悄悄回转后帐继续处理他的公务了。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后文分解。 第七章:南征大军中蛊毒,判官大怒查因缘 转些天来,那个小兵又来了:“不得了啦,大人,出出大事了!”他气喘吁吁道:“丞相请您速去呢!”判官愣了愣,赶紧去了前面:“出什么事了,免了!”他挥手免了孔明的礼道,孔明愁眉苦脸道,“有些军士得了病,可医官们无能为力,眼看就要出人命,亮不得已,总觉得不像是天灾,倒像是---”他欲言又止,摇了摇羽扇,“判官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判官皱了皱眉,便随孔明前往,到了一个偏远些的帐篷估计是怕传染,判官沉吟片刻:“丞相小心些。”便领着一群人走了进去。 当众人来到隔离帐篷的时候,被眼前的伤员吓了一跳,这都是什么呀!只见那几个伤员,身上的伤口流着脓,全身开始溃烂,不时的飞出几个恶心的虫子,当场除了玉宸,其余刚看见这几个伤员都不例外的大吐特吐起来。连孔明都闭上了眼睛 大概过了几分钟,众人吐完后,听到几位伤员在那痛苦的嚎叫,心里揪心极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判官看着那几位伤员心里带来的不是揪心而是需要爆发的怒火,这时,其中一位将军,当即叹气说道:“判官你有办法救他们吗?” 其他几位见识过的立马反应过来,判官的威仪他们可是早就领教过了,于是,赵云就急忙说道:“请判官大人相助。”其他几位军长叶也七嘴八舌说道:“判官开恩!” 众人看着判官一直在那站着没回答,不由得焦急的说道:“求判官大人相助,他们还年轻”这时,判官从愤怒中清醒过来,面色平静的看着焦急的众人,淡然道:“各位抱歉,刚才本官在想怎么治疗他们,刚刚想到办法,不用担心孤会治疗他们的。”孔明听到大喜道:“那就有劳判官大人了,也真真是可怜的很,他们父母妻子倚门相望。”其他人听到丞相这么说,也不由得低下了头,如果这些士兵死亡,还不会这么伤心,毕竟打仗就会死人,虽死犹荣,但是看着他们如此恐怖的伤势,难受的士兵们痛苦的嚎叫,这才让几位感到一阵心酸。 判官看着他们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禁黯然起来,这时,有位伤势比较严重的伤员,似乎像是痛苦的要断气的样子,旁边的医官,大声的叫着:“快,赶快施救!”叫声同时惊醒了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的人,判官再也顾不得,忙将众人挥袖扫开,施展阴阳眼。 只见他控制着九宫八卦阴阳眼看到使那几位伤员全身溃烂的始作俑者,正是前世泰国著名的邪恶巫术,降头术,而且还是最恐怖的虫降,看到那几位伤员全身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吃着他们的血肉,,而在心脏部位的一个金色的小虫子吃着那些吃血肉的小虫子来增强自己的实力,看的杨阳想要呕吐,虽然自己已经是大罗金仙,但是判官的心境还是一个小孩,就算加上前世十几年,也没多少,同时也让判官愤怒不已,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个下虫降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尝尝天道之下最恐怖最恶毒的惩罚。 想完这些的判官,控制着额头的阴阳九宫八卦眼,向几位伤员照去,只见判官的九宫八卦图发出一道金色的光柱罩住几位伤员,要是有人看见,就会发现那几位伤员身体里的小虫子慢慢的减少,散发出一股黑烟,消散在空气中,渐渐的那天罚之眼仿佛发威似的,那些小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一会就来到几位伤员的心脏中那个罪魁祸首处,那小金色虫子仿佛感觉到危险,不安的在伤员心脏了来回的扭动,看着那几个小金虫在那破坏着伤员的心脏,顿时火从心中来,同时也让阴阳眼露出了一丝愤怒,九宫八卦眼一发火,那些小金虫连惨叫都来不及叫出,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却吓坏了众将士,他们从未看到过这个啊,老天爷----- 治好几个伤员后,他收起了额头的天罚之眼,看着那几位伤员也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了,虽然判官消灭了那些罪魁祸首,但是那些伤员的身体已经被破坏的残破不堪,玉宸低着头想了一下,似乎决定了什么似的,只见玉宸对着几位伤员掐了个万物回春的法术,那几个伤员的残破不堪的身体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至于他们那早已损坏的心脏,,玉宸则用自己的一小滴精血分成几份滴入伤员的心脏处,融合进心脏演化成一个新的,而且相当牛叉的心脏在杨阳的手中出现了。 判官治好后伤员,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可是等了一会都没看见几位伤员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遗忘了什么,急忙的去检查,才发现他们的灵魂飘在空中,惊恐中带有军人的煞气,在打量这四周,看的判官一阵好笑,于是,判官手一挥顿时就把漂浮在空中的伤员灵魂与身体相合,不一会,几位伤员完好无损的睁开了眼睛,先是茫然的看着四周,好像确定自己又活过来了,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一刻一点都不像军人,而像拿到自己心爱东西的小孩一样,这一幕让本来心情不怎么好的判官开心不已,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竟然已经可以起身的士兵道:“此时你等已经完全康复,日后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能力,还望尔等到时前来寻孤,孤随时等候。”