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疯狂》 第1章 穿越 陈宇妁睁开干涩的双眼,满眼呆愣的看着眼前充满古典气息的镂空雕花木床,然后不由的哀叹一声:哦买噶的,人倒霉了真是连喝凉水都会塞牙,居然连勾错魂这种狗血的几百万年不遇的事情都能让自己撞上!没错,正如给位大大所看到的,陈宇妁童鞋华丽丽的穿越了。 只是当时穿越的情景有些诡谲——白皙修长的脖子正卡在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绫中。若不是贴身丫鬟发现的快,只怕陈宇妁也可以再次去地府报道了。其实陈宇妁穿越的原因真的很狗血。和她同名的另一位陈宇妁小姐,生活在宇宙的另一个平行空间里,那位小姐的寿命到了,阎王派小鬼去勾魂,结果小鬼那天喝高了,酒后上岗,然后就将两个同名的人给对错号了。 当小鬼将陈宇妁带回地府后,才发现事情大条了。陈宇妁寿命还长着呢,当然不能投胎,可是还魂吧,又发现陈宇妁的身体已经被火化了。阎王当时就灵机一动,干脆让现代的陈宇妁代替那个陈宇妁得了,反正那个陈宇妁已经三魂散了两魂半,无论如何是活不成了。于是在陈宇妁还完全迷茫的时候,就被阎王大人塞进了这具身体里。当她回过神来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古色古香的画面。当然陈宇妁和所有的穿越前辈一样,她很希望自己再醒来时可以一切恢复正常。虽说自己在前世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丫头;但那好歹是生活二十几年的世界啊。 再说受过高等教育的陈宇妁一直认为穿越这种事只有存在于小说才合理,只是她忘记一件事情:即便那个世界的科技再发达,也有个东西叫做未解之谜。陈宇妁终于接受了现实,而那原本空洞的眼神,也慢慢找回了些焦距,很快又转为警惕。漆黑的眸子像是晶莹的黑宝石,流光溢彩;又似两汪清水,波光粼粼。陈宇妁扭头看着趴在床沿的小丫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丫头到时衷心的紧,对自家小姐确实够关心。自己昨晚晕过去了,这丫头就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陈宇妁心道,看着小丫头单纯的很,应该不难对付。 还是先把她叫醒吧,打听一下现在的处境再说。依旧毫无血色的嘴角轻轻动了动,想出声,却是十分艰难。觉得喉咙仿佛火烧针刺,干涩异常。诶!上吊的后遗症啊!“水……水……”挣扎许久,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只是这声音实在小的可怜,连陈宇妁自己都听不清楚。也幸亏小丫头睡得极轻,只是这轻轻的响动就将她惊醒。“小姐,你醒啦!太好了,谢天谢地,谢谢各路神仙菩萨,谢谢,谢谢……呜呜……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说着说着,眼泪竟似断线的珍珠掉了下来,后来干脆泣不成声了。 陈宇妁的心间闪过一丝暖流,这丫头定是真心实意关心她家小姐的,那眼泪做不得假,倒是个可信之人。想到这儿,陈宇妁又觉得有一丝的不安,若是让这丫头知道自家小姐已经魂归西天,如今活着的不过是自己这个冒牌货,不知会是怎么个反应。小丫头到还记得陈宇妁是个病人,抹着泪儿端来杯水,一点点的喂着陈宇妁喝了下去。一杯清水划过嗓子,让嗓间的火焰山瞬间熄火。陈宇妁觉得这水就像是仙汁玉液,甘甜美味。“咳咳……咳咳……”陈宇妁收拾了一下嗓子,总算能出声了。 陈宇妁的眼珠咕噜噜的转着,思考着要怎么糊弄眼前可怜兮兮的小丫鬟。刚才清醒时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只有前世的记忆,但对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却是零。实情相告是万万不能的,莫说这事的诡异程度,光是小丫头对自家小姐的这份心,陈宇妁就万万开不了口了。千思万想,陈宇妁决定还是用那恶俗的老方法了,尽管这也说不太通,但至少能为自己的失态找个掩饰的借口。 第2章 失忆 一 看着眼前直掉眼泪的小丫鬟,陈宇妁感觉头大极了,“喂,你哭好了不?哭好了就告诉我你是谁。”陈宇妁淡淡的开口,她一向不喜欢哭的,因为哭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所有的事情还得等着自己来慢慢处理。这一句平淡的问话,让小丫头瞬间没了哭声,眼泪也像突然拧紧的水阀——一滴都留不出来了。小丫头的眼睛瞪着圆圆的,两只还挂着水雾的眼珠像极了晶莹的葡萄;嘴巴也张的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鸭蛋。陈宇妁看着小丫头的反应也颇为无奈,这已经是最轻的打击了。 “小姐,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乐乐啊!你……你别吓我……别吓我啊!”乐乐反应过来,急急冲上来,拉着陈宇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似决堤的瀑布般流了出来。“小姐……小姐你快躺好,我……我这就去找大夫来。”边说边往门边跑去。“别啊,别啊,别……”陈宇妁一把拽住乐乐:“你先别急啊!”“小姐,大夫还在府里候着的,老爷也说小姐一醒,就叫大夫来看看的,小姐这次差点送命,多亏大夫妙手回春,小姐这才醒了过来。 ”大夫?妙手回春?陈宇妁不禁嗤之以鼻,那真正的小姐早就魂归地府了!老爷?想来是这具身体的老爹了,不知他们的关系如何呢?这么想着便不觉的走了神,等回过神来,却发现乐乐已经挣脱了陈宇妁的手,快步走到了门前了。陈宇妁气急,不禁脱口而出:“我让你等会儿,你没听见么?”乐乐愣了愣,她是自小跟着小姐的,别说是大声说话了,就是生气也不曾见过的。举到半空的手顿时停住。陈宇妁看着乐乐,无奈的说:“你先回来,我且问你几个问题。 我的身体没事了。”乐乐大概是被吓住了,听话的反身,走到陈宇妁身边。其实她刚刚就觉得小姐不对劲了,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姐的眼神是她不曾见过的,本以为是小姐刚刚醒来的缘故的。现在面对小姐的问话,一向与小姐亲近的乐乐竟觉得有些怯了。“我失忆了,你是我的丫鬟吧!”陈宇妁镇定的开口。“小姐,你……你……你怎么了?”乐乐吓得不会说话了。陈宇妁翻了个白眼,一字一顿的说:“我失忆了,也就是说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失忆……失忆……”乐乐不断的重复着失忆二字。 陈宇妁看了只道无语,也唯有等乐乐自己回神了。“小姐,你怎么会失忆的?”乐乐抓着陈宇妁大叫。“嘘……小声点,你想把人全招来啊!我不就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么!大惊小怪。”陈宇妁皱着眉训斥着。乐乐一下子捂紧了嘴,满眼悲切的看着陈宇妁,难怪自家小姐原来的亲切都不见了,原来是失忆了。想想小姐被逼到自寻短见,乐乐不禁再次没命的掉下了眼泪。陈宇妁似乎是感到了乐乐的悲伤,不禁出言安慰:“你也不必难过,不过是失忆罢了,对我没什么影响的。 你既然叫乐乐,想来为你取名的人是希望你一生快快乐乐的。莫哭了,我都不急,你瞎哭个什么劲?”乐乐很努力的想止住泪水,只是一想到小姐的惨状,就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陈宇妁无奈的叹了口气:“莫哭了,我还问你些话呢,省的再出什么岔子。”乐乐想到了小姐的处境,这才急急止住眼泪:“小姐你问吧,只要乐乐知道的一定告诉小姐。” 第3章 失忆 二 总算搞定了这个小丫鬟,陈宇妁不禁松了口气。她对着乐乐笑笑:“你坐吧,我就随便问你几个问题,或许是刚醒来的缘故,我有些迷迷糊糊的,你不要声张,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失忆的事。”乐乐认真的看着陈宇妁,发誓似的说:“小姐问吧,乐乐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陈宇妁无奈的笑了笑:“先说说我是谁吧,我忘记了。”“小姐是陈府的大小姐,名叫陈宇妁,是大夫人所生,今年16岁了,只是大夫人因为难产去世了。府中人都说老爷与大夫人感情极好的,因嫌弃小姐害死了娘亲,这才对小姐置之不理的。 ”说到这儿,乐乐又有些悲悲切切起来。原来是陈府的大小姐,还是个不受宠的大小姐。陈宇妁心道:怎么当时穿越的时候没有和阎王讨价还价一下呢?这不受宠的身份,不是摆明了来替她受罪的么!陈宇妁在心里鄙视阎王良久,才开口:“陈府?我爹的府邸喽,听起来很大气么,他是干什么的?”陈宇妁对这个陈老爷好奇的不得了,怎么说也是今世的爹啊!“小姐,你连这个都忘了啊!”乐乐惊讶的说到:“老爷是当今的相爷,深受先皇倚重的,如今新皇登基,老爷说不能辜负先皇的厚爱,要小姐进宫侍候新君的。 ”说到这儿,乐乐的声音就止不住的低沉:“小姐不愿进宫,老爷却说小姐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小姐气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悬梁自尽的。”陈宇妁了然了,前世各种宫廷戏的熏陶可不是白来的,一听乐乐的话,陈宇妁立马就明白自己那便宜老爹打的注意了!说的好听是侍奉新君,说的难听点,就是要自己去做人质。做人质能有什么好下场?用脚趾头想想都会知道的!再说那皇宫那么复杂,依这小姐原来的性子,只怕要埋骨皇宫了。不过这小姐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到了皇宫也不会有好下场,先自尽了。 陈宇妁心想,以自己现代美少女的智慧,玩转皇宫应该不难,再说,就是自己不想进宫,那个狠心的陈老爷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再说了,进宫了,海阔天空,那是自己的生活了,留在这儿,做个不受宠的小姐,还不得憋屈死?陈宇妁的眼珠转了转:“乐乐,你什么都别声张,去见我爹,告诉他我醒了,也想通了,过些日子我就进宫。”乐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要知道小姐为了不进宫,不禁以死相逼的,这会儿怎地愿意进宫了?看着乐乐的反应,陈宇妁不禁叹道:“我若真不去皇宫,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去了皇宫,我还有活的希望,说不准我还能飞黄腾达呢。”乐乐大概也想通了其中的缘由,不由的悲从心生。悲悲切切的应了声是,就出门去了。陈宇妁这才有空观察今生的自己。那镜中的女子的确有倾国倾城之貌啊,难怪她老爹不顾她死活也要送她进宫呢。怕是想用这美貌迷惑皇帝,以换取自己的尊荣地位吧。只是那位小姐命薄了点,现在换陈宇妁来替她受罪了。不过陈宇妁对于陈老爷的冷血到是有点出乎意料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驱使,才能够让这位陈大老爷做出这等以女儿性命换取荣华富贵的丧心病狂的事!不过这显然不是她这个莫名奇妙的穿越者可以理解的了。 不管怎样,既然老天将她扔到了这个莫名奇妙的世界,她就会努力的活下去。她是陈宇妁,是现代社会的陈宇妁。懦弱、隐忍,从来都与她绝缘。陈宇妁相信万事只有靠自己才能最坚强、最有保障的活下去。自己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刚才从乐乐口中,已经得知这是个架空时代,与自己曾经所处空间的古代及其相似。这具身体所处的是星月王朝,皇帝叫慕容博弈,现在是弈兴16年。陈宇妁越发放心了,自己有科技知识、各种宫斗做积淀,有五千年文明做后盾,一个小小的星月王朝,就不信自己不能活出个样样来!当然,架空的各种好处自己也不能放掉了。 其一:各种诗词歌赋啊,没人说盗版了吧!其二:咱是架空啊,就是把这儿翻个天,也没人说咱改变历史了。其三:咱先进的理念啊,你们谁有?其四:……就在第四个好处刚冒出来时,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还有一阵由远及近的喘息:“小姐,小姐……”不用说,是乐乐了。乐乐推门进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呸,呸,呸,你家小姐好好的坐在这儿,哪个不好了?”陈宇妁翻着白眼,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刚才正想美事呢!居然被这小丫头打断了。 “呃……小姐。”乐乐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一下子愣了神。这样的小姐她可不曾见过。“到底怎么了?”陈宇妁看着兀自发愣的乐乐问道。“啊!小姐,刚刚我到大厅里门口看见宫里传旨的公公了。”乐乐连忙将话说完。“圣旨下了?下就下吧,反正我也打算进宫了。”陈宇妁说完就淡定的回身收拾东西去了。乐乐愣愣的看着自家小姐,这才记起小姐已经决定进宫了。只是小姐变化实在太大了,大到乐乐都感觉陌生。不过这是乐乐希望看到的,原来的小姐太怯懦、太隐忍了。 不是被忽视就是被欺负。还是这样的小姐好,洒脱、沉稳、坦荡。 第4章 入宫 一 那天乐乐从大厅里匆匆跑了回来,还没等乐乐缓过气来,大批的侍卫就带着圣旨过来了。陈宇妁到也洒脱,平静的接过圣旨,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就跟着公公进宫了。按照祖上留下的规矩,皇帝16岁就可以亲政了,自然也预示着要充实后宫了。皇后、贵妃是一定要定下来的,剩下的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妃嫔之位了。这是第一次选秀,关乎后宫最珍贵的三个位置——一后两贵妃,天下为之侧目,皇宫内外、朝廷上下分外重视。星月王朝的选秀与陈宇妁所熟知的历史有些差异,虽然也是要经礼部审核,要有嬷嬷教导礼仪,也要由皇帝最后定夺,但顺序上是不同的。 在陈宇妁所熟知的历史上,皇帝是在最后才会见到秀女的。而在星月王朝,则是秀女一入宫便会面见圣颜的;皇帝会先行审阅,然后嬷嬷们才会再进行教导,再到最后进行立后、选妃大典。其实在这些秀女第一次面见圣颜时,皇帝的心里就有谱了;只要不是太大的变化,结果基本上算是确定了。这次入宫的秀女有几十个,陈宇妁巴不得自己会落选,自然不像其他人那样上心。反到忽视了慕容博弈,然后颇有闲情逸致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陈宇妁第一次看到了九王爷。 远远望去,便见他皮肤白皙,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整个人身着紫色长袍,乌黑的长发飘扬在脑后,又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九王爷亲自操办这次婚事。协助九王爷的是他的贴身随从念德和禁卫军统领贺兰飞鹏。九王爷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与其相差不过数月。听说他与慕容博弈的关系颇为诡异。据说先皇生前甚是喜爱他,曾经几次要传位于他的,只是后来这位九王爷以兄长为先,再加自己无心功名利禄为由拒绝了。 陈宇妁是不了解其中隐情,但对于这种说法却嗤之以鼻。若当真无心于功名利禄,干嘛不直接看破红尘出家啊!或者找个山清水秀之地隐世也好啊。就算是舍不得这花花世界,那也可以挂个王爷名号游山玩水啊,还留在这王朝中干嘛啊?还有什么兄长为先,这在看过n多宫斗的陈宇妁看来就更是胡言乱语了,那位子就那么一个,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接受现代教育的陈宇妁来说自是不屑;但对于古代皇室,挣得不就是它么!要知道它是至高无上的代表。若是因为几个月的年龄差异而拱手让人,恐怕就是一个傻子都不会这么做。 更别说那聪明异常又深受先皇宠爱的九王爷了。至于这贺兰飞鹏,陈宇妁到是佩服得紧。听说他曾深受先皇重视,这禁卫军统领一职也是先皇执意给他的。要知道禁卫军统领均是皇上的心腹之人,他要负责起皇室的安危,职责重大。一般这些统领怎么也得四、五十岁,但这贺兰飞鹏愣是以志学之年担任要职,并在弱冠之际坐稳统领之位,让整个朝中上下心悦诚服。而且听说他从小就与现在的皇帝关系极好,有事没事就往皇宫里跑,并且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但贵在不骄不躁,从小就懂得基底的重要性,练起功来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完全没有小孩子的浮躁。 于是这些年下来成了慕容博弈的左膀右臂,深受他的倚重。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贺兰飞鹏是支真正的潜力股,姑且不说他现在的成就,就单凭他与新皇情同手足这一点,只要等这新皇亲政,那他的前途绝对是一片坦途。显然那九王爷也想到了这一点,对于贺兰飞鹏到是客气的紧。大事相商,小事便让念德去做。说起念德的名字,陈宇妁就想笑,这名字取的也太简单了。九王爷说是为了让他记住自己的恩德,陈宇妁觉得其实就是那九王爷懒得动脑子。据说他是在一个寒冬,在九王爷上街闲逛时意外发现的,当时都冻僵了。 九王爷一时心善就让随性的仆从救了起来。当时的九王爷年纪尚幼,还没有自己的府邸,本想给些银两打发了事;结果却发现自己前脚给了银两,后脚就有几个年纪较大的叫花子抢跑了去。九王爷看着不忍就干脆将人带回了皇宫。后来九王爷有了自己的府邸,念德也就跟着出来了。 第5章 入宫 二 这次入选的几十个秀女都住在了花韵阁中,陈宇妁粗粗估算了下,大概有近五十人。说是阁,其实就是一个独立的小院,由太后指派的周嬷嬷训导,然后在一个月之后,由皇上宣布最终的结果。陈宇妁对于嬷嬷这个词有不小的心理阴影,没办法,前世还珠格格的影响太深了。陈宇妁不禁暗暗祈祷,希望这个周嬷嬷不似电视里的那个那般难缠。只是刚刚开始训练,陈宇妁就欲哭无泪了。因为她发现自己要接受的训练,居然是最害怕、最担心、最不希望的宫廷礼仪训练。 对于那些正宗的官家小姐来说这种训练自然不是个难事儿,但对于陈宇妁这个冒牌小姐可就是天大的难事了。到不是说怕因此泄露了身份,而是陈宇妁作为现代人哪接受过这种训练啊。陈宇妁本以为自己会是最糟的那一个,甚至已经做好被周嬷嬷折磨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还会有人比她更糟。“就剩你一个了,怎么笨到连最基本的行礼都学不会啊!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周嬷嬷皱着眉,对着夏柳霜指责。“会了,会了,这就会了。”夏柳霜低眉顺目,怯怯的回答着。“行了,行了,赶紧练着,我这老身子骨可陪你耗不起!”周嬷嬷火大的扇着扇子。 夏柳霜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圆点,小心翼翼的摆着姿势,好不容易才保持住身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行礼时脚一歪,身子又斜斜的跌倒在地上。啪!周嬷嬷将将扇子扔在了地上,火大的吼道:“你就在这慢慢练吧!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再吃饭!”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夏柳霜的眼泪终于决堤,蹲在地上嘤嘤啜泣起来。周嬷嬷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深受太后喜爱,仗着太后在背后撑腰,自是不惧她们这些秀女,故而要求甚严,还时常刁难。对于像陈宇妁这种背景及其深厚的相府大小姐或许还稍有收敛,但对于那些不入流的官家小姐周嬷嬷就绝对不会客气了。 夏柳霜是一个边塞小镇的知府的女儿,因精通异国舞蹈而入选。其实夏柳霜长得娇小可人,又因常年跳舞而身段极佳,只是性格内向,不爱与人交流。说实话,陈宇妁觉得她比自己强多了,也不知周嬷嬷看她哪里不顺眼,总是处处刁难,害的夏柳霜见了她就哆嗦,自然频频出错了。在这阁里的人说白了都是竞争对手,陈宇妁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眼漏不屑,即便有一两个稍微心软点的,也仅仅是流漏一丝同情,就是没人肯站出来帮帮忙。夏柳霜因为行礼的事已经被折磨的筋疲力尽了,周嬷嬷越是吓她,她就表现的越差,几天下来几乎都是在退步,在这么折磨下去,估计她早晚会崩溃了。 陈宇妁到不把夏柳霜当竞争对手,因为她巴不得自己是最差的一个,只要能在皇上那儿留个坏印象,哪怕为此受点折磨也心甘情愿。陈宇妁不是没想过自己落选的问题,只是自己背后的身份,相府啊!就是自己再差恐怕也能混个妃子当当。其实陈宇妁是真心实意想帮帮夏柳霜的,只是就她自己也属于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儿,若不是周嬷嬷还看着相府的面子,只怕陈宇妁的日子也一定不好过。“哭有什么用,先坐下歇会儿吧,一会再练练。”陈宇妁到底看不下去了,这般哭泣的面容,真是惹人心疼,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能那么铁石心肠的看着无动于衷!她伸手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夏柳霜。 夏柳霜愣愣的看着陈宇妁,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我是陈宇妁,相府的大小姐,别多想,只是不爱看你这么哭!”陈宇妁撇撇嘴解释道。回过神来的夏柳霜满眼感激的看着陈宇妁,一个劲的说:“谢谢,谢谢,谢谢……”陈宇妁却没再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盯着夏柳霜不知想些什么。“真是乡下的野丫头,就会哭鼻子,难怪连最基本的行礼都学不来。”西门倩碧尖酸刻薄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西门倩碧是西门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西门将军又是太后的娘家人,因此这西门倩碧从小就刁蛮任性,如今进了宫,仗着太后的宠爱和自家老爹的威严,依旧作威作福。 “是啊,是啊,真是够愚笨的,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入选的。”“就是么,和她在一起还真是丢人啊!”一些想讨好西门倩碧的秀女赶紧拿出自己挖苦人的本事,生怕落后了一步丢了表现的机会。陈宇妁将这些话听到了耳里,却不打算开口,后宫本来就如此,自己能帮她一时,但帮不了一世。更何况陈宇妁也不想出什么风头,所以干脆装作听不见,眼观鼻,鼻观口的坐在了一旁。夏柳霜可怜兮兮的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陈宇妁,又低下了头,怯怯的站在一旁,肩膀还时不时的抽dong两下,不知道是不是被骂的难过了。 西门倩碧见两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感觉自己自讨了个没趣儿,便又骂了两句,寻个由头走了。“哎,这憋死了!我出去透透气儿,听说池塘里的荷花都开了。”