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弃后》 更新 @@ 亲们不好意思! 今天我这里台风,我不好在外面多呆! 因为今天是我的首推,收很不理想,是要被扑的! 一时心里有些难受,也再难提笔再写。 所以,亲们体谅一下,让我调整一下心情! 明天我会两更把今天的补回来。 谢谢大家支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好文推荐 超好看的文文: 她说:“相见何不如不见,如此便可不留恋。” 然后他便开始愁思:她或她,她是她,她不是她,他爱的是她还是她… 谁,覆我之唇,融我半世冰霜。 谁,驻我之心,守我半世孤荡。 ** “啊~话说,人生如果没有爱情,该多么轻松。” “正因为这样,圆满的那一刻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 搞笑版: 这,是由一个‘御姐萝莉合体’的女银和几个‘俊美腹黑’的男银组成的爱与被爱、追与被追、虐与被虐、愚乐与被愚乐、欺负与被欺负、上当与被上当…的故事。(纠结啊纠结!) 小悲版: ** 血,沁透整张床榻,而她就那样优雅的躺着,面色苍白几乎透明,身下的血染红了她一向素洁的衣裳。 **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飘渺中是谁在轻喃—— “绯儿,你可记得我的话:天之尽海之缘,若你回头,我便在你身后。” 黑暗中是谁的手,颤抖着抚摸她的发—— “你在彼岸,血海烈火,我亦拂袖向你。你,可愿等我?” 各位亲tat请点收藏推荐……orz ** ** (本文简介无能,内容正剧加轻松,美男多多,笑料多多!绝对的好文啊!好羡慕,偶要是有这文笔,估计都高兴得不睡觉了。请各位看官进去一瞅!) 啊啊~……(努力啊努力!) 哈哈!看点: 一群狐狸美男与妖孽美男争夺羔羊美女,羔羊美女该怎么反败为胜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闲言碎语! @@ 唉! 最近已经唉声叹气很久了! 怎么感觉没人看呢?! 郁闷啊郁闷! 一个人唱独角戏好孤独啊好孤独…… 亲们,偶决定新开坑了,到时候两边一起更!嘿嘿(偷笑中)偶希望亲们能到新文去捧捧场哦!到时候写了前三章,亲们帮我看下好吧!是好是坏跟我说一声,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啊!让我有个充分的准备撒!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章 爆发户 夜色迷茫,漫漫长街看不到尽头! 宫天阙一边抽噎着一边负气的行走在街道中间,现在的她是看到什么都恨不得去踩上两脚。 此时,正是她的皇帝夫君与他心爱的女子的大婚之夜。 犹记得当日,她与他的婚礼传遍了整个大统国,那红色喜庆的地毯从她的卧房一直铺到一里之外的皇宫,她与他站在红毯之中,接受着所有人的艳羡与瞩目,响亮欢乐的乐声一遍一遍的在大统的上空飘荡,随着缠绵的风传送着她的喜悦。 今夜,相同的场景再一次重演,而主角却不是她!是那个如水般温婉的女子。 宫鸠夜废了她的后位,她就要移居冷夜宫反省。 她不服,她明明没有犯错,他许给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在今夜破裂!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没有人可以给她难堪,他也不可以…… 所以,她逃出来了,在那一场汪洋大火之中施计逃出了深宫。 …… 两侧都是蜜蜜的屋宇,连绵不绝。因为他如此隆重的婚礼,家家户户都挂满了串串大红的灯笼,灯火笼罩,身侧被拉得老长的影子寂寥的陪在她的身边。 拐过一条长街,夜风呼啦啦的卷起她火红色的裙裾,狂乱的拍打在她的周身,她显得更加狂躁,只顾埋头快步往前冲去,忽然,她似乎听到似乎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还有一道暴虐的叫嚷声。 “闪开闪开……” 尤为反应过来,迎面正冲来一辆庞大的马车! 马车极快的飞奔,横冲直撞! 她慕然瞠大了双眼,慌张着没来得及避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逼近她的身体,在她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命丧马下的时候,只听一道长吁声急促的响起,地面上划过一道长长的刮痕,往前飞奔的马车悠的停了下来。 她喘喘气,庆幸逃过一劫,余光却瞥见马夫怒目忽然暴虐挥起一道凌烈的煞气掠过她的手臂,长鞭已经狠狠的甩在了她的手上,一阵剧痛传来,手臂隔着单薄的衣袖立刻就划破一道极长的血口。 她捂住手臂,痛得直抽气,本就已经哭得泪眼模糊的的容颜此时更是一阵扭曲,眼泪哗啦啦的往上涌,差点奔出泪花来,是哪个不长眼的?彪汉恶狠狠的声音再次传来。 “哪里来的臭丫头?敢挡本大爷的路活得不耐烦了啊?” 她气得脸色铁青,心情本就糟透了,如今又遇到这档子事。她气愤得用衣袖重重的抹了一把被泪水浸湿的大花脸,然后眼神凶神恶煞的瞪向罪魁祸首,学着他的口气道:“哪里来的疯狗?见谁咬谁,狗爪还会挥鞭子,真是稀奇啊!” 马夫横在车首,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是一名粗鲁的彪形大汉,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听到宫天阙的骂声,他瞪大了双眼,一阵红眉毛绿眼睛的,样子甚是凶悍。两人对峙,大眼对小眼,不相上下。 彪悍马夫恼羞成怒,忽然,他再次朝她扬起了一大马鞭子,宫天阙一阵急转跑到街道边缘,闪躲开来。 见没有伤着她,彪悍马夫火大的拿眼横她,口气狂妄至极,“你给本大爷滚远点,否则大爷送你上西天。”说完他在她眼前粗鲁的抡起他那粗壮的胳膊,伸起有力的拳头在她眼前狂妄的晃悠,然后在她气得浑身发颤中得意挑眉,咧着嘴得意的冷笑。 “你……!”宫天阙一手愤怒的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不是男人?混蛋!看清楚,她是女人,她是女人……无数次在心中呐喊,他那什么表情? 她搜肠刮肚的想着大统国最恶毒骂人话来,可是闷闷的楞是没有想出来,她一阵恼恨,微微侧目便扫到了他的马车。 这一扫之下,她的心中更是鄙夷。 只见, 那辆马车华贵得让人嫉妒,金碧辉煌,熠熠生辉,金灿灿的耀眼得让人刺目,车身全用镂空的檀木相拼凑而成,刷成了金元宝的颜色,精致华美的雕工让人无一不赞叹,车的四壁全是长长的金色流苏,随着马车而荡漾着。 总之一句话概括,这辆马车是金色的,金子的金。 这马车也太奢侈了!太招摇了!太狂了!虽然比不上她的凤轿,但实在是奢侈得可以。车夫也如此横冲直撞,里面的主人也一定不是好货色。 她瞠大美目,正好就瞅到车帘后侧卧着个若有若无的慵懒身影。 他倒还挺舒适!跟没事人一样,他难道不知道外面出状况了吗? 看到这里,她的胸中猛的聚起一把熊熊大火,嗖嗖的往上窜,她狂然大怒,矛头指向马车里边,冲着马车里边的人一阵怒嚷,“喂~,有你这样的吗?下人如此蛮横,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娇弱女子,你这主人怎么当的?……” 马车里面的人似乎怔了怔,她刚嚷起来,车上那彪汉马夫神色不变,咧了咧嘴巴,冷笑,很是不以为然。 然后,他晃悠着回过头去随手掀起那金色的车帘,宫天阙这次是真正的被震住了。 什么王爷?什么皇帝?什么财神?……到这里都得拜服。 眼前的少年给她的唯一印象就是:黄灿灿的金子!整个一大金元宝堵在那里,要是哪个眼花的把他当金子抢回去了那也不一定。这穿金戴银的,连老天都要嫉妒啊! 只见他身上套着件雍容华贵的金色长衫,头上束着红宝石的发冠,脚下踩着一双嵌满金色流苏的宝鞋…… 总之,远而望去,跟那金色的马车简直是不分彼此,璀璨的一座金山。 不过,除了这些他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那就是那张脸貌似长得不错,狭长的丹凤眼上的睫毛竟然比她的还长! 少年身体斜斜的卧在车内,缓缓睁开慵懒的双眸,不可一世的高贵目光只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扫了她的脸那么一眼,便只用那三方之一的眼珠子瞧她,然后优哉游哉的从嘴里迸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只一秒,宫天阙的脸上立刻就黑了下来。 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瞥着她,神情很是倨傲,嘴角勾起一个讥诮不屑的弧度,冲她冷笑:“娇弱女子?你?” 宫天阙立刻火大的想要反驳,话还未出口,车上少年已经微微皱眉快速别过脸去,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球。 坐在车前的彪悍马夫看到车上少年的样子,明白过来,然后他对着她冷笑,忽然,不由分说的,彪悍马夫猛然挥起马鞭,只听狠利的风声狠狠的甩在了马背上,马儿吃痛昂首嘶鸣,然后马车猛地往前狂奔! “喂……”宫天阙大怒追了上去。 马车上那个很是不可一世的少年很是不耐,不屑的声音倨傲的从马车里丢来:“这银子够你洗一辈子的脸了,别再这里吓人。”刚说完,马车上就一骨碌的丢出个大大的金元宝,砸在她脚下,沉重的金元宝在马车后边的路面上小小的蹦跶了几下,然后滚向了街道的边缘里。 宫天阙恨恨的瞪着那辆马车,冲上前去,三步并作两步,飞起一脚就把那碍眼的金元宝往马车上踢飞。当她没见过银子啊?十个他加起来也不及她冰山一角。 她轻轻松松的站在原地,满意的拍了拍手手掌,仿佛沾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般,鄙夷的弹了弹火红色的衣袖,然后笑看着正在狂奔的马车忽然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嘶鸣声,马车陡然拔高,凌空而起!低骂声混合着马鞭飞快抽打的声音远远传来! 她知道,是那块金子刚好击在了马背上,她可是用了她全身最大的力气了! 宫天阙扬扬唇,眼睛眯成了月牙,那笑意从眉角上溢出来,脸眉毛都飞扬起来了。快乐的笑声伴随着车上那个少年的低咒声一起飞扬在寂静的夜色中,渐渐夸散! 皎洁的圆月给大地镀了一层和美的月色,铺满长街! 马儿不顾彪悍马夫的命令,猛然向前疾驰而去! “该死……”混合着少年的低咒声,宫天阙似乎看到那辆金灿灿的马车东倒西歪,随着受惊的马儿一抖一抖的颤动着,里面的少年不知是否也是如此? 她哈哈大笑着,忽然很想去看看那少年的狼狈样子。就在这时,马车后壁猛地被踢了开来,那破碎的后壁在风中咿呀咿呀的响动! 头皮一阵发麻,脸颊笑得有些发僵,她维持着笑脸。 临走前,她僵硬的看着那少年手扶着车壁,保持着风度努力不让自己被马车甩下来,他瞠大狭长双目,怒不可歇,一个眼刀隔着空气朝她飞来,凌烈暴怒,她缩了缩脖子,好冷! ------题外话------ 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 刺杀 夜风恶意的灌进她的领口,一片冰凉! 宫天阙拢了拢衣领,好冷啊!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觉得身上都要冻僵了。 她轻轻的捂住那条受伤的手臂,痛得掀掀唇角,面容有些扭曲,心中再次咒骂了那彪悍马夫上千次,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这么惨? 她忍着痛意快步的游走在一条小巷中,心中想着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万一让人发现她的话,她就怕是走不了了。 圆月凄清,月光静静流淌! 她随着她的影子拐过了一条巷子又进了一条长廊,走过了长廊又进了下一条街道!如此反复,她哀怨着,怎么有这么多的屋子?这倒是什么时候是头啊?客栈在哪里? 终于,在最后走完最后一条巷子后,她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客栈,前方灯火通明,在长街上很是耀眼,一连串得大红灯笼熠熠生辉,比其他屋檐下所有的灯笼都要亮。 目光紧紧的盯着客栈,她欣喜的往前赶去,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背脊一阵冷飕飕的凉气掠过,一阵刺骨的寒冷,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冷光一闪,一道极其轻微的拔剑声音悠的响起。 随着那种骇人的声音,空气变得诡异起来! 宫天阙震惊,眼角正好瞥见旁边屋宇的围墙上一道高大的男子黑影从侧边向她压下,雪亮的长剑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在空中尖锐的低鸣。 她惊呼一声,身体同时不忘向侧边避过攻击,退出几丈远,大惊过后心有余悸的向那人看去。 却料此时她的四周忽然有大批的黑衣人如潮水般从屋顶涌出,话不多说,手握长剑直击她的脖颈,竟然是要取她的性命! 她的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又滑过一丝悲痛。是他吗?他竟然如此不顾往日的情分要对她赶尽杀绝?宫鸠夜……! 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多想,她快步的翻飞,勉强的躲过他们的攻击,她是学了一些功夫的,只是那时他们都是恭维,她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真正有几分,只不过现在看来,对付一两个还是可以的,但对着这么一大堆的黑衣人,她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为今之计?走位上册!跑…… 她不顾一切的往前狂奔,后面黑衣人如狼似虎。 她从新逃过一条长廊,又跑过了一条巷子,拐过巷子又进了下一条长街!如此反复,她又从新跑了回来。 作孽啊!仰天长叹! 她的整个身体累得快要虚脱,估计后面的黑衣人也是,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追上她! 终于,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在最后拐过一条长街之后,她赫然的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刚刚遇见那暴发户的地方! 她拖着灌了铅的双脚迅速奔了过去,停下脚步剧烈喘息,身体随即猛然一热,滚热的气息瞬间包围周身,似灼痛般的热气噌噌的往上嗖,只感觉全身上下的汗水如潮水般汹涌奔腾着冒了出来。 喉咙似乎灌进了沙子,有无数道尖锐的冷风嗖嗖的如抽丝般又急又快的来回切割! 她犹在喘气,转过身去,那群黑衣人正好追来,气喘吁吁,看到她立刻又挥起了长剑。 没办法,她又只得费力的周旋在黑衣人当中,纵使身体疲惫的几乎就要瘫软在地,可却又不得不支撑住奋力挣扎,她绝对不能如了他的心愿,他要她死,她就要活给他看,很快乐的活着,让他嫉妒。 她艰难的吞着口水,如墨的发丝夹杂着汗水粘湿在脸侧,狼狈的蓬乱的垂落下来,她似乎听到有轮子碾过路面的声音,还有马鞭的抽打声。 瞄准了个机会,趁他们松懈的那一刹那时,她如遇到救星般,猛地就往车子方向赶,正好看到迎面而来一辆马车,她震惊着说不出话来,可身体同时也不忘继续往那里逃。 迎面而来的马车,金碧辉煌,熠熠生辉,金灿灿的耀眼得让人刺目,总之一句话概括,这辆马车是金色的,金子的金! 这不就是那暴发户的马车吗?宫天阙额角忍不住抽搐着,人已经迎到了马车。 马车却在这时得意的掉了个头,优哉游哉的往反方向而去,宫天阙随着马车亦步亦趋,坐在车外赶车的彪悍马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别过脸去,仍是不急不慢的往前赶车。 她心中急得要命,却也只得跟着,不管怎样,现在离开了他们她才更危险,现在他们要充当她的保护伞。 车帘慢慢掀开,现出里面那个不可一世暴发户,他神情闲适的坐在马车上,此时正笑意盈盈的瞅着她,扬了扬那狂妄的俊眉,嘴角勾笑,神情别提有多幸灾乐祸,宫天阙心中一阵暗恨,跟定他了。 后面的黑衣人迅速的就包围了整座马车,他们面面相觑,面带异样,却仍是目露凶光准备誓死一战。他们凶神恶煞的拿起长剑对准她们,宫天阙急出汗来,看来要恶战一场。 “喂~,快点逃啊!你想死啊?”宫天阙边朝暴发户怒嚷边快速的爬上马车,一只脚刚放了上去,岂料暴发户忽然将她推了下去,她一个触不及防就摔到了地面。 宫天阙疼得龇牙咧嘴,立马站起身来,朝他怒吼:“你干什么?” 黑衣人们也微微诧异,对准剑指着他们一时也没有动手。 此时,暴发户缓缓下了马车,没有丝毫惊慌之色,他扬扬眉,神情倨傲的弹了弹衣摆,好不神气,然后猛的抬起头来,一个冷刀横扫,画出凌烈的刀锋,直直的逼向他们。 黑衣人们一阵惊惧和震惊,而显然震惊的是暴发户这一身行头,但同时他们也更加面露寒色,全身萦绕着肃杀之气。 宫天阙紧张的走到暴发户身边,他总算有点良心,不会见死不救。 彪悍马夫双手抱胸,不屑的撇向宫天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黑衣人身上浓重的肃杀之气越来越重,越来越重,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忽然他们猛地挥起长剑斩向宫天阙他们…… “各位别客气,不该爷管的事本爷绝不插手。”暴发户竟然不急不慢的含笑说道,微眯了眼,神情不屑,然后双手撑在马车边缘上微微一用力,人已经钻到了马车里边。 “你说什么?”宫天阙和黑衣人颇有默契的同时问向坐在马车上的暴发户,一个是不相信,一个是暴怒。 “她不是你朋友吗?”为首的黑衣人再次问道,神情中满是狐疑。 暴发户居高临下冷冷的瞥了眼宫天阙,然后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露出一张不可高攀的冷脸,断然喝道:“此等乞儿怎可是本爷朋友。” “你说什么?”宫天阙暴怒,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上前去揪他的前襟。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就算了她小小的报复了他一下,他也不用这么见死不救吧!再说了,她像乞儿吗?她的衣服可是大统国最名贵的,她跑了这么长时间,衣服是有那么一点点脏,脸蛋也被她泪水模糊的时候给弄花了,可再怎么看也知道是个活脱脱的美人啊!怎么就看成了乞儿? 彪悍马夫掀掀唇角,双手抱胸,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暴发户冷笑,神情高傲,冷冷的打开宫天阙的小手,然后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如同垃圾般踢飞,自己倾身起来站在马车前面,傲然而立,瞥也不瞥怒火冲天的宫天阙,而是看好戏的朝黑衣人们道:“各位尽兴,本爷绝不插手此等小事。” 宫天阙恨得牙痒痒,边狠狠的瞪了眼暴发户,边利索的避过黑衣人们的剑芒,她快速的闪躲,决定自己不再靠别人,而是自己奋力的逃出去。 黑衣人们瞄准机会快速击向宫天阙,欲求以最快的速度将她解决,他们的剑法越来越凌厉,紧密得如同巨大的渔网般将她狠狠罩住。 ------题外话------ 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 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 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 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欢迎砸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章 伤后 黑衣人们瞄准机会快速击向宫天阙,欲求以最快的速度将她解决,他们的剑法越来越凌厉,紧密得如同巨大的渔网般将她狠狠罩住。 宫天阙气喘吁吁的飞逃,暴发户和彪悍马夫两人都优哉游哉的坐在车前,含笑讥诮的看着她们的表演,其中暴发户的表情更是可恶,竟然每看她一次险些送命他都激动的差点拍起手来。 今日她要是能活着,她一定要整死这俩混蛋。 一道凌厉的刀锋划过宫天阙的衣袖,她闷哼一声瘫倒在地,滚了好几个跟头,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快速浸湿了她的衣袖,地上鲜血满地。 只是她如今却顾不得这些,而是费力的撑起额头,瞠大了双眼,瞪着黑衣人那带血的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她的脖颈…… 在意识模糊前,她隐约看到有人大手轻轻一挥,那黑衣人便不可置信的僵硬的倒在了地上,惊起一阵清风。 “无知,本爷说不插手就不能杀你吗?” 某暴发户大发慈悲的傲立在人群中间,救那昏死的女子于水火,他金灿灿的衣摆潇洒的在风中轻荡,掠起一阵带有黄金气息的清风,他优哉游哉的拿着黄灿灿的金叶子,眼角满意的瞥了眼前面的死尸,随后倨傲抬起冷眸,嘴角微挑,高高在上的眼底流转着冰冷,傲立群雄,冷冷扫了眼前面面露惧色的黑衣人同伙,他不屑的迸出一句话。 “怎么?还不快滚?要本爷抬你不成?” ** 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 只见她双眉紧蹙,眼睛无声无息的闭在那,脸色略为苍白,紧紧的咬着娇嫩的樱唇,无意识的轻轻动了下,不知道在呢喃什么。 那个天杀的,把她伤成这样,宫天阙在梦中犹在怒骂着那暴发户和那彪悍马夫。差点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王了,那暴发户还算有点良心。 中午的阳光格外刺眼,透过窗户落在她紧闭的双眸中,她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微微眯了眯眼,然后缓缓撑开蝶翼般的睫毛,阳光直射,她立刻就挥手遮在了眼中。另一只手摸索着床沿,她用力缓缓坐了起来,往侧边遮阳的地方挪了挪。 待眼中舒服了些,她才仔细的打量着房中的摆饰。 这是一间极其华贵的地方,不,只能说是极其艳俗,因为这里不论是哪一样都是贵得流鼻血的。 黄灿灿的桌椅,巨型的花瓶,墙上全是材质名贵的字画,桌上雍容富贵的牡丹花,无一不透露着主人金子多如牛毛的特点。 不愧是暴发户啊!连品味都是这般庸俗。 宫天阙漫不经心的侧眼眯了眯,四处瞄了瞄周围的景色。忽然,她的脸色黑了下来,澄澈的眼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气。 “来人来人……”宫天阙不满的大声嚷嚷着,这死暴发户,竟然故意整她,有谁家的床头是正好摆在窗户底下的呀?这不明摆着整她,不让她安生吗? 宫天阙叫了半天半个回音也没有,只得自己下床往外边看看,刚伸起脚,她闷哼一声,痛得直抽气。她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该死那两道伤口还竟然在一处,一道鞭伤和一道剑伤。 她轻轻的捂住伤口,不敢再乱动,视线随意的滑过自己的伤势,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脏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而是穿了一件宽大的中衣,空荡荡的倒还是挺舒服的。 门外有人走过的声音由远至近,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猜测来人应该是踩着落叶过来的,只是她听这脚步怎么还有一丝隐藏的不耐烦? 精致的房门忽然咿呀一声被推了开来,进来一位婢女,清清瘦瘦,眉清目秀的。婢女看到她后,眉眼中有着一丝惊艳,还有着一丝都懒得隐藏的不满和厌恶,冷冷瞟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半点诚意也没有,漫不经心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宫天阙不知道她那里得罪了她,暗暗佩服,暴发户身边就连丫鬟都是不同的,那表情分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你去把暴发户叫来。”宫天阙吩咐道。 婢女不由从新打量她,眉眼不由沾了一层薄薄的怒气不好发怒,她在她全身上下瞟了一眼之后,才冷着脸慢悠悠的从她房间踏了出去。 宫天阙知道是因为她对那暴发户的称呼,引起了她的不满。 午后的阳光越来越强烈,一点点的往她的身上移去,她受不了炙热的阳光,只得一点点沿着床沿向旁边移去。 时间缓缓流淌! 暴发户?! 宫天阙由开始的心平气和到现在的薄怒,不,她一直在暗暗生气。这该死的暴发户怎么这么半天也没回来,肚子在抗议的叫着,她忍着空荡荡的肚子,怀疑那婢女根本就没有去叫他,看她那神情说不定就是想整她。 在最后一次忍耐着怒气不让它暴发后,她终于等来了那暴发户,还等来了那彪悍马夫。那彪悍马夫等级很高吗?怎么看不出一点点下人的样子呢?连她受伤他都有份过来瞧瞧。 在看到了暴发户进来的那一刻后,她都怀疑自己看错了。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认真的看向他,没什么变化,然后这次她转为重重的揉了揉眼睛,闭了好一会后她才极其认真的看向他,在看到他身上一如既往的华贵衣服之后,她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这真的是他? 那天晚上没有好好的看清楚,只知道是位长的还算可以的俗气的纨绔子弟,现在仔细一看,除去这一身碍眼的装扮,眼前的少年出奇的俊美,竟然和宮鸠夜比起来不分上下。 他全身都被一种叫做高贵和不羁的气质所围绕。身躯修长如竹,逆着光,神色高贵如玛瑙。三千墨丝如同最上等的绸缎般滑亮光泽,竟然没有用一根发冠束上,而是随意的如瀑般轻狂泻下,直到腰间,最让她嫉妒的是,他的发丝竟然比她的还长,发顶上几撮顽皮的狂发随意的落在他的胸前,更添加了一丝魅惑。 本来还说要向他讨个说法,可是现在,她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弄得她现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没错,从他进来后就是这一副惊艳和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他神色冷冷的坐到她对面的雕花大衣上,恨恨的瞪着她一眨不眨,眼睛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一副她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 周围的空气全都冷了一层,她刚刚明明还觉得热来着,现在她只感觉冷,刚刚那一副要理论的怒气,此时全都被他能冻出一层冰的冷脸给吓跑。 连那彪悍马夫也不正常起来了,竟然直接将嘴张成了一个‘哦’字型,然后眼中全是震惊。 她应该没有丑到人神共愤的样子啊!怎么全都一副这摸样。 “喂~,喂喂~……”宫天阙全身不自在的站起身来,避过他们炙热的视线,想要将他们唤醒。 彪悍马夫终于醒过神来,然后就剩下这暴发户还在瞪大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撮出个窟窿。 宫天阙只觉得背脊上的寒气一直往外冒,他不会看她个不顺眼,刚救了她然后又马上把她咔了吧! 灼热的阳光再次考念着她,背脊上冷风嗖嗖,额头上徐徐冒汗。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暴发户终于冷冰冰的开口了。 “为什么不说?” “什么?”宫天阙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你很漂亮?”暴发户忽然猛地站起身来,暴虐的开口,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倾身到她眼前,眼睛在离她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逆着光,高大的身影压迫性的压在她的头顶上。就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没来由的忽然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但更多的确是薄薄的怒气,总感觉她骗了他的样子。 而也就在此时,宫天阙才看清楚他的眼睛是一种琉璃的颜色,长而卷的睫毛比她的还长。 彪悍马夫眼睛睁得大大的,震惊的看着他,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宫天阙也先是楞了一下,而后就是额头上不停的抽绪。这人有病!她冲着他叫:“喂喂喂~!暴发户,我漂不漂亮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难不成我每天都把自己很漂亮挂嘴上?” 暴发户一听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冷着脸哼哼,负气的一甩袖,直起身来,宫天阙立刻疏离的跳出几米远。 …… ------题外话------ 砸死我吧!砸死我吧!砸死我吧! 砸死我吧!砸死我吧!砸死我吧!砸死我吧! 砸死我吧!砸死我吧!砸死我吧!砸死我吧!砸死我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章 皇后薨 此时,街道上的人群已经散尽,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豆大的雨丝中飞快的从他们身边跑过。 空中再次响起一声闷雷,一道闪电劈开云层。 地上一阵呼啸的冷风扫过,树叶在风中呼啦啦的颤抖! 瓢泼大雨哗啦啦的击打着地面,在水地上溅起一道道飘散的水花。 一座高大的金闪闪的马车在人数稀疏的街道上,冒着瓢泼的大雨,声势浩荡的游走,其得意程度竟然堪比皇帝游街,一路风雨无阻,跋扈横行! 只见那马车非常的华贵,金灿灿的车顶只用四根圆黄的柱子在马车的四角支撑,车身全是那那刺眼的金芒色帷幔在风雨中狂妄跳动。 车后跟着一大排浩浩荡荡的人马,其人数之多竟然占据了大半条街道,不免有人频频好奇相看。 宫天阙缩着脑袋,一手笼着衣袖,不让冷风灌进她娇弱的身躯,一手费力举着头顶上那把大伞,挡住外面的风雨。她憋着嘴,跟在暴发户的马车上亦步亦趋。 再次瞥了眼暴发户,她感到非常的无语。 暴发户一脸享受,惬意的斜斜卧在马车上,仍是那一套穿金戴银的装扮。此时,他正眯着眼,高高在上的四处的扫视着周边飞跑躲雨的行人,眼中尽是鄙夷。他面带高贵的弹了弹外面飞溅过来落在他华丽的衣袍上的水珠。 宫天阙想到今日一大早,她就被他扯到这里来冒着瓢泼的大雨一起发疯,说什么要体察啥啥民情,她就不明白了,这关他什么事啊? 再说了,他这也是体察民情?老天都要笑得掉牙了。他明明就是显摆来了。 她借口说下雨了不去,这死暴发户竟然恶狠狠的威胁她说:你的命是爷救回来的,你以后就是爷的人,你要是不答应,爷就再帮那黑衣人把你脖子上那一刀给补回来。 最让人恼恨的是,他只丢给了她一把雨伞,他在上面发威,她在下面跟着打伞。 宫天阙恨恨咬牙,这天杀的暴发户,哦!他有名字,叫做什么谢狂!哼哼!应该叫发狂还差不多。不过,她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呢?她皱眉轻轻捶了捶额头,还是想不起来。 坐在车上的暴发户哼哼,不可一世的目光落在她的动作上,不满的皱眉朝她轻嗤,自恋道:“能和爷一起来游街是你天大的荣幸,你还不满?你看看,后面可是有一大推的女人等着跟爷一起游行呢!真是不识趣。” 她闷闷的回过头去,果然,后面凝聚着一大群莺莺燕燕冒着瓢泼的大雨一脸痴狂的凝望着谢潋狂!那视线就如那粘稠的胶水般扯也扯不开。 谢潋狂瞟了眼后面的莺莺燕燕,得意的双手抱胸,用三分之一的眼珠子得意的瞪她。 宫天阙脸上涮涮的几道黑线,非常鄙夷的瞧了眼谢狂,后面那群女人,她们痴迷的眼睛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冒着那金灿灿的金元宝呢? 看来是他这一身暴发户的行头有绝对的吸引力啊! 雨丝混合着冷风,无力的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卷过阵阵落叶,落叶最终只是轻轻的颤动了几下,风儿抵不过瓢泼的大雨,无力回天。 这时,雨落的上空中掠过一道尖锐惊诧的响叫声! “大家快来看啊!皇上与水玉夫人成亲的那晚,皇后居住的琉璃殿不慎走水,皇后娘娘在那场大火中薨了。” 只见他们马车侧边路过的街道的一块空地上,张贴着一张大大的皇榜,一大群哗然的百姓不顾磅礴的大雨,急切拥挤的围堵在皇榜里,叫嚷起来。 那声音就如一道响雷,瞬间在她的脑中炸了开来。 皇后,薨了? 这一念想就如那无底的漩涡般,一波一波的绕在她的脑海中,一层一层往下落。 不过,此时有人比他们更激动。 “什么?皇后娘娘宫天阙她死了?”坐在马车上的谢狂猛然坐直身体,那脸色忽闪忽闪的,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后慢慢转为狂喜和不屑。 宫天阙的脸色黑了起来,一边撇嘴,她哪里得罪他了?她死了他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她刚要气汹汹的跟他理论,谢狂已经迫不及待的挥舞着手臂叫嚷着马夫往那里冲,哦!就是那一鞭之仇的彪悍马夫,他沉默了半天,冷着脸终于无所谓的抽打着鞭子将马车转过头去,驾着往那里快速的行走起来。 宫天阙只得跟随而去,她也想看看皇榜上是怎么写的。 谢狂一本正经的坐在马车边缘,手掌牢牢的握在边缘那条长柱子上,看那架势是准备随时跳车了。他边迫不及待的叫嚷着速度快点,边激动的嚷着:“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如此悍妇终于不再为祸人间,我们男人从此可以彻底的征服于女人了。” 宫天阙一听,悠的丢开了雨伞,那死爆发户还在激动,说什么从此他才是大统国的保护神,他的钱可以有地方用了。 她利索的爬上了马车,谢狂坐在车子边缘上愣了愣,然后冲她斥道:“谁让你爬上爷的马车的?赶快下去……”话未说完,声音已经淹没在了哗啦啦的雨声当中,某暴发户被她如同垃圾般狠狠拽下了马车,毫不客气的扔在了露天外大雨满天的地面上,豪壮的溅起倾盆的水花勇猛的在他身上降落。 彪悍马夫停下了赶车,手还握着马鞭,一张嘴张着足以能放进一个鸡蛋。后面浩浩荡荡的军队纷纷停滞不前,面带异色,诧异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在前面看皇榜的拥挤人群也好奇的转过头来。 只这么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凝结在了这里。 周遭的空气寂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 暴发户跌坐在水面上,愣愣的维持着这个形态不动。 天上的大雨如织网般将他笼罩,他的衣服流着如柱的哗啦啦的雨水,额头上全都是被雨水击打而飞溅的奔涌的雨水。 已经半响后,他瞠大了双目,怒不可歇,里面是能足以然绕一切的赤红色的火焰,他冲她怒吼道:“易天阙~!你找死啊?你给我滚下来。” 易天阙是她胡乱弄的一个姓氏,为的就是怕人认出她。她一手握着边缘的长柱子,稳住腰身,闷闷的盯着他,眼角瞄了下四周的人群,他们似乎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尤其是那彪悍马夫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做得过分了些,却也只得朝四周勉强的笑着,然后缓慢的爬下车去,冒着大雨,也不捡起丢弃在地上的雨伞,而是一脸闷闷的走到暴发户身前蹲着,急忙为他毯去肮脏的浑水,在他要吃人的视线当中,闷闷的赔笑道:“不好意思,力气过大,直接把你拽下了马车。” 谢狂本不肯善罢甘休,却见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显摆不成,还当众出糗,脸面何在?他只得闷闷的推开宫天阙,装作不在意的尴尬站起身来,心中恶狠狠的想,回头再收拾她。 “少爷,要不要先回去找身干净的衣服穿着。”有侍卫快步将掉落在地的雨伞捡了回来,然后殷勤的为谢潋狂挡住那如柱的雨水。 彪悍马夫双手抱胸,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谢狂黑着脸不出一言,瞪了眼宫天阙之后径直走向那皇榜,无需他赶人离开,皇榜上围观的人一看便知他身份不凡,纷纷让成一条大道。 谢狂没有在意,冷傲的走到皇榜跟前,细细的读了起来。宫天阙跟在背后,看到皇榜也怀着复杂的心情看了起来。 后面的人群迅速在他们身后围拢,纷纷交头接耳,切切私语。 皇榜说,皇后薨了,皇帝悲痛万分,伤心欲绝,然死者已矣,需入土为安。次日,以皇后之礼下葬于皇陵。 ------题外话------ 请砸砖,收藏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章 长平侯 皇榜说,皇后薨了,皇帝悲痛万分,伤心欲绝,然死者已矣,需入土为安。次日,以皇后之礼下葬于皇陵。 宫天阙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的,只知道心底那一块似乎慢慢的空虚了。他真的会悲痛万分吗?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那么深的感情他都可以抹杀,他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心。如果真的伤心,那么他就不会派人来灭口。 皇后薨了!从此,以前的一切一切都断了! 她与他此生再无瓜葛。 她垂眼,半掩的眼眸里出现丝丝暗淡和决绝,眼睛有些瑟瑟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没有眨过眼。而更让她惊了一下的是,她发现身侧的谢狂恶狠狠的盯了她好长时间,她连忙转头看他,他那尖锐的视线尤似要在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宫天阙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谢狂凑近了些,尤在生气,他附到她耳朵上,而后以低沉的嗓音问道:“你是因为皇后跟你同名,所以你才如此气愤将爷推下马车的吧?” 宫天阙正要答话,忽然只听一道雄浑的的声音将她打断。 “长平侯!是你吗?” 谢狂回过头去,人们颇有默契的再次为他的视线让出一条道来。从人群外迈进一个身着官服年轻男子,他的身边还带着两个随从,侍从打着雨伞,跟在背后一左一右。他们的后边还有一辆官车静静而立,这显然是刚下朝路过的。 宫天阙一看是他,吓得立即回过头去,低眉顺眼站在那里再也不敢乱动。 她的心狂跳着,他是朝廷的官员,见过她的,若是让他看见她还活着,那么这天下怕是要乱了,而她也休想再逃出宫。 谢狂的脸色在看到这官员的时候,立即有些难看起来,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不自在的弹了弹身上沾有泥水的衣袍。 年轻官员边徐徐走过来,边笑声道:“这不是长平侯吗!长平侯什么时候回朝的?怎么招呼也不打?皇上一定会设宴款待你的。” 长平侯?是他?宫天阙终于想起他的名字为什么如此熟悉了。他的父亲是和先帝一起打下半边江山的广平王,后来江山平定,广平王病死,先皇封了他为长平侯。只是他却对官位不感兴趣,而是去了塞外做起生意来。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不过几年就已经占了大统国和塞外经济的主要来源。 是位不可小觑的人物。 这个成天就只知道炫富的暴发户真的是他? 谢狂神情颇为不屑,他骄吟道:“款待什么的本爷倒是不稀罕,爷只是闲着这日子玩玩,官场那一套勾不起爷的兴趣。” 年轻官员一听,面色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打哈哈的笑着,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然指着他沾着泥水的衣袍惊诧道:“侯爷这是怎么回事?” 谢狂一听,眸光微闪,面色陡然冷了下来,他斜眼恨恨的瞪了眼兀自在看皇榜的宫天阙的背影,看着她不为所动,恍若未闻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闷气,也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年轻官员陡然明白了过来。 谢狂闷闷转过眼来,正好瞧到年轻官员嘴角那一丝微勾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神情尤似讥笑,他忽然大怒,大手一挥,不屑的拍了拍绣袍,然后抬起眼来,大声冲着他道:“不过一件金丝衣袍而已,脏了就脏了,回头扔给畜生做窝,爷府中的金丝银线多的就是,你不用担心,哪天你要是想要,爷直接送给你。” “侯爷真是说笑了。”年轻官员犹在笑着,却不答眼底,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谢狂冷笑,掀掀唇角,却见年轻官员忽然好奇的指着宫天阙的背影道:“这是何人?背影生的如此娇俏,好似有些眼熟。” 宫天阙一听,心中的那根弦就要应声而断,终究是逃不过去!她心中慌乱,努力不让人看出马脚,脑中飞快的转动着主意,眼下,她答话,会被他认出声音,不答话,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她紧咬着下唇,手上兀自缴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楞是没有答话,谢狂不耐的冲她嚷,让她说话,她心中又急又乱,感觉那年轻官员似乎走了过来。 她的心狂跳!心乱如麻。 “喂~,跟你说话呢!”肩膀上忽然落下两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强行把她的身体扳过去,她惊了一惊,一触即发,猛然挣开他的手,他的手就像要将她抓下地狱的恶魔,她疯狂的排斥着,疯狂的挣扎,与那两只手扭打起来,谢狂似乎没有料到她有如此大的反应,楞了一下,然后迅速用另一只手紧紧的箍住她疯狂的举动,略略恼怒道:“喂,你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张皇榜吗?你至于弄得这么伤心?” 是他,宫天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沁着细密的汗水,谢狂紧紧的箍着她,生怕她在出什么状况,高大的身体正好挡在她与年轻官员的视线上,她的眼睛飞快的转动,出现一抹不顾一切的执狂。她知道年轻官员正在看她,犀利的视线透过谢狂的身躯一直达到她的心底。 不能让他看见她的脸,这是她的信念,她又是一阵挣扎,忽然一声尖叫,脚下似乎歪了一下,她整个身躯狼狈的直直的往他的怀抱外跌去,谢狂略略慌张的猛然伸起手将她的身体从新捞了回来,弧度刚好,年轻官员看不到具体的细节,却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天阙的身体没有摔下去,却因为惯性,她直直的投入了谢狂的怀抱,谢狂微躬着腰身,宫天阙双手立即紧紧的怀抱着他宽大的腰身,她将头迅速扎进了他的怀中,再也不抬起脸来。 谢狂显然楞了,一手上揽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搂着她脖颈上柔软顺滑的丝发,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不变。 在一旁观看的彪悍马夫的眼睛也直了,神色中皆是那浓烈的不可置信。 人们只见一位衣着略略脏乱的少年一脸深情的望着怀中的少女,少女犹似娇羞,火红的衣袂沾上了他的身体,他们的黑绸般的发丝往下垂去,如丝线般缠绕着彼此,透着别样的暧昧。 周围的人群迅速将他们包围,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神色中皆是一脸促狭,有几个人更是因此笑出声来。 他们显然明白过来,这是一对男女正闹着别扭呢!他们瞧着谢狂的眼神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羡慕的是他有如此艳福,深受美人的爱慕。 “侯爷艳福不浅啊!”年轻官员促狭的望着他们,笑着调倜,他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微微上前几步,他朝谢狂辑了礼,然后大笑着甩袖而去。 宫天阙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吁了口气,逃过一劫。 四周观看的人群也渐渐散了开来。 待四处已经无人,彪悍马夫这才狐疑的走了过来,摸着下巴,看着他们神色变了又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狂犹在出神当中,当她刚刚投入他的怀抱时,他的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懵了,那种情绪似懂又似乎不懂,似欣喜又似不屑,不停的交错着,一直在他的脑中一层层的徘徊,最终化为那淡淡的喜悦。 他能感觉到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在他的怀中绽放!她的腰身和其他女子的不同,其她的女子的腰身总是又纤又细,柔软得就像要化在他的手中,虽美他却早已腻了。而她的不同,她柔软的腰身并不像表面上的柔弱,而是柔软中透着一股韧性,若春暖花开,堤坝上随风微微折腰的柳枝。柔顺中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难以摧毁的野性。 她的身上有着一抹天然的香味,他闻了好久才发觉那是竹叶慢慢净化出来的淡淡香味。她一定是一直在用嫩绿的竹叶沐浴,才会散发着这种纯天然的浅淡香气。 他的手穿插在她如墨的发丝上,如云般的触感拂动着他修长的手指,然后在他的指尖上缓缓触动,流射出浅浅光华。 ------题外话------ 冒个泡吧!有人没? 不管说什么,问我吃饭没有也可以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大家请冒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 彪悍马夫 他的手穿插在她如墨的发丝上,如云般的触感拂动着他修长的手指,然后在他的指尖上缓缓触动,流射出浅浅光华。 他的手指灼热起来,却惊觉腰间一痛,似乎有人恼怒的用手指泄恨的狠狠恰在他的腰上。他随即一阵恼怒,扬起眼来就火大瞪向罪魁祸首,刚好对上宫天阙那充斥着浓浓火焰的双眸。 “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宫天阙恼怒的冲着他吼,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想要挣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半天了愣是不肯放手,搞得后面的军队都冲着她暧昧的笑,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谢狂这才急忙的放下手来,不过显然他的心情蛮好,那嘴角上洋溢的笑意一直蔓延到眼角,连眉毛都飞扬了起来。 宫天阙懒得理他,甩开他就往回走。雨已经停了,惊吓了一场,又看了皇榜,此时她的心情极其复杂,成千个问题和担忧在她的脑中炸开,她想不过来。 不过一会儿,谢狂就追了下来,她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继续向前走去。只是他却悠的踱步到她跟前,抓着她的肩膀就往他怀里扯,她猝不及防跌在了他的怀里,他搂着她的腰身,看着她笑得霸道:“记得下次再要避开谁一定要来找爷,不然爷就把你欠我的那一刀补回来,听到没有。” “什么?!……” *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星光明润,耳边是树叶颤动阵阵如海浪般涌动的声音,很是杂乱。当灯火飘摇在重重叠叠的庭院当中时,不远的马厩,暖黄色的光泽渐渐暗淡。 马厩中,系着一匹纯雪色的宝马,那匹宝马侧着头扑闪扑闪的眨着大大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瞥着一位女子月光中深黑色的暗影,那女子双手抱胸,边观察着宝马的骨骼皮相边围着马的周身游走。 面上是清冷的寒风侵袭,那女子飞快的瞥了眼白色的宝马,然后背过身,庭院的长廊上,一片浮光,远望着那一层朦胧,似乎无尽,假山沼池的暗影重重层叠。 她又略微失望的重新转身看向那宝马,只见此马神色很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瞥着她,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全身纯然雪白,显出高贵的气质,浑身矫健俊美,在灯光的照耀下浑身都散发着狂妄的流光异彩。 这种马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难得一见的,虽然比不上汗血,但也是位极其不错的千里马。 这就是那晚遇见谢狂的那马车上的,此等好马竟然用作马车,实在是可惜。这匹马她是越看越喜欢,宫天阙暗暗打着主意,等她逃出长平侯府的时候要不要直接把这匹马带走。 不能怪她要逃走,她是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了,管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从那日之后派人一天到晚无时无刻的盯着她,她想要去哪里竟然还要告知他一声,他要是不准,他竟然不让她走。 太气愤了! 这里不能呆了。每次她找他理论,他都哼着她,以她欠他的那一刀威胁,实在是让她无语。 她决定再过些日子就偷偷的溜走,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如果让他发现了,她怕是永远也走不了了。 其实早在她受伤的第二天醒来后,她就想过要离开。 宮鸠夜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那日他派人来向她灭口,没有得偿所愿,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再找人来找她的。 所以,她必须马上离开。 她现在只想到一个远离他的地方去,开开心心的活着,从此再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再也不会,生生世世。 “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犹在出神,忽然一道粗鲁的声音从头顶劈来,她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跌到马下。 宫天阙抬眼一看,是彪悍马夫,只见他双手抱胸,轻轻拧眉,眼中全是诧异。 “喂!你走路不能有点声音吗?像鬼一样的你要吓死人啊?”宫天阙抱怨着没好气的说道。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表面上是个车夫,她却丝毫没有看出下人的样子,还能随便出入侯府,说话也是横冲直撞的,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身份特殊。 “是你自己想得太出神,还怪爷?”彪悍马夫立即接嘴道,他双手叉腰,瞪着她白痴一样的翻了个白眼。 还爷呢!在她面前如此狂傲。 虽然有些心虚,但语气丝毫不见软弱。宫天阙哼哼两声,不理会他,径直绕过他的身体大步流星的回房间去。刚走了几步,彪悍马夫有些恼怒和慌张的声音自身后向她袭来。 “爷警告你,不准对侯爷暗送秋波,也不准爱上侯爷,否则以后吃亏的是你。”彪悍马夫口气强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跟前拦住她,高大的影子有如泰山般压在她的头顶上。 宫天阙显然有些楞了,她什么时候对那暴发户暗送秋波了?还爱上他?再说了就算她喜欢上他了,他一个下人关他啥事啊? 难道是……? “他不适合你。”暗夜下,彪悍马夫瞠大的眼睫忽闪忽闪,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他抿着唇,神色看不清楚,但她隐隐能看到他的脸似乎有些轻微的红了。 断袖! 她大惊之下跳出三丈远,神色同情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然后快速拍打着手臂,抖掉一层鸡皮疙瘩,朝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你放心,像我这种人配不上侯爷,我绝对绝对不会对侯爷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以后侯爷来这,我就躲那边去,侯爷到那边去,我又躲回来。” “哼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彪悍马夫居高临下的瞥着她,一咧嘴,忽然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脸得意。忽然看到宫天阙一脸怪异的样子,他不由倾身上前凑近了些,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总觉得她跟他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他狐疑的问道:“你…干什么?很冷吗?” “没有,我只是要求你件事,你要是这件事不答应我,那么远离侯爷的事怕是不能算了。”宫天阙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你敢威胁爷?说,是什么事?”彪悍马夫大臊,一阵脸红脖子粗,他一手冲上前去就要去揪住宫天阙的前襟,宫天阙早已料到,立刻远离他跳出三丈远才敢与他对峙。 “你不要老是这么粗鲁行不行?也不是什么事,就是让你带我去考察一下侯爷府里的环境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我要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还怎么躲避侯爷啊?你傻啊?”宫天阙冲着他就是一顿教训,脸不红,气不喘的。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想摸清了门路,到时候逃跑不那么困难。 “你…早死啊?为什么不早说?”彪悍马夫脸沉得像包公,吹胡子瞪眼的,哦!他没有胡子,他就是那火红的眼睛里又开始冒火星了。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不理会她,甩着袖子蹬着大步,气哼哼的大步流星而去,宫天阙巧笑跟上。 ------题外话------ 闷天一声长吼:冒个泡吧!收藏也是可以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章 水玉夫人 漫漫长夜,清风徐徐,朗朗的夜空上,繁星满天,月光皎洁如水,与星光呢喃暧昧相和。 看不尽的宫阙楼宇,亭台画阁,千户万户连绵不尽,气势开阔雄伟。 玉清宫内,月影暧昧,珠帘满布,轻轻垂下,摇曳生姿,珠光闪烁荡漾。浅雾般的帷幔随风舞袖,千变万化若流云翻涌,盈盈的白纱如温凉的水从面上拂过。 帷幔后面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软绵绵的凤榻之中,俊朗男子闲适而坐,怀中女子纤腰楚楚,无限温柔的依偎,一室旗旋。 桌上,香炉薄烟寥寥,徐徐绕上了精致悬梁。 只见怀中伊人温婉如水,云鬓微乱,双颊潮红,眼光迷离,淡扫娥眉,玉洁冰清,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水玉夫人淡淡抬眉,如水般的目光淡淡的落在男子俊朗的面容上,娇俏的脸颊越发红润,樱唇微不可见的轻轻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宮鸠夜懒懒闭目,慵懒的靠坐在凤榻的后背,修长有力的手臂确是占有性轻轻揽在水玉夫人盈弱的腰身,透着丝丝缕缕的怜惜。 他身型高大,一身暗黑色的高贵衣袍,袍上是淡淡的龙纹,流光溢彩,给人以深沉压迫之感。 墨发随意而下,用一支金黄色的龙型发冠随意定住,不怒自威。宽大的绣袍拂在凤榻之中,有的已经落在地下,却无形的散发着一种属于王者的压迫气质。 “皇上,妾身有一事相问。”水玉夫人忽然嘤咛一声,如玉般的纤手轻轻推了推男子的胸膛,人已经娇弱微微撑起身体,她噙着如水般温婉的笑意,朝男子盈盈而望,眸光微微闪烁,征求着他的意见。 宮鸠夜本还在磕目养神,闻言睁开星目,刹那间如月夜下灼亮的星芒,璀璨而刺目。他见此她如此楚楚动人之姿,心中不禁一阵暖潮袭来,不禁扬了扬剑眉,缓缓的朗声说道“玉儿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朕能做到的,朕必定为你办到。”他边说着边霸道的再次将美人的腰身搂紧了些,两人身躯再次紧紧交缠,暧昧气息加重。 “皇上可知秋日之后,选秀期限已到,妾身不敢擅自做主,恳请皇上派人去请远在佛山的母后回朝,方能担此大任,日后妾身可以与众姐妹一起服侍皇上,为皇上开枝散叶。”水玉夫人娇弱的身躯软绵绵的依偎着,琉璃般的目光却微微闪烁。 “玉儿希望朕纳妃么?”宮鸠夜缓缓说道,看不出情绪,只是他俊朗的眉宇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灼目的视线似无意的扫过她的脸上,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 “皇上是我们大统国的君王,千金之躯,本就该广纳妃子,为皇上开枝散叶,妾身当然希望,众姐妹才会为皇上高兴的。”水玉夫人不急不慢的说道,神色温婉,可垂下的眼睫却微微颤抖,若受伤的蝶翼般轻轻往下垂去,她轻轻咬住樱红的娇弱唇瓣,移开的视线微弱的跳跃着,似有水渍闪烁。 “是谁在后面搬弄是非了?”宫鸠夜不耐皱眉轻斥道,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陡然明白了七八分,心中又是一阵怜惜,他不禁有些恼怒。 他推开了清玉,人已经傲然的站起身来,眉宇紧锁,神色略略愠怒,不待清玉多说,他忽然大声叫来了守在室外的刘公公,他横着剑眉,黑沉沉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他的脸上,似乎想要戳出个窟窿。然后火大的冲着他命令道:“传令下去,日后谁再搬弄水玉夫人的是非,朕严惩不贷,给朕回冷宫里呆着。” 刘公公大骇,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吓得赶忙应声,连连称是,待宫鸠夜说退下,他如释重负,驮着身子急忙快步走了出去。 宫鸠夜猛的将脸移向一旁,大手一挥掠起一阵怒气。 “皇上不必如此大动干戈的,没有人道妾身的是非,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以免扰了后宫的安宁。” 宫鸠夜目光灼亮,转身看去清玉,却见她温婉的坐在凤榻之上,对着他盈盈而望,眼神中带着担忧,她娇弱的站起身子,急忙向他纤纤而来,边走边辩解着:“皇上,真的没有。” 宫鸠夜沉着脸,猛然将将清玉霸道却不失温柔的扯到自己怀里,紧紧的盯着她,脸中的霸气和柔情相合,像是月下窗外斑驳的夜景,他声音俊朗有力带着霸气,句句敲在她的心里。 他不容抗拒的说:“从今以后,后宫的那些琐事你就以皇后正宫身份管理吧!谁若敢不服,你来告诉朕。” 清玉大惊,“皇上,妾身不敢,妾身还不是皇后,不可以……” “朕说你敢你就敢。”宫鸠夜冷冷打断道,眉宇间又渐渐聚起了怒气,清玉不敢再说话,宫鸠夜又接着说道:“母后一心向佛,玉儿不必打扰母后的清修,至于选秀之事,皇后已死,他们心中的九天玄女从此消失了,民心必定极其波动不定,朕也无心于此,日后勿需再提。” “皇上……妾身遵命。”清玉无奈说道,她微微皱眉,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无限温顺的依偎着,只是她清亮的眼眸底下却悄悄滑过一丝得意,转眼间已经消失不见。 宫鸠夜忽然口干舌燥起来,清玉软绵绵的娇躯趴在他的怀中又是一阵心神荡漾,柔柔的香味似水般滑过他的鼻端,他全身的水分仿佛都被滔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怀中的清玉忽然皱眉,又嘤咛了一声,似缠绵的水花滴滴落在心间,挠在心里,激起层层温婉的涟漪。她的玉手又勾在了他的脖颈之间,如云的发海他的交缠于彼此。 宫鸠夜的眼神也随之变得炙热起来,闪现着浓烈的欲火,他的呼吸异常粗重,连脖颈也渐渐染上了红潮…… 忽然, “皇上……”她轻喃一声,话未说完人已经被脱离了地面,她娇呼,身子被宫鸠夜打横抱起,她的藕臂急急缠住他的脖颈,人已经随着他来到了床榻之间,宫鸠夜覆上了她的身体,眼睛全被那炙热的欲火所占据,她面色瞬间潮红,不敢看他,脖颈上的衣襟连带着胸衣一起已经被他粗鲁的扯了出去,火热的唇游走在精致的锁骨之间。 …… ** ** “啪。”的一声,宫天阙重重的把手上的衣服扔到了桌上:“开什么玩笑啊?他没病吧?” 立在身后柳絮瞟了她一眼,继续挑着手中的一大堆的衣裙,只见红的绿的,金丝的银线的那是应有尽有,华丽丽的一推花蝴蝶。 “侯爷说了,要你把这些衣服全都试一下,直到他满意为止。”柳絮冷冰冰的说着,态度强硬,说完,她径直将已经挑好了的衣裙送到她的手里。 