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大恶人》 第一章 无量剑派 第一章无量剑派 无量剑派又称为“无量剑”、“无量宫”等。“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东、北、西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 这一日,夜晚无量剑派后山,忽然鬼鬼祟祟的来了一个人这人大约十三四岁,做普通弟子打扮,身上拿着绳子,背着一个小包裹,看起来怪模怪样的。 此时叶光诚在无量山峰的后山,只听得流水潺潺之声,便见前面有条山溪。心中大喜,当下低声自言自语道:“天不负我,叫我穿越一回,北冥神功我来了,哈哈……” 原来这叶光诚乃是穿越人士,一个星期之前无量剑派西宗新收弟子叶光诚进门第一天喝水被噎死了,结果叫二十一世纪的叶光诚穿越到了他身上,弄清了自身所在天龙之后,叶光诚发现现在故事还没开始,距离无量剑派下回剑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他因第一天进门,还没有练内功,叶光诚知道后顿时大喜道:“不成绝世高手,不练天下神功,不做天下第一,老天爷怎么会叫我穿越一回?看来老天爷是叫我,练神功,成高手,做天下第一,哈哈……” 天龙中得到绝世武功最简单的有三个人,一个是段誉,他是山洞里得的;一个是虚竹,别人强给强教的;一个是游坦之,在地上捡的;这三个人皆没有刻苦修炼便成了绝世高手,绝对是龙傲天案列的典型存在。而北冥神功在这三者中,要得到也不是毫无困难,因为它在崖下山谷中,而且左子穆每隔五天,便带着众弟子来无量剑后山钻研‘无量玉璧’。是以为了北冥神功,这些日子他可是准备繁多啊!由于北冥神功与诸派内功行走路线相反。修练者如果不尽忘旧学,则内息走入岔道,极易走火入魔。所以,叶光诚虽然学习穴道经脉的知识,却一直没有修炼武功。终于,今日便要发起行动前来找寻秘籍了,内心真是激动非常啊。 叶光诚来到后山便钻到林木深密之处,又向前走了一阵,猛听得水声响亮,轰轰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叶剑臣知道前面就是悬崖了,下面便是一处山谷,就在离崖边数十丈之地系上绳子,慢慢往下滑去,幸得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倾斜,不再是危崖笔立,叶光诚这才半滑半爬,慢慢往下溜,不过片刻时间便到了谷底。 叶光诚来到谷底站直身子,向四周看去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沿湖走去,寻觅出谷的通道。 这时西首峭壁之后月亮西沉。月亮透过峭壁洞孔,又将那彩色缤纷的剑影映到小石壁上。只见壁上的剑影斜指向北,剑尖对准了一块大岩石,叶光诚见此心道:“就是这里。”想罢当下便走到岩边周遭,从包裹中拿出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着一根蜡烛,俯身将大小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拉去,拨净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叶光诚按下心中的激动一下钻进洞中,入内只觉脚下平整,便似走在石板路上一般,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是越走越低。走了一会儿便见一道铁门,叶光诚伸手将铁门缓缓的打开。 走进铁门里是叶光诚这传说中的水晶窗看去,用光一照便可看见剑湖景色,叶光诚当下心道:“无崖子,真是牛人啊,竟然在古代建了一个水族馆。” 叶光诚知道秘籍要紧,当下赶紧找到玉像,在玉像前本的蒲团里将写有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的绸包撕了出来。 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磕你妈呀,磕。”叶光诚对李秋水可谓是毫无好感,当下忽略,继续展将开向下看去,只见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其后写道: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但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一般无异。叶光诚知道这是李秋水的模样,图很好看,不过一会儿便看的叶光诚脸色通红,心跳加速。只见叶光诚如获至宝的低着头,仔细认真的看向长卷上的裸女画像,一副认真学习,仔细求证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叶光诚看完后擦了擦口水,恋恋不舍得放下摇头道:“这李秋水太开放了,太变态了,真是,真是……有辱斯文。” 北冥神功一共有三十六幅图像,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注明穴道部位及练功法诀。