说完便转头看向孔明:“丞相,本官要去寻找这下毒之人,便不陪了。你好生安排吧。”他随便打了个稽首,飞走了。孔明含笑摇了摇头,自去安排不提。 判官有目的地飞到了一个小树林边,躲到一棵树后,就听到里面的人说道:“范师弟,这次怕是遇到高手了,我养的那些金灵子已经被人给消灭掉了,看来来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啊!”那个叫范师弟的人说道:“阮师兄,你不用担心,巫师大人已经民间召集降头师来了,这次我们的到来让他们知道了降头术的厉害,诸葛亮也不敢步步紧逼,孟获大王一定可以得到喘息之机你放心好了。” 那个阮师兄还是担忧的说道:“范师弟你是不知道,我那研究的金灵子的厉害,只要被它上身后就会让人全身溃烂,然后快速的繁殖幼虫,幼虫就会吃全身血肉,最后长大一些的幼虫供金灵子进化。” 范师弟听到阮师兄说地,吓了一跳,顿时又惊又忧,惊得是师兄研究出一种厉害的虫降,忧的是这么厉害的虫降居然让蜀军那面的人给灭了,那不是说有厉害的人物像我们一样参加战场了吗?想到这里,那叫范师弟的急忙说道:“师兄快走,蜀军那边的人既然消灭了金灵子肯定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说不定已经来找我们报仇了呢?”那阮师兄听后觉得有道理,于是跟着范师弟就要向外走。 这时,在他们耳边响起了一句话,“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谁也不例外。”在范阮师兄弟的恐惧的目光中判官面带煞气的出现在二人的面前,此时的二人心里极其恐惧,特别是判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居然让自认为高手的二人都没发现,在看清杨阳的样子时,在惊讶他的年轻的同时更多的是对杨阳实力的恐惧。 判官面带煞气的观察了下,眼前的蝼蚁,对就是蝼蚁,范阮二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相当小的蝼蚁,仔细的观察下,二人给他的第一感觉是,丑,不是一般的丑,很符合前世电影里鬼片的男鬼,还是那种死的很极其难看的鬼,判官心里想到,随即心里冷笑:孤不就是责罚鬼魂的吗? 范阮二人看着判官就这么带着煞气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让二人心里憋屈不以,心里想道:“我说你看着我们干什么,要杀要剐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样看着我们看的我们心里发慌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妈的,死就死啦!老子受不了。”想好后,范阮二人正要说话,突然,判官想到了什么,笑着开口说道:“蜀军被下虫降,系尔等所为吧!”二人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大义炳然的说道:“不错,你就是破降的人吧!”判官笑着点了点头,不在说话,继续看着二人,二人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继续说道:“你来找我们是来报仇的吧!” 判官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的二人疑惑不已,暂时的忘记了心里的恐惧,那位阮师兄还很白痴的问道:“你摇头的是什么意思,点头又是什么意思。”听到阮师兄的话,判官还没说话,那位范师弟已经痛苦的掩面,心里想到:“师兄的问题也太白痴了吧!他不找我们报仇,那找我们干什么,难道请我们喝茶,我们跟他又不熟。”同时心里暗自叫苦的说道:“师兄现在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你不要这么白痴行吗?我谢谢你了” 判官好笑的看着那位叫阮师兄的降头师,笑着说道:“这位叫啥?你不用再装了,你长这么丑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装成很憨厚的样子,那就是你的错了,最主要的是装了你还是那么丑,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那本官就告诉你,摇头是本官还想知道你们巫师大人请了多少你们同行,点头就是,你是个傻子呀!要是不干掉你孤闲着没事来找你聊天呀!”听道司徒判官的话,那位阮师兄气的憋红了的脸搞笑不已,同时他与师弟,对判官的话感到愤怒不已。心里想到:“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什么,太伤自尊了,不行要给他一点教训,不能丢了我们降头师的脸。” 想到这里的二人,同时趁判官不注意的时候,放出了他们目前最牛的手段,转身向外跑去,希望能逃出他的手掌,至于跟这个自称本官的孩子动手,他们自认还没那个胆子,判官看着离去的二人,并不去追赶,判官在里面等着坚信他们很回来的,那知过了一会,只见刚才二人以最快速的向外逃走,没想到却以更快的速度跑了进来,并且快速的说完孟获的安排,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来找我们了,那我们就不能辜负你的期望了。”