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晚熟的人生》 引子 “靠！又流鼻血了！” 这是我走在南石中学和蒋庄村之间路上的一句话。 南石中学是南石镇的一所学校，南石镇也叫南石沟，南石镇有十八个村，具体什么时候叫的南石沟，我也不知道，因为南石镇的周围，包括蒋庄村的附近，在焦黄的土地下有一层青石，当然也不是每寸土地下都有青石，所以在这片焦黄的土地下，有许多坑坑洼洼，这些坑坑洼洼下有许多开垦过青石的痕迹，也许这就是南石沟的由来，反正有很多坑，在我记事的时候，还有零星的人开垦石塘坑，我的父亲和别人合伙的就有一处石塘坑，知道地方，但我没见过父亲开垦过，或许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开垦的吧！ 蒋庄村离南石中学有近二里的路程，那时家里穷，没有自行车，四年的中学生涯我都是徒步前进的，当然会经过一片石塘坑，其实我们那的中学是三年制的，为什么会说四年呢？因为一九九五年我在南石中学复读了一年，之所以复读，还不是父亲想让我找份好工作，我九四年高考的时候，薛城八中落榜，枣庄矿务局技校因为不是非农业户口也落榜了，所以父亲才让我复读的，其实复读不复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都是父亲在一手张罗，包括我以后的结婚生子。 九五年复读的第一天，在我进初三二班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一位女生，现在回忆起来还像拍电影的镜头似的，所有的人都一片模糊，唯独她的面孔是那么清晰，她叫梦缘，坐在教室最南边倒数第二位的位置，而老师把我安排在了她的斜后方，后来得知她也是复读生，她还是转学过来的，好像是山家林来的，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是我暗恋最深的女生之一，为什么会是之一呢？因为我暗恋的女生，多的我都记不清了，不过九六年毕业后就没有在联系过，只有在我的脑海里有她的身影吧！当然现在还依然记得，只不过有些模糊罢了，是不是句子有些矛盾？ 从开篇的第一句话说起吧！ 哪一天我不记得了，中午吃完饭走在上学的路上，我的鼻子又流血了，怎么会是又？因为我的鼻子小时候就经常流血，而且有时还很难止住，记得我几岁的时候还住过半年的院呢，不过依然没看好，现在还有流鼻血的习惯呢！我都称之为习惯，你说厉害不厉害，小时候什么中药西药的，我都吃的记不清了，鸡胆，鳝鱼吃的最多，据说能治此病，听说这种病有人活不过二十呢，不过现在比那时好的多了，现在也只是偶尔偶尔的流一次，流血最厉害的阶段就是中学时候，我记得曾经晕晕乎乎的两次，当然也不是一次流的，开篇的那一句是连续三天间断性的流鼻血，估计三天得有近一斤的血量，不然我不会晕的，那天我找了一个石塘坑就下去休息了，在一块青石上，我发现了一块石头静静的躺在那里，有四十多厘米高，两厘米多厚，光华的表面上勾勒着一尊观音像，就是现在回忆起来，那尊观音还依稀辩得，勾勒的线条也是很久远的事，但我现在依然认为那尊观音是自然风化成型的，心善的我把她扶正，我的鼻子过一会也就好了，我也就去上学去了，没有收藏她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九七年我曾经再度寻找她，可那片地区早已夷为平地，建设啊！厂房高楼平地起，不过没有几家开工的，估计有没有人想来这发展都是一个问题，现在我家乡那边建设的是一塌糊涂，为了几个征地钱，一家几口的院落愣是盖的满满的，有的都成了危房，起起落落的建了十多年，也没见有拆迁的迹象，我的家也建了，怨农民？怨政府？什么政策？上管不严，下管不力，劳民伤财的谁买单？政策？好像又说多了，还是聊我的人生吧！ 中学是枯燥乏味的，是花是雨的年龄，现在我引以为傲的还是我的记忆力，复读的上学期位置没变，在下午的一节自习课上，纷纷小雨下个没完，我和我的同学郑//打赌，一张纸的政治课文章，我看两遍会背，当然能背的出来了，我还趁着雨意写了一首小诗呢！引来一片同学的赞赏，当然梦缘也在内，那首诗可能还在我的记事本里，不想去翻它，所以就不在这里写上了，不过我对我的言行负责。 那时的我对梦缘很是在意，不光我对她在意，当时有很多同学喜欢她，因为她漂亮呗！不过我们没有说过几句话，我那时活泼的外表下，内心对某些事却是内向的性格，这可能就是说的双重性格吧！不过我能感觉她看的懂我的心意，又或许是我的自作多情。 下学期，我们班调座位了，我被分到最北边倒数第二位，梦缘则分到最北边的正数第一位，距离远了，不过我依然能看到她的背影，记得有一次，老师不在课堂的情况下，聪明的我发明了一个小游戏，传纸条！可能是英语课堂，因为我记得当时是用英语写了一句我爱你，逐级传送呗！ “喂！同学，这是后面让往上传的” 那同学的姓氏早就忘了，记得好像是女的，帮帮忙呗，不过传到最后的结果是梦缘把撕碎的纸条扔到我的桌脚下，表情愤怒的她，表情微笑的我，内心却是那么的凄凉，这或许是我第一次的表达，算吗！游戏而已，是游戏吗？不过坐在北边第三排，倒数第三位的赵晶晶却把纸条拾起来，拼好，放在我的桌子上，在以后的回忆中记得她当时说了一句话。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什么意思？不懂，到现在依然不懂！不过为什么写上她的名字，因为她也是我以后暗恋的女生，这是毕业以后的事了。 懵懵懂懂的快到高考的时候了，我那时对梦缘的心依然强烈，那时临毕业时，同学们为了不把同学忘记，有很多同学都买了同学录，在上面记一些话，及一些联系方式等等，不过记得梦缘没有，我那时很想让她在我的同学录上记下她的联系方式，可悸动了几次难以启齿，好像因为上次传纸条的事，我们几乎没有在说过话，其实我们一直都很少说话，我也只是在一直单恋她而已。 高考时，我们的考场在薛城八中，我当时的理想是上大学，是想和她一起上八中，她是尖子生，肯定能考上，可是事与愿违，我只考了一天的八中，第二天在父亲的安排下，就去考枣庄矿务局技校了，也就是为了那一个分配煤矿的指标，九四年就考过，当时因为农村户口比城市户口高一百分，六百分的题，我考了四百九十分记得差十分没考上，而今年的考试，我只考了三百二十分就录取了。 记得事后我回到母校去查看我的成绩，第一天考的是语数英，一百八十五分，最差的英语只考了几十分，其实我的强项是第二天的考试，史地生政，物理化学，因为我的记忆力超强，没考八中也是我后悔的一件事，因为那年的录取分是三百八十五分，我有把握考上！ 考试把我和梦缘分开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她一面，对她的那份思念也淡化了，不仅是她，还有很多她，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古人诚不欺我，感慨的话以后在说。 九月份才是技校军训的时候，还有两个多月清闲的时间，我每天都会跑到我家的配房上思念一下梦缘，特别是在夜晚，有时明月当空，清风拂面，我也会写一些诗词来感怀我对梦缘的思念，当然，夏季雨水多，阴天下雨的时候我也会去配房缅怀一下，其实我很喜欢雨，特别是细雨，我喜欢在细雨下漫步，喜欢在细雨中思念，无人打扰，脑中的海阔天空可以让我满足一切，我喜欢幻想，那时的我喜欢幻想和她在一起的情节，甚至包括怎么和她相见，怎么和她对话，怎么和她相拥等等，尽是一些细腻的情节，其实幻想仍然是我现在生活的主题，当然现在的幻想中已经没有她，我也不希望因为这部书在幻想起她，因为我错过了最好的时节，错过了很多的事，错过了许多足以改变我人生的许多事，就是因为我的无主晚熟，到如今我依然是无主晚熟。 在楼上思念梦缘的时候，我每天都会看到赵晶晶，因为她的家就在我家的斜对过，只隔了一条小路而已，每天我都能看到她在窗前学习的身影，她的成绩比我好，应该能考上八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在学习，不过到最后她上了枣庄卫校，曾去寻过她，就是不知道卫校在哪。 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或者说是我很奇怪吧！当一个人整天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慢慢的喜欢上这个人，这是我的理念，也是我的写实。 每天望着她的身影，竟然不知不觉的又喜欢上了她，当然依旧是暗恋，不过也挺幸福的，每日想着梦缘望着她，幻想中的脑海又出现了两女共事一夫的情景。 赵晶晶并不是多漂亮，不过那时却是我的喜欢，我的诗词中不在单独出现梦缘的一切了，我也慢慢的在写她，不仅仅是写的那么简单了，有很多时候我会从的屋后听她的声音，从她的屋后路过，想和她来一场意外的邂逅，直到上学的时候我还会有意在车站等她，当然结果并不近人意，直到九七年的时候写了一封信向她表白，结果并没有回音，我又写了一封信催促她回音，信上也说明了如果她不喜欢我的话可以不回，还是一无所获，不过没多久我就听我婶子说了我喜欢赵晶晶的事，我婶子和她嫂子关系不错，她吧我写情书的事和她嫂子说了，当时弄的我很尴尬，虽然没得到回音，但我依然喜欢她。 九六年九月份开始军训了，对于一个陌生的环境，我显得很拘谨，那时我已经十八了，我们班最小的一位同学才十四，他是初一没上完就上技校了，当时技校混乱的程度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只要有人，只要有钱就能上，听说有一个五年级的小孩还上技校呢！当然都是为了那份分配煤矿的名额。 技校就是和社会接触的第一步，当然指的是学生，对于好动的男生来说，每天的打架成了家常便饭，我不好动，但我年龄大，体格也可以，上学期就是拉帮结伙的时节，在技校最轰动的事就是在女生宿舍的时候，记得当时两位老大说过晚上去操场pk的，我们三十多人去了，可没发现对方的身影，直到来到女生宿舍的时候，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哨子，当时就有一百多人分成三个班次站立着，对骂一阵肯定是必须的，后来就是捡地上的石头~砖头互砸，直到保卫科的人来，我们才四散似得回宿舍，当然是爬墙过去的，保卫科的人早已把男生的大门关上了。 我在技校也挨过打，记得是第一年放假的时候，放假的那天我没走，当然有许多人也是打算第二天回家的，晚上我刚想上楼回宿舍，刚到楼梯就被八个喝过酒的同学暴揍了一顿，那次暴揍也不是最重的一次，后来在煤矿的保卫科才是最重的一次，不过那次我急了，我匆匆的回到宿舍，拿出藏在床底的铁棍就挨个屋门的寻人了，不过没寻到。 喝酒！对于技校的学生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功课，没有哪个男生不喝酒的，我五年级就会喝酒，三年级就会抽烟，当然在技校最厉害。 其实在技校是没人学习的，老师在课堂上说过，他讲他的，听不听是我们的，只要不说话就行，其实说起学习，我最失败的地方就是近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近视的，不过近视的原因归根于我流鼻血的事，据我自己保守估计，我现在身体里的血液至少换了两遍，我流鼻血的程度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我在初一下学期的时候，老师把我调在了教室的最后位，看不见黑板只有自学了，一直到毕业都是我自学的，包括复读也是自学，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没让父亲配眼镜，如果我不近视，如果我不上技校，如果····· 没有如果，直到我参加工作一年后才配眼镜的，好像是二零零一年，我的世界清晰起来，清晰吗！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我把眼镜踩在了脚底下，当然是喝多了，不过我记得我和我好兄弟说的一句话“看不见前路，带眼睛又什么意义”这也是大体的意思，喝多了，谁知道啊！不过他说那天我把他的眼睛也扔了，那次喝酒可是让我痛彻心扉的，里面有一个故事，后续在说。 技校是我思念和幻想梦缘和赵晶晶最强烈的地方，也是我写诗词的高峰期，当然都没有发表过，不过现在在看看那些诗词，哪叫诗词啊！句字不顺，不过依然有我想念她们的讯息，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把它们保留下来的原因，诗词诗歌小短文有好几万字呢！反正老师在上面讲，我就在下面写，当然都是一些思念幻想的东西，不过里面有四十九篇关于谷汀汀的诗词。 谷汀汀，一个让我头疼的女生，记得在技校上实验课的时候，我的同学让我给她传递一封情书，她连看都没看就撕掉了，我当然很生气了，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数落她，记得到最后老师连课都不讲了，在教台上望着我们，很尴尬啊！陪她出教室的时候，她踢了我一脚，力道还挺大的，我好几天都是瘸瘸的走路，不过从那一脚开始，我喜欢上她了，事后不久我知道了她喜欢我的人兄弟张//，讲义气的我开始被受煎熬，她姓名的笔画是三十一画，我每天都会在手臂上用小刀划上几刀，当然都是刚刚能流血的那种，至今现在还有痕印呢，不过那时的我却喜欢这种感觉，记得当时有很多同学都在学我用小刀划手臂呢，有传言说电修二班的同学三十二刀砍死我呢。 我不记得给她写过表白，好像有过，但我真的忘了，我对她的那种感觉，就是一时冲动，直到今年的聚会，直到她让我看匆匆那年，我内心深处的种子又开始发芽，对她那种爱恋的感觉又重新回来，没有欲望，只是爱，可惜我又一次败的一塌糊涂，总是自作多情的我，总是受到伤害，现在她也不理我了，写这片文章就是为了祭奠我失去的心，祭奠我失去的她她她，我只想说，至少我曾经努力过。 话又多了，还是把我到现在的人生说完吧！ 二零零零年我开始参加工作，下半年有一个工友为我介绍个对象，包世英，他媳妇的堂妹，菏泽的，离我们枣庄很远，和她谈了近一个月，散了，给父母说过，父母嫌她家离的远，所以才散的，包世英算是我第一个谈恋爱的女人，我们亲吻过，如果她临走的那晚从了我，我想我会和她结婚的，可惜····· 二零零一年，父母开始为我张罗对象，一年内见了十二个，当时由于包世英的事和家里赌气吧！除了有一个我说不同意外，其她的我都说同意，唉！可惜只有第七个见面的媳妇同意我，零一年见面，零四年结婚，四年的时间，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超过三个月，临结婚的前一个月，我还提出分手呢！可惜经过父母的催促下，没用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结婚了，在这期间，我还经常幻想梦缘和赵晶晶，对于谷汀汀，我好像忘了。 结婚就结婚吧！那时没有感情，我依然怀恋梦缘和赵晶晶，直到有了第一个孩子后，我才开始爱自己媳妇的，当然现在依然爱她。 在添一段，零三年的时候，煤矿组织买房子，可以用住房公积金贷款，我和父亲都是煤矿工人，我当时就提议买两套，那时每套才七万，当时家里穷，父亲没让买，记得好像是零五年的时候，那里的房子就增值到四十多万，零三年不买房子就不买吧，家里有个两三万，正好那时我们的矿务局推行第一家股票，我想买，可我刚参加工作没钱，我鼓动父亲买点也没成功，那只股票到最后退票的时候，好像增值了四十多倍，每年都有分红的，零四年结婚后，矿务局又推行了一款股票，父亲还是不买，我硬是借父亲的钱买两股的，六千元，五年时间赚了近十万，其实这几次股票，都是矿务局洗钱的，那些局里的人，有线有势的人早就发了，煤矿也就这十多年辉煌的时间，不过都被领导糟蹋了，就拿我们矿务局来说吧！股票最大的收益者是他们，这还都不算什么，其实我现在的思想就是谁有能力谁挣，不过我看不惯那种糟蹋钱的方法。 枣庄是个煤城，在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煤矿的事，煤矿也就是开垦地下的煤炭，我所在的滨湖矿也开采，不过一入井口就是大理石，听说是三百元一块的，还经常的换，吊顶是那种铝塑板的，每张一千多，好像光井口就有个几百张吧，把顶板都包起来了，还能观察危险吗？井下照明用的灯，也是贵的离谱，八百多元一个，一米一个，据我推测，我们矿光这种灯就有几千个，用的着这么奢侈吗？照明用的灯应该有，这些巷道也不能一米一个吧！百米一个我就觉得多，毕竟我们下井都有矿灯的，而且井下还铺上水泥路，一般是那种二十公分厚的水泥路，而且还经常的重铺，劳民伤财！！煤矿领导大部分都像人熊似得，这检查那检查，还经常互动检查，都是吃饱撑的，笔记，作业，每日一题，制服，军训化，亮点，手指口述，确认！都是他妈的浪费表情，想贪你贪就是，整这些有什么用!显摆！你是领导！煤矿建设的跟花园一样有用吗！各种设施是建了以后就拆，拆了在建，井下画满了画，地面是各种标语，而且还经常更新，不更新怎么用钱来换！不用钱，用什么名义来贪！现在工人每年能拿个两万就不错了，你们还在贪！真他妈的不是人，两万？有可能还是多的，我三月份，二十二个班，下井工，四百九十二元，刚够二女儿教学费的，我想暴动，但我是党员，我们矿一千七百口人，真正干活的也就那七百多人吧，四分之一的领导把滨湖矿贪的体无完肤，国家的力度还不够狠啊！···· 有点多了，上段和正文无关，其实整节都和正文无关，不过这也确确实实的是我三十八岁之前的人生，我想用下面的文章来祭奠我失去的人生，如果我有主见，如果我成熟的早些，我会有所改变吗？对于成熟而字，我在解释一下，我不仅思想上成熟的晚，就是身体也一样，我从去年才开始稀稀疏疏的扎胡子呢！可能和我流鼻血有关系吧！其实想写书的时候，我已经把她们都忘的差不多了，自从谷汀汀让我看匆匆那年起，我才想起写这部小说的，也就是因为今年和谷汀汀的交往，我彻底的得罪了她，就是因为匆匆那年惹的祸，那天我们四人喝完酒去ktv唱歌的时候，我曾大声的说我爱她，我在回忆匆匆那年，我不知道她答应了没有，眼睛也是那时扔的，我醉了。 第一章春雨 细雨烟濛伴花开 阡陌间苗闻风点 柳絮飞扬舞春彩 青草池塘泛花苔 “有才，太有才了，杜善良你能给我签名吗？” 这是我同位陶道丽的话语，在南石中学三七班的教室中，她最崇拜我了，刚才和前位的同学打赌背课本，一页字，我只看了两遍就会背了，而且对着窗外的细雨，也只是稍加思考了一番就写了一首小诗，对于写诗，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曾写过，不过望着陶道丽痴女的模样，我拿起圆珠笔就在她的课本上写了老道二字，老道！也不知道是谁叫起来的，反正我挺喜欢的。 “喂！杜善良，已经够深沉的了，不用在仰着头看窗外的细雨了吧！”