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走过的青春年华》 第一章 学习没天赋的张小西 “小丽，我想我肯定考不上高中了。” “我也是，到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 “嗯，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读书，怎么努力成绩都差。” “我不也一样，不然我们也不会坐到倒数第三排，你看会读的人都往前面坐。” 教室前四排的人基本上都是成绩较好了，成绩差的都自动坐到后面。 还有一个星期的高考，成绩好的人都进处备考状态，成绩差的人就像坐在后排的这些人，一个劲的聊聊我我，一片欢腾。 “小西，我有个同村在县城的电子厂上班，考完试我可能也会去。” “电子厂？好像听说是新建起的厂，不知道里面的工资待遇怎么样？” “工资待遇方面我也不知道，还是到时再看吧。” “小丽，如果你真的去县里找工作，方便的话知会我一声，我。。。也有点想去。” “嗯，会的，考完试我们还要来趟学校，到时我再告诉你。” “嗯。嗯。” 班主任老师坐在讲台边的板凳上，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中厚厚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全然不理会教室后排同学的热聊，“没听见，不在乎。”不，是他根本就已经放弃了，在他眼里，就像前排成绩好的学生，自觉进入高度复习，至于后排的那些他早就无所谓了。 她叫张小西，马上中考了，以后终于不用学习了，可也就只有瞬间的解脱，对于以后，张小西想不了，也掌握不了。或许看看别人的出路，或许。。。再或许。。。 临近中考，她却这样毫无目标。只是这样想着。 除了想那边不着边际的，也只能羡慕炙热的看着前排那些发奋图强极度认真的同学。经常。。。是经常性的，好想自己的成绩也同他们般，可是，纵然努力了，认真了，却都是枉然。 那些说只要认真学习就会有好成绩其实都只是安慰人罢了，学习还是要有天赋。 她的天赋简直为零点零零零。。。。。。 手握着削好的铅笔在草稿纸上临摹着美术本上的图画，同桌的小丽也在认真的看着小说。她们就是这样浑浑噩噩。 2004年的夏天，张小西，要初中毕业了。这年她17岁。 “小西，你大表姐在县城的电脑培训班里面学电脑，昨天她来过家里，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据说那里还会帮人找工作的。” “哦。”电脑这个词在张小西的脑袋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至今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电脑的。记得家里是她在读三年级的时候买了个黑白彩色电视，四年级的时候买了代步的嘉陵。这二件家俱在农村也是不得了的。算是家境不错了。 确实，张小西的家境在这个农村的地方还可以，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天天脸朝黄土背朝天，因为勤快，普通的吃喝不愁。 现在家里还盖起二层的楼房，在她读初二的时候买了一台彩色电视，一直不舍得看，直到新房子建好了，才从厚实的箱子里搬出彩色电视放在客厅里。 “我们家的房子虽然刚建好，但钱方面你还是不用担心的，肯定够你去学电脑。” 张小西悻悻然的点头，她知道老妈又想多了，虽然从小她都很善良，善良到每次买盐找到的一毛二毛都会给妈妈。而且连一张纸她都不舍得撕掉。对，她就是如此的善良，质朴。 “今天市里一所职业学校也来过我们家，问我同不同意你去他们学校读书，我觉的太远了。但我也没直接回绝，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思。你还想去读书吗？” 妈妈的话让张小西猛打了个激灵，又是读书，算了，她真真没那个天赋，“妈，要不然我去学电脑吧。” “嗯。好吧，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带你去县里看看。” 暑假是农村最忙的季节。 做莲子，割早稻。 农村没有繁华的街景，只有沁人心脾的大自然。 一草一木，一条小河，一条小马路。 路上的行人寥寥，不是窝在家里做莲子，就是顶着太阳在稻田里割稻谷。 忙忙碌碌，没有一个人闲在家里，或翘着二郎腿在那里乘凉。 张小西父母一辈都是吃大锅饭，拿工分长大的。当时家里孩子多的每天都是喝稀粥，而且喝稀粥算是好了，不然都是吃米糠，挖野菜吃。 想想，现在的日子，对于农村的大家来说算是好了，温饱基本不算问题，只要肯劳动。 张小西的父母有时候会跟她唠叨，说她出生在好的时代了，不用工分劳动，不用听父母之命结婚，读书的机会也多。而且还可以去县城或更大的城市。 每每这时，张小西都是撇撇小嘴，不知足的东张西望。嫌父母啰嗦。 “他爸，你们俩父子中午的时候记得热下菜吃饭，我带小西去县里电脑培训的地方报名。”母亲换了一件偶尔去镇上买东西才穿的衣服，及腰的长发用带花的皮筋扎好，再喷了点花露水在脸上。 张小西差点打了个喷嚏，那花露水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所成，无论在是哪方面。 “妈，表姐有说她什么时候培训完，再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吗？”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小路真的很小，只够骑嘉陵驶过，好在旁侧的小树小草都被锄干净了，裸露出黄色的泥土，而且还光滑光滑的，那是走的人多了。 张小西所在的村庄是在一个山坳里，总共二十户人家，可想而知，这条必须经过的泥巴路一天得多少人走过。 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小路才到了马路上，马路是近二三年用水泥铺好的，当时还在上初一。 这个镇上，只要不是特别特别偏僻的地方都铺好了水泥路。比起以前的小沙石路，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好像是分什么课程，一个课程一个课程的钱也要分开给，看你想学什么。至于工作，你表姐说每到年底或年初就有老板到培训的地方招工。” “这样啊。”张小西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17岁的她，在农村里已经算大孩子了，同村的好多小伙伴都是读完小学就外出务工，基本上都是进的鞋厂、服装厂。每年底回家的时候打扮的很时尚，和以后在农村的时候完全是大大的差距。 这些，张小西还是有些向往，既然自己不会读书，何不像他们一样，早早的步入社会，不然，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出路。 去县城，坐班车是唯一的交通工具。 张小西和她妈妈等了很久才等到唯一的一趟班车，在这里一般是二个小时左右才会有一趟，而且时间还没有一个规定。 班车的狭小空间里一般有十多个位置，现在是农忙，班车里面坐的人寥寥无几。 张小西的妈妈一上车，好像碰到了熟人，几乎没有什么开场白就开始热聊。 农村的人基本上没有那些礼貌问候，都是看到某个认识的人就说，唉，某某你也去县城呀。去县城做什么哦。 “我带我女儿去县城的电脑培训处看看，想让她学学电脑。” “电脑啊，我是见都没见过，嘿，学电脑好，有出息。” “是啊，听说会打电脑的人以后能坐办公室，到时就不用到厂里卖苦力了。” “对对，还是你有远见。我家女儿在服装厂上班，每年回家的时候都说累哦，经常加班到凌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休息的。” “在厂里上班累是累，不过工资是按机件算的，应该也还好哦。” “工资方面是还好，不过我就是舍不得那丫头太累了，你说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轻轻松松安安稳稳的。” “你想太多啦，我们以前也苦呀，也都是那么过来的，她们也有自己的路。她们都还年轻，以后是穷是富都不好说。无论做什么踏踏实实做好自己就行啦。” 妇人像得到安慰，一个劲的点头，再俩个妇人继续聊东聊西。 张小西的心底开始惆怅起来，未来越加迷茫。 班车继续行驶着，风飞快的从窗户窜入，放肆的吹着张小西及肩的黑发，凌乱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遮盖住她突然炯炯有神、突然忐忑茫然的双眸。 