宫天阙越想越郁闷,今日被他强行扯过来说什么要给她换换装,这都换了多长时间了啊!从日中开始换,现在已经黄昏。他有没有病啊!他不烦她都烦了。 再说了,暴发户的欣赏能力就是不同,挑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除了花蝴蝶还是花蝴蝶,这红的绿的看得她眼花。 反正他的意思就是说他府里金丝银线太多了,多得没地方用了,刚好送给她。 这暴发户太狂了! “更衣。”柳絮冷冰冰的说道,她横在宫天阙跟前,视线却是冷冷移向别处的,也不说话,只是眼底却极快的闪过一丝不屑。 宫天阙还要说些什么,柳絮已经很是不耐,也不理会他,直接拽起她腰间的玉带就往外扯,粗鲁的想要替她更换衣服。 宫天阙拧眉,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她忽然一把握住柳絮的手腕,清澈的眼眸中此时不可抑制的冒出阵阵寒星。 ------题外话------ ⊙﹏⊙b汗皇帝太难写了,我被卡住了,亲们将就着看吧!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砸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章 柳絮 宫天阙拧眉,有些火大,她忽然一把握住柳絮的手腕。 柳絮沉着脸,手腕奋力的挣扎,却是撼不动一分,大惊之下,柳絮知道宫天阙竟然会武功! 柳絮抬眼恼怒的瞪着她,眼中的火星暴闪,恨不得生吞活剥,她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被侯爷善心救回来的乞儿而已。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主子了?我告诉你,侯爷只不过是一时觉得好玩而已,等他哪天厌倦了,你就连一只狗也不如。” 宫天阙身上陡然染了一层怒气,她横眉直竖,眼里冒出火星,脸被气得通红,连脖子上也染了一片红潮,她毫不犹豫的挥手就甩了过去。 “啪!”一巴掌毫无预兆落下,柳絮瞪大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捂住肿痛的脸颊:“你…你竟敢打我,我要……” “打你又怎样?”宫天阙双眼怒火节节攀升。 “啪!”她反手又是一巴掌很干脆的落下,这次柳絮是直接的楞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沉着脸,负手而立,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压迫性的逼向柳絮,火热的光芒几乎能将她烧尽。手中还握着她的手腕,她一甩手,柳絮就被甩了出去,因为惯性,柳絮连退数步,后面一把圆凳,刚好被绊在了那里,只听“嘭!”的一声,柳絮已经随着圆凳滚倒。 哼!一次不计较,不代表以后就可以任她欺凌。没错,这个柳絮就是她初次见面的那个傲慢的丫鬟。 她哪里得罪了她?如此猖狂,她还治不了小小的一个丫鬟不成? 这暴发户挑的丫鬟都是什么人呀?侯府里到处都是怪人。 …… 忽然, “嘭!”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 室内正在抿茶的谢狂猛咳了一下,口中的茶水被一口喷了出去,他一手端着茶杯,接着连咳数声,直到脸颊被憋得通红才好了些,他顺了顺气,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磕在桌上,惊起一阵颤抑,然后抬眼没好气的冲她怒道:“你干什么?” 门外,宫天阙一身火红,傲立的直视于他,谢狂惊了一惊,然后被震撼住了。 红艳艳得流裙穿在她的身上,她整个人仿佛都染了一层喜庆的颜色,脸上红霞满布,莹润光泽,染上了一丝妩媚。身形高挑婀娜,绣袍张扬,裹紧的腰身,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长发如瀑至腰际,纤腰不及盈盈一握,却透着野性的柔韧。 谢狂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稍稍的装扮一下就给他以如此大的震撼。传言大统国皇后美艳无双,天生适合穿这种张扬的颜色,可是如今看了她,他才知道,这种张狂的衣服只有她才是最适合的。 他的眸光此刻似乎再也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了!只是怎么觉得她的神色怎么看怎么不对呢?他重新打量。 只见她飞扬的纤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盛满火星的星光照耀下越发显得清透,雪亮,仿如透镜般干净,光可鉴人,他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印在她澄澈的瞳孔之中,冒着红艳艳得火焰。 怎么了? 宫天阙从门外跨了进来,红着一双眼略带恼怒的大步冲到他的跟前,只见他犹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身前还有那冒着热气的香茗,她气得眉毛微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长袖一挥,夺过他身前的香茗,谢狂刚要说些什么,她在他诧异的眼神当中“咕噜咕噜”的闷头就喝了个干净。 他先是怔了一怔,然后唇角微不可见的往上扬。 宫天阙随意丢开了茶杯,本是带着火气来的,没想喝了杯茶喘口气后,竟然出乎意料的熄了火,平静下来。 她面重重的抹了一把唇上的茶水,回头见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还不说话,她也懒得搭理他了,现在她是累得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在给了柳絮颜色看了之后,她就便去换来了这套衣服,一番折腾得够呛。 她懒懒的转过身去,面对着大门,气哼哼的丢下一句:“衣服换好了,我先走了。”然后拔腿就走,坐在椅上的谢狂立马就跳了出来,急忙过去扯她,边走边嚷:“你换了衣服就想走?” 宫天阙一只脚刚跨到门外,却在此时被他拽住了手臂,本来她还正想懒洋洋的推开他回房间,听到这里陡然回头提高了声音,朝他怒道:“你不说你侯府金丝银线一抓一大把吗?你还想怎么着?” 谢狂的眼神立刻就变得不可一世起来,他高傲的抬高眼睫,道:“那是,爷府里的金子堪称国库,爷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宫天阙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以一种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眼神懒懒看他,有气无力道:“那你还想怎样?” 谢狂得瑟了下,眼睛朝天,从上往下翻飞瞟她,宫天阙很想问这样子你不累吗?只见他双手抱胸,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你穿了爷的衣服,现在你得和爷玩玩去。” 宫天阙差点翻白眼翻得晕了过去,这极品!汗~然后她侧头斜斜的睇着他,有气无力道:“你要怎么个玩法?” “爷现在心情很好,赏你和爷一起到西盼观光去。”谢狂意气风发。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宫天阙立即接嘴道,拔腿就想往外跑去。开玩笑!跟他一起观光?还溪畔呢!那里可是出了名的,据说现在的佳人才子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往那边跑,美名其曰:游湖!事实上谁知道呢!应该是才子佳人幽会还差不多。 再说了,瞧他这一身金光闪闪的暴发户摸样,和他在一起,好一点是:活在众人鄙夷的眼神当中;坏一点是:没准就被哪个财迷心窍的给劫走了,性命难保。 这是一个绝对,绝对的危险人物。 谢狂恼怒的拽住她欲逃走的袖子,眉毛一竖:“怎么了?和爷一起观光很委屈你?” 宫天阙半个身子已经探出门外,见没法逃走,她只得转过身来,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往他身上指了指。 谢狂陡然明白,气得脸色铁青,然后指着她的脸就一阵抑扬顿挫的吼道:“爷怎么了?你跟着爷哪里委屈你了?爷府里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金丝银线随你挑,有多少人做梦都是银子,你还如此不思上进,你实在是败坏本侯爷的门风,你…你实在是……” 宫天阙瞠目结舌,愣愣的听着这暴发户的长篇大论,然后赶紧去捂住他的嘴巴,“打住,打住……我跟你走。” …… 黄昏时分,天上晚霞满天,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着,几乎也被染成了红色。一抹火红色的夕阳恋恋不舍的向西山滑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谢狂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带着垂头丧气的宫天阙大摇大摆的往西盼去也! 去的时候虽然下人们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干活,可宫天阙却感觉所有人的视线似乎都有意无意的瞟向她,里面夹杂着不屑、嫉妒、探究、羡慕…… 这其中她也看到了柳絮的,她躲在人群,却仍然给她以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因为,她拄着拐杖。看到这里她也是有些意外的,当时她虽然恼怒,却也没有用多少力气推她,可没想她竟然伤成这样了。 此时柳絮直直的望向她,虽然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她发现了,那种不甘和恨意占据了她的瞳孔。 她被盯得头皮发麻,心中不大好受。忽然又感觉到有一道特别犀利的视线恨恨的戳着她,恨不得戳出个窟窿,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还不是那位彪悍马夫。 ------题外话------ 偶要留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章 逃离 一 她被盯得头皮发麻,心中不大好受。忽然又感觉到有一道特别犀利的视线恨恨的戳着她,恨不得戳出个窟窿,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还不是那位彪悍马夫。 她一阵郁闷,今日自己东躲西藏,为的就是避开这暴发户,可没想到在王府里晃晃荡荡的转了一圈,气喘吁吁的趴在假山上擦着汗水,累个半死时,暴发户却噙着自恋高傲的笑容走到她跟前,已经在那里等候他多时,还特不可一世的说了句让她吐血的话。 他说:“易天阙,爷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挺喜欢我的嘛!为了过来看爷竟然娇羞得要在整座侯爷府里转了一圈。” 她当时有些懵了,然后转过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才震惊的发现她累得要死转过来的地方竟然是他的卧房的前方! 她又是羞窥又是郁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看着暴发户噙着‘爷就说是吧!’的得意笑容如肥羊般盯着自己。 她仰天长叹,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在那里,他的眼线实在是太…太强大了,最后被玩的是自己。 这该死的何长风,哦!也就是那彪悍的马夫,带的什么路啊!这不是害人吗?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被这暴发户硬逼着换什么装扮的!看吧!要不是他,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思绪渐渐清明,何长风那死鱼眼还在恶狠狠地瞪着她。她叹了口气,然后猛地抬起头来比他更加凶神恶煞的回瞪他, 他还有理了!他以为自己很愿意跟他抢情夫啊! 何长风显然楞了一楞,他诧异的挠了挠头,眼珠迟钝的转动着,宫天阙继续恶狠狠地瞪着他,跟她瞪?哼!何长风终于被她的视线给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脸色再也不及那般冰冷了,他微不可见的缩了缩头,然后努力冷着脸撇头。 谢狂斜斜卧在车榻,他慵懒的支着下巴,视线无意识的就往宫天阙看去,只见她一身血红流裙,宽大飘逸的的裙裾逶迤,如一朵极尽绽放的娇艳牡丹,随意的铺在榻上,随着她细小的动作,衣袍就轻轻撩动着,如云的发丝长泻而下,在裹紧的腰身中顽皮的波动! 如此娇艳的颜色在她身上穿起来,他却觉得比那一层不染的河水还要清新,亮丽,她的身上总是围绕着一种既清新又带有野性的气质。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轻扬,视线也越来灼热了。 宫天阙刚呼口气,想着终于把这一推人等摆平了,还未待她高兴,又忽然感觉身侧的那一道视线越来越灼热。还有完没完,她眉宇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腰身往侧边一扭,人已经转过身去,“你还有完没完?”她没好气的哼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呀?看人也能看上瘾。 谢狂嘴角越发笑得欢了,眉毛飞扬得差点找不到北,他眉角轻挑,睇着她,不可一世道:“爷看你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求着爷看她一眼,爷都懒得搭理。” 宫天阙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计较,她现在发现他还是个超级自恋狂。 马车已经徐徐的向外驰去,她看谢狂侧卧在榻上,样子好不舒适,她心中大为所动,以前还从不敢如此大胆,现在她也潇洒一回,也懒得再顾什么形象了,身子往后一倒,随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就眯了起来。 谢狂楞了下,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微扯,神色如梦如幻,仿佛蒙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 这日,天色已经全黑,宫天阙坐在窗前,天上繁星满天透过窗户落入她的眼,微弱的星光在月亮的辉映下,绽放得极尽璀璨! 她发现自从她逃出宫后,天上的月亮越发的圆了,而且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这是在暗示她不属于那里吗? 她也不喜欢那里,宫人们对她只有畏惧,成天畏畏缩缩,死气沉沉的,她只是想和她们玩一玩,跟她们叫嚷了一句,他们就会吓得立刻跪起来在她面前求饶。 在她们的心里她只怕比那恶鬼还要招人恐惧吧! 此时此刻,宫鸠夜会在干吗呢? 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在他心中王权始终大过一切吧!所以他才急得废她的后位,更是要将她…… 她的背脊忽然掠起一阵凉气,打了个寒颤,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还是走的好! 在这里多呆一天她都觉得危险,连他的眼皮底下她都没有逃出去,再说了,暴发户可是长平侯!总是会常常跟皇帝见面的。 她急忙站起身来,在房里到处搜罗着比较值钱的东西,以后逃出去了也不至于饿死。房里到处都翻了一遍,她很郁闷的发现,这里实在是太有钱了,以至于看到的东西都是庞大的让人傻眼的。她带着那东西实在累赘。就列入自己床头边上的这个花瓶吧,直直有一米多高,庞大的身躯她要用两只手合臂,才能勉强抱住它的腰身。 最后,她只有把今早他送来的那一大堆花蝴蝶罗裙给收起来了,虽然她不喜欢,但可是很值钱的。 夜色迷茫,雾气将整座侯府都包裹了起来,前面黑沉沉的一片看不清楚,好在有月亮相陪。 她趁着夜色,身心尽量保持平静,绕过一条幽深小道至庭院之中,然后又穿过庭院里的那些假山池沼,大摇大摆的往彪悍马夫的房间走去。她知道,现在一定有人躲在某个角落里窥探着她的行踪,她现在往他那里走,总不会有人怀疑吧! 到了彪悍马夫房间的门前,她倒是挺奇怪,这里属于侯府的后院,空荡荡的边上一个人住也没有,一片幽静寂寥,人烟稀少,又是夜晚,倒还有些恐怖。没想到他还有这癖好,喜欢一个人独处。 他的房间很是明亮,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夜色当中,一片晕黄! 她伸手叩门, “咚咚咚……”不大一会儿,就听到人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嘭!” 的一声被粗鲁打开,彪悍马夫直挺挺的站在门里,看到她华丽丽的楞了,连睫毛也忘记眨了。 “喂~,我要进去。”宫天阙不耐叫嚷,里面灯光照着比外面舒服多了。她推开他庞大的身躯大摇大摆的就踏了进去。彪悍马夫醒过神来,随手关了房门,对着宫天阙背影诧异的叫嚷:“你干什么?” 宫天阙大大咧咧的瞄了眼这里的摆设,发现这里的东西都比较粗矿,就跟他人一样。她随意的摆摆手,愉悦的声音轻飘飘的绕到彪悍马夫耳中。 “我要离开这里。”宫天阙背对着他挑唇而笑。 “什么?你要离开?你要离开到我这里来干吗?”彪悍马夫又是震惊又是诧异,其中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淡淡欢喜。 宫天阙立即转过身来,“我不管,反正你要让我离开,你不是也不希望我留在这里吗?” 彪悍马夫一阵哑然,她的眼神清冽得就像高山上快速往下奔涌的泉水,有着星星点点的信任还有着义无反顾的坚定。 …… 夜色漫漫,烈风狂呼作响,树叶一波一波的响动,颤抑!混合着不知名的鸟叫声这里显得更加烦躁。 不一会儿,彪悍马夫的房门被“嘭~”的一声给踢开! 风儿立即狂呼灌进室内,呼啦啦的把卷起房门“咿呀咿呀”的颤动! 彪悍马夫在房内灯光下晕黄的彪悍人影立在门前,他逆着光,头发也散落了大半垂落在脸侧,显然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他侧脸负手气哼哼的蹬着沉重的脚步往庭院上的幽深小道走,看样子是要出府了。 走之前他还恶狠狠的回过头去,朝着自家门前一阵冷哼,然后大手一挥不屑离开。 躲在暗处的暗卫穿着黑乎乎的夜行衣,愣愣的看着彪悍马夫离去的背影,怎么总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啊!心中异样,今日马夫的身型似乎矮了些! …… ------题外话------ 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 逃离 二 一出庭院,宫天阙就直奔马厩,她相信不久之后,盯着她的眼线就会发现异样,要是要谢狂知道了,她怕是走不了了。 在这之前她必须找到那匹千里马,然后才有机会逃出去。 她拖着笨重的身躯快步奔飞! 黑乎乎的夜色下,前面一片片树影重重! 不大一会儿,她的后背已经湿透,她边擦拭着汗水边马不停蹄的狂奔,为了不让谢狂的眼线发现异样,她扮成彪悍马夫的摸样,在穿的衣服底下塞了一大包裹的衣服。 大片的星光下,只见一只黑黢黢的马的影子悠闲的立在马厩上,无聊的轻轻甩着马尾。 宫天阙一阵狂喜,眼睛止不住的亮了亮,与星光相辉映,仿若飞流直泻的泉涌!她不顾一切的奔到白马身前,急忙就去扯缰绳…… 白马偏过头,扑闪扑闪着眼睛看着她。 她慌乱的扯缰绳,却发现那缰绳不知是被谁打成了死结,她急急忙忙的打不开,心中恼恨的想着,不知是谁这么粗心。 一下, 两下……! 宫天阙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急促的跳动,怎么会这样?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在死结中下滑,怎么会这样?手指颤动着越发急躁! 四周有不知名的鸟叫声响动,混合着虫鸣听起来更是混乱,杂乱无章! 她焦急的瞄着谢狂卧房的方向,手指不停的解着粗大的绳索。 终于,在最后一次下滑之后,她停下动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越是焦急,自己就越要是平下心来。 待心底平静了些,她才重新去解死结,小心翼翼的!她不急! 终于,在她的努力之下,绳索被解开了! 她大喜过望,急忙一只脚踏上了马鞍,周边似乎有些异样! “易天阙~” 她惊得差点掉下马背,那暴虐的声音迅速在她脑中炸开,惊起闷雷无数。 她的手伏在马背上,保持着随时蹬上马背的的姿势,即使隔着漫漫的夜空,她仍然能感觉到那炙热暴怒的视线,在她身上投下一片火光满天! 她揣着激动慌张的心情,尽量温和的向谢狂看去。 印入眼底的是一大片火把,谢狂一身傲气的立在她的对面,他抿着唇,双眼早已被赤红的火焰彻底占据,浓重的的火光映射在他的身上,仿佛也染了一层火焰。 她再快速扫了眼他的旁边,一大群的暗卫及家丁,对着她虎视眈眈,看来他是极其暴怒了。 谢狂狂怒着,直直的盯着她臃肿的装扮,有一种想要把她的衣服狠狠扒下的举动,她竟然……她什么时候和何长风很熟了? 他埋在绣袍下的双手已经握得咯咯的响动,一声一声的敲在她的耳中,她的心一阵一阵担忧。他一步一步的向她逼来,一句话几乎是在嘴里兜了一圈,迸出来的,“混得不错嘛!连爷的马夫也投奔你了。” 宫天阙知道此时向他解释,都是徒劳,她也确实没什么向他解释的。 他的眼中涌动着浓烈的火焰,惊涛骇浪,暗夜下更是骇人,周边的一切似乎都因为他的怒气也渐渐染上了怒色,他无视于她慌张的抗拒,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爷怎么委屈你了?你竟然要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 宫天阙是有一点点心虚的,身体不自觉的就往后边一点点退下去,她底气不足的冲他叫嚷:“为什么不能走,你只是救了我一命而已,这个恩情我会还给你,但我不能留在这里。” 空气陡然冷了一层,慢慢凝结! 风儿狂吼,叫嚷…… 他们的裙裾在冰冷的风中以及其疯狂的方式卷起,垂下…… 若不停变换的流云翻滚涌动着骇人的诡异! “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谢狂尽量忍着怒气,人又向着她迈进了一大步,眼看着就要逼到她身前…… “不准过来。”宫天阙猛然大声喝道,人已经停了下来,她一手抗拒的指着他,一手紧紧的握住白马厚实毛发,忽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静下心来。 仿佛过了很久,她昂首直直的跟他对视,也不再畏惧于他,眼中全是坚定,声音平静。“今夜我一定要离开。” “你走下试试。”暴虐的声音陡然响起,谢狂怒不可遏,一脚将堵在身前的小石子暴怒踢飞,压下身来,宫天阙只觉眼前一晃,他的身影如同一团火焰席卷过来,闪电般人已经瞬间就掠到了她的跟前……宫天阙大惊,在他的手抓过来之前,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蹬上马背,人已经直挺挺的坐在了厚实的马背上,只听一声狠利的鞭声骤然响在马背上,马儿长嘶,陡然提高双蹄,腾空而起,宫天阙握紧缰绳身体陡然倾斜,她临危不乱人已经随着白马猛然向前发疯急驰…… “易天阙~”眼看着那一抹娇俏带着野性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他却无能为力,他的心中又是不可抑制的暴怒,又是心底深处那一丝深深的痛楚,似乎她这一走,他就会永远失去些什么,再也不会回来!他有些害怕了,僵硬的立在原地,修长的手臂向前延伸,似乎想要握紧什么,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凝望着她。 他的声音不可见的软了些。 “易天阙,只要你现在回来,我一切不计。” 本以为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逃离,却没想她的身体震了震,马已经降下了速度,晃悠悠的在原地上踏步,他惊喜的看着她握着缰绳回过头来,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全是清冽的光芒,隔着星光满天的夜色,她的视线璀璨的落到他的眼里,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种坚定从未离开过。 风儿继续狂吼! 他似乎没有听清楚。 “对不起,有一天我一定会将我欠下的恩情还给你,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走。”她略带愧疚的声音隔着遥远的天际,在空荡荡的上空飘向他的耳里,字字清晰入耳。 “易天阙!” 谢狂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停留在空气当中的那只手以及其缓慢的速速收了回来。 风儿已经暴怒,大力卷起纷纷扬扬的落叶在半空中以一种无能为力的姿势颤颤巍巍,翻飞婉转,然后沉重的垂下! 列在背后的暗卫担忧的走到他的身侧,对着他卑微的微微頽首:“侯爷,还要追吗?” 谢狂猛然转过头来,瞳眸微眯,利光乍现,眼中只有他的倒影,他一字一句的低缓冷声开口:“若追不回来,提、头、来、见。” 树叶在风中凌乱,明亮的火光所照之处,皆是一片悲凉。 …… * 马儿一路疾驰,月光袭袭冷望,星光点点瞪视!高耸的树枝在半空中萧索的根根傲立,绽放出支支鬼爪,冷笑着看着世间的一切。 宫天阙一路越山过野,钻林越道,后面灯火辉映,追兵穷追不舍!额头上汗水滚滚而落,她频频擦汗,头发也被汗透,湿湿的黏在她的脸颊上,浑身都冒着浓烈的热气,在衣服的重重包裹下,她娇艳的肌肤里颗颗晶莹透亮的汗珠滚滚而落,她被闷得高度负荷。 不行了!她一边策马。一边不停的拉扯着领口,笨重的男装却扯不动一分,她深深皱眉,再这样下去她会被热死的。 此时的她就跟圆鼓鼓的冬瓜差不多了,为了装扮成何长风的样子她可是下了大决心。本就因此动作笨拙,如今还在马上,她要怎样才能避过后面的追兵? 马儿在大道上疾驰,面前月影斑驳,点点洒在树梢,透过枝叶一片闪烁! 宫天阙绕了几个大圈之后,道路慢慢变得空旷起来,渐渐的,她已经能看见她的左边是一片波光粼粼,竟然是一大片的湖水。 ------题外话------ 呵呵! 亲们,因为偶发现早晨11点钟更文好像都没人看, 征求了好多人的意见。 偶现在决定把更文时间改为晚上8点钟, 呵呵!大家那个时候看文的几率多啊! 话不多说了,偶溜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 解救 宫天阙绕了几个大圈之后,道路慢慢变得空旷起来,渐渐的,她已经能看见她的左边是一片波光粼粼,竟然是一大片的湖水。 湖水清澈透明,月夜下如明镜,水面铺满银屑般细碎的月光,微微荡漾!远而望之,一片镜花水月,只见天上繁星满天,明月亮如白昼,湖面波光淋漓,迂回曲折,水月如梦如幻! 此时四周很安静,风儿停止了呼吸,树木停止的颤动,只有湖面上的水光静静流淌着! 宫天阙忽然心生一计,她拍了拍马背,策马急忙向湖水奔去。 一到湖水,她似乎就发现了什么异样,似乎有道冰冷的视线正玩味的看着她,她管不了这么多,急忙下了马背,再瞄了眼追兵的方向,然后猛地一拍马背,白马便疾驰而去。 马儿离去,她几步冲到湖水里面,如果她躲藏在这里,他们一定不会发现的,只有委屈白马以后只能过流浪的生活了。 她半个身子已经浸在水里,刚准备滑进深水,忽觉异样,耳侧有声音徘徊响动,低低的,几乎听不到。 大惊过后,她猛然寻找声音来源,只见离她旁边近百米的湖岸,屹然有一只黑乎乎的高大影子,她认出来,竟然是另一匹强壮的大马! 那大马偏着头,眼中流着诧异的冷光。 她赶紧慌张的瞧了眼后面的追兵,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飞快传来,眼看着就要追过来了! 不能再等了,她不顾一切的蹦出水面,急急扑到那匹黑马跟前,忽然感觉背脊一阵寒凉,她并没有在乎,毫不犹豫的照着马背就是一阵狠抽,马儿性情暴躁,抬高双蹄发力狂奔,势不可挡。 “你在干什么?”一道略带恼怒的声音如冷波般悠的掠过她的后背,她只感觉背脊上的温度忽然冷到了极点,已经能冻出一层冰霜,战栗的汗毛也僵硬的一根根立起来。 她打了个寒颤,迅速转过身去,却猛然瞥见湖水中不远处一张俊朗如星的冷脸,他坐在水中,她一惊,他的目光锐利阴鸷若千年寒潭里的破冰,隐带一丝怒气,寒光乍现,凌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眼睛被那寒光冻得几乎睁不开。 那人立在湖中,忽然大手一挥,猛然站起身来,身旁水花翻滚飞溅。 “那……那个马我不是故意的,我……”他的视线太过冰冷冻人,宫天阙下意识的就急忙想要解释,却在下一秒“啊!”的一声惨叫,停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只见那少年赤着上身,行走在湖水之中,高大的身躯强势的向她逼来,剑眉微拧,星眸似箭,冰冷陡峭的视线定定的凝视着她的脸,顿时寒风嗖嗖,如同那阴沉沉的天空翻滚的云层。 而最重要的却是他胸前精壮结实的古铜色肌肤一览无遗,身上还流着晶莹透亮的水珠,一时间竟然还有些难以言喻的诱惑。 宫天阙的脸一下子滚烫,忙移开了视线,不是没看过男子赤着上身,以前和宫鸠夜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常常会羞得脸上火辣辣的,现在看到个陌生的男子,又是这样的地方,她更是无地自容。 少年走到她的身前,面沉如冰,伸起手来就准备抓向她。 只听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已经近在耳畔,宫天阙一看,追兵已经在一百米远的湖岸停了下来,目光锐利的在湖面搜索着她的身影。 她又是焦急又是害臊,情急之下,猛地就在身前少年面前一头扎进了湖水里,惊起水花四处飞溅,正好席卷了他一身。 水花哗啦啦的在他周身滑落,少年深深皱眉,嘴角止不住的抽蓄,脸色森森,已经不是寒潭能形容了的。他随意将脸上水迹抹了干净,冷脸瞧着她沉下去的地方,又漫不经心的睇向湖岸上来回徘徊的身影。 他们架在马背上,拉着缰绳,在原地上不耐的来回踏步。 少年陡然明白了过来,眸光冷闪,唇上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人已经视若无睹的继续若无其事的湖水擦拭着身体。 “喂~,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从这里路过。”追兵们急躁的声音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毫不客气的传了过来。 水中少年闻言,不耐的停下动作,湖中水花随着翻滚,溅起阵阵湿意。他冷着脸含着讥诮的笑意懒懒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以一种几乎是傲慢的声音冷冷回道:“想看到的女人是没看到,不过不想看的乌鸦倒是看到了很多只。” 岸上的暗卫脸上的颜色沉了又沉,皆是染上一层薄薄的怒色,却又不得耽搁时间,其中为首的一个人驾着马上前了几步,掩藏着怒意很是真诚的隔着湖面说道:“既然这样,鄙人不敢多做打扰,烦请阁下回头要是看到了那女子,能告知在下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暗卫说完,湖中少年冷哼一声,置若罔闻,甚是狂傲,连瞟都懒得瞟上一眼,继续懒懒埋头用湖水清洗着修长的手臂。 怎么还不走?宫天阙发狂的想,这里的水好冷啊!她一下来身体就迅速开始冻僵,她憋着气,空气慢慢变得稀薄! 岸中的那一片暗卫显然已经被少年如此狂傲的举动激怒,纷纷跃上前来,蠢蠢欲动。为首的暗卫却只用手臂轻轻一拦,后面的暗卫便纷纷安静下来,瞪视着傲慢的少年,不敢轻易妄动。 为首的暗卫并没有被激怒的现象,他晃悠悠的停在马背,含笑的声音不带任何希望,只是他的眼底却不留痕迹的锐利扫视着湖中少年一丝一毫的变化。他补充道:“那女子不是普通的装扮,而是一身臃肿的男装。”他的声音极其缓慢:“希望阁下能大人有大量帮我们留意一下,那女子朝中的重犯,偷了我家侯爷的财物。”他特意将‘侯爷’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重犯?他们够狠,为了抓她,这样的话也可以说出来。宫天阙不禁有些气闷。 湖中的少年显然不将侯爷放在眼里,他懒懒的抬起头来,冷眸轻蔑的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那嘴角就禁不止勾起一抹极其狂妄的冷笑,他们离得远,看不清楚,但是少年身上那种冰冷狂妄到极致的气息不管隔得多远都会清清楚楚的感应到,世间的一切在他的眼里仿佛都入不了眼。 “怎么?还要我送你走?”水中少年扬眉笑道,一股陡峭的寒意慢慢滋生,锋芒乍现,周边的空气仿佛在慢慢裂开,身上所散发出强烈的晦暗之气,如漫天的法网强势的将他们罩住,席卷而来。 是啊!快点走,快点走……她抓狂,心中不禁微微感谢湖上那少年,脸被憋得通红,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要被溺水而亡了!快点走,罗嗦什么?她的手在水中乱晃,胡乱的想要抓些什么依靠,口中冒出一串串的清亮的水泡…… 混乱中,她抓到了一只手,那只手没有一丝温度,冷得骇人,寒意从指间传到她的身上,她的心中跟着泛冷气,只是她却不愿放下那一抹冰冷,仿佛抓住他就抓住了希望。 水中少年惊诧了下,然后立即推开她一阵闪躲,她不管不顾,紧紧扯住那只手…… 水中继续涌出长串的水泡,哗啦啦的在水中发出清亮的水声,只是那水声已经越来越细弱! 仿佛已经到了极限…… 宫天阙瞪大着双眼,面色一片透明的白,眼神开始慢慢变得涣散! 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水中的那只冰冷的手,他仿佛已经意识到她的异样,随即不再挣扎,任由着她攀附在他的臂膀之中。 “如此,我们便不再打扰。”为首的暗卫向少年抱了抱拳,少年扯了扯嘴角,并不理会于他,暗卫们在少年不屑的眼神中策马而去。 ------题外话------ 哗啦啦! 有人没? 不要再沉寂了!给我留个信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 冷面混蛋 “如此,我们便不再打扰。”为首的暗卫向少年抱了抱拳,少年扯了扯嘴角,并不理会于他,暗卫们在少年不屑的眼神中策马而去。 暗卫一走,少年又是恼怒,又有一些担忧的急忙将水中已经软绵绵的宫天阙揪出水面。 她一盘乌黑发亮的青丝在水中散落,若开得妖艳绚丽的墨色花朵,随着离开水面,发丝波光淋漓,在空中流过一道完美绚丽的水光,最终性感娇弱的贴在她的胸前。 瓢泼大水如庞大的水柱向下奔流不停! 水花四溅! 惊起水声潮涌! 飞溅的水花再次将少年席卷满身,这次却更为彻底。 宫天阙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死死不放手,她迫不及待的呼吸着得之不易的新鲜空气,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她不顾一切的渴望,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温热的气息拂在少年的臂膀上。 身上的湖水还在源源不尽的往下滔滔奔流,少年的眼睛淹没在水中看不清楚神色。 他的嘴角再也止不住的冷抽,额上似有青筋暴起,也不再管臂膀上因她而起的那一阵奇异的瘙痒,当即不再犹豫,一只手提起她的前襟,有如鹰爪般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就将她如小鸡般狠狠的甩了出去。 宫天阙刚呼吸上新鲜空气,犹在贪恋,身体突然他强劲的气力强行甩了出去,还未反应过来,湖水再次在她周身开了无数朵璀璨绚丽的花朵,她淹没在了湖水之中,呛人的湖水顿时涌入她的口鼻, “救……救命!”她刚呼救,就被灌进了几口难咽的湖水,湖水从她的鼻间呛到了嘴里,她难受的剧烈咳嗽,却从嘴中涌出大串的水泡在水中向上冒去。 陡然而来的窒息感,瞬间充斥在她的脑中,怕到极致的惊恐和慌张悠然而来,大惊之下她胡乱的挥舞着手臂,挣扎的出了水面。 “你个混蛋!”宫天阙稳住身形,立即指着他怒目瞪视,被湖水冻得苍白的唇瓣止不住的微弱颤抖,眼中迸出万道飞刀,唰唰的朝他狂甩。 本还准备感谢他的搭救,但是在此时,她是恼怒多于感激。 “你说什么?”寒气逼人的声音响起,他的眼角微眯,目光冷森森的扫视着她。 宫天阙闭下眼睑,手指颤抖的捧着冻僵的小脸,过了许久,人也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她这才费力的抬起双眸,看到他冷意森然的冰眸,她决定忽视,拖着沉重的身躯,视若无睹的在他眼前疲惫的转过身去,此时她的双腿哆嗦个不停,发软得就像在踩着棉花糖,只想往水下滑,经过和生命的斗争之后,她再也不敢尝试那种绝望的感觉了。 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管后面少年冰冻的视线,她现在只想拖着疲惫的身躯到达彼岸! “你太放肆了。”后背的少年显然被她的态度激怒,她犹在行走,忽然就被后面一股强大的气力强行扯了过去,她惊呼一声,却发觉现在连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了。 瘫倒在一堵厚实的肉墙上,她没有半分力气抗争,肩膀被强行扳了过去。 水中波纹荡漾,少年一副生人勿近的俊朗冷脸在水中辉映,英俊的面容倒映,只见他挺拔飞扬的剑眉狂妄不羁,星目灼亮璀璨更显得冷若冰霜,薄唇紧抿成一抹冰冷的弧线,又透着丝丝讥嘲,刀削的轮廓隐在湿透的发丝之中,若隐若现! 这人绝对够冷! 就像一块冷飕飕的冰块。 “你干什么?”宫天阙不满横他,挣扎着想要离开。 “给你点颜色看看。”少年一只手便轻巧的捉住她的双手,将她固定,然后冰冷的嘴角微挑,眉角一抹狡诈微不可见的滑过。 “什么?”宫天阙犹为听清楚,他的另一只手忽然拖住她的后脑勺,就强行将她压向湖水之中,宫天阙惊呼:“混蛋,你干什么?我杀……”了你。她一口气没说完,头就被迫淹没在湖水之中,她连灌了好几口湖水,口鼻之间充斥着难咽的口水,那一种绝望再次如幽灵般紧紧扼住她的脖颈,她大骇,耳中只有自己在水下的呜咽声,拼命的挥舞着手臂挣扎,想要将身旁的那冷面混蛋推开,不料自己根本够不着,每一次差点够着他就似乎早有预料般躲开。 当她以为自己就要命丧水下的时候,后脑勺上的那只手恰如其分地抓住她的后领,将她如小鸡般拎了起来,一出水面,“混蛋,咳咳……你个死人鱼,没人要的……”臭鸡蛋!她顾不得咳嗽,连忙脱口对着他骂道,却再次被他强行按入水底,再一次呛水,再一次的体念口鼻之前那种难受的味道,然后又在她绝望得窒息时,那只鬼爪又一次的将她拎出水面! …… 如此反复,直到她没有半分力气挣扎,浑身软绵绵的漂浮在水面后,他才噙着冰冷的笑容罢休。 他虽然没有笑出声,她也没有力气再抬起头去看他的脸,但她能感受到他的笑意,一直在飞扬,连风也仿佛也被感染和悦了几分。 这混蛋!宫天阙暗恨。后领被他拎着上了岸,还未歇口气,身体就被他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地面上。 她痛得龇牙咧嘴,身体瘫软在地面上,四处都是一片水渍,衣服还犹在乐此不疲的滴水,她如被灌了铅般沉沉的,手脚软绵绵的费不上一分力气,只剩下一双还算冷冽的美目徒劳的瞪着。 那冷面混蛋围在她的周身来回走动,皱着眉查看她有没有大碍。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地面上,现在她对他没有一丝半毫的感激,有的就是一种想要起身将他暴打一顿的举动。一向只有她欺负别人,别人见着她无一不是畏畏缩缩的就怕掉了半条命的样子,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她!太皇太后,皇太后,……哪个不是把自己捧在手心之中?如今自己没了那一层身份,就流落到这个地步! 不行,她一定要活得比以前出彩。 少年停下身来,半垂着星眸,居高临下的瞥着她,他的眼中忽然现出一抹不可置信,一抹淡淡的微光闪过。 宫天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见他忽然在她的眼前蹲了下来,伸手就去拨开黏在她的脸侧上的滴着水渍的乱发,她惊呼一声没有力气挣开,但同时不忘朝着他咬牙切齿的怒喝:“混蛋!你等着,你敢这样对我,有一天我迟早把你打得鼻青脸肿,连娘都不认识。” 他懒得搭理她,将水光闪烁的湿发拨开,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他的唇角止不住的杨其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星眸璀璨,流光相映! 只见脚下的女子脸色被冻得发白,却在出水后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衣服上,头发上还不停的滴流着润泽的水珠,臃肿的身体此时显得狼狈不堪,却有着一张娇艳得不太真实的小脸 纤眉飞扬,黑白分明的瞳孔绽放着野性而纯净的光芒,此时更是一副愤怒得想要吞掉他却又无能为力的不甘摸样,脸色也因此气得红润了几分。她的身上一片跳跃的水光!星光映射!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清冽!但她的樱唇也微微颤抖,以娇弱的状态紧紧咬住唇瓣,臃肿的身躯此时也微不可见的打着寒颤。 他立刻意识到现在不能耽搁,否则真的弄出病来不可。 宫天阙犹在怒骂,此时她真是恨自己竟然就只知道这么几个骂人的词,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瞧他,置若罔闻的站起身来,然后转过身向湖岸走出十几米远,从地上捡起一堆衣服就随意的搭在身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 沐浴 宫天阙犹在怒骂,此时她真是恨自己竟然就只知道这么几个骂人的词,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瞧他,置若罔闻的站起身来,然后转过身向湖岸走出十几米远,从地上捡起一堆衣服就随意的搭在身上。 宫天阙立刻意识到他是赤着上身的,急忙转过头去,但想到他如此对待她,心中憋着一股气,当即恨恨的转过头去,继续瞠大美目狠狠的瞪着他瞧,却没想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穿好了衣服,闪电般已经掠到她的跟前。 不待她多说,长臂一捞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离去。 宫天阙挣扎了几下,发现皆是徒劳,他的怀抱看似很松,其实却是牢固如铁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远方的树木一点一点向后边溜走,她不由皱眉冲着他问:“要去哪?” 他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继续行走,不搭不理,置若罔闻。宫天阙瞪着眼睛瞧他,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好的感觉,寒毛直竖。 “喂喂!不许使诈。”宫天阙挣扎着一躬一躬起身,慌张的想要找他理论。 他的脚步悠的停了下来,“你是闭嘴还是现在滚到地上爬走,随你选。”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明显夹杂着不耐。 宫天阙恨得牙痒痒,当即也只得闭嘴,她眯着眼别过脸去,决定不再瞪他。还是眼不见为净得好。 …… 宫天阙被抱着走在山路之中好长时间之后,忽觉他的脚步不可抑制的欢快流畅了些。她挣扎着撑开双眼,却见到繁星满天的夜空下,两只高大的骏马并排而立,见到他们仍然若无其事的啃着鲜嫩的小草。 宫天阙不由诧异:“为什么它们还没走?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少年跃上那匹黑马,直接就将她拽上了马背,宫天阙坐在他的怀里,只听后背他冰冷的声音带子丝丝傲气,还有一抹微不可见的怒气。 他冷冷道:“你以为你那点伎俩就能将爷的宝马赶走?爷的宝马没有爷的命令,谁的也不会听。”他一面说着一边策马而行。 宫天阙看着自己那匹白马也跟在他们的身边亦步亦趋,沉思了半会儿,不禁诧异的问道:“那为什么我那匹马不用人牵着,也跟着你走呢?” 少年瞥都懒得瞥她一眼,似觉她是一个白痴,不屑的回答道:“你懂不懂异性相吸?爷的宝马整个大统国也就这么一匹,俊美无双,有着高贵的血统,你那马能比吗?” “喂喂喂!……”宫天阙不服了,转过头去瞪他,“我那马虽然没有你的马血统高贵,但也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千里马,它外形流畅漂亮得没话说,这一点你那马能比吗?黑不溜秋的就跟乌鸦一样。” “……” “喂…喂……,你干什么……干嘛跑得这么快?” …… ** 奔波了一夜,到了客栈,宫天阙被颠簸得全身酸软,少年毫不怜惜将她扔到了地毯,她又是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躺在地上,双眼冒火的瞪着头上那张张扬冷酷的俊脸,他正居高临下的睇着她,她怒道:“你个混蛋,不能轻点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顾她的抗议直接扬长而去。 宫天阙气呼呼的在地上没有动,衣服头发还滴着些许水渍,此时紧密的贴在肌肤上一阵透骨的凉气徐徐冒了上来。 不大一会儿,有人敲门,搬来了一只浴桶,还送来了些洗浴用品。有人伺候着她为她沐浴。 她也乐得清闲,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在婢女们脱下她那一身臃肿的装扮时,竟愕然的发现衣服下面裹着一层层的繁多的衣裙,打开一看更是震撼,那里随便的一套都够普通百姓一年的开销了。 当即,她们看她的眼神又诧异了些,有着星星点点的巴结,也有着隐藏得极好的蔑视。 宫天阙懒得计较。浴桶上,温热的水,烟雾缭绕,整个人都被那种柔柔的美妙感觉所笼罩,她含笑慢慢闭上双眼,润泽发亮如绸缎般的黑发顺着她纤细的脖颈落在水中,白皙的肤色慢慢渗出鲜嫩的红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是增了一层红润的妩媚。 胸前周身围绕着一片片红得娇艳的牡丹花瓣美妙的漂浮在水面上,冰冷的肌肤在热水中尽情的舒展,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慢慢往外渗出,清雅诱人。 享受着婢女的拿捏,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她留恋了!她现在就想直接扎在浴桶上永远不要起来。 当然,这也得浴桶上的热水不凉才行。 犹在闭目享受,房门忽然被毫无预兆的踢开,宫天阙吓得急忙睁开眼往房门看去,一旁为她拿捏的婢女们爷惊愕的张大嘴巴。 冷面少年一脸漠然的立在门前,身躯修长挺拔若笔直的青松,暗淡的灯光映射在他的身上,更是添了一层冷峻的气质,只见他漆黑的双目明显带着不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视线有意无意的瞥向她胸前的肌肤。 “流氓!”宫天阙一声惨叫将身子压在木桶里,只留精致细嫩的脖颈留在水面上,“你个混蛋,进来不知道敲门啊?死流氓还不赶快滚出去……”她一面羞得满脸通红,一面气呼呼的将木桶上的水瓢朝他狠狠的甩了过去,恨不得剥掉他一层皮。 婢女们惊愕得看着宫天阙又羞又臊又怒,狂扫周边一切所有能拿得动的东西,气急败坏的朝门前的少年狂飞,奈何却半点没有沾上少年的身体,倒把自己气得个半死不活。 冷面少年冰冷的嘴角终于不再那么冷硬,忍不住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宫天阙竟然觉得这冷面少年的笑容里有着那么一丝狡诈。 果然,在最后躲过她甩过来的不明物体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身到她跟前,宫天阙惊呼,为了以防曝光,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见他嘴角含笑,倾身附到她的耳畔,冰冷的气息拂在她的颈侧,却有着难以言喻的轻妙感觉,凉凉的唇瓣轻轻啃咬着她早已红透的耳垂,一双漆黑的眼眸越发显得肆无忌惮,张扬狂放,竟然公明正大的如肥羊般盯着她坦露的肌肤。 宫天阙脸色瞬间爆红,忍下伸出手来狂甩他一巴掌的冲动,她只能干瞪眼朝着他尖声暴吼:“你个不要脸的淫贼,快点给我滚出去…去…去……”极度抓狂的声音在房间内久久扩散!房外万里无人,人迹罕见,飞鸟拍打翅膀狂奔! 围在木桶上的婢女们的脸色忽明忽暗、忽红忽白、忽羡慕忽鄙夷……最后,她们同时有默契的对视,然后满脸羞愧的快速往门外飞奔。 “喂喂~,不准跑啊!你们跑了我怎么办?你…你个淫贼你干嘛?你……我会杀了你的……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 “救命啊!” …… ** ——皇帝的寝宫 宮鸠夜一身龙纹墨袍负手傲立在御书房中的窗前,扫视着窗外的一切。 他身姿昂然挺拔,虽只是这样站着,但空气中却有着一股无形的王者之气从他周身向外扩散,那一种不怒自威压迫性的充斥着这里的每一处。 窗外, 阴雨绵绵,伴随着秋风直面而来凄清而过,看不尽的宫阙楼宇起伏,气势开阔雄伟,只是在此时却被这样阴鸷的天气而渲染得在有些苍凉了。 只见那千丝万缕的浅弱雨丝无力的击打在那高大宫阙上红色的瓦片之中,如烟如雾,梦境般的气氛,总让人容易遐想。 他的眼睛掩在头上拿定王冠的珠帘中,珠帘轻晃,眼眸中尽是复杂,看起来高深莫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放行 他的眼睛掩在头上拿定王冠的珠帘中,珠帘轻晃,眼眸中尽是复杂,看起来高深莫测。 这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将不再属于她! 天阙! 她以为她跳下那一片汪洋大火就可以瞒天过海么?她还不够了解他,或者说她已经了解他到极致了,她赌他不会追究她,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他知道她素爱自由,既然她要走,那么他成全她,她将永不能踏上这宫阙一步。 书房外,刘公公尖锐刺耳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 “皇上,安大人觐见。” 宮鸠夜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傲立在窗台前面,轻轻的雨丝飘浮了过来,打在他的脸中。他转过身去,轻轻嗯了一声,示意进来,嘴角微挑,眼中闪现着独有的霸气,他大手狂妄一挥,昂首大步踏上房中上方的书桌上,稳稳的坐了上去。 刘公公恭谨的将房门推开,安大人便低着头走了过来,见到宮鸠夜在他脚下缓缓跪了下来,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宮鸠夜却没有让他起来,只听他沉稳的声音似乎漫不经心的从头顶缓缓传来:“你可知朕找你何事?” 安大人眼睛看着脚底,神色不变,只听他不急不慢的徐徐推脱道:“皇上恕罪,臣不敢枉测君意。” “朕允你猜测。”宮鸠夜的声音陡然大了些,他一字一句缓声说道,语气带着压迫而不容置疑的命令。 “皇上给臣胆子猜测,臣却不敢犯上。”安大人依然目不斜视,低头看着地下,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宮鸠夜一下一下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空气也仿佛也变得压迫。他的眼眸漆黑如墨,扫视着脚下的安大人,暗带犀利,意味深长的声音继续掠向他的发顶。“朕有一疑问,安大人可解答?” “皇上请说。”安大人继续是那一脸漠然的样子,仿佛任何事情都勾不起他的兴趣。 宮鸠夜微微倾身,轻轻挑眉,双眸精光四射。“朕问你,倘若大统的国律和朕的王权相冲突,你是守法还是如何?” 安大人跪在宮鸠夜脚下,向他微微磕了个响头,然后继续漠然说道:“皇上恕罪,臣不敢违背王法。” 宮鸠夜并不生气,身体微微后仰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他定定的扫视着他,嘴角也似勾勒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只是眼底却疏无笑意。“朕再问你,倘若有一个人必须死,但大统国却不能失去她,你当如何?” 安大人猛然抬高眼睫看向宮鸠夜,见他面色无波,但眼底那森然的冰冷就如同那漆黑的井底。他漠然的眼眸此时闪现的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愕然的沉思了半响,已经猜到是谁,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说不出话来。 宫天阙是大统国公认的九天玄女,是大统国的保护神,这一点举国上下皆知。传言她出生的时正是月圆之日,整座侯府随着她出生的那一声啼哭,天地间,月亮陡然向侯府射出万刀金光,将侯府照得如若仙境。 传言她的生死将牵动着大统国的命脉! 宮鸠夜如此逼迫分明就是以九天玄女的安危逼迫他日后必须站在他的阵营,死忠于他,就算是违背了国法也必须为他所用。 世人皆知,安大人是大统国最忠心的臣子,他的身后有着难以想象的势力,朝中几乎超过大半的官员都跟他关系良好。而且他还是大统不可失去的国家栋梁,是大统的顶梁柱。只是他却不是忠心于皇帝,而是忠心于大统国!就算是皇帝,只要他违背了大统国的律法,他也绝不妥协。 宮鸠夜朗笑出声,声音平静却字字咄咄逼人。“安大人,你当如何?” “……” “安大人一直都是紧守法纪之人,朕相信安大人也一定会赞同朕的想法。她……就按律当诛吧!”宮鸠夜继续朗声漠然说道,只是眼角却有一抹自信释然的微光一滑而过。 安大人唇瓣微微颤抖,脸色变了又变,暗淡的双目死死瞠大,在此刻却颤抖的惊现一种几乎是灼亮的刺目光芒。过了许久,他的面色一片死白,唇瓣艰难的张了张,最后才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艰难的说道:“臣觉得,国法乃先祖所创,时日已久,已有不合之处,皇上可以适当的修改一下,才是后生之福。” 他说得极慢,却一字一字说得清晰入耳。从这一刻,他将死忠于大统的天子,此时皇帝的王权才算真正的完整! 上方的宮鸠夜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一拍手掌,就只听几声满意的“啪啪……”声源源传来,清脆的拍掌声在御书房的上空回旋! 宮鸠夜兴奋而稳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双墨黑色的鞋子在他跟前缓缓站定,他墨袍的下摆在脚跟处轻轻垂荡,折射着森冷而沉重的冷光,一股淡淡的压迫渐渐从他的衣摆上袭来。而最具有压迫性的确是头顶上那两道灼热的视线。 安大人已经恢复神色,他默然的双眸缓缓往上撑开,淡淡的往上仰视。宮鸠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王冠上的珠帘轻轻在他的眼下轻轻垂荡,投下一片暗影,挡住了他的神色,但透过那闪烁的珠帘仍能看到他那一双异常灼亮得几乎刺目的双眸,似明亮天空上那火红的骄阳射出万道刺目的金芒,又似那隔着夜色越发璀璨的赤红火焰,折射着对世间一切事物的了如指掌,和那迫人的占有性。 “那么,你知道怎么做了?”宮鸠夜挑起唇角,含着丝迫人的微笑,狂妄的扬起剑眉,目光如能熨人,王者之气尽显。 “大统国所有通道城门,关卡,十日之内,无人坚守,无条件放行。”安大人面不改色徐徐说道。 宮鸠夜一甩袖,人已经背对着他负手傲立,他微微侧头,余光扫视着安大人恭谨的跪坐在他的脚下,眼底内滑过精光。 殿外的绵绵雨丝已经停了,渐渐转晴,不一会儿,已经有太阳冲破云层,大地一片空明,微弱的金芒淡淡的投射在殿内。宮鸠夜修长的身躯迎光傲立,衣袍上龙纹晕染,有如天人。 ------题外话------ 哈哈留言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 被戏弄 阳光炙烤着大地,诺大的庭院之中,空中一丝风也没有。宫天阙百无聊赖的坐在池边的河流下,兀自看着池水上漂浮着那半腐的落叶,阳光给池水镀了一层微微荡漾的金光。 她微微蹙眉,拾起地上的石头无聊的击打着平静的水面,看着石头在水面上击出清脆的响声,溅起一层清亮的水波,然后是那淡淡的涟漪慢慢的往四周扩散。 眼前的庭院弥漫着一种闷湿的热气,曲曲弯弯的小路,亭台楼阁比比皆是,宫天阙顿感烦躁。 他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她闷闷的抬起头,灼热的阳光立刻投射到她纯净的瞳孔中,她下意识眯了眯眼,芊芊玉手立即遮住眼睛,然后避光瞧着天上那抹火红的太阳已经到了中间,强烈的热流一波一波的从上空传来,她的额头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白皙的脸颊也渗出红润,一直染到了脖颈。 已经是日中了,他就睡不够吗?要不是觉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可以带着她安全出城,她早就走人了。却没想,他没有一丝焦急之态,每日闲着没事干,到处晃悠。看吧!睡个觉也能把一天睡掉一大半,按他这速度,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城啊?! 越看越觉得浮躁,她霍然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就往那冷面少年的房间蹬过去。 到了房门,本还准备敲门,但由于心里还憋着一股气,也懒得跟他客气,直接一脚“嘭!”的一声,房门应声踢开。 这么大的动静是头猪也该醒了吧!当她看到房内冷面少年懒懒的侧卧在床榻上,还在雷打不动的继续睡觉时,她华丽丽的震住了,随即心中那抹怒气也更是嗖嗖的往上窜,她气呼呼的横冲直撞就往床上奔去。 他还挺舒服的嘛!大淫贼,那天竟然把她调戏了,偏偏自己还对他无可奈何。看他的样子,冷冰冰的就是一冰块,每天摆着一张冷脸,那脸上仿佛就写着几个大字,‘生人勿近’。瞧瞧,这么冷的一个人,竟然会干出调戏女子的勾当出来。幸好除了表面上调倜了她一番,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然她非剁掉他的狗爪子。 “喂喂喂~”宫天阙恼火的立在床头,她微微侧脸,皱着眉毫不客气的使劲踢着他睡觉的床沿。 床榻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微微颤抑,发出低呜的响声,却没想他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安然的继续睡觉,反而有越来越酣畅淋漓之势。 “你……”宫天阙气着正想揪住他的领口,把他晃醒,可也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她忽然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纯透的眼眸微转,滑过一丝璀璨的流光。 这死人,鉴于他对她做的种种恶迹,她决定,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挨近了些床榻,她含笑忽然猛的掀起他的棉被,毫不犹豫的照着他的身子就是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喂!”宫天阙忽然一声惊呼,不料熟睡的他就在她踢过去之时,悠的睁开冰冷的双眸,见到她的动机,眉角含笑挑起,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着讥诮之意,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躲过她的攻击,她一脚踩空,急忙收回力度向后退去,却在此时他忽然拽过她退缩的锈足,往怀里一扯,宫天阙来不及做任何急救,人就已经滚向他的怀抱,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讥诮的将她压在了床榻! 宫天阙慕然睁大了双眼,愣愣的看着头上几寸之处含笑的冷面少年,他漆黑的双眸闪烁,唇角是那忍不住扯起的得逞笑容。她不禁又是诧异又是震惊,看着他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少年紧紧的压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察觉她的不解,他冰冷的唇角越发不可抑制的飞扬,不屑的含笑嗤道:“你以为爷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早在你还未进来的时候,爷就已经发觉你来了,只是好奇你要做什么,等着看戏而已。” “什么?”宫天阙清冽的眼眸眨巴了几下,向上撑起的泼墨眼睫颤动了几下,然后咬牙切齿:“默凌霄,你个混蛋。” 她不甘愠怒,气得急急撑起身体对他拳打脚踢,却忽然愕然的发现,自己在他的钳制下根本动不上半分。 默凌霄轻轻松松一只手边轻易地抓住了她乱动的手臂,本还准备笑她自不量力,却暮然间怔了一下,盯着她一时晃了神。 因为她剧烈的挣扎,能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下那一抹柔韧娇软的身躯磨蹭着他的胸口,似有意,似无意,轻轻点点落在心尖,胸口那里顿时灼热难忍,浑身酥酥麻麻;似拒绝,又似娇迎,若即若离的触碰着他灼热的身躯,时轻时重,茫然若失,失而复得! 她就像是那惊恐慌张而带刺的小兽,欲怜爱却又偏偏不敢靠近;似犀利又偏偏让人想要征服。 唯一不变的就是她身上那一抹清新的竹叶香味,那香味寥寥绕在鼻尖,像迷雾般看不清楚,又像火红的暖流波波烫伤着他的肌肤。 