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魅天下》 第一章 与小孩穿越异世 ‘砰’一声枪响,惊醒了废弃古屋房梁的蝙蝠,它们乱蹿的飞出了废弃古屋,也顺便带走了冷颜彻底结束了的第一场爱情。 “颜,把芯卡交给我,然后你去自首吧,算我求你好不好。”男人使劲撞开身边男人,使他手上的枪支发射出的子弹勉强的从冷颜的右手臂擦过。 她微微皱眉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似乎,受伤的人不是她。 “李成俊,你在做什么,难道你对她动了真感情,不要忘记你是兵她是贼,你们永远不可能的。”被撞开的男人不满的皱着眉,粗鲁的喊。 “洪警官,我只是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其实,她人不坏的,真的。”李成俊从第一次见到冷颜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但是,他只是被上级派来的一个卧底而已,他永远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不需要。”冷颜语气冰冷的说,已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看着李成俊,背叛她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你看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悔改之心,快点把芯片交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洪警官瞪着牛铃般大的眼睛。 “要我把芯片给你也可以。”她的语气顿了一下,既而开口:“不过,看你有没有命拿回去复命。”然后‘砰’的一声,洪警官应声倒地。 “颜,你……”李成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已经倒在地上的洪警官,还有抵在他太阳穴的枪口。“住口,你不配叫我,背叛我的人,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看在我们曾经好过一场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痛快。”李成俊还来不及开口求饶,已经躺在地上。 冷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走出古屋,刺眼的阳光让她不适应的用手挡了一下。突然一阵晕眩,看了一下右手上的伤口,该死,竟然在子弹上涂毒,难道他们就只会耍这些阴招吗。 她踩着有点不稳的步伐缓缓的前行,看来是坚持不到盟里了。只好在这里等阿杰来接她了,顺着一根柱子坐下。“哇……”冷颜有点纳闷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出现幻听了吗? “哇哇……”不是幻听,她轻轻扭头,夷,柱子后面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婴儿。是谁,竟然把孩子抛在着荒山野岭,伸手想抱起那孩子。突然的,一阵强光射来,冷颜失去知觉。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有爸,有妈,还有那个一直很宠她的哥哥。真想就这样一直的幸福下去。“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吵的冷颜睁开了眼。 入眼的是天花板,粉红色的,夸张,自己的房间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令人厌恶的颜色。偏头,孩子,谁的,怎么躺在这里。 冷颜有些头痛的敲了敲额头,无意间瞥见手中的纱布。对了,自己中枪中毒了,是阿杰把她带回来的吧。因为只有阿杰知道她今天要去哪里,不过这个孩子,孩子,该不会是自己在柱子后面看到的那个吧,阿杰怎么把他也一同带回来了,又是一个麻烦。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映如眼帘,奇怪,自己没有这样的手下吧。机警的她马上拉起警戒线,那名唤她的人将她微微扶起。 “小姐,先吃药吧,你都睡了好久呢,现在好点了吗?”这好象不是坏人,冷颜对娃娃脸温柔可人的笑容产生了好感。当她注视到娃娃脸身上的穿着时,立即傻了眼。她是被剧组里的人救了吗? “是你救了我吗?”她将自己的语言压到最亲切的语气。“哦,不,不是,是我的老板,就是这里的桑妈妈救了你。”娃娃脸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的解释着。 “桑妈妈?”对这个奇怪的名词有些不解。 “哦,桑妈妈呀,她就是这家‘艳月楼’的老鸨啦。她人很好的,来,小姐你还是先喝药吧,你的身体现在比较虚弱,要好好的休息。”娃娃脸将碗递过来。 “谢谢。”接过碗,脑海里还盘旋着娃娃脸刚才说的话,‘艳月楼’什么地方,老鸨,啊,这里该不会是……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叫‘艳月楼’。哎,慢着,慢着,这里不是剧组吗,怎么变成什么‘艳月楼’了。 “小姐,你的宝宝好可爱呢。”娃娃脸逗弄着不知何时睡着的小孩。“我的,宝宝。”又是什么,理解能力超强的她,仔细的将娃娃脸刚才的话整理了一番。 一自己受伤了,被她娃娃脸的老板救了;二这里不是剧组,而是一个叫‘艳月楼’的地方;三这个宝宝居然变成‘自己的’。不,不会吧。 “娃娃,恩,不是,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吧。”冷颜在5岁之后第一次有了一种叫‘惊讶’的表情。 “二十一世纪,中国,什么地方。这里是北寒王朝的主城,小姐难道不是这里的人吗?”娃娃脸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北寒王朝,果然自己还真是‘幸运’,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地方,而且还顺便带来了一个‘包袱’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先出去吧。”她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下逐客令。娃娃脸安静的退了出去,她认为冷颜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因为她一直以为冷颜是一个被负心男人抛弃,还带着一个孩子的苦命女人。 冷颜闭了闭眼,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在那么难以生存的二十一世纪自己都可以打下一片天,更何况是在这个没有历史的地方呢。 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娃,很可爱的一个孩子,不过跟着自己会好过吗?闭眼,入睡,我想,只有梦里,她才可以得到真正的快乐吧。 十天,在这个房间里她整整呆了十天,除了身边的宝宝,唯一见到的人就是那个娃娃脸。她手臂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只剩下浅浅的伤疤,这还得多亏娃娃脸的照顾。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冷颜已经知道了娃娃脸的名字叫小芸。 “小姐,桑妈妈,她叫你过去一趟。”桑妈妈?冷颜眉头轻轻一皱,是那个救她的人吧,终于露出嘴脸了。 不可能有谁会不求回报的付出,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是这样,这个世界当然也不例外。冷颜早就已经知道,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抱着小孩跟小芸出去。 这几天跟冷颜的相处,小芸很清楚她是个不多话的,而且也是个很冷的人。除了知道她姓冷,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站在桑妈妈面前,冷颜面无表情的将心里的不满藏好。这个女人,满身的脂粉味,实在是太,太……比在二十一世纪开车路过的的垃圾场里发出的味道还要过分。 “你姓冷。”桑妈妈一副打量物品的样子。“恩,冷颜。”虽然不满,但是现在毕竟和以前不一样,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忍忍吧。 “人长的还不错,就是名字太冷,表情太冷,性格也太冷。不过,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或者是做什么的,我桑妈妈救了你,你就必须回报。 虽然你生过小孩,但是我可以不介意,你可以让你的小孩呆在你的身边。但是,你必须要为我赚钱,你只要好好听话,我会善待你们母子的。”桑妈妈挥挥手上的纱巾。 就知道,人,全都是这样的,没有一个例外。这里,不用说也知道是个青楼,不用说也知道她叫自己为她做什么。 “好。”有点讶意冷颜的快速回答,缓缓神露出商人的奸诈笑容。“好,好好,我一定会把你捧红的,让你成为我们楼里的头牌。” “不过,我有条件。”她厌恶的看了眼桑妈妈虚伪的笑容,桑妈妈一听她还有条件,笑容立刻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僵在脸上。“条件,你还跟我谈条件,行,你说,我看你有什么条件。”桑妈妈有点恼火的说。冷颜毫不在意的开口:“我可以留在这里为你赚钱,但是我只卖笑不卖身。”她冷笑,这是自己最低限度了。 “只卖笑不卖身,你以为你是什么,这样会有人点你的台吗?啊,你也不想想,你连孩子都生了还装什么清高啊你,要不是有我这好心的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桑妈妈一股脑的说着。 “反正,这是我的最低限度了,不要再激怒我,否则我绝对有本事让你的破青楼马上‘葬生火海’。”冷颜冷冷道,说着转身离开。 “你,你敢威胁我,难道你忘了是谁救了你和这个孩子。”桑妈妈被气的浑身肥肉抖,可远去的冷颜鸟都不鸟她。 介于冷颜的威胁,桑妈妈也不敢冲动行事,怕自己辛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青楼真的‘葬身火海’。所以也就默认让冷颜卖笑不卖身。 就这样,她开始了在这个异世,就在这座青楼开始了自己的生涯。这里是她的开始,但并不是她的结束,她既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就这样安安静静度过这一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放过这些愚昧无知的人。 她要所有的人为她父母,还有哥哥付出惨重的代价。她不会,再也不要手软了,再也不要贪恋爱情,再也不要相信所谓的爱情。 第二章 卖笑 傍晚时分,桑妈妈又让小芸去把冷颜叫来。“颜儿呀,既然你都已经答应帮桑妈妈我做事了,你我也就不用在客气,也就不用太拘谨了,把我当成你的亲人就好了。”桑妈妈一脸讨好的笑容,这可是块宝哎,虽然她只卖笑不卖身,当总比没有的好,最近的生意都被对面那家‘红香楼’揽去,现在有了冷颜当然一切都将会不一样了。 冷颜虽然性子很冷,但是外表却有倾国倾城之色,当初如果不是看到躺在后院的她的容貌和妖娆的身段,自己怎么可能会去救她,自己可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不会做倒贴的事情的。 亲人,冷颜不耐烦的撇撇嘴,哼,简直是侮辱了亲人这个词。“说吧,你又想怎样。”冷颜冷淡的开口。桑妈妈吐了口气,示意自己不要在意冷颜的冷言冷语。 “你既然是我‘艳月楼’的人,总是要会点勾引男人的手段吧,不然,像你这样卖笑不卖身还怎么帮我赚钱。”桑妈妈也不再拐弯抹角。 “你指?”冷颜看向她,桑妈妈被她的眼光看的直发麻,真的是好冷的目光。“我的意思是你总是要会点专长的吧。”桑妈妈识趣的好声讲,她可不想被冷颜的目光冻死。 “专长?吉他,算不算?”冷颜稍微想了想回答。“吉,吉他?什么,什么东西。”桑妈妈纳闷,冷颜转念一想,对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根本就不存在吉他这个东西。 “古筝,行不?”冷颜并不打算要刁难桑妈妈。“行,行,当然行。”桑妈妈顿时喜上眉梢。 晚上,经过小芸的一双巧手打扮之后,冷颜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她原本就像一个用雪雕成的陶瓷女神,她高贵却不庸俗,她优雅却冷漠,她冷酷却妖娆。 “小姐,你真漂亮,你不该如此的。”小芸发自内心的感慨到,冷颜稍微一顿,但立即恢复正常。紧抿的唇瓣,隐约散发着她的冷情。 带上连着头饰的紫色面纱,随着小芸来到二楼的一间对着街道的房间。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把看似有点价值的古筝,窗户大开着,不用想也知道桑妈妈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八成是想用自己的琴声为她招揽生意吧,冷颜冷冷的想。 不说什么,坐到琴面前,轻轻的将纤细白嫩的手轻抚古筝,音质还不错。手指轻轻一挥,一曲动人的《洛神》从她手下挥泄而出。 琴声从楼上直接流泻到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挺下脚步,倾听这惟妙的曲子。很快,许多人都闻琴声走进‘艳月楼’桑妈妈顿时眉开眼笑。赶紧招呼客人,冷颜听着楼下涌动的人声,冷笑,人,男人。 “桑妈妈,这曲子是谁弹的,真是令人销魂那。”常客黄公子站在桑妈妈的身旁问道,还不忘记卡一记油。“哟,黄公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弹这曲子的人可是我楼新来的,这琴动人,这人可更是动人那。”桑妈妈故意大声讲,四周的人立刻鸦雀无声的静下来,没多久就蜂拥般涌到桑妈妈的面前。 “桑妈妈,是新货啊,快点叫出来给本大爷瞧瞧。”“是啊,快点,快点,我都等不及一睹香容了。”“是啊,是啊……” “好好,好,我这就应了你们的要求。”桑妈妈扭着她水桶般的腰往楼上走,楼梯被她踩的咯吱,咯吱,好象要即将不堪重负似的,大家都为它捏一把汗。 “颜儿,下面很多大老板,公子们要见你呢,快点下来吧。”桑妈妈扯着嗓门喊,冷微皱眉,琴止,站起。走到桑妈妈面前,桑妈妈咧开嘴一笑。 冷颜觉得自己有点想吐,及时忍住自己这非常正常的生理需求。请问,谁见到这样一张‘血盆大口’还能若无其事。 由小芸搀扶着走到楼梯口,她听见下面的人的抽气声。冷颜看着桑妈妈完全走下楼梯后,自己才提起脚步上楼梯。“哇,真是美人。”“没有看到脸,你怎么知道她是美人。”不知道谁在对话。“你瞧她走路的姿态,还有那身材,能不是美人吗?”“说的也是……” “大家安静,这位呢?是我‘艳月楼’新来的姑娘,冷颜,我想大家一定会非常满意的。颜儿,揭开面纱吧,让大家瞧瞧你的美貌。”桑妈妈两眼发光的讲,似乎那些银子都已经进入她的口袋似的。 冷颜很顺从的揭开面纱,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太美了,太美了,桑妈妈,你尽管开价,我要定她了。”一位公子首先开口。 “什么你要定了,是我要定了,桑妈妈,我开比这位公子多十倍的价格来要这位姑娘。”另一位大老板说道。“是我先要的。”“你先要的有什么用,谁有钱就是谁的,怎么样,你不服气呀,那就来抢啊。” “哎,哎,两位息怒,两位息怒。”桑妈妈见两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赶紧上前去劝,自己可是还要做生意的呢,要是被闹场了还得了。 “桑妈妈,你说,这美人给谁。”大老板瞪着眼睛问桑妈妈。“这,这,我,哎,其实我家颜儿她卖笑不卖身的。大爷们就不要抢了。只要谁出的价钱高就可以让颜儿陪伴。”桑妈妈有点惋惜的讲。 “什么,不卖身,来这里还装什么清高。”那个大老板有点不悦的出声。“哎,这,这我也没有办法,我家颜儿就这样,我拿她也没有办法,大爷,真是对不住。”桑妈妈赔笑。 “桑妈妈,没关系,我们不要管他,美女就是用来欣赏不是用来糟蹋的。我出一百两让这颜儿姑娘陪我喝酒听小曲就行。”刚才那位公子‘大方’的讲,可谁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冷颜不屑的撇开头。 “哟,这位公子好是大方,不知还有谁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来请颜儿的作陪。”桑妈妈乘机扯开嗓子喊。“我出一百五十两。”人群中有人高喊。“一百八十两。”“两百两。”叫价之声不见停下,桑妈妈心里好是开心,哎,这样的场面都数十年没见了。 “一千两。”沸腾的人群顿时无声,只见一位被下人抬着穿过人群来到桑妈妈的身旁。这男人,顶着一个大肚子,小眼睛小鼻子,整张脸似乎被车轮子压榨过。 “桑妈妈是吧,我龙大少爷愿意出一千两让这小美人作陪。”桑妈妈立即迎上笑脸:“原来是龙少爷呀,好久不见您的大架呢,既然龙少爷您都开口,桑妈妈我怎么好意思不从呢。不过,这规矩嘛,总不用我说了吧。”桑妈妈摩擦着手。 一个下人立即将一千两银票塞进桑妈妈的手里。 “好嘞,龙少爷您可要好好的对待我们家的颜儿哟,颜儿,给我好生伺候着。”说完桑妈妈数着银票笑着离开,其他的人也做群鸟散开。 龙虎,本城恶霸,无恶不作,向来没有人敢与他抢,因为他爹是当今宰相。“小美人,来来来,今晚咱们好好乐乐。”龙虎的揽过冷颜的肩膀,冷颜并没有将那只猪蹄拍开。 走进雅间,冷颜为龙虎斟上一杯酒:“不知龙少爷,您要不要听首小曲。”她冷冷道。“小曲?恩,好,既然是美人弹奏,本少爷我自当赏脸。”龙虎的贼手轻抚过冷颜的手背,好细滑呀,今晚一定能爽上天了,龙虎在心里暗想。 冷颜自古筝前坐下,对龙虎刚才的动作给以无视。呵呵,堂堂一个‘冷盟’的首领却沦落到在这里卖笑陪‘猪’为生,传出去指不定让人笑掉大牙。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姐,小姐。”小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一会她就闯进屋子。“怎么回事。”龙虎很不满意被人打断自己的‘雅兴’,马上发起火来。 “龙,龙少爷好,小姐,小宝宝他一直,一直哭闹给不停,小姐,你快去看看他吧。”小芸慌张的说着,冷颜皱皱眉头,差不多半个月来小孩都是交给小芸带的,自己最多就是抱抱他而已。可听见小芸说小孩哭闹不停,自己的心就突然一凉,为什么? “走吧。”不顾龙虎在后面的喊叫,和小芸来到房间,小孩就躺在床上哇哇直哭。不知为何,冷颜心里莫名的来了一阵恐慌,她快步走近床铺抱起小孩。 孩子的哭声依旧不见停下,反而越哭越猛。冷颜一顿,立刻跑出房间,而龙虎正带着桑妈妈骂骂咧咧的过来。冷颜就像没有看见他们似的直接跑过去,令他们一时都没有了反应。 “颜儿,冷颜,你去哪?小芸,颜儿是怎么了。”桑妈妈一把扯过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小芸。“桑,桑妈妈,小姐的宝宝好象生病了,哭个不停,所以,所以……”小芸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那个女人有小孩了,他娘的,居然还在我面前装清高,桑妈妈你的行情真的是越来越差了,小心我封了你的楼子。”龙虎的嗓门瞬间提高。 “龙少爷,真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把钱退还给你。”桑妈妈哭丧着一张脸,该死的冷颜,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哼,我们走。”龙虎收回钱,踏着重步离开,桑妈妈愣了一下,奇怪他怎么这么爽快。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大哥,桑妈妈堆起笑容:“龙少爷走好。” 第三章 ‘邪医’的人 龙虎,这个恶霸谁都不放在眼里,除了他的大哥龙阳。龙阳简直是龙虎的克星,每当龙虎要做什么恶事,他总会及时出现带走他。 龙阳,是个很好的人呢。 冷颜抱着孩子走出医铺,脑海里还盘旋着大夫刚才说的话:“你的小孩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如果想要他活命,我看你只有到城外竹林求见那位‘邪医’了。幸运的话,你可以活着见到传说中的‘邪医’,不过,就算你见到了‘邪医’也不一定能保住孩子的性命。因为那位‘邪医’性格非常的奇怪,我看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冷颜看着怀中已经被大夫弄入睡的孩子,救他,这是她心里想的。从来不管别人死活的自己,为何会在乎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是自己与二十一世纪唯一的联系吗? 不再多想,冷颜往城外走去,约莫半个小时后,她站在了竹林的入口。竹林里弥漫的毒气很明显在无声的说着:擅入者死,冷颜蹲了下来,在周围寻找着某些东西。 自然界什么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既然这里形成了天然的毒障,自然也会有解药。找到了,看着一道清泉从一根横着的竹子里面流泻而出。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并将它一分为二,然后把布放在水中打湿,一条蒙在孩子的脸上,另一条捂住自己的口鼻走进竹林。 站在竹林的出口,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那道清泉就是解药。竹林里面是另一个世界,一个长满鲜花安详宁静的地方。很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但这样的地方并不属于自己。 沿着一条鹅卵石小路一直走到一座竹屋前,竹屋前面立着一块牌子:找死请进。冷颜冷笑,骗小孩子的把戏,看来这里就是‘邪医’的住处吧。 毫不犹豫的推开木珊栏,走了进去,果然和自己的猜测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胆子挺大的嘛。”带点调侃的声音回响在竹屋里。 不消片刻,一个男人背对着冷颜坐在竹椅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救我的孩子。”冷漠的开口。“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男人转过身,单风眼,挺鼻,性感嘴唇,很魅的一个男人,冷颜快速对眼前的男人作出结论。 妖艳,美丽,高贵,冷漠,男人看着冷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采,这个女人,该死的对了自己的胃口,可惜,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 “你想怎么样?”冷颜开口。“我?不想怎么样,活着来我这里求医的人都知道我有个规矩,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男人啜了口茶。 “规矩?你说?” “你。”诧异她的不知道:“我的规矩就是三不医:除了自己人,其他的不医,不医,不医,明白?”男人带着点戏谑的语气。 “我冷颜做人也有个规矩就是把别人的规矩不当规矩,医,医,医,你没有选择。”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将小孩放在竹屋内唯一的一张竹床上。 有个性,男人在心里暗想。“行,想我医也不难,在我救治你的孩子的这段时间里你为我服务,也就差不多是我的人,是自己人,我就可以顺了你的意医,医,医,怎么样。” “无所谓,只要别碰我,随你。”虽然很呀意冷颜爽快的回答,但也没有多说,开始查看起孩子的情况。“他是得了‘红豆’一种突发性的疾病,得用针灸扎上一个月,然后再服用……” “这些不用向我报告,你给我医好他就行。”她起身离开床边。“哎,这孩子是你的吗?”“恩?”“我怎么觉得他好象是你敌人的孩子,一点关心的表情都没有。” “医你的,我讨厌话多的男人。”狠狠的甩下一句话离开竹屋。真是个冷漠的女人,男人摇着头想,拿出针开始在熟睡的孩子身上扎。 “哇哇……”阵阵啼哭声使得冷颜不得不再次走进竹屋,看着一根根细针活生生的扎在小宝宝的背上,心里也跟着哇哇的哭声颤抖。 “过来帮我按住他。”男人有些不悦的开口,最讨厌给小孩治病了,吵个没完没了的。冷颜出奇的听话走了过去帮忙,进距离的看着针扎在宝宝身上,心就更颤抖了,好象那些针都是扎在自己的心上。 不知多久后,冷颜才松开微微颤抖的手,孩子已经安静的睡着。“放心,这样的日子还有29天,你以后叫我邪骅就可以了,他叫什么。”邪骅看着略微松口气的人儿。 “他,他叫,冷,冷辰。”冷颜愣了一下,怎么把哥哥的名字说出来。“冷辰,冷,冷颜,他该不会是你弟弟吧。”邪骅粲然开口。 “不是。”邪骅不再多问,聪明的转移话题。“既然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了,自然你也要做些像是我的人该干的事情,去给我做饭吧,我饿了。”冷颜一愣。 等邪骅回过神来时,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置身在厨房了。愤愤的将铲子一仍“该死的,这是不是个女人啊。”冷颜的话再次在他的脑子里旋转:“我不会做饭,既然我是你的人了,你应该要担负起照顾我的责任,我饿了,你去做饭吧。”就这样,邪骅缓过神来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简单的炒了三个小菜,盛好饭送到冷颜面前。“饭太硬,菜太老,肉太咸,鱼太腥,操,这萝卜还是生的,你当我是兔子吗?”冷颜冷淡的开口。 邪骅一脸震惊的看着毫不客气给他做的饭菜做出评价的冷颜,太,太过分了。自己好不容易下一次厨居然还被批判成这样。“你爱吃不吃。” “我不吃了,你拿去喂狗吧。”啊,冷颜的又一惊人言语让邪骅彻底的起了想把冷颜从窗户里扔出去的念头。邪骅抱着头逃也似的离去。 从此以后,邪骅宣布了一件重大的决议,就是从此之后退出‘厨坛’。之后的食物全部都是邪骅千里迢迢的从外面买来然后储藏起来。 “我说你,呆在我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吃我的,用我的,有时候还穿我的。表面上说是我的人,其实你却什么事情都不干,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这天邪骅无聊存心来‘找死’。 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经过这半个月的斗嘴,邪骅已经明确的掌握了冷颜的弱点,就是——没有弱点。真是太奇怪了,一个人居然没有弱点,连他拿小孩的性命来威胁她,她都无动于衷。 “没觉得,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不觉得身为孤寡老人的你多了很多乐趣吗?”冷颜看也不看他一眼。“你……好,好,算是我失算,留下你这个女人,难怪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邪骅似乎认命的垂下了头。 “好说。”无心的搭了句,看着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天花板的宝宝,她发出了轻微的笑声。看着她一闪而过的笑容,邪骅当场以为自己的眼睛瘫痪掉了。 她笑了耶,这个家伙笑了,这么多天以来别说笑了,这个女人除了摆着一张冻死人的‘寒冰脸’,就是面无表情。她笑容居然会让自己沉睡已久的内心开始动摇,这个女人,不可小觑。 冷颜无意间对宝宝的一笑让邪骅好几天都不能入睡,脑海里整天浮现出她的脸,冷漠时,面无表情时,还有笑时。“喂,那个女人,你,你……”冷颜看着你了半天没有下文的邪骅,不解。“直说。”“你,你,能,饿不饿呀。”邪骅始终讲不出心里的想说的话。 她摇摇头,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扭扭捏捏的。“那,那你冷不冷。”邪骅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冷颜抬头看了一眼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又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细汗。“你生病吧,给自己好好医医。”说完,她起身离开。 像个小媳妇似的邪骅立即抬起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令人无语内。 宝宝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而邪骅的病好象才开始,症状如下: 一天:冷颜难得的扫地,邪骅突然冲过来抢走扫把,一脸贱笑(至少在冷颜看来是如此):“这些琐事,我来做就好,你休息,休息就好。”冷颜纳闷,当他是精神突发状态。结果,那把可怜的扫把毁在了邪骅的手中。 一天中午:冷颜给孩子喂稀粥(按照小宝宝现在的情况,大概有四五个月大了。)邪骅赶紧过来接过碗,一脸殷情:“我来就好。”结果,整碗粥全部喂给了宝宝的衣服,幸好粥不是很烫。 一天晚上:冷颜想把小宝宝刚拉的便便扔掉,谁知道邪骅突然冲进来,一把夺过装着便便的盆子:“这玩意脏,我来就好。” 结果,出门口时,地上滑他整个人往后一仰,装着便便的盆子毫不客气的往他头上重重一扣,后果可想而知。他整整在玫瑰花瓣水里面泡了一天,皮肤都起皱了,真是晦气死了! 第四章 冷情如他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冷颜啊。”他不惊对天狂吼。“干什么?”“吓,你是鬼魂吗?走路都无声,啊……”又是一阵震天的吼声。“你神经吗?”语气平淡,好象不是出自她口一样。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在泡澡吗?”说着,邪骅将自己的身子往水底沉沉。“你泡你的,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她的语气就就像是在讨论晚餐吃什么。 “你,你,找我干吗?”邪骅红着脸问,冷颜发现红着脸的他出奇的可爱。“哼哼,我要离开了。” “离开哦,啊,什么,离,离开。”邪骅惊的从水里钻出来,但立刻又蹲回下去。“怎么,你不答应吗?我以为我离开你应该很高兴呀。”她突然靠近木桶。 “我,我,我是高兴的无语。”邪桦倔强的说。“是吗?我还以为你会留住我呢。”冷颜说的有些凄凉。“我明天就会离开,这些日子你的照顾不言谢了。”说完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留下邪骅独自沉思,她要离开吗?自己该用什么理由留住她呢?孩子的病已经好了。邪骅这一夜未眠,我们姑且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冷颜这一夜也未合眼,她难道开始贪眷这段日子的快乐吗? 隔天:“这段日子,我过的很轻松,谢谢你。”奇迹那,冷颜第一次说‘谢谢’呢。“恩!终于要走了,你还真是个麻烦,早点走了,我高兴。”邪骅说着违心的话。 冷颜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孩子转身缓缓前行。“冷颜。”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能不能,能不能笑一个,就,就当报答我这么久对你的照顾吧。”邪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冷颜的身形轻微一抖,嘴角微微扯动,回头。一个让邪骅晕眩的笑容:“希望下次见面,不是敌人。”笑着留下这句话离开了竹林。往‘艳月楼’前行。 自己就这么离开一个多月,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掉不是吗?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以前哥哥常常对还幼小的自己说:不要什么都默默的承受,有时候逃避比反击更需要勇气呢!小颜要勇敢哦。 哥哥的灿烂的笑容又出现在脑子里,哥哥的笑容永远都阳光,让人喜欢。可现在,不,很早以前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哥哥的笑容了呢。 宝宝,你会是哥哥的转世吗?呵呵,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可笑,居然还相信这些。但是,真的不值得相信吗?如果不值得的话,自己的这次穿越又怎么解释呢? “喀嚓,铿锵,乒乒。”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很杂,好象在打架。冷颜的眼角稍微瞟了一下,不管自己的事情,若无其事的从一旁走过。 “砰。”突然一个人好死不死的躺在了她面前,那个人的血手还抓住她的群角“救我。”冷颜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从那个人身上跨了过去,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最终死不瞑目呀。 四条腿,长满棕色的毛,马,冷颜抬头看着眼前的马顺便还有骑在马上的人。骑在马上的人微微一震:“王,王妃。”马上的人赶紧从马上跳下。“认错人了,让开。”冷颜不耐烦的吐出几个字,那个人愣了一下随即:“王爷,翼王爷,我,属下看到王妃了,王爷。”“哇哇。”怀中的宝宝很不给面子的被那粗嗓子吵醒了,冷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抱着孩子往前走。 面前又出现了马,有好几匹呢?“我说你们烦不烦。”她的语气很冷。“我亲爱的王妃,本王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很有磁性的嗓子但是语气却很刺耳。 冷颜头也不抬一下的继续往前走。“你……”手突然被人扯住,强制性的转过头对上扯住她的人。是个男人,很有霸气的一个男人,修长的身型,脸部轮廓清明,五官像是刀刻般的吸引人的眼球,墨黑的细碎刘海下的那双黑眸,很容易让人沉陷其中。这绝对是阅人无数的冷颜看到的最养眼的一个男人了,所以她也有点控制不住的…… “我们,认识吗?”冷颜拉回点理智问。 “哟,我的王妃,你现在又在唱哪出?只不过才一年没有见到本王,你就忘记了吗?”很明显的冷嘲热讽。 “滚,别挡我的路。”讨厌极了现在的这种状况。“你……不错吗?敢辱骂本王了,看来这一年里你长见了不少。左狼,王妃要回府了,还不过来伺候着。”“是。”被唤左狼的人上前一步“王妃请上马,这……”左狼突然好象发现什么似的愣住了。 “怎么?”翼王爷转过刚要上马的身体。“这孩子。”左狼看了眼王爷,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冷颜怀里的孩子。“孩子?你……”翼王爷立即傻眼。“你,你居然给本王带了顶这么大的绿帽子。” “你们认错人了,不要再挡我的道,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紧抿唇线反应出了她此刻的怒气。“你……”左狼看着自己正怒火朝天的主子,有带点疑问的看了眼冷颜。 “主子,我们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在左狼的印象里,王妃是个嚣张跋扈,不讲道理,心肠恶毒的女子,不然也不会把王爷最心爱的女子害死。 害的自己主子痛苦了好久,当然王妃因此也被毒打。但王妃有当今的大将军撑腰,所以最后王妃以养伤之名被大将军接走。 可眼前这个‘王妃’虽然和以前的王妃拥有一样的面貌,一样的身段,但是她冰冷,语气的强势,还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这也差太多了吧。 “不会,本王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冷颜,冷颜,是不是?”翼王爷突然有些激动的扯着冷颜的手。“哇哇,哇。” “宝宝,宝宝不哭,辰儿乖,辰儿,恩?”冷颜突然停止哄小孩的动作,右手紧紧的捂住胸口。糟糕,心痛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药在二十一世纪,怎么办。 “主子,王妃怎么了。”左狼有点担心的问,他发现其实自己还挺欣赏现在这个样子的王妃呢。“不要再在我面前装蒜了,你,喂。”翼王爷快速的伸出手接住了昏到的冷颜。“左狼,快回府。”不知为何,莫名的一阵心慌。 安北王府:“大夫,她怎么样了。”翼王爷有些紧张的问大夫。恩?自己在紧张什么,这个女人死了不就更和自己的心意吗,难道自己是?不,不会,我这么紧张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死了,我就没有办法替我的汝儿报仇了。我要这个女人活着,我要折磨她,折磨她。 “王爷放心,这位姑娘没有大碍,只要多休息就好了。”大夫边收拾边回答。“恩,左狼送大夫出去。”他自动忽略掉自己内心听到她没事时喜悦。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她,真的不一样,虽然外表还是没变。但是,她的性格,还有那个,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她嫁王府一个月自己根本就还没有碰过她。,这个女人竟然背着他……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气。 “小颜,记住要……要为妈妈报仇,世界上除了……了爸爸和哥哥,其他的男人……都……不可以相信。不要相信……他他们,一定要为妈妈报仇,一定要,妈妈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小颜要坚强,要坚强……强。”“妈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小颜,小颜以后会乖乖的,小颜会听妈妈的话。妈,不要离开小颜,不要。”冷颜突然带着哭腔从床上坐起。 “最终,还是都离开我了,谁都不要我了,最终,我还是最孤独的那个。”冷颜低头自言自语。“王妃,你醒了。我马上去把王爷叫来。”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冷颜抬头环顾四周,很冷色凋的一个房间。 “还活着,我的王妃。”冷颜顺着声源看去,又是那个翼王爷。“我不是你的王妃,还有,把我孩子还来。”她淡淡的开口,下床。 突然的一个脚步不稳,冷颜及时扶住旁边的桌子。翼王爷偷偷的缩回刚才想要扶住冷颜的手。“那个孩子,我扔在城外,说不定现在已经被野狗叼走了。”翼王爷故意说道。 冷颜只是内心稍微一震,这样也好。“是吗。”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往他站的方向——门口走去。“你不伤心吗?”这孩子不是她的吗?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伤心?我是该谢你替我解决掉一个麻烦。”继续往外走。“那孩子不是你的?”翼王爷皱起好看的眉。“是我的又怎样,不是我的又怎样,最后还不都是要离去,最终我还是那个被留下、被遗忘,也最孤独的人。”有股很凄凉的风吹过这个炎热的夏天。 第五章 地牢折磨 上 “看来你改变了不少,不过,现在你想离开这里,想法未免有点天真了吧。”他淡淡的开口。她的身形一顿“妈的,你到底想怎么,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冷颜火大的骂出粗话。“你说什么。”翼王爷的身影一闪来到冷颜的面前,手紧紧的箍住她的下巴,毫不留情的重重捏下。 她没有说话,也许是不想说,也许被箍住下巴说不出话,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既然你说不认识本王,那你应该还认得这个吧。”一条挂着纯金属小钥匙的红绳手链从他手中出现。 这,这:“怎么在你这?”冷颜奇怪的瞪大眼睛,这条手链自己不是已经给埋葬掉了吗?翼王爷松开冷颜的下巴,她可怜的下巴已经被捏红了。 冷颜没空去理会被捏痛的下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红绳,仔细的查看,小钥匙上面赫然克着一个‘颜’字。不可能,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说你不认识本王,这可是我们的成婚信物啊,我的王妃。”翼王爷一把扯回红绳手链。“来人。”“王爷,有什么吩咐。”一排侍卫走上前。“把王妃给本王带到地牢里,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任何人去看她。”他冷冷的吩咐。“是。”侍卫们将还处于震惊状态的冷颜带了下去。 冷颜啊冷颜,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你就好好承受吧。小汝,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寂寞太久的。 被关进地牢已经三天了,冷颜依旧是三天前被带进地牢时的表情。这三天来,她不吃不喝,这三天来,她神情麻木,这三天来,她未曾闭眼,一只处于过去的回忆中。 “小颜,看哥哥给你买的礼物,小颜收了礼物以后就不要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冷辰笑着将装着礼物的盒子递给冷颜,他的笑总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好了啦,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你要是再食言,我就一辈子不理你罗。”冷颜扁扁嘴接过盒子,将盒子打开,是一条挂着纯金属小钥匙的红绳手链。 “很漂亮吧,哥哥的品位还不错的哟,我买的时候,服务员阿姨说这条手链叫‘幸福’。带上它的人会很幸运,而且会永远幸福。哥哥想要我的小颜永远幸福下去。哦,还有啊,这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呢,因为小钥匙上面有刻着小颜的‘颜’字呢。”他微笑着为她带上手链。 “哥哥真好。”冷颜这一刻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但是幸福来的快,走的也快。就在当天晚上,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去公园里露营时,遇到了那些该死的土匪。 冷颜亲眼看着自己的爸爸被乱刀砍死,哥哥也成了刀下亡魂。妈妈越是喊着救命,路上的行人就走的越快,有些人甚至绕道。爸爸努力的抓着土匪的身体,嘴里喊着:“雪芳,快,快带小颜离开,快,快。” 妈妈在爸爸的催促下流着泪抓起她的手使劲的往前跑,不给自己回头的余地,因为她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逃不了了。 但是,最终那些土匪还是追了上来,最终妈妈还是没有逃过这场劫难。就在公园里,就在冷颜所看的到的地方,那群人,那群禽兽不如的人把妈妈给……冷颜瘦小的身体躲在隐秘的角落里瑟缩着。她好想出来,出来救妈妈,但是妈妈流露出痛苦的眼神无声的告诉她: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不会实现的噩梦。原以为那些人做完想做的事情后就会离开,但是他们却狠狠的在妈妈的身上捅上一刀。看着奄奄一息的妈妈,她颤抖着从角落里走出,她似乎就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蹲在妈妈面前的她,似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小,小颜乖,会好的,孩子,一切都……会好的,你要坚,坚强。”妈妈虚弱的安抚着木呐的她。“哇……”妈妈的话终于让她从震惊当中醒悟过来。“妈妈,不要离开小颜,小颜要你。”冷颜的哭声让一旁某些远距离围观的人产生怜悯,自责的心理。 “小颜不哭,不哭,乖……”妈妈的手颤抖的扶上她的脸,瞬间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个血掌印。 “小颜,记住要……要为妈妈报仇,世界上除了……了爸爸和哥哥,其他的男人………都……不可以相信。不要相信……他他们,一定要为妈妈报仇,一定要,妈妈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小颜要坚强,要坚强……强。”说完,她不顾冷颜的哭喊,离开了,彻底的离开了。 留下冷颜一个人,此时才有人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她恨透了这些虚伪的人,所以,当警察到来时,她欺骗警察说那个打电话的人是其中的一个凶手,人群中还藏几个。 她要让所有的人为自己的亲人付出惨重的代价,她很努力的在那个歧视她是个孤儿的世界生活着,很努力的往上攀爬着。 终于,在她八岁的时候,借助某人的帮助她成功,她让那个晚上在公园出现过的人还有他们的亲人全部去给爸爸,妈妈哥哥他们陪葬。而且也查出了那天晚上的那群土匪,那群土匪其实并不是来打劫他们一家人的,而是有人蓄意买凶。 那个人就是爸爸的好朋友,他从中学时期就喜欢妈妈了,可妈妈最后嫁给了爸爸。他不服气,他恨爸爸妈妈过着幸福的生活,所以,所以买凶杀他们一家人。 最后冷颜把他们全部集中起来,使用炸药,就这样,上万的人死在她眼前,她完全无动于衷,并且贪恋上这种嗜血的感觉。 之后她将哥哥送她的那条受链埋在了哥哥的坟前,也许是因为有这条手链,所以自己幸运的逃过了一劫吧。现在她要把‘幸福’还给哥哥,因为她想要哥哥幸福,永远的幸福。 但如今,那条手链却出现在那个人的手里,这说明了什么。他会是哥哥的转世吗?但是,他跟哥哥不像呀,他没有哥哥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他没有哥哥那宠溺的声音。 他不是哥哥,不是…… 地牢的门突然有响动,可是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你是想用绝食这个办法威胁我,折磨自己吗?”翼王爷站在牢房的门口,他问出的问题不见回答。 翼王爷一个眼神示意,狱头乖乖的将牢门打开。他粗鲁的一把扯起瘫坐在地上的冷颜,他很不爽她现在的状态。冷颜因为手臂上突然而来的疼痛被迫从回忆中醒来,对上翼王爷的眼。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吗?呵呵,有些自嘲的低下头。 “就这么不想看见本王,还是你心虚了。”翼王爷嘴角嗪着冷笑,再次回头,不是自己的幻觉,因为他的声音真的很欠扁。“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是。”冷颜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什么?”“我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见到你。”冷颜瞪起眼睛,她发现自从遇上他,自己很容易动怒。他一定不是哥哥的转世,因为自己一看到哥哥就会很开心,很开心,而他只会让自己生气。 “你说什么。”翼王爷铁青着一张脸。“我不喜欢一句话超过两次的重复。”她完全不把对方的怒气看在眼里,从小到大,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再苦再累自己都熬过了,其余的算什么。 “你,好,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身子骨硬。”片刻,冷颜已经被狱差绑在一个十字形状的木柱上,三天没吃没喝的她几乎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剩下那张倔强的嘴,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是一堆奇怪东西,这些奇怪的东西在冷颜看来似乎是古时候的‘刑具’,不对,应该说就是刑具。 “怎么样,怕了?那就向我求饶啊,兴许我会对你‘好一点’。”翼王爷庸懒的靠在一张大椅子上,嘴角嗪着冷笑看着手脚被绑的冷颜。 “求饶?没试过,要不你示范?”冷颜的眼对上他的,眼里找不到丝毫的畏惧。他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起身走到一个放满鞭子的柜子前,取下一条。 “还记得这不?就是一年前在你身上抽下两鞭,你就奄奄一息的那条‘蟒鞭’,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怀念‘那个滋味’吧。”翼王爷拿着鞭子在冷颜身旁转了一圈。 所谓‘蟒鞭’,是用千年巨蟒的皮制作而成的,打在人的身上时会出现蛇鳞形的痕迹,但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并且不见血,因为血会自动被‘蟒鞭’吸走。被‘蟒鞭’打后,此人将会生不如死,没有尝过的人绝对不会知道其中的滋味。 此鞭乃是‘边城’进贡给‘寒北’的礼物,当今王上将它送给弟弟,也就是寒洛翼——翼王爷。翼王爷收到此鞭三年以来都不曾使用过,因为传说此鞭只要落在人的身上三鞭,定当断命。不管那人是否壮硕如牛,还是力大无穷,更别提女人孩子了,一鞭他们就难以承受了。 可一年前,翼王爷却将此鞭用在了冷大将军的女儿冷颜身上,此事在整个‘寒北’造成了轰动,至于内幕究竟是如果,百姓心里没有个底只是嘴上在乱传。 “我说了,我不是那个他。”冷颜一字一句的说。“而且我也不会去‘怀念’一个虐待狂对自己虐待的情景。”冷颜瞧都不瞧那条鞭子一下,说明了她完全的无视。 “好,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好好‘怀念’一下,很快你就会是那个她了。”他将手中的鞭子对着空气甩了一下,立刻发出‘咻咻’的声音,就像是蛇吐着信子般,冷颜闭上眼睛,她不是认栽,只是不想看对方得意冷酷的眼神。 第六章 地牢折磨 下 看到冷颜闭上眼睛,寒洛翼心里的火就更了,转到她的身后,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甩下去,鞭子虽然被柱子微微挡了一下,可最终还是无情的落在冷颜背上。 很好,很顽强嘛,寒洛翼看着紧紧地咬着下唇的冷颜。 虽然全身都已经疼的发颤,冷汗直冒,伤口也火辣辣的,浑身像是被数百条蛇撕咬的感觉。但是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算再痛也都会过去的,只要不死。 “看你挺享受的嘛。”他冷冷的调侃着,他的心里确实有点不忍,不管怎么说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自己从没有看好过她,但那个她是以前的她。现在的她,他发现自己会经不住的想她。 如果没有发生小汝被她害死了的这件事情,她应该会就这样呆在这个王府中,在没有被自己宠幸的日子里度过余生吧。一想起小汝,他的怒火就更强了。小汝虽然是青楼出身,但自己从来都没有介意过。他很疼小汝,因为这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一个唯一令他笑颜逐开的女人。 小汝的一张张细致脸孔印入脑海,全部都笑的,她笑的好开心,好开心。他情不自禁温柔的笑了一下,可以看出是很真诚的,冷颜被他突来的笑震住了。这个笑,与哥哥的好像,但他不是哥哥,永远都不会是,因为哥哥不会这么对自己的,伤口上的痛在提醒着她。 心口开始一阵阵的疼痛,看来自己距离那个时间不远了吧。不,一定要坚持住,妈妈他们的仇还没有报完,永远都报不完,永远。 寒洛翼回过神,发现冷颜垂着头,似乎已经昏过去了。“哟,这么经不起,没关系,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来人,泼水。”狱头乖乖的领命,将一盆水从冷颜头上泼下。 虽然是炎热的夏天,但这水似乎特别冰,冷颜打了个寒颤动了动浓密而纤长的睫毛,缓缓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好累,好困,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天气很热,‘洗’个澡,舒服点了没。”他嗪着冷笑。“很,很舒服。”她死鸭子嘴硬。“是吗?那再来一鞭如何。”额头上青筋微暴。“恭候。”有点痛苦的吐说两个字。 “你……”他举起手中的鞭子却在下一刻放下。“我们玩更好玩的。”他走到一个火炉前,将里面的一根已经被烧红的铁烙拿到冷颜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似乎很得意的炫耀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梅花烙。”她不带感情的说。“懂得不少,不过这个上面烙的不是梅花,而是个‘翼’字,知道为什么吗?”冷颜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撇过头。 “这你就不懂了吧,谁的身上要是有了这个‘翼’就代表她跟‘安北’王府的翼王爷有仇怨。如果你离开了‘安北’王府,除了山林隐居不见任何人,别的地方你就无法生存了。”他说的有些残忍,语气也带着一种嗜血的感觉。 冷颜有些木呐看着他,他的嘴是在笑,可是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仇恨愤怒。不知道那个‘冷颜’犯了什么错,自己莫名其妙的给她替罪,弄的遍体鳞伤,真是见鬼。 “你说把它印在你的脸上让人有目共睹好呢,还是刻在你的身上,让你会不了男人。”一想起那个小孩,想起她为别的男人生了个小孩,想起她在别的男人身下颤抖的模样,心里就突然来一阵烦躁和怒火。 冷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这样更是加重了他心中的怒火。一把扯下冷颜胸前的衣服,毫不留情的将滚烫的烙贴在她的左胸上方。 “恩。”冷颜皱起眉毛,一口气提不上来再次昏了过去。她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上,现在血肉模糊。寒洛翼有些颤抖的看着冷颜的伤,后退几步。手中的烙铁无力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为什么,为什么觉得心好痛,寒洛翼摸摸胸口。 外面阳光依然灿烂,蝴蝶在花朵上面自由的采蜜,小桥流水,亭台玉立,花还是开的那么盛,天空还是那么蓝。黑暗的地牢里,阴冷,阴冷,里面的人心都在绞痛着。 不,我不能心软,不能。寒洛翼疾步走了出去,吩咐狱头找个大夫后无情的离去。 “大夫,她怎么样了。”狱头紧张的问着李大夫。“这姑娘受的上都在身上,我一个男大夫实在是有失礼数,您还是去找个女大夫吧。”李大夫摇着头背起药箱离去。 虽然没有看到冷颜身上的伤,但是李大夫已经差不多从她微弱的呼吸,还有那几乎要停止跳动的脉搏中知道她很难救了。自己也不想趟这滩浑水,所以找了个看似很有好的借口离开。 狱头想想也对,赶紧又吩咐狱差去找女大夫。王爷虽然对这个姑娘用了刑,但却又要找大夫治她,看来这关系不简单,自己要当然要认真办事了。 “对不起,你还是另找高明吧,我无能为力。”女大夫收拾着药箱。“张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张大夫,哎呀,你先别走啊。”狱头着急的拉着张大夫。 “你另找高明吧,我还有事情。”张大夫一把甩开狱头的手,看着离去的大夫,狱头真是欲哭无泪啊。刚才走的那个大夫已经是第四个女大夫了,加上第一个男大夫,总共找了五个大夫,除了第一个男大夫没医治就离开了,其他的都束手无策,都说自己无能为力,让他另找高明。哎,看来只能去上报王爷了。 “王爷。”狱头经过侍卫的禀报,走进寒洛翼的书房,他正在看书。“怎么样了?”他头也没抬的问,狱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禀告王爷,她没救了。”狱头照实回答。 “什么?”寒洛翼愣了一下,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响声,似乎在无声的抗议着。 “那位姑娘的伤太重了,大夫说没救了。”狱头颤抖着又更具体的说了一遍。“胡说,你胡说。”寒洛翼大发雷霆的推开桌子上的文案和书本。墨汁四溅,狱头一个软跪倒在地上:“王爷恕罪,王爷恕罪。”狱头赶紧求饶。 寒洛翼大步离开书房望地牢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地牢,冷颜已经被放在草席上,嘴角挂着猩红的液体,胸前的衣服也血迹斑斑。寒洛翼疾步上前,抱起她,此刻的冷颜让他心痛不已。 她的身体很轻,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吹散,仿佛下一刻就会从他手中消失。看着她紧闭的双眸,他好怕,好怕,怕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召集了宫里所有的太医为她医治,可是每一个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朝廷,冷将军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带着贴身侍卫前去‘拜访’他。 “不知冷将军此翻前来有什么要事?”寒洛翼命人奉上茶水。“本将军这次来是特地为了查清一件事情。”冷将军有些高傲的说道,身为朝中军机大臣又掌握四方领将的他,根本就不将这个负了他女儿,害死他女儿的王爷放在眼里。 “冷将军查事情怎么查到本王府上来,冷将军不会觉得太荒唐了吗?”他有点不耐烦,冷颜的事情已经让他很头痛了。 “王爷不必隐瞒了,王爷这么大动的把宫中太医全部招到府中,那么府中必当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具本将军的一个朋友,哦,也就是宫中的一个太医跟本将军说,王爷你召集了全部的太医是为一个姑娘治病,而那位姑娘正是小女。”冷将军不紧不慢的说着。 该死,自己居然忘记了要保密这件事情,寒洛翼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冷将军的消息可真灵通,这么说,冷将军此次前来是想带走她的罗。” “不是。”冷将军很冷静的说。“不是?”些微的惊讶。“对,不是,因为她不是我的女儿。” “什么?”震惊。“不知王爷是否可以带本将军去见那位姑娘一面。”冷将军请求。“好。”他居然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了,他不知道心里在期待些什么。 两人一起站在床前,冷将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还在昏睡的冷颜,可以看出她伤的很重,这个王爷心还真是狠啊,一年前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现在却又这么对待一个于自己女儿十分相象的弱女子。 看来,这一年的时间并没有减轻他对颜儿的怨恨那。“像,很像,可她确实不是。”冷将军看着几乎与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冷颜,伤感的情绪涌上了胸口。 第七章 强吻? 看来,这一年的时间并没有减轻他对颜儿的怨恨那。“像,很像,可她确实不是。”冷将军看着几乎与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冷颜,伤感的情绪涌上了胸口。 “怎么说?”不知情的寒洛翼问道。“因为小女已经离开了,本将军看着她离开,看着她被下葬。这件事情全部封锁在将军府里,所以外面的人谁都不知道,包括王上。”冷将军的语气有些哽咽。 寒洛翼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完全的失去了表达的能力。好久,好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什么时候的事情。”“从你府上接回的第三天,她就去了,‘蟒鞭’,试问小女一个没有武功没有内力的女子怎么能承受的了两鞭。我承认我恨,我恨你让我唯一的女儿离开我的身边。 但是,我是一个将军,我是一个官,我知道公私要分明,小女害死你的爱妾。以命偿命,两清,这件事情是她活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还要将怒气发泄在别人的身上,你自己好自为之。”冷将军甩袖离去,留下依然过度震惊没有回神寒洛翼。 半个多月后: 从冷颜受伤,从他知道冷颜不是‘冷颜’的这件事情已经半个多月了过去了,冷颜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他将那一直交给府里的张婶照顾的孩子抱回来。试图用孩子唤醒冷颜,可是那依旧没有效果。她就像摆在桌角的陶瓷杯子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永远碎在地上,不能修复。 这些日子,他变的很火爆,对什么事情都不能以冷静的心态去处理。这样的状态,这样的心情,他从来都没有过,就连小汝死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状况。 终于,他不得不承认,对于现在的‘冷颜’,他一见钟情。冷情却美丽的她该死的对了他的胃口,对于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他简直恨死了,恨不得杀了自己。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她并不是‘她’呀,也经不起自己的折磨,明知道这个她嘴很硬,心很倔。真的有那么的爱小汝吗?就算要报仇,一年前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冷颜’还不能解他心里的恨吗?如果真的是那么,那么的爱小汝,为什么会在见眼前这个女子时,自己会心动。 他紧紧的握住冷颜的手,嘴里模糊的念着‘对不起’。 “咳,咳。”冷颜用力的咳嗽着,睁开了模糊的眼睛。“你,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终于。”寒洛翼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更加用力的抓着冷颜的手,仿佛是在害怕自己如果一不抓紧她的手,她就会离开。 “我死了,你该更高兴不是吗?”有点惊讶眼前这个男人兴奋的语气,她冷冷的讲到,并且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准你说这赌气的话,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误会你了,一切的事情我都已经清楚了,你不是那个冷颜,不是冷大将军的女儿。”如果,自己现在这样卑躬屈膝的向一个女人道歉请求原谅的事情传出去,自己一生的名誉都要毁誉一旦了,寒洛翼好笑的想着。 “很高兴你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冷颜作势要下床。“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我一定要照顾你到痊愈为止。”他迅速上前一步按住冷颜的肩膀,一本正经的看着冷颜。 “谢谢你的好意,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没空在这里耗。至于我之前受的伤,我想我不会罢休的,以后我可以很确定我们的角色会调换过来。”冷颜甩开他,连鞋不都穿的想往外面走,但是她还没有迈出一步,头就一阵昏沉。 寒洛翼上前一步,将她横抱而起。感觉到自己突然腾空,为了稳定平衡,冷颜的手圈住他的脖子。他有些得意的一咧嘴角:“看来你挺喜欢我的怀抱的。” “你……”冷颜发觉自己的脸很烫。“你已经躺了半个多月了,几乎是滴米未进,根本就没有下床行走的力气。还是乖乖的吃点东西先吧,至于你说的角色调换还是留到你有能力之后吧。”将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唤丫鬟去煮粥。 “现在你的胃一定很虚弱,所以先吃点稀的,清淡点的食物吧。” “你变了。”冷颜仔细的盯着他瞧,心里在怀疑他是不是还有双胞胎之类的。不然,自己才昏迷十几天而已,他整个人前后都完全对不上了,当然,除了外表。 “是吗?我也怀疑。”他无奈的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关心人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呵呵。虽然,自己已经有点情不自禁的爱上这个女人。 喂冷颜吃完粥又陪着她,看着她睡下后才离开房间,接下来该处理自己了,这么多天自己都没有好好的睡,好好的吃过呢。 冷颜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而且旁边还躺着好久不见的小鬼头。那个家伙不是说扔在城外了吗?看来八成是骗她。 辰儿看上去很好,不对,似乎比以前更好,更加的白白胖胖了。小家伙,你又回来了,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那。 身体已经好多了,自己的恢复能力一向是很不错的。背后的伤在这十几天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再上几次药就可痊愈。不过胸口的伤就……轻轻扯下胸前的衣裳,一个模糊的’翼‘字赫然印入眼眸。 那痛苦的记忆迅速涌上脑海,疼的滋味似乎还没有消散,胸口开始火辣辣。这笔帐,自己会记着的,一定会算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夜晚清冷的风吹散自己心中的不舒服。 府里灯火通明,她抬头看天,今夜月亮很圆。令她想起以前和爸爸妈妈与哥哥一起赏月的情景。那时还懵懵懂懂的问哥哥,月亮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还记得哥哥回答:当然有啦,月亮里面住着一个叫嫦娥的神仙,她和我的小颜一样可爱漂亮呢。 哥哥,你现在幸福吗?可能是她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以至于有人进屋都不知道。“怎么不在床上歇息,夜晚的风很凉,小心着凉。”寒洛翼将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你说月亮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冷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想住口却已经来不及了。你见过泼出去的水有收回的道理吗? “应该有吧,月亮这么冷,我想里面一定住着一个和你一样清冷的女人。”他笑着关上窗户,扶着冷颜往床边走。与冷辰几乎相同的句子从他嘴里说出,使得冷颜一愣,出神的看着他。 “怎么了?” “没事。”移开眼睛。“我不喜欢你有事情瞒着我。”貌似带了点撒娇的语气,但是很霸道。“我记得,我们不熟。”她语气冷淡,并将外套拿下还他。 看着急着跟他扯请关系的冷颜,他发觉体内有股火在窜。“怎样我们才算熟,要这样。”在冷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攉住她的唇。 她的唇比想象中的还要甜,还要柔软,还要令人流连忘返。他紧紧的圈住她,由浅吻至深吻。冷颜就这样瞪大眼睛愣在那里,似乎连怎么呼吸都已经忘记了。 他在做什么?强吻?她缓过神,拼命的敲打他的肩膀,不想,对方却纹丝不动。“唔,唔。”在她即将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唇。这个女人,真够‘冷’的,吻了半天居然没给半点回应。 “现在,我们熟了吗?”他邪肆而张狂的笑着。“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可以清楚到看出冷颜的脸很红,她害羞了。 “好,你好好休息,明天见。”他留下一个魅眼离去,顺便为她带上门。冷颜顾自一个人沉思着,刚才那个吻说自己没有感觉是骗人的,可是……他是个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许利用他,自己可能会更快的达到目的,既然这样,为何不顺竿上爬。 她一记冷笑。 唤来下人准备好洗澡用的东西,感觉身上挺不舒服的,睡不着了呢。回头看床上,奇怪,小家伙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被他抱走了吧。算了,他应该不会对辰儿怎么样的,如果他真的要害辰儿,早就下手了。 冷颜褪下衣服,坐进浴桶里,古代洗澡可真奇怪。 这个夜晚对与夏天来说有点凉,所以晚上出来‘乘凉’的人可不少。 “大哥,今晚真的要打劫安北王府吗?万一被抓住的,咱哥俩就要死无全尸了。”传说中的翼王爷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睛,好怕怕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北寒王朝除了王宫就是安北王府的钱最多。走快点。”两个黑衣人在屋顶上行走着,看来会点轻功。 他们很容易的进入了安北王府,因为安北王府从来不设巡逻侍卫和守夜侍卫。寒洛翼坚信不会有人敢闯安北王府。 正在洗澡的冷颜听见屋顶上响起‘唏唆’的声音,看来有人活的不耐烦找死来了。 “哎,大哥。”跟在后面的黑衣人突然叫住前面的黑衣人。“嘘,小声点,什么事?”“大哥,下面有美女在洗澡噎。”后面的黑衣人说。“啊,真的?”前面的黑衣人赶紧来到后面的黑衣人站的地方。 第八章 她冷然,残酷 从屋顶的沿缝上望下去,果然,好美的肌肤呀。“大哥,你快点,该我看了。”后面的黑衣人不耐烦的跺跺脚,不想:“啊。”他跺的太重了,屋顶上的本就缺了一个小角的瓦片承受不住重力光荣的掉了下去,周围一圈的瓦片也跟着下沉,当然还有那两个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嗤牙咧嘴揉着发痛的屁股从地方爬起来,眼睛对上还在悠闲洗澡的冷颜,她神态自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不许说话,听见没有。”黑衣人听见外面有动作,赶紧威胁冷颜。 她没有回答,继续旁若无人的洗澡。“王妃,您没事吧。”门外的人问。“说你没事。”黑衣人小声的威胁,冷颜不答腔。“王妃,王……” “怎么回事。”是寒洛翼的声音。“王爷。”门外的人一句王爷可把两个黑衣人吓的腿发软。“禀王爷,刚才小人路过王妃门口时听见里面有很大的响声,所以想问一下王妃有没有事,可没有听见回答。”他据实禀报。 寒洛翼不说二话,大力的将门推开,眼前的一幕令他挺郁闷的。两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抱头看着冷颜瑟瑟发抖,而旁边的冷颜居然在洗澡,而且还洗的很惬意,压根就不把那两个男人放在眼里。 “你们是什么人,谁要你们来行刺王妃的。”寒洛翼将怒火发泄到两个可怜的黑衣人身上,府里的下人,侍卫闻声而至。 “我,我们不是来行刺,行刺王妃的。”黑衣人放开彼此的身体,壮着胆子颤抖的讲,反正横竖都要死,还不如死的有志气点。 “不是来行刺,那你们……全部都给我闭上眼睛,出去。”寒洛翼本想问黑衣人的问题,在发现下人和侍卫用色咪咪的眼神看着冷颜洗澡的视线中打断,对他们狂吼出声。 “冷颜,你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快给我穿衣服,还有你们……人呢。”对着冷颜吼完的他再次转过头的时候,黑衣人已经不知道何时逃走了。 “该死的,敢给我逃跑,你好好的呆在房里不要出来。”他对着冷颜说完从窗口飞出去,屋内的冷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藏娇阁: 所谓藏娇阁就是寒洛翼用来安置侍妾的地方,除了丫鬟和他自己是不允许任何男人进入的。此刻,藏娇阁却围满了人,当然男女不限。“救命,救命啊。”一女子高声的喊叫。 “怎么回事。” “王爷。”左狼看着身边的男人。“有两个黑衣人劫持了韩夫人。”“是吗?”他转过头,看到韩采儿被一个黑衣人紧紧掐住脖子,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 “王爷,咳咳,王爷救命,救命。”韩采儿看见他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眼里透露着雀跃的神采。他踏步上前:“你们想怎么样。”他冷冷道,本来他可以不顾韩采儿的,但是这韩采儿是朝中韩大学士的女儿,而韩大学士又是自己的恩师。哎。 “只要,只要你放我们哥俩离开,我们就可以放过她。”黑衣人仗着自己有重要人质大声的说,看来这个王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无情嘛。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说。“什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黑衣人也发火了,加重手上的力道。 “砰。”黑衣人痛的松开了手,韩采儿顺势逃出一脸怕怕的依偎在寒洛翼身旁。刚才的声音?对,你没听错,这是二十一世纪的枪响声,至于是谁开的,嘿嘿。铛铛铛,披着丝制成的稀薄外衣里面只穿了亵衣,亵裤的冷颜出现了。 她吹了吹手中还冒着烟的枪口,这把枪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用了,还好自己的枪法没有退步。这枝枪跟随自己已经多年了。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一直都绑在自己的大腿外侧,早已习惯了它。 “刚才的是什么声音。”一个下人小声的讲。“不知道,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另一个下人答。“那个黑衣人的手怎么流血了。”又一个下人颤抖的说着。寒洛翼看着冷颜只皱眉头,这个女人——不简单。居然敢穿的那么暴露出来见人,推开粘在身上的韩采儿,赶紧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披上,小心着凉。” 不止是冷颜愣了一下,周围的下人,侍卫也跟着愣住了。奇怪,自己家的主子什么时候那么会关心人了。其他围观的几位侍妾均瞪起充满嫉妒的眼睛,尤其是韩采儿的眼神,想把冷颜生吃活剥了似的。 天杀的,一年前自己一箭双雕,让正牌王妃和那个最受宠的林小汝永远的离开。没想到这个该死的王妃又回来了,而且王爷还突然对她这么好起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身离开。 “奥,好痛啊。”受伤的黑衣人痛苦的叫声把大家的神都唤回。“大哥,大哥,你还好吧。”另一个黑衣人紧张的问。受伤的黑衣人依旧嗷嗷的叫的,没有回答。 “你说我是挖了你们的眼睛好,还是砍了你们的手好。”冷颜残忍的说着要惩罚他们的办法,让周围的一圈人听得恶寒,这个王妃怎么比以前还要恐怖。 而寒洛翼和左狼则微带赞许的眼神看她。“不要啊,不要挖我的眼睛,不要砍我的手。”黑衣人异口同声的哭喊着。 “不挖眼睛,不砍手?那你们想怎么玩啊,其实没有眼睛挺好的,跟朋友玩躲猫猫的时候就不用布条儿蒙眼睛了。”冷颜走近他们蹲下,与他们的视线平行。 “躲,躲猫猫。”没有受伤的黑衣人重复着她的话。“对呀,躲猫猫,可好玩了呢。恩,如果不喜欢,砍掉手也挺好的,这样猜拳的时候,可以多喝好几杯酒呢。”冷颜接近残酷的冷笑。 “猜,猜拳。”没有受伤的黑衣人又重复她的话。“啊?看来你们都不喜欢,那只好去那个阴森森的地牢混日子咯,王爷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好好替我‘款待款待’他们。呵呵,呵呵。”她冷笑着离开,她的笑声除了寒洛翼之外,让其他的人通通都毛骨悚然。现在的这个王妃比王爷还要恐怖啊。 “左狼,好好招呼他们,呵呵,呵呵。”寒洛翼也学着冷颜的笑法离开,留下一票一脸震惊的人。看来这个明天的太阳会出西边升起了,所有的人想。 冷颜的房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寒洛翼从窗户口飞进来。“你比我想象中的奇怪很多。”她看了眼大刺刺开着的房门,又看了眼只开了一扇门的小窗。 “是吗?”知道她指什么。“你刚刚是用什么暗器打伤那个黑衣人的。”他坐到圆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顺便为冷颜倒上一杯。 “我劝你不要喝那杯茶。”她牛头不对马嘴的答上一句。“什么?”他愣住。“自己看。”冷颜将茶洒在铺在圆桌上的布上。那布很快被腐蚀掉一大片,顺便冒出白泡泡,发出滋滋的声响。 “有毒。”他瞪大双眸,是谁居然这么大胆,敢公然下毒。“我救了你一命,你欠我一份人情。”冷颜端起他为她倒的茶水,一口饮尽。 “你……”寒洛翼着实被吓了一跳。“放心,这毒对我不起作用。”因为她身体里面注射了一种抗体,这种抗体能延长她的寿命,缓解她的痛苦。这种抗体有一种特殊的作用,所有凡是通过喉咙进入她体内的毒药都会被稀释掉,对她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谁的体内要是有这种抗体,无论她病的快要死去还是活的生龙活虎都只有十年的寿命。如果这个存在这种抗体的人被人打死,他体内的一切功能依然会正常活动,只是他——不会正常活动了,那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活死人’医学上称为‘植物人’。 “为什么,你会没有事。”他简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是事实。从圆桌上的这块被腐蚀掉一大片的桌布上,可以很清楚,很明确的看出,这毒的威力不小,但是她,她为什么会…… 冷颜撇开头不去看那张充满疑惑的俊脸。“跟你说了等于白说。朱丹红,味道不错。喂,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以后要杀我就不要再用毒药了,直接派杀手。这样既有时间效率,又简单刺激。”她抬头对房顶大声的喊,顺便摔掉手中的杯子。 杯子无力破碎在地上的声音特别刺耳,尤其是对于心虚的人更加有效果。屋顶一片瓦片滑下,滑下,落入房间,碎成小片,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第九章 他服从于她 “你在跟谁说话,下毒害你的人在上面。”寒洛翼机警的动动耳朵,清楚的听到瓦片被踩响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不用追了。”冷颜叫住要从屋顶的窟窿里飞出去的寒洛翼。 “有人要杀你,你怎么这么冷静,还有你怎么发现上面有人的。”以自己的武功内力算是一等一高手了,居然不知道上面有人,而这个女人却清楚知道。 自己曾把过她的脉,她根本就不会武功,更别谈什么内力了。 “第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以我很冷静;第二:因为影子,我发现了他;第三:我现在要休息,你可以回去了。”冷颜寒着一张脸。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冷颜有些不耐烦的揉着太阳穴。“屋顶上这么个大洞,不安全,我为你重新安排个房间吧。”他说道。 “不需要,这样我可以数着星星睡觉,祝你做个好梦。哦,对了,请你从房门出去顺便替我关上,就这样。”冷颜一个转身翻上床,侧躺着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隐约的听见寒洛翼好笑的叹了口气与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她转过身,看了眼紧闭的门,又闭上了眼睛。 “什么,那贱人没死,朱丹红的剧毒她喝下去会没事,你当我是傻子啊。”很尖锐的声音在这个嘈杂后又归于安静的夜晚响起。 “回夫人,小人没有虚报。小人千真万确的,亲眼看着她喝下那被下了毒的茶,可是她却没事,还,还发现了小人,更要小人跟主子说,说……”男人颤抖的语气。 “什么,你被她发现了,那她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女人粗鲁的扯住那男人的领口。“不,不知道。” “呼,她叫你跟我说什么。”女人松了口气,既而问。 “她让小人告诉夫人,如果想杀死她,不要再用下毒这一方法。直接派杀手会有时间效率一点,她还说这样够简单刺激。”男人将大概意思说出。 “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嚣张,看我不除掉她,气死我了。”女人抓狂的声音。 “姐姐,您就不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得了。来,来,来,现在好好缓缓气,我们再商量要怎么对付那个女人。”另一道柔软的语气传出,缓解了暴躁女人的心情“还是妹妹你贴心。” 烦乱的夜晚即将过去,某男一夜无眠。 第二天,北寒王朝的第一只奇怪动物‘熊猫’首度出现在安北王府,令王府中人大为叹指。那只‘熊猫’——寒洛翼很荣幸的成为了下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就连整天寒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冷颜都忍不住为其献上一笑,当然并补上了几句讽刺话语。不过她这一笑又迷到了第二位俊男。这俊男开始整日缠着她,让她笑给他看。其情况如下: 某日吃饭时间:“我亲爱的小颜颜,你就笑给我看嘛。”这话溺死了一群伺候着的下人。“笑多了,长皱纹。”冷颜不紧不慢的讲着,似乎此事无关紧要,不对,此事就是无关紧要。 “没关系,笑一笑十年少,你会永远年轻,像现在这么美丽,诱人。”他靠近冷颜,在她耳边暧昧的吹了一口气,很满意的看冷颜微微颤抖。 “你是在间接诅咒我活不过十九岁吗?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持美丽,年轻。”冷颜似笑非笑的讲。“这……”某男一时无语。 某日夜晚:“小颜那,我都已经求你好几天了,你就笑笑吧,我决对会回馈你的。”他跪坐在冷颜的床前,哎,为博冰美人一笑,自己可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干遍了。 “回馈我什么?你的笑?还是金钱?抱歉,我都不需要。”冷颜逗小孩玩。“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为我笑一个。”寒洛翼简直要抓狂了,自己这么拉下脸来求一个人,对方居然还不肯赏脸。 “这个很简单,你只要肯把你所有的权利交给我使用,我绝对会整天笑给你看的。”冷颜乘机而入。“所有的权利,你是指王爷的头衔,如果你要我可以拱手相让。”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无所谓,他想。 “王爷的头衔我不要,更何况我也要不起。我只要你作为王爷能使用的权利而已,我这人一向不贪心。”继续逗弄小孩。 “好,只要你要的,我绝对给。”他信誓旦旦的讲。 “为什么你跟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前后脾气差那么多。”冷颜终于将视线从小孩身上移开,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解的问。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虽然语气很坯,很流氓,但是眼神是冰冷冷的。之后折磨她的他也是残忍,无情,凶狠的。可现在,看看,某男脸上的贱笑。哎,感慨世态啊。 “我的脾气一直都没有变,只是对你变脸而已。” “那小女子我还真是荣幸,好了,回正题。我要你明天当着全王府人的面,宣布以后王府由我管理,我最大。”冷颜算是得寸进尺。 “好,你的这么多无理要求我都答应了,现在至少你也要答应我一件吧。”寒洛翼一脸奸笑。“说来。”低头,继续逗弄小孩。现在的宝宝长的可好玩了,这是冷颜逗小孩半天的心得。“除了你要笑给我看之外,你得永远留在王府,除非我赶你走。”他霸道的宣布。 “随便。”看你锁不锁的住我。“随便?那你是答应了,好咱们这笔交易成了。”冷颜点头,并且无所谓的笑了,冷颜这一笑,某男又抓狂了:“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笑容里面会有让人着迷的魔力。”“因为你是男人。我要休息,你出去吧。”冷颜自宝宝身旁躺下,闭眸。 “因为我是男人?哎,小颜你的笑有魔力跟我是男人有什么关……哦,原来如此。”对啊,哪个男人能不对她的笑着迷呢,她这一笑,连最艳的花儿都要凋谢了,更何况是男人。 不过,呵呵,以后她的笑就只能对着自己咯,寒洛翼很得意的手舞足蹈的出去。靠,又从窗户里爬出去,他当自己是什么,猴子吗?搞笑。 现如今,北寒都城里面有一个传言,说是冷酷无情的翼王爷现在被一个与前任王妃长的非常相似的女人管的死死的。 之所以传‘一个与前任王妃长的非常相似的女人’是因为,冷将军在数日已经让王上昭告天下‘冷颜’也就是前任王妃不久前因病去世了。 而某些在王府里面的有亲戚的人就传出了‘一个与前任王妃非常相似的女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这个话题很快的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至于事实究竟如何:“小颜,辰儿又尿床了。”某男扯着八姑嗓。“给他换裤子,对了顺便洗掉。”冷颜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习惯了命令他做事。只是站着伺候的下人就毛骨悚然了,这姑娘可真不要命啊,居然敢叫王爷给小孩换尿裤。 令他们更为惊讶的是,所谓的王爷很高声的应了一句:“哦。”语气里似乎还透着兴奋,可能是知道了这个孩子不是冷颜生的原因吧。 “小颜啊,辰儿好象肚子饿了。”过了会时间某王爷伴随着孩子的哭声再次高喊。“喂奶。”冷颜瞧也不瞧眼。“哦,喂奶。哎,可是,可是我没奶呀。”某王爷脸上突来潮红一片,屋子里的下人使劲的忍住笑。 “谁要你的奶了,我指的是新请来的奶娘的奶。”她没好气的讲。根据大夫的说法,冷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这个小家伙开始会爬了。 本想让他断奶,但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依赖母乳了,一直断不成功。哎,只能先将就着他先。 “哦。”大约几分钟后。 “小颜那,晚点我要进宫面圣,你要不要一起去。”他巴不得冷颜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身边,虽然宫里有匹‘狼’,但那匹‘狼’喜欢的是‘她’而不是她。 “无所谓。”细微的扯了一下嘴角,去宫里见识一下也好。 北寒王宫:“小颜,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办点事情,不要走开,千万不要走开,知道吗?”看冷颜点了一下头,他才肯放心的离去。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冷颜才将头撇向别处。这里的环境很清幽,很雅致。突然一阵花香扑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似的转身向一条羊肠小道走去。 冷颜感觉到越走进羊肠小道的深处,那阵花香就越浓郁,而且出现了一层厚厚的雾气。用手挥开雾气,入眼的是一片花海。 花开的很灿烂,但是颜色……为什么王宫里面会种白色的花,而且还种的那么多。以自己所知道的知识,古代人不是一直将白色的花视为送葬用的吗?虽然这里不算中国古代。 轻轻摘下一朵白色花,上面有一层白色粉末,而且有毒。依据冷颜所知道的毒药,毒粉知识里,这种毒粉是不会伤人,只会对动物与昆虫起作用。 看来,这花海的主人很爱惜这片花海,所以施这种毒粉来防止害虫的侵袭破坏。不过,她很奇怪一件事情,就是这毒粉是怎么撒在花瓣上去的,每片花瓣上的毒粉都很均匀。 还有这层天然雾气又是怎样形成的,外面的太阳那么猛烈,而这里却很阴凉,雾气又浓厚。只是差了一小段路程,这气候,气温的相差也太大了,又不是两个地方,两片天。 箫声?冷颜停下使劲沉思的脑袋,抬头望向四周。谁在吹箫,如此苍凉,忧愁。 第十章 她,厉害? 在她转身的瞬间,箫声骤然停止,腰部多了一道被人紧锢着的重力。 “颜儿,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冷将军是骗人的,我就知道。”浓重的气息从她耳迹拂过。“放开,你认错人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被人认错,难道是长的太大众化?她好笑的想。 “不,颜儿,我没有认错,没有。”男人将头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属于她的气息。“找死。”冷颜使劲扯开他的手,将他往后一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颜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知道一年前是我错了,是我懦弱。我后悔了,我真的很后悔,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男人哽咽的声音使冷颜停住脚步。 为什么自己会停下来?她想。然后转身,那男人已经站在眼前。 一时间,对方的长相使她忘记了呼吸:“哥哥。”她惊讶的呼唤。“颜儿,你为我停下了,你愿意原谅我了吗?”男人将她狠狠的搂进怀抱,紧紧拥着。 冷颜就这么让对方抱着,她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哥哥——冷辰。 冷辰:冷家夫妇从孤儿院领养过来的孩子,当时他们夫妇两人还未生下冷颜。很有爱心的冷夫人在孤儿院见到可爱又可怜的冷辰时将他收养,取名冷辰,那时的冷辰已经十一岁了。在收养冷辰第三年,冷夫人产下冷颜。冷辰离开人世的时候正值十七岁的大好年华。 “哥哥,哥哥。”她木呐的任他抱着,重复的说着这两个字。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怎么了,颜儿。”他稍微放松了点手上的力道,担心的问着身体略微僵硬的冷颜。 “你是哥哥,你真的是哥哥吗?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你是因为放不下小颜对不对。”她拽着他的胳膊,泪眼朦胧,略带兴奋的哽咽着问他。 “颜儿,你怎么了,我是羽哥哥啊。”他的手拂上她的脸。“羽哥哥?” “对啊,羽哥哥,寒洛羽。”他轻拂着她的脸,有多久没有去触摸这细致的脸蛋了。一年吧,为什么感觉像是一百年了。 “寒洛羽?你,不是他,你不是冷辰。”冷颜有些颤抖的放下抓着他胳膊的手。 “颜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后悔,我真的很后悔把你交给翼。我一直以为他能给你我所给不了你的幸福,但是,我错了。在我知道他毒打你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明明知道他爱的人是林汝儿,明明知道他对你并不友好,可是我却还亲手将你交给他。对不起,对不起,颜儿,原谅我好吗?原谅我的自私,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当你父亲告诉我你已经病逝的那一会儿,我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躲到这里。这里是属于你和我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的,你也还爱我,对吗?”他深情的看着冷颜,为她梳理掉落耳迹的青丝。 “抱歉,既然你不是他,我想你该放开了。”她恢复以前的冰冷。 “不要,颜儿,我不会再放开,不会再放你离开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我发誓,永远照顾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他的眼神里股难以说出的忧虑和紧张。 也许是他的眼底的的一片忧郁,也许是因为他加重抱住她的力道,也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过于温暖。让她忍不住垂下本想推开他的手。 女人,永远都受不了男人温暖的甜言蜜语,这句话不假。 “你们在干什么?”原本温馨浪漫的画面被这杀风景的语气给打破了,但是画面中的人物像是被定格了般,没有丝毫要松开对方的动作。 “还不给我放开。”突然被外力狠狠分开,冷颜被扯进另一个怀抱的同时两人也回过神。她抬头对上抱她的人的眼,寒洛翼,看来有好戏了。 “翼,你这是做什么。”男人有点不悦。 “王兄,请你自重,她可是你的弟媳。”寒洛翼不爽的皱着眉头。 “翼,不要太过分了,在知道你这么无情的对待她后,她就不再是我的弟媳,我要向你把她要回来。”他走近他们,三人之间形成三角,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 “要回去?呵呵,你也不问人家肯不肯,王兄,不要拿我对你的尊重作为赌注。”他冷冷的看着他。 “颜儿,你说,你要离开他对不对?”他的语气带点恳求,冷颜没有说话,两个大男人都似乎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我们不熟。”她淡淡的吐出令寒洛翼得意,却令另一人伤心的回答。“颜儿……” “小颜,我们走,王兄告辞。”他搂着她,得意的离开。留下他,一人留在白色花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刚才幸福的感觉好象是海市蜃楼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片花海是他们的开始,却也是他们的结束。现在自己是孤独一人了,自己原来可以很幸福的,可是却亲手将这份幸福葬送。 伤感!伤感! “你在笑什么?”这个男人已经笑了一路了,有什么事情竟让他这么开心,她不禁好奇。“你刚才没有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吗?哈哈,那表情实在太让人心旷神怡了,你难道没觉得吗?”他偏头看身旁坐在轿子里头的她。 “有吗?是你幸灾乐祸吧。”他们离开时,她有回头,那个男人的表情令她很不舒服。好象看见哥哥在自己眼前哭泣一样。 可是他不是哥哥,哥哥不会这么忧郁,这样的他等于毁掉了冷辰在她心目中的模样。所以她回过头,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对,我并不否认。”他的嘴角的弧线微微扯动,加了点苦涩。冷颜放下轿子窗边的帘子不去看他,也许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安北王府: 在这里差不多待了一个月,虽然几乎有半个月是躺过来的。冷颜现在已经完全把安北王府里面的情况掌握在手中,这些日子很多的下人对她尊敬的程度似乎远高于对寒洛翼的尊敬。 下人们这么尊敬她,完全是因为她的手段实在是高明了。处理了许多堆积多年,寒洛翼懒得处理的问题。外面的一些帮忙管理属于安北王府产业的老板全都被她收的服服贴贴,个个都对她敬佩非常。 这样的她,当然很成功的引得了府中某些人的羡慕和嫉妒,也很成功的为自己搭上提早见阎王的航班。 “夫人,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沉稳的嗓音不确定的问着面前脸露恶相的女人,女人有时候可以美的倾国倾城,有时候丑陋的可以貌比东施。“怎么?难道你有意见不成。”女人狠狠的瞪起眼睛。 “没,没有。”他们做手下的,一向要遵守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 “没有就给我去,站着干吗,要八抬大轿送你去吗。”女人愤怒的喊。“是。”他退下。 “姐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呀,妹妹我担心。”柔柔的声音像春风拂面。“妹妹放心好了,这次我一定要把她处理干净,以后王府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女人露出奸笑,似乎像是奸计已经得逞般,殊不知,旁边的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狠毒。 天下鸭,是北寒都城里一家很有名气的酒馆,曾有诗人言:赴北寒一遭,不去天下鸭,此生悔已。可以看出天下鸭真的是具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而今天冷颜与一位为安北王府管理珠宝店的王老板,约在这里祥谈近来几年生意以及以后的打算,还有他们的看法与意见等等。 午时天下鸭: 冷颜走进天下鸭馆,迎鼻的是烤鸭的香味。“冷小姐,您可够准时。”王老板笑脸迎上,早就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个冷小姐很冷酷,很厉害。以现在的情况看来确实如此,瞧她的时间观念,这也未免太过准确了,刚好太阳照顶,一点都不差。 “废话不多说,正题。”冷颜看着他虚伪的笑有点作呕。“这……好,那么我们就从前段日子讲起……所以,我觉得冷小姐应该要跟王爷讲讲是否该给我加点那个,那个工钱。”王老板一口气叽里呱啦的讲完。 “王老板是吧。”冷颜微抿口茶。“是,是。” “据我所知,王老板每月的工钱三百两,而且包吃包住。这样既高薪又省力的工作在整个北寒找不出十份,王老板的要求会不会太过分。” “冷小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我……” “我们不讲废话,如果王老板依旧要坚持加工钱的话,那就是说明了安北王府这座小庙留不住你座大佛,你可自便,要走要留,至于加工钱,免谈。”不扣你工钱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冷颜在奇怪一件事情,这个寒洛翼到底会不会做生意。一个月既包吃又包住,而且还给人三百两工钱,为什么这个王府还没有倒闭。 “这……”王老板一时愣住。“王老板,我知道你的管理能力非常的不错,而且也是老员工了,这几年把珠宝店也打点的很好。但是,你苛扣工人的工钱,还有偶尔私吞点财物的这些事情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做了,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我不辞退你,是你的福气,如果你继续犹豫不决,我和乐意助你一臂之力,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冷颜有些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有些头晕。 “冷小姐说的是,是小人一时糊涂,小人不会再要求加工钱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冷小姐果然厉害,这么……” “奉承的话不必多说,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冷颜硬生生的打断他的话,不等王老板回答,起身走人,头好象越来越晕了。 “冷小姐走好啊。”王老板的声音隐约入耳,冷颜像是喝醉了般的出了天下鸭…… 第十一章 受伤 奇怪,到底怎么回事,好象没有发烧啊。冷颜使劲的拍了拍头,想使自己清醒些。突然,她拐进了一条小巷,虽然头脑不够清醒,但是有人跟踪她这点小事情她还是能够洞察的。 “你是何人。”她扶着墙背对着跟她走进小巷的人。“杀你的人。”冷颜还未完全转过身,锋利的剑尖已经扎进她的胸口。 “冷颜。”拿剑的人明显的一震,愣愣的叫出两个字,并及时收手拔出还未刺深的剑,看着面前正往他的方向倒来的她。他伸出手接住她,不知所措的按住她的伤口,鲜红的液体潺潺不断的从她的体内流出。 “再见面,还真成敌人了。”她玩笑似的说着。“怎么会是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充满担忧的眼神直直望进她的眼。 “先送我回安北王府。”她有气无力的说着。“安北,王府。好,你忍着,我一定会救你的。”快速封住她的穴道,阻止血液流出。 抱起她飞走在屋瓦之上,他的心里既害怕又内疚。 安北王府:“小姐,您回……哎哟,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管家原本兴奋的声音在看到冷颜被陌生男子抱在怀里,还有衣服上的斑斑血迹之后归于紧张担忧。 “老刘,快点,快点去准备热水,还有纱布。”她吩咐道。“好,我马上去办。”刘管家匆匆的跑开。 “先抱我,去房间。” 他将冷颜安置在床上,本想替冷颜褪下衣服清洗伤口,但突然往后退开,有点不自在的缴着手。 “我以为你只是个大夫。”冷颜冷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要杀的人是你,如果我知……” “邪骅,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伤口,伤口要马上处理。”她皱起眉头,心又开始痛了。 “哦,好。”他上前扯开她的衣服。“啊,你。”白皙的皮肤上一个略红的‘翼’字赫然入眼,心中已经大致明白她为什么会在安北王府的情况了。 不再多问,从怀中掏出活血丹给她服下,心里边抱怨那个老刘人老手脚慢。 “小颜,小颜,听老刘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高亢却充满关心的语气,随着某人越走越接近,直到一屁股顶开原本跪坐在床边的邪骅。 “小事情,你先走开。”冷颜忍着心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小事情,流了那么多血,还说小事情。不行,你给我讲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伤了你,我一定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噬他的骨,我还要……” “抱歉,翼哥打断一下,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王八蛋。”邪骅咧着嘴角讲。“什么,原来王八蛋就是……小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还怒气腾腾的寒洛翼在转身看到某人之后,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还很亲热的叫人家‘小骅’。 “翼哥,好久不见,你好吗?”翼哥?看来两人认识,冷颜琢磨着。“好,我很好。”两人像多年未见的兄弟,抱住对方,两眼泪汪。 “叙旧的事情,可不可以在帮我包扎,伤口之后进行。”冷颜的手紧紧的捂住心口,冷汗直冒,这两人还真是没人性啊。 “哦,对不起,对不起,老刘,老刘快去找大夫。”寒洛翼对刚走出去的刘管家喊。“哎,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好。”邪骅自告奋勇。 “小骅,你会?”“当然,自从大哥离开之后,我就跟师傅去了竹林,一直跟他学医。” “是吗?你大哥他?哎,不说了,你这几年过的好不好,还有你师傅……” “你们再聊下去,马上就可以来拜忌我了。”冷颜的声音再次虚弱的响起。“对哦,对哦,先医治小颜要紧。”寒洛翼拉着邪骅到床边。 邪骅小心翼翼的替冷颜清洗伤口,敷上药,替她缠上纱布。“伤口在近段日子里不要碰水,按时敷药,不然会发炎。”邪骅认真的嘱咐。 “对了,小骅,你刚才说那个伤小颜的王八蛋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寒洛翼面对好兄弟的弟弟,忍着气问。 “我,哎,其实是有人雇我杀她,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要杀的人是她,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懊悔的摇头。 “我的命值多少?”冷颜淡淡的出口,心已经不痛了。“五百两。” “我的命还真值钱。”在她的眼里,人命一文不值。 “是谁雇你来杀小颜的。”寒洛翼有些紧张的拉扯住邪骅的手,这次还好那人是雇小骅来杀小颜,小颜才逃过……等一下,小骅怎么会放过小颜,难道是他们一早就认识。 男人有了危机意识,眼神在冷颜和邪骅之间游走。 “昨天一个男人找到我,跟我达成了这笔交易,他并没有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只是要求我在三日之内解决掉冷颜,然后要我拿着这个去天下鸭跟一个长着大胡子的人领钱。”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令牌。 冷颜在寒洛翼的帮助下,微坐了起来,靠着枕头。她接过令牌:“看来对方很相信你的能力,知道你能在三日之内解决掉我。”冷颜看着他。 “对方相不信相信我的能力,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用三日解决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邪医神剑’不是让世人叫着好听的。”邪骅有点得意。 “原来你就是‘邪医神剑’,我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呢,大家都把他说的传呼奇神。”冷笑忍不住调侃,自己在这里的首要目的是壮起自己的势力,当然会去打听这些消息了。 当时,听那些人说那个‘邪医神剑’,医术高超,剑术奇佳。只要被他盯上的人,一日之内毕完蛋。雇金更是贵的令人砸舌,而且为人处世孤僻。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因为就算知道,也要去见阎王了。 “多谢赞美。”他拂身。 寒洛翼就看着他们互相戏说着,插不进嘴,心里的莫名怒火开始熊熊燃烧了。很大的酸味。冷颜偏头对上他的眼,这个家伙又来了,干吗不直接把自己淹死在醋缸,多省力。 “行了,我想休息,你们先出去吧。”为了自己不酸死在醋味下,她不得已下令赶人。“好,是应该要好好休息的,翼哥,我们出去吧,翼哥。” “啊,好,出去,出去。”一声翼哥将他的神唤回,这可是好兄弟的弟弟,不能对他发火,呼,吸气,呼气。 冷颜好笑的看着他们离开,这两个人居然会认识,是因为臭味相投,两个人都有股奇怪的傻劲,呵呵,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眼睛无意瞥到还没有换下的衣服上的血迹,到底是谁要杀她,会是上次下毒暗杀不成功的人吗?还是另有其人?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在这个地方树敌那么多了。 还有之前的头晕是怎么回事,莫非跟‘天下鸭’有关?她的脑子一团乱,罢了,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要杀她,哼,好得看那人有没有这本事。 厅堂: 两个大男人香茶在手。“小骅,你,你跟小颜认识吗?”寒洛翼不确定的问。 “恩,差不多两个多月前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她是来找我给小孩看病的,夷,奇怪怎么没有见到冷辰。”邪骅向四周望望。 “哦,冷辰在奶娘那儿。”他们果然认识,而且还在自己认识小颜之前。 “这次行刺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对象会是她。不过我很好奇,冷颜是翼哥你的什么人,翼哥为何会这么着急她。”邪骅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等待答案。 “她,她是我,我的王妃。”只能耍阴招了,小颜是我的,谁都不能动她的主意,对不起了小骅。 “是吗?”表情上依旧平静的他,内心却在听到答案之后波澜汹涌。原来她成亲了,而且对象还是自己除亲哥哥外最敬重的人,那么,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但是为什么不随他姓。 “这么多年来,你过的真的好吗?是他害了你哥哥,都是他才害的你受苦,才害的我失去最好的兄弟。”多年淤积的伤感情绪涌上心头。 “翼哥,前尘往事,你就不要再多想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了,你也不要再怪羽哥了,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邪骅违心的说,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又有谁能无动于衷。他的确很恨那个陷他哥哥于不义的男人,但是,哥哥临死前要求自己不要报仇。让一切随着他的离开而离开,也对,冤冤相报何时了,历朝以来有哪个王上不是踩着千万死人的身体上登基的,自己的哥哥只不过是死人中的一个而已。 “不怪他?怎么可能,他明明知道那件事情邪堰并没有做,可他却说谎。