说着,就自杀在判官的面前了。 杨阳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突然看见那二人的灵魂正要去投胎转世,杨阳诡异一笑,没想到孟获那边巫师竟然知道了本官存在,想让孤沾上杀人业力,哼!没门儿!司徒判官随手拿出勾魂索缠住了那两个鬼魂,写下用判官笔写下了“重罚”二字,丢给了后面赶来的牛头马面,呵呵呵呵!牛头马面擒拿恶鬼,自己又向两个鬼那里扔了一道恶鬼气息,慢慢享受忘川河洗礼吧,顺便哦,十八层地狱欢迎你们!这个孟获,两军相争,阴谋诡计自然可以,却如此草菅人命,还是别让孔明晓得了,不然他要是一怒之下斩了孟获,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当务之急,司徒判官诡异一笑,消失在了树林里。众人都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只是晚上,孟获营中抬出了一具尸首,就是那巫师大人,他好像是受惊吓而死,全身鲜血都流尽了!某判接受功德后表示,谁叫你们先算计本官的。 回去之后,司徒判官顺利地斩了善尸(积累功德到了),成功跨入准圣初级行列,当然诸葛亮等人对他体内又出现了一个跟他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白衣男孩和头顶左边那朵白色不再是花苞而是开放的白色莲花及上面托着的一个珠子,很奇怪,司徒判官更奇怪,我怎么有了颗玻璃珠做宝物呢?天子没给我啊(天道怒:不知好歹,这是鸿蒙珠。某判:我又不知道,都怪糊涂的作者大大。本人:无语。) 第八章:诸葛亮再擒孟获,司徒氏动怒呵斥 话说这一日,判官无事便出来转了转,见孟获再次被擒,孔明大怒呵斥他不该如此狠心,判官冷冷道:“孟获,你非要逼丞相杀你不是,你草菅人命,滋扰地方百姓,使此地生灵涂炭阳间论罪早该斩首,阴间论罪也得削减寿命,发往地狱受刑,甚至祸及全家,你是不是逼着诸葛丞相杀尔,逼着本官罚尔不是?”他一贯为人冷淡,但也是温和的,从来没有如此疾言厉色。司徒判官继续数落道:“你不顾一国安危,在季汉天子驾崩之时,便勾结雍闿等人造反,祸乱边庭,使生灵涂炭,险些使得炎黄子孙丢失此地,不知保地安民,其罪一;不服教化,草菅人命,其罪二;当着阴间官吏对阳间官吏出言不逊,其罪三。这些罪,无论在阳间阴间都是大罪,更可恨的是,尔仅为一己之私,罔顾全族性命,真是岂有此理,你非要逼孤持阴天子特赐宝剑斩你,让尔魂飞魄散祸及全族不是?”司徒判官越说越气,哐当一声拔出腰间长剑,随手轻轻触了一下孟获的脖子,孟获大叫一声,瘫软在地,脸色苍白,这样一个大汉,真是怪异无比。在旁人看来孟获连脖子处一点伤口都没有,司徒判官仅仅是用长剑碰了碰孟获而已。但孟获却最是清楚啊,他只是觉得整个人,突然像是无力一般,喘不过气来,脚下一软,就跌倒在地,额头上争先恐后地冒出无数密密麻麻地汗珠,看的人心惊胆战。原来就是这一下竟然伤及了孟获的魂魄。这时,一个柔美的女声出现了:“司徒判官住手,望司徒判官手下留情。”一个红衣女子缓缓出现,秀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本宫道号平心。”司徒判官突然恍然大悟:“平心娘娘寿与天齐。”原来平心以前就是后土娘娘,后土娘娘乃是巫族祖巫,以身化轮回后,以元神成圣,道号平心娘娘。怪不得,孟获乃是巫族后代,单看他妻子姓祝融氏就知道了。司徒判官长叹一口气,还剑入鞘道:“孟获,看在尔祖后土祖巫同时是息壤之主,女娲娘娘借她的息壤造人,尔祖后土娘娘亦为人族圣母;尔妻祝融氏乃祝融祖巫之后,孤暂时留尔之命。”说罢,司徒判官便轻轻对平心一拜,孔明见孟获仍旧不服,便叹了口气,真是头倔牛,神仙都不能让他心服口服,匆匆放了孟获,便问了起来,司徒判官就讲起了自己所听闻的一些当年传说并言明,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伤及孟获及其族人,要为巫族保留血脉,且说孟获被自己伤了魂魄,不久仍会康复,,随即向后帐而去。 反正也不知最后如何,南征结束了,在最后,司徒判官见泸水处确实多冤魂,便好言排解怨气,将他们一个个送入地府轮回,又不服之人,司徒判官加以斥责,最后仍旧送入地府,只有少数老奸巨猾罪大恶极之人,司徒判官一一罚他们魂飞魄散,并征得孔明同意后,令行厨宰牛马和面为剂,塑成假人头,眉目皆具,内以牛羊肉代之,为言‘馒头’奠泸水,与此同时,岸上孔明祭之。祭罢,云收雾卷,波浪平息,这才开开心心地开拔,中途司徒判官将孔明前半辈子杀伐所及业力取来,练成了一件宝物:一只紫玉笛,居然是先天之物,还用笛子的煞气斩了恶尸,别提多高兴了,孔明的阳寿又往后延续了,判官也不管,反正他高兴了。 第九章:番外:《三国志-汉志-司徒公外传》 公年方稚龄,面目怪异,老成持重,眉清目秀,本为地府鬼判,复姓司徒氏,道号玉宸。有王爵之相,雍容端方,性情淡漠。 时建兴二年,公与丞相诸葛公相识于南中。有一怪物,名僵尸者,青面獠牙,嗜血狠毒,无三魂而唯七魄,公独力应对,大战而胜,然公素怀慈悲之心,与此物相谈甚欢,言其甚为可怜,遂与葛公言语相投,公受伤在身遂入葛公军营疗伤。 公为城隍,高居王位,然其素怜百姓,曾直言呵斥:“葛公治下,何有如此之民,将尸首漂于水中,比作东市货物,讨价还价,岸上哭声震地,水中却不知救赎,却牵尸而讨价还价贩之,情实可恨。”当此时,众官亦在,公遂发签捉拿,升堂怒斥,当事人惧而搪塞,公大怒:“尔等可知孤这城隍公堂是何去处。是可以当堂判死,当堂用刑,罪实而刑死无过之衙。”遂叱左右鬼差严刑责罚,如此种种重罚,三国恐怖,李严乃安,天下民风为之一清。