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豪侠志》 卷: 首先,袁平扬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耀眼的背景,没有无语能比的异能。袁平扬只是一个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普普通通的青年。 书的开头是袁平扬出狱的场景,袁平扬坐了五年牢,五年期间让他懂了很多,同时也让他失去了很多。失去了得到好工作的机会,失去了自己母亲的信任,最关键的是失去了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小蚊子相守一生的机会。 袁平扬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后悔的样子,而是泰然处之,因为他深知:后悔没有丝毫作用,不如加倍努力的重新自己的人生。 小蚊子没有和袁平扬当面说出那两个字,只是用行动开始,不再理袁平扬了。 知道挽留没有丝毫作用,袁平扬只有脚踏实地的开始工作,希望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平静而且波澜不惊。 失去小蚊子,虽然让他肝肠寸断,可是他知道,必须要给人应有的生活。哪怕和别的人在一块儿也不见得幸福,可是起码遵循了她家里人的意愿。 袁平扬先做保安,还是编外人员的保安,不为别的,也不是因为生活拮据,只是因为袁母希望儿子能够承担起更多的社会责任,不再像个蜗牛一样封闭自己,躲在小房间里不再出门。 做保安的同时发生了不少事情,先是认识了范菲,副市长的女儿,也是大家闺秀,白富美一个,可是事情那么巧,当范菲爱上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发现当年坐牢对她造成伤害。这只有让她自责,同时在范菲和小蚊子之间徘徊,无法做出选择。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孟楠的出现,这个和袁平扬发生过亲密接触的女孩儿,更加让袁平扬头疼。 和楠儿认识始于一场意外,楠儿是本地黑帮老大的女儿,独立而有矛盾,这一切看在袁平扬的眼中,觉得像极了曾经的小蚊子。其实独立坚强的一面,更像离婚后的小蚊子。 袁母,一个异常坚强的女性,堪称女性典范,可是在称她作女性的时候,他的性格也有点儿太爷们了。能把儿子赶出去,能对儿子说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样的话,一定是个传奇女性。 袁精桧,名字极度汉奸的人,袁世凯的袁,汪精卫的精,秦桧的桧,可是这样一个人,擅长妙手空空,却心服口服的听袁平扬的驱使,甘心做袁平扬的兄弟。可是受到别人的挑拨,和袁平扬反目了。 董炳年,袁平扬另一个好兄弟,丝毫不出众这么多年,但是能认识到想改变自己,唯有靠努力读书,知识改变命运。擅长赌博,可是并没有以此为生,而是拥有着自己的涂料生意。自始自终没有忘掉袁平扬在坐牢前对他的关照,对袁平扬无声的回报着。 小蚊子,名字弱弱柔柔的,可是却被生活压迫得越来越坚强。她的内心从不曾对任何人打开过,或许,袁平扬曾经进入过,可是自负的他也没有真正当回事。和袁平扬分手后,和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闪婚了。原本希望能过平静的生活,可是不曾想,她欺骗了自己,欺骗了生活,被生活报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贤思远,小蚊子的女儿,可爱的宝宝,可是因为家庭和生活原因,让这个小孩儿变得早熟而又敏感,这一切是袁平扬不忍看到的。明知她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还是父亲般的去关爱这个孩子。似乎在袁平扬的心里,早把门户之见抛在脑后了。 刘念济,云州市副市长,精明强干的他,成为下一任市长的有力竞争人选。可是由于没有根基,受到排挤,无奈下靠自己去扶植着自己的班子成员。 唯一的儿子被自己器重的干将、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杀了,自己也很彷徨。看似一切都是儿子自找的,从准女婿的也得到无法反驳的理由,可是无论怎么样,儿子被杀这一事实始终如鲠在喉。让他心里不舒服。 吴杰,刘念济的晚辈,承蒙刘念济的照顾,所以恨不能肝脑涂地的报答,虽然是一个老大似的人物,可是性格注定他没有远大的目标,只想小富即安。而且讲义气的他,不仅希望自己能够过得好,还希望给自己的心腹手下一份可靠而安稳的生活。 章爽,全是量大财团之一的老总,澄海的掌门人,拥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利,可是自己的性格伤害到其他人也不能及时的察觉。 孟东海,云州市的地下统治者,可是由于痴情,由于关心女儿,还是放弃了不少发财的生意。 夏德旺,袁平扬的大学同学,也是袁平扬曾经的搭档,在袁平扬被开除后,也决定退学了。和袁平扬各有所长,一样了不起的人物,一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最终能不能被降服,能不能子回头。 秦天,一心想搬倒刘念济的另一位副市长,手段狠辣,什么人都敢用。 侯中华,海峰集团的董事长,和秦天狼狈为奸,一心想在云州做到一家独大。侯明,侯中华的儿子,本事不大,可惜野心不小,不愿意一辈子依附在父亲的光环下。 葛炎,秦天的秘书,说是秘书,确实也兼职保镖,成为了本书主人公袁平扬的很大的对手。 书中主要人物暂时就这些,本书开始发的时候,还没写完。开头部分可能会有些枯燥,就像坐着比较喜欢的《英雄志》一样,也是开头无趣,但是越往后,笔者自己也被其中的人物关系搞得头大了。明明没有这么这么想着发展,可是不由自主的这么写下去。想把人性的特点和人的想法表现得更完整。 还是那句话,袁平扬没有什么异能,只是比较聪明,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所以得到兄弟死心塌地的跟着。可是由于什么都不在乎,也是去了很多。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虽然是自己最爱的人,挂在嘴上的爱人,可是谁又能进入到另一个人的内心,否则就不会发生书中的一切了。 袁平扬很能打,可是不是最能打的,书中真正的高手也有,可是能打的并不是最后的胜利者。书的主旨还是正义压倒邪恶。善良战胜恶毒。不是主旋律,而是袁平扬几乎就是笔者的缩影,笔者过着和袁平扬差不多的生活,可是却非常厌恶这样的生活。 笔者的生活还没有确定,可是书中人物的命运却掌握在众位读者的手里,大家可以在本书的评论栏留言,决定书中人物的命运走向。 笔者有着自己最爱的人,可是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想写出完美结局,可是现实没有这么发展。希望遇到一个范菲似的女孩儿,聪明、甜美、善良、乖巧,可是一切要等这本书能卖到钱再说。 再次谢谢众位看官了。 当然,我也不是第一次写书,之前写过《白道等待》,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反正是全书免费的。 ; 第一卷:重获自由 第一卷:重获自由 “哐啷”一声,袁平扬谢过身后的宋教官,出狱了。耳边还有宋教官的话:出去后好好做人。别让我再在这里看见你。 “那是当然。” “少油嘴滑舌。记住,出去的时候别回头看,千万别说再见。”宋教官抹了抹眼角,估计是太感动了。 “别哭啊,要是舍不得我,我再陪您吃顿饭。” “你还真是没话找着放屁。”宋教官双鬓已有些花白,在袁平扬这年轻人面前真的像父亲、兄长一样说话。“快滚,这是我的电话,没事联系一下,不过是在外面。” “yessir!”然后袁平扬头也不回的走了。出了云州市第三监狱,看着这么恢弘的一座建筑,自己在里面像住集体宿舍一样的住了五年,可惜不在里面住的时候连个接自己的人都没有,颇有感慨。 袁平扬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转身,然后把包扔掉,然后跪下,再亲吻这片土地。卫兵透过窗户,还有偶尔旁边的路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这人,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或许只有袁平扬自己知道,自己在感谢这块地方。 曾经的自己风光无限,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要低调,要收敛。直到出事后,才在里面想清楚了,现在的社会,不能凭借你的号召力和武力,去闯出一片天地。世事都有自己的规则,你在不能改变规则的时候,必须要习惯去接受规则,然后再去想着做事。简而言之就是:低调很重要。 袁平扬做完那一系列骇人的举动,捡起包,四处张望了下,没有一个人来接自己。可能都不记得自己今天出狱吧。袁平扬不禁感叹人情冷暖,坐牢五年,那么多围绕在身旁的“兄弟”、“朋友”,现在一个都不见了。 自己的妈不来接自己是因为确实很难想象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坐过牢的儿子,然后小蚊子么,和自己分手了,不来也说得过去,但是最铁的两个兄弟——袁精桧和董炳年也没来可真说不过去。莫非真的是自己遇人不淑。 袁平扬孤零零的回到家,袁母看到袁平扬回来只是稍微诧异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平静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回来了!” “嗯,回来了。”袁平扬进屋放水洗澡了。不是迷信,用柚子叶洗澡,只是洗个澡舒服些。 洗完澡,袁母饭菜已经做好了。然后电话响了,袁母接电话去了。 “哎呀,谢谢你们有心了,已经回来了,不用你们接了。好好好,我来告诉他。”袁母电话接完,坐在桌前开始和袁平扬一块儿吃饭了。 直到袁平扬盛饭去的时候,袁母才说话:“留点肚子,董炳年和袁精桧去接你没接到,晚上给你接风,在荷香楼。” “他们怎么不打我手机呢?” “你刚出来,哪儿来的手机。” 袁平扬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吃完饭,袁平扬很自然的洗碗,和以前不同。以前不在母亲身边,好不容易在母亲身边一次。吃完也是拍拍屁股就走了,没听说过想到洗碗的。这一次,洗碗是自觉自愿的,一方面是体谅母亲年纪渐渐大了,另一方面是在坐牢期间养成的习惯。 洗完碗后,袁母已经躺床上睡午觉了,桌上放着五百块钱。知道晚上有人请客,本来吃饭不用自己花钱,但是吃完饭,玩儿会总不好用别人的钱吧。 袁平扬把钱放钱包里,看了眼在床上躺下的袁母,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出门了。 约的时间还没到,但是总好过在家和母亲两人脸不是脸的互相对着吧。 兜里只有五百块钱,还是晚上的活动资金,还不敢乱花。只能在街上瞎逛着。看到一些店铺门口张贴着招聘启示,袁平扬想打算进去试一下。一是自己刚坐完牢出来,手头干巴巴的,再就是想的什么不得从头干起,也当是减轻点儿母亲的负担,自己随便找份工作,总比像个闲人一样被养着好。 袁平扬走进一家店铺,卖衣服的店,进去前还是调整了下情绪。别人进去都是他们的潜在客户,自己进去是想成为他们的同事,多少有点不被接受,自己也在外面努力调出了一副和善的神情。 假装看了一下,见店里人少了下来,袁平扬到一导购面前,努力让自己声音有吸引力的说:“对不起,我想找一下你们的店长。” 导购上下打量了一眼袁平扬,警惕的问道:“找店长干什么?” “我看外面写的招聘,想进来试试。” “你?”导购努力把这个“你”拉长,拉得一波三折,让袁平扬听出不一种不可能的味道。 袁平扬确实听出了,但还是不死心的说:“对啊。” “不可能,我们店只招女的。”又围过来了三两个女店员嬉笑着。 袁平扬有点儿尴尬。自己是重点大学的学生,虽说没毕业,但是做个导购还没资格了?自己都没看不起她们,她们为什么要有一种性别歧视在里面。 “为什么啊?”袁平扬还有点儿不死心。 “我们这是女装店啊。”一个店员插嘴道,大概是觉得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这样子还比较有意思吧。 “女装店怎么了?女人穿衣服除了遮羞,穿再好看还不是穿给男人欣赏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的欣赏力绝对ok,我做导购绝对可以让生意更加兴隆。” “别人怎么知道你眼光好?别人进来后只会很有戒心,担心这店里多出个**。反正我们店里就是不招男导购。” 袁平扬退出来了,别人已经明确表态,也没必要赖在那儿,就算口头争赢了,但是从根本上,自己就争不来自己想要的职务。 瞎逛了一会儿,到吃饭时间,正好见见好久没见到的兄弟。其实说好久不见也不准确,自己蹲号子期间,董炳年和袁精桧还是每隔一个月去看望自己一次的,带些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和最重要的带条烟,当然必不可少的,带给自己一些书和一些外面的消息。 坐牢期间袁平扬很自豪,别人接受劳动改造,然后每天无聊起来就想想怎么让时间过得快一些,自己好出去。 袁平扬是有时间静下心来看书了,五年时间,袁平扬自豪自己掌握了不少知识,也明白了不少做人道理。只可惜的是说出去不好听:坐过牢。 第二章:金子埋掉 见到董炳年和袁精桧,两人的表现不大相同,袁精桧是喜形于色,董炳年也很高兴,不过没表现得那么明显。 “哎呀,终于出来了,来来来,坐一下,今后我们兄弟又可以在一起大展拳脚了。”袁精桧兴奋的说。 董炳年没说话,只是看着袁平扬,一副唯袁平扬马首是瞻的样子。 袁平扬说话了,说的是扫兴的话:“我刚出来,我想平静点过日子,以往的一切和我断了吧,我不想再和以前沾边了。” 袁精桧和董炳年面面相觑,然后还是董炳年反应过来,马上补充:“对对对,平扬出来了,不提以前了。想过安稳日子咱就安稳点。今天吃饭吃完了,我也不安排活动了,咱就三个人斗地主,不玩大了,玩儿两块钱一炸一番的,三十封顶。” 袁平扬投去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董炳年和袁精桧这些年不说赚了多少钱,但是玩儿这么小的还是会觉得没意思。 玩牌的时候,袁平扬和袁精桧都不让董炳年洗牌,倒不是怕这人做什么手脚,自家兄弟,而且也都不傻,只是担心职业习惯。 董炳年和袁精桧没有特异功能,但都有一样擅长的,董炳年会变“魔术”,尤其在打牌的时候,能够差不多想要什么牌就有什么牌;袁精桧手脚特别灵巧,你的钱包放在自己兜里,哪怕是贴肉的兜离放好了,他还是能像掏自己口袋一样的自由掏出。当然,能和这样的朋友玩儿在一起,也要有两把刷子,袁平扬好像学习能力特别强,而且会揣摩人的心理,虽然没学过心理学,但是猜得格外准。 三人中,袁平扬年纪最小,大家让着他,不过也是发自内心的,在外面给着面子的叫着一声“平爷!”袁平扬说寒颤我呢!自家兄弟叫什么爷?结果董炳年说兄弟都不叫爷,外人能叫?然后袁平扬任由他们叫平爷,自己也一口一声“董事长”的叫过去。至于袁精桧,袁平扬真不喜欢他的特长,说过他几次。 所以袁精桧基本不在袁平扬面前展示,也从不以此当做生活的手段。只是偶尔好玩,不过都是拿出来再还回去,免得手生了。 有一次,三人一道儿走,结果袁精桧忍不住,撞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撞了后还连连道歉。人说“要死啊,白长了眼睛。” 袁平扬觉得不爽,已经道歉了,还想怎么样,但是被袁精桧拦住了,袁精桧还接着道歉,然后把那群人送走。袁平扬知道袁精桧干了什么,这次倒不反对,只是很疑惑,就问袁精桧。袁精桧不以为然的说:“看看他们是哪路神仙,这么大面子,骂人就算了,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 董炳年也在旁边补充一句:“小心点儿,夜路走多了总会撞着鬼的。”袁精桧谢谢董炳年的好意。翻出钱包一看。除了两三千块钱的现金,还有的都是这个县委书记,那个办公室主任的名片。随口说了句:“今天我请客,咱们也去公款吃喝一次。” 打牌最后算账,也不知道是董炳年故意的还是怎么着,袁平扬赢了两百多,自己差不多打个平手,输的就只有袁精桧一个人了。 三人散了,兴致勃勃的,好像知道在外面的生活格外自由。 袁平扬回到家,袁母已经睡了,袁平扬悄声的洗漱,怕把自己妈吵醒了。其实自己真的太对不起妈了。从小就是妈把自己一个人带大,什么都随着自己,自己也算乖,只是上大学后,不在妈的身边,好像鸟儿振翅高飞了。 考上重点大学,在学校拽拽的,本来是学生会干部,竞选主席呼声还蛮高的。可是竞选的时候,前一个学生一副奴才相,很好的在老师面前表现了自己,给自己的演讲时间不多了,自己干脆上台看了下钟,然后说:我的演讲就是告诉大家时间的重要性,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完了。 毫无疑问,自己落选,自己以高选票,可是却被老师一票否决了,不过自己反正不在乎。自己当不上主席,还不爽主席的行为,最终学生会容不下自己了,然后到学校也容不下自己了。 袁平扬还记得被开除的时候,老师的话:你就是个性太强了,如果你肯求一下我,我说不定会和学校说一下好话。 袁平扬想到妈这么艰辛才把自己送到大学来,而且还是所重点大学,动心了。然后老师接着说:要是不求,就你这性格,到社会上,绝对是个人渣,坐牢挨枪子都有可能。 袁平扬说: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老师说:我说你求我一下,我说不定会向学校求情,让学校留下你。 “不是,后一句。” “后一句什么啊?” “我求你?下辈子吧,老子不读就不读了。”然后袁平扬没有一点儿悬念的被开除了。 本来还想瞒着家里,可是学校把一封致家长信寄到家里,然后袁平扬真恨不得咒那领导去死。 不过说到底,一切都是自己太率性了。 袁平扬醒的时候,袁母已经上班去了,退休了,找的事儿,给私人打工。袁平扬也决定找份工作,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能自给自足的吧。 重新出去打印了几份简历。看着这简历想笑,以前找工作时,这简历上除了学历那一栏,都是优秀的表现,现在还多了五年干什么去了说不清楚。只是简历上没打印照片,袁平扬一向觉得找工作不是相亲,人不会在乎你是不是长得国色天香的。 相反,你要是长得太漂亮了,或者太英俊了,找一份简单的工作不对着人,这有那么点暴殄天物的感觉,觉得你必然有所图。 袁平扬找工作没挑,只要是工作,能够月薪达到千元最低生活标准,能自己养活自己就行。到了一家公司,公司不小,海峰集团,光看公司大楼就很气派,袁平扬感觉和自己的形象、气质比较搭。只可惜如果自己面试成功后,就不那么搭了。袁平扬来面试清洁工。因为不想人在意自己,或者知道自己坐过牢。 ; 第三章:“熟人”关照 袁平扬进大楼,随便找到一个穿着清洁员衣服的人上前攀谈着,还顺便撒了根烟,对方也很有空闲的抽起来。袁平扬看上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方攀谈,其实都带有目的:这栋楼有多少层?您每次打扫这栋楼很辛苦吧。您有没有帮手?帮手几个人之类的。 可能是烟的功劳,也可能是那人觉得来人肯放下架子和自己攀谈的功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答得非常具体,还数落了一下:集团什么人都往这儿塞,什么弱智和神经病都塞到这儿,把这儿当垃圾堆啊。 袁平扬心里嘀咕,没说,要不你这儿是清洁部门。但是脸上还是堆笑着,您容忍下,不是谁都像您这么好说话的。 “哎呀,对啦,你干什么的啊,站这儿抽烟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袁平扬,没请教…” “叫我胖大海就行了,这儿人都这么叫我。你还没说自己来干什么的?” “来应聘的。”然后袁平扬走了。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目的暂时明确,而且也知道麻烦和困难在哪儿了。 进集团做个清洁员没什么要求,但是集团的清洁位置都被内部人员的一些关系户占住了,想进来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但是袁平扬想的:弱智都没问题,自己各方面还蛮正常也应该没问题吧。 袁平扬整了整衣服,到了人事办公室。一番自我介绍后,希望人事经理记住自己,可是人事经理似乎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简历上,只是盯着袁平扬的脸不放。 袁平扬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人事经理问了句话:“你这么年轻来应聘做清洁工你不觉得亏,光我们看了都觉得屈才。” 这个问题是袁平扬最怕听到的,但是准备后还是想到:人怎么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疑惑,问出来很正常。于是不慌不忙的说:“是这样的,我的简历上面您也看见了,大学没毕业,这个说明我学习能力还是有一定问题的。这样别的工作交给我,我不能胜任,我也有自知之明。就先从最机械和最简单的清洁工开始做起,慢慢了解公司的一些规律,说不定到时候愚者千虑亦有一得,那时候能胜任别的工作了。” “这样啊…” “小李,出来一下。”人事经理正犹豫或者是正在打官腔的时候,被一个稍显尖锐的声音打断,门被推开。看来人门也不敲,直接推开门,就想得到是个非常有地位,同时素质也欠缺一点的人。 “咦,袁平扬。” “陈总,您认识这人。” “岂止认识,简直太熟了,这样吧,我等下找你,你先招聘人员,尽可能的满足一下他的需求啊,有什么拿不了主意的给我电话。”然后对着整个办公室里笑了一笑,特别是对袁平扬笑了一笑,然后说声“抱歉”又退出去了。 然后人事经理没说什么,反正是个清洁工的位置,很轻松的答应了。并且问了一句:“你认识我们陈总?” “她是你们陈总?她是…”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我们总经理夫人,在公司说一不二的铁血人物。你早说你认识她啊,也用不着专门应聘啊,而且什么部门不好去,非得到个做卫生的部门去。”人事经理估计要么是陈玲的亲信,要么是陈玲的对头,要不然不会说起她的时候,像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碍于公司的制度和袁平扬的身份,又没说。 袁平扬的思绪回到十年前,那还是上高中的时候,陈玲和小蚊子两人都很漂亮,人人都在议论到底谁是班花的时候,袁平扬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陈玲怎么能和小蚊子比,瞧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真骚!” “这个是因为小蚊子是你同桌,你为了维护小蚊子的话吧。” “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我还就觉得小蚊子更漂亮,怎么了。最起码清纯是陈玲不具备的。” “你们这样背着人说人坏话,不觉得太不够爷们了吗?” “当着她的面我还不是这么说,个人喜好么。管天管地,你还管我喜不喜欢她了啊?”然后袁平扬扭过头,看着一脸怒容的陈玲气鼓鼓的在旁边。 袁平扬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觉得只不过说出事实,心里没什么过意不去的,但是面子上还是觉得同学之间有点儿挂不住。 然后陈玲说了句话:“我就是喜欢猪,喜欢狗都不会喜欢你。” 袁平扬觉得这女孩儿挺冤枉的,又没让她喜欢自己,干什么去喜欢那些畜生啊? 现在袁平扬只是希望陈玲没那么小心眼儿。 袁平扬很高兴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一份工作,虽然各方面指标不高,但是自己确实很满意。董炳年说为了庆祝平爷找到满意工作,庆祝一下。袁平扬说算了,老吃兄弟们的不好意思。说拿到工资请他们吃饭。 电话那边的袁精桧抢着说了句“小蚊子今天结婚啊。”然后嘟嘟嘟电话挂了。袁平扬听到这个消息很难受,跟妈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找到袁精桧的时候,董炳年还在数落袁精桧。看到袁平扬,从数落袁精桧变成迎接袁平扬了。 “怎么了,说说吧。” “不是,平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事情是…” “你说。”袁平扬越过还在想着怎么说才能让自己接受的董炳年,直接问起了袁精桧。 袁精桧在董炳年一瞪之下不知怎么说,甚至不知该不该说。 袁平扬吼出一声:“说!快说!” “董事长。”袁精桧望向董炳年,董炳年看着袁平扬,然后袁平扬盯着袁精桧,说了句:“别想那么多,我让你说你就说。” 袁精桧看袁平扬太愤怒了,只好说出了实情:在袁平扬坐牢期间,小蚊子开始还和他们一起去看袁平扬,但是渐渐的不去了。他们知道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了。但是袁平扬还是相信着这份感情,也不好劝什么。 后来小蚊子跟袁平扬说分手,袁平扬还以为小蚊子是说笑的,知道小蚊子一再强调说的是真的后。袁平扬结合这么长时间没看到的事实想到。只是小蚊子哭着说再也不嫁人,哭碎了袁平扬的心。也哭断了两人的最后一丝联系。 ; 第四章:失去挚爱 袁平扬非得拉着两个兄弟去婚礼现场,袁精桧和董炳年没办法,只得陪着去了。路上董炳年说:“你想干什么?是去破坏人婚礼还是祝福别人。” “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很乱,就是看着她结婚也是好的。” 然后董炳年没做声了,悄悄在一旁包了个红包。 到了婚礼现场,小蚊子的许多亲友都站在酒店门口,看到袁平扬来了,都有点儿意外,显然是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知道的。 新郎那边的亲友,看到这场景,也不知该不该来欢迎。袁平扬本来来得很理直气壮,可是到了后又有点儿犹豫了。 董炳年在耳边低声提醒着袁平扬:“自然点儿,咱是来送祝福的。” 然后袁平扬才踏出稍稍坚定的脚步。 “哎呀,您好,恭喜啊。”袁平扬口中带着祝福就上前去,但是心里还是恶狠狠的在想着,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众人还是一脸诧异,身后一个小巧的身体已经冲到前面来了。是小蚊子的表妹,冲到袁平扬一行人的面前质问袁平扬:“你来干什么,你害得我姐姐还不够吗?” “我怎么害你姐姐了?” “张筱,回来。”然后还是小蚊子的爷爷上前来说话:“小袁啊,你走吧,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你还是走吧。” “不是,爷爷,我只是来送祝福的。” “祝福送到就行了。有心了,你们走吧。” “让我见见她吧!” “都忘掉吧,我这么大年纪了,是过来人,我知道年轻人那么深的感情不可能说放就放。省的麻烦,就别进去了吧。”虽然老人还是一副和善的面容,但是身后的酒店保安已经有要动的样子了。 “平爷,走吧。”袁平扬还在犹豫着,犹豫着到底走不走,身边的董炳年已经劝袁平扬走了。 “小志,把他们的红包退他们。” “不要吧。”袁平扬感觉这样的行为就像想今后和自己什么都断了一样,再没有以后了。 袁平扬本来在推辞,但是叫小志的年轻人受命非得把红包退回来,也没法,只得接受了。 袁平扬一摸红包的厚度,就知道里面有多少钱。通过纸张厚度猜到的。送了五千的礼,可是袁平扬感觉就算五万五十万也买不断和小蚊子的感情。 袁精桧看着袁平扬的样子,不知道还吃不吃,只好问了一句。结果被董炳年一句“还吃什么饭啊?散了吧!” “别啊,陪我喝酒去,今天我要不醉不归。”袁平扬沉默一路,终于开腔了。董炳年和袁精桧也不得不舍命陪君子。 三人来到一家排档的门口,先叫了四件啤酒。袁平扬说四件怎么够,来六件。本来一般喝酒都是件数比人数多一,但是今天来买醉,肯定要多喝点。 “你们说,她为什么和我分手,我是有哪一点不让她满意。要说高富帅,我就差个富,但是这一切不是我能决定的。再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做到。”喝到第二个六件的时候,袁平扬哭了。周围不少人看着,惊异他们三个人的酒量,也想搞清楚袁平扬到底为什么哭。 “不是,平爷,你已经很好了,但是中华女子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吧!” “换什么换啊,换个女的能和我经历那么多?换个女的能有她那么好,那么善良吗?”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再说我要说你一句,你只记得她和你在一起合拍,你有想过她和你在一块儿为你担心受怕,为你无言的付出多少吗? 你什么不知道,你只是站在你的角度,觉得她好,但是她好就该有好的结局。这个世界上不只你一个男人对她好,还会有人对她好的。” 袁平扬呆呆的看着董炳年,直视着这个平时叫着自己“平爷”的人,但是这犹如当头棒喝的话,发人深省着。 三人一直喝酒喝到接近转钟,喝了多少都不知道。反正终于把袁平扬喝醉了。 袁平扬在董炳年和袁精桧的护送下才到家,两人把他交给袁母。 “啧啧啧,怎么喝成这样。”袁母看着成了一滩烂泥的袁平扬,不知道说什么。 “阿姨,今天平爷确实心里非常难受,小蚊子结婚了。” “始终要结婚的,也不能让他喝成这样吧。”其实袁母也知道小蚊子的好,心里早已把她当成儿媳妇了,但是只怪儿子没有福气。 “阿姨,我们走了。” “进屋来,喝口热茶再走吧。” “算了,我们都还回去呢!” 袁母一边照顾着瘫倒的袁平扬,还恨铁不成钢的骂出一句“活该!” 董炳年和袁精桧在回去的途中,还责怪袁精桧:“就你什么都知道,你不说平爷今天能喝成这样?” “我还不是好心提醒他一下。” “真好心就不要提醒,让他们俩开始各自新的生活吧。” “可惜了。可惜这么一段感情了。” “要是两个人的生活被你一句话给毁掉就更可惜了。”… 董炳年和袁精桧都不再说话了,很长的一阵沉默,大概是不知道说什么,也可能是董炳年觉得刚才把袁精桧说重了。 ; 第五章:重新生活 第二天袁平扬还是照常七点就起来了。这是他的习惯,无论前一天忙得多久,或者喝到多晚,反正第二天是新的一天,不能耽误第二天的事儿。 起床的袁平扬的头还是有点儿疼,赶紧洗把脸,然后换身衣服来上班去了。袁母也起床了,也打算上班去的,不过看到袁平扬这幅模样还是很奇怪,但是也没问。 出门了,袁平扬坐的公交车,当然不能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坐的士,现在一个月赚不赚得到的士费都还两说呢? 袁平扬到了集团,和清洁队长,也就是胖大海报到后,经胖大海介绍,认识了整个清洁部门的其他人,除开一些年纪大的以外,还有三个年纪和袁平扬不相上下的。一个叫谭祥,一个叫张军,还有一个叫白文,在袁平扬撒烟说多多关照的时候了解到了:谭祥是天生智商有点问题,父母是近亲结婚。人送外号萨达姆,因为不好直接叫他傻的原因。张军是小时候得过脑瘫,但是治好后,无论说话干什么的都是这副不是很精明的傻样子。白文就干脆看得出来,黑眼仁就一丁点儿,周围的人都叫他“瞎子”。袁平扬开始还不忍,觉得别人也不想自身有残疾的。 但是张军把袁平扬拉到一边,教导的说:“你反正记得这人就有那么阴着坏。你就这么叫就行。对了,有烟吗?” “有、有、有。” “光说有,拿一根来啊。”袁平扬不知道在整个清洁队听谁的了,就这么小的团体,还是处在底层的集体,都还分小帮派,还在互相踩踏,但是初来乍到,还是一副对张军的话受用无穷的感觉。 还没过多久,白文就走过来,说别信张傻子的话,他连话都说不清楚,只知道说“很复杂。”袁平扬点点头说,张哥没跟我说什么,就介绍了一下清洁队要做那些事儿,要注意些什么! “就这?” “还有蛮复杂。” 哈哈!白文一根烟递过来,袁平扬没抽,夹在耳朵上了。 “怎么不抽?嫌烟差了?” “不是,在上班,等下抽。”袁平扬赶紧去找胖大海,让他给自己安排工作了。 “海叔,现在要做什么,告诉我吧。” “别忙,小袁,现在还没什么做的,我问你,你跟陈总认识?”胖大海显然想摸袁平扬的底,看今后怎么对待。 “是啊,我们是高中同学,不过她那时候长得漂亮,学习又好,所以现在有出息是应该的。我就只能到给人打工,替人擦鞋了。”袁平扬没说实话,没说上高中开始自己任性,和陈玲关系不好,只是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一是给自己要面子,也是让胖大海心里有数自己和陈玲的关系,对自己稍微好点儿。 “哎哟,怎么这么说,陈总的同学肯屈尊和我们一块儿做清洁,我们都不知多大的面子呢?而且你看上去就不像个做清洁的,倒像体验生活的。哪像我们,一看就是和垃圾为伍的。” “啊?海叔。”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指人。” “我知道,我是说我怎么不像做清洁的。”袁平扬真心来工作,可不想自己有什么做得让人不满意,特别是因为外形方面下岗就更不合适了。 估计是袁平扬一声“海叔”的作用,胖大海本来就有点儿胖的身体更加像弥勒佛了,笑嘻嘻的说:“小袁嘴巴可真甜。是这样的,整洁是好事儿,但是你穿得太整洁,像个文员,怎么看上去都不像做清洁的啊。” “可是走进大厦都代表公司形象啊,注意点形象总是好的。” “那是上下班的时候,做事的时候要给人职业的感觉,让人感觉你在认真做事。” “那要怎么做?” “换身脏点儿的衣服,让人觉得你和垃圾奋战了一天。” 袁平扬大惑不解:“其实这整栋大厦也还算干净,再怎么也不可能变得一身脏吧。” 这下轮到胖大海露出得意的表情了,他缓缓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真的有多脏,只是给人你在认真做事的感觉。就和你说的差不多,这栋楼还算干净,再脏能脏到哪儿去?我们这么做是做给领导们看的,让他觉得我们在奋力工作。整栋大厦不能没有我们。” “哦!”袁平扬频频点头,不得不说,做个清洁也能学到不少学问啊。 胖大海又有点儿担心起来:“我说的这些你可别说给领导知道了,你看我这一帮人都是在外面不好找工作的,才到这儿来谋份差事的,你可别让我做了罪人啊。” “海叔,放心吧,我真是来打工的,不是体验生活的。您那些话是教我,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出卖您呢?”袁平扬心里暗暗好笑,想讲的时候,嘴巴关不上都讲给人听了,现在又想像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似的。 “来,小袁,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董师傅,按你们年轻人的叫法,叫她声董姐也行,待会儿她带着你去把大楼五楼以上的西面去清理一下。” “好的。”袁平扬对胖大海笑笑,然后马上到董姐面前装得格外听指挥的样子。 董姐看上去比袁母的年纪还大,但是弄得很时尚,还把头发都染成黄色,嘴巴化得像刚吸过血一样,反正就是和那副年龄很不搭,但是袁平扬还是表示出一副很认真受教的样子。也正好满足了董姐好为人师的毛病,走一路就说了一路该怎么做清洁。 去西面的时候又遇到张军了,张军看到董姐带着袁平扬,悄悄把袁平扬拉到一旁,低声说:“你跟她一组?小心点儿,这刺头儿,只能顺着毛摸,就爱听好话,说一点儿不满意的,能立马甩脸给你看。” “张军你说什么呢?我还和小袁去工作呢?” “看到没?小心点儿。”然后张军赶快走了。袁平扬又被交到董姐手上了。 “好了,我们先从这层拖地开始,遇到垃圾捡起来,扔到随身带的废纸兜里,然后再去把厕所的卫生做完就可以了。” “哦,谢谢董师傅。” “别那么生分,叫董姐就行了。” 袁平扬本来想说,您这么大年纪,叫您姐估计不合适,一声师傅叫了听了多舒服,但是想到袁母经常说的一句话了:把你当人你还装鬼吓人!就嘿嘿一笑,说了声哎! 拖地真没什么难的,只是清理厕所有点儿难为袁平扬了。本来这些秽物就有点难以处理,一个个的用刷子刷,好在这家集团公司的水不用钱,就是用水多冲一下。而且到底是大集团,人人都还比较讲公德,基本上都是冲得比较干净才出去。只是有些便池那儿跟前有两滴,袁平扬想到阿姆斯特朗的一句话:“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整个人类的一大步。”想到这儿袁平扬笑了。 从五楼往上,说的轻松,但是把西面的清洁做完,整整花了一下午时间。等到到胖大海那儿集合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下班的时候了。胖大海鼓励的拍了拍袁平扬的肩膀,说了声“不错,好好干。” 袁平扬听到这句话很熟悉,就像曾经听到的“跟着我好好干,亏待不了你”一样。 然后下班了,董姐提议去唱歌,说是月头,照例是每个月的部门活动。袁平扬不想去,但是被胖大海夹着,说:“去吧,别扫兴,大家都去!”然后袁平扬没办法,只有跟着去了。不想去有两个原因,一是和这帮人玩不起来,第二是确实没有心情玩儿。 难怪董姐提议唱歌,就是一名副其实的麦霸,袁平扬坐了半天冷板凳,大家都说“小袁唱一个!”袁平扬推不过,才说:“那好吧,我就献丑一曲。”结果董姐递给袁平扬一个麦,自己拿着另一个麦,说我给你唱和声啊。 把袁平扬吓了一下,袁平扬自己都还没想好要唱什么,那边都已经决定为袁平扬唱和声了。袁平扬本想使坏似的,挑个英文歌儿唱的,那样就不担心董姐会唱了。但是想到初来乍到,不要锋芒太露,挑了首革命老歌唱了。 “董姐真是歌花啊!” “是啊,整个清洁部门,甚至整个公司能够像董姐这样的心态和乐感都再找不出来了。” 散场的时候,白文和谭祥争相拍董师傅的马屁,也不知道图个什么。袁平扬跟着赔笑一番,然后回家了。 ; 第六章:面目暴露 回到家,袁平扬不由自主的又沉默了起来,看到整天难得露出一个笑脸的妈,想到和自己刚分手的小蚊子袁平扬觉得生活不该变成这样。最起码自己的人生就算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好歹也该凭自己双手创造出幸福的生活啊。想到这里,袁平扬稍微开朗些了。因为找到了目标,就好像找到灯塔的船,最起码不是在海上瞎晃了吧。 袁平扬打起精神,睡醒了就是新的一天,自己不该对生活丧失信心,那么难的牢狱生活都挺过来了,没什么能够击倒自己。 经过几天的习惯,已经渐渐能熟悉并且主动的见着哪儿不干净做事了。胖大海也还是对袁平扬客客气气的,估计是看在陈玲的面子上。袁平扬则心中暗暗祈祷:陈玲真的忘掉上学时自己对她不客气的那番话。 袁平扬今天独自打扫五楼,张军不知道又躲到哪儿睡觉去了。这是袁平扬看在眼中的,不过拿的又不是自己的钱,反正同样有人罩着,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事情多不了太多。 “袁平扬呢?他在哪儿?好好的上班期间又不见人了。”刚做完五楼的清洁,来去向胖大海交差,结果刚到一楼就听见有人咋咋呼呼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正是胖大海。 袁平扬赶快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海叔,我在这儿,有什么吩咐。” “你刚到哪儿去了,这么半天见不着人?” “不是您刚让我去把五楼打扫下吗?” “打扫个五楼用这么久吗?”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还有什么您吩咐,都我来做。” “快去把七、八、九楼的卫生做了,要是有一点灰尘都不准下班。我检查!” “我一个人?”袁平扬看到胖大海这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对待自己,心里还在奇怪,但是已经有一点儿数了。 “不你一个人还我和你一起?快去!” “哦,哦,哦。”袁平扬带着扫帚和拖把还有桶打算赶快走,他知道,胖大海能这么对待自己,绝对仗了谁的势,自己就别在那儿再等着挨训了,赶快把事情做好才是实现的解决方法。 “等等,拖把留下,我要用。” “那我…”袁平扬想没拖把怎么拖地啊。 “你就用这个吧。”胖大海变魔术似的变出一块抹布,交到袁平扬的手里。袁平扬心都凉了,在心里把胖大海和胖大海背后主使的人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能够想到这么折磨人,还是正当名分的,不去《还珠格格》剧组客串容嬷嬷真是屈才了。 但是袁平扬还是硬着头皮的接过了抹布,能早点避免见到胖大海就早一秒解放,省的等下又想出什么整自己的招。 袁平扬刚走,胖大海就换了副奴才相,对着杂物间改的办公室里的陈玲说:“陈总,这样行吧。” 陈玲阴笑着:“可以,以后别给好脸色他。” “您早发话啊,我开始还以为他是您的什么亲信,还对他客客气气的。”胖大海得意的卖着功劳,顺便点了根烟。 陈玲眉头一皱,然后喜怒无常的对胖大海说:“别得意忘形了,这儿不是楼梯间,还想抽烟,钱多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捣的一些鬼,张军是你侄子吧,我都不稀罕说你们。” “陈总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们见识,我保证给您把袁平扬这小子整的服服帖帖的。”胖大海谄媚为陈玲开着门。 陈玲根本没把胖大海放在眼里:“不是整,是锻炼他。”然后陈玲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走了。 “对对,锻炼他。”胖大海对着陈玲的背影拍着马屁,到现在他才知道袁平扬的底细,才算松了口气。本来还怕袁平扬把他的那套理论告到公司去,不过陈玲既然对这个人这么大成见,而且陈玲也知道自己在捣一些鬼,也就不怎么怕了,大不了到公司高层面前来个死不认账,说是袁平扬诬告他。 袁平扬做完事回到家都九点来钟了,没有加班费,只是刚刚把分内的本职工作做完。袁母知道袁平扬找了份工作,但是懒得问袁平扬找的什么工作,又不准备儿子改变她的生活,反正像是对这个儿子已经失望了一样。 袁平扬也不指望今天回来的晚能够被算成加班,大不了不告诉自己工作效率低下就行。而且袁平扬也不那么想下班,下班就闲下来了,一闲下来就容易七想八想,想到小蚊子是很心疼的。只有祈祷自己劳累得什么都不想了。 袁母还是懒得和袁平扬讲话,就像这是这个家里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袁平扬倒也接受,只是还有点儿不习惯,他听说自己妈以前有个同事的儿子,结了婚,结果老婆和他离婚后,思念老婆成疾,最后成了精神病。袁平扬倒没有这么宏伟的目标,只是觉得这人对老婆的态度很值得肯定,本来回到家想和妈聊聊,但是妈已经睡了,自己也累得直不起腰来,洗了就上床睡了。 又是一天,看着晴朗的天气,确实是个好天气,把人的心情都衬托得不错,袁平扬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昨天胖大海这么对待自己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陈玲授意。袁平扬想到这些就恨不得仰天长叹一阵,但是昨天胖大海让袁平扬用抹布拖地,害得袁平扬不说仰天长叹,就是直起腰杆来都那么难。 但是刚上班没两天,要保住饭碗的同时,就要经受住考验,不能随便请假。袁平扬只有硬着头皮去上班了。 来到公司,用力的直起腰杆,怎么都不能让胖大海觉得昨天的阴谋得逞,给人一副自己完全能胜任工作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只有这样坚持个两三天,胖大海或者背后的陈玲会觉得这人什么都能做,没什么好玩儿的,然后意兴索然的走掉,那个时候,自己的日子就会没这么难过了。 ; 第七章:心机暗藏 进到大厦,袁平扬还是兴致勃勃的去向胖大海打着招呼,证明自己按时上班,也证明昨天的工作对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胖大海见到袁平扬腰挺得直直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有一点失望,突然又关心的对袁平扬说:“今天你不用上班了。” 袁平扬吓了一吓,心想自己没做什么有违公司利益的事啊,怎么清洁队长都有权利开除自己了。“怎么了,海叔?” “没事儿,是想着昨天下班那一阵让你有点儿忙,今天让你休息下。” 袁平扬看到胖大海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而且这人也没有那么真诚到让人相信他的地步。自己回去还不如在这儿做点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谢谢海叔,不用,您还是安排别的人休息吧,昨天那些事儿还不算重,我还做得了。”袁平扬本来想说昨天的事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怕胖大海又找到什么更重的事儿来让袁平扬一个人做,那就有点儿招架不过来了 “让你休息都不休?” “不用,休息机会给别人吧。”袁平扬说话间,赶快拿了把拖把在手中,害怕胖大海又给自己一块抹布。 胖大海简单交待了一下每个人的任务后,各自行动了。袁平扬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胖大海面前硬是装作没事儿。但是一转弯走到楼道就再也装不起了。他在想胖大海为什么会这么好心,让自己休息一天,难道真的是昨天错怪他了?昨天真的是特殊情况?但是对人的态度是发自内心的,从说话态度可以看出来,胖大海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的对待着袁平扬。这些留到袁平扬有精神到做清洁的时候想吧,反正事情是逃不脱,必须要做的。 人都散了,胖大海对着躲着身后办公室的陈玲汇报:“这小子精得很,不上当,不肯休息,怎么记他旷工?” “笨啊,考勤在你手里,你这点本事没有了?” “你是说…” “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想这么干的。别栽赃到我头上。” “对对对,陈总英明。”大概是陈玲的那一声“笨啊!”说得风情万种,胖大海明知和陈玲身份千差万别,还是忍不住把脸朝陈玲靠了靠。 “你看着办吧。”然后留下一阵香风,走了。 胖大海拿出考勤表,在袁平扬的身后空格中画了个叉。满意的把考勤表放好。 袁平扬做事的时候还在想:谁让以前自己太任意妄为,这些是自己的报应。而且就算看不惯陈玲那一种女生的行为,觉得她们在四处留情,**男生,也不该惹下这份麻烦。人毕竟是女生,比你多个机会,要么干得好,要么嫁得好! 正想着,有人怒气冲冲的叫着“袁平扬”的名字,光听那口气,就想把袁平扬大卸八块。 “侯总,侯总!”听声音估计是秘书一般的人,跟在身后,一路小跑着。虽然两人是个什么样子袁平扬还没看到,但是已经在心里形成印象了:前面怒气冲冲的走着一个二世祖似的什么总,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一个马屁精秘书。 然后两人转弯了,两人印证了袁平扬的猜想。侯总虽然不是脑满肠肥,满脑袋浆糊,但是看上去也不见得精明强干,身后的秘书倒是看上去很会为人处世的。 “侯总。”本来秘书还有话想说,结果都已经到袁平扬面前的了只有改成了一句:“这就是袁平扬。”然后在侯总身后没出声了。 袁平扬见侯总怒气冲冲的来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侯总。穿得一身西服还是很合体,一双皮鞋也估计不便宜,但是无意中露出了黑西装黑皮鞋下的白袜子就太失败了。而且头上顶着一蓬厚厚的上世纪九十年代才流行的分头发型。 袁平扬心里猜测,这个侯总一定是陈玲的老公。这公司只有和陈玲熟识的人才知道自己到这公司来是占了陈玲的“光”!还有第二点就是上高中是曾经有人问袁平扬,“看一个女生漂不漂亮,第一眼看哪儿?”袁平扬毫不犹豫的回答“眼睛!”结果好事之徒又跑去问陈玲:“看一个男生帅不帅,第一眼看哪儿?”居然得到的答案是“发型!”这几乎让袁平扬绝倒,是什么样的人能根据人的发型判断出这人的长相。 那样袁平扬想问问:这是在说孟非和乐嘉没脸了? 袁平扬知道来者不善,也非常没礼貌的看了眼侯总,然后侯总还算有风度的没吼,冷静了一下,说:“你哪个部门的?我不管你是怎么进的公司,但是现在我要开除你。现在去财务部领三个月的工资,滚蛋!” “啊!”袁平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的一声只是表示自己的意外。 “我叫你滚蛋,听到没有!”袁平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傻傻的看着侯总。 “侯总让你领三个月工资在走人,听到就照办。”侯总身后的秘书说话了,然后友好又无奈的看了袁平扬一眼。 袁平扬没办法,谁让别人是老总呢?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两人是身份相差这么远,一个是清洁工,一个是职务后面挂个总的世子,不被压成柿饼才怪。 袁平扬来走的,不用做卫生了,但是保持一下自己的劳动果实还是必要的。没有故意使坏的把拖把一甩,拖把上的水甩得到处都是,只是老老实实的转身打算走人。侯总旁边的秘书有些动容,但是没有说话。 “侯明,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有什么咱回去说,你别拿员工撒气。”袁平扬想走的时候,陈玲及时出现,袁平扬看到侯总身后的秘书眼睛看向别处,知道是他通风报信,投去感激的目光,不过目光也是一交即闪。 “侯明,有什么咱不在公司闹行吗?你怎么就拿员工撒气啊。” “不是我拿员工撒气,我是公司总经理,你是我老婆,我开除个员工还得经过你允许了?” “你开除谁都可以,开除他就要跟我商量。”陈玲也一针顶一线的顶撞这侯明,然后扭头对袁平扬说:“你去和马秘书喝杯咖啡压压惊,到时候报我的名字签单就可以了。” 袁平扬和马秘书走了,喝咖啡去了,正好也让袁平扬休息下,也解决心理的些许疑惑。 ; 第八章:阴谋揭露 马秘书和袁平扬来到一楼的咖啡厅,袁平扬无所谓,反正是别人吵起来,虽然吵架的核心是自己,但是自己就像下棋一样,走一步看一步吧,倒是眼前的这个马秘书无意对自己表示出来的友好感兴趣了。 和马秘书到一楼咖啡厅也不客气,叫了一杯南山,看到价格,要一百好几十块,自己平时怎么都舍不得喝,倒是现在,花别人钱,没什么还心疼的。 “问吧,我都想好怎么说了。” “问什么啊?”袁平扬没表现出该有的疑惑,反倒注意力全集中在咖啡上,然后拿着菜单在翻看,有什么好的点心,可以充饥,早上早点没吃饱。 轮到马秘书奇怪了,他沉不住气的先问起袁平扬:“不是,你不问一下侯总是谁,他为什么找你,我又是谁?” “我猜到了。” “猜到了?猜到什么了?” “猜到侯总是陈玲的老公,但是平时总是疑心陈玲对她不贞,所以看谁都想第三者。我是陈玲的高中同学,又是陈玲亲自安排进公司的,然后长得还不赖,他不吃醋才怪。” “哎,什么都被你算准了,还好是这话和我说的,如果被侯总听见,他不又急又气才怪。”马秘书垂头丧气,为侯明叹气,但是又饶有兴致的说着。 “我就不懂了,这种人,小肚鸡肠,还容不下人,怎么可能有人会为他做事?他又是怎么当上总经理的。”袁平扬奇怪的发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就是侯总的父亲,他是总经理当然理所当然了。”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不怕…” “怕!怎么不怕?但是我就是看不下去侯明这种仗着父亲的资本横行的行为,自己一点本事没有,但是人人都没办法,总要让着他。”马秘书看袁平扬在翻看菜单的甜点区,敲了一下响指。服务生主动送上来一份看上去还不错的点心。“试试吧,这是这里的特色,很棒的。” “来两份!” “不用,我不饿。” “我给我自己叫的,我还要一份中午吃。” 马秘书尴尬的擦擦汗,不得不佩服袁平扬的行为。 “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你这人看上去还蛮有意思…” “谢谢啊!”袁平扬结果名片,认真看了看才往兜里一揣,马超,海峰集团总经理助理。袁平扬记下这个人了。 再回楼上工作去了,陈玲和侯明果然没在那里接着吵了。不知道是换战场还是达成统一合作意向了。不过是哪种可能也不关袁平扬的事,自己只是一个清洁工,凭什么操心人两个老总的事啊。 袁平扬趁着现在安静,又没什么人来来往往,赶快把卫生做完,可是做完就到中午下班了,袁平扬跟胖大海打了个招呼,找了个角落吃提前点好的糕点去了。要是让谭祥个傻子看见,能够在你跟前站着问一天:“吃的什么呀?”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袁平扬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胖大海的吩咐,把别的楼层的卫生做干净。一边做卫生一边哼小曲儿,虽然心里想到小蚊子还是有些难受,但是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老想她吧,总得有点自己的时间去想别的啊。是现实把他们分开了,袁平扬想到,如果自己足够富有,说不定早把她娶进门,然后不让她外出为生活奔波,只是每天牵着宠物狗像别的贵妇一样,出门做做头发,打扮自己,没事凑一块儿打打麻将也可以,当然,袁平扬下班回来必须把他伺候满意了。 想归想,现实是现实,袁平扬还必须时刻提防胖大海的想方设法的刁难。 “袁平扬,到五楼卫生间来一下。”本来大厦的保安人人一个对讲机,结果胖大海跟总部申请,说总部大了,有时候调度人调度不过来,让集团给清洁部门也配置了几部对讲机,虽然不是人手一步,但是胖大海总有几部,这样让他可以尽可能的展现他的官威,也可以让他在集团高层面前展示他有多认真负责的在为大家创造一个整洁的环境。 到了五楼的卫生间门口,围了几个人,基本是清洁部门的,还有几个平时很少见的员工,估计是来看笑话的。 胖大海怒气冲冲的站在陈玲的身后,但是陈玲还没有怒气冲冲,胖大海的怒气冲冲好像表现得有点儿太过了。 “陈总,海叔,怎么了?” “严肃点儿,谁是你叔,别叫这么亲热。”胖大海站在陈玲身后,摆出一幅刚正不阿的样子,彷佛袁平扬这声海叔把他叫得亏了。 袁平扬嘴上没反驳,心里想的:哼,海叔还不是开始叫得你心花怒放。现在叫你海叔你还不满意?那叫你一声海公公你愿意? 袁平扬尽可能的做出一付做错了事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摆明了是故意来找你的岔子么! 在场的就属陈玲的职位最高,所以应该她先说话:“袁平扬,海叔是集团元老,刚正不阿,他是看在我反复拜托他的情况下,才答应让你在集团做个清洁工,可是你却这么让我失望。” 这番话说得袁平扬摸不着头脑,还不清楚陈玲具体再说什么事儿。袁平扬小心翼翼的说着:“到底怎么了?陈总!” “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看吧。” 袁平扬环顾四周,都还蛮干净,看过厕所里,也没什么脏的,最起码,没有明显的漏洞。袁平扬明白,自己担心那么久的事儿还是发生了,自己到这公司就担心陈玲还记得曾经自己那么不给她面子,在她面前维护和称赞小蚊子,可是还是担心归担心,该发生还是发生了,这或许是“墨菲定律”显灵。 袁平扬知道,真要什么没做好,张军和谭祥那儿没做好的多得是,何必找到自己。袁平扬还是没找到自己到底有什么做得让陈玲不满意,实在没办法,就问陈玲:“陈总,我真看不出哪儿有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还是明说吧。” 动静慢慢大了,周围有几个办公室有人探出脑袋在看,看得袁平扬觉得有点儿觉得不舒服,更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清洁工,被你们老大给小鞋穿,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陈玲都不在意人看,袁平扬稍微释怀了些。 陈玲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的保持着仪态说:“我们是这个城市有数的大公司,大企业,无论哪个环节都要向国际标注靠拢,清洁也不例外…” 袁平扬知道下一步就会说自己没把清洁做干净了,这个袁平扬想到了。大不了就是不干了,以前的老板能让自己不干,现在的陈玲这儿,说不干还不是分分钟的。只是具体是什么样的理由,袁平扬想看陈玲接下去怎么编。 “这个卫生间看上去是做干净了,但是你敢接一杯水喝吗?” 袁平扬站着不动,有点儿不忍,陈玲得意,估计是自己的理由找得让人信服。陈玲看袁平扬站着不动,接着说:“在日本,有一家公司的领导,为了向员工证明没有小职员,把卫生间洗干净了,还放一杯水喝掉。这个你自己洗的便池,你自己都不敢放水喝,还谈什么洗干净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来公司混日子、混工资的。”这话不是表扬或者开会的发言,如果是,下面都已经掌声雷动了。 袁平扬慢慢脱掉工作服,说:“陈总,您刚才说的是日本,我没听错吧。以前对日本恨之入骨的陈玲大小姐,现在亲日亲得这么厉害,恨不得天天把日挂在嘴边吧。” 袁平扬语带双关,惹得众人想笑,但是碍于陈玲的身份,又不敢笑,只是憋得难受。 “这个…这个好的要吸取,日本虽然不是那么好,但是他们的企业文化还是值得肯定的。” “那行,您刚才也说了,是日本一家公司的领导为了激励员工那么做的,你要敢放一杯喝掉,我第二个。” 周围的人实在忍不住了,有在后面的人已经发出“噗呲”的声音了。这时候侯明也和马助理赶到了,侯明马上面红耳赤的上前来维护他老婆,马超也没办法,只有跟着侯明,但是没说话。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赶快跟陈总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我不懂,陈总再教我企业文化。”周围的人大概平时看惯了侯明的颐指气使,也受够了陈玲的拿着鸡毛当令箭,都在看着热闹,每一个人上前来解围。只有马超同情的看了袁平扬一眼,但是没说话。 “你现在被炒了,你可以走了。”侯明气结,祭出杀手锏。 “哦,那我这几天的工资算给我啊!” “去财务室,给他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侯明只想袁平扬快点从他眼前消失。 “慢着,你的钱被硫酸煮过?这么烫手,看看他的表现再开掉他啊!”陈玲拦住气急败坏的侯明,好像局势又到她的掌握中了。 “看就看。”袁平扬不怕。虽然自己就上了四五天班,但是自从上班的时候就签过劳动合同,无故辞退员工是要付三个月的工资的。 陈玲打个响指,胖大海马上从陈玲身后拿出考勤本,大声念道,念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袁平扬四月十三日到公司报道,拟应该从四月十四号开始到公司上班,但是由于自由散漫,连续旷工,应得工资零元。” 袁平扬听得瞠目结舌,堂堂集团公司老板,为了私人恩怨,为百来十元钱和员工争执起来,还用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陈玲接着得意的说道:“本来我们公司可以起诉你的,但是我念在咱们终究还是同学一场,就保留起诉你的权力,你乖乖的收拾东西走吧!”说罢哈哈一笑,在侯明的陪伴下,昂首挺胸的走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她会来这一手,袁平扬只有怨恨的看了他们走的方向,同时也怨恨的看了一眼胖大海。什么都不用收拾的走了。心里默默许诺:我会让你们都还我的。 ; 第九章:楠儿遇难 袁平扬下班了,或者说下岗更合适。其实也早在意料之中,自己不是个那么大度的人,凭什么要求别人不那么记仇,只是觉得冤枉,自己已经低三下四的到没有和人争什么的激情和能力了,人还来惹上你。最可悲的是白做了这几天工作,早知道昨天就没必要那么认真的抹地了。 想的要求生活,必须要养活自己,所以不能不劳动,但是这都是明天的事,现在想的就是和董炳年还有袁精桧一块儿再买一次醉。 打电话把人约出来了,三人一块找到路边的摊儿吃点烤串儿,因为这个便宜到他们三人吃多少也不会承担不起,而且还蛮好吃的。 “没什么,平爷,不就是丢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吗。我觉得这种工作根本就不适合你,被人开了相当于早点辞职,更好。”袁精桧始终不肯脚踏实地,总觉得现在还是可以随便找到工作开天辟地的时代。 “不是,搞清楚,我不想再过那种整天一个电话托一帮人帮你把事情摆平的生活了,我必须要踏踏实实的凭自己的能力生活。” “那还不是你的能力。” “不是那种能力,是实实在在的靠着努力工作赚钱的生活。”袁平扬解释了自己的心里想法,觉得轻松不少。 “老板,二十串烤肉。”袁精桧思维跨度足够大。 “吱呀!”一辆摩托停了下来,但是车上的人没有下车对着,只是摘下头盔对着老板很洒脱的对老板说了声:“齐叔,二十串烤肉、一条烤鱼还有一份烤韭菜,打包,带走,快点儿。” “楠儿,稍等,马上好!”老板很会做生意,无论有没有时间立马为人烤串,永远不变的回答都是“稍等,马上好。” “好什么好,我们这怎么办?”不合时宜的声音冒出来。声音很刺耳,打搅了袁平扬他们吃东西的兴致,也打搅到周围其他食客们的胃口。但是看样子这两个是周围的地痞,光着膀子,露出身上纹的龙、虎,还有个人纹了整个背的关公,这个袁平扬倒是很羡慕的,觉得很好看,也很有气势。 “哟,雄哥,对不起,忘了您坐这儿在,要不今天的都算我请您吃的。”老板估计是怕事情闹大,连忙上前来赔不是,希望小事化了。 “当我吃不起啊,不就几串破烤串吗?老子还有钱付,主要是这妞儿骑着摩托过来,搞得这儿这么多灰,让我们怎么吃得下。”叫雄哥的摆明就是来找茬的嘛,吃路边摊怎么可能不吸点尾气,人摩托停在这儿也很正常,估计是闲着没事,想找点乐子。 袁平扬看到被称作楠儿的年轻女孩子都是不害怕的样子,知道有好戏看了,也按住身边的两个兄弟,让他们看热闹。 楠儿不慌不忙的对着熊哥说:“那对不起了,尾气搞得你们这儿被污染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们兄弟都还没吃饱呢?” “那这样,雄哥是吧,今天吃的都算在我身上。齐叔,我改天来一并结账。” “我先就说了,当我们付不起钱是怎么着,我们吃东西的胃口全被你的车弄没了。胃口知道吗?你看怎么处理吧。” “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哼哼,好办得很!”雄哥一副市井无赖的样子摆得十足,明显就是不想轻易了事。袁平扬看看旁边的袁精桧,意思是说:你想让我做这种小混混? 雄哥接着说:“很简单,下车来陪我们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待会唱歌,只要把我们哥们儿伺候爽了,我们就放你走,就怕你到时候爽得不愿意走了。”然后接着和身边的两个人一阵哈哈哈的笑起来,充满淫邪的笑,彷佛情势都在他们的掌握中难以改变了。 周围的人显然很看不起雄哥这群人的仗势欺人,不过人无权无势,还是怕这群整天游手好闲的混混儿,就算不是完全没有势力的,但是为这群人去大动干戈好像也划不来。 你一动可能是要花时间去策划去准备,但是人每天没事儿,可以盯着你做动作,就算拿得下来,也懒得惹这样的一身麻烦。只是看着雄哥这样一群无赖欺负眼前一个女孩儿。 听到雄哥的话,袁平扬才抬头仔细看了眼这个叫“楠儿”的女孩的容貌,其实却是长得很漂亮,齐肩长发绑个马尾绑在脑后,然后五官很精致,穿的一身骑摩托车的专业服装,皮衣皮裤,把热火的身材显露无疑。难怪雄哥说让她陪自己啊。 一般女孩儿在这样的时候,都会慌了手脚,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是这个女孩儿,毫不害怕,脸无惧色,好像发生的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和自己无关。袁平扬倒感兴趣起来,想看看这女孩什么来路。 叫楠儿的机车女孩儿估计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别人觊觎他的美貌也不是第一次了,对雄哥的话一点儿也不意外,淡淡的说了句:“雄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来路,但是我还是叫你声雄哥,就当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了。我这边真没时间陪你胡闹,我还赶回去陪我爸爸吃饭,今天的事,我最后赔一次礼,对不起,行了吧。” “陪老头吃饭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陪我们哥们儿一块儿吃饭呢。我们哥们个个都身强体壮的,不比老头儿强一百倍。”说完不管周围人怎么看他们,自顾自的淫笑起来。 这个时候烤串摊儿老板过来解围:“雄哥,放她走吧。”低头在强哥耳边说了几句。 “我管谁是老爹。我自己的老爹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今天只有两条路,要就把我们陪高兴了。要就…” “别说了,我选第二条。”楠儿显然在家经常顶撞长辈,所以才能在无论什么时候都把话不听完就逆着人的意思去做。 雄哥和身边的人使个眼色,不紧不慢的说:“第二条,第二条就…”突然三人分头,一人把楠儿制服,让楠儿坐下,一人过去很熟练的把摩托车熄火,并且把钥匙放进自己兜里,最后一人站起来环顾全场,看有谁敢胡乱动的。 三人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事儿的,要不然怎么配合这么熟练和默契。 楠儿被强行按坐下,嘴上还不屈服:“干什么啊,我爸是老爹,你们这么对我不想活了。”雄哥显然已经精虫上脑,根本就没听进去,也根本就不理会老爹是谁。但是袁平扬等人在一旁坐着动容了,倒不是为别的,只是听到“老爹”这名字了,这名字已经在这一片成为一个代号了。谁都知道,老爹就是这块儿**的代名词,也是**的规矩。无论什么生意,你敢说你可以与**毫不沾边吗?就算你不找他,他来找你可以吧,交个保护费也是打交道。 雄哥还敢说没听过“老爹”。袁平扬只能断定雄哥是还没出道的小混混。在这座城市,“老爹”的势力已经波及到很多和**无关的产业上了:纺织、影视、物流、甚至餐饮,哪个没有“老爹”的势力,可以说“老爹”就是很多年轻人,喜欢看香港古惑仔影片的偶像,不过什么陈浩南和“老爹”比起来真是弱爆了。 雄哥还凶狠与假装慈祥并装,双管齐下的威胁和**着楠儿:“其实我们真没有恶意,只是想你陪我们吃顿饭,吃完我们去玩玩儿。谁让你这么不识抬举,非要选第二条路,第二条路也是一样,就是逼着我们用强。” “你们想死找不到借口了吧,来惹我,我数到三你们最好把我放开,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要不然,你们成什么样我真的不保证。”楠儿就算被制住还是嘴硬,坚持认为自己爸的势力能触及到这儿。 “哟,嘴还挺硬啊,我们又不是坏人,只是让你陪一下我们嘛!”雄哥似乎还是没把楠儿的威胁放在心上。 袁平扬听着也觉得楠儿的威胁那么苍白,第一遍爆出“老爹”的名号别人不怕就没必要再说了,人既然不怕第一遍就不可能怕第二遍再说,再说只有可能让自己爸跌份儿。 “雄哥,还是个辣椒,和那些水水的白菜是两种风味啊。”一个跟班儿在身后看着觉得可乐,还补上一句,然后三人旁若无人的笑着。 袁平扬在想啊,不怕官就怕管这句话不止出现在官场,这是明显的县官不如现管的情况,任你爹再厉害,是中央常委,在这情况下一样不管用。 ; 第十章:见义勇为 估计雄哥是怕再在这儿耽搁会来人,起身要结账进行下半场了。袁平扬也起身了,拦在雄哥和老板的身前,摆出一付**老大发言人的身份和雄哥对话起来:“雄哥是吧!”并且伸出右手。 雄哥手也没伸出来,只是充满疑惑的看着袁平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楠儿在后面,也不知道袁平扬来干什么。 袁平扬看雄哥没讲话,叫老板退下,老板乐意,因为难得见到有人为楠儿出头,暂时看来楠儿还是比较受到齐叔等人的欢迎的,就冲她叫人一声叔就知道还比较有礼貌,这个社会,有礼貌在哪儿都不是坏事。 “雄哥,我也不认识老爹,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强迫一个女孩儿跟着你。” “谁强迫她了,我是让她赔偿我们。她没带钱,我们陪她去取钱的。”也不知是袁平扬装得像,还是雄哥看到有人出头了,心里有点虚,说话也没开始那么理直气壮了。 袁平扬看到雄哥样子,觉得很可笑,又说:“我相信你也不想这样的,她差你多少钱?我替她给了。” 雄哥本来想发飚,想对着袁平扬吼道:你谁呀,轮得到你管闲事,然后把啤酒瓶一甩,身边的两个兄弟就操起家伙动起来。但是袁平扬毫不担心,袁平扬走过来的时候袁精桧就懂了意思,“不小心”摸到雄哥两个小弟的身上,匕首什么的都到他手中,然后他和董炳年一人控制一个,很流畅。雄哥留给袁平扬,很自然,也很习惯。 雄哥想了想,不得不服的说:“你说真的?” “我怎么敢骗雄哥呢?都是出来混的,都不容易,该赔的必须要赔,这个无论如何都要做到。”袁平扬说出那话让楠儿都相信袁平扬说的是真的,不知道袁平扬到底想干什么。 “两万!” “放屁,我什么时候欠你…” 嘘!袁平扬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楠儿安静点。然后转过头对雄哥说:“就两万?” “嗯,就两万。两万是我赌博赌输的,但是算命的说我今天会遇到…” “好了好了,别说了,知道了,我们兄弟来替她把两万还你,你别为难她行了吧。”听到袁平扬的话,雄哥好像知道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落到自己身上,但是袁平扬表现得又确实是这样,看不出有什么其他想法。 “真的?” “怎么,我老大说的还会骗你啊。”董炳年插话,配合袁平扬,把袁平扬真的架到**老大的身份上去了。 楠儿好像很不服,但是不知道袁平扬到底什么居心,也没好随便表态,反正暂时看来袁平扬这个样子是来帮她解围的。 “雄哥是吧,你说两万是赌博赌输的,我们现在再去那个场子,再试一试。” “还去啊?”雄哥好像把胆子输在那儿了一样。 “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嘛!”董炳年听到赌场,知道该自己表演了,大喇喇的插话起来,很自然的一股老大的形象气质油然而生。袁平扬也很自觉的和董炳年换了个位子。也没去制住雄哥的手下了。这个时候雄哥早把袁平扬一伙当天神一样对待了,特别是袁平扬的手段,威逼加上利诱,先甩你两巴掌再给你个甜枣儿吃,早把雄哥唬得惟命是从了。 带上楠儿,几个人乘坐两辆的士到了处在远郊的那间赌场。本来袁平扬说楠儿可以先走了,但是楠儿想看看袁平扬怎么把事情处理的,也要跟着。袁平扬知道,有一点儿大脑也要看是不是人做场戏给自己看的。门卫看着雄哥又来了,一点儿也不意外的说:“哟,大雄,这么快都凑足赌本来输了。” “去你妈的,老子来翻本的。” “好好好,请进去。” 袁平扬等人跟着雄哥进了赌场,环顾一下,小小的赌场也不大,就两、三张台子,玩儿着**。桌上堆满钱,确实可以看得一般人眼睛放光,但是袁平扬看在眼里,知道不是自己的,毫不动心。 “兄弟,这个场子最少每把下注一千,你带了…”可能觉得话说得不合适,没接着把话说完了。袁平扬也不生气,对雄哥说了生别担心,继续的看情况去了。 然后扭头对雄哥说:“你就是玩儿这个输的两万多?” “不是,是在里面和老板打牌斗地主输的,一个小时不到,就输了两万多,真后悔啊。” “后悔还来?” “早还不是想发笔财的。” 哼哼!袁平扬冷哼两声,没说话了。雄哥也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做声。袁平扬又环顾一周,然后对董炳年说:“看出什么门道没?” 董炳年慢慢说:“一般大赌场都不会有什么手法,有是有,但是不屑用,来来往往,高手如云,很可能给人知道,招牌就砸了,只是凭借资本雄厚和一般的赌徒心理去赢一些红钱;而这样的小赌场才是出千的地方,而且千门八将齐全,正提反脱风火除谣一应俱全。只有在千到麻烦的人后,才会派相应的人去出手,大不了关门大吉,换个地方再开,又不在一个地方长期生存的。” “这位兄弟说得针对,这家档口真的才开了十个月,还没满一年呢?”雄哥被董炳年的说法镇住了,马上把自己知道的这家档口的情况告诉董炳年。 楠儿虽然待在这里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听董炳年说的格外入神,而且也越来越想知道袁平扬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目的了。 董炳年接着说:“这个场子外围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是嚷嚷着买大开大,买小开小,靠得是庄家的些许特权,赚一些。 1、这家场子外墙用上金色,象徵土生金,加上赌场外形如一个金袋,可将赌客的财富袋戴平安。2、头顶装设的水晶灯犹如一柄柄镰刀。3、入口两道长长的扶手台阶梯,像两把镰刀及一把大剪刀,对赌客极为不利。4、赌场正门向北,左边青龙位,对着本地市镇府,这都代表权力。右边白虎位有长江大桥环抱,除开水晶灯还有一个主灯,就好似一个大鱼网,网网千斤袋袋金沙。5、这个档口虽然不大,但是装修讲究,还有两个三至四米高的白色圆筒,上面各有六排红光管,正是赌场的生死门所在。此外,赌场的一些不显眼的角落已被洒满盐,这是西式的招财法。 这些现实老板是个深谙风水的人物,有点儿门道。” “再有门道还不是被你识破了,这也叫有门道?”袁精桧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再不说话都觉得自己快被遗忘了,而且他这么说有这么说的用意,把自家兄弟说得没那么厉害,让人轻视自己这边的势力。 董炳年感激的笑笑,然后袁平扬问:“别说了,想想有什么方法破掉吧。” “就两万块,也不存在破掉的问题,反正赢了就走嘛。哪家赌场还不让人赢个两万撤退啊。” “别说了,动手!” “这位大哥,我这儿还有三千赌本,给您帮我翻本用!”说着雄哥就赶快掏口袋,讨好袁平扬。其实雄哥的一点儿心思还不好猜,反正现在局势都在袁平扬的手中掌握,还不如乖乖的把什么东西都拿出来坦白的好。 可是雄哥翻遍全身口袋都找不到那三千块钱了。袁平扬知道是袁精桧捣的鬼,什么都没说。径直朝桌子前走去。袁精桧还拿着雄哥的钱夹子在楠儿面前晃了晃,显示自己的手法。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要玩儿就玩儿,不玩出去。”现场的保安看到袁平扬一行人商量了半天,还没决定,终于忍不住的来干涉了。 董炳年在袁平扬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袁平扬会意,对那个保安说:“带我去见vip房,我要打牌。” “就你?”保安很看不起,但是还是带路了。看在雄哥的份上带路的。 vip房间就是vip房间,确实和外面的装修什么的都不一样,没有那么些和风水相关的东西,装修得很简单,但是也很精致,显示这儿的老板是个讲究的人。 “大雄,找到帮手来了?”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人打着牌,但是瞥了一眼雄哥,说着这样的话。 “不是,这几个人说想找人试一下手。”雄哥完全失去了开始面对楠儿的风度,开始展示的全是谄媚和心虚的态度。 疤脸大汉看了看袁平扬几人,袁平扬没装出什么特殊的样子,反正只是来打牌。倒是注意了,疤脸大汉一口外地口音,估计不认识楠儿,也不在乎,反正打牌就打牌。 “本来我一般不轻易和人打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条子?” “说但是吧,说话别拐弯抹角的。”袁平扬一听这样说话,就知道对方是在心理上给人施加压力。 “但是既然是大雄带来的人,应该信得过,我和你们玩儿。” 袁平扬看着那脸上的疤随着说话的嘴型一动一动的,怪好玩儿的,换了从前也想弄一条,但是现在的自己,真的只想安稳的生活,这种东西不沾最好。 “规矩都知道吧,不用我多说了吧。” 袁平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规矩,不过既然是和赌博相关的,都难不倒董炳年,董炳年大喇喇的坐下。 雄哥还担心的小声在袁平扬耳边说:“规矩是五千一盘,炸了不翻,反正就是五千一盘。”袁平扬什么都没说,根本不担心董炳年,倒是故意和楠儿闲聊起来,假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小丫头,出门在外本来也要注意,开摩托车确实尾气污染很大,小心些。自己不安全,还污染别人。” 楠儿不以为然:“不要以为你这次答应帮我就可以随便教训我,我才懒得听你们这些人的说道呢?” “你真是好话歹话不分,我是在帮你啊,教你做人也是帮你啊。” “谢了,大哥,这次你帮了我,我会让我爸谢你,但是请你别在我面前摆出一付教育人的样子。” “什么大哥啊,看样子你要叫我叔叔,知道吗?” “叫你叔叔,你多大啊?” “不大,但是你说我口气老嘛!” “切!” 听到这声切,袁平扬感觉好熟悉,就像小蚊子在耳边的不在乎一样,但是现实是和小蚊子完全不相干的楠儿在旁边发出的声音。 ; 第十一章:缘分再见 “多谢崔爷,今天真的有事,改天再玩儿。” “好,告辞。” 然后董炳年带着袁平扬等人出了vip房间,也出了赌场。雄哥对着袁平扬千恩万谢,袁平扬看着雄哥的样子,对着这个点头,对着那个鞠躬,想要下跪似的,知道只是眼红董炳年刚赢的两万块钱还没给他。然后袁平扬对他说了句:以后别仗着自己的能力瞎欺负人了,这世界厉害的人多得是。然后示意董炳年把钱给他。董炳年照做,雄哥非要送袁平扬他们,袁平扬丝毫不领情,说:“我们自己走,以后行事长点眼儿就行了。” 然后几个人找地儿再吃东西去了,刚才被雄哥搞坏了兴致,根本没吃好。楠儿非得跟着,想问袁平扬联系方式。袁平扬说:“你取摩托车去吧,你爸估计等急了。”然后头也不回的潇洒的走了。 “喂!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楠儿冲着袁平扬三人离开的背影嚷嚷道。 “就叫我们雷锋吧!”然后剩下楠儿在一边好笑,那边的袁平扬三个人渐渐消失后也笑作一团。 “平爷,我就不懂了,你一方面说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那今天还这么做?”袁精桧问起来袁平扬。 “这个是这样的,我不想过以前的生活是真的,但是我今天只是看着雄哥那批人欺负人不忍心,一时技痒。我为什么找一份一个月就一千来块钱的工作也不走以前的老路。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样更踏实,最起码吃白菜也不用担心什么,能安心生活,让我妈也安心生活。 或许董炳年赌一次可以让我生活得舒服好一阵儿,但是那样就有了依赖,只要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的时候都会想到董炳年,还不是会走上以前老路。而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现在董炳年是逢赌必胜,但是能保证每次都赢吗? 还是老老实实的走正道吧,除非你成为统治者,成为规矩的制定者,那可以随便你横行。” “算了,太复杂了,喝酒吧!”然后三人一块儿举起杯。 回到家,袁平扬又变得沉默寡言了,不是装的,是想表达孝顺,主动上前,袁母也不想理他,虽然他知道或许袁母只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还是很好的避开,更多的是不去打扰,让袁母找不到什么发作的理由。 每天睡到日晒三竿起来,看到袁母厌恶的眼神,袁平扬觉得挺不是那回事的,想到改变了。先从自己的生活习惯开始改起:不再睡到那么晚了,哪怕再困,还是六点半起床,出门跑步。可不想曾经那么在意的一身肌肉变成肥肉。 袁母在侧目两天后,又习以为常了,还是对着袁平扬长吁短叹的。袁平扬没学过心理学,但是还会揣摩人的心理:一定的改变是能对人的印象改变,但是想让人彻底改变,就必须要从根本上变得和人想的一样。袁平扬知道,想让袁母回到以前和自己没事闲聊的场景,必须自己做出改变,变得让袁母满意,所以他想必须要养活自己。找工作可以暂时不考虑了,陈玲和侯明哪儿的伤疤还没完全好呢。 怎么做由不得自己做决定,但是做什么可以自己订。袁平扬想好了,去批发市场,批一些t恤来卖。虽然不能发财,但是应该可以自给自足吧。 袁平扬批了三千件t恤,都是找董炳年借的钱。董炳年说我晚上下班没事儿的时候来帮你卖,袁平扬只有同意。 袁平扬像很多人一样,把摊儿摆在很多人摆摊儿的地方,不用交费,被城管赶的时候,还有人会提醒。只是董炳年确实不像卖衣服的,叼根烟,双手抱在胸前,见到有人路过就一句“兄弟,搞两件走吧,蛮便宜,蛮划算的。”本来话没错,但是路过的人哪儿见过这样摆摊的啊,简直就想强买强卖吗。都赶快走了,连看都不看了。 袁平扬见状,急了,赶快对董炳年说:“你走吧,你在这儿,我算是一件都卖不出去。我还是问你借的钱,你还是股东啊。” “说什么借啊,这么见外。” 然后有人大喊一声“城管来了。”袁平扬看周围的人全部都抱着东西在跑,袁平扬也只好跟着跑,抱起旁边的衣服就跑。 董炳年还没反应过来,连声问:“跑什么呀!” 袁平扬没时间回答他,只是催促着帮忙把货物搬到他车上去。 这个时候,斜对面的一对母女引起了袁平扬的注意,妈妈一个人要收拾东西,还要照顾刚刚会走路的女儿,手忙脚乱的。袁平扬甩下一句:“帮我收一下”就跑了, 其实也没跑多远,跑到斜对面去给那对母女帮忙去了,帮忙抢着收一下,让那个年轻妈妈好有时间管孩子。城管越来越近了,尽管有袁平扬帮忙,还是难得收,袁平扬不熟悉那女的怎么摆的,总是装下这个装不下那个,好像总也拿不完似的。 孩子不知道城管有多可怕,倒是被汹涌的人潮吓哭了。越是哭,袁平扬就越手忙脚乱,董炳年那边都收好了,可是来不及让那边的董炳年过来帮忙。年轻妈妈说了句:“大哥,谢谢啊。”袁平扬连不用谢都来不及说,看着城管到眼前了,提起东西就跑,年轻妈妈抱着孩子也跑。纵然袁平扬体育成绩出众,但是毕竟拿着那么些东西,还要顾及身后的年轻妈妈抱着孩子。所以很快就被城管抓住了。 “哼哼,又是你,每次都被抓住,这次带着你男人也不行,东西没收。”城管很年轻,只比袁平扬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但是气焰很嚣张,像是抓住死刑犯了一样。 年轻妈妈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袁平扬倒是不慌不忙,掏出烟来,自己点上一支,然后再给城管一支。结果城管根本就不要,还正直无比的说:“别套近乎,不好使。”把袁平扬气得,只好把烟重新放回烟盒中了。 认真回忆下自己的行为,还真的想套一下近乎,然后求人放过这对母子算了,可是遇到一个这么不懂行,但是刚正不阿到自己又不能说什么的年轻城管。 年轻城管的领导来了,大腹便便的,一看就跑不动,所以慢一些。 “戴所,又是这女的,屡教不改。这次又被抓住了。” “求求你们了,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又没有单位,只有摆摊儿,这些是没办法的。”年轻妈妈哭着求城管,没办法。 城管们毫不动容,还都围着像看笑话似的。年轻城管说了句:“这男的不是你男人?不是你孩子的爸爸。” “这位大哥,是好心帮忙的,我不认识。” “不认识,过了今晚就认识了吧。” 袁平扬皱了皱眉头,确实听不进去城管的话和笑声了,盛怒之下,还是冷静的劝着自己。并且像没听到年轻城管的话似的,淡淡的对他们的戴所说了句:“我真不认识这女的,只是看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怜,要不您就放她们一马吧!” “你是谁?”戴所长显然知道遇事先弄清楚情况,还是先问起袁平扬的来路。 “我真的就是个路人,看不下去了才出来说句话的,没有别的意思。希望您能体谅一下。” 戴所长上下打量一下袁平扬,袁平扬心里暗叫糟糕,出来摆摊,穿着随便,就算装出一副有背景的样子人也不会信,看来这女的只有在劫难逃了。 袁平扬还是努力的装出一副我是你惹不起的样子,一是免得惹祸上身,二是希望这个所长万一心存芥蒂呢。 “戴叔叔,您一来又搞得这儿什么都没了,我逛都不能逛了。”老远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装作娇滴滴的撒娇,上前缠住戴所长。 这个人出现,偷偷对袁平扬使个眼色,然后缠着戴所长。 “哎哟,我的闺女啊,你想逛你去逛大商场嘛,来这些地方逛什么?” “这些地方才有意思,商场都像您还有我爸爸一样古板,一点儿意思没有。”来人正是老爹的女儿,叫楠儿的姑娘,但是不知道她怎么会这儿出现,而且看样子是来给自己解围的。“哎!英姐,你也在这儿,真巧啊。”楠儿对着年轻妈妈是个眼色,假装很亲热的样子。 “我摆摊给城管抓住了,没办法陪你了。”年轻妈妈会意,知道这些人都是想帮她。也跟着演戏起来。 “算了算了,楠儿啊,就你聪明,把戴叔叔当傻瓜是吧,什么时候你认的姐姐?叫戴叔叔为难是不是。” “戴叔叔怎么会为难呢?她真是我姐姐,平时很照顾我的,求求您了,戴叔叔,放她一马吧。”楠儿摇着戴所长的胳膊,撒起娇来。年轻妈妈虽然也在装,不过在场的包括袁平扬在内,通通咂舌,感叹楠儿的演技太好了。 “好了好了,听你的,就拿你没办法。改天把你爸约着喝茶!”戴所长终于松口了,楠儿高兴的说:“您约吧,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忙什么呢?” “忙什么,还不是忙你个小丫头的婚事。” “戴叔叔~”楠儿一波三折的喊出这三个字,叫得人都觉得和她不好意思了,然后戴所长才带着人把东西放下走了。 ; 第十三章:得失之间 董炳年有车,挨个的把人都送回去。最先把小舒和她妈妈送回去了,然后送孟楠,送孟楠的时候,袁平扬想到什么似的,问了一句:“很奇怪啊,今天怎么不骑摩托,装扮成机车女孩儿啦。” 结果孟楠不知好歹的来了句:“不想骑,以后也不骑了,怎么样,不行啊?” 董炳年听到微笑着摇摇头,像感觉到什么一样。袁平扬也没说话了,双目直视前方,不知道想些什么。孟楠可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又说一遍:“我不想骑摩托了。” “哦!”袁平扬像敷衍似的,随口回答一句。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想骑摩托车了。”孟楠也许觉得袁平扬不问她,她准备的套儿就白准备了,又改口问起来。 “不想骑就不想骑,还有什么好问的。” “不想骑总有个原因啊。你不想知道?” “不想!” “你问问嘛!” “不问,不想问。”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啊,人人都想知道,你就不想知道?” “你骑不骑车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关心什么啊。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你到了,要下车了。” “要有绅士风度,送女孩儿要送到家门口吧。”楠儿还赖着不肯下车。 袁平扬朝窗户外指了指:“老师不仅教过我们要有绅士风度,还教过我们要有自我保护的意识。” 车外的两个人已经走进车十米的距离了。楠儿不希望那两个人走过来让袁平扬看到,下车了。不过下车前还对着车里的袁平扬说了句:“小萍,再见啊。”袁平扬和董炳年无奈的笑笑,然后开车走了。 开车的时候,本来应该很闷的,但是袁平扬和董炳年尽量不让气氛显得这么凝重。董炳年没事突然来了句:“平爷,孟楠喜欢你。” 袁平扬没装,只是说:“哎,喜欢谁不好,喜欢我干嘛呢。再说这种小女孩儿心性,过些时候不见不知道又喜欢谁了。” “其实她不错,还是老爹的女儿,娶了她一辈子不愁啊。长得也还漂亮。” “那你追吧,我心里只有小蚊子。” “装什么纯情,就是喜欢姐姐型的么!”袁平扬没解释,只是笑笑。 回到家的袁平扬心里还是有些沮丧,这摆摊快三个月了,把本钱赚到才只有一千来块钱的收入,自己这么大人了,还时不时的向妈手上拿钱才过得去,不说说出去,首先在自己心里就难得过去。 然后袁平扬想起自己还有个特长,就是文笔还可以。刚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大致内容就是:女朋友嫌男朋友买不起一张卧铺票,和男朋友分手了。男朋友回家一蹶不振,整天埋头写东西,写了本书,为他赚了几百万。袁平扬看完后不屑的摇摇头。这个世界好像谁都可以轻易的赚个百万,自己只要有十万,就有底气去要小蚊子回头。 然后也想在家写本书,赚个不是几百万吧,赚个几万总可以吧。 袁平扬写书就停不下笔来,写出三本,找到出版社,可惜出版社说:“对不起,我们现在没有国家扶持,不敢赌,只出版名家作品。”一句话几乎让袁平扬死心。你不出我的书,我怎么成名家? 袁平扬不愿放弃,坚信写下去,会有出息的一天。旁人的成功之时旁人的成功,每个成功的案例总是各不相同,机遇、时间、平台的不同,都会成为失败的原因。 终于,书在网络上出版了。得到收益的同时,网站的编辑也发来电子邮件:“你的书很受欢迎,可是题材略显单一,只是围绕着前女友在写,这么写的书一本能感兴趣,第二本也许也能看,可是再三的写,谁都会厌烦。”袁平扬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有的时候,袁平扬都不知道小蚊子怎么样了,过得是否幸福。 小蚊子结婚了,老公叫贤云哲,是个机关干部,应该收入各方面都还不错,长得一米七七,也还算五官端正,仪表堂堂。家势也还可以,在市区买的房子,住得还算安稳,而且刚结婚,就让小蚊子怀孕了。 “咚”的一声从卫生间传来,袁平扬赶快起身去看,具体发生了什么。 引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副画面:袁母瘫坐在地上,旁边还有翻倒的水桶和一些水,毛巾架被拉翻,毛巾散落一地。袁平扬还没来不及做出反应,袁母先说话了,还是这么久第一次对袁平扬说得字最多的话:“平扬,我摔倒了,快扶我一把。” 袁平扬立即照做,但是扶到一半,袁母大叫“不行,”袁平扬只有把母亲抱到床上,然后稍微平静一下,马上拿起电话来给医院打电话。 “你疯了,叫救护车,那得多少钱啊?” “我没疯,您这样还不叫救护车,我把您抱到医院去可抱不起。”然后袁母没说话了,可能是疼得没时间**,也许是这么多年养成对疼痛的忍耐,只是吸着凉气。 救护车到了,袁平扬把袁母抱上车,然后把收拾好的东西往车上一扔,也跟着上车了。汽车还是开得很快,到了医院,无外乎一系列的程序,挂号,然后拍片,然后救治。袁母身边只有一个儿子,所以这一切很自然的落到袁平扬的身上。 袁平扬只想快点让袁母感觉不到痛苦,都是跑着完成的。其实中国人容易插队的现象只是出现在一些人的臆想中,都还是很自觉的拍成一列长队,有时候有人看到这样着急的袁平扬,还主动让他站到前面。袁平扬想说感谢,却不知对谁说,人太多了。 三甲医院效率就是高,袁平扬这边忙完,那边很快就把袁母推进手术室了。而且很快手术室的灯也熄了。几个医生一脸轻松的走出来,对着袁平扬说:“问题不大,只是你妈年纪大了,或多或少骨头脆了。只是摔断了两根骨头,正好我们退休的正骨圣手在,你妈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只用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袁平扬听到妈没事儿,对医生千恩万谢。医生也表示少见这么孝顺的儿子,交口称赞。 把妈送到病房,袁平扬才算放了点心,安抚妈闭上眼睛多睡一下。 袁母还不肯,把袁平扬叫到床边,慢慢的说:“怪妈吧。怪妈这么久对你没好脸色。” 袁平扬一冲动,很想告诉妈实情,但是忍住了。只是淡淡的说:“妈,别想那么多,我是您的儿子,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我怎么可能怪您了。我知道您只是恨铁不成钢,我会好好生活的,我会找份工作养活自己的。妈,医生说了,您现在就是需要休息,别想那么多了。” “平扬!” “妈,想吃什么,我来去买。”袁平扬知道袁母想继续煽情,赶快截断话头,说些不相干的话。 然后把妈安慰的睡着了,出门在病房外吸根烟。坐牢的事自己确实没有后悔过,牢里的生活难得熬,但是袁平扬真的到现在找不到丝毫后悔的理由。 再进病房的时候袁母已经睡着了,袁平扬本来不知做什么的呆呆的看着袁母发呆。这个时候,邻居病床的一个中年家属朝着袁平扬走过来,稍微拨了一下袁平扬的肩膀,示意出去说话。袁平扬也照办了。 “小伙子,你还真孝顺啊。” “过奖过奖了,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妈这样也会这么做的。” “别谦虚了,能这么做的儿子不多了,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什么事好互相照应下吧。我叫管泽平。”中年人先表示诚意。 袁平扬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解释到:“其实我真的很普通,再说我连个工作都没有,我怕您说的照应我真的做不到。”