我不可能原谅他的,是他害死我最好的兄弟,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哥哥又是当今王上的份上,我早就将他就法了。”他脸上写满愤怒。 “翼哥,我想哥哥他一定不希望你们俩兄弟因为他决裂,所以,算了吧,让哥哥安心吧。”邪骅抬头,似乎在抑制着眼眶里似乎要夺出的泪。 “是吗?” 第十二章 当年, 真相 “不说这个了,雇你刺杀小颜的凶手,我非逮出他不可。”寒洛翼的眼睛里透着一道精光。“既然对方要你在三日之内杀掉小颜,那么明日你可以……”两人开始咬耳朵。 次日,天下着沥沥下雨,整个北寒都城笼罩一片阴霾,似乎在提前预示着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般。 天下鸭:“头呢?”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静坐在茶桌边喝着茶。“还在你项上。”邪骅快速出手,两指快而有力掐住对方的颈项。 “你,你做什么?”大胡子紧张的开口。“说,为什么要杀冷颜。”邪骅加重手劲。“我,你先,先放,放开。”大胡子的双手使劲的抓住邪骅掐住他喉咙的手。 “哼,不要给我耍花招。” “咳咳,咳咳,咳冷颜是谁我不知道,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你杀冷颜,我只是受人之托在这里等你而已。”大胡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受谁之托,带我去见那人。”邪骅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狠狠一捏。“哎哟,轻点,轻点,我带你去,带你去不就成了。”两人走出天下鸭,大胡子带着邪骅走到一座废弃的宅院里。 宅院里阴森森,一股股带着腐朽气息的阴风拂面。乘邪骅打量四周的时候,大胡子肩膀一垮从邪骅掌下逃开,并快速按下一个机关的按纽。 邪骅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身子一腾空整个人一直往下掉。他赶紧用内功减轻下降的速度,然后直直落地,还好,还好。 该死的自己中计了,这是自己史料未及的。自己居然会相信大胡子那个漏洞百出的大谎言。试想有哪个人会放心的将那么多的银子交给一个不是自己人的人,还让他把银子交给自己等的人。他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观察四周,是个铁墙密室,手摸索着墙壁,该死的找不到出去的机关。 顺着铁墙坐下,铁墙那么光滑,即使自己的轻功再好也飞不出去,因为没有落脚点。看来这次不被摔死也要被饿死了,真是可笑,堂堂一代武林高手不但没有死的光荣,流芳百世,反而死在这密室里成了无人知晓的饿死鬼。他有点自嘲的想,不知怎么的,他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且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居然梦到了一位披着红色纱衣的美丽女子告诉他破铁墙密室的方法。 他睁开眼睛,转过身对铁墙敲了三下,静静的等着反应。可是这密室里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并没有其他动静。呵呵,自己居然会相信一个梦。不过下一刻他就呆住了,原来梦境在关键的时候也会成为现实的啊。 面前的铁墙开始动,他站起往后退了几步,铁墙开了扇小门。邪骅不由自主的走进小门后,铁门立即又合上了,仿佛刚才没有开过似的。 邪骅回过头,入眼的是满地狼籍,全部都是骷髅。他越过骷髅往前走,见识广博的他并不害怕骷髅。 “欢迎来到‘图血宫’。”很机械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图血宫’江湖上何时有这样的一个帮派,他想。继续往前走。 终于他在一颗大石头前停下,大石头上有很多干涸了的血掌印。抬起手触上大石头,疼痛感马上传来,一道鲜血顺着石壁滑下,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吸血石’。 石头开始往一旁移开,一阵带着血腥味的热气扑面,他用手挥开,眼前画面开始清晰。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有一坐血池,血在沸腾,冒着热气。 周围堆着一些骷髅,血池的对面是一张红色的大床,床中央赫然躺着一位只着印有红色牡丹的白色肚兜和同款白色亵裤的女子。红色的床把她的皮肤映衬的雪白,如凝脂般,帷幔轻飘好一副活色生香诱人景象。 侧躺在床中央的女子,微微抬头,白皙的瓜子脸,细碎的刘海下一双勾人的魅眼,小巧的秀鼻,红艳的小嘴。在她的嘴角还挂着一行鲜红的液体。 “来呀,过来呀。”她伸出手指对邪骅勾勾,邪骅像是中邪般向她走去。 另一面安北王府:“王上驾到。”太监十足的娘娘腔。王府内一片下人跪倒在地,迎接王上。 “参见王上。” “都起来吧。”王上有些着急的往里面望望。 “谢王上。”下人们起身退开。 “王上,王爷今早出门办事去了,现在还未归来。”刘管家上前说道。“孤是来探望颜,王妃的,听说她受伤了,不知她人现在何处。” “回王上,王,冷小姐,她在房间里休息,王上这边请。”管家为他带路。冷小姐,他奇怪的想想。 刘管家将他带到冷颜的房门前就离开了,王上和王爷虽然表面和善,但其实背地里他们简直跟仇人似的。他得赶紧派人去把王爷找来,不然出了乱子可就麻烦了。 “叩叩。”他敲门。“谁。”冷颜此刻正在换药。 “我,寒洛羽,可以进来吗?”他温柔开口。寒洛羽,白色花海里的痴情男人,他怎么来了?“等等。”她冷淡的讲。“好。”冷颜的一句‘等等’让寒洛羽,堂堂的一个北寒主宰在外面暴晒了近半个小时的太阳。 “进来吧。”冷颜终于开口,寒洛羽轻推开门。 “颜儿,听说你昨日受伤了,还好吗?”他眼里写满担忧。 “还活着,不碍事。”她依然冷漠,要不是看在外面太阳毒辣,他与哥哥又有着几乎相同的模样,才不会让他进屋呢。 “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寒洛羽有些看上去有些苍凉。 “我不是那个她,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工夫了,你可以去向寒洛翼求证。”她默默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哥哥在伤心。 “不,你是她,你就是她。”“她不是她。”寒洛翼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她不是她,那个冷颜早在一年前就死了。你自可去问冷将军,不要在对小颜纠缠了。 况且如果她是那个冷颜,我会对她这么好吗?当年我不顾一切的将那个冷颜从你身边夺走,就是因为我要报复你。你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我害死你最爱的女人,咱们算是扯平了。 不过,我还是不会真正的原谅你,因为除掉他们两个人,还有小汝的命,这也是你欠我的,且永远偿还不清。”他紧紧的锁住他的眼。 “当年我并不是有心的。”他转身,背开他的眼神。“不是有心的,你这话说出去有谁相信。那封给敌国的信明明不是邪堰写的,为什么你要说自己亲眼看见了是他写的,看见是他寄出去的,你为什么要撒谎。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堰当时掌握军机大权,而且跟我的关系又比较好。你害怕堰在选立王子的时候会推荐我,所以把他除掉,不要以为我是个傻瓜,其实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根本就不想要当什么王子,当什么狗屁的王上。 是你自己当时没有在意听,既然你那时的你愿意为了权利将自己最爱的女人下嫁给我。那么就算那个冷颜现在还活着,你就没有什么权力来要回她,更何况她现在已经长眠地下。 你为了权势而放弃自己最亲和最爱的人,你很失败。”他冷酷的话语如当头一棒,让寒洛羽彻底陷入回忆与后悔自责当中。 “不,我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颜儿其实没有死,她还活的好好的。你是在骗我对不对,颜儿没有死,并没有离开对不对。只要你告诉我真正的颜儿在哪里,我会站出来对天下人承认当年的事我的错了。 我现在后悔了,我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会为了权势而将颜儿让给你。我害怕,我害怕自己给不了颜儿想要的幸福,我是我懦弱,是我不该,你告诉,就算你骗我也好,告诉我颜儿还活着,对不?”虽然寒洛羽的心里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但是他不信,他的心不相信。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你走吧。小颜,来上床休息。”寒洛翼扶着冷颜向床边走去。“不,你骗我的,你应该是骗我的。”寒洛羽看着他们的背影,身体立即变的紧绷绷。他颤抖的往后退,为了不别人忽视自己,自己很努力的向上爬着,终于成功,但是确得到了亲兄弟的反目,最爱的女人永远的离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得失总在一念之间,有得必有失,你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不该。”一直默默的倾听他们的谈话的冷颜突然开口,她的话让本以退到门口的寒洛翼一顿之后夺门而出。 将冷颜扶上床,替她盖好被子:“小颜,你饿不饿,要不要弄点吃的来。”寒洛翼温柔的问。“不饿,我身上的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我现在要去查出买凶杀我的人。人不犯到我,我则不犯人,人若犯到我,必当尸骨无寸。”她恶狠狠的语气和表情着实让他的心一惊,这个女人惹不的呀。 “小骅已经去查了,我想他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的伤还没有好,好好休息,其他的一切事情交给我办就好。”轻抚过她的发迹。 冷颜安心的乖乖闭上眼睛,他在她眉心烙下一吻,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离开房间。冷颜睁开眼睛,眉心似乎还残留着他温暖的气息,嘴角轻笑,合眸。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她离开自己了。她不是她,不是她。白色花海,有他孤独的背影,还有那凄凉的箫声,和她的美好过去永远的成为回忆,随她一起长埋地下,变成一道谁都不可碰触的伤口。 寒洛翼,是你害死颜儿,我们的兄弟关系就此断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不会。 第十三章 当邪医遇上妖女 图血宫: 邪骅坐在大红床上,深邃的眼眸迷惑的看着床上几乎赤裸的女子,他知道自己有感觉了。手背抚上女子凝脂般光滑的白嫩手臂。 “你爱上我了,对吗?”女人的嗓音温柔的似乎能拧出水来,眼里对邪骅传着百度‘高压电’,但是心里却极力的鄙视他。男人果然都是这样的,姥姥说的一点也没错。 “你真美。”邪骅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是吗?”女人的藕臂缠上他的颈项,鼻息萦绕在他的耳迹,极大的刺激着他的感官。“恩。”他忍不住轻吟。 忽的,女人的唇印上他的,辗转反侧,丁香小舌伸进他的口中,与他纠缠。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光滑的背脊,享受着她的主动。女人的唇离开他的唇,一路吻向下,小手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探索着,似乎要点燃属于他身上的那把火。 唇停在了他的颈上,小舌来回的舔弄,引的他一阵寒颤,真是及至的享受啊。忽的,颈边一阵疼痛,他一把将紧紧咬住他脖子的女人推开,手捂住伤口,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女人伸出舌头,舔舔嘴边残留的猩红血液:“真甜,人家还要呢。”女人娇嗔。“妈的,你这女人有病啊。”他向来不说粗话,今日算是被这女人打破惯例了。 “你们男人不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奴家就让你死个快活啊,你说好不好。”女人邪魅而张狂的笑着向他扑去。 “你究竟是何人。”他往后退开。“让你快活的人呀,来嘛,不要那么不解风情呀,奴家现在好空虚,好寂寞呢。”女人柔媚充满诱惑的声音让邪骅再度入神,男人的弱点是女人啊。 “说,你是谁。”他使劲的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拔出剑对着她。“我就是我呀,哥哥你可真没趣。” “快说,否则休怪我剑不留情。”女人一个起身,一脚侧缩在床,一脚曲起,手放在膝盖上:“‘图血宫’宫主血魅儿,好哥哥,你可比那些男人的控制力强多了。”顺着她的眼神,看见漂浮在血池上的骷髅。“你……这个妖女……”这女人好狠毒。 “好哥哥,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吗?恩?”女人抛了个魅眼。 “我可不想成为他们其中的一个。”她明白他的意思。 “好哥哥,奴家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这个秘密谁都不知道呢。”因为除了‘图血宫’的人,其他知道的人都已经死尽了。 “你说。” “来过‘图血宫’的男人,从来都没有活着从这里出去过哟。而且个个的结局都很悲惨,全部都喂了血池。哥哥想成为唯一一个从‘图血宫’活着出去的人吗?好哥哥,你千万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呵呵。”她似乎很开心的笑。 “你,你。”狗娘的,这算什么秘密,知道自己被戏耍了。 “哎,哥哥你别动怒呀,这些人又不是我杀的。”她无辜的扁扁嘴。不是你杀的,难道是他们自己找死跳下去的不成,他想。 “当然啦,也不是他们自己跳下去的,他们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而已。”她似乎能看到他的心在想什么似的。 “不小心?掉下去?”见她拼命的点头,他则好笑的摇头,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不小心,这么都人都那么巧合的‘不小心’,刚刚好掉进血池。 “你不相信?你不用否认了,看你的表情也知道你不相信。‘图血宫’只有两条出去的路,一条是通向刚才那个铁墙密室,不过会被困在密室里。 另一条能去到外面的,但是要通过三个机关。而且不管在哪个机关中失败,最终都会掉进血池,除非,他能破掉三个机关。 那些个人来到‘图血宫’不肯留下来作客,又破不了机关,当然只有喂血池咯。”她把玩着肚兜上垂下来的带子,一副不屑的态度。 “不可能,那你和你的手下是怎么出去的。”他的大脑一时死机。 “你说我呀,告诉你哦,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图血宫’,我好想出去呢,但是姥姥会生气的。”她有点向往的说着,但是讲到姥姥时,马上气馁下来。“至于我的手下呢,他们自有自己的办法,他们连我都不肯告诉,更何况告诉他们呢。”语气一转。 “你从来都没有出去过。”他拿剑的手垂了下来,将剑插入鞘中,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恩,十六年了,我一直待在这里。不过还好,经常有些男人闯进‘图血宫’让我玩。怎么,哥哥你想带我出去吗?”她终于笑的有些天真了。 “我……好吧。”不知怎么了,自己居然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哥哥你真好,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她跑到他身边,手挽上他的胳膊。“邪骅。”简单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骅哥哥,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带你到出去的地方。”她顺手在床头牵来一件几乎透明的红色轻纱,连拉带扯的将傻愣愣的邪骅带到一个半弧形的洞口前。洞口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姥姥说,这个洞里很恐怖的,不过要出去就要从这个洞里过。里面有机关,骅哥哥你要保护我哦。”她一脸怕怕的紧挨着他。 邪骅没有推开她,只是从旁边的烛台上取下蜡烛,走进洞口,瞬间点亮一洞的漆黑。洞里面很潮湿,细细的水从石缝里往外冒,淌下来,积成小洼。周围都是些骷髅头,而且还伴随着一种‘嘶嘶’的响声,像是蛇吐着信子般。 刚想到这个点上,前方就出现了一些红点,而且正朝这个方向前进。 “骅哥哥。我怕怕。”血魅儿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别看她堂堂一‘图血宫’宫主,其实她胆特小,不过心也特狠。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无意的说并将的自己的手附在她的手上,传递自己的力量,让她安心。另一只从鞘里面将剑拔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不知道红点到底是什么东西,发书来的声音虽然与着蛇相似。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好象没有蛇的眼睛在漆黑中是红色的。 当与红点比较接近的时候,他将手中的蜡烛往前一照。出忽他意料的是,眼前的都是蛇,那些红点就是蛇眼睛,它们吐着邪恶的信子。 “啊……”血魅儿尖叫。“别怕。”他从怀里拿出两颗药丸,一颗自己服下,另一颗送到她的唇前:“吞下。” “啊,好。”她张嘴在吞下药丸的同时也含住了他的手指,手指被她温暖的小口包裹着,有种异样的快感直袭他的大脑,他忍不住闷哼。 “别闹。”迅速抽回手指,脸上潮红一片。“骅哥哥,你的手指头冰冰凉凉的,真舒服。”她回味似的舔舔下唇。 “跟着我。”他咽了咽口水,牵起她的手,另一手紧握着剑往前走,一路唰唰过去,很多‘红眼蛇’被劈成两段,在地上痛苦的扭了扭身躯后便死去。 那些‘红眼蛇’好象发怒了,每条都立起来高高的。快速向他们袭来,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那么多的蛇。邪骅拉着血魅儿后退。 “叮叮。”洞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那群‘红眼蛇’像接到了什么命令,纷纷向四周散去。邪骅带着疑惑的看着一脸心有余悸的血魅儿。 “怎么了。”她开口,“没事,走吧。” “难道你不问我这些蛇为什么会是红眼睛的,而且突然停止对我们的袭击掉头爬走了呢?”她替他说出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他很配合的问。 “因为那些蛇长年生活在血池底下,眼睛就变成了红色的。它们剧毒无比,被咬或被它们的喷上毒血的话必死无疑。还有,它们刚才是……”她很认真的在解释。 “哦,是吗?”他却心不在焉,现在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时辰了,冷颜的伤怎么样了。“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想其他的事或人。”她对上他的眼,霸道的宣布。 “你,小心。”一把将她推到墙上,自己紧挨着她,一支被烧红的箭擦过他的衣角,呼,好险。 “你没事吧。”血魅儿担忧的问。“没事,你呢?”依旧挨着她,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好软。而且,他觉得血魅儿有点像他梦里的那个美丽女人,尤其是她穿上这红纱之后更像了。 “也没事,就是背后有点凉。”她的背紧贴在湿湿的石壁上。 “啊,对不起。”他快速退开。“不要紧,哥哥的身子很烫呢。”似无知的讲。“我……” “欢迎进入极乐世界。”带点欢愉的女音适时的替他解了围。 “这是第一关呢。”她高兴的向前跑去,他紧随其后。一道强光之后,他再度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她的踪影。“极乐世界,会满足你的一切最原始的欲望,把你内心最想要的展现出来。享受吧,你会很快乐的,你会达到最高的极乐享受,极乐满足。”刚才的女音再次响起。 第十四章 出‘图血宫’ 我内心潜在的最想要的东西?呵呵,真是荒唐。 但是,一转眼,面前就出现了一条繁华的大街。回头,背后是一座豪宅,耳边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不远处,一顶大红花轿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抬来,低头,自己正一身大红新郎倌喜服。 花轿落在他跟前:“新郎倌哟,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接新娘下轿呀。”媒婆夸张的甩着锦帕,把他拉到轿子前。 他有点木呐的闲开轿帘,里面做着的人令他吃惊“冷颜。”他情不自禁的唤出轿中人的名字。“相公。”轿中的冷颜将手伸想他。“这,这……” “这是你心底潜在的欲望,你喜欢她对吧。握起她的手吧,她就会永远的属于你。”女音再次传出。 “来呀,相公,你来呀。”轿中的冷颜对他温柔的笑着。 “不,不可以,你是翼哥的人,我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不。”他对天狂吼。 “骅哥哥,骅哥哥,你醒醒。”血魅儿用力的拍着邪骅的脸庞。 “魅儿,怎,怎么了,刚才是怎么回事?”邪骅发觉自己坐在地上,倚靠在血魅儿的怀里。 “刚才你进入了极乐世界了,它会实现你心中潜在的欲望。如果你随着她发展,你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最后就会掉进血池。来,骅哥哥,先洗把脸清醒清醒。”血魅儿将他扶起带到一股清泉边。 他掬起水来往脸上泼:“好象有什么声音。”他侧耳听着四周的动静。“我也听见了,好象是我们脚下……啊。”血魅儿的话还未讲完,伴随着一她的尖叫,两人的身体急速下降。邪骅一个翻身让自己先落到地上,血魅儿掉在了他的身上。 “唔。”他闷哼。“对不起对不起,骅哥哥你没事吧。”她赶紧从他身上起来。 “没,没事。”死撑。 “欢迎进入四神考验。只要留下你身边的人,就可以通过这关,否则就要受紧四神之苦。火烤,雷劈,电击,冰冻。”低沉的男音。 “骅哥哥……” “放心我不会将你一人留……”话还未完,他就感觉到浑身发烫,周围都是熊熊烈火。而他只能站在一颗大石头上,不过很快火势越来越猛烈,吞噬了大石头。 他在火海里面翻滚,在烈火中燃烧的他,简直比死还难受。 “只要你肯留下身边的人,你就可以离开,你就可以离开。留下吧,留下她吧。”低沉的男音引诱着他。“不,我不会留下她的。”当他用劲力气喊完话时,身上被灼热感消失了。 一阵阵雷鸣入耳,就这么‘轰’的一声,一到雷毫无预兆的劈在他身上。他的头发马上竖起,脸上乌黑一片,口冒白烟:“我绝对不,留下她‘轰’。”又是闷头一轰,他倒地不起。 不一会,他瑟瑟发抖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置身在冰天雪地里,想要抱紧自己,可是却不能动弹。原来自己已经被寒冰包裹住,好冷啊。 “年轻人,做人不要太执卓,留下她有什么不好的,既可以为自己成功除去一包袱又可以过了这一关不用受苦。” “你死,屎了,这这条心吧,我,我答应过她,遥,遥带她除去的。我,我要信守,信守承诺。”他哆嗦的连话都讲不清楚。 “那就让你试试新玩意吧。”冰块瞬间‘哗啦’裂开。 他抱紧双臂,抬头,闪电像是一把光刀,将黑暗阴沉的天空劈成了两半。一道闪电直直的向邪骅头顶击去,他全身开始抖个不停,闪电停留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就快要承受不住。 “我,说说了了,不,不留下下她。” “何必呢,年轻人。” “骅哥哥,留下我吧,不要坚持了。不然你会死的,骅哥哥。”血魅儿的声音近在耳边。 “魅儿,儿儿,别怕怕怕,我,我会会保护你,你的。”闪电突然收回,所有痛苦的感觉瞬间失去了,一切恢复正常。 “骅哥哥,你真好。”血魅儿紧紧拥住他。 “别说了,我们继续走吧。”他握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俩人一直往前走,看见了朦胧的光圈。他们越来越靠近光圈,直到站在亮光点上。 “骅哥哥,那是什么。”血魅儿指着夕阳。“那叫夕阳。” “夕阳,好美啊。”血魅儿闭上眼睛,享受着夕阳微弱的光照在身上的感觉。邪骅看着一脸享受的她,哎,真是的可怜的女孩。 夕阳,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平常的东西啊,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而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却从来都没有见过。 “骅哥哥,我们现在只要过了这悬崖就可以彻底离开‘图血宫’的势力范围了。”她不知何时已回神。 “啊,是吗,悬崖。”他低头一探,天啊,这悬崖这么高。 “好深呢,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她见脚下踢落的石头没有回音,有些颤抖的靠近他问。 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肩膀,让她依偎着自己。 “我会想到办法的。”他坚定的说。“骅哥哥,你很想很想出去吗?”她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 “恩。我必须要出去,外面有太多的事情牵让我牵挂。” “骅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事情发生在十七年前,有一个男人意外闯入了一个山洞。山洞里面住着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虽然那个女人被外界的人称为妖女但是她的心并不坏。 女人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爱上了他,女人要男人留在洞中。不然,就杀了他,所有的女人对爱情都是自私,而且自己长的漂亮,完全配的上那个男人,所以她觉得自己这样并没有做错。 但是那个男人心中早有喜欢的女子,男人想出去。他欺骗了女人的感情,花了一年的时间取得了女人完全的信任,并且在这一年里和女人生了一个孩子。 就在女人刚产完孩子,身体虚弱的时候,他在女人的补药里面下了毒让女人喝下。可能是还有点良心吧,最终没有对那小孩下手,他自己逃走了,逃到了这悬崖边,最后跳了下去,据姥姥说那男人并没有死。 女人还未死去,她靠着最后一口气,将那孩子送到了孩子的姥姥家。让孩子的姥姥好好的调教孩子,让孩子长大之后复兴‘图血宫’,并且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她讲的有些抽噎。 “那孩子……” “对,那孩子就是我。”她接过他的话。“姥姥一直很严格的教育我,她说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以相信。但是,怎么办,我好象相信你了,骅哥哥,你不会欺骗魅儿的是不是。”她严肃的看着他。 “我,恩。”他慎重的点头。 “那好,骅哥哥,你敢不敢。”她牵着他的手张开,闭上眼睛,风打在她的脸上。“我可是个男人。”明白他的话,他学着她的动作,两人往前一跃。 “我们这样好象是在殉情哦。”她的话消散在风中,他们迅速的下降,风张狂的从耳边忽忽直过,耳膜像是要被华破般。 在‘嘭,啊。’之后,世界仿佛归于宁静。 一条似乎用水筑成的桥中央,躺着两个喘着粗气,呈‘大’字形躺开的人。 “崖下果然有文章。”邪骅与血魅儿依旧气喘吁吁。“骅哥哥,你不会成为那个男人的,对不对。”血魅儿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 “不会,我会照顾你的,起来,走吧。”他向她许下承诺。 她没有说话,只是淡笑,手搭上他的手,起身。 “这桥好奇怪,软软的,却不会陷下去,有点像气搭成的,难怪摔不死人。”当他们走到桥的尽头时,桥慢慢的消失了。 他发觉他们方置身在一个山谷,方圆白里到处都是山,重峦叠嶂,沟壑纵横,山谷中偶有鹞鹰盘旋。“天快暗了,我们快点走吧。”他知道只要出了这山谷就可以看到人家,他迫不及待的向前走。走了一会儿,感觉身边好象是少了什么,回头,那妞还站在原地。 呵呵,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她了,他摇着头边往回走边问:“怎么了,是不是后悔跟我出来了。” “我,我好累。”说着她身子骨一软,他快速接住她。 “魅儿,你怎么了。”看她声音虚弱,脸色发白,嘴唇无色,紧张的把过她的脉,有点索乱,而且元气大伤,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桥,是,是她用内力搭成。 “魅儿,你……”他快速喂她服下一粒丹药,并且为她输送内力。 “骅哥哥,没有,没有用的,我,我好累,好累。” “魅儿,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傻,你知不知道用内力搭气桥是很伤内脏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你元气大伤,不行,我们要快点出去这山谷。”虽然自己的医术高超,但现在没有那些医治物品,必须要先出去。 第十五章 她,绝 “骅哥哥,那些东西对我都,都没有用,我要血,我要血,唔。”她紧皱眉头。 “血,喝我的。”他将自己的脖子伸出去。 “不,不行。”她使劲的摇头。“快。”她紧闭着嘴巴。 邪骅急了,拔出剑,在手掌上狠狠的划下一到,血咕咕直冒。“骅哥哥,你……” “快喝,不要浪费了。”血魅儿终于俯下唇,吸允起属于他的鲜血。 “骅哥哥,可以了。”她的唇离开他手,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她撕下一块红色纱布,替他包扎好伤口。 “上来。”等她包扎完后,他弯腰蹲在她面前。“啊,哦。”明白他的意思,她翻上他的背,他的背很温暖,很舒服。 “骅哥哥,你为什么好对我这么好呢。”她靠在他的背上,手紧搂住他的脖子。“因为我对你的承诺,我要照顾你。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是个男人要言必行。” “恩,骅哥哥最好了,我们聊天好不好啊。” “你说。” “骅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细心的替他擦着额头的汗。 “有。”他顿了一下,既而说。 “是吗。”她的声音有些失落。“骅哥哥喜欢的人一定很漂亮吧,有机会我一定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女人抢走了我的骅哥哥。”她突然兴奋的高声的喊,还在他背上动个不停。 “哎,好了好了,你不要动,不然会摔到的。”他浅浅一笑,稳稳了身行。空旷而沉寂的山谷中,他们的身影起伏攒动着。 安北王府:“有消息了吗?”冷颜平淡的问着。 “还没有,已经三天了,不知道小骅到底怎么样了。”寒洛翼有些担心,小骅已经失踪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许,他快回来了。” “怎么说?” “我的预感。”不再多做解释,她步出小亭。预感?呵。 “禀王爷,左护卫回来了。”一个下人匆匆跑来。“叫他去书房。”“是。” “你查到了。”书房里,寒洛翼伴窗而站。 “不辱王爷使命,左狼已经查到,那日买凶刺杀冷小姐的是白阎帮帮主白眼狼。白阎帮是听从于多个朝廷官员的指令,白眼狼这人诡异非常,很多上头交代的事情,他通常会让其他毫不相关的人或者聘请杀手来做。”左狼必恭必敬。 “白眼狼是听了谁的指令。”他眸中冷酷。 “是,是韩夫人。” “什么,居然是她。行了,你先下去,这件事情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冷颜。”要是被冷颜知道,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属下明白。”左狼退出书房,往自己房间走。 “左护卫。”刘管家拦住左狼的去路。 “刘管家,不知有什么事。”左狼停下脚步。 “小人已经在此恭候多时,冷小姐请左护卫去她房间一趟。” “不知冷小姐有什么事情。”他有些高傲。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左护卫还是到时候问冷小姐吧,左护卫这边请。” “冷小姐,小人已将冷护卫请来。”刘管家在问口报着。 “让他进来,你去忙你的吧。”屋里传来声音。 “是。”刘管家退了下去,左狼推门而进。现在这些下人可真是无法无天了,把这个冷小姐看的比王爷还重。他暗暗的想。“冷小姐不知找左狼有何事。”左狼除了对王爷恭敬之外,对其他的人都不怎么友好,甚至可以说无视。 “我以为你比我清楚。”冷颜站在窗边,风正从外面吹来,带点暖气。 “左狼不清楚。” “你刚才对王爷说的,复述一遍。”她慢慢转过头,犀利的眼睛直盯到左狼的心坎里。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左狼冷冷的答,并没有将冷颜放在眼里。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在王府中的地位,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而且,那件事情关乎我,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说出来对自己比较有好处。”冷颜有些威胁他。 “我只对王爷忠诚。” “死士?好,我不为难你,只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她冷笑,撒旦般。 “冷小姐请说,只要我可以回答的。” “好。一:真正想要杀我的人是女人,对吗?”冷颜斜睨。“这,恩。”他想了一下点头。 “二:那人是王府中人。”冷颜已然猜到大概。 “冷小姐果然聪明,想必左狼可以退下了。”这个女人,他佩服。 “你下去吧,你是个好护卫,但你不是好男人,因为你木头一根。”她对他下评论。 “多谢冷小姐赞赏,左狼铭记,左狼告退。” 冷颜没有作答,点头应允。 看来这件事情的大概就是因为自己得到寒洛翼的宠爱,而引起他的其他女人的嫉妒,哼。本来懒得管你们,既然你们找死,我又为何不成全。 藏娇阁:“刘管家你,你再说一遍。”一群女人的尖叫。 “冷小姐吩咐小人来跟各位夫人说,这藏娇阁周围景色宜人,空气清新,她要修建成画阁,平日里闲来无事,就来此作作画,赏赏花。要各位夫人马上搬出藏娇阁。”刘管家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次。 “怎么可以这样,我待在藏娇阁有两年了,我舍不得离开呢。”一位夫人带着哭腔。 “这冷小姐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做,王爷呢,我要找王爷去。”另一位夫人闹着。 “各位妹妹,大家冷静点,现在王府里最大的已经不是王爷了。既然当家的要我们搬出藏娇阁,我们岂敢不遵,刘管家,不知道冷小姐让我们一行人搬到哪个别苑。”韩采儿表面不愠不火,内心却早已恨不得马上亲手杀了冷颜。该死的白眼狼,说什么这次一定没问题,瞧现在,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冷小姐要各位夫人,要各位夫人……”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是,冷小姐要各位夫人搬出王府。”刘管家大声宣布。刘管家的话像是把这些夫人判了死刑般,夫人们一动不动,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震惊。 “太,太过分了。”半天,韩采儿抖出一句话。 “不管怎么样,请各位夫人尽管收拾行李,冷小姐她明早要来藏娇阁,希望看不到各位夫人的踪影。小人的话已经传完,小人先下去做事了。”刘管家可是个聪明人,既然主子的话传完了,当然是要赶紧闪人啊。 “刘管家,你给我站住。”韩采儿大喝一声。哎,允许刘管家默哀三秒钟:“不知夫人有何要事。” “我见那位冷小姐,我们抗议她将我们赶出王府,她没有这个权力。”韩采儿的话得到其他夫人的支持,现在可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只有团结抗敌,才有可能被留下。 “这。”刘管家不知如何。 “还不带路。”虽然早已熟悉冷颜的主处,但总得对下人摆摆架子,看看这些下人越来越没有下人的姿态。 “是,是,各位夫人这边请。”哎,认命吧,谁叫自己是下人。 房间里冷颜正看着这个时代的书本,偶尔啾啾在地上爬的不亦乐乎的小家伙。 “叩叩,冷小姐,是我,刘管家。藏娇阁的夫人她们……” “滚开,报什么报。”韩采儿不满的瞪起眼睛,呵斥刘管家,现在这么多女人垫着,自己要有气势点。她粗鲁的推门而进,小家伙刚好爬到了她身边,抓住她的腿。 韩采儿柳眉一皱,这个孩子?哼,野种。一叫踹开冷辰。 “哇哇,哇哇,哇。”冷辰放声号哭着,宣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听的有几个夫人母性大发,想要上去哄哄却有碍于韩采儿犀利的眼神。 “奶娘,带辰儿下去。”冷颜从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离开书。冷?不知为何,几位夫人如同置身在寒冰之中,颤抖了一下。管家与其他伺候的下人早已离开。 “冷小姐是吧,哼,哪门子的小姐,你以为自己还真是冷大将军的女儿吗。”韩采儿讽刺道。 “如果我是冷将军的女儿,你们会是叫我‘小姐’而不是‘王妃’吗?”她放下书站起。一身白衣的她高贵却淡然。 “你,你没有权力将我们赶出王府。”韩采儿转移话题。 “那谁有权力?”她的眼睛直盯着韩采儿的眼睛,同样是犀利的眼神,不同的是,一个眼中怒火冲天,一个眼中冰冷透彻。 “王爷。”有些得意的扬头。 “王爷?哼。”她不屑。“若是以前,你说王爷最大,最有权力我自然没话说,不过如今的王府,别忘了,是我,冷颜做主。”她毫不示弱,‘冷盟’的老大可不是当来玩玩的。 “那,那是因为王爷的心志被你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所以,所以王府的大权才会落到你的手里。” “多说无益,总归一句话,王府大权现在我这个狐狸精手上,我想干吗就干吗。现在,我这狐狸精要你们离开王府,而且……都给我空手离开,不准拿走王府的一分一毫。”她挥袖无情的宣布。 “你别给我太过分。”韩采儿捋捋袖子,似乎要开骂的姿态。 “有吗?怎么,你们还想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我不介意。”若你们不出王府,我可要怎么报仇,当然要狠,这一向是‘冷盟’的第一守规。 “姐妹们,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我们跟她拼了。”韩采儿煽动她们。 “你们做什么,都要造反吗?”他冷酷的声音适时出现…… 第十六章 毒打 “王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韩采儿迎上寒洛翼,一副委屈十全的模样。 “做主?” “是啊,这个狐,冷小姐她要把藏娇阁改成画阁,还要把我们一行人赶出王府。王爷,妾身不依啦。”韩采儿极尽发挥妖媚姿态。 在冷颜眼里却像极了一个小丑。 “依不依,你们说了算吗?现在王府谁最大,既然冷小姐下旨,你们就乖乖的收拾行囊滚出王府。”一把甩开粘在身上的女人,毫不讲情面的说着。 “王爷,你,你……”趴坐在地上的韩采儿,气愤的说不出话来。其他夫人,一个都不敢上来扶一把。 “刘管家,给我好好的看着她们出王府,不然你给我滚出王府。”寒洛翼发狠话。 “是,是,小人领命。各位夫人,走吧,不要为难小人了。”刘管家擦擦额头的冷汗,做下人真难啊。 “哼,寒洛翼,你这么对我,我一定会告诉我爹爹的,你会后悔的。”韩采儿气急了,骨碌一下从地上站起,指着寒洛翼威胁。 “大胆,敢直呼本王的名讳,目无纪法,先给我拖出去打三十棍,然后仍出王府。”他凶狠的瞪起眼睛,冷颜像是看戏般,坐在一旁喝茶,就差磕瓜子了。 “啊,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的。”韩采儿终于怕了,身体颤抖个不停。 “不可以,呵呵,好笑,本王要做的事情,连王上都拦不住,更何况只是一个大学士。还不拖出去。”他手一挥。 “是。”门外的侍卫立即上前把韩采儿拖出去,其他夫人亦不敢吱声的跟着出去。 “你会不得好死的,你这个臭王爷,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伺候你多年,你居然这么对我,你会遭天打雷劈的。”韩采儿破口大骂。 “再给我加二十大扳。”他气愤挥袖,这样的女人,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 “王爷,这,这恐怕不妥吧,韩夫人再怎么说也是您恩师的女儿,您……”左狼闻声前来,谦卑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朝中有些人还是得拉好关系,不然王爷以后的大业就…… “我的恩师是韩大学士,不是他的女儿,给我打,狠狠的打。”他毫不犹豫的下令。 “是。”侍卫们举起手中的扳子,狠狠的落下。 “啊,你这个啊,不的好死啊。”才五大板,韩采儿就连喊痛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滋味如何。”他冷笑着蹲在韩采儿的面前。 “吐,你不得,不得好死,死。”韩采儿咬牙切齿的讲。 “敢吐本王口水,侮辱本王的尊严,给我打,狠狠的打。”寒洛翼站起往后退了几步,擦擦脸上的口水。 “啊,啊。”惨叫又开始了。 “可以先暂停吗?”打到第十五大扳的时候,冷颜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小颜,你想要替她求饶。”没想到我的小颜心肠那么好。他有些兴奋的想。 “求饶?没兴趣,我只是想请你去别处给她行刑。在我屋门口,这样的尖叫,影响我休息。”她冷冷的瞥了眼卧在地上的女人,想必屁股开花了。 “小颜你……”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有些郁闷。 “不移驾也行,拿块布塞住那女人的嘴,别让她发出声音。”她转身回屋,寒洛翼对这个女人彻底无语了,示意刘管家拿布条塞住韩采儿的嘴,继续打。 “唔,唔。”韩采儿早已泪水泛滥,这是什么世道啊,男的无情,女的无义。瞧瞧这班姐妹,一个个瑟缩在一旁,哼都不哼一声。 “停。”冷颜的声音再次出现。 “又怎么了。”这次不会再像刚才那样想了。 “打了多少板了。”她无视他,问一旁的刘管家。 “已经二十二大扳了。”刘管家答。 “才二十二大扳,你们要打到何年何月。”她皱起眉,同是女人,看着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在自己家门口受着残害,难免会有点同情。但是,别忘记了她是冷颜——‘冷盟’的老大,她有同情别人的可能吗?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了。”看来小颜就是个好女人,心胸宽广,刚才上我误会她了。 “不打?”听到不打二字,其他夫人好象卸下一口起,寒洛翼也微翘起嘴角,左狼有点佩服的看着她。 “那怎么行,我指的是,做事情要讲究时间,效率。既然两个人做一件事情那么慢,何不多加几个。来人那,给我一起打。”原来,冷颜的话还未讲完,后半句一出,其他夫人惊恐的看看冷颜,又看看趴在地上的韩采儿。 寒洛翼翘起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左狼更加在心底里‘佩服’个不停。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打呀。”冷颜说完转身进屋。 一票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愣在那里看着寒洛翼。“叫你们打,你们就给我打,打完了仍出王府。”寒洛翼也转身进了屋,哎,感慨世态炎凉啊,女人都这么无情。 “小颜。”他唤一声。 “完事了。”这么快,果然人多力量大。 “还,还没。”这女人。 “还没你进来干吗,不怕他们徇私吗?”她冷冷道。 嘴角再次抽搐:“他们不会,也不敢,只是你,小颜,我怎么发觉你比我还无情,冷血。”其实他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冷颜稍微一颤。 “因为我经历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我曾在困境中摸索,没有人帮我。他们只是在欺负我,欺骗我,以为会真心帮我的人,却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复仇的工具。 从那以后,我就懂得了,善良好心也许可以让你受尽他人的喜爱,但是永远都不会得到好结果。反之,你想要好好生存,想要生活的比别人好,你就要不折手段,你就要冷血无情。 不然别人不得善终的下场就会成为自己的下场,要成为任别人摆布的傀儡,还是要做摆布傀儡的人。就只是在一念之间,那就是你要善良好心,还是要冷雪无情。 我选择了后者,我的选择会给我带来好处,当然也会给我带来伤害。我可以拥有荣华富贵,我可以主宰万人甚至更多,我可以要别人生就生,要别人死就死。 但是我却失去了更多,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没有了所有的感情。那是一种寂寞,表面无论多风光,背地里却是一个人的孤独,寂寞。你不会懂的,谁都不会懂的。”冷颜的眼角散出了泪花,多久没哭了,她连眼泪是什么味道都忘记了。 “小颜,原来你,你的身世……小颜,你放心好了,以后你的身边有了我,我会照顾你,给你最好的。不会让你一个寂寞,你会有亲情,友情甚至爱情。”他紧紧的拥她入怀。 “抱歉,今天我说的太多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走吧。”冷颜离开他的怀抱,背对着他,怎么回事,自己居然会和他说这么多话。 而且这些话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不过他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好留恋。我这是怎么了。 “小颜,不要抗拒我,好吗?”他自冷颜的背后环住她。 “我……” 寒洛翼转过冷颜的身体,手依旧环在她的腰上,看着她早已不再平淡的眼睛:“其实,从第一眼见你,不可否认我喜欢上了你的冷傲。也许是在没有人忤逆我的世界里生活的太久了吧,你的不依,让我对你有莫名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你,那时一直把你当成了她。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所以以为小汝报仇的手段来接近你,引起你的注意。 我伤害了你这么多,我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谅。我想补偿你,所以就算你提的条件多么的无理,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其实,小颜,你的心里也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对吗?”面对寒洛翼突来的告白,她愣住。 说自己对他没有感觉,说自己对他一点也不在乎都是假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在他拥抱自己,亲吻自己的时候深陷其中。 但是,不可以再爱人的,不可以相信男人的,这些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动情了,难道男人真的是女人的克星吗? 妈妈说过,不要相信男人,除了爸爸和哥哥,其他男人都不是好人。自己该怎么办,第一次,她这么的无措,她这么的慌张,毫无头绪。 “小颜,不要逃避自己好吗?你一直都在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把自己最冷、最坏的一面展现出来。对,你是在保护自己,但是你同时却也在伤害自己、伤害别人。以后,有我,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照顾你,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害,相信我。 你应该要相信我的,因为我们都是一类人,你冷漠,我也冷漠。你因凡事冷漠,我亦是,同病相怜,上天安排我们相遇,就注定了我们的未来。既然如此,为何不顺天应命,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生活,你要我的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我的命。”他句句诚恳。 “我,真的可以相信吗?”在问他,也在问自己,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自己还能相信谁,自己还能依靠谁。 当一切都没有了,当面对生死,谁可以为伊人倾尽所有。 第十七章 受辱 “可以,只要你愿意。”他说的铿锵有力却也不失温柔,什么时候自己变的不再冷酷凶狠,呵,这个女人还真有魔力。 “可是,我唔。”他俯身吻住她的唇,他的唇温热,她的唇冰冷。他在她口中肆意横行,扫遍她口中的每一处柔软,她亦回应。舌互相追逐,嬉闹。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丝依旧相连。他的吻顺着她白皙的颈项而下,吻过她敏感的耳垂,留下一行爱的印记。手亦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游动。略微粗糙的大掌,在她身上制造着另一拨的快感。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卧倒床上,冷颜深陷情迷,双眼迷离,任男人为她退去外衣,罗裙。只着鹅黄肚兜的她,皮肤光滑白皙,如凝脂般诱惑人心。 位于胸上侧,与周边皮肤有着差异的‘翼’字明显的‘脱颖而出’。他心里既是高兴又是心痛,高兴她身上有专门属于他的印记,心痛的是,当时烙上这个,她所承受的痛楚。 他低头吻上‘翼’字,轻如羽毛付上,舌尖轻触。她微颤,既是享受又是折磨。 “嘶。”她突然紧皱双眉。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他匆匆从她身上翻至床边,见她缠着纱布的伤口,已经微微渗出鲜红的血液。“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是我太猴急,忘了你的伤还未痊愈。伤口一定有裂开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他匆忙下床,找来药箱。 “何必紧张,不碍事,我自己来便好。”冷颜脸上红潮未褪。呼,她心底大大的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刚才被他的手不小心压到伤口,不然可真就糊里糊涂的贞操交出去了。 冷颜,你怎么可以这么大意,深陷男人的温柔乡,不可自拔。现在的任务可不是谈情说爱,还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其余,哼,目的达到了,一切就明了了。 到时候如果还有机会,便可一试。只恐,未有人一如既往。她在心底警告自己,重新穿上适才对去的‘保护衣’。 “你躺好,我来。”小心翼翼的替她解去纱布,为她重新上药,包扎。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令她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 两人均不开口,冷颜将头撇下一边,寒洛翼则努力集中自己的意志,为她细心上药。原本宽敞的房间,在异样的气氛下显得狭小。 不应该对我这么好的,我只是在利用你。她偷瞄他一眼,随即偏头,暗想。也许,她开始有些通情了吧。 “叩叩。禀王爷,五十大扳已经完毕,各位夫人都已经空手离开王府。”门外传来刘管家恭卑之声。 “恩。”他无心应道。 “还有,王爷,邪公子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厢房。”刘管家双手紧握,目不斜视。 “小骅回来了,好,你先过去,本王马上就到。”他有些兴奋的快速整理药箱。 “是。”刘管家退去,只是他的心似乎有些不安。 “小颜,我去看看,你在房里好好休息。”为她盖好被子。 “不了,伤已不碍事,一道去吧。”她掀开被子,下床。 “那好吧,来多穿件衣服。”不再强求,很明白,只要她想做的谁都阻止不了,何不顺其。拿了件披风为她披上,自己也不晓得什么时候那么细心了。 她对他莞尔一笑,很灿烂,很真诚,很赏心悦目的笑容。 厢房内,有些狼狈的邪骅正在给血魅儿施针。血魅儿则把玩半路买来的泥人,外面可真好玩,什么东西都有,还有好多好多的人。 “好点了没?”每施下一针,他便会关心的问。 她则会若无其事的答:“恩,其实不用施针也无碍,我的身体在休息之后会自动康复的。”这句话她已经讲了不下十次,但她依旧会不厌其烦的回答。 血魅儿心里甜蜜蜜的,但是她知道心现在越甜,日后则越苦。 “小骅,你终于回来了,这几日你……”寒洛翼的想说的话在见到邪骅床上的某女子之后,卡住了。 “翼哥,你来了。”刚好为她施完最后一针,拔出针收好。 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盯着寒洛翼和冷颜紧握的手,血魅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剪眸微眨,原来她就是骅哥哥喜欢的女人。但是,她好象对骅哥哥没意思哦,因为她看骅哥哥的眼神好冷呢。 还有她身旁的男人,浑身霸气,虽然眼神并没有女人这个冷,但是一看就知道很有臣府,一定不是好东西。不行,我得先来个下马威。 “她是?”寒洛翼开口。 “她……” “我是她的情敌,恩哼,原来你就是骅哥哥喜欢的女人。”血魅儿抢过邪骅的话,眼神直盯着冷颜。 “看来,你好象也没有比我强多少嘛,不就是比我冷酷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她的眼神在冷颜身上转悠打量之后,不屑的下定论。 “魅儿,你……”整屋子的人顿时僵硬了,当然除了某个女人。 糟了,该死的魅儿,这下怎么面对他们两个。邪骅在心中暗称。 骅,他真的喜欢小颜,呵,其实自己一早就已经看出来了,骅,你不会夺走小颜,对吧。寒洛翼的眼神望进邪骅眼底,似乎在无声的质问。 他,喜欢我,玩笑,这个世界比二十一世纪还乱,男人女人一团糟。冷颜虽觉得不可置信,但是并没有表达出来。 “冷女人,我可告诉你,既然你身边已经有了男人,就不要再来勾搭我的骅哥哥。不然,我可不放过你,我血魅儿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哼。”某女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她的眼神还带些鄙夷的看着寒洛翼和冷颜,殊不知,某王爷已经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掌劈死某女人。 可某女人似乎还完全没有觉悟,继续高谈:“不要以为自己长着一张丽脸就可以勾三搭四,骅哥哥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我会跟你拼到底的。”某不知死活的女人继续斗智昂扬。 “再说,本王就杀了你。”寒洛翼瞬间攉住血魅儿的下巴,俊颜上满是不悦,眸中散发着道道冷光。 此时,血魅儿才知道害怕,黑眸里透露出警惕。 “翼哥。”邪骅上前拉住他的手。 “哼。”寒洛翼冷哼,收回手,暂时放过了她的下巴。血魅儿揉着几乎要被捏错位的下巴,带着哭腔:“你好坏,我讨厌你,讨厌你们。”她说完,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怎么样,邪大情圣。”冷颜并没有因为刚才的种种而生气,只是淡淡的瞥了股股的被子一眼,转而打破他们两男人之间的眼神对叱。 “什么。”两男人同时看向她。 “我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冷淡,冷淡。女人好气量,这么被辱骂还能若无其事。 “我说你……哎。”这女人真没同情心,好歹自己也是因为去调查她的事情才被骗中计失踪好几天,怎么也不关心慰问一下。 比如说问问这失踪的几天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等等。算了,算了,还是别妄想了,人家身边现在早就有主儿了。怪就怪自己当初不把她留在竹林,错失良机啊,上天,让所有的事情重来一次吧。他在心里高喊。 “咳,你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查清楚,但是我保证三天之内会给你一个交代。”有些抱歉的看着她。 “你的保证已经不值钱了,看来你的能力也不过如此,我自己来便好,你还是继续哄女人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她甩袖离去,不但不带走冷空气,反而还降压。 “哎,等我。”寒洛翼拍了一下邪骅的肩膀,随即追出去。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降到零下,邪骅忍着一肚的怒火,克制住自己的语气:“你刚才为何辱骂冷颜。”他一把抓开被子,让血魅儿暴露在空气中。 “我,我只不过是为你抱不平而已,那个女人都已经有别的男人了,还来勾引你。”血魅儿眼睛红红,委屈十足。 “谁说她勾引我了。”他双手撑在血魅儿的脖颈两侧,满是不悦。 “她不勾引你,你怎么会喜欢她。”血魅儿不甘示弱,抬高身子,迎向他。 “你,你。”不知羞耻。 “我,我,我怎么样,事情本来就是这样,难道你敢说不是因为我勾引你,你才对我好的。”她越发逼人。 “你,不可理喻,如果你以后再敢这样对冷颜,小心我一辈子不理你,自己好自为之,这里可不是‘图血宫’,不是你任性妄为的地方,哼。”他气愤离去,留下她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 她双手撑在床沿,男人?姥姥说的果然没错,男人都是骗子,得到手之后就弃之不顾。不过,呵,我还没有笨到那种地步,谁敢骗我,谁敢跟我抢东西,谁就得不得好死。 冷颜,呵,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靠一长漂亮脸蛋勾引男人的下贱女人。我堂堂一‘图血宫’宫主还怕治不了你,早晚我都要你跪在我面前,哼。 第十八章 夜闯学士府 “小颜,你生气了。”寒洛翼问的小心翼翼,自己可还不想当炮灰。 “生气?何为生气?气又如何?不气又如何?”池塘边,冷颜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空对一切。 “本王怎么觉得越看你越像已经看破红尘的——尼姑。哈哈。”好冷的笑话,冷颜完全无视,他独自一人捧腹大笑。 “以后,我说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去当个尼姑的。”如果可以,可以看得破红尘那该多好,就可以不用像现在活的那么辛苦。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不用烦恼任何。 “停,停,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可以去当尼姑。万一,你要是当了尼姑,本王不是要当和尚去了,王爷变和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他马上停止笑声,变的一本正经。 “那你就开第一例啊,反正总要有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她浅笑。 “不行。”他立即反对。 “为何不行?” “就算我愿意开先例,去做和尚,但尼姑和尚还是不能在一起,这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飞鸟与水中鱼都善且可以相爱,更何况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这?”飞鸟和水中鱼相爱?为何自己未曾听闻,怪事。 “暂且不要想这尼姑与和尚的问题,这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正如这里的成亲一样,要门当户对,乞丐配千金,你信吗?千金的爹愿意吗? 所以,你也不必对我这么好,我不是冷大将军的女儿,更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或富贵天下的某某。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亦需要男人,唯一的只有对方不适合自己。 我不适合你,其实即使没有你,我照样能活下去。能做我想做的事,能完成我的……反正,不管怎么样,请你都不要爱上我,因为,我们不适合对方。只会给对方带来伤害。”她的心头满是感伤,什么时候自己有了那么多以前所没有的情绪,是因为认识他吧。 “什么叫我们不适合彼此,你试过了吗?对,没有我你可以活下去,但是,怎么办,我发现没有你,我却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开始变的那么深。我不介意你是否与我门当户对,不介意什么世俗礼仪,我只知道我爱上你了。 你害怕受到伤害,但现在有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受伤害,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要背叛我,不要欺骗我。”他的黑眸里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真诚。 呵呵,冷颜在心底颤笑,不要背叛你,不要欺骗你。这个条件听起来如此简单,但是却难以做到。从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你,何必呢。 既然我现在心软了,不想再利用你了,那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为何不让我离开。这样以后,你就不会越陷越深,当一切都揭穿后,你也可以淡然的离去。 “你做的到的,对吗?”他搂住冷颜的肩膀。 “无论如何,你都会一意孤行,何必再问。”她绕开他的问题,既然你偏往虎山行,我又何必劝阻。也许,靠一个王爷能为我带财,带权,但王爷上面不是还有个人吗。既然不想利用这个傻男人,那就利用那个痴情男人吧。 今夜,天无星星,也无月亮,四周漆黑一片。 学士府,灯火通明,学士府的一处角落,发出惊天惨叫:“死丫头,给我轻点,小心我砍了你的手,哎哟喂。”面对韩采儿的责骂,小丫头只能默默忍受,谁叫自己只是个丫鬟,减轻自己的擦药力度。 “姐姐,消消气,消消气。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呢,哎。”软绵绵的语调,让卧趴在屋顶上,以瓦片细缝观看下面情景的冷颜听着像棉花糖沾了水——融化了。 “妹妹,哎哟,你有所不知,其实我知道王爷对我还是有爱意的。都是,哎哟,死丫头你轻点。都是那狐狸精,在那里火上浇油,害的我挨了五十棍。 不过还好,等王爷他离开后,那些侍卫的手劲就放轻了,不然我现在还哪有命在这里说话。”丫鬟擦好药,收拾后,退出房间,谁忍受的了与这样的主子长久呆在一起。 难怪,王府里这些侍卫可真行啊,徇私都学会了。 就说嘛,打了五十棍的人没死也就算了,至少也要奄奄一息吧,瞧瞧这女人,嗓门还大着呢。 “那狐狸精的命还真硬,下毒毒不死她,请杀手杀不了她。那杀手居然还跟她是一伙的,不过白眼狼也算聪明,易容成大胡子,骗杀手中计。”女人捂嘴轻笑,很想见识一下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声音细细软软,却是个毒如蛇蝎的恶女。冷颜心想。 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那女人站着的,头微低。从上方往下,压根看不到。 “是啊,算那白眼狼没白跟我三年。当年要不是我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他救回来,他会活到现在吗,还活的这么好。”她有些得意。 “姐姐说的是,不过这两年来,白眼狼倒是为姐姐您揽了不少财。”白眼狼为朝廷官员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时候,所收的银子大部分都交给韩采儿。 “恩,钱财乃身外之物,主人救命之恩才是最重要的。你说白眼狼这句话对我说了不下百次了,他怎么都不腻。呵呵,哎。”她抱着枕头,趴好。 “那是因为姐姐你英明啊,其实姐姐当年下的圈套真厉害。杀了白眼狼的妻儿,然后诬陷给王爷。那斯居然敢找王爷报仇,最后被左护卫打个半死仍出王府。”女人幸灾乐祸。 “嘘,被白眼狼听到就完了,当年也是因为看重他的帮派,想要收为己用。谁知他居然自命清高,说自己不为黑暗的朝廷做事,那我就只好用计逼他就犯咯。” “不过,姐姐你现在被赶出了王府,如何在取王妃之位。” “这我自有办法,那只该死的狐狸精就等着瞧好了,我一定要……” “谁在屋顶。”外面突然响起侍卫的声音。 糟了,冷颜心中大喊不秒,刚才听的入神居然没有发现有侍卫巡逻。赶紧从屋顶跳入草丛,身手矫捷的她并没有受伤,利索的往另一边跑去。 “外面发生了何事。”娇滴滴的女音对刚想追冷颜的侍卫发问。 “刚才有刺客躲在小姐房的屋顶上,雪姑娘与小姐没有受伤吧。”侍卫关心的问。 “没有,你快去抓刺客,一定要抓住他,快。”娇滴滴的女音有些急躁。 “是,你们去那里,剩下的跟我走。”侍卫快速分配好,开始搜索所谓的刺客。 “姐姐,有人偷听,是否是白眼狼。”她匆忙进屋,紧张的很。 “不可能,如果是白眼狼,以他的个性会直接冲下来质问我一番后,然后砍死我。”她最了解白眼狼的性格了。 “那是谁?该不会是王府里的人吧,或者是那个已经回到王府的杀手。”声音有些微颤抖,手指不安的缴着。 “不可能,他根本还没有查出来是我指使的。”韩采儿精明的眼睛一转。 “那……” “先不要关那么多,冷静,你先回去,万一真的东窗事发,可不能连累你。”她打断她的话。虽然韩采儿心肠歹毒,但是义气她还是讲点的。 “可是姐姐你……”她犹豫。 “叫你先走就快走,罗嗦什么,我是你姐姐,快。”韩采儿有些恼怒的喊。 “是。”她立即离开房间,离开学士府。 冷颜左闪右躲,最后躲进了一个房间,侍卫的声音已然在外面。 “姑娘,来陪我下一盘棋如何。”突然发出的声音,令冷颜微顿,转身。 一位年时已高的老人坐在面前,手中持子,棋盘上上黑子白子具有,他似乎正在与自己下棋。 “没空。”冷淡回答。 “姑娘,对老人要好气,你这样可不行哦。外面的侍卫是来找姑娘的吧,姑娘夜深不入睡,为何黑衣黑裤在学士府溜达。”老人慢悠悠的讲着。 “为何与你讲?”这老人不寻常,外面这么慌乱,他却正禁而坐,态若自然。 “讲与不讲是姑娘的权力,姑娘不想说话,那就陪老夫下盘棋。”老人将盘中棋子分类收好。 “顺你意。”冷颜坐下。 两人开始下棋,冷颜白子,老人黑子。冷颜虽棋艺不精湛,却也略懂一二。 “姑娘,你虽危不乱,不过棋艺不精。其实人生就像这盘棋局,落错一子,满盘皆输,你输了。”老人和蔼的笑笑。 “是吗?”冷颜起身。 “人生确实像盘棋,落错一子,棋也许会满盘皆输。但人却善有转圜之地,多谢你赐教,告辞。”冷颜开门出去,外面早有一院子的侍卫等候,当然还有那位由下人搀扶着的女人——韩采儿。 “冷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学士府。”韩采儿气势汹汹。 “不夜闯,怎能发现你的阴谋诡计呢?”冷颜瞧也不瞧她一眼。 “你……,你以为你还有命出学士府吗。” “我冷颜进的来的地方,就出的去。”她不屑。 “好大的口气,来呀,给我抓住她。”侍卫立即涌上。 “慢着。” “老爷。”侍卫齐住手,喊。 “恩。采儿,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不要无礼。”刚才的老人板起一张脸,严厉的对韩采儿讲。 “爹你,你怎么可以帮外人,她可是害你女儿被赶出安北王府,还被痛打五十大扳的人哎。”韩采儿不服气的瞪着眼睛。 “这件事情,究竟谁对谁错,我自会查明,不需要你多嘴。”完全不给女儿面子那。 “哼,你,你偏心,我们走。”韩采儿在下人的搀扶下,气愤的扭头就走。 “你走吧,你应该有个幸福人生的,以后如果可以,请不要伤害无辜。采儿的事情,我自会亲自登门道歉,给你一个交代。”他摇着头回房间。 冷颜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的背影,‘以后不要伤害无辜’他指什么?‘幸福人生’我一早就已经失去了。“多谢相救。” 冷颜疾步走出学士府,她知道韩采儿没有这么容易放她离开。 第十九章 谁乱江湖?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离开学士府,背后马上有人跟踪。直到百里之外:“出来吧,躲躲藏藏算什么。”冷颜停下脚步。 “冷姑娘果然厉害。”白眼狼自树丛后面步出。 “想必,你就是那只可怜的狼吧。”长的挺彪汉,就是没脑子,可惜,可惜。她感慨。 “冷小姐何出此言?”白眼狼虚心请教。 “我想你主人派你来不是跟我话家常的吧。”冷颜未回答他的问题,别人的事情不想管也懒得管。 “冷姑娘错了。” “错在哪里?”她被勾起了兴趣。 “有两错,一我并不是任何人派来的;二我就是来跟你‘话家常’的。”他加重‘话家常’三字。 “是吗?看来我估计是有误,想找我话什么家常。”冷颜勾起嘴角。 “冷小姐可否知道明日江湖为谁而乱。”他一脸正经,态度谦备。 “谁?”虽然觉得可笑,明日的事情谁能知道,但她问了。 “你。”他的手直指着冷颜。 “我?”冷颜笑容在夜晚显得更为冷冽。 “正是,冷姑娘的命从明日开始将价值一万两。”他很肯定的讲。 “呵,贱命一条,江湖上的人还真是高看冷颜了。”她自嘲。“那你现在是想提早取我的命去领那一万两了。”她玩笑似的讲。 “不是。”他坚定的答。 “不是?”她有些愕然了。一万两哎,能不动心,骗谁。 “我只是来提醒冷姑娘,以后少出门,我相信王爷会保你安全。”白眼狼鄂首轻笑。 “我一直以为你是韩采儿的走狗。”话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冷姑娘并无说错。”他并不避讳,这冷姑娘是个好主儿。 “那你是为何?” “只因冷姑娘与我亡妻相貌些微相似,我才好心相劝。不过,来日如果上头吩咐杀你,我将不会留情,冷姑娘自己好自为之。”他欲要离去。 “很好,现在我也劝你一句,待你好,救你命的人并不一定是你的恩人。你也好自为之吧,后会有期。”这人,可以收为己用。 “冷姑娘,此话何意?”白眼狼问到,可眼前早已没有冷颜的足迹。 夜路,空荡荡,毫无生气。 第二天: 韩大学士押女上安北王府惊动全城。 “恩师,此意为何?”寒洛翼不解。昨日命人打了韩采儿,今日他携女上门不该有错,但不是应该来兴师问罪的吗?为何却是现在这副模样。 “请王爷将冷姑娘请来,下臣有事要禀。”韩大学士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韩采儿,心痛啊,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买凶杀人,谁教她的。 “刘管家,去把小颜请来。”虽然不知所谓何事,但眼前的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恩师,几分薄面还是要给。 “是。” 不消片刻,冷颜便款款而来。 “你来了,果然守信用。”冷颜跃过一干人等,坐到上座。完全不避讳还站在下面的王爷。 “事情已经明了,冷姑娘要拿小女怎样,下臣绝无半句怨言。”可以看出冷姑娘与王爷真的是关系非浅,地位也不低。 “就算我要她死?”冷颜突然瞪起眼睛,骇人的很。 “对。” “好,那我就要你亲手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你可有不从。”接过下人递上的茶杯,压下体内的怒火。 “拿剑来。”韩学士向一旁的侍卫呼。 “你们在说什么,小颜为何要恩师杀亲女。”寒洛翼一头雾水,这阵子怎么老是云里雾里的。 “爹,不要啊,女儿知道错了,爹,王爷救我啊。”韩采儿拽上寒洛翼的衣觖,哭着求饶,真是我见尤怜那。 “采儿,做错事情就该罚,爹绝不会姑息养奸。”他举起手上的剑,撇开头,握剑的手狠狠落下。 “叮。”在即将劈到韩采儿的颈项时,突然方向一歪,剑陡然落地。 “冷姑娘你……”打撇剑的正是冷颜仍来的茶杯。 “昨夜你救我一命,今日归还。若日后,你女儿还敢欺犯,休怪我不客气,哼。”冷颜脸色阴沉的离去。从来都没有刺杀我的人活着离去,韩采儿,你可真是替我开了先例。 要不是欠你爹一个人情,今日非要你命丧黄泉。 “爹,呜,女儿不孝,害您受辱。”韩采儿站起,扶住些微颤抖的韩学士。 “采儿,爹没事,以后不要再这般卤莽了,好好做人,好好做事。”韩学士欣慰的拍拍她的手。 “恩,女儿知道了。”也该收手了,属于自己的早晚都会到手,不属于自己的硬夺也没用,何必强求。她看开了。 “恩师,昨夜发生何事?”寒洛翼本想随冷颜而去,但转念一想,以那个丫头的脾气绝对不肯告诉他。 “昨夜,冷姑娘夜闯学士府,偷听到了小女的谈话,便知道买凶杀的她的是小女。不料,被府中的侍卫发现,最后下臣谎称她是自己请来的客人,而放冷姑娘离开。并且下臣答应查明真相之后给她一个交代。”韩学士大概的禀明。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寒洛翼瞪了韩采儿一眼,挥袖离去。 这个女人,居然敢夜闯学士府,不要命了。寒洛翼愤怒的往冷颜的房间去。 要如何去的皇宫,要求寒洛翼带我去吗?好象行不通,经过上次的事情,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再让自己进宫。还是要夜闯王宫?此法也不行,毕竟王宫不是学士府。闯小小的一个学士府就差点命归西天,更何况重兵把守的王宫内院。 冷颜逐一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砰砰,踏踏。”能走出这么响的声音也就只有他了,冷颜冷笑,是兴师问罪的吧。 “彭。”门被毫不怜香惜玉的脚踹开:“你可真有胆子,居然敢夜闯学士府。”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很凶悍,很有气势了,可是,瞧。 那女人依旧毫不动摇的坐着饮茶。 “我在说你呢。”火大的又喊。 “王爷何必动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冷颜换上一张笑脸,但是她的眼睛里却充满冰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嘴笑心不笑。 “为何要独自一人闯学士府,你知不知道那样子很危险。”他的声音放柔,坐到她的身旁。 “知道,但是如果昨夜我未去学士府,说不定现在你正在我灵堂前痛哭失声呢。”为他斟上一杯茶。 “你?不管怎么样,以后要做什么事情都先告诉我,还有从今以后,你要与我共房。”他霸道的宣布。 “莫非王爷您想吃了我。”她还有娇媚一笑,心已乱。 “左狼收到消息,现在江湖上乱成一团,有人出一万两要你的性命。黑白两道纷纷都在踊跃行动,你跟我在一起比较安全。”他无视她的问题,有些不安的握紧她的手。 居然全被白眼狼说中了,看来我的命在这里要比在二十一世纪值钱多了。 “既然王爷好意,我就从了。”她未有犹豫,暧昧的答应。江湖乱,我要看看你怎么个乱法,现在想杀我的人多如牛毛,人人都为一万两争破头颅,棺材店可赚了。她的眼中闪过一死算计,但是仅限一闪。寒洛翼由于太过专注她的话,未能发现那一闪而过的狡猾眼神。 “你是怎么怀疑上韩采儿的?”韩采儿虽然算不上什么聪明,但也不至于露那么大的马脚吧。 “很简单,从她带上那群女人来找我起,我就怀疑她。好歹那夜她被挟持时我也算救她一命,她非但不知恩徒报,反而以言语羞辱。想必她对我恨意极深,女人的嫉妒心一向强烈,你说我的怀疑对不对?”冷颜靠近他,对着他脸侧吹一口气。 “你是在诱惑我吗?”他干笑。 “先掂量一下自己。”缩会手。 “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好歹我也是北寒第一美男子。”寒洛翼居然娘腔的撒娇。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张脸如果一仍到人堆里我就认不出来。”话外意就是‘太普通,太平常,完全一张大众脸。’ “你,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将冷颜往自己怀里一抱,使劲的溜她痒痒。 “好痒。,好痒,别玩了呵,我输了输了。”冷颜推拒着,眼泪都笑出来了。 “亲我一下,我就罢手。”寒洛翼提出条件。 “好,你先停手,呵。”寒洛翼收回手,闭上眼睛,将嘴唇凑了上去。 冷颜干笑一声,从脚上脱下鞋子,往他脸上重重一拍。鞋子印很荣幸留在那张此刻写满愤怒的俊颜上:“冷颜,你,你,给我过来。” “不,就不。”她俏皮的做了个鬼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变的孩子气了。 “你,我。”寒洛翼颤抖的,青筋突暴。这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居然敢拿鞋底亲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 “呵呵。”冷颜吐吐舌头,夺门而出。 “你给我站住。”后者追上。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想的太出神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出现在前面:“彭。”很不意外的,某颜撞上一堵肉墙。“唔。”肉墙和冷颜同时闷哼。 第二十章 收服白眼狼 “冷颜啊,你没事吧。”邪骅捂着下巴,紧张的将冷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没,没事。”疼死了,毛个没事。 “喂,不准你勾引我的骅哥哥。”站在邪骅身旁的血魅儿无理的开口。 “魅儿。”邪骅呵斥一声。 “小颜,怎么了。”寒洛翼疾步上前,一脸雾水。 “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来缠着我的骅哥哥。” “魅儿,我不准你再乱说,否则马上走。翼哥,你不要误会,是我刚才不小心撞到冷颜而已。”邪骅解释。 “小颜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来,我们回去。”搂着冷颜的肩膀。 “骅哥哥,我们走,不要和没礼貌的人说话。”血魅儿拽上邪骅的衣角,可男人却纹丝不动,为何,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好象不是很疼了。 是因为身边多了‘麻雀’的关系吗?他突然会心的一笑。 骅哥哥,你不要魅儿了是吗?你不关心魅儿了是吗?这个女人早就夺走了你的目光,你的心。 两个怀着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想法,安静的站着。 是夜,昏暗的月光笼罩着王府,今夜显得特别不安分。寒洛翼自傍晚出门,至今未归。一处花亭,冷颜正在独饮,身后草丛一阵唏唆。 “出来吧,我知道你会来的。”冷颜语气沉着冷静。故意谴退寒洛翼派来保护的侍卫,就是要引鱼上钩的。她嘴角轻蔑的笑。 “姑娘不怕死。” “谁人不怕死,你吗?”以他的话问他。 “那,姑娘为何不躲?”白眼狼来到花亭,往石凳上坐下。这姑娘的气魄真让他佩服,但佩服归佩服,上头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必弄的自己藏头藏尾,胆战心惊。”再者说了,躲起来怎么见你,不见你怎么让你归顺。她暗思。 “既然这样,姑娘是要乖乖顺从,还是要大打出手?”白眼狼失去了耐心,从石凳上站起。可惜了这姑娘。 “你见过遇死不反抗的人吗?”冷颜依旧神态自若,有什么好怕的,能杀她的人,活的死尽了,剩余的还没出生呢。 “那姑娘是要逼在下出手罗。”白眼狼手握住剑。 “恩,恩……”冷颜摇头放下手中的桂花糕,白眼狼不解。 “知道你妻儿怎么死的吗?”拍去手中的糕屑,舔舔嘴角,凝眼看他。 “死在翼王爷手下。”这仇他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要不是主人说会给他报仇,要他静心等待,自己早就动手了,可是这一等都已经等了两三年了。 “你亲眼所见?”她的眼神直逼白眼狼 “没,没有。”白眼狼一时无措。 “那为何这么认为?”她眼里跃过一丝笑意,撇头,转移视线。 “因为在我妻儿死的现场,遗留下了王爷的令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几乎面目全非的令牌,依稀还能看出上上面刻着一个‘翼’字。 “凭这一块烂牌子就认定是王爷杀人,你难道不知道世上有‘栽赃嫁祸’四个字吗?”冷颜接过他的令牌瞥一下眼,毫不在意的将令牌仍在石桌上。 “姑娘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给王爷开罪吗?”这可是铁一般的证据。主人说了,这块令牌翼王爷从不离身,世上也不可能有人敢偷他的令牌嫁祸他吧。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做的事情错的有多么的离谱。当初,你宁可违抗那些用权势压你的人,也不愿意为黑暗的朝廷效力。可如今,你却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你认为你的妻儿泉下有知的话,会好过吗?”冷颜严词历色,句句紧逼。这人空有蛮力,脑子想的事情还没有小鸡啄的米多。 “我,我只是在报恩。”他有些心虚了,低下头,不敢面视冷颜。 “报恩?报什么恩?你报的是那门子的恩?当初杀你妻儿的真凶并不是翼王爷。”对方已经完全进入鱼钩了,现在直等拉线。呵。 “不可能,你又怎么会知道?”他震惊的抬起头,自己做了那么多,突然有人告诉自己全错了,怎么会,怎么会,自己无论如何也相信不了。 “我无意中偷听到的,你信不信随你。”冷颜这招欲擒故纵做的是滴水不漏啊。 “是谁?你告诉我。”白眼狼紧张的抓住冷颜的衣袖。 “想知道也行,不过,我有条件,从今以后你和你的白阎帮要为我办事。当然,你可以放心我不是朝廷中人,我也不会让你去做什么杀人放火,抢家劫舍,收人银两替人办事的勾当。”冷颜提出条件,她知道自己可以拉线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他突然放开冷颜的衣袖。 “无妨,你临死前我会告诉你真相,让你无颜去见你死去的妻儿。”冷颜并无意外,虽然面前的人无脑了点,但至少也不是笨蛋。 “你,好,你说。”他咬牙答应。什么事情都没有妻儿的事情重要。 “我相信你是条汉子,不会言而无信。杀你妻儿的人正是你要报恩的人,韩采儿。”冷颜嘴角扯出残忍的弧线,惹我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韩采儿,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我不会去阻止别人杀你。哈哈,哈。 “不,不可能,你骗我,主人不可能这么做。虽然她平日里对兄弟们的言词是凶了,态度不好,但是,我相信她,我……”他使劲的安慰自己,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不仅救自己一命还关照了自己三年的主人会是杀死自己妻儿的凶手。 “你那么相信她,还不是因为她救了你一命。告诉你,其实那都是她早就安排好的,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不过,从此刻起,你和你的白阎帮都将归我管理,认清谁才是你的主子。”冷颜无情的再给他重重一击。 “给我时间,三日之内我必来找你。”白眼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三日之内又能怎么样,最多不过是传出韩采儿翘辫子。好,我就等你三日。两日平淡过去,一如往昔,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唯一不同的就是冷颜搬到寒洛翼所住的房间——‘翼轩’。原本宽敞的‘翼轩’如今因为多了一张床铺而变的略窄。 “小颜,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呆在王府里面,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我会尽快回来的。”寒洛翼对正在用早膳的冷颜说到。 “我没拦你。”她冷漠开口,虽然知道这个男人这几日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奔波,但又不是自己求他,是他自己没事找事做。 这女人真是没有良心啊,亏自己为她四处奔波,废寝忘食。只想找到那出一万两杀她的人,为她解除危险。罢了,罢了,以后再慢慢讨回吧。 寒洛翼没有多言,吩咐侍卫好好保护冷颜之后就带着左狼出去。其实他有想过让左狼留下来保护冷颜,但是冷颜她偏偏不赏脸,赶走左狼,哎。 ‘翼轩’ 冷辰正在地上爬的不亦乐乎,寒洛翼不久前给他买的那拨浪鼓静静的趟在他的身边。偶尔被他不安分的小脚踹上,发出‘咚咚’声响。 “饿哈哈。”冷辰一看到拨浪鼓被自己踢到一边,便发出愉快的声音。巴滋巴滋的向拨浪鼓所在的方向爬去,直到触到某人的裙角,才转移注意力,向某人脚上爬。 “饿哈哈,咕,咕咕。” “奶娘,他怎么了。”冷颜一把抱起刚才还笑嘻嘻,现在却一下子颤抖,一下子颤抖的冷辰。 “小少爷是打嗝了,可能有些着凉。让奴婢抱他去喝点热开水便会好的。”奶娘解释到,然后从冷颜手中接过孩子。 “呜哇哇。”一离开冷颜的怀抱,冷辰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哦,小少爷乖乖哦,走罗,奶娘带你去玩哦。”奶娘急忙抱着孩子离去。 “奶娘,回来了,小少爷怎么了。”丫鬟小兰赶紧迎上。 “有些着凉了,你去倒点开水吧。”奶娘吩咐到。 “好。”将开水端给奶娘,奶娘小心翼翼的喂冷辰喝下。 “奶娘,冷小姐是个怎样的人啊?府中的人都说冷小姐的脾气甚怪,到底怎么个怪法啊?”小兰好奇的问,她刚来府中就被管家派来专门帮助奶娘照顾小少爷,所以对冷颜没什么认识?唯一知道的也都是零零散散的从别的丫鬟那里听来的。 “主子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少管,在王府里面,做嘴巴一定要严谨些。该说的就说,不该问的就别问。”奶娘训斥道。 “冷小姐,就是名副其实,她很冷漠。挺凶挺无情的,但是她人还是很好。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了,赶紧去弄点吃的给小少爷。”奶娘没好气的说。 “哦。”小兰乖乖的下去做事。 冷小姐,哎,确实冷漠无情啊,自己也曾见识过。那日小少爷被那个凶女人韩采儿欺负的时候,也不见冷小姐出来护一下。 不过说也奇怪,小少爷平时与冷小姐也不太常接触,为何小少爷这么喜欢粘着冷小姐。难道真的是母子情深(王府中除了寒洛翼和左狼之外,没有其他的人知道冷辰不是冷颜的孩子。)但是,冷小姐为什么不是很疼小少爷呢,真是搞不懂啊。 第二十一章 遇刺 “主人。”房间不知道何时有人。 “你来了,坐。”冷颜没有惊讶,似乎一切早就在她意料之中。 “属下不敢。”白眼狼谦卑的答。 “我下的第一个命令,你都敢不从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她语气平淡,似乎无关痛痒。 “属下知罪。”白眼狼单膝下跪,低头请罪。 “坐。我很好奇你把韩采儿怎么样了。”冷颜不露痕迹的笑,居然没有传出韩采儿西归的消息,自己还真是有些失望啊。 “毁其双眼作为报仇,毕竟三年以来她对属下以及属下的兄弟有所关照,而且亡妻以去,往事应已。”讲此,他深感遗憾。 “成大事者不应瞻前顾后,希望你以后不要对我吩咐的事情也这样‘手下留情’。”冷颜虽早以知道白眼狼是个公是公,私是私的人,但依旧冷言道。 “属下明白。” “很好,现在你给我去调查一个人。”她皱了皱眉头,希望自己的猜测不是正确的。 “主人请吩咐。”态度恭敬。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也就是自己的现任主子很厉害。 “血魅儿。我要她全部的资料,想必对你不难吧。”早就知道了白阎帮最厉害的就是人网。 “不难,只需一日。只是,主人不是应该要属下先调遣人保护你吗?”调查他人,而不担心自己的性命。 “做我的下属,无权多问。”她疾言厉色。最讨厌人问东问西,不论什么事情越多人知道就越难保密。 “主人降罪,属下逾越了。” “念你出犯,姑且饶你一回,你去吧。” “是。”白眼狼快速离去不留下一点痕迹。仿佛刚才没人来过,房间又只剩下冷颜一人。 夜,安静冷清,偶尔传来蟋蟀的‘奏乐’。 池边凉亭之中隐约传来细语。 “魅儿的对你说的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邪骅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维护意识。 “如果我放在心上了,她现在还会活着的吗?”冷颜淡笑。真不知该怎么说这男人,什么事情都非要表达的那么‘露骨’吗? “谢谢。”喜上眉梢。 “你喜欢她。”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是,但在遇见她之前,我喜欢的人是你。”他毫不避讳,浅笑。反正喜欢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避不避讳的。 “你倒诚实。”冷颜并不惊讶。因为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多谢赞美。喜欢上你或者是喜欢上魅儿都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喜欢的女人。一直以为女人是负担、是麻烦。 但一切都在遇见你和魅儿之后变的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你,但我却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魅儿的,就是在见她的第一眼。 我相信了一见钟情,我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自己要定了。魅儿她外表虽像牡丹花,妖艳,美丽,但是她的心却是纯洁的百合,单纯,简单。 而你像生长在冰冷极峰上的雪莲,稀有的,冷傲孤僻的。一开始可能是因为你的稀有,你的冷漠而以一种好奇,欣赏的感觉去喜欢你,不知不觉中,便不可自拔。 直到遇上魅儿,在把对你的喜欢和对魅儿的喜欢比较之后,才发现我的真爱是谁。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花心,因为,我感觉到现在心里还是有你,还是在乎你。 看着你和王爷相携离去的背影,心还是会难受,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的难受了。不管怎么样,我相信翼哥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你放心好了,如果翼哥不好好对你,你就尽管来找我。公子我可以,嘿嘿,收为己用。”他笑的一脸暧昧。 “真的是因为稀有,所以喜欢?”她低语。那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恩?” “没什么,我先回房了。”冷颜甩下话,离开花亭,留下邪骅一人暗枨。风中散发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似乎是证明刚才她来过这。 暗处,血魅儿脸上表情阴险,冷颜,抢我男人,好啊,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血魅儿愤怒离去,只因她路过不甚偷听,落前段取后段话。 稀有也对,见贯为命是从,娇娇柔柔的女子。突然来了个不怕他的,当然会好奇,寻找刺激。男人,真不能相信。 “我等你很久了,一万两。”刚推开房门就见一男子背门而坐。 这些侍卫真没用,这么个大活人闯进王府都不晓得。冷颜不紧不慢的关上门,随着轻盈的脚步坐到凳子上。 “一万两果然好胆量。”男人的声音略微低沉。冷颜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瞥了男人一眼,自顾饮茶。 这女人还真是高傲,半天也不答一句腔。男人不悦。 “冷颜。”她终于在男人即将‘火山’爆发前吐出两字。 “恩?”微镇,随后领悟过来。 “冷姑娘既然知道我是来杀你取一万两的人,为何不喊,反而如此镇定,还悠闲饮茶。”男人有些诧异她的沉着,她的冷静。 因为一个女人,能临危而依旧气定神闲,遇死不惧实属难事。恐怕连男人也难以做到如此吧。 “因为你不资格。”冷颜‘惜字如金’般。 “何出此言?”男人沉着气。 “就算杀人,也要收集一下要杀之人的相关资料吧。以你现在之态,恐怕还没有资格领取那一万两吧。”冷颜嘲讽到。只会需摆姿势的笨蛋。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砰’。”男人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轰然倒地顺便带倒桌上的一组上好茶具。冷颜收好枪,蹲下看着瞪大眼睛,挣扎着的男人,嘴角嗪着冷笑。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刀没有枪快。哦,对了,我这人还有一特点,就是那喜欢速战速决,拖拖拉拉会让自己死不瞑目的,哈哈。”冷颜将还握在左手中的茶往男人身上一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黄泉路上好走的快些,哈哈,哈。”男人在冷颜嘲讽的语言及不羁的笑声中死去,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的侍卫闻声而至,看着房间里一片狼籍。倒在地上,双眼未闭的男人告诉他们犯了多大的错误——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行刺,还好冷小姐无事,不然大家的小命都不久已。 “跟那些没用的警察一样,马后炮。”总是在所有的事情都完结后才出现,难怪抢银行,杀人放火的事情都能发生,要死的人早就死尽了,还保护个屁。 “属下知罪。”侍卫长赶紧跪下认错,在侍卫们的紧张情绪与颤抖语气里冷颜潇洒离去。留下个个愁眉苦脸的侍卫,这下完蛋了,冷小姐一定会跟王爷说的,哎,王府侍卫这一职是难保罗。 这个夜晚,似乎特别的烦躁,冷颜坐在花亭边缘的保护拦上靠着支撑花亭的圆柱。看着月亮,今夜的月亮昏黄昏黄,却多了一丝温馨。 怎样的夜,怎样的月,自己才能不孤独呢? 风来的快去的也急,却带不走冷颜凄凉的情绪。如月清冷,如她清冷。 当寒洛翼一回府时,侍卫长就带着侍卫去请罪。但寒洛翼一听到冷颜刚才差点出事就顾不得侍卫,赶紧四处寻找。最终在那处她常去的花亭找到。 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月光流泻在她的身上,月下仙子,不就是此情此景嘛。轻手轻脚的踏进花亭,近看冷颜,她闭眸,像似睡着了。 一小束乌黑的秀发俏皮的垂落在她胸前,遮住粉白衣服上的蓝色碎花。露在外面的白皙颈项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异常好看,小巧的粉唇,似乎在无形的诱惑着人的感官,令人垂衍三尺。 梦中的她好象不是很安心,眉头轻皱,睫毛微微的颤抖。寒洛翼心疼的上前,轻缓的抚平她眉头,抱起她。 “夜晚凉,我抱你回房。”在冷颜耳边低语,梦中的冷颜似乎是听到了他话,安心的睡着任由寒洛翼将她抱起。 ‘翼轩’ 寒洛翼将冷颜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沉睡中的她,少了平日的冷漠,淡然,多了分小女人的气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心里就觉得非常满足。 抬起她裸露在外面的手,想放进被窝。不料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却紧紧将他抓住,她睁着惺忪的眼睛:“你不是因为稀有,所以喜欢的,对吗?”声音有些模糊。 “什么?”为她没头没尾问出的感到纳闷。 “恩,没什么,想休息了。”她闭上眼睛。对他的纳闷觉得反感,他一定是不想回答,所以才故意这么问的吧。 “那你好好的休息,明日换一批侍卫保护你。”那群没用的家伙,早该卷铺盖走人了。 “不用了,不训练好他们的能力,你换多少批人保护我,都只是治标不治本。”她无力的挥挥手,言下之意就是:你王府里的侍卫个个都很差劲。 “谁叫你嫌弃左狼。”这女人还给他挑剔起来了。 “那家伙整天一张死鱼脸,我会以为自己欠他很多钱,所以还是免了。”一想起左狼的脸,她就觉得寒洛翼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干吗在身边安置个成天一张死鱼脸的属下。 “死,死鱼脸。”呵呵,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左狼。“那你想怎么样?”这女人绝对是他的天敌,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惟独眼前这个女人。不过这样的女人能配的起的男人,嘿嘿,舍我其谁? “好说,从明天起,你不用出去给我查任何事情,乖乖的留在府中教我功夫。”如意算盘早就打响了。 “你……”比自己还阴险。 “不答应?好吧,你让我自生自灭吧。”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一副可怜相。 “好,我答应,答应行了吧。”就近保护也不错,出去调查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这件事情迟早都会落幕的,因为有他。他撇撇嘴角,呀呵,这小女人倒好,先会周公了。 那他干吗还自寻烦恼,得,睡觉去。不过,为啥与这么个妞同房,还失眠呢? 第二十二章 对决! “王爷早,冷小姐早。”正准备要去厨房的刘管家向两个刚起床,一同站在门口的两人问好。 “恩。”两人异口同声应到。 “小人先下去做事了。”刘管家躬身道。 “好。哦,对了刘管家。”寒洛翼突然叫住还没走出几步的刘管家。 “王爷有何吩咐。”刘管家恭敬的转身。 “听说雯雪今日要回来。”寒洛翼语气里似乎有种期待的意味。 “是的。”刘管家恭敬的回答。 “好久没有看见这丫头了,她回来后让她来书房找我。”似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寒洛翼粲然一笑。冷颜发现了这个男人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谢王爷关心了,小人会转告的。”刘管家听上去不是很开心。 “恩,你下去吧。”刘管家继续一躬身,继续往厨房去。 “雯雪是谁?”冷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只是好奇他莫名的变化而已吧。 “刘管家的女儿,刘雯雪,很聪明的一个小女人。她一直在帮忙管理边城小镇上几家新开的丝绸店。现在店上轨道了,她就回来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怪让家人担心的。”说此,他微皱眉头,只怪当时自己无心管理。雯雪她居然自告奋勇,自己也就迷迷糊糊的让她去了。 “你很关心她?”不是很自然的表情和语气。 “恩,她就像妹妹般,很贴心的。哎,等下,你吃醋哦。”似乎发现了异常,他笑的很开心。终于得到重视啊,欣慰,欣慰。 “醋?是什么味道?咸的?还是甜的?”她装无知的转动眼珠,活灵活现的。 “好了,好了,你不是要习武吗?先去把我刚才给你的那本内功心法看一遍,然后再来找我。”他转身有些愉快的往书房走。 “恩。”她转身回屋拿出那本书,然后往她最喜欢的花亭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那处花亭。可能是因为那里安静,也可能是因为那里清凉。她的记忆力被自己训练的很好,什么都几乎看上眼就能记住大概。 她翻开内功心法,一目十行,快速的阅览。 “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甜甜的声音,让专心看书的冷颜嗪首。是个女生,长着一张似乎对谁都无害的脸蛋,小小的嘴巴翘翘的鼻子,再配上一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 她应该就是寒洛翼口中的贴心妹妹吧,果然很有临家小妹妹的感觉。 “出现在这里需要理由吗?”她的语气很冷,态度也很冷,她一向不喜欢这种以柔柔弱弱的外表来博取别人同情心的女人,虽然她顶多只能算是个女孩。 “当然需要理由啦。比如说你是王爷请来的客人,或者是王府刚请的丫鬟,恩?不对,王府的丫鬟穿不起这样的衣服,那就去掉这一条了。啊,你该不会是王爷新收的侍妾吧。”她突然扬声尖叫,又好象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你不认识王妃吗?”终于有个属于王府里却没有第一眼把自己当成王妃的人了,她突然看好她。 “不认识呢?因为我没有见过王妃耶。啊,你,你该不会就是王妃。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没有分寸,乱说话,奴婢该死。”她又是尖叫一声后,连忙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断的道歉。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我也不是王妃。只是府中的……贵客。”应该算是贵客吧,不然府中一切大小事物也会由自己管理,虽然是差不多是威胁来的。 “啊?你不是王妃啊,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听说王妃很凶的呢,要是得罪她就完蛋了。姐姐,你长的真漂亮。”她一脸心有余悸的饿拍拍胸口,从地上站起。 “是吗?”她无心应对。 “恩。你既然是府中的贵客,我就得好好的伺候你罗。我是王府管家,哦,就是刘管家。你应该认识他吧,我是他的女儿哦,我叫刘雯雪,请贵客姐姐多多赐教。”她低头哈腰,双手抱拳,一副柔弱侠女风范。如果是在现代,冷颜会以为她八成是武侠剧或者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但是在这里就难免了。 “哦。”自己还真没猜错,果然是那个贴心的小妹妹。 “我还要去找王爷,姐姐再见哦。”她兴奋的挥挥手,冷颜很不给面子,瞧也不瞧眼。 灵巧的耳朵洞悉到有人来报到了。 “主人。”白眼狼单膝下跪请安。 “恩。”点头。 “主人要查的人已经查到。血魅儿乃是前任‘图血宫’宫主的女儿,也就是现任‘图血宫’宫主。十八年前‘图血宫’吃叱诧江湖,江湖中人一听到‘图血宫’皆丧胆。 但是短短一年后‘图血宫’就莫名的退出江湖,从此也就消失在人们的口中了。只有鲜少的人还记得,但大都已不愿提起。 据属下的人的回报,这次血魅儿现江湖八成是为了复兴‘图血宫’。主人现在与她待在一起,千万要小心。”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安,虽然他没低估过主人的能力。 但是‘图血宫’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当年它行霸江湖,惹的安静已久的江湖一阵腥风血雨。有多少人死在‘血眼蛇’的毒液下,又有多少人死在血池毒血中根本就数不清。 如今‘图血宫’要再现江湖,真不知又会造成怎样的轰动。 “看来不出我所料,她果然是有目的的。”血魅儿,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搞起的吧,既然要斗,我冷颜就奉陪到底。不鱼死网破,绝不罢手。至于那个被你耍的团团转的男人,呵。她别有深意的一笑。 “主人神机妙算。”白眼狼真诚的赞到。 “好,你先回去。”剩下的只能是自己解决。 “是,属下告退。”白眼狼消失在花亭之中,无影无踪。这武功厉害,瞬间消失于无形,下回有机会一定要学。 “饶命啊,冷小姐您就放了我们吧,会出人命的啊。”王府的庭院之中,侍卫们个个抱头鼠窜,哀声遍野。 “叫什么叫,作为王府的侍卫,头脑不够灵活,腿脚不够利索也就算了,连最基本的挨打也不会,你们还当个屁的侍卫,都给我滚。”冷颜看着些胆小的侍卫一瘸一拐走着,她不经摇头,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虽然‘冷盟’蹩脚的属下也很多,就算不会跆拳道柔道,但是至少还会点舞刀弄枪,至少还有点勇气,义气。瞧瞧这王府里所谓的侍卫,没一个中看的也就算了,连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小颜,你不要那么凶啊,这么揍他们谁受得了。”瞧那群侍卫不是被打的一瘸一拐,就是被揍的鼻青脸肿。他想,现在那群侍卫应该不会再暗自抱怨每天见到冷颜摆一副冰山脸吧。 自从冷颜跟自己学了两天武功之后,就成天找侍卫来实验成果。 冷颜眯起眼睛:“你是在说我错了,是吗?”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想呢?你好好练,你只管找那些侍卫来练。”寒洛翼摆着手后退,未免自己受牵连,变成被揍的对象,只好拿那些侍卫来垫着了。他这个做王爷的,对不起那群可怜的侍卫啊,不过所谓饭不是白吃的,工钱也不是白领,平时也不怎么用他们,今天就当‘补偿’自己银库的亏损好了。 “哼。”冷颜的指关节按的咯嚓咯嚓响。 “我给你找侍卫去啊。”寒洛翼两腿一撒,落跑了。 哼,胆小鬼。 “要不,我们比比?”鬼魅的声音从冷颜身后响起。 “你确定?”冷颜转身,看着面前一袭红衣的血魅儿,这女人永远穿着那么红的衣服,真是碍眼。 “看招。”血魅儿出掌向冷颜劈去,冷颜灵巧的一闪,虽然跟寒洛翼习武不到两天。但是以自己的聪明头脑和在现代学的一些防身功夫,躲过这掌是绰绰有余。 血魅儿眼神一闪,有两下子嘛。她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一个翻身向冷颜出脚。招招都对着冷颜的要害,更加肯定了冷颜对她的怀疑。 冷颜一个旋身,躲她凌厉的攻势,瞬间以手抓住血魅儿的脚,纵身下压。另一手快速出拳,血魅儿腹部受到一击。 “魅儿,冷颜你快放手。”邪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冷颜一慌神,手一晃,血魅儿从半空直坠下来。邪骅飞身上前,血魅儿落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 而冷颜稍稍一个隔空翻身,轻巧的落在地上。 “骅哥哥,我肚子好疼啊。”血魅儿皱着脸蛋,有些痛苦的告状。 “冷颜,你为何要这么对魅儿。”邪骅横眉冷对。 “是她……” “因为她气愤我先前当中羞辱她,她愤怒不平,所以找我报复。”血魅儿硬生生的打断冷颜的话。 “冷颜,你明明答应我不怪罪魅儿,你居然言而无信。”邪骅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脸上写着: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随你怎么说。”本想解释的话被硬是掖藏在喉咙口。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哼,魅儿,我们走。”抱起血魅儿,调头快步往厢房走。看着他们离去,冷颜凄楚的一笑,人,真难做。血魅儿突然一个转头,对冷颜得意的一笑。 冷颜不屑,笑?为之过早吧,行,你多笑笑,以后就只有哭的份了。 第二十三章 揭穿 中午用膳时间,本来忙了一个早上,大家应该开开心心用餐的。可是此刻的餐桌上气氛却异常的凝重,某位娇滴滴的小女子两颗黑溜溜的眼睛,在四个分东南西北而坐的人中转个不停,忙的是那个不亦乐乎啊。 寒洛翼也察觉到其中的怪异,虽然平常的气氛也不是很乐络,但今天也太过于凝重了吧。尤其是邪骅猛盯着冷颜瞧的眼睛,若是平日自己一定会相当气愤有男人这么看着自己的女人,但今日自己却气不起来。 因为邪骅看冷颜的眼神不是爱慕亦不是欣赏,似乎是满怀不满,相当仇视。这令他很困惑,邪骅不是很喜欢小颜的吗? 相对的小颜倒没什么不妥,照常冷淡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夹菜吃饭,吃饭夹菜。 “王爷,大家是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刘雯雪终于好奇的问出了声。 “其实,我比你更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了。”言下之意是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咳咳,现在是用膳时间,请大家用餐。”刘雯雪扯着嗓子嚷。“这位帅哥,你专盯着美人姐姐是不饱的,还是吃点饭吧,来。”刘雯雪上前为邪骅夹了一些鲜嫩的青菜。 “还有这位漂亮的姐姐,光吃饭没有营养,来吃点肉吧,瞧你瘦的。”她夹了一块猪脚放进血魅儿旁边的小碗里。 “多事。”血魅儿不满的出声。刘雯雪脸色一沉,嘴巴一嘟,很受伤的站回到了寒洛翼的身后。 “何必动怒他人,他人未必打击,自己先气死自己。”冷颜放下手中的筷子,盛起一碗汤,优雅的喝着。 “你……骅哥哥,我,我不吃啦。”血魅儿撒娇的扭扭身子,离开。 “冷颜,你不要太过分了。”邪骅不悦的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小骅。”感觉的事情的严重,寒洛翼也站起了身,维护冷颜。 “翼哥,多谢你这阵子的关照,我想我该离开了,未免被人气死。”邪骅对上寒洛翼的眼,片刻转身就走。 “希望你不会因为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而后悔。”冷颜的话使邪骅的身影一顿。 “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唯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这个心胸狭窄的女人。”邪骅头也不会离去。 “我不准你这么说小颜。”寒洛翼遇上前追上。 “不用追了,也许他说的是事实,我就这么一个人。”她冷笑。 “不准你这么看自己,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的,独一物二的。”他以坚定的口吻讲到。 “是吗?”可我的心不单单只想做你心中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我要的是天下,是所有的人的生杀大权,是所有都成服在我脚下的快感,是做为全天下的独一无二。 不要怪我太贪心,因为这是我一直要的,也是无数人欠我的。我早就选择了这条路,不管是穿越前还是在穿越后,我一直坚信着只有走这条路我才能活的更好。 “能告诉你跟小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的语气异常轻柔,刘雯雪不经皱皱眉头,王爷怎么如此温柔。 “你自己去问他比较快,我去练武了。”没有任何留恋的无情步开。 明明离你这么近,为何却感觉我们遥隔千里。寒洛翼有些落莫的想。 “王爷,他们是怎么了?”刘雯雪一脸无知表情。“我也不知道,坐下来一起吃吧。”他率先落坐。 “啊,可是,是,王王爷……我。”刘雯雪脸一红,说话都结巴了。 “没关系,坐吧。”他外表装的若无其事,心中却被事情满满围绕。 “是。”刘雯雪开心的像是要到了糖果的小孩,兴奋的起筷。王爷第一次让一个下人坐上主子的膳桌呢,而且我就那第一人,这样是不是代表我以后……她别有深意的笑了,陷入沉思的男人却没有察觉到。 “骅哥哥,我们真的要走吗?”血魅儿看着在迅速收拾行李的邪骅,本来离开这里她是很高兴啦,可是还没有禀告姥姥,而且大仇未报。 “恩,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不走,难免下一刻倒地不起。”将包裹往肩上一甩,拉起血魅儿的手。 一直以为冷颜是个好女人,没想到她不但心胸狭窄,还如此恶毒。当初真是瞎了眼,错把恶妇当良人。 “骅哥哥,你把事情想的太糟了。”她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能离开,看来她得加快速度了。 “不是我想的,而是本来如此。你,你是不想走?”意识到对方的不愿,邪骅瞪大眼睛,自己是为了她所以才离开哎,这小妮子还妞妞捏捏。 “当然不是啦,可是,可是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不就是代表我们怕那个冷女人吗。所以,我不走,我要留下气死她。”血魅儿两双抱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魅儿,你当真不走?” “对,不走,所以骅哥哥你也不要走嘛。”拉起邪骅的手,撒娇的左摇摇右甩甩。她的骅哥哥最吃不了她的这招了。 “可是……” “没有可是啦,我们就再呆上几天嘛,看看那个冷女人会怎么样我们再走不迟啊。” “那……好吧。”邪骅很不情愿的答应。 “骅哥哥最好了。”她的头斜靠在他的手臂上,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看来不能慢慢来。但是……要如何才能不会使他怀疑。 该死的,天杀的,被那女人将了一军。冷颜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摧残着周围的花草,她在发泄心中的怒火。一向以冷静自持的她,为何会被那男人的话击到,她完全不知道。 第一次敢有男人这么说她。好,很好,那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是我心胸狭窄,还是那个女人蛇蝎心肠。 “爹,我觉得自己离王爷有近了一点呢。”简单整洁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人。 “是吗?你可是我乖女儿,好好努力吧,爹先下去了,你早点休息。”一人站起,走出房间。 晚膳时分,四人依旧落座。邪骅有些不好意思,刚扯破脸皮,现在却又同桌而食。都是魅儿,硬是要出来吃饭,自己拿她没辙,只好,哎,尴尬啊,除了血魅儿一个劲的把所有菜都尝遍之外,其他三人都没有动筷。 “你们吃啊,味道都很好那,骅哥哥来,吃吧。”血魅儿竟反常的催促他们。 冷颜紧皱眉头,若是平时,不管气氛怎样她都早已动筷,可是今日她却连筷子都没有碰一下。因为她意识到了不正常。 不单单是血魅儿的不正常,还有那……菜的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了,总觉得今日的菜很特别,但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来,小颜,吃吧。”见他们两个都已经动筷,寒洛翼以为冷颜还在因为中午的事情不快,所以不吃。为了解除凝固的气氛,他起筷为冷颜夹菜。 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在冷颜的白米饭上,顺便也为自己夹上一块,今天的鱼肉看上去特别鲜呢。 冷颜突然眉头一紧:“别吃。”侧身出手推开寒洛翼的头,即将落入他口中的一块鱼肉瞬间落地。 “小颜,怎么了?”他不解,吃块鱼肉也惹到她了哦。 血魅儿本来提高的心迅速掉了下来,跌进谷地。该死的,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有毒。”她简单吐出两字,表情阴冷。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也好,这样也省的我到处收集证据。 “什么!”还挂在嘴角的青菜随着邪骅嘴巴一张,掉落桌上。“不会吧,我吃了好多耶。”血魅儿也一脸惊讶。 “是吗?你何必装无辜,血魅儿,你难道真的以为所有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吗?今晚的菜如果只有一盘微红,我倒不会介意,会以为是加了什么香料。但是一桌子的菜同时呈现这种颜色,你认为不会糟人怀疑吗?”真是空有皮囊,没有脑袋。当刚看寒洛翼夹到自己米饭上的鱼肉将米饭染红了,她终于知道菜怪在哪里了。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下的毒?”血魅儿瞪大眼睛。糟了! “我有说你吗,不打自招。”撇撇嘴,如此笨女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 “你……骅哥哥,你看啦。”血魅儿向旁边瞪眼不动的邪骅撒娇。 “不会是魅儿做的,哼,你不要诬陷。魅儿,我们走。”拉起血魅儿的手匆匆离开,邪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讲出的话会有底气不足的感觉,也许他也是在怀疑吧。 不要忘了他是邪医,其实一早就发现了菜的颜色很怪,但是因为太在意四人的问题,又见血魅儿吃的这么也未出事,所以也就自动忽略掉了。 “跟我来。”冷颜对寒洛翼淡淡道。 “恩?哦。”突然恍悟,快步跟上去。 “魅儿,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对不对?”房间里,邪骅心里其实早就有数,却依旧问,因为他希望自己听到想听的答案。 “魅儿不想欺骗你。”她撇开头,不与他对视。 她的意思是她下的。 “为何,为何你要这么做?你难道就不怕我也会中毒。”他一脸伤心。 “不怕。因为我一早就给你喝了解药。”而她自己因为从小就生活在血池边,习惯了,血池的毒血对她不会有伤害。 “是那杯茶。”突然想起吃饭前她硬要求自己喝下的那杯茶,她早就有预谋,为何? “果然是你做的。”门被寒洛翼粗鲁的推进来,两人惊讶有人闯入。邪骅有些惊慌的挡在血魅儿身前。 第二十四章 血魅儿 “骅哥哥,我承认……是……”血魅儿看着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歉疚的从他身后走出,当场被抓到,她也不狡辩什么了。 “不,魅儿,你一定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邪骅不相信的摇着头,双手紧握住她的肩膀,似乎要嵌进她的骨里。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这么的维护她。”冷颜对这个男人心寒,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还不如此执迷不悟。 “是你诬赖她的,是你。”邪骅转转身指着冷颜,他有些神志不清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吗?躲在暗处的也该现身了吧,难道还要等到收尸。”冷颜的话让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顺着她斜眼的方向看去,一道人影突然闪出,血魅儿乘机逃离邪骅身边走到窗边,站在那闪出来的人的旁边。 “姥姥,魅儿办事不利,有负姥姥嘱托。”血魅儿躬身请罪,语气异常诚恳,正经。 “恩,不关你的事情,是这个女人太过厉害。”那位被称为姥姥的人目光凌厉的看向冷颜,冷颜毫不畏惧的对上。 “想必你就是幕后主使吧。”冷颜态度有些傲慢。 “姑娘聪明机灵,有一双‘慧眼’,什么事情都难逃姑娘眼下。”姥姥面纱后的笑,很阴,很阴,就像身处在鬼屋般,让人不寒而栗。 “缪赞,说吧,你最终目的?”冷颜不喜拐弯抹角。 “姑娘心里已经相当清楚,何必多问?哦,原来是自己懒得开口告之,好,我就随你愿,魅儿,你说。”姥姥的眼睛斜昵到两个木若呆鸡的男人站在那里,就知道冷颜所谓何意。 “姥姥,我……”血魅儿有些抗拒。 “说。”姥姥的语气不容她反抗。 “是。其实最终目的就是杀王爷,复兴‘图血宫’。”讲此,她满眼嗔怒的看着寒洛翼。 “你为何要杀本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们,莫名其妙的被人仇恨,总得要知道原因吧,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因为你就是那个恶人所生之子,我要为娘报仇。”她眼里射出仇恨之火。 娘的仇,怎能不报。 “恶人?你指?”还是不解。 “你的父亲,前任王上寒北天。”姥姥说的咬牙切齿。 “这与我何关,难道是我那放荡的父王欺负了你,没有负责……”他很自然的联想到了那一块。不过父王应该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吧,这种货色也要。 “少在那里胡说。”姥姥瞪起眼睛,相当的骇人。 “你之前都在欺骗我,是不是?”邪骅的声音突然插入。 “骅哥哥,我……”血魅儿的眼睛暗淡了下来。 “呵,亏我还这么的相信你,为何要这么待我?为何?”他颤抖的后退。 “对!我是在欺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早就布局好了。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现在棋局之中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全身而退了。”血魅儿狠了狠心,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说,姥姥是绝对不放过他的。 “全身而退?你说的轻巧,心已经被你带走了,还如何全身而退?”他反问。是啊,此刻如何退? “这是你的事情,从头到尾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从来都没有承诺过你什么。”血魅儿装出冷酷不屑的表情,其实她的心在泣血。 “你……的陷阱设的可真是巧妙,你聪明,当然我也不笨。”邪骅的语气一转,态度变的轻佻。“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吗?错了,你大错特错,从头至尾我爱的人都只有冷颜而已。 我是在玩你,知道吗?玩你啊。不过,说起来我也倒是惭愧,除了我喜欢的冷颜之外,从来都没有女人能从我这里清白而退,你算是第一个了。”他冷笑,笑的是如此冷冽,如此苍凉。他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伤到自尊,他不允许让别人知道自己被女人欺骗。 “是吗?那很好啊,我们谁都没有受伤,呵呵,事情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多了呢。”血魅儿无情的笑。 “对啊,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死缠烂打,没想到你倒是挺自觉的。”他亦笑的无情。但谁有知道笑中的苦涩。两个越是如此伤害对方,就越是表现对对方的爱到底有多深。 “多谢夸赞,后会无期。”她破窗而出,消失在黄昏中。冷颜隐约看见了她眼角的一滴泪,终于哭了吧。 “今日一去,总会归期。”姥姥披风一晃,落下话想逃走。 “你以为你逃的掉吗?”冷颜却在她逃走之前,抓住她。刚才是一时大意,所以才不慎让血魅儿逃走,现在可早已回魂。冷颜的枪口无情的对着姥姥的额心。 “如果我现在一按动着环扣,你就会马上归天,永无归期。怎样,想不想试试?”冷颜稍稍动了动食指,并没有按下,眼睛直视着她。 可却给了姥姥机会:“你……你真的要杀我吗?不,你不会杀我的,你怎么可以杀我呢,放开我吧,把这东西拿开吧。”冷颜感情头一昏,然后就不知不觉了。 “哼,凭你还不能送我西归,哈哈,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你们给我等着。”姥姥瞬间消失,邪骅立刻追去。 “摄魂大法。小颜,小颜你醒醒。”欲追寒洛翼停下脚步,接住往后倒的冷颜,见她眼里浑浊一片。随即意识到,她是中了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摄魂大法。赶紧将茶水泼洒到她脸上。 摄魂大法乃是江湖中的禁用之术,早已失传。中摄魂大法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去做失法的人所交代的事情,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就像行尸走肉般。中此法之人,只有在一小时之内必须碰水恢复,否则将终生受人操作。 如此恶毒的武功早以被武林正道归类为禁用,这妖妇竟会此法,看来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江湖势必又要起一场大风波,江湖又将不安宁了。 “小颜,小颜,醒了没?”寒洛翼见冷颜悠悠转醒,心顿时放宽一劫。 “我这是怎么了?”手揉着隐约发疼的太阳穴。 “你不慎误中那妖妇的摄魂大法,先别多说了,好好休息一会。”抱起冷颜往房间走。 “邪骅呢?”发现只有他们两人。 “他去追那妖妇了。”眉一皱,然后松开,什么时候还关心别人。 “血魅儿就是那一万两。”为了稳住,手环上他的颈项。 “恩?”他愣。 “用一万两赏银轰动江湖人士来杀我的人就是她,不过好在你外保护,我内自保。”她笑了,虽然只是微扯嘴角,却不是冷笑。 “我发现你真的很聪明。”用鼻间往她额头上一点,唇轻一啄。 “现在发现不晚。”她紧靠进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温暖很宽大呢,好象爸爸的怀抱。她不自觉的享受着。 “好好睡觉吧,我会为你抓住她的。”以温柔的声音催眠着怀里突然像个撒娇的小女人磨蹭着他的胸膛的冷颜。其实如果仔细点,就会发现这个男人鳖的很辛苦,至于在鳖什么,嘿嘿,就只能意会不能言语啦。 “恩。”很累呢。又蹭了几下,不由自主的磕上了眼睛。 “你追到了吗?”书房里的门被推开又被合上。 “没有。”从声音上听有些疲惫。 “接下来你想怎么样。”寒洛翼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头也没抬的问。 “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我也该离开了,天一亮我就会起程。”这阵子——失落。 “你不去跟小颜道别吗?”他的眼睛终于离开书,抬头看着表情疲倦的邪骅。 “不了,之前我一直误会她,现在也没有什么颜面去见她,翼哥你要好好待冷颜。”他语重心长的说。 “我会的。”门被打开又被合上。夜如此清冷,只有某人的叹息对月。 ‘图血宫’ 血魅儿失神的坐在大红床上,哀愁满面。 对,从一开始事情都是自己布局好的,那个密室是自己命人制造的,并故意散播此地有宝藏的传闻。许多人纷纷下来‘自投罗网’,但是都是些对自己没有帮助的人。 后来终于来了个叫白眼狼的家伙,他有点能耐与气概。自己便以一个条件为交换放他一条生路,那个条件就是他必须要为自己找一个与安北王府翼王爷有密切关系的男人。 白眼狼实现了承诺,替自己找到了邪骅。自己则运用一切手段勾引邪骅,使他陷入自己的温柔陷阱中。但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自己居然会爱上他,泥足深陷于他的百般保护中。 她答应过姥姥,只谈复仇,不讲感情,不步娘的后尘,可是,可是自己却没有做到…… “魅儿,魅儿。”肩膀上被人重重一拍,血魅儿立刻回了神。 “姥,姥姥。”神情有些惊恐。 “你还在想那个男人,你答应过我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姥姥瞪起眼睛。 “我,魅儿没有忘。”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哼,不要以为我人老我脑可不残。你刚才故意狠心对那个男人,不就是为了演给我看吗?魅儿,你曾对姥姥发誓,如果你爱上男人,就必须亲手杀了他,如果你下不了手,姥姥愿意代劳。”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孙女,‘图血宫’唯一的继承人不她娘的后尘,自己决不允许,决不。 第二十五章 魅—死 “不,姥姥你不能杀他,我不爱他,我真的不爱他。”血魅儿紧紧拽着姥姥的衣角,苦苦哀求着。自己宁愿痛苦内疚一辈子也要离开他,就是为了要保住他的命啊。 “你不爱他,那他的生与死与你又何干?”姥姥撇开头,不去看她泣泪容颜。不要以为这么说,这么做就可以欺骗到她,让她心软。 “姥姥,我……”心虚的噎住话,泪珠滑落在嘴角,有些苦涩。 “哼。”用力甩开她的手,瞬间消失。血魅儿跪坐在床上,放声痛哭。不,不能,他不能死,不能死,不能。 “姥姥,为何师妹如此伤心?”‘图血宫’姥姥的石室。 “她爱上了男人,我要她杀了那男人,可是她不从。”姥姥语气较为平静。 “师妹真是执迷不悟。”说话之人摇头叹息。 “哼,她这样迟早会害了自己,你可不要也给我惹出这样的麻烦来。什么狗屁爱情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东西,如果你敢犯戒,姥姥不仅杀了那个人引诱你犯戒的人,还连你一块杀。”她突然瞪大眼睛。面前这个可是自己最得力,最得心的徒弟。自己花了大把的心思进去,就是希望他以后能辅佐魅儿复兴‘图血宫’。 “姥姥应该知道,恒是认知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语气较为冷漠,淡然。 “这样就最好了。”这个徒弟什么都很好,就是,哎,太过于安静,太过于忧郁。 刻日清晨,乌云黑压压的,似乎要下场暴雨。 邪骅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最后看了眼眼前的房间。她现在还好吗?她姥姥有没有责怪她?她……该死的,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想着她。 “你要走了吗?”血魅儿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响起。 天啊,出现了幻听,转身,血魅儿有些憔悴的站在他眼前。莫非是幻觉,他想。 “也好,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他确定了不是幻觉,也没有幻听。 “当然,我会离你远远的,以免再次上当。”她的憔悴让自己心疼,但是为了那仅剩的可怜的自尊,他语气相当冰冷,走过她身边,肩头好不留情的狠狠撞击她瘦小的肩。 “唔。”她咬牙捂住肩头,原本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人,如今却无情的离自己而去,呵,能怪谁?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姥姥仍下一句话,闪身出门。敢这么对待她的孙女,就单单这一笔,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 “不,不可以,姥姥你不可以这么做。”恍捂过来姥姥要做什么,她心急如焚,快步追出。 她还来做什么?这样的女人,自己有什么好留恋的。邪骅边走边想,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危险。 “不,姥姥,啊。”就在刀光剑影的瞬间,血魅儿挺身挡在了邪骅的背后,凌厉的剑随着急速的掌风深入她胸膛。邪骅瞪目,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任由血魅儿往地上倒去。 “魅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啊。”姥姥悲痛欲绝,要不是她突然出现,自己也不会因为来不及收功而伤了她。 “姥姥,这,这也许是,是注定了的,我,我无怨无憾。恕魅儿不,能能再长伴姥,姥姥左右,报答对姥姥的,养育之,之恩。”她痛苦的娥眉紧皱,紧紧拽着姥姥的手。 “不,魅儿,姥姥不怪你。走,姥姥,带你回去,带你离开,带你回去疗伤,姥姥会救你的一定会的。”姥姥想扶起血魅儿。 “不,你不能带走她,她是我的谁也带不走,带不走。”邪骅一把推开姥姥,在血魅儿面前跪坐下来,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脸紧紧的贴着她的额。 “魅儿乖,不要怕,骅哥哥会救你的,你一定要挺住。”邪骅紧张的给她点穴止血,在包里翻找丹药。但是,慌乱如他,根本就没有丝毫头绪。 “骅哥哥,不,不用找了,这,这些对魅儿都没有,没有用了。”姥姥一心想要杀他,所以下手很重,自己突然出现,姥姥她根本就来不及收功。 “不,不会的,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血,喝我的血,来。”他捋起袖子。 “没用,用的。”血魅儿摇着头,她觉得自己的头好昏,好重。 “不会的,会有用的,我是邪医啊,我是邪医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不了你?为什么?”他使劲的捶着自己的脑袋。 “不要,要这样。骅哥哥,魅儿,魅儿真的,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咳咳。”鲜血咳在了邪骅的衣服上,鲜红妖艳。 “对,咳咳,对不起,魅儿要先,先走了,你好,好活着,忘,忘了魅儿吧。”她落泪,好痛,心好痛,与邪骅的过去一一呈现在脑海里,一幕又一幕。紧皱的眉头松开,她笑了。 “不。”邪骅对天吼的撕心裂肺。 老天爷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悲伤,也落‘泪’了。豆大的雨水,滴落在泥土里,润湿了花草;滴落在屋瓦,洗尽灰尘;滴落在紧紧抱着两人身上,打湿衣服,打湿发。 脸上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雨。 姥姥已经被闻声而来的寒洛翼与冷颜打到逃走,雨越下越猛烈,开始刮起风。一把伞替邪骅遮住了雨水。 “她不希望你这样,好好的活着,连她那份也活下去。”冷颜笑了,她的笑在雨中异常的温暖。 “谢谢。”抱起血魅儿,淋着雨,背影显得特别萧瑟。 冷颜手中的伞落在地上,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天,这样的雨,自己痛哭在亲人坟前。 “不要着凉了,我们回屋吧。”伞被拾起,寒洛翼心疼的看着冷颜。 “他生病了。”她的声音很缥缈,像随时都要消散风中。 “什么?小骅生病了,他自己会治的,你可不要生病。”满是关心,手搂紧她的肩膀。 “能医不自治。更何况是心病,走吧。”希望他能看开吧。寒洛翼来不及多想她话里的含义,为她打伞回屋。 自己早晚也会有那样的一天,而且,快了。 冷颜再见到邪骅时,他依旧身着湿衣。手里紧握着一封信。双眼无神的站在‘翼轩’门口,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邪骅,你……进来吧。”冷颜让开一步。 “不了,这封信是在帮魅儿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你看看吧,看完了还我,这大概是她最后留给我的东西了。”将那封信递给冷颜,冷颜双手接过,打开。 有些字模糊了,可能是被雨水沾湿的关系。 骅哥哥,魅儿对不起你,拿你对我的信任以及宠爱欺骗你,利用你。魅儿错了,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弄出来的,包括出一万两为饵,让江湖中人来刺杀冷颜。 因为魅儿知道你喜欢她,很喜欢她,我好生气,好嫉妒。所以千方百计的使你对她印象变坏,骅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魅儿不求你原谅,但是希望骅哥哥以后不要讨厌魅儿了,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呢。骅哥哥不要伤心,也许魅儿的离开会是上天做的最好的安排。我爱你!血魅儿爱邪骅,很爱很爱。魅儿绝。 合上信递还给他。 “你怪她吗?” “怪?一个已死之人,自己有什么好怪罪她的,之后你想怎么样?”冷颜浅笑。 “带她到竹林,安静的陪着她,度完自己的余生。” “恩,这样很好,一路好走。” “谢谢。对不起。再见。”他转身的瞬间,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都烟消云散了。 她关门的瞬间,她的心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慢慢的回归了最初的那条路,也许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自己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了。 是谁说:思念……像杯白开水用尽了一生,默流成泪。 竹林里,静!就连鸟雀都似乎感觉到悲伤而不鸣。 邪骅用复尸香保住了血魅儿的遗体,不被腐化。却保不住自己的心,不死去。 血魅儿的这盘棋输赢未定,而她却自愿出局,只是为了一颗棋子。 邪骅的一生有机会大展鸿图,而他却自甘放弃,只为一个女人。 熟轻熟重?熟是熟非?其实并无定论,重就重在爱,非就非在情。 这场雨下了五天五夜,时而猛烈,时而细小。 江湖上,似乎在这场雨中安静了。杀冷颜的人没了,一万两也没了,‘图血宫’也暂时没有动静了。 在这场雨中,发生了好多好多,有些人失去,有些人得到。 一切都在雨后归为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原来有得真的有失。 是谁说:离开并不等于放弃,只是在寻找,寻找一个可以躲避的港湾。血魅儿的离开,是在寻找港湾吗?那她应该找到了吧,邪骅的臂湾不就是她最好的港湾了,她不是在躲避,而是——依赖、依存。 第二十六章 白阎帮 “叩叩,小姐是我,雯雪。”甜甜的声音。 “进来。”冷颜自窗边头一回。她来干什么? “小姐,听王爷说你最近睡的不太安稳,所以雯雪给你送来安神香。此香能舒解人的疲劳,令人安心的沉睡。”刘雯雪将香炉放在桌子上。 “还有什么事情么?”见她站在原地未动。 “哦,雯雪觉得前些天连夜雨过后,今天的天气很好,小姐要不要出去赏赏花?”她笑的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不了,你先下去吧。”自己根本就一点心思也没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刘雯雪一直都没有好感。 “哦。”刘雯雪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香炉,而后启门离开。 淡淡的香味熏满屋子,随着空气吸入冷颜的体内。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冷颜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静了些。自邪骅离开的这么多天,自己的心神就开始不安宁。 “主人,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白眼狼从窗户口跃进。 “恩,天一暗就起程。” “是。” 白阎帮处于城外以南的密林之中,冷颜与白眼狼走在一条幽僻的小路上,周围都是参天大树,在黑夜里黑压压一片。昏暗的月光洒下,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影在地上班班驳驳,显得更加的阴郁恐怖。 冷颜面不改色,对这诡异非常的地方视若无睹。不远处穿来叫喝声,还有营营火光在跃动,看来就快到了。 果不其然。 “主人,到了。”他越来越敬佩这个主子了,这片树林昏暗阴森的,白天都鲜少有人敢涉足,更别提晚上了。可刚才一路走来,主子眼睛都没害怕的眨一下,真是女中豪杰。 “帮主好。”守门的兄弟喊。 “恩。”冷颜大步跨进白阎帮的地盘,不过今后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帮主,您回来了。这位是?”副帮主一听属下禀告帮主回来了,急忙出来迎接。 “进去再说吧。”白眼狼低沉的讲到。 “好,走。”副帮主带路。 “哦,对了,朱进,你先去把帮里的兄弟召集在空地上。”白眼狼突然吩咐到。 “是。”朱进点头,奇怪了,帮主到底想要干什么,白天匆匆忙忙的让帮里所有能在今晚归来长老,领头从各地奔回。现在又要召集所有在帮中的兄弟,这么盛大轰动,该不会是想传…… “你不信任他?”从他们简单的对话,眼神等等,冷颜说出自己的猜测。 “主人慧眼,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主人的眼睛。朱进这人野心博博,一心想要当帮主,城府极深,不可靠。”他微躬身体,对冷颜道。 “那为何还让他担任副帮主一职,难道帮主无人能担此大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选择白阎帮就错了。 “当然不是,白阎帮虽称不上什么江湖正派亦不是名声赫赫,但帮中人才济济,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之所以选他为副帮主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朱进这人为人处事之道做的极为厉害,帮中过半的兄弟都与他靠拢。帮中有个规矩,少数服从多数,投选副帮助之职时,为他票数最多。其二是朱进的能力还不错。” “你这叫养虎为患,应早除之。” “但这必定会遭帮中兄弟反对,万一激起众怒,后果可不堪设想。” “是担心你的帮主之位不保?”她冷嗔。“罢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妙招。老虎再厉害,终究死于武松一棒之下。”谁都不能在她眼下撒野。 “主人英明,不知道主人如何制住老虎?唔,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他赶紧捂住嘴巴,哎,明知道主人讨厌多问,没想到自己又逾越了。 “你说老虎怕什么?”冷颜不怒反笑。 “猎人。”不单单是老虎,所有的动物都怕猎人。 “既然如此,何不以肉为饵,引虎上钩。”先让他在帮中失掉兄弟的支持,然后就…… “主人见解独到,属下佩服。”白眼狼领悟出她话中的含义,由衷的称赞到。 “这么想当帮主,我就成全他。呵!不过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喉咙,咽下这块肉。”冷颜娇颜一冷,白眼狼很自觉的稍稍退远一步。 “帮主,兄弟们已经全部集齐,副帮主请帮主过去。”一个属下上前禀报,不甚眼角瞟到冷颜一眼,哇噻,那人瞪目结舌,仙女啊,真漂亮。 “好了,你先下去吧。”看看有些痴呆的属下,哎,谁叫自家主子长的那么引‘天人共愤’。 “主人请。”带着冷颜到空地,这块空地空间极广,能容纳上千人,平时是用来在帮中的兄弟习武用的。 白阎帮上万兄弟,均分布在各地,有些兄弟赶不来就没有叫了。现在在的只有百号人左右,不过都是些帮中重要的人物。 冷颜拾阶而上,白眼狼紧随。冷颜一个威风的转身,站在一米多高的平台上,下面的情况看的一清而楚。这个帮里极需要整顿,瞧瞧,现在居然有人在喝酒。 “这女人是谁呀。” “怎么会有个女人上去。” “这女人的架子怎么看上去比帮主还大。” “这女人挺漂亮的。” “该不会是帮主新找的老婆吧。”下面的兄弟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讲个没完没了。 “全部闭嘴。”一点规矩都没有。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不过仅仅一会,马上又开始沸腾。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吼。”帮里人差不多都是大男人主义,认为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对啊,你给我下来。”一个兄弟将手中喝酒的碗扔了上去,白眼狼本想阻止却已来不及。冷颜灵巧的头一偏,碗撞在柱子上,摔了一地,碗碎了的声音让下面的人彻底的静了下来。 “是谁仍的,自动出来。”冷颜一字一顿,说的可是咬牙切齿。 白眼狼知道主人发威了,哎,为那个兄弟祈祷吧,自己是救不了他了。 “是我,怎么样?”扔碗的人从人堆出来,一脸意气风发,洋洋得意。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作为你们现任的老大,我应该要怎么处置你。是当场杀掉,以一警百,还是放你一命,遵从所谓的不知者无罪。”冷颜是笑着说的,可是却让人有身置于寒冰的感觉。 “你,你说你是我们现任的老大?”那个兄弟眼睛凸出来,似乎要掉到地上。 “恩哼?”冷颜用眼神示意白眼狼。 “对,我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要宣布这件事情。”白眼狼认命的从一旁出来,对兄弟们的说到这个‘残忍’的消息。 “啊?”全体人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呢。节哀顺便啊! “怎么,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做老大,不行,这绝对不行。”那个扔碗的兄弟对大家呼吁。 “对,不行,我们不赞成。”下面的人开始起哄。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瞑目些,以免说我一个女人欺负你们这群大男人。行,你们谁敢跟我单挑,如果他赢了,帮主之位由他继承,如果输了,就给我绝对的服从。”冷颜不留足迹的走到副帮主面前,轻声对他说:“我给了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夺帮主之位的理由,你上不上,恩?”冷颜在他耳迹轻吹一口起。 朱进立刻全身酥麻麻的,眼神有些暧昧的看着冷颜,声音细细:“谢谢美人。” 冷颜退开一步:“副帮主既然想赐教,来吧。”冷颜双手在背后相握,压根就没有开打的姿势。而副帮主则在兄弟的起哄声中,向冷颜进攻。 但他拳向左,冷颜就往右侧拳向右,冷颜就往左侧。他压根亲近不了冷颜分毫,冷颜看准时机,一个旋转身,右脚往他肚子上一踹。那个狠劲啊。 “你……” “啊,糟糕,我踹的太轻了,副帮主还能说话呢。”冷颜一脸无辜,然后一记左勾拳。朱进毫无反抗之力,被打下平台。 “副帮主,您还好吧,看来骨头断了不少,不过应该可以接好的。还有谁上来过过招啊。”冷颜对白眼狼狡猾的一笑。 “白眼狼,你上吗。” “不,不,属下对主人是绝对的服从,怎么敢与主人动手呢。”兄弟情谊归兄弟情谊,自己可不想那么早下去见娘子,而且还是给女人打下去的,多没面子啊,会被孩子笑的。 “哦?白眼狼真识时务。”冷颜眼撒下方。 “还有谁不服啊。” “我。”朱进的心腹,不满的看着冷颜纵身一跃飞上平台,开手就打,来势汹汹啊。 他可是看准了冷颜刚才的招数,她先防后称对方累了的时候快速出拳,击的对方溃不成军。所以他要先以攻,后以守,哈哈,帮主之位得定了,一个女人起的了什么气候。 可是事情却出呼了他的意料,当他以攻时,冷颜居然以偷袭,让他措手不及。抵挡不住对方拳脚的速度,冷颜手脚齐用,攻势猛烈。 对方被打的鼻青脸肿,冷颜再来上一脚,对方眼睛一顿,摔下了平台。 “哟哟哟,真没用啊,这么几下就倒了,没劲。还有谁不服?哦,对了,倒下来的兄弟,刚才忘了告诉,我一向不喜欢在战斗中使用同样的计谋的,下回跟我对打,可要小心哦。不对,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下回了,回老家连你爹娘也认不出你来了,呵呵。”冷颜朝天大笑…… 第二十七章 失身 下面的人谁都不敢再吱声,被誉为帮中三大高手的其二位都输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本事。三大高手中最厉害的帮主一开始都不敢比,他们真是蠢透了。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了,我冷颜就是你们正式的老大。帮主之位还是由白眼狼来担任,我只是你们老大。”至于某些狼子野心的人,自己当然有办法处置。 “属下参见冷老大。”下面的人跪倒一片。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了本帮未来的发展,现在我要为本帮定下规矩。若有谁违反了规矩,我相信他自会后悔。”冷颜的话让下面的人不寒而栗。 “本帮中人一律不可为朝廷贪官做事;不可残害忠良无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今以后举凡是我召集大家,都不准给我懒懒散散,目无纪律。若是让我发现,谁还敢喝酒扔碗,轻者逐出本帮,重者就地正法,明白了没有。”冷颜大声一喝。 “明白了。”下面的虾兵蟹将乖乖的应。 “恩,该干吗的就干吗去吧。”冷颜挥挥手,众人即群鸟状散开。 “主人果有风范。”白眼狼笑咪咪的上前一步,靠近冷颜。 “接下来该是逼老虎现原形了。”冷颜嘴角微冽,留给白眼狼一个冷笑,朝副帮主的屋子走去。为了让自己更快的熟悉这里的地形和各个主要领头人物的住处,她早以称些微的空闲时间。把分布图简单的看了一下,记得副帮主是住在西侧屋子。 白阎帮的地势很好,易守不易攻。再加上他们在四周设下了许多的机关,想攻破白眼帮就更是难上加难了。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而且正中下怀。 绕了一大圈终于到了副帮主的住处,里面烛光闪动,不时传出‘啊哦’的惨叫声。 “冷老大。”站在门外把守的兄弟见到冷颜,赶紧躬身问好,这女人的厉害,刚才可是见识过,为了不想早下地府,还是俯首称臣的好。 “恩。”冷颜推开门,里面的人条件反射的转过头。 “冷,冷老大,大好。”一个手中窝着大概是跌打酒之类的下人赶紧跪下,副帮主则从床上连滚带爬的滚了下来。 “副帮主不用这么客气,行如此大礼,我区区女子怎么受的起。”冷颜嘲笑。 在下人的帮助下副帮主站了起来。“冷老大是来?”奚落他,嘲笑他。 “你先出去。”见冷颜的眼神看了眼旁边的下人,他立即让下人出去,顺便带上门。 “冷老大说吧。”哎,要对一个女人如此恭敬,真是有失面子尊严啊。 “你的伤还好吧?”冷颜自木凳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小抿一口。好茶,好茶,是上等的铁观音。 “这点小伤不碍事,谢冷老大台上脚下留情。”自己也是习武之人,当然可以看出对方的能耐如何。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的武功路数比较特别,但是可是肯定的是她的武功的确很好,而且还在自己之上。 当时如果不是她脚下留情,或许现在自己躺在床上让大夫接骨,而不是让下人擦点药酒揉揉就行了。 “你明白就好,我看副帮主也是个人才,不知道副帮主有没有兴趣为我办事。”冷颜随即切入正题。 “属下不是已经是冷老大的下属了吗?”他反问,其实心中早以明白是何故。 “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副帮主难道是需要时间考虑?”她挑眉,又为自己斟了杯茶,自己也是爱茶之人,这上等的好茶不喝就浪费了。 像这种五大粗,会品茶吗? “冷老大有任何吩咐,赴汤蹈火属下也在所不辞。”也许这会是个好主子,至少自己可以利用她…… “很好,如果你能忠心为我所用,白阎帮的帮主之位就非你莫属。”肉已经放下去了,只等你来叼。 “属下不敢妄想。”他赶紧低头躬身。 “那就错了,怎能叫妄想。你应该要想的,而且还要用以实际行动,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卫兵不是好卫兵。”冷颜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有劝人的本事,居然能把话说的那么的‘语重心长’像母亲对孩子劝教般。 “老大说的是,属下铭记于心。”他手捧拳,低声下气,心里早以乐上天。 “恩,你为何要住在这帮中最为偏僻简陋的地方?”冷颜观察了下四周,房间摆设比较简单整齐,对一个男人来说做到这点已经很好了,但是屋子比较为简陋,堂堂一个副帮主住的比下属还差,这算什么意思? “回老大,是因为西侧的屋子是帮中最后一条逃命路线,一直都是担任帮中副帮主一职的人看守。如果万一有敌人破了所有的机关,攻进来,兄弟们就可以逃到西侧的屋子里。 西侧的屋子结构比较简单,敌人侵入时可以快速拉掉房子,让兄弟们躲到下面的机关地窖里。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废墟下面会有文章,不过几十年来还没有能攻进白阎帮的人。”说到这个,他有些得意,因为这个办法是他的父亲想出来的。 “那还真是委屈副帮主了。” “不委屈,不委屈。西侧屋子虽然简陋,但是傍晚时分可以看到美丽的夕阳,而且也远离帮中的一些吵闹声。”他笑着讲。 “本帮就是因为有副帮主这样的人才会蒸蒸日上,兄弟齐心,未来无限。”可惜你的好景不长在咯。 “冷老大夸赞了。”得意的笑啊。 “恩,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哎,不用送了。”阻止欲要送她的朱进。也该回王府了,时间已经不早了。 “是,冷老大走好。”现在有了个靠山,自己终于可以一展雄风了,白眼狼,你也该退位让贤了吧。 冷颜离开西侧屋子后未与白眼狼告别就直接单独出了森林。说实在的,其实这森林确实是挺让人毛骨悚然的,尤其是在淡淡的月光笼罩下,更加阴森。 不过瞒有气氛的,如果被喜欢拍鬼片的导演发现了这块‘福地’,想必一定会乐翻天了吧。该鬼片的收视率也会大大提高吧,不过自己从小到大都不喜欢鬼片。 因为太虚构了,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就算三更半夜自己一个在偌大的别墅里看,都不会觉得害怕。所以自然而然,自己也就什么都不怕了,鬼,要有才信,没有,谁信? 回到王府差不多已经是二更了,偷偷的从侧门进去。‘翼轩’里一片黑暗,他应该也睡着了吧。 小心翼翼的躲过巡逻的侍卫,自从上次自己被行刺的事件发生后。王府里突然就多了很多大内侍卫守护,真是麻烦。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合上门,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作贼的浅智。 “你从哪里回来?”冷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看来自己一点也不适合作贼,还没有‘偷’到东西呢,就被主人发现了,真是失败啊。 “外面回来,你还没有睡。”她装的若无其事。 “等你,你怎么可以出去玩到这么晚,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我会很担心的吗?”他一脸着急的将冷颜拉到自己的腿上。 “是你多虑,我不是小孩子不会出去玩,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有些羞涩,想要离开他炽热的怀抱,他的腿。 “那你是去干吗了?”他一本正经,手紧紧箍着她,深怕她下一秒会消失似的。她不会明白,自己发现她不在后时是多么的着急,多么的焦虑。 找遍了王府都没有她的踪影时,自己又是多么的担心,多么的害怕。本想出去寻找,但是因时间不早了,又加上雯雪的劝阻,自己才会压下冲动在房间里等待。 “只是,只是去……,你管我去干吗了,我又不是你的谁?”她愤怒的挣扎,想离开他的怀抱。 “你是本王的王妃,我当然要管。”他本来就不多的耐心被她彻底的磨灭光了,也同样愤怒的大吼。 “你,你……我才不是你……唔。”该死的男人又敢偷亲她,活的不耐烦了。她抗拒着,推着他,敲着他的胸膛,可男人纹丝不动。 最后女人终于融化在男人的热吻中:“本王让你今晚彻底的属于我。”他突然放开冷颜的唇,落下一句话,开始进攻冷颜耳垂,颈项。 “喂,你疯了。”冷颜不安的推拒着他,该死的,这男人还蹬鼻子上脸了。“我没疯,颜知道吗?我越是爱你就越怕轻薄了你,可是我又好怕你会从我手上溜走,所以只能让你成为我的人,你才会安分的待在我身边。”他三两下除去冷颜的衣服。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红杏出墙吗?如果我要离开你,就算是成为你的人我也不会安分。也许还会因为的的占有而更快的离开你。”冷颜也落下狠话。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后悔。”一吻落下,满屋皆绯…… 第二十八章 收徒传武 寒洛翼侧身看着怀里的冷颜,终于,她成为了自己的人。人,他得到了,可是心呢,都说人是贪心的果然没错。手抚上她细致的脸,那如玉的感觉让他的欲望再次蓬勃,但是他知道不可。刚才已经累坏她了,如今再索需无度只怕她会受不了。强压下体内的冲动搂着她安然入睡。 竖日清晨: 冷颜睁开,第一次她发觉自己睡的那么安稳。是因为有他的拥抱吗?真的很温暖呢。 “你醒了。”旁边的人声音有些迷糊。 “恩。”他揉眼睛的动作挺可爱的,呵呵。冷颜看着他。 “还疼不疼?” “啊?”她惊讶的张大嘴巴。“还有、有点吧。”支吾了半天才回答,“只是一点点?”他眼睛倏得的兴奋的瞪大。“恩。”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吧,昨晚我忍的好苦啊。”他迅速翻身把冷颜压在身下。 “啊。”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我看你睡的挺香。”就差流口水了。 “那是刚睡着不久。”他一脸委屈鼻子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我不信,我要起床了。”冷颜想要推开他,殊不知她这一推一扭一动,更加刺激了这男人的欲望。 “你都在引诱我,还说要起床。” “我没有……唔。”嘴巴又被封住了,他的吻对她似乎有很大的魔力,每次只要他吻她,她就会沉迷,不可自拔。 这次也相同,不同的是,经过昨夜,这吻对自己好象更有感觉了。 “你看,你是要的我的。”他的声音有些撒哑。“我……” “嘘……,顺着感觉就好。”他的食指点住她的唇。门外,刘雯雪小小的身板有些颤抖,本想叫主子起床。没想到会听到,这,这些。冷小姐说自己是客人,哼,鬼话,客人会跟主人做那些事情。 还好自己精明,哼哼,先让你快活几天,完了你就快活不起来罗。王爷是我的,王妃这个头衔也是我的,哼。 书房里: 寒洛翼看着书,嘴角一直带着笑容,绝对不是冷笑哦。 “王爷,看您的样子你今天似乎很高兴。”左狼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主子都傻笑了一个早上了。 “有,有吗?”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果然,应了那句恋爱中的男人是白痴。 “有,王爷一直笑个不停,而且心不在嫣。”左狼毫不避讳的指出寒洛翼。 “谁说我笑个不停了,而且我也没有心不在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辩解。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那王爷今天是学会把书倒着看了吗?”《到春》都变成《春到》了还不肯承认,哎,这主子真是倔强啊。 “啊?”仔细一看书,当当,脑袋好象被人敲了两下。刚才自己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呢,当然连书拿反了也不知道。 “哼哼。”他清了清喉咙。“今日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他撇开话题,不然就要被属下糗死了。左狼只笑不语,寒洛翼只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你们既然想跟我学习,就必须要记住我要你们知道的知识。”冷颜对着一批的侍卫训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今天心情特别好。所以当这群侍卫要求她指点他们一二时,自己居然没有拒绝,还收他们当徒弟。真是世事无奇啊。 “是。”侍卫的声音很洪亮,心里很兴奋。早就听闻这冷小姐的武功超群,今日居然有幸成为她的徒弟,真是祖宗积德啊。 “我刚才所练习的是跆拳道,跆拳道是一种技击术,是一项运用手脚技术进行格斗的武功。跆拳道从低到高依次为白带10级、白黄带9级、黄带8级、黄绿带7级、绿带6级、绿蓝带5级、蓝带4级、蓝红带3级、红带2级、红黑带1级或一品、二品、三品、黑带一段至九段,黑带九段乃最厉害。我说了那么多,你们记住了没有。”看下面这群呆鸡似的家伙,他们是不是给自己灌迷魂汤了,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收这么群笨蛋做徒弟。 “恩,师傅,我们不大明白哎。”一个稍微大胆的侍卫提出问题。 “不明白?”自己不都已经解释过了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啊,跆拳道是一种武功,我们明白,可是什么是白带,黄白带,还有……” “得得得。”冷颜打断他们的话。 “这个你们就不用记了,跳过跳过。跆拳道的精神你们可给我记住了,事君以忠,事亲以孝,事友以信,临阵无退,杀身有择。”这是在古代的精神,就将就点用在这个古代吧。 “还有礼义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不要动不动就给我认输。”对这群侍卫自己早以无语。 “哦,记住了。”侍卫们语气有些委奄,到底是来学武的还是来上课的。 “都给我精神点,你们现在要从最初级学起。首先做准备动作跟我学颈部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肩部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扩胸运动、腰部运动、膝部运动、手腕、脚踝运动、侧压腿……”冷颜带领着他们做完准备运动后进入正题。 这里不是在现代,没有那些保护工具,看来只能让他们…… “现在我们来学习蹲马步,蹲马步是练武前的基本功之一,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意指空学那些拳谱套路上的招式,而没有实际进行全身肌肉的重力与耐力训练,最终将会沦为花拳绣腿。 马步蹲得好,可壮肾腰,强筋补气,调节精气神,而且下盘稳固,平衡能力好,不易被人打倒,还能提升身体的反应能力……”冷颜认真的教他们,而站在不远处的寒洛翼则眉开眼笑,呵呵,原来自己的小女人还有这一手呢。 不可否认啊,这小女人领悟性极高,自己只是随便指点她一二。她居然能自己顺藤摸瓜,学会他大半的武功,包括轻功,她都已经会运用自如了。 别人学了十年二十年比不上她学十天半月,难道人与人的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不过,现在自己真的是很好奇,她现在所使的是什么武功,自己还真从来都没有见过。 究竟她是什么人?师出何派?从哪里来?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呢,看来是得好好找个时间询问询问了。 “王爷,冷小姐,这武功究竟是出自何派?”自己也算是阅览武功书籍无数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功夫。看她的样子,拳脚出击相当有力,还可以拳脚双用,攻敌人不备,杀敌人措手不及。 “你直接去问她会快一点,因为我也不知道。”寒洛翼无奈的耸耸肩,哎,对自己的女人认识的也太少了。 “哦。”左狼一向痴武,抬足就往冷颜的方向走去。 “哎。”他还真去啊,不过罢了,自己也可顺便一听。 “冷小姐。”作了个揖。“走开,没看见我很忙啊,错了,蹲马步的时候,双脚分开要略宽于肩。不是窄于肩。”冷颜手上的藤条毫不留情的甩在某侍卫的身上。 “冷小姐,属下想要……” “想要学的话,自己蹲到队伍里面去,不要罗嗦。”不在乎再多你一个笨蛋,冷颜没好气。 哎,自己也可以‘蹲’进去,好哎。他兴奋的朝‘蹲’队伍前进。 “哎,你……”不是想问她的吗?怎么自己也‘蹲’进去了。寒洛翼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个属下多么喜欢武功,自己是很清楚的,可是问完再走嘛。 “你也想进去‘蹲’会?”冷颜对他挑挑眉。 “不,不用了,本王看看就好,看看就好。”马步自己又不是没蹲过,很累的,自己可不想要没被蹲马步累死,先被她手上的藤条打死。 心惊胆颤的看着她将藤条甩在一个侍卫身上,那侍卫喊疼都不敢,脸憋的通红。如果他要是知道跟冷颜学武会受那么大的罪宁愿卷铺盖回家等爹娘养了。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蹲一柱香的时间,你们就可自行解散了。”冷颜的话像一阵凉爽的风,吹走了侍卫们身边的酷热。 哈哈,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很快。但是,下一秒,他们的脸就沉了下来。看着刘管家将插在香炉里的香端上来时,他们有去死的冲动。 娘呀,这哪是香啊,铁棒还差不多,那么长那么粗,要烧到明年才会完吧,死定了啦。侍卫们在心里叫屈。 “不要一副死了娘的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柱香的时间过的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冷颜笑咪咪的说到。 好阴的笑啊!全体侍卫感慨。“王爷。”左狼一脸懊恼。后悔啊。 “你自找的,与本王无关,而且就算本王想救你,也没有办法啊。”万一帮你一求情,自己也进去了,那还得了。 “蹲马步对你们的帮助可是很大的,干吗还一副不满的样子。你给我蹲好点,没有叫你坐着蹲马步。”藤条又是‘唰’的一声。 侍卫们脚在颤抖,心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啊。娘啊,你就准备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儿子不孝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 昏倒 “刘管家,你给我好好的看着他们,等这香烧完才可以放开他们离开。”冷颜双手交叉握于背后,表情严肃的吩咐。其实,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么大柱的香到底要烧多久。 “是。”刘管家不留痕迹的擦擦额头的汗水,这么热的天气,这么粗的香,这么可怜的侍卫,哎! “师父。”饶命啊!侍卫的话咔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怎么,嫌这香太短了?”冷颜侧着头,嘴角轻蔑的冷笑。 “不,不是。”左狼赶紧抢话,未免被这群不时好歹的小子害死,不过他说的有些无奈。 “不是就不要废话。”冷颜留给侍卫们一个决绝的背影,寒洛翼甩给左狼一个‘你保重’的眼神后赶紧跟上。 我这是叫什么?传说中的‘活该’。有没有搞错啊,我只是虚心好学,怎么也会如此遭罪受啊。 “刘管家。”左狼可怜兮兮的看着刘管家。 “哎。”刘管家摇摇头,四处望望,偷偷的站到香旁,对着香猛吹猛吹。香烧的速度立刻加快,侍卫心中那个感激啊。 “你刚才说的那个跆拳道是出自哪一派的功夫?还有你从哪里来?你家里还有谁?”寒洛翼跟在冷颜的身后,像个小傻瓜问个不停。 “你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问题?”冷颜有些不耐烦,这些问题叫自己怎么回答,难道跟他说自己来自一个叫地球的星球上?呵呵,他会信吗? “因为我突然发觉自己对你一点也不了解,以前以为你是冷将军的女儿,所以没有去关注这些。后来发现你不是冷将军的女儿之后,是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不过现在不同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我要知道你的过去,你所有的一切。”他将冷颜手上的书拿了下来,让她面对着他。 “我的过去?我所有的一切?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是怎样的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给自己定格了,没有过去不是吗? “为什么?”难道是孤儿,但是她之前不是不慎对自己说过她受过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被人欺骗过之类的。 “因为……因为我,我,就是我没有过去,我就这么长大的,你关注我的未来就好,不要去摸索我的过去。”冷颜一把推开眼前的他,她越发觉得自己一旦面对寒洛翼就会变的不安,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好好好,你不要动怒,我不问了,不问了。”按住她的肩膀,压下她的怒火。他不喜欢看她生气,看她伤心。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不想面对他,不想面对他,不想不想。 “好,我会等的,等到你想自动告诉我为止。”他替她关上门。 等我自动告诉你,那个时候恐怕我们早就不是现在的彼此了吧。为什么?上天总是如此的不公平。 头突然一阵眩晕,幸好冷颜手麻利的撑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怎么回事,老是头昏昏的,眼前的事物变的有些模糊。冷颜使劲的摇摇头,使自己清醒点,可是她越是摇头,头就越昏。“彭。” 眼前一暗,倒在了地上。房间变的好安静,好安静,只剩下淡淡的安神香在空气中蔓延。 因为原本守在‘翼轩’门口的侍卫,事先被冷颜支开,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冷颜昏倒了,直到:“主人,主人你醒醒。”白眼狼皱着眉头,摇晃着冷颜。 “哎,你有没有听到冷小姐房间里面有声音。”门外响起声音。 “可能是冷小姐自己在里面吧。” “不对啊,冷小姐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哎,你真爱多疑,去看看吧。”是两个路过的丫鬟在门口讨论着。 “冷小姐,冷小姐您在吗?”一个小丫鬟敲敲门,没有响应。 “冷小姐我们进来了。”另一个大胆的丫鬟推开门。 “看吧,都说是你多疑了,走吧,等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大胆的丫鬟用胳膊撞了下另一个丫鬟。 “哦。”小丫鬟不安心的又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房间,奇怪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摇着头跟上了前面的丫鬟。谁都没有发现,那扇原本紧闭的窗户此刻迎风吹动。 白阎帮: 白眼狼将冷颜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起身去猛喝了口茶。哇噻,可真够累的一路飞过来的啊。 “哎……” “主人,你醒啦。”白眼狼走到床前。 “这里是?”冷颜敲敲还有些昏沉的脑袋。 “属下的房间。刚才属下自做主张把主人从王府里面带出来,求主人恕罪。”他跪下认错。 “起来吧,我是怎么了?”从床上下来,白眼狼赶紧上前扶着她坐到凳子上。 “属下也不清楚,属下刚才去找主人,主人昏到在房间里。属下本想叫醒主人,可不巧有两个丫鬟过来敲门,所以就擅自做主将主人带到这里。”白眼狼眼明手快的为刚想倒茶的冷颜斟上杯茶水。 “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昏过去了。”冷颜喝下茶水,冰凉的茶流过喉咙,舒服多了。 “可能是主人这阵子太累了。”他猜测。 “恩。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情?”自己并没有吩咐他做什么事情。 “属下只想问一下主人,朱进该怎么对付?”自己也好去准备准备,虽然自己不应该多问。 “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冷颜目光如炬的看着远处。“可是,猪会越养越肥。”白眼狼偷偷的观察冷颜的表情。要是再这么放朱进不管,自己的地位迟早会丢的。 冷颜起身,离开白眼狼的房间往西侧走去。也许白眼狼的顾虑是对的,不过猪要是不肥,宰了不就浪费了。 “冷老大。”还是昨晚守门的那两个家伙。冷颜恩了声,推开门。 “老大。”朱进正在写东西,一见是冷颜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迎了上去。 “我想要你给我去办件事情。”冷颜直接进入正题。“老大请讲。” “去把李巽的全家都杀掉。”眼神凌厉的看着朱进。 “啊?不知李巽所犯何事,竟连累全家。”李巽就是自己的心腹,昨晚上台比试受了重伤。他怎么得罪冷老大了,需要杀全家。 “他图谋不轨,想要夺帮主之位,这样的人留在帮里会是个祸害。所以要除掉,要杀全家是因为要斩草除根,以仅效尤,不过此事要秘密进行。”公开的话,就白做了。 “是。”他无奈的答应,哎,没办法了李兄。 “你在干吗呢?”冷颜瞟到他书桌上的文案。 “属下正在写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他笑着挥手,他可不与那些大老粗相比。只知道吃喝嫖赌,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是吗?我看看。”冷颜走到书桌前,拿起纸: 青山绿水依依在,道木灌丛节节衰。不得我心效明月,花开花败身由在。 “不错啊。”一个大老粗会居然会写诗,看来自己是要好好估量估量他了。 “老大夸赞了,不如老大您也来首。”他一脸奉承。 “好,那我献丑了。”写诗,说实在的自己不是很行,不过二十一世纪学的倒是不少。借用一下,那些诗人应该不会从棺材里爬起来吧。 挥笔写下王维的《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老大好文才。”他不惊大赞。 “过奖,过奖。”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倒版的,会怎么样? “既然老大如此文才,属下可否冒昧要求老大与属下一同去游船对诗。”他大胆的提出要求,老大如此文才,如果去了,今年的游船诗人称号一定会拿下,那个姓戴的家伙蝉联游船诗人得意了三年。该是时候煞煞他的气势,撮撮他的锐气了。 “这游船对诗是什么?”不要说自己孤陋寡闻,因为对这里不熟。 “哦,就是这里的诗人的一个风俗,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行游船对诗。只要在一群诗人之中脱颖而出,就会被封为今年的游船诗人。”他现在已经满脑子是那个姓戴的家伙输了后的悲惨相了。 “好,我就顺了你的意,同你一道去吧,是现在吗?”冷颜来了兴趣,一向喜欢赢了快感。而且凭自己的会那么多诗人的诗辞歌赋,还怕赢不了小小的一个游船诗人称号。 “今夜戌时开始。”现在才只有未时呢。他抬头看了眼天色。 “恩,好,到时候我会来找你。”戌时,是晚上七点至九点吧,脑海里依稀记得,因为无意中看过古代的时间表示。 “主人好走。” “恩,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尽快给我完成。”冷颜出门前留下话,运用轻功回到了王府。 有轻功真好,不过自己想不通。为什么这里的人(当然除了寻常老百姓。)可以在天上飞。这地方就算不是地球,但也是有引力的吧。 算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专门研究星球的科学家,也不是苹果砸到头上就能发现什么万物引力的牛顿。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呵呵。 第三十章 游船对诗 也不知道那群侍卫还在不在蹲着,香烧完了没哦。腾空飞进了王府,直接往侍卫们蹲马步的地方过去。 “你们还蹲着呢?”冷颜有些吃惊的看着脸憋的通红,全身颤抖个不停的侍卫们。 “回,回冷小姐,香还,还没完,我们不敢走。”这香实在是太难烧完了,尽管刘管家已经吹的上气不接下气了,香还是有那么长,好象永远也燃不尽死的。 “是吗?”回头,吓,半柱都没燃完。“算了,算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接着练。”汗,这群侍卫差点被蹲死啊。 “谢,谢冷小姐。”侍卫们通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气,不过左狼好象还没有什么事情,面不改色的往寒洛翼的书房走去。 哎,左侍卫就是好啊,刚才一直都坐在地上呢。侍卫们在心底暗想。 “刘管家,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比他们还要累。”看刘管家汗流狭背,大口的喘着气。 “没,没什么,多谢冷小姐关心,老奴只是被太阳晒晕了。”吹晕了啦。 “那你下去好好休息吧。”冷颜微微怀疑了一下。刘管家赶紧退下,呼,累死了。 晚膳时分,冷颜一个人默默的吃着晚餐。听下人说寒洛翼带着左狼出去了。他该不会是因为生自己的气了吧。 “小姐,戌时快到了。”一个丫鬟抱着一套衣服进来说到。 “戌时?哦,行了,你下去吧。”想起是自己吩咐这个小丫头快到戌时来告诉自己。等小丫鬟出去后,她马上换上小丫头拿来的那套衣服,动身去白阎帮与朱进汇合。 朱进早已准备好一切,恭候她。 “老大,这边走。”朱进将女扮男装的冷颜带到游河,那里停着一只很大的游船,船上张灯结彩,歌声遥传,很热闹。 “朱兄,你来啦。”刚踏上游船,就有一几个人围了上来。 “是啊,戴兄,陈兄,林兄这位是冷兄,在下新交不久的朋友。”朱进介绍到。 “原来是冷兄啊,失敬,失敬。”冷颜只是微微点头。暗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冷颜,从她踏进游船,就这样的注意着冷颜了,这目光是炽热的。 “各位,游船对诗马上要开始了,还没有上船的赶紧上船哦。”过了会,船就开始开动,慢慢远离了岸。 “大家好,我是今年的游船对诗的公正老人,进年的游船对诗与往年不同,今年各位才子可以自由的发挥,不受任何限制。先是两人一组,输的人跳河游泳离开,赢的留下进行下一轮比赛。现在,大家过来抽签,单数对双数,例如一对二,三对四……”公正老人,他站在桌子上大声吆喝。 “老大开始了。”朱进附在冷颜耳边说到。 “恩。”两人双双去抽签,冷颜抽到了十九号,她以一首李白的《静夜思》轻松战败了对手。一轮又一轮,比赛输了的人一个又一个跳进河里。 终于,只剩下九个人,当然包括了冷颜和朱进。 “现在只剩下你们九位了,谁是今晚最后的赢家,就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了。现在自行挑选对手。”公正老人站在这九人的面前,打量了他们一番。 “冷兄,我们对上一局如何?”戴兄上前一步,站在冷颜的面前。 “奉陪。”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偷偷的缩回了伸出来的脚。 “我们就以雨为主题如何?”姓戴的笑的那个贼啊,今年的游船诗人他非得不可,都已经蝉联三年了,败了面子不就没了,以后怎么再兄弟面前混啊。 不过哎,今年公正老人换了,不知他肯不肯帮忙啊,刚才那老头收了银子却没有说话,到底是答应帮忙,还是不答应啊。 “好,那就我先来。”冷颜对窗,冥想了一下,然后说到。 “行,冷兄请。”右手伸出,看似很有礼貌的有请冷颜,心里却怨恨的很。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怎么样,戴兄可有更好的?”冷颜噙着笑将对着窗的身子一转,手中的扇子一收,眼里满是戏弄与不屑的看着男人。 “这,哼。风雨迢迢兮,路野漠漠黑。湿地晓花明,雨珠乱娇颜……”他突然卡住,不用想也知道是没戏唱了。 他赶紧给公正的老人使眼色,可公正老人瞧也不瞧他一眼。 “看来戴兄是准备下去游一回了么?”冷颜淡笑。所谓对诗,对方的诗内容,字数格式都要与自己的一致,不然就算是输了。 “冷兄别急,让在下再想想。”他手中的羽扇抵着额头,闭眸沉思。 “或许到水里,你的思绪会更好,下去吧,装模做样。”冷颜往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上一脚,对方以飞天的姿势,扑通一声飞进了水里。 哼,以为她是笨蛋啊,早就看见这个男人偷偷摸摸的拿银子贿络那公正老头。其实他这么做也没有错,不过就是打错了一个算盘子,忘记了别人也会这一手。 他给老头二十两,冷颜却只用一两就把老头给收买了。知道为什么吗?呵呵,就是因为她聪明呗! 最后只剩下三个人,朱进,冷颜还有一位身着白色衣服的翩翩公子。 “由于今年的比试特殊,而且只剩下三位,所以幕后老板决定以三种形式来考验三位。分别以写诗,答歇后语,猜谜语三种,幕后老板已经把题目出好了,就在我老人家的手上。 三位可以商量一下,要选择哪一项。用最短的时间内答出,并且答案正确的。就是今晚的最佳游船诗人得主了,不仅可以得到这艘价值五百两的游船,还可以得到奖金一百两。三位,请尽快做出选择吧。”公正老人笑的一脸掐媚。 冷颜想都没有想就伸手想拿出歇后语的纸,自己比较喜欢有挑战性的。写诗太简单,随便他以什么为题,李白,王维,杜甫总会有个人写过。自己只要照样画葫芦就好了,不过这样实在没有挑战性了,还是让给别人吧。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位白衣翩翩的公子也将手伸向了出歇后语的纸。在不小心碰触到冷颜的手后马上就缩回去:“你……”冷颜只是瞥了眼,拿走了写歇后语的纸。朱进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圈,伸手拿了写诗的纸,那公子只好拿了谜语,谁叫他没有选择了呢。 冷颜翻开纸,上面的字迹很清水,很清秀,像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上午栽树,下午取材’。冷颜看着眉头一皱,思考着,上午栽树,下午取材,说实在的自己还真不知道哎。 “朱进,你的是什么题目?”冷颜走到朱进面前,朱进正咬着笔杆苦思。 “恩,您看。”朱进将纸递给冷颜。 关于栽树诗一首。汗,有这样的诗?还好没有拿诗,要挑战性也不能盲目选择。不过怎么关于载树,歇后语也是,没弄错吧,不知道那个家伙的是不是也? “兄台,你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题目吧。”旁边传来朱进的声音。 “当然不介意。”并没有规定大家不可以讨论,而且就算对方知道答案也不一定会大公无私公然告之。 “老大,您看。”朱进小步跑到冷颜身旁,小声的讲。 “恩。”观察力不错。‘千人万人织锦绣,曲背弯腰汗直流,本来一片汪洋海,转眼之间变绿洲。’这个谜底自己知道,冷颜的笑爬上嘴角。 “老大,您笑什么?莫非您……” “是,我是知道了。”冷颜转身,背对着他们,纸紧握在手中。这个白衣男人绝对不简单,尤其他的眼神,虽然很平静,但是眼底却有一股炽热的火。 他的衣着看似平凡,却价值不匪,材料上等。不是达官显贵之人是穿不起的,还有他腰间的腰牌,上面是个龙字。俱她所知,北寒王朝好象只有一家姓龙的能有如此能力。那就是当朝宰相,宰相府的下人不太可能,只有宰相的儿子了。如果这人可以收为几用的话,那自己就是如虎添翼啊。 “老大,您千万不可以告诉他,不然我们就输了。”朱进紧张的扯着冷颜的衣袖。 “对呀,这位公子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告诉了那位公子,今年的游船诗人称号与奖金都要归他所有了。”公正老人指着白衣公子。 “知情不告,是为小人所为。钱财称号乃身外之物无足挂齿,更何况我的答案是对是错还未见分晓呢。”冷颜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白衣公子,而对方正注视着他。 “那公子您说吧。”公正老人也不好说什么。 “我的答案是:插秧,不知是否正确。”冷颜的眼神紧紧盯着公正老人,似乎要盯进他的心坎里去。 “啪啪啪,公子猜对了。”公正老人笑呵呵的鼓掌。“不过,虽然是公子您答的,但是这题目不属于您,所以这最后的得主是这位公子。”公正老人走到白衣公子前。 第三十一章 奸情 “为何你要这么做?”白衣公子对公正老人视若无睹,绕开他来到冷颜面前。 “没有为何,我只知道,这歇后语对我来说我解不掉,而那首诗我也不会写。我想你们也不会吧,既然大家都不会,又何必在这里磨蹭时间。 何不大家互利互惠,我想如果今晚我们没有胜负,那么所有的奖品都会落入公正老人的手中吧。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别忘了,对于他来讲我们才是一伙的。”冷颜摇摇手中的扇子。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如此精明。”公正老人收起伪善脸。 “现在知道也不晚。” “你是如何发现我想夺奖品?” “很简单,就从你收了那个姓戴的人的钱,却不给任何回应。让他摸不清楚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故弄玄虚,你说我说的对吗?”冷颜的扇子一甩,正中公正老人的脑袋,公正老人一个后退重心不稳,落入河中。 在一旁的朱进瞪大了眼睛,哇噻,这女人不仅武功高强,还如此聪明。自己该小心点了,不然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银子就糟了。 龙阳的目光紧紧锁住冷颜,似乎要把她琢磨透。 冷颜伸手对船头的矮桌子旁做了个请的姿势,龙阳顿了一下,随即坐下。 “在下龙阳,公子如何称呼?”为冷颜斟上一杯水酒。 “鄙姓冷,单名一个炎字,炎热的炎。”现在自己是男儿身,用颜色的颜太娘腔不大合适。 “冷兄文采不凡,在下甚是钦佩。在下素来就喜欢广结益友,不知冷兄可否愿意与在下结友。”他语气态度虽是诚恳,但言下之意却并非如此。 这个人并不简单,如果能招为己用,那便再好不过了。龙阳在心底暗称。 “相逢亦是缘,既然我们有缘,那我就高攀了。”确实是有点高攀了,对方可是堂堂宰相的儿子呢,自己算什么?顶多就是个现代混混,虽然混的也是有头有脸。 “哎,冷兄谦逊了,从今以后在下为兄,你为弟。来,炎弟干杯。”两人的酒杯在月光下轻碰一起。表面笑的如此相同,内心却打着不同的主意。 “天涯浪尽孤帆寂,月下游船兄弟情。把酒对月问青天,挥袖拂风谈天下。”龙阳站起,不经对月轻吟。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冷颜随之站起,张继的《枫桥夜泊》脱口而出。 “炎弟的文采真让为兄大为叹止,自愧不如啊。”他有些惭愧的抱拳低头。 “大哥你太谦虚了。”汗,如果他知道自己这是宣他人之诗,照本宣科,他会怎么样,会不会一个猛摔,一头扎进河里。 “哈哈。”龙阳突然仰天大笑,得才如此,夫复何求啊! 他的笑声流传在游河上,流传在黑夜里。 回到王府,冷颜随意的梳洗了一番,有些闷闷的躺在床上。那该死的男人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找死。 “刘管家,刘管家。”该死的,平时跟屁虫般跟在身后紧紧的,一到用到的时候影子都见不到。她越想越生气,打开房门,重重脚步声回响在漆黑的空荡荡的走廊里。 都死到哪里去,一个鬼影都没有。她用力的跺跺脚,往刘管家房间的方向走去。 “爷,您瞧,雯雪画的可好?”娇滴滴的声音使路过的冷颜停下匆匆脚步。 “恩,雪儿一双巧手,画什么都好看。”寒洛翼的声音,他怎么会在里面?冷颜拉起了警戒,身体不由自主的往门上贴去。 “爷,你好坏呢。呵呵。”里面传出的欢笑声,让冷颜浑身不自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轻轻的将门推开了点小缝隙,天那,不看还好一看她顿时就气的火冒三丈。 该死的男人,居然敢摸那女人的手,还,还让那女人坐在他腿上。那里,那里不是专属自己的位置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等等,不对啊,‘专属位置’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那男人想抱谁,想摸谁,关自己什么事情。难道,自己是喜……不,不可能,自己是绝对不会喜欢他的,不会的。冷颜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走开。 “雯雪,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些。”寒洛翼偷掖在门缝前,心疼的看着冷颜在黑夜中备显落寞的背影。 “王爷,不下重剂,冷小姐她就摸不清自己对王爷的心意。”刘雯雪有些不满的微嘟樱唇,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让你的心一刻也不离的跟着她飞。 “可是,看她这样,我的心好舍不得。”他的眉头都扭曲在一起了。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您是想一时留住冷小姐的人,还是想永远留住冷小姐的身心。”她的声音带着引诱人犯罪的魔力。 “当然是后者。好,一切就听雯雪的吧。”这男人再精明,在感情面前还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 “王爷您就放心。”我会让她永远消失的,不只除掉她人,还要剔除她在你心中的位置。让我取代,永远的取代,哼! 他喜欢刘雯雪,刘雯雪也喜欢他,两情相悦。可是为什么他还要来招惹我呢,一脚踏两船,他就不怕船翻了。还是,就如邪骅所说的,因为稀有所以喜欢。现在得到了,就可以一脚踹开。 错了,一切又错了,为什么我老是偏道,我要走的路真的那么坑洼坎坷吗?需要我改道。不可以的,再坎坷又能怎么样。爱情只会成为我的包袱,一旦拿起,就难以卸下了,不能,不能喜欢他。不能改道,不能。 冷颜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想着。 可是——她冷颜实在是受不了了。自从那晚她发现他们的‘奸情’之后,她每天都看到那两人相拥在自己眼前。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出门一起。几乎成天溺在一块,也不怕被溺死。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她总觉得这两人好象是故意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哼,一定是这个臭女人想要炫耀。 行,你厉害,想要气我是吧?老娘我偏不吃这一套。 早膳桌上:“爷,来,您多吃点。哎,姐姐,您也多吃点啊。”刘雯雪一副好嘴脸,给寒洛翼的嘴里拼命送菜,还不忘对冷颜‘炫耀’一番,至少冷颜是这么认为的。 最好是噎死你,冷颜恶狠狠的想。 “雪儿,今天的气色不错,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呢。”寒洛翼笑着将刘雯雪抱到腿上,用指腹触摸着刘雯雪的脸蛋。 “多亏了爷的……雪儿真是好福气呢。”刘雯雪娇羞的低着头,脸色红润润的。 “你呀……”寒洛翼宠溺的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看着他们打情骂悄,冷颜强压下心中早以熊熊燃烧的烈火。 “杏儿,杏儿。”冷颜放下筷子喊。杏儿是她前天早上刚收的小丫头,这小丫头很乖巧,而她身边又缺个贴身伺候的人,刚好刚好。 “小,小姐。”杏儿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进来。呼呼,刚从膳房替小姐端甜汤水回来呢。 “杏儿啊。”冷颜故意一顿,吸引了寒洛翼的注意,其实寒洛翼从头到尾都在关注着她,只不过是偷偷的。虽然他与刘雯雪‘亲热’着,可心却早以奔到冷颜的身旁,巴不得手里抱着的,腿上坐着的是冷颜。 刘雯雪看出了端倪,心里那个愤怒啊,但是却只能在心里干忍着。 “你都准备好了吗?”冷颜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啊?准备?”准备什么呀?小姐刚才可没说要准备什么呀。虽然跟了这个厉害的冷小姐自己很开心,但是小姐喜怒无常,时常阴晴不定,自己心里也是怕的紧啊。 “刚才不是才和你说过的吗?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要约,让你去准备礼物啊。”冷颜故意扯大嗓门。 “哦,礼物啊,早就准备好了,小姐是现在就起程吗?”杏儿看到冷颜的眼色,立即明白了过来,赶紧附和。 “恩,让人家久等可不成。我们可不能做不守原则信用的人那。”算这小丫头聪明。 “是。”杏儿跟着冷颜离开。 哼,就你会玩阴的,我偏不买帐。 “她,她怎么都不生气,还这么的若无其事。”完全对他的行为是视若无睹嘛。寒洛翼有些恼怒,拉起刘腿上的雯雪,站在门口,看她们离去的背影。 “王爷,您这就不懂了,其实冷小姐心理已经很生气了。她只是不表达出来而已,她刚才的话不就是说给您听的嘛。她现在要去见其他的人,不就是在试验,想看看您到底重不重视她。”刘雯雪的藕臂缠上寒洛翼的胳膊。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他可是一点都不懂哎。 “接下来,王爷您可要装做对她的事情漠不关心,不要去在乎她。让她明白王爷也不是非她不可,让她看看的王爷的重要性。王爷,您放心,她很快就全部属于您了。”刘雯雪眼里放射出奸计得逞的恶毒光芒。 “恩,要辛苦雯雪你了。”他欣慰的对刘雯雪说。哎,有这样的妹妹为自己的未来着想,真是幸运啊。 第三十二章 得!就先顺了 “杏儿,你刚才表现的很好。”冷颜在‘嘻哈镜’面前整理的身上的衣着。 “谢小姐夸赞。”她笑的美滋滋的。“小姐,为什么杏儿也要换上这男人的衣服啊。”杏儿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这样比较方便。”刚说她聪明,脑袋瓜子就停止转动了。哎,罢了,自己不就是看中了她单纯可爱,又聪明伶俐才收她的嘛。人那,越单蠢越好骗越好掌握。 “小姐,你穿男装可真俊美呢。”杏儿鼓着腮帮子,显得特别稚气。嘿嘿,自家的小姐不仅做女人时美,扮男人时依旧俊美非常。 冷颜只是给予微浅一笑。 按照龙阳给她的地址来到福临客栈。客栈一番好景象,小二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客人间,掌柜在柜台打着算盘,嘴角挂着笑,看来是赚了不少了吧。 “炎弟,多吃点。”龙阳为冷颜不断的夹菜。 “龙大哥,你别客气,我自己来就好。”刚好在家里没有吃饱,现在补上也不错。面对那对‘狗男女’在眼前发情,谁吃的下去就怪了。 “炎弟,上次一别有四五日了,过的可好?”龙阳的语气甚为关心,他这几日来一直都很想见到冷颜,但是那日冷颜并没有将联络方式告诉他。 “好,好。”好着呢,好到食不下咽。 “可为兄看你的脸色怎么不大好?”他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呢,炎弟的脸色可比那晚差多了。 “没,没有吧。”不就是多了一对比熊猫还要黑的眼圈而已嘛,没必要那么惊讶。 “呵呵,炎弟突然来访是有什么事情来找为兄吗?”他转移话题。 “小弟来找大哥聚聚,联络感情也不行啊?”冷颜假装的撇撇嘴。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哎。”他也算是学富五车,怎么突然词穷了。 “大哥别急,我没有生气,玩你的,呵呵。”冷颜粲然一笑。 “炎弟笑的真好看!”汗,冷颜感觉到额头划下大汗一滴。她的笑真的那么迷人吗?来这里之后,有多少败在她的笑容下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有人说她的笑阴险,冷酷就已经是仁慈了,还好看嘞,痴人说梦吧。 “大哥是在褒小弟还是贬小弟我啊。”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男’的,怎么可以说笑的好看。 “当然,当然是好的那面,炎弟啊,我……” “老赵,你听说没,这西风山山贼昨夜洗劫了文大人家。文大人一家老小都已经葬身火海了啊。”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两个人,打断了龙阳的话。 “当然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情能不知道吗?文大人可是个好官啊,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啊。这群山贼可真没有人性,劫财就劫财嘛,干吗还要非杀人全家。连三四岁的稚童也不留下。”另一个人说到。 “这叫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山贼要是讲人性就不叫山贼了。” “说的也是,哎。”两人开始默默的喝着茶,吃着小点心,像是在哀悼。 “山贼?”冷颜无意出口。 “是啊,这西风山山贼占着北寒最好的防御领域,无恶不作。”龙阳有些惋惜,文大人确实是个好官啊。 “那朝廷为何坐视不管,任他们无法无天?”警察再不济,也不会忘记要保家卫国,救助他人。这古代官员也太不厚道了吧。 “这件事情不能怪朝廷,兵派去打了,可是都是有去无回。议和也试过了,只是礼物他们收了,坏事却依旧做。朝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龙阳一脸无奈。 “那就任由这群山贼逍遥法外?”这样也太好混了。 “当然不是,只是至今还未想到解决的办法。哎,不知炎弟有何见解?”龙阳的眼珠子骨碌一转。 “大哥真是抬举小弟了,小弟文弱书生一芥,对这些事情可上不了心。”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大骂,这朝廷官员都是群笨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晓得如何解决,在她的记忆中,那些警察似乎很对这办法还很在行呢,得心应手的很。 “是吗?其实大哥认为这山贼既然软硬不吃,是否可以使用激将逼他们下山跟朝廷的人明打?”这方法他可想了很久呢,就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激将?“不可。我想那山贼并没有那么苯,就算他们会被朝廷的激将法所牵制。他们也不会笨到全部的人都下山,激将只会给朝廷造成更大的损失。 其实,有一种更好的办法,只要运用的好,朝廷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歼灭山贼。”不过要是运用的不好,这个后果……其实也不严重,最多也就是山贼更加放肆而已。 “什么办法?”龙阳的眼睛突得瞪大,不费一兵一卒歼灭山贼,他可从没想过啊。 “朝廷可以派一个人去做间谍,只要那间谍够聪明机灵,抓住时机给山贼们下蒙汗药。擒贼先擒王,让他把山贼头子抓住,然后再来一个里应外合,就可以铲平西风山。”二十一世纪的警察最喜欢做间谍了,李成俊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许也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如果还在现代,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成功了。 “炎弟,这间谍是?”龙阳自认也算是博学了,可这间谍二字他还真没听过。 “间谍就是指卧底,相对于是密探。”这样比较好理解吧。 “哦,原来如此。炎弟的意思是派人潜入西风山,然后伺机下毒……” “等一下,不是潜入,而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他到底明白了没有啊? “这……”光明正大?如何光明正大? “只要找一个有能耐点的,并且没有与西风山任何山贼有过接触的人。让他加入西风山,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取得山贼头子的信任,然后一切就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看来现代执法人员——警察和古代执法人员——官员还是有一定差别的,至少理解力上。 “妙,好办法,真是好办法。”就说他不简单啊,龙阳眼睛发亮。 “好?好又怎么样?”冷颜装无知。 “实不相瞒,为兄我乃是当朝宰相的儿子。这山贼的问题一直困扰我很久了,一直没有办法。炎弟今天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啊。”他秉明了自己的身份,殊不知对方早以知晓。 “原来是宰相之子,小人真是失敬了。”她故装惊慌。 “哎,炎弟无论我是谁,背景有多好。都依旧是你的龙大哥啊,不要对我见外。”他的大掌拍拍冷颜的肩膀。 “龙大哥,这……” “炎弟,你有没有兴趣为我做事。扼,为兄的意思是,帮忙,帮忙。”还不能说的太露骨了,这人可跟其他的人不一样。 跟那群山贼差不多,软硬不吃,要是使激将,对方就跟你一拍两散了。 “这……”这事她若是答应了,就违反了她的本意。想他为自己做事和自己为他做事,这也相差太多了吧。 “炎弟,你对龙大哥是不放心吗?”这样的人才如果不收为己用,他日为他人所用或他自己拉帮结派,将会对江山,对社稷造成威胁。 “不是,只是小弟怕没有那能力,那福气。”这福气倒贴给她,她都不想要嘞。不过若是不从,成为刀下亡魂是再所难免了。得!就先顺了吧。 “就凭想出‘密探’之计,炎弟的能力为兄就难以怀疑了。”他若再推脱,自己也只好舍弃兄弟之情了。保住北寒江山本就是他们龙家历代的使命,要不是父亲喜文厌武,他们龙家也不会成为文将做出谋划策的宰相,而不是继当年祖父的骁勇善战,保家卫国之精神做将军。 “那小弟就……恩。”他有些无奈的一点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反正这身份会迟早倒转过来的。 “好,炎弟的决定不会后悔的。”冷颜只是平淡的扯了一下嘴角。她现在就已经后悔了。今天真不该出来啊,世人都说,一旦遇到不爽的事情,霉运就会跟着他跑。 冷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哎,都失眠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成为熊猫的榜样了。她总觉得这屋子里面好象少了什么似的,烦躁的坐起身下床。走到桌子边喝了杯水,有些颓废的坐到圆凳上。 “叩叩。”窗户传来声音,片刻,黑影闪了进来。 “朱进!”些微惊讶。 “冷老大。”他扑通就跪倒在地。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深夜造访,看来不是好事。 “属下办事不利,杀李巽之时,不慎被帮中的兄弟看见了,现在帮中已经闹开了。要属下给一个交代,到底为何要杀李巽全家。冷老大,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汗珠不断的从他额头滴落。 “你……我要你秘密进行,你怎么可以如此大意。”她表面怒极,可心里却乐透。那不慎看到的兄弟正是自己叫白眼狼设计的。 “冷老大,现在要怎么办啊。” “别急,我会帮你,走。”我会帮你尽快去地府报到的,今晚就是你的忌日,呵。 离白阎帮还有数十米之遥时,就听到兄弟们不满的吵闹声震天响。朱进有些瑟缩的往后退退…… 第三十三章 心,熄灭了 “待会你不要说话,我自会帮你。”看了朱进一眼。 “是。”跟随着冷颜上了平台。 “主人。”白眼狼以一个眼神示意冷颜。 “冷老大,你要朱进给我们一个交代,为何要杀李巽?”一个与李巽关系比较好的兄弟喊。 “是啊,李巽兄弟虽然平时凶了点,但是他为人不差,就算犯了什么大错误也不能祸及全家。”另一个兄弟也叫。 “就是,说啊,朱进,你说啊,躲在老大后面算什么?有本事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是啊,是啊……”兄弟们都闹腾起来了。朱进收了冷颜的指令,乖乖的嘴巴也不张一下。 “兄弟们,大家安静。”冷颜双手示意,下面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大家这么闹,不过是想知道副帮主为何要杀李巽全家的。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朱进他怕李巽会威胁到他副帮主的地位,所以杀之而后快。”冷颜指着朱进。眼底尽是笑意。 “冷老大,你,兄弟们,你们听……啊。”朱进本想解释,却及不上冷颜的刀法快。哼,既然你刚才听了我的话,不开口,那么就注定你要死了。 “各位,朱进为了权位,杀兄弟,为斩草除根杀其全家。这样的卑劣小人死有余辜,帮中绝对不容。从今以后,谁要是再起谋权位之心,其罪如斯。”冷颜扔下沾满鲜血的刀,说的信誓旦旦。疾步下了台阶,白眼狼迅速尾随。 “主人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相当妙啊。”既除掉了两个觊觎帮主之位的人,又间接警告了其他的兄弟。 “这回你可以安心为我做事了?”她挑挑眉。 “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可以完全的忠心。 夜风凄凄,冷颜白嫩纤细的脚丫泡在池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池水,月亮的倒影随着水波盈盈荡漾。 水中的月亮看似唾手可得,当伸手去捞时,满心的欢喜却会换来一场空。冷颜就像是水中的月,任你如何去捞,到头来都会是徒劳。 今夜她杀人了,杀人对她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不安。 一阵夜风袭来,冷颜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天气开始转凉了,将要入秋了吧。不知不觉中树叶都枯黄了,这里的冬天会下雪吗? 雪是那么的纯白,洁净,本不应是她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喜欢的。可是她却喜欢,疯狂的喜欢。因为妈妈很喜欢雪呢,也许这是她唯一可以留念妈妈的方式吧。 每当一到寒冷的冬天,妈妈总是站在家门口看着湛蓝的天空,盼着下雪。而她,则会拉着妈妈的手,紧挨着妈妈,脸蛋被冻的通红通红,嘴里呼着热气。 妈妈让她进屋,可她老是不依的扭扭小身板。最后妈妈拗不过她的倔强,心疼的拉着她冻红的小手回屋。好想妈妈呢。 花坛后: 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忧愁烦恼,半夜三更不睡觉,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看她这个样子,他真的好心疼,好怜惜。好想上前去抱抱她,让她感受到他的关怀,温暖。 可是雯雪说过,要假装不在乎她,对,不要去关注她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寒洛翼又留恋的看了一眼,有些无奈的走掉。 不知过了多久,冷颜打了个寒颤,站了起来,凉了回屋吧。她往‘翼轩’走去。 “爷,哎哟,雪儿不行啦,雪儿受不了了,爷。” “唔唔,啊。” “啊……唔。”‘翼轩’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冷颜刚到门口的浑身颤抖,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手不由自主的推开虚掩的门,她美眸瞪的吓人,双手紧紧捂住嘴。 不,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想吐,好想吐啊。 那是她睡的床铺啊,她后退着,直到退至门槛上,一个趋趔摔到在地。脚踝非常不给面子的扭到了,发出的声音却并没有唤回床上那对全身赤裸,四肢交缠的男女。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仓皇而逃。 她敢发誓,除了五岁那年,一直活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这么恐慌过。 背后,一双充满恶毒的眼紧盯着她的背影,呵呵,冷颜,你败了吧哈哈! 要不是刚才撞见冷颜在池塘边的那一幕,要不是王爷躲在花坛后偷偷看她的痴情眼神,她也不会使如此下三滥的计谋。 若不是王爷他自己为那个女人失魂落魄,一向精明的他也不会想也不想的喝下那杯下了春药的酒。一如一年前,林汝儿事件,现在不是在重演吗?不同的只是,女人变的,计谋变了,唯一没有变的就是王爷面对爱情,面对女人还是那么痴迂呆傻。这一切,可不能全部怪她啊,她可是个好女孩呢。 冷宴跌跌撞撞的跑到花亭,沿着木柱虚脱般滑坐下。刚才那污秽的一幕盘旋在她的脑海,令她心有余悸,令她难受到作呕。那个男人居然,居然敢在要了她的床上干别的女人,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这样的薄情寡义的男人不死,只会危害无数女性同胞。呵,既然如此,时机一到,我们之间就来一个痛快吧,你不仁羞要怪我不义。 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啊,啊……她苍白的脸上滑下泪珠,脚踝处频频传来疼痛的讯息,可她却无动于衷,外伤再痛有她的心痛吗? 太阳翻出白肚皮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刻,她的心却熄灭了,她终于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完成大业的任务之中。她开始认真的训练那批侍卫,努力让他们将来成为自己的死士。 “都我给跑快点,没吃饭啊。”冷颜火气超爆的呵斥着那群侍卫,好好的早晨搞的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小颜。”寒洛翼突然出现在冷颜的身后,有些可怜的看着那群侍卫。哎,好好的一群侍卫,自从成了她的徒弟后,被骂被打,整天练武累死累活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一大早的被她从床上挖起来跑步,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王爷。”冷颜的态度明显的生疏,让寒洛翼不安。 “小颜,你是不是生气了?”如果她生气了不就代表她重视自己,那与雯雪亲热的戏就可以不用演下去了。不过,昨晚的事情……哎,都怪自己,酒能乱性啊。 “王爷过虑了,我顶多也就算是个王府的一个客人,既是过客而已,哪有什么资格生气。”瞧也没有瞧他一眼。 “客人?你……” “王爷,王爷,麻公公来了。”刘管家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 “我们等会再说。”他甩下袖子。 “王爷。”麻公公高腔的调调伴随着略微臃肿的身躯而来。“哟,王爷是在训练侍卫啊。”麻公公看了眼跑步的侍卫。 “麻公公到访所谓何是?”他现在火的很,懒得管什么客套不客套的话。 “是王上要老奴来传话,请王爷进宫一趟,说有要事,要王爷速去。”自知这王爷的脾气差,再怎么巴结也是徒然。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要事?我看是日子过的太清闲,没事找事吧。 “我要进宫一趟,你……等我回来。”他转身面对冷颜,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但冷颜像似没有听见般的态度让他受挫。 进宫?就算你死在宫里我也不介意。 宣事殿内,空气低沉低沉的,被凝固般,有种暴风雨来前的预兆。 两个大男人,一个高高坐在上,一个远远站在下。眼睛紧紧的锁着对方,谁都没有言语,片刻:“你叫我来,不是跟对视这么简单吧。”若是平时他也懒得开口,不过今日不同,他一心急的想回去跟冷颜说清楚。根本没有心思陪他耗下去。 “你耐心降低了。”以前都是他先说话的呢。 “说吧。” “我想要你去南郡一趟。”他从位置上站起,来到寒洛翼身边。 “南郡?” “恩,有人呈上密函,说南郡王在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兵力,收敛粮食钱财等,有意起兵谋反。”他的双手交握于后,抬头看着天叹了口气。 “你想我替你去证实。”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就知道要他进宫是有目的的。 “恩,如果是真的,我还要你收集证据,将他正法。”他转身看着寒洛翼。目光中充满了坚决。 “好,我答应你,要我什么时候起程?”他目光与他的接触上。 “即日起程。”不容反抗的语气。 “这……行,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下了头。因为自己的承诺。现在得赶紧去和冷颜和解,解释清楚之前发生的一切。 “恩。”寒洛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回,真的是没有兄弟情,只有君臣礼。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对不起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颜儿,你看到了吗?我要开始为你报仇了,你会开心的吧。 第三十四章 甘愿为妃 “为何王上会突然要王爷去南郡?”左狼浓眉紧促。不知内情的他刚听到这消息时,惊讶的紧。 “南郡王有意谋反,他想让我前去收集证据,将南郡王正法。”他将轿帘撩到一旁挂起。 “王爷何时起程?”他好准备准备,南郡离此甚远,就算是马不停蹄连夜赶路也需要半月左右才到。所以该带的东西需要即早备齐。 “即日。你我二人同行,一切从简便可。” “那冷小姐……” “我自会安排。”若不是因为承诺,若不是因为不想要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他才不会答应,寒洛羽的这个算盘打的比谁都精,让别人为他去赴汤蹈火,刀里来血里去。他自己则一脸安逸的在宫中逍遥自在,好生享受。父王在世的时候,也不见有王谋反,有臣造势,怎么江山有到他手上就变的索乱。 一回到王府,他就立刻去找冷颜。可是花园、花亭、池边、训练地、翼轩找了个遍都没有见到冷颜的踪影,就差点没把王府翻过来找找,他顿时就着急的像只无头苍蝇团团转。还好遇到那个整天跟在冷颜身边的丫头杏儿,才得知冷颜搬进了以前她住的那个小客房(屋顶已经修好了。) “你怎么搬来这也不跟我说一声。”他一进屋对着冷颜劈头就问。 “一个客人本来就应该住在客房,我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向你禀告的。”她边看书边喝茶,惬意的回了一句。 “你……”他顺了顺气,强迫自己冷静。“我要离开一段日子。”轻轻的关上房门,坐到冷颜的身旁。 “哦,走好,不送。”她无心的应了一句。 “这一去至少要一两个月。”他一把夺过冷颜手中的书。 “你想怎么样?”不耐烦的看着他,眼里已经是怒火满满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但是,时机未到。 “你也不关心我一下,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是吗?我跟你说了吧,我跟雯雪没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们俩个一直在演戏,为的就是气你,想激出你对我真实的情感。”他坦诚交代。 哼,演戏?当我是傻子吗?演戏演到床上去,在我面前大表活色生香春宫秀也是为了气我?除非我下一秒就变成白痴,不然这一辈子也不会听信你的鬼话。 “现在你试出来了吗?”她没有变白痴,所以她不信他的鬼话。 “恩。至少试出来你会为我生气。”他笑笑。 “你哪里看出来我在生气?行了,我没有功夫陪你耗,要走就快走吧。”她推搡着他,把他往门边推去。 “你不相信?”他瞪大眼睛,这个女人居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相信,我非常的相信,你走吧,我这里不想留……唔。”难道这个男人只会以吻偷袭她吗? “唔,唔。”她使劲挣扎,她感觉呼吸好困难,脚狠狠的往他脚上一踩,男人放开了她。 “不要用你那张恶心的嘴碰我。”她嫌恶的擦拭着嘴唇,这碰过那个女人的肮脏的嘴唇不配吻她。 “你,你。”他气的仿佛只会说这几个字似的,很久很久之后才挤出一句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那么厌恶我了。”他这一句话,竟使冷颜润湿了眼眶:“你走,你走啊,我不要再见到你,你给我滚啊。”她指着门像头发怒的母狮子愤怒的吼着。 “好,我滚,我滚!。”他气愤的回了一句,重重的甩开门而去。本想好好过来解释却没想到会落的如此结果,从来都没有女人敢叫他滚,她冷颜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真是好笑啊,叫他滚,他还真是滚了。也许她应该要好好的静静,也许他们两个都要好好的静静。这段时间离开一下也好,回来以后说不定一切都会好了。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突然想开了,他无奈的笑了。 如果他会预算未来,也许他就不会这么容易离开了。 就在寒洛翼前脚刚离开北寒的主城,后脚冷颜就突然收到宫里的宣旨。要她马上进宫不得有误,介于对方是王,并掌有任何人的生杀大权(包括她。)她不得不风尘仆仆的赶去王宫。 “你找我来什么事?”冷颜完全没有屈服在寒洛羽的威严之下,对他冷冽的目光更是视而不见。人说:他酷,你要比他更酷,他冷,你要比他更冷。 “以你现在这番态度,孤可以立即处决你!”他讨厌这个女人的孤傲。 “无所谓,再说你舍得杀了我吗?”她自傲的看着他。如果他要杀她,早就动手了,何必还要与她说明。 “也对,你这绝美的容颜,妖娆的身姿,没享受就丢弃我还真的有点不舍得。”他也不动怒,反而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 “你……何目的?说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姓寒的,弟弟这个德行,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什么,他要长的与哥哥(冷辰)一样脸,毁了哥哥良好的气质。 “目的?” “你把寒洛翼派到那么远的地方,支开他,难道没有目的?”说出来连鬼都不相信吧。 “你,果然聪明。”这个女人的能力,真的让他咋舌。 “有事快说。”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耗下去。 “好,那么孤就明说。孤故意支开自己的亲弟弟,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他离你远远的。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他微微偏头,嘴角带着丝残忍的笑。 “让他离我远远的?表面上看是如此,但这不是真正的目的吧?”她亦侧头,嗪首看着高她一个头的男人。 “你以为?” “你的目的是为了报复他吧。他害死了你最心爱的女人,你想以牙还牙。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宣我进宫,看来是想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她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孤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因为女人越是聪明就越是祸水。 “你应该知道唇亡齿寒这词吧,我想你不是笨蛋能理解我的意思。”寒洛翼要是颓废了,你这个做哥哥的还能威风多久。 “是又怎么样,孤的江山难道就只能靠一个小小的王爷来支撑着?