公常言:“以刑法教化不可轻用,乱世用重典,法理之下仍是不外乎人情。然天理沦丧者,不可轻判。”丞相亮亦然。 建兴三年,天子过丞相府,见府中有一少年,年及十四,面容憔悴,长袖宽袍,几不胜衣,面容怪异,乃问之,乃知为地府判官人间城隍司徒公也,天子与公相谈甚欢,阴天子许可,我朝天子欲授公军师祭酒,公坚辞不受,笑言:“孤为地府官吏,难免惹人非议,有伤二位天子圣明。”乃私对葛公曰:“只唯一‘懒’字!”丞相亮大笑。天子物赐荣宠一时为葛公之亚也。 公不喜人多事杂,故除阴间天子传召及阴间公务外,不出丞相府半步,其性疏落。建兴三年,丞相葛公兄诸葛瑾使蜀,因携九连环言吴王请季汉解一九连玉环。葛公不能解,众皆呆然。司徒公帐后出,竟取环掷地碎之,瑾怒,司徒公从容作答言:“君来,未言此环价贵,只求解法。孤已解也!”瑾乃大震怖,葛公为解,瑾素闻城隍王名,公又言:“国之宝不在宝,而在君明臣贤,政风清明,官吏清廉,吴王以玉环为宝,大为不妥;今公又以一玉环责难盟国,更为不该。”言罢,转回。因私言葛公:“三分天下,此乃乱世,乱世之中,各取所需,从无永久之盟国,更无永久之敌国,无非因利而来,他日利尽则散也。公当谨慎。”葛公深以为然。 瑾回吴,告权,权震惊,暗藏收服之心,乃致书葛公,请遣司徒氏入吴为使。公竟应之,席间公竟千杯不醉,权与群臣甚惊。席间,公拔剑弹剑作歌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余音绕梁,吴人甚惊,公曰《临江仙》,一时世人皆知。于作别之时,公高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其声哽咽哭诉清幽,详见《司徒公文集》 建兴四年,有小吏误呼公:“司徒大人!”公乃大笑:“孤乃司徒判官,地府并无此官。”其诙谐幽默可见一斑。 公工于笔墨,曾有武侯之像流世,其字端正硕大,威严从容为之;圆滑优美为止;及建兴四年阴天子赐酒大醉后,醉态可观,书《饮酒歌》,字若狂草,葛公竟不能识。次日请其另写。公言:“醉中字也,与孤醉中一般颠三倒四,酒醒不可得”亮乃大笑。 公精于数算等,喜《九章算术》,曾数日不出,精研圆周之率,得3.1415926,与杨仪公相谈甚欢,然公算法精良,葛公令流传全国,曹睿惊怖。 公喜炼器,曾仿墨子之木牛流马而做,葛公用其运粮;又仿葛公佩剑“章武剑”炼剑赠与葛公,剑上青龙盘旋,挥舞雷声阵阵,龙吟虎啸,与赵子龙等武将及蒲元等甚善。故,杨仪魏延相争,公为葛公开解。 公不喜琴乐等,然独喜一《大悲咒》,此曲弹来,清幽生冷,满目苍夷,公每弹此,葛公素以《梁甫吟》和之 建兴十二年秋八月,葛公用公计,诈死赚司马。公乃入地府不出,世人以为因果未完,地府受罪也,然四年后诸葛公取长安,众皆哗然大惊。 公嗜绿茶糕,诸葛公尝取笑:“一吃奶稚童也。”次日,葛公餐桌无鱼,公亦取笑:“孤量窄,不如丞相。”葛公大笑。 我朝天子日过相府,私见诸葛公与公情好日密,同塌而寝,及至衣冠不整,因大怒,阴天子来时,告阴天子,阴天子言二人因果在此,天子乃止。 建兴六年,公心怀怨怼,以葛公纳妾之名而去,葛公乃叱罢纳妾事,未及上告天子而追,拿公回也,公言:“孤闻一国中妇人为宰相妻也,其人善妒,夫不敢言。然君上赐以美姬,妇人大怒,叱其夫及女子出府。君上大怒,召妇人入朝,谓曰:‘尔从命不?不从即赐死。”妇人对曰:‘宁可死。’君上命皇后备鸩杀之。后寻壶醋而出之,上配点心:‘为夫人送行下酒。’妇人尽饮:‘酸也!’宰相惊言:‘原来夫人喝醋!’君上不敢再罚,因私言左右:‘宰相妻朕尚不敢对,况宰相呼?’君亦一国之相也。”葛公大笑,怀抱公同车归而请罪,天子不能断。司徒氏请于阴天子,乃杖司徒公二十,诸葛公削俸一月,众皆大哗。 公不喜葛公近者,私谓葛公曰:“孤亦醋坛子。”诸葛公大乐。然葛公亦不喜姜维等人无故近司徒公前,每有此事,次日便见司徒公衣衫不整,面露疲态,葛公眉宇自得,二公不避他人,众官无言反驳。 及至魏亡,曹睿入朝请降,于宴上问二公之事,葛公不能答,公从容对曰:“私事尔,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孤二人不能决也。”在席之人,私论公之年少无知于事,必为葛公所逼所乘。公闻而叱:“孤与彼皆天子重臣,为何私论不绝于耳。”魏史官请其详实,司徒公怒曰:“家事也,何必入幽幽青史,为后人议论。”然我朝史官入相府,阴见二公之事,乃记之。 及至我朝一统,丞相葛公上书请辞,天子不允。天子责问司徒公,公曰:“季汉丞相请辞,乃季汉国事。”天子乃止。葛公遂荐蒋公琬,费公祎,大将军姜维、魏延继之。然术师赵直相祎曰“人臣之极,贵重无俦。”人皆称美,袆亦欣然有矜色,独司徒公于座而笑曰“干国事繁,必夭其寿,何贺为?’袆深恨之。”葛公尝特命袆同载。袆洋洋觑公曰:“仆车驰疾,明府宜亲著鞭。”公大笑,乃跃袆车上,为执鞭,纵横疾驰,几坏长安东市。袆大震怖。葛公大怒,叱而亲杖司徒公:“是知文伟之轻薄,司徒君之放任。”司徒公大笑:“费文伟好是有趣。”经此,祎乃持重,公笑言葛公:“为孤所恐,为公所吓。”葛公大乐:“家法之责,公之于众,尔尚能笑,可知亮之杖尚轻矣。”再取杖于手,司徒公点首大笑,面容依然,不为所动。众散后,史官阴见葛公强喂司徒公酒,调笑无间,如常日尔。 葛公辞后,携司徒公游于天下,后隐于终南之山,尚有一屋,大类卧龙岗。天子每年往之,见二公容貌无变,乃知葛公确已得道,遂不再来。后世之人往之,尚有此隐居之屋,时可见二公飘然云中而至,曰:“离家久,家中尘土飞扬也。”众皆惊惧而散。 后司徒公于终南山得倭入朝我国,乃怒,查实倭有犯上野心遂历数之,遂亲往戮其一国,天下震惊。阴天子大怒,命杖二公之。 后事---- 后世有历史学家对季汉丞相诸葛亮与传闻中地府判官之事颇有怀疑,就往终南山查实,确有一屋舍,内古色古香,有木牛流马等物,然多蒙灰尘,便知无人久矣,便径入之。