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罂粟花恋人》 第一章 无忧花开 在惠安一中高中部的大门，下课钟声刚刚响起，一大群穿着这个时代赋予的青绿气息的校服的十五六岁的青春活泼的少年，撑着伞便奔急往门外冲着，许多过往接学生回家的父母，他们大多数是西装裹腹，开着汽车早早地等候着的，虽然今天天气不佳，从早上六点就下雨到下课，但今天是各高中部期中模考的重要日子，父母和孩子都是风雨兼程，为了不辜负自己的这半年的学习，也做个总结评估。当然，在这些学生当中，也有心情像今天灰暗天气的学生，他们大概是自认为考得不理想的一群。 在学校门口右边，一个小卖部门口搭了一个挡风遮雨的帐篷，那里站了一个无比娇小的女孩儿，她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t-shirt，下半生是一条紧致的秋裤，脚下还穿了一双廉价的凉鞋，就连小卖部的老板娘都嫌弃她，让她往远点站。她边拿着书包顶着头上帐篷滴下的水滴，一边等着自己的妈妈骑着自行车来接她。渐渐地，雨越下越大，妈妈却还没现身。但她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她早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妈妈没来，或许是因为工作延迟了，妈妈为了赚钱，她总是能体谅妈妈的苦心的。 “梦蝶，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是的，她叫梁梦蝶，妈妈说，她就是妈妈的小蝴蝶。妈妈最最爱她了，为了保护她，所以不让她住校，初中是这样过来的，高中也将会是这样过去的，虽然很大的因素是为了省那一年500块的住宿费，但她永远明白妈妈是爱她的。她很乖，但却也因为这个原因，和同学们都不熟悉，上课就认真学习，下了课就默默回家，她也胆小怕事，所以从来不会得罪谁，也从来不交朋友。在班上，她就是个成绩比较优秀的哑巴，没有人和她说话。因为上的都是市里的一等中学，同学们却大部分比她富有，所以她也是自卑的。 “丫头，今天考的怎么样？” 妈妈今天特意买了她最爱吃的葱油饼，因为每次中考高考那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妈妈希望她能考上大学，然后出人头地，她也不想辜负妈妈的心意，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学习。 回到家的时候，雨才停，也幸好妈妈的自行车没有像往常那样容易脱链，不然就要淋着雨去修车铺花一笔钱了。妈妈说淋了雨，要洗头，不然头上会长嗣子的。可偏偏淋的最惨的是妈妈，她却说，她昨天才洗头，没碍事。可她明明记得，妈妈是两天前洗的头。为了让妈妈放心，她只好乖乖地去洗头。而妈妈却用干毛巾擦干头了事，每次见到妈妈这样子，她都好想好想自己快快长大，然后去赚钱照顾妈妈。 临睡前她总会拿出爸爸的照片，那张发黄的小一寸照片就贴在她的小书本里。自从妈妈和爸爸去照相馆拍了那次相片之后，妈妈就没拍过一张照片。因为爸爸在那年就出车祸死了，她那时才四岁，对爸爸却毫无印象，但妈妈说，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这也是妈妈坚持把她拉扯到大的理由，为了爸爸，她和妈妈一定会坚持地。 她和妈妈租住在一间离学校一公里的小区里，但这边的房租依然很贵，小小一间平房，一厅一房。也是妈妈半个月的工资，所以她们只能在吃穿上面节省了。妈妈工作的地方是一家肯德基餐厅的扫地阿姨，她本该可以周日过去打散公赚点钱，补贴家用，但妈妈说，她还小，不能去。为了减轻负担，她还是瞒着妈妈到了西城的小摊打工。 今天是周六，妈妈一早去上班，她也后脚跟着出去了。因为她不爱与人接触，所以都在后头给摊洗碗，同事李姐是好吃懒做的女生，大她好些年，见她来了，便吩咐她洗碗，扫地，洗菜，老板见了也不能怪，因为李姐是那里的老员工，炒了又不舍，只能在她工资上每次多给十块当补偿。她也知道知己受欺负了，但每次拿着几十块的工资，所有的委屈就都不算什么了。至少她又解决了自己和妈妈一天的温饱。 第二章 旧账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的，一切都像往日那样单调而平庸。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叫张羽的的男孩的出现，打破了她原有的平静的生活。 那是她高中一年级下半年的时候了，那时她上的是体育课程，那天太阳异常猛烈，阳光下的她们都似骄阳的花火，在太阳底下激烈地奔跑。 因为连续两个月的暑假她都在小摊打杂，身体又娇瘦，几个顶撞体育老师的小子，害得全班受罚，跑操场二十圈。她只跑了八圈便体力不支，头晕眼花，那时只觉得身体昏昏沉沉，没过一会便晕倒在地上。 班上的同学都乱成一片，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女孩的父母是谁，电话号码是多少，甚至有好些人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只有一个男孩儿向她伸出缓手，将她送去医务室。 这件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听说还是那个男孩子给她付的医药费。那件事情过后，大家都认识她了，因为救她的那个男孩叫花梦龙，听说是学校新转来的插班生，因为长相长得帅，女生们都疯狂地追他，而她就被传闻成了他的女朋友。 青春年少的她们总是那样的好奇，他救了她，在她心里头便不知觉地对他有感觉，不管他在操场上，图书馆，教学楼道，如果碰见了，她都不免偷偷多看他一眼。 他真的很帅气，是那种身上会发光的阳光大男孩。她开始兴幸他没在她的班里，不然他绝对有可能阻碍她的思维，让她无法专心学习。但她总是能清楚自己是谁，坐在学校的目的是什么，虽然她很想和他说声谢谢，可她怕道谢会给自己带来说不清的纠缠，所以事情就真的像从没发生过的一样，过去了。 但事情又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过去了，她发现他经常来她们班上找人，短短两周，他好像比她还要认识班上的人。他经常来找一个叫张羽和另一个叫毛一一的男孩儿，几个不同班级的人混在一起打篮球，最诧异的是，他们组合参加联校青年比赛打赢了，回来嚷嚷着请班上五十多人喝饮料，唯独没她的份。如果前面都是因为大家玩得好，混在一起，没什么事，也算了。可她发现后来发生的事，越来越像针对她。 惠安一中一向以文化科目为长，在体育方面少有获奖的。学习为了表谢这些芊芊学子为学习争取的荣誉，特别给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当鼓励。 “她啊，一千块钱是她们家一个月的工资，她又怎么舍得去吃！” 当他们带全班出去聚会吃饭的时候，一个同学问那个叫张羽的男孩儿为什么不叫她一起，张雨是这样对同学们说的。 她犹记得，张羽对着班上大家的面说的那些话。 她看着张羽满口嘲讽，和全班停下欢呼庆祝，都注视着她的那些目光，怜悯是最看不起别人的一种，她淡淡地微笑，将这些同情之心，都抛在脑后。 站在教室门口看戏的花梦龙，只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无助的人。只想过去安慰她，可她们还不认识，至少她还不认识他，他是这么认为。 她默默站起来，走出教室门口，在和花梦龙擦肩而过的时候，却看见他眼里有几分怜惜。 她最痛恨别人的怜惜，她和妈妈相依为命，那些钱也没偷没抢，他们为什么总是要嘲笑她们穷人，难道他们拿着父母给的钱花天酒地就是很光荣的事情吗？最让她不明白的是，张羽为什么那么恨自己，这样出言讽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妈妈说，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睡一觉就会忘记的。可她连续两天，醒来都忘不掉那件事，她决定去问问张雨，到底他们有什么过节，让他这样狂妄当着众人的面嘲笑她。还是她做了什么冲撞他的事情，他要报复她，但不管怎样，她都最想平息，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因为她得罪不起别人，也不想得罪别人，只想安安静静地完成学业，快点长大，可以照顾妈妈，不再被人欺负。 第三章 恶作剧 她像往常那样早早的被妈妈送去学校，一大早班上还是冷清的，只有几个女生神气地坐着，她低下头默默走进教室，没两步，就踩着一根绳子，突然头顶冒然冲下一桶画画用的桶装水，顿时将她淋了个落汤鸡。 “张羽会感谢我的！”为首的一个女生走到她旁边，不屑说了这句话，便带着班上那几个笑得合不拢嘴的女生离开了。 她才看清，原来她们不是她班上的。她理了理头发，咬着牙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只是静静地坐在教室。 班上一个个同学陆续到来，她看见张羽，他冲着她笑，但见她一脸的死寂，和头上凌乱的发型便也没了表情暗暗地坐了下去。 班上都知道她被淋水的事情了，但都只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地玩自己的去。人情总是这样单薄，她也不渴求有人安慰她，但求别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可以了。 “张羽，你小子够狠的，玩儿这么大呀？”坐在旁边的毛一一低头对张羽小声说道。 “我没有。”张羽恼怒地回答。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她全听见了，但她也算没听见，一整节课下来，她只像根木桩那样安静地坐着。 上体育课的时候，她慢慢地走向在树阴处乘凉的张羽。 “张羽同学，对不起。但麻烦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只想找个被人玩弄的理由。她非常真诚地低头认错，但凡是没伤及心灵的认错道歉，怎样伤害躯体她都可以接受。 张羽见她诚恳地低头道歉，内心不免有些愧疚，只好闪过别面。 “不管什么理由，但麻烦你以后不要做那么幼稚的事情，我们都是高中生。也请别来烦我。”见他不说话，她只好自问自答。 “等等，事情不是我干的。”他拉住她。 “就算不是你，也替我向那些为你撑腰的姑娘们道个歉。”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只见远处几个同学看着他们，再纠缠下去，恐怕又会遭人非议。 “梁小非，我告诉你，不是我干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梁小敏是她初中的名字，为了避免别人找她麻烦，她从不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这样子别人就不会在她妈妈面前说她坏话，她还记得自己小学叫梁静呢！现在在班上叫梁小菲呢。 “果然是一点记性都没有，看来你也忘了两年前，我被骗子陷害，而你当时就在场，却不敢给我作证的事情了。” 她回过头去，突然看清了这个张羽，就是初二时在同一所中学念书的同学。那时候张雨被骗子骗了100块钱，她是唯一见证人，同学老师说要她指证，她见那个骗子面目狰狞，担心会危害到自己，便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一话不说。结果骗子得逞，听说张羽被处分，后来还转了学校。没想到到了高中，他又出现了。看来他是要来报复自己的。 他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个班里，平时大家都少说话，她初二那会儿还那么瘦小，穿的那么朴素，就一时没认出来。但也怪她太安静，又坐在他后面，他来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看书，他就没有注意到她。但好兄弟梁梦龙在学校抱着她去医务室那件事过后，他便知道她是谁了。她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他是不会认错的。 “所以，你就为那一百块，报复我。”她突然觉得好笑，所谓的有钱人就是这样的小气。 “再说一次，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们早就一笔勾销了。”对他来说，她还不至于让他这样耿耿于怀。 “是不是你做的，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她不屑与他对话，往操场走了过去。只希望，事情真的是这样就过去了，千万不要有什么就出去。 四章 答谢 “好球，梦龙，加油！” 操场上，同学们都在做运动，有的打篮球，有的打羽毛球，大家有说有笑，唯有她，像个外太空来的人，站在正中间不知所措。犹如浮尸一样，慢慢移动。 “小心。”只听到后面有个喊叫，只一刹那，一颗深红色的篮球正砸中她的脑瓜，“蹦”一声，她被球砸的直接摔双膝跪在地上，后脑顿时一股疼痛的热感从大脑蔓延开来。 “同学，你没事吧！？”是花梦龙！ 她回过头去，没想到他会用这样下三烂的手段，比起早上女同学们的恶作剧更让她恼怒。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她想，只要他们玩够了，就会放手的。于是努力站了起来，轻轻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土，做好了可能随有时第二发球砸中自己的准备。 操场也都随着这一突发事件，安静了下来。大家看着那个瘦小身影的女孩一举一动就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他还是跑过去，慰问道。 “少恶心，要怎样就怎样。”她推了两步，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估计他是看到自己刚刚和张羽闹上了，现在就利用篮球来报复，不然哪里会不偏不倚砸在自己头上。 “你真的很奇怪，不就是一个球砸中了吗，至于这样吗？好心没好报。”花梦龙开始发牢骚，但见大家都看着他们，便大哄，“看什么看，打你的篮球。” 她想，难道自己只想安安份份地过完高中三年就这么难吗？为什么自己千躲晚躲，还是逃不过他们的魔爪。她忽然记起来，小学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被欺负，只因为那是间很烂的学校。可这里，偏偏大家都是高分考进来的一中，为什么还是有这样厚颜无耻的、蛮不讲理、惹是生非的人。想着想着，她就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的小湖边，想要停止他们的报复，可能只能够尽可能地伤害自己，让他们同情自己。她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感冒，发烧，多少次将那些想害她的人吓退，只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妈妈。 “不要。”水才过她的腰间，她就被人横跨抱起。 “你干嘛！？”她突然惊吓到，猛然挣扎。 “你是怎么考进这间学校的，竟然想自杀，猪头！”花梦龙大声怒道。他刚刚见她失神的样子，便只好一路跟着她，没想道她竟然要自杀，如果是因为被他用篮球砸了一下，就去自杀，那他不久成了天下最冤的杀手吗？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那你想怎样，你是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她哭了，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可这次，她做不到，太大的压力，太大的委屈，都在一步步抨击着她。眼泪流满了心，现在又从心里溢出来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保护你！”他也没见过女孩儿哭，还是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女生。他开始心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道声音告诉他，要保护好她，男生保护女生，天经地义。 保护她！？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就连妈妈也少说，他这样轻易说出口，他知道保护的重要吗？！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我救了你，你不但不说谢谢，反而和我对着干。说真的，我的篮球真是故意砸向你的，但我没想道我力道这样大，而你这样弱不禁风。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关注多一些。真的。要不，你也砸我吧。多少下都无所谓。”他说着，拉着她的手猛地砸自己的头。 “呀，疼儿！”她不禁惊呼，抬起头来，发现他的手正牵着自己的手，动作那样的亲密，她猛地抽回，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对不起，你还要生气吗？”花梦龙着急问道。 她摇摇头，不太确定是否要原谅他。其实他能放下身段这样哄她，她就不计较了，只是陌生人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她难以判断，她能想到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个朋友好个多个敌人。 “你怎么不说话，你又不是哑巴。你好，我是b班的花梦龙。” “我知道。”她突然回答道，华梦龙，那个在操场上飞驰的少年，那个初夏救她于操场的少年。 “原来你也不是哑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听张羽说，你既叫小非，又叫梁小敏。”他冷嘲道。 “你和张羽很熟？！”她突然紧张道，会不会他就是他派来的奸细，现在的一举一动也只不过是在跟自己演戏。 “熟啊，我们初三认识的，铁哥们，读书认字不说，打篮球也是一流的技术。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她那样对你！”他看着她不解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们既然好兄弟，他又怎么可能不和好兄弟分享呢！ “我想知道，但他不肯说。我们虽然是好兄弟，但还是有些秘密的，至少，我现在和你说话，他是不会知道的。我保证。”他笃定地说。 “是吗，用什么证明？！”她不可能那么轻易相信一个人，至少他要发誓。 “我的人格，我的生命，可以了吧。”他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水珠，举着手发誓道。 “算了，你知道不知道，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她也同样站起来，整了整长发，那是她留了好些年的长发，妈妈说，这头发可以卖好几百块钱，虽然她总是营养不良，可那一头长发还是那样乌黑浓亮的。“只希望，你以为不要再做那样的事情。还有我欠你的，谢谢，谢谢。” “为什么要说两次？”他疑惑道。 “第一次，你在操场救了我，第二次，你刚刚救了我。”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 “原来你还记得，那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还有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见她走远，她突然记起，他还不知道她的真正名字呢！ 她想，迟早有一天会让他知道自己是谁的，因为那年初夏，她记得他的名字，天秤座的她追求公平，他也必须要知道自己的真名。 第五章 一念之间 有些事情发展的真是奇妙，班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那个张羽同学都没来管她了，同学们也开始和她说话，关键是b班的花梦龙，他为了知道她的真名字，竟然每天守在校门口等她。 幸亏她跑得快，不然就让妈妈看见，她在校门口和男同学厮混在一起的画面了。她还试过走后门，可他朋友多，眼线也多，他早就派了人在西门东门驻守着，目的就是为了知道她的名字。他还曾经提前一节课下课，早早地去等着了。幸亏她求妈妈给她买一辆自行车，事情才不会更坏。实在没则，她只能随便乱造一个名字，不然事情发展下去，准没好事。 “梁惜之，我叫梁惜之。” “这名字有点耳熟。”他干脆和她肩并肩走着，也不顾及旁边的同学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们。 “王羲之，我爸妈给我取了和他同音的名字。就是希望我学习有他好，和我是他们最珍惜的孩子。”她见他猜疑，赶紧答道。 “这名字好听，那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父母大概是望子成龙吧。”她抢答道。有点智商的都能猜到。 “你说对你一半，我爸妈还曾经梦见过我，所以叫我梦龙。”他冷笑道。但她一如往常地平静，对他来说无疑是挑剔，这说明他不具备说笑话的功能。 “一点不好笑，但你拿篮球打中我的时候，我到觉得好笑。”她停了下来，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你砸傻了，砸你还好笑。”他反击道。 “就是好笑，我常常听我邻居说，有男孩儿用篮球砸重女孩儿，不管有心的没心的，最后都会相爱的。可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他突然发现，她今天变了个人，说话变得主动了，他怎么有种被她下战书的感觉呢！ “谁说不可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既然玩开了，就玩大的。他大丈夫，敢作敢为，有何不可。 “跟你说笑呢！？”她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了一句。但说着无心，听者有心，她不知道，在花梦龙的心里，刚刚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要追她。 她们聊了几句，便过了分叉路口，两个人隐隐约约地，似乎都发现彼此的关系开始发生的微妙变化。 “花梦龙，答应我，只有你知道我叫梁惜之。”她猛然想起这件事，回过头，叫道。 “哦，那我们现在开始已经是好朋友了。” 她点了点头，见他开心地离开了，内心不断挣扎着，是朋友，还是敌人，她还是不能分清，如果真要找个朋友罩着自己，或许只有他了，他家境应该是富裕的，每天的穿着都是牌子货，同学中没有几个有诺基亚手机的，没有几个能下了课都往小卖部去买水喝。何况，他和张羽是好兄弟，他这个朋友罩着，张羽就不会再找上她。她突然祈祷，日子能快一点过，最好一觉醒来，已经是高三毕业考了。她微微闭眼，在确定要和他做朋友之后，脸上却涌现出一种难过的表情，叹了口气，她就往左边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嘿，梦龙。”毛一一见花梦龙又来找张羽，便推了一下正在深思的张羽。 这时，一旁做作业的梁梦蝶听到了，不免抬头看了看，目光却正对上他的冷瞳，内心竟有种莫名的心动。 “哥们，找我？”张羽主动走上去，拉了拉手，两个人便到外面谈话去了。 她只看见他们在教室窗外的一举一动，似乎花梦龙和张羽闹上了，两个人拉扯了一下，就各自散开了。 “哥们，怎么样？”毛一一仿佛是班上最八卦的男生，比起女生还要八卦，简直是在班上混得最好的同学。 “别提，那小子今晚不练球，哎，不知道约了那个女的逍遥去了。”张羽无趣地说。 “要不，我们今晚跟踪他。看看他搞什么鬼！”毛一一突然兴奋起来，但只一瞬间，便被张羽打破了。 “要去你去，无聊。” 张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翻书了，听说他是走后门进惠安一中的，就算大学考不上，家里也有钱，有权，让他继续读完书。所以他在班上只能充当小混混，但他很少不和女生说话，也真是因为他的冷酷无情，让学校那些花痴们着了迷。他又和帅气的花梦龙组队，他们两个更是被称为那个时代很红的，男版“twns”。如若不是他曾经那样对她，她对他是不会有任何偏见的。可在他身上，她总能看对自己的反折点，他高富帅，她虽然不爱，但也不算白，家里有穷。他有健全的家人朋友，可她是单亲家庭的独苗。她唯一能胜任他的，只有成绩好这一点。可他只是不好学，如果他努力了，也许分分钟能超过她。 第六章 “老东邪”的课堂 “梁敏同学，听说你在文科科目上，有几次还得了单科状元，我这门比较冷，不如你教教我？”最先向她请教问题的是一个看上去，乖巧又甜美的女生，她的名字的确符合她的长相，萌美美，又萌又美。 班上还是有不少人打赌她是不会鸟她的，但今天，她决定破例。这个女孩儿应该也和自己一样，属于热爱学习的，她穿的奇装另类了些，但显然就是为了掩盖她没钱的面目罢了。她结果美美的书本，在那上面点了几下重点，然后让她回去想答案。班上打赌的，就像股民们知道自己买的股跌了一样，跳楼的心都有了。 “没想道，哑巴也说话了。难怪龙哥不去打篮球。”毛一一看着她，不削道。 “做你的题目去吧。等下是你亲戚来了。”张羽打断毛一一的话，却明显看到她脸上的微笑，她比起以前开朗了不少，至少有话说了。 通常说什么来什么，班上同学们最讨厌上数理化的科目，因为大部分人的决定都是，高二选科选文科的，大家都知道，数理化太难了，相对来说死记硬背的政史地更容易拿高分。这一整个下午，都是黄老师的课，更是痛苦。黄清是谁，全校的最疯魔的老师，他的班里课上，没几个敢打瞌睡的，除非喝了安眠药的。上个兴趣，他们班的主教李老师要临产了，所以今后都将由他代班，明明五十多岁的高寿，却还是死硬撑着，一个人一天上满八节课，累不累啊。毛一一最能吐槽这类人的，但他们又是亲戚关系，下了课，他只有向同学们配罪赔笑的份儿，哪敢指着自己的舅伯骂。内心也只能憋屈。 “上课？！”估计是全部都进入装b模式，安安静静埋头看书，每与人知道黄老师，“黄药师”，“黄老邪”的出现。所以黄老师只能又咳了咳，大叫一声，“上课！”。班长如梦初醒，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带领了一遍。由于第一遍不够整齐，“黄药师”说要整整班上的士气，便又让大家整齐公正地叫了三遍。 毛一一内心里都忍不住笑了，班长之所以这样怕他舅伯，那是以为她数理化不行，但也没见过她这样胆小。 “第三排第五桌，出来！”毛一一挨个数了数，才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一时脸色全无，抖着脚站道台上去了。 “说，你笑什么！？”黄老师果然大一秉然，公正无私。估计讲台下，一群人的内心都叫了个痛快。 “舅伯，我没有笑。”他慌慌张张吐出这几个字。 “你叫谁，我没你这么个亲戚，也不知道你是买进来的，还是走后门的。学风一点不正，全班就你一个笑，这么好笑，到外面走廊笑饱去。”黄老师几乎怒吼，还顺势扔了自己手上的那把扇子。 毛一一愣了下，还希望舅伯能念在亲戚份上，放他一马。可他竟然动也不动看着自己，他心都凉了，只能掐着手，尴尬地到了外面。 “还有哪位亲戚要站出来，叫我一声的！”黄老师又说道。 尼玛，认你，还不如认阎王爷呢！毛一一内心崩溃，默念道。 一片鸦雀无声后，黄老师做了遍自我介绍，便开始教学模式。他那身高178，站在黑板前，犹如毅力不到的万年松，屹立不倒。特别的是，别的老师，都让值日生抄写黑板的笔记和今天的主题，但他却坚持一笔一划写出来，那些如雕刻在黑板的大方字体，到让同学们惊讶不已。 “有预习的同学举个手？！”他抄写完之后，问道。 班长，李可，梁小非，张羽，陆续几个同学都默默地举了手。 “好，除了举手的这几位同学，其余的抄写黑板上的，五遍。”黄老师依旧是沉稳地说。 底下好些人已经不满了，但都话绝于口。 “其实，你们都举手，骗我也可以，全班五十个同学，我不一定个个都叫道。好，你们四个上来，将答案列出来。”这时候黄老师竟然笑了。 她紧靠着张羽，只见他很认真地写自己的答题。班长和李可也在一旁作答，唯有她，一字未动。台下是一片瓦然，聪明如梁小菲，难道她不会这些吗？ 张羽见她看着自己，不觉有些害羞。低了低头，脚步突然已过去两步，和梁小非只见只隔了五十厘米。下面的同学看到的镜像，她们就像是在交流。偏偏该死的老东邪头只看下面的同学。 “这都不会吗？猪头！”张羽小声吐了句。 猪头，梁小菲不禁暗惊，花梦龙不也叫她猪头吗？是他们兄弟的共同骂人口头禅，还是花梦龙早已经告诉张羽，发生的一切一切。她想了一下，但还是赖着脸皮抄完张羽的答案了。 只是在最后一题，她将自己的答案写了上去。同学们都生气，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是否看向张羽，可她们靠的这么近，很明显，大家都觉得她偷窥，她作弊。 第七章 黑板报和电影票 好了，都下去吧。”黄老师回头叫道。然后又逐一逐一地打分，评论。“好了，班长错的最多，十六道题，只对了六道题。抄写三遍。李可的还不错，对了十三题，这个学生我觉得是可以的，抄一遍错的题吧。剩下的，也都不错，梁小菲同学全对，张羽同学也只是一题只差，那么张羽同学把后面的黑板擦干净了，并协助梁小非同学将下一期的班宣传海报做出来。” “老师，不公平。”张羽的兄弟海风站了起来，“老师，梁小菲抄袭张羽的。” “对啊，老师，你这样很不公平啊。”梅清也站起来抱怨道。 讲台下，一半同学都认为她抄袭了张羽的，另一半是不吱声的。 “同学们，梁小菲又怎么会抄袭张羽的答应，她们答案是几乎一致的，但解题思路完全不一样。还有，抄答案的竟然比做题的多对了一题，而且还是占据分数最高的哪一题，你们觉得可能吗？谁又敢在我课堂上，明目章丹地作弊。下课吧，同学们。”老东邪说完就走了，在门口外，看了毛一一一眼，便摇头叹气离开了。 多么惊心动魄的一节课，接下来竟然还有一节，同学们，简直奔溃了。 “刚刚，你有没有抄我的答案。”张羽下课就到小菲的书桌旁边，坐在桌子上质问道。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她见他嚣张跋扈，只好停下手中的活儿。以前，她从来不敢多看别人一眼，特别是那种对视，可现在，她豁出去了。 “有，我就帮了你，没有，下次你要帮回我。”他束着手，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说道。 “无聊。”她干脆不理他，到外面散散步去。 “同学，这么巧？”是花梦龙。 “哪里巧，我看你是故意来找张羽的吧。”她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突然就看了花梦龙。为了避免同学关注，她们隔了有四五米，说话，但教师里面，走廊外面，混乱一旁，吵杂声不断，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对话，也听不清她们的对话。 “找他干嘛？找你！” “找我干嘛？”虽然早知道他今晚爽了张羽的约，但竟真不知道他是为了她。 “去看电影吧！？我请。”花梦龙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子，洋气地甩了甩。 “我今晚没空，要做黑板海报。”她只能如实回答，说真的，要不是学校经常组织看露天电影，她还真没去过电影院看电影。早听说好莱坞电影挺好看的，她活这么大，都没看过，真是遗憾。 “没空？你让别人替你做不就行了吗？！”他大概失望了，也许是排了好长的队儿买的，也许是错过了今天，票儿就作废了，又或许是梁惜之不去就真的没意思了。 “黄药师钦点的，没办法。”她也没想到，那黄老师这样坏，故意让听和张羽结队。 “他又不会每时每刻都看着你出黑版海报。要不，我让我兄弟张羽，帮你。也好缓解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 “你真是有心了，但可惜，第一，我不打算和他好，第二，他也会参加今晚的海报工作。帮不了你。”她笑笑，没想到他还挺真心地请自己看电影。 “不是吧，那老东邪这么明白我们的心啊。让你们好好磨一下也是可以的。嘻嘻”他听到她和张羽在一起合作，竟然这样开心。 “这什么东西？！”毛一一不知道为什么跳了出来，一把抢过花梦龙的票，得意笑道。 “电影票，算了，请你看的。”票被抢了，有些不开心，但他还是马上镇定下来。 “电影票，我也好久没去看了。送给我的，真的吗？”毛一一兴奋不已，抱着花梦龙亲了一口。 “恶心，是啊，送你的，本来想和女朋友去看的，可惜她没空。”他说着，顺便看了梁惜之一眼。 “女朋友，哪位啊！？”毛一一几次将视线移动，但觉得最可以的还是梁小非，可她也是追不可能的。 “别乱猜，没在你们班。”花梦龙拍了一下毛一一的脑袋，然后就转头走了。 “我猜，也不会是你。哼。”毛一一鄙视地看着梁小菲，就刚刚他在教师外面罚站的时候，往教师讲台上瞧，这个梁小菲的眼睛确实是盯着张羽哥看的。可她死不承认，还答对了最后一题。真不公平。毛一一拿着票走了。 第八章 另眼相看 黄老师的两节课下来，算是上了三节跑90圈的操场一样累人，惊心，心脏不好的，时刻让人觉得自己不是在上课，可是在医院等待做手术了，他呀，也不该叫黄药师，应该叫黄屠夫，分分钟是要，磨刀霍霍向猪羊，不，向学生的样子。 还好，毛一一识相了，就回来教室了。但他回来的位置更加尴尬了，他因为力证梁小菲是抄了张羽的答案，而被老黄叫进来教室站，让他帮忙着监视有那位同学敢作弊。 下了课，他就只一直眼瞪着梁小非，但她很快也反着眼瞪他了。 “张羽哥，你要替我报仇，都是她害的。” “别逗了，人家是清白的。”张羽望梁小非到。 “张羽哥，你重色轻友！”毛一一拍着他的身体，撒娇着。 “人家数学今年中考还考上班上第一名，我能比吗？”张羽依旧冷淡地说。 “好吧，张羽哥，瞪瞪瞪！今晚我们一起看电影吧。龙哥请的。” “可今晚我没时间，你忘了老东邪布置的黑板报作业了吗” “放心，我帮你们一起弄，反正电影八点才开场。”毛一一依然看着梁小非得意到。 张羽点点头，接过电影票，给了笔钱给毛一一让他帮忙买盒饭去了。 “哥，其实真不用三十块。你不也说过，她不会吃这么贵的东西吗？”毛一一迟疑了一会非要还十块给张羽，但张羽推掉了，毛一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去买，但他给梁小非买的那份是五块钱的，剩下的自己收入囊中。