袁平扬说得是实情,而且因为别人诚心相待,自己倒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你没工作,那你这回…”管泽平话没说明白,但是袁平扬知道人想说什么。先说出来:“不瞒您说,我确实现在要靠我妈生活,这回我妈住院,还不是花的我妈的医保和积蓄。” “这样吧,你这样的小伙子现在确实难得找,有什么困难说话吧。”管泽平递给袁平扬一根烟,两人抽完后一起进了病房。 袁平扬进了病房,看着袁母熟睡的脸庞才算松了口气。冲着管泽平友好的笑了一笑,终于忍不住,也睡着了。 ; 第十四章:从零开始 袁精桧和董炳年听说袁母摔伤住院了,都大包小包的来看望袁母,搞得袁母怪不好意思的,连声说:“儿子们,费心了。” 袁精桧呵呵直笑,什么都没说,董炳年还说了两句:“应该的,平爷的妈还不是我们的妈。”然后看见袁平扬连连摆手,示意他们别再说下去了。袁平扬送他们走的时候,在医院门口,袁平扬才笑着发火:“再这么叫看看,我妈本来就不喜欢平爷、平爷的称呼,我跟你们说过,什么时候改的过来。” 董炳年说:“叫顺嘴了。”然后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的走了。 住院一周,袁母非要出院,袁平扬架不住袁母的坚持和软磨硬泡,只有听从袁母的安排。然后袁母还得意的说:“我又当爹又当妈,女汉子就是说我的。”袁平扬听到后笑了一下,确实。 回到家的袁母格外精神,也不知是故意装的那样还是怎么样。然后把袁平扬叫到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告诉妈,那时候到底为什么犯的事儿。我不相信我儿子会犯事儿。” 袁平扬犹豫了一阵,然后无奈的说:“妈,真的别问了,那时候是我糊涂,我犯浑,从今以后我会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生活的。” 袁母很失望,但是也很无奈。 “小袁,你好,还记得我吗?” “管叔,是你,你好啊!”袁平扬一看是管泽平的电话打来的,还是很热心。 “我现在还有事儿,等下见面细说,等下到陆羽茶庄等我啊。”然后不等袁平扬说话就挂了电话。 袁平扬按照管泽平说的见面的时间,先到陆羽茶庄点了一壶铁观音,先喝起来,等起管泽平来,时间快到管泽平定的时间了,但是丝毫没看到有人要出现的样子,袁平扬只有想到,迟到或许是有事耽搁了,或许是有身份的人的特权。 一壶茶都快喝完了,续杯后管泽平才姗姗来迟,脸上还是一脸歉意的,对着袁平扬说:“对不起啊,实在是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下,然后路上也堵,迟到了,不好意思。” 管泽平越是这么抱歉,袁平扬越觉得不好意思,只好说:“管叔,没事儿,我正好喝会儿茶,看会儿风景嘛。再说我也没事儿,等着就等一会儿啊,管叔千万别觉得有什么。” 管泽平这才放轻松,说:“是这样的,小袁,我上次听说你还没有工作,我现在手头有份保安的工作不知道你做不做,工资不高,但是轻松,三班轮换。” 袁平扬想了一下,正在考虑着,管泽平又说:“我知道你这么年轻做保安确实有点儿划不来,屈才了。但是我是看你说的没事儿做。这样,这两天你考虑一下,考虑好给我电话,反正这个星期内都可以。”然后打算买单走掉,袁平扬想坚持自己买单,但是管泽平说:“我有收入,你没收入,怎么能让你买单呢?”然后自己把单买了,开车走了。 但是临行前还说了一句话:“我看你应该不会满足于做个保安,但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工作,先从保安做起吧,反正时间充裕,你还可以坚持自己的梦想。” 回到家后,管泽平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袁平扬确实有个特长,就是文笔很好,在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有豆腐块儿发表在当地的报纸上,这次袁平扬想写出个大东西,震撼世人。 袁平扬没跟妈商量,自作主张的在第二天找到管泽平,对管泽平说:“管叔,我想好了,我愿意干。” “我就知道你没理由拒绝,我跟人都打好招呼了。”管泽平笑笑,袁平扬也干笑。 然后管泽平领着袁平扬去见了保安队长,姓吴的中年人,袁平扬叫声吴伯,然后吴伯分别介绍保安队的其他人:徐伯,王伯还有个姓徐的胖子,说人很和善,袁平扬都暗暗记下了,对对方点着头,表示友好。 管泽平对着吴队长说:“老吴啊,这小伙子我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照顾他。” “那当然了,咱俩什么关系啊。”老吴拍了拍管泽平的肩膀。 管泽平放心的把袁平扬交给老吴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给老吴散了根烟,再次提醒老吴照顾袁平扬,老吴也保证没问题。 然后老吴依例问袁平扬一些问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想来做保安?” “保安还不是工作,工作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凭劳动赚钱么,谁还管了?”虽说是对着老吴在说,袁平扬何尝不是劝着自己,开导自己。 老吴接着说:“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不争的是保安是个被人有些看不起的工作,一般都是退休或者下岗,快失去劳动能力,又没什么技术、手艺的人才来做,你做这个不觉得屈才?” “不觉得啊,做保安有什么屈才。再说我又没什么才,屈什么屈?” “但是保安工资很低的,才一千多一个月,还不包括三险一金。” “这个不要紧,我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袁平扬话到嘴边,临时改口。本来想说“我不指望这每个月一千多块钱,只要能吃饱,我好继续写东西就行。”但是脑海中突然想起管泽平交待的“别跟他们什么都交待清楚,只用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然后就没想着说了,害怕自己万一写完没地方出版就糟了。 老吴领着袁平扬拿了身衣服,保安服偏大,袁平扬也没计较。制服么,哪有那么合身的。 老吴领着袁平扬在小区转了转,对袁平扬说:“这、这、这、这、这,这些都是这个小区的房子,要小心业主的财产安全。” 袁平扬认真的听着,也用心记住。正好满足了老吴队长的虚荣。 再然后老吴带着袁平扬逛了下地下停车场,黑黢黢的,还没建好,暂时不开放,没灯,黑得吓得死人,但是袁平扬点了点头,暗暗在心里称赞这个小区还蛮大。 从停车场出来,老吴对着袁平扬说:“这小区的二期还在建,还没交房,所以稍微有点儿乱,要多用点心,而且做保安,耐心很重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就住在不远的地方。再告诉你一点,遇到有人斗殴,别上前,报警是最有效的方法。 还有,其实保安和这里的清洁工还有个诀窍,就是人缘。你除了要保障业主安全,还要和业主搞好关系,业主有什么困难能帮的都要帮助,待人和和气气最好。” 袁平扬后半句没问题,但是问了个比较关心的问题,“这儿经常有人打架吗?” “哪个小区没有,这个小区里面住的人比较复杂,你小心点好些。” 听到老吴这么说,袁平扬确确实实感觉到老吴对自己还算照顾了。 “好了,行了,你试一天吧。今天你上中班,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没问题吧。” “没问题!”然后老吴走了,暂时剩下袁平扬在这儿,当然还有别的保安,不过在别的区域,看到也只友好的笑笑。 ; 第十五章:绝情被驱 袁平扬按老吴教的,巡视一周后在门房站一下,不过站着也无聊,想找点事儿做都找不到,只有在门房做起俯卧撑来。 正做着,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哟!这么年轻来做保安啊,不过身体挺好的啊。” 袁平扬抬头,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少妇,长得还算标致,皮肤白净,眼睛也很明亮,看上去就像会勾人一样,而且说话声音还挺挑逗的,一副男人难以拒绝的样子。 袁平扬心里暗叫不妙,这才刚来,就遇到这样不知自爱的女子。不过老吴说过“待人要和气,能帮忙的要帮忙。”于是回了一句:“呵呵,为了保障业主安全,锻炼身体也应该。” “对了,帅哥,我家水龙头漏水,你去帮我修一修吧。”女业主声音妩媚的说。听得袁平扬一个头两个大,这是**的传统桥段啊,这太可怕了,如果是以前的袁平扬一定会说:“那好,我马上来。”但是现在的袁平扬脑子中只有小蚊子,想到小蚊子,就像立即清醒了一样,对着女业主说:“对不起,我刚来,还不熟悉业务,要不您登记一下,有什么事儿留下来,我转告其他物业人员,熟悉的来处理吧。而且水管漏了,说句实话,我也不会修,还是要通知水电工过来看看。”说着,袁平扬拿过登记的本子,让女业主把她家的问题记录下来。 女子还不愿意登记,只是说:“这个问题应该很简单的,你上楼帮我看看吧,我一个人在家,真没办法。我老公出差去了,明天才回。现在家里漏了,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找你们物业,就算你不会,上楼帮我看看,喝杯茶总可以吧。” 袁平扬努力的表现出一脸正气的样子,也装的什么都不懂,连忙说:“谢谢,算了,我正在当班呢。等下我一定找一个懂水电的人去帮您看看,现在您还是登记一下吧,别的我真的暂时帮补了。” 女子挺着没办法,只好登记上去了,在登记的时候,袁平扬看清楚了,女子叫任媚,住在四栋二单元一八零二。写的厨房水管漏水,袁平扬在送走她的时候还是很礼貌的说了句:“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等下我帮您通知,找个会的人去帮您看看。” 任媚走了后,袁平扬才算松了口气,原来人人羡慕的**,真的到来的时候,并不是真的那么好。关键是不那么好收场和真的有时候不想下手。 好容易挨到下班,袁平扬从这个小区换好衣服离开,没有碰见任媚才算松了口气。 回到家,并没有想到袁母会迎接自己,毕竟腿脚还不方便。只是没想到行李什么的被袁母收拾好给扔出来了。 袁平扬很很诧异,问妈怎么了。 袁母冷冷的说:“你干什么去了?” “我找着工作了,刚下班。累死了。” 袁母没有丝毫心疼的说:“你认为我心狠也好,忘记刚摔断腿你照顾我的恩也好,从今天起,你给我离开这个家,自生自灭。如果想回来,混个名堂出来,要不然,别回来了。听见没?”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说到做到。你要不想认我也行?” “妈,我不知道您怎么想的,现在晚上十一点多了,您让我在家把今晚过过去啊。” “不行,你爱上哪儿过夜上哪儿过夜,从此以后,这里不是你的家了。”然后袁母腿脚不利索的把门关上,剩下袁平扬提着行李袋。 袁平扬知道袁母说一不二的性格,望着关上的门,给母亲磕了三个头后转身离开。 袁平扬也不知道去哪儿,这大半夜的,想找个租住的房子都难,找家旅馆,又没什么钱,还怕任媚那样的女人去骚扰,徘徊的时候想到小蚊子,这个已嫁做人妇的女子应该很幸福吧。 小蚊子挺着个大肚子,结婚半年,肚子也渐渐挺起来了,在新家中,小蚊子依然不化妆,显出自然美。贤云哲看着自己没理的老婆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五官还是很精致,相貌依然还是那么漂亮,忍不住小腹一团火焰燃烧起来。 “老婆,今天能不能…” “不行,我怀着孕呢!对孩子不好,再忍忍吧,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小蚊子的语气不容商量。 贤云哲很郁闷:“怎么又不行?大不了我不进去,你帮我用手解决下啊。” “哎呀,恶不恶心啊。自己去解决吧,最好去卫生间,别让我看着了。”小蚊子露出看不起的表情。 贤云哲非常不满,大声的几乎吼起来:“我看你就是还忘不了之前的男朋友;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你搞清楚,你嫁给我了就是我老婆,还想着别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想他,我知道我是你的老婆,我不会想着别人的。”小蚊子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话,说话的同时,摆出一付认命的表情。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姨妈,小蚊子对得住你们的希望了,你们希望我嫁个能让我衣食无忧的人,现在要求实现了。 袁平扬只有提着行李又到刚下班的门房去了,徐伯伯在那儿,袁平扬只有说清楚“自己没地方过夜了,在这儿呆一夜,明天白天好找房子。” 徐伯伯只好答应了,反正晚上一个人在这儿,也不是负责任的不睡,还是经常倒头睡觉,看见只当没看见的。 天亮了,来人换了徐伯伯的班,袁平扬也找不到继续留下的理由了,只好起身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跟袁精桧打个电话,问他哪儿有房子租。袁精桧很诧异:“怎么,又帮谁租房子?” “不是,就我住,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说吧。” 袁平扬慢点向袁精桧住的地方走着,走了会儿,遇到袁精桧了。袁精桧一脸疑惑的看着袁平扬,不过还是上前来帮袁平扬接过行李,好让这个兄弟歇会儿。然后说:“怎么了,怎么搞得无家可归了。” 袁平扬苦笑一下,无奈的说出这样的话:“我被我妈赶出来了,我妈让我在外面混出个人样再回去。” “怎么能这样,我找她去。” “别,毕竟是我妈,算了,混就混吧,混成什么样是什么样。” 然后袁精桧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做保安混出个名堂?” “要不能怎么办,你有更好的工作给我挑?” “我有条路给你走,只是…” “好了,不用说了,我不会走的。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凭着一双手劳动还饿死了不成吧。” “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傲骨,我知道这附近有套房子出租,可是…” “别可是了,带我去吧。”袁平扬一听说有房子,确实很难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好歹不用露宿街头和在门房过夜了啊。 ; 第十六章:范菲出场 一个看上去还算高档的小区,袁平扬现在看了心里都砰砰跳,担心的问袁精桧:“你觉得这小区的房子我租得起?” “别担心,看我安排吧。”听了袁精桧的话,袁平扬稍微放心了些。 砰砰砰,里面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稍等!”的声音,然后隐约传出在洗澡的声音,哗哗的冲水声。 袁平扬和袁精桧相视一笑,袁平扬想的是现在这个时间不去上班,早上洗澡,这女的从事什么职业啊。 袁精桧像知道袁平扬想的什么似的,主动说:“别想歪啊,菲儿是这儿的一个大学生,正在复习考研,觉得学校的复习环境不好,才到这儿租房子自己住着,好复习的。” “那我来还不打扰别人复习?” “一个学生,承担不起这么重的房租费,想找人合租,本来再三拜托我想找个女生,但你是我兄弟,便宜你了,这房子租金什么的都合适,只要菲儿点头,你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那我不是要谢谢你?” “算了,一世人两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袁精桧没听出来袁平扬话里有话,还当真了。 “我替小蚊子谢谢你,谢谢你多事。”无意中提到这个名字,两人都沉默了,袁精桧什么都不说,拿出烟来给袁平扬一支。袁平扬接住了,怪只怪自己提到这个名字,提到人人可以避免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 “对不起啊,久等了啊,袁哥。”门开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还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身上只穿的很简单的衣服,但是明显在外面加了一件足以遮住身体曲线的外套,显得没那么尴尬。不过尽管如此,袁平扬还是看出了她裹着的身材有料。不过袁平扬仅仅是欣赏了一瞬间,还是很难从小蚊子的伤感中抽出身来。 菲儿看是袁精桧,也没让两人站在门外了,请两人进去,不过进去前,先要求两人把烟灭了,然后有装腔作势的用手扇了扇,好像袁平扬和袁精桧身上的烟味儿很浓似的。 “菲儿,你让我帮你找的合租的伙伴我找到了。” 看着袁平扬提着行李,小菲好像一下懂了,只是脸上露出稍微有些不是很满意的表情。 袁平扬察言观色,直接说出一句:“有什么说吧,我不介意。” 然后菲儿才放心的对袁精桧说:“袁哥,我不是摆脱你找个女生么,你找这么个男生,多不方便啊。” 原来是这个理由啊,说得袁平扬和袁精桧都无语了,也不知再说些什么了。还好袁精桧反应够快,连忙说:“菲儿,是这样的,这是我兄弟,人很实诚,你放心,你提要求他都会遵守,要是不行就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然后菲儿无可奈何但是有点不情愿的点点头,算是同意袁平扬入住了,接着带袁平扬看房间。这个房间和自己家的差不多大,还很让人满意,整洁,还有一丝丝的香味,袁平扬问着觉得这香味和小菲身上的差不多,知道菲儿经常到这房间来,但是不介意,现在只要给他一间能够遮风避雨的房子就很好了。 “房间你看了,我看你是袁哥介绍的,才租给你,这房子月租金1500,咱俩人住,一人750,没问题吧。” 袁平扬连说没问题,想着自己做保安一个月一千多块,还剩几百块,吃喝简单点也够了,万一哪天写出的短篇被哪家杂志社看上还不是可以打一下牙祭。但是袁平扬也老实交待了:“这些我都接受,可是我能不能不叫押金啊。” 菲儿很惊奇,然后说:“你是说我一个人出押金?” 袁平扬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小菲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说了句:“看在你是袁哥的兄弟的份上,押金就算了吧。 但是你要老实的住在这儿,以后我们这个房子里住的是两个人,要注意行为和影响。上厕所要关门,晚上不能宵夜,宵夜除非是外卖,也就是晚上不能再开火了。睡觉打呼小点儿声,在家里随时穿上衣服,不能用热或者没别人在家做理由,随便打赤膊。 最重要的是我鼻子比较敏感,闻不得这房里出现出我以外别的女人的气味。” 袁平扬知道,这是女孩儿说出来自我保护的,不过显然是没时间想那么细致,袁平扬才说:“放心吧,我平时上班,回家就睡觉,大不了上下网,尽量不出房间,出房间要么是上厕所要么是出门,这个可以了吧。” 菲儿才算松开紧皱的眉头,才算放心了些。 然后袁平扬又说:“我和你袁哥不仅是兄弟,我也姓袁,请问你叫什么啊。” “你都是这么跟女孩搭讪的?” 袁平扬几欲晕倒,问个名字就成搭讪了。那握个手不是可以以**的罪名抓进去了?不过这也侧面反映了这个女孩儿在学校显然比较受欢迎,被搭讪的次数比较多。 袁平扬老实的说:“我是看住在一个屋檐下,知道名字才算方便啊。” “哦,我免贵姓范,叫范菲。还有,我提醒你,我在复习考研,需要静下心来复习,不希望有其他任何可能打扰到我的事发生,比如:有男生追我。你知道的啊。” 这是在给袁平扬打预防针啊,而且这么会说话的女孩儿确实少见,自己就问她一句“叫什么?”还“免贵”都出来了。 袁平扬还没说话,范菲可能反应过来自己的“免贵”说得多余了,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脸红,配在刚洗完澡的脸上确实更可爱了。 不过袁平扬也仅仅是看了一眼,然后说:“在之前我有个女朋友叫小蚊子,我很爱她,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迫和我分手了,现在我只是希望她能偶尔的想一想我就行了。” “那就好!”范菲脸红的走掉了,剩下时间正好给袁平扬补个回笼觉。 到2点了,袁平扬起来不慌不忙的洗漱,然后准备上班去了,一扫屋里,范菲已经不在,估计是去图书馆了吧,然后搞完不慌不忙的出门了。 刚到上班的地儿,老吴就守在门房,一脸的怒容表现出不耐烦,好像谁欠了他几百块钱似的。 袁平扬见到这样的情景,赶快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去,问道:“吴队长,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你还问我,你让我怎么说你,你本来就是小管介绍来的,我又不知道你的底细,昨天倒好,第一天上班,就惹得业主投诉。” “投诉,谁投诉我?”袁平扬搞不清楚状况了。 老吴拿出意见薄,甩给袁平扬,然后说:“你自己看吧。” 袁平扬仔细一看,还是任媚那里的投诉,说物业人员不管事,遇事拖延,最后还特别指出袁平扬的工号,让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 袁平扬把意见薄交还给老吴,正准备说话,老吴抢先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袁平扬欲言又止,说人**自己,这事又没个证据。而且都是男的,人就**你一个,哪有这么巧的事儿。炫耀还差不多。 “现在跟我去向人道歉去!” “现在?” “对,你不想去?” “去,去!”袁平扬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听从别人的还是好一些。只是不知道任媚会怎么说自己。 ; 第十七章:“桃花”上身 按响门铃,任媚开了门,看到是老吴领着袁平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假装不动声色的说:“有什么事儿吗?” 袁平扬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吴帮袁平扬说了:“这是我们新来的物业,什么都还不熟,昨天的事儿对不起,请您原谅。” 任媚笑笑,也不叫老吴和袁平扬进去坐,只是说:“吴队长啊,你这样就让人知道是我投诉的了,那人家以后害怕他报复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虽然不是有多专业的保安,但是我们都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您说的问题一定不会发生的。” “好,那我家以后要是有什么可就找你们物业负责了。”任媚一副吃定两人的样子。老吴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迷药,还是真的有那么认真负责,连忙说:“那是应该的。”还一副为国捐躯在所不惜的样子。 袁平扬脸上没表现出来,心里估摸着:这是你老吴说的,我可没说。 任媚接着说:“两位还专门上门道歉,我也过意不去,喝杯水吧。” 袁平扬见着任媚来去倒水的功夫,看老吴还没走的意思,扒了扒老吴,说:“吴队长,在业主家喝茶终究不合适,咱还是走吧。”其实袁平扬真的是电影看多了,想到任媚有可能在茶里下药。 “没事儿,喝杯水嘛!喝完就走,能有什么事儿。”老吴拍拍袁平扬的后背,暗示袁平扬放心。 任媚把水倒来,邀请袁平扬和老吴两人喝。老吴大大咧咧的,接过就喝,袁平扬还有些犹豫,水倒好了还是放在眼前的桌上,没去动它。 “小帅哥,怎么不喝啊?怕我在水里做什么手脚?” “不是,我不渴。”袁平扬只有找这一个借口来推脱自己现在不想喝水了。 “还是防着人家,我好意倒水给你们喝,结果还是这样。”任媚有点儿生气。袁平扬也想着,自己好像把人都想得太复杂了,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喝,我只是刚刚确实不渴,现在我把这杯水一饮而尽,希望你不要生气。”然后袁平扬拿起水杯,把水很干脆的一下喝完,还夸张的表现给任媚看,自己喝完了水,希望对方不要有什么想法。果然任媚才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里没事儿,可能也是给袁平扬的夸张给逗乐了。 “好了,你们水也喝完了。我不生气了,不打不相识,认识了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多照应一下。” “那是当然!”袁平扬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吴已经拍着胸脯保证了,袁平扬只好跟着点头。 下楼到门房,老吴才一脸轻松起来,“你呀,还是年轻气盛,凡事往好处想想。”然后才和袁平扬交起班来。交班后还顺便问了句:“还是那句话啊,你这么年轻怎么想来做保安啊。” 袁平扬尴尬的笑笑,也还是那句话的回答:“凭劳动赚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不是,这些事儿都是一般退休或下岗的人做的事儿,你做这个,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现在别的事竞争太激烈了,我争不过人家,就来做做保安。而且我又没什么文化,别的工作也胜任不了啊。” “哦!”老吴听到袁平扬说自己没什么文化后眼中泛出一种奇特的光,然后摇摇头的走了,走之前还特意交待一句:“把整个小区多转转,小区业主昨天晚上差点被抢了,就在地下停车场。” 袁平扬巡逻的时候会刻意的照顾一下地下停车场,出过事一定会特别注意点,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任何一个物业都不能容忍的。 袁平扬值中班,还是3点到11点,已经进入深秋了,天黑得比较早,物业的老王过来对袁平扬说:“麻烦你一下,帮我看着点,我现在有点儿事,要离开一下。” “好吧,你去吧。”初来乍到,和同事间尽量的搞好关系嘛! 地下停车场装了灯,不过偌大个空旷的地儿,一个人走还是有点儿吓人。袁平扬不回头的朝前走,反正自己是巡逻,自己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那小区业主的生命财产还有什么保障啊。 “呜呜呜,死秦天,臭秦天,不得好死。”没看到人,但是声音的的确确隐约在地下停车场飘荡着。袁平扬依着声音寻找,在一辆雷克萨斯的车里发现了人。 任媚一个人坐在车里抱怨着。袁平扬看到任媚本来准备走掉的,不过任媚也看到袁平扬了,加上下午任媚的表现,袁平扬还是停下来,或者是骂人的神态和袁平扬心底的形象差不多,袁平扬动容了,敲敲车窗,等任媚把车窗摇下来,上前礼貌的问了一句:“任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你走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少来献殷勤。”任媚任性的说,袁平扬也自觉的掉头走了。 袁平扬确实变了,以前的他会据理力争:男人怎么就都不是好东西了,我就是个绝世好男人。但是现在,只是默默的离开,连和人争都争不起来。 袁平扬巡逻出了地下停车场,老王也回来了,对袁平扬说了声:“小伙子,真仗义,要不你现在先走吧,有什么事儿我帮你看着。” “还是不用了,我刚来,再说您有您的责任,又不可能巡逻。” “那是,小伙子,反正有什么困难直管说,互相帮帮应该的。” “行,有您这句话就够了。”袁平扬在门房喝了口水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在想:老王这个人还真不错啊,也还挺知恩图报的,而且是涌泉相报。 ; 第十八章:男人通病 又巡逻一圈,结果还没有这个小区一下停电了,这加大了袁平扬工作的难度,小偷说不定就趁这个时候出来。 袁平扬只有加紧巡逻的频率,倒不是希望遇上一个图谋不轨的人,只是在停电这容易让多数女人慌张的时候保持平静算了。 袁平扬再次巡逻到地下停车场,一片黑漆漆的,而且任媚显然还没走,一片咒骂声变成惊悚的尖叫和哭泣。袁平扬听不得这声音,打开电筒,三两步走过去,起码让任媚心里上安慰些。 看到袁平扬靠近,任媚没惊叫了,而是变成再次骄傲的说:“又没叫你,谁让你多事,过来干嘛?” 袁平扬讨了个没趣,转身就走。 “喂,站住,你干什么去啊?” “小姐,是你说我多事,我不走干嘛?在这儿继续让你说啊?”袁平扬老实的说出自己的处境,并且还有一丝的不那么在乎。 “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好好好,我叫错了,大嫂,我走了啊。”袁平扬知道小姐不是什么好话,说出那样的称呼完全是出于本能的礼貌,人既然不喜欢,也没必要逼着人接受咯,只有转身离开。 “哎,我脚崴了。” “关我什么事?我害怕你又说我多事呢?”袁平扬停下离开的脚步,不过也没向任媚移动半步。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能送我回家吗?” “什么?听不清?” “能送我回家吗?”任媚还是有点儿不服气,不过在这么黑的情况下,只有求在场的袁平扬。 “可是我正在上班啊。而且我一般只在别人求我的时候才帮人。”袁平扬靠近了任媚的车,并不伸手,还是假装为难的说着。 “好了好了,算我求求你了。” “还是听不清。” “算我求求你了,请你送我上楼回家。”停车场没别的人,任媚大声叫着,故意很大声,这次不怕袁平扬再借口有听不见的借口了。 “早说求和这个请字不就完了吗?”袁平扬把任媚从车里扶出来。 任媚再次说:“我的脚可能崴得很厉害,一步也走不动,你背我吧。” 我倒,等袁平扬答应后才说要背,不过答都答应了别人的请求,再难也要做到。换做以前小蚊子还是自己女朋友的时候,会觉得没什么,甚至有点儿享受,享受背上两团软肉压着的感觉,但是现在确实提不起兴趣来。 “哎,对了,你家住几楼啊?” “你下午不是去过吗?” “那是我们队长按的电梯,我没注意。” “十八楼。” 一句话恨不得让袁平扬瘫倒,停电的时候电梯也不开,怎么这么背的事被自己撞上了。 袁平扬提醒任媚再以后少穿高跟鞋,要美的同时,还要注意对身体有没有好处啊。 任媚说:“你女朋友不穿高跟鞋吗?” 袁平扬想到小蚊子了,这个几乎不再必要场合不穿高跟鞋的女孩儿,而且也不喜欢浓妆艳抹,处处充满着自然的美丽气质,可惜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然后只是冷冷的说了句:“不穿!” 任媚好像察觉到什么,在袁平扬背上嘀嘀咕咕,袁平扬听不清,任媚嘀咕的是:“不要有怨言,物业的工作就是为业主服务,你这也是在为业主服务。” 然后上楼的时候显得格外沉默。然后任媚在袁平扬背上说了一句话:“你女朋友和你分手了吧。” 袁平扬不耐烦的说:“要不我把你放下,你自己把自己说上去?” 任媚有点儿不服气:“被我说准了,生气了。” 袁平扬还是没说话,也没停下上楼的脚步。 “我的判断一般都很准的,而且你刚才的表现太明显了,说起你女朋友你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定是分手不想提了,还是被人甩了。”任媚在袁平扬面前炫耀起自己的判断力。 袁平扬什么也没说,只对任媚说了句“下去吧。” “你这人就是开不起玩笑,一说到你伤心处,你就耍性子。” “到了,大嫂。” “啊!”任媚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袁平扬想走,任媚为难的说:“就送到这里啊?人家脚疼的进不了门。” “那是你的事了。” “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任媚大声叫着,袁平扬想了一下,又回头帮任媚去了。任媚乖乖的把钥匙交出来,然后把任媚再背起来,放到屋里的床上。帮任媚脱鞋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穿这么高的鞋,不崴脚才怪。” “还不是怪你们男人,你们男人不是喜欢看吗?要不然谁愿意穿,穿得累死。” “这也怪我们,我们没拿刀枪逼着你们穿给我们看吧。还不是你们自己想取悦男人,才冒着自己崴脚的危险。” “我看你就是你没女朋友穿高跟鞋才说这个话。” “再说我不管你了啊?” 然后任媚不说话了,袁平扬给她烧了瓶热水,下楼去了,好在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自己还当班呢! 到了晚上九点半,袁平扬手机响个不停。袁平扬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但是从语气听得出来,确实很伤感,很难过。“你能不能下班来我家,现在还没来电,我还有点害怕,而且,我脚崴了也没个人在身边,觉得好凄凉啊。” 袁平扬本来想说:想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就不觉得凄凉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前妈上班去了,自己在姨妈家,虽说不缺吃不缺穿,一样觉得孤单。只好改口说:“等等吧,我等下上来一下。” 挂掉电话,袁平扬觉得自己十分伟大,又做了件好事。老吴到十点多,看袁平扬没事就看手机,问道:“有事啊?” “嗯,不是,也没什么事,上班还是重要些。” “算了,最后一个小时我找人来顶替一下,你走吧。年轻人有点儿事太正常不过了。” 袁平扬本来还想推辞的,老吴已经打电话把来顶班的老徐都找好了。袁平扬只好说了句谢谢,不过心里认为是代任媚说的。 ; 第十九章:吐露身世 袁平扬上了任媚的楼,把蜡烛点亮,对任媚说:“现在睡吧,睡着了我再走。” 任媚见袁平扬真的上来了,对自己照顾得还不错,倒不闭上眼睛睡觉了,调皮的说:“我睡不着。” “睡不着那我走了,我可不能老在这儿陪着你,我还回家,我还没吃饭呢!” “还没吃啊,我这儿可以做,要不在我这儿吃了再回去。” “哦,有什么呀?” “锅碗都有,想吃什么都可以装。”任媚说到一半的时候想起来,锅碗不能吃,很不好意思。 袁平扬正在想:真是人才啊。突然问道:“有泡面吗?” “有!” 然后袁平扬也不扭捏,很大方的去煮面。别人是施恩不图报,袁平扬没那么高尚,帮了那么大的忙,吃碗面还是应该的,而且是自己下面。 很熟练的烧水,煮面,然后把佐料都扔掉,自己在任媚家的厨房找到油、盐、酱油什么的自己调制了些佐料到面里面。然后端到任媚的床前,大快朵颐起来,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饿了,我吃完了就走,你赶快睡。” “你真的把我一个人扔在停电的家里?” “那还怎么样?我把你带在身上?”袁平扬吃了一大口面。 任媚看到袁平扬的面和别的方便面不那么一样,好奇的问了起来:“你吃的面怎么这样啊,佐料和原装的调味包不同。” 袁平扬叹了口气:“如果你是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而且家长还得上班养家,你也可以练成很好的厨艺。” “你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啊?”任媚根本还是不打算睡,眨巴着大眼睛问袁平扬。 袁平扬不觉得在单亲家庭长大有什么丢人的,只是点了下头。 任媚接着说:“我跟你说我的故事,然后你把你的事说给我听。” 袁平扬正想拒绝,任媚已经开始讲起来。“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他,当时他已经有家庭,有孩子了。但是我就是抗拒不了他身上的那种成熟男人的气质。开始我不断提醒自己和他在一块儿没结果的,但是那种气质不可遏制的侵袭着我的防线,他刚开始照顾我的业务,渐渐地照顾起我来了,我没办法拒绝,就成为了他的**。 他把我安顿在这儿,说不准哪天会来,来的那天我总像过节一样的欢迎着他。他也习惯我的这种安排。 好了,该你了。” “什么该我了?” “该你说了啊。” “都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我说什么。” “啊,你耍赖。”看样子任媚应该比袁平扬还大个几岁,但是撒娇起来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袁平扬没办法,只有说:“这样,我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我的事,你想问什么,我挑着能回答的回答,不想说的我就不说了。” 任媚像感觉到什么似的,不再那么好奇,也许是被袁平扬低落的情绪感染到了,加上就在之前说起自己的遭遇,气氛真不是那么好了。 沉默些时候过后,任媚开口说话了,问袁平扬:“你是单亲家庭长大的。” 袁平扬点点头,然后看着在烛光照射下的任媚,面色红润,有点可爱,有点儿让人心疼,而且有点像自己心底的那个身影,就说:“我说给你听吧。 我从小就跟着我妈生活,我那个死鬼老爸,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把房子卖了,把钱拿去赌博了,然后我妈和他离婚了,我就跟着我妈长大。” “那你为什么想来做保安?”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袁平扬不想说这个问题了,说到这个问题势必会提到自己的五年牢狱生活,那是段自己再也不愿意想的岁月了,干脆不说,让时间慢慢冲淡他最好。 任媚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然后马上又被撒娇的神情掩盖了,撅着嘴说:“那你还跟我说你是单亲家庭长大的?” 袁平扬问了句:“家里有烟缸吗?我想抽烟。” 然后任媚指了指桌上,有个很精致的烟缸。袁平扬拿过来,点了一支烟,麻醉了一下自己,然后才说:“我是看你刚才的神态什么的很像我的前女友。” 然后任媚接着问道:“能跟我讲讲你和你前女友的事儿吗?” 袁平扬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我们是高中同学,可是上高中的时候我没想到有个这么好的女孩儿在身旁。等到上大学了才明白她的好,我在她毕业的时候向她表白,她拒绝了,说还小。然后我等,等过了两年,她二十五岁了,许多女孩这个时候已经当妈妈了,我再向她表白,这次她答应了。 她和一般的女孩儿不同,不是被我的相貌和身材吸引,她是被我的诚心感动,她甚至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我,只要另外一个人能这么等她两年,她估计也会答应。 我们谈了一年后,感情越来越浓。相互见了家长,准备结婚了。哪怕她的爷爷还是不那么喜欢我,但是她坚定的对她爷爷说‘我这辈子就嫁给他了,你们不答应我就一辈子不嫁人’。这句话把她的家人震撼了,把我感动了,可是后来,以为其他什么事都不能阻碍我们的时候,我们也计划结婚了,可是变故产生。她再也不是我的新娘,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穿上婚纱,和别人步上红毯了。” 袁平扬简短的讲完自己的爱情,任媚也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才说:“你还是忘不了她?” “换个话题吧。”袁平扬装得很潇洒,无可无不可的没接着那个话题说了。 任媚想了想,说:“换什么话题?” “催眠的,让你能赶快睡的。” “你就想让我赶快睡着,然后好走是吗?” “是的。” “走吧走吧,不想留在这儿我不留你,让我怕死了算了。”任媚还故意把脸拧向另一边,不看袁平扬。 “那我走了,你安心睡觉啊。” 没有回应,连哼都不哼一声。 袁平扬走到房门口,正来拉开房门的时候,任媚再次叫了起来。“009912,你这么走了我再投诉你,你信吗?” 袁平扬想想:就算没有理由,但是这种女人说到一定能做到的。又回到床边,不耐烦但是又假装耐心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等我睡着再走行吗?” “我服了你了。” ; 第二十章:渐渐相熟 然后袁平扬觉得没事儿做,只好又拿出烟抽了起来。任媚娇滴滴的说:“烟呛得我睡不着。”袁平扬只有把烟掐掉,然后看着任媚睡。 任媚又说:“你盯着我看,我还是睡不着。” 这回真的让袁平扬无语了,这也睡不着,那也睡不着,到底想怎么样嘛! “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每次秦天在这儿他也讲故事哄我睡觉的。”这次轮到袁平扬无语了,袁平扬只有找本故事书出来,然后接着蜡烛光讲故事给任媚听,小蚊子最终没有嫁给自己爱的人,任媚也同样不行,袁平扬就当做善事,希望报答小蚊子的好了。 不知道讲到第几个故事,任媚睡着了,可是袁平扬也睡着了。等袁平扬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电也来了。 袁平扬稍微洗了把脸,清醒一点儿后,才说:“我要走了。” 任媚倒非常不好意思的说:“好,昨天真是谢谢你啊。” 袁平扬下楼格外注意,免得被同事看到,然后瞎传什么的“小保安刚来和女业主不清不楚”之类的。这种事就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有理说出来没人相信的。 顺利从小区离开,回到家,看到范菲还是不在家,放心了,赶快换身衣服。发的两身制服,别搞得人人都看得出你昨天没回过家,没换过衣服。 洗漱完毕,正在房间里换上自己的衣服,砰砰砰!房间的门被人很大声的拍起来。 袁平扬开门,发现是范菲站在门外,满脸怒容的看着自己,连忙像小媳妇儿一样,赔礼道:“对不起啊,怎么了?谁惹你了?” “不知道谁惹我你跟我说对不起?” “我是看你一脸怒容才不管是不是自己错,都先把对不起说出来再说。” 范菲听到袁平扬的这番理论,也不知该不该还那么生气了,只是脸上那么快的转换没那么容易,依旧板着脸,但是语气稍微柔和了点:“你昨晚没回来我管不着,但是你好歹要打个电话吧。我也不知道你不回来,门也不知道是锁还是不锁。睡都没睡好。”然后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漏洞,免得别人多想,又补充解释道:“是担心门,才没睡好。” 袁平扬感到好笑,觉得范菲的解释太多此一举了,还是不迭的道歉,希望她消消气。然后才解释说:“我只知道你叫范菲,还没有你的电话号码啊。” “把手机给我,我给你存进去。”范菲发出命令,袁平扬照做。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是要留个电话方便互相联系。 “喏,我只知道你是袁哥的兄弟,好像也姓袁吧,我就存的袁哥2。” 范菲这么说,让袁平扬几欲晕倒,自己哪里就2了?忙告诉范菲自己叫袁平扬,最起码先把个电话本里存的名字改过来啊。 “我感觉电话里存名字好怪啊,要不你说别人一般叫你什么,我也这么叫吧。” “平…” “好,就存平哥,以后我也这么叫你。” 轮到袁平扬心里觉得现在一些女孩儿心急了,自己准备说别人都叫自己一声平爷,可是范菲已经那么快的叫出一声“平哥”来了,也不好说什么了。而且自己本来一直觉得什么爷是男士间互相吹捧,或者互相抬举的称呼,遇到女生,还是叫哥合适。 本来以为范菲来走了,自己不说松口气,最起码现在不会遭受人想审问犯人似的问话,结果范菲还没完,接着问了句:“平哥,你昨晚在女人那儿过夜吧。” “怎么这么问?” “你衣服上一股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这还不好猜?” “你闻我衣服?”袁平扬不由得想到自己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范菲放在鼻子下面闻是幅什么样的画面。 “切,这还用闻你衣服?满屋子都是那种恶心的香水味儿。再以后回来前先把身上味道弄没。” “我有鼻炎,我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味儿。”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说完范菲走了,袁平扬使劲儿的吸了两下鼻子,可惜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没闻到什么味儿。 袁平扬在家又写了下东西再去上班去了,就算写的东西再不怎么能换钱,但是他还是坚持写下去,有梦想总比整天庸庸碌碌的活着要好。 写完了,差不多又到上班的时候了,袁平扬还是有点儿觉得不那么好,自己年纪轻轻的,做着许多人五六十岁才做的保安,就算在自己这儿再怎么说得过去,在别人眼中,总觉得自己在他们争地盘,争机会一样。 但是现在还能有更好的工作吗?想脱离曾经的生活,想过平静的生活,总要有牺牲的。 袁平扬上班去了,哪怕再不想上班,只有想想每天还有一天休息就行了。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早?只是提前了一刻钟,再说早点换您回去休息不好吗?” “呵呵!” 袁平扬从“和善”的胖徐手上接过电筒和钥匙,也算接过正式责任了。 胖徐走了,和人一块儿走的,还和人说着:“这小孩儿怎么说话这样啊。太迂腐了,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可是胖徐太低估袁平扬的耳朵了,还没走远就说这样的话,袁平扬有点儿生气。在一旁说了句:“把他当人他还装鬼吓人,这不是有点儿贱,对他礼貌不好,非得让人吼他才舒服。” 袁平扬倒没把这些话太放在心里,其实这些人何尝不是眼红自己占了他们给自家亲戚留的位置呢? ; 第二十一章:桑榆东隅 “哎,小兄弟,帮帮忙,在我的岗位上站一下,我肚子疼得厉害,我尽量快去快回。”又是个姓徐的,不过这次的是个姓徐的瘦子,而且瘦得还比较“娇小”,让人看了就容易产生保护的**。袁平扬想的自己刚到这里来还不熟,还要人提携,于是友好的说:“没事儿,去吧,我帮你站在这儿看一会儿。” “谢谢啊!” “这不用谢!” 袁平扬一个人看着两个人的片儿,不过重心还是放在这人的片儿这儿。因为自己刚来,而且老吴照顾,没把重点要照顾的片区让自己看着,但是袁平扬现在身兼两片,责任还比较重大。 老吴跟在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身后在巡逻,西装走到袁平扬的面前,微微扬起头,对着1米83的袁平扬问道:“你是负责哪片儿的保安,为什么站在这儿?” “我?”袁平扬愣了一下,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来人的话。看老吴都跟在他的身后点头哈腰的,可以想像这个人身份不一般,袁平扬可不敢乱说话,怕说错。 “快说啊,物业的何经理问你话呢?”老吴抢在西服的前面,假装训斥袁平扬,实则对着袁平扬使着眼色。 袁平扬这才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物业经理,比保安高了几级,确实可以这么对保安说话,袁平扬把物业经理昂头的动作看成是想和自己的视线平齐。 然后还算礼貌的说:“这样的,徐师傅刚肚子不舒服,让我帮他看一下,我才到这儿来的。他马上来了我就会我的岗位上去。” “肚子不舒服就你帮忙,他的工资给你吗?你这么热心帮人?”然后袁平扬没话好说了,接着物业经理又问老吴的话:“老徐是肚子不舒服吗?” “应该没有吧,我们刚来的时候他还在那边和您打过招呼了。” “小伙子,听见了。私自离岗就私自离岗,还找什么借口,还往别人身上推,我最看不起这种没担当的性格,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从现在开始,你要再找工作了。”然后再对着老吴说:“还是再找个办事踏实的人来吧。 做物业的虽然工资不高,可是也不累,责任还是有的,你再去选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人吧。” 老吴不停点头,然后充满同情的看着袁平扬。 袁平扬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又下岗了。收拾东西,交还工作服的时候,老吴说:“小袁,等等,我请你吃顿饭,有话跟你说。” 袁平扬想到是管叔介绍自己来的,再怎么被开除了,老吴在管叔面前也不那么好交代,请自己这顿饭可能把话跟自己说清楚吧,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我相信你今天说的是实话,但是物业经理来了,没办法,我也保不住你。” “别说了,吴队长,我知道您的难处。”这句话倒不是客套,袁平扬是发自内心的。就看吴伯这么大年纪,在比他小十几岁的经理面前都要点头哈腰,就知道他的无奈和难处。 “关于今天的事我其实看到了,可惜找不到机会提醒你。老徐这人是老人,还挺会拍马的,所以经理还蛮喜欢和信任他,我一般都有事儿尽量不和他起冲突。 这次是他想让他的一个叔伯兄弟来做保安,可是我刚好先把你弄来了,他眼浅不过,想方设法的想把你弄走。哎!我说句粗话,真是他妈的眼皮还没包皮厚,保安是很好的事儿?这都要争?” “吴伯,您照顾我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做不成就做不成,这个您真的不往心里去,遇到管叔我会好好解释的,今天咱爷俩什么都不说了,只喝酒,我知道您是好人,我太单纯了。” 然后两个人都推杯换盏的很痛快。袁平扬有一点儿不爽,虽说自己并不打算一辈子做保安这个事儿,可是这么被人摆一道让自己下课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回到家的袁平扬还算清醒,洗了睡了。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房门被砰砰砰的敲着。 袁平扬才起来,开了房门,范菲站在门外,只听见范菲尖叫一声,然后捂着脸说了句:“你穿的什么呀?”袁平扬才意识到,自己只是穿了条**和背心睡的,然后起来开门,也没加上什么衣服,难怪范菲会有这样的表现。 袁平扬穿上牛仔裤,然后上身没穿多的衣服,还是只有一件背心。对范菲说:“手可以放下来了,这么早敲我的门干什么?我睡觉的人,当然不会穿戴整齐的睡啊。” 范菲脸还有点儿红,气呼呼的说:“还早,都中午了,再迟点你都要上班了,我是怕你迟到,才叫你起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好好,吕洞宾在这里给你道歉了。对不起!” “你说谁是狗?”范菲反应还算很快,一下就听出袁平扬的话没好话,挥着自己瘦小的拳头,作势要打袁平扬几下。 袁平扬也装得很怕的赶快关上了门,接着把衣服什么的穿整齐。 女孩儿打人不疼,而且范菲这种秀气的女孩儿粉拳打在身上更是像挠痒一样,但是袁平扬猜到对方心里,越是装作害怕,对方越会觉得有成就感,觉得有一样让你害怕的必杀技。 袁平扬穿好衣服处房门,看到范菲在外面桌上摆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这让袁平扬疑惑了。自己住在这里还没怎么做出业绩来,怎么一下范菲对待自己这么好了,专门做这么多吃的。 范菲看出袁平扬的疑惑,解释道:“别想多啊,我是看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是缘分,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做了几道菜,请你尝尝,以后说不定还要互相关照的。” “你会做菜?” “怎么?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是非常难以置信,现在会做饭的都是那种长得不足以抓住男人的心的,像你这种长得还算漂亮的,会做饭,让我不敢相信。” “我只是长得还算漂亮吗?” “这个女生的长相和做菜的水平是成反比的,长得越好看,菜做得就越难吃。你长得怎么样我先不评价了,我先吃一口菜。”然后袁平扬夹了一大口菜送到嘴里。 “怎么样?”范菲期盼着看着袁平扬说话。 袁平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范菲又问:“到底怎么样?” “没吃出来,再吃一口。”袁平扬又想夹菜,被范菲强烈制止了,假装生气道:“到底怎么样,说了才准吃。” 袁平扬想了半天才说:“如果依着一般的标准判断,没见过你的人一定会认为做出这样的菜的人长得非常难看,就算不像李逵,反正是张飞那个档次的。但是这次你彻底打破了这个情况,我说了你可不许骄傲啊,你长得嘛,还凑活,菜做得也还过得去,能吃。” “那你不用吃了,我朋友们都说我的厨艺已经比我妈差不了多少了,而且…而且…反正你不用吃了。” 袁平扬感觉距离拉近了,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没必要那么严肃。 “其实骗你的,你长得非常好看,而且现在像你这么会做饭菜的女孩儿越来越少了。”袁平扬不是为了骗口吃的才说的谎话,只是玩笑开够了,是时候说实话了。而且范菲的长相是越看越好看,本来就精致的长相,长得是一般人心中的女神,然后身材还十分窈窕,最重要的是还蛮会穿衣服的,就算在家里,也会穿上丝袜,让心如止水的袁平扬有时候也难免想入非非。 范菲丝毫不介意袁平扬怎么评价他,故意不看袁平扬,满不在乎的说:“完了,本小姐生气了。你想吃饭可以,自己做吧。” 袁平扬看到范菲这样的表现,有点儿走神,太像了,和心底的小蚊子太像了,不由得看范菲看得出神,愣住了。 “看什么?”范菲还把手在袁平扬面前晃了晃。 袁平扬有点感觉对不起人,说声:“没什么。” 气氛一下变得没那么轻松了,范菲也不想开玩笑了,对袁平扬说:“平哥,吃吧,我准备了点红酒,咱俩喝点儿吧。” “好!”袁平扬大喇喇的答应,没有丝毫扭捏。再扭捏又对不起难得创造的气氛了。 袁平扬夹了一筷子鱼,然后又吃了一口青菜,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眉头才舒展开来。范菲马上关切的问:“怎么样?” “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废话,肯定听真话啊。假话还要你说啊?” “假话是不用我说,有你的朋友就行了。我说真话你可别有想法啊,不知是我对饮食太挑剔了还是你和你妈的厨艺有待提高。 做鱼,要在放油前现在锅里放上一些食盐,这样不会粘锅。而且豆瓣酱最好选择郫县豆瓣或者荆沙豆瓣,这样做的鱼才会色香味俱佳;再说青菜,本来清炒是对的,但是在保留菜的本味的同时还是要加点糖,这样才能让青菜的味道更加绵长。而且青菜要大火一爆就起锅,时间长了,菜就老了,不就影响口感,而且卖相也不好。” 范菲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吃惊的看着袁平扬,听着袁平扬的理论一套一套的冒出来,还频频点头,直到袁平扬说完了才回过神来:“你很会做菜?” “不是很会做,但是家常的菜还可以吧。” 然后范菲有点像自信心受到挫折了一样,没有底气的说:“那这一桌菜就没有可取的?” 袁平扬看着范菲这样的神情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那么合适,说:“还好,在家常的口味方面算很好了。而且现在像你这么会做菜的女生越来越少了。我说了,只能说是我嘴巴太刁了。” “那你跟我讲讲你怎么练出这样刁的嘴巴的。” “贪吃呗,以前我和我老大两人,没事走四十几里路,就是为了吃两盘茄子,就这毅力,你没有吧。” 范菲吐了吐舌头,然后问道:“你以前混**的,还有老大?” “部门领导也叫老大啊。”还好袁平扬反应快,没被范菲抓住小辫子。 “还有,你嘴巴这么刁,你以前的女朋友一定很会做吃的。”范菲好像早就忘了自己今天是生日,也不记得做这顿饭的目的,倒是注意力全被袁平扬的话语吸引了。 袁平扬想到小蚊子,这个什么都会,唯独不会下厨房的女孩儿,现在不知怎么样了,有点儿伤心。但是对着范菲也没有发作的理由,只好说:“这在我这儿现在还是禁区,等我过去这一关我再跟你说她的事儿,现在我唯一能说的只有她嫁人了。” 袁平扬很希望小蚊子生活的幸福,但是事实却是不能尽如人意。 ; 第二十二章:赚钱手段 小蚊子的肚子越挺越高,可是老公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偶尔的在外面过夜,小蚊子没人照顾的时候,偶尔只有把自己的妈叫来自己的身边。 她妈问起贤云哲呢?小蚊子只有说声不知道。其实自己猜也猜到了,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只是还是像个傻瓜一样的骗着自己:他是个男人,总有**的时候,只当是生理需要吧。 下个月就是小蚊子的预产期,可是她和贤云哲才结婚8个月,说出来有点儿难堪,不过在现在,奉子成婚不在少数了,而且医生判断的预产期也不一定有那么准。 袁平扬喝了点儿红酒,又想起自己下岗的事儿了,失落的情绪又被挑起来了,结果是越喝越多,越多越想喝,陷入恶性循环中了。 “行了,平哥,你等下还上班呢!一身酒气的怎么去上班啊!”范菲提醒袁平扬。 袁平扬才说起自己下岗的事了。“没关系,我又下岗了,我还就不信了,保安这么点事儿我都还做不好了。” 范菲没什么好劝袁平扬的,只有看着袁平扬在那儿千杯不醉。 铃…是袁平扬的手机响了,袁精桧打来的。袁平扬一接听,懒得跟袁精桧闲扯,直接不耐烦的说:“有屁快放,我还忙着呢?” 然后门铃响了,袁精桧就在门口打的电话,本来想给袁平扬一个惊喜的,结果被袁平扬给憋回去了。 袁平扬看到袁精桧出现,一点儿也不觉得惊喜,反而好像非常平常一样。 袁精桧看到袁平扬这幅模样,埋怨范菲到:“你怎么不制止他啊,让他喝这么多酒。” “我劝了,可是平哥下岗了,心情失落,想喝嘛!” 袁精桧听到袁平扬下岗了,立马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激动地说:“你下岗了,太好了,省的我劝你辞职了。我想了半天,头都快想破,怎么让你辞职呢?” “袁哥,你说什么呢?你们是不是兄弟啊!”范菲看到袁精桧的反应很吃惊,不知该说什么。 袁平扬知道袁精桧一定是想到更好的出路了才这么说,要不然不会这么激动的。袁平扬会猜心理,对自己兄弟的心里把握得更准。于是连忙阻止范菲:“让他说。” “平…”话刚出口,看到范菲在场,该快改口:“平扬,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以前小蚊子在外地的时候不是住的租的房子吗?你也可以学他的那个房东,把一些房子租过来,租个三年五年,然后在把它拆开租给一些等着租单间的人,加起来绝对比套件租进来的价格高。” “你说得轻松,我哪儿有本钱啊。” “这个不是问题,我入伙,我出钱,赚了对半分。”袁精桧马上拍起胸脯。 “算上我一份吧。”范菲在旁边听了半天,在袁平扬都快忘记她的时候,突然插起嘴来。 “去去去,有你个富家小姐什么事啊,我们这儿是为了吃饭问题计划呢?” “袁哥,带上我吧,我不想再问我爸爸拿钱了,每次找他拿钱,他总说‘女孩儿念这么多书干什么?’然后催我嫁人,我还偏不听他的,我经济独立,他就管不着我了。就带上我吧,袁哥!”范菲对着袁精桧撒起娇来。 袁精桧一看范菲这不好缠的架势,马上想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袁平扬了,指着袁平扬说了句:“他同意我就同意。” “我同意!”袁平扬果断的让袁精桧吃惊,其实不止袁精桧吃惊,他自己都意外。可能是听说范菲也被逼着相亲、结婚,有点儿不忍吧。 “还是平哥讲道理!”范菲显得很高兴。然后袁精桧提出一个条件:“菲儿,不是我难为你啊,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咱们俩人和平扬下象棋,要使全力的下?”然后转过头对袁平扬说:“下象棋,两百块一盘,敢不敢?” “送钱给我花?” “大话别说前面了,牛谁都会吹!” 然后袁平扬拿起一条手绢把自己的眼睛蒙住了,袁精桧和范菲面前一人放了一副象棋。 “炮二平五,马二进三… 将军,没棋了。”袁平扬拿下手绢,找袁精桧接过四百块钱,毫不客气的放进兜里了。范菲还在盯着棋盘研究,自己怎么连一个自始自终连棋盘都没看的人都下不过。还在看的时候,袁精桧对范菲说:“不用看了,虽然你会下象棋,但是他说你没棋了你就没棋了,这个你再怎么看还是一样的。” “真不知平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范菲用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袁平扬。 然后袁平扬开始真正进行做中介的实际操作工序了,先租下了两个还过得去的套间,和人房主说租两年,人一脸怪异的看着袁平扬。 由于袁精桧是大股东,而且又有事儿,操作的细节就让袁平扬和范菲处理了。范菲出于对袁平扬的好奇,加上袁精桧对她说的,只是跟在袁平扬身后看着。 “租两年是好事儿,省得我再找租客,但是我要每个月来看一次我的房子。”房东提出要求。 “看房子是您的自由,但是您要相信,我们把房子搬不走,而且房屋的两证都在您手上,我们也不可能卖掉。只是一个要求,房子租给我了,我把房子怎么改造您就别管了,只管收房租,这个要求可以满足吧。” 房东越发不放心了,问袁平扬身后的范菲:“你这么说我都有点儿犹豫把房子租给你了,你们到底是拿我的房子干什么呀?” 范菲有点儿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袁平扬,希望袁平扬能为她解围。 袁平扬的表现也没让范菲失望,大包大揽下来,更多的是怕范菲不知道怎么说:“您其实不用问她,她还听我的呢?其实我们租下您的房子也是稍作改动,格成几个单间,再租给在这个城市打工的人群和学生,收的房租都不高,但是加起来肯定要稍微高点儿。” 房东有点担心,“那我的格局。” “您这个担心就多余了,我等到退租的时候一定都给您还原。” “小伙子,还挺有经济头脑吗?” “过奖,被逼出来的。我要像您一样,有房子出租,也做包租公了,多省事,省得操心这么多了。” “我们各取所需,房子我也不看了,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相信你们小俩口不会永远做这行的。” 范菲脸红红的,连忙说:“不是的!”但是出口又像感觉说错了似的。但是袁平扬坦然接道:“借您吉言!” ; 第二十三章:路人皆知 回家的路上,范菲一直没出声,还是脸红红的,袁平扬像没事似的,什么都忘了。终于范菲忍不住,开口问道:“平哥,你就这么告诉房东我们干什么,不怕房东反悔,不租给我们了,自己来格成单间出租?” 袁平扬点起一根烟,和小蚊子在一起,知道小蚊子不喜欢人抽烟,自觉的戒烟,但是自从小蚊子和自己分手后,就又开始吸烟了,只是不愿意在不吸烟的时候想到小蚊子的嘱托。然后对范菲说起:“房子是人房东的,你免不了让人看,人看到后再解释人还不是知道?我现在就和他说了,最起码他觉得我坦率,觉得我会照顾好他的房子。 而且我之所以不担心他自己做这行是因为…” “因为什么?” 袁平扬一根烟吸到最后,故意狠狠的吸一口,卖关子的同时,也享受一下香烟的刺激。直到范菲问道“为什么”。袁平扬才感觉是时候告诉她了。不是有点希望范菲喜欢自己,只是谁都会享受这种被人追着问的感觉,袁平扬还是坚持认为自己喜欢的只有小蚊子一个人。 “因为钱不是他一个人赚得完的,你把所有的路都走了,不给别人留路走,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有的路都走不通了。他这样,只针对我一个人,只向我一个人收房租多方便,多直接,而且也不用承担任何风险,只用每个月按时收钱,多自在。” 范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叹口气道:“真复杂啊!” “这比阿尔法,伽马还复杂?” 范菲摇摇头,说:“不同的,那个是学问,有一定规律。这个简直不知道从哪儿算起,更复杂。” 袁平扬看了眼范菲认真的表情,像对待自己妹妹一样:“这也是科学,也是学问,是社会学,心理学。术业有专攻,你搞得懂你自己研究的学问,这方面学问不懂也没大问题。” “那你是什么时候懂得这门学问?” “我?”袁平扬摇摇头,没说话,可能也不知道怎么说吧,难道跟人说:“这门学问是看悟性的,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毕业,有的人天生就拿到博士学位,这不好说。”像自己,还是那句话,没学过心理学,但是见什么人就能够很快的把握到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见招拆招。 “那…”范菲欲言又止。然后袁平扬说道:“我还猜到你现在想问人房东最后说我们小两口我怎么不出口否认是吗?” 范菲确实表现得非常吃惊,因为自己确实想问袁平扬这个问题,可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袁平扬先问出来,除了让她吃惊,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看到范菲的反应,袁平扬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略微有一丝得意,不过面上没表现。还是故意保持着酷酷的表情,直视前方,说道:“这个人又不是很重要的人,过了就过了,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难道和全世界每个人去解释林志玲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噗呲!“林志玲本来就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嘛!” “那就是嘛!脑子长人家身上,管人家怎么想呢?” “哎,对了,平哥,你觉得我们做这个能赚到钱吗?”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什么能赚钱我就去买股票了。别想了,赶快吃东西然后回去睡觉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谈三家房东呢!” “明天我还去。” “我说你真没去的必要了。你今天去就没帮上忙。” “我去学习啊,再说我今天还差点儿就说上话了。” “是哦,差点儿就说上话了,真谢谢你的帮忙啊。”然后袁平扬抓紧时间在公交车上眯瞪一会儿。 袁平扬忙了一个礼拜,房子都租好了,四个套间,一共花费租金八千块钱一个月。袁平扬把他们格成了十二个单间,但是电视、洗衣机这些设施都大家共用。一个单间租出去一千块钱一个月。袁平扬说按5:2.5:2.5的分成,袁精桧出钱多点儿,占大头,每个月得二千,自己和范菲只要每个月一千。然后袁精桧说:“才这么少啊?别人怎么赚那么多啊?” “事情都是由小做到大的啊,哪儿有一开始就做的全国连锁的?再说做的大风险也大,你担得起风险,我还承担不起呢!” 袁平扬话刚说完,范菲马上插话:“我也承担不起。” 袁精桧看着默契的两人,眼神怪怪的,看的范菲不好意思,袁平扬倒是没什么的责问起袁精桧:“不怪我说你,咱先把这点经营好,然后再慢慢做大,而且这会儿的房客都没找好,咱们踏实点行吗? 你想发财的心思我理解,但是咱也实际点儿,别怪我不让你发挥特长,还是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心点儿,正好现在你又有工作,我收租的时候还可以找点零活儿回来做一下,何乐不为呢?人啊,要学会知足。” “平爷,你坐牢真的坐变了,变得不像你了。” 袁平扬把食指放在嘴巴旁边,比出个悄声的姿势,示意袁精桧小点儿声,害怕范菲听见了。 袁精桧好奇心起来,问道:“怎么,你觉得范菲怎么样?还怕她知道了?” 袁平扬正色道:“我只把她当成个小妹妹,我心里只爱小蚊子一个。你知道,我一直想有个女儿,现在虽然没有女儿么,有个妹妹也还不错。” “那你还怕你妹妹知道你坐过牢?” “坐过牢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你还拿出去炫耀,我坐过牢,现在都不敢去一些要简历的公司面试了。生怕人家问我,那三年的资料到哪儿去了。” 最终袁精桧还是不同意袁平扬提出的分成方式,只肯以4:3:3的方式分成,然后袁平扬也同意了。两兄弟,在乎那么点干什么呢? 袁精桧和范菲发动身边的朋友,也只找到十户需要房子的主。无奈之下,袁精桧质问袁平扬:“你到底想不想赚钱啊?你怎么不发动你身边的人来租房子住啊。” “我怎么没发动啊,我广告也贴出去了,自己还在网上张贴出去出租告示,人没来我也没办法啊。” “以前你不是一呼百应吗?还是找大家帮帮忙吧。” “想什么呢?饭要一口一口吃,钱要努力着凭本事一分一分的赚,我这么卖力就是为了脱离曾经的生活,怎么能再次回到过去?” “那你有没有统计过,到目前为止,赚了多少钱?” “亏了五万!” 袁精桧很吃惊,亏五万从袁平扬口中说出来像赚了五十万似的,他有点儿不懂到底是什么让眼前的这个人能够稳坐钓鱼台了。 一句“什么”脱口而出。 袁平扬像是早就料到袁精桧的大惊小怪,像什么都没发生的说道:“做生意嘛,都是先亏后赚的,又不是做的不要本钱的皮肉生意。我们现在虽然亏了,但是想想,后几个月几乎不用出什么钱了。租房子的钱,房屋改造装修的钱。” 这样说袁精桧才算放心了些,拍了拍胸脯,然后小声对袁平扬说:“那你打算怎么跟范菲说,告诉她亏了五万?” “对啊。” “你不怕她的心情受影响,然后复习的效果也打折扣。” “我发现你格外关心她啊!” “呵呵,替你关心的。” “谢了,你知道我心里只能容下一个小蚊子了,别的女生再好也只是别的女生。” “可是小蚊子已经嫁人了。” “你都知道说可是,我对别的女生也可是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错,金刚钻!” ; 第二十四章:假装情侣 袁平扬没告诉范菲亏了多少钱,只是按月该分钱的时候没分钱,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范菲本来想问一下具体操作情况,然后再关心一下,结果袁平扬只是很无奈的说:“赚钱的事儿让我们男人去操心,你只用负责好你的学习就好了。” “好,那我复习去,可是题目很难,有道题要问一下你。”范菲坏笑着,想为难袁平扬。 袁平扬想范菲都考研的人了,应该要问的题目都很难吧,惴惴不安的说:“我尽力吧,我不能保证我做得出来。” 范菲去卧室,拿了本资料书出来,只给袁平扬看了那道难题:两个金属球壳,半径分别为r1,r2(r1>r2),r2接地,r1带电为q,r1,r2之间充满相对介电常数为2的电介质。 求r2上所带电量,(2)r1的电势(3)系统总电容。 袁平扬想了一下,反问道:“就这题?” 范菲坏笑道:“嗯,就这题,太难了,我怎么想都不出来。” 看到范菲的坏笑,袁平扬猜测她是想看袁平扬做不出题,来寻求自己内心的平衡,最起码自己觉得有一方面比袁平扬擅长的了。 “我猜你不是做不出来,你是想难住我,让自己寻求内心的平衡。大学二年级开设物理课,大三非相关专业的物理课都没必要开了,你一学文科的女孩儿,出这题目是故意的吧。欺负我没大学毕业?” “你别管我为什么,你做不做得出来,做出来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做不出来晚上你请我吃饭。”范菲一副吃定袁平扬的样子。 “就是说怎么招都得晚上和你一块儿吃饭了咯?” “本小姐难得屈尊和你吃饭,你就偷着乐吧。”范菲认定袁平扬不会那道题。 袁平扬想到自己真的只有二百块钱了,想想有人请自己吃饭也是好的,假装很为难的说:“我试试吧。” 袁平扬上高中乃至上大学的时候,物理成绩都还不错,虽然不是自己最好的一门,但是还蛮感兴趣的。就拿着草稿纸,在一旁演算起来。 范菲看到袁平扬还拿着草稿纸在一旁算起来,不禁有点儿嗤之以鼻,觉得袁平扬根本就在装腔作势。时不时的在旁边说:“做不出来就算了,别难为自己。”袁平扬也不理她,好像算得入迷,没听见似的。 范菲继续逗着袁平扬:“其实不一定非要你请我吃饭,我叫了你几天的平哥,你只用还我一句菲姐就一笔勾销,不用请吃饭也行,每天想请本小姐吃饭的人大有人在。你…” “做出来了。”袁平扬丝毫不受范菲的干扰,自顾自的算着眼前的难题,突然一下站起来,说出话来,把范菲吓了一吓。 “真的假的?”范菲有点儿不敢相信,拿过袁平扬的草稿纸,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面写的过程:设r2上所带电量为q,则r2、r1之间的电势为 k2q/r-k2q/r2 r1以外的电势为 k(q+q)/r 二者在r1处相等 k2q/r1-k2q/r2=k(q+q)/r1 利用k/k2=2,解得 q=-2qr2/(r2+r1) u=kq(r1-r2)/[(r2+r1)r1] c=q/u=(r2+r1)r1/[k(r1-r2)] 范菲还是难以置信的看一眼袁平扬再看一眼草稿纸上的答案,缓缓的说:“这真的是你算出来的?” “还有别人出现在这儿吗?”袁平扬有点儿得意。 范菲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说出一句:“真让人难以置信。”然后再看着袁平扬,回过神来:“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袁平扬穿好鞋,拉上范菲,出门往饭馆去,随口说起:“我是血肉做的。” 范菲穿好鞋,跟着袁平扬出门,然后说:“其实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觉得你简直像个怪物,有什么能难得到你吗?” “有!” “什么?” “挽回我心爱的女人。”袁平扬有点伤感,范菲也觉得像说错话了,不由自主的沉默起来。 袁平扬找了一家简单的饭馆,看上去消费档次不高,这也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虽然是范菲买单,但是在袁平扬的理念里,赢女孩儿一顿饭确实不是那么光彩,还是自己出钱算了。 范菲进了饭馆,看到饭馆的一角坐着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很甜蜜的样子,男的努力做出一副对女孩儿很好的样子,孩儿也很配合的享受起男孩儿的服务起来。 范菲本来走在袁平扬身后,看到这幅场景,拉住袁平扬,说:“平哥,咱换家地儿好吗?” 袁平扬看到范菲的眼神那么飘忽,都是因为那男的,再加上范菲的表现,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握定范菲的手,说:“就这儿。放心,平哥在这儿。” 范菲跟着袁平扬,进了那家店。袁平扬也不知道为什么,握住范菲的手的时候,有一丝把范菲当成亲妹妹,还有丝握住小蚊子的手的错觉。 范菲坐下来吃饭还是不自然,袁平扬让范菲点菜,范菲菜单都看不好,只是摆摆手说“随便就行了。” 袁平扬不吃都可以,只是没道理对不起自己的胃,而且想的自己花钱吃饭,又不比谁低一等,凭什么因为别人在这儿吃饭搞得自己非得换地儿啊。 看了看菜单,挑了两荤一素三个菜,反正是范菲平时都吃的。 “前男友?”还没上菜的时候,袁平扬看见范菲还是十分不自然,想到这样,待会儿吃饭也吃得食不知味,也开始八卦起来。 范菲喝了口水,然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也不是前男友,只是以前追我的一个男生,我没同意,然后第二天就拉着女朋友在我面前晃,秀恩爱。今天又遇上,我挺…” “挺不自然的。” “也不是不自然,反正就是…”范菲想找个词儿形容自己的感觉,但是形容不出来,被袁平扬抢着说了。 “那就是不自然嘛。”袁平扬示意范菲做回自然的自己,提起胸膛,自己也专门挺胸做出表率。接着说:“幸好你没答应那个男孩儿,要不然他就拉着你四处秀恩爱,其实他爱的不是你,只是被别人羡慕的眼光。” “平哥,你怎么知道的?” 袁平扬知道,这是多数男人的想法,但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后,就会被范菲或者别人指出:“那你是不是男人?”到时候自己还真不好回答。只是说:“这是人的心理,你别忘了,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然后范菲想到和袁平扬租房子的时候袁平扬的表现,稍微安心了点儿。不过还是表现得没那么自然。 然后袁平扬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让范菲坐到自己的身旁,然后撒娇,装出一副也是很亲密的情侣样子。 只是口中和范菲说的话和情侣之间的绵绵情话相差太远了。 “平哥,这样做真的行吗?” “什么行不行,你不就是看到他随便找个女孩儿在你面前秀恩爱,表现不自然吗?现在我装作你男朋友,应该没丢你的脸吧。” 范菲再接着低声的说:“谢谢你,平哥!” “不用谢!”其实袁平扬算准,那个男孩儿,如果真是个男的,这个时候应该过来打个招呼了,除非他真是找到现在的女朋友也不爱她,只是为了向范菲证明自己其实也可以随便就找到女朋友的。 袁平扬算准了,和范菲还在窃窃私语的时候,那个男孩儿暂时放开自己女朋友的手,过来打招呼:“哎呀,范菲,好巧啊。” 范菲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是紧张,在一个曾经向自己表过白的人面前确实没必要紧张,可是在同学和他女朋友面前,真不知道说什么。袁平扬看出范菲的反应不正常了,抢着说:“是啊,好巧。”然后转头对范菲说道:“菲儿,这是谁啊,还没介绍给我认识呢?” 范菲在袁平扬故意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忙说:“平哥,这是我的同学,郑永和。 这是…”范菲正在想怎么介绍袁平扬的时候,袁平扬抢着说:“我是菲儿的男朋友,我叫袁平扬,菲儿在学校承蒙你们照顾。”边说着边拿出烟,给郑永和点上。 “对不起,我不吸烟。”郑永和还是很谦和的推辞了,但是看得出来,听到袁平扬说到自己是范菲男朋友的时候,和亲切的称范菲为菲儿,表情不那么自然了。只有抓了抓头,说:“范菲不喜欢男生吸烟的。” “是吗?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袁平扬感到火药味儿了,迎着郑永和的话而上。说完还对着郑永和假装无意的吐出一口烟,然后和郑永和都看着范菲。 范菲知道袁平扬在帮自己,不仅在帮自己要回面子,更重要的是告诉自己在这种场合做自己,怎么面对困难。也坚定的说:“人是会变的,我原来觉得抽烟不好,但是慢慢习惯了看人抽烟,觉得抽烟和喝酒打牌一样,只是人的爱好之一,可以接受。而且抽烟的男的,一般男子气概都比较足,我和平哥商量过了,只要在要孩子的过程中不许抽烟就行。”范菲说完,还挽着袁平扬的手臂,把头靠过去。 这下轮到袁平扬吃惊了,只想在人面前唤回范菲的正常表现,没想到却听到这个答案,有点儿太出人意料了。 郑永和像感觉到什么,有点儿失落的说了句“那恭喜了”,就退回到自己的座位,陪着自己女朋友去了。 郑永和的女朋友也感受到了自己男朋友的情绪变化,低声问道:“那是谁呀?” “我的一个同学,和他男朋友也在这儿吃饭。” “他们两个人好登对啊!”郑永和的女朋友看着袁平扬和范菲两人由衷的说道。 郑永和不耐烦:“你吃不吃的,快点吃完我们快点走。他们登不登对关我们什么事儿?”然后闷着头吃饭。 ; 第二十五章:前尘往事 正好袁平扬这边上菜了,郑永和也走了,范菲这才吃得比较安心、自然。才有笑容了。袁平扬看见范菲笑起来,故意明知故问:“笑什么?” “谢谢你啊,平哥。” “谢我什么啊?” “谢谢你刚才帮我演戏。” “哎呀,小意思,举手之劳。对了,不过我好奇问一句啊,你这个年纪,已经二十四了,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别那么挑,其实我刚看那个郑永和还可以,再有这样的向你表白别拒绝别人。” 范菲一挑眉梢,好像想到自己将来要找什么样的男孩儿的模板了,“其实我身边的男孩儿要么是看着我的家庭,要么是看着我的长相,我想选一个让我佩服的,他不用有什么,但是一定要有胸襟,最好能白手起家。最重要的是,我身边的男孩儿,都好像没长大似的,我想找个成熟点,有担当的。” 袁平扬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范菲太挑剔了,只有尽人事的安慰范菲:“那你慢慢找吧。” “小袁,和女朋友在这儿吃饭呢?”一个足以做袁平扬的妈的年纪的女人看见袁平扬了,热情的打着招呼。 袁平扬像触电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场合了,只能含含糊糊的说:“不是的,是…” “什么是的不是的。是就是,有时间上家吃饭去啊,你陈伯伯还说要再找你喝酒呢?”然后人已经走了。剩下袁平扬愣在原地,不知道吃的东西是什么滋味了。 “平哥,怎么了。”范菲询问着袁平扬,可是袁平扬没听见似的,一点儿反应也不给范菲。 “平哥,平哥!”范菲再次提高着声音,才把袁平扬从失神中给拉回来。 “刚那个阿姨是…”袁平扬不紧张,只是心不在焉。“刚那位阿姨是…” “是你前女友的妈,对吧!”范菲抢着说出答案。袁平扬诧异的看着范菲,他在想,范菲是怎么猜到答案的。这个时候范菲接着说话了:“你还想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吗?” 袁平扬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低头扒饭,范菲跟袁平扬适时的夹了两口菜,让袁平扬不至于吃白饭。 本来高高兴兴的来,结果先是范菲不自然,然后又是袁平扬的表现失常,两人轮番的给大家意外,最后这顿饭吃得只有是沉默无比,看到袁平扬扒完最后一口饭,范菲就叫来服务员,想买单走掉。 袁平扬拦住范菲:“范菲,这顿让平哥来吧,我还从来没有花过其他女孩儿的钱。今天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来的,结果没想到出现这样的变故,请最后保留我一点尊严,让我买单!” 范菲把手从包里拿出来,刚碰到钱包,但是没有掏出来。说:“平哥,我不和你争买单,但是你能和我说说你和你前女友的事儿吗?” “叫嫂子。” “好,你能说说你和嫂子以前的事儿吗?” “回去告诉你吧!” 然后袁平扬顺利的买完单,没有人抢了。 “我和你嫂子是高中的同学,也是同桌,但是整个高中我都想的是怎么贪玩儿,确实没想到要去追她。就算维护她,也只是出于同桌关系好的情谊,真的不涉及一点儿男女私情。”到家后,范菲念念不忘的让袁平扬讲他和前女友的故事给她听,袁平扬被缠得没办法,只有说了。 范菲认真的听着,完全被吸引了,根本不插话,知道袁平扬停下来,点烟的时候,范菲才皱了一下眉头:“平哥,少抽点烟好吗?其实我真的不喜欢人抽烟。” 然后袁平扬把烟灭了,接着讲:“直到她上了大学后,我却只是落下个落榜的结果,不是和她越来越远,我知道,我和我的同学的差距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以后走在街上,一个捡破烂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见面后,说曾经是同学,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被怎么看又是另外的事了。然后我选择了复读。” 范菲兴趣被调动了,抢着说:“然后在复读的时候你联系上她,然后在一起了?” “你是编剧?让你讲?” 范菲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错了。袁平扬看到范菲的这副样子,也没接着说什么了,只是继续说自己和小蚊子的事:“然后复读的时候我是真的认真念了三个月书,从曾经的专科都不够的分数,跃居到重点大学了。” 袁平扬在讲这些的时候,显得格外平静,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事一样。只有范菲知道,一般复读也就上升一个档次:专科的上三本,二本二的上二本一,几乎不敢相信有人能复读三个月就从专科一跃而至一本的重点大学,不想用天才称呼眼前这人,不过到底是什么怪才才能创造这样的奇迹,而且好像还什么都会呢? “然后呢?” “然后我整个复读期间,只有你嫂子一个人还记得我,千方百计的弄到我的电话,给我打了个电话,鼓励我。” “然后你就喜欢上她了?”袁平扬停下的时候,范菲正好有机会问起来。 袁平扬又是点点头,然后摇摇头,这一摇头把范菲弄糊涂了,然后袁平扬继续说:“当时只是我有一点儿喜欢她,但是没和她说。我还是认真学习的。” 范菲听到这样的答案,实在忍不住了:“得了吧,听你的口气,也就复读认真了三个月,还有认真学习的时候?” 到现在,两个人才感觉那种自由的感觉都回来了,才都像自己了一些。袁平扬莞尔一下,没理会范菲的继续说:“反正我上大学的时候是没想谈恋爱的,除非你嫂子答应我的追求。” 然后范菲又皱了皱眉头,说道:“平哥,我知道你对你前女友的感情很深,但是别用嫂子好吗?这个嫂子又不是真的嫂子,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这么叫,而且我听得总是很难反应过来。” 袁平扬听到,没表态,但是心里其实是同意的。接着说:“然后你嫂…我前女友去我所在的城市考个什么证,我接待的,那天晚上我喝的酩酊大醉,但是希望给她陪好了。 然后在第二天酒醒后,我向她表白,可是她却以她还小的借口拒绝我了,不过也没完全拒绝,给我一个念想,说在我参加工作两年后,她再考虑这些事。” “然后呢?” “然后我当时就没读了,为了早点参加工作,早点稳定。”袁平扬还是很平静,范菲又是目瞪口呆,在她心里觉得千方百计考上重点大学,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简直超越一般人的思维。 这次范菲没说话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轮到袁平扬继续讲了:“我参加工作两年后再次向她表白,她答应了,我很高兴。接下来的日子,虽然和她异地,但是我们都有一个美好的希望,希望能结婚,希望能在一起。 然后她做出很大的牺牲,她抛下比我薪水高的工作,来和我受穷。 在放假的时候,我们见过双方家长,我妈很喜欢她,她的家人,除了她爷爷,对我的印象都还不错。” “你这样的人,还能挑什么刺儿?”范菲打断话,袁平扬有点儿不高兴,范菲感受到了,马上住嘴,并且用手捂住嘴巴,做出再也不会的样子。 袁平扬不高兴一瞬间就过去了,马上好奇的问范菲:“我什么样的人,怎么人就不会挑刺儿?” 范菲想也不想:“你这人吧,好像注定讨人喜欢的,不对,讨女人喜欢的,长得不赖,而且还笑起来透出一股坏坏的邪气。又聪明,好像没什么东西不擅长似的。而且尤其会抓住别人心理。” 袁平扬说:“你这么说不是表明我其实没那么好,你随便一眼都把我看透了?” 范菲马上道歉否认:“不是、不是,这些只是我这两天对你的观察,感觉上,你其实不一定招她们家人的喜欢。不对,也不是。是…你其实不是我说的这个样子。”范菲着急了,话都说不好,感觉说什么都不对。 袁平扬看到范菲面红耳赤的样子很可爱,可是在谈论着小蚊子,心里只有小蚊子一个人,范菲的样子只是在眼前晃了一晃。然后袁平扬说话给范菲解围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范菲才算放心了,不过还是从外表看得出忐忑的心情。 袁平扬接着说:“正像你说的,我确实招女人喜欢,可是他们家最高领导人是她爷爷,她爷爷有一票否决权。把我一票就否决了。而且也不给个否决的原因,反正就是不行。 但是你嫂…我前女友对我说就这么耗着,耗到他们着急就行了。 我很感动。” 范菲说:“确实很感动,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能不能说出那样的话。我还问一句啊,平哥,你当时做什么啊?他爷爷不同意你们。” 袁平扬想了一下,才说:“算是跑业务吧。” 范菲很奇怪,什么叫算是跑业务。跑业务就跑业务,不过范菲还是很懂事的没有接着问下去,她知道人不想说肯定有人的原因。 “这么耗了两年,她家人确实开始着急了,女生接近三十岁不结婚,在中国是很让人着急的。然后她家终于同意我俩了,可是这个时候也发生意外了。” “发生什么意外?”看到范菲的神态,袁平扬不禁好笑,自己一直的感觉是对的:女人都是八卦的,无论年纪多大或者多小的女人。 袁平扬开始还顾忌着能不能对范菲说,现在既然什么都说了,感觉距离也被拉近了,就说吧。“我坐牢了,判了五年。本来还要更长的,但是我身边的朋友,还有你嫂子发动发动她们家的所有关系,加上我表现良好,最后五年就出来了。可是你嫂子…”袁平扬不是潸然泪下,只是说到分手,再想到结果,有两滴眼泪不是那么听使唤。 范菲也不好意思,触动了袁平扬的辛酸往事。 然后袁平扬故作潇洒的伸了个懒腰,说:“不过现在没事儿了,她嫁人幸福就好了,我会等她,等到有一天忘掉她,开始我的生活。” 范菲怯生生的在一旁说道:“平哥,能告诉我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坐牢吗?还有你到底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吗?” 袁平扬不以为然的笑笑:“我知道你只是替我惋惜,再加点好奇,但是你这算不算挖我的伤痛?” 范菲再次吐了吐小巧的舌头。袁平扬看到,也像彻底忘掉这些一样,说:“今天跟你讲得够多了,让我保存点秘密好吗?还有,我不会的遇到机会会告诉你的。” 范菲才不好意思的走开,袁平扬也回房。 ; 第二十六章:天差地别 小蚊子到预产期了,可是贤云哲还是没有在她身边陪着,只有她妈扶着她去医院,看着她进产房。进了产房,小蚊子的妈还有一丝不爽,不爽自己的女婿贤云哲:就算忙工作,在忙也该陪老婆生孩子吧。 蚊子妈焦急的等待,好像她当年生小蚊子很好过,现在时间怎么如此难熬。 一个护士跑出来,兴冲冲的告诉小蚊子的妈一个好消息:“您是产妇家属,您放心,产妇母女平安,给你添了位千金。” “千金?”蚊子妈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么文雅的用语,愣了一下,直到护士走开了才明白,女儿给贤云哲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现在情况不同,男女都一样,或许在人们口中生女儿是招商银行,生儿子是建设银行。但是贤云哲家里这么久还是牢牢的说着:我们家小哲是三代单传,蚊子要是给我们生下个儿子就立了大功,我们专门买套房子给蚊子。 话这么说,但是听话听音,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生儿子我们奉为上宾,生女儿打入冷宫。虽说现在科学已经证明了生男生女一个样,而且看的是男方,但是给人的直观印象,孩子是从女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都会想怪女方。 蚊子妈进到产房,说的是照顾女儿,还是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愁苦的表情。 小蚊子现在心情都在女儿身上,对妈诉说着要求:“妈,把孩子报过来吧,我想看看。”蚊子妈不想抱,但是找不到拒绝女儿的理由。女儿想看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巴巴赶来照顾女儿心情有什么不同呢。 蚊子妈把外孙女儿抱到女儿面前,女儿满足的看着,露出笑脸。蚊子妈不得已的把孩子抱开,坐在小蚊子面前,语重心长的和小蚊子说:“不是妈不喜欢你的女儿,只是你婆婆那儿…” “妈,我生的是自己的孩子,不是为谁去完成心愿的,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袁平扬还是喜欢女儿的。非常想要个女儿。”小蚊子躺在床上,还是看着孩子,朝着孩子的方向,脸上露出笑容的说。 蚊子妈听了很震惊,然后瞬间明白贤云哲为什么不来照顾,甚至不管不顾自己的老婆生孩子了。 然后声音颤颤巍巍的说:“你说什么?” 小蚊子没看自己的妈,依然看着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说道:“我说袁平扬挺喜欢女儿的,这下该满足心愿了。” 蚊子妈顾不得女儿刚生完孩子,体弱得很,扶住女儿的肩头,摇着女儿:“你的意思是这孩子是袁平扬的?” 小蚊子没正面回答,而是说:“妈,您说我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 蚊子妈好像一下老了十岁,瘫坐到椅子上,还不忘问女儿一句:“贤云哲知道吗?” “什么知道吗?” “孩子不是他的。”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妈,您说这孩子我们起名叫贤思扬好不好?” 啪,一个巴掌扇到小蚊子的脸上,蚊子妈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哀的冲女儿吼道:“你还嫌不够乱?你还想着那个负心人。我前几天看见他正和一个年轻女孩儿一块儿吃饭,有说有笑的,你省省吧。 还有,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是不是那个负心人的?” 小蚊子痛苦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然后借口说:“妈,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吧。” 然后蚊子妈细想一想:袁平扬一直在牢里,连女儿的面也很难见到,怎么可能这孩子是他的呢?蚊子妈只有给女儿准备吃的去了,但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果然事业如袁平扬所料,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获得了不小的收益。