对应着人体经脉是为十二正经(即手之六脉和足之六脉)加上奇经八脉共有二十条经脉,没有大段的文字,和晦涩的语言。叶光诚看这这秘籍当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段誉没有学过武功也能练会北冥神功,原来是傻瓜秘籍啊。会看图,知道穴道,就能看明白修炼秘籍。” 只是帛卷尽处的“凌波微步”只见它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叶光诚一个受现代科学教育的人看的头昏脑涨,是一点也没看懂。 叶光诚知道“凌波微步’乃是一门极上乘的武功,所以列于卷轴之末,原是要待人练成‘北冥神功’,吸人内力,自身内力已颇为深厚之后再练。此功还有助于内力,凌波微步每走一遍,内力便有一分进益。 只是现在还有不到三个月天龙便要开始了,等他学会易经,估计天龙也就结束了,还大显个毛威啊!想到这里叶光诚当下泪流满面道:“早知道穿越,谁他妈的愿意上这么多年学?连个易经都看不懂!” ; 第二章 北冥神功 第二章北冥神功 山洞中,叶光诚打开包裹,取出纸笔铺好。将北冥神功前两幅图画出来,又将凌波微步抄录下来。他将秘籍再做一份留下,自然是留给段誉的。因为他最大的优势就是熟知剧情,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插入剧情绝对会死的很快,所以他自是不愿意改变剧情,便是要渔翁得利。 好好看了看手中的秘籍,只见这北冥神功秘籍前两幅图的人画被叶光诚画成了简单的人形图案,不在是香艳的裸女模样,其真实原因是因为他画工就是这个水平。叶光诚见此当下道:“段誉啊,段誉,对不住了,这秘籍放在你手里你也是浪费,最后还是要被毁掉,你既然只练两幅,那我就只给你画两幅了。” 仔细看过,确定无误后,忽然叶光诚恶搞心起,便又拿笔在秘籍上写上‘叶光诚传有缘人’七个字,写完后将秘籍藏在蒲团中后,“段誉啊,段誉,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拜我为师呢?哈哈。”真是想想都叫人兴奋,这般想着叶光诚顿时‘哈哈’贼笑不已。 他却不知道因为他的原因,叫段誉在找出秘籍以后烦恼不已,就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使得他日后见到叶光诚尴尬不已。 收拾好后,叶光诚赶紧悄悄溜回无量剑内。将包裹绳索藏起来。便来到房间中,房间里还有七个人,皆是和他一般新入门的弟子,刚刚爬到床上,身边一个和他一同入门名叫李光孝的弟子,被他弄醒了,当下便迷迷糊糊的问道:“光诚啊,你干什么呢?” 叶光诚心中一惊,当下定了定神装作无事道:“去茅房了。” “哦。”说罢一阵呼噜声传出,却是睡着了。 叶光诚见此心道:“靠,吓我一跳,原来是睡迷糊了啊!”顿时松了口气,躺在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叶光诚被同伴叫起来,便早早起来砍柴,因为似他这种弟子,在门派中并不是白养的,其实是要做杂役的。而不用干活的人多是交钱学艺,或是门派中有名有姓的长辈弟子,可不是他这种人也能白吃白喝的在门派中练武,要是这样哪个门派养得起啊? 叶光诚一边砍着柴一边陷入了沉思,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两门神功到手了,但是问题也来了,自己根本不会易经,该怎么学凌波微步?他现在练功时间太短,自己毫无根基,不会一招一式。此方世界即将风云变幻,龙争虎斗,正是最精彩的时候到了,难道自己还要自这里一边砍着柴,一边悄悄练功? 要是这样那要几年才行?他可不想在这里老老实的做几年杂役弟子。而且到时候就算神功有成,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来到这里若不能与乔峰,段誉,虚竹这三个主角等人争雄,和天下英雄豪杰一比高低,外面风云变幻,自己却在这里劈柴做杂役,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只是以他现在是战斗值只有5的‘渣渣’,面对天下英雄争锋,又哪有他的份呢?那北冥神功也不是万能的,看那卓不凡,苦练剑术三十年,终于剑术大成,成为了剑神,多牛啊,结果还不是比不过虚竹。这绝不是他武功低,在金庸群侠中‘剑神’绝对是很有分量的,便看他的剑芒,便虚竹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偷袭剑神。但他还是败了,不是他弱,而是虚竹太强了,足足有二百多年内功,再加上天山折梅手,天上六阳掌,卓不凡败得不冤。 如此看来现在他便是有北冥神功在身,但是想一想人家段誉那六脉神剑,乔峰的降龙十八掌,虚竹的生死符,若是对上,那真是惨不忍睹啊。 这武功倒是有一个比北冥神功更加速成之地,便是到擂鼓山中找苏星河破解珍珑棋局,只要解开,便能得到无崖子的毕生功力,只是他根本不会下围棋,更别说珍珑棋局了,那是怎么个东西?见都没见过! 叶光诚他只会下五子棋,斗地主,什么先杀自己,光说行,可是往哪落子啊?虚竹怎么能破,还不是侥幸,加上段延庆的帮助。难道现在再去学围棋吗?苏星河下了多少年了!临阵磨枪是绝对下不过他的。 叶光诚这般一想,当下知道这逍遥子的内功暂时是没戏了。 