正所畏，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突然觉得自己好霸气，好聪明。 “喂，妈妈，是我。老师要求今晚流下做黑板报。我可能要迟一点才能回去。”梁梦蝶先是到教室外面的电话亭打了一通电话给妈妈通报了一下，便默默地回到教室里坐了。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用公用电话，最重要的是，就那点破事，还要给家里备报，是要回到恐龙时代了吗！”张羽见她进来，忍不住嘲讽道。 “没用公用电话是因为你家里有钱，但你有移动手机，为什么就不往家里打一个呢！比起我来，你又差得了多少。” “同学，我今天真是涨见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都敢和我哄了。”张羽突然靠近梁小非，他们之间只隔着五十厘米，梁小菲和教室墙壁也大概只隔四十厘米，他却还要一步步逼近她，这让她特别害怕，但又说不出话来。就在他们之隔着十厘米的时候，张羽突然撑不住，双手往墙壁一放，就已经将梁小菲整个人圈制住了，简单地说，就是制服了。 “你，你在干嘛？”她都不敢再大声，万一他松开手，瞬间扑过来怎么办。 “干嘛？你干嘛这么紧张，小耳朵红的。”张羽逗趣她说。 “你们在干嘛，真恶心。”毛一一突然回来了，站在门口，一脸惊讶。 “怎么那么久，你要饿死我们吗？”听见有声音，张羽突然被吓了一跳，立刻劈开话题。 “哥，热着呢！倒是你们~~”毛一一奸笑着，看看梁小菲，又看看张羽。 “毛一一，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她，有可能啊！？”张羽问。 毛一一认真地点了下头，见张羽脸上诡异的笑，又觉得特别恐怖，便只好摇了摇头。 “毛一一，怎么这个饭盒的饭菜和这两个的不一样，只有青菜和汤，肉呢！？”张羽打开饭盒，不悦道。 “小毛，你过来。反正五块钱在你那，你吃了这份五块钱的。”张羽二话不说，将五块钱的盒饭放到他面前。 “这是你的。”梁小菲依然不动，也不表态，只能自己去亲自送上饭盒。 “张同学，你的十块钱。”毛一一见两个人你推我去，自己痛苦地开饭了。“你说我吃不起，但我只是不想吃而已。钱你收下吧，就当是我给自己买的一点尊严，吃完早干活儿早收工。”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不让他插半句话，将钱硬塞到了他的手上。 “丫头，有骨气。”张羽只能收好钱，默默地回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小毛，来，你把肉都夹了吧。我不吃。”张羽将肉一片一片夹给毛一一，还一边想着待会要怎么个出海报发。 “谢谢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毛一一得意夹着肉片，嘚瑟地看着梁小菲。 难道真是她错觉吗？像妈妈经常夹菜到她的碗里，那种亲人之间的关怀，张羽也有这么动人的一面？他们都吃一半就饱了，饭过后就开始工作，张羽负责擦黑板和剪纸涂浇水，毛一一写的一手好字，就负责抄写名言警句。梁小菲负责设计黑白的排列和图像。三人分工合作，不到两个钟就完成了。 第九章 万分之一的概率 “哎呀！哎呀，我肚子疼。”懒人屎尿多，毛一一蹲着身子道。 “那怎么办，我陪你去看医生吧！”张羽扶着他，不免有些慌乱。 “不用麻烦了，哥，我想，是饭盒含有让我过敏的食物成分。哥，帮我打个电话让我妈来接我，我在家有很多药，不要浪费钱了。” 梁小非一开始不太相信，觉得这个小子不知道又要耍什么心计。但见他这样疼痛模样，也就相信了。 很快毛一一的妈妈开着电车将毛一一接送回去了。 她而见天色也晚了，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梁小菲，不然我请你看电影。”张羽还是说服了自己，拉着她问道。 “可以。”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答应！ “你为什么犹豫都不犹豫？”奇了怪了，这女人是跟别人灵魂互换了吗？ “我不用犹豫，你这张票也不知道转了几圈才到我这儿的。我完全是为了看好莱坞电影而陪你去的。你以为我是同情你没人陪你看电影才答应的吗？” “既然这样，我们走吧。”张羽收拾了东西，两个人就肩并肩走着，一路上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梁小非，我为我们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如果可以，我想我们能一笑抿恩愁，其实交个朋友也挺好的，不是吗？”还是张羽事先说话，打破沉闷的氛围。 “其实，你不必道歉，我们一比一打平。”她只能说这些，至于做朋友，没必要吧！两个见了面互相掐对方的人，不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吗？ “也是，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张羽从兜里拿出电话，接通。 “什么事？龙哥。” 是他？梁小菲不自觉着好笑，那个耿直的大男孩儿本来想请她看电影，没想到票却被毛一一抢了，而最后请她看电影的竟然他的好哥们张羽。 “你们怎么这么快弄好黑板报了，我还想着找你打球呢？” “额，我约了美女看电影，你的票，毛一一闹肚子不舒服没去。” “美女？梁小菲？” “怎么可能？你不认识的？” 她隐约听到张羽和花梦龙这么几句对话，更是觉得好笑，若是让花梦龙知道她和张羽在一起，会不会气得发疯呢？但她不会这么做，她眯了眯眼，陷入沉思。 “我们走吧！”张羽不知什么时候挂了手机，见她站在一旁沉思，伸手在她面前晃荡几下。“在想什么呢？” “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和我去看电影？”回过神来的梁小菲问道。“花梦龙是我的好哥们，他是不会相信你会陪我去看电影的，说了没趣。倒是你，他救了你，你还没和他说声谢谢呢！” “那你们救人就是要对方和你说声谢谢吗？”她反问道。 “但你真的很奇怪，就像一只躲在妈妈肚子里的小袋鼠。别人怎么对你，你都一个样儿。都不懂怎么保护自己，不管好的坏的，你都一味地躲起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是吗？她反问自己，是啊，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决定从今以后都不躲避，反正不能伤害到妈妈就可以了。 “我陪你看电影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和别人说？”她说。 “可以，但你先说为什么不能和别人说。” “你想让你的那些女粉丝再来找我麻烦吗？就连你亲兄弟也不要说，他们要是拿这个取笑我，那怎么办？” “不知道你怕什么。好吧，我也懒得说。”张羽看着她，笑了笑，就好像她们之间不自觉下了一个约定。 “哎呀，我的车！”学校停车场里，梁小菲看到自己的自行车被爆轮胎，惊叫一声。 “坐我的自行车呗！”张羽使了个眼色，隔壁那辆橘黄色的自行车就是他的。 “你爸妈不是开车来接你的吗？怎么也骑自行车。”梁小菲惊讶道。 “学校校区这么大，有俩自行车是最好不过的。晚上还可以骑着逛逛街，本来我爸要给我买电动车，我不想开那些破车，就买了这辆自行车。上车吧！”张羽得瑟道。 “等等，你真的会骑吗？”她还是怀疑，总不见他在学校骑过，该不会有诈吧！ “放心，这东西我四岁就会骑了。” 四岁，她还在牙牙学语，四岁，她应该还被妈妈背在背上，玩着芭比娃娃呢！ 幸好明天是周末，晚上不用上自修课，他们可以玩一整晚。 第十章 在乎你的在乎 “坐稳了。”张羽卖力地骑着自行车，他是个享受追逐风的少年。 “张羽，我问你个问题？！”张羽骑的够快的，她差点抱着他了。 “说。”张羽将脚步放慢，好听清她的话。 “你初二那次转校，是因为我不帮你佐证那件事吗？！” 原来她耿耿于怀地，是这件事情。快三年了，她还记得，可想她内心也是不好过的。 “不是，我爸妈要到别的城市做生日，把我转走了，我那时还挺懊恼。” “原来是这样。”梁小菲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也还好不让自己害人至此。 “抓紧了。”张羽一把抓住梁小菲的手，拉着她向他靠近，让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梁小菲突然感觉一阵尴尬，但还是轻轻地环抱住了他的腰。她看到他的体格是那样的宽阔，他的体温是那么的热，就像是妈妈说的，那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的背影。她从没如此贴近男生，那种感觉竟然这样的美妙，心也不自觉扑通扑通地乱跳。 这是他们整个秋天最美的回忆，路边的无忧花都开花儿了，他们就这样奔驰在快要进入夜色的美景之中，那些败落的葵花更像是飘雪，飘荡在十月的天空之中。 他们看了一部叫《爱情避风港》的爱情电影，张羽还买了好些吃的，爆米花，可口可乐，鸡翅。就像真的恋人那样，一起看完了电影。 虽然他们都还没成年，可是还是看得懂电影的时候内涵，梁小菲只觉得自己坐在他旁边，特别尴尬，途中只能一言不发。 “好看吗？”张羽又负责将她送到汽车站，让她搭车回家，但整个过程两个人不说话一定会死的。 “恩。”她只能这样轻轻地回答，那样的夜晚，她怕自己不能够矜持，有失体态。 “梁小菲同学。” “什么？”她见他莫名其妙叫她，不知觉将身体贴近，想听清他的话。 感觉到她的靠近，他不知觉吞咽了口水。小声说，“我说，你能不能，穿好看点。” “什么？”她还是没有听清。 “我说，你能不能穿一下裙子，整天穿件秋裤，初二到现在，很囧啊？！”这次他放大了声音，笑道。 “无聊！”她才听清，跳下车，“我到了，你骑车小心。” “恩，你也是。”没想到这么快，早知道骑慢一点，让时间停留一下会死吗？ 他挥手告别，却始终等她先上了公共汽车，才不舍地离开。 “囧吗？”她上了车，见他渐渐消失的路的另外一端，自言自语着。是啊，从来没穿过裙子，也从来不做打扮，太出众，会树大招风的不是吗？妈妈从小对她说，女孩儿的美在心里，外表是次要的。可男孩们真的这样想吗？还记得初中时候，班上一个女孩长得丑，但很善良，她追了班上一位男同学整整三年，不也一样没成吗？也许，她是该换个风格。 “妈妈，我回来了。”她有些疲惫，心想妈妈也必定是没睡，就只好打个招呼。 “妈妈？！”显然，已经十点了，妈妈累困了，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手上还拿着条裙子呢！ 梁梦蝶轻轻地将妈妈背回房里，服侍她睡下，洗了澡，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幕一幕。 明天是她生日，那条裙子该不会是妈妈送给她的礼物吧！她偷偷试穿了一下，果然，整个人换了个人似的。 “这还是我吗？”她对着镜子里的她问，“原来我也可以这样美。”镜子中163的自己，一头长发及腰，一双大眼睛，一对长睫毛，一对小酒窝。到觉得自己有点像《还珠格格》里面扮演紫薇的林心如，但紫薇是任人欺凌的女孩，而她，她看着镜子木然，她绝不能像紫薇那样柔弱。 “妈，你醒啦！”梁梦蝶一早起来煮早餐，见妈妈出来，两母女心情好像都很好。 “恩，小碟，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10点。”见妈妈一脸惊慌，她继续说到，“妈，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给我们班主任。”她从来没撒过谎，所以她笃定妈妈是不会打的。 “好吧，小碟，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妈妈今天休假，陪你去买。” “好的，妈妈。”她突然想起昨晚那条裙子，难道不是送给自己的吗？ “妈，那条粉色的裙子～～” “哦…那是老李家的，老李的大女儿梦清把裙子撑破了，老李的老婆又死的早，他个大老爷们不会缝缝补补的，他让我帮帮他，修好给他二女儿，就那个慧敏，你们同班的，说要给她穿。举手之劳，昨天等你回来，都睡着了。不知道补好没有。” 原来是这样她突然有些失望，妈妈没想给她送裙子，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妈妈，我长这么大了，也没穿过裙子。”她只感小声嘀咕，但妈妈耳朵还是挺灵的，她走过来安慰道。 “小碟，妈妈也是为你好，穿裙子运动多不方便，而且外面治安差，万一遇着色狼怎么办？” “妈，我知道了。”对于不可能的事情她也只能认栽了。 “不开心了？”见闺女愁了脸，她也愁着，“其实，也是，老辛家的女儿，那么平凡，但会穿衣打扮，也找了个有钱人嫁了。你说，那天，妈妈突然两腿一伸，只剩你一个，既没亲戚也没朋友可是怎么好啊！你奶奶又年老，你外婆又有那么多子孙要照顾，到时候谁来替我照顾你。” “妈，你别多心了，你才四十多岁，人生还有一半路长呢！”她只是轻轻一个念头，竟然惹来妈妈这样多的联想，而且还是不吉利的。真后悔自己说话的话。 “你爸爸当年也说要和我一辈子，谁能想到什么时候有个天灾人祸呢！走，妈妈带你去买几件裙子，女孩子是要穿体面些，都怪我没能力，没能给你买好看的。”妈妈说着就拉她出门了，妈妈总是多愁善感的，有什么小事都放大着看，她过了今天就十七岁了，再过一年就长大成人，她却还是那样的担忧。俗话说的好，养儿一日命忧九十九。 第十一章 运动会 第十一章 妈妈虽然破例给她买了裙子，但她不想破例穿去上课，万一张羽以为她为他转变了怎么办，又万一穿出去同学们笑话怎么办。她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穿裙子去上课。 学校运动会即将举行，听班长说，班上需要组织一个女子啦啦队，替班上那些打篮球的帅哥们加油打气。她可从来没参加过这些活动，她最大的兴趣是画画，在安安静静地画室里画画是最好的。 “全班同学都要参加，不然交我五十块。”班长在讲台上宣布。 五十？看来她是铁定要参加的。 “到时候，我们用班费每人买一套超短裙。”班长继续说到。 她想，只要自己那天请假就什么事情都了结了吧。 “尤其是你，梁小菲同学。”班长特别点名。 她刚喝了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谁要是不集体团结，就不要怪我没提醒。”班长严厉地说。 大家都看着她的反应，她萎缩起来，“哦！”了一声，反正到时候装病炸死，准能到过一劫。 “下周的比赛关乎到我们班上的声誉，谁要是有个肚子痛，眼睛疼，尿频尿急，统统在场上解决。”班长说完，台下的男生浑然一笑，张羽和毛一一看着梁小菲，互相击了一掌。 张羽想，这会儿要穿裙子了吧！ 毛一一想，这次还没整到你！ 但各怀鬼胎的他们一举一动都被梁小菲看在眼里，那两个混球莫不是又在打赌，也许提议组建啦啦队的还是张羽，因为他是班上篮球队队长。她瞪了下眼，没再理会他们。 下了课，花梦龙就过来找她，她们怕人误会，只好约在校园那个小湖边上的一个隐秘地方聊天。 “梁惜之，你最近都挺忙的。” “我们班要参加学校组织的运动会，每个人至少报一项，我练习跑步。你呢？你除了打篮球，还报了哪项比赛？” “我也报了500米长跑。”花梦龙骄傲地说，“上次看电影，你没去，这个周末有空吗？” “这算邀请吗？”她反问道。 “猪头，这就是邀请啊！”他拍拍她的头，两个人相视而笑。 “第一，猪头是那种关系很亲密的人叫的，第二，我又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我为什么接受你的邀请。”她调皮道。 “那么，请问梁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他突然站起来，做出鞠躬邀请的动作，一脸严肃看着她。 “让我考虑考虑。”她迟疑了一会儿，笑了笑道，脸上的小酒窝特别甜美，让人看了有种想咬一口的感觉。 “好吧！”他也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发展的有些快了，还是可以缓缓的。 “那我上场打篮球的时候，你会不会给我加油打气？” “当然不可以，你又不是我们班的。但我会在心里替你加油的。”她指了指心口的地方，笑着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笑了笑。 “这个送给你的。”她拿出一只草结手链，“这是我一个人无聊时，坐在草地上学的。希望幸运之神能帮到你。” 他丝毫没察觉到她刚刚坐在草坪上，有弄什么东西，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她就结好了。 “要上课了，走了。”她挥挥手。 “谢谢。”他将手链紧紧地戴在手上，激动着。 一周的时候很快就过去了，在班里，她和张羽的关系日渐变好，两个人经常被老师要求搭档做事情，毛一一看不惯又总夹在他们中间，班上有人开始给他们取名，叫一一毛衣金三角。 在课间，她与他们保持距离，和花梦龙在一起玩。 周日两个人还一起去看了电影，但她还是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只能让她们的关系维持在是友谊之上，爱情之下。她计划了许多，但爱上张羽，不是她计划中的，她也不能控制自己，他的出现，他的搅合，他的霸道，让她不能控制。有首歌歌词是，“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也就是认识他开始，她知道有种东西叫青春，有个人住在她的心里，他叫张羽。 第十二章 少女的烦恼 “梁小菲，你还要弄多久啊！”更衣室里，几个人排在二号门外等，就连班长也急了，敲着门大声叫道。 没办法，她只能用双手遮住胸前，拘谨地走出来。没想道这套啦啦队服是这样的袒胸露背。 “也就这鸟样，遮遮掩掩大半天的装什么清纯。” “就是啊！你有的，我们大家也有，遮遮掩掩地。” “真是无语！” 班上几个爱八卦的女孩儿鄙视着她，讨论着她。 “是啊，不就是裙子短了些，你胸小了些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有个同学讽刺道。 “好了，都换衣服去吧！不过她穿了这套，的却变得漂亮多了。”班长疏散同学，拉着胆小的她说。“不是我说你，梁小菲，那个女孩子不穿裙子，你这样保守，别人才会觉得你是外太空来的，自然把视线放在你身上，别告诉我你就是想这样吸引男人的目光的。”班长见她仍是一副防备模样，只能拉到一旁继续调唆道。 “也是，好吧。我们出去吧！”她觉得班长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反正都穿上了，一不做，二不休。就当豁出去了。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啦啦队吗？”听到毛一一的喊叫声，张羽回头看了一下。“怎么样？漂亮吧！队长。”班长甩了甩那头长发，得意着。 “漂亮是漂亮，但有的胸部还真是小。”张羽看着一脸娇羞的梁小菲，不屑地说。 “你，你流氓。”她见他看着自己，目光寸步不离，恼羞成怒骂道。 同学们都偷偷地笑着，最可恶的是毛一一，说什么飞机场，你丫才是飞机场。她怒瞪着毛一一，两个人眼里互相起了火花，好像战争一触即发似地。 “同学们，同学们，惠安一中高中一年级a班和b班的篮球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队员们归位，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队员们归位。” 播音员的声音一想起，张羽就拉着毛一一去参加比赛了，两个班的啦啦队也热情似火。站在后头的梁小菲也慢慢走过去。 “你今天穿成这样真的很漂亮呢！”是花梦龙。 “谢谢夸奖！”梁小菲害羞地低着头，“比赛要开始了，你快去吧！” “恩，等我的好消息吧！”花梦龙点了点头，冲进了赛场。 “兄弟，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们班与班的对决，你千万不要放水哦！”花梦龙小声对张羽说。 “别担心，只怕你会输的很惨。”张羽回话道。场上的情况也是一触即发，两个班级的啦啦队也是疯狂的呐喊尖叫，只有她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比赛，她静静地看着张羽，还有花梦龙，一声不响，静观其变。 篮球比赛比的是耐力，力量，和投球的精准独，两位队长作为前锋，势均力敌，整个队伍的比分都没有较大的比差。 班长突然推她，“你是来当花瓶的吗！赶紧为我们班张羽呐喊加油，现在比分还落败人家两分呢！” 她的却看见张羽和花梦龙打的激烈，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纠结，怕自己喊张羽的名字，他会误会，他会误会她爱他，而她害怕他误会的原因是，她爱上了他？不，她绝不能，让自己爱上他，绝不。 “张羽，加油，张羽加油！”她喊了两声，便没气了。 “姐姐啊，你那声音赶蚊子都不行啊！”班长冷嘲讽叫着。 “张羽，加油，张羽，我爱你！”班长之所以成为班长，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她的声音洪亮，场上所有人的都停了下来。 梁小菲看了看班长，她不像是一般的呐喊助威，“我爱你”，三个字，叫得那么真挚，尊贵。就连张羽也往班长这边看过来，但谁也不知道，他之一闪间，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的时候，两颗年轻的心，极速跳动。就像电影镜头里的，其他所有人都停止了，他们彼此只有对方。 “哥们，你还是挺有魅力的。”花梦龙叫了一声，他们的目光才被剪断。 她看看花梦龙，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在后来，她才知道，她的这种失败，就像某作家的一句话，“谁先爱了，就输了”。 她不能输，要输，也不能输给他。她咬咬牙，也跟着大喊了一声， “张羽，加油！”她知道自己不是真心的，为了激励花梦龙，只有花梦龙赢了比赛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有理由喜欢他。 果然，她的那一声呐喊还是起了作用，张羽微笑着，站在球场三分线外，投出了最后一球。花梦龙只呆呆地看着梁小菲，如果他也能替自己呐喊，就好了，但他只一迟疑，球就被张羽得了。 张羽投进了三分球，场上的比分由87：86的比分告终。 第十三章 庆祝 a班最终获得了进入冠亚军比塞。所有人都走上前，托起张羽，欢呼呐喊。只有花梦龙和梁小菲没心情庆祝。 “没事吧。”她安慰他道。 “得美人得天下，我有什么事？”花梦龙喝着汽水，歇息着，看着她说。 “说真的，我还是在乎你为别人加油打气，刚刚要不是你也跟着瞎凑活，也许我们不会输。” “那我赔罪，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 “你舍得？”“你太小看我了，放学后，我带你去。”她拍拍他后背，小声地说。 “最好不过了，哎。”他侧身小声说，“不过，你胸部真的很小耶！”他一脸嫌弃。 “你们男人就那么喜欢胸大的吗？”她娇羞一把推开他，生气地问。“我只喜欢你，胸大胸小，都可以。”他色色地看着她，嘴角扬起贱笑。 “无聊。”她说着，起身要走，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嘴里总是会叨出几次张羽的口头禅。 “梁小菲，你在这儿，张羽说了，晚上一起吃饭，他们男生请。” “不用了，班长。”她回过头，看看花梦龙，摇头说。 “全班十四个女生都去，唯独你不去。你够意思吗？” “班长，我不舒服，下次有空再一起出去吧！” “恩，好吧，勉强不了你的。梦龙队长，张羽哥说了，你们队兄弟也一起去，包间。”班长见那她没辙，转头对她身后花梦龙说。 “我打球累了，山珍海味也没心情吃了。你去问李文，柳州他们吧！”花梦龙没力气地说，见那个班长走了，就冲她微笑了下。 下了课，班上的人准备去吃大餐了，张羽走到她桌子旁边，不悦地问道，“为什么不去？” “我不想去。”她冷冷到，没想到上午打球那时候，那种心跳的感觉还存在。 “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呢！？你这样活该你交不到朋友。” 如果再继续聊下去，她想，他们肯定会两败致伤。她整理了一下课桌，拿着书包就要走。 “话没有说完，不准走。”他走上前挡住道。 见他这样无理取闹，她只好从另一边走边，可该死的，毛一一挡在了另一边。 “我讨厌你们，总是这样强人所难。”她突然崩溃了，眼泪直流，“这样，你们满意了吧。”见她哭了，两个男孩儿也没辙了，兄弟们更是将他们拉开，放她离开事情才得以平息。 “你怎么这么久，你哭了？谁欺负你了？”花梦龙就急着问道。 “没有，是风沙吹进眼里。我们快走吧！”她揉揉眼睛，拉着他往外走。 “没事就好。”见她主动拉着自己，突然觉得今天输了球真是值得的。 “姐姐，我说我吃不了山珍海味，你也不用带我来吃这些东西吧！”花梦龙看着学校周边偏远的小摊店，一脸嫌弃地说。 “没吃过，你又怎么知道不好吃。”她拉着他走进去，“这家店铺虽然小，可是里面的串串香特别好吃，还有粉，才两块钱一碗。超赞，超值的。” “你说请我吃大餐，我看再怎么吃也不会到五十吧！”他鄙视道。 可结果，真是他说的那样？两个人总共也只吃了四十六块钱。但也真的很好吃，真的很美味。 “以后我们还来，就这家。”他吃不下了，打了个隔。 “我还没见过这么大个帅哥打嗝呢！以后还来，你请客！”她逗趣地说，心想，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但却没有和张羽的那种紧张压力感。 大概真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她爱上了张羽。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夜空中繁星点点，就是不见了最亮的那颗星星。那颗会发亮发红光的星星。她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家。 她发现自己最近特别爱照镜子，十七岁大了，胸部还是那么小，难怪那些男孩不满意，就连自己也觉得不满意。 “妈，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样的身材？”见妈妈在看电视，她抱怨道。 “妈妈也是生完你们两＿”妈妈迟疑了一会，又说到，“妈妈也是生完你两年后，才这样子。怎么，身体检查，女同学取笑了？” “恩，妈妈，男人都喜欢大胸的女人，为什么呀？”她继续问道。 “小碟，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 “没有，没有，妈你别乱猜。”突然觉得自己露相了，她赶紧回答道。 “有是正常的，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但这种喜欢，这时候喜欢都是不对的，那是一种对异性的好奇，听妈说，努力学习，等你毕业了，再想这些有用的没用的。”妈妈抱紧她，欠说着。 这种喜欢，这时候喜欢的都是不对的？妈妈什么意思？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是不对的，为什么这时候是不对的。好深奥，她躺在床上，想啊想，脑子里竟然不断出现今天篮球比赛， 张羽看着自己的那一个刻。像赶不走的蚊子，一直在她身边烦扰着她。 第十四章 公开的秘密 “梁小菲，你来把作业本发下去吧。” “哦！”虽然不知道班长为什么会叫她，但她还是默默答应了。 “梁清子？朱木然？回国庆？张东琳？”但很快，她就知道班长是在为难她，这些人她都不认识，最后剩下了好几本，碍于面子，她又不能不继续发完，她站在那儿，努力回想，这几个名字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坐在一旁的张羽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作业本抢了过来，小声对她说，“不认识就不要接。” “谁说我不认识？！”她一把抢回来，迅速发给那些没有领到作业本的同学，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了。 “梁清子？谁的作业本啊！”有同学刁难道。 “死东琳，你还给我。”另一位同学抢了回来，厌烦地瞪了一下梁小菲，“不认识就不要发，装什么？” 显然，这些话都是针对她，她低着头，拿起书，认真的看，看不进去，又在纸上画画，画不好，她又拿着铅笔削，那支笔明明就是好的，却被她削的越来越短，笔削不了了，她就又拿出一支笔，继续削。 “你疯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张羽上前阻止了她。 “要你管。”她一把甩开，却不兄小心割了他的手，那刀痕有一厘米长，血液从他手上留了下来。 “啊！”张羽同叫一声，紧紧压制住伤口，毛一一上前，一看，赶紧教室的医药箱拿出止血贴，贴了好几张，血才止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放下刀子和笔，几个同学围了过来，她早害怕到不知所措。 “张羽，没事吧！”班长走过问道。 “没事，不小心刮伤而已。”他看着她，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有些同学真是害人精，人好心帮她，她还反咬一口。”某位女同学在一旁，看着她讽刺道。 是啊，她是害人精，谁要靠近她，谁倒霉。张羽，你又为什么要帮我呢！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见他手上的伤口，她却一点也开心起来，她不是要报复他的吗？她不是要他难过吗？为什么难过的却是自己。 “花梦龙，我答应你，和你交往。”在楼道下和花梦龙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告诉他。 “真的吗？” “恩，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你，但我想，找个人照顾我。”她靠着他，想找一丝丝安全感。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他拉着她的手，开心地说。 “我刚刚，弄伤了张羽，我想，你们是好兄弟，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他受伤了？严重吗？”他关心地问，“我又怎么会怪你，你肯定是不小心弄伤他对吗？” “恩，你放学来接我，好吗？” “恩，你和他没事吧？”他想，张羽一向记恨，他对她还有些偏见，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们就是不太合。你放心好了，拜。”她想，她们从今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花梦龙可以保护她，她可以不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张羽的身上，再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节课四十分钟，也就打个瞌睡，做个美梦就过去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就是张羽还在，他看着她，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这点小伤，真的没事的。但又怕和她再闹点什么，毛一一妈妈早就来接他回去了，所以没人陪着，整个教室就只剩她们两个。 “张羽，你还没走啊！” “是啊，梦龙，你找我？！”见花梦龙进来，他移开放在她身上的视线，问道。 只见梁小菲站了起来，走到花梦龙的身边，拉着他的手。 “梦龙，我们走吧！” “恩，再见了，张羽。”花梦龙拉着她，平静地说。 “等等，”他疑惑地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她们身边，“你们？” “我女朋友，梁小菲。”花梦龙介绍道。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兄弟，你紧张什么，我爱她，我要保护她，你知道了想干嘛？难道你也喜欢小菲。”花梦龙取笑着说，他没看到张羽一脸的惊慌，也不知道他的话刺激了张羽。 “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她上个月还和我拿着你的票去看电影你知道吗？”张羽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她是今天才答应我，做我女朋友的。上个月做什么关我什么事。倒是你，你有把我当兄弟吗，我问你跟谁在一起，你说不是她。”花梦龙甩开他的手，生气说。 “是我，是我想要他保护我，才要他做我男朋友。”眼见他们两个发生了争执，她只好推开他们。 “对啊，就是你，梦龙，她在玩弄你的感情，你只是被她利用了。”难怪她的性子转变的这么快，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张羽，你对她有偏见，我知道，可她是个女孩子，你没必要这么处处针对她，以后我们还想做兄弟，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花梦龙护着她说。 “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在你心里，多年的友情也抵不过这个女人吗？”他怒吼，但见梁小菲脸上有些失色，就走过去，掐着她的下颚，“她最会装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你同情她，她不爱你，你知道吗？” 她想不到，他的心里是这样想她的，原来他从来都是觉得她在装可怜。心莫名一痛，她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自己存在这种痛感。 “你放开他，张羽，难怪她需要有人保护，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对她的人。”花梦龙走过去，拉开小菲。“我们走吧，别管他。” “梦龙，我想，我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张羽说的对，我就是在利用你，我不爱你。”走出校门的时候，她拉着花梦龙，平淡地说。 “猪头，我想保护你。”他不多说一句，就紧紧抱住她。 