白色带着花边的衬衫，蓝色有点磨的泛白的牛仔裤，让她看起来纯洁的像朵百合。 双手互相握着，她知道她的另一种生活要开始了。 第二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电脑 县里比镇上不知道热闹几百倍，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各样的店铺。对于一直在农村长大的张小西，县城就是她心里所认知的大城市大地方。 张小西的妈妈大半辈子也就到过二次县城，而且都是国庆买奖票抽奖的时候。 当时是村里好多人约好去的，大伙也都想见识见识什么是抽奖。 听他们回来之后都是如何如何的形容有多少人去买奖票抽奖了，简直是人山人海，偶尔有一瞬一瞬的挤都挤不动。 以至，基本上都不带小孩子去，怕被挤丢了。 张小西木讷呆愣的看着行行色色的行人，只有紧紧的跟随着她妈妈的脚步，生怕走丢在这陌生的大城市，虽然她都已经17岁了。 “小西，你跟紧妈妈，不要走丢了。” “嗯，知道了。” 张小西的妈妈问了好些人才找到电脑培训的地方。 而张小西有点怯弱的跟着，连问路都不好意思开口。 那是一家叫春风电脑培训，牌子响当当的挂在一栋楼房的门面上，整整站了三大间门面。而三大间都是电脑，一排排的，白色泛黄的显示器，黑色的鼠标，黑白相间的主机。 这是张小西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电脑，还是一排又一排的，数起来有足足三四十台。 表姐领和张小西和她妈妈找到电脑培训的负责人，也就是老板。 很有气质的一个女人，三十五六的样子，长长的直发披肩，白皙的皮肤，穿着打扮很是时髦。轻甩了甩头发微笑道，“我是这里的张老师，你是来学电脑的吧。”边说边径直走到一台电脑旁，再指着旁边的位置，“先摸下手感。嗯。”张老师笑的很温柔。 张小西条件反射的在张老师指的位置坐下，手激动的放在键盘上，再双眸无措的看着旁边的张老师。她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全身僵直的坐着。 这所春风电脑培训机构是县城唯一的一家，据说还和市里的某所大学挂钩，如果在这里培训成绩优异还可以直接考到大专文凭。但这些对于现在的张小西来说都无关紧要。 张老师看到张小西紧张的样子，语气更是柔着道，“别紧张，以后你要天天跟它们接触。现在你对电脑一窍不通，可以先从电脑办公自动化学起，怎么样？” 张小西没有犹豫的点头，看着眼前陌生的电脑，这个城里人才会用的电脑，她有一股热血，一定要学会。 “电脑办公自动化学期为三个月，往后你还学说什么就没什么难的，比如平面设计，网页设计之类的。”边说边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简介。 电脑办公自动化三个月，学费2600元。 2600元不是个小数目，张小西的妈妈却没有丝毫犹豫的交了钱。 每个人的人生总是因为一件又一件小事发生重要性的转变。 之后的张小西回到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再一头栽进那个让她有热血感觉的电脑。 正式培训之后不是由张老师教授，而是张老师的助理小婷。 小婷是最早在春风电脑培训的学员，很白的皮肤，带着黑白框的眼镜，一笑起来眼睛变成一条缝。话说她真的很爱笑，时不时就笑了。在她教课的时候总是引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也是张老师录用她的原因吧。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办公自动化就由我来教。”说完从前台拿起十几张纸道，“我现在发给你们字根表，这些要背熟，是学会打字的基本。” 同张小西一批的有十二个人，年龄不同，身份不一，但基本上都是县城里的人。 “上课时间你们都清楚了，那么这二天你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背字根表，再再电脑上练习，一个星期之后考试，考不过的哼哼。。。。。。”小婷难得严肃的哼了哼。 学电脑最基础的就是要会打字，不然什么都是空谈。 张小西紧张的拿着字根表，认真的看着每一个健，十个手指放在正确的字母键上，生涩的轻轻动了又动。 这时她好羡慕那些不用眼睛看就可以在键盘上飞快打字的人。 “asdf小指无名指中指食指，jkl;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张小西在心里一遍遍默念，清亮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键盘，直到眼睛发涩才眼睛眨了下，再继续盯着键盘。 待手指按在键盘上不在那么僵硬时，张小西开始根据本字根表里面的偏旁试着打字。“v里面有女字旁，b里面有子字旁，vb。”张小西兴奋的看着显示器上出现的好字。她真真觉的太神奇了。就像手机一样，她还从来没有一部属于她的手机。她记得上次看到同村打工回来的大亮就是用手机打着电话。太神奇了对于她来说。 其实对于城市来说电脑与手机已经开始普及。只是农村接触新事物来的晚一些。 “小西，小西，你是哪个镇上的？” 正处于兴奋的张小西寻着声源望去，“赤白镇枫上村的，你呢？”她记得同一批里面就自己和旁边这个女生是来自农村，这个女生叫李英子。 “我也是赤白镇的耶，我家本来是樟禾村的，后来搬到镇上的车站旁。”女孩和张小西一样，17岁的年龄，刚刚初中毕业。梳着一个马尾。单眼皮却出其的明亮。 听到是同一个镇上的张小西的心莫名的一暖，说话也更加亲近起来，“真好，原来我们是同一个镇的。对了，那你怎么没住宿舍的呢？” “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妈妈会送行李过来，我也要住宿舍的。虽然我家在县城也有亲戚，但妈妈说总归不好，还是住宿舍花点钱实在点。”说完嘿嘿笑道，露出二个小酒窝。 “嗯，以后我们就有伴了。”张小西开心道，有了朋友，她终于少了来到县城的紧张急促感。 “嗯。嗯。” 友情有时候很简单，也最单纯，就是在一个地方遇见，之后就永久的烙进了彼此的内心深处。 第三章 一个叫QQ的聊天工具 “像你们这样小心翼翼的学打字，还不如去网吧胡乱的聊天打字呢。”比张小西早一批的女生道，她正准备去上平面设计课，刚巧看到十指无措乱按的张小西，神色一凝，好心道。 一旁的李英子双眼听到之后双眼放光，“小西，小西，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哦，谢谢师姐。” “太客气了，吃了晚饭我会去网吧，如果你们俩有兴趣的话跟我一起去呗。” “那个，网吧？我从没去过，都不知道怎么上网呢。”张小西停止按解盘的十指，视线有些漂浮茫然的看着比自己早一批的师姐。 师姐把手放在张小西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似安慰道，“安啦，什么都是从不会到会，就像你以前不会电脑，现在慢慢在学，往后说不定是电脑高手呢。” 张小西一想到电脑高手，热血又开始沸腾了，既然妈妈花了那么多钱让她学电脑，她一定不辜负所望，而且像师姐说了，如果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不如换个方式去那个叫网吧的地方乱聊天。“好吧，谢谢师姐，晚上我们一起去吧。” “好耶。”李英子有点兴奋过度的样子。 随后，张小西搓了搓手，深吸了口气，盯着键盘旁边放的字根表，再根据字根表的偏旁试着打一个又一个的字。 时间对于认真的人来说着实有些快了。 八月份了，马上立秋了。 天依然闷热，农村的人，应该依然忙碌着。唯一的是外面劳作的时候太阳没那么毒了。 每到吃饭的时候张小西和李英子都是去打快餐吃，这边有人专门推个推车放在路上卖快餐，价格基本在六七元，菜色有四五种，最主要还是根据给的钱不一，吃的菜也不一。 张小西最喜欢吃炸的草鱼块，又香又有嚼劲，而且老板娘偶尔还会多给一小块的。 吃完饭，师姐也在教室门口等着。 “告诉你们哦，上网的话首先要有qq，你们知道什么是qq吗？” “聊天工具我知道，不过没有机会去网吧，也没申请过。”李英子撇撇嘴角，挽起了师姐的手，她家住在镇上的车站旁。而车站旁边就有一家网吧，只有四台电脑，上网的人基本上家里比较富裕，有充足的零花钱。 张小西明亮的双眸有些暗淡，“我都不知道什么是qq。” 师姐听到张小西不知道什么是qq，并没有一丝的嫌弃，反而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没关系，一会到了网吧我帮你们申请qq，之后再告诉你们怎么加人，然后的然后你们就可以在加的人里面跟人家聊天啦。” 不知不觉，三个人走到离春风培训机构一千米左右的地方。 一个叫鸣人网吧。 