他口干舌燥起来,全身的水分都仿佛被滔干,被她碰触过的地方都一阵阵怪异,连皮肤也变得异常敏感,紧绷而兴奋。 她犹在不满的冲他叫嚷,樱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犹如蜜桃般泛着甜美诱惑的光泽,似乎在邀请他的品尝。 他的眼睛也变得异样,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诱人的红唇上,身子微倾,情不自禁的慢慢俯下身去,就要轻轻触碰着她柔嫩唇瓣…… “喂,喂你干嘛?”在离她的唇瓣还有一指之远的地方,宫天阙瞪大着双眼暮然震惊的大声尖叫,声音极其刺耳,连墙上的挂饰似乎也颤抑制着。 默凌霄暮然停下了动作,两人大眼瞪小眼,样子甚是诡异。 叫完了,宫天阙喘着粗气,她眨眨眼,默凌霄还在盯着她,他的双眼似火,又似那迷离锐利的箭,犹如猎物般紧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娇颜。 他的气息滚烫,迎面正好拂在她的脸上,她的脸悠悠转红,竟比那煮熟的龙虾还要红上几分。 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宫天阙不由有些惊慌起来,她手足无措的推搡着他结实的胸口,那里一片烫人的温度,她如同触电般立即缩了回来,一时之间不知该放何处。 他们此时的样子实在是暧昧至极,她的脸上一片滚烫,娇艳动人,透着那极其诱人的红润! 默凌霄更是一阵心神荡漾,瞳孔紧缩逐渐被那如雾的迷离所占据,不顾她的抗拒,沉沉的压向她的唇瓣…… “啊……你个混蛋淫贼……”宫天阙失声尖叫,身体就如断了弦的古筝般紧绷高亢,一触即发,她猛的想要坐直身体,逃离他的身边,却碍于他沉重的身躯,最终无力抗争,一如既往的被压在他的身下。她的双手毫不客气的狠狠撞击着他的胸膛,却毫无效果,拳头就像那棉花锤般半点响应也无,来去无声,反而更添了一种欲迎还拒的意味,难道又要被他赚便宜? 默凌霄心急火燎,全身就像那煮沸的开水,瞳孔逐渐染上了情欲,他迫不及待的含上她的唇瓣,她吓得立即扭过头去,他正好含住了她早已红透的耳垂,她的情绪几乎失控,又是慌张,又是羞得无地自容,口中是对他喋喋不休的怒骂,她的娇躯敏感的微颤。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被戏弄 二 默凌霄心急火燎,全身就像那煮沸的开水,瞳孔逐渐染上了情欲,他迫不及待的含上她的唇瓣,她吓得立即扭过头去,他正好含住了她早已红透的耳垂,她的情绪几乎失控,又是慌张,又是羞得无地自容,口中是对他喋喋不休的怒骂,她的娇躯敏感的微颤。 默凌霄埋首在她的脖颈之间,见到她这样的反应,他紧紧的抿住唇角,极力忍住那要往上扬起的弧度,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起,然后又立即抿住,再扬起,再抿住……如此反复,他的表情甚是痛苦,脸颊笑得发僵,似笑非笑,他的唇角不停的抽绪着。 他的星眸此时是点点流光闪烁,辉映成河,几乎要溢出光来,眼睛已经笑得眯到了一半…… 他变本加厉,用牙齿轻轻的啃咬着她晕红的耳垂,舌尖若即若离的在上面满舔抵着,慢慢的吸吮…… 宫天阙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耳垂那里一片滚烫,混合着他的轻咬,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即如闪电般传到身体各处!脸色已经红得可以滴出水来了,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从耳垂那里一直延伸到了胸口,那里一定是红霞满布! 难道就要这样被他占便宜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才不要! 尽量温和着声音,她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再反抗,手臂只是轻轻的隔在他与她的胸口之间,甜着声音道:‘“默凌霄,冷静、冷静!像我这样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粗鲁女人,如此高大英俊,美奂绝伦的你一定看不上我这样的吧!你要是觉得勉强。我可以为您去找几个天仙一样的美人儿陪你怎么样?” 快点答应,快点答应吧!……然后滚出她的身体!宫天阙在心中抓狂的呐喊! 这该死的!压得这么紧干嘛?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在自己的指尖跳动,胸口那里该死的烫手。 默凌霄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弧度,黑眸闪烁如星,似乎有一抹戏谑的笑星滑过。 她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却半天没有反应,仍然继续轻轻啃咬着她红透的耳垂,混蛋!她恨不得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然后尽情的蹂躏。 无奈之下,她只得冒着被大灰狼吞并的危险,谄笑着偏过头无看他,尽量使自己的舌头不再打结,故作揶揄道:“你不爱天仙,要我这么草包的女子,你是不是发疯的爱上我了呢?要是这样的话,我愿陪君共赴巫山。” 默凌霄闻言怔了怔,抬起头来,宫天阙胸口暮然一轻,轻嘘口气,总算缓过神来了。他的神色倒没有任何变化,黑眸紧紧锁住她的。 宫天阙强忍住恶心想吐的举动,强扯出个向往花痴的笑容,眯着迷乱的双眼,眨眨眼皮,向他飞了一个个促狭的媚眼,他微微皱眉,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厌恶。 宫天阙再接再厉,一边向他飞媚眼,一边故意挑逗的用手轻轻捂在他的胸口,媚笑着围在那里打圈圈。 这下,他总该滚了吧! 谁知,默凌霄唇角微勾,划出一抹促狭的笑容,宫天阙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身上直发毛。 果然,他朗声笑了起来,盯着她,呼吸变得沉重! 忽然, 他悠的俯下身来,宫天阙暮然睁大双眼,胸口猛然一沉,来不及做任何举动,他已经紧紧的挨着她,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鼻尖暧昧的磨蹭起来。 胸口被他的胸膛毫不客气的紧紧压住,她来不及顾忌自己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脸颊瞬间绷紧了,似乎有些僵住了。 默凌霄促狭的瞅着她,漆黑的眼瞳似闪烁的夜景!似深情又似嘲弄,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扬唇:“爷突然发现,其实你的样子勉勉强强还入得了爷的眼。” 什么?! 宫天阙又是震惊又是慌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写什么。 他故意哈着气,暧昧的在她的脸上方大笑,温热的气息亲昵的拂在她慌乱的脸颊上,她的鼻端立刻涌入陌生的男子气息…… 她怔住了! 彼此呼吸交缠,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除了宫鸠夜,自己还从未和其他男子这么亲密过,如今这样,一时之间她竟也无法适从。 默凌霄睇着她,冷魅的笑着,目光有意无意的轻轻扫过她的娇躯。 宫天阙暮然慌张,身子就像那蹦起来的琴弦,他不会来真的吧?! 默凌霄朗笑,忽然将手缓缓伸向她的胸口…… “既然天阙如此爱慕爷,爷就圆你的心愿,勉勉强强就把你收了。”他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笑,声音撩拨着她敏感的耳垂,温热暧昧气息在她的颈窝徘徊悱恻,沙哑而魅惑。他一边暧昧的说着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前襟,然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慢扯开…… 前襟被越拉越开,越拉越开……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明目张胆轻薄,自己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好不甘心啊!宫天阙又是无语又是恼恨,心中恨不得啐了一口银牙,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把他啃掉。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她欲哭无泪,一手紧紧的握住他还欲拉扯她衣襟的手,眼睛飞快的转动着,然后谄笑两声,红着脸柔着声音道:“如此甚好,只是我却不敢劳烦您,不如你先起来,您这么压着,我怎么好给您宽衣解带呢?” 默凌霄斜睨她一眼,冷冷散散的继续拨弄着她的胸衣的边缘,有意无意的轻轻扯开,一阵凉意微妙的滑过,她一边强忍着怒骂他的举动,一边假笑,笑得好辛苦。 他的嘴角似乎忍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好整以暇的微微离了她一些距离,朗声笑起来:“其实,爷更喜欢为你……”“不用了。”宫天阙赫然打住他的话语,趁着他刚离开的空当推开他立马从床榻上跳离他七丈远,而后一溜风的头也不回直奔而去,到了房门,回过头来,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你做梦。”之后,她一脚踏上了门外,刚要离去,似乎发现了异样。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 离京 他的嘴角似乎忍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好整以暇的微微离了她一些距离,朗声笑起来:“其实,爷更喜欢为你……”“不用了。”宫天阙赫然打住他的话语,趁着他刚离开的空当推开他立马从床榻上跳离他七丈远,而后一溜风的头也不回直奔而去,到了房门,回过头来,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你做梦。”之后,她一脚踏上了门外,刚要离去,似乎发现了异样。 “……” 后面很安静! 紧接着,她似乎听到了些怪异的声音, “噗嗤……”那种声音很是压抑,似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她不由诧异的回过头去,正见默凌霄拱着身子闷声埋首伏在床榻之上,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宫天阙看着就觉得有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 他受不了了,一只手握成拳头使劲的锤着床板,把床榻击得动动作响…… “你怎么了?” 他抬眼回过头来,一见她,本就已经弯成了月牙的嘴角此时突然的抽搐起来,宫天阙更加诧异了,只见他的嘴角越抽越厉害,越抽越厉害……宫天阙的眉宇已经皱成了一条小川了,他笑什么呢? …… “哈哈哈哈……”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开心极了,此时哪里可见他平日冷冰冰的样子! “喂!你笑什么呢?”宫天阙不满怒嚷,他却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眉飞凤舞,放肆和讥嘲的笑声源源不断,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你…你太可爱了!哈哈哈……”他继续伏在床上,捂着肚子笑,宫天阙不解,只见他笑着讥嘲道:“爷,爷只不过是逗弄你一下,你就吓成这个样子了…哈哈哈…笑死爷了……” 宫天阙楞了一下,又气又羞,大步冲到他跟前,随便抡了个东西就往他身上泄恨的砸过去,他大笑着躲开,那个东西碎在了床上,变成了碎花…… “你疯了。”默凌霄站在床边瞪着那碎片不满朝她怒吼,她定睛一看,见是一只硕大的花瓶砸在了床里变成了碎片,这要是砸在人身上,不头破血流也飞砸出个重伤不可。只不过她却没有半点歉意,因为那花瓶可是半点没有碰着他,要是真碰着了他,那也是他恶人有恶报。 没有一丝犹豫,宫天阙挥舞着手臂向他扑过去,他再次侧身闪躲开来,她一见旁边有个枕头,拽起它就使劲的往他身上砸,他显然不将她的攻击放在眼里,一边挑着讥诮的笑意吊儿郎当的睨着她,一边随意躲过那飞来的物品,神情闲适得就像在玩耍般轻巧,她气得肺都要出来了,狂扫周边一切具有一丁点杀伤力的物品,都被她当做飞镖向他甩得呼呼有声…… “你个混蛋,你以为,你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么?我要杀了你……你个不要脸得淫贼,臭鱼……”宫天阙一边攻击一边不停的朝他怒吼加谩骂着,她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终于累得停下身来,她坐在床榻上,用手撑着上身,不让身体向下滑去,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黏的胡乱贴在一起,她的胸口犹在不停的喘气上下起伏,干涉的吞了一口口水,她只剩下一双被气得血红的双眼使劲的瞪着他,咬牙切齿:“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整得后悔见到我。” 默凌霄见她消停下来了,估摸着没有力气再发疯,这才得意的笑着坐到她旁边一米处,他环着双臂,惬意的偏过头来,微眯了些眼睛,在她全身山下扫了一圈,挑衅的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轻描淡写道:“好,爷等着。” 这样的神情无疑就是火上添油,宫天阙双眼一眨不眨的恨恨的戳着他俊美的脸庞,不甘心的紧咬着下唇,心中将他狂骂,空生了一副好皮囊,却没想到,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准备不再与他叫气,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找他打架自己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呼……”轻嘘口气,她闭上双眼,毫无形象的往后一仰倒,人已经大大咧咧的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她闭上双眼,不再理会默凌霄有些异样的眼神,直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等她睡着恢复了力气之后,她百无聊赖的懒懒撑开双眸,却惊见一张放大了的脸,那神情专注,她一撑开,他就仿佛被吓了一跳似的。 她一拳毫不客气的打了过去,默凌霄避开来,她撑起身体,然后恶狠狠的瞪他:“你怎么还没走?” 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视线飘忽,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回过头来,冷着一张脸,理直气壮的盯着她,“你似乎看错了地方,这里可是爷的房间,你二话不说就霸占着爷的床什么意思啊?投怀送抱?这点爷还是勉勉强强可以赞成。” 宫天阙气呼呼的扭开脖子,不再看他,他却得寸进尺,看她看得上瘾了。她都觉得她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她再次恶狠狠的回过头来,正准备朝他怒嚷,忽然想到了什么,稍微隐忍了下怒气,闷闷的质问道:“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走啊?还呆在这里呆上瘾了不成?” 默凌霄闻言忽然笑了起来,他的视线飘忽着落在她的眼中,眯起了双眼,唇角也越发往上扬起,神色促狭,宫天阙怎么看着怎么觉得不舒服,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狠狠甩了把手中的鸡皮疙瘩。 他冷冷蹙眉,却并未生气,仍然眯着双眼,邪睨着她,语速极其缓慢,吐着得意自恋的话语:“怎么?这么快就爱上爷了?想从此粘着爷知道爷的住处,从此再也不撒手了是不是?” 宫天阙瞪大双眼,半天没有吱出一声,很是无语,重重的撇过头去,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往房外走人,后面是他张狂的笑声,一波一波的荡进她的耳朵,她低着头,闷声不管,快步的奔了出去。 …… 一辆外表甚是华丽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往京城外驶去…… 宫天阙坐在马车的软榻上,旁边的默凌霄随意的卧着,懒懒的磕起双目,兀自在闭目养神。 马车内摆放着上等的红木雕花笑柜子,他们坐的软榻上铺满了上等的软被! 宫天阙神色不安的听着外面街道吵闹的声音,坐立难安,很想要掀起帘子看一下外面的景色,又怕出来什么状况。 今日,她就要离开京城了! 走得了吗?宫鸠夜如此厉害的人人物,怎会放自己离去?! 还有谢狂,他现在一定已经气得发疯了,他一定会派人发狂的逮住她的。 不想了,不要想了……她双手抱头,局促不安。兀自在闭目养神的默凌霄双眼惺忪的眯起一条狭长的缝隙,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浑然未觉。他的眼睛逐渐出现一抹深意,被极快的抹去,而后再次懒懒的合上了眉眼。 宫天阙终于禁不住还是偷偷的掀起车帘,瞪大着双眼,瞄着外面的景象,只见外面车马如龙,熙熙攘攘,到处可见簇拥的人群……卧在软榻上的默凌霄终于忍不住了,抬起眼来,冷着脸朝她不满的喝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几辈子没见过街市啊?” 宫天阙回过头来,见着他,破天荒的没有跟他叫板,竟然规规矩矩的重新坐在软榻上,不置一词。 默凌霄皱着眉头,眯着眼,上下打量她,神色更是有些异样,就在他终于忍不住要说她一番之时,马车往突然往前一晃,打住了他的话语,宫天阙赶紧抓住车壁,不让身子掉下去,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题外话------ 哈哈哈留言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离京风波 默凌霄皱着眉头,眯着眼,上下打量她,神色更是有些异样,就在他终于忍不住要说她一番之时,马车往突然往前一晃,他的声音愕然停在了突如而来的震荡中,宫天阙赶紧抓住车壁,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只听前面马夫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官爷,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可是正经的百姓啊!” 宫天阙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她无意识的掐紧车壁上的木格,她知道,已经到了城门,难道真的出状况了? 外面官兵的声音很是不耐,狂傲至极,“我管你是不是正经的老百姓,今儿个不管是谁,要想出这城门,就必须让我们查看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人物。你不让我们查,是不是就是你藏了罪犯啊?” 宫天阙大惊失色,官兵一句:“给我收。”把她吓得面无人色,外面已经传来不耐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马夫还在外面辩解,拦也拦不住,他们已经强行搜了过来…… 宫天阙睁大双眼,不敢妄动,没有谁知道,此时她的心已经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她不知道她要作何反应,只是慌张的死死瞪着车帘。 默凌霄还卧在那,微微挑起眉眼,嘴角也扯动了几下,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在她的脸上。 砰…砰…… 她心跳快速而繁杂,扰乱着她的一切! 就在官兵掀起车帘,刺眼的光芒射进来的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呼吸瞬间已经停滞,可再下一秒,她又活了过来。只见默凌霄猛然坐直身体,冰冷修长的身躯正好挡住了官兵探寻的视线。他神色愠怒,眉宇间凝着一股冰霜,寒声道:“给爷滚出去…” 官兵吓得一个哆嗦,脸上被冻得冒着冷气,也不敢流露只丝毫不满,心中感叹于他的相貌,他手足无措,却仍然倔强的怯怯缩缩的为难道:“爷,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滚、出、去……”默凌霄低缓的冷声开口,语速很慢,一字一字如结成的冰雕,眼中寒光暴闪,冰冷彻骨,蕴藏着无穷无尽暴虐,仿佛下一刻就会将眼前之人无情的吞没。 “是是是……”官兵吓得低头连忙答应,身体却是以缓慢的速度退出去,眼角有意无意的避过默凌霄冰冷修长的身躯,快速搜索着后面的人影,宫天阙心惊胆颤,只是他还未瞄上一眼,默凌霄已经勃然大怒,有如鹰爪般一手拽起他的前襟,只听官兵一声惊叫还未来得及绽放,他已经将他重重的甩下了马车…… 默凌霄大手一挥,人已经掀起了车帘直直的盯着车外,冰眸高挑,冷冷的环视了周边的官兵一圈,神情极是锐利不耐。围在马车外的官兵见那人被甩了出来,当即大怒,“何人竟然如此猖狂?”他们唰唰的齐齐抽刀,跌倒在地上的小兵还来不及阻止,他们就已经纷纷剑拔弩张的二话不说就朝默凌霄砍去…… “各位官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躲在马车旁边一旁的马夫脸色大变,宫天阙更是惊慌,却见默凌霄显然已经被激怒,他坐在车上,沉着脸随手就夺过一旁吓得腿脚哆嗦的马夫手上的鞭子,二话不说直接就向官兵们甩了出去…… 只听几声惨叫响起,马夫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默凌霄随手刚收了马鞭,后面那一群官兵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面色惨白,齐齐僵硬的向地上栽倒…… 痛苦的惨叫声好不尖锐,他们面色扭曲的捂着伤口在地上痛得打滚! 突如而来的冲突使马车周围瞬间涌入了大批人群围观,他们指手画脚,喧哗不已,却几乎是用同一种眼光震惊的看着马车上君临天下的默凌霄。那样子屹然就是一副看天神的神情。 “继续赶路。”默凌霄冷哼一声,随手将手中的马鞭扔向马夫怀里,冷眼扫了一圈全场以及马夫那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神情,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见他身形未动,剑眉高挑,目不斜视,神态冷酷不屑俨如重权在握的君王,傲俯群雄,一股咄咄逼人的霸气横生。 马夫急忙急忙在怀中接住了马鞭,却在接住的那一瞬间,身体往后一震,手上同时抖了抖,几乎拿捏不住马鞭的冲击力,他掩饰的咳嗽了几声,赶紧爬到马车颤抖着手指轻车熟路的向城外驶去…… 宫天阙又是震惊又是忐忑担忧,默凌霄掀起车帘,人刚钻进了马车,她立即闷声道“你疯了,你怎么敢如此猖狂,那可是官兵……”“官兵怎么了?他要是敢来找爷,见神杀神,佛挡杀佛。”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大声,仿佛生怕后面的人没听到似的。 宫天阙倒抽一口凉气,立即撇过头趴到车窗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后面官兵的动静。 只听本来还叫嚷着“追”的官兵悠的停下了脚步,一下子怯缩起来,愤怒不甘的声音也瞬间安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此人身份不简单,还是回去待大人定夺吧!” 宫天阙长吁口气,马车继续摇晃着向城外驶出,她回过头去,用敬佩的眼神看他,只见默凌霄早已懒洋洋的卧在了软榻上,似乎早有预见,察觉到她的视线,他陡峭的剑眉向上微扬,随意瞥了眼她,冷冷懒懒丢给她一个‘你是白痴’的白眼便不屑的快速掉过头去,仿佛多看她一眼就会污了他的眼睛。 宫天阙怒目圆睁,刚就要一拳招呼过去,又停下手来。不管怎样,她是成功逃离了。 …… 马车一路疾驰,也不知道行驶了多长时间,她被晃得七荤八素,只知道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过,她倒没有太纠结于这些,而是一直懒洋洋的趴在车窗上,观望着车外的山形地势,琢磨着要到哪里游玩去。 犹在观望,忽然后领被强行扯了过去,她一下子就跌到了一堵肉墙上。后颈是一片温热的气息,她撇过头去……“你干嘛?趴在那里打着什么主意?”默凌霄剑眉微扬,搂着她的纤腰冷冷道。 当然是看好了地方以后玩去了!宫天阙对他翻了个白眼,不适应的挣扎了几下,默凌霄却搂着她没有半分松懈的样子,她拧着眉,不满道:“你放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 将军府 当然是看好了地方以后玩去了!宫天阙对他翻了个白眼,不适应的挣扎了几下,默凌霄却搂着她没有半分松懈的样子,她拧着眉,不满道:“你放开。” 默凌霄反而搂紧了她,冰冷的唇角忽然绽放出丝丝笑意,无赖道:“爷就喜欢这样搂着你,怎么着?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挣开爷的手。” 什么?宫天阙暮然瞠大了双眼,气不打一处来,这无赖,欺负她武功弱是吧!她咬牙切齿:“你还是不是男人?” 默凌霄一听,来劲了,无赖加暧昧道:“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说完他一口就作势要含住她的耳垂…… “砰!”抖落一层鸡皮疙瘩,宫天阙二话不说,直接拿着胳膊肘迎了过去,正好撞到了他的鼻子…… 默凌霄闷哼一声,一手捂着鼻子,松开了对她腰间的钳制…… 宫天阙赶紧脱离他的禁锢,一下子跳到了他的对面,也许是没料到她的突然袭击,他高挺的鼻梁差点就被她撞断。 “你干什么?”默凌霄不满怒喝,一手就要泄愤的抓过来,宫天阙赶紧避过他的鬼爪,却见他的鼻子上隐约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她定睛一看,顿时解恨的扬唇大笑起来,一手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已经试出来了,你是弱不禁风的男人……哈哈……”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易天阙!”默凌霄怒不可歇,想要过来抓他,鼻子上的鲜血却很不给面子的流了下来,一下子甚是滑稽,宫天阙越发笑得欢了,见他紧紧的捂住鼻子,却仍然挡不住那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来,她不怕死的凑过前去,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跟大姐大似的大义凛然道:“你放心,以后我会轻点的……” 话音未落,她的头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默凌霄怒道:“你要是再敢说,爷不介意把你扔下去喂狼。” 宫天阙立刻就不说话了,赶紧趴到车窗去一望,天!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远远望去就只见一片模糊的暗影……她灿灿的回过头去,坐好,然后瞪着他恨恨的揉了揉发痛的脑袋。真想冲到车外,让马夫也瞅瞅,这么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欺负女人的。不过,她显然不会这么做,好女不吃眼前亏,要是现在把她扔下去,自己还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宫天阙已经累得全身无力,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就连最基本得水也没准备,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整她的。 不过她现在已经懒得想这些了,打了个哈欠,车帘已经被掀了起来。 眼前一座府邸大院,具体什么样子她也懒得打量了,只知道这里的灯笼很亮,人也很多,大门上方挂着几个大字,具体是什么她也看不清楚了。只看见几个银晃晃的大字在自己眼前乱晃,一阵眉飞凤舞,在她的眼底打着圈圈,咦!这门匾怎么会动?她匪夷所思,最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被马车晃得晕头转向,已经分不清楚方向了。 她的眼睛疲惫的眯成一条细小的缝隙,本能般得缓缓伸起脚,浑浑噩噩的跟在默凌霄背后想要爬下马车,迷迷糊糊折腾了半天,她才从马车上爬下来。 一下马车,她立即感受到许多条视线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各种各样的意味应接不暇,周围好吵,她拧起眉头,撑着眼睛那一条细小的缝隙迷糊的看着周围的人围在她的身边,嘴巴一张一合,嘈杂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膜,不过她听不清楚。 现在她只想连眼睛上那最后的一抹缝隙也彻彻底底的闭起来,身子疲惫得仿佛连动一根手指也没了力气,只想往地上滑去,然后好好的大睡一场…… 可惜,那一道道人群的影子更是讨人厌的在她的眼前乱晃,晃个不停……她已经很努力的撑起双腿行走了,可终究是又累又饿又烦躁! “你们说够了没……”宫天阙大声表示不耐,只是话还未完,身体陡然一轻,前面的默凌霄猛然回过身来,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周边的人群的视线一下子全都凝聚在离开他们身上! “你…你干嘛……”话虽是这么说,可她确是本能般的搂住默凌霄的脖子,更是依恋的将头也埋在了他的怀里,人已经安心的闭下了眼睛…… 要是换作平时,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只是现在她连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了,不光是精力的问题,还因为她现在被抱着却是比她自己走的好,她怕她双腿一放地上,整个人直接就跟地板打招呼了。 默凌霄依旧沉着脸,瞥了眼怀中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冰冷的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起,清风柔和,灯光轻暖,他冰冷的容颜一下子融入了和暖的清风中。 空中忽然一道闪电,劈起惊雷无数!围在他们周身的下人们一下子几乎以为自己看错,默凌霄察觉到他们的异样,冷眸一闪,他们就已经吓得缩回了头,只是眼角的余光却仍然震惊的瞄向他,只见他不满的扫了眼挡在前面大门的人群,惊愣当中的下人们立即识相的让出一条道路,然后默凌霄就抱着宫天阙大摇大摆的踏进了将军府。 那真的是将军?一向不近女色的将军竟然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将来的将军夫人! 将军府哗然了……激动了!……只怕高兴得跳起来了…… …… 翌日一早,宫天阙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半眯着眼睛,眼中泛着水波一般迷蒙莹润的光泽,随手打了个哈欠,然后一手无聊的撑在床上,一手支着下巴,恍恍惚惚的想到昨天夜里的一些事情…… 昨天夜里,她睡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间,好像默凌霄硬逼着自己喝了一些水…吃了一些饭…然后是…被人推向了水里…好像是要干嘛? 宫天阙暮然怔住,拍床而起,又是羞愧又是气愤难当,该死的淫贼,默凌霄~这死混蛋!他竟然…竟然是他把她推下去的…… 额!那目的是洗澡! 她还要不要活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在心中抓狂呐喊之后,宫天阙还是决定到外面去瞅瞅,昨天都没仔细看,映入眼前的全是一片迷糊的景象。 这个地方怎么形容呢?宫天阙一个人游荡在长廊之中,这里的人真是出奇的少啊!她都走了好长时间了,愣是没发现有人从这里路过,她不禁有些纳闷起来,这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自己又说不上来。 她走到路园,目光随意的在园中飘飞,忽然知道少了什么…… 是少了花花草草了!一般人家的府邸都喜欢摆弄这些,家里随处可见鸟语花香,假山池沼,而这里不同,花草她是几乎没看到,假山池沼就更别说,这里唯一的特色就是:大、英姿飒爽,给人以潇洒挺拔的感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诡异阿婆 是少了花花草草了!一般人家的府邸都喜欢摆弄这些,家里随处可见鸟语花香,假山池沼,而这里不同,花草她是几乎没看到,假山池沼就更别说,这里唯一的特色就是:大、英姿飒爽,给人以潇洒挺拔的感觉。 穿过层层叠叠的屋宇,她陡然停下脚步,瞠目结舌,眼前的场景实在让她不可置信。 这哪里是府邸啊!这是树林还差不多,这默凌霄是把这房间当树林建吧!怪不得她觉得这里英姿飒爽呢!这么一大片的树林当然飒爽了!只见她的眼前是一条幽深小道,小道两旁是一大片枝丫茂密的松树,层层叠叠,直到完全将小路覆盖,终日不见阳光,只留下一人高的阴森小洞…… 这里看起来很是恐怖! 这里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宫天阙一时心里有些好奇,大着胆子探进那阴深深的小道…… 天,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宫天阙越走越是觉得毛骨悚然,刚刚进来的时候至少还能看到前方的路,可是现在越往里面走空气越是稀薄,少得可怜的光线也一点一点消失…… 而更重要的是这里已经开始有阴嗖嗖的冷风横行了! 那种诡异的气息缠缠绵绵的撩拨着她的肌肤,寒意一波一波的沁入她的骨骸,越来越强烈,全身的汗毛敏感的直立起来! 要不要回去啊?宫天阙在心中做着斗争,可还是不甘心啊!默凌霄住的地方怎么这么反常?难道有什么秘密?她得去瞧瞧…… 终于,穿过松树林,现入眼前的是一间房间,一点都不像有人住的样子,这里简直可以用破落来形容,因为她在那里几乎没有看到完整的地方,房间的四壁均用油纸糊住,经过时间的冲刷,那里已经变得零碎……但是,她可以确定,这座房间以前一定是极其豪华高贵的!因为从她的格局和四壁上用的木材和雕工,简直可以和她的琉璃殿相提并论! 她轻轻推了推房门,房门立即破败的迎风而开…… 尖锐的咿呀声在风中晃荡…… 宫天阙一边踏了进去一边四处瞄着里面的场景,果然是昏暗啊!远远看去,屋子里一片凌乱,模模糊糊的看见那破败的摆饰,它们随意的翻到在地上,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她随意的走到一张座椅上,正准备将它扶正,手指刚刚碰触到椅背,忽觉后背陡然有凄厉的气息袭来,她没有在意,微微弯下腰身,扶起椅背……“啊!”她一声惨叫,小腿上忽然被一根粗壮的棍棒狠狠的袭击,整个人都因为突入而来的事故而狼狈的瘫倒在地面,她痛得直抽气,紧紧的捂住受伤的小腿…… 头顶上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炸开来“狗奴才,谁叫你动我的东西……”话未说完,她又迎来了一顿棍棒,她一边躲避,一边愠怒的叫嚷:“你是谁?”她抬起头来,就见一个身形佝偻,衣着华贵的老妇高高举起手中的拐杖,毫不客气的追着她一阵棍棒,她一双黑眸凄厉似箭,在昏暗的光线中被仇恨映照得发亮,竟比那星辰还要亮上几分,看起来甚是骇人! 宫天阙被她那仇恨的眼神惊呆了,心惊胆颤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认识你……啊!……”她再次一声惨叫,哪知这婆婆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抡起拐杖就使劲的打,佝偻的身躯此时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她边打边恶狠狠地对着她垂足顿挫,道:“谁叫你动我的东西的?谁叫的?我打死你……” “喂!你不能不讲理啊!我不过是扶了一下你的座椅,你至于么?啊……”宫天阙对这妇人不好动手,一时间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费力的挡住老妇人的攻击,脸色一阵惨白,全身山下被打得淤青不止……终于,在老妇人源源不尽的袭击之后,她忍无可忍的夺过妇人的拐杖毫不客气的向远方扔了出去,“你简直不可理喻。” 妇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还手,一时间指着她被气得浑身发抖,宫天阙真怕,她抖着抖着直接倒下去了,她瞥了妇人一眼,在觉得后果不会太严重之后,她气冲冲的夺门而出,扬长而去…… 什么人啊?疯子!宫天阙使劲的奔跑在昏暗的小道上,忍着身上的疼痛,她泄恨的蹬着脚下的地板,怎么就遇到这档子事! 刚出了松树林,就见一人惬意的在庭院上练剑,剑气冷冽逼人,矫若游龙…… 她没心情欣赏,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气冲冲的直奔他而去,他看到她显然也楞了下,迅速收了长剑,刚噙着一抹笑意就迅速消失在了唇角,只见宫天阙蹬步到他跟前,负气的冲他叫道:“你这什么鬼地方啊?我走了。” 默凌霄皱眉,宫天阙脸被气得通红,泄恨的一甩袖,直接在他眼前扬长而去,默凌霄微微愠怒,迅速的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欲走的身子给扳了回来,不由的就用了丝力气,没好气道:“怎么回事?你没病吧……”“啊!”话未说完,宫天阙一声惨叫,紧紧的捂住被默凌霄拽住的地方,痛得脸色一阵扭曲,气怒的使劲推打着他的身躯,尖叫着怒道:“混蛋,你轻点,弄伤我了。” 默凌霄愕然,却不是放开她的手臂,而是强行拨开她的衣袖,将她的胳膊袒露出来……“你干什么?”宫天阙紧张得欲将衣袖盖起,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红,默凌霄查看着她的伤势,神色间陡然就染了一层怒气,他脸色阴沉,平静的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宫天阙挣开他的手,退了出去,视线飘移,鼓着腮帮子,闷闷的满不在乎道:“没什么,就是遇到个疯子。” “你去了松林苑?”他神色一变,瞥了眼她刚刚过来的方向,语气是肯定而不是疑问。紧接着他又没好气道:“活该,那里是你能去的吗?活着出来是你命大,以后不准去了,否则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宫天阙盯着他,指着他不可置信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么恐怖,那阿婆是谁?” 默凌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表情恨不得吃了她,冷冷道:“你这么好奇干吗?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宫天阙不以为然,撇着嘴道:“我才懒得管,反正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这里发生什么,有什么奇怪恐怖的事情都不干我的事……” “你说什么?”话未说完,宫天阙的头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默凌霄陡然变脸,拽住她不让她溜走,冷着脸含着怒气道:“谁准许你走的?” “你个混蛋,你凭什么打我,我要走还要经过谁的准许啊?”宫天阙捂着头顶,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挣扎了几下,愣是没有挣脱他的禁锢,不由怒道:“你干什么?混蛋,放开我。” 默凌霄狠狠的盯着她,冷着脸,那神情恐怖得就像要一口将她吞下去似的。“喂喂喂!你不会打着什么坏主意吧?!”宫天阙有些不安,故意大着声音给自己壮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 逃跑 默凌霄狠狠的盯着她,冷着脸,那神情恐怖得就像要一口将她吞下去似的。“喂喂喂!你不会打着什么坏主意吧?!”宫天阙有些不安,故意大着声音给自己壮胆。 果然,他那怒不可歇的表情在沉凝了半响之后,绽放出一丝讥诮之意,他冷笑,宫天阙汗毛直竖,这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默凌霄冷笑道:“走?你要去哪?你能走到哪去?你好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什么?”宫天阙楞住了,转而神色微微一变,他不会知道了她的身份吧!心中一阵忐忑,又挣扎了几下,试探道:“我有什么身份?你倒是说说。” “什么身份?你的的要我说?”默凌霄勾起嘴角,在看到宫天阙有些不自在的神色之后,他好整以暇的冷道:“我救你之时,那些追你的人好像说道:你是朝廷重犯,尤其是偷了哪位侯爷的财物,你说,爷是直接把你送官府还是把你送回那位侯爷的身边呢?” “这个你也信?我怎么可能偷他的东西!”宫天阙瞠目结舌,但心中却有着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爷为什么不信?爷现在给你两条路,一:给爷好好在这里呆着。二:直接送官府。”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要走,你管不着我。” “……” “喂~你干嘛,我不要跟你走。” “爷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要是老实呆着,也得呆着,你要是不老实,也一样得在这里呆着。”默凌霄沉凝了半响,眉角已经有一种叫做得意的弧度往上飞挑。他沉着脸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房内走去,手中握着宫天阙的手臂,宫天阙在后边使劲挣扎,却也还是被他连拖走带拽的强行带过去,她不由愠怒,使劲对他骂着,他却置若罔闻,力度至始至终没有松开过,强势冷酷却不不至于使她受伤…… 到了房间,默凌霄毫不怜惜的直接就把她甩到了床榻上,然后自顾自的扬长而去,宫天阙摔了个狗吃屎,不过幸好不疼,她利索的爬起身来,揉了揉撞疼了的脑袋,却见默凌霄又从房外走了进来,不知道从哪里搜罗了些瓶状的东西,看到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直接扯过她的胳膊…… “你干嘛?” “废话,倒金疮药。” “……我还是自己来吧……啊!你干嘛打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哼!不准她走,她就不可以偷偷的走么?这默凌霄太小看她了。 宫天阙偷偷摸摸的来到府邸的围墙上,只见一株参天大树倚墙而立,根据这几天的摸索,她知道,从这个地方爬到树上,然后再从树上爬下去,这样一来,成功逃离。 额!最近好像一直都在逃跑!霉运! 这几天把她给憋死了,默凌霄太过分了,为了防止她逃跑,竟然命令府上的人都不许跟她说话,把她给郁闷死了。 从那之后,府上的人见到她永远只有那么一副硬邦邦的神情,脸上就像写着几个大字:我不知道。 弄得现在他们见着她就跑,就跟活见鬼一样的。她将包袱垮在胳膊上,用早已准备好了的铁钩绳索扔到树上,然后利索的爬上去…… 幸好她会那么一点的功夫,爬上去不是很困难! 她刚颤颤巍巍的爬上围墙,正准备往墙下跳,却听得下面一阵狗的狂犬声,定睛一看,天呀,竟然是一群巨大的狼狗,瞪大着那亮得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对着她用力的狂叫着,还不停的往上跳,就想窜上围墙把她咬下来。 “默凌霄!”宫天阙闷声咬牙切齿。一定是他,他一定是知道自己会这样逃走,才故意安排这么一大群的狼狗等着她。 太悲愤了! 算了,还是回去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正当她准备回去时,忽听庭院里面一阵矫若游龙的奔跑声由远至近,宫天阙吓了一跳,紧张的往那看去,一看之后倒抽一口凉气,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只见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狼狗正从庭院迎面而来,那速度绝对惊人,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窜到围墙脚下。 这算什么?她瞪着庭院的这一群狼狗,又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继续瞪着外面的狼狗。这所谓是前有狼狗,后还是狼狗,只要她一跳下去,非死即伤。 冷风咧咧,很不客气的灌进她的衣襟,寒意顿生,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好冷啊!宫天阙笼着衣袖,僵硬的立在围墙上,与狼狗们比耐力,这么久都没人来,她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 不要啊! “待在那里吹冷风的滋味挺不错吧!”默凌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立在了狼狗后边,冷冰冰的看着她笑得一脸讥诮。 宫天阙望着他,打了个哆嗦:“如果没有这一群狼狗,我会更舒服。” “那你还是不舒服好点,爷就喜欢看你不舒服的样子,你舒服了就该爷不舒服了。” “默凌霄,你个混蛋……” “……” “喂,你要到哪里去?不准走。”宫天阙急得连忙冲他叫嚷,眼看着他就要离开这里,她手舞足蹈得差点掉下围墙。 默凌霄头也未回,懒洋洋的声音上带着些许讥诮和幸灾乐祸,“爷觉得这群狼狗非常喜欢你,所以决定大发慈悲让你陪它们过夜,当然,如果你喜欢和它们近距离接触,爷也管不着。” “喂喂!你等等,我比较喜欢和它们近距离接触,但光天化日之下,有损失于您府邸的名誉,你先让狗离开,我准备回房间和它们亲热。”宫天阙抓狂,乱说一气,她可不要风餐露宿。 默凌霄的脚步止不住的抖了抖,他忍笑,背影中终于不再是冰冷,他回过头来,忍俊不禁的凝望着她,眼眸中带着戏谑:“你好像弄错了,现在可是黑灯瞎火,正好适合你们约会。”他特别注重约会这两个字,里面的笑音即使隔着浓烈的夜色也能感应得一清二楚,说完不顾宫天阙抓狂的怒嚷,直接潇洒的扬长而去…… …… 等狼狗们离开,她终于僵硬的爬下围墙之后,已是天明。 不顾众人的诧异之色,她拖着早已麻木的双腿浑身哆嗦的一脚一脚往卧房移,她决定下次一定找个万无一失的方法逃出去。 等等!她怎么觉得她们看她的眼神不只是诧异呢?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同情和鄙夷,还有那么一丝气愤。 果然,只见她们其中的一个婢女满面同情的走到她的跟前,说出一句话,直要把她郁闷得吐血。 她说:“姑娘,将军说了,你要是真心喜欢这一群狼狗,他不会再对你死缠烂打,你何必要偷偷的将狼狗带走呢?” “什么?”她此时的心情可以用晴天霹雳来形容。 那婢女又小声的咕哝了一句:“真看不出来,人长得挺漂亮,还有这种龌龊的嗜好。” 宫天阙笑得脸皮发酸,当做没听到众人的指指点点和议论,僵硬的继续行走,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呀!该死的默凌霄啊! 在心中诅咒他已经不下上千次了,却仍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她咬牙切齿:默凌霄,你等着,在我走之前,一日不整得你满地找牙,一日就难雪今日她被误会之耻。 …… ------题外话------ 各位亲请留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 反常 此时,御书房内。 “什么?”一袭墨色龙袍的宮鸠夜怒斥一声,大手一挥,桌上的奏折被横甩出去,正好砸到了下面的安大人身上。 “何人竟然如此猖狂?竟敢跟朕对着干,朕灭了他。”宮鸠夜眸色幽深,里面的赤火波涛汹涌。 安大人仿佛早已料到宮鸠夜如此大的反应,他若无其事的将脚下的奏折收起,然后谦卑的送到书桌上。 “大统国所有关卡放行的一切不都是你打点的吗?安月明你给朕查清楚。”宮鸠夜紧紧的盯着安月明的眼睛怒不可歇。 安月明闻言,微微抬起眼眸,毫不退缩的与宮鸠夜对视良久,终于,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平静道:“皇上,不管是谁,你都会灭了她吗?” 宮鸠夜诧异的盯着他,紧接着眸色一变,他已经猜到,那个人是水玉夫人!他大手一挥,人已经背对着他,神色几变,眼底滑过一抹复杂,又滑过一抹阴鸷,他没好气道:“朝中的形势你该清楚,什么时候该放任,什么时候又该重击,你不用朕指示。” 安月明的神色并没有多大波动,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就在他准备退出去之时,背对着他的宮鸠夜又忽然阴鸷的说道:“安月明,朕答应你放行,但如果你无法把握机会,也怪不得朕。” 安月明身体一震,慕然回过头来,宮鸠夜呼来刘公公,别有深意道:“传朕圣旨,水玉夫人德才兼备,乃天下之表率,当统领后宫,封为皇后,赐居琉璃殿。朕思水玉夫人其弟,才华横溢,乃国之栋梁,御赐美女十人,金银百箱,随其前往边疆富裕之地,封侯拜相。” 刘公公神色几变,埋首接旨,缓缓的退出了书房。 安月明独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心中暗暗思量,宮鸠夜一面封水玉夫人为皇后,一方面让她的弟弟远离京城,此手法实在是高超,只是不知道水玉夫人会采取什么行动。 …… 时间一晃,已经过了几日。 宫天阙百无聊赖的趴在凤榻上,撇着嘴,闭目养神,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尝试了各种方案逃走,可最终还是重新回到了这间房间。 那日吃了大亏之后,默凌霄竟然卑鄙得将那一群狼狗直接送到了她这里。说什么解她相思之苦,简直是胡说八道,天知道她是多么恨不得将那群凶悍的狼狗套在麻袋上狠抽一顿。 郁闷啊!不管她怎么解释,要她们把狗送走,她们却已经被默凌霄熏陶已久,愣是叫她不要害羞,以后可以和那群狼狗终日相对。 啊啊~她气得吐血了。 她起了床,使劲的蹬着地板,泄愤的奔向默凌霄的房间。 很不凑巧,默凌霄今日竟然不在,她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路上见到婢女,她也懒得再问,直接无视她们继续向前走去,这群婢女们对默凌霄可是要多忠心有多忠心,如若不是默凌霄吩咐她们跟她说话的话,她们见到她就完全是一副空气的样子。 走到了府邸的书房,她很是诧异,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总以为默凌霄只是一武功强悍的武夫,很难想象他竟也会看书。 她刚准备推门而入,忽听里面传来一到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 “将军,边疆告急,末将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将军尽快前往。” 呀!默凌霄到底当的什么官,官位还挺大,都已经是将军了! 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着军服的官兵从房内走了出来,见到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还有那么一丝狐疑的意味。 宫天阙本还准备跟他打招呼,但见他这样的神情,心中顿时不爽,绕过他就往默凌霄走了过去。 默凌霄站在书架边上,手上拽着一本已被人翻过无数次的破旧书本,还真有那么一回事的看了起来。 呀呀!没想到他安静得时候也可以好看成这样啊! 他本就生得极其英俊,现在又突然增了一种和润之色,霸气和书卷气结合,尽竟然有着如此惊心动魄的和谐和美丽。 刚刚那人走之前已经关好了房门,默凌霄早已察觉到宫天阙的到来,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本,不忘揶揄道:“怎么,还在想怎么逃出去?记得这次的逃跑方案高明点,不要老是让爷识破,跟你过日子真是没意思。” 宫天阙撇撇嘴,没理他,谁跟他过日子啊!谁跟他过日子,谁倒霉。 她饶有兴趣的盯了他半响,见他还在乐此不疲的看书,她终于忍不住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本,不禁诧异的盯着他问道:“你怎么会看书呢?你不是只会武功么?还有,你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了吧!连本书都买不起,”她瞥了眼破旧的书本之后,皱眉:“这书还能看么!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 默凌霄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没再理她,继续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宫天阙无趣的放下了书本,整个人都倚在书桌上,用一只手撑起下巴,百无聊赖的瞥着他的背影揶揄道:“你当的什么将军啊?封号是什么?看起来在军中的威望挺高的啊!”她说了半响,见他还没反应,又继续揶揄道:“看不出来啊!你这么一副莽夫摸样,竟然还能当将军,我要是皇帝,直接把你拉下来灭了……” “啊!”宫天阙一声惨叫,捂着额头痛得直抽气,她话还没说完,默凌霄猛然回过头来,拽起手中的书本就直接朝她飞了过来,就把她伤成了这样。 这疯子!宫天阙怒目相向。 默凌霄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到她的旁边,将被他当做武器的书本重新拾了起来,然后漫不经心道:“爷是皇上亲封的跃国将军,俗称跃将军。” “……” 他说完了,见宫天阙久久没有吱声,不由诧异的向她看去。一看,惊了一惊,宫天阙的神色陡然变得凌厉,她紧抿着唇角,狠狠的瞪着他,眸光似箭,仿佛从来没有那么仔细的看过他。那种神情复杂得他看不清楚,似好奇、似震惊、似伤心、似哀怨、似仇恨……种种感情夹杂在一起,变成一种骇人的神色…… 怎么回事?“易天阙!你没事吧……”默凌霄话还没说完,宫天阙却已经不再看他,陡然转过身去,也没理他,径直的踢开房门,破门而出…… “易天阙你怎么回事?”默凌霄不满的冲着她的背影问道,有一种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味道,他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你以后不用防着我了,我不会走了。”宫天阙头也未回,冷冷的丢下一句,不顾默凌霄怒火中烧的表情,独自踏步离开。 …… ------题外话------ 哈哈!记得留言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废后圣旨 “你以后不用防着我了,我不会走了。”宫天阙头也未回,冷冷的丢下一句,不顾默凌霄怒火中烧的表情,独自踏步离开。 是的,她不会离开了,至少现在是。 她快速跑回房间,默凌霄在后面跟着,她不管不顾,直接进了房门,“啪!”的一声,将默凌霄的俊脸关在了门外。 她锁了房门就直往床榻上冲,默凌霄在外面怒火中烧,她只当没听见,将头深深的埋在床榻上,心中那种震惊,哀怨和仇恨一起冲入脑内。 犹记得那日,宮鸠夜不顾往日的情分,毅然与那个温婉的女子成婚,那女子叫温清玉,如水般温婉的气质,她永远学不会。 学不会珠泪连连;学不会梨花带雨;学不会那温柔得腻死人的语音;学不会忍气吞声;学不会以夫君为天;学不会折腰只为得到他的宠幸…… 那日,他与那女子的婚礼传遍了整个大统国,甚至盖过了她与他的婚礼。 那日,那红色喜庆的地毯从那女子的卧房一直铺到了一里之外的皇宫,他与她傲立在红毯之中,如一对璧人般接受着所有人的艳羡与瞩目,取代了她的位置,响亮欢悦的乐声一遍一遍的在大统的上空飘荡,随着缠绵的风,传颂着那女子与他的喜悦…… 而自己傲立在他曾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地方,皇后居住的琉璃殿! 刘公公在后面念着废后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宫氏天阙,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其听信跃国将军佞言,忠奸不辩,伤国之根基,实罪恶深重,有失妇德,难立中宫,不可以承天命,遂—罢—去—后—位……” 哈哈哈! 宫天阙只想冷笑,宮鸠夜废她的根据是她听信奸臣跃国将军的佞言,意图以九天玄女的身份与跃国建军意图谋反! 在那之前她根本连跃国将军是谁都不知道,甚至到现在她才知道默凌霄就是圣旨上的跃国将军。 她何来的造反?她要是真的要造反相信根本就不需要废多大的力气就可以坐上那九五之尊,因为她的身份,她就是大统百姓心中的神明。 他竟然做到如此的地步! 如果她真的造反,那为什么他所谓的跃国将军还好好的待在这? 默凌霄会是和宮鸠夜的同伙吗? 他会是吗?如果是,她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他?是为自己讨回公道,拆穿他们的阴谋,还是一言不发,继续和他打打闹闹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子呢? 房外已经安静,默凌霄走了! 她紧紧的抱着双臂,蜷缩在床上,她好恨,恨宮鸠夜的无情,那么深的感情都可以抹杀!一行清泪无意识的从眼角滑落,越过鼻梁,滴在脸侧,镂空的翡翠玉枕混合着冰冷的眼泪冰冻着她的心! 好冷,她紧紧的捂住身子,紧紧的抿住已经冻得发僵的唇瓣,低呜的哭声在玉枕的覆盖下显得模糊不清!好想哭,可她很努力的抑制,她决不能显示出她的软弱。 默凌霄! 心中无意识的默念着这个名字,一种锥心的刺痛狠狠的扎在她的身上,她痛得浑身痉挛,冰冷的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原来,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对他有了感情! 所以,在得知他可能就是陷害她之人之时,她才会痛得这么强烈。 为什么是他? 她要发疯了! 周边的一切好安静,外面的风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她独自伤悲…… 不要,她忽然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再不发泄,她会崩溃的! 她猛然扑到前面的桌子上,扫落了桌上的东西,然后拽起桌上绣有吉祥的红布就刷的扔了下去,她疯狂的奔跑在房间内,见一件物品就扔一件…… 听得那破裂的清脆声响,她忽然觉得心中好受了许多,看着房内那些价值连城的物品在她的眼中破碎,她还觉得不够,解恨的使劲蹬着地上已经支离破碎的物品碎片,发疯的在房内乱翻…… 她一手握住剪刀,飞快的就往床榻上冲,猛的掀起锦被,疯狂的一阵乱剪,不大一会儿,锦被已经被剪得七零八落,一番狼狈的景象…… 她不停的喘着粗气,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门外,忽然“砰砰!”响个不停! “易天阙你在干什么?”默凌霄愠怒的声音带着些许担忧。 原来,他还没走…… 一个念头没有转完,默凌霄已经担忧得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宫天阙僵硬的立在房中,他扫了圈室内这一片狼狈的景象,而她的手中还握着那一把刺目得发亮的剪刀…… “你在发什么疯?”默凌霄又是愠怒又是担忧,急忙冲到她的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中剪刀,毫不犹豫的就往房外扔了出去。“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直说便是,你至于拿这一室的东西泄气!”他陡然提高了声音,朝她怒吼,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在她全身上下一一查看着有没有伤口。 …… 在确定没什么伤害之后,默凌霄这才发觉宫天阙的不对劲。 慕然诧异的抬起眼眸向她看去,却陡然被她的眼神骇住了。 只见她一言不发,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一双澄澈的眼眸在昏暗的灯线下,在充满恨意的淘洗之下,绽放着刺痛一切的光芒,就像浑身沾染了血腥的血色莲花。似纯洁又显得嗜血,似妖魔,又透着能浸染一切的澄澈! 桌上那一支怒放的寒梅被推倒在地上,冰冷的凉水一点一点从瓶颈上缓缓流出! 一室的梅香宣告着她与他的疏离…… …… 几日之后,水玉夫人的皇后大典隆重举行! 宮鸠夜大赦天下,全国上下举国同欢! 虽然百姓们对宫天阙已死的消息仍有余愤,但见皇帝如此厚待他们,水玉夫人又是出了名的温婉,德才兼备,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再如此抗拒! ——长平侯府 谢狂悠闲的卧在贵妃椅上,一手轻轻的敲打着贵妃椅的扶手,听着那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的在房内飘荡,空气中陡然一股压迫的气息席卷向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暗卫。 