爱得深的人，伤得也深，她不知道他竟然这样爱她，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第十五章 不胜酒力 她们公开恋情之后，班上的确有好些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可她从来不会在乎，而张羽，似乎也不怎么和花梦龙打篮球了，她常常看到，篮球场上，孤独的张羽，毛一一知道她是花梦龙的女朋友之后，便没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再怎么轰动一时的新闻都会成为平凡的旧闻，被更新的新闻而取代。听说张羽和班长谈恋爱了，这个新闻很轰动，因为大家都觉得她们绝配，一个是班长，一个是篮球队队长，她们的搭配是天下无敌的。 她和花梦龙约定，只在学校谈恋爱，她周六日要复习，花梦龙也体谅她，从不过问她的家事，这样平淡的爱情，她想，估计也不会长久的。周日，她一如往常地去西城的小摊打工，老板说，今天李姐病了，请了假，让她出来外面帮忙。老板人好，她只能答应了。可偏不巧，张羽带着班长和毛一一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一起来这里庆祝，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她们也能遇上，真是巧呢。 “大哥，你说龙哥真是奇怪，那么多女孩不选，偏偏选那个长得一般，又怪脾气的梁小菲，还为了她和你较劲，她值得他这么做吗？” 站在不远处擦桌子的梁小菲，听道毛一一议论着自己，不由心一愣，干脆停下手中的活儿，专心地听着。 “毛一一，值不值得，也只有龙哥自己知道，我们就不要管她们的，今天大家难得出来聚聚，喝我们的。”班长见张羽只喝酒不说话，自己替他说了。 “也对，服务员，来一打啤酒。服务员？”毛一一叫了一声没人应，又叫了几声。 “小菲，7号桌客人叫，你快过去看看吧！” “老板，我突然独自疼，要不你先~~”她刚想推辞，只听到后面有人拍拍她的背，是毛一一，该死！ “梁小菲？怎么是你！” “要来一打啤酒是吧！”她只好顺从他，去拿啤酒了。 张羽见毛一一和梁小菲谈话，眼里闪现一丝光点，没想到她会在这儿兼职。 “你们要的啤酒！”她放下一箱啤酒，准备要走。毛一一从后面拉住了她。 “大家同学一场，你不也来喝点，然后给我们打个折扣什么的，你好意思吗？” “毛一一，你放开！？”见大家都看着她，她不免觉得尴尬，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这服务员，怎么做的，老板，老板！” “毛一一，你疯了！”见他要把老板叫过来，她立刻止住他的嘴。 “喝了这一杯，就放过你，见你是龙哥的女朋友才这么便宜你。” 她们几个都坐在一旁看戏，张羽干脆闭着眼不看她。 “我不会喝酒，你们再来一打啤酒，我让老板给你打个八折。”她扭开脸，不看这些讨厌的人。 “喂，你当我们傻啊，三大啤酒本来就打八折，还用你叫老板！”毛一一紧紧逼迫。 她看了看，这里是小摊，不像学校，看来她不喝，她们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咬了咬牙，心想，过了今晚，她又要找另一份工作，远一点没关系，没人知道就好。她将酒杯端起来，那是足足一斤重的酒，她闭着眼，就往嘴里灌。 “怎么样，满意了吧？” “可以了，你去干你的吧。”毛一一被她强大的酒量吓着了，放了她。 “大哥，我替你出了口气，这女人破坏我们的关系，不治不行。”毛一一见张羽一句话不说，尴尬地解析道。 “我们吃完，就回去吧。”张羽说着，眼光始终停留在那个努力拖地打扫卫生的女孩身上。 她们几个在一起聊天，喝酒，说道高兴，毛一一又拿她当笑柄，说得异常大师，可她始终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工作，她和老板也说了，下个月不来了，要考试，老板结了工资，就让她走人了。 “等一下，这么快就走了。”喝醉的毛一一见她背着书包，抓着她不放。 “放开。”她一把随开他，“麻烦你看好你男朋友！”她对旁边一直扶着毛一一的女孩说，不经意看了眼张羽，他么都喝醉了，班长正努力扶着张羽，在哪儿再多待一会儿，她都是多余的。 “我们也走吧，快十点了。”张羽跟着她出去了。 她在路边等着回家的公交车，眼看张羽把班长，毛一一她们一个个送走，唯独自己没走，她不免提高了警惕。 “人长得一般就算了，还这么下贱到这种地方打工。”张羽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 她想，只要自己不惹他，一切都很快就过去的。 “别以为你有了花梦龙做后盾，就没人可以伤害你。”他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 她躲着他，一步两步，车却始终没来。 “你等几号车，该不会回是33号吧，这路车今天下午封路了，不会往这边来了。”一个站在站牌下等车的女人告诉她说。 可早上她还是搭33号过来的啊！她开始慌了，妈妈还在家等她呢！ “没车，打的回去呗。”张羽见她慌了，心软地说。 她一天的工资，就那么几十块，打的至少要20，她摇摇头，附近有一路，也许她可以试着从那边过去，到另一条路口找车。 “你跟着我干嘛？”见张羽一直跟着她，她不免心惊。 “我没必要跟着你，我回我家。”他嘴皮上不说，但心里是真的烦心不下，一个女孩子夜里走这样的小路，万一有色狼，怎么办？ “张羽，你是不是很想看我出丑，所以当你知道我在这儿打工，就带着她们来，找我发难。”她不由想起早上她来上班，在这附近看到张羽，很远的一个红灯路口，她能看到他，他也必定会看到她。 “你说什么，谁有那个闲情。” “不管有没有，你也得逞了，求你，放过我吧！”她回过头，拦住他。 “在你眼里，我就永远是那样的坏人，所以，你找了花梦龙那样的好人来保护你，是吗！？”见她这样抵触自己，他靠近她问。 “是的。”她想，是这样的，这是她一开始要报复他的套路，可自从发现自己爱上他之后，一切就不是这样了。 “那我就做个坏人，给你看。”他说着，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着，咬着她的嘴唇。 “你，无耻。”值得她快喘不过气，他才松了手，她给了他一巴掌，还有“无耻”两个字，就愣在哪儿不知所措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无耻，下流，我就是这样的人。”他试图再靠近她，“你呢，你无非就是想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好啊，明天我就告诉花梦龙，我吻了你，我亲了你，看他怎么和我作对。” “你疯了！？” “我是疯了，为了你疯了！”他怒吼，“梁小菲，我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了，我想控制这一切，我想让我不爱你，可我做不到，当我知道你和花梦龙已经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天，轰隆一声，塌下来了。” “你喝醉了，喝醉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什么时候喜欢自己，他不是最讨厌自己的吗？ “我醉了，我能一个个送走她们吗？我喝的那点酒根本就不算事，你知道吗！？” “你别过来，疯子。”她飞快地跑，只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她听错了，亦或者真的是他喝醉了。 第十六章 往事 第二天醒来，她的头特别地痛，是那杯酒的问题后遗症，为了避免昨晚尴尬留到今天，她决定跟老师请了假，反正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怎么面对张羽，她只能把自己藏起来，也许过了些日子，他们就都忘记了。 “龙哥，别看了，她没来。”见花梦龙在教室外左看右看，定是要找梁小菲，毛一一出去劝道。 “她怎么了！？”他想，毕业考临近了，她没理由会翘课的。 “老师说是感冒了，请了假，依我看，该不会是昨晚和那个男的厮混，现在一整也没归呢！” “没凭没据你瞎说什么啊！”花梦龙冷眼看着他，但他也心知，毛一一那小子不会空穴来风，随便讹人的。 “龙哥，你不知道，昨天我和张羽一起去喝啤酒，就张羽家附近的哪家酒摊子，梁小菲就在那个做服务员，还给我们陪酒了呢！你若不信，你问张羽。她那么晚不回家，被那个混球迷醉了也说不定。” “你闭嘴，亏你们还是同学。”他瞪着他，没过一会，进去找张羽直接谈话了。 “你说，昨晚你和小毛一起喝酒，碰到了小菲，是吗？”他坐在张羽的桌子上，也许张羽可以给他明确的答案。 “好好照顾你女朋友吧，兄弟。”张羽不说，大概是真的。 “她这个傻瓜，就这么缺钱吗？”他突然怒道，冲了出去。 但就是他，也无能为力，她就连个电话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她本来以为，自己才是这个故事的作者，没想到却被别人写在故事里，而她没有任何的余地要回自己的著作权，反而成了这个故事的奴役，被操控来被操控去，她都不能由自己。 离高中一年级期末考还有短短两周，她的成绩却在模拟考试中不断下滑，妈妈知道了准会伤心的，她告诉花梦龙，她要先读好书，才能专心陪着他，于是另个人又谈谈默默了两周，直到考完试，她们才有时间空下来聚聚会。 校园里，每天不断播放着为高三年纪同学送行的歌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轮着她们，也不知道那时候还能不能那样安静地坐在草坪上聊地老天荒。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花梦龙拉着她平躺于草地上，轻轻地亲吻着她的发丝。 “问吧。”她想，若果他先开口了，那结果是什么都不能先怪她。 “小毛说，你去给人打工，你那天没出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打工赚点钱帮我妈妈。你不同意。”她还真差点忘了，张羽打那之后就没主动和她说一句话，更没有道歉和解析，她也快以为那晚的事没发生呢。 “我不允许，你没钱，可以向我要，我家里可有钱了。” “是吗？我从来不知道，但我想，我不能没嫁给你，就要你的钱。我妈妈说，做女人一定要独立，万一那天不在一起了，你又没钱，我又没能力，我还怎么过日子。” “你有想过嫁给我！？”他惊喜，半撑起身子，从来没想到，发展这样快。 “我是说假如。”她冷冷地说，没想到触动了他的神经。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分开。” “这个不能答应你，万一那天发生什么我控制不了的事情，那怎么办！？”她又怎么可以作出未来的肯定呢！就连她自己的未来好不好，她都不知道，答应了他，后来又辜负了他，怎么办，最最重要的是，她心里根本没有他，在一起也不会久。 “你控制不了的事情，我帮你控制。”他笑了笑说，伸起手往她肚子去抓痒痒。 “别这样，梦龙，求你，快停手。”她最怕被挠痒痒了，只想笑个不停。 “有人还真是会秀恩爱，都敢光头华日这样了。”一个女声把躺在地上嬉戏的两个人吓着了，她们飞快地坐起来。 “我道是谁，怎么，有兴趣过来坐坐。”花梦龙一看，不以为然。 她看清了，这个女孩就是那日带着同学泼她冷水的女生。她们认识？ “小菲，这是我班上的副班长，文维。” “龙哥，张羽哥找你一起打篮球，女朋友放心交给我，你去吧！”她一把声支开他。 “怎么，看见我很惊奇吗？”文维也跟着蹲坐下来，眼里竟是藐视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只是没想到，这个女生这样会掩饰自己，让人看不出她是个做过坏事的女孩子。 “你想告诉龙哥，就告诉呗。但龙哥不一定会怪我，因为我是替他们出气的。”文维得意地说。 “我早就忘记了你了，又何必跟他们说你的是与非。”她低下头，同样藐视着他。 “我说，你是容易健忘，你也忘记了初中那会是谁放了一条小蛇在你的书桌上，我还以为胆小的你吓得怕怕，没想到你还是去上课了。” “那天小蛇是你放的？”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刚会教室，拿起书本，发现桌子上面游动的小蛇，吓得直直地站着不敢动，第二天，她克制自己一定要来，不然那个害她的人以为她好欺负，没想到是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小菲，你应该懂得！？” “你喜欢张羽，可张羽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还要处处针对我？”她不敢相信，她们都是初中的同学，让她作出这些事情的唯一的理由，竟然是她以为张羽喜欢的是她梁小菲。 “难道你以为张羽不喜欢你吗？”文维反问道。 “可不管怎样，我是花梦龙的女朋友。” “那万一那一天，你不爱了呢！？” “文维，你简直是无药可救，我告诉你，张羽喜欢班长，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你这个蛇蝎女生。”她站起来，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不容文维再回驳一句。 “刚刚不是聊的好好的吗？”花梦龙见梁小菲跑开了，追了过去。 “没事，我只是，有些兴奋，跑了一圈。”她见他这样紧张，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别的话。 “暑假你会去哪儿？！”花梦龙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我妈要带我回乡下奶奶哪儿住两个月。”她靠着他，回想两年前的某一天，自己一个人不敢睡，把窗户管得死死的，都觉得蛇要爬进来咬她。 “啊，那个岂不是要两个月不能再见到你！” “是的，两个月。”她又抱紧他，从来没如此害怕过。 “好吧，那你记得好好照顾你自己哦！”花梦龙也反手抱着她，他么在校原一处，说着这样的话，特别像是生离死别的凄美场景。 第十七章 来电情缘 暑假一道，妈妈就收拾好行李，她们只需要去超市买些礼物给奶奶，就可以启程了。 “妈，奶奶喜欢穿红色吗？” “喜欢？” “那这件吧，这件衣物布料也很好。”她开始自动给妈妈推荐衣服了，想来，自己真的长大了。 “给我包起来。” 是张羽的声音，他怎么出现在这儿！？ “红菱，待会儿你自己先回去。”张羽挑选衣服的时候，发现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命令身边的红菱先回去了。 “孩子，妈妈过去那边看看，你在这等着啊！” “好的，妈妈。”她微微笑，见妈妈走开，继续回头偷瞄张羽，可他人已经不见了。 “你在看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的，吓她一大跳。 “我说你还真是奇怪，不是说要回乡下陪奶奶的吗？”他干脆双手交叉，看她怎么交代。 “你也知道？！”花梦龙那家伙，不是说两个人的秘密吗。他怎么到处说了。 “你没空陪他，他闲的发慌，就找我们玩，聊着聊着就知道了。” “你怎么在这儿，刚刚那个，新女友？”她突然记起那个女孩，长得比班长漂亮多了。 “你跟踪我？！”他压低声线，作出一副诧异的模样。 “谁要跟踪你，我陪我妈妈买衣服，不要脸。”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突然火辣辣的，跟踪他？可能吗？ “你不是没有手机吗，这条送你。”他突然拿出一台旧旧的手机，那是他用了好些年的。 “我干嘛要接受你送的东西。”她将手往后缩，头上一阵晕乎，他还是那个处处要针对她的张羽吗？ “给你就拿着，反正我要换新手机了，上面有张羽的电话，有空你就打给他，作为我兄弟的女人，竟然连一台手机都没有，真是笑话。”他强硬塞到她手上，又拿出一台新手机，在她眼前炫耀着。 “该给我手机的不是你，谁要你操心了。”她刚想塞回去，却听到妈妈在后面叫，一时又收回去了。 “丫头，快过来，帮妈妈看看，漂不漂亮。” 原来妈妈在试衣，要她帮忙看合不合适。她答应了一声，回过头准备将手机还给张羽，可张羽就像会飞一样，消失了。 “你是我的谁，谁要你操心。”她嘀咕了一句，跟随着妈妈去了。 乡下的太阳特别耀眼，所以那些花儿开的也是最好的。 奶奶家还种了许多果树，像大芒果之类的早就熟了，他们一到奶奶家，就吃了许多的水果，奶奶年老了，就吩咐那些小孙子孙女去摘，她也跟着表哥表第们去树林里玩，很快，暑假日子就过去了一半，妈妈的工作要紧，她就先回去了。家里的孩子多，奶奶根本不会特别疼她，就让她随着表哥表弟们玩，她和他们又不熟，所以，她只是每天都留在屋子里看书，画画，在乡下和在家里也就一个样了。 她突然想起张羽送她的那部旧手机，她从包包里拿出来，查看了一下通讯录，的确，有花梦龙的备注，下面还有张羽的备注，她犹豫着到底要打给谁，可她不想打给花梦龙，她知道她和他没有感情，打了电话也会没有话题的。 “喂！”她大胆的拨通张羽的电话，但只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她就挂了电话。不知觉地，心噗通噗通地跳。 她打给张羽做什么，他又不是她的谁，更何况，她们会有什么话说吗？就算有，也都是不饶对方的大话吧。 她把手机放下，不知觉在画板上画起张羽来，张羽的五官是那样的精致硬朗，虽然没有花梦龙的美俊，却让她印象深刻。如果花梦龙是永远灿烂的太阳，那么张羽就是她心中的那一轮月亮，时而圆，时而缺，时而明亮，时而朦胧，总是让她捉摸不透。 大概是隔了那么几天，她便画好了画，突然想起了张羽，她又拿出手机，同样拨通了，在他应了一声后，就挂了。她突然想到，这样整人也挺好的，特别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他会不会睡着了，被电话惊喜，却接到的是这样一个电话，他生气的样子就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不，应该说他的一缺一笑都刻在她的脑海里。 大概过了那么几分钟，电话响起，她按了接通。 “好玩吗？”那是张羽的声音。 “什么好玩吗？”莫名其妙！ “你打了两次电话给我，又不说话，还挂机。我问你，好玩吗？” “你怎么知道我打了两次电话给你？”她才知道，原来这不像家里的电话，有来电显示的。 “笨蛋！”显然那边的人已经无语了，忍着气解析了一番。 “哦，对不起。”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电话那头便没了声音。“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打电话是你先，挂也是你先，你到底想干嘛？”其实他在等她的一个答复，只希望她会说找他聊聊天。 “我不小心按到的。”她压低声线，才不要告诉他，她想打给他，想找他聊聊。 “哦！”显然，他失望了。 “我先挂了。”她不容他多说，挂了电话，这样诡异的感觉让她窒息，她不是讨厌他吗，那现在又在做什么，想想还真是烦，她扔下手机，又是一夜难眠。 本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也就该结束了，可没想到，张羽一大早打来电话，说要找她算账。 “喂，我和你什么冤什么仇啊，这才几点。”她接通电话，一听到是张羽的声音，就一通骂。 “你也不想想我昨晚被你吵醒，一夜睡不着。”显然，那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得意，也终于报复了她。 “好吧，没事挂了。”她想，这是张羽的一贯作风，不依他还不行呢。 “等等，你找我没事，不代表我找你没事。”他可不回轻易放过她。 “什么事？！”她慵懒地问，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 “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喂喂喂，游泳池里可是美女一箩筐，你不怕，他让你戴绿帽？” “爱那样，那样。挂了。”她挂了电话，心想，花梦龙怎么可能给他戴绿帽，只是想想，自己在乡下闲着无聊，不像他们那么多娱乐节目，真是羡慕嫉妒恨。 一整个下午，奶奶就教她怎样弄干果，无聊的发霉，她又回去画画。一整天就那样轻易地过去了，她突然特别想回家，特别想妈妈。 第十八章 夜不归宿 八月份一到，妈妈就得空来陪她，她给妈妈看她的暑假作业，一字不漏，一题不落都做完了。她问妈妈，可以跟着她回去了没。妈妈却不让，说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待在奶奶家，至少她还是放心的。 妈妈没告诉她，什么时候离开。但她时时刻刻注意着，某日清晨，早早地就听到有摩托车过来，她爬起来，但妈妈早就离开了，她让摩托车跟着追，最后没有办法，自己买了车票回家。 也许她不见了一整天，奶奶也不知道她去那了，她想，刚下车，又是夜里，如果就回家，妈妈准会责怪，倒不如在外面住宿一晚，明天天亮再回去。就说是夜里坐的车，早上才到达。 可夜里很多旅馆都关了门，没关门的那些旅馆又特别贵，怎么办？她想了想，决定打给张羽，让他帮忙，他家不是有间空房间吗，兴许他能帮到她。 “大小姐，大夜晚的，要不要这么无聊啊！”显然，电话那头，睡意未醒。 “张羽，可以帮我个忙吗？”她和盘托出，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用了十五分钟就赶过来了。 “快走吧，这段路不太安全。”他一把抢过她的行李，走在了前头。 “等等。”她教住了他，本来以为他或许会推辞，可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谢谢你。” “大小姐，要谢我改天。”他回过头，拉着她，两个人奔跑于夜市里，天空繁星点点，路也许就从此分了岔，但心却越走越近。 “你爸妈呢！？”她突然想起，这么庞大的一个家，要是没有伯父伯母知道怎么办？ “去旅游了，过几天回来。”他放下行李，换了拖鞋，给她找了一双拖鞋。 “那这里还有别人住吗？” “白天有保姆李姨过来，怎么，你怕了？” “怕什么，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她不以为然，累了一天，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说的也是，这是空房间，你住这儿吧。里面有浴室之类的。早点睡教吧。”他打了个哈欠，就要上楼去。 “等等。”她又叫住了他，“我能不能不住下面，我怕。” “你还真奇怪，住楼上住楼下有区别吗？”他不耐烦，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想和他一个房间，内心不自禁的小邪恶燃起。 “我怕有人来敲门，要不你住楼下吧。”她惭愧地说，帮人帮到底，他会帮她的吧。 “我睡不惯别的房间，要不你睡我房里的沙发上，我睡床上。” “无赖。”她吐出那么这两个字，内心更是无限责骂，这不是分明想占她便宜吗？才不让你得逞。 “随你了，我先睡了。” “哎，等等，说好了，不许占我便宜。”她还是选择和她一个房间，至少怪兽来了，不会先找她。 洗了澡，换了一身睡衣，他都还没睡着，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 “你看着我干嘛？”他见她瞪着，睡不着。 “我看你什么时候睡着啊，你没睡着我那敢睡。”她嘟着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么怕我，还敢和我一间房间。”他抱怨，睡不着还不是因为她，生平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而且还在自己的房间，而且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总感觉怪怪的。 “你比恶魔好一点，和你在一起安全些。”她邪恶地笑着。 竟然敢将他和恶魔比？那就让他也变得恶魔一点吧。 “你干什么！？” “我好热，我要脱了睡衣睡。”他故意挑逗着她，将上身的那件海绵绵宝宝睡衣脱了。 “你无赖！”她背过脸去，捂着眼，生怕自己看到了什么。 “我平常都是脱光了睡的，为了你，我才穿这么多，还说我无赖。”见她这样羞愧，倒是得意，心想，让你看着我。 “是吗？”她放下手，将灯光关了，不再理睬他。 “哎，你说，要是让梦龙那小子知道，他的女朋友在他的好兄弟房间里过了一晚，会怎样。”他无意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样美好的夜晚，聊什么花梦龙。 “去死吧你。”她拿起拖鞋砸了了过去，不管砸没砸中，泄了气才是好。 “好吧好吧，开玩笑的。”他忙解析，自己也懊恼，冒出这样的话。 她想，那天花梦龙真知道了，也许就是分手的时机，可对花梦龙来说，真的公平吗？没有感情，一直利用他，想着想着，内心更多了些愧疚。已经是夜里两点了，睡意渐浓，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见她安静下来，他坐了起来，这个叫梁小菲的女孩，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夺取了他的心，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见她酣睡，他抱起她，往自己的床上放，自己拿着枕头睡在了沙发上，这一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们在一起了，她嫁给他，就在这个房间里，她们度过了最美好的一晚。 第十九章 我们要互相亏欠 清晨总是那样美好，睡了一晚，身体果然舒畅了许多。她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却第一眼看到了睡在沙发中的张羽，他是那样安静地躺着，脸上带着笑意，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一个，因为能在喜欢的人身边睡醒，可只一瞬间，这种美好就烟消云散了。他也朦胧醒来，和她对视，两个人各自停歇，好像时光已经停止，那一刻，眼里都只有彼此。 “少爷？少爷！”李姨一早就过来做好了早饭，像往常一样，叫张羽起床。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突然惊醒，傻愣着干嘛？！ “昨晚你打电话给我，说要找个地方住啊？”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示意了？ “我是说，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她下意思地看看被子下的身体，还好，没事。 “我说，怎么腰酸背痛，是你把我脱下来的吧！”他假装不知道，扭了扭腰，摇了摇脖子。 话说不知道谁弄的谁，但她自知自己有做梦游的习惯，不觉觉得心虚。爬下床，整了整床被，虚心地笑了笑，就去洗漱了。 “少爷，怎么这么晚了都不起床？”李姨是他家的表亲，不会像那些花钱请来的保姆一样，敷衍了事，但管得还是很严的。 “没事，李姨，我就起床。”他说着，也挤进洗漱间，打算快点洗漱好，支开李姨让梁小菲离开。 “你干嘛？！”见他进来，她吓了一跳。 “快点，让我先，你还想不想安全地离开了。”他将她从浴室拉出来，小声地说。 “什么声音啊？”李姨早在门口侧耳听着，总觉得奇怪，那小子，该不会带女孩子回来睡觉了吧。 “没有，是水龙头有点坏了，李姨，你给我煮三个鸡蛋，我待会吃。”他找了个借口搪塞，见她呆呆地站着，他洗漱好了，就将她拉到衣柜里藏起来。 “哦！”李姨假装走开，却依然守在门口，这小子肯定有事，三个鸡蛋，他不是最讨厌吃鸡蛋吗？见他一打开门，她就拿着扫帚冲了进去，“今天姨有空，给你打扫打扫房间。” “不用了，姨。我房间你前几天才清理呢！”他推辞到，想将她推出去。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一把推开他，翻开床底，浴室门，终于在衣柜里找到了她的目标。 “啊姨好！”她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便慌慌张张地躲到张羽背后，看着他，看他怎么交差。 “你好！”虽然发现了事情，但李姨也只是吃了一惊，过后就表现得很平静，好像没什么事发生，一直上下打量梁小菲。 “啊姨，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和你解析。”见场面尴尬，他赶紧拉着李姨下楼梯，有什么事还是等下人家离开了再说。 “哦，对了，小姑娘等一下一起吃饭啊！”李姨出人意料的平静，还待人温和有礼。这算不算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她点了点头，赶紧收拾东西，再留久一点，什么都说不清了，何况她们还是学生，若是让她妈妈知道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大事。 “姨，她是我同学，昨晚刚从乡下回来，车误点了，两点钟才下车，她又不好意思跟她妈妈说，就先来我们这儿住一晚，昨晚好像有小偷什么的，我就叫她一起，虽然同一个房间，但我睡我的床，她睡沙发。”他解析道。 “什么，你睡你的床，她睡沙发?!”李姨急了，拉着他坐了下来，要长谈的样子。 “我保证，阿姨，我跟她真的没关系，她还有男朋友呢，就我那个兄弟梦龙，你见过的。他们是一对！” “什么，她还有男朋友！？有男朋友你对她那么好干嘛？有男朋友，你让她留过夜，他男朋友死去了。有男朋友，也难怪你让她睡沙发。”李姨自言自语的时候，梁小菲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到了大门口。 “等等，我送你。”张羽见她要走，跑过去送她。 “哎，张羽，有男朋友也是可以追的，她啊，必定也是喜欢你才找上你的。”她拉着他，小声地说。显然，在李姨的心里，这个女孩子的形象还是好的。少爷什么时候带过女人回家，而且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爱打扮，胭脂俗粉的。她不同，她比她们有气质，而且还很有礼貌，哪怕将来做了少爷的媳妇，她也是愿意的。 “哎呀，李姨你说什么呢！？”见李姨这样的好眼光，他羞红了脸，甩开李姨的手，追了出去。 “怎么，李姨说什么了吗！？”她想，他们一大早就不大正常，想必两主仆早不知商量了些什么。 “没有，我都跟她解析清楚了，她也知道你是梦龙的女朋友，你别往心里去。李姨不大爱管别人的事，你就放心吧！”他帮忙提着行李，在他家大门口叫了一辆的士。 “我不坐的士，我妈知道了肯定会怪我的。”她坚决要走到公交车站，可路又隔得有些远，至少有几百米才到车站呢！ “那你等我一下吧，我让花梦龙来接你。”他想，还是打个电话给花梦龙比较好。 “你傻啊，让他来，还不如你送我回去。”她急口说道。 “你想我送你，也可以。”他得意地看着她笑了笑。 “谁想你送了，我就怕他来了误会我和你，更何况我还不打算让他知道我回来了。”她着急辩解到。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他如果知道了，我不是整天都得花心思陪着他，还有大半个月，我要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她想，反正他是不会懂的，跟他说再多也没用。 “哦，那要是万一我告诉他了呢！” “随便你，大不了分手。”他敢说吗？他要是说了，她就告诉梦龙，她们还在一个房间待过一晚，把柄吗？还是有的。 “分手？看来你的确不是很爱他，你说你非要跟他在一起做什么，和我在一起不就好了。”他顺口就说出这些话，但一细想，她会和他在一起吗？没有花梦龙，她们会在一起吗？ “你想得美，赶紧送我吧。”她突然改变注意，他送她回去，半路扔下就可以了，可花梦龙来了，不止要和他解析一番，还要告诉他，他家在哪儿，日后只怕烦得紧。 果然，他帮忙着提了行李，送她到了车站，远见车子要开动了，他都没听道她的一声道谢，这个小气的女孩，就是他喜欢的那个。 才不要好好地感谢他，大家彼此相欠着，不然来日还怎么交往下去。有借有还，但不是当天借了当天还，债要欠的久，分量才会重。因此她决定，如果有可能，这辈子也不要感谢他。 第二十章 缘分和“牛粪” 回家之前，还是先打个电话，看看家里的情况，再作决定。可惜，妈妈压根就不知道她回家了，还问她有没有好好和奶奶相处，她只有哭着鼻子说，昨晚打了车，今早赶回来了。 妈妈果然打了电话过去给奶奶那条村里装有电话的村长，骂了一通奶奶，又拉着她骂了一通，气儿还是没消。 “也是，你说你人都不见一整天了，你奶奶也不找个人问问，你是不该留在哪儿住了。可你回来，这天天都待屋里不也闷吗？要不，我问问我那组长，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工作，让她给你找一份，钱多少没关系，人没事我就放心了。反正作业也做完了，你也长大了，学会动动手比什么都要强。”妈妈自怨自艾起来，只是谁能想到，妈妈让人帮忙找的工作会是让她，让张羽，让花梦龙都不知道怎么办的工作呢！ “奇怪，妈妈说的这个地址怎么这么眼熟！”妈妈给她找了份兼职，也就那么一周，做家政，但不用煮饭，只管打扫。她看着手上那张简历表，还有招聘人的地址，怪熟的很。 她还没进张羽家门口，张羽就从里面跳了出来。 “是你！？” “你来干什么？没找花梦龙，找我？”他见她一大早出现，还一脸的惊讶。 “我就是来找你的啊！”世界真是奇妙，还是李姨特意的安排，冥冥中，她们就有了瓜葛，还是这么的玄妙。 “所以说，接下来这一周，你要服侍我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人生好得意，她竟然经过妈妈的允许，来他家帮忙打工，这是不是说，她是经过了妈妈的允许，让她别她欺负的，哼，什么打扫，他可以让她把整个家搬了。 “不是服侍你，我只管打扫卫生，说好的，饭不煮，夜不留，额，还有不许惹我。”亏他还请人，工资那么低，也就她愿意来帮忙，他也不看看现在满大街都是大小姐，哪儿还有人愿意当丫鬟的。 “好好好，那么现在开始吧！”他突然邪恶地笑，用眼神指了指那面透明的大落地窗。 “等等，我，我还没准备好。”这人怎么这么可恶，没看到她也算是妈妈宠在怀里的公主吗，就那么急着想看她出丑，她决不能在他面前出丑，关键是他。 “打扫，你要准备什么？”从没听说，这么简单地工作还有事先准备。 “额，等我吃饱了饭吧。不是说包吃吗，你煮？”这也是头一次听说，请保姆还包吃住，这是请的玉皇大帝的保姆啊！乐呵呵。 真该死，他一见到要来应聘的是她，就放宽了条件，没想到放的这么宽，他开始祈祷生病的李姨赶快好，赶快回来。他走到冰箱里，拿出一份面包还有一罐牛奶，放到她面前。哼，想看他出丑，冰箱里的食物，够她吃一个星期。 “你，我不吃面包。”