却突见一十五六岁少年,面容古怪,大类传言中司徒氏判官,从云端而来,后有一俊美中年男子,身高八尺,手持羽扇,从后而至,言曰:“吾等私物,搬走则罢。”众人恐惧而走,有学者请之,果二公也。司徒公曰:“吾与孔明私物也。”学者固请之,二公乃应,后传于天下,天下人皆求长生不老神仙之法,然二公不再来人间也。 第十章 却言司徒判官斩却善恶二尸,境界到达准圣中期,便也赖着不走了(为了偿还因果方便!当然某判很不厚道地:我还想蹭吃蹭喝呢。本作者更不厚道:小受,你走了,攻怎么办?),也就跟着诸葛孔明返回成都。孔明一时也想不到将判官安置在何处,索性安排在了丞相府自己院落旁。 这日城隍出巡,玉宸从来不愿车架出行,而是素喜微服出巡,结果就遇到了这样三个年轻的鬼魂告状,将他们带回土地庙后,一看真是年轻啊,不到二十岁,不过一脸的怨气却是写的分明。于是暗想到:“难怪怨气深重呢?不到二十就死了,这人生大好年华刚刚开始啊!就这么枉死了,任谁不怨啊!”不过也是大奇,这冤死之人哪年不多?何况乱世呢?实在消除不了,成都土地也可以强行移送去的么?再一看,城隍王爷就惊悚了啊,哪来这么大的功德却死于非命了,看完生死簿后才知道,这三位都是为救人而死的,他们落水本是命中劫难,也不会致死,本来也有一线生机的,不过奇就奇在他们还是死了。而且就看功德,只怕可见他们生前都是行善之人,而且此次枉死还是因为救助他人的。 佛门说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道家里,地府中,这救助人一命,虽然谈不上七级浮屠,但是功德也不会少的。救人也不是那么可以随便就得功德的,如果是救的恶人,那么恶人行恶后,其业力就少不得救助者一份。因为恶人遭难,那是因为业力深重,天道惩罚之;而天道之下却不绝人活路,总有一线生机的,他的一线生机如果被你救了,那么恭喜你,日后他的恶事业力就自然算上你一份了。如果救助的是善人,那么就中奖了,日后他行善获得功德,也少不了你一份。看到这里,读者估计就心慌了,这救助人之事,我怎么去分辨他是恶人还善人呢?呵呵,这就是各自的缘法了。但是无论救助的恶人也好,善人也罢,终究在救起的那瞬间还是会有功德可拿的。至于日后么,那就是各自缘分了。 下面三个冤魂死的憋屈,都齐声高声叫道:“王爷,不是我们不肯去转世,奈何我们死的太过憋屈,我们为救人而死,旁边本有一线生机的,但是他们却给我们断了,所以我们不服气,不罚他们,不去转世!”原来是救了成都城外游泳溺水的小孩,那段水面经由李冰治理后,也算是可以但是由于毕竟年久,也有毁坏,可糟就糟在那些打鱼的船主各个不动,静看小孩在江水中呼号。这些一起外出的年轻人又不会水,但是平日里也是善良之人,此时无奈,只得出动十多个人,互相手牵手的,拉起人墙链子,向前探去。等小孩上来了,江水汹涌,水流急,人墙中一个少年手一松,于是一个个掉进水里。顿时慌忙一团,水里少年奋力往岸边游,岸边上胆小的少年已经急的哭出声来。 而不远处的几个渔船依然在哪里看热闹,却不动,任凭那落水的学生在哪里挣扎,逐渐力气耗尽,慢慢沉落水底。 岸边闻讯而来的家中大人急了,连忙对着那几个渔船主跪倒在地,眼中泪水滑落,呜咽着请求他们给予救助。不想那渔船中走出一人,笑眯眯的说道:“江河里里哪年不死几个人,不死人,我们怎么得财?我们只捞尸体,不救活人。”说完了,就坐在船头看那学生挣扎在水里,眼看就没有气息了,顿时就在心里盘算着可以开多少价钱来。 此时大风呼号,天地黯淡,落水的三个少年终于没有了动静,只留下水边一阵凄凉。 终于等到人间官府及家中长辈闻讯赶到后,数数人员,却是有三个少年沉落在江底了,顿时心急如焚,连忙请求那渔船主帮忙打捞尸体。 其中一渔船主跳到岸边,开口说道:“白天一千两一具尸体,晚上两千两,交钱就捞!”说完就等着数钱。因为事匆忙,哪位有带那么多现金?无论怎么苦苦哀求,都是不理会,只认钱,不认人。好不容易凑齐了银子,这些渔船主终于开始打捞,忙活一阵后捞起一具尸体,然后他们并不把尸体交给岸边众人,只是拿绳子系住手腕,然后将尸体吊在船舷上,又上来人开始和家长要钱,钱不交全,不给尸体。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天空阴云密布,似乎也不忍看这凄凉之事,尸体在江水中飘动,任长江岸边哭声震天,这些船主心硬如铁,不见钱不行动。 后来又挨了一段时间,终于凑齐了所有银子,才把尸体抬上岸边来。这时候,死亡的三个少年同伴开始哭泣起来,长江岸边愁云密布。那些渔船主收了钱,各自笑嘻嘻的划船离开了,岸边上却是哀愁遍野。 看到这里,判官不由得怒冲冠,收了城隍招魂镜,穿上城隍冠冕,脸上垂下十根冕旒,猛然一拍惊堂木,气道:“真是无天理之极了!乱世之中,怎么人心无耻到这等地步,简直是天理不容!” 恰好季汉诸葛丞相与一干官吏恰好出巡路过,结果就听到看到了。一干将军直接大骂起来,城隍发现后怒斥道:“贵国严刑苛法,正所谓乱世用重典也,然如何有如此之民,将尸首漂于水中,比作东市货物,讨价还价,岸上哭声震地,水中却不知救赎,却牵尸而讨价还价贩之,情实可恨。再有,公门官吏为何对此事不加制止责罚。!”诸葛亮叹了口气,拱手道:“回城隍王爷,这事我等亦是不知。”城隍怒骂道:“恐为官卑职小之人与渔人共结,蒙蔽上官。”司徒氏再掐指一算,不得了,简直火上浇油,告于众人,众人大怒。原来,不仅仅是如此,果然有官吏与他们有金钱交易,甚至他们曾修邪术,渔船负责打捞尸体,他们还还故意驱使水鬼去拉人到水里,淹死后好用来炼制法器!百官大怒,一时骂不绝口,商议要禀明天子重责,城隍急止道:“不可,至多贵国天子只能责罚打捞尸体敲诈财物,然驱使水鬼等事各位没有证据。不急,孤自有分寸。”说罢,司徒氏便吩咐手下判官,掷下城隍拘魂令,将那船主兄弟及老头生魂抓来。