分钱的时候,袁平扬叫上范菲和袁精桧一起去外面吃一顿。 范菲倒是觉得麻烦:“我们就在家试试平哥的手艺,不是省钱,为求健康。” 袁平扬哭丧个脸:“那就我一个人下厨?那可够慢的。” “我给你打下手。”范菲抢着说。袁精桧在一旁坏笑,袁平扬似乎猜到他为什么笑了,不过也没管他的。 买好了菜,袁平扬进厨房了。范菲想来帮忙,可是看到袁平扬似乎没什么让自己帮忙的,还是问了一句:“平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袁平扬看了一下四下,还真找不出范菲做的,只好说:“你把螃蟹放锅里蒸一下吧。” “就这?这不大材小用吗?” “没事儿,你要把螃蟹拿起来,一个个放到锅里,然后还要盖上锅盖,然后还要开火,蒸螃蟹,够复杂了。”袁平扬把蒸螃蟹的步骤一一细说,显得像有很多事情等着范菲去做似的。 范菲被袁平扬逗笑了,也去了。 吃饭之前一般是重头戏。袁平扬拿出两个信封,一个较厚,一个较薄,但就算是较薄的那个,也看得出来,有几千块钱。然后说:“租房子的事儿,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扭亏为盈了。本金还没回来,但是都在那儿押着呢,可以不急,这是我们第一笔赚的,我拿出两千做活动资金,免得那些房客有这样和那样的要求,这算第一笔赚的钱吧。大家各自拿上自己的。” 袁精桧没有接过信封往怀里一揣,而是不动,只是嘴上说话:“你不想扩大经营,你从前不是老说我眼光要放长远吗?” 范菲没收着钱,跟着疑惑的看着袁平扬了。袁平扬说:“我说眼光要放长远吧,是没变的,难道你想在这儿做个包租公,一辈子,乃至下辈子?这条路始终是不那么说得过去的,而且也不稳妥。我们当然要做别的咯。这笔钱先收着,都出力不小了。” 袁精桧收下了钱,不过还不甘心,都看的出来,说:“下象棋,我最近刚看人下棋,学会新招,来试试。” “你把钱捂热了,吃完饭再说。” 然后范菲也提议吃饭,看样子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一下袁平扬的手艺了。 番茄炒蛋,青椒土豆丝,蒜蓉茄子,麻婆豆腐,还有一样蒸螃蟹,单独放在一边。范菲都试了一下,在一旁恨不得啧啧称奇了。只是大惑不解:“平哥,怎么都是素菜啊?” 还没等袁平扬作答,袁精桧抢着说话:“他前女友的习惯,改不掉了,我们这帮朋友都不让他做饭也是这么个道理,今天要不是看你非得试一下他的手艺,我都想走了。” 袁平扬跟着补充:“素菜不好吗?你们女孩儿不是都喜欢吃素菜,然后吃点肉还把肥的都剔下来,不吃,就算不小心吃了,也要运动掉刚摄入的能量吗?” “是,我是看你个男人也吃的这么素。” “慢慢就好了。” 袁精桧一边撕咬着螃蟹,一边咿咿呀呀:“还好我聪明,买了螃蟹。要不就和你们吃斋了。我可还不想念佛。” 这个时候又该袁平扬卖弄他的理论了:“做菜,荤菜比较受欢迎这谁都知道,可是越把素菜做得让人欲罢不能那才就真本事。” “不过平哥做的素菜是有一种平时吃不到的味儿,这种味儿又像在哪儿吃过,但是好像又很遥远,不是想吃就吃得到的。”范菲真诚点评。 袁平扬微笑不语,看着袁精桧,袁精桧消灭了两个螃蟹,像很懂的,给范菲解释道:“就是菜的本味啊,现在很多菜的佐料,慢慢的掩盖了菜的味道,但是他做菜,你看他是什么佐料都放,但是他总能避过破坏菜的本味,还原我们小时候的味道。 这不比放在心上,只是巧合,你做菜做多了也能轻松超越他。”说完后,袁精桧又开始专心对付第三只螃蟹了。 袁平扬只有摇摇头,身边的损友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特长。董炳年还好,一般还是给自己留面子,前提是女孩儿在,要是没有女孩儿,也是冒着说谎也不肯认为袁平扬在某一方面比自己出色的。 ; 第二十七章:造物弄人 董炳年想到有很长时间没看过袁平扬了,这次想到和袁平扬聚一下。打个电话给袁精桧,才知道他已经在袁平扬旁边了,然后问清地址,马上赶到了。 看到几人正在大快朵颐,而且没叫自己,假装生气:“好哇,你们开小灶都不叫我,特别是平爷下厨居然都不叫我。” 袁精桧像地主一样,介绍了范菲和董炳年,然后解释:“就做了几个小菜,想想就没叫董事长了。” 董炳年平时荤菜素菜都吃,而且很注重养生,素菜也吃得多。而且有个女朋友,也要求他吃素菜。于是说:“明知道我不得不爱吃素菜,特别是平爷做的素菜,还不叫我?”说着,已经接过范菲取过来的筷子,不客气起来。 然后袁精桧说:“你来的正好,等下下象棋,咱三人一块儿试试平爷的水平。” 董炳年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你试平爷的水平,你搞错了吧?而且还有个女生,会下象棋?” “会下,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只用管好你自己的棋就行了。” 范菲提出自己的担心:“袁哥,家里只有两幅象棋,怎么三个人下啊?” 袁精桧信心十足:“这个不用管,他们俩人都会下盲棋。” 然后吃完,在众人劳动的情况下,瞬间收拾好桌子,还是老规矩,带彩的,几盘下来,袁精桧的分红袋子里就都快不是他的了。范菲着急,但是袁平扬说:你就是个配角,不要你的钱,安抚了范菲一下,果然没那么急,没那么急,可以冷静的下棋了。 袁精桧说的新招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带着董炳年也输了几把,好在他全部用分红的钱给了。 “范菲是吧,你一个女孩儿怎么会下象棋的。还下得不错。”董炳年问起。 范菲神色稍一惊慌,不过马上又变得自然了:“是跟我哥哥学的,我哥哥以前下棋。” “哦,是这样啊,找个机会要和你哥哥下两盘。” “我代替我哥哥谢谢你,没机会了,我哥哥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你哥哥怎么不在了呢?” “被人杀了,那人是误杀,判了五年,要是我哥哥刘琛在,现在估计和你们一样大了。”然后范菲神色非常不自然,袁平扬理解,被人提到伤心处了。于是借口困了,先去洗了回房了。 在范菲说道刘琛这个名字的时候,袁平扬的筷子掉在地上了,董炳年也彷佛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回不过神来,就连袁精桧,也停止了在啃螃蟹的动作,愣在一旁。 范菲进房了,董炳年终于说话了:“平爷,不是我多话,这女孩儿你还是放手吧,这女孩儿的样子看上去那么乖巧,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哥哥被你…” 说话的时候,袁精桧也盯着袁平扬看,看他怎么表态。 袁平扬压低声音,说话了:“别瞎想,我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的,我爱的只有小蚊子一个,不可能和其他女人发生什么,别瞎想了。 这个女孩儿失去了一个哥哥,我现在做他的哥哥。” 董炳年无奈的说:“希望如此吧。” 收租的日子过得优哉游哉,袁平扬不想这样安逸,因为他知道:这份安逸并不稳定,而且不是那么合理,所以根本没打算长期从事这样的一份事业。 果然,正如他所料,麻烦找上门了。一个租客找到他,说自己租房本就是想图住的安稳,清净,现在天天有人来打扰,根本不想他们住在这儿。袁平扬不得已,出面去看,去解决。范菲也要跟着去,被袁平扬拒绝了:“你在家好好复习,快考试了。” 范菲不服气,冲着袁平扬撒娇道:“离考试还有大半年时间,慌什么,让我去嘛?” “不行,你在家好好复习。我马上回来,你就在家复习。”说着,还怕范菲偷偷的跟着自己溜出去了,把范菲反锁在家里了。然后跟着租客去看情况,身后传来范菲愤怒的拍门声,还夹杂着对自己的咒骂“死平哥”、“坏平哥”。袁平扬止不住想笑,这大概就是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女孩儿能想到的最恶毒的骂人的词汇了。 到了地儿,袁平扬看到三三俩俩的不三不四的人在屋外游荡着,租客怕事,赶快急急忙忙的开了房门进房间去了。 袁平扬看到对方差不多每个人都在身上显眼的地方纹着龙啊,虎啊,或者狼头,知道对方就是专门找茬的,一般这种人都是求财,可能自己到这地界来还没拜菩萨,也就是没交过保护费。 刚开始是没赚到钱,人老大看不上你的小本生意,坐等你做大呢。现在真的做大了,也该“孝敬”点人老大了。 袁平扬知道就这么上前找人谈,人老大根本不会理会你,所以故意在那个租客进屋后,看了小混混们两眼,然后再敲门进去,这样好事之徒就会大喝一声:“看什么看?”然后还想打袁平扬,那么自己的目的就实现了。 果然,有一个小混混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的说:“看什么看,想死啊。” 袁平扬当然不想死,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自己呢?只是说:“不是,我看各位兄弟在这儿站着又累又饿又无聊。想请各位一块儿下去吃顿饭怎么样?” “滚滚滚,谁要吃你的饭?”小混混显得很不耐烦。 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像是带头的人,拦住插话的小混混,看袁平扬一付不那么害怕他们的神色,知道这个可能是可以对话的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想请我们吃饭?” “我是这儿的房东。” “等等!”说完,领头的混混到一边打电话去了。袁平扬跟那个租客都商量好了,他先进门后,听敲门声,三长两短就故意磨蹭,估计不用开门了。袁平扬敲门正好是三长两短,房里只叫着:“来了,来了,别敲了。”但是听不到丝毫的脚步声。袁平扬点起一支烟,知道租客们还蛮老实听话,不过想想,只有老实才会遇到这种情况慌张,也只有听话才能把这样的问题全权交给袁平扬处理。 领头的混混电话打完了,走过来跟袁平扬说:“我们老大要见你,在天福茶庄。” 袁平扬知道人老大想见自己,就表示事情有的谈,没那么糟糕。于是转身向天福茶庄走去,领头的混混也跟着自己。 “你跟着干嘛?” “这不是你管的事儿,这条路你走得我也走得。” 袁平扬知道,这种人还蛮冷静,是个人才,这种时候怎么会不让他在现场。 ; 第二十八章:生计遇阻 到了天福茶庄,在那个混混的介绍下,袁平扬知道对方老大的名号,叫“杰爷”,具体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然后袁平扬也表现得不亢不卑,一支烟递过去,自我介绍:“我叫袁平扬,承蒙身边的兄弟们不弃,叫声平爷。” 看得出来,杰爷带来的人都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甚至是有涵养的,听到这个有些不服软的话,居然没生气。 杰爷笑道:“好,平爷,看你一个人敢找我知道你绝对是有点儿裆的。敢问拜的哪座庙,烧几炷香啊?” 这是黑话,拜的哪座庙是问你认的老大是谁,如果说出来大家都认识,会给几分薄面,那样凡事也好商量了。烧几炷香是问你具体是个什么身份。要是搞了半天,你就是个给人拎包,别人进门后你负责关门的,那也没必要给你老大什么面子了,你老大可能还不认识你。 袁平扬听得懂,但是不希望别人把自己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只是淡淡的说:“杰爷不用这么问,我听不懂。” “好,爽快,我问你到底干什么的,把我们一帮兄弟约来干什么。” “我…” “别说没约啊,坐在这儿都不是傻子,你一动我们就知道怎么回应。”杰爷截住袁平扬的话头,抢先把袁平扬的推辞的话给挡回去了。 袁平扬觉得有点儿意思了,跟聪明人交流费脑筋,但是也省事儿。这个杰爷看上去就是算个聪明人。说道:“好,我就明说了。我们在这儿住得好不得的,为什么杰爷要来骚扰我的业主,杰爷如果是想发财,这个好说,这回我来,我们可以细说,但是骚扰了我的租户,搞得我赚不到钱,那就只有都赚不到钱。说不定还得条子来解决纠纷。”袁平扬的话说得很明白了,想求财可以找自己商量,只要不是离谱的价格,都好说。但是也没有把自己弄得太卑微,狠话在后面,搞不好弄个鱼死网破,说的是找条子,但是谁都不是傻子,能坐在这儿,毫无惧色的,一定也会找一些见不得光的人为自己出头。 “平爷是吧,找到条子绝对没问题,我们根本就不是求财,求财就不会三五成群的守在人家门口了。” 出来混不求财,这确实让人不理解。在外面混,一颗忠心是很重要,但是这一切都基于在自己不会饿死的情况下,居然有人直接表明自己不是求财。 杰爷接着说话:“平爷,既然能找到我,和我坐到一块儿脸不变色,腿不抖。我知道您绝对不简单,你既然说听不懂那些道道听不懂,那是您不想懂。我也跟你明说吧,这一块儿要拆迁。要建商业区。可是告示张贴出来,每次都立马被人撕掉了,消息发出来了快一个月了,还没任何效果,好多业主还不知道,这次是房管局和城市规划管理部门请我们协助办理的。 所以我说我们不求财。现在平爷理解了吧。” 现在袁平扬不仅懂了,而且彻底懂了,自己上套了:自己开始租房子租的两年,预付一年租金,房东肯定知道一些消息,但是没告诉自己,还生生的把钱收进去,收得那么理所当然,这让袁平扬稍微有点儿气愤。 袁平扬跟杰爷说:“给我一周时间,我给你个答复。” “三天吧,一周太长了。” “好,三天就三天!”袁平扬回去了,走到半路上想起范菲还被反锁在家里呢,于是打包了一份饭带回去。 回到家,家里被折腾的乱七八糟,范菲正在看书复习,听见袁平扬开门回来的声音,也故意不理。袁平扬看东西被弄得杂乱无章,也只摇摇头,把打包的饭菜放到范菲桌上就收拾去了。 “哼,别想用一份打包的饭菜就收买我。我偏不吃。” 袁平扬觉得范菲这种表现符合一切小女生心态,再次微笑着摇摇头,继续收拾起屋里。 范菲看没引起袁平扬的注意,又说了声:“就算我吃我也不是原谅你了,我是不想浪费粮食。” 袁平扬真心觉得好笑,饿了就饿了,还使性子呢。停下正收拾的手,来到范菲身边,看起范菲看得书,随口问出一道书本上的问题,范菲居然回答不出来,袁平扬知道范菲下午在家看书也是白看,实话实说:“租房子的买卖做不成了,我看把租金拿回来,把你出的钱还你。” “为什么?”轮到范菲吃惊了,也顾不得和袁平扬生气,嘴里能放下一个鹅蛋。 袁平扬把那一片房子要拆,要盖商业区的计划都给范菲说了。范菲非常气愤,要给房东打电话,找房东问个明白。 袁平扬说:“你现在打房东的电话绝对打不通,他的想法和其他业主一样,能拖则拖。” “不行,我一定要打。我要找那个人问清楚。看上去那么老实巴交的个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呢?”范菲说着,已经掏出电话,给房东打电话过去了。 袁平扬没阻拦,只是看着范菲缓缓地放下电话,然后范菲说道:“没接,真想不到。” “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你看人老实巴交人就老实巴交了?你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 袁平扬点点头,范菲看了一下,继续说:“你看上去是那种长得还比较帅,而且也是那种长得坏坏的人,应该很多女生围在身边。然后还有那种公子哥儿脾气,应该在外面很吃得开的。” “实际上呢?” “实际上你好像是不怎么和你看上去的外表像。虽然长得还比较帅,但是你心里只有你的前女友;虽然感觉你一身少爷脾气,但是你却是凡事都需要自己努力,动手的。” “这不就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能看出是什么样的人的?这次也不关你的事儿,是我当时太想做成了,没留个心眼。我来想办法补救吧。” “有补救的办法?” “我来想想。” ; 第三十章:锋芒初露 贤云哲回到家,小蚊子还是很奇怪的,不禁问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贤云哲一边脱着衬衫,看也不看小蚊子的说:“现在市里有个项目,澄海集团来我市投资,全市上下的领导都慌了神,积极接待,我也不例外,喝酒作陪。听说这次澄海集团要在我市修建一个大型的购物、休闲、娱乐中心。等修好了我带你去买两身衣服。” 小蚊子把贤云哲满身酒气的衬衫放到盆子里,没放到洗衣机里,怕洗坏了,然后泡上,再给贤云哲放好洗澡水,说:“我和孩子需要的只是你把家当家,不需要买什么。” 啪,一记耳光打在小蚊子脸上,贤云哲恶狠狠的说:“我的事儿你少管,你只用在家烧饭洗衣服侍我就行了,给你两句好言语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小蚊子什么都没有接着说下去了,捂着脸,没哭,蜷缩到女儿的床边睡了。 袁平扬回到家,范菲在屋里走来走去,等袁平扬的消息,袁平扬回来,才算放心了,坐着不动了,马上拉着袁平扬坐下。开始询问起袁平扬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呀,我的大小姐,我才刚到家,饭没吃,澡没洗,你有心情听我还没心情说呢?” 范菲一阵脸红,说:“那赶快洗澡吧,热水器开半天了,饭菜只用热一下,我来去热,你洗完出来吃。” 袁平扬再次享受到回到家有热饭热菜,又有热水洗澡的时候,差点以为身边的是小蚊子,打算叫上和自己一块儿洗澡的。可是及时的发现是范菲在身边。袁平扬笑着摇摇头,不禁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还是忘不了她。 袁平扬洗完澡出来,不说穿戴整齐吧,也是穿着背心和中腿裤,免得范菲尴尬。范菲已经把饭菜都热好摆在桌上了,只等袁平扬去吃了。 袁平扬刚坐下,还没动筷子,范菲的小女儿心态就不可抑制了:“先不忙吃,告诉我发生了你和他们怎么说的才准吃。” 袁平扬暗叫一声苦,然后努力的摆出一个最迷人的笑脸,指着自己的笑脸说:“看!” 最迷人的笑脸果然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范菲看得怪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声音变得有点儿小了,说:“看什么啊?你脸上又没有花儿。” 袁平扬看到范菲看到自己的脸不好意思起来,知道范菲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说道:“我让你看我的脸在笑,你就猜到没事儿了,事情都很顺利咯。”然后袁平扬乘势吃了两口菜,虽然比不上自己做的,但是能吃出范菲在这些菜上花了一番心思。 范菲这才抬起头,说:“不告诉我是不是?那就别想吃。” 袁平扬还怕范菲误会,因为揣摩一般女生的心思,一般女生都喜欢玩世不恭的男生,所以努力的正色道,一张脸堪比新闻联播的正经程度,说:“不是不告诉你,是告诉你也没用,我连你袁哥都没告诉,就是怕你们乱来,搅坏我的计划。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看你的书,袁哥他忙他的,我就安心处理我的事儿,等事情有结果的时候正好大家享受就完了。” 范菲还是有点儿担心:“你要答应我,不再做违法的事儿了,还有保证自己安全。” 袁平扬想的是,这话应该是一般老婆交代老公的,自己只把范菲当妹妹,你交代这个话好像有些不合适,于是想没感觉到什么似的,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违法的事儿了?” “不是,那你是为什么会坐…”范菲说着就把话吃下去了,袁平扬知道这是给自己留面子呢。坐牢说出来,怎么都没那么好听,说不定会引的人发火的。 然后袁平扬赶快说:“行了行了,知道了。”把范菲打发走了。 杰爷手下的这帮人的办事速度是有足够迅速,几天时候,拉着每个进出小区的人,给人宣传,这块儿要拆了,每户的补偿款,按面积,补给每平米7000元钱,越往后搬补钱越少,弄得小区人人都住得不安稳,但是没有人实际行动,都怕只是人说说,而且那几万的奖金彷佛烫手似的,不敢拿。 杰爷又找到袁平扬,“平爷,你说的第一步我们都照做了,现在整个小区都在传小区要拆,但是就是没人行动,莫非是5万的奖金也吸引不了他们?” 袁平扬早想到现在的情况了,心里有数,一点儿也不慌张,环顾四周,只有杰爷和两个杰爷极为放心的人,袁平扬知道这是杰爷的随从,说随从都有点儿不合适,保镖还差不多,平时除了和女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会暂时要他们避开,基本形影不离。其实很好想,吃这碗饭的人谁没得罪几个亡命徒,人家有心想办你,你就算再能打,你能打几个?人家的人数永远超出你的想象,所以有两个这样可靠的保镖是必要的,只是不知道他给人开多少钱一个月。 袁平扬知道在座的胃口都被自己吊足了,也不卖关子了,说:“商鞅变法大家都听过吧。” 一个随从大概和杰爷平时的关系处得非常好,有点儿随便,没那么拘谨,连忙说道:“知道,就是在李世民执政期间每次都面谏皇上的。” 袁平扬愣住了,真心觉得很幽默。杰爷听到赶快说:“闭嘴,张嘴就惹人笑,没文化,听平爷说完。” 袁平扬被打岔了,倒没有不高兴,觉得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开个这样的玩笑也很好,然后由衷的说出一句:“杰爷的手下懂得还很多啊。” “哪里哪里?现在都需要多读点书了。” “我们倒不是学习商鞅变法的别的,我们只是学习他的立则信。 当年商鞅还不是新官上任的时候,说的话没人听,但是立了根木头在都城,宣布谁能把这根木头扛到北门去,马上赏黄金五十两。五十两黄金在当时是一笔巨款,老百姓根本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儿,没有人去扛那根木头。这个时候有一个大汉,想着出力长力,就搬了试试,结果真的拿走了五十两黄金。我们只用一个人搬,然后拿着五万块的奖金在周围炫耀下,还尽量把声势造大就行了。” 杰爷本来拍案叫绝,但是马上就又犯愁了:“本来现在就是没有人愿意搬,你这说的还是没有人搬,不是相当于白说了吗?” 袁平扬笑道:“我是说你们老实还是说你们蠢呢?”听到这样的话,杰爷身后那个把商鞅和魏征搞混的人有点儿不高兴,想发作了,但是还是被杰爷拦住了。 袁平扬接着说:“你们完全可以和某一业主商量好,不管威逼还是利诱,只要人答应和你们演这出戏就行了。” 在商量事情的时候,烟是必不可少的,杰爷又点起了烟,然后递给袁平扬一支,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也有自己的担心,这里的住户都不了解,去调查他们的背景还得花一点儿时间,就算和人商量好了,还怕这人在外面沾沾自喜的胡乱吹嘘说什么他和开发商商量好,得了五万块奖金,那时候人人都觉得被骗了,更不愿意搬了。” 杰爷这么说,有点儿出乎袁平扬的意料,他觉得杰爷这帮人可能只是帮小古惑仔,没想到还能想这么多,有点儿吃惊。但是这些还是在他的掌握中:“想的细致是对的,那要不这样,我先搬,奖金给我。” 估计杰爷他们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只是希望袁平扬提出来,显得一切和他们无关似的。但是袁平扬也不好先提出来,好像自己从一开始就算计着那5万块奖金似的。所以袁平扬接着说:“奖金我不要五万,我自己垫付三万,我拿两万去给我的合伙人就行了。” 杰爷大喜,但是表现得还是比较平静,双手扶着袁平扬的肩膀,真诚的说道:“平爷这么说见外了,你是真心为兄弟考虑,五万块还是全部归你,这帮我解决大难题了。” 袁平扬假装推辞了两下,推辞不掉,就答应了。五万块到自己的口袋里,不仅仅是这笔钱的事儿。这第一,相当于自己的本金全部回来了。第二,房东听说消息,一定会找自己,那时候主动权在自己手上,越发的不慌。这些日子找不到房东,他似乎知道这么个难题,自己不想出面,烂摊子丢给袁平扬处理了。 袁平扬知道,是时候他找到自己了,所以不慌,和范菲在外面吃饭呢! “平哥,你发财了,到这儿吃饭。” 袁平扬掏出一张卡,里面有着杰爷刚给五万块的中的两万,给范菲,说:“不是我发财了,是你发财了,这顿你请我。” 袁平扬把五万块分成三份。袁精桧2万,范菲2万,自己还留了1万,这顿就算让范菲请,也觉得没什么,说起来还是相当于自己出的钱。 “这是什么啊?” “这是2万块钱,是你应得的。” 范菲脸红了,然后袁平扬也想到,这么做很容易让周围的人误会,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范菲是个误入歧途的女大学生,被袁平扬**了呢? 范菲没接卡,而是警惕的说:“这是什么啊,哪儿来的?” 袁平扬不知道范菲为什么那么紧张,是紧张自己还是紧张这钱不能随便用的。于是为了打消范菲的疑虑,袁平扬告诉了范菲这两万块钱是怎么来的,让她安心。 越这么说范菲越不安心,范菲担心的问:“这钱应该是房东的吧,就这么拿着用,不怕…” “不怕我又坐牢是吧。” “我没说,我不敢说。” “没事儿,我替你说。这钱你就安心的放好,安心的用,绝对没人找你麻烦。” 范菲还是有些不安心。袁平扬给她解释道:“当时我们租房的时候和他签的两年的合同,现在还一年没到呢?他没道理叫我们搬走。而且他故意叫我们联系不上,让我们处理难题,于法于理,他都说不过去,你说这五万块是不是该我们得。” 范菲听到这样的解释,才算放心的把钱收下了。但是还是不知道袁平扬把大头算给了她。 ; 第三十一章:以德报怨 袁平扬和范菲回到家里,电话就来了,房东打来的,说马上到。范菲有点慌张的收拾起来。袁平扬不慌不忙的说:“慌什么,道理在我们这儿!” 然后范菲听袁平扬的,坐到一旁了,还是显得手足无措的。 袁平扬突然握住范菲的手,说:“别紧张,紧张的该是他。”然后范菲像得到了力量一样,不再那么不安了。 一股暖流从手上传来,流经全身,觉得非常值得依靠。这个男人那么的捉摸不透,但是确实没有一丝坏心,全在为自己考虑,表现的像哥哥一样,但是又有着哥哥不能给与的感觉。 袁平扬完全不知道范菲的想法,只是感觉这个小女孩儿乖乖的坐在自己身旁,一动不动,很听话。 范菲很矛盾,既觉得这样手被牵着的感觉有点太突兀了,但是提醒袁平扬放开的话,好像有点儿失落,有点儿不舍。 房东来了,一副很忙的样子,让范菲准备了满肚子的有道理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小袁啊,最近我太忙了,一直都在处理我儿子出国的事情,房子的事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你跟我说房子有事儿要处理,我就赶快赶来了。” 袁平扬心里冷笑,现在七点半,估计是吃完晚饭,然后再洗个澡才来,还赶快赶来,假得也真够可以的。但是心里明知道人说的是假话,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要表现得相信别人。忙说:“没事儿,易叔,房子的问题人已经找人强制执行了,要求我这边强行搬出去。我没办法,只有退租了。这个您没意见吧。”袁平扬话说得很给面子,尽量说得和气,让双方都不会发生一点点的情绪冲动。 “这个怎么突然要拆房子,我也不知道,搞得还签了那么久的合同。这样,小袁,多余的房租我退给你,咱就这样终止合同你说好不好?” 袁平扬心里一阵冷笑:你真把我当成是没经过事情的小白啊,现在把房租推我,然后我把五万块的奖金给你,你房子反正是要搬的,你还拿每平方7000块的拆迁款。所有好处都让你占了,点儿背的事都让我承担,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那怎么行?合同签的两年咱就按两年执行,现在房子要拆,这属于你单方面终止合同,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一方不遵守合同,需十倍支付押金,那就是两万块,现在这个钱我也不要了,您把我预付的房租多余的部分退给我就行。”袁平扬想的:房屋拆迁这么大的消息,你个房东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只是知道装作不知,然后看别人怎么做,然后坐等见机行事。袁平扬猜到房东这样的想法,其实要不然也不会霸占那五万块的奖金,可是在需要房东做决断的时候,找不到人,只有范菲着急和自己熬夜想办法的场景浮现心头,硬下心肠来面对房东。 房东见袁平扬虽然没撕破脸,但是言辞间不可商量的口气,也只好退一步,一咬牙的说:“好,我就按押金的十倍退给你,但是听说还有五万块的奖金啊。” 到这里,房东不再装了,贪婪的嘴脸展露无疑。说到底都是围着五万块的奖金。估计他算了算,五万扣除两万块的罚金还是有赚的,虽然不多,但是能够这么斤斤计较到这份儿上的人,多出的三万块也是好的了。 袁平扬还是不慌不忙,范菲本来想站起来,痛陈一番自己和袁平扬有多么为难,想了多少办法,可是被袁平扬拦住了。袁平扬还是捏住范菲的手,示意范菲坐下,自己来面对房东。只是还是不知道范菲的想法:被袁平扬拦住的那一刹那有一种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外,有了另一个男人能够替自己在一些问题上拿主意,不让自己受到一点点伤害的感觉。不过袁平扬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一切随着自己臆想的节奏走。如果他知道范菲是那么想的,估计会觉得很对不起小蚊子。 “易叔,我还是说一句我不要那个罚金了,这是为您考虑,要不然…”袁平扬点起一支烟,也递给面前的房东一支,除了缓和一点紧张的气氛,也是调整一下说话的节奏。 范菲看袁平扬没多久又点起香烟,虽然没出口制止,但是还是皱了下眉头。袁平扬接着说道:“本来是有五万块的奖金,但是我这么说,现在还不能给您。” “为什么!” “您何必要搞那么清楚呢?” “你不说我肯定要搞清楚啊。” “好,您非想知道,就和我来吧。”袁平扬想到房东一定会想到要奖金了。都安排好了,只是在家让范菲坐着等一会儿,就带房东出去了。 范菲还有点儿担心,不知道袁平扬到底想干什么,忐忑不安的说:“平哥!”虽然没说多的话,但是眼神中还是包含了担心的。 袁平扬只是轻拍了范菲的肩膀,尽可能平静的说:“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范菲没说话,看眼神稍微放心了些,袁平扬临走的时候再给了范菲一个没事儿的眼神。 “小袁,你这是带我去哪儿?我可告诉你啊,在这一片我还是吃得开的啊。”房东估计有点儿害怕了,说着这样的话壮胆,但是这样的话真的只能给他自己壮一下胆,因为袁平扬听出来话的尾音都有一点儿不那么自然了。 袁平扬心里暗暗好笑,安慰房东道:“易叔,别担心,我带您去见一下发奖金的人,奖金我还没拿到手,他们知道我不是房主,说钱只能给房主。”袁平扬骗了房东,钱已经拿到手上了,还是在小区业主几乎都在的时候拿到的,那动静闹得要多大有多大,搞得整个小区都知道早搬早得益,现在袁平扬这么说,当然不会把这个房东怎么样,只是让他按着自己设计的脚步行进。 到了,房屋拆迁办。写的是办公室,办事处,但是看样子哪儿像个公务员办公的地儿,倒像个混混窝,三三两两的小混混或坐或站在门口抽着烟。袁平扬抢在他们叫自己一声“平爷”前说话:“拆迁的杰主任在里面吧?” 门口的小混混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唱的是哪出?还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儿分量的说:“袁先生是吧,杰主任等在里面了,请进吧。” 然后袁平扬和房东易叔才进去。 等袁平扬进去,说话的混混才接着训话起来:“灵活点儿,这是谈正事的看不出来?”旁边的小混混只有点点头,或者有人在心里暗叹:做个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啊。 袁平扬和口中的易叔来到杰爷的办公室,杰爷已经等半天了。看到袁平扬和房东出现,才算等到好戏差不多上演的时候,正襟危坐了。 “杰主任您好,这是那间房的业主,他决定全力支持搬迁工作,但是来拿奖金的。”袁平扬做完介绍就退到易叔的身后,把易叔推到风口浪尖,直接和杰爷交流起来。 “杰主任是吧,我同意你们的拆迁计划,而且我也会全力支持,我想问一下那个奖金到底?”易叔到底是看到钱的份上,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敢与虎谋皮,奢望杰爷是个讲道理的人。 杰爷看到在易叔身后的袁平扬的眼色,跟易叔表露起自己痞气的一面,把衣服敞开,露出肩膀上的纹身,说道:“别叫我主任,我根本就不是主任,我只是负责这一片的拆迁工作,而且只负责拆,不管建,也就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主儿吧。 而且您从进来也看得到,这根本就不是那么太平的窝。这块地儿,开始上级领导说过多久的要拆迁,都被你们这样或那样的方法弄走了,最后没办法,只有出此下策,让我们来负责,这个好歹我们该谢谢你们,你们让我手底下的兄弟有事儿做,不用饿肚子了。我也承蒙兄弟们不弃,还叫我声杰爷! 你比我年长,我叫您声叔。” 易叔连忙表示不敢当。杰爷喜怒无常的说:“我叫你就应着,没什么不敢担的。”然后袁平扬悄悄的给了一个满意的眼色。杰爷才接着说道:“易叔,我们这些出来谋吃喝的,其实也是讲道理的,而且有些时候比你们还讲道理。我们也不是所有的时候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我们先得拜关二爷。关二爷代表这忠信。可是这件事儿你做得太不地道了,人年轻轻的出来创业容易吗?你就这样坑人?亏得人在开始还接连的帮我们给你说好话,一个劲儿的说您是个好人,要不然在我们道上,非得拉出去让您受三刀六洞之刑,让你长长记性。”这话说得易叔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袁平扬在一旁没做声,也暗暗赞叹杰爷的表现够夸张,够吓人。 杰爷看吓唬人的手段起作用了,又改成怀柔政策:“当然,这一片拆是肯定会拆的,无论您怎么坚持,您能扛得过政策? 我跟您明说吧,我奖金的事儿是真的,但是一定不能给你,给你我以后在道上还混不混了?当然您如果肯还是这个时候搬。我还是会给您好处,每平米7500,您的房子超过100平米,还是划得来,但是对外要宣传只得到7000一坪。” “这个当然。谢谢杰主任。”然后杰爷也不追究称呼了,杰主任就杰主任吧。 然后易叔千恩万谢的走了。剩下袁平扬和杰爷两个人在办公室里。 “怎么样,平爷,我刚才的表现还行吧。”易叔刚走,杰爷就和袁平扬勾肩搭背,把自己的本性展露无疑。 袁平扬还不习惯被男人箍着肩膀,但是看得出来杰爷北方人豪爽的性格出来了,把袁平扬当自己人才这么做。 袁平扬毫不掩饰的挣脱杰爷的“亲热”,杰爷也没有不爽,反而觉得袁平扬的真性情很值得结交。 袁平扬才说:“这回我谢谢你跟我一起演这场戏,但是给他7000一坪就够了,7500一坪,你的钱被硫酸煮过?烧手啊?” “我当时一时兴起,就这么说起来了,但是这没什么,这不是正好堵他的嘴,让他别在外面乱说嘛!再说他得了好处,心理平衡了,而且偷着乐,还有什么不妥?”杰爷和袁平扬接触了几回,还是比较相信袁平扬的料事方面,所以也不管是把袁平扬收作自己手下,还是自己全军投诚,反正感觉这个人绝对会带着自己走向富裕的大道。 “希望你是对的吧,但是以后记住,别瞎许诺别人了。” “哦,但是为什么?” “这是房屋拆迁,不是买房卖房,价格不是你说高就高,说低就低的,这是有政策的。而且你这回这么做,他很可能会想着这是条发财之路,就算不指着这发财,好歹在这方面以后会多动个心眼,你这是给政府和别的开发商找麻烦,说不定以后还会麻烦到自己?”袁平扬想到什么说什么,光是随便想一下,就这么多不妥。 “哎,不对呀,这儿是我说了算,怎么变成你训我了啊?” “我先走了啊,家里还有事儿。”袁平扬已经发现杰爷察觉不对,走了。剩下杰爷一个人暴跳如雷,但是不得不佩服袁平扬心思缜密。 ; 第三十二章:完美收官 袁平扬心下轻松的回到家,范菲还是有点儿担心,看到袁平扬回到家,一脸轻松,连忙问发生了什么,直到袁平扬说没事儿才算放心。然后听袁平扬的去睡觉,然后复习备考。 过了几个星期,杰爷又找到袁平扬了,不为别的,还是为拆迁的问题,一些住户还是为了拆迁款争执不休,告示贴出来了,及时搬迁的住户按每坪7000一分不少的发放了补偿款,可是现在过了几个星期,拆迁款不由自主的降到了6500一坪,一些住户很不服气。杰爷施展手段,可是只压下了部分好说话的,还有些难缠的,杰爷也没办法了,杰爷知道,人铁了心不搬,你就是杀人放火也不好使,而且还担风险,想来想去,想到出这个主意的鼻祖的袁平扬了。 “平爷,我叫你声爷,你给想想办法吧。我按你说的做了,可是现在不好使了,有一群人来赖着不走。” “吓唬人不是你的特长吗?” “别说吓唬人,就是拿两家开刀也不好使,现在来的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为了点拆迁费,可以豁出去,拼了命的和你闹。我们既然做这个就是不想再惹出麻烦。能文明点解决尽量文明点解决吧。” 袁平扬想了一下,随口问了句:“来闹的是不是女性居多。” 杰爷很惊讶,感叹道:“你怎么知道?”然后马上又后悔自己多余问出这么句了。其实也好想:一般家庭妇女都不会主动做出什么有魄力的行为,头几名搬迁的事显然做不出来,别人拿到钱后又患得患失,不知道搬家合不合适,观望中错失了机会。等到降低拆迁款后又后悔了,这个时候就结伴来闹,这个也正常。只是自己一下没想到,被袁平扬迅速的想到了,不得不佩服袁平扬的反应和心思缜密。 然后袁平扬说了句,叫上几个闹得最厉害的,我和他们谈一下,但是又在杰爷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杰爷不住点头,脸上还是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疑惑的问道:“这样行吗?” 袁平扬信心十足的说:“把吗字去掉。这样应该行。”然后杰爷还是有点儿担心的走了。 杰爷邀请了一众婆婆姨妈,当然,其中还是有几个男的,只是男子气概不那么足,在女人堆里,越发的显得阴盛阳衰。袁平扬不管这么些,这些人是来要钱的,对自己都没什么好态度,这个也很正常。 袁平扬面对着这些足够做自己爹妈的人,看着她们吵个不停,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她们。 “这开发商太不像话了,随意降低我们的拆迁款。” “是啊,我这房子买的时候3500一坪,还指望它能长到五位数,可是现在说拆就要拆了。” “我家有房子住,可是那是孙子结婚的房子,要我搬,除非给出足够的拆迁款。” 袁平扬不动声响,只听着这群人说话,看他们什么时候安静下来。 等了半个小时,看到来人还是叽叽喳喳的,袁平扬终于理解杰爷说的麻烦了,淡淡的说了句:“让他们回去吧。” 杰爷和身边手下的人听到,目瞪口呆,让他们来一趟就是听他们发发牢骚就让他们走?但是杰爷还是相信袁平扬的,就算不知道袁平扬想干什么还是先那么干了再说。毕竟没人会拿自己的安全和自己安宁的生活和自己来这么一下。 “都别吵了,都回去吧,今天谈不了了。”杰爷不用借助麦克风,只是一声吼,就压住了众人的叽叽喳喳,然后再说话起来。 场面先是一静,然后越发的吵闹起来。“怎么搞的嘛,把我们叫来说的谈一下,结果现在又不谈了。” “是啊,这样谁还敢相信你们。而且来回的车费不要钱?” 面前的人越来越乱了,乱得快超出杰爷的控制了,不过这也正是袁平扬想看到的。袁平扬就是要他们乱,一乱,然后就会失去主张,这样袁平扬再以解决问题的身份出现,自然会说话就格外有分量了。 袁平扬看差不多了,杰爷也被吵得头都大了,而且来人又都是些五六十岁的婆婆爹爹,不可能说打就打,只好求助的看着袁平扬。 “你们接着吵,你们再吵一句我立马走,带着他们走,到时候你们家被拆了,集体到政府门口去坐着,风吹日晒着。” 果然一句话,就让现场安静下来了。虽然没吵了,但是还是有人窃窃私语:“在这儿怎么半天不做声,让我们白等这么久。” 在格外安静的现场,就算小声说话,也还是能听得见。袁平扬接着说,也是针对这句话发表自己的意见:“你们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话全让你们说完了,我说话有人听?” 现场这下变得格外安静了,袁平扬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是需要现场乱,乱得杰爷完全没办法,就会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袁平扬的身上,那样自己说话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敢插嘴了;而且这相当于立威的做法,也让眼前这群为了多分点拆迁款的人,能够安静的听自己的意见。看到这样的效果,袁平扬心里得意,知道自己的计划初步奏效了。 接下来是第二步,和他们谈实际问题:拆迁款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你们都是觉得不理解,为什么别人的房子拆了能补偿7000一平米,你们的就只有6500了。这个规矩是谁制定的咱们先暂且不管,我们先摸着自己良心,想想,该不该被扣这500块的拆迁款。” 袁平扬看到有人想说话,知道开口就是“不该”。然后再和袁平扬辩机锋的说为什么不该。袁平扬才不给那人这样的机会呢?抢先接着说:“房子搬迁的事儿说过无数遍,可是你们有谁把这回事儿当成真的了。然后看到有人先搬家拿到奖金了,才相信是那么回事,可是还抱着迟点儿搬能多换些拆迁费。这次大家都想错了,这里没有钉子户,这里只有好说好商量然后得好报的良民。” 然后对面一阵哗然,袁平扬喝口水,看着一群足够做自己的爹妈的人在自己面前,听自己的还是有那么点自豪的感觉的,但是他知道现在一定不能露出一丁点儿得意的表情,要不然自己的前期工作都白费了。 袁平扬又开始说话,对面马上又安静下来,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说些什么。“大家这段时间还坚持在这儿住着,哪怕周围天天有人拆墙,砸洞。都装作看不见,但是大家想一想,为了那么每平米几百块钱,搞得生活都过得不安生,拿到那钱,没命花,留给儿子孙子,还觉得少,不领情,是个什么感觉。” 原来袁平扬跟杰爷说的就是让他安排人去像其他的混混对付钉子户的做法,这么难为这些居民。杰爷开始不知道袁平扬的用意,还提心吊胆的觉得这么做不见得有作用,但是现在在这里,配上这番话,确实作用效果不容小觑。对面已经开始有人沉默不语,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了。 杰爷现在心里大致知道袁平扬说那么多,原来是先从心理上分化这些人,然后再让这些人想想生活的美好,自己这样做不值当,瓦解掉这些人的防备外壳。 “我知道,我说那些,各位还是觉得,我做那么多就是想多得到些拆迁费,要是钱拿不到,还受了这么多罪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这里给大家一个选择,补偿方案定下来肯定是不能改的,但是我和拆迁办商量了下,对各位的补偿改为大家住房的建筑面积乘以6500,如果这个方案不同意,而且还每个人今天去我身后领一个坐的士的红包。但是希望各位能够保密我们今天的协议。” 这帮老头儿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然后袁平扬安排杰爷的一个手下,混在人群中,起哄似的,嚷起一声“拿红包哟”。然后渐渐的人都向袁平扬身后涌去了。 杰爷看到这样的结果,不得不佩服袁平扬的手段。等人走掉后,才来问袁平扬:“平爷,我心悦诚服的叫你一声平爷,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让这帮人不吵不闹,都那么听你的,一个建筑面积就行了?” “你想想,来人都是五十多六十的,都刚拿退休费,肯定想多活几年,你们这么闹,他们肯定觉得生活没保障,什么时候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是一栋商品房小区,都是买的房子,所以不存在吵着要房子不要钱的。 而且我开始故意不和他们谈,他们觉得被耍了,就急切的想找个说法,我再出场,说话分量自然不同。 还有,这来的一群人都是家庭妇女居多,我对他们说的另一个解决方案,让他们感觉今天没白来,沾沾自喜,虽然比不上那些先搬家的,但是今天也还是有收获的,有种特殊感产生了起来,最后我还说让他们别说出去。这句话尤其抓住这些人的心理,觉得自我是与众不同的,这也算是恩威并施了。最后我还补一句,每个人到身后领个的士费红包。我故意让人在身后包红包。一个红包不多但是也不少,500块,坐的士去哪儿去不了,人显然以为自己占了便宜,500块能买房子,买一个平方? 其实是你赚了。一般拆迁款都是按住房面积算,我们给他们按建筑面积算,这个也算是我们妥协了,但是你一个电梯间这些乱七八糟的能占到多少? 今天看上去是我们妥协了,实际上我们赚了个清净,而且他们一搬,跟着许多人也会搬,你的拆迁计划就不再难办了。谢谢我吧!”不知不觉间,袁平扬说话的时候,已经由你变成我们了,他不是想和杰爷合伙,而是感觉这个计划就像自己的一个孩子一样,获得成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平爷,我说句实话,这个真佩服你,和我一块儿带着兄弟们干吧。”杰爷突然这么来了句,把袁平扬叫醒了,眼前和自己交谈的人是个道上混的。 袁平扬尴尬的一摸后脑勺:“糟糕,忘了家里还有个人。”然后赶快走了。 袁平扬又找过几次工作,可是还是被拒绝,有点儿灰心丧气。虽说不是那么为钱发愁,可是袁平扬知道:这和妈说的混出人样来相差太远了。 ; 第三十三章:终被发现 在城市建设主任的办公室,杰爷正接受城建局主任刘念济的盘问:“小吴啊,这次的拆迁计划完成的很好,既在预期的时间内完成了,而且还没惹什么麻烦。就算有人抱怨补偿有点儿不合理,但是也都压下去了,而且上头也没什么说的,完成得不错。”说着,刘主任开了一张条儿,递给杰爷,说:“拿着这张条儿去财务部领些费用吧,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那就谢谢刘主任了。”杰爷叫吴杰,虽然在道上混,但是在也算知道,毕竟混**只是吃碗年轻饭,当你打不动的时候,你的老大会一点儿情面也不讲的把你弃之不用。 吴杰是个重感情的老大,但是还不是最终的老大,看着自己手下的一帮兄弟能吃饱的时候会很满意,但是不希望这帮人跟着自己没有出路。这次和公家合作有点儿想被招安的意思,这次能自己赚得盆满钵满,兄弟们也有得花,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吴杰正来退出去,突然被刘念济叫住,“这次的活动是不是有什么人帮你支招啊,我听说有个年轻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历,为你们出谋划策。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得力干将了。” 吴杰呵呵一笑,然后说:“什么都瞒不过您,是!有个自称平爷的人,为我们想了些办法,也不图什么回报,包括拆迁计划少支付的拆迁费和争起来的时候都是他想办法解决的。” 听话听音,既然刘念济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掌握了所有的情况,不说自己的队伍里有内奸,这也算不上内奸,但是刘念济的人是肯定少不了的。自己最好就是主动坦白,反正这个也没什么坏处,只是让人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力,对自己少一些戒心。 刘念济对吴杰的回答很满意,轻轻的点点头,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人有点儿意思,要找个机会认识下。”然后在对着吴杰说:“你去找一下他,看看他有什么需求,只要不是太难办的都给他安排下吧。难办的就不帮了。” 吴杰应着就出去了,只是还在奇怪,明知道袁平扬是个人才,为什么要不难办的帮一下忙,难办的就不帮了。 所以说吴杰始终是吴杰,这个问题如果要是袁平扬听到,马上就能反应过来。这种时候正好是看人的时候,一个人如果因为这么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提出过分要求,那就证明这个人**遮眼,成不了大事。反之,如果这个人不把这当回事,一定是有真本事,把这点事儿不放在眼里,说不定将来可以共谋大事的。 袁平扬回到家,自己还挺高兴的,把事情顺利解决的消息告诉范菲,范菲表现出高兴,但是表现得有点儿勉强。袁平扬问范菲发生了什么事儿,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帮这个妹妹般的女孩儿解决,范菲只是坚持的说没什么。 袁平扬说:“你把你平哥当傻子,这都看不出来有事儿。说吧,包在我身上,我替你解决。” “平哥,这个是你不见得能解决的,还有两个月我研究生考试,我已经落榜过一次了,这次真的很怕再考不上。”范菲说出实话,但是只说了自己的顾虑的一半,袁平扬有些大意,没看出来。 只是安慰道:“这个考试主要靠平时的复习,平时复习好了,自然到考试就有信心了,那时候就算发挥失常也能达到别人超常的水平。” “平哥,那是你,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随便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活得那么潇洒,我真的把考研究生看得很重要,而且这次我还考不上,我就要…就要…” “就要怎么?” “我不想说,反正我这次必须考上。”范菲信誓旦旦,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 袁平扬看到范菲的这幅样子,想到脑子里的那个女人,那个小小的,但是身上蕴含着无限固执的女孩儿,不禁脱口而出:“从明天开始,我陪你复习,不就是个研究生考试吗,我还不信有多难了。” “真的,那就太好了。”范菲很高兴,袁平扬觉得自己上当了,虽然不是别人要求的,但是自己这种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才会有真的改变。 第二天六点钟袁平扬就起床了,范菲还在睡,但是谁让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和英雄气概,随口答应了这样的任务。别人是复习过一年,还没考上,现在第二遍的复习起来,自己完全是个门外汉,甚至大学学习的都要捡起来才行,必须花时间重新学习。其实自己也知道,就算自己的学习能力比较强,但是那也只是在一般情况下,根本没到这种别人学过一遍,自己从头开始都能做人的老师的地步,就算爱因斯坦也不见得行,所以自己只是给范菲营造一个努力学习的氛围,让范菲觉得身边还有和自己一样的学生,不那么紧张了。 八点范菲醒了,起床了,看到袁平扬已经起床看书,喜上眉梢,然后佯装生气道:“平哥,怎么你都起床复习了还不叫我啊?” 袁平扬垂头丧气:“我答应帮你复习,但是看书才发现都这么难,只有先从请教你开始咯。” “那也等我洗漱完了再说。” 袁平扬知道成功了,范菲不是复习遇到什么困难了,也不是真的有什么麻烦,只是心里上想到考试太多,而且上一次考试落榜的压力,这些造成压力,都忧郁了。袁平扬只是给范菲一种假象,一种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假象,而且队友还不如她,来增强他的信心。 吴杰找到袁平扬,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而是为袁平扬解决困难来的:“平爷,这是两万块,别忙着拒绝,这个是干净钱,是拆迁款里剩出来的,分给兄弟们,兄弟们都说这是你应得的。” 袁平扬接过钱,不拒绝了,人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而且看吴杰的神情,猜到不光是兄弟们拿出来分给自己的,很可能是吴杰后面的领导比较满意这次处理问题的方法,赏给下面的人的。自己不是那么富裕,人给钱有什么理由不要呢。 “平爷,还有件事儿,我是把你当兄弟的,你有什么难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帮你,就当是我谢谢你这次让我们兄弟省事儿又发财的回报。” 袁平扬看着吴杰的眼睛,看得吴杰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然后才说:“杰爷,我想找份工作,这个你能帮我吗?” 袁平扬猜测吴杰一个道上混的人,说得出这样的话,但是话不会这样说出口,应该是很血性的说“我的就是你的”这样的豪言,既然能够这么斯文的说出这番话,一定是受到谁的授意,而且这个人不想透露身份,一定是个某高层官员,帮助自己是个好心,当然没有想过回报的,想到这里袁平扬说出自己的难处,坐过牢对于自己来说,无论是档案还是什么都不好,人家有能力帮助你,就坦白点儿。 “就这?” “就这!” 吴杰悠然的叹了口气:“只是这么点要求,我还以为…” 然后袁平扬说:“别瞎以为了,这个就是我的请求,你跟你身后的人说,我真的需要一份工作。” “我身后没人,真的是我想帮助你。”吴杰欲盖弥彰。 “好,行,谢谢了,知道你别后没人行了吧。” 然后袁平扬想留吴杰吃了饭再走,可是吴杰说还有事情要办,袁平扬就随他,反正也没真的诚心想留他在这儿吃饭,留下就留,不留下也无所谓。毕竟他身后的人物才是关键。 “真的,只是要一份工作?” “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 在刘念济的办公室里,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吴杰。刘念济和吴杰都点着支烟,刘念济重复着吴杰说出袁平扬的要求。吴杰跟着点头肯定。 刘念济轻微的点点头,说了句:“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吴杰不知道说什么了… 吴杰找到袁平扬,直言不讳的把刘念济的意思转达,但是说的还是自己做的主:“平爷,工作我帮你找到个人,房管局的杨主任,她应该能帮你解决,但是不是什么好工作,不知道你…” “没事儿,谢谢你了,有一份工作我就很满足了。” “平爷,我还有句话想问,你以前…” “家里还有人没吃饭,杰爷,我先走了啊。”袁平扬知道吴杰想问什么,又借范菲遁了。 ; 第三十四章:再回原点 “小袁是吧,吴杰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我这儿只有两份工作,一份是做保安,一份是档案管理,都不是什么好工作,我感觉对于你有点儿大材小用了。”杨主任是个女的,年纪稍大,但是看上去很和善。 档案管理是一分风不吹日不晒的工作,袁平扬本来想选这份的。但是一听还有一份是保安,好奇心起,问道:“哪儿的保安。” 想到曾经做过保安,结果被人弄得上不成班,觉得还是很冤枉,于是问起来。 “就在星月小区,不远,那儿的房子还归房管局管,跟那里物业经理打声招呼就行了,他们反正招保安,应该会卖这个面子。那个地方…” “谢谢杨主任,我想去星月小区做保安。”袁平扬没说,这个小区简直太熟了,就是曾经和老吴、老徐共过事的小区。 “你真想好了,这个小区,我怎么都觉得你这个年纪做保安好像…” 袁平扬打断杨主任的话,袁平扬知道随便打断人的话不礼貌,但是及时的在人没想好措词的时候打断别人的说话和解围的效果是一样的:“杨主任,谢谢您关心,我这么觉得的,事无贵贱,只要肯努力,三百六十行,做什么都能出头,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 然后杨主任满怀温情的看着袁平扬:“我相信你行的。” 自从袁母不认袁平扬后,袁平扬第一次感受到好像来自母亲的温暖,也认真的说了句:“杨阿姨,我叫您声阿姨。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杨主任也想被这声阿姨打动了,说:“行,以后就叫阿姨,阿姨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是阿姨相信你。” 袁平扬再去星月小区做保安的时候,确实让曾经的一些老面孔都吓了一跳,心中纳闷:这小孩儿能耐真大,走了都还能来。可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非得来做个保安? 老吴看到袁平扬还是很高兴的,点头道:“吴伯伯就相信你一定行的。” 袁平扬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自己拯救了老吴和管叔间的友谊,可是怎么也想不通,做个保安怎么就证明自己一定行。不过对于别人的一番好意,也不好表现得太不当回事儿。 只有一个人表现得不那么安心,那就是老徐,老徐看到袁平扬回到这里,心里想:这孩子真这么大气性,不就是坑了他一次。犯得着再来做保安和我做对。但是表面上还是虚伪的笑着,附和着说着欢迎。 副市长办公室,秦天抽着烟,对侯明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到我的办公室来,你学学你爹行不行啊?” 侯明点头,但是还有些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爹他们的理念都过时了,现在做官的就应该多听听群众的呼声啊。” “你是一般人民群众吗?你是海峰集团的少公子,别人闲言碎语会说咱们官商勾结的。” 侯明小声嘀咕:“这不是事实吗?”然后还有点儿不满。 “你说什么?” 侯明知道可能被秦天听见自己的嘀咕了,忙改口道:“我说谁敢。谁要敢说闲话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秦天叹了口气:“你先走吧,你说的事儿我再考虑下。” 然后侯明走了,秦天不禁无奈的摇摇头,暗自感叹:真是虎父犬子啊! 侯明回到家,陈玲打扮妖冶的正来出去,侯明问道:“去哪儿?” “去哪儿还给你打报告?整天没见你有点儿正事,爸找你呢!”然后不搭理侯明了,径直出门了。 侯明嘀嘀咕咕的上楼,侯中华一脸凝重的等待着侯明,看见侯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怒自威的说道:“又去找秦市长了。” “副市长就副市长,什么市长啊。”侯明不以为然。 侯中华看不惯儿子的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面色沉重的说:“教过多少次,无论是正职还是副职,都只叫后面的职务,叫声副的你爱听?在外面别人介绍你的时候,说你是侯中华的儿子你还知道不高兴呢,怎么教都教不会。 还有,没事儿别去找秦市长。” “为什么,咱家那么多钱砸过去,只是养个闲人?” “秦市长是咱们的杀手锏,不到必要的时候别找他。” “咱家钱赚得容易?这么多钱只为防患于未然。”侯明还是不依不挠。 侯中华火了:“你知道咱家赚钱不容易?那你还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买车让你买辆一般的商务车就行了,你非得讲排场,说什么现在做老板的哪个不是出入奔驰宝马啊。倒好,换车就换车,你还一买就是两辆奔驰600,你和你老婆一人一辆。这个时候你没想到咱家赚钱不容易了,跟你明说,再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找秦市长。” “那您为什么坐奥迪,不坐国产车呢?”侯明还是有点儿不服气。 “能一样吗?我是云州商会的副会长,我必须要把身份亮出来。而且人人都知道我是个成功的商人,我要是坐辆比亚迪,你让那些小老板骑自行车去? 你出去吧,我静一下。” 侯明出去了,侯中华坐在椅子上慢慢顺气,希望儿子这辈子不要遇到什么对手,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在儿子手上能保存顺利就够了。 侯明从老爷子的房里出来,憋了一肚子火,找到那帮狐朋狗友,还有一直的朋友贤云哲去酒吧,然后晚上玩儿牌去了。 袁平扬又开始自己的保安生涯了,这次的袁平扬不再抱着与人为善的心态做事儿了,许多时候是我不犯人,可是人不能保证不犯我的。袁平扬做事儿,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自己的饭碗。 吱呀,一辆车停在袁平扬的附近,下来两个人,一个是袁平扬上次见过的何经理,还有一个是个年轻人,没介绍,但是看样子也是有点儿身份的。 老吴赶忙迎上来:“何经理,郑副经理,你们怎么来了?这儿还算平静,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何经理应付完老吴后,径直向袁平扬走来,没再理老吴了。“你是杨主任介绍来的小袁。” “是的,何经理,郑经理,这儿风大,不是聊天的地儿,有什么咱到门房去说吧。”袁平扬叫郑副经理的时候,没加副字,郑副经理脸嫩,红了一块儿,但是没反驳,还是很受用。 到了门房,虽然简陋,但是还算遮风挡雨,这对于老吴和袁平扬这些保安来说也满足了。 何经理开口了:“我知道是杨主任打过招呼,可是我也是力排众议的让你到我们物业公司的保安队来上班的。” “谢谢何经理。”袁平扬知道这样的话只是人在自己面前说说,显得自己欠下了他的人情的,感觉人对自己还不错。 然后何经理的一句话差点儿让袁平扬喷血:“你和杨主任什么关系啊。” 袁平扬知道,这是人在试探自己的斤两。和杨主任关系亲近,就多照顾些,说不定将来有用得着的地方,关系不那么亲近,就没必要那么照顾了,还是按着规章制度办事儿吧。袁平扬老老实实的说:“我和杨阿姨没什么关系,可以说素昧平生,但是杨阿姨是个好人,主动帮助我,这个何经理您放心,我不会让杨阿姨和您失望的,还有,我的文笔还可以,您有什么需要,可以代笔。” “哼哼!我的文笔也不错,这个忙还真不用你操心,你只用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一句话说得袁平扬有点儿尴尬,袁平扬也知道世界上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不起的。 袁平扬看何经理没什么话说了,来出去到自己的片区去,被何经理叫住,何经理交待了一句:“以后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和你杨阿姨一块儿安排你到这儿来上班的。” “是!”袁平扬走了。走的时候再想:自己老老实实的说自己和杨主任的关系,可是人自作聪明的认为自己和杨主任关系很不一般,只是不方便说出来,反倒不敢随便拿自己怎么样了,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估计是上次开除自己的尴尬想在这里全部化解。然后在外要自己宣称是他和杨主任两人的功劳,这种时候,争功劳的想法倒是很少,主要是免得别人说闲话。即保存杨主任的这层关系不被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再没有谁来坑自己了。俗话说:不怕官就怕管啊。 袁平扬跟范菲说了声以后恐怕不能和她一块儿复习了。范菲有点儿不高兴的问为什么?袁平扬对范菲说:“放心,我不是那么没毅力的人,我只是没时间在家和你在一块儿复习,我还是会把考试当回事,和你一道儿复习的。 我找到工作了,我总得吃饭啊。我只是去半工半读,顺便以此显得我与众不同的出色。”袁平扬等着范菲哂笑一声,然后说自己不要脸,以前小蚊子听见自己说自己天才总是很不以为然的讥讽自己,哪怕心底认为是真事儿。 袁平扬没等来讥讽,反倒等来认认真真的疑问:“平哥,你很缺钱吗?我这儿还有点,要不先借你。” 袁平扬确实被范菲的行为感动了,但是知道这个小女孩儿会错意了,淡淡的说:“我差钱不是现在差钱,而是人必须要靠劳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你今天能借钱给我,但是我不还得还吗?到时候还是要去工作。 坐吃山空这句话几乎人人都知道说,但是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总会想到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没山,所以我必须要工作。” 范菲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忙解释:“我不是…我是…” 袁平扬看范菲激动的话都说不好了,帮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一件事儿都不会落下,去复习吧。” 范菲脸红红的看书了。 ; 第三十五章:都在成熟 袁平扬得到何经理的照顾,不用上夜班的同时,还得到小区大门的门房附近的片区,没人看着的时候可以进门房喝杯水然后顺便坐一下,休息下。这本来是老徐的特权,结果他换了个地儿去巡逻,不经意间,这段梁子越来越深了。 喝水的时候,正好看见大门那儿有些人围在一块儿,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吵吵呼呼的。 袁平扬本来不想管这样的闲事儿,免得何经理看见又说自己擅自离岗,正来走的时候,听见一个乡音:“你们这个小区保安怎么都这样,太他妈不是人了吧。” 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这句话是在间接的骂自己的妈吗?袁平扬也忍不住,过去看两眼。 这么个情况,这是一个司机开着货车,想要经过,可是这一块在修楼,搭的一个安全过道,限高3米,可是车按的是3米高装的货,可是开到这儿,就是卡着过不去。让物业的保安帮帮忙,可是保安动也不动,说这不是他们的责任。 袁平扬搞清楚了情况,而且也知道,这儿是老徐的范围,就是想让人司机给买包好烟,然后再给他帮忙把最上面一层货给松动松动。 袁平扬其实很看不惯老徐这种乘人之危的行为,本来遇上难处了,谁不着急。司机也是个硬脾气,就是不买烟,这倒对上了袁平扬的胃口,上前问司机什么情况。老徐见袁平扬趟这趟浑水,也乐得不动声色的在一旁看笑话,等到袁平扬叫他帮忙的时候,他再不帮,那袁平扬的脸可丢大了。 “师傅,你的车比这高多少啊?” “高不了多少,高一点儿,可就是高半公分也过不去啊。”司机很着急,对袁平扬也没好声像,大概是看袁平扬和老徐穿着一样的保安服吧。 袁平扬真真正正的为司机想起了办法,绕着货车转了两圈。对司机说:“把车胎的气放一些出去行吗?” 司机有着方面经验,说道:“这倒是个办法,可是车超高5公分,放气估计还不够,再放多,那就容易损坏车胎了。” 袁平扬看了一下车的构造,又问了一下车上装的什么? 司机大概是感觉到袁平扬和老徐不同,是真心来帮助他们的,实话实说:“装的一夹一夹的纸,都怪我们路不熟,开始说从这边走近一些,可是现在进不去也出不去,搞得两难。” “那就好办了。您先放气,紧着最大限度放,多的我来想办法,保证让您过去。”袁平扬听说是纸信心满满的说。 司机听到这话,算是松了口气,依着袁平扬说的办。然后老徐在一旁不动声色,想看看袁平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袁平扬像想到什么似的,又问司机:“这个可能会让您损失个几十块,您舍得吗?” “这说的什么话,你为我想办法,几十块我还舍不得了?就是几百块我都舍得,可是让我买烟拍马屁的事儿,一分钱我也不会做。”话说得慷慨激昂,袁平扬觉得很对自己胃口,越发主动的给司机帮起忙来了。 气放好了,可是还是高出3公分,老徐在一旁看着笑话,想看看袁平扬接下来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解决这3公分的难题。如果袁平扬想不到办法,还是要自己想办法,那时候自己再把这附近的叉车叫一辆来,那袁平扬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袁平扬把司机师傅叫过来,在他耳朵边如此这般的窃窃私语一番,然后司机伸出大拇指,只叫高。袁平扬对司机说:“别磨蹭了,快点看情况吧。” 然后司机把车的篷布掀开,再把整夹的纸上面的盖板都掀掉,看的老徐是目瞪口呆,车辆顺利开过去了。袁平扬开始想的,会不会有还是超高的情况,那样可能会把一些纸损坏,会造成几十块钱的损失,可是现在看来,这些担心也是多余的,纸没有一点儿事。 车开过去后,停下了,司机又赶过来,对袁平扬说:“谢谢你了,小兄弟。” “走吧走吧,这有什么。”双方的表现只让老徐在一旁悔恨交加。把气更多的撒到脚下泥土上,满怀怨恨的看着袁平扬的身影,恶狠狠的吐出一句:“关你什么事儿,要你个小子在这儿多事?” 司机走前又买了包烟过来,说:“这包烟你拿着,越是要的我还越不给了。”然后朝老徐看了一眼。 袁平扬接过烟扬长而去。 贤思远满月,小蚊子想给自己的女儿操办一下,和凌晨到家的贤云哲商量了起来,“老公,孩子满月了,我想给孩子摆一次满月酒,希望她今后能在大家的祝福下健康的长大。” 贤云哲想了一下,说:“本来就该办啊。我们当时送了那么多人情出去,接着办事收一些回来也是应该的。” “不是,老公,这次咱不收礼金,只接受祝福,权当为孩子祈福了。” 贤云哲满目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小蚊子,像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似的:“你疯了,花几万块钱就只收几句祝福,这种事儿我是不办,你和妈去商量吧。” “什么,只收祝福不收礼金,人是一孕傻三年,我看真是没说错,你猪脑子啊,这事儿我不办,要办你自己办吧。”小蚊子把想法和自己的婆婆说了,结果只换了一句猪脑子的责骂。小蚊子想想,如果是和袁平扬和袁母说这些话,一定会得到同意的,可是谁让自己无奈的和他分手,赌气的嫁人,也希望他找到更好的女孩儿呢? “谢谢,谢谢赏脸,进去坐吧。” “哎哟,吴科长,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进去坐吧。”小蚊子没让贤云哲家里掏一分钱,全是自己的积蓄,只是为了换来女儿健康的成长。 吴科长正来在贤云哲的妈的安排下进去入席坐下,小蚊子拦住了:“吴科长,这是我和贤云哲的女儿,贤思远,您给说两句祝福的话儿吧。” 吴科长显然被这一举动弄懵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处理。然后贤云哲的妈挺身而出:“这是干什么呀,人吴科长好容易百忙中抽空来一趟,还不让人入席,太不懂规矩了。”然后再笑颜如花的队吴科长说:“小孩儿不懂事儿,别理她,您进去坐。” 小蚊子不依不挠:“吴科长,两句话,很简单的,随便说两句吧。”贤云哲的妈脸色变得很难看了,正来训斥小蚊子的。吴科长说话了:“应该的,应该的。小宝宝,希望你快点长大,长得和你妈妈一样漂亮,和你爸爸一样聪明。” “谢谢吴科长。您进去坐下吧。”小蚊子目送吴科长进去入席。然后耳闻贤云哲的妈责备:“你太不懂事儿了,吴科长难得抽空来一趟。” 小蚊子看看贤云哲,这个男人躲在自己妈的背后,也是责备自己的眼神,然后失望的说:“妈!我不管人是不是难得来,是科长还是局长,今天是我女儿的满月酒,我只收祝福,如果来人连我女儿的祝福都忘记,我有什么必要记得尊重他。” “真不知轻重。”然后贤云哲的妈接着迎接客人,剩下小蚊子和贤思远在一边,像是两个外人。 ; 第三十六章:再遇小人 袁平扬所在小区物业管理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小区这儿一块种菜的,哪儿一片扯着绳子在树上晾衣服的。然后张家的嫌李家种菜的污染了环境,刘家说王家晾衣服挡住了他家的阳光,虽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老说也让人心烦。 何经理也到小区来了。召集物业人员开会,包括保安、保洁人员,把何经理围在中间,听他训话。 “老吴,你是这一片儿的保安队长,物业差不多是你在负责,你说这些问题怎么处理吧。”袁平扬知道,看似再说老吴,其实还不是人人有责的事儿。而且一个好的领导者是不用事事操心的,权力下放,找到实际负责的那个人就行了。 老吴给何经理点支烟过去,结果何经理当着众人不给老吴面子,根本不接,拿出自己的烟抽了起来。袁平扬看出这回是真的发火儿了。 老吴尴尬的把烟放进烟盒,然后无辜的说:“这个怪不了我们,我们组织小区物业集中铲除过两次,而且贴出告示,明令禁止种菜,可是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那些住户,人家避开你的眼皮儿,然后再种,你发现了他来个一问三不知,罚款也找不着人。下次还是继续种,屡禁不止。” “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不是没有办法,这不等您来商量嘛?” “等我?”何经理觉得老吴的话确实让人匪夷所思,袁平扬觉得好笑,这不明显让人对着你发火吗?何经理接着说话:“等我那要你有什么用?你还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个种菜的问题不是我要禁止,下个月中央要来人来咱们云州市,点名到咱这小区看看,这一看星月小区变成星月菜园,谁脸上都没有光,而且整个小区飘着他人的衣服,这像什么样子啊。”何经理说完,也是无奈的表情。 “你大点声啊,你有好办法拿出来说啊。”老徐站在袁平扬旁边,突然看着袁平扬这么来了一句。把袁平扬吓一跳倒是没有,只是让在场的目光都盯着袁平扬了。 何经理也过来问:“你有好方法?” 袁平扬本来是想老老实实的低调的做个保安就算了,可是老徐把袁平扬推到风口浪尖了。袁平扬是可以一句我没有说话推辞过去,但是那样,就让何经理的心好容易提到有人拯救的边缘,然后再一盆冷水把他浇回原位,那时候何经理还是在心里对自己会产生不好的印象。 袁平扬只是瞥了老徐一眼,眼神中充满同情,对弱者的同情。出乎老徐意料的说:“对,我是有方法。” 何经理马上叫人搬把凳子过来,让袁平扬坐下说:“我有个办法,但是不能现在说,现在说出来,不是我怀疑人,是这小区多少会在场的各位沾点儿关系,要是透露出去那就不灵了。我不能公开说。” 何经理胃口被调动起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的方法确实有效?” “这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试一下。”何经理像是命脉被拽在袁平扬手里了,说:“这倒是,可是你也要用点儿东西作抵押吧。” 袁平扬本想说我就用我的工作作抵押,转念一想,工作都是别人给的,凭什么和别人打赌,只好说:“何经理,我什么都没有拿出来抵押的,但是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何经理无奈的瘫坐的椅子上,妥协道:“也是,好像现在只有这么条路了。你有什么需要?” “我需要半个月的全权执行权,无论我说什么,大家都必须要服从。我还年轻,有的人也许在您面前,答应得很好,但是背过身去又是一套。我要可以扣钱和开除员工的权利。”袁平扬想的是,就算拥有这些权利后,也只是对老徐用,其他人就算和自己没有渊源,也是责任心驱使自己为小区服务。只有老徐的存在好像是为了让袁平扬不痛快而生的。 “可以,老吴这半个月都必须无条件听你的。”然后何经理起身走之前还接着说了一句话:“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袁平扬脸上只有微微笑了一下,心里却说:“这我可不敢保证,首先要我没猜错别人的心理。” 袁平扬从老吴那儿了解了一些人种菜的说法,什么“我种菜又没影响你们什么工作”,“小区的卫生环境都不合格,有什么资格管我种菜”,“我种菜陶冶下情操,这个你们还管?”反正理由千奇百怪,不过无一例外,没有一户是因为家庭困难,种菜吃的。然后袁平扬又和老吴说:“把这些楼的楼长召集来开会行不行?”老吴不出意外的说:“开会开了不下四五次了。有谁听?你这边说,那边他们还种,有的还是楼长跟着在种,这些简直管不了。”老吴对袁平扬提出的建议很不以为然。 袁平扬起身,坚定的说:“我倒要看看管不管得了。”走了。 袁平扬不是走了不管,而是找到自己的两个兄弟:袁精桧和董炳年,然后交待他们这么做和那么做。袁精桧还有点儿怀疑:“这么做行吗?” “把吗字去掉。”然后三个人分头行动了。 不是不相信小区物业的人,只是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的兄弟更有默契,而且也有事情留给物业的人做,只是立威的事儿交给自己兄弟做,干净漂亮,立马让自己办事果断干练的形象在物业心中树立起来。 兵贵神速!袁精桧和董炳年没让袁平扬失望,两人很快都完成了袁平扬交待的事儿,而且完成的很好。董炳年批发了两车菜,不管种不种得活,能种就行;袁精桧更方便,直接按袁平扬的吩咐买了一千条红**。本来要两人把花钱的单据给自己,结果两人都说:“你赚点钱不容易,这点钱算了。” 袁平扬训斥道:“你钱多了?这是为公事花钱,肯定要报账啊,你这次不报帐,你下次报账也说不过去了。而且你不报账,你给我树敌呢?别人都花了钱,就我不花钱,这让领导怎么想?这不是让领导以后什么都想着我,然后我自己亏钱,还换不来同事的理解?” 董炳年马上说道:“是的哦,我们怎么没想到啊。”然后和袁精桧回去补单据去了。 袁平扬当着所有物业人员的面,指着这两车菜和一千条**,用商量的口气说着:“这些天辛苦大家了,大家不要忙着维持治安和做清洁,帮忙种菜和晾衣服,当然,也不要阻止别人种菜和晾衣服,还有,业主有什么要求还是给他们完成,但是种菜和晾衣服这两件事就是大家现在的工作,麻烦大家了。”袁平扬知道,就算得到何经理的令箭,自己还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发号施令不会有人听。所以还是商量的和大家说。并且说完后最先开始行动。 老徐不以为然:“本来就是要阻止业主们种菜,现在还没阻止他们种,自己先种起来,这不是和想法背道而驰吗?我不种?” “不种是吧,不种去把一千条**晾了,其他人和我去种菜。”袁平扬没解释种菜和晾衣服的原因,大家都有点儿明白了:这是欲抑先扬的做法,虽然不知道后面接下去怎么做,但是大家心里都像有些谱儿了。马上跟着听从袁平扬的指挥行动起来。 “我也不晾。本来就是物业反对的事儿,我不能做。”老徐死咬着自己的“坚定”的立场,来表明自己一心为物业的信念。 袁平扬一笑,叫了声:“吴队长!” “什么事儿?” “何经理当时怎么说的?” “何经理当时答应你给你半个月的全权执行权,我也听你的。” “如果有人不听怎么办?” “你有扣钱和开除员工的权利。” “好,现在跟会计说一声,徐近和故意不执行指令,扣他五百块钱。” “这个…”老吴有点儿为难,老徐目瞪口呆,不相信这么年轻的个孩子敢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我说的还不清楚吗?非得让我再说一遍。” 老吴无奈的妥协,低着头叹了一口气,说了声“哎”就和其他的人出去种菜了。 “你…你敢扣我的钱?”老徐气急败坏,指着袁平扬鼻尖咆哮起来。 袁平扬站起身来,比老徐高了近一个头,居高临下的说:“你可以不做事,我也可以开除你。说我蓄意报复也好,说我假公济私也好,现在这一切都是事实,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乖乖的听话,依我的方法执行。要不然,你被开除了工作可不好找。”说完袁平扬也没看老徐的表情,也出去种菜了。 老徐一个人在门房里不服:“我要去向何经理告你。” ; 第三十七章:再遇楠儿 菜在这么多人的种植下,一天时间全部完成了,而且一千条**也都晾起来了。不走近仔细看,还以为是欢迎领导的小红旗。 袁平扬和其他员工接着上班,业主们大概猜到袁平扬的想法,拼着忍着不招物业,老吴和其他的员工开始着急了,纷纷找到袁平扬。“这可怎么办?你先前的做法我们猜到了是想怎么做,但是现在大家都猜到了,忍着不做声,这可怎么办啊?” 老徐在一旁不动声色,大概想看袁平扬怎么收场吧。 “大家去忙吧,这个等等吧。”袁平扬没有把话说透,大家疑惑的出去了,也不知到底在等些什么。 袁平扬下班后给董炳年打了个电话,董炳年说知道怎么做了。 老徐找到何经理,没说自己被扣钱的事儿,只说袁平扬的行为:“他太不像话了,本来小区就有人种菜,他不管不说,还带头在小区种起菜来,这根本就是不想看着小区好嘛!” “有这么回事?” “我说的句句是真,不信您明天和我去看看。” “你先回去吧,这个我来处理。” 老徐从何经理办公室出来后,冷笑一声,心里在想:“小子,扣我的钱,咱们走着瞧!” 何经理来了,满面怒容,看到这样的场面,直接爆了:“这还是小区吗?这简直是菜园子嘛?小袁,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何经理,到门房来,我跟您细说。”袁平扬只叫何经理去到门房,其他人还是接着做他们的事儿,老徐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就算做事也不时探头向门房张望。 何经理从门房出来的时候还拍了拍袁平扬的肩膀,说了声:“行,就按你说的办,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反正等你的消息。” “你的建议很好,菜园不错,很应景,改天我就把这小区的招牌换成星月菜园。” “随便你。”然后何经理走了。老吴也送了送他,看到何经理和袁平扬这么出来,不禁有点儿不理解的问:“你对何经理说了什么?” “我说…”老吴把耳朵竖到袁平扬的嘴边听着。“我说不关你的事儿!”一句话让老吴愣在那儿半天。 “小伙子啊,我要跟你们物业的说,我的邻居太不讲理了,我今年八十五岁了,还被他打了,你看,我腿上都被他打得淤青了,这我要你们给我证明。”一个老太太到门房,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裤子,给袁平扬看他的伤势。袁平扬不好意思,连忙说:“这个您先把裤子穿回去再说好吗?” “不是,我就要你到时候给我证明,我腿上伤了。” “这个我证明没用,这个要公安机关取证,您打110,让警察处理好吗?而且什么事儿他打您,你要告诉我啊。” “就是…”老太太开始从自己种菜说起。 “小萍,你在这儿上班?”一声清脆的叫声打断老太太的控诉,老太太也朝着窗外望去,一个挺漂亮的姑娘,没骑摩托车,开着一辆奥迪tt,看到袁平扬从车上下来。让人可以看到她全部的身形。高挑的身材,齐肩的长发自然的下垂,还有细长的脖子显得格外性感,当然一身紧身衣裤让她的曲线展露无遗。 “老太太,您这个去和我们吴队长说吧,这些问题他负责。”袁平扬看到有人及时的打岔,也想到这是个脱身的机会。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袁平扬从听到小萍的称呼就知道是谁这么叫着自己,能这么叫自己的除了这个女孩儿没别人了,顺势抬头看了一眼,表示对人尊重的打了个招呼。 “我叫孟楠!”孟楠强调着,也知道袁平扬是故意这么叫的。 “我口齿不伶俐,就叫得好**。就像你只会叫我小萍一样。” “小心眼儿,还男人呢?我只知道你身边的朋友叫你平爷,我不叫你小萍叫什么?” “我不要求你和他们一样叫我,但是好歹叫声平哥总可以吧。”袁平扬想到范菲了,当时准备让这个女孩儿叫自己平爷的,结果被抢先了一步,一声“平哥”已经叫出口了。还有曾经的小蚊子,自己也是希望她能像朋友一样,叫自己一身平爷,可是只换来叫“扬扬”的可爱称呼,把自己的名字叫得一点儿气势也没有。 “可以,但是我叫哥的人都有一两样让我佩服的东西,你有什么?” “我?没有!” “那我就接着叫你小萍。对了,小萍,我到这儿来找个熟人,可是这个小区怎么弄得像菜园子一样啊?”孟楠突然歪着头问道,歪着头的样子显得很俏皮,和她可以打扮得成熟性感不相符合,倒是让袁平扬想起了其他的女人。 袁平扬没解释,只说:“菜园子是梁山的一位好汉,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菜园子——张青嘛,想考我,有点儿班门弄斧了吧。”孟楠得意的说。 这个确实让袁平扬意外,没想到水浒好汉居然一个女孩儿都能够脱口而出啊。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的?女孩怎么会看《水浒传》?” 孟楠得意的回答:“男不读三国,女不读红楼,我爸爸从小就不许我看《红楼梦》那一类软绵绵的书,我看三国又提不起兴趣,只有看水浒,把它当武侠小说看,谁知看着看着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袁平扬暗叹,这姑娘还真有意思啊。然后对孟楠说:“进去找你的熟人吧,我还上班呢?” 孟楠想起来似的,说:“我们几次都碰上了,缘分啊,要不留个电话给我,以后方便找你。” 袁平扬淡淡一笑:“你说缘分嘛,如果再有缘分,遇上我们就互相留联系方式吧。” 孟楠有些失望,但是没说出来,只是说:“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重口味,喜欢人八十多的老太太。” 这句话让袁平扬无比尴尬,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说:“快进去吧,等下别人说不定不在家了。” ; 第三十八章:手段初显 然后老吴和几个保安进来,慌慌张张的说:“业主找麻烦来了,你的计划是奏效了,但是人怒气冲冲的,怕是不好解决啊。” 袁平扬想的就是要人越愤怒,别人越愤怒自己的计划才能够越接近成功。然后问道:“业主?有哪些人?” “有几栋楼的楼长,还有在这个小区比较吃得开的人。” 袁平扬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说:“跟他们说,我不在,让他们接着等吧。”老吴还想问话,袁平扬看出来了,对老吴说:“按我说的办。”然后老吴没再接着问了,也想看看袁平扬到底想干什么。 老吴到了业主面前:“对不起,大家,我们现在负责的不再,请继续等一等,等他来了我们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 然后众人闹哄哄的慢慢散开,袁平扬隔着窗子看出来,这只是紧张,给负责人施加压力,还没到非解决不可的地步,最起码在袁平扬心目中所有闹事和带头种菜的人没下来。 谁都不知道袁平扬想干什么,包括董炳年,只知道按袁平扬说的做,但是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董炳年找好了一帮赌桌上认识的好手,到了小区的麻将馆,一人占据一张桌子,等着别的人来玩儿。 有人问道:“董事长,把我们找来干什么?这么小的牌,赢了也只不够喝一次茶。” 董炳年微微笑:“大家忍忍吧,这次是给平爷帮忙,我兄弟,大家就当休息几天。每天那么赢也伤脑筋啊。” 在场的有些人听说过平爷这个名字,但是更多不认识平爷的,听到董炳年都叫兄弟,也没说话了。 下雨了,正好也袁平扬安排的两辆车也到了。两辆车的司机听袁平扬的吩咐,进到小区里,开始慢慢浇灌。路人和保安什么的全都捏着鼻子,匆匆躲开。两辆车上的司机也皱着眉头的浇粪。 袁平扬彷佛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在小区门口安排着拆换招牌的人。故意左看看,右看看,这边高了,那边低了,看着要行动的样子。 “就是他,他是责任人,他在那儿。”业主们怒气冲冲的出来,正好堵着想换招牌的袁平扬。群情激奋,大概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待遇了。叽叽喳喳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是想得到,都在相互控诉袁平扬的罪状。 雨下得很小,倒是方便大家在这样的场合聊天。袁平扬跟老吴低声说了两句,让两辆粪车的司机躲起来,免得一下被群众忍不住,想起打他们了。 袁平扬看站着的人,有带头种菜的,有乱拉绳子晾衣服的,还有在这个小区很吃得开的,知道该来的都来了,略微有点儿满意的自己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们这么多人,想说什么一人一句我也不用说话了,这样,你们派出代表,和我去门房谈话。”然后也不管业主们了,径直走向门房了,当然,还有老吴等几个保安,免得他们暴动的把自己打了。 “我知道,你们想说我不该在这儿种菜。但是你们想想也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种菜。是的,我种菜是污染了环境,可是你们种的时候就不污染了?而且这是小区,不是菜园,既然都想种菜,我成全大家,把小区改成菜园。” 先是一阵安静,然后有人大着胆子振振有词:“我们种菜也不是为了吃,住在这儿哪一家不是拿出几十万上百万买的房子,只是为了图个兴趣,心灵上有个寄托。” “是,我知道大家只是为了图个心灵上的寄托,我也为了图个心灵寄托行不行。房子是你们买下来的,院子你们没买,我在院子里种菜你们没理由管吧!”袁平扬看后排还有几个不服气的,故意这么说,让种菜的没话可说。 “你…”业主派出的代表都是比较能说的,但是没碰上不讲道理的,袁平扬一个混不吝,把大家准备好的话都弄得没机会说出来了。 袁平扬看大家都没话说了,也把话软下来了:“我知道,大家其实也不一定是要种菜,也不是等着这点菜吃饭。”这么说先把众人的嘴堵上,想说任何种菜的话都暂时说不出口了。“大家只是图个寄托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在窗台下,或者门口种菜总是不好的,这样,大家听我的,就在小区里,我向公司申请,给大家找块空地专门种菜,人人花个租赁费,我们这儿提供种子和肥料,自己来照看,这样既环保,又方便我们,一举两得,大家说好不好。” 这个办法是袁平扬想出来的折中的办法,不过也是个好办法,既保护了业主们的居住环境,又让他们不至于无事可做,而且给小区创造了收入,一举三得。老吴虽然在一旁听着没出声,但是也佩服袁平扬的思维缜密。 “种菜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小区晾着这么多**像什么样子?”一个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乱牵绳子晾衣服的问题了。 袁平扬还是不疾不徐,看着发问的人。等待着他们进一步的发问,或者进一步的发牢骚。 “还晾的红**,天天从这些东西下面走,难怪我最近打牌,打一场输一场。” “是啊,我运气也不好,昨天被人把我家的锁弄开了,虽说没什么不见了,但是家里还是有人动过的痕迹。” 董炳年听着好笑,然后看向袁平扬,袁平扬微微点了下头,证实董炳年的想法,确实是袁精桧干的。 然后听他们牢骚发得差不多,声音渐渐小下去了,才开始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刚刚好能够压下众人说话的声音:“你们也知道坏运程,坏风水。那你们还晾着衣服,你们不怕坏别人的风水?” 众人哑口无言,然后还是先前大着胆子的人说话,大概知道袁平扬还是讲道理的,只是处理事情的手段很极端,才又说:“这房子设计的太不合理了,平时太难晒一下太阳了,想晒一下太阳,免得衣服被虫蛀,只有拿出来晒外面树上。要不然能怎么办?” 袁平扬觉得心里好笑,你们这是让人修房子的人怎么办?东西朝向也是设计不合理,到时候说房子西晒,下午热。现在房子南北朝向,还是设计不合理,这让人建房子的时候怎么办?但是袁平扬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必须要站在他们的立场,否则前功尽弃。 然后假装想了想,很为难的说:“这个大家的苦衷我理解,这样,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理解大家。以后但凡星期六星期天大家把衣服拿出来晾。这个可以吧。”这回袁平扬是真心的为业主考虑想到的办法。虽说星期六星期天把衣服拿出来晒是自己做主,但是上面出台不让业主们晾衣服本就是怕上面检查。上面的人都是公务员,星期六星期天休息,这两天晾一下还是没事儿的。 在场的差不多都比袁平扬年纪长,看到这个孩子能够这么为自己着想,而且这孩子的手段也硬,整个谈判的节奏都在他的掌握中,而且自己虽说感觉不划算,但是好像对方说得也有道理,只好都同意,然后出门领着那群义愤填膺的人回家去了。 都走了,但是还有一个人留着没走,只是充满笑意的看着袁平扬:“看不出来你还蛮有手段嘛。而且面对这么多人都不慌张。” 袁平扬说:“你知道我不慌张?我到现在腿还在抖你知道?” “真的?” “假的!” “切!对了,你说我们下次见面你就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现在可以说了吧。”来人正是孟楠,袁平扬早看到她在人群中,只是没戳破,能够帮助一个陌生女人的女孩儿应该是无害的。 “下次吧,你知道我在这儿上班,来这儿可以随时找到我,这个不是缘分,真有缘分,下次见面我一定把手机号给你。” “切,男人还信缘分,下次你就算想给…” ; 第三十九章:一条围巾 孟楠正满不在乎着,袁平扬的手机响了,是短信,袁平扬看了一下,是范菲发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七个字“平哥,生日快乐啊。” 袁平扬很奇怪,这个小女孩儿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的,但是自己好像从来都懒得发短信,于是一个电话打过去:“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细小的声音回答:“住一个屋檐下,知道你的生日不该奇怪吧。” 袁平扬知道范菲其实是很温柔的,只是这声音有点儿不太对劲儿,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啊,可能有点儿感冒吧。” “这是感冒?躺着别动,我马上回来。”袁平扬拿起衣服就要走。 孟楠说:“女朋友?” 袁平扬敷衍的回答也来不及,只说说了句:“下回再聊。”就走了。 袁平扬丢下孟楠,迅速回家了,范菲躺在家里的床上,裹着被窝在床上打着寒战呢!见此情景,袁平扬连忙赶过去问怎么了?范菲说没怎么,只说在家洗衣服,然后水冷,碰了冷水,就感觉有点儿不舒服,以为忍忍就过去了,结果没想到,变得这么严重。