反正是他，能赖就赖，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脸上并无半分表情。 得意忘形的女人！他心里暗骂了一句，走过去，打开餐桌的盖子，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噔噔瞪！这是我早餐吃的，一个人总吃不完，你要吃，一起吧！” “不会吧！”她分明看到四个人的份，叫上花梦龙，叫上毛一一，都可以剩下大半桌。他该不会早就知道她要来，事先准备了吧！ “再不吃就凉了，别提什么要求，我出钱请你，还要我自己亲自做，要不是我嫌弃你做的不好吃，早就让你五点钟爬起来给我做早餐了。”他看着她，感觉自己的好有成就感。对于男人来数，征服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就是成就。 “哦，啊，哎。”她叹了气，摸了摸肚子，没兴趣地说，“其实我早就吃过了，饱得很。你还是自己吃吧。” “不吃算了，等下我都扔垃圾桶去。” “都扔了！？”这人疯了吧，好好的一桌子菜不吃，别浪费粮食啊！ “那你吃吗？”他坐下来，看了看旁边的桌子，示意她坐下。 那他没辙，她坐了下来，说真的，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餐。 “别急，吃不完，打包回家。”他冷嘲道。 她扔了个面包过去，砸没砸中不知道，反正泄了气才爽。 “你还真是浪费耶！”这个女人从来就不知好歹，怪他太宠她了。“哎，吃完，好好干活啊！” “xft*^#@^^^&*”她嘴里塞满了面包，只能说得这个样子。 “什么什么？”他凑过去，听不清。 “我说，你等下要干嘛？！”他该不会束手旁观她打扫整间屋子吧。 “我，我当然是看你打扫得怎么样了，给钱就要做好，不是吗？” “shfg#%&r*$&”她冷了眼，继续吃她的东西。 “什么什么！？”他就不信，他听不清。 “我说，有钱了不起啊！”她突然放大音量，震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是啊，有钱了不起，我也不想的，我还想向你们这样，平平凡凡呢！”他拉着她，也以同样的音量大叫着。 谁不知道，穷人有穷人的苦处，富人有富人的难处。 “好吧，谁都活的不容易。”她微微笑，喝干了最后一口牛奶，打了个嗝。就准备去劳动了。 “哎，女人呢有点修养好吗？”他还没想到她也是会打嗝的女人，而且还那么响。 “我这么个穷人，难得打一次隔，你也要阻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假意抱怨，懒得理会他。但是还真是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打过隔，这样的满足，他却轻易地给了她，倒让她开始有些依赖他了呢！ 两个人又说又笑，不知是在打扫清理，还是在打闹嬉戏，反正一天就这样轻易地过去了。当新一轮明月升起的时候，就是她们说再见的时候，但她们知道还有明天，又何须saygoodbye!所以两个人，安静地在车站分离，彼此都无比渴望明天的到来，明天又是怎样的一个故事，明天的她还是那个和他处处针锋相对的人吗？ “妈，你组长介绍的工作，他怎么说？”她一回来，就急着问妈妈，到底是缘分，还是“牛粪”。 “我也不太清楚，张姨说，她有个亲戚需要人帮忙，就找了你，听说那个主人特别挑食，不让别人给他煮饭，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妈妈反而关心地问。 “没有为难，妈，你知道吗，那个主人还是我同学。”挑食？应该是她挑食才对呢！ 为难他，应该去问问他，她有没有为难他吧，她不禁觉得好笑。 “哦，同学还是好相处的。关键是人家不求你煮饭，工资也不少给。你也该知足。”妈妈反倒安慰她，可笑，要是让妈妈知道她们相处的那么融洽，妈妈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算是知道了，难怪一切那么巧，原来他是事先知道的，也好，在他家有吃有喝，还有玩的，何乐而不为。 妈妈一大早就把她叫醒，竟然是怕她迟到，同学会怪罪，真是好笑。被他说重了，她五点就道他的家了，两个人黑着眼圈，又在屋里打了一小会顿。怪只能怪她妈妈太敬业了。 第二十一章 受伤 “张羽，你出来！？” “谁啊，一大早的！”张羽跑去开门，这才8点钟，难道是李姨回来了。 “是我，大哥。叫了你好几遍，没应。叫你张羽，果然出来了。” 毛一一刚想冲进去，就被张羽一把堵在了门外。 “哎，怎么回事，我刚回来，你就这么待见我啊！”奇了怪了，张羽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埋了什么地雷。 “等会儿。”他冲外面喊了声，拉着正熟睡的梁小菲往楼上跑去。 “干什么？！”她被惊醒，见他慌慌张张地拉着她，以为是坏人，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嘘，是毛弟。你先上去上面躲一会，等我摆平他。”他掩着被她踢中的双腿中间，疼痛不已。 “哦，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你难道不知道毛弟最八卦吗，就算是死人都能被他说活，我和你同一屋檐下，要是传出去，跳入那那都是黑的。”真不明白她这会子怎么就这么笨了，还是说，她只有对付他，才变得精明。 “哦。”她突然醒悟，的确，什么事到了毛一一哪儿，就都是大事了。何况毛一一对她还是有偏见的。 “等等，你练的什么腿，这么给力。”他指了指自己的下面，疼乎。 “谁让你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拉着我就跑，你活该。”她没好气，回了一声。 真是好心没好报！ “哥，你刚刚和谁说话呢！？”毛一一见他才来开门，疑虑着。 “没有谁，就李姨。” “哦，我今天有空，要不，我们去打篮球吧。”毛一一手里的确拿着一枚篮球，他顺势就进屋里，东瞧瞧，西瞧瞧。 “不行，今天，这几天，都不方便。”他下半身还刺刺地疼着呢！ “怎么了，伤哪儿了！？”毛一一见张羽一直半蹲着身子，难怪他说不行，肯定是伤着哪儿了！？ “没事，小事。”他微微笑，强忍着痛，站立着。 “是不是伤着哪里了，不敢给李姨看，来，兄弟，我帮你看看？”毛一一推着他顺势往大厅的一个房间去。还没进房间，张羽就看见梁小菲躲在门后面，不是说好让她上楼上躲着的吗？ “没事，真没事！”他用力挡着毛一一不让他进去，嬉笑着说。 “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事，扭扭捏捏地。一点也不男子汉。李姨是女人，你怕她，我和你是哥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去游泳的时候，在洗澡房都看过了。有什么害羞的，你有，我也有，就是你的，比我的大些嘛！”毛一一说着也觉得自己有点邪恶，害羞着脸。 毛一一说着这些的时候，梁小菲正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股闷气，那个女人竟然在笑他，他有什么好笑的。”你是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再不走，我就一巴掌拍死你！”他突然威风起来，吓得毛一一连连后退了几步。 “毛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外面毛一一的女朋友叫道。 “大哥，既然不想去，那我找龙哥去了啊！”被吓得不轻的毛一一，只好逃了出门，但还是感觉怪怪的，这不像平时的张羽，文静又太文静，霸道又太霸道。莫非真是上辈子惹的祸？ “哎，终于走了！？”见毛一一和她女朋友渐行渐远的身影，梁小菲立刻关了门。 “你刚刚笑什么？”他继续强忍着疼痛，严肃地问她。 “没什么！”她还真不是想偷听的，谁让他和毛一一之间这么亲密无间呢！ “你在笑我，还是笑我~~？”说到最后，他说不出口。 “笑你什么？”她看了看他的下半身，该死，这个男的该不会以为她笑他的那个吧。 “不准笑。”他最讨厌别人笑他了，而且就像李姨说的那样，他生来就是个壮阳的男人，年纪小小，就发育的好。 “我没笑，你无理取闹。”她甩开他的手，转过身不去看他，她笑是因为她觉得毛一一说起那些话来，就好像是已经和他生死与公共过的情侣一样，她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泰国电影里那些人妖。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好吧，笑没笑，是你的事。但不许说出去。” “我才懒得理你！”她翻了个白眼，真不明白，他到底在乎些什么？走了两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边，差点摔了一跤。 “没事吧！”他扶着她，还真像电影里那些英雄救美的场景呢！ “你故意的吧！”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刚刚明明桌子就不再这边，肯定是他推移了。 “真是好心没好报，对，我故意的。现在公平了，你伤了腿，我伤了那里。大家打平。”好不容易有这么温馨的场面，她竟然误以为他故意的，好吧，反正在她眼里，他也没几分印象吧，没有最好，只有更烂。 “你。”干了坏事还怎么得意，活该你受罪！她心里诅咒，但由不得不面对自己扭伤了脚，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你，现在负责打扫这里，那里，还有那里。”他随便四处指了指，点了点，反正她就是要打扫。 真是一点不懂体恤别人？但那人钱财，她就算是负伤累累也要咬着牙完成。不就是是窗台吗，不就是餐桌吗，不就是一个大花盘吗，有什么难的。她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移动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盲目地擦。 “还是不要了，起来吧。”他还不会狠心自此，说什么，这个女人他还爱着呢！ “你们有钱人，就爱欺负人。”她幼小的心灵还是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双重打击，搁在以前也许可以，可现在，当她觉得他有那么点喜欢自己之后，她就承受不了了。他爱她，为何还要让受伤的她，做那些活儿呢，还是她会错意了，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还是他没有自己爱得深，还是他只是为了报复，玩玩她。 “你哭了？！”这是第二次看见她哭了，在他面前，她哭得那样伤心，让他如何是好。 “你走开，我明天不来了，你给我结工资。”她推开他，坐在沙发上。 “不行，你不来，谁照顾我，何况现在我受伤了，更何况你才上一天班，试用期都没过，还想拿工资！？”他也慵懒地跟着坐了下去。 “你无赖！”她背过脸去，不看他。 “就当我无赖，就让你今天负责帮我养伤吧。我们好好坐着。” “等下，我饿了怎么办？”既然敌人无赖，那就要比敌人更无赖，她吃力地撑起那只受伤的脚，将它搭在桌子上，继续说，“你看，我走不动了，你伤的毕竟是那里？你看着办吧！？” “我伤哪儿了？你倒是说清楚？”他邪恶地看着她，身体慢慢靠近她。 “你！”被他这样地挑逗，让她脸上羞红，她用没受伤的那边脚，踢了他一下。 “喂，姐姐，你看着点。”他已经害怕她那跳腿了，也不知道万一那天得罪她，他会不会就成了一个废人。 “无耻！”这男人，是不要命了吗？ 两个人的谈话，无非就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气话，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聊着，一天也很快就过去的，只是没想到，他愿意为了她，带着伤煮饭，她也守在旁边，脚受伤了，手还可以用，她就帮忙着切些葱花啊，肉碎啊！多么像小夫妻小两口的生活，但一天真的是太短了，一周也不过七天，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她们都彼此祈祷着，明天还是慢点来，她们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过去了。腿伤的原因，她打电话说要在同学家住一晚，妈妈是肯定答应的，这个女孩从来都乖着，而且她也知道雇佣小蝶的那家人，都是诗书世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怎么，你妈妈同意了？” “恩，没想到她这么轻易，而且都不多过问，就让我留下了。”显然，妈妈不挽留，到让她有些难过，是妈妈没有从前那样珍爱她了，还是妈妈太过于放心她了，所以她现在的自由，让她觉得自己不再被妈妈重视，让她觉得，她离妈妈越来越有距离了。 “你妈妈放心你，不像我妈妈，我一有什么错，就雷霆打发，她们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我找了多少间学校，转来转去，我就没什么朋友，后来认识了毛一一，还有花梦龙，我才觉得我是长大了，有些人终于和妈妈没关系了。”他蹲坐在她旁边，惆怅地说。 “也是，傻人有傻福。”她暗有所指地说。 “你说谁傻？！你说谁傻？！”他挠了挠她的腰间，突然想起那日在操场上，花梦龙也和她那样亲密的举动，他除了羡慕，就只有恨，恨自己对她不够好，没让她爱上他。 “求你，我最怕挠痒痒了，别碰我。”她护着肚子，苦求道。 “是不是，你也这样求过花梦龙？”他问道，他多在乎，她在花梦龙身边都做过些什么。 她见他这样问，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她也差点沦陷了，原来她们之间还有个花梦龙，她都快忘了他了。 “你喜欢我的，对吗？”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明明对他也有那么点感觉，可为什么每次他越是这样觉得，她就离他原来越远了呢！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述说着内心里最深重的话，“梁小菲，你和花梦龙分手，好吗？” “你让我想想。”她轻轻地挣扎开他的手，故事是她开始的，要分手，她也一定会告诉花梦龙，但那个曾经在阳光下，救了她的阳光少年，她又怎么舍得那样轻易地伤害他，但此时此刻，张羽那张渴望脸，渴求的眼神，却让她无比笃定，她一定会选择一个好时机，好好和花梦龙谈。 “没关系，你愿意他在一起，我也会祝福你的。”还有什么好想的，还是她要告诉他，她根本忘不了花梦龙，她太贪心了，既想得到他的好，也想得到花梦龙的好；还是她根本就是在耍他们兄弟两个，也许到头来，她谁也没爱，过了高中，她还会挑选更有能力的人，保护她到读完大学。这个女人的心思，为什么他以为可以抓住，却什么也抓不牢。 平平淡淡的日子，最是让人怀念，说什么不想长大，也许一瞬间，你就相对过去那一秒的你更加成熟，也许你就长大了。长大了要干什么？妈妈说，长大了，女孩子要嫁人，男孩子要养家，还是小时候好。可每个小时候的人，都无比渴望着长大，这样矛盾的思维，最不该出现。要长大，就好好地顺其自然，要想抱住童真，谈何容易。逆来顺受的往往是这些，最让人瞧不起的变幻，长大了，就飞吧。明天的事情，让明天的自己替自己想，过好今天不是最好的吗？ 第二十二章 背叛 暑假就那样轻易地过去了，答应他说要和花梦龙说分手的她，最终也没有说分手。他甚至还看到她陪着他一起进入校园，她们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幸福。就好像她两周前和他发生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就好像她已经失忆了，不认识她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在楼道转弯处，截住了她。 “张羽？”两周没见，他消瘦了许多，面对他，她却没有那份坦诚的勇气。她躲开他拦截她的那条手臂，只想快点逃离，快点消失在他眼前。 “你告诉我，你要和他分手？结果呢！”要逃走，也先问问他肯不肯。 “他病了！”她又何尝不想和花梦龙分手，可自责心一直在膨胀，压得她无法喘一口气。那天，她是做好了打算，可还没来得及见面，他就在路上救了她一命，他用他的性命救了她一命，还好那开车的人踩住了脚刹，没酿成事故。但她看见，花梦龙不顾性命奔向她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哪怕生命里没有了张羽，她也不会遗憾的。那次过后，他生病了，如果她说分手，那不是在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吗？试问又有谁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既然张羽可以等，那为什么不让他等呢！也许那一头，花梦龙找到了最爱最爱他的那个女孩儿，那她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她想了这么多，每一步，都只想到结果会跟张羽在一起，等一等，算什么。 “他病了，他救了你，他为了你，差点丢了性命。可你知道吗，没了你，我就没了人生的意义。”他凑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只希望她能听得进去，别再做伤害三个人的事情了。 “张羽，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还有那句欠他的，还有那句，心里要给他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应该和他说，你和我又没什么，何必跟我说，你也对不起他，他那么爱你，你却只为了你的自责心，虚荣心，你对得起的只有你自己。”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对得起的只有你自己！？开什么玩笑，她也对不起自己，她没爱着对的人，又对错的人抱有愧心，她自己就更不好受。 开学的时候，班上有一道作文题，说的是如果可以，你想回到那个时候的你，重新开始。她想，高一的时光才刚刚过去，可为什么却让她这样迷恋，如果可以，她希望回到她还没认识花梦龙的那天，也许，张羽早就关注着她，又或许，她不会认识花梦龙，不会有今天这样矛盾的心情。 “下课了，去哪儿玩！？”花梦龙叫了在一旁发呆的她，好不容易分到一个班，可她上课就看窗外，完全没有将他这个正牌的男友放在眼里。到底是操场上帅哥多，还是她早已厌烦上课了。 “我不去了，今天。”她回过神来，看着他，微微笑。 “你不去，我也不去。”他耍性子，再也没别的办法。 “你已经多久没打过篮球了，按理说，你还有课体育加分的，保你进大学，我只能考文化成绩。你去练球吧，我还要复习。”她推开他，理由也只这么一个。骗人的人通常也是被骗着过来的，她骗他，他爱着他，所以他应该也会接受被骗。 “好吧，那你等下等我一起回家。” “恩。”一起回家，说来好笑，他连他家在哪儿也都不知道呢！估计他就更不可能知道她家了，她住的地方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形容。 “几点了，还不回家？”张羽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这个人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好几次，她都在操场上看到他的身影，如果没猜错，他在跟踪她和花梦龙。 “那你呢！？”她反问，好像这样随便一抛，问题就给了别人。 “我，我在等你。等你一个答案。”他渐渐走近她，笑容诡异。 “我，我等他，等下就回。”她开始害怕他不友好的靠近，时刻戒备着，他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要等多久？一个接吻的时间够不够！”他说着，抱紧她的腰间，将她压在窗边，用力的亲吻着。她知道他是带着甜蜜的危险动物，但没想道他还是个猎豹型的危险动物，动作之快，力道之大，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挣扎了许久，她都只是徒劳。 他见操场上，那一抹身影呆呆地站立着，自知目的已经达到，放开身下的小人，满意地笑了。 “你疯了！”她已经没了力气，蹲坐下来，努力回想刚刚那三分钟发生的事情。 “反正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他微笑着，嘴角却有一抹血腥，她咬他，她竟然敢咬他，真正疯的人是她吧。 “张羽，你给我滚！”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不经她同意，强迫吻她了。他将她当什么，他那个新女友也没这样不堪吧！但是她真正生气的真的是这些吗？不知道，不知道。 “那我先走了！”他吐出简单的一句话，得意地甩甩发尾就离开了。 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真正掌握和控制这一切的人恐怕是张羽吧！ 谁也没发现操场上那站立不动的身影，他的内心慌了好一阵子，张羽是故意挑剔他的，只是早听毛一一说，她们有一腿，说梁小菲爱的人根本就是张羽。他是多么傻，还以为毛一一看不惯小菲，所以说着这些话，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但他也不是没感觉的，小菲和他在一起，从来都不会注视他，反而是和张羽在一起，两个人虽然打打闹闹，但眼里埋怨都是对方。可他放不下，为什么他要放下，这一学期，她和张羽分了班，最大的利益者是他，他一定会抓住机会，赢回她的心。所以他要学会忍耐，在忍耐中赢回小菲的心。 “我们走吧！？”她来找他，脸上是那样的苍白，只是不知道她们刚刚接吻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是喜悦还是忧伤。 “恩，帮我拿篮球吧。”为了消除她的不安，他像往常一样随手抛出那颗篮球。 “梦龙，我有些话要和你说。”她接过球，站在原地不动。 “说罢，是不是张羽又惹你了！？”他拉着她坐了下来。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她猜忌，恐慌，想说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了。 “小菲，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你知道，我都不会怪他的，因为他是我的好兄弟，而你，你是我最最喜欢的人。”他拉着她，与她十指紧扣，就像纠缠在一起的手指，能代替她们的心，彼此纠缠着，不分离。 “没事，我和他没事。”她还是说不出那句话，内心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泄了气。分手也让她这样欠勇气，果然，她是最无能为力的一个。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们走吧。”只一个念想间，他就走在了黄昏夕阳间，犹如那片景色里的最亮处，他的微笑，他的善良，他是不是就是天使派来的，让她的心在受伤的时候总是能有那么些许温暖。 “嗨，怎么这么巧！”他又一次莫名出现，见过鬼也怕黑，她躲着他，但求这次别再乱来，画室里还有别的人。 “张羽，你疯了！？”他那双只懂抛球，运球的手，什么时候学会了画画。也不怕同学笑话他。 “学画画精的，不是割鼻子就是割耳朵，不疯能学好吗？”他风趣地说着，拿出一副画笔，沾了些红色的油墨，就往画布上任意乱点。 “这谁啊！？” “怎么有这样的人！？” “听说他是e班的风云才子，张羽。” “就是他，长得还真不赖。” 画室里，显然有了些骚动。有同学看不惯他的行为，有的却被他那张帅气的脸给征服了，忙着夸他，还风云才子，也就打篮球技术好点。 “看来，我是画不下去了。”她赶紧收拾了画具，再不走，就不知道这个“疯子”又要闹哪出。 “同学，技术好，教教我呗！”他拦住她，将笔给她。 “是啊，小菲，难得有这么个同学肯学，我们社也就你画技术精湛，你教教他吧。” “是啊，小菲。”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不是站着一堆女人，而是站着一堆会拍马屁的女人。 “我不会教，只会自己画。”她想，他就是想让他出丑的吧。 “没关系，你只要握住我的手，顺着你的意思画就可以了。”他干脆拿起笔，用另一只手，强拉着她的手，握紧他的手。 “小菲，就教教他吧，也让新来的学弟学妹们学学。”社长发话，大家也都跟着起哄。 她们都眼瞎了吗？没看到他是怎样对她吗，让学弟学妹学什么，学会拥抱，学会强迫别人。 既然他想学，就如他所愿。她握紧他的手，点了几下黑色墨水，写下“张羽是笨猪！”几个大字，完毕后，生气离开了。 “她怎么这样啊！？” “说别人是猪，她才是猪吧！” “莫不是她爱上张羽了，笨猪是对喜欢的人的昵称啊！？” “肯定是她害羞了，张羽那么帅，她想引起他的注意。” 果然，他背后的那一群拍马屁的女人继续讨论着。 “喂，你们都胡说什么？”他怒叫一声，全场既静。果然，这个成功的男人，最成功的还是他能控制他身后的女人。 “你要去哪儿！？”他追了出去，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也太不知甜崎了。 “才不要告诉你！？”她甩开他拉着的手，飞快地下了楼梯，在校园处跑。 “为什么来这儿？”他记得花梦龙最讨厌来这边，因为又清净，但又诡异。而且又没有风景，就一张石板凳。 “你还真是猪，在这儿，梦龙就找不到，不然，你还想不想和我见面了。”她拍拍他的脑袋，真不知道里面是用什么做的。 “是啊，我是猪，是你的笨猪，你的笨猪。”他伏在她的怀里，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过后，他又从一个撒娇的男孩变得霸道。 “你干嘛，抱得那么紧。很热的说。”她真是猜不透他，一会儿是猪，一会儿就上了天堂成为天蓬元帅。只可惜她不是嫦娥，不是他一句胡话，一个拥抱，就乱了自己的分寸。 “说真的，你的胸部真小。”他得意地说着这么一句，明知会讨打，但也真是他的心声。为什么有的女孩身材就那样好呢！ “无聊。”她羞愧地无地自容，尴尬地伏在他的胸膛里，生着闷气。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了，可现在不是好多了吗？至少现在穿的胸罩是b+，但她不会告诉他的。 “为了我，你要吃好一点。” “你说什么啊？！”也许是生理课上的太认真了，不由地让她想道那些遥远的。 “我说，你瘦了。你想什么？” “你，不理你了。”竟然敢逗她，也不看看她是谁。 “我说真的，我妈说，胖一点的女生，更有福气。”他随便拉出她妈妈来当挡箭牌，当然，也就她信。 “我妈也说了，胖一点的女孩生育好。”她跟着符合。 “所以啊，你要嫁给我这只猪，就要好好地养胖自己，然后生一堆小猪崽！”他无赖的境界，就连他本人也佩服不已。要是可以练级，100级封顶，估计他早就飙到了99级。 “才不要！”她已经抵不过他了，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到最后还是会被她折服的，因为他输了的那一级，就是她，不管她是谁，他都赢不了。 两个无心嬉戏的人，总是没能发现站在一旁观看的花梦龙。那些画面在他面前闪过，就如同那种5d电影一样，她们的甜蜜，她们的幸福，就幻化成刀子，在他面前，左一刀，右一刀，伤的他遍体鳞伤。而他只能握住拳头，咬着牙痛恨。 第二十三章 软弱和失去 十月份是丰收的季节，幸福的季节，再青绿的麦穗都要被收割，碾压成碎米。 “小菲，我们今天去唱歌！”周五一来，谁也安娜不住，花梦龙早就计划好一切，今天他生日，谁也不请，只想和梁小菲一起。 “哦！我不太~~” “今天我生日！”不管她是不太舒服，还是不太想去，总而言之，为了这句话，她就必须要去，他突然有些落寞，能留住她的，就只能是利用自己的哪一点好吗。她真的不爱自己了吗，那个像蔷薇花一样的女孩子，再也找不回来了吗？他不甘心，他付出的，不必张羽少，张羽最开始还明明是针对着她的，早知道这样，他当初还不如对她视若无睹，越是在乎，越是容易失去，这又是为什么！？ “好吧，那你先下去，我准备准备，等下就来。” 她要干嘛！？和张羽报备吗？ “不需要！”他总是顺着她的哪一个，这次，他要为自己，为她们的未来捉一回主儿。 的确，也就是陪他庆祝庆祝，张羽或许也知道，更或许，他们就在ktw等着她们俩，然后给她们脸惊喜。她也没顾得来整理仪容，就被花梦龙拉着去了。 “你喜欢唱什么，我来帮你点。”花梦龙问她，但见她脸上一脸窘迫，便想起她之前参加过班上的一些歌唱活动，《可惜不是你》，《问》，《宁夏》。好像都是梁静茹的歌多。 奇怪，她们人都去哪儿了！她左顾右盼，却还是没见人来，内心更加不安。 “就唱《问》吧。”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疼， 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 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 谁让你感动 若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 无悔付出青春她就会对你真 是否女人永远不要多问 她最好永远天真为她所爱的人” 那是她的心声，但更是他的心声，他多想问她一句，他付出的，会有回报吗？但也许，她把“无悔付出的青春”都给了张羽，而他，可以付出了一生，为她。 “花梦龙，你出来！”门外突然一阵喧哗，显然张羽追了过来。 “你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张羽显然已经气得要找花梦龙理论一番，他还是他曾经一起打篮球，玩在一块的那个仗义的好兄弟吗？ “你们在这儿干嘛！？”花梦龙开了门，但见毛一一和班长，带着张羽在门外闹，不觉厌烦。 “没事，兄弟，你也真不够意思，生日也不请我们，我和班长，还有张羽，决定陪你一起过。”毛一一赔笑道。 “谁要和他过什么生日！？”张羽跑到梁小菲身边，一把抱住她，用力的亲吻而下。 正当所有人都震惊的时候，花梦龙一把拉开了他。 “你疯了！？”他给了张羽一拳，内心却无比地失落，他还是他的兄弟吗？ “没错，我疯了，好过你，花梦龙，你的女人和我纠缠在一起，你只知道躲，操场上，教室里，我们那次接吻你不在，你为什么不喊出来，骂我们，打我们一句，你个窝囊废！” “你住嘴！”她狠狠地甩了张羽一巴掌，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利用他，没想到，她倒成了他宣告成功的利器，她们都不是她想要的，张羽不再是张羽，花梦龙不再是花梦龙，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彷徨，跑出酒吧，跑回家，再也不要待在这里。 “我是窝囊废，我没用，可你呢。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和我挑战，在背后耍阴，比起我，你还是个小人。”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我要和你挑战。”张羽追了出去，留下震惊未定的毛一一她们，她们还未醒悟过来，怎么张羽就喜欢上了梁小菲，怎么张羽就和花梦龙打起来了。念在今天是花梦龙的生日，她们还是陪着他，一起过了一个夜晚。只是看着一个醉汉，失落无比唱了一遍又一遍梁静茹的那首《问》，一个人有多伤心，他就会问几遍，想来便是这样的。 小闹剧了一场，风波好像停了，湖面好像风平浪静，三个人，谁都沉默着。也唯有沉默能让这个世界和平一些，但越是这样，局外人越是看得清，梁小菲爱着张羽，可她同时又欠了花梦龙的一些东西，这个三人纽扣，必须有一颗先解开了，另外的那两颗才能找着对的方向。花梦龙是爱的不深的一个，因为他把命都付出了，依然得不得她的心。所以他最先退出，退出却要有个过程，他更不可能一时间就把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放下来，所以他告诉她，他释怀了，不会勉强她。既然有人要退出，那就要正视这三人纽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想，还是先把问题解决了，再往下走，往下发展。张羽却始终觉得自己没有错，若是有错，毕竟是他不该爱上她，也许先将这些无谓的，放置一段时间，她就能看清，事物的本相。 “不知廉耻！” “她以为她是谁，勾引了花梦龙，还勾引张羽。” “狐狸精。” “臭不要脸！” 一时间，学校里骂声四起，从来只有骂梁小菲的，没有责怪花梦龙的，更没有责骂张羽的。 她走在校园间，后面总有几颗小石头砸来，大家都是高中生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样不可理喻的同学，她瞪着眼，走啊走，但骂声还是不止，她想，砸吧，也许过了一阵子，这件事情就因为受的这些罪而被翻一页，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她干脆直直地站着不动，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谁也不认识，也是这么受着委屈，但闭着眼，就睡也看不到，睁开眼，或许就在安全的地方了。 “你这个傻瓜，你想要死，还没问过我！”是张羽，他拉着她往学校外面走。 “张羽，你为什么喜欢我！？”她突然问道。 “因为你笨！”他逗趣地说，总算，她理睬他了。 “说正经的！” “因为你与众不同，初二那会，班上每个同学，特别是女同学，见了我都是围着我转的，只有你，好像和我划了平衡接线一样，永远不会有碰触。那时候，我就想啊想，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淡定，练得到底是什么功夫。”他继续逗趣说。 “就这样？！”恐怕这不至于就成了爱吧！ “我也没见过一个女孩，像你这样安排，就像出水的芙蓉，看上去很干净，很神圣。”大概就是这样吧，他可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男孩子，花言巧语说的，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了。 “那你觉得我笨，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这个嘛，因为我聪明，不帮你，这些聪明没处使啊！”