众官好奇而畏惧也跟着观看。 司徒城隍没有阻拦就是要以刑法震慑,不必阻拦。司徒氏便对三个冤魂道:“孤王为地府钦差城隍,既然今日遇见,也算是缘分,孤王与各位大人自然会为你们申报冤屈。”其中一鬼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城隍暗自赞道:“好个少年。真是可惜了。不愧是英雄人物,大德善良之辈。如此倒更不能随便处置了。”便开始处理其他城隍公务,等待生魂。不多时,鬼差回来交令。已经将涉案的几个生魂尽数拘禁来了,他刚刚可是看见了那些场景的,也不客气,就直接将几个生魂丢掷在大堂上。几个生魂还是在迷糊中,忽然现自己没有身体,又处在公堂上,抬头一看,一群高官重臣怒目而视,旁边的那三个冤魂见了,顿时怒骂声起,就欲扑上去,恨不得咬死他们。 城隍王大怒,一拍惊堂木:“都且安静!”他继续大喝道:“尔等知罪吗?”几个生魂见是一十一二岁少年审理,便嚷嚷“无罪”,城隍拦住愤怒的众官,掷下照魂鉴,用照魂镜,平生善恶自知,且城隍照魂镜下,鬼魂想的什么均是一一显出,而且往事无论善恶也跟着快闪现,真可谓本心如何,照魂镜就如何。 不要谈这样做是不公平窥探隐秘,天道之下,地府之中,不和你谈这个。地府有阎罗殿里可是有副对联的,上写着:“阳间三世,行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横批是:你可来了。城隍长史手持照魂镜,对这下面老头,只一照,就将当日他的心思全部显示出来。 老头将绳子挽在手腕上,那遗体就在冰冷的江水里飘荡,而老头还在想:“这下,可以多开价了!”竟然将舍己救人的英雄遗体当做了菜场小菜般贩卖。照魂镜里又显示出他站在船头,笑嘻嘻的说道:“买不买,再不买可就涨价了!”话语传到岸边,岸边哭泣之声震天而起,老头却站在船头得意洋洋。城隍勃然大怒,强压怒火,冷笑一声,又将照魂镜对准两位船主,这两人却是兄弟关系,专门从事打捞业务,以赚钱。 要说这打捞落水之人的遗体,并将之送还家人安葬,这本来就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可是照魂镜下,这两人不仅没有功德,而且业力之深,简直让一众人间官吏及城隍等阴神不敢相信。照魂镜里又迅回放他们的往事。原来他们是当地一霸,看见落水之人不仅不救,还不许他人出手相救而且还在一边等人溺死后,再开高价以勒索家属。看到这里,城隍怒气更加高涨。不成想为了钱,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等地步了。再仔细察看,他们还勾结当地官卑职小的小官吏,每当出现类似情况时候,那些衙门中人就出现,让家属交钱,而这些人就躲避在背后分赃。 诸葛亮气的面色通红,大喝道:“尔等孽障,行事如此天理不容,真是丧心病狂之极。” 季汉丞相这一声大喝,就将刚刚拘禁来的生魂全部惊醒了,人活着时候,其魂魄为生魂,但是此时一旦清醒,再一看四周环境,城隍府上悬挂的牌匾,透出天道玄意,顿时就明白了自己被城隍老爷拘来了。几个生魂吓的瘫软在地,任平日里如何嚣张,到这里可就由不得他了。他们在阳世里关系再好,也通不到这里来。船主兄弟中年长者胆大,欺城隍年幼,便壮起胆子高声辩解道:“我们打捞尸体,家属出钱,我们有什过错?” 诸葛亮反倒大怒,一拍桌子,怒斥道:“住口,还敢狡辩?那尔且道来,为何落水之时,你们只在一边静候人死,而不实施救助?”几人叫屈道:“我们又没有救助他们的义务?法令可没有规定我们一定要救助?” 城隍闻言,仰天哈哈冷笑,然后手指城隍法堂上的牌匾,森然道:“尔所言者系阳世法律,尔要仔细,这是幽冥界城隍公堂。你那里法令和孤王这可没有关系。孤只以天道断案。” 看他们面色不服,城隍又嘿嘿冷笑道:“以鉴察民之善恶而祸福之,俾幽明举不得幸免。孤正是断定你们这些个的道德败坏之徒。况且,”城隍话锋一转,冷笑道,“只怕尔等还不知孤这城隍府是个什么去处!这可是可以当堂判死,牵连九族,当堂用刑,罪名属实便刑死无过的衙门,就是用刑过度哪怕让尔等生魂魂飞魄散,都无人追究!”城隍王爷疾言厉色,一时吓得别说他们就是一种暗藏私心得人族官吏都差点下跪。 那下面的老头忽然狡辩道:“怎么能如此断定我等有罪?不是我等,那些尸体根本就不可能被捞上来,怎么我等还有错了?” 此人不说话还罢了,话语一出,其中一个学生冤魂就是大怒,在一边咆哮,若不是有鬼差衙役拉出和诸葛孔明急急劝住,只怕就扑了上去,他吼道:“你个畜生,将我的遗体用绳子系住,然后泡在水里,还边和我父母长辈讨价还价,还欲将我身体抛弃江底,尔还敢说你没有罪?” 城隍此时一拍惊堂木,大怒说道:“尔不说孤还忘了呢!不错,打捞遗体有功德,可尔等将遗体就如此像菜场小菜一般,却是大不敬。别说死者为大了,何况还是为救助他人而牺牲的,更何况他还小,还是个是孩子?你如此对待,却是犯下不敬死者遗体之罪,地府法令里,尔等这等行为却正是罪大恶极了。” 城隍怒斥道:“长史听令:按此情况,此案如何判罚?”城隍长史回道:“回大王,三人见死不救,兼之敲诈勒索,又有对遗体大不敬,三罪并罚,同时他们业力深重,可判猝死之刑,之后魂魄押送地狱千年,方消除罪孽,然后转投奴役之身。”话语一落,那几个生魂顿时大惊失色,就在那惨嚎起来,因为人一旦成为魂魄之身,就会想起地狱的苦楚。而且奴役之身乃是对投人胎的一个处罚,看官或许迷惑,转世还有奴役啊?此话无理。后世,当今社会,明面里的奴役可是没有了,但是以此身在人间界,则是他一生所赚取的金钱尽数被天道冥冥之中安排给其主人了。人身是自由的,但是一生贫苦。又有诸葛孔明愤怒,转投人胎,这不便宜他们了么?这又无理了。确实,投了畜生道,以本身力量造福人类,此是大功德之事,这样哪里是惩罚嘛!今世之因,下世之果。