然后还把被子用力拽了拽,虽然没说,但是看了也知道范菲很冷。 袁平扬说:“感冒别扛着,看上去是小问题,但是很多大问题就是小问题没注意引起的。 我来送你去医院,但是去医院之前,我先煮碗红糖生姜水,你喝下去暖暖身子。” “谢谢平哥。” “别谢我了,你身体好就行了。”说完,袁平扬就去厨房忙活了。范菲觉得这样子很好,自己得到想要的关心,虽然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能够看着一个还算很成熟、优秀的男人在为自己忙碌着,这也够了。袁平扬不知道范菲的想法,如果知道可能不好表达怎么让范菲觉得是她想多了,袁平扬还是把范菲当成妹妹的,哥哥照顾妹妹,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姜糖水煮好了,端到范菲的面前,看着范菲裹着被窝的样子,鼻子被揪得通红,还傻呵呵的在一边笑,袁平扬也觉得很可笑,不禁笑了起来。 范菲见袁平扬笑了,也跟着笑出声来,说:“平哥,你回来了,那工作没事儿吧。” “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还操心那么远,管起我上班来了。” 范菲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说错话了,低头喝了一小口姜糖水,然后不再喝了。 “怎么?不好喝?”袁平扬接过范菲手中的碗,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不过一点儿也没想到没换碗,有间接接吻的成分在里面。然后看着范菲说:“还好啊,味道还不错啊。” “我没说不喝,只是好烫。” 袁平扬想到这是给女孩儿喝的,不是自己和妈平时习惯的温度,把碗放在一旁,说了声:“那稍微晾一下再喝吧,不过也别太凉了,太凉喝了没效果。”然后感觉两个人这么尴尬的坐着,不找点话题气氛好像也没那么好,随口问道:“这天气也还不是太凉,怎么一碰冷水就感冒了?” 范菲脸红红的,好像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袁平扬看到这样的表现,突然想到,女生确实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不能碰冷水。 然后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拿出一支烟来,准备点上。可是范菲适时的咳嗽几声,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袁平扬想到家里还有个人感冒呢,于是把烟放回去了。只好说:“在衣服放着,迟个两三天洗也不要紧,实在不行,**什么的自己洗,但是外套什么的拿给我洗。” “拿给你洗,我看你的衣服都堆在那儿,特别是围巾,好像从入冬以来就没有换过,我才…” “你把我的围巾怎么了?”袁平扬话还没听完,听到围巾有事儿,马上炸了,顾不得范菲是个病人,愤怒的问起来。 范菲好像感受到什么了,盯着袁平扬的眼睛,倔强的说:“你那条围巾又破又旧,我给你扔了,买了条新的。” “什么,扔了?”袁平扬听到范菲把围巾扔了,好像非常愤怒,可是看着范菲裹着被窝,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心发火了。冷冷的说:“把姜糖水喝了吧,喝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你送,我自己能去,你的围巾我扔到楼下垃圾堆了,我不要你管!”也不知话说的合不合逻辑,范菲撑着站起身来,姜糖水也没喝,感觉到袁平扬的冷淡,赌气的说道。 袁平扬想下楼去找围巾,可是范菲这么虚弱的在眼前,也没好动身了,站起身来只是淡淡的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你送,你找你的围巾去吧。我就是死在路上也和你无关。”范菲哭了,眼泪颗颗落在地上,可是彷佛在诉说着袁平扬的软弱和优柔寡断。 “菲儿,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一片好心,我错了,让我送你去医院吧。” 范菲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只是脸色还是不那么好看,有点儿复杂的样子。 小蚊子依然等不回贤云哲,哪怕人不回来,钱也不带回来一分,反倒是把家里的存折和卡都拿出去了,这让小蚊子非常恼火,说过两次:“你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去,家里怎么过啊?” “我拿出去生钱,这个你少管。你不是在上班吗?再说你们娘俩能用多少钱?” “我既要上班又要看孩子,你还说我上班又没多少钱,要我辞职,可是你又不带一分钱回来。”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小蚊子脸上,那么小的贤思远也哭起来了,不知道爸爸妈妈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被爸爸愤怒的高声吼叫吓住了。“老子的事你少管,我不问你从前身上发生的已经是够仁慈的了。”然后愤然拂袖离去。 小蚊子没办法,贤思远哭得厉害,既没钱换尿布又没钱买奶粉了,只有抱着贤思远来到自己的婆婆面前。可是婆婆也不让她进门,在门口就说:“把孩子抱我这儿来也没用啊,这是你们的女儿,又不是我的,我没理由管。你们有了自己的家,日子是你们过的,我不插手。”然后把门关上了,期待着小蚊子拍门,可是却失望了。 小蚊子只有把贤思远抱到自己妈那儿去,本来倔强的她是不想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哭得厉害,没办法,只有做回不像自己了。 蚊子妈用旧布给小思远做了块简易的尿布,然后又冲了杯牛奶来了,孩子总算不哭了。 小蚊子感到温暖,不由得说:“妈,谢谢啊。” “谢什么,你成这样妈帮帮你不是应该的吗?当时逼你结婚,你不恨我都是好的了。” “不会的,妈。我知道,当时您是为我着急,哪个女人到快三十都要结婚了,您和爷爷都没错,是我命不好。” “别这么说,闺女儿,你爷爷算过命,你是几个孙儿中最有福气的,所以你爷爷也最疼你。” “妈,我想睡,我今天和思远不回去了,就在这儿睡可以吗?” “睡吧睡吧,我求之不得。”然后蚊子妈看着小蚊子在自己身边睡着,那感觉像是没有过的,自己默默地念起:“孩子啊,别怪妈,妈知道你过得苦,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只希望贤云哲慢慢变好,真心对家庭负起责来。” 袁平扬送范菲去医院,范菲感冒了大半天,体质虚得很,走不动路,还非得强撑着走,慢得像蜗牛,袁平扬不由分说的背起她,任由她在自己背上不好意思。 “平哥,我能走。” “我知道你能走,你这个速度走到医院,我都老了。” 范菲不再争辩了,只有任由袁平扬把她背着。可能是在袁平扬背上想到这一举动太亲密了,大胆的问道:“平哥,你背着我是不是很重啊。” “还好,我在农村的时候,背一头猪也差不多。”袁平扬为了分散范菲难受而且尴尬的注意力,开起玩笑来逗她开心,还有些对开始围巾被扔事件的歉疚。 “哼!你才是猪呢?”范菲果然被吸引住注意力,没为开始的不愉快接着心情不好了,马上想起还击。 这也缓解了袁平扬的愧疚,走得更有劲儿些了。 本就离医院不远,背着走路十来分钟吧。然后袁平扬挂了号,挂的急诊。范菲到医院就稍微好了些,大概是心理作用吧,袁平扬也稍微放心了些。看着吊瓶挂上,自己也觉得对得起范菲了。然后想走。 “平哥,你干什么去?” “有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我知道,你是去垃圾堆找你的围巾是吗?”范菲笃定的说道,袁平扬扭过身子,看着范菲,安慰的说:“别想那么多,我只是去办点事儿,在你吊瓶打完前就赶回来。”然后扭头决绝的走了。 袁平扬走后,范菲拿出一条破旧的围巾,仔细看看,这条围巾到底对袁平扬有什么重要的,让一个人能这样不像自己,或者是完整的自我表达? 范菲也想到了,这条围巾可能是平哥和曾经女朋友的爱情记录,承载着他们许多的记忆,但是活在回忆中的人,真的真实吗?范菲做出一个决定。 ; 第四十章:又恋爱了 在差不多最后一滴液体滴下的时候,袁平扬和护士差不多同时进到病房。护士来抽针,袁平扬则满身大汗,脸上还有些脏脏的进到病房,这幅模样走来绝对吸引了一路目光。 范菲看到袁平扬的样子,那么好笑,可是却没有笑出来,只等护士打完针,才正色道:“平哥,是找它去了吗?”范菲拿出那条破旧的围巾,也是袁平扬视若珍宝的围巾。 袁平扬欣喜的接过来,激动的看着,说:“你没丢?你骗我?” 范菲看袁平扬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看自己,有些失望,冷冷的说:“我如果把它丢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袁平扬这才意识到,这件物品是刚经一个女孩儿的手呈递给自己的,于情于理,应该表示下感谢,但是为了怕接着伤害女孩儿,再高兴也不应该表现出来,只是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说:“你不是把他丢了吗?” “我大概已经猜到,这是你的前女友给你买的,只看你平时把它视若珍宝一样,这么讲究的一个人,但是还戴着这条破旧而且不够时尚的围巾,我就猜到了,怎么会扔。只是我想问,一个人老活在回忆里怎么可能,平哥,我不知道你和你前女友究竟发生过什么感人的事儿,但是我只想说,你这样折磨自己,你身边的人看着会很难受,就是你的前女友看着也会很难受。” 袁平扬失神的说:“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是你根本就没想去改变。其实忘掉一段感情有个很简单的方法。那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袁平扬苦笑了一下,“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怎么开始?” 范菲脸红了:“你不是这么迟钝吧,从当时你开导我,叫我在曾经追过我的男生面前做回自己,你就该知道,其实我…”然后范菲把嘴唇印上了袁平扬的嘴。 袁平扬一下脑子懵了,只知道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很温柔,很舒服。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自己,不能这么做。 赶快推开范菲,急急的喘息两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范菲是不是初吻,感觉没什么技巧,舌头也好生硬,只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嘴唇贴上袁平扬的嘴唇就够了。 “谢谢你,但是这是医院。”袁平扬怕解释太多,人女孩儿脸上挂不住,只照了这么个借口。 “平哥,你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别想太多了。回去吧。” “不,让我做你女朋友吧。”范菲坚定的说。 袁平扬感觉小蚊子确实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就算自己如何思念她,也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念,小蚊子说不定在属于自己的家庭里生活的格外幸福,自己也真心祝福她生活幸福。想到这里,袁平扬心里越发的沉重,不过只有疼痛过后来明白轻松的可贵。看着范菲期待的脸,微笑着轻轻的点点头。 哪怕袁平扬还是很难跨过那道坎,还是很难不把范菲当成妹妹,但是希望刻意的不去想起那段感情,自己说不定会深深爱上范菲的,毕竟这个女孩儿也是那么漂亮。 范菲高兴的和袁平扬回家了,不知道袁平扬怎么想的,袁平扬觉得把想法说出来挺对不起范菲的,没说,乐得看到范菲高兴的表现。 平静了两天,范菲突然想起来逛街去了。袁平扬不反感逛街,只是自从坐牢出来后,心里上总觉得走到哪儿都像容易被认出自己是坐过牢似的,那感觉如芒在背。 范菲安慰袁平扬:“别想多了,没事儿的,其实坐过牢也没真的如你想的那么糟糕。其实坐牢很多伟大的人。” “比如呢?” “周文王!” 袁平扬没话好说了,换好衣服和范菲出去逛街。这么远的事例都能找出来,袁平扬只有莞尔,觉得范菲的可爱。 范菲心情大好,看到什么都想买,就算听袁平扬的劝说:“你爸爸又不是云州市长,别什么都买了。”也要什么都看一下,新奇的看一下。 袁平扬很能猜测别人的心理,但是现在没有猜测范菲的心理,毕竟和自己有关。 “歇会儿吧,你再走我的腿就断了。”也不知道是生病后康复,把劲儿都攒着,还是长期复习,突然上街,还有一个挺配自己的男生陪着自己,范菲像不知疲倦似的。听到袁平扬说歇会儿,才想起确实逛了很长时间了。 陪着袁平扬一道儿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歇会儿,头靠在袁平扬的肩上,一脸幸福。周围路过的人大部分是一脸艳羡的看着袁平扬,只有少数几个人根本没看他们两个。、 范菲头也不动的说着:“平哥,我不是期待和一个男人这样逛街,逛得不知疲惫。我只要和我喜欢的人逛街,哪怕只是一个小时,也很满足的。” 袁平扬知道范菲想表达的意思,只是和那句话说的一样,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下降的太快。但还是忍不住调笑起范菲:“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不喜欢我,所以和我逛这么久。” 范菲好像急了,慌忙的摇头,然后也不肯说出喜欢袁平扬。袁平扬不知道听到一个女生这么**裸的表达喜欢自己,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范菲还是很可爱的,可是还是脱不开邻家小妹妹的模样。这里面不知有没有一丝愧疚感。 两个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接着发生了一幕袁平扬没想到的狗血的一幕,有三个小混混大概看范菲长得比较好看,过来**她。 “小妹妹,要不和我们几个走,我们比你身边的大叔可有情调多了。”连台词都这么狗血,袁平扬没做出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三个人没出声,他知道,范菲会用自己的方式应对他们一下。 范菲看袁平扬像没听到似的,心里好像有些底了。只是不知道是幽怨还是暗示的把袁平扬的腰部用手一掐,提醒着他自己的女人在遭到**。 袁平扬握住在手中范菲的手,用力的握握,提醒着她没事儿,但是眼神还是看着别处。范菲知道袁平扬有信心把这一切摆平,故意逗起这几个小混混了。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良家妇女的样子,紧紧的抱着袁平扬的胳膊,然后声音颤抖的问出:“你们想干什么?”但是没说走。袁平扬不走是因为这群人摆明了没事儿做,你走他会越来越放肆的跟着你,还以为你怕他。然后很得意,这样只有很麻烦。 “没事儿,我们只是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为首的小混混放肆的说着,说完旁边的两个同伙还在旁边更加肆无忌惮的笑起来,真没把袁平扬放在眼中。 袁平扬再想,怎么回事儿,接二连三的遇到这样的事儿,先是孟楠,现在是名义上是自己女朋友的范菲,怎么自己几年在狱中度过,现在已经世风日下到这种程度了。终于忍不住开腔了:“哎、哎,这儿还有个喘气的,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当着我的面**我的…” “哟,大哥,这位兄弟终于说话了啊。”为首的旁边的小混混惊呼起来。 袁平扬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去演太监不用音效,只是觉得好笑,但是脸上一本正经的说:“你们最好放我们走,要不然。且不说你们人多,你们和我打起来,你们赢了,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万一要是一不小心输了,那可是输人又输阵。现在很多人看着,你们最好是让我们给你们道个歉,然后我们照做,要不面上可不好看。”袁平扬说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搭在为首的那个混混肩上,略微用力,已经让那个混混的脸色很难看了。 领头的小混混果然很懂行情,赶忙想把肩膀从袁平扬的手下用力的挣脱,可是徒劳一番。马上说:“怎么搞得,撞着人了也不知道道个歉。” 袁平扬连忙道歉,然后转身提着范菲买的东西走了。 范菲在路上还说:“平哥,你为什么要跟他们道歉啊?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风格,你说说。” “我觉得啊,你应该是那种遇到什么都不服输,然后为了面子能和人争个面红耳赤,甚至拳脚相向的人,而且刚才那几个人明显就打不过你嘛!” “又没打过,你怎么知道那三个人打不过我,人家可是三个人啊?”袁平扬故意在范菲面前表现出很害怕,然后故意说出别人有三个人的事实。 “刚才我掐你的时候,你一点反应没有,摆明就是没有把这三个人放在眼中。而且后来你说话的语气,根本就是完全不害怕,你手放在那人的肩膀,以为我没注意,其实我都看见了,你再一使力那人当时就能叫起来。”看来范菲可能是受到袁平扬的感染,也加强了自己的观察力,而且非常满意刚才的分析,甚至在心里窃喜,觉得袁平扬会不会是怕误伤在一旁的自己,虽然不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高兴的。 “不错嘛,有进步啊,什么时候偷师的啊。”听到范菲讲得头头是道,袁平扬开起玩笑来。 “别管我什么时候学会的,先说是不是吧。” “是,但是你漏了几点。” “哪几点?” “我打得过他们是事实,但是你有没有观察过他们几个人的样子?” “什么样子,染了黄毛,一看就是刚踏入社会的,说不定还是学生呢?”范菲看出这几个人的样子,很不以为然。 “对,几个人一看就是学生的样子,就算已经不是学生了,但是还是没有脱离最低级小混混的习性,那就是到哪儿都是希望别人给他们面子,为了面子,可以大打出手的。”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现在在这里我打跑了他们三个,他们转身能找三十个人来缠着你,我可不是叶问,动不动就要十个的,我只是个普通人,他要面子我就给让他,又不掉块肉。”袁平扬说得很洒脱。 范菲依然很高兴,觉得找到袁平扬这个选择真的没错,只是多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袁平扬想想,说:“有!” 范菲很高兴,觉得袁平扬还是怕会伤害自己。袁平扬在想,自己曾经答应小蚊子,不会因为所谓的面子去和人打架了。 ; 第四十一章:两种人生 贤思远半岁了,可是贤云哲对家庭也越来越置之不理了,小蚊子几乎死心,但是心底每次在想放弃的时候,总是会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希望一家人能幸福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好。耳边经常响起爷爷的祈愿:我的大孙女儿长得又漂亮,又贤惠又能干,将来一定很幸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小蚊子的表妹总是很吃醋,但是也只能这么觉得,爷爷说的都是实话,只希望这个表姐真的如爷爷希望的一样。 本来贤云哲家里在结婚的时候给他准备了两套房子,可是沉迷在赌博中,已经卖掉一套了,这让小蚊子很气愤,但是又管不了。婆婆让小蚊子管着点贤云哲,小蚊子说:“我管他?我管不了,他还是个妈宝。” “什么是妈宝?” “妈妈的乖宝宝,什么都听妈的,自己一点承担都没有。” 贤云哲回到家,脸色不好。不用说,又输了钱,小蚊子很识相的没有去招惹这时的贤云哲。这么久都互相了解了,不会那么傻的自讨没趣。 小蚊子抱着独善其身的思想,可是也避不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贤云哲脸黑黑的对小蚊子喝道:“你对我妈说了什么?” “我说什么?” “你说我是个妈宝,就是到现在还不成熟?” “不是吗?”小蚊子还是敢做敢认,可是现在眼前的已经不是那个把她当成掌中宝的袁平扬了。小蚊子眼睛一花,一记耳光扇过来。贤云哲看都没看小蚊子一眼,说:“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虽然你现在还是我老婆,但是你给我记住,我的事儿你少管,而且我跟你摆明了说,少了你,我多得是女人。” 小蚊子对丈夫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只是为了自己的妈妈和爷爷安心,没告诉他们,自己一个人承受吧,希望贤云哲有一天能认识到家庭的可贵。 “平爷,这过年了,我在外面摆了一桌,还是和往年一样,出来吃顿饭吧。” “哪些人?” “还有谁。不就是兄弟几个,还不够吗?然后可以带上家属,你也把范菲带上。” “好吧。”袁平扬想起在坐牢前,每年到了过年前,自己总会和兄弟们出来吃顿饭,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只是聚一下,算是庆祝兄弟在一块儿又多了一年。 袁精桧和董炳年都知道自己和范菲在一起了,都不意外,只是董炳年想得多了些:“你们的将来怎么办?” 袁平扬还没说话,袁精桧抢先打个圆场:“董事长,平爷自有他的办法,用咱们兄弟的时候咱们再想…”然后袁平扬含着笑,没说话,只有三个人在一起就只谈兄弟三人间的事儿。 袁平扬带着范菲,董炳年也带上自己的老婆胡欢,只有袁精桧一个人耍着单边,成为另外两人经常调侃的对象。 袁平扬见菜上的差不多了,还没有动筷子,于是说:“都吃啊,都成客人了?还等谁呢?” 袁精桧赶忙说:“等一下吧,买单的没来。” 听到袁精桧这么说,袁平扬很奇怪,这么说一定是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兄弟才会开这样的玩笑,可是什么人在和袁平扬从来没见过的情况下就成为朋友兄弟呢?董炳年显然知道,低着头,不说话了,甚至不看袁平扬一眼。袁平扬觉得大家有事儿瞒着自己,这个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但是会是谁呢? 范菲也一脸疑惑的想着,袁精桧朝门外张望了两下,终于吐出一口气,然后向着门口说:“您来了。”然后恭敬的起立,董炳年听到人来了,也站起来,拉着胡欢站起来。袁平扬看到来人进入到包间,也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范菲也跟着站起。 袁平扬喏喏的动着嘴唇,就是喊不出怎么称呼眼前这个人。 倒是袁精桧和董炳年很自在的喊出:“老娘,您这边坐,这边是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袁母大喇喇的坐下,看着在座的诸位,发号施令般的说出:“都坐下吧,今天是家宴。”然后特别对袁平扬说道:“你就不打算跟我打招呼的,我两个干儿子可抢在你前面了啊。” 听到这样的说话,袁平扬才敢把一声“妈”小心翼翼的喊出,贸然喊出,怕会引起来人的不满,一句“谁是你妈”等着,可是这是人主动让自己叫出声的,自己一定会叫出声。 袁精桧见到这样的场景,乘热打铁,赶忙补上:“好了,正好春节,双喜临门,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 袁母举起杯,袁平扬也举起杯,不用指示,一旁的范菲也高兴的举起装着饮料的酒杯了。大家开场一杯后,袁母好像看出袁平扬的不解,说道:“我今天来很意外是吧。” 袁平扬不知道怎么说,袁精桧抢着帮腔:“怎么会呢,平爷是高兴的有点儿失常了。”在袁精桧插完嘴后,袁母基本满意,唯一的就是直瞪瞪的看着袁精桧,袁精桧才想起在袁母面前怎么能叫袁平扬作“平爷”!赶忙解释道:“我是说平扬。” 袁母神色恢复正常,没再追究袁精桧怎么说的了。只是袁平扬确实忍不住了,问起一句:“妈,我…” 袁母看着袁平扬身旁的范菲,说了句:“这是你女朋友范菲吧。” 范菲脸红红的,低下头,袁平扬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看着袁母,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袁母,甚至不知道袁母是个什么态度。范菲觉得心里有点失望,很想亲耳从平哥口中说出一句“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也听不到。 袁母接着说:“很好,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好好对人家。”然后袁平扬越发疑惑了,吃饭的主题不是自己混成什么样了,而是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袁母大概看出袁平扬的疑惑了,接着说:“平扬,你还记得你当时为什么被我赶出门吗?” 袁平扬彷佛往事不堪回首,轻轻点点头:“就是您对我太失望了,觉得我没混出个人样。” 袁母摇摇头:“这些是表面现象,我其实不是想你真的在外闯出个什么样子,我要的是你的状态。你当时,因为…”袁母看到范菲,突然住口了,然后胡欢很懂事的说:“范菲,我要去洗手间,你陪一下我吧。” 范菲大概猜到袁母和袁平扬接下来的话题,自己听着不好,很配合的说道:“好,正好我也想去了。”然后和胡欢手挽着手的去洗手间了。 袁母见范菲离开了,才接着说道:“你是个男人,可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成天一蹶不振,每天说写书,妄想着成功。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下班回来,见到你不是在电脑面前,就是在冥想苦思,我看了心里能是个滋味儿。所以我想到把你赶出去,只是让你明白,这世上,除了丫头,还有很多值得你珍惜的东西。” 听到袁母这样说,袁平扬想到自己那个时候好像是这样子的,根本无从反驳,只是为曾经叫她丫头的小蚊子开脱一句:“妈,她真的是个好姑娘,您也说会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的?” “是,我是会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可是你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说到这些话的时候,袁平扬似乎听不进去了,端起酒杯,低低的摆在袁母面前,说:“妈,您不用端杯子,这杯我真心敬您。以前我总是觉得您生了我就有养我的义务,可是我没想到,你在我成长过程中付出了这么多心血。” 袁母摇摇头,袁平扬接着说:“虽然妈您说的让我混出个人样再回家,只是气话,只是说辞,可是我当真了。我今天在这里说我袁平扬不混出个人样,绝对不回去。” 袁母好像有话想说,被袁精桧抢先了:“平爷,你打算做保安做出头?” 袁平扬没透露自己的想法:“起点低一点也有低一点的做法。无论做什么,都迟早会有成功的那一天。李嘉诚开始不是靠做塑料花发家的?” “可是你做保安又不正式,没有三险一金?” “没有就没有,这个会有办法的。” 袁平扬没透露自己的想法给自己的妈和自己的兄弟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好到底怎么出头,只是心中有个大致的想法。 ; 第四十二章:王戎识李 话最少的董炳年开口了:“你终于还是和范菲在一起了,你打算将来…”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袁平扬打断董炳年的说话。董炳年知道,可能袁母还不清楚这些纷纷扰扰的事儿。在他们心里,袁母虽然是个女性,可是是个豪爽的女性,不考虑这些世人的麻烦。 袁母正来开口,范菲和胡欢进来了,袁平扬感谢她们进来得及时,看着范菲无忧的眼神,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觉得对不住她的。 胡欢看从她们两个人回到席间,坐下,大家沉静了一下,开口希望打开大家的话匣子:“我刚和范菲讨论了,平扬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那你说说,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同桌的其他人也看着胡欢。胡欢说:“我觉得袁平扬应该是喜欢那种自己的事儿可以独立处理的很好,但是在两人相处中又会变得比较依赖他的。” 话音刚落,袁平扬看了一眼范菲,范菲正专心的玩着她那看上去修长的手指,好像没听到大家在谈论什么,袁平扬对胡欢的评论一笑,让大家觉得她根本就把这别人对他的评价不放在心上。 气氛很好,袁平扬终于知道母亲的用心了,心里也轻松了,只是承诺的混出个人样,但是这也没给他太大的压力。 吃完了,袁平扬抢着买单,袁母说我叫出来大家吃饭的,你别和我争了。袁平扬说再怎么也应该让妈享儿子的福啊。董炳年看不下去,抢着把单买了,说了句:“以前总是平爷照顾我们,今天也该我们回报了。”然后袁平扬又瞪了董炳年一眼,董炳年故意强调刚才说的是平扬。 董炳年说要不开车送袁平扬和范菲吧,结果袁母说她吃多了,胃里不舒服,想早点回去,董炳年于是改成送袁母了。袁平扬知道,什么胃不舒服都是借口,只是想让儿子和范菲轧一下马路。袁平扬很自然的和范菲在路上走起来。范菲显得心事重重的。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范菲不知道袁平扬为什么这么问了一句。 “像有心事似的。” “平哥,你看出来了?” “我又没瞎,这还看不出来。” “我就知道在你面前想装也装不了。但是我说了你得告诉我实话。”范菲像受了不少委屈一样。 袁平扬一路向前走着,看着前方,只是淡定的说:“这个我不敢保证,如果实话说出来伤人,而且没有一点好处我为什么要说它?” 范菲仿佛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回答自己,无奈的说:“平哥,在你面前我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妥协,让自己不像自己,因为我面对的是你。虽然我知道你或许是希望我不受到伤害,但是我还是想听实话。”然后不等袁平扬表态,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胡欢暗示我上洗手间的时候,伯母是和你说起你的前女友吗?” 袁平扬很想骗范菲,很想她不受到伤害,但是提到小蚊子,他似乎做不到。袁平扬只有握起范菲的手,希望给她一丝信心,然后说:“是,其实你很聪明,一猜就猜中了。我妈赶我出来就是当时我忘不了她。” “平哥,忘了吧。” 袁平扬只有用力的握着范菲的手,希望给她力量,也似乎希望给自己一个面对自己的借口:“菲儿,我不可能忘了她,就像我会一辈子记住你一样。她陪我走过了我人生中最精彩的雨季,乃至陪着我度过了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我怎么可能忘记她,我如果做到说忘就忘了她,那么菲儿,你和我在一块儿会更没有安全感的。” 范菲也想被带入情绪中了,手被袁平扬握着,一脸幸福的说:“平哥,你说得对,我听你的。但是每次想到你手机里有她的相片,你看到相片会想起她,然后多少会没那么高兴,我心里就不那么舒服,现在我删掉你手机里的相片。”用另一只没被袁平扬握着的手拿过袁平扬的手机,只要手指摸到那块区域,就可以删掉小蚊子存在袁平扬这儿的最后回忆了。袁平扬很激动,很想求范菲不要删,但是好像也说不出口,只是呆呆的看着范菲,看着范菲的手指。 范菲也看着袁平扬,好像期待着袁平扬接下去的反应。袁平扬好像意识到什么了似的,一下变得毫不在乎,仿佛范菲删掉就删掉了,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了。 范菲突然把手机还给袁平扬,说:“算了,我不删了,我删了你电脑里还有,删了只能让你对她印象更深,而且显得我格外小气,我才不上当呢?” 袁平扬接过手机,反问道:“真不删了?” “我要做平哥大气的小女人,说不删就不删。反正删了也白删!” 然后袁平扬心里的石头落地了,说:“菲儿,其实我的电脑里没有她的照片,我刚才是故意假装不在乎的。只有这样你才会手下留情的放过这些照片。”听到袁平扬的话,范菲突然好像有点儿后悔了,但是心里好像没那么的后悔。 袁平扬接着说:“但是我问你的时候,看出你的眼中露出那么点伤感的神情。我要谢谢你。谁没有个过去呢,谢谢你让我曾经的女朋友变成过去,虽然是段我很舍不得的过往,但是你也是值得我珍惜的现在。就像你说的,你会做我大气的小女人,我也要试着忘掉过去,对得起你的付出。” 范菲把头靠上袁平扬的肩膀,表现出很幸福的样子。尽管袁平扬在两人的相处中,还是会捉心理,把竹林七贤中王戎识李用到自己身上,但是这只是习惯使然,没什么不可原谅的,反正最后的回答还是让自己非常满意。 袁平扬的手段让何经理刮目相看,整个小区果然没人再随意种菜了,包括平时上班的时候,也看不见一件衣服晾到树上,何经理没有问袁平扬怎么做到的,反正确实实实在在的让自己省了心。何经理把袁平扬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夸道:“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啊。” “何经理过奖了,我只是凑巧,大家还比较配合我的工作罢了。”袁平扬没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何经理也很满意袁平扬的反应。然后站起来,围着袁平扬看了一圈。 然后好像才注意到袁平扬的身高和形象气质,说道:“我还是想不到你有这样的水平,只是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甘心做一个保安。” 袁平扬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说话,你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何经理会觉得你这人很假,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事儿也不放心交给你做。但是和何经理也还没到那种可以交心到把自己的想法和野心让他知道的地步。 何经理接着说,这让袁平扬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贸然的插话,领导说话被打断的时候是很不舒服的。 “这样,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的看法,现在全国都在安排廉租房,我们云州也不例外。虽说是廉租房,但是还是要保证什么都齐全,也要保安和物业都有。现在上头让我接下这盘烂摊子,可是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你说我做不做。” 袁平扬知道,何经理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希望听一下别人的意见,如果和他意见相同,那他就更有信心这么做了。如果和他意见不同,也正好可以听听,全面考虑下。袁平扬这次心里完全没有压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接,不仅接下来,还做到和别的小区物业一样,让政府看看,咱们比那些虚张声势做慈善的人来的实在多了,而且这个正好是做给政府和底层人民看的,满足一高一低两个阶层。 赚钱么,要是我没猜错,政府应该有补贴,虽说赚不到什么,但是也不至于亏到哪儿去,基本持平。所以这相当于政府出钱给咱们物业公司做广告啊。” 何经理听袁平扬说的时候,特别是政府有补贴的时候,眼睛够亮起来了,再想:这小子的眼光果然很准,连这一点都想到了。然后说:“好,就听你的。而且从今天开始,你取代老吴的队长位置,你做星月小区的保安队长。” “对不起,何经理,我不能做保安队长?” “为什么?你想做什么,保安队长一个月可多几百块钱,而且活动自由。” 袁平扬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说:“何经理,老吴在队长这个位置上做的还算中规中矩,没犯过大错,不能说开就开。我资历尚浅,还不足以能担此重任。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老吴还有个儿子在家要养,他儿子又没工作,全家就指着他的这份保安的收入了,确实比较…”袁平扬是真的觉得比起自己,老吴更离不开这份工作。 何经理点点头,说:“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么为人着想。这样吧,老吴还是做他的队长,你就做我的秘书算了。” “何经理,我还是做我的保安,不过您可以时常吩咐我做些事儿。”袁平扬不是想到做秘书会和坐小蜜一样,只是想的,一旦做了这个秘书,就在这个位置上,再有什么想法和做法都是应该的,不可能给人惊喜的效果了。而且在秘书这个位置,很感到十分的压力,到时候不可能那么潇洒的天马行空了。 “行吧,随便你,工资翻倍。而且我这次怎么都要给你点奖励,要不别人会说我赏罚不明的。” “奖我1000块钱吧,我缺钱。” 何经理大笔一挥,开了张两千的现金支票,给袁平扬,但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 第四十三章:愿望和谐 袁平扬取出这两千块钱,自有打算。虽然扣了老徐五百块钱,但是只是杀鸡给猴看,所以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五百块钱。对于老徐,一个对几百块钱那么斤斤在乎的人,五百块绝对是关乎生计的,自己轻而易举的说不定扣掉的是他们家半个月的生活费,还是会还他的,反正现在也不担心他给自己使什么绊子了。 “徐师傅,我尊敬你是老员工,称呼你一声师傅,这回的事情你根本没有半点功劳,还在何经理面前黑我,还好何经理信任我,我扣你五百块钱不冤枉吧。” 徐近和看袁平扬这件事处理完,显然成了何经理面前的红人。而且这事做的,就算自己乃至一般人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和全小区的人做对,而且也没那么大魄力。所以心底还是有一点儿服气的,只是想到白白的被扣了五百块钱,觉得很不划算,只是叹气,有种敢怒的不敢言的意思。 什么表现也逃不脱袁平扬的眼睛,袁平扬就是来观察他的。袁平扬看到徐近和无奈但是又没有说声“老子不干了”的勇气,知道这只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互相踩踏的手段,不由得暗暗觉得好笑,觉得收买人心的时候到了,正视目光涣散的徐近和,说:“扣钱的事儿我已经报给公司了,何经理也签字批准了,改变不了了。但是我个人拿出五百块给你,你记住,以后别没事耍些心眼,没有谁比你想象的笨。” 徐近和还不敢相信,自己根本已经不指望这五百块钱还能再到自己的口袋里,现在一下就又回来了,毫无预兆,甚至有点儿难以置信。 “你是说真的?” “我只说这一遍,你要就要,不要我请人吃饭了。” “我要,我要。谢谢袁队长,我以后一定鞍前马后…” “两个事儿,这儿的队长是老吴,我不是什么队长,别瞎叫,叫得别人听见还以为我和老吴不和呢?第二件事,我也不指望你对我鞍前马后,你只用以后踏实工作就行了,还是那句话,对人别那么多心眼儿。” “好嘞!” “去通知大家,何经理为了奖励大家,请大家吃饭!” “好的。”然后徐近和乐颠颠的跑出去了。看到他的样子,袁平扬好像看到了上小学的同学,恩怨那么分明。 袁平扬把小区保安还有清洁工十来号人,一起带到一家酒店,看人点菜,估计一千五百块钱也够了,大家都不会点太好的菜。然后在吃饭前说了句:“何经理知道他来了,大家都没那么放得开,故意没来,希望大家吃好。”大家也不在意何经理是不是真的有事儿,或者心思真的那么细,只是在袁平扬说完后开始互相敬酒了。 “哎,大家稍微停一下手里的筷子啊,我说一句。”老吴开腔了,大家很认真的看着他,停下手里的筷子了。 “这回的事,确实是小袁办得漂亮,我敢说,在场的就算有人能想到这办法,可是谁有那魄力,谁有那样的铁血手段?所以我们吃的饭,喝的酒,都不能忘了小袁,我提议,我们一起敬小袁一杯怎么样。” 老吴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包括徐近和,全部都赞成,纷纷端起酒杯,朝着袁平扬靠拢。 袁平扬大着声音,赶忙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么一大桌子菜,都还没吃够了,大家一人一杯我绝对倒了。这样,我一杯在这里表达希望大家都能够踏实工作,然后咱自由点,吃菜敬酒随意好不好。”然后袁平扬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干掉,然后目光真诚的看着大家。 大家想想也觉得袁平扬说的是啊,一起配合的喝了一杯酒后,又开始跟自己相熟的人喝起酒来了。 袁平扬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当保安的人人都能喝,这一群人来敬你,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行啊。袁平扬酒量还可以,但是也怕那句老话,好虎架不住群狼啊! 袁平扬满身酒气的回家,但是没喝多,范菲照顾起袁平扬觉得很理所当然,袁平扬也成全。他心里知道:有时候,爱不仅仅是施舍,爱也可以是索取。 范菲一边给袁平扬放水,一边问:“平哥,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今天这么高兴,喝这么多酒?” 袁平扬把一天发生的事儿都交待给范菲听了。曾经是小蚊子这么照顾自己,自己答应她,对她任何事都不会有隐瞒。现在面对范菲,希望自己能用同样的态度去对待,久而久之,成自然了就习惯了。 范菲听到袁平扬把五百块退给徐近和,眨着眼睛问袁平扬:是不是收买人心的做法啊? 袁平扬好笑,轻轻的说:“既是也不是。” “什么叫既是也不是啊?” “你想想,在这保安队里,有必要收买人心吗?我收买回来看家护院啊。我只是觉得他可怜,能为五百块那么大反应的人,生活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那为什么不给他多一点?” 袁平扬听到范菲的答案,刮了一下范菲的鼻子,慢慢的说:“他立功了?他是犯错啊。而且他这个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给五百块钱他,只是让他以后做个无害的人,倒不指望他能做什么事出来。 不是我不相信人,只是我更相信古人总结出来的智慧‘三岁定八十’,他能第一次让我离职,第二次又给我下圈套,就绝对会有下一次。” 范菲听的目瞪口呆,袁平扬直到看到水够了才提醒范菲。 ; 第四十四章:搭上市长 澄海集团的贷款批下来了,地方开发项目正好可以上马了。在项目正式宣告给大家的时候,大企业一定会像扔炸弹一样,弄个酒会,邀请上社会名流和商界大腕儿,明眼人都看得到,澄海集团这一来也是给海峰集团施加压力。一来就这么大手笔,而且最重要的是澄海集团请的客户中居然没有一个海峰集团的人。 熟悉的人都知道,商场纵然是个利益至上的地方,但是双方都是做地产发家的,而且现在云州的地也越来越贵,能挤跑对方就能一家独大。所以都想自己吃肉,然后看别人喝汤。 澄海的酒会,吴杰也收到邀请函,毕竟是拆迁的功臣,但是吴杰不打算去,拿着邀请函给了刘念济,“我不想去,这种场合真不适合我,我是捞偏门的,这种正式商业场合我参加不习惯。” 刘念济目光瞪了一下吴杰,不怒自威道:“狗肉上不了正席,这正好是洗白的时候,多结识些商界的人,以后还不是能帮你。” “可是我去太拘束了,我只想发点小财,没想在商场大展个什么的拳脚,我只想我手底下的兄弟不饿死,然后我再有点肉吃,有点酒喝,然后再能有个…就够了。” 刘念济知道吴杰省略的是什么,就是有个女人能睡一下,自己不喜欢听这些人的这些话,吴杰还算懂事,没有说的太露骨。 知道吴杰真心不想去,这也让刘念济有点担心起来,硬逼着吴杰去,所不定吴杰在那样的场合会丢自己的脸,那对自己的声誉也没那么好。可是不去吧,这次是市委提拔自己当副市长的宣布晚宴,当晚会有两个消息宣布,一是澄海的计划,二是提拔自己的正式通告。私底下都知道,但是形式还得走一下。 刘念济不希望到时候,一个自己的人都没有。然后说:“澄海集团的邀请函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发的,你不去可以,你说我带谁去?” 吴杰奇怪:“您不是不想咱们的关系被大家知道吗?这不等于告诉所有人您和我有来往吗?” 刘念济说:“凡事儿动动脑子。平时咱见面那就是黑色的。但是这一次相当于把你漂白。能到那种场合去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非富即贵,就算你在那样的场合出现,和我表现的亲密,人还不是猜测你的另外一重身份,就算有人认出你来,人家也只会很自然的想到,大部分做生意的都有点儿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身份还不是可以从此见光了。” 吴杰还是表现出的兴趣不大,不想去。 刘念济有点儿恼火:“那你找个人替你去。” 吴杰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人,然后对着刘念济的耳朵瞧瞧的说。虽然屋里没有其他人,可是还是像怕别人听见了似的。 “他?行吗?”刘念济眉头稍微皱了下。 “我觉得绝对行!这个人不简单。”吴杰笃定。 “那你去安排吧。” 小蚊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做好饭,贤云哲根本就没把家当家了,当做偶尔过夜的旅店罢了。但是小蚊子还是做好饭菜,无论他回不回来,自己尽一个贤妻良母的职责。 今天贤云哲回来的倒很准时,而且回来脸色出奇的好,对着小蚊子还说声:“辛苦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就是好。” 小蚊子觉得这就是自己期待的生活,说了句:“只要你回来就好,我和孩子每天在家等着你,是你从前自己不想珍惜。” “是是是,老婆说的对,今天吃完饭,咱俩出去到商场逛一下,好久没有过过二人世界了。” 小蚊子看着贤思远,说:“孩子怎么办呢?” “孩子就放你妈那儿。应该不要紧的。” “其实在家看一下电视就好了,不用那么形式,专门出去干嘛?” “这样,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的直接领导刘念济要升为副市长了,我作为他的人,应该会被调到市里去,这是个好消息,就在这个周末的酒会上宣布,我们今天去商场逛逛,给你买身晚礼服,到时候也正好给我长长脸吧。” 小蚊子听到贤云哲这么说,才算都懂了:根本不是改好了,不是觉得家庭有多么重要,多么温馨,只是希望自己到时候出席场合,然后给人留下贤云哲工作做得好的同时,对家庭也负责。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他的棋子。想到这里,小蚊子心凉了,冷冷的说:“我不会去的。” 贤云哲很生气,自己耐心的和她好好说话,可是丝毫没换来理解,觉得自己说话的权威遭到了挑战。一巴掌把小蚊子扇到沙发上,然后抱起贤思远。 小蚊子关心孩子心切,说:“你抱孩子干嘛?” “我去不去,不去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小蚊子无奈的妥协:“你把孩子还我,我都听你的。” 贤云哲没有把贤思远放下,对着小蚊子说:“等下我把孩子放到我朋友那儿,你乖乖的听我的话,过了周末你还可以见到孩子,你要让我过不好周末,我让你从今以后都看不到女儿。”然后哈哈大笑,笑声让小蚊子心寒。 袁平扬周三休息,但是现在不去上班,只用跟老吴打个招呼,老吴连有什么理由都不问,知道一定有紧要的事儿。 老吴不问,袁平扬也没想着说,自己还没欠到那份上,打算自己到商场买身正装,一想,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于是把范菲叫上。 试了几身衣服,都还挺合适的,但是价格也很“合适”,合适得袁平扬咂舌。最后袁平扬只是挑了身五百块钱左右,没有牌子的西服,还不是很正统的西服,有点儿休闲样式的修身的西服。 范菲好像对袁平扬挑选的西服不那么满意,有点儿耍性子。袁平扬看出来了,大致猜到原因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哄着范菲道:“菲儿,怎么不高兴?” “平哥,你穿那一身乔治·阿玛尼那么好看,为什么不买?” “你也知道那是乔治·阿玛尼,一套西服六千多,我买了不吃了?” “那我说我买给你你为什么不要?”范菲气呼呼的,有两颗眼泪也不争气的跑出来了。 袁平扬轻抚着范菲的脸庞,顺势抹掉了眼泪,对着范菲说:“我不知道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但是买一套阿玛尼给男朋友,这个不是一般学生做的事儿。你这么做,弄得我有点儿像被**了似的。 别哭了,你不是说要做平哥的小女人吗?那就稍微容忍平哥偶尔的大男子性格。” 劝到这份上,范菲才破涕为笑了,只是还不依不挠的说:“那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买正装呢?” 本来想回到家,然后给范菲一个惊喜的,可是范菲问了一路,现在大有不问出个原因不罢休的架势。袁平扬只有说了:“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的,现在告诉你吧。这个星期六,你有空吗?我受邀参加一个酒会,到时候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袁平扬满以为范菲找不到理由拒绝,会问也不问的就答应。可是看样子,吃惊大于欢喜。问了一句:“什么酒会。” “澄海集团办的,我只是碰巧受邀而已。到时候正好你做我的女伴。”袁平扬信心满满。 范菲想了一下,狡黠的说:“不,星期六我还有事情呢?你自己去吧,不许找别的女伴!” 袁平扬听到范菲说不能去,正准备说“那我找别人了。”可是话还没出口,范菲已经抢先说出不许带别人了,这让袁平扬不由得心神一动。转念想想:这是不是范菲在商场这种场合,不好答应自己的邀请,到那一天再答应陪自己一块儿去,想到这里,袁平扬觉得范菲这种小伎俩何必在自己面前耍,班门弄斧么!但是脸上装出一副失望的神色,说:“这么霸道!” “对,就这么霸道,反正你就是到时候不准带其他的女伴去。”说着,范菲把头靠到袁平扬的肩上,然后手紧紧的挽着袁平扬。 ; 第四十五章:故人相见 周六到了,袁平扬见范菲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自己临出门了还没回来,这才相信范菲是真的有事儿,不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那么简单,于是自己穿戴整齐然后出门了。 虽然范菲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自己还是把她当成妹妹多一些。本来应该不会失落的,可是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大概是这么久以来,有第二个女孩儿主动放自己鸽子,甚至说连放鸽子都算不上,有第二个女孩儿拒绝自己,那感觉总是没那么好的。 按照吴杰给的地址,吴杰交待的,到了酒店大厅,只等刘念济到了就到他身边。这就是吴杰的后台。袁平扬说要不开始认识一下,免得到时候再见太突兀,结果吴杰估计是听从安排,说:还是不用了,到时候一切答案都会揭晓,只告诉袁平扬他后面的人叫刘念济。袁平扬默念了两边这个名字,只是觉得有点耳熟。 “平…”袁平扬正在暗暗觉得吴杰做事欠缺,把自己弄到这个没一个熟人的地方来了。突然有个声音叫自己,可是刚叫个平字就停住了,然后一拍自己的肩膀。袁平扬扭头一看,是孟楠,然后马上懂了,叫自己一个平字,是因为不知道平字后面接什么。 袁平扬仔细观察了孟楠一阵,然后夸张的表示惊讶。孟楠大概被人这样看过很多次,但还是略略有些不满,说道:“看什么?不认识了。” “不全是,只是不认识穿裙子的你,想不到你穿裙子还蛮好看的。”袁平扬由衷的赞叹道。 孟楠脸红了,然后低下了头,停顿了一会儿,说:“我也不习惯,可是这种场合不穿晚礼服不合适啊。” 袁平扬还有话想问,但是被孟楠抢先了:“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儿都这么说话?” “怎么说话?” “就是说人好看。” 这个时候谁都会说“不是的”,来显示自己绅士和礼貌,袁平扬突然恶作剧般的说:“是!”然后孟楠正有火还没来得及发的时候,袁平扬接着说:“我在这种场合会向每个我见过的女性说好看,这是基本礼貌。但是我要在我刚才的那句话后面加上一句,这是真心的,而且裙子比裤子更适合你。” 孟楠脸更红了,然后低声说了一句说:“甜言蜜语!” 袁平扬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疑问了:“你怎么来了。” 孟楠不以为然:“我和我爸来的啊。”这句话提醒袁平扬了,吴杰都能接到邀请函,更何况地方一霸的“老爹”呢。而且可想而知,做老大做到老爹的地位,光是**生意已经很难养活手下的这帮人了。所以地产、娱乐、餐饮甚至影视什么都要插上一脚,除了是下面人的生计,更是一种权利的象征。然后孟楠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爸爸只是个**混混,怎么会来这样的场合?” 袁平扬摇摇头,说:“不是,我早该想到你和你爸爸来的。”然后心里还在想:这说明最起码老爹在人们的眼中,是站在澄海集团这边,和海峰没什么交集。 孟楠又说话了:“不过就算我老爹不带我来,我自己也能来,我的最好的闺蜜在场,而且今天还是主角儿。” 袁平扬根本没听进去孟楠在说什么,因为他的眼光被一个身影全部吸走了。那个身影还是那么窈窕,举手投足间还是那么优雅。虽然已经从身份上知道是名少妇了,可是一举一动在袁平扬的眼中,依然透露出小女生的可爱。 不自觉间,袁平扬向那个身影走去了。 “丫头,你还好吗?” 小蚊子没想到这样的场合会遇到袁平扬,慌张的神色跑到脸上,然后转瞬即逝,镇定了下来,冷冷的,有礼貌的寒暄拒绝着:“呀,好巧啊,我很好。”然后一副没什么好说的模样。 袁平扬觉得很失望,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都被对方的冷淡表现堵在门口了。孟楠开口了:“你好,我是平哥的女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女朋友的称呼同时震撼了袁平扬和小蚊子两个人,袁平扬震撼这个女孩真仗义,愿意牺牲自己来拯救袁平扬已经被践踏到地底下的面子。小蚊子被震撼得不由得脱口而出:“女朋友?真漂亮,也很年轻。” “谢谢,你也很漂亮。” 贤云哲和一些朋友正在应酬交际着,顺便说着一些面子上的话,看到有人围在自己的老婆旁边,有男有女,攀比之心立起,想用自身的条件让人自惭形秽。 走过去,径直对袁平扬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贤云哲,这是我太太,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熟人,真巧!”说话间,暗暗观察袁平扬。自己一米七七,对方好像看上去比自己高。自己还算五官端正,面前的这人好像摆明更受女孩儿的欢迎。只是身上穿的一件廉价西服,显示出这人的家世比不上自己。 袁平扬也伸出右手,和贤云哲握起手来。袁平扬只是单纯礼貌,可是感到对方的敌意,因为任谁握手都不会那么大力。袁平扬也把右手使力,但是始终没有强过对方,只是和对方实力相当着。 孟楠和小蚊子都看出两人的握手不是单单的握手这么简单,暗自较着劲儿。两个女性都在担心,孟楠很自然的为自己的“男朋友”担心,可是小蚊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担心。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刘局长和温市长来了”。然后大家的注意力和视线都被吸引去了。贤云哲也正好力有未逮,正好借机松手,然后对着袁平扬致以一个虚伪的笑容,说了声“下次再聊。” 袁平扬看着小蚊子跟着贤云哲走开,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儿。本来应该上前去,到刘主任身边,然后按照吴杰的指示,作为自己人,看刘主任有什么需要。可是自己确实做不到,只好到外面抽支烟,看能不能平静点儿。 孟楠跟着出来了,看到落寞的袁平扬,问了句:“前女友?”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为我拯救我自己都已经放弃了的所谓尊严。” “哎呀,这有什么,你还不是帮过我,而且你答应过,第三次见面会告诉我电话的。” 袁平扬想到自己确实曾这么说过,跟孟楠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抽根烟,进去作为刘局长的“自己人”完成自己的任务。 刘念济看上去是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只是和人点头示意的时候,好像在找着什么。 袁平扬看到刘念济本来应该上去打招呼的,可是令他大吃一惊的还有,那就是刘念济旁边挽着他的胳膊出席的女孩儿。 袁平扬想上前做个自我介绍,这也被人捷足先登了。贤云哲强先上前:“恭喜刘局长,这次要…” 然后被刘念济故意的咳嗽打断了。只好换个拍马屁的方式:“哟,这是令千金吧,真漂亮啊。” 刘念济呵呵干笑两声,对着身边的女儿说:“菲儿,人夸你呢?”说话的时候,目光锐利的看到了在一众人身后的袁平扬,没说话。袁平扬也没说话,但是从眼神看得出来,有点儿不在状态。 袁平扬看贤云哲鞍前马后的招呼着刘念济,小蚊子被冷落在一旁。走过去,问:“你老公…对你好吗?” 小蚊子看了袁平扬一眼,缓缓的说:“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一句话让袁平扬如坠冰窟。 小蚊子走开了。袁平扬再也回不过神了,反复咀嚼着那句话:“你是我什么人。”然后一个人落寞的走掉。 出了酒店,袁平扬感觉浑身轻松,可是心情还是依旧沉重,坐个的士赶快回家了。 家里也是冷火秋烟,正好符合袁平扬的心境。看到家里的一切陈设,袁平扬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在家里的任何位置都显得多余。 ; 第四十六章:失魂落魄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范菲叫袁平扬才醒:“平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走了!” 袁平扬并没有因为范菲劝慰都算不上的发问好多少,呆呆的失神。 “平哥,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我是你女朋友啊。”范菲摇了摇袁平扬的身体。 女朋友!本来多么亲切的称呼,可是现在袁平扬觉得这么陌生。 尘封的记忆再次浮现上脑海。“扬扬,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我是你的女朋友,将来会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妈,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五十年,七十年,甚至一百年,我们要永远不分开。”可是说这话的人刚刚对着自己说出了“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这么绝情的话,袁平扬只觉得脑袋里嗡的声响,说不出口真实原因。只好说着:“女朋友?范大小姐,你是堂堂局长千金,或许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局长千金了,市长千金也说不定,我怎么敢高攀你?我求求你,范大小姐,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小老百姓,你们达官贵人的家庭我招惹不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范菲的双唇堵住了。还是那么生涩,但是就算技巧懂得很多的袁平扬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呆呆的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嘴里吮吸着,自己毫无感觉。长长的吻后,范菲脸红红的:“平哥,怪我吗?怪我没告诉你实情?” 袁平扬木然的,没有任何表情。 范菲接着解释:“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以为你不会介意的,而且不知道怎么搞得,今天都那么不顺,我爸爸的一个…” “对不起,其实不关你的事。”袁平扬打断了范菲的话,感觉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失意让范菲这么善良的女孩儿也跟着难受,道歉了。 范菲听到道歉,眼泪下来了。袁平扬看到女孩儿哭很难受,平时都能够通过劝说让对方马上转为笑颜,只要自己愿意,可是现在自己都不那么清醒,怎么劝人呢!只有擦掉范菲的眼泪,没有什么感情的说着:“别哭了,是我错了。” 范菲没因为袁平扬的劝说而放弃哭泣,只是泪水涟涟的看着袁平扬,说:“平哥,再别和我说对不起,我们是恋人,我需要的是你爱我,而不是那么客气的礼貌用语。” 袁平扬被镇住了,一直以来还是把范菲当做妹妹看待,自己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一味的觉得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给她就是对她好,她就应该满足,高兴。根本毫不在乎她是否真的想要。对范菲是这样,对小蚊子也是这样。 袁平扬做出一个大胆但是很自然的举动,一把抱起范菲,轻声的说了说“我爱你。”然后深深的问了下去,边吻边向卧室走去。 范菲脸红红的,有点羞赧,但是没有拒绝,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这样献出去的。有点害怕,但是也很情愿。 袁平扬连卧室门也没关,和范菲在床上翻滚,而且借机脱下范菲的衣服。范菲还穿着礼服。只是一件,不像平时的衣服一层接着一层。而且礼服都有胸垫,不用穿**。袁平扬的手抚上范菲的胸前。本来该是欲火升腾的时候,袁平扬突然坐起来,没有接下去的动作了。 “怎么了,平哥?”范菲不是那么欲罢不能,只是看见袁平扬收放自如很奇怪。 袁平扬是想到,自己这么对待范菲,说不定小蚊子现在也正在另一个人的身下承欢。想到这里,贤云哲的样子又浮现上心头。光看贤云哲其实也不差,只是袁平扬看到那人,就觉得那人比不上自己,一身下来,只有家势比自己显赫,但是心眼那么小,抢着和自己较劲儿,真的配不上小蚊子。不明白为什么小蚊子的家人怎么会同意她嫁一个这样的人。 袁平扬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点了支烟。 范菲问:“是想到前女友了?” “你怎么知道?”袁平扬没隐瞒,既然能猜到绝对有自己的理由,本就是自己对不起人家,再骗人家,在自己这儿也说不过去。 范菲穿好被袁平扬弄得凌乱的衣服,没换衣服,只是把礼服的肩带拉起来,样子显得格外诱人和妩媚。然后说道:“平哥,你在我心里几乎是个无所不通,无所不会的天才,我佩服你乃至被你的个人魅力所折服。哪怕你说你坐过牢,这也不能给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减分,只会让我觉得曾经的你一定有很多故事,让我对你产生更大、更浓厚的兴趣。 你的大男子做派,让我甘之若饴,因为我知道,你只在自己认为需要保存面子的女人面前才会这么做,在我面前这么做,我反倒很高兴。而且你也不是别人口中的大男子主义,你只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展示你的魄力,还是只会加分的行为。 可是你有一点,不知道算不算缺点?你的情感太细腻了,对女朋友长情是好事儿,可是别人已经不爱你了,电话都没一个,你还想着她,真的不像你的作风,你怎么才能潇洒一点。” 袁平扬不置可否,听袁母也这样说过,没有否认,想接下去听范菲说怎么看出来自己是因为女朋友才弄得有些失常的。 “上次你失神是在见到你前女友的妈,你害怕她会瞎传话,惴惴不能心安。所以我猜想这次一定是因为你前女友的事儿。而且我还有内线。” “什么内线?” “不告诉你!” 袁平扬看到范菲的样子,心底释然一些。稍微轻松的说:“菲儿,今天我真的…” “不准说对不起,我理解。”然后起身。袁平扬从她的房间退出去,心里觉得:以后就算不忘掉小蚊子,也该真真正正的把范菲当成自己的女朋友,而不是妹妹! 小蚊子和贤云哲回去以后,小蚊子首先的话就是:“我女儿呢?” 贤云哲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个在酒会上缠着你的男人是你的前男友吧?”小蚊子想到贤云哲说的是袁平扬,可是不想回答,还是关切的问:“什么时候把女儿还给我?”贤云哲目光一瞪,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恶狠狠的问道:“问你话,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的前男友?”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现在还不是已经嫁给你了,我还跟他发生点什么?”小蚊子在贤云哲面前还是这副自强和满不在乎的态度。自己的丈夫已经不在乎自己了,有时候小蚊子自己都在想:如果爷爷和妈知道自己嫁了个这样的人,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虽然当时是自己的决定,可是当时也是为了和袁平扬赌气,没有真正看清这个人,加上这个人当时表现出来的也是那么的无可挑剔。 “女儿在我妈那儿,不会少一根头发。我明天去抱回来。行了吧。” “我现在就要见她。” “要见自己接去,我不去,那么远的路,我才没那闲心跑这么远一趟去接个孩子呢?” 小蚊子二话不说,出门接孩子去了。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那就是小思远了。 ; 第四十七章:文学素养 袁平扬又去上班了,何经理找到袁平扬,说:“这片的社区居委会有点儿事要我们协调一下,本来该是他们的事儿,可是交给我们。我又懒得管,屁大点事儿。你不是说你文笔可以吗。这样你帮忙弄一下。” “到底什么事儿啊?” 何经理说:“这一片计划生育的事,要写个工作整改报告。”然后说完就有事走了。也不管袁平扬答应没有。 袁平扬当然不会拒绝,千里之行,始于跬步这个道理自己是知道的。想要出成绩,必须要做一些别人平时不愿意做的事,等到哪一天有人感觉你这个人不可缺少了,那你就成功了。 自己不是想在社区谋份差事,那比做保安强不到哪儿去,只是心里渐渐的有个全盘计划慢点清晰了。 袁平扬大马金刀的开始写了,丝毫没意识到写的合不合适,只是写完了后,念给范菲听,范菲都说写得很好,很感人。袁平扬想着把它交给何经理,自豪的等着夸奖,“小袁啊,想不到你的文笔这么好,以前真的小看你了啊。” 事实上,何经理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到最后把袁平扬的心血往旁边一扔,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何经理。” “早知道真不该让你写的,下个礼拜要交,你写成这个样子,怎么交啊?” “写成怎么样了啊?我给身边的人看,都觉得还不错啊。” “就文学性和艺术性来说,是不错。可是你搞清楚,这是整改报告,不是煽情小说,你要搞清楚看它的对象,都是上级领导,哪儿有时间来看你的小说。” 听到何经理这么说,袁平扬懂了: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的文笔可以,觉得无所不能写,其实就算是文学,也分很多块,并不是一门精就门门精的。可是就算知道问题在哪儿,可是怎么改也是个问题。 袁平扬回到家,喝起闷酒。范菲问什么,袁平扬也只是摇头,没回答。 “平哥,我来陪你喝一杯吧,我希望你有什么烦心事儿说出来,不管我有没有解决办法,但是我听人说,烦恼只要两个人知道,那每个人都只用烦恼事情的二分之一,就会没那么烦了。” 袁平扬倒了一杯酒,给范菲,说:“你先喝,喝下去我告诉你。到时候看是不是每个人烦恼二分之一。” 范菲才刚把酒沾到嘴唇,就眉头皱起来,脸上的表情不好形容了。“这是什么东西啊,那么难喝,你们一些男人还把它当做珍宝,有的一顿离了它还像活不了了似的。” 袁平扬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觉得好笑,同时觉得感动,一个姑娘,愿意为自己去尝试从来没尝试过的白酒。尽管范菲喝得很难受,还是打算把接下来的一杯酒整个喝完。可是袁平扬真的不忍心了。袁平扬拦住了范菲,说:“想先听哪个?” “什么哪个啊?平哥,还几件事烦着你啊?” “不是,烦心事和为什么喝酒,我都告诉你。” “我要听平哥的烦心事儿,为什么喝酒我已经知道了。” “那你先说你见到的人为什么喝酒。” “是因为心烦,喝酒能让人暂时忘掉烦恼,最起码能睡个踏实觉。” 袁平扬看着范菲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说:“这个,你说对了,但是也没全对,照你说的,那睡完觉起来后不还是得心烦,然后永远难以找到平静?” “那是为什么?” 袁平扬细细的解释道:“那是因为人在喝点酒,但是又没喝多的情况下,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难住自己的事儿,甚至觉得全世界自己最厉害,当然我估计是前一种,因为我时刻提醒自己要有自知之明。 醉拳是这么发明的,我在想我是不是能发明个什么醉书,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范菲很敏感,马上说:“是写的东西不过关吗?”, 袁平扬微笑着点点头,范菲无奈。这个问题确实帮不上忙,只好找其他的话题说:“平哥,你知道吗?你刚才在告诉我喝酒的原因的时候,格外有魅力。要是别人,我早就烦了,觉得那人是好为人师,但是你说的,我觉得真的很有道理。”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烦哦。” “怎么会呢?不知道怎么的,我真的很享受这种感觉。”范菲露出小女生的幸福装。 袁平扬心里在想:这大概是爱屋及乌吧。嘴上开玩笑的说:“我一直都想有个女儿,每次和你在一块儿讲话的时候,我都…” 范菲没有因为袁平扬把她当成小孩儿生气,反而说:“无论是妻子还是女儿,都是平哥爱着的女人,我不介意。” “可是做女儿,那就是父女之爱,没有夫妻之情了啊!” “那不行,那我还是要做平哥的妻子。”袁平扬把范菲搂在怀里。 范菲突然直起身子,说:“平哥,那你要写的材料怎么办?” “这个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了,你只用享受每一分钟的时光,而且你还要复习备考呢?” 范菲猜到袁平扬已经有办法了,没有追问了。 袁平扬来到一个小区门口,买了点东西,就进去了。 “黄哥,有客人到访。” 一家杂货店,老板似乎根本就没专心做生意,而是对着电脑在敲字,而且桌上还放着不少书。这家店的老板叫黄小平,是袁平扬起先写书的时候结识的文坛前辈,认识那么多文坛前辈,但是这位黄哥是真正让袁平扬看得起的。 都是拿作品说话,但是黄哥无论诗歌还是小说作品都有涉猎,袁平扬确实很服气。 老板听到袁平扬的声音才赶忙站起来,看到袁平扬拎着东西,皱起眉头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哥,说了来就来,咱俩喝点茶,交流一下文学上的东西,你还买东西来。” 袁平扬呵呵一笑:“今天来是有事儿求你帮忙,这些东西不白买,相当于酬劳。” “什么事儿,帮忙张口就行了,还弄得什么酬劳不酬劳的,等下你把东西拎回去啊。”黄小平果然像个方外之人,从始自终没看袁平扬拎来的东西一眼,直到说起拎出去,还是没看。 “知道你不要,不是给你买的,给我侄女儿买的,这个她有决定权,你别管她的。” “你呀!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说吧,帮什么忙,我这个人你知道,只能帮一下写东西的忙。” “你说对了,正是要写篇东西,我下个礼拜就要交,你稍微抓紧点儿。” 黄哥舒展了下眉头,说:“这样和我说话语气猜对嘛!别那么扭扭捏捏的,还买东西来,写什么东西?” 袁平扬一五一十的说了需要一篇什么样的工作计划,整改报告。黄小平听后,点点头,说:“我觉得你们那个经理没说错,这样的工作报告不需要文学性,只是考验的人的逻辑性和考虑事情的周密程度。 对了,你在干什么啊,怎么还写这种东西啊?” “黄哥,别问这么多,你只管写,写完了就是完成工作了,多得你就别问了。” “神神秘秘!”黄小平不屑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脸变得格外严肃的说:“袁老弟,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还是像原来一样,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告诉你这种东西的写法,免得那一天我不在,你非得自己写,着急!” 袁平扬知道黄哥不是不愿意写,只是希望告诉袁平扬怎么写,艺多不压身嘛! 黄小平细细的讲起来,袁平扬认真的听着,觉得获益匪浅。 “行了,就这么些,一般人练习个几个月,搞文学的练个个把月,你估计练个半个月都行了。下周来找我吧。 我准备点小菜,就在这儿吃饭。” “不,你都不去我那儿吃饭,我吃你的?算了。”然后袁平扬走了。 黄小平是袁平扬的忘年交,虽说袁平扬一口一声哥的叫着,其实人的年龄足以做袁平扬的叔叔了。 只是外人谁都不知道袁平扬和黄小平认识并且关系到了这种程度。 ; 第四十八章:古怪习惯 吴杰到刘念济新办公室,觉得什么都不错,东看看,西摸摸,说:“这个市长还比不上原来的主任嘛!” 刘念济白了吴杰一眼:“看上去是差不多,这能一样,你到这个椅子上来感受一下就明白了。” 吴杰知道自己说错了,也不会真的到市长椅子上去坐,赶快岔开话题:“那天就会那人怎么样,还可靠吧?” “不错,你找个时间,专门让我们见一面,我有些事要问他。”刘念济没说那天自己到场袁平扬就走了,而是隐瞒的撒了个谎。也不知是什么用意。 “好,我来安排。” “平爷,你无论如何抽个空去见一下我的领导,我都答应他了。” “你告诉我你叫吴杰,那么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别再叫我平爷了。还有,我去见你领导,你肯定在你领导面前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你要不好好介绍一下你的领导,我就这么去见他,不是太突兀了吗?我不去!”袁平扬一边在巡逻,一边对着身旁的吴杰说出这些话。 吴杰很为难,仔细想了想后,觉得说到做不到,在刘副市长面前放个空炮会更为难。两边都得罪不起,那边是市长,这边的人物深浅自己都摸不着。只好把刘念济的一些可以透露的信息告诉袁平扬:“他是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叫刘念济,这次是他主动想见你…” 袁平扬再次默念了一遍刘念济这个名字,说道:“得得得,你说的这些我在上次去酒会的时候都知道了,算了,我去见一下。但是你不怕?” “我怕什么?” “我在刘市长面前说你的不好。” “不怕,你不是那样的人…” 袁平扬没有跟范菲说自己去见他父亲了,感觉一切都只是见一个普通人一样,副市长在袁平扬的心中还没有黄小平来的更重要。 吴杰为双方热情的介绍着,“这是我市分管科教文卫的刘市长。刘市长,这是我给您提过很多次的平…袁平扬。” “袁平扬?”刘念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浑身抖了一下,像触电一样。然后慢慢的仔细看了一下袁平扬,语调沉重的说:“哦,袁平扬,认识刘琛吗?” 吴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在一旁不敢插话。 袁平扬假装没见过世面,低下头,然后说:“不认识。” 吴杰看气氛这么紧张,赶快说:“别站着了,找位置坐下慢慢聊。” 刘念济和袁平扬听他的,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到包房去坐下了。 刘副市长无意的说道:“刘琛是我儿子,可是被一个也叫袁平扬的人给误杀了,你说巧不巧。” 袁平扬正来说话的,吴杰抢着说了:“这世界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今天来这儿是刘市长赏识你办事的能力,想找机会用一下你。” 袁平扬知道,吴杰一定把自己说的足够有胆色和有能力,才会引起副市长的想要重用。自己不能装得太怂,那就假了。只好不亢不卑的说:“我真的不认识刘琛,这个刘市长请放心。但是我只是个保安,您用个保安,怕是有点儿把…” 袁平扬没把话说完,说完就是“重用一个保安,怕是把市政府里的秘书显得太没用了吧。” 刘念济笑笑:“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怕树敌,但是既然你和吴杰能碰到一块儿,我就直说。 现在知道吴杰是我的人的只有你和少数的人,而且升到副市长根本不是我的目标,谁不想… 我想把你扶成我的人,这样以后办事儿什么的都更方便。”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个保安,您要个保安有什么用…” “猪油仔你听说过吧。” “是跟在雷洛身边的那个喽啰?” 刘念济微笑,没有否定,那就是肯定了。再说:“猪油仔只是个卖糖糕的,谁敢说他是个喽啰?” 袁平扬没表态,知道这是新市长刚上任,想扶植一批自己的非官方势力。一般官员只会扶植自己在官场内的势力,但像刘念济这样想到扶植体制外的势力的人,绝对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袁平扬还是呵呵一笑,说道:“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个小保安,只想做好本职工作,您说的圈子太复杂,不适合我,您还是找其他人吧。”说完,起身就走了。 吴杰想拦住袁平扬,结果被刘念济拦住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袁平扬离开。 “您就这么看着他走掉?”吴杰忿忿不平。虽然不知道袁平扬的深浅,但是哪边更亲近还是更好判断。刘念济是自己的靠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谁对着自己的饭碗里啐一口这都是不能容忍的啊。 “让他走吧。”刘念济莫测高深的表示。吴杰不懂刘念济背后的深意:谁第一次找到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都不会是那么顺利的。遇到的人上赶着巴巴的望你身上贴,那这个人也没有那么的说的那么有用了;这个人表现得不那么在意这些,其实是胃口很大,或者不对他的胃口。而且让人对他更感兴趣起来。 刘念济现在就对袁平扬更感兴趣起来。 袁平扬走在路上也在想,迟则半个月,刘念济应该会再找自己的,说不定会给自己的工作带来什么惊喜或麻烦的,反正要么是拉拢自己,要么是考验自己,反正注定后面的工作不会那么轻松了,想到这里,袁平扬像感到有什么催促自己一样,不由得脚步加紧了一些,完全是无意识的。 袁平扬回到家,发现范菲在看书复习,简单的问了句“吃了没?”范菲说“吃了。”袁平扬才忙自己的去了,也拿起书看了起来。 范菲很高兴,觉得又有人陪自己复习起来,要求袁平扬在自己旁边一块儿看书,那样更有兴致。 袁平扬为难的说:“不好吧,我怕我会打扰你啊。” “看书怎么会打扰?除非你喜欢念出声来。”然后拉着袁平扬坐到她旁边。还在凳子上放上了两个海绵垫子,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样子。 袁平扬看到范菲的垫子,粉红色的,上面尽是些卡通图案,笑了笑,站在一旁看书起来了。 “怎么了,平哥,坐着啊。” “菲儿,你吃饱没有?” 范菲见袁平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个别的问题,很意外,不过还是回答了,“吃饱了啊!怎么?平哥,你肚子饿了?” 袁平扬摇摇头,说:“你看书是不是有点儿记不住。” “对啊,有的东西明明刚记住了,可是往前翻的时候就像从来没看过一样,烦死了。” “那你像我一样,站起来看书。” 范菲将信将疑的站起来,问道:“这有效果吗?” “有效果,反正对我是很有效果的,我从初中开始,就站着看书。人在吃饱后,是最容易犯困的,注意力也很难集中,特别是一舒服,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读书还是睡觉了。所以我告诉你我的这个秘诀,站着赶瞌睡。而且能从另一方面提醒着自己:我有座都不坐,那么艰苦的读书,没理由记不住啊。” 范菲还是有点儿怀疑,袁平扬对范菲笃定的说:“试试吧!” 范菲这才站起来,袁平扬看到海绵宝宝的坐垫上一个印儿半天都难以还原,想到这是范菲刚刚屁股压出来的,不由得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在笑…”袁平扬拿嘴朝着坐垫努了一下,范菲突然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的把垫子翻了个身,然后说:“不是我重,是垫子太软了。” 袁平扬无辜的说:“我说什么了吗?” 两个人开始看书学习了。 可是没过多一会儿,范菲就再次受不了了,抱怨着说:“平哥,你还是去你那边看书吧。” “怎么了,受不了了?” “有谁看书是像你这样,边看边撕的。撕书吵得我都看不进去了。” “好好好,我过去。” “不忙,你把书都撕了,以后看什么?” “以后看新书啊,我只撕我记住了的书。” 范菲一张嘴摆出“哦”的造型,半天没有还原。袁平扬看到这样的范菲,觉得慢点了解自己的范菲和曾经和自己在高中同桌三年的小蚊子的表现一样,都是那么惊奇,解释道:“我撕书是强迫自己把书中的内容都记下来,开始还不是不习惯,慢慢的觉得不方便后就习惯了,被迫记下来了。” “你还是去你那边看书吧,别打扰我了。”说着范菲把袁平扬用力的推着。 袁平扬不用范菲推,自己主动就朝屋外走。 “平哥,你看的什么书啊?”在袁平扬要进自己房间的时候,范菲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看自己的书去,操那么多心干嘛?” ; 第四十九章:作家相助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袁平扬信心满满的拿到黄小平写的东西交给何经理,何经理边看边点头,然后说:“这么快就改好了,而且字里行间终于脱离了文艺气息,终于有公文的味道了。” “过奖了,只要你觉得行就行。”然后心里不由得暗自长舒一口气,这算过关了,看来黄哥说的自己的问题确实存在。 黄小平确实如期交稿了,但是袁平扬却没有用黄小平的稿件。 “小袁,来拿东西,顺利完工了。” “是吗?黄哥,这么快都写完了,还有一天,明天才交呢。” “你要的我还能不快点儿?这样,你随时来拿,我反正随时在店里。” 袁平扬到了黄小平的店里,店子还是显得冷清,而且店主也显得不那么专业。看店显得业余,倒是埋着头又在敲着键盘呢! 袁平扬没打扰黄小平,直到黄小平抬起头舒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袁平扬等在旁边了。连忙招呼袁平扬,好像深怕有一丝怠慢了一样。 “黄哥,你没必要这样,我随意,我自己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黄小平把稿件从电脑中拷出来,然后说:“哎呀,你在我这儿就听我的。你就别死鸭子嘴壳硬了,还没从感情伤害中走出来吧。自己难过别人难以体会,要不然你就不会走上文学这条道路了。” “黄哥,别瞎猜了,我早走出来了,而且我根本没想走文学道路,只是以前妄想着文学通往成功近一些。好走一些。” “好,你说走出来就行了。对了,还是老生常谈,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写这类材料干嘛?” “老规矩,你不问我干什么,我不问你写什么。”然后黄小平点头,表示同意。这也是袁平扬和黄小平之间的约定,袁平扬从不问黄小平在写什么东西,黄小平也不管袁平扬在干什么。 “黄哥,虽然我让你帮忙写了一篇材料,但是回去后我自己也狠狠的看了下类似的书,研究了一下,你看,这是我写的,你看行吗?”袁平扬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移动硬盘,拷到黄小平的电脑上,黄小平细细的看起来:一、强化组织领导,做到常抓不懈。 二、认真查找原因,强化整改措施。 三、加强宣传教育,营造工作良好氛围。 然后紧盯着袁平扬的脸,看的袁平扬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然后说道:“这真是你这几天想出来的?” “怎么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出师了。我开始还以为这种转变,就算聪明得想你一样的人,也要半个月才能习惯并且熟练,想不到你一周左右就成了。” 听到这样的评价,袁平扬知道自己的那本书没白撕,撕本书就掌握一些知识,这也算值了。袁平扬还是惊讶:“你是说我写的这个行?” “太行了,不过你还是要搞清楚,这是交给上级还是给下面的人看的,再做适当修改就行了。” “这我知道,谢谢黄哥。” 看到何经理手上拿着的自己打印出来的东西,还满意就行了。然后突然想起来,担心的说道:“这个是给上级看的还是给下面的人看的,我需不需要稍微修改下啊?” “这个不用,这个我交过去就行了。”袁平扬知道,何经理这是侵占了自己的劳动成果,但是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 范菲的考试越来越近了,下一周就要考试了,袁平扬的方法适当的起到了点作用,范菲果然没那么担心了,但是小小的紧张还是避免不了,这个袁平扬完全理解。从来好像只有自己把考试完全不当回事的时候才不紧张,否则或多或少都会紧张一下。 “平哥,我下周就考试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的陪我一起复习了。”范菲很关心袁平扬。 “菲儿,马上要考试了,你回家住一个礼拜吧。” “为什么?” “你在外租房子只是方便复习,现在复习大计已经成功收官了,你也该回去一下,让你爸爸妈妈看看他们的宝贝女儿瘦没瘦,补充点营养。” “在这儿吃平哥做的菜还不是属于补充营养。” 袁平扬笑笑:“人说女生外向真不假,还没有都忘记爹娘了。其实我让你回去是让你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除了让你感受家庭的幸福外,还让你的父母觉得有女儿在身边的天伦很可贵,那么将来就算你嫁人了,你父母也会非常舍不得你啊。” 大概是说到嫁人的话题了,范菲变得害羞起来。然后对袁平扬说:“要我回去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考试完了告诉你。” “那我也有个条件,考上了我再答应你,没考上一切免谈。” “啊!” “就这么说,吃完饭回家陪你父母。” 袁平扬没想范菲在刘念济面前说什么,只是真心的希望他们一家在一块儿团聚一下,毕竟范菲出门在外复习的时候也不短。 送走范菲,袁平扬并不觉得轻松多少,只是觉得这么做,似乎能多对得起一点范菲的父亲。说起父亲,袁平扬想起自己的父亲了,可是没有任何感觉,只记得从小就是妈妈和外婆把自己拉扯大,父亲只是成了一个遥远的代号。 正想着,手机响了。 “喂,你好,什么事儿?” “怎么这么客气啊,你在干嘛呢?” 电话是孟楠打过来的,第二句话就有点儿气呼呼的认为袁平扬对她有点儿客气得陌生了。 “不是吧,查岗啊,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关得上你什么事儿?” “我是看你有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出来吃饭。” 袁平扬刚吃过饭,正想拒绝。手机那头又传来“要是吃了出来陪我逛一下。” 袁平扬想在家也是想这些会让自己头疼的事儿,出去换口空气也好。答应了,问清楚了地址。 ; 第五十章:精神守贞 袁平扬到达孟楠说的地儿,看到还算熟悉的身影,只是不算那么暖和的天,上身穿着还算合适的羽绒夹克,下身却穿着一条及膝短裙,然后脚上登着一双靴子正好快到膝盖了。袁平扬看到孟楠这副样子,突然想使坏,故意不出现,看女孩儿会不会冷,冷了会有什么反应。站在原地没现身。 果然孟楠先是开始搓着手,开始跺脚,然后频繁的看手表。可是没有打电话催过袁平扬。正是这个行为,让袁平扬有点儿觉得心里惭愧了,看不得女孩挨冻,走了过去。 孟楠看到袁平扬,责怪的说了一句:“怎么才来啊?” 袁平扬说:“你又没说非得多久到。我还到半天了,只是在那边等你呢?” 孟楠又说:“冷死了,都怪你,不早点儿到。” “怪我?谁让你穿这么点儿的。” 孟楠说道:“我穿这么点也是希望增加点回头率嘛!”突然这句话提醒了袁平扬,在酒会上自己曾说孟楠穿裙子比穿裤子要好看,罪魁祸首可能是自己。于是没继续就着这个话题纠缠了,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去哪儿?” “你吃了没?” 袁平扬想到穿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按理说不会一个人找地儿吃东西,说道“找地儿吃东西吧。”然后径直向前走起来,孟楠也跟着袁平扬。 坐下后,确实暖和多了。袁平扬却不自然起来。孟楠不懂为什么,想问清楚原因。 袁平扬给出答案:“我在前一个小时,刚让我女朋友回家,现在又出来和你吃饭,这是不是有点儿**的味儿。” 孟楠很惊讶:“你都又有女朋友了?” “很奇怪吗?”如果是坐牢前的袁平扬的回答一定会是:“我这么优秀的人,没女朋友才奇怪呢,有女朋友有什么奇怪的。”但是袁平扬没那么说,反问一句后,点点头,接着默不作声了。 孟楠摇摇头。 “为什么摇头。”袁平扬真的猜不透女孩儿的心思或者懒得猜。 “我摇头是在想,看到你对你前女友的表现,还以为你是个很长情的人,一旦爱上谁,一定是那个人的福气,可是没想到你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骗了人女孩儿。” 袁平扬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解释在这里是不是正合乎那句“解释就是掩饰”。袁平扬笑笑,只是说:“那这么说我也不该和你出来。那不是更对不起我女朋友了。” 孟楠噗呲一下笑出来,说:“你这人还真自恋,我纯粹是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出来坐一下,你想那么多?” “朋友,好,就朋友。对不起,我做不到你这么潇洒,面对我还爱着的前女友,像个朋友一样去对待。” “那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现在的女朋友吗?” “对不起。” “对不起你就不该和现在女朋友在一起,在你放下之前别再伤害其他人了。” “我是说对不起,我要走了,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袁平扬起身,来走的。孟楠被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呆呆的说了句:“哎,别走!” 等袁平扬站住后,孟楠才害羞似的说出一声:“陪陪我嘛!” 袁平扬又坐下了,大气的坐下,没有一丝别人眼中或者心中**的意思,袁平扬这里,自己确实也没有,坦然的问道:“孟楠,问你啊。” 孟楠似乎很不满,嘟着嘴说:“这么叫好像太生分了吧,就像从前那么叫不行啊?” “楠儿,我知道你爸爸是这个城市的地下独裁者,而且你又这么漂亮,你身边应该不缺少追你的人啊,为什么你还会一个人出来,几次遇上你都是一个人。” 