他耍嘴皮子道，突然抱起她，“就像这样，如果她们要砸你，我保护你，你就不会受伤，她们也舍不得砸我，对我们来说，都是好的。” “嘚瑟！”她想，恐怕她要远离以前的那个自己，将那个孤独的自己抛在过去了，因为现在，她要和他一起走下去，将来也不不见得是幸福快乐的，但不会再一个人了，不管学校还是路上，她都有人陪了。 “你放心，我已经买通了班主任，不会有人告我们的密。就算谈恋爱，也可以正大光明。”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还决定打算回去把事情告诉妈妈呢！ “班主任还是我爸爸的学生，他经常来我家，李姨他也认识，我爸妈最近又去旅游了，所以我让李姨来，李姨知道是你，什么慌什么话都肯说。现在，班主任大概以为你就是我爸妈指定的未来媳妇了。” “那他就不会打个电话给你爸妈查看实情吗？” “爸爸妈妈放心李姨，而且知道李姨从不会害我，只有更爱我。所以什么都放心她去办，电话号码也没留一个，除非我给电话号码他。猪才给他。”他得意地拉长了“猪“的嘴音，要怪就怪李姨太爱她了。 “你是猪！嘻嘻”她指着他的鼻子，没想到，幸福的一刻这么容易就来了。她该好好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惠安高中给她的一切。 “周末，你来陪我，好吗！？”他想，反正李姨也想见见她，不管将来怎么样，要经过他爸妈的同意，还的先过李姨这关。 “陪你，还是陪李姨？”要知道李姨可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帮他，他也必定是做了什么交易。 “准确的说，陪着我，然后和李姨聊几句。”他抱着她，转了几圈。不管如何，不会是坏事。 “下雨了，我们走吧！” “恩。” 大雨将至，狂风暴雨，恐怕也再难以阻止这对好不容易的爱恋，从此风里携手，雨里同老，花缝秋月，岁月无悔，天下无双。 第二十四章 无法言说的疼痛 “阿姨好！？”她为了这次“见家长”特意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下，那是妈妈给她新买的裙子，她终于领悟到，女孩子为什么要穿裙子，因为要让爱的人看到最美的自己，飘飘长裙，最是适合。 “好孩子，快坐。”李姨客气地让她有点不太自然。 “阿姨，你也坐。”她想，这样的气氛，偏偏张羽躲了起来。 “听说，你和小羽在学校拍拖了？”阿姨拿起水杯，吹了几下，就喝了一口水。 “阿姨。”让她怎么说好呢！ “没事，都这年纪了，是该找个女孩谈谈恋爱了。”李姨再次语出惊人，本该说，父母一辈的都不会自己的孩子早恋早婚之类，这个李姨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这样稀里糊涂。“像我们家少爷，单身贵族，为了绵延后代，老爷和夫人也都找找的订着人了。但我一向看不惯这些习俗的，你想，你和少爷朝夕相处的，她们那些毛丫头能比吗？所以我是支持你们的。将来结了婚，就感谢我吧。” “阿姨，就这些！？”她没漏什么没听到吧。 “哎，就这些。阿姨眼光好，见你是个好女孩，我怎么说也照顾他那么大，只求你能好好对我们家少爷，就这一点，无论生老病死，你都不辜负他，这一点，你答应了，我就满足了。” “阿姨，我答应你，无论生老病死，我都陪着他。”害她紧张成什么样！ 在后面偷听的张羽也不觉地好笑，哪怕她有一天离开他，他也还是会老病死，李姨又何必要她许什么承诺。何况她的心，真的就给了他，不是吗？ “好吧，我也没什么说的。好像我管的也有点多了，呵呵。”李姨不知什么时候流泪了，她忙擦在，犹如放下了重担子。 “阿姨，瞧你夸张地。我们赶快吃饭吧，等下凉了就不好了。”张羽扶着李姨，看着小菲笑。 “电话响了，我先接去。”李姨跑了过去，好像自己从一个大胖子变成了一个瘦子，跑起不来，步伐轻盈了不少。 “哎，你答应李姨的，这辈子，都陪着我，不许耍赖。” “我答应李姨，又没答应你。”她想，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他分开，再也不。 “少爷，少爷，不得了了！”李姨似乎又从一个瘦子，变成了大胖子，沮丧着脸，冲了出来。 “什么事！？”张羽也是头一次见李姨这样着急，想必，也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爷，老爷和夫人英国自驾飞机游，飞机出事，坠毁了。” “我爸妈呢！她们怎么样？”他跑过去接电话。 梁小菲站起身来，她祈祷，不要，不要让这个刚刚拥有幸福的孩子再失去什么，再承受什么。 “麻烦死者亲属过来，签一下······事故原因······，喂喂，还有人听吗？” 电话那头，不知是谁，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断断续续地说着。 当听到死者两个字，她就知道，他失去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他晕倒在地上，李姨也惊慌失措，她想，只有她能照顾他，她冲过去，扶起他，他的痛，她都懂，爸爸走了那么多年，她和妈妈不是活过来了吗？她一定会陪着他，坚强走下去的。 “你醒了。”见他醒了，她给他盖紧了棉被，微笑着问道。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不是真的。”显然，他激动了，这是他第三次激动，前两次都激动道晕过去，医生说，要好好安慰他，不能让他激动。所以她尽量在他面前表现的平静，现实太残酷了，为什么要他在一夜间接受失去双亲的事实。凭谁都不可能一时接受。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躺在她怀里，强逼着自己要冷静，冷静。 “张羽，我们先好好休息，其他事先不要管，好不好。” “不，我爸妈呢，她们的尸体呢！？”他还没来得及，听她们说一句话，这辈子就这样错过了，那个最刁难他的母亲，那个最看不起他的父亲，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就这样抛下他，他不乖不好，她们就要撇他而去吗？“不要走，不要走。小菲。” “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安慰着拍他的后背，她向班主任请了假，大家都知道张羽家出事了，所以谁都体谅着，她和妈妈说，就上次那个同学，他家里的事，她妈妈也放开了，让她劝他别太悲哀。也不知道妈妈这两天在不在家，去了哪里。 “你说，她们怎么就那么狠，我再不听话再不好，也是她们的儿子，她们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 看见他难过，她更加难过，如果痛苦和快乐一样，可以传染，就都传给她吧。 “张羽，你还有我呢，我和你要好好的。答应我，好好的。”她突然害怕，万一他想不开怎么办，万一他也有那么一天离她而且，她会怎样，她也会有人安慰她吗？ “还有你，还有你。”他紧紧抱着她，不让她离开半分，李姨早就哭红了眼睛，站在一旁，手上那碗清淡的粥也热了两回，却不知道他肯不肯吃下。 “张羽，以后你和我，还有李姨，我们要相依为命，看在我和李姨的份上，把粥喝了。”她用手指了指李姨手上的那碗粥，费力地挣扎开他说。 “阿姨，你说，爸爸妈妈是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他见到李姨，又问了一遍，他多么想找到一个人，跟他说，她们没死，她们还活着。 “少爷，老爷夫人的灵柜已经回来了，你还说这些傻话做什么？”李姨也心疼他，但这个又岂能撒谎，也许让他一次伤够了，就都会好的。 “阿姨。”她止不住李姨的心直口快，但想想，她们说什么，结果都不会变的，也许他懂，也许他不想懂，反正改变不了事实。 “连你也这么说，连你也这么说。”他又倒回自己的床上，闭着眼，脑海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过了那一天，他的身体才渐渐康复，亲戚朋友都来为他父母送行，十月已过，竟还有这样的小雨。他哭在父母的墓前，说了好些话，可她们再也没听得见了。当亲戚朋友都一一离开，也只有她，陪着他，陪着他度过这段痛苦。 “毛一一，要不你也回去吧！我陪着就够了。”重情重义的人还是有的，但都不是他需要的，人多，越是空虚，他现在只需要静静地，苦想一阵子，也许就过去了。她支开所有人，也许李姨也帮不上忙了，再坚固的忧伤，都会被时间治愈，所以她真的相信，他会好起来的。 “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他轻声叫着，再怎么也不过一周的时间，他就骨瘦如柴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通红。 “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她又怎么舍得抛下他，他是她的唯一。 她话音刚落，他便凶猛地一把拉过她，捧着她的脸就是狂乱地亲吻着，直到她快要窒息。 “你走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下身膨胀热。 她被他突然而来的狂热吓着了，但她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她摇了摇头，坐到他面前，如果他需要这些快感，来抵消他的疼痛，她多少都愿意给他，只怕不够。她热情地回吻着，眼里却禁不住留下了两行泪水，为他的疼，为他的痛。 他抱起她，腾开洁白的棉被，狠狠地将她压在了床上。二话不说，直接撕开她胸前的衣领，埋首在她胸间来回，显然，一把火点燃了，要熄灭，就要付出全部。他托起她的臀部，撩开裙底，将她那条洁白的内裤一并脱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明显地颤抖着，可她要后悔来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抽出自己的那根火热，一个用力，挺了进去。 他爱她，很爱很爱。就像此时此刻，她是他的，他要征服她。 男人和女人最唯美的关系，多半发生在床上，也只有那一刻，他们的心是最忠贞于对方的。 为了他，她不介意从女孩变成女人，为了他，她还可能成为妈妈，婆婆，奶奶，这些，她都愿意，一个女人生下来，不就是为了实现这些的吗？她也不会介意，谁说她未婚，谁说她没满十八，只要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她就是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第二十五章 梦一场 “对不起。”他看着洁白的床上，那一小块血红，内心无比愧疚。 “没关系，我始终都是你的人。”她累的趴在他胸膛，快要睡着了。 “我爱你。”他又亲了亲她的脸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也爱你。”这是她从没听过的，最真挚的话语，她必须竖起耳朵听清。 “其实我真名叫梁梦蝶。”不知道他听到没有，她在他耳朵边细细地诉说着。 夜里，星空明亮，远方，你的亲人正远远地注视着你，期盼着你能过好日子。 但凡是时间能治愈的伤，都毫不费力地留给时间吧！一个月的时间，张羽就从失去双亲的悲痛中走出来了，日子也每天正常地过着，毛一一对梁小菲的态度也转变了，花梦龙也开始和别的女孩聊天了，她的功课落下别的同学许多，所以她要花更多的时间补回来。张羽的爸妈死了，他们家就没有经济来源，不可能靠着剩下的那几十万过一辈子，就连李姨也去找了别的工作，但还是偶尔回去看完张羽，张羽也开始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她们谈恋爱，都在教室，图书馆，科学楼三点一线，期末一临近，她们更是忙着复习，基本上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学校这时候搞得整顿校园风也根本没他们什么事。时间，正带着她们走入新的时代，新的世界。 “妈，我回来了。” “哦，回来拉！” 见妈妈躲躲藏藏手里好像拽着些信纸，又不让她看，真是奇了怪了。 “妈妈，怎么了？”她逼问着，兴许是有关于她的。指不定是她的成绩单，一想到这个，她就害怕了，这个月成绩不算啊！她什么都没学，冤枉咧！ “没事，你去吃饭吧。”妈妈交代好了，就去把手上的信件藏起来，然后出去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估计妈妈怎么也没想到，她也算是个家贼，虽然不偷什么金银财宝，但还是可以拿来看看的。趁妈妈出去了，她溜进妈妈的房间，终于在她的那个宝箱子里找到了一封信，还有一张照片。 “张羽？”奇怪，妈妈怎么会有他的照片，她迅速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说张羽是她哥哥，血型o形，出生年月，其余的全部对得上，这又是怎么回事？张羽怎么倒成了她的哥哥了。 “小蝶，你在做什么？”妈妈回来，找了几遍人都不见，不料她却到了她的房间。 “妈，这信上面的是可靠的吗？你什么时候又有了个儿子？”她不敢置信，这不可能。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妈妈就实话告诉你，他是你哥哥，当年我生下你的时候，家里就没了钱，没了生活维持，你爸爸为了维持生计，将你哥哥给了别人领养，听说是很好的主人家，你爸爸就把你哥哥给人抱去了。我这么多年找啊找，终于让找着了。他爸妈死了，我准备把他接回家。给他一份母爱。” “这不是真的，他爸爸妈妈是有钱人家，他也不缺你这份爱。”她要妈妈说，那不是真的，不是。 “丫头，妈妈知道你不想找一个人回家，你怕妈妈会爱他不爱你。” “妈妈，我都长大了，你才告诉我，我都长大了。”她痛苦，是的，她长大了，不再是小女孩了，可她也成不了他的女人了，他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他和她成了情人，这个世界真是忙，那头才把他父母的事忙完，这头又轮到她了，好笑的是，她们竟然是兄妹，要不要这么狗血，她长得那样平凡，他那样的帅气，为什么就是一家人了，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或许他们本来就无缘的，只不过因为是兄妹，让她们有了这些磨合，想开了也是好的，做不成他的情人，只是还是个亲人，还可以虚寒温暖。 “妈妈，你生下哥哥，又为什么要生我呢！”她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哭诉，也许，趁着事情还没发展道最恶例，也许还能补救。她又开始做起了一个策划者，谋划着另一个游戏，只是不知道这次，操控者还是否始终如一是她。 “梦龙，今晚有空吗？”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他说上一句话了，没想到自己能拿出那么大的勇气面对他。 “当然。”他一如往日般绅士，鞠了功，微笑地说。 “我想请你看电影，就当是赔罪，还有，我们去吃串串香。” “你们吵架了？”如果他敢欺负她，他就绝不原谅他。 “没有，她们e班要补习，我反正欠你的也不少，你让我还一些，好让我心安理得些。” “好吧，大人不计小人过。”他想，真要放下恐怕还有些时日，何不把前缘都做了了结，好接着往下过日子。 只是梁小菲这个女人，不是那种暗常理出牌的女人，她要约他做什么，他都猜不到。但她决定的事，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改动不了的。只能再跟着他，走一次险。 约会，看电影，一起吃饭，她都找了人通风报信，果然还是奏效，他来找她了。 “你和小龙去看电影了？你们和好了，真替你高兴。”他勾搭着她的肩，一来就冒出这么几句，想必是想了很久的。 “恩，和好了。”但见他满脸的青涩，她又怎么下得了手，伤他一个，伤了自己千千万万个。 但不懂得放手，最后受伤的就不止她们两个，他爸妈的荣誉，他的荣华富贵，她的声誉，一应俱损。现在放手，也许一切都可以挽回，她还是爱他的梁小菲，他也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他爸妈也还是大学教授，一切的一切，只需要她松手，何乐而不为，她数学最好了，这些题，怎么算怎么都划算。 第二十六章 一场游戏一场梦 “花梦龙，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她约了他在餐馆面见，只是最后一次，她求别人，也许以后都不会了。 “无事献殷勤，说吧。”难怪她昨天请看电影，今天请吃饭。 “我要你跟我演一出戏。” “怎么演？”她葫芦里有卖的什么药。 “首先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和张羽说，我和你的这件事是假的。” 怎么越听越怪，她又想的是什么，和张羽有关。 “你们怎么了，才好在一对，怎么就坏了呢！？”他不解，她们两个人那样的恩爱，在他面前也不可能掩饰啊！ “总而言之，你先答应我！”她再次强调，这算是好奇心作怪，还是被她强迫证打败了。 十一月的北方早就下雪了，而南方，只是天气微凉，风有点大，衣服加厚了一两件，反复就是过冬了。高二毕业的前一周，她们班具体办宴会，庆祝自己已经快高三了，几个相熟的人，围着就是一堆，吃火锅最是上瘾。 “哎，同学们，大家一起敬班长一杯，要不是她，我们也不可能就这么聚在一起的。”班主任特意走到毛一一，张羽那一桌，就在班长旁边，夸奖着她的好。一杯见底，花梦龙倒是连喝了三杯，谁都知道他酒量少，不免欠他不要喝了。 “让他喝吧，他今天高兴。”唯有梁小菲怂恿他继续喝着。 “喝，我真高兴，张羽，你厉害，追到了小菲，我敬你一杯。”花梦龙果然又到了一杯酒，大家都欠着别喝了，就安排班长和小菲扶他去休息了。 只是许久，班长不时地慌张回头从里面走了出来，过了良久，也没见小菲。 张羽不得不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一想到花梦龙刚刚连喝了几杯酒，就不明觉厉后悔起来。 “梦龙，你没事吧！” 他还没进到房间，就听得她那带着诡异的声音。 “你们！？”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她们竟然脱光身体，在床上厮滚着。 “花梦龙，你这个畜生，我让你不得好死。”他说着，激动地走过去，拉起她，果然见她脱得一丝不挂，“他喝醉了，你难道就不知道喊叫一声吗？” 张羽拿起棉被，裹着她光溜溜的身子，看着床上嬉笑的花梦龙，他疾恶如仇，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你干什么？你这个傻瓜，笨瓜，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你了吗？”她竟然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为那个喝醉的畜生挡着。 “梁小菲，你疯了吗？还是你也喝醉了，给我让开！” “我滴酒不沾，就是想告诉你，我其实是在玩你，我也何以和花梦龙玩，但到头来，我发现，我爱的最深的那个是他，是他救了我，他不像你，处处处心积虑地想害我。”如果戏演到一半，能有个中场休息，那么她肯定会跑到外面哭一场，可人生不是戏，不能重来，倒退，停止。 “我知道了，你是想考验考验我，难怪我看你前几天总是避着我，好了，考验完毕。你就别闹了，我以后都会爱你，除了你，那个女人我都不喜欢，那个女人都不看一眼。”他是多害怕失去她，她就是他的唯一，他又怎么能轻易失去她。 “你是大笨猪，我现在都跟他睡了，还有可能爱你吗，张羽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失去双亲的份上，我早就跟你断了，大那之后的种种，只不过是我在演戏，现在的你没有父母，没有能力，就靠那些钱，那间破房子，能养活我一辈子吗？你太天真了。”她几乎一气呵成，这些话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告诉我，那天，我强要了你，你也是在演戏？”他不相信，他可以原谅他们今天发生的一切，他不会在乎她的身体是否肮脏的。 “那天如果不演戏，不久白费了我之前那几天的功夫吗？”她已经说不下去了，为什么他还不死心。 “不，小菲，你告诉我，你是怕我们大家用别样的眼光看你，所以你假借着和他好上了，所以，所以你和他才是演戏，没关系的，我会爱你，我不能失去你。”他抱着她，眼里满是泪水，就像个无辜的小孩，渴求被人关爱。 “我和梦龙又怎么会是演戏，我们一开学就彼此喜欢，就算是演戏，也是演给你看。” “演给我看，你假接近我，又贪图些什么呢！”又是什么东西，让她有这样的心机报复他。 “其实一切都说是值得的，我图个快活，还记得初二那年，那条放在我抽屉里面的蛇吗？我知道，不是你放的，可我到现今都无法忘记那天所给我带来的恐惧。你想想，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她特别怕蛇，每晚都做噩梦，梦到自己满身是蛇，你觉得她会活的快乐？而你，你就是那样的人，你们都该死。”她说的激动，双手举起来，四周就黑成了一片，那是她整个初中的噩梦，每次梦想，都害怕下一次的梦，每次每次。她说完，穿好衣服，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还好她们都喝着酒，没人注意到她们。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想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没有发生，都不是真的。 事情就在第二天被闹成了大新闻，几张一男一女厮滚在一起的照片流传了出来，有手机的同学们都会看到，那张像素高一点的人的辨识度很高，谁都知道梁小菲和人滚床单了。但就是不知道是谁，那个男人的背影挺拔，却一点不像学校里面的人，倒像四五十岁的人。 “你们家长也不教教！？”课主任召开会议，要开除梁小菲的学籍，妈妈还被抓去问话，但只听到这些，就晕了过去。 她当天就搬离了学校，是花梦龙陪着她的。有的同学看不惯她们毁了惠安一中的校风，紧接着就拿起小子狂砸她们两个，但她习惯了逆来承受，他也只好跟着了。 “小菲，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就不怕你嫁不出去吗？” “谢谢你，你答应我的，不管什么原因，都不会告诉他，我和你发生的事是假的。”她就不便与他哆嗦，再说下去，看见她们走在一起的人估计都会怀疑到他吧。 “妈，我对不起你，我决定跟你组长到大城市去打工，妈，你原谅我好吗！？”她实在没想到，有人偷拍，但很明显，只是想置她一个人为死地。 “你走吧，你到大城市去，看看谁要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孩子。老妈我老了，走不动了，以后我认你哥哥回来，他养着我，他养着我。”妈妈心狠地闭着眼，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妈，他会的，他会的。”得不到原谅，但她可以肯定，有了哥哥，妈妈不会想不开的。张羽哥哥，帮忙照顾着她，不是最好不过吗？ “李姨，你让我见见他吧！”学习里的事都传到外界来了，李姨又深疼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事情呢！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要进来，她就把门给关了。 “李姨，让她进来。”还是那一副死寂的声音，粗喘着男人的气息。 “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你，也是，我老了，眼里不行了。”李姨哀叹了两句，放了她进来。 她刚踏进去，看着满屋子的狼藉，看来他还在气头上。 “这就对了，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你难堪，你最好把你整个家都砸了，才能泄了我的心头恨。”她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脸上满是喜悦。 他有种恨不得想咬了她的冲动，但他还是克制好了。 “你不就是想来看看我活的多狼狈吗？怎么样，还满意吗？” “满意，我想，以后也见不到这样的场面了，多看一眼，内心也是欢喜的。”她强忍着泪水，本想和说声再见，但恐怕再也不见，倒不如不说。 “滚，给我滚。”他拿起桌上的书，狂地一甩，撒在地上，那都是他最珍贵的东西。这样毁了，也许伤了的心能补回来一点点。 “你放心，我一刻也不想多待。”她背过脸去，在即将走出门的一刹那，冒出这么一句。 这辈子也都无缘了，就此别过。 “姨，我恨她，我好恨她。”他抱着李姨痛哭，好像失去的，是他的生命。 “孩子，别哭，咋们再找一个，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李姨也只能这么安慰，但总觉得梁小菲也是不情不愿的，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她曾经那样照顾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移情别恋，她也是女人，最是清楚女人这一生，爱她第一个爱的，也爱她最后一个爱的，恐怕此生，她都忘不了他了。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他像个孩子般哭诉，满眼是恨意，满脸是泪水。 究竟是他的缘，还是他的孽，上苍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他前辈子又做了什么孽，才有了今生的祸。 第二十七章 久别重逢 说不见的人，就这样不见了，说不爱的人，就这样不爱了。大概是七年过了，大雪纷飞的灯红酒绿大城市里，家家户户贴着花窗，办着春日宴席。唯有小镇上，那户小两口依旧青灯相伴，梅雪覆盖。小两口说的是一个大小孩，带着一个小小孩的两口人家，那个长得漂亮的，如十八岁的少女，穿的极其朴素少妇就是当初执意要离开的梁小菲，她现在改名儿了，不叫小菲，还是叫回本名，梦蝶，她的过往如她的名字一样，就像睡梦中出现的蝴蝶，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身边的小男孩儿长得倒是洋气，多了些城里人的气息。她们母子两，以买花为主，居住的这件宅院也多事梅树，刚刚北京这大雪天气，梅花开的特别好，卖的也好。这些天，基本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就稳赚钱了。 “小羽，你为什么不写字拉！”她给这个儿子取了名字，叫做小羽。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年她刚离开，就上吐下泻，有经验的人人都说她怀孕了，她想，若真是怀孕，生下的必定是畸形，于是打算去打胎了。但北京也有许多信教的，有的教别说，近亲的孩子是可以抚养的，她心一动，就没那个念头，没想到生下来却是个大白胖子。还好她有负责打工，赚了些钱，读书的时候就会些画画，剪花，既然要照顾孩子，倒不如开个花店，念头一有，花店就开了。这花店就以她梦蝶二字命名，一开始生意也是暗淡，那时候很少有人拍拖买花，也很少人拍拖，所以没人买。这些年，就不同了，改革开放以来，人的道德思想开放了，买花买戒指，送情人的每天都有，不管多贵都买，就比如那玫瑰花，人家都买5块钱一朵，他买6块钱一朵，生意不仅不谈，还大大提升了利益，当然，她剪得每一朵花，都是用心的，所以手工之类特别棒，可以说，赢就赢在她的手工活儿上。 “妈妈，我冷。”小羽放下手中的笔，用力地来回摩擦着手。 “这天气年年都这样，这一月都这样，怎么今天就冷了。” “妈妈，我就是冷。” 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像她，至少她没他霸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冷了，她用手触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他发高烧了。 “你这孩子，怎么三天两头添病，妈妈再也不爱你了。”她已经担心到哭了出来，抱着她往夜市里挤，大过年的，人家都休息了，还有谁给你看病。再不快点，恐怕就连普通的药店都没人了。 “你这孩子高烧40%，你才送来。赶紧的，叫辆出租车送大医院去吧！”那小镇上的秦医生一看梁小羽这病势，就猛地摇头，欠她往别家去了。 “小羽，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别睡，别睡。妈妈求你了。”她抱着他，到处找的士，到处乱窜。他是她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谁也不能带走他，虽然没有验过他是否有近亲后遗症，但他不也健健康康活了六年吗？他是打不死地小羽，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医生，医生，快，快，帮我救救我儿子。”她再也顾不得谁是外科，谁是内科。 “小姐，你的先挂号，我们医院那个不是急号病人，你先把手续办了吧！” “护士小姐，我求求你，我儿子病的真的很严重，求你，求求他。”她看了看穿红色制服的护士小姐，恳求着，但见身边一个带着眼睛和口罩的医生，想必他就是大牌什么的。又跑过去拉着他，恳求道，“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但谁也没想道，多年的重逢会是以这样的画面为开始。 “张羽！！！”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她的心又死了一会，可下一刻，又复活了，他再怎么恨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何况那是他的孩子，尽管没有人知道的更多。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他推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求你了，张医生。”她跪下来，腿脚已经发麻，整个人还是用手臂支撑着。 他回过头了，心里不免多了些憎恨，原来多年来的仇恨，竟也这样简单地就解决了。不，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饶了她，他要她一点一点补偿她曾经带给他的伤痛。“你刚刚说，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是吗？” “做什么，都答应~~”她早已经累的没有了力气，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小染，你去安排李牧做这抬手术。他早就能胜任了，上级要是怪罪下来，就说有我顶罪。”他叫来一个护士，帮忙抱起小孩子，他抱着累的脸色苍白的她，去自己的办公室。 “小羽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她醒了，猛记起发高烧的孩子。 “已经没事了，在病房打着吊针。”他摘下眼睛，揉了揉眼睛，冷冷地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才放下心，要是他有什么事，恐怕她也活不长了。 “把药喝了。”他半推了出去，靠着自己的座椅，死死地盯着她。 “张羽，对不起，我，我还是先去把手续办了，好让你交差。”如果再多留一会儿，她的泪珠就要掉下来，她怎么能哭，怎么能让他以为自己是在为多年不见他而哭泣。 “等等，手续我已经替你办了，你说过，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他站起身来，走到她后面，这么近的距离，他多想看看她那张让人憎恶的脸变了多少。 “张羽，你知道，我是被迫，我~” 不等她说完，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头部埋在她的脖子里，一秒两秒，她想动，他却强压住。 “别走，留下来。”他小声呢喃，反过她的身子，捧着她的脸。 “张羽，我恨你。”她在做什么，她逃走的这七年，不就是为了避免这些事情再发生吗？她为什么还要回他一句话，恨他，她真的做得到吗？这辈子，除了爱他，她恐怕什么都不会了。 “我也恨你。”他说着，捏着她嘴唇处，狂咬一番。 “张总，你的文档。”小染的声音幕地响起，吓着了房间里慌乱了的两个人。 “放这儿，你先出去。”他有些不耐烦了，命令道。 “我还是先去看看我的孩子有没有事吧。”她得到了个逃跑的机会，能逃跑就逃跑。 天涯海角，我也能追到你，逃了七年，不是一样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偏不信，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小羽，妈妈对不起你。”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个小生命陪着她那么久，万一那天不在了，让她可怎么办。 “妈妈，妈妈，别哭，别哭。” “好，妈妈不哭。小羽饿了吗？妈妈给小羽买吃的。” “妈妈，刚刚大翅膀哥哥给我买了好吃的，妈妈你看。” 大翅膀哥哥？谁啊！她顺着儿子指的地方望去，果然，一堆吃的，这么多。到让她想起那年暑假，她头一次去他家，他给自己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呢。饭菜可以重做，人情却不依旧，她收拾了那些吃的，将其放在一边。 “傻儿子，陌生人的东西不能拿，还有谁让随便叫别人的名字的。” “妈妈，大翅膀叔叔不是坏人，他是帮我打针的大帅哥。” 童真如小羽，这个世界，千奇百怪，什么没有，要遇上了，看他还能这么淡定。 “大翅膀叔叔，大翅膀叔叔。”小羽见张羽出现在后头，惊呼地叫着，她才回过头来，事实上，她也早就猜到是他了。但她没来的及告诉儿子，这样的人物更要远离，她们可是危险人物。 “几年没见，儿子也都长这么大了。”他突然问，脸上便无半点表情。 “张羽，欠你的钱，我会还你的。” “谁稀罕你的那点钱，钱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这么些年，他就没为钱的事情担心过，他活的一点都不快乐，没有她。可现在不同了，他要她跟他一样，活在痛苦里，“小孩的爸爸呢！？” “他没有爸爸，我没有和花梦龙在一起。”她的意思是，花梦龙是他的爸爸。