你也太小看孤的能力了吧。”他桀骜的说。 “天下死一个人,你可以不管,反正人多的是。但是如果每天如法炮制,不断的死人。你通通都不管,没有人哪来的家,没有家哪来的国。也许他在你看来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但是,万一有一天这个小小的王爷要是造反了,别说你的王位江山了,项上人头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以你现在的态度,江山不毁在你的手里就算是万幸了,还什么能不能力的。”她不屑的倪视着他。寒洛翼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她不敢妄加叵测,但是如果他想要造反,想要做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胆,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当真不怕死?”他瞪起眼睛。心里猜测着她话中的意思,难道是寒洛翼想要造反。不对啊,他一向是个重承诺的,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我若是死了,你拿什么来永远的折磨那个男人。”再说了,如果怕死,刚才的话她就不会讲了。死有什么好怕的,怕的是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还痛苦。 “你……行,既然你那么愿意配合,我也不好拒绝。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爱妃了,赐封颜妃你可满意?”他狡猾的挑挑眉。 “你都不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了,我又何必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借你的‘手’完自己的大业,不亏,不亏。 “你不爱寒洛翼?”他的话让冷颜一顿,寒洛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不会爱人,也没想过要爱谁。”她简单的回答,她的心早以破碎不堪了,爱,对她来说可望而不可即。而且现在就算能触手就即,她也不想要这烫手的山芋了。 “来人,送颜妃去行妃宫。”他不知为何心里突来一阵喜悦,心情也由一开始的阴转为晴。 冷颜没有反抗,跟着两个宫女走。王宫,这个她仅来过一次的地方,对她来说应该是非常陌生的,但是她却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行妃宫是个很大的寝宫,只有王后或者极受宠爱的妃子才可入住。 而冷颜刚进宫却受到了如此的待遇,这当然让许多人眼红。谁都知道王上最近都一人独居寝宫,没有召任何妃嫔侍寝。可今晚,王上却翻了她的牌子。 这一消息传出,不少女人咬牙切齿,依旧难泄心头之怒啊。 行妃宫不同其他的寝宫,最大的不同要算是里面的天然温泉池。一个正方形能容下数十人的天然温泉池就位于床铺的后面,以紫色纱帘遮着。 后宫佳丽三千,每个人都想住进行妃宫,都想去泡泡这天然的温泉水。可是,她们挖空心思,每日深沉于勾心斗角争宠夺欢之中,却依旧毫无收获。而冷颜不费吹灰之力轻易的住进了行妃宫。 第三十五章 不足为惧 她倒是没有什么多想,住在哪里不一样呢。 知道那男人今晚点了她,没办法,她只能乖乖的任由宫女们扒去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又是搓又是擦,忙碌个不停,最后给她披上一层比纸还薄的衣服。 让她坐在床头,等着那个男人。 宫里的女人还真是命苦啊。夜幕的钟摆一敲响,她们要像一顿供奉给神明的食物,等着神将她们拆解入腹。在她沉思感慨之计,华丽丽的镶金大门被推了进来。 他来了吧。冷颜暗想。 寒洛羽用眼神示意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宫女们立即整理好东西退了下去,顺便带上了门。 “你在想什么?”感觉床一沉,他的手揽上冷颜的肩膀。 “想什么时候会被你打入冷宫。”她对上他的眼,淡淡的一笑。 寒洛羽一愣,眼神一凉。她就这么巴不得离开他的身边。“这你不用担心,在孤未腻味之前,你依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说完他欺上她的唇,刚开始之时,她挣扎了。但她想了想之后就放弃了挣扎,与他双双落入松软宽大的床。 寒洛翼他可以左拥右抱,上别的女人,她冷颜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再说,自己既然甘愿进了这王宫,还有什么资格推三阻四,尚装清高。 他感觉到她不再反抗之后,便慢慢的加深了吻,手也不安分的抚摸着她。 她不是圣女,也不是性冷感女人。面对压在身上的男人如此挑逗,即使她再有自制力,也是惘然,因为身体会背叛她的意志,做出一个女人该有的本能反应。 两人裸呈相见,直到两人卷入巫山云雨中。 完事之后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空气中只有两人时而沉重时而轻缓的呼吸声。突然,他坐了起来,侧身看着冷颜,然后将她抱起。 “你干吗?”冷颜顺从的将手臂挽上他的脖子。 他没有开口回答,抱着她绕到床后面,掀开紫色的纱帐。将冷颜放进温泉池中,动作异常的柔软轻缓,深怕弄疼冷颜似的。 “你现在应该不是很舒服吧?”他将冷颜转过身背对着他,为她擦洗着后背。看到她身上的点点红色斑痕,他的心里就异常喜悦。 “……” “这个‘翼’烙上去的时候很疼吧。”他把头靠在冷颜的肩膀上,手自她的腋下穿过。手指轻轻滑过那呈淡粉肤色的‘翼’字。 冷颜微微一颤抖。“你不介意吗?”仰头与他对视。 “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都不介意了,区区一个烙印何足挂齿。不过从今以后我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只能是我的。”想要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心爱的女人爱上别人,这才能令那男人身心都受到伤害。自己不久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没有用‘孤’,这代表着什么?不是以王的立场而是以一个男人的立场是吗? “那好啊。”他暧昧的笑着,手顺着光滑的肌肤,一路向下…… 温泉水被拍起高高的水花,这晚他们一次又一次…… 暖煦的淡淡金黄照进寝宫,在地上倒印窗纸上的斑斑花纹,丝丝的凉风带着些须俏皮掀起纱帘。寒洛羽悠悠醒来侧身支头凝视着冷颜安静的睡颜。 他不惊撼颜,颜儿,是你回来了嘛。想此横抱在她腰际的手臂微微施力,将她揽紧了。带着满足的浅笑,他轻巧在她耳鬓印下一吻。 他唇角上弯成一个宠溺怜爱的弧度,手指轻轻滑在她细细的脸上眷恋地,疼爱地来回抚着。如果你能永远属于我,不,是一开始就属于我,那该多好。 可惜,他欠我的太多了,我不得不加倍的讨回来。我们的关系只能限于床上,每当清晨我离开行妃宫之时,也就是你被冷落之始。 手指一个扬起漂亮的弧度,离开冷颜的脸蛋。快速转身,瞬间已经穿好了衣服,大步离开行妃宫。他不准自己有任何留恋。 门被关上后,冷颜倏然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冰冷…… “叩叩,娘娘您起床了吗?娘娘。”伺候的宫女在外面呼唤着。 “进来。”她缓缓的为自己披上衣服。 “娘娘,奴婢叫小香是来伺候娘娘的。娘娘,按照宫里的规矩,您现在应该要去见见其他的妃嫔。”当然不包括冷宫的,这点她小丫头有分寸。 “恩。来给我梳洗吧。”她淡淡的应了声,见谁不见谁都无所谓。只要对她无弊。 “是。”小香轻柔的为她梳头发,为她上妆,为她更衣。动作是如此的娴熟,这些年来主子不断的在更换着,有什么样的主子她小香没见过,所以没有什么是她不拿手的。 小香将冷颜打扮的美美的,让人一看就离不开目光。然后随着一大票奴才奴婢的‘前呼后拥’之下去见其他的妃嫔。 如小香所说的,新封的娘娘都要去见见其他的妃嫔,以表姐妹情,从今以后一条心。可是在这深闺大院之中,就只有一个男人(其他的不完整品种不算。)却有那么多的女人。 又有哪个女人愿意独守空闺寂寞,不去争风吃醋,不去耍阴谋诡计。 哼!宫中的人还真是虚伪一条心啊。 “娘娘,这边直走就到御妃宫了。”小香扶着冷颜,为她指路,冷颜点了一下头。 王宫确实很美,很大。亭台楼阁走十步便可见到一座,周围遍地花团锦簇。花儿在竟相开放,牡丹强压下百花,做百花之王,而她冷颜注定要成为一朵冷艳的牡丹。 “颜妃娘娘到。”眼尖的小太监高喊。 “参见颜妃娘娘。”站成两排的太监宫女恭敬的跪下。 这排场确实大,冷颜嘴角一咧。那么喜欢下跪,就让你们都跪着吧。她没有说‘都起来吧’就直接进了屋。外面的宫女太监也不敢起来。 “哟,妹妹你来了。”一个女人笑脸迎上,。冷颜有些嫌恶的偏开头,妈的,她家面粉都用脸上了吗?比贞子还恐怖。 那迎上来的女人有些失落的往后退了一步,尴尬的说:“妹妹你坐啊。” “得了,柳妃,你不要在献殷情,没瞧见人家不领情吗?”又一个女人走到冷颜旁边,语气高傲,带点不屑的讲到:“颜妃你人长的却也标志,不过对下人是否太过严格了?”那女人围着冷颜转了个圈,又看了眼外面依旧跪着的下人。 “有吗?我可没有叫他们一直跪着。”既然他们喜欢跪人,喜欢膝盖地上碰她又有什么办法。 “你可不要太嚣张,不要以为住进了行妃宫,你就了不起了。你只是一时得宠而已,本宫可告诉你,不要耍什么阴险的手段。不然,等你失宠的时候有的你受。”她恶狠狠的瞪着眼珠子。 “你尽管放马过来,看看是你有的受,还是我有的享。”冷颜鄙视的对她竖起小拇指,扬袖而去。 “太,太过分了,这个女人真不时好歹。” “德妃,你不要这个样子嘛。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你对颜妃好一点她一定也会对你好的。”柳妃眨巴眨巴着眼睛,已经完全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柳妃,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笨死了。”德妃气愤的甩了下裙角离开。其他的妃子也无奈的相继离去。 我是笨啊,但是笨也不是我的错啊。至少我可以不用卷入你们这勾心斗角的生活中,至少我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且,冷妃颜也不像是个大凶大恶之人,她好象并不喜欢摆什么架子。因为生性一直迷糊的她发现了冷颜一直都没有用‘本宫’二字对她们讲话。 “娘娘,您刚才是不是太过火了。德妃娘娘不是好惹的。”小香为她担心。德妃——边漾欣德乃是边城的公主,半年前入嫁宫中,由于生在皇族又是边城的荒蛮之地,所以练就了她本性的嚣张跋扈,泼辣无比。后一直很得王上的宠爱,她便更加变本加厉,在宫中横行霸道,除了王上,根本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那你是认为我很好惹罗?”冷颜带着让任何人都感到恐惧的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香慌张的跪下来。 “你去安北王府一趟,把杏儿接进宫。”她撇开话题,冷冷道。 “是。”小香赶紧脚底摸油溜走,这主子不好惹啊。 哼,长的漂亮却没有脑袋,只会争风吃醋,为情所累。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足为惧。她压根就没有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 不过那个把面粉都倒在脸上的女人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尤其是她那双纯净无辜的眼神。如果稍微加以利用,今后将会是一个好棋子。 她嘴角挂起算计的笑。 第三十六章 身份揭穿 “怎么样?” “回王上,德妃被颜妃气的火冒三丈……”小太监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寒洛羽。 “孤一直都没有低估过她,六子,好好的看住颜妃的,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来禀报孤。”他背着身,面向窗户。怎么办,越是要自己不要去想她,脑海盘旋的越是她的身影。 “是,奴才先告退了。”他挥挥,小六子退出御书房。 冷颜啊冷颜,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大的魔力。能让孤的心思全都投注在你的身上,真想寸不不离的在你身旁,可是不行。孤只能拥有晚上的你,白天的你不是你。 “小姐,呜,小姐我可怜的小姐。”杏儿一脸梨花带雨的表情,扑到冷颜脚下。 “可怜?”对她的说辞,冷颜只觉的奇怪。 “是啊,王爷一离开王府,小姐就被抓进宫,难道这还不可怜吗?”她眼睛瞪的有铜铃般大。 “我不是被‘抓’进来的,好了,你先去洗把脸。”她懒得多做解释。 “哦。” 有杏儿在,感觉贴心多了。那个香儿虽然看上去不是有心机的人,但也不简单。 “杏儿啊,王府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自己这一离开,王府中又没有做主的人。该不会有人‘乘机谋取暴利’吧。 “没有啊,就是刘姑娘挺着急的。” “刘雯雪?”她着急。 “是啊。”杏儿擦赶脸上的水,走到冷颜面前。 “她是着急我还会不会回去吧。”冷颜嘀咕。 “小姐……” “怎么了,扭扭捏捏。”冷颜不满的瞟了她一眼。 “杏儿,杏儿肚子饿了。”因为担心小姐所以她一直都还没有吃饭呢。 冷颜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出来呢:“小香,小香。” “哎,娘娘。”小香急忙从外面跑进来。 “带杏儿去吃点东西,还有帮她准备一间房间,离这里稍微近一点。”这样比较方便。 “是,杏儿,来,走吧。”小香友好的拉起杏儿的手,带她离开。 去往南郡路上,长途跋涉异常辛苦。寒洛翼经过一番茶寮的休息后又上路了。即使再苦再累,他一想到冷颜就什么感觉都烟消云散了。 颜,等我回来!他回头望望离自己以后数千米远的都城。 “王爷,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然天黑之前恐怕倒不了今夜入宿的客栈。”左狼催促着落在身后的人。 “好,驾。”马鞭一甩之后,马瞬间飞奔而起,卷起层层尘土,尘土翻飞在空中。 五日之后:“还没有消息吗?”男人问的无奈。 “是啊,大哥我很好奇,你干吗那么积极的去找一个男人啊。”龙虎大大咧咧的问到。 “关于西风山。” “啊。可是西风山不是昨夜被铲平了吗?哦,我知道了,你要找的那个人一定是西风山的余党。”龙虎突然恍然大误,挺挺鼓鼓的肚子。 “恩恩。”龙阳摇摇头。 “不是。那到底是为什么?”若是说积极的找一个女人也就罢了,不过找男人就……哎,等等,大哥该不是有‘断袖之僻’吧。 真是可惜了大哥这张脸,哎,为什么同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长相,智慧就如此的天壤之别。不就是娘不一样嘛,大娘长得也很一般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如此的不公平啊。 “你又想歪了。”他用食指点点龙虎的脑袋,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再用人脑去想猪该想的问题。 “没,没啊。”他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我得进宫面圣,找人的事情先搁一搁吧。”他套上外套,边说话边扯领口出去。 “哦。”龙虎无心的应了声。大哥这回又可以受得王上的封赏了吧。 “龙大人。”麻公公低头问好。 “麻公公,麻烦通传一声。”龙阳扬起温柔的笑。 “请龙大人稍等。”片刻。“龙公子请进。”麻公公从里头走了出来。 “谢麻公公。”龙阳走进屋子,麻公公随即关上门。 “臣参见王上。”他单膝下跪请安。 “起来吧,龙阳,你围剿山贼有功,想要何赏赐?”他睥睨他。 “其实这次成功围剿山贼不完全是下臣的功劳。”他谦虚的弯腰。 “哦?”他有些惊讶。 “围剿山贼是臣的指使,但若如果没有那人的主意,臣也不可能轻易成功。”一想起冷炎,他的嘴角不经挂上笑。 “那你倒是说说,那人出的主意是怎样?”他来了兴趣。 “他告诉臣,既然西风山山贼软硬不吃,用激将法又不可取,就让臣用卧底这一招。”见王上绕有兴趣的笑。 “看来这人挺聪明的,究竟是何人那?”有这等头脑,以前可真是没有人想到呢。 “这臣也不太清楚,臣与他相识在游船对诗那天,到如今也就只有两面之缘。”但他却以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知道这种吸引不是一般的吸引。他一直在克制的自己,如果,如果,炎弟是个女哎,自己在想什么呢…… “是吗?那,先说说你要什么赏赐?要不,孤就封你为一品大内带刀侍卫总管,为孤保护王宫如何?”寒洛羽撇头。 “臣谢过王上。”原本就是小大人的他,现在一下子就升为一品大内带刀侍卫总管。一品哎,都差不多和大将军有得一拼了,只过不过是一个管外面的兵事战事,一个管内的保卫战而已。 “龙阳啊,孤一直把你当最贴心的那一个,你可千万不要让孤失望那。”他说的要有多语重心长就有多语重心长。 王上嘛,对谁还不都是那一套。 “臣一定不会辱王上圣命。”保护王上江山一直被他视为使命,所以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他都可以做的最好,最忠心,最护主。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明日早朝孤会宣旨的。届时你要立即报道,不能延误。”不容反对的语气。 “臣明白,臣告退。”看到寒洛羽的挥退命令,龙阳立即退出。 冷颜啊冷颜,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寒洛羽想。 冷炎啊冷炎,你到底去哪里了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找了那么地方,问了那么多人,都没有人知道。龙阳有些无奈的摇头。 他闲逛在御花园内,一般地说,除王上外男人是不可在宫中乱幌的,除非有特别的指令。不凑巧,他就那个特别的指令,因为明日就要担任大内侍卫总管,今日就必须要熟悉宫中的一切。日后也好掌握宫中的种种情况。 “娘娘,您慢点走。” “小姐,你慢点走。”两娇声从不远出传来,然后龙阳就觉得身旁好象飞过了一阵风,卒的那风停了下来。慢慢的偏头,然后有一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人当然是不知冷颜真正身份的龙阳。 “炎弟。”他不自觉的脱口叫出。 “娘娘,您没事吧。”小香紧张的问出声,杏儿也瞪着眼睛,远距离的观察着自家小姐有没有受伤。 “娘娘?”龙阳再次不自觉的惊叫出。 “龙大哥。”冷颜只是暗淡的一笑,没什么好惊讶的反正早晚都会被揭发身份,只是比她想象中的要早而已。 “你是炎弟?”他有些不敢置信,知道冷颜点了下头。 “你是娘娘?”他又问,冷颜再次点头。 “你是个女人?”冷颜依旧点头,龙阳的表情简直是要抓狂。 “你既是我的炎弟又是娘娘还是个女人,哦,这,这太离奇了。”他使劲的挠挠头,一张俊脸都扭曲在一块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的炎弟是女人他倒不介意,反而顺了他的心。但是,但是她怎么,怎么会是王上的妃子,天那。 “龙大哥,诚如你所说,无论身份如何,背景如何我都还是你的‘炎弟’。最多不过是把‘炎弟’改成颜妹‘罢了。龙大哥,小女子冷颜,颜色的颜,龙公子有礼了。”冷颜有些婉然一笑,煞是一看,有迷倒众生之意啊。 “颜妹?”呵呵,他不经笑了。“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瞧龙大哥客气的,我们俩没有身份等级之分。”因为这娘娘的身份是在认识你之后封的而已。而且,现在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我不会轻‘放过’你的。 “是,小人遵命。”他学起下人的语气,还真有模有样的。 “龙大哥进宫有什么事情么?”具他所知,王宫重地,除了某人跟特例,其他男子不可以乱逛的吧。难道,他们都不要墨守成规了,想焕然一新,这倒是有看头。 “西风山山贼被围剿成功了,这件事情还多亏了你。”他情不自禁的拍拍冷颜的肩膀,随后像意识到什么,立即放了下来。 “我只是略提点小意见吧了,还是龙大哥厉害。”她竖起大拇指,这男人确实厉害呀。只用几天,一星期都还没到就铲平了西风山,虽然她出马只需要短短两天而已。但是,毕竟嘛,身份不一样头脑不样。 “不,不不,你比较厉害。”龙阳挥挥手。 “你厉害。” 第三十七章 怒火 “哎,炎弟。哦,不是。应该叫娘娘,对不起,习惯了。”龙阳有些不好意思。 “随便你怎么叫,不要介意我的身份。”冲破他的尴尬,开戒到。 “那还是叫你娘娘吧,毕竟主奴有别。娘娘,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指着冷颜夹在腋下的东西。 “这叫滑板,走路太慢不刺激,所以我做了这个,想要试试吗?”冷颜摇了摇木制的滑板,让它亮相。 “我可以吗?”他以不确定的眼神看着这对他陌生的怪东西。“我示范。”冷颜将手中的滑板往地上一放,一个蹬脚,踏上滑板。她一个漂亮的转身,滑板也跟着一个转身,虽然是安全的着落了,但还是看的龙阳心惊胆颤,那个揪心啊。 冷颜又一个高危险的空翻,滑板‘拖’着她七拐八弯,消失在龙阳的眼前。只是瞬间又回到了龙阳的身边。 “这,这,这玩意好厉害。”他惊讶到结巴。 “厉害的不是它,而是驾御它的人。如果驾御它的人不厉害,它也就是形状特殊点的废木而已。”冷颜将滑板放在龙阳的脚下。 “你上去,我教你。”冷颜浅笑。 “可是我……我。”不敢耶,虽然他堂堂七尺男儿,天不怕地不怕,但这玩意,他是真的,真的不敢恭维啊。 “上去那。”冷颜推了一把还在扭捏挣扎的他,他一个趋趔成功的上了滑板。冷颜对着滑板的屁股重重一踹,滑板像收到主人的命令般,飞快向前驶去。 “啊……”龙阳的叫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御花园。“娘……娘啊。” “嘿,我不是你娘。”冷颜的声音如鬼魅般出现。 “哇,你怎么神出鬼没的。”龙阳看者身旁的女人,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脸的大叫过,而且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在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天啊,他的腿发软,手发麻,全身都在颤抖,根本就连轻功都使不出来,完全成了一个没有主意的人。 “闭上眼睛,我带你。”龙阳先是一顿,尔后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有人牵起了他的手。穿梭在风中,倏地他睁开了眼睛,深情的看着冷颜,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冷颜也对上他的视线,终于上钩了。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冽,一瞬即逝谁都没有发现。 而一个庞大的花坛后面,一双充满阴戾的眼睛紧随着他们的背影。 该死的女人,不过几日没见就出来勾三搭四。难道她就那么不甘寂寞,颜儿就不会这样。哼,他愤恨的扯下一朵花,狠狠的捏碎在手心。 然后转身而去,该死的,若不是他想她,出来看看,他不也不会看见这女人背着他,勾搭他最信任的臣子。这女人,不值得他为她神魂颠倒,不值得他为她茶不思饭不想。 该死,该死,她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开心;她怎么可以牵别的男人的手;她的眼里怎么可以容下其他男人的身影。他疯狂的推翻书桌上的文案,嫉妒是他失去了理智。 “娘娘,您该回寝宫了。”小香一双略带幽怨的眼睛看着冷颜。 “为什么?”冷颜心平气和的问,并将手上的滑板往杏儿所在的方向一扔。杏儿眼明手快的接住,呼,她在冷颜身边这些日子,其他的倒没什么学会,眼明手快这一手她可算是‘鹤立’了。 “您现在是娘娘,是王上的人。不应该与其他男人玩闹,这样不合礼数。若是被其他的妃嫔见着了,她们一定会添油加醋的告到王上那里去。届时,娘娘您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小香沉着的分析到,她讨厌娘娘跟其他的男人接触,这样是背叛王上的行为。 “你说的也是,那就走吧。”看了眼已经学会滑板,现在正在不远处滑的起劲的男人。龙阳这个男人心收的差不多了。招人话柄也不好,会自找麻烦。 在冷颜转身的瞬间,龙阳恰巧抬起了头,想对冷颜说他会了,好好玩呢。但是话卡在了喉咙里,笑容也僵在了嘴角。她离开了,离开自己了,她果然不会属于自己。 行妃宫:“小姐,吃点水果吧。”杏儿端上一盘葡萄,这可是边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来的贡品,王上分别赏给各位妃嫔。 “放下吧,杏儿,你替我去安北王府一趟把辰儿接进宫来。”辰儿一个人在王府中,一定不安全。 “娘娘,这辰儿是?”小香巧眉微皱。 “我家那个刚断奶的小孩。”她简单的回话,奶可是前不久才断掉呢。 “杏儿,你还不去。”冷颜不满的催促。“是,杏儿这就去。” “娘娘,这恐怕不妥吧。”小香拉住欲去的杏儿。 “怎么?你想阻止,什么时候主子办事需要轮到奴才认可同意了。”这家伙怎么老是碍手碍脚,管东管西的和她对干。 “小香不敢,只是娘娘,您现在的地位身份不同,这贸然的带一个小孩进宫,实在有欠妥当。”小香冷静的说。而且这小孩又不是什么皇家的人,她心里暗想。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辰儿是我的儿子。既然王上接受了我,那就必须要接受我的儿子。”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资格对她这么说话。本来不想摆什么架子,但有些奴才就是欠教训。 “可……” “可什么可,别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主子的事情不该管的,不该问的,都咽下肚子,少在那里提什么意见。杏儿还不去。”冷宴瞪了眼杏儿,那胆小的丫头,马上像吓破胆似的。 但是基于对小香的姐妹情深,她深深的向冷颜鞠了一个躬,拉起小香的手飞快的逃开。冷颜冷冽的目光紧紧盯着小香的背影,看她小小年纪却摆着一张历尽沧桑,经验繁多的脸孔。哎,古代的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是不是都这样呢。 “小香姐,你不要命了,敢跟小姐这么说话。我们家小姐要是发起火来会六亲不认。”虽然跟着冷颜的时间不长,但是冷颜阴晴不定,冷酷凶霸的习性,她却早已摸的一清二楚。 “我也是为了娘娘好,娘娘她若真的把那小孩接进宫来,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到那时候,王上他不把娘娘打进冷宫才怪。”可怜她这小婢女,三天两头的要换‘主子’。 “其实,这也没什么,辰儿少爷毕竟也只是小姐表面上的孩子。而且辰儿很乖很可爱的,谁见着了都会喜欢的。”杏儿附在小醒耳边轻轻的说。 “什么?不是娘娘的啊。”她就是怕孩子是娘娘的,所以才极力反对。 “嘘,你小声点,小姐一直没有与外人说,你可要保密哦。”这也是她不小心偷听到的啦。那天小姐和王爷在房间里面谈话,她无意经过,然后然后就很不小心的听到了。 “不管孩子是谁的,带进宫来始终是不妥的。就算王上答应了,其他的妃嫔也会借题发挥,让娘娘下不了台。”况且,如果不告诉王上,孩子不是娘娘的,王上铁定不会让小孩进宫,而且还可能会迁怒到他人。 “哎。那怎么办哟。小姐是个性子极其倔强的人,她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是誓在必行的。”杏儿既焦急又无奈的说到。 “杏儿,这就得靠你了。”小香眼珠子一转,转到了杏儿的身上。 “靠我!”杏儿惊讶的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 “杏儿你听我说,娘娘的性格你说的很对。她想带小孩进宫的事情如你所说誓在必行,但你可以劝她将这件事情延迟一段时间。先等她在宫中地位安稳下来,然后再把小孩接进宫也不晚。一来避免自己惹麻烦,二来也可以保护到小孩,不让他受伤。如果娘娘此刻就把小孩接进宫,其他的人一定会欺负他的。”小香极力的说服着杏儿。也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香姐这么说也对,好,那我就去试试。”谁叫她杏儿护主心切。杏儿有些怯懦的回到行妃宫,一触到冷颜冰冷的眼神,她就被吓的全身发颤了。不是她胆小啦,真的是小姐的眼神太冷了嘛。 “回来干什么,事情办好了?”虽然知道不可能这么快,但她还是低沉的问了,这声音更让人心颤。 “不,不是,不是,小姐你听,听杏儿说……”杏儿颤抖的将小香所说的话,依样画葫芦说了出来。“小姐,你可要三思啊。”杏儿泪眼汪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吧,我听的你就是了,别哭了。”冷颜扶起杏儿,这小丫头讲的句句有理,词词铿锵,不像出自她的口啊。 “刚才的话是谁教你的?”她故意板起一张脸孔,这小丫头她还不了解啊。 “是,是小香姐说的。”她微颤,她已经吓的够呛了,要是再来个不小心,惹到小姐再次大发雷霆,到时候又殃及她这条小池鱼,那她该多倒霉啊,所以她死也不要再一个人了啦…… 第三十八章 噪舌柳妃 “恩,这葡萄你拿去和小香一起吃吧,下去吧。”这小香,果然不可小觑呢。根本就不是个小婢女的料子,头脑精明的可以,要稍微留心点她。 “谢小姐。”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葡萄呢,一定很好吃,她垂涎好久了呢。杏儿雀跃的端走盛有葡萄的盘子而去。小香姐真厉害,多亏了她自己才有这只有主子才能享用的水果贡品吃,等会一定要多给小香姐留点。 今晚冷颜心里颇不宁静。无奈,她难以入睡,披上件衣服踏出了行妃宫。 从她进宫的第一晚被……算是宠幸吧,之后她就一直都没有见过寒洛羽了,不知道是他刻意避着她,还是打算冷落她。算了,反正他也只是自己早以布局好的一个棋子而已,况且现在还没有到完全需要利用到他的地步。再说,自己现在已经在宫中了,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没有人在旁边看着,不是更好动手吗。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那条通往白色花海的羊肠小道。本想离开,但却在踏出第一步时退了回来,也许可以利用那片白色花海……想着她就走了进去。 夜晚中的白色花海显得凄凉孤寂,原本浓绸的雾气也显得淡了些。冷颜仔细的观察着周围,这里可是她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呢。说起来还真是戏剧化。她到处走着,像是寻觅着什么。过了好久,她终于在花海的中心停了下来。 若有所思的顿下,用手指点点地上的泥土,这里……很好。嘴角扬起娇媚而得意的笑容。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叱呵声使冷颜抬起了头,对上了一双森冷的眼睛。 “睡不着。到处走走,你喝酒了。”冷颜站起,意外地一阵酒味扑鼻,微皱眉撇开头。她讨厌酒味与这花香结合的气味。 “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踏进这里一步。”他突然撰住冷颜的手,用劲极重,似乎要扭断冷颜纤细的手腕。 “无所谓。”她眼睛也不眨一眼,手腕上固然是痛,但她从不服输,从不轻易言败。 “也许你永远都不会安份。”一把将冷颜拉到怀中,瞬间欺上她的唇,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淡淡的酒味在他们的嘴里肆意乱蹿,淡淡的酒香在他们的鼻间萦绕徘徊。 “你不该被怜惜。”他离开她的唇,近乎残忍的笑,然后粗鲁的扯开冷颜的衣服,就在这天地间,花海里狠狠的要了她。毫不怜惜,直到冷颜累晕为止。 当冷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她已经安然的躺在行妃宫,是他抱她回来的吧,那头种猪居然敢强暴她,这么粗鲁霸道。天为被地为床吗?搞笑,他以为她冷颜是什么? 该死的,手腕还红着呢,下身也疼死了,她懊恼的摸着头。此仇不报非女子,哼! “娘娘,您起来了吗?柳妃娘娘她来看您了。”小香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进来。柳妃娘娘?那个一副纯真无邪的女人?害自己也不愿意连累别人的女人呵,自己不去找她,她倒是送上门来了。 “叫她在厅堂等会,我马上就好。”既然送到嘴巴也不好意思不下咽。冷颜脑海里想着怎么解决她,动作快速穿上衣服,随意的绑了个马尾辫。漱下口,擦了把脸。动作是一气呵成啊,不过下面真的很痛啊。 “妹妹,你好了。”柳妃赶紧从位置上站起,看着打开房门款款走出的冷颜。 “你这么早就到访,有何贵干?”她语气并不是很好。 “早?”柳妃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空,都快正午了啊。“妹妹,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啊。”她拉着冷颜坐到凳子上,努力的把紧张的气氛缓和着。 “看我?我跟你不熟吧。所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点我还是懂得。”冷颜抽回手,故意讲的难听。手腕被她一握就更痛了,虽然她握的并不是很重。 “妹妹不要这么凶嘛,我只是来找你玩玩而已。再说妹妹你也不是坏人那。”她扁着嘴巴鼓起腮帮子与个小孩似的,那样子别提有多委屈。 “你管我是什么人。”有谁会把‘我是坏人’的标签贴在脸上吗?所以表面上谁都是好人。 “好啦好啦,哎,妹妹你喜欢玩什么?”她完全没有被冷颜不友善的脾气打败,继续眼睛自个的围着冷颜转个不停。 “叫我冷颜。”左一声妹妹右一声妹妹,搞的她很小似的,真他妈的不习惯。 “冷颜,可是娘说这样与礼不合哎。”公然叫妃子的闺名,不妥不妥。 “规矩人订,死的,改。”连娘都搬出来,这孩子八成还是没长大的小姑娘,难怪这么单‘蠢’。 “好了啦,那我私底下偷偷叫你小颜,有人在我可就依然叫你妹妹哦。”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让冷颜看的是目不暇接,目惊口呆,目…… “行,随你。”冷颜夸张的揉揉了脸上的肌肉,天那,人怎么可以在一瞬间做出那么多不同的表情。刚才还是笑马上变成冥想又变成忧虑,马上好像想通什么又变喜悦……天啊。 “小颜,那你以后也叫我的名字好了,我柳叶,嘿嘿,请多多指教。”她的手伸到冷颜面前,示意冷颜。冷颜有些无奈的握上她的手,柳叶?你干吗不叫杨枝算了。 “小颜啊,我觉得你很不爱说话哎,为什么呢。你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比如说你的家乡惨遭瘟疫,或者是大发洪水之类的。”她开始她天南地北的说法。 冷颜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的想象力还真是……没话说。 “你可不可以话不要那么多。”真的很烦人哎。 “我话很多吗?我不觉得哎。”她眨巴了下无辜的眼睛。其实她只是想多了解冷颜一点而已嘛。 “呜,你……好了,你想看我也看了,该走了吧。”不悦的出声,该死的,这样的女人对自己会有什么利用价值啊。本来还想拿来在王宫中做眼线用的,现在想都不要想了。 “可是我……” “小香,送客。”打断柳叶的话,起身往房间去,跟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根本不用浪费时间。 “是,娘娘。”小香大声的应到,这绝对是她最赞成冷颜做法的一次了。这位柳妃娘娘实在是太噪舌了,像只麻雀吵个不停。 “好吧,那我先走了,小颜你自己多保重啊。”柳叶依依不舍地离,踏出门前还频频回头。 说的跟即将要生离死别一样,房里的冷颜一个劲的翻白眼,眼睛都快翻抽筋了啊。 一天,难得平淡的过去。 是夜,凉风惬人心脾,月光洒进行妃宫,乍是一看还以为是哪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居住的仙居。如此安宁,如此和祥。 大开的窗户里泻出一道人影,快速的跃进了屋中,最后驻足在床边。俯视着沉睡中的冷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表情温和。 昨晚我弄疼你了吧,我也不想的。为什么你会让我又爱又恨,而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了你。也许是在把你当成她时拥抱你的那瞬间,也许是你还只是她在我心中的替身…… 他缓缓坐下,柔软的大床顿时深陷下一个弧度。冷颜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柔顺娇美,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前轻抚。 冷颜睁了下眼睛,而后又安心的闭上了,迷糊的低囔了句:“哥,你来了。”手亦覆盖上他的手,在脸上摩擦着,很满足的嘟哝了声。 哥?他挑了一下眉。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她哥了,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此刻他笑的有多么深情。为她拉了拉被子,轻轻的在冷颜的唇上印下充满怜惜的一吻,跺步而去。 “出来吧。”冷颜的声音倏地响起,非常的清醒,完全没有刚才的迷胧。 “主人。”白眼狼从房檐上跳下。 “交代你的事情要尽快完成,记住小心点,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如果被发现了,就算你有十个头也不够砍,明白吗?”冷颜穿上鞋子,走到白眼狼的身旁。身着白色轻纱的,里面的粉色肚兜若隐若现。冰肌玉骨一览无疑,白眼狼可是一饱眼福啊。 “是。”白眼狼有些口干舌燥,天,这诱人的画面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主人,那属下先下去了。”再待下去他可真的会变成狼,指不定最后还会变成一匹死狼。 “恩。”冷颜点头。 一双淡漠的眼与月对视,寒洛羽一接近行妃宫她就知晓了。所以白眼狼才会来不及离开而躲到了房檐上,自己也脱掉衣服躺到床上装睡。 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不然寒洛羽应该可以发现房间有异常。比如说窗户大开着,比如说,白眼狼倒影被月光印在了地上。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权力顾,两者皆口抛。这是她坚信的也是坚守的座右铭,谁都不可以打破。 第三十九章 边城到访 朝阳殿:“王上到。”麻公公拉长着脖子喊。 “参见王上。”大臣们跪成一片。 “都起来吧。”寒洛翼步伐沉重的登上龙椅,不悦的眼神看着眼龙阳。说他这个王上小器也好,记仇也好,反正他现在就挺不爽龙阳。 “王上,边城王子到访。现在正在殿外面侯着。”宰相向前一步禀报,他隐约发觉了今日王上看他家儿子的眼神不对劲,好象比往日多了一丝感情。 “宣。”离开自己的视线。 “宣边城王子晋见。”麻公公喊。 “宣边城王子晋见。”殿外侍卫喊。 “宣……”声音回传在宫殿上。 “边城王子边漾都德参见王上。”边漾都德单手握拳放在胸前行礼。 “免礼。”寒洛羽收回自己的遗留在龙阳身上的目光,露出一个帝王该有的笑容。 “王上,都德这次又为北寒带来了三道难题。”边漾都德垂下手,站到宰相旁。 “哦?王子这次带了什么难题来?”寒洛羽心虽已生不满,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是边城的老规矩了,每年都会派王子来北寒,并且带来三到难题。北寒任何一人若是答出来了,他边城便可以照样安分的做北寒的臣子一年。那年会为北寒贡献许多东西。但如若没有人答的出来,那事情就很复杂了,边城会要求独立,若北寒不同意便会开战。到时候只会弄的民不聊生,民怨栽道。 以往都是寒洛翼站出来解决掉问题,边城王子就是因为看中了他不在,所以才会比以前提早来了。 “这次,都德带来的难题是?啪啪。”他卖了下关子,然后利落的拍了两下掌,立即有四个身着边城服饰的随从上殿。 “王上,您看这四位随从手上的坛子。”他让四个随从呈横一字形排开。 “这坛子有什么?”寒洛羽皱皱眉,什么时候这个边城才不会搞那么多麻烦。 “这四个坛子中的只有一个坛子装有边城至高无上的宝物,其余的三个装的都是蛇,而且含有剧毒。若是被咬上一口,不当场毙命也难以苟活。只要拿到能安全的拿宝物,就算赢了。不过前提是,不可以摔破坛子。不知,王上要派谁出来试试?”都德仿佛胜券在握,得意的撇撇嘴。 “好,果然有意思,有哪位大臣愿意……”他的眼睛在朝堂上扫了一圈,只见平时高言壮语,气势粗狂的官员们此时都非常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 当然龙阳是被宰相硬往后拉的。 “你们……”寒洛羽瞪起眼睛,该死的。 “王上您不必过于心急,老规矩,一天时间。明日的这个时候,我希望您可以给出答案。”都德皮笑肉不笑。 “好。”他一口应允。“来人啊,带都德王子去行宫休息,好生伺候着。”说完后,他就忍着愤怒离开朝阳殿,大臣们也蜂涌般的出了朝阳殿。 “爹,您刚才干吗拉我?”龙阳不解,他早就想问了,但是碍于刚才所处的地方。 “你这个傻孩子,刚才若不是爹我拉你一把,你现在早就躺在朝堂上了。我说你这孩子逞强的个性怎么就改不了。”宰相疼惜的说。他很看好这孩子的,比家里那个败家子好太多了。 “孩儿哪有要逞强。” “你难道都没有注意到王上今日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他儿子还没有粗心到那种地步吧。 “这……”他确实感觉到了。 “哎,现在你在宫中担任侍卫总管,处处都要小心谨慎。万一一个不好,那可就是杀头抄家的大罪啊。人说,伴君如伴虎,做人要学聪明点。”要是像他爹那样在沙场上奋勇杀敌,他这宰相说不定早就战死沙场了,还好他聪明,做了文职。 “行了,爹您先回去吧,我自己会注意的。”他看看不远处的城门,推搡了一下宰相大人。 “恩,你也回去吧,万事小心。”宰相大人摇了摇头,自己也老了。家里那个整天沉迷于花天酒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好有龙阳在啊。 看着宰相些微蹒跚的步伐,不知不觉中,爹已经老了。呵呵。三岁尿床的事情似乎还发生在昨日呢,时间过的真快。光阴似箭那。 “王子殿下,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万一被主上知道,这事情可就……”边漾都德的贴身随从劝阻。 “这些年来,北寒一直压在我们边城的头上。每年要进贡大量的物品,为什么我们边城就要被欺压做臣子。”想他边漾都德骁勇善战,杀敌无数,而且疯狂的迷恋着沙场上的血腥。可如今,父王却甘愿成服在别人的脚下。说什么天下太平,一切足以,哼,简直是妇人之仁。 “王子殿下,小人觉得……” “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被坛子里的毒蛇咬了,还有解药医治这回事。”边城都德的眼神紧紧锁着随从的眼睛。 “是,小人知道了。”哎,做下人的,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看着边漾都德拿着解药走到窗外,让解药随风而去。 看来边寒这场战争是避免不了了啊,随从感慨。 “叩叩。王子殿下,公主来了。”门外传来随从的声音。 “小妹她来了,呵呵。”他赶紧开门。小妹差不多也有半年多没见了,哎,自己最疼爱的小妹却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哥哥。”边漾欣德投进边漾都德的怀抱。 “都这么大了,还会向哥哥撒娇呢。”他宠溺滑了下边漾欣德的侧脸。 “你永远都是人家的哥哥嘛。哥哥,听说你又带来了什么难题哦。”她拉着边漾都德进行宫。 “你消息还真灵通,是啊,怎么样?”他有意陪她逗逗。 “什么怎么样?”边漾欣德转了转眼珠子,不明白他指什么。 “哥哥是说,那男人对你怎么样?”他深怕自己这娇滴滴的妹妹会被欺负,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他可是整天在千里之外提心吊胆,晚上难以入眠呢。 “当然是好啦,哥哥你不要跟我转移话题哦。你是不是故意想为难我,我夫君的。”她嘟起嘴巴。 “当然不是了,为北寒带难题,以解决第二年要不要服从的问题。一直都是边城的老规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只是来履行而已,你不用怕,北寒人才济济,我带来的问题又不难,一定可以解决掉的。再说了,我最疼的妹妹你,现在都是北寒的人了,我还会怎么样啊。”他完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真的吗?”边漾欣德差点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哥哥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哎,你现在好了,有了夫君就不要哥哥了。一过来也不问哥哥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也就算了,还一个劲的跟我谈与你夫君有关的事情。”边漾都德假装生气的双手环胸,背过身。 “才不是呢,哥哥,你最好了,才不会这么小气呢。来哥哥,说说你的事情吧。”走到边漾都德面前,拉着他坐下来,又是倒茶,又是捶背,贴心的不得了。 御膳房: 冷颜手脚利落的忙活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鸡蛋汉堡,而这些家伙居然连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做了。只好自己动手了,幸好因为从小一个人自力更生的关系。她对任何美食都上一手。 鸡蛋汉堡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以前经常拿这种小吃当正餐。没少被阿杰责怪,现在他还好吧,不知道我的离去有没有给组织造成不良的轰动。 冷盟里的人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冲动了,做什么事情都不想后果。冷静二字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 “娘娘,您还是让小香帮帮忙吧。”小香整一小脸都皱在了一块。 这个娘娘很不一般哎,居然来这油腻腻的御膳房,自己亲自动手做东西吃。回想,回想:“娘娘,柳妃娘娘来了。”小香一脸无奈。 “什么?”她惊讶到拿不稳手中的医术,而掉在地上,搞什么啊,需要每天都来报道吗?这里又不是什么学校里的政教处。 “小颜啊,我来看你啦。”大老远的,柳叶的声音就传进冷颜的耳朵。妈的,脚都还没有迈进行妃宫的地盘,就开始嚷嚷,她以为自己会千里传音啊。 “我说你可以不用那么勤劳。”这女人八成是脑子有问题。 “勤劳,有吗?我娘都说我很懒惰呢,小颜啊,你在看什么?”她骨碌着眼珠子,拿起冷颜刚才从地上拣起放在桌子上的医术。 “自己不会看。”没好气,而且态度可以说是恶劣。 “医书。小颜你看这个干什么?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我看看,我说你怎么也不叫御医呢?”她将冷颜转了个圈圈,手摸来擦去,杂七杂八一大堆问题从她嘴里叽里咕噜冒出。 “我没受伤。”冷颜头疼的拍开她的手。 她冷颜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拿她没有办法。可是,今日,今日她拜倒在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下了。 第四十章 首遇恶男 “没,没受伤啊,那你干吗看医书啊?”她好象顿时放松了,然后一脸……一脸,好象是,是失望。 “你这是什么表情?”自己没有受伤,她居然失望。厚,真受不了。 她光明正大的承认道:“失望啊,你看不出来哦?哎,你没有受伤,我就不能照顾你。我不能照顾你,你就感觉不到我对你关心,就不愿意与我亲近。你不与我亲近,就代表你不喜欢我,你一不喜欢我,我就……” “停停停!。”冷颜一口喊了三个停,要是在这么听她讲下去,完全是虐待自己的耳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话却让她感觉到了温馨。温馨?为什么? “怎么了,你不高兴啦,那好吧,我不说话了。”她紧紧的闭起嘴巴。 “你……,呼,走吧。”再次无奈的摇头。 “去哪里?”瞪大眼睛怔怔的目视冷颜。 “御膳房。怎么,你不想去?那我不强求,走好。”冷颜夺下她手中的医书,不爽的砸在桌子上。 “走,当然走。”冷颜肯让她一起去就代表她接受她罗,嘿嘿,真好。不过,她去御膳房干什么?想要吃什么吩咐下去不就好了,真是个不懂享受的女人。 七拐八弯之后,终于来到了处于后宫较为偏僻的御膳房。御膳房是因为怕万一失火,所以建地偏僻周围又没有其他什么屋子。 “参见柳妃娘娘,颜妃娘娘。”御膳房的人一见到两位高贵的娘娘到来,心里既是兴奋又是担忧啊。兴奋的是活了大半辈子可以见到两位如花似玉的娘娘,担忧的是怕这两位娘娘是来找茬的。 “都起来吧。”冷颜淡淡开口。 “多谢娘娘。” “两位娘娘突然到访,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御膳房总管笑容满面上前。 “我想吃鸡蛋汉堡,去给我多做些。”冷颜冷冷的吩咐到。 “鸡蛋……什么?”御膳房总管大人皱皱鼻。 “鸡蛋汉堡。”冷颜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总管一愣,他听都没有听过这玩意哎:“你们有谁会做?”总管转身面向厨师们。 “回总管,我们听都没听过哎。”大家伙齐齐的摇头。 “啊!娘娘这……”总管大人一脸为难。 “去给我准备面粉,鸡蛋,肉。”冷颜直接吩咐到。 “这……是。”他赶紧退下照做,虽然不知道娘娘这是做什么?片刻,所有的材料便备其了。冷颜卷了卷袖子,一副开干的架势。 “娘娘,您,您想……”小香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别罗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杏儿赶紧上前扯扯小香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这回小香到也乖乖的住嘴了,冷颜赞赏的看了杏儿一眼。 她快速进入状态,打蛋,和粉,切肉,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老油条’的架势啊。看的大家伙都是一愣一愣的。 这里没有煎鸡蛋汉堡的工具,冷颜就拿了些铁圈圈放在平底锅上,倒上油,然后命人烧火。 一阵阵逼人的香味从御膳房悠悠传出,弥漫在空气了。 柳叶感觉到自己的口水在快速分泌着,天啊,真是太香了,怎么可以这么香呢。 “小颜,你这是什么东西啊?”柳叶问出了大家伙都想问的问题。 “能吃的。”简单冷淡。 “我,我当然知道是能吃的东西了,我是问这是什么东、西。”她加重东西二字。 “等会你就知道了。” 时间在静静的流淌,空气中的香气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引人垂涎。 哈,终于好了,冷颜将鸡蛋汉堡一个个从铁圈圈里取出放在盘子里。都是圆圆的,形状好看的紧。不知不觉中,她整整做了两大盘呢。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张嘴咬下一口。周围的一圈人都咽咽口水,天啊,实在太香了。 “恩,味道真好。”冷颜不禁发出赞言。 “小颜,我可不可以也尝,尝一下啊。”柳叶她实在受不住诱惑啦。 “自己分吧。”冷颜爽快的将一盘鸡蛋汉堡放在桌子上,大家伙都愣了愣,然后群涌而上,什么主子奴才,道德礼仪都顾不上了。 瞬间,盘子空空如也,除了小香其余的都已人手一个,完全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 “拿去。”冷颜动作略微粗鲁的将一个鸡蛋汉堡塞到小香的手上。 灼热感从小香的手心直袭上心头,她有些木呐:“娘娘,这……”若是别的娘娘给的她,她一定会怀疑这玩意被下了毒,或者是那娘娘故意想烫伤她,可是面对冷颜她却……犹豫了。 “虽然我很讨厌你,不过你也一直只是在尽一个做为下人的本分而已,吃吧。这东西就算你有钱也是买不到,杏儿,走了。”留下句话,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鸡蛋汉堡走出御膳房。杏儿应了声随即跟上,柳叶愣愣后也快步走出。 这个娘娘真特别,真厉害啊,这什么鸡蛋宝来着太好吃了。其他的人一阵感慨之后也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只剩下小香一个人,眼眶红红的,热热的。除了娘和主子之外,从来都没有对她这么好过了。 御花园的凉亭 惬意的风吹拂着杨柳,鸟儿欢快的站在树梢吹着哨子,冷颜与柳叶、杏儿三人不分等级,同坐在石凳上边喝茶边吃热乎乎的鸡蛋汉堡。然而,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落入了一个男人的眼中。 “王子殿下,您怎么不继续走了?”随从纳闷的看着停下来的主子。 “努。”边漾都德朝凉亭的方向努努嘴。 “女人?这有什么好看的?”随从很没有情趣的来了句。 “你……算了,不怪你,谁叫你的视力不好。那亭子里坐着可是三个大美人呢,走,上去看看。”他绕过碍路的随从往凉亭走。 “小姐,那人朝我们这边来了。”杏儿紧张的看向冷颜,似乎对方在她眼中的印象是个登徒浪子。 “先看看再说。”她头也没抬一下。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底细,万不可轻举妄动。 边漾都德拾阶级而上,笑上面容:“三位美人好啊。” “你是什么人?见了娘娘居然敢不行礼。”杏儿壮起胆子嚷到,边漾都德的话早已被她视为轻佻。 “娘娘?”不会吧,三位美人都是娘娘?不对,这小丫头不像吧,衣着,戎装都像个娘娘旁边伺候的小丫头而已。不过,怪就怪在她也是坐着的。 “看什么看啊,死色狼。”杏儿的双手反射性的护住胸部。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王子殿下大呼小叫。”刚刚到达凉亭的随从,一听到有人辱骂他家主子,就回吼,吓的杏儿一怔。 “王子殿下?”开什么玩笑,王上连孩子都还没有,哪来的王子。 “对。这位就是的边城的王子殿下。你是谁?快说不然羞怪我不客气。”随从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至少在杏儿眼中是如此。 “边城?王子?”杏儿的脸色突然变了,转向冷颜,可怜兮兮的蹙着柳眉:“小姐。” “唔,这茶,极品。”冷颜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小姐……”杏儿延长音调,像撒娇搬。 “你尽给我惹事。”她不悦。“你是边城的王子?”冷颜从石凳上站起,走到边漾都德面前,以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而他则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是啊,你这是什么眼神,怀疑吗?我告诉你哦,得罪了我家王子殿下,可没有你好日子过,你……” “闭嘴,现在是主子在说话,你这个奴才插什么嘴,尊卑不分难怪是做奴才的料。”冷颜冷冷道,眼睛更是毫不留情的瞪进他的心底。 “你,你……”随从顿时无语,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顾及后果的说他。 “你什么你,没你的事给我闪边去。”冷颜粗鲁的推了他一把,杏儿则两眼发亮的看着自家娘娘。 “你这女人还真是凶啊。”边漾都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这女人有噱头看。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来我刚才不该这么怪这个没有规矩、没有礼貌的奴才了。”冷颜讽刺回语。 “小美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说话,你会死很早?”他逼进冷颜,鼻尖似乎已经触在冷颜的鼻子上。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现在离我这么近,是在公然冒犯王上的妃子。这罪可不管你是哪国的王子,照治不误。”冷颜更加靠近他,嘴角的笑是狡猾的。 “是吗?这罪大?呵呵,或许这罪对于别人来说真的是很大,但是,对于边漾都德根本就不算什么。你信不信如果我去对王上说我看上你了,那王上会立刻把你送给我,让我带回边城。” “哦?原来王子殿下这么看得起我真是受之有愧啊。”冷颜完全没有被对方的话吓到,别说她不知道边城有多远,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畏惧,因为畏惧不是要当强者的人的权利…… 第四十一章 迎刃而上 “不,以你的容貌,你当之无愧。”他的手指滑过冷颜的眉心。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何时能带走我,我们走。”拉起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的柳叶走到那个随从面前,冷颜突然停下脚步:“想做个好奴才,除了要讨好主子之外,别忘记了其他有权势的人也要适量的奉承一下,以免然后主子失利,你也只能跟着喝西北风。”说着冷颜还狠狠的瞪了某男一眼。 “你……”随从的话还没完全脱口,冷颜强扯着柳叶已大步离开,而杏儿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经过边漾都德身旁时,怔了一下,然后突然做了一个鬼脸,快速跑来。 “哈哈,哈,太好玩了,这里的女人实在太好玩了。”边漾都德笑的直不起腰,而随从则一脸——迷惘。被人欺负了,王子殿下为何还笑的如此开怀。 “王子殿下,您……” “小苏,刚才的事情你也别太在意了。”拍了下随从的肩膀。“夷,这是什么东西?”边漾都德直勾勾的盯着石桌上的鸡蛋汉堡。 “好象是能吃的。”随从敷衍般的来了句。 “你……哎。”看来刚才的小美人说的很对,这家伙一点规矩也没有,而且还很瞎眼。他摇着头拿起一个鸡蛋汉堡,香嫩酥脆的口感,让他流连。 他突然觉得世界变的美好,这么美味的东西能让他尝到实在是三生有幸。回去一定要这里的御厨多做些,让他带走回去给父王尝尝。 他突然羡慕起自己的妹妹来,可以每天都尝到着好吃的东西。“小苏,把这东西拿走,带到我行宫里。”他擦了擦嘴,优雅的走出凉亭。 随从小苏突瞪着眼睛,王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别人吃剩下不要的东西带走? “小颜,你刚才做的是不是有点过火了?”柳叶有点忧虑的开口。 “几句话,不碍事。倒是你,平时话最多了,刚才怎么跟个哑巴似的嘴巴都不会动一下。”放开她的手,琢磨了她一番。 “啊,呵呵,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她脸红的抓抓头。 “那但愿你以后在我面前也能保持‘沉默是金’的准则。”丢下柳叶一人留在原地远去。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柳叶摇摇头。 “小姐,您是不是还在生气杏儿刚才的卤莽啊,小姐不要生气了嘛,杏儿以后不敢了啦。”杏儿怯懦的眨巴着冷颜。 “你呀,行了,你也是为了出于维护我,下回如果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可不要这样莽撞,会给自己惹祸的。”食指点了下杏儿的脑袋瓜子,语气却没有往常的冰冷。 “知道了,小姐。”她这次回答的特别响亮。“哎,小姐你看,那是不是龙总管啊。”眼尖的杏儿瞄到了不远处坐在柳树下的龙阳。 “恩。”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打声招呼?”杏儿抿嘴偷笑。 “走吧,你这个鬼精灵。”一路小步走到杨柳下。应该随时随地保持警惕状态的龙阳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的接近。 “龙总管,龙总管。”杏儿喊了几声,可不见回应。“小姐,他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已经被人……” “别乱说。”佩服这小丫头的想象力,冷颜轻声慢步的走到龙阳旁边坐下,手肘轻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娘娘。”他居然惊讶到摔在了地上,还使劲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我长的有那么不可思议?” “不,不,微臣该死,是微臣想事情太过入迷了,以至于没有发现娘娘的到来,请娘娘恕罪。”他跪倒在地。 “起来吧,玩你的。龙大哥你想什么事情需要那么入迷?”扶起惊慌的他。 “想,想什么?哦,对了,我是在想边城的王子殿下为北寒带来的第一道难题。”他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第一道难题?”细眉微蹙。 “恩,这是边城对北寒的老规矩了,每年都会为北寒带来三道难题,以此来决定第二年要不要服从北寒。”这规矩在他看来是边城太嚣张,根本不把北寒放在眼里。 “原来如此。那这次带来的难题是什么?”不是很上心的随口问。 “这次的难题与往年不同,他们的第一道难题是四个坛子里面,其中一个装的是边城的宝物,另三个坛子里面装的都是含有剧毒的蛇,能毫发无损的拿到宝物就解决了这难题。”哎,这只能靠运气啊。 “这不难,将坛子打破不就好了。”随口掰到。 “不可,王子殿下并没有告诉我们那宝物是什么,万一摔破了宝物,那这难题也不算是解决了。”再说宝物要是摔破了,说不定这好战的王子就借题发挥了。 “若是这样,那便只能将手伸到坛子里面摸了。”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若是不甚被蛇咬了一口,必死无疑那。”不然他早就这么干了。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不过也挺冒险的。”她偏头,稍微转动了下脑筋。 “怎么说?”他来了兴趣,带着紧张的情绪盯着冷颜。似乎冷颜是他眼中的神。 “你必须要让我知道那宝物是什么东西,轻重等等,否则我也不很难确定那办法管不管用。”这办法是她在书上看到过的,不知道试不试用。 “这,好那我去禀名王上。”他迫不及待的站起,快步走开。 “小姐,您想要用什么办法哟?”杏儿俏皮的眨眨眼睛。 “这个……秘密。”冷颜故弄玄虚。 杏儿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里打量着:小姐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啊? 不过,小姐还真是既漂亮又聪明,而且还,还……反正就是很好啦,呵呵。杏儿傻笑着。 “傻笑些什么,还不走。”冷颜突然回头瞪着杏儿。 “知道啦,等等我啊小姐。”杏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虽然她不知道小姐要去哪里。 御书房:“什么办法?”寒洛羽神情有些紧张得看着冒冒然跑来的龙阳,那难题他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王上,臣只知道有办法了,但臣并不知晓是什么办法?”他像在绕口令。 “你这是在耍孤。”寒洛羽眼中有丝阴戾。 “不,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有办法是颜妃娘娘说的,但她并没有告诉微臣是什么办法。”他说的不徐不缓。 “什么意思?”被他的话绞糊涂了。 “颜妃娘娘说需要知道那坛子里面的宝物是什么,而且还要知道宝物的轻重等等,才可以做出判断。”龙阳一直是低着头,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很害怕触及到王上的目光。 “你确定她能解决?”疑问的口气。 “微臣十分相信娘娘。”他说的异常坚定。 寒洛羽对他说的这句话十分不满意,但掩藏在心底。 这个女人宁愿告诉一个外人,一个下人也不愿意告诉他这个‘丈夫’,还真是明目张胆的‘勾三搭四’。 “好,既然如此,吩咐下去,特例她明日上朝阳殿。但是,孤先说好,如果她没有解决,你与她一起受罚,如何?”嘴角撇起算计的笑。 “这……”如果只是惩罚他一人倒也没什么,但是连冷颜一起受罚,他就不敢贸然答应了。 “好。”冷颜大大咧咧的推开御书房的门。 “王上,奴才,奴才拦不住娘娘。”麻公公一脸无奈。 “你先下去。”谴退麻公公,他逼进冷颜:“你就那么有信心。” “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撇了撇唇角。 “娘娘,三思啊。”龙阳低声提醒。 “没什么好思的,我都不怕你该不会你不敢吧?”冷颜的眼角挂着笑意,却是冰冷无温度的。 “不,不是。” “很好,明日你们若是有个闪失,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哼,都下去。” 切,冷颜倒是爽快,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 “臣告退。”龙阳紧随着退出,追上冷颜,寒洛羽暴怒。 “娘娘,你刚才太冲动了,万一当真有个闪失,那我真的是罪该万死了。”他责怪。 “你不必自则,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有些事情自己迎刃而上,会比坐以待毙的好。”她的话耐人寻味。 “娘娘,您太悲观了。”他看着只有到自己耳迹的女人,无论她是‘男人’时,还是女人时,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坚强、聪明的。 “不是我悲观,而是现实在残酷,命运弄人。”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冷盟,她毫不容易离成功接近,却被带来了这个鬼地方。 “我一直认为娘娘你不是服命的人。” “是吗?也许你的认为的是对,因为命运可以弄人,人也一样可以掌握命运。不过,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他有没有那本事了,你,明天相信我吗?”她与他对视。 “我一直都相信你。”他眼里的坚定给了她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她惊讶的震撼。 “好,明日上朝的时候,记住在手上涂上雄黄,最好再喝一杯雄黄酒。”蛇是怕雄黄的吧?因为是吧。 “雄黄?哦,好。”雄黄不是药吗?他脑海里留下疑问…… 第四十二章 解题一 二日,朝阳殿: 官员有些双眉紧蹙,有些表情不安。 “宰相大人啊,不知您有没有想出破难题的法子来?”韩大学士谦虚的不耻下问。 “哎。”宰相大人边挥手摇头边叹气。“那冷将军您呢?”韩大学士转向冷将军。 “大学士您不是明摆着在取笑我嘛,我一介粗人怎么可能会你这大学士也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冷将军虽说态度较为诚恳,但依旧是气魄逼人。 “冷将军过谦了。”韩大学士躬了个身。 “阳儿,你怎么都不说话?”宰相不安的用手肘轻推了下沉思的龙阳。 “啊,爹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点事情。”龙阳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 “哦。”都什么时候还想别的事情,哎,这儿子啊。 “王上驾到,边城王子殿下驾到。”麻公公熟悉的声音。 王上居然与边城王子一同上殿,看来王上真的是很想与边城维护友好关系啊。宰相大人默想。 “臣参见王上,参见王子殿下。”大臣们跪下,异口同声。 “都起来吧。”寒洛羽坐上龙椅,气概非凡。 “王上,可以开始解题了吗?”边漾都德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他已经等不及要看北寒王上和众官员沮丧的表情了。 “先等等,宣颜妃。”寒洛羽扭头对麻公公讲。 “宣颜妃进殿。” “宣颜妃见殿。” “颜妃?她是谁?”冷将军皱了皱眉头。 “没听王上说过。”连宰相都摇着头。大臣们一片迷惘的看殿门。 糟糕,封冷颜为妃的事情忘记召告了。寒洛羽脑袋一沉。 “臣妾参见王上,见过边城王子殿下,见过各位大臣。”冷颜福了个身。这就是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大胆女子,为何不下跪。”宰相吼。 “跪?”冷颜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坐在龙椅上意气风发,霸气十足的男人。无奈。哎,先跪下。可怜她着高贵的膝盖连父母都没有跪过,居然要给这个惹人厌恶的男人下跪,还在满堂男人的注视下。 哎,自己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早知道就不帮龙阳了,该死的男人。 “臣妾参见王上。”说的有气无力,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兴致。 “小美人,你是不是来找我的?”边漾都德站到冷颜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你?你是比正常多个鼻子还是少只眼睛?有什么好看的?”她正火头上,谁惹他就是自找骂,一瞧到边漾都德脸上那副自恋到臭屁的表情,火气就更大了。 以前的她是很冷静的,现在是怎么了? “不得无礼。”冷将军抢在宰相开口之前。他对这个与他女儿长的相似的女孩非常有好感。 “好了,你起来吧。她是我不久前新封的妃子,因为国事所以耽误了没告之各位。”寒洛羽神情不太自然。 大臣们互相对望了一下,便也没有说什么,这女子也确实绝美。哪个男子不为红颜折腰,更何况是王上,只要这红颜不是祸水,他们也不好多管。 “这是北寒的家务事,你们可以暂且搁置。啪啪。”边漾都德像昨天那样拍了两下手,上来四个人,还是昨天的那四个随从。 “王上,解决正事吧。”边漾都德对寒洛羽行了礼。 “在开始之前,先请王子回答几个问题。”寒洛羽将视线对向冷颜。 “请说。” “你可以问了。”他对冷颜说到。 冷颜点了下头:“王子殿下是吧。您为本朝带来了三道难题,这是第一道难题是吗?”冷颜绕着他的周围走了一圈。 “是。”他饶有兴趣。 “请将您的题目再说一次。”冷颜走到坛子前,仔细的观察。 “行。这里呢有四个坛子,只有一个坛子装有边城至高无上的宝物,其余的三个装的都是蛇,而且含有剧毒。若是被咬上一口,不当场毙命也难以苟活。 很简单,只要你拿到能安全的拿宝物,就算赢了。不过前提是,不可以摔破坛子。要这样,伸进去掏。”他用伸出自己的手,在冷颜面前扭了扭。 “你是在跟人赌运气?”冷颜挑眉。她一向不认为自己被上天眷顾过,霉气跟着她的时间会比较多吧。 “聪明。如果你运气好,指不定一次就可以成功了。”他打了个响指。 “我怎么相信,这四个坛子里面一定会有一个装的是宝物。”转过身,面向边漾都德,胸有成足的样子。 “不简单哦!”他赞赏的昵视冷颜。“小三,出来。”他对着四个随从所在的方向勾勾手。 “王子殿下。”一个随从站了出来向前一步。 “把宝物拿出来。”他目光没有离开冷颜,对随从小三吩咐到。 “是。”那个叫小三的随从,将手伸如坛子中。看的一脸迷雾的大臣们心惊胆颤。 “王子殿下。”小三将手上的东西交给边漾都德。 “这是我边城至高无上的宝物——琉璃珠。她好比北寒的夜明珠,会在夜里发出紫色的光芒。传说会为拥有的人带来好运,所以一直被边城视为神物。只要拿到它,它便是北寒的了。”将那琉璃珠放在手心,摊开展示。 “果然好看。”宰相点头发言。 “确实精细玲珑。”韩大学士摸着胡子。这珠子晶莹剔透,是个宝。 “很好,够光明磊落。是我以小人之心肚君子之腹了。”冷颜目不转睛的看着琉璃珠,嘴上讲着。这琉璃珠她有印象,好象是在印度首都新德里的一次拍卖会上见过。起价是一千万人民币,她本来也想标的,但最后被那老女人以一亿三千四百万人民币标走了。 “这是应该的,娘娘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没有了。”这东西的特性她都很熟悉,看来根本就不用原来的办法了。果然知道了是什么东西就一切都好办了。 “好,你们几个下去偷偷的交换坛子,然后再回来。”他对四个随从说。 “是。”随从应并随即转身。 “慢着。”冷颜出声制止。 “怎么了?”边漾都德不解的问。 “王子殿下,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怎么说?”她信誓旦旦的态度勾起了他的兴趣。 “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而且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她得意的扬起嘴角。 “你该不会刚才是故意让我将宝物拿出来,然后就算是安全的解决了吧。不要忘了,我说过必须是北寒的人,我……” “王子殿下,你错了。我说有解决的办法当然不是你所说的,虽然这办法也是你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怎么可能。”简直是无稽之谈耶。 “你说过这琉璃珠在夜晚会发出紫色的光芒,那么只要在黑暗的地方,将四个坛子放在一起摆开。哪个坛子发光了,琉璃珠就在哪个坛子里面。我说的没错吧。”冷颜观察过四个坛子,全部都是用纸封住坛口的,光是可以透过纸射出来的。 “你,聪明。”他笑开了。“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北寒王朝却要一个女人来解决麻烦,这未免也太过……”他自动省略下面的话,留给大家无限遐想。 “王子殿下,你又错了。北寒地大物广,是乃第一大朝。我区区一个女子便能解决这等麻烦,更加说明了北寒有多么的不简单,人才是多么的济济。”哼,小看她,她这个小女子比你们这些大男人管用多了。 “说的好!”寒洛羽大声赞赏。 “对,好。” “好。”大臣们见风使舵,跟着‘起哄’。 “呵呵,有气魄,不过小美人,你只是解决了一个而已。别忘了后面还有两个呢,这个可是最简单的哦。”他靠进冷颜,勾了下她的鼻子。 “王子殿下,请你自重。”冷颜偏开头。 “送上来。”边漾都德退开一步,大唤一声。一个人立即从殿外走进来。 “奴才见过北寒王上,各位大人。”他简单的行了个礼。“王子殿下。”他双手呈上一个四方的锦合,然后打开,拿出一份信封。 “这就是第二道难题。”边漾都德向大家示意。 “请明讲。” “这是信封里面装着一封信,请告诉我信上面写着些什么。信封已经封上了,是不能撕开信封的哦。小美人,你可要仔细的想,小心的猜哟。”他伸出一根食指在冷颜眼前左右摇晃着。 “这怎么能看见信上写些什么?”一个大臣扭头面向韩大学士。“是不大可能啊。”韩大学士摇头。 冷颜接过信,想用光的透视。不过信是被折放的,看不清楚。 “明日这个时候,给我答案,走。”他拿过信,大步迈出朝阳殿。 切,冷颜不屑一顾,然后眼睛转向寒洛羽。“好了吗?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至于那第二道题目可不管我的事情了。小女子告退。”冷颜故意打了个马虎,一副软弱的样子,小步的踏离…… 第四十三章 阳的告白 “退朝。”寒洛羽目光紧随着冷颜的背影。大臣们哄涌离开。 “娘娘,颜妃娘娘。”冷颜转过身:“这位大人叫我何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请教娘娘一些问题。”冷将军的语气没有以往的强硬气势。 “请说。”些许冷淡与高傲。 “娘娘,您是否认识微臣的夫人,王婉婉?”他抬头,看冷颜的反应。 “王婉婉?不认识,为何会这么问?”冷颜反问,而且就算她见过那个什么婉婉也不会有印象。 “哦,娘娘与微臣的女儿太相似了,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微臣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外面也没有女人,所以,所以……”他,他,哎难以启齿啊。 “所以,大人你怀疑我可能会是你夫人在外面的私生女?”真是可笑,怀疑人也要有根据吧,朝廷上果然都是一群废物。统领一群废物应该是特别的累吧,等着她来一次跨世纪大改革吧。 “娘娘别误会,微臣没有其他意思。”他赶紧低头认错。 “算了。我真的不认识你的夫人,而且我是确定是现在的父母亲生。”爸爸妈妈才是他的亲人。 “娘娘,对不起,微臣冒犯了。只是微臣的女儿去了太久,太想念她了,所以才会冒犯了娘娘,请娘娘降罪。” “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龙阳刚巡逻到这边,却见冷将军再向冷颜请罪,他还从没有见过冷将军这么低声下气过,就算面对王上他也是指气高扬。 “你女儿……没事了,我先离开了。”眼角瞟了龙阳一眼。 “恭送娘娘。”真的不认识吗?那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容貌,颜儿啊,这是你为爹带来的吗? “哎,娘娘。”怎么谁都不理他。纳闷的看了下在叹气的冷将军,随后追上了冷颜的步伐。 “娘娘,刚才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你不要管那么多。”不耐烦的说了句,加快脚步。 龙阳失落的停了下来,她开始讨厌他了吗? “娘娘,娘娘。”讨厌他归咎于讨厌他,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下比较好。他再次追了上去。 他应该就是那冷大将军吧,所说的女儿大概是那个与我长的一模一样,后来在寒洛翼手下翘辫子的女人吧。真的有这么像吗?居然被认为私生女,可很不靠谱哎。 “娘娘。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柳树是不会自己让开的。”突然龙阳一把扯住了冷颜的胳膊,冷颜从沉思中回到现实。 “娘娘,走路的时候请不要心不在焉好吗?”他会担心的。 “恩。你跟了我那么久,想问什么?” “被你看出来了,呵。我是想问娘娘为何让我涂雄黄,雄黄不是一种药吗?”他扶着冷颜坐到石墩上。 “雄黄是一种药,但也可以防蛇。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如果你身上有雄黄的气味蛇就不敢咬你了。我本是想让你伸手去拿宝物,不过既然有既不用冒险,又可以轻易拿到宝物的两全其美之法,就用不到你了。”相对的说也就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哦。娘娘打的是这个主意,好啊,连大哥都想陷害啊。”他恍然大悟,然后伸出手张牙舞爪的向冷颜袭去。 “哇,我以后不敢了,大哥你饶了小妹吧。您就大哥不记小妹过,更何况我也给你做了防护措施不是吗。”她慌乱的拍着他的手,深怕被他抓到。 “哎。”一个弯腰,冷颜突然后仰,龙阳赶紧抓住她的手回拉,但由于动作太大两人双双倒在地上。一上一下,甚是暧昧。 “你没事吧。”冷颜眉轻拧,看她身下那表情痛苦的男人。 “唔,没,没事。娘娘你还好吧。”他赶紧检查起冷颜,忘了自己背下的那颗小石头,“当然没事。”人肉垫都有了,还有什么事情。冷颜想要站起,可背后环着她的手突然一紧,她再次跌入他的怀抱。 “颜。” “恩?” “颜。” “什么?” “颜。” “你倒是说话?”不耐烦的吼。 “我知道自己不该对你有,有情愫,可是……可是怎么办,好象已经来不及挽回我对你的……”原来这大男人吱吱唔唔了半天是要告白啊,还真会选时间、地点。 “我该起来了。”她故意无视掉他深情的眼神。 “先等我说完好吗?”他加重了环在她腰上的力度,紧箍住他。 真的是一个笨蛋哎,这里太监侍卫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万一被看到告密的话,你的小命不保也就算了,她冷颜的使命可还大真呢。 “其实在游船对诗那天,你刚迈进游船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并且一直注视着。因为我一眼就看出了你不是平凡的人,然后又看到你的文采,还有机智灵巧的头脑我就有些须佩服你了。 再经过后来你教我怎么剿灭山贼,我便完完全全的认为你是个人才。还被你这个人才吸引的更加彻底,那时的我很奇怪,你的身影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一直以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只是在想我的兄弟而已来说服自己。可慢慢地我竟然希望你是个女人,呵,你说这多离谱,居然会希望自己的兄弟是个女人。 后来在王宫见到了,当看到你身着女装,一身清秀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开心。但女人出现在王宫就只有四个原因:太后,公主,娘娘,还有宫女。 太后首先被我否定了,公主也被我否定了,因为王上未有女儿。先王唯一的女儿在十年前就去了北洋,没有王上的允许是不可以进宫的。 再来我否定了宫女,你当时身上的穿着根本不是宫女的服饰。那就只有最后一个了,就是娘娘,王上的妃子,果然不错。 这个真相你知道对我有多大的打击吗?天大的悲剧莫过于臣爱上君的女人。可望而不可及,我不该再迷恋你,再固执的喜欢你。 可没接近你一次便会加深我对你的眷恋,加深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为何在我心里落地生根了,却不长住,要连根拔起的带走? 颜,让我抱着你,多抱你一会,我会满足的,我会放手的。”他将俊脸埋在了冷颜的颈项,深深地吸允着她的芳香。 好长,好真切的一段‘爱的告白’。可冷颜是铁石心肠的,不该感动的。为什么却推不开他? “该起来了,万一被人看到,你我性命堪忧。”在他耳边诱哄。 “恩。”他不舍地放开手。 冷颜从他胸膛爬起:“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的爱不是我。”说完她离开了。 树叶似乎感觉到了这一季的悲伤,离开了树枝飘飘零零的飞落。最后在龙阳的脸上定格,就这样,一个大男人呈大字型躺在阳光之下,沐浴着这一季的感伤。 龙阳,对不起,要利用你的感情来完成我的事情。可是要成功不是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吗?不想要自己活的太辛苦,那就只有利用别人了。 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我一直喜欢这种滋味。一直认为是全世界欠我的,一直认为是男人该死,所以我的爱不该给任何男人。男人永远是不可靠的生物,也许我会对男人大献殷情,也许我会对男人好到无可救药。不过那绝对会是表面,因为我要完成背后的残酷。 “呼,小姐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啊?王上没有为难你吧?杏儿都担心死了。”冷颜才踏进行妃宫的门,杏儿就慌慌张张的迎上来。 “我想休息一会,你就不要碎碎念了。”她有气无力的说到。 “哦,小姐。”她乖乖的往后退开一步。 “哎,小香,我问你个事。”突然叫住要出去的小香。 “娘娘请说。”小香身型一顿,缓缓的转过身。 “你认识冷大将军吗?”想到之前的冷将军,她很想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哎。 “小香曾与冷将军有一面之缘。”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娘娘问这个干什么? “他是不是有一个女儿?”她循序渐步。 “是的,颜儿小姐与您长的几乎一样。”初听主子说一个与颜儿小姐很像的人要她去‘服侍’时,她还不怎么惊讶呢,见到真容时,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不过两个人的脾气,性格就迥然不同了。 颜儿小姐虽然是嚣张了点,但是她很热情,对下人也很好的。这位娘娘就不同了,平时冷冷,偶尔发脾气,看上去就有很有手段。 “你见过?”一个小小的宫女会见过冷大小姐,那她看见自己的时候怎么也不见她很惊讶。 “因为颜儿小姐以前经常进宫与王上聊天,所以小香见过几面。”对她也很好呢。 “是吗?”冷颜好象是在自言自语。 “恩,娘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还要去找主子呢,主子刚才要小六子来找她。 “没有了,你先下去。”她是真的累了…… 第四十四章 感风寒 也许是时候该做个了断,再纠缠下去最后只会让自己脱了不了身。等白眼狼完成那件事情之后,就离开,对。她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今夜无星,月色也被厚重的云雾所掩盖,看来明天不是一个好天气吧。 黑色笼罩着整个王宫,使这个大的夸张的空间变的森冷。平时浓密高大的树此时也变的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异常的诡异吓人。 行妃宫里透出微弱的光线,引人昏昏欲睡。也许是这里的初秋太过凉爽,让冷颜有些不适应,早早地就命人换上了厚被褥。此刻她像温顺的猫咪卷缩在床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冷颜,她害怕寒冷,害怕冬天的寒冷。她讨厌那种刺骨的冰冷,那种连沸腾的热血也会被冰冻的寒冷。 对于她来说,没有空调的日子真的是太痛苦了。如今才初秋而已,她就已经冷成这样,这个冬天她要怎么熬。 才只有戌时一刻而已,她就迷迷糊糊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了,手指头加上脚指头也数不清楚吧。 虽然几乎已经把自己包成了粽子,却依旧在瑟瑟发抖。 “小姐,你冷吗?”杏儿看着微微抖动的被子,皱起了眉。现在还只是初秋而已啊,应该不算太冷吧。 “有,有点。”连声音都有点发抖。 “那要不要杏儿再去拿条被褥来?”她怎么觉得小姐有点不对劲。 “好。”她抖的更厉害了。 “我这就去。”杏儿赶紧往外面跑:“哎哟喂。疼死我啦。”杏儿撞上了一堵软绵绵的‘肉墙’,条件反射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迎眶。 “杏儿,怎么慌慌张张那么不小心。”小香顿下扶起杏儿,为她拍掉身上的灰尘。 “小香姐原来是你啊,是小姐啦,她说很冷让我再加条被子。”杏儿揉着发疼的屁股。娘啊,屁股八成是红了,很痛呢。 “冷?”有吗?她觉得一般啊。 “恩。我先去拿啊。”她来不及管自己的屁股有多疼,风一般的跑了出去,还是小姐要紧。 “哎哟啊。”刚跑出行妃宫呢,又是迎面一个撞。很不幸的,杏儿再次摔到在地上,还来了个四脚朝天。妈呀,她杏儿今天是做了什么孽啊。 她屁股好受罪啊,疼死了。 “你没事吧?哎,是你!”来人惊讶的指着杏儿。 “你这个没眼睛的,怎么不看路啊,娘啊,屁股疼死我了。”杏儿疼的直咒骂,连对方是谁都没管。 “大胆,你……” “嘘。”边漾都德抑制了随从:“你还好吧?” “你来试试,看看还好不好,我说你哦,这么个大黑夜的不好好……夷,怎么是你,大色鬼。”她一个抬头,借着行妃宫传出来的微弱灯光认清了撞她的‘罪魁祸首’。 “恩?你刚刚叫我什么?”他对这个丝毫不畏惧他身份的小宫女起了兴趣。 “大色,唔,不是。”她在脱口之前赶紧住了嘴。对方可是边城的王子殿下哎,王上的客人呢,她小小婢女哪敢得罪啊。 “嘿嘿。”他诡异的一笑。“你要干吗?”杏儿双手撑地不安的后退着。 “干吗?你看不出来吗?”他的笑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了,尤其是在这个漆黑阴森的夜晚。 “你不要乱来哦,我可会武功的,会把你打个稀巴烂的。”她的眼里终于有了丝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急躁。杏儿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心跳,还要去给小姐拿被褥,可不能让小姐冻着了。可是,可是,这个大色鬼,大色鬼怎么解决啊。 “武功?你会武功?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他的笑声很爽朗,尤其是在着寂静地夜晚。 “对哦,你,你不相信啊?”她捏紧拳头,在他眼前晃晃,恐吓他。 “相信,当然相信。不过,现在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他变的正经。 “啊,我,我没有受伤。王子殿下您快回去休息吧。”她突然收起拳头,脸一红。 “没受伤?我不相信。伤在哪里,快说。”这么个大跌,怎么可能没事。 “真的没,没受伤。”受伤了啦,还伤的好重呢。可是怎么样也不能告诉他。因为这个伤,这个伤伤的很不是地方嘛。 “你不说我自己看罗。”他威胁着她,手也按在她的肩膀上,深怕她跑了似的。 “不,不要啦。我伤,伤在屁股哎,你检查个屁啦。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放我走啦。”她的脸尴尬的红成一片,扭捏的掰开他温暖的大手。 “受伤了还做什么事情,真不安分。不管你伤在哪里我都要检查,这是负责任。”他抱起震惊到半张着嘴巴,目光呆滞的杏儿往行宫的方向走。 “王子殿下。”随从快步跟了上去。王子殿下又在搞什么啊?万一被主上知道了,他这个随从就玩完了。 “娘娘,您没事吧。”小香迈开脚步慢慢的接近冷颜。被子一直在颤抖呢,该不会娘娘有什么事情吧,小香心中的不安大大的增加。 “没,杏儿还没回来吗?”可以听出她的声音很虚弱。 “还没有。”小香往门外看了看。 “哦。”那丫头该不会又跑到哪里去野了吧。 “娘娘,娘娘,娘娘。”小香连续叫了好几声,可冷颜已经完全没有反应了。小香掀开被子,冷颜脸色惨白的令她吃惊。 手放在冷颜额头一量,哇,好烫手呢:“娘娘,娘娘,您醒醒,太医,太医,快传太医。”小香慌张的大叫。 几乎儿工夫,文太医就来了,开始认真的为冷颜把脉。文太医虽心里有抱怨,这么个夜还把他叫来,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文太医,娘娘怎么样了?”小香紧张的问。她的心可是在悬崖上挂着呢。 “娘娘受了点风寒,再加上娘娘先前的伤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复原。新病旧伤一起来,所以会比较严重。待我开几副药,然后多做休息很快就会好。”文太医收拾着药箱。 “王上到。”门外传来太监的唤声。 “臣参见王上。” “奴婢参见王上。” “都起来吧,颜妃怎么样了?”他担忧的瞧着床塌上的冷颜。 “回王上,娘娘只是小感风寒,臣开几副药让娘娘服用,再让娘娘多做休息便好。”文太医如实禀报。 “恩,小香你随太医去拿药。”王床塌的方向走去。“是。”小香福了个身,是她通知小六把王上叫来的呢。呵呵。 “王上,臣有一事想说。”文大人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 “说。” “王上,娘娘以前有受过伤,身体变的虚弱。可她的体内有股奇怪的气,而且娘娘的心跳似乎不同于常人。所以臣觉得王上要多关注娘娘平时的饮食习惯。不然可能会让她的身体变的更弱。”本来文太医也不想讲这些,可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责任就归咎于他了,还讲了比较好。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对太医的话,他内心有些震惊。 她曾经受过伤吗?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好少好少,简直少的可怜。 爱怜的抚上冷颜细致的脸蛋,为她梳理了下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充满怜惜。 瞬间,有种迷胧的感觉弥散开来,哎,他到底还是沉沦了。这个女人具有的不是颜儿的那种柔美,却勾起了他心中无数的情愫。 最后他还是深陷了,他发觉内心不再反抗这种感觉了。他在淡忘了,淡忘一个人,开始接受另一个人在他的心里驻扎。 “冷,好冷。”冷颜哆嗦着的梦呓。 “冷?”他赶紧为她拉好被子,可被子下的人却还在哆嗦个不停。最后他干脆褪下外衣,躺进被窝里,抱紧冷颜。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被子里的她身体很冰冷,不停的在哆嗦,这让他很心疼。更加抱紧了冷颜,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和她成为一体。 终于,冷颜停止了颤抖,窝在他的怀抱里,扭捏了几下,找了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过去。 寒洛羽笑了,这个笑温柔而放松,没有夹杂任何杂质,就这样温暖的笑。伴随着冷颜轻轻的呼吸,没有任何深沉思想的入梦。 另一边边漾都德的行宫:“哇,你放开我啦,我要告你谋杀,掳劫良家少女啦,救命啊。”杏儿扯破喉咙的大喊。 “再吵就打你的屁股。” “啊,呜。”杏儿立刻禁声,一双大眼睛布满水气,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样子,让人怜惜。 “这样才乖嘛,来,把裙子掀起来。”他动作轻柔缓慢的将杏儿放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啊。”杏儿惊呼出声。 “怎么?难道你是要我动手吗?我可爱的小杏儿。”他一挑眉向她靠近。 “哇,救命啊,你这个大色鬼啊。”杏儿两手死死的抵住边漾都德的肩膀。 “大色鬼骂谁?”他依旧是笑着,坯坯的,坏坏的。 “你啦,你就是大色鬼,你是大坏人,我讨厌你啦,我讨厌唔。”杏儿的眼睛倏地瞪大,看着几乎贴着她的脸的男人。两人的距离近的连发丝都缠绕在一块,鼻尖抵着鼻尖,嘴巴贴着嘴巴…… 第四十五章 日出 “唔,唔。”杏儿使劲的挣扎着,边漾都德则抓住她的双手抵制在床上。双脚压住她乱踢的小腿上,越发卖力的吸允着她口中的甜美,芳香。 慢慢地,这个未经人世的小女人陷入了男人的诱惑中。手臂不知不觉的缠上了男人的颈项。 知道身下的小女人已经完全入戏了,他便一把将她翻转过来,将她的裙子掳起。 杏儿只感觉到下身一凉,想要遮已经来不及了。她懊恼的捂住自己巴掌大的脸蛋。天啊,她刚才在做什么呀,好羞人啦,呜,呜,她没脸见人了啦。 “都红了呢,真可怜。”边漾都德满眼的怜惜。 “你干什么啦?”杏儿满脸通红,身子颤抖着。 “你等着,我给你擦点药,别想跑哦不然打扁你的小屁屁。”他威胁的示意着手掌。 她,她敢跑吗她。 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为她忙碌找药的背影,直到他回到床上。他对她摇了摇手中的膏药,然后温淡的一笑。杏儿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被子里。被子,啊被子。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坐了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屁股一阵疼,又躺回下去。 “好疼,唔。”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你做什么?”他大声的喝到,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担忧。 “我,我只是想到,想到,小姐要的被子还没有去拿啦。会被小姐骂的啦。”她哭丧着脸。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家小姐,乖,先擦膏药。”他放柔了声音哄到。 杏儿扁扁嘴巴,无言的将脸蛋再次埋进被子里,呜羞死了。要一个大男人来帮她擦药,而且,而且还是那么隐秘的地方。 “你是想要闷死自己吗?”粗鲁的扯开被子。 “都是你啦,呜,人家以后嫁不出去了,没有人要了啦,呜。”说着说,眼泪就哗啦啦的下来了。 看的边漾都德的心一阵酸:“乖,嫁不出去我娶你。” “啊?”杏儿的嘴巴张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啊什么啊。”边漾都德表情不大自然的背过身。“我是说如果你嫁不出去,我就帮你找婆家。”天那,为什么他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呼,还好还好。”杏儿拍拍胸口压惊,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一阵失落感呢? “好什么好,快躺下来休息吧。”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躺下。这个该死的笨女人,不是嫁给他有这么值得高兴吗?好歹他也堂堂边城大国的一个王子,难道还不配她这个小小的宫女吗? “嘎?”要她在这里休息啊,这里不是他的行宫,他的床塌吗? “你是鸭子吗?不是啊就是嘎,快点睡觉。”虽然脸上的表情是很不高兴,但动作依旧轻柔。 “我占了你的床,那,那你睡在哪里啊。”她吱唔着问,脸一阵一阵的红。 哦!原来这个小妞是在因为这个。真可爱。 “我,我们可以一起睡啊,呵呵。”他摸着下巴,表情色色滴靠近杏儿。 “一起睡哦?你先让我想想。”杏儿这回反倒没有害怕,而是低着头沉思,偶尔还在手上比画着什么。 “想?”这女人莫非撞到脑子了,刚才还在努力反抗,还说不要跟他成亲。这回有个男人要跟她一起睡,居然没有说‘不’,反而说让她想想。哈哈,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正常人。 “这个呢,从表面上看是我占了你的床一起睡也是应该的,可是呢,男女授受不清,从礼数上讲我们既不是兄妹,也不是……不是爱,爱人,所以不应该一起睡觉……”看着她的动作与表情,边漾都德努力的憋着笑,深怕万一笑出来会伤了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女人那点仅有的自尊。 “你,你想好了没?”他问的是小心翼翼。 “啊?快了快了,你别打扰我,到底是看表面呢,还是看礼数?”她抬头冥想。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边漾都德的耐心早已被磨光。 “喂,你……恩?”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不是吧,这样也能睡着! 杏儿靠着床壁,依旧是抬着头,不同的是有轻微的鼾声。 呵。有没有搞错,刚才自己还以为她闭着眼睛是更好的冥想呢。谁知道这丫头居然给他睡着了,哎。 他无奈的摇着头,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好,然后为她盖好被子。瞧了眼她熟睡的憨态,离开床吹熄了蜡烛。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刚才看杏儿时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深情爱意。 天刚有点蒙蒙亮,是那种美妙苍茫的时刻。深邃的天空中,依稀散布着几颗光线微弱的星星,地面漆黑一片,野草在晨风中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一棵还残留着少许枯黄却泛着绿意的柳叶的柳树下,有个人独站。黑弥漫在她的四周,仿佛连她也要被吞没。而她对这黑似乎并无惧意,翘首对着远处。 这个王宫明明是个囚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抢破头的想要进来。难道就是因为这是个华丽的囚牢吗?呵,世人真可笑。也许那个老女人说的是对的吧,不想做愚蠢的人就要从聪明人的身体上踏过去。冷颜的嘴角扬起,那是一种邪恶的笑,一种嗜血的笑。 “这么早就起来吹风,你病还没好呢。”一件宽大的风衣自冷颜的肩上披下。 “病?只是一种常年埋在身上的隐疾而已,死不了。”她的声音听上去虚无而遥远。 “你难道不能对我好好的说话?”他转过她的身体面对他。难道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不会与他针锋相对。 “我对谁都是这样。”瞄了他一眼。男人头发有些杂乱,却并没有失他那浑然天成般的帝王贵气。虽然这男人一直在装冷酷残忍,但最终属于他的还是那份温柔。 “不,你对他就不一样。”他的语气酸酸的。 “他?谁?”寒洛翼吗?她在心中猜测。 “龙阳。”寒落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现在的她脸色依旧苍白,甚是让人怜惜。 “你与他不一样。”至少他现在的利用价值比你的要大,淡漠的转过身。 “什么意思?”难道他堂堂的一个王上还比不上一介下臣。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等你的利用价值比他大时,自然就会得到不一样的待遇。 “什么时候?”他节节逼问,走到她身旁看着她美丽却朦胧的脸。 “日出。”她目光深邃而遥远。 “日出?”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天际。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天空有点蓝,很浅很浅的。转眼间,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的范围慢慢扩大,最后越来越亮,越来越红。翻出了白肚皮,然后一跃而上。周围,霞光尽染无余。 他从来都不知道日出是这样的美丽,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再爱上除了颜儿以外的女人,他从来都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 “龙阳是我大哥。”她偏转对着他,淡淡的开口。她早早的起来观测,如果日出了就代表时间要到了,因为一旦日出也就是代表她体内的因子要复苏。如果没有日出,那么一切善早。 “大哥?可是我记得宰相只有两个儿子。”不过他并不知道宰相在外有没有什么私生女之类的。 “不是亲大哥。当时我女扮男装认识了他,与他结义。他对我很好,我们只有兄弟感情而已,所以你们是不一样的。难不成你也要我把你当兄弟看。”嘴角滑起一个弧度。 “当然不是,那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你会不会改变对我的态度?会不会也喜欢上我?”他用假设试探性的问。 “爱上我?你指什么?灵魂上,还是肉体上?”还不是因为她的一副皮囊。爱,你配吗? “心灵上,这里,它告诉我它爱你,被你吸引了。”他指着胸口。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吧。”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冷颜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容貌。 “不。也许一开始是,但后来绝对不是。”他很肯定的否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爱上了你,也许这样太过轻巧随便,但这是事实。我已经错过一个了,不想再错过第二个。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向她表白的男人已经不计其数了,而他只是其中的一个。表白的语句也不是最好听的,却是最中肯的。如果,如果她冷颜是一个正常人,是个一般人,她会答应的吧,尤其面对这样的男人。 但别忘记了她不是一般人,她开不了口最后选择了沉默,也许她是良心未泯吧。 朝阳下,男人执起女人的手,一段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景象背后却掩藏着阴谋。 冷颜的嘴角细微的撇起,良心?哼!世间根本就没有单纯的人。人不都是在利用来利用去的吗?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章 朝堂之上 “回屋吧。”手勾上她的肩膀。冷颜不语。 “你先进去,我要离开一会。”灵巧的旋转过身,离开他。 “去哪?”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怀抱,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 “小解。你跟吗?”冷颜突然对他笑,是那种带有邀请意味的笑。反倒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率先进了屋子。冷颜勾起唇角,再不去就没时间了。转身,瞬间消失。 “你想问什么说吧?”房间里,冷颜梳洗完后,就吃着早点,无奈寒落羽的眼神让她实在是‘食不下咽’。 “啊,没没什么要问的。”他回过神,被冷颜看的很不自在。 “那干吗这么看着我?”她脸上有饭粒?可笑。 “我在想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聪明?危险?还是只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他眼角泛着笑意。 “你可以把三者都归咎在我身上。”一个集聪明危险于一身,却单纯只是一个女人,对了,还有狡猾无情。“你难道都不问我破边城王子带来的第二道题目的事情?”呀异于他的耐心。这男人不愧为帝王,真能忍。 “想问却又不敢问。”他换了个位置,坐到冷颜身旁的凳子上。 “为何?”有什么还会是你这个王上不敢的? “我怕我这样一问,你就会以为我先前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了套到你这个答案而做的铺垫。”冷颜心里惊有波澜,表面依旧稳如泰山。 “想要看到信纸上写的是什么字,其实很简单。我可以为你解完边城王子带来的三道题目,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她冷颜一开始就抱着‘利用’的心态接近对方,给他点回报,算是天大的恩惠了吧。 “你说。”只要他做的到的。 “无论今后我将如何,你绝对不可以毁灭那片白色花海,还有这寝宫里的温泉。”白色花海是一早就做了手脚,至于温泉是不久前才发现的,原来温泉底下是一个很好的……万一水被抽干,那就一切白搭。 “这是为何?”这花海他是自然不会毁灭,因为那里有着他和颜儿的回忆,也是和颜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只是这温泉若有一天自己干涸了,他也没办法。 “如果海枯水尽,就代表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她语气严肃而冷淡。 “你……好。”他有不太好的预感,总感觉冷颜话中有话,也许,但愿是他想多了。 “王上该上朝了。”麻公公提着嗓子对着镶金的大门喊。 “恩。”‘如果海枯水尽,就代表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冷颜的话一直回响在他脑中。 寒洛羽牵起冷颜的手走出行妃宫门,不管两人当时抱的是什么心态,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幸福的。 朝阳殿: 群臣议论纷纷,矛头全部是指向坐在王上旁边的冷颜。 冷颜静默的坐在寒洛羽的身旁,与他共享龙椅,鲜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魄,一双冷漠的眼睛似乎能睥睨天下。 “哼哼。”寒洛羽轻哼两声,下面立即鸦雀无声。“朝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那王上您将一后宫女子安坐在龙椅上又成何体统?”谁都没有想到宰相大人会说出他们最想说却又不敢开口的话。 “你是在质问孤吗?你是什么身份,孤身旁要坐什么女人,何时要你管?拉下去仗责一百。”太不象话了,都爬到他头上来了。 “王上请开恩,宰相大人只是一时冲动,才会对王上不敬。”龙阳跪在地上为父求情,眼神带着幽怨看了看冷颜。不肯接受他,就是因为这个身份,这个拥有天下的男人吧。 “请王上开恩。”满朝文武皆下跪求情。 “还不拉下去。”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 “王上,您这么宠爱这女人,此女必将会祸国啊王上。”宰相愤恨,他绝对不允许有女子诱君祸国。这天下是他们龙家打下来的,当初爷爷本可自己去坐龙椅,但最后却拱手让给了一起与他出生入死的寒家人。而且临终前还千叮万嘱,一定要保护寒家子孙,保卫北寒江山。 “爹,别说了。”龙阳站起使劲拽着宰相的衣袖。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也该劝王上。”他呵斥了龙阳一句,然后又转头面向王上。“王上,古有先例洪朝就是毁在一介青楼女子天香之下,王上您三思啊。”宰相大人举出史上因为女人而毁灭的最严重的例子。 “多加五十大扳。”他的语气不容人反对。敢拿冷颜与那天香比较,天香迷惑洪王,自己摄政。最后弄的群臣尽反,天下大乱。而冷颜有没有迷惑他,有没有摄政,他自己会不知道吗? “王上……” “谁敢求情,一同处罚。”他一语落下,刚要求情的大臣们都哑然了,朝堂顿时悄然无声。“拖下去。”他的语气断然而决绝,丝毫不讲情面。 “王上,红颜祸水啊王上,王上您就听老臣一句吧,王上……”宰相大人边被侍卫拖着,边大声的喊。 “等等。”冷颜突然出了声。 “怎么了?”不解的看向冷颜。 “放了他吧。”冷颜眼睛对上龙阳的,已不见他往日看到她时眼里的喜悦之情。