一进门，师姐带她们到前台交钱开机。 鸣人网吧分为三大间，其实就是一个二室一厅的地方，只是都被摆成了一排排电脑。 里面的人也够多的，刚好只有三个位置。如果再晚一点只能败兴而归。 这个若大的县城只有三家网吧，座落在不同的三个地方，三家生意都异常火爆。 电脑也就是这一二年开始有的，按照这种普及程度，或者在个半年一年的应该会有更多的网吧出现。 “师姐，是这样申请的吗？”李英子握着鼠标的手都有丝激动。 在她们的这个年龄谁都没那个定力和淡定去平平静静的接受身边新鲜的一切人事物。 张小西右手也放在鼠标上，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电脑在她面前似乎成了一个摆设。 “是的，好了，你申请到了，一会我加你。”师姐帮李英子申请好之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当看到右下角一个小企鹅跳动的时候双眼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嘴角随之跟吃了蜜一样的笑。 握鼠标的右手轻松按了下，一个框框跳了出来。 看完信息之后看向张小西那边道，“小西不如我给个qq给你吧，也是我前段时间申请的，都没用。” 张小西笑着点点头，她还带着农村人的木讷，更是不敢主动去要求什么，怕被拒绝，更多的是怕别人烦她怎么那么无知。 师姐把qq号和密码用一张纸写给张小西。 张小西根据电脑上面显示的企鹅点击一下右键再按左解打开，再登入。 这些都是师姐刚教她的，但刚师姐说可以双击一下直接进入，也就不用那么麻烦的右点下左点下的。可是鼠标到了张小西手里却怎么也双击不了，总是有一点间隔的左响再右响，或右响再左响。 师姐打趣说是她太温柔了。 李英子接触新事物还是比张小西快，此时的她正绞尽脑汁的打着字，双手像要打字的样子但不是放在键盘上，而是悬空，再左手或右手的食指这个键点下那个键点下，好不滑稽。 张小西更是，她发誓一定要早早学会打字。 此时的qq聊天软件是时下最流行的聊天工具，只要是年青人基本都会试着去用，再热火朝天、东南西北的聊着。 有一种叫网恋的东西悄然在这批人群中滋生。 从网吧回来之后，李英子久久回不过神。 “小西，小西，你也觉的很不可思议是吧，你说，申请个qq就可以加任何人，之后打字就可以聊天，哪像以前还得写信，虽然最后有了手机，但有几个人用的起呀。” 张小西趴在窗户边，都九点了还没有一丝睡意，如果在家里的时候都睡了一个小觉了，“是啊，原来有好多新事物等待我们发掘的。都不急，我们可以慢慢学，说不定以后我们打字不用看着键盘就噼里啪啦的打着字，qq聊天就没有一点问题。还有手机那些等以后普及了，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了。” 李英了仰头望了眼星星满天的天空，没有一丝欣赏，反正是对张小西说的话十分欣赏，“嗯，只要是能让大家接受的肯定有一天会完全普及，我们要学的还真多，嘿嘿。” “嗯。嗯，好了，睡觉吧。明天好好练习打字。” “嗯，睡觉咯。” 这晚，她们俩都做了个遥远的梦。 第四章 紧张的打字测试 俩个女生准点起床，准点上课，不顾任何人任何眼光，看着字根表，看着键盘，看着显示器打出来的字。 年青真的是个逆天的宝贝，真的只要用心了，再难都会柳暗花明。 “英子，英子，我好像会打好多字了。”张小西兴奋的指着显示器上打出来的字。虽然打字的时候要盯着键盘看，但总算比第一次的那种无措感进步多了。 英子也由衷的笑了笑，“嘿嘿，是哈，小西会打好多字了，挪，我也会打好多字了。” 俩个女生从心底蔓延出满足快乐。 小婷刚巧从她们俩身边走过，想当时她也同她们一样有过那种发自心底的满足。“恭喜你们呀，慢慢的，不是电脑认识你们，而是你们越来越认识电脑了。” “谢谢小婷，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嗯，嗯，继续努力，继续进步突破。” “好啦，明天就是一个礼拜了，记得打字测试在下午举行，必须一分钟30个字，我会一个一个帮你们测的。”小婷终于在她们俩兴奋的头上浇了一盆凉水。 俩人立马止住笑容。 小婷莞尔一笑，心底挪椰这俩单纯的小女生。 张小西最怕的就是测验考试那类的，还没考就在消灭她的脑细胞，人家的从容淡定是她望尘莫及的。 “小西，没事的，我昨天听师姐说同她一批有好几个测试了二三次才过，只要过了就好了。”李英子说话是安慰张小西，但同样是安慰她自己。 “姑且相信我们能过吧，不然这么多天的努力就白费了。”这几天她们俩个可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真的一次认真，应该是说从内心底催动的认真，如果测试不过，可想那打击是空前绝后的。 “诶，这就是我们不会读书人的悲哀，无论准备的再充分，无论有多大的把握，还是无措的紧张啊。”李英子哀叹了叹气，双手托着腮帮子。 听到李英子这话，张小西猛然有些明朗，以前她总觉的自己不会读书，在成绩好的同学面前无形中就产生了自卑，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出了学校，现在是在学电脑，在为自己以后的未来工作做铺垫。有些想法应该端正过来，“英子，我觉的测试对于我们来说基本没问题。”要端正自己以前学校的观点，就必须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对，从今天开始，她要有绝对的信心。不能辜负妈妈的一翻苦心。 张小西明亮的眸子感染着李英子，前所未有的坚定点点头，“还有一会下课，我们再认真打字。把速度提上去。” “嗯。” 第二天下午的打字测试，张小西和李英子顺利通过。 俩个小女生开心的去了趟网吧。 网吧上网的人基本上不是游戏就是聊天听歌。 除了第一次，现在基本上每次上网张小西都是边戴着耳机听歌，边随便乱加人的聊天，有一字没一句的，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聊了什么。只知道听了几首好听的歌。 倒是李英子，聊的真的是不依不舍。 “小子，你这钱粘的太厉害我这不收。” “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这张十块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来网吧查下。”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孩，正迫切的恳求网吧收银员。 “诶，真的不好意思，不然你回家去换一张吧。” 男孩高挑却清瘦的个子挡着门口若隐的光线，嘴角想努力说什么，却终没有说出口，双眸沮丧暗淡，右手中粘了又粘的十块钱被他紧紧握着，“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要查。” 网吧收银员看着男孩诚恳迫切的样子，还是心一软道，“如果你真的只是上一下下，不然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让电脑给你上一下好了。” 男孩的眸子从黯淡中剥出一点光亮，小声却又坚定执着的对着门口一排上网的人道，“打扰了，不知道有谁愿意让我上一下网，我有点重要的事情需要上网查查。谢谢。” 门口的动静刚好落入张小西的眼帘，看了下时间，她刚好只有半个小时了。张小西拍了拍正在火热聊天的李英子，“时间到了，你要继续上还是走了。” 李英子根本没去注意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她真聊的起劲，小企鹅不停的跳动。她哪有心思离开，“小西要不你先回吧，我还想再上会。” “好吧。”张小西预料之中的结局，看李英子那样，她知道她肯定不舍得下线。 张小西走到门口，对着男孩道，“去八号上吧，只剩下半个小时了。”说完出了网吧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去帮这个忙，只是觉的如果自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不帮别人，何况她来网吧纯粹是为了练习打字。 男孩看着离开的背影有些微愣，片刻之后走到八号位置上。 看着电脑右下角安静的粉色企鹅，右手握鼠标的手有一分钟的停滞，双眸有些许看不见底的深邃。只停了一分钟，右键，退出。回到网页。 张小西住的宿舍今天又住进来二个女生，竟然比她还小，一个16岁，一个15岁。 出现在春风电脑培训的原因和她一样，不会读书，想去学一个对以后工作用得上的。 “李玲，你也是学的办公自动化吗？” “嗯，虽然以前玩过电脑，不过都不精，培训学习下总是好的。” “好厉害你，才比我大一岁，你家的条件真不错。” “还好啦，我爸妈在上海做点小生意，我也想着培训完就去上海。”