“小丽，又来了” “不会又流鼻血了吧” “每天不来个一两次，我还叫男人吗” “去你的，给你” 接过陶道丽给的卫生纸，我匆忙的就把鼻子堵上了，不过我依旧仰着头，因为这纸张很容易殷透的，对于我的鼻血，我已经总结了一套经验，就是让它流到肚子里，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当时不知道陶道丽的心思，不过我那时却喜欢隔着一排座位的梦缘，梦缘和我一样也是复读生，她从别的学校转来的，长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学习也好，是很多男生追逐的对象。 一九九五年，我已经十七了，像很多同学一样，那时对爱情的感觉，已经有些懵懵懂懂了，不过对于爱这个字眼，我从来都没有启齿过，我害羞，我内向，但我对很多事却是大大咧咧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陶道丽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灵动的双眼总有说不出的魅力，大大咧咧却有小女孩的心性，喜欢她的人也不少，不过她好像没跟别的男生单独处过，我虽然是近水楼台，但我对她也只有对待妹妹的感觉，或者说我那时根本不懂爱，确实，有几个人懂得什么是爱，只有失去了，只有想挽回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后悔吧。 虽然是复读生，我的学习也很一般，不过我有超强的记忆力，这一点也是我引以为傲的事，加上平时写点诗词之类的，在同学里，也算是众多女生的男神吧！不过那时我们生长的环境，加上都是农村的，对于表白，又或者说是大胆的追求，估计是没有几人能做到的，而我更是羞于齿口。 对于梦缘，虽然很想和她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时我也故意找借口，随便弄点什么动静来吸引她的眼球，对于我的表现她很多时候也只是笑笑，而她的笑容给了我很多动力，是暗恋她的动力，而不是对她表白的动力，这对我来说已经足矣。 对于学生来说，学习和打闹嬉笑是他们的生活，我也不例外，不过临近考试的前几个月却伤透了我的心，那时的座位已经调整，学习好的都去前面了，梦缘理所当然的去了第一位，我依然还是和陶道丽坐一位，我们还是倒数第二位，对于每天看不到梦缘的背影，却是我愤愤不平的事，有一节的自习课上，我写了一张字条。 “喂，李丽芬，这是后面往前传的” 李丽芬，我的好朋友，她知道我要做什么，她也会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就这样这字条一直传到梦缘手里，而我等来的却是一张愤怒的面孔。 “闹够了没有，你不学习，我还要学习呢！” 那张字条在我面前撕裂几片，我的心也好像碎了，玩笑而已，有必要生气吗！就是不是玩笑，也要给我几分面子吧！没必要这么大声吧，伏在桌面不敢抬头的我，隐隐感到有人把那碎片拾起。 赵晶晶！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是她的话，也是我以后思考许久的话题，不过当时我却什么也不明白，而此时陶道丽也接过了赵晶晶递过来的字条，字条上的‘我爱你’三个字已经扭曲，其实当时我的心也是扭曲的，陶道丽也不会放过打击我的机会。 “失败了吧！痛苦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好像有人挺疼惜你的啊” “什么啊！那是我一个庄的姑奶奶，别胡说” “嘻嘻，最后一节体育课，老师让我们自行操练，要不要我安慰你一下啊？” “不用了，这点打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赵晶晶和我的辈分真的分不清，我叫她妈老姑奶奶，叫她爸大爷，都是祖辈里遗留的辈分，我也分不清，在农村，这种情况多的去了，不过最多的时候我就叫她赵晶晶，谁愿意自矮辈分呢！况且她的家离我家很近。 我和陶道丽伏在桌面上窃窃私语，这种状态也掩饰了我的囧像，我怕羞，我怕别人说我，而陶道丽却为我解决了难题，对于她我是不胜感激，不过我的心，当时真的碎了，传字条的游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次我只是借着游戏蓄意表达我的心情而已，没想到会遭到这么大的动静，我的心在那一刻真的伤了，不过阻止不了我喜欢她的心，也许她当然由于什么事正在烦恼间吧，不然她不会对我这样的，我在自我开导，对于为什么喜欢她，我也曾经自我开导过，喜欢一个人不为为什么。 最后一节的体育自由课上，我选择了跑步，陶道丽自然是跟着我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不跑了，她当然追不上我了，四百米的操场，我跑了四十圈，而且又从学校跑回家，这些数字也是第二天陶道丽说的，不过对于昨天的跑步，我总结了一下经验，就是跑到一定程度后，双腿也就成了机械似得运动了，根本觉不到累的，就昨天的劲头，我还能在跑四十圈，当然估计今天就上不了课了，这不到现在腿还疼呢，站都站不稳。 “昨天发泄的差不多了吧，今天怎么不在找机会接近她啊” “腿疼” “还知道腿疼啊！跑的跟疯子似得，你怎么不参加马拉松” “如果我不流鼻血的话，别说马拉松，就是别的体育项目，那些明星也得靠后站” 说这话时，我不由的伸了伸胳膊，十七八岁的我，体型还是很瘦的，不过我的小臂却很粗，这也是一个历史故事，年轻的我们总是好胜，九四年的时候也是跟别人打赌，说是谁的身体硬，我的右小手臂愣是被前边的两位同学击打了半节课的时间，肿是一定的，不过到最后没消，也就成这样了，其实刚击打的时候还是很疼的，不过到最后就麻木了，其实人就这样，经历的痛苦多了，也就感觉不到了，而从昨天开始，我就和梦缘打起了冷战，和她打冷战？我有这资格吗？我们谈恋爱了吗？我是她的谁？我们直到毕业也没说过几句话，不过那时我却抱着要和她上同一所高中。 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赵晶晶对我说了一句话。 “晚上陪我一起走吧，张美玲今天没来” “恩” 张美玲也是我们村的，不过不是一个班级的，下晚自习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成群结伴回家的，这里不仅有父母的嘱咐，也有害怕的原因在里面，因为去年的时候，有两个歹徒劫持了一个小学生勒索其家人，最后那小学生也被撕票了，当时弄的人心惶惶的，记得当时警察同志还让我们写过一片短文呢，估计是查看绑匪笔记的，其实我喜欢一个人走路，不过我的同位听到后却说到“老道，什么时候你也得送我回家一次” “额，你家在那边，正好和我家相反，我怎么送你” “我不管，反正地球是圆的，以你的速度，肯定会在饿不死的情况下能到家” “要不送你后，我饶个小椭圆回家，那样就节省时间了” “好，一言为定” 对于欢喜的陶道丽，我只说了声‘去你的’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表情，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会选择天天送她的。 我和赵晶晶走在回家的路上，也是赵晶晶走在前面的，我看的出她有好几次停顿了一下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在路上我们没说过话，其实在学校我们也是很少说话的，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到家了，其实我也想幻想一下和她发生点什么关系，可她家离我家也就这十多米远的距离，难以下手啊！我是一个保守的人！ 第二章离别 朝晖同处有一年 日月几时不许缘 如今已是寻梦恋 他日何时能相见 高考进入冲刺阶段，我也开始随着人群低头苦学，当然体育课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高考还有五十分的体育分呢！那可是我的强项，怎么会失分呢！不过当时的体育课都是自主选择，想上就上，反正老师把考试的几项都说了，自己练就是，不过大部分同学都是在课堂复习课文的。 体育是在五中考的，作弊不得，不过有作弊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时年龄小，什么也不懂，况且我对我的体育还是蛮有信心的，记得当时考的第一场是引体向上，当然也可以选择扔铅球，十米就满分，我扔了十二米，扔完我就看女生的考试了，虽然那时梦缘依旧不理我，不过我对她的心是不变的，也许只是为了那个笑容吧！ 她们考的是仰卧起坐，很少有男生去看的，我去的时候不知道她考没考完，我也没打听，毕竟已经存在害羞的心里了，此时却看到陶道丽开始做了，毕竟是同位，加油一下也是好的。 不知道她们做几个是满分，不过白底蓝条的校服，随着陶道丽的身体一起一伏的，特别是那处不该看的地方，随着她的动作也在起伏，虽然不大，但也够诱人的，看到她快起不来的时候，我说了句“真笨”，她知道这是我的鼓励话语，白了我一眼后，却又硬生生的挺起来，监考老师也说了句“满分” 不过她好像不满足的样子，又红着脸做了两个，看的出她很累，不知道后面还有两项，不知道节省体力吗。 “怎么样？服气吧！” “赶紧喘口气吧，别憋死了，我刚才还多扔了两米呢” “得了吧你，你怎么不说你是男人啊，不过梦缘没考好，只做了一半就弃权了，整天就知道学习，也不知道锻炼身体” “说她干嘛，我是来为你加油的” “行了吧，你那点心思我还会不知道，不过依照她的身板，剩下的跑步跳远，她就更不行了，你还是赶紧为她加油吧！” “说过是来看你的，不知好人心····” 说完我就走了，没在理会陶道丽，我也没在回来看女生的比试，我知道，就是梦缘的体育考零分，她也会考上八中的，而我也会努力加油的···· 还有一个月就该考试了，有把握的人都在那认真的复习，而那些没把握的人却开始捣鼓起同学录来，这也凸显了离别的气氛，几年的同学之谊会因为一场考试而变的杳无声息，送上几句祝福的话语，写上一些联系的方式，或许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我也参与了其中，不过在同学录中，我书写了我的真名，我怕他们忘记我的真名，只记得我的外号，我也怕她会忘记我，不过到现在那些久不相见的同学，依然还叫我老道，虽然叫老道的人很多，但我依然喜欢，不过忘了是谁给我起的了，记得没复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我的同位陶道丽也给我留言了，上面写着六个字‘记恨你一辈子’，我也在她的同学录上回了一句‘化成灰也认得你’，不过令我最遗憾的是梦缘没有在我的同学录上留言，那时我们的同学录都是传着签的，一排排传的，一人不差，当然也可以不写，我的同学录上就有五人没写，那都不是事，不过令我痛心的是，她在我的同学录上一个字也没留，那段时间有好几次我都想找她签字的，可每每鼓足的勇气，都被我的懦弱自卑给打倒了，那时也曾经想到最后的几天一定要找她签名，可到最后竟然也被高考的气息给淡化了，我也得冲刺，我要和她上同一所高中！ 紧张忙碌的复习，老师已经不再讲课，所有的课本都已经讲完，他们也只是偶尔来一次教室，来解答一些不懂的问题，不过他们在教室里不会待十分钟，即使没有老师，我们这些人也都忘不了课堂秩序，就是那些调皮捣蛋高考无望的同学，也会在老师走后选择离开，他们也不会打扰我们的，直到最后一天，老师来发准考证，我们才明白明天就是抉择一生的时间，在我们那个年代，只有考上大学才算出人头地，才算拥有一片天地，否则留在家种地得了。 唉！人生总是充满无奈，我们的考场在八中，编排学号，考场座位等，把我们班的几个同学都分散了，第一天高考完，我只见过陶道丽，我是说她们三个女人之间，还是陶道丽遇到的我。 “怎么样?有把握吗？” “唉！英语算是没戏了，不过语文和数学到还可以” “谁不知道你语文的水平啊！” “嘿嘿！那是，不过今天的数学也是超常发挥，反正没空题，你考的怎么样？” “一般般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学习” “明天加油努力！” “为你加油还差不多，明天的考试都是你的强项，这次八中你算是十拿九稳了” “你也可以的，说不定明天你能做个满分呢！” “借你吉言吧！不过我可没把握考上八中” “五中也不错啊” “好吗！如果你的她去五中上学，估计你也会报五中的志愿” “我才不那么傻呢，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而错失良机，我可是有大报复的人” 其实说这句话时，让我沉默了许久，我在想我会不会为一个女人上五中，而陶道丽却打断了我的思维。 “行了，别在那自作清高了，你知道她肯定能考上八中的，而我连五中都不一定能考上，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你该承诺你的诺言了吧！” “什么诺言？” “你，找打是不，你说过毕业前要送我回家一次的” “哦，还没忘啊！走····” 其实我的记忆力怎么会忘呢！不过当时有这个必要吗？ 我们两人骑着自行车就回去了，她骑的很慢，或许明天过后，我们真的分道扬镳了，或许真的会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要不明天我帮你打听她考试的情况？” “不用了” “真的？” “随便你” “傻样，说说你为什么喜欢她吧！” “不知道” “不说算了，不过我听别的班级说，明天考完试，他们会有聚会呢！” “谁知道呢，这就要看班长的了，不过悬，明天考完就要回家了，别的班都是在学校订好的” “我看也是，反正聚不聚都一样····” 和陶道丽骑到岔路口，就和她分开了，我也没实现我的诺言送她回家，不过好像记得那时我走的时候，她还没有离开···· 不过聚不聚怎么会一样呢！其实就是聚会我也去不了，我从此失去了陶道丽和梦缘的一切消息。 回到家后，我的人生却走向了另一条路，刚到家，父亲没问我考的怎么样，而是直接开口说到“明天技校考试，我已经给你报名了” “技校？” “恩，这次托人办的，放心考就是” “可明天八中···” “别整那悬的，如果在考不上怎么办，技校上两年就能分配了” 我也只是哦了声就回屋了，那一夜我失眠了，我想了很多，也只是想想而已，对于父亲的话，我从小就是认真执行的，可我不知道这次技校考试，为什么在高考的第二天？ 老天！命运！我是一个信神主义的人，有时我都在幻想，我能创造一切，其实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没有扶起那石观音前，我自认为我身上有很多迷，这事直到以后，我也是深信不疑的，都是有很多验证的，如果某人得罪我，那他必定会受到一些惩罚。 其实技校改变了我的一生，我的理想是成为作家，没想到在今后的二十年里，至少到现在我还是煤黑子，遗憾！后悔！其实那石观音也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本来连续三天大量的流鼻血，我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可我把那石观音扶正后，我的鼻子当时就不流血了，至少是当时不流鼻血了，当时年少不懂，等上技校的时候再去寻她，发现原来的地方早已面目全非，至今仍记得那处位置，不过现在早就被开发了，几十个厂房并排在那里，不过只有四五家在生产，这就是所谓的开发，这就是所谓的经济时代，征地拆迁富过不少人，不过我现在不喜欢这种现象。 考技校的情景忘了，那都是选择题，不会的蒙就是，记得考场乱的不像样，有的监考老师还给学生答案呢！这就是技校，反正记得我考上了，也就是一天的考试，我回家时，曾在楼上待了许久，我想看看赵晶晶回来了没有，可惜没见到人，不过即使见到又如何，我会去问她吗？问她什么？梦缘？还是聚会？她的家，我也只是去过一次而已。 而我从这一刻起，我就真正的活在了幻想里，是痛苦是享受？只有我知道。 第三章疏影 多少星月 落得无心雨 直疑广寒 嫦娥命苦 多少往事 一切悲心缘生 已是无泪回首时 有道是 相思月下 风夜处 杨柳已湿 更何语悲心人 月夜相思独望 对把酒持杯 向月问天 月似无言 冷风过后 咫尺相遇何诉 泪空明月才知苦 悲念间 良辰虚度 回首时 万事成空 更何言思君泪 在放假的两个月里，我没有去找梦缘，找到又如何？ 其实没找她，并不代表忘记她，我每天都会去配房的楼顶去想她，去看那虚无缥缈的天空，很多时候我不是在回忆，而是幻想和她的种种，用积怨成疾也不为过，那时的我好像着魔似得，有时都觉得脑袋不够用了，失眠对我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也许。 相识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 也许是机缘巧合 也许是前生注定 也许是有缘 也许有太多的也许 我们便认识了 岁月。 相爱 在奋发的岁月里 我们彼此了解了许多 也珍惜了许多 在快乐的岁月里 我们的友谊更深了 无情。 相离 由于时间的逼迫 由于岁月的无情 六月间 终于分离 或许我们就从来没有见过 相思。 相望 苍天何在 日月何存 你我何时能相见 何时····· 其实人有太多的也许，人有太多的无奈，人有太多的情缘，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每天在楼上幻想梦缘的时候，我总是能看到她，赵晶晶，离我家隔一条路的赵静静，农村都是有院落的，而她每天晚上都会在窗前苦读，而我在幻想和梦缘的时候却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地慢慢的我也喜欢上了她，多情的人总是多情，在放假的两个月中，我的心中却慢慢的装下了两个人，两个让我在许多年内想念的人，两个让我在多年内痛不欲生的人，两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 对于赵晶晶，在九七年的时候表达过一次，但我败了，败得一塌糊涂，甚至连封分手的信都没有收到，我两年的单恋情缘也没有画上句号，在最痛苦的时候，我依然喜欢着她们，直到赵晶晶结婚，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幻想她，当然那时我的心是碎的。 单相思的痛苦有人知道，单相思的快乐有几人知道，疯狂幻想的我，让支离破碎的痛楚来抚慰我变态的心，这句是那几年真实的写照。 九月份军训的时候，我另一条人生也开启了，上技校的，八成都是城里人，别看我年龄大，可我很晚熟的，有许多东西还不如这些小同学呢，烟酒恐慌嬉闹，打架斗殴追女人，是技校的主流，虽然我很早的时候就会吸烟喝酒，那也只是偶尔的时候，可在技校就不同了，烟是每天必吸，酒也是经常的喝，技校里的小店是卖散烟的，两角一根，或者更多，上届的同学也经常打压我们，不过时间久了，我们也就不怕了，在技校学到最震撼的词语就是，谁谁谁昨天被人玩了，对于性爱，虽然我也有过幻想，但我却没有那个胆量和勇气，没想到在技校是这么的流行，当然还是有许多好同学的。 