每人投胎转世之时,均是看善恶行事,若是功德之人转世后,行恶,则功德消除;若是大恶业力深重之人,转世后,若是行善,则消除业力,让今世或者再次转世之时享受清福。是以,人之善恶,均由一心一念,一举一动之间。判词一下,判官笔书写完毕,禀报地府后,三人魂魄则被押送去了地狱,慢慢享受那千年苦刑去。至于救人牺牲的三个冤魂,此时怨气一一消除,因为功德足够,城隍叫他们再次接的天道为此次救人加恩功德以及补偿功德后,特意叫长史亲自移送去地府,禀报地府阎罗王后,选了三个富贵人家转世再次为人身。至于水鬼,城隍命属下一鬼王衙役前往吞食,那一众作奸犯科的官吏被诸葛孔明严刑责罚,当然用了城隍照魂镜。一时传出,不仅季汉官吏为之凛然,也震慑了益州境内刘璋之时豪门大族,更让曹魏东吴心惊胆战,因为在皇权之上,多了一个城隍,或者说多了一个活生生的阴间,“以鉴察民之善恶而祸福之,俾幽明举不得幸免!” 第十一章:因机缘汉天子巧识阴间神,九连环司 话说这日,季汉天子过丞相府,司徒氏恰好正在休沐也未到城隍出巡之时,便在丞相府后院一棵梅花树边细细观赏那干枯的梅花,对梅花品性非常感叹。而身后刘禅也正愣愣地看着他,因为从未见丞相府里有这么个人,而刘禅居于宫中,一向对民间传言不太敏感,故此不识。司徒判官也听到了身后有人的呼吸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真龙之气,便会头来看,原来是一个眉清目秀,面容老实的身着帝王冠冕袍服的年轻人。虽说面见季汉天子,就算是高居王位的城隍也得行礼。但一来城隍有代替天道监察人间天子权责,二来天道借阴天子口警告司徒氏不得对任何人下跪,于是司徒判官就仅仅是按照道家礼仪,中规中矩地打了稽首,俯身微微行了礼;而在刘禅角度看来,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同样眉清目秀,但却长相怪异。额,刘禅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看着花园中抿唇而笑的人。这人面容憔悴,长袖宽袍,几不胜衣,面容怪异,飘飘然出神入化间。此时正看着自己。刘禅紧张地问:“你是何人?”那人微微一愣道:“不信诸葛丞相未曾与陛下提及外臣。”刘禅愣了:“你,你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哪位臣子?”“陛下---”原来是诸葛孔明回来了。他也愣了,然后赶紧对司徒判官道:“判,判官大人,这是敝国当今天子。”司徒氏含笑点头:“孤知道。陛下一来就知道了。”孔明面见君上之后,也同时介绍道:“禀陛下,这位是阴天子的司徒玉宸判官兼人间城隍王爷。”司徒判官含了微笑离开。刘禅----没听懂,不过三人相谈甚欢,言说天下大势仙界传说。支开判官后,刘禅就期期艾艾地对孔明道:“朕想给这位判官官职之位,不知相父以为如何?”孔明蹙眉道:“禀陛下,他毕竟是阴天子跟前儿重臣,陛下若要用,总得告知阴间天子陛下吧。”恰好转过天来,阴天子便入府寻判官,孔明急令请来天子,阴天子表示只要司徒氏同意便可。 司徒判官听后就---好吧,他就晕了,每天都要去阴间上朝处理政务审理大案,还要到阳间巡视,还要辅佐人间天子,这样我不会类似吧!微臣又不是烧火棍儿,这头烧了那头还可以烧。哭----司徒判官捧着玻璃心回话:“恐惹三界非议。”这才躲了过去。事后,孔明问及,司徒判苦笑:“孤只一‘懒’字矣。” 当年,吴王孙权遣使诸葛瑾入季汉,一为两国联盟,二只怕是为了探前时阴神虚实。季汉天子圣旨令丞相府开宴款待吴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诸葛瑾于席间起身行礼道:“吴王殿下方得一九连玉环,听闻乃西域采玉工匠费劲千辛万苦才得这一美玉,其间折损无数工匠性命,又费劲无数心思才琢成此环,环环相扣,巧夺天工.但吴王又听闻此环可解,问说季汉多智者,能否请上国为殿下解开这九连玉环。”众人看时,那侍从手中一锦盒奉上一串9连玉环,那9只玉环环环相连,玉色温润光泽,奉在红绒锦盒有莹然光泽,的确是连成之物,连见惯美玉的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亦莫不连连称赞!诸葛孔明沉吟,命众文臣观之,但众人皆茫然回话:“此环天生如此,不可解。”又令武将,武将看的晕头转向。孔明也无法可施,忙冲侍女打眼色,那侍女跑开,不多时,适才处理阴间公务的司徒氏判官从堂后转出,问得何事。就在孔明讲述之时,诸葛瑾及一众随从和一众没有见过地府判官阳间城隍的人见他面目怪异,都吃惊不小。司徒氏判官玉手接过诸葛瑾手中九连环,毫不犹疑,狠狠掷于地,玉环应声而碎,断成数截。司徒氏乃从容言:“孤已解开。”诸葛瑾怒曰:“稚子小儿,此环贵重无比,如何就碎了?”城隍厉声喝止道:“使者请住,使者只向季汉求开解之法,并未言及此物价值,孤自然以解开九连环为要紧之事。况且,”他缓了缓,“吴使为区区一玉环失了吴王使者气度,有贻笑大方之嫌。”见诸葛瑾仍要争辩,司徒判官手往下一按,继续昂然道:“孤常闻一国之宝不在宝,而在君明臣贤,政风清明,官吏清廉,百姓和乐;然吴王今日以玉环为宝,大为不妥;今公又以一玉环责难盟国,更为不该。”诸葛瑾不能答,遂归。司徒判官见诸葛孔明面有怡然之色,碍着因果不得不好心提道:“孤素闻公《隆中对》,联吴为好,然当今天下三分,此乃乱世,乱世之中,各取所需,从无永久之盟国,更无永久之敌国,无非因利而来,他日利尽则散也。岂不闻,‘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公当谨慎。”见诸葛孔明沉思,司徒氏便丢下他径自回屋处理阴间案子了。 且说诸葛瑾回吴,详细禀报使蜀,吴主孙权大惊,遂起收服之意,便公文一封送往季汉天子手中,私信一封送往季汉丞相府,都是请季汉遣司徒氏出使。