陈宇妁实在受不了夏柳霜那副委屈样,干脆也起身走了。此时正值夏季,荷花正开得旺盛,陈宇妁不由的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忘乎所以的大笑着,奔跑着。远处阁楼里,一个目光阴沉的男子细细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邪魅的微笑,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傲人的气势,即使是八月艳阳天,也同样让人感觉如坠冰窖。 第6章 插曲 小小的摩擦不足以让人们记住它。花韵阁里依旧充斥着紧张的气氛。要学的,要记的规矩实在太多,多到陈宇妁焦头烂额。周嬷嬷依旧对夏柳霜不满,经常时不时的刁难她。西门倩碧也几次想要找茬挑衅,都被陈宇妁直接无视,反到是西门倩碧自己被气到跳脚。陈宇妁是个聪明人,她见自己落选无望,干脆充当一回好学生。将各种礼仪、规矩掌握个透彻,也让自己少受点罪,就连周嬷嬷对陈宇妁的态度也好转不少。至于西门倩碧的不时叫骂,陈宇妁一直冷眼旁观。她的目标很明确的,就是混日子,没必要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处。 所有人都忽视她、视她为透明人,这才是陈宇妁想要的结果。夏柳霜在上次行礼事件后,就有意无意的接近陈宇妁,每天姐姐长姐姐短的,照顾的周全,俨然一副陈派门人的架势。陈宇妁对此不置可否,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清楚夏柳霜想重她这得到些什么。不过是相府的名声罢了,借她用用也无妨,反正陈宇妁不在乎。“出事了,出事了……”陈宇妁正在屋里闭目养神,夏柳霜却慌慌张张的推门闯了进来。“呼,呼……”夏柳霜扶着门框喘着粗气,陈宇妁从不曾见过夏柳霜如此慌张的模样,一张小脸像极了红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哎呀,急什么啊!要保持淑女形象么,你这样哪还像个大家闺秀。”陈宇妁才不管什么大事不大事的,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陈宇妁最近正无聊呢,刚想找个人发泄发泄,夏柳霜就自己撞枪口上了。夏柳霜没管陈宇妁的挖苦,满脸惊恐的说:“西门倩碧死了。”“西门倩碧死了?”陈宇妁一脸的惊讶。“她怎么会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御膳房的丫鬟一早来送膳食,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问了伺候的丫鬟说是昨晚一早儿就休息了,后来周嬷嬷来了,找来侍卫硬把门撞开。 就看见西门倩碧吊在大厅里的房梁上,把人抱下来时发现人都僵了。”夏柳霜一脸的惊恐。“啧啧,她总算做了件好事,我说今天不用训练呢。”陈宇妁说的幸灾乐祸。“对了,上面有什么反应?”“不知道,只听说西门大将军震怒异常,一早儿就进宫了,吵着要个说法。九王爷已经亲自带人来调查了。”“九王爷?他亲自来查案?他会么?”陈宇妁对这九王爷到是有些印象,初进宫时远远的看见过。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放荡不羁,实在不像个会查案的。“哦?我怎么就不会查案了?”陈宇妁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只见九王爷一身赭石色官服大步跨进门来,跟在后面的是负责训导的周嬷嬷。这是陈宇妁第一次细致的观察九王爷,一身官服显得挺拔威严,只是那坏坏的笑脸,以及一双剑眉下的那对细长的桃花眼,还有那泛着淡淡桃色的嘴唇,白白破坏了这威武的气势,到是让人感觉像个多情种子,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九王爷本是对陈宇妁的评价感兴趣,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敢在皇宫中这般心直口快。却没想到撞进了一双晶亮的眸子,那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身鹅黄色衣裙,肤光胜雪,恍若仙子下凡,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两人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对方,什么话都不说,周嬷嬷看着这光景不禁皱了皱眉头,陈宇妁早晚会是皇上的人。两人虽是打招呼,也得顾及下彼此的身份。“咳咳,西门小姐昨晚丑时上吊了,但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现在还没个确切定论,所以来问一下各位小姐,如果有什么知道的还请据实相告。”九王爷说的平静,一点不显尴尬。陈宇妁对于九王爷这种帅哥最没抵抗力,立马化身花痴女,笑语嫣然:“九王爷尽管问就是,陈宇妁不敢隐瞒。”九王爷在周嬷嬷的配合下,把华韵阁里的秀女、太监、丫鬟问了个便,但问来问去也就那么几个问题:平日里和谁有过节啦,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啦,有没有人见谁进出过她的房间啦。 询问数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是有人说西门倩碧与夏柳霜的矛盾不浅,但一看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杀人。耽搁了数日,大将军也闹了数日,最后还是以自杀定论了。皇帝对于西门倩碧的自尽似乎颇为伤心,对大将军也颇有歉意。在事情定论不久,就下旨追封西门倩碧为丽妃,并用国礼厚葬于皇陵。紧接着又破例进西门大将军为刺史,让其安享清福。宫中很多人都羡慕西门将军,说是生了一个好闺女,死得其所。陈宇妁对于这种说法不屑一顾,她看的清楚,这西门倩碧死的太诡异,没有任何理由干嘛要自尽!死了,再多的殊荣也享受不到。 那西门将军看似晋升,实为明升暗降,刺史不过是个标示资望军功的虚衔。哪有兵权来的实际。皇帝看似安抚性的升迁,不过是借机夺回兵权罢了。至于那西门倩碧,最多算颗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不会再留着。陈宇妁甚至都怀疑那西门倩碧的死就是皇帝干的。她没想到自己随意的猜测虽没猜中结果,却也差的不远了。 第7章 准备 西门倩碧的事只是大海中的一粒碎石,稍稍溅起点涟漪就没了音信。其实大家都清楚,自杀无非是个借口,以借此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西门倩碧有足够的背景,不至于傻到自尽。但她的尸体上只有一道勒痕,若不是自杀,便是由一个武功极高者为之。只是大家都很清楚,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场集市;若当真让一个外人如此来去自由的肆意杀人,那贺兰飞鹏怕是可以卸甲归田了。这么一来,西门倩碧的死就很清楚了,她无非是某个阴谋博弈的牺牲品,不用深查也不能深查,大家都会自动的忘记这件事,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其实这深宫大院里历来如此,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一个人的消逝根本就是死不足惜。绝不会让大家记住的。大典在即,谁都没有了多余的心思,只为在大典上能搏得皇帝的青睐。陈宇妁到是最轻松的了,规矩、礼仪已经过关。而她又不打算吸引皇帝,更何况琴棋书画对于她,无异于天方夜谭。因此在大家都忙着准备才艺时,陈宇妁却无聊的紧了。其实这次选秀的竞争还是相当激烈的,陈宇妁虽说差到不行,但毕竟是相府大小姐,有着相府做后盾,怎么地也能混个妃子当当,说不准皇帝为了拉拢丞相还会给个皇后试试;夏柳霜明摆打着陈氏门人的标志,长相也是娇媚可人,异国舞蹈独具特色,差不多也有可能混个妃子当当;司徒文和欧阳凡也可以称之为秀女中的中流砥柱,贵妃、皇后亦有不弱的竞争力。 司徒文是司徒大将军的爱女,慕容博弈登基时,司徒大将军亲自率兵五万于月城周围维护周全;一直到慕容博弈顺利登基后,司徒将军才率军返回边塞,继续与银国洽谈,维护星月王朝的安稳。因此深受皇帝的信任与宠赖。欧阳凡到不是官家小姐,不过她的背景同样让人不敢小视,她是欧阳万里的掌上明珠。什么?你没听过欧阳万里?那你总听过欧阳商团吧。欧阳商团是近几年兴起的商团,如今已经是星月王朝最大的商团了,也许它的财力还不如那些老牌商团,但他绝对是最有发展潜力的。 欧阳万里很有眼光,他知道如何才能让商团更好的发展,于是便将爱女送进皇宫,以示忠心。安静了几日的花韵阁再次热闹了起来,内侍、宫娥进进出出的,各个秀女也忙的不可开交,贺兰飞鹏亲自带人来守着,防止出现意外。再过儿一会儿就是大典了,大家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院子中央早已架起了高台,皇上、太后以及大臣们的席位早已安排妥当,御膳厨房已经端上了精心制作的点心和酒水。陈宇妁饶有兴趣的看着,怎么看都觉得像前世明星举办演唱会,只是这次表演的人换成了自己。 “怎么在这儿发呆?”陈宇妁被这陌生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居然是九王爷。陈宇妁白了他一眼,嘟着嘴抱怨着:“干嘛突然出声,吓我一跳,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对了,你干嘛跑这儿来?”九王爷微眯着那双桃花眼,嘴角含笑的看着陈宇妁。这女子实在好玩的紧,别人都忙着做最后的准备,以期望待会儿能大放光彩,唯有她一个人站在这儿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自己发呆走神,没听见靠近的脚步,居然还怪自己出声吓她,真是个奇异的女子。 “喂!我脸上有花么?”陈宇妁皱着眉看着九王爷,第一次细看他觉得是个帅哥儿,怎么也没想到他还会是个脑慢,自己都等半天了,他居然不说话。“咳……刚才在想事情,你说什么?”九王爷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刚才真是丢脸了。陈宇妁倒也没心思追究他:“我问你怎么会来这儿?又有什么案子了?”“哧……”九王爷被她的话逗笑了。“什么叫又有案子了?难道我就只能查案么?”这女子真是古怪,记得她曾极度怀疑自己不会查案,如今见他却又说是为了查案,当真搞不懂她的思维。 陈宇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不查案啊,那你在这儿干嘛?”随即又了然的自言自语:“哦!是了,你是皇亲国戚么,当然可以随意进出了。”九王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无法理解陈宇妁的思维,什么叫做皇亲国戚就可以随意进出!要知道这是后宫,除了皇帝,谁还能自由出入啊,就是平常的请安也要在规定的时间的。“我是这次的负责人,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短的。”九王爷只好出言解释,他怕再说下去指不定陈宇妁还会说出些什么呢。陈宇妁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哈,我忘了。 ”“你……”九王爷还想再说什么,却是闭紧了嘴,然后一脸冷酷的走了开去。陈宇妁搞不清九王爷是演的哪出戏,但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大典开始了。 第8章 大典 一 五彩斑斓的烟花在阁院上空绽放开来,将刚入夜的天空照的瞬亮。高台上,慕容博弈一身明晃晃的龙袍,端坐于正中央的龙椅上,周身散发着傲人的气势,整个脸庞刚毅坚韧但依旧透着一丝稚气,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年纪。身旁坐着的是太后,只见她身着暗黄色宫装,上面用丝线绣着展翅飞翔的凤凰,细细的银丝勾勒出微妙微翘的轮廓,雍容华贵。她的皮肤依旧白皙胜雪,似乎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头长发高高的完成发髻,插着两支火凤含珠钗,给人感觉精明干练。 一双丹凤眼中不是的闪过慑人的精光,逼得人不敢直视。真不愧是太后,不简单啊,以后得离她远点,陈宇妁在心里暗暗说道。再往下,依次是九王爷、陈相以及一干朝廷大员。几十名秀女则站在台下候着,除了陈宇妁以外,每个人都极力显示着自己,以期望某一刻能得皇上的另眼相看。陈宇妁站在台下,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由自主的感到一丝紧张。“大典开始!”陈宇妁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心思,就听见慕容博弈身旁的高公公扯着嗓子高喊。烟火再次绽放,高公公将所有秀女的资料呈给皇上、太后以及众大臣。 太后看了看皇上,又扫视了一圈众大臣,见大家都看过了资料,就点头对高公公示意。高公公立马会意,向前跨出一步:“各秀女上台。”陈宇妁做鸵鸟状,埋首在众秀女中,跟随大家上了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眯眼观察一圈,然后点了点头,朗声道:“起身吧。”那声音沉稳、庄重,不负太后威仪。接下来便是秀女献艺的时候了,顺序是之前周嬷嬷通知的,司徒文和欧阳凡是最先表演的,夏柳霜被安排在了在二十多,陈宇妁却被排到了最后。 这让陈宇妁愕然,不过随即就释然了,自己什么才艺都不会,估计周嬷嬷是了解自己的情况,怕自己丢脸吧。其实陈宇妁对于这个排名还是很欢喜的,前面的越好,越显得自己差劲,那离自己的目标就越近,正好顺了自己的小算盘。再说前面那么多人,足以让她好好平复一下有些紧张的情绪。司徒文身着粉色长裙,衬得她宛若仙子下凡,不食人间烟火;一双媚眼含娇带俏,又凭自增添了一分俏皮。陈宇妁不得不承认,这司徒文真是天生的富贵命,瞧瞧这架势,再看看那气质、容貌,当皇后的不二人选。 司徒文伸出纤纤玉指抚上琴弦,顿时美妙的音符从她指尖流了出来,再配上她那甜美的嗓音,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一曲终了,良久,台下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司徒文以绝对的实力向人们展现了她的优势。这皇后,八成跑不了了。往后的节目无非也是一些歌舞只是很难出彩了,有司徒文压得多少让人提不起兴趣。到是夏柳霜的舞蹈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毕竟是异国舞蹈,有些特色。陈宇妁只是瞅了一眼就没了兴趣,那异国舞蹈像极了前世的印度舞,陈宇妁可不会觉得新鲜了。 这么一来,将陈宇妁的耐心消耗的一干二净,也不再感觉紧张了。低下头,自顾的打起瞌睡来。 第9章 大典 二 “刷,刷,刷……”一阵怪异的响声惊醒了陈宇妁。她抬起有些迷糊的双眼,看了看高台,却见一抹鲜红的身影在台上翻飞,宛若花丛中翩跹飞舞的蝴蝶,颇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滋味。居然还有个舞剑的!这让陈宇妁提起了兴趣,她没想到她们这群女子中还真是藏龙卧虎了。只是那架势怎么看都觉的是花拳绣腿,不过聊胜于无,既然被惊醒了,陈宇妁也打算耐着性子看一看。“剑舞的不错,来来来,和朕切磋一下。”慕容博弈仿佛被激起性子,一脸的兴致勃勃。“凡儿不敢,皇上莫要欺负凡儿了。 ”欧阳凡说的柔柔弱弱,脸蛋儿红红的,不只是累的还是羞的。居然是欧阳凡,听了声音陈宇妁才认出人来,她本以为是哪个无名的小秀女呢,没想到居然是她。陈宇妁原本以为这欧阳凡不过是家世好些,恰逢皇上也想拉拢江湖商团势力这才准她入宫的。如今看来,司徒文的皇后还是有些悬了,这欧阳凡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看着豪爽,怕也是一肚子弯弯肠子。其实想想也是,能在皇宫中生活的又有几个是简单的?想到这儿,陈宇妁不禁吐了口气,幸亏自己早有打算,要是真在这宫中生活,那得浪费多少脑细胞啊!“皇帝!”陈宇妁被这威严的声音吓了一条,赶紧收回走神的思绪。 抬头一看,居然是太后。“皇帝上台舞剑成何体统!”太后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满,陈宇妁不禁在心里暗评:这太后好恐怖!“母后,您就让儿臣试试吧,儿臣自有分寸的。再说贺兰将军也在边上呢,朕不会受伤的。”慕容博弈一脸天真的撒娇,仿佛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太后皱着眉头看看皇帝又看着贺兰飞鹏,这毕竟是皇帝的亲政大典,她说到底也是太后,再加上下面有那么多臣子,也不好驳了皇帝的面子。慕容博弈一脸希冀的盯着太后,仿佛要糖吃的孩子。太后却是直直的盯着贺兰飞鹏。 贺兰飞鹏暗叫倒霉,又被皇帝拉来做挡箭牌了。只是他也明白皇帝的用意,计划的最后一步,决不能让太后起了疑心。虽然被太后盯着头皮发麻,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的陪皇上演戏。“禀太后,臣定保皇上周全。”贺兰飞鹏说的掷地有声。他从小陪皇帝长大,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自然明白慕容博弈的隐忍与精明。虽然现在看似仍是太后辅政,这个10岁登基的皇帝对太后依旧百依百顺,但其实暗地里,慕容博弈早已培养了一批人,那些重要的位置早就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了,只要时机到了,太后必须得乖乖交出大权了。 也许这次大典就是个契机。“皇上﹋”却是欧阳凡的一声娇语。“皇上,您就别拿凡儿开玩笑了,凡儿当真担当不起啊。”说罢,那眼中还泛起了阵阵涟漪。欧阳凡是个精明的主儿,知道自己想要立足后宫应该讨好谁。果然,太后的脸色已经好转了许多。慕容博弈看了看泫然欲泣的欧阳凡,一脸扫兴的坐了下来。陈宇妁看着空荡荡的周围,深吸一口气,暗自道:“终于到我了。”慕容博弈依旧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台中临琴而坐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说不尽的清灵高雅。 她眉头微蹙,葱葱玉指抚摸着琴弦,却是不曾将其波动。慕容博弈只觉得这女子好生眼熟,却是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低头思索了好久,才舒展开眉心;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这女子便是陈宇妁了,她想的很好,随便做做样子,然后等着皇帝金口一开,贬低她一番,她也就可以借此逍遥后宫了。只是千算万想没有想到皇帝的耐心这般好,台下的大臣已经躁动不已了,太后也是频频皱眉,唯有这皇上,一幅闭目养神的姿态,不知是当真不知陈宇妁的难堪还是一时想问题出了神。 陈宇妁呆坐了半晌,终究抵不过底下越来越剧烈的议论声。“启禀皇上,予妁不小心忘记曲谱了,求皇上看恩,让臣女先行告退。”陈宇妁小小的撒了个谎,打算借此蒙混过关。在她看来今天已经够丢人了,也不在乎再惊骇世俗一点,也好让那皇上彻底断了对自己的念想。此话一出,场上立刻变的安静,哪怕是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楚。和所有人一样,慕容博弈也是良久才回过神来:“陈小姐,等一下。”语气中到是带上了几分真诚和认真。陈宇妁抬头,疑惑的看向出声的男子。 这一看,心瞬间漏跳一拍,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的看慕容博弈的面容,却不想竟是这般的帅气,比那九王爷更加俊朗,而且更多了一份贵气。“陈小姐,可否换一首别的曲子?”慕容博弈似乎真的对陈宇妁感兴趣,就是不想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她。陈宇妁一愣,直觉这皇帝的诡异,却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但仅仅片刻,陈宇妁便已调整好心态。于是她盈盈一拜说:“回禀圣上,臣女不才,就会这一首。臣女告退。”陈宇妁说完就直直退了下去,不给慕容博弈一丝挽留的机会。 慕容博弈再次愣住,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陈相也是一脸阴沉,不知是为女儿担心,还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几十名秀女的才艺均已展示完毕,接下来就是宣布结果,等着进行正式的亲政、立后大典了。陈予妁可不管皇帝、宰相的思量,她对自己的表现赞赏有加,相信自己的目标绝对达到了。于是就心安理得的等着结果的宣布,顺便yy一下自己日后的美好生活。只是正当陈宇妁在为自己的美好未来规划时,高公公那尖锐、刺耳的嗓音再次响起。只是这声音所传达的内容,让陈宇妁完完全全的愣住了,不仅是她,在场的众人,除了慕容博弈,都愣住了。 第10章 大婚 一 一直到很久以后,陈宇妁还是对这天的情况记忆犹新。 此刻她的确愣住了,完完全全的愣住了。“丞相之女陈宇妁蕙质兰心、贤淑典雅、聪明伶俐、国色天香,深得朕的欢心。赐号琯,择吉日入住望星宫,统领六宫,母仪天下,钦此。”陈宇妁愣了,呆呆的看着高公公,或者说呆呆的看着高公公手中的圣旨,仿佛要将那圣旨盯出个窟窿来。良久陈宇妁才机械的扭了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秀女,又傻傻的看看圣旨,终于确定那圣旨没写错人名。陈宇妁已经不记得当初是怎么样的反应了,只记得自己稍稍回神时,自己已经跪伏在了地上,接过了改变自己一生的圣旨。 “皇后不必多礼了,快起来吧,地上凉。”慕容博弈的语气颇为关怀。见陈宇妁仍旧跪在地上,干脆亲自走下台来,亲密的扶起陈宇妁,搂着她的纤腰,将她带到龙椅旁的位置上坐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除了太后,所有人都下跪行礼。陈宇妁被这山呼万岁的声音彻底惊醒,完完全全的回过神来。她抬头,惊恐的看着身旁的慕容博弈,这个看似温柔的陌生男子以后就是她的夫了么?她的人生就这样被定格了么?慕容博弈,她的夫,究竟是怎样的男子呢?真的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么?还是他早已经布置好一切了呢?他选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是感兴趣,还是把自己当棋子呢?自己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这个恐怖的男人,就要扰乱自己平静的生活了么?想到这些,身体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慕容博弈依旧是搂的陈宇妁的,也许是感到了陈宇妁的胆怯,放在腰间的手不禁紧了紧:“别怕,一切有朕在。”