辛双清乃是无量剑西宗掌门,若有她指点叶光诚绝对能在三个月里掌握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两门神功。 可是怎么叫她指点呢?他不过只是个新入门的杂役弟子罢了,若是将神功的消息泄露出去,估计辛双清第一个杀自己,更别说无量剑现在还被神农帮和灵鹫宫盯上了,将秘籍透漏出去那绝对是脑残。 可是怎么叫她指点自己呢?除非是‘自己人’,只有是‘自己人’她才会开小灶,可是怎么成为自己人呢? 想到这里,叶光诚不由想到了辛双清,辛双清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单身。因为常年练武倒是身材丰满,而且保养有方模样也很耐看,叶光诚穿越之前便已经是花中老手了,在上学的时候,上学干什么?不就是泡妞吗。他从早恋到毕业踏入社会这一路走来斩荆披棘,克题重重,从未停歇,早已是早已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了。对辛双清这般的女人这时候的人会觉得老,但是他不会,因为这种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熟女罢了。 如果和她变成‘自己人’这绝对不是什么难以接受,貌似还是很乐意接受的,而且他很有把握拿下她。 过了中午,终于把一天的活做完了,这时杂役弟子也有时间练功了,房里没人。叶光诚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溜回房间。在自己的床上掏出一斤蒙汗药来,看着这一包蒙汗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呢!谁会弄来一斤?这么一大包,便是天天泡茶喝,也能喝半年。 要说这叶光诚会弄这么多,全是因为看‘鹿鼎记’受韦爵爷:‘功夫再低也能麻翻天下高手’的道理影响。感觉明枪易躲,蒙汗药难防,蒙汗药实在是居家旅行,防身克敌,行走江湖的必备良药,当下便为自己准备了一斤,以作不时之需。 看着手中的蒙汗药,叶光诚心中开始犹豫起来,不过一会儿便一咬牙,在心中暗道:“心不狠站不稳,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做恶人又如何。” 如果说人生如棋,那绝对是像五子棋,只要能赢,哪管他是横,是竖,还是斜…… ; 第三章 葛光佩 第三章葛光佩 叶光诚便是想要以蒙汗药行事,但是他知道,他是绝对没有机会下药的,因为在西宗男弟子地位很低,尤其是自己还是杂役弟子的情况下。身份差别太大,造成两者之间就像平行线一般,根本没有交叉点。他现在的毫无武功,若是冒冒失失跑到辛双清的房间中,肯定会被无量剑弟子或者辛双清发现,到时就算自己巧舌如簧,也是百口莫辩,定要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掌门的房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他要做的事,不可能因为这点困难而被阻挡。既然自己进不去,那如何达成自己的目的呢? 但是他想到一个人,那个人绝对有机会下药。 这个人就是西宗弟子葛光佩。 为什么是她呢,因为叶光诚抓着葛光佩的把柄。 在无量剑中左子穆与辛双清不对付,东宗弟子,与西宗弟子也是暗中较劲,可是五年前,上一次剑湖宫比剑,干光豪和葛光佩却暗结情愫,而且叶光诚还知道,这次比剑他们两个人还会背逃师门趁乱私奔。而且,这两个人还是因为葛光佩叫干光豪杀段誉灭口,才被木婉清用毒箭杀的。那么这一切都说明,葛光佩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也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恶,毒,狠。但是就算她如何心狠手辣,现在在无量剑里她还是要夹尾巴来做人,既然如此那现在她还不是要任叶光诚拿捏? 叶光诚在西宗里看见葛光佩只有自己一人,当下来到她身前道:“葛师姐。”说罢只见她一张鹅蛋脸,左颊上有几粒白麻子,心道:“怪不得,干光豪要跟她私奔,长相果然颇有几分姿色。” 葛光佩听完,眼皮都不抬一下,自是随便“恩。”一声,便要擦肩而过。 叶光诚见此暗骂道:“奶奶的,不理我,我看你理不理。”当下出声道:“葛师姐,东宗干师兄可好?” 葛光佩正走着忽然听到这句话,顿时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将她轰的外焦里嫩。她强定心神,转过头来好似莫名其妙道:“东宗弟子好不好,我哪里知道?” 叶光诚见此心中不屑道:“装,你在装,就看你能怎么翻出我的五指山。”看着葛光佩那高傲的脸上闪烁不定的眼神,他知道葛光佩这是在心存侥幸。当下叶光诚呵呵得,看着葛光佩她笑着嘲讽道:“师姐,怎能这般说,旁人不知,你们经常相会,你能不知吗?” 这一句话,打碎了葛光佩的侥幸,顿时叫她无所遁形,她睁大眼经看着叶光诚,心都快跳出来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罢,转身便要快步离去。 叶光诚见此道:“师姐,你说这事要是掌门知道了,我西宗弟子和东宗弟子私通,你说会怎么样。” 葛光佩知道这件事若是被辛双清知道不但是自己性命难保,便连干光