孟楠对袁平扬的措词“地下独裁者”很感兴趣,念了几遍,然后才回答袁平扬:“那些男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不是为了我爸爸的权势,就是看上你说的…根本都连绣花枕头都算不上,我才不愿意他们陪我出来呢?” 这么说袁平扬算懂了,然后又细看了一眼孟楠,觉得可悲。除非她爸爸非常爱她,要不然将来还是避免不了沦为商业婚姻悲剧的产物。 为了让孟楠接受这个事实,袁平扬不管这个女孩儿对自己是不是有好感,拿自己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看上你爸爸的势力。” 孟楠先是一愣,然后坦然道:“开什么玩笑,你有女朋友的。”然后尴尬的笑了起来。 刘念济吃完饭,正看报纸。妻子范萧在收拾碗筷的时候,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了。刘念济正在奇怪,会是谁呢?范菲已经进了屋了。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范萧停下正在收拾的手,赶快出来。刘念济也放下正在看的报纸。但是喜悦瞬间隐藏起来,依然严肃的道:“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家,我还不能回自己家了。”范菲有点儿不满。 范萧也满是责怪的口气:“老刘,你怎么回事啊。女儿难得回来,你练笑脸也不露一个。” 刘念济起身,帮忙把女儿的箱子放到房里,然后又坐到客厅里了。 范萧关切的问:“还没吃吧,妈给你把饭菜热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了。” 范菲拉住妈妈,然后说:“我吃了,我回来住一个星期,下周考试,回来陪陪你们,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哟,女儿长大了,好,先去温暖你爸吧,等妈把几个碗洗碗就来陪你。” 范菲坐到刘念济身旁,刘念济放下报纸,看到范菲的脸瘦了些,但是嘴上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冷冷的道:“想起回家来了?但是别忘了咱俩的约定,这回要是没考上你就安心的听我的话,早点儿…” “我一回来就是这样的话,我有时候都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爸爸。” “我不是你的亲生爸爸,那你找你的亲生爸爸去啊。” 范萧洗碗的人也赶快赶出来:“你们父女俩就不能见面,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非得弄得针锋相对才好。而且老刘,我女儿难得回来,你要再把她气走了,我也走,给你腾地儿。” 刘念济看到母女站到统一战线了,只好放下报纸,往屋外走去。 ; 第五十一章:二顾茅庐 “喂,小吴,找个机会,我们再去约见一下袁平扬。” “可是…” “别可是了,我说了你照办就行了。” 吴杰照办了,约了袁平扬在一家club见面,刘念济觉得吴杰想得还很周到,起码不会被人注意到。 吴杰想的这次袁平扬怎么都不会拒绝刘念济的好意了,他还没见过谁接二连三的推辞刘念济的要求。就算自己当日也是对方已开出条件,就无法拒绝了。 袁平扬到了,径直坐下来,然后很自然的叫了杯白水。 刘念济说:“到这儿喝水,你还真怪啊。” “我是看您叫我来有事说,我怕一喝酒就把持不住自己了,甚至会一发豪言的什么都答应,万一做不到那会让您很失望的。我还是喝水比较好。” 刘念济欣赏的点了下头,然后又看了吴杰一眼,吴杰低下头,袁平扬猜测说的刚才的行为吴杰可能有过,不过这也让袁平扬更欣赏吴杰的坦诚了,只有喝完酒后什么都能答应的人,一般情况下才是个直率的人。一个人喝完酒后都还保持着冷静,能够不随便说话和做事,那么这个人的自制能力和城府多深,那简直太可怕了。 刘念济又说道:“你现在在云州市源建物业公司做个保安,收入甚至勉强够生活,就算有积蓄,但是你该知道坐吃山空这个道理吧。而且据我了解,你的家庭并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根本不可能去靠你母亲。你就这么做个保安就觉得满足了?” 袁平扬知道,对方一定调查过自己的一些资料,知道自己最关心的亲人只有自己的妈。这就是说,对方知道自己的情况,而且知道自己的软肋。但是袁平扬不担心,自己和对方没有杀父之仇,“祸不及妻儿”这条**道理还是会行得通的。 袁平扬审视了一下刘念济,在心底重新估计了一下这个人:这个人说出这番话,是比较为自己考虑的,但是另一层面又是在威胁自己。而且刘念济刚当上副市长就能想到为自己的仕途稳定考虑,想那么多的培植自己的势力和党羽,确实有点儿未雨绸缪、深不可测。在欣赏的同时,袁平扬还有点儿害怕,害怕这个人的心机。 袁平扬冠冕的说:“我真的就是个保安,这个您知道,能力有限,大不了就是写东西的能力比较强一些。多谢您赏口饭我吃,但是在这口饭能吃饱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满足了,不想涉入您说的那些什么。这样,以后您有什么材料可以交给我写一下,您拿来的我一定会慎重对待。”然后再次站起身来,转身来走。 “袁平扬,你别太把自己当盘菜,我刘叔看得起你才会三番两次的请你出来坐,**别给脸不要脸。”吴杰显得怒不可遏。 这番话把周围的人的目光也吸引过来了。袁平扬看了一眼吴杰,然后再看着刘念济。刘念济马上把吴杰拉得坐了下去,放袁平扬走了。 “刘叔,就这么让他走了?” “你想怎么样?” “再怎么要让他知道,咱不仅有笑脸,还有瞪眼的时候,要不然他还真不怕咱,以为咱们只是闹着玩儿的。” 刘念济喝了一口面前的水,他也没点酒,要了一杯水,他必须要随时保持清醒冷静,然后安抚吴杰:“小吴,你对我忠心这个我知道,但是你刚才的行为差点坏了我的大计。刚才袁平扬最后一句话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听听。” “他说‘以后您有什么材料可以交给我写一下,您拿来的我一定会慎重对待’。” “对,这你还不懂,这已经是松口了,上次他没说这样的话吧!” 刘念济彷佛点醒了吴杰一样,吴杰“哦”了一长声。然后接着说:“以后听人说话多想一下,别那么冲动。”吴杰应着,刘念济朝向门口看着,还不住微微笑,好像觉得袁平扬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袁平扬把袁精桧和董炳年叫出来吃饭,两人知道兄弟三个坐一块儿吃饭,少不了喝酒,就都没开车。 董炳年先开球:“平爷,怎么了,喊我们出来喝酒。” “什么喝酒啊,吃饭么!” “吃饭?那这是什么?不是好看的吧。”董炳年指着放在旁边的两箱啤酒说。 袁平扬叹了口气,说出自己藏在心底的烦恼:“我觉得我越来越对不起范菲了,我心里好容易对她突破那层对待妹妹的感受,可是我始终还是不能对她像对待丫头一样专心,我对待她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丫头,甚至还和其他的女孩儿出去。我并不是不爱他,明明知道他是个好女孩儿,可还是很难做到一个好男人的标准。” 董炳年说道:“是不是刘琛的事让你还有阴影?” “不知道,应该不是,我会很自然的在她面前不去想那些事情,她也很懂事的在我面前从来不提那些事儿。” “平爷,我这样说句废话,你这人看上去比谁都大气,潇洒,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我们这群兄弟了解你,你是真心希望身边的人都过得好,然后才考虑自己过得好。丫头那儿过得幸不幸福,已经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了,自有她老公去负责。你有你的任务,过好你自己的生活,那样某一天,再遇上丫头,她也能够心里坦然。 至少眼前最重要的是喝了杯中酒。” 袁平扬和董炳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精桧,我一直觉得你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心思,想不到我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你能分析透彻。我真心谢谢你…” “说那些干嘛,谁要你谢?咱是兄弟,也许你将来会和你老婆过一辈子,但是兄弟也是一辈子不变的,而且认识绝对比你和你老婆早。” “那是,我以前把丫头看得无比重要,你们不怪我吧?” 然后董炳年说:“说那干什么啊。你对兄弟是个什么样儿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我率先表态,一辈子兄弟,绝对不可能掰。你呢,精桧?” 袁精桧说:“我当然也不可能和平爷闹掰,就算不愉快,我不会指着你们谁鼻子骂,然后弄得世界都知道,我会默默的离开,不再理你们。” “哎呀,兄弟们聚在一块儿,说什么闹掰的情况嘛!喝酒!” “对,喝酒!” ; 第五十三章:心灰意冷 贤思远一岁了,贤云哲的事业越做越好,可是好像一切与小蚊子无关似的。依旧还是每天在外面玩儿,依旧还是把家只当成一间客栈。小蚊子也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了,没事儿,闲下来的时候就教小思远说话,女儿刚一岁,已经能说会道了。 今天贤云哲回来的很早,也不能说早,只能说及时,下班就回来了。 “老婆,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小蚊子对于贤云哲的这种讨好,渐渐生出反感,因为她知道:指望贤云哲突然的醒悟根本是不可能了。贤云哲的讨好,只能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贤云哲看丝毫不能引起小蚊子的兴趣,只有自己接着装作很有兴趣的拿到小蚊子面前,把手中的东西在小蚊子面前展开,“当当当当!五月天演唱会门票。高兴吧!” 小蚊子木然的说:“又要我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啊,我是那么有目的性的人吗?我只是看老婆平时要上班,根本没时间有自己的爱好了,我知道你以前很喜欢五月天,专门买的两张票,喜欢吗?” “不喜欢!你也说我是以前很喜欢五月天,我现在不喜欢五月天了。” 贤云哲觉得很无趣,只有把票装兜里,然后突然跪在小蚊子面前了。小蚊子被贤云哲这样的行为吓了一跳,忙说:“怎么了?” “老婆,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 “快起来,有什么事情说啊,跪着算什么!” “你答应我吧,你答应了我我才起来。” “那你跪着吧,你不说是什么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这个回答好像是曾经有人告诉自己的,没想到现在用来对待自己的丈夫了。 “老婆,求求你,答应我吧。要不然我会被追杀的。” 小蚊子知道绝对是不那么容易答应的要求,否则也不会让贤云哲这么跪着求自己。 “你先说吧,你不说我是不可能答应的。”小蚊子就算内心似火,也不会轻易答应。内心似火外表也表现出来的年纪早已过去了,给了一个没有珍惜的人,现在不会再轻易做出承诺了。 贤云哲知道小蚊子的性格,说到做到,说要先说,就会让人先说,绝对不会先答应人的请求,于是说出了原因:“老婆,上次酒会你还记得吗?你在回来的时候,艳光四射,不知迷住了多少人。” “说重点,别给我上迷魂药。” 贤云哲有点儿不能忍受别人这样对他,哪怕是自己老婆也不行,但还是忍住了,继续谄媚的说:“我和海峰集团的少公子侯明在一块儿玩,结果不知道他们做局还是怎么,我手气太背,输了一百多万,我实在没办法了。海峰的少东家说只要你能…帐就一笔勾销。” 小蚊子听的目瞪口呆,想不到是这样的要求,惊愕的说:“贤云哲,我就买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让自己老婆去陪别的男人,自己情愿做个活王八。”然后斩钉截铁的说出一声“不!” 贤云哲想到用强,但是又想到小蚊子这么刚强的个性,害怕她做出什么事来,自己难以善后,只能还是求小蚊子。 小蚊子冷笑一声,走开忙自己的去了。 贤云哲见求不起任何作用,心情非常不好,想到拿孩子出气,可是刚抱起贤思远,女儿就对着他一笑,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女儿,对她笑着,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或多或少唤起了他心中的愧疚吧。 小蚊子忙完了,来到贤云哲身边,坐下有话说。贤云哲也感受到了,小蚊子不是一般不坐,只是不知从哪一天起,已经习惯不坐在自己身边了,现在坐在贤云哲身边,一定是有话想说。 “贤云哲,我们结婚多久了?” “谁还去记这个?” 是啊,贤云哲不会记这个,曾经的那个他会牢牢地记住这些在外人看来在平凡不过的日子。可是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却离开了自己。不知道该不该恨他,或许很长一段时间会忘记他吧。 “我们结婚还差1个月就两年了,可是这接近两年来,我期待着你把家当成家,都不成功,孩子快一岁了,你丝毫没有成熟,担当的意识,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离婚吧。” “离婚!”贤云哲听到这个词很陌生。哪怕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在同龄人中出现的很高,但还是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想到小蚊子刚嫁给自己的时候,场面的热闹,亲友们艳羡的目光,突然又有点不舍了,拉住小蚊子的袖子:“为什么离婚啊?你不答应去陪其他人,我这次不让你去陪,我们没必要离婚啊?” 小蚊子不轻易做决定,但是做出决定也不会轻易更改。冷冷的说:“我不是说着玩的,我想了很久,结婚以来,你没把这间房子当成家,渐渐的,我也习惯把你不当成丈夫了。我们的生活就这样渐行渐远。 离婚这个决定不是一时之气,是我这些日子想了很久的,或许离婚后,你会更习惯没人挡着你玩儿,兴许还可以找到人陪你玩儿。我也可以不再等人吃饭,可以做我自己的事儿了。” 贤云哲看到小蚊子这幅说话的态度,知道挽回不了了。气急败坏的说:“离婚?离婚后我什么都不会给你,房子、车子、包括存款,都是我的,你什么都带不走。” 小蚊子还是淡淡的说:“我只要孩子,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我根本就没想要。” 贤云哲放下小思远,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浑身瘫软了,再没有丝毫的气势了。 小蚊子收拾好衣服,抱着孩子在贤云哲身边说出最后一句话:“谢谢你肯放我最后的自由。” 贤云哲只摆摆手,没发出任何声音,看都没看小蚊子一眼。小蚊子走了,在离婚证拿到之前,住到自己的妈那儿去了,心里没有任何不舍,只是觉得轻松了,再也不用等着谁回家吃饭了。 范菲走进家门,有点儿垂头丧气。刘念济安慰道:“算了,这次没考好就不考了,爸爸给你安排一个位置,绝对是说得过去,而且各方面合适的位置,只要你听爸爸的话。” 范菲还是没说话,浑身如触电一样,颤动了一下。 刘念济看到女儿这样的行为,有点儿不解,不过知道女儿还是有点儿抵触自己让女儿结婚生子的行为,劝道:“算了,这次考试就当做人生的经历,爸爸出钱,你和你妈也可以,和你的朋友也可以,去欧洲玩儿一趟吧。” 范菲终于说话了:“爸,你是不是那么希望我考不上,希望我嫁人?” 刘念济不知道怎么回答范菲的问题,自从儿子刘琛死后,好像确实感觉想要一个女婿来陪伴自己。陪自己喝酒,陪自己聊政事,陪自己拉家常。不自觉间,似乎女儿成了自己找女婿的饵,根本没有考虑到女儿的感受。但是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女儿,只是说:“进房去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今天让你妈多做两个菜,咱父女俩喝杯酒,交交心。” 吃饭的时候,很难得一家三口齐聚一堂,能够安安心心的吃顿饭,范菲的妈范萧先说话了,而且是笑意盈盈的给范菲夹了一筷子菜说话:“好久没有这样一家三个人在一块儿吃顿饭了。” 范菲也像感到刘念济的心里不好受一样,倒了杯橙汁,敬他爸爸一杯:“爸爸,我不知道能不能完全理解您,但是我大概知道您的想法,我会在我的层面上尽可能的去听你们的话,去孝顺你们,不过很抱歉,这次考试我考得很好,估计没什么问题,我刚开始是装的那副样子。” 刘念济想不到女儿是装的那副样子,更想不到女儿在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时候不说出来,等到自己和她都平静下来后才说。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失望了,但是还是发自内心的为女儿高兴。 在范菲举起橙汁的时候,刘念济也把酒杯端起。 “好了好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谁都不许说扫兴的事儿,谁要说了,咱全家都横眉冷对他。”看似说得全家都听的一句话,其实就是对刘念济说的。刘念济听到也只是笑笑,爱老婆的他还是什么都会装得很听老婆话的。 “对了,菲儿,你考上了,那这上学前的时间可以回家住了,让妈好好照顾一下你。” 范菲突然慌张起来,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说:“我租的房子房租付了,还没到时候,不住划不来。” “哎呀,那点钱,妈让你爸给你报销了,这个就别担心了。” “哎呀,我回来你们天天看着就会烦了,没那种偶尔看见的新鲜感和惊喜了,还是让我住外面吧。” “住外面哪儿有…” “孩子说在外面住就让她在外面住吧,省的我们操心还不好。”刘念济说话了,一说话就拦住范菲妈的话,范菲心里挺感激的,但是嘴上没说。 “我是觉得…” “什么都不觉得了,你自己说的,谁要说扫兴的事儿,全家横眉冷对,现在可是你要把火点起来了啊,来!菲儿,咱一块敬你妈一杯,感谢她这么多年为家里操了这么多闲心。”刘念济首先端杯子。然后范菲会意的马上端起杯子。范萧虽然责怪刘念济的遇事打诨,但是还是蛮高兴的端起了杯子。 ; 第五十四章:答应请求 范菲再次收拾东西出去住了,范萧舍不得的同时也没有阻拦了。只是在女儿走了后拉过刘念济问起:“你为什么不帮我劝女儿让她就留在家里?” “你还想看着她和我没事儿就争嘴啊?” “你个做爸爸的,不知道凡事关心下女儿,多让着点她?别怪我再提伤心事,自从菲儿的哥哥走后,你就变得专制,只为自己着想。我说把菲儿改姓刘你也不愿意,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我是真的再为女儿着想。你看不出来,女儿恋爱了。” “真的?” “不是真的她能在外面不想回家?” 范萧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这才满意了。 范菲回到家里,袁平扬又在撕书,范菲习以为常了,没有打扰他。倒是袁平扬看到范菲回来了,知道范菲考试考完了,迎上去,问范菲情况。不是真的这么关心范菲考得怎么样,是作为名义上的男朋友,应该关心一下女朋友的情况。 “平哥,我没考好,再没有机会考试了。我爸爸让我回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范菲哭丧着脸,声音几乎在哭泣。 袁平扬看了一下范菲,然后说:“菲儿,你想听真话还是听我说假话。” “什么真话假话?” “真话就是考上了平哥为你高兴,而且你想庆祝我为你庆祝。假话就是考不上也别难过,条条大路通罗马,而且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考不上就说明你在其它方面做得很好。” 范菲奇了怪了:“我说我没考好,平哥,你真话假话说反了吧。” “我说反没有你最清楚,以后尽量别骗我,要知道,我的专业其实就是观察人,小丫头还想骗我?”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范菲一下坐到袁平扬身边,靠着袁平扬撒起娇来。 袁平扬发自内心的为范菲高兴,盯着范菲精美的脸庞,然后说:“不用我说,你自己都不经诈,还没有都承认刚才是在骗我了。” “你诈我的?”范菲眼睛睁得很圆。 不慌不忙道:“那也不是,我是根据你的一些你自己没在意的反应推测出来你在骗我的。” “什么反应?” “你再回忆一下刚才对我说话的细节。” 范菲想了想,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然后彻底懵了,真的搞不懂袁平扬是怎么看出她在撒谎的。 袁平扬说:“你刚才在说自己没考好的时候,抱着双臂,虽然你的表情装得很沉重,但是和你的行为是矛盾的。 抱臂说明你对我有抗拒,不想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我面前。而且纵然是沉重,不过显得过了。你的目光涣散,不敢凝视我的眼睛,害怕和我对视,这是典型的在逃避的习惯,说明你在撒谎。 还有我在看你的时候,你不自觉的把下巴抬起了一下,这说明你其实很尴尬,只是想骗我才在强装。 你在说你没考好的时候,头微微的无意识的在摆动,你想,你的身体都已经背叛了你的想法,连自己都不能欺骗,还怎么骗我?” 范菲彻底服了,当袁平扬说从她的一些自己没注意的反应看出自己在撒谎的时候,还觉得袁平扬是故作高深,在骗她。但是等袁平扬把她的行为一一举例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瞠目结舌了。然后范菲一下扑到袁平扬怀里,说:“就算我考得很好,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给我个惊喜,让我骗到你一次吗?” “菲儿,你不用想象着给我惊喜,你无论怎么样我都高兴。考上了,我为你高兴;就算没考上,我也为你没有那么大的压力而高兴。 读书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工作那些事情并不是看你读了多少书,文凭只是你到哪儿去的车票,等你到站后,就发现,其实车上不仅有座位票,站着也能到。读书只是加强你的自身修养。” 范菲突然把头整个靠紧袁平扬的胸口:“平哥,这也许是你对待读书的态度,我也许理解,但是做到还是有点儿难。 还有,我想求你个事儿?” “不用求,本来我就答应你,等你考上了任何一个条件。现在虽然还没出成绩,但是我的菲儿那么有信心,我铁定输了。”袁平扬就算说出输了,还是说得那么潇洒,没有一丝赖皮的意思。 “本来我有一个想法,但是我现在多了一个想法。” “只能说一个,两个免谈。不是平哥不通情达理,只是如果这都不能按规定履行,那么以后你再赢得什么奖励也会失去欢乐。想着反正求一下会成功的,打赌输或赢无所谓了。”袁平扬在范菲一个要求还没说出来的时候,抢先说出自己的观点,这也是袁母这么多年教育的结果。 然后看着范菲为难的表情,又说:“你可以先说出来,说不定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就可以正好的拉上我,不用要求我了。” 范菲也觉得说的是,想着这个要求袁平扬没理由拒绝,就说出来了:“平哥,陪我去看五月天的演唱会吧。” “说第二个吧,如果是这条,那估计要花要求了。” “为什么?五月天现在还挺红的,又难得到云州来开演唱会,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不愿意去啊?” 袁平扬想了想,想到一套合适的说辞:“五月天是中国最好的摇滚乐团,五个队员在一起的时间也超过十年了,彼此间非常了解,正是因为这种了解,到彼此太熟悉,缺少了创作激情和灵感。所以五月天的歌曲很难再像曾经那么红了,就算不断有新歌出来,可是再唱不出《倔强》、《温柔》、《后青春期的诗》那样的歌了。” “哇,你对音乐也这么了解。那你知不知道,《倔强》、《温柔》这些歌大街小巷传唱的,都成口水歌了。我才不要听口水歌呢!” “我知道,但是口水歌才有市场,你可以不听,但是不能否定口水歌为他们带来的收益,不能不让他们唱口水歌吧。这样,赶快说下一条,原谅平哥,我确实对演唱会提不起兴趣来。” “那第二条就是能不能…”范菲突然声音变得很小,嗡嗡的。 “能不能怎么样?” “就是能不能以后像刚才一样叫我?” “我刚才怎么教你?菲儿?” “不是!就是像刚才一样,叫我…”范菲声音又变得很小,害羞的说着话。不过这次袁平扬听清楚了,是丫头两个字。 袁平扬心中很奇怪,难道自己刚才不自觉的叫了范菲一声“丫头”吗! 袁平扬想了想,如果是,只能对范菲说声抱歉,因为这个要求比前一个更难实现。于是说道:“菲儿,我们去看演唱会吧!” 范菲意识到什么了,哪怕听到袁平扬说愿意陪她去看演唱会,也失去了那份高兴。说:“平哥,是我又让你想起你的前女友了吗?” 袁平扬不知道怎么回答。曾经的小蚊子很高兴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兴奋雀跃的举着五月天的演唱会门票。 “丫头,慢点儿,只是演唱会,不用那么兴奋。” “这是扬扬第一次陪我去看我最喜欢的歌星演唱会,我肯定高兴啊。不行,我要记录下这个瞬间,扬扬,别动,看着我笑一下。” 然后卡擦一声,相机记录下了那一切。袁平扬只是觉得丫头高兴,然后自己就很高兴了。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丫头了,是范菲,是刘念济的女儿,是刘琛的妹妹,袁平扬揉了揉眼睛也不是丫头,真的不是丫头了。 袁平扬没说话,范菲接着说:“平哥,我知道让你忘掉前女友很难,甚至我根本就没想过让你忘掉,只求你,在心里的一个角落为她留一块地方,不要时时想起。” 袁平扬真的觉得范菲了能这么说很伟大,改口道:“菲儿,你真的很令我感动,我以为我能处理好前女友,可是我再次让你失望了。 我很想叫你丫头,刚才叫你丫头,可能是不自觉的,但是每次提到这个称呼,总是不经意间那个画面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愿叫你丫头,只是不想每次一叫你,心里总想起别人,另一个和你同样好的女孩儿,我希望给你一个专属称呼,这个你能理解吧。” “平哥,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儿酸酸的。” “那我们出去买点碱,把你心里的酸中和掉。” “平哥~” ; 第五十五章:公开关系 “蚊子,你说你离婚了怎么办啊?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这个年纪,改嫁真的很难遇到合适的。” “妈,谁说我要改嫁了,我的婚姻失败,但是我也没有非要靠男人养着,我还有双手,我一定不会让孩子饿着。”小蚊子语气坚定,安慰着妈妈。 “哎!都是我害了你,我那个时候要是不听你爷爷的,逼你嫁人也就不会成现在的结局了。或者如果不嫁给那个混蛋也就不会成这样了。” “妈,我没怪你,也不怪爷爷,贤云哲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无所谓,但是人到这个年纪总要经过婚姻这一关,如果不是我,是别人,说不定能和他在一块儿过好,只是我的性格太强了。 妈,不用担心我,我会把孩子带大,会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幸福?没爸爸的孩子怎么幸福?” “袁平扬的妈也是一个人带大的袁平扬,没听说他怎么样。我虽然不见得能比得上袁母,但是我会给我女儿所有一切的爱,去弥补她没有爸爸的遗憾。”小蚊子目光从自己妈那儿,转移到小思远这儿了,孩子似乎饿了,叭叭的吮吸着手指。 袁平扬还是答应了范菲两个条件,不过和范菲提出的两个条件无关,袁平扬只是答应和她吃饭,吃两顿。 “那两顿饭要我安排。”看到范菲让步,袁平扬不置可否的笑着点头,范菲知道是袁平扬对自己能做出的最大的牺牲了。 哪怕是这样,范菲还是觉得很幸福。她知道,想让一个人,让平哥忘掉前女友有点难度。而且也不希望在自己面前把前女友说得一无是处,那样她会在心底轻视袁平扬的。只是这样,纵然忘不了,但是尽量不去提起也是很好的。 “平哥,今天这顿饭也许你会感到不自在,都是我的一些同学和朋友,他们听说我恋爱了,想见见你。” “是你想让我见他们吧。” 范菲吐吐舌头,被人猜中心思了,但是就算被袁平扬猜中心思也没有尴尬的感觉,自己觉得太自然不过了。 一群充满朝气的年轻学生样儿的人,虽然袁平扬应该也才差不多三十,但是岁月和经历让这些本该属于他的都离他很远了似的。 “平哥,你听我给你介绍,这是春华,这是王朔…这是我的…平哥。”范菲还是害羞在人前把男朋友公开,袁平扬只是笑着,没有戳破。 “大家好!”范菲有点儿责怪袁平扬没有叫出每个人的名字,看了袁平扬一眼。在王朔的招呼下,大家都进去找位置坐下。 范菲在和袁平扬手挽着手进去的时候,悄声问:“平哥,我不是介绍过吗?你为什么一句大家好就把我的朋友们带过去了?” “你当我是电脑,一遍就记住了?” 范菲也不是真的那么怪袁平扬,还是很幸福的和袁平扬形影不离。 坐下后,还是王朔先说话:“这个李鹏飞等会儿才能到,他到了我们罚他的酒。还有,楠儿今天有事儿,来不了。” 袁平扬正听到楠儿这个名字觉得熟悉,然后又听有人在说:“枉她和你是这么好的姐妹,你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来。” 然后范菲脸红得恨不得钻到袁平扬怀里。 席间的气氛很融洽,看得出来,范菲应该很受这些同学的欢迎,特别是几位男生的欢迎,所以袁平扬成了大伙儿敬酒围攻的对象。就算范菲左拦右拦,还是不能面面俱到。袁平扬似乎很享受被范菲保护的场景,只是保持着微笑,并不表态。 几个女生看到,把范菲拉住,跟范菲说起话来。说的什么袁平扬不知道,但是想得到,无非是:怎么范菲找的这个男朋友那么不像个男人,还要女朋友保护。 袁平扬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去改变,那似乎是六年前的自己了。 一个范菲的同学站起来,估计有点儿高,或者也是装的,接着酒劲儿说道:“兄弟,这杯酒,我敬你,我羡慕你啊,范菲在我们班那是出了名的成绩好,家世好,然后相貌出众,就是一女神级别的白富美啊。你真有福气。这个我和你喝一杯,你一定要给这个面子。” “阿伟,你干什么啊?”范菲马上想上前保护袁平扬。 袁平扬一扒拉范菲,然后和范菲对视一眼,让范菲放心。 还没等袁平扬开口,阿伟接着借酒说话:“范菲,不用这么保护你男朋友吧,还只是男朋友,不是老公。让我们照顾他喝几杯酒怎么样了?” 范菲正好趁这机会退下,没必要朝前冲了。 袁平扬看阿伟后面还有三杯酒,三个人都准备好了,说道:“兄弟啊,咱们坐在这儿就是缘分,但是我和范菲的缘分没你们和范菲的早。我和范菲有缘,能遇上,能走到一块儿,但是你们和她那是同窗之谊,那是我羡慕不来的。 我知道,在座的估计有人还对我抱有戒心,甚至觉得我不会对菲儿好。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我,这样,咱兄弟几个,这杯酒一块儿喝掉,喝了这杯就是兄弟了,不用那么介怀。 作为男人,一生有两种感情是最值得珍惜的,不比夫妻之情更弱。那就是:同窗之情和同袍之情。你们也许没当过兵,但是有机会有这么好,甚至这么漂亮的同学,那也是值得一辈子回忆的。甚至说起来,以后和人喝酒的时候,想起,我曾经有个同学,是白富美,而且说不定还是同桌的你,那不是同样很美好的事儿。 那时候,你们会庆幸有我,我把这段感情给你们保存了,避免他变质。那不很好吗?” 一众同学正想着,觉得袁平扬说得有那么点道理的时候,袁平扬又趁热打铁道:“来,我们大家喝了这杯,以后就是兄弟了。不用再你你我我的有些心思了。” 范菲开始怕袁平扬喝多了,伤了身体,见到袁平扬坚定的眼神,知道他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但是又开始担心自己的那些同学,怕袁平扬把他们撂下,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现在看来,袁平扬的处事手段,比她想得要老道得多。 李鹏飞来了,大家叫着:“来晚了啊,该罚酒三杯。” 李鹏飞也自己很不好意思,连忙说着:“是是是,该罚,该罚。”接过酒杯就是杯酒下肚。 袁平扬看人这样喝酒,忙解围道:“慢点儿,吃点儿菜再喝。” 正说着,李鹏飞看向袁平扬,好像认识的样子。袁平扬对李鹏飞却怎么也提不起印象来。 “我认识你,你是…” “这儿就你认识啊,这人是范菲的男朋友。我们都认识了。” “不是,我是真的认识他。”李鹏飞还在回忆着。 袁平扬笑着说:“那我叫什么?” “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是当时那起案子确实很轰动,我们都说你被判五年重了。” 袁平扬脸色变了,端起一杯酒,脸不改色,但是语气冷冷的说:“真会开玩笑。该罚第二杯了。” 李鹏飞也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没再接着说,端起袁平扬递过来酒就一饮而尽,只是现场的气氛似乎怎么都被李鹏飞口中的五年笼罩了。 范菲也没有笑脸了,范菲的朋友们在责备李鹏飞瞎说的同时,也有点儿异样的看向袁平扬。 袁平扬没什么,范菲说:“平哥,陪我去补个妆吧。” 袁平扬知道范菲有话想和自己说,明知补妆应该找女生作陪,但还是起身了。 “平哥,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来。”角落里的范菲显得非常自责,而且也让人看了非常心疼。 袁平扬捧起范菲的脸庞,说:“平哥坐过牢,这是事实,大家知道也没什么。首先坐过牢要自己能正视自己的过去,才能要求别人面对你。要不然别人面子上对你再尊敬,但是心里一样骂你,那有什么用呢! 平哥去和大家说清楚,这没什么。” “真的?” “真的。” “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你开始不对那些灌你酒的人说那番慷慨激昂的话,非得让我的同学们把我拉开了才对我表示没事儿?” “哦,小丫头,还记着这个啊。” “对啊,我看我猜得对不对。” “你猜的什么?” 范菲边说边把头慢慢的靠在袁平扬的胸口:“你是觉得我忙起来的样子很可笑吗?然后故意不提醒我,自己闷在心里多笑一会儿。” “猜对了四分之一。” “什么叫猜对了四分之一?”范菲很奇怪这四分之一是怎么算出来的。 “我有一层意思是很想看你忙碌的样子,因为你忙起来非常可爱,特别是怕我受伤害,那样子,有一种保护自己小丈夫的大妻子,我实在不忍心破坏你当时在我心目中的伟大形象。” “那应该是一半啊,怎么是四分之一?” “还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 “没有必要去打断你。我知道,你希望我在你的同学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但是告诉你一个真理:不要试图去讨好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 不信我敢肯定,你和在座的绝对有面和但是心里实际上没那么好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的?” “说了让你记住那个真理就行了么!” ; 第五十六章:市长气质 袁平扬还没有和范菲补完妆回来,范菲的同学的注意力都被李鹏飞吸引住了。 “哎,李鹏飞,你之前认识范菲的这个男朋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我只有一句话,你们别问我了,这个人绝对配得上范菲就行了。再多的我不知道了,你们慢慢了解吧。”然后怕自己再说错话,又是一杯酒下肚,这是想把自己赶快灌醉的节奏啊。 李鹏飞倒在桌上,范菲也正好挽着袁平扬的胳膊出来。 大家为了缓解尴尬,依旧自如的谈笑。和袁平扬也没有丝毫的芥蒂一样。不过袁平扬知道,自己坐过牢的事实,肯定会让大家觉得异样,难以接受。甚至在场的人会想:范菲怎么找了个这样的人?到底是不是被胁迫的? 袁平扬说话了,压住众人的声音,说道:“大家难道不奇怪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相信我在陪范菲补妆的时候,你们都‘热心’的问过李鹏飞了吧。” “没有啊,怎么会呢!” “那就是李鹏飞贪杯,一个人把自己给灌倒了?” 大家都无语了,范菲还是十分相信袁平扬的。在她的心里,眼前这个男人,好像还没有遇到可以让他为难的事儿。自己眼中的难题,在他那儿都不在那么难。只有前女友让他放不下。 刘念济从来不在家里谈公事,哪怕家里有书房和会客厅,但是他觉得家不是属于自己的,自己没资格在里面办自己所谓的“公事儿”,天底下最大的事儿就是自己的老婆和女儿的事儿。所以刘念济有事儿的时候,都在办公室办完,或者不方便在办公室说的事情,都会让吴杰安排在茶社或者会所里面。而且自己绝对不像有的人,在哪儿定下一间固定的房间,那只会让大家都知道哪儿是自己另外一间办公室。狡兔三窟有他的道理。自己不是狡猾的兔子,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软柿子。 升上副市长以来,在外人眼中风光无限,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难处。越往上升,越需要资历。这也是自己的唯一弱点。还好温市长还要连任一届,谁也说不准几年后的情况。可是现在,几个副市长都很友好,唯一就是主管招商引资和城市建设的副市长秦天好像容不得自己,到处给自己使绊儿,昨天还在温市长面前‘无意间’说起自己的政绩,说起我市集团企业都有,可是没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东西拿得出来。 自己还在市长旁边,秦天也是个老狐狸,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还像为自己解围一样的说:“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云州只是一个一般的地级市,没必要和人争。比不上北上广那些大城市,所以我们的科技和什么的只是做做样子,没必要太狠抓。” 然后温市长听到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然后对自己说:“老刘啊,秦市长说的在道理,这一块儿是时候注重抓一下。咱们云州虽说不像上海、深圳引领着全国经济,但是也不能太落后。老秦说的你既不能太当真,也不能不放在心上,这一块儿是该好好抓一下了。” 温市长知道自己完全是凭政绩起来的,做到副市长也是民心所向。但是秦天的责难也不能太不当回事儿,只有对自己耳提面命一下,让秦天心情舒服些,同时倘若自己真在这一块儿有一定建树,那对于自己和温市长都有不小帮助。 刘念济在一家茶社的大厅等着吴杰。不是不怕被人看见,不过副市长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朋友,唯一担心的是有人看见,知道吴杰和自己的身份不那么好。好在自己也想到了,谁能想得到一个堂堂的副市长在大厅和一个社团小头目商量事情。 “什么事儿?刘市长。”吴杰来了,一个人开着车,车停在离茶社有个几百米的地方,走过来的。 刘念济没说话,只是看着吴杰。 吴杰不解,忙说:“我确定没人盯上我,我开车饶了几个圈子呢?” 刘念济还是不说话,还是盯着吴杰看着。 吴杰梦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瞧我这嘴,刘叔,对不住。” “想起来了。要我说多少次。”刘念济这才开始说话。原来他顾忌的是身份带来的称呼问题,谁也不想在这儿暴露自己的身份。 “今天找你来有一件事儿。” “不管什么事儿,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对于吴杰表的决心,刘念济只是摇摇头,有点儿轻蔑。但是没打断,说道:“这件事你也许办不了,我需要你找到袁平扬,他兴许有办法的。”然后刘念济把需要做什么告诉吴杰了。吴杰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确实是自己解决不了的。还好刘市长清楚自己的能力,没有把自己的信誓旦旦太当回事儿。 “可是他还没答应帮咱们啊?” “去吧,他会帮咱们的,但是你尽量少提我要你帮忙的事儿。” “可是…这个…” “别犹豫了,他一定会帮咱们的,去吧。” 吴杰还想说话,刘念济已经像忘掉自己干什么来的了,开始专心的品茶了。 袁平扬毫不避讳自己坐过牢,反而略微有些抬起下巴说道:“我是做过五年牢,李鹏飞刚来,没必要为了污蔑我而瞎编。 但是我坐牢是有原因的。我没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儿,还有我没做对不起社会的事儿,到现在我还敢说,我不后悔我当年的行为。” 范菲的表现就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大家都有点儿目瞪口呆。然后还是王朔最先反应过来,端起杯子说:“我们不在乎过去,来!让我们这杯酒敬平哥和范菲幸福。” 大家都举杯,这时候范菲才感觉轻松。 吃完饭,大家还意犹未尽,袁平扬只好陪着。 这个时候女生商量去唱歌,春华还强调就在这附近有一家钱柜,而且自己还有那儿的积分卡,然后大家都响应了。袁平扬有点儿为难,但是看到范菲兴致勃勃就只好去了。 袁平扬从进ktv就开始左顾右盼,然后范菲的同学一手搭上袁平扬的肩膀,问道:“平哥,找什么呢?” “没什么?”袁平扬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和一帮大学生来唱歌,和曾经的带人来不同,不用叫小姐,根本就不用管哪个妞儿长得漂亮。 ; 第五十七章:艰难度日 小蚊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自己妈那儿住了些时候,然后自己非得搬出来。小蚊子的妈说:“搬出去干嘛?又没人赶你,在这儿住得好好的,怎么了?” “没什么,习惯不和别人一块儿住了。” 小蚊子的妈猜到:也许是要强的性格让女儿不想再给自己添一点儿麻烦了。也是说:“你要走可以,把小思远留在我这儿。” “妈,这个世界,她和您一样,是我最亲的人,但是我和您不一样,我对于她远比您对于她要更亲一些。我什么都不要的带她出来,就是希望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儿也不能把我和她分开。放心,等安顿好了,我会让她来看望她的外婆的…”然后小蚊子抱起孩子,没回头的走了。 贤思远不用上学,只是奶粉,尿布,包括租房子这些费用让小蚊子承受不起了。租下一间小房子,娘俩儿刚好够住,可以让小蚊子能够每天随时见到小思远。可是要上班,要工作,不得不把孩子放到自己妈那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把孩子送到我妈那儿了,稍微耽误了下。”然后又扭头对挨着自己坐的小幕说道:“没什么事儿吧。” 小幕哭丧着个脸,说:“新系统刚来过,叫你去她办公室呢?” 新系统是小蚊子和小幕给顶头上司起的外号,这个上司是个中国人,在外国留过几年学,就非得起个洋名儿,叫vitas。结果小幕第一次就给叫错了,叫成了vista,后来私底下,小蚊子就很自然的把他称为新系统,除了说他的名儿容易叫错外,还指他做法有点儿让人难以接受,和vista一样,有点儿让人不习惯。 小蚊子放下东西,没办法,算着要挨训的进到vitas的办公室。 “vitas,你找我?”小蚊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找你?没有啊。”正当小蚊子暗自庆幸的时候,vitas又说话了:“哦,是,你现在越来越难请了,上班时间想找你真难啊。” 果然是这些事儿,小蚊子连忙道歉,然后再解释:“是这样的,我要先把女儿送到我妈那儿,结果再赶到公司的时候就迟到了。我真不想发生这一切,你知道的,现在路上又堵。我保证,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 “下次,你还跟我说下次。还能有下次吗?”vitas瞪大双眼,好像非常难以置信似的。 “对对对,不会有下次了。我回去就想办法,想个两全的办法,争取再不迟到了。” vitas略略的点点头,小蚊子稍微放了点心。然后vitas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说你,这段时间真是太不像话了。先是结婚、然后又是生孩子,现在倒好,孩子又要管,这个班你到底还想不想上了。” 小蚊子委屈的说道:“这个没办法,但是我会想办法为公司付出的。” “想办法,你以为你是谁,公司离了你还转不动了。跟你说,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公司早就不满了,要不是我替你扛着,你早被开除了。”vitas先是一阵冷嘲热讽,然后带有深意的说着那番话,配上丝丝不着痕迹的笑容。 小蚊子感恩戴德的说道:“谢谢你,vitas,我会好好的为公司付出的,而且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不用说,来点儿实际的更现实。” “实际的?”小蚊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vitas从小蚊子身后一把抱住小蚊子,浓重的喘息道:“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做我的女人吧,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蚊子先是一惊,然后感到十分愤怒和羞愧,用力挣扎,可是一介女流,难以逃开一个男人的魔抓。只好一下打到vitas的下身重要部位。vitas才放开,捂着下身,憋红着脸,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蚊子很想一甩手,然后说出一句:“老子不伺候了。”可是这么多年的家教让她实在说不出口,而且她确实需要这份工作。就算自己不吃,可是贤思远还需要自己的薪水,去买奶粉、买尿布。 小蚊子只有尴尬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vitas像没听到似的,只顾着自己疼痛难忍的下半身。 小蚊子趁机会溜出去了。回到座位上,还心有余悸的,只好借着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文姐,你怎么了?没事儿吧,看你样子好像很慌张。” 小蚊子不知该怎么告诉小幕发生了什么事儿。自己脸皮儿薄,如果不是贤云哲为了报复似的,到公司来挽留自己做给公司同仁看,恐怕到现在还没人知道自己离婚了。 vitas恢复过来了,从自己单独的小办公室走出来,有事儿宣布的样子。小蚊子很怕他说出开除自己的消息,但是又希望逃离他的魔抓。 vitas说话了:“sabrina这段时间完全没把公司制度放在眼中,动则迟到、早退,甚至差点有旷工的行为。我刚上报给总公司了,总公司本来说要开除这样的员工,但是我还是考虑到你们的不容易,还是一个劲儿的求情,最后总公司决定:扣除她这个月的全部奖金,工资只发一半,这还是我求情的结果,希望你们大家引以为戒。”然后看也不看小蚊子的走回自己办公室了。 “蚊子姐,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他要扣掉你全部奖金,还只发一半工资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小蚊子没想这么多,还是一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的样子。 小蚊子这么洒脱的性格是和袁平扬一块儿的时候养成的。那时候自己失掉工作,袁平扬也没找到一份稳定的事儿,自己急得想哭。 “丫头,别哭。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今天咱还没听说过谁是饿死的。你放心,我正努力的奋斗,给你一份想要的生活。”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活?”说得不哭,但是小蚊子还是带有哭腔。没有稳定工作支持,怎么能不担心。 袁平扬轻抚小蚊子的脸庞,说:“我知道,你想要的只是安稳的生活,有一个家,家里有我、有你、有咱们的小笨笨,哪怕每天吃的饭菜寡淡无味,也会觉得满足。是吗?” “知道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觉得这样的生活美好了?” 袁平扬辩解:“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但是我还想给你更多,所以我需要更多地钱去照顾你的生活、需要更多的人去为你跑腿。 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正是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做这些在你眼里看不上眼的事儿。” “我从来说不过你,可是我们明天怎么办?” 然后袁平扬出门一下午,回来交给小蚊子手上1000块钱。 小蚊子不敢相信,直勾勾的看着袁平扬:“你知道,你不说清楚这钱的来历我是不会用的。” 袁平扬说:“放心用吧,这是我以前给人一个小剧场写的剧本的稿费。人总催我,我一直懒得去拿,现在正好应一下急。” 小蚊子看着1000块钱,说:“扬扬,你在上学的时候文笔就好,要不你考虑在这条路上发展,还不是可以有出路?” 袁平扬根本不屑自己的文笔好,说道:“我文笔好。这只是我众多特长中不起眼的一项,等到哪一天我们老到没有别的路走了,那时候我再靠我的文笔去换吃喝吧。” “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小蚊子也靠到袁平扬的胸前,盯着手上的1000块钱。 不知道这种性格是不是可以传导,小蚊子也学会那句话了,也知道不那么着急了。可是困难才刚刚开始。 vitas让小蚊子不能辞职,但是在这儿工作起来,还养个孩子,钱总是不够。在怎么算计着生活,还是很艰难。 ; 第五十八章:歌厅风云 小幕又背着名牌包上班,小蚊子看看自己的包,还是有点儿旧,拉链处还坏了,用线缝了一下。又羡慕又责怪的说:“又是干那事儿赚来的钱?” 小幕开始还炫耀一下自己的包,然后又责怪的说道:“别说的那么隐晦,什么叫干那事儿,只不过是陪唱,听你这么一说像是做小姐似的。” “小幕,别怪文姐思想老派,也别怪文姐说你,这个钱毕竟不是那么好赚的,人男人还不是看你年轻漂亮,再打你的主意,少去一下。” “知道了,才比我大几岁,和我妈似的。要不哪天我给个包你背?” “我不要,我就背这个。你的包太好了,我背不惯”小蚊子看着拉链坏了的包,彷佛包会说话似的。 小幕摇摇头,好像从认识小蚊子起,她就背着这个包,这么多年没换过。 “丫头,你买了条围巾给我,我也买个包给你吧。” “不要,我有包。再说一般爱买包的都是被**的小女生,我要什么?” 小蚊子和袁平扬逛着街,虽然是逛街,却很少买东西。小蚊子很节省,无论袁平扬怎么劝,小蚊子也舍不得买任何东西。 袁平扬还是买了个包给小蚊子。很大男子的把小蚊子背的包里的东西装到新买的包里,然后把旧包扔掉。说道:“本大爷从今天开始**你了。现在起,你的每一件东西都由本大爷出钱替你买,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小蚊子装作很生气,心里其实很高兴。 “扬扬,唱个歌我听吧。” “难为我?知道我会唱的歌少,还让我唱歌。我就会一首歌。” “没事儿,哪首歌你唱出来都好听,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袁平扬刚把这句话当真,小蚊子接着说道:“只要是扬扬唱的歌都好听。” 袁平扬还是唱了。自己能给小蚊子的实在太少了,一首歌能换来小蚊子的欢乐,很划算:“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下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 现在小蚊子只好拉住小幕,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是不得不说,没办法了:“小幕,你每次去的那地儿…真的只是…陪唱。”然后重读还在后面的陪唱上,好像害怕听到的否定答案似的。 “你问这个干嘛?文姐,我现在真的很少去了,你别教育我了。” “不是的,我是想…”小蚊子越说越感觉说不出口。 “啊!”小幕突然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嘴巴张得足够可以塞个鸡蛋进去。难以置信的指着小蚊子。 小蚊子难为情的点点头,然后在小幕面前做出一个小点声的动作,害怕小幕声张出去了。 小幕回过神来,对小蚊子说:“文姐,有什么难处,别自己扛着。差钱跟我说,我有,你真的不适合那儿。”说着还翻出钱包。 小蚊子拦住了正在翻钱包的小幕,说:“小幕,文姐是差钱,但是你又很有钱吗?文姐想通了,既然那些人愿意给,咱就接着,接到咱够了,咱就不再接受,不再去了。小思远是文姐甜蜜的负担,文姐不能要你的钱,现在小思远的奶粉能够找你借钱,后面小思远的尿布呢?小思远上幼儿园了怎么办?我不能指望你。” “文姐…” “别说了,文姐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文姐真的不能要。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今晚带文姐去一下吧。” “文姐…” “别说了,上班去吧,要迟到了。”小蚊子下定决心了似的,一步一步走的那么稳。 “文姐,放松点儿,到这儿来不过是陪男人唱歌,不用那么紧张。”小幕看小蚊子嘴唇发白,知道她紧张,安慰着。 “我知道,可我还是害怕…” “别担心,这男人都是贱东西,你越不理他们,他们越是上赶着讨好你。你只用做平时的你就行了。而且有我呢!怕什么,我第一回来比你还紧张。” 小蚊子随着小幕进到一个包房,里面坐了几个脑满肠肥的男的,看上去有钱。只是打扮的像暴发户一样。 “不错,这几个都留下,林姐,你可以出去了。”老板很自然的要求带队的妈妈出去。看的出来这几个人都是经常来的,一点儿不拘谨。 一个猪头凑近来,嘴巴都快碰到小蚊子的脸说话:“小姐,很面生啊,新来的。” “哟,吴老板,这是我姐姐,第一次来,承蒙您照顾下。”小幕及时的出现,端着酒杯过来解围。 小幕口中的吴老板看了小幕一眼,接着问小蚊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蚊子还是很紧张,几乎不会说话了,呆呆的看着小幕,希望她能够接着给自己解围,甚至带自己脱离这地儿。 小幕心领神会:“吴老板,我姐姐叫sabrina。” 啪的一巴掌打到小幕脸上了,然后恶狠狠的对小幕说:“问你了吗?真多话。” 小幕捂着脸蹲下了,小蚊子赶快过去看小幕有没有伤成什么样。看到小幕只是脸上红了一块儿,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不过还是很过意不去。然后说:“对不起,我扶她去一下洗手间。” “小幕,对不起,都是姐做的不好,害你挨打了。”小蚊子非常抱歉。 小幕倒像没事儿人一样,说:“姐,别这么说了,这些男人就是这样,仗着有俩臭钱,在这儿作威作福,我已经习惯了。” 小蚊子还是很难释怀,说道:“习惯?怎么习惯?那男的嘴也太臭了吧。我都想走了。要不咱们走吧。” “走?小思远你不管了?” 想到小思远,就算再难也必须忍住,小蚊子咬咬牙,对小幕说:“走吧,我尽量调整。” 袁平扬学着不抢这群年轻人的风头,主动的做好服务:递麦、倒茶,反正服务得很到位,反倒是大家有点儿不习惯了。 春华接过袁平扬递过的茶水,不好意思,回敬一句:“平哥,别老顾着我们了,你也唱一首吧。” “我不会啊,还是你们唱吧。你们唱得好听,我喜欢听。”袁平扬这倒说的是实话,自己确实不怎么会唱歌。 春华的话好像提醒了旁边的男生,都起哄道:“是啊,平哥和范菲唱一个吧,我们都等着呢!” 袁平扬看向范菲,后者好像也想尝试。 袁平扬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真的不会,你们别难为我了。要不让菲儿唱一首,做代表了。” 王朔说道:“怎么可能不会,平哥你年纪也不比我们大多少,总听过流行歌曲吧。随便找首唱一下,咱们范菲可是中华曲库,基本就没她不会的歌。” 袁平扬没有接王朔递过来的麦,只是顺着王朔的话说道:“我听过就非得会唱,你看过苹果落地那么多次,你怎么没证明出牛顿定理?” 王朔没话说了,其他的同学也都感到想让袁平扬和范菲合唱一首没希望了。范菲低着头坐在角落。袁平扬没说任何话,只是过去握住范菲的手,轻轻问道:“不高兴?” 范菲还是怪着自己,说:“平哥,是不是不想和我一块儿唱歌啊?” 袁平扬说:“菲儿,别想多啊,平哥是真不会唱歌。” “我没多想啊。”范菲努力装出一副没关系的样子。 袁平扬不管别人怎么看,刮了一下范菲的鼻子,像个长辈似的,说道:“说过要你别在平哥面前骗平哥,也骗自己。如果真的没多想怎么会不动声色的坐到这个角落来,不坐我旁边?” 范菲心情好了些,看着袁平扬:“你真的不会唱歌?” 袁平扬点点头,知道范菲终于找到一件自己不擅长的事儿了。可是范菲高兴劲儿还没过去,袁平扬想起来了,说:“会唱一首红歌,这个应该不算吧。” “算!”范菲得意的去点了这首歌,然后把麦递给袁平扬。 袁平扬无奈,只有唱起来:“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下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范菲的同学们开始面面相觑,然后才致以掌声。 ; 第五十九章:尴尬见面 哐当,小蚊子拿着小幕的镜子摔倒了地上。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歌声,虽然只是隐约传来,但是他听得无比清晰,就像是那个人在她耳边唱一样。 “文姐,怎么了?”小幕看见小蚊子的神色不对,不过是在走廊,还没到包房。 小蚊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失态,只是感觉一切像一场梦一样。 摔碎镜子的声音把服务员惊动了。“没事儿吧,小姐!” “你骂谁呢?你妈才是小姐。”小幕听在耳朵里,小姐这两个字特别的不是味儿,和服务生争执起来。 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也不能忍气,不服道:“我骂人?是你骂人吧。” 周围瞬间围了看热闹的人,但是没人上前解围。 “怎么回事?这么吵!”范菲唱歌的时候,王朔嫌外面吵了,起身去外面看看。袁平扬说:“等等我!”也和王朔一块儿出去了。 看热闹不是袁平扬的目的,出来抽支烟,顺便转移一下房里人的注意力,免得他们老盯着让自己唱歌。 袁平扬拿着烟和火机出来,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再也忘记自己的目的了。 “丫头!”袁平扬呆呆的看着熟悉的身影。 曾经无比清纯的小蚊子,现在穿着裙子,刚刚掩过膝盖,里面是一条黑色丝袜,若隐若现,衬得两条修长的美腿的曲线更加完美。上身一件无袖的吊带,脸上没化什么妆,但是深邃的眼影让袁平扬很难将她和印象中的那个人划上等号。 小蚊子听见袁平扬失神的叫声了,赶快拉着小幕走了。小幕怨恨的看了服务生一眼,跟着小蚊子拉动跑了。 小幕印象中,文姐看上去很瘦弱,可是现在拉着自己,几乎快把自己拉倒。拉着自己,迅速的回到了她们出来的那个包房。 文姐很不习惯,害怕,乃至厌恶包房里的人,可是现在好像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让她第一时间回到包房内,似乎忘掉了害怕、厌恶一样。 “sab…小s姐,发生什么事儿了,好像把你吓坏了。要不我帮你摆平。”吴总又凑过来。 口气那么重,旁边的小幕也不能忍受,但还是迎合着,不敢做出恶心想呕的反应。 “放开她。”袁平扬仿佛天神下凡一样,及时的出现在画面中。口气不容有丝毫的拒绝。哪怕比袁平扬有钱有势的,但是看这幅样子,好像不是钱和势力能摆平的,袁平扬怒目注视着吴总,吴总不由自主的放开搭在小蚊子肩头的手。 然后吴总包厢里的人反应过来了,也不甘示弱的问道:“**谁啊?” 王朔见到情况不对,回到包间,把人都叫来,包括范菲一听说袁平扬出事儿了,也跟着出来看看。 袁平扬并没有注意身后的人,只是一字一句的说出五个字:“她…是…我…老…婆…”小蚊子听到这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袁平扬。盯着袁平扬的还有范菲和她的同学。 吴总只是看着小蚊子,希望她给出一个解释。 小蚊子目光盯着袁平扬,没有丝毫闪躲,说着:“老婆?你真敢说!” “丫头…”袁平扬有很多话想问小蚊子,可是都问不出来,千言万语化成了这一句话。范菲在袁平扬身后默不作声,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做一切。轻易可以想到,身边的朋友、同学们会想问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居然没想怎么去回答他们,只是想着平哥会怎么面对这发生的一切。 “吴总,这杯酒我喝下去,我陪你唱一首《康定情歌》吧。”小蚊子刺激袁平扬似的,对吴总说着。 吴总不是傻子,只是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儿,找别的小姐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袁平扬懊恼的问道。 小蚊子丝毫没在意吴总到别人身边,淡淡的说:“你问我为什么?我问谁?我告诉你,我到这儿来,因为我缺钱,我要养孩子,只要你肯付钱,我同样可以陪你。” 袁平扬翻出钱包,拿出自己带的所有的两千块钱,扔向小蚊子,不相信的说道:“够吗?”小蚊子没有接钱,倒是看到袁平扬那个破旧的钱包,目不转睛。 小幕把钱都捡起来,替小蚊子收着,然后看林姐进来,感觉在杵在这儿不合适,扶着小蚊子想走。 林姐在包厢内不断道歉,吴总毕竟是来花钱买高兴的,说:“行了行了,给我再找几个来就行了。” 袁平扬跟着小蚊子走出包厢,感觉没资格拦住她们,只是朝着她们走出去的身影喊道:“丫头…” “如果你想让我陪你,那我跟你走,如果不用,那我走了。” 袁平扬不敢相信这些话小蚊子的口中说出来,呆呆的看着小蚊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朝着那个身影走去,但是只是远远的跟着,不敢追上前。 “平哥!”一声呼唤把袁平扬拉回现实中,自己是陪范菲来的,范菲和他的朋友们还等着自己。可是现在再也不是那个感觉无所不能的袁平扬了。只对着身后的范菲说出一句:“对不起,我有事儿。”然后走了。 “菲儿…” “别理我,我想静一静。”范菲蹲在地上,像失了魂似的。 袁平扬终于还是被小蚊子甩掉了,没见到小蚊子的家,也许袁平扬是故意的,走得不快,可是袁平扬跟着的时候,越走越慢,在想着:见到了说些什么?袁平扬想到小蚊子可能过得不好,要不然她老公怎么能允许自己的老婆出来陪别的男人赚钱呢?袁平扬没想到小蚊子离婚了。只是想到小蚊子穿着暴露的去那种地方上班,心就想被刀割一样,那么不好受,甚至喘不过气来。 小蚊子和小幕正是趁着袁平扬想事情的时候把袁平扬甩掉的。这也没让袁平扬懊恼,只是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文姐,那个是…”小幕问道。 小蚊子失魂落魄的回答:“不用问我,你猜的就是对的。” “其实我觉得那个男的看上去还蛮高高帅帅的,也是一副有责任心的样子啊,怎么会…”小幕话没说完,小蚊子笑了一声,任谁都听得出是不屑的冷笑:“样子能说明什么?我曾经也和你一样认为,觉得这样的人能托付终生,可是呢… 你觉得我的样子会是到今天的地儿赚钱的人?不还是去了?样子什么都说明不了,长点经验吧。” 小蚊子的教训,让小幕觉得这个世上看不出什么样的男人是可靠的。 ; 第六十章:幕后策划 “平爷,有个事儿找你帮忙解决一下。”吴杰找到袁平扬。听从刘念济的吩咐,没有提背后的老板。只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袁平扬知道是刘念济的意思,本来想拒绝的,可是想到范菲,想到小蚊子的话:“因为我缺钱,我要养孩子。”没有拒绝。说:“说吧,不过我有条件的。” 吴杰想到袁平扬每次提的条件都不过分,觉得不通过刘念济,自己也可以办得到,当场就答应了。袁平扬见他电话都没打一个,信心满满的,心里有点儿没那么有底了。 吴杰说出让刘念济犯难的问题。袁平扬听罢后,记在心里了,对吴杰说:“给我两天时间想想吧。”然后请吴杰走了。 吴杰走后,袁平扬敲范菲的房门“菲儿,吃饭了。” 没声音,袁平扬知道范菲还在生气。可是自己对这一切又能说什么呢,谁让自己确确实实做错了呢? 袁平扬再次敲响房门,温柔的敲门,也温柔的叫喊:“菲儿,出来吃饭了。”门开了,可是露出的却不是笑脸,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机械的说道:“放着吧,我等会儿饿了吃。” 袁平扬满怀歉意,不愿看着范菲因为自己的过错拿自己的身体不那么当回事儿。在范菲要关门的时候,用力拦住了门,然后说:“菲儿,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不想。”还是用力的想关门,可是关不上的范菲只有放弃了。 “菲儿,你是我女朋友啊。” “女朋友?你有个那么漂亮的老婆,还在乎身边有没有女朋友。” 袁平扬气结,没话好说了,只有把一切话语变成行动,自己想说的一切化为对范菲的激吻。 范菲挣扎,但是瘦小的身躯哪儿是袁平扬的对手。一切的反抗都成徒劳。袁平扬现在才知道:自己对范菲不是只有妹妹的感情,也不是纯粹愧疚,只是自己压抑了那份爱,把愧疚放得更前端,让爱远远的躲在身后。 袁平扬用舌头敲响范菲紧闭的牙关,可是就算范菲眼神迷离,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现在给平哥不见得是自己想要的,终于奋力推开袁平扬,脸色潮红的看着袁平扬,缓缓地说道:“平哥,我自始至终都没怪过你,只是我觉得在你理清这段感情前,不要对我轻易的做出承诺。你做出一次承诺,就有可能伤害我一次。 你痛苦,但是请你想想,我在我的朋友面前是怎么样的表情,我怎么面对他们。我不希望我爱的人爱的不是我。” 袁平扬像被一棒子敲醒了似的,低头说出一声“对不起”后,没有接着说话了,只是拉着范菲出来吃饭,范菲也没拒绝。 “菲儿,原谅我的自私,我说的都是真心的,我确实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只是我在看到那样的场景后,一些回忆浮上心头,做出那样的行为是不由自主的。” 袁平扬还想接着说话,可是嘴巴已经被范菲的青葱细指遮住了。“平哥,我不知道你和丫头姐发生过什么,但我想说出来一定是非常细腻感动的。我想听听。” “你真想听?”袁平扬还是害怕说出来,任哪个女生都还是会吃醋的。袁平扬正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我听了后就这样要求我的平哥。”袁平扬听到范菲这样说,才放心,如果不是完全没事儿,是不会这样说的,虽然这和刚才的气氛不相符。但是袁平扬知道,这是菲儿刻意营造的,是怕给自己心理上增添什么负担。 “我和丫头曾经租房子住在一起,但是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碰她,因为我知道,她非常保守,所以我尊重她,这个你不敢相信是不是。”袁平扬一阵苦笑。 范菲说:“我信,平哥看上去很放荡不羁,其实很关心女性的,我跟你在一个屋檐下住这么久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其实只关心我觉得应该被我关心的女性,对待其他的一些女的,我还是会一样对待的。”范菲听完还是吐了吐小巧的舌头。 “那个时候的生活不富足,但是我们俩都为彼此还有着对方而庆幸。我曾经问她为什么不穿丝袜。”说到这里,范菲看了一眼自己包裹在丝袜中的美腿。 “她说‘寂寞的女人穿丝袜,寂寞的男人打dota’,所以她不穿丝袜,长年一条长裤或者长裙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 范菲打断袁平扬的话:“那我明天开始也不穿丝袜了。” 袁平扬笑笑,说:“菲儿,你不用不穿丝袜,其实我很喜欢看你穿丝袜,只是这是你丫头姐的信念,就像我唱歌只唱那一首一样。存在即是合理,你这么好的条件再不穿丝袜,那你让人生产丝袜的厂家怎么活?” 范菲红着脸,低下了头,喃喃的说出一声:“我都听平哥的。” 袁平扬接着说:“你丫头姐其实非常不喜欢酒吧这一类地方,就算去ktv,也很反感找陪唱小姐之类。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袁平扬话没说完,但是范菲懂他的意思。 范菲给袁平扬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平哥,吃菜,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袁平扬知道范菲说那话的意思,明天是新的一天,昨天的不快都翻过去了。袁平扬会尽量投身工作中,忘掉这些牵牵绊绊的。 袁平扬想到给刘念济的解决办法了,专门写了一份详尽的计划书,准备给吴杰。 “平哥,今天穿精神点儿,陪我出去吃饭。”一大早范菲就起来,兴奋的对袁平扬说着。袁平扬想到还欠范菲一顿饭,只是不解“吃饭和自己穿什么有什么关系,难道自己平时穿得很丢人?” 范菲穿好后过来羞赧的补充道:“其实我把咱俩的事儿跟我爸妈说了,今天是他们要我回家吃饭,还特意叮嘱我把你带上。” 袁平扬一看范菲今天的穿着,果然是一副学生造型,可爱的t恤搭配一条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阿迪达斯的球鞋。背后还背上一个双肩的背包,虽然瘪瘪的,一看就没装什么东西,但是浑身透出一股学生的青春气息。 范菲看袁平扬盯着自己看,昂起头说道:“怎么样?不错吧。” 袁平扬苦笑着,说:“不错、不错。”然后把上次酒会的那身衣服拿出来换上。顺便带上了计划书。稍微动一下脑筋都想得到,这一定范菲的父亲刘念济要的,只是借吴杰的口说出来。 走在半路上,范菲突然提出去一家超市逛一下,袁平扬微微一笑,仿佛知道范菲的意图了,问道:“想干什么?” 范菲不好意思的说:“平哥,虽然今天是我爸妈提出想见你,但是也是我想让你见见他们的时候。我知道,你手头可能不方便,所以我买点东西,当做是你买的。”然后好像说错了似的,赶忙补充道:“你手头宽裕了再还我。” 袁平扬看到范菲怕伤害袁平扬的自尊,说完话又补充的样子很可爱。有点儿不忍打断她,只是没说话,看着范菲。范菲脸瞬间红了,弱弱的强调:“真的会要你还的。”然后又解释:“其实我爸妈倒不是缺这些东西,只是我觉得平哥你会在乎这些,所以…” “所以就帮我做主了?” 范菲没话好说。 “走吧,去你家。” “可是,平哥你…” “带路,我知道怎么办!”袁平扬信心满满的说出话,范菲的心里也踏实了。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平哥,平哥这样说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格外有底气。 ; 第六十一章:初见家长 “爸、妈,我回来了。”范菲回到家,果然像尽地主之谊一样,而且也怕袁平扬不知道紧张,帮袁平扬拿出拖鞋才紧张的看着袁平扬进屋。 “闺女儿,等等,马上妈就做好饭了。”范菲的妈从厨房出来迎接女儿的到家,其实主要是想看一下范菲带的人长得什么样子。 袁平扬知趣的叫了一声“伯母好”,范萧也说:“没必要客气,来了就当自己家,随便一点儿”。然后转身回厨房了。转身后还觉得女儿的眼光不错,找的个男孩儿还高高帅帅的,而且看上去还很沉稳,只是有一点做的没那么好,但是具体是哪儿,又说不出来。 刘念济坐着看报,没起身。无论是对下属,还是对晚辈,都没必要。而且想看这个晚辈,更不急了,反正马上就露出庐山真面目在自己眼前。 “爸爸,这是我的朋友,平哥。”范菲介绍着。 刘念济戴上眼镜,提起兴趣来,他在想这个人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女儿的。 “刘叔好。”袁平扬主动打起招呼,面对刘念济的眼光,自己也直视,没有丝毫闪躲。 “你们认识?”范菲觉得奇怪。 袁平扬不置可否,刘念济微微一笑,对女儿的猜想表示肯定。 坐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范菲先表现出莫大的兴趣,问袁平扬:“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姓刘不姓范的?” 刘念济没阻拦范菲,任由范菲问道,也看袁平扬怎么面对女儿的问题,借此可以看出这个男孩儿对女儿到底怎么样。在他心里,这个男孩儿表现得有点儿太深不可测了,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中,却什么都装作不知道,这种人一般都有很大的野心。猜到这些,刘念济没有阻止女儿和他在一起,刘念济很自负,自信自己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目的。 袁平扬开玩笑的道:“我会算命,我算的。” 范菲知道袁平扬在骗她,但是也很高兴的接受了这一答案。 吃完了饭,刘念济依旧面无表情的说:“菲儿,你和你妈收拾一下碗筷,我有些事儿跟小袁说。” 范菲好像有话说,可是被范萧拉到厨房去了,走的时候范菲还担心的看了袁平扬一眼,袁平扬递给范菲一个放心的眼神。 刘念济没说话,看着袁平扬。袁平扬知道刘念济在等着自己交待他想知道的一切。说:“很奇怪我怎么会认识您女儿?” 刘念济不置可否,袁平扬知道还是该自己说话:“我认识菲儿其实是偶然,真的没有目的的,这个您放心。”无论人是不是真的放心,自己的态度应该表现出来。刘念济点点头,因为下意识的照顾一个女孩儿,在饭桌上很容易看出来。袁平扬接着说:“您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你有什么想说的。”刘念济把问题还是抛给袁平扬。 袁平扬只有说:“我和您的事儿和我和菲儿的事是两件事,请您别混为一谈。” 刘念济说道:“我们的什么事儿?” 这么说,袁平扬懂了,自己真的小看刘念济了,人能做到把两件事完全不相干,只有想着这些事,才会专门把这一切拿出来说。 袁平扬拿出计划书,递给刘念济看看。 刘念济看了后,心里默默点头,计划书写的很详尽,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面对新形势,我们必须加强自主创新能力建设,为未来发展提供有力的技术支持,提出以下对策。 1、认识自主创新能力的重要性。 2、加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建设。 3、加强高校、科研院所与企业的合作。 4、坚持自主创新与引进吸收消化相结合。 这四条可以说是可以给上面看,也可以应对下面人的质疑。确实很不错。刘念济看完,问道:“给我这个干嘛?” 袁平扬不亢不卑:“明人不说暗话,这个问题绝对不可能是吴杰操心的事儿,再说就当是我第一次登门的见面礼了。” “有意思!”刘念济也没有专门对袁平扬说话,拿出自己的一份计划书给袁平扬看。袁平扬看了,几条对策和自己做的大同小异,有点儿震惊。 刘念济开诚布公:“这是我做的,我做了几十年的领导。可是你的年龄大概也只有我的工龄长,能想到这些确实不容易了。” “谢谢夸奖。” “别那么客气,我是真心的,好好对菲儿。”刘念济没有说要自己表明立场的话,但是一句“好好对菲儿”让袁平扬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 “吃水果了。”范萧和范菲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老一小两个人坐一块儿能聊到一起去,都有点儿意外。 范萧还悄悄的和范菲说:“你爸爸遇到谁都像拷问犯人的,小袁不会…” “妈,别说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好紧张,不过我相信平哥。” “哟!瞧你叫的,一口一声平哥,有了男朋友就忘掉爸妈了。” “妈~”面对妈的逗弄,范菲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范萧坐到刘念济的身边,范菲很自然的坐到袁平扬身边,俨然和她爸爸妈妈一样,两对夫妻坐在这儿。 回到正题了,范萧常规性的问出几个问题:“小袁啊,我们范菲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没吃过什么苦,你可不能欺负她啊,不过她要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只管跟我们说,我们来教育她。” 这话说得,好像范菲吃完这顿饭就出嫁了似的。范菲羞红了脸,嗔怪的叫了一声“妈~”,然后袁平扬也不知该怎么说。还好刘念济在一旁解围,说:“你说什么呢!小袁刚到咱们家吃顿饭。” 看得出来,刘念济在家说话有绝对的权威,而且话里的意思传递得很清楚:袁平扬刚到咱们家吃顿饭,还没到那份上,不用范萧说这样的话。 范萧转换话题:“小袁啊,你在哪儿做事啊?” 范菲紧张起来,害怕袁平扬会不好意思说,也害怕自己妈会看不起他。很想岔开话题,浑身都不那么自在了。 袁平扬手捏了范菲的手一下,没有丝毫扭捏的说:“我在星月小区做保安。”没有丝毫的自卑。 范萧愣了一下,说:“做保安好,你这身材,穿上保安服也很英气十足的。” 袁平扬感觉到范萧没话说,只好找到这么个借口来夸一下袁平扬的职业。正好刘念济说:“好了,饭也吃了,你们年轻人和我们有代沟,出去逛逛吧。” 范菲马上舒了一口气,带上袁平扬逃也似的走了,一声“爸妈再见”都在关上门的时候说出来的。 “平哥,我妈就是这样的,别怪我妈。其实她也是希望我能够过得幸福。”范菲诺诺的说,好像怕一不小心袁平扬就会爆发一样。 袁平扬没事人儿似的,说:“是你想多了,平哥根本就不介意你父母的任何问话。相反,我说出我是一个保安后,你妈还称赞我做保安,我还能说什么? 我猜,我们走后,你妈会问你爸爸一些问题的。” “我妈会问什么?” “这要问你爸妈,我不清楚。” ; 第六十二章:心怀天下 刘念济又看起报纸来了,今天的家庭日过得还算开心,范菲领的一个男孩儿回来自己也还基本满意。更重要的是能一家人在一块儿吃顿饭,这是自从刘琛不在了以后很少发生的了。 范萧收拾完碗筷,坐到刘念济身边看起电视,看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说起袁平扬:“老刘,你觉得菲儿交的这个男朋友怎么样儿?” “不错啊,怎么了?” 范萧比较相信自己老公看人的眼光,但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也难受:“这个男生长得倒是和咱们范菲挺登对的。只是…” “我知道你想说只是什么。”刘念济放下报纸,看向自己曾经是校花的老婆。范萧倒是奇怪,自己老公这么讲究这些礼节的一个人,怎么像忘了这一切似的。 刘念济对范萧说:“你是觉得这男孩儿来没提点东西,好像太不知道分寸,太不懂礼节。说不定将来会对咱们范菲不好是吗?” 范萧没看电视了,看着刘念济说:“其实我知道咱们家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不缺是我们家的事儿,买不买东西是这个男孩儿的事儿。对于这样的做法我觉得有点儿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了。” “别太计较这些了,这孩子准备了见面礼了。而且是花了心思的。我看这孩子挺不错的。” “是吗?准备的什么?” 刘念济拿这个老婆没办法,但是工作上的事儿和家事分得很开,只说道:“这个不能跟你说。你安心过你的生活就够了。” 范萧大概知道是哪一方面的了,这么多年,无论自己丈夫在外工作有多不顺,回到家也不会表现出来,尽量的保护自己和子女,渐渐的,自己也习惯不再关心丈夫工作上的事情了。 看了会儿电视,范萧又忍不住说了句:“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工作太…要不你给他换个吧。” “你以为这孩子会甘心做个保安?你放心,不用我给他帮忙,过不了太长时候…”刘念济话没说完,范萧放心了。 刘念济办公室里,趁着没什么人,吴杰像有事儿找副市长商量似的,坐在客座。看办公室没其他人,才说起话来:“早说他是您的准女婿啊,何必费那么多劲儿,想把他拉过来。” 刘念济在养花儿,吴杰说话的时候,刘念济正在摆弄自己栽的兰花。听到吴杰这么说,反驳道:“我不知道他和我女儿在来往,而且就算他们在来往,也不关我的事儿,人不会因为我女儿卖我这个面子的。” “那您要我拿着这个问题去找他?” 刘念济高深莫测,有一种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意思,说:“有才华和本事的人,遇到事情一定会忍不住表现一下的,这件事不是那么好想的,所以我让你去找他,而且让你不说是我找他,他说不定会忍不住的,这就不需要什么承诺,也不需要任何表态,慢慢的自然会到我的阵营来了。” 吴杰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刘念济连自己的准女婿都不信任,有点儿不可思议。 “对了,我还不太放心这男孩儿的动向,你帮我去盯着点儿,然后再调查一下他的底细。” 吴杰找到袁平扬,给了袁平扬一个信封,当是道谢。 袁平扬笑着说:“这是刘市长让你给我的?” “不是啊,是我给你的。你想,现在我们两个人在刘市长身边,一文一武,刘市长以后的仕途可以说无往不利啊。” 袁平扬听到无往不利这个词,觉得有点儿夸大了。自己只是个保安,吴杰也只是个**小头目,这无往不利真不知道怎么说起来的。只好说:“我只是顺便想的方案,还没答应长期做他的门客呢。” 吴杰对袁平扬的表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觉得他和刘念济的做法都让自己看不懂,明明关系已经那么近了,而且也帮忙不止一次,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立场。 只好说:“行行行,没答应行了吧。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收下。” 袁平扬把信封推到吴杰的面前,说:“我真不要这些,如果真想帮我,那这样…”袁平扬对着吴杰耳语一番。 吴杰疑惑的说:“行,等等吧,我到时候给你准信。” 袁平扬还是在保安队上班,虽然没有职务上的变化,但是众人看他的眼光已经不是当初看到一个年轻人来做保安的不屑眼光了。 何经理让老吴去把袁平扬叫来,自己在门房等他。老吴马上照做,知道何经理毕竟比自己高几级。另外就是谁对自己都还比较照顾,吩咐自己做点事儿也是无可厚非,自己把他们的事儿认真完成也没什么推辞的理由。 袁平扬在老吴的带着下,到了门房。老吴猜测两人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商量,准备来出去。 何经理突然说话了:“别忙,你也听一听,这是你这个队长要负责的事儿。” 老吴本想说:“这是你们商量的事儿,我能插什么嘴。”但是想了一想,自己还是这一块儿的保安队长,而且何经理说和自己有关那就和自己有关吧。 想不想得到解决办法那是能力问题,但是想不想解决办法那就是态度问题了。何经理,袁平扬够够照顾自己的了,自己起码也要混个执行力强的名声啊。 “这个小区的清洁问题,大家都有数,本来就不是那么好。现在几个清洁工同时跟我提出,不干了。这个问题,老吴你说怎么办?” 老吴没想到何经理让自己把袁平扬叫来后,还是一个问题扔给自己,有点慌张。别说这个问题根本没时间给自己去想,就算给时间自己想了,也不见得想的出来啊。只有求助的看向袁平扬。 袁平扬知道,何经理根本没指望老吴拿出解决办法来,只是借机让老吴明白自己一个保安队长应该肩负的责任,同时也是让他知道他做这个保安队长名不副实,纯靠自己的照顾,以后拿着薪水的时候好更加感激自己。 袁平扬看到老吴看向自己,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个时候出头,相当于让何经理不能立威,袁平扬还没傻到这个程度。 何经理看自己让老吴没什么话说了,知道目的达到了,才缓和语气道:“这快过年了,找人也难,你们都想想办法,把年关挺过去再说。” 袁平扬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处理完后,何经理对自己有点儿另眼相看,整个保安队也都照顾自己,就算自己有时候有事儿,也都帮自己把班顶上,免得落下自己随意旷工的口实,现在这正好是自己回报大家的时候了。 “何经理,给我半个月,让我试试吧。” “好,行,我就给你半个月。半个月后等你的好消息。”何经理起身走了。 袁平扬心里也没什么底。自己说的是试一试,可是何经理像自己立下军令状似的,就以半个月为准信。 老吴松了口气,马上多谢袁平扬:“哎呀,还好你在,要不我还真被难住了。” 袁平扬在老吴面前表现的信心十足:“把清洁工的资料给我一份,记住,还要照片,我都要看看。” 没底归没底,但是在老吴面前还是要表现得信心十足,要不然老吴一慌张,到处说,那自己的策略就完全起不到作用了。 袁平扬要清洁人员的照片,就是想试试自己一直没用过的相人之术。虽然听起来有点儿不可思议,但是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作用,好像在以往的生活中还比较有用。 袁精桧长得肉呼呼的脸,然后见着谁都是付真诚的笑脸,所以袁平扬知道这个人可以结交。但是袁平扬比一般人了解更深的是,现在社会真正没有人是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清楚。所以袁平扬知道袁精桧在嘻嘻哈哈背后其实什么人情世故都懂,只是遇到什么事儿都是一张笑脸掩盖过去。董炳年因为有着自己的生意,所以对谁都是一副面具,和和气气的,没对你过分的亲近,但是也不会保持过分的疏远。只是在和袁平扬和袁精桧的交往中,会展露出真正会心的笑,这也是让袁平扬敢和他做兄弟的原因。董炳年可以说做事做人滴水不漏。 ; 第六十三章:再显手段 小蚊子下班了,但是被人跟踪了。电话也适时的响起。 “喂,是张小姐吗?” “对,我是,请问你是…” “是我的老板让我找你的,我们在网上看到您的资料,觉得您很合适,想请您帮我们一个忙。” “网上什么资料?我没在网上投放资料啊。” “您能和我们见一面吗?我们是诚心的。” 对方终于说出自己的要求,小蚊子警惕起来,但还是礼貌的说:“地点我定吧。就在环湖路的咖啡馆,我坐靠窗的位置。” “好的。” 这都是曾经袁平扬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的人能够很轻易的看到里面的动静,一般也不会做出什么让人抗拒的动作。再则就是坐那儿,对方如果行为上有什么不轨,你可以很轻易的敲玻璃,引起周围人的关注。但是实际上,袁平扬的做法是坐那儿可以方便自己破窗而逃。 小蚊子等到要见她的人了。赫然就是那个跟踪她近一站路的人,小蚊子张大了嘴,但是却还没发出任何声音。 来人说道:“是这样的,张小姐,我们在网上见到了你的求职简历,我们这边缺少一位助理会计,觉得您什么都很符合,于是联系了你。” “可是我没在网上投放什么简历啊?” “怎么会呢?我们有您的资料是事实啊。”来人把打印好的资料推到小蚊子面前,小蚊子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资料,只是写的关于近一年的很少、很含糊。马上联想到小幕,心里暗暗责怪她多事,但是还是很感谢她。 来人看小蚊子差不多看完了,接着说:“是这样的,我们餐厅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助理会计,说实话,请个坐班会计太贵,也不划算,请你这样一个非专业的,代价比较小,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小蚊子需要这份工作,能够兼职的改善自己的生活,改善小思远的生活,可是毕竟自己只是上学的时候选修了一下会计课程,自己没那么大的把握接下这份工作。小蚊子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对方,只是没说自己很需要这份工作。 来人说:“这个都没关系的,我们的老板娘本来就是会计专业出生的,说是招会计,其实就是招个打下手的。”这么说了后,来人又担心小蚊子不好想,又转念一说:“我知道,你在你的专业领域确实是很强的,而且我们老板的儿子曾经就经你手出国了。所以你留给我们老板夫妇俩的印象非常好,非常踏实。他们这才让我来请你,月薪两千,每天上班时间从晚上七点到十点,你看可以吗?” “这…”小蚊子露出为难的表情来。 “如果嫌薪水低了可以和我们老板谈,这个都好说。” “不是不是。”小蚊子忙摆手,表示否定,然后才说:“这么诱人的条件,你们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好得多的人,何必非要找我呢?” 来人也觉得这个条件简直不可拒绝,以为很好办好的差使,但是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会拒绝,颇出乎他的意料,赶快脑筋飞转,只能编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这是我们老板娘的意思,请你一定答应,要不我会很难做的。行吗?” 小蚊子考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看到来人轻松的走了,小蚊子也想:不是自己贪图那两千块钱,只是自己现在的生活确实需要那笔钱。就算自己不需要,可是还有小思远啊,孩子是无辜的,不会和任何人赌气。既然人点名让自己去,那自己只有好好的工作来报答人家。 然后小蚊子使劲儿回忆一下,到底是哪家家长做的好事,可是失败了,因为经她手的客户是在太多了,只能说这是及时的回报吧。 也是在下班的时候,老吴把清洁人员的资料和照片都给袁平扬了,还在袁平扬面前擦了一下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为你找这点资料,可难死我了,我爬高上低的翻箱倒柜,真麻烦。 听到老吴这么说,袁平扬看了老吴一眼。老吴突然意识到这是人在帮自己,老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袁平扬友好的对老吴笑笑,让老吴别太往心里去。 袁平扬回家开始研究起这些清洁人员的资料了。范菲没事儿,但是看见袁平扬面色凝重的在用功,也没打扰他,只是陪着一道儿看起资料来。 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范菲直打哈欠,但是袁平扬还是神采奕奕的。 范菲知道,这种时候打扰袁平扬很不好,只是轻声说了声:“平哥,我先去睡觉了啊。”袁平扬还像没听到似的,还是抱着这些清洁工的照片看着。 范菲有点儿心里不舒服,哪怕知道这些只是清洁工,哪怕知道这些人的年龄已经足够做袁平扬的妈了,可是看着袁平扬盯着这些女人的照片看,怎么都有点不是滋味儿。 醋意十足的说了声:“蛮好看吧。” 袁平扬没感到范菲的酸劲儿,倒是被范菲的话提醒了,问道:“菲儿,你发现什么没有?” “我发现什么,这个清洁工长得好看还不是你们男的觉得好看。”范菲没好气儿的说道。袁平扬知道范菲有点儿生气了,倒不是气自己魅力比不上这些人,只是任谁看见自己的另一半在看其他异性的照片出神的时候都会心里难受的。 袁平扬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只是说:“嗯,这个女的看上去是不那么像个清洁工,长得还挺标致的。” “哼!我去睡了。” “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哦。我只是陪你看了这么久别的人的照片,累了,想睡了。” “没生气就好,那我明天去找她了。” 范菲非常没好气儿的说:“去吧,去找她吧。关我什么事!” 袁平扬看范菲真的生气了,不逗她了。说道:“还说没生气,没生气为什么这么不耐烦?” “我困了行不行。” “行,但是菲儿,那我明天真的找她去了。” “我又管不着你,你爱找谁找谁。” 袁平扬拿出一根烟,但是想到范菲不喜欢人抽烟,又放回去了,说:“我找她纯粹是因为工作,她都和我妈差不多年纪了,这种醋也吃。” 范菲低下头,语气缓和道:“谁吃醋了?” “好好好,没吃醋好不好。但是,菲儿,你刚才吃醋给了我灵感,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真的?” “真的!” “怎么办?” “我明天解决好了再告诉你。” 然后袁平扬在范菲娇羞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吻,让范菲去睡了。 袁平扬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欲,他只在范菲脸上吻一下,既表现自己和范菲的情侣关系,又怕自己真的一下忍不住,做出让大家后悔的事情来。 ; 第六十四章:麻烦解除 袁平扬又没有正常的按照规定上班,老吴也知道是在帮自己解决问题,安排别人在袁平扬岗位上待一会儿,让袁平扬做更有难度的事儿去。 袁平扬没有找到所有的清洁工,苦口婆心的跟她们说扫地对于整个小区的重要性和扫地对于她们生活能够改善多少。而是找到那个长得还可以,让范菲吃醋的清洁女工,聊天。 “小袁,我不管你怎么说,但是你如果是想叫我不忙辞职,那是省省口舌吧。”果然和长相一样,一见面就直言不讳,干净利落,而且强势,不给对方留一点点反击的空间。 袁平扬看了一下张阿姨,问道:“我能抽支烟吗?” 张阿姨没反对,袁平扬点了一支烟,顺便无意的看了一眼窗外的老吴,他知道,老吴想看袁平扬是怎么劝服这些清洁工的。 抽了几口烟,屋里的气氛没那么紧张了,袁平扬接着说:“要是我也决定辞职,而且比您辞职更早。” 张阿姨听愣住了,不知道袁平扬到底想干什么。 袁平扬接着说:“在这儿工作,工资又低,还有受气,确实没什么做头。” “小袁,你不用这么说,无论你说什么,我既然决定辞职了,就不会再低着头来工作了。” “张阿姨,您真的误会了,我完全没有劝您的意思,我是来和您一块儿抱怨这里的工作环境的。” 张阿姨瞪大双眼,开始觉得袁平扬是故意顺着自己说,倒是一看这么真诚的和自己一块儿数落这里的工作待遇,真的有些不懂是为什么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戒心,冷冷的,但是略微带有一丝热情说起了:“是啊,我不说别的,光是别处的清洁工的工资,怎么都上千了吧,这里还只有几百块。而且你这边刚扫完,又有人乱扔,到时候经理来了看见了,不由得说我们没认真扫地啊?” 袁平扬把真实原因给勾出来了。老吴在窗外虽然听不见什么情况,但是看到袁平扬又是点烟,又是和张阿姨聊得很投机,也不得不佩服起来。 针对张阿姨说的原因,给她们想解决办法了:“张阿姨,其实我说我不是来留你的是假话,希望您不要介意。”然后趁着张阿姨只是显得知道这个原因,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袁平扬接着说:“其实您不抱怨,我们也猜到是薪水太低的原因。只是何经理平时不是这一个小区要看要管,所以每次总是忘记了。 这次我受命,把你们清洁工的工资都涨到四位数,您的还高点儿。” “你希望我去做说客?让她们都重新回来上班。那不可能,她们凭什么听我的啊。” “听不听您的,您心里有底儿,反正您只要尽力,就算何经理不加工资,我从我的工资中都补给您,兑现我的承诺。” “小袁,这个…” “别说了,您还要养家呢!我反正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然后把张阿姨送走,袁平扬才算舒了口气。老吴进来,竖着大拇指,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人隐隐是她们的头儿,只要拿下她就行了。” 袁平扬说:“相人吧,你看这个人吧,大眼睛的女人一般都比较灵活大胆,具有多方面的才能,语言水平高,办事速度快。这个人的眼睛比较大,这就说明这个人性格开朗,灵活大胆,这样的人一般爱说话,善于与人相处。 然后是鼻子,鼻子可以预示一个人的财运和能力,不管你信不信,她的鼻子虽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高,但是也还是比较高了,比较有特点,让人一眼能够记得住。 再就是眉毛,如果我没猜错,她老公要么不在了,要么比较懦弱。” 老吴震惊:“你怎么知道。她老公前几年不在的。” “而且她老公是不是长得比较秀气?” 老吴不可思议的点点头。 袁平扬接着说:“我观察,她的眉毛在女人中算是比较浓和比较黑的了,这在不影响她的美貌的同时,也证明这个人性情激动好冲动。但是我刚和她讲话,她克制的很好,这就说明,她的后天修养不错,但是先天强势的性格绝对很难改。 还有下巴和人中,下巴说明她的精力旺盛,不是真的想不做事,在家玩儿。人中除了一般人看的长不长寿外,还代表这个人的财运和事业心。最起码这个人这几点就表现出她在几个清洁工中隐隐是个头儿。 而且我刚才故意抽支烟,让气氛没那么紧张,让她真心觉得我不是何经理派来的,是真心为她们考虑的。” 老吴竖起大拇指来,激动的说:“那就是只要拿下她就行了?” “拿下她就拿下一大半了吧,但还有一点要我们去做。”说罢袁平扬站起身来,打算出去,老吴也不阻拦,反倒也起身想送。 袁平扬再按图索骥,来到另一个清洁工的家里,这个人不是长得和那个张阿姨差不多,浑身充满领袖气质,而是什么都几乎和张阿姨长得不相似,一点儿领袖气质没有不说,光看就是人云亦云的那种人。 袁平扬敲开房门,也不待人说声“请进。”径直就走进去了,然后大喇喇的坐下,看的主人家目瞪口呆。 都坐下,袁平扬也问原因,开门见山,说道:“毕阿姨,您辞职的事,领导不批准。领导想到,您的家庭困难,辞职也只赌一时之气,何必呢?本来工作得这么熟练了,干嘛突然不做了?” “我妈做不做管你什么事儿?”一个看上去年纪在二十左右的男孩儿非常不满袁平扬的做法和说话的态度,冲着袁平扬大声嚷嚷。 袁平扬没做声,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的毕阿姨也心寒,怕袁平扬做出什么来。忙说:“他小孩子不懂事,别怪他。” 袁平扬没回答毕阿姨,而是接着说:“不是我势利眼,只是您这家里确实比较需要您的这样一份工作。” 袁平扬在来之前就已经全部了解了毕阿姨家的情况:条件不好。全家仅靠九十多岁的老母亲的退休费生活,自己还没退休,但是工厂也垮台了,丧失生活来源。一个儿子成天在家玩儿电脑游戏,也不出去工作。所以袁平扬说的领导不批准也是帮毕阿姨说出心声,只是她碍于同事商量的一起辞职,自己没主见的也决定辞职,没办法了。袁平扬这下相当于给她解围,她本就不希望失去这份工作,现在可以去工作了,而且正大光明的去工作,对外可以说:是公司派人去她家说了半天情的。 袁平扬趁热打铁:“您今天下午就回去上班,我已经跟何经理商量过了,给您加工资,加到四位数。然后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嘛!过年还有年终,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是个意思。有总比没有好,您就算买两挂腊肉也是好的啊。” 毕阿姨还在犹豫,刚才冲袁平扬嚷嚷的男孩儿已经迫不及待的催促:“妈,这还犹豫什么呀。正好可以让我这个月把那件装备拿到手。” 袁平扬虽然觉得这句话对自己的计划帮助颇大,不过心却像沉到了海底: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养的必要。 袁平扬看毕阿姨还在犹豫,把毕阿姨拉到一边,悄声的说:“您去上班,把您儿子交给我,我给他找份工作。” “真的?” “前提是您到时候别心疼。” “不心疼,不心疼…” 袁平扬心满意足的走了,到现在他的计划算是完全实现。 老吴看到毕阿姨已经来上班,到袁平扬站岗的位置,赞叹道:“真有一手啊,双管齐下,我就没想到,我开始只想你只是拿下小张,没想到你还分化她们,让小毕来上班了。” 袁平扬觉得非常惭愧,然后说:“我开始真的是完全抱着离间她们的想法去的。可是在我真的看到毕阿姨家里的情况后,我改变主意了。我是真心的帮她们家,她没主意,她儿子也好逸恶劳,我就干脆帮她拿了个主意。” 老吴这才说道:“小袁,你的头脑比我灵活,许多事情你都能想到解决办法,而且心地善良。但是作为你的长辈,作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的长者,我要劝诫你:不是所有人都能按你的帮助上路的,中国人太多了,你的能力太有限。” 袁平扬感受到老吴作为一个长辈对自己的关心,也心存感激的道:“吴伯伯,我这是感恩,我始终记得一句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让我试试吧。” 老吴没再说什么了。 ; 第六十五章:蚊子惹祸 小蚊子去兼职了,把小思远放到自己妈那儿,然后再去餐厅工作。很想当面感谢一下老板娘,可是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这家餐厅的装修程度超过自己的想象,闹市里的四层楼。内部装修也非常华丽。顶灯装饰复杂,一看就花了不少钱。四周墙壁也都贴上墙纸,让人不会进来接触到冷冰冰的四面白墙。楼梯也是纯木头的,不是水泥的让人那么有距离感,进来的客人都能够从一些细节感受到老板的用心,真正做到有回家的感觉。小蚊子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说找的会计,其实小蚊子知道自己的能力,在会计专业方面能做的真的有限,所以无论谁要她做什么她都欣然前往,她总感觉要对得起自己拿到手的两千块钱。就比如,现在让她帮忙收银,收银员家里有点儿事,临时要她帮忙顶替一下。她很欣然的前往帮忙。 “先生,您好,一共298块。” “哦!”然后对方西装革履,没掏出卡,这点钱付现金就行。 “您上次还欠下两块钱,这次正好不找钱了。” “嗯?哦!”西装男略微的点点头,欣然同意,走了。 范萧很久都没去自己经营的餐厅了,因为她什么都交给放心可靠的人了,根本就不用自己亲自去打理,免得落下别人的口实:官员家属经商。这个虽然现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可是自己老公刘念济这么多年如履薄冰的做到副市长,非常不愿意别人说这个。 但是这次范萧不得不管了,餐厅的老主顾丁老板,连同他的朋友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不去餐厅了。不是少了这几个人餐厅就维持不下去了,只是范萧怕这只是个开始。她决定要解决。 “丁老板,最近怎么回事,不来了?”范萧给对方打过去电话,背着刘念济,刘念济很不喜欢范萧这样,他觉得自己一个堂堂副市长,老婆这样对人说话,说得不好听,像拉客的小姐。范萧也知道,所以尽量避着刘念济,到外面才打。 “范姐说什么话儿呢。最近没业务,淡季,不用应酬,所以才没到您那儿去啊。” “别这么说,你丁老板会没应酬?是姐姐这儿得罪你了吧。这样,什么都不说了,今天晚上,姐姐这儿的303号包房给你留着,你把你的朋友都叫上,姐姐请你们吃饭。不许推辞,就这么说定了。” 范萧放了电话。到前台开会,除了要搞定这些老板,还要搞清楚原因,要不然下次那就不是一顿饭可以解决的了。 人齐了,但是多出来两个生面孔。 “我来介绍。”强子是大堂经理,赶忙来为老板娘服务。“这是我们的老板娘,范姐。”大家都认识,只是点头,然后强子接着说:“范姐,这两位是我们新招的员工,这位是小朱,负责传菜。这是小蚊子,负责管理一下日常的账目,捎带帮忙收一下银。” 范萧盯着小蚊子看了两遍,除了觉得长得漂亮外,她还知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否则强子不会专门强调还负责收一下银。收银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当妹妹的王慧,非常可靠,但是专门让小蚊子收银,肯定有原因。 范萧干咳一声:“我开会也没什么说的,只是看大家平时忙了,今天交待一声,给大家伙儿加餐,然后这个月每人工资加两百。解散吧。” 掌声雷动,大家都会拥戴范萧。小蚊子没走,跟在范萧身边,好像有话要说。范萧看见了,装作没看见的说:“强子过来下,我有话问你。” 强子叫陈强,跟着刘念济和范萧不少年了,办事情勤快,而且也学的很灵活了。现在留在范萧身边,范萧也没让他吃亏,做到餐厅大堂经理,但是待遇是总经理的待遇。 “强子,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丁老板这群人怎么不来了?”范萧确实是女强人,该板着脸的时候绝对从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笑脸。 “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有什么直说。” “是这样的,前天王慧有点儿事,请一会儿假,我就让会算账的小蚊子去算了下账。丁老板他们买单的时候正好298,我也忘了交待丁老板是老顾客。收银的小蚊子看到上次免了丁老板2块钱,这回就正好收下了,可能是这个事儿把丁老板得罪了。 哎!这么大个老板,怎么会…” 范萧知道事情原委了,对强子说:“越是大老板越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超脱,你就不要在这些小节上计较了,该大方的时候就大方。 这个我跟你说过,为两块钱失掉这么个大客户值得?” 陈强呵呵干笑,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不值得,所以我专门批评过小蚊子。” 陈强几次在范萧面前提到小蚊子这个名字,范萧对她有了一定印象,而且她还是相信自己培养的这帮人的。然后说:“就是开始那个还蛮漂亮的女人?” 陈强点头。 范萧说:“不行就开了。” “不能开。”陈强听到范萧的决定,马上反应很大。 轮到范萧不知道原因了,她慢慢的揣测,说道:“你**的?” 陈强摇摇头,然后说:“我哪儿有这样的福气。”然后对着范萧悄声的说:“不能开,这个人是吴杰专门让我招进来的,还说…” “还说什么?”范萧没听清陈强的小声说话。虽然小蚊子隔得很远,但是陈强还是显得很神秘一样。 “真的?”范萧还是不愿意相信,但是陈强笃定的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忙你的去吧。”范萧让陈强退下,自己陷入思考中。 小蚊子终于见到老板了,只是一个女的,所以被人叫做老板娘,但是是实实在在的老板。 小蚊子等到范萧身边没有人了,走上前去,一副笑脸先送上去,开口道:“范总,您好。” 范萧脑子迅速转了,记起这个人就是在陈强口中出现过数次的小蚊子,也礼貌的回答道:“你好,小蚊子是吧。” 小蚊子含笑的点点头,然后说道:“范总,您的孩子出国是找的我?” 范萧马上装作什么都知道,然后说:“对,我觉得你做事很踏实。我很喜欢你。” “谢谢范总。”小蚊子微笑的退下,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范萧想起来了问了一句:“你认识平…平…算了,晚上和我一块儿吃饭吧。” 小蚊子不知道怎么拒绝对自己有恩的老板,答应了。脑海中还在想着范总想问自己认不认识凭什么? ; 第六十六章:两条轨迹 “丁总大驾光临,让我们店蓬荜生辉。”小蚊子看到范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对待员工是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客户能够很自然的换成另一幅面容,好像应该是这样似的,没有丝毫做作的样子,顺带想到,范总在家里,应该也能很好的过度到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吧。如果有可能,自己多么希望向范萧学习一下啊。 丁总看到小蚊子,脸色稍微变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正常,对着范萧笑道:“哎哟,我的姐姐啊,千万别这么说了,你这鸿门宴我是怕了,我以后天天来成不成!” “不成!”范萧说到不成,众人脸色都变了,包括小蚊子。只听范萧接着说道:“每天来我弟妹还不把我给活剥了,以后每两天来一次就行了,多一次恕不招待。” 丁老板这才松了口气,夸张的拍着胸脯好像在对身边的人说:“我还以为我姐让我每顿饭都来吃哦,原来是关心我的家庭。 还是姐姐心疼弟弟。” 然后纷纷分宾主落座。范萧开口了:“我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这么说,这是我侄女儿,不知道分寸,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在这里和我侄女儿干一杯,当是赔罪了。” 丁总正来让范萧别这样,范萧已经提前拦住丁总的手,和小蚊子一口干掉了杯中酒。 气氛很好,丁总和朋友真的打开心扉,没有任何心结了。 吃完这顿饭,小蚊子还有点儿不懂的问范萧:“范总,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对了,以后在外人面前就说你是我侄女儿,叫我姨就行了。”范萧格外大度,但是不胜酒力的范萧有点儿不舒服了。 小蚊子察言观色,扶着范萧来到卫生间,让范萧能吐出来,舒服点儿。 “范总。”话刚出口,被范萧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叫法有误,改口道:“姨,今天为什么道歉啊?” 范萧不是无缘无故的认这个侄女儿的,真心觉得这个女孩儿很可爱,也很温柔、善良。很喜欢她。而且还有层深意,那是自己也不希望发生的。 范萧说:“小蚊子,前天你是不是帮王慧顶一下班,收了会儿银。” 小蚊子愣住了,但是稍微回忆了下,点点头,她不知道这和今天的道歉有什么关系。 “我们做生意的,该大度的时候就大度点儿。生意人在外面走南闯北,除了糊口外,还为了糊脸,要给他们面子。你那天收下丁总的两块钱,也许会损失掉千万个两块钱。” “可是,咱们做生意也不容易,这个免两块,那个免三块,咱们少赚多少啊?” 范萧吐了些,稍微舒服点儿了。小蚊子看范萧吐得自己也难受,递过一张纸。范萧更觉得这个女孩儿那么懂事得让人心疼。细心说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咱们损失不了多少。做餐饮的利润不止这么点儿,只管放心大胆点儿,没事儿的。” 小蚊子说的时候,范萧想到了:这个女孩可能是生活的环境造成她的勤俭,可是有的时候,真的要更加大方才能换来更多的利润。 海峰集团组织中层干部和优秀员工拓展,顺带邀请秦天和刘念济副市长。邀请秦天这是心知肚明的,邀请刘念济这个举动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侯明问侯中华:“爸,咱们和刘念济又没什么关系,干嘛请他啊?” 侯中华不屑,顺带的说:“说了让你多关心一下工作。澄海集团和刘念济的关系好,这大家都知道,咱们这次邀请他,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 “爸,你不会是想…那可是犯法的啊。”侯明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及惊恐又兴奋的说道。 侯中华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儿脑子。尽想这些打打杀杀,咱们是商人,不是黑社会。不能拉拢可以让澄海集团怀疑刘念济和我们的关系,就会没那么相信他了。” “我懂了,咱们和他们玩儿无间道。”侯明再次兴奋起来。 当然还有一层侯中华没说,可以顺便看一下刘念济和身边的人的实力到底怎么样。如果有那么点斤两,就找机会挫一下他的锐气。毕竟挫一个新升起来的官员比扳倒一个站稳了的市长容易得多。 “小袁,这次海峰组织的拓展,你说我去不去呢?”刘念济没把袁平扬叫到家里吃饭,他觉得家里是个谈私事的地方,所以无论谁都不要把公事带到家里。哪怕范菲学习上的问题,刘念济也不习惯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拿出来说,这也是范菲想搬出来的原因之一。 还是在茶庄,泡上一壶铁观音,没让服务员来加茶,觉得服务员对茶道的理解真的不够深刻。 袁平扬抿了一口面前的茶,微笑着:“考验我?” “怎么这么说?” “您已经想好了,只是看我的意见和您是不是一样,对吧!” 刘念济没肯定,也没否认,只是继续专心对付眼前的茶水。袁平扬接着说道:“其实你想的就是去。我没当过官员,但是我猜想,这次拓展邀请您绝对不是给您展示亲民的机会,这是在对澄海下战书呢?” “哦!”刘念济来了兴趣。 “认识您的人都看得出来,那次澄海集团酒会邀请您参加,并且您的任职庆典就在那一次,都想得到您和澄海的关系比较好。这次海峰集团邀请您去参加他们的庆典,该是离间澄海和您的关系吧。” 刘念济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袁平扬,表情显示他对袁平扬说得还挺感兴趣的。 “而且这次去的依我看不只有您,一定还有其他的市委领导,说不定还会有本地报纸的记者,装着无意的把您接受海峰高层的敬酒抓拍下来,然后在报纸上在描述一番,刘副市长亲民,与海峰集团高层合作密切都出来了。” “那你是觉得我不去好?”刘念济终于说话了。 袁平扬知道刘念济在考验自己,试探自己。隐忍这么久,这可以说是自己等待许久的机会。脱口道:“去!” 刘念济露出奇怪的表情,袁平扬说:“您绝对不是个因噎废食的人,怕这怕那绝对做不到市长,而且…” 刘念济示意袁平扬别再说下去了,自己知道袁平扬想说什么。自己不管有没有野心往上爬,但是被人说出来绝对不是那么好的。 刘念济站起身来,叫来服务员,低声说:“给我们转到包厢里去。” 服务员见这是老面孔,很自然的照做了。袁平扬和刘念济心照不宣,下面的话题不管有多少人会听见,但是还是避开说为好。 到包厢,袁平扬接着说:“我觉得…”刘念济示意袁平扬别说话,袁平扬照做。直到听到服务员的脚步渐渐离去才稍微放松警惕。袁平扬感觉自己有必要向刘念济学习,警觉性高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坏事。 袁平扬接着在外面的话题说:“这次的浅层因素我想到海峰有离间您和澄海的意思,深层原因我还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才来找你喝茶…”刘念济无奈的叹了口气。 袁平扬说:“要不找吴杰和您一块儿去,有个照应。” “他?还是你和我一块儿去吧。” “我?”袁平扬显得很意外,虽然一切他已经想过,但是通过刘念济的口说出来还是有点儿意外。 “怎么?不愿意。我女儿…”刘念济提到范菲,袁平扬觉得对于范菲有很多的愧疚,心事黯然。说:“吴杰不是可以更好的保护你吗?” 刘念济不屑:“保护什么,这是文明社会,你还怕海峰来个暗杀共产党的官员。” “可是为什么是我?” 刘念济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还不肯对我掏心。好,行,我只对你说一句‘你很有意思,让我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吧’。” 然后刘念济起身走了,袁平扬拍了拍胸口,不知道在刘念济面前最后关头装傻对还是不对。 ; 第六十七章:海峰拓展 “刘市长,真给面子,还以为您贵人事忙,这次邀请您出来散心您不来了呢?”侯中华本来都不打算来了,他听说刘念济来了后,改变主意了。虽然刘念济和秦天之间还没发生明显矛盾,但是侯中华还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出现在拓展的现场。 刘念济扫视了一下现场,除了海峰集团的人和自己还有袁平扬外,还有秦天和另一个看上去也很干练的年轻人。 对于侯中华这样的老狐狸,人都笑着过来客气了,刘念济也笑着对待,就像俗话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样。“瞧侯总说的,您的邀请,就是再忙也要抽空啊,要不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侯中华接着笑,挡在侯明身前,说:“刘市长这话说得,真是给我这张老脸面子啊。这位相信不用我介绍了,这位是秦市长,你们是同僚,肯定比我熟悉。” 秦天看介绍到自己了,上前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刘市长能人啊,待会儿真正拓展训练的时候好好表现下啊。” 刘念济说:“这个不是我能动得了的了,秦市长别取笑我了。对了,您身边的这位好陌生啊,不是海峰集团的干将吧。”刘念济冲着那个跟在秦天身边的年轻人说道。 秦天有些得意,但还是装作不满意的说道:“别怪我举贤不避亲,这是我侄子葛炎,现在也是我的秘书,帮我写一下东西。不那么成器,今后还仰仗刘市长多多教育、多多提拔。” “不敢当,秦市长的人都是干将,提拔绝对不敢当。” 袁平扬觉得他们互相虚伪的吹捧没意思,害怕接下来轮到自己,走得离刘念济有个十来米的具体,尽量的装作很低调。 “走走走,咱们先吃饭去,吃完了再进行节目。”侯中华用脚丫子都能看出秦天和刘念济没那么和睦,赶快上前来打个圆场。 “来,刘市长,我敬您一杯,同时也代表我们整个海峰集团敬您一杯。感谢刘市长对我们海峰集团的照顾。”侯中华果然是只老狐狸,这句话说出来,好像刘念济为海峰集团开了什么方便之门似的。刘念济这杯酒如果喝了,相当于承认和海峰有交易,在座的肯定有有心人会记着这一切。就算没有,也当成有了。可是刘念济也找不到不喝的理由,人一个集团老总敬你一杯酒,你有什么理由推辞呢? 这个时候刘念济没站起来,说道:“我没有刻意的照顾海峰,只是海峰自身优秀,才获得这些成就和机会的。而且就算喝酒也应该把秦市长叫上一块儿,秦市长主管你们海峰目前的项目。这样,侯总您和秦市长喝一杯,我作陪,都喝一杯。除了庆祝海峰的今天,也预祝云州的明天越来越好。” 秦天没办法,也好端着酒杯站起来。侯中华心里不由暗自骂道:“刘念济真是只老狐狸,三下五除二的把这杯酒推得和他一点儿关系不沾,只是个作陪的。”在场自己确实安排了一名记者,不过刘念济的说法找不到破绽,还隐隐的在说自己和秦天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似的。 刘念济刚一杯下肚,坐下,葛炎也端起一杯酒,冲着刘念济来了:“刘市长,我听说您非常能干,是我们这些后辈学习的榜样,我敬您一杯,虽然有秦市长的帮助,但是人身上的东西学不完,我以后向您也多学习下。” 袁平扬心里隐隐猜到:这是看找不到刘念济的破绽,于是想法儿灌他的酒。虽说不可能把一位市长灌倒,但是人喝了酒以后或多或少没那么思维缜密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秦天和侯中华心里暗暗看着这下刘念济怎么办。袁平扬站起来,也端起酒杯,说:“葛炎是吧,秦市长的秘书,正好,我也是帮刘市长抄抄写写的,以后有事可以正好交流一下。”显然葛炎对这个突然冒出来救驾的人心有不满,但是一时间也没想到怎么说,只好对着袁平扬把刚那杯酒喝下,袁平扬也一饮而尽。 “好,好酒量,我有个提议,看葛炎身体健硕,这位…” “袁平扬。” “这位袁平扬也是身材匀称,要不咱们待会要是有多的时间,让他们两位比一下野外拉练的项目,不能光比酒量,看谁的身体更好一些。”侯中华的儿子侯明站出来,似乎忘了袁平扬,提议道。 袁平扬看了眼刘念济,刘念济好像根本注意力不在这儿似的,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袁平扬装作怕输的样子,哈哈一笑:“算了,这个我不行。我输了。” 葛炎挑衅似的,说:“别认输啊,玩玩儿么!那么在意干嘛?” 吃完了饭,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到训练场地了。袁平扬对着刘念济微笑了一下,表示没问题。刘念济也放心了,本来在休息时候,刘念济还问起袁平扬从这次活动看出什么来了。袁平扬没说多的,只说:“现在谁都看得出来咱俩是海峰集团高层请的不受欢迎两个人。” 刘念济说:“看你胸有成竹的,像是没什么难得住你?” “不是,他们想得到什么咱们就给他们什么,现在在他们主场,咱们还能说什么。” 刘念济眼睛闭上,不经意的说出:“他们得罪你真是大错特错。” 袁平扬见刘念济这样的表现,也开始闭目养神了。 侯明看了看三米高的一块挡板,说:“乖乖,不得了,这不会是要我们所有人翻过去吧。”话音刚落,一个教官模样的人说:“这儿有一堵木墙,要求来的二百人都翻过去,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要求不能有一个人落下。听清楚没!” 大家齐声回答听清楚了,只有侯中华挑事儿似的,问起秦天和刘念济:“两位市长,咱们一人拿出一百块来打个赌,咱们一人说个时间,看谁说的时间更接近,谁就得到这一百块钱。” 刘念济还没表态,葛炎抢先说:“我们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刘市长愿不愿意。” 刘念济表示自己没带现金,不参加打赌了。然后葛炎觉得没意思,把战火烧到袁平扬这儿。冲着袁平扬说道:“这位兄弟不会和刘市长一样,出门也不带现金吧。要不咱俩玩玩儿?” 袁平扬随意。 葛炎做出一付信心满满的样子,说:“你估计要花多少时间,两百人都过去。” 袁平扬算了一下,三米高的木墙,一个人绝对不可能独自过去,第一个人上去要借助旁人的帮助,然后在上面吊着,等待接应后面的人上来。两百个人,分两队,一队一百人,一个人大概需要十秒钟,那需要一千秒,再留些额外需要的时间,差不多一千二百秒,也就是二十分钟足够。 袁平扬算完,心里有底了,上前一百块钱交到侯中华手中,大喇喇的说了一句:“咱们就让侯总做个证人,判断一下谁输谁赢。”然后接着说道:“这么高的墙,在场的又有女性,怎么着也得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吧。” 侯中华皱了皱眉头。然后葛炎呵呵一笑,也把一百块钱放到侯中华的手上,说:“兄弟未免太看不起侯总手下的兵了吧。 我按照一般拓展的规矩,还有我当兵的时候的经验,估计这些人就算不如我当年的素质,但是只要合理配合,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 话音刚落,又向侯中华补充道:“这样,刚这位兄弟说要一个半小时到两小时,我做个让步,只要超过四十分钟都算刘市长赢。” 袁平扬马上做出一付只关注输赢的样子,说道:“你说真的?” “绝对是真的!”葛炎确定,只是换得侯中华在一旁轻轻的摇了摇头。刘念济还是和别人聊着天,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 第六十八章:示敌以弱 果然,全体到场员工,除了侯中华和刘念济还有秦天三人身份特殊,只做看客,没有翻越,员工翻过去,花了十九分四十三秒。葛炎得意的从侯中华手头接过钱,然后向着假装懊悔的袁平扬说道:“没事儿,只是没有我们曾当过兵的经验,多参加几次这样的活动就行了。”然后又说:“这两百块钱改天请这位兄弟喝啤酒。” 紧接着,侯明又提起大家几乎要忘记了的事情,让袁平扬和葛炎比一下身体素质,项目让教官定。 教官看了看袁平扬和葛炎的身体,露出有点儿难以置信的眼神,然后说:“这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上上之选,就是选特种兵也绝对选得上。这必须要按最大难度来设定。这样,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就让他们先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跑到那边的绳墙那儿,翻过去,敲响那边的锣,再跑回来,谁先跑到就算赢了。 这样按照小侯总的意思,既考验了他们的相对力量,又考验了他们的绝对力量。你们看行吗?” 葛炎表示无所谓,袁平扬露出为难的表情,但还是答应了。 侯明接着说:“要不咱们再赌一场,看他们谁赢。” 刘念济还是表示没现金。侯明说:“没事儿,咱赌一杯酒,谁要是一不小心输了,谁待会吃饭的时候罚酒一杯。” 刘念济正在为难的时候,侯中华赶忙上前一声喝止:“说什么呢?没大没小,两位叔叔都像你一样,这么没出息。” 然后向刘念济和秦天道歉。秦天、刘念济表示没什么。 教官响哨前,大家都站到两人的身后,似乎忘记刚才一轮的劳累,期待着马上的比赛。 袁平扬非常重视输赢,开始热身了。葛炎似乎没把袁平扬放在眼中,谈笑风生的。 随着教官的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袁平扬和葛炎同时开始做俯卧撑。袁平扬平时做俯卧撑还是有一定效果。纵然葛炎当过兵,但是也没比袁平扬快。 做到第七十几个的时候,袁平扬胳膊像是闪了一下,节奏一下被打乱了。然后为了追上葛炎的速度,刻意的赶时间。但是越慌越乱,袁平扬做到第九十四个俯卧撑的时候,葛炎已经起身向绳墙跑去了。 袁平扬还是迅速做完俯卧撑,然后跑到绳墙,葛炎已经快翻过去了。袁平扬摇起了绳子,给葛炎增加难度。虽然背后传来一阵阵嘲讽,还有隐约的“不要脸”传过来,但是袁平扬丝毫不为所动。 袁平扬摇绳子,虽然减慢了葛炎的速度,可是自己丝毫不能钱进了。葛炎冲着袁平扬扔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袁平扬好像明白自己必败无疑了,也马上攀起绳墙了。可是葛炎已经快到顶端了。 袁平扬到达绳墙顶端,葛炎已经从容的从绳墙上下去了。 虽然葛炎在速度方面比不上袁平扬,但是优势已经太明显了。葛炎到达终点,也就是侯中华的身边,袁平扬又过了二十来秒才到。 到了后气喘吁吁还垂头丧气的说:“我输了。” 葛炎大度的说:“没事儿,兄弟身手非常不错了。” 在场的海峰的员工都在为葛炎高兴,觉得袁平扬的举动太不够英雄了。 吃晚饭的时候,葛炎还是接受了不少海峰员工的祝贺,虽然不好太不给袁平扬面子,但是还是找到不少其他借口乘机和葛炎认识一下。 相比而言,袁平扬面前就冷清多了,袁平扬也无所谓。只是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目光在侯中华不注意的时候看了袁平扬一眼,把酒杯举起,和袁平扬远远的象征性的碰了一下杯子。 回到宾馆,刘念济对袁平扬说:“出来一下,我找你吃夜宵。” 袁平扬照做,和刘念济两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路边摊,点了点烤串类似的东西。 袁平扬知道这是刘念济想的细致,不在两人任何一个的房间,因为谁都不知道房里有没有侯中华留下的东西。一个人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一个人能当官当得这么稳当,心思细密是必不可少的。 烤串摊儿没什么生意,所以袁平扬和刘念济不担心身边会有人把两人的话听过去。 刘念济还是点了些啤酒,来吃烤串不喝啤酒太显眼了。然后端起杯子,像抿白酒一样,只抿了一口,问道:“为什么今天故意输那么离谱?” 袁平扬嘴角微微上扬,假装不知,说:“什么故意输?” “有必要骗我吗?” 袁平扬突然明白,是哦,且不说这个人会不会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但是看两人只身在外的关系,就应该开诚布公。然后说:“养成习惯了,对人不说实话是我的…但是我现在不会了。” 刘念济没问为什么。袁平扬接着说:“还是被您看出来了。没别的意思,两点。一:这是别人地头,咱不宜锋芒太露。” 刘念济轻轻点头,没有打断袁平扬。袁平扬接着说道:“第二,就是他想要什么咱现在就给他什么。人在什么都顺心的时候就会露出破绽的。” 刘念济说道:“分析得很好,可是就怕今天你故意输的被人看出来了。” 袁平扬不敢这么自信,说:“但愿没有吧。” “还有,吃饭的时候向你敬酒的人是你认识的?” 袁平扬佩服刘念济的观察力,没有骗他,说道:“是个熟人,我在海峰做清洁工的时候认识的,他是侯中华儿子的秘书,能力很强,当时也还比较关照。” 刘念济点点头,不再接着谈公事了。 侯中华在房里点了支烟,和侯明谈起今天发生的事儿了。 侯中华觉得自己是少数在场能把事情看得透彻的人之一,但是当着侯明,他不忙着说透:“你怎么看今天发生的事儿。” 侯明不以为然:“什么怎么看,给刘念济脸他不要脸。然后带的个跟班儿今天在咱面前把脸丢完了么!” 侯中华非常不满意,但也没有埋怨侯明,毕竟在场那么多人都不见得看出来了。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还是这样的观察力我真的不放心把集团交给你。你难道没看出来那个叫袁平扬的小子是故意输的?” “故意的?” “市长身边的人,都是有点儿本事,不会是靠溜须拍马起来的,你看那个袁平扬,故意强调墙高,然后借口说还有女性,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在他说的时间完成了那是应该的,如果别人提前完成了,那就是咱们有眼光,用人素质高,团队意识强。这**屁能骗得过你爹。” “那就算他猜测时间装傻,但是体力比试那作弊可没装吧。”侯明还是想扳回一城。 “真论体力,我说不准。但是我看的出来,在这种场合,把自己显得格外不堪,除了让咱们小看他们,把他们不放在眼中。还可以更好的凸显葛炎的傲慢,让人同情起他这个弱者。 如果还有什么用意,我就真看不透了…”侯中华陷入沉思。 侯明不以为然:“您把人想得太聪明了,哪儿有这么狡猾的人啊。” “就是把人想聪明,这一点才让我这么多年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明天把他们房间里的窃听器拿出来听听。” ; 第七十章:非常满意 吴杰到刘念济面前复命了,他弄到了刘念济要的一切资料,可是害怕给刘念济。除了害怕刘念济接受不了,还有一点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样的巧合,这样的事实——眼前的袁平扬正是当年杀死刘琛的凶手,被判误杀,五年牢狱。 抛开和袁平扬现在同为刘念济做事,单是这种豪爽的气势,就很对自己的胃口,而且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和刘念济身边,可以省很多事儿了。他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对刘念济说实话。可是知遇之恩和长期以来的照顾之情,也是弥足深厚的。 吴杰矛盾了,他实在不敢想象刘念济听说自己未来的女婿,自己可以带出去的干将就是自己的杀子仇人,就算说出来,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刘念济看出吴杰的不对劲儿了,说道:“有什么事儿,说吧。” “没,没有事儿。我只是人不舒服,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了。”吴杰不是不会撒谎,只是在刘念济面前,知道撒谎等于骗自己。 “是不是和袁平扬有关?” “您怎么…”话出口后吴杰迅速的改成了:“您怎么这么问?” 刘念济很少抽烟,点了支烟,说道:“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先休息下吧。暂时不忙着来了。”吴杰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是觉得和刘念济的对话让自己几乎汗流浃背。 袁平扬和范菲逛着超市,不为别的,范菲非得买点东西才肯去他家。袁平扬再三强调“什么都不用买,我妈基本上什么都不缺,而且如果缺什么也有我,不用花那冤枉钱。” 范菲很认真,认真的教育起袁平扬:“平哥,我买东西是给我该做的,就算买了件阿姨不那么喜欢的,但是我提着的时候自己会心安,我能得到满足啊!” “随便你。”袁平扬妥协了。但是心里甜蜜的牵着范菲的手在中老年奶粉柜台看了起来。虽然袁母没说缺什么,但是袁平扬知道,母亲的操劳、和医生的叮嘱都在提醒着自己,妈年纪大了,该补钙了。 范菲拎着大包小包的,满意的朝袁平扬一努嘴,付账。 袁平扬假装不情愿:“凭什么啊?你买东西,到时候我妈记你的人情,结果还是我出钱。” 范菲撅嘴说道:“你说养我的啊,这么快就不想承认了?给阿姨买东西也是为了我的面子,你的眼光。” 袁平扬觉得自己和范菲间越来越有种谈恋爱的意思,笑着捏了捏范菲的脸,然后付账去了。 “妈,这些是菲儿非得给您买的,说不知道买什么,但是买了自己心里舒服些。”袁平扬像个客人似的,进了屋,但是还是以主人家的态度说话。 范菲在袁平扬身后揪了一下,脸上还是笑着,然后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阿姨,不是的,我是听平哥说您身体不好,买的些强身健体的东西。” 袁母看都不看,只是顺手接过,豪放的说:“讲那些客气干什么,累不累?来只是吃顿饭,不用那么讲究。还有,阿姨不是自我吹嘘,阿姨的性格很豪爽的,有什么怠慢的别太介意就行了。” “那是,豪爽的把自己儿子都赶出去了。” “还不是你小子自找的。”袁母和袁平扬又回到曾经的时候了,随时开始嘴上打仗,只要高兴。但是两人瞬间沉默了,因为两人都想到上次吃饭,袁母说的为什么让出去自己生活。 范菲掩着嘴在一旁笑了起来。袁母则为了缓解尴尬的情绪,说:“别净在门口说笑了,快进来。还有,平扬,你带菲儿洗手准备吃饭,免得人姑娘不知道东西放哪儿。我去端菜,可以吃了。” 袁平扬一一照做。 范菲在洗手的时候偷偷的用手指捅了捅袁平扬,悄声的说:“阿姨真的蛮随和啊,也很幽默。” 袁平扬说:“是啊,只有我心疼我那五百来块钱了。” “什么五百来块钱?” “买东西我掏的钱啊,你没花钱肯定不记得了。” 范菲温柔的抛给袁平扬一个白眼。袁平扬觉得很受用。 “菲儿,吃菜啊,阿姨的手艺就这样,估计没有你妈做得好吃,但是能做熟,还是多吃点儿啊。”袁母说着,给范菲又夹了堆起来的菜。 袁平扬看到自己母亲对范菲这么好,也笑着,觉得很满足。然后假装生气的说:“妈,我也要您夹点菜。” 袁母白了袁平扬一眼,说了句:“自己没长手啊。”范菲听到在一边偷笑。 然后袁平扬叹了口气,看了袁母和范菲一眼。 袁母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镯,然后握住范菲不知往哪儿放的手,给范菲戴上,说:“这是龙凤手镯,本是一对,龙形的是一条玉手链,戴在平扬的手上,是平扬的外婆传下来的,只要遇到合适的姑娘就传下去。 不知道你的父母嫌不嫌弃,但是你这个姑娘我真的很喜欢,我认你了。” 范菲低着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看袁母和袁平扬一眼。 袁平扬差点被一口饭噎着,不知道自己母亲哪儿来的这么多的传家宝。曾经第一次带小蚊子回家,袁母也是说的吃顿便饭,可是吃饭的时候还是拿出一条项链,说是外婆传下来的,戴上就是袁家人了。 范菲实在不好意思,借口去一下洗手间。袁平扬终于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妈,您这么爽朗的性格还来这套?” “来哪儿套?” “传家宝。”袁平扬笑了一会儿说:“我还真不知道外婆传了这么多东西给您。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还有没有?要不我一次给菲儿?” “这个你别激我。还真有一件,不过现在不忙给她。” “您是在想我要是再被分手,再带回一个女孩儿在给?” “吃饱了胀了个屁出来。”袁母突然没了笑脸,很正经的说:“我真心觉得菲儿是个好女孩儿。虽然我不知道人的家庭,但是我看这个人,一看就是知书达理,会持家,有家教的孩子。这个我都在想,而且不是扫兴的说,你怎么那么好的命,找到的都是这么好的女孩儿。” 袁平扬脱口而出自己曾经写的一首诗中的两句:“生平不行佛陀事,弗敢信是己能专。” “专什么?”范菲从卫生间回来,听到袁平扬的话,奇怪道。 “没什么,我在和我妈说,我是上辈子修了什么德,能遇上你。” 范菲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羞红了。 ; 第七十一章:最大限度 刘念济办公室又来客人了,虽说刘念济很忙,但是这次的客人却是他认为很重要的。 “姐夫,我听说这次中心商厦的工程在招开发商,我的工程队很有兴趣啊。”一个平头男人也拿自己当外人,在刘念济办公室大喇喇的点了支烟,也没递给刘念济,自己就坐着抽起来了。 刘念济皱了皱眉头,还是耐心的解释起来了:“范羽,不是我说你,你的工程队的实力怎么样这个我心里有数,这个工程不是你能拿得下来的。” 平头男子叫范羽,叫刘念济姐夫,自然是范萧的弟弟。范羽不以为然,说:“姐夫你不知道,我们工程队又购置了几台大家伙,现在实力陡增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们根本也没想拿下整个工程,只要能沾点儿边就行。”范羽呵呵干笑着。 刘念济依旧不露笑脸,严肃的问:“你姐知道吗?” “这能告诉她吗?姐夫你这么多年我们互相了解,我有几斤几两你知道,我自己也知道,所以我根本不奢望能承包整个工程,但是我姐总觉得我一事无成,以老眼光看我。所以我哪敢跟她说啊,只有找姐夫你啊。” 范羽说得没错,这么多年来,大家都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的展露笑颜,但是只要是范萧家里的事儿,只要不违背原则和道义的,自己能帮的还是帮了。 刘念济陷入沉思。范羽腆着脸凑到刘念济身边拍起马屁:“姐夫,你当年第一次到咱家的时候,我就跟咱爸妈说了你一定行的。果然,现在做到副市长了。” 刘念济很不耻范羽的这副嘴脸,不过不得不承认,当年第一次到范萧家的时候,范萧的爸妈确实不觉得自己能有出息,倒是这个小舅子不断帮自己说好话。自己还一度挺感激这个小舅子的。后来才知道,他是盼着范萧早点嫁出去,自己好独占范萧的床。 不耻归不耻,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能力帮一把他的。于是说起:“管城建的市长叫秦天,和我挺不和的,所以这次我不可能从根本上帮到你。但是我曾经做过城建局局长,所以应该还有人卖我的帐,所以我试试吧。” 范羽有点儿不高兴的走了,刘念济独自说了句:“哎,也是个急功近利的…” 袁平扬吃完了饭,袁母说就留这儿过夜,你的房间我天天打扫。袁平扬谢谢了袁母的好意,坚持要走。说:“妈,就算您不是故意的,就算您只是为了我好。但我是起了心的。我说真的,坚决要出人头地再回来。” 袁母知道儿子的脾气,特别拧,决定的事儿很难改,只是心里关切但是表面上装作不在意的说出一句:“随便你,只要你自己觉得行。” 袁平扬感受到母亲的关心,也装作没什么似的,把袁母朝屋里推,然后嘴上说着:“行了,进去吧,外面凉。 别送了,别做我和菲儿的电灯泡。” “滚滚滚,把你妈说得还不正经些…” 在街灯的照射下,袁平扬和范菲的影子拉得很长,范菲终于忍不住,问起袁平扬:“平哥,其实我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听到你的诗了。生平不行佛陀事,弗敢信是己能专。 我不知道猜得对不对,是想起你的前女友了吗?” 袁平扬放慢脚步,看着范菲精致的脸庞。从没如此认真的看过范菲的脸,现在看起来觉得特别好看,忍不住吻了一下范菲的眼睛。没有吻嘴唇,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了范菲。虽然已经带着范菲见了自己的妈,而且也见过范菲的父母。心知对方父母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意见,可是在心里还是有道无法逾越的坎儿,无法让自己全心投入的去爱范菲,那样只会让自己配不上范菲。 “平哥,是吗?说吧,告诉我,我不怪你,但是我不希望你瞒着我。” 范菲的温柔只会让袁平扬觉得压力很大,袁平扬王顾左右而言他:“菲儿,无论怎么样。今天你和我妈一块儿吃了饭了。我妈很喜欢你,我妈不是喜欢每个人的,所以你应该可以足够自豪了。 而且你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们越来越合拍,将来等我的计划实现,事业有成的时候,咱们就结婚。那时候,你戴上洁白的头纱,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平哥,我说对了,是吗?” “什么说对了?” “别装傻了,你确实是想起了前女友。” 袁平扬没有否认,对范菲说起:“菲儿,刚才吃得饱吗?我妈好像炒菜的习惯还是和从前一样,容易偏咸。” “平哥,很难回答吧。但是你替我想一想,我虽然表面上是你的女朋友,可是却非常没有安全感,一谈到前女友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不知道哪一天你会因为她的回头而抛弃我,重新和她在一起。就算不会,我也不想你在抱着我的时候想着别的人。”范菲说得很激动,挣开袁平扬的怀抱,独自抱着手臂,背对着袁平扬。 袁平扬不知道怎么面对范菲,更不知道范菲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自己会怎么做。但是想起小蚊子,一个看上去温柔,但是做事永远那么决绝的女人,舍弃自己的家庭再回到自己的身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默默的从背后抱起范菲,望着远方说:“不会了,她不可能再回头了。” 范菲转了个身,面对着袁平扬,深情的看着袁平扬,还是有些担心的说:“可是我还是缺乏安全感,如果你今后遇到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或者我人到中年,成黄脸婆了,你不再爱我了怎么办?” 袁平扬知道范菲没那么生气了,暗自感叹,小女孩儿就是小女孩儿。然后说道:“菲儿,你低估了原配在中国传统中的重要性。十五年,二十年后,确实会遇到更漂亮的人,那是必然的,可是遇到不等于爱上。一个男人,他也许会欣赏这个女人的美丽,但是他会回到自己的老婆身边。因为他在奋斗的初期,只有身边的黄脸婆不嫌弃他,还支持他,嫁给了他。这些经历是那些漂亮女人所不具备了。一个成熟男人会珍惜珍惜这个在自己最困难时候和自己共同奋斗。说大一些,这是你所担心的年轻女人不具备的情怀。” 范菲没那么生气了,头靠在袁平扬的胸口,坚定的说:“我要和平哥一块儿奋斗。” 袁平扬没说话,心里还是在默念那两句诗。 刘念济打发走了范羽,给贤云哲打了个电话,说:“一件小事儿,有个人叫范羽马上会找你,你和城建那一块儿的人都还蛮熟的,帮我安排下,给范羽一点儿业务做。但是记住,不能给太多。” 范羽按刘念济给的电话联系上了贤云哲,贤云哲在打牌,不过还是暂停牌局,要人替他一下,接待完这个人,完成自己的老局长布置的任务再说。 范羽没大包小包,只有一张卡先递过去,可是被挡回来了。然后说:“刘市长让我来找您,说您能帮我…” 贤云哲没让范羽把话说完,表示自己知道一切。然后对范羽说:“我想弄明白你和刘市长的关系。” 范羽得意道:“什么关系不关系,刘市长那是我姐夫啊,我是他的小舅子,亲小舅子。然后又补充:“这张卡里面是一些订金,我知道你不缺钱,只是让你看看我们工程队的实力。” 贤云哲笑笑,没有再次拒绝卡了,而是问起关于范羽他们工程队的事儿,范羽觉得事情有戏… “干什么,去了那么久,少你一个,玩儿了都不开心。”一桌人,有侯明,还有一些西装革履的人,叼着烟,埋怨起贤云哲。 “别慌行不行,有人送钱来了。” “你小子自从调到市里,还没请过客,尽看你在忙?” 贤云哲干咳了两声,说:“你们把我的钱都赢光了,我用什么请客啊?” 有人经过提醒,想起来了似的:“哎!对了,书记,你提醒我了,上次还在我手上拿了一万三呢?该给我了吧,我们兄弟归兄弟,可要明算账啊。” 贤云哲挺大方,把卡往桌上一扔,说:“钱都在这儿。” 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卡。贤云哲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卡的来历,包括送卡的范羽和刘念济的关系。 侯明突然说:“这么点小钱,动什么卡,这钱我替贤云哲给了。”贤云哲投去感激的目光。 在侯明的关照下,贤云哲今晚火气格外好,赢了好几千,心情大好,请侯明去吃夜宵。 侯明知道贤云哲范羽找了贤云哲,胸有成竹的说:“兄弟,咱们在一块儿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发自内心的说一句,咱俩感情怎么样。” 贤云哲想了想:真的有必要把它揭露出来吗?在一块儿就吃饭喝酒,要不就赌博聊女人,真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嘴上还是说:“有什么话直说,咱兄弟间用得着说那些话吗?” “好,快人快语。我也不打哈哈了,我跟你直说吧,大家都知道中心商厦的新建工程现在是我们海峰的,我想包给谁也是一句话的,但是你老兄的面子我一定会卖。 我有个想法,对你我都有利…”虽然四下没什么认识他们的人,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在贤云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个我考虑下吧。” 然后侯明回复自然,想什么都没说的一样,和贤云哲喝起酒来。 ; 第七十二章:参加婚宴 贤云哲喝完酒回去的路上,反复在思考侯明跟自己说的话:把卡交上去,也不是做出正直不阿的样子,只是让刘念济明白自己对他很敬畏,他对自己会放心一些,这样渐渐交给自己的事儿就多起来了,然后… 只是贤云哲想起侯明绝口不提自己从前差他那些钱用一套房子抵偿了,觉得心有不甘。 贤云哲找到一个atm机,看到卡里有五万的数字,虽然五万不至于让他食指大动,但是好歹苍蝇也是肉,取出两万,留下三万在里面没动。 袁平扬上班后老吴已经等着他了,看到他,马上竖起大拇指:“小袁啊,你这招真是高啊,清洁工都回来上班了,不过你私自答应他们涨工资,没问过何经理,这恐怕不…” 袁平扬知道老吴担心什么,底气十足的说:“给她们涨吧,都涨起来了,她们还那么点儿有点儿不合适吧。” 老吴突然“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像明白袁平扬的意图了一样,故作神秘的在袁平扬耳边说道:“你是不是想先稳住她们,然后再找人。那时候燃眉之急也解决了,也不用担心招不到人了,反正中国人多,劳力便宜。” 袁平扬悲哀的看了老吴一眼,说:“我没这么想,你跟何经理说,工资该加了,加到和一般水平持平,这点钱省下来发不了财的。”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说,就说是我说的,何经理会同意的。” 老吴不想在和何经理面前落下个唯唯诺诺的名声,在袁平扬面前也摆出一幅没有能力的样子,应允着去找何经理了。 一路上,清洁工中的毕阿姨和张阿姨都感激自己,除了热情的打着招呼,还从兜里掏出橘子给袁平扬。 袁平扬接过了,没有推辞。他怕推辞人心里会更不好受。 “小袁,这个…”徐近和跑到袁平扬身边,看的出来,准备好的词儿,一看到袁平扬的脸,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怎么了,徐伯伯,有什么直说吧。”袁平扬明白徐近和还因为上次的事,有点儿不知怎么面对袁平扬。在袁平扬面前什么都矮上一头不止,但是袁平扬装作忘了上次发生的事儿,一声亲热的“徐伯伯”叫过去,让人不再有压力。 “这个我…” 袁平扬看到徐近和藏在身后的一抹艳红了,什么都明白了,大度的说道:“拿来吧,我一定去。” 徐近和很惊讶袁平扬是怎么知道自己女儿结婚想邀请他的,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把藏在身后的请柬递过去。袁平扬看了下时间,说道:“没事儿,我一定准时到。” 徐近和还有点儿难为情的说:“袁经理,上次…” “别瞎叫啊,想下岗就这么叫吧。还有,从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我只记得下周您女儿结婚,我要参加就行了。”然后潇洒的走了。徐近和看着袁平扬离去的背影,面色复杂的闪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袁平扬回到家,把请柬随意的往桌上一扔。范菲看见了,仔细看了看,说:“平哥,到时候我陪你去?” “到时候你正好开学了,你去什么去?” “那…” 袁平扬知道范菲想说什么,范菲想说:希望袁平扬在这样的场合,有自己在身边作伴。除了不显得形单影只,还可以让平哥身边的人认识一下自己是平哥的女朋友。 “那我请假好不好?” 袁平扬笑笑:“菲儿,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安心忙你自己的,这是我的同事的女儿的婚礼,不是我的朋友,我只是顺便参加一下。说个不好听的,人请我只是一个红色炸弹来炸掉我几百块钱。你要是盛装出席,和我往那儿一站,那不是抢人新郎新娘风头?” 范菲听到最后一句话,才面色绯红的欣然同意袁平扬的意见。 “恭喜、恭喜啊。”袁平扬尽可能的和一般人一样,一样说着那些不走心的祝福话,因为他和徐近和真的没有丝毫的关系。连不打不相识都谈不上,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而且是有隔阂化解了的那种。 “袁…” “叫名字就行。”袁平扬知道徐近和不知道怎么介绍起自己来。介绍袁经理不合适,而且也让对方听了不高兴,总不可能隆重介绍的只是一位保安吧。所以袁平扬及时的说话,化解了尴尬。 “这是袁平扬,爸的同事,在单位有点儿什么事还蛮照顾我的。这是小女徐蓉,这是女婿…” “好好好,真般配啊。”袁平扬估计经过介绍,在街上见着也不会认识。 “小袁,进去坐吧。”徐近和接过袁平扬准备的红包,满脸堆笑的说道。袁平扬也确实进去了。 “爸,您的同事,不就是个保安吗?”徐蓉不屑的说道。在她的印象中,这么年轻做保安好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儿,是不求上进的表现。再怎么也该像自己的老公一样,在食堂做个配菜,也比抛头露面要强。 徐近和笑着说:“别太小看保安了,而且我请这些同事还不是为了多收点儿份子钱。”然后又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很不好。 “各位亲朋,各位好友,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一对新人的结合。他们…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新娘的父亲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的手里。” 徐近和高兴的牵着女儿徐蓉的手,按照彩排时的流程,慢慢的朝着姑爷走去。 “丫头!”一声不那么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徐近和的美好联想。 “丫头!”再一声忘情的呼喊,所有的来宾都望向叫出这不合时宜的人,一个高大精神的青年。青年正忘情的看着对过的一个年轻女子。 袁平扬发现自己从来不曾忘记的小蚊子也在现场出现,也一样的出现在女方亲友这边。婚礼的进程似乎与袁平扬无关了,袁平扬眼中只有小蚊子。 小蚊子听到袁平扬的叫声,趁着喜庆的音乐,朝场外跑去,朝着没有人的地方跑去。 “丫头!”袁平扬也沿着小蚊子跑的轨迹,向小蚊子追去。 婚礼恢复正常,来宾们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交相庆祝,和徐近和说着“恭喜。”徐近和带着女儿女婿,也像忘掉之前发生的事儿一样,谢谢各位来宾的赏光。 ; 第七十三章:三年之约 “丫头,为什么躲开我,我…” “你什么你…你想说什么,你还能说什么。”小蚊子面对袁平扬灼热的目光,眼睛射出寒冰一样的光芒,毫不畏惧。 袁平扬和小蚊子对视的目光垂下来,没有再对视着,发生的所有,似乎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确实像小蚊子说的一样,什么都不能说。 袁平扬知道小蚊子离婚了,不用借助任何人的口,轻易可以想得到,出来做陪唱小姐,这是一个有着幸福家庭的女人能够接受的事吗? 然后彷佛鼓起所以勇气说出一句话:“丫头,我知道曾经的事你还怪我,可是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这辈子和我妈一样重要的女人,希望你能再给我个机会,原谅我。” “给你机会?那你现在的女朋友怎么办?”小蚊子想起孟楠,那个漂亮女孩儿。袁平扬想起范菲,同样善良到让人心疼的女孩儿。 袁平扬一时语塞,如果这世上有两个人能让袁平扬语塞。绝对是袁母和小蚊子。 小蚊子想起曾经的种种,对这个男人说恨实在是恨不起来,想起都只有曾经对自己的好,想起本该是甜蜜的,可是都因为他的一时的冲动变成苦涩了。小蚊子知道,自己很难再忍下去了,看到袁平扬这么痛苦,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就像袁平扬不愿意看到自己难过一样。 过往的种种甜蜜彷佛成了笑话,当提起现在的女朋友的时候,小蚊子看到袁平扬的眼中流露出为难的神情。小蚊子不愿让袁平扬为难,因为这也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丫头,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只想说我想求得你的原谅,而且不想看你那么难也不跟我说。分手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小蚊子摇摇头,然后看着袁平扬,没有说话。袁平扬想起自己曾经的言论:“丫头,你信不信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 “信啊。这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信。女生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单纯美好,而我知道,大多数男人和前女友在一块儿,都是因为放不下,舍不得。期待着还有再在一起的机会。最不济也是心里想的还有**的机会。” “你又想说什么?” “我想说,丫头,我永远不会和你提出分手,因为我觉得分手后,我就永远失去你了。我要一辈子紧紧拥抱着你。” “扬扬,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小蚊子的眼中透出嘲讽的意味,袁平扬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话,也尴尬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确实舍不得小蚊子,说想做朋友也是真的放不下。 小蚊子装出忘掉了,说:“你还想做朋友?” 袁平扬脑袋一热,大着胆子,惊人的话语脱口而出:“我想重新追求你。”话出口后,袁平扬才如释重负,没有遗憾,没有愧疚。现在才真正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对范菲,自己对她的更多地还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或者是让她失去哥哥的愧疚之情。 小蚊子嫣然一笑,淡淡的说:“我们从相识到相恋,再到今天的局面,过了十几年。你第一次向我表白到我答应你,你等了三年。现在我还是让你等三年,但是我会对你一如既往的冷淡,如果你愿意,三年后再开始追我吧。但是游戏我们都有单方面终止的权利,你累了,想退出了,可以随时退出,我反正过得很好。而且这三年内,我如果遇到合适的,我也可以结婚,你没权利干涉。” 袁平扬为难的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小蚊子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固执传统的小蚊子,不可能再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相信袁平扬的甜言蜜语了,三年之约也许是最好的方案,在众人的围观下,给双方都留下脸面。 袁平扬不知道小蚊子的用心:现实生活是现实生活,不是金庸先生笔下的神雕侠侣,十六年还不能浇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听人说过男人忘掉一段感情只需要几天,而女人需要几个月。三年,三十六个月,一千零九十五天,足够淡忘一段感情了。 徐蓉依然忿忿不平,连带她老公和她爸爸一块儿成了她发泄的对象:“哼,你请的什么客人啊,摆明了抢戏嘛。弄这么出,丢死人。” 徐近和劝道:“丢他们的人,我女儿的婚礼还不是风风光光的。” “什么风光啊,你不知道,客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弄这么对男女在我的婚礼上上演苦情戏,风头都他们抢完了。” “蓉儿…”徐蓉老公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只知道唯唯诺诺的赞成自己老婆说的。 “你闭嘴,别人在我们婚礼上演电视剧,把我们都弄成配角了,你还有脸说话。”徐蓉打断她老公的话,接着发火。然后把火再次烧到她爸爸那儿:“爸,听您的口气,您的那个同事好像惹不起,那个女的…哼哼!” “那是你的表姐,你想干嘛?” “让我没面子,我让你没那么好做人。” 徐蓉的老公摇摇头! 刘念济约吴杰在茶庄坐一下,现在吴杰还没到,刘念济自己品着铁观音。 吴杰知道躲也不是办法,只有面对刘念济了。而且作为刘琛的父亲,有知情的权利,虽然吴杰也不喜欢刘琛,但是不可否认刘琛是刘念济的儿子。 吴杰进到包厢的时候,刘念济正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养神呢。吴杰一进包房刘念济就醒了,睁开眼睛。 刘念济睁眼睛倒把吴杰吓了一吓,吴杰怀疑刘念济根本就没睡着,但是刚才实实在在的听见刘念济的鼾声。 “您没睡啊。” “你进来我就醒了。” 吴杰咋舌,自己还是抱着轻手轻脚的意思,还是没躲过刘念济的心神,这人得多惊醒啊。 刘念济示意吴杰坐下,然后关心起吴杰的身体:“身体好些没?” 吴杰觉得不好意思,刘念济这么关心他,他还欺骗刘念济,在自己一贯的做人准则面前有一些说不过去了。 吴杰不知怎么回答,好像如坐针毡。 刘念济没抬眼看吴杰,但是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说:“有什么说吧,别憋在心里。” 吴杰知道刘念济清楚自己上次借病遁,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告诉刘念济。 刘念济帮了吴杰的忙,抢先说道:“上次让你查的袁平扬的资料,有眉目了吧。” “嗯!”吴杰早就查到了,也准备好了,放在文件袋里。让刘念济看比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起码让自己好受一些。吴杰把文件袋递过去,不敢直视刘念济的眼睛。 刘念济把资料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从第一页开始看起,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档案应该没多厚,可是袁平扬是个例外,也许是吴杰的工作做得细致。 从小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小学初中成绩出众,全市前100名,可是初三突然辍学,然后再到普通高中就读,理由是觉得读书没什么用,相比文凭,觉得能力更重要。 刘念济看到这里微微笑了下,心里觉得这个小孩儿的想法确实很奇特。然后接着往下看。 在普通高中,被记过一次,成绩也不出众,然后到更差的学校复读。结果一跃而起,成绩突飞猛进,考进全国重点大学。 刘念济略微的点了点头,心里觉得自己没看错人的同时,也为女儿的眼光鼓掌。显而易见,这孩子足够聪明,所以恃才傲物,看不起文凭。高中没学习,所以成绩不好,但是复读的时候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突然发愤读书起来。 接着往后看,大学期间,担任学生会干部,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大三被学校开除,不读了,然后给私人打工,然后… 吴杰看刘念济看到最后一页,心提到嗓子眼儿了,大气不敢喘一下。 然后因为误杀被判刑五年。 刘念济猜到误杀的是谁了。面色严肃的问吴杰:“这里的误杀对象被涂黑了,是谁?” 吴杰还是不敢说话。刘念济接着说:“是刘琛是不是?” 吴杰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念济已经猜到答案了,吴杰觉得自己在这个房间显得多余。想走。 刘念济看出吴杰的想法,冷冷的说:“想走就走吧!” “那您…”吴杰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走了的话,房间里就只剩刘念济一个人了。 “走吧,我坐一下。” 吴杰听到刘念济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考虑到女儿的感受,似乎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 第七十四章:压力渐大 袁平扬回到家,不敢看范菲的眼睛,范菲敏感的察觉到了。知道平哥心里有事儿,不好跟自己说,自己也不会主动去问,这是平哥告诉自己的:别那么想主动的去了解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人想说的时候会对你说的。如果人不想说,你问出来也不见得是你想听到的答案。 “菲儿,陪我聊聊吧。”袁平扬终于鼓起勇气,要和范菲摊牌了。 范菲很乖巧的坐下,大眼睛没有看袁平扬,只是低着头,双手搓动着自己的裙角。这幅委屈的样子突然让袁平扬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袁平扬少有的觉得棘手。怕伤害菲儿这么好的女孩儿,也不想欺骗自己内心的感情。 范菲感觉到什么似的,乖乖的在袁平扬面前坐下做好,乖得让人心疼,没有说任何不情愿的话,而且也轻易看得出来袁平扬的纠结,范菲猜到这一定是见过前女友,可是她没有说破,只是静静的坐着,等着袁平扬开口。 “菲儿…”袁平扬开口了,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但是范菲什么都明白了,她从袁平扬的眼中看到了极少出现的为难,这种为难只在见到前女友或者和前女友有关的事后在眼中出现过。 袁平扬只叫出一声范菲,就感到难以说出口了。范菲没让袁平扬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先是双唇印上袁平扬的嘴上,笨拙的伸出舌头,努力的像袁平扬一样,想用柔情让袁平扬把接下来的话不再说出口。 吐出舌头,还一边一件件剥落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似乎知道袁平扬想说什么了。她无奈的做出做大的牺牲,试图挽留这段感情。 袁平扬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压抑了自己的**。现在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如此大胆和主动,禁不住让袁平扬的欲火升腾起来。脑子里的小蚊子让自己冷静,可是范菲这么大的牺牲,让自己无法正常的思考了。 袁平扬横抱起范菲,朝着卧房走去。男人的**就像黄河决堤一样狂涌而出,脑子里的一丝冷静,也无法抵挡范菲诱人身体带来的吸引。 “平哥,温柔点儿,好吗?”范菲躺在床上,羞涩的说出这句话。这句话像一把冰锥,让袁平扬清醒。能说出这样话的女孩儿,一定是冰清玉洁,没有和男人接触过的。袁平扬觉得自己非常卑鄙,爱着一个,却又想利用另一个的身体来发泄自己的**。他停下了自己邪恶的手,而是对着范菲的额头吻了一下,轻轻的说:“菲儿,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住自己,原谅我的不理智吧。” 范菲依然羞涩,不过却大着胆子说出:“平哥,给我吧,我做好准备了。” 袁平扬捡起范菲的衣服,头转向另外一边,把衣服扔给范菲,愧疚的说:“菲儿,你真的是个好姑娘,但是这样对我,我觉得对不起你。” 袁平扬说到这里,嘴被手捂住了,范菲衣服还来不及穿,就起身拦住袁平扬的嘴。说到:“平哥,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在我面前说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袁平扬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说:“菲儿,你越这样说、这样做,我就越觉得自责,我觉得我真的配不上你。你就像一只自由的鸟儿,应该在天上飞。而我是一直毛虫,只配在地上爬,和你的距离永远都只能抬头遥望。” “平哥,我求求你,别说这样的话了,也别再想抛弃我,不管你有没有占了我的身体,我这辈子只认你是我的男人,我们永远不要对对方说出那两个字好吗?” 袁平扬算是冷静下来,略微的点点头,然后说:“菲儿,你穿好衣服,听我说。”范菲听话的穿好了衣服,袁平扬说道:“菲儿,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危险。古人有句话说的是;以色伺君,色衰而恩驰。菲儿,你就不怕我只为得到你的身体,然后厌烦的一天把你抛弃。” “怕!”范菲坚定的回答,然后又说:“但是也不怕。” 袁平扬不懂了。范菲接着解释道:“谁不怕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抛弃,只是我爱这个男人,如果能被他抛弃,那么说明我曾经做过他的女人,那样也不后悔了。我怕只怕,相思那么久,只是我单方面的,连作为他女人的机会都没有…” “菲儿!”袁平扬把把穿好衣服的范菲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 刘念济把贤云哲叫到办公室,问道:“事情办好没?” 贤云哲很让刘念济放心的说:“没事儿,都处理好了,现在预付款差不多到了,那位范羽说不定正数钱呢。” 刘念济点了点头。 “对了。”贤云哲想起来了似的,掏出一张卡,递给刘念济,说:“范羽还给了我一张卡,我看了下,里面有三万块钱,我还是还给您吧。” “嗯?”刘念济如有所思,然后对贤云哲说:“卡你拿着吧,毕竟为他尽了力。” 然后贤云哲出去了,刘念济很想找到范羽把他教训一顿。 “菲儿,今天和小袁回来吃饭吧,爸爸想见一下你们。” 挂掉电话,下班了。刘念济步履沉重的回到了自己平时非常期待回到的家。想到自己曾经的老领导对自己说过的话:“小刘啊,我最欣赏你这么恋家,只有对家庭负责的人,才有资格说自己对人民负责,一个人对家庭都不负责任,空口说着对社会、对人民负责,不是笑谈吗?” 但是这一次,刘念济确实不知道到底怎么面对。 “菲儿,你拉着我这么急干嘛啊。慢点走。”袁平扬被范菲拉着几乎用跑的速度急切的走着。 范菲兴奋的说:“我爸喊我们回家吃饭。” 袁平扬知道范菲怎么想的了,刘念济是他们家的最高发言人,有什么重要的事都是经他的口说出来。现在他要范菲带袁平扬回家吃饭,该当是觉得袁平扬通过考验,能够认同了。兴奋是肯定的。 袁平扬没那么兴奋,想到刘念济不是个这么轻易表现自己感情的人,也不是个这么容易被猜中内心的人。自己得到他的欣赏是一回事,但是这和能不能做他的女婿似乎没有必然联系。 袁平扬让范菲慢点儿,到超市去买点儿礼物。 范菲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袁平扬把她的话给补充全,说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我第一次去你家没买东西,这次去要买东西吧。” 范菲羞红着脸点点头。袁平扬当然没解释说:“我第一次去根本就没把你的父母当做我的未来岳父岳母,只是一个对我有所求的长辈。但是这次都是你的做法让我有了完全的改观。”只是牵强的说道:“上次我真的有更好,更用心,你爸爸更需要的东西做礼物,这次我什么都没有,当然要准备一下。” 范菲紧紧的挽住袁平扬的胳膊,像怕把他放跑了一样,说:“都听平哥的准没错。” “别,信春哥,得永生。别那么崇拜我!” 刘念济很少畅饮了,今天在家开了一瓶五粮液,和袁平扬打算对饮。 “爸,你不是说再不在家喝酒了吗?范菲坐在袁平扬身边。”不知是真的心疼他爸的身体,还是害怕袁平扬喝多,关切的问起来。 “今天例外,今天喝一点儿。”刘念济有点儿拿这个女儿没辙。然后对着范萧说:“萧儿,出去转一下吧,带着菲儿。” “干嘛呀,我和妈还一口没吃呢?” 袁平扬把一切看在眼中,知道刘念济有话跟自己说,对着范菲说道:“菲儿,和你妈出去转转吧,有机会平哥下厨给你赔罪。”范菲这才气鼓鼓的走了。嘴上还嘟嘟囔囔的:“神神秘秘,不知道想干什么。” 范萧和范菲出门,范萧看着自己的女儿直笑。 “妈,老看着人家笑干嘛,人家脸上有什么吗?” “我在笑我们菲儿长大了,而且女生外向,这外得可真彻底啊。” “我哪儿有。” “是没有,那为什么你爸让你和我出来你不动,你那个平哥一说,你就马上动身了。” “妈~” ; 第七十五章:无怨无悔 家里就剩刘念济和袁平扬两个人了,气氛略显尴尬,袁平扬知道,刘念济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呢。果然,刘念济先开口了,倒上满满一杯酒,然后示意袁平扬举杯,袁平扬照做,刘念济自己也喝完。然后说:“小袁,你知道我做到副市长靠的是什么吗?” 袁平扬没有撒谎,也没有拍马屁,说出自己的见解:“我没当过官,但是我想无非是上天注定的机遇和后天的努力。上天注定的机遇这个东西不具体,但是确确实实存在。有的人一辈子没出息,到老了抱怨自己没有机遇,但是我觉得机遇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会降临到你身上,只是要你去把握;这里需要后天的努力了,只有足够努力,才能把握好机会。” 刘念济又斟上一杯酒,对袁平扬说:“哦!和你聊天就是省力。” 袁平扬接着开诚布公:“那是因为我过过这样的生活,我妈的丈夫成天打牌,还抱怨老天没赐予机会到他身上。我想说,机会不是在你打牌的时候就降临到身上的,那样根本就不是机会了,那是火气,只能让你摸个中,发,然后一事无成。” 刘念济听到这番言论开始还难以置信,不禁问道:“你父亲还好吗?” “我一岁不到我妈就和他离婚了,独力带大的我。” “你妈真是个伟大的女人,这些都是听你妈的一面之词吗?” 袁平扬没有否认,干脆的说道:“是。”然后又说道:“我知道他住哪儿,我也找过他几次,找他要生活费,找他要学费,都是他该出的抚养费。可是每次去都见到他在打牌。这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妈的话。就算我妈骗我,但是我妈养了我近三十年。一个人独立抚养一个孩子这么多年只为诋毁另一个人,您不觉得代价太大了吗?” 面对袁平扬的反问,刘念济无法作答,只是点点头。然后袁平扬岔开话题:“您今天找我来不会是套问我身世这么简单的吧,如果是,也没必要让阿姨和菲儿回避了。” 刘念济面对袁平扬的开诚布公,越发的难以启齿,转个弯说道:“看得出来你的成长造就了你的性格,但是我问一下你,你一辈子没做过什么自己想到都说不过去的事儿吗?” 袁平扬心里咯噔一下,害怕刘念济说的是那件事,不过就算说的那件事,自己除了对不起小蚊子,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然后理直气壮的说:“我才这么点年纪,一辈子我还不敢说,而且谁能保证孩提时不做点糊涂事儿。我只能说,从十八岁后,我做的事儿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刘念济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袁平扬看,然后缓缓地说出:“你确定?” 袁平扬回忆了一下,然后笃定:“我确定。” 像是一场兵马战场的交锋,刘念济最终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举起杯中酒,自己喝了。然后才说:“你帮我把秦天拉下马吧。” “为什么?这不是对不起我自己良心…” 刘念济摆摆手,然后说:“我和秦天不和,这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到的。我不犯人,但人要来犯我,我是自保。只有把秦天拉下马来,我才能坐稳这个位置,我才能不再成天担心。” 袁平扬也又喝了一口酒,故意说道:“为了一个人的位置,去让另一个人的位置不保。这说得过去吗?” 刘念济无奈道:“不拉下来也可以,秦天只是感到威胁了。几个副市长只有我是没有后台的,纯粹凭能力一步一步升到这位置的,所以秦天感到威胁了。下一届市长选举,估计到时候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竞选。你愿意他当云州市的市长?” 袁平扬没怎么接触过秦天,但是能够重用葛炎,能够和海峰集团关系走那么近,心胸是可以衡量的了。于是没说话,只是垂下了头。 空荡荡的房间里,两人都垂着头,光亮的灯光似乎也变得昏暗了。瓶里只还剩小半瓶酒了。刘念济得到了袁平扬的答复,放心了,他不怕袁平扬反悔,袁平扬这种人不像是反悔的人。 刘念济说出一句话:“小袁啊。好好对菲儿。” 袁平扬想到小蚊子了,想到自己对小蚊子的承诺,想到小蚊子对自己的愤恨,想到自己和小蚊子的过去种种:自己对不起小蚊子,还有小蚊子曾经和自己的甜蜜。这些让袁平扬只能说出一句:“尽量吧!”袁平扬是想尽量的对范菲好一些,让她忘掉她失去哥哥的遗憾。 刘念济忍不住了,红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袁平扬说道:“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你说你从十八岁后做的事都对得起自己的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对得起自己的心,或许有许多人的心会因此而伤掉。 曾经就有一对夫妻,他们因为你的一时冲动,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袁平扬意识到刘念济知道发生的一切,寸步不让的说着:“但是我的举动,挽回了他们的幸福家庭。” 不知道两人说的是不是同一对夫妻,但是两人的谈话就此难以为继是事实。 范菲还天真的挽着她妈的胳膊,显得母慈子孝,第八遍说着:“咱们回去吧,我好担心啊。” “担心什么?” “担心爸爸和平哥一言不和,然后…”接下去的话谁都懂,范菲不敢说出来了。 “那你是担心你爸爸还是担心你的平哥啊?” “妈~”范菲不好回答,也不知自己到底担心谁。 “你的平哥脾气很不好,很喜欢和人动手吗?” 范菲想了一下,回忆了一下平哥的举动,摇摇头道:“不是,平哥脾气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平哥好像从来没和人动过手。” 范萧还是理解女儿,了解女儿焦急的心态,答应范菲回家的请求,一边劝着范菲:“别想多了,你爸爸很欣赏你的平哥的。而且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爸爸和人动过手了?” 范菲笑而不语。 “平哥呢?”范菲回家,没见着袁平扬,问她爸爸要起来了。 刘念济修养好,压着自己的脾气,只是依旧面色严肃的说:“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 范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爸,平哥呢?” 刘念济还是还是面无表情,说:“走了。” “走了?他去哪儿了?” “这才稀奇,这么大人,我还管他了?” 范菲赶忙穿鞋出门。范萧拦着不让范菲走,说道:“现在去哪儿?” “我找平哥去,反正就不想呆在这个家里,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刘念济终于发怒了:“你要是现在去找他,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范菲犹豫一阵,回过神,还是坚持的穿鞋出门,然后说:“没有就没有,反正当年哥就是听完这句话才没的。”说完出门了,剩下刘念济在家里,气得急促的呼吸着。 范菲回到和袁平扬一块儿租的房子,袁平扬正发着呆。范菲坐到袁平扬的身边,温柔的问起:“没事儿吧,平哥!” 袁平扬看到惹人怜爱的范菲,想起范菲的哥哥,说起:“菲儿,我们…”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不能阻挡我爱你。你也爱我,是吗?” 面对这样直白的问话,袁平扬能说“不是”吗?袁平扬和范菲陷入深深的拥吻中。袁平扬脑子中的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自己:不能这么自私,没那么爱这个女孩儿就别伤害她。对于范菲,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爱和愧疚之情哪个更多一些。 范萧问起刘念济:“发生什么了,你让这个孩子离开,你不是很欣赏他的吗?” “别问我,让我静静好吗?” ; 第七十六章:醉汉寻衅 袁平扬上班了,还是像往常一样,星月小区的物业员工都很喜欢这个年轻的男孩儿,也知道这个男孩确实为整个小区做了不少事,更重要的是还替他们的福利考虑着。除了喜欢,更多的是佩服之情。 “小袁,早啊!” “小袁,按时吃早点啊,早餐很重要。” 袁平扬笑着,很喜欢这种感觉,觉得为别人付出后,别人记得你的好的感觉很好。对每个和自己打着招呼的人挥手致意。 “小伙子,你有你们物业经理的电话吗?”满嘴的酒味扑面而来。 袁平扬耐着性子回答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袁平扬有何经理电话,但是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无论什么人,问你要别人的电话或者地址,都要保持警惕。 醉汉居然耐心的和袁平扬讲述起自己的遭遇起来:“我昨天钥匙锁在家里了,打电话也找不着人,一夜没进门,是不是该你们物业管。” “这样吧,您跟我到门房去休息下,顺便醒醒酒,我们来想办法好吗?” 醉汉一下推了袁平扬一把,“把你们物业经理的电话给我拨通,要不你就别上班了。” 袁平扬保持着修养,强压着怒火。看醉汉还想讲道理,虽然满嘴胡言,也毫不客气的说:“让我下岗,你还没这权利吧。我没有物业经理的电话,你也死了这份心吧。”但是看刚才醉汉推了自己一把,不客气的拂袖离去。醉汉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站起来后,看见不少人在看着热闹,追着想打袁平扬。 “你疯了,敢动他?”袁精桧来找袁平扬,看到这一幕,赶上前帮忙,将醉汉一顿胖揍。 直到有人把老吴和许多管事的人叫来,把醉汉制服了。 袁平扬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眼中没有看到袁精桧的欣喜感,只是冷静的说:“你打了人?” “谁让他先发疯,敢冒犯你。” “我只问你是不是打了人。” 袁精桧知道袁平扬的脾气,理直气壮的说:“是!” “给人道歉!” “你疯了,是这个人想打你啊。” “给人道歉!”袁平扬还是这样一句话说出来,说给袁精桧听。 醉汉也忘了得意,发了疯似的想挣开架着他的人,袁平扬和袁精桧仿佛看不见,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良久,袁精桧才缓缓的、愤怒的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不知道好歹,枉我把你当做兄弟,可是你却这么不知道好歹。我把你当做兄弟,为你出头,你却让我给人道歉,让我下不来台,你怎么想的。” 袁平扬听完后没有丝毫的触动,还是冷冷的说出四个字:“给人道歉。”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不用说,有的人在说:袁平扬不识好歹,为一个醉汉得罪自己的兄弟;还有人站在袁平扬的角度,说袁平扬做得对,处理事情很冷静。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改变不了现在和袁精桧一触即发的境地了。 袁精桧见袁平扬只记得让给人道歉,一拂袖,说道:“在场这么多人,不管认不认识我们,都可以做个见证,我和袁平扬从今天起再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形同陌路。 认识这么久以来,你总是骄傲自大,觉得自己聪明的一塌糊涂,我们都很笨。行,现在开始就你一个聪明人,不用在担心我们这些蠢人会拖你后腿了。” 袁平扬久久的看着袁精桧,没说任何话,醉汉还被人架着。老吴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道:“小袁…”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只能当没他这个兄弟。” 老吴听袁平扬说出这样的话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看着袁精桧离去。袁平扬走到醉汉面前,诚心的说道:“对不起,我向你道个歉。” 醉汉这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要找你们物业经理。” 袁平扬理都不理醉汉有什么反应,一边走了,还一边给110打着电话:“这儿有个人喝酒喝多了,在寻衅滋事呢,你们派人来把他弄走吧,就在星月小区。进小区就看得见。” 发生的这一切被人看见了,轮到吴杰给刘念济回报了。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吴杰仿佛开始看不起袁平扬的做法了,略带鄙视的说。 “要是你怎么处理?” “要是有人敢惹我,我先大耳刮子把他抽得晕头转向,然后再把这小子的脑袋给摁倒尿盆里清醒清醒。敢惹我。” 刘念济笑笑。 “怎么了,您笑什么?” “我笑你们都没袁平扬处理得好,这小孩的处理方法确实有一套。他当着众人的面道了歉,看上去他是服了软,但是那是做给周围的人看的,他的歉也不是倒给那个醉汉的,他是倒给周围的人看的。道完歉,然后他再对醉汉私底下做什么,谁都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这比你们争一时之气的面子不好到哪儿去了。” 吴杰暗暗点头,觉得是那么回事。可是很难想到刘念济知道袁平扬是他的杀子仇人为什么还这幅态度对待他。 刘念济仿佛知道吴杰在想什么,没有明说,而是好像突然想起来说的:“这孩子的处事方法渐渐暗合天理了,我不知道他做的是不是那么对得起自己的心。” “老吴,这次你可得为我出气,我这么大年纪,被个小孩儿给弄趴下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醉汉酒醒后,找到老吴说这话。 “不好做人那就别做人了,你别以为事情完了,这孩子我和我们物业经理都不敢惹,你跑去惹他。这次我是真保不住你了。”老吴不是为谁开脱,只是说着心里话。 醒过来的醉汉犯了疑惑,说道:“老吴,咱俩这么多年的街坊,你就算不帮我也告诉我我撞到哪颗大树了吧。” 老吴说:“高强啊,这次不是撞到大树了,这次你是撞着擎天柱了。别提街坊的事儿,这么多年,我看在我们街坊的份上,帮了你不少。可你呢,还到处拆我的台。我在这儿负责物业保安这一块儿,你还动不动一年两年不交物业费,这次是给你长记性。” 高强还是难以置信。自己就喝了点酒,只是看着一个年轻的保安撒了下气,怎么就撞到擎天柱了? 自己愤愤的从老吴那儿离开了。走半道上,觉得脖子有点儿凉,不由自主的把脖子朝衣领里缩了缩,可是还是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不长的街道上眨眼就窜出十来个彪形大汉,高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放到,然后拳脚和棍棒在自己身上乱下起来。 “你们谁啊,我没得罪你们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打死人了。”高强只有拼命的护住要害,根本没有别的招架能力。 殴打持续了大概五分钟,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后排慢慢的走到前面来,示意众人住手。高强这才抬起肿着眼睛的头,看向这个女人。不认识,不知道为什么会找自己的麻烦。连忙说道:“大姐,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找谁呀。不会是打错人了吧。” 女人轻蔑的说:“我们没打错人,而且我们打你是在救你,你信不信。” 高强彻底搞懵了,打自己是救自己这句话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女儿叹了口气,说道:“我洗手多年,你让我又破戒,把这帮朋友找出来。不为别的,你胆子不小,去招惹我儿子。你是想死找不到借口了? 今天我打了你,你最好肿眼泡腮的去给我儿子认个错,不是我说什么,挨我一顿打总好过你命都没了要好吧。” 高强明白了,这个女人是白天自己惹的那个男孩儿的妈,难怪老吴说罩不住自己,光是这小孩儿的妈自己就惹不起啊,更何况听着话音,她儿子好像更狠,只是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道歉。不过道歉道得那么趾高气昂的自己还是头一次看见。 ; 第七十七章:事业家庭 高强走后,一个人大着胆子问道:“袁姐,为什么告诉他是谁找的他的麻烦。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袁母这才说:“告诉他,让他去向我儿子道个歉,免得我儿子又一时冲动,把这人怎么样了。