技校就是染缸，老师就是不管不问的教条，四面八方的学生就是染料，而我就是受害者，或者是收益者，没有对错，没有是非，什么也没有，不过什么也都学到了。 我在技校，在我们班的女同学眼里算是个天才，当然只局限于写作，技校是我创造的灵魂年代，也是我幻想最疯狂的时代，老师在课堂上讲课，我却在课桌上拼命的写，是为了我的理想，还是为了我的她和她，反正就是不停的写，两年多的时间，我写了七万多字的诗词诗歌之类的作品，当然都没有发表，我要把它们留在我的记忆中，我想留下无悔的青春。 带着一点清高 带着一点自信 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 走在人头涌动的地方 任凭清风吹动你的长发 细细的雨丝打湿你的秀发 你却说那是罗曼蒂克的情调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你也在想 在想那漆黑夜空的一轮明月 想那年复一年的时光 无言的你在莫名的忧郁 你的心想飞 飞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飞到一个更美丽的春天里 蓦然回首 你却发现如花似玉的青春 并不是永恒的花 那只是时光无情的催促 你是否留下一个无悔的青春 什么是无悔，我不懂，喜欢的东西其实不必去真的拥有它，欣赏就好，因为，若你真的拥有后，那就意味着另一种方式的失去。 谷汀汀，是我技校时的所爱，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她却伤我最深，我的七万多诗词里有她四十九首，不过今年却又添了几首，都是匆匆那年惹的祸，也是我的又一次受伤，也都是酒的事，都已经过去十七年了，没想到灵魂深处的种子还会萌发，都是匆匆那年的事，我和她的再次相逢是微信联系上的，聊呗！那时的种子就有点萌发，小型的同学聚会，她又让我看匆匆那年，当时没看，我一直在逃避这些，但结果经不住诱惑，看了，在一次和她的醉酒后，我伤了，而且是伤的那么彻底。 你的再次出现 ，使我的心又起涟漪 ，不同味道的幻想 ，占据着我的脑海， 挣扎中的我， 独自享受这快感， 你知道我喜欢这种感觉 ，踏着醉意 ，听着郎的诱惑 ，喊着你的名字， 望着你夺酒瓶的眼神， 那一夜我迷迷糊糊 ，迷迷糊糊的我不想过早结束。 事过境迁， 以前的匆匆那年还是匆匆那年 ，现在的匆匆那年依旧是未来的匆匆那年， 老了！ 不想再留什么遗憾 ，不想再没有主见， 不想再模模糊糊猜测着 ，抛不开家的束缚 ，我只是想在精神上寄托 ，不知你怎么想 ，可我多么想听到， 喊你名字的时候你会哎一声 ，哪怕是违心的。 踏青回来的途中 ，我笑了 ，刚才坐在那块石头的四周竟然都是坟地 ，虽然很远 ，但我却坐在中央， 在那里， 在那块石头上 ，我听着信仰 ，望着你的照片 ，忍不住吻了一下， 我累了 ，不仅身累 ，心也累了 ，想了很多 ，没有谁对谁错 ，执迷不悟的我， 也不在怨自己 ，如果硬要加一个理由， 那就是命运吧！ 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在加我 ，或许是我狠心把qq删除的事 ，或许是我那夜太过放纵的事 ，但我想说 ，那夜我醉了， 我失忆了， 我只记得我喊了你的名字 ，我只记得你夺我酒瓶的眼神， 我只记得那首郎的诱惑很好听 ，可我真的不记得我喊你的名字你答应了吗 ？那可是我心里的愿望 ，一个让我能够感到恋爱的愿望 ，我不在乎一生永远， 我只在乎刹那永恒 ，不过那夜我却真的不知道你答应了吗 ？ 写到此处不想在写下去，怕我灵魂深处的种子再次萌发！！ 第四章复燃 “喂！你媳妇有没有姊妹” “干嘛！” “想和你成为两桥呗！” “去你的” “说实话，你媳妇姓什么？” “刘” “怎么会姓刘啊” “干嘛” “没事····” 两桥在我们那就是小孩他姨夫的话，这是我和我工友刘志明的对话，第一次见他媳妇，感觉她很像梦缘，虽然已经近二十年没见梦缘了，可她的音容月貌总是在我脑海挥之不去，而第一次见到刘志明的媳妇，就有这种错认的感觉，她们的年龄有些悬殊，但也说不准是梦缘的妹妹啊！每时每刻都存在幻想的我，总是忘不掉她们，幻想也不错，说是新生也可，说是怀念也行，当然在我的幻想中也不是只有她们，还有很多，幸福的生活，美丽的际遇，充满无限欲望的遐想等等，反正我就是喜欢幻想，而这次对于熟悉的面孔，我更多的是期待！ 回到家后，这里所谓的家也是丈母娘的家，结婚十年了，我还在躲避计划生育呢！都三个女娃的爹了，大女儿跟随我的父母在老家上学，两个小女儿则跟着我和媳妇一起，算是逃亡吧！其中痛苦也只有我知道，不过我在外人亲人面前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这样又能怎样？家里人让我要个男孩，我就要呗！反正快而立之年了，我也不想做出叛逆的事来，我从小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而且已经到这种程度了，算是骑虎难下吧。 在丈母娘家，我们有一间单独的房子，是寄宿，是收留？反正我不喜欢，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或者是期望有一个真正的家，家是有，不过已经七年没回去住了，关于计划生育的事，我也找人了，不然我的工作也保不住的，但这又如何！我生活的很累，我很想结束这种生活，可现实我又做不到，只希望明年我能得偿所愿。 丈母娘一家对我挺好的，每次去至少四个菜，酒也是顿顿喝，但我不希望这样，在这里，我的东西不多，就是一个小袋子，里面有保险单、十余个没有用的存折、一些古钱硬币，里面还有两本泛黄的笔记、十几张变色的照片，照片大多是同学的照片，有初中的技校的，还有一张小学的呢，不过我这次回来，却拿着那张九五年南石中学的毕业留影怔怔出神，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我脑海回忆，已经有一多半的同学叫不出名字了，那时我们的脸上是多么幼稚，赵晶晶！陶道丽！梦缘！ 我的眼睛盯在梦缘身上看了许久，当我拿起那两本泛黄的笔记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都多少年了，还看，还念念不忘啊！” “嘻嘻，看着玩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 “早知道当初就给你撕了” “那时的话语，现在依然管用，只要你撕，我就去死，嘻嘻” “有用吗？” “有用，当我死去的那一天，我会带着这两本笔记入土的” “那我呢？” “你肯定比我活的久，嘻嘻” “去你的” “你说我今天见到谁了？” “赵晶晶？” “梦缘” “胡说，好像听你说过，你好像梦缘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今天就见到了，不过是她的妹妹” “这次可有线索去找她了吧！诉诉你多年的苦，有可能你们还会旧情复燃呢” “得了吧！还旧情复燃呢，放心吧！我发过誓的，一辈子不和你离婚的，除非你先提出，不过跟她发生个一夜情什么的，可不在此例啊！” “有本事你就去找啊！····” 其实我的誓言是认真的，在从第二个孩子出生，我就发誓了，女人真的很不易，这里也不光是同情，更多的是爱，我承认我不是好人，吃喝嫖赌我都占着，即使拉出去枪毙也值了，不过我现在放不下家，在这个世界上，在所有完整的人生里，也许只有媳妇才是最关心你的人，当然前提是你们必须爱着对方。 我的故事，估计媳妇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那两本泛黄的笔记她也看过，结婚十年了，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对于媳妇来说，作为老公的还整天想念别的女人，她心里是什么感受，不过我放不下梦缘和赵晶晶，媳妇也慢慢的接受了我的理念。 刘志明的媳妇到底和梦缘有没有关系呢？她们怎么会那么像啊！有机会还得查证一番，望着变色的照片，我的心开始澎湃起来，这里面不仅是期望，更多的是幻想重逢，哪怕她不在记得我，哪怕她对当时的事，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我想和她有一次交流，心底里想对她诉说着什么。 没考八中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而逆来顺受没有主见是我失败的原因，也是我失去梦缘的原因，本已渐渐淡忘的心，又开始死灰复燃起来，如果当时我对父亲的话语说不，我的人生，我的历史可能会改变的，我想我会和她上同一所高中的，在一片学习的气氛中，我不可能嗜酒嗜烟的，凭我的记忆力，凭我对文学的热爱，我想我不可能住在农村的，虽然在农村有车有房，可房是没暖气的，车也是两轮的摩托车，而且还是十年的车，只怪当时太懦弱。 唉！一生错过的太多，当时怎么会没有留言呢！当时怎么会没有在去找她呢！现在一切都晚了，杳无音信，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时间可以冲刷一切，我深信这句话，二十年了，我已经放弃想她们，本已归于平静的心，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又起波澜。 “刘志明，你媳妇做什么工作？” “心理学医生，你有病可以去找她” “去你的，你才有病呢，不过她到底姊妹几个？” “就她自己，还有一个弟弟，你可不能乱来啊！” “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原则我还是有的，不过你媳妇很像我一个同学” “谁？” “中学的一个同学，二十年没见了” “二十年！我媳妇才二十七呢” “回去问问你媳妇认不认识梦缘” “梦缘是谁？你的初恋情人？” “也算是吧！” “初中都谈恋爱，真牛！” “呵呵，牛什么牛啊!” “喂！老道，那时上了吗？” “别扯了，抓紧换衣服吧！别晚了点” “说啊···” 上了吗？谈恋爱？是谈恋爱吗？只记得是我单恋人家而已，也不知道那时她知道我在恋她吗？想她念她这么多年，别到头来人家当时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说什么得找机遇问问她，唉！现在也没有人张罗同学聚会的事了，二十年了，初中同学哪还有几个联系的。 要不自己张罗？怎么张罗？就凭这点工资，就凭这点有限的时间？我有那么多精力吗？我的工作每月只有五个休班，否则不够保勤奖的，而且剩下的五天时间还得回家照顾小孩，时间金钱经历是我最大的魔杖，在老家确实能见到两个同学，可让我直接说出找梦缘和赵晶晶是万万不能的，我的性格我知道，对羞于齿口的事，打死我也不说的。 网络！对，就是网络，从网络下手吧，现在这群那群的什么都有，我有一台笔记本，是我在矿打发无聊时间的，这已经是第二台了，第一台被盗了，挺心疼的，这几年糟蹋的钱挺多的，在矿住宿，每月只回家两三趟，媳妇也不知道我在矿做什么，反正这几年作的挺厉害。 玩qq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了，对于群，我是不怎么加入的，人太多，太乱！而我在陌生人面前又不怎么说话，关于同学的群，我也搜索不少，但就是找不到我们那界毕业的群，更别说我们班了，心灰意冷，炙热的心也凉了下来，我打算创建一个群，有空回家把毕业照片在传上去，期待她们的加入，这也算是一种途径吧！ 第五章刘缘 时光飞逝，一晃又到该回家的时候了，可我的群上，至今一个申请加入的都没有，心凉了，凉的透透的，原来网络也不是万能的，还是回家陪媳妇孩子吧！ “怎么了？” “头有点疼，可能是昨天喝酒喝多了，没盖被子” 对于撒谎，我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了，要不然这几年作的那么厉害，媳妇早就察觉了，又或许媳妇不想点破我，我不知道，反正她总是保持一种不管不问的状态，当然有一次是个例外，也算是一个小插曲吧！ 互联网~电话和传媒的普及，令我们还算保守的心，多多少少都有点悸动，见面，开房，一夜情也不在是很遥远的事，在这就简单诉述一下被媳妇发现的事吧！我们这有矿务局小号，当一个陌生女子打到我的手机上时，本就喜欢玩激情的我，当然得和她聊了，她比我小十岁，也是错打电话，没结婚，也没男朋友，聊呗！每月八百分钟的包月，我们都不够聊的，天知道那时我们都聊些什么，反正记得那时我没有对她隐瞒什么，和媳妇结婚我没有谈过恋爱，我想和她谈恋爱，当然只局限于在精神上，对这么小的女孩，我有时还是不忍下手的，我只希望在我的精神上得到满足，她同意了，而我的所谓的恋爱只坚持了一年就被媳妇发现了，当然都是打电话惹的事，闹呗！其实那时我挺烦的，和她的一年中，我们没有做过什么，我们只见过三次，拉过手，拥抱过一次，也算是满足我的欲望，其它的事，真的是一点也没做，媳妇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对于我说的话，媳妇是一点也不信，对于我的真实故事，我至于骗她吗！可她就是不听不信，我也没办法，我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而媳妇最大的强项就是哭，按她的说法就是她没本事，她没用，在这里是指生男孩的事，最后我妥协了，我承认错误了，或许本就是我的错吧！ 插曲就是插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上，还是继续和媳妇的对话吧！“二妮呢？” “今天星期五，还没放学呢” “觉得今天是星期六呢，老了啊” “去你的，如果头疼，明天就去医院看看吧！顺便给三妮买点补钙的，她现在才扎四颗牙呢” “明天在说吧····” 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媳妇还以为我的头疼的厉害呢，医院！我们矿务局的医院是用医疗卡支付的，当然也可以用现金，对于不能提现的医疗卡，谁会用现金呢！卡里还有三千多，有时丈母娘也用我的医疗卡看病，反正觉得亏欠他们，用就用呗，而对于医院，也是我前几天想去的，因为刘志明的媳妇就在矿务局医院精神科。 去，肯定得去，就是不找刘志明的媳妇，也得给孩子买药，用医疗卡消费比用现金要贵的多，几瓶钙片补锌的下来就接近两百元，给孩子花点钱，我还是愿意的，可我在医院却又踌躇不前，精神科问到了，在四楼，那里排号看病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有年纪的人，我没挂号，我去干嘛，我精神有病吗？即使有病我也知道原因，罢了，还是回去吧！就是见到她，又能怎么说？ 正想转身离去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老大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大哥？嘻嘻！我老吗？” “上次，志明介绍你说是老道的啊！” “老道，只是我的外号而已，别人都叫习惯了，我姓杜” “杜大哥，看你的面色不佳，是不是最近老是失眠？” “不愧是心里学的，我最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睡不好，想买点安眠药吃，可又怕对神经不好，所以想来这打听一下的” “我也只是见习医生，不过这失眠可分好几种，大多都是因为环境压力造成的，工作，学习，家庭等等，对睡眠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安眠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不严重的话，还是少吃为妙，不知道杜大哥失眠多久了？” “有五六天了吧！这也不是最严重的一次” “五六天？还不是最严重的？一次？杜大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 望着刘志明媳妇的表情，自己竟看的痴了起来，这一惊一乍就是梦缘昨昔的表情，点滴不差···· “喂！杜大哥你怎么了？” 自己尴尬的哦了声说到“我刚才想些别的事走神了，不好意思啊！” “精神分裂” 刘志明的媳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过我没听清，问了句。 “什么？” “没什么，我是问你经常失眠吗？” “刚毕业的时候经常失眠，参加工作后就少了，不过最近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估计你这是精神类的失眠，安眠药也只管一时，况且是药三分毒，建议你看一下心理咨询，我可以帮你推荐医生的，不用排队” “谢谢你了，不用了，我的事我清楚，我早就找到解决的方法了，其实只要眼睛休息好就够了，人的大脑也只开发了一点点而已，剩余的空间多了，还不如想象一下，开发一下大脑呢” 高度精神分裂症，这是刘志明媳妇的心里话，不过她没用说。 “杜大哥，你还是看看心理医生吧，这又没什么，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点压力，疏导开了也就好了，现在很多人都看的” “真的不用了，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缘” “刘缘！好名字，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 自己逃跑似得离开了四楼，不过刘缘这个名字一直在他脑海萦绕，梦缘！刘缘！真的是缘吗？真的能遇到缘吗？自己的心里起伏不定，自己不可能对刘缘产生什么，但刘缘和梦缘到底有什么关联吗，刘缘的一颦一笑真的很像梦缘，虽然过了二十年，虽然有些淡忘，但只要一经想起，那退却的海潮却又像那海啸般冲上岸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点点滴滴的又回到脑海，只有爱的深才会记的深，虽然二十年的时光冲刷，但灵魂深处的种子，只要遇到合适的环境就会发芽。 “怎么没买俺妈的止疼药？” 