司徒判官表示,好不容易有一个月休沐,好像应该给自己放个假了,于是便答应了。 却说司徒判官乘船顺江而下来至建康非一日路程。司徒判官身着判官血红色官服,头戴中嵌骷髅头的獬豸法冠,左手生死簿右手阴阳判官笔而来,吴王孙权不敢怠慢。因为这次使者非同一般,一代表阴天子,二才是代表季汉,忙亲自出迎。二人爵位相同,仅仅是相对行了平礼。不同的是,吴王孙权行的乃是人间标准拱手之礼,而司徒判官却是行了道家稽首之礼。两人共入朝堂,分宾主而坐,互相致意。吴主孙权与司徒判官互相大量,两人皆是面目古怪,吴王详细询问阴间法度,司徒判官不加避嫌,一一言出,一一释疑。及天晚,吴王设宴,司徒判官不加推诿,宾主尽欢,千杯不醉。众人惊惧,司徒氏拔剑出鞘,弹剑作歌,自命《临江仙》,言:“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声音虽稍显稚嫩,但由道行刺激嗓音而发,声音高远忧伤,暗合天道,更有江水滔滔之声暗藏。众人惊而叹服。司徒氏辞反,不如吴王之意,于船头清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为此,返回季汉,从此不再来吴,来吴期间,如蜀相诸葛孔明一般,不接私事,不与任何人哪怕诸葛瑾私下见面。只是在他进出建康时,吸引了一大批百姓前往观之,结果又一一为其古怪面容而惊吓。且说不知后事如何,可听下文分解(作者再次乱入。) 第十二章:番外----小攻小受现场采访报道 作者:咳咳咳,今天呢,咱们就代替各位请来了主角两口子,对他们做个专访。来有请季汉丞相诸葛亮及地府司徒氏判官上场。 诸葛亮打横抱着司徒判官,司徒判官面容憔悴,手里拿着诸葛亮羽扇上场。 咳咳,问题一,首先请问两位姓名。 司徒判官冷笑:难不成你写的是无名氏。 诸葛亮:恩,态度要好,在下人间季汉丞相诸葛亮,字孔明,道号卧龙 司徒玉宸(不情愿地):孤乃阴间界司徒判官,人间城隍,暂时就是如此,无字,道号玉宸道君。 问题二:两位性别? 判官:难不成你写的是女人? 诸葛亮戳了戳判官白嫩的脸:态度要好,男 问题三:两位爱好 诸葛亮:读书写字,治国治军---- 司徒判官:孤爱整治恶鬼判案---- 作者:(⊙﹏⊙) 问题四:两位爱吃什么 诸葛亮:烤鱼,馒头,青菜,普洱,哦还有宸儿 判官正想说,突然怒道:什么 某亮赶紧哄:乖啦,乖啦----- 作者完全呆然! 问题五:两位何时初次约会 某判:孤二人有约过会吗? 诸葛亮(扇了扇羽扇,认真脸):约会倒是没有,那时我二人素不相识,只是遇上了厉鬼与僵尸,他正好来相助,受了重伤,觉得他是一位公正慈善的判官。 某判:(扬起小脸,得意洋洋地):啊是吗?孤真这么好,当时只是为了要保护你,毕竟我可不想去地狱啊?你也太高看自己魅力了吧,哎呦! 诸葛亮:(一脸得意地):---- 作者接收到二人杀人的眼神,赶紧回头:本作者什么也没有看见。 问题六:当时对方印象如何? 某判:哼!不知危险,一味冲上来,害的孤受了伤,真是个笨龙。 诸葛亮(奸诈地眨了眨眼):威严无情,大公无私,但心怀怜悯,不仅仅是怜悯厉鬼还怜悯僵尸,很有魅力! 某判:当时你一点没有魅力。 诸葛:嘴角一丝阴笑,摇了摇扇子 作者:手抖了抖,判官大人,您自求多福。 问题七:自己最喜欢对方哪点? 某判:孤是被逼。 某亮:(眸色渐深,幽幽凑近判官耳边):是吗? 判官:身子一抖 作者:----- 某亮:恩,哪里都喜欢 某判:我我,我(把脸藏起来了) 某亮得意地笑了 问题八:两位第一次在哪儿呢 某判:哼!我的床上 某亮:他的床上 作者:哇,当时是怎么回事呢? 某判怒:这个醉鬼喝醉了,成了醉龙,走错了房间。 某亮威胁地笑了:---- 作者:无语中,节操呢? 问题九:当时对方反应如何? 某判不情不愿地:如狼似虎的,好像有很多力气一样,孤都懵着了,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他拎到了床边。叫了好多次“不要了”,倒被他拿了符纸,房间做了禁制,还对孤用了定身符 某亮:很美呀,恩声音好听极了,不过若不是定身符,他力气太大,亮可拿他无法可施。 某判怒, 作者:同情中---- 问题十:想用什么样的姿势呢? 某亮:哇!什么都想用! 某判:怒! 作者:丞相应该怜惜判官小身子小胳膊的 亮亮:什么?! 作者:缩头了---- 问题十一:想在什么环境中做呢? 某亮:呵呵!一个各种器物齐全的房间里,旁边有温泉。 某判:随便,哼! 作者:哎 问题十二:什么时候沐浴呢? 某亮:事情前后 某判:对 所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节奏吗?作者君想到。 问题十三:怎样称呼对方? 某亮:城隍王爷,王爷,司徒判官,判官大人,玉宸道君,宸儿,小可爱,好多的 某判:诸葛丞相,丞相大人,诸葛先生,坏蛋,该死的----- 作者看着若有所思的孔明:小受,你好好的去吧,希望你还能看到明天的月亮。 问题十四:你生命中第一人是对方吗? 亮:不是,是黄氏 某判:什么?! 亮赶紧哄,顺便给了作者个冰冷的眼神,作者瑟缩着躲到了墙角---- 问题十五:万一约会对方耽误了呢 某判:孤管他的? 某亮:呵呵呵呵!他出逃过一次,被亮抓回来了,查一查什么耽误了他,再一次将他做的只能在床上 某判怒了,作者赶紧又缩了缩脖子。 问题十六:对方如果变心了呢? 某判:他一个糟老头子,不会,没人要。 某亮:哼哼!今晚你惨了。如果真是那样,我就把他抓回来,他敢跑?!!!!!! 作者:自信的两只啊! 问题十七:你最喜欢对方身上哪儿呢? 亮阴笑;眼睛,唇,那儿 某判:哼!这人也就能言善辩哄我,舌头吧!哦,还有手指。 问题十八:好了没有了 本次采访到此结束,关灯拉窗帘,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