突然,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愧疚,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女人的行为态度一向偏离正常轨道。 “他年纪不小了,再加上是世世代代为北寒效命,因为他以下犯上就打他一百五十大板,几乎要了他的命实在太严重了。”说这话时,眼睛一刻不眨的看着龙阳。朝廷官员所有的背景资料早就叫白眼狼调查的一清而楚,当然也包括了每位官员所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证据。这将会是她成功的最好工具之一,人就是有弱点,就是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否则一生都会被受牵累。 “他这么贬你,为何为他求情?”他不准别人这么贬低她,因为他承诺要照顾她。 “因为他是当朝宰相,因为朝廷需要他,因为你……也需要他。”他确实是一个良臣,他存在会对自己以后的事造成很大的阻碍威胁,不过他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说他也会比他儿子先死不是吗?救了他,他儿子便不会与自己反目,而且以他儿子的个性,必定会报恩,正何她的心意不是吗? “好,就听你的,放他一马。宰相,所谓知恩图报,希望你不要在针对颜,她将会是未来的王后。”他直接宣布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其实他很早就有想过。 而他的做法在别人看来却是胡闹的行为。 “啊。”满朝哗然。只有冷颜不动声色,只有寒洛羽兴奋,只有龙阳独自忧伤。 “边城王子殿下到。”殿门外的太监宣,宰相不知何时已经回归原位,他低着头。 “边漾都德参见王上。”简单的行了个礼。 “平身。” “王上,这第二道难题有解了吗?”抬头,瞟到某人,不甚惊讶。 “王子殿下紧张什么,来人给王子殿下上茶,让王子殿下先喝点茶,润润喉。”冷颜自龙椅上站起,缓步从台阶走下。 “喝茶?”好,就看看她摇打什么主意。 “王子殿下,那封信呢?”冷颜走到他身旁,轻声细语。 “呈上来。”他对这个女人很兴趣。 “殿下,请问这信里写的内容有多少人知道。”并没有拿过信,而是伸出芊芊玉指,轻点在信封上。 “就我一个。”因为里面的内容是他写的,写好了就封起来,并没有转手他人,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信上写了什么。 “你确定?”果然如此了,那自己这把是赌赢了。 “我确定。” “王子殿下请喝茶。”麻公公呈上茶水。 “谢……”边漾都德的谢字卡在了喉咙里,因为茶水已经在他伸手去端之前就被人捷足先登了。来人正是冷颜,在众大臣的面前,她悠闲的喝了口茶。 “好茶,好茶。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子殿下喝了你的茶。麻公公再来一杯。”她将手中的茶杯递给麻公公。真是不好意思,她就是看他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爽,所以当面糗糗他。 “你……说吧,这信里写的是什么?”他有些烦躁的接过麻公公重新送上来的茶。哼,一个女人敢戏弄他,哼说不出来有你好看的。 “愿北寒国运昌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永世齐昌。”她的眼神别有意味的看着他。 “噗。”边漾都德刚含进嘴里还未咽下的一口茶全部喷在了地上。 “可惜这好茶。”冷颜可惜的摇摇头。 “错了,哈。” “错了?这不是好茶吗?”她心里在偷笑。 “不,是好茶,是绝对的好茶。”现在就算是白开水他也会说好茶啊,哈哈这次终于可以上战场了。 “那什么错了呢?”她偏着头,耸着肩膀。错了,确实是错了,不过不是她。 第四十七章 解题,刁难 “信的内容。”他拿起信在冷颜面前摇摇,似乎在示威。 “那你自己看罗。”她说的轻快愉悦。 他得意的拆着信封,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他明明写的是:边城一世,天下一家。 “哦?不可能?王子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不是想要北寒国运昌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永世齐昌?”这个人外表看上去很有智慧,内在也只不过是愚蠢简单。 他就那么有把握北寒没有人能解开信封中写的内容了吗?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在信上写边城一世,天下一家。摆明了是不把北寒放在眼里,看来他应该是感谢她吧,要不是她偷龙转凤,将信换掉,现在边城和北寒应该在打战了吧。 “当,当然不是。”接触到冷颜犀利的目光,他立即别开头。都怪自己太低估北寒了,不然现在信被人调了包也不会不敢反驳。 “这样不就对了吗?王子殿下,第三道难、题是什么呢?”她故意加重难题两字的音。 “算你狠。”他在冷颜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多谢夸赞。”她笑。 “王上,边城为北寒带来的第三道难题是一道口头解答题:有一个果农,挑着三十个西瓜要到河对岸的集市上去卖。这河宽十米,想要过这条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要走过一条独木桥。 木桥承受的重量最多只有二百斤,而西瓜的重量就有二百五十斤,再加上果农的自身的重量,总共有三百多斤。请问果农要如何过独过桥到河对岸?”他在冷颜面前来回踱步,将问题讲完。 呵,看来边城这个地方也不过如此,这么幼稚的问题也好归列为难题。冷颜嗤笑,轻蔑的看了看他。 “还是老样子,明天这个时候……” “不用等到明天了。”这样的问题如果需要思考一天一夜,简直是污辱了她冷颜的智商。 “啊。”满朝皆惊,就连寒洛羽也为冷颜捏了一把汗。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答案了吗? “意思?”他的智商真的让人不敢恭维。“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知道了答案。” “哦?” “只要果农把装满西瓜的担子两边都用绳子拴住,然后放到独木桥两旁的河水上。果农他自己拉紧两端的绳子,过独木桥,重量减轻了桥便不会塌陷。”她撇了撇嘴,甚是冷淡。 “你……你说的确有理,但想河水那么湍急,果农如何稳住,既不让西瓜漂走又不使自己不慎掉入河中?”他想着发刁难着。 “这就更简单了,果农只要将西瓜的重量在两旁分配好,水往下流,如果很湍急。那么水流下来的方向,西瓜要多放些,另一边则少放些减轻重量。便可以稳住两旁,既不让西瓜漂走又不使自己不慎掉入河中。王子殿下,您说我说的对不对?”这点小把戏也敢向她献丑,不知死活。 “你……你。北寒千秋万世,无人能敌,边城甘愿臣服。”面对如此气氛,他不得不顺其应变。 算你识相。冷颜撇撇嘴:“王子殿下,你问了北寒三个难题,北寒如数答出。现在王子殿下你甘愿臣服了,那作为君臣,哦,我的意思是……我代表北寒,你代表边城。两者之间来一场游戏,如果你输了,那个每年都给北寒带三道难题的怪规矩就取消。如果我输了,从此以后你们边城将获得自由。不用每年给边城献任何东西。你说如何?”冷颜试探性的问。 “这,这怎么可以。”礼部侍郎出声阻止。 “是啊。万一输了,边城将会是个大祸患。”不知某某大臣。 “就是说啊,这女人太自恃过高了吧。”不知某某高官。 “都给我闭嘴。”冷颜冷冷的开口,一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笨蛋。 “你……宰相大人您说句话啊。”一位大臣转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宰相大人。“哎。”宰相无言的叹气摇头,这北寒江山迟早会毁在此妖女的手上啊。 “冷将军……”那位大人又转向冷将军。冷将军耸耸肩,王上都没有开口了,他又有什么资格。 “都别吵了,就听颜妃的。”颜,我可把江山都交到你的手上了。若边城一脱离北寒的管辖,起兵叛乱,失去当然的承诺,北寒江山必定不保啊。 冷颜看向寒洛羽,对他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王子殿下,你要犹豫一天一夜吗?没关系,之前你就一直给北寒时间,王上作为北寒第一大朝的首领心胸宽广,当然会给你这个时间。”她故意出言激讽。 “好……好吧,我就答应跟你玩这场游戏。”他略作思考点头答应。他就不信他会输。 “有一个铁球,如何把它分成八个大小一样,重量一样的小铁球。”冷颜嘴角勾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 “这,这,这……”边漾都德似乎只会说‘这’这个字了。看着冷颜的笑,他怎么觉得有种中计了的错觉。 “这,这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呵,困难可大了,这铁球在机器发达的现代都很难把它分成八个大小一样,重量一样的小铁球,更何况是在这个只会磨刀打铁,连台织布机都没有的可怜世界。 “当然,当然没有问题,明天明天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还死撑。 “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可别让我失望罗。男人退朝,咱乐呼去。”她的语气突然变的轻佻愉快。 “嘶。”众人倒吸一口气,居然,居然敢这么对王上说话。而他们一向庄严严肃的王上居然也不生气,反而在麻公公耳边吩咐了几句之后便走下阶梯,到冷颜的身边挽上她的肩膀。 “哦,对了。”没走出几步,冷颜突然回头:“王子殿下,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要收敛点。女人,不是每个都可以玩弄的,尤其是我冷颜的人。在让她沦陷之前放过她吧,以免日后落得悲惨收局。我想你能明白我说的话,走吧,男人。”依偎到寒洛羽的怀抱里,笑着离开。她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有双忧郁的眼睛追随着她。 朝阳殿上,谁都猜不透冷颜刚才对边城王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至始自终,明白的只有他本人一个——边漾都德。 麻公公一宣布退朝,众臣作鸟兽状散开,三三两两的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爹,您刚才在朝阳殿实在太冲动了,若是别人我看早就被王上下旨拉下去凌迟了。”龙阳对宰相大人埋怨到。 “阳儿,你不知道,王上的心志已经被那女人给迷惑住了,北寒江山将要不保啊。你太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要葬送在这个昏君手里了啊,天啊。”宰相大人对天大嚷。 “爹,您小声点。”龙阳及时捂住了宰相大人的嘴巴:“爹,您冷静一点,万一被别人听见您辱骂王上。咱们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龙阳放开宰相大人的嘴巴,自顾往前走。 “阳儿啊,爹说的是事实,昏君无道啊。你爹我一直信仰的君主是个昏君啊,你爹我真是瞎了这眼睛。”宰相大人一口怒气涌上心头,双眼一翻,厥地不起。 “爹,您可不要干什么傻事情,爹,不是阳儿说您……爹爹,爹。”龙阳刚一转身,却见父亲倒在地上,立即跑回去,使劲唤着宰相大人。 竖日朝阳殿 大臣又在议论,不过话题已经改变。全部转向了突患重病,卧床不起。 “王上到,颜妃娘娘到。”又是熟悉的声音。 “参见王上,颜妃娘娘。” “平身。龙总管,孤听说龙宰相昨日突然病倒,不知道情况如何?”昨天在朝堂不是还好好的吗?说的理直气壮,才一夜工夫就卧病不起了,该不会是装病吧。 “多谢王上关心,家父突患顽疾,给王上带来不便之处,请王上体谅。”可以看出龙阳今日的情绪不太理想。 宰相大人突然卧病不起,在冷颜看来事情颇有蹊跷。但是,作日宰相大人昏倒的情景很多侍卫都有目共睹,她也不好妄下定论。 “龙总管真是孝顺,本宫从小习医,对疑难杂症颇为上手,晚点本宫与你一同前去看看宰相大人。说不定我……本宫帮的上忙。”‘本宫’‘本宫’实在是太拗口了,要不是为了什么庄严,为了更有象征力,为了在众人面前更有威信力,她才懒得说。 “微臣代家父谢过颜妃娘娘的关心。”龙阳的语气明显的客套了许多,眼里虽还有一丝温柔,但更多的是忧虑。一个原本如此温柔和旬的男人,现在却……是她的原因吗?或许一开始他就不该是她利用的对象吧。可是如果没有他,该怎么收买大内侍卫的人心。 第四十八章 龙府 “不用。”她突然扬起嘴角,因为她看到殿门外有人摇摇摆摆的进来了。除了边漾都德还有谁呢。 “臣参见王上,参见颜……” “慢着。”冷颜出声阻止。“王子殿下,虽然各国有各国的行礼方式,但是你现在是臣,是北寒的臣子,作为臣子,对君主应行的是跪拜之礼,而不是你们边城所奉行的行礼方式。” “你……”他咽了咽气,哎:“臣参见王上,参见颜妃娘娘。”他双膝落地,语气好不甘愿。 “平身吧。”呵呵,寒洛羽在心底轻笑,她真是有一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边漾都德那么低声下气。 “谢王上。”边漾都德站起身,偷偷的拍了拍膝盖,埋怨的看了看冷颜。 冷颜对他的小动作不已为奇。她算坏吧…… “王子殿下,昨日本宫的问题,你是否有答案了。”她笑,带着奸诈。 “我,我……”昨日他去了很多的打铁铺询问,他们的答案几乎是一模一样。想要把一个铁球分成八个大小一样,重量一样的大铁球根本不可能。 他还通宵达旦的查遍了许多的书籍,但没有一篇是记载关于这一类的。他简直伤透了脑子,这回他算是栽了,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王子殿下,你昨天不还是信誓旦旦的吗?这会怎么只会我、我、我了。”她紧逼,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我输了。”他不得不承认。 “既然如此,王子殿下会遵守昨日的承诺吧。”眼神刻不离的看着他。朝堂之上,众官员的注视之下,念他也不敢赖帐。 “当然。”只是可怜了边城的百姓,哎,他真是太冲动了。 “好,希望王子殿下多在北寒住几日,多了解北寒的民土风情,顺便可以多陪陪德妃。”那个女人的一切,她以摸的一清二楚,这边漾欣德不是简单之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得宠,一定会从中做亘。 “臣谢过颜妃娘娘。”也好,就再留几天吧。不知为何他不想离开这里,好象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牵拌着他。会是那个他到现在都还舍不得放她离开的人吗?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王上,臣有本要奏。”韩大学士迈出队列向前一补。现在边城的事情终于得到圆满的解决了,他也就安心多了。这个女人他从一开始还真的没有看错,那日放走她是放对了。 不过,采儿的眼睛会是她毁的吗?作为一个父亲他失职了。 “奏。” “西域域河水患,西域百姓流离失所,哀声载道,西域域主请朝廷拨款救百姓于水火。” “西域有水患,这是何时的事情。”还有,这地方官员的请示怎么到韩大学士那里了。 “据西域域主文书上的时间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因为西域路途遥远,文书是昨日到达北寒。宰相大人昨日本想禀告圣上,后来因为……耽搁了,现下又卧病。”韩大学士瞧了眼冷颜说到。 “库部马上播八十万两银子到西域,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西域又水患,年年如是。伤透脑筋那,他无力的摇头,动作细微,但还是被冷颜注意到了。 “臣领旨。”库部大人立刻掉头离开。凡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均可以在退朝之前离开。 “王上圣明。”其余臣子异口同声道。 “退朝。” “我先回行妃宫换套衣服,等会会去龙府。”冷颜撇下句话,离开了在沉思中的男人。 龙府:“颜妃娘娘到。”华丽的马车停在龙府门口,引来众多路人的围观。 “参见颜妃娘娘。”龙府门口跪满下人,龙阳在最前面。 “平身。”她小步走到龙阳身旁,粉色的长裙拖地,甚有仙女下凡的意境,但是她觉得这裙好重啊。 “家父有病在身,未能出来迎接,请娘娘恕罪。”龙阳做了个揖。 “我们之间需要那么见外吗?太医来看过了吗?”不太满意他语气的疏离。 “来了。”他选择了后面的问题。现在你是王上最宠爱的妃子的,我只是一个臣子,作为这样的关系层,我能不见外吗?颜,你不会懂得这样的感受。 “结果呢?”她凝视前方,宰相住的地方就是不同啊,都能与王宫媲美了呢。 “都摇着头走了。”太医们都在敷衍他。 “走吧,去看看宰相大人。”太医院还真都是群废物啊。 才到宰相大人的门口,就听见咳嗽声,看来是真的病的不轻啊,该不会是被她气出来的吧。龙阳上前替冷颜推开门。 “宰相大人。”她轻唤一声。 “是你,你怎么来了。”宰相大人停止了咳嗽声,抬头惊恐的看着冷颜。 她冷颜长的有这么恐怖吗?需要用那么充满恐惧的眼神看她。看的她头皮发麻哎。 “本宫来探望宰相大人,顺便为宰相大人诊治诊治。”看看你这糟老头是真病还是假病。 “你走,我不用你看,咳咳,咳,咳。”他再次猛烈的咳嗽。 “爹。”龙阳上前拍着宰相大人的背部,让他顺顺气。 “宰相大人,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的不满,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想要反我总要有副健康的身躯吧。不然,我想以你这把年纪在加上这副残躯,呵,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吧。”她故意出言讽刺。 “你放屁,龙家世代忠诚,保护北寒江山,绝对不会允许你这妖女胡来的。”宰相大人在龙阳的辅助下靠在床头,手指颤抖的指着冷颜。 “爹。”龙阳责怪性的叫了声,然后担忧的看着冷颜的反应。 “好啊,那你就养好你这残躯阻止我这妖女胡来啊。”她不怒反笑。坐到床前的凳子上,动作优雅的拉过宰相大人的手,为他把脉。 出奇的,宰相大人竟然静而不语,只是偶尔咳嗽几声。也许是真的被冷颜的话说动了吧。 “怎么样?”龙阳紧张的问。 “不怎么样。”把个脉能看出个什么啊,不就脉象小滑嘛。放开宰相大人的手,不理会龙阳紧张害怕的神色。 “宰相大人,把你的嘴巴张大,舌头伸出来。”宰相大人没有动作。 “快点。”不耐烦的催促到,宰相大人无奈的张大了嘴巴,伸出舌头。舌苔薄白,哎,看来很有可能是那病。 “宰相大人,你除了咳嗽痰多不多,或者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她摆弄着自己的裙角,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宰相大人一般。 “痰不是很多,会感觉到胸骨后闷胀与疼痛。”他很不甘愿的说。冷颜听后,手一顿,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宰相大人的饮食方面怎么样。”又问。 “家父的食量比以前减少许多。”龙阳说到。 “哦。咳嗽阵作,痰少,饮食减少,口燥不欲饮,舌苔薄白,脉象小滑。”冷颜小声的嘀咕,完全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冷颜拿起旁边的白布条擦了擦手,大致上她可以确定宰相大人得的是什么病了。这病在古代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二十一世纪称为急性支气管炎。 “家父的病究竟怎么样。”龙阳看冷颜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忍不住问。 “放心还有的救,炙麻黄2。4克,杏仁9克,生甘草4。5克,苏子9克,炙紫苑12克,蒸百部9克,炙白前6克,炙款冬6克,海哈壳12克,炙枇杷叶9克,用水煎服。此方散寒清肺,顺气化痰。”冷颜一口气报出。 “能,能不能用笔写下来。”这么多他怎么可能记得下来。 “恩。”她点头。 龙阳赶紧去为冷颜准备纸笔,磨墨。冷颜快速将药方写下,她曾学过毛笔字,所以写的还不错。冷颜放下毛笔,吹了吹纸上的字,交给龙阳。龙阳则赶紧出去叫人抓药。 “宰相大人,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放心我不会可恶到在药里下毒害你。”又不是想给自己找麻烦,下毒药?她还没有无能到这种地步。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女人应该要恨死他才对,他这么的反对她,她应该要除之而后快,反而却三番两次的救她。是想要自己欠她人情吗? “救你?不,你错了,我不是想救你,我只是想救北寒。你是个人才,至少现在的北寒还需要你。”至于未来的北寒,呵,看你到时候还有没有那命。不过到时候如果你识相的话,或许她会善心大发。也许大家都算错她了,她也会有好的一面…… 第四十九章 暗夜计谋 上 “我很纳闷为什么你那么肯定的认为我会是祸国殃民的妖女呢?”她好象还没有明目张胆的做出什么危害北寒的事情或者谋害王上的事情来吧。 “因为你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宰相大人脱口而出。呜,说太快了,这不是明摆着在夸她嘛。 “哦?难道长的漂亮也是一种错误?那你的儿子长的那么俊帅是不是也是一种错误?”她反问。 “我与你不同,至少老天爷已经给过我一个惩罚了。”在有个高大俊美的儿子同时,还‘赏’了他一个要人品有没有人品要相貌没相貌的败家子。 “宰相大人此话何意?”难不成龙阳有什么残缺的地方?她暗自猜测。 “这是我的家事与无关。历朝以来,女子祸国,尤其是长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既聪明又美丽,还会耍点小手段。”虽然这女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还不清楚,但是从她解破边城带来的三到难题里,可以看出她很聪明。还有故意布下‘陷阱’让边城王子跳中,也可以看出这女子手段颇为高明。 “多谢宰相大人的赞美。”她勾起嘴角。 “你……咳咳。” “别心急,怒火攻心可不好。”冷颜看着他拍着胸口顺气。她是很想上前帮他一把,不过对方视她为妖女,应该不想要她靠近吧。 “你……你……咳咳,咳,咳,咳咳。” “爹,爹你怎么了。”龙阳恰巧走了进来。 “让她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要再见到她,滚滚咳咳。”宰相大人食指颤抖的指着大门的方向。 “娘娘。”龙颜的眼神带着点乞求。 “那我就先告辞了,宰相大人你可要保重身体,来看我如何胡来啊。”冷颜话里有话。 “你咳你,呼呼。”宰相大人使劲踹着气。 “爹,爹缓缓气,别生气,别生气。爹你睡一会吧,我去送送她毕竟人家现在是位娘娘,是王上现下最得宠的娘娘,有可能还是未来的王后,我们开罪不得。”他对自己的父亲,动之以情小之以礼。 “恩,你去吧。”宰相大人想想也有道理便挥挥手,随了龙阳。龙阳站起,一个箭步跑出房间。 “娘娘,颜妃娘娘,请等等。” 冷颜停住脚步,呵,她还真没猜错,果然追上来了。 “什么事情?”她转身。 “家父让龙阳来谢谢娘娘,顺便送送娘娘。” “龙大哥,什么时候你学会说谎了。”那糟老头会让他来谢她,送她?不可能吧,不让下人拿扫把将她赶出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被你识破了。”他无措的转后身,背着冷颜。 “娘娘,家父这样三番四次的得罪你,你却还如此宽让的帮他。龙阳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他日如果娘娘有什么需要到龙阳的,不论什么事情,龙阳绝对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所有的事情也就没有白做了。 “恩,我对天发誓。”他伸出手掌对天起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先回宫了,按时给宰相大人喝药,不出半月便会康复。” “知道,龙阳恭送娘娘。”转过身,却没有直视她。 冷颜淡淡一笑,如那桃花初开的一瞬间。她上了华丽的马车,马车在众侍卫宫女的拥护下往王宫的方向驶去。 龙阳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去,去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的吧,有些人会一直一直的失去,有些不用做任何事情就可以得到别人遐想无数的东西。 行妃宫:“宰相大人怎么样了?”寒洛羽平静的问。 “一息尚存吧。” “这么严重?”他挑眉。 “起死回生了。” “谁做的?” “我。” “呵呵。真的?”目光扫向冷颜。 “假的。” “你呀,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医术?”快速的将冷颜揽入怀里,食指宠溺的滑过她的鼻间。 “你没问。”她没有反抗他的拥抱。 “那你都告诉我吧,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自己慢慢探究吧,我有点累,对了,今晚你找别的女人吧,我要好好休息。”她挥挥手,打了个哈欠,往房间走。 没弄错吧,哪有这样的女人,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那里推的。寒洛羽同意脸不置信的摇着头。 夜幕降临,一切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都是在静悄悄的夜色中进行,比如一:“娘娘,宁儿见您这几日都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宁儿心疼啊。娘娘,有什么事情要宁儿给您去办,您只管说。”宁儿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 “宁儿啊,男人真是薄幸人。秋风团扇,秋风起后,扇子就用不到了,所以王上也用不到我了。”德妃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王上有多久没来了。 她每日都站在寝宫门前望穿秋水般,却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娘娘您不要这么想,那个新来的颜妃也只是一时受宠而已。王上只是贪恋她的美色,娘娘您才是王上最爱的人。”宁儿安慰到。 “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我已经是那个旧人了,再笑也笑不起来了。”她唇角强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娘娘,谁说她颜妃会是永远的新人。”比如冷宫里一大群的妃子,比如眼前的娘娘,新人颜妃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怎么说?”她疑问。 “王上也只是一时贪恋那颜妃的美色,只要颜妃她红杏出墙,王上便会将她打入冷宫。到那时候,娘娘在主动出击,取得王上的欢心,娘娘不就又是‘新人’了。”宁儿眼中散发着算计的神采。 “这法子是不错。可是颜妃她怎么可能会红杏出墙。”王上现在那么宠她,她根本就不会空闺寂寞吧。 “这个简单,前几天,宁儿去拿托小六子公公给娘娘买的胭脂时,路过花园,不小心看到颜妃躺在龙总管的怀抱里。还很亲热的样子。”宁儿回忆几天前的事情。 “什么?你说你看见颜妃与龙总管有染,千真万确?”她惊讶的瞪圆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绝无虚言。” “这颜妃也真是该死,有了王上居然还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真不要脸。”她真提王上不值。 “恩,所以娘娘我们就要抓着这点去陷害颜妃。”宁儿恶狠狠的说着。 “可是宁儿,龙总管是龙宰相的儿子哎,宰相大人平时对我一直很好。而且他一直很推荐我当北寒未来的王后,我们这样设计陷害他的儿子好吗?”她不确定的问。 “娘娘,现在宰相大人卧病在床,谁知道他会不会一病不起,况且日后就算宰相大人康复了也不会知道是我们陷害他儿子。他如果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儿子,去染指王上的女人。” “宁儿,我现在发现你好聪明哦。”这小丫头她还真没有白收。 “是娘娘教导有方。娘娘,宁儿这条命是您救的,所以宁儿就算牺牲自己也不会让您受半点的委屈。”如果没有德妃娘娘,她许宁儿现在应该早早的长埋地下了吧。 “傻孩子,那件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吗?”摸了摸宁儿柔顺的头发,让她感觉到安心。 “恩,接下来我会故意去制造一些有的没有的,引起大家的注意。让大家捕风捉影,顺藤摸瓜。到时候就‘铁证如山’任颜妃想赖也赖不了。”颜妃你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但你间接害了我家主子,所以对不起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恩,宁儿那一切都看你的了。”她的眼神满是信任。 比如二: 修长的手指具有规律性的敲打着圆桌,圆桌上的两只盛满热茶的杯子相互对望着。 “我,我可以离开了吗?不早了耶。”她昨晚都已经赖了一夜了哎,今天可不想再住这里了,浑身都怪不自在的。 “你就那么想离开?”就算被那颜妃警告了,可是他却还不想放她离开。 “不是我想离开啦,是我不得不离开。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回去了耶。”也就是说她家主子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看到她了耶。 “好吧,你走吧。” “耶?你真的肯放我离开。”她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 “我没有要拦着你的意思。” “哦?那你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多板着一张脸的人站在我后面。”她小声的嘀咕,还不忘记瞟瞟那些家伙。呵,全部穿着着黑衣服。一张张严肃的长方形脸上长着两只不大的眼睛,目光呆板嘴角总是紧紧闭着。在她的印象里,他们好像从早晨走进屋子站到现在好象都没有开过口哎。 “你说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哦,没,没有,我想说谢谢你一天一夜的照顾,那我走了啊。”她挥挥手。 “再不走,你就永远都走不了了。”他看向她,嘴角微勾起,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啊,哦,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她匆匆茫茫的提起裙角,小跑出门。为什么,心里有股不舍的感觉啊。她纳闷的扭头瞧了眼住了一天一夜的屋子。啊,糟糕了啦,回去一定会挨娘娘的骂,呜啦啦,娘娘好凶的。 第五十章 暗夜计谋 下 “王子殿下。”一个黑衣人开口。 “去。”他的笑容已经隐去。 “可王子殿下,这么做好吗?”黑衣人犹豫。 “叫你们做就做,不要管好不好。”他的大掌重重的垂在茶桌上,桌子‘哗’的一声粉碎。 是他该死居然让边城永远臣服在北寒脚下,连唯一翻身的机会都失去。所以,他回去之后会自动请罪,但之前的耻辱他可不能白白承受,必须要临走前为自己出一口恶气,不枉来此一趟。 “是。走。”他一个挥手,黑衣人一同离开,消失在黑夜里。这群都是边城的死士,是父王年少时自己亲自训练的。完全服从父亲,绝对信任父亲。 这批死士第一次离开父王,因为父王是为了他的安危,所以才特例让从不离身的他们来保护他。 今晚,他让那群死士乘夜色昏暗离开王宫,待明日堵劫走朝廷派给西域救灾用的八十万两银子。呵,他边漾都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屋内,蜡烛随着轻淡的夜风,忽明忽暗,左右摇曳。从屋外稀薄的窗纸上隐约可以看到两到黑色的人影,一男一女。 “主人,您突然找属下何事?”白眼狼看着正在写什么东西似的冷颜。 “你把手上的事情搁上一搁,召集兄弟,明日到城外通往西域路上的地方藏匿好。我要你成功的将朝廷派发给西域的八十万两银子劫走。记住,事情要做的一干二净,不留下任何关于白阎帮的蛛丝马迹。”她头也没抬的说到,专注的写着字。 “八十万两银子?那不是朝廷要发给西域难民的吗?”他浓眉紧皱,对冷颜的话不解,对她吩咐他做的事情更不解。 “恩。你成功劫走后,快马加鞭将银子护送到西域,分派给西域的难民。记住一定要打着‘冷盟’首领的旗号,配发给难民。”她刷的一声后放下毛笔,将纸拿起,递到白眼狼手中。 ‘冷盟’白眼狼一看纸上的字:“主人,这……”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同样是发配给难民的,为何还要冒险去抢劫? “我当然有用意,我应该要相信你对吧?”她紧盯着他的眼睛。 “属下遵命。” “恩,为了以访万一,你连夜找些兄弟,在护送银子的官兵必经之路上设些陷阱。尽量不要伤害到那些护送的官兵,还有不要让别人认出来。” “是。” “行了,你下去吧。”她吹灭蜡烛,站到窗前,老女人,我不该对你的话置疑的是吗?得人心者得天下。是这样吗? 杏儿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要不要进去啊?要不明天再来好了,这么晚了小姐一定睡觉了哈。还是进去吧,小姐一定很担心我的。她转身刚迈出一步的脚又突然伸了回来。手提起在即将碰上大门时又缩了回来。哎,算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她一股作气:“叩叩。” “谁?” “小姐是我,杏儿。” “进来。”她视线从窗外移开。 “小,小姐。”杏儿颤巍巍的站到冷颜面前。 “终于肯回来了?”她平静的看着杏儿。 “小姐,对,对不起,是是杏儿贪玩,令小姐担心了,杏儿以后不敢了。”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啦。 “我没有怪你。”她慢悠悠的点着刚才吹熄的蜡烛,房间的黑暗一丝丝的消退。 “真的吗小姐?”杏儿微垂的小脑袋立刻抬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巴着。 “杏儿,我平时待你怎么样?”她没有回答杏儿的问题,直接移开。 “好,很好啊。”小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我知道边城的那位王子殿下对你有意思,而杏儿你似乎也不是很讨厌他,既然如此……”冷颜的话一顿,看向杏儿。 “小姐,你不要赶杏儿走啊,杏儿错了,小姐你不要赶杏儿走,求你了,小姐……”杏儿扑到冷颜面前,抱着冷颜的大腿,哭的唏呖哗啦,她宁愿小姐狠狠的骂她一顿,或者打她一顿,她也不要小姐像现在这样赶走他。 “谁说我要赶走你。”对杏儿这激动的反应,她木呐。 “小姐难道不是想把杏儿送给边城的王子殿下?”她抽噎了一下,用衣袖抹了把脸瑕的眼泪。 “送?我是想让你到边城王子殿下那边,但不是送,而是你心甘情愿的去他那。”她拉起杏儿,扶她坐到圆登上。 “啊?”这不都是一个意思嘛。 “杏儿,若是我跟你说我有难,你会帮我吗?”她试探性的问。 “当然了,小姐就像是杏儿的再生父母,小姐要杏儿做什么,杏儿半点怨言都没有。”杏儿的头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真是我的好杏儿,相信我不会害你的。只要你让边城王子殿下爱上你,对你死心塌地,到时候如果你不喜欢他,便可以回到我的身边。”她动作优雅的为杏儿倒上一杯茶。 “只用这样?”杏儿紧紧盯着眼前的茶杯。小姐对她这么好,她不能忘恩负义的,不就是去‘侍奉’那个坏男人,欺骗他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傻丫头,你以为我会让你做什么牺牲生命的大事吗?”她手轻柔的抚过杏儿的脸。 “呵呵。但是,小姐万一王子殿下他不喜欢我怎么办?还有他不是快要离开北寒了吗?”说到这,杏儿的心里又突然冒起了股失落感。 “他会喜欢你的,至于他离开北寒的事情我会尽量托一托。只要杏儿全心全意的去做我交代的事情,有什么进展或者是不明白的就来找我,知道吗?”她声音轻柔,很具有诱导性。 “恩,我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杏儿‘咕噜’一口喝完茶杯里的茶,很‘不拘小节’的用袖子一摸。 “乖,你下去好好休息吧。”看看空空如也的茶杯,她怎么觉得自己刚刚欺骗了一个小奶娃。 “好,那小姐我走了。”她福了个身,为冷颜带上门,快步走开。她知道自己哭了,她不想哭的,尤其是不想在小姐面前哭泣。小姐会担心的,呜,为什么她这么伤心啊,呜呜。她怎么可以这么懦弱啊,这么懦弱要怎么保护小姐啊,呜小姐现在有难,她也要坚强的,要帮助小姐的。 窗外传了小声的啜泣声,她知道是那小丫头哭了。也许她是真的太坏了吧,连最信任自己的人她也利用。但是,能有什么办法,没有人能‘简简单单’的成功。她强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一日之后:“娘娘,柳妃娘娘又来了。”小香无奈的加重了‘又’字。 “说我不在。”冷颜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哎,小颜,你怎么可以说谎呢?你明明就在啊。”无奈,来人已经不等传话,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知不知道没有你声音的日子里,我过的多么舒服吗?”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其他妃子面前柔顺跟只快死的猫一样,在她面前却胆子大的不像话,活跃的天翻地覆。 “是吗?我不觉得哎,小颜啊,今天我来找你其实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是,就是……”她支吾着,她偷偷的瞄了下冷颜的周围有没有危险的‘物品’,比如说简单啊,棍子啊。呼,还好没有。 “就是什么?”不耐烦,超级不耐烦,见到这女人她就完全没辙了。 “就是……你能不能再做一次上回做的小吃啊?”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冷颜的脸色。哇噻,脸臭臭的,看来不好惹哦。 “上回?上哪回?”捏杯子的手紧了紧。 “嘿嘿,你就不要装蒜了。努,这是我给你带的凤梨酥,是西域的良产,很难吃到的哦。公平交易,你快去给我做上回的那什么汉堡。”她从身后侍女那端来一盘糕点,放到桌子上后快速收回手,深怕被冷颜暗算似的。 凤梨酥?切,几块烂糕点就想骗她亲自下厨。没门。她撇开头。 “呵,我可告诉你哦,你要是不做的话,我就每天来烦你,直到你答应我为止。”见冷颜撇开头,她两手一伸,袖子一扯,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请便。”威胁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 “你,你……,哼,不理你了,小气。”指着冷颜,你了半天后,转身气汹汹的离开行妃宫。哼,不给她做,那她自己做不就成了。呵呵。某女奸诈的一笑。 “娘娘,有件事情,小香不知道该不该说?”小香看了看四周无人,犹豫着。 “说。”凤梨酥?西域良产?一个年年发洪水的地方能有什么良产?八成是随便找个御厨做的来忽悠她的吧。冷颜端详着盘子里的凤梨酥,她没有认真去听小香说话,或许她已经隐约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吧…… 第五十一章 误会 “刚才我路过边城的王子殿下行宫门口时,见到杏儿在里面,里面陪王子殿下喝酒。”而且动作有些,有些……暧昧到走火吧。 “是吗?不用管她,反正她与王子殿下情投意合,郎有情妾有意,我们不需要多管。”自己还真没猜错,那个笨蛋王子殿下果然喜欢杏儿。杏儿看你的罗,我等真你给我报喜讯。 “可,可万一,万一……”万一杏儿被王子殿下骗了该怎么办。这小丫头不见了两三天,她就足足担心了两三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问娘娘,娘娘又说随她去,不用担心。哎,现在倒是出现在边城的王子殿下那里,杏儿这么单纯,王子殿下又,又这么……,哎。娘娘是怎么了吗?一点都不关心杏儿。啊,她,娘娘她该不会一开始就知道杏儿在边城的王子殿下那里吧。难怪难怪她一点都不担心,吼,这娘娘的心思很难猜透哎。 “如果有万一,我自会帮她,务须你担心。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便可,不要多管闲事。”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 “是,那小香就先下去了。”这娘娘可真是越来越恐怖啦。 “恩。”幽深的双眼不名情绪的看着小香的背影。这小丫头,究竟是谁? “哦,对了娘娘。”小香回过身。 “还有什么事?”不动声色的撇开眼睛。 “刚才有位公公让我将这封信教给您。”她从怀里掏出信,呈给冷颜。 “好了,你下去吧。”等小香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她打开信封。是龙阳写的。 未时,御花园第一个凉亭见。龙阳。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为何不亲自来行妃宫说。她皱皱眉头。 “王上到。”门外传来公公熟悉的唤声。他怎么突然来了,麻烦。强扯出一丝笑容迎上男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怒气冲冲。” “八十万两银子被劫了。”有些无力的靠在冷颜身上,任由冷颜将他搀扶到凳子上坐下。 “是吗?”她面无表情的应到。 “这群土匪太可恶了,银子还没有完全离开北寒的范围就动手。”他气愤的赤手砸着圆桌。若是别人,听到这事之后这么平静,定会让人怀疑。不过冷颜就不同了。 “八十万两银子,确实诱人。”看来是白眼狼所为了,别的土匪不可能这么大胆。银子还没有离开北寒的势力范围,应该不可能动手。 “的确,不然这两帮人马也不可能这么大胆。”他两道浓眉紧蹙,看到冷颜,他突然感觉到平静了许多。 “两帮人马?”除了白眼狼还有别人?那到底是谁赢了? “是啊。” “那是哪边胜了。”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不论是谁赢了,都是我们输了。况且那两帮人马的底细都不清楚,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看来是部署好了的,我很奇怪,这八十万两银子发配给西域的事情昨日才在早朝上宣布,还没有召告。江湖武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他的眸子闪着光芒。 “你的意思?” “我怀疑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朝廷里的人做的,昨日在朝堂上的官员全部有嫌疑。”突然抓紧了冷颜的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你想怎么办?”这男人也不笨。 “必须要彻查,毕竟八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西域的难民也等着要用。可国库又不能再调出银子来,哎。” “别急,事情总会有个办法的。”两帮人马,一帮是她派出的白眼狼,另一帮很有可能就如他所说会是朝廷官员。 “恩。”听了冷颜的安慰,他安心了很多。 “你也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会。”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这男人握的真紧,都红了。 “什么事情?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神色一暗,伸出手揽上她的后背。感觉到冷颜的身体不自然的紧绷着。 “小事情而已,马上就回来。”微微挣扎,想挣脱他的怀抱。时间不早了,该去见龙阳了。 “恩,去吧。”为什么会觉得冷颜有些异常,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是他多疑吗?不,其中一定有古怪,他要去看看。 落叶零零散散的离开树枝飘洒下来,也许它们并不知道会魂归何处。只是就这么混混沌沌的飘着,追求自由。就像是人,他们一开始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活着,毫无目的的,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刻会是怎样。 御花园第一凉亭:“你找我什么事情?”缓步上了凉亭,他似乎等了很久,表情有点焦急。 “不是你找我吗?”天知道他收到冷颜的相邀信时,多么的惊讶与开心,所以很早就来了。 “我找你?怎么可能,这信是你写的吧?”从腰间拿出那封对折后的信摊开。 “这,这确实是我的字,但我没有写这信,而且这……”他也颤微的将紧攥在手中的信拿给冷颜。 “未时,御花园第一凉亭见。冷颜。?”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写过这样的信? “恩,早上一个下属交给我的。”他双唇紧抿。 “似乎有人很想我们‘在一起’呢。”会是谁?这信是小香给的,莫非……不太可能。如果是小香做的,她应该不会那么明目张胆,亲自教信给她。那会是……脑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目光转向龙阳,后者却已经背过身。 “算了,不管信是谁写的,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想找个机会谢谢你,我爹的身体好多了,多亏了你的药。”虽然他的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升起一股漠落。是他太自做多情了,他拿什么与王上比来赢得这女人的心。 “没什么,我看以后我们还少尽量少见面吧,以免招人话柄,对你我都无益。至于你欠我的人情,我以后会讨要回来的。”他不面对她,反而更加确定了她的怀疑,但她其实心里很清楚,龙阳不是这般为人。 “恩,颜,能不能抱我一下,就一下,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他神色不大自然的转过身,哀求似的看着冷颜。只要抱一下,一下,他就可以放下了,真的。 “恩。”算是自己欠他的吧。 他微微搂过她小巧的肩膀,下巴抵在她颈项。温柔的呼吸从冷颜的耳畔轻轻拂过。 远处围墙后面,一双充满嫉妒与愤怒的利眸紧紧的盯着他们。由于距离较远,所以听不清出他们的对话。不过在那双充满嫉妒与愤怒的利眸看来,他们说的是浓言密语,那信是写给对方的,就是暗自往来的证据,那拥抱是想念对方,表达爱意。 “你背叛我,你欺骗我,为什么,为什么?”男人的手用力的垂着墙:“我那么相信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真心想对你好的,为什么?”他顺着朱红色的围墙颓败的坐下,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呵,真是可悲啊,堂堂一个大国的王上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夜色笼罩着大地,苍穹中,一轮名月悬在那里。白色花海里,隐约传来细声话语。 “参见主人,属下不负主人所托,将八十万两银子全部劫走。”白眼狼的单膝跪地,恭仪谦卑。 “辛苦你了,除了白阎帮之外,还有人想要劫走八十万银子对吗?”冷颜拉紧衣服,夜风有些刺骨的冷,今夜月很明,但照耀在这花海之中却显得的更加阴森。 “主人料事如神,对方的功夫不弱。若不是主人未雨绸缪,让属下事先设下陷阱。以防出意外,这银子恐怕没那么容易到手。”他站到冷颜旁边,微垂着头,表示他的谦逊。 “这算是巧合吧。”她并没有猜测到会有别的人来抢银子,她只是怕护送银子的官兵太多,他们应付不来所以让他们设陷阱,没想到误打误撞了。 “因为事先有位兄弟设了一个大坑,让那群黑衣人都掉了进去。所以我们才得手了,对方的武功招数很奇怪,属下从未见过。”他闯荡江湖也十数年了,可是对这招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许是他经验尚浅吧。 “是吗?好好犒赏那位兄弟,至于黑衣人这件事情先不要管太多,你们要尽快将银子运走。停留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机率也就越大,还有最好是把银子分成几分,找比较有担待的兄弟从不同的路去西域。减轻路上遇到山贼的麻烦,知道吗?” “是,谨尊主人吩咐。那属下下告退了,夜凉了主人也请早点回去休息。” “恩。”白眼狼当时还真没收错,从他办事至今,好象没有她不满意的。呵,该赏。她一向赏罚分明。这片花海只差一点便可完工了,温泉里只能靠自己了。 第五十二章 ‘暗杀’ “哎,等一下。”在白眼狼即将飞走的那一刹那,冷颜突然叫住他。 “主人有什么事情吗?”白眼狼转身,面向冷颜,眼神里带着疑惑。 “你临走前先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靠自己似乎不太容易完成。 “主人请吩咐。” “你跟我来。” “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假山后,传来细微的声音。 “怎么,你怕?” “不,不是,只是杏儿觉得万一王子殿下发现杏儿欺骗他,那,那……”那他就不会再喜欢她了,他就会讨厌她。 “只要杏儿你按照我给的路线方向走,就绝对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她也照样可以全身而退,至于杏儿,他应该不会伤害。“不过,若是杏儿不敢,那我也不为难,恐怕万一那人下手太重,那位王子殿下不幸命丧黄泉,我也没有办法。”她留给杏儿一个‘你自己好好掂量’的眼神,转身。 “是,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默默的离开假山。 杏儿,放心吧,虽然拿你的幸福去换我的利益这种行为可耻,不过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不是应该的吗?我可以看出那位王子殿下对你有意思,他会好好对你的。 “白眼狼。” “主人。”白眼狼从假山的另一面钻出。 “人看到了,知道要怎么做吧。”白眼狼点头。“下手不要太重。”在白眼狼临走前吩咐。 “是。” 行宫: 杏儿神情恍惚的踏进行宫,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感觉内心有种无名的恐惧感。小姐不会害她的,她一直在安慰自己。 “杏儿你刚才去哪里了?”边漾都德上前,紧张的拉起杏儿的手。某杏儿还在神游太虚,完全没有反应。 “杏儿,杏儿,你怎么了?”终于发现了杏儿的异常,边漾都德摇晃着杏儿的手。 “啊,我啊,没,没事。”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怎么办,她发觉自己不敢面对他。 “杏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丫头的眼神一看就不对。 “什么?没,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是去瞒王子殿下类,您先就寝吧,去啊,快去啊。”把边漾都德往床上的方向推搡着。 “去哪里?”不同两人的声音,使他们回过头,却只有一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两人愣了一下,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的。应该是小姐派来的吧,杏儿在心里猜测。 “是谁在说话,鬼鬼祟祟,有本事就出来以真面目示人,藏头藏尾的算什么好汉。”将杏儿拉至身后,自己向前一步。 “王子殿下好久不见。”声音在空旷的行宫中响着。 “你是谁?我们何时见过?”他警惕的看着四周,暗处的白眼狼翻了个白眼,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只不过是按照主人交代的话说哎。 “王子殿下可真健忘,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主人交代的话还真奇怪呢。白眼狼揪了揪。 是小姐派来的吗?为什么说的话这么奇怪?难道还有其他的人想要杀王子殿下?杏儿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胳膊。 “你到底是谁?”感觉到杏儿的害怕,他握上杏儿的手,用眼神示意她放心不要害怕。 “你真的忘记了吗?我就是那个想杀你的人啊。”该现身了,白眼狼嘴角一裂。主人这招故弄玄虚还真高,一下子就把对方弄的一呛一呛。 “想杀我的人?你……”惊讶的看着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可惜对方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完全认不出这黑衣人是谁。 “认出来了吗?呵呵。”白眼狼故装阴狠的笑声传出的瞬间,整个人扑向边漾都德,边漾都德身手矫健的一闪。好歹他是位战场猛将,武功当然也不弱。 两人‘噼里啪啦’十几个回合下来,未见胜负。白眼狼悄悄回头对着角落的杏儿一个眨眼。 他要动手了,他真的要动手了,杏儿颤抖的想。果然,杏儿看见他偷偷的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不要。”杏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迅速站起,在匕首即将插入边漾都德的腹部时,使劲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匕首如预料般,丝毫无差的插入杏儿的身体里。 “杏儿,杏儿。”边漾都德飞奔的跑来。 “王子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是那批死士,他们刚才宫外回来。 “快把他抓住,还有快传太医。”他大嚷,他好怕,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是。”死士们兵分两路。 是他们,该死的。白眼狼转方向,跳窗而逃,而后者拼命追赶。 “杏儿,你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担忧,不停的颤抖着。 “还,还好。”杏儿美眸微闭,眼睛有些酸涨。 “太医马上就来,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边漾都德抓进杏儿的手,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不要不,不,开开心嘛,我,我喜欢您笑啊。”杏儿缓缓的将他的手抵在胸口,下巴微微磨蹭着。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他紧紧的牵着她的手。 “杏儿,为什么你要回来?那天你离开了就不应该回来的。”如果她没有回来,她就不会因为他受伤,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懊恼的用抓着杏儿手的手捶着自己的胸口。 “我,咳。” “杏儿,你怎么了?”他停下动作,手颤抖的抚上杏儿的脸。 “好累,想,想睡一会。”不是完全因为受伤的原因想睡,还想逃避他的问题。 “杏儿乖,不要睡觉,太医马上就来了,不要睡觉。”他诱哄着杏儿,他好怕,好怕她睡着了就起不来了。 “可是真的好,好累啊。”眼睛好酸,好酸。 “杏儿不听我的话我会生气的。”他故意撇开头,佯装生气。 “好,那,那我不睡了,了,不睡了。”她勉强扯出一丝淡笑。她想不睡的,因为她不想他不开心,可是眼睛好象不受控制似的,迷迷糊糊的闭上了。 感觉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却看不清楚谁在叫她。世界变的好黑,好暗那。 “杏儿,杏儿,你醒了吗?”耳边有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好象是:“小姐,小姐,我做到了,你不要杀他,我求你了,我……我这是在哪里?”杏儿迷糊的看着周围,头昏昏的。 “杏儿。” “啊,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转头,对上冷颜冰冷的眼神。 “杏儿,你平常说话是不是也这么口无遮拦。”幸好刚才只有她一个人在,不然就被这丫头害惨了。 “我,对,对不起小姐,杏儿不是故意的。”她自责的低下头。 “看你是病人的份上,算了。” “小姐,这在哪?”她疑惑的看向冷颜。 “你的王子殿下的行宫。” “我的王子殿下?行宫?”她听的一头雾水。 “好了,先不要管这些了,你舒服点了没有,还疼不疼。”她难得关心的问到。 “疼?”她愣了一下,回想起事情的经过:“哦,好象没有什么感觉了。” “这就好,杏儿,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机警的她,已经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转身,从窗口离开。 “小姐,小……” “杏儿你醒了。”边漾都德欣喜的从冲了进来。 “王,王子殿下。呜,呜。”杏儿眼泪流下,她不想哭的,不想在他面前的哭的。可是,她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啊。 “怎么了?怎么了?”他着急的问,捧着她的脸蛋。 “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以后你每天都可以见到我的。”他浅笑,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鼻间,将她搂进怀中。 “恩。”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二日后:“呵呵,哈。”偌大的行宫里,欢声笑语不断传出,显示着里面的人此刻是多么的快活。 杏儿啊杏儿我败给你这个女人了,为什么放你离开了你又要回来呢?回来也就罢了,居然还不顾自己的生死为我当匕首,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深陷,拔不起来,也不想拔起来。边漾都德看着杏儿与宫女追逐的身影暗想。 “杏儿,过来。”轻唤一声,对着她的招手。 “哦。”身子一顿,笑容有些僵硬。 “你们都下去吧。”他挥手谴退宫女,顺势一把将杏儿搂如怀抱,巧妙的避过她的伤。 “是。”宫女们低着头快步离开,深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杏儿,你喜欢我吗?”拉着杏儿坐下,让杏儿坐在他的腿上。 “啊?”杏儿惊呼,不止是因为突然坐在他的腿上,还有他问的问题。 “怎么?”对于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并不在意,而是动作优雅的为自己添了一杯酒。这小女人的性格他还不清楚啊,呵呵…… 第五十三章 达成协议 “你这么问,叫,叫人家怎么回答吗?”她挣扎着想从他的腿上离开。这种暧昧的姿势让她害羞。无奈,对方完全不想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箍着她。 “杏儿,为什么你走了还要回来?我本决定放手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为我挡匕首,值得吗?”他腾出一只手端起酒,将酒递到杏儿唇边。 “我不会喝酒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手推开几乎是贴着唇的酒杯。 “可以学。”酒杯继续压向她。 “可是我,我的伤还没有好,是不可以……唔。”不理会某女的碎碎念,边漾都德将酒一口饮进口中,然后唇覆上她的,辛辣呛鼻的味道直袭杏儿的感官。 “咳咳,你唔。”杏儿唔着嘴巴,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乖。”他摸着杏儿柔顺的头发,轻声哄着他。 “你,你干吗用嘴灌我酒啊。”真可恶啦,羞死人了。 “为什么你要回来?”他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 “我,我。”总不能说是小姐让她回来的吧,算了,反正她自己本来就不想离开他。不想离开他?她喜欢上他了吧,所以不想离开。 “杏儿,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他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喷洒在她的耳迹,引得她一阵颤栗。 “我,我,恩。”她似乎下定了决心,用力的点头,小姐,我答应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不安。杏儿表情暗淡了一下。 “太好了,那杏儿你愿意跟我一起回边城吗?我会娶你让你做王子妃。”他兴奋,就差手舞足蹈了。 “我,我……”她该怎么回答?杏儿的内心在猛烈的挣扎着。 “王子殿下,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诱拐本宫的人是否太过无礼了。”冷颜的声音适时出现。 “原来是颜妃娘娘,臣有失远迎,望请恕罪。”他嘴上虽客气说到,但依旧坐着,没有丝毫要站起来请安的表现。 “杏儿,过来。”眼睛看向杏儿。 “小姐我……”杏儿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针毡般难受,一脸的无奈。 “怎么,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语气变的严肃。 “小姐我,我……”她不是不想过去,只是站不起来啊。 “颜妃难道没有感觉杏儿不想过去吗?”边漾都德神态自若的啜着酒,另一只手却死死的抱着杏儿。不理会杏儿慌乱的神情,与偷偷掰着他手的动作。 “是她不想还是你不想,王子殿下很清楚吧。”她笑,带点讽刺。 “颜妃娘娘,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一个别国王子殿下吧。虽然是臣,但请您记住我不是质子。”他站起,顺便带起杏儿,手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这本宫自然清楚,但王子殿下也请你记住这里不是边城,而你现在怀里抱着的是本宫的人。”目光紧紧锁住他,她说的盛气凌人。 “大不了,这个宫女我向你要了。”他拉下脸说到。他的杏儿为了他都可以不顾生命为他挡匕首,他的这点尊严、面子算什么? “一句‘要了’,本宫就将最贴心的人交给你,你以为女人是什么?”最讨厌这种把女人当成东西的男人了。 “我知道你有目的,说吧。”他直接捅破冷颜。 “原来你也不笨。”但为什么那三道难题出的就那么‘笨’,她不经想起那第三到‘难’题。嘴角不自觉够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她的笑好美,就像月下仙子般。不,他在想什么?该死的他不留痕迹的摇了下脑子,使自己清醒:“你的目的,只要我做到的。”看了眼怀里的人儿,他毅然的讲。 “王子殿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贱婢,值得你这么做吗?”杏儿仰首的问到,她的语气里有紧张有忧虑也有期待。 “值得。”从第一眼看到她,她给他的感觉,从她对他的语言动作,从她不顾自己的生命为他挡匕首。值得,他认为一切都值得。 “杏儿,你喜欢他吗?”冷颜突然正色的问。 “小姐我,我……”她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如实的告诉我。”冷颜的目光紧锁住她、逼近她的心底,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恩。”也许她应该要坦白对她会是最好的,虽然知道自己并配不上他。 “好,本宫可以成全你们,不过本宫要你——王子殿下答应本宫一件事情,放心不会让你赴汤蹈火的。”看着对方可笑的表情,她微讽刺到。 “什么事情?”他那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垮了垮,可恶,就算赴汤蹈火又如何,小看他吗? “这件事情暂时没有要你去做,待日后,用到你时我自然会去找你。好好对待杏儿,若是让我知道你伤害杏儿一根毛发,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会让你身首异处,国破家亡。”她严厉的警告,容不得别人有任何轻视的念头。 “多谢成全,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好好对杏儿的。”她的眼神居然会让他这个大男人有点退缩。 “很好,在这里盖个能代表你身份的印章吧。”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算是‘合同’吧,呵。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盯着那张纸,字写的不大,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你对我的承诺,包括刚才你对我说的任何保证。”她抛弃那拗口的‘本宫’,宣示般的看着边漾都德。 边漾都德没有再细想,转身从枕头边拿出专属于边城王子殿下的印章,盖在纸上。 冷颜对折后收起,在转身要走的瞬间突然似想起什么:“王子殿下,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在北寒的领土上,要动北寒的什么手脚我劝你及时收手。尤其是不要再让你带来的那批黑衣——死士,再胡来扰乱宫中的秩序。”她很含蓄的警告,也许她这番话会让他怀疑上她,不过她已经不介意了,因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不是吗? “你……”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难道她一早就盯上自己了? “放心,本宫……我暂时还不会揭发你,记住北寒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没用。你尽早带杏儿离开吧,临走前别忘了让你的妹妹收敛点,不然日后吃亏的会是她自己。”最后看了杏儿一眼,转身离开。杏儿,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你自己保重吧。 “杏儿,你家的小姐很不简单。”他绕有兴趣的撇撇嘴。 “你现在才发现哦。”杏儿靠在他的怀里,很温暖,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很不安,好象所有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杏儿,我们明天就离开北寒好吗?”他低头,淡淡的呼吸喷洒在杏儿的周围。颜妃刚才话中有话,如果他不尽快离开,可能永远都离不开了。 “啊,这么快。”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没有听见你家小姐说的话吗?她要我们尽快离开。”他拿冷颜的话来压她,因为他发觉这小丫头很听冷颜的话。 “可是,可是……”可是她不想这么快离开小姐啊,她舍不得小姐啊。 “你不想和我走了吗?”他突然变的紧张,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当,当然不是。”她赶忙挥手。 “那你快收拾收拾吧,明早我请示了王上就离开。”捏了下她的鼻子。 “啊?” “啊什么,快去。”轻轻的推了她一把。 “哦。”杏儿有些木呐的迈开脚,三步一回头。 “走,陪你去吧。”他嘴角扯起无奈的笑,上前,手环她的纤腰,小心的避过她还未痊愈的伤口。 这个行妃宫是否已沉寂了太多的时刻,冷颜郁闷的看着四周怀疑到。其实才两三天而已,却感觉到某人很久没有来了。他是在生她的气吗?但她好象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他吧。 “杏儿,杏儿,杏……”不对,杏儿不是要跟了王子殿下吗?呵呵,真是习惯成自然。 “娘娘,有什么事情吗?”小香小步跑了进来。 “没什么事情,哦,对了,这几日怎么都不见王上?”她拿起一个苹果把玩,想让自己‘扑通,扑通’紧张等待答案的心静下来。 “王上好象是有大事在忙,具体小香也不清楚。”娘娘怎么会突然问起王上。 “大事?”忙到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小香,去吩咐御膳房的人褒一碗鸡汤。” “是。” 小香原以为冷颜褒鸡汤是给自己喝,没想到等鸡汤褒好之后,她却说要亲自送给王上喝。小香对她的反常很不纳闷:娘娘平时不是不怎么喜欢与王上一起的吗?今天怎么自己倒贴上去了。 “参见娘娘。”麻公公甩了下拂尘对冷颜行礼。 “麻公公,麻烦你通传一声,本宫要见王上。”她绝对标准化的浅笑挂在嘴角,迷死万千俊男,当然还有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 第五十四章 江山?美人? “娘娘,王上现在正忙,他说不见任何人。”虽然娘娘的笑容很美啦,但是他可不敢亵渎啊。没办法,麻公公只能摆起一张很公式化脸回答。 “包括我……本宫?”她的眉头一皱,浅笑瞬间转化为冷笑。 “娘娘,王上是指任何人?”麻公公很无奈的说到。王上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御书房,火气大的可以。 “公公,既然这样麻烦你替本宫去跟王上传句话。”她就不信她冷颜想见一个人会见不到。 “这,娘娘请说。”他犹豫了下,最终败倒在冷颜重新扬起的笑容上。 冷颜对麻公公招招手,靠近麻公公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秘密说话。 “请娘娘稍等。”麻公公再甩了下拂尘,很变态的扭着屁股走进御书房。片刻:“王上请娘娘进去。”麻公公对冷颜说到,冷颜轻轻一笑,从小香手上接过放着鸡汤汤褒和碗筷的盘,走进书房。 麻公公立即合上门,小香讶异的瞧了眼麻公公。娘娘让麻公公跟王上说了什么哦,居然这么管用,王上放娘娘进去了哎。虽然小香很想问麻公公拉,但是一看就知道麻公公是不会告诉她的啦。哎,叹了口气,安静的站在一旁。 “最近很忙吗?”冷颜将鸡汤端出放到圆桌上,对从她进来就没有抬过头看她的男人说到。 “你来干什么?”我不去‘打扰’你,不是给你更好的机会,让你去‘幽会’。他在心底冷笑。 “没什么,纯粹只是想来看看你。”脸上的表情一僵,对他突然的疏远有些不适应。 “看我?”他终于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看着她。“我有个消息,我想你一定很想听。” “什么?”对他的嗤笑毫不在意,动作优雅的盛着鸡汤。 “他要回来了,带着南郡王的兵队,气势汹汹的来了。你很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吧。哼,也许我当初的抉择错的很离谱。”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女人不但不爱他,反而还欺骗他,背叛他。完全背离了他将她接进宫的报复寒洛翼的打算。 “喝点鸡汤吧,你累了。”她将满满一碗鸡汤端到他面前。 “不用在假惺惺,你要麻公公传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用力推开那碗鸡汤,碗落地应碎的声音很响,很响。无情的敲击着两个人的心。 “不用在意,那只是为了见你随口掰的。”不理会他愤怒的脸色继续说到:“当初我没有要你做任何决定,他回来了是他的事情,他带了南郡王的兵回来也是他的事情,至于他要做什么事情更不关我的事情,所以,你没有权利责怪我。”看着碎了一地的碗片,和撒了一圈的鸡汤。心一阵抽痛。他选择回来的时间还真‘恰当’啊。 “呵,冷颜啊冷颜,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以丢弃一个王爷去跟一个王上。对,这很明智,但是,为什么你要欺骗我,背叛我去找一个侍卫,一个低下的臣子。”他伸手用力的抬起冷颜的下巴,眼神有些寒彻骨的冰冷。 冷颜扭了下脖子,却没有挣开他的手:“欺骗你?背叛你?我想你是有什么事情误会了。”她头一次耐心的冷静的对一个正在‘欺负’他的男人解释。 “误会?你是在说你和龙阳没有任何关系?”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近的似乎要震破冷颜的耳膜。 “是。”她简单而坚定的回答。 “好,这是你说的。既然如此,你便也没有理由阻止我将他斩首了。”他似乎就是在等她这个答案,手放开她的下巴,嘴角的笑异常的诡异。 “斩首?你这是什么意思?”抓住他欲离的身躯,不明所以的眼睛不眨的看着他。 “瞧,舍不得了吧。”他嘴角一撇,明显的讽刺到。 “我没有舍不得,你这样无缘无故去斩一个臣子是否太有失风范?你就不怕朝廷众大臣反?”她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激动,隐隐发抖。一般地说,这是她发火的前兆。 以以往的经历,聪明的人都会自动闪到一边,不把自己当成人,作为装饰品一动不动的站着坐着,或者以任何形式趴着。 他冷笑着说:“如果我不斩首他,朝廷众臣才会反吧,呵,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吧。”他从书桌上抄起一张纸,扔到冷颜面前。 冷颜强迫性的压下欲拔出枪一枪解决他的冲动,准确无误的接过他扔来的纸。 “这,这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是完全的误会好不好,哎。她晃了晃头。 “又是误会,冷颜啊冷颜,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误会。依我看宰相生病只是一场戏吧,他暗自派人抢劫官银才是真吧,呵,你知道这罪怎么判吗?八十万两官银那,是要株连九族的你知道吗?”冷颜可以听出他话里有话。 “你……你想怎么样?”利用人,她冷颜会,以牙还牙,她冷颜也会。可是她就是不会蓄意陷害朋友,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按律法办事。”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帮他们洗脱嫌疑? “清楚?”他嗤笑,仿佛冷颜说的是一个笑话。“这信是宰相家里找的到的,你还要怎样清楚?”铁证如山,就算他有心包庇朝臣也不会愿意,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无心想放过他。 “从他家里找到的,并不一定是他的有可能是有人栽赃稼祸。”不是可能,是绝对。这官银明明是她冷颜劫的,宰相大人的病确实也不是装出来的,可是她要怎么去证明?难不成自己把自己供出来吗? “龙府门禁比王宫的还要森严,你认为会是谁去栽赃?”他反问冷颜。 “你……算了。”反正他已经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自己说再多也只是废话,浪费口水而已。 “说不出话来了吧。行了,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了。”他累了,真的累了。 “你……”所有的事情开始跑出了原有的轨道,让冷颜顿时乱成了一团,也许有些计划,她该比原来预计的更早实行。 “明日我会出宫,只要你放过龙家,你的王位我不会让他夺走。”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跟你做一个交易,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这件事情,不要被有些事情蒙蔽了眼睛。”她潇洒的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走的这么潇洒,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他回来了,他要带走你了,我该怎么办?与他争夺,呵,我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也许一开始就不能让他去南郡,也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打着报复他的旗号去接近你,然后让自己沦陷。 可你,终究却不属于我……江山、美人,他还是再次选择了前者。 竖日: 边漾都德请示了王上后,准备在用完膳,便拿着包袱牵着杏儿离宫。 “杏儿,你不开心吗?”放下手中的筷子,脸转向杏儿。这小丫头,愣愣的。 “小姐她不愿意见我了,呜,她不要杏儿了。”今早她去找小姐告别的时候,小香就对她说小姐暂时不想见她。 “不会的,颜妃娘娘一定是怕你们见面了,便更舍不得离开对方,所以说暂时不想就见你。”小丫头鼓着腮帮子的时候确实很可爱,但是他还喜欢笑眯眯,活跃的杏儿。 “是这样吗?”挎挎的表情顿时喜上眉梢。 “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她愤力的摇晃着脑袋。 “这不就得了,你就不要不开心了,反正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颜妃娘娘。”无论如何,先将这小丫头骗回去。 “哦,那……” “哥哥。”突然一声叫唤打断了杏儿的话。转头,边漾欣德扶着门,气喘吁吁,很急。“你要走了,呼,怎么,怎么也不呼跟我打个招呼。”她顺了顺气。 “欣儿,你这不是知道了吗?”他走到边漾欣德身旁,手搭上她的肩。“哥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哥哥,我会想你的。” “欣儿,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什么事情都要小心。尤其要记住不要得罪他人,免得日后自己受苦。还有颜妃娘娘不是你惹的起的人物,千万不要去尝试鸡蛋碰石头这种事情。”他语重心长的讲。 “哥,你……”眼睛瞪的圆鼓隆冬的。原来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不是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的:“哥,我,我像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你可不要看扁你的妹妹哦。”她双手叉腰,故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撒娇味十足。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多加小心便是,杏儿,过来。”他对站在一旁的杏儿招招手,杏儿扁着嘴巴,眼神里透露着怕怕的信息缓缓移动脚步。 “夷,哥哥她是谁?”她刚才怎么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 “她呀,是你未来的大嫂。” “啊?” “啊?”两个女人同时‘啊’了声,张大嘴巴。 “啊什么啊,欣儿,自己保重。”只听见耳边一阵轻风刮过,灰尘四起,当边漾欣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没了人的踪影。“不是吧,跑的比贼还快哟。”她由衷的发出一声感慨。 他们已经离开了,麻烦的事情少了一件,寒洛翼,接下来是你我之间该做一个了结了。 第五十五章 武功被废 一个月后安北王府:“哎,左边一点左边一点。” “刘总管,这样可以吗?”下人一将红绸的位置调整了又调整,低头看向梯子下的刘总管。 “可以了,可以了。”刘总管终于满意的笑了笑。 “刘总管,这灯笼这么挂行不行啊?”下人二比划着手中的红灯笼对着不远处的刘总管喊。 “再偏右一点,恩,可以了。小三,你看着点,我先去看看大厅准备的怎么样了。”刘总管拍拍在一旁忙碌的小三的肩膀,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哈哈,他太高兴了,筹谋了那么久,还是自己的女儿聪明啊。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在‘意外’怀了个种,就稳稳当当的坐上那个位置,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女,以后的王府就是……哈哈…… ‘翼轩’的门被推开,屋内人儿的思绪却没有被拉回。 “你还在想什么?逃走?呵,你这辈子都别妄想从本王身边逃离。”直到他鬼魅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冷颜愣愣的回神,眼睛有些空洞的看向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本王希望你笑,你笑知道吗?”他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毫无怜惜之情。冷颜疼的眉头微皱,随即瞥下眼。 一个月前: 城外驿站,彼树之下,一女子白衣胜雪,脸罩薄纱,眼神淡漠,居于落叶翻飞之中。 “姑娘,王爷请您进去。”通传的侍卫头紧低,瞧也不敢瞧上一眼,深怕亵渎了这位神一样的女子。冷颜提起裙角拾木梯而上。 虚掩的房门隐约传来几声鸟叫。什么时候他养鸟了? “姑娘请进。”通传的侍卫为冷颜推开门。冷颜迈开脚步,她进去后门立即关上。她的心莫名的一震,观察起四周。房间的光线不太明亮,一点森冷的阳光从小窗口照进,却将房间衬托的更阴森,很容易使人联想到鬼片里的鬼屋。 与其他的房间一致,中间也是摆着一张大圆桌。靠近圆桌,鸟的悦耳叫声传出。奇怪,鸟儿现在应该都要迁徙了吧,这里的冬天它受得了吗? 拿起一旁的鸟食,看着出神。 “它已经吃过了。” “啊!”突然的声音让冷颜一个颤抖,手中的鸟食倏然落地。宽大的帷幕后面走出一个人,离冷颜越来越近,最后坐到凳子上,将笼子里的鸟抓出,捏在手里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鸟儿不安分的挣扎着。 “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将南郡王的兵队撤走。”冷颜直接进入正题。 “是他叫你来的吧?”握鸟的手重了几分,鸟的眼睛惊恐的乱转着。 “不是。”她摇头,落坐。 “哼,撤走南郡王的兵队?那你应该去跟南郡王说,与本王讲何干?”对她淡然的表情甚是不满。为什么她看到自己可以无动于衷,一丝欢喜的情感的都没有,难道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当真是移情别恋。 “你们是亲兄弟,不应该自相残杀。”她端起茶壶,茶壶的重量告诉她里面还有茶,她毫不客气的为自己斟上一杯。 “亲兄弟?呵,你有没有去问过那个男人有没有把本王当兄弟看?他欺骗本王说南郡王要起兵造反,利用本王对他唯一的信任撇开我,然后再夺走你。亲兄弟,这就是你所谓的亲兄弟?”抚摸鸟头的手一顿,眼里带着嘲讽。 “我是自愿跟他。”她大方的承认,将茶一饮而尽后放下茶杯。 “自愿?鬼才信。”他嗤道。“我有哪点不好?哪点比不上他?”他专注的看着冷颜的眼睛。 “因为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私通,在我的房间,在我的床上搞别的女人。这点够了吧,啊?”冷颜突然一改之前冷静,激动的重拍桌子。 “我……你都知道了。”寒洛翼被冷颜突来的激动吓愣了一会才说:“这是意外,再说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正常,难道那个男人后宫佳丽比我少吗?你分明就是在偏袒他。” “随你怎么讲。怎样你才肯退兵?”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缓了缓气,呼,为了龙阳,牺牲点吧。 他抿了抿唇:“想让本王退兵,可以。你跟本王回去,然后就像这样。”他将手中的鸟放进笼子,关上笼门。 “金丝雀?笼中鸟?不可能。”想让她一辈子被囚禁,做梦。 “无所谓,本王那好兄弟就是看不得本王不高兴,万一他发兵进城,本王也拦不住。”他与南郡王是不打不相识,当日他刚到南郡便因有人无意撒了他一身酒而大打出手,没想到那人便是南郡王。 当时他并没有告之南郡王自己的身份,两人相谈得非常投机,随即结拜。而后他观察了南郡王一段时日,才发现南郡王根本就没有起兵谋反之心。 他不断的扩大兵力,是因为有太多的人三餐温饱不济,所以南郡王便同情心泛滥将他们都招入自己的旗下。因而招人误会,被人‘陷害’。 一切事情明了之后他就立即起程要回北寒,谁知途中无意得知一位颜妃大破边城三道难题,而那颜妃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冷颜。 他本想冲回边寒,却在左狼的劝阻下回南郡,请南郡王派兵帮忙。然后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来。他先是一个人偷偷的回安北王府,探明冷颜进宫的原由。 一直以为冷颜是被要挟入宫的,所以得知冷颜入宫后的那一刹那,他便开始担心,茶不思饭不想。可是他从刘雯雪嘴里听到的却是与自己的想法相反的答案时,他愤怒了。 他不相信,直到冷颜刚才亲自承认的那一刻,他还是不敢相信。 “你威胁我?”冷颜起身,俯视他。 “随你答不答应。”他嘴角轻抿。 “我、不、答、应。”她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己的自由。 “无所谓,王府里那个小子养了那么久也能白养,刚好喂了那只看门的大黄狗。”他就不信这女人的心肠真的那么硬。 也许是他看轻冷颜了,她这女人的心肠就是这么硬。 “随便你,反正不是我的种。”她无犹豫的脱口而出。喂大黄狗?那也看那死狗有没有着福气,吃她冷颜带来的。 “你……”他气节,这女人实在太…… “一:你撤兵;二:开战。我想有我的帮助,你哥也没有那么容易输吧。”这二十一世纪最大黑道组织的老大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了?”一个女人能起什么气候,就算这个女人再怎么不平凡。 “不信?那我们尽管走着瞧好了。”她转身就要走。 “你难道一点情面都不顾?”看着她搭上门沿的手顿住。 “从你背着我偷腥的那一刹那,我们已没有情可言了。”背着他说完,手一用力,开启房门,阳光照进,却在一刹那又失去。 寒洛翼一把抓过冷颜纤细的皓腕,猛一用力。将冷颜甩到床上。 “你离不开我的。”他的声音突然变的阴森,低沉,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般。 冷颜的眼里终于起了一丝惊恐:“你干……啊。”她的话还没说话,疼痛便延至她全身经脉,快速传入大脑。 “现在,你再也逃不开了。”他冷笑,猖狂而冷戾。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觉得全身无力,软绵绵的。 “没什么?只是想废了你的武功,所以点了你的穴道,做一个‘温柔’的女子,仅此而已。”他说的轻轻淡淡,像没什么大不了般。 “不,你不能废了我的武功。”她苦心学成的武功,不能在一夕毁灭。 “不能?呵,你知道那只鸟为什么不飞走吗?”他将冷颜的头转向圆桌的方向,那鸟笼不知何时打开了。可里面的鸟却没有飞走,但可以看的出它在挣扎,挣扎着想飞出这个牢笼。 “要不要我告诉你?呵呵,因为它的翅膀早以被我折断,试问一只断了羽翼的鸟,怎么飞翔呢?”他的唇离冷颜的很近,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残忍?”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我一直如此。再残忍我也残忍不过你。”他咬牙切齿,残忍?呵,谁更残忍。 “怎么样你才能不废我武功?”她绝对没有武功,不能。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废了你的武功。”他发狠的笑,眼角夹杂着愤恨与冷酷。 “啊……”冷颜只感觉到背后不知何处,传来被万虫噬咬般的疼痛。 “因为只有‘废人’才能永远逃不开。”他的话里夹杂着冷颜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你会后悔,悔的。”头轻微一偏,她虚弱的昏了过去。 “不废了你的武功,我才会后悔,我的小颜。”他在冷颜耳低语,虽然知道她已经昏过去了…… 第五十六章 流产 待冷颜在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黄昏了。虽然房间里的摆设差不多,但可以看出已经不是原来那间了。这房间她很熟悉,也很清楚,这床她也很……清楚。 “爷,哎哟,雪儿不行啦,雪儿受不了了,爷。” “唔唔,啊。” “啊……唔。”他们交缠的身影,暧昧的话语瞬间又涌上心头。 “啊。”她大叫一声,跳下床,殊不知一个全身无力,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哟,姐姐,你没事吧。”门被推进来,是她,柔水般的身音。冷颜抬头,此刻的她衣裳凌乱,披头散发的她倒在地上狼狈至极。 “你来干什么?”看到她,刚才的画面不自主的又窜了上来,令她一阵干呕。 “哦,我路过恰巧听见姐姐的叫声,想进来看看姐姐怎么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 “你现在看到了,出去。”冷颜冷冷道,厌极了这女人。 “姐姐不要这么凶嘛,要不要妹妹扶你起来呀?”她伸出纤纤玉手。 “滚。”冷颜的手用力一挥。 “你……”她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出什么事了?” 本想发怒的刘雯雪一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男声,立刻嘴巴一扁,硬挤出几滴眼泪,表情凄楚的回头:“呜呜,王爷您看啦,雯雪刚特地来看姐姐,见姐姐摔倒在地想上前扶她,却被她责骂,呜。” “这是真的吗?”他边拍着刘雯雪的背安抚她,边低头看向依旧趴在地上的冷颜。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她已经懒得争辩,努力的用手肘撑起身体,无奈,全身上下根本无一丝力气的她再次重重的摔回地面。她眉心狠狠的一皱,下唇几乎被她咬出血丝,该死的,心脏好痛。 她这个样子看的寒洛翼好心疼,他真的很想蹲下,抱起她,将她狠狠的搂进怀里。可是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身旁的人更不允许他这么做。 “朵朵,进来服侍姐姐。王爷,我们走好吗?”刘雯雪唤来自己的丫鬟,仰首,可怜巴巴的看着寒洛翼。 “我,恩。”最后看了眼冷颜,环住刘雯雪的肩膀狠心的离去。 当然刘雯雪离开前没忘记用眼神示意朵朵该怎么做。 “小姐,起来吧。”朵朵上前一步,扶起冷颜,让她躺到床上。 “小姐,您饿不饿,要不要朵朵给您叫吃的?”朵朵轻声地问。 “不用了。”手有些颤抖的拉紧被褥。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和那个女人…… “哎,小姐,您也不要太伤心了,谁叫雯雪小姐她现在已经怀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当然对她好了,而且王爷也打算娶她。将来她会是王府的正王妃,生下来的宝宝也将会是正统王室,成为下一代安北王爷。”朵朵唉声叹气着,像极了在为冷颜惋惜。 “孩子?正王妃?”她傻愣了一下,下一秒立刻面无表情说到:“你下去吧。” “是,那小姐您好好休息。”朵朵嘴角偷偷一勾,福了个身,轻然离去。 这个女人怀孕了,是他的孩子。呵,这算什么?泪,无声的从脸庞滑落,很苦涩。既然如此,肚子里这个就更不该出世。收回泪水,放在腹部的手收紧收紧。 你的孩子,应该由你来毁灭,是你欠他的——寒洛翼。 夜,清冷的风夹杂着雨从大开的窗口飘进,冷颜瑟缩了一下。不可否认她怕冷,起身走到窗前关上了窗子。回到座位上,她在等他。 她相信他会来,从他废了她的武功,千方百计的带她回王府,扣留在自己身边的行动中可以看出。果然,门被推进,大风带着雨往里面吹了几下后就被挡在门外。 “怎么还不吃?”寒洛翼看着桌上完好无损的饭菜,心头一阵恼怒与心疼。 “等你。”她面无表情的说。 “等我?”微微诧异。 “恩。” “我,现在我来了,你吃吧。”他走到她对面坐下。 “过来这,陪我吧。”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陪你?”他头一偏,看着她指的地方,微站挪了个位置,坐到她身旁,今晚的她尤是反常。 “喝酒。”冷颜表情僵硬的递了一杯就给他。 “恩。”他接过想也不想的喝下了。 “你真相信我。”她笑,却冷淡至极。 “难不成怕你下毒?”他玩笑似的回到。 “你说对了。”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凝视着他。 “什么,你……恩。”身体突然没由来的一阵热。“放心毒不死你。”她站起身,开始褪衣服。 “做,做什么?”对她的动作不解。 “你会喜欢的。”褪去外衣,里衣,亵衣,坐到他的腿上,手缠上他的颈项。 “我……恩。”因为冷颜的贴近,他的身子更加燥热难当,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猛的吻住她的唇,搂着她倒入床中。 她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宝宝。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没入枕消失不见。 外面雷雨交加,里面春光无限。 在这张她最厌恶的床上,他们一次一次又一次交欢,直到他药力褪去。 他顺了顺气,用手撑起头,侧看着冷颜。 “为什么要这么做?”多此一举,如果她要他一定会给的。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天花板:“没有为什么,你亲手毁了我的武功,又亲身毁了你的孩子,感觉怎么样?”她很平静的问到,。 “什么……意思。”他好象突然领悟过来,大手掀开被褥。床上已猩红一片,艳的刺眼,艳的吓人。 “你……”他震惊的瞪大眼睛。 “哈哈哈,感觉很好吧,哈哈。”她的笑猖狂而残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闪电般的俯下身,一把掐住她的颈子,咬牙愤恨的问。 “报复,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十倍偿还。反正已经有女人为你生孩子了,像这样的野种少一个不少不是吗?”她默然撇嘴,这里的春药药力不错,持续时间……满长,呵。 “你,你。”她的话教他再朝她细白颈子施劲狠掐,她闭上眼睛,选择沉默。 “把话给我说清楚。”他恨透了她,恨不得马上杀了她。可是一看到冷颜越来越惨白的脸色,掐着她脖子的手已然轻了许多。 “没什么好说的。”撇过头。 “孩子不是我的,对不对?”他宁愿这女人被其他男人碰过,也不愿意接受自己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的事实。 “很不巧,他就是你的。”她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可是神情却依旧傲然。 “你不要他,为什么不偷偷流掉,为什么,为什么要……” “你该不会笨到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吧,我就是想你尝尝亲身杀死自己孩子的感觉,我就……” “你这贱女人。”高扬起手,毫无怜惜的重重的朝她挥掴而下。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狠狠去践踏、去破坏掉这份真心。 “你打死我吧,反正再这样下去我也活不长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脸上已不见丝毫的血色,惨白的如一张纸,可嘴角却还噙着笑。 “你,你,来人找大夫。”他对着门外狂吼,快速为她套上衣服。纵使他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可是真到那时候他却下不了手。 十几个女大夫手忙脚乱的为冷颜止了血,在寒洛翼的威胁辱骂之下,无所不用,死马当活马医奋力的将冷颜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为什么还没醒来?”寒洛翼愤怒的看着几位大夫。 “回王爷,因为这位姑娘失血过多,加上疲劳过度,暂时醒不过来是难免的。”暂时这个词,女大夫用的还挺牵强的,因为冷颜已经睡了四天了。 “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发狠的双眼因为好几天不眠不休而红。 “王爷,我,我。”大夫们说不出话来,这事哪有个准啊,说不定下一刻就醒,说不定再过几天醒,说不定还要几个月才醒,说不定…… “咳咳,咳。”床上的人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让几位大夫舒了一口气。 “小颜,你怎么样了?”他飞奔向床边,关心的语气不经意间流露。 “为什么,要要救我。”如果让她就这么去了,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因为我要你活着,跟我一起偿还那条无辜的小生命。”他逼自己冷酷无情残忍。 “你,咳咳……” “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们的帐慢慢算。给我好好照顾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提你们的人头来见。”他转身,恐吓着大夫们。 他还是爱着她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他的一颗心始终还记挂在她的身上,对她的爱已经深入到骨头里面去了,与那血水溶为一体,试问怎么分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 成亲 “是。”大夫们怕怕的接过话,眼睛一致看向虚弱的冷颜,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冷颜休养了十几天,身体逐渐转好,虽然脸色依旧惨白,人也消瘦了不少。 “小兰,能扶我出去晒晒太阳吗?”小兰是照顾辰儿的小丫鬟,因为府里的下人不够分配,所以就将小兰先调过来,凑合一下。 “可是,小姐王爷说不能让您出房门。”小兰怕怕的讲。 “是吗?你出去吧,不为难你。”她冷淡的说,人又钻进被窝。反正都睡了那么久,不介意接着睡。 “呜,呜。”哭泣的声音从房间传出。 小姐真是可怜,哎,站在门口的小兰悠悠的叹了口气,因为她要时时刻刻都看着小姐,所以就算小姐赶她出来,她也要站在门口守侯着。 这些日子,每当小姐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哭,哭的好伤心好伤心。让她都忍不住一起落泪。 “她又哭了吗?” “啊,是的,王爷。”小兰赶紧擦了把脸上的泪水。 “你先下去吧。” “是。”小兰低着头离开。 他大手推开门。冷颜的哭声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消失:“这又何必?”她日日哭,流的虽是她的泪,伤的确实他的心。 一如往常,没有人回答他。这房间空荡的像是没有人居住:“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日本王是来告诉你,五天之后准备下嫁本王。” “什么?”冷颜倏地坐起,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红肿的眼睛,明显残留着刚才哭过的痕迹。 “本王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五天之后你准备下嫁本王。”他又重复一次,她消瘦的面庞另他心痛不已。 “不可能。”她生硬的回答。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要妄想逃走,哼。”刚想要安慰她的心顿时被她的一盆‘冷水’浇熄。一甩袖子,重重地拉开门离开。 “你,呼呼。”她的手紧捂住胸口,体内有些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主人,不要动怒。”窗户后面隐进一道人影,快速出现在冷颜面前。“这是属下带来的补药,您服用后对您内力的恢复会很大的帮助?”白眼狼将两只小锦瓶双手奉上。 “我的穴道被封住了,这些补药对我没用。”若是穴道没有封住,至少她还使的出力气。毕竟跆拳道,散打这些是不讲什么内力的。 “是属下该死没有将主人保护周全。”而且这穴他也不懂得如何解。 “此事与你无关,事情办的怎么样?”她手一挥,将白眼狼手上的小锦瓶取走。补药?对武功或许没什么用,对现在这副虚弱的身子应该还有几分效果的吧。 “一切妥当。当地百姓对‘冷盟’赞不绝口。”白眼狼如实禀告。 “很好,近段时间你暗中跟随我,我会有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该是她结束的时候了。 “是。” “你先下去。” “是。”白眼狼悄然隐去。 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每个人都是笑脸迎人。 王府大厅: 一个男人正襟危坐,另一个男人傲慢冷然,带着一丝霸气。 “王爷,可否让我见一见颜妃娘……冷小姐。”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改口。 “为何要见她?”茶盖似有似无的碰着茶杯。 “因为她有恩于我。” “她,好吧。刘总管,带他去见冷颜。”她最近很不开心,也许见见一些人会比较开心。 “谢王爷。” “是,王爷。龙公子这边请。”刘管家将龙阳带到冷颜的房门前,退下。 “叩叩。” “小兰,我没有胃口不吃了,你下去吧。”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委奄而虚弱。 “是我,龙阳。”他的眉头紧蹙着。 “进来。” “颜妃娘娘。”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冷颜靠在床栏上,嘴角抿着。 “龙阳不是这个意思。”冷颜虚弱的声音,惨白的脸色让他浑身不自在。她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那种不服输,强硬的气魄。 “你怎么突然来了?”她单手撑床站起,亦步亦趋的往龙阳的方向走着。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们全家才会被迫嫁给王爷的,特地过来道谢。”龙阳边说边上前扶冷颜坐下。 “道谢?不用了,我只不过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百姓受苦,你们一家只是顺便救的而已。王上应该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 “没有,多亏了你。”现在王上已经恢复了对他的态度,不再像冷颜在时,那么冰冷怨恨。 “宰相大人的病呢?” “已经完全好了,他说龙家欠你的,他日必还。”主动为冷颜倒了杯茶,递个她。 “呵。”宰相明理了?她又算是间接捡了个便宜吧,寒家欠她的,他日她必定会十倍讨回。“龙大哥,我不要求你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情。”侧身,看向他。 “你说,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办到。”这是他龙阳欠下的,就算陪上这条命他也愿意。 “有你这承诺就够了,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办事。对属下好一点,让他们偏你比偏王上多一点,听你的比听王上的多一点。” “这是为何?” “只要你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回去吧。”她不想解释那么多,也懒得解释。大内侍卫将来能不能自用也无所谓了,只要白眼狼将宫里的一切安排妥当便可。 “这,恩,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办到,你自己好好保重。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大内侍卫从来都很听他的话,当初王上要革他的职,全体的大内侍卫下跪求情,最后王上也没辙了便收回成命。 “再见。” “再见。”他依依不舍的挥着手退离。 冷颜,不管怎么样,你至少得到一个回报了。哼。 王宫:“王上,颜妃娘娘她好象受了什么委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脸色惨白的跟张纸似的。”看的他好似心疼。 “这是她自找的。”寒洛羽狠着心肠说。 “王上不打算去救娘娘吗?” “救?如果她想要离开,哪个地方能拦的住她。更何况她现在不是要嫁给他了吗?呵,这江山也算是她救的吧,孤现在能做什么?”他可从来都没有小看过她。 “可是王上,娘娘像是有什么苦衷逃不……” “你再说!”他愤眼怒视。龙阳只能闭上嘴巴,跟王上的关系他不想在弄僵了,但冷颜不能不救啊。 颜,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吧,不然你为什么不回来,如果你回来了,我还是可以好好对你的。难道,你是真的不得已的苦衷逃不出来吗? 今日整个北寒都城都笼罩在喜悦中的氛围中,因为安北翼王爷成亲了。百姓们无不为之欢喜,没有人知道他娶的就是那位王上的最宠爱的妃子。似乎大家都已经淡忘了那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美丽妃子。 “小姐,这衣服您还是先换上吧。”小兰面露难色。 “你先出去吧。”冷颜指着门口,脸色铁青道。她需要时间静一会,不然她怕自己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突来的事实而打乱全盘计划。 “可是小姐,您再不换上就赶不上吉时了。”小兰依旧奋力的劝着。 “出去。”冷颜的语声开始转变。 “小姐,您就听小兰一句劝吧,小姐……” “给我滚出去,我是绝对不会换上这套衣服。”冷颜狠狠地推了一把小兰,妈的,当她冷颜是什么东西? “啊。”小兰不幸绊到门槛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扶助了门。 “你又在闹什么别扭?”寒洛翼不耐烦的声音,阴冷的传进冷颜的耳朵。 “让我在你娶别的女人的同时嫁给你,不可能。”更何况还让她做小,切。 “你想怎么样?” “一:解开我的穴道;二:杀了我;三:杀了那个女人。三者选一。”寒洛翼,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最后。 “做不到。”他斩钉截铁。 “是吗?既然这样小兰换衣服。”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寒洛翼。 对她突然的转变,一时难以适应,好久才回过神,冷颜已经换好衣服披着大红盖头坐在床中央。 “只要你听话,本王不会亏待你的,小兰照顾好小姐。”他吩咐完后,甩袖离去。 寒洛翼,我爱你,也恨你。这一秒,一切都结束了,你我也结束了,今后,你我恩断情绝。红色盖头下,她的脸被衬如凝脂般细滑,泪却打乱这别样的美。 吉时一到,冷颜被带出房间,由于情况特殊所以并没有用花轿抬。而是直接带到了大厅,两女一男,一个女人是冷颜另一个便是刘雯雪。拜完堂后,两位新人被带到了各自的厢房。 王府喜气洋洋,完全没有了前段日子的低沉。喜房内,冷颜一袭红装,头盖大红喜帕。婢女们站成两排,安静的伺候着…… 第五十八章 红颜离去 屋外宾客的吵闹全数落进冷颜的耳朵,她结婚了和寒洛翼,世事还真是难预料。红盖头下的她淡淡的一笑:“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王爷要我们寸不不离的伺候着。”婢女们不敢违背寒落翼的旨意。 “怕我跑了不成?都给我下去。” “是。”婢女们出了房间,并从外面栓上门。真怕我跑了?哼!我不会跑,但是……寒洛翼是我该离开你的时候了。 “出来吧。” “主人,这样做真的好吗?”白眼狼有些顾虑。 “不好我就不会做了,这一切该做个了解,我可不想被男人缠一辈子。”最后的机会他已经失去了,从此他与她便没有任何瓜葛。 “那主人自己保重。”白眼狼一个转身,消失在喜房里,一个黑衣人出现。手中的剑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这个夜很伤。 寒洛翼大红锦袍着身,默默的喝着酒。终于还是得到她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王爷,恭喜恭喜,取得两名如花美眷。”龙虎端着杯酒,上前道贺。哎,这个世间有少了两个美人,可怜的他,美人已是王爷的人,他啊当然不敢妄想了。 “客气了。”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看王爷的表情好象不是很开心。”龙虎不经多问。