这是媳妇临早时交代的，光考虑其它事了，到把这事给忘了，只听媳妇又抱怨到“交代你的事从不记在心上，对你妈却孝顺的很” “我不也喊你妈，妈吗，去医院的时候见到了一个熟人，一时间把这事给忘了” “你的药怎么没买？” “医生说我多休息就行” “哦···” 其实媳妇挺关心我的，如果我告诉她，我又想起了梦缘，也不知道媳妇会是什么心态，结婚的时候经常会提及梦缘她们的，那时的时候，媳妇也会生气，不过慢慢的被我给同化了，而现在又重新想起她们，我不知道这对于深爱我的媳妇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但愿这只是一场梦，但愿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旅行，但愿见到梦缘，但愿见不到她，自己无时无刻不宽慰着自己··· 第六章请客 生活还得继续，枯燥乏味的工作还得干，虽然挣不多，但还的坚持，十五年的工龄，十五年的养老保险住房公积金像一道枷锁似得束缚着我，束缚这些煤矿工人，经济大萧条，煤炭行业下滑，而我们矿的效益就更惨了，大卡低，高硫煤，加上那些道貌岸然的领导，使我们的煤矿更是雪上加霜，不过为了枷锁，我们还得继续工作。 像刘志明这样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工友，有很多都辞职不干了，像我们辅助单位，每月一千多元的工资，还不够自己吃饭抽烟的呢，更别说顾及家人呢，幸亏以前还有点老底可以啃，可那些小青年，有的就受不了了，高危的煤矿行业，效益这么差，还不如找其它工作干呢！这些所谓的领导也在逼着我们离职，工资拖欠，赴外开发，不管不问，本就遭人唾弃的领导，更让别人大骂不止，当然不会傻到明着骂的，贴字条，写标语，也是这些无能的工友们唯一发泄的途径，当然也都在暗地里写的，包括我在内。 工人现在就成了这副懦弱的模样，连大话都不敢说一句，真话实话又给谁说去，要是十年前的我，肯定会领头罢工的，可现在的一切棱角都被岁月磨平了，我们矿罢工的不是没有，是那些一线的老大哥，听说只罢工一小时就算完了，那天我休班，不过我听到消息后，对这些一线的工友气愤的同时带有一些同情，我并不怪他们，罢工的，上访的，哪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的工作也压抑着我，感情上我也抛不开想起的梦缘，我的心真的很憔悴，失眠肯定是少不了的，而我以前的方法也不大灵光了，其实以前就不灵光，闭上双眼，脑中想这想那，有时想的是一夜不睡，有时是想的迷迷糊糊，眼睛是休息了，可大脑呢，我知道这是一种折磨，这是一种受罪，这是一种伤害，难道我真的得去看医生？ 憔悴，无奈，幻想占据着我整个身心，想发泄，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 “喂！老道，你怎么不组织罢工” “老了，还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啊，不就是钱吗，相信领导以后会知道我们的处境的” “以后知道有个屁用，现在都吃不上饭了” “你还吃不上，你们可是双职工” “她那的效益也不好，她又是见习医生，根本拿不到钱” 刘志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说到“对了，我媳妇说你的失眠得治，现在工作压力挺大，长期失眠的话，可能以后对你的精神有害，怎么样？请碗羊汤我帮你联系” 羊汤在我们这可是贵的很，一度涨到六十五元一斤呢，像我们工薪族的，以前也就是时不早晚的喝一回，现在连想都不敢想咯，我随口就接到“光汤没肉可以吗？” “去你的，我是认真的，摆个小场我帮你，我媳妇帮你治，你也算是她的第一个病人吧！我后天回家” “拿我见习啊！” “嘻嘻，还不乐意啊，我媳妇可是学了四年的心理学” “心理学怎么去精神科的” “现在社会只要有钱有人，什么办不成” “后天我跟你回去，反正有车不坐才傻呢！省的车钱就当请客吧···” 其实我们矿离薛城也不是很远，一百多里，到我家才一百四十里，矿上也有班车，不过我不喜欢坐，一是下班的时间不对，需要等，这班车可是给矿上的领导，还有那些大班的有人的准备的，二是我不喜欢班车的环境，矿里的私家车也不少，当然有拼车的，收费的，单趟十元，毕竟开车需要汽油，我们职工也不是很富裕，其实大部分回家我都坐外面的公交车，也不贵，十一元，倒四次车就可以回到家，虽然时间长点，但我喜欢，车里什么人都有，美女帅哥的都有，如果做第一班车，还能见到那些忙碌的打工族，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不过看他们的面相就知道是出力的命，难道我不是吗？ 好不容易挨到后天，内心挺期待的，连见到刘缘的台词我都想好了，我们是早班，五点点名，下午两点才下班，只为了挣那点可怜的工资，下班后略微的点心一下，到薛城后，也是略微的休息一下就该吃晚饭了，他们城里人吃的早。 去哪里也想好了，是刘志明安排的，不过在我的极力要求下，他还是选择了一家羊汤馆，单间雅座，几碟小凉菜也上好了，就等刘缘下班后到来。 五点半的时候，刘缘就带着她的两个儿子来了，挺羡慕的，我就想要个儿子，没想到人家有两个，还是双胞胎。 刘缘今天穿的是素装，不过也掩饰不了她那清秀的面孔，我知道我不能太过注视她。 “叫大大” “大大好” “乖！” 大大，大爷，在我们这就是比他爸爸大的同辈人，不过我看他的两个儿子挺喜人的。 “志明，要不过继给我一个？” “去，想要，自己生去，你都三个女儿了，问你要个，你还不给呢” “呵呵···” 大笑的同时，我的眼睛余光瞟到了刘缘惊讶的眼神，笑后，只听刘缘对刘志明说到“现在效益，你怎么让杜大哥请喝羊汤啊！” “趁着现在能喝的起，就喝呗！别等过了几月后，连闻都闻不到了” “这可是实话，媳妇你以后别叫他杜大哥，我听着别扭，他最喜欢让人喊他的外号了，喊老道得了” “老道！挺有趣的名字，老道” “中学时候，同学起的···” 对于刘缘又重复了一遍，我也开始解释我外号的由来了，九四年就有了，在尘封的记忆里，在那本泛黄的笔记里，记得是赵晶晶给我起的，我的家离她家不远，多多少少她还是知道我一些事的，我在家的时候很少出门，不想出门，在家学习还是别的？现在忘了，不过我记得那时曾经看过不少关于算卦之类的书，在学校也是和赵晶晶同一个班级，有时也在同学面前摆弄几句卦语，或许这就是赵晶晶为什么给我起外号的缘由吧！ 当时没问，现在想想可能如此，今天在诉述一下，有些想证明的冲动，等有机会还是问问她吧！ 机会？寥寥无几，赵晶晶结婚后，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毕竟出嫁了，也不在老家了。 又扯远了，在解释我外号的同时，刘志明也给他媳妇倒上了啤酒，红酒太贵喝不起啊！刘志明也只是喝了二两白的就陪他媳妇喝啤酒了，我不喜欢喝啤酒，撑肚子！ 喝了几杯，刘缘就渐入正题了，毕竟这次吃饭就是解决我的问题的，刘志明也觉无趣，开始陪他两个儿子嬉闹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失眠的习惯？” “记得是初中毕业以后，那时想一个人想的，不过到最后发展成了幻想，有时睡觉的时候总是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我没敢说幻想的什么，太尴尬了，估计她的心理学也会懂的，只听刘缘说到“人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幻想的，别把它当真，毕竟是虚拟的存在”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幻想总是美好的，我怎么会从里面走出来呢！不过我还是恩了声，刘缘又继续问道“你不会现在还在幻想她吧？” 我只是笑了两声并没有说话，刘志明好像听到了刘缘的问话，装作生气的说到“他是见到你才失眠的” “我？” 刘缘瞪大了眼睛望着刘志明。 “是你，记得上次你见他的时候吗，他从那时就失眠了，你是他的梦中情人” 对于刘志明无厘头的话语，我说了句。 “去你的，刘缘只是像我的同学而已，你看···” 感谢主感谢神，感谢创造手机的人，里面功能太好了，还能存照片呢，我找出了手机相册，那张合影虽然有点发黄，但里面的人依然清晰，我没有指出谁是梦缘，刘志明拿着我的手机和他媳妇看了起来，只听刘缘念到“南石中学九五年，三七班毕业留影” 而刘志明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声的叫到“媳妇，你看，这是小一号的你啊！” “恩，还真像啊！和我的毕业照差不多，九五年，零五年，比我大了十岁” “是啊！都过去二十年了，岁月沧桑，时光流逝，不变的只有回忆” 我不仅感慨了一下，刘志明却面对着我，开玩笑的说到“不准对我媳妇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含笑不语，让他猜去吧，不过他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们的关系可是好朋友，在一起工作都五年了，刘缘这时拿着照片却问我。 “她就是你的初恋情人？” “可能是吧！说单恋情人更贴切” “单恋情人？” “那时的我根本没有对她表白过，如何说是情人，谈恋爱也是奢望，我连她知不知道我喜欢她都不知道” 惊讶啊刘缘吞吞吐吐的说到“你，你，她，单相思？” “恩，这是那时最贴切的说法···” 第七章赵晶晶 提及到梦缘，我的脑海又开始回忆和她的种种，当然也在和刘缘诉说着，毕竟是在治疗吗，不过有些该隐瞒的地方还是隐瞒了，其实也没隐瞒什么，就是当时心里的幻想。 那时和梦缘的事很简单，就是同是复读生，座位离的不远，互相打闹肯定是有的，第一次见她的场景也说了，电视镜头里的一见钟情，刘志明听后直接爆了句情呆，是痴重还是呆重？痴呆！我想还是呆重，不过刘缘听后却有些沉思，估计她在想开导我的话语。 “一般离开后的单相思也就很短的时间就淡化了，没想到你到这还念念不忘” “淡忘过，结婚后就有所淡忘，不知怎么的，最近又想起来了” 刘志明也插了一句。 “媳妇，这都是你的错” “我？” 疑问的刘缘让我又痴了一下，不过我很快就回过神来，只听刘志明又说到“就是你，那次老道见你，还问我你有姊妹吗，是你勾起他的回忆，这病你得给他治” “去你的，我这是病吗，只不过又想起以前的事罢了” “老道大哥，说实话，这的确是一种病，因为它已经影响到你的睡眠，你的生活，介于你的情况，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得回去查一下书籍，或者请教一下我的导师，要不我把你介绍给我的导师？” 刘缘的一句话让我陷入沉思，我的思念的确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我现在的精神很憔悴，有时在工作上也会出现一些小失误，可我怎么会承认我有病呢！我面带微笑的对刘缘说“其实我的症状，我早已有数，只要过一段时间不去想她就会好的，我想还是不要麻烦你的导师了” 说完后，我喝了一大口，估计刘缘能猜测到我的心情，其实我想治疗，但我又不愿意治疗，这种情形不好吗？能和自己心仪的女人生活在幻想种不好吗？我不想走出这种状态。 其间，刘志明和他媳妇又劝了我几次，都被我拒绝了，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的心情却沉闷了起来，媳妇孩子是我的最爱，可这突如其来的思念却让我欲罢不能，想想媳妇和孩子，我又不能不顾及，有几次我拿起手机想给刘志明打电话，想让他媳妇帮我预约一下她的导师，可我一想到梦缘，我的手又缩回去了，就让我在幻想几天吧，好不容易得来的回忆，不能让它消失的那么快···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望着哭闹的小孩，我得强做欢颜，家是家，幻想是幻想，不能让媳妇在为我伤心了，我把照片和日记又重新的放到了最底下，我要尘封我的记忆。 老丈人是木工，每月的工资比我多的多，每次回家，他都得跟我喝几杯，我在他家的待遇很好，我们爷俩每次都不少于四个菜，按他的话说，我是客，其实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可我不喜欢这样，不过老丈人一家对我挺好的，我又能说什么。 他以前是在铁矿场工作的，国有企业，八几年的时候归于市里，其后又过了几年买给了私人，最后也就倒闭了，到后来老丈人就干起了木工，十多年过去了，这不最近有人组织上访，想要给他们以前在国企干的时候讨个说法，无非就是退休这一块的事宜，老丈人也算是个小头目，我们喝酒的时候，他总是抱着手机打电话联系上访的事。 上访过几次，市里省里的都去过，虽然给了答复，却不明确，那些领导也是在乱推，十多年前的责任到底属于谁？谁也不会承担的，那些经手老丈人场里的领导早就退休了，不过也有几个敢出来说话的，那又怎样！这些新领导会认账吗，他们厂两百多职工，现在最小的也该退休了吧，补交养老金这一块可是一笔不菲的数目，谁会认账？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估计他们也不想找头疼。 老丈人上访了三年，到这还是一句话，等！等领导研究好了在做决定，等！等的起吗？估计在等个十来年，也就不用答复了，都入黄土了，在答复有个屁用，上访有几个能成功的，除非到京城告御状，他们是去过，不过一入京城就被市里的领导给栏了回来，几句好话让他们摸不着南北，等吧，等吧，在等几个月就有答复了，有了利益触动，他们上访的心也动摇了，这不半年过去了，他们还没有得到答复，所以老丈人等几个小头目又开始商议上访的事宜了。 老丈人执心如此，可丈母娘却很生气，因为铁厂有几十个女工，老丈人的电话时不时的就有女人打起，估计女人对这块都挺反感的，或许由于我的存在，他们不想吵架罢了，都快六十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或许我也该自我检讨一下。 第二天星期六，和媳妇携着小孩去了市里，过几天，她家的老表就要结婚了，得给孩子买件新衣服，媳妇很会过，领着我们去了八大批发城，里面的东西很便宜，适合我们这些老百姓去逛，其实我最不喜欢跟女人逛商城了，累！没结婚的时候不喜欢，现在就更不喜欢了，还得抱着一个领着一个，幸亏大的没来。 媳妇买东西总是挑这挑那的，一件衣服得挑十几家，商城里的东西不都一样吗！买了就走不好吗，其实媳妇每次出去总会逛半天的，她说，她整天呆在家里都呆傻了，确实，这几年为了躲避计划生育，我们很少进城的，怕遇见熟人。 赵晶晶！ “喂！老道你怎么在这的，就你一人？” 是她先打的招呼，媳妇领着小孩在店铺里，所以她才有如此一说。 “媳妇在里面逛呢，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哪有啊！你结婚的时候我还去看了呢，这是我老公孙琦，这是老道，我家邻居” 赵晶晶为我们两介绍了一下，我们也是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不过我的脑海在回忆我结婚时的情景，我怎么不记得她来看过我，她结婚的时候，我确实是偷偷摸摸的去看过，她的对象是个瘸子，不过家里很有钱，只听赵晶晶有说到“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社会主义好呗！你也富态了，这丫头有八岁了吧？” “恩，八岁了，一晃多年没见了，你也不在老家住了，在哪买的房子？” “哪里买的起啊！我的单位离家远，我们在那租的房子，倒是你现在在哪里住？” “就在这商城的东边” “城里人啊，现在有很多同学都失去联系了” “是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有几个还记得” “我现在也只是偶尔能见到南石的几个同学” “他们都还好吧？” “王东卖猪头肉，田家强卖猪肉，玛丽可能在邮政局工作” “哦，多少年没去南石了，在枣庄，我只见过蒋丽，任伟他们两，你算是第三个，中午就到我家去吧，算是认认门” “不去了”正说着，我媳妇领着两个孩子出来了，我急忙为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赵晶晶，她老公孙琦” 赵晶晶打量了一下媳妇说到“大嫂还是那么漂亮啊！这两个都是你的？” 怕媳妇不知道怎么说，估计赵晶晶知道自己家里的大妮，我急忙说到“是啊，还有一个呢，快叫姨姨” 二妮本身就不爱说话，好在小三含糊的叫了声姨姨！ “大的我见过，随你，胖嘟嘟的，好在这两个随大嫂，你们不会还要吧？” 望着赵晶晶疑问的眼神，我只有嘿嘿的笑了几声，媳妇也问道赵晶晶。 “你们就这一个女儿？” “恩” “怎么不在要个，你们也够年龄了” “负担重啊，光小孩的吃喝拉撒，每月就得一千多，还有物业费管理费什么的，养不起啊” 我这时也插了一句对媳妇说到“他们城里人想自由，哪像我们农村啊” “不是想自由，而是城里的攀比心太重，这么点小孩就知道要这要那的，而我又不经常在家” “你在哪里上班？” “沙沟镇医院” “你也在医院啊！” 赵晶晶疑惑的望了望我，又望向了我的媳妇，怎么会是也在医院啊！这时媳妇佯作生气的解释到“前不久，他见你们班的梦缘也在医院工作” 赵晶晶惊讶的望着我，有意无意的，而且脸上带着调戏的表情说到“梦缘可是我们班的校花，从毕业后就没见到过她，你不会又旧情复燃了吧！” “不是的，我见到的可不是梦缘，是我工友的媳妇，跟梦缘长的像而已” “你可不要有什么想法，嫂子这么好，小心我把你以前多情的往事抖露出来” “额” 我怔了一下，难道我那时的多情，有很多人知道吗？而媳妇这时却撇嘴说到“还多情的往事呢！整个就一痴情的小孩，日记照片留的却不少，就是没见过她们单独的照片，那日记写的啥啊！还文学家呢” “额” “大嫂你有所不知，大哥当时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那诗是张口就来” “就是没见发表过，两本厚厚的日记都是苦啊！泪啊的，那张毕业留影也没见他能叫上几个人名来” 第八章又见刘缘 “二十年了，谁还会记得啊！” 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谁知道媳妇听后好像来了火气般。 “不记得！为什么那几个女生你会记得” 赵晶晶好像是为了解我的囧像，微笑的问我到“老道，你有空把那毕业照片传给我，我也好久没见老同学了，看看还有多少能认识，······这是我的手机号” “还用有空吗！那张照片就在他的手机里” 听到媳妇的话语，我只能嘿嘿傻笑，我知道媳妇并不是真正的生气，我拿出手机，翻到了那张记忆犹新的照片，赵晶晶拿过去看了一会，唉声叹气的说到“很多同学都忘记了，而且这张照片也已模糊不清，还是传到我的手机上，有空用电脑看看吧！” “时光荏茬，有多少故事留在美丽的记忆里” 望着赵晶晶在传送照片，我不仅感慨了一句，谁知道赵晶晶听后噗嗤的笑了一声。 “还是那么有诗意啊！” 孙琦这时也接了一句说到“你们也别感慨了，我去饭店定几个菜，让老道一家去我们那坐坐吧！” “谢谢你了兄弟，我们中午回去还有事···” 又推让了几句，赵晶晶一家离开了商城，而我却望着赵晶晶的背影出神。 “别看了，都走了，人家根本不记得你写的情书了” “嘿嘿，看一眼是一眼，省的一别就是十几年” “还在想着她啊！她还没我好看呢” “是啊！不过我比她老公强” “强什么强，人家虽然是瘸子，可人家有钱，当初后悔找你了” “嘿嘿，现在离婚也不晚” “走啊！” “嘿嘿” “不过说真的，她长的也不怎么样啊” “你不懂，这叫情人的韵味” “韵味是吧！这回有手机号了，可以联系了” “给你，你删了就是···” 媳妇不会删的，就是删了我也能记住，短短的几个数字还难不倒我，不过媳妇的那句话是对的，就是赵晶晶没有她长的好看，好看能当饭吃吗？哥的品味自是和别人不同，不过她现在确实有点发福了，当时她的身材多好，不过现在却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记得当时赵晶晶考上了卫校，没想到她会分到那么远的沙沟地区，什么远近的，她家离我家那么近，这不照样十年没见了。 回到家中，内心感慨万分，不过对着媳妇要保持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女人的心小，虽然不可能在死灰复燃，那也不能在气她们了，永远的都要记住，女人不容易！特别是深爱你的媳妇！ 道理虽然懂得，但我却抑制不住澎湃的心，先是遇见和梦缘长的相像的刘缘，今天又碰到赵晶晶，如果改天在遇到谷汀汀，那么老天是不是在给我演一次重放，或者说是在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选择谁？谁也不会选择，我深爱我现在的媳妇，不过偶尔的际遇一下也是不错的，得对得起媳妇，内心好复杂啊！ 天还是那样的天，不过我的世界却变了，手机里的照片和那个手机号是我每天必看的存在，为什么脑子会出现胡思乱想的现象，是向往未来幸福的童话世界，还是寻求那一抹抚慰心里创伤的感觉，是期待幸福还是喜欢折磨，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乱就乱吧！几十年的经历，十几年的痛楚，它们早已把我的心磨砺的坚如磐石。 我最不喜欢夏天，刺眼的光线，闷热的空气，浑浊的世界里我想发泄，我的工作岗位里有一台发热的机器，烤的我的心情异常烦闷，工作虽然清闲，可是责任心和炎热的气息让我发狂，我不知道你们对待领导的态度，反正我是不拿他们当回事，惹急了我，照样发脾气，这不半个班没过，我已经和两个领导吵过了，他们也是人，怕什么！大不了罚几个钱就是，钱就他妈的不是东西，要不是因为钱，什么领导不领导，我经常和我的工友说，出了矿门，那些领导还不如我呢。 刘志明跟我一个岗位，这两天他帮我安抚的领导已经不少了，谁都知道现在工资低，那些领导也只是说几句狠话而已，估计他们也不想把事闹大。 刚送走那气哼哼的领导后，刘志明白了我一眼说到“最近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又失眠了？你要是想罢工的话，我第一个跟你罢工” “换做十年前的我肯定会罢工的，你看我现在敢吗，万一出了事，计划生育第一个就跑不了” 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是为了要个男孩，我现在的生活肯定不是这样的，孩子成了我的负担，但也是我的最爱，我喜欢小孩，如果国家不控制这一块，我会顺其自然的继续要下去，刘志明知道我的状况，他接了一句说到“你肯定还在失眠咯，看样子比以前还严重” “失眠是必须的，如果说是严重，那这次真的是不算什么，我在技校的时候，五天睡了十来个小时，你信吗？” “吹吧！反正吹牛又不犯法，不过我媳妇说你这症状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怎么还没好啊！” “哼！还好意思说你媳妇是医生呢，白瞎了我那顿羊汤” “你肯定有所隐瞒，要不然让我媳妇帮你在看看” “还是别了，那一碗羊汤可够我买好几瓶安眠药的” “我媳妇说了，吃药不好，这次我请客，我们那刚开了一家火锅城，这几天小孩闹腾着想去，要不一块？” “别了，我还想上班挣几个钱呢” “上班挣钱？别扯了，你看现在哪有几个上班的，只要不被开除就行，明天回家吧！” “考虑考虑”| “给你留个座···” 这就是我的好朋友刘志明，我们经常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不过真挚的感情还是有的，其实这年把效益不好，我的班也上的不多了，反正不挣钱，上的班够教保险的就行，其实这几年来，我每年的工资还不够我们一家人开销的呢，早就肯老本了，所谓的老本就是前几年买的股票和我提的住房公积金的钱，还有不少，我花钱大大咧咧的，但我也有我的想法，就是要完孩子好好过日子，躲避的这几年不能让人看扁了，不能因为孩子多，就不舍得吃喝，不过明天我肯定会去蹭刘志明一顿的，反正他们家的条件好，他们家双职工不算，关键是他老头有钱，在我们这个地方，只要他不大手大脚的花钱，估计他老头的钱够他们吃一辈子，可谁又能守着死钱而活啊！家有金山不如日进斗金，坐吃山空的道理，大多数人还是懂的，我也懂，不过我却幻想着有朝一日不会为了钱而奔波，不会为了钱而遭受那些领导的管制，我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人要有上进心，要思进取。 刘缘还是那样，由于见了几次，我们也不显得那么生疏了，不过我总是不敢正眼直视她，或许是某种心理的作用吧！朋友妻不可欺，一直是我信奉的教条。 各种菜品摆了一桌子，其实我是不怎么喜欢吃火锅的，既然是刘志明提出的，那就将就点呗，反正能见到刘缘，酒过三巡，我们的话也就多了，不过还是女人心细。 “老道，你的头发怎么白那么多啊！” “愁的，效益不好，营养不良” “这个头发白，不仅仅是营养不良的事，很多是属于遗传，精神焦虑也会引起白头发” “谁知道，肯定不是遗传，我的头发也是这两年白的，而且越白越多” “才三十多，不应该白头发，肯定是精神上的事引起的，我听刘志明说你最近的情绪不太好？” “还是那事，本来快要淡忘的，这不又遇到了赵晶晶” 这么快淡忘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很痴情，或者说是神经病，所以我不由的撒了一个小谎，而刘缘听到赵晶晶三个字后却双眼滴溜溜的望着我，刘志明也好像来了兴趣，刘志明问道“赵晶晶又是谁啊？她不会也是你的暗恋情人吧！” 也许喝的有点多，我押了一口就小了一下说到“我家的一个邻居，也是我复读的同学，那时的我对她没什么感觉，可后来···” 也许是酒的作用吧！我向他们夫妻两述说了我和梦缘还有赵晶晶的事，看的出刘缘听的很认真，也许女人就喜欢听故事吧！只有刘志明时不时的插一些话语，当然都是一些善意的讥讽我的话语，直到故事讲完，他还有意的问了一句。 “你不会还有暗恋的人吧！” “有啊！还有一个，算不算暗恋，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时表白过，当然被她拒绝了，她叫谷汀汀，技校时候的事，喜欢的快，退烧的也快，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过她伤我最深，也是我忘的最快的，现在也只是偶尔偶尔的能想到她，当时是因为一件小事喜欢上她的···” 第九章谷汀汀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趁着酒意，我竟然对着刘志明夫妻说了我尘封许久的往事，没有一丝隐瞒，难道我真的想治愈我的幻想症？我不知道，或许说出来会更好一些吧！不过同为男人的刘志明却打笑到“看不出你的情感经历怪丰富的啊！” 我刚想接话，刘缘却张口问道“如果你在见到谷汀汀，你会怎样？” “呵呵，见到！我们虽然是一个系统的，可我们不是一个矿，自从毕业分配后，除了零零年的同学聚会外，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不过她好像也在薛城住” “我是问你，假设你在见到谷汀汀会怎样？” “不知道，或许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吧！” 刘缘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不过她又假设了一句。 “如果你在见到赵晶晶呢，当然是单独的见面” “我不知道，或许会谈及年少时可笑的故事吧！不过她在沙沟医院，我想见面的机会很渺茫吧” “沙沟医院？我们的下属合作医院，有时候我也会和我的导师去那里几天，她在里面做什么？” “护士” “哦” “你怎么不问我在见到梦缘时的情况啊” 我笑嘻嘻的反问了一句，谁知道刘缘说了一句让我为之一愣的话。 “你内心想见她，而现实却又不希望见到她” “额” 这时刘志明也凑过来问道“我媳妇推测的对吧！” “对” 刘志明有些得意的对着刘缘说到“看来媳妇这几年的学业没有白费啊，不过下次可不能在我身上做实验了，弄的我连一点秘密都没有了，你只要把老道的事情解决了，你的见习医生的牌子肯定能摘掉” 我听后装作大怒道“好啊，你们两是在拿我做实验啊” 刘志明笑嘻嘻的到“怎么，不乐意啊，让你省了多少钱你知道吗，这顿还得你请” “好了，你们两别闹了，老道大哥的状况，我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为了不拖延时间，我建议老道大哥还是去我的导师那” “我才不去医院呢，医院那么黑暗，我还不如请你们吃顿饭呢” “请吃饭可以，可不能对我媳妇胡思乱想” “去你的，你看我这张沧桑的老脸，还有那快白了一半的头发，有那个女人会喜欢啊！” “那可不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这时刘缘却不希望我们在闹下去，她说到“好了，你们俩也别在闹了，时间也不早了，老道大哥还得回家呢，不过我建议老道大哥如果失眠严重的话，不妨吃点安眠药，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溜达溜达，多和别人交流一下，尽量让大脑不去想，我回去在查查资料请教一下导师，如果有什么好的办法，我会让刘志明通知你的” “恩···” 我虽然恩了声，可我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和谁去沟通去交流？在丈母娘家五年，我也只是认识附近那几家，我平时根本不出门的，可能是自卑的心里吧！前段时间，丈母娘家附近，和我们情形差不多的娜娜刚生了一个男孩，他们也是躲计划生育住在丈母娘家，好在是顺利完成了任务，而我呢！ 在我身上不如意的事是十有八九，有时也想自暴自弃，唉！现在已近不惑之年，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啊！自我总结了一下，人活着就是折腾，折腾到下一站，自己的父母从自己出生就开始操心，上学，工作，结婚，生子，现在又开始照看我的大女儿，而我也在走这一步，一生忙忙碌碌，碌碌无为，可能到死也不会清闲，这就是折腾，折腾着玩呗！也许这也是人类传承的步骤。 生活还得继续，有时也想重生，可死人还能活过来吗？家呢？父母，媳妇，孩子，他们怎么办，到了不惑之年也只有想想罢了，其实我在最初的技校生活想过重生的事，那时幻想的特别厉害，有时真的想去死，去改变思念的现状，那时不仅仅是想，而是敢，那时死亡的唯一牵挂就是父母，而现在却多了很多，父母，媳妇，孩子，他们像一座座山一样压着我，不过也是我的幸福，我想让家的生活变得美好，变得不用在为钱操心，可我都快四十了，还是一事无成，还是忙忙碌碌的维持现状，而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要个男孩，只要愿望实现，我会下海去闯一闯的。 妹妹家有点钱，她也知道我们煤矿的效益不好，这两年来对我也算照顾，给我买衣服，买手机，她最近老是想让我下海经商，她给我本钱，跟她合伙也可以，可我有那个能力吗？开店肯定是不行的，不能拖家带口的去开店吧！而且我的工作也不能停吧，毕竟干了十五年，那些养老保险什么，说什么也不能断了吧！要断，也得等要完孩子在断，到那时就是出去打工，也不会为家里的事分心了，为了不薄妹妹的一片好意，我还是答应了陪她去市场参考一下，反正这班上的也没劲。 妹妹是开车去的，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有一种无力感，如果我能像他们那样天天逛街溜玩该多好啊，虽然我不喜欢逛街，但我也想拥有这样的生活。 先考察商铺，八大批发城卖衣服的最多，不出意料的，妹妹又给我买了件衣服。 “哥，你看卖衣服如何？” “衣食住行四大产业之首，错是不错，可你懂吗，你嫂虽然懂，可那几个孩子怎么办” “哦，要不开家饭店？” “呵呵，你哥我炒的菜也只有在家里吃，我们又开不了大饭店，请个厨师还不够他挣的呢” “那能干什么啊！” “先看看吧” 我和妹妹沿着街道又开始遛了起来，每家商铺都会去看看的，不过我在一家卖儿童玩具的商铺遇到了一个熟人，一个让我短暂痛心的人。 “谷汀汀，你怎么会在枣庄啊” 她听到有人叫她，猛然回过头，发现是我后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打量起我妹妹来，我妹妹穿的很时尚，我怕她误会，忙开口介绍到“这是我妹妹，这是我技校同学谷汀汀” 两人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谷汀汀问我到“你媳妇呢？” “跟人跑了，你老公呢？” “跟人跑了” “呵呵，一点没变，还是调皮的小蚂蚁” “去你的，还叫人家外号，不过多年不见，你胖了许多” “唉！老了，不仅胖了，头发也白了，不过你也比以前高了” “高跟鞋，上学的时候那敢穿啊” “那时就是不穿也和我差不多高，现在是比不过你了” 说完后，我看到一个高个子小女孩依偎在谷汀汀身边，我问道“那是你女儿吧” “恩，小慧，叫叔叔” “叫大大才对，不过她长的跟你一样，高” “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娃” 对于谷汀汀调皮的样，我也只能微微一笑继续说到“你这是回娘家吧？” “恩，你还记得我家啊” “你忘了，我曾经送过你一回” 谷汀汀沉默了片刻，哦了一声说到“我想起来了，是那天我踢了你一脚，我生气的走开后，你跟着我走的吧” “记性不错” “哪有你厉害啊，你可是我们班的诗人，不过我妈家搬迁了，现在那边旧城改造，我们住在朝阳小区，有空来找我玩” “你不是住在薛城吗？怎么又在枣庄买房子” “离了！” “离了！” 我重复了一遍后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说了吗，他跟人跑了” 谷汀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却瞪大了眼睛说到“真的跟人跑了啊！你们不是在一个矿吗？” “不仅是一个矿，还一个单位呢，这又能怎样，现在离婚的很多”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两年不是效益不好吗，他说他要下海经商，我就同意了呗，去年的事，今年他就跟他的合伙人跑了” 额，谷汀汀像是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知道她的心情，她的老公是我们下一届的，她结婚后我听说的，他老公长的挺帅气的，而且还在一个单位，没听说前，还以为她会和我技校的好兄弟有戏呢，那时要不是为了我的好兄弟，我想我会尽力去追谷汀汀的，那时我的好兄弟张继科可是追她追的紧啊！谷汀汀当时也喜欢张继科，要不然我也不会没戏的，也不会被拒的体无完肤的，没想到他们两竟然没走到一块去，造化弄人啊！ 现在为什么非要离婚呢！ “小孩归你？” “恩，其实单身挺好的，我建了一个单身聚会群，有空去看看？” “好啊” 我刚说完，妹妹就接着说了。 “哥，你们同学见面也不能耽误别人的生意啊！走，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请客” 我知道妹妹怕我乱才说的，而谷汀汀却对我妹妹说到“老道的妹妹我也叫妹妹吧，多谢你了小妹，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去吧，给你妈打电话就是” 我又让了一遍，而谷汀汀却说到“不了，我回家还有点事···” 第十章家 望着谷汀汀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情一阵惆怅，没想到我的同学还会有离婚的，而且还是伤我最深的同学，唉！现在离婚的也太多了，特别像他们八零后的，什么事非得走到离婚的地步。 “哥，我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我嫂” 感慨间，我妹妹的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不过我还是示弱般的向她说到“别，哥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要不我们回家吃吧！很长时间没回去了，而且我看这个海还是别下了，你看你的同学都下海跑了” “恩，其实我现在也不想做生意，你知道的，我还得要孩子，而且矿上的形势还的用拖字诀，如果矿上真倒闭了，那矿上至少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如果我们离职不干，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看着办就是，不过回家的菜，你买” “行，说吧！你想吃什么？” “咱爸喜欢吃炖的鸡，要不咱买个？” “恩···” 谷汀汀回到家中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了，她妈妈叫她吃饭也不吃了，和老道一样翻出了那张泛黄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在看老道还是看张继科，不过她的嘴里总是叹着气。 “汀汀，怎么了，离婚都半年了，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了” 谷汀汀的妈妈在安慰着她，不过谷汀汀马上又换回了笑容。 “妈，我今天见到一个同学，他说他也离婚了，现在离婚的还真不少啊！” “真想不通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动不动就离婚”谷汀汀的妈妈说完又叹了口气到“唉！