为这样一个疯子划不来。” “袁姐,平少还那样?” “别问我,我不知道。还有,这次麻烦哥儿几个了。” “说什么呢。袁姐平时够照顾我们了…” 袁平扬像往常一样执勤,刚发生一起比较“热闹”的事,袁平扬巡逻起来笑得更灿烂,更有亲和力了。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袁平扬脸上笑容还没退却,一个猪头一样的人突然窜出来,到袁平扬面前真诚的说,只是说话的内容让袁平扬都搞不清状况。 来人见袁平扬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正常些,没那么惊悚。 袁平扬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样子,正是和自己撒酒疯的高强,只是袁平扬不知道他叫高强,忙说:“什么错了?算了,都过去了,没事儿了。” 高强不依不挠的,诚恳的说:“不行,您一定要原谅我,您不原谅我就是嫌我道歉不够真诚。这样吧,我给您跪下吧。”说着就想跪下。 袁平扬眼疾手快,赶快扶起了正要下跪的高强,说:“别一口一声您的,你的年纪比我大多了,我都没称您,你也不用这样。” “真的,求求您原谅我吧。”高强还是祈求着袁平扬的宽恕。 看到他脸上跟化了妆似的,袁平扬心里大概清楚了,一定是有谁替自己出了气。虽然猜不到是谁,但是无外乎是袁精桧或者董炳年,抑或是曾经跟着自己的那帮兄弟。 看到高强的脸也觉得可怜,于是说道:“没事儿了,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不要有负担。”只有说出这话,人才能想到是真的没事儿了。 高强马上打蛇随棍上,搭上袁平扬的肩膀,说:“咱俩这叫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我一定不遗余力。” 袁平扬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强,心里想着:“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了就不打不相识了。我不找你的麻烦就算了,你还赖上我了?” 袁平扬看得高强心里发毛,放下搭在袁平扬肩上的手,不知道说什么了。 袁平扬看到高强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感觉有的人就应该是这样,应该他们不长记性,活该做混混也是九流混混。 秦天的办公室,葛炎很自然的坐着,也很自然的抽起烟。翘着二郎腿,显得那么目中无人。 秦天说:“本来准备这次给刘念济一点儿教训,可是让他这么生生的跑了,再难有这种机会了。” 葛炎不以为然,说:“虽然没给到他下马威,不过也看出他和他手下人的能力了。纯粹的溜须拍马的人,这种人有什么可担心的,能重用这种人的人,又有什么担心的。” 秦天说:“别小看那个袁平扬,我看得出来,猜时间那一项是故意猜错的。” “故意的?您不会是长他人志气吧。” “谁会错得这么离谱啊?” 葛炎似乎还有点儿不服气,说:“那他故意输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猜想他可能是想在那种场合下尽可能的装得低调,好让人不注意他们。”秦天说到这里,顿了顿,再说:“葛炎,我找你来,帮我想想刘念济近期有什么动作,然后有什么破绽。” 葛炎考虑了下说:“刘念济能做到副市长,而且是没有任何背景做到副市长,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他一定有不少左膀右臂。除了新近的袁平扬外,您知道他曾经和谁走得近一些吗?” 秦天点点头,暗想:葛炎果然是个人才,能迅速的分析出事情的头绪。虽然刚才的话,让他心里不舒服,但是并没有被影响到什么。相反,反而更加重视起对手起来。秦天想听听葛炎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要扳倒的是他刘念济,关其他人什么事儿?” 葛炎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刘念济能做到副市长,有自己的两把刷子,是棵大树。对于大树,我们不可能一下挖倒。我们要慢慢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把他身边帮他的人,都逐一铲倒。” 秦天欣慰的点点头,示意葛炎继续。 “我们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这样既不打草惊蛇,又能达到我们的目的,等他想用人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已经无人可用了。” 葛炎在说话的时候,秦天已经在纸上写好一个人名了,交给葛炎,并且说:“有才归有才,但是切勿目空一切。你要知道,当初雪豹特种部队你没选上,还有被原部队开除都是这个原因。” 葛炎还是放肆的说:“这个世界上,能被我葛炎当成对手,已经够他祖上烧高香的了,还想让我看得起他?”然后顺势结果秦天手上的纸,看到这个名字,对秦天惋惜的说:“都交给我吧。” “你摇什么头啊?” “我是在为这个房管局的杨主任摇头,为她可惜,好好的,为什么和刘念济走到一块儿,这不找死吗?她能当上这个主任容易啊。” 秦天对于葛炎的信心满满也是非常满意,说:“这个人是刘念济的同学,我们当时都以为他们要走到一起,结果他们真的清清白白,没有一点儿花边,所以你也别想这些啊。” “我知道,您就等我的消息吧。” 范菲开学了,刘念济还是和范萧一块儿送范菲去崭新的大学校园,脸上都觉得格外有光。 一方面也是和女儿讲和,希望一家人在一块儿的时光永远值得纪念。 范菲明白这个父亲的用心,假装嗔怒的问:“爸,您还没说为什么那天平哥要走呢?” 听到这个问题,刘念济又变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只好转移矛盾的重心:“这个问题问你的平哥似乎更合适,因为是他要走的。” “一定是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了。” “你怎么不说他惹爸爸生气了?” “才不会呢?平哥可懂礼貌了,才不会惹长辈生气呢!” 听到女儿这么说,刘念济和范萧相视一笑,不觉感叹起女生外向来。 整个报名过程,范菲没问自己拿一分钱,这让刘念济很诧异,不过想想也明白了,女儿一定是在外面赚到钱了。然后什么也不问的,掏出一张卡,给女儿,然后说:“拿着吧。” “我不要。” “我知道你平哥一定会给钱你用或者给你指出一条赚钱的路,但是这是爸的心意,无论你花不花,都拿着吧。 这么多年,你懂事得能够不让爸爸妈妈操一点儿心,爸爸只有在经济上为你付出一点儿。然而你现在,经济上都不再依靠爸爸,这就是还生爸爸的气呢。 而且爸爸再告诉你一点,女人在男人面前应该要适当的独立,不是怕男人会抛弃你,而是只有这样,才能够活得更有尊严,爱得更有价值。” 看到刘念济对女儿和颜悦色,范萧也补了一句:“接着吧,就当是成全你爸爸女儿要富养的虚荣吧。” 范菲终于接过卡,然后红着双眼,诺诺的说了声:“谢谢爸妈!” “傻孩子!” ; 第七十八章:涌泉相报 夜色的笼罩下,有两个身影依稀在商量着些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在外商量的人,一定都是些有阴谋的人,商量的也一定是些害人的阴谋,因为这个时候是袁平扬认为的阴气很重的时候。 一直保持恭敬的那个人最后说了句:“葛秘书交待的事儿,我一定办好。” “嗯?千万别办好,我交待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葛秘书还挺幽默啊,是是是,我说错了,应该是我一定办漂亮。” “这还差不多。”葛炎自认为潇洒的转身走掉了。剩下一个袁平扬还算认识的人在原地,正是曾经敲诈孟楠的雄哥。 雄哥安排好弟兄,制造了一场焰火表演,云州市廉租房小区,国家的形象工程,发生火灾,伤亡五人,都有不同面积的烧伤,全国震惊。 杨主任在办公室急得直跺脚。 手下的一个人问道:“这应该是负责安全方面的人着急,关您什么事儿。” 杨主任不是没处理过事的人,但是出现这么着急的事儿,她也很难向上级交待。病急乱投医,说道:“安全方面的人的责任是应该的,可是这是廉租房,是保障住房。而且是国家的形象工程。可是现在出现这么大的事故,上头肯定会怪罪下来,我也难以幸免。”杨主任说着还是很着急。 手下的人听到,也绞尽脑汁的赶快想办法。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事情很快的传到刘念济的耳朵里了。他马上找到袁平扬和吴杰商量。 “刘叔,这又不是您的事儿,这么急干什么?”吴杰看到刘念济这么紧张,很不以为然。 袁平扬见到刘念济似乎忘掉那天发生的事儿了,也觉得轻松了些。吴杰撒给袁平扬一支烟,可是袁平扬没有抽,在手上把玩着,都被手上的汗湿透了。 刘念济说:“吴杰,这个世界一个人能取得的成绩始终是有限的,必须要靠团队的力量。你有事会交给你手下的小弟去办,我虽然是共产党员,可是也会有肝胆相照、患难与共的朋友,她就是一个。你们给我想想办法吧。” 吴杰听到这里,突然意味深长的一笑:“我知道了,这位在事业上和生活上很照顾您吧。” 刘念济知道吴杰想歪了,不屑解释,只是瞪了吴杰一眼,说:“你说你能不能把人想干净点儿,我和她是干净的。” “不是您对我说男女间没有纯洁的友谊么!”虽然主观上承认错了,但是还是想争取一下嘴上的赢面。吴杰拿刘念济的话来对付刘念济。 刘念济没有丝毫意外,说:“如果没有遇到我现在的妻子,我也许会这么觉得。但是我一颗心全都献给了我的妻子,家庭。我和任何其他的女人只剩除了爱情以外的情义了。” 吴杰不知道怎么去说了。半天没说话的袁平扬开腔了:“交给我去办吧!” 袁平扬想到杨主任,或者叫杨阿姨更合适。袁平扬想到那温暖到人内心的微笑,觉得义不容辞。吴杰见袁平扬表态,也忙说道:“别落下我,我只是说说,我会帮忙的。” 刘念济冲袁平扬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但是还是没露出笑脸。袁平扬的回应则是发自内心的点头。 “杰爷,你能不能去调查一下这个时候为什么有人燃放焰火。”袁平扬和吴杰来到一栋大楼,虽然不是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出事的大楼,但是这栋楼有两个优点。第一:在出事的大楼被封锁后,这座大楼能清楚的看见那座楼的动静。第二:这座大楼足够安静,安静到可以安心的思考对策。 吴杰觉得袁平扬有点儿小题大做了,不过发生一场火灾,怎么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呢?而且这样的事儿有公安机关去处理。 吴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袁平扬说:“是有公安机关处理,但是如果是有人想给杨主任添麻烦呢?还是小心点儿吧。” “不会吧!” “什么都有可能,在看电视的时候觉得这些都是电视中发生的,可是电视剧都是来源于生活的。只是把生活中的特例搬去了。 如果真是有人想陷害刘市长,一定先从刘市长身边的帮手下手,你的身份让人没那么好动。我又无足轻重,所以一定向刘市长身边的得力的人下手,杨主任就是不二目标。” “刘市长身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刘市长是个市长,身边的帮手不少,这次说不定真是意外?” 吴杰目瞪口呆,对袁平扬很佩服,佩服他是怎么能猜到自己的想法的。 袁平扬接着说:“反正没事,不如给自己找点儿事。你就把这想象成一个高深莫测的对手布下的局,咱们现在进来解局。” “解局永远比布局难得多?” 袁平扬早想到吴杰会这么说,于是说道:“我们不用把这个局解全,我们的目的只用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给刘市长找麻烦,然后想先陷害杨主任。” 这么说了,吴杰似乎觉得做的事很有意思了,马上掏出电话来。 袁平扬拦住吴杰,说:“这件事只能让信得过的人知道,否则会打草惊蛇。” “放心,一定可靠。”不知什么时候,吴杰把对袁平扬的欣赏转化成了对袁平扬的信服。 袁平扬还在思考着,在想着这中间的联系和解决方法。 吴杰电话响了,接起电话的吴杰大吃一惊:“什么,好,我马上来。” 袁平扬不等吴杰说话就说:“行,你去吧,我也有事要离开。” 吴杰像是证明袁平扬所料不差,忙说:“真被你猜对了,果然不是一般的走水失火那么简单,我的人有线索了,我去一下。” 袁平扬心里暗暗觉得不妙,这很容易猜到是谁,若是真的是那些人,那么自己的对手能想到这一招,这说明对手很不简单。 袁平扬表现出吴杰的吃惊没什么,然后镇定的告诫吴杰:“听仔细点。”然后自己赶快走了。 八成是葛炎不服气,这么来一出,一定是秦天在背后指使,既可以给刘念济下绊儿,又可以给自己敲一下警钟,证明自己没那么容易对付。当然,如果自己没解决这次的事情就正合他们的意。那自己在他们心中也就根本不足为虑了。 ; 第七十九章:善良党员 袁平扬来到房管局,见到杨主任,亲切的叫了声杨阿姨。 杨主任一时没认出来来人是谁,只是觉得相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加上出事儿急得,根本失去了平时当领导的样子,更像一个妈妈了。 袁平扬看到杨主任的这副样子,更加觉得帮忙解决问题是责无旁贷的事儿了。主动说道:“杨阿姨,我是袁平扬,当时蒙您帮忙,让我有份工作,星月小区的保安!” 袁平扬的提醒帮杨主任回忆起了叫自己阿姨的是谁。杨主任表示歉意,同时也说:“小袁,真是对不起,你杨阿姨这些时候焦头烂额,有点事儿很麻烦,顾不上你了。你还是回去吧。” 对于杨主任的反应袁平扬毫不吃惊,这样的表现只是说明杨主任除了是个主任外,也是个女人,妈妈一样的女人。而且想不起自己也说明一定是对于袁平扬的这种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习以为常,自己没那么刻意的记住。 袁平扬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自己并没有离开。 杨主任对于袁平扬的行为非常不满,言辞严厉的说:“我说过,我没时间管你,你出去!” 袁平扬对杨主任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事儿心烦,我是来帮您的。” “帮我?” “我是刘市长的人。”袁平扬及时的表露身份。这本是在外人耳中炫耀的话,在这里,袁平扬说这话只是为了消除杨主任的戒心,让她能相信自己。 杨主任果然对袁平扬放心了些。但还是警惕的说:“这关刘市长什么事儿,我为什么要他的帮忙。” 袁平扬知道杨主任已经不反感自己的行为了,否则会依然严厉的说:“出去”,根本就不在乎袁平扬说的什么。 袁平扬除了要让杨主任尽快的相信自己,必须还要让杨主任加强提高警惕。说:“秦天市长想扳倒刘市长,最起码让刘市长在下一届的市长选举中被淘汰出局,秦市长现在有个秘书,是他侄子,叫葛炎,还有两把刷子。 而您现在可以让我出去,您给刘市长打个电话。”袁平扬说完就来往外走。 “等等!”杨主任让袁平扬留下。袁平扬转身站住,看到杨主任恢复些房管局主任的官样,但是还是缺少了官场斗争的味儿,心内涌起对妈的感情。定了定神主动说:“上次您安排我去星月小区做保安,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刘市长给您打过招呼,然后叫一个叫吴杰的人着手办的吧。 还有,刘市长应该对您交待过别一下给我太轻松而且收入过得去的工作。” 杨主任想说话,可是及时的没有开口。袁平扬说的确实是刘念济当时的说法,而且也确实是刘念济的做事手段。袁平扬接着说:“您这欲言又止的表情证明我猜对了,我说这些只是希望您能信任我,我真是来帮您的。” “中央调查小组的人马上就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杨主任彻底相信袁平扬是来帮他的了,瘫倒到椅子上说出这样的话。 袁平扬在杨主任耳边说了几句。还是不相信办公室门的隔音效果。 杨主任露出惊奇的表情反问道:“这样行吗?” 袁平扬说:“时间太紧急,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有这样试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估计还是会挨点批评。” “挨点批评不要紧,这就是古代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 袁平扬笑道:“你这个时候还能自嘲,真难得。” 杨主任按袁平扬教的,都在做,首先是代表房管局,对受灾家庭进行慰问表示,当然,经济上的安抚少不了。然后就是主动认错,并且无意识的推卸责任,这个就很关键了。杨主任交了一份检查报告上去,这份报告当然是袁平扬代笔捉刀的。 主要内容是一:责成政府安全职能部门在近期内组织专人,对本地安全状况进行一次认真排查。 二:进一步完善安全事故责任追究制。 三:加强对违法燃放烟花爆竹的监查力度。 四:加强日常安全的管理工作。 杨主任看了这篇报告后,说:“这只是篇看上去不错的检查,不过这就能过关,恐怕…” “恐怕太异想天开了吧。”袁平扬接过话头,直接说出了杨主任的疑虑。杨主任赶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袁平扬摆摆手,表示没事儿,说:“就是那个意思也不要紧。这本就是计划的第一步,谁看到这个都会有这方面顾虑。” “这只是第一步?那还有第二部?” “第二部就是我从现在开始,暂时充当您的秘书。发言人的那种。” 杨主任很配合的,这肯定都让袁平扬来回答。 吴杰见到袁平扬大惊小怪,愤怒的说:“你说对了,当晚确实有人故意趁着放焰火故意纵火,而且他们的老大是刚冒出来的一个扛把子,以手段狠出名的,好像叫什么雄哥。而且这个雄哥最近和秦天走得很近。” “是和葛炎走得近吧!” “葛炎?好像是的,秦天的秘书。”然后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不过马上明白自己这是句废话。任何一个市长那样的人也不希望让人发现自己和一个混混走得近,包括刘念济也一直想把自己漂白。 袁平扬不动声色,没有丝毫自满的说:“知道对方是谁,我们就好办了。” “知道对方是谁咱们为什么好办?” 袁平扬说:“知道对方是谁,咱们最起码咱们能有的放矢,然后…” “然后什么?”吴杰迫不及待。 “然后咱们可以看出对方有什么用意,可以想好对策。” 吴杰看着袁平扬,眼中除了佩服,好像也和范菲一样,想知道这个脑袋怎么长的。看了会儿,问出一句话:“他们想对付刘市长?” “他们这次的直接对象是杨主任。” 中央调查小组的人下到地方了。中央的人就是中央的人,毫不掩饰自己公事公办的态度,绝不吃喝,一来就先了解情况。兵分两路,一路找相关人员了解事情经过,一路到出事人家里慰问一下。 杨主任也成为约谈对象之一。约谈倒没想象中那么严厉,只是聊天性质。但是袁平扬知道自己和杨主任这次面对的对象都是高手,只从说话的蛛丝马迹中可以看出有没有认真执法。 在车上,杨主任对袁平扬悄悄竖起个大拇指,本该是安全部门上门慰问的,身为房管局的一把手,抢先上门慰问,安抚。看上去是无关紧要,但是这首先树立了一个态度:发生这样的事儿,我很惭愧,也很惋惜。伸手不打笑脸人,伸手同样不打内疚的人。 “这次找你们来纯粹是聊天性质,但是聊天归聊天,聊天的内容还是脱不了发生的火灾,这大概是云州目前发生的最大的事故了。” 杨主任没说话,看着袁平扬。袁平扬知道轮到自己为杨主任的解围的时候到了,说道:“这是的,但是发生这样的事儿,杨主任也很伤心。国家的形象工程,结果发生这样的事儿,这不相当于打了我们这所有公务员的脸吗?真是…” 袁平扬故意说话把所有公务员扯进来,这样能够让人产生荣辱与共的感觉, “这位是…”一位约谈的人大概觉得袁平扬不那么容易对付,问起来。 袁平扬示意杨主任说话。杨主任才大方的说:“这是我的秘书,我紧张,但是我秘书会聊天,所以…” “所以一般有什么事都我说话。杨主任真是个好人,但是这次发生这样的事儿,谁都不想的。本来全城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是很正常的,但是总有人不那么遵守,这是安全部门的事儿。 这次的火灾我们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全云州一大半居无定所的人生活在这个小区。所以整个小区成天弥漫着悲天悯人的气氛,连带杨主任也被感染了。这是有一户人家的女儿出嫁,杨主任听说了,随了礼。这户人家燃放烟花爆竹,才引发的火灾。但是我说一句,希望你们想想,是国家的形象工程的面子重要还是真真正正的困难群众百姓能喜庆一回更重要。”袁平扬说到最后,情绪激动的也有点儿热泪盈眶了,而且在场的人也似乎赞成袁平扬的说法。 正好袁平扬说完,对方的一个头儿似的人的手机响了,那人接起手机:“是吗?你确定?好,那就这样,我心里有数了。” 袁平扬和杨主任看着对方接完电话,然后好像有很多话对杨主任说,但是只是说了:“这件事我们会如实的报上去,但是两句话交待一下:安心的做你的房管局一把手,还有一句话更重要,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你身为一个共产党员的职责。党内需要你这样的干部。”然后在袁平扬和杨主任的目送下,招呼自己手下的人走了。 杨主任只是感觉位置坐稳了,但是还在想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处罚呢?然后说道:“小袁啊,你刚才的那番话确实说得感人,虽然是说我,但是我自己平时都没想到自己的行为有那么伟大。 不过你也真的装得好!” 袁平扬说:“杨阿姨,我也只是发自内心,没有装。和您接触的这几天,让我感觉到您真的是一位公仆,真的是为了党鞠躬尽瘁,现在的官员像您这样的确是太难得了。” “不过我也真正谢谢你,让我能…” “杨阿姨,别说了,我的话没起到什么作用,真正起作用的是那个电话。” “那个电话?”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电话是从受灾人的家中打的。内容是受灾人为您的求情,转化成调查人员对您的敬佩。” “你说我做了什么?” 袁平扬发自内心的说:“平日的施恩不望报,关键时候起作用了。” “不过说真话,你分析事情和处理事情的能力确实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如果不是刘市长那儿需要你,我真想你在我身边长期做秘书。” “杨阿姨,需要的时候,我会随时为您帮忙的。您是位好官,以后会接着是位好官的。” ; 第八十章:小弟疑云 事情处理完了,袁平扬轻松的和吴杰回去向刘念济复命了。虽然是杨主任平时做法的功劳,但是能够把事情看通透,想得这么详尽,也确实亏了袁平扬。刘念济非常满意。 吴杰和袁平扬从刘念济的地方出来,吴杰开口了:“我真的在想,你究竟是个什么人,不把我们那么看重的富贵、权势放在眼中。而且年龄不大,事情想得那么通透。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个什么人。” 袁平扬坦率的说:“我不是不看重富贵,我是心比较大。你们看得上眼的富贵或许在我眼中真的如浮云,我说我想一次吃个大粑粑你信吗?” 吴杰完全相信,同样开诚布公的说:“我信,但是你告诉我就不怕我告诉刘市长?” 袁平扬笑笑,没说话,和吴杰搭着肩膀吃饭喝酒去了。其实袁平扬对吴杰说话的目的就是通过吴杰的口告诉刘念济。吴杰和自己只是初识,但是和刘念济显得十分熟络,有什么话一定会对刘念济说。袁平扬不怕吴杰告诉刘念济,但是告诉了是必然的,更好。 吴杰果然不负众望的把袁平扬的话告诉给刘念济了,最奇怪的是刘念济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吃惊,好像他本就是这么想的一样。 “刘叔,他对你这么有目的你不生气?” 刘念济笑笑,说:“我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点儿高兴!” 听到刘念济说高兴,把吴杰彻底弄都蒙了,他觉得刘念济应该很生气的,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不能接受。 刘念济看出吴杰的疑惑了,接着说:“知道王翦这个人吗?” “王翦?”吴杰好像陷入回忆。 刘念济提醒他:“是个古代名将。”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最后在咸阳城放项少龙走的那个人?”吴杰恍然大悟。刘念济不屑的笑笑,然后说道:“你嫩不能少信点儿野史,多看点书?” 吴杰有点儿不好意思。 刘念济接着说:“王翦六十多岁的时候出征,为了消除嬴政的怀疑,三番五次的在嬴政面前提胜利后的封赏,直到嬴政听烦了,巴不得他马上带兵离城。” “这又怎么样?” “这又怎么样。这说明这或多或少的表示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 “他说他要的富贵是大富贵,您就不怕您给不了。”吴杰说完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可能无意中伤害了刘念济的尊严。 刘念济没事人似的,解释道:“既然他肯跟着我,就说明他要的一定是我能给的。” “您不怪他?”吴杰想到刘琛,或许是觉得袁平扬另有居心,这么问了一句。 刘念济叹了口气,一下像苍老了十来岁,然后说:“无论他有没有对我说真话,我只希望他对菲儿好一些,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女儿了,也是你伯母唯一的挂念了。” 吴杰本来不愿提起刘琛,不过刘念济说起,他也想问一下,刘念济究竟是怎么看待这段杀子之恨的。于是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刘叔,我真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待袁平扬这个人的?” 话听在刘念济的耳朵里,马上明白吴杰想问什么,但是装作不懂的说:“这个小孩儿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在公事上,也可以完全信任,这个人才非常难得。可是…” “可是什么?” “你走吧,不关你的事。” 吴杰走后,刘念济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在范菲的事上,我不能允许你有丝毫的对不起她,因为他是我唯一的血脉延续了。” “平扬,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叫陈晓辉,很能干,也很精明,最重要的是救过我一次。咱俩叫他小辉就行了。”吴杰听刘念济的,开始和袁平扬走得很近了。除了因为刘念济的说法外,或者吴杰是觉得袁平扬身上有一种很打动自己的气质——江湖味儿。 “救过你?”袁平扬听到吴杰的介绍,有点儿不明白。 吴杰解释:“这是我那天上街买点儿东西,男人嘛,有时候会有点儿东西不好叫人帮忙带的。” 吴杰这么说,袁平扬马上明白,买套儿没想着让人帮忙带。 “而且我当时想的,就一两条街的距离,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了,就自己出门。可是也真巧,出门遇到一帮人想砍我。幸亏我身手好,而且小辉及时经过,帮我挡了两刀,才给我逃掉。 后来在我一问之下,得知小辉也和你原来一样,没工作。我就把他收了小弟了,以后跟我了,他也愿意。”吴杰说完还很得意的笑笑,确实为找到小辉这样的手下而高兴。 袁平扬看似不经意的拿起桌上摆着的吴杰的烟,递过一支给小辉。小辉很自然的接过去,眼神盯着袁平扬,没有丝毫闪躲,不过也没有因为吴杰刚才的介绍有丝毫骄傲。 “好,以后跟着杰爷好好干,会有你出头的时候的。”袁平扬一句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递出去,就走开了。 吴杰非常不满,跟过来,没有带小辉。 “平扬,你什么意思,我们都为同一个领导办事儿,而且现在我还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把你也当朋友。非常好的朋友。” “怎么,我还没资格做你的兄弟?”吴杰好像对朋友这个称谓不满。 袁平扬摇头,说道:“我这辈子的兄弟就董炳年一个了,我说的兄弟都是言不由衷的,这样的兄弟你愿意做? 我说朋友,非常好的朋友,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不是因为咱俩都为同一个人办事,哪怕哪一天我们有一个人…还是朋友。” 吴杰这才对袁平扬朋友的称呼,满意了些。但是还是说:“小辉再怎么说也救了我的命,你就这样对他。” 袁平扬似乎早知道吴杰会这么说,吴杰讲义气出了名的,宁肯自己吃点小亏,也要让跟着自己的兄弟能满意。袁平扬又说:“别怪我多疑啊,我说几点疑点,你听后自己好好考虑下。 第一,你平时的生活还蛮小心的,为什么这次这么巧,刚好出门被人砍。” “我仇家多不行啊!”吴杰似乎把仇家多当成一种荣耀。 袁平扬没有对吴杰把自己打断生气,说道:“仇家多,近期你没得罪什么人吧,这行的人,我还真想不到谁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隐忍。除了老爹。但是老爹和刘市长的关系还不错,不至于会找你的麻烦。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吴杰似乎觉得袁平扬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但是还是有点儿不愿意相信自己看走了眼。于是说:“这只能说明小辉有可能不值得那么的信任。你是不是香港无间道的电影看多了,见到谁都怀疑。” 袁平扬没有理吴杰,接着说道:“第二,我刚才看陈晓辉的眼睛,故意眉眼带煞,一般人见到这种目光都会下意识的躲一下,但是小辉没躲,反而迎上来,和我对视。” “这又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怎么会找不到工作。不是公司领导层的都奇怪了。” “这有什么,你不一样当时没有工作,连保安都做吗。而且你也是不亢不卑,这么有本事。” 袁平扬没有因为吴杰无意的夸奖而骄傲,顾虑重重的说:“不是我自夸,我这种人的性格好像格外少,所以遇上一个很少了,怎么找得到第二个。” “那你说他有什么目的?” “这也正是我没想通的地方。”袁平扬接着道:“还有第三,我递烟他的时候,注意了一下小辉的手,手指白皙。” 吴杰笑道:“不是吧,平扬,你还好这一口。” 袁平扬无奈的说:“别开玩笑,说正经的呢?” 吴杰这才收起开玩笑的脸色,严肃的和袁平扬说道:“这说明什么?” “把你的手伸出来。” 吴杰按照袁平扬说的,把手拿出来看了看。袁平扬指着吴杰的手说:“一个身手那么好的人,绝对是经常在外打架,手指不可能没有茧或者伤口。还有,长期抽烟会把指缝那一块儿熏黄,可是你看小辉的手指白皙,这说明什么?” “这只说明他平时不怎么抽烟,还能说明什么?” “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你想,一个人不抽烟但是把烟接住,我并没有勉强他,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人害怕我们,在刻意迎合我们。” “还有种可能是什么?” “还有种可能也是他在刻意迎合我们,但是另有目的。希望我们对他快点失去戒心,马上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这不会吧。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他奋不顾身的过来帮我,自己还被别人砍了一刀在背上,这么英勇的人,应该没必要吧…” 袁平扬沉思一阵后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感觉很不好。这个人可以和你两人从这么多人拿着刀下和你平安逃生。这说明这个人一定有些能耐,有能耐的人凭什么怕咱们? 你提醒我了,这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吴杰不敢相信:“反正我觉得这个兄弟还是可靠的,你别让我在人前刚介绍完,然后再马上把他打入冷宫。” 袁平扬好整以暇的说:“我也不想,我现在有一个办法,你无意的在你的手下面前透露我今晚单独去哪儿的行踪,我明天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最起码可是证明这个人某些方面的清白吧。” 吴杰骇然道:“你真去?” “嗯!” “那不是太危险?” 袁平扬看着远方,缓缓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吴杰还犹豫不决,袁平扬看出吴杰的担心,有些感动,然后说:“别担心,我有自保能力。” ; 第八十二章:楠儿救驾 夏德旺又一拳轰来。拳击到袁平扬身上的时候,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住手。”然后一个威武的大汉一手截住了夏德旺的拳头。 “兄弟,身手不错嘛,和我玩玩儿。”大汉摆明了想把所有麻烦揽到自己身上。袁平扬看清来人,叫住手的正是老爹的女儿——孟楠。 “是你。” “还想这么多,走吧。”孟楠嗔怪的责备了袁平扬一句,然后对着大汉交待一句:“魏叔,这儿麻烦你了。”魏叔没唧唧歪歪,对着孟楠摆出一个ok的手势,暗示孟楠放心,让孟楠带着袁平扬走。 魏聪对着夏德旺,眼神很复杂。即是对这个年轻人的身手感到惊叹,同时又表达出可惜还不是自己对手的轻蔑。 身后砍刀队追来,但是夏德旺拦着不让他们冲上前。 “怎么兄弟,为什么不让他们上?”魏聪依然摆着笑脸。 夏德旺不服气的说出一句:“算你们狠。”然后带着手下的人撤了。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一拥而上,不砍死那个死扑街的。”一个小混混还不服气。 “哦,是吗?那你去砍吧,就当我没拦你。” 夏德旺说出同意的话,小混混倒七推八推的不敢去了。一个看上去稍微斯文点儿,戴着眼镜儿的说话了:“小志不懂事儿,你别怪他。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你这么能打,为什么不跟人动手就让我们撤了。” 夏德旺依然不把眼前的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中说道:“我跟你们有必要解释吗?” 对于孟楠的救命之恩,袁平扬一点儿不意外。老爹的女儿,身边怎么会没两个身手了得的保镖。只是对于孟楠的出现还是有一丝不明白的。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在那儿?” 孟楠没有不好意思,大喇喇的说道:“很奇怪吗?有事儿路过。结果就看到你和人在打架。” “我没打架,只是有一帮人想要我的命。我迫于无奈,自保而已。” “打架就打架,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真的没打架,真是自保。” “好好好,你没打架,你在自保,行了吧。真不懂你这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从小看人打架如家常便饭,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打架。”孟楠很不以为然。 袁平扬也不想就着这个话题再纠缠下去了,谢过孟楠就想走。 “你去哪儿?”孟楠拦住袁平扬。 “回家啊。我不回去能干嘛?” “这样子你回去?” 经孟楠一说,袁平扬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背上的血流得身上到处都是,连胸前不可避免。别说范菲看见会害怕,就是自己看着也觉得怪吓人的。 孟楠接着说:“还是乖乖的和我去医院吧。” “去医院?到了医院我怎么向医生解释,说有一帮人想砍我,结果被我跑了,受了伤。那医生不赶紧报警然后还有可能把我当超人才怪。” “可是你伤得真的很重,肯定要包扎的。而且要赶紧找地方休息。”孟楠突然的关怀让袁平扬觉得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儿也也有温柔细心的一面。孟楠接着说:“跟我来。” 说着毫不避讳的拉起袁平扬的手,朝一个方向奔去。 “你知不知道,我本就流了不少血,你还让我跑,不怕血液加速流动,失血更快。” “哎呀,对不起了,很近的,马上就到,忍着点。” “这是哪儿?”袁平扬在床上坐着,房间里充满了馨香的气味,只是现在这种馨香对袁平扬真不是什么好事。 孟楠害羞的说:“这是我爸的手下每次的安全屋,在这里养伤或者躲仇家。” 袁平扬不相信的看着孟楠,孟楠被看的格外不好意思,补充道:“这地方虽然不是很隐秘,但是很奇怪,每次他们躲到这儿都平安无事。” 袁平扬不动声色,依然看着孟楠。 孟楠被看得不自然,终于忍不住的问起:“你老看什么?” 袁平扬笑道:“我没怀疑这地方啊,你解释个什么。” “我只是看你眼中透出不相信的眼神,强调一下。” “我是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话。” “什么?”孟楠瞪大双眼,第一次有人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说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袁平扬说出为什么不相信了:“你爸的手下的安全屋,显然是只用你爸的手下需要的,关你个小丫头什么事儿,你有必要知道这么清楚吗?还有,你对这儿的环境轻车熟路,显然经常来,别告诉我,这地方你比你爸的手下用的还多?最后,整间房子散发出一种女孩儿的芳香,而且墙上还有着小女生的贴纸。怎么?你爸的手下都是娘娘腔?” “你才娘娘腔呢?哎,是我救了你啊。”不用多问,这是孟楠在外面自己租的房子,要不也不至于会这么气愤。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这个地方是我自己租的房子,我是最近看到我爸爸渐渐老了,才想到回到他身边住的。我不喜欢我爸爸,不喜欢他自从我妈在我十四岁死后,他开始还能想着我妈,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隔三差五的带个女人回家过夜,每次总带不同的。我一气愤就搬出来了。” 袁平扬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雷锋是个孤儿。” “怎么了?” “雷锋是个孤儿,所以雷锋的传人都有个不那么幸福的家庭。” 噗呲!孟楠笑了,然后假装嗔怪袁平扬开玩笑也不分时候。拿来家庭常备医药箱,对袁平扬说:“把上衣脱掉,我给你包扎一下。” 袁平扬照办,没那么扭扭捏捏,把孟楠看成江湖儿女,再说人帮自己包扎,真的是好心。 “看不出来你还蛮强壮,一身的肌肉。”袁平扬脱掉上衣,孟楠突然赞赏了一句。袁平扬本来想开玩笑似的说:“只许看、不许碰。”但是包扎怎么可能不触碰到伤口?而且这句话也只在曾经和小蚊子在一块儿才说得自然。袁平扬只有笑笑,表达自己的无奈,想起小蚊子,心中突然充满愧疚和对她的思念。 “好了,看看。”孟楠对包扎的格外满意,尤其是最后部分还扎上一个蝴蝶结。 袁平扬对孟楠笑了笑,然后说了声谢谢,起身想走。 孟楠拦住袁平扬:“你刚流了那么多血,现在不能走,必须睡一觉,回复下身体。” “在哪儿?” “就这儿吧。”虽说是江湖儿女,但是孟楠还是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个女孩儿,留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家里睡觉。 “我刚留的是血,不是缺觉。” “对于补血女人比男人更有发言权。”孟楠话出口感觉好像触及到私密的话题了,补充道:“我是说,我从小的经历让我知道怎么养伤。” “好吧。”确实,刚刚的激烈搏斗,身体的虚弱难当,加上现在的柔情似水。袁平扬真的感觉到困了。感觉到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 ; 第八十三章:亲密关系 夏德旺在侯中华的办公室,还有侯明也坐着,侯中华一脸严肃的问道:“跟我应该有解释的必要吧。” 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故意不知道,反问一句:“解释什么。” 侯明好像受不了自己在侯中华面前都低人一等,还有人在他父亲面前满不在乎,于是愤怒的吼道:“为什么放走袁平扬,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仁慈,有可能让我们整个计划失算。” 夏德旺根本就把侯明没放在眼中,依然对着侯中华说道:“有人帮突然出现帮他,而且那个人是个高手,我对付不了。” “你不是自称很能打吗?遇到高手就怂了?”侯明似乎有些不屑。夏德旺根本就不在乎侯明对他的态度,眼中好像只有侯中华。侯中华没说话,但是也投射出疑惑的眼神。 夏德旺不得不解释下,毕竟拿的是侯中华给的钱:“我从来没说过自己能打,只是你找的人都太菜,所以你觉得我能打,这也正是你这次找我的原因,我没说错吧。” 侯明一下语塞,侯中华还想来了兴趣,想听听夏德旺接下去说什么。 “还有,我在外面混了这么些年,也是为了一张嘴,谁给钱我,我就听谁的,不会存在讲私情的情况。倘若有一天,你和我闹翻了,有人向我开价高想买你的一条、两条腿,我也会照办的。” “你威胁我?” “不是我威胁你,只是告诉你事情。我只是古惑仔,不是超人。我直说吧,救走袁平扬的人挡下我拳头,我就知道我拿这个人没办法。这个人应该是个退役特种军人,只是不知道云州还有谁有这么大能量能请到这样的人作保镖。” 侯中华终于吭声了,嘴里吐出两个字:“老爹!” 袁平扬睡着了,孟楠看着熟睡的袁平扬,喃喃自语:“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身上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故事?”说着看到袁平扬睡梦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丝微笑和曾经见过袁平扬的微笑不同。这丝微笑不含任何事故,单纯得像是孩子的微笑。孟楠不禁轻抚袁平扬的胸口。 “丫头,别走,别离开我,求求你了。我会对你好,给我时间,丫头,丫头…”孟楠的手被袁平扬捉住了,一抹羞涩映在了脸上,象征性的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就任由眼前的人抓着自己的手。 一阵呓语刚结束,又一阵开始了,“丫头,我错了。别走,别嫁给别人,我说过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你别嫁给别人。” 孟楠知道袁平扬梦到了小蚊子,也是袁平扬的前女友,但是不忍心把他的这个梦吵醒,装成小蚊子,配合的说道:“我没走,我就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话说完,连孟楠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装的小蚊子说出这些话,还是自己本就想说出那样的话。 迷迷糊糊间,袁平扬睁开了眼睛,失神的望着眼前的孟楠,说道:“丫头,你知道吗?坐牢期间,我想过很多,我真心决定从此改变自己。你说我脾气暴躁,不招你爷爷喜欢。我坐牢期间专门读了几本佛教典籍,我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信佛了,但是我肯定会招爷爷喜欢;你说我喜欢打架,每次替我提心吊胆,我坐牢期间发誓,决不再主动动手打人;还有,你说我打篮球最容易发脾气,我也决定从此不再打篮球。我都说到做到,只要你别离开我。”袁平扬说完那些话,紧紧的拥抱着眼前的孟楠。 孟楠眼泪流下来,回应着:“我相信你,我不走,你别不要我。” 袁平扬像是回到曾经和小蚊子最美好的时光,深情的相吻,然后情不自禁的互相为对方剥落身上那一丝丝的掩盖,彷佛成为了二人间的障碍。 袁平扬捧起小蚊子的脸,轻轻的吻掉挂在上面的泪水。彷佛实现着自己的诺言:丫头,我害怕看见女人流眼泪,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再有一颗眼泪落到地上。 眼前的小蚊子也热情的回应着袁平扬,袁平扬感受小蚊子的温柔的同时,也感受着小蚊子的热情。小蚊子看着袁平扬的眼睛,死死盯着袁平扬,坚定的说出:“爱我吧!” 彷佛一切顺理成章,袁平扬每次和小蚊子**的时候都会觉得时间彷佛在那一刻停止了一样。不受大脑控制的两人终于在昏暗的灯光下交融在了一块儿。 范菲在自习,突然心神不宁,完全看书看不进去,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舒服。 “范菲,你根本就看书看不进去,还是回寝室早点休息算了。”同寝室的一个同学见到范菲的样子,建议道。 “没事儿,我出去散散心,你帮我把位子什么的看着。”说着出去了。 来到操场上,想到每次有什么事儿的时候,都会想到平哥,无论是自己有事儿心慌的时候,还是自己有事儿没注意的时候,平哥总会给自己最正确的选择。于是拨通平哥的手机,想听听他的声音。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下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手机铃声响起,袁平扬醒了。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再看看身边的孟楠。先是很难相信,自己明明记得是和自己最心爱的丫头在一块儿,怎么成了孟楠。 孟楠也被袁平扬的手机惊醒了,眼光失神的看着袁平扬。袁平扬突然感觉自己就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一样,像个在外**的老公被温柔贤惠的老婆逮个正着似的。 “接吧,我不出声。”孟楠在身边小声说着。 袁平扬没接手机,挂了。然后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孟楠说:“对不起,我…”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是自愿的,只是你刚刚把我当做了别的女人。” 孟楠的淡然自若也让袁平扬恢复冷静了。说道:“别怪你爸爸,你爸爸真的很爱你妈妈,很爱你。” 孟楠躺在床上,不愿和袁平扬同一时间起床,也可能是害怕把自己的裸体暴露在恢复神智的袁平扬面前,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没经历过我的生活,你没资格评论我的家庭。” 袁平扬没有动气,穿好外套,说:“我是没经历过你的生活,我确实没资格评论你的家庭。但我是个男人,我比你更了解你爸爸的艰辛。” 孟楠沉默了,袁平扬接着说:“你爸爸如果不爱你妈妈就不会等待几年时光了。他是个男人,是个身份特殊的男人,压抑自己的**的难度是你想象不到的。 还有,你爸爸如果不爱你,就不会等到你十八岁成年后才把那些女人领回家了。”袁平扬说完就走了。孟楠似乎还难以回神,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平哥,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啊?” 袁平扬没有第一时间给范菲回电话,因为他不想对这个那么爱自己的女孩儿撒谎,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遮掩。袁平扬撒谎,但是不希望去骗自己身边关心自己同时自己也关心的人。 袁平扬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吴杰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只是感觉自己有点儿乱,想在自己妈跟前睡一觉。 “平扬,你怎么回来了?”袁母听到门铃声,开门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满目落寞的神情和拖着疲惫的身体。 “别问了,我饿了。”不是撒娇,巨大的体力消耗下,需要补充一下了。 袁母进去下面条了,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袁平扬的外套破了,而且还有血迹渗出来。袁母冷哼一声,白了袁平扬一眼,然后不再管他了。 袁平扬听到母亲的这声冷哼,也知道母亲的失望,不给自己做吃的很正常。于是想到解释:“妈,我没跟人打架。” 袁母冷冷的回应一句:“我管你有没有跟人打架,你在外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袁平扬很想告诉他妈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怎么开口?跟妈说自己想去试探一个朋友新收的小弟是不是那么忠诚,自己去以身犯险?这么说袁母怎么可能相信,纵然相信,可是又怎么能让母亲不为自己担心呢? 袁平扬没能说得出口,满腔的委屈憋在心里,又转化到浮现在脸上。 袁平扬想到发生了很多事情,要去面对很多人。面对吴杰,告诉他他被骗了;面对范菲,到底撒不撒谎去告诉她,自己和有可能是她最好的闺蜜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儿;面对刘念济,告诉他,他的儿子是自己无意误杀的,告诉他他的对手真的没那么好对付;还要面对自己一直以来最牵挂的丫头,告诉她,无论何时,自己从没忘记她。袁平扬累了,想睡了,倒在沙发上就把眼睛闭上了。 袁母看到儿子的这副样子,狠心的说:“不能在家里睡,要睡出去睡,我不管你。” 袁平扬勉强睁开眼睛,无精打采的说:“妈,您不是说…” “我反悔了,你做出点名堂再回来吧。否则我没你这个儿子。” “我…” “别默默唧唧的,给我出去。” 袁平扬知道自己母亲说一不二的性格,硬撑着起来朝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承受袁母的推搡,“快点,我家不欢迎这样的儿子。” 赶袁平扬出门后,袁母瘫倒的坐到了地上,目光无神的望着远方,自言自语道:“平扬,妈妈知道你不是在外面打架,妈妈相信你,可是哪个妈能接受儿子在外面砍生砍死呢?别怪妈心狠,妈知道你从小有点儿事儿就想在妈跟前睡一觉,觉得睡醒后或许什么都解决了。可是妈妈看得出来,这次出的事情很麻烦,必须要你自己解决,不是睡觉能解决得了的。”说着说着,坚强的袁母眼泪落了下来。 ; 第八十四章:两难境地 袁平扬来到刘念济的办公室,正巧吴杰也在。看到袁平扬也来了,吴杰庆幸的拍着袁平扬的肩膀,兴奋而赞赏的说:“你估计得太对了,那小子真是个二五仔。你没什么事儿吧。” 袁平扬几欲瘫倒的说:“你再拍我我就真有事儿了。” 刘念济微微露出点儿笑意,吴杰才意识到自己对袁平扬好像热情的太残暴了。把手赶快从袁平扬的身上拿下来的同时还马上示意抱歉。谁都没在意吴杰是否真的抱歉,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商谈。 吴杰先说:“妈的,陈晓辉居然敢到我这儿玩儿无间道,我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下老子的手段。” 刘念济听到吴杰愤怒的小声咆哮,又问袁平扬:“你是直接受害人,你说怎么对待那个谁吧。” 袁平扬略一思考,然后淡淡的说:“放了他吧。” 刘念济表情上露出一丝惊异,还有一丝欣喜,然后马上又回复面无表情,说:“真的?” 袁平扬回答之前,吴杰又愤怒了:“放了这小子,让我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这人是摆明把我当傻子啊。” 刘念济轻蔑的笑笑,然后说:“听袁平扬怎么说。” 袁平扬对吴杰致以感激的微笑,但是顺手也按着吴杰,让这位杰爷动静小点儿,毕竟这是在办公室,虽然现在已经是下班时候了,但是还是不宜动静太大。袁平扬说:“我没事,我能活着回来,坐在这儿和你们聊天就证明他们的阴谋失败了。不管是秦天还是侯中华派的人,这下已经很明显,现在这两个人站在统一战线,就是想扳倒刘市长,顺便侯明可能想在我面前炫耀他的优越感。 我们这次放掉一个陈晓辉,绝对比折磨一个陈晓辉的作用大。” 刘念济点点头,吴杰还不明白,问道:“放掉怎么作用大?” 袁平扬说:“你吴杰会不会再去用一个被你对手放回来的人,哪怕这个人再有能耐。” 吴杰懂了,摇头晃脑的“哦”了一声,然后冲着袁平扬奸笑一下。 “这只是其一。打打杀杀毕竟不适合刘市长的身份,放掉这个人,不说为我所用,最起码,只要是个人,他以后都会不好意思再面对我们。这个更方便你杰爷做事了。” 吴杰越听越觉得放掉比什么的力量更强大。 贤云哲自从离婚后,在妈身边的时候就更多了。贤云哲的妈在他耳边唠叨:“你不小了,离过一次婚的男人是个宝,再给我找个媳妇儿回来。” 贤云哲不耐烦:“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是您给我安排好的,我结婚、离婚都遵从您的意见。现在您要我再婚,那您帮我选个对象。我只有一点要求,还是要长得漂亮的才行。” “又不是我结婚,我到哪儿给你找去?”贤母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你们刘局长的女儿不是不小了,叫什么范菲是吧,而且长得也漂亮,我还见过一次,还蛮合适啊。而且…” “而且还是局长千金,家势比咱家还好是吧。”贤云哲把他妈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然后想到范菲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口水,确实觉得很漂亮。 贤母说:“这也是事实,再说我还不是为你好,你有个当局长的岳父,今后什么都不用愁了。” 贤云哲解释道:“现在人是副市长了。”贤母听得眼睛都放光了。然后贤云哲犹豫道:“可是好像听说最近范菲交了个男朋友,撬人墙角不好吧。”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个社会,好女孩儿就和优秀的教育资源一样,能者居之。我儿子要模样有模样,要事业有事业,还怕争不过那个小瘪三。妈支持你,再说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先上车再买票,妈不怪你就没人怪你。如果到时候刘市长责怪起来,妈再陪着你到刘市长面前去认错,然后顺便把事儿谈一下。” “妈,我真佩服您,您说您这个脑筋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狡猾呢?” “怎么能说狡猾呢。应该是灵活。” 袁平扬眼下有两件事情等着他去做。一件是范菲等着他回消息;还有一件是最关心的小蚊子不知道消息。上次托吴杰帮忙给小蚊子找份不累的兼职,可是吴杰安排好后却有着自己的说辞。 “平爷,我再叫你一声平爷,你告诉我,你到底爱范菲吗?”吴杰目光真诚的看着袁平扬,仿佛想把袁平扬看透一样。 袁平扬认真思索一阵,坚定的说:“我爱她。” “我不知道你和叫我安排工作的人是什么关系,但是想得到你们的关系没那么简单。恕我直言,你不愿让人知道是你在帮她,又何必放不下呢。忘了她吧,然后好好和范菲在一块儿。” “吴杰,你知道吗。这些话根本就不像是你的台词。只有一种可能让你说出刚才的话,就是你喜欢范菲。” “拉倒吧,我怎么可能去喜欢她。”然后觉得这么说不合适,进一步解释道:“我们家和他们家是世交,我爸在临终前把我托付给刘市长,可是我又不喜欢读书,所以就成现在的样子。其实我一直把菲儿当做个妹妹看的。” 说到妹妹这个词的时候,吴杰有意无意的重读了一下,袁平扬觉得吴杰意有所指,但是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似的。然后对着吴杰拍拍肩膀,让他放心。 袁平扬矛盾了。只是还放不下,放不下的事儿交给老天爷做决定去吧。如果老天爷让袁平扬再见到小蚊子,也许在暗示他们的缘分还没尽。 范菲上学,袁平扬让她安心的住在学校寝室,自己会抽时间去看她的。 “不,你必须要一有时间就来陪我,让我看见你在我面前,那样我才能安心念书。再说一个星期只一次,平哥,这也不能做到?” “我尽量吧!” “不能是尽量,平哥必须每个星期做到。” “好吧,我尽量必须。” “平哥赖皮。” 袁平扬还是坚持周末到范菲学校,去的时候范菲很高兴,像只小鸟一样高兴的跳到袁平扬身边,但是由于刚下课,老师还没走远,也不好意思太张扬的挽着袁平扬。只是并排的和袁平扬走到一旁,兴奋的说:“平哥,你怎么来了?” “哦,我不能来是吧,那我走了。”小女生的心性逃不开袁平扬的眼睛。有其他同学在,希望其他女生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这么贴心的来看望自己,好借机炫耀一下。 “嗯~”范菲老大不情愿,但是袁平扬知道,这也是撒娇的表现。然后没再逗范菲了,一刮范菲的瑶鼻,问道:“菲儿,你说我这么老远来看你,怎么奖励我。” “嗯,请你吃饭?” “哪儿吃?” “食堂!” 袁平扬装作受了很大委屈,但是还是欣然同意了。周围的几个女同学也娇笑着走掉了,谁也不想这个时候做个电灯泡。 “范菲,我们吃了饭一块儿去做实验吧。”一个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袁平扬和范菲的甜蜜样儿,故意上前来挑衅的说道。 还没轮到袁平扬说话,范菲说道:“我下午做不了实验,我要陪我…” “这位大叔是…” “是他哥。”袁平扬脱口而出。话出口后袁平扬知道听到这话的范菲会很难过,但是自己真的明白,原来在自己内心里还是摆脱不了不范菲当妹妹的想法。虽然觉得很对不起范菲,但是话出口后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下轻松起来。 “哥?”男生疑惑的看着范菲和袁平扬,但是敌意却少了很多,相反,迎接袁平扬更多的是笑脸:“原来是菲儿的哥哥呀,这样,去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去,我请客。” “你们去吧,我有点儿不舒服。”范菲脸色变了,冷冷地说。 男生马上关切的问范菲:“怎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啊?” 范菲冒起无名火:“我哪儿不舒服关你什么事啊。我又不是你的谁,要你来假惺惺的关心我。” “谁说我是假惺惺的,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每个男孩儿对我都说是真心的,可是每次都是当时骗人的,总是逃不过去心底的那道坎儿。” 男孩儿在一旁不明所以,自己琢磨到底怎么得罪范菲了,范菲说的又是哪道坎儿。袁平扬知道,范菲看似在对着男孩儿发脾气,其实话都是对自己说的。她不满自己还只拿她当妹妹。说得好好的,可是到表明身份的时候又成了哥哥。 袁平扬觉得很对不起范菲,可是说的都是心里话,真的不想骗范菲,也不想骗自己。 ; 第八十六章:世俗眼光 侯明不可一世的对袁精桧说:“我们上楼去你家细说可以吗?”虽然嘴里说的是可以吗?但是已经先进了电梯,不给袁精桧反对的意思。袁精桧索性也像感觉不出对方的强势。说了句:“我说不行有用吗?你会从电梯里出来吗?”然后和夏德旺进了电梯。电梯停在九楼,袁精桧看了夏德旺一眼,好像在说你想多了。夏德旺也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跟在侯明身后一言不发。 进了袁精桧的家,袁精桧给侯明和夏德旺一人泡了杯茶,然后坐下了。侯明似乎有点儿不满意,说道:“有咖啡吗?习惯了咖啡。” 袁精桧也不生气,说道:“这位老板,这是在我家,客随主便吧。我拿什么招待你是看我有什么,而不是看你想要什么。” 夏德旺倒是不挑食,不管面前摆的是茶还是什么他都不会动一下。坐在一旁,像樽菩萨一样。面无表情,也不发一声。 侯明把一份资料扔到袁精桧面前,然后说:“袁先生,我们知道你开始是袁平扬的好兄弟,但是现在闹翻了,我们想请你帮我们。当然,不是无偿的,结果显然会让你觉得满意的。别的不敢说,在云州暂时还没有我们办不到的事儿。”侯明上来就先晓之以利。 袁精桧拿起面前的资料大致看了两眼,是自己从认识袁平扬的资料,还有自己动手打过哪些东西的主意,事无巨细,都在上面。 袁精桧冷笑一声,说:“是不是我不和你们配合你们就先制服我,然后马上去公安机关报案?” 侯明不置可否,而且摆出无论玩儿黑的白的你都不是我们对手的态度。但是还是笑着说:“袁先生误会了,这个资料只是用个显示你的与众不同的,当然不会交给公安机关。但是我们找您寻求帮助是真心的。” “我和袁平扬闹翻了,只能说明我们不再是兄弟,做不成朋友,但是也不代表我们就要做对头吧。”说罢,袁精桧还看了夏德旺一眼。夏德旺还是看着远方,没有任何表情。 侯明不禁鼓起掌来,说:“精彩,袁先生的词说得我们无话可说,如果袁先生能为我们所用,我们绝对对袁先生放心。” 袁精桧起身开门,打算让侯明两人离开了。侯明又说话了:“袁先生,我从来还没跑空过。我知道您平时也有不空手而返的规矩。我只是为您抱不平,你有着通天的本事,却还那么讲胃口的把袁平扬当兄弟,而他对你的态度我们都知道,看不起是一方面,动则就是教育,一堆大道理出来,亏得是您,要是别人早就受不了了。” 袁精桧好像动容了,沉思一阵儿后,对侯明两人吼道:“我怎么做是我自己情愿的,不用你来说。你们现在走吧,我不送了。” 侯明起身还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还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我的名片,希望袁先生有什么事儿随时打给我。”然后和夏德旺走了。 袁平扬上班去了,只有忙的时候才能让他不再想那么多,也只有忙的时候才能做到只顾着眼前的事儿。 “您好,请您把车停到车位上去好吗,配合一下我们工作。”工作这么久以来,无意间已经把小区谁是谁的车记下来了,当然,大家也都知道小区有这个袁平扬才这么相安无事,也都还算配合工作,只是这辆车看上去就不是小区的车辆,所以司机不买袁平扬的帐:“我马上走的,就停一会儿。” 袁平扬笑道:“对不起,那也请您停车位上。你看这里开始只有地下停车场,没划分停车位的时候,十辆车有十一辆都说自己马上走的,结果把上面堵得不成样子了。我这也是为你们业主考虑,停车位上又有监控看着,车要划伤了也可以找到肇事者啊。” “我说了我马上走的。”明显的司机开始动气了,但是袁平扬在笑,也不好动手,出手不打笑脸人嘛! 袁平扬坚持原则:“麻烦停到车位上!”没有多余的废话,就这一句,但是让人不可拒绝。 “哪儿有车位?”司机终于软下来了,低下架子问道。 袁平扬一指,顺着袁平扬指的方向,赫然两个车位空在那儿。司机朝袁平扬指的方向驶去,袁平扬也对司机致以微笑,对司机的体谅配合很满意,还一边朝车位走过去,协助司机把车停好。 下车来的司机没对袁平扬露出任何表情,袁平扬想想也觉得正常。这就像给了对方一巴掌再给颗枣吃,但是袁平扬还是对司机致以微笑,就像老吴说的:咱这是服务性质的行业,对人要友好一点儿。 车上下来的除了司机,还有个女人,袁平扬记得她,但是肯定她不认识自己。这个女人是这儿的业主,但是没住这儿。只是偶尔的来休息一下,把这地儿当做休息的汽车旅馆,这个男人当然也就不是她老公了。女人下车就发起牢骚:“这儿狗喂得挺好啊,你不就是个保安,管得还挺宽啊!”故意从袁平扬面前趾高气昂的走过,穿的高跟鞋走一步响一声,像在示威似的。 袁平扬没有生气,平静的说道:“我就是个保安,这个却正好是我的职责,我要是国家主席我还不管你车停哪儿了。” “你…”女人为之气结,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只好挽着男人的手臂朝家走去了。 袁平扬没事儿,只是觉得做保安也不是那么容易,更重要的是:只有自己等少部分人觉得自己是凭劳动赚钱,事无贵贱,但是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还是会觉得做保安的就是没有比坐在办公室的管理人员体面。 “喂,保安,帮个忙好吗?” 袁平扬头也没抬,一句话说出去:“我就是个保安,有什么能帮你的?” “陪我去吃顿饭吧。” 袁平扬听到这句话,才把头抬起来,看到面前站的赫然是孟楠。不知道为什么,袁平扬觉得亏欠范菲的同时,同样也对不起这个女孩儿,但是不喜欢别人缠着的感觉,很想不去。正来推辞的。孟楠说话了:“我不是缠着你,我只是想找个人帮忙,可是找来找去又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只好想到你了。” “可是我正在上班。” “不想帮就算了。”孟楠失望的转身走掉。转身的决绝很像小蚊子。曾经的小蚊子不识逗,袁平扬每次假装说不愿意干什么,她总是失望但是又坚决的转身慢慢离去。不是威胁袁平扬,可是袁平扬看到这样的画面总是没办法,无奈的妥协。 袁平扬真的觉得孟楠和丫头很像,无可奈何的说:“等等,我去请个假。” “你不是在上班吗?” “你别逼我,说不定我心一横真的继续上班,不帮忙了。” 孟楠马上闭嘴了。陪着袁平扬去向老吴请假。老吴客气的说,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专门来一趟,没必要啊。 “必须的,您是队长嘛。再怎么也要服从安排啊。” “呵呵,你小子,寒馋我?快滚。” 袁平扬走了。老吴自言自语的补了一句:“小子的女朋友蛮漂亮么! ; 第八十七章:假装男友 袁平扬和孟楠并排走着,两个人都不说一句话,终于袁平扬觉得这么走不是个办法,发问道:“不会是帮忙陪你走路吧,那真没有请假的必要。” 孟楠犹豫一阵,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出让袁平扬懂的话。 袁平扬看到孟楠的样子,越发觉得和孟楠和小蚊子很像,曾经的小蚊子有什么要求的时候也会吞吞吐吐的难以启齿,非得袁平扬先答应。 袁平扬的口头禅总是:“先答应?那我不是亏大了。这种要求一般绝对是很难实现的,我先答应不是难为我嘛!” “没事儿,扬扬,你绝对做得到的。”小蚊子宽慰袁平扬。 袁平扬对别人的请求总是不屑一顾,但是小蚊子提的要求,袁平扬总是尽量满足,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清,真的是因为爱吧。 看到孟楠这么犹豫,袁平扬真的想帮她一把。通过孟楠的难以启齿,袁平扬想到一种可能了。心里有点儿底的说:“是不是让我装你男朋友?” 孟楠惊奇的看着袁平扬,一句“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 袁平扬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问道:“发生了什么?” 孟楠收拾了一下惊奇的表情,说:“不是的。”袁平扬知道,这句不是的是一般人的习惯用语,并没放在心上。孟楠接着说:“我爸什么都给我做主,我最不喜欢了。包括给我选男朋友,他也给我做主,根本不问我的想法。我想让你…” “带我去向你爸爸证明你有男朋友,让你爸死了再让你相亲的心。”袁平扬接过话语,孟楠点点头,然后在摇摇头。 无论孟楠的表现是什么样,袁平扬丝毫不放在心上。相反,很自然的让孟楠挽着自己的胳膊,昂首挺胸的向前走,还不忘问一句:“在哪儿吃饭?” “假日皇庭!”孟楠挽着袁平扬,从这一刻开始,真的当自己就是袁平扬的女朋友了。 假日皇庭不近,要坐车,袁平扬和孟楠起码要走到能够拦车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啊?”孟楠疑惑道。 袁平扬尴尬的一笑:“你觉得汽车和白菜一样,一个保安能买得起。” “别忙,我有车,就在附近停车场。” 袁平扬煞有介事的分析道:“今天的筵席你这么带我去,就成了鸿门宴,绝对少不了喝酒,那还能开车。”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坐车去吧。”袁平扬不忙拉着孟楠上车,反而两人往人少的地方接着走一段。 孟楠不怀疑袁平扬想对自己干什么,这个男人的表现,好像只有他心里的丫头,其他女人都难以让他多一丝想法,纵然有想法,他也很好的压制自己的**。让人从心底觉得他可靠。 果然,袁平扬开始说教了:“其实你爸爸自以为是为你好,他为你选的一定是一个他认为满意的男人。他这么爱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哪怕再优秀,没感情还不是白搭。” 孟楠的不客气确实有他她的道理,可是小蚊子当初有没有这么想过呢!袁平扬不希望被孟楠看出自己的内心变化,转换话题道:“我们从认识起就是两人在互相帮忙,或者一块儿帮别人,这次也不例外。” “那说明咱俩前世间肯定是仇人,这一世才那么多的纠葛,让咱们来消解前世的孽缘。” “你信佛?” “本来不信,可是我爸开始的时候造的业,让我于心不忍,我只有希望借这一出能减少些他的孽缘。” 袁平扬有一丝动容,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和自己差不多,也是个矛盾综合体,一方面充当着老爹的女儿,在外假装横行无忌,另外一方面,自己在家里念着“阿弥陀佛”的时候又不希望任何人看见。 路上,袁平扬显得非常沉默,想到孟楠的信仰了,袁平扬没说任何话,不是因为怀揣着青天白日下不能谈论鬼神的虔诚,而是觉得自己不配。想起六年前自己说的话:中国人都很可怜,没有信仰,不相信因果循环报应,死了就这么死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连骗一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平哥,你在想什么啊?” “没,没什么。”袁平扬知道孟楠看出自己走神了,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不问我爸爸喜欢什么,讨我爸爸喜欢。” 袁平扬盯着孟楠一直看,说:“这个我不知道,我好像也没必要知道吧。我只是向你爸证明你有个男朋友,又不是专程的见家长。”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想你爸爸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我的,任谁自己的算盘打不响的时候,都会迁怒到身边的人的,你是他女儿,他不可能怪你,那就只有怪我咯!” “难为你了,平哥。” “没什么,这是我欠你的,权当还债。” 孟楠也沉默了。两人很有默契的都不提那天发生的事,但是只是不提,不能当做没发生,袁平扬好像输了。 到地儿了,袁平扬照顾孟楠下车,付了车钱,先下车,然后一只手挡在车沿,防止后下车的女士碰到头。这个细心的行为被孟楠发现了。孟楠掩着嘴笑道:“其实如果你不是有女朋友,我真的会考虑你的,你这么细心,和你在一块儿一定很幸福。” 袁平扬想到小蚊子了,也想到范菲了,说:“我只是在装你男朋友的时候故意装出照顾你,真正的我平时没这么细心的。” 孟楠说道:“你没必要解释,我不会多想的,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咱俩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袁平扬和孟楠进电梯的时候,自言自语:“是啊,都有各自的生活。” ; 第八十八章:公平竞争 袁平扬终于见到老爹了,这个中年人并不是一脸肃杀的等待女儿和带来的人,相反,不高的身材,满脸堆笑,显得很和蔼,很慈祥。但是袁平扬看得出,这幅慈祥的面容可以变得让你非常害怕。 “爸,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平哥。平哥,这是我爸。” “伯父您好。”在简单的面子需要的寒暄过后,袁平扬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座上另一席,那个熟悉的面庞。 老爹没有袁平扬那么客套,格外大气的示意袁平扬坐下,然后也介绍起自己带来的人。“楠儿,见过爸爸带来的这位大哥——夏德旺。以后你们年轻人可以在一块儿多交流一下。” “爸,平哥也是年轻人,我们多交流下就行了。”孟楠显然不给老爹面子,一针顶一线的把她爸爸的话给顶回去了。 孟东海摇摇头,他不想在人前批评自己的女儿。 自始自终,袁平扬的双眼就没离开过夏德旺的脸庞,夏德旺也紧紧盯着袁平扬。袁平扬知道孟楠没认出夏德旺,那天晚上除了孟楠没正眼看过夏德旺以外,还可以解释晚上的光线没那么好。 “你们认识?”孟东海看自己带的夏德旺和女儿带来的袁平扬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看,知道两人绝对提前认识。 夏德旺回答:“说认识好像太陌生了。简直是太熟了,我们曾经是搭档。” “那为什么…” 孟楠很奇怪,但是袁平扬和夏德旺谁都没在意孟楠的疑惑。 孟东海举起酒杯,说了句:“我不好奇你们为什么会闹翻,但是既然一个是我欣赏的后辈,一个是我女儿喜欢的年轻人,那就算缘分。这样,今儿个咱们就先喝一杯,我说一句,今天是缘分,都别开车,坐车回去啊。” 袁平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夏德旺端起茶杯,说句:“对不起,孟伯伯,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了。” 孟东海没有劝酒,点点头,表示赞赏,然后嘴角上扬,显然很得意。一边是自己看中的人才,自律性那么好。一边是女儿看重的男朋友,也是那么豪爽大方。唯一的不满意就是女儿带来这个人,堵住自己的嘴。 “我去下洗手间。”孟楠站起来,起身去了。袁平扬应该起身也一块儿去,做一个体贴的男朋友。但是看得出来,孟东海有话对自己说,就没去了。 孟楠离席,桌上就剩三个男人,说话也方便,不用遮遮掩掩了。 “小袁,在哪儿高就啊?” 袁平扬不亢不卑,说道:“我在做保安。”但是袁平扬没说在哪儿做保安,没别的原因,防人一手是必须的。 夏德旺还是不动声色,好像袁平扬做什么都没出他的意料。只是孟东海略微有点儿吃惊,马上又恢复正常。拍拍袁平扬的肩膀,说:“大家都是聪明人,今天为什么坐这儿吃饭都心里有数。” 袁平扬本来想装出一副惊喜的表情说“过奖”的,但是在老爹面前这么做,而且又有夏德旺在一旁,这么做完全是白搭。和夏德旺一样,一样面无表情的听着。 “我是个开明的父亲,我尊重我女儿的意见,但是哪个做父亲的又能做到没有自己的打算呢?我也想女儿不走弯路。我有个建议,你们两人如果都喜欢我女儿,公平竞争吧。”孟东海丝毫没意识到,这两个人可能从上辈子开始,就注定是对手了。 “如果我们要是有一个没那么喜欢您女儿呢?”这句话从袁平扬口中说出来。 孟东海有点儿生气了,但是脸上看不出来,缓缓说道:“我早料到有可能要辩驳这样的话,但是我想的是对我女儿说,却想不到话从你们两人口里说出来了。 我孟东海虽然说不上资产亿万,但是旗下的生意包括地产、娱乐、餐饮甚至影视。我终究要老的,所以我不是用财富来圈住你们,但是谁都不会觉得钱财和权势没那么可爱。而且我自信我女儿长得还算蛮漂亮,你们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哈哈,有意思。我愿意参加。袁平扬,敢不敢这次还和我做对手?” 袁平扬好像被拉回到大学时期,百米赛场,夏德旺在袁平扬面前说道:“袁平扬,全系我就看得起你,这次敢不敢做我对手?” 校篮球赛,夏德旺加入别的球队,当上主力,在袁平扬耳边说道:“这次敢不敢做我对手?” 比完百米比万米,比完篮球比在社会上的出息,好像这个人就是为和袁平扬比赛而生的。但是终究还是分不出胜负,最终成为搭档,这一次,袁平扬还是习惯性的说出“有什么不敢。” “一言为定!” 直到话出口后才想到,这次的赌注是一个女孩儿的幸福,自己没权利拿这个来赌。正想反悔。孟楠回来了,笑颜如花的说道:“什么一言为定?好像聊得很投契。” 孟东海不希望女儿知道自己拿她的幸福让两个男人打赌,遂说道:“刚问到你这个平哥的工作,他说到我们觉得不是很适合他,有点儿屈才了。正好我知道公安局你王洋叔那儿在招人,我刚把你这个平哥的工作做通,他答应我去那儿工作了。” 孟楠半信半疑的看着袁平扬,问道:“真的?” 袁平扬突然觉得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真的落入夏德旺只为成功的手心,是不会幸福的,突然很不忍心。 于是坚决的点头道:“是的。” 袁平扬和孟楠走后,夏德旺也走了,孟东海叫来魏聪接他,很简单,老大也不放心就这么独自回家。被一个没名气的小子做了,小子出名了,自己的什么都完了。 车上,魏聪本来从不插手孟东海父女的事儿,但是这一次,事关孟楠的幸福,魏聪看着孟楠长大,也不忍看到这个孩子不开心的样子。于是问道:“海哥,你们父女的事儿我从不多嘴,这次我能问一句吗?” “有什么问吧!” “您明明知道这个夏德旺在为你的好朋友刘市长的对头秦天、侯中华做事,还这么赏识他?” 孟东海点上一支烟,慢慢的解释道:“你这么细致,都是因为楠儿的事让你关心则乱了。这个夏德旺不是属于秦天和侯中华的,只是看他们俩出钱才为他们做事。这个小孩儿的资料我调查过,确实很了不起。考上大学,到大三又放弃读书,退学和咱们一样混社会起来。这说明这小孩不把人人盲目看重的东西当回事,只尊重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一点儿和我们当年很像,我很欣赏。” 魏聪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话:“但是好像有点儿不够尊重长辈啊。” “那么尊重长辈干嘛?这个社会不是论资排辈的社会,值得尊敬的长辈要靠行动去证明的。他的做法我很欣赏,有自己的个性。” 魏聪没说话了,心里在想:这一点夏德旺也和孟东海一样,而且和曾经刘念济让孟东海关照一下的刘琛是一样的。只是孟东海和夏德旺是挑人尊重,刘琛是不管遇到什么人都不会尊重。 ; 第八十九章:哥哥** 虽然很难把范菲当成自己的女朋友,但是袁平扬还是想:假如生命中没有遇到范菲,生活会是怎样?答案是怎样的袁平扬想不到,但是一定会让身边的很多人很失望。袁平扬觉得有必要请求范菲的原谅。 等在教学楼下将近一个小时,同学们都慢慢放学了,袁平扬终于等到了那个婀娜而又熟悉的身影。 “菲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袁平扬**的叫出这个昵称。果然,范菲扭头看见袁平扬期盼的眼神了。正想向袁平扬走来,一个同学多了句话:“范菲,你哥哥来找你了。”这句话让范菲想到袁平扬为什么让她生气了,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没看见的和同学继续谈笑风生的朝前走了。 袁平扬恨不得找到那个同学,把他的嘴在范菲面前撕掉。袁平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范菲面前解释:“菲儿,你听我说…” “范菲,我们先回寝室了啊。”身边的同学看出情况没那么简单,找着合适的借口先撤退了。 “哎!你们…”范菲还想留住几个同学,但是喊出声的时候,同学的身影都已经远去了。 袁平扬向范菲认错:“菲儿,我错了,我应该大方的承认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这些时候发生太多事儿了,让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渐渐的多想到你不应该被我拥有,你应该有着你更美好的生活。” 范菲冷冷的回复:“那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你不想让我有自己美好的生活了吗?” “菲儿,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生活还是原来非黑即白的颜色。是你,给我的生活上了颜色。你像一个拥有着魔力的仙女,让我的世界除了黑白灰,加入了红橙黄绿青蓝紫这些颜色。我要向世界宣布我爱你,你是我的女朋友。”袁平扬说着,也不顾场合的,放肆的搂过范菲狂吻起来。 范菲觉得幸福甜蜜来得这么突然,欣喜异常。但是多年的家庭教育和社会素质提醒着她:这样的行为好像太放肆了,不应该有这样的行为。 一把推开陷入激吻的袁平扬,掩饰住内心的狂喜,脸上装出一脸冰霜的说道:“平哥,晚了。我那么爱你的时候,你想着别人。现在你想回头了,可是我对你失去爱的**了。” 袁平扬落寞的愣在那儿,什么微表情观察都不存在,只有那句“我对你失去爱的**了”回响在耳边。犹如晴天霹雳,不是教袁平扬果断放手,而是提醒着袁平扬要学会珍惜。 “菲儿…”袁平扬不知道喊出这一声后再说什么。 范菲应承着,然后说话了:“平哥,我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是因为你的聪明,痴情,和放荡不羁。现在,我希望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在我面前展示自己给我看,让我重新燃起对你的爱吧。”说着,转身就想走。同时心里阵阵窃喜,再一次,袁平扬再求自己一次,自己就原谅他了。 “菲儿…”袁平扬下意识的叫喊一声。范菲停住了,可是袁平扬没有多的话说出来了。“砰”的一拳轰击在袁平扬的脸上,眼冒金星的时候,一瞬间也失去了任何说话的力量。 贤云哲一脸打抱不平的气势站在袁平扬身前,嚣张的宣泄道:“看你还缠着菲儿。” 袁平扬回过神来,虽然觉得很不服气,但是没有任何还口的理由。而且看到贤云哲似乎想起小蚊子,和对着小蚊子许下的承诺:丫头,我保证不再和人动手了。 贤云哲显然没有认出袁平扬,看袁平扬看着他,继续发着狠话:“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儿抠出来给人小孩儿当弹珠儿打。”然后关切的去问范菲:“菲儿,没事儿吧。” 范菲压抑住想问袁平扬有没有事儿的冲动,冷冷的回答:“没事儿,贤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看你?” “能,能。走,到吃饭的时候了,我请你去我们食堂吃饭。” “我来了还去食堂?走,贤哥请你吃好的去。”说罢,拉着范菲往学校外面走。范菲很想看看袁平扬有没有事儿,可是看到的是袁平扬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眼中没有丝毫嫉妒的看着范菲和贤云哲两人。 范菲觉得像遭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挽着贤云哲朝校外走去,留给袁平扬一个背影。袁平扬也像明白什么似的,起身不顾周围看热闹的人的眼光,居然挂着笑容的走掉了。 不是袁平扬在小蚊子和范菲间做出选择了,袁平扬自己比谁都更明白,小蚊子在自己心里是无可替代的,可是…可是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让她变得无比坚强,变得不再相信自己。自己曾经的海誓山盟被自己的一夕决定毁了。所以小蚊子也骗起自己,说的只要自己能在等三年,可是也许只是稳住自己。电话还是不接自己的。 袁精桧回到家,侯明的名片还在桌上放着,尽管不显眼,但是袁精桧也没扔掉它。看到它,侯明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我只是为您抱不平,你有着通天的本事,却还那么讲胃口的把袁平扬当兄弟,而他对你的态度我们都知道,看不起是一方面,动则就是教育,一堆大道理出来,亏得是您,要是别人早就受不了了。”袁精桧终于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侯明留下的名片上的电话:“我是袁精桧,我们找个时间坐一下吧。” 电话那头听声音就听得出是压抑着的欣喜的声音,“好的,您定时间和位置吧。” 袁精桧整理了一下,打算出门,这是他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候,稍微显得比平时郑重一些。门铃响起,袁精桧透过猫眼看见范菲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让她进来。 “袁哥,有事儿要出去啊?” “菲儿,如果是你自己来找我,我还有点儿时间。如果你是做你平哥的说客,那就对不起了。”袁精桧一口就先把范菲的口堵死。 范菲略显尴尬,径自的坐下。袁精桧也不招待,一边试着外套一边任由范菲坐下。对待女孩儿,他不可能太失礼,但是对待这个女孩儿,抱着让他不情愿的目的,他觉得没什么。 “袁哥,我不是受平哥指使,今天我来找你他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曾经有什么样的交情,但是我觉得你们的感情就这么因为一个醉汉而中断,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是可惜,可惜的是我这么多年看错了人。这么多年我相信他袁平扬,可是他从来不拿我做的事儿当回事。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需要我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一旦不需要我了,立马一付全世界他最正确的模样教育起我来,太刚愎自用了。这次我还真的就偏不听、不信他了。我自己做事儿,难道就不能成了?” “袁哥,其实那件事我听说了,我想平哥是有他的苦衷的,而且你一定是误会他了。” “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为别人考虑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当他的兄弟看,明明是那个人的不对,他让我去给人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他早就不记得我们兄弟情谊了。他似乎也忘了,在他最难的时候,谁故意下象棋输钱给他。”袁精桧对着范菲说,但是说到后面,分不清是说给范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你故意输给平哥的?” “那倒不是,只是谁会明知下不过还去送钱?” 一句话让范菲哑口了,范菲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劝说是否那么正确了。袁精桧接着说:“你刚说的话让我想起来了,我也听说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儿了。别怪袁哥没提醒你,他优柔寡断的性格正在慢慢浮现,你要好好考虑下,你是个好女孩儿,别让自己受伤害。” 范菲刚想说话,袁精桧换好了衣服。没有丝毫客套的对范菲说:“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请回吧,我也要出门了。”打开房门,和范菲一前一后鱼贯出门。 范菲觉得袁精桧说的不全对,可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袁精桧。好像对袁平扬的评价有那么点儿正确的影子,最起码,在自己和丫头姐之间,平哥还没想好合适的解决方案。看似对自己百依百顺,可是一旦提到丫头姐,就像触碰到他心里的禁区一样,那么柔软。 ; 第九十章:精桧出手 袁精桧等在一家咖啡馆内。这家咖啡馆是袁精桧精挑细选的地儿,倒不是这家店的口味有多么迎合袁精桧,只是因为这家店没那么显眼,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知道袁平扬平时不喝咖啡。 侯明来了,自己来的,这次没让夏德旺作陪。袁精桧猜想:可能是上一次要找到自己的住宅,正巧侯明有事儿,而且害怕一般人把自己跟丢了,就派一个能力出众的人。这次自己主动找到他,他也没那么多的戒心了。 侯明坐下,也不问袁精桧,很干脆的点了两杯南山咖啡。然后好像很赶时间似的,说道:“袁先生,想通了。” 袁精桧很不喜欢侯明的态度,没接他的话,说道:“侯总好像赶时间?下次再说吧。”起身来走。 “别别别,我没事儿,跟你这儿才是正事儿。”侯明在想,徐蓉那儿什么时候去都成,这件事儿要是办好了,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到时候,多少个徐蓉也不在话下。所以赶忙起身扶住袁精桧,表示出对袁精桧的尊重。 袁精桧坐下,那调羹搅动着面前杯里的咖啡。说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侯明拿出一个信封,推到袁精桧的面前,然后说:“这是点小意思,代表我们的诚意。只要你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帮我们出出主意就行。” 袁平扬估计了一下,这么厚的意思,估计有好几万,袁精桧没收下,往外推了一推,说:“不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让我收下你们这么重的小意思。怕是没这个道理吧。” “袁先生别往心里去,这是我们表示诚意,如果真的你帮到我们,好处远远不止这些。而且这个世界本来就没那么多道理,在云州,我们说的话就是道理。”侯明说到最后,有种掩饰不住的得意。这让袁精桧更加厌恶了。说道:“我不知道你所指的你们是哪些人,我告诉你,就算在云州,你们就是规则的制定者,但是我可以选择弃权不玩儿。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身后有哪些人?你们有什么目的?我不可能帮你们。”说罢,再次起身想走。 侯明也再把袁精桧拦住,表面谦卑的说道:“袁先生的原则真是值得敬佩啊。是这样的…”侯明把袁平扬的后台还有自己背后的秦天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袁精桧,这次真的没有丝毫隐瞒,好像怕袁精桧真的弃权。 袁精桧点点头,在思考,说道:“这就对的上了。袁平扬确实有个女朋友是刘念济的女儿。” 侯明谄媚的把信封往袁精桧面前又推了推,然后说:“这个袁平扬确实有点儿本事,我们知道,你和他曾经关系很好,只是为你鸣不平。我们希望你能提供给我们准确的情报,打垮他们。” 袁精桧还是没要信封,说道:“首先,我是真的不可能受得了袁平扬的脾气了。所以不要指望我在他身边套出什么消息。而且我要通过我的能力光明正大的打垮他。 至于这个意思嘛!你最好收回去,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我不可能收下这个,等到我哪天做点什么出来,你们不给我也会要,而且要的不止这些。” “好说,好说。袁哥答应了什么都好说。”侯明伸出右手。袁精桧看也不看,站起身来,对着远方,咬着腮帮说:“袁平扬,这次我让你见识一下看不起我的后果。” “袁哥,咖啡。” “忘了告诉你了,咖啡我只喝拿铁。” “这杯…” “这是你点的,你问过我吗?” 望着袁精桧离开的背影,侯明嘴角歪歪的笑着,把信封收下后,自言自语:要的不止这些?我让你什么都要不到… 袁精桧从侯明那儿知道他们其实弄垮的就是刘念济,虽然和袁平扬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想到,刘念济垮掉后,袁平扬就什么都不是了。想到这里,袁精桧轻蔑的笑笑。 经过一些时候的查探,终于弄清楚刘念济的家,而且也打听到刘念济家人的作息时间,这个点应该没人在家。袁精桧在阳台那儿看了一下刘念济的家。四楼,还不是太高。行里有句话是:祸不及妻儿。袁精桧没想殃及刘念济的妻子儿女,但是想扳倒他,从内部着手好像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 袁精桧从容的坐电梯到了刘念济的家门口,然后在锁那儿捣鼓一下,听到啪的一声,袁精桧知道门开了。屋里果然没有人,要不然也不会把门反锁。 进到刘念济的家,看到家里古色古香,但是袁精桧知道,就这家里的装饰,也不廉价,只是显示出主人的兴趣是比较怀旧的。这些都不是袁精桧的目的。 袁精桧想到袁平扬曾经给他出的主意:不是支持你偷,只是告诉你,进到别人家里,你假想一下如果你是主人,你会把东西藏哪儿? 书房不大,收拾的紧紧有条,但是却增加了袁精桧的难度。首先怕自己摸错了目标;再则越小的空间里也许藏的东西越难找。 不过这也难不住袁精桧,只要没有保险柜,都好找。果然,在一个书架上,每本书都很新,唯独有一本比较久,一看就是经常翻阅的书。袁精桧看出来,只是找到了一张邮票。虽然不会鉴赏邮票,不过可想而知,藏得这么好的邮票,绝对价值不菲。 可是这个想把刘念济扳倒似乎不可能。袁精桧细细的翻找了一下,收起一个不起眼的软面抄,微微笑了,然后走了。 “我知道刘市长爱好集邮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今天难得有幸,一来尝尝嫂子的手艺,而来看看刘市长的珍藏。” “快别这么说。刘力,咱哥俩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用那么生分吧。” 范萧也有点儿不自然的说道:“我在家经常做饭,想吃就过来吃,还什么尝尝我的手艺,怕是会让你失望咯。” 三人笑着进了屋。 刚进屋刘念济就察觉到不对了。对刘力说:“刘力啊,改天刘凯回来后我做东,外面吃去,今天家里有些乱,不能留你了。” 刘力也是见惯场面的,知道一定发生什么让刘念济意外的事儿了。忙说:“好说,先处理正事儿,改天有空咱兄弟再聚。”