李玲穿着漂亮的蕾丝公主裙，一脸笑意道。 “哇，去上海呀，直辖市，大城市啊。” “安啦，我读书放寒暑假的时候去过好多次，也就那样。”李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骄傲，倒是很平静道。 “嘿嘿，说说你爸妈都是做什么生意的？” “做货运的。” “货运？” “好听点就是物流公司，一般都是跟司机打交道，诶，说多了你也不懂啦。” 而货运物流这些词进入了张小西的耳朵，但也就听听而已。她不曾想过，物流会是她往后紧密相联的工作事业。 第五章 17岁雨季的少女心 一晃，张小西学电脑已然一个月。 自从学会打字之后，小婷开始教授word和excel，张小西边听边认真记着笔记。 时间也就这样平平静静而过。 “小西，我好像网恋了。” 张小西诧异的呼吸一窒，网恋？怪不得李英子最近有时间就泡网吧，对于学习电脑也就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枕，张小西一直以后是李英子习惯了电脑这个东西，把刚开始那种对新鲜事物的兴奋转换为了已经习惯了的了然，以至根本没注意其它。更别提她也从未涉及到的情感，“你。。。网恋了？” 李英子的双眼绽放出一大片光彩，“嗯，你是我朋友，所以我想告诉你。” “可是。。。你们见过面吗？” “没有，我们准备今晚在河堤上见面。”李英子对于没见过面就谈朋友不以为然，反倒是说出晚上见面那词眸子充满了紧张。 “都没见过面，你不害怕吗？如果见了面根本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李英子摇了摇头，“我看过他的相片，是我理想中的外貌，其他的也没什么。能看对眼就是了。” “我们是女孩子还是要有戒备的。”张小西不知道该去赞成还是反驳，她也知道自己除了站在朋友的身边说说，其它的什么都做不了。“不然，晚上我陪你去。” “好啊，陪我一起去，省得你在宿舍瞎担心。” 相处这一个多月以来，张小西知道李英子就是那种大大例例的性格，做什么事刚开始都咋咋呼呼，等习惯以后又觉的了无趣味。 “你呀，我们是女孩子，对没见过面的男生或多或少要有些防备，不然人家卖了你都不知道。”张小西次然一笑，忍不住叨唠起来。 “安啦，安啦，这不有你嘛。”李英子撒娇似的挽着张小西的手臂，眼底的笑意延伸到嘴角。张小西的提醒她不是没想过，可是就是那有种冲动，不可自拔。 她们也只是17岁的雨季年龄，总是梦想着有一个白马王子。 对情感的懵懂祈盼，是所有这个年龄的共同心理。 九月中旬的天气在这个县城里依旧闷热，到了晚上，县城的河堤边成双成对的情侣遍布每个角落，在幽暗的路灯下，朦胧的荷尔蒙在上空久久不散的萦绕。 “小西，我突然有点紧张了。”李英子换上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发稍被微笑一吹翩然起舞，再变的凌乱，李英子紧张的抚了抚发稍，双眼不安的望着那个她约好见面的地方。 “好啦，上午是谁豪气冲天的说见面也没什么嘛。现在又怂啦。”张小西不免打趣，其实从心底她还是不赞同跟网上聊天的人见面。在她看来那是种无孔不入的尴尬。 李英子深吸了口气，握着张小西的手紧了紧。“对，既然约好了见面，我不能半路就怂了。” 张小西只是笑了笑，如星星般明亮的双眼望着河堤边来来往往的行人。 直到李英子扯了扯张小西的衣服，张小西回到神，顺着李英子指的方向看到。 在离她们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站着俩个男生，一个高挑清秀，一个稍矮点长相还算一般。 稍矮的男生也看到了她们，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面带笑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双眼直直的看着李英子道，“你好，李英子，终于见面了。” 李英子娇羞紧张的晃了下神，心底被卷起无数涟漪，有股悸动袭遍全身，猛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机械道，“你。。。你好，陈浩。” “这是我同学兼好哥们黄成。”陈浩礼貌性的指着站在他旁边的男生。 黄成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站在一旁，偶尔望了眼浩瀚的天空，欣赏那零星的星光。当双眸看到张小西时有一瞬的诧异，似乎想张口说什么，又安静如初。 李英子也随之拉了拉张小西的手臂道，“我的好朋友张小西。” “好啦，我们先沿着河堤走走不？住在县城这么久都没有好好欣赏夜晚的河堤呢。”陈浩挨着李英子的位置顺势往前迈步。 “好啊，我和小西在县城待了一个多月都没来河堤这里呢。”逆着微光也可以看到李英子绯红的脸颊。 “所以嘛，我们四个人更得好好散散步了。”陈浩虽说比黄成稍矮，但也有一米六五的个子，站在俩个女生面前倒很协调。 “你们马上开学了吧。”说到这个，李英子有些失落。 “嗯，过二天要去学校报到了，到时只有寒暑回县城了。” 李英子的眼神无比落寞，“大学的生活肯定精彩无比，你有福了。”说完，心里有些许苦涩。在网上聊天的时候她就知道陈浩要读大一了，才定下心来见面的。其实她也并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只是有些话不好对张小西说而已。 陈浩似乎察觉出了李英子的落寞，“我爸帮我买了电脑，在宿舍也可以上网。到时我们还是可以天天联系的。” 张小西的眸子有些跳动，买了电脑？也就是这个陈浩的条件很好了。零散的灯光撒在黄成清秀的脸上，张小西有些恍惚，似乎在哪有过一面之缘，但脑海里却找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算了不去想那么多。 “诶，还是你们的成绩好，上了高中再上大学，以后的工作也好找。”李英子的思想真的转的很快，一会落寞，一会又跳跃到学习上。 “我一般般了，上高中还是家里买上去的。也就黄成的成绩好。”陈浩把手放在了黄成的肩膀上继续道，“他马上要上大四了，当初在初中的时候是跳级上的高中，你想想，啧啧。”说到这，连陈浩都忍不住禁叹。 当事人黄成一脸平静，不出一语的跟随大家的步伐往前走。 “哇，这么厉害。”李英子也忍不住惊呼，歪着头视线跳到黄成身上。 陈浩继续道，“他就是太安静了，也不太与人打交道，我跟他成哥们还是因为初中的时候找他补习呢。” 说到此，黄成蹙了下眉头，微光中清瘦的身形倒有种让人心底平静的错觉。 “嗯。他真的是好安静哦。”李英子开始掫榆打趣。 黄成终于转过头对大家笑了笑。也就仅此笑了笑而已。 第六章 四人的河堤 直到四个人走到河堤边一棵树下时，看到一对情侣正相拥亲吻。 四个人面红耳赤，急急忙忙的速度往前走。 走出好些距离，陈浩为了缓解刚才的气氛道，“明天下午我们去沙滩上烤红薯吧。” “明天下午呀。。。明天下午我还要上课呢。” “可以等你下了课再去，到时我去找你吧。” 李英子脸更红了，她的五官长的蛮漂亮的，精致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差不多一米六的个子。还有不胖不瘦的身材。 对于这个年龄的他们来说，外面是取决继续交往的唯一尺量。 “嗯。好吧。” 听到答案的陈浩满心欢喜的笑道，“差不多九点了，我请你们去喝糖水吧，就在前面那边有家，我推荐你们喝他家的红豆冰，可是招牌哦，算是他家的一绝了，独有的味道。” 李英子看了看张小西。 张小西看到李英子眼里的想去，也不好驳了她的意，况且这些时间下来，陈浩在动作与言语上都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她其实也就放心了，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想到这，张小西对李英子微微点了点头。 李英子看到张小西点了点头，心里别提多高兴，有好朋友在身边，还有自己心仪的男孩，她觉的此刻她应该是最幸福的。“好啊。” 一个叫荷塘糖水座落于两个门面，相对河堤这边的格局算蛮大的了。 门前用及膝的栅栏围成一个椭圆形，里面摆着十来张桌子，栅栏上面摆满绿叶衬托的五光灯，一闪一闪的，给这一群群年少的心又增添了浪漫的色彩。 “四位喝点什么？”服务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染着棕黄色的短发，娇小的身材围着粉色的围裙，嘴角热情的笑意让人心情没由来的愉悦。 陈浩眼神看了看李英子道，“你们俩喝点什么？” “我来份红豆冰吧。”李英子记得刚陈浩说过这里的红豆冰好吃，索性点了红豆冰，她自己是从来没有到过这川地方，所有哪知道点什么。说完转而对张小西说，“小西你呢？” “我就绿豆冰吧。”