陈宇妁恍惚间,好像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抬头,却见慕容博弈一脸的庄重,陈宇妁疑惑的眨了眨眼,心却是莫名的安了。自皇上宣旨后,在场众人的表情就精彩极了。太后的脸色压抑的厉害,仿佛暴风雨前的阴暗;九王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司徒文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到是陈相的眉头一直都没舒展过,草草的应付了一干道喜的同僚之后,就匆匆离席回家了。 陈宇妁被封后,是预谋还是巧合?皇帝又到底知道多少?他本以为陈宇妁最多被封个妃子,却不想皇上竟立了陈宇妁为后,这不仅仅是恩宠,更是一种警告。毫无疑问,这皇帝绝对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甚至精明的很,这就是一种选择,更是一种抉择!陈相哀叹,棋子终究是棋子,即使费尽万般心思,也依旧无法改变结局。日后的路怕是会更难走了!陈相原本是毫无背景的小官,先皇在世时,陈相尚且年轻,意气风发,锋芒毕露,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在他昙花一现后,就被很快的打压。 后来一直默默无闻,常常感叹怀才不遇。再后来,现今的太后,那时的皇后,不知从哪里得知了陈相的名声,亲自派人慰问安抚,并向先皇力荐。陈相也因此再度受到重用,从此仕途一帆风顺,直至坐到一朝丞相的重位。陈相很清楚,他能有今天几乎都是拜太后所赐,因此在佩服太后的同时也愈加恭敬。陈相经历颇多,自然深谙生存之道,平日里尽量远离那些繁杂的权术之争。即使是对于一手提拔的太后,也紧紧是感恩之心,并不做越矩之事。当初新皇即位时,陈相便听到了皇帝与太后不和的传言,那时的陈相也是尽心尽力的压下了这些流言蜚语。 可是现在看来,新皇恐怕是真的不满太后了,如果皇帝真的不像表面那般懦弱,真的早在布局,真的要对太后下手,那陈相又该何去何从呢? 第11章 大婚 二 这些都是陈宇妁入宫后听说的。自从得知这些背后的个关系后,陈宇妁就开始思量自己日后的生活了。原先的想法显然太简单了些,皇帝、陈相、太后,都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左右的人,甚至不是她可以影响的人,她在这句看似平静实则凶险万分的棋局里,只是一枚随时可以牺牲掉的棋子。她不知道陈相最后会如何抉择,但她不可以把自己的命运放在这种脆弱的利益关系上。恩情、威胁,都是对陈相的,即便要举家去应对,也是他陈府的事。她是陈宇妁没错,可她是现代社会的陈宇妁,到底不是陈府的人。 棋子!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她来做!大典结束后,陈宇妁就搬住到望星宫了。虽说是要择吉日入住的,但无非就是走个正式的过场而已。那日大典结束后,原本热闹的花韵阁就彻底空置了;而原本冷清的后宫则是热闹了起来。陈宇妁被封为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其他的安排到还算是在意料之中。欧阳凡被封为凡贵妃,司徒文被封为文贵妃,夏柳霜被封为柳妃;还有一些其他的秀女被封为贵人、才人;剩下的女子被赐给了一众王爷和大臣。九王爷也在被赏赐的行列,只是他以还未有王妃之由拒绝了,也幸亏太后一向宠他,这才没有追究。 总之,这次大典除了一些算不得意外的意外,到是圆满结束了。星月王朝的皇宫是按先天八卦设置的,陈宇妁不知道这算不算巧合,还是说先她之前就有人穿越而来呢?星月皇宫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巽西南,震东北艮西北,取天地阴阳对应之意。皇帝处理政务和平时休息的地方是位于乾南的太和宫,陈宇妁所居住的望星宫位于坤北,与皇帝的居所遥遥相望,在往后一点是太后居住的寿安殿,西边是其他嫔妃、宫娥居住的月华宫,东边则是太医院、内务府等机构。 望星宫内,皇后的寝宫中,手臂粗的红烛摆了一屋子,除了偶尔火烛燃烧所发出的噼啪声,屋子里寂静的可怕。陈宇妁身着大红色凤袍,端坐于床头,看着满屋子的红色,陈宇妁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越来越深的夜色,陈宇妁不禁心慌难耐。陈宇妁是现代的开放女性不错,但并不代表她对这种事也会开放,反而,陈宇妁保守的很,如今,让她把自己交给一个可以称之为陌生的男子,这是陈宇妁万万做不到的。或许是时候和他谈谈了,陈宇妁一把掀了头上沉重的盖头,提裙走到桌边。 慕容博弈进来时,已是后半夜了。只是他推门进来,就看到了一幅让他惊讶不已的景象。陈宇妁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在她的手中还握着一个酒杯,手边是一桌子的枣核和花生皮。慕容博弈走过来,拿起酒壶摇了摇,少了半壶。慕容博弈看着陈宇妁,眼中闪过几许不可思议。他的后,居然在洞房花烛夜,把他晒到一边呼呼大睡了。后宫中有多少女人为了这一夜挣得头破血流!而她,居然可以如此淡然的安睡。慕容博弈玩味的看着陈宇妁的睡颜,手指顺着她的脸庞轻轻滑动着。 是毫无心机?还是欲情顾纵? 第12章 大婚 三 陈宇妁是真的睡着了,她本来打算找慕容博弈谈谈的。只是等了好久都不见人来,陈宇妁的肚子到是唱起了空城计,没办法,折腾了一天,实在没吃什么东西。她最怕饿了,看着四下无人,干脆坐在桌旁大吃特吃起来,渴了就倒杯酒,没办法,新房中没有茶水,也幸亏陈宇妁前世酒量不错,这才可以用酒解解渴。只是这具身体到底娇弱,熬到现在已经困顿不堪了,再加上陈宇妁喝了些酒,脑子变得有些晕乎乎的。陈宇妁想,反正还要好久,不如先休息一下。只是这一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容博弈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将头埋入陈宇妁细长的脖颈中细细亲吻起来。陈宇妁睡得迷迷糊糊,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她捡回来的那只小狗在找她讨食。于是自然的伸手拍了拍慕容博弈的脑袋,轻轻嘟囔着:“小多,乖,等会儿,就一会儿……”后面的声音已经听不清楚,不过小多这两个字还是让慕容博弈听了个清楚。“小多?”慕容博弈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不知为何,那一向清淡的眸子却是难得的沉了沉。慕容博弈干脆将陈宇妁一把扛起,打算把她抱到床上去。 陈宇妁惊醒,却是本能的给了慕容博弈一肘子。“恩”!“碰”!“啊”!慕容博弈毫无防备,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闷哼。同样是本能的把陈宇妁摔在了地上,陈宇妁吃痛,啊的叫了一声。慕容博弈眯了眯眼睛,看着摔倒在地上的陈宇妁:“陈宇妁,你好大的胆子!”陈宇妁这才反应了过来,愣了一秒后立马匍匐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妾以为是歹人的,所以……”陈宇妁说的惊恐,后面竟嘤嘤啜泣起来,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痛的。 慕容博弈的嘴角不由的翘的更深了,陈宇妁的反应他当然看在眼中。这女人并不像之前调查的那般隐忍、怯懦,反而大胆、机灵或者说狡猾更为确切。那日大典上的情景,他可是记得清楚,想逃避么?慕容博弈的眼中闪过几道精光,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奇怪皇后到是真的提起了几分兴趣。“是朕的不是了,朕给你道歉,来,快起来吧。”慕容博弈温和的说道,边说还边用手将陈宇妁扶起,顺便伸手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宠溺的说:“别哭了,都快成花猫了。”陈宇妁巧妙的躲过慕容博弈的手,娇娇弱弱的行了一个礼:“皇上,今日折腾了一天了,怕是乏了,臣妾服侍您睡觉吧。 ”陈宇妁抬头,脸上依旧挂着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呀,乏了,睡觉吧。”慕容博弈依旧温和,仿佛没听懂陈宇妁的暗示。那只手不老实的再次探向陈宇妁的娇躯。陈宇妁的身体瞬间僵硬,那该死的手已经游走到了禁区:“皇上!”陈宇妁重重的喊道。慕容博弈当然感觉到了陈宇妁的不自然,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松开附在陈宇妁身上的手,径自向床边走去:“朕乏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陈宇妁这才放下提起的心,只是这么一折腾到是忘记说正事了。 陈宇妁复杂的看着慕容博弈,嘴角动了几次,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夜不敢合眼。 第13章 禁足 一 次日,是慕容博弈的亲政大典,他早早的就起床上朝去了。陈宇妁这才放下心来躺到床上安睡,只是还没睡一会儿,就被乐乐打扰了。 “小姐,小姐,快起来吧,已经晚了。”乐乐从小就跟着陈宇妁了,如今跟着进了宫,虽然陈宇妁被封后,但乐乐依旧叫她小姐。 “小姐,小姐,快起来吧,真的晚了。”见陈宇妁完全没有反应,乐乐坚持不懈。 “小姐,小姐,御膳厨房送早膳来了,您再不起来,可就凉了。”赤裸裸的诱惑。 “小姐,你再不起来,太后那儿可就生气了。”分析利害关系。 “小姐……啊!参见皇上”乐乐已经跪伏在一旁,声音诚惶诚恐。 “少拿他来吓我。”陈宇妁终于有了反应,慵懒的翻了个身,眯了眯仍然困顿的双眼。“啊!皇上……早……早……早安”陈宇妁稍稍睁开了双眼,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慕容博弈那张看不太清表情的俊脸。撇了撇跪在地上的乐乐,再看一眼皇上,陈宇妁吓得结结巴巴。 “早安?”慕容博弈夸张的抬头看了看窗外“朕已经下朝了!”按着宫中规矩,前三日,帝后要一起去给太后请安的。今日是慕容博弈的亲政大典,事情多的很,早朝已经拖了很久了。没想到匆匆赶来,看到的不是端庄的妆容,反而是任丫鬟催促都死活不起床的她。 陈宇妁这才反应过来,不敢抬头看慕容博弈的表情,缩着身子往床里躲了躲,手中却紧紧的抓着被子。 慕容博弈挑了挑眉,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回身看着乐乐:“赶紧伺候你家主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昨夜陈宇妁的反应就很让莫容博弈疑惑了,而现在,她居然可以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再加上她无意识流露出的防备。这更加加重了莫容博弈的好奇心。怎么看,陈宇妁都和资料所显示的不一样,不是情报出了问题,就是眼前的陈予妁是假的。 对于这两种猜测,慕容博弈都不希望他们是真的。因为情报机构,是慕容博弈亲手建立的,如果是它出问题,就意味着情报机构的不完善,更说明着丞相的可怕;但若是陈宇妁是假的,那么丞相的选择就不用说了,那时他慕容博弈的处境将是极其被动的。 陈宇妁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几盅保健的粥跟着慕容博弈一起去见太后了。她对太后的印象并不好,当初只是远观,就觉得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味,绝对不好惹。陈宇妁不禁在心中诽谤,把太后的形象想成了原来电视剧里的黑山老妖。 只是真正的细看了太后,陈宇妁到是大跌眼镜了。眼前的太后远比想象中的年轻,她一身华丽的宫装,身上的金丝火凤仿佛振翅高飞,一头华发浓密,整齐的梳着福寿髻,斜插着一支金凤攒珠钗,却未减丝毫雍容,反而显得高高在上,令人高不可攀,眼中的犀利让人惶恐,紧抿的嘴角显示着她的坚毅不屈。大概也只有这样的性子,才能在这可怕的后宫中脱颖而出。 太后对于陈宇妁的迟到,没做什么追究,那晚的厌恶找不到半点痕迹。只是仔细的打量着陈宇妁:“到是个标志的女子。”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把他们丢在了一旁。陈宇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莫容博弈亦是一脸的平和,同样的闭目养神。寿安殿里陷入了可怕的沉寂。良久太后才睁开了眼睛,状似疲惫的挥了挥手:“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儿臣告退。”陈宇妁和慕容博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退了出来。 小宁是新人,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够多多收藏。你们的支持就是小宁最大的动力。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大家能够多提出宝贵意见,小宁真心希望与大家共同交流 出了寿安殿,莫容博弈就急急的回去处理政事了。陈宇妁这才长长的呼了口气,刚才真的憋死了。陈宇妁打算回去好好的补个觉。只是还没进宫门,就被乐乐拦在了门外:“小姐,两位贵妃和其它嫔妃都来请安了。”陈宇妁一听,脑袋立马低了下来。心中止不住的哀嚎:呜呜,我滴个美容觉啊。 按着宫中的规矩,帝后前三夜是一定要在一起的。第一夜,陈宇妁就那么战战兢兢的熬过去了,只是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本想着趁第二夜或第三夜和慕容博弈好好谈谈的,只是慕容博弈似乎忙的厉害,每每过来均是深夜,陈宇妁往往等不及就睡着了。慕容博弈也是安稳的很,来了就搂着她和衣睡觉,也不曾惊动她;他走,亦不曾叫醒她。总是乐乐一脸笑容的来叫陈宇妁起床时,她才知道他晚上也在的。 婚后三天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陈宇妁知道慕容博弈今晚是不会再来了,否则那些其他的妃嫔岂不白立了。欧阳凡那种闪烁的眼神,陈宇妁可是记得清楚。陈宇妁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松口气是真的,但又有一丝小小的失落,不知道是因为最终没能说出口的事实,还是因为其他。 不知不觉,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一个月。慕容博弈自新婚大典后就再不曾踏足望星宫一步,到是常去两位贵妃和柳妃那那儿。太后也命人传话说自己要安心礼佛,日后不必去请安。惹得宫中上上下下都在传说皇后新婚失宠;更有甚者居然说皇上从不曾喜欢陈宇妁,立她为后,不过是看着相府大小姐的身份,三天的时间只是为了应付规矩。乐乐听的直皱眉头,天天嚷嚷着要找皇上要个说法。陈宇妁对此只是一笑了之,她本以为自己被封了后,以后一定没有安稳日子的,现在看来,她也不过还是个打酱油的,只是挂了一个皇后的头衔,这到是顺了陈宇妁的本意,她求之不得。 平日闲的没事时,就种种花、品品茶;心血来潮了,就做点现代小吃,研发点新品种;有时候干脆回忆一些经商的手段,写些古里古怪的字眼;实在闲得无聊了,就叫宫中的丫鬟、太监去探听探听宫中的八卦新闻,听听这个争风吃醋,探探那个春风得意;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人也越发有精神。 此时正值夏季,夜里炎热,又没有空调,陈宇妁实在难受,干脆搬个摇椅跑到院子里乘凉。看着寂静、沉闷的宫殿,陈宇妁不禁感慨,古人的生物钟果然是跟着太阳转的,天一黑大家早早就休息了。陈宇妁是现代人,早已习惯了都市黑夜的喧嚣与明亮,如今让她像古人一样早起早睡,还真是难为她了。每每大家都安睡了,陈宇妁便一个人到院中纳凉,看着天上的明月,陈宇妁的眼睛再次失去焦距。 慕容博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看着面前寂静的陈宇妁,眉头顿时皱了皱,这样的陈宇妁是他不曾见过的,以往的安静是碍着规矩,只有这时的静才是真正的安静。慕容博弈也无法形容两者的区别,只是就是一种直觉,这会儿的陈宇妁绝对与平常不同 第14章 禁足 二 慕容博弈本是在宫中闲逛,不知怎地就来到了这望星宫,远远的就看见一丝忽明忽暗的灯火,反正迟早是要谈谈的,慕容博弈干脆翻墙跳了进来,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副安静的画面,慕容博弈敢肯定,这样的陈宇妁才是真实的她。 慕容博弈轻轻的走到陈宇妁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掠过陈宇妁纤细的脖颈。陈宇妁立马感觉到了异样,眼神骤然聚集,回头,却对上慕容博弈深邃的双眼。 慕容博弈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陈宇妁的脸上。亲昵的动作让回过神来的陈宇妁很不适应,脸红红的,想推开慕容博弈,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压得更紧。 “吓到皇后了,是朕的疏忽。”慕容博弈说的温柔,宽大的手掌沿着陈宇妁的脸庞滑动。 “皇上言重了,臣妾愧不敢当。”陈宇妁让自己尽量的后仰,希望避开慕容博弈的手掌。 慕容博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是夜太黑,陈宇妁没有看见。 “皇后,这几日冷落你是朕的不是,夜深了,我们休息吧。”慕容博弈语气暧昧,身子靠的更近,甚至亲昵的舔了舔陈宇妁的耳垂。 “色狼!”陈宇妁大惊,本能的推开慕容博弈。 “放肆!”毫无防备的被摔倒在地。方才的柔情蜜意消散殆尽,剩下的只是冰冷。 “请皇上自重。”陈宇妁的语气同样冰冷,既然他先翻脸了,她也不用在费心费力的演戏了。早就想说清楚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这会儿正好,说开了,大家各走各的,谁也不必防着谁了。 “自重?你是朕的皇后,你叫朕自重?”慕容博弈说的邪魅。 听到这话,陈宇妁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了,的确,是他的后啊。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所处的是封闭落后的王权社会,那么匪夷所思,要怎么开口。原本上扬的眼角顿时放的柔和,“臣妾放肆了,请皇上赎罪。”语气谦卑,一脸的楚楚可怜。 自从进宫来,这变脸的功夫到是练得出神入化了,想要什么表情就是什么表情。 “是朕不好,吓到皇后了吧。”仿佛没有发生过争执,慕容博弈一脸歉意,语气柔和,亲自扶起陈宇妁,还帮她弹了弹身上的尘土。 陈宇妁这才看见自己的衣服,因为是深夜,所以只穿了一件真丝质地的亵衣,内里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慕容博弈的眼神已变的深沉。 “皇上,臣妾今日不舒服。”陈宇妁不着痕迹的躲开慕容博弈,稍稍后退了一步。 “是么?可是朕记得你的时间是前两天啊。”慕容博弈又凑了上来,低下头来,与陈宇妁的鼻尖相碰。 陈宇妁本想推开他,只是触上了那轮廓分明的胸肌。“啊……恩恩……” 陈宇妁本是被吓得惊呼出声,慕容博弈却是把握时机,一把吻住她的柔唇。 对于男女之事,陈宇妁并不陌生,只是她从未自己体验过。别说亲吻,就是连牵手的经历都是少的可怜。此时的她早已吓破了胆,没有力气反抗,只是静静的流泪,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 咸咸的味道惊醒了慕容博弈,本是逢场作戏的,却没想到她的唇竟然甜美的动人,挑逗着人体最原始的欲望,让人舍不得放开。只是这般反应,慕容博弈却是无论如何也继续不下去了。他本以为怀中的女人会剧烈挣扎,或者再给他两拳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会哭的,而且哭的让人心酸。只是这戏却必须要演下去,这皇后实在有点不可思议的过头了。 慕容博弈压住自己满腔的欲望,语气清冷:“皇后这般抗拒朕,是不是要给朕一个理由!” 陈宇妁也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泪痕。“回房吧,外面起风了。” 慕容博弈坐定,冰冷的眸子里寒光闪烁,仿佛要把陈宇妁看个透彻。 陈宇妁理了理自己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语气平静:“我不是陈宇妁,没必要满足你的兽欲!” 慕容博弈的眼神更加阴沉,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个答案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会这般爽快的承认。他不禁奇怪,陈相怎么会选这么个女子的,如此轻易的就说出真相,难道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么? 陈宇妁见慕容博弈毫无反应,以为他不信自己,的确,这事是有点匪夷所思。“我真的不是那相府大小姐。” “看来陈相选错人了,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血洗相府。”慕容博弈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觉这话的血腥。 陈宇妁皱了皱眉头:“时机未到,皇上不会这么做的。”尽管她心中早就有底,还是被慕容博弈的冷血吓到。 “是么?还是先让朕看看你的真面目吧。”不等陈宇妁反应,慕容博弈已经再度摸上陈宇妁的脸颊。 “居然有这般相像的人儿!难怪陈相会选你了。”慕容博弈大惊,他本想揭开陈宇妁的面具的,却不想根本没有。“真正的陈宇妁在哪?”必须找出她的。 “地府或者某个人家!”这是实话。当日地府的话她还记得清楚,真正该死的是这位相府大小姐,她只不过是倒霉的被勾错了魂。如今她借尸还魂,那位真正的大小姐要么就是魂归地府,要么就是已经转世投胎了。 “什么意思?”慕容博弈已经完全糊涂了,地府?岂不是说人死了么?但没有听过相府办过丧事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宇妁,但我不是相府的小姐,确切的说,我的魂魄不是这相府的大小姐。我不是这儿的人,或者说我不属于这里,我来自千年以后,也可能是来自另一个平行空间,只是由于一些原因被迫来到了这个世界,占用了她的身体。真正的相府大小姐已经不在了。”陈宇妁这次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一股脑的说了个干净。 慕容博弈大笑:“荒谬!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么?” “信不信随你,只是想必你也曾调查过那相府大小姐的,你觉得我们会是同一个人么?还是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两个陈宇妁?” 慕容博弈止住了笑声,眉头皱的死死的,他是相信这世上有灵异事件存在的,只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却是有点难以相信了。 “陈相知道么?”这才是他该关心的。 “不知道,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陈宇妁的语气说不出的轻松,毕竟憋了这么久的秘密,现在有人和自己分享了,还是不错的。 “为什么要告诉朕?”慕容博弈思来想去也猜不透陈宇妁的目的。 “两个原因,第一,我保守的很,不想白白毁了清白。第二,我不想做棋子,我不属于这里,不该参与到你们的恩恩怨怨中,更不想让自己埋骨在这可怕的皇宫中,我的命运从来不曾让他人操控,即便在这个世界也一样,我要保全自己。而你,是皇帝,还是个精明的皇帝,在这王权至上的社会里,只有你能帮我。”陈宇妁有些微微的激动,总算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了。 “朕凭什么信你,又凭什么帮你?”慕容博弈又恢复了笑颜。 “还是那句话,信不信随你,但你却不得不帮我。”陈宇妁惬意的为自己倒了杯茶,主动权已经收回来了,她可不怕他。 “朕若是不帮呢?”慕容博弈语气阴沉的厉害,他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也不知道这周围有没有老爹关心女儿而派来的侍卫,万一让陈相听去了,不知他会是个怎么反应。”这是陈宇妁的筹码,她清楚的知道皇帝现在还需要陈相的势力去牵制太后,至少皇帝现在还不敢把丞相推到太后的队伍里去。 “哈哈,不愧是朕选中的皇后,当真聪明。”慕容博弈很快调整好心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和他的皇后秉烛夜谈了。 “九王爷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也曾深受先皇宠爱,却是没能登上宝座,他看似玩世不恭,恐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太后一向与你不和,如今你又亲政,隐忍多年,一举夺回朝政,太后看似不问世事,暗地里又怎会甘心?陈相能有今日全靠太后当年一手提携,如今人家报恩也在情理之中。”陈宇妁分析的透彻,字字点在关键上。 “是在情理之中,只是……” “只是皇上您想让他变成意料之外。” “哈哈,予妁真是了解我。”慕容博弈故作亲密,却没注意到自己亦是用的“我”。 陈宇妁翻了个白眼:“少跟我套近乎儿,我会安安分分的扮演相府大小姐的角色,配合着你行事,只是你成功后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予妁的称呼只会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男人冷冽的很,这种温柔只会让人毛骨悚然。 “哦?什么条件?”慕容博弈来了兴趣,似乎这个女人永远都让人捉摸不透,永远都给人一种新奇的感觉,慕容博弈都觉的自己有点喜欢她了。 陈宇妁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没想好呢,到时候再说吧。” “没想好?你这是要空头圣旨啊!” “放心,我对权力一向没什么欲望,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慕容博弈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我答应你。” “真的,不许反悔哦。我们拉钩。”陈宇妁开心的伸出小指,眸子变得清亮透彻,灿若星辰。 “不反悔。”慕容博弈伸出小指,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只是他不知道,这条件,成了他日后的劫难。 “皇后身体不好,明日起就不要让人来打扰了。”慕容博弈慵懒的走到床前,倒身躺了上去。 “臣妾谢主隆恩。”陈宇妁答应的欢快。 “啊!” “放开我啊!” 陈宇妁被慕容博弈搂在了怀里,想推开,却发现他眉宇间的疲倦。或许他真是累了,毕竟还是个16岁的孩子。 罢了,就便宜你一晚吧,反正从明日开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约定了。 或许是刚才太紧张了,没一会儿,陈宇妁也沉沉睡去。 翌日,乐乐看见从陈宇妁房中出来的慕容博弈,眼中布满了不可思议,只是瞬间就被满满的喜悦占据。但还没等她乐多久,一队侍卫便带着圣旨到来,说是为皇后的身体着想,他们驻足在此,以保皇后休息不被打扰。早先的传言得到证实,皇后失宠,看来废后不过是早晚的事。 第15章 天外仙居 一 老板,你这酒楼我可打听清楚了,亏得不是一点半点,你这么急的转让恐怕不仅仅是着急回家养老吧!这个中理由还要我给老板宣传一下么?”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秀公子优雅的扇着扇子,眼光锐利的盯着对面虚汗直冒的酒店老板,一幅我吃定你的样子。 “公子,您……您再加点吧,好歹让我挣个盘缠钱啊。这酒楼,不说它的历史,光这几层屋子也不止两千两啊!”只见那酒楼老板不住的擦着额头的虚汗,不知是天太热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那华服公子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老板,要不你就在这皇城再留两个月吧,反正我是不急,等着老板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谈不迟。小乐子,我们走。”说罢那白衣俊儒就起身打算离开了。 “哎,公子,公子,两千两!就两千两!您别走啊!”那酒店老板坐不住了,一把拽住那位公子的衣袖,然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老板,这就对了么,您这家店的情况您比我清楚,两千两已经不低了。”那华服公子一副我做好事帮你的摸样,只是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怎么看怎么像一直狡猾的小狐狸。 ——分割线—— “呼,总算搞定了!乐乐,快给本小姐锤锤肩,刚才坐那端着肩都酸了。”只见那老板一走,华服公子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指使着身后的小书童给自己揉肩。 没错,给位想必也猜出来了,这白衣公子就是陈宇妁。 话说当日慕容博弈下旨后,后宫顿时一片嘈杂,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慕容博弈做出这般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后宫中的妃子各个摩拳擦掌,都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就等着慕容博弈下旨废后了,结果左等右等不见消息,到是皇后寝宫的侍卫一日比一日严密,仿佛皇后当真得了什么大病。慕容博弈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依旧该干嘛干嘛,没有任何暗示弈没有任何解释。而丞相也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于女儿的事情绝口不提,这让很多人满头雾水,摸不清这是演的哪出戏。 再说陈宇妁这儿,她自与慕容博弈达成协议后,就再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只是她也没有乖乖待在寝宫中,而是问慕容博弈要了一枚金牌和几个人后就装些银两待着乐乐悄悄出宫了。 其实陈宇妁也知道慕容博弈之所以这般纵容她胡闹,多也是为做给陈相看的。禁足,不过是想再给陈相加点压力、紧紧发条;出宫,不过是向陈相展示一下诚意,意思是朕还是够意思的,没有为难你女儿,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站队的问题。别看这出宫的事看似严密,但陈宇妁可不相信慕容博弈会不把她出宫的事告诉她那便宜老爹。这种典型的大棒加甜枣的政策陈宇妁可是看得清楚。只是现在的她管不了这么多,反正她只要不破坏慕容博弈的剧本就好。所以陈宇妁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乐乐呵呵的着手她的事业,也好趁机为自己日后的生活准备些后路。 这酒店也是陈宇妁千挑万选的结果。首先是这地域位置,处于皇城商业街的中心交叉口位置,绝对显眼;再说说面积问题,这酒楼是祖传下来的,有四层楼高,站在顶楼,几乎可以眺望到城外的护城河,视野一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价格问题,这家酒店的老板得罪了一些市井混混,成天受骚扰,实在干不下去了,这才想将这祖传的店面卖了,只是做买卖的都求个和气生财,没人愿意接手这个摊子,但陈宇妁不同,说白了,她背后有皇帝撑腰,这些个小混混她还不放在眼里,所以陈宇妁就抓住这个理由一顿乱砍,最后用两千两的超低价格成交。“乐乐,去看看阿大他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再去问问我要的工匠师傅们什么时候才能过来?”陈宇妁打着哈欠说道。自从她买下了这个酒店,就大张旗鼓的收拾开了;至于那些市井混混,陈宇妁就直接交给阿大他们去处理了,阿大他们都是禁卫军里的精英,是贺兰飞鹏的嫡系下属,陈宇妁用起来相当顺手。 “小姐,阿大他们一早就带人回来了,现在都送后院去了。”乐乐无语的翻着白眼,自家小姐自从醒来就性情大变,性格变了不说,连生活习惯都变了。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嘿嘿,失误失误,我不是心系酒楼么,难免有所疏忽。”陈宇妁说的冠冕堂皇。丝毫不觉的自己这个主人如此晚起所造成的恶劣影响。 其实让阿大他们去收服混混,是陈宇妁深思熟虑的结果。拥有现代思维的陈宇妁相当清楚什么样的保安最好用,当地的混混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人脉广,群众基础好。所以陈宇妁自从接手酒楼起,就让阿大他们去收服当地的小混混了。陈宇妁无意于hēi社会,但她也不介意有一支可以自保的力量。 “小姐,你的那些设计怎么那么怪异啊,那些工匠师傅都说这不符合常理的。”乐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纠结的问着自家小姐。 其实这也不怪乐乐郁闷,几天来,好几个工匠师傅都来看过了,但一说到设计问题,那些工匠师傅就纷纷摇头走人,说这根本不符合设计常识,设计做出来也是丢人现眼,他们丢不起这个名声。 陈宇妁回身就在乐乐的头上敲了一下:“小丫头,你懂什么?那些老家伙的思想观念怎么可能理解我的伟大设计,我要的是真正的人才,等到时候做出来了,我让那些老家伙慢慢后悔去!”陈宇妁相当自信,她的那些设计在现代可以说一文不值,早就用滥了,但在古代那就是跨时代的创新!只要能按照她的设计图做出来,陈宇妁就不信它不火! 慕容博弈看着手中的设计图、听着手下的报告,也不禁提起了几分兴趣。这种设计是他不曾见过的,也难怪那些老工匠不给做活了。不过对于这般先进的理念,慕容博弈也是满满的怀疑态度,保证中央镂空,只在几个所谓的受力点上做支柱,这样的设计真的不会让酒楼坍塌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慕容博弈的好奇心被成功的挑了起来。 “阿大,传旨下去,让御用的工匠全力配合皇后的要求。”慕容博弈很果断的做出了判定,他的这个皇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穿越而来!真的是这样么? 其实也不能怪慕容博弈怀疑,穿越这种事就是放在现代恐怕都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被接受的,更不用说是这种科技极度落后的古代了。他们虽然相信鬼神,但若说这般诡谲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那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的了的了。 所以慕容博弈现在很纠结,一方面他希望陈宇妁的话是真的,但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实。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细细的观察这个与众不同的皇后,然后在自己心里的天平上放筹码,看看最后胜利的会是哪边。 第16章 天外仙居 二 自从那天慕容博弈的下了圣旨,陈宇妁的酒楼建设就得到了有力的支持。工匠们虽然极度怀疑设计的可行性,但毕竟有圣旨在那放着,因此工匠们只得小心翼翼的干着,随时提防酒楼的坍塌。不过事实证明陈宇妁的设计完全正确,酒楼装修好后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 镂空的中央大厅直通屋顶,让人感觉舒畅轻松,毫无一般酒楼的压抑感。四周的木窗用轻纱取代,更显飘逸潇洒。顶层的房间采用加厚墙壁的设计,隔音效果绝佳,在日后深受广大贵宾的喜爱。酒楼中用以支撑的四根柱子上分别挂了梅、兰、竹、菊的诗词,让整个酒楼平添了几分书香贵气之感,让无数文人骚客追捧倾心。 “乐乐,快去看看舞台搭建的怎么样了?再去问问我要的人什么时候到。对了,让阿大带人维持好秩序!”陈宇妁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只是这一起来,就忙着嚷嚷了。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份产业,虽然信心十足,但难免有紧张之感。 其实陈宇妁为了酒楼的开业造势,可谓是煞费苦心。不光是命人搭建舞台,请怡红院的当红花魁来表演,更是将现代社会的vip制度照搬了过来。 您想要体验更好的服务么?请办一张银卡吧。您想在朋友面前更有面子么?请办一张金卡吧。您想要彰显您尊贵的身份地位么?那么您就办一张钻石卡吧! 这三句话早已在皇城的街头巷尾传唱开了,所有的人都好奇这银卡、金卡、钻石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陈宇妁要紧了牙关,就是不肯透漏半分,让无数人心痒难耐。这不一听说酒楼开业了,大街小巷的居民一早就把酒楼周围给为了个水泄不通。 “小姐,舞台昨晚就检查了好几次了;怡红院的花魁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阿大他们一早就出去了。不过,小姐,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乐乐是发自肺腑的赞叹,她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乐乐从来没想到自家小姐随随便便放出去的三句话就能造成了这么轰动的效果。现在的她可是越来越佩服小姐了。 “轰,轰,轰。”几声炮竹的轰响预示着天外仙居的开业。炮响刚落,便是如同仙音般的琴声,不用说,自然是怡红院的花魁大驾光临了。这位花魁在平时可以说是千金难求,陈宇妁花了做够的代价让花魁当众献艺自然引得无数人捧场,只是在大家还沉浸在那美妙的音符中时,陈宇妁就再次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只见阿大从容的正了正衣服,大步流星的迈上了舞台:“给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们天外仙居开业的日子,所有消费一律五折。今日消费满一百两送银卡一张;消费满五百两者,送金卡一张。日后凡持银卡者,消费一律九折;持金卡者打八折;除此之外,凡持有贵宾卡者,可在其生日当天到本店免费领取蛋糕一个。其他优惠活动,本店也会按时更新。机会难得,各位父老乡亲还犹豫什么呢?” 阿大按照陈宇妁的指示说出了这么一段开业的开场白,这段开场白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了一块岩石,立马激起了千层浪花。人们是不太懂蛋糕的意思,但不妨碍大家听到免费这两个字。既然今天有可能得到免费发放的贵宾卡,那要是错过了就太可惜了。因此,原本就已经躁动不已的人群,立马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冲进了这家独特的酒楼。其实让阿大出面是陈宇妁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原因有很多,首先,这是古代,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多少有些不是。其次,是陈宇妁的身份问题,虽然知道自己终究会被废掉,但现在怎么说也还担着个皇后的名声,就是慕容博弈在怎么放纵她胡闹,也不可能同意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至于选择让阿大当这个酒店的代言人,其实是看重了阿大的名人效应,阿大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是贺兰飞鹏的嫡系下属,虽然普通老百姓不认识,但那些达官贵人却是熟悉的紧;如今让阿大出来,自然会引发那些官员的遐想;这么好的明星效应,陈宇妁要是放弃掉只怕会心痛到撞墙。 陈宇妁身着一身儒雅白衣静静的站在酒楼顶层的包间里,透过大开的房门,看着下面热闹的局面。 早在阿大去宣读开场白的时候,陈宇妁就带着乐乐跑到顶楼的包间了。顶楼的包间只针对钻石卡的贵宾,如今刚刚开业,酒楼的价值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陈宇妁自是不会将这钻石卡送人。其实陈宇妁早有打算,钻石卡就是绝对高贵的象征,持有者应该以有此卡为荣。只是现在酒楼才刚开业,钻石卡的功效还不能显现出来,那些大官贵人也不会在乎这么一张小小卡片的。所以这顶楼就暂时空置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陈宇妁能够如此放心、大胆的亲眼看看自己一手创造的辉煌。 就在陈宇妁兴奋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那久违的高呵声:“圣旨到,赐金匾一副。”这般突如其来的赏赐不仅让下面的嘈杂局面变得鸦雀无声,更是将陈宇妁惊得目瞪口呆。她实在想不通慕容博弈此举的用意。这般高调的赏赐不是存心将她往风口浪尖处推么!只是这般把她推出来了,对于慕容博弈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就在陈宇妁纠结不已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向自己这边不断靠近的脚步声。陈宇妁下意识的回头,却看见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的人——慕容博弈。看着突然出现的慕容博弈,在看看底下被御赐牌匾惊住的众人,陈宇妁的心里不由的打了个突,她发现自己还是小瞧慕容博弈了,自己或许是被慕容博弈摆了一道。 陈宇妁在心中百转千回,表面功夫却做得滴水不漏,只见她快步迎上慕容博弈,语气亲昵的说:“慕容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了。”陈宇妁说的笑语嫣然。 慕容博弈没有理陈宇妁的反映,而是随意的打量着四周,他不得不承认,陈宇妁的设计真的有一手,这座酒楼当真别具风味。 其实慕容博弈亲到酒楼,完全是一时兴起。他本来打算送块牌匾就好,只是看着这般热闹的局面,再加上手下足够详细的汇报,都让慕容博弈心痒难耐,最终他还是决定亲自过来看看。慕容博弈不否认自己的小心思,他的确算是摆了陈宇妁一道,如此高调的赐匾自然会将各方势力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也只有这样,慕容博弈才方便暗中布局。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个女子会是如此的奇特,竟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勾起他的好奇心。 慕容博弈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吸引了视线。现在的慕容博弈最想看的就是他这个总是出人意料的皇后还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新奇刺激。 题外话 ------题外话------ 亲爱的大大们,收藏啊,求收藏 第17章 太后寿宴 “你说什么?”陈宇妁吃惊的问道,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了幻听的症状。 慕容博弈笑的一脸邪魅,丝毫不觉的自己的要求是多么的无理:“你是皇后,难道太后的生辰你不该出面么?” 陈宇妁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就算要我出席,也不能让我送一篮糕点做礼物吧!是没人敢笑你,但我丢不起这个人。” 也难怪陈宇妁会发飙了,她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皇帝的思维了。如同一个空降兵一般,突如其来的出现在酒楼的开业典礼上;上来之后又是一句话不说;更过分的是吃了点心后居然让自己在过两天的太后寿宴上以糕点做礼品送出;这不是明摆的在群臣面前丢人么! 慕容博弈似乎没有感觉到陈宇妁的怒火,依旧笑的淡定:“你这糕点新奇可口,即便是宫中的御厨也做不出这般好吃的东西。太后身份最贵,天下的奇宝见过不少,就是在贵重的礼物,只怕在太后眼里也显不出它的价值。如今我这做儿子的要是能在她老人家的寿宴上奉上这般新奇的点心,让太后尝尝鲜,只怕是最好的礼物了。又何来笑话之说呢?” “可是……”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也早些回宫吧。”慕容博弈却是不想再给陈宇妁反驳的机会,说完后就直接起身离开了。 陈宇妁呆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承认慕容博弈说的有些道理,也知道这些糕点的魅力,毕竟是现代的西式小吃,这古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的。而且若是在现代,若是自家老妈过生日,陈宇妁也不介意亲自给老妈做些点心吃。只是这毕竟是古代啊,过寿的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后,难道也可以如此随意的送上生日礼物么?还是说慕容博弈又在谋划什么呢? 慕容博弈心情极佳的走在回宫的路上,一直回味着临别时陈宇妁那呆呆傻傻的表情,他发现这个皇后真是奇妙极了,及其丰富的面部表情、层出不穷的新奇小吃。提拉米苏,奇怪、绕口的名字!但味道确实奇特,香香甜甜的,是他从不曾吃过的味道,却没想到这竟会是出自皇后之手。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在吃过糕点后动了些小心思,不过也仅仅是些小心思罢了。 当日亲政时一举夺回了朝政大权,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终究还是惊了太后这只大鸟;自此以后,太后转明为暗,收缩所有势力,看似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但慕容博弈却始终觉得这是有一场更大的阴谋在悄然酝酿。 