像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哪有离婚的” “妈，时代不同了，和不来就换呗” “你说的到轻巧，像你这样离婚的女人，而且还带着孩子，谁会要啊！”谷汀汀的妈妈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望着谷汀汀用猜疑的眼神问道“汀汀，你说你的同学也是离婚的，他为人怎么样，家里现在是什么现状，要不···” 谷汀汀打断了她妈妈的话语说到“妈，你就别操心了，估计他说的离婚也是假的，他上学的时候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说他离婚，那是不可能的” “你见他时，怎么不问问清楚” “有这个必要吗，你女儿又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找不到，我在家伺候你们不好吗” 谷汀汀的妈妈听后叹了一口气“唉！都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害了我闺女啊···” 其实父母永远是最疼自己儿女的，不管怎么样，父母那里永远是自己的家，我和妹妹回去的时候，我的父母正在打牌，农村嘛！闲人比较多，而且我的父母年事已高，父亲都退休六年了，本身就很瘦，略微佝偻的身体显示出给煤矿生产做出的贡献，现在到了享清福的年龄了，没想到还整天为我接送孩子，母亲比父亲大一岁，有点胖，而且腿上还有点风湿，走路时有点瘸，每次来都对她说，平时的时候运动一下，可每次来都见她坐在那里打牌。 “爸妈” 我和妹妹都喊了一声，打牌的邻居说了几句就陆续的离开了，毕竟我和妹妹都是很少回家的。 “小妮，你又买鸡了，现在吃点青菜多好，你爸现在是隔三差五，不是鸡汤就是羊汤的” 我妈看见妹妹提着鸡才有如此一说的，妈妈有点高血压，带点荤腥的她都不吃，而我爸却喜欢喝鸡汤和羊汤，妹妹见妈妈又说她，忙辩解道“妈，这鸡可是我哥买的” 谁知道妈妈听后却嘟囔道“都几个孩子了，也不知道省点” 妈妈说着就接过妹妹手里的鸡，而我对妈妈的嘟囔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辩解。 “妈，春霞都多大了，你还喊她小妮” 我没说完，爸爸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就是的，外孙女都十岁了，你还喊她小名，赶紧把鸡洗洗炖上” 我妈白了爸爸一眼，而我却接过妈妈手里的鸡说到“我来” 洗菜的时候我又问了句。 “思缘呢？” “出去玩了” 妈妈回应了一下，思缘是我的大女儿，起这名字的时候，媳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后来却知道了，抱怨了我很久，那时还想给大女儿该名呢。 回到家，一般都是我做饭的，我爸年轻的时候也跟别人遛过乡当过橱子，他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可惜现在年龄大了，也不想炒菜了，其实我也喜欢吃炖的菜，理论没学过，都是自己琢磨的，在矿上都是我一个人做饭吃，回到家也是，不过大家都喜欢我做的饭··· “张国俊快下班了吧？”张国俊是妹妹的对象，在一家厂子里当一个小头目，妹妹给我帮忙做菜，我特地问了一句。 “还有一小时” “给他打电话，让他顺便把芬儿带来，好久没和国俊喝酒了” “恩···” 家庭总是温馨的，在妹妹和妈妈的帮助下，六个下酒的小菜就准备好了，只等那只鸡了，张国俊和芬儿也来了，就是不见思缘回来。 “这孩子也不知道吃饭的点了” 我嘟囔了一句就开始倒酒了，张国俊喝的是啤酒，他酒量不行，别看我爸六十了，他高兴的时候还能喝半斤呢！当然我们爷俩也不会喝太多的，一瓶白的，三七分呗，其实我不想让我爸喝酒，我妈也不想让我喝酒，她等着要个孙子都等了好几年了，而我现在却烟酒不离手，特别是最近，这烟酒就更厉害了，没多久，思缘就回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算是很开心吧！不过每次回家，妈妈嘟囔我几句是少不了的，而妹妹也跑不了，她都三十三了，早就够要二胎的年龄了··· 两天的休班过的很快，每次上班我都头疼的很，不光是我，我们矿上所有的人都有同感，可是不上班也不行，不过这次上班的路上我却接到了一个令我心跳的电话。 手机号码是我这几天想的不能在熟悉的号码，赵晶晶！也不知道她打电话有什么事，我忍住心跳，接通电话，我还特意装作不认识的语气问道“喂！你是？” “我赵晶晶，你怎么没记我电话” “哦，那天回去后，小孩鼓捣我的手机，把所有的电话都弄没了” 赵晶晶听后也只是哦了一声，不过她又继续问到“你那有几个人的联系，我是说我们同学” “算上你有五个吧” “真笨，说说都是谁，别重复了” “干嘛？” “看看能不能搞一次同学聚会” “哦，还是你清闲啊！对这件事我会大力支持的” “别废话，快说” “嘿嘿，我这有···” 除去她，我说了南石的四个同学，不过有一个叫玛丽的她知道电话，略微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她在记人名。 “那三个同学的电话你知道吗？” “我回家又少，除了赶集能见他们外，哪有什么联系啊！连玛丽的电话我都不知道” “真笨，你下次回去问问那三人的手机号，让他们也联系一下别人，这样让众人都联系一下，我们知道的同学也就多了” “恩，保证完成任务” 谁知道她听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还是我给玛丽打电话，让她先联系，谁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回家，挂了，我这就给玛丽打电话···” 额！挂电话的速度挺快啊，我在心里非腹了一下，不过她想组织同学聚会我是举双手赞成的，那样就有机会见到梦缘了，不过赵晶晶好像忘了我暗恋她的事了，她可是我第一个写情书的女人，那次见面和这次电话，她根本就是把我当同学，或者是邻居来看的。 额！看来时间真的能忘记一切啊！不过这也太伤哥的心了吧，不过就是记得又如何，还想重温以前的记忆？有可能吗？就是有可能，我也得思量思量，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即使不发生所谓的越轨的事，那样对双方也不好，不过好期待有所回忆啊！ 手机里的毕业照还是那样，不过看到同学们的脸上却有了不一样的光芒，也不知道赵晶晶能不能把这次聚会组织成功，帮忙！肯定得帮忙了，或许班长那有更多的同学联系吧！ 班长苏加诺上学时可是追赵晶晶追的最紧，不过赵晶晶当时根本不喜欢他，苏加诺是邻村石沟营的，他当时也送过赵晶晶回家，听说也就是那次两人才闹的不愉快，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想后来，直到毕业了，他们都没在搭理过对方，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找他？赵晶晶会高兴吗？ 坐在车上我考虑了一路，都二十年过去了，什么事会淡化不了，即使两人真的不在搭理对方，苏加诺也一定要联系的，为了获取更多的同学联系，先找到苏加诺再说，到最后再说是赵晶晶组织的聚会就是，苏加诺那时要是不想去的话，随他就是。 苏加诺也有十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石沟营，我们矿上有几个石沟营的，先问问他们再说··· 第十一章老班长 苏加诺在薛城住，不过他的父母倒是在老家，这样到可以联系上他，看来只要用心去打听一个人，没有打听不到的，其实现在的人，一个劲的往城里扎，谁都向往更优越的环境，现在城市的开发商也算是响应这些人的心里，各种高楼大厦盖的满地都是，不过他们还是高估了农村人的购房趋势，薛城！这个也算是新兴的城市，除去老房子不算，我估计那些高楼大厦也只卖出了一半，而卖出的那一半，有笑也有哭的，特别是那些贷款买房子的，特别是那些穷苦煤矿工人，我们这是煤城，干煤矿的特别多，前几年效益很好，估计有很多人在那种购房的大趋势下，贷款买了房子，而现在，我们的工资算是刚够我们生活吃饭的，哪有多余的钱还贷款，哭吧哭吧！都是钱惹的祸！ 没过几天，我的工友回家后就帮我打听到了苏加诺的手机号，十多年不见的老班长也不知道现在干什么了。 “喂！你是苏加诺吗？” “是，你是？” “杜善良” “杜善良！” 听他重复的话语，显然是忘记了我的名字，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忘记一个人很正常，不过我却有点不想在打下去，如果他连老道这两个字都不记得的话，我看在问下去也没什么必要，我紧接着就说出了‘老道’两个字，他也只是沉吟了一下就笑道“原来是老道啊！那时同学们都叫你外号，一时间却想不起你的名字了，老同学在哪发财啊！” “我还能干什么，煤矿呗！倒是你在哪工作” “我在薛城开了一家大餐馆，有空来尝尝” “好啊！叫什么名字？什么路” “海河路，苏记炸酱面” 他说完还嘿嘿的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 “好大的餐馆啊！” “呵呵，为了生活，糊口呗！倒是你，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老同学多年没见，想看看他们都在忙什么” “难得你有这份心情，你看我这老班长这几年光忙着还贷款了，也没时间张罗聚会的事” “我正想问问你那还有多少同学的联系方式呢” 苏加诺沉思了片刻后说到“我这有古玉，赵克明，杰克疯，李东健，冯梦龙，武定路几人，他们都在薛城，也是来过面馆才联系上的，这几年光顾得开面馆了，唉！还是你们混的自由啊！” “自由有个屁用，自由又不当钱花，还不如你这个当老板的呢，每天都有收入，我过几天去找你，上你那蹭顿面吃” “好啊！就等你老同学的到来···” 去苏加诺那是肯定的，不过得等到歇班的时候了，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来回折腾，一个单趟就得二十多，这几年的小金库可是大大的缩水，什么事都得算计着来，还有一大家子人等我吃饭呢！虽然很想举办这次聚会，虽然很想在见到梦缘，但凡事都要考虑的，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吃不上饭吧！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周六的时候了，我借机又和媳妇撒了个谎，这几个星期总是喝的醉醺醺的回去，都有些不好意思向媳妇开口了，好在媳妇知道我好这口，而且逢场必到，她也只是嘟哝我几句罢了。 海河路不是很长，苏记炸酱馆也很好找，我去的时候不是饭点，所以不大的餐馆显得很冷清，苏加诺在厨房加工着傍晚的菜，还是他老婆把他叫出来的，老同学见面，首先是互相打量了一番，都有所变化，胖！不过我比他胖点，他比我成熟多了，还是他先打的招呼。 “老同学好久不见，都发福了啊！” “不发福也不行啊，我们都是吃激素长大的” 苏加诺嘿嘿傻笑了一下说到“现在的饭菜，闭着眼睛吃就是，什么东西不都是激素攻出来的，我们那时候见过六十天出栏的鸡吗” “还是回味以前的饭菜啊！那时的猪肉也很香” “说到猪肉我想起来了，我这还有点现成的小菜，我们同学喝几杯” “还是别了，你还得加工傍晚的菜呢” “都差不多了，剩下的让你嫂子自己捣鼓就是” 顺着他的话，我看向了他的媳妇，他的媳妇比他还胖，不过她的表情显得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咱也是三十多的人了，什么表情看不出来。“那个老班长，我等会还有事，今天就不在这打扰你了，那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 “说好的在这喝酒，你怎么···” 看到老班长佯作生气的样子，我急忙接到“老班长，我今天真的有事，改天我请” 我可不想为了这事而闹的他们夫妻不愉快，而苏加诺却是想极力留下我，几次挽留后，他看我语气坚决最后叹了口气到“他们几个都有电话号码，也曾经谈论过聚会的事，可是不是这事阻拦就是那事阻拦，所以这事就一直搁浅起来，而我为这个餐馆，现在忙的是焦头烂额，抽不开身，希望你能把这次同学聚会的事组织起来” “嘿嘿，也不是我发动的，是赵晶晶” 我没有隐瞒，不过我看得出，他听见赵晶晶三个字时，明显一愣，看来还是没有忘记啊！ “赵晶晶现在在哪工作，变样了吧！” “在沙沟医院，现在有点胖了” 苏加诺听后哦了一声，语味深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他给了我那几人的手机号，连同他的都给了我，这时来了一个身穿时尚的小青年要了碗面就出去了，可能是买水或者买烟去了。 “嘿嘿，生意挺好的啊！还不到饭点就有人来吃面，你比大饭店还厉害啊” “这年把生意很好，许多穿着西装革履的都来我这吃面，或者喝几杯小酒，这都是大经济条件下改变的，以前他们对这种小餐馆可是不屑一顾” “呵呵，恭喜发财，老班长，我也该走了，有空在聊” “好的，记得常联系啊···” 看他满面春风的，这几年确实火了这些小餐馆，没钱了，能吃上饭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不过看的出苏加诺很辛苦，也很幸福，能在薛城开一家小餐馆也不容易，至少我就没有这本事，不过我却不喜欢她媳妇那样的人，我这人最注重脸面了。 回去的途中，我却拿着这几人的号码发愁，是给赵晶晶打电话，还是等赵晶晶打电话？还是等吧！永远要记得，越是富有的人，心眼就越小，她对象本身就是瘸子，可不能扰乱了别人的生活，估计赵晶晶过不久就会跟我打电话的。 回到家中，媳妇自然会询问我为什么没有喝酒了，这也是惯例，找个理由就骗过去了，可我的内心却在考虑怎么样在联系更多的人，或许某人就知道梦缘的信息呢！ 第十二章联系 和这几个人打电话是必须的，不过当然得瞒着媳妇，没想到李东健和冯梦龙竟然忘了我的存在，在我提及苏加诺时，他们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时间真的能淡忘一切，如果没有这张毕业照，或许我也早已忘记他们是谁了，最近加了个群，也是我们那界同学的群，那群主说的好，有些同学一辈子也难得见一次，分离就是一辈子，也是啊！二十年了，我见过几个，也就我们附近庄的几个吧！在没想到聚会前，连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没要过，在我们那有句俗语，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这个亲可就广泛了，现在有些亲兄弟还弄的反目成仇呢！这个亲也就是时间下催生的产物吧，上学的时候也不见有多亲，只有毕业了，分离了，许久不见的同学才显得亲。 在他们五人中又找出了几个同学，可惜就是没有梦缘，连我的同位陶道丽也没有消息，好像从那次送她回家就没有见到过她吧！记得那次也没送她到家门口吧！好像她说过那天要替我打听梦缘的消息，我的心思又回到那天的场景，那天是高高兴兴的陪陶道丽回去的，记得考的不错，陶道丽也是最知我的人，我们一路上聊了很多，现在回忆起来，她好像故意骑的很慢，而且好像在分开的时候她没有走，我不仅揉了揉发胀的头，记忆力下降的很多啊！都是烟酒害的，不过还得喝啊！已经成瘾了，也不知道我借酒消的什么愁！或许现在最愁的就是要个男孩吧！或者想在见一见梦缘吧！ 而这次想到陶道丽，我的头不仅痛起来，陶道丽是个好女孩，我的同位，虽然我们只在一起一年的时间，可我们却像兄妹一样无话不谈，至少我这样认为，她的心很细，细到能第一眼发觉我流鼻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流鼻血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当我感觉到的时候，只有微微的抬起头，把血流到肚子里，而这时候陶道丽总能第一时间递过卫生纸，她的眼睛很动人，有点那种传神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自己喜欢的就是那种眼神，可惜那时只有兄妹的感情，唉… 自己正在感慨间，殊不知陶道丽正在回国的路上，黄金宝石满身，不过她的脸上明显有怒色，她刚和她在美国的丈夫办完离婚手续，现在她是一身轻，有一个男孩也归那个老外了，自己分得财产只有回国了，不过陶道丽此次却想逛完中国的大好河山，等心情平静了在回到家乡，她还没有把离婚的事告诉父母呢！ 而此时的我却陷入挣扎中，是不是去找这位久久不见的同位？离她的家并不远，骑电动车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打听一下估计肯定能打听到的，也不知道她嫁到哪里去了？ 去！还是决定去了，无论如何也要见见这位二十年没有见到的同位，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自从见到刘缘后，自己一心就想见见那些老同学们。 第二天跟媳妇撒个谎就去高庄了，高庄在学校的正南边，我们蒋庄在正北边，记得那时送她到小路口，听她说她家就在第三的岔路口不远处，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以前泥泞的小路口早已变成了水泥路，而且还一直延伸到各个人家的家门口，现在农村变化最大的，应该说农民最受益的也许就是这条路吧！高庄和我们蒋庄一样，都是二层的小楼盖满了住处，一看就知道是切块磊的，都是为了挣政府几个征地钱，不过谁又能知道什么时候占吗！ 第三个岔路口很好找，对于生人，难以启齿的我终于开口打听了，没想到陶道丽的家竟然搬到村口去了，而且那人还说最豪华的那家就是陶道丽的娘家，刚来时还特意注意过，村口确实有一家豪华的房子，三层带阁楼的，漆红的大门很宽敞，粉饰的墙体显得很漂亮，当时还捉摸着自己有钱了也建一个这样的家，现在没想到竟然是陶道丽的娘家。 踌躇不前，到了她家门口却没有勇气进去，她家门口停了一辆奥迪，敞开的大门并没有人见到人影，而自己却骑了一辆电动车，我鼓足了勇气叫了声。 “有人吗？” 没多大的功夫就出来了一个精壮的大汉，比我的年龄小点有限，他打量了我一下问到“请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陶道丽的家吗？” “你是？” “我是她中学同学” “中学同学？” 那人疑问间又打量了我一下，我怕他有所误会赶忙说到“我们那班现在有人组织一下同学聚会，所以我想来问问陶道丽参不参加的” “原来是同学聚会啊！