绿豆刚好是清火的，最近可能快餐吃多了，喉咙痒想咳嗽，偶尔吞口水还带着疼痛。而这糖水店也是第一次来，她只是觉的有红豆冰，肯定会有绿豆冰吧。 “我也来份绿豆冰。”黄成的声音有种空旷感，不像一般男生的粗狂。也是这一路他说的第一句话。 最后陈浩点了红豆冰，以及一份大份的冰沙。 冰沙真的是一份大份的，整整一大盘，也给这闷热的夜晚带来了清凉。仿佛在夏天看到了雪花，而且还是有颜色的雪花。 “陈浩，这红豆冰真的很好喝耶，你推荐的真不赖。”李英子边喝着红豆冰边两眼放光道。 陈浩只是嘿嘿的笑了笑，眼前女孩喜欢就是她最开心的事。 “喜欢的话这二天我们天天来这喝糖水。” 李英子满足的点点头。 兴许是在网上聊了一个多月的关系，他们除了一开始见面的紧张，其余的都觉的是好久没见面的朋友而已。紧张和不安在这种气氛下慢慢消失殆尽。 “黄成，你也过二天再走吧。难得大家走到了一起。”陈浩真诚的对着黄成道。他是真的希望黄成晚二天去学校，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们俩就一南一北，见面也就这放假的时间。最主要他陈浩也就黄成一个铁哥们。唯一一个不是看在他家有钱而有交际的人。 “只有明天有个拼车。”黄成的眸子清清淡淡，喝了一半的绿豆冰被他放到了一侧，视线偶尔有种茫然感。 陈浩算是了解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毕竟多年的哥们，他知道黄成是怎样的人。需要帮的时候他总是义不容辞，倒是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坚决不让别人帮。“好吧。” 这二个都是读大学的人，张小西有种遥远的感觉。似乎自己与他们隔着交谈不上的鸿沟，以至这夜晚，她基本上没说什么。 “小西陈浩，你看，河堤下面的沙滩上有人放烟花耶。好漂亮。” 李英子看到在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兴奋不已。 一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有个别家族条件好的人在除夕夜放烟花，没想到县城里的平时竟然也能看到烟花。 张小西也顺势看到，“呯呯。。”烟花飞上夜空，再开出五彩斑斓的花朵，可惜的是一瞬间又消失于黑夜。真是昙花一现，仅仅那几秒而已。 “英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陈浩也被李英子的兴奋所感染，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吃冰沙的勺子。再走到前台服务员那付钱。 李英子也从位置上起身。收回看烟花的视线，回头看了下张小西道，“小西快，快，一起去看吧。” 张小西虽然也想去看，但看了眼黄成，丝毫没有想去凑热闹的样子。她才不想当那么大的灯泡。“英子，要不你和陈浩先去，我还想吃冰沙。” 听到此，李英子看了看一脸安静的黄成，“这河堤人多，人杂的，黄成你暂且保护下小西了。” 黄成安静的眸子有某种成份在跳动，一会又被他压下，“嗯，你们先去，待会我们去找你们。” 张小西看了眼此刻的黄成，一种朦胧的情绪晃了下眼，突然有种紧张滋长，张小西狠狠的把它压散，以后永远打不着边际的人，太瞎想了。 待李英子和陈浩走后，他们俩更加陷入了沉静。 “那个，你是应该是本科吧，读的什么专业啊？”为了打破这种沉重的气氛，张小西率先道。 黄成抬了抬眼，缓缓吐出二个字，“本科、物流。” “好少听别人说学物流，我只知道电子、模具。” “物流虽然还很少人知道，但不久的将来应该会是鼎盛的行业。” 张小西被黄成说的哑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看了看还在继续放烟花的沙滩，只在心底叹道，放烟花的人真是太有钱了。“去看烟花吗？” “好。”说完简单的一个字便起身往前走。 张小西随之走到黄成的后面。俩人拉着小小的距离。 有时候的相遇像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该遇见的人总会遇见，只是时间的早晚。 第七章 未来的憧憬与惶恐 因为放烟花的缘故，河堤上聚焦了越来越多的人。 黄成在前面挤出一条能容纳一人的空间。张小西丝毫没有受到人挤人的挤压感。 直到走到能清楚的看到沙滩上放烟花的位置，黄成停止了走动。张小西安静的欣赏起了烟花，以及感受着心底那丝跳跃。 烟花落幕，人群散开时。 张小西看到李英子和陈浩。 “英子，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李英子虽有些不舍但还是点点头，“陈浩，我要回去了，明天见。” “我们送你们吧。”陈浩道。 “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很近，走吧。”张小西拉起李英子的手。 星星依旧挂在天空闪闪亮亮，路上的行人也因为九十点的原因只有三三二二。 李英子还沉浸在约会的浪漫里，少女的娇羞羞红了她的脸，青春洋溢的脸光彩夺目。偶尔嘴角跑出嘿嘿呵呵的笑声。 “小西，你觉的陈浩人怎么样？” 张小西白了眼李英子，都那个样子了还需要她发表什么意思，“你是打击我没有约会对象吗？” “哎呀，你就让我嘚瑟下嘛。” “好吧，是该你嘚瑟。人家陈浩外表可以，家境也不错，算是不错咯。” 李英子听此心里爱情的云朵飘的越来越高，“什么叫不错，小西你也越来越可爱了。”李英子说完还捏了捏张小西的脸颊。 张小西故意嫌恶的拍开李英子的手。 俩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述说着她们那颗少女心。 时间如梭，李英子每天都会去网吧上网，每次和陈浩都聊的难舍难分。李英子只差没把电脑搬到宿舍了。之后天天嚷嚷以后工作赚钱了首要的是买电脑。 只是这种不在一起的网恋真的能经受的住时间的摧残吗？时间一过，经历一多，会不会有些感情也变了没有原先的悸动，转而只剩回首，变成年少的回忆。 三个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张老师把张小西叫住，语重心长的说了些话。 “虽说办公自动化表面那些你会了，但你想想很多字你都能顺利的打出来吗？如果真的让你在工作中打文件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 “我觉的你可以先在这实习下，帮助那些新来的人，教他们打字，从中你也会得到提升的。或者你再选别的科目学，比如网页设计或者平面设计。” “还有最主要的，你来这里培训应当也想找份关于能用得上电脑方面的工作。我这边一般到了年底或年初会有公司来招聘，到时如果你还在这培训或实习的话就可以参加面试。关于面试我会教会你在老板面试怎么说话或适当的打扮的。” “好吧，我能说的就这些了，你自己好好考试下。” 张老师的这些话等于给了张小西未来，虽说如果还培训还得交钱，但如果真能顺利的得到份工作，或许值得了。 张小西回家跟父母商量时，父母都同意她继续培训直到年底。 父母最大的期望也就是她能找到份关于电脑的，能轻松松的。就算没读到书，或许都能改变命运轨迹。 最后张小西和李英子都选择了继续培训，培训科目是网页设计。 通常人们习惯把网页设计说成网页三剑客。 分别是：flash－制作flash动画的。fireworks－制作图片的。dreamweaver－制作网页的。 这次的培训是由张老师亲自教授。小婷还没到那个级别。 培训的地方是单独在一间小房间里面，房间里面有一台电脑，而且还是台连了网的电脑。 当李英子听说是连网可以上网时，双眼冒光了。 这次学网页设计的只有五人，三个男的，张小西和李英子二个女的。 网页设计的学费也比办公自动化的高出一千块。 想到学费，张小西更加认真的听着张老师讲课，边听也边飞快的记着笔记。 当张小西能自己在电脑上画小图画，还连着动作时，她抱着李英子兴奋大笑。 几个月前她还是懵懵懂懂的，而几个月后她竟然还能制做会动的图片，这让她或多或少参杂着自豪感。 画画还是她另一个爱好，以前初中上课想打瞌睡时，她就在草稿纸下画画。瞌睡虫一下子就打发了。 “英子，入冬了，不知道是年底会有老板来招聘还是要年初哦。”晚上睡觉前，张小西坐着板凳趴着着桌面轻声道。 现在的宿舍只有她和李英子二人。 其她几个都是学了办公自动化就走了。 “师姐说年底和年初都会有老板来招聘，不过能不能应聘上却是另外回事。”说到这，李英子的小脸有些沮丧。 “既然会有老板来招聘，我想我们应该能应聘上的。我现在是感叹我们要各奔东西了。”怅惘溢着眼眶。 李英子把手搭在张小西手上，“小西我们俩争取应聘进一家公司吧，难得遇到你，我想应聘进一家公司很有可能性。” “对哦。”张小西的眼眸亮了层色彩，“到时我们多应聘几家，之后选择能二个一起去的。” “嗯。