说完就走了。 ; 第九十一章:市长软肋 刘力走后,范萧才算放下平时在外面的面具,略显疲惫和紧张的问道:“怎么了,老公。” “有人来过家里。” “有人来过?”范萧一下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丈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听见刘念济又说:“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盆栽是向着冰箱的,而且电视遥控放在茶几的右上角,但是现在盆栽方向变了,而且枝叶是乱的,显然有人动过;电视遥控现在随手扔在沙发上,也被人动过。”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范萧了,不过马上又放松道:“会不会是菲儿回来过?” 刘念济进屋在屋里看了一下,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范萧说道:“不会,菲儿平时就反对我玩儿盆栽。所以我都撤了,只是这一盆实在舍不得才没扔;还有,你平时就见不得家里有一点儿乱的情况,所以把菲儿也带的爱收拾了,你觉得菲儿会回来看完电视把遥控就这么乱扔吗?” 听到自己丈夫的分析,范萧这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情况不乐观,家里被盗了。 刘念济再说道:“快去有什么贵重物品不见了。”没等话音落稳,范萧已经跑去卧室了。刘念济也检查起自己的东西了。 一番搜索,范萧来到刘念济的身前,拍着胸脯,说:“好在什么都没丢,这真是个笨贼。”刘念济瘫坐到椅子上,说:“不是笨贼,我的全国山河一片红被偷了。” 知道这张邮票的价值,不是仅仅百万就买得到的,而是你拿着钱到哪儿也不见得买得到的。看到刘念济沮丧的表情,范萧不忍心,说道:“我知道你就这么点爱好,被偷就被偷吧,那说明这个贼是个雅贼,被他偷总好过被什么别的人偷走要好,起码还识货。”然后接着安慰自己的丈夫道:“好歹咱家不差那么些钱。我的餐厅好好经营几年,还是能赚回来的。对了,咱报警,说不定警察就找回来了呢?” 刘念济知道范萧安慰自己,然后苦笑道:“不能报警,因为我还有个软面抄被偷了。” 范萧不理解,问道:“什么软面抄?” “是我这些年让人办事儿的记录,我记下这些,提醒着自己欠着哪些人的人情,找机会还他们。” 范萧很吃惊的看着刘念济,发怒道:“你答应过我爸爸什么,说你会做个清官,好官,可是是这么做的?枉我和菲儿还把你当成骄傲的本钱,脊梁都挺得直直的。结果没想到你也…” 刘念济委屈了这么些年,终于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说:“这些年我确实没改变过自己当初的想法,我如果单纯的为自己,真的对得起我当初在党旗下宣的誓。没做过一件为自己的利益谋私的事儿。” “那为什么…”范萧话没说完被刘念济打断了。刘念济说道:“我不是为自己开脱。这么些年,你弟弟范羽,还有你娘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不是总说你好,哪怕你觉得自己没帮过他们任何事儿。 范萧明白了,惊讶道:“难道你都为他们…” 刘念济没让范萧把话说完,无奈的点点头。 范萧为丈夫不值,为了不成器的弟弟,为了麻烦的亲戚,把丈夫害了。两滴眼泪滑眶而出,叹息道:“你这是为什么啊?你做给谁看啊?” 刘念济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流泪,把范萧搂在怀里,缓缓的擦拭掉她的眼泪,说道:“我为了你。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一个穷小子,能做到副市长,纯凭自己的努力。而我能拥有你这么好的个老婆,我要感恩,甚至只要是你家里任何人提的要求,只要我能办到,我都无法找到任何理由拒绝,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 论长相,我只是斯斯文文,不丑,你却是貌若天仙; 论家势,我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你却是富家千金; 论人品,我自忖不差,可是在善良的你面前,还是差了千山万水。 我做这些事除了满足他们的心愿,也是满足我自己的内心,希望能够感谢身边的人,让他们幸福,让我庆幸这辈子有你在我身边…” “老公,你真的没必要这样。这些年,我爱的是你的踏实、稳重、你的睿智和识人。我觉得和你在一块儿很满足,可是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刘念济心里有点儿底,说道:“老婆,谢谢你的关心,我答应你,不会离开你。” “可是…” 刘念济知道范萧想说软面抄都被偷了,如果被人交到检察机关去,别说自己的仕途,自己的人生也可能就这么毁了。想到这里,刘念济很感动,不是安慰范萧,确确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婆,这可能只是有人想给我的仕途找麻烦罢了。” 范萧疑惑的看着刘念济。刘念济接着说道:“还记不记得我让你看丢了什么没有。钱财这些东西一直都是你管着的。既然这个贼没偷这些,说明这个贼另有目的,我什么都没丢,刚刚丢了这个软面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想拿这个威胁我答应他的条件。还有就是我官场上的对手想借这机会扳倒我。” 范萧仔细的想了下刘念济的话,心中石头落地了,但还是不无担心的说:“可是…” “别什么可是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 市政府大楼,即将开会,几位副市长都准备一下。在走道上秦天遇上刘念济了,破天荒的对刘念济笑着打招呼,刘念济只好回应着。 “刘市长,看你愁眉不展,像是有什么心事,要不说出来,作为同僚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你的。”秦天很得意,笑得也很放肆,放肆得有点儿猖狂了。 刘念济不希望看到这样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反唇相讥:“秦市长怎么这么说,我没什么烦心事儿啊,反而高兴得很。” “是吗?我看你的面相好像和你嘴上说的不那么相符啊。” “秦市长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算命啊。还有,泄露天机可是要折寿的。你不怕死?” 秦天笑不出了,刘念济是打算在人前死撑了,随机压低声音的说道:“你的软面抄在我手上,你不怕我交给温市长。” 这句话让刘念济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表面上装得好像没什么,强装镇静的说:“秦市长仔细想想有没有做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别一冲动弄个鱼死网破了。”说完,然后加快脚步,走进了会议室。 ; 第九十二章:六神无主 吴杰在刘念济的面前晃来晃去,很着急的样子。刘念济忍不住了,说:“快帮我想想办法,要不然以后去监狱看我吧。” 吴杰说道:“别这么说,会想到办法的,我肯定不能让你坐牢。要不…” “想什么呢?我就看不惯你什么都想靠拳头解决,在你爸去世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再不动手了。再说这次不是特殊情况吗?我不动手,我让手下的兄弟找个敢玩儿命的。” 刘念济摇摇头,说道:“你以为一个市长是那么好暗杀的?凡事动动脑子,再说我提醒你,秦天现在背后有海峰集团,不是我说,光靠咱俩估计有点儿扳不动他们。” “你的意思是让你的多年好友出马?” 刘念济无奈的摇摇头,“我真不想,可是有别的办法能够让他安心的过他的生活吗?别让他卷进我们的斗争中来。” 刘念济的话提醒吴杰了,吴杰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说:“还可以试试袁平扬,这个人每次都带给我们惊喜啊。” 刘念济觉得很复杂,不知怎么办,想到刘琛,他对袁平扬的态度就犹豫起来。一方面他是自己女儿喜欢的人,自己欣赏的人,每次自己给他的考验他都能很满意的交出答卷。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实实在在的是自己的杀子仇人,看到他,就想到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刘琛了,自己为难起来。 吴杰再次说道:“我觉得您不应该这么对待他啊,好歹他帮过咱们几次,而且还算那么有能耐。您不应该在需要的时候才用他。” “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去让他帮忙想办法解决,他杀了我儿子啊。”刘念济少有的咆哮起来。然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才说道:“不好意思啊。” 吴杰知道刘念济心里的挣扎了,无所谓的说道:“您不用向我道歉。我能有现在的这些,少不了借您的名字。我只是劝您想一想,刘琛的行为和袁平扬的行为,他们只是出身不同,反过来,刘琛如果没那么强势霸道,也许就不会有那样的事了。” 刘念济很少抽烟,因为范萧和范菲都不喜欢他抽烟,但是现在他还是拿出一支吴杰的烟抽起来。想了很多:他在想,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宠着惯着刘琛,也许他的性格就不会那么自我,也许他能够认识到世界上除了他还有很多人,这些人都是值得尊重的。如果袁平扬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会不会性格这么独立和坚毅。只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没有后悔药,刘念济只有咬紧牙关,努力的发出最后点声音:“你和袁平扬去想办法吧,我们没有太多时候了。” 范菲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认真的学习着,他又想到了袁平扬,想到他遇事的从容,想到他炒菜时的潇洒,想到他看书时的淡定。可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被她逼着离自己越来越远。 “菲儿,想什么呢?”一束花出现在了范菲的视线中。 “平哥!”范菲惊喜的叫道。可是花后的那张脸让范菲失望了,虽然同样英俊,可是不是范菲期盼的袁平扬。贤云哲听到叫的不是他的名字略微有点儿不高兴,但是情绪控制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假装大度的说道:“叫错人了吧。是我很失望?” 范菲修养很好的说:“哪有?我怕贤哥你不高兴。” “我确实有点儿不高兴,专门买了花来看你,结果你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我还是走了算了。”贤云哲其实追女孩儿很有一手。先是买了每个女孩都不反感的鲜花,然后在巧舌如簧的逗女孩儿开心。 范菲看到花,情绪好了些,惊喜的说道:“花是买给我的?” “但是我怕你不喜欢?” “我喜欢。” “那送花的人呢?” 范菲没有嘴快的上套,正色道:“你是我爸爸的得力干将,又一直像哥哥一样那么照顾我,我肯定喜欢你啊。” 贤云哲一听有戏,打蛇随棍上,说道:“和你的那个平哥呢?” 提到平哥像是触及到范菲心里的伤心事了似的,范菲为难的说道:“贤哥,别逼我,这是不同的感情。对你是像对哥哥的感情;但是对平哥是…” “别说了,我开玩笑的。”贤云哲适时的打断范菲的话,装作毫不在意,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是在心里早把袁平扬乃至袁平扬家里的祖宗都带出来骂了个遍。然后贤云哲又说:“你看着我却叫着你的平哥,我现在生气了,请我吃饭赔罪吧。我要吃好的。” “好啊,我们学校食堂的伙食很不错呢?” “食堂!”贤云哲好像很看不起。然后又说:“这样,到外面西餐厅去吃,我带了钱,我借你,你请我。” 范菲为难却又无奈的答应了。 “这么说都是秦天安排的咯?”听完吴杰的话,袁平扬对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大致的有个了解了。 吴杰像是很相信袁平扬似的,整颗心都寄托在袁平扬那儿了。然后说道:“对,但是要抓紧时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秦天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刘市长是诈他的,然后说不定一怒之下会去举报刘市长了。” 袁平扬想到去刘念济住的小区看看电梯的监控,看能发现什么。 果然,在电脑屏幕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像是示威似的,专门对着镜头瞪了两眼。算准了自己会来查看监控。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吴杰又在袁平扬耳边催促起来了。 “你说报警是不是个好主意,或者求求秦市长,你觉得呢?”袁平扬不耐烦的回答道。 吴杰正儿八经的回答:“你疯了,能报警刘市长不早报警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想。还有,求秦天就更不用了,秦天这回是摆明了不肯放过刘市长的…”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袁平扬可能是不想自己再催促他,所以一边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一边已经走远了。 袁平扬找着袁母,反思道歉:“妈,我错了,但是我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有什么要求你说吧,别来假惺惺的。”袁母好像不吃这一套,想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您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想让您住套大房子。” “我不去,住不惯。” “我已经租好了。就在星月小区十七栋三单元十八楼,1803。”袁平扬说完,还在袁母面前露出个嬉皮笑脸的表情,让袁母再有气也发布出来了。 袁母知道袁平扬在星月小区做保安,虽然还不知道辞职的事,但是很容易想到儿子的这个行为大有深意。 “我搬可以,你没事带范菲回来吃饭。” 先是一阵为难,然后马上变成信心十足,说道:“妈,您搬过去,我来跟菲儿说。”母子间没有隔夜的仇,袁母始终还是一颗心放在袁平扬身上。袁平扬也知道,自己妈赶自己也是因为自己让她担心,急成那样的。 ; 第九十四章:无意伤害 刘念济等了两天,秦天还没动自己的意思,在走道上遇见自己,还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呵呵,刘市长手段高啊。”刘念济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依旧装得谦虚:“向秦市长学的,谁都要留两手防身嘛。” “咱俩共勉,这次咱是彼此彼此。”秦天恶狠狠的说,但是恶狠狠的说的同时还能保持一丝笑意。 刘念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得到一定是袁平扬做了些事情,才让秦天对自己颇有些忌惮,当场心一横,毫不留情,但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的说:“秦市长千万别这么说,彼此彼此不敢当。咱俩虽然都在耍手段,但是我和你不同,你的手段目的性太强了,这点是我还比不上的。”说完话快步走了,剩下还认真听的秦天在当场。 秦天想到昨天发生的事了。自己还是依例到任媚那儿过夜,这么多年的习惯,自己的老婆已经习惯了,而且也知道,只是说了不起任何作用,干脆多说无益,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他愿意两边跑,自己也乐得少伺候一个人。 秦天刚开始是迷恋任媚年轻的身体和美丽的容颜,可是渐渐的习惯被任媚到任媚这儿来后,像个皇上似的什么都有人伺候着,自己只用给她充足的物质条件而已。虽然明知道任媚这个女人有自己的想法,很自我,可是越是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越有成就感。 秦天到了任媚的家门口,看到地上的烟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装作不在意,还是掏出钥匙开了门。任媚似乎早就料到秦天今天会来,已经把桌上摆上了些外卖。秦天看到虽然是外卖,虽然花得是自己的钱,但是感觉还是挺受重视的,把在门口的不快忘了些。只是随便问道一句:“对面搬来人了。”任媚马上神秘兮兮的让秦天坐下,悄声说道:“你的对头,刘念济的秘书,袁平扬搬来了。我跟你说…” 秦天心里有数了,示意任媚什么都不用说了,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可是转身又看到烟缸,烟缸很干净,还有些水。装作无意的问道:“抽烟了?” 任媚慌张起来,然后马上转成平静,说:“没有啊,只是烟缸积了些灰,我把它洗一下。” 秦天没说话,但是脸色阴下来了。 “好了,可以吃了。”任媚把猪肚百合汤端到桌上,和秦天对面而坐。任媚专门学习做猪肚百合汤,秦天也说她做的汤很好喝,很有家的味道,任媚也很满意。 任媚不是谄媚,只是真心像关心自己男人似的,把秦天的碗拿过来给他先盛一碗汤,秦天每次都会欣然接受,这次接受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任媚把汤放到自己面前,只是没去动。 “怎么不喝啊,你每次不是说我熬的汤味道不错吗,还说饭前喝碗汤养胃,怎么不喝啊。”任媚发问。 秦天本来想发火儿,可是看到任媚对自己这么无微不至,而且把生命中最好的时光都给了自己一个中年人,就没什么话说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找个时间我把这房子过户给你,然后你找个人嫁了吧。” “你说什么啊,我没听清。”任媚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天相信自己的判断,认定这是任媚在装傻,依旧不动声色的说:“我说让你找个人嫁了吧,我终究还是要回家的。”秦天掏出烟想点上,可是看到烟缸洗过,什么兴致都没了。甚至很后悔为什么从前来这儿总是会得意的忍不住把心底的秘密告诉任媚。秦天很矛盾,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信任错人了。同时又为任媚开脱:她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子,没必要为了你这个为人父的中年人去遵守什么。你既然给她的爱情不完整,又凭什么要求她对你的忠贞不二呢。 任媚听清秦天的话,也察觉到秦天从进房就表现异常,大概猜到秦天为什么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了。有点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天,说道:“你不相信我。” 秦天没说话,很想说不是的,但是烟灰的事儿怎么解释。想说是的,这么多年的教育,让他把这样的话说不出口。 任媚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接近咆哮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说啊。” 这样的话秦天听得多了。发表自己意见的时没候,任媚总会“好心”的凑过来:“你听我说。”哪怕电话刚打完的时候,自己还身处彷徨和犹豫中,任媚也会在自己耳边劝着自己:“你听我说。”虽说不见得次次对,不见得每次都听的进去任媚的“忠告”,可是还是容忍的让她把话说完,听不听就看自己意志力坚定不坚定了。 “这次我还偏不听你说,我还就听我自己一次了。”秦天太不能接受任媚这么自我的说辞了。 任媚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从一个凡事宠着自己,对自己接近百依百顺的人口中说出。 秦天起身离去,任媚没有挽留。她知道挽留不起任何作用。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出来。换做袁平扬可能会赞许她这样的行为,然后说一句:“一个平日对你百依百顺的人,一旦对你顶撞起来。一定是对你容忍到了极致,死心的觉得对你没有容忍的必要了。” 袁平扬去公安局上班前,老吴请他吃了顿饭,还是和上次吃饭的地儿在一家餐馆,不贵,而且也可以掏心窝子。 “小袁,你这一走,保安队差人都是小事儿,我们少了主心骨了。”两杯酒下肚,老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别这么说,这儿在我最难的时候帮了我,我不会忘了这个地方的。” “说是这么说,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都拿不了主意的时候还是会想到你的。”老吴也不知道是真的舍不得袁平扬走,还是怕袁平扬走了后自己少了一个智囊,什么就真的要靠自己了。 袁平扬猜到老吴对自己的感情是有的,但是自己在他们面前流露出的更多的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气质和无所不能的能力。袁平扬很想说:不是吧,就因为这个才舍不得我?但是自己又知道:在人前展示什么,别人就会关注你什么。你在一个女孩面前展示你多么有钱,想让人关注到你多么努力那简直是笑谈。 袁平扬决心打破这种在人前自己展露出来的近乎完美的形象,斟上一杯酒,端得比老吴的酒杯低,敬了老吴一杯酒,说:“吴伯伯,我有个事儿求你,如果你帮我完成了,有事说话。”虽然说得像交易,但是袁平扬知道,只有交易人才不会觉得你说出的有事儿说话是一句空话,才更放心。 老吴装作义不容辞,说:“小袁你这说的什么,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能不办?还说什么如果。再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啊。” 袁平扬知道老吴放心了,自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认识一个小孩儿,他沉迷网络,到了工作年龄还在家啃母亲的,我想让他来做个保安。” “你说的这个怎么这么像我们小区清洁工小毕的儿子啊?” 袁平扬没说是不是,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但是千万别说什么看我的面子之类的话,真看我的面子,就让那个小孩儿独立成事儿,不给他依靠。” “这没问题。” “来,吴伯伯,我再敬您一杯,这杯酒见证我在您手下,在星月小区做过保安。” “好!”袁平扬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 ; 第九十五章:假设离别 范菲高兴的对袁平扬说:“平哥,这个周末去我学校吧,我有个最好的闺蜜介绍你认识一下。” “别,我怕人再一拳打过来,我被毁容了。” “哎呀,不会的,这回的是个女孩儿,再说上次那不是贤哥看人家不高兴,以为你欺负了人家吗?” “看吧,这个周末我可能有事儿,看到时候的安排。”袁平扬猜到菲儿这个最好的闺蜜可能就是她曾经所谓的内线,也就是楠儿,袁平扬想故意逗一下范菲,而且有一丝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两个女孩儿。 “别说看啊,我这个朋友可是个美女,你不见可别后悔。”范菲突然笑意盈盈的“**”起袁平扬来了。 “那你这么说小心让我见了你后悔。” “我后悔什么?” “我要被人拐走了,你不后悔?” 范菲想了一下,自信的说:“才不会呢!我记得平哥说过一个真正的男人,心是没那么容易被拐跑的。” 袁平扬很想不再想起小蚊子,可是不由自主,只好截断话题,说:“真的到时候看吧,我现在没办法给你准确答复。”范菲则是满脸笑容,没把袁平扬的话放在心上。 袁平扬到公安局报到,公安局看是老爹指派来的人,也很客气,对袁平扬说:“只是做名协警,不知你满不满意。” 袁平扬说:“别这么说,能做一名协警我已经很满意了,再说在哪个岗位不是为人民服务呢!” 人看袁平扬这么说,官方语言这么熟练,也没好接着说什么了,只是带他去见更高领导。 “方政委,这个就是孟总介绍来的袁平扬。”干警把袁平扬领到一个看上去比较干练,也还不是大腹便便的人面前。 “好,行,你先去忙你的吧。”方政委叫带袁平扬来的人忙自己的去,然后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了。 袁平扬没露出害怕和敬畏的情绪,只是不亢不卑的做着自己。 方政委把袁平扬留在这儿,但是并没有说“坐”,也没有什么话询问袁平扬,还是低着头写着自己的材料。 袁平扬没有像常人似的,觉得尴尬,手足无措的站着。而是看到身旁有椅子,于是坐下,坐下的时候,稍稍弄出点儿动静。 方政委像没听到似的,低头忙自己的,一份拆料搞完,起身把材料放着,顺势看到了袁平扬,好奇地问道:“你是?” 袁平扬知道对方这是测试自己的态度呢,否则记性这么差的人,能做到政委吗?于是说:“我是刚才钟警官带进来的袁平扬,他说您要见我。” “钟警官?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个钟警官。” “刚才在外面看到有个岗位介绍,看到他的照片和简介了。” 方政委轻微的动容了,那个岗位介绍放在那儿大半年了,不过有心人很少有人去注意,更别说可以对号入座的把人认清楚,这说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观察力没什么问题。于是淡淡的问:“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老孟介绍来的小伙子是吧。” 仅管袁平扬不想承认自己是凭借什么关系进来的,但是这是事实,怎么都不可能抵赖过去的,而且对方是一个目光如炬的政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点点头,说“是的。” 方政委突然变脸,严厉的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开方便之门的事儿,而且谁的面子也不会卖。你最好的确有什么真本事,要不然我一定不会用你。”接着话锋一转,说:“我们局里正在招协警是事实,这儿有份表格,你拿去填一下,然后去正常面试吧。” 袁平扬接过表格,谢过方政委,然后出去了。 “谢我干什么?”在方政委的心中,这么严厉的对人,人不恨他都是好的,怎么会谢谢他? “谢谢您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 方政委在袁平扬走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自说自话道:“有意思,是个怪人。” 周五到了,范菲的电话准时响起:“喂,平哥,在哪儿,有没有时间到我学校来。” “对不起,菲儿,我真的有事儿,改天吧。” “啊…”范菲一声失望的叹息过后,还想说话,可是袁平扬已经很忙的挂掉了电话。然后转头对孟楠说:“好了,我们可以去见你最好的朋友了。” 孟楠穿着短裙,打扮靓丽。吸引了周围的人的目光。要不是旁边有个袁平扬,一定会有不少愣头青上来碰钉子。 范菲看到孟楠来到自己的学校,很高兴。紧接着看到孟楠身后的袁平扬,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平哥,你…” “这位同学,你认错人了吧,我和你的那个什么平哥长得很像吗?” “平哥,别装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装?我有装吗?楠儿,你朋友好奇怪啊,说我装?”袁平扬转头去问孟楠,孟楠微微笑着,没说话。范菲接着说道:“平哥,你再装我生气了?” “楠儿,你朋友认错人了还要生气,真有点儿不可理喻吧。”袁平扬在范菲生气前,抢先生气给孟楠看。 也许是变现的太好,范菲虽然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认识的袁平扬,但是他要装作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老求着。只好作罢,意兴阑珊的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走,我请你们去吃饭。” 袁平扬和孟楠显得很期待。 吃饭的时候,范菲的情绪都不高,吃着吃着就哭起来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到碗里和地上。 “菲儿,你哭什么。”孟楠和袁平扬坐一排,看不见袁平扬似的,拿出一张纸巾递给范菲,关心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人了。他能够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他能够做自己的事很有打算,可是从不让人知道他做的事的用意。我突然好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爱上这样的人,爱得这么没有骨气。” 孟楠和袁平扬看见范菲哭了,听见这样的言语,面面相觑。然后袁平扬拿着一张纸巾递给范菲:“菲儿,别哭了,平哥回来了。” 范菲接过纸巾,抬起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袁平扬,不知道说什么。 袁平扬没有当着孟楠有丝毫说不出口的不好意思,一边用手帮范菲把纸巾没擦到的泪水用手抹掉。轻轻地说:“菲儿,还怪平哥刚才装作不认识你?” 范菲没说话,也没点头,算是默认吧。袁平扬解释道:“菲儿,平哥不只是想开个玩笑,而是希望你能活出自我,我不知道你…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能够马上恢复过来,能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对不起,平哥对待这份感情太理性了,平哥错了。” 范菲听完袁平扬的话,眼泪更止不住了。袁平扬本来是希望自己的话能够让范菲明白自己的用心,能够理解自己。可是没想到后果是像催泪弹似的,让范菲更加眼泪涟涟。袁平扬手足无措,看着眼前的美人哭成泪人,一点儿办法没有。 范菲暂停了哭泣,眼眶红红的看着袁平扬,突然抱住站在她身前的袁平扬的腰身,说道:“平哥,自从你出现在我生命中,我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离开了,你让我怎么再去寻觅想要的生活?” “好了好了,你们这儿演琼瑶剧呢?饭还吃不吃的?”孟楠开口了,装作铁石心肠的样子。 袁平扬看周围吃饭的人,都看着自己三个人,女的都看得眼圈红红的,男的都眼光投来羡慕的意思。袁平扬没有炫耀的意思,轻轻让范菲放开手,坐在范菲身边,重新吃饭起来了。 ; 第九十六章:负伤遇凶 袁平扬没怎么专门学习怎么做一名协警,只是把态度摆正。而且这也不是非常好的工作,也没有非常多实力超群的人来竞争这岗位,所以袁平扬不出意外的以笔试第三的成绩成功被录取。 本来可以得笔试第一的,但是考虑到不宜锋芒太露,问答题的最后一题没答,成功把分数往下拉了些。看到笔试第一的趾高气昂的从身前走过,袁平扬突然一阵想笑。 顺利当上协警,穿上警服的袁平扬英武非常。没有刻意记下这一天,而是很自然的跟着钟警官到了自己所在辖区,开始熟悉环境。 “袁平扬,记得,这片儿就是咱的片区,以后这儿的群众有什么困难咱都要帮忙。”钟警官一边带袁平扬走着,一边给袁平扬介绍起工作中要注意的方面了。袁平扬默默的记下来。 “别过来,把钱放在塑料袋里,然后都退后,要不然我杀了她。”远远地袁平扬就听到了咆哮声,袁平扬想到不好的事儿了。赶快和钟警官跑过去。 “好了好了,警察来了。有什么你和警察说吧。”围观的群众看到钟警官,自然的让出一条路,让钟警官和袁平扬走到最里层。而且他们两人好像把围观群众的主心骨带来了似的,周围群众好像有底气些了,就连被挟持的人质也没那么害怕了。 钟警官看到这样的场景,说话了:“朋友,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但是你想过后果没有,你这么做很可能会让…”钟警官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袁平扬:马上打电话给局里,寻求支援。这个歹徒失去理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儿。 袁平扬照做,一边跟局里做出简要汇报,一边简明扼要的说出现场情况,让局里及时派出支援。 “你别说了,你再说一个字我就不客气了。你只要让他们都退开,我拿了钱就走。”歹徒失去耐心,手上的刀在人质的脖子上轻划了一下,人质的脖子流出血了。而且人质的表现是真的害怕了,失去了钟警官刚来的时候的主张,瑟瑟发抖着。 钟警官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知开不开口。 袁平扬挺身而出,在支援到来之前,站到了钟警官前面。说道:“朋友,走到这条路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你挟持个这样的人质,她也害怕。就像捧着个鸡蛋,到时候鸡飞蛋打,那什么都白搭,而且你说不定后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了。” “你也不许说了。”歹徒听见袁平扬说的,好像想到那样的场景,有点儿不敢想象。 钟警官拉了拉袁平扬,无奈的看着袁平扬。袁平扬毫不理会,接着说道:“这样,放掉人质,我做你人质。我皮糙肉厚,没那么脆弱,说不定能换你一条生路。你拿着钱,又不伤害人质,到时候跑了,谁也抓不着你,慢慢的忘掉这段经历吧。” 歹徒似乎被袁平扬说动了,犹豫着。 袁平扬看出了歹徒的心理变化,慢慢向歹徒走去。同时掸掸衣服,表示自己没带任何杀伤性武器。 “你站住,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一般的谈判专家都是以稳住歹徒的心为主,会说:“我是来帮你的,兄弟。”但是袁平扬没这么说。他看出来了这个歹徒顾虑很多,估计不是经常干这样的事儿,一定是遇到难处了。可是此情此景容不得他去想事情发生的原因了,人质害怕的表情似乎在催促着他,而且人质也是个花季女孩,说不定是另一个人的丫头,被当做掌心宝。 歹徒看到袁平扬走过来了,而且步伐坚定,慌了手脚。赶忙说:“你除非先废了自己的反抗力,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就范?” 袁平扬早料到歹徒有这么一说,顺手向周围的群众借过一把水果刀,朝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刀。众人都看不下去这么血腥的一幕,然后袁平扬痛苦的捂着正在流血的手臂说:“这样行了吧。右手是人的惯用手,这你不担心我会反抗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左撇子?”周围围观者的议论起来,让歹徒的声音颤抖了。 袁平扬又捡起水果刀,用受伤的右手拿刀在自己的左胳膊又插上一刀。围观看热闹的人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人质也有些动容了。但是害怕的情绪把什么都遮掩了。 袁平扬虚弱的说道:“这样行了吧。” 歹徒也不忍的说道:“大哥,算你狠,然后快速的把人质推开,然后拿刀比在袁平扬的脖子这儿。” 人质安全了,袁平扬看到人质惊魂未定,但是还是抛来一个感激的眼神,满足了。觉得如果是丫头看到这一幕就完美了。 袁平扬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不仅要解救人质,还要来让歹徒解脱。袁平扬问道:“朋友,第一次做这个事儿吧。” 凶徒还持有一定的戒心,恶狠狠的对人群里的老板喊道:“快装些钱,装完后让我走。” 其实袁平扬已经感受到歹徒的着急了,接着说:“朋友,别怪我没劝你,你有什么困难现在告诉我,要不然等下就晚了。” “废什么话。你还有力气说话,手臂上的伤没事儿了?”歹徒觉得袁平扬烦了,毫不留情的说着。 袁平扬轻轻的摇摇头,不过歹徒看到袁平扬受了伤,刀没勒那么紧,要不然袁平扬就是自寻死路了。钟警官和围观的人看到袁平扬轻蔑的笑了笑,然后听见袁平扬说:“算了,救不了你了。” “什么?”就在歹徒发问的时候,袁平扬已经发难了。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下头,逃脱刀在自己眼前的被动的局势。这时歹徒已经反应过来了,赶忙想重新掌握住局面,用刀重新划向袁平扬。 袁平扬怎么可能让歹徒的想法成真,拉着歹徒握着刀的手,一个擒拿的动作,想将歹徒的手反剪住。歹徒也是干过劳动,力量有一些,袁平扬手臂刚受伤,力有未逮。而且歹徒可能也是个练家子,低头然后前倾,摆脱袁平扬的制服。 凶徒大喊一声“骗子”,一边用尽全身力量弓步后退,然后又是将拿着匕首的手刺向袁平扬。如果是换做袁平扬没受伤,兼且凶徒手上没有凶器,袁平扬一定会和歹徒硬碰一下。但是现在没必要,一是歹徒手上有家伙,自己是赤手空拳的;另外就是自己的手臂的疼痛提醒着自己,现在只有平时一半的实力,怎么跟人硬拼。好歹不用慌张,现在围观的群众人声鼎沸,看着自己摆脱凶徒的控制,都很激动,还有两个兴奋的尖叫起来,当然,尖叫的都是女性。人心所向,自己的气势怎么都还算比较强的。再者,局里的支援马上要来了,只要自己能撑过这艰难的十来分钟就好了。 袁平扬看对方全力的一刀刺过来,一个侧身,堪堪躲过这一刀,抢身上前,借力把凶徒顺势一推,预计是把凶徒的匕首推掉,然后再趁凶徒重心不稳的同时,把凶徒一个回拉,既可以让对方一时东摇西晃,失去方向,而且有可能接着擒拿手,将歹徒制服。可是手臂上阵阵痛感传来,想的很好,只是让对方的匕首拿捏不稳,可是后续的动作全都成为空想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袁平扬知道支援马上就要到了。觉得浑身一轻,可是并没有因此有任何的放松,凝神面对将要束手就擒的凶徒。 凶徒手变成爪,向袁平扬面部伸来。袁平扬很奇怪,如果对方不是练得很熟练,爪是能被轻易废掉的。看样子对方在爪上下的功夫没有想象的那么深。可是袁平扬没时间再多想了,见招拆招,只能挡住对方的一抓。挡住这一抓,听见对方不那么真切的低声在耳边说道:“制服我。” 袁平扬低头在瞬间完成,避过对方的手势,然后绕到对方的身后,一下抓住对方的手,一个反剪,然后膝盖一下顶住对方的肩胛骨,漂亮的把对方锁住。 喔!周围的群众不知危险的响起一阵欢呼,然后为袁平扬鼓掌。只有袁平扬和歹徒两个人知道,这场戏要靠两人演。 “瞎胡闹,小钟,回去写份检查,他刚参加工作你也刚参加工作,不知道这么严重的事要上报处理,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方政委走进来,看着袁平扬和凶徒,然后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岂有此理。”然后让人把凶徒押上警车,准备带回局里。 “方政委,我…”袁平扬想说话。 “有什么回去再说。”方政委想也不想,掉头就走。 ; 第九十七章:百万情报 两辆警车,袁平扬坚持要坐押解歹徒的那一辆,而且还是和看守的警察坐一起。钟警官厉声说:“不行,你已经违纪了,怎么能想坐哪儿坐那儿?你还是坐另一辆,赶快去医院吧。”说完看着方政委。 方政委说道:“这么多人看着疑犯,还怕跑了?看在他今天立了功的份上,满足他。”然后上了另一辆警车。 车上,歹徒感激的看着袁平扬。袁平扬也觉得这么个人为了一点所谓的钱抢这家不大的店面划不来,有点儿可怜对面被两个武装警察夹在中间的人。于是开口问道:“朋友,为什么抢这家店?” 歹徒垂头丧气的说:“我要说为了五百块钱你信吗?” 袁平扬表示相信,两个武警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好像又有些动容。歹徒接着说:“我女儿学校要交一笔钱,我真的拿不出来了,就想到这条路了。可惜…”说着苦涩的笑笑。 袁平扬知道接下来的话是“可惜遇到你了。”没觉得有多得意,只是关切的问道:“你完全有能力做更大的事儿,为什么…” “我们虽然穷,可是也有底线,我不希望女儿在富裕的家庭长大,等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个贼,到时候心底的一切信仰都坍塌掉,我做不到这么残忍的事。” 袁平扬没说话,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自己的母亲,还有许多能做得十分伟大的父母。 对方戴着手铐,又再次为难的说出了一个请求:“能不能别告诉我的家人实情。”袁平扬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行!” 看到对方失望的表情,袁平扬说道:“不是我不帮你,是这样的隐瞒完全没意义。我可以随口胡诌,说你出差了。可是孩子终究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到时候再问你,你要用谎言去回答她。别让孩子的世界充满谎言。 这不丢人,我会跟你孩子说:她有一个称职的爸爸,她应该为他感到骄傲。你在里面安心服刑,孩子会等你的。” 说到这里,对方突然眼眶湿了。到医院,武警让前排的人送袁平扬下车,下车前,袁平扬交待两个押解的武警,对他们说:“麻烦你们和所有交接的人都说一声,这个犯人很能打,最好别惹他。”两个武警微笑着点了点头。凶徒一下没反应过来,很疑惑的看了袁平扬一眼。 两个武警对犯人解释道:“我们听到你的遭遇也很同情,可是社会有他的制度,我们在这个社会中就必须遵守这些社会制度。 还有,你知道那个警察最后交待我们那两句话是为什么吗?” 带着手铐的犯人茫然的摇摇头。武警解释道:“监狱一般都会有狱霸,他交待我们这些话,我们会和狱警说一声,狱警一传,犯人就都知道了,总好过你进去再从头开始受磨难,打生打死的好。” 犯人想到确实是这么回事。就算你能打,可是你逃不开人二十四小时的算计。甚至有可能因为打架斗殴,增加服刑的年限,想到这里,除了感谢抓住自己的那位警察,还不禁佩服起他心思细密了。 袁平扬包扎了下伤口,医生感叹这两刀真扎得准,避开经络,只是会短时间疼痛,不会产生任何后遗症。 医生交待袁平扬这些时候尽量不要干重活儿,袁平扬微笑的辞别医生。 吴杰打电话给袁平扬,说有重要的事儿。袁平扬赶到的时候,吴杰看见袁平扬显得很激动,一拍袁平扬的双臂,说:“你终于及时来了。” 袁平扬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说“轻点儿,轻点儿。”吴杰才注意到袁平扬受伤了,忙说:“谁干的?我不找人砍他个八九时段我就把吴字倒过来写。”袁平扬缓了一缓劲儿,说:“是我自己弄的。”然后吴杰显得很无语。 袁平扬也没抓吴杰刚才说的话,只是问:“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儿?” 吴杰低声在袁平扬耳边说:“现在中心商城开建了,政府打算把这一块设施建得在完善点,打造成第一块全国标志性中心。集商超,医院,学校等等设施齐全的住宅区。工程太大,所以人人都眼馋。我们暂定就是澄海和海峰两家集团,这两家比较有竞争力。但是具体选哪一家还要市里开会研究。现在暂定方案是两家竞标,各出一个竞标书给市里过目。 刚才澄海集团的总经理秘书打电话给我,想向我们买海峰的竞标价格,二百万。我想看你有没有办法…” “澄海集团,他们老总不是和刘市长很熟么?” “是啊,我是这样想的,这很可能是他们也觉得整个云州就海峰集团有实力和他们争一下,他们想找我们,免得找到刘市长那儿,欠刘市长一份人情。而且我这么想,还有可能是一个秘书想抢先立功,就先找我们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二百万,你看你有没有能力拿到手吧?” 吴杰的说法让袁平扬陷入深思了,袁平扬没说话,到一旁想事情去了,吴杰知道袁平扬的习惯,也没打扰袁平扬,在一旁点了根烟,等袁平扬去了。 吴杰抽完第二根烟,袁平扬说话了:“你怎么想的?” 吴杰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刘市长的习惯,从来不收别人的钱,但是就这样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这次澄海的举动提前让我们知道,就是怕在刘市长面前碰软钉子,用钱在我俩面前能办下来,那是最好了。” “那你觉得这两百万?” “只要你能弄到海峰的竞标价格,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百万。”吴杰好像觉得袁平扬无所不能,竞标价格这种商业机密都能轻松拿到手。 袁平扬摇摇头。 吴杰惊讶道:“这还不满意,你想要多少?” 袁平扬说:“我一分钱不要,你也不能动这钱?” 吴杰很不满意,但是知道事关重大,没随便发作。而是听袁平扬接着把话说完:“你凭什么相信我有办法弄到海峰的竞标价格。” “我不知道,只是你每次都给我惊喜,希望这次也一样。所以我对你很有信心。” 袁平扬没就着吴杰刚才的话说下去,而是说:“这钱我们不能拿,交给刘市长吧。” 吴杰惊讶道:“你是想向刘市长表明忠心?” “怎么可能,表忠心有这样的表法?你给刘市长看到这次人送个二百万,那刘市长还想有多少个二百万你没给他看呢?” “那你是…” “没什么,只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小心点儿为好。”袁平扬说得吴杰虽然不舒服,但是心底还是觉得袁平扬说得有道理。 然后袁平扬再次交待吴杰,下午约刘市长和澄海的老总见个面。就这刘市长的办公室。 “你疯了?在办公室。你想让刘市长下课?” “非常时期,现在谁都知道澄海和海峰的老总使手段的时候了,咱们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猛龙过江。” 吴杰咂舌,不知道说什么了。 ; 第九十八章:无能为力 刘念济听完吴杰的坦白,直勾勾的看着走来走去的吴杰和稳坐如泰山般的袁平扬,说道:“小吴啊,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有钱不赚,来问我的态度。” 吴杰心里暗暗庆幸,还谢谢袁平扬。原来刘念济早知道自己的做事习惯,自己还以为他蒙在鼓里呢。吴杰腆着脸说:“这不是几千块的小事,这种事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征求您的意思。” 既然刘念济什么都知道,吴杰就借坡下驴,说出自己平时的行为,然后大事还是听刘念济的话。但是完全不提袁平扬,袁平扬也不在乎,倒是刘念济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袁平扬。 这时候,走道里传来爽朗的笑声,吴杰看刘念济正襟危坐起来,自己也不由得非常严肃的面对。袁平扬虽然没有太大举动,但是知道,可能是传说中神秘的澄海的老总出现了,才会让刘念济如此重视。 “老刘,我还是来找你了。”声如洪钟的在刘念济的办公室响起,虽然不刻意,但是在附近办公室的人都听得到。 吴杰还皱了皱眉头,觉得太张扬了。还好袁平扬理解,没有明说什么事儿,旁人也只能说一句副市长和地方企业家走得太拢。现在是非常时期,谁都知道澄海的老总来市政府为什么事情,但是猜到和证实还是有差别的。 而且这正好给了不是那么大的一些建筑企业一个提醒,这回的项目是我澄海的囊中之物,你们谁别想。 “老刘,我不来见你,你还不给我准信?” 澄海集团的老总姓章,叫章爽,是刘念济的大学校友。但是乍看完全是两个风格。刘念济给人一副斯斯文文的感觉。带着金丝眼镜,说话也是轻言细语,像是没脾气的样子。但是章爽一副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身形,说话声如洪钟大吕,身形单薄点的在他身边都像感觉能被震散。 “你就是改不了你说话办事儿的习惯,这么多年了,就不能轻点儿?”刘念济看上去有点儿不满。 章爽呵呵一笑,说:“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这德行,改不掉的。”刘念济没法,示意吴杰给章爽还有同行的人倒杯茶。章爽也乐得接受。 吴杰倒茶之际,章爽开口介绍了:“这是我妹妹的秘书——刘晨,也是自己人。”话已至此,突然中断了,看了一眼袁平扬又看着刘念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念济是明白人,轻松说道:“这是袁平扬,范菲的男朋友,也可以相信。”袁平扬知道马上进入正题了,章爽是不确定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放心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章爽突然压低声音,说:“我此行的目的是来看看你老刘有没有能力弄到海峰的报价,。虽然工程巨大,但是知道一点,而且是最重要的价格环节,对我们澄海是只有好处的。”然后看着刘念济。 刘念济开口了,说:“老章,你搞错了吧,这回的事完全是城建部门和招商引资的事儿,我一个负责教科文卫的不管这些。” “你少给我打哈哈,这回的项目中少不了医院、学校,这些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事儿。跟我还来这套?” 袁平扬认真听着,但是脸色没变化。吴杰正好端着两杯茶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走得很慢,怕把茶洒了。袁平扬手上在转笔,但是一个控制不住,笔转飞了,正好飞到吴杰的脚下,吴杰脚步一滑,茶水洒了,洒了刘晨一裤子,而且泡茶的水,滚开的,烫得刘晨几乎跳了起来。 哎哟!刘念济也怒喝吴杰:“这么点事都干不好,快扶刘秘书去冲一下。”吴杰不知所以然的赶快扶着刘晨去外面洗簌间。 袁平扬把笔捡起来,忙说:“都怪我,都怪我玩儿什么笔啊。把刘秘书烫着了。”章爽没表示态度,只看着刘念济怎么说。刘念济说道:“别装了,现在有话直说。” 袁平扬看自己的伎俩被戳破了,也没装什么,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对。” “什么不对?”章爽看到这是和自己公司息息相关的事,显得非常关切。 袁平扬说:“我怀疑刘秘书不那么可靠。” 章爽以为是袁平扬为自己开始对他的怀疑不满,故意这么说的,但是刘念济在场,不好发作,只是冷冷的问着袁平扬话。 袁平扬紧皱眉头,说道:“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刚才章总说起报价的话题的时候,刘秘书显得格外关心。” “关心不正常吗?他是公司员工,关心公司下一步的动向是必须的。”章爽听到袁平扬是为他们着想,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抱着怀疑一切的态度来对袁平扬的话进行反驳。 袁平扬说:“章总关心手下员工是正常的,但是不知道章总刚才发现没有,我和刘市长都关心海峰的报价,但是没那么关心。而刘秘书的关心完全超出一个秘书应该有的心态,甚至连章总都比不上。” 章爽听袁平扬这么说,觉得是有那么点道理。说道:“是哦,我妹妹都没这么关心公司的事儿,他这么关心是有点儿不太对劲儿。但是这又说明不了什么。” 袁平扬又说:“一切只是我的猜想,算我多说了,希望不会因此影响章总公司的和气。” “你没错,这么说我是要好好考量一下员工了。”然后转头对刘念济说:“老刘,可以啊,菲儿给你找了个得力干将啊。小伙子,跟我干。我给你这个薪资。”说着手比了个七在袁平扬眼前。 “一个月七千?” “是七位数一年啊。” “你们够了没,在我面前挖我的人。”刘念济知道袁平扬都章爽呢!也知道章爽只是表达对袁平扬欣赏,不至于当着自己的面挖人。可是算着吴杰他们要回来了,赶快说正事要紧,于是打断他们。 气氛又回到之前烫伤刘晨时的凝重了,三个人都没人说话,章爽忍不住,问道:“老刘,给句痛快话,这个报价你给不给。” 刘念济苦着脸,说:“不是我不给,你知道,你和我关系好。人海峰和秦天关系也好,两方面都有人罩着,不是那么容易弄得到的。” 章爽说话了:“这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要是容易,我随便派谁不都弄得到。” 两人都苦着脸,袁平扬说话了:“章总,您现在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就别为难刘市长了,回去吧。” 章爽也只能这样,等着吴杰扶着刘晨回来,走了。 章爽走了,吴杰反倒是最轻松的人,说:“这个章总,爽朗归爽朗,这回也太豪爽了,直接找到您的办公室来了,这要人怎么想啊。进进出出的,市里别的领导看见也说不过去啊。” 刘念济听着吴杰这么说,笑而不语,只是看了袁平扬两眼,暗示袁平扬给吴杰解释一下。 袁平扬说道:“是哦,你都想到这样的问题了,谁会想不到?” “对啊,依我看,这个章总这回太不靠谱了。” 袁平扬听吴杰越说越离谱,解释道:“人人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都想着这段时候应该要避讳关系,所以应该尽可能的不来找刘市长,就是找也该私底下。可是章总越是这个时候来找,人就会想到:刘市长和章总间清清白白,没有一点暗箱操作。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吴杰似懂非懂。 ; 第一百章:直言不讳 刘念济在外面约见了袁平扬和吴杰,因为袁平扬掌握到了一手重要的资料。同行的还有吴杰。袁平扬早看出了刘念济凡事关照吴杰,也猜到吴杰家和刘念济家是世交了。只是相交久了,觉得吴杰不是个普通的古惑仔,而是一个比较有情义的老大,没有远大目标,只想追求自己和手下的富足。 “刘叔,这次叫我们出来什么事啊?”吴杰看刘念济稳坐钓鱼台似的,沏茶、泡茶。终于忍不住,问起刘念济了。 刘念济说:“等等吧。” 吴杰不耐烦,而且和刘念济熟得很随便了,说:“等什么啊,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就先走了,反正这儿有袁平扬。我小弟还等着我在,说是有人差钱,我只要出面摆平可以分十来万呢?” 刘念济显得很轻蔑,不耐烦,没理吴杰。袁平扬看刘念济的态度,把吴杰喊过来,在吴杰耳边轻声说:“你在这儿不会后悔的,说不定会会有是十倍于你的那个十万。” 或许是袁平扬的话让吴杰动心了,吴杰心里直犯嘀咕,但是不走了是事实。只是难掩心情激动,在屋里走来走去。 “先生,请问您几位?” 一个豪迈的声音响起:“我找人。”然后刘念济闭目养神的人睁开了双眼,袁平扬也正襟危坐起来,吴杰好像知道刘念济等的人来了,到门边去迎接起来。 章爽走进来,一个人,但是气场好像给人来了一帮人似的。 章爽开门见山,大喇喇的说:“老刘,这么急找我来干什么?你不是说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吗?怎么想到找我了。” 吴杰主动给章爽拉开椅子,想到袁平扬说的十倍的利益可能就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刘念济看到觉得好笑,同时也十分理解吴杰的行动,说道:“其实今天我找你来具体的事情不是我说,是小袁说。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章爽看着袁平扬,说:“当然,我肯定没人跟着我。”说着章爽又开门,看了门外一眼。 袁平扬重新对眼前的这个人评估一下,一个老总能把生意做到集团绝对不是凭借侥幸。外表粗犷,内心细密才是他的取胜法宝。然后袁平扬说:“章总开门见山,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海峰打算一百二十亿拿下这次的项目。” 吴杰听得目瞪口呆,章爽听完,也陷入沉思了,半天没说话。缓了下神才说:“这么大手笔我也能拿得出,但是这么敢赌,侯中华是想玩儿命?” 一个声音响起,刘念济说话了,说道:“小袁,说说你的看法吧,在座的反正没外人。” 章爽表示愿意听,袁平扬又说起来了:“章总,请原谅小子直言不讳啊。一百二十亿不是个小数目。据我了解,无论是海峰还是你们澄海拿出来都是相当于一场豪赌,赢则罢了,要是输了,那从此就在云州商场的大舞台退出了。而且我要是没猜错,双方都不会给对方有反击的机会,一定会趁你病,要你命的。” 吴杰听到袁平扬这么说,皱了皱眉头。觉得袁平扬说话太露骨了。章爽作为当事人反而听到后哈哈大笑,瞪着袁平扬说道:“你胆子很大啊,居然这么说我。” 看到章爽这样的表现,听到章爽这样的言论,吴杰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了。一边想为刘念济将来的女婿出头,而且也是刘念济的智囊团;一边又是刘念济的多年好友,大学同窗,而且是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吴杰看到剑拔弩张的情况,立马紧张起来,脑筋也飞速的转着,想着如果真的一言不和,自己到底要帮哪儿边。 刘念济彷佛很了解章爽似的,倒是一点儿不慌,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袁平扬没有像吴杰一样紧张。章爽饶有兴致的怒视了袁平扬一阵儿,狠狠的对袁平扬说:“一百二十亿确实对澄海不是个小数目,可是你这么说你就不怕我?” 袁平扬正视章爽的目光,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迎难而上,说道:“章总想让我害怕?第一,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害怕的必要;第二,章总看刘市长的面子也不会在这儿胡来吧!” 一句话把半天没有说话的刘念济也拉进去了,刘念济还是笑而不语。 袁平扬没有把话说透,袁平扬是故意那么说的。章爽能够把澄海集团做到上市,而且成为跺一跺脚都让一方经济有所动摇的企业,不是光凭一往无前的勇气,细密的心思也很重要。 袁平扬猜想自己说的话章爽其实早就深有同感,而且很难说得出口,只是自己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出来,既保留章爽的面子,又让澄海不至于陷入豪赌之中。 “您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和海峰争这回的项目?” 袁平扬笑道:“这不是我这么想吧,是全云州的人都这么想吧。云州有实力的企业就属澄海和海峰了,这回不仅仅是澄海和海峰的项目之争,而且是地位之争。这次的项目将会成为云州市的地标性的建筑,城市cbd,谁能拿下这个项目谁就隐隐成为行业的老大。也能得到市民的信任,对股价的影响也很大…” 袁平扬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点到而止了,章爽目不转睛的盯着袁平扬的脸,听着袁平扬的意见,富有深意的说:“说下去。” “但是我觉得做生意,做企业不能拿手下员工的饭碗赌博,几万个人的身家幸福,一个做老板没资格为了自己的面子来豪赌一场。所以我说争,但是要理智,我还是觉得和海峰合作这条路可行。” “你知不知道,我和海峰的侯中华势不两立,我看不起这种为利益,能够对身边的兄弟下黑手的人。”章爽说得愤怒,但没有愤怒到什么样儿。所以袁平扬知道,章爽还想听自己的意见,。而且通过章爽无意间的透露,袁平扬知道侯中华的发家不那么光彩,说得过去! 袁平扬说:“章总纵横商界几十年,相信不用我说也懂得这个道理,商场和战场一样,没有势不两立的两方,也没有永远和平的两方。只是一切朝着利益看。” “那你是说我们澄海该和海峰合作?” 袁平扬不置可否。 章爽又发问了:“可是这个问题交给谁去和海峰的人交涉呢?” 吴杰抢先道:“您那天不是带来的总经理秘书,刘晨应该可以吧。” 章爽看着刘念济,刘念济忙呵斥吴杰:“给我加点茶。” 刘念济和袁平扬都知道,章爽其实对刘晨开始怀疑了。一个对自己有着二心的人,还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吗? 章爽没理会吴杰,对袁平扬说:“小…” “鄙姓袁!” “小袁,这个问题交给你。你有信心吗?” 袁平扬看章爽颐指气使,知道其实章爽是对自己很信任,要不也不会把和海峰谈判的任务交给自己,而且这句话有着无比重大的权利,相当于把澄海在这方面的方向都交给自己了。 吴杰听到章爽这样说,马上喜形于色,连忙对袁平扬使眼色,袁平扬像没看见似的,还是保持着冷静的说:“谢谢章总好意,但是我恐怕胜任不了,海峰对我也是没有丝毫好感的,我怕我还没见着侯中华就谈崩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章爽叹了口气,然后说:“那就这样吧。”然后起身走了。 章爽走了,吴杰显得很失望,垂头丧气的说:“早知道我去为那十来万出面了,在这里只是看你们喝两杯茶。” 袁平扬笑笑,也起身表示自己要走,刘念济点头同意。 袁平扬走后,刘念济对吴杰说:“事情刚开始,这段时间袁平扬需要什么无条件配合他。” 吴杰不懂的看着刘念济,反问道:“我平时也和他双枪合璧啊。” 刘念济重复着自己说的话:“无条件!” 袁平扬走路回家,在回家途中路过一家邮局,看到邮政的绿色,觉得对视力有好处,做了一会儿的逗留,然后才回家。 ; 第一百零一章:水到渠成 侯中华的办公室,还是侯中华和侯明在。侯中华郑重的说:“这次的项目太大,对我们海峰也有压力。” 侯明不以为然,说:“一百二十亿,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我们海峰还能拿得出来,您也不必这么着急吧。” 侯中华叹口气说:“拿得出来,但是也没那么简单啊?最重要的是现在国家在限制房价,地产行业没那么好做了。” “就是赌博嘛!您怎么这么怂了?不敢赌了。”侯明不屑的说。 侯中华瞪了侯明一眼,算是对父亲言语不敬的惩罚,但是侯明好像没意识到。 侯中华想到还有个澄海配作自己的竞争对手,有点儿心焦。而且这两天澄海的章爽和刘念济走得很近,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甚至有传言说澄海已经知道海峰的竞标报价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无疑对侯中华乃至海峰的打击是巨大的。想到这里,侯中华就更加坐不住了。他想到刘念济身边有个每次都能出奇招的袁平扬,他必须要拿出主意来了。 也不是非得靠侯明,只是身边一时没有别的人商量,而且有必要锻炼下侯明,该让他学会独当一面了。 侯中华问道:“现在人人都在传澄海知道了咱们的报价,这么机密的消息,你觉得是真的吗?” 侯明想了一下,说:“这个我确实不敢确定,但是如果是真的,这样的消息一定袁平扬是个关键的参与者,我们可以从他下手。” “怎么下手?你除了知道这个人有些本事外,还了解他多少?” “我是不了解,但是有人了解。”侯明得意洋洋的说道。 “谁?” “袁平扬曾经的兄弟——袁精桧。”谈到这里,侯明有种非常被重视的感觉,慢慢说话的声调也提高了。 侯中华虽然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为自己这边所用,也知道这个人的些许特长,还是不无担心的说道:“他?可靠吗?” 侯明恨不得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没问题吧,上次让他出手,就让刘念济焦头烂额,虽然没起到什么实质作用,但是起码对咱们没坏处,证明这个人是真心为咱们做事的。” 侯中华无奈的点点头,说:“找个时候让我见一下他吧。” 其实侯中华打一开始也只有选择相信信任袁精桧,只是需要另一个人说出他的表现来让自己更加容易劝服自己。 侯中华看到袁精桧不禁难免生出一种失望的神情,因为袁精桧给人的感觉太普通了,太平常了,普通到随便在他左右再加上两个人,你都可以忘掉他的长相。但是侯中华知道,这可能是一种刻意培养出来的气质。袁精桧的特长他也听说过,确实不吸引人的长相对他还是有帮助的。 而且打从袁精桧进来那一刻开始,他就像不知道是谁找他来的似的,不说一个字。只是人要他坐他就坐,要他喝茶他就喝茶,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侯中华觉得很有意思,只是侯明忍不住了,再次强调一下:“袁先生,这是我跟你说的海峰集团的董事长,也是我的父亲,侯总。” 袁精桧听到也只是点头示意一下,并没有客气的说出久仰之类的话。 侯明有点儿生气,侯中华倒没有,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才真正有本事。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袁精桧,袁精桧开始回避着,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迎着侯中华的目光和侯中华对视起来。良久,才疑惑的问道:“小袁,为什么开始逃避我的目光,后来又敢正视我的眼光了?” 袁精桧说:“让我说实话啊?” “当然!” “您和贵公子都知道我擅长什么,所以能够猜到我平日为什么会躲避别人的目光正视。后来敢真正的面对您,我是想您反正知道我的底细,应该不是对我持有恶意的,找我来应该是想让我对付什么人吧。这是有事儿求我,我当然敢正视面对您了。” 哈哈哈!侯中华一阵大笑。笑着笑着,袁精桧也笑起来了,只有侯明一个人茫然不知所措。 侯中华突然收敛笑意,正色的问袁精桧:“你笑什么?” 袁精桧也突然停止笑意,反问道:“那您又先笑什么?” 又是一阵狂笑,到笑声渐小,侯中华才说:“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省事儿。”袁精桧默认。 然后侯中华说道:“这次找袁先生来是有一件事儿找您帮忙,而且眼下只有您有能力帮得到我们。” 袁精桧不是谦虚,只是不敢把话说满,说:“别这么说,先说什么事儿,我先看想不想帮,再看帮不帮得到。” 侯明在一旁听得更不是那个意思了,咬着牙说:“袁先生,我们是敬你才请你来说话,要不就是把你…” “放肆!”侯中华语气不容反驳的呵斥侯明,也打断了他的说话。 “要不然就把我怎么样?”袁精桧知道侯明也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只是看着自己和他的父亲在一旁讲话,把他冷落了似的。这么说是希望注意到他,更是注意到他才是三人中二把手的身份。 侯中华陪笑道:“犬子没什么意思,袁先生千万别往心上去。” 看到侯中华这副样子,袁精桧心里开始估计,难怪海峰能做这么大,老总能装得涵养这么好,能够对外人比对自己亲身儿子还客气,不过这也侧面反映了侯中华的城府。然后袁精桧表示没事儿,想听听侯中华到底说什么事儿只有自己能帮得到。 侯中华说:“现在市里要建设的项目近乎人人皆知,而且真正又是你接下这工程的只有我们海峰和澄海。但是近期有传言说澄海拿到我们海峰的报价了。我想能有这么大能耐的就只有您曾经的好兄弟袁平扬了。我想通过您对袁平扬这么多年的了解,判断这是不是真的。” 袁精桧证实了心中所想,同时也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侯中华找自己,根本就是为了斗垮袁平扬身后的势力,然后自己好在云州一家独大。包括上次盗窃刘副市长家的软面抄和邮票,都是给袁平扬出难题呢。 侯中华嘴角含笑的看着袁精桧,袁精桧倒吸一口凉气,给人沉稳的感觉,接着问道:“您凭什么判断现在澄海集团有海峰的报价?” “澄海的章爽和市里的副市长刘念济本就是校友,他们这些时候走的很近,给人警示,让一些抱有侥幸心理的中型企业都知难而退了。而且我们通过确切消息知道,章爽很有可能知道了海峰的报价,才能稳坐钓鱼台。而我们怀疑是袁平扬搞到的消息,也没有切实证据,只是觉得可能,只有他每次能让刘念济化险为夷,而且这个小孩儿的行为确实有时候让我都看不懂。” 袁精桧听到侯中华称袁平扬小孩儿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因为自己和袁平扬差不多的年纪,这表示对方虽然听自己意见,但是心底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不配和他平起平坐的小孩儿看待。不过袁精桧确实比侯中华小不少,也没资格生气。只是平静的说:“袁平扬最擅长拿捏人的心理,您既然只是猜测和听说的,很有可能是他故意让身边的人做出的样子,迷惑您的。 但是…”袁精桧说到但是的时候停住了,没有接着说下去了。 侯中华想听袁精桧的意见,忙说:“但说无妨。” 袁精桧看了一眼侯明,又不说话了。 侯中华对袁精桧说:“袁先生说吧,犬子是海峰的总经理,如果他还不能信任我就真不知道信任谁了。” 袁精桧说:“我不是觉得侯总经理不可信。只是我怕我说的侯总经理不满意,随便打断我,不让我说下去了。” 侯明为之气结,现在都有不想让袁精桧说下去的打算。但是好在侯中华还算信任自己的忠心,没让自己出去什么的。 “那这样我就说了。”袁精桧相当于得到侯中华的承诺,也不用担心被人随时打断了,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于是说起来。“这次的项目都知道不是小项目,几十上百亿是要拿出来的,而且虽然声势造得大,但是实际收益怎么样谁都不知道,要是建成后,收益不理想,那相当于一场豪赌赌输了。现在正是澄海和海峰在争云州商场老大的地位,这一输,那就高下立判,也不用再比了。就算赌赢了,除了公司的发展外,也只是在名气上和公司的发展势头上超过对手,对自身发展有好处,但是没有把对方挤垮的本事儿。” 侯明让袁精桧把话能一次性说到这里,袁精桧已经满足了,停顿下来,给侯明打断自己的机会。 果然,侯明急不可耐的说话了,但是没有忘记父亲还在身旁,先问了一声:“我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吗?” 侯中华不置可否,显示出他的民主。 侯明说话了,但是开口就不客气,指责袁精桧不懂形势,只会蛊惑人心。说:“你知道个什么啊。我们海峰拿出一百二十亿很困难吗?你当我们拿不出来?我们要做云州老大,必须要赌一下,这次正是机会。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我爸能听你的?” 侯中华听得眉头大皱,暗骂自己儿子嘴巴不严,但是也不好说,只是呵斥侯明:“跟你说过多少次,谈公事的时候叫我董事长,公司里没那么多的关系可讲。” 袁精桧听到一百二十亿的时候,根本毫不动容,似乎和自己没有关系,等到侯氏父子都安静了才讲出自己的下一步:“在商言商,这个本来我是没您二位懂得多,但是我知道商场和战场一样,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共同利益,再大的恩怨也暂时可以放下。” 侯明话又到喉咙口了,很想说:“我们和澄海不可能合作的。云州只能有一片海,那就是我们海峰。”但是刚被父亲批评过,只好听着。 袁精桧接着说:“上百亿的项目确实太大了些,就算您亏了,您亏得起,您想没想过手下的员工?”侯中华眉头舒展些。 “我也不懂商场到底怎么样,这只是我的浅见,,希望对公司的发展能有帮助。” 侯中华忙起身说:“袁先生快别这么说,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再考虑一下。这次真的谢谢了啊。 侯明,送袁先生走,记得去财务室领份来回的油费给袁先生。” “那就谢谢侯总了!”袁精桧听到油费,突然显得很高兴,眼珠儿都亮起来。 侯中华忙说:“别这么说,是我该谢谢袁先生。算了,谢来谢去太生分了,改天我做东,一块儿吃饭。” ; 第一百零二章:无视钱财 袁精桧走后,侯明又凑到侯中华的身边,问道:“怎么样,咱能有这个杀手锏,再也不用担心袁平扬耍什么手段了。” 侯中华没说话,好像再想什么事情。侯明又连忙讨好似的,问起他父亲:“我刚才假装无意的说出咱们的报价装得很真吧。” 侯中华难得的点头,但是没就着侯明的话说:“你觉不觉得这个袁精桧有点儿可疑?” “哪儿可疑。” 侯中华说:“我故意让你装作无意的透露出我们的报价,他没有一点儿的震惊,像没听见似的。” “会不会他没注意,或者听傻了?” 侯中华说:“这不会吧,刚开始的表现就能说明他是个把钱看得没那么重的人,这个符合他的表现,但是后来我让你带他去财务室拿一笔钱的时候,他又显得很关心起来,这不对啊,太矛盾了。” 侯明说道:“那咱们不听他的话?” “不,他的话没错,倒是提醒我了。只是我在想他到底有没有那么可靠。” 侯明提醒他的父亲:“不过开始是咱们找的他,他没对咱们有丝毫示好。” 侯中华也想不透了,好像放弃想这一问题似的,对侯明说:“我要整理一下,顺便看和章爽见个面吧。” 章爽约着刘念济吃饭,特意强调他带上袁平扬,吴杰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刘念济,也死活要跟着。袁平扬和刘念济相视而笑,保护的层面很小,估计是上次没有得到好处,这次想看看有什么机会吧。不过刘念济对吴杰也很宽容,反正带上就带上。 “哎呀,刘市长,可算请到你了。”进到包厢,章爽热情的打起招呼,袁平扬和吴杰也跟着鱼贯而入。袁平扬看见在场的还有一个成熟少妇,打扮入时,而且显得很华贵,一点儿也不显得艳俗。 袁平扬瞬间明白,这个可能就是章爽的妹妹。而吃饭把他妹妹带来,那说明这次吃饭一定是感谢性质或者聚会性质,毫无压力可言。 章爽请刘念济上座,然后自己坐到章爽下手,一一介绍到。介绍到袁平扬的时候章爽的妹妹章子涵眼睛亮了一下,然后马上又装作没事的暗淡下去。 章爽好像很高兴,举杯说道:“来,大家把这杯酒喝掉,我说个消息大家听。” 袁平扬举杯,但是心里好像有数一样,再看刘念济,也是一副掌控住全局的样子。 章爽说:“这次云州的项目我不和侯中华争了。”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只有吴杰和章子涵目瞪口呆。章子涵还看着章爽,惊愕的说道:“你疯了?哥哥。” 章爽看出人意料的话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至少刘念济和袁平扬不吃惊,心里有谱了。但是怕章子涵担心,也就没有接着卖关子了,接着说道:“昨天侯中华找到我,和我达成协议,我们两家共同承建这个项目,这样压力没那么大,虽然可能成功后的收效也没有独立承建的利益大,但是我觉得小袁说得对,我们澄海的目的是让员工受益,而不是和海峰斗气,把海峰斗垮。” 袁平扬看章爽提到自己,连忙推辞的说:“章总抬举,我没说这样的话,这都是章总自己总结的。” 章爽笑着:“少在我面前谦虚,我面前谦虚的只有刘市长一个,我每次都说他假。就算你没说,但是也是你提醒暗示我的,让我理性的走出这一步。” 章爽这么高的评价,吴杰听了很高兴,似乎忘掉上次章爽对袁平扬的“不客气”了,刘念济也微笑着,但是还是没说话,章子涵不知道章爽到底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只是紧紧的盯着刘念济和袁平扬,然后脑子想在回忆什么似的。 章爽好像怕冷场似的,说话不断。又拿出一本支票本,开了张支票,说:“刘市长,这次的决策是你的手下建议的,我这儿有两千万,送给你,你也别推辞,好好奖励一下小袁,再说反正他也快成你女婿了。”然后接着哈哈大笑。 章子涵盯着刘念济和袁平扬的眼光变得很复杂,吴杰听到两千万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是私底下发出的声音,但是刘念济和袁平扬都感到他的震撼了。然后袁平扬和吴杰看着刘念济下一步的动作。 刘念济伸手,但是没有收起支票,而是往外推了点,说:“老章啊,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会收一分钱的。” “我知道,所以我说到是犒赏一下小袁吧。” 刘念济看了一下袁平扬,袁平扬虽然也被这两千万吸引住了,不过只是被这么大的数额震撼了一下,瞟过一眼就很淡然面对了,不像吴杰,眼光还被牢牢吸引着。 突然间袁平扬理解到刘念济不收别人给的酬劳的心情了。不收是自己的原则,一次不收,可能是你胆小怕事儿,两次不收,可能人说你不近人情,这么多年不收,除了需要抵抗歪风邪气的意志力,还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刘念济只是觉得钱够用,自己不用为钱担心就够了,不用那么多,成个摆设,只是炫耀的资本。可是在炫耀的风光背后,承受着人所不知的担心害怕。所以刘念济这么多年不收受别人一分钱。 吴杰目光还是锁定这支票,袁平扬说话了,帮刘念济说起话来:“章总真是大手笔,可是您这是陷刘市长于不义啊,刘市长帮了您,就害了整个云州的老百姓,您的一个偷工减料就可能造成多少学生或者病人提心吊胆啊。” 章爽哈哈大笑,对刘念济说:“老刘,小袁还不了解我,你给我正一下名呗。” 袁平扬不知道章爽说的话什么意思,刘念济也知道袁平扬会错意了,好整以暇的说:“章总是个把钱看得没那么重的人,所以才和我走得近。这个你可以放心,章总的支票就像他说的,只是希望我好好犒赏一下你。工程上面,章总还是会尽心做到最好的。少赚点就少赚点,失了民心是多少钱买不回来的。” 听到刘念济这么说,袁平扬再看章爽,觉得慢慢的蛮对自己的妈和自己的脾气。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两个包工头都想接下工程,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好像也是为了争口气了。 然后袁母让两个包工头报价,出乎意料的袁母选择了报价高的一家。袁平扬大惑不解,问妈原因,袁母这么给袁平扬解释:“人家给咱们装修房子不是学雷锋,也是凭劳动赚钱。我选择报价高的,然后再提醒他别给我偷工减料,这个人内心也会觉得再偷工减料就对不起我的信任了。 这样虽然我多花了点钱,可是买了住几十年的安心,你说我是亏还是赚?最重要的,这么点事能够让人觉得自己凭劳动赚钱,光明正大,合法合理,何乐不为。” 章爽接着说:“老刘,这钱你不要我给小袁了。你们都不要我心难安啊。” 袁平扬抢在刘念济前面说话:“章总,我什么都没做就收您两千万,我心也难安啊。” 章爽看着袁平扬,然后再看看刘念济,说:“你做没做什么只有您自己清楚,但是无论如何,能促成这次的合作,无论是对澄海还是对云州,都是功德无量的。收下吧。” 袁平扬本来还想拒绝,刘念济发话了:“收下吧。我知道你的心,想不靠外人的帮助自己努力成功,可是我告诉你一个道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人有十万,那他想赚到一百万还比较容易;可是一个人只有一万,那想赚到十万就难多了。 收下吧,希望这能帮你早点完成你心中所想。” 袁平扬有点儿犹豫起来,吴杰已经很快的收起支票,然后欣喜的说:“我代小袁谢谢章总了。” 然后一顿饭吃得格外尽兴。 ; 第一百零三章:范萧惊魂 “哥,这次的事儿你是满意了,可是你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各自回家的路上,章子涵终于说出自己的担忧。 “什么问题?”章爽不知道章子涵想表达什么。 “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我看到刘市长和那个袁平扬间有点儿奇怪,但是具体有什么奇怪我又说不出来,而且袁平扬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儿熟悉。” “想什么呢!这类人做事儿都是这样子的,故作高深,你还是想想你的刘晨吧。” “刘晨怎么了?” “万一真是他出卖澄海我该怎么对他?” “算了,哥,别说这个了?”章子涵很矛盾的样子,好像怕这个事情真的发生。 刘念济三人也一起离开。袁平扬捏着两千万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高兴,反倒是吴杰,像是自己得到两千万似的,兴奋不已。 刘念济看到袁平扬这样的反应,彷佛很懂似的,先是询问道:“有心事?” 袁平扬没有否认,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适时的开导自己。坦然说:“我还是觉得拿了那两千万心不安。” 吴杰惊异的看着袁平扬,他就不懂怎么拿了那两千万不安心,那可是人生生硬塞给自己的。但是他知道刘念济要说话了,也知道这些话对自己也只有好处,于是没有插嘴的听着。 “小袁,我希望你搞清楚,这两千万是章总硬要塞给你的,就算给我也只是个借口。而且你接受这两千万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压力。第一,就像我说的,我敢保证,章总绝对不会偷工减料或者拖欠农民工工资的。第二,我希望你搞清楚。你收下这两千万,也是给章总和我帮忙。帮我继续遵守着我的原则,帮章总释放压力。无论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但是在章总心里,认定这件事是你帮的忙,所以想酬谢你。你不推辞,章总会觉得心理上能够对得起咱们。” 听到刘念济的话,袁平扬才算能够把支票收好了,但是嘴上还是装作没什么的说道:“有第三吗?” “第三,对菲儿好一些。”刘念济说出自己的第三个愿望,袁平扬和刘念济同时沉默了,袁平扬也没有像表决心一样的说出:“刘叔,这一点您放心。我一定会的。”而是在心里想着自己对范菲的行为。说对菲儿没有爱,是假的。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又带着见过自己的母亲。她表现的那么讨喜,那么乖巧。但是说爱,自己好像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菲儿对自己的感情,包括对刘念济的政敌,也会无意的把菲儿算计进去。可是这个可爱的女孩儿还是那么心无杂念、一如既往的原谅着自己。袁平扬很想说自己害怕辜负范菲对自己的爱。 吴杰沉默半天后,看在场的两位都沉默了,很是时候的开口了,打破了可怕的沉默,说道:“刘叔,平扬,你们上次说的十倍于十来万,就是说的这次啊。” 刘念济和袁平扬都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吴杰眼红了,觉得为什么两千万全是袁平扬的,却不关他任何事儿。刘念济打着哈哈,“这是你们的事儿,我不管。” 袁平扬看到吴杰期盼的眼神,觉得像极了曾经的袁精桧,不忍心的说道:“你做过些什么,说出来,我看你做的值多少钱。” 吴杰看向刘念济,刘念济还是无可无不可的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吴杰和袁平扬两人自己商量。 吴杰想了半天,说道:“我保护刘市长和你的安全,让你们无后顾之忧的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假装没站稳的把茶撒到刘秘书身上,给你们创造私下相处的机会。还有我没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插话,这好歹也算点事情吧。”吴杰说到后面,只能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说了。可能实在想不出到底做过什么事了。 “那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值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一件事值个二十万吧。最后一件事打个折,算十万,好歹也分我五十万吧。” 袁平扬听到最后,吴杰把自己的诉求说出来,直想哈哈大笑。看着刘念济,刘念济似乎也忍得很辛苦。吴杰看着两个人奇怪的表情,不知道想表达什么,看得心急,但是又不好发怒,只好气愤的说:“好歹看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着也让我的一点儿好处吧。” 袁平扬实在忍不了了,笑出声来,说:“阿杰,这两千万我根本就没想着独占,只是你能别把你的那些理由说得那么搞笑吗?” “我的什么理由说得搞笑?” “都不搞笑,只是你说话一本正经的表情配上牵强的理由比较可爱。这样,我分你五百万,我自己留一千五百万,但是你别眼红,我不是拿来自己花费的,我有用途。” 吴杰根本没听到后面袁平扬自己留了多少,只是听说分给自己五百万,已经忘了一切,高兴得恨不得当场抱起袁平扬亲一口。要不是刘念济还在一旁,绝对会付诸行动的感谢袁平扬。 刘念济微笑着摇摇头。 袁平扬终于能够让袁母不为生活发愁,可是离自己许下的承诺:混出个人样还有差距,只是能回家吃饭,但是离搬回家在母亲身边尽孝还有差距。 周末没事儿带范菲去袁母住的地方吃顿饭,偶尔袁母做,偶尔自己下厨,范菲打下手,似乎都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范菲也乐得袁平扬每次在厨房逗一逗她。 只是这个周末,范菲没来,也没给袁平扬电话。 袁平扬担心范菲,也想到刘念济对自己的嘱托,主动跟范菲打个电话过去:“喂,菲儿,这一周怎么没来吃饭啊。是平哥有什么做得不好吗?” 范菲对袁平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道:“平哥,我妈生病了,进医院了,我在医院陪她呢!” 袁平扬大吃一惊,语气责怪道:“菲儿,在哪儿,我来。” “平哥,你不用来了,我妈说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范菲不仅听自己的话,也还听父母的话。 袁平扬语气不容质疑的说:“菲儿,告诉我地方吧,我不算外人吧,住院的是我的未来的丈母娘啊。” 范菲还支支吾吾,袁平扬已经等不及的挂掉电话了。想象得到,范菲羞红脸的样子。 ; 第一百零四章:诊断病情 袁平扬提着看望病人的礼品出现在医院的时候,范菲被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来了?” “我的菲儿不告诉我具体情况,还不兴我通过别的方式打听?”袁平扬想到还好了解刘念济顾家,所以从他那里了解到范萧住的这家医院。 袁平扬进到病房,把东西放下,看到范萧身体没什么事儿,但是精神好像很疲惫。问道:“阿姨,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范萧看看刘念济,说道:“没什么!就是人有些不舒服。” 袁平扬猜到范萧八成在说谎,因为她的表现就是身体没什么,但是精神好像很紧张似的。 袁平扬和范萧客套的寒暄了两句,找个借口和范菲出去一下,认真的看着范菲,说:“菲儿,平哥给你什么样的感觉。” 范菲可能觉得自己妈还在病房里,自己出来和平哥说这些绵绵情话不那么合适,反问道:“平哥想说什么?” 袁平扬坦白的说道:“这纯粹是我的猜测,我看你妈可能只是受了惊吓,惊魂未定,但是身体没什么事儿,对吗?” 范菲不置可否,但是没承认,让袁平扬接着说。 袁平扬说:“我们现在是情侣,到时候会结成夫妻,那时候你妈就是我妈,没分别,你把咱妈发生了什么我,我知道了好帮你分担下吧。” “平哥,我…你别逼我,我答应过不说,这种事儿说出去,我妈怕多一个人担心,我爸本来现在都不能安心的工作了。” 要是别人的事,袁平扬绝对作罢,但是眼前的人是范菲,除了是自己的女朋友外,自己在内心的最深处还有一丝对她的亏欠,乃至对范菲整个家庭的歉疚。 袁平扬没逼范菲了,只是说:“菲儿,我在大学自学过中医理论,要不你给我讲讲阿姨是怎么病的,我从中医的角度想想办法,给阿姨双管齐下,想想办法。” 虽然范菲知道袁平扬是想套问她的话,但是还是自己骗自己的答应了:“这个应该可以,这个不算泄密,只是我太关心我妈,为妈寻医问药。” “好了好了,没人会怪你的,说吧。”袁平扬没把握把范萧的心结解开,只是知道些,起码能对症开解。 是这样的,自从那天晚上刘念济和章爽吃完饭回家后,第二天范萧就收到了恐吓短信,还有人寄一些死猫死狗的尸体到范萧开的餐厅的办公室,让范萧心神不宁。 还威胁范萧小心点儿,说自己已经在范萧的办公室装了炸弹,范萧一不听指挥就引爆。范萧昨天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果然“嘭”的响了一声,怪吓人的,把范萧吓着了,然后陈强连忙把范萧送到医院来了。 范菲说完,袁平扬陷入思考。 袁平扬对范萧说:“阿姨,把手伸出来,我给您把把脉。” “你真会中医?”范菲很惊奇,说道。范萧也错愕地看着袁平扬,有点儿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晚辈。但是袁平扬眼中流露出的自信好像又是那么回事儿。范萧把手腕伸到袁平扬的面前。 袁平扬三根手指搭上范萧的手腕,低头沉吟。在盘算着什么。 “小袁,怎么样?到底是不是有事啊?”范萧关切的问道,除了关心自己的身体,怕死的本能外,还有一丝不甘心,没看到范菲华丽的出嫁,没看到女儿生活幸福。 袁平扬对范萧说:“阿姨,没什么大事儿,给我三天时间,我去给您配药,我的药,一副应该能见效吧。” 范萧微笑着摇头,说道:“别安慰阿姨,阿姨的身体阿姨自己知道,怎么病的阿姨也知道。阿姨谢谢你的好意,希望你对菲儿好一些。” 范菲如果是平日听到这些话,一定会羞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现在,听到她妈妈说出这样的话,快哭了,说道:“妈,您别这么说,咱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菲儿再不许妈您说这样的话了。” 范萧的泪腺也像被触动了,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妈死就死了,别难过。”然后转头对袁平扬说:“小袁,把手拿过来。”袁平扬照做了。范萧把范菲的手放到袁平扬的手中,说道:“你要一辈子好好的对菲儿,菲儿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不是我和她爸爸宠着,就是曾经被她在世的哥哥惯着。虽然懂事,什么家务都会一些,但是为人处世可能会有欠缺的地方,有什么你就只管和她爸爸说,说了我相信她一定会相信她一定会改的。还有…” 袁平扬听不下去了,这简直像临别赠言,打断范萧的话,说道:“阿姨,您别把您这次的病想得那么眼中,这再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事儿。”袁平扬没说自己曾经刀尖上舔血,成天提心吊胆,而是接着说道:“三天,给我三天,我保证让您安安心心的出院,没任何事,您要不信,咱立军令状也行” 范萧还是不相信的看着袁平扬,说:“你知道阿姨得的是什么病?” 袁平扬虽然现在还不好说,但是出于给对方信心,还是透露道:“心病!” 简简单单两个字,范萧似乎有点儿相信袁平扬了,觉得这个小孩儿不是像抱着什么偏方到处招摇撞骗的骗子。不过相信归相信,心意领了是领了,还是半信半疑的说道:“谢谢,不过阿姨的病阿姨清楚,阿姨谢谢你的好意了。” 袁平扬知道范萧还是很难相信自己,说道:“我求您给我三天时间,要是三天后我还不能让您出院,我无条件答应您一个要求。”话出口袁平扬就后悔了,这种承诺不是又像以前一样轻易许下难以实现的要求,就算实现了,也都是伤人伤己的。 这也是丫头最不喜欢自己的特点之一。袁平扬想到,范菲这么爱自己,她父母应该知道,如果三天自己没有办法让范萧出院,范萧说出:让自己和范菲立马结婚的要求,自己答不答应?答应了是个什么结果。 范萧和范菲对视一眼,范菲似乎想到了这种可能,埋怨她妈,替袁平扬解围道:“妈,平哥很厉害的,他猜测人的心理可准了,您就相信他吧。” 范萧没理范菲,直勾勾的看着袁平扬,没提刚才袁平扬脱口而出的话,只是淡淡地说:“小袁,阿姨相信你,别太难为自己了。” 袁平扬知道,范萧毕竟是过来人,说话暗藏玄机,一是让自己别太放心上;也是在提醒自己别轻易许下承诺,许下承诺就要实现它。 袁平扬微笑着告辞了。范菲要送袁平扬,袁平扬说:“照顾好阿姨,我这儿没事儿。”范萧也说:“我不需要照顾,让菲儿送送你吧。”袁平扬扭不过范萧,接受了范萧的好意。 “平哥,照顾好自己,但是也帮我妈找到原因好吗?我相信你。”范菲在送袁平扬的路上,沉默了半晌,跟着说出这句让她难以说出口的话。一边是对自己有着生养之恩的母亲,另一边是让自己无比佩服的男朋友,确实希望谁也不要为难,当然希望一个美好的结局。 袁平扬扭头,双手捧着范菲的脸颊,说道:“平哥知道你的感情。但是希望你对平哥有信心一些,平哥有办法的。” “真的吗?平哥能在三天之内让我妈出院?”范菲听到袁平扬的话,对袁平扬燃起了十足的信心。 袁平扬笑道:“平哥什么时候让菲儿失望了。好了,别送了,进去吧。你妈虽然让你送我出来,可是还是会吃醋的,怪你女生外向的。” 嘿嘿,范菲笑着做了个鬼脸没送袁平扬了,停下脚步,袁平扬慢慢和她拉开距离,但是脑海中还浮现着范菲俏皮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