恐怕我姐去不了，她在美国每年也就来那么一次，这不上个月刚走” 美国！我惊愕了一下，忙问到“陶道丽去了美国” “昂！去了十多年了，跟我姐夫走的” 听到这话时我哦了一声，内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听他弟弟又说到“要不把你电话给我，我给俺姐说声” “那谢谢你啦……” 给了他电话号码我就回去了，路上骑的很慢，脑中尽是胡思乱想的想法，陶道丽怎么能去美国呢！她的老公是美国人吗？当时也没好意思问她弟弟，不过看她的家庭就知道混的不错，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一所房子啊！ 都好几天了，赵晶晶也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该把这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告诉她啊！在矿上刚睡醒的我终于鼓足了勇气给赵晶晶打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 “喂！老道啊！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前几天刚建了个群，回望九五！那十几个同学已经在里面了” 听到赵晶晶的一通话语我哦了声说到“我这也联系了十来个人” “加起来有一半的人了，可别重复了，我今天回枣庄，要不中午我们碰面” “中午？”我重复了一边，不过我随即又说了声“好啊……” 真想抽自己一下，还没上三天班就得回去了，看来还是在女人面前把持不住。 麻利的梳洗一下，我就急急的往枣庄赶了，也不知道赵晶晶会不会带她老公去…… 和赵晶晶通了一次电话后，我就在八大批发城等她了，她还得一个小时才能到呢。 第十三章偶遇 “老道！” 多么甜美的声音，我急忙转身一看，原来是刘缘在叫我，看她大包小包的我问到“怎么你自己遛玩啊！小孩呢？” “小孩让他奶奶看着呢！这不今天休班来八大逛逛，倒是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今天来这和一个同学商量事呢！” “哦，最近没有失眠吧？” “好多了” 我违心的说了一句，而刘缘却狐疑的望着我问道“你今天见得这个同学是女的吧？” 我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说到“看来什么也瞒不了心里学家啊！我今天来是和赵晶晶商量同学聚会的事的” “赵晶晶？”刘缘反问了一下又继续说到“她不是你以前暗恋的女人吗？” “是啊！人家早就忘了，这不前段时间刚见到……” 我跟刘缘说起了这次同学聚会的来龙去脉，谁知道她听后却说这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能把我失眠的状况治愈呢！她说如果在见到梦缘她们，或许我就会死心的，也是啊！我们俩正聊间，忽然赵晶晶打来了电话，她说她在一家餐馆等我呢！ “我能去吗？我想看看赵晶晶长什么样，我和导师下个月就去沙沟医院待两天” “好啊！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把东西给我拿吧！路还不近呢……” 推让几下，我接过东西和刘缘就朝餐馆走去，毕竟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拿东西的道理，刚走到餐馆附近我就遇到了古汀汀，她一个人在那傻逛呢！ “古汀汀，你干嘛呢？” “吃饭，这个点能干嘛！” 还是以前那种大大咧咧傻里傻气的样，不过她看到了刘缘和我肩并肩，而且我手里还拎着东西，她瞪大了眼睛问到“这是嫂子吧！这么年轻漂亮” 刘缘也在打量着她，毕竟我以前跟刘缘说过古汀汀也是我喜欢的人，我干咳两声说到“这是刘缘，我工友的媳妇” 两人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谁知道古汀汀朝刘缘小声的说到“小妹妹，这老道可是花心大萝卜一个，你可不要上他的当啊！” 什么跟什么啊！古汀汀都这么大了，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我怕她在胡扯，赶忙说到“走吧！还有一个同学在等我呢，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好啊！只要你请客，随叫随到” “还是一副贪吃的嘴脸……” 我说了她一句后，就朝着那家酒楼行去，现在已经很近了，刚到门口就发现赵晶晶在等我呢！她发现我领两个女人过来，只是稍微一愣也没在意。 “偶遇”我接着又说到“她们都是我的朋友” 三人象征性的微笑了一下，赵晶晶就说到“房间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在聊，这家餐馆还不错，我经常来的” “你们先去……” 我说完就到吧台交了两百元押金，毕竟是男人，而且她们三个女人也是因为我才认识的的，可不能让赵晶晶结帐，那样会让我良心过不去的，其实我还没有吃女人饭的习惯，等我进屋的时候，就听到大大咧咧的古汀汀正在说话呢！她在自我介绍呢。 “我是古汀汀，老道的技校同学” “外号叫小蚂蚁”我插了一句，古汀汀说了声。 “去你的” “还是我来介绍吧！”我笑了两声说到“这是赵晶晶，一个庄的，在沙沟医院，这是刘缘，我工友的媳妇，在局医院，这是古汀汀，刚才说了和我是技校同学，都是煤黑子，今天随便吃，我请客” 古汀汀举手说到“我要酒” 还是没脱离煤矿的残害啊！连吃饭都忘不了举手，我白了她一眼说到“管饱” 剩下是点菜的环节，每人一个，我又点了两个，还帮古汀汀点了份排骨，记得是古汀汀的最爱，刘缘要了瓶啤酒，而赵晶晶和古汀汀则跟我喝白的。 “赵晶晶，这是我这几天收集的同学” 还是办正事要紧，我递给了赵晶晶一张纸条，当她嘴里嘀咕到苏加诺时，眉头明显皱了一下，看来有些事还是不能轻易忘记啊！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怎么插口，过了一会赵晶晶说到“这里有五个重复的，加上我的总共有二十二人了，够一小聚了” “等段时间再说啊，看看能不能在联系几个” “知道你的心思，不过好像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连那年在八中上的米辛也不知道梦缘的去向，听米辛说，梦缘只上了一年的八中就不知道去哪了” “梦缘是谁？是不是这个花心老道在中学的情人” 古汀汀问到，赵晶晶和刘缘都望向了我，古汀汀的话也把我怔了一下，情人？我苦笑了一下说到“没有表白过，算不算” 古汀汀说“表白了也不一定算，你给我写了情书，不照样被我拒的体无完肤” 额！尴尬啊！没心没肺的人，怎么老是针对我啊！汗颜的我知道赵晶晶在偷看我，刘缘也捂着嘴偷笑，刘缘现在最明白了，她还知道我给赵晶晶写过情书呢，为了摆脱囧相，我端起了酒杯。 “来！古汀汀，为了当年你伤我的心，我们干一杯” “好……” 额，没想到古汀汀会一饮而尽，那可是二两的杯子啊！那可是白酒啊！就是我也得皱着眉头喝，看来离婚的女人不能惹啊！ “喝啊！该你了” “咳咳，那个……” “那个什么啊！你当年的勇气呢！你当年在手臂划三十一刀的勇气呢！” 我的这个那个还没说完，古汀汀就乱说了一通，刘缘和赵晶晶都盯着我的手臂上看，藏是藏不住了，夏天都穿短袖的衣服，那三十一道的划痕虽然经过十八年的抚慰，可还依旧有些痕迹，想看就看吧！当时我也是以此为傲的，我伸出了手臂让三女观看，口里还豪言壮语的说到“为了我这伤痕我就干了这杯……” 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在食道中翻滚，刘缘和赵晶晶也跟着抿了一口，赵晶晶说到“老道，你的恶习还没在学校改掉了” 刘缘问到“老道这个外号是谁给起的” 刘缘问的是我们三人，我望向了赵晶晶，有些不确认的说到“好像记得是赵晶晶” “记错了吧！我好像听陶道丽说是梦缘” 梦缘！我陷入了沉思，记得是赵晶晶啊！看来当时对两个女人的思恋已经把我的思维弄乱了啊！等回去得看看我的日记，估计里面得有记载，不过提到陶道丽我就说到“昨天我去陶道丽的家了，她入住美国了，听他弟弟说一年才回来一次呢！上个月刚走，估计是来不了了” “你有她手机号吗？” 赵晶晶问到，我还是招牌似的嘿嘿一笑说到“没好意思要” “还是那副内向的性格，当年给我写了七封情书都没署名” 额！还记得啊！就在我呆愣当场的时候，古汀汀却突然哈哈大笑的说到“他当年给我写了一封就被我拒回去了，整天就知道写着写那的，也没见发表过” 刘缘问到“你还会写诗啊！” 古汀汀到“你们不知道，老道在技校的时候，老师在上面讲，他就在下面写，当时我们班十个女生有一半找他签名呢！” 赵晶晶接到“在中学也是，记得当时很多女生都羡慕他呢，特别是他的同位陶道丽” 赵晶晶转过头又问我到“你当初怎么不追陶道丽啊！她长的也可以啊，你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其实喜欢一个人是靠感觉的，我当时对她只是兄妹的感觉” 说完后，我故作深沉的押了一口酒，赵晶晶又问到“当时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梦缘？” “感觉，一见钟情，当时见她第一眼的场景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周围一片模糊，只有她最清晰……” 反正也不是多隐秘的事，不如说出来算了，不过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问赵晶晶到“当年你说了一句话让我回味很久，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 “你还记得梦缘撕字条的事吗，那时你把字条递给我说了一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的话” “想知道吗？”赵晶晶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这可是在当年萦绕在心里最大的悬念啊！自从暗恋了赵晶晶，这句话就一直是我的最痛，如今既然赵晶晶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我当然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恩了声，可赵晶晶的下句话就把我僵住了，她说到“把这杯酒干了，我陪你半杯” “额！”还是一杯啊！望着赵晶晶微笑的面孔，我狠狠心还是把那杯酒干了，苦辣的感觉让我赶紧夹了口菜，赵晶晶也兑现诺言，喝了半杯，不过看她的表情是难以下咽，劝说的话语也让我硬生生的忍住了，只见她平复了一下心绪说到“那时的我对你很在乎” 一句话就够了，我虽面带微笑可内心的苦楚可想而知，赵晶晶还是用那副微笑的面孔继续说到“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回复情书吗，因为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 “为了这句本来还得喝一杯的，不过我可不想醉” 我说完象征性的喝了一大口，估计三女都能看出我笑的不自然，还是刘缘解决了这尴尬的场面，她说到“菜都快凉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 古汀汀说到“来两位美女，让老道歇会，我们三个喝一下……” 三女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赵晶晶问刘缘到“刘缘，你怎么和老道认识的？” “我对象跟老道是工友，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所以就认识了，今天在这买东西，正好遇见了他，所以就跟来了” “我还以为你长的像梦缘才被他拐来的呢！” “刘缘长的像梦缘？”古汀汀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我，她接着又说到“有没有梦缘的照片？我也想看看你们口里的她” “有……” 我说着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了古汀汀，她来回对比了几下说到“还真的很像啊！这回可有你缅怀的对象了，我看你应该敬刘缘一杯” 刘缘解围到“跟老道大哥喝过两次了，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古汀汀说到“怎么能没有必要呢，现在你就当是梦缘，我们三个就是老道一生暗恋的人了，这样也算是圆了老道的一个梦吧！老道怎么能不敬酒呢” 刘缘思绪了一下说到“好！今天就陪大家喝个痛快，我也换白的……” 第十四章同学聚会 后续的事忘记的差不多了，我这人醉酒后会间歇性的失意，只记得刘缘说这句话时我很高兴，只记得刘缘的酒量很好，后来听她说，她是怕刘志明自卑才不喝白酒的，她能喝一斤呢！不过那天我们好像四个人喝了四斤白的，记得最清醒的一个人是赵晶晶，她只喝了半斤，好像古汀汀是哭着走的，是刘缘和赵晶晶把我弄到宾馆住的…… 头很疼，半夜醒了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开的房间，床头柜上，幽暗的灯光下有一张手写的纸条，纸条下还有两百元，是赵晶晶给我留的言，她说我喝多了，一句无心的话语把古汀汀气跑了，让我清醒的时候给古汀汀道个歉，她和刘缘也只是就近找了个房间把我拖进去的。 丢人啊！揉了揉发痛的头，也没想起说了什么话把古汀汀气跑的，半夜三更的怎么和古汀汀打电话，唉！这几年只要喝多老是失意，这次开房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钱，看来以后有必要控制一下酒量了。 自己刚想去冲个凉，那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都打了三遍未接听了，我礼貌的的问道“喂！你好” “老道大哥你醒了” 是刘缘！多么温馨的声音啊！ “刘缘啊！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这就要睡的，我怕你喝酒太多了也不喝点水才给你打电话的” “谢谢你了刘缘，不过这次让你看笑话了” “哪有几个没喝多过的，不过你这次也喝的太多了，都快到一斤半了” “可能是心情的事吧！”说完后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问到“刘缘，我在酒桌上说了什么话把古汀汀气跑的” “你呀你，你说古汀汀活该离婚，你说古汀汀当初不找你就是最大的失误，不找你的兄弟张什么就是第二大失误，虽然你是笑着说的，可你触痛了她的心里底线，还有赵晶晶，你一直在追问赵晶晶为什么不给你回信，你呀！也喝的太多了” “我失意了，我只要喝多就控制不住自己，唉！这次又丢人了”说这句话时明显有不好意思的情绪在里面，我知道是推托的词语，不过我又能说什么？ “人有些时候发泄一下也是好的，把一些想说的，想做的都表达出来，也是对精神的一种调剂，不过喝多酒就是对身体的伤害了，老道大哥你还是多喝些水吧” “谢谢你刘缘，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我想去冲个澡” “恩……” 睡是睡不着了，还是想着明天怎么道歉吧！不过刘缘能给我打三个电话，让我感觉很欣慰的，不过她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难道是刘志明给的……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我就给赵晶晶打电话了，本来是不好意思跟她打的，可为了古汀汀的事，不得不豁出，首先是致歉了一番，还有那房钱的事肯定要还的，赵晶晶说的和刘缘差不多，还是因为我说的那几句话把古汀汀气跑的，不过赵晶晶却爆料到，我喝多以后拽着刘缘的手不放，嘴里叫着梦缘，还问刘缘要手机号呢！也说了一些话，还央求刘缘拥抱一下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朋友妻不可欺呢，这都什么事啊！ 呐呐的听完赵晶晶的诉说，我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内心有种莫名的情绪，最后自我叹了口气，还是给古汀汀打电话吧！ 可惜打了三遍也没人接听，是没带手机还是不接啊！最后决定给她发了个道歉的短信，反正她能看的到…… 日子又归于平静，对刘缘尴尬的心也慢慢放平，可一直打不通古汀汀的手机，却是我的一个心痛。 几天后，赵晶晶给我打电话说是月底组织聚会，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可以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他们在群里更是呼吁大家能多找些同学，这段时间，赵晶晶建立的这个同学群活跃的很啊！许多就近地方的同学都有所接触了，算是小聚吧！我是天天上群，偶尔也聊几句，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有关梦缘的消息，连当年恋她最深的徐世博也不见踪迹，但愿他们两能双宿双飞。 刘缘也不给我打电话了，半个月的时间，在群里陆续的又联系上了几人，还有三天就到聚会的时间了，是该确定人员的时候了，虽然是二十年没见的同学，可还有九个人因为这事和那事而来不了，作为副群主的我早已和赵晶晶商量好了，同学群就是一个交流的平台，是够我们这些同学交流感情的了，照片，电话，视频聊天的什么都可以，而聚会只不过比平台深一点罢了，其实也没那个必要，我是有亲身体会的，聚会的人多了，除去上学的感情不说，单说现在人的攀比之心，嫉妒之心，厌烦之心，人的各种心思都有，有时候处理不好的话，会有可能出现伤害的，愿意来的就来，不来的话就算了，还剩下二十二人，本来打算两桌的，这样也好凑合一桌也显得热闹。 聚会的地点是枣庄的一所大酒店，我和赵晶晶早上九点就到了，毕竟是我们俩组织的，老班长苏加诺也说一会就到，糖果点心的得在外买，赵晶晶本想竖个标语的被我否决了，一是没那必要，二是我不喜欢张扬，这场聚会里没有梦缘的参加，我总觉得心里少些什么。 一千元的菜，酒水等同学们来齐了再说，不过趁着个空隙，我把两百元塞到了赵晶晶的手里，当然是我生气的时候她才接过去的，我在穷也不会花女人的钱，这次同学聚会也都商议好了，每人一百元，不够的再说。 