嗯。希望如我们愿，好歹我们可以互相照顾。”李英子重重的吐了口气，真希望一切都如他们所愿。 那些个工作的地方都是她们未曾到过的地方，憧憬却同样惶恐。 “对了，这二天觉的你特别沮丧，怎么了？” 听到张小西的关心，李英子的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和陈浩吵架了。” 爱情真的是让人多愁善感，李英子开心的时间别提多开心，而现在吵架了，就像整个天空暗无天日。 “你们。。。听说小情侣吵架也是正常的，还说明感情好呢。” “起初我也是这么觉的，可是最近我跟他聊天，他都不怎么搭理，qq空间里还有女孩子的留言。我说他变心了，他说我无理取闹，留言的是他同学，正常不过的事。” “生活中虽然需要感情的滋润，可是生活毕竟是生活，我们还要有工作有事业，才能有未来。爱情只是辅助品，现在的我们才17岁，太多的不安定了。英子，顺其自然，如果真的他变心了我陪你哭一场，陪你疯一场，等以后我们工作赚钱了再去找他唾弃他。好不？” 李英子的哭声更大了，那些隐藏起来的难过与委屈统统随着眼泪流出。“嗯。有你陪在身边真好。” 第八章 昏倒的老人 破天荒的，李英子晚上没有去网吧 她努力遏制那种饶心的感觉。张小西的话她听进了心里，对的，爱情虽然珍贵，却不是生活的全部。 家里花了好几千钱块钱不是让她混日子的。 电脑是近几年的新新类事物，学的好肯定能为未知的未来打下某些重要的基础。 “英子，我们买上二块钱老婆婆油炸的小饺子再二斤南丰蜜桔去咱们县城标志的雕像边坐坐吧。”下课吃了饭之后，张小西提议道。 对于李英子不去网就真的不去网吧的作风佩服倒了，虽然她不能理解那种爱情的感觉，但从这段时间李英子脑子嘴里滴喃中看来，爱情不是简单的事，就像会抽烟的人，会喝酒的人，不是说马上戒掉就能不去想的。 李英子无精打彩的点点头，愣是被张小西拉着往县城的标志路上走。 张小西所在的县城据说是革命抗日的根据地，这县城的某个镇上还打过轰轰烈烈的大仗。现在还有打仗时的弹壳和地道以及放枪支炸药的地洞。这些都被完整的保留起来。 而县城的标志雕像，其实就是当时红军打仗的铜像，抗着机枪迈步向前的雕像姿势。 雕像的正上方是长长的台阶。长的至少有几百个台阶。台阶的宽度也很长，以至每到傍晚时都有好些人坐在台阶上，欣赏着雕像的震憾，感叹着那段艰苦的岁月。 尤其是上了八旬以上的老人，总是时有时的站在雕像旁，再到湿了眼眶。 无论县城怎么发展，这里都保留着最原始的状态。让老人们可以怀念，但新一辈的人记着生活的不易。 张小西一只手拿着买的水果，一只手挽着李英子。 微笑吹动着她的发丝，迷离的双眼中却充斥坚定。一件红色大衣裹着娇小的身子，略干的嘴唇，有点粗糙的手背。和县城的同龄女孩比，她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些意义不存在张小西的脑海里。 “英子，你看那雕像边的老人，垂暮之年，还柱着拐杖，满脸的皱纹，双眼动容的凝视着雕像，他应该是革命军人吧。” 李英子秃废的情绪被张小西拉扯进另一个思想境界，当她看到老人里，也有些震惊，尤其是老人望着雕像的眼神。突然有一丝感觉窜入脑海，说着爱情在此刻已经不值一提。“嗯，看到了。他让我觉的我这爱情小伤感算什么呢。小西，我们的生活真的来之不易，都是血泪换来的吧。” 张小西要的就是这样的李英子，她就是要把李英子带到另一种感知境界，思想被转移了目标，那些爱情的磕磕碰碰，那些心痛伤感肯定会随之变轻。“是啊，生活来之不易，我们要好好努力了。” 俩个人边说边坐在台阶上。 拿起袋子里的橘子开始剥着吃。 夕阳开始西下，太阳的热量在开始慢慢散去，随之而来的冷风可以肆意的侵袭。台阶旁的千年矮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只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叶子凋零的失去了茂盛。唯有路边的常青树，年年如一日的常青着。 “小西，这几天我会努力不去上网的，等待心里平静下来，再去网吧看看陈浩有没有什么留言给我。如果连留言都没有，那我和他的感情真的就走到尽头了。我知道隔着太远的距离，有些强求不得。” 张小西看着李英子强忍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硬是被她自己克制着不流下。有点心疼的拍了拍李英子的肩膀，“我没谈过，安慰的话可能也说不到你心底，但我知道只有让自己勇敢面对，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李英子听到张小西的话突然眼泪夺眶而出，转过头靠在张小西的肩膀，放肆的哭着。 “好了，哭哭就好了，哭过之后英子还是那个可爱开朗的英子，没有什么坎能打垮我们英子的。”张小西轻轻拍着李英了的背部，再柔声道。 就在此时，雕像旁柱着拐杖的老人突然倒地。 张小西的视线刚好落在了老人的身上。 心瞬间被什么抽离，口齿不清的说道，“英子，老人，老人。。。英子，快，我们过去帮帮他。” 李英子也意识到什么，赶紧抬起头擦干眼泪。 张小西跑在前头，直到跑到老人面前。 老人侧身倒在雕像面前，脸上安静祥和，双眼没有一丝缝隙的闭着。 “小西，小西。。。怎。。。怎么办。” 张小西慌乱的看向四周，竟然除了她们俩个没有一个人，大冬天的，来这里的人也挺少的。没来得及多想，张小西道，“我们没有手机，打不了急救电话，幸好这里离人民医院蛮近的，我们俩把老人送到医院去吧。” 李英子不知所措的点点头。 张小西迅速的扶起老人左手，李英子顺势扶着右手。 傍晚的天空黑的特别快，尤其在冬天的这个时刻。 虽然离医院才五百米，但因为要转几个弯，基本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就算遇到了，在这紧急的时刻，张小西来不及再去做什么求救。只希望早点到医院，老人早点平安无事。 “医生，医生，这里有老人昏倒了，快点救救他。”张小西一进医院大门就开始呼救。 可是因为傍晚开始只有急诊，并没有人理会她们。 张小西只好对李英子道，“英子，你先扶着老人靠在这凳子上，我先去挂号交费，我想凭我们如果喊叫如果不去挂号交费的话肯定没有人理我们的。” “小西，可是。。。交费。。。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我这里有妈妈给的六百伙食费，先垫上，其它的到时再说吧，老人平安才是最主要的。” 李英子纵使有犹豫但还是点点头，毕竟是一条生命。 张小西忙前忙后的挂号排队，直到老人顺利的在医院住下，直到医生说老人是激动晕过去，幸好送医及时。直到老人开始输液，直到老人的呼吸开始正常。 张小西和李英子俩个才重重的呼了口气。 算妥当了。 “小西你的钱都垫上了，那以后你的伙食费怎么办？”李英子担忧的看着张小西。 张小西倒无所谓道，“昨天我看到夜宵棚那边招临时工，我想去试试。反正也就是临时的，赚点伙食费好了。” 李英子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惊讶张小西对于垫医院费的态度。“什么嘛，你应该等到老人的家人来，再让老人的家人把你垫的医药费给你还上啊。” “算了，可能老人家也比较拮据呢，医生在老人的身上才找到十块钱。我看算了。”老人的穿着也比较破旧，想必家里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如果她能去做做临时工，帮洗洗碗，这一个月的伙食费不就有着落了吗。 “得了，你呀，好吧，在你还没赚到伙食费之前跟我一起吃吧。” 张小西忙拉着李英子的手灿烂的笑道，“还是我们家英子体贴我。” “得了吧你，还会撒娇了。” 第九章 成为夜宵店临时工 在这个监控不普及，手机不普及的年代。 要找一个人，就算小小的县城，也觉的困难重重。 “爸，您说您非要一个人来县城，昏倒时幸好被二个女孩送您来医院，不然。。。。”中年妇女说着说着，双手开始抹眼泪。 老人叹了口气，满是皱纹的眼有些自责。“我以为我这硬朗的身子没什么。没想到一想起以前一起打仗的弟兄们就激动的晕倒了。诶，人老身子不由已了。” “爸，我们也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是担心您。”中年男子开口道。 中年妇人从桌子上倒了杯热水端到老人面前，“爸，您刚醒来，先喝口热水。” “小成回来了吗？上次听他说学校里面已经分配好了实习，趁实习的空档他还会回趟家来的。”老人喝了口水，妇女把枕头垫在背后。老人顺势坐了起来。 “小成坐火车要转好几站呢，大概今天下午能到县城。”中年男人说起他们口中的小成，双眼总算从刚才的担忧转化成轻松。 小成是他的儿子，从小乖巧听话，成绩也格外优异，小学初中的时候都跳过级。这样的成绩在他们村是前后未有的第一个。他做为父亲长辈，脸上也分外有光。 