黑衣人紧张的向他报告着水玉夫人封为皇后的消息,他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头低低的埋在地下,就怕谢狂一个不开心就直接把他拉出去砍了。 自从上次谢狂派出去的暗卫没有找到易天阙后,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让人拉出去砍了,他们死后的样子很是惨不忍睹。 他跟了谢狂这么久,也从来没看到他如此动怒。 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千万不要触怒了他,与易天阙有一丝一毫牵连也不可以。现在皇后宫天阙刚死,皇帝就已经让水玉夫人当皇后,这其中有天阙两个字,会不会牵连到他啊?! 谢狂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过了许久,他才懒洋洋的轻轻问道:“宫天阙死了多长时间了?” ------题外话------ 哈哈!今天有二更哦! 亲们看在我这么累的面上,就给我留留言吧!感激不尽,至少让我知道有个人在看啊! 谢谢亲们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进宫 谢狂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过了许久,他才懒洋洋的问道:“宫天阙死了多长时间了?” “回主子,刚满两个月了。”暗卫头越发得低了。 谢狂眸色幽深,当日他只不过是说了宫天阙两句幸灾乐祸的话,易天阙就气得大庭广众之下直接给他难堪。 如今,水玉夫人已经登上后位,如果她在的话,一定气得双眼喷火,侯府几日不得安宁了。 狭长的丹凤眼一凛,谢狂坐起身来,面色已经很是不耐,斜眼瞟了眼战战兢兢的暗卫,一种没来由的烦躁瞬间涌上心头,没好气道:“说完了还不快滚。” 暗卫吓得一个哆嗦,面色大变,额头急急就往地上磕得“砰砰”有声,然后逃命似的往门外飞奔。 谢狂烦躁得随手就打翻了桌上的茶水,如此胆小之人,怎可为他所用! 暗卫刚出去不久,皇帝身边的刘公公就过来了,他本就心情极其烦躁,自是不愿与多说,刘公公面上带着谄笑不自在的在他面前自说自话,后来他烦了,刘公公这才尖着嗓子慢悠悠说起了他此行的目的。原来是皇帝已经摆好了酒席,召他进宫,说什么多年不见,要好好的款待他一番。 他与宫鸠夜自小便已熟识,小时候更是无话不谈,如今他们的交情自然也很是深厚。 总管建议他梳洗一下再入宫,他勾着不羁的笑容,随手打翻了衣架,不耐道:“怎么,不梳洗一下就不能见人了?”说完也懒得理会他一脸为难的苦相,径直不耐的踏出了房门,直奔皇宫。 …… 到了皇帝住的寝宫,宫鸠夜却不在,刘公公说宫鸠夜在御花园里等他,他微微皱眉,还是跟着刘公公到了御花园。 进了御花园,老远的就听见有女子的笑声随着清风徐徐而来,那声音极是娇俏温婉,说起话来就如同平静的湖面上微微荡起了层层涟漪! 果然,他刚走近些,就见宫鸠夜闲适的坐在雕花大椅上,已经设宴在了那里,面前是一张极尽奢华的饭桌,上面摆着繁多的菜式。而他的旁边却坐着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正与他含情脉脉的私语,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惹得宫鸠夜开心得朗声大笑。 那女子生得极是美貌,一身淡妆衬得她如同坠落凡间的仙子。 随着刘公公尖锐的嗓音一声尖叫,“长平侯到——”宫鸠夜抬高眼眸,一见是他,唇角立即上扬,朝他招了招手,喜不自禁道:“快过来。” 谢狂微微勾起嘴角,已经听到了,却仍是以极慢的速度懒洋洋的向他走去,一旁的刘公公看着心中直冒冷汗,这可是大不敬啊!谢狂他太猖狂了!他想要催促,却见宫鸠夜自从谢狂来了之后,视线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当即,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跟在谢狂后面慢悠悠的晃过去。 好不容易晃到了宴席,谢狂微微眯着狭长的丹凤眼,随意瞥了眼旁边坐着的女子,也不等宫鸠夜赐坐,人已经一声轻笑很不客气的懒洋洋的倒在了为他而设的靠椅上,随手从宴席上拿了个苹果,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很是狂妄的一口咬下,发出清脆咀嚼声! …… 刘公公一看,乍惊,当即也不能当做没看到,只得硬着头皮翘着兰花指朝着谢狂尖声怒斥道:“大胆,你竟敢对皇上不敬!你可知这是要灭九族的,来人啊!掌嘴。” 话音刚落,已经有侍卫涌上前来,他们纷纷抡起巴掌就要朝着继续视若无睹咀嚼着口中食物的谢狂一巴掌甩过去…… “朕看你们谁敢掌箍朕的爱卿!”一旁端坐的宫鸠夜突然发话,冷眸在侍卫们周身扫了一圈之后落到了刘公公身上,语气平静却暗带锋利,声音中隐藏着巨大的火焰,波涛汹涌…… 侍卫们吓得哆嗦一下,齐刷刷的跪在宫鸠夜脚下…… “皇上……”刘公公声音湮了下来,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他面色大变,当即吓软了腿瘫倒在了宫鸠夜脚下。 “刘公公你好大的胆子。”宫鸠夜拍桌而起,只停桌上“砰!”的一声,巨大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御花园中一片死寂,无人敢吭声,就连他身旁的女子也柔顺的微微垂首。宫鸠夜面色阴沉,眸光暴闪,怒道:“朕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到你作决定了?” “皇上饶命……”刘公公的声音已经极尽变调! 宫鸠夜大手一挥,面上阴鸷已经很是不耐,一手指着跪下的侍卫们就一阵怒喝:“还楞着干什么?给朕把这狗奴才拖下去,重打六十大板,谁要敢徇私,朕严惩不贷。” 待侍卫们拖走了刘公公,宫鸠夜这才侧头看向谢狂,只见他微微挑起眉角,面色平静无波澜,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偏袒他,眼中流露着些许讥诮,显然不将刘公公放在眼里,仍乐此不疲的继续啃着手中的果子,面色平静似乎只是看了一场无聊的戏。 “长平侯!”宫鸠夜冷声喝道。 “什么?”谢狂慢悠悠的随手将已经吃完了的果核扔下,然后抬起眼若无其事的与他对视,只是嘴角已经开始往上飞扬,眼中尽是他所熟悉的狂妄之色。 “你……”宫鸠夜沉着脸,说不出话来,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更冷一些,可最终还是看着他哈哈大笑,无奈的摇摇头往后一倒,靠在了大椅上:“朕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还是老样子啊!” 刚说完,只听一道水波般的声音柔柔的随着清风荡在了宫鸠夜的耳边:“皇上,这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长平侯?” 谢狂闻言,不禁重新扫视着宫鸠夜旁边的女子,只见眼前女子眉如远山,肤如皓雪,一身青衣素妆,长长的裙裾一直流到了地上,逶迤曲折!她的眸子温婉如玉,浑身安静得就像那幽幽的湖水,淡淡的风烟!似乎将天地间的萧瑟都化作了柔和! 面前女子,温婉如水!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绝美佳人! 宫鸠夜看到谢狂的神色,当即眼中一片得意和骄傲,他笑意盈盈将女子轻拉至身边,不顾女子的娇羞无限亲昵的将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对着谢狂道:“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长平侯!怎么样?朕的皇后不错吧!” 谢狂刚还要赞赏,但听到此处,不由潋眉:“她就是取代了宫天阙的温清玉?” 宫鸠夜微微一怔,眸光闪烁,怀中的娇躯细微的有些僵硬,他有些不自在的朗声笑道:“清玉德才兼备,并不屑于取代任何人,宫天阙怎可与清玉相提并论。” ------题外话------ ⊙﹏⊙b汗偶华丽丽的卡文了 亲们等下哈! 等下,马上传过来。 ~(_)~ 我要死了,就为了那么几个字华丽丽的卡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我要死了,就为了那么几个字华丽丽的卡了=&&/)~ 第二十五章 假意 宫鸠夜微微一怔,眸光闪烁,怀中的娇躯细微的有些僵硬,他有些不自在的朗声笑道:“清玉德才兼备,并不屑于取代任何人,宫天阙怎可与清玉相提并论。” 谢狂掀掀唇角,犹记得当初皇帝与他闲聊时,他的黑眸中光晕闪耀,仿佛要溢出点点星芒!喜悦的感慨对他说道:宫天阙在朕心中是一个极特殊的存在,是世间所有女子难以企及的…… 要是换做以前,他今天必定赞成宫鸠夜的想法,在他心中宫天阙就是一个不识大体,善妒成性的骄纵女子。只是如今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天阙’这两个熟悉的字吧!他竟然对这个人不是那么讨厌了。 他微微挑起眼眸,冷笑出声。“我记得皇上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宫鸠夜拦着水玉夫人的手紧了紧,面色有些阴沉,冷眸在谢狂身上扫了一圈,不留痕迹的瞪了眼他,然后转移话题道:“长平侯饿了吧!朕专程为你设的宴,你可满意?” 谢狂眼中讥诮之意流出,他含笑摇头,略然眯眼,眼睛却是放肆的在水玉夫人身上打量着,饶有意味的来回扫视,只见水玉夫人仍是那一脸沉默…… 如此直白的视线,纵使宫鸠夜再怎么与他要好也终究难忍,正在他准备呵斥他时,怀中的水玉夫人忽然嘤咛一声,轻轻从他怀中挣出,站起身来,微微垂首向谢狂柔柔的说道:“臣妾不敢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皇后娘娘有天人之姿,臣妾无法企及。” 她的眼中似有惋惜之意,又接着幽幽叹息道:“只可惜皇后娘娘一时想不开竟自焚于琉璃殿……” 话未说完,她低垂的水眸中似有泪光闪烁,声音中带着颤音,头垂得更低,娇弱的身躯中有着一种楚楚可怜的意味,自责道:“皇后娘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都是臣妾害的她,臣妾应该早点告诉她,就算她被废了,臣妾依然视她为姐姐…臣妾……要不是臣妾…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 她的声音梗咽,似乎已经伤心到了极点,双肩抽蓄着娇弱得一颤一颤的,已经不能自持,话语断断续续,诉说着她的忏悔之意。如水般姿态再配上这么一副叫人不得不怜的味道,顿时惹人心中一片怜惜…… “皇后娘娘是我们大统国的守护神,如今没了她,大统国怎么是好……都是臣妾的错……。”水玉夫人忽然焦急说道,面上凄楚,眉头轻蹙,带有担忧之色…… 宫鸠夜早已起身将她怜惜的揽在怀里,想到宫天阙顿时心中一阵烦躁,一听到水玉夫人说宫天阙是大统国的守护神,他的眉头更是拧在一块,犹带着星星点点的怒意,恨恨道:“不必为她感到怜惜,她既然选择自焚,就应该知道后果。大统国没了她就真难活了不成,朕偏要将大统发扬过大……” “可是…可是……”水玉夫人哽咽,将脸埋在宫鸠夜胸膛,面色凄然犹在自责。 “请问皇后娘娘你是怎么知道宫天阙是自焚而不是被人蓄意谋杀呢?”谢狂忽然讥诮的打断了水玉夫人的话语,对于她的楚楚动人之姿并不感冒。他斜斜的睇着她,眸光一转,流出点点讽意,微微扯动了下薄唇。 水玉夫人身体暮然一震,宫鸠夜的神色转眼变得阴鸷,风起云涌。水玉夫人猛然抬起眼睑看向谢狂,声音异样变调:“皇后娘娘是天人,凡夫俗子怎可杀她。” 她刚说完,水眸一暗,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她微微垂首,神色转眼间凄楚万分,直直的看着谢狂,只见她眼睫微微颤动,水眸中隐有泪光闪现,咬一下眼红的娇唇,水眸半垂已是泫然欲泣,但眼泪星星点点却不落下,只是在眼里盈盈的含着。她轻启红唇,声音中带着数不清的委屈,哽咽道:“长平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怀疑是我设计谋杀了姐姐?臣妾,臣妾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谢狂并未言语,但眼中的那放肆的笑意轻蔑的如泉涌般涌现出来! 宫鸠夜神色几变,阴鸷复杂得如井下漆黑的夜色,他阴沉沉的盯着谢狂,身上已经染了一层薄薄的怒意,迸出几个字:“长平侯,该吃宴席了,你一路来到这皇宫,一定饿了吧!” “皇上说笑了吧!”谢狂微微磕目,忽然撑开双目朗声笑道,暮然站起身来,直视宫鸠夜,眼中冷笑转浓,挑挑唇角,嘲讽道“你好像忘记了我府中是开金铺的了,我怎么可能饿着肚子。” “长平侯!”宫鸠夜似乎已经忍到了极点。 “府中还有事,就不打扰皇上你们亲热了。”谢狂暮然潋起笑容,视线在他们周身扫了一圈,不等宫鸠夜答话,他已经背对着他们懒洋洋的径直踏步离开,背影说不出的清高和倨傲,不可攀附,冷意横生! “……” “你太放肆了。”宫鸠夜已经推开了水玉夫人,独自上前一步,阴鸷的盯着他的背影暮然说道。 水玉夫人柔顺的跟在宫鸠夜的背后依依而立,神态说不出的乖巧,可是眼底却森森透寒,一抹阴狠之色转瞬消失…… 一时间,他们同样脸色阴沉,各自心怀鬼胎! …… 谢狂刚回到府中,已经潋起笑容,面色极是阴沉,心中烦躁,一脚就将庭院小道上的小石子踢飞,然后不耐的抬起头来对着园中的假山池沼猛然喝道:“全都给爷滚出来。” 话音刚落,园中的空气陡然加快了流动,只听长衣簌簌,不一会儿,已经有大批的黑衣暗卫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主子有何吩咐?”安慰们唰唰的在谢狂身前跪下,俯首面无表情。 谢狂负手一挥,丹凤眼一潋,一手指着他们剑眉横竖,满面怒气的冷道:“给爷查,要是再找不到易天阙爷就把你们拿出去喂狗。” “是。”暗卫们头垂得低低的很是惶恐,却仍然极力自持。 谢狂暮然想到上次易天阙就是这样跑了的,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得闷声的在原地上来回徘徊,怒不可歇的对着他们道:“要再是有人敢拦路,天王老子都给爷把他砍了。” 暗卫们大惊,一个响头急急的磕了下来,回道:“是。” 一看到他们战战兢兢的样子,谢狂更是恼怒,他抓狂的很想冲过去一脚将这一群蝼蚁直接踢飞。他捂额叹息,极力自持,终于在自己忍不住叫他们滚出去之前,怒气在嘴里兜了一圈,良久恨恨的迸出几个字:“去把马夫何长风给爷叫来,让他戴罪立功,找易天阙去,要是找不到,爷就让吃不了兜着走。他要是不怕死,就让他和他妹妹滚出侯府去。” 自从上次他擅自帮助易天阙逃跑之后,他怒不可歇,大火之下,直接将他拖出去重打了八十大板,然后该怎么办怎么办,让受尽极刑,然后关到了寺庙以后再不得重见光明。 ------题外话------ 晕啊晕啊晕! 一到皇帝,准卡! 终于把皇帝忽悠完了啊!我知道这一章的质量肯定很差,昨天就是因为这里才卡的。这皇帝越写越不像了!⊙﹏⊙b汗 偶接着写天阙去… 哈哈哈!记得留言哦!要是收增加了7个的话今天就二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冰释 自从上次他擅自帮助易天阙逃跑之后,他怒不可歇,大火之下,直接将他拖出去重打了八十大板,然后该怎么办怎么办,让受尽极刑,关到了寺庙以后再不得重见光明。 本是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厉害,没成想他竟然软硬不吃,蹲在寺庙再也不出来了。 他被气疯了。 他还不信治不了他了!直接戳他软肋。 …… 此时,将军府上一片怪异! 一群下人正围在后院中眉飞凤舞的小声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粗鲁没礼貌的女人忽然消停了。” “可不是,整天闷在房间里,一言不出,突然安静起来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对呀对呀!她变成了大家闺秀的摸样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现在才知道她还是活波点好。”下人们嘈杂的声音频频起伏。 “知道吗?现在那女人偶尔出了房门,见着将军更是爱理不理的,就跟欠了她银子一样的。我看了,都为将军不平。” “难道,她已经被那群狼狗迷得七魂八窍了?所以见了谁都提不起兴趣……” ……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冷冰冰犹带着怒气的声音赫然硬邦邦的在下人们的头顶炸开……下人们吓得一个哆嗦暮然抬起头来…… “全都给我滚下去,若再让我听到你们搬弄是非的只言片语,就给我滚出将军府。”默凌霄负手傲立在他们身前,脸色沉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打个冷颤! 下人没被吓得面无人色,魂飞魄散,惊慌的应了一声,在他冰冷的注视当中连滚带爬的奔出了后院。 “易天阙!”默凌霄咬牙切齿。 她还有完没完?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就睁着那一双暗淡的双眸,用那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的眼神讥诮的盯着他。 心中就像鼓着一盆闷气,默凌霄冷哼一声,急切想要找东西发泄,当即不再犹豫,直接往宫天阙房中逼去。 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何事得罪了她?她今日非要说个清楚,自己不受这闷气。 到了房门,他毫不犹豫的一脚就将门给踢了个七零八落,里面的人毫无反应,他冷着一张脸大步踏了过去。 一张宽大精致的床榻上,一个娇小的身影面朝下毫无生机的扑在上面,野性柔韧的身姿此时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有的只是那一层不变的暗淡! 本就已经习惯了她大大咧咧的样子,如今她突然变得如此乖巧,就像是太阳失去了它明亮的光辉。他的心中没来由的隐隐沁出一抹怜惜。 等了半天,她却反应全无,仍是毫无生机的躺在那,似乎连动也没动一下。 他不禁有些担忧,急忙一把拽住她的后领悠的就把她给提了起来。“易天阙你没事吧?” 宫天阙仿佛刚刚苏醒,见着是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早已料到他回来,将脸恨恨的撇倒一旁,不再看他,眼中一如既往的暗淡,就像那毫无生机的枯草。 要是换做平时,他这样对她,她怕是早已张牙舞爪的跟他血拼了。只是,如今……她沉默了。神色中除了暗淡就是那该死的讥诮。 再也受不了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默凌霄恼恨的一挥手就将她重重的甩上了床榻,她的头磕在那硬邦邦的玉枕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又有些担忧,却没有吱声问她有没有事。 怎么还没表情? 真是该死的急人! “是死是活你吱一声行不?”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朝她怒吼…… “听说,水玉夫人已经被皇上封为皇后了。” 默凌霄一愣,但见宫天阙终于出声,咬着唇不满的揉了揉摔痛的脑袋,缓缓的爬起身来,坐在床沿,睁着一双比往日还要暗淡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他。 她死了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宫鸠夜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封温清玉为皇后了! 现在她的心中除了那细微的疼痛之外,就只有那无边无尽的恨意。 从此,她与他再无瓜葛,她不允许自己再对他还有一丝一毫的念想。 要是可能,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他若是还要纠缠不清,那么她就会绝地反击。 默凌霄不禁有些诧异,但说话也总比不吱声的好。他答道:“是啊!怎么了?” 宫天阙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似乎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觉得前皇后宫天阙怎么样?” 默凌霄楞了,看她这架势,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质问他呢?一听到她问的内容,他陡然明白这几天宫天阙这么反常是为了什么。 他的眼中陡然绽放出又好气又好笑的意味,冷着一张脸毫不犹豫的对着她的脑袋就是泄愤的一巴掌…… “啪!”宫天阙捂着疼痛的脑袋,抽气的怒喝:“混蛋,你发什么疯?” 默凌霄却已经挨着她在她的旁边坐了起来,愠怒的瞪着她,恨不得一口将她吞进肚里,他猛然怒喝:“你就是因为皇后宫天阙跟你同名,所以听到水玉夫人取代了她的位置,你就发疯的反常?” 宫天阙知他误会,却正好顺水推舟,站起身来指着他质问:“可她的废后圣旨上有你的名字,说是要与你谋反。” “你怀疑是我陷害的她?”默凌霄也霍然站起身来,对着她陡然提高声音止不住的怒喝,脸色更是阴沉。 “难道不是?”宫天阙尖声嘲讽。两人正好全神贯注的对峙,谁也不让着谁。 “你个白痴。”默凌霄怒骂一声,冲她咆哮:“爷根本就没见过她,陷害她有什么好处?圣旨上怎样说怎样就是对的?” 宫天阙微微错愕,默凌霄已经气得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就将她毫不怜惜的再次甩下了床榻,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气了,宫天阙躺倒在玉枕之上,只觉得后脑勺一声闷哼嗡嗡直响,眼中一片星星围着她转…… “喂~”宫天阙一身惊呼,晕晕乎乎的爬起身来,刚要叫他。默凌霄却已经怒不可言的咆哮一句:“你这头蠢驴,白痴女人。”宫天阙没想反驳,但见他已经背对着她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门,她在叫,他也再没有反应。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宫天阙默然的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题外话------ 二更~\(≧▽≦)/~啦啦啦 筒子们,今天没有收偶也发上来了啊! 偶这么辛苦,亲们得奖励我啊! 偶狂\(^o^)/~(偶要留言啊啊啊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刺杀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宫天阙默然的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她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皓月当空,愁云满布,夜色弥漫,烟雾袅袅…… 长廊上,冷风徐徐的吹!今夜将军府上似乎很安静,她默默的行走,听着树叶在风中颤抖,自己长长的裙裾在地上逶迤簌簌,一盏盏晕红的灯笼排放在长廊侧边,她寂寥的影子随着她一起漫步! 不知道去哪? 宫天阙忽见将军府的大门今夜竟然似乎没有人看守! 以前她想要出去,想尽了办法,却仍然是徒劳,而今日…… 当即不再犹豫,好久没有出去过,正好去散散心情! 她轻手轻脚的出了将军府,然后抬头挺胸的瞎逛。此时百姓们并没有入睡,街市上还很喧闹,数不清的红灯笼高高挂,看不尽的人群熙攘! 在街市上晃悠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心中很空,很难受!漫无目的的行走,忽然听到女子们笑声一片,那声音仿佛是嗲到了骨子里,犹似销魂!她皱着眉头恶心的甩掉一层鸡皮疙瘩! 一片浓烈的脂粉气呛鼻而入,只见前面的一座琼楼上,楼上楼下全是人,一大片的姹紫嫣红的美人在门前挥洒着手中透明丝巾向外面招揽客人,举手投足之间不限风情。 宫天阙瞪大眼,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 宫天阙下意识的走近,路上一个个衣冠禽兽挂着猥琐下流的笑容,挽着楼前美人儿的水蛇腰往楼上走去,而那女子们迎合着衣冠禽兽嗲嗲媚笑,更是个个前凸后翘,热情火辣…… 受不了啊受不了!男人都是禽兽啊禽兽!见到美人就是这么一副下流的表情,恨不得一口将她们吞下去似的…… 呀!宫鸠夜看到貌美如花的温清玉是不是也是这种下流的表情啊?! 那那,默凌霄和暴发户要是到了这种地方,会是…… 犹在想着,忽然肩膀上一沉,一只咸猪手已经落在她的肩上,宫天阙大惊,向后撇过脸去,就见一个长相相当猥琐的肥胖醉汉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拽着她很下流的笑,眼神迷蒙泛着酒气,他挥舞着手臂搭在她的腰身,待看清楚她的面容之时,眼睛惊艳得立刻放出那垂诞欲滴的光芒,眼巴巴的差点流出口水…… “小娘子,新来的吧?和爷坐坐……”“混蛋。”宫天阙怒喝一声,他话音未落,她已经一拳头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啪!”那人被打傻了,宫天阙急急挣开他肥硕的手臂,刚要飞奔而去,没成想那人反应过来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由开始的呆愣忽然变得满目淫光,指着她大笑道:“这是醉香楼新学的取悦手段吧!小娘子,爷今夜包你了。” 宫天阙气疯了,使出浑身解数照着他的身上招呼,无奈此人过于肥胖,她的拳头就像是挠痒痒似的。她大声呼喊求救,没人相信她不是青楼里面的,反倒全都是笑得一副猥琐下流的摸样……肥胖醉汉一边对着她上下其手,一边把她往楼上推。 刚一进楼前,宫天阙立马感觉到不对了,挟持在她腰上的肥手陡然变得牢不可摧,她那么点不算太差的功夫在他身上毫无招架之力。 “你是谁?”她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厉声喝问。却见刚刚还醉醺醺的大汉的脸色一瞬间陡然变得阴测测,他强搂住她的腰身,并不搭理于她,反而是一个劲将她往楼上拽…… “混蛋,你是谁派来的?”宫天阙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往周边的人求救,却赫然发现,楼上那些美人的视线一个个有意无意的投向她,她看着身上一阵冷颤……这醉香楼有鬼!纵使她千百个挣扎,却仍是无奈硬是被他强行掳进了内室。 完了,现在谁可以来救她?默凌霄不在,被她气走了,不会再来找她了…… 刚进内室,房门立刻被关住,里面等着两名黑衣人,看到她赫然站起身来,拿起麻绳就强行将她五花大绑,然后不由分说直接拽起早已准备好的汗巾就堵在了她的嘴里。 好臭!那咸涩的味道差点把她吐个半死! 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 她被他们一脚强猛的踢到了床榻,头重重的磕在那硬邦邦的枕头上,眼中一片片发花,半天没有爬起来,忽听刚刚掳她进来的那大汉急急对着他的同伙道:“你看好这女人,我先去断后,要是有机会就赶紧带着这女人逃出去,万一出现了状况,就……” 宫天阙身上的汗毛全都一根根立起来了!只感觉毛骨悚然。 她知道,大汉后面的意思是:如果出现了状况,就直接将她灭口。 他们的主子是谁?宫鸠夜?宫天阙觉得脑中一团乱麻, 刚说完,只听房门咿呀一声,大汉已经离开。宫天阙的手脚都被绑着,蜷缩在床上半天爬不起身来,好不容易刚坐直身体,房中那两人的表情阴沉,宫天阙呼救的声音隔在那油的发黄的汗巾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学着兔子蹦蹦跳,想要冲到房外,还未蹦上几步,后脑上的头发忽然被后面那两人强有力的拽住,然后直直的往后拖上了床榻…… 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面上一阵死白,扭曲得厉害!眼中全是发花,头皮痛得她要发疯,仿佛已经脱离了她的血肉! 那两人暴怒得毫不犹豫的直接就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嘴上血腥涌出…… 好痛!默凌霄…在哪里?! 她要疯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喧闹的声音,乒乒乓乓,混合着女子的尖叫声连绵起伏! 难道有人砸场了?还是有人来救她了? 默凌霄! 刚想到这里,就听醉香楼上有人叫她,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此时已经增加了些细微的担忧和那止不住的暴怒! “默凌霄!”宫天阙欣喜若狂急急回应,却仍是那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她急得一颗心就要跳到了嗓子眼,默凌霄!快来啊……她蹦跶着一不小心从床榻上滚到了地板,头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没爬起来,脸上又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她顿时感觉脸上那一边都已经火辣辣得没有了知觉,这还没完,为了防止她出现什么状况,他们直接就掐上了她的脖颈,强行将她扣留在身边,然后选择了窗户的位置随时准备跳窗而逃! 咳咳!混蛋,掐着她倒是有个轻重啊!空气急剧减少,再不放手,她就要被掐死了! “易天阙,你在不在?”默凌霄的声音已经接近癫狂的暴怒! 绑匪们的心情也随着高度紧张,手上越发用力…… 她很想冲着他们怒吼,可是那绝望的窒息感一点一点压缩着她的胸腔,慢慢的侵蚀着她的骨髓…… “易天阙!?”他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绑匪们阴鸷额视线同时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意见达成一致……而宫天阙此时已经处在了半昏迷状态,眼睛已经开始往上翻飞…… 就在绑匪们一手抬起手中的匕首准备切掉宫天阙的喉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 幕后黑手 门陡然被踢开,默凌霄手握长剑,正好看到绑匪们的匕首划过了她的肌肤……“找死。”他怒喝一声,瞬间脸色全无,同时大手一挥,只听“咻!”的一声,他手中的长剑腾空而起,夹带这尖锐的哨音,“砰!”的一声混合着一声惨叫直直的插入了正欲要行凶的绑匪的胸膛之中…… 脖颈上的大手陡然一轻,大量的空气瞬间涌来……宫天阙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挟持自己的绑匪面色惨烈的从她的后背倒在了地上…… 默凌霄仓惶过来拽她,猛然搂着她一阵急转,只听几枚铁刺落地的声音……原来,后边剩下的那个绑匪趁着默凌霄过来搂她这个空当向她扔来了几个暗器。 默凌霄已经怒不可歇,冲上前去就要将绑匪碎尸万段,只可惜宫天阙已经浑身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绑匪已经跳窗而逃…… “易天阙你这个白痴。”默凌霄再也忍不住朝她怒吼,可是声音中已经明显带了颤音! 宫天阙面色犹在苍白,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思绪已经到了空白状态,陡然见到默凌霄,她犹如握到了救命符!她知道他是关心她才骂她的。 这一刻,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默凌霄!”宫天阙恢复了些气力,然后就立即朝他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在府里呆着吗?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默凌霄陡然冲她咆哮,脸色就如那翻滚的云层,强忍住对她爆发脾气的冲动,他发现她对着他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今日被她气个半死,独自一人就出了府,就这么几个时辰的松懈,她就真的溜出了府外。等他急急忙忙赶府中,问了专门保护她的暗卫这才清楚,她竟然进了青楼! 他带着怒气赶过来,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副场景。 幸好他赶来得及时! 要不是她的样子看起来伤得很严重,他早就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脸上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宫天阙抽气,眼中差点飚出泪花,刚刚还不是很痛,现在时间一长,似乎连扯动一下嘴角也会痛的死去活来! 宫天阙搭在他的怀中没有动,就这么被掳来的短短时间内,她已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是哪个混蛋,一而再的刺杀她,他们的主谋到底是谁?她今天非要查个清楚。 强忍着痛意,她从默凌霄的怀抱中尽量温柔退出来,尽量不碰触到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愠怒的瞪了眼尸体,视线转到地上的那几枚铁刺上,正要伸手去捡,默凌霄猛然冲过前来将她的手打到了一旁,正好与铁刺擦肩而过。 “暗器上有毒。”默凌霄的脸色极其难看,他随手掏出一块布将地上的铁刺捡了起来。 他刚说完,宫天阙已经面色铁青。做得太绝了,出手就是要她的命。她咬牙切齿:“混蛋。” 默凌霄却面色狐疑,脸色阴沉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刺杀你?” “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你赶快看看这暗器有什么线索。”宫天阙直直的盯着他手中的暗器,恨得牙痒痒。默凌霄左看右看,细细观察,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抬起头来对她说道:“想要杀你的人应该是个女的。” “女的?为什么?”默凌霄瞥了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铁刺上的一个梅花型的暗迹凑给她看:“这是武林上的一个专为女子卖命的帮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得罪谁了?不过看你这不安分的德行,不想得罪谁还真难。” 女的?!宫天趣忽然想到是谁了。杀她的人还不止一伙,宫鸠夜这对奸夫淫妇还合起伙来了,当她是泥捏的不成?任由他们戳圆弄扁担? 默凌霄瞥了眼她愤愤不甘的摸样,冷哼一声嘲讽道:“爷倒觉得别人来刺杀你正好,不吓唬吓唬你,你还真野性难改。” 宫天阙脸红脖子粗,对着他的胸膛就是狠狠一拳,大喝:“我要学武!” 是的,她要好好的学学武功,不然以后再遇到这档子事,她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没有他还真难活。 先勉强的跟默凌霄学学,没成想他一听,顿时冷下脸来,鄙夷道:“就你?” 别的不罗嗦,武力解决!不过打起他来,她简直就自不量力,每次气个半死。为此,她也更加鉴定了她的信念。 一定要学武啊!不学武她怎么整死他啊!不学武,在他的面前她一辈子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被温清玉刺杀未遂之后,她总感觉周边处处危险,每天防这防那的,成天人心惶惶,真不是人过的。军营上出了事情,默凌霄要赶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就强行将她拉过去,她表面上冷哼抱怨着,其实心中也觉得还好,到那里去了,温清玉还追到那里不成? 黑漆漆的天空沉默的笼罩着大地,夜雾弥漫,山路曲折迂回,得得的马蹄声回荡。 “军营到底有多远?已经赶了几天的路了,为什么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还要乐此不疲的赶路?”宫天阙坐在马车里面撇着嘴冲着默凌霄抱怨。 默凌霄懒洋洋的躺在她的旁边,听到她的抱怨显然已经很是不耐,眼也没抬皱着眉头冷冰冰的迸出几个字:“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哼!”宫天阙恨恨撇头不再看他:“照你这样赶路,迟早得出现问题……啊……”马车忽的一个颠簸沉了下去,她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差点滚出马车。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外面的马夫苦闷的声音传来:“公子小姐,糟了,马儿太累车轮刚好卡在一个水坑上了。” 宫天阙一听,立即侧头而笑,幸灾乐祸的瞥着他道:“看吧!我就说迟早要出现问题吧!像你这样的霸王,谁都不待见你。” 默凌霄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他悠的坐起身来,掀起车帘就潇洒的跳了下去。宫天阙也跟着下了马车,然后站在他的身旁,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将军竟然有一天也会有做苦力的地步,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乐。叫他老是欺负她,现在快下些雨吧!她很想见到他狼狈的样子。 就在此时,黑沉沉的天空忽然一个闪电,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打雷声!额!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唤! 磅礴的大雨顷刻间落下,大风狂啸,转眼之间他们就已经变成了落汤鸡。马夫忽然摇头叹息道:“这车轮看来是坏了。” 宫天阙看到默凌霄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马夫抱着那硕大的车轮犹在叹息,她隔着雨丝模糊的看到那车轮已经严重变形了。 ------题外话------ 额还是留言吧!下章会有小高潮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 泻药 磅礴的大雨顷刻间落下,大风狂啸,转眼之间他们就已经变成了落汤鸡。马夫忽然摇头叹息道:“这车轮看来是坏了。” 宫天阙看到默凌霄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马夫抱着那硕大的车轮犹在叹息,车上的灯笼已经快要熄灭,她隔着雨丝模糊的看到那车轮已经严重变形了。 她一边笼着袖子指着他一边再也忍不住讥笑道:“欲速则不达,像你这样只会武力的莽夫当然不懂,好好劝诫你你不听,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犹在不停的讥笑,随着默凌霄忽然抬起头来,脸色一沉,阴冷得让人情不自禁想打个冷颤,他暮然将自己腰上的长剑丢给她,她怀抱着长剑楞了一下,他已经随手拿了根木材二话不说直直的向她袭来…… “你干什么?”宫天阙一边狼狈的闪躲一边怒斥,默凌霄眉宇飞扬,唇上似笑非讽,还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愉悦,冷冷道:“爷今日大发慈悲准备教你学个一招半式的武功。” 卑鄙啊卑鄙,以教她学武功为由,公然正大的拿她出气,气愤啊气愤!她偏偏还不能反驳,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跟他打,就像是猴耍一样在他面前出丑,他跟她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故意露出破绽,让她以为找到了弱点,而正当她向他的弱点出击时,他又陡然变得强悍起来。她气愤难当,不打了,这混蛋的剑法却更加凌烈了,如若不作反抗,她就只有挨打的份! 默凌霄你个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等找到客栈时,她心中已经将默凌霄骂了千万遍了。想想心中就来气,不整她她今天是难以入睡了。 想她堂堂的琉璃郡主,竟然要在他面前吃瘪,怎么想都不甘。 很不巧,大半夜的,客栈很狗血的只剩下两间房,马夫一间,然后还剩下那一间,她怀着不甘的心情拖着快要累塌下的身体进了房,默凌霄优哉游哉的卧在床榻上很是得意,她使劲的瞪他,心中暗恨道:你等着,等我有能力跟你抗敌了,我要雪恨! “怎么,你不睡觉么?”默凌霄勾着戏谑的笑意向床榻里面凑近了些,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空当的位置,狡诈得如同一头危险的公狼,冷眸止不住的往上轻扬,看着她不自在的站在他的对面。 宫天阙不理他,撇撇嘴,继续瞪他。 “你是想爷亲自来抱你入睡么?既然这样爷就却之不恭了。”说完他就作势要起身,宫天阙怒目圆睁转身就跑,默凌霄戏谑的笑声带着丝丝的愉悦在背后传来:“现在给爷沏杯茶去,爷可以考虑今晚让你睡榻上。” 宫天阙恨恨的蹬着地板走出房门,故意发出咚咚的声音表示她的不满,可换来的却是默凌霄更加得意的笑声!给他沏茶?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她只有瞎逛,走在楼上的长廊上,果然遇到了店小二,她忽然灵机一动,随手拦住了他,然后丢给他一些碎银,店小二立即眉开眼笑,她觉得自己笑得好生狰狞,附首到他耳边,神秘兮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其实是女扮男装,她是磨镜(指女同性恋),就是喜欢半夜三更扮作男子的摸样,专找那些年轻美貌的少女行苟且之事,我就是受不了偷偷跑出来的,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跟你吱一声,为了客栈上的少女们的名声考虑,你还是放些泻药在茶水上送到他房间里吧!” 店小二被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反应过来神色尽是鄙夷,又是愤怒,宫天阙记得自己临走之前,还回过头来特别‘好心’的跟他建议了一下:“记得,泻药最好放多一点,他那么彪悍最后有个万全之策……” 送走了店小二,她脸上憋笑憋得好难受,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她只好一路狂奔,听着自己欢快的脚步声,她最终是禁不住那笑声源源不断的在客栈各个角落上回荡,她觉得自己的笑声好阴险啊! 那日她就说了,一日不整得他满地找牙,一日就难雪她被误会之耻! 这回,她非要雪恨!好激动啊好激动! 终于,店小二刚出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房内猛然传来一声暴吼:“易天阙!” 那声音绝对的阴冷暴怒啊!她吓得魂飞魄散,躲在房间外面她拔腿就跑,房门被猛地踢开了,厉害啊!下了那么多的泻药他竟然还能追她出来,她忍不住回过头去,正见默凌霄怒不可歇,一手捂着肚子三步并作两步欲要飞身过来抓她,可刚追上两步立即脸色苍白的蹲在了地上,脸颊上的肌肉好是扭曲,好像做的太过分了!她脸上颤颤的,刚想要表达自己的惭愧,就见他百痛之余还不忘抽空用那阴冷冷的视线瞪着她,那神情使她觉得要是被他抓住了,他一定会把她剥皮拆骨的…… 背上毛骨悚然,还等什么?快跑啊!不理会默凌霄的怒骂声,宫天阙使出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拔腿狂奔…… 她一时跑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差点背过气去,这冷面将军可不是好惹的啊! 等她停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她已经跑远了,客栈早已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此时黑沉沉的天上还飘着牛毛细雨,她乌黑的发丝上已经有了一层晶莹透亮的水珠,衣服都黏在身上,有风吹来,身上就像穿着一层冰块一样。 好冷啊! 她的牙齿也开始打颤,哆嗦个不停,她怀疑自己现在要是说起话来的声音是不是也是打颤的。她一面不停的揉搓着冰凉的手臂一面寻找着哪里有避雨的地方,当然最好的是现在有个火炉让她抱抱。 今夜她是绝对不能回去的,在默凌霄气消之前! 四处搜索着温暖的地方,百姓们的房门早已紧闭,她暮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外面,那马车极是华贵,火红的灯笼上散发出红色柔和的灯线,更是给马车添了一层华贵之气。 这马车跟暴发户的有得一拼啊! 看到马车,她一溜风的闯进了客栈,却暮然发现身上的银子早已给了店小二,现在如何住宿? 店小二面露难色的对她说道,她这才知道,原来这间客栈已经被人包下了。太霸道了啊!不就那么几个人么?干什么要包下整间客栈呢?她灵机一动,装模作样的指了指外面的华贵马车,说是马车主人的朋友,让店小二带她去找马车上的人。 店小二没一听,立即两眼放光,眼巴巴的看着她,殷勤的将她径直送她上了楼去。想必那马车的主人是真正的有钱啊!有钱就是好,连她这个不认识他的人都沾了光。 下次要是再遇到暴发户,她一定狠狠戳戳他的锐气,世上和你一样有钱的还多着呢!别大言不惭。 送走了店小二,她随意找了间房间然后两眼发光的一股脑扎了进去……。 好暖啊! 房间里的灯笼没点,她也顾不上黑暗,径直就去摸床。 凭着感觉终于摸到了床沿,她兴奋得身子一软就扑到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闭下眼兀自享受着床榻上散发出来的温暖。 ------题外话------ 嘿嘿!亲们记得留言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惊遇爆发户 房间里的灯笼没点,她也顾不上黑暗,径直就去摸床。 凭着感觉终于摸到了床沿,她兴奋得身子一软就扑到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闭下眼兀自享受着床榻上散发出来的温暖。 她噙着满足的笑意向床里移了移,手上同时向被窝上探,忽然好像摸到了些什么?! 好暖啊!好有弹性,就像一堵肉墙!她的手不停的在那一块摸索,额!怎么还会动…还会有心跳?!…… 忽听头顶上一阵猛然暴喝,宫天阙吓得惨叫出声,一个冷颤差点滚下床榻…… “放肆,谁敢探到爷的房间,爷砍了你。” 房间有人! 她摸到的那堵肉墙陡然怒不可歇的坐起身来, 黑暗中,宫天阙仿佛看到一双充满愤怒火焰的双眸,犹在往外飞溅出火星…… “你是谁?”宫天阙颤问,紧张的在黑暗中与他对视,忽然浑身一惊,整个人都有点僵住了,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就这么像暴发户的啊?!不会吧!暴发户竟然追到了这里! 她猛然往床下跳去,与此同时床上那人也是一震,暮然出手拉住她欲要逃走的手臂,强行将她扳过身来,声音透着不可置信又透着狂喜,还有那么一丝从胸中涌上来的怒气:“易天阙?是不是你?” 完了完了,真的是暴发户!她拼命的挣扎,可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像是长了根般,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就是憾不动半分。谢狂有些不耐,再次逼问:“说。” 她可不能说啊!笑话,她要是说了,暴发户准认出她来。看他这样子,上次一定气得不轻,现在没有消气反而有越来越上涨的趋势,为今之计,不管怎样她都不可以出声! 见她还不说话,谢狂已经皱起眉头,一边下床一边不顾她的挣扎强势的拉住她的手腕直奔桌上的灯笼……宫天阙暮然明白他的意图,当下慌了,使劲额扑到床上抱住床上的锦被,谢狂的力气不是盖的,随手将她一点一点向桌子上拉去,宫天阙又使劲的拽住床上的帷幔,然后帷幔一点一点从自己的手中滑去……不会吧!今夜真的难逃厄运?早知道她宁愿呆在默凌霄的身边。 谢狂的耐力显然已经用光了,暮然将她往怀中一拽,只听“砰!”的一声,床上的帷幔勾着床榻的顶部,因为他们如此大的气力,床榻陡然向下崩塌…… 谢狂慌了,感觉床榻的顶端正好向她压去,连带着床榻旁边的桌子也一并倒塌,他大惊失色,急忙过来拽她,声音微颤,“你没事吧?!” 宫天阙豪不理会于他,床榻并没有压到她的身上,不过他此时的松懈正好可以让她想办法逃离他的身边,匆忙之下她正好摸到一个冰凉的硕大东西,或许是感觉到宫天阙并没有大碍,他又义无反顾的拽着她向灯笼靠去…… 喂!放手啊!宫天阙在心中狂呼,丝毫抵抗不了谢狂的气力,情急之下,她挥起手中的东西就使劲的往谢狂的手腕上击去,快放手啊!谢狂闷哼一声,却仍是禁锢着她的手腕继续拖着她向前走去……完了完了,今夜她彻底完了!她快急出汗来,心中狂跳,一慌之下,她抬起手中的不明物体向谢狂的手腕上不停猛地重垂……谢狂终于难受的再次哼了一下,却仍是不管不顾! 宫天阙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变调,她急了,不敢再向他施以重手,会不会有事啊?会不会有事啊?!她心中担忧得要命,要是真的伤了他,她以后还要怎么面对他啊?!不行,她绝对不能伤害他。 就在她这么一错神的功夫,谢狂已经将她强行拖到了桌上,就在他伸手准备点燃灯笼之时,宫天阙挥起手中的不明物体就朝灯笼猛的砸了下去,灯笼“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她不知道有没有变形,就在灯笼落地的那一刻,她悠的冲了上去飞起一脚将灯笼踹出老远。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冲上前去,所以在宫天阙将灯笼踹走时是出奇的顺利! 谢狂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楞,随即勃然大怒,冲着她怒喝:“你干什么?” 宫天阙不管不顾,只欲挣脱他的禁锢,谢狂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控制,情急之下,他忽然猛地将她扯入怀中,她一个不留神,谢狂已经将她严严实实的压在了地上…… 这么长时间的挣扎和斗争,宫天阙气喘吁吁,双手正好隔在她与他两人的胸膛之中,她要休息一会儿,而谢狂显然也已经有些累了,只是他仍不忘使劲的瞪着她,逼问:“你就是易天阙对不对?如果你不是,为什么不让爷看你的脸?” 不让看就是不让看啊!宫天阙在心中辩驳,脸色难看,即使隔着沉沉的黑暗,她仍然能感觉到谢狂的怒意和兴奋,他犹在逼问,如果她再不答话一定会露出破绽,倒是他一定会知道就是她的。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最后屏气凝神,压低声音,尽量是自己音色变异,道:“我不认识什么易天阙,我不是她。” 空气陡然凝聚起来,有一种叫做压抑的气氛慢慢笼罩,他们谁也没说话,房中出奇的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缠…… 谢狂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这个声音并不像易天阙的!他不自禁的抿起唇角,变成一条直线,声音中带着一股压迫意味,陡然冲着她暴喝:“既然不是她,那爷倒要问问,你是怎么闯入爷的房间的,你闯入爷的房间要干什么?” 宫天阙一时哑口无言,没有话语来反驳。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心中的又一个暴发户竟然就是他!她也不想啊!就是因为不想惹到麻烦,她才跳过店小二指的那件房间而奔向这间看起来貌似没人住的房间里!谁知道她这么倒霉啊!这暴发户有毛病,干什么好好的房间不睡,偏偏要跑到这间房间来睡啊! 倒霉啊倒霉!霉运啊霉运!整了默凌霄,又来了个暴发户,她这日子还要不要活了啊!…… 见她久久不出声,谢狂脸上暮然浮起一丝轻笑,他挑起嘴角,眉眼向上飞翘,忽然狡诈道:“爷现在不管你是谁,你是叫也好,跳也好,反正你是逃不过爷的手掌心,如果有人过来踹门,爷也不在乎,反正是你自动送上爷的床的。” 话音未落,她的胸口陡然一沉,他压下头来,柔软的唇瓣暮然压在了她的唇瓣里面,轻轻的拨弄着她的唇齿,玩弄在他的掌控之间…… 宫天阙华丽丽的楞了,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这还是暴发户? 这是暴发户会干的事? 啊! 啊! 啊! 男人是禽兽啊! 男人是禽兽啊! ------题外话------ 嘿嘿!亲们记得留言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 负气 这还是暴发户? 这是暴发户会干的事? 啊! 啊! 啊! 男人是禽兽啊! 男人是禽兽啊! “你个混蛋!!”宫天阙暮然反应过来,撇过头去扯着嗓子大喝,对着他拳打脚踢全无反应,谢狂低低的笑声传来,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脖颈上,她那里一定是红霞满天,暴发户这混蛋,混蛋!她心中仰天长啸,他竟然开始对她上下其手起来,衣服已经全都被他给扯开了,他一边扯一边将她往床榻上推,宫天阙也不再理会他会不会受伤了,手上抓到什么什么就变成了武器,使劲的往他身上垂…… 或许是想起床榻刚刚在他们的拉扯下已经倒塌,谢狂忽然改变了主意又猛然将她压向了地面…… “你…你强迫我算什么英雄好汉……”宫天阙被压在身下,说起话来都觉得呼吸困难。 “爷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英雄好汉了?”谢狂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触碰着她的唇瓣…… 好恶心啊好恶心,男人怎么都这么一副德行?他不是一向心高气傲么?怎么今天忽然见到女子就这样?! 啊! 受不了了! 她大喝一声,猛然推开谢狂沉重的身躯,跳起身来,可谢狂拽着她的腰带就是不放手,她大怒和他拉扯起来:“你个混蛋,放手。” “不放。”谢狂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蛮力忽然猛的向她扑到,宫天阙向外一个翻滚避了开来,他还扯着腰带硬是将她向自己怀中扯去,宫天阙大惊失色,使劲用脚踹着他的胳膊,却没有半点作用,他不闪不避,仿佛铁下心来要把她抓过去…… 就在他们一点一点靠近,默凌霄拽住她的前襟就要扑上来之时,宫天阙也猛地爆发向后退去,结果只听“嚓!”的一声,衣襟被撕裂的声音…… 胸口猛然一凉,宫天阙瞪大双眼楞了起来,胸衣被他扯开了!!! 太气愤了!宫天阙赶紧捂住胸口,谢狂也楞了楞,他终于将她压在身下,然后戏谑的笑声在头顶上响起:“如果你现在承认你是易天阙,爷就放过你。” 宫天阙气得牙齿打颤,含恨咬牙切齿道:“我是你姑奶奶。” 谢狂简直就是疯了,竟然更加放肆的扯动她的衣襟,还一边扯一边朝着她哈哈大笑,一个不注意,竟然让他的手刚好握在了她的胸口上……啊!啊!羞死人了,那烫死人的温度使她现在是恨不得剁掉他的手。 狠了心,她双手四处摸索,摸到一个花瓶,抓起他就朝她的脑袋砸了过去,而谢狂显然没留意,还沉浸在手中那柔软弹性的触感,他一下子就被她砸中了额角,只听到花瓶破裂的声音,谢狂痛得差点背过气去。 宫天阙终于挣脱了他的禁锢,狼狈的紧紧盖住露出来的肌肤,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飞逃。 谢狂痛苦的捂着额角,血腥已经浸染了他的手掌,他到现在终于确定她就是易天阙,除了她,谁敢这样对他? 眼见她又要走,谢狂强行撑起上身急忙冲她叫嚷,希望她留下。 “易天阙!”声音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宫天阙恨恨的回过头来,羞愧恼恨骂道:“流氓,混蛋。” 他还要说些什么,宫天阙已经头也不回的快步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谢狂恼狠狠地砸了一拳地,双手一撑站起身来,然后捂着额角再也难以抑制的暴发:“何长风,何长风……你干什么吃的?……” 不过一会儿,房内立即涌入大匹人马,他们提着灯笼,光亮的灯线立即将房间照得通明,谢狂只见何长风一脸错愕的看着他额上的血腥,又呆呆的看了看房内的一片凌乱,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谢狂再也忍不住咆哮:“给爷搜,把这座城的各个出口都给爷封住,易天阙一定还在这里,找不到你就给爷吃不了兜着走。” 何长风一听,立即知道了怎么回事,扫了眼他受伤的地方,同时他的脸上出现鄙夷之色,冷哼道:“侯爷看起来伤得不轻啊!果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谢狂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啰嗦什么?给爷去。” …… 冷风呼啸,茫茫夜色,宫天阙沿着街道暴走,她怕谢狂马上就追上来了,所以顾不得身上的衣服凌乱就一路狂飞,幸好现在的夜色很沉,不然她这个样子哪还有脸面活着。 色鬼,流氓! 该死的暴发户…… 她一边快速的奔飞,一边急急的拉好衣服,可肩膀那一大块的衣服怎么遮掩都遮不住。啊啊啊……她抓狂,刚刚和暴发户拉扯的时候,把这里给撕了,腰带也被他给抽走了。 暴发户!!!你等着。 她决定了,宁愿被默凌霄破骂狂抽一顿,也不要在回到暴发户的身边了。 到了默凌霄的房门,房间还亮着,却很是寂静,没有丝毫声音。她想着这个时候他也该睡觉了吧!怀着忐忑的心情试探的轻轻推了推房门,刚推出一条缝隙,房间里面就陡然飘出一道有气无力的冰冷声音,那声音虽然无力,却让她感觉到了隐藏在那里的滔天怒意。 “易天阙你给爷滚过来。” 宫天阙脸上的肌肉有些抽绪,她想扯出个笑容,脸颊上的肌肉却已经僵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往房间挪去…… 现在她有一种比上刑场还要让她难受的感觉,简直就是心惊胆颤! 随着房门一点一点被推开,宫天阙终于迈进了房间,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咆哮,她忍不住偷偷拿眼瞄了下他,这一瞄之下,赫然大惊,陡然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太过震惊了! 眼前的默凌霄太过狼狈,太过虚弱! 只见他有气无力的靠卧在凤榻上,褪去了那一身冷酷霸气的长袍,身着一套白净的中衣,头上的发丝早已散落,随意的垂在身上,薄唇此时已经苍白无血色,兀自无力的抿着,脸上更是骇人,几乎接近游魂一般的苍白。只有一双眼睛此撑在那里,看到她后爆出万丈火光,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烧成了红色,周边的空气更是炙热紧张得她的手心差点捏出汗来。 苍白的脸色再配上这么一副火光满天的眼睛,样子很是骇人。 看到他这么一副样子,已经被整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宫天阙觉得自己做得好像太过分了。 “那,那个你好些了没有。”她站在他的对面上,自从他甘冈进来之后,他就以那一种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表情怒目而望,她总感觉他的怒气不是来自一处,于是她决定先打破寂寞。 默凌霄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怒不可歇的指着她的衣服怒问道,那声音还隐隐带了些逼问的意思。 “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虚弱,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 宫天阙赶紧盖住肩膀上的肌肤,撇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视线,奇怪,她怎么有一种很是心虚的感觉?!她遮遮掩掩道:“额!就是我刚刚出去瞎逛,逛到了一个地方,一不小心摔了下去,结果被树枝勾成这样了。” 她含糊的一口气说完,却发现默凌霄良久没有反应,她不禁好奇的侧脸看去,正好撞到了他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就连空气也仿佛停滞了般。他的脸色冰冷到极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 ------题外话------ 嘿嘿!亲们记得留言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 怒火中烧 她含糊的一口气说完,却发现默凌霄良久没有反应,不禁好奇的侧脸看去,正好撞到了他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飒飒的冷风直吹,然后一点一点凝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已经冰冻,浑身都冒着冷气,而周边的空气也已经变成了冰雕。 好冷的视线! 宫天阙打了个哆嗦,他的视线冰冷,但隐藏在眼底的却是滔天的火焰,烈烈燃烧,仿佛要将她扯进去…… “你给爷过来。”默凌霄煞气浓浓,声音若冰刀雕刻而出,沉冷中犹带着怒气。 他不生气于她给他下泻药的事,却生气于她的衣服?!额!什么逻辑。