慕容博弈最近一直为如何伪装自己而伤透了脑筋,直到吃了这点心,慕容博弈才突发奇想的决定要利用这次寿宴来做些文章。说给陈宇妁听的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要做的,就是告诉大家,他——慕容博弈,还是原来那个太后底下的顽童,能一举夺回政权存属巧合;他,还是那个孝顺的孩子,对于太后所做的一切毫无所知;他说到底就只是一个孩子,在阴谋诡计面前即使装的再像也依旧还是一个弱者。再说的直白点,慕容博弈就是打算利用这次寿宴给那些有心人做做样子,让他们可以放松一下最近一直紧绷的神经。 陈宇妁很纠结的看着眼前的食盒,虽然已经和它对视良久了,但陈宇妁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自打那天慕容博弈说出了那个极度无语的要求后,陈宇妁就一直祈盼慕容博弈只是随口开开玩笑。她第一次如此盼望着可以听到那个尖锐的似公鸭子般的嗓音,希望可以从那嗓音里听到玩笑这两个字。只是那嗓音到是听到了,内容却再次把陈宇妁拍进了谷底——慕容博弈特地让公公来告她别忘了准备点心。 “小姐,您就快点吧,别在那儿发呆了,这太后的寿宴眼看就开始了,您去晚了不好。”乐乐满脸无奈的劝着自家小姐。自从这食盒送进来起,陈宇妁就开始发呆了,无论丫鬟们怎么劝,陈宇妁就是可以完全无视。乐乐也来劝了几次了,只是陈宇妁完全没有反应,这眼看着宴会就要开始了,乐乐只得硬着头皮再来劝了。 陈宇妁这次终于很给面子的回神了,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怪异的很:“乐乐,你确定我不是在做梦?你确定我一会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送的贺礼就是这个食盒?你确定我不能换个别的贺礼么?” “小姐,您从昨天到今天,都问了几百遍了,您就这么送吧,这是皇上的要求,您可不能抗旨啊!”乐乐只得耐着性子劝着。 陈宇妁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了!陈宇妁无法想象一会儿身着宫装的自己却拎着个食盒,那会是怎样一副诡异的场景!陈宇妁甚至可以幻想出一会儿在坐宾客的扭曲的表情了!她现在就可以听到那些后宫女人的八卦言语、可以看到太后那张肯定黑到不行的脸、可以听到更多的风言风语了! 其实这些对陈宇妁而言算不得什么,面子问题陈宇妁一向不是很看重的。只是这般被慕容博弈一折腾,她恐怕很快就会再次出名了!上次的选秀大典上,陈宇妁的表现就已经让很多人记住她了,只是随后她与慕容博弈达成协议,这才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这次寿宴,她再次做出这么雷人的事情,陈宇妁敢肯定,自己绝对会再次处于风口浪尖处! 一想到这些,陈宇妁就对慕容博弈恨得牙痒痒了,她发现慕容博弈一直都在利用她。那所谓的协议恐怕慕容博弈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皇上、皇后送糕点一盒。”一个又尖又高的声音高唱道,陈宇妁却总觉的这声音比平时要更刺耳些。 伴随着司仪的高唱,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他们的身上。陈宇妁觉得自己都快被目光烤熟了!偷偷回身瞄了眼旁边的男人,却发现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外加一脸的无辜。陈宇妁终于明白什么叫脸皮厚了!一路走来各种窃窃私语已经让陈宇妁觉得受不住了,如今在被各种目光逼视下,饶是做了万全准备的陈宇妁也不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或许是感受到陈宇妁的不安,一直保持沉默的慕容博弈终于开口:“儿皇听闻母后最近食欲不振,故而特地让皇后备了些香甜可口的点心,希望母后能够身体健康。” 慕容博弈说的冠冕堂皇,只是让一旁的陈宇妁差点扑倒在地。慕容博弈的话没什么问题,太后食欲不振,作为儿子送些糕点也无可厚非。但是这送糕点的话在今天太后的寿宴上提出来,就怎么看怎么别扭了。 对于慕容博弈,陈宇妁还说的上算是了解的。她很清楚慕容博弈的危险程度,只是看着慕容博弈在这么多人面前装纯洁,装做是不谙世事的孩子,陈宇妁就觉得她对厚黑学的了解到底还是浅薄了些 题外话 ------题外话------ 亲爱的大大们,收藏啊,求收藏 第18章 初见宫斗 盛夏入宫,如今转眼已过了两个月,宫中的荷花已经凋零,菊花却开得旺盛。太后对菊花似乎情有独钟,寿安殿中铺满了淡淡的金色。 太后身着大红色霏段宫装,头戴飞星逐月钗,姿态雍容的端坐在大殿中央的高台上。对于下面的窃窃私语毫无反应,依旧一脸的平静,既无高兴也无不满。 陈宇妁不禁再次提高了对太后的评价,本以为已经足够重视太后了,现在才发现她依然小瞧了太后。光是这般宠辱不惊的表情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慕容博弈已经不断的示弱了,但照这情形看来,只怕太后很难再次放松警惕了。 这么想的,陈宇妁也就转移了注意力,激动地心情也终于平复。 慕容博弈很讶异身边女人的反应,陈宇妁被气到跳脚却又无法发泄,这是慕容博弈早就预料到的,只是陈宇妁能这么快的平静下来到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看来他的身边有很多人、很多事值得他去挖掘啊! 陈宇妁再次抬起头,已经是一脸的平静,刚才那种异常的红晕也消退不见。她亲昵的挽着慕容博弈的胳膊,好似一对恩爱夫妻。只是这般明显的做作的动作在某些人眼里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明明知道陈宇妁大婚后就被禁足直到今天;即便清楚陈宇妁根本不受宠;即便知道这一切只是做戏。但某些人还是看着碍眼。 欧阳凡的眼中闪过嫉恨的目光。 她是欧阳万里的女儿,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内幕。她依稀从父亲那得知,父亲的商团之所以能够快速崛起,之所以可以成为商界的神话,暗地里和这个叫慕容博弈的男人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因此,欧阳凡很早就知道了慕容博弈,很早就了解这个男人的不简单,也很早就被这个男人征服——是单纯的被这个人征服,无关身后的背景、身份、地位。一直以来,在她的心里,慕容博弈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是任何人无法匹敌的强大存在。她很崇拜慕容博弈,一直希望可以见见慕容博弈,但一直苦无机会。慕容博弈很小心、很神秘,没有人能抓住他的行踪,即便是她的父亲,也只是在慕容博弈相见他时,才能看到慕容博弈。 欧阳凡为此经常感到痛苦无奈,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选秀消息的传出。欧阳凡明确的感觉到这是自己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今生唯一的机会。她为此不止一次的央求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可以让她进宫,最开始,父亲很反对这件事,但终究抵不过自己女儿的央求,再加上一下额外因素的综合考虑,这才让她进了宫。 欧阳凡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甚至在初进宫、第一眼见到慕容博弈时,她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得帝爱,坐上那皇后的宝座。只是进了宫才发现有些东西自己考虑的太浅,能入选的秀女家世背景大都是一等一的好。她原来傲人的资本,在这里已经看不出什么优势。 欧阳凡很明白自己的劣势,慕容博弈与自己父亲的关系绝对不能曝光,因此她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小小商贾的女儿,慕容博弈之所以会留下她,只是希望收拢江湖的势力。因此欧阳凡很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既可以掩饰身份又利于选秀的靠山。几次观察下来她选择了西门倩碧,陈宇妁虽然有足够的背景,但她毕竟不受宠,因此在欧阳凡的眼里,陈宇妁只是一个毫无威胁可言的利益牺牲者。只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西门倩碧会突然自尽,陈宇妁却莫名其妙的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被封为真正的皇后。 在圣旨宣读的那一刹那,欧阳凡甚至听见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她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当场说出一切的真相。虽然她也被封为贵妃,但在欧阳凡的眼里,这贵妃的身份就是对她的不自量力的赤裸裸的嘲笑。欧阳凡也曾多次想找慕容博弈谈谈,但她没有这个勇气,没有勇气去质疑自己心目中的神。 就在欧阳凡以为自己会痛苦一生的时候,就在她想放弃自己的幻想时,上天再次垂青了她。仅仅是婚后三天,慕容博弈就再不去皇后的寝宫,而是常常来到她这儿休息。她一度以为慕容博弈也是喜欢她的,立陈宇妁为后不过是为了拉拢丞相,只是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再次在一个月后受到了打击。那晚慕容博弈本该到她这儿的,却不知怎地留宿在了望星宫,虽然第二天就下旨禁足皇后,但欧阳凡却再无法轻视陈宇妁的存在。 欧阳凡进宫短短数月,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初进宫时的欧阳凡还可以称之为单纯,那现在的欧阳凡就是更加功于心计。她更加用心,也更加小心,欧阳凡就明显的感觉到了慕容博弈的疏离,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即便表面掩饰的再好,也会让人感觉到心寒。这个发现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欧阳凡变的更加惶恐,她不再奢望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慕容博弈的心,但她希望自己可以留在慕容博弈的身边,所以她要排除一切有可能阻碍她留在慕容博弈身边的可能因素。陈宇妁两次坏她好事,早已经被欧阳凡列入了黑名单。 如今看陈宇妁这般亲昵的挽着慕容博弈的手,欧阳凡却怎么看怎么碍眼,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脑中警铃大响。 想到这儿,欧阳凡的眼神更加阴冷。陈宇妁,今天一定要给你个教训,决不能让你有机会夺到慕容博弈的心! 或许是为了太后的寿宴,原本就忙碌的慕容博弈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陀螺。 欧阳凡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慕容博弈了,这一个星期对于欧阳凡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她发现自己陷得越来越深了,对于慕容博弈的仰慕之情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 在这一个星期里,欧阳凡想念的都快发疯了,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无论多么痛苦,欧阳凡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慕容博弈需要的是什么,若是她去大吵大闹,只怕她会从此失去慕容博弈。 今天是太后的寿宴,欧阳凡却已经期盼了良久,因为在这场宴会上,她可以再次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慕容博弈。 欧阳凡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只见她身着桃红色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衬的得面比花娇,一头青丝梳成华髻,显得繁丽雍容。 慕容博弈端坐在太后身边的皇位上,神情慵懒,眼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欧阳凡见自己的一番装扮没有吸引慕容博弈的目光,不禁有些微微的气恼,不过瞬间脸上就再次绽放出绝美的笑容。 欧阳凡轻移莲步,柔柔俯身:“臣妾参见皇上,太后,恭祝太后身体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欧阳凡忽略了陈宇妁的存在。 不等慕容博弈接话,太后就先开口了:“起来吧,这几日凡贵妃辛苦了。皇帝啊,你要好好谢谢凡儿才是。” “儿臣遵旨。”慕容博弈说完继续神游起来。 这几日里陈宇妁明面上被禁足在望星宫,暗地里,她自己趁机跑到了宫外,忙着今生第一桶金的运营。这么一来,后宫里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两位贵妃的身上。只是那司徒文不知是生性冷淡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对后宫之事一直没什么意见,虽然没被禁足,也基本上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慕容博弈也不强求她,一切也就由着司徒文了。只是这么一来,这欧阳凡到是独掌后宫了,成了手机却有实的地下皇后! 对于这场亲情戏码,陈宇妁在一旁看的起劲,明明矛盾不少,偏偏装的情深意重。 不过这个欧阳凡的确有些手腕,短短数月已经攀上了太后这个高枝儿,一句“凡儿”只怕会让欧阳凡在睡梦中笑醒吧。只是这欧阳凡也蠢了点,或许真应了那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你说这欧阳凡怎么就不能瞪大眼睛看看局势呢?难道她真的认为慕容博弈亲政,这母子俩以后就可以和平相处了? 慕容博弈如此的卧薪尝胆,只怕不仅仅是夺权亲政这般简单的追求。太后终归是慕容博弈崛起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两人看似和平相处的局面,其实隐藏着惊涛骇浪!到最后,这两人注定只能留下一人。 太后实力强大,却已经是强弩之末;慕容博弈看似稚嫩,却有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底牌。这场征战战到最后,九成是慕容博弈获胜,陈宇妁绝对相信,到那时太后的党羽下场绝对凄惨。 欧阳凡如今这般亲近太后,其做法无异于饮鸩止渴。只是陈宇妁虽然看的清楚,却不会好心到去提醒自己的敌人。 欧阳凡自是不知陈宇妁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是看着陈宇妁太过平静的表情,内心的妒火就再也抑制不住。她刚刚就是存心忽略陈宇妁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她尴尬的神情。当然,更重要的是告诉陈宇妁、告诉这后宫中的莺莺燕燕,告诉她们现在是谁在主宰后宫,谁才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太后的配合,慕容博弈的纵容(这个当然是欧阳凡自己想当然的,慕容博弈只是无聊的走神么,哪顾得上欧阳凡的小心思,这让欧阳凡越发自得,再看一身皇后朝服的陈宇妁自然是越发的不能接受。 启禀皇上:“今日是太后生辰,臣妾愿作诗一首,恭祝太后身体安康。”欧阳凡再次盈盈俯身,语气娇柔的让人不忍拒绝。 慕容博弈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下子回过神来。“朕一直以为凡儿只是武艺出众,没想到在这诗词上也颇有造诣,如此,不防念来听听,若是说的好了,朕一定重重有赏。”慕容博弈似乎是真的感兴趣了,满脸的兴奋。 欧阳凡为自己吸引了慕容博弈而感到兴奋异常,不过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那臣妾就献丑了。” 欧阳凡知道这陈宇妁自小便是不受宠的大小姐,也不曾请过私塾先生,更何况那日选秀大典上陈宇妁的表现,便更加坚定了欧阳凡的认识。她这般献诗,一是为了讨好太后,二来是想更加吸引慕容博弈,三来就是想让陈宇妁出出丑,缓解一下心中的嫉恨。 “禄重如山彩凤鸣,福海洪深岁岁坚。献诗一谏为母后,寿如山海更悠哉。” “好!好!好!凡儿当真好文采,皇帝可要好好奖赏一番才是。”太后被这一番恭维说的心花怒放,接连说了三个好字。不过太后是何等的精明,即便在高兴,也不会忽略欧阳凡的那点小心思,因而就送个顺水人情,嘱咐慕容博弈要好好奖赏。 “臣妾谢母后恩典。只是这奖赏能不能要的上,可还真不一定呢!”欧阳凡当然记得自己的目的,她不会这般轻易就放过陈宇妁。 “凡儿为何这样说?难道怕朕言而无信么?”慕容博弈突然出声,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臣妾怎敢怀疑皇上,只是听闻皇后娘娘文采出众,诗词歌赋随口就来,臣妾不过是心虚罢了。”欧阳凡的语气都带上了哽咽,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哦?是么?朕还不知道皇后还有这般才艺呢,今日是母后的生辰,皇后不防也献诗一首,让母后也高兴高兴。”慕容博弈直接下了决定,丝毫不给陈宇妁反驳的机会。 陈宇妁极度无语的眨了眨眼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祸水东引?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既没招也没惹那欧阳凡,就连她越矩称呼太后为母后自己都佯装听不见,怎么她就突然让自己做诗了呢?自己那日大典上的表现够明显了吧!这和出口成章搭得上边么?还什么诗词歌赋?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干啊!还有那慕容博弈,他是哪边的啊!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是存心想让自己出丑么? “皇后娘娘,您可想好了?”欧阳凡见陈宇妁那呆呆傻傻的表情,立刻就感觉心情舒畅了,她可不认为陈宇妁能做出什么诗词来,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想让陈宇妁更难堪罢了。 陈宇妁本是不愿计较的,她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追求,欧阳凡看重的恰恰是她最不屑的。再说她那几次惊人的“表演”本就让她名声大噪了!现在就是说不会,只怕别人也不会有什么惊疑。那后位,她陈宇妁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至于所谓的面子问题,陈宇妁就更不会看在眼里了。只是看着那欧阳凡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陈宇妁就不想让她好过了。毕竟就是泥人也还有三分脾气呢! 陈宇妁懒懒的斜了欧阳凡一眼,朗声开口:“臣妾当然不如凡贵妃有文采,这作诗么臣妾也是自愧不如,不过今日是母后的生辰寿宴,臣妾就是再不才,也不能扫了母后的兴致。只是臣妾文采浅薄,还望母后不要嘲笑才是。” 欧阳凡被陈宇妁看了一眼,心中便隐隐觉得不安。再听听陈宇妁这一口一个母后,更是气得妒火中烧。她每每称呼母后都要心惊胆战,这陈宇妁却可以叫的名正言顺。只是陈宇妁敢答应作诗到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欧阳凡本以为陈宇妁定会推脱不会,那时她还可以借机挖苦、讽刺一番。但没想到陈宇妁居然敢答应下来,这是不是说这陈宇妁也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无能呢?不过欧阳凡转念一想,就觉得是自己多虑了,觉得这陈宇妁定是怕惹恼了太后,才不得不答应的。因此,她看陈宇妁的眼神就又多了一份挑衅。 陈宇妁略一思考,这祝寿词便张口就来:“太后尊驾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儿孙个个都是贼,偷得仙桃奉至亲!”她陈宇妁前世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这点文学修养还是有的,这诗看似粗俗,却是陈宇妁深思熟虑的结果。 将太后比喻成仙女,既说了太后美丽无双,又暗含长寿之意,一句话便把太后哄得晕乎乎。说是儿孙祝寿,又扯到了慕容博弈身上,虽然这母子俩已经势如水火,但明面上还是一副母子情深的样子。陈宇妁佯装不知内情,说这慕容博弈孝顺有佳,又可以让太后稍稍放松些警惕,无形中还帮了慕容博弈一把。再有就是这诗的语言通俗易懂,也不至于让别人怀疑她陈宇妁还有多高文采,也可以达到继续隐藏自己的目的。可谓是一举三得。 此诗一出,太后的寿宴立刻寂静一片。 这诗乍听粗鄙,细细品来却韵味十足。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偷得仙桃奉至亲。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有画龙点睛之效。 慕容博弈不禁挑眉看向陈宇妁,他是有点佩服了。他这皇后每每做事都会出人意料。尤其是这首看似粗俗实则优雅的七言诗,其中意味当真耐人寻味。看来他还是有些小瞧他的皇后了。 题外话 ------题外话------ 亲爱的大大们,收藏啊,求收藏 第19章 商谈 天色一暗,慕容博弈就准时的出现在陈宇妁的闺房里,乐乐一见慕容博弈来了,就立马闪身躲了起来。 陈宇妁浑身僵硬的瞪着眼前俊朗的男子,她已经和慕容博弈对视良久了,她不知道慕容博弈这回又是演的哪一出。 昨日太后的寿宴上,陈宇妁一首诗让那儿满座皆惊,甚至压过了其他后续节目的风头。慕容博弈更是毫不掩饰的表扬她、赞赏她,一副满意至极的样子。 后来说到奖赏时,慕容博弈就直接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还状似亲密的在众人面前为她亲自戴上项链。甚至还说什么这段时间冷落皇后都是他的不对,是他在闹小孩子脾气,还保证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皇后,俨然一副伉俪情深;丝毫不顾及欧阳凡那难看至极的脸色。 太后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对于慕容博弈能与她陈宇妁和好感到万分高兴。但陈宇妁清楚的记得选秀大典那晚太后厌恶至极的神情。