只是选了一个眼下不太景气的物流专业。 对于选专业方面，他也没机会发表什么意见，毕竟他小学都没毕业。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农民。当时也是他父亲坚持要让自己的孙子读书，还是他父亲当过几年民兵有远见点，说农民是体力活，而小成既然成绩好，说不定能另外有翻成绩。 听到很快能见到孙子，老人的眼角堆满笑意，俩个孙女已经嫁人了，现在只有这个孙子还未成家，再说他最看重的还是这个孙子，他总觉的他们黄家会有这个孙子身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他能见到，或者。。。“黄子，昨天送我来医院的小姑娘找到没？医药费应该也是那小姑娘垫付的。应该赶紧还给人家，再好好感谢。” 黄子中年男子有些沮丧了，“没有，周边附近我都问过了，没有人认识昨天送你来医院的小姑娘。” “诶，难得那小姑娘心肠好，几百块钱的医药费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会我们出院的时候去跟医院说说，留下个联系方式的，如果那个小姑娘来医院，让医院的人一定要通知我们。” “嗯。等下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我会的。”昨天他发现父亲去县城一直没回家，就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俩夫妻连夜赶到县城，骑着嘉陵出发，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来到县城他们第一个地方就是找来人民医院。父亲年事已高，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肯定会被好心人送到医院的。没想到真被他猜对了。只是没见到送父亲来医院的人。 “爸，中午我们去梅子家吃饭吧。最近这段时间农忙，都没时间去看看强强外孙呢。”妇女开口道，梅子是她的大女儿，二年前嫁到县城了，现在有一个满周岁的儿子。女儿嫁的好让她很是欣慰。虽然自家没什么钱，在村里也就是一般般的条件。但她就是有股倔脾气，希望儿女都过上比自己好的好生活。 “是啊。我也是强强满周的时候见过呢，现在想想都大半年过去了。” 老人点点头。 下午孙子就回来了，干脆在县城里面等着一起回家。 张小西趁着中午的时候步行至夜宵棚的地方。看看有哪家挂着招工的牌子。 夜宵也是这个县城的一个特色，尤其是炒粉与炒田螺。算是一绝。一般外地打工回家的年青人都会尝尝家乡的特色美味。 也就到了年底与年初，尤其这一二年晚上每家夜宵店都爆满。也就形成了夜宵店招临时工的情景。临年的这二三个月，临时工可以随便做多久，不过一般都是做个一个月左右。 张小西也打算做个一个月。 走到夜宵店时，竟然有好几家都挂出招工的牌子。这让张小西悬着的心放下了。 其实昨天跟李英子说她看到夜宵棚这边招工是她瞎乱瓣的。没想到真的瓣对了。 下午的课张老师让大家制做简单的小动画。 张小西在word里面用铅笔开始画小兔子，她想做个动物过家家的小动画。 李英子开始画起漂亮的小公主。 几个男生肯定就是暴力的街头霸王角色。 学网页设计的课比办公自动化轻松多了。一般张老师说了一点，就会让他们复习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来消化。 在学校网页设计是需要学几年的，现在才三个月的课程其实就是网页设计的皮毛。这是张小西工作之后能发现的。如果早知道，还真的没太必要学那几个月的网页设计。 三四千学那三个月，不是个小数目。 五点过后，夜宵棚的店开始陆陆续续开门。 张小西没有让李英子跟着来，她也是第一次找工作，她紧张啊。怕如果有朋友在身边发挥不了自己不知道怎么交际的口才。只能胡乱的豁出去了。 犹犹豫豫走了二三趟，才在一家中年妇女的店门口停下脚步。 中年妇女转着围裙正在洗菜。 张小西忐忑小心翼翼的走近，“请问，您这里招临时工吗？”说完，脸红期待的等着中年妇女的回答。 中年妇女从洗菜的大盆子中抬起头，扫视了眼张小西，“洗碗洗菜端菜，一晚二十元，能干得了吗？” 张小西初妇女直入主题的语句愣到了，过了好几妙才道，“可以，我做一个月。” 妇女站起身，指了指大盆里的小白菜，以及旁边的葱大蒜，“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先把这些洗干净分别放下小盆里。最主要能吃苦，看事做事。” 张小西点点头，开始挽起袖子。 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心里没由来的越加的认真。 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快，随之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开始亮遍街道的每一家商铺。 “小姑娘把姜切下，切成丝。” “小姑娘，肉类的用保鲜膜包好。” “老板娘叫我小西好了。” 第十章 夜宵棚遇黄成 张小西所在的夜宵店就老板娘一个人操持着，偶尔老板娘的老公会在下半夜的时候帮忙收摊。 老板娘三十岁的年龄因为晚上做宵夜的缘故，整整老了五六岁。 “小西，三个炒粉是二个年轻小伙子那的，你端上去。”老板娘熟练的装好盘子对着一旁切菜的张小西道。 张小西放下切菜的刀，麻利的端起二份炒粉。 白色的节能灯把夜宵棚照的格外明亮，炒菜腾起的烟雾缭绕着整个夜宵棚一带。 冬天的十一点，吃宵夜打包宵夜的人群络绎不绝。 “兄弟，是去哪里实习？” “广州。” 男生双眼放光道，“大城市，会有大发展的。” “你现在学修理也不错，过个一二年成为资深技工或自己开个修理店。挺不错的。” 男生听后眼底的笑意浓烈，“嗯，我不会读书，只能这样了，不过想想也不错。” “二位，你们的炒粉好了。”张小西连忙将炒粉端到二个少年身边。当视线看到其中一个少年时，微愣了好几秒，直到少年的声音响起。 “张小西？”少年也明显愣了愣，扫视了眼围着花围裙的张小西，眸子里的深究一闪而过。 张小西慌忙微微笑了笑，“晚上闲着没事，所以找了份临时工。”张小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黄成那种紧张就随之而来，紧张的只知道去解释什么。可是他们连今天见面才见过二面而已。张小西恼怒那种感觉。 另一少年啧啧的笑了笑，“难得兄弟还有说上话的女孩哦。” “认识，应该打个招呼的。”黄成平静道，探究深究的眼神没有再显现，仿佛很少有什么事情能波动他的情绪。“陈诚，晚上的kvt我就不去了，我爷爷上午才出院，我得陪在他老人家身边。” “你爷爷还好吗？以前听你说他老人家的身子骨硬朗的很。” “我爸妈说是太过激动导致了，毕竟年纪大了。” “嗯。吃完粉你早些回去，陪老人家最重要，初中聚会而已，有机会再聚。”同学聚会一年难得一次，陈诚本来想跟这个成绩好的兄弟不醉不归，但终究不好意思说什么。 凌厉的寒风钻进张小西的脖子里，猛的打了个哆嗦，冬天的深夜够冷的，卖苦力的钱真是不好赚。虽然二天夜晚了，洗碗洗菜那些粗活都是手到擒来，但主要是要面前行行色色的客人，难免内心挣扎不适。 看着马上吃完炒粉再走的黄成，张小西犹豫要不要去问问。 为了李英子，在黄成走出五六步的时候，张小西追上前，“黄成，有件事想问你。” 黄成听到张小西突兀的走到自己面前，心底有根炫抖了抖，清秀的脸庞依旧平静的看着张小西，“说吧。” “陈浩是不是在大学交了女朋友了？” 黄成蹙眉，有些不解，便又了然，“你是为李英子问的？” “嗯。如果你知道的话麻烦真诚相告。” 听到不是为她自己问的，黄成心底没由底的有丝丝庆幸，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从学校回来时接到一个他的电话，似乎好像有一个女孩在追他，至于他没有心动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小西满满的失落，这个答案虽然有些预知，但真被人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况且连自己都不怎么想接受，那李英子呢，如果她这个当事人知道后，该是怎样的打击。“谢谢。也，再见。”说完，张小西走进夜宵店，老板娘也在催促她端菜了。 黄成想开口说什么，看到张小西转身的身影，终还是急忙说了句，“我明天去广州实习，如果你年底或年初找到广州的工作，或许。。。我们还可以见面。” 这个长不长短不短的话，被寒风吹散，只有实习二个次落入张小西的耳里。 因为老板娘的催促，张小西没有回黄成什么话。她们终究只会有过客，没有任何相交的平行线。 张小西在寻思关于陈浩的事该怎么说给李英子听，直接呢还是直接呢？ “小西，离过年还有二个月，不如你在我这做到过年吧，到时我会额外给你奖金的。”趁着空闲，老板娘在围裙上擦擦手道。 经过这二天的相处，老板娘还是看出了张小西的勤奋。只是年龄小的缘故，对客人不太说话。但她这也是小店，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一个小女孩子能吃得了这苦，她也觉的足够了。 老板娘的话把沉思的张小西拉回现实，“那个老板娘，我家里不知道我打临时工，一般我课程学完了，还得在实习下，实习的时候安心复习下所学的东西，顺便教教别人。最主要等待招聘工作的老板来招聘。”这次打临时工也是因为帮别人垫了医院费，不然她可能永远不会想到在培训的时候还来打工。 因为夜宵要忙到凌晨三四点，这对于她来说非常的吃不消。而且她现在也不该为打这工为主。 老板娘似乎理解了，像夜宵店要招工基本上做个十天半个月最多一二个月的，都是受不了熬夜，还是冬天里的寒冷夜晚熬夜。“好吧。” “老板娘，一份田螺，一份鸭头，再炒个笋干炒腊肉，还有搬一箱啤酒过来。”三个染着黄头发的少年径直坐到凳子上，大声嚷嚷道。 “好咧，各位稍等。”老板娘说完熟练麻利的炒起菜来。 张小西也赶紧把一箱啤酒搬到三个少年的桌子边。 三个少年吃一小口菜，直接拿起酒瓶，喝几大口啤酒。 “他妈的，少爷哪把我们当人看，打架的时候叫我们，大吃大喝的什么鸟都不鸟，我们又不拿他的工资，却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其中一少年少大大咧咧破口大骂。 另一个少年也滔滔不绝道，“是，是，今天我看到少爷带着大光那小年去大酒店豪吃了，在酒店门口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根本就没叫我去。” “我们哥三前几天才帮他去砍人，砍完之后就给了一百心意，他以后给了一百就一了百了吗？真不把我们当人看。” “要不，我们去红旗帮吧，这少爷帮真他妈不是人呆的。” “好啊，明天我们探探红旗帮小弟的口风，看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张小西眼不见耳不听，都是些叛逆少年，年龄跟她一年。她也是偶然听说，最近一二时间里，县城起了二股混混势力，整天斗殴打架，涉及的都是未成年或刚刚成年的。 帮派的人都是挑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不规则的衣服。在所有人眼里不能接受的正常样子。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说完少年扬起头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另二个少年也豪爽的拿起酒瓶喝起来。 第十一章 黄成的离开 “老板娘，都凌晨四点了，他们还在拼酒。”张小西看着一个劲喝酒的三人，从十二点多喝到凌晨四点，三个人都喝了二箱啤酒了。酒没过瘾更没走的迹象。 老板娘也不好赶客人走，其实这一二年来夜宵生意的暴起还是靠那些混混的。 凑巧的是今天老板娘的老公因为小孩身体不舒服没有来帮忙。 以至，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先走。 “老板娘再来一箱啤酒。” “好咧。”老板娘笑容满面的搬到一箱啤酒过去。 张小西乍舌老板娘的态度，她分明也看到了老板的倦意与想让客人走的意图。 老板娘看了眼张小西轻声道，“我们做小本生意，最不能得罪就是喝多了酒的人，与染着头发的混混。不然，那些人可没那么多理智，他们也没什么弯弯绕绕，不喜欢就打架，看顺眼还会多给些零头。” 老板娘的善意解释，让张小西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等待三个混混少年的离开，沉默不语。 睡意开始和眼皮打架，张小西干脆托着腮帮子微眯着眼。 “总共一百五十七，收你一百五吧。” “什么，才三个菜你敢收一。。。一百五。。你。。。好你个黑店。”少年狠狠的踢着凳子。 因为喝醉酒的缘故，一个少年发飚，其他二个少年也随之踢脚边的凳子。“黑。。。黑店，敢。。。敢收我。。。我们一百五，活的。。。不。。。不耐烦了是吧。” “王八蛋。。。王八蛋。” 张小西猛然惊醒，双眼瞪着眼前的情况。来不及多想，马上走到老板娘身边。 少年用力踢开的凳子弹到老板娘头上。 老板娘闷哼了声，却没有追究，柔声道，“误会，误会，你们可是我的常客，哪会多收。” “哼，少来这套。” 老板娘不顾疼痛满脸笑意还是换来少年的不屑恶言。 个子最矮小的少年弯腰拿起地上的空酒瓶，“他妈的，连你们小小的夜宵店也敢欺负老子了是吗。看我不砸死你。” 见时迟，我马上拉开老板娘，与三个少年保持二步距离，“不好意思，你们是三个菜没错，但你们酒量好，喝了三大箱呢。” 张小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心咯噔的乱跳，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勇气让她竟然挺起胸膛面对。可是能人到绝路时逼发的最后稻草吧。张小西事后这样想着。 一个少年踢了踢空瓶，疑惑道，“三。。。三箱，我们真。。。真的喝了三箱。” “嗯，三位哥哥真的喝了三箱，洒量好的不得了，三箱总共36瓶，你们一人喝了12瓶，等于一人一箱，了不得哦，我第一次见到酒量这么好的人，我爸说酒量好的人交际能力好，以后你们肯定能干一翻大事业。” 听到张小西的奉承，三个少年有些飘飘然，恶狠狠的表情收敛，拿空瓶的少年也随手把瓶子放在桌子。 “这小妹妹说的挺在理的。哈。。。哈。。。” 其中一年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百五十元，“呐，一百。。。一百五十元，不用找了。走。。。我们走。” 三个少年跌跌撞撞走后。 张小西如大难临头的紧张感消失，重重的呼了口气，刚刚害怕的心跳还在拼命的卟咚乱撞。 老板娘也如负释重的拍了拍张小西的肩膀，“今天多亏了你。” “我。。。我也是乱撞，没想到说到他们爱听的。” “诶，小西，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张小西把酒瓶收到，桌子收起时才走。 赚钱原来都不容易，无论生意有多爆好，有些委屈都要拼命烂在肚子里抗。这些是她第一次明白，生活不易。 凌晨五点，天空还是黑暗如漆。 只有开早点店的人开始忙碌，借着灯亮，蒸着热腾腾的包子。 张小西回宿舍必需经过车站。 五点的车站已经热闹非凡，基本都是拖着行李准备上车的人，或者刚下车拿着行李回家的人。 “才下班。” 在这早晨中，清亮的声音在张小西耳边响起，疲惫的身躯在这清亮的声音中既然得到一丝洗礼，没由来的精神一震。抬起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黄成，穿着黑色大衣，手中拿着热腾腾的包子以及油条豆浆。“嗯，早啊。” “你应该以学习为主，不应该去上夜班。” 张小西听着有些委屈，以为她想呀，可是。。。总是有太多意外，“我只是临时工，随便上多久。” 黄成从手上递给张小西二个包子一杯豆浆，“天冷，趁热吃吧。” “给我？”张小西有些不好意该不该接受，“不用了，我不饿。” “你这是嫌弃？我只是好心。你真是。”黄成有些生气的看着张小西，清亮的声音有着恼怒的成份。 张小西连忙摆摆手，赶紧拿过包子和豆浆，“没。。。没啦，只是不好意思，我们才见过二面，朋友都算不上。”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的你一个小女生上夜班不容易，凑巧我买早餐碰上你，分点给你有什么问题。” 张小西嘟囔的无语，难得黄成话这么多，难得呀，二次见面都是寥寥几句的。“好吧，谢谢了。” “我走了，有机会。。。再见。” 张小西看着黄成走进车站消失的背影，竟然有些酸楚，他这是要离开？从学校分去了实习的地方？ “小成，到地给家里来个电话。” “凡是慢慢来，工作的经验是积累的，一餐吃不成胖子。” “小成，如果会放假过年就回家吧。虽说才二个月就过年了。” “好好照顾自己，最主要别逞强，知道吗。” 黄成有些动容的看着为自己送行的家人，“知道，爷爷爸妈您们赶紧回去，外面天气太冷了，尤其爷爷您。” 老人颤抖的手抹了抹眼泪，他是疼惜孙子要去离家几千里的城市，是苦是受委屈，家里也远水解不了渴。“小成，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爷爷也是，保重身体。” 黄成别开视线，双眼有了层薄雾，他要努力的打拼，努力的实现自己的价值。无论多苦多艰难，他毅然会一步一步爬上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