她突然想到,完了完了,以暴发户的性子,就是把这座城给倒出来也一定要找出她来的,怎么办?她这个样子根本不需要认,直接就知道是她了。到时候自己被他抓过去…… 不要,对了,还有个他…… 刚想到这里,她就湮了,早不该晚不该,就是这个时候给他下了泻药。要是以前,照他俩得性格还真不知道谁赢,现在他这个半死不活的虚弱样子,跟暴发户杠上,汗! 她忽然不顾默凌霄的命令,径直绕过他,赶紧奔到床榻上,扯开默凌霄的包袱,他诧异的瞪她,眼神如刀似鞘:“你干什么?” 宫天阙没时间理他,在他的包袱上搜出一件比较适合她的男子衣袍,试了一下,然后就准备穿上去,忽然感到后背的汗毛倒竖,寒气逼人的视线似乎要在她那里戳出一个洞来。她回过头去,见他因为她的不理不睬,头顶就快迸出冰块。她谄笑着,僵硬的解释道:“额,我是想到到时候和你去了军营,那里是不能有女人的,为此我决定牺牲一下,暂时扮成男子。” “哼,你倒是想得挺周道。”默凌霄掀掀唇角,冷哼一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怒气:“爷看你是去幽会旧情人了吧!像你这样浪荡的女子,不读《女诫》,三更半夜干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现在扮成男装,怎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抹去你的事迹吗?” 默凌霄本来想尽量忍着怒气,可没想话刚出口就是如此的尖酸刻薄,心中的那抹怒火把持不住,终于冲出了腹腔将周边的空气烧了个干净。 说完后,他就后悔了。这像是他说的话么?!这绝对不可能是他说出来的话,他堂堂将军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腹中却有一股炉火纯青的怒气越浇越旺,怎么回事? 宫天阙听完他的话,先是楞了一下,似乎也不相信这是出自他口,她转而勃然大怒,什么《女诫》,她才不稀罕,她是天上的凤凰,从小到大,都得是别人让着她,谁敢有怨言。他竟然如此贬低她们女子,又这样骂她,她的脸面何在? 她拽起床头上的包袱,俏脸气得通红,气势汹汹的奔到他的面前,一脚向前大跨一步,指着他的鼻子大喝:“我怎么浪荡了?我就是这样浪荡,我刚刚还在和我喜欢的男人幽会,怎么了?要你管,你是谁啊?我告诉你,我不但今夜要跟他约会,明天后天我照去不误” 默凌霄的脸黑云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溅出水来。她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将手中的包裹向他的头上砸去,他一侧脸便躲了过去,咬牙切齿:“易天阙!你找死。” “是啊!跟你这种人呆一起,没死也迟早被你气死。”她气得脸红脖子粗,不顾他铁青的脸色回过头去四处寻找东西,然后寻一件就往他身上砸一件,口中怒骂:“混蛋……”默凌霄估计也是被气疯了,“易天阙!”他一边闪躲一边强忍着不适赫然起身,伸手就如同鹰爪般直逼她的前襟,宫天阙脸色一变,看来他是动了真气了!可是她心中的怒气就不是气吗?当即不怕死避开他,恶狠狠的丢下一句, “死男人,我真后悔给你下少了泻药,我应该让你十天八天下不了床。” 她刚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溜出了房间,然后快步的奔跑在房外的长廊上,听着楼板发出“咚咚”的声音她觉得格外畅快,隔着老远仍能听到默凌霄咬牙切齿的怒吼声,她哼哼,心中畅快道:你也有今天啊!气死你。 天刚亮,阴嗖嗖的冷风贯穿着整座城市。 今日,太阳隐到了云层,天地间一片阴沉的颜色,人的心情也跟着压抑起来。 周边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直教人喘不过气来。 一辆冷冽逼人的马车徐徐的往城外驶去,宫天阙闷闷的叹了口气,坐在马车上抱着双膝,将脸埋在里面。 默凌霄一脸冷漠的坐在她的身旁,自从昨日起他就没有那眼看过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比空气还要透明。 昨夜她刚从客栈里跑出去,何长风就带着一大对的人马冲了进去,想必一定是找她,默凌霄可不是好欺负的货,结果他们一定是扫兴而归,而默凌霄也自然是见识到了她的那位‘情哥哥’的实力。 她换了男装,为了不让谢狂发现她打扮得分外妖娆,脸上至少涂了至少一斤的白粉,头上顶着能压死人的贵重发冠,身上穿着华贵得不能再华贵的锦衣长袍,妖艳的颜色配上这么一副穿金带银的摸样,气质恶俗到了极点。 想想一男子竟然打扮成这样,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吧! 她从不爱在脸上涂涂抹抹,如今又是扮男装又是故意丑化自己的形象,坐在梳妆镜上,她差点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谢狂一定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和他一样打扮的人吧!而这个人还就是她。 马车一停,她并不意外,早知道谢狂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若实在是瞒不过去,她就豁出去了,正好找暴发户新仇旧恨一起算。 谢狂就在外面,她知道。 气死她了,即使过了一夜,她心头的怒火仍然无法浇灭,看到他她就有一种想要剁了他的手的冲动,然后一脚踩在他欠揍的脸上,尽情的蹂躏啊蹂躏,以解她心头之恨。 默凌霄森冷的视线扫了她一眼,然后大手一挥,冷冷的掀起车帘,外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响起一道极其狂妄的声音轻蔑道:“这就是昨夜那不让搜查的人?” 是暴发户!宫天阙意识道。 默凌霄冷眸直直的盯着眼前之人,只见他高傲的坐在一匹白马之上,而他的旁边列着一大群虎视眈眈的人马。 他坐的那白马极其华贵,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甚至比他的黑马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是和易天阙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他瞳眸微眯,嘴角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 只见此人一身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装扮,全身金光闪闪,无意不衬托着他的财势。要是换做常人,定是不用留意,只是穿在他的身上,却出奇的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所笼罩,越发显得不可一世,昂扬挺拔。 他的坐姿昂扬挺拔,若盘旋的苍鹰,下巴微抬,眼睛从上往下倨傲的睇着他,闪烁着目空一切的璀璨光芒。 此人不简单!没想到他就是昨夜和易天阙私会之人,上次追她的那些暗卫口中提到的侯爷一定就是他了。一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是黑了一层,忽然有一种要将易天阙生吞活剥的举动,然后将这个碍眼的人物给消失殆尽。 ------题外话------ 嘿嘿!亲们记得留言哦! 注意,下章小高潮哦!暴发户和将军的第一回合,谁胜谁败?! 哈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 第一回合 此人不简单!没想到他就是昨夜和易天阙私会之人,上次追她的那些暗卫口中提到的侯爷一定就是他了。一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是黑了一层,忽然有一种要将易天阙生吞活剥的冲动,然后将这个碍眼的人物给消失殆尽。 “是你。”他冷冰冰的开口。谢狂神色中也尽是震惊之色。 没错,他们早就相识。谢狂是大统国出了名富可敌国的纨绔子弟,他一向看不起这种人,若不是今日相见,陡然见到他的另外一面,他至今都被蒙在鼓里,原来他所表现出来的纨绔,根本就是一种掩饰。 而他是大统心中的战神,名气方面自然与他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于他。一个是经济方面的财神,一个是军队方面的战神,他们无论哪一方面都会相碰撞,而他们也相互厌恶透顶,立场刚好处在对立的方面。 “哼!冤家路窄。”谢狂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眼睛已经撇向别处,仿佛不屑看他。 宫天阙在车上纳闷,侧头而听,他们竟然认识?!还好像关系不大好!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你就是昨日不让爷搜查的人?!”谢狂忽然从新扫视了他一番,眼眸微眯,面色已经很是不悦。 “滚。”默凌霄冷冷的掀掀唇角,一个字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你说什么?!”谢狂仿佛没有听清楚,眼中开始冒出火星,他咬牙再问一遍,神色尽是危险。 “挡我者,死。”默凌霄一字一句的硬邦邦说道,声音迟缓,却有一股冷冽逼人的气场向外渐渐扩撒。冷眸悠的向上扫视,冒着冷气的视线直逼他的面门。 谢狂紧抿住唇线,面色已经铁青,他双眼冒火道:“爷今日不但要挡你的去路,爷还要搜你的马车。”刚说完他就火大的冲侧边的何长风大手一挥,何长风已经迅速下了马,走上前去就要掀开默凌霄的车帘…… “爷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手的好,爷要是动手了可不管你头上有没有缠着纱布。”默凌霄不急不慢的说道,连眼睛也没抬,手上却同时凌厉的挡住了何长风的手势,仅仅几个回合就已经将何长风远远的击出了几米远,何长风也不急着拼命,反而是细微勾了抹浅笑,优哉游哉的就又向谢狂晃了过去…… “哼!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以为你身子虚弱爷就会顾及到你。”默凌霄不说还好,一说谢狂就已经怒火朝天。这该死的丫头,知不知道轻重,再重一点就差点要了他的命。心虽是这么说,可一想到昨夜那柔韧光滑的触感他的手掌就忽然变得滚烫起来,心中竟然慢慢沁出那该死的甜蜜和兴奋,还竟然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 他轻蔑冷笑,虽然默凌霄的脸色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可仍然逃不过他的眼。他敢确定,默凌霄一定是因为什么而导致他的身体虚弱,他身为大统国的战神,一般人绝对伤不了他的身。 谢狂的伤?!宫天阙不大好意思的捂住嘴巴,难道是昨夜一花瓶砸过去的后果?想到暴发户头上缠着纱布的滑稽摸样她忽然想笑,又有点担忧。不会有事吧?!她当时也就是气疯了,所以才……不过暴发户那么有钱,想想也没多大的事情。 她紧紧的挨着车帘,外面好像动手了,又好像不是,一番动静之后归于平静,默凌霄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从这里她还是挺佩服他的。想她让他吃了那么多的泻药,是铁人也该湮了,可没想到他还能坚持这么久。 她忽然紧张起来,这默凌霄和暴发户个个不是好惹的货,要真是打起来,可是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短短默凌霄几招就已经击退了何长风,谢狂眼中除了短短的震惊之后,就立即变得气急败坏起来,何长风的本事他还不清楚?!他根本就没有用全力。何长风刚晃了过来,他就已经狠狠的瞪着他,眼中仿佛就要喷出火来,咬牙切此的低吼:“何长风,你平日的本事哪去了?这会儿就只知道当缩头乌龟了?爷真是白养活你了。” 何长风本还微微的咧着嘴笑,一听到谢狂的怒吼,本想驳回去,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隐忍撇过头去…… 谢狂悠然下了马背,带着浓烈的煞气,不满的瞪了眼何长风,然后狂妄的扫视着默凌霄,眼中尽是不服,他偏要与他斗上一斗,他“刷”的抽起了腰间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绝美却透着不可小觑的光圈,然后直指默凌霄面门,“哼!那丫头乃是偷取爷府中财物的重犯,谁人要是敢包庇,爷就废了他……”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挑起狂妄的眉宇轻蔑的朝着默凌霄打起来…… “爷不知道那丫头是谁?爷说车上没有就是没有,爷的车子也容不得你放肆。”默凌霄怒了,悠的也抽起了长剑,跳出马车迎剑而上…… 谁?谁偷他东西了?宫天阙握起拳头,刚要一拳头砸出去,却又恨恨的忍了回来,收回了手臂,她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真想冲出车外兜他脸上一拳,主仆俩一个德行,他那么点花蝴蝶的衣服她还看不上呢!可恶,竟然以这种理由搜她。 刀剑相搏,拳头相击,刷刷有声,剑风划破冷空,刺出一片尖锐的声音怪叫……额!似乎打起来了?!喂喂!你们别打起来啊!她心中狂呼,她就说这俩人硬碰硬的性格见面就会打起来,这俩人伤了哪一边都不好收摊啊! 她筹措着怎么让他们住手,整个人在马车上坐立不安,她想掀起车帘,刚伸了过去,又犹犹豫豫,烦躁得收回了,差点想把这马车给掀了。搞什么呀?!能消停不?!这该死的暴发户!她气哼哼的不知道怎么办,忽然灵光一闪,她消停下来了…… 默凌霄和谢狂正打得热火朝天,呼呼有风,因为默凌霄的身体虚弱,一时间两人竟然不相伯仲,谢狂眼中闪现轻蔑的意味,一边闪躲一边径直绕过他的攻击直奔马车,默凌霄可是好对付的人?!一个空当出击,手中的长剑就如同长了眼般,直逼他的发冠…… “你们在干什么?”车帘忽然被掀开……打斗中的两人同时停了动作!…… 他们有没有听错?!这声音竟然透着无可抵制的娇柔和魅惑!待他们看清楚车上那人之时,同时失去了呼吸。 …… 马车里面的竟…竟然是一个男人?!谢狂目瞪口呆,听那声音就觉得是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娇弱男子,而看清楚他的面容之时,他就倒抽一口凉气,眉头紧蹙,眼中鄙夷之色尽显。太过失望!竟然是一个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男子,搽脂抹粉的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那浓烈的脂粉味呛得他差点打了好几个喷嚏。那男子要是端端正正的话,他还可以忍受一番,可偏偏他长得就是一副吓死人的样子,还偏偏要卖弄风骚。 世间竟然还有这种男人,而那种男人偏偏还在一个将军身边!这是为何?! 而同时默凌霄也大大的被惊住了,这易天阙在搞什么鬼!那鬼样子看得他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很不客气的包围了他整个身体。他本要怒喝,却见宫天阙忽然避过谢狂的视线,偷偷的朝他促狭的眨了眨眼,然后光明正大的向他抛出一个魅惑万千的媚眼。 ------题外话------ 各位亲们啊!今日偶这一大片都断电了。偶没办法码字啊!先把这些赶出来的发上来,其余的我会在今晚尽快传上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章 计策 而同时默凌霄也大大的被惊住了,皱眉,鸡皮疙瘩骤然而起。但见宫天阙忽然娇嗔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喜似怒,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偏偏忍俊不禁,她扶着车边,弱柳扶风的朝他盈盈走来,边走边魅惑万千的娇笑道:“不是说稍后就走么?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偏偏还要人家等。” 话刚说出来,周边一片惊疑和吸气声,何长风的那神情可以用见鬼来形容了。而谢狂也差点一个不小心跌倒了地上,一个浓妆艳抹的男子对另外一个男子说着暧昧不清的话语?!他目瞪口呆的看了眼宫天阙,又瞟了眼脸色焦黑如炭的默凌霄,他忽然有点明白了过来。 想来军营上的女子本来就少,不乏有同性相好之人。那他…… 宫天阙盈盈的立在默凌霄面前,妩媚的眼眸中水波流动,盈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个嘤咛的倒在了他的怀中,葱葱玉指懒懒的玩弄着他的发丝,她不依的摇了摇他的手臂,撒娇这娇怨道:“默郎!”她故意将这两个字拉得很长,“他要找那什么人,让他找便是,马车就那么大,咱们何苦跟他较劲。”她嗲嗲的说完,似嗔似怨的神情再配上这柔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声音,看着似乎连骨头都酥了起来。 默凌霄皱起眉头,随意的瞥了眼谢狂的神色,但见他眼中全是那震惊之色,他身边的人马也全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面色铁青,冷冷的呵斥道:“你出来做什么?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谢狂但见他虽是怒斥她,脸上也似乎有怒色,但却难掩眉宇之间少见的柔情,如此就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可是,咱们马车上却是是没有那什么丫头嘛!我只不过是替你辩驳而已。”宫天阙鼓着腮帮子,嗲嗲的辩解道。人们只见一男子别扭的拽住默凌霄的衣角,而默凌霄皱着眉头冷冷的将他的衣角从妩媚男子的芊芊玉手中扯出,面上没有丝毫没有动容之色。妩媚男子不乐意了,甩开他的他的手臂,看着他脸上似有悲切之色,负气的娇怨道:“你不想我出来丢了你的面子,我回去就是,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话刚说完,周边一片窃窃私语声。想来默凌霄宁可得罪长平侯,死活不让他搜马车,原来就是怕这位妩媚的男子丢了他的脸面?! 妩媚男子但见自己眼前的男子还没有动容之色,衣袖负气一挥,人已经退离了他的身边,提步就往马车上走,娇怨道:“我以后再也不出来了……”话未说完,默凌霄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芊芊玉手,轻轻往身上一扯,她就已经万分温柔的栽倒在了他的怀中…… “只许一次,下不为例。”默凌霄冷冷的掀掀唇角,反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腰身,气势极是股冷陡峭,可眉眼之间却有忍俊不禁的颜色。 周边瞬间哗然,热议声也大了起来,鄙夷之色尽显,声音连绵起伏…… 想不到跃将军看起来仪表堂堂,竟然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实在是让人侧目。周边的人马此时已经八卦起来,心中对默凌霄的爱仰之情是一降再降。 “哼!你倒是好生潇洒。”谢狂冷嘲热讽,紧紧的逼视着他们,心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高兴的话,从此之后,他有了一个可以戳他的锐气的话题,失望的话,如果这妩媚男子不是易天阙?!那么她还飞了不成?重新扫视了眼默凌霄怀中的男子,他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难道这又是易天阙扮的? “知道啦!我这就回去。”宫天阙的脸埋在他的怀中,默凌霄一动不动,没有感觉。她忽然有一种咬牙切此的感觉,“默郎你先放开,我要回去了。”声音含羞带怯,可实际上宫天阙却早已经开始怒火冲天,这该死的默凌霄!搞什么啊?!搂着她也轻点行不?他的那只铁手差点把她的腰给捏断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趁着这个机会好光明正大的整她。卑鄙啊卑鄙! 默凌霄冰冷的逐渐绽放出一丝笑颜,余光瞧见谢狂的探究之色,他冷笑一个回旋身子已经换了个方向,怀中的宫天阙正好躲住了谢狂的视线,阻止了他的探究。 这混蛋玩什么?故意背过身去好可以更加肆意的欺凌她的腰身是吧?!她可不是泥捏的,要他好看。她一手就附到了她腰间的那只手背,尖尖的手指对准着他的血肉,在他耳边轻声威胁道:“快把你的狗爪放开,再不放我就让你好看。” 殊不知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无疑加深了人们的想法,在外人看来,这正是他们这一对世风日下的男子间的眉目传情,浅声呢哝! 默凌霄嘴角含笑,因为是背对着谢狂,他也不需要多做掩饰,反而更加放肆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同样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爷刚好帮你把戏做全,懒得让人怀疑。”他说话时还好,可他一说完竟然募然的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那种酥麻的感觉如触电般瞬间侵袭她的全身,又是痒又是难耐,她一时间竟然还有些喘不过气来,浑身发软,情急之下她使劲的将自己常常的指甲掐进了他的血肉,却没想他一声不吭,她气不过直接趴在他怀里,踮起身子狠狠的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默凌霄的身体募然僵住了,宫天阙更加用力,他倒抽一口凉气,在她耳边狠狠的低咒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宫天阙放开了他的脖颈,满意的看到那里有着两排鲜红的牙齿血印,这下他总该知道了她的厉害了吧!却没想这时他仍然不放开他的腰身,反而忍笑道:“不过这点力气还伤不到爷,你要是想在爷身上留下属于你的印记的话,得再多用些力气。” 屁!怎么什么话到他这里来就全成了这样?好像她的占有欲有多么强似的。她抬起头来,但见默凌霄的冷眸中有着比星星还要耀眼的光芒,似乎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哼!她还不信治不了他,当即不再犹豫,又附到了那个有着牙齿的地方,狠狠的一用力,再次咬了下去,这次她可真不跟他客气了。 如此放肆大胆,竟然当众调情,他在他们的眼里显然已经如空气般存在,谢狂募然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黑沉如井底。 果然,默凌霄硬是不吭一声,反而更加愉悦起来,而此时的谢狂脸色已经黑成了包公,紧紧的握住拳头,他忽然有一种很郁闷得感觉,好像揍人! 就在此时,默凌霄怀抱着怀中的人儿忽然一倾身,已经将宫天阙打横抱起,人们惊叫一声,齐齐的抽气声上下起伏,全都被他们的大胆给震得目瞪口呆,只见男子怀中的人儿竟然还大胆的搂住他的脖子,而那樱红的唇瓣正好咬在了他的锁骨上方…… 周边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观望而来,但见他们此时缠绵的样子,瞬间哑然了!心中狂呼:真是狂放啊!真是浪荡啊!真是不知羞耻啊!……人们脸上皆有怒色,纷纷用眼神讨伐着她,表示他们的不满,更有甚者已经指着宫天阙怒骂起来…… 默凌霄愉悦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久久的回旋……宫天阙的脸悠的滚烫,赶紧放下了唇瓣,本还要挣扎,察觉到四周齐聚而来的视线,她娇俏的脸上烧得如同煮投了的红虾!“啊!”她一声惨叫,将脸紧紧的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再也不敢抬头来。丢脸丢大发了! ------题外话------ 偶要留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五章 军营 默凌霄愉悦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久久的回旋……宫天阙的脸悠的滚烫,赶紧放下了唇瓣,本还要挣扎,察觉到四周齐聚而来的视线,她娇俏的脸上烧得如同煮投熟了的红虾!“啊!”她一声惨叫,将脸紧紧的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丢脸丢大发了! “快点走。”宫天阙咬牙切齿,使劲的捶打这他的胸膛。谢狂悠的丢开了手中的长剑,白马已经被暗卫牵了过来,他轻轻一跃,人就已经蹬上了马背。他的面上沾了一层薄怒,最后蔑视的扫了眼默凌霄,但见他已经光明正大的抱着宫天阙钻进了马车。他哼了一声,看着马车在他眼中张扬的消失。 该死的易天阙跑哪去了?! 离开了谢狂的视线,想默凌霄故意当众让她出丑,她却没有找他理论。原因很简单,自从上了马车,默凌霄又恢复了那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明明是自己吃亏,却偏偏仿佛她欠了他一样的。没办法,谁叫她给他下了泻药呢!这个时候找他麻烦,明摆着自己吃亏。 哼!她心中愤愤,骂道:等我学了武功,你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经过了漫长的赶路时间,终于到了那所谓的军营。她心中狂呼,不待默凌霄吩咐,她早已一溜风的冲进了他的帐房,直奔主题,睡觉是也!想来这段日子真的是累疯了,现在天塌下来她也要先补眠再说。 再醒时,太阳已经晒到了日中。 满足的含笑缓缓撑开双目,没有享受到想象中的阳光的温暖,反而被一张薄怒的冷脸给吓傻了。 她怔了一下,然后猛然起身一头撞上了那人的胸膛,他没有预料,待反映过来跳出去之时有些踉跄。 “你在这里做什么?谁叫你擅自闯入我的房间的?”宫天阙立即怒问。 默凌霄稳住身子,一听,本就已经有些怒气此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冷着脸逼上前来,不啰嗦,直接就将她如小鸡般扔下了床榻。 宫天阙非常郁闷的跌坐在地上,臀上还痛得一抽一抽的。这该死的默凌霄就是不知道温柔点。她气哼哼的一手指着他质问:“你凭什么将我扔下来,你谁啊?”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谁?我是这军营的将军,这里的主宰,你现在睡的房间正是我的卧房。”默凌霄气得头顶生烟,作势就要从床榻上逼下来。 宫天阙识相的闭嘴,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哪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讪讪的笑。 “你还知道问是什么时候啊?你已经霸占了我的床榻两天了。” “什么?”宫天阙惨叫着质问:“那,那你是睡哪的?” 默凌霄楞了一下,然后陡然意识到她在想着什么,越发气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本来提步就要过来教训她,忽然灵机一动,竟然痞痞的走到她的跟前,一脸匪笑的拽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怀中扯,然后附在她的耳垂上暧昧的吐出几个字,宫天阙身子一阵发软,耳垂上早已熟透。 “我可是正常的男人,说来天阙你的肌肤还真好,摸起来真是顺滑柔嫩,舒服极了。”默凌霄一脸坏笑,宫天阙飞红了脸,怒上心来,照着他的俊脸就是一阵拳头伺候,他早有准备,一边坏笑一边躲过了她的攻击,人已经躲开了她几丈远。 宫天阙赶紧去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见当日的穿着如今丝毫未变,毫发无损的安然穿在她的身上。 她侥幸的喘了口气,见默凌霄脸上明显挂着讥讽,她一怒,脸色红红的啐道:“你最好给我注意点,这里可是军营,你要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我死了也要把你拉过来垫背。” “哼!你还知道这里是军营啊?!给我老实一点。”默凌霄冷哼一声,背对着她,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污了他的眼球。 不跟他计较,宫天阙闷闷的安慰自己。 帐房前的帘布忽然被掀了起来:“将军,人数已经到齐,是否现在就去点兵。”士兵刚说完就愕然的看到宫天阙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又看了眼凌乱的床榻,再看了眼他们尊敬的将军大人,脸上怪异。 噗,他那什么表情?!宫天阙赶紧站直了身体,然后尴尬的瞟了眼默凌霄。感情这士兵以为她在和他们伟大的战神大人断袖呢? 无语啊无语! 默凌霄转过身来,也楞了一楞,然后冰冷的唇角竟然绽放出些许笑意,瞥了眼浑身僵硬的易天阙,他顾字潇洒的踏出了房间。宫天阙脸上挂着讪笑,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默凌霄还真的挺是有本事,军营内一片严谨之气,成千上万的士兵正在热火朝天的操练,整齐的军队,震天的号角声她看着都有些热情澎湃。在阳关的照耀下,他们的脸上都泛着健康的红色,眼睛里全都是那坦诚兴奋的颜色,如火般燃烧着。 宫天阙心一热,默凌霄真有号召力!他一回来,这么多的士兵已经眼巴巴的等着了。 她在军营里的职位是默凌霄的贴身侍卫,就为这个她已经跟默凌霄抗议了很长时间,凭什么要她伺候他?不过他仿佛是吃定了她的样子,丢下一句: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到火头军去。 就为这句,她老实了。让她去做饭?!她怕她把整个军队都烧了,到时候他还不活剥了她! 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白天就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后边就行了,给他倒倒水什么的。晚上,他睡床榻,可怜她只好睡在了地上。 默凌霄一来就直接带着一列小兵把倾入边境的敌军赶了出去,这速度神速引起这里的百姓是一片高呼,军队上也更加热情澎湃。 她来到军营已经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无所事事,现在天天跟在他的背后念叨:你什么时候让我学武功啊?! 默凌霄每次都只是瞪着她,然后背对着她提步就走。 她恨得牙痒痒,敢情他是不让她学了?!这可不行,天杀的啊! 这天,她正百无聊赖的躺在默凌霄的床榻上悠闲的闭目养神,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大发慈悲让她在这里休息。 一定有什么企图,宫天阙恶狠狠地想,忽然,帐房外隐约传来人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声音不同其他的士兵,其他的士兵的总是那种稳重的,而他的却是稳重中带着一丝飘渺,不急不慢,犹如那轻飘飘的云朵却偏偏镇定自若。 “是谁?”宫天阙立即翻出床榻跑到门前掀起了帘布,奇怪,外面除了巡逻的士兵就空空如也。 她怀疑的再次走到了床榻,刚要仰倒,门外的脚步声又想起来了,这次更为明显,仿佛就在跟前。 见鬼了,宫天阙飞奔过去,外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一个士兵刚好路过她的帐房,她窜上去一把就拽住了士兵的手臂,逼问道:“说,刚刚外面是不是有一个美人走过。”那声音那么轻,是美人应该没错吧? 士兵楞了一下,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那样子比吞了苍蝇还叫人难受,他哼哼的说道:“我还想要个女人呢?你想女人想疯了吧?” 士兵一把扯开了袖子,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走了。 龌龊的思想啊!宫天阙感叹,一边使劲的往外面瞅一边郁闷往帐房内倒退,进了帐房她刚回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呀?哪个不长眼的?”宫天阙跌坐在地上,鼻子几乎被撞歪了,还未看清楚来人,她就指着对方的鼻子怒骂。 没反应?还未反应过来,手上忽然被握住了。 “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呢。”一声轻笑,宫天阙仿佛看到了月亮冲破云层。 她傻了,仰起脸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世间还有这般好看的人物,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长发飘逸,群聚飞扬,飘飘欲仙…… 她觉得自己也要随着眼前的男子升天了。 眉目如画,仿若从梦境中走来,然后又从梦境中飞去…… ------题外话------ 哈哈!留言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六章 学武? 她觉得自己也要随着眼前的男子升天了。 眉目如画,仿若从梦境中走来,然后又从梦境中飞去……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男儿的?”宫天阙怔怔的问,面前男子轻柔的将她牵了起来,她由着他将她带到了床榻上坐下,男子嘴角浮起一丝轻笑,像那幽幽的湖水。 “我就是知道。” 他细心的为她晾上额前的碎发,在触碰到她的肌肤的那一刻,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和愉悦。 宫天阙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颜,“刚刚的脚步声是你对不对?” “如果我说不是呢?”男子轻轻的坐在她的身侧,说得漫不经心。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了。”宫天阙侧脸笑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怀疑。 少年“扑哧!”了一下,忍笑的凝视着她:“我这样说你就信了?如果我说我要把你带走呢?” “那就把我带走吧!只要还能回来就行。” 宫天阙笑得诡异,赶紧起身四处去寻找她的包裹,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本事非常的大,武功一定也不弱,日后能跟着他学一些武功的话,再回来整这该死的默凌霄。 白衣男子错愕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有些微微的怔愣,然后就是那忍笑的神情。 宫天趣犹在忙得不亦乐乎,后面忽然传来白衣男子轻柔的声音, “你不问我从哪里来?要把你带到哪里去?带你走有什么企图?” 宫天阙回过头去,见白衣男子已经轻轻的笑了开来,那笑容如同那散开了的春风。 “通常会问这些问题却丝毫没有任何恶意的人,一般都不是坏人。”宫天趣忽然丢开了手里的东西,几步窜到他的跟前,兴奋地拽起他的翩翩云袖,提步就要拉着他离开:“白衣快点,趁着默凌霄还没回来我们赶紧走。” 白衣男子的笑容凝住了,眼角似乎在忍着些什么东西,他咳嗽一声,轻轻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她的手上拉开,宫天阙诧异,刚要问他,帐房悠的被掀开。 “我看你要跑到哪里去?”毫无温度的声音如冷波般向她的袭去,宫天阙打了个寒颤,默凌霄阴魂不散啊! 默凌霄几步跨到了她们的跟前,冷冰冰的视线至始至终都锐利的盯着她。 “白衣你快走。”宫天阙也顾不上默凌霄的冷冽了,看白衣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军营的,不是军营的人混到了这里来,肯定是在劫难逃。 推了半天,白衣男子愣是雷打不动,而默凌霄也更是怪异的没有向白衣出手。 宫天阙越发焦急,额头上几乎就要急出汗水来,最后白衣男子终于忍不住微微的叹了一声,随手将她轻轻一拉,她已经直直的坐在了白衣旁边的床沿上。 啊啊啊……!这个时候她还哪有时间坐着啊!她要站起身来,可白衣那看似很是温柔的修长手臂竟然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内力,她是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白衣你做什么啊?赶紧走啊!” 宫天阙抱怨抓狂。“真是一头蠢驴。”默凌霄忍着怒气忽然骂道。 “你凭什么骂我?你才是蠢驴。” 这该死的默凌霄竟然无视她,径直向白衣走了过去,而白衣的嘴角竟然往上轻扬。 “怎么回事?” “姑娘,其实我和他认识。” 什么?宫天阙楞了,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这时只听默凌霄对着白衣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一句话直接将她打入了谷底。 “诗尘兄,好久不见。” 默凌霄朗笑冲他抱拳,人已经昂扬的立在他的跟前,一手就照着他的肩膀毫不客气的拍了下去:“诗尘兄,这次可不准逃,今夜一定要不醉不归。” 月诗尘的肩膀细微的震了震,随手移开了默凌霄的鬼爪,然后苦笑的刮了刮挺直的鼻梁,对着一脸错愕的宫天阙歉意的柔柔解释道:“我和凌霄兄早已认识,今日前来是为了来看看我那传说中的徒弟。” 宫天阙瞠大了美目,看了看默凌霄,又紧盯这着月诗尘平温润的眼睛,在确定真的不是骗人之后,漫天的狂喜如海浪般将她淹没,她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将床榻翻了,头顶上冷不丁传来一句恶狠狠的声音。 “你似乎很高兴?”话音未落,宫天阙的后领陡然被往后提了起来,她如同小鸡一般悬浮在半空中着不了地。回过头去默凌霄的一张臭脸在她的瞳孔中无限制放大,他阴嗖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来回扫视。 忽然有一种渗得慌得感觉,她赔笑:“大,大哥还有人在呢?”意思是让他注意形象,赶紧放开他的鬼爪子。 “恩,不错,的确是有多余的人碍眼。”默凌霄冷眼恩了一声,拽住她衣领的手指丝毫不见松动,忽然,他悠的一扬手,她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如同飞镖般飞出了门外…… “姑娘,你没事吧!”帐房内传来温润的声音,是月诗尘的。 “不用理她,像她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兵就得多锻炼。” 是那该死的默凌霄的声音,嗷嗷!屁股上还痛得一抽一抽的,默凌霄已经挟着月诗尘走了出来,见到她后大手一招就叫来了巡逻的士兵,指着她不悦的吩咐道:“无知小将,让她给我把马厩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一遍去。” 默凌霄你个天杀的! 她只有忍,谁叫在这里人家是老大,要是她冲出去骂他,指不定这士兵当场就怒发冲冠的把她给灭了,估计连尸体都不知道哪里找去。 倒霉啊倒霉! 三脚猫功夫的她就只有被该死的默凌霄扔出去的份,早有一天,她也要去尝尝扔沙包的感受,最好是连着默凌霄一起扔。 啊啊!想想就高兴,从此以后她就逃出了他的魔掌。 白天,她乐呵呵的走了,晚上,她乐呵呵的回来了,然后她摆着张臭脸,背对着默凌霄睡觉去也。 日子一日复一日的流去,她的武功一天天的长进,事实上,她学得更多的是轻功,每天看着月诗尘那惊不起一丝涟漪的身姿从她眼前晃过,她真觉得是一种享受。 这月诗尘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很干净很干净的那种,就像那清秀的水墨画,配上这么一副风姿,真的是……赞叹! 为此,她才发誓,其他基本功是次,一定要将他那一身轻功给学过来。 哈哈,真是不负众望。 可她发觉,默凌霄的脸色也是一次次的黑了起来,到最后是每看到她就是脸色沉沉一副恨不得要吞到她的摸样。 现在她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等着瞧! 敌军来了个彪形大汉,听说是他们那里的第一勇士,一只手就能轻松的同时搞定十来人,勇猛异常。宫天阙明显不信,不过他很有志气,不服于默凌霄的本领,几次扬言要过来扒了他的皮为此她是几次笑话他:小心点,守着你那一身皮肉啊! 这几日,彪形大汉更是猖狂,竟然冲过默凌霄手下的边防,长驱直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是将默凌霄手下的副将打得落花水流。 士气惨败,军心仓惶。 这天,默凌霄终于动怒,决定去会上一会这么个彪悍的人物。 临走前,月诗尘来了。 宫天阙喜悦之情不言而喻,很奇怪的,见到他,她就有一种很舒心的愉悦。 默凌霄沉着脸坐在椅上,看神情颇有一副大将的气势。只是他那一张生人勿近的黑脸实在是很让人无语。 宫天阙殷勤的牵着月诗尘在他对面坐下,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照顾得无微不至。为此,月诗尘也只有苦笑,一再要求她坐下,而她就忙的不亦乐乎,期间甚至没空瞥上一眼默凌霄郁闷的脸色,笑得一脸灿烂。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 溜走 宫天阙殷勤的牵着月诗尘在他对面坐下,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照顾得无微不至。为此,月诗尘也只有苦笑,一再要求她坐下,而她却仍然忙的不亦乐乎,期间甚至没空瞥上一眼默凌霄郁闷的脸色,笑得一脸灿烂。 “诗尘师傅,你也要过去么?”宫天阙忽然问道,他和默凌霄聊了半天,后来直接说道也想去见识一下那位勇士的本事。 至于吗?一看就知道那人是悲剧的。事实上她是怕他也走了,她一个人呆在军营里无聊。因为默凌霄不让她去,要知道她现在的本事已经不是别人能轻易打倒的。 默凌霄瞪了她一眼,月诗尘无奈轻笑,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然后颇有兴味朝着她淡淡说道:“去见识一下也好,天天呆着军营也该去散散心情了。” 可我郁闷好不好?宫天趣在心中抱怨,心知他既然说了,任何人是改不了他的主意的。 她撇着嘴,闷闷道:“那,那你要小心啊!要观战的话就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挨近了沾上了血腥味就不好闻了。” 月诗尘还未回答,默凌霄陡然站起身来,一掌就泄愤的拍在了木桌上,桌上的酒水一抖,向外飞溅…… “够了,婆婆妈妈的还要不要走了?女人就是麻烦。” 宫天阙楞了,瞪着身前的长桌,心中安慰,看那架势,她差点就以为这桌子会不堪忍受,直接崩塌。 最近默凌霄越来越狂躁了啊?!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怪异了。 宫天阙暗暗腹诽。 这几日天气是反常的热,烈日当头,竟然连一丝风也没有,人也因此闷得越来越烦躁。 长平侯府内的庭院上,花花草草们在阳光的炙烤下,全都耷拉着脑袋死气沉沉的,连一向神清气爽的湖水也变得异常烦闷。 湖边的凉亭中,正坐着一位彪形大汉,只见他正怡然自得的把玩着手里的钓鱼竿,此人正是何长风。而他的旁边正是一位心情烦躁俊俏的佳公子。 谢狂正焦躁的在那里来回踱步,现在是见着什么都想去踩两脚,越想越是后悔,他越来越确定当日默凌霄旁边的男子就是宫天阙了。 可恶,竟然就这样让她逃走了。 易天阙,哼!她倒是越来越狡猾了。 她以为她跟在默凌霄跑到天边就可以避开他么?妄想,这一次她休想再从他的身边离开。 想到此,他的心情也变得欢畅起来,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正看见何长风正一脸怡然自得的把玩着手里的钓鱼竿,神情好是潇洒!更过分的是他时不时的斜眼瞄了他几眼,若有若无的闪动着讥诮。 “何长风你挺有闲情逸致的吗?要不要爷给你点事情做做?”谢狂眯起狭长的丹凤眼,一脚就已经毫不犹豫的将他手上的钓鱼竿踢飞。 何长风也没跟他急,撇撇嘴,刚要说些什么,谢狂就已经很是不耐的指着他大呼小喝,连连吩咐道:“去去……去,先给爷去查有关于易天阙的任何情报,查不到你就把这侯府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一遍。” “我不去,我是给你当马夫不是给你当下人。”何长风陡然站直了身体与谢狂平视,脸红脖子粗,瞪大双眼大声连连辩驳。 谢狂楞了,这马夫和下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么?还不一样还是他的下人?! 他刚要威胁他,庭院上忽然急急忙忙的赶来一人,见着他隔着老远就叫嚷了起来,他没听清楚,看到是管家,在断喝了他一声之后,管家这才匆忙的说清楚了话。 他这才知道,原来宫鸠野又摆了宴席,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又让他去赴宴。 想想那里他就觉得异常烦躁,斜视瞟了眼何长风,嘴角微微含了丝笑意,带着些许的兴奋。何长风楞了,只见谢狂已经大步向他走来,背对着管家不耐的连连摆手,头也没回的就烦躁的向管家丢下一句:“你跟皇上说爷最近身体不适,想去散散心,日后再会。” “侯爷!”背上传来管家为难的声音,谢狂却是挑起眉角斜斜的瞟了何长风一眼,视线阴飕飕的别有意味,何长风楞了,总感觉不大舒服。谢狂已经懒洋洋的撇下他,继续往前行走,走之前还不忘语带笑意向他丢下一句:“不打扫也行,你是爷的马夫,爷现在要散心去,你跟着。” 何长风陡然明白,能使谢狂露出这种表情的定然只有易天阙了。 他忽然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谢狂一心都留在了易天阙那里,玉儿哪里会有半分的机会赢得他的青睐。 …… 唉!一个人呆在军营里不是一般的郁闷啊! 宫天阙闷闷的游荡在军营中,不时有士兵匆匆从她的身边路过,她感觉自己像游魂,跟空气没两样。 以前跟在默凌霄背后的时候倒还有个目标,可是现在离开了他的身边她就只有漫无目的的混日子了。 唉! 几天了,早就听说默凌霄全胜,敌国那勇士早已在默凌霄的刀下一命呜呼。 说来也奇怪,外面传的那么猛,可是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既然已经胜利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不回来不要紧,至少也把月诗尘给带回来啊!让她也有那么一个解闷的人。 早就听说那里景色宜人,默凌霄不会是看上那里舍不得回来了吧! 筹措了几下,宫天阙最终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偷的溜了,她准备还是去找月诗尘解闷比较好。 终于,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山坡上,她找到了默凌霄的军队。 远远地,她就感受到了军营上的肃杀之气,也许是因为刚打了胜仗,整个军营都显得兴奋,烧起了火堆,火光满天,把那一片都照得通亮。上面正烤着肉,酒肉的香气使人食欲大动。 炭火的映照下,士兵们的脸上都泛着健康的红色,他们或坐或站,喝酒吃肉,忙得不亦乐乎,更有的正忙着划拳,吆喝声震耳欲聋几乎能把人的耳朵震破。 看来默凌霄的日子过得不错嘛!只是,这里怎么不见他的身影?也没见到月诗尘的。 以她现在的轻功混上军营应该没问题,先让她去找找默凌霄的身影。 进了军营,她寻到了默凌霄的帐房,帐房的百米远处有一棵大树,她偷偷摸摸的潜了过去,然后一个飞身窜上了树枝,稳稳的坐在了上面。 不时有士兵巡逻,不一会儿,就有人进了默凌霄的帐房,送上了上等的酒肉。 士兵走后,她在那里观察了好长时间,愣是没听到有什么声音,难道默凌霄睡着了? ------题外话------ 唉!文文写得越来越差了,不过就这几章,过过就好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八章 恶搞 以她现在的轻功混上军营应该没问题,先让她去找找默凌霄的身影。 进了军营,她寻到了默凌霄的帐房,帐房的百米远处有一棵大树,她偷偷摸摸的潜了过去,然后一个飞身窜上了树枝,稳稳的坐在了上面。 不时有士兵巡逻,不一会儿,就有人进了默凌霄的帐房,送上了成批的上等酒肉,其中酒水更是骇人,估摸着至少有十几坛。 这默凌霄也太厉害了吧!他喝得了么? 要是他喝醉了……哈哈!宫天阙高兴得陡然站起身来,忘记了头顶上哪弯曲粗壮的树干,只听“啊哟!”一声惨叫,她的头顶直挺挺的撞了上去,整座树身也跟着抖了三抖。 真是倒霉,她抓住树枝稳住身躯,不过一想到默凌霄被恶整,她就觉得心情分外兴奋和邪恶。 怎么整他? 这时她忽然听到了一片嗲嗲的娇笑声,这种声音好生耳熟啊!在哪里听过? 她伸长了脖子向外边探眼看去,正见一个长得人摸狗样的副官后面领着一大群莺莺燕燕殷勤的向默凌霄的帐房走去,宫天趣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一脸不可置信。 眼看着那群莺莺燕燕扭着柔若无骨的水蛇腰,穿着五颜六色的半透明纱衣,性感妖媚的娇躯在火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高挺的胸脯仿佛不甘寂寞如海浪般几乎就要奔涌而出,剧烈的起伏…… 啧啧啧!宫天阙差点要流鼻血了,是男人看到这种场面一定就会恨不得马上将她们扑到吧! 这该死的默凌霄怪不得舍不得回来,原来是因为这里的温柔乡。 宫天阙大恼,混蛋!心中没来由的聚集起一股漫天的怒气,差点把她给气晕了。 他,他竟然是如此好色之徒,她小看他了。 她早就听说过军营里面是有军妓的,没想到默凌霄这么霸道,一人就要霸占这么多。 她恨得牙痒痒,有点想要将他搓圆揉扁的冲动。 月诗尘跟他一起一定会学坏的。 此时不教训他,更待何时? 帐房的门帘被美人们掀开,宫天阙清楚的看到默凌霄正惬意躺卧在床榻上,床头旁边是一桌丰富的饭菜,然后就是那放得七零八落的酒罐子。而最重要的是,她…她竟然看到月诗尘也坐在那里。 看到美人们,默凌霄仿佛挺惊讶…… “怎么回事?”默凌霄陡然坐直了身体指着副将就是一阵怒斥。 副将殷勤的点头哈腰谄笑道:“将军,末将看您与月太傅吃菜寂寞,特意让人来为你们解闷。”他指着美人们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斥道:“还不过来,难道要将军太傅伺候你们不成?” “将军——” “太傅——” 娇滴滴的美人们两眼放光如饿狼扑食般向他们直扑而去。各自在心中打着小算盘,她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儿,抛开外貌不说,就冲他们的身份也够她们兴奋了。 如果能随便勾搭上一个,将她们纳做侍妾,那么她们这一辈子就都不用愁了。 默凌霄面色如碳,指着他们大喝: “站住——” 哼!色狼,既然这么喜欢美人,那么她就让他喜欢个够。 宫天阙邪笑,对准前面飞扑的美人小腿一个弹弓毫不留情的飞击过去。 “啊!~”一声惨叫,一个正饿狼扑食的美人毫无形象的向默凌霄载倒,美人们大惊失色却已经为时已晚,当即个个惨不忍睹的前飞扑,滚成一团,正好将闪躲不及的默凌霄压在身下…… 月诗尘轻笑一个转身,人就已经躲过美人们的扑食轻飘飘的落在了别处,他回过头去正见美人们好是热情,压得默凌霄喘不过气来。他温润的面庞上再也难以坚持温润的形象,额角猛抽,很是内伤的忍俊不禁笑道:“凌霄兄,你且慢慢享用,在下就先不打扰了。” “月诗尘~~~”默凌霄咬牙切齿,竟然见死不救。“你们给我滚开——”他再也忍不住朝美人们咆哮,一旁的副将完全傻了,在看到默凌霄喷火的神情之后,他立马朝着美人们气急败坏的叫道:“一群废物,你们以为将军是什么人都能压的吗?……” 话不说还好,一说他就立刻就见默凌霄的目光暴闪,他惨叫,一时说急了,他的意思竟然是:将军她们不能压,别人是可以压的。他吓得冷汗涔涔,手脚并用的对着美人们拳打脚踢,气急败坏:“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爬起来。” 美人们慌慌张张,刚站起身来又只听“啊哟喂!”连声惨叫,她们再次向后栽倒,默凌霄一个翻身已经退开了美人们的魔爪。 真是可惜,宫天阙一砸拳,这么快就让他解脱了。 “易天阙——”默凌霄怒喝,这一定是易天阙干的,从未有过的愤怒使他已经也不能自持,头顶冒烟的向帐房外追去。还未跑上两步,胳膊忽然被人拽住,“将…将军…你去哪?”默凌霄不耐烦的回过头去,正见副将早已被吓破了胆,他一脚就已经将他踢飞,恼骂:“给我滚下去……”他的话音未落,“啊啊~~~”美人们失声惊叫,就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带有火把的长箭直冲而入,带着尖锐的哨音“砰!”的射到了帐内,转眼间就已经大火烈烈…… “啊——” “啊啊——” “啊啊啊——!” 美人们抱成一团,扯破嗓子的尖叫。 宫天阙坐在树干上,随手扔了弯弓,身子颤了一颤,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美人的声音真够吓人啊!十里之内,鸟儿估计也被吓跑了。只不过是吓吓他们而已,至于这么惊恐的尖叫么?她就是想让默凌霄今天晚上不好过,一把火烧了他的帐房,可美人们绝对有时间跑出来的,就算忽悠着晃出来时间也够了啊! “易天阙——” 宫天阙一个寒颤摔在了草地上,正见默凌霄从帐房上已经冲了出来,看到她头顶冒烟,脸色沉得吓人。惨了,她惊叫,吓得爬起身来一个箭步就急忙往军营外面冲,默凌霄已经大声喝来了士兵,只听他气急败坏的扬言:“敌军来人,给我追——”一时间号角声起,震耳欲聋,士兵们从四面八方聚集向她围了过来。 嘶嘶!宫天阙倒抽一口凉气,这默凌霄气疯了,竟然说她是敌军。 完了,她得赶紧走。 她左闪右闪,幸亏学了轻功。可她低估了默凌霄的能力,在他的统治下,士兵们竟然如同换了真身,个个能力惊人,并且这么多人的军队,她完全处于低势,要是再不想个办法,她就要被抓住等待默凌霄剥皮抽骨了。 想想就觉得渗人,她不顾一起发疯狂奔,后面一群疯子拿着火把狂追,她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兔子。 正当她脚下一个不小心扑到在了地上之时,天上忽然一道闪电,震天的轰鸣声隆隆作响,欲要将天空炸出一个大洞,地上一阵狂暴的大风骤起,噼里啪啦的大雨混合着冰冷的大风迎面而来,生生的就要割破人们的肌肤,士兵们一时间停住脚步,用手挡住了眼睛…… 一晃神的功夫,当他们再睁眼时,前面光秃秃的,哪里可见易天阙的身影…… “啊哈,诗尘师傅,你怎么在?”宫天阙脚上脚上踩着结实的树杈,从上往下俯视着士兵们的到处搜索,她紧挨着月诗尘的身侧,小声兴奋地问。 ------题外话------ 唉!文文写得越来越差了,不过就这几章,过过就好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九章 和亲公主 一晃神的功夫,当他们再睁眼时,前面光秃秃的,哪里可见易天阙的身影…… “啊哈,诗尘师傅,你怎么在?”宫天阙脚上踩着结实的树杈,从上往下俯视着士兵们的到处搜索,她紧挨着月诗尘的身侧,小声兴奋地问。 “你呀!”月诗尘无奈轻笑,只是笑容中颇有一分幸灾乐祸之势:“天阙这样戏弄凌霄兄,被抓住了怕是日子不好过。” “不会不会……”宫天阙眼睛笑成了月牙,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袖,邪恶道:“以后再碰到这样的情况,诗尘师父一定要助我逃出魔爪。” “噗——”月诗尘一口气凉凉的吐了出来,脸上全是惊愕,差点保不住形象。只见他轻咳出声,尽量温润的问道:“这样的事你还要做?” 宫天阙没说话,只是嘴角很是邪恶的勾成了月牙,眼眸中尽是那兴奋的光点,暗夜下仿佛幽幽的发着绿光。月诗尘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嘴角止不住的抽绪,眼神中滑过一抹侥幸。 幸好被恶整的对象不是他。不过想到默凌霄那头顶冒烟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很是兴奋。 这边,默凌霄已经在军营里等得很是不耐烦,气得脸色铁青。 “报告将军,敌军很是狡诈,已经逃脱,末将正在努力寻找。”一名小将面色难看的冲过前来,直挺挺的他面前跪了下去,他的脸上似乎有诧异之色,为难道:“将军,末将发现那名敌军似乎就是易兄弟,您的贴身侍卫。是不是弄错了?” 默凌霄的脸色极是难看,忍着怒气冷冷道:“哼!如果是她就更要严惩,如此藐视军法,当要严厉处置。吩咐下去,若再遇到她,务必将她绳之以法,捆到我的面前。” 小兵应了一声,刚起身准备去追,忽见月诗尘一袭白衣步履轻盈的飘飘而来,掠起一阵愉悦的清风。 “凌霄兄,这是怎么回事?美人们呢?”月诗尘在默凌霄面前站定,语带戏谑,面上却偏偏一脸正气,干净脱尘得可以。 默凌霄冷冷的睇着他,不留痕迹的扫视了眼他来的方向:“诗尘兄,你这是打哪来啊?” 月诗尘莞尔,修长的玉指轻轻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不自在咳嗽一声,然后一脸无辜:“听说有我徒弟的消息,我匆匆赶来就是为了一堵我徒弟的风采。” 果不其然,默凌霄听了这话,脸色是一黑再黑,月诗尘越发笑得纯净。然后, “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诗尘兄与我的贴身侍卫的感情果真是深厚啊!身为朋友,既然这样,那就连夜赶到军营以解诗尘兄的相思之情吧!我正好也很是想念。”默凌霄的话像是从齿缝上挤出来,月诗尘清楚的听到他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的咬牙切齿声,他再次忍俊不禁。 “站住。”默凌霄忽然叫住了离去的小将,小将不解的回过头来,他冷声吩咐道:“不用找了,连夜赶到军营。”就在这时, “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起,一名小兵从夜色中急急狂奔过来,马还没停人就已经刷的朝他飞扑过来,直挺挺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双手奉上一条黄色的布帛,大声道:“报告将军,敌军忽然和好,说是愿意臣服于我国,送来了一位公主,以表真心,要与皇上缔结姻缘。” “什么?”默凌霄诧异,猛地夺过小兵头顶上布帛,只看了一眼,便已经了然于胸。他的眼眸微潋,一抹深意滑过。 月诗尘接来了布帛,优雅的看了起来,然后含着春风一般的笑意抬起头来,和悦道:“这倒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这样,前面带路。”默凌霄一身军装未脱,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月诗尘,手中握着腰间的剑柄,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前踏步。 易天阙!默凌霄咬牙切齿,先放过她。 小兵在前面带路,月诗尘噙着优雅的笑意随步而行。 敌国的名字叫大显,见了他们的信使,大显国为了表示诚意,支身让他们的公主独自而来。 帐房中,大显公主曼妙的身姿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羞涩的微微低下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和那精致的锁骨,使人一片浮想联翩,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妙云公主,请坐。”月诗尘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身修长的白衣,万般优雅的站在上方,默凌霄一辆昂然的坐在雕花大椅上,神色不喜不怒,让人看不出表情。 已经有人端来了凤椅,妙云公主只好微微抬起她那双凤目,在看清楚她绝美的容颜那一刻,帐房中吸气之声连绵不绝。 美人抬起脸时,一双凤目眼波轻轻流转,媚眼如丝,似喜似羞,视线在众人身上那么轻轻一点,就仿佛能勾魂夺魄,樱唇半启,莹润娇艳,那抹淡若虚无的笑意极尽的诱惑着人们大脑神经。 衣服艳丽妖艳,一袭抹胸,红色半透明的轻纱只虚虚的笼在身上,犹能看清楚美人儿曼秒得娇躯,浑圆的胸脯透过纱衣若隐若现,晕红的灯线更是给她添了一层迷离的色彩。小腰纤细如蛇不及盈盈一握,自带着一抹柔媚入骨的气息,让人看着说不出的引诱。 众人们看直了眼,那么一瞬间已经开始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纵使默凌霄饶是看过再多美色,见到这位妙云公主也不禁震撼。 这女子是那种柔媚到骨子里的,怪不得大显会将她送来,想是用美人计使诈。 妙云公主风情万种的坐在凤椅之中,柔儿纤细的声音在帐房中慢慢响起:“小女长居宫中,自我知事以来,久闻大统皇帝英明神武,外貌极是俊俏。为表达我的爱慕之情,我求得父皇将我送到大统,只为一睹大统皇帝的风采。” 妙云公主说完,面上一阵羞红,更是楚楚动人,众人们不禁心神荡漾,面泛柔情。 他们哪里见过这等美色,就算是军中的军妓,那也是好不容易才能碰到。 月诗尘轻轻的刮了刮挺直的鼻梁,轻笑一声,视线转到了默凌霄身上,见他仍然是那一副冷漠的表情,当即摇头苦笑。与妙云公主客气了一番就让她暂居在军营之中,隔日送往京城。 “妙云公主天人之姿,我朝皇上见了必定惊为天人。能与公主缔结姻缘是我们大统的福分。还请公主暂居于这里,我会尽快送公主前往京城。” 妙云公主轻轻垂首,脸上红得几乎就要滴出水来,人已经站起身来,再感谢了一番,随着侍从出了帐房,在临走之前,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回过头来,视线落在了上方一脸漠然的默凌霄身上,眼中滑过一抹深意,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围在帐房的将领们夜已经出去了,关于妙云公主婚事的书信已经快马加鞭很快送到了京城。 “凌霄兄,你如此狂傲的态度要招人记恨,到时候惹怒了大显怕是不好交代。”月诗尘含了丝笑意,一派优雅的寻了个椅子坐下,凝视着默凌霄的眼神中逐渐出现一抹担忧之色。 默凌霄面色阴沉:“这妙云公主不简单。” 