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陈宇妁本以为慕容博弈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结果没想到当晚慕容博弈就大张旗鼓跑到了她的望星宫。只是慕容博弈一来就说困了,丝毫不给陈宇妁质问的机会就熟睡了过去。到早晨陈宇妁醒来时,慕容博弈却已经上朝走了,只是给乐乐留了话,说晚上还要过来。 “喂!慕容博弈,你到底要干什么?”陈宇妁最先支持不住了,坐的肩膀都酸了。这屋子里就她两人,陈宇妁可不会在这时在矫情什么规矩。 慕容博弈微微眯了眯眼睛,直呼他的名字,胆子倒是不小。只是这名字听起来也没他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单纯的想补偿一下。” “单纯的补偿?!”陈宇妁不禁嗤之以鼻,居然敢说单纯,这世上若是连他慕容博弈都可以说单纯了,那么这世界上也就没有复杂之说了。 “好了,别绕圈子了,说说你到底要干嘛?”陈宇妁是真的没耐心了。 慕容博弈自顾自的喝茶,良久才开口。 “你的酒楼的饭菜、点心,真的很好吃。” “哧!”陈宇妁一口喷出刚喝的香茶。这话本身没什么异议,只是这话从慕容博弈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点让人无语了。 慕容博弈无辜的看着陈宇妁,语气无比认真的说:“我说的是真的。” 陈宇妁都想揍人了,若不是知道慕容博弈的真面目,说不准还真被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 陈宇妁翻翻白眼:“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去睡觉了,这两天被你的那群妃子烦死了。”自从慕容博弈那天的亲密表现后,后宫中的女子就立马找到了方向,一窝蜂的来请安,吓得陈宇妁都不敢出门了。 慕容博弈无奈的耸耸肩,似乎在说这一切他也没辙,看的陈宇妁牙痒痒。 “你知道欧阳商团么?”慕容博弈还是决定先谈正事了。 “知道。”陈宇妁爽快的应道。这没什么好欺瞒的,在星月王朝做生意的哪个不知道这欧阳商团,它的崛起就是一个神话传说。 “欧阳商团有很多产业,其中天都酒楼就是他的产业之一,我要你尽快将它挤垮,不论你用什么方法。” 陈宇妁稍稍思考了一下,就点头应道:“好。” 虽然陈宇妁很奇怪为什么慕容博弈会对欧阳商团下手,但她很聪明,明白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的道理,所以她什么都不问。再说挤垮欧阳商团的天都酒楼对她是百利而无一害,既利于她的天外仙居的发展,又有银子挣,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借助慕容博弈的势力。她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事么?” “南城发了旱灾,作为皇后你应该为百姓祈福。” “好,然后呢?” “你明早就出发吧。” “可以,还有呢?” “九弟离宫了,你要小心。” “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吧!” “我没有关心你。”慕容博弈突然有些别扭的冒出一句,只是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一句小心,究竟是小心九王爷?还是要陈宇妁自己小心,只怕就是慕容博弈也说不清楚。 陈宇妁诧异的看了慕容博弈一眼,还是选择了忽视:“还有么?” “没了。”慕容博弈又恢复了冷淡。 “好,那我睡觉了,你自便吧。”陈宇妁说完就转身向床上走去。 现在的陈宇妁可不怕慕容博弈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陈宇妁就知道慕容博弈是个干大事的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慕容博弈清楚的很,所以陈宇妁自信慕容博弈绝对不会干出因小失大的买卖。 慕容博弈满眼复杂的看着陈宇妁,他突然有种好好了解陈宇妁的冲动,这个女人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其实慕容博弈之所以坚持晚上过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一个让他感觉难以启齿的原因:只有在这儿,在她的身边,他慕容博弈才可以睡得安稳。慕容博弈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可以信任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第20章 离宫 “小姐,小姐,快起床了,车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天刚刚放亮,乐乐就来叫陈宇妁起床了。 昨夜和慕容博弈商定了一个掩人耳目办法,就是陈宇妁借祈福之名出宫,到了山上后,自有人接她下山,而那间所谓祈福的寺庙,慕容博弈也会派人去安排妥当。 “小姐,皇上怎么突然决定要您去祈福啊?”乐乐对于慕容博弈的要求很是不解。 “我是皇后么,应该的。”陈宇妁并没有告诉乐乐出宫的本质,也没有对乐乐说实话。到不是陈宇妁不相信乐乐,而是这宫中繁杂,说不准在哪儿就有某些人的耳目。陈宇妁不想冒这个险,也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她只好先瞒着乐乐,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了皇宫,陈宇妁掀开帘子,看着渐离渐远的宫墙,这算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正式离宫,只是不知道这一走又会引出什么故事。 “乐乐,去把贺兰将军找来。”陈宇妁对随队的乐乐吩咐道。毕竟是正式出宫,又有大队人马跟随,该有的规矩自是不能忽视。 对于这次出行,慕容博弈也是做足了架势,让大批侍卫随行,目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掩人耳目,而且随行的侍卫也算是嫡系人员,领队者更是贺兰飞鹏这个慕容博弈的亲信。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贺兰飞鹏虽算是个武将,却也心思细腻,否则也不会赢得先皇器重,更不会成为慕容博弈的左右手了。他虽不知这位皇后与慕容博弈的具体关系,但还是感觉的到慕容博弈在某些事上还是很信任皇后的,尤其是这件事上,慕容博弈竟会不顾她背后的相府,让她也参与进来,就表明这个皇后还是很不简单的。所以贺兰飞鹏也不想得罪陈宇妁,一些无所谓的小事上也就迁就迁就。 “贺兰将军辛苦了,本宫日后定在皇上面前多替将军美言几句。”陈宇妁满面笑容,语气也颇为亲近。不知是因为离开了皇宫,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娘娘言重了,微臣只是尽了自己的义务。”贺兰飞鹏依旧一脸严肃,丝毫不受陈宇妁糖衣炮弹的影响。 真是个没情趣的家伙,陈宇妁不禁暗暗诽谤,不过这脸上的笑容到是丝毫不减:“本宫记得当初入宫时九王爷曾对本宫照顾有加,本想与他说声谢谢的,却是一直没有机会。那日在太后的寿宴上本宫也没见到九王爷,后来听说九王爷在前些日子就离宫了,不知贺兰将军可知道九王爷的去处?” 陈宇妁自是不会真的无聊到去帮贺兰飞鹏说什么好话,不说贺兰飞鹏本身就是慕容博弈的左右手,根本不用她的美言;关键是陈宇妁自己也没那么大的能量,慕容博弈与她最多算是合作者的关系,又怎么会受她的左右!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方便打听事情,没想到这贺兰飞鹏居然油盐不进,让陈宇妁气结! “娘娘说笑了,皇家的事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置喙的?九王爷深受皇恩,他要去哪,微臣又怎么会知道。若是娘娘记挂九王爷,不如回去问问皇上,微臣以为皇上定是会知道的。” 果然不出陈宇妁所料,这贺兰飞鹏当真嘴严的很,什么都问不出来。末了还不忘提醒陈宇妁一句: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陈宇妁当真气结,没见过这么倔的人!不过她也不会让别人抓住把柄:“贺兰将军真是说笑了,本宫不过是想尽尽为人兄嫂的责任。既然贺兰将军也不知道,那就等本宫他日回宫后在亲自询问皇上吧。”陈宇妁说完就放下了轿帘。 其实陈宇妁只是想找点线索,为自己安排些后路。她不想当个没有思想的陀螺,只能被慕容博弈耍的团团转! 这次出行是由慕容博弈全权安排的,陈宇妁虽然没有问慕容博弈原因,但陈宇妁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绝对不是单单掩饰出宫对付欧阳商团这般简单。否则也不会选这离宫十万八千里的灵感寺了。 陈宇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慕容博弈定是还有其他预谋,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而最有可能的原因八成就是顺便监视九王爷,想来那九王爷定在这附近,最不济也是这附近有那九王爷的势力,而且还是一股不弱的势力,或者说是一股让慕容博弈都忌惮的势力! 其实贺兰飞鹏不知道,他那一句警告的话却恰恰让陈宇妁更加证实自己的猜想。其实不说贺兰飞鹏,恐怕就是慕容博弈也不会想到仅仅是一个出游,就会让陈宇妁将事情的大概猜个八不离十。毕竟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只学些琴、棋、书、画,若说推理判断,只怕要是陈宇妁认真起来,他慕容博弈都要甘拜下风。 题外话 亲们记得收藏、留言哦o(n_n)o~ 第21章 柳妃 月色清钱,幽深的后宫越发显得寂静。只是这般寂静的表面下,不知压盖了多少的血雨腥风。 慕容博弈慵懒的倚靠在软榻上,手中端着酒杯,眼神迷离。不知是因这美酒醉了,还是为那眼前婀娜多姿的佳人醉了。 “霜儿的魅舞越发出众了,就连朕也有些沉醉了。想来这些日子也没落下功夫,到是值得表扬。”慕容博弈的嗓音低沉,却富有磁性,让人听得入迷。 夏柳霜的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相处这么多年,她最是清楚慕容博弈的底线,逢场作戏可以,却是不能动了真情,若想留在慕容博弈身边,那就要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慕容博弈需要的就只是忠诚而已,其他的都是多余。 “主上言重了,柳霜不敢当。”夏柳霜的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没错,就是夏柳霜;就是那个当初训练宫廷礼仪时跟在陈宇妁身后哭鼻子的夏柳霜。若是陈宇妁在场,必定会大吃一惊。且不说“主上”那怪异的称呼,就是夏柳霜此时的样子,恐怕陈宇妁都会当场惊呼——这夏柳霜绝对是演员,而且还是国际影后级的演员! 现在的夏柳霜精明冷酷却又妖娆性感,哪有一丝当初的娇柔脆弱!现在的夏柳霜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是靠的近些恐怕都会让人抖上三抖。 太后那日的寿宴上,夏柳霜没有出席,因为太后不喜欢太过喧闹,因此当时就只有两位贵妃以及陈宇妁这个皇后去了,其他人并没有出席当晚的宴会。因此陈宇妁也就没有见到夏柳霜。其实自打陈宇妁被封后起,她就没有再见夏柳霜了,否则以陈宇妁的火眼金睛,定会发现夏柳霜的异常。 夏柳霜并不是那所谓边塞知府的女儿,那所谓的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也不过是根据需求设定的。夏柳霜其实从小就是个孤儿,挨饿受冻几乎是她生活的全部,她随时接受着死亡的威胁。 直到有一天,一个带着面具的自称主上的陌生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的人生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那日起她就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要接受残酷的训练,但与时时受人欺辱相比,已经是好的太多、太多。所以她很想要留下来,因为主上说过一旦发现不合格的就要淘汰;夏柳霜不知道所谓的合格是什么意思,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留下来,所以她一直很拼命。 后来慢慢的长大了,她才发现自己是被一个神秘的组织收养了,而且在这个组织里还有很多和她一样经历的人存在,这些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技能,就像夏柳霜擅长魅惑一样。她(他)们的存在都是为那个主上服务的。只是在夏柳霜的心中早已经认定了那个救自己出水火的救命恩人,所以即便知道了实情,她也依旧心甘情愿的成为一颗供他驱使的棋子。 那个所谓的主上就是慕容博弈,早在多年前,还是孩子的他就已经在布局了。重小就生活在皇宫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残酷的意义,因此他不允许自己出错,哪怕是丝毫的错误都不行,否则付出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甚至是比生命更贵重的东西。所以说太后的失败并不是偶然,因为就连夏柳霜也只是慕容博弈众多底牌中的一角。 慕容博弈从不否认自己的冷血,世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获得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因此他可以给那些曾经的孤儿们一个相对安定的生长环境,但他们必须还他全部的忠诚,甚至是生命。 想到这儿,慕容博弈又不禁想起了陈宇妁,她也算是一颗棋子了吧。 慕容博弈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总是想起她,但她的身影就是会不经意间冒出来。慕容博弈有些无法确定,若是到了那时,自己还是不是可以从容的下手! 轻柔的碰触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慕容博弈,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还是任由夏柳霜去按摩了。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无法睡得踏实,每每醒来,就又想到了陈宇妁那总是亮闪闪的眼睛。 “皇后已经到了。”慕容博弈闭上了眼睛,对于夏柳霜,他还是很满意的。这是个极懂分寸的女子,否则慕容博弈也不会让她进宫了。 夏柳霜的手微微顿了顿,就继续为慕容博弈按摩太阳穴了。“属下知道了,最近父亲的身体不太好,属下也该回去看看了。只是相府那边……”夏柳霜到底没有忍住,还是多了句嘴。 “做好你的事就行,其他的朕自会有安排。”慕容博弈却是一下子冷了声,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 夏柳霜呆呆的看着那个孤傲的背影,满心苦涩。虽然早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可能,虽然早就知道他的防备,了解他的冷酷,但她还是蠢蠢的动了情,即便满心伤痛,她也依旧愿意进宫侍奉他,只为能够离他近一些,如今看来到是有些自讨苦吃了。 夏柳霜突然有些羡慕陈宇妁,同是他手中的棋子,至少她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旁边,至少他还会关心一下她的安危。这比起自己已是幸运的太多了。 题外话 收藏、留言 各位大大们,留下您来过的痕迹吧o(n_n)o~ 第22章 下山 浩浩荡荡的车队来到灵感寺前,陈宇妁看着满山的和尚突然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前世的她并不信鬼神,只是有了那般匪夷所思的经历,就是想不信都难了。 这次出行虽然算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但毕竟打着祈福的名号,看了这般景象,陈宇妁到是想要好好祈祷一番了。古代的社会没有人工降雨这么高科技的技术,他们面对旱灾,只能祈求老天爷高抬贵手,赶快降些雨水缓解旱情。百姓是最可怜的存在,他们就靠土地存活,一旦出了什么天灾,不只有多少家庭要面对生存的威胁。陈宇妁虽不是什么救世主,但若是自己力所能及,她也想出上一番能力。 “方丈,准备祈福的仪式吧。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早些为百姓祈福,也能让本宫心安一些。”陈宇妁的语气颇为真诚。 贺兰飞鹏不禁侧目,他当然听得出陈宇妁的语气,这语气绝对不是为了应付,没想到这皇后还是个关心民生疾苦的人。这么想来不禁让贺兰飞鹏稍稍生出一些好感来,至少这个皇后不是那种只知富家乐,不知贫家苦的大小姐,难怪皇上会对她另眼相看呢。只是不知陈相到底是如何教育的,听说她原来在家也不受宠难道说她想报复陈相? 陈宇妁自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会引起贺兰飞鹏的好感,更是没想到一句话竟引得贺兰飞鹏感慨良多。若是陈宇妁知道了,定是要好好激动一番,这种动动嘴皮子就能拉拢人的话,也许古人不擅长,但陈宇妁可是张嘴就来。不过也幸亏陈宇妁不知道,否则贺兰飞鹏的日子将是绝对的悲惨。 一行人马进了寺院,稍稍休整了一天,就进行祈福大典的祈福仪式了。这种典礼陈宇妁只在电视中见过,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其中主角。 一大早,天还没有完全放亮,还在睡梦中的陈宇妁就被乐乐从暖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这次陈宇妁倒还算是配合,没有再在床上赖着不起,也让一大早就紧张过度的乐乐松了一口气。沐浴更衣,着装打扮,在陈宇妁还在半睡半醒间,乐乐就已经把她收拾停当,真是幸亏有乐乐跟着,否则不知道陈宇妁会出什么乱子了。 换上了一副精神有加的表情,陈宇妁带着众人来到正殿。诺诺的念经声响彻天地,一派庄严肃穆。陈宇妁也不自觉的变的庄重,一张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严肃。陈宇妁跪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目光注视着指尖,嘴中念念有词,祈福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慕容博弈自然接到了手下的报告,他对于陈宇妁到是又高看一分,本以为只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女子,却没想到也这般识得大体。尤其是贺兰飞鹏的评语,更是让慕容博弈觉得不可思议。能让这个看似粗线条,实则心细如发的好友说出一句中肯的评价,就足以见得陈宇妁的不简单了。慕容博弈第一次觉得他有必要想想日后到底要怎么对待陈宇妁了,或许她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帮手。 祈福大典在慕容博弈的可以安排下声势浩大的进行着。在最初的仪式后,陈宇妁就独自住进了寺中的独立的禅院里,周围是贺兰飞鹏带来的侍卫守护着。 不过这些都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早在那日仪式结束后,陈宇妁和乐乐就换了一身侍卫服,跟着慕容博弈的亲信下山了。 题外话 收藏,跪求收藏 第23章 火锅 陈宇妁满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木楼。她不知道慕容博弈又是出的哪张牌,竟将她扔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那日跟随着侍卫下了山,陈宇妁就拉着乐乐在马车上睡着了。反正这些侍卫都是慕容博弈的亲信,陈宇妁也就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连日来的舟车劳顿,再加上一刻不停的大典、仪式,就是一个铁打的人也会感到疲倦了,更不用说陈宇妁这个娇娇弱弱的官家小姐了。 等到陈宇妁一觉醒来,马车已经不知道行进了多远。陈宇妁看着陌生的道路还道是自己路痴,没想到还没等她完全清醒,慕容博弈就送了她一份足够大的惊喜——命人将她送到了星月王朝的凉城,告诉她这段时间就在这儿生活了。当然,店面、代言人什么的到是都为她准备好了,而且还是陈宇妁的老熟人——阿大。 陈宇妁实在想不通为何慕容博弈不让她回皇城,若说为了保密,那陈宇妁有绝对的把握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再说在这凉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又要怎样经营酒楼呢? 虽然满肚子牢骚,但陈宇妁还是聪明的选择了认命;因为她一直觉得去与慕容博弈那只狡猾的狐狸谈判,无异于与虎谋皮。再说慕容博弈既然事先不告她,又将她突然的留在了这儿,那慕容博弈就定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陈宇妁敢肯定,就是她去找慕容博弈理论了,那个家伙也绝对会以各种理由将她留在这儿的;所以陈宇妁觉得与其去浪费时间、浪费体力,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这家酒楼分店要怎么去经营。 不得不说陈宇妁当真有着经商的天分,短短几日,陈宇妁就确定了自己分店的营销策略。 这家酒楼依然被陈宇妁命名为天外仙居,只不过陈宇妁要求在酒楼牌匾的右下角要明确写上二部的字样。 乐乐和阿大都不明白陈宇妁此举的用意,只是陈宇妁也笑而不语,让两个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不是陈宇妁小气的不说,而是陈宇妁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跟古人去解释什么叫做品牌效益。 装修的一些琐事有阿大张罗,陈宇妁知道他的背后有慕容博弈那只大狐狸的势力,所以陈宇妁也懒得操心了,只是偶尔把把大的方向。这也算是陈宇妁与慕容博弈间的默契了。 因为慕容博弈的参与,酒店很快就开业了。 这次的开业可以说是很低调的,毕竟陈宇妁的行踪不能曝光。因此陈宇妁也很懂事的没有像上次那般大张旗鼓,只是象征性的放了几挂鞭炮。当然开业前的广告宣传是肯定没有落下的了。 早在上次陈宇妁创造性的提出“广告”一词后,这种宣传手段就很快就被普及了。陈宇妁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哪个年代的盗版都这么严重。早知道她就申请版权了,说不准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在这段酒楼装修的时间里,陈宇妁其实也没有闲着。她一身儒装打扮,拉着乐乐这个小书童满城的转悠。吃吃这家的粥,尝尝那家的菜,看看这家的鱼,瞧瞧那家的饭。转来转去,到还真让陈宇妁找到了个快速积累资金的好办法。 