那也是，她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和生下这个小孩的时间也完全吻合的。 “没有爸爸，那就让我来当他的爸爸好了。”早知道她们没再一起，但没想到她还是单身。 “他不需要。”她慢慢地从里面走出来，爸爸对他来说，这辈子应该也不可能，他该叫他舅舅，还是爸爸的。小羽是她一个人的，不管他有没有病，不管他的爸爸是谁。 “我说他需要就是需要。”他严厉地看着她，不容她多想。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好不容易等你这么一句话，现在你出现了，还带着个小孩，我要报复你，伤的就不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是你输了。” “我求你，张羽，别伤害他，他还是个小孩，你要报复，报复我，别伤害他。” “答应我，留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个爱她的，可恨意却忘不了。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看着她难过，他才会好过。 她为了小羽，都去求他了，还有什么不能做，可他知道吗，若是继续发现下去，他还要受伤，她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第二十八章 饿狼扑食 这么些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也像她，夜里总是默默地想起以前所发生的的一切，那些美好的记忆伴随着自己活着，一笑一频，都能叫她好好地活下去。可他不会吧，他恨她入骨，她曾经那样伤害他，他没有针对她就不错了，其余的她还渴求什么。 趁他抽烟的时候，她将打了一天吊针的儿子，抱了回去。 “妈妈，大翅膀叔叔说，我要住院几天，妈妈。”小羽在她怀里，柔弱的挣扎。那个帅帅的大哥哥，他是医生，他救了他，可妈妈为什么总是看不惯他呢！ “住院要很多钱，你打了针，病也渐渐消退了，回家养病也是一样的。”她也想继续留下来，等他康复为止，可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再不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妈妈，那你答应我，等我好了，你带我去找大翅膀哥哥，你答应我，好吗。” “傻儿子，他有什么好，你要找他。妈妈以后都不让你去医院，更不会带你去找他。”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承受更多的磨难了，天就保佑他们呢母子好好地活着，别再生病，别再遇着什么麻烦了。 “可是，妈妈，那个大翅膀叔叔对我真的很好，你说，我要有这样一个爸爸多好。” “以后不准这么想，你爸爸早就死了，只有妈妈对你是好的。”他怎么总是教不听话呢，别人家的孩子都很乖，为什么他就那样的强呢。 “妈妈，你一点都不爱我，别人家都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我们家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妈妈，你给小羽找一个爸爸，找一个像大翅膀叔叔那样的，你让他做我爸爸，好吗？”他撒娇着，拉着她的衣袖，哭了。 “你再说，妈妈把你丢在这儿。”她放下他，什么时候他想要找个爸爸了，还是张羽，绝对不能是他。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他第一次见妈妈发这样大的脾气，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她就这样丢了自己。 “乖孩子，不要爸爸，等你好了，妈妈陪你去找小米玩好不好。”眼见这天气，风大雪大，再不快走，他的病就有得加重了。 “找小米玩，找小米玩。”小米是她们同一间幼儿园的小同学，长得胖嘟嘟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小米也没有爸爸，所以她们两个经常玩在一起，别人都会笑话他们没有爸爸，但他们互相安慰，所以总是待在一起。 “你在哪儿！？”张羽那边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有我电话？！”她好像没有和他说自己的联系方式。 “张羽，我知道，我对不起~” “我只问你一句，你在哪？”显然，他已经被惹怒了，竟然敢事先离开，一声不吭地离开，她以为他还是7年前那个随意被抛弃的懵懂少年吗？ 她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她也不想再逃了。她挂了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带着小羽回去了。 “开门。梁小菲，你给我开门。” 知道他会找上门来，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三更半夜的，你想干什么？”小羽已经睡下了，她最怕吵醒他。 “让我进去。”他推开她，拿着那件厚重的皮毛，不停地抖动着。 “你这几年就住这种地方？”他接过她手上的暖茶，喝了一口，不悦道。 “这里很好，有花有树。”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们的生活。她正说着，他就已经来到她面前。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是她错觉吗，这么温暖的一句问候，从他嘴里漫出来，这句话的魔力竟让她觉得这些年再怎么不好，也都值得了。 “那你呢！？”她想，没有她，他也应该会过得很好，应该有女朋友，或者已经结婚了，又或者孩子也像小羽那样，活蹦乱跳了。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一点也不。”他突然变了脸色，抱着她靠着墙壁，这些年，他什么都有，就唯独缺了她，他要她看到自己过得这么好，要她知道，没有她，他也能过得很好。可她为什么就不不出现，不回来。 “你干什么，小羽在隔壁睡觉呢！”见他突然抱着她，而且是那么的用力，她不想和他吵，万一吵醒了小羽怎么办。 “我想要你。”他说着，就捧着她的脸，任意地狂吻着。 “啪！”她给了他一巴掌，自卫性的。“对不起。” 他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将她打横抱起，把她抱到沙发上。 “张羽，我不是你要找的那种女人。”她小声地说，双手却不禁护着自己的胸部。 “你是那种女人？你以为你还很清白吗？你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和任何一个人上床的工具而已。”他已经没有耐性，只想要立刻得到她，占有她。 她已经停止了挣扎，耿耿于怀，他说的这些话，这七年来，除了他，还有谁碰过她？可在他眼里，她早就是这么不堪的女人，这样的话彻底刺伤了她。 他埋伏在她胸前，隔着内衣忘情地吻着，不断发出急促地粗喘声，必须承认，他无比渴求她，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即使他身边女伴无数。 “把腿撑开！”他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轻声说。 但显然，她听不清，也不想听清。只闭着眼，让他操控着一切。 他讨厌她穿裤子，而且还是那么紧的，胡乱地将她的裤子脱到膝盖处，他就压下生子，急迫着进入她的身体，抱着她，不断地来回律动。 身体得到满足，他已经累得直接爬在她身上就睡着了。 她终于滴下了一滴眼泪，轻轻地推开他，穿好裤子，看着熟睡的他，不免心软了。也许她只配当他的性工具，可她是他的妹妹，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她突然想起要避孕，就整理好了仪容，到街上去买避孕药了。 佳节在即，通宵达旦玩乐的人还真不少，她找了附近一家小店铺，卖了一盒避孕药，想着明天就是年三十，想着他既然来了，就多买了些食材。被他折磨得厉害，她总感觉下面要裂开了一样痛疼，他到底是有多饥渴，还是他的性欲太强了，所以见了她就如饿狼扑食。 第二十九章 三口之家 “妈妈，快看，大翅膀哥哥醒了！”梁小羽身体一旦好些了，就变得活泼了，特别是张羽来了。 “小羽。嗨！”他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昨晚到底自己是有多猖狂，今天腰酸背痛成这样。 “妈妈，妈妈，大翅膀哥哥醒了，大翅膀哥哥醒了！”小羽跑到厨房去，高兴地乱叫。 她看看睡在沙发上的他，发现他正注视着自己，不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脸竟然微微发烫。 “在煮饭？”他也跟着小羽走了进来。 “恩，你喜欢吃洋葱吗？小羽喜欢吃洋葱，我就放多些。”她问。 “都可以。”没想到她还会煮饭，看着已经煮好的饭菜，闻着觉得还蛮香的，这七年来，她不仅人变得好看，厨艺也渐长，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了。 “小羽，帮妈妈拿碗筷出来。”原谅她的一点私心，自小羽出生一来，每逢过年过节，都没有一个男人在家吃过饭，而且这个还是他亲爸爸，为了让小羽过这像模像样的一家三口日子，她允许他留下来，陪她们一天。 “大翅膀哥哥，你快刷牙吧，刷完牙才可以吃饭哦！”小羽拉着他，高兴地说。 他叫梁小羽，他不是没想过，会不会就是他的儿子，还是梁小菲根本就没有忘记他，她还爱着他，所以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小羽。看着调皮可爱的小羽，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有这么个儿子还真好，但她说，那是花梦龙的孩子。会不会是她骗他的，想想，也有这个可能，这个女人既然能欺骗他的感情，还有什么不能的！？ “你今天不用上班吧？”她明知故问。 “我这个月都可以休假，只要我想。”他这些年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努力地学习，努力工作，还真是很少请假休假，过年的年假什么的，他现在可以一次性补回来，指不定，他就休个一年，也还是可以的。 “没事，今天陪着小羽就可以了。”她说，谁稀罕他休假！ “妈妈，我们等一下去放烟花好吗？让大翅膀哥哥开车送我们去。”小羽突然想起张羽停在小巷的汽车车，如果能让大翅膀哥哥带着他和妈妈开到幼儿园转一圈，也许就没人敢小瞧他，也没有人会说他是个没爸爸的孩子。 “北京堵车你不知道吗，而且去公园又不远，等下我们走路去。来，吃你最爱吃的鸡腿。”她生的儿子，她还不知道，估计他还想让张羽开到小美家去呢！ “喂，那个，我有吗？”他看的小羽碗里的鸡腿，眼馋，抿了抿嘴问道。 “来，这是你的。”她早为他准备好了，就等着他问。 “大翅膀哥哥，好吃吗？”小羽问。 “恩，还不错，可是跟我做的饭菜比起来，你妈妈就差多了。”他冷嘲道。 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跑去做医生，而不是厨师，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喜欢画画，却偏偏要开间花店，但是画画和种花其实都很相像，都需要用心。 “不喜欢吃，别吃了。”她假装生气，要将鸡腿夹回自己的碗里。 “别，我吃，我吃。”他迅速挡住她的筷子，嬉笑着说。 三个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地就吃完了一餐。 过年要穿新装，逛花街，虽然街上大雪不止，但还是人山人海，一番好热闹的景象。 她突然想起了妈妈，听说她离开之后，张羽也跟着离开了，他们还没有母子相认，现在妈妈正一个人待在惠安城。妈妈大概是恨透了她，所以宁愿一个人过，也不要认她这个女儿了。 “张羽，如果，我说，如果你发现你妈妈不是你亲妈，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亲妈要找你相认，你要怎么做？” “你真是奇怪，我妈怎么不是我亲妈，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她永远都是我亲妈。” “我是说如果，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经历，要是搁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接受她还是不认她。” “要是我啊，我一定不会认她。” “为什么？”他怎么把话说得那么死，他知不知道，他曾经就是妈妈的命，家里逼不得已才将他给了人的。 “为什么，因为我已经长大了，有钱了，不需要她了，何况我还有李姨照顾。如果她要来认亲，为什么不早来，无非就是看中我的钱。这样的母亲，你会要吗？” “那万一她是迫不得已，没办法~~” “梁小菲，别人的事，你那么计较干嘛！？”他打断她的话，今天明明是过节，就不要为了一个无谓的问题纠结，更何况小羽也听不懂。让他看着她们争论有意思吗？ “好吧，你去买烟花吧。”她把小羽从他怀抱中抱过来，看向那堆拥挤的人群。见他去了，只能感叹一声，好不公平，这么残忍的事情，却要她说出来，她办不到。 “小羽，你为什么喜欢大翅膀哥哥？”她放小羽下来，蹲下来。边等张羽，边问小羽。 “妈妈，你不觉得大翅膀哥哥很帅吗，而且他的名字叫张羽，我的名字叫小羽，我们竟然同名，妈妈，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记得她生下他的那一刻，她就满脑子是张羽，她的小孩像不像他，有没有他英俊，医生说，要为小孩取个名字。她想起他，就给小羽取了这个名字。 “妈妈，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他才七岁，能知道些什么。 “知道你也喜欢大翅膀哥哥，妈妈说过，小羽就是妈妈的小天使，那张羽肯定就是妈妈的大天使，因为他是大‘小羽’。他有一对大翅膀。”他双手撑开，做天使起飞的模样。 “小羽，以后别叫他大翅膀哥哥了，他比你大一辈，你要叫张羽他叔叔，知道吗？” 的确，他现在是救人的天使，但不是她们的天使，他再大的能耐，就是救不了她们母子，救不了她们是兄妹的事实。 “我们去那边空地放烟花好吗？”等了好一会儿，张羽终于从人群里走出来了，手上还捧着一大堆烟花棒。 “好的，张羽叔叔。”小羽乖张地点头，拉着张羽和妈妈一起走。 “是你这么教他的。”显然他已经不满意了，这样叫很生分耶！而且还是叫他叔叔，不是把他叫老了吗！ “他叫你大翅膀哥哥，真的很怪，所以还是改改好。”她尴尬微微笑，不然还能怎么叫。 “小羽小朋友，不然，你叫我爸爸好了。”他使了个眼色，蹲下来，拉着他，微笑道。 “好啊，爸爸。张羽爸爸。”显然，小小羽非常渴望有个爸爸，而且像张羽这个叔叔这样类型的。 “不行！”她站着没动，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但我可以照顾好你们。”他开始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就是太计较了，还是她还放不下孩子的爸爸，所以不让他这么叫他。 正因为你是他爸爸，才不能这么叫。她多害怕，万一那天，小羽叫着叫着，就真的回到他身边，万一那天，他们就父子相认了呢！ “走吧，别计较这些。”他抱起小羽，拉着她不以为然往那边空地走过去。 之所以会在乎，那是因为，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现在就她一个人知道孩子是谁的，万一那天，万一呢！？她早已经没心放什么烟花，只担心着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怎么才能让张羽对她们母子死心。 第三十章 昨日的朋友 “小羽睡着了！？” “恩！”她跟着他站到门外，这天的红梅也俏美，唯美的雪花飘零的夜景如置身于梦境中。“玩了一天了，你也累了，快去睡吧。” “梁小菲，怎么办，我以为我会讨厌你，恨你入骨，可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你，爱你。”他突然抓着她的手，纠结道。 “是吗！？”她从没想过他恨不了她，但就算是她们都彼此相爱，也是不能在一起。 “我过几天要到上海一趟，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小羽，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重新开始好吗？”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怀里里，不断地柔搓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瘦了，身子也这么冰。她就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 “张羽，你知道，我不能~”面对他，她实在没有勇气答允，她们又怎么可以重新开始，不再重蹈复撤就已经算不错了。 “你不喜欢花梦龙，又不接受我，到底是为什么？”抛弃了他之后，他还以为她和花梦龙就双双对对，她们从此就幸福地在一起。可她却是选择分手，就连花梦龙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既然未婚假，为什么不接受他，难道他还不够优秀，还是说她对他做了这么多，还不够泄恨。 “对不起，我累了。”她挣扎开他的手，逃离烦恼，逃离他。 她没有为他送行，却假装睡意浓浓地倒床不起，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留下一吻，然后就匆匆离去了。他去上海应该会逗留那么两天。她找来房东，将房子退了，又把屋里那些花都半价转让给多年同她合作生意的梅老板，在网上订了到广州的机票，打算再一次逃离他。 “妈妈，张羽爸爸会跟我们一起吗？”小羽嘟着嘴，他好像猜到了妈妈要带他远走，就担心张羽会不会跟过来，人小鬼大。 “听妈妈说，他不是你爸爸，你叫他张羽叔叔。他有他的生活，他不会跟来的，傻孩子。”但求这次能逃过他，也许是下一个七年再相见，但那时候，他就真的不会再爱她了吧。 “妈妈，我不想走，我喜欢张羽叔叔，我喜欢北京，我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飞机航班已经因为春节的关系，延误了几个小时，小羽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想回家，他想回家。 “小羽乖，妈妈等下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吗？”等了几个钟，肚子也饿了，哪里还有家回，那已经是不可能的，去找吃的才是。 小羽从小是个吃货，有吃的，什么都依了，这也是她能让他听话的唯一方法。从小就爱吃甜食，所以小羽早就有蛀牙了。但她也劝不住。她就这么一个宝贝，除了好好疼他，好好宠他，别的就不敢多想了。 “来，我们坐这边。” 机场旁边有许多西餐厅，她还真没带儿子去过西餐厅吃饭，这些年赚了点钱，去吃一顿也是应该的。 “妈妈，妈妈，我尿急。”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刚刚在楼下不是问你要不要嘘嘘，你为什么不说？”好不容易，找了个位子，走开了，等下就没位子了。 实在没办法，她叫服务员帮忙守着，带着他去洗手间了。 一回来，就发现有两个人坐在那儿，她倒是急了，瞪了眼刚刚托付的服务员，不是让好好守着位子的吗？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我，这个，这个位子我们先订的。”难怪那个服务员保不住，那女的长得有点眼熟，穿得一身时尚美丽，那个男的更是像某位大明星，一身帅气，她见了也不好跟她们抬哄。 “梁小菲，你怎么在这儿！？”那女的惊讶地站了起来，只可惜她认识她，但她却想不起她是谁。 “你是？”她微微笑，她怎么会认识这些名流，而且她一个朋友都没有，有也就张羽一个。 “我小美啊，萌美美，我们高中一个班的，我那时候还请教过你数学题呢！”她一激动，摘下那副墨镜，微微笑。 “萌美美，你不是~~”她急的萌美美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怎么变得这么靓丽时尚了。 “这是我男朋友，方诺。方诺，这是我同学，梁小菲。”她拉着介绍，但见她怀里抱着个小男孩，一时好奇，又问“这位小朋友是谁？好可爱哦！”。 “这是我儿子，小羽，快，叫姐姐，哥哥。”她尴尬地抱着小羽，真没想到，原来那个呆萌的萌美美也有这么漂亮的一天。 “不客气，我们见过面的。”方诺站起来，放下手中的杂志，挪了挪位置。 “你们见过？什么时候的事。”萌美美想，她好像也快有七年没见过她了，更没有跟他说起过她。 “她在东门那边卖花，我每次送你的花都是从她哪儿买的。”方诺说。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她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小朋友，要吃什么，姐姐给你点好吃的。”也就七年不见，没想道她有孩子了，而且都这么大了。她记得那时候她们都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呢！一转眼，大家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选择。前些日子回家，她还见过花梦龙，没想到当时闹得那么轰动，她们也没有走在一起，和小菲比起来，她真是太幸福了。 “小美，不用那么客气，我们都很随便的。”她看着她，内心竟然有那么几分落寞，明明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她的命却比她好那么多，说到底，她最恨的还是她和张羽是兄妹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或许她也能像她那样，随时炫耀幸福。 “你们准备要去哪儿！？”萌美美见她们都背着背包，问道。 “我们本来要去广州的，可惜飞机延误了，可能还要两个钟才到。” “广东，我刚从那回来，我们这边下大雪，广东那边竟然下大雨，而且还带有冰雹，有可能今天不飞了。我看你还是改天吧！”方诺说。 “啊~！”等了一整天，却告诉她飞机不走，不是开玩笑吗？ “是啊，小菲，我看，你还是明天再走吧。！而且大过年的，你去那边干嘛？”萌美美也劝说。 “没有，我们打算到广州生活。所以~”她失落地看着窗外，大雪茫茫，看来是走不了了。 “那今晚有地方落脚吗！”她这是搬家，身上应该带了不少钱，大过年的，母子两个人，万一遭贼了怎么办？ “没有。”她遥遥头，这西餐厅不是一天一夜都开着的吗，在这儿住宿一晚应该也是可以的。 “要不到我们哪儿吧，这西餐厅过年也要关门的。”小美劝到，读书的时候没什么朋友，她帮过她的事，她到现在都记得，她现在有难，她就该涌泉相报。 “是啊，带着孩子也不方便。”方诺附和着说。 “好吧，谢谢了。”她突然想哭，这些朋友的亲切关心，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小羽，快吃，等下去哥哥姐姐那玩。” “那张羽呢！？你就没想过和他在一起？” “我，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没想到，她还记得张羽，也许她们这些同学间都有联系，就她一个人带着小羽过无人问津的日子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记得张羽，好像在全世界找她，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成熟稳重，有事业有地位，关键是年轻又帅气，她为什么不考虑考虑。看看她身边的小羽，那孩子长得也有些像张羽，该不会是他的孩子吧！“哎，小菲，说实话，这孩子是不是你和张羽的！？”她小声嘀咕，只怕方诺知道。 “不是，你别乱猜。”真的有那么明显吗，小羽至少有一半基因像她吧。 “好吧。我先去把车开过来吧。”萌美美站了起来，她变了，变得活泼开朗，比起以前那个内敛的她，更加引人注目。 “你追的小美？”她抱着小羽，见对面的方诺无话，只好自己找话题了。 “她追的我，我们认识都快三年了。”他微微笑，想起认识萌美美的那天，那个活泼的女孩站在雨里玩耍，她们不小心就撞在了一起，就这样，她们走在一起了。 “啊~！”小美那样温婉的女孩，追别人，这样让她有点不太置信。不过，想想也是有可能的，他太优秀了，面对自己爱的人，谁都会放下矜持，去追求。就像她为了张羽，可以放弃声誉，放弃爱他。 “小孩的爸爸呢！”这样可爱的小男孩，应该会有个特别帅气的爸爸吧。 “他没爸爸，我是说，他爸爸没和我们在一起。”她尴尬地小羽微笑到。 “我有爸爸，张羽就是我爸爸。”小羽气不过妈妈，总是说他没爸爸，他不想被别人当异类看，一点也不想。 “别乱说，张羽叔叔只是陪你玩一两天，他不是你爸爸。”这孩子，就记住她之前说的话，这样逢人就说张羽是他爸爸，万一他认识张羽怎么办，万一他当真了怎么办。 “你们说的张羽是市中心那个张医生吗？” “你认识他？！”不会这么巧吧。 “我们是同事，他是新上任的外科副总，我是内科主任。”他特别自豪地说。 这么说来，他们都认识，小美或许还和张羽有联系，难怪她会替张羽问话。 “怎么好像整个北京城的人都认识他！？”她冷嘲，萌美美如果还和张羽有联系，最怕她会通风报信，好不容易逃脱，到最后会不会还是没成功。 “那也是，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总，医术又高明，又是大家的救世主，谁人不认识。”说起张羽，他还是挺有自信的。 “那你呢！”说得那样夸张，也跟她无关，还是赶紧扯开话题吧。 “我，我就很平凡，你大概看不出来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我这个职位，是一步步往上升的。” 三十五岁！？保养的那么好，她还真看不出来，看着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 “你们聊什么呢，我们走吧。”萌美美走了进来，见她们正聊着兴头，微笑着。 第三十一章 兜兜转转 她们的家在市中心，还好是夜里，塞车没那么厉害，打一会顿，就到他们家了。 “方诺，你抱孩子先上去吧。”萌美美叫道。“小菲，等下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大半夜的，她要做什么？她疑惑地跟在她身后。 “你带着小孩，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多少年，没人这么问我。但我都熬过来了，现在说来也无趣了。”怎么熬过来，只有熬的人知道，说是说不出来的。 “张羽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 “小美，你说要给我惊喜，到底是什么事？无端的，为什么总是扯到张羽？”爱不爱他，她也做不了选择。一步错，步步错，就像某人说过的，撒一个谎言，就要用十个谎言弥盖，也许不止。 她好奇怪，带着她走到一套单元门口，还按了门铃。不是说，要去她家里住吗？方诺和小羽呢？ “等下你们见了面，好好说说，我先走了。” 她竟然就这样抛下她，毫不犹豫地走开了。 这算是惊喜吗？还是，这房间里的主人，张羽？她突然想到张羽，她说，和那人见了面好好说说。方诺说，他们是好搭档，难道真的是？ “梁小菲！？” 果然，她怎么感觉被人骗了一圈，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而且还主动送上门来。好大个惊喜，她愣在那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要去哪儿？你不要走，我好想你，你知道吗？”见到她，他有半点迟疑，自己是不是发高烧，烧坏脑袋了，她怎么就出现在这了，她不是要走了吗。但他想不了那么多，就算她是泡影，他也要将她牢牢抓住。 她被他强行拉进去，又被他强行地抱住，眼睛也快流出来了，她也累了，她也不想逃了，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我好想你，我多害怕你再也不回来了。你不要走，不要走。”他嘴唇发红，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苦苦哀求着。 “你发高烧了？”她将他扶到沙发上，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你回来了，就没事了。”他喘着微弱的气息，脸上是灿烂的笑，对他来说，她就是他的药，她一回来，他就会好的。 “什么没事！”他嘴唇都快发黑了，她挣扎开他，想找块湿毛巾来帮他减温。 “别走，别离开我。”他再怎么病重，也要紧紧地抓着她，绝不放她走。 “张羽，你别这样。”她想推开他，他却反手将她抱紧。 “别走，别走。”他实在撑不住了，站着头晕得慌，只一会，就倒下了。 “你这个傻瓜，我走去哪里，我能去哪里。”她扶起他，将他放在沙发上，心疼地很。 “别走，别走，别离开我~~”他在梦中呐喊，她守在他身旁，不敢离开半步。 夜已深，她再不走，只怕等他醒了，就走不了了。狠下心，她挣脱开他，将那桌子上的遥控器放到他手上，他才罢休。 “怎么样，小菲？” “小美，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他早在七年前就分手了吗？”就知道是她搞的鬼，但好心差点害了她。 “可是他还爱着你，我听方诺说，他这些年为了找你，四处奔波，没个定所。还有，他也没谈过一次恋爱，李姨都替他着急，那么多女孩追他，他都没动心。就算你真的一点都不爱他，就这份情，你就该好好跟他在一起，这样的好男人，你去哪里找？”萌美美看了看倒在床上的方诺，微笑着说。 “小美，你不懂，我同你说不清楚。”她去抱起孩子，反正也都快六点了，再不走，恐怕今天的飞机也搭不上了。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相爱就在一起，再说了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她想，还是替张羽挽留一下，不然这么好的一对从此成为路人就太可惜了。 “我和他，跟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你知道吗？”她推开她，知道她是好意，但不是她说了这些，就能改变他们是兄妹的事实。 “既然你决意，那我送你吧！”拿她没辙，怪只怪张羽不争气了。 “不用了，小美。你还是去休息吧。”她抱着小羽，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刚到楼下，就看见了多年不见的李姨，她不知该不该打招呼，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认不出她了，还是走自己的吧。 “等一下！”李姨还是叫住了她。“你是梁小菲？” “李姨，好久不见，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这孩子，你见过张羽了？！”李姨上下打量着她怀里的小羽，那个小孩，和张羽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啊！ “并没有，我是来找美美的。”她说完，快步离开。李姨刚刚眼神一直盯着小羽看，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人越多，越是不安全。 李姨见她急着走了，也就不留她。跑回屋里，看张羽在不在，心想，也许她们已经说过话了。 “你醒了！” “阿姨，我这是怎么了，小菲呢！”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头还是有些痛疼，他记得昨晚梁小菲来过，怎么不见她人了。 “你发高烧了，她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绝不让她走，绝不。 “早上六点的时候，她说是来找美美的。我见她抱着的那个小孩，小羽，那小孩特别像小时候的你。” “阿姨，你说什么，小羽像我！？”他不由震惊，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不让他们相认，她为什么要躲躲闪闪地不承认，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远离他。 “小美，在吗？小美。”他飞快到楼上找萌美美，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张羽？” “我问你，梁小菲去哪里了？” “你们昨晚没有好好聊吗，她去哪里，估计是机场吧。张羽，你去追还来得及，一定要把他追回来哦！” “那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果然，她还是要离开，就连住了七年的家也不要了。 “好像说是广州。”她说完，把门关上，真搞不懂她们闹那样。 他辗转了多少回，才知道她就住在北京，就住在这座城市，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却急着要走，到底是为了躲避他，可她为什么要避着他呢，是怕她把孩子抢走吗。这个傻瓜，她不知道，他爱她也爱她的孩子，她们可以一家三口很幸福地在一起。 第三十二章 真相 “梁小菲！”他得感谢航班飞机误点，让他再一次追上她。 “张羽爸爸！”小羽看见了张羽，一个飞奔跑到他面前。“张羽爸爸，你是要来跟我们一起走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的。” “小羽乖，爸爸带你回去。”他抱起小羽，看了看梁小菲，“你要走，就走。”说完，就抱着小羽走了。 她看看四周，看看小羽，他就在他的怀里，竟然也不反抗。“你无赖！”，气不过他，只好拖着行李跟了过去。 “上车！”他命令道。 “张羽，你无赖。”费力那么多功夫，竟然都白费了，而且她的儿子竟然不帮她，真是气死人了。 “我就是无赖。”他将她按进车里，得意地说。 “好耶，不用走了，不用走了。”小羽见妈妈也进来了，高兴得欢呼。 “你要载我们去哪儿？” “去我们的家。” 