月诗尘忽然轻笑,轻咳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凌霄兄,此时月黑风高,可不宜赶路。” 易天阙! 默凌霄脸色一沉再沉,不悦的睇了眼月诗尘,心中竟然有股怒气陡生。 这该死的易天阙!不过数日就与月诗尘如此熟络,勾搭在了一起,也没见她什么时候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 先放过她,竟然欺负到他的头上来了,简直放肆。 ------题外话------ 唉!文文写得越来越差了,不过就这几章,过过就好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章 副官 这该死的易天阙!不过数日就与月诗尘如此熟络,勾搭在了一起,也没见她什么时候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 先放过她,竟然欺负到他的头上来了,简直放肆。 果然,不过寥寥几日,宫鸠夜闻信大喜,大显国皇帝为了妙云公主的安危,要求大统国的将军亲自护送。宫鸠夜急急颁布了一条圣旨送了过来,命默凌霄即可启程。 临别时,默凌霄一身军装,身姿修长挺拔,越发显得英姿飒爽。妙云公主已经坐进了马车,后面跟着如长龙一般的队伍护送,只等默凌霄发号施令,立即启程。 “诗尘兄,我走之后,军中一切大小事情你一定要注意。”默凌霄面色凝重,撇下军队单独和月诗尘说道。 月诗尘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挡住唇瓣轻咳一声,然后宛然轻笑,如同蓝天上绽放的白云。他凝视着他道:“你放心,军中一切我自会照料,倒是你要好好的提防着着妙云公主,此次送亲路上绝对危险重重。” 默凌霄微微扬眉,转过头去斜眼扫了眼妙云公主的凤轿,再回头时面上已经全是自信的笑意,霸气尽显:“希望不会让我太失望。” “将军——”一声极尽柔媚的声音从妙云公主的马车想起,默凌霄回过头去,见妙云公主已经掀起了车帘,盈盈妙目就这样轻轻地落在他的身上,她的目光似羞似恼,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只偏偏停在了嘴边,欲语还休。这种神情无论是谁看了都只怕要心神荡漾。只是默凌霄却偏偏半点感觉也没有。 “公主何事?”默凌霄硬邦邦冷冰冰的开口,在身侧的月诗尘当即摇头失笑,这默凌霄太过不懂风情,就算不喜欢也该配合下吧! 妙云公主瞠大盈盈的美目,眉宇全都皱成了一团,眼中似有水光闪闪。终于鼓起勇气,咬一下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羞红了脸蛋视线不自在的撇到了别处,软软道:“将军,你和月太傅来日方长,还请体谅我的相思之苦。” 妙云公主说完那种羞于见人的小女儿神态救如同那含苞待放的花蕊,无一不诱惑着人们的神经,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好好抚慰蹂躏她一番。 月诗尘白衣飘飘,裙裾飞扬,修长的身姿如同那飘飘而来的谪仙,默凌霄已经启程,他目视着妙云公主的凤轿越行越远,唇边微含了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感叹道:“妙云公主果然名不虚传,艳绝天下。” “是吗?”宫天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同月诗尘站在了一起,她撇撇嘴,忽然觉得心中发酸,嘴上也发酸:“怪不得她一说话,默凌霄就眼巴巴的送过去了。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在看到默凌霄将妙云公主送走时,她没来由的心中聚起了一股怒气,也不知道是在生气什么,就是感觉心中非常的不舒服,而且非常别扭。 不过有一点她非常清楚的是,这该死的宫鸠夜果真是见一个爱一个,没了她就来了温清玉,温清玉还没走就来了个妙云公主,自己当初怎么就会爱上他?他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所以她才会被他骗的团团转。 气愤啊气愤,如果宫鸠夜此时在她的身边,她一定恨不得冲上前去踹他一脚,然后就恶狠狠的照着他俊逸的脸上一顿疯狂暴打,蹂躏啊蹂躏。 哼哼!这纤弱如水的温清玉和妩媚勾人的妙云公主杠上,一定很精彩,最好俩人都斗得鼻青脸肿,泼妇打架,那样就好玩了。不过这样似乎不可能,两人全都是美人蛇的类型,要斗起来也是非常美观的。 宫天阙只好在心中疯狂祈祷:快斗得惨烈些吧! 月诗尘并不意外于宫天阙的突然出现,只是一回过头就见宫天阙一副酸溜溜,恨得咬牙切齿的摸样,他温润的脸上忽然有些抽蓄,又该是谁倒霉了? 他忽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滑过好奇,轻声笑道:“其实天阙你也并不差,若真的和妙云公主一样装扮起来,她未必胜于你,凌霄兄倒是只怕已经看傻了眼。” 那当然,她对她的相貌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就是被捧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了众人的瞩目。 只是,她漂亮干什么要默凌霄看啊? “哼!我才不让他看,要看我的多得就是。” 月诗尘再次憋笑,哪有人这么说这么夸自己的?宫天阙哼了两声,转过了身去,大摇大摆的就往军营里面走,忽然, “站住。”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 月诗尘转过身去,就见那日送美人过来给默凌霄享用的副官很是得瑟的堵在大路中央,雄赳赳气昂昂的对着宫天阙怒目圆睁,一身正气道:“你就是易天阙?将军贴身侍卫易天阙?” 宫天阙没理他,很是郁闷的回过头看向月诗尘,正见月诗尘眼中是那种意味不明的色彩,嘴角向上扬了扬,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就像那月夜下帮半勾的月牙。 宫天阙瞥了眼人模狗样的副官,然后闷闷问道:“恩,是我,什么事?” 副官一听,越发扯高气扬,一脸正气道:“你昨日犯了军法,该当何罪?给我速速跪下求饶,已正军法。” 宫天阙目瞪口呆,该死的默凌霄,还正军法?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敢打她?哼!等着瞧,看她不让他鸡犬不宁。这人模狗样的副官什么德行啊?关他什么事? “你管我犯了什么罪,不干的你的事。”宫天阙翻了个白眼,决定懒得理他,挥挥袖子提步就走。副官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猖狂,气得脸色发红,急急挡住她的去路一手怒指:“你放肆?” 宫天阙皱近了眉头,哪知这副官竟然一急就紧紧拽住了她的胳膊,她用力挣扎了几下,一时竟然逼不走他,副官张嘴就往后边的士兵大呼小喝:“一群笨蛋,还不快把这以下犯上的给我抓起来……”呀呀呀!这是什么人啊?宫天阙脸上全是黑线,竟然为了防止她逃跑他如同八爪鱼般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的大腿愣是不放手,嘴上喋喋不休的叫嚷…… 啊啊—— 竟敢在她的身上乱摸!!! 混蛋啊混蛋,竟然敢非礼她……宫天趣惊呼,后面的士兵刷的冲到了眼前,不啰嗦,她直接一手就照着他的后脖子招呼了过去……“天阙。”月诗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了过来,一手就轻轻的拉住了她欲行凶的手,他笑得眉角越发飞扬,尽量严肃的朝她摇了摇头,然后仅仅用两根手指,就万般优雅的勾住了副官的衣领,他笑得出风拂面,副官已经被托了起来…… “月太傅。”副官低叫一声,神色不甘,还欲要理论。 士兵已经冲了过来,月诗尘神色微微一潋,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士兵们默契的对看一眼,然后严肃的向军营里面退去。 副官不甘心的瞪了眼退走的士兵,然后脸色红红,双眼喷火的逼着宫天阙不满怒嚷,粗生粗气道:“月太傅,易天阙大逆不道,将军命令过了,若再遇到她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 ------题外话------ 亲们,今天字数少了点,嘿嘿!明天补齐来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章 出事 副官不甘心的瞪了眼退走的士兵,然后脸色红红,双眼喷火的逼着宫天阙不满怒嚷,粗生粗气道:“月太傅,易天阙大逆不道,将军命令过了,若再遇到她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 宫天阙闻言冷哼一声,正准备反唇相讥又忽然想到旁边一直笑看着她的月诗尘,当即也只好恨恨的撇过头去,兀自生着闷气。 这混蛋,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狗仗人势的,军营中怎么会有这种人?那夜威风鼎鼎的带着一群美人进了默凌霄的帐房,她放火时也没见他威风鼎鼎的出来,还不是吓软了脚。现在默凌霄刚走,他又威风起来了。 月诗尘轻声咳了咳嗓子,然后一只手负到后面,长身玉立,嘴角向上扬了扬,看了眼副官,温和却又不失威严,他淡淡道:“昨夜那歹徒另有其人,凌霄兄刚刚已经想起她的摸样。待他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可是……”副官脸色变了变,还要辩驳,月诗尘已经温和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淡淡道:“凌霄兄奉旨送妙云公主回京城,军中一切大小事情由我做主没问题吧?” 副官哑然了,不过显然还是气不过,红着眼睛恨恨的瞪了眼宫天阙提步就走。 呃……这什么人啊?!怎么这样? …… 朗月当空,清风徐徐,树影婆娑,两抹绝妙的身影缓缓的走在野外中。 “诗尘师父,那人到底是谁啊?好大的架势。”宫天阙闷闷的问。 空中月光明亮,映射在人的身上流露着浅浅的光滑,夜雾弥漫有着一种虚幻的美景。 月诗尘昂扬浅笑,背对着宫天阙回过头来:“其实他除了看起来比较无用,但本性却并不坏。他的父亲就是前任李将军,如今李将军年近花甲已经返老回潮,皇上自然是不能亏待了他。就让他的儿子留在了军营。” “难怪。”宫天阙啐了一口,并不以为然,本还准备说什么,月诗尘忽然轻拉着她就往前面走,她不禁诧异,往前面看去,只见不远处竟然是一片波光淋漓的湖水。 月诗尘一袭白衣飘飘,从水中现身,水波温润,他的面容映射,就像是那泛着光泽晶莹剔透的美玉。 空中一抹圆月在水中倒映,月诗尘正好迎立在月亮身前,正好与之呼应,他含着春风般得笑意浅浅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那明亮温润的皓月本就是为他而设。 她本还要说些什么,但见他如此好的心情当即也不再愿意说一些扫兴的话。 …… 日起,她懒洋洋卧在草地,享受着太阳温暖的阳光懒懒的投射在她的身上,日落,她时不时的就去找月诗尘解闷,也在没人找她的麻烦。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走在她的指缝之中。 不过转眼,时间已经过了几日。 她并没有呆在军营,而是长期的住在了野外,三天两头不见人影,颇有些来去无踪的样子。月诗尘几次让她住在军营,她还是出去了。忽然觉得在野外尝尝鲜也不错。她时不时就瞎逛过来找月诗尘解解闷,倒也没人说什么。 这日一大早,她就直接去了月诗尘的帐房,月诗尘对于她的突然来访也倍感无奈,幸好他已经起身。 月诗尘坐在大椅上翻看着书本,她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感觉日子真是难熬,她现在看是怀念和默凌霄打打闹闹的日子,虽说每次都是她吃亏,她每次都被气得咬牙切齿,但就是感觉心里很舒畅。 她懒懒的扑在床榻上,用一只手斜斜支起下巴,时不时瞟上他两眼,跟他百无聊赖的谈话,忽然聊到一个点子上,正聊得起劲,帐房的门帘忽然被掀了起来,进来一人,他的视线很是急切,面色极其担忧难看,直直的就奔向月诗尘,狼狈道:“月太傅,不好了。” 仿佛一个重锤压了下来,心中一阵异样,宫天阙也坐起身来。 “怎么了?”也许也是被士兵的危急摸样惊到,月诗尘少见的面色一潋,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宫天阙但见此人一席士兵的军装,身上已经破破烂烂惨不忍睹福,发丝凌乱,显然已经在马上狂奔了很久,脸上饱经风雨的摧残,已经黑得能发出一层油光,鼻子上还滴着汗珠,眼看着就要滴了下去……这,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一副悲惨的摸样? 一个念头还未转过来,她忽见这士兵急得眼睛上就快滴出泪水来,大声悲壮急道:“月太傅,将军送亲路上,没想这大显国根本就是使诈,妙云公主悄悄在我们的水源上下了毒,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什么?凌霄兄已经被抓了?”月诗尘陡然站起身来,脸上温润不再。 怎么可能?默凌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抓,只听这士兵已经一把衣袖抹起了鼻子,强忍着泪意大声嚎啕道:“将军没有被抓,只是带着一对极少的兵马逃了出去,将军身上还有毒,只怕撑不了多久,还请月太傅赶快去助将军一臂之力啊!” 什么?士兵一说完,关于默凌霄中毒的消息便如漩涡般沉进了她的脑海,月诗尘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回过头来对着宫天阙郑重的安慰道:“天阙你先等着,我这就带带人去助凌霄兄一臂之力,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月诗尘话还未说完没,人就已经急急忙忙的往外边退去,“诗尘师父…诗尘师父——”宫天阙赶紧下了床急急追了过去,月诗尘一边出帐房一边回过头来对她说:“你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喂喂喂,我想说——”她急忙叫嚷,月诗尘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宫天阙神色懊恼,她想说先别急,她跟他一起去,但是现在看月诗尘的样子显然完全没想过让她去,她也只得作罢。 不过这默凌霄竟然会栽在妙云公主的手里?不会吧!他平时对她也没手软来着,怎么一见到这美若天仙的妙云公主就这般惨烈?她忽然觉得很是不舒服,自己是哪里比这妙云公主丑了?以至于他见了她就完全没了智谋。 这死混蛋,活该! 她气呼呼的出了帐房,其实心中并不着急,总感觉要这默凌霄栽在别人的手里好像是不大可能的样子。 不过转眼的功夫,月诗尘已经带着大批军队策马绝尘而去。 月诗尘也有急的时候啊! 既然这样,她也就只好坐在军营里面等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看到李副将领着一大队的兵马目视着月诗尘远去的方向,神情专注,阳光高高的洒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添看一种诡异的光芒。脸上似乎闪过异样,此时的他毫无那日与她对峙时的扯高气扬,有的就只是那一望见不到底的深沉。 也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李副将暮然回过头来,正好撞上她的视线,她并没有窘迫,仍然是毫无顾忌的朝着他直来直往,神情专注,就想在他的眼中看出什么。 要是换做平时,这李副官一定会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后甩手雄赳赳气昂昂的淡出她的视线。只是今日他竟然急忙的回过头去,像是生怕她看出什么,眼睛看着地面都不敢抬起头来,然后飞快的跑出了她的视线。 宫天阙皱皱眉,神色转了一转,当即不再犹豫,飞身就悄悄的向他追了过去。 李副官转眼就进了自己的帐房,她只好寻看个地方悄悄躲起来,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搞得什么花样。 眼前的是座两米高的大石板块,挡着她完全没问题。 太阳渐渐西斜,天上红霞满天…… 好,她忍着。 这李副官却是是够厉害啊!竟然从早上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出帐房过,她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难道要当神仙不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二章 平叛 这李副官确实是够厉害啊!竟然从早上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出帐房过,她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难道要当神仙不成? 好,她再忍…… 太阳再西斜,天空已经开始晦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忽然听到帐房里面有一些细微的声响,紧接着那声音越来越淡,她也没细想,继续眼巴巴的蹲在石头后面干等。 声响过后帐房突然平静下来,她不禁微微诧异,总觉得帐房里面有一些异样。兀自沉思了一会儿,她的眼中忽然出现诧异和疑色,快速的悄悄潜进离副官的帐房门帘边,用一只手轻轻的挑出一丝缝隙,用眼睛对了上去……忽然, 她一把就飞冲进帐房,房中一片空荡荡的,骇然见到帐房一角被人割开,鼓鼓渗着冷风,她大惊,看来李副官已经就从这里偷偷溜走多时,她几步从帐房那割开的一角追了上去,远远的就见李副官的身影急忙的消失在了一个帐房的拐角处,她不疑别他飞快的就追了上去…… 一路上的帐房极多,她不停的穿梭在那里的拐角之间,努力的追向李副官的背影,眼见着到了一个大拐角处,李副官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宫天阙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乱如麻,没了刚开始的好奇,李副官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不过看他那偷偷摸摸的胆怯摸样一定不会是好事。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忽然有一种渗得慌的感觉,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犹在不停的寻找着李副官可能去的地方,她忽然听到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失去了平常的稳重,又急又乱,正从远方慢慢袭来,还带着那么一丝慌张…… 她一个转身便跳进了另一个帐房内,偷偷的从帐房的门帘处小心翼翼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果然,那人的脚步声正是她寻找的李副官的,只见他七拐八绕的从一个地方躲了过来,那神情极是慌张,步伐紊乱,时不时的就往他来的那个方向看去,好像生怕惊扰了别人,又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看见?! 一转眼的功夫,李副官已经匆匆的从她躲避的帐房走了过去,宫天阙诧异的从帐房里出来,犹在拧着眉想着他到底是干嘛去了。正当她准备往他逃过来的方向过去一探究竟之时,忽然大惊, 那里…… 那里竟然是伙房的方向?!他到伙房里去干什么?她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又变,就像那即将乌云密布,暴雨雷霆的天际。她陡然回过身去,李副官的身影已经早早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等等—— 宫天阙脸色大骇,他不回帐房,去军营重心去干什么?难道……? 看来军营中要出大事了,她倒想要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 宫天阙忽然勾起了唇角,这也不失为一个解闷的事。默凌霄要是知道他刚一走,军营就出了大事,而且那大事就是她解决的,看他不对她刮目相看。而且,她也正好可以抓到了一个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机会。 沿着李副官临走的方向,等她感赶到军营中心的时候,正见前面士兵们已经集体大喝大饮了起来,吃着军食不亦乐乎,站立在他们中央的李副官大声吆喝得厉害,大概是在说一些鼓励吃饭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军中的士兵都有那么一种磨刀霍霍的感觉。 宫天阙没有现身,而是寻了个帐房就躲了进去,趴在门缝上观察着士兵们的动向,尤其是李副官的。 她知道,军营上的伙食里面一定被下了毒,不然李副官也不会如此卖力。再就是士兵们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要是贸贸然冲进去指正李副官,士兵们本就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看不起她,到时候李副官一辩解,她半分反驳的机会也没有。 李副官忽然站在军营中央的高台精神抖擞的吆喝起来,那声音激进昂然,满腔热血和愤慨,引得士兵们热血沸腾,眼中的义无反顾的色彩犹如赤火般燃烧着,若不是知道他那为人,她也差点被他那样子给骗了。李副官歇斯底里的怒吼了好大一会儿,后来只听他撕心力竭的狂喊道: “是谁待我们亲如兄弟,同甘苦共患难?” 宫天阙一听,感觉不对劲起来,士兵们已经满腔热血的齐齐回应道: “是将军。”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李副官又夹着怒吼道: “现在将军有难,我们该不该去助他一臂之力?” 此声一起,台下瞬间已经沸腾,齐齐聚集了漫天的怒色,台下的官兵们眼睛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赤红,他们齐齐回应道: “该。” 一瞬间,宫天阙忽然明白了李副官的意图。 给士兵们下药,然后又扬言要去帮助默凌霄,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这李副官是奸细。 来不及做任何措施,李副官已经满腔热血的带着士兵们雄赳赳的往默凌霄的方向赶去。 只怕有人接应,李副官故意带着人到大显早已埋伏好地方上,又让他们走路活动筋骨,只怕到时候敌军还没开打,就已经齐齐的倒在了敌军的脚下。 好阴险的招数!她决不能让他得逞。 入夜,默凌霄已经领着军队驻扎休息。 偌大的军营中竟然连一丝风也没有,驻扎地上来回的走动着巡视的士兵,戒备森严…… 夜深了,漆黑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人们已经熟睡,小鸟归巢。树影婆娑,驻扎地上也渐渐寂静下来。巡视的士兵也渐渐没了声音…… 军中的一切都以一种诡异的气氛所呈现,安静得诡异…… 原本没有一丝风的军营忽然吹起了一丝冷风,掀起了层层涟漪,暗夜下,有人各怀鬼胎,各忙心事…… “妙云公主逃跑了——” 不知道是谁慌张的叫了一声,军营中瞬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数不清的火把正飞快的向暗夜下的妙云公主追去…… 这边,默凌霄正惬意的摆弄着手中的围棋,他一身军服未脱,眉宇间没有丝毫疲倦,有的全是那惊人的自信与霸气。 “将军,妙云公主逃跑了。”一位士兵忽然掀帘而入,焦急的等待着默凌霄的指令。 默凌霄波澜不惊,只扬了扬那挺拔的剑眉,将手中的棋子方向了棋盘,然后淡漠的问:“抓住了么?” 士兵显然对他这样的态度不大理解,不过他还是老实的答道:“回将军,抓住了。要不要带过来给将军审问?” 默凌霄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那她的同伙呢?” “回将军,已经一网打尽。” 默凌霄仍然波澜不惊,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置一词,妙云公主已经被押了过来,只见她一身狼狈,青丝散落,却仍然难掩她的绝色之姿。只是此时的她没有了昔日的小女儿娇态,有的只是眼底上那看不到底得深沉。 看到他如此惬意的摸样,妙云公主脸上全是那不可置信和震惊,唯独没有害怕。她怒瞪着他使劲的挣扎着士兵们的禁锢,士兵们一时间竟然还有些按她不住,默凌霄推开了棋盘,回过头来从上往下睇她,轻轻挥了挥手,制止了士兵们的按压。 妙云公主一挣脱出来就立即冲到他的跟前,指着他不顾一切的怒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逃跑的?” 默凌霄冷哼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神色间尽是讥诮,他如那不可高攀的天神般傲立在妙云公主面前,那种轻蔑的神情甚至变成了对弱者的可怜。 妙云公主脸色发白,默凌霄半响后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太让我失望了。” 妙云公主勃然大怒,小腿上竟然还帮着一把锋利雪亮的匕首,她二话不说就刷刷刷的朝着默凌霄猛刺:“你去死……” 话音未落,她已经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题外话------ 啊哈!亲们,明天偶就要把那金灿灿挖出来了哦!请亲们耐心等待,高潮要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三章 平叛 二 妙云公主勃然大怒,小腿上竟然还藏着一把锋利雪亮的匕首,她二话不说就刷刷刷的朝着默凌霄猛刺:“你去死……” 话音未落,她已经愕然的瞠大了美目,缓缓的向下瘫软昏厥了过去。默凌霄冷漠的收起了袭向妙玉公主的手掌,不看她,径直从她的上方踏了过去,冷冷的吩咐外面的士兵道:“将她拖下去。” …… 暗夜妖娆,黑如墨的夜色中,曲折迂回的山路上只听到得得的马蹄声回荡,狂风呼啸迎面而来,山上绿叶如海浪般波涛汹涌,树叶摩擦响动哗啦啦的听在人的耳中,只觉一阵阵诡异和异样。 这边,李副官正卖力的领着军队快速向前迈进,一簇簇赤红的火把在暗夜中渗着幽幽的红光,两边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忽然, 一道袭有杀气的冷冽狂风如海浪般凌厉的袭击过来,众人面色一变,只觉两边的树木以一种怪异的方式缓缓拂动,异样的声音渐渐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无息的缓缓靠近……有危险?!周边瞬间一片紧张压抑,刀光四起,将士们已经齐齐抽起了腰间的长剑。 李副官大惊:“将士们小心——”他也急急欲抽起腰间的长剑,只是还未来得及拔出,只觉眼前黑影伴杂着刀光一晃,耳中是那凄厉尖锐的拔剑声…… 千钧一发之际,众将士们大惊之下,急急向后退了三步,手中的长剑已经齐齐的对准了在后面挟持李副官之人,只是在看到那人是谁之后,将士们的脸上全是那不可置信和震惊,一时间竟然楞了,有些不知所措。 脖颈上一篇尖锐的刺痛,李副官惊惶的瞠大了双眼,死死的瞪着抵在脖颈上的长剑,他浑身僵硬得如同灌了铅般,再也不敢向前迈上一步,一股刺骨的冰冷正从他的脖颈的肌肤上慢慢渗出,一波一波的向全身各处袭去,手脚冰冷…… 宫天阙撇撇嘴,手中握着长剑死死的抵在他的脖颈之上,瞟了眼前面的将士们,他们在百惊之后已经迅速将她团团围在了中间。 “易兄弟,你在干什么?快把李副官放下。”一个认识她的将士指着她大喝,身边的士兵们也已经吵嚷了起来。 宫天阙不加理会,在士兵们毒发之前,她必须让他们立刻回到军营。她刚刚在他们吃过的饭碗的残留物中发现,李副官在伙食上下的正是那让人瘫软无力的毒药。之所以让他们立刻回到军营,一部分是因为前方等待的正是敌军的埋伏,更大的原因是:如果敌军想要在将士们毒发之际攻打军营,那么没必要让李副官将他们全都引走。 而既然他们要将将士们引走,能解释的原因就是:他们想要调虎离山,趁着他们离去之际,正好占领他们军营,从而达到全军覆没。 默凌霄他们一个个的走了,她现在开始怀疑这是大显国的早有预谋,一个个的分散队伍的力量。最终的目的根本就是想要占领她们大统。 她相信敌军很快就会冲过去攻打他们的军营的! “是你?”身前的李副官忽然大惊,身形欲动想要挣开她的禁锢:“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在干什么?” 宫天阙紧紧的按捺住他的挣扎,却没想他挣扎得更加激烈,不啰嗦!“你给我安静。”宫天阙怒喝一声,直接手中的长剑一用力,李副官已经杀猪般叫了起来。 他吓得急急捂住脖颈,鲜红的血液立即从他的指缝中沁了出来,他的面色一瞬间惨白,颤抖道:“快,快放开我。” “现在立刻马上命他们现在回军营去,听到没有。”没时间和他啰嗦,宫天趣紧紧的驾着他的脖子向回去的方向逼去。周边的将士们向后一退再退,手中的长剑都蠢蠢欲动起来,李副官面色难看至极,仿佛下一秒就要吓晕过去,可他仍然逞强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从你犯的这条军律上,我足以将你千刀万剐……” “回去。”宫天阙火大的怒斥一声,一脚狠狠的想他后背踹了过去,焦急的威胁道:“现在马上给我让他们回去,否则下一秒我就让你人头落地。” “你…你你……”李副官哆嗦了半天,忽然大声质问道:“你是奸细。” 此话一出,队伍上瞬间沸腾了起来。 “什么?”宫天阙陡然提高了声音,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竟然说她是奸细?!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偷偷的烧了将军的帐房?难道不是想要刺杀将军?今夜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去救将军?难道不是怕我们坏了你的计划?”众人惊声不已,李副官越发说得得意,士气陡然提高,士兵们双眼喷火的瞪着她,怒发冲冠。 宫天阙气得要吐血了,这贼喊捉贼的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是因为要挟持他将士兵们带回去,她早就对他磨刀霍霍了。 “你们看着,如若再不回军营,我就让他见佛祖去……”话未说完,她眼中厉光闪现,火大的拽起他头上的军帽,手起,刀落……李副官惨叫一声,只见自己头顶上的发丝已经被宫天阙连根斩断。 宫天阙负手傲立在黑夜当中,大风飞扬,她的下摆簌簌纷飞,狂傲的纠缠在一起。 火眸环视全场,空气中陡然有一股压力直逼而来……这一刻,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让人害怕的光芒;这一刻,她宛若天神一般,傲视群雄。 “救命啊——”李副官怪叫起来,浑身一惊瘫软无力,双腿几乎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此刻他再也不敢挑战宫天阙的忍耐力,他深深觉得,自己此刻只要一反驳,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让他去见阎王。 士兵们夜深深被宫天阙此时的气势给骇住,不敢乱动半分,李副官吓得大惊失色,尖锐的嗓音极尽变调:“快,快给我回军营去……” 被李副官引走的士兵在大数,其中还有小部分的军队留守在军营里看守。这也使宫天阙办起事来事半功倍。 刚逼着李副官带着军队们进了军营里面,宫天阙一手挟持着他命令其余的军队快速在伙房上煮起了白萝卜。白萝卜有解药功能,他们中的虽然是毒,但是只是起到了轻微的麻痹作用。她相信他们多吃点白萝卜,就算不能解毒,也应该会好很多。 士兵们还在虎视眈眈的跟在她的后面,意图从她身上解救李副官。哼!有人质在手,这些人她还是能对付得了的。 她不管不顾,直接挟持着李副官进了二楼高等的楼房。 想来这里的楼房是极少的,这里只是默凌霄赶出大显国军队驻扎的一个地方。因为时间匆匆,也只赶做了这么一间楼房。 宫天阙毫不客气的将李副官五花大绑,嘭的一下就踹到了床榻,他疼得猪叫连连,她拽起一个破抹布就毫不客气的往他嘴上塞了进去。 这样的待遇她可是深有体会啊!那滋味真是难受,她现在也让这混蛋尝尝是什么味。她想着自己当时还能学着兔子蹦蹦跳,最终还是逃出了刺客的魔爪。她现在可不能让他逃出去,再三思考后,她决定将他死死的绑在床榻的挂钩上。 绑好之后,看着李副官惨不忍睹的瞪着她呜呜的叫,她心情大好,凑上前去,弯起腰身,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就狠狠的甩了过去,他的脸立刻就浮现了五根手指印,看着他眼睛上那不解的光芒,宫天阙昂扬的站起身来,睇着他得意的解释道:“这是刚刚还你诬赖我的,不过分吧?” 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而是径直推开了房间的窗户,望着军营前面不远的方向,俏脸上出现一抹担忧之色。 按照李副官他们的计划,此时大显国的军队也差不多要赶来了。到时候虽然没有将军队们调虎离山,可是现在他们身上的毒还没怎么解,敌军攻打起来,她们必输。 ------题外话------ 亲们,本来说今天要让挖出金灿灿的,可是我低估了字数,只怕要等到下一章,我会继续写,今天有可能二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章 平叛 三 要怎么化解呢? 不大一会儿,在下面围守着的军队忽然闹腾起来,“唉哟!”的声音连绵不绝,宫天阙不看也知道,走了这么长的路程,一定是那毒性迸发了。 她走到窗户上,推开了窗门,隔着夜色对着楼下的士兵们大声道:“去,赶紧去吃了白萝卜。” 楼下的士兵们早已痛苦的捂着腹部,浑身瘫软无力,却仍然凭着毅力支撑着身体毅力不倒,他们横七竖八的蜷缩在一起,看到她眼中立即迸出火花,可在下一秒又收了回去。因为此时她的气势比他们要强悍得多。 此时的她不见了往日的嘻嘻哈哈,有的就是那迫人的压力,还有那天神般的傲气,使得他们不敢亵渎了她。他们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宫天阙立即解释道:“白萝卜有解药的功能。” 士兵们大惊,没曾想他们竟然中了毒,究竟是谁干的? “如果是我,我就不会下毒了之后再帮你们解毒。”看穿了他们的想法,宫天阙冷哼着说道,士兵紧紧的盯着她,在确定她没有撒谎之后,眼中才终于散去了狐疑。 伙房上的白萝卜已经被士兵们分食,但是要完全解毒的话还是需要时间。 宫天阙又担忧的看向敌军的方向,心急如麻,她不停的在房中烦躁的来回踱步,怎么办?她一边使劲的砸手,一边着急的想着对策,额头上已经急出了汗珠,正不停的从鼻子上滑下…… 此时真的是迫在眉睫了,再想不出办法就要全军覆没了。 外面忽然一阵狂风骤起,只听呼呼的声音吹打着树叶,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这风似乎比平常的时候的都大,就像那奔涌而来的海浪,正势不可挡的冲击着海岸…… 今夜的风虽大,但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声响! 难道……一个念头还未转完,楼下已经再次骚动了起来,她飞奔到窗户,推开窗子就再次看去。此时,军中已经可以说是群龙无首了,一群官位大一点的将士正在商量着对策,可是怎么想怎么不对,而且还掀起了波浪,军中的人一时间竟然这次显然群龙无首了 他们大声的吵嚷着,这个说应该这样,那个说应该那样,旁边的又说两样都不好…… 总之,此时一个字:乱。 两个字:真乱。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跟敌军拼了! 这可不行。“你们全都给我回来。”宫天趣急忙冲出了楼房,冲着他们大喝,他们已经走远,她急得想也不想就往他们追去,他们却仍然继续往前奔,脚步反而比之前更快。 这群猪就不能走慢点么?宫天阙右脚轻轻往地上一蹬,人已经腾飞至半空,一个跟斗云从他们的头顶越到了他们跟前,挡住了去路:“你们这样根本就是去送死……”她一手急急抓住带头走的士兵的肩膀,忽然一声惊叫,那名士兵趁她用手抓过来之时,竟然正好卑鄙的将她的手往自己怀中一拉,他趁机将腰间的配件死死地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哼!既然你送上门来,正好把你这奸细拿去威胁他们。”那名士兵紧紧的握住刀柄,面上很是得意。后背的士兵也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已经抽刀将她重重包围。 “你说的对,与其拼死,不如将她拿去威胁,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包围着她们的士兵们手中长剑危险的蠢蠢欲动,沉郁的脸色忽然亮了亮,眼中全都是那兴奋的闪光点,显然喜不自胜。 宫天阙先是愕然的瞪着他们,心中焦急烦闷,这群猪,有时候倒是挺聪明,怎么就不用在对的地方?还专门找她麻烦,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她没时间跟他们耗,她怒了:“赶紧把你的刀给我放下。”她一边说,一边人已经不耐烦的挣扎,推开身前的长剑就欲要强行夺过去,也许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猖狂,视刀锋如无物,挟持她的士兵一时慌了,竟然真的挥起长剑就往她的脖颈上看去…… “啊——”宫天阙吓得大惊失色,刀光闪现,瞠大的瞳孔中只有那雪亮的刀锋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向她逼来…… 一股寒气自背脊冒起,手脚瞬间冰凉,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就在那长剑袭过来之时,突然另一支长剑凌空而起,正好与袭来的长剑相碰撞。 长剑“砰!”的一声,爆出火星…… “太傅吩咐了,谁也不能伤害她。”冷冰冰的一句话响起,宫天阙退出了几米远,然后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些从天而降的二十几个人人,他们如天神般挡在她的跟前,傲视着前面的一大群士兵。他们穿着军服装,只是和正规的有那么一丝不同。 他们是躲在什么地方的?怎么速度这么惊人?难道他们一直都躲在她的身边? 一听到他们提到月太傅,她大喜,看来这些人是月诗尘专门留下来保护她的了。还是月诗尘聪明,不像那某人,不知道留个后备不说,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长得都一样天上有地上无的,可这智商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那挟持她的士兵因为受不了就她的那人剑上的力量,被反冲直接击飞了出去,滚出了几米远,瞬间口上血液奔涌而出。 “月太傅被她骗了,她是奸细。”其余的士兵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人面色大变,却没有跟他们动手,只是站在原地,即使不服他们帮助宫天阙,他们的神色仍然全是恭敬。 宫天阙暗暗思量,看来月诗尘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不小啊!以至于甚至对月诗尘身边的人也这么恭敬。 她忽然眼睛一亮,抿着嘴笑了起来,瞟了眼月诗尘的手下,镇静的命令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将他们搞定。现在不准再违抗我的命令。”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将士兵们搞定的,总之,他们安静了。 从新上来了阁楼,李副官仍然被死死的绑在那。宫天阙扬了扬下巴,倨傲的逼到他的跟前,唇角上诡异的弯了弯,看起来使人毛骨悚然。 理副官有些诧异,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 宫天阙显然心情大好的样子,弯身蹲在他的跟前,然后瞠大着美目笑望着他:“跟你说一个好消息,你如愿以偿,大显国的军队已经就在军营不远处蓄意待发了。” 李副官却没有意想中的兴奋,他觉得今天的宫天阙实在是诡异,诡异得另人害怕,她绝不可能这么好心。 满意的看着李副官眼中的狐疑,宫天阙忽然侧头而笑,轻快的声音让人莫名的感觉压抑。将他的身体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扫了眼,她一只手惬意的只起下巴,好整以暇的说道:“我猜——你的信号弹现在应该还没发出去吧!”她一边撇撇嘴。一边利索的从他的身上搜出了那个信号弹。将那个信号弹左右审视了下,信号弹上面的那根弦,应该就是拉的吧?! 李副官瞪大双眼,脸色有那么一丝不甘心。宫天阙却已经诡异的笑了起来:“你说——,要不要我帮你把这信号弹发出去……”话音未落,宫天阙暮然对准了窗外,手指一拉,只听“砰!”的一声,信号弹上往外直冲云霄,火光一闪,就像那璀璨的烟花般,在漆黑中爆炸,绽放…… ------题外话------ (~o~)~zz 终于补齐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章 夜会将军 李副官瞪大双眼,脸色有那么一丝不甘心。宫天阙却已经诡异的笑了起来:“你说——,要不要我帮你把这信号弹发出去……”话音未落,宫天阙暮然对准了窗外,手指一拉,只听“砰!”的一声,信号弹上往外直冲云霄,火光一闪,就像那璀璨的烟花般,在漆黑中爆炸,绽放…… 李副官目瞪口呆,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神色忽明忽暗,变幻无穷,一会儿阳光明媚,一会儿风雨招摇……不过有一种神情她看出来了,他在怀疑。宫天阙抿嘴而笑,鱼儿上钩了。 眼看着李副官使劲的挣扎,一脸要质问她的摸样,手上,脚上,已经被捆绑的绳索勒出了血痕,宫天阙终于忍不住,将他嘴上的臭抹布给扯了下来。 “你一定要质问,我为什么要反而帮你让大显国的军队攻打过来吧!”不待李副官多说,宫天阙已经抢先说道,随手将手中的臭抹布扔到了一旁,那酸臭的味道她还是禁不止皱了皱眉头。李副官脸上惊疑不定,定定的看着她。 宫天阙忽然扬唇,得意的站起身来,从上往下轻蔑的睇着他,得意道:“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想得对,我确实不是那种蠢人。我之所以这样做,无非不就是为了瓮中捉鳖,这里已经设了天罗地网,只要大显一进来,我必让他们有进无回。” 她懒懒的回过身去,背对着他,仿佛不屑相看。大大咧咧的审视着房中的一切,这里的摆饰是极简单的,房中也就一张寒酸的床榻,一张破旧桌子以及一张年代久远的板凳。桌子上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那些针针线线,其中以一把剪刀最为灼目。 宫天阙走到那破旧的桌椅旁边,“你一定很是诧异,军中的士兵大多都吃了你下的毒,如何能抵挡大显强悍的军队。”她背对着他回过头来,脸上忽然染上了一层薄怒,似乎是泄恨一般,陡然伸起纤手对着他一扬,桌上的针线已经被她横扫出去,正好击中了李副官的身上。 “砰!”的一声,篮子斜斜歪歪的从李副官身上滚了下来,那把剪刀也随着应声而落,正好落在他的脚下。而宫天阙却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而是又陡然逼到他的身前,李副官被撞得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宫天阙居高临下的瞪着他,眼带讥诮,冷哼一声,尖锐道:“你以为诗尘师父是那么好上当的?你以为默凌霄就真的那么不堪一击?” 李副官面色苍白,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却仿佛已经失去了灵动,而是呈出一种几乎是死灰的苍白。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命人撤去了防守,这样大显就可以长驱直入了。”宫天阙瞥了他一眼,眼中滑过一抹深色。就算大部分的军队已经被李副官领走,但还是有人看管军营的。 而她却大开城门,到时候敌军一定会怀疑,反而不敢贸贸然攻打进来。 她这一出,唱的正好是空城计。 不看李副官惨白的脸色,她头也不回,万般潇洒的走了出去,临走前不忘转过身来,将那破旧的门严严实实的锁上。 一出房门,宫天阙立即飞快的冲到长廊上的另一间阁楼躲了起来。 希望还来得及! 希望李副官不是太笨,脚下的剪刀也不会捡。 果然,在等待了半响之后,关押李副官的房门猛然被踢开了,李副官如那惊弓之鸟,仓惶而逃,一脚就往楼梯上飞奔,一个不小心,只听“砰砰砰……”似乎有重物滚落。 宫天阙皱眉,这动静也太大了,要不是她早有吩咐,这时他早已死在将士们的刀剑之下了。 李副官迅速出了军营,身影一晃就躲进了丛林,不多久,又只听一声长啸,随着一道流星般的光亮直冲云霄,“砰!”的一声炸裂。 她就知道他身上肯定还有信号弹。 她今日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天黑漆漆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冲破了云层,浅白的月光洒下,映射在那密密麻麻的丛林之中,更添了一层深不可测。不知名的鸟儿在四面八方凄厉的叫着,给人以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数不清的虫鸣声扰乱着人们的耳膜! 密密麻麻的丛林渐渐变得稀疏起来,一株参天大树下,一抹黑色的身影正不耐烦的站在那里,四面都是那稀疏的树木,长长的身影投射在地上。 山林中忽然刮起了一阵冷风! “将军,不好了。我们中计了。”李副官一路赶来,跌跌撞撞的,大老远得就钻到了这里,见到大树下那人的背影,他二话不说就扑倒在了他的脚下。 那背影愤怒的回过头来,一见跪倒在地上的李副官气得直接一脚就狠狠的将他踢了出去。 李副官身后也是一株大树,他正好万般惨烈的撞到了那里。 宫天阙隐身于杂乱的草丛下,只听到李副官那边闷哼声响起,惨叫连连,拳头被使得呼呼有声,脚踩在树叶下的声音尖锐的响动,在她的耳里却像是那绝妙的音符,想必李副官一定被揍得很惨。 活该,这个卖国贼被揍死最好。 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周边有没有埋伏,在确定只有这么两个人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就知道敌军的将军一定按耐不住,直接提早迎了过来,等待李副官的消息。 她也就趁着这一点,正好把这俩人全都搞定。 到时候群龙无首,大显还怎么攻打他们大统?哼! “将军,将军饶命啊!这易天阙他们是设计好了的,故意让我们钻进她的圈套,她好瓮中捉鳖。我也是冒死前来通信的。”李副官求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宫天阙皱眉,双脚蹲在地上发麻,她小心翼翼的活动着筋骨,刚动了下,前面的黑衣人已经察觉猛然大喝:“是谁?给我出来。” 唉!本来是想等他们多打一会儿,力气用得差不多之后,她再出来的。没想到他的耳朵这么灵敏。既然这样,她也不必躲藏了。 她霍然站起身来,高高抬起下颚,冷哼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李副官惨叫一声:“是你?易天阙?” “是我。”宫天阙负手对立在他们的跟前,高高抬起的视线下垂,正见到李副官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那位将军的脚下,那样子又是谄媚又是怕死,很是狼狈。 宫天阙止不住的皱眉,鄙夷之意尽显,冲着李副官不争气的骂道:“没用的东西。” “你就是那小儿易天阙?”声音很是轻蔑加愤怒。宫天阙视线移到那位将军的身前,见他手壮如熊,脚大如船,腰粗如桶,横眉大眼,虎虎生威。乍看一下,她还以为她见到了一只凶猛的老虎。 将军眼中火光狂跳,瞳孔上几乎能映射出她的倒影,看样子是恨不得剥掉她一层皮肉。 宫天阙很是狂傲的瞟了他一眼,白眼直翻,指着他大呼小叫,抑扬顿挫:“是我怎么了?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屁孩竟然敢如此大的口气,我今天就是要揍得你满地找牙,连娘都不认识。”哼!竟然骂她是他儿子,他也配? 那位将军猛然瞠大了双眼,口中倒吸一口闷气,很是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半响后:“你找死——!”你才找死呢?宫天阙刚要辩驳,愕然见到那位将军陡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唾沫横飞:“孬种,滚下去——”话音未落,她看到那位将军以猎豹额速度一脚将趴在他身下的李副官踢飞。 李副官极其惨烈的哼叫一声,她犹在幸灾乐祸,将军已经调转方向,怒不可歇的抽起要将的佩刀直袭她要害,她急忙连连躲退…… 月夜下,将军的大刀被甩的呼呼有声,刀光剑影,虎虎生威,大有一副不将你人头看下就决不罢休的样子。 ------题外话------ 今天有二更,务必挖出金灿灿哈哈! 也就是谢狂。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章 再遇谢狂 月夜下,将军的大刀被甩的呼呼有声,刀光剑影,虎虎生威,大有一副不将你人头看下就决不罢休的样子。 宫天阙急急闪躲,她发现与这位将军正面冲突,她毫无招架之力。什么叫做力大如牛啊?!这位就是。他一刀砍在树上,整座山林似乎也要抖三抖,然后那被砍的树木万分凄惨的倒下……幸好她身姿娇小,可以灵活的躲避他的攻击,不然她真的是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被踢得远远的李副官爬起身来,见到宫天阙越来越凌乱的身姿,大喜,一边指手画脚一边大喝:“将军,打啊!打死他,打她的头,偏了偏了,这边这边……” 宫天阙和那位将军同时实现凌厉的怒瞪向他,看他的样子如此兴奋,她恨得牙痒痒。 一直在躲避,宫天阙已经筋疲力尽,身体几乎虚脱,而将军的力气真不是盖的,他只不多是脸上红了红,力气虽不如开始,却仍然足以将她致命。 终于,在一个松懈之下,将军猛然再次挥起手中的大刀直取宫天阙的项上人头,宫天阙一个哆嗦就飞扑避开,大刀在她的发间一滑,她就看到她头上的发丝如枯叶般在空中落下,她大惊,一个回神的功夫,将军已经划破了她的手臂—— “打得好,将军。”李副将垂足顿首,很是兴奋。 “啊!”宫天阙闷哼一声,臂膀上血流如注,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真的是太天真,大显国的将军如果是草包,又怎肯能统领那么多的军队。她这是自投罗网了。 千钧一发之际,宫天阙拖着沉重虚弱的身躯径直飞扑到李副官身后,将军追逐本要看下去的大刀那么一瞬间暮然在李副官的头顶上停了下来。 “混账东西,马上给我下去。”将军额头青筋爆出,怒不可歇。继续挥舞着大刀直逼他身后的宫天阙。李副官整个人都被吓傻了,身体直接往地上滑,宫天阙却紧紧的拽住他的身体为遁,与将军苦苦周旋,李副官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 “你个蠢货。”不停的怒骂,周旋之后,终于,力大如牛的敌国将军也渐渐失了力气,靠在树上喘息。 宫天阙见他已经松懈,整个人再也没了力气抗争,直接往地上滑去…… 被拽在手里的李副官目光呆滞,她刚一倒地,正在休息的将军陡然又提剑而起,一个飞扑,手中的大刀直直的往她的脸上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 宫天阙极力支撑起身体,本能的将挟持的李副官努力的向将军的刀锋上丢过去,惨叫声起,血液喷飞,宫天阙的脸上被溅得全身是血,样貌狰狞。还在举刀的将军楞了,宫天阙却已经将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身体…… 李副官眼睛圆睁,呼吸停止了,“砰!”的一声,从宫天阙与将军的对峙中滚落在地。宫天阙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长剑埋在那位将军的胸口上,她终于松了口气,她也就是趁着他袭击自己的那么一会儿将剑埋在他的身体上的。若不是刚好这么好的机会,现在死的人也就是她了。 她的身体再也禁不住受累,虚脱的瘫倒在地上。 那位将军却仍然僵硬的立在那里,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长剑,他仿佛不可置信。面上全是不甘心的神情。宫天阙仰望着他苍白的脸色,自己手中的长剑在风中颤抖,摇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在地上上下起伏,原来呼吸也是这般累人,她甚至觉得她么呼吸一口,自己胸口上那种累到极致的感觉一遍一遍的侵袭着她娇弱的身躯。 冷冷的风一遍一遍的刮在山林上。 那位将军仍然屹立不倒,暮然间,宫天阙却看到他陡然拔起了胸口的长剑,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和抵抗,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凭着最后一口气力,将自己身上的长剑向她刺了过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没有任何力气再反抗了,所以她只有闭下眼睛,等待着痛苦的来临。 冷风一遍一遍的吹拂着大地,只是现在却显得暖意的起来,温柔的一遍一遍的爱怜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却没有等到意想中的痛苦。头顶上忽然响起温润和讯的笑声,那笑声就像那暖暖的春风,一波一波的撩拨着她的心湖。 “诗尘师父,我好累。”宫天阙笑起来,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她眼神迷蒙,掩饰不住的疲惫,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月诗尘微微蹲下,向她轻柔的伸起手掌,然后温柔至极的将她拉向怀里,将她打横抱起。 虫鸣、鸟叫、风声、落叶……此时在宫天趣的眼中全都成了催眠的乐曲,她紧紧的搂住月诗尘的脖颈,身躯随着他的脚步轻微颠浮,心尖上有幸福的花朵盛开! 大显国妙云公主被战神将军默凌霄揭穿诡计,扣留在送亲队伍当中,同时间他的贴身侍卫以一人之力,救军队于水火,更是只身一人将大显的主将刺死的消息,不过寥寥几日就已经传了开来。书信也早已送到了朝廷。 大显国元气重伤,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当即已经全部撤退。 宫鸠夜震怒,一气之下,命默凌霄全力进攻大显,务必将其纳入大统的版图。 妙云公主虽然是大显之人,但宫鸠夜念其已和他有婚约,当即决定,婚礼照常举行,命默凌霄的部下将妙云公主安全送至京城。 宫鸠夜在震怒之余,同时大喜,宫天阙的名号早已随着只身刺杀大显国主将的事情而名扬天下,其名号虽不如默凌霄那般,但也让他感叹,大统又出了一名猛将了。 为了褒奖宫天阙的战功,宫鸠夜封宫天阙为中护军,派人送去了金银财宝无数,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数十余人。 这日清晨,天气甚是诡异,前一会儿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后一会儿,天上黑云滚滚,狂风呼啸,豆大的骤雨如同万马行军。 不过转眼工夫,太阳又冲破了云层,刺眼的光芒再次射了下来,大雨继续倾盆而下,降落在水泥路上溅起水花无数,远而望之就见一层飘渺透明的轻雾颤抖的笼罩在那里。金色的光芒与水气相映照,呈现一片刺眼的璀璨。 长长的军队正在艰难的冒雨前进,坑坑洼洼的山路蔓延见不到底,行起路来很是艰难。 默凌霄跨坐在那匹毛色纯黑发亮的马上乐此不疲的往前面走,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样貌很是潇洒倨傲,他目眺远方,此时豪迈的大山相环,连绵不绝,陡峭的山壁,轮廓分明,直冲云霄,深不见底的白云在山尖上漂浮,看在他的眼中莫名间多了一层冷酷和霸气。 后面忽然有匆忙的声音赶来,默凌霄回过头去,“嘘!”了一声,暮然停住了马的脚步。他坐在马背上不耐的在原地来回走动,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下跪着的士兵,不禁有些诧异。 “将军,后面有大匹的人马赶来,横冲直撞,速度惊人,态度很是狂傲,命我们马上避开,不然后果自负。”士兵跪在马下,看着默凌霄马上的傲人身姿,他的脸上全是自信,似乎对他所说的人有些不满。 默凌霄一听,神色骤冷:“好大的口气,我倒要去会上一会。”他冷哼一声,调转了马头径直往军队后面疾驰而去,后面的那小兵也急急追赶而来。 默凌霄冒着豆大的雨丝长驱直入,刚奔跑到军队的尾边,远远的就见一座豪华的车轿,领着长长的队伍正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向他们驶来,队伍的长度看不到尾,虽不比他军队的人马多,但那阵仗已经豪华至极。 那里看起来是哪家大户的行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大户素爱金色,在大雨的冲击着,阳光的普照着,绽放着傲人而俗气的光芒。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勿点 @@ ** 亲们,今天是星期天,休假很倒霉,没电脑呢!呵呵!亲们不好意思哈!明天回复更新。 亲们,今天是星期天,休假很倒霉,没电脑呢!呵呵!亲们不好意思哈!明天回复更新。 亲们,今天是星期天,休假很倒霉,没电脑呢!呵呵!亲们不好意思哈!明天回复更新。 亲们,今天是星期天,休假很倒霉,没电脑呢!呵呵!亲们不好意思哈!明天回复更新。** ** 汗!晕死!本来是发在作品相关上的,一步小心发到正文里来了。 亲们不好意思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章 回归 那里看起来是哪家大户的行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大户素爱金色,在大雨的冲击下,阳光的普照下,绽放着傲人而俗气的光芒。 “将军,就是他们。”报信得那名士兵匆匆赶来,就见默凌霄神色冷冷的冲着那里看,他急忙介绍道。 “哼!看到了。”默凌霄直直的盯着前面那辆带头的马车,眼中的神色骤然如那千年的寒潭。 带头的那辆马车越行越近,仿佛发现了异样,暮然挑起了车帘,那人钻了出来,隔着遥远的天空,茫茫的雨丝,刺眼的阳光,视线陡然落在了默凌霄的脸上。两人视线交会,默凌霄的眼睛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如那破冰的寒潭。 马车上的那人陡然倨傲的一把就掀飞了车帘,蔑视的进了马车里面。 旁边的士兵被气得脸色铁青,怒瞪着前面的马车,满腔热血道:“将军,要不要去教训教训他们……”话音未落,默凌霄暮然冷哼一声,浑身就像是罩着一层冰,头也不回的调转马头向军队前方疾驰而去。 士兵楞了,傻傻的看着默凌霄那溢满怒气的背影,他犹豫的看了看后面的那马车,心中气不过,却终究也是退了出去。 后面坐在马车里面的谢狂也同时冷哼一声:“冤家路窄。” 这一次,他可不会轻易让宫天趣离开他的身边。 …… 夜色袭人,原本还有些炎热的天气此时已经清凉如水。 一阵温柔如水的清风拂来,密密麻麻的树叶在风中簌簌流动。 听说今夜默凌霄领着他那一群队伍要回来了,她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定要在他的眼前好好卖弄一番。 大显国的军队退了,月诗尘带着她领着士兵们回到了边境的守城。 真是受不了这诡异的天气,忽冷忽热,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阴雨重重的,真是让人烦心。 她身上的伤势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为此她也只得待在军营的房间里面闷着。 待外面的天气终于好了些,宫天阙再也忍不住跳起身来,一个箭步就往外面冲,后面月诗尘已经担忧的追了过来。 “天阙,不要胡闹。”宫天阙面色憋了起来,可怜她才刚跑出房门几步,还未享受到外面的清风,手腕就已经被月诗尘轻柔的握住了。他手中的力量很轻,绝不可能伤害到她,可她就是半点挣脱不了。 不甘心的看了眼外面美丽的景色,她回过头来看向月诗尘,表情很是痛苦,她现在发现月诗尘这人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摸样,其实这人真的是太强悍了。她对他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诗尘师父,我已经被关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再不出去,我会疯的。”宫天阙偏着脸眨着眼睛竟然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真希望他一个大发慈悲就放过她。可没想到看到的还是他那一副忍笑而无奈的摸样,说的话更是让她无语,还偏偏让她无法反驳。 “天阙胡说什么呢?这叫修身养性,怎么就会闷坏了呢?快跟我回去。”月诗尘噙着春风般得笑意,说着比水还要轻柔的话语,定定的笑嗔着她。这么一副表情却偏偏有一种不能反驳的话语。 宫天阙整个人都湮了,认命的懒懒垂着头,随着月诗尘轻柔的脚步向房间走去。 “天阙。”月诗尘忍不住叫她。 “恩。”宫天阙睁着一双暗淡的眼睛,听到声音后,隔三秒钟抬起头来,用那丧气的眼神懒懒的问他:什么事? 月诗尘捂额叹息,看她这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终是不忍心,最终还是对他承诺道:“等凌霄兄回来时,我应允你去为他接风。” “你说真的?”