陈宇妁一直记得前世的一句销售名言:对你所从事的行业要无所不知。 陈宇妁虽然做不到无所不知,但她也知道若想做出一番成绩,就要去进行调研市场,分析客户。 在皇城的时候,陈宇妁只是出于一种给自己铺后路的考虑,因而没有过多的去想怎样才能快速积累资金。只是想着做些自己喜欢的事,顺便挣些银两,因而陈宇妁的第一家天外仙居只是以小吃闻名。 当然,仅仅是这些小吃,就给陈宇妁带来了及其庞大的利润。因为那些小吃是独一无二的,除了陈宇妁其他人怎么也做不出那种美味。这也直接导致了其他想偷学者的计划失败,让陈宇妁可以以一个绝高的价格垄断市场。 其实陈宇妁也清楚,之所以以那般昂贵的价格还会供不应求,一是地处皇城,那里是高官贵族的聚集地,自然消费的起;二来是她开业之初大张旗鼓的宣传,吸引了无数顾客;三来就是慕容博弈的“带头”效应了,慕容博弈的一块金匾,足以确立她天外仙居的独特地位了。 这次天外仙居二部的开业,并不是要一味的继承第一家酒楼,而是希望快速的抢占市场,收拢资金,为挤垮欧阳商团的天都酒楼做准备。因此陈宇妁就打算想想新招了。 陈宇妁前几日带着乐乐满城的闲逛,就是想看看这座城市的消费水平,顺便调研一下市场,毕竟她对这座城市还陌生的很。 经过几天的考察,陈宇妁发现这个城市的消费水平并不高,和皇城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陈宇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能走小吃的路线了,那东西虽然利润空间庞大,但这里的人恐怕没有多少可以消费的起。 陈宇妁吃了几家酒楼发现菜色方面大同小异,陈宇妁到是有信心超过他们,只是那样一来利润就成问题了。 普通的菜肴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没有多少人会为了口舌之欲而去承受昂贵几十倍的消费。 所以陈宇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花样上面动动脑筋。想来想去,一个前世最简单却备受追捧的美食进入了陈宇妁的思维——火锅。 火锅一直都是民间流行的美食,而且可以根据不同的需求配出不同的锅底,是真正的百锅千味。陈宇妁在前世就最爱火锅,冬天时几个朋友围坐在一起吃个麻辣锅,既保暖又开心;夏天的时候边吃火锅,边吃冰糕,冰火两重天,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火锅的成本也相对便宜,制作方式比小吃而言更是简单易会。这样一来,陈宇妁完全可以不费多大力气,就能收到可观的利润。 陈宇妁不是没想过盗版的问题。只是一来有天外仙居这块金字招牌的存在,那些要面子、讲排场的大客户定是不会流失。二来,陈宇妁绝对可以保证最先推出美味的花样,那些盗版者最多也就是学学样子,真正的实质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偷不走的。这样一来,陈宇妁的天外仙居依然优势明显。在价格相差不大的情况下,陈宇妁觉得大部分人还是想要享受一下正宗的美食的 题外话 各位读者大大,小宁要做全稿了,所以最近会停更。希望各位大大多多谅解,继续支持哦。 您的足迹,就是水水最大的动力。 亲们,记的收藏、留言哦o(n_n)o~ 第24章 刺杀 果然不出陈宇妁所料,火锅一经推上市,立刻就收到了热捧,很快就成为人们口中的新美食。新开业的天外仙居每天作为爆满,比之第一家酒楼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盗版是不分时空的,不管在哪,只要有利益驱使,盗版就会有存在的空间。陈宇妁的火锅推出不过两天,附近的几家酒楼就陆续推出了火锅,刚开始还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只是在菜单上写出了火锅,后来干脆打出招牌,称是xx祖传秘方。陈宇妁不得不感慨:人民的智慧果真是无穷无尽的,这盗版的手段不用教,就发展的如此迅速。 不过陈宇妁早有打算,既然无法保密,就要走到别人的前端。既然最简单的清汤锅学的容易,那就推出一些别的口味的锅底。 麻辣火锅、海鲜火锅、三鲜火锅、野味火锅……陈宇妁一系列锅底的推出让那些妄图分杯羹的人措手不及。天外仙居以它雷霆的优势在凉城站稳了脚跟。 “小姐,咱们这两天的可真是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皇上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乐乐看着账本高兴的语无伦次。 这两天的收益基本上收回了成本。当然买酒楼的钱是慕容博弈出的自然不算在内了。 陈宇妁无语的看着乐乐,就这点小钱就高兴的找不到北了,那以后还怎么办啊,陈宇妁可是有着宏大目标的。再说这乐乐也有点太小瞧慕容博弈了,他既然敢把这么大一摊子交到自己手里,那就是一定有自己安排和思量的。慕容博弈这只大狐狸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陈宇妁懒得理有些兴奋过度的乐乐,铺开床铺就倒了上去。毕竟是刚开业,有接二连三的推出新品,跟本土的酒楼打了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虽然优势明显,但也是费心费力,陈宇妁也有些熬不住了。 “小姐……”乐乐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陈宇妁已经睡着了。她也知道自家小姐这几天的辛苦,有些心疼的为陈宇妁掖了掖被角,就转身出去了。 “哧。”一声极轻的声音,一个黑衣身影便破窗而入,一个闪身,那冰冷冷的长剑就架在了陈宇妁的脖子上。只是他似乎颇有顾虑,迟迟不肯下手。 许是凉气惊到了陈宇妁,睡梦中的她本能的出手拨了下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身黑衣的刺客。陈宇妁瞬间睁大了眼睛——刺客! “救……唔……唔……”陈宇妁刚想喊救命,却被那黑衣人一把捂住了嘴。不知是被陈宇妁吓了一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那黑衣人到底没有下了杀手,长剑在捂嘴的一瞬间已经收了回来。 陈宇妁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刺客,脑子转的飞快,现在到不想如何脱险了,武功肯定是打不过,动起手来胜利的可能性估计不大。到是可以先想想到底是哪路的刺客,也好想想应对的办法。 说起来,自从来了这古代得罪的人还真不少。上至权贵,下到民众,主动的,被动的,大大小小得罪的都有些数不清了。 宫里的妃子们虽然嫉恨,却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这样看来到是当地的酒楼老板嫌疑更大了,也许是因为自己抢了他们的生意,让他们怀恨在心了。 陈宇妁在电光火石间已经想了n种可能,只是分析来分析去都确定不了到底是谁。陈宇妁觉得自己这次是载定了。 陈宇妁在思考退路,那刺客似乎也在做思想斗争,抓着陈宇妁却不肯动手,却也不下杀手。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分外刺耳。 刺客在一瞬间作出回应——推开陈宇妁回身拨开长剑。 陈宇妁心惊胆战的摸了摸脖子,确定自己的脑袋还完好无损的长在脖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才定睛看看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却发现是住在自己隔壁的阿大。 陈宇妁这才想起阿大曾经是慕容博弈的贴身侍卫,看来慕容博弈是早有打算,至少对于自己会遇刺的事,他慕容博弈是早就预料到的。想到这,陈宇妁就觉得牙跟痒痒,慕容博弈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看来得找慕容博弈谈谈了! 陈宇妁站着发呆,房间的打斗如火如荼。那刺客见一时半会奈何不了阿大,干脆虚晃一招,再次将长剑架在了陈宇妁的脖子上。 “别动,要不然我就杀了她!”阿大正想扑过来,刺客就制止了阿大的行动。 “放了她!”阿大沉声喝道。 黑衣刺客到是再没动作,和阿大僵持良久,一把将陈宇妁推了出去,在阿大接人的一瞬间,刺客跳窗跑了出去。 陈宇妁软软的靠在阿大身上,脸色惨白。饶是陈宇妁粗神经,一晚上被挟持两次,也吓得够呛了。 “皇后,您没事吧?”阿大很是为难的扶着陈宇妁。他可是知道陈宇妁的身份的,皇后啊,那是皇上的女人!虽然现在情况特殊,但这么抱着也不是回事啊。 陈宇妁定了定神,才从阿大的身上爬起来:“我没事了,你下去吧。”陈宇妁疲惫的挥了挥手。她知道这多半也是慕容博弈早就预料到的,可是她与慕容博弈的关系却不是他人可以置喙的。即便是阿大,陈宇妁也不能和他多说什么。 陈宇妁虽然有时候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但她其实精明的很。这件事本来以为只是最简单的仇杀,但阿大的出现让陈宇妁觉得事情绝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或许这一次自己又充当了某个诱饵的角色。 陈宇妁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明白自己的角色。只是对慕容博弈的评价,似乎总是有些过低。陈宇妁现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件与虎谋皮的蠢事。 火锅店的经营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受到影响,生意依旧红火。陈宇妁却是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理了,她在思考自己的后路,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下船的可能了。 当初和慕容博弈的约定只是口头条约,依照慕容博弈现在的做法,陈宇妁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把自己陪到连骨头都不剩。她再一次觉得自己小瞧慕容博弈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己的每一步路,说不准还会有回转的余地。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谁都没有再提刺杀的事情。陈宇妁也在颓废了两天后再次亲自操刀,为火锅店推出一系列的宣传活动,让本就红火到不行的天外来客再次名声大噪。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盛况。这让乐乐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叹小姐天才;就连一直陪着陈宇妁经营的阿大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皇后当真可以配得上自家的主子了。 陈宇妁的发展事迹一丝不差的传到了慕容博弈的耳中,他越发佩服这个奇特的女子了。在极短的时间内凭借自己的本事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站稳了脚跟不说,还把酒楼发展的红红火火。别说是个女子了,就是扔给欧阳万里,都不一定能比这做的更好。 对于陈宇妁遇刺的事件,慕容博弈也有所耳闻,只是对于陈宇妁的反应感到万分不解。本以为陈宇妁会急的找他算账的,可不想陈宇妁竟装的和没事人似的,不闻不问了。这让慕容博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那陈宇妁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件事。 陈宇妁照常管理着酒楼,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似乎已经忘了找慕容博弈算账的事情。 遇刺的事件、连日的操劳就是一个铁打的人也要受不住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呢。趁着难得的平静,陈宇妁打算好好的睡个懒觉。 “嗯……小多,别闹,等会儿……”陈宇妁正睡的昏天黑地,就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弄得自己痒痒的,已经有些睡糊涂的她不自觉的又喊出了前世捡回来的那只小狗的名字。原来的时候小多每每饿了就会这样叫陈宇妁起床的,已经彻底放松的陈宇妁又暂时的忘了自己的处境。 “小多?!”慕容博弈的脸一下子黑了,原本想逗逗陈宇妁的悠闲心情也一下子抛到了爪哇国。 慕容博弈到不是没派人查过这个名字,只是一直没有结果。后来慕容博弈理智的告诉自己:自己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皇后只是合作关系,调查一下也是出于放心的考虑,既然没结果,就不应该再耗费时间、人力去干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了。所以小多这个名字也被慕容博弈渐渐的有意淡忘掉了。 只是今天又听到,慕容博弈才发觉这个名字不过是被自己有意的忽略了,要不然这心里怎么会突然感觉闷闷的呢? 慕容博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本能的对这个名字不爽!如果没记错,这似乎是第二次从某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还都是在某人极度放松的时候。 到底是谁呢?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吧!要不然怎么连睡梦都对他念念不忘呢?记得她说过自己来自别的时空,这个人会是她前世的情人么? 这种想法只是刚刚冒了个头,就让慕容博弈狠狠的压了下去。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哪还有心思来管别人的闲事? “皇后,已经日上三竿了,你也该起来了。”慕容博弈很快的恢复了一贯的冷酷,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多少还是有些闷闷的。 “谁是皇后?皇后?!”陈宇妁一下子坐了起来。乍听到皇后一词还有些迷糊,只是稍稍清醒一些就立马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皇后,可不就是自己么?那么敢这般明目张胆、直呼自己身份的……陈宇妁立马睁大了眼睛。 “皇上,嘻嘻……是您啊,早哈。”陈宇妁尴尬的跟慕容博弈打招呼,她没想到一睁眼居然会看到慕容博弈。 “早?还真是早啊!”慕容博弈颇为嘲讽的回道,只是看到陈宇妁那谄媚的表情,刚刚那莫名的怒火就奇迹般的消失了大半。 陈宇妁的眼睛四处瞄着,她总觉的有什么地方感觉怪怪的。等等,这似乎是自己的酒楼吧!那么慕容博弈? “您……您是皇上么?”陈宇妁到是完全清醒了过来,她终于发现了诡异的地方。现在本该端坐朝堂的慕容博弈居然出现在了她的床前!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陈宇妁突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慕容博弈被陈宇妁的一句话问的满头黑线。他这皇后还真可以,几日不见,就快把他这个丈夫忘干净了。慕容博弈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居然想到了丈夫这个词。 “你觉的呢?”看着陈宇妁满是怀疑的表情,慕容博弈不得不开口了。 冷冰冰的语气让陈宇妁不禁打了个哆嗦。一定是那只狡猾的狐狸了,除了他没人有这么冷到冻死人的声音。陈宇妁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看着慕容博弈直直射来的眼神,陈宇妁又往自己身上拽了拽被子,眼神乱瞄的说道:“嘿嘿,嘿嘿,您怎么来了?” 慕容博弈很碍眼的看了看被子,很想把它拽下来,只是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是多么的荒唐。 “咳咳。”慕容博弈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呛到,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看着陈宇妁,脑子里就会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没什么,出来处理事情,听说你这还不错,就顺道过来瞧瞧。”慕容博弈有些窘迫的解释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哪门子的疯了,居然肯放着皇宫的一堆事不顾而脑子发热跑到这来。不过就是听说她遇刺了么,怎么就一直心神不宁呢?这些不都是早就预料到的么? 陈宇妁有些疑惑的打量了眼慕容博弈,挺普通的一句话啊,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去叫乐乐服侍你起床吧,一会儿朕有事和你说。”慕容博弈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刚才屋里的气氛实在感觉压抑的难受,尤其是陈宇妁那怪异的目光,让慕容博弈有一种身处火坑的感觉 第25章 再见柳妃 陈宇妁迷迷糊糊的坐上了回灵感寺的马车,和慕容博弈商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路途的颠簸让陈宇妁觉得晕乎乎的,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陈宇妁发觉自己越来越摸不清慕容博弈的想法了。 陈宇妁记得慕容博弈说过这次出来是有事要办的,但怎么仅仅是匆匆交代了她几句就起驾回宫了呢?慕容博弈似乎没有这么闲吧! 在陈宇妁的影像里,慕容博弈绝对属于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要是没有利益驱使,甚至是利益不够大,都绝对不会惊动这只狐狸的大驾的。只是这次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在这种关键时刻跑到她这儿不说,还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什么要自己小心啦,什么这次的遇刺是意料之外啦,什么以后出门多跟些人啦,等等、等等。甚至于是正经话都没说一句,搞得陈宇妁满脑袋问号,还不能问出口;弄得这心里头七上八下、乱哄哄的。 一路的深思,到也不觉的路途有多远了。就在陈宇妁还在纠结不已的时候,侍卫已经通知她到了寺里了,这是陈宇妁自来到古代后,第一次觉得这交通也是挺方便的。 慕容博弈是一早就算好了时间,这灵感寺的方丈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陈宇妁刚从后山返回禅院,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就听到寺中的和尚来报告说柳妃来了。 陈宇妁对柳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就连名字都有些模糊了。若非要说出个什么,也只限于当初选秀的那几次有限的接触了。大典过后,大家也不在一起了,陈宇妁也被莫容博弈搞得措手不及,更是没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了。再后来陈宇妁跟慕容博弈摊牌,打着禁足的旗号偷溜出宫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别说柳妃了,就连太后恐怕都被陈宇妁扔在了脑子后头。 乍听柳妃到来,陈宇妁还愣了好久,思索了半天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来。陈宇妁对宫中的八卦历来没什么兴趣,对于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哭鼻子的女孩都忘得差不多了,却没想到如今她竟坐稳了嫔妃之位。 陈宇妁隐约还记得这柳妃是边塞知府的女儿,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倒没想到她会得到慕容博弈的另眼相看。这倒不是说陈宇妁还关心宫里的大小事,而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没想到莫容博弈竟会将这柳妃也拉下水,陈宇妁觉得这古代后宫的女子当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姐姐金安。”看见陈宇妁到来,夏柳双远远的就迎了上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陈宇妁一路的胡思乱想,哪有注意面前的人。夏柳双的一句问安到把陈宇妁吓得够呛。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寺庙的大殿前,并且在自己眼前还站着一大票的人。 姐姐?陈宇妁对这个词琢磨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后宫嫔妃对自己的称呼。 只是眼前这女子是谁呢?好眼熟啊!陈宇妁在心里嘀咕半天,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就是柳妃了。 陈宇妁重上到下打量了半天,才和印象里的身影重合起来。陈宇妁突然有点怪怪的感觉,感觉这柳妃似乎有什么地方和记忆中不一样了。 脑子里百转千回,脸上的表情到是做的一丝不苟。陈宇妁热情的迎上去:“是妹妹呀,怎么千里迢迢的跑这儿来了?路上累了吧?怎么不多休息休息啊?”陈宇妁做足了热情劲,一副我是负责皇后的样子。 夏柳双一副感动到不行的样子,娇娇弱弱的说:“前些日子妹妹收到家书,听说爹爹病重,蒙皇上恩典,让妹妹我回家探视。行至这灵感寺,突然想起姐姐正在这儿为万民祈福,替皇上分忧解难。妹妹自觉羞愧,就来上柱高香,虽不能像姐姐这般诚心,却也祈求苍天庇佑我星月王朝的百姓。” 夏柳双的一番说辞铿锵有力,合情合理,只是深知内幕的陈宇妁却是听得脑筋打结。姐姐、妹妹的已经把她绕的晕头转向了,再听了这么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话,陈宇妁更是哀嚎不已:“这宫里的女人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一个个的演起戏来都这么逼真呢?假话说的比真话还真!” 虽然不知道夏柳双到底和慕容博弈是什么关系,但陈宇妁敢肯定,夏柳双绝对不是探亲路过这么简单,慕容博弈指不定有什么任务让她去做呢! 想到慕容博弈这么快就又信任上后宫别的女人,陈宇妁突然有种极度不爽的感觉,是的,极度的不爽,不爽到陈宇妁都想甩头走人了! 第26章 回宫 路途的颠簸让陈宇妁差点散架,却不得不强打精神陪着夏柳双在这儿姐姐、妹妹的叙述感情。