定的是十一点入座，十点就有同学结伴而来了，我和赵晶晶也算是刚把大厅整理了一下，瓜果刚摆放到桌子上，同学见面肯定得热闹一下了，不过变化都挺大的，至少我们成熟了许多…… 十点半的时候我和赵晶晶就到大厅外等候了，虽然指定了房间，但作为发起人的我们俩来说，出去迎客也是有这个必要的，可苏加诺久久不来，我心里泛起了不好的念头。 赵晶晶在一旁也没提及他，不过让我喝酒注意分寸的话却说了不少…… 十一点的时候还有五个同学没来到，我本就心情不佳，拉着赵晶晶就回大厅了，大家见我们俩的过来给了一片掌声，毕竟是我和赵晶晶发起的这场聚会，不过赵晶晶可是居首功，作为副主的我肯定要介绍一番了。 “同学们好，我们之所以能够聚在这里，首先要感谢我们的主” 掌声一片，目光都望向了赵晶晶，我继续说到“下面有请我们主，赵晶晶讲话” 我也跟着鼓掌了，赵晶晶清了清嗓子说到“感谢大家的到来，感谢老道同学的一张照片，感谢南石中学给我们相识的机会，感谢这二十年的风雨磨砺我们不忘本心，感谢……” 看来是有备而来，赵晶晶说了一大串的感谢，剩下的时间就是上菜喝酒的事，应广大同学的呼吁，我们只喝白的跟啤酒，红酒多贵了，这也正和我意，这样的话每人一百元也够花的了。 二十年没见的同学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了，同学们一个个穿着时尚，只有我显得比较苍老点，特别是那头发都白了五分之一，我才三十八啊！每每同学问我，我都会叹口气喝一小口酒，装作唉声叹气的样子，其实我跟他们也只是一年的相处时间，我是复读生，不过当时我也算是‘才华横溢’吧，现在有很多女同学问我当作家了吗，或者出书之类的，这些话倒让我有些尴尬。 陆续的又来了三人，酒也是越喝越多，连赵晶晶都有些醉意了，我趁着清醒之际和赵晶晶商量着先把酒资给付了，剩下的酒足够我们喝的了，另外也算是把帐目公布一下，算是给众人一个交代，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酒资和花销的费用基本持平，向大家公布了一声，我趁着醉意向大家下达了把酒喝了的命令，不过有人却提议喝完酒去ktv，赵晶晶也一脸热切的望着我，不过都被我拒绝了，我可是在ktv受过伤啊！不过我同意下次聚会去ktv，刚说完话我的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号，本不想接听的，可看其号码有五个连号，忍不住还是接了，开启了免提，可能由于喝酒的缘故吧，我的声音很大。 “喂！你找谁？” 那边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不确认的问到“你是老道？” 是女生！我的声音依旧很大的说到“是我，你是哪位？” “你是老道！你在哪？”她的声音也提高了，不过听出她很兴奋。 “我在枣庄//酒店，你到底是谁啊？” “//酒店！”她重复了一遍根本没回答我的问话，然后以命令的口吻说到“原地呆着，我半个小时就到……” 第十五章陶道丽 挂了！周围的人早就被我们的通话停止了声音，我拿着手机在那不知所措，这时田家强刺激我说到“是嫂子打来的吧！没请假吧” 我懵懵懂懂回答了句“不是” “肯定不是，老道媳妇的声音我认得，来，我们继续喝酒，反正她说半个小时能来到，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赵晶晶替我澄清到，不过她已经喝了不少了，其实都喝了不少了，我也加入了他们的战团，不就是酒吗！喝就是，反正比挨揍强。 时间在进行，半个小时一晃而过，我也渐渐的忘了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我们聊着，说着，总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语，同学之谊，二十年没见了，怎么会有说完的话语呢，现在也不分男半球女半球了，都插花坐着，或许只有我和赵晶晶没改变位置吧！我们俩人也大口的喝着啤酒。 “晶晶，没想到班长没来” “来不来是他的是，就是这场聚会只有我们俩人，我也会高兴的把酒喝完” 赵晶晶说完又和我碰了一下杯子，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不过我知道这场聚会也算圆满，虽然我的心中带有遗憾，可大多数人还是高兴的，满足的，你看他们的表情，从来的时候就挂着笑容，一直到现在亦是如此，没喝酒之前我就问了几个必答的问题，一是离婚的有几人？两人，一男同学和一女同学，好像他们那时就有些暧昧，我们都笑笑不语，二是有男孩的请举手，八人，虽然其他人都莫明其妙，在这里只有赵晶晶笑弯了腰，虽然她没举手，可她知道我有几个女儿，三是不在枣庄市的有五人，不过他们能赶来，我们都为他们鼓掌了，特别是大才子米辛从遥远的上海赶来，他现在可是一家大企业的管理，看来还是有学问的有出路啊！他和梦缘可是上同一所重点八中，不过他不知道梦缘的下落，酒到一半我曾单独问过他，二十年的记忆都忘了许多，他好像高二的时候就没有在见到过梦缘，还有两年的时间，按理说他能够在遇到梦缘的，罢了！一切皆是缘分，这次聚会后我要把她们忘记，赵晶晶见我端杯不饮碰了我一下，面带桃花的笑到“怎么？是不是又想起她了” 知道她指的是谁，我赶忙摇头说到“不想了，今天是喝酒的日子” 我的杯子刚放到嘴边，只听到餐厅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来了一个女人，劈头散发的，身上穿着睡衣，脚上是拖鞋，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那眼睛，瞪大的眼睛在寻找，大厅里很静，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过那双眼睛很灵动，灵动！陶道丽！我这时再也不顾喝酒，推开凳子就朝陶道丽走去，她也看到了我，我喊了句“陶道丽” “老道！” 她朝我跑来，她喊着我的外号一把把我抱住，那力道挺有劲的啊！这就是深拥了，这身行头，这场合！ “道丽，你不是在美国吗？你怎么也赶过来了？” “你，呜呜…” 她竟然哭了，几滴眼泪也落在了我的身上，不过她抱的我更紧了，我却不知所措了，我只有安慰到“好了，别哭了，同学们聚会呢！这么多同学在这应该高兴才对” 陶道丽把我推开，依旧深情的望着我说到“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半个多月前我就去你家了，咱弟弟说你刚去美国，我把手机号就留给他喽” “这个死阿明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你也是的，也不知道留个名，或者说有急事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陶道丽一脸愤愤的样，她好像恢复过来了，不过望着质问我的样，我这个那个的竟然说不出所以然，为了摆脱尴尬我问到“你怎么穿这身就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想见这些老同学，我回家刚冲完凉，就听我弟弟说前段时间有人找我，说是组织聚会的事，我一打电话没想到是你的号，这不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连闯了四个红绿灯呢！” 我左手拿着杯子，右手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的说到“厉害”我又转身对同学们说到“为了我们海归的陶道丽干一杯” 刚想举杯喝酒就被陶道丽夺过去了，她拿着我的杯子一饮而尽，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没我的酒啊！” “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没事，找代驾”她说了句就朝餐桌走去。 “蒋丽……”说着话，她们俩拥抱了一下，然后她又从桌上的酒瓶中倒满了杯子和蒋丽一饮而尽。 “任伟……”亦然…… “才子米辛……”亦然…… 她扫了一眼酒瓶说到“服务生上酒……” 这一圈下来就是半个小时，其中有四个她叫不上名字的，她喝了两杯，有五瓶啤酒了吧！喝的都有点晃了，让她吃菜她也不吃，直到最后一个赵晶晶她才一屁股坐在那，我搬了个凳子坐在她们中间，陶道丽开了四瓶啤酒说到“晶晶姐，我记得你和老道，我的同位是一个庄的吧！” “是啊！” “我有个提议” “你说吧！我全力支持” “我想把老道灌醉” 额！额！有点醉意的我都有些愕然了，我假装要逃离现场却被陶道丽拽回了原位，她望着我说到“这么重要的聚会你也不千方百计的通知我，罚酒一杯” “好！我喝！” 赵晶晶也端起酒杯对陶道丽说到“此事是我和老道组织的，我也有责任” 赵晶晶说着也一饮而尽，陶道丽为我们俩又倒满了一杯说到“这一杯我们三个人一起喝，不为什么” “就为这不为什么，我喝……” 我们三人喝完，陶道丽又为我斟满了一杯说到“这杯你自己喝，因为你叫老道” 望着陶道丽的目光，我说了声“喝……” “这杯因为我们是同位，我们两喝” “我喝”我举着杯子又向四周问到“还有是同位的吗？一起陪我们干了这杯……” “这一杯我让你喝，因为你胖了，你人没变” “好”我又一饮而尽，我怕陶道丽还让我喝下去，赶忙转移了话题文到“咱弟弟不是说你一年才回来一趟吗？” 陶道丽端起我的酒杯说到“问一句喝一杯” 望着她狡黠的目光我喝了一杯，她说到“回家还用限制次数吗！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过的好吗？” 我问了一个终结的问题，我怕大家都喝多了没人付账，我也不能在喝下去了，这已经是我失意前的极限了，而她却笑笑对我说“现在过的很好” “一句话就够了，凭这句话这杯酒我喝的高兴” 说完我一饮而尽，赵晶晶却在一旁呵呵笑到“怎么不敢问了，我替你问吧！道丽同学，请问你的老公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 “美国人，我没考上高中就去一家外企打工了，封闭式的，学习三年了认识了汤姆” 赵晶晶听完一饮而尽，她又问到“第二个问题是你的小孩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都是老道刚才问过大家的” “男孩”陶道丽回答了一句，赵晶晶刚想举杯就被我拦住了，她已经醉了。 “这杯酒我喝” “我问的怎么能让你喝啊……” 她说着仰头一饮而尽，我也是，陶道丽也是，不过陶道丽却笑笑说到“没想到我的同学都那么能喝，老道我问你，你过的怎么样？” “凑凑呼呼，马马虎虎国人的最基层” 赵晶晶也接了句到“他现在是孩子王，三个娃的爹了” “三个娃的爹？”陶道丽惊疑的望了我一眼，见我肯定的点头后，她又说到“为了三个娃的爹，这杯我喝”她喝完又问到“老道，你下学以后都干什么去了？” “下学后就到煤矿工作了，第三年的时候就结婚了，然后生第二个娃的时候就开始逃亡了，一直到现在” 陶道丽举杯又喝尽了，我栏没拦住，她还继续问到“不知嫂子是哪的？你手机里有她照片吗？” “有，她在你家东边不远的南于村” “南于？北于？” “恩” 陶道丽又喝了一杯，之后又问了我生活的几个问题，不过她的酒也是一杯一杯喝的，唉！望着慢慢变醉的陶道丽，我无语，她这是怎么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有两个女同学陆续的跟我和赵晶晶请假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光啤酒又抱上了五箱，都差不多了，我也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该总结了。 “同学们，时间不早了，不过我们的同学之谊不会被时间所淡忘的……” 我还没说完，陶道丽就扶着我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到“这就要散场啊！我还没喝尽兴呢！如果散场也可以，你必须现场做一首诗” “好”为了不让陶道丽在喝酒，我答应了她，可是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词语，词语有很多，或许我不想说吧！我用手砸了砸头，谁知道陶道丽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到“怎么这坏毛病还没改啊！以后不许你在砸头，我们不喝了，我们走……” 第十六章怎么都大大咧咧的 唉！走，上哪走啊！陶道丽站都站不稳了还走呢！赵晶晶也是站不起来了，所有的同学都是我摇摇晃晃送走的，之后花的钱也是我付的，两个女人还在酒桌上坐着呢！ “道丽，等会我送你回家吧！” “不回去，我还得跟晶晶姐聊天呢” “晶晶还得回家呢！” “我也不回去，我跟孙琦说我上班去了” 赵晶晶也结结巴巴的说到，我愕然了，你们不回去我怎么办啊！正当我愕然间，陶道丽又开始要酒了，赵晶晶也跟着要酒喝。 还喝！望着两个醉烂如泥的女人，我有一种无力感，我只有哄她们去宾馆，好在这酒店有住宿的地方，睡醒一觉就会好的。 两个女人真沉，熟女的气息和酒精的迷醉使我晕晕的，陶道丽是死死的搂着我不放，好在赵晶晶只是扶着我走，好不容易走到房间，赵晶晶直扑扑的朝床上躺去，而陶道丽也搂着我倒在了床上，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使我有一种冲动，不过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虽乱，但我有分寸，可能是我没喝多吧！ 挣脱陶道丽的纠缠，我坐在沙发上抽了颗烟，两个女人已经熟熟睡去，望着她们俩的千姿百态，我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久，不知是何时，我听见洗澡间传来女人的嬉笑声，猛然间惊醒，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两个女人已经去洗澡了，我怎么会睡着了啊！ 头还是有点痛，我点了一颗烟，既然这样了，就要面对她们，没多久两个女人就出来了，都裹着浴巾，只瞟了一眼，感觉赵晶晶还有点害羞，陶道丽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来还是在外国混过的开放啊！我急忙转过头去，陶道丽说到“你醒了啊！老道” “恩，本想睡两个小时喊你们喝水的，没想到我也睡着了，不好意思啊！” 我说着转过头来，不脸上有点热，估计是红着脸了，陶道丽看到了这一幕，她说到“你瞧你热的，赶紧去冲个凉去” “我……” “怎么！你还想看我们两个换衣服啊！” “额”我不好意思的进了洗澡间，不能再让陶道丽说了，洗澡肯定是要洗的，不过我心里却有yy的想法，那地方也不争气的鼓了起来，这洗澡间的玻璃门本就是半透明的，反正在外面能看到里面的身影，努力平静心情，可下一个动静却把我吓一跳，洗澡间的门突然开了一点，是陶道丽递过来的浴巾。 “好好洗洗，我们出去一下” “额……” 等我洗完的时候，两人不知道去哪了，本想打电话的，可赵晶晶的手机在床头上，这两人到底去哪了？不会去买那个了吧！这年头宾馆里什么没有，吃的喝的内衣内裤的，连避孕套都有，正胡思乱想间，房间的门打开了，两人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东西，都是吃的，当然还有两瓶酒。 “愣什么愣，赶紧接过去摆上，这都是赵晶晶买的，晶晶姐要给你补补身体”陶道丽说的，说完她俩还笑了起来，倒弄的我不好意思。 烧鸡烤鸭的什么都有，很丰盛，都十二点了，外面还有卖的，看来还是市里好啊！不过很浪费，我看了酒瓶说到“要不我们光吃，不喝酒了” “不行，还没给你们俩好好喝呢！二十年没见了，再怎么说我们也得喝个一醉方休吧” “还要醉啊！刚才是谁把你们俩扶上来的，你也是的，刚到场就拼酒，不醉你醉谁” “刚才没占我们便宜吧” 灵动的大眼睛问的我一愣，这妮子在国外都学的什么啊！喝就喝呗！原来她早就从美国回来了，这次回来，她主要是散心的，在中国逛了一圈后刚回到家，这不为了见到她的同位连衣服都没换，钱包手机的都忘在家里了，而赵晶晶也是为了怕孙琦生气才谎称去上班的，其实她这次早就打算喝醉不回家的，她打算明天再去医院的，看来都是有心机的女人，半醉半醒间，我望着陶道丽的大眼睛，竟然迷迷糊糊的答应陪她玩两天，就是赵晶晶也答应请两天假陪陶道丽…… 清醒的我后悔无比，趁着两人熟睡的机会我又冲了个澡，我有早起的习惯，可我的心乱如麻，答应别人的事我从没有失约过，罢了！去就去吧，反正这班上的也没劲，两人听见动静陆续的都起了，略为整理了一下我们就出发了，第一站陶道丽的家，她还得换衣服，去她家坐了一会，里面装饰的很好，她老公可是美国的一家企业老总。 女人换衣服总是很慢，等了近一个小时她们俩才出来，不过陶道丽一身珠光宝气的绕人眼球，就连赵晶晶也跟着换了一身衣服，略为有点小，一看就是陶道丽的，不过这样也勾勒出赵晶晶丰满的身姿。 “看什么看，再看打爆你的眼球，走……” 没敢回家，路上是赵晶晶开的车，因为第二站去沙沟医院，奥迪a6，我是头一次坐这么好的车，赵晶晶也一直在夸陶道丽弟弟的车好，她开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医院了，我也是第一次来沙沟医院，乡镇医院，不过建设的很好，反正比我们那建设的好，赵晶晶的工作可有可无，她的假很好请，虽然医院的效益不错，可赵晶晶也不差这部分钱，我和陶道丽是跟着赵晶晶进去的，时尽中午，里面的人也不是很多，在走廊里等候赵晶晶的时候，我的眼球突然定住了，刘缘！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刘缘，上去打招呼是肯定的了，刘缘见我在这里也很吃惊，特别是我身边还跟着个珠光宝气的陶道丽，陶道丽也在望着她。 “刘缘，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说完之后又跟她们俩介绍了一番“这是我同位陶道丽，这是我工友的媳妇刘缘” 两人打了个招呼，刘缘问我到“我跟我的导师在这坐诊呢，你怎么来这里啊” “这不是来陪赵晶晶请假的吗……” 正说着，赵晶晶也过来了，她叫了声刘缘，感觉也挺惊奇的，她们前不久刚在一起喝过酒，而且我也介绍过刘缘在沙沟医院坐诊的事，赵晶晶说到“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这沙沟也有几处名吃，就让我宴请一下刘缘” “不了赵姐，我约好了我的导师一起吃的” “一块吧！反正都是一个系统的，正好我也想见见你的导师” “那我得和我的导师商量一下” “恩，我们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