宫天阙欢呼起来,反拽住他的手直往房内冲,月诗尘无奈摇摇头。 夜深了,寥寂而空冷。 明月悬在夜空,照亮了周边的白云,星光明亮。耳边是树叶在风中的撩动声。 宫天阙倚在窗台上,望着天上空明的月亮,数不清的繁星将它围绕,层层扑叠,星光与月光相和,一漾一漾的。 灯火明灭,宫天阙转过身去,再为它续上灯油。 时间真是难熬。 这该死的默凌霄什么时候到啊? 房门忽然被敲响,宫天阙大喜,还未开门就已经急急问道:“是不是默凌霄到了。” 门外的士兵对于她直呼默凌霄的名谓已经习惯,顿了一顿,兴奋的说道:“将军已经回来了,月太傅正在接风。易兄弟,你要不要过去?” 当然得过去了。宫天阙猛然拉开了门:“我这就去……”话音未落,“易兄弟,你等等——”门前的士兵追着宫天阙大叫,只见她身形一晃,已经如同一阵旋风般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这易兄弟不是对将军很不客气的吗?怎么突然见到他就这么兴奋了?士兵的样子很是不解。 啊哈!这死默凌霄终于回来了。 宫天阙一路飞奔,远远的就看到月诗尘月白色修长的身影如明月般站在城门上,默凌霄已经到了,他后面全是那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头。守城的将士们点起了火把,她看到月诗尘与默凌霄的身影斜斜的印在那宽大的城门上。 他俩此时正聊得起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是一些类似于好久不见等等的话语,久违之情溢于言表。 她一本正经的轻咳了声,表示他们应该注意到她。 站列在月诗尘后边的士兵诧异的回过头来,见到她咧着嘴一声欢叫:“易兄弟,你来为将军洗尘了?” 这下好了,她立即挺直了腰板,眼睛往天上瞟,踢着正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月诗尘他们挺过去。 “天阙,你来了?!”月诗尘回过头来,见到她这么一副微风的摸样当即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我来为将军洗尘。”宫天阙继续眼睛朝天,向他挺直向前。簇拥着默凌霄的将士们此时全都默契的为他退条大路,默凌霄头带军帽,穿着英挺的兵服负手傲立在城门大口,冷冰冰的视线缓和了些,嘴角勾了丝笑意看着她,这一看之下,他竟然有些楞了,紧接着就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哑然失笑。 只见在众士兵的簇拥下,宫天阙头上顶着密不透风的军帽,身上穿着气派的军服,手上握着腰间那气派的剑柄,脚下踩着硬邦邦的鞋子,踢起正步来那是当当有声。她这一身行头全都是新做的,月光下,暖意的火光一漾一漾的在她身上折射着崭新的光芒。 远远看之,英姿飒爽,倒也像那么个玉树临风,翩翩公子。只是这个头还是矮了点。 她装模作样的走到他跟前,然后那高高在上的眼睛向他瞥了过来,用三分之一的眼珠子得意的斜斜瞟着他,一身正派道:“将军回来了啊,听到了将军的消息,我急得鞋也没穿就急忙赶过来了。” 默凌霄视线下垂,瞧了眼她崭新的鞋子,嘴角不由勾了丝笑意,倒也没说些什么。只知道她这是来显摆来了,他倒也配合的问道:“易侍卫,听说你立了大功?” “那是。”宫天阙立马腰板挺得更直了,士兵们的视线,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投射在了她的身上。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风度翩翩,英姿飒爽,全身都散发着英雄的光圈。 默凌霄没说些什么,只是就这样看着她,眼神却似乎亮了亮。他此时的心情竟然有些说不清,在军队里听到她只身打败大显将军的时候,他心中有愠怒,有担忧,有狂喜……而最多的却是自豪。 她如此厉害,他却比她更高兴。 月诗尘一直在她旁边欢愉的笑,笑声虽然不大声,还有那么丝春风的味道。可是她却觉得特别扭。脖子上也酸了,她忍不住用手去扳了扳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如火的视线狠狠的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躯。 ------题外话------ ~(_)~,金灿灿你总算出来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你现在才来,人都走光了。~(_)~,收都已经掉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收都已经掉了。/)~,金灿灿你总算出来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你现在才来,人都走光了。~( 第四十八章 第二回合 月诗尘一直在她旁边欢愉的笑,笑声虽然不大,还有那么丝春风的味道。可是她却觉得特别扭。脖子上也酸了,她忍不住用手去扳了扳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如火的视线狠狠的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躯。 想想就后怕,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将军已经到了,那么就进城吧!”现在她的第一个感想也就是拉着默凌霄赶紧溜走,当场也不装什么气派了。她觉得她现在还不走,等下就要后悔死。 默凌霄在众人的簇拥下,行走起来有那么一丝不便。宫天阙心急如麻,胸口砰砰的狂跳,也再不管什么形象问题,陡然拽住他的胳膊就拉着往城里面冲:“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磨叽。”她不满怒嚷,刚冲出了人群,就听后面一道带有怒意的声音的传了过来。 “易天阙,你这是去哪啊?怎么见了爷就只见往前面冲呢?” 哗啦啦—— 她觉得自己心中的那根弦绷紧了,然后“砰!”的一声应声而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啊啊啊——受不了了,这暴发户太狂了,竟然追到了这里,还要不要活了啊?!还要不要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诗尘有些诧异的看着谢狂,又看了看宫天阙,再温和的看了眼默凌霄,暮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脸上含了丝轻笑,朝众人们会意的轻轻挥了挥手,簇拥的人群就已经立即散开,为谢狂让开了一条道路。 宫天阙感到背后的那道视线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浓烈,夹杂着阴鸷……不,还不止他的视线,现在那些士兵的外加暴发户身边的都齐齐向她望了过来。 真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啊!她怎么躲也躲不开,扒也扒不掉。 默凌霄的身体暮然间僵硬了下,然后开始冰冷,那种冷冽从指缝中一直传到心里去,只觉得冻人。 脚步声快速响起,何长风的大嗓门还在叫叫嚷嚷,谢狂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她越来越近…… 她正筹措着要不要回过头去,默凌霄却仿佛带有怒气般,寒气逼人,陡然间转过了身,她来不及反抗,身子已经被强带着转过了。 啊啊啊——这混蛋,干什么啊?她刚转过身去,脸上已经被瞪成了马蜂窝,全身上下全都被他问候了个遍。什么叫如针如刺啊?这就是。她被吓得脸都不敢抬起来。 脸上那道视线越来越灼热,无奈间,她只有调整了下心情,尽量勾起一丝谄笑,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艰难的抬起脸来,刚抬起来,正好撞上谢狂那针刺一般的视线。 谢狂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然后在她身前几米远处站定,阴鸷的勾了勾唇角,略带愠怒和欣喜的视线就这样定定的落在她的瞳孔中。 仿佛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般,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四眼相对。 这一瞬间,周边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消失了,只剩下这么相对而望的两人。 宫天阙努力扯起唇角,她怎么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啊?!她极其痛苦的谄笑道:“侯,侯…侯爷,你来了啊?!”结结巴巴的说完,她越发想把视线移过去,可是谢狂的视线太过炙热和愠怒,有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霸气,至使她的眼睛在他的对峙下挪不动半分。 她的手掌还被默凌霄握在手里,此时,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狠狠捏住她的手腕,随着她与谢狂越来越久的对视,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狠。 他发什么疯呢?宫天阙一边忍耐,一边头皮发麻的与谢狂对视。 默凌霄身上的冷冽更骇人了。 “天阙,这是哪位侯爷?”奈何谢狂自从过来了,视线压根没瞟过他一眼,被忽视了很久之后,月诗尘浅笑着走到她的旁边,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轻声咳了咳,打破尴尬。 宫天阙嘴角僵硬了下,在谢狂身边的何长风已经硬邦邦的说道:“长平侯。” 众人一片唏嘘之声,没曾想大统第一纨绔子弟竟然来到了这里,而且对象还好像就是将军的贴身侍卫。 时间渐渐凝滞,谢狂紧紧的盯着她,终于冷哼一声,久久的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难得你还记得爷,爷还以为你有了野男人,就已经不知道爷是谁了呢!” 宫天阙大惊,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人了?这个混蛋。她正要回答,不料身边的默凌霄陡然上前一步,正好挡住谢狂凝聚在她身上的视线,谢狂的脸色随即一沉,周边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与谢狂的视线被隔开,宫天阙赶紧松了口气,差点就被他的视线瞪死了。 默凌霄冷冽逼人的视线就这样与谢狂的相对视。同样像是从齿缝间挤出的一句话,夹杂着怒气与不屑:“对于某些人,忘记,要比记得的好。” “你说什么?”谢狂剑眉一挑,陡然推开了身边的何长风,拔起腰间的长剑就对准了默凌霄:“易天阙是爷的,还轮不着你来插话。” 默凌霄冰冷的唇角一勾,立即嗤笑出声,轻蔑的瞪了他一眼,视线冷冷漂移,一转就转到了宫天阙那里,宫天阙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顺势的搂住了宫天阙的腰身…… 宫天趣楞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抗,而是傻傻的看着他们二人。 月诗尘温润儒雅的脸上仿佛扬起了一抹轻笑,又仿佛不是。 何长风浓厚的眉宇上仿佛沾起了一丝忧愁,士兵们的脸上更好看了,这一刻,他们似乎已经懂得了这三人的关系。他们震惊了,气氛陡然变得异常安静,仿佛连一根针掉落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爷手中的人,还没有人敢说是他的。”默凌霄冷冷睇着谢狂,剑眉往上挑,看起来像是在轻蔑的笑,可是浑身都散发着比寒冰还要冷冽的气息,宫天阙打了个哆嗦,周边的众人们的抽气声大了,似乎都有人想要尖叫出声,可是在默凌霄煞气的眼神中,愣是哑了。 “易天阙你给我过来。”谢狂脸色一黑再黑,手指握着长剑,关节被捏得泛白。死死的瞪着默凌霄搂在她腰身上的那只手,看样子是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然后又将她拆皮剥骨。 老天! 宫天阙头皮发麻,第一反应就是立马挣开他腰间的那只手。可默凌霄却像是早有预料般,早在她刚想挣扎,他就已经狠狠的将她整个人箍在了他的怀中。她差点被箍得喘不过气来,急急挣扎着冲他大叫:“默凌霄,你先放手。” 默凌霄却像是没听到般,瞳眸微眯,薄唇轻抿,沉冷而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天阙,爷现在命令你马上给我回军营。” 老天,不带这样玩人的啊! 同时间,谢狂已经怒不可歇的上前几步,朝她伸手,大声怒道:“易天阙,爷现在命令你赶紧给爷回来。” “……” 这俩混蛋! 把她当猴耍是不? 这算什么? 周围人的视线chi裸裸的烙在她身上,她感觉身体发热得不行。她凭什么要听他们的摆布?她凭什么要被他们当猴子耍?她脑门一热,火气砰砰的往上蹭,屈膝往上抬,对准默凌霄就火大的一脚踢了出去:“你俩混蛋。”默凌霄似乎没有想到她的突然发飙,只是本能的往后一退,便逃出了宫天阙的魔爪。 “易天阙你放肆。”默凌霄低斥一声,谢狂也被宫天趣惊了一惊,随即眼中流露着得意的光芒,喜道:“天阙,现在立刻给我回来。” 宫天阙气得发疯,恶狠狠的瞪过去,唰唰的就抽起了腰间的佩剑,一边大喝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告诉你们,你们少得意,惹火了我照样让你们好看。”她怒不可歇的怒叫,一边挥舞着长剑对着他们就呼呼有声的招呼了过去。 混蛋,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众人吸气,楞了半响,只看到默凌霄和谢狂的脸上都不好看,他们一边躲避着,宫天阙一边将手中的长剑使得得心应手,招招使得如同天花曼舞…… ------题外话------ 偶表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留言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 避无可避 修改 混蛋,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众人吸气,楞了半响,只看到默凌霄和谢狂的脸上都不好看,他们一边躲避着,宫天阙一边将手中的长剑使得得心应手,招招使得如同天花曼舞…… “易天阙,你放肆,还不赶紧放下手中的长剑?!”不知道是谁楞了半响之后,终于回过神来,然后立刻就冲着宫天阙惊惶愤怒的怒斥。 今天非要给这俩混蛋好看。 宫天阙发疯了,仿佛没有听到士兵们的声音。她怎么都够不着他们的衣角。太气愤了啊!这俩混蛋,她再接再厉,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扑到他们身上,抓住他们就一顿暴打之时,握着长剑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她暮然停止了一切动作,手腕上那种清清凉凉的感觉一下子便让她消气不少。 “诗尘师父,这俩混蛋太过分了。”宫天阙回过头去怒瞪了他们一眼,犹在岔岔不平。 默凌霄和谢狂的脸上同时一沉。 月诗尘的眉角轻轻拧了起来,责备道:“胡说什么呢?天阙不可失了礼数。” “可是…可是……”宫天阙还想要反驳,却在月诗尘嗔怪的凝视着她时失去了声音。 “天阙,跟我回去。”月诗尘收起了宫天阙手中的长剑,拉着宫天阙的手腕轻轻的向前面飘飘而去,临走前对着孤立在一旁的默凌霄和谢狂和讯的笑道:“各位尽兴,” 谢狂眼睛瞠得大大的,狭长的丹凤眼一潋,隐约泛着怒气:“易天阙。” 叫嚷什么啊!宫天阙临走前回过脸去,使劲的瞪了眼冷冰冰的默凌霄和头顶冒烟的谢狂,却发现他们的视线压根不在她这里,而是转到了月诗尘的身上,她不禁微微诧异,牵着她的月诗尘身体此时绽放着月亮一般的光华,却又隐隐闪烁着星星一般的光点。他肩膀上犹在止不住的微颤,仿佛有些难以自持,低低的嗓音如那极尽压抑的潺潺的流水…… 她感觉,月诗尘在笑!而且还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夜,在月诗尘的庇护下,她终于远离了那俩祸害。 其中一个就已经让她受不了了,现在还有两个。她感到,以后的日子一定分外悲惨。 她听别的士兵说,谢狂包下了城内最豪华的客栈,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久居了。 翌日,她早早的就起来了,一路左闪右闪,如同上蹿下跳的猴子般见到人就赶紧溜。昨夜侥幸逃过一劫,今日他们一定又会来找她的。在这之前,她得赶紧逃,以后能离那俩多远就跑多远。 她七拐八绕,也不知道绕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在一片房屋稀疏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说来这里的景色还不错,前面是一块明镜的湖水,水岸上杨柳依依,摆手弄姿。 她刚向那里靠过去,远远的就见到一粗眉大眼,虎背熊腰的男子向她而来。 宫天阙自认倒霉,何长风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站定。 她本还要说些应景的话,没成想他脸色沉沉,上来劈头盖脸的就朝她不满的怒嚷:“你为什么不走远点?” 宫天阙楞了一愣,差点忘记了他和暴发户的关系了。也难怪他,要帮着自己的情人去找‘情敌’是多么痛苦的事啊!可是,这能怪她么?她怒了,指着他就不满的反驳道:“你还好意思,好好的一个人你不看好,还来抱怨我?!要不是你没用,我至于这么倒霉的到处逃么?” 何长风哑了,恨恨的瞪着她,想要发火却无处发泄,宫天阙瞟了他一眼,然后撇撇嘴,拔腿就准备再走远点,背后陡然响起一道张狂的声音。她一个惊悚差点向前栽倒在了地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明明已经躲得很远,他们真是阴魂不散。 “易天阙,你不觉得你要给爷一个交代么?”谢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向她走来,停在了她后边半米处,眼中带着逼迫。 她抿着唇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认命的转过身去,果然是暴发户。只见他眉心全都皱在了一起,神色中还犹带着怒气,死死的瞪着她。 她就不明白了,她有什么跟他好交代的?既然已经不能躲避,那么她就面对好了。当即。她百无聊赖的用眼睛斜斜的瞟着他,轻描淡写的吐出几个字:“不觉得。” “易天阙。”谢狂陡然倾身上前,宫天阙一个没防备,竟然被他顺手一揽,整个人都被他抱了个满怀。她大怒,唰唰的就去抽腰间的长剑,谢狂却在她的前一步紧紧的按住了她的刀柄。 “你混蛋。”见挣脱不了,宫天阙气得脸色发红,毫不犹豫的就照着他的胸膛泄愤的捶过去,该死的,他一抱她,她就想起了那个晚上,这个混蛋竟然轻薄她,羞死人了。“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剁了你的手。” 她狠狠威胁,果然,谢狂的脸色一黑,将她抱得更紧,张扬的毫不客气的的戳了戳她胸口上的衣襟,宫天阙脸色刷的一下爆红,又是羞愧又是恼怒,谢狂却已经不耐烦的嚷道:“赶紧把这换了,跟我回京城去。” “我不去。”宫天阙立刻断声拒绝,双眼喷火的瞪着他:“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你说什么?!”谢狂的脸色一黑再黑,双眼微眯,爆发出强烈的怒气和逼迫。 “我告诉你,我、不、去——” “哼!不去?!由不得你。”谢狂陡然毫不客气的一抓她肩,她大叫一声不好,身子已经陡然被这该死的默凌霄扛在了肩上。 “暴发户,你不不要脸的臭鸡蛋——”宫天阙一边挣扎一边使劲的骂他,这混蛋竟然不理她,紧抿着唇,提脚就扛着她往前面走。 这混蛋不会是看她不同意,就准备强行扛着她离开吧?!啊啊啊——这混蛋——她才不回去。就在她还在拳打脚踢,不停的怒骂之时,谢狂却已经寻了个地方,陡然扶着她的背就坐了下来。 湖面的暖风一下子便吹倒了她的心底,谢狂从后面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身,她被箍得动不上半分,旁边的一株柳树,长长的枝条一直拖到了地面,正好在她的头顶上方飞扬。 “暴发户,你给我放开……”宫天阙几次挣扎想要撇过身去找他理论,谢狂至始至终都板着脸,手上丝毫不见松散,万分无奈之下,她只好恨恨的撇过头去,视线无意中就撞到了后边的何长风。 只见他身体僵硬,仿佛在谢狂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彻底石化了。 想来这暴发户真是过分,好歹注意一下好吧! 不过,她怎么感觉他的样子复杂得看不清楚?似乎忧伤,又似乎有那么一丝悸动,似乎悲愤,却还有那么一丝惊喜。 “你昨夜在哪里睡的?”黑脸的谢狂忽然从后面问道。 “关你什么事啊?”宫天阙犹在双眼喷火。 谢狂脸上再黑,脸色难看的再次逼问:“你是不是一个人睡的?” 这人大概有神经病吧!她是不是一个人睡的关他什么事啊?! “我告诉你,想要跟我睡的人多着呢!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你管不着。” 宫天阙不怕死的说完,陡然感到心惊肉跳,明显感觉到暴发户身上的怒气正在极快的往上蹭,不好的预感传来,她刚急着挣扎想要跳出他的身边,谢狂握在她腰上的那只鬼手陡然一用力,她抽气的尖叫起来:“你发什么神经病啊?!” 谢狂没反应,她却已经怒可不歇的发狂,腰间那尖锐的痛感到现在还把她痛得一抽一抽的。她抓起拳头回过头去就招呼在他的身上,还觉不解恨,猛然将整个身躯都朝他扑了过去,谢狂显然没有料到她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竟然愕然的被她压在了地上。 “混蛋!”怒斥一声,她毫不犹豫的就照着他的脸上挥拳头,拳头被挥得呼呼有声,却愣是连他的下巴也没碰着,情急之下,她本能的就将脸也凑了过去,双手并用的往他脸上蹭……就在这时, “啊——!”不知道哪儿传来的美人们陡然在身后大声惊叫。 ------题外话------ 留言吧!万分感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章 “混蛋!”怒斥一声,她毫不犹豫的就照着他的脸上挥拳头,拳头被挥得呼呼有声,却愣是连他的下巴也没碰着,情急之下,她本能的就将脸也凑了过去,双手并用的往他脸上蹭……就在这时, “啊——!”后面陡然传来美人们齐齐的惊叫声,很是不可思议。 宫天趣楞了,趴在谢狂的身上抬起脸来,赫然见到一名身份大点的士兵领着一群娇滴滴的美人们朝她迎面而来,见到她后吃惊的样子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纷纷立在原地,再也不肯过来。 宫天阙脑中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很是不解,被压在身下的谢狂却已经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笑个啥劲啊?! 宫天阙恶狠狠的瞪过去,正见谢狂微微扬了扬狂妄的眉毛,看着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宫天阙再次诧异,谢狂的鸡爪却不知什么时候顺势放在了她的腰身上,她一个颤抑,谢狂用眼角斜视她。 宫天阙陡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谢狂暖暖的热气呵在她的耳垂下,是一种又酥又痒的感觉,她这才发觉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她一声惨叫,吓得急忙就跳了起来,谢狂也一跃而起,却是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手握着她的腰身很是狂妄的斜斜笑了起来,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是一脸很是享受的样子。 眼看着那一群美人们都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们此时暧昧的姿势,宫天阙再也禁不住,脸色唰唰的爆红,咬着牙朝着谢狂低吼:“你够了,你还闲不够丢脸是不?” 谢狂没理她,却是挑眉一脸兴味的看了眼美人们,然后朝着那带头的小兵不耐道:“都怎么回事啊?全都给爷过来。” 宫天阙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羞愧有多羞愧。她的脸啊!丢尽了,这暴发户存心让她难堪,竟然还把她们叫了过来。 天杀的啊—— 那士兵急急将美人们赶了过来,他自己跑到宫天阙的面前站定,脸色为难指着美人们解释道:“易兄弟,皇上奖赐你的这些美人们要怎么安置啊?!” 宫天阙瞟了眼前面的美人们,只见她们水灵灵的大眼睛上已经沾了一层雾气,眨巴眨巴看着她和谢狂,一脸泫然欲泣。 差点忘了,那该死的宫鸠夜送给了她二十多号美人,她没在意,时间一晃,就已经晃了几日。想来美人们是对自己日后的生活担忧了。 “这个吗……”宫天阙拖长了尾音,一只手支起下巴思索了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环抱着她的谢狂已经哼了起来:“看来你混得不错嘛!这么多的美人们你享受得了么?” “我是享受不了,不如送给你如何?”宫天阙向后撇过脸去,斜斜的瞪着他。 惊喜声响起,却不是谢狂的。 宫天趣回过头去,正见美人们一改刚才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摸样,而是两眼放光脸色红红的看着她身后的谢狂,目光闪烁,躲躲闪闪,殷勤之色尽显。 哇咔咔——这暴发户的魅力有这么大么?她就有这么差么?怎么她刚一提,她们就这么一副德行? 宫天阙恨恨的扭过头去,仔仔细细的瞪着他看,谢狂眉角轻挑,面色流露着得意,眼睫浓密长翘,微微往上扬起的唇角,莹润娇艳,乍一看之下…… 啊—— 这该死的狐狸精啊!还是只狂妄霸道的狐狸精。 她不得不说,这暴发户长得是该死的好看,比美人还好看。跟默凌霄比起来,默凌霄是更加冷酷英气,而他的是该死的魅惑。 因为她们如此近的接触,她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口上,男人的身体就跟火炉一样的,而她却觉得他的身体比火炉还火热,而且还有越来越上升的趋势。 她忽然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吓得急忙将脸又扭了过来,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手心上还冒着汗。 因为她刚刚看到暴发户因为刚刚和她的挣扎,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片小麦色精壮充满诱惑的胸膛。 宫天阙用双手紧紧的捧住脸颊,身后的谢狂明显感到了她的不对劲,心中赫然升起一丝兴奋和喜悦,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却是凝视着怀中的宫天阙,充满诱惑的在她耳垂轻声道:“不如,爷把你们一起收了,如何?” 众人大惊,长平侯竟然如此猖狂,男女不忌。 宫天趣此时浑身都不自在,因为那士兵看她的眼神显然有同情。 这暴发户太不人道了。 她恨恨的用胳膊肘往后面狠狠的撞击过去,咬牙呸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美人们全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她一脚就往谢狂的脚上狠狠的蹬过去,他抽气,咒骂一声:“易天阙,你发什么神经病?” 趁着他松懈的空当,宫天阙赶紧从他的身上跳开。狠狠的瞪了眼又是一脸泫然欲泣的美人们,美人们一惊,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宫天阙领着美人们提步就往前面走,忽然感到有丝不对劲,回过头去看向谢狂,谢狂却陡然朝她倾身过来,她还未反应过来,谢狂已经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捞回了怀里,她刚要挣扎,却赫然见到默凌霄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看到她此时的摸样,脸色阴沉得吓人,谢狂却在隔着她乌黑的发丝轻吻在了她的头上。 宫天阙傻了,谢狂在她耳畔低语:“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玩够了,一个月之后跟爷回去。”说完他又放开了她,挑着魅惑的眼角挑衅的瞟着前方的默凌霄,忽然大声对着宫天阙道:“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是爷的,日后不准再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出去。” 宫天阙再次华丽丽的傻了,谢狂噙着优雅满意的笑容优哉游哉的走了出去。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老天,不带这样整人的啊! 这下又好玩了。 旁边的士兵也看出来了不对劲,连忙走到了默凌霄的身边。 默凌霄眼神微动,仿佛破冰的寒潭起了一丝涟漪。 一路上,默凌霄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径直拽着宫天阙就往房间里面拉。 到了房间,他随手一脚将房门给踢上了,然后又径直拽着她往床榻上走。 做好了心理准备,默凌霄又准备狠狠的将甩上床榻之时,宫天阙很是时宜的抢先一步跳上了床榻,默凌霄楞了一楞,宫天阙已经嘻嘻的笑了起来:“反正都是到床山去,你甩过去的还是我自愿过去的,结果不还是一样么?” “你自愿到床上去?”默凌霄挑眉,冷冰冰的眼神中忽然掀起了一丝涟漪,面色有些讥诮。 宫天阙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爬起身来,以极其矫健的身子刷的就往床下跳:“呸,鬼才自愿到你床上去,下流的男人。” 默凌霄脸色铁青,早她一步将她拦住,重新将她丢到了床榻里面。“那以前跟我睡在一起的鬼是谁?” 宫天阙哼了一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揉了头肩膀,恨恨的瞪着他:“不要脸,鬼才知道以前跟你睡的是谁。” “那些美人你准备怎么办?”默凌霄不和她计较,忽然讥诮的对着她问道。 宫天阙想了一想,皱着眉头道:“放在军中不行么?” 默凌霄没好气额瞪了她一眼:“你以为军中的士兵全都是空气啊?” “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怎么能算男人啊!”宫天阙皱着眉头不屑道。 默凌霄“噗嗤!”了一声,重新扫视她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七情六欲,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样算是男人?” “下流男人!” “……”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色鬼投胎。” “……” 默凌霄无语,沉默了半响,好整以暇道:“那生你的爹是什么人?” 宫天阙立即道:“我爹除外。” “……” 再过了半响,宫天阙见默凌霄没再说话,竟然闭起双眼就兀自的靠在床沿上养神。宫天阙当即就准备从床榻上爬下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默凌霄陡然睁开了眼,认真的凝视着她道:“明日我就要出发了。” “什么?”宫天阙犹有些弄不清楚。 ------题外话------ 留言吧!万分感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章 再过了半响,宫天阙见默凌霄没再说话,竟然闭起双眼就兀自的靠在床沿上养神。宫天阙当即就准备从床榻上爬下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默凌霄陡然睁开了眼,认真的凝视着她道:“明日我就要出发了。” “什么?”宫天阙犹有些弄不清楚。 默凌霄白了她一眼:“皇上下旨,命我尽快将大显纳入版图。” 宫天阙恍然大悟。 “在这期间你给我收敛点。”默凌霄陡然起身,逼迫的盯着她,音调冷硬。 什么人啊?!他以为她愿意啊!她还不够收敛么?为了躲避他们,一大早的她就东奔西逃的,终于跑到了一个自以为很安全的地方,却没想他们一块找来了。 宫天阙决定不跟他计较,折腾了一早上,她早就已经累得要死,身体往后一仰,她就倒在了床榻之中,随手拽起旁边的锦被就盖在了身上,闭上眼还不忘对他抱怨道:“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可以走了,走了之后记得关门。” 她知道此时默凌霄一定气得恨不得将她拽起来狠狠揍一顿,于是,她很适宜的直接转过身拿后背对着他。 …… 翌日,默凌霄携月诗尘统领十万军队向大显国逼近。 一个月之后。 宫鸠夜自从见到了大显国的妙云公主之后,惊为天人,不消几日,就已经与妙云公主大婚。妙云公主被直接封为云贵妃。 宫天阙每日必问宫鸠夜后宫上的事,翘首以待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可令她失望的是,温清玉不仅没有和妙云公主斗起来,反而是每日笑脸相迎,日子过得很是潇洒。 此时,琉璃殿中,欢笑连连。 宫鸠夜一改常态,竟然撇下娇艳无双的妙云公主,而是连夜带着怒气就赶到了温清玉的琉璃殿中。 原因很简单,昨夜床榻之间,妙云公主无限亲昵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在他枕边吹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使他大怒,当场连衣服也没穿就下了床,喝来刘公公就直接说摆架到琉璃宫,他真的是被触怒了,连鞋子也没穿,赤脚一直走到内殿门口才转过身对她丢下一句:“日后若再提大显,朕就将你送到大显里去。” 妙云公主也被气得珠泪连连,赌气道:“皇上若不放过我大显,臣妾宁愿撞死在这内殿上。” 连日来默凌霄的好消息不断,大显上下人心惶惶,溃不成军。不出几日,大显就会败亡,他早知大显国的诡计,早就想彻底将大显灭掉,当日他故意让默凌霄亲自送来这妙云公主,为的就是有充分的理由将大显纳入版图。 如今眼看着就要成功,妙云公主就来扫兴,他当然怒不可歇。 …… 温清玉婉转浅笑,正与宫鸠夜坐在椅上聊得开心,殿门口忽然响起刘公公那尖锐的嗓音,使人听着极其烦躁。 “皇上,云贵妃跪在琉璃宫外三个时辰了,她说皇上若是不见她,她就一直在那里跪下去。此时外面风大,皇上是不是要宣云贵妃进来?” 宫鸠夜一听提到妙云公主,立即就皱起了眉头,神色间还隐有怒色,斥道:“她愿意跪就让她跪,再来烦朕你就跟着一起跪下去。” 刘公公被吓得大惊失色,急急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依偎在他胸膛上的温清玉却离开了宫鸠夜的胸膛,盈盈妙目就那样望进他的眼中,劝解道:“皇上,云妹妹身体薄弱,怕是吹不了风,还请皇上请云妹妹进来吧!” 宫鸠夜带有怒气的脸上陡然升起了一抹阴鸷,他挑眉,别有意味的打量着温清玉,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倪。温清玉缓缓垂眼,神色温婉无波。 “清玉跟云儿的感情很好啊!”宫鸠夜缓缓的笑着,可是眼底却透着冰冷。 温清玉垂下的眼睫陡然一颤,却仍然盈盈的笑着:“臣妾知道皇上喜欢云妹妹,如果云妹妹有个什么好歹,皇上一定会不开心的,皇上不开心,那臣妾也会不开心。” 宫鸠夜脸色缓和了些,将低眉顺眼的温清玉重新拉到怀中,欣喜道:“清玉真是上天送给朕的礼物。” 温清玉整个人都软在了宫鸠夜的怀中,殿内暧昧加重,宫鸠夜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在耳旁暧昧道:“朕今晚留在琉璃殿中如何?” 温清玉羞红了脸,将脸埋在他的怀中,然后淡淡的声音传来:“皇上可知云妹妹为何会惹皇上生气?” 宫鸠夜陡然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为了那野蛮之国。” 温清玉摇了摇头,“其实云妹妹是有苦衷的。” “什么?”宫鸠夜陡然坐直了身体,将温清玉拉开了些,寒声怒道:“她能有什么苦衷?” 温清玉盈盈妙目水波一转,避过宫鸠夜逼迫的视线,似乎是有些为难的轻轻拧起了眉头。 “但说无妨。”宫鸠夜越发皱起了眉头,声音显然沾染了怒气和不耐。 温清玉这才款款说道:“昨日臣妾与云妹妹游湖,偶遇皇后姐姐的舅舅,他见到云妹妹就阴阳怪气的说云妹妹忘了根,是个……”温清玉似乎不愿提起,宫鸠夜已经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他好大的胆子。” 温清玉偷偷的瞧了眼宫鸠夜,又接着说道:“倘若只是这样,云妹妹还不至于不高兴,云妹妹当时也就只说了句让他注意身份,却没想到他竟然说道,说道……”温清玉支支吾吾。“他说,他是皇后姐姐的舅舅,皇上都不敢拿他怎样,何况云妹妹。” “哼!他果真这么说?”宫鸠夜的神色阴鸷得就像那巫山黑雨,温清玉頽了頽首,他阴鸷的眸子眯了眯,厉光隐现,寒气逼人,低缓的冷声开口:“来人,宫天阙舅舅出言不逊,不懂宫规,没有经过朕的允许私自出入后宫,实在是罪该万死,朕念在废后的面子上。免去重罪,罚其在王府中闭关一年。” 温清玉微微叹了口气,轻柔道:“若是皇后姐姐知道皇上如此重情重义,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宫鸠夜的神色微微一暗,却没有答话,已经让人将妙云公主宣了进来,妙云公主一来,温清玉连忙迎了过去,眼看着妙云公主那梨花带雨的摸样,她回过头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对宫鸠夜说道:“云妹妹是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只可惜长平侯不在,不然皇上可以为长平侯引见一番。” 说道谢狂,宫鸠夜的神色就沾了一层怒气,竟然无所事事,跑到军营中去凑热闹了,他叫人查了一查,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去追什么人去了。听说是他的心上人,军营中能有什么人?还不全都是男人,他不能让那男人毁了他的一生。 正在思索之际,刘公公又碎步走了过来,说是安月明求见,温清玉看到妙云公主受惊的样子,带着她到御花园散心去了,他这才宣了安月明。 与安月明说了一些朝廷上的事,宫鸠夜逐渐出现不耐之色,早早的就打断了他的话语,然后吩咐安月明前往边疆传旨,命谢狂和他喜欢的那男人即可前往这里,他倒要看看谢狂喜欢的那男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不管是什么货色,那男人只有一条路,就是与谢狂分开。如若不然,那么就只有死。 …… 光阴如箭的日子穿梭,吵吵闹闹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 一晃,又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默凌霄完胜,已经在回军营中的路上了。 这日,宫天阙如往常一样在城内的街道瞎逛,无聊的日子就是难过。 穿过拥挤的人群,她走到了一条巷子,正从巷子里穿过,拐过一个巷口之时,头顶上忽然寒风烈烈,冷光一闪,一根粗大的打狗棒的黑影正从头顶上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向她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 宫天阙侧身避过,抽起腰间的长剑就正好对上那粗壮的棍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打狗棒就被她打飞了出去。拐角的围墙上跳出几个暗卫,见到她别的不说挥起棍棒朝她脑袋上袭来。 宫天阙倒抽一口凉气,看着他们的棍棒傻了眼。 这该死的谢狂太狠了,竟然让人拿着碗口大的打狗棒来袭击她,太过分了。 暗卫们一来,她心中也正积着一股怒气,挥起长剑就将如同天花满曼舞般将他们打得落水水流,然后一鼓作气将他们的棍棒砍成了几截。 ------题外话------ 留言吧!万分感谢! 嘿嘿!注意,下一章就会出现简介中的内容,亲们请耐心等待。 还有,我新开了坑,名字叫妖颜倾天下。 为了不浪费坑,这文的内容被我换了,以后名字也会改掉,因为是刚写,请亲们帮忙去看一看,如果有什么建议的话,麻烦跟我留言。 这书得书名我还没想清楚,亲们要是有合适的,就帮我取一下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二章 青楼 暗卫们一来,她心中也正积着一股怒气,挥起长剑就将如同天花满曼舞般将他们打得落水水流,然后一鼓作气将他们的棍棒砍成了几截。 暗卫们的脸上有震惊之色,宫天阙不啰嗦,直接扔了长剑就奔到他们面前,然后将他们按在地上暴打一顿,直到打得他们鼻青脸肿不能见人她才肯罢休。 打完了之后,她重新拾起地上的长剑,然后头也不回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军营里面走去。 连日来,暴发户花样百出,为的就是要将她掳到他的身边。 奈何她早已不是以前只会三角猫功夫的宫天阙,现在的她一般人还真降不住。 这样想要强行将她绑走的事件已经出现数次,所以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暴发户以为用这么几个暗卫就能收得住她? 简直就是笑话。 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就要让她跟他回去,她可不是傻子,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哪能再过去。 听说宫鸠夜早早的就来传旨了,让他回京觐见,他是一拖再拖,拖到现在。 后来他实在没办法了,竟然要她恢复女儿装就在这城内和他成婚。 她当时听到,差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虽然知道他对她比较特别,但是也没到成婚的地步吧?! 她对他没感觉不说,就算有感觉,看他那魅惑万千的样子,要财有财,要色有色,府里肯定有一大堆的暖床侍妾什么的,想她堂堂的琉璃翁主,竟然嫁给他去做侍妾,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就算是宫鸠夜,她同样不允许,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和她吵起来的。 虽然政治上他容不得她,就算他容得了她,身边有别的女人她照样不允许,所以她才会如此义无反顾的逃离他的身边。 如果她真嫁给了他,日后他们三人见面,估计整个大统都会天翻地覆。 回到了军营,她如往常一样直奔自己的卧房。 这天晚上出奇的冷,她紧紧的裹着被子早早的就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睡得酣甜之时,总感觉她全身上下都被人恶狠狠的盯着似的,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本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却忽觉有人在榻旁,慢慢倾身向她的脸靠来,她心中一紧,立即惊醒过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往头顶上那黑乎乎的人影招呼了过去。 那黑影一惊,俊脸一侧,急忙避开了她的拳头,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固定住,口气不大自然道:“是我。” 宫天趣瞬间明白了是谁,暴发户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恶狠狠的瞪着她。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眼睛也没睁的抱怨道:“你来干什么?” 他沉默了半响没说话,迷迷糊糊之间,宫天阙却早已自顾自的睡死过去,睡得正香之时,她感觉有人扯她的被子,她也没多想,继续见周公去了。谢狂却钻了过来,然后胸膛就紧紧的贴住了她的后背。 男人的身体就是热,暖和极了,他反手便从后面将她搂了起来,在她后面吹气,宫天阙感觉又痒又是不舒服,终于忍无可忍扭过头去,睁着一双大大的美眸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有完没完,要睡滚到你自己的房间里睡去。” 暴发户的脸色黑了,虽然房间黑乎乎的她看不见,但她就是知道。 “你的房间就是爷的,爷到自己的房间里睡有什么问题?”谢狂沉默了半响,终于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人还真是厚脸皮! 宫天阙捂着额头望着床顶,无奈悲叹。 她起身坐在榻上,睁开双眼,然后靠着床里面强行打起精神发呆。 房间里面黑乎乎的,真是适合人睡觉,不一会儿她又哈欠连天,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她又睡死了过去。 迷糊之间,她又感到有人向她靠近,这混蛋有完没完?还未反应过来,忽然属于成熟男子身上的气息一下子涌入了她的鼻腔,唇瓣上陡然一片温热。 宫天阙懵了。 唇瓣上软软的,暖暖的,比那豆腐花还要软,她瞪大了双眼,视野里全是暴发户在黑暗中的一张黑乎乎的影子。 再也受不了了,宫天趣抓狂的一拳头就朝他脸上招呼了过去,他躲得快,刚好从她的拳头上的风擦过,她怒不可歇,猛然一脚就踹开了她,大声咆哮道:“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一脚很直接的将谢狂踹下了地面,他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身来,又气又怒的瞪着她:“这话因为是爷问你才对。” 宫天阙挥起床头上的玉枕就向他狂甩,咬牙切齿的低吼:“你要问我什么?”他一边避过一边上前一步,紧紧的拽住她到处去搜索武器的双手,急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嫁给爷?” 傻了! 宫天阙彻底傻了。 现在她真佩服暴发户的耐力。 看来不让他死心,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 既然这样,宫天趣也没再挣扎了,眼睛飞快的转动着,忽然眸光一亮,她一本正经的对着谢狂道:“要我嫁给你也行,但你必须让我喜欢你才成。我要怎样才会喜欢你呢?那就是高兴。现在,你要让我高兴。” 其实高兴,只不过是她推脱的理由罢了。 为了让他死心,她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因为,她带着谢狂逛青楼去了。 你想啊!假如一个女子竟然放荡得要去逛窑子,那喜欢她的那个人还会喜欢她么?当晚,她美滋滋的去了。 刚到了青楼的门口,果然是热闹非凡,脂粉味都可以熏天。 刚进了里面,里面楼上楼下全是人,老鸨一见到宫天阙和谢狂就立马两眼发光的跑了过来,尤其是看到谢狂的时候,那眼里闪烁的金灿灿的元宝仿佛能将夜色照亮。 谢狂脸色一沉再沉,盯着她的脸仿佛能戳出个洞来,宫天阙心中乐开了花,死心了吧?!死心了就马上收敛你那德行。老鸨笑得合不拢嘴,照例扯开嗓子大叫:“姑娘们来了——” 那声音拖得极长,宫天阙忍不住抖掉一层鸡皮疙瘩,旁边的谢狂的脸色再黑,却没有阻止老鸨的举动。 楼上的姑娘们娇滴滴的“诶。”了一声,然后扭着水蛇腰就下来了。 宫天阙看着她们扭着腰身,真怕她们下楼时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把腰给闪了,然后从楼梯上滚下来就不好了。 宫天阙强忍着恶心。看着穿着裹胸,外面只套着一层轻纱的美人们见到她就飞了一个媚眼,笑得好是浪荡。刚走到身前,她们身子一软,就软倒了她的怀中,那柔软无骨的揉荑转眼间就已经滑到了宫天阙的腰中。她不动声色的一把捏住美人儿的玉手不让其乱动,一边查看着旁边谢狂的神色。 噗—— 宫天阙揉揉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谢狂。 这混蛋,他还真以为是过啦逛窑子了是吧?! 只见他丝毫不减适才的郁闷和火气,而是一手揽着美人的水蛇腰,一手轻佻的托起美人们的下巴,脸上是那镇定自若的神情,看他那神情,她就觉得他来了不下上百次,不然怎么如此娴熟。 还有他狭长的眼眸中绽放出的那下流的光点,啧啧!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得意的用眼睛邪她,仿佛在说:跟爷斗,你还嫩了点。 宫天阙情不自禁的手上加重了气力,混蛋,他一定是知道了她的意图,所以他故意来气她的。 她才不会上当! 正当她在心中将谢狂骂得起劲时,怀中的美人忽然一声惨叫,宫天阙不禁诧异的往美人看去,美人儿却大惊失色的紧紧的捂着着自己的玉手,神色已经泫然欲泣,委屈道:“公子,您轻点。” 沿着美人们的视线,宫天阙赫然大惊,吓得一个哆嗦急急将美人们的手就甩了出去,美人们娇滴滴的,哪能应付她的气力,她这一甩手,刚好连带着人一起被推出了几米远,然后“砰!”的一声,美人们滚落在地,当场就不堪忍受,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 周边正你侬我侬的美人们赫然大惊,均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宫天阙,其中更是有了一层轻微的愤愤不平。 已经有人要将美人扶起,宫天阙急忙小跑到她跟前,刚准备抢先一步伸手,又忽然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当场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退了几步,转过身去就见谢狂依旧左拥右抱,他挑了挑眉,朝着她促狭的笑,眼中的光华如那夜色中的流光,正有愈来愈亮之势。 ------题外话------ 亲们简介的内容推后预想中的总是比实际中的轻易哈哈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三章 周边正你侬我侬的美人们赫然大惊,均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宫天阙,其中更是有了一层轻微的愤愤不平。 已经有人要将美人扶起,宫天阙急忙小跑到她跟前,刚准备抢先一步伸手,又忽然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当场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退了几步,转过身去就见谢狂依旧左拥右抱,他挑了挑眉,朝着她促狭的笑,眼中的光华如那夜色中的流光,正有愈来愈亮之势。 哼! 既然这样,那么她就豁出去了。 老鸨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见到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当即面色大变,谄笑的小跑到宫天阙面前。笑眯眯道:“公子,你可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宫天阙冷哼一声,下巴扬得高高的,从上往下睨着那被推倒的美人,神色间流转着不屑,拂袖道:“此等低俗货色,怎可侍奉我?!” 老鸨急忙干巴巴的殷勤道:“公子你想要什么货色的?你尽管跟妈妈说,妈妈我保证我楼里的姑娘环肥燕瘦,天上有地上无的……” 也许是怕那黄灿灿的金子就这样飞了,老鸨神色慌张激动,随着说话的时候,那如同涂墙一般的老脸就那样一抖一抖的,徐徐的飘落着漫天飞舞的白色粉末。宫天阙捂着鼻子嫌恶的避开她赶紧退后一步,却没想到老鸨亦步亦趋又贴紧了一步,后面的谢狂再也忍不住讥诮的低笑一声。 这一笑之下,楼中的美人们瞬时三魂丢了七魄,痴痴的看着谢狂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了。 这祸害!宫天阙低低咒一声,回过头去,正见谢狂搂着美人们笑得魅惑万千,浑身都泛着高贵迷离的色彩。那叫一个得意。 有那么一瞬间,宫天阙也差点被看得痴了。 这祸害本来就长得极其俊俏,若不是他那一身臭脾气,他现在一定是花香满布。 他若是只是抱着那俩美人还好,可他竟然得寸进尺,当着她的面,故意对着这么一大群美人们放电…… 简直是太放肆了! 简直是太可恨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来是想让他气得头顶冒烟,然后死了那条心,再也不用来烦她了。 可没想对他竟然一点用处也没有。 相反,她还刚好顺了他的心意,他可以趁机放肆的享受。 失利啊失利! 宫天阙胸中郁结,脸上泛着闷气,踢着正步气冲冲的逼到他的身前,谢狂楞了一楞,却见宫天阙转眼之间视线已经转到了他身前的美人们身上。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盛气临人,美人们一时之间竟然战战兢兢,不敢做任何妄动。 “怎么了,易天阙?”谢狂的脸上止也止不住的往上轻扬,面色倨傲得意,看到她这么一副气得双眼发红的样子,他的心情竟然分外的愉悦。 见到宫天阙恶狠狠的不答话,他睇着她调倜道:“是不是看上了爷的美人啊?你要是喜欢,爷将她们让给你如何?……”话未说完,宫天阙竟然猛然从齿缝间迸出一句话。“你做梦。” 愕然间,宫天阙陡然出手,一手毫不客气的将美人们从暴发户身上拖走,美人们呆若木鸡,傻傻的看着她。 “我告诉你,暴发户,带你来这里不是让你享受的,是要你来哄我开心的,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公然和他们亲热,你还想我开心?做你的春秋天大梦去吧!”宫天趣恶狠狠的瞪着他,在看到他面色陡然潋起来之后,她这才得意将美人们赶走。 楼山楼下的人全都面带异色的看着她,她才不管,眯着眼双手叉腰很色得瑟的扫着着他们,哼哼了几声,装了个分外彪悍的眼神,恶狠狠的依依将他们的视线瞪回去。 哼!她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眼神怪异,想来她现在穿得可是男装,一个大男人还要另一个男人哄着,让他们不震惊怀疑才怪。 还有,这暴发户竟然想气她,门都没有。 她再彪悍一点,让他彻底死心。 谢狂无语的瞪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怒气道:“你说要来,爷现在就跟着你过来了,现在,你该给爷回去了吧?!” 宫天阙隐约听到谢狂的磨牙声,她心中笑得合不拢嘴,那老鸨听说谢狂这位财神要走,立刻就觉得一座金山轰然倒塌了,她急得满脸大汗,当即干巴巴的迎了上来,挥洒着丝巾紧紧的拽住谢狂的胳膊,如同那八爪鱼般整个人都吊在了他的身上:“这位爷你先别急啊,你先看看这里的姑娘,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谢狂皱着鼻子,已经很是嫌恶的一把打开了老鸨的肥手,仿佛遇到了极脏的东西了一般,他立即跳出了几米远,要是换做平时,这老鸨敢这样对他无礼,他保管她现在已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狂一手气指着她的鼻子,眼中冒着火花,怒不可歇道:“给爷滚下去,若再敢对爷无礼,也现在就送你上阎王。” 也许是谢狂的盛起太过凌然,老鸨竟然真的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也就这会儿的功夫,宫天阙已经撇下谢狂,径直登上了二楼。老鸨急急跟了上去,谢狂这才强忍着不满,阴鸷的跟在后边。 刚踏上楼梯,楼上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猪叫,谢狂不悦皱眉,只听楼上那刺耳的男声道:“你…你你……你为何抢我的美人?”也许是因为太气愤,那声音气得结结巴巴。 刚说完,又只听一句傲慢的女声道:“抢的就是你的美人,别说是你怀中的,就算着整座楼的,美人也全都是我的。” 谢狂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握成了拳头,他三步并作两步刚登上了楼台,就见上面已经吵嚷了起来,赫然见到宫天阙一手搂着刚抢过来的美人,一手叉着腰,腿上得瑟的抖着,用眼角斜斜的瞥着那面色铁青的嫖客,道:“怎么着?不服是吧?!我抢了你的美人,你想怎样?你能怎样?” 四周的注意力再一次重新聚集到了宫天趣的身上,老鸨已经吓得大惊失色,急急过去调解,却奈何根本就没人听她说话, 那嫖客嘴巴两侧两撇八字胡,眼睛一眯起来就猥琐到了极点,他估计也估计是被气疯了,竟然抬脚就扑到她的跟前,眼看着就要将她扑倒,她竟然一个闪身就避了开来,那嫖客正好被摔得个狗吃屎,宫天阙立即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边笑边道:“活该。” 被搂在宫天阙身上的那美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一声尖叫就挣扎的见鬼般冲出了她的怀抱。 宫天阙还在得瑟,谢狂猛然逼到她的背后,拽起她的后领就将她如小鸡般拎了起来,她扭过头来对着他笑得好不灿烂:“暴发户,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你这个疯女人。”谢狂额头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冲她咆哮。要是有可能,他真想敲开她的头颅看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刚骂完,那嫖客已经被人扶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他的手下,不会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楼上已经全都被那嫖客的手下占满。 “你…你们竟然欺负人……”楼上再次响起猪叫,谢狂刚忍不住想要教训宫天阙,却见那嫖客已经怒不可歇朝他身旁的手下指手画脚,怒不可歇道:“一群废物,赶紧给我把这两个混蛋抓过来——” 那嫖客太过激动,话未说完,人就已经先行一步如同八爪鱼般再次扑了过来,宫天阙这才想到事情闹大了,她拽起谢狂的胳膊就要逃走,却没想想到谢狂纹丝不动,还未反应过来,谢狂已经一巴掌就朝着那扑过来的嫖客挥了过去。 “啪。”只听一声脆响,那嫖客被打傻了,谢狂拎起他的前襟将那人丢出了几米远,再次摔了个狗吃屎。 “敢骂爷是混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谢狂一手将宫天阙护到身后,同时目光凌厉的俯视着地上的嫖客。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傲然的气势,在场面的所有人都被深深的震慑到。 宫天阙从未见过他这等摸样,那种本能般保护她的举动,她此时看起来心中竟然沁着淡淡的甜意。 其实暴发户这人看起来还不错,虽然脾气暴了点,穿戴俗气了点,自以为是了点,其余的还都不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四章 宫天阙从未见过他这等摸样,那种本能般保护她的举动,她此时看起来心中竟然沁着淡淡的甜意。 其实暴发户这人看起来还不错,虽然脾气暴了点,穿戴俗气了点,自以为是了点,其余的还都不错。论相貌,他比宫鸠夜不相上下;论家世,比宫鸠夜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这样刚好符合她的要求,她想要自由,他正好带着她游历天下;在论对她好,宫鸠夜这混蛋明显的有目的,现在更是女人一大把,跟暴发户完全没得比。 三战两胜,跟着他还算不错。 正在胡思乱想期间,宫天阙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思想这么龌龊?难道自己有点动心或者是喜欢他了?绝对不可能。 宫天阙再三肯定自己这一定是在发病,可是脸颊却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越发不敢对上谢狂的视线。 被丢在地上的嫖客此时痛得一抽一抽的,脸上几乎扭曲,再也爬不起身来,宫天阙这才想到,暴发户被气得不轻,下手一定相当的强悍。 这么一系列的举动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嫖客的手下们一时间都楞在了那里,待反应过来之时,又全都被谢狂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震到,退而求其次,他们吓得急忙跑到了嫖客身旁,小心翼翼的将嫖客扶了起来。 谢狂不由分说的拽起宫天阙的手就往外面走,老鸨眼睁睁的看着也不敢阻拦,被丢出去的嫖客大为火大,但也意识到谢狂的身份不简单,当即也只得把气全都撒在了手下们的身上,喷火道:“一群废物。” 手上被谢狂拽得生疼,宫天阙对着谢狂喂了几声,没有响应,当即也只得扭过头去,气死人不偿命的对着那嫖客们轻蔑的笑,大声鄙视道:“一群没骨气的废物……”话未说完,谢狂捏着她的手腕陡然增加了气力,宫天阙疼得直跳脚,后面还隐约传来喧哗的声音,想来那嫖客一定被她气得直跺脚吧! 