好不容易熬到夏柳双下去休息,陈宇妁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乐乐扶着陈宇妁回到禅房休息,陈宇妁一睡就是一下午,连晚饭都直接免了。 其实陈宇妁也没睡太久,晚饭那会已经醒了,只是觉得整个人没有力气,所以干脆吩咐乐乐不用准备她的晚饭了。陈宇妁自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就是感觉整个人闷闷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后来想的头大了,陈宇妁干脆归结为是自己的独占心里作祟,就像一件好看的衣服,本来只有自己穿,却在某天突然发现有人和自己居然穿的一样了。 给自己的气闷找到了借口,陈宇妁一下子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便朝着门中气十足的外大吼一声:“乐乐,我饿了,要吃宵夜!” 夏柳双待了三天就走了,这三天里到是一直在老老实实的礼佛,不曾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也不曾接触其他的人。搞得陈宇妁都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不过想到慕容博弈那只大狐狸的性格,陈宇妁就肯定夏柳双带有任务,否则慕容博弈绝对不会好心到放她回家探亲。或许慕容博弈只是单纯的利用她,根本不曾告诉她?这么想的,陈宇妁就一下子觉得开心了不少。抬头看看太阳,觉得是这几天来最美的了。 夏柳双离开没几天,陈宇妁也启程回皇城了,出来已经三个月了,再拖下去只怕会引起他人警觉了。太后那已经是惊弓之鸟了,陈宇妁可不敢再刺激她。 再说这三个月里的收获也不小了,第二家分店虽然开业匆忙,但陈宇妁沉着应对,到也赚的满盘金箔。在这凉城到也站稳了脚跟,也算为自己的退路又铺好了一块金砖。 这么想着,陈宇妁就觉的喜滋滋的。 “小姐,想什么呢?这么高兴。是不是想着快见到皇上了,所以这么开心啊?”乐乐尽心尽职的给陈宇妁剥着葡萄皮,回头却看见自家小姐眯着眼,咧着嘴笑,一副惬意到不行的样子。想着离开寺庙也有段时间了,是快回到皇城了。 陈宇妁被乐乐搅了白日梦,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一口吞掉乐乐包好的葡萄,又挪了挪垫子,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才懒洋洋的开口:“谁想那只大狐狸啊,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计人,我才懒得想他呢!” 砸吧砸吧口水,看看乐乐:“去,再给我包几个葡萄去。” 乐乐乖乖的移过身子去一旁剥葡萄,不过还是不死心的问:“小姐,那你刚才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陈宇妁纳闷的摸摸嘴角,暗道:真的那么明显?不过嘴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说辞:“小丫头,不知道你家小姐我是食肉动物啊!这几天的青菜、豆腐,我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现在回去了,我能放放心心的吃肉了当然开心了!” “是么?”乐乐明显不信陈宇妁的话,不过看到自家小姐又再次闭目养神起来,到也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陈宇妁偷偷瞄了眼明显郁闷之极的乐乐,很是坏心眼的笑了。 第27章 途中遇刺 “贺兰飞鹏,给本宫停车!本宫晕车!”陈宇妁掀开轿帘火大的对外面怒吼。 一听到这位皇后娘娘的吼声,贺兰飞鹏的脑门上就滑下三条黑线。这已经是第n次了,陈宇妁这一路上不停地喊停,本来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让她拖了快一个月还没到。奈何陈宇妁顶了个皇后的头衔,想不听都不行。 贺兰飞鹏只好吩咐队伍停下来,让这位较弱的皇后娘娘休息休息。 陈宇妁跳下马车,然后恨恨的瞪了好几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乐乐坐到一旁休息。 这已经是陈宇妁第n+1次诅咒这该死的古代了,什么交通啊!垫了几十层垫子了,再垫就不用坐人了,就这样,还是差点把自己颠到散架。 陈宇妁郁闷的坐在草地上,让乐乐帮她揉腰。 “小姐,您就再坚持坚持吧,这眼看着就都到皇城了,马上就回宫了,到时候回去了,您想怎么躺都行啊,这会儿您就别这么折腾了。”乐乐一边给陈宇妁揉腰,一边不放弃的劝着自家小姐,虽然已经劝了一路了。 陈宇妁换了个方位,享受着乐乐的按摩,语气病恹恹的开口:“不是我折腾好吧,是这该死的马车折腾我。你看看我这腰,都快散架了!” 乐乐听到陈宇妁委屈到不行的语气,心疼的不行,可是想想自家小姐这么折腾,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她自己,否则早半个月就不用受这罪了。“小姐,那您也忍忍吧,您看就差这么点路了,您早点回去,不就彻底舒服了么。”乐乐依旧坚持劝说。 陈宇妁撇了撇嘴,又看看脸色堪比冰山的贺兰飞鹏,终于下定了决心:“贺兰将军,启程吧!” 贺兰飞鹏诧异的看了陈宇妁一眼,这可是一路来休息时间最短的一次了。不过能赶路就是最好的了,贺兰飞鹏也顾不得其他了,起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起驾。” “杀!杀!杀!”还没等大队的人马完全动起来,四面八方就传来杀、杀、杀的怒吼声。 乐乐紧张的抱紧陈宇妁:“小姐,我保护您。” 陈宇妁虽然觉得挺感动的,但是看看乐乐那娇小的身板,还是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下可不是我不走了,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陈宇妁使劲推开抱着自己的乐乐:“坐好吧,外面那么多侍卫呢。”言下之意就是:要是那么多侍卫都阻止不了,你也就不用保护我了。 乐乐满脸委屈的坐到一旁,哀怨的看着自家小姐,好歹人家也是忠心护主啊!怎么小姐都不会领情么。 陈宇妁可没闲心管乐乐了。现在的她可不紧张,相反,觉得挺刺激的,这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刺,但却是第一次在白天还在众多护卫下遇刺。有这么多的护卫,陈宇妁觉得自己底气挺足的,也就想好好的看场好戏了。 可惜陈宇妁忽略了一点,刺客拼的不是人数,而是技巧。 “磁”轻轻的一声滑响,就见一柄长剑刺进了马车里。 陈宇妁本能的向后一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下车!”还没等陈宇妁完全定下神来,就听到一个带有浓重鼻音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响。 事到临头,陈宇妁反倒静下心来。一把拉起被吓得瘫痪的乐乐,跳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陈宇妁就感觉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凉凉的物体,还没等陈宇妁多做研究,那个厚重的声音就再次响起:“都住手。” 众人回头,就看到了被挟持的皇后。 “小姐!” “皇后!” 贺兰飞鹏一下子像被人浇了桶冷水,冷到了心窝:“放了皇后!” 那刺客却毫无动作,只是冷冷的和贺兰飞鹏对视。 突然,一道柔柔的女声想起,却是陈宇妁开口了:“贺兰将军,带人回去吧,兄弟们都受伤了,不必再为本宫流血了。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本宫祈福完毕,也算在位期间对的起这天下百姓了。对了,乐乐就交给贺兰将军了,帮我照顾好她。”说完陈宇妁就直接闭上了眼睛,任刺客处置了。 其实陈宇妁想的很简单,她很清楚自己已经被抓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做无谓挣扎了,省的伤了自己。他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抓人,那么他们就是看准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就说明在他们下一步行动前,自己还是安全的。再说了,自己已落入敌手了,要想获救难度太大,倒不如干脆跟他们走,再让慕容博弈想办法救人,对于慕容博弈的势力,陈宇妁还是很有信心的。 看着陈宇妁的表现,不管是贺兰飞鹏还是刺客都有些闪神,这个皇后当真强悍啊! 第28章 救援 慕容博弈听完贺兰飞鹏的汇报,眼神不自觉的暗了暗。“你下去吧。” “可是,皇后……” “贺兰你先下去吧,皇后那儿朕自有安排。”慕容博弈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下了逐客令。 贺兰飞鹏挣扎良久,还是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你们也下去吧,朕要静一静。”慕容博弈挥退了身边的人。 “是,奴才(奴婢)告退。”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慕容博弈靠在了龙椅上。 这个皇后,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啊!会遇刺的事,慕容博弈到是早就想到了,否则也不会派夏柳双去暗中跟随了。只是这陈宇妁的反应,却是慕容博弈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在那种环境下,还可以那般镇定,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让他欣赏了。 陈宇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柔软的丝被、明晃晃的流苏,陈宇妁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想去自己是被绑架了。 “该死的慕容博弈!”陈宇妁不紧暗暗咒骂。要不是帮他办事,自己现在指不定在哪逍遥的睡大觉呢!又怎么会被绑架? “痛!”陈宇妁想起身,却是感到脖子后面一阵刺痛。 “该死的刺客!”陈宇妁想起来了,在她妥协后,绑她的那名刺客一记手刀将她敲晕了。这恐怕是留下的后遗症吧。 “小姐,您醒了?”陈宇妁还在生闷气,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推门走了进来。 “你是?”陈宇妁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有点搞不清状况。难道自己不是被绑架,而是又穿越了? “奴婢小文,是主子让奴婢来伺候您的。” “那你主子是?” “是这院子的主人啊。” “那这院子的主人是谁?” “奴婢不知了,奴婢也是刚来的,没见过这儿的主人。” “哦,我饿了,你去帮我拿些吃的吧。” “是,小姐稍等。” 陈宇妁坐在床上,皱眉想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再次穿越,而是的的确确的被绑架了。 其实也不怪陈宇妁小心,毕竟穿越这种事有过第一次,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呢?再说陈宇妁也重来没听过有这么优待俘虏的,住着单间不说,还派人伺候上。 “小姐,您刚醒来,先喝点粥吧。”小文端来一碗香气扑鼻的银耳莲子羹。 咕噜,陈宇妁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一声,刚刚还没觉的有多饿,现在闻着这诱人的香粥,到是真的饿了。 虽然被绑架了,但既然人家没有虐待自己,那自己也不能虐待自己,这么好吃的粥,陈宇妁两三口就塞进了肚里。 “真香啊。”喝完粥,陈宇妁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小文啊,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府里的?”吃饱了,喝足了,陈宇妁也没忘打听打听消息,虽然不指望能获得些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但毕竟聊胜于无么。陈宇妁还是打算和这小丫头聊聊。 “奴婢是一个月前来的。”小文没多少心眼儿,陈宇妁问什么,也就照实回答了。 “一个月前啊。”陈宇妁低头想了一会儿。一个月前,大概就是自己刚从寺里出来那会儿吧,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了,要不是自己一路的墨迹,估计早就被他们逮了。 “你见过这儿的主人么?”陈宇妁想找找线索,看看到底是谁绑架了自己。 “没有,管家说这是主人的别院,主人一般不来的。” “这院子里有些什么人?” “一直都是管家、护卫和我们这些婢子的,现在又来了小姐您。” “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您就是小姐啊。”小文疑惑的看了看陈宇妁。 陈宇妁被那种纯洁的眼神看着浑身发毛,问来问去除了确定他们是早有预谋外,什么都没问出来。小文一口一个管家,看来重点全在那家伙身上。 “小文啊,管家现在在哪呢?”陈宇妁尽量忽视小丫头的眼神,杀伤力够大啊~! “那天管家带小姐回来吩咐奴婢好好照顾您后就出去了,然后再没回来过。” 陈宇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被管家带回来的?”看来这个管家很可能就是抓自己的刺客之一啊,就算不是那群刺客,也绝对和刺客脱不了干系。 陈宇妁觉得一下子来精神了,这下好了,自己不至于白被绑一回,好歹知道了点他们的联络人物。那种鼻音浓厚的声音可是独特的很那。 “小姐?”小文看着陈宇妁长时间不吭气,以为怎么了呢,吓得小丫头差点白了脸。 “呵呵,我没事,我还没睡醒,想再睡会儿,你先出去吧。”陈宇妁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惊恐的小丫头,干脆让她出去休息了。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现在该好好分析分析了。 “嗤。”暗夜里慕容博弈看着形象全无的陈宇妁,不禁轻笑出声,他这个皇后啊,在敌人窝里还能睡得这般四仰八叉,当真出人意料啊。 “什么人?”陈宇妁却是一下子醒了过来,满眼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黑影。 “嘘,是我。” “慕容博弈?”陈宇妁讶异的惊呼。“你怎么来了?” “皇后睡得还挺香啊,早知道皇后这般惬意,朕也就不急的来救人了。”慕容博弈却是左顾而言他。确实,在等到夏柳双的汇报后,慕容博弈就急急的部署来救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这般心焦,但一想到她还身在敌营,心里就怎么也静不下来。 “呃,人家用脑过度么。”陈宇妁到是难得的脸红了。其实这也不怪她,本来在得知刺客有关的消息时还挺兴奋的,但是思考了好几天,在报废了n亿个脑细胞后,陈宇妁还是没能理出个头绪来,烦级了,干脆蒙头大睡,谁想慕容博弈就正好来了。 看着尴尬的陈宇妁,慕容博弈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就连声音也不自觉的轻柔不少:“好了,快起来吧,一会儿跟紧我,小心点。” “哦。”还处于震惊中的陈宇妁,没有察觉到慕容博弈语气的异常。 “皇上好兴致啊,半夜三更的到我这府上来串门。”慕容博弈刚带着陈宇妁出来,外面就亮起了无数的火把。 陈宇妁这回可不淡定了,死死的抓紧了慕容博弈的衣袖。感觉到陈宇妁的紧张,慕容博弈反手抱紧了她。 对面的蒙面人看到了这个小动作,眼神不自觉的幽暗了几分。 “哼!是你绑了朕的皇后,难道还不准朕来救人?”既然挑明了身份,慕容博弈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做为帝王,他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啧啧,好一个帝后情深啊,看来我这皇后是绑对了。皇上,既然您来了,不防就在我这儿小住几日吧!” “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慕容博弈说完就带着陈宇妁腾空而起。 陈宇妁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待她稍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随着慕容博弈和那个刺客纠缠在了一起。 “小心。”异常温柔的两个字,在陈宇妁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溢出了秀口。 慕容博弈诧异的低头看向怀中的娇躯,却发现这个小小的人儿已经紧紧的将自己贴在了他的身上。慕容博弈的嘴角闪过一丝微微的笑意。 “嗤”长剑破空声在耳边炸想,陈宇妁瞪大了眼睛,看见那抹寒光擦着自己的身体闪了过去。 “别怕。”感受到了腰间骤然的疼痛感,慕容博弈开口安慰怀中的人儿。真是失算了,早知道就先不带她了。 仅仅是两个字,就让陈宇妁蹦到了嗓子眼里的心骤然回归原位。贴在慕容博弈的身上,感觉着他怀中传来温暖的气息,陈宇妁莫名的就觉得心安了。 对面的刺客见到久攻不下便有些急躁了:“放箭!” 陈宇妁刚想惊呼,却见慕容博弈带着她灵巧的一个翻身,躲过了迎面飞来的利箭。 “放我下来。”事到临头,陈宇妁反倒彻底的冷静了下来。现在的局面她看的清楚,自己只是个诱饵,他们的目标是慕容博弈。自己留下来不打紧,但若连累了慕容博弈,那两个人就真的完了。 慕容博弈诧异的看向陈宇妁,没想到刚才还紧张的不行的小女人,一瞬间竟变的这么冷静。不过诧异归诧异,身体上的动作却毫不放松——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 “放我下来,要不我们都得玩完!”陈宇妁快疯了,平时看着他也觉的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犯起傻来了,难道他看不出来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他么? “放心,没事。”看着怀中焦急的女人,慕容博弈莫名的觉的愉快。不过他还是好心的出声安慰了一下陈宇妁,免的怀中的人儿不配合。 那刺客显然被慕容博弈的功夫给震住了,他没料到慕容博弈竟隐藏的这么深。看着毫不慌张慕容博弈,那刺客一时也不敢妄下命令了,他不知道慕容博弈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后手。 两方人马各自占据了一半的院落,一时间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陈宇妁眨了眨眼睛,看着这诡异的场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她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她现在是真的佩服慕容博弈这个家伙了,没想到他竟能以一人之躯,震住对方的数百人马。 短暂的空隙让陈宇妁又变的不安分起来,虽然不敢有大动作,但小脑袋还是不住的扭来扭去。 慕容博弈感受着怀中人儿的不安分,心中瞬间划过一道无力感。这个女人啊,刚才还紧张的不行,这会儿又把自己完全的置身事外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 不过这么紧张的时刻,慕容博弈也没有太多的心神去顾及陈宇妁了,虽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毕竟还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拖油瓶,饶是慕容博弈武功高强,他也不敢太托大了。 陈宇妁不知道慕容博弈的纠结,她是睁大了眼睛在看戏,反正已经这样了,陈宇妁也就彻底听之任之了。这么宏大场面,最多只能在电视上看看,现在亲身经历了,错过了岂不可惜? 陈宇妁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她又发现的一件令她高兴的事情。原来还有些近视的眼睛,现在好用到不行,这黑夜里也看的清楚啊!等等,那是…… 陈宇妁突然皱紧了眉头,那把剑、那抹明晃的流苏、那个独特的挂坠香囊…… “是他!”陈宇妁低呼。刚才紧张的要命,没注意这个细节;后来打斗,陈宇妁吓的睁不开眼睛;现在定下神了,陈宇妁终于发现了自己一直忽视的东西——那个香囊,那个挂在剑上的香囊! 那日陈宇妁被绑架,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就挂着这个香囊。虽然当时没有太过注意,但陈宇妁还是记住了,毕竟没有太多人会在自己的剑柄上挂一个香囊。 只是陈宇妁又有些想不通了,若他就是那天的绑匪,那今日他的声音…… “怎么了?”慕容博弈听见了陈宇妁的低呼,又看着她快皱到一起的小脸,实在想不通她这又是怎么了。 “那个人,好像就是那天抓我的刺客。”陈宇妁小小声的说了出来,语气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委屈。 “哪个?”慕容博弈却是攥紧了拳头。 刺客,那天听夏柳双的汇报,当时慕容博弈就想将那刺客碎尸万段了,尤其还听到那家伙一剑刺进车里险些伤了陈宇妁,慕容博弈就觉的自己怎么都压不住怒火了,只是一直没有查出真凶,没想到会在今日会撞个正着。 想到这儿,慕容博弈的眼神就越发幽暗了。浑身散发的气势让陈宇妁都打了个冷战。 “抱紧我。” 在陈宇妁还没反应过来时,慕容博弈就带着她窜了出去。 对面的刺客显然没想到慕容博弈竟会突然行动,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过毕竟都不是一般人,很快就和慕容博弈再次纠缠在了一块。 对方人多势众,这边只有慕容博弈,还带着陈宇妁这个拖油瓶。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陈宇妁听话的趴在了慕容博弈的身上,她尽可能的减少自己对慕容博弈的影响。感受到陈宇妁的配合,慕容博弈就莫名的觉得愉快,动作也越发犀利。 “嗤”长剑刺进肉ti的声音惊醒了陈宇妁。她疑惑的抬头,却看到了一副两败俱伤的画面——慕容博弈刺中了那个刺客,那个刺客也趁机刺中的慕容博弈。 “慕容博弈!”陈宇妁惊呼,她没想到慕容博弈竟会为了杀刺客而让自己受伤,一时间,陈宇妁的心里五味陈杂。 慕容博弈闷哼一声,向后一个闪身,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抱着陈宇妁闪电般的逃出来包围。 “追,他受伤了,还带着个女人,跑不远的。”那刺客立马让手下人追了出去,他却没有行动。 今晚慕容博弈给他的震撼太大了,武功之高、城府之深、手段之狠辣,都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预期。他发现自己有点太过轻视慕容博弈了,看来他要好好的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