同时娶的两位美妻居然还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这王爷真是很不一样。 想当初自己可是很费劲的去追求美人呢,但是好事多磨啊。 “是吗?你哪只眼睛看出本王不开心?本王开心的很,喝酒。”他突然大喊,周围的宾客顿时静成一片,片刻之后却又轰闹起来。 “王爷,既然你拥有了她,就好好的待她。她是个好女人,是个需要被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龙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插上一句。 “管好你自己就行。”瞥了他一眼。 “不……”龙阳本想说不要那么自负,你会后悔的。却被下人硬生生的打断了。 “王……王爷。”小兰慌慌张张的跑上前,声音颤抖着。 “什么事情。” “小姐她,小姐……”小兰结巴的讲不出来。 “那个女人又怎么了?”他皱起好看的眉,不耐烦的问。本来就已经够烦了,现在他根本一点耐心都没有。 “小姐她,呜她快要死了。”她瞬间哭了出来,在场的人惊成一片。喜堂变灵堂?红事变白事?不是吧。 “什么?”寒洛翼转身飞快的向喜房跑去,速度快的令人砸舌。龙阳龙虎一干人等也急忙跟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帮忙。 喜房门口原本伺候的下人跪到一片,有些都在啜泣。寒洛翼站在门边,摇着头,这是梦,这是梦,不,他不要相信,不要相信眼前的一切。 冷颜躺在地上,双眸紧闭,菱唇在微微的颤抖着。头微微偏侧在右,青丝杂乱的散了一地,如同墨在宣纸上渲染开般。大红盖头孤单的躺在她的左肩旁,喜服红的刺眼,可那源源不断从冷颜体内流出的血却更红,更艳。 “为什么?为什么?是谁,到底是谁?”伤了他的冷颜。 他无力地跌倒在冷颜面前,双手颤抖的抱起她。夜晚的冷风袭来,他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他的思维已一片空白。颓败的将脸埋在她的颈项,感觉着那只是一点温度的肌肤。 “寒洛……翼。”冷颜困难的睁开眼睛。 “小颜,你在演戏对不对?好,不嫁是吧?没关系,我解开你的穴道,我再教你武功啊,只要你活着,活的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求,只求不要离开我。”他的俊颜染满了哀伤,他的心好痛,好痛。 “你,你不该不该废我武功的呵,疼。”她紧皱娥眉。 “对,我错了,你好起来,你马上好起来。我先在就教你武功,我把我的武功都传授给你,内力都输给你好不好?”他的语气让人听着心碎。 “可是,没,没有机会了,不会,再有有机会了。”唯一的机会,是你自己亲手丢弃的。 “不,我会救你的,我会医好你的。大夫,大夫来了没有。”他朝门外大喊。 “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到。”有人回答。 “是我,命该如此,注定我今天要离开你。” “不,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被冷颜的食指点住唇。 “从很久以前起,我就没有这样的选择了。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吗?”靠,还真疼,该死的。她的眉头都打结了。 “你说,一百个,一千个,无论多少个,我都答应,我都答应。”他抓住她的手,紧紧的,狠狠的。 “我死后,把我,我的的遗体放到木筏上上。让我,我随波逐流好吗?还有,辰,辰儿,他是,是我带来的,求你,让让我带走,求,求你了。”时间快到了,该死,快点答应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死了也不肯留在我的身边,为什么?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曾经的那么一点点,那么一瞬间。” “恩。”手无力的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眼角的泪水随之滑落,隐于红衣中,无形逝去。 翼,从我选择这条不归路开始,就已经失去了爱人的权利。一直在利用你,贪婪的想拥有所有。就连失去的权利也努力想去争取回来,可是爱人很痛苦,爱你更辛苦。 所以我放弃了,从你放弃机会的那一刹那,我也选择放弃了。我们的爱情只是一阵吹过的风,没有归途。 寒洛翼笑了,在众人一脸的不解中,他笑了。很灿烂却凄楚,也许这会是他今生最后的笑。大夫来了,又走了。 龙虎一脸惋惜感叹:如此娇娘早亡,真是红颜薄命。龙阳的心在隐隐作痛,虽是默默的爱,却也有狠狠的付出。 颜,从一开始,我是不是就不应该放开你。如果当初没有放开你,如今你是否还平安于世。 “王爷,你节哀。哥,我们走吧。”龙虎费劲拉起表情痛苦,相当不舍,动作僵硬的龙阳离开。他知道如果在呆一会,这个斯文的哥哥就会成为‘斯文中的败类’宾客也走了,下人也散去了,偌大的房间,明明剩下两个人却只有一个人的呼吸。 小心翼翼的将冷颜抱到床上,为她梳理着额前的碎发。动作是如此的轻柔,冷颜就想睡着了般,表情温和,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漠。 寒洛翼躺到她旁边,为她盖上被子,血已经不再流也流尽。衣服上未干的血渍染上了红牡丹锦被子。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我抱着你睡好不好?你不说话,当是你默认罗。”他语气轻柔,没有了霸气,没有了冷峻。就像丈夫对待亲爱的妻子。 手环上她的腰,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似乎要勒断她的腰。 第二日,天气还是那么的晴朗,世间没有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停止转动。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的只是安北王府。 红灯笼被撤下,挂上了白灯笼,府中处处挂上了白色纱幕,随着风摇动。少了份喜气多了份阴森低沉。下人们个个面露苦色,昨日的欣喜笑容以不存在。 “王爷。”正在吩咐下人办事的刘管家惊讶的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寒洛翼。他面无表情,手中抱着已被换上干净衣服的冷颜。 那是件白色的衣服,裙摆上有着一圈似乎无意被墨汁撒染上的图案。刘管家记得这是冷颜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冷颜脸色微微红润,因为上了些胭脂。墨黑的长发在清风中飞舞,手无力的垂放在腰间的蝴蝶结上。 “木筏做好了吗?”他冷淡的问。 “好,好了,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停在游河下岸。”刘管家神情谨慎,昨夜王爷突然吩咐他做一只木筏,他不敢怠慢,立刻连夜赶工做好了木筏。 “恩。把这些东西该死的东西都给我撤掉,小颜没有死,她只是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知道吗?”他口吻很冷冽,眼神很冰。 “是,是。”管家猛然吸了口起,胸口一紧,哎,都怪自己自作主张啊。 “去把辰儿抱过来。”他冷冷的下命令。 “是。”刘管家不敢多问直接往后院走去。哎,真是的,这个女人好死不死,偏偏要在成亲的夜晚死。现在可好了,自己的女人昨夜独守空房,今早到现在都还没有见人影,八成是气急了。 得去把她找过来,不然王爷若是察觉了什么,可就前功尽弃了。想着,刘管家便偷偷的拐弯,往刘雯雪房间所在的方向走。 寒洛翼不再说话,从鲜少有人的后门出去直抵游河下岸。 游河下岸,是一片很宁静的地方,周围很少有人出没。游河的水会从这里流过,然后平静的飘向大江。 此刻游河下岸停着一只木筏,木头是上等的紫檀木,带着香气。除了中间的一个空位,周围都放满了鲜花,各种各样,颜色不一,芳香四溢。 寒洛翼动作轻柔的将冷颜放到木筏上,拾起一朵红牡丹放到她手中,然后静静的看着她。 “呼呼,王爷,呼,辰儿少爷来了。”刘管家气喘吁吁道,旁边站着刘雯雪,同样是呼吸不定。 “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若不嫁给王爷,姐姐可能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的错。”刘雯雪发丝杂乱,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演戏永远难不倒她。 “不关你的事情,把辰儿给我吧。”眼睛淡淡撇过刘雯雪,从刘管家手中接过辰儿。小家伙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安稳的睡着,他很轻很轻的动作与速度将冷辰放到冷颜的旁边。 “王爷你……”刘管家惊骇的瞪大眼睛,王爷想…… “嘘。”他做了禁声的动作。“这是她最后的要求,我不能不办到。” “可这是一个小生命,他是无辜的。”刘管家紧张的看着依旧熟睡的冷辰。 “是啊,王爷,留下他吧。雯雪一定会把他当亲身儿子般照顾的。”刘雯雪言不由衷的讲。 “不要多说了,你们先回去吧。”他想要一个人好好陪会她。 “可王爷……” “哎,雯雪,我们先走吧。”刘管家阻止到。刘雯雪只好闭上嘴巴,随刘管家离开。 颜,你一定很后悔认识了对不对?我是个失败的男人,呵,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甚至还伤害你。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和你在一起。 或许,你离开对你才是最好的解脱。知道你爱过我,哪怕只是曾经,只是一瞬间我都认了。永别了。他使用内力将木筏一推。木筏顿时漂出好几米远,带着冷颜与冷辰飘荡着。 他的目光紧紧的跟着木筏,好久好久,直到木筏的一点踪迹都看不见为止。 我会查出凶手为你报仇的,等我…… 第五十九章 冷盟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七年后: 如今江湖分为八大门派(几百个小门小派不算)分别是冷盟、阎盟、血宫、神居殿、凤凰轩、平镖馆、武林门、蛾眉居。 冷盟最为庞大,阎盟仅次其后,另外血宫、神居殿、凤凰轩平分秋色。平镳馆、武林门、蛾眉居江湖之上偶有地位,小有名气。 冷盟乃是亦正亦邪,武林所谓的正派人士大都不认同冷盟。因为冷盟有时候的做事行为手段让人不寒而栗、敬而远之。而百姓则非常拥戴冷盟,尤其是西域百姓,这关乎于七年前的一次水患。 从表面上看冷盟经营的是酒馆、赌坊、妓院、珠宝、丝绸。但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门派,除了内部特殊人员,便无人知晓。 谁都知道阎门盟主乃当今的武林盟主,而阎门一派做事一向耿直有道,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反而以维护江湖正义为首任。 血宫、神居殿、凤凰轩,都是在近段时间(近段时间追溯到一年半前。)新起的,他们鲜少在江湖上露脸。但一露脸就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所以被归类到八大门派之中。 至于后三大门派比较平淡,平镳馆是镖局;武林门是武馆;娥眉居是道姑修炼之地。但在江湖之中的还是有点分量的,许多大事都会参与。 江湖……因为这些门派开始动荡,开始不安。一场百年难遇的腥风血雨,江湖、天下争夺即将上演,竟请期待…… 一只写着‘冷’字的旗帜像是宣示什么般迎风飘扬,傲然挺立。两排白衣白裤,手拿大刀的人整齐而站,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周围一切的动静。 昏暗的岩洞内,火把荧荧舞动着,费劲力气地想驱除这一洞的黑暗。岩洞中央是一块隆起的大石头,大石头上长着一棵约十个壮汉手拉手也不能完全围住的大榕树,大榕树的周围是遍地的红色牡丹朵朵盛开,娇艳妖娆,刺目的红。 顺着榕树突出的粗枝上看下,两条用红色牡丹编成的花绳自然垂下。一头系着粗树枝,一头系着一张靠背式小长椅。 这分明是一个‘变种’秋千。而此刻‘变种’秋千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美的令人窒息的女人。她侧坐着,只露出一边脸,嘴角轻抿着,似笑非笑,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一小撮青丝柔顺的垂在她的胸前,任由她把玩,她的一袭白衣在红色牡丹作为背景的衬托下更加醒目,披在外面的白色轻纱轻飘。因为她的侧坐,裙摆垂托在牡丹花丛里,裙摆上有着一圈似乎无意被墨汁撒染上的图案,清雅淡然与鲜红色的牡丹格格不入。 美人慵懒的侧靠着,美眸半眯,将手中的一朵牡丹放在鼻子下轻轻嗅。然后很享受的吐了口气,似乎这牡丹为她带来了极大的快感,热气缠绕在她的脸庞周围,多了层朦胧。 “主人,天门他来了。”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优美的画面。 “让他进来。”眉心淡淡一蹙,不悦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片刻:“天门参见主子。”一身着青衣的人跪下请安。 “起来吧。”她悠然自若,表情淡然。 “属下不敢,不敢起来。”他吱吱唔唔,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此时有多么的紧张。 “为何?” “属下,属下办事不利,泄露了冷盟所处地。”一个颤抖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秋千顿时猛烈的一摇,瞬间平静。“你说什么?”阴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岩洞内回响着,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主子饶命,属下立刻去处理。”他慌张道。 “冷盟的规矩可还记得?”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记,记得。”他颤抖的回答。 “是吗?那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啊?”她转头,诡异非常的看着他。 “我,我……”天门全身发软,汗水芩芩,瘫坐在地上。 “带下去。”表情一狠,吩咐到。 “啊。”瘫坐着的人一听到这三个字,条件反射般站起,疯狂的夺过旁边守卫手中的大刀,混乱挥舞着。“你放过我,不然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大不了同归于尽。”他拿刀的手很不平静的抖着,他宁愿拿命博上一博,也不要被带下去。 她拿牡丹的手一紧。“同归于尽?就凭你。”她的话音刚落,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手往半空一甩,只见花瓣漫天落下,一道白影从中闪过,刮起一阵轻风,花瓣亦随风起舞之时。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响起。 “你,你。”天门低头看着肚子上喷洒着血的大窟窿,遂然倒地,两眼一翻,身子一抖,死不瞑目。 “哼,不自量力。”冷冷的开口,接过递过来的白绢,擦拭着残留着鲜血的手。一切归为宁静,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哎哟,我说老大啊,不要出手这么狠嘛。”一道娘腔的声音响起,打破这份宁静。说话之人脸色怕怕的看着躺在地上,死相极为恐怖的人。妈呀,谁看见一个肠子,内脏往外冒泡的人会不觉得怕。 “再说一句,你信不信下一个就是你。”她严色道。 “老大,话可不是这么……” “妖姬,当真不怕死哦?”另一道声音响起,打断某人想说的话。 妖姬本名妖瞳,冷盟四大护法之一。拥有似男似女、似笑非笑的俊美长相与他的名字一样,分不清男女。管理能力超乎常人,专管理冷盟旗下的产业,其好色程度更是‘难逢敌手’(老少通杀哦)。 “该死的凌风,不要再叫我妖姬。”所谓的妖姬火冒三丈,脸转向凌风,口气很火。 凌风,冷盟的四大护法之一。外表高大英挺,双眼永远都是炯炯有神,身怀绝世武功。因为冷盟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甘心归顺。 “不要吵了,舞恒回来了没。”她冷冷的瞥了眼两个正斗气之人,嫌恶将手绢甩到地上。 “小白已经去找了,应该就快回来了。”妖瞳依旧嬉皮笑脸。 “你能不能不要老挂着这副笑?”笑就算了,还笑的那么贱,很碍眼呢。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傻,你是不懂滴。”妖瞳得意的挑挑眉。 “敢叫我小傻,呀,找打,看我……” “主人。”低静含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凌风收回要打妖瞳的手,而妖瞳也放下抱头的手。 “恒。” “恒。”两人不约而同的叫到。 恒全名舞恒,乃冷盟四大护法之一。他的眼神总是深邃,让人难以琢磨。修长的身形,一张阴柔的脸蛋,再配上一副忧郁的表情,他简直就是现代白马王子的最佳人选。可别小看他,他不单摄魂大法,还会施毒,他所施的毒除了他自己无人能解。 “你回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她缓步上经过严格打磨的石阶,走到榕树下。 “人属下已经带来,让她亲自交代吧。”他后退一步,一个女人,不对一个女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样子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只见舞恒的手在他眼前一挥,那女孩浑身一陡:“这里是哪里?” “冷盟。”舞恒轻声道。 “冷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那女孩明显惊慌的表情毫不藏匿的显示出来。 “带你来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罗,嘿嘿,小美人,长的挺标致的嘛。”某妖的色心大动。 “你,你不要过来。”那女孩惊恐的看着向她逼近的妖瞳。 “妖瞳你够了,要么滚回去管理你的产业,要么给我乖乖站在一边,闭嘴。”榕树下阴冷的声音响边,妖瞳感觉到背脊一凉,赔笑道:“我闭嘴,我闭嘴。” “你,你是……”好美的女人啊。 “冷盟的主人——冷颜。”这血宫的宫主原来是这般年龄,看来有点本事。不过,这女孩长的好像,好像——血魅儿,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 “什么,你,你就是那个冷盟的主人?传说中那个杀人不眨眼,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蒙面罗刹女?”那个女孩惊讶的嚷嚷到。 妖瞳无奈的摇着头,怎么会有那么蠢的女人,居然敢当面说冷盟主人的坏话。看来是没的救了,可怜了这还有点姿色的脸蛋那。 “承蒙夸赞。”这女孩还真是粗神经,看来不是血魅儿。一来年纪不对,二来性格不对。只是长相神似而已。不过这粗神经的态度不经让她联想到有一个人,一个算是好久没见的老朋友。 想来这女孩的‘粗神经’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果是装的,那么她的演技真的可以获得奥斯卡金相奖了,如果是真的……似乎不大可能,一个如此‘粗神经’的女孩子能把血宫治理到这种程度,除非她与妖瞳一样有某种特殊的管理能力。她暗想。 “你抓我来干,干什么?”就算她再怎么粗神经也看到那女人的冰冷眼神,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干什么,只是想问一件事情。”她边讲话,边弯腰顿下摘起一朵牡丹。 “什么事情?我,我身家清白,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呀。”她紧张的挥挥手。 “外面的谣言是不是你散布的?”她突然站起,猛的转身,眨眼的工夫就已经站在粗神经的女孩的面前。‘粗神经’顿时吓退好了几步。 “你,你什么,什么谣言?”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世间居然有这般功夫,能瞬间从十米之外移到她面前。 “你知道在我面前装蒜有什么后果吗?”声音毫无温度,冰冷的吓人。 “什么,什么?我没有装蒜那。”她的牙齿在‘打架’耶,这女人还恐怖了啦。她好象告诉姥姥,这这血宫宫主她,她不想干了啦。 “看了那东西再跟我说话吧。”她将‘粗神经’的头一扭,转向地面。 第六十章 紫惜 ‘粗神经’不解的眼神在看到地上的东西时,眼睛立即恐慌的瞪起。然后开始扶着岩壁狂吐,天,天啊。刚才那、那东西是是人吧?有,有头有脚有手的,可是,为,为什么他的肚子上有个洞,那些肠子往往……呕,想起来她就受不了了。 “怎么?想起来是什么谣言了吗?”冷颜将红色牡丹在她眼前一转。 “我,呕,我真的,真的是不知道啊呕。”红色的牡丹让她不经再度联想到那夹着血往外冒的东西。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带下去让她好好的想想。”她加重‘好好’的二字,‘粗神经’浑身一抖,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岩洞的温度并不低,而且隐约中她觉得她的发抖不是因为天气的关系,而是因为……,两名守卫上前压住她的两只手带她走。 “老大,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火了?”毕竟人家可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哎。 “什么时候我做事要听你的意见了?”她狠狠地瞥了妖瞳一眼,跟着守卫离开。 凌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与舞恒一同跟上。他们心里都清楚,妖瞳不会去,因为他受不了那种画面。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粗神经’大嚷着。片刻,他们来到一个四周都是铜墙铁壁的密室。‘粗神经’双手被绑起,整个人呈一字形。冷颜坐到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粗神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冷颜剥着牡丹花瓣,一片一片又一片,动作轻缓而优雅,却片片都像似剥在‘粗神经’的敏感到不可再碰触的心上。 “我,我不叫‘粗神经’,我叫紫惜。”她使劲全身力气喊,娘呀,手被绑的好紧好痛啊,她的动作也好,好钓人心弦。 “呵,你说还是不说?”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有心情为自己叫什么而争辩。真蠢,她在心底嘲笑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娘的,让我说什么?”紫惜破口大骂,她最受不了别人逼她了。小时侯是亲生父亲逼她离开,长大了点是养父亲逼她去妓院卖身,再长大点被姥姥收养了,又逼她做什么血宫宫主,现在这个冷女人又逼问她回答什么,什么谣言……她受不了了啦。 “很好,我到要看看是你的这副皮囊硬还是你的嘴巴硬,开。”她一声令下,紫惜脚下的地板开始缓缓向两边移动。她低头一看,自己正悬空挂着,下面是一个大窟窿,离自己大概有十米吧。突然她眼睛一花,天哇,窟窿底下冒出了好多的蛇啊,没有一万也有五千吧,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哇,救命啊,救命啊。”她吓的大声求救,因为她发现她正在下降,正在往蛇窟里面下降。如果掉下去她一定会尸骨无寸的啦,她不要啦,她还年轻不想那么早死,还死的那么恐怖,不要啦。 “怎么样,你想到了没?”冷颜站在大窟窿的边缘,将牡丹花瓣往下扔,花瓣慢慢的飘落。覆盖到蛇的身上之后,那些蛇的身体就变成了红色,身体还慢慢的变粗变大。 “哇,我真的不知道啦。”她使劲的摇着头。 “是吗?那就不要停,继续下降。”冷颜的嘴角微撇。她不打算杀她,只是想吓唬她,看看她到底是真‘粗’还是装‘粗’。她又没有像以往捆别人那样,用金锁捆住她。再说一个血宫的宫主武功造诣应该不低的吧。如果实在受不了就自己飞上来啊,反正也不是很高。 “哇,我说我说,可是先把我拉上去一点啦。”她好怕啊,怕那蛇突然一个蹿起,咬她。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耳边全部都是蛇‘嘶嘶’吐着信子的声音。 “跟我讲条件?呵,可以,拉上来。”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血宫宫主名不虚传,耐心与修维极高,能临危不惧继续演戏;二是这血宫宫主根本就是浪得虚名,是真的‘粗神经’,那么想必背后一定有高人相助。 “呼,呼,吓死我了。”感觉到自己已经成功被拉回上来了,她呼了口气,本来想拍拍胸口压惊,无奈,手还被绑着呢。 “说吧。”冷颜对守卫挥了个手,守卫将机关一按,地板恢复正常,一点痕迹都没有。哇噻,这机关做的真是巧夺天工啊,紫惜不禁在心底暗叹。 “说,说,你先要告诉我那谣言是怎么样的,看看是不是我的传的。”哎,为了这小命,拖延敷衍一会儿是一会儿。 冷眼甩袖转过身,手在腰后交叉边往石座走去边说道:“江湖血腥,由冷盟起,至血宫灭。想克制血腥,首先灭冷盟,毁蒙面罗刹,胜者拥护天下。你是血宫的宫主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谣言何起?”说到这个她就来气,若不是她及时阻断这个谣言,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要泡汤了。 “我,我……”她是真的不知道啊,她只是一个挂名的宫主而已,后面可有幕后主使操纵着啊。 “你,你,你什么?”她不耐烦的蹙起眉,气魄逼人坐上石座。 “你,你给我三天,不五天时间,我一定查出这谣言的由来。”她很认真的说,见冷颜不语:“莫非你怕我逃走,放心好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我逃的走吗我?”嘿嘿,逃不逃的走就很难说啦,只要我隐居山林里,看你怎么抓我。她在心里滑头的想。 “好,放了她。”看你能玩什么花样? “谢谢了啊,你等我好消息。”她揉揉手腕,风一般往外跑。 “哎哟喂。”很不好意思她摔倒了,貌似是因为撞上了什么东西。 “该死的,谁呀?”另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挺稚嫩的,哪里发出来的?紫惜紧张的瞧了瞧周围。 “蠢女人,快把你的飞机场从我的脑袋上移开。”声音再次传出。 “啊。”‘粗神经’总算知道声音是打哪里传来的了,就在她的胸部下面啊。她慌乱的跳了起来,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不对,应该说男孩。 “你,你,你色狼。”紫惜的食指颤抖的指着男孩。男孩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色狼?”他食指指着鼻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色你个头,就你那身材?”男孩打量了紫惜一下,傲慢的看着她。 “你,你我这身材怎么着你了?”紫惜火大的双手叉腰,完全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与她此刻最该做的事情——逃走。 “你……” “辰儿,过来。”冷辰刚冒出的火被温柔的声音浇熄。 “妈咪。” “今天学会了什么?”冷颜一改之前的冰冷,温柔的抚摸着冷辰的脸蛋。紫惜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不会吧,这个还是刚才的那个女人,那个冷酷凶残的女人。 “thanks、sorry、byebye、excuseme、hello……”冷辰掰着指头数着,只有在冷颜面前他才会如此乖巧,拥有一个八岁孩子该有的天真,愉快。 “意思都知道吗?”冷颜握着他的手。她一直都知道辰儿只有在她面前才是最乖的,别人面前,尤其是除了某盟主与四大护法的其他手下面前,他都是一副很有气魄的少主架势。她不喜欢辰儿太成熟,她只希望他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因为未来的世界总是要有一个纯洁的‘男人’ “恩。妈咪这个飞机场是谁啊?”冷辰指着紫惜问到。紫惜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完全不把他们的对话放在心里。 “就是飞机场,乖不要管那么多。你还不走,难道是想再来一次?”她抬头对紫惜疾色道,仿佛她刚才面对冷辰温柔的一面,只是别人突然出现的幻觉而已。 至于飞机场这个词嘛,是有一天她无意跟冷辰讲到飞机时顺便解释的,没想到这孩子‘灵活运用’到这方面上去了。 紫惜赶紧回过神:“我就走,就走,唔乱。”她临走前不忘扮个鬼脸,吐吐舌头然后快步溜开。后面一道兴致勃勃的眼神追随着她。 紫惜?紫惜!乖乖,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罗。某‘纯洁’的小屁男在心中想。 “主子,要跟踪吗?”凌风低声问,对冷颜有温柔的一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用,这个女孩的底细我们并没有完全摸透,就让她自己告诉我们吧。”她的嘴角扬起算计的笑。 “妈咪,不准你动我的猎物。”冷辰突然冒出一句,让众人都傻了眼。 “你的猎物?”那女孩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猎物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会是我的,我可告诉你们,谁要是动她我绝对把他扁的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他举着拳头,霸气十足的宣布。 “辰儿,你这是要扁谁呢,这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人为到声先至。凌风与舞恒自动撤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了。 第六十一章 艳月楼 “盟主干爹。”冷辰纵身跃起,在即将撞上岩壁的一刹那,扑进某人怀抱。 “乖儿子,好久不见。”愉快的嗓音响彻四周。 “盟主干爹,最近跑哪里鬼混了,都不来找我玩。”冷辰在某人的胸膛上蹭蹭,小手很‘不小心’的钻进某人的腰间,然后快速缩回。 “恩?鬼混?”他挠着头傻笑,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是啊,说说看那,死哪里鬼混了?”冷颜无声的飘至他们身旁,足足吓了他们俩父子一大跳。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出去鬼混,我可是办正经事去了。”盟主这副讨好的表情,若是出现在武林同道面前,真的会让人大跌眼镜。 “盟主干爹,这回正经事还是在上次的‘烟花楼’办的吗?哟哟,瞧瞧,这夜明珠应该是高档货吧,盟主干爹您说是不是啊?”冷辰转转手中的夜明珠,另一只手装无知的捂住嘴巴偷笑。 “你,你这小鬼,干爹平时怎么教你的?小偷小摸这行你学的比你师傅还精,而且还哪壶不提开哪壶。”他拍了下冷辰的头,动作轻的连蚊子都打不死。 “从实交代,不然可要家法伺候。”冷颜瞥了眼冷辰手上的夜明珠,板起脸,那副冷酷架势又来了。 “啊,这回真的没有上‘烟花楼’寻花问柳啊,而且这夜明珠,这夜明珠是专门拿来孝敬您的。”某盟主赔笑着,迅速从冷辰手上拿过夜明珠,递到冷颜面前。 “那你的意思是上回有去寻花问柳罗。”冷颜淡淡的瞥过夜明珠,这玩意后面仓库里有一箩筐,倒贴给她都不要。 “啊?不,不是这个意思,说正经事,说正经事。”他将夜明珠塞进冷颜手中后赶紧转移话题。可怜啊,他堂堂一个阎盟盟主(即武林盟主)被一个女人捏的死死的,在她面前连个响屁都不敢放。 “你也会有正经事情跟我说?”她挑挑眉,双手环胸洗而恭听。 “她回来了。”他的表情转为严肃。 “辰儿,你先下去,找鬼仆玩。”她脸色一转,对冷辰说到,冷辰了解的点点头离开。“算算时间,是该回来了。”她看着冷辰离开的背影悠悠地说着。 “她若回来,对冷盟恐怕会造成一定的伤害。”他有些紧张的握住她的肩膀。 “你认为她能奈何的了我?六年前我会放过她,如今我也可以再次抓住她。”她信誓旦旦。 六年前冷盟已经立足于江湖,地位举足轻重,因为一个误会而灭了慕容府,而慕容洛小姐侥幸逃过一劫。她便誓言要找冷盟报仇,最后被俘。当时因为舞恒的求情,再加上他对冷颜许下了承诺所以她放了慕容洛。而她很不领情的撂下狠话:“今日你不杀我,六年之后你一定会后悔,我绝对会让六年之后的江湖不再出现冷盟一派。” “有时候你的自大会害了自己。”他语重心长道。 “怎么,你怕了。也对,堂堂的武林盟主跟一个武林正道所不认同的罗刹女在一起当然会怕。”她的手轻抚上他的胸膛,似有似无的挑逗着,惹的他一颤。 呵,如果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人士得知他们所敬佩的武林盟主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们会是怎样的表情? “你又来了。”拉下她的手,舔舔自己微干的唇。“舞恒那里怎么办?” “如实相告。” “你不怕他又……”他欲言又止。 “他不是以前的他。”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兽性大发的他。 “你自己看着办吧,夜斯明天就回来了。”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搂上她的腰,唇暧昧的靠近她敏感的耳垂,轻吹着淡气。 “终于肯放他回来了。”冷颜对她一系列的惹火动作完全没有反映。 “不把他送回来,谁给你出谋划策?再说那家伙整天咬文嚼字的,我的耳朵受不了他那么文学性的语言了。”他说着,手慢慢向下滑行。就不信你的自制力那么高。 “我要去‘艳月楼’一趟,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她后退一步顺手推了他一把。 “你确定你不是对我没感觉?”他皱起眉头,表情甚是凄苦。 “确定。”是对你没感觉。她在心底暗补上一句。 “那就ok,你去吧。”他硬扯了个苦笑着做了个‘ok’的手势,这可是自己苦心钻研了很久,不耻下问从辰儿那里学来的,那臭小子还狠捞了他一顿饭。 “呵呵。”对他滑头的动作笑了笑。轻纱淡淡一挥便消失在半空,无影无踪。 ‘艳月楼’如今是官宦人士与商人们最喜欢的一家妓院。里面的姑娘可以说是个个貌美如花,赛过天仙,就连厨娘与丫鬟都美的令人垂涎。 此刻艳月楼门口排着两排美女,虽是满身的脂粉香味却不同于其他青楼姑娘的香那么俗气。她们挥舞着手中的手绢,尽自己的极限,卖弄着风骚。 “哎哟,黄老板是您啊。” “李老板你怎么才来呀?” “王大人,人家都等您好久了。” “……”无数的官员与商人纷纷往艳月楼里涌去,乍一看,艳月楼里早已座无虚席。 艳月楼前的人花前月下,醉生梦死,艳月楼后院一处不同与前面的偏暗之处。一盏不怎么明亮的油灯轻轻晃动,三个黑影倒映在墙上,隐隐的哭声响着。 冷颜将茶杯搁置到桌上,仔细的打量了下跪在眼前的人儿:“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是的主子。”桑妈妈低着头讲。 “抬起头来。”对着依旧哭泣的人儿命令到,不过那人儿似乎没有任何动作。 “主子叫你抬起头来,没听见吗?”桑妈妈生气的喊。该死的死丫头,敢给她在主子面前撒野,等会好好制制她。 那可怜的人儿颤巍巍的抬起头,一脸是惊骇的泪水。 “你叫什么名字?”果然是绝世美人。虽然淡淡的妆容被泪水破坏,但仍掩盖不了她出众的细致脸蛋,与她有的一拼那。 “我,我……”她颤抖的看着蒙着薄纱的冷颜。 “我什么我,主子问你话呢,死丫头。”桑妈妈的手毫不客气的推了可怜的人儿一把,可怜的人儿一个重心不稳,趴坐在地上颤抖的讲:“我,我叫霜蝶。” “霜蝶,你听着,来到我艳月楼的人从来都是自愿,其余的一概不收。但是……你不同,从你进了艳月楼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便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好好学,不要妄想自杀或者逃走,因为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起的。桑妈妈,不可对她动粗,她受不得一点伤害,好好教她,还有千万不可让她接客,处子之身要为她保存。”她严词历色道。如此绝色不多加利用,岂不是浪费。 “奴婢知道。”桑妈妈怯懦低着头。 “恩,不要忘记了我要做的事情,千万不可被发现,否则你‘回家离养老的日子就不远了’。”冷颜的声音悠悠的响着,似从半空中传来般。 “奴婢明白。”当桑妈妈再抬起头时,冷颜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血宫四处冒着热气,像是火山爆发般的前期。到处可见零碎的骷髅头,空洞的两个大眼骇人的紧。紫惜低头跪着,额头的汗水不住的流下,在落地前便以消失的无踪迹。 “你想怎么样?”似乎是经过处理的声音,撒哑的响着。 “姥姥,我,我求您放过我吧,让我离开,这血宫宫主紫惜实在难以胜任。”紫惜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喉咙口了,可是那冷盟里比姥姥还恐怖,所以坚持,坚持! “离开?你若是离开了,还有谁来统领血宫?” “不,不是还有您嘛。”紫惜说的很轻,几乎是蚊子飞过的声音。 “不要给我讲这个,我若是可以出山,早就出来了,用得找费劲千心万苦的来栽培你这个笨蛋。砰。”摔东西的声音随着话音落响起,哎,紫惜知道帷幕后面又是一件高贵的古董‘牺牲’了。 “姥姥,我是个笨蛋,真的不能担此大任,您另觅他人吧,行行好放过我吧。”紫惜的眉蹙在一起,宁愿承认自己是个笨蛋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好,替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情,我就放你离开,给你自由。砰。”又一件古董与前面的‘共赴黄泉了’。 “什么?”做一件事情?该不会是想故意刁难她,让她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吧。 “去杀了神居殿主人。咳咳。”里面传出咳嗽声,看来这个神居殿主人是容易让姥姥动气的人。 “啊?”她惊讶瞪大眼睛:“姥姥,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她压根不会武功啊,虽然姥姥教了她很久,可没办法,她紫惜就不是那块料。 “他不会杀你,去吧,没有杀了他你是永远离不开我的,除非你死。咳。” “啊?”惊恐的瞪起眼睛:“哦。”认命吧,就当自己欠这老巫婆的吧,至少她也养育了自己多年了,算报答得了。不过,姥姥为什么那么肯定,神居殿主人不会杀她哟! 第六十二章 神居殿① 寒水湖乃北寒第一大湖,湖四周琼花玉树,迷漫一色,一如仙境般,叫人叹为观止。在那里的一切,好像是幽深的、宁静的世外桃源,却又是生机盎然,出神入化。 而神居殿便在此地,但从来都没有人看到过神居殿。有人传神居殿是建在地底,之后便有人掘地三尺想一探究竟,结果可想而知。也有人传神居殿其实是建在湖底,然后就有无数的人大胆的跳入湖中搜寻,从此一去不会。 此刻,紫惜怀着心儿怦怦跳的感觉站在湖边徘徊,让她挖地三尺是不可能的,跳下湖嘛?有的商量,可是万一真的是一去不回,那不就完蛋了。 “咚。”她向湖中央用力的扔了一颗不大的石头,石头随着清风曼妙的吹拂掉进湖中激起漫天的洁白浪花碧。 “哇噻,好深的样子哦。”紫惜瞪大眼睛。怎么办呢?哎,拼了吧,反正横竖都是死,如若被盟面罗刹抓去喂蛇,既痛苦又尸骨无寸的话,还不如被淹死来的痛快。 想罢,牙一咬,心一狠,纵身一跃。‘哗’的水声响起。 哇,湖下面好黑啊,这是紫惜的第一个感觉,她奋力的向下面游着。突然,她停住了,好象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她回头,是湖草,糟糕了,她在心地暗叫,她扭身用力的蹬脚,可那湖草似乎有灵气般,不管她怎么蹬,怎么踹都是如影随形。 当紫惜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窒,意识开始模糊,耳边都是‘咕噜,咕噜’的水声时,恍惚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向她游来,不过看不清楚模样,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已。 慢慢地,她放弃了挣扎,双手自然的摊开。那个人抱住了她,并且吻住她的唇,为她输气。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抓紧了他的手,脚更是一蹬一蹬。 那人放开紫惜的唇,抓紧紫惜的手,似乎是让她放开他。可是好不容易抓到一株救命草的紫惜怎么可能会放开他,若真的放开了,到时候她的肠子可都要悔青了。 那人无奈的瞪起眼睛,使劲的往紫惜的肩后用力一敲,紫惜只是愣了半秒,然后闭上了眼睛,终于放开了那人的手。 当紫惜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的已经不是黑暗的湖下,而是一张带着半边铁面罩的男人。 她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不想扯动了脚上的伤:“哎哟。”痛苦的叫了声。 “你的脚被湖草缠伤了,最好不要乱动。”半面人语声半是冷漠,半是温柔。 “那个,请问这里是哪里?”她掀开被子,瞧了眼红肿的脚踝问到。 “神居殿。” “啊?”不是吧,因祸得福哎。“你该不会就是那位神秘的神居殿主人吧?”她打量着半面人。 “恩。”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的真实写照那。”她低囔,却无意瞥见那半面人手上的伤痕,这,这好象是她的杰作吧,这么说救她的人是他罗。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下人,我先下去了。”这个女人…… “哎,哎,你等等我叫紫惜,我是来杀,杀杀……你的啦,走的还真快哎。”紫惜无奈的张张嘴巴,这男人也真是的,随随便便就救一个人回家,不问原因就直接让她入住。 还有,他为什么只露一半的脸啊,难道他的另一半脸有问题。哎,算了,想想怎么样才能最快的杀了他,然后离开这里吧。 不过对方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她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恩将仇报,天理不容的吧,可是如果不杀他,自己这趟白来,水白淹不说,接下来可是还要翘辫子的哎。熟轻熟重?我还是在想想好了,重重的躺下,被子一拉,盖过头。 “殿下,如此带一个带一个人回来是不是太轻率了?”轻舞眉头轻皱。 “你没有发现吗?”半面人嘴角微扯起,划起一个弧度。 “发现了,这位姑娘长的与夫人有些神似,可殿下若因为这个而带她回来,轻舞觉得有些不妥。”轻舞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半面人。脚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响着,异常的清澈动听。 “一个小女孩,成不了什么气候。”接过茶,嘴角依旧扬着。轻舞脚上的铃铛响起来特别好听。 “殿下,别忘记您答应了王爷什么?”轻舞一张公式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你管的太多了,下去吧。”他无力的挥挥手。烦了,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才九岁的轻舞摆起面无表情的时候,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是。”轻舞无奈的退下,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只要一提到夫人殿下便会一脸踌躇与伤痛,然后就赶走其他人一个人独处着。 “姑娘,吃饭吧。”轻舞将饭菜摆放在桌上,呼唤着依旧蒙在被子底下的紫惜。 “啊,哦。”紫惜探出半颗小脑袋,眼珠子骨碌的转了一圈,然后轻巧的坐起,跃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饭桌前。 等她拿起筷子夹菜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的模样;“奇怪,我跑那么快,为什么脚不疼了?”她没有意识的说了出来。 “因为姑娘您刚才睡着的时候,殿下为您施了麻痹针,所以您的脚在完全痊愈之前不会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当然您不可以做太剧烈的运动,这样会加重您的伤势,减缓康复的速度。” “哇,有这么厉害的针哦。”她由衷的称赞道,大口大口的开吃。若是真的那么厉害,她一定要好好的去请教请教,万一杀不了半面人又被蒙面罗刹抓了去喂蛇,刚好可以止痛呢,嘿嘿,这办法不错,值得一试。她为自己想到的好办法,暗自得意。 “哎,我叫紫惜,紫薇花的紫,怜惜的惜,你叫什么?”她以便扒着饭一边问。 “轻舞。”轻舞简单的吐出二字,没叫‘多余’的解释。 “轻舞很好听内,对了,看你年纪不大,为什么会在这里?”紫惜审视了轻舞一遍问到。这个丫头长得嘛与自己差不多高,可是一副看上去很老成的样子,怪别扭的。 “姑娘不要过问太多,对您没有好处。”她转身离开房间。 “哎,你生气啦,你干吗生气啊?喂,哎。这里的人还真奇怪,我好像没有说了什么得罪她的话吧?”她眉头一皱,又突然舒开,然后继续很不淑女的大口大口的扒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其他管这么多做什么? 吃完饭,紫惜感觉到力气已经恢复,既然脚不疼,当然不能让自己的时间荒废在房间里了。先去摸清楚神居殿的环境,以备杀了主人之后能及时逃走,嘿嘿,她真是太聪明了。 说干就干,她轻轻的打开房门,好奇的小脑袋左瞧瞧右啾啾,哎嘿,没人监视她,太好了。她大胆的迈出第一步,也没有机关,简直是太棒了。她喜上眉梢,哼着小曲像个孩子般一蹦一跳的往前行。 “禁止入内。”紫惜站在一座小山洞面前,她缓缓读出刻在石壁上面的字。为什么禁止入内啊?啊,我知道了。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定是里面有什么宝藏,嘿嘿,她才不会那么笨,几个字就想打发她不要进去?不可能。 脑子里落下斩钉截铁的坚定信念后,她小心翼翼的迈出一只脚在前面探了探,感觉到地是实的后便走进。她如做小偷般蹑手蹑脚的靠着墙壁前行。 哇,怎么感觉越往里面走就越冷啊,要不回去算了。紫惜不禁抱紧了身子,以驱挡寒冷。可是,可是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又走回头路,那不是太亏了吗?怕什么,大不了小命一条嘛,反正都已经几乎死了好几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啦。 想着,她弱下去的胆子又强了回来,大胆的继续向前面走着。一阵阵寒气不断的喷洒在她的周围,里面的气温低的可以。 紫惜被一束白光吸引了过去,她慢慢的走进,越接近那束光她的心就跳的越快,代表她就越紧张越期待。 “哇,死人哎。”直到她安全靠进那束光,顺着光向下看时,惊讶的大叫一声。呼,呼别怕别怕,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她又靠前:“好美的死人哎,她怎么会躺在这里?难道是某某皇族的公主死了安葬在这里,那么说一定会有很多陪葬品罗,我顺手捞一点回去应该不算太过分吧,不行不行,她是死人哎,死人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呢。 所谓圣人说:事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好了,回去吧。她在内心狠狠的挣扎了一番,最后摇着头往过来的路走了回去。 第六十三章 冷辰 上 一夜之间遍地牡丹花开,红彻冷盟,这让冷盟内部之人无不犯愁。这冬天冷盟有牡丹花并不奇怪,但是整个冷盟都长满牡丹,连岩壁上都是,这也就太奇怪了。而且这牡丹的红有些怪异。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妖瞳眼睛不停的啾向凌风。 “我怎么知道?”问主子不更清楚点,主子不是最喜欢牡丹的吗?说不定是昨夜她的兴趣来了,让这红色牡丹开满冷盟眼说不定。 “你……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恒你说说看。”他转向默而不语的舞恒。 舞恒只是冷着一张脸,眉头紧皱。 “恒护法,主人叫您进去。” 舞恒抬了下头,敛下眼睑走了过去。 “恒这是怎么了?”凌风看着舞恒的背影说。 “我怎么知道?”妖瞳则学着他之前的口气回。凌风有些气节的看着这个爱斤斤计较的小气家伙,无语。而后者则得意的撇撇嘴,输了吧。叫你跟我斗。 “主子。”舞恒低着头。 “恩,白眼狼你先下去。”背着舞恒的冷颜挥手谴退白眼狼。“你已经知道原因了吧?”冷颜转过身,跺步走到他面前。 “恩。”是她。他在心里暗补上一句。 “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对不起。”舞恒的头垂的更低了。 “哼,你的承诺呢?这是催心虫,你自己看着办。”冷颜的脸色微愠。 舞恒木呐的接过,看着手上的小锦瓶步伐微微凌乱的转身。他知道主子的意思,这蛊毒如果不植到她身上,就只有植到自己身上了。 “明日,我希望能看到冷盟恢复原样。”她的话让舞恒的身形一顿。她知道舞恒不是绝情寡义的人,但也绝对不是背信承诺的人。熟轻熟重,只有他自己去掂量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能奈何得了她? “主人。”白眼狼幽魂般出现。 “去看着他,不能让他做傻事。”她冷冷的吩咐。 “是,但若属下阻止不了恒护法,是否要唤醒他体内的绝情蛊?”白眼狼请示。跟了她那么久,有事情可万不能自做主张。 “不可,绝情蛊一旦被唤醒,他若断不了情便会经脉尽断。四大护法中绝不允许出现废人,我还要他们帮我完成大业。”她目光长远。 “是,主人。”白眼狼闪身离开。 一大清早,天还灰蒙蒙的时刻,初冬的天气说冷不冷,说不冷却也有几分刺骨的寒意,但街上早已人潮拥挤,接踵揣摩。 放弃窝在温暖被子里的大好时刻只为‘领钱’,谁都知道今日是冷盟派发银两给百姓的日子,如果不早点就轮不到了。因为只有前面的一万人才领的到银子,后面的只有明年请早了。 冷盟的钱财却也真是多,每年都会大肆开放,发给那些百姓。有不少的人都是特意千里迢迢从别出跑来,只为了白领这几两银子。 由于冷盟的对百姓频频的帮助与关怀,使不少百姓都拥护着它。一旦听见有人说冷盟的坏话便拼了老命也要打对方一下,管对方是官还是王。 就这样长年累月下来,冷盟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早早的超过了朝廷。面对冷盟的越来越强大,这使朝廷开始不安。但是他们也不敢做什么,深怕遭到百姓的强烈反应。 “大家不要挤,排好队伍。”妖瞳打开自家的大门,对于外面的人海早已见怪不怪。说这老大也真是的,钱放在她口袋里会痒吗?巴不得都送给别人,还不送给他算了,嘿嘿。 不过他也是敢想不敢说,因为他没有被人‘虐待’的习惯。哇,想起那蛇窟,他就浑身哆嗦。听说还有很多其他的,不过他是不敢再去瞧一眼了。 说这老大,也真是的,一个女人哎,怎么那么狠?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算了他也不要管那么多,乖乖的发钱吧。 突然天上一阵牡丹花瓣飘落,花香带着早晨的新鲜空气一起吸入百姓的鼻腔。百姓们无不抬头看天空,只见半空之中一条纱巾缓缓飘着,就在百姓们眨眼的瞬间,赫然出现一个人。 “老大。”妖瞳上前,对蒙着面背对着他的人说到。 “妖瞳,是我。”蒙面人转过,声音平淡的说。 “哎,鬼仆,怎么唔,是你?”他使劲擦了擦眼睛。 “恩。”鬼仆淡淡的点头。 “你怎么来了?”该不会是老大不信任他,怕他监守自盗或者中饱私囊所以派她来监视他的吧。 “是少主要来。”鬼仆往旁边退一步,露出一张童稚的脸蛋,但那脸上所流逝出的霸气是难以遮掩的。 “少主。”妖瞳无奈的板着脸,遇到这个滑头,他想不完也难。 “恩,瞳哥哥,你板着一张脸,该不会是不欢迎我吧。”冷辰摆弄着一枝牡丹花。真奇怪,为什么妈咪这么喜欢这红艳的花?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瞳哥哥是一千个一万个欢迎你来。”他说着违心的话。 “哦,这样就最好了,快派发银子吧。”冷辰挥挥手,极力抑制着想要翘起的嘴角。嘿嘿,这里人可真多,自己可要好好的玩一番,好不容易才骗的鬼仆带他偷溜的。不玩够够本回去挨骂了心里也不爽快。 “是。”天啊,为什么他会这么倒霉?挨上这个小子,看来今天的运成要转换了。 派发银子的工作从早晨派到下午,从下午派到晚上,可人还是有很多。冷辰打着哈哈从屋里走出,天啊本想玩个够本的,怎么还没有派发完啊。哎,得了,拉了吧。 “瞳哥哥,过来。”他对在一旁观察的妖瞳挥挥手。 “我?干吗?”妖瞳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间,瞪着双眼睛,高声的问。没办法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比平日辛苦一千倍一万倍,为什么?他要受这份苦,不行,他要要求加薪,至少也要包吃包住吧。 “你过来呀。”冷辰小巧的鼻子一皱,又唤到。 哎,这小鬼头又要干什么?没天理啊,做属下的怎么就这么惨?他终于能够理解到那些在派发银子的人了。以无限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走向冷辰。 “请问少主有什么吩咐?”最好是大事情,否则,否则……否则他就回去继续发银子呗。 “瞳哥哥,我们私奔吧。”他无厘头的冒出一句话。 “啊?私奔?你和我?”妖瞳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这小鬼头该不会是老大的情事看太多了,从而导致了负面效果。怎么说他妖瞳也是个男人,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断袖之僻跟他边都沾不上一点。而这个小鬼头虽然说是一个小毛孩,但也是一个男孩子嘛。居然叫他去私奔,还是跟他,这样太直接了吧,一点发展过程都没有哎。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啦,我是想让你离开这里跟我一起走,难道妈咪总说让我少跟你一起玩,说你脑子里面都是黄色废料。”他踮起脚,本想点点妖瞳的脑袋,无奈的身高的悬殊,只好点自己的脑袋。 “黄色废料?是什么东西?”他也学着点了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有时间你自己去问妈咪吧。现在我们走吧。”拉起妖瞳的手,小小的手掌力气却也不小。 “去哪里?我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呢。”妖瞳苦着一张脸。他不要加薪了,也不要包吃包住了,就让他继续在这里干死干活吧,只要可以离这个小鬼远一点。 “交给鬼仆就可以了,快点啦。”使劲的一拽,可怜的妖瞳感觉到胳膊都快要脱臼了。 “你到底要去哪里啊?”无奈,还是被他牵着走了。 “去了就知道了。”冷辰神秘的一笑。 就这样一个小男孩拉着一个大男人走着,不知走了多少的路,过了多少的时间。就在妖瞳张嘴要发牢骚的时候,冷辰停住了,就站在了‘烟花楼’前。小男孩是一脸的期待,而大男人则是一脸的惊讶。 “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妖瞳不敢置信的瞪着大眼,以非常‘纯洁’的看着眼光看着冷辰。 “你是进去找乐子啊,而我呢?以前盟主干爹来过这里,所以作为他的干儿子,我当然要来实际考察一番,他来这里干什么?然后去禀告我那伟大的母亲。”他边挥手,边撒着‘豪言壮语’。 “啊?”妖瞳的脸一挎,不是吧。 “走啊,快进去。”推了把他的背。 “恩。”冷辰的脚都还没有迈进‘烟花楼’的门槛就被两个壮汉拦住了。 “干什么?”冷辰的眼角带着丝诡异的笑。 “这里不允许小朋友进入。”其中一个壮汉凶巴巴的讲。 冷辰抬头看了眼妖瞳,后者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回视他。 第六十四章 冷辰 下 “哼哼,把你这里的主事的叫出来。”他颇有气势的嚷。 “哎哟,什么事情啊?一堆人堵在门口,还让不让做生意那?”烟花楼老板烟雨拖着她约两百磅重的体积向门口走来。 “你是主事的?”伸着一根指头,傲气凌人的指着烟雨。 “当然啦,小鬼,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啊,请进请进。”哇,烟雨眼睛发亮的看着冷辰手中的一叠银票。 “哼,这两个人我不喜欢,希望等我下次来的时候,看不见他们。”将手中的大把的银票放进烟雨手中。 烟雨笑的花枝乱颤:“嘎嘎嘎嘎,当然当然。你们两个被解雇了。”她对守门的壮汉一挥手,然后乐呵呵的数起银票。 “你……”不愧是他的少主啊,不过他这少主还想有下次啊。天啊,惨无人道的生活即将来临啊。被这个恶魔缠上比去蛇窟还悲惨啊。 冷辰得意的撇撇嘴,真是有钱能鬼推磨。看来钱的重要性不小哦……不行,他得多存点私房钱,那一百万两可能还不够。 “不知道小爷你要找怎样的姑娘啊?”烟雨笑眯眯的将钱收进腰包,讨好的看着冷辰。 “你这里有怎么样的?”妖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小鬼当真以为他是来召妓的。 “哦,我烟花楼的姑娘可多了,温婉的,活泼的,胆小的,大胆的,还有……好色的,任您选任您挑。”她说着还将身躯向冷辰微微撞了一下。 冷辰反应迅速的躲开。呼,还好还好,不然被撞到不死也半条命,壮的太没天理了。冷辰在明显地暗自庆幸着。 “每种都来一样吧。”他豪爽的说道。 “啊,你以为你在点菜啊,而且这么多,吃的消吗?”妖瞳惊讶的讲道。一个小毛孩来青楼也就算了,还点那么多‘菜’,这么多‘菜’他这个‘高手’都吃不消哎,更何况一个小毛孩。 “啊。”烟雨亦是惊恐的瞪着眼睛。一副这小孩该不会是有什么不良企图的表情防备的看着他。 “啊什么啊?怕我没钱吗?快去。”他对烟雨厉声呵斥,然后转向妖瞳脸色顺即一变:“你吃的消不就行了,妖瞳哥哥。”他色色的点了一下不该点的地方。 “啊。”妖瞳满脸通红的捂了下被点的地方:“你这小鬼。” “妖瞳哥哥,好好享受,我去也。” “你去哪里?哎,哎。”妖瞳伸出一只手朝冷辰离开的方向挥挥。 “去做我要做的事情呷,等会来找你。”他从旁边的小门一转,溜了进去,瞬间没了影子。 “哎,我……” “公子,你要去哪里呀?” “是啊。” “公子,我们一起去乐呵啊。”一群女人围绕着他,妖瞳的嘴角扬起,什么都没有女人更加吸引人了。他笑着被一大群女人前呼后拥之下离开,什么事情都抛之脑后。逍遥去罗…… 冷辰得意的从小门后面走出,对烟雨招招手。烟雨左右瞧瞧后偷偷的跟了过去。 烟花楼地下暗房:“少主人。”烟花单膝跪地,谦卑。 “起来吧。”严肃且不失霸气。 “是。少主人那批货已经准备妥当,什么时候……”她欲言又止。 “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若不然你就自行了断。”他的语气决绝而不容反对。 “是。” “很好。刚才我见到一个女孩,是谁?以前从未见过。”想起刚才躲在门后面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端着木制托盘从他面前经过,虽然小女孩低着头,但是他却感觉出这女孩的陌生。 “回少主人,是一个近日刚收下的丫鬟,才九岁,那日倒在后院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烟雨想了想说到。‘烟雨楼’人这么多,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她都懒得去记。 “恩。凡事多注意些,不要让有些图谋不轨的人乘机混进来。”刚才的那个女孩,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不行,他得好好查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属下会注意的。” “你去把那个女孩叫来,我要好好询问。”宁可错杀一千,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因为就仅仅凭着那‘唯一’的一个就可能颠覆所有。 “是,少主人。” “对了,如果他过来的话,记住不要说见过我。”突然像想起什么般道。 “属下知道。” “行了,去吧。”他挥挥手。 片刻,暗房的铁门开启,一个女孩莲步款款而来,随着她的脚步,悦耳清晰的铃铛声响着。 她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冷辰一眼便看出。 “奴婢参见少主人。” “恩,起来吧。”他挥手:“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轻舞。”轻舞一直低着头。 “轻舞?轻舞飞扬,好名字。今年几岁了?”他有意无意的晃着二郎腿。 “九岁。”轻舞眼角淡淡一瞥,敛了敛眼睑说到。 “啊!”才九岁,这身高至少也有十三岁了吧。莫非这女孩与自己一样,年龄不大,外形高。别看他才八岁哦,他已经有一米五多点的身高罗。 “那你还有什么家人吗?为何会一个流落到此?”对方才九岁,心机应该不重吧。而且也应该不会有人派个九岁的小孩子来做‘卧底’。(汗,你才八岁,瞧瞧自己的脑袋有多聪明,心机有多重,气势有多大。) “奴婢父母早亡,不久前姥姥离开只剩奴婢一人在世。那天无意昏倒在‘烟花楼’门口,甚的烟雨姐姐一救,所以便留在此地还恩。”轻舞一直低着头。 “是吗?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安心的住下,我会让烟雨好好待你。”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哎,就,就说不出来,有种特殊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谢谢少主人。”异常温婉的声音。 “恩。你可否抬头于我一看。”到底是什么感觉呢?他的食指在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我……”她缓缓的抬起头,清亮的眼眸看到对方脸上的诧异与惊喜。 “你,你……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原来那感觉是……嘿嘿。 “啊,可,可……”轻舞结巴着。 “你是担心烟雨?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我一句话烟雨她不敢不从。”他自动为理解着她的意思。 “那,哦。”他果然是管事的,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烟雨楼的幕后人会是从外表上看与她年纪相仿的一个小孩,她想连殿下应该都想不到吧。 “放心好了,跟着我绝对不会比在这里差,不过有一点你要知道,绝对不可以在我妈咪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看着她一脸迷惑他又解释道:“不该说的话就是,比如我今日出现在这里——烟花楼,更比如我是烟花楼的少主人,哎,反正你多做事少说话便可。”他不耐烦的皱皱眉。 “奴婢知道了。”她点点头,继续点下。 “就这样了,你跟我走吧。”见她的头低的都快触到地了,便也不多说什么。 “去,去哪里?”倏地抬头,脸上红粉一片。 “跟着我便好,不要管太多。你真可爱。”比他装可爱的时候还可爱呢。 “是。”轻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冷辰带着轻舞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抬手轻叩了几下。 “妖瞳哥哥,你好了没。”他的声音与稍才相比稍微多了些不同,似乎多了丝撒娇的意味:“妖瞳哥哥,妖……”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开门之人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的大声嚷到:“你这小鬼跑哪里去了?” “哦,我也找乐子去了。”冷辰瞟了眼身旁低着头的人,笑嘻嘻的讲。 “啊?夷这位是?”他顺着冷辰的目光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 “问那么多做什么?好了,天色不早了,再待下去天就亮。”冷辰噘起嘴巴表示自己的不耐烦。 “等着,我拿件衣服就出来。”他匆忙的转身回屋,屋里传出几声娇嗔之后归于宁静,妖瞳的胳膊上挂着件衣服,脸上是红溺溺的唇印。 “好了,走吧。”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的自然。 “辰儿,说说看这小丫头是谁啊?”妖瞳兴趣满满的问道。还以为这小鬼也会找那些‘庸脂俗粉’,害他担心个半死,床上功夫都不如前了。 “恩,哦,她啊,是我买下来的……丫鬟。”冷辰轻撞了下轻舞的肩膀。 “是吗?”我看是女人吧,妖瞳暗自叵到。 “是,当然是。”就算不是也不告诉你,哼。 “你,你好。”轻舞微微抬头。 “哇噻,是个小美人那,你好啊,在下妖瞳,你可以叫我妖哥哥,也可以叫我瞳哥哥,当然也可以叫我……” “喂,妖瞳,你够了吧,我的人你也敢把,不要命罗。”冷辰瞪起眼,这个死色狼,只要是女人老少都不管,直扑上去,该死的。 “啊,嘿嘿,我错了,错了,不过这也是因为出与本能,情不自禁没办法。辰儿少主您不是最理解我的吧,反正只是你的丫鬟又不是你的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妖瞳摊摊手。有什么好在意的,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第六十四章 兰廷之事 上 “妖瞳哥哥你难道不知道本少主的丫鬟很有可能会在下一刻变成少主夫人的吗?”满意的暇了眼眼睛都快掉下来的妖瞳,拉起轻舞的手,高兴的走掉。 上一刻麻雀下一刻凤凰?少主果然是少主?真有他的。妖瞳笑笑,随即跟上。 “少主夫人,请问您家里还有什么人那,比如说姐姐妹妹什么的?”他可以照单全收啊,嘿嘿。 “我,我……” “妖瞳,你够了啊,不然我要生气了。”冷辰受不了的摆起脸。这个色家伙一路问东问西,动不动就唤小舞什么‘少主夫人’的。 “生气?我哪里做错了?嘿嘿,我亲爱的少主您就认了吧。虽然我相信老大是绝对不同意你们两的婚事,但是,作为忠心仆人的我,一定会帮助你——私奔的。”他一顿后说,嘴角狡猾的一笑。 “你……鬼仆我们走。”冷辰嘟着嘴巴,鼓着腮帮子对不远处看着他的鬼仆一唤:“哼,妖瞳哥哥,我发誓我要冷落你一个月,走。”他撂下狠话一句,气冲冲的走开。 “冷落我?我是他的女人吗?呵呵,小毛孩就是小毛孩。”他自言自语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往府中走去。 “少主,您和瞳护法发生什么事情了?”鬼仆忍不住问。 “没什么,小事情而已。她是我新买来伺候的丫鬟,带下去安排一下。”冷辰吩咐。 “是,不过少主,这贸贸然带一个人回去,主子会不会……”她欲言又止,留给冷辰自己思寻。 “不要管那么多,我自会有办法劝服那女人的,今天的晨露取了吗?” “已经取好放在‘隐库’了。”鬼仆恭敬的回答。这是她每天都例行的事情,不敢忘,也不能忘。 “恩。”他挥手,鬼仆拉着站在一旁,一直低着头的轻舞离去。 傲寒峰: 微微刺骨的寒风夹杂丝丝尘土翻飞于空,紫色的纱裙随风起舞,构成一副唯美画面。一男一女对面而站,心中虽擅有情意,但丝毫未见表现。 “你既然离开了,就不该再回来。”低沉却带有磁性甚是好听的男音,是舞恒。 “我当初下的誓言必须要实现,况且灭门之仇不能不报。”女音则细软温婉。 “报?你认为你有那个能耐?”舞恒有点动怒的看向她。自己当初好不容易救下她,如今她却…… “今时不同往日。我变了,你……也变了。”女人有些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变?人终须一死,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累,你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样对大家都好。”他累了,如果可以就这样结束他也愿意接受。 “如果回的去我也想回去,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必须要冷盟付出代价,应该离开的是你才对,如果你继续呆在冷盟,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女人的态度突然来了个转变,愤恨的情绪充满她的心头。 “为何如此执迷不悟,我为什么会入冷盟你有没有想过?”舞恒蹙起眉,为什么她就不能明白他的苦心,不论当初还是现在。 女人冷笑一声:“不要说是为了我。呵,舞恒收起你那满口谎言的嘴吧。骗走我的清白之后就弃我不顾,我家破人亡时也不见你有任何表示,你当我慕容洛是什么?”女人激动的嚷到。 “我……”舞恒启口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行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慕容洛决绝的转过身,强要自己不要去看他。 “洛,不要让自己后悔,你好自为之。”以后,还有以后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慕容洛嗤笑的回。好自为之的永远都不会是她慕容洛。 舞恒最后看了她一眼,脚步虽慢却很凌乱。他还是下不了手,催心蛊,绝情蛊呵,这两种蛊毒加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舞恒走了些路后,从腰间拿出锦瓶,注视许久之后,拔开瓶塞,将瓶口对准手心。 “恒护法,不要冲动。”就在蛊虫即将从舞恒的掌心爬入他的体内时,锦瓶被突然撞开摔在地上。 “白眼狼?你怎么在这里?”舞恒惊讶的看着他。 “主人怕你冲动乱来,所以叫我暗中跟着你。”白眼狼恢复面无表情,刚才的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 “是我违反约定在先,必须要为之做出代价。”他低下了头,主子早就知道他会下不了。呵,自己还真是没用,老是给她添麻烦。 “你先跟我回去吧,一切等见了主人再说。”白眼狼瞧了眼地上的锦瓶,暗淡的开口。 “不行,这装蛊虫的锦瓶是经过特别制造的,一旦瓶塞被打开相当于封印被毁坏了,必须要有人接纳掉它。否则其将快速繁衍,危害世间。”他不是自私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害诸多之人。 “啊,这么严重,那该怎么办?”白眼狼面无表情中多了丝惊讶。 “我必须要让它到我体内。”舞恒毅然说道。 “可是,可是两者蛊毒相撞的后果不堪设想啊。”虽然至今没有人经历过,但谁都知道,蛊毒乃至阴至毒之物,两种不同品种的蛊毒相撞,其威力一定更加厉害。 “我犯下的我必须承担责任。”舞恒笑,也许事情不能在他身上划下终点,但是至少他已经为自己划上了。 “恒护法,你该得到怎样的处罚,主人自会发落。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想主人并不想处罚你,不然她也不必让我跟踪你,或者她也可以直接唤醒你体内的‘绝情蛊’。”白眼狼极力的劝阻到。 “你……”对白眼狼的话,他愣,主子的想法他猜不透也摸不清。 “先跟我回去吧,将蛊虫放入自己的体内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白眼狼诚恳道。 “不,是你该回去,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既然我决心要放过她,就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两蛊相撞,结果如何我自己承担,你回去跟主子说:对不起,我违背了我的诺言。”说着,他快速拾起已经爬到瓶口的蛊虫,紧握在手心。 “恒护法……哎,你这又是何苦呢?”白眼狼摇着头看着仰首双眸紧闭,嘴角紧抿的舞恒,慢慢得舞恒的的手开始变青,脸色瞬间惨白。 糟糕!白眼狼暗叫一声:“恒护法,你……” “白眼狼,你回去如实禀告,她不会怪……”舞恒的话还未讲完,整个人向后一仰,直直的倒去。 “恒护法。”白眼狼赶紧上前想扶住他,却被人抢了先。 “你是何人?”白眼狼紧紧盯着抢人的女人,半天反应过来一点,这个女人好象…… “为何这么傻?”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舞恒淡淡的说道,滴滴清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滴在舞恒的脸上,奇迹般的,舞恒紧闭的双眸开始动,纤长的睫毛抖动着。 “洛,不要再报仇了。”他的手颤抖的抚过她的脸。脑里回想起和她发生的点点滴滴。 六年前:“恒,你去为姥姥办一件事情。”姥姥有些残败的坐在石床上,抚摸着,这是魅儿的床。可是她却永远也睡不了了,她是一个失败的姥姥,孙女死了她却连她尸体都不能找回来好好安葬在她娘的身旁。 “姥姥请说。”舞恒低着头。这一年来,姥姥为师妹的事情伤透了心,人瞬间也苍老了很多。 “去兰廷的慕容府将慕容家的的慕容剑法偷来。”魅儿,你尽管放心姥姥定为你报仇,虽是姥姥失手杀了你,但罪魁祸首是那个男人。 “是。” “恒,记住万万不可学你师妹迷恋人世的情爱,那只会害了你。你必须发毒誓。”她不能再失去恒了,如果再失去他,恐怕她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舞恒顺从的点点头,举起右手:“我舞恒对天发誓,绝不迷恋人世情爱,如若违背誓言,血池之血漫遍全身,死无全尸。”他发下毒誓。 “再加上一条,与你相爱的人必将家破人亡。”姥姥狠狠的瞪起眼睛。 “是。与我相爱的人必将家破人亡。姥姥这样可以了吗?”舞恒没有任何不满的问到,姥姥就是他的全部,姥姥救了他的性命,教会他武功。不论姥姥是真的对他好,还是只想利用他来完成自己的目的,他都毫无怨言。 “恩,你下山吧,记住如今江湖上已经没有‘图血宫’了,万不可提起你是‘图血宫’的人,知道吗?” “舞恒知道。”他拜别姥姥下山。 兰廷: 集市上哄闹闹的,小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源源不断。舞恒置身其中,一脸迷茫,他甚少下山,以前下山的时候师妹带着路,他只会低着头跟在后面。 “前面的让开让开。”不远处嚷嚷的声音传来,舞恒本能的抬起头。一顶轿子晃悠悠的往他的方向抬来,站在轿子前面走着的人不断吆喝着前面的路人‘让开’。 “哎,是谁啊?”旁边隐隐传来议论声。 “你不知道吗?这轿子里头可是慕容府的小姐慕容洛。” 慕容府。舞恒只听到这三个字,其余的一概省略。 “哇,真漂亮啊。” “绝色啊。”旁边的人频频发出赞叹。原来是轿子的一边窗帘被掀起,里面的娇容探出。轿子从舞恒身边经过,那张带着笑的容颜,只是在他的眼前一闪,窗帘便已放了下来。 虽然他只是瞧到一眼,但是那笑容却让他的心头一震。他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他只记得‘慕容’。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伸出脚跟上轿子。 想要拿到慕容剑法,必须要知道慕容府在哪里。他的轻功甚是了得,脚步轻盈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一路跟踪着,知道轿子停下。 他迅速躲到一棵树后,双眸微眯。 轿子上下来一个身材娇小女子,她的双手拉着裙角,上了台阶走进慕容府。 舞恒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知道慕容府身在何处了,为何还不离开?直到那抹娇躯完全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才信步走出树后,离开。 夜晚,风淡淡的吹过,一道黑影迅速闪入慕容府,慕容府的戒备一向森严。但由于来人确是厉害,所以巡逻的人,站岗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舞恒成功的潜入慕容府后,小心翼翼的走着。他不知道慕容剑法藏在哪里,依照他的推算重要的东西,比如说这些武功秘籍之类的,基本上都会藏在书房或者是主人自己的房间。 他四处看着,一道微弱的光若隐若现,他轻轻的步过去,走到提着灯笼的人的后面。用匕首抵住那人的喉咙,手在他开口喊救命时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动了动手上的匕首,然后手放开他的嘴。 “大爷,饶……饶命,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不要杀我啊。”嘴一被放开,那下人就求饶道。 “我不想杀你,说,书房和你家主子住的房间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啊。”那下人叫屈,他今天才来慕容府没想到就遇到这种事情,以后还混的下去吗? “你不知道?再不说休怪匕首无眼。”他威胁的将匕首往他的喉咙口贴进几分。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今天才来慕容府的。连自己的房间在哪里都还没有找着呢。”他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你……”该死的,怎么就那么凑巧? “大爷,要不我给您找别人问问。”这下人掐媚着。 “不用你忙,今晚你可以不用找房间了。”有这样的背主的下人,慕容府还真是倒霉。 “为什……恩。”那下人只觉得颈后一阵疼,闷哼一声往后倒,确实不用找房间了。 从那下人身上跨过,到处走,终于好不容易停在了一间房间前‘慕容书’这个应该是书房了吧。他推测到,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打开门闪了进去,片刻他又走了出来。 怎么是个男人的房间?看来还是得找人问问了,这慕容府实在太大了,他转的都晕头转向了,还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洛’在他转头的时候,无意瞟到对面的房间,这熟悉的字眼让他想起白天时那些人的对话:“哎,是谁啊?” “你不知道吗?这轿子里头可是慕容府的小姐慕容洛。” 他的脚好象不听使唤般向那房间走了去,然后手也自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简洁淡雅,一阵清香围绕着他的鼻息。 他转身看到床的纱幕后面,一张侧脸若隐若现。他的脑子里好象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走过去,走过去。而他的身体也力行了。 掀开帷幕,他站在床头,将床上人儿的恬静的睡容看了遍。手竟然不由自主的伸向她细致的脸蛋,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啊……唔。”舞恒的手紧捂住她的嘴巴。 “不要叫,我不会伤害你。” “恩,恩。”她拼命的摇着头。 “洛,小洛发生什么事了。”门口传来温柔带点担忧的问候。 “别说话。”他警告,手上的力却放松了些许。 “小洛,你不说话我进来了。”门口的人再次说话,舞恒眉头一皱从怀里拿出匕首,先是抵住慕容洛的颈,然后翻身躺到慕容洛里面,蒙起被子,将匕首移至慕容洛的腰间:“不要乱说话。” 慕容洛之前害怕的表情已经一消而光,嘴角还带着淡笑。门被推了进来:“洛,你没事吧。”帷幕前面的人往里面探了探问。 “哥,我没事,刚才看见有只老鼠吓坏了。”慕容洛轻声说到。 “老鼠?哦,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哥先回去睡了,有什么事情叫啊。”他细心的嘱咐。 “知道了,你去睡吧。” “恩。”慕容书摇了下头,小洛什么时候这么怕老鼠了?老鼠不怕她已经很好了吧。他笑着替她带上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哥走了,你出来吧。”慕容洛掀开被子,笑着对他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 “喂,大哥,你的匕首抵着我,我能不这么做吗?我还上有老下有下好不好。”她玩笑道。 “你……”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收回匕首。 “你要跟我一起睡吗?娘说男女授受不清哦。”她嘟嘟嘴巴。 “我……对不起,谢谢,再见。”他匆忙的跳下床,仓皇的离开‘慕容洛’,离开‘慕容府’。 呵呵,真好玩,慕容洛想着,闭眸睡觉。 第六十五章 兰廷之事 中 舞恒捂着自己加速跳动的心,怎么了?他是怎么了?为何这个女子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是他太过紧张了,还是,还是…… 不,他是来头慕容剑法,剑法到手了就结束了一切。可是,可是他的心究竟在期盼什么? 二日,阳光普照大地。 兰廷茶馆 舞恒喝着茶,思索着该怎么做才能顺利偷得慕容剑法。 “小二,来一壶碧螺春,要最好的。”细腻的声音让舞恒不经转头。是她——慕容洛。不过她此刻的穿着让他意外。一袭利落的男装,头发简单的盘了上去,完全是一个纯纯的翩翩美男子。 慕容洛也向他看来,相比之下慕容洛的神情自然多了。似乎见到他不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来嘞,客官您要的碧螺春。”小二将毛巾往肩膀上一甩,将碧螺春放到慕容洛的面前。 “大爷,您就放过我吧,莲儿给您叩头了,求您了。” “求我也没用,你爹已经收了我的银子,把你卖给我做小老婆了。”茶馆外传来繁杂的吵闹声。 慕容洛站起,走到茶馆外面。舞恒紧紧盯着她。 “喂,她不愿意跟你走,你没听见吗?”慕容洛拍拍那高大男人的肩膀。 “你个小白脸,好好喝你的茶水,管那么多干什么?找死啊。”高大的男人举举拳头恐吓大。旁边围观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而慕容洛却笑了,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你笑什么?”高大的男人不耐烦的问。 “笑你啊。人家小姑娘长的娇滴滴,瞧瞧你自己虎背熊腰,肥头大耳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呵。”她边打量着高大男人,边评价到。 “你找死,给我上。”高大男人一挥手,一群的人涌了上来。舞恒刚打算出手帮忙,却不想慕容洛几个翻身,快速踢倒几个人。身手利落快速,柔中有刚,算是个小高手。 几下子的工夫,那群人连同那个高大的男人一同倒在地上。 “想找老婆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自己长的这么丑,却想找个美人做老婆。这些钱够你给她爹买她的钱了吧,乖乖的自己回家养着,别找什么老婆了,等自己再肥一点丑一点的时候宰了,刚好。呵呵。”她仰天大笑几声。 “你给我等着。”那些撂下狠话,仓皇而逃。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那可怜的女子一个劲的给慕容洛叩头。 “姑娘别磕了,这点钱你拿去,自己好好生活。”她将那可怜的女子扶起,然后将一锭银子放到那女子的手中,在众人的赞扬声中转身回到茶馆。 慕容洛在舞恒的注视下,一手拿起盛碧螺春的茶壶,走到舞恒面前坐下。从容不迫的拿起两个杯子,倒上两杯茶,一杯递向舞恒:“公子,这戏看够了吗?” “你……”舞恒微愣,随即接过茶杯,一口饮进:“你是来……” “喝茶的。”她再笑,又为他斟茶。 舞恒一阵沉默:“你的武功不差,为何昨夜……”依她刚才的武功来看,底子不低,昨夜躲开他的匕首,向她哥哥求救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她笑着问。 “我,我是为了你家的剑谱而来。”他如实相告。 “那本慕容剑法?”她眉头一皱后立即舒开。 “恩。” “慕容剑法的剑谱早就烧毁了。”这外界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烧毁了,那不是你们的家传剑氆吗?怎么可以烧毁?”舞恒听此,手撑到桌上,紧张的看这慕容洛。 “因为为夺得这本剑谱的人太多了,我爹爹为了慕容家族着想,就烧毁了它。”慕容洛泰若自然,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情绪影响。 “那没有抄印的?”他抱着一丝希望问。 “没有。”她坚定的摇头。 “不,不会吧。”这回怎么向姥姥交差。 “就是这样,现在剑法都已经记在我爹的脑子里了,世代就这样传下去,不过只传给慕容家的接班人。”她家中上有一位哥哥,下有一个弟弟,至于谁会是接班人,谁都不能妄加猜测。 “这……”如何是好?他有些无力的坐好。 “公子,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慕容剑法从没传过外人,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她饮下杯子里的茶,起身离开茶馆。 舞恒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剑谱毁了?呵,当他是傻子? 入夜,昨夜的那道黑影再次闪身进入慕容府。这次他没有乱摸胡找,而是来到慕容洛的房间。慕容洛闭眸似乎已经熟睡,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冰凉的匕首抵上她白皙的颈项:“说,剑谱到底在哪里?” 慕容洛缓缓睁开眼睛,这男人知道她在装睡,不错! “我说过剑谱已经烧毁。”慕容洛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冰冷的双眸。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他好笑的看了这女子。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什么意思?”感觉到四周有莫名的响动,随即领悟过来:“你设埋伏。” “恩哼?不然呢?”她笑。 “女人,果然不值得相信。”他握进了拿匕首的手,逼自己不要心软。 “别忘记你娘也是一个女人。”慕容洛笑了笑。这个男人实在有趣。 “你……”他一时竟然无语。 “你认为你的埋伏对我有用吗?”他动了动抵在她颈项上的匕首,示意着。 “我有说过我的埋伏是为你吗?”她反问。 “你……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总是说些他不明白的话。 “意思是,趴下。”慕容洛突然使劲抓了下他拿匕首的手,舞恒脚下一个打滑,慕容洛只感觉到头顶一片阴暗,舞恒重重的倒在她的身上,白皙的颈子也多出一道血红。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亮的声音,舞恒上方一点的墙,一只箭赫然插着。 “我……”舞恒微微用手撑在她两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身下的她:“我,你,还好吧?”外面突然一阵嘲杂的声音后归于宁静。 “没事。”慕容洛皱了下柳眉。 舞恒就这样在她身体的上方,静静的看着她。半晌,他突然低下头吻住那道被他用匕首不小心划出的血痕。轻轻的吸允着。 慕容洛的眼睛瞪着大大的,手抬起有放下又抬起环上他的背,眼睛缓缓闭上。 “小姐,您没事吧?”门外传来的声音让两人都回过神,舞恒迅速翻身下床闪到窗口离开,剩下慕容洛一个人,手颤抖的捂住那被他吻过的伤口。 他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可以那么做?该死的。舞恒懊恼的抓了把头发,一向冷静的他也失了方寸。一直都在眼中的那股淡淡忧郁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行,他不能在这么逗留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拿到剑谱走人。想此,他便又翻身进了慕容府。这次他故意绕开了慕容洛的房间,到处寻找,终于他找到慕容府的书房。潜身进入,快速的翻找着,几乎翻遍了整个书房却毫无所获。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对慕容洛的话的怀疑,也许那本剑谱的是被烧毁了。 “书儿,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进去再说。”门外的脚步声与谈话声传入舞恒的耳迹,舞恒一个利落的转身躲到帷幕后面。门被推开,走进两个人后门又被关上。 “爹,孩儿觉得有必要把小洛送走。”慕容书中肯的介意。 “为何?”慕容雷云捏了捏鼻梁,哎,最近这些事情都压的喘不过气来了。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 “小洛在此不安全,以她那点小功夫,对付些市井混混还行。若当真打起来,她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留她下来只会害了她。”慕容书想了想慕容洛的情况。他护妹心切啊。 “你说的也是,小洛绝对不能有事情。书儿,你尽快去安排小洛离开慕容府。”能离开一个是一个,再说,小洛是慕容家族的未来,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孩儿知道。爹,孩儿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慕容书谦虚的低下头,他这人最大的好就是谦虚,对谁都一样。 “说。” “剑谱明明是当着诸多武林中人的面烧毁,为何他们还如此用尽心机?”那日在场的可都是些有名望的江湖人士啊。 “书儿,剑谱我们是当着武林中人的面烧毁了。只有我们都知道那烧毁的剑谱是真的,可是其他的人并不相信。”虽然当时让武林盟主验证过。 “书儿明白了,爹请早些休息。”虽然爹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觉得很疑惑。武林盟主的作证,他们都不相信吗?那他就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是值得大伙相信的了。 “恩,下去吧。”这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太不会想了,小儿子又还小。所以这重担只能压在小洛身上,真是苦了那孩子了。 慕容雷云摇着头出了书房。 舞恒从帷幕后面走出。原来她没有骗自己,看来是自己误会她了。还害的她受伤。舞恒过意不去的闭了闭眸子,打算去找慕容洛道个歉。 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书房来到慕容洛的房间,房间里有微弱的烛光跃动着,两道影子晃悠悠的印在窗前。 “哥,我不走。”慕容洛的坚定的声音传进舞恒的耳朵。 “小洛,不要任性,辜负爹爹和哥哥的一片苦心。”慕容书极力的劝着,对着小妹他一向是最没辙的了。 “哥,不是小洛任性,小洛不可以抛下你们独自离开的。现在正是慕容府困难的时候,作为慕容府的一员,我怎么可以撇袖不管,潇洒离开。”她背过身,她慕容洛不是没有骨气的一般女子。相夫教子她不懂,贤良淑德她不会,她只要一家高高兴兴的在一起便足以。 “小洛,爹的意思只是让你去避避,不是让你不管慕容府。你乖,事情一过去爹就会把你接回来的。”慕容书知道妹妹的脾气是软硬不吃的,所以只能骗她。 “可是,我……” “小洛,听哥话,去把东西收一收明天早上就出发好不好?”越快离开越好,避免那些无谓的斗争。 “你保证不是因为慕容家有危险才把我送走?”她看着慕容书,眼眸半眯,严肃的看着慕容书。 “我保证!最多一个月,哥哥就把你接回来。”慕容书一本正经的回答。 “真的?”她将信将疑。 “哥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他笑,与她一样温和的笑容。 “那好吧,我等你把我接回来。”她相信了,相信一直宠爱她的哥哥不会欺骗她。 “小洛真乖,早点休息啊。”慕容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离开。 “嘿,我发现你特别爱看戏哎。”慕容洛看着被慕容书带上的门说到。 舞恒嘴角勾起,这个女人真厉害:“你要离开了吗?” “明知顾问。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慕容洛摆出两只杯子,倒了杯茶递给他。 “我是来跟你道歉,刚才伤了你。”他双手接过她递来的茶。 “啊,哦。”慕容洛的脸升起两抹红,手不自禁的抚上颈项。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而他唇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上面。 “你们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他放下茶杯,刚才的对话让他疑惑。 “恩。是你们制造的。”慕容洛‘大方’的承认。 “我们?”什么时候他有‘我们’了。 “对,若不是你们费劲心机想得到慕容剑法,爹爹和哥也不会怕我受到伤害送走我。”她信步走到床边,拿开枕头,拿起一样东西。 “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想得到剑谱?”这样看来慕容剑法还真受欢迎。 慕容洛将枕头放回原处,走到他身旁:“恭喜,你答对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的匕首还你,你走吧。”她摊开手,他的匕首‘躺’在她的手心上。 “你……” “还想说什么?”她抿起嘴巴。 他拿起匕首问道:“你明天要去哪里?” “我要蛾眉居。去问这个做什么?剑谱可不在我身上。”她摊摊手,耸了耸肩。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匕首还是给你留着防身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舞恒低着头转身,不料:“嘭,噢。” “你没事吧……我可怜的柱子。”慕容洛拿着匕首,好笑的走到被舞恒撞到的柱子前,状似非常心疼的说着。舞恒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是我受伤好不好。他在心里恨恨的想,顺道狠狠的瞪了眼那根撞他的柱子。摸着额头从窗口离开。 慕容洛看着手上的匕首窝心一笑。这个男人,真有趣。 第六十六章 兰廷之事 下 隔日天还没有大亮,慕容洛就换上男装,扮成男人从后门偷偷的离开了慕容府上路了。而在慕容府外的树上睡了一夜的舞恒当然知道了动静,便小心翼翼的跟上她。 兰廷城外,慕容洛放慢了骑马的速度:“跟了这么久你都不累哦?”慕容洛突然停下转头对着空荡荡的周围。 “你真的很聪明。”舞恒唇扬起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多谢夸赞。我说过剑谱已经烧毁了,所以不可能会在我身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慕容洛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样子。 舞恒嘴角微撇:“我有说我是为了剑谱而跟着你的吗?” “不是为了剑谱,那是为何?”慕容洛的眉蹙起猜想到:难道还有其他目的? “为了你。”他毫不避讳的说。 “为了我?我有什么值得你跟的?”慕容洛不觉莞尔,这男人真的是很有趣哎。 “为了保护你。之前我误会你伤害了你,我保护你去蛾眉居,就当做是补偿吧。”他一脸轻松得意的讲。 “那我一定要接受吗?”慕容洛笑着问。一路上有这个有趣的男人陪伴,似乎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你可以拒绝,不过这条大路不是你造的。”舞恒转眼已站在她的马身边。 “我还有选择吗?你上马,还是我下马。”她微低头看他。 舞恒示意手上的疆绳:“我牵马。” “呵呵。”就这样两个男人,一个正牌,一个冒牌,一个牵马一个骑马上路了。 慕容洛撇着脑袋突然好象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舞恒问道:“哎,我叫慕容洛,你叫什么名字?” “舞恒。”他简单的吐出二字。 “舞恒?舞,好奇怪的姓氏。”她还头一次听说类。 “是吗?前面有座茶僚要不要休息一下?”舞,确实是很奇怪的姓氏。也许他不姓舞吧,因为这是姥姥给的,他连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自己姓什么? “好啊。”慕容洛笑着答应。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上似乎发出了淡淡的忧伤,她也不敢多问什么。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老板上前问。 “一壶凉茶,四个馒头。” “好嘞,请稍等。”片刻,茶水和馒头都端了上来。 慕容洛为两人倒了杯茶,两人豪爽的喝下去肚。慕容洛刚想伸手去拿包子,突然一阵眩晕袭来。 “好晕啊。”慕容洛摇摇头,极力的克制着想要倒下的冲动。 “慕容洛,喂,你……”舞恒眼前一晃,茶里有蒙汗药,该死的,都怪他太大意了。 几个挥舞着大刀的人出现在他眼前,他迷糊的从腰间拿出一颗药放入口中。苦涩的味道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拳头握紧与那几个大汉开打。 该死的,这些家伙到底下了多少的药。他努力的抵着眩晕,头摇晃了几下,就在他与几个大汉斗争的时候,有一个人偷偷的绕过他,想对着慕容洛下手。 舞恒一惊,几脚踹过那几个拖着他的人,一个利落的转身来到慕容洛的身旁一把抱开她。却不想手臂却被狠狠的划开一道血口子,他朝着那些人踢了几脚便抱着慕容洛飞身上马,快速骑马飞奔。 “慕容洛,你醒醒,醒醒。”他摇了摇慕容洛,刚想从怀抱里拿出药。不料一阵晕眩突然袭进大脑,他立即倒在了慕容洛的背后,两人双双摔下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夕阳照在慕容洛的脸上,慕容洛强睁开眼睛坐起。 这是在哪里?她不是和舞恒在茶僚里喝茶吗?舞恒呢,她四下望了望,在她的不远处,舞恒静静的躺在那里。 “喂,舞恒,恒,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她转过舞恒的身体。 他脸色惨白,手臂上一道伤痕刺透了慕容洛的眼睛。 “你忍忍,我带你去找大夫。”她说着,试着拉起舞恒。可是他太高大了,她太娇小了。不管她怎么拉怎么拖他都是无动于衷。 慕容洛着急了,四下看了看,看来只能自己来。她当下做了决定,到处走了走找了些平常的草药,扯下衣服上的一块碎布,走到湖边浸湿。然后回到舞恒身边,为他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 “嘶。”舞恒皱起眉头。 “乖,很快就好了,你等着啊。”将草药用石头凿碎,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又撕下一块布缠在他的伤口上。替他包扎好之后,她顾不上自己的劳累,去拣了些干树枝和枯黄干燥的树叶。 舞恒就这样迷糊的睡着,慕容洛靠在他身后的大石头上陪着他。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倚在一旁的慕容洛睁开眼睛走到离舞恒比较近的地方,用白天拣来的树枝树叶生起火:“水,水。”舞恒突然唤到。 慕容洛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凑到他唇边听他说什么:“水。好你等着。”她走到湖边,却找不到可以装水的东西,用手捧起水,没走几步,水就漏光了。没办法她只好自己用手捧起水喝到嘴里,来到舞恒面前。 俯下唇,将嘴里的水输送到他的嘴里。 舞恒有意识的咽下水,水喝完了,唇也舍不得分开。 舞恒紧紧抱着她,将她压向自己。他的唇与她的唇厮磨著,她不由得弓起身。他滚烫的舌尖滑进她的檀口,吸允着她嘴里的甜蜜与芳香。突地他的唇离开她的,缠绕上她光滑细致的颈项。 “碍。”不识情欲的慕容洛星眸半掩,被他吻的神魂颠倒。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凉,她的意识马上清醒。天啊,她在做什么? “舞恒,你放开我。”她的手推拒着他胸膛,想要从他的身上爬起。 舞恒却一个翻转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单手将她的双手扣住举至头顶。眼眸半眯,反手解开她的衣襟,带有掠夺性的唇低头覆上她的柔软。 “碍,你放,放开我。”慕容洛有些害怕颤抖的说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么。究竟是害怕舞恒的侵袭,还是怕面对自己的感觉,因为她发觉自己的意识逐渐的远离脑子。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滚烫得犹如一把烧之不尽扑之不灭的野火,似乎要燃烧到几乎想要毁灭的冲动。 舞恒迷迷糊糊,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跟着感觉走,感觉对了他就认为对了。 这一晚,露天之外,荧荧火舞,慕容洛的娇喘哭泣直到天亮。 阳光照在舞恒的脸上,舞恒本能的用手挡住光线后眼睛慢慢的睁开。一个激灵他坐起,一阵清晨的冷风吹过他光裸的上身,他不觉一颤。 奇怪,昨晚他好象……他突然转头。慕容洛安静的躺在地上,他的衣服盖在身上,而她的早已碎成一块一块的落在她的四周。 该死的,他居然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该怎么面对她?老天,他究竟是怎么了? “慕容洛。”转身低头摇着慕容洛,却发现她身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热气。 “慕容洛,洛,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他慌了,打开她的包裹拿出一套衣服为她换上后,随即披上自己的衣服抱着她来到城里的医馆。 “大夫,请你救救她,一定要救她。”他紧张的抓着大夫的手。 “这位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这小兄弟的,不过你先放开我,不然我怎么为他把脉。”大夫扯下他的手,转身走向慕容洛,探了探她的额,把了下她的脉搏。 “只是小风寒,不碍事。我给她开幅药,服了休息一会便好。这位公子,以后有些事情可不能太‘冲动’了,这姑娘柔娇小,可受不了你这般折磨啊。”大夫笑呵呵的说道。一把脉就知道对方是女扮男装的了。 “你……” “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情明白的,好了这药你拿好,记住让你夫人多休息。”大夫拍拍他的肩膀。 夫人?呵呵。他摇着头笑了声,付了银子后抱起她找了间客栈住下。顺便吩咐小二去煎了包药。药冷了又热,热了又凉,直到黄昏时分慕容洛才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看到的是舞恒,便一脸防备。 “你醒了,来这药刚热好,你喝了吧。”舞恒端起一旁的药,她一脸的防备很是让他受伤。 “你,我,我。”她颤抖的看着他,下唇被紧紧的咬着。 “昨夜对不起,我会负责任的。”他撇开脸。 “你……” “先喝药吧。”他将药端到她眼前,拿起勺更勺起放到嘴边吹了一下递到她唇边。 “我,我自己来就好。”慕容洛放开防备的神情,撑起上半身靠在枕头上。 “你生病没力气,我来,快喝。”他的口气有些霸道,不容拒绝。 慕容洛只好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喝下那苦涩的药。 “很苦吧,诺,这个给你。”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蜜饯递到她唇边:“我听小二说这东西很甜的,我特地买了一包,吃吧。” “谢,谢谢。”她张嘴含过蜜饯,唇轻轻的擦过他的指。 “不,不用。”他的脸一阵红:“我把碗端出去,你好好休息。” “哎。”她突然开口。 “还有什么事情吗?”他转过身,关心的问。 “我不怪你。”慕容洛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有着小女子的娇羞。 “什么?”对她没头没尾的话,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没什么,我休息了。”她躺下,将被子埋过头,从头到尾包个严严实实的。突然被子被拉开,风一点点的透泻进来。 “我一定会娶你的。”就算姥姥不会同意,他也要试一试。 “真的?”两只眼睛精灵咕咕的看着他。 “相信我,乖,睡吧。”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如羽毛划过般。但慕容洛却觉得很幸福,闭上眼,可能是药力发作的关心,她很快就睡着了。 舞恒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站起离开。 就这样他们在这家客栈住了约摸半个月,两人日夜相处感情更加深入。 是夜,天上星星甚多,慕容洛站在窗口吹着淡淡的风,看着天。门咯吱一声被推进:“夜风凉,不要吹了。”舞恒关心的语气。 “没事,今晚的星星很漂亮呢。”她笑着走到舞恒面前。 “洛,我明天就出发。”他坐到床头,若有所思的侧靠着。 “去哪里?” “去向我姥姥禀明我和你的事情。” “真的吗?可是你姥姥会不会不同意?” “不会的,姥姥一直很疼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姥姥一定不会同意的吧,他发过毒誓,可是他却失言了。有什么处罚都处到他身上吧,不要连累到洛。 “恩,恒,其实我有件事情瞒着你。”她娇羞的低下头。 “什么?” “其实,慕容家族下一任接班人就是我,那剑法爹爹早就传授给我了。只是我还没有好好练习而已,你如果真的很需要它,我可以连夜抄下来给你。”她紧张的拉起他的手深怕他怪罪她。 “不需要了。这剑谱是姥姥想要,对我根本没有用处。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你的剑谱。”他的手覆上她的,扫去紧张的情绪。 “恒,你真好。” “没你好。” “呵呵,唔。”慕容洛的唇被堵住,温和的笑声咽在喉咙口。舞恒伸出一只大手从后面圈住她的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一个翻转他让她躺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体因而更加的紧密贴合,一点空隙也没有。 “洛,你好美。”他放开她的唇,由衷的赞扬道。 “恩。”她羞得直想从他的身上爬下来,而他的一双手却将她牢牢的扣在怀里。 “再动,我就把持不住了。”他热呼呼的气息不断的拂向她的脸暇,耳际。 她又惊又羞,脸一直红到耳根却也不敢妄动分毫。他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的锁住她,她的娇羞体态让他难以再把持自己。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滚烫粉红的双颊:“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有很奇怪的感觉,莫名其妙的想一直看着你。” 她半睁著眼看著眼前这个深情款款的男人。他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舌滚烫的窜入她的唇齿之间与他的唇办密密接合著。 瞬间的工夫,两人已裸裎相见。 “今夜会是美好的。”他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缓缓说出几个字,猛烈的吻住她。夜……似乎变的犹是漫长。 第二天一早,慕容洛替舞恒收拾着行李,虽心中有万般不舍,但为了美好的将来,她也只能先忍受。 “洛,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她强颜欢笑让他甚是不舍。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这些日子你也知道慕容府动荡不安。你去就可以了。”她拉起他的手。 “恩,好,你等我,一定要等着我。”他握进她的手。 “恩,我会等你回来的,一直,等到你来为止。”她坚定的回答。 舞恒拿起包裹,低头迅速吻住她的唇,带着占有性的温柔。 她因他的吻而战栗抖动。 “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他的额抵着她的额,温柔的说。 “恩。”她腼腆的偎进他的胸膛,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羞涩与不安。 第六十七章 慕容灭 上 就这样,舞恒回到了‘图血宫’。 “姥姥,恒回来了,但没能完成姥姥交代的任务。”舞恒单膝跪地,头亦不敢抬起。说实话,他怕姥姥,姥姥盛怒时那张骇人的脸是谁都不敢正眼瞧上的。 “怎么回事?”姥姥眉头一皱。