她把家都退了，还能去哪儿。 “张羽，你头不痛了？”看不惯他那样嘚瑟的样子。 “一点也不！”他意气风发地笑着，好像他得到了全世界。 实在拿他没办法，她想，还是算一步走一步吧。 “阿姨，阿姨，快，煮多些好吃的。”他一冲回屋里，就乐不思蜀，忙叫道。 “你们回来了！”李姨似乎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一点意外也没有。 “阿姨。”她尴尬地点头微笑，“小羽，快叫婆婆。” “婆婆。”小羽天真的看着李姨，他觉得李姨真是个慈祥的婆婆。 “别，没人叫我婆婆的，你就叫我奶奶吧！”李姨心里也乐了，那么个可爱的小孩，不就是小时候的张羽吗。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当李姨是我妈了，怎么叫都可以。”张羽补一句说。 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更不是小羽的奶奶，怎么能随便叫。她不耐烦心里嘀咕。 “我不知道你们要来，要不，你陪我去买菜吧！”李姨拉着梁小菲，微笑道。 她看看张羽和小羽，见小羽和他玩得熟，只能点头跟着去了。 “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走到楼下的时候，她突然站住，买什么菜，李姨只不过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和她聊聊罢了。 “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李姨知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孩子是不是张羽的？” “不是。”她说，但她不敢看着李姨说，因为她知道，李姨也是有心计的一个人。 “你说不是，可他长得就像小时候的张羽。我实话告诉你，一开始，我也和张羽一样恨你，你说，你怎么能作出那样的事情，但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说，你都为了他把孩子生下来了，有什么不能摊开说，一起解决呢！” “李姨，如果我说了，我也许就永远地失去他了。” “你永远都不会失去他，是他可能会失去你。你不在的那段日子里，他不吃不喝，他虐待自己，他想死了让你难过，可我告诉他，死了，你不一定难过，活着，才是报复敌人的一种手段。他死了的心，后来又复燃了，跟我说，要去找你，我们搬了那么多次家，走了那么多的城市，也找不回你了。你可知道，他这些年的难受。小菲，就当我求你了，留下来吧。”李姨说着，就要下跪，她忙上前扶着，眼里已经满满是泪水。 “李姨，如果我说，我是他的亲妹妹，你会怎么看！？”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亲妹妹。” “可我就是，我妈妈生下我之后，就把他给了张家养，七年前，她说要找回哥哥，当我看到那张照片里的人，我也傻了眼。可我妈说，他就是我哥哥，我没办法，我要离开他。” “张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你别傻了才是！”李姨也激动了，这么说来，她逃了这么多年，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李姨，我没傻，那些物证我当年看得清清楚楚，我没办法接受，我和他还发生了关系，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准会成为天下的笑话。我也没想到，离开了你们之后，我就怀上了小羽，他是我哥哥，我不可能会爱他。我们也不能能在一起。” “你听我说，他是我儿子，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亲兄妹。”李姨闭着眼，将多年的心事说了出来。这件事情她本来想永远地藏下去，因为她和她儿子拿着张家的钱过日子，如果让张羽知道，她就是他妈妈，他会疯的。 “李姨，你不用为了安慰我，说这样的谎话，你们是很亲，但他不是你儿子。”她已经乱了，李姨说这些是不是疯了。 “他就是我儿子，当年我刚生下他，就听到我亲戚说，有户姓张的大户人家要花钱买个孩子，他抱回来一个孩子，说他有福气，因为领养他的是个非常有钱的人家。我一时心动，心想，我儿子跟着我和我那酒鬼老公，必然是受苦的，于是我将我的儿子和那个抱回来的孩子调换了。这件事，就连我老公都不知道。你们说的哥哥，可能是我后来抛弃的孩子。我老公酗酒死了，孩子我也没法养了。我就到他们张家当保姆，一直看着张羽一天天长大，我就看着张羽长大，他是我儿子。”她回想起多年前发生的事，觉得世界真是奇妙，当她一点也不后悔，每次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叫别人爸妈，她是有些心疼，但他脸上的那种幸福，是她无法形容的，他活的快乐，她就知足了。 “所以，我和他并没有关系？！”她是不是疯了，才听到这些话，活见鬼了吗？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那是因为，我是用生命在爱他的那一个，他十岁那年，差点被车撞了，是我，我挺身而出救了他。因为他是我儿子，所以我可以牺牲我的性命，来救他。”李姨想，这么多年的付出，就算他知道了，不原谅她，也没关系，只要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就可以了。 “李姨，我们，我们先去买菜吧。”她理了理情绪，说不出的激动，如果早知道真相，这七年就不会过得这么累，如果，如果！ 第三十三章 某日 人生难得的美好就是，最亲的最爱的人都在自己身边，过得快乐，就是最大的福气。只可惜，她无法得到这样的完美，妈妈从来不支持她，这七年，也没有给过她一句安慰的话，狠心自此，或许这就是她的不完美，如果妈妈在身边，如果妈妈认可她，她会把一切真相告诉她，求她原来自己，她可以靠买花养活妈妈，她要告诉她，她有个外甥子小羽，长得特别可爱。只可惜，妈妈不会如她所愿，她曾经那样爱她疼她，可现在，这些她都不要了。也不知道她在惠安城过得好不好。 “想什么呢！？” “张羽，你要回家走一趟，不然，帮我找我妈过来。”她心事重重，人过得好些了，就渴望过得更好，贪欲越大，越是容易烦恼。 “找你妈妈，可以啊，你妈就是我妈，以后我们结了婚，就一起住。”他抱着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她穿婚纱的模样，肯定很漂亮。 “张羽，就算我妈不同意，你也别逼她，有你我已经够满足了。”她握紧他的手，依偎在他怀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妈妈原谅你，来陪你的。”她的痛也是他的痛，他的女人决不能活在痛苦中，他要她快乐，他必须要她幸福。 张羽回老家的假期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可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没有他，日子过得真的很无聊。已经是二月份，那些春雪慢慢地开始融化，北京城的天空又恢复明朗，柳条细枝都已经开始发新芽，长新叶了。这样好的天气，最适合去春游，又或者是去旅行。小羽已经上幼儿园了，她在家除了和李姨学几道菜，就真的闲的慌。好在萌美美找她聊天，打发他不在的日子。 “方诺也出差了！？”她给小美泡了杯热茶，顺便问了句。 “没有，他在医院上班，晚上就回来了。”她接过茶喝了一口，其实她们两个都是特别依赖别人的人，对方不再家，就闲的慌，总想找事情做做，好让时光能不经意地飞快流逝，消磨到他们回来的那一刻。“哎，小菲，你和张羽怎么样了！？” “我们打算接我妈妈过来，然后结婚。”她脸上满满的甜蜜的笑容，害羞地说。 “哦。那还好，你们要不好就都不好，要好，就赶着结婚了。比起我和方诺，不冷不热的感觉，那还是很好的。”她想起，她和方诺怎么说也一起三年了，他却从没说过要婚假的事情，她都二十五，再过两年，就变得难看，到时候恐怕他就更不想结婚，更加冷淡对她了吧。 “有吗？方诺对你，我觉得还好啊，至少她很听你的话，不是吗？”方诺不像是那样冷漠的人，她和他还是聊过天的，反正没有她说的那样冷淡。 “听话不是爱情，也许是他早就习惯我的好，所以对我，是没有什么新鲜感了。”她叹息道。 “我和张羽分开了那么多年，现在看着甜蜜，也许过些日子，也和你们一样，终究会冷淡的。”虽然这样想，但她梁小菲从不害怕，他会冷淡对自己，她有十足的信心，能够牢牢地抓住他的心。 “也许吧，小菲，你都不好好穿衣打扮，保养一下自己，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特别容易变老，要不然，等下我带你去所spa，保养保养！？” “可是，我可能走不开，李姨有事情，没法帮我接小羽，等下五点，我就要去学校接她回来了。” “那没事，我让方诺帮忙过去接他。” “可以吗？”她也觉得小美的话有道理，特别是最近她发现自己肚子又长胖一圈了，都有大肚腩了。 “你放心，方诺是个死脑筋，答应我的事情，他就一定做到，我还可以让他帮你照顾小羽，他啊，特别喜欢小孩子。”小妹说着，就放下茶杯，拉着她就要走。 “是吗？小美，那你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孩子啊！”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就该结婚生子了，方诺爱她，她爱方诺，照理说，孩子什么的是可以有的。 “你不知道，他总是要我吃避孕药，好几次，我骗了他。我假装吃了，我们试过很多次，可是都没有怀上。后来我偷偷背着他，到医院检查身体，可医生说我没事。我又不想伤他自尊心，又或许是他还不想要孩子，毕竟他没有张羽那么成功，事业有成。”小美一脸的忧愁，她又何尝不想有个孩子，有个他们爱情的结晶。 “小美，你多心了，依我看，你说他事业心重，是有可能的。不能生育，他自己是个医生，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没准再过两年，他想要孩子了，到时候也不迟的。”她也只能这么安慰她，毕竟她们的经历不一样，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过去的种种，只能猜测。 “也许吧，我们别聊这些了，还是快去做美容吧。我请客。” “你还真是善变，一会乐呵呵，一会沉闷闷。当年我还只是觉得，你就是个文静的书呆子呢!” “人总会变的，特别是为了爱的人，那是值得的！”她微笑着，拉着她就出门去了。 两个人做完美容，又去逛了超市，买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小妹说，要好好改造改造梁小菲，最后，两个人还去弄了发型，以前长发及腰的梁小菲，弄了个棕色波浪卷，瞬间变得时尚年轻了，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小菲啊！我，李姨，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阿姨，我在外面呢。小羽在楼上，小美她们家，方诺，你见过的，就张羽的同时。我让他帮忙照顾小羽，要不，你去把小羽接回来。”自从得知李姨就是张羽的母亲之后，她对她打从内心里佩服，一个母亲能做到这样，也已经非常不错了。 “好的，那你别那么晚，北京城外面也乱，小心哦！”李姨挂了电话，就去接小羽了。 “怎么，谁打来的电话？”小美问。 “阿姨，我让她帮我接孩子。” “哦，李姨，我记得方诺说，他好像以前在哪见过李姨，她真不容易，一个保姆，愿意为了一个雇主的儿子，四处奔波，像妈又像爸的，这种忠诚实在让人佩服。” “也许是她照顾张羽那么久，有感情了，自然什么都愿意为对方做。”如果小美知道她们的关系，也许就不会这样惊讶了。 “说的也是，方诺就没这么好命，他爸爸还是个瘸子，前几年得病死了，现在家里就他一个，如果不是碰上我，也许就不知道他过得多么苦了。 “他妈妈呢？！” “不知道，我听他说他妈妈早死了，他那瘸脚父亲独自将他拉扯大的，所以他是个很重工作的人，他需要荣誉，需要能够让他好好活着的境况。” “小美，你爸爸妈妈呢！？”她记得她也是那样子的穷人，这几年不见，怎么就这样富有了。 “我爸妈，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有幸地是他们用廉价买了一套房子，之后再转租，在之后，又买了另一套，又转租。几年间，北京房价倍涨，我们就变成了有钱人。有时候，我也不太相信我们是有钱人了，但我还是信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就没法读大学，没法认识到方诺，也许就一辈子无缘了。”她笑笑说。 在北京，房价物价都贵的大城市，能靠真实力打拼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的人，都是厉害的人，不管是靠运气还是靠人脉。 “方诺认识你，也还真是有福气。”她怎么说也算是个才女，方诺跟她在一起，还是毕竟配对的。 “那是，我不但是白富美，还是才女。他能不爱吗？”她嘚瑟道。 “你是傻白甜，所以他才会那么喜欢。”她补了一句，想想，在张羽眼里，她又是什么呢！她不文艺，也不算白富美，只是有时候会有点忧伤情绪，改天真得问问张羽，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等一下，我们要不也给他们买些东西吧！” “我从来没给男人买过东西~”她迟疑，她还记得张羽送她的那台手机，可她还真没有什么送给他的。 “我知道买些什么好，我们的男人都喜欢我们居家，不如我们挑件西装送给他们好了。” “西装？张羽他有很多西装，不需要吧！”最重要的是，她还真不像居家女人，陪在张羽身边也那么久了，她都不知道他穿什么码数，喜欢什么颜色，想想，她还真是失败。 “他有那是他的事，我们送的，是我们的心意。你还不懂吗，你送他西装，就好像在告诉他，他在你心里就是穿西装的白马王子。那个男人都需要成就感，征服女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成就感。走吧！” “好吧！”小美的话很有道理，可她第一次送礼物给张羽，就送西装，那之后，岂不是要送更大的，更厚中的。想想，又有点不舍。 逛了一整天的街，总算是闲下来吃顿饭了。她打了个电话，让李姨照顾好小羽，就跟着小美去了一家西餐厅，小美好像很喜欢吃西餐，而且点的东西都特别贵。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小美，你是不是对西餐情有独钟啊！每次去吃饭，好像你都是在西餐厅。” “没办法，为了享受人生，其实是方诺，他觉得在西餐厅有一个档次，而且很适合男女约会，闲聊哦！”小美说着，端起酒杯，用嘴唇沾了点红酒，一副享受的样子。 第三十四章 秘密 她们就坐在最里面，小美背对着门口而坐，她则面相门口而坐。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门外突然将来一对男女，仔细一看，是方诺！她一震惊，赶紧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牛排，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你看什么？”小美还是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 “没有，我就像，厕所在哪儿，我去一趟。”她微微笑，还好方诺带着那个女子走到了最左边，那边还有个大石柱挡住，她们也看到他们的身影了。 “快去吧，等下我给方诺和小羽她们点些好吃的，打包。” 趁小美没注意，她走到大石柱旁边，隔着远，听不见方诺和那个女的说了些什么。但见那个女的握着方诺的手，眼里满是渴求，方诺推开她，喝了杯水，又和她聊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她见他们往这边走过来，还是赶紧躲起来吧！ “小美，你不给方诺打个电话？！”她想，还是看看事情是怎么个真相再说吧！ “打给他干嘛！他知道我一般什么时候回来，也很放心我，倒是我不放心他，他一个人的时候，只煮泡面吃。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怕饿了他。” 小美这样关系的人，刚刚就出现在这儿，但方诺会是那样的人吗！方诺对那个女的，没有感情吧，她真不情愿看到这些，万一一切都是她的猜想，害了小美和方诺怎么办。想想，还是看看情况再告诉小美吧！ “妈妈，你回来了！？”小羽见妈妈回来，一跃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她面前要抱抱。 “阿姨，辛苦你了。”她看看依然没睡的李姨，微笑道。 “没事，你今天都买了些什么？！”看到她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还有手上满满的东西，倒是好奇了。 “小羽，快和奶奶一起吃。”她拿出打包好的饭菜，给小羽拿着。 “奶奶，我们一起吃吧！”小羽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将饭菜都放到李姨的面前。 “阿姨，这是给你的礼物，今天小美带我去购物，前几天见你那双鞋坏了，今天就买了这一双同样的款，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你们买的我都喜欢。”李姨眼里，她就是她的乖媳妇，她们能相处地这么好，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妈妈，妈妈，我也要礼物，我也要礼物。”小羽有跳到她面前，抬着头问。 “来，这是小羽的，兔子棒棒糖，很好吃很甜的哦！” “妈妈，我不要吃糖，今天学校的那些女孩子们都不喜欢我，她们说我牙齿丑，我不要吃糖，妈妈，你明天带我去看医生，我不要这样的牙齿。” 小羽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可他从小自尊心特别重，那些女孩子们玩笑的话，他也特别看在眼里。 “小羽，你长大了，好吧，妈妈明天就带你去看医生。你先陪奶奶吃饭。” 记得小美买了一条围巾，在她的包包里，反正闲着没事，不如现在就拿上去，还给她，最重要的是，她要看看方诺是什么心情，他会不会就像她看到的那样，大晚上瞒着小美，出去会别的女人。 “小菲，有什么事！？”小美来开门，一直喘着气，衣衫也有些零乱，嘴上的唇膏被抹化了，透过门，再看看屋里方诺裸着上半身，靠在墙壁。显然，刚刚她们缠绵纠缠在一起。 “没有，你的围巾落我拿了。给你送来，不好意思，打扰了。”知道自己坏事的她，羞愧地放下围巾就飞快地逃走了。 看来她们没事，倒是她多心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她带着小羽要去看医生，小美一大早就在她家门口等她了。 “方诺今天加班，两台手术。我反正也是闲着，陪陪你和小羽也是可以的。” “小美姐姐，你说我要是没有这副牙齿，是不是就像我张羽爸爸那样帅了。”小羽淘气地露着那副蛀牙，问小美。 “小羽一直都很帅，有没有蛀牙都一样。”她抱起小羽，六岁的小羽长大还真快，身高已经到她的腹部了。“你们要去看牙医，我有个好的推荐。” “那快带我去吧，小美姐姐，我要变得更帅。” “小淘气，快，妈妈抱，小美姐姐开车送我们呢！”看着小羽的确长高了不少，她也觉得很是欣慰，她莫名想起张羽那天说过的话，要给小羽找个伴，也许是对的。不然再过两年，那小羽都是大小孩了，小妹妹还不会走路。 她们到了城南那边的一家牙医诊所，小美一直说，一直说，哪里的医生技术一流，而且还是方诺的同学，她倒要看看，那医生能不能救小羽的牙齿。 “嗨，萧萧。”小美抱着小羽一进去，就和哪里的牙医聊天。 是她！那晚和方诺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她们认识！？ “这是我朋友，梁小菲，小菲，她是萧桃，萧医生，我们都叫她萧萧。” “你好，我叫萧萧。”萧萧和她打招呼，可她却看着她，疑惑，小美知不知道那间事，还是她多想了。 “你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觉得她和你长得有点像啊？！”小美推了推她，让她和萧萧打招呼。 “啊！”她愣着，不说还真不知道，萧萧长得真的有七八分像她。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特别可爱动人。比起她整天的愁眉哭脸好看多了。“萧医生，我叫梁小菲，这是我儿子，小羽。” “好了，萧萧，我一年有事没事，都往你这边来，就不见外了。你先帮小孩看看，我和小菲去那边坐坐。” “去吧，放心吧。”她似乎察觉到梁小菲上下打量她的眼神，迅速别看了脸。 “她是方诺的大学同学，你怎么知道的！？”梁小菲跟着小美坐了下来，看那个萧萧就像个有故事的女孩。 “你傻啊，他们学校常常搞聚会啊，派对啊，大家都去，而且方诺也总是带我去，我们又经常聊天，所以就认识了。”小美拿起一本杂志，不以为然地说。 “那她有没有男朋友呢！？” “有一个吧，我听她说，都分了。小菲，你今天真奇怪，净是问些没必要的，你应该问，她医术怎么样，会不会弄疼你儿子。笨蛋。” “我相信你，就是好奇，跟我长得那么像的一个人，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比我好，还是比我差。” “一般来说，比你差，你都有这么大个儿子了，就这一点，她这辈子也最不上你。”她索性放下杂志，专心和她对话。 “也是哦！”她都觉得自己有点白痴，她有张羽，还有个这么好的儿子，谁比的上她。 “昨晚我送方诺那套西装之后，你猜怎么着！？”小美靠近她，咬耳朵小声说道。 “怎么着！？”她倒是好奇，小美成不成功，也意味着她会不会成功。 “昨晚，我们两个，那个，他要了我三次。”她脸上一脸羞涩，捂着脸，小声说道。 “就这样？”还以为她要说些什么！？ “不然，你还想怎样。男人表达爱有很多方式，对你好，和你那个久就是其中一种。如果单纯为了发泄，那也就一下子而已。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新鲜感早就没了。能有三次，我也满足了。” “他就没对你说些什么！？比如，对你一个人好，只爱你一个人。” “我们之间不用许这些承诺，哪怕那天他不爱我了，我也不稀罕。”她冷冷道，其实他还真没对她说过什么承诺，但他能不离不弃陪在她身边这么久，有没有承诺都没关系了。 “也是。”她想，这个萧萧肯定不简单，以后还是得多注意才是。 第三十五章 为他做的事 大概是过了又四天，张羽终于要出差回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穿上那套西装，一整天就想着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菲，能麻烦你件事吗！？”方诺过了登门，着急地说。 “方诺，有什么事吗？”她看看他身后，小美并没有跟来，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急。 “今天是我和小美相爱的第28个纪念日，她让我穿她新买的这套西装，我刚刚拿这套西装的时候，发现这边咧了个洞，我不会缝补，只能求你了。” “看来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等等，我去拿针线。”她想，跟着妈妈过苦日子的时候还学过一些女孩子家家的东西，或许能帮得上忙。 “你快看看，可好了。”她缝补好，给他看。 “可以，谢谢你啊！”他拿着就穿了起来，的确是很合适他，他穿好了只能尴尬地，又说，：“平时，都是小美给我系领带的。能不能麻烦你？” “我也没系过领带，方诺，不好意思。”她还真是第一次买西装，系领带呢！ “没关系，我找别人试试。”他打算离开。她还是叫住了他。 “你等等，我还记得系红领巾，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都可以，小美知道我不会系领带，系成什么样，她都会重新帮我系一次的。” “那我试试吧！？”她想，这样近距离地靠近一个男生，在他脖子间喘息，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在张羽面前，替他做才对。但谁让小美对她不错呢！而且，张羽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 她们都不知道，张羽回来了。就在进门的一瞬间，他突然想给她个惊喜，所以开门也是轻手轻脚的，不曾想，却看到她和他这样亲密的在一起。说实话，他非常嫉妒，他强装平静，脸上带着硬笑，值得她们把动作完成。 “谢谢你，小菲。” “不用谢。”她尴尬地下头，想想，还是问问那天他和萧萧在一起的事情比较好，又抬头，慎重地看着他，“方诺，那天你和~~” “你们在干嘛！？”他终于忍不住了，她是要对他告白了是吗，她又移情别恋了是吗，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安分分地，真诚地对待她。为男人系领带，是为自己的男人系领带，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她还从没为他系过领带。 “张羽，你回来了！？”她高兴地走到他面前，抱着他。 “你说，你们刚刚在干嘛！？”他推开她，只想要个解析。 “在干嘛？张羽，我让她帮我系领带，又没什么，你发什么脾气！”方诺见张羽这样的语气，倒是不爽了，平时在医院就看够了他低压他，没想到回到家里来，他还是要这么咄咄逼人。 “方诺，你先走吧，不然小美等急了。”她看了看方诺，抱紧张羽说。 “我想你，小菲。”他也抱紧她，害怕失去她，害怕到她无论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我也是，你刚刚在吃醋。方诺就是不太会系领带，让我帮个忙。你别生气好不好。”她捧着他的脸，微笑道。 “可你们系领带有必要那么深情地对视吗！？” “我才没有深情对视，我就是有事情想问他，我想问他，关于你的事情。”他果然吃了打醋，逗逗他倒是可以的。 “问他什么？需要这么隐秘。” “我在想，你到底会不会在乎你的女人第一个为谁系领带！！” “我在乎，你以后不许给别的男人做这些事情，谁也不行。你知道吗，一个女人一生，只为两个男人系领带，一个是她的爸爸，另一个是她的老公。” “好吧，为了补偿你，我送你一样东西。”她拿出那套西装，给他。“快穿上，看合不合穿。” “你帮我穿！”他坚定地看着她。 “张羽，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她冷冷眼，看着他，见他没反应，只好妥协了，她笑了笑，拿起西装，就给他套上。 “你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发型换了，又穿的这样花俏，还喷了香水。”他闻了闻贴近他的她，这个她无疑让他欢喜，可是他还是喜欢那个不化妆不爱打扮的女人，那样就不会吸引到那些男人的目光。 “小美带我去弄的，你要不喜欢，我就换回来。”她替他穿好，抱着他说。 “在屋里穿给我看，就可以了。”他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香吗？这款香水是法国专制，玫瑰香。”她伸着手臂让他闻，只觉得幸福满满， “你个小妖精，还学会了诱惑人。”他把她抛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压了下去。 “张羽，怎么办，这些都是用你的钱买的。你心疼吗！？”她就是要故意刺激他，谁让他那么爱吃醋呢。 “女人花男人的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你是我的女人，不花我的，花谁的。”他干脆坐在她腰肢上，拉开裤链，拨起她的连衣裙，扯下她的那件蕾丝边内裤，一个挺拔，挺了进去。 “你弄疼我了！”她拱起身子，抱紧他，咬着他的肩膀，强忍着疼痛。 “花男人的钱，就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他满意地压下她，吻在她的脸上，耳朵边，鼻子，嘴唇，一路往下。 “是吗，早知道我就不花你的钱了。”她粗喘着气息，额头已经满是大汗，他体力实在是太好了，就没打算放过她。 “不用我的钱，你就更加疼痛。”他扯下她的裙子，抓着她胸前的两朵樱红，不断地揉捏着，不断地吻着，咬着。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是怎样教他的女人的。 “你妈妈，他找到了寄托，在那边过得好好的！”张羽告诉她，虽然早有预料，可是没想到会这样毫无悬念。 “张羽，她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她抱着他，心情变得特别沉重。 “她说，她不怪你，你也不用惦记她，好好过日子，好好地活着。” “这么说，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她已经原谅你了，但她有了自己的追求，就像你一样，你会为了你妈，放弃我吗！？” 她摇摇头，想来也是，长大了，就有长大了会陪着的人，也许妈妈真的很幸福，所以对她，不原谅也不抱怒了吧！ “明天到医院找我一趟，好吗？”他看她又要出神了，捧着她的脸蛋，让她的视线对着他。 “为什么要去医生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我明天要做两台手术，中途想见你，你给我带点芙蓉糕去。” “想吃芙蓉糕，就说嘛！找什么借口。”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有心机了吧。 “被你猜出了，怎么办！？”他假装可怜，撅着嘴，倒像个小孩子一样。 “没事，反正，我现在没工作，你付我工钱就行了。”她转口道。 “照顾自己的男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还想要工资，你还真是贪钱的女人啊！” “是你说，女人花男人的钱是天经地义的，那你给不给！？”她假装生气，别过脸去不看他。 好啊，竟然敢拿他的话驳回他，看来不给点颜色她瞧瞧是不行了。 “你要什么，我现在就给你。”他再一次翻身压着她，埋首在她颈窝里，轻柔地乱咬一通。 “张羽，你除了绕我痒痒，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她嬉笑道不行，只想用即将法让他停下来。 “好啊，你等着！”这个女人，已经成功挑起他的欲望了，他又往下到她的胸前，又是一顿乱咬。让她苦笑不得。 一场激情过后，他依旧没从她身体里退出，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熟睡着。 “张羽，我爱你，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你的耳朵，我统统都爱。”看着他安静地打呼睡，她在他脸上一个个指着，此时此刻，他是她身体里的存在，更是她心里的一个存在。 第三十五章 明知你心 李姨带着小羽从学校回来，一看到张羽回来了，都兴奋地跑过去，小羽要张羽抱抱，还露出那副萧医生医治着的牙齿给他看。 “小羽，你看，这是小菲给我买的鞋。”李姨特意告诉张羽，她换了新鞋。 “阿姨，你喜欢吗？”他看了看，问道。 “喜欢，下个月我生日的时候，你就别买了。我衣服什么的都不缺了。” “阿姨，你下个月生日啊！？”小菲追问，想想，这个才是张羽的母亲，这个才是最爱张羽的女人，不如给让张羽给阿姨办个生日，让他们母子俩好好聚在一起。 “阿姨每年三月份过生日，我都会买礼物给她。小菲，你说给阿姨买些什么礼物好呢！？”张羽也苦恼，既然李姨都提出来不要生日礼物了，但还是要意思意思的。 “要不，我们给阿姨办个派对吧！” “派对！？那是年轻人的事情，我看，算了吧！“阿姨尴尬地笑笑。 “没关系，到时候就我们一家，还有小美和方诺。我们一起办派对。” “梁小菲，你终于说‘我们一家’了？”张羽得意地看着她，看来她们的感情已经非常明确断定。 “谁和你一家，你和李姨是一家。”她尴尬地笑笑，对李姨点点头，李姨也笑了笑点头。 他怎么看不透这两个女人的眉来眼去呢，莫名其妙。 “奶奶，你要办生日，我唱生日歌给您听！”小羽也跑过去邀功，班上新同学生日，大家早就庆祝过，唱过歌了。 “小羽乖，过来奶奶抱。”李姨抱着小羽就去玩了。故意留给她们多一些空间。 “张羽，你觉得李姨怎么样？”她试探性地问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张羽，不是该改口了吗？”他嘟着嘴，假装生气。 “我叫惯了，改不了口。你快说啊，李姨这个人怎么样！？”她叫不了老公，而且，感觉很俗，还是叫名字好。 “李姨，你都说了，好得跟我妈似的，明知故问。” “那你看，你是不是可以改口叫她妈妈了？” “李姨好是好，但她毕竟是个外人，不是谁对你好，你都可以随随便便叫妈的。我妈妈早死了，我也不可能改名换姓，做了别人的儿子吧。” “可她对你就是不错，那也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你有必要那么在乎吗？” “对啊，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李姨早就在我心里了，叫她什么，都是一样。你懂吗？” “那你也在我心里了，叫你阿猫阿狗都一样。”说不过他，她还是走开吧。 “小菲，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给我回来，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为了李姨和他争，还是她和李姨已经是一个阵线的，以后就合谋着怎么和他唱反调了。 张羽说，要她送芙蓉糕过来，但人又不见出现，好吧，还是挑个位置好好地等一会吧！ “小梅，等下拿份报告给我！” 是方诺，他对身边的护士说着，就往那边手术室冲过去了。医生都是救人的大菩萨，所以他们的时间就是生命，想想，张羽每天要忙着救人，做的是大英雄的事情，她却还怪他没有给她时间，实在不该。 “你什么时候来的？”正想着，张羽就坐到了她旁边。 “手术做完了？” “恩，我们到办公室里聊聊吧！” “恩。”医院里血腥味十足，她早就不想待在走道里了，至少他的办公室会好一点。 “张羽，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见他今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地问。 “没什么事，坐下来，喝杯水吧！”他是有事要和她说，可是他还没决定怎么和她说。 “你今天怪怪的。”她走到窗口，打开窗，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直觉得闷闷地，看到那高楼下的风景，她又有点晕了。 “你脸色怎么有点发白，你没事吧。”他看着她连连摇头，口齿干涩，怪怪的人是她吧。 “没事~~”她正说着，就已经撑不住，跌倒在地上，神志不清了。 “小菲，小菲！”他跑上去，抱着她，这个女人是要了他的命吗。 “张总，小菲小姐的报告出来了。要给你看吗？” “拿来。”他一直担心，她会不会也像她妈妈那样，患上了子宫癌，她妈妈已经死了，他没敢告诉她，万一她痛心疾首，伤害自己怎么办。他也最怕她患上这种癌症，所以想让她来医院做个检查。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说。 看到报告的那一刹那，他心都凉了。她也和她母亲一样，患上了那种恶病，最关键的一点是，她怀孕了，怀上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这个时候，这个孩子是不能要了，她还要做切除子宫的手术，这样大的噩耗，他要如何告诉她，告诉她，她不能再怀孕生孩子。 “张羽，张羽。”她醒过来就一直叫张羽的名字，她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见他就这样将她丢在黑暗的一头，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 “小菲，你醒了！”他早守候在她床边，见她醒过来，内心里又是喜又是悲，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她的病况。可是，以她的性格，她会怎么样做，他不知道，但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就能解决，他必须找一个方法，让她把孩子处理了，然后给她作一台手术。 “张羽，我这是怎么了！？”他脸上一脸的忧郁，会不会是她又做了什么让他烦恼的事情。 “没事，你营养不均衡，晕血了而已。” “张羽，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她低下头，内心里早就疼痛不已，这个男人这样爱她，她为什么还让他伤心了呢！ “恩。我们回家吧！”他抱起她，脸上的阴霾渐渐凝重，这个傻瓜，自己生病了还是惦记着别人的感受，为什么她样样精心，唯独对自己就不能好好的呢。 “张羽，这是医院，你这样，会毁了你的声誉的。”她挣扎开他的怀抱，自己穿了鞋，站起来。 “就算毁了声誉，我也要对你好。”他走到她面前，依旧抱起她，冷冷道。 她从来由不得自己决定，他的任意，他的骄纵，也是她喜欢的一点。 第三十六章 方诺的心事 李姨的生日派对上，果然出现了方诺和萌美美，只是让梁小菲惊讶的是，萧萧竟然也在，她好像没有邀请她。 “小小羽，哈喽！”她见着小羽，早上去抱着他，亲切地就像是师傅见了徒弟儿一样。 “妈妈，妈妈，是我让萧萧姐姐过来这儿的，我喜欢萧萧姐姐。”小羽拉着萧萧走到她面前，兴奋地乱跳。 “嗨！”萧萧微笑着对她们打招呼，她的眼神却停在了张羽的身上。 “嗨，原来是你。”张羽见到萧萧，眼神里闪过一阵欣悦。 她们认识？她内心突然有种不安，这个长得有七分像她的女人，和张羽竟然是认识的。那么，她们之间肯定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她微微笑，假装不在乎这件事，可心里却莫名疼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也会吃醋，而且她对张羽那份信心，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她找了个借口就要离开，她怕她忍不住一时，让大家都笑话了。 “小菲，你要去哪儿？”张羽环抱着她，不让她离开。 “没有，我去帮帮小美，看看她怎么这么久。” “小美？她不是已经坐在那边了吗？”他看看远处帮忙打着庆生气球的方诺和小美，疑惑地看着她。 “那我去帮帮李姨！”她也觉得自己不太会撒谎，于是又找了个理由，逃避着。 “不用，你还是快感谢人家萧萧，如果不是看到她和方诺的大学毕业照片，误将她以为是你，我也不会停留在北京，然后找到你。”他怕她无悔，急忙解析道。 “是这样吗！？难怪那天，你突然从十字路口冒出来，拉着我，狂奔了一段路，我还以为你是个疯子，趁着雨大，一把推开你，将你推到路上呢！”萧萧也惊讶了一会，原来他还记得她。 “你们先聊，我还是去看看李姨吧。”梁小菲依然呆不住，她们没关系又怎么样，他只是曾经误认过她又怎么样，难道她就可以原谅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吗！？她再怎么清白，和方诺那晚约见又是怎么回事，她不说，也许就救了她了。 “你怎么回事，热情好客不是你的作风吗？你吃醋了。”张羽拉着她，咬着她耳朵，质问。怎么见到她，她就失去了往日的大度宽容了。 “你以为你了不起，谁吃您的醋！”她随开他的手，冒出这么一句，就走开了。 在一个转角处，方诺似乎偷听着她们的对话。她一眼就看出方诺这个虚伪的君子，眼里满是嫌弃，一句话也不说，从他身旁走过去了。 “李姨，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就那么奇怪，为什么有些人长得那么相像呢！” “你说你和那个女牙医萧萧吗？”李姨挑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裙子，胖墩墩的她看上去有些憨厚笨拙，但她给别人的感觉却是相反的。 “你看到了？！”该不会她刚刚就伏在某一处看着她们吧。 “这个天台又不大，看见又有什么奇怪。”李姨坐下来，打算好好和她聊聊。“你和她再怎么相信，她不是你，她也代替不了你在我儿子心中的地位。” “话是这样说，可总觉得她是来者不善，李姨，我承认，我是有些妒忌，但真正的原因真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小菲，我告诉你，我第一眼看到那个方诺，就觉得她曾是我儿子，你的哥哥。因为那张脸无比相像，不用对比。但那个小孩又怎么是你哥哥，他年少的时候，是个十足十的胆小鬼，现在却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许你会说，人长大了，都会变，可是有的天性，是改不了的。” “阿姨，你别乱说，我哥哥不是被你送你亲戚养了吗，可方诺是有爸爸的人，他还读过大学，又怎么可能是我哥哥？” “是啊，他必然不是，但不管是不是，我都无法把我的爱分他一半，我也只是他的一个养母，现在我的儿子就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不会多想的。 “也是，如果是你儿子，至少对你也是又印象的。可他见了你，依旧面不改色，就当是从没见过那样，平静地出奇。 “是啊，他见了我，应该是要多恨我，就有多恨我。不会表现的那样平静的。” “阿姨，我们是不是越扯越远了，今天您生日，可别让她们等急了。你照顾张羽这么多年，他都没报答过你，今天，就让他好好补偿补偿你。” “唉，小菲，还是你人好，我活这么大，这点委屈都不算什么。就想着临终之前，他能叫我一声‘妈’。” “阿姨，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和张羽就能走到一起，该感谢的还是你。” “小菲，我儿子有你真好。”李姨宽慰地拍拍她的手，微笑道。 “阿姨，张羽有你也很好呢！”她也微笑地说，两个人携手有说有笑的走出房门，谁也没看见在脚落不经意偷听到的方诺。 原来他千方万计想报复的母亲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原来他还有个妹妹，他握紧手心，看着那个两个和他有冤缘的女人，心里头的恨竟莫名增加。 “叔叔，你在看什么？”小羽来找妈妈和奶奶没找着，见方诺站在一旁，不知看什么东西，那样走神，扯了扯他的衣脚问道。 “没什么。”他看着可爱天真的小羽，突然想到他是小菲的孩子，如果情况属实，那这个小孩子就是他的外甥子，他们有着血缘关系。他曾为了治好自己的不育不孕证，煞费苦心。然而，天不负他，这个小孩子也许可以为他绵延后代，为他现在所在的方家绵延后代，为一心一意爱他的瘸脚爸爸绵延后代。心一横，一个可怕的阴谋就在心里滋生了。 “方诺，你在干嘛，大家都等着你呢！”小美走了进来，拉着他走了出去。 “奶奶，这是爸爸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小羽拿出一件毛金色的外套，递给李姨。 “哎，谢谢，谢谢。”李姨早已经激动得不行，她现在过得就像是张羽妈妈的身份的日子。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两行热泪早已流淌在脸上。“小羽，小菲，你们对我真好！” “阿姨，快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梁小菲意有所指地说。但见张羽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便推了推他。 “是啊，阿姨，我们是一家人。”张羽脸上有些坚硬，但还是应付说了出来。 听着“一家人”三个字，方诺的心又被皱紧了一下。对她们的恨意渐渐加深，拿起酒杯就直喝了起来，就像一个吃醋的人。 第三十七章 萧萧喜欢的人 好时光总是过去的快，生日派对已经接近尾声，方诺不知觉喝得大罪，小美扶着他回去了。三月份渐渐地变暖，一场洗礼式的大雨覆盖了整个北京城，萧萧也想着要回去，可见雨大了，自己又没有车，就只好等雨停了。 “要不，你就留下住一晚也是可以的。”张羽见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安慰萧萧到。 “是啊，你刚刚也喝了不少酒，一个人回家，要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好呢。”李姨也附和着说一句。 梁小菲抱着熟睡的小羽回房间，根本就没空理睬她。 “这样也好吧，反正明天不上班。”萧萧微微笑，但见眼里满是忧虑，刚刚方诺看都没看她一眼，着实让她失望，难道为了得到他的心，她就真的只有这个方法吗。 “小菲，你睡了？”张羽想，她今天见着萧萧，总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她今天吃的醋大了。 “别碰我。你要留她，你去找她去。”她一把推开他放过来的双手，怒道。 “小菲，这不像你，你以前不是这样小气的。”他倒是不开心了，但又细想，她不会吃醋成这样的，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吗？你爱怎样就怎样，今晚你就到大厅睡吧。”她继续喝道，也许是她蛮不讲理了，但就是不能让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得逞，如果之前会误会是方诺和她有染，那现在，就该轮着张羽了，也许他不是有心，但谁能知道她有没有那个心呢。 “傻丫头，我的心，这里，完完全全是你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撒娇着。 “我知道，但你还是要出去。我不想让别人说我什么。” “难道是你恨着嫁出去，所以用激将法来让我妥协。” “张羽，我困了。你出去吧。”不管他怎么说，她还是铁了心，要她出去。 “好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他本来还想和她争论几句，但想到她身体上的病，他还是放弃了。 “你还没睡！？”萧萧在书房里呆不住，出来找水喝，但见张羽在大厅正中间出神，便问道。 “恩。”他点点头，但见她也跟着坐了下来，瞬间挪动了一大步。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小菲，你那样爱她，你那样的痴情，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 “没什么，你爱上一个人，为他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啊，为了对方可以做任何的一切。”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了喜欢的哪一个，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她又莫名地想起方诺，也许被他利用不太甘心，但她还是选择走这一条路，毕竟这是唯一能获得他喜欢的捷径。“你和小菲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小菲，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他想起初中那会儿，第一次见梁小菲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学校操场那片空旷的草坪下，独自看着书，那个孤独的背影和他当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十年，真好。”很难得有个十年之久还相爱着的，她想，她认识方诺也就快五年，但她有时候都想放弃去喜欢他，因为他过得那样好，对于她，他能做到说忘记就忘记了。还好，他还是有事来找她了，她们大学那会儿也谈过一次恋爱，但是他嫌弃她穷，他告诉过她，不想找个和自己一样穷的人，那样没出息。没成想，他真的摆脱她之后，找到了萌美美，找到了一个和她与众不同的人。她没钱和他谈恋爱，但是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弥补这一切，她为什么不去做呢！别说方诺让她破坏张羽她们的感情，哪怕他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但她也知道他不会的。 “但小菲不知道，我其实十年前就喜欢她了。”他又说道，“我喜欢她，应该比她喜欢我还要多。” “恩，也许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点点头附和，爱情本来就没有计较，但是真要计较起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付出的是最多的，但对方却不这么认为。 “你呢？你应该有喜欢的人吧！？”张羽反问道。 “我有喜欢的，但他不喜欢我。就别说我了。”她低下头，劈开话题，难道要跟他说，其实她喜欢的是方诺吗。 她们之间的对话，早就被伏在门边偷听的梁小菲听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张羽是十年前就喜欢上她的，心竟然有些暖意。还不时怪自己将他赶了出去，内心不断地挣扎。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我可以帮你介绍，我们也算是同行，也许你可以和我们医院的同事聊聊。”张羽见她劈开话题，坏笑道。 “我吗？我比较喜欢像方诺那样脚踏实地的男孩子。可惜他有女朋友了。” “方诺，的确是比较踏实的一个人。我们外科也有个叫孟卿书的医生，也许你可以和她凑一对。” 她竟然名目张胆的说喜欢方诺，梁小菲再也按捺不住，从门里冲出来。 “萧萧，你实话告诉我，那天你和方诺都说了些什么，还是你们有染，背着小美，出去幽会。” “小菲，你还没睡？”张羽见怒气冲冲地出来，拉着她问道。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萧萧站了起来，但早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那天，你们趁着小美和我出去逛街，就到外面去约见，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一前一后进去的。我之所以没有打破你们，是因为我不相信，但你今天说你喜欢方诺，这说明你们还余情未了是吗？”小菲觉得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然她为了这事，老睡不好。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医术方面有不明白的问题要问他，必须当面问清楚，所以约了他，可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她解析道，但见小菲和张羽站在一旁依旧不做声，似乎还不足让她们相信，继续说道，“算了，清者自清，我还是回去吧。” “等等，萧萧，我送你吧。”张羽追了过去，又回过头对小菲说，“你今天真是太失礼了，你先睡吧，我送她回家。” “张羽。”她也从没这样冒失过，但是冲动这个魔鬼跑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法控制住。难道真是她误会她了，可为什么总觉得她是来者不善呢！她开始懊悔，万一张羽因为这件事对她失望了，她又能怎么办。想着，就坐在大厅等他回来，等雨停，等一个解析的机会。她是爱张羽的，比张羽还爱，她必须承认她吃打醋了，可张羽竟一夜未归。也许她错了，万一哪天，张羽爱上了萧萧，她想，她也可以接受他同时爱着两个人，因为她爱他，她可以包容他，但就怕他离开了她。 第三十八章 变心 “怎么样，你回来了！？”见他冲冲进门，梁小菲马上进门去迎接他，替他那好雨衣，换了拖鞋。 “恩，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放下钥匙，语气变得沉重。见她不说话，又问，“你昨晚一夜没睡?” “张羽，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她一把抱着他，他一夜未归，可知道她有多担心，但她绝不会再去问他昨晚之后的事，她要牢牢地抓住他不放。 “你这个傻瓜，也不问问我昨晚去哪里了，反而求我的原谅。你就不担心我昨晚在萧萧家过夜吗？”他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我不担心，张羽。你是爱我的，我发誓，我以后什么都顺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猛地摇头，他这样说，就更是证明他的清白，她又怎么会去怪他。 “听我说，傻瓜。你做你自己就好，我才怕你误会，昨晚雨太大了，送她回去之后，车又在半路爆了胎，我在车里住了一晚，早上才叫人拉车去修了，赶回来见你的。” 他解析的真全，还好，他很爱她，她可以不用怕失去他。 “张羽，你快帮我看看，我最近老是胃酸，反胃，不知道是不是又怀上了！”她伸出手，忧郁的脸开始闪着光芒，如果这个时候有孩子，就是刚刚好，张羽也想要个女儿。 “我是外科西医的，把脉那些不太熟，不过，我最近也觉得胃酸，会不会是你做的饭菜有问题。”他随便说了个借口，躲开她的目光，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也许吧。”这么说也有可能，毕竟那几次她有吃避孕药，除了他出差回来那晚，照理说不会这么快就怀上的。 “我下午还有一台手术，你好好在家等着我，那也不要去，我们晚上一起去逛逛街。”他轻轻扣一下她的鼻尖，带着玩味地说。 “你什么时候也有心情想逛街了？” “我答应你，以后多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孤单。”他甩了甩身上的雨珠，避开她的怀抱说道。 “张羽，要不，我还是回到开我的花店，不然，我总不能死皮赖脸地要靠你养着。我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小三，我们的家需要我们共同营造，不是吗？”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内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就算不养花，也可以去替他打分工，不然就这么干亮着太没劲了。 “不行，你好好照顾我的儿子，我付你工钱就是了。”他轻柔地抚弄她的头发，这个女人太贤惠了，到让他不知所措。 “张羽，儿子每天都去上学，李姨闲得慌的时候也会去接他，根本用不着我照顾。你要是不依，我看我还是离开好了，反正我也还没嫁给你。”她冷眼，假装要离开。 “等等，谁允许你走了，对，你还没嫁给我，但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说完，他一把拉住她，直接从后面抱起她强吻着，她被他按在墙边，只能胸贴着墙壁，背靠他，任他疯狂地猎食。 “张羽。”她以为他会在这里强要了他，刚想靠口让他冷静，他就放下她，点到为止地断了戏。不知为何，她有种失落的感觉，以前的他，都是很随他自己的，可现在他却克制住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他放下她，脸上一脸沉静，她现在有病在身，他在那样对她，只会害了她，他想想，还是忍住不碰她。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强忍着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到底还是为了那件事而对她反感了不是吗？她蹲下来，第一次这样惆怅无助，听说爱情有七年之痒，但她们在一起也不过一年的日子，怎么就开始变温了呢！终究是她傻，别人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她相信张羽爱她，她也爱张羽，她们的感情坚不可破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替别人管辖事。她开始懊悔，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小菲，你今天有空吗？”小美一大早过来找她，跟着她身后的还有方诺。 “是什么事！？”类似她们一起出现的场景，就说明小美又有什么事情要麻烦她了。 “没有，我过两天要回去老家一趟日子，方诺就麻烦你照顾照顾了！”小美拉着方诺进来，呆然地站在门边。 “小美，他那么大个人了，你也别像个小孩一样叮嘱着，你这样，男人反而没有面子的。”她拉着小美走道一旁，悄悄说。 “没事，我就想着，张羽下班的时候，指不定他也下班，你就门前溜溜看看他，有没有带别的女人回家，还有他一个人的晚上一般都会吃泡面，你就好心帮我看着。等那日，你要回家一趟了，我就帮你看着张羽。” “你怀疑他那个？”听小美这么一说，她又莫名想起萧萧来。 “也没有，但是男人嘛，那个女人不怕他会变心，再好的男人也耐不住寂寞两个字。更何况，方诺这样帅气的医生，在医院也指不定有多少小妞护士倒贴上去，不放心是对的。”小美严肃地说着，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方诺，点头微微笑。 “也是，好吧，我帮你提防提防着，但是，我答应张羽，好好留在家里，恐怕也帮不了你什么。” “没事，方诺他这个人也爱宅家的，下了班就回家，除非是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跟到了我们的家。” “恩。”小菲点点头微微笑。只见方诺心不在焉地看着四周，不知他听得到他么的谈话没有。 “好了，送我去机场吧。”小美拉着他往门外走了。 也许，如果方诺和萧萧真的有染，小美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倒是可以查证。只怕，方诺她们约了别的地方见，幽会什么的，指不定。男人不是说爱你就一辈子的动物，女人要适应，也许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轻易给你承诺，所以好好地在一起，平平淡淡的感情，也学才能长而久远。 第三十九章 怀疑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又是加班，梁小菲挂了手机，叹息着，这是第五次打给张羽了，都九点了还不见人回来，电话也不通，让人特别担心。想想，其实他这样忙，而自己这样闲着，真没有什么好处。也许在他上班期间，自己可以出去外面走走，毕竟这样冷清的日子，再过下去总会乏味。 “小菲，你来干嘛？” “方诺，你怎么都这么早下班，张羽又加班了是不是？”她实在闲得慌，小羽和李姨都睡了，找方诺聊聊也好。 “这几天他们部门是比较忙的，进来坐吧。” “小美说，让我好好看着你，屋里没藏人吧。” “她一向这么无理取闹，怎么你也变得肤浅了。”方诺笑笑，弓下身子作欢迎光临的模样。 “其实，她也不说无理取闹，既然我来了，就问你几个问题吧。”她顺着他的手方向进门，走到客厅中间直直地坐下，方诺的家很是整洁，四周窗台的窗帘都是洁白色的，不像张羽比较顺着她的心，她来了之后，将满屋子的蓝色变成了淡淡的浅绿色，也许一个家，里面有没有爱，这一丝的变化也能看到。 “哦，看来你是代替小美来问罪的咯？”方诺做到她对面，一脸正气地看着她。 “我问你，你和萧萧曾经是不是情人。” 她的一个问号，直接打住了他，显然他眉头一凑，大概想不到她这样直接的询问吧。 “曾经。”他点点头，只是略微惊讶，就连小美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们现在还互相爱着对方，是吗？”算他有良心，肯承认，但是好不甘心，她宁愿是她看错了，而不是来指证他。 “没有，我爱的是小美。” “可是，你们上个月还背着小美，私下约在一起。”既然他承认她们的曾经，那就不怕他翻脸。 “你说的约在一起，是你们一起去逛街做护理的那天吗？那天，萧萧向我借钱，数额太多了，我没办法帮助她。这件事小美也知道。” “小美知道？”害她牵肠挂肚这么久的事情，原来小美都知道。她尴尬地低下头，原来局外人一直是她。“但我看的出来，萧萧她没有忘记你，她还爱着你。” “别人喜欢我，是别人的事，我管不了。我只知道我喜欢的人，我也只管我喜欢的人的事。”他笑笑说。 “不行，你和小美在一起都三年了，她还放不下你，那就是你的错，你没有将你们的情丝斩干净。你让一个人这样爱你，你却不劝阻她，又是何居心？”就算她们清白，她也要肉里挑刺，反正总感觉她们余情未了，将来指不定会有那些祸害。 “萧萧她放不下我，我也没办法。小菲，这些事，你不该管，我觉得你还是管管你家的张羽吧。”方诺俯下身子，在她的耳朵边意味性地说。 “张羽，我也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欢她，但他心里只有我一个。”虽然听方诺那样的有玩味的话语，她的确有些慌乱，难道张羽这几天对她的冷淡，是有原因的？她迟疑了一下，咬牙坚定地说。 “没错，他心里只有你一个，可没准身体可以拥有其他很多的女人。”他继续说道，其实就算萧萧对张羽没用，医院里那些女同事，也让张羽分心了不少，男人嘛，总会心痒的，张羽再怎么抵抗，也不会长久的。 “你无耻。”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一个人，表里不一。 “我也许，但男人都一样，女人，也都一样。”他嘴里吐出“女人”两个字的时候，满满的都是恨，在他生命里，生他养他的女人都抛弃了他，他恨她们，为什么生下了就不爱了，养着他却不疼他，但就算他知道原因，他还是恨，难道说可以因为某种原因，就将他随意抛弃，不作人看吗？ “张羽和你们不一样。”她回驳他，他简直不可理喻，还是被她气到了，所以恶言相对。她气不过，径直离开了。 虽然她相信张羽，可是他的电话为什么一整天都打不通，还有总感觉他最近怪怪的，莫不是方诺说中了。她摇摇头，却不自觉地走到了车站，她觉得还是去找找他，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张医生，我女儿会好起来的，对吧。” “张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太太。救救我太太。” “张医生，李先生的手术成功率是多少。” ······ 她刚走进他的办公室，门外就是一大堆人守着，竟然还有记者拿着话筒访问的，果然，他是很忙，来不及接她的电话。 “张医生刚刚做完手术，很累，请大家谅解，不接受采访和询问。”说话的还是张羽助理小染。小染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好像是刚刚毕业哪一种，年龄看上去像那些高中生一样，特别是她那张白皙的脸通红的像小苹果，这样美好的美人儿，那个男生看了都会喜欢。只见她挺身在前，挡着大家的骚扰，护着张羽进办公室。 一阵骚乱过后，医院又恢复了平静，毕竟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楼道里都清净了许多，她站在远处，看着小染进了张羽的办公室，自己也跟着走到门边，门没锁上，她还能听见里面两个人的谈话，她悄悄推开门缝，透过门缝看张羽和小染的动静。 “张医生，这是你的手机，今天小菲姐打了几个过来，我怕你分心，所以给挂了。”小染放下张羽的手机说道。 “没关系，等下我回去和她解析。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明天还有一台手术，帮我做好报告。”张羽只是眉头一紧，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冷淡地说。 “恩，这是我妈妈今天熬得汤，我一个人也喝不完，要不你也喝一碗吧。”小染点点头，手里紧紧抱着汤壶，显得有些紧张。 “小染，你别总是麻烦你妈妈，你在我身边做助理是因为你的实力，不是走后门。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和你妈妈别太好心了，让人看到多不好。汤你放下，回去吧。我等下也要回去了。”张羽依旧不冷不热地躺在椅子上，显然他真的累坏了。 小染只好失落地点点头，退了出去。 她躲开小染，看着她不舍的背影，内心莫名起了一股恨意，看来方诺也不是空穴来风。 “你怎么还没走？”察觉到门边有动静，张羽微弱地问道。但见过了那么十几秒，没有回音，睁开了眼，却木然看到梁小菲出现在眼前，不禁吓了一跳。 “我来看看你。”虽然有些生气，有些恨他把手机随手给别的人看，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呆呆地站在他面前。 “小菲，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她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再回应，但越是无语，越说明她在乎。 “怎么了，这不像你？”他笑笑，猜不透她此时此刻的呆板模样。 但只一瞬间，她就忍不住抱着他，踮起脚尖，狠狠地亲吻着他。 “你今天是怎么了？”他有些惊喜，有些疑虑，挣扎开她，忙问道。 “我想死你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一个。”她的眼泪开始流了出来，这个站在面前的男人，她不允许他背叛她，更不许他和下属，和那些女护士那样熟悉。 “我工作忙。我也想你。”他解析着，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眼泪，继续戏谑地说：“你这个傻瓜，我等一下就回去了，难道你怕我背着你和那些小妹妹好了不成。” “对，我也怕这个。”她说着，依然抱着他，用力地亲吻着。 她从来没有过的疯狂，让他知道，她真的是想他了。他唯有报以强烈有力的吻，告诉她，他也同样想她。她从他怀抱里挣脱开来，直接伸手到他的衣领，将那间白色又带有血腥味的大白褂脱下。疯狂地闻着他的胸膛，就像是一直失去了理想的母老虎，对他狼吞虎咽。从没有过的满足感从他身上蔓延开来，但他知道她的意思，他强忍着体内的欲望，阻止她的一切举动，好不容易压制了内心的渴望这么久，他怎么可以在这里，在医院，在她这样的身体情况下要了她呢！？他好似一只无情的狮子，就那样让美好的一切幻灭了。 “这里是医院，小菲。”他说。 “张羽，以前你也想在这儿要我的。”她明明感觉道他内心的渴望，却想不到他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们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他避开话题，一副松软的模样，牵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我看，你还是想喝了汤再走吧。”她站着不懂，眼睛直直地看着在桌子上面的碗汤。 “你在吃醋？”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碗汤，大概猜测了她今天的反常。 “张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她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想想，他已经好久没碰过她了，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到底是他变心了，还是已经嫌弃她的这副身子，就连碰都不想碰了。 “你说什么？”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爱她？这不是笑话吗？他爱她到天荒地老，他回过头，木然看着她，她是在怀疑他，什么时候她已经开始不相信他了？“别想那么多，我爱你，但我真的累了，小菲。等过了这周，我们就去度假，我已经想好了，我和你和小羽，还有李姨，我们一家人去度假。” “张羽，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爱我，因为我就是为了爱你而活着的，没有你，我就不存在了。”她扑过去抱着他，内心又是一片挣扎，她到底在做什么，张羽那么爱她，又怎么是方诺说的那种人。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变了，他为什么不碰她了，害怕失去大于一切。她又选择原谅他，一百次，一万次，她都会选择原谅他。不管他对她做过什么，不管他心里是否有别人。 “你这个傻瓜。”他也好爱好爱她，没有她，他就一定死了，而且是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