一直出了青楼,谢狂仍然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拖着她走,宫天阙痛得直抽气,一路拍打着他如铁链般的手腕,不满的奴叫:“暴发户你少点力气,你弄疼我了……” 一直走了几百米远,直到完全看不到青楼的影子,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在一座平静无波的湖水岸边停住,谢狂这才冷哼的将她的手挥开,沉声怒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宫天阙被甩出了几步,一撒手,立即欲哭无泪的盯着自己的手腕,疼得直抽气,怒道:“你这混蛋不能轻点么?” “不能。”谢狂的声音冷冰冰,硬邦邦,显然还带着怒气。宫天阙却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因为这家伙的蛮力,她的手腕被捏得血肉模糊了。她气得恨不得将这碍眼的家伙踹到湖水里面去,含恨怒道:“你说过要哄我开心的,怎么?现在就后悔了?你后悔不要紧,干嘛要将我的手腕捏的破皮?……” 仍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怒骂,谢狂在听到她的手腕受伤的那一刻起,竟然紧张得也顾不得生气,伸手就将她拉到他的怀中,宫天阙还想要挣扎,就见他已经皱起了眉头,强行拨开她的衣袖,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她的手腕,在看到她手上的勒痕之时,他眼睛立即一紧,这显然是他刚才用力太大才导致的。 他整个人都安静起来,这么一时间,宫天阙也不好意思再挣扎,旁边杨柳依依,那长长的枝条随着那凉凉的风儿一起撩拨着她的碎发。 谢狂看了半响,宫天阙被扣在他的怀里,远远的,她似乎听到了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不禁有些不自在:“喂,暴发户,赶紧放来我。” 谢狂没有吱声,抱着她的的力气反而更大了些,宫天阙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刚要破口大骂,谢狂却冷不丁的从口中蹦出一句话:“你怎么就这样不懂得保护自己?将来还怎么跟爷在一起?” 宫天阙差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照着他的下巴一拳头就挥了过去,咬牙切齿的怒吼:“谁说要嫁给你了呀?贵瞎了眼睛才会嫁给你这样自大加自恋的混蛋。” 谢狂的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般难看,恶狠狠的瞪了她半晌,直到将她瞪得头皮发麻,他这才恨恨的撇过头去:“你等着,爷非要你嫁给我不可。” …… 皇帝的寝宫中, 有一人正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宫鸠夜的脚下,那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下人服装,乍看之下,就知道是公外大臣的手下。那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声音变掉道:“皇上,安大人让奴才来跟你禀告,长平候不愿回来。” 宫鸠夜神色阴鸷,头顶上王冠的珠帘就这样在脸中投出一片阴暗的黑影,一荡一荡的看不清楚神色。 “他为何不愿回来?他在那里都在做些什么?”宫鸠夜平静的来口,仿佛并没有迁怒,神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上更是惬意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下人神色为难,唯唯诺诺的说道:“回皇上,长平候之所以不愿回来,听说是要在那里成亲。” “什么?”宫鸠夜陡然拍桌而起,桌上的奏折一颤,差点从桌上滑下来,那下人头越发低了,只愿一直垂到鞋子里面去。 宫鸠夜从上方逼下前来,陡然一手拎起他的前襟,直勒得那人双颊暴红,上气不接下气为止,从上往下逼视着他,道:“说,他在那里都在做些什么?一五一十的给朕说清楚。 那人的声音极尽变调,被宫鸠夜这么一逼,全都一股脑的说了下来:”回皇上,具监视的人说道,那男子每天带着长平候在厮混,逛青楼,打架斗殴赌博一样也没少,更不可思议的是长平候竟然没有半点怨言,还每每为其收拾烂摊子。“ ”什么?“宫鸠夜怒气陡升,大手一杨就将那人甩出了几米远。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谢狂向来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那下人被丢得头破血流,却不敢哼一声。宫鸠夜头上青筋暴起,陡然怒不可歇,一手气指着他:”安月明为何在那里迟迟不肯回来?“ 那下人狼狈的爬起身来,再次拜倒在宫鸠夜的脚下:”回…回皇上,具监视的人说,那男子长得极像已故的废后,安大人在那里一探究竟。“ 宫鸠夜的神色陡然一变,转眼之间如那深不见底井水。 ”不可能。“宫鸠夜先是不信:”宫天阙早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出现?而且还是一男人。“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宫鸠夜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 宫殿外的太阳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刺眼的金光将宫中照得一片金黄,隐约间他似乎已经睁不开眼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下人跪趴在他的脚下,此时双脚一经发麻,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翻滚,攀爬刺痛。 一滴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慢慢滑落,流过鼻梁,再依依不舍的滚落在地上。宫鸠夜那听不出神色的声音终于开口。 ”你给我告诉安月明,务必查清楚那人的底细。还有,在宫中挑出上等的美人,给长平候送去,他要是不接,那就让他想清出点。“ 宫鸠夜噙着一身的怒气,最终拂袖他出了宫殿。 他现在忽然感到心烦意乱,直接摆架到了妙云公主的殿中。” ------题外话------ 呃,最近断更了,表示很抱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章 “你给我告诉安月明,务必查清楚那人的底细。还有,在宫中挑出上等的美人,给长平候送去,他要是不接,那就让他想清出点。” 宫鸠夜噙着一身的怒气,最终拂袖他出了宫殿。 他现在忽然感到心烦意乱,直接摆架到了妙云公主的殿中。 大雨过后,只剩下那寒冷的西风与那细小如针的雨丝相伴,缠缠绵绵。 原本人数稀少的街道,此时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街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小摊小贩,卖东西的,买东西的,讨价还价的,杂耍的,说书的……真的是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全都是数不清的人头。 不过,对于宫天阙来说,这街道显得格外空荡。 原因还是她旁边这惹不起的财神爷,像他这样的架势和打扮,没有几个人敢惹的。 其实更大的原因是:一俊宇非凡,傲气凌然的男子正在雄赳赳气昂昂的为另一个娇小的男子打伞。 这一现象,不让人怀疑才怪,所以才使得一路上那么多的人频频回头往他们身上瞄。 “喂,暴发户,你想清楚没有?你一定要想清楚啊!像我这种吃喝嫖赌样样不缺的恶俗女子你确定你真的要娶我?!”宫天阙一边郁闷得要吐血,一边充满希翼的巴巴望着旁边这个打伞的谢狂。 这混蛋竟然不经过她的同意先斩后奏,直接在这里买了一座府邸,然后浩浩荡荡的布置起新房来,她要吐血了,不带这样的啊! 离他预定成亲的日期还有三天,在这期间,他更是充当起监视她的角色,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就算是军营,他也照去不误。谁叫人家是长平侯呢!军中的大小一切,军饷等,全都靠这位财神爷出力啊!就算是宫鸠夜,也对他礼让三分。 看他这架势,她感觉等到成亲那晚,就算她不同意,他就是抢也会把她抢过去的。 青石板的驰道还很湿,踩在上面,只觉那冷飕飕的凉意正一点一点的往身上蹭。 谢狂继续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面走,瞥都没瞥她一眼,却仍旧不失威胁与霸气道:“废话,爷娶的就是你,到时候你可别给爷耍心机,乖乖给爷上轿,你要是搞花样,让爷抓住了……”他忽然冷哼一声,扭过头来,冷飕飕的视线就这样落在她的脸上,直要一口将她吞下去。“你要是让爷抓住了,也就让、你、好。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宫天阙隐约听到了他泄愤的磨牙声,她的额头止不住的冷抽,心中愤恨,这无理取闹的家伙。 “你说过,要等我开心之后才娶我的。”瞪大着一双美眸,宫天阙气呼呼的质问道。 “等你和爷成亲了,你自然就会开心了。”谢狂继续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面走,神又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神色。 “你……”宫天阙停下脚步,一手气指着他远去的背影,愤愤不平。跟这自大的家伙没办法沟通。 谢狂走出了十几米远,见宫天阙没有跟上去,不由皱起眉头就回过身来,将手递向她的方向想要牵她,不耐烦道:“快过来。” “哼!”宫天阙冷哼一声,不理他,恨恨的将脸撇向别处。 周边的人渐渐有了些议论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能隐约听出些。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窃窃私语。 “你刚刚听到了吗?刚刚那高大的男人竟然要那个娇小的男人嫁给他呢!” “听到了听到了。”那声音显得异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你看到没?两个大男人,竟然当众调情呢!” 又是一片舌燥的声音响起,众人只叹:“太猖狂了,世风日下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连断袖的也能堂堂正正的成亲了。” “就是就是……” …… 宫天阙无语望苍天,现在她就是众人眼中败坏世风的主了。 正在郁闷之际,谢狂这边已经更加不耐烦了,毫不理会众人的愤愤之色,竟然眯眼危险的瞪着她,冷飕飕道:“易天阙,你再不来,爷不介意抱你过来。” 宫天趣憋着一身怒气,踢步到他身前,却闪身避过他那只手,再次不甘心的劝解道:“暴发户,你要想清楚啊!就算我愿意嫁给你,但现在我可是男子的身份,到时候我怎么跟军营交代呢?” 谢狂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退出军营,他们要是敢有意义,爷就在这里等着。”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瞥着宫天阙衣袖下的那只手,也毫不犹豫的伸手就就将她握住,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眉宇间的喜色却止不住的往上轻扬,乐道:“你现在跟爷一起去看看我们的新房。” “……” 吐血了,无语了,“暴发户,不带这样的啊!” 宫天阙一边使劲的挣扎一边朝他怒骂,可这家伙愣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句话不说,抓着她的手就一个劲的笑嘻嘻的睨着她,宫天阙感觉头皮发麻,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看那肥美的兔子,那垂诞欲滴的样子看得她毛骨悚然。 不行了,她一定得先走再说。要么等默凌霄回来了,她也就有救了。 见了那所谓的新房,她被这该死的暴发户扣在了府邸上,还好死不死的派了很多人跟在她的旁边防止她逃走。 她表示非常的无语,想到他布置的新房,她看得目瞪口呆。那排场,摆饰,真的是豪华到了极点。 可令她意外的是,那耀眼的红色,并没有想象中的恶俗,相反,更是喜庆中带着清新的味道,她素爱红色,却是张扬而带着清新的。 那新房正好符合她的品味。 不过让她感到费解的是,像暴发户那德行不可能布置出那么好的新房,她向他提出去他的卧房,那里的摆饰把他给震撼住了。 他卧房中的一切很是豪华精致,却无一不透着高贵的气质,张狂却又恰到好处。这与他在侯府中的恶俗的布置有着天壤之别。 她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念头,也许她现在看到的暴发户,并不是真实的他。 而他的真面目,一定有着让人震撼的地方,而且他真实的样子一定不可以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不过,暂时她可没时间去想这些。 在暴发户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得赶紧溜走。 回到房中,她熄了灯,在确定人们都睡着之后,她如猫一般,翻墙越户,行动利索,眼看着就要逃出去,没想到这暴发户早有准备,她刚走出房间十几步,这时候,一定会有十几个跟鬼一样的人出现在她面前,然后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向她说道:“请回。” 她吐血了,就不信这邪,从那之后的几天里,她屡战屡败,屡试不爽。最后终于将那暴发户惹火了,竟然强拉硬拽的直接将她拖到了他的卧房,然后得瑟的冲她阴险的笑。 她真想一脚将那欠揍的笑脸踹出去,可这暴发户可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化解她的攻势。 一直到最后,扭转局势的时候到了。 竟然让她发现了他府中还藏着十几位天仙一样的美人儿,她得知的时候怒了,这才知道那是宫鸠夜赐给他的。本来是想借题发挥,趁机离开,却没想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她却觉得特憋屈,心中很不好受,就想着兜他脸上一拳,可她最终没有这样做,而是负气直接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了,反正当初情绪挺激动。然后一声不吭的就回到了军营中。 无奈之下,谢狂的婚约又推迟了,他天天软磨硬蹭,就跟她解释。可自从那夜之后,她见着他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而他居然也没放弃过,每天照例会到她这里来与她死缠乱打。 以至于士兵们看到她之后,个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偷偷用眼角斜她。 到最后,她几乎连门也不让他进了。 那日,她终于得知默凌霄在第二天要回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章 以至于士兵们看到她之后,个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偷偷用眼角斜她。 到最后,她几乎连门也不让他进了。 那日,她终于得知默凌霄在第二天将要回来。 好巧不巧,谢狂定的婚约就在那天。 清晨,阳光普照,给大地投了一片透明的光圈。 泥土的芬芳混合着清新的空气,给人以一种惬意的享受。 宫天阙无所事事的坐在湖水岸边,将腰间的佩剑放下,然后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划着。 清风凉凉的吹在心头,暮然间,她逐渐想起了这段日子认识的人和发生的事。 废后,离宫,然后遇到暴发户,再遇到默凌霄,直到最后遇到了月诗尘…… 不否认,在离宫后的日子她是快乐的,身心都有着从未有过的愉悦。 这种快乐,她要延续下去,不能消失。 正在想得出神,腰间暮然一紧,身后一只修长的手掌强势的放在了她的腰间,然后一搂,一扒,她的后背就紧紧的贴住了一个火热的胸膛。 同时间,宫天阙本能的,扭身,抽剑,然后以闪电般得速度将冰冷的锋刃紧贴着他的喉咙,只怕下一秒,她就要深深割破他的喉咙。 那人一楞,嘴角刚扬起来的弧度转瞬不见,竟然深深的震在了那里。 宫天阙也有些错愕,阳光下,他对着阳光,身体如同罩着一层透明清新的气息,张扬精致的五官也如同高山上那漫天的晨雾中般虚幻,竟然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骄傲。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代公子。 也就在她失神的这一会儿,谢狂已经潇洒的一扭,一扣,将贴在他喉咙上的剑柄握住,眼看着就要抽离出去,宫天阙急着大叫:“你干什么?再动我就杀了你。” 谢狂毫不在意的将她的长剑丢出了个十几米远,正在宫天阙气得咬牙切齿之时,他竟然自恋,死皮赖脸道:“爷知道,天阙舍不得杀我。” 说完,他贼贼的笑,将她楼得越发紧了,眼中的光华如那夜间璀璨的宝石。 “你没病吧?我会舍不得你?”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动手?”暴发户得意洋洋。 宫天阙无语了,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自恋。 “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放下你的狗爪。”宫天阙头顶冒烟,挥起拳头就朝着他招呼,这混蛋真的是阴魂不散。暴发户笑得愉悦,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包裹住她的拳头,然后不让她乱动,宫天阙更是气炸了,他却忽然紧紧的凝视着她,宫天阙一时之间楞在了那里。 从未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她,他的眼睛清澈,明亮,隐隐泛着柔和的光圈。就像那皑皑的清水柔柔的从她的心间流过,似乎是迷恋般,与她逗留,依依不舍,不肯离去;又像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他是其中的一片,然后随着那微风飘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天阙,嫁给我好不好。”看着宫天阙那略显痴迷的神情,他禁不住那欣喜从心底往外散开,微妙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似乎觉得心房中有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正以一种微妙的姿势绽放……! 这一刻,天地间的一切都似乎随着他的喜悦而欢腾着。 情不自禁的,他缓缓低头,眼底只有她那两片樱红的唇瓣……慢慢的,他试探的,紧张的,欣喜的,缓缓的将他的唇瓣映在她那片引人遐思的唇瓣上…… “我不会受你迷惑的。”就在还有一指间的距离就吻上时,宫天阙陡然脸一侧,避了过去,然后以闪电般德速度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就在他惊愕的同时,她又毫不犹豫的将他一脚踹到了湖水中。 湖水“扑通——”一声,谢狂错愕的看着宫天阙落荒而逃的身影,自己掉下那深水之中,然后大片的湖水将他淹没,更是好不客气的一口冲入了他的鼻腔。 “易天阙——你给爷站住。”一浮出水面,谢狂就立即怒不可歇的扯着嗓子往宫天阙逃离的身影大叫。 “我为什么要站住。”话虽是这么说,可宫天阙最终还是回过头去。 “我告诉你,爷我娶定你了,就算抢,爷要把你抢过来。”谢狂几乎是发狠的咆哮。 “我也告诉你,我说不嫁就是不嫁,日后你若再敢来缠我,你来一次我就打一次,你来两次我就打三次。”宫天阙同样被气红了脸,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丢下这一句话,不顾他的咆哮毅然走了出去。 待离开他的视线,宫天阙立即往前面飞奔。 她现在有点不确定自己的感情了,刚刚那淡淡的悸动现在还在心间跳动。但是,似乎她还并没有爱上他,而且一想到他府上的那些美人们,她就感觉心里特堵。 正在奔跑之间,宫天阙陡然提高了警惕。 身后那身影悄无声息的飞过,还有那轻微的脚步声……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后面一定有人在跟踪她,寻找最好的机会将她掳走。 这暴发户果然有本事,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了。 本来心里就特别堵,现在跟踪她的这些人,她心里更是烦躁。 今夜,谢狂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默凌霄也会在今夜回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夜来得极快,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时候,谢狂那边差不多开始成亲了。 这边,几名谢狂的暗卫在宫天阙的房间守了很久,在终于确定宫天阙睡着之后,偷偷摸摸潜到窗户旁边,然后再油纸上戳出个洞来,将事先准备好的迷眼对着那洞口吹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见房中迟迟没有反应,暗卫门这才松了口气,大摇大摆的闯入房中。 “装进麻袋吧?!”望着床榻上那娇小的人影其中一个暗卫建议道。 “你疯了?侯爷说了,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另一个暗卫冷眼相斥。 “那把她背过去?!” “你傻了?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让侯爷发现我们这样轻薄她,一定会砍了我们的。” …… 终于,在暗卫们的一致建议下,他们决定将宫天阙连带着锦被一起抱过去。 等他们终于将宫天阙掳到谢狂的府上时,已经是半夜。 这个时候婚礼已经谢幕,客人们三三两两的走了。 此时,府中格外寂静。 只有那翩翩而来的花瓣在风中飞舞,还有那片片落叶在庭院中翩翩回旋。 谢狂一边紧张,一边狂喜的等在卧室中。 幸好他早有准备,在成亲时直接让婢女代替,然后等带来了宫天阙,就直接将新娘换过去,到时候就算宫天阙不承认,她也不能抵赖他们已经成亲了。 “咚咚咚——”房外有人敲门,谢狂狂喜,飞身便冲了出去,迫不及待的问道:“天阙的喜服换好了么?”“回侯爷,天阙姑娘……”话未说完,谢狂就已经丢下她直接往新房中冲。 天阙……她最终是他的了。谁也不能跟他抢。 他快步的奔跑在长廊之中,身姿从未有过的轻快。 路边的红灯笼此时发出及其绚丽的红光,就如同一个个红彤彤的太阳挂起,欢笑着为他祝贺。 他的身影就如同一道旋风般在喜庆的灯光中一闪而过。 从未觉得这一条长廊有多远,现在他才体会,恨不得一下子冲到她那里,度过他们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 天阙…… 到了房门,他反而不敢轻易叫她。 小心翼翼的入了新房,他将房门反锁,然后大步奔向床榻上那一抹娇俏的人影。 ------题外话------ 亲们,又断更了,表示很抱歉。 主要是因为放假了,我的电脑没了,所以没办法更文。 再就是因为中秋节,哈哈!我和姐姐们团圆去了,所以断了。 今天晚上我先把这有的文发上来,其余的等下会努力补上。 谢谢大家没有下架,以后我会尽量不断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 天阙…… 到了房门,他反而不敢轻易叫她。 小心翼翼的入了新房,他将房门反锁,然后大步奔向床榻上那一抹娇俏的人影。 凤冠霞帔! 晕红的灯线下,一身大红美人儿头上盖着那红得滴血的盖头,盖头上绣着两只精致的鸳鸯共戏池水。 他从未有觉得新婚时的女子是最美的,可是此时他却震撼住了。 尽管看不到盖头下面那绝世的容颜,但只是微微的一个影子,就已经让他心跳加快。 手掌上沁满了那细小的汗水,他觉得手心滚烫。 尽管知道她是被绑来的,可他仍然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欣喜。 “天阙,我们终于成亲了。”一道喜悦的声音响起,谢狂连着那盖头将美人儿抱在怀中,那种小心翼翼的举动,生怕是惊扰了她。 被抵在怀中的美人儿没有反应,谢狂欣喜若狂,禁不住怀着忐忑兴奋的心情,缓缓将那深红的盖头挑开…… “呸——” 谢狂被突入而来的口水喷得满脸都是,愕然的瞪着眼前之人。 只见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怒目圆睁,眼睛发红,唾沫横飞的朝他怒骂,具体骂些什么,他也记不清楚了,只是极其难听。 谢狂眉毛直竖,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避开,而是直愣愣的盯着那妇人猛瞧。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太震撼了。 太震撼了—— 直愣愣的看着妇人身上穿着他精心准备的喜服,此时怪异到了极处。又看了看房中一切成亲时的摆饰……再看了看自己身上华丽的新郎服…… 刚刚还觉得她是天仙,现在他觉得她是恶心到了极点。 从未有过的愤怒一起冲向脑海,此时心中如那惊骇的开水滚滚,沸腾至极。那烫死人的温度爆发…… 妇人犹在骂着一句“小兔崽子”,就陡然被谢狂一只手提起她的前襟,整个人都被狂妄的拎在半空中,然后眼中奔涌着火焰的眼睛以极其骇人的样子怒瞪着她,压抑着怒气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字一句的开口,声音如刀似削,仿佛下一秒机会掐断她的脖子,妇人一下子被吓傻了,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浑身颤抖,哆嗦着求饶:“爷,爷你先冷静一下,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就……就是一位姑娘给了我银子,让我过来骂新郎一顿的,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只有他怒道极致的喘息声。 到头来,他还是被她耍了。 “哼。”谢狂一声冷哼,将那妇人一甩手,就狠狠的丢出了几米远,那妇人当即头脑发花,眼冒金星,傻愣愣的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易天阙——他咬牙切齿,正准备找宫天阙算账去时,外面一阵喧闹,大片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应声而至,似乎是有人强行往他这边冲。 谢狂横眉直挑,是哪个不要命的?他去灭了他。 还未作出反应,房门陡然被一股强大的气力踹开,映入眼帘的是默凌霄那一身军装未脱的冰冷身影。 潇洒挺拔,英气逼人,气势凌然。 这一刻,谢狂的脸色直接由铁青变成了乌黑。 如果可以,他真想捏死这碍眼的东西。 “听说侯爷你成亲了啊,我特意赶过来为你祝贺,怎么不见闹洞房呢?我来了,这闹洞房可不能省。”默凌霄领着后面的那几个士兵不顾管家的阻拦,直接就冲到了新房,语调阴冷,视线迅速在房中收索着宫天阙的身影。 刚回军营,就不见了宫天阙的身影。后来得知谢狂今天成亲,说是宫天阙有可能在这里参加婚礼,哼!他看是宫天阙直接被他掳过来了。 “闹洞房?”谢狂咬牙切齿,管家见拦不住默凌霄,当即站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见此,谢狂更是恨不得一巴掌直接将他拍出去。 易天阙到底是把他给耍了,而被耍的原因还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罪魁祸首。 想到此处,他更是气得头顶生烟。 “怎么不见天阙?”默凌霄冷笑着,视线一下子就定在跌坐在地上的那惶恐至极的妇人,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脸色缓和了些,冰冷的唇角在这一刻却再也忍不住往上抽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八章 情破 谢狂的脸色陡然大变,默凌霄却已经挑着冰冷的笑意回头就往门外走,潇洒的冷冷丢出几个字:“既然天阙不在这里,我就恕不多陪了。” “默凌霄——”谢狂猛然指着默凌霄的后背大喝,“你简直太不将爷放在眼里了。爷的侯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 他想到默凌霄一定是去找易天阙,他一定要在他的前面见她。 “你倒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默凌霄暮然回过头来,眼中的冰冷渗着讥诮。谢狂的脸色骤然如同狂风暴雨,往前一个箭步就飞身到默凌霄面前,挥起拳头想也不想的就朝默凌霄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婢女端着茶水刚走过来,忽然望着新房的房梁陡然“砰——”的一声,手中的茶水应声而落,她吓得尖声大叫起来。 房梁上的身影似乎是也受到了惊吓,往地上一窜,飞身就往外面逃…… 谢狂顾不得与默凌霄较劲,和他追着那背影就怒不可歇的大喝:“易天阙。” 不错,此人就是宫天阙。 她已经躲在房梁上很久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被他发现了还好,可是没想到默凌霄也追到这里来了。 他们两个见面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打上,她看着就觉得心里烦躁。 默凌霄早他一步拦住宫天阙逃离的去路,然后顺手就将宫天阙拽到了怀里。 “天阙,原来你在这。”默凌霄冰冷的视线在看到宫天阙的那一刹那,瞬间转柔,宫天阙刚要回答,不料谢狂飞身过来,一个箭步就拽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扯,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得人仰马翻,幸好默凌霄还拽着她的另一只手臂。 不然她非活剥了这死暴发户。 只是,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这两个大男人,一人拽着她的一只手臂,她正好被隔在中间。 一个怒火滔天,一个万年寒潭,他们隔着她的头顶互相对峙。 “你给爷放手。”谢狂大怒。默凌霄脸上冷意森森,不屑一顾,直接将宫天阙往怀中一扯,谢狂面色大变,两个人较真起来。宫天阙痛得龇牙咧嘴,忍无可忍的对着他们咆哮: “你们这两头猪,全都给我放手。” 谢狂和默凌霄同时楞了一下看向她,她被气得发疯了,费力的拽开他们的手臂,泄愤的一人一个二郎腿就踢了出去。 旁边的管家大骇,震惊于宫天阙如此的狂妄。 宫天阙却已经气得双眼发红,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两人,大喝:“以后要发疯要打架再扯到我,我就跟你们没完。” 该死的,这两个混蛋一点也不知道轻重,刚刚拽着她,到现在胳膊都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面貌扭曲,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每次这俩见面,她保准没好结果。 恨恨的丢下这一句话,宫天阙撇嘴就往府外走,这俩她惹不了她还躲不了么?!哼! “天阙,你不给爷解释么?”盛满怒意的声音传来,宫天阙飞快的往前面奔,还没走上几步,眼前影子一晃,她“砰!”的一声闷响,已经撞在了一堵厚实的肉墙上。 啊啊啊~宫天阙倒抽一口凉气,脑袋被撞得晕乎乎的。 谢狂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眼中怒意十足。 宫天阙埋头使劲的扳开他的手,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呆,刚扳开一根手指,他的另一只手指又抓住了她的手臂,刚扳开另外一只手指,他这只手指又重新抓上了。 如此反复,宫天阙终于来了火气,他还想怎样? “解释什么?”宫天阙怒目相问,一想到他放迷烟将她掳走,她的火气就噌噌蹭的往上嗖。 谢狂没说话,但手中的力度骤升,直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宫天阙痛得紧咬贝齿,愤怒的瞪着眼底光芒幽深的他。 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凭什么要她跟他解释? 她在他心底到底是什么? 只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她就必须接受他么? 就算她不愿意,他也可以用强的。 到头来,她反而要跟他解释。 他凭什么? 宫天阙陡然往他身前一步,一手狠狠的戳着他的胸膛,一边刷刷的朝他盛气凌人的狂骂:“你个混蛋,你放迷烟你还有理了是不?要我给你什么解释?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啊?你以为你一个长平侯就了不起了啊?你除了自大,狂傲和卖弄家财,你还会什么?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要我喜欢你这么个纨绔子弟,你简直就是做梦。 在你心中,所有人都必须服从你对不对? 你以为别人真的服你吗?要不是你有那么点家财,他们连看你一眼都会觉得不屑。 还有你这个侯位,要不是因为你父亲,你以为你能站在这个地方吗? 你应该好好反省自己。 我告诉你,你日后若还这样对我,我们就玩完了。” 一股脑的骂完,宫天阙瞬间觉得心里畅快了很多。管家们完全是傻掉了的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旁边的默凌霄也愕然了下,禁不住重新扫视她一遍。想来她平日和他们相处,虽然泼辣了些,但也还算可以,如今这个样子还真的是前所未见。 沉默了很久,谢狂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因为是半夜,所以风都凌厉了些,吹在身上,只觉得特别难受和烦躁。 “易天阙,你就是这样看爷的?!”似乎是不可置信,谢狂终于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阴鸷的视线紧盯着她,他含着怒气,不顾她的挣扎,也不顾会不会弄痛她,执意将她粗鲁的扯到怀里,幽深的阴眸仿佛在翻滚着浓烈的赤火。 “你以为呢?”宫天阙直视他冷哼,倔脾气上来了,她什么都懒得管了。使劲的拧开他的手掌,谢狂终于完全失控,伸手便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强迫她与他对视,朝她咆哮:“你以为爷真的喜欢你吗?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世界上这么多的美人也只不过是养在金丝笼里的宠物而已,爷告诉你,这亲爷娶定了。” 什么? 宫天阙猛然瞪大双眼,忘记了挣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宠物?! 原来他就是这样看她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说的只是一时气话,可他竟然如此侮辱她。 明明就是他的不对,可到头来…… 她忽然觉得眼睛酸胀。 是啊,他说要娶她,可从来没有说过爱她。 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弄她的感情,可以毫不犹豫的戳痛她的心。 她就是被他玩弄的宠物而已! 她就这样看着他,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默凌霄沉默的看着他们两人,他知道,此时,谁也不该搀和到他们之中。 风继续刮,波涛汹涌,海浪般得树叶在风中颤抖,唰唰的声音连绵起伏,像是在怒吼着。 她的衣服正在烈烈摆动,发丝也在风中簌簌作响,青丝缭乱,一如她此刻的心。 长廊上橘黄色的灯线笼在他的身上,他背对着光,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眼中似乎升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又好像不是。鼻子酸得不行,心更像是掏空了般。 这么久的相处以来,她早就把他当做朋友。 现在他们好聚好散。 “既然这样,从此我们不再是朋友。”宫天阙讥诮的看着他冷笑,即使下巴几乎被他捏得脱臼,她哼都没有哼一声。 心里像是装着一只手,长长的指甲,一点,一点的刮着她的血肉。 与他对视,冷笑着蛮横的一点一点扳开他的手,然后向后退去……也就这么一瞬间,谢狂像是陡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陡然想要抓住她衣角解释,宫天阙却已经倒退一步避开了他,眼中的疏离和讥诮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眼。 ------题外话------ 亲们,开了新文,大家捧场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九章 谢狂的女人? 与他对视,冷笑着蛮横的一点一点扳开他的手,然后向后退去……也就这么一瞬间,谢狂像是陡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陡然想要抓住她衣角解释,宫天阙却已经倒退一步避开了他,眼中的疏离和讥诮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眼。 可他也随即更加恼怒:“易天阙——” “叫什么?”宫天阙比他更大的生硬怒吼。 他现在还要吼她,他凭什么? 他的手抓空,以怪异的姿势停在半空中。 沉默了半响,他的脸色忽暗忽明,恶狠狠的瞪着她,似乎想要挽留什么,又偏偏咽不下那口气,最后,他的神色冷了。 “爷现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站在爷的身边,你不要以为爷还会顺着你。” 他几时顺着她了?宫天阙忽然觉得好笑,神色骤然变冷。 谢狂面色铁青的来抓她,宫天阙猛然退后一步避开他,鄙夷的看着他冷笑:“你放心,你不用顺着我,因为你让我恶心。” 要说刚刚是伤心,那么现在更多的就是对他的愤怒了。 他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想把她当宠物,做梦。 她不会再相信他了。 回首,转身,不带任何一丝犹豫的,长发在空中洒落一层清辉,然后洒脱向前迈步,宫天阙屹然离开……只是还未走上几步,后面脚步声响起,暮然见,谢狂陡然从身后拉住她的手腕。 “不放手就斩了你的手。”回过头来,宫天阙怒瞪双眸,毫不犹豫的抽起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的照着他的手就利落的挥了过去…… 他一定会放手的,他一定会放手的……她这样想,可当他怆然的看着她,她手中的刀锋划破他的肌肤的时候,她大惊,猛然收刀,却已经迟了,她的长剑在他的手上划出了一道极长的口子,瞬间,鲜血淋漓。 堵在旁边的管家惊叫一声,大骇至极的冲上前来就要为他包扎,可他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手腕上的鲜血不过一会儿就已经染红了他的整个手背,可他仍然不管不顾,强势的握在她的手腕上,用那种不可置信,愤怒到极致的眼神凌迟着她的全身,然后,猛然,推开…… “砰!”宫天阙一声闷哼,被谢狂推倒在了地上。 “你就这么狠心?!” 那是他自找的,她对自己说。他明明可以躲开,可他不愿,不关她的事。 膝盖磕在地上,破皮了,她似乎能感受到那血液一点一点的往膝盖的伤口上涌出。 尖锐的刺痛传来,可她却连皱一下眉头都没有。 她跌坐在地上直视他,然后毅然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是的。” 谢狂的神色陡然一变,怒发冲冠,头顶冒烟,宫天阙甚至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冲过来直接将她活活掐死。 冷哼一声,宫天阙毫不畏惧,站起身来,毫不迟疑的就往府外走,一边走一边冷哼着撇撇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男人么!她再找一个去……啊!惨叫,她这是什么龌龊思想啊?! “天阙,我跟你一起走。”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紧接着脚步声由远至近,似乎带了一抹担忧。她知道只默凌霄的。 头也不回的往他摆摆手,丢下一句“不用。”毫不迟疑的一脚踏出庭院的石门,她现在想静一静。 只是,前脚刚踏了出去,眼前黑影一闪,一股白烟瞬间将她包裹,糟了,迷药!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宫天阙后脚就直接向前载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万分惨烈的祈祷:千万不要让我摔个狗吃屎~她的脑袋受不了啊!果然,在她落地之前,眼前黑影一闪,她被一个黑衣人直接抗到了肩上。 这下好了,她没摔下去,直接掳走了。 事情突变得太突然,等默凌霄他们要去救她之时,那黑衣人已经一溜烟窜到了房顶,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她似乎听到了暴发户和默凌霄惊慌的怒吼声…… …… 懵懵懂懂中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好像有好几天的样子。 啊啊啊~好难受……好痛苦…… 身上火辣辣的疼,像是在火上烤,浑身都似乎被人用鞭子抽了个底朝天,没一块好肉。 她像是被人抽筋扒皮了,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打碎了,硬接而成…… 怎么会这样? 一下子脖子上像是被人卡住了,一下子又像是刀锋划破了她的肌肤…… 她痛得直抽气,恨不得直接晕死算了。 事实证明,就算她已经学了武功,身边还有两位高手,她还是被那该死的刺客掳走了。 这下任凭默凌霄他们怎样,她都没得救了。 等他们来的时候,她说不定早就被灭口了。 啊啊啊~好痛~8226;8226;8226;8226;8226; 哪个杀千刀的? 竟然狠狠打她巴掌,打她一下还不够,竟然还打上瘾了,打完了这边打那边,还一边绰绰有词。她听不清楚说些什么,但是一定不是好话。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的将她的脸甩了过去,宫天阙终于忍无可忍,缓缓挣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的正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正泄愤的狂甩她巴掌,她气得伸手就去拦她:“你敢打我,活腻歪了不是?”话刚出口,她才发觉她的声音又沙又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就连她的手也被锁在了巨大的铁链上。 巨大的木桩狠狠的将她固定,两只手腕和脚腕全都被笨重的铁链锁住,呈大字型。 呀呀……!杀千刀的,竟敢这样对她。 她挣扎了几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火辣辣的刺痛使她几乎昏厥过去。 定睛一看,宫天阙欲哭无泪。 怪不得她全身上下都疼,原来她早已被人用过刑了。 身上到处都是鞭伤,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眼前这个女子干的。 她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下子思绪陡然清晰了,被惊得魂飞魄散。 这里竟然是牢房! 弱得可怜的灯光缓缓的笼在这里,这里又暗又潮湿,四周的墙壁挂满了诸多的蜘蛛网,地上是一推又潮又湿的枯草,空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美人的旁边生了一大推火,赤红的火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火堆上面放着一个烧得赤红的烙铁,宫天阙惊了一惊。 大火的后面还排着一列让人胆颤心惊的刑具,宫天阙倒抽一口凉气,这不会都是用来对付她的吧?! 身前的美人一楞,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醒来。紧接着,她的眼中陡然盛满滔天的恨意,宫天阙陡然一惊,那美人的样子怎么像是恨她恨到了骨髓里?她好像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还未想出个头绪,面前的美人停在空中的那只纤手猛然一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红着眼睛对她怒道:“打你又怎样?” 宫天阙的脸被甩到了一旁,像是被打肿了,脸上火辣辣的,差点痛得她抽过去。 她猛然回过头来凌厉的怒瞪着眼前的美人,大怒:“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不认识你吧?” 眼前的美人一手气指着她,气得牙齿打颤,半天后才哼了一声:“你当然不认识我了。你这个狐狸精,你怎么可以抢我爱的男人?” 宫天阙更加迷糊了,她什么时候成狐狸精了?还抢了她的男人。哼!她从来不屑于抢男人,这人有毛病。 “我漂亮吗?”面前女子气哼哼的问,那咬牙切齿的摸样,几乎让她觉得她要是说不漂亮,她一定会立马扑上来,直接将她咬死。 什么?她竟然问她这样的问题,好自恋啊! 好可怕的女人,为了男人变成这样。 宫天阙不由重新扫视眼前的美人,淡扫蛾眉,肌肤如玉,两面腮红,娇唇半弯,风姿绰约,活脱脱的桃花美人。 如果她收起现在这样一副泼妇摸样的话,她会更好看。 “恩,你漂亮。”宫天阙顺从的点点头,可没想到这美人又陡然冲了过来,一巴掌又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丫的,这死女人简直疯了。 宫天阙现在就只听到轰鸣声在她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 这女人到底要怎样?到底是要她说好看还是不好看啊?! “我这么漂亮,那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面前女子情绪失控,抓住她的肩膀就使劲的摇啊摇,口中念念有词:“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啊啊啊~宫天阙被摇得七荤八素,恼了,陡然大声吼道:“我怎么知道那死男人不喜欢你啊,那死男人到底是谁你倒是说清楚啊! 混蛋啊混蛋——” 宫天阙破口大骂,美人一下子楞在了那里。 ------题外话------ 亲们,开了新文,大家捧场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章 水玉驾到 啊啊啊~宫天阙被摇得七荤八素,恼了,陡然大声吼道:“我怎么知道那死男人不喜欢你啊,那死男人到底是谁你倒是说清楚啊! 混蛋啊混蛋——” 宫天阙破口大骂,美人一下子楞在了那里,双眼愤恨发红,大声朝她吼:“你竟敢骂我?!……我……我要和你拼了……” 就在桃花美人挽起藕臂,就准备跟她拼命时,后面陡然出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小姐,不必跟她较真,失了形象,到时候大小姐来了,自然有她好看。” 桃花美人侧身回过头去,宫天阙正好看到站在桃花美人背后的另一个女子。 “是你。”宫天阙惊呼出声。 那女子一副婢女打扮摸样,样子挺是清秀,尤其是现在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此时散发着得意的光芒。 “是我,你没想到你会落在我的手里吧?!”那女子勾起嘴角笑得阴鸷。 没错,这个人就是暴发户府上的那个傲慢的丫鬟。 当时她就被她那种眼神看得渗人,感觉日后就会载在她的手里,没想到今日应验了。 桃花美人听着婢女的话感觉在理,可是心中仍有些不甘心。“可是她抢了我的谢哥哥,我一定要她好看。” ~\(≧▽≦)/~啦啦啦 宫天阙感觉天空陡然一声闷雷,正好劈在了她的头上。 原来是暴发户的。 这桃花美人什么身份?是暴发户的妻子?侍妾? 也不知道哪里来了火气,宫天阙现在感觉心中很是不舒服,对着桃花美人冲口而出:“那死男人我没兴趣,你要是他的谁就看紧点,你找我出什么气啊?” 这混蛋,原来真的是玩她,家中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位天仙一样的桃花美人。 有女人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管好。 她凭什么要受到他女人的攻击啊? 桃花美人被气疯了,柳絮却冷哼一声:“你尽管嘴硬吧!到时候等大小姐来了,看你还有没有力气骂人。” 大小姐?是谁? 难道?…… 宫天阙眼看柳絮拉着桃花美人就要离开,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将我掳走的那人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被掳走时,她感觉将她掳走的那人很熟悉,好像认识。 可又实在想不清楚是谁。 柳絮的背影一颤,然后别有意味的回过头来,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神色中流露出讥讽和那点点同情。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柳絮讥讽一笑。 宫天阙为之一震,真的是他?她刚还想要问些什么,柳絮已经牵着桃花美人一脸娇柔的踏出了牢房。 ** 这边,默凌霄他们已经找疯了。 谢狂让人封住了出城的所有出口,并画出宫天阙的摸样贴在城门口悬赏。 而默凌霄手中的士兵已经将整座城翻了个底朝天,而让人意外的是,没有半点关于宫天阙的消息。 城内人心惶惶,关于宫天阙失踪的消息也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正在大家心烦意燥,为宫天阙的安危担忧之时,侯府已经传来消息,皇帝宫鸠夜已经离宫,正在来往的路上,不出几日就会到达这里。 听到这个消息,谢狂当然是暴躁得发狂。 不用想也知道,前些日子一直催,让他回京城,他只当没听见。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平日不都是挺忙的吗?怎么现在还有时间到这里来?就算有时间,一边一个美人,也够他忙活的了,怎么就还这么没事找事呢? 此时的谢狂是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和闷气一齐撒在宫鸠夜身上了。 宫鸠夜前来时,并没有带上妙云公主,而是将水玉带了过来。 来的目的不单单是因为谢狂,也还因为那个让他不能安寝的宫天阙。 他一定要亲自来看看,此天阙非彼天阙。 …… ** 不过两日,宫天阙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个劫她过来的幕后黑手,原来真的是她。 当温清玉站在她的身前时,本以为因为时间的逝去,她的情绪不会有多大的波动,却没想到,等她真正的来了,她还是难以平静。 宫鸠夜,宫鸠夜,你真的是阴魂不散,你真的不肯放过我么?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到。 ------题外话------ 亲们,开了新文,大家捧场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一章 逼烤 不过两日,宫天阙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个劫她过来的幕后黑手,原来真的是她。 当温清玉站在她的身前时,本以为因为时间的逝去,她的情绪不会有多大的波动,却没想到,等她真正的来了,她还是难以平静。 宫鸠夜,宫鸠夜,你真的是阴魂不散,你真的不肯放过我么?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到。 温清玉一改往日柔弱的形象,忽然变得千娇百媚起来。 “你真的是阴魂不散。”这是宫天阙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仍然呈大字型被绑在木桩上,而温清玉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傲立在她的眼前。 温清玉的眼中闪动着讥诮的笑意,缓缓说道:“你一日不死,就一日休想我放过你。” 宫天阙狠狠的盯着她,似乎看了很久,冷笑了一声:“真是可怜,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自信?连一个死人都要追到现在。” “啪——”一巴掌好无征兆的落下,宫天阙有点傻了。 这是她第几次被人打耳光了? 前两天是那桃花美人,毕竟人家也是嫉妒得发狂才干出那种事,她也不并不觉得有怎样惨,纯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如今换成温清玉,她就觉得万般侮辱。 当初是因为她的介入,所以才导致了宫鸠夜与她的分离,如今她退出了,不追究了,只想过那平静的生活,她却又阴魂不散。 难道自己就这么没用?难道她就只有被她欺负的份?就算她要杀她辱她,她也只有忍气吞声吗? 不可能。 “温清玉你有本事的话就将我放下,我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我就不是宫天阙。”宫天阙怒瞪着她,红着眼睛,强烈的魔魅之气转瞬间如同万马奔腾,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将她践踏得尸骨无存。 温清玉怔了一怔,从而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巴上狠狠的抬起,强迫她对上她的视线,直痛得她脸色发白,才笑得万般妩媚,道:“我知道你学过武功,自从你离开皇宫后,你的行踪我都一清二楚。” 这一点宫天阙并不奇怪,原因很简单。她自从离宫后,包括废后时那场大火的刺杀,已经有四次了。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身边有奸细的话,那么她就是傻子了。 温清玉妩媚的声音继续敲打着她的心房。 “我本来以为你出宫时的那场大火会烧死你,没想到你还真是命大,竟然不但没有被烧死,反而趁机逃了出来。不过这没关系,日后有的是办法将你杀死,可你真的是到哪都受欢迎,不仅我妹妹墨玉的心上人长平侯被你迷得七魂八窍不说,就连那个赫赫有名的冰冷将军也对你是情愫暗生。 要不是因为这两个人背后的势力太大,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杀死你。 后来的日子倒是挺风平浪静的,皇上再也没有想起过你。我真的以为从此皇上最爱的人是我,那个时候我也就渐渐的忘记你了。 我让你在那里苟且偷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没想到,你后来竟然越做越大,竟然一个人杀死了大显国的将军,这一点我实在是小看你了。 这个时候我没还有动杀机,可是你太不珍惜你活命的机会了,竟然和长平侯厮混引得了皇上的在意。”温清玉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眸光森森透汗,那咬牙切齿的摸样咄咄逼人连声道:“如果不是你,皇上现在就是最爱我的,都是你,都是你才害的我如此狼狈。” 温清玉手中用力,长长的指甲一直掐到了宫天阙的血肉里,宫天趣疼得脸色泛白,却并没有哼一声。 就在宫天阙以为温清玉会在下一秒一口下来咬断她的脖子时,她却忽然放下了她下巴上的那只手,而是掩嘴娇俏一笑,直笑得如同那花儿绽放,可宫天阙看着这却觉得毛骨悚然。 果然,温清玉眼神陡然间阴冷无比,这一瞬间,宫天阙似乎觉得她全身上下都冒着寒意,就如同那万年不化的冰山。 “知道我为什么已经抓住你了,却到现在还不杀你吗?”温清玉陡然间收起那千年不化的寒冰,又变得娇媚万分。 宫天阙现在开始觉得这人有神经病了。 变脸也没这么快的吧?!这忽冷忽热的真让人受不了,她到宁愿她要打要杀一次性说清楚,不然看她这明明笑着,却又阴沉沉的的脸色,她觉得累。 “为什么?”宫天阙还是很配合的问她。 这人绝对已经有点变态了。 “因为我要你痛不欲生。”温清玉浅浅的声音中透着寒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二章 舅舅 “为什么?”宫天阙还是很配合的问她。 这人绝对已经有点变态了。 “因为我要你痛不欲生。”温清玉浅浅的声音中透着寒意。 宫天阙楞了一愣,似乎想道些什么,陡然朝她阴狠的讥笑道:“你怎么让我痛不欲生?你最好让我痛不欲生,否则他日我活着出去,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你对我所作所为的百倍。” 温清玉静静的听着,轻轻的拨弄着胸前的发丝,随着宫天阙的狠话,笑得越发灿烂,直笑道最后花枝乱颤。待宫天阙说完了,她才收起笑,然后不急不慢的转过身从背后的刑具上搜来一把锋利的小刀。 宫天阙陡然一惊,温清玉将匕首锋利的刀锋贴在她的脸颊上,然后颇为兴奋的在她的脸上比划着,浅浅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脸划花,你会不会很痛苦?” 宫天阙心惊胆颤的看着脸上的匕首,如果她敢,那么他日她必百倍奉还。 宫天阙毫不在意的瞥了眼已经恨红了眼的温清玉,然后咧开嘴讥笑道:“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话未说完,宫天阙忽然闷哼一声,温清玉手起刀落,锋利的匕首已经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一道。 “嘶——”宫天阙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痛感使她几乎两眼发昏。 温清玉轻轻的将匕首抬起,然后认真的观察着宫天阙残留在匕首上的鲜血一点一点的向下滑去,她的眼中出现得意的璀璨光芒,然后洋洋得意的问道:“现在呢?” 宫天阙紧紧的咬着下唇,她这一刀可划得不浅,这下子她算是真的被毁容了。 那尖锐的刺痛一波一波凶猛的传来,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伤口,如今这痛感这么猛烈,使她痛得几乎承受不了。 可是她仍然扭头狠狠地瞪她,然后再次不屑:“就这样?” 温清玉并没有气馁,随意的将手中的小刀丢到一旁,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搜罗出一块破抹布,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堵住了宫天阙的嘴上。 宫天阙气疯了,这杀千刀的混蛋,这是她第几次被人塞臭毛巾了?想想就火大。 只是这该死的温清玉在干嘛? 只见她朝门外叫来前两天见到的柳絮,柳絮手上拿着一根粗大的绳索,走过来就再次将她绑在木桩上绑得个结结实实。 宫天阙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眼柳絮,又瞟了眼温清玉。 这人也真逗,她已经被铁链锁在木桩上了,难道她还会逃出去不成? 温清玉毫不在意宫天阙鄙夷的眼神,浅浅的笑着解释:“你不必感到费解,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宫天阙冷哼一声,大声嗤道:“要用刑就尽管来,还怕我跑了不成?” 温清玉没理她转身就往外面走,走到了门口娇笑着回过头来,朝她嫣然一笑:“你放心,用刑的时候会在后面,我听说你母亲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不知道到时候他被皇上杀死了,你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宫天阙呼吸陡然一窒,舅舅?她要对舅舅做什么?自从娘生下她就时候,疼她的人除了太皇太后就是他了。 她是娘那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她不可以让舅舅受到丝毫的伤害。 温清玉这个王八蛋,她要杀了她。 宫天阙挣扎着疯狂晃动着铁索,陡然尖叫的咆哮怒骂“温清玉,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伤害舅舅,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 温清玉笑得万分得意,视线阴冷如毒蝎:“这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你等着,我会让你看一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戏。” 宫天阙惊慌失措的怒骂着,温清玉却转身就消失在了她得眼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