这个徒弟的能耐怎么样,她最清楚。每每她交代的任务他总能如期完成,而且完成的比她预想的要更好,这是头一回,头一回听到他这么禀报于她。 “剑谱被慕容雷云烧毁了。”舞恒如实禀告,头依旧低着。 “你亲眼所见?”姥姥身子无丝毫移动,只是偏转了下头。动作有些僵硬,神情有些木呐。 “没有。”他微微摇头。 “那你也相信?”姥姥几乎是吼出来的。 舞恒眉一蹙:“姥姥,剑谱确实被烧毁了,恒是亲耳所听的,没能完成任务请姥姥降罪。” “若真是这样也怪不得你,你下去休息吧。”她哀叹了声,选择了相信这个徒弟。 有些惊讶姥姥没有他预期中的那样大发脾气,也许这会是一个好时机:“姥姥,恒有一事相求。” “说。”不大耐烦的口气。 “恒要娶慕容洛为妻。”他首微抬,观察着姥姥的变化。 “什么?”姥姥一听,本转淡的愤怒顿时又被勾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盛怒的推翻桌上的一组上等血宝茶具。 血宝茶具向舞恒所在的方向摔来,舞恒没有避开,任由茶具打在他的身上后落地成为碎片:“恒很清楚,洛她救了恒一命,是恒的救命恩人,而恒却欺了她的清白。恒必须负起责任,请姥姥答应。”他不依不挠,继续请求。姥姥是个怎样的人他很清楚。从师妹的例子中就可以看出她很难同意自己和洛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拼一拼,为了洛,也为了自己。在‘图血宫’这样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他腻了,也不想再过了。 “你下山之前发的誓难道忘记了吗?”姥姥眉峰一转,对他,不想用强的。 “我舞恒对天发誓,绝不迷恋人世情爱,如若违背誓言,血池之血漫遍全身,死无全尸。与我相爱的人必将家破人亡。”下山之前的誓言立即涌入脑子,他浑身一颤:“恒没有忘,一切的事情都是恒的错,姥姥要怪要罚冲恒一人来便可。”他发的誓,该死的,他不在乎前面的,可是后面的却把洛牵扯进去了。 “你爱上她了?”姥姥并没有大怒,反而心平气和的问。 “对不起,姥姥,我犯下了与师妹同样的错误。”但错在他,不在洛。 姥姥身子颤抖着往后退却:“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件事情我不可能答应,滚回你的房间,不准许你出门一步。”犯了错,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气煞她也。魅儿啊魅儿,瞧瞧你作的好榜样。 “姥姥,她还在等我。”他不能留在这里,不能让洛担心。 “就让她等去吧,我倒要看看她能等多久。”什么狗屁的爱情,毁了她最爱的孙女还想毁了她的徒弟,门都没有。 “姥姥,恒求您了。”舞恒双膝跪下,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无论是对谁。 “来人,把他带回房间。”不悦的瞧了他一眼,挥袖转身。为了一个女人轻易下跪,看来恒是坠了。 “是。”两名红衣女子上前,一人架着舞恒的一只手,往后拖。 “姥姥。”他无力的哀求道,他不能留在这里不能,可是姥姥…… 慕容洛每天都会站到窗前,看着繁忙的大街,她希望第一眼就看到他。五天了呢,为什么他还没有消息。是他姥姥不同意吗?还是他遇到了什么意外? “叩叩,姑娘有位公子找您。”门被敲响传进小二的声音。 公子?是他吗?一定是的。 “恒。”她惊喜的打开房门:“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看到门外的人之后,她惊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你在等人?我不是让你去蛾眉居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书看着妹妹落寞失望的神情。若不是有下人回报,说她在这里,他还真不知道以为远去的妹妹,其实一直都在身边。 “我本来是想去蛾眉居的,可是途中遇到山贼。一位公子救了我,然后,然后……”她支吾,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然后怎么了?”慕容书紧张的看着她。 “然后就日久生情罗,我在这里等他,他说会回来娶我的。”她故作轻松的讲,把女儿家该有的矜持都抛开了,反正爱了就爱了,管他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那他人呢?”慕容皱起眉。意想到妹妹有意中人了,从今往后便不再单单的属于他,他的心多了一阵刺痛。 “去跟他姥姥告之要娶我的事情。”恒住的地方很远吗?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半点的消息呢?想着,眼睛又不自觉望向窗外。 看着妹妹的神情:“他离开多久了。”慕容书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五日。”五日。好长啊,为什么以前不觉得呢? “你这个傻妹妹,你怎么会好人坏人都不分。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个好东西,离开了五日音讯全无,你却还在这里傻傻的等着。”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到他慕容头上撒野来了。 “哥,你这什么意思?他不会骗我的。”他会回来的。慕容洛坚信。 “你还相信他,他为什么不带你一起去?”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 慕容洛有些紧张的拉起慕容书的衣袖:“哥,他本来是要带我一起去的,可是我担心你们所以不跟他走。哥,你告诉我他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哎。”这人明显摸清了他这傻妹妹的心思,所以故意用这招——欲拒还迎。 “叹气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他不会骗我的是不是?”她努力的安慰着自己,手却已无力的滑下。 “我的傻妹妹。”慕容书轻抚着她的头。 第六十八章 慕容灭 中 “不,哥,他会回来的,我要相信他。情人之间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没有信任。恩,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一定是途中有事耽搁了,或者是他姥姥舍不得他,哥,你说对不对?”她水汪汪的大眼,以十分信任的神情注视着他。 “恩。”看着妹妹这个样子,他也只好咬牙点头。 “对了,哥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转移话题,甚至是转移思想。 “来找你。”慕容书也顺着她。 “找我?”慕容洛有些惊讶的微张小嘴:“为何找我?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想到家,她担忧的问。 “那到没有。爹得知你没有离开兰廷,怕你一个人在外头吃苦,叫我来多看着你一点。”他点了慕容洛的鼻间,满是宠溺。 “还是爹爹疼我,哥你回去吧,我在这里挺好的,过阵子我再回去。”等恒来了,带着他一起回去。呵呵。她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哎。慕容书在心底叹了口气:“那哥先走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哥有时间再来看你。” “恩,哥再见。”她挥手笑着将慕容书送出房间。恒,你会回来的对吗?我等你,会一直等你。她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将思念划为清风带给远方的他。 慕容书离开慕容洛的房间后便马上找上客栈里的掌柜。该死的,他一定要找出那个让他妹妹朝思暮想,魂不守设的家伙。 “姥姥,求您了,放我离开,无论要舞恒做什么都愿意,求您了。”舞恒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求着。可那姥姥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任由他哀求。 时间飞快的流逝,整整半个多月过去了。舞恒无所不用其极,终于有一天姥姥不知为何放了他。 “多谢姥姥。” “谢我?呵呵,谢你自己吧。你的誓言老天爷听见了。”她笑,猖狂而阴戾。让舞恒觉得很不安。他飞快的出了‘图血宫’,两天并一天的来到兰廷,一切如是以往,不同的是等他来到那家客栈,客栈里口口声声说着一定会等他回来的人已经不见。 他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但是相信她一定是因为有别的事情,所以才离开。舞恒快步来到慕容府。 他所熟悉的慕容府却早已不在,只剩下一片废墟。 为何会这样?他在问自己。亦步亦趋的走到废墟之中,他根本看不到一样完好的东西。 “洛,洛,慕容洛你在哪里?”他放声大喊。 “公子,您就别喊了,都死了,都死光了。哎,真可怜啊。”一个路过的人手拍上他的肩膀,悲叹道。 “你说,你说什么?”舞恒紧张亦愤怒的抓住那路人的衣襟,抡起拳头,作势要打下手。 “哎,你要做什么?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好心告诉你你却要打我。也太不讲道理了吧。”那路人害怕的颤抖了一下,真是好心没好报哎,以后可不能多嘴了。 “说,把你知道全部都说出来。”他威胁的示意着拳头。 “好好好,我说我说,您别激动。事情是这样的。” 三天前的夜晚: 风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怒了般,呼呼的吹着。客栈一间房的窗户被吹的咯吱咯吱的响。慕容洛从床上坐起身下来,去关窗户。 正当窗户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楼下响起了敲锣的声音,随之又有人呐喊:“救火啊,救火啊,着火啦,杀人啦,死人啦。”慕容洛心头一震。抬头向四周看去,一阵浓雾漫天飞舞,猖狂的风将黑浊的浓雾吹的‘东歪西倒’到处‘撒播’。 感觉到事情有些不秒,慕容洛披上件风衣从窗口一跃,出了客栈,飞走在屋瓦之上。 等她走近冒浓雾的中心时,她呆了,愣了。怎么会?会是慕容府? “爹爹,哥,娘,你们在哪里?小弟,你们回答我啊。”她四处寻找着,翻开那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都是她认识的,却不是她要找的。不是,不是,都不是,爹,哥,娘,小弟。她急的团团转。随后想到爹娘平时常出现的地方,飞奔到爹的书房。推开门,一阵雾气便扑鼻而来,呛的她直咳嗽。 “爹,咳咳,娘,咳,哥哥,娘,小弟你们在不在?回答我咳啊。”泪水哗的从她眼里流出,不知是被呛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也许两者都有吧。泪水甚多,却怎么也浇不熄那一屋子的火。 “小洛,洛。”慕容书熟悉的声音似有似无的传进她的耳朵。 “哥,是你吗?你在哪里,你在……啊,哥你怎么了?”她低头看到抓住她脚踝的慕容书。 “洛,快走,不要,不要留在这里。”慕容书有气无力的说。 “哥,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啊。爹呢,娘呢,你告诉我啊,你说啊。”慕容洛发狂的摇着慕容书。 “洛,别,别害怕,哥会、会保护你的。乖,不要哭、哭了,你快点走,走。”慕容书满手都是血,他有气无力的推着慕容洛。爹娘、弟弟出事了,他保护不了,唯一的妹妹,他绝对不能让她有事情。 “不,哥,你告诉我是谁,是谁这么残忍毁了我们一家,告诉我,你告诉我。”慕容洛发狠了心,气红了眼。 “冷,冷盟,走,快啊走。”一根着了火的大木柱在即将倒在慕容洛身上时,慕容洛使出全身仅剩的力气,用力推开了它,那根木柱转主倒在了慕容书的身上,他吐了一口鲜血头重重的叩在地上,便再也没有醒来。 “不,哥,不。”慕容洛的眼盛满了泪水。此刻,她真的好恨自己,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哥哥,找不到爹娘,她怎么那么没用?心揪痛着,她愤怒的将手直往地上敲砸着。魂都失去了,不知何时,好心的人将她从那废墟中,尸体边救了出来,却没有管她是谁,为何在此,他们都忙着救火,把失魂落魄的她扔在一边。 恒,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告诉我。呜,你回来啊,为什么你还不回来?呜呜呜。 第六十九章 慕容灭 下 “事情就是这样了,哎,一夜之间啊,兰廷最有钱的人家,最善心的人家就这么毁了。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啊,难道真的是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吗?”那路人讲慕容府成为废墟那晚的情况大致的讲了下,然后便大发感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无力的放开那路人,路人仓皇的走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顾。 “终于知道爱情的后果了吧,先甜后苦,世间最无形却也是最伤人害人的毒药。”姥姥的声音突然出现,舞恒浑身一抖转过身。 “是你,是你对不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只是为了要永远利用我、控制我。几十条人命啊,你怎么忍心下手?”他双唇颤抖,神情有些麻木的看着姥姥。 “哼,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便一个也不留,哼。”姥姥无情的双眼瞥过他。 “什么意思?”舞恒心一颤,一股小小的希望之苗窜起。 姥姥袖一挥,看向他:“那个勾引你的女人命大,逃过一劫。” “洛。你说她没死,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求您了,告诉我。”舞恒抓住姥姥的衣抉,什么都没有洛重要。 “告诉你?让她继续来迷惑你吗?”姥姥嘲讽般的嗤笑。 “不,姥姥,你告诉我,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他要看她,他要她完好无损的。 “真的?”姥姥睁大了眼,似乎早知道他会这么说般。 “恩。”虽然隐约感觉到只要自己点头就中了姥姥的计,但他此刻只想知道慕容洛在哪里?好不好? “那好,我要你离开她,永远的离开她。否则,你将永远都见不到她。”姥姥发狠了双眼,一字一句的说。 “姥姥,你……” “答不答应,随便你。”反正她什么也不少。就不信这徒弟会不答应。 “好,我答应你,带我去见他。”豁出去了,什么都比不上见洛一面。 “跟我来。”没有她驯服不了的人,哼狗屁的爱情,最后还不是栽在她的手里。 舞恒跟着姥姥来到一片荒野的空地,他站在一棵几乎枯死的柳树下面,看着不远处坟地上她孤独落寞的背影,舞恒的心一阵阵的刺痛。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的残忍,为什么? “洛。”舞恒走到慕容洛的身后。 “恒,恒,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慕容洛又惊又喜的抱住舞恒的脖子,一切的痛苦压抑都消失了。 洛,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有我陪着你,我永远的陪着。他好想抱上怀里的她,温柔的将心里的话说出。可是,他不能,不能这么做。 舞恒硬了硬心,拉开她缠在他脖子上的手:“洛,节哀顺便。”他缓缓说出几个字,便转身要走。 “恒,你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慕容洛一时反应不过来。好不容易等到他来了,为何他对她如此冷淡? “我们不该在一起。”他开门见山,暗处的姥姥看着他,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洛眼神一黯,难道他也要离开她。 “你的爹娘已经不在了,我是要闯荡江湖做大事情的人。你跟着只会是一个麻烦,一个包袱。”舞恒狠了狠心将话说出。 “……”舞恒的一字一句都像根针般的刺上慕容洛的胸口,她不断的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容洛,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两不相干。自己好好保重吧。”他望着躲在阴暗处的姥姥。姥姥那抹得意的笑刺伤了他的眼。 “为什么?为什么?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慕容落回过神,快速抓住舞恒的手,声音带着哀求。 “我还有事情,你自己保重。”扯下她的手,转身决绝的离开。 慕容洛傻了,身体若离开了树枝的落叶,虚弱的坐在了地上。爹爹走了,娘走了小弟走了,最疼她宠她的哥走了,连恒也要离开她了。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失去那么多,谁能告诉她,她到底哪里错了。 泪水决了堤般狂流而出,她嚎啕大哭,只想唤回他,只想问苍天为何如此待她? 背后传来的哭声,舞恒只能当作没有听见。但是心碎的声音,任由他怎么捂住耳朵,却依旧清晰的可以。 谁能告诉他,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是他错了吗?是他不该遇上她,爱上她,最后狠心的离弃她,是他错了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会后悔的,后悔的。”慕容洛撕心裂肺的喊声,宣泄着她的不满。 冷盟,是你,是你夺去我的一切,我要报仇,报仇,啊…… 冷盟,这个新起不久的帮派在慕容洛眼中成了头号敌人。 慕容洛使出了一切的手段,来报复冷盟。先是蓄意捣乱冷盟旗下经营的赌坊,然后破坏旗下的酒馆,又将旗下的一座青楼烧毁,造成冷盟重大的损失。 出奇的冷盟并没有深入的追究,直到,某天,慕容洛悄悄的潜入冷盟,想刺杀冷盟的主人,却不料不成功反倒被抓住了。 当时,她本来是要被扔进蛇窟喂蛇的,因为冷盟的主人——冷颜,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可她却一直挑衅。为了杜绝后患,决定杀之。 不料却被阻止了,只为一人。 “你是舞恒?”冷颜呷了口茶,仰首问。 “是。”舞恒点头。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她?”冷颜颇有意思的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略微粗浓的眉下一双带点忧郁的眼,甚得冷颜的喜欢。 “你最近正在招贤士,也便是武功高手。只要你放过她,我可以加入冷盟,成为你的属下,终其一生为你效劳。”他谦而不卑。 “你确定你是我要的?”这个人有点意思。 “摄魂与施毒。我的能力所在,我施的毒除我自己,天下无人能解。”连姥姥都没有办法。 “我相信你。我很愿意你的加入。不过,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牺牲自己值得吗?”诚如她,爱情真让人盲目。 第七十章 神居殿② “值得。”他坚定的回答。 “不错,我很欣赏你的个性。不过对于我来说,整天将情爱的挂在心里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我的部下。”她语锋一转,欣赏归欣赏。 “你想怎么样?”他淡淡的看了眼冷颜,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能一个人支撑起整个冷盟着实让他敬佩。 “与其问我想怎么样,还不如自己来证明自己。”她笑,冷漠而飘渺。 “好。这是‘绝情蛊’。”舞恒捋起袖子。“我已经将它植入我的体内。如果以后我再为情累便会承受无边尽的痛,如果我做出什么伤害冷盟的事情,只要点我的脑后穴我便会蛊毒发至痛死为止。”他示意的点了下后脑。 “你……好,很好,别忘记你的承诺。终其一生为我效劳,呵呵。”她笑着离开回到慕容洛眼前:“你可以走了。”她挥手。 “主人,这不好吧?”白眼狼不懂的看着冷颜。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快走,等我改变主意时想走也走不了了。”她睥睨着她,属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眼神交汇。 “哼。”慕容洛轻哼,很不领情的撂下狠话:“今日你不杀我,六年之后你一定会后悔,我绝对会让六年之后的江湖不再出现冷盟一派。” “主人,放虎容易,猎虎难啊。”白眼狼语重心长。 “不要多说。”她甩袖离开。 舞恒看着慕容洛离开冷盟,眼里是黯然是落寞,更多的是悲哀。舞恒以为一切都会到此终结了,可不期然。慕容洛应了她离开冷盟时说的话。她回来了,回来报仇了,所以才会出现如今的这一幕:“洛,不要再报仇了。”他的手颤抖的抚过她的脸。 “你说的轻巧,如果换做是你,全家被杀,独留自己你会怎么做?老天把我留下来,为的就是让我报仇。”讲此,她的心硬是一横。 “洛,难道咳,唔就连,连我的死也,也不能让你停止、停止报仇。”他的表情异常痛苦,连讲话都显得吃力。 “死?呵,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欠我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回去跟你的主人说,这男人我带走了,如果想要他完好无损的回去,拿血如意来换。”她抬头对着白眼狼说道,然后在白眼狼开口动手阻止的瞬间消失无形。 世间除了主人之外,居然还有人会如此神功。当年他应该誓死请求主人杀了这慕容洛,哎,如今慕容洛必定会是冷盟最大的阻碍。 白眼狼不再细想,脚尖轻点,凌空飞起。 在遥远的另一边‘神居殿’:“好无聊啊,老天啊,这什么鬼地方啊,真的是太无聊了啊。”紫惜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高喊。房间里满满是她的回音。哎,自从那日从小山洞里出来后,她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了。至于为什么?她自己都还没有弄吧。可能是想守株待兔,等着神居殿的主人上门来被她杀吧。不过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紫惜姑娘,您就别在叫了,真的很吵哎。”原本神居殿安安静静的气氛都被这个女子破坏掉了。 “哎?轻舞我跟你说啊,在这里……”紫惜一个激灵坐起,大眼围着与她说话的人。 “我不是轻舞,我叫轻悦,轻舞是我的妹妹。轻舞被殿下派去做别的事情了。”轻悦甜甜的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啊?不是吧?你们长的好象啊,是孪生姐妹哦?”她惊讶的从床上下来,围着轻悦不停的转。好像的说哎,连身材都几乎一模一样哎,还有瞧瞧这脸蛋,完全是一个版本嘛。不过,确实好象有点地方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她一时也说不出来。 “紫惜姑娘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唤我便是。”轻悦低着头后退几步然后离开房间。 啊,对了。紫惜拍腿大惊。是她们的态度性格不像,完全不象。然后她笑呵呵的回到了床上,继续她的无聊。 安静的房间里,淡淡的凝神香飘荡着。整个房间满是凝神香的气味,既香又凝神。房间的一扇窗前,风淡淡的吹,淡淡的飘,可是却有着刺骨的冷。 “叩叩。”门被敲响,坐在文案前的人头也不抬,丝毫没有被影响。 “殿下。”是轻悦。 “什么事情?”语气平淡的可以。 “洛小姐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她在心里暗补上。 “是吗?让她进来吧。”语气依旧平淡,不过已经将头抬起。 “洛小姐说让您过去她房间一趟。” “哦,那好,你先下去。”他挥挥手,见轻悦离开房间后,他便从窗口而出,再走绕两步,就已停留在慕容洛的房间门口。 “不用敲,进来吧。”刚想敲门的人垂下手,嘴角挂起浅笑,推门而入。 “找我来干什么?”她看着坐在圆桌前悠闲的喝着茶的人。 “救他。”慕容洛往床上瞥了眼。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床上的人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身体僵直,看来是中毒。 “为何救他?”她不是一直很铁石心肠的吗?今日为何要他救人。 “因为他欠我的,我要他活着偿还。”她放下茶杯走近。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负心人’?”挑眉,有些讶意事情的发展。 “不然你以为我有这闲工夫救人?”她睨了他一眼。 “就算你有这闲工夫你也不会救人,得了,我还是先看看他吧。请求他最好是死了,不然活着被你折磨一定比死了还惨。”他悻悻的走到床边。 “你很想死吗?”慕容洛从怀里拿出匕首。 “你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何苦还要折磨自己。” “还说。”她瞪起眼睛。 “好,我不说。”他执起舞恒的手,按上他的脉搏。翻开他的眼皮,转了下他的头。 “怎么样?”她有些紧张的问,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慕容洛转过身:“他若是死了,我找谁报复去。”她扭捏着说到。 第七十一章 正面相对 “不用紧张,他还有的救。这人还挺厉害的,若是一般人,体内存在一蛊就必死无疑了,这家伙体内可有两蛊啊,居然还有一口气在。”如果好好开发,一定是块上等的学武料。 “要怎么办?”抬下螓首,眼睛顺也不顺的盯紧他,怕错过这个男人说的每个字。 “很简单,他的体内虽然有两蛊,但是其中一蛊并没有被唤醒。只要找那个可以唤醒他体内蛊毒的人,就可以救他了。”他离开床沿,慢慢地向桌子所在的方向移去。 “为什么?两种蛊毒相撞后果不是会很严重的吗?”这众所皆知啊,虽然没有真凭实据。 “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我在西域遇上了一个人。他对我说过,想要解除蛊毒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永远停留在种蛊之人的身上,不被开发;另一种就是以蛊克蛊,以毒攻毒。”这个算是他历年来最为重要的发现。 “你确定有效?”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这个我不清楚,因为这第二种方法至今没有人用过,至于第一种嘛,你认为这个小子还适合用第一种方法了吗?”他摊摊手,耸了耸肩。 “去哪里找那个可以唤醒他体内蛊毒的人?”她的语气既紧张又担忧。 “这个,你要问他了。”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舞恒。 “问他?他怎么答?”现在的他昏迷不醒,敲罗打鼓都不能唤醒他吧。 “也是,不过总有蛛丝马迹可寻找吧,比如说他中蛊的时候除了你还有谁在?比如说与他关系较好的人,更比如说他最近得罪了谁?”他缓缓的一一道来。 “我又不是他的跟班,我怎么会知……哦,对了。你先帮我照顾他,我马上就回来。”她扔下话,急匆匆的离开。 “喂,喂……哎。”什么跟什么嘛? 冷盟依旧满是红色牡丹,艳的刺眼。冷颜无心的翻阅着一本医书,表情有些烦躁。白眼狼刚才来过,将舞恒他们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道出。恒他还是迈出那一步,看来又要开始了。 “亲爱的,看你的表情很不开心唷。”轻快的声音充斥到冷颜耳边,她转过头:“回来了。”对着那抹斜倚在门扉上的昂扬黑影淡然一笑,却将那红艳的牡丹都比了下去。 “我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你不高兴哦。”那抹黑影快速移到她面前,食指划过她的眉,刮走那抹烦躁。 冷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把你吃了。”他脸孔在冷颜眼前放大。冷颜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可置否这男人确实很俊美,浓淡适中的英眉,有些深邃的眼廓下虽不是很纤长却异常浓密的睫毛轻轻地覆盖着那双令女人心醉神迷的褐色眼眸,直挺的鼻梁下一张性感非常的唇,刚毅的下巴、完美的脖子。整个人既健康又完美的教人不知所措。 “哎。”她叹息了一声,推开他站起。 “怎么了?才几天不见,你看上去又老成好多哎。”他看被拉开的距离说。 “夜斯,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舞恒的事情?”微低首,语声有点沉重。 “恒?呵,顺其自然吧,也许事情会超出你的预想范围,我们就任其发展,然后……放心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懂不?”他拉起冷颜的手,覆上唇烙下轻吻。 夜斯:冷盟四大护法之一,此人高深莫测,行为诡异,乃冷颜的军师及其追求者。 “你认为谁会赢?”冷颜抽回自己的手,敛下眼睑,站起身。 夜斯绕到冷颜身后:“反正你不会输,因为有我在。”边说边将手缠上她的腰肢。 “你能不能有一刻不要讲这些?”她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想将他的手从腰间拉开。不过,如果不用点内力,单凭女人对男人的力气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能,因为我一刻不讲,就不能代表我时时刻刻爱你的心。”他缠的更紧了。 使劲的一掰,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腰:“你……哎,算了,你去休息吧。”为什么这个家伙在她的面前爱‘露骨’。 “好好好,我去看看辰儿。”他举着双手往门口的方向倒退:“你记住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要唤醒舞恒体内的绝情蛊。” 冷颜娥眉一皱:“为何,若唤醒绝情蛊他真的会死吗?”想到死,她的心就一阵慌。 “反正你不要这么做便是,不然,在你唤醒绝情蛊的那一刹那你就永远失去他了。”夜斯扔来一个飞吻之后潇洒的转身离开。 永远的失去他?是在说如果唤醒绝情蛊他就会死吗? “白眼狼,白眼狼,白眼……” “不用叫了。”一记熟悉却陌生的声音响起。 “是谁?” “冷盟主的记忆可真差,不过这也没什么,冷盟主阅人无数,杀人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怎么会记的一个见面不到两次的小辈。”白眼狼站在冷颜的正对面,双眸紧闭。 “慕容洛。”不用细想便有了答案。 “不错嘛。”白眼狼被推到一旁,露出一张细致的脸蛋:“好久不见。”慕容洛一笑,可眼底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久?差不多六年,是挺久的。你来报仇?”久到让世间起变化,让人起变化。 “不是。”慕容洛简单轻快的答。 “不是?”那她可就奇怪了。 她瞬间移到冷颜面前,紧紧的瞪着他:“我要你唤醒舞恒体内的绝情蛊。” “你认为有可能吗?”这个女人居然要她唤醒舞恒体内的绝情蛊,呵,她八成是要舞恒死吧。 “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照我的话做。”慕容洛背过身,这个女人的眼神居然冷漠淡然到这种地步。看着她的眼睛就像在与一块毫无温度的东西在对视般。 “就是因为不想他死,所以不照你的话做。你应该好好的感谢舞恒,当年若不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你的存在。”冷颜不疾不缓的坐回椅子上。 “你什么意思?”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恒的嘴巴倒是挺紧的,临死都不愿意告诉你。”这点该是她得意的地方吧。至少他们之间还拥有一个秘密。 “是什么?告诉我,你告诉我。”慕容洛心急,当年为什么冷颜会突然放她离开她一直都很纳闷?起初是以为冷颜良心上过不去,所以才放过她,可是冷盟杀人数多,会在乎再多她这一个吗?后来觉得事有蹊跷,但也并没有深入去调查,直到那天恒提起,但是她不愿意承认恒会是因为她而入的这个冷盟,可心底却想答案是这个。 “你自己去问他,或许比较快。走吧,我不可能唤醒绝情蛊的。还有马上消除冷盟内的红色牡丹,否则一切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了。”冷盟内到处是机关迷阵,若不是有盟内熟悉之人带路,就算有地图也难以活着进来死了出去。她能进来八成是逼迫白眼狼带路吧,哼。 慕容洛冷笑一声。“你威胁我?我若是不做呢?”你又能耐我何。 “我绝对会让你横着离开冷盟。”冷颜的眼里蒙上一层寒霜。 慕容洛一愣,这双眼足以让敌人不寒而栗。“你……你认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别忘记了我如今是来找你报仇的。”慕容洛收了收有点怕怕的心。 “如果你的能耐就只是让下了毒的红色牡丹开满冷盟,那么实在不好意思,你连我的头发都伤不到。”刁虫小计根本不值一提。 “你……知道牡丹有毒?”她惊讶。 “红粉,一种花粉毒,长久闻下去就会武功全失,经脉尽断,七孔流血最后死亡,我说的对吗?”她嘴角微扯起一个弧度,邪佞的让人忘记呼吸。 “你……你都知道,为何不离开?或者自己摆平这牡丹。”毁灭这牡丹对她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这些毒对我起不了作用,而且我从不伤牡丹。” “是血如意。”传说中的血如意所在的能释放出化解各种毒香的气味。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不过却是个傻姑娘。我不会唤醒绝情蛊更不会拿血如意跟你交换舞恒。”血如意得之不易,日后的作用盛大,绝不能有失。 “你居然不顾他的生死。” “我养他,就是为了让他帮我做事,为我效命。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不也是完成了我给的任务,也算他的终结了。”敛下眼睑有些感伤有些无情。 “你好狠的心。”慕容洛颤抖的指责。 冷颜看向她:“如果你真的想做到什么事情,狠、无情、手段这是必须的,否则你永远是一滩烂泥。”而她冷颜不想做一滩烂泥。 “我一定会让你唤醒绝情蛊,交出血如意,更会为我全家报仇血恨。”她甩袖,轻风般消散在冷盟。 冷颜来到白眼狼面前:“白眼狼,白眼狼。”轻唤了几声,推了下。 “啊?主人,发生什么……哦,主人那慕容洛闯了进来,还挟持属下为她……” 冷颜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她已经走了。白眼狼,你说人要有多坚强,才敢对过往的痛苦之事念念不忘。”她看向远方,声音凄凉而飘渺。来这里不知不觉已经七八年了,时间只剩下一年多了,等部署好了,就可以直捣王宫了。 “主人,你怎么了?”白眼狼这些年来还头一次看见主人这个样子。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感伤罢了,白眼狼你也跟我好多年了,以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这孩子忠心可有前途。 “主人不要这么说,白眼狼不敢邀功。”他弯下腰,双手抱拳。 “当年的事情你就不要放在心里了,下去吧。” “是。”白眼狼无力的摇了摇头,虽然主人早就原谅了他,而且也让他不要再放在心上,可是他就是心里不安啊。 说起这件事情,要回到七年前那天寒洛翼将木筏推进河流之后直到看不到木筏的踪影才走,白眼狼按照冷颜的吩咐去将木筏流入大江时堵住。 谁知道那天白眼狼喝高了,醒来之后召集兄弟急急忙忙的来游河边时,早已没了木筏的踪迹。找了好十几里都没有任何消息,最后只好无功而返。 白眼狼便开始一直的自责,直到三个月后白眼狼收到了冷颜的信时才放下心,然后奔赴东陵与身在阎家的冷颜汇合。 冷颜并没有怪罪他,反而让他不要太过自责。接下来才慢慢的开始帮助冷颜建立了冷盟,后来冷盟越来越强大,他也带着白阎帮的兄弟一直跟随着冷颜。 白眼狼走后,冷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烦躁的放下捏在手中的医书,打算去看冷辰。冷辰也许是上帝派给她最好的礼物了,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她对待他却比对亲生的更亲。毕竟那个亲生的还没有生出来便被她自己设计让他胎死腹中了。 如果他没有死,现在也很大了吧,他一定很恨自己吧。呵,为什么她连冷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都可以抚养,甚至在自己离开的时候都带走他,而连自己的亲骨肉却能鄙弃。究竟是为什么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起初以为自己是为了报复那个男人才这么做,但后来才觉得并不全是这样。 这里面参杂了许多其他的成分,到底是什么?她不想去琢磨,也不敢去琢磨,她怕一旦揭发出来,自己会受不了。 “辰儿,辰儿。”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冷辰的别苑,唤了几声却没有人回答。这孩子又去哪里疯了?冷颜有些奇怪的走进去。 一阵怪怪的气味弥漫着,冷颜眉头一皱。继续往里面走,直到站在一间房门口。这间房间的门很奇怪,是铁的,而且还生了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股怪怪的气味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她用力的往里面推了下铁门,可铁门纹丝不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才发现着铁门是左右推拉式的。这个聪明的孩子,学以自用的本领比她还强。 第七十二章 重见邪骅 轻轻的往左边推了下铁门,门开了,那股气味更加浓郁。冷颜捏了下鼻子走了进去。辰儿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冷颜观察起四周。房间里面很简单,几张桌椅。中间放着一只特大号的缸,很奇怪的一个缸,像个葫芦一样。那气味好象是从这个缸里面散发出来的。 冷颜凑进那缸口:“呕。”她被那股扑鼻而来的怪味呛的干呕,这味道说不上是臭,但实在是太难闻了。 “你怎么那么没用?不是吩咐过你什么都可以忘,就是不能忘记离开隐库时锁上门。” “鬼仆知道错了。”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以后若是再犯,休怪我不客气。”外面唏唏唆唆的传来声音,冷颜远离那口缸走出。 刚好对上冷辰抬起的眼睛:“妈,妈咪,你怎么,怎么在这里?”他偷偷的看了眼冷颜的背后。 “也许你该跟我好好解释一下,这里是做什么的?”顺着他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啊?”他装傻,想混过去。 “啊什么?走。”很显然,混不过去了。 “哦。”冷辰狠狠的瞪了眼鬼仆,鬼仆的头低的更低了。 冷辰不停的挠着脑袋,心里打着小算盘该怎么敷衍。 “想好怎么解释了吗?”冷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冷辰,让冷辰的心只发麻。该死的鬼仆,这下害死他了。 “那个,我,那个其实……”冷辰结结巴巴着,用有些无措加可怜表情让他显得更为可爱。 “恩?其实怎样?”冷颜摆起一副‘死也不心软’的态度。 “其实我都是为了你好啊,其实我已经很可怜了,其实我是想帮你,其实,其实偶就是一个小孩嘛。”他硬挤出两滴让人同情心泛滥的眼泪。 “是这样吗?”冷颜靠近他,鼻尖贴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给人的不是亲密感而是恐惧感啦。 “恩,恩。”他一个劲的点头。 冷颜笑着将头移开:“恩,是个好孩子,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房间是干什么的?还有那缸里的东西是什么?”想浑水摸鱼偷混过去,没门。 “还要说啊?”冷辰的脸垮了下来。 昵了他一眼,眼里虽有宠爱却不表现:“你说呢?” “好吧好吧,我败给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了。”他翻了个白眼,装可怜都欺骗不了他,看来这女人是来真的了。 “别忘了我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可是你妈。”冷颜用手抵着下巴浅笑一声。 “恩。难怪有其母必有其子。那缸是我炼药用的,那房间是我放缸用的。”招了吧,他这小身板可受不起那些‘严刑’拷问哎。 “炼药?什么药?”而且一个八岁的小毛孩炼什么药? “什么药?恩……我名字还没有想好哎。这药需要蛇的毒汁、蜈蚣、蝎子、毒蚁、毒蜂、曼陀罗、一品红……还有早晨的晨露,要葬花上面的晨露最干净的那些。提炼出来的药应该会超级毒吧,妈咪你说是不是啊。”当然是了,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秘方啊,提炼这种毒需要每日火烧水煮十二个时辰,三十天后就可提炼完毕。据说只要沾到这种毒药,哪怕是一滴,如果不在半个时辰服解药便会必死无疑。 “你为什么要炼这种奇怪的毒药?”她问的小心翼翼,深怕这孩子会马上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情来。 冷辰吐吐小舌头:“这个不是说了,为了帮你啊。” “帮我?”她的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尖。 “恩,辰儿不想妈咪一个人太辛苦了,所以才出此上策。”他慢慢地兜着小圈子说。 “啊呵哦。”上策?这算是什么上策?“辰儿,以后不要在炼这种药了好不好,妈咪的事情妈咪自己会解决,不需要辰儿的帮忙,辰儿只需要好好的成长就可以了。”她轻轻的摸着冷辰的头发,温柔而溺爱。 “这个我想想。” “恩,辰儿最乖了,一定要听话。辰儿,长大之后想要干什么?”她轻声的问。 “我要独霸天下,我要所有的人都臣服于我,还有保护你这个女人。”这句话如果从一般的八岁小孩嘴里说出,一定会令人大吃一惊。但是,他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的小孩。 “可是,怎么办,辰儿,妈咪不想你做一个这样的人。”她的眼神有点恍惚。 “为什么?”他不解,这样不是能更好的保护她吗? “因为,独霸天下,一个人,很孤独的呢,妈咪希望辰儿以后快快乐乐的。”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暗。 “不会的,辰儿不是还有妈咪,妈咪会一直陪着辰儿的对不对。”他露出了一个八岁孩子该有的笑容。 她微愣,笑着点头。 “妈咪要好乖乖的,辰儿才会乖。”他也学着冷颜,摸摸冷颜的头。笨拙而粗重。 “恩,不过一定要答应妈咪,那种药不要在炼了,好好读书,妈咪只希望你的将来能平平安安。”能完成我过不了的生活,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出静静的过。她抓下他的手,握在手里。 “那个,好啊。”好个屁,他才不会放弃呢。看来得转移阵地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可冷颜却错过了。 神居殿: 慕容洛失神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失神的坐到位置上,失神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洛,你回来了。”神居殿殿下拿着药走进来,自顾自的问道。 “洛,怎么不说话?”被对着她的他纳闷的转过身,慕容洛空洞的眼神着实让他一愣:“洛,洛,你怎么了?”他靠近她,手在她眼前轻轻挥过。 “啊?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慕容洛突然一颤,似乎回过神,声音响亮的似乎想掩饰着什么。 他收回手:“没什么,你的神情怎么恍恍惚惚?” 她的眼神闪烁了下:“哦,没,没有啊。我只是找到那个可以唤醒舞恒体内蛊虫的人了,可是她不愿意做。” “这个人是谁?”他坐到她身边。 “冷盟主人冷颜。” “难怪你的会这样,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健康的站在你的眼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木慕容洛看着他,眼里有些不解,有些感动。 “不要多说了,就这样,我很快会回来。记住不要给他喝水。” “恩。”重重的点头,看着他离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主人,神居殿的殿下想要见您。”白眼狼闪身而至。 “神居殿。说我没空。”神居殿的主人不是从不露面的,今日怎么会突然来找她,还真是希奇了。 “他说让你看这封信,看了您就会让他进来。”白眼狼双手呈上一封信。 接过信,拆开后,脸色微变:“让他进来,辰儿你先回去吧。”低头对身旁的冷辰吩咐道。冷辰点下头,乖乖的‘下去’。下是下去了,去哪里可还真不清楚。神居殿的主人?我非要见见。冷辰暗想。 片刻:“主人,人带到了。”白眼狼带着走到冷颜面前。 “恩,你下去吧。”她挥退白眼狼,走到神居殿殿下面前:“邪骅好久不见。” “很久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了。”他的语气里透着点怀念。 “那是他们不知道,你变了。”她看着那被面具盖掉半边脸的邪骅,想问脸是怎么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也变了。”不仅是更加漂亮,而且更加冷漠与无情。 “如果没有那封信,我还真有可能忍不出你来。”冷颜将手中的信将换给他。 他接过:“是吗?” 冷颜背过身,倒起一杯茶。“你知道冷盟的主人是我,为何今日才来?”缓步走到他身边,递上。 “因为没有事情找你。”他笑着接过。 “哦,这么直接,那么今日你是有事情罗。” “对。” “说吧。” “请你唤醒舞恒体内的绝情蛊。”将茶杯搁置到一边,他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眼神对上她的,冷漠冷漠还是冷漠。 “舞恒现在在我那里。”他撇开视线,他真怀疑这个女人的感情到底都去哪里了。 “为何?” “因为慕容洛是我的徒弟兼妹妹。” “亲妹妹?”她眼里终于多了丝疑惑。 “不是,认识她是一个巧合,你想听吗?”眼角带着微微笑意,却让冷颜觉得温馨。 “如果你有时间。” “那是在四年前的…… 六年前慕容洛离开了冷盟便决定要拜师学艺找靠山,无论牺牲什么她都愿意。她也这样做了,可是那些人一听说她是慕容家的遗孤便纷纷拒绝。 慕容洛并没有放弃,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的人,虽然那日子很苦很累,但是她都忍了下来。就这样一年两年过去了,后来她无意中听到西域有一位大师很厉害,并且没有种族性别之类的歧视。她便起程了,千里迢迢的来到了西域,却发现这位大师根本是个骗子。 那时候的她真的要崩溃了,她无力的垂坐在路边。而邪骅凑巧的来西域求药,看到路边的她,觉得她很可怜。就上前,他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直到她抬起头看他。 “愿意跟我走吗?”好久他问了句。 “凭什么相信你?”慕容洛倔强的看着他。 “凭你没的选择。”果然她跟了邪骅,邪骅不仅教她武功,教她学医识毒物,甚至还收了她做妹妹。对待她像对待亲妹妹一样,什么都纵容她。而她很乖巧很乖巧,做什么事情都非常认真,后来邪骅创立了神居殿,为何创立神居殿一个可以说是为了帮助她报仇,还有一个——是个暂时不可以说的秘密。 “原来我的敌人是被你这么训练出来的,那现在我们两个是敌还是友?”她偏着头看着他。 他端起一旁的茶,啜了一口:“我最不希望的就是我们两个会成为敌人。” “你还想她吗?呵。”问完后她突然一笑,自己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不早就知道了。 “那是一份从未逝去的爱,至少它如今依然驻留在我的回忆里。”他指了指胸口。 “她真是好运,遇上了你。” “这份运气你也拥有的,有没有想过有人再远方默默的想着你?”冷颜一阵沉默:“你为什么会离开翼哥,而创立冷盟?”他转了个问题。 “因为我的野心,好了不要说这个了。至于唤醒舞恒体内绝情蛊的事情,恕我不能答应。”她不想提那些事情,一点都不想。 “为什么?”他的为什么到底指的是什么? 冷颜没有去琢磨,只是答到:“因为不想他离开我。” “你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再见到冷颜的时候,心里多了分温暖。 “舞恒?有可能吗?” “似乎没有。那又是为何?”今日他发现自己原来有那么多问题要问她。 “唤醒绝青蛊他就会离开我,而且是永远,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他要帮我完成,效命于我这是他对我的承诺。” “但如果不唤醒他体内的绝情蛊,他绝对活不过四日。”对于他现在的情况可能会连四日都没有吧。 “恩?”她疑惑的看向他。唤醒会死,不唤醒亦会死,怎么回事? “人如果不喝水能活多久。”他问。他相信这点常识性的问题她会懂。 “最多不过三五日。” “这就对了,如今的舞恒躺在床上跟个活死人似的,根本就不可以进水。否则与他体内的毒遇,相融在一起那他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但唤醒他体内的绝情蛊他不是照样会死。”夜斯说了绝对不可以唤醒绝蛊。 “至少那还有一线生机。”而且他也很想试试两蛊相撞到底会有怎样的威力? “你让我想想。”她该怎么办,她不想失去舞恒,这又是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让舞恒继续为她效命。不,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 第七十三章 兽性 另一边:“咳咳,水,给我水,咳。”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将站在门口思绪神游的慕容洛唤了回来,极奔到床前“怎么了,怎么了?” “我要水,好好渴。”他半睁着眼睛。 “哦,水,好,你等我马上给你倒去。”她急匆匆的奔到桌子前,提起茶壶,倒了杯水快跑到舞恒面前,可是当看到杯子里的水因为她的动作而晃动的时候,刚想喂舞恒喝水的手却突然顿住了。 ‘记住不要给他水喝。’邪骅的话语传进脑子,不能给他喝水。 “怎,怎么了?”舞恒不解的看着她。 “不能,不能给你水喝。”她退后一步。 “为什么?”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哥哥没有说:“因为,因为……” “因为你要,要报复我,折,折磨我对不对。”他的声音嘶哑的问。 “你,你……” “有必要做,做的那么绝吗?我都,都是个快,快死的人了,连杯水,水都舍不得。”他真的好渴,喉咙干燥的跟有把火在烧似的。 “是,我就是要折磨你。死,你想得容易,我是想要你生不如死明白吗?”她逼自己说出恶毒的话,有谁知道她的心在哭泣? “你就这么,么恨我?”他问出自己最想知道也是最不想知道的问题。 “恨你?你以为自己有资格让我恨吗?是你欺骗我,是你害了我,是你是你啊,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将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却像是摔在了她的心上。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欺骗你。”她痛苦的表情扯动着他的心。 “那你告诉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我给你机会你解释、解释啊。”慕容洛靠近他,降低了音调,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般。 “其实是……”不,他不能说,他都是将死之人了,如果将真相告诉她。那么他死了的时候她一定会伤心的,不能告诉她,宁愿她一辈子恨自己,怨自己也不能告诉她。 “其实是什么……你说啊。” “其实、其实是因为我……” “什么事情这么吵啊?”紫惜瞪着大眼,奇怪的看着这一室。嘿,真是奇怪了,好不容易她出房门一趟,居然还遇上吵架了。好好好,她最喜欢看热闹了。 不过好奇怪哦,这个男的好象在哪里见过哎,在哪里呢,啊:“你是那个什么恒的?是那个什么冷盟来的人。你是来抓我的吗?不要啦,那个谣言我会尽快查清楚的,你再给我点时间嘛。”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床上虚弱的男人。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慕容洛看着紫惜,这个女人怎么跟哥哥安置在后面小山洞里的嫂嫂这么像?不会是嫂嫂醒了吧?不过,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哪里呢? “我?”她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鼻翼,嘴巴张成‘o’字:“我呢?我是来……”等一下,我该怎么说呢?难不成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来杀这神居殿殿下的,这可使不得,万一这个女人也是神居殿的人,而且又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自己不就死定了,怎么办类? “你是来什么?”慕容洛打量着她那双一直在转悠个不停的眼珠子,真的很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是来,是来……” “紫惜姑娘,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轻悦从门口小步跑进责怪的对紫惜说道,然后侧身,对慕容洛福了福身:“小姐。” “小姐?你是小姐啊?”还好还好,自己没有说出目的,不然现在大概已经被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了。 “恩。轻悦她是谁?”对紫惜的大叫,显然印象不怎么好。 “回小姐,她是殿下前几天在寒水湖救下的一位姑娘,殿下吩咐奴婢要好生伺候。”轻悦道来,还不忘加上‘殿下要奴婢好生伺候’,深怕这主子会惩罚这紫惜姑娘,然后她也遭殃。 “哦,那好吧,你带她下去吧。”她又转向舞恒,舞恒眸微闭。 “紫惜小姐,我们走吧。”轻悦搀着紫惜的手。 “走,去哪里?哎,那个什么恒的,你不是来抓我的啊?嘿,不早点说,害我紧张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啊。后会无期。”她一溜烟跑出了慕容洛的房间。不行,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这个什么恒的来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马上杀了神居殿的殿下然后回去禀告姥姥,接着就‘告老还乡’;二不杀神居殿的殿下,自己回家被姥姥‘喀嚓’。聪明人都会选择第一项,她刚好就是个聪明人,所以不能再守株待兔了。实在是太不现实了,看来要主动出击,才是明智的选择。 可是,可是自己连神居殿的殿下在哪里都不知道哎,要怎么出击啊?啊,笨呢,不知道可以问嘛,嘿嘿。紫惜亮起狐狸式的笑容对着轻悦:“我说美丽大方的小悦悦啊,你可否告之你的殿下现在身在何处啊?” “噗嗤。”轻悦笑了一声:“紫惜姑娘找我家殿下有什么事情吗?”对她滑稽的表情忍俊不禁。 紫惜转动了下眼珠子:“这个,这个事情嘛,哦,我只是想当面谢谢他救了我。” “这个啊,我家殿下现在不在府里,等我家殿下回来了,我会禀报他的。” “哦,那先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天杀的,居然不在家,什么意思嘛?讨厌,她重重的跺脚回房间。身后的轻悦又是一笑:这个女孩子真是太有趣了。 “你的话还没讲完。”慕容洛冷淡的讲,可是她的心已经不再那么的冷淡了。 “其实那都是过去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既然早,早就结束了,心里就不该再有任何希望。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舞恒狠着心将自己刚才苦想好的话握拳说出。 “是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再痛苦我们都走过来了。可是却再也回不到幸福开心的过去了。为什么只有我在留恋过去,心中有希望的可能也只有我吧。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牵连,你要喝水是吧,给你。”她将一茶壶拿到他面前。 舞恒想都没想,一把接过,狂饮。 “还有这个,也还给你,还给你,都还给你。”她将匕首重重的扔在地上。慕容洛转身:恒,再见了我们的爱。知不知道你说会娶我的一句话,是我现在永远的伤口,永远都弥补不了的伤口。 慕容洛缓步走着,每走一步是锥心的疼痛。 “哗,啊。”一阵陶瓷摔碎的声音伴随着痛苦的叫声响起,慕容洛担忧的回过头。 舞恒痛苦的卷缩着,茶壶摔碎在地上,七凌八落甚是凄楚:“你,你怎么了?”慕容洛问的小心翼翼。 “啊,痛好痛啊。”舞恒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整个人颤抖的不成样子。 慕容洛一个箭步来到舞恒身旁:“恒,你怎么了,怎么了?你说话,说话啊。”她摇着他。 “你,啊走啊,走啊,你快走啊。啊。”他的惨叫声几乎能把屋顶掀翻。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控制不住了。他推开慕容洛,想下床,可是因为颤抖而摔到在地上。 “恒,你怎么了?告诉我,告诉我啊。”慕容洛抚上他的脸轻声的问。 “我啊,啊痛。”他颤抖的伸出手,拿起地上的匕首:“洛,杀,杀了我,啊。”他的头往后面仰,青筋爆出,所有的血液都恨不得从他的身上爆出。 “不,不恒,你告诉我怎么了?怎么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慕容洛没有接过匕首,只是颤抖的问舞恒,似乎她的颤抖比舞恒还要厉害。 “我,我,啊杀,杀了我,不然你唔,还有,有全部的,的唔人都要死。杀了,唔,我啊,我,不不想伤,伤害你。”他费了好大的力气让自己把话讲完。 “什么,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杀了我,杀了全部的人。” “快,快点,我,我快要控制不,不住了。”舞恒痛苦的握进拳头。 慕容洛摇着头,一直摇着头:“不要,我不要,我不会杀你的,不要。”她后退着,离他远一步,再远一步,可是他的痛苦的表情在她的心上却远离不了。 冷盟:“咚咚咯。”一阵震动的声音响彻。 “什么声音?”邪骅看着冷颜,眼里是不解。 “糟糕!”冷颜脸色一变。 邪骅皱了皱眉头:“什么……” “亲爱的,完了。”夜斯大叫的闯进来打断了邪骅的话,其他两位护法和白眼狼快速均到。 “发作了。”凌风。 “控制不住了。”妖瞳。 “糟糕了。”白眼狼 “怎么了?”邪骅还是一头雾水。 “神居殿在哪里,快点带我去。”冷颜一改之前的所有冷静形象,慌张而无措的。 “到底怎么了?”邪骅纳闷。这种大家都知道,惟独满一个的感觉真不舒服。 “先带我们过去,边走边说。”冷颜拽起邪骅的衣袖,没有时间说这么多了。 “好。” “先,先把我绑唔,绑起来。”带着血丝的眼睛看向慕容洛。 慕容洛一愣:“你等,等。”她奔到外面找了条绳子将舞恒绑到柱子上,却舍不得绑的太紧。 “你究竟是怎么了?”绑好之后,舞恒也冷静了些。 “不,不想再瞒你了,听我,听我说。” 六年前舞恒进了冷盟,条件是放了慕容洛。慕容洛走了之后的不久,姥姥就偷偷的找了舞恒。 “好你个舞恒,我千辛万苦把你养到这么大,你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去投靠别的门派。”姥姥非常生气的大声训斥。 “姥姥,对不起,是舞恒不孝。但是,洛被抓了,不这么做就救不了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心虚。 “你还想着那个女人。你认为之前你对那个女人说了那些话之后,她还会领你的情吗?乖乖的跟我回去,不要在自做多情了,不值得。”姥姥看着他,想个给他机会。 “姥姥,值不值得不是您说了算,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一定会报答的,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舞恒,只要舞恒做的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转身要走。 “你是铁了心要进那个冷盟了是不是?”姥姥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是。”他坚定的点头应到。 “好,很好,别忘了你下山之前发的誓。一个已经实现了,还有一个你也该去做了吧,如果你不死,我到可以放过,任你去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哼。 “好。”就这样舞恒跳进了血池,不过他没死,反而因为血池的浸泡,他的身上多了种本该不属于他的——兽性。后来知道,之所以没有死的原因是因为体内的绝情蛊救了他。 他回到冷盟之后,兽性大发杀了许多人,后来冷颜用银针扎了他的‘脑后穴’。他醒来之后便好了,但从此之后绝情蛊也就‘沉睡’了,如果绝情蛊一旦被唤醒,他的兽性便会大发。而这绝情蛊只有冷颜能唤醒。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绝情蛊为什么只有你能唤醒?”邪骅疑惑的开口。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那蛊有灵性吧。舞恒是为了证明给我看把蛊注入体内的,我也只是猜测。” “所以你不愿意把绝情蛊唤醒?” “恩。” “洛,事情,就,就是这样。”舞恒闭眸,忍着某处的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是我却一直在怨恨你。”慕容洛泣不成声,紧紧的抱着舞恒。 “没,没啊,唔,洛杀了我,杀了我。”实在,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不,我下不了手,我不会杀你。”尤其是知道了真相之后就更不可能。 他咬了咬牙:“洛,你,你不杀我。我唔哦,会杀了你的。” “我不怕,被杀了也好,我就不会在被仇恨缠身了。” “啊。”舞恒闭上了眼睛,头高高的后仰,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冰冷,是慕容洛不熟悉的冰冷。 “恒,你怎么了?”慕容洛的说摸上他的脸。 “呵。”他发出奇怪的声音,让慕容洛为之一惊。 “怎么了?” “呵。”舞恒使劲捏动着身子,几下的工夫绳子便碎成一段一段的飞向四周。舞恒走近慕容洛,慕容落频频后退着:“恒,你怎么了?我是洛,洛啊。” “死,都要死。”舞恒突然一把掐住了慕容洛的脖子。 “扼,扼。”慕容洛挣扎,呼吸开始不顺畅。舞恒慢慢的将她抬起,她的脚缓缓离开地面,痛苦的晃动着。手紧抓着舞恒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也许死在他的手,真的会是自己最好的解脱。不用再午夜梦回的时候,使劲的哭。不用再连累其他人,不用在担心任何事情,就这样安心的去。她相信爹娘会原谅她的,一定会的。恒,好好保重。想此,她垂下了,放弃了挣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 第七十四章 神居殿③ “呵。”舞恒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痛,手一软便放开了她。 “咳咳,咳,恒你,你……”慕容洛瘫坐在地上,一手触着地上支撑着身体,一手抚着发疼的喉咙。 “啊。”舞恒紧紧的抱住头蹲下:“恒,你……” “在这里。”邪骅带着冷颜一行人走了进来,看见的就是房间里乱七八糟,舞恒抱着头蹲在一边,慕容洛瘫坐在地上情景。 冷颜上前,将银针扎入舞恒的脑后穴。舞恒微微一震,闭上了眸子,人自然的往后倒去。 “你,你把他怎么了?”慕容洛扑上前,一把抓住了冷颜刚要收回的手:“洛,你不要紧张,她只是救他罢了。”邪骅上前拉开慕容洛。 “绝情蛊唤醒了,他的生死就靠你了邪骅。”冷颜站起,手搭上了邪骅的肩膀,邪骅点了点头,扶起慕容洛。又让凌风他们帮忙把舞恒抬上床。 冷颜走出了房间:“希望你这么做不要后悔。”夜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 “至少这样可以救他一命。”她的语气苍白无力。“放过他了吗?” “不该吗?”像是问他又像问自己。 “为什么明明喜欢他,却又不表达出来?”夜斯心痛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见过最傻的一个了,明明喜欢舞恒却将自己的情感掩饰的滴水不露,若不是他那天无意中看到她写的那句话,真的是一辈子都想不到。 冷颜的右手抚上自己的左手:“他喜欢的不是我,为什么要给他添烦恼呢?”左手上有一个淡淡的疤,这是一次受伤留下的。当时这手应该是会被废了的,但是傻傻的舞恒硬闯冥狱抢走血如意为她疗伤。 为了拿血如意救她的手,他自己却受了重伤。最后冷颜用了一天的时间毁了冥狱。可能是因为舞恒为了她受伤的关系吧,她对舞恒日渐好了起来,后来不知不觉就对他有了种特殊的情感。 她知道那是爱,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出于哪种爱?是感激?是欣赏?还是真爱?她无从得知。 “我喜欢你,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给我回应?”夜斯平淡的讲,他跟她的表白没有一千次也有一百次了吧,可是每次她都是一笑代之。 冷颜对他有知遇之恩,那时正是他人生最失落的时候。工作丢了,未婚妻嫌弃他不修边幅,又没有钱就跟别的男人跑了。后来他就整日沉迷于酒,成了一个酒鬼。 很平常的一个夜晚,他从酒楼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壶烈酒,摇摇晃晃的走在黑暗的大街上。一个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上,他没有爬起,反而仰躺在地上,酒壶斜倚在他的身旁。 冷颜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那时候的她手里牵着一个小娃娃,小娃娃小小的,软软的,特别可爱。她对那小娃娃笑了笑,夜斯朦胧的眼睛突然睁大,他就像看见了仙女般看着冷颜,手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冷颜的裙摆。 冷颜没有像其他的女人那般大叫一声跑开,她就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冷冷的开口:“放手。”夜斯没有放开手,反而抓着她的裙摆坐起,呓语道:“你真美,像仙女一样,可是越美的女人越靠不住,嘿嘿。” “你说什么?”冷颜蹲下,靠近他。 “我说越美的女人越靠不住,最后都跟有钱人跑了,呵呵,女人啊女人。”他仰天大喊。如此狼狈的他竟勾起冷颜的同情心:“你叫什么?” “夜斯。” “如果我给你吃给你住,让你替我做事你肯不肯。” “好说,好说,不过你咯让我做什么?咯。”他打了个酒咯:“跟我走,你就知道了。”就这样夜斯跟着冷颜来到了冷盟。 直到相处之后冷颜便发现自己没有救错人,这个家伙不仅长相绝美,而且脑袋也是一流。说说着外面的人也真是的,有眼无珠,这么块上等的‘好料’却没有人收。 冷颜唇覆上左手上的伤疤,浅浅的烙下一温:“等你赢了阎澈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也许她可以放开了。 “真的?”夜斯不敢置信。 “我用的着骗你吗?”而且她也屑于骗他。 “好,我一定会赢他的。”他胸有成足的说。阎澈,不就一破武林盟主吗?好歹他脑袋比他好使。 “等你的好消息,我们走吧。”看来是应了那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了。 “那他们呢?”夜斯回头指了下屋子。 “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领他们吧。” 夜斯牵起冷颜的手:“说的也对,那我们……” “你不要跟着我啦。”一道人影向冷颜冲了过来,夜斯手疾眼快的将那道黑影一把抓起。 “飞机场,再跑小心我……妈,妈咪。”冷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还有被像伶小鸡一样伶在夜斯手里的紫惜。 “辰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小鬼越来越调皮了:“我,我跟着你们来的。”他低下头,两只小手不停的缴着,都是这个飞机场乱跑,乱跑。 “跟着我们?”她看向夜斯不可能吧,这个小家伙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居然都没有人发现。除非这个小家伙的轻功造诣比他们所有都要高。 冷辰偷偷的瞄了他们一眼:“妈咪,怎么你怀疑我哦?我就是跟着你们来的啊,因为你们说什么话说的很入神,而且我走的可轻了,落你们好一段路呢,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啊,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耳啊。”他数着手指说着。 “人有失耳?谁教你的?”冷颜真是哭笑不得了:“好,就算我们是失耳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 “哦,这个就更简单了,我不小心听到的你们要出门,又不小心看到你们出门。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我就更不小心的跟着你们出门了。”虽然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不小心,嘿嘿。 “呵,你还大道理一堆堆了,行了,知道你乖了。不过下回不可以在这样哦,一个小孩子很危险的。”冷颜充溺的勾了下他的鼻翼。 “不过,辰儿,你追着人家小姑娘跑干吗?”夜斯晃晃手上的‘小鸡’。那‘小鸡’很奇怪,被人这么伶着,非但不大喊救命,反而把头使劲的低下去。 “哦,那不是小姑娘,那是飞机场,我找她玩呢,把她还给我吧。”冷辰伸出手:“等一下。”夜斯刚想放下手中的人,却被冷颜出声制止了。 “姑娘很面熟。”冷颜绕到紫惜身前。 “啊,唔,不熟不熟,我们很生的。放我离开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类。”紫惜强迫自己冷静点。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好象再哪里听过?”冷颜又说。 糟糕,该不会被认出来了吧:“没,没有吧,我的声音很普遍的,跟路上那些大婶差不多。”紫惜故意细细的说。 冷辰点起脚尖拍了下紫惜的脑袋:“飞机场,你脑子有问题吗?干吗说话跟被掐断喉咙的鸡一样。” “哎哟。”紫惜叫了声:“你打我干什么?我和你有仇啊。”紫惜怒气腾腾的嚷嚷道。 “哦,原来是你啊,难怪那熟悉。”冷颜看着紫惜。 啊,完蛋了,怎么可以把头抬起来呢?都是这个臭小孩,这下好了,想混过去的希望被打破了:“啊,呵呵,那个冷盟主好啊,今天天气真不错,您觉得呢?”她掐媚的笑。 脑袋又被冷辰拍了一下:“你的嘴抽筋吗?笑的这么难看。” “你,你……我。”我忍,我忍。紫惜抿抿嘴唇,硬是咽下这口怒气,表情相当的可爱。 “好了好了,辰儿你也不要再打她了,妈咪有事情要问她,等一下再把她交给你好不好?”冷颜摸摸冷辰的脸。 “不好。”汗,不是出自冷辰的口:“嘿嘿,我的意思是说,现在不太好吧。”紫惜笑脸迎人。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难不成跟你说句话还要挑时间不成。”冷颜不悦的瞪着她。“不是,当然不是,我们去说话,要说多久都可以。”好汉不吃眼前亏,认了吧。 一间不知名的房间里,紫惜紧张的站在冷颜面前。她想怎么样?该不会是想把我直接在这里结果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埋掉。出去就跟他们说:那个紫惜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天啊,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我给你的时间昨日就已经到期限,为何没有来找我?”冷颜围着她绕了一圈。 “那个,那个是因为的腿受了伤,不能到处走动所以,所以想改日登门。”她胆颤心惊的说道。这女人好可怕,就是围着她绕了一圈,就已经让她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的眼睛将她紧张的心看了个透:“是吗?” “是啊,是啊,那个这里的主人可以为我作证的。那日我去给找谣言的由来,不小心掉到湖里了,这里的主人把我救了让我在这里养伤,结果我就耽误了去查谣言由来的时间,真是对不起。”她低着头鞠了个躬。哎,主动出击?出个头,面对这样的强者,怎么出啊?不摆明是拿鸡蛋碰石头嘛。 冷颜故意以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老天爷啊,圣母玛利亚啊,就当我没说啊,童言无忌。 “你觉得我相信你的几率有多少?”冷颜故意靠近她,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这个,这个,您最好是完全相信我,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她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更她待在一起,她要疯了。 “那么你觉得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冷颜退开一步,看着双眸紧闭,手握紧成拳的她。 “最好是放了我,因为,因为你不放了我,血宫也不会放过冷盟。”就算是鸡蛋,她也要试试,因为实在受不了了。 “你觉得我会在意一个小小的血宫吗?只需三天我就可以不用一兵一卒毁了血宫。”哼,小小的血宫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若不是那谣言,她也不会注意到还有血宫这个门派的存在。 “不,不会吧。”早知道就跟姥姥学那个什么摄魂大法,这样就可以摄了这个女人的魂,然后乘机逃走:“其实,其实我跟你招了吧。我不是什么血宫的宫主,我只是一个孤儿。后来被一个女人收养,她教了我许多希奇古怪的东西,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用心去学,所以到最后一事无成。后来她还让我做什么血宫的宫主,没办法我不能不做。不过我只是一个挂名的,她才是幕后主使。任何事情都是经过她的口传出,我根本就没有发号失令的权利。哎,你都不知道我的身世有多么的凄惨。”看来只能使杀手剪,哼哼,先手获取他人的同情心,然后再乘机将对方歼灭。歼灭冷颜?这个对她来说好象不可能哦,还是乘机逃走好了。 “那幕后主使是谁?”原来还有幕后主使,想想也是,这样一个粗神经的小女孩能支撑起整个血宫,似乎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唤她姥姥的,她可凶了,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不过她倒没有打过我,就是摔摔东西而已,不过那些东西都可值钱了。”哎,那些可都是古董哎,每次摔的时候,她可心疼了呢。 姥姥?会是那个老女人吗?那么所谓的血宫是图血宫吧。哼,改名换姓就可以东山再起了吗?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你暂时留在冷盟,如果我知道你是骗我的话或者居心不良,想潜入冷盟做什么事情的话,这后果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她的食指点过她的脑袋。 “啊,我可不可以不要留在冷盟啊。”那窟蛇就不说了,那个小魔头就不能不说了。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还是你比较想待在蛇窟里面。”她凑近她。 “除非我疯了。”她大嚷一声:“很显然我没有疯,我会乖乖的待在冷盟,伺候您的。”伺候个头,气死我了,可怜的我啊。老天你也太不公平了吧,瞧瞧我过的都是什么生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啦。那个死女人把我送来的什么地方啊,找什么血如意,找什么女人,我又不是脑子瘫痪了。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早知道就不贪财了,我好好的一个财团秘书不做,来这里受苦。还投了个那么惨的人身上,她真实太可怜了。夭寿哦。 第七十五章 小桥流水 “伺候我就不必,照顾好我儿子便可。”辰儿似乎很喜欢她,也好,随他去吧。 “啊?”照顾你儿子比伺候你还惨啊。 “有什么问题?” “没有,哪会有什么问题?”ok,ok,除非我脑子瘫痪了,不然打死都有问题。人都说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我这个一两一都没有就闯上了比梁山更凶险的冷盟,这回不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最好是这样。”她狠狠的警告。 若真的是这样,我的脑子就当机了。找那个死女人把我抬回去吧,哼。她在心里嘀咕着跟着冷颜走出房间。外面冷辰眨巴的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紫惜:“飞机场,你终于出来了。” 倒,还以为他那表情是要说什么好话来。奇怪,这里也有飞机场吗? “你可以唤个称呼吗?我亲爱的少主。”她咬牙切齿的对冷辰讲,一副恨不得将对方狠狠的噬咬般。 “可以啊,那就叫你惜惜好了。”冷辰到是不以为然。 “你还不如直接叫我西瓜。”惜惜,惜个头肉麻死了。 “西瓜?哎,这个好哎,又顺口又好听。西瓜,西瓜,西瓜。”呵,他还真使唤上了。 汗,她好想找面墙撞死自己啊。 “我们走吧。”夜斯的手搂过冷颜的肩膀,冷颜的手牵过冷辰的小手。可怜的紫惜像个小跟班跟在后面,低着头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突然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紫惜抬起头,顺着自己的手看去。汗,原来是这个家伙,不过他的手真的好软,好小,好舒服啊。 “色女人,不要乱摸,会摸粗糙了的。”冷辰说道。切,这家伙的嘴巴可真毒,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根本抽不会。这丫的,人小力气怎么这么大? 无奈,只好让这小子占占便宜了。 冷盟冷辰的别苑:“你要带我去哪里啊?走慢点啦。”紫惜小跑跟着冷辰,真不知道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跑的这么快。 他回头看了眼跑的气喘吁吁的她:“我带你去我的房间罗。”并没有放慢脚步。 “去你,去你房间干什么?”紫惜突然停下脚步,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人小色心大,臭小鬼。 “给你看样好东西。”冷辰倒走回来到紫惜面前,一把拽起她。 紫惜咽了咽口水,任他拽着走:“什么,什么好东西?” “过来就知道了。”冷辰一把将紫惜他推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你要做什么?大白天的你乱来,我可要叫哦。”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怕这个小孩子。 “放心就算是大晚上我也懒得乱来,我是想让你帮我试试这个。”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青花瓷的小锦瓶。 哇噻,这好东西啊。紫惜双眼紧紧的盯着小锦瓶。 看出了紫惜的企图,冷辰嘴角勾起:“西瓜,只要你帮我试试这个药,我就把这个瓶子送给你。”他摇了摇手上的瓶子。 “真的?”将信将疑。这个小孩很不可靠的说。 “真的,不骗你。”冷辰一副我可以对天发誓的好态度。 “可是要我试什么药?”八成是毒药。 “放心,死不了的。”嘿嘿,有了这个人,以后试药就可以不用找鬼仆了。鬼仆几乎给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啊,其他的下人又试不得,万一出了问题,妈咪可就找上门了。 至于轻舞嘛,嘿嘿,那小妞还有用处。这个家伙嘛,呆呆的,又笨手笨脚,还老是气她,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就给他试药刚好。 “确定?”鬼才相信。 “确定,吃下去吧。”他从锦瓶里倒出一颗黑糊糊的药,递到紫惜眼前。紫惜想了想,伸手拿起,以别人看不清楚的速度扔进嘴里。 切,小毛孩一个想骗她吃毒药,她又不是笨蛋。好歹也是个外星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骗。药丸呢是吞了,不过不是她,是土地公公。 “感觉怎么样?”冷辰满脸期待的问。 “把瓶子给我。”她摊出手。 “给。感觉怎么样?”冷辰将瓶子递给她,继续问。 紫惜将锦瓶放到怀里,笑了笑:“你去问土地公公吧,哈哈,当我是傻瓜吗?”紫惜从早已站到门口,偷偷的打开门,说完之后就跑了出去。 “喂,你,你敢耍我,你给我站住。”气煞他也,从来都没有人敢耍他。他非要抓到她,让她去试那最新最臭最毒的药,哼。 紫惜一直跑,偶尔回头看看后面,当她刚好看完后面回头的时候,正好瞧上一个往她这边走来的人:“让开,让开,让开让开。”她大嚷着。 可是那人似乎没有听见般,低着头只管走路,直到:“哟。”“哎。”两个声音响起。 “我不是叫你让开了吗?真是的,起来吧。”紫惜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拉被他撞到的人起来:“你没事……轻舞。”紫惜惊讶的看着眼前人。 “嘘。”轻舞做了禁声的动作,拉着紫惜进了一个房间。 然后外面传来冷辰的咒骂声,接着声音慢慢原离。 “轻舞,你怎么会在这里?”紫惜大大的喘了口气问。 “我,我……”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跟我一样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的。”紫惜替她解释。 “啊,是,是啊,你也是吗?”轻舞便顺着她的想法走。千万不可以被她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她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恩,这些人真是太霸道了,凭什么乱抓人?哼,轻舞,你不要怕我会救你出去的。”哼,抓她一个还不够,还把可怜的轻舞也抓了过来,实在是太目无王法了。 “不,不用了。”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救谁啊?真是笨姑娘。轻舞暗想。 “用的,用的,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说着往门口走去。 “哎,你等等。”轻舞突然唤道。 “还有什么事情吗?”她转过身。 “恩,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安全,以后见面了也当别认识好吗?”以免坏了她的计划。 “这个,恩,好,你想的真是周到啊,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等我来救你啊。”她拍拍自己的胸膛,打开门,左瞧瞧右啾啾确定没人之后,回头对轻舞一笑然后走开。 书房里,冷颜一人独坐,书桌上满是宣纸。风从窗口吹进,宣纸被吹落在地。冷颜淡淡的看了眼,随手拣起身旁的一张。 问人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还记得这是那日舞恒为了慕容洛而加入冷盟时自己写的,并且写上了舞恒的名字。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是种在二十一世纪几乎绝种的好男人。 舞恒啊舞恒,我该不该就这样放过你。我对你也许只是一种感激的情感吧,也许是那一次为我的手,你的拼命让我觉得有了安全感,所以我把自己的丢失的那份温暖放在了你的身上。从而导致心绪上、感情上的误会。所以我并没有喜欢过你,而你更是从未喜欢过我吧。 这样也好,谁都不会受伤。找个一个爱的人简单,可是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却很困难。 “叩叩。”门被敲向。 “进来。”她将纸盖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眸。 “主人。” “什么事情?”不要看也知道是白眼狼了。 “恒护法已经没有大碍了。”他是刚刚和瞳护法、凌护法从神居殿回来。怕冷颜担心,就第一时间赶过来禀报了。 “恩。”她应了声,感觉到白眼狼还没有离去:“还有什么事情吗?” “属下想多问一句,恒护法会回来吗?”他抬头看着冷颜。 她拿下脸上的纸:“冷盟少了他一个不会倒,陪我去一趟‘艳月楼’。”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是该去看看了。“是。”白眼狼点头,不再多问,跟着冷颜去‘艳月楼’。 艳月楼: 也许是白天的关系生意并没有晚上好,所以显得有些冷清,大牌的姑娘差不多都还在睡觉。此时,冷颜与白眼狼正在‘艳月楼’后院。 冷颜围绕着走了霜蝶走了几圈,然后停下脚步:“气色是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不过不要老是低着颗头,胆子要大些,还有对人稍微清冷一点。” “是、是。”桑妈妈连连点头。 “这几日我会来教你些东西,你自己好好的准备准备,好好的学。”冷颜的手搭上霜蝶娇小的肩,轻轻的拍了下。 “知,知道了。”霜蝶浑身一颤,身上害怕的因子在叫嚣。 “恩,你去休息吧,桑妈妈你也去吧。”她冷颜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拍下肩膀都能让她抖成那样。 “哦,好好,主子您自己到处看看,有什么吩咐随时叫奴婢。”桑妈妈拉起霜蝶欲离开。 “去吧。”她挥挥手:“白眼狼你也去吧,想什么样的女子就让桑妈妈给你找去,我犒赏你的。” “啊,呵呵,谢谢主人,那属下去了。”白眼狼笑了笑,有艳福罗。 “去。”她浅笑一声,看着他们离开后,自己便走到艳月楼楼上,坐到一处雅阁,看到安静的倚靠在一旁的琵琶,想也没想就上前坐上,手轻轻抚上。 琵琶,她只是学过一点点,而且也只会几首曲子。而且几乎都是陈思思唱,好久好久没有碰乐器了,手抚上琵琶,一曲《小桥流水》从指间流泻而出,婉转而动听,她轻启口唱起:“小桥流水,轻烟轻雾,常记雨中初相遇。伞下携手,雨珠如诉,把多少柔情尽吐。一朝离别,叮咛嘱咐,香车系在梨花。树泪眼相,看马蹄扬尘,转眼人去花无主,春去秋来,离别容易,山盟剩下相思路。梦里相寻,梦外何处,花落只有香如故。” 不知何时,艳月楼外早已围满了人,纷纷抬头张望着:“是谁在唱歌啊?真好听那。” “是啊,是啊。” “桑娘,桑娘,你在哪里啊?” “老鸨,老鸨,你出来。”人们吵闹烘烘的嚷着。 “哎哟喂,什么事情啊?”桑娘揉着眼睛走到门口:“哎哟,怎么这么多人啊?” “桑娘,你这楼上是谁在唱歌啊,真好听啊。” “唱歌?”桑妈妈一愣,然后仔细一听,嘿,她刚才怎么没听见?“各位等等我上去啾啾啊。” “去吧,去吧。”大伙巴不得自己上去。 桑娘小心的走上楼,推开雅阁的门。 “春去秋来,离别容易,山盟剩下相思路。梦里相寻,梦外何处,花落只……桑妈妈,你有什么事情?”冷颜停下歌声,放下手中的琵琶。 “啊,原来是主子啊。奴婢不知道是主子,打扰了主子,请主子降罪。”桑妈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起来吧,有什么事情?” “主子的歌声,琴声太好听了,引来的许多的客人。他们想知道是谁在弹唱,所以奴婢就上来看看。奴婢马上下去把他们都赶走。”桑妈妈急着下楼。 “不用了,如果他们不嫌弃你就让他们在楼下听吧。”她拿起琵琶,继续唱到:“小桥流水,轻烟轻雾,常记雨中初相遇。伞下携手,雨珠如诉,把多少柔情尽吐……” “是。”桑妈妈捏着屁股下楼。 “桑娘是谁啊?”一人问。 “说吧,说吧。”大伙都一脸期待的看着桑妈妈。 “哎,这个人不是我们楼的,你们都别想了,她说如果各位不嫌弃就在楼下听吧。”桑妈妈对大伙挥挥手上的帕子。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众人齐喊道。 “大伙坐下来,坐下来,桑娘去拿些吃的,我们要好好的听。”一位公子说道。其他人纷纷效仿。桑妈妈嘴巴一咧,好啊好啊,吃也是要钱的。主子可真厉害,不露面唱首歌都能让她赚笔大钱。 角落,一个的嘴角淡淡扯起。拉着桑妈妈说了几句,便上了楼。站在冷颜的身后,他轻笑了一声。冷颜抬头,停下歌声,但琵琶继续弹着:“你怎么来了?”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这个,而且还不错。”阎澈笑着坐下来。 “我问你来干什么?”她再问。 “接到夜斯的挑战,为了不让你落入别人的怀抱,所以我就来罗。”阎澈嘴角划出一个弧度,靠近冷颜:“你什么时候练会这个的?怎么都不弹给我听?”他为自己倒起一杯茶。 “你现在不是在听吗。” “可楼下还有一群狼也在听。”阎澈撇了眼门。 “这么说你也是狼。”冷颜轻笑。 “我不否认,哎,早知道当初救了你的时候,就让你以身相许作为回报,那就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哎,悲哀啊。”他一副恨不得能回到以前的表情。 “你少来了,好好听着。小桥流水,轻烟轻雾,常记雨中初相遇……”阎澈看着冷颜唇轻启,她的一频一笑都迷惑着他的心神。 第七十六章 初遇 由记得当初遇她的情景: 那日,他赶赴北寒都城进一批重要的药材,途中停留在河边休息的时候发现一张木筏往下漂流。他想也没想就叫了手下,一起下河将木筏拖上了岸。 当他见到放满花的木筏里装着人时,着实一惊啊。因为里面装的是孩子和女人,他先探了探那孩子,居然还是活着的。而转向那个女人的时候,他震惊的瞪大眼睛,几乎都要窒息了。这女人好美,好美。他伸出手探到她的鼻下,可是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心居然莫名的颤抖起来,她的表情如此的安详,完全不像是一个已死的人。 “盟主,要怎么处理?”手下问他。 “盟主是不是把孩子带走,这女人埋了。”另一个手下建议道。 “把她也带走。”他指了指冷颜。 “可是她已经死了。”手下嚷了一声。一想到盟主要带着一个死人上路,心就慌了。这女人虽然是美,不过也已经是已故之人。真是红颜薄命啊。 “先听我的,带走。”他又望了冷颜一眼,才起身走向马。就这样,他没有去北寒都城直接回了东陵。结果损失了大笔财产,可是他没有后悔。这与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不同,冷颜被带回来之后也没有被入葬直到一日过后,第二日冷颜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在门口伸懒腰。 这可吓坏了一票路过的人,就连来看她的阎澈他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人死了居然还可以活过来,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这里是哪里?”她看了看一票脸色发青的人问。奇怪,这些人都好面生啊,不是叫白眼狼亲自来接的嘛。 “这里是东陵盟主府。”阎澈说着:“姑娘不是已经,已经……”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冷颜,希望她能明白他要说的。 “那是假死,白眼狼呢?”冷颜一副懒得多说的态度,把玩着手中那朵还未凋零的红艳牡丹。 “白,白眼狼?”她是在说我是个白眼狼吗?阎澈有些讶异的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哪里像白眼狼啊? “恩。”冷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我,我不是白眼狼。”我可是个好人哎。他在心底补上一句。 “我知道你不是白眼狼,我是问你白眼狼在哪里?”这人听不懂她的话哦。冷颜终于仔细的去看他。长的还不错,眉修长浓黑,狐狸般深邃如同浩瀚苍穹般的双眸仿佛宝石镶嵌而入一般,他那邪肆微挑的眼角带着致命的魅惑,高挺完美的鼻,如同流线无暇的雕塑一般,薄薄的嘴唇此时紧紧的抿着,一头银色的发丝静静下垂,有几丝飘飞在他的脸颊上,修长的身体此刻依靠在朱漆柱上,显得慵懒却不失其不意间流露出的霸气。此人非福则贵,这是冷颜最直接的感应。 “那个姑娘,白眼狼是狼还是人啊?”阎澈轻轻的问,深怕大声点会引起她大发脾气。 “你……你不认识我?”手垂下,脸色微变。 “不,不认识。我昨日去北寒都城的时候,路过河边看到有张木筏,然后就救起了你,哦,还有一个孩子。不过,我昨日探过你的鼻息,你不是死了吗?”假死,怎么个假死法?呼吸都没有了。呼,还好他没有让手下把她埋了,不然就是‘活埋’了。 “怎么是这样?”该死的白眼狼,居然敢这么做。她愤怒的捏紧了拳,无奈又突然的放开,牡丹顺着掉落在地上:“那个,谢谢。”冷颜不太自然的讲。 “不,不用了,姑娘饿吗?需不需要弄点吃的?”他的身体离开柱子,走到冷颜面前。 “恩。谢谢。”饿死了,一天没吃了:“那个,我的孩子呢?”看着眼前的他。 “哦,我娘在照顾他,姑娘放心。”他娘可喜欢孩子了。可惜她已经孩子了,不过也是,这么美丽的女子定会有很多男人追求的,嫁人了是肯定的。他低头、弯腰、拾起地上的牡丹,动作一气呵成。 “多谢。”除了谢,她说不不别的,哎,天杀的白眼狼。 他递上牡丹:“在下阎澈,不知姑娘芳名?”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冷颜。”平淡的接过牡丹,这是他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吧。 “冷颜。”他跟着念了一遍,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姑娘好好休息。”阎澈倒退了几步离开,本来是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假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游河上?转念一想,这些等到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此时也不好多过问。 就这样,冷颜在阎澈家住了三个月,这段时间里,冷颜帮助阎澈解决了许多生意上的困难,两人相处也算可以。 阎澈的娘便心花儿开,好几次都想撮合他们。冷颜早就陷进了阎澈的心里,人家冷颜可是郎有情妾无意啊。所以阎澈一直追求着冷颜,而后者则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默默的过着,后来阎澈又帮助她建立了冷盟,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又进了一步。 “你看够了没?”冷颜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琵琶,手指轻轻的点了下阎澈的额。 一把抓住冷颜的手,轻轻吻了下:“没有,我永远都看不够你。”勾人的魅眼直勾勾的看着冷颜。 “行了,你就少贫嘴了,你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还有事情。”她缩回手,起身。 手又一把被拽住:“不可以太累了,记住我永远会是你的‘避风湾’。”他深情的看着她。 “知道了。”她低下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什么‘避风湾’,你不要再跟辰儿学这些有的没的了。”她浅笑离开。 啊……那个词是他花了十两银子学的哎,太不给面子了哇…… 冷颜看着霜蝶在花丛中旋转,白色的绸缎随风飘扬,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她就这样入迷的看着,看着,看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利用她去接近寒洛羽再好不过了,七年的时间够久了,久的她等不下去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是时候开始出击了:“霜蝶,你过来。”她对着霜蝶招招手。 “主子。”霜蝶碎步走近。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艳月楼的人。”冷颜呼了口气后,平静的讲着。 “为什么?主子,霜蝶哪里做不好您告诉我,我改,不要赶霜蝶走,求求主子了。”她‘扑通’一声跪下,主子对她有恩,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将她扶起:“你哪里都做的很好,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只是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主子请说。” “这件事情一个弄不好,可是没命的。”冷颜探在她的耳边说。 “霜蝶的命早就是主子的,就算死霜蝶也愿意做。”她傲然的讲,她早就看透生死了,富贵繁华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主子对她有恩,她不能不报。 “恩,很好,从今天起你不叫霜蝶,你叫冷嫣,嫣然的嫣,知道吗?”轻轻的覆盖上她的柔嫩小手。这女孩如果在二十一世纪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呵呵。 “霜,冷嫣知道。”她立即改口。“恩,记住你是冷颜的亲妹妹。”见她点点头,她又说道:“我要你去王宫迷惑王上,让他与他的弟弟安北翼王爷开战。”讲此,她脸上的表情是决然冷酷的。 “啊?”霜蝶一个趄趔,冷颜及时伸出手想扶住她,而霜蝶出于本能的自我意识一把抓住冷颜的手,却不想抓的太急,将冷颜脸上的轻纱扯下。冷颜头一偏,快速拉起霜蝶。 霜蝶紧张的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对不起,对不起,请主子责罚。”主子原来这么美,还以为主子带着这轻纱是因为脸上有什么伤呢。 “起来吧,不完全是你的错。记住,不可把我的长相说出。”拿回抓在她手中的轻纱,勾回耳间,蒙上。 “霜,冷嫣明白,谢过主子。”她颤巍巍的站起。 “言归正传。我说的你办不办的到?” 霜蝶无措的看了看冷颜又看向地面:“我,我。” “你不敢?” “不,不是,奴婢是怕魅惑不了王上。”天啊,魅惑王上,她想都不敢想。 “你行的,只要按我吩咐的做,你绝对有那个本钱,有那个能力。除非是你不这么做。”她眼光犀利的看着她,让霜蝶呼吸一窒:“不,不是的。”她不停的挥着手。 “那就行了,我会尽快安排你进王宫。记住,你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不是艳月楼。还有不可以再说奴婢,要说我,你可明白?”她逼近她。 “奴,我明白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冷颜看着她笑了笑:成败在此一举了。时间阻隔的太久了,先前安置在行妃宫温泉里的东西早就失去了原有的威力吧。 突然漫天的牡丹花瓣飘落,霜蝶好奇的望着,冷颜大唤一声:“看着,学好了。”她旋身飞进牡丹花瓣中,扭身,旋转,起步,下腰,她步步做到位,最后在花瓣中不停的转圈。当霜蝶惊讶的再次睁开眼睛时,冷颜早就不知归处,只有漫天的牡丹花瓣在飘洒,渲染了一地的红。 主子不仅漂亮,而且还真厉害,花中美人,就是形容主子的吧。霜蝶打心眼里赞叹到。 某某草丛后面,唏唏嗖嗖的响着奇怪的声音。拉进距离一看,原来是紫惜。 “喂,你在干什么?”一记好听的男音从紫惜身后传来。 “吓。”紫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哇靠,你怎么跟个幽灵一样出现啊?不知道人吓人,吓丝……人吗?耶,怎么是你?”紫惜看着眼前好看的男人。 “你还认识我啊?”妖瞳笑咪咪的坐到紫惜身旁。 紫惜往一旁移了移,明显的厌恶表情:“像你这种人中色狼,谁会不认识。”看一眼就足够了,想起那天这个家伙在哪里‘调戏’她,就来火。 “多谢你夸奖了。”他无所谓的笑着。 “不知廉耻。”比下流大叔还可恶。 他双手抱拳:“姑娘好文采啊。”妖瞳往她那边移了移:“姑娘芳名啊。” “本姑娘的芳名:好老妈。”她摩擦着手掌,得意的说。 “好老妈?”他挑眉。 “乖儿子。”她笑着拍拍妖瞳的脸。 “你……耍我。”妖瞳强忍要把她碎石万断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讲。 “那也要你会被耍,嘿嘿。”她奸诈的一笑,起身想跑来,不料,却被妖瞳提早看破,伸出脚一拌,可怜的紫惜当场来了一个‘狗吃屎’。 “哎哟,好可怜哦,要不要哥哥扶你一把啊?”妖瞳幸灾乐祸的蹲到紫惜面前。紫惜困难的抬头,满嘴杂草的看着头顶上方嬉皮笑脸的家伙:“你……可恶。”她吐掉嘴边的杂草,愤恨的讲。 “哎,你又赞美我了。”妖瞳装出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样。 “哼。”紫惜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脏碎物。起步,打算走人。哼,好女不跟恶狗斗。 妖瞳拦身到她面前:“你生气罗?”小心翼翼的窥探着她的表情,女人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 “生气?我像吗?”不像,本来就是,突然她的嘴角扯起,眼角泛出笑意。然后突出伸出腿,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某人一脚踹倒在地。 “哇哦。”妖瞳硬生生的一个屁股坐倒在地上:“你偷袭。”该死的,轻视了这个女人的力气。 “多谢赞美,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我们两个彼此彼此而已。歪歪。”她做了个‘哈巴狗’式的鬼脸,然后一蹦一跳,开心的离开。 “你……,呵,有趣,有趣。”他最喜欢有趣的人,呵呵,这个女人,不对,女孩他整定了,哼。双眼既是无奈又是愤恨的看着某人潇洒的背影。 紫惜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小脑袋偷偷露出一点:呼,还好没有追过来。跑的她累死了,她用手当扇子轻轻的扇着。 突然她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呼吸似乎也静止了,硬生生的感觉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然后生硬的砖头:“哇咧。”她大喊一声。 第七十七章 摘下月亮 “恩哼。”冷辰露出恶魔式的微笑:“西瓜,我可找了你好久,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他摇着食指,贴近紫惜。 “那个,嘿嘿,那个有话好好说。”她干笑,双手挡在胸前。 “好好说?我是有在好好说啊。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的‘说’。你觉得怎么样?”冷辰似笑非笑的将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缓缓的滑过。 “那个,好说,好说。”她干笑着,慢慢拉下那只在她脸颊上吃豆腐的手。这小孩到底多大了,看上去不大,身高却几乎与她差不多了哎。她才一米五七八左右,这个家伙至少有一米五三四吧。 找个地方好好说?当她紫惜是个好骗的傻瓜吗?她有可能会跟他去吗?除非她傻了,很明显她没傻,所以就——跑罗。一个奋力的转身,闭上眼睛使命的跑,跑,跑。 该死的又让她溜里了:“站住,你给我站住。”这个女子真是狡猾,每次都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妈呀,为什么他每次都上当啊。 站住,傻瓜才站住。因为他的呐喊她反到跑的更快了。若是被他抓住了,她的一生就毁了。 “哎哟。” “哎哟。”发出两声巨响。 妖瞳摸着头嚷:“找死啊,眼睛……怎么又是你?”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上方,该死的,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呢,这个家伙又把他撞回到地上。 “啊。这个,那个,我们好有缘分哦。”紫惜干笑着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与他此刻的姿势。简直是暧昧到无法形容啊,男的躺在下面,女的刚好两只脚趴放在男人的脚外面,整个人趴在男人的身上。 “原来你好这口啊,喜欢速战速决。”妖瞳首先觉悟到此时身上的柔软。 “啊,什么。”某人还是一头雾水。直到看到某人示意的眼神之后才醒悟过来:“哇靠,你吃老娘的豆腐啊。” “喂,是你吃我的豆腐吧。”他指了指趴在他身上的她。紫惜脸一红,一哧溜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妖瞳跟着坐起:“你跑的那么急做什么?”散漫的拍着身上的杂物。 “哦,我是因为……” “西瓜,你给我出来。”某辰的声音传了过来,紫惜躲到妖瞳身后:“没时间跟你说那么多,你帮我把他打发走后我再跟你说。”紧张的将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 “哦?那如果我帮你把他打发走,你怎么报答我?”妖瞳乘机逗弄。 “那个,条件随便你开,不过不能叫我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万一叫她去杀人放火,或者是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她不可能真的去做吧。那可是犯法的哦。 “好,这可是你说的,等着。”妖瞳站了起来走向冷辰的方向:“亲爱的少主,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冷辰可以看到紫惜方向的视线。 紫惜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什么声音,太,太娘了吧。 “我找人呢,妖瞳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冷辰一边张望着一边问。 “哦,我在这里,在这里散步,没事情随便走走。”他瞎编个理由。 “哦,我看你还是少走了,回去管理好的产业吧,万一被妈咪知道了,你又该被骂了。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一样的人经过。”冷辰终于看向他。 “啊?”妖瞳的眸子突然瞪大。 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一样?紫惜摸了把自己的头发,很滑很顺啊。哪有像女鬼一样?这个小孩太可恶了。 “没,没有。”嘿嘿,妖瞳只能望着某个方向憋着笑。 “哦,看见的话告诉我一声,你慢慢散步吧,我先走罗。”他摇摇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等见不到他的身影后,妖瞳终于忍不住暴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紫惜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很是不高兴的表情。 “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一样?哈哈,确实很好笑啊。”他指着紫惜。 “你还笑。”紫惜不悦的嘟起嘴巴,眼睛因为生气瞪的大大的,显得特别可爱。 “哦,不笑了,不笑了。”他赶紧闭紧嘴巴,脸憋的通红,双肩颤动个不停。 “你还是笑吧,不然憋死我,我要负责任的。”紫惜叹了口气,悠悠的说。 “哈哈,你说的,哈哈,太好笑了。”妖瞳很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紫惜愤恨的看了眼,跺着脚往前走。妖瞳又笑了一声后跟上她。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见后者适可而止了,她便直接‘切入正题’。 “这个,我想想先。”他若有所思的抵住下巴。 “快想,快想,本小姐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耗。”她不耐烦的挥挥手。 “啊,我想到了,我要你……”妖瞳靠近紫惜,暧昧的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气。 “什么,你要我?你有病啊,怎么可提这个?”紫惜眼睛瞪大,一把将他推开,生气的拍打着他。 妖瞳用手臂挡着那些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你干吗?我话还没有说完啊。” “啊?”紫惜惊讶的停下动作,张大眼睛看着他。 “我是说,我要你摘天上的月亮给我。”他指了指还未黑的天空。 “啊,谁叫你不早说,你活……什么,摘天上的月亮给你,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妈的,什么鬼事情啊,她宁愿他要……她,等等,她胡思乱想什么呢。 “哎,怎么你想反悔啊?没关系,我就把你抓到辰儿面前,看你怎么办?”他说着,还伸手抓了下她的手。 “哎,等一下,等一下。”她挣扎了下:“那个,你确定要天上的月亮,要不你再想想别的什么事情?”她诱哄着说。 “别的事情?”他挑眉:“好啊,特令你今晚给我侍寝吧。”他嬉皮笑脸的讲。 “我还是给你摘月亮吧,晚上这里见。”给他侍寝?汗,她的脸一红。 “你不要反悔哦,这里除非有熟悉的人带路,否则就有进无出了。”妖瞳奸诈的摇着食指。 “知道了啦。”哎哟,她怎么那么可怜啊?算了,认命吧。不就是个月亮吗?对啊,就是个月亮,可是只有一个月亮啊,天啊,谁赐给她一个月亮啊。 夜,今晚的月亮特别的,特别的亮,似乎是特别为某人定的一般。妖瞳帅气的依靠在白墙,一身黑装的他显得更为明显,墨色的黑发懒散的垂下,一盏灯笼倒在脚下,发着微弱的昏黄的光芒,却异常的温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某人的耐心也开始慢慢的流失。该死的,居然还不来。他愤怒的一脚踹开脚边的灯笼,纸糊的灯笼终被活烧尽,一双脚出现在妖瞳的眼前。 妖瞳抬起头:“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戏谑的调调。 “谁说我不敢,你要月亮是吧,过来。”紫惜对他招招手。妖瞳看着她走到她的身旁。紫惜变魔术般另只手从背后伸出,一直小巧的玻璃杯里盛满了水,被她紧握在手中。 “这是什么?拿这个做什么?” “这是玻璃杯,是给你摘月亮的啊。”这是她爸爸喝酒时最常用的小杯子,爸爸死后她一直都带着身上。来到这里的时候它还在身上,刚才她坐在石阶上冥思苦想该怎么给他月亮的时候,这小杯子不小心从怀里掉了出来。(注:杯子当时是摔在草从上,所以没有摔破哦。)她拾起杯子,拿在手里擦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盛了杯水,急匆匆的过来了。 “你用它给我摘月亮,嘿,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他以好笑的表情看着她。 “你看着吧。”说着,她将杯子伸到月光下,慢慢的移动着,蹲下身子,把整个月亮的倒影都装进了杯子里面:“看,我给你把月亮摘下来了。”她笑着抬头。妖瞳看着她的笑颜,有一瞬间的窒息。 紫惜一把把他扯下来与她蹲在一起:“给你。”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他的手上。 他愣愣的回过神:“这样也行?”他看着手中奇怪的杯子,又看了看杯子里月亮的倒影。 “当然行了,你又没有说必须要真的月亮。做人不可以太贪心的。我可告诉你哦,这杯子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可不能把它弄坏,不然我绝对不绕你。”她举了举拳头,坐到地上,伸直了腿。 妖瞳学着她也坐了下来:“知道了。你真聪明。” “多谢夸奖,呵呵。”紫惜抬起头,闭上眸,尽情的呼吸着夜间的空气,虽然有些冷,但是很舒服,透心凉呢。 妖瞳刚一偏头见对上她的侧脸,他突然发觉到这个女孩其实真的很美。柳眉下纤长的睫毛覆盖着一双大眼,笑起来的时候都会弯成一条线,小巧的秀鼻,粉红的樱唇,肤色异常的白皙。有时候他都会怀疑她是不是身体很弱,小巧的个头,白皙的肌肤,一副风吹就会倒的模样,引起人的怜悯之心和保护之心,当然尤其是男人。 “干吗这样看着我,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别想了,我对你没意思,而且我有男朋友了。”虽然他身在另一星球上,想到他,她嘴角划起幸福的弧度,抬头看着月亮。据说月亮可以把思念带给远方的人,因为中秋节都是这样的。 “爱上你?男朋友?呵。说什么呢?”他疑惑的看了眼她。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妖瞳,小姐可以告之芳名吗?” “好啦好啦,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告诉你好了,鄙人姓沈,名紫惜。”她将手放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 “呵呵,小姐芳龄呢?”说实在的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多少岁了。 “喂,你很没有礼貌哎,怎么可以问女孩子的年龄呢?算了算了,告诉你好了。我今年一十九,看上去没有这么大对不对,其实我有这么大,可是我的身体没有这么大。”在地球上她确实已经一十九了,而且还已经工作了,还是个秘书,当然男朋友是亲爱的上司。 “一十九,你不说还真看不出来,你说了我也看不出来。看你最多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完全是个小女孩嘛。 “对了对了,这身体的只有十四岁。”她兴奋的脱口而出。 “什么?身体的不就是你的吗?”她讲话为什么总是奇奇怪怪的?和老大一样。老是教辰儿一些奇怪的语言,奇怪的东西。 “哎,说了你也不懂得。”都是那个老女人,不然她哪用受这样的罪啊。这身体是跟她在地球上的长的很像,不过地球上的她更高些,漂亮些,而且胸部还大点的说哎。 “你不说我就更不懂了。” “我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去。”如果找不到什么血如意,还有那个什么女人的话,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哪里?我带你回去啊。”以他的武功与财产,就算是天涯海角都可以去的了吧。 “你?想太多了。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你也到不了。”带点鄙视的看他。 “怎么可能?” “这个世间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看她就知道了,居然会来到这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ktv,没有任何现代的娱乐设施的落后星球。 “所以说我可以把你带回去啊,你不也这个世间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吗?”他借她的话来反驳她。 “哎,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反正就是你不可能把我带回去的啦。说说你吧。” “我?我没什么好说。”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说说你的经历吗?你怎么会在冷盟里的?还是你出生在这里?”她最喜欢听这些了。 “不是,这件事情要说到四年前。” “说吧,说吧,我洗耳恭听。”她兴致勃勃的说,够八卦。 第七十八章 瞳紫俩 上 四年前: 那天是个下雨天,那雨好象着了魔般,疯狂的下着,一刻都没有停息过。一家赌坊里面,满地凌乱,几乎没有一处是干净,桌子七歪八扭。 明显刚刚打过架的痕迹,赌坊里面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因为经常有些赌徒输了不给钱,而刚才就出现一个,因为一直输钱最后输光了就说这个赌坊出老千。他这么一说,所有的客人都跑光了,而且乘乱抢走了许多钱,赌坊损失惨重。 就与这个人打了起,没想到这个赌徒还挺有一手。几个彪汗都拿他没办法。赌坊被弄的乱七八糟,最后,赌坊老板只好把东家请来了。 东家是个女人,外面的人都知道她很有本事,这个人就是冷颜。冷颜迈进赌坊,看着满屋凌乱,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大喊一声:“住手。”接着走到那人面前。 “为何把我的赌坊弄成这样。”她语气虽然平静却有着不容人忽视的气势。 “你们赌坊的人手脚不老实,出老千,我只是给你们一点教训而已。”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钟老板拉了张椅子给冷颜坐下:“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的赌坊的人出老千?” “证据?没有人会一直一直的输钱吧,所以一定是有人动手脚。”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身材是很不错啦,不过脸上蒙着轻纱,八成是不敢见人的丑八怪,他在心底猜测。 “那只是你自己的运气不好,一味的责怪别人,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冷颜双眼一瞪,凌厉的扫过他。 “你跟我讲道理?”他邪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冷颜,她刚才的眼神让他一震,一个女人居然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行,你说我的赌坊出老千,但你却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我认了,你输了多少钱,我都按原来的一倍还给你。”冷颜态度依旧如常,平静无波。 “主子,这……恐怕不妥。”站在一旁的代理老板钟老板开口道。赌坊最怕的就是传出内部出老千,做手脚了,万一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这赌坊可就开不下去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她白了钟老板一眼。 “算你识相,这样我可以不追究这件事情。”他笑着拍了拍衣袖,准备起身走人。 “等一下。”她出声。 “还有什么事情吗?”他停下动作,望向她。 “钱我可以赔给你。但是你在我赌坊闹事,不仅砸坏了我赌坊的财产,而且吓跑了我的客人。并且那些客人乘乱拿走了赌坊的许多钱。这笔帐不用说,应该是我跟你算吧。钟老板,去算算总共损失多少,然后把单子给这位公子。”她面不改色,淡然的看着他对老板说。 “啊,是主子。”钟老板急忙下去,原来主子的打的是这个算盘啊。主子就是主子,有一手。 “什么?”那人慌了,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公子没听清楚吗?那我再说一遍,公子你在我赌坊闹事,不仅砸坏了我赌坊的财产,而且吓跑了我的客人。并且那些客人乘乱拿走了赌坊的许多钱。这笔帐不用说,应该是我跟你算吧。”她一字不落的重复着。 “你,算你狠。”他紧紧握拳,愤恨的讲。 “彼此。我看你也没有那么多钱赔偿给我,这样好了,我们赌一局吧。如果你输了,你的命从今以后就是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如果你赢了,之前的帐一笔勾销不说,我还把这家赌坊送给你,当作是赔罪。”冷颜站起走近他。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欺负女人。”他突然好象放心了似的,坐回下去,跷起二郎腿。 “不会。赌什么随便你选择。”冷颜指了指桌上的赌物。 “我们堵大小,就一局定输赢。”他就不信他会输给一个女人。 “好。”结果可想而之,他输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不过他倒是真心的佩服冷颜了,一直跟着冷颜,后来冷颜发现了他的管理能力好,就让他为她管理那些产业,他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做。 “哦,原来你是偷鸡不成反拾把米,哈哈。”紫惜大笑。 “行了行了,事情就是这样了。”他咕哝了声。 “恩,呵呵,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她又问。 “有啊。”他笑着说:“满大街漂亮的女人都是我的喜欢的人,当然还有你。”伸出手挑起紫惜的下巴。 紫惜好不客气的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讨厌啦。我有男人的啦,我很喜欢他,很爱他,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他喜欢我。”说此,她的眼里的愉悦的神采通通消失了,多了份黯然,失落与无奈。 “那你还喜欢他?”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被他迷住了。但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人,不过我还是很努力的去接近他。 泰戈尔曾说过:只有经历地狱般的磨炼,才能炼出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我想一定是我的不楔努力感动了老天,我居然做了他的秘书,哦,秘书就是工作的时候最贴近的人。 你知不知道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因为我读书的时候成绩很差劲的啦。所以一定是上天眷顾我,然后我就更加努力了,终于他变成了我的男朋友,不过他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真傻。”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如今世间如此痴情的女子,真难找啊。 “没有啦,这里流行门当户对,我们那里虽然不是很流行,但是那些名门的人还是会很在意这些的。就像我男朋友的妈妈,她超在意这个的啦,老是对我讲一些话,想打击我的勇气,不过就像莎士比亚说--爱情是一朵生长在绝壁悬崖边缘上的花,要想摘取就必须要有勇气。所以后来我就打败了他的妈妈,他妈妈也开始喜欢我了呢,可是我却突然来到了这里,好可怜哦。”她将娇小的脸蛋埋进了手心里。 “确实挺可怜的。”虽然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过还是能理解大概的。 “是啊,所以以后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千万要好好把握,人生苦短啊。”她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讲。 “知道了,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会把握的。”就算你有男人了,我还是会把握的,毕竟你现在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在那个人身边。 “恩,真是个乖孩子,我已经把你摘到月亮了,也不欠你什么了,现在我累了想找个地方好好睡觉。可是呢,我不敢回去,所以只好请求你帮我找个隐蔽的地方,让我落脚了,其实最好是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一换刚才的黯然,高兴的站起。 “你很讨厌这里?”他也缓缓站起。 “不是讨厌这里,是讨厌这里的人,对了还有那窟蛇,你不知道那窟蛇真的好恐怖的。”想到这个,她就心慌慌。 “有同感,跟我来。”他起身,顺便一把拉起她。 “去哪里啦?” 妖瞳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她跑着,月光下奔跑着。 “喂?”紫惜不耐烦的叫道。见对方只笑不语,她的心就毛骨悚然。该不会是想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先奸后杀,或者是先杀后奸?不过,刚才那个地方已经很隐秘了。难道是想带到那个小恶魔面前,然后笑咪咪的看着我被‘折磨’? “到了。”就在紫惜胡思乱想的时候,妖瞳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某一处,对她说。 “啊?到了?”到哪里了?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一片比黄果树瀑布还黄果树瀑布的瀑布出现在她不远处,果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啊。 “这,这太夸张了。”当初她去黄果树瀑布旅游的时候,差点被自然界的鬼斧神工给吓晕。去庐山瀑布的时候,还真的给吓晕了,不过眼前这个,她翻了下白眼,顺势往后倒去,汗,又要晕了。 “喂,你怎么了?”妖瞳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手轻拍着她的脸颊。 紫惜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睁开了眼睛:“不好意思哦,我看见这种纯天然的鬼斧神工之物就会晕倒。” “是吗?”有这么奇怪的病? “恩。”她借着月光观察起四周,山峦叠嶂,气势雄伟,群峰环列,奇峰突兀,怪石嶙峋:“好美,好壮观。”也好恐怖啊,她偷偷的加上了一句,因为现在是晚上类。这里有没有什么灯光之类的,只有微薄的月光,周围除了瀑布落下的声音,还是瀑布落下的声音。 “恩,这里确实很美,不过还有更美的地方,来,我带你去。”他拉着她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小道走到一处较高的石头上:“你看。”他兴奋的指着某一处。 紫惜看去:“哇噻。”瀑布后绝壁上凹成一洞哎,该不会就是‘水莲洞’吧。 “这个洞口常年被瀑布所遮盖住,在洞里面可以看到天然水帘哦,而且里面很漂亮的。”讲此他的眼眸闪闪发亮,连黑夜里的黑都遮盖不住这种光芒。 紫惜痴迷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很可爱的、很令人着迷。 “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吗?该不会爱上我了吧?”汗,其实只要他不要再这么痞子一样,他真的会很令女人着迷。 “得了,爱上你?下辈子都没有可能。” “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嘛。”他轻轻的推了下紫惜。没想到,真的是没想,难怪会有人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刚才还好好的,就这么轻轻的一推,这下就好,她就这么摔到大石头下的深潭里了。 “啊,噗。”紫惜在水里不停的挣扎,最后干脆沉了下去,半天不见一点动静。 “紫惜,喂,沈紫惜。”除了瀑布的声音就只有他的声音了,他的心突然莫名的恐慌了起来:“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的,沈紫惜,你听见了没有。”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水,他好怕。 不能让她有事,这个想法一蹿到他的脑海里,他立即就跳了下去。以往的痛苦似乎全部在这一瞬间不见了。水漫过他的身体,漫过他的头顶。 “哇类,你被骗了,我会游泳的……啦。恩,奇怪了,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跳下水的声音啊。”她看着四周的水面,除了她还有溅起的水花,其他什么都没有,又看向大石头上,也是空无一物。 “妖瞳,臭色狼,你在哪里里啊?”回答的她的是冲耳的瀑布声,水刺骨的冰冷,她害怕的憋了一口气,钻回水底,搜索着他的身影。 果然,妖瞳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里,紫惜飞快的游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往后拖。使劲的将他拖上了岸,自己也随即覆上岸,趴在那里呼呼直喘气:“喂,你没事吧。”她懒懒的伸出手拍了他一下,不过没有回应:“喂。”还是没有回应,她坐了起来:“你醒醒。”该不会是死了吧,想着,忍不住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不,不是吧?没,没有呼吸了。 “喂,妖瞳,你醒醒,醒醒啊。”她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比那次面对蛇窟的时候还要害怕,还要恐慌:“你不要死,不要死,醒来啊。急救?急救!”她逼自己冷静的想溺水的急救措施。 对了先要解开衣扣、领口,以保持他呼吸道通畅。她手颤抖的解开了他的衣服,然后将他的头部稍向后仰,右手掌平放在其胸骨下段,左手放在右手背上,借助自身重量缓缓用力按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她托起妖瞳的下颌,捏住其鼻孔,深吸一口气后低下头包住妖瞳的口缓缓吹气,一次又一次。 “咳咳。”妖瞳使劲的咳嗽了几声。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呜。”她激动的抱住妖瞳眼泪喷洒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会死呢。” “我死了,不正好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吗?”他的声音还有些撒哑。 “才不是呢,我都担心死了,不会水就不要跳下来嘛,逞什么英雄啊?”紫惜拍打着他的胸口。 “再拍,你就白救我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轻轻搂进怀抱里,然后唇轻轻的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惹的紫惜浑身一颤。 “我刚才梦见你脱我的衣服了。”他的声音轻轻的,却有着引诱人的惑力。 “什么啊,那是为了让你的呼吸道通畅。”她的一脸一阵红。“可我还梦见你亲我了。” “那是人工呼吸啦,救你的好不好。”她扭捏的推开他的怀抱,刚想站起,却有被他一把拉住:“那我们再人工呼吸一次。” “什么,唔。”紫惜瞪大眼睛,这个死家伙居然敢偷亲她,不过他的吻好温柔,好温柔,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在这片温柔里面。 第七十九章 瞳紫俩 下 好久,好久,色狼终于放开了她,紫惜的脸早已红的不能再红了。 “走,我带你进洞里去。”妖瞳揽上她的腰,脚尖轻轻一点地,凌空飞起,眨眼间的工夫便要接近瀑布了。“啊。”在伴随着紫惜的尖叫声,他们进入了洞内。 “呼,好险哦,哇噻,好漂亮啊。”见到洞内的情景之后,紫惜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周围空水共氤氲迷离恍惚,可以看见一点点若隐若现的绿色飞舞的光点,而在她的正前面,有四根雕花大柱直抵天穹,每根石柱高度都在二十米以上。柱上石花丛生,如雕龙刻凤,色泽艳丽,令人叹为观止。 “这些绿色的光点是萤火虫。”他解释着,看着她迷恋的神情。继续拉着她往里面走,他们如置人间仙境之中亦步亦趋,起初,紫惜只是隐隐地听到了滴水声,开始是一滴一滴的,逐渐地,变成了哗啦啦地一片,似有无数个顽童在游戏嬉闹,又如风中的密林枝叶在相互碰撞。 接着一片各种颜色的光芒出现在他们眼前,像是到了异彩纷呈的蓬莱仙境,亦如到了灯火通明的不夜城,处处浮光掠影﹑五彩缤纷——紫的诡秘莫测,红的热情奔放,蓝的沉静温柔?有了色彩,岩石的形态栩栩如生。 “这,这里是不是仙境?”她满眼疑惑的看着他,这里好熟悉,好熟悉,似乎这里她早就来过。“你说是,它就是。”妖瞳笑着回答。 “真的好美,好美,美的太不真实了,让我有一种回到地球上的黄果树瀑布的水莲洞内一般。”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 “你也好美。”妖瞳真诚的赞美道。“啊?谢谢。”她有些娇羞的低下头。 “来,到这里坐下。”他指了指一旁的圆桌石凳,紫惜乖乖的上前坐下,两人背靠背的坐了下来:“这个洞呢如今除了我知道外,只有你了。”还有一个知道的人已经死了。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她的头仰靠在他的背上,闭上眼睛。 “不知道,就是想带你来就带你来了。我也是不经意间发现这个洞的,这个洞真的很漂亮。漂亮的曾经让我想与她长相思守,永远留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她?谁啊?你的爱人吗?”不知道为什么,紫惜问这句话的时候有种不开心的感觉。 “曾经吧,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知道我为什么不会水吗?”他偏头,侧视着紫惜。 “为什么?” “给你讲个故事吧: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碰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比那个男人大了整整五岁,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个青楼里的姑娘。 可是那个男人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那个女人,直到父母亲都被气死了,他还是喜欢那个女人,直到家产都被他花在那个女人身上,败光了他还是喜欢那个女人。 可是后来那个女人却对他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全部都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你现在已经没钱了,你走吧,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那个男人听了之后,并没有完全死心,还是喜欢着那个女人。最后那个女人就跟他说:‘如果你再喜欢我,我就死给你看,我不要你的喜欢,不要你的爱,永远都不要。’ 可那个男人依旧是喜欢着那个女人,后来那个女人在一次四月烟花节的时候约他来到了这里。然后从那个洞口,就在那个男人面前跳了下去。 那个男人也跟着跳了下去,可是被冲到下面被上山砍柴的柴夫救了。再后来那青楼的老鸨交了一封信给了那个男人,原来这个女人也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只是为了他的爹娘最后的遗愿。 他爹娘用死来逼这个女人离开他们的儿子,那个男人从此之后就从来没有碰过高于腰的水,也再也没有来过这个洞。不过呢,他今天算是破例了,不仅为了一个女孩跳进深潭里,而且还带着那个女孩来到这个洞内。”说着,他轻轻的勾了下紫惜的鼻翼:“你怎么哭了?”妖瞳慌张的发现紫惜泪流满面。 “虽然跟那些八点档的肥皂剧很像,可是真的好感人哦。你就是那个男人吧,呜,真的是很可怜。”她怜惜的抚上他的脸。 “没有啊,你不要哭了,不然我会心痛的。”将她的手覆盖到自己的心脏上。 “啊?”紫惜脸一红:“你又来了。” “呵呵,还好现在是冬天,水没有四五月份那么的湍急,否则我们两个都早已一命呜呼了。”想起刚才掉进伸潭里的情景,他还心有余悸呢。 “是啊,不过都是你的错,干吗没事推我一把。”轻轻的用手肘顶了下他。 “谁叫你这么不经推。” “妖瞳啊。” “怎么?” “我……好冷哦。”刚才都没有感觉,可是现在却越来越冷了。 “冷,一定是着凉了。”他是个男人又有内力护体,当然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他将紫惜搂进自己的怀抱里,拥着她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过一会,这个洞里的温度会自动上升的,到时候就不会冷了。” “真的吗?” “真的。你休息一会,要不我带你回去吧?” “不要,我想和你在这里一起,一起安静的待一会,就一会。”接着就无声了,紫惜闭上了沉重的眼皮,深深的睡去。 一朝醒来,已经是天微亮的时刻了,妖瞳扶起紫惜:“我带你去看日出。”紫惜兴奋的点点头,两人来到洞口,坐下。水帘似有似无的往里面喷洒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洞里睡醒了,身体就舒服了。也没有感冒发烧,真奇怪类。紫惜靠在妖瞳的怀里,紧紧的看着水帘外面。 慢慢的,水帘染上了一层淡红的颜色,然后变的越来越红,最后变成了金色。光线折射进来,紫惜抱住妖瞳的脖子开心的笑着。 不想,被妖瞳偷了一记香吻。水帘中,日出下,两人深深拥吻的画面缓缓的定格。一个浪漫的画面。 而地球上二十一世纪的黄果树瀑布旁,一位法国浪漫摄影师按下相机快门,拍了一下。当看到相机里面的照片时,他惊讶的擦了擦眼睛,看了眼水帘洞口,什么都没有,又看了看相机上水帘后一对若隐若现,身着古装深情拥吻的情人。 然后又使劲的擦了擦眼睛仔细的盯着水帘洞口,看到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之后,又看了眼相机。 “oh,my,god。”他对天大喊一句,这绝对是他此生拍过最浪漫,最美好的一张照片了。有了这张照片,他在国际摄影界里的一定会出名,立有一席之地。 “我们该回去了。”紫惜推开了他,站起。“好啊,这就回去。”还住她腰,飞出瀑布。又是那颗大石头上,紫惜看到这个,如今心还有余悸呢。 白天看这里的瀑布与晚上看这里的瀑布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瀑布从高处泻落,成年累月,冲击成一个深潭,也就是他们昨天掉落的那个深潭。 水穿行于石壁、石壕、石缝中,无孔不入,远上小道游览,抬头是景,低头是景,前后左右处处皆成景仿佛到了地下迷宫一般。 瀑布激起的水花,如雨雾般腾空而上,随风飘飞万丈红泉落,迢迢半紫氛。让紫惜不禁想到黄果树瀑布对岸高崖上的观瀑亭上的对联,然后便脱口而出:“白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虹霞似锦何须梭织天生。” “你怎么会这对联?那边的岩柱上也有哎,你该不会来过这里吧?”妖瞳一副贼贼的摸样,看着她。 “没有啊,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好不好。那边有这句话?一模一样?真奇怪哦。”她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啊,不可以置疑的啦。 “恩,带你去看看,走。” 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真的有哎。”紫惜睁开大眼睛看着那副对联,手摸上,轻轻的触着,找到了一份熟悉的感觉。至少这里还有点像地球的东西哎。 哇类,该不会有人曾经来到过这里,然后把这对联记住了,然后回到地球把对联写在观瀑亭上,这么说,就有办法回到地球罗。可是,要怎么回去呢?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啊。 “你怎么了?”看到她突然黯淡下来的小脸。 “看到这对联,我想家了。”好想回去,好想他,好想好想。他现在在哪里呢?在干什么呢?过的的快乐吗?她不见了他会担心吗?有没有满世界的寻找她呢? “那就回家看看啊。”妖瞳根本理解不到她的情绪。 “说的容易,那么好回,我早就回去了。好了不说了越说越想越难过了啦。”也许她不见了,对他来说是一个解脱吧,也许他从来都没有找过她,也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她。 “那别想了,我们回去吧。”摸摸她柔软的发。 “哦。哎,捣珠崩玉,飞沫反涌,如烟雾腾空,势甚雄伟;所谓‘珠帘钩不卷,匹练挂遥峰’,俱不足以拟其壮也,高峻数倍者有之,而从无此阔而大者。”看到这雄伟气势磅礴的瀑布,她又不经引用了徐霞客的语句,赞叹道。 “我现在才发现你挺有文采的。”他点了下她的鼻翼。 “不晚,不晚。”嘿嘿,我这文采是偷人笔墨,不算的啦,嘿嘿。不过被人这么一夸,心情特好特好。刚才的郁闷一哄而散了。 回到冷盟里,已经不早了,他们偷偷从后面溜进去,可是还是被歹了个正着。 冷盟正堂: 冷颜倚靠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慌人心神。 “你们自己解释吧。”她冷淡的说道。 妖瞳对紫惜眨了下眼睛,牵着她的手握紧,让她不要担心。也许是他多想了,紫惜那丫头根本就没有紧张的样子。 “我想请求主子将紫惜赏赐给我。”妖瞳开口语出惊人那。 主子?妖瞳居然喊她主子?看来他这次是认真的了,不过他们见面都没到几次,就这么爱上了,未免太离谱了吧。可是爱情来了,谁有能抗拒的了。 “不可能,紫惜是我的。妖瞳你想以下犯上不成。”冷辰严肃的开口,完全没有平日里撒娇的模样。在冷颜的记忆中,这是冷辰第一次没有叫‘妖瞳哥哥’。 “属下不敢。不过少主您还小,您不知道您要的是什么。属下不希望您毁掉紫惜的一生,请放过紫惜吧。”凌风和夜斯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妈呀,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吗?还是天要下红雨了?妖瞳不仅一本正经的模样,还唤主子,这好象是他第一次没喊老大吧。不但如此,居然还自称属下,而且是面对可爱的小少主。 “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事情,紫惜是我的就是我的,谁都夺不走除非我不要。”冷辰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本来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么做了。 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撕破脸的,可是他居然撕了,而且撕的彻底。天啊,他是怎么了?希望没有打乱他的计划,不过就这样错下去也好,让大家以为他只是一个爱争东西的小家伙。 “辰儿。”冷颜唤了一声。今天的辰儿是怎么了?好象变的特别的,特别的别扭,与平常大不一样。 “妈咪你别管,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 “噗。”凌风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哈哈,一个娘娘腔,一个小毛孩,去争夺一个发育不全的小女孩,还男什么人啊。 “这件事情容后再说,我已经开始行动了。”冷颜转移了大家的话题,也许这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第八十章 预战 上 “属下明白。”(属下知道。)(知道了。)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紫惜你跟我进来,其他的人都下去吧。”这个女孩居然能引起她的属下和儿子的争夺,看来确实有不同之初,其实她也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特殊,与她好象有着莫名的牵连一般。 “哦。”紫惜缴着手指头。 “别担心,没事的。”妖瞳给予安慰的力量。 站在冷颜面前,紫惜有些不安的低着头。 “我放你离开,你走吧,越远越好。”如今关键时刻,她绝对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精心的布局,属下跟儿子谁都不能受伤害。 “真的?”紫惜喜出望外的睁大眼睛。 “我有必要骗你吗?” “也对哦,好,我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她早就不想待了,就算免费的包吃包住,她也不稀罕了。 “恩。不过从今以后你不可再见妖瞳与我儿子。”这个她必须要做到,否则…… “啊?”她儿子她到是不稀罕见,可以妖瞳总要跟他说声‘拜拜’的吧,好歹也是朋友啊,帮了她很多耶。 “很难做到是吗?”冷颜的目光马上一冷。 “不,不会,我纯属是一个过客,不会停留太久。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但那人绝对不会是妖瞳。”无论如何,她是必须要离开这里的,所以当然不会对这里的人产生太多的感情,无论是谁都一样。 “很好。鬼仆,带她离开。” 一道黑影蹿出。“是。姑娘请。” 吓了紫惜一跳,哇噻,这里的人怎么神出鬼没的?怪吓人的哎。“那再见罗,嘿嘿。”哇噻,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妖瞳对不起罗。要跟你不告而别,可是,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很想很想。 “主人。”白眼狼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面出来:“四方都已经在召集兄弟,估计在三日内能够召集完整。赌坊,青楼,酒楼,丝绸珠宝等各各店铺的钱都已经集齐,总共有九千万两,加上还有珠宝之类,零零碎碎,但已经富可敌国了。”白眼狼从来都没有这么佩服过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九千万两的黄金哎,哪个男人可以做到如此?这么大的产业,她都做的有条不乱。他相信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么富裕过吧,不,也包括男人。 整个北寒,乃至其他国家都没有这么富裕吧。 “白眼狼,你做事效率真是越来越快了。”冷颜由衷的称赞道。 “这都是主人的功劳。”白眼狼低首。 “你太谦虚了。现在只要霜蝶的信一到,我们就可以进攻。”她盼啊,等啊,这一刻终于要到了。她不在乎钱,九千万两算什么?只要成功,她什么都不在乎。 “主人,属下有两个疑虑。”这两个疑虑缠绕他很久了呢。 “说。” “霜蝶姑娘能这么快就可以使王上为她着迷,与亲生兄弟开战吗?”霜蝶应该才被送进宫中吧,现在都有可能连王上的面都没有见到,为什么主子这么有把握。 “王上为霜蝶着迷只需要一个眼神交汇便可,至于与安北翼王爷开战更始轻而易举的事情。”摄魂大法的威力应该是无人能挡的吧?再来点挑拨离间,能不开战吗? “属下另一个疑虑是,恒护法离开了,四大护法缺一,其他人又不会施毒,我们真的能赢吗?”万一输了,岂不是可惜,白白筹备了那么多年,还会损失大笔的财富。更有可能还会搭上性命。 “你的这个疑虑刚好也是我的疑虑。如果他们的兵力在我的计算范围之内,那么我们就能赢,关键是他们的兵力远远超出了我的计算范围,所以我才会让霜蝶去迷惑王上,在他们兄弟之间挑拨离间,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开战,既而削弱他们的兵力。”其实派一个女人去王上身边是早就计划好了,不过是迷惑王上祸乱天下。让百姓找借口拥护冷盟去讨伐,既而取代他的地位。 不过因为时间的短促与舞恒的离开,也只能是这么做了。 “主人英明。”这个女人一如他当初的想法:很厉害,不简单。 “你尽快让夜斯,凌风,妖瞳他们准备好。”是该用他们的时候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正好表达此刻。 “属下明白,属下立即前去。”白眼狼低头退开几步后消失。 放你们兄弟逍遥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受罪了。我会把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楚加倍的讨回来,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大男人,享受一下在一个以女子为天的帝国里的生活。 紫惜出了冷盟之后,没有直接逃走躲避,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杀了神居殿的主人,她是永远都逃不出姥姥的牵制的。当然除非那老太婆死了,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死,那个家伙骨头硬朗的很呢。 所以她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去神居殿杀了那主人。虽然对方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既然他已经救过她一次了,不妨再救她一次嘛。 也许她的想法很自私,可是除了这样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她要活着回地球,那个世界有太多美好的东西等着她,对不起了。 因为被冷颜带出来的时候已然把去神居殿的路记在脑子里了,所以她很快就到了神居殿,其实神居殿没有人们传说中的那么神秘。它安静的处在湖的另一边的一片树林里面,因为那里常年雾气弥漫,而且毒蛇猛兽出现平凡,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神居殿会在那里。 紫惜窝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大半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这个家伙真是的,怎么老是躲在屋子里跟个大闺女似的不出来见人呢? “紫惜姑娘,紫惜姑娘。”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啊?谁,谁叫我。”紫惜一回头对上了轻悦清灵的眼睛:“什么,什么事情?” “我家殿下请您进去。”轻悦依旧和颜悦色,似乎对紫惜‘偷窥’的行为没有任何不满。 “啊,我?”她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翼。不,不会吧,那个殿下怎么会知道她躲在外面?莫非他有千里眼? “紫惜姑娘,进来吧。”轻悦退开一步。 “这个,这个好,我这就进去。”好个屁啦,待会要怎么说呢?真是头痛啊。 跟着轻悦走了进去,站在邪骅面前,她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你在外面躲很久了,我想听你说你的目的。”邪骅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压抑的沉静,但是却开始了另一股压抑的气氛。 “那个,那个。”怎么说类,怎么说? “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邪骅面向她,俯视着她。紫惜个子不高,只能让人家俯视。 “这个,好吧,我告诉吧:其实我是来杀你的。”反正也瞒不住了,就说了吧。想让人家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电视都这么演的。 “很好。你为什么要来杀我?”他问。 “奉人之命,忠人之事。”这句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嘿嘿。 “奉谁的命?”他再问。 “那个,真的要说吗?”很不讲义气奥。 “或许你比较喜欢我自己在你的身上查出来。”他的语气里带着肃杀的气势。 “好,好啦。是血宫的幕后主使人,也就是我姥姥啦。”得了,自己变成了一个不忠,不义,恩,还有个不孝吧。她是我姥姥,应该有不孝的吧,虽然不是亲姥姥。 “血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吧。”人临死前的请求是应该尽量帮助他达成的。谁死还不知道呢。 “血宫是不是当年的图血宫?”其实他很早就怀疑了,只不过没有找人去证实而已。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男人该不会就是姥姥口中所说的那个叛徒师兄吧。哦?难道姥姥要杀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八成是这样,不然为什么要她来杀这个似乎与血宫无冤无仇的人? “这么说我猜对了。知道她为什么要你来杀我吗?”他冷笑着转过身,背对着她似乎不想让她看见她此刻的表情。 “不,不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要讲真话的啦。不然人家会把你当同谋的啦。虽然她就是同谋,可是她也是被逼的。 “跟我来。”邪骅对她挥挥。紫惜大胆的跟了上去。夷,这条路好熟悉啊。对了,这不就是自己上次冒险的那条路嘛,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啊,该不会是想乘四下无人把我给作了,然后无声无息的埋了吧。好恐怖啊,她颤抖的不敢再前进。 “你停在那里干吗?快点。”邪骅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哦。”谁死还不知道呢,先去了再说吧。邪骅将她带进那个小山洞里,越是到里面空气便越加冰冷。终于他们停在了那束光前:“知道她是谁吗?”邪骅指着安静的躺着的人。 “冰美人。”她那次进来的时候看过了啦,没什么好希奇的。 “呵。”他冷笑一声:“她是那个老巫婆,也就是那个姥姥的孙女。”他目光不瞬的看着‘冰美人’。 “啊?”她惊讶的张大嘴巴。不,不是吧,老巫婆的孙女这么漂亮哦:“那她怎么了?怎么会躺在这里?”突然一个情节闪过她的脑子。啊,该不会是这男人把‘冰美人’带到了这个冰冷的山洞里,然后作了她,再把她收藏在这里,冰冻起来。啊!那她该不会是下一个躺在这里的人吧?不要啊,她还年轻啊,不过躺在那里的人似乎也还很年轻哦。 “那个姥姥心胸狭碍,冷血无情。我与魅儿相爱,她硬是要拆散我们,最后还一掌打死了魅儿。”他没有注意到紫惜此刻胡思乱想的脑袋,自顾说道。 呼,原来是这样啊,不是他杀的就是,不是他杀的就好。她的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是一瞬间又提回上去。“不,不是吧?”连自己的亲生孙女也杀,这也太无情了。那自己还要不要回去啊,万一回去的话也像她亲生孙女一样,一掌被劈死,那不是很可怜。 “你回去跟她说,如果再如此纠缠想杀我,我一定会让她的血宫连着她一起永远消失于世间。”他绝对说到做到,他已经忍的够久了。体内报仇的分子早就已经蠢蠢欲动。 “啊?哦。”让她回去啊,那怎么办?老巫婆连亲生孙女都杀,她这个半路拣来的一定难逃一死了,该怎么办呢? “你走吧。”他蹲到血魅儿身边,表情有些颓败。 哈,有了,只要杀了他,姥姥不就会放了自己,好,现在是杀他的最佳时刻哎,只要杀了他,自己便可以不会再被那姥姥牵制了。可是,可是偷袭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人家已经让你传话了。 杀了他,再传话,完成他的遗愿也不迟啊。可是,杀了他在带话有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呢?但是,不杀他的话,回去怎么向姥姥交差啊?啊,有了,就把他的话带回去交差好了,嘿嘿。她贼笑着离开神居殿拔山涉水的往血宫走。 “妖瞳,你这是在做什么?”凌风使劲拽住妖瞳手上的包裹,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你看不出来吗?我要离开,我要去找紫惜。”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他的身边。他不准她这么离开,不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女人,还要为了一个离开你的女人,在最关键的时刻离开冷盟,离开主子。”凌风更加用力的抓下他的包裹。 “凌风,把包裹还给我。我跟你不一样,我们两个人不一样,你知不知道?你爱慕老大,你可以随时随地都处在老大的身边,可以看见她,不怕她会消失。但是紫惜不一样,她就像是一阵刮过的风,如果不及时抓住她,她就会消失。”一把夺过包裹的边缘,紧紧捏在手里。包裹里面有紫惜送给他的‘月亮’绝对不可以丢失。 第八十一章 预战 下 “你……”像是被人踩到痛楚般,凌风放开了手。 “妖瞳,你真的那么认为你去找紫惜就会找到她,你真的认为这阵风你已经抓住了?”夜斯抓着中心重点问。 “至少曾经我已经抓住过。”往后只要他努力一定也可以抓住的。“你也会说是曾经,如今是冷盟的关键时刻,随时都会动身杀进北寒。已经少了个舞恒,我们四大护法的已经少了一半截手臂,难不成你要四大护法断到一只手才会满意吗?”夜斯此刻的情绪有些激动。 “夜斯,你跟凌风一样。”爱的人都在身边当然不会说什么了。 夜斯窝紧拳头,怒吼道:“妖瞳你很自私知道吗?”夜斯第一次这么愤怒的语气对待自己的兄弟。 “但你们比我还自私,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会怎么做?”妖瞳虽然被夜斯的态度惊到一点,但是他是不会放弃的。 “不顾一切,先帮助冷盟。”夜斯凌风异口同声。 “片面之词,不可言信。”也许他们永远都不会有这种感觉,这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人各有志,你们不要再为难他了。”冷颜随风而至。 “主子。” “妖瞳,你走吧。”原以为只要遣走紫惜就可以平复一切,现在却失去更多。辰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找了很久呢。大概是因为紫惜离开而生气躲起来了吧。 “主子,妖瞳现在离开只会对我们不利啊。”凌风讲。 “就算把他强留下来,他也不能发挥全力,万一赔上性命,岂不悠乎。”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谁心不甘、情不愿的为她赔上性命。 “谢谢老,主子。再见各位。”他眸闭上,再次睁开时已经决绝的转过身离开冷盟。 “如今你们两位想走,我绝不阻拦。”没有什么狗屁的四大护法,她冷颜照样可以赢,这么多风雨困阻都走过来了,最后一步她也不会输的。 “我们誓死效忠冷盟,效忠主子。”夜斯与凌风异口同声,冷颜满意的展开笑颜轻步走去。 “凌风你这小子原来也暗恋我的亲爱的哦。”夜斯嬉皮笑脸。 “这个,呵呵。”凌风憨厚的笑了笑。该死的妖瞳,人都离开了,还要揭我的疮疤。不过,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有没有听见妖瞳说的啊。他的心里很矛盾,既希望她听见了,又希望她没有听见。从她救了他那天起,他的心就对她有了莫名的好感,再加上长期的相处,难免好感不断的增加,最后变成了喜欢。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是被妖瞳不小心猜中的。 “凌风,我说你比我家亲爱的小了三岁哎,为什么还喜欢她呢?”一般的男人不是都不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吗? “知道刀上涂着巨毒砍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吗?”凌风文不对题的问。 “不知道。”没试过,也不想试。 “那是一种撕心裂废的痛苦,伤口上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就好象丢进主子专门为刑犯设置的那个蚁窝。”他用了一个比较接近夜斯的比喻。 主子设置的蚁窝?哎哟,太,被涂了毒的刀砍到也太残忍了。想起那个蚁窝就浑身寒颤啊,一个能容下两个强壮男人的大坑里,全部都是蚂蚁,只要有肉的东西一下去,马上就只见到骨头,太恐怖了。主子设置的蚁窝?哎哟,太,被涂了毒的刀砍到也太残忍了。想起那个蚁窝就浑身寒颤啊,一个能容下两个强壮男人的大坑里,全部都是蚂蚁,只要有肉的东西一下去,马上就只见到骨头,太恐怖了。 “很恐怖吧?”凌风笑着问,笑中却是带着点苦涩。 “是满恐怖的。”他点点头。 “但是,你知道伤口上印上女人那冰冰凉凉的唇是什么感觉吗?”他的头顶冒着爱心泡泡。 “不知道。”他又没试过,老问他,又不回答他问的问题,真是的。 “那感觉就像是累了一整天,全身臭汗去泡冰冷透心的湖水。如果当时主子没有替我吸去伤口上的毒,我可能已经长埋地下了。”所以他不知道是爱上了主子贴在他伤口上冰凉的唇,还是替他温柔的吸去体内毒的人。“哦,你这小子,哎哟,我家亲爱的怎么都没有那么对过我?不行,凌风你砍我一刀吧。”他伸出手。 “都什么时候了,还砍你一刀。这个关键时刻你要是受伤了,得了,只能我一个护法和主子与敌军浴血奋战了。”那是多么令人,令人不向往的事情啊。如果只剩下他一个人与主子一起抗敌,那肯定死定了啦。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那还是等我们打赢了你再砍我吧。”可不能拿心爱的女人与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嘿嘿,知道自己的的兄弟喜欢自己的喜欢的女人他似乎心里有点不舒服哎,但是总比那个臭屁盟主喜欢主子来的强。 “放心,战场上不用我砍你,多的是人要砍死你。”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有多年的江湖阅历,而且又是一个剑客,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小小的比武,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如今是撕杀夺位,能不能放在眼里吗? “以我的能力,他们能碰到我的头发就万幸了。”别忘了他可是个无所不能的军师,一个伟大的人。布局,分配,派杀,天相全部都握在他的手中。“得,你行,去观察你的天相吧。”凌风推了把夜斯,这个家伙老是不把警告放在眼里,没救了。 血宫:“他真是这么说?”姥姥尖锐的声音就像是被掐断脖子的鸡。 “姥姥,紫惜绝无半点虚言。”又不是不要命了。 “居然毫不把血宫放在眼里,以为血宫好欺负是吧。可以,多年的帐是该一起算了,紫惜,我要你带三百弟子去跟他打。”她灰暗的眼睛愤怒的射向紫惜。 “啊?”又是我?看着她的眼睛,紫惜想到,如果她的眼睛是机光枪,自己早就被射死了。还好万幸,那双灰暗的眼睛不是机光枪。 “啊什么?”姥姥的眼睛瞪起,一副近视一千多度的死鱼眼。 “姥姥,您不是说要放过我了吗?”老人家怎么可以食言呢?会教坏下一代的。 “你杀了他了吗?”姥姥皮笑肉不笑的反问。她根本就从未打算要放过她,就算她已经杀了那人,她也不会放过她。 “没有。”紫惜颤巍巍的回答。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那就给我闭嘴。”姥姥转过身呵斥。那条捂住她半张脸的黑布,因为呼吸,一颤一抖的。 “哦。”紫惜乖乖的闭上嘴巴,老天啊,我不干了我,我回家养老行不行啊。 “哦什么哦,还不快去。”让紫惜去正面交锋,自己再去背面夹攻,邪骅,你害死了我的孙女,今日我要一并讨回。 紫惜带着三百弟子去了,不过被杀的片甲不留,当然,她自己很聪明没有跟着那些笨蛋弟子一起冲上去。只是躲在一旁观察形势,如果我方赢了就她跳出大喊:哈哈,你输了吧,乖乖拿命来吧。如果我方输了她就躲着不出去,然后偷偷的逃走。 “邪骅,七年前你害我失手打死魅儿,你却还有脸活在这个世间上,你不是说自己很爱她吗。为什么不下去陪她?”姥姥熟悉的声音响起,刚想偷溜的紫惜停下了脚步。啊,难道,还有峰回路转的余地,再看看。 “若不是你的阻挠,魅儿也不会死。相对的,她如今会生活的很好。”邪骅看着那双熟悉的灰暗眼睛。 “你还有脸怪罪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姥姥怒喊一声拔出剑。 “奉陪到底。”邪骅不甘示弱迎上去。 哇噻,打起来了。天啊,原来姥姥这么厉害,地啊,原来这个殿下名不虚传,果然武功盖世。不过,还是姥姥占了上风,就在邪骅快要输的时候,姥姥突然间浑身一抖,邪骅乘机打了姥姥一掌。 原来他刚才是故意处于弱势,让对方放心更加失心。邪骅一个旋转,一脚将姥姥踢出十万八千里(紫惜夸张的想法。其实只有三四里而已。)之外。 姥姥口吐鲜血,困难的撑起上身。“看在你是魅儿唯一的亲人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如果再做纠缠,后果自负。”邪骅转过身,打算往神居殿走。 “我说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姥姥一个飞身站起,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又飞向邪骅。 哎,姥姥,何必呢,留着姥姥好好享受些日子再去了也不迟啊,为什么非要找死不可呢?紫惜哀叹着。 “是你自找的。”邪骅好象也彻底被惹怒了,冲着姥姥的天灵盖就是一掌。姥姥灰暗的眼睛,白眼一翻,身子软了下去,然后跪倒在地上。 得了,姥姥啊,真的是你自找的。紫惜默哀:你死了,我也就解脱了,别怪我没出去救你,因为我连我自己的救不了,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帮你。哎,人生苦短啊,我还是好好的享受吧。 紫惜起身,亦步亦趋的走开。 “主子,轻舞说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轻悦凑进邪骅轻讲一句。邪骅点头,看着紫惜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后,调头离开。 紫惜边叹息边走着:这回自己该去哪里呢?那个神秘女人与什么血如意一点消息都没有,自己该怎么办从哪里开始找呢?烦恼啊,现在连落脚之地都没有啦。 “紫惜,紫惜,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感觉被人紧紧搂在怀抱里,紫惜微微挣扎:“干吗啦?你谁啊,怎么乱……妖瞳,你怎么在这里?”紫惜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紫惜。 “我来找你,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的,我就知道。”他再次抱紧紫惜。 紫惜偏了偏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道比黄果树瀑布还黄果树瀑布的瀑布前。糟糕了,自己答应那个冷盟的主人不再见妖瞳了,可是自己现在不但和他相见,还让他抱着哎,有没有搞错:“你放开我啦。”紫惜奋力一个挣扎,离开了他的怀抱。 “你怎么了?”妖瞳不解,见到自己她不高兴吗? “你来找我做什么啊?你回去啦。”她推了推妖瞳。 “我想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照顾你。可以吗?”他细声的问。 “哎,我说你一个花花公子,我们见面还没有到五次哎,你干吗突然对我这么好啊?我们有多熟啊。”紫惜不悦的嚷道,她现在很烦恼哎,难道他都没有看出来吗?还来烦她。 “见到你的那天起,注定我不再是花花公子了。”他深情的看着她。 “你……”不是吧,这样也能迷上一个帅哥,也太扯了吧。 “相信我。知道吗?冷盟要与北寒王宫开战了。舞恒离开了,而我也因为你离开了。现在四大护法只剩下了两个,我很担心他们,但是为了你我不后悔。”他们会不会因为这样而输了,而——死了。 “你……”很感人类,她可是感性的那一类耶。 “走,我们去洞里。”搂上她的腰,点脚飞起。转瞬的工夫就进如洞内了,洞内一切如那天,一点都没有改变。世界万物最会变的惟独是人吧。 第八十二章 开战 上 他们在洞里待了两天,这两天,紫惜很努力的让妖瞳教她传说中的‘轻功’,如果她回到地球上后会飞,那么什么拍蜘蛛侠,神仙啊的电影都让她来当主演了,哈哈。那她就发了。 第三天冷颜收到了霜蝶的信,并全副武装的出发了。知道他们已经出发的这个消息后,妖瞳总是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 “紫惜,你先休息一会,这么努力的练会很累的。而且轻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好的。”他可是花了好几年的工夫,才让自己的轻功居人一等。 “不行,我一定要尽快的练习好。”她贼贼的一笑。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想要帮助你啊。”她睁着眼睛想出了一个瞎话理由:“《孟子·告子下》里面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为了帮助你一起去帮那个冷盟,所以我要努力的练。”有些话不要说的太白了,伤人自尊心的,哈哈。 “紫惜,你真好。”他握起她的手,表情是要多么真诚就多么真诚。 “哈哈,有吗有吗?一般般啦。我知道你这两天很不开心,所以,你去吧。”紫惜说出了心里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他去,但是也不愿意看着他整日担心到憔悴。 “为什么?你不想我留在你的身边陪你吗?”他误解了她的意思。 “当然不是啦,既然担心他们,想帮助他们,为什么不去实际行动呢?跟我在这里耗时间,万一他们输了被俘了,你是要后悔自则死了。”到时候来怪罪她,她不就白吃憋了。 “你很明白我。”妖瞳贼贼的笑。 “电视里面都是那么演的。”一不留神,她说了出来。 “什么?” “没什么,你快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她吐吐舌头,挥挥手。 “你真的会等我?”他的心里既是疑惑又是兴奋。 “我发誓,我会等你。”反正她也没有地方去,留在这里也罢,等他回来之后让他带着自己到处找找那什么血如意来着的。 “恩。”妖瞳笑了,一把拉过紫惜吻上她的唇,婉转而深情。然后放开她,从洞口飞出。紫惜站在原地,半晌:“靠,又被吃豆腐了啦。”但是心里却有股甜蜜的酝酿开来的感觉。 北寒都城外一百里,一个宽大的营地,重兵守护着。 一个营帐里:“夜斯,你觉得我们应该先从哪里着手,尽量不要伤害到妇孺。”冷颜看着那张布满北寒都城的路线分布地图。 “想要不伤害百姓,首先要这些官员暗地里做好疏散百姓的工作,好让我们无阻碍的进攻。”夜斯看向几位坐在椅子上的北寒朝廷重要官员。 “冷盟主尽管放心,给我们三天的时间我们一定尽量疏散掉全城的百姓。”一位官员站起身说道。 “三天,你认为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吗?”冷颜历眼瞪着他,那位官员立即呼吸一窒。坐回到位置上。 “我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也就是今天晚上。如果我们攻进城里,百姓惨死超过一千的话,拿你们全家人的人头来偿命。”冷颜狠狠的警告。 “要不,我们把宫中的一些小护卫,小太监打扮成百姓,然后再乘机把其他的百姓疏散走。让这些‘百姓’来替代那些走了的百姓,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另一个官员兴奋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冷颜冷笑一声:“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故事,叫画蛇添足。”见大家都摇摇头:“楚国有个专管祭祀的官员,春祭以后倒一杯酒给手下人,因人多酒少不够分,就想出谁先画好蛇就喝酒的办法,有一个人第一个把蛇画好了,见其他人还没有画完,就在已画好的蛇上加了两只脚。有些事情做好了,却非要做了多余的事。这样一来,非但无益,反而不合适。难道侍卫,太监就不是人了吗?恩,文大人。”冷颜看着那位官员。 官员的脸一阵红:“冷盟主教训的是。”虽然知道冷颜有意羞辱他,但也是他自取其辱。 “一晚的时间,劝你们尽快办好,不要到时候自讨苦吃。”她冷冷的下令,明天就要进攻了,三天时间?做梦!就算他们肯,王宫里面的人也不肯等。 他们现在如此张扬的故意将营地驻扎在北寒都城的一百里之外,这不是摆明了挑战皇威嘛。她就是故意要激起他的怒气,哼。 “是是是。”几位官员连连点头。“你们都先回去吧。”凌风对他们说,主子从接近都城到现在的脸都是臭臭的,脾气也不是很好,而且小少主又不知道在哪里?哎,是够让人担心烦恼的。 “你们也都出去吧。”冷颜疲惫的坐了下来,夜斯与凌风识相的退下。 冷颜倒了杯淡茶,静静的坐着,一接近这里她就很难过,很难过,但如今静了下来,一切情感也淡了,脾气也小了,只傻傻的盯着杯子发呆,也许只有这样,心里才能享受到这份恬淡,也有可能感受这种恐慌到无助的孤独。以前的她,不论失去了什么,心里都没痕迹,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的她会为了那个孩子而伤心流泪,可是每一次却硬是让泪水流回心里,在心头慢慢品尝这份苦涩与感伤。 阎撤站在窗口看着她,这次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帮助她的。开始的时候她还不同意呢,不过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同意了。 她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一点。也知道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刚开始与她相处的两个月,她总是很忧郁冷漠的,而且会时常的流泪,后来把事情告诉他之后,接下来便好了些。 如今大概又让她想起往事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费劲心思要得到天下。可是他却像个傻瓜一样默默的支持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愿意付出所有去帮助她。 记得,她说喜欢牡丹,他便种了满园的牡丹。当她对着那满园鲜红艳丽的牡丹念着:‘花开已是春红尽,陌上东风荡旅尘。黄值种妃云鬓美,红栖谷枝舞裙新。殷殷情着簪花露,婀娜姿迷四海宝。缘账清魂凝傲骨,繁华业里葆天真。’他便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念的那首牡丹讼抄下来,标好框挂在牡丹园里,只为了换她一笑。 她总是说:命由天定,运在人为。而她也努力的去把握那种运,不放过一点一滴,努力的生活着。而他就是喜欢她的这种努力,这种让人感觉到窝心的努力。 有些时候,爱上了,并不是时间长不长的关系,而是早就已经把它生长在心里。但是有些等待不能太漫长,不然就枯萎在心底,所以在这次战争结束后,不管谁输谁赢,他都要她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转身,他离去。 冷颜回头,却未见到他的身影。 第二日,阳光普照,却有些灰暗。 冷颜带着大批的人在城门之下,城门则紧锁。 城门上站满了射箭手,而冷颜这边全部是她多年来设置的神秘武器‘神火’一种擦在木棍上的火种,只要射出去,随着风的摩擦,就会起火,然后发出毒气。可她并不想用这个,因为这样会两败俱伤,自己这边中毒气的机率也是不容易忽视的。 冷将军站在城楼上:“冷姑娘,王上让我给你带句话。”他朝下面喊。 “你说。” “王上问,怎么样你才肯不进攻?”冷将军大声的说。 “不可能,我与他正面交锋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让他要么出来迎战,要么跪在我面前自尽。”正面与他开战已经很好,不然她尽可以耍阴招,用摄魂大法迷惑他的心志,让他心甘情愿的退位给她,然后再自杀,但是她不想这么做。 冷将军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城门开了,走出了一个她最不想见,也最恨的人。 “你……”霜蝶不是说他离开了嘛,虽然他们兄弟没有打起来,但是他带着自己的兵离开北寒了啊,怎么会还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美。”他骑在马上与冷颜面对面:“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走?你派来的那个女人美是美,不过摄魂大法练的还没有到火候。被我一眼就识破了,是我故意让她骗你,引诱你上当的。”他笑。这个女人敢给他装死,他不好好收拾怎么可以算是男人。 “呵,你以为我会输吗?”她讨厌他胸有成足的样子。 “以你现在的人,你以为你会赢?北寒到底有多少兵力你恐怕不清楚吧?西域,南郡所有的兵都已经调回来,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这个女人还是那么高傲,冷然与自负。 “那又怎么样?”她不信会输。就是因为她的信心,所以她并没有要求龙阳做什么,也没有让人去边城,去请那个当初的王子现在的王上来援助她。 也是她是太自负,太有信心了吧。 “怎么样?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你那道直接挖进王宫的白色花海的通道早就被堵了,因为三年前一次山石(泥石流)把所有的花都砸坏了,羽伤心了很久,后来我们意外的发现了那个通道,不过再后来不用我们动手去堵,就被山石堵住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让你绝望的话?”他冷笑,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女人可以这么恐怖,这么厉害。 “你不怕我现在抓住你,威胁他们吗?”她慢条斯理的抚弄着手上的丝带。 “你不会,就算你会,你也没有那个本事。”他笑,完全不将她看在眼里。 “不管如何,这一战我们是避免不了的。”眼神里是不输给他的霸气。 “为什么还要做垂死的挣扎?”女人啊,认命点洗衣做饭,生孩子服侍自己的男人不是很好吗? “你有孩子了吧?”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一时没有转过弯。 “刘雯雪没有给你生下孩子吗?”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刘雯雪已经有身孕了。 “生了,一个男孩子,她现在是我的正王妃。你……问这个做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居然还问他这中问题,他还居然傻傻的回答。 “看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冷笑。 “什么意思?”不解的看向她。 “我是很想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让她亲自告诉比较好。也许你很爱她,爱到就算她骗你,就算知道她爹是谁,就算她为什么混进王府都不会追究了。”冷颜笑,这些事情都是白眼狼替查清楚的。 “告诉我,什么意思?”他一把拽过冷颜的手,紧握住。 “不要问我,把你的兵派出来吧,好好的打一场,就算是我输也要让我输的心甘情愿。”况且她没有那么容易输。缩回自己的手,她讨厌自己的手被那大掌包围住的感觉。 “你当真要打?”有些留恋的看了眼她缩回去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的柔软。 “不然你当我拉着这么多的兄弟来是跟你斗地主的吗?”她愤怒的看着他,一不留神说出了‘外星话’。 “斗地主?呵呵,好,你要打是吧,可以不过在打之前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知道为什么会有神居殿吗?”他动了下脖子,一脸看好戏般的看着冷颜。 第八十三章 开战 下 “难道是你?” “没错,神居殿其实是我的,我让骅帮我成立帮我管理。对了,你记得你帮里有一个人叫轻舞的吗?”他试探性的问。 冷颜对这个第一次听到的名字摇摇头。“主子,轻舞是少主从青楼里面带回来的姑娘。”一旁的鬼仆说到。“什么?为什么盟里面多了人没有人告诉我?”冷颜有种被人蒙在鼓里欺骗的感觉。 “少主人不让说。”鬼仆低下了头。“你们,哎。”无力的叹了口气。 “我想你那个不堪一击的所谓冷盟,现在已经被炸药炸的‘粉身碎骨’了吧。”他笑道,轻舞的能力他可没有轻估过,交代给她的任务从来都没有不完成的。 “谢谢你的好心相告,现在可以打了吗?”冷颜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辰儿希望你不要出事。 “你还要打。”他颇为震惊,知道了那么多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居然还要打。 “我来不是跟你话家常的,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你不打,我就冲进去了。”她已经不耐烦了,体内的噬血份子早就已经蠢蠢欲动。 “你……”寒洛翼一脸寒气的骑着马回去。 夜斯骑着马上前:“主子,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真的不先撤退吗?”他刚才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顺便也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叶落知秋,确实周围都是他们的人。 “撤退?我筹备了那么久,等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不可能撤退。”她的语气坚决不容反对。 “可是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再多一两天。”夜斯为了大局着想,就算冷颜此刻很愤怒,但他还是觐柬。 “你也知道现在我们所处的局势,所处的地方,四周全部都是他们的人,你想要突破重围出去有可能吗?还是,你是要我自动认输?”她丢了一个让他进退维谷的问题。 “我……” “不要跟我说什么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不吃那一套。 “夜斯。”凌风顶了下他,让他不要再说。他看了凌风一眼:“主子的话,哪敢不从,希望你不要后悔。”他后退到原来的位置。 周围全部都是肃杀的气息,才半盏茶的时间,城门开了,大批的兵蜂涌出来。 冷颜口一喊“杀。”全部的人冲了上去,放箭的放箭,砍人的砍人。冷颜这边的人虽然个个都是练过武功的中高手,可是他们那么人多示众,而且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才一会的功夫,冷颜这边便完全呈现了弱势。但冷颜并没有认输,她跳下马,全速杀,杀,杀。完全一副遇魔杀魔,遇佛杀佛的气势。 然后伸出双手,丝带在她的手中不停的转圈,转圈。冷颜这边的人自动退后,而另一边的人完全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急速攻了上去,在他们接近冷颜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弹了回去,她又转了两圈之后,周围不知道从哪里爬来无数的毒蛇,发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敌方。 那些人全身害怕的颤抖,看着那么上身高高竖起的蛇。最后全部转身逃走,那些蛇奋力追上,追到见咬,每咬一口眼睛就更加红,似乎都能滴出血来。 终于他们派出的三千精兵全部被毒蛇咬死,站在城楼上的冷将军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腿发软了。他从来都没有遇过用蛇打战的战场。 “冷将军,回去告诉你的王爷,让他乖乖的出来受死,否则这些蛇要是一个冲动,顺着城墙或者哪些角落爬了进去,到时候可就怪不得我冷颜残忍无道了。”她敢来讨战,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就算是死也要去做。 “好,好,你等着,别让它们爬上来。”冷将军腿发软的跑了进去,站在城楼上的守卫有些在狂吐,有些早就晕了过去,还有些痴呆的坐在地上,清醒的全部往后退了一大步。 “什么?三千精兵一个不剩?”寒洛翼惊讶的拍案站起。 “是啊,她放出了许多不知道从哪里爬过来的蛇,把那些精兵咬的不成人形。”幸好他刚才没有下去,不然也已经成为那蛇的口中食,腹中物了。 “那些蛇长什么样子?”一旁的邪骅开口。 “红色的眼睛,身体长长,看上去特别灵活的那种。”看了就让人毛骨悚然。 “看来与我遇到的是一样的。”还记得当年与魅儿一起遇到的那些红眼睛。 “怎么办才能毁掉那些蛇?”寒洛翼看着他。 “这个我没有研究过,不过用牛黄可能会有点作用。”一物克一物,蛇怕牛黄。 “好,快去准备大量的牛黄,给每位士兵身上都带点。”他立即吩咐。 “是。”冷将军领命去。 “没想到她现在变的那么狠毒。”他的三千精兵就这样消失了,该死的女人。 城门又开了,果然不出邪骅所料,那些蛇被牛黄一熏全部都像种了毒药一样,变的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不断的痉挛着。 接下来又是一场天昏地暗的大战,可以看出冷颜这边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而他们那边的人不断从城门里面涌出,不断的增加。 冷颜本想让他们放‘神火’谁知负责放‘神火’的那一队早就已经‘全军覆没’。而那些所谓的‘神火’都已经被众人踩了个唏巴烂。该死的。 周围的箭不停的射来,在一只箭即将要射到冷颜的时候,冷颜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刀砍断,救了冷颜。她回头对上夜斯的眼:“也许我该听你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已经害死了那么多的兄弟还要在战下去吗?他们的体力绝对会吃不消的。 “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不能认输。”夜斯笑着说:“如果赢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现在还说这个,哎,小心。”两个人被一群人包围着,突然他们都发现周围原来不断射出的箭变少了,渐渐的不见了。而且他们也都发现,有很多自己帮里的‘新面孔’加入了战斗。 奇怪这些人不都是自己留在冷盟,还有其他一些地方驻守的人吗?怎么会来了? “老大。”“主子。”熟悉的声音进入冷颜的耳朵,看向四周,发现围着他们的一群人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自己认识的人。 “妖瞳,舞恒。是你们。”冷颜的声音带着惊讶与兴奋。 “我们说过永远效忠于主子。”他们齐声道。 “好,谢谢你们。”她由衷的感谢,当然直接无视掉慕容洛射来的怨恨与忧郁目光。她大概是怕舞恒受伤,所以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的吧。 “妈咪。”冷辰的声音。她一听就听出来了。 “辰儿,是你吗?真的是你,你去哪里了?担心死妈咪了。”冷颜转身,果然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家伙。 “我说过我会帮你的。”冷辰骄傲的抬高下巴。 “你帮我?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可思议哎。 “是啊,还记得我那次炼的药吗?我刚才已经发射到里面去了,我想他们现在要么昏到了,要么七孔流血翘辫子了。”因为他加了一种东西,将毒药稀释了,身体差一点的人是会死的,身体好的人只会晕到而已。 “宝贝你真厉害。”宠溺的捏了捏冷辰柔软的脸蛋。 “都是你的功劳啊,这里有很多人都是我训练出来的。而干爹常去的‘烟花楼’,我是幕后主人,他们为我搜集情报,为我赚钱,为我培养人才,去诱惑那些官员,乖乖的教出兵权。还有,我拿了你的那张什么契约,去了边城让那个王上派兵帮助了我们。妈咪,我是不是引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他甜甜的笑着。 “是,等妈咪解决了这些人再好好的奖赏你啊。”她将冷辰拉到身后,打算与已经站在自己正前方的冷将军打一场。 谁知道冷辰推开她,从她身后站出来。大家的眼睛都还来不及眨一下,冷辰已经在冷将军那边了。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冷大将军被捆成了一个粽子。最后被拉到冷颜眼前:“妈咪,解决掉了,你奖赏我吧。” 冷颜笑了两声,摸了摸他的头,对上冷将军的眼睛:“你投降,还是自尽?” “后者,可以吗?”他是聪明的人,爱国归爱国,但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会让未来的北寒比现在更好。 “聪明人。辰儿,我们现在就进城看看你研制的毒药爆发出来的威力吧。”牵起冷辰柔柔的小手。 “好。”他眼睛眯成一条线,几个重要的人跟了上去,其他人留在原地待命。一进城,满地的人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百姓倒没几个。他们一路顺畅无阻的走了王宫。 直觉的走进了寒洛翼他们会在的地方:“好大的排场啊。”寒洛翼开口。靠,居然他们会都没有事情,失误啊。冷辰在心底哀叹。 “还活着呢。”冷颜嘲讽瞥了眼室内的人,当目光看到邪骅的时候,怨恨的目光射出。当看到龙阳的时候,眼神便是一软。 龙阳呼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怨自己没有出去帮她。 “是我低估你的能力。”寒洛翼有点自嘲的语气。 “是你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两终究要了要来一个终结,来一场属于我们两个的争斗。一次,算清楚我们之间所有的帐。” “好。”他们两个来到外面的空地,其余的人站成排,谁都没有开口。 两人侧着对站着,目光直视对方,一副谁都不会认输的架势。 普照的阳光突然敛了去,似乎害怕这场争斗会伤到它似的,躲进了厚中的黑雾中。终于在寒洛羽手中的杯子不慎落地的时候,两人纷纷向对方飞去。 雨突然下起,刀光剑影之中,却有着两人还未割舍断的爱恋。但谁也不让谁,终于在冷颜一个闪身的时候,脚步一分,踢掉寒洛翼手上的剑,他重重的中了一脚,摔到在地上。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冷颜那把剑已经抵在他的喉咙上,雨脆弱的淋下,越下越大,打在身上,很痛,却不说话,过去的风景像黑白电影般在两人的脑子里轮回播发着。 “我输了,命你拿去吧。”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忿忿地抬起头来,他的声音有些撒哑。雨水顺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里面流进。 冷颜可以想象出那柄剑锋划在他的脖颈,血流潺潺如溪流出时的快感如果就这样的死去,也算是逍遥。 “怎么?你下不了手吗?”他丝毫不在意脖颈上抵着的那柄冰凉的剑尖,慢慢的从地上站起。冷颜手随着他的站起,慢慢的向上移动着。 可能是移动力度过大,血从他的颈上渗出。 “颜,不要,求你不要,他是唯一的弟弟,求你不要。”寒洛羽突然开口。 “谁是你弟弟!我恨你,你不知道吗?我死了就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他大喊。 “我承认恨过,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终究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死在眼前,颜要杀就杀我吧,一命换一命,你值得的。”一个王上一个王爷,怎样都划的来。 冷颜一时间感觉到无措。 “你要杀就杀,犹豫什么?”寒洛翼故意激起她的怒气。 “杀你?”她的手一顿,慢慢放了下来:“杀了你,我这场战争就没有意思了。”手中的剑落地,声音清凉而感伤:“我要你看着女人为天的时代,让你知道男人究竟该做什么?”她仰天大笑。 第八十四章 皆大欢喜 结局 寒洛翼当场愣在原地。 “那么,可以跟我算我的帐了吗?”慕容洛迈离人群,走到冷颜身后,拾起剑,毫无犹豫的由冷颜的背后刺进她的心脏。然后快速抽出剑,冷颜的身体转了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 “颜。”(羽,阳,澈三人齐喊。) “小颜。”(寒落翼。) “老大。”(妖瞳。) “主子”(恒,凌,斯齐喊。) “主人。”(白眼狼。) “冷颜。”(邪骅。) “妈咪。”冷辰一掌劈开慕容洛,第一个跑到冷颜身旁。 “辰儿啊。呕。”冷颜呕了口鲜血,染红了冷辰雪白的袖子。 “妈咪,娘,辰儿以后都叫你娘好不好啊?”他将冷颜的头抬起放在自己小小的手腕上。 “好,好啊。”冷颜眼眸半合。 “娘,不要睡觉,陪辰儿聊天好不好?”他的小手拍很轻很轻的拍了下冷颜的脸颊。 “好,好啊,辰,儿要聊,聊什么?”冷颜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意志里。 “娘,我们一起,一起等到下雪天,一起堆雪人,一起把小兔子的萝卜偷来当鼻子好不好。”冷辰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雪,这些都是冷颜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好,好啊。”她似乎只能回答这几个字。 “娘,晚上我们再一起睡觉,你再跟我讲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妈咪一起睡觉觉了。还怀念妈咪温暖的怀抱啊。 “好,好啊。咳咳,咳。”她忍不住咳了几声,喉咙间一阵腥甜。 “亲爱的,结束了,我们赢了,你答应嫁给我的。”夜斯笑着上前蹲下,可是却比哭还难看。他努力的扯动的嘴角。 “我,什么,什么时候说要,要嫁给,给你了,少少臭美了。”她努力的将话讲完,眸子一开一合,似乎要清除眼前的迷胧。 “不能耍赖的,你不能有事知道吗?知道吗?”夜斯的声音低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 好,啊。”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好象跟大家一一的告别,可是好累,真的好累。她看到了爸爸妈妈对她招手,看到了哥哥的笑容。 “娘,你答应我不睡觉的呜,你还没呜有奖赏我。呜呜,你不可以骗人的,不可以的唔。”冷辰无助的擦着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 “辰儿,别哭了。”妖瞳无言的将冷辰搂进怀抱里。 “慕容洛,你太过分了。”舞恒愤怒的声音。 “这是她欠我的,是她该偿还的。”慕容洛的撕喊声透着。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你要偷袭,为什么?”舞恒紧紧的拽紧她的双肩。 “因为,因为我打不过她,可是家族的仇我不能不报。”她已经亲眼看过刚才的比武,亲眼看见了冷颜究竟有多厉害。 “好,你行,你很行,仇报了你可以走了,滚,越远越好。不要逼我亲手杀了你。”舞恒发红了眼,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会这么的伤心,就连当初离开的慕容洛的时候都没有此刻这么的心痛。 “你,好,是你要我走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早就已经不在我的身上,早就被那个女人勾走了。你一昧的逃避,你逃避的了别人的眼睛,他逃避的了自己的心吗?杀了她,我不后悔,因为这是她活该,杀了那么多人,对那些无能的百姓做再多的好事善行,也没有,也赎不了自己所犯下的罪,是她活该承受的,是她活……啪。”响亮的巴掌声,在雨中回响着。 慕容洛抚上自己的脸:“你打我,为了她你打我,算我看错你了,舞恒是我慕容洛瞎了眼睛,看错你了,一切都是我活该自作自受。再见。”慕容洛转身离去。 雨中的一行人,全部都傻愣愣的。却又说不出是因为冷颜中剑傻忽忽,还是因为舞恒打了慕容洛一巴掌而傻忽忽。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因为前者吧,毕竟后者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联。 雨越来越大,似乎要把真个世界冲洗的干净,把所有的尘土,所有的凡事都带走,什么都不剩下。 一天后,似乎什么事情都恢复了往常,百姓回来了,寒洛羽还是王上,不过不悟朝政,整日混混沌沌的。寒落翼还是王爷,不过与酒鬼没什么两样,整天醉醺醺的。 阎澈还是阎澈,不过在重新整顿冷盟。邪骅带着冷辰走了,四大护法中的妖瞳走了去见他的紫惜,其余的三个留在冷盟帮助阎澈。 龙阳一如往常,在宫中执行着他的任务,可是他不在笑了,忧愁写满了他的脸。 妖瞳回到了瀑布的洞内,紫惜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他没有叫醒她,走到洞的深处。火红的光芒前停住了,伸手按住了一个开光,一快石头被打开了。 光芒更加耀眼,妖瞳拿出那发出光芒的东西出来走到紫惜身旁坐下。紫惜因为那团光太刺眼,睁开了眼睛:“瞳,你回来了,怎么样了,输了还是赢了?” 妖瞳摇了摇头。 “输了,没关系,下次再……不对,输了的话你应该回不来才对,啊,你该不会是自己逃了回来吧?”她好奇的看着她。 “没有输也没有赢,我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呵呵,你嘴巴是涂了蜜哦。哎,这是什么?”紫惜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可能是因为睡的不够被中途吵醒的缘故吧,她的脑子里还是混水一片。 “血如意。”面无表情的答道。 “哦,血如意哦。啊,什么?血如意。”她惊讶的跳了起来,瞬间清醒了,所有的睡意都消失殆尽。 “是啊,你那么惊讶做什么?”妖瞳的表情也起了变化,似乎没有方才那么闷了。 “天啊,天啊。”寻寻觅觅了这么久,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啊,天啊,她真是太幸运了,还好没有离开他。血如意找了,只要再找到那个女人,说不定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怎么了嘛?你说啊。”奇怪这个女人的过度反应。 “没,没什么,这血如意是你的吗?”她紧紧看着妖瞳,似乎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般。 “不是,是老大的。哦,就是冷盟的主人。”见她一脸迷茫他又解释。 “啊,不是吧。”原来是那个女人的,那么说,那个女人或许就会是自己要找的人罗。 “你快告诉我,快告诉她现在在哪里了?”她紧张的护住他的胳膊。 “你问这个做什么?”现在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快告诉我……啊,救命啊。” “啊。”两声尖叫传出。 一束火红的光芒充满了整个洞内里,耳边充斥着瀑布哗哗的声音。 北寒两个月后大街上:“你这个臭男人,叫你煮点饭都不会,只会吃,我养你干什么?”尖锐的妇女声音响起。 “娘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重新煮饭。”男子垂着头重新走进屋子里。 “这还差不多。”终于传来妇人满意的声音。 “相公啊,过来给我揉揉肩膀。”懒懒的声音中带着泼辣。 “相公啊,把这衣服拿去洗了。”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不满。 “相公啊,去给孩子喂饭。”整大街上充斥着女人忽忽呵呵的声音,男人们忙的不亦乐乎。 王宫御花园: 几个炭盆包围着一个身着红色上等丝绸衣裳,披着白色刁皮风衣的女人。 “寒洛翼,你死哪里忽悠去了,我要的点心怎么还不来?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某人甜腻腻的声音。 “来了,你再等会。”某男不耐烦里带着点喜悦。 “小羽,你没吃饭啊,按摩要用劲,重一点。”某人不耐烦的重重的拍了下那双放在肩膀上的手。 “哦。”寒洛羽可怜的眨了眨眼睛。 “夜斯,你又偷吃,我叫你浇花,不是叫你吃糕点。”对着某男的屁股一踹,某男整个人扑进花丛。仅露出一颗脑袋:“我知道错了,女王陛下。” “恩。”这还差不多。 “阎澈,房间打扫好没有啊。”她扯开嗓子又喊。 “好了好了。”阎澈手里拿着一块布慢跑过来。 寒洛翼灰头土脸慢吞吞的从御膳房走来,将点心放在桌子上:“不公平为什么他们四个可以坐在那里休息,我们四个就要跟个太监似的做死做活。”尤其是他最可怜了。他不满的指着舞恒,龙阳,邪骅和冷辰。 某女人站起身,转过面对着寒洛翼,寒洛翼嘴角意识到危险的扯动着。 眼前的这个张脸虽然还是老样子,但是,脾气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个冷静沉着,冷漠高贵的冷颜了。完全是一副霸主的气势。 “因为我喜欢,怎么样?你是不是很不满意我的做法啊?”某人站了起来,一副恶霸的模样。 “没,没有的事情,您说的我们哪敢不满意啊。”寒洛翼皮笑肉不笑。 “是吗?” “是,是,是,女王您要绝对相信忠诚的爱人。”他继续嬉皮笑脸。 “对啊。”七个人第一次这么的有默契。 冷颜转过身,面对着天空。那日她并没有死,没有到时间她是不会死的。再加上邪骅将她带回去‘死马当活马’医后,她便马上康复了。然后就回来,寒洛羽乖乖的让位,北寒就此就变成了以女子为天的国家。 而刘雯雪与她那生病了爹一起被冷辰投进城的毒药毒死了,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而他们这几个男人在这一个多月来也被她尽心尽力的折磨了,突然间心里所有的怨恨都没有了。感觉爸爸妈妈和哥哥的离开,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颜,折磨够了就收手吧,不然可都要被你吓跑了。”坐在一旁的邪骅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说。 “是啊。”又是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那……”冷颜故意停顿,看了眼他们期待的表情。 “那……哇噻,下雪了。” “切。”众人继续默契着。北寒有史以来从来都没有下过雪,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真的,真的下雪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场雪,真是太漂亮了。 “啊。”众人回头:“真的。”果然他们都看见如羽毛般轻盈的雪落了下来,冷颜跑进了雪中。开心的笑着,银铃般的笑声,震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雪更大了,很快就皑皑一地,遍地白色。世界仿佛变得更空寂更冷清更干净了。大家都跑进了雪里,围绕着冷颜转。冷颜使劲的向前奔跑着,系在脖子上的蝴蝶结掉了下来,白色刁皮风衣落入了雪中,一身火红衣裳的她在白色的雪中显得特为耀眼:“我宣布,现在开始北寒男女平等,全国免税三年,举国同庆三日。”她在雪中大喊。 “好耶。”她的男人们全部围绕上去。 “那个……”突然杀风景的声音响起。 “凌风,是你哦。”众人齐回头,齐叹道。 “那个……”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支吾个什么劲。”夜斯皱了下眉头。 “那个,女王陛下,您已经收了那么多男人了,介不介意再,再……”他结巴的说不出口。 “再什么……”冷颜耐着性子等着他的下文。 “介不介意再……再收我一个哇。”他喊了出来。 “啊……”全体人的夸张表情,可爱的冷辰扁了扁嘴巴:“风哥哥也要偶妈咪哟。” 冷颜愣在原地,没有说话,其他的人笑眯眯的一步一步的向凌风走来。凌风一步一步的后退,终于退到了宫墙边无路可退了。 众人对着他灿烂的一笑,然后张开嘴巴齐齐的说道:“要冷颜,请按照规矩——排队。” 某人一听,脸垮了下来“啊,这么多人,要排到何年何月啊?”众人笑拥着散去,奔向白色雪花中那抹红色丽影。然后笑声爆发出,似乎整个世间只剩下了欢笑。 雪中的浪漫——您试过吗? 第八十五章 瞳与惜 番外 “快告诉我……啊,救命啊。” “啊。”两声尖叫传出。 不知道多久之后,妖瞳不可思议的看着紫惜:“紫惜,你没事吧,我们刚才怎么了?” “我没有事情,你没事情吧。”刚才她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阵强烈刺眼的光芒,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哎。 “小姐,先生,你们没事吧。”一记好听的男音从紫惜眼前传出,紫惜抬起头:皮鞋、西装裤、手表、西装外套、眼镜、短发。 “啊,我回来了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紫惜激动的抱着妖瞳大喊大叫着。那个男人纳闷的瞥了他们一眼,走开了。 “紫惜,你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啊,这些人怎么那么奇怪?”他看着周围穿着奇怪的衣服走动的人:“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紫惜顾不得他的疑虑,站了起来。 观察着四周:“这里是黄果树瀑布内的水帘洞。”这里她来过的。呵呵。她回来了回到现代来了,太高兴了,实在是太高兴了。 急匆匆的拉着妖瞳出了洞,顾不上别人看他们的奇怪眼神。“紫惜啊,为什么他们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啊?”妖瞳忍不住发问。 “他们好奇。”穿着古装的衣服到处乱跑,当然好奇了。 “好奇什么?” “你别管了,跟我走就行了。”哈哈,在那颗星球上,你管我,你吓我,没关系,可是在这里,这颗地球上,这个二十一世纪,她紫惜最大,哈哈。 紫惜牵着她拦了辆的士,把妖瞳塞了进去。现在这里是贵州,还好她的钱包一直都在身上,现在重要的是回家。不过回家之前,那个嘿嘿。 “小姐,先生,小姐。” “啊。” “你要去哪里啊?”司机问到。 “kfc。”好久没有去吃了啦,好怀念啊。 “哦。小姐你们是来拍古装戏吗?” “是啊。”想到汉堡就口水直流啊。 “紫惜啊,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动啊?”妖瞳忍不住小声的问。 “这个,这个……”怎么解释呢:“这个是代替走路的工具,就好象你们那里会用飞替代走路一样。”好兴奋,好兴奋她终于回来了。 的士停在了kfc门口,紫惜迫不及待的走了下来,顺便拉下愣愣的妖瞳。两人一身的古装特别惹眼,不过现下紫惜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进kfc就点了很多东西,然后又拉着木乃伊一样呆滞的家伙坐到了椅子上。哇噻,地球的椅子啊,好怀念啊。 她拿起一个汉堡大口大口的吃着:“快吃啊。”她拿起一个递给妖瞳,妖瞳有些木呐的接过。然后木呐的吃着,吃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嘲笑似的。 终于填饱了肚子,又拉着妖瞳出了kfc现在可以回家了,还好她家就在贵州省,只要坐到铜仁的车就行了。 “那个紫惜,这里吃饭都不用给钱的吗?”妖瞳手的拿着刚拿出来的银子。 “你想的美,不过我已经给过钱了,这个银子在这里是不能买东西的,这个才可以。”紫惜拿出一张红色的一百:“这个你放在口袋里,万一以后迷路了可以用,还有电话号码,算了算了,我回家再告诉,走现在我们就回家去。”她在铜仁有栋小套房,是她自己一个人住的。 搭上公交车:“那个,为什么这个东西也会动?”在北寒无限聪明的妖瞳到了这里变成了一个只会问为什么,为什么的白痴小孩。 “这个跟刚才那个东西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比那个大了一点而已,嘘,好了别说话了。不然别人把你当成神经病了。”因为正常人怎么可能连公交车都不认识。 经过一路的颠簸,他们终于来了铜仁市,又搭上了三轮车。这次妖瞳没有问了,终于到家了。紫惜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不但没有因为长期没人住的霉臭味,反而有一股清香。奇怪,难道她离开的时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久,还是那个星球上一年,这里才一瞬间。 “呢,把鞋子脱下,换上这个,自己随便坐,我先去好好的洗澡。”感觉好久没有尝试淋浴了。在那里全部都是泡在木桶里面,虽然感觉也还不错啦。 她拿了套衣服,妈的,这里还只有夏天,热的要死,害的她穿了那么多衣服。还好大家都以为他们是拍戏的。 匆匆的洗了个澡,换上背心,一条牛仔小短裤,头发洗了吹干之后放下,清爽的走出浴室:“哇,好爽啊。” “啊,紫惜。”妖瞳指着紫惜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你,你怎么可以穿的那么暴露?”妖瞳满脸通红,刚才在路上他也看见过这样穿的,可是他不敢问,没想到紫惜也穿成这样。 “穿成这样怎么了?很舒服的,你也去洗洗吧,我给你去买套衣服。快点啊,过来嘛,我教你怎么使用。”一把拉过扭捏的妖瞳。 “这个是淋浴器,你要洗的时候,只要轻轻按转动这个。”水喷了出来,淋了妖瞳一身。“水温我给你调好了,洗完之后,再转一下,就可以了。我下楼给你买套衣服。”还好楼下都是衣服店铺。 妖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紫惜离开,然后慢慢的脱掉衣服。说实话,紫惜刚才说什么他不太明白哎。手伸过去转了转:“哇,好烫,好烫啊。紫惜,紫惜。”他扁起嘴巴,看着被烫红的肩,躲在了角落。 直到紫惜回来了,奇怪怎么还没有洗好啊:“瞳,你好了没。” 妖瞳一听是紫惜赶紧推开门,一把抱住紫惜:“好,好烫啊。” “什,什么?”紫惜一时没有明白他的话,反倒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没有,没有穿衣服啊?” “不,不知道,那水好烫啊。” “啊,不会吧。”紫惜让自己移开眼睛,走进浴室里面,伸手试了试还没有关的水,真的好烫哦,奇怪,她明明是调好了的,不烫不冰,刚好的,一定是这个家伙乱动了。 “现在我给调好了,衣服放在这里,你洗好了穿上衣服啊。” 妖瞳点点头,紫惜走了出去,老半天后:“紫惜啊。” “怎么了?” “这衣服怎么穿啊?” 汗,紫惜才又想起他不是地球上的人无奈的开门走了进去:“哇。”她赶紧闭上眼睛,又是光溜溜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找了男性内裤:“把脚从这里套进去,裤子也这样,衣服等一下我帮你穿。”万一他把头套进手该套的地方,手套进头该套的地方,那就好看了,还是自己帮忙吧。 “哦。”他伸手接过男性内裤,穿了起来,裤子也穿了起来。然后紫惜为他套上了衣服,不错吗?一套如此简单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居然比模特穿着还好看,配上了这一头的长发多了一份阴柔美。 “很帅。你先坐在客厅里看会电视,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给你晚上睡。”紫惜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我……”电视里传出今年的热播动画片,紫惜超喜欢看这个。谁知道妖瞳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这个,这个东西怎么会说话?”他颤巍巍的指着电视机。 “你放心它不是什么鬼怪坏人,只是一个电视机,纯属供人打发时间用的,你看吧,我去整理房间。”她放下遥控,走到客房里收拾着。 客厅里时不时传来了某人压抑的笑声。 整理好房间后,天已经微微的黑下来了,忙了许多肚子也有些饿了。从冰箱里面拿出刚才给妖瞳买衣服时顺便买回来的菜,打算煮点粉干吃。她打开了客厅和厨房的灯,妖瞳又是一惊,不过已经没有那么的明显了。 “紫惜啊,它怎么不放了?” “因为放完了啊,你可以看别的台。” “哦。”他已经学会了怎么按遥控了:“紫惜啊,你要干什么呢?” “烧饭给你吃罗。” “你会烧饭吗?”他来到她身边。 “当然了。”她边说边将鸡蛋下锅煎好,下粉干……动作一气呵成,最后两碗热腾腾的鸡蛋粉干上桌了。 “这一条条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叫粉干,很好吃的,你快吃吧。”古代的人真可怜,连最平常的粉干都没有吃过。 “哦。”才一会的工夫,妖瞳碗里的粉干就没了,连汤都见底了。听他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后,紫惜笑着为他收起碗,然后去清洗,妖瞳就在旁边看着。 因为紫惜心疼自己的碗,不让他帮忙,怕被他打碎了。 “瞳,今天很累了,好好睡一觉,改天我再带你去夜市玩啊。”她将妖瞳送上柔软的席梦思。 “这床好软啊。” “你知道就好,快点睡觉吧。”明天她还得去公司看看,还能不能去工作,虽然爸妈有留大笔的钱给她,可是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你不跟我一起睡觉吗?” “男女有别,ok。” “可是,在这个我一个人敢。”他拉着紫惜的手,这里他好陌生,好害怕。 “那我留下陪你吧,可是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不会。”他后退一点,腾出位置让紫惜躺着。紫惜笑着躺了下去,将空调调好,关上灯睡觉。 某某pub: 看着舞池疯狂扭动的躯体,紫惜有股莫名的兴奋。真是太不可以思仪了,自己穿越了,可是又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美男子。 品了口手上的白兰地,看了眼坐在身旁默默喝着鸡尾酒的男人。 今天本来是要去公司的,谁知道这个家伙说血如意不见了。结果就去找了很久,最后都没有找到。然后类,这个家伙就开始闹别扭,直到现在还是一副‘都是你害的,不理你了’的小毛孩样子。 “瞳别生气了,呆会我的朋友来了,你这么帅,她一定会爱死你的。如果看到了喜欢,可要告诉我。”她贼笑着。可妖瞳根本鸟都不鸟她。 “小惜。”听到朋友的呼唤,紫惜也没空管他了,转身对着朋友招招手,上去抱住她:“月,好想你啊。” “小惜,你这几个星期去哪里了?怎么会音讯全无呢,你家总经理可找了你好久。” “他有找我吗?” “满世界的疯狂找你,我已经通知他你在这里了,待会可能会过来,走我们喝酒去。”林小月拉着她往巴台走。 “瞳,这是我朋友林小月。月,这是我朋友妖瞳。” “哇,可帅哦,还流着长头发,好酷哦。”林小月满眼的爱心泡泡。可妖瞳毫无反应。 “他比较冷感,别理他。你喝什么?” “恩跟你一样。”林小月虽然喜欢帅哥,可是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也知道收敛,所以听了紫惜的话转过身,没有理会妖瞳。 半晌:“月,我先去趟厕所,帮我看好这个小子。” “知道了,你去吧。”紫惜前脚才走,某人后脚就进来了。 “小月,惜儿呢?”严浩痕抓住林小月的手,紧张的问。“她去厕所了,你先等等吧,喝点……哎,急什么急啊。”看着已经远去的人,她笑了声。好朋友的爱情终于有找落了啊:“小子,我跟你……哎,人呢。”应该是去厕所了吧,她想。 紫惜刚才洗手间出来便撞进了严浩痕的怀抱里:“痕,你,你来了。”紫惜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惜儿,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 “我去了,挺复杂的一时间说不清楚。你怎么那么关心我了?”现在的严浩痕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在我的身边时我不懂得珍惜。自从你离开之后,我就觉得好空虚,满脑子都是你。对不起,回来,回来照顾我,陪我好不好。” “我,可是我……”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现在,现在如果她答应了的话。那瞳怎么办? “回来,照顾我。” “我……唔。”唇被堵住,眼角不经意的瞥到站在不远处的妖瞳,他眼里的愤怒和悲哀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在妖瞳转身离开的瞬间,她突然一把推开严浩痕:“对不起,我不能再照顾你了,因为有更值得,更需要我照顾的男人。再见。”她甩开他,飞快的向妖瞳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着她的背影,严浩痕的眼里闪过失望:这就是当初不懂得珍惜的后果吧,他……失去她了,彻底的失去了。 紫惜一路追了出来,却没有看到妖瞳的身影。她四下寻找,终于在一处喷泉前看见了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瞳,对不起,他就是我对你说的那个很爱很爱的男人。可是我现在不爱他了。”转过他的身体:“现在我紫惜只爱你——妖瞳一个。”点起脚,第一次这么大胆的主动去亲吻一个男人。 妖瞳的面部表情逐渐软化了下来,紧紧的拥住她,加深这个吻。似乎要把刚才那个男人的味道全部都清除,吻越来越深,爱也越来越深。 五彩缤纷的城市里,闪耀的霓虹灯下,温馨的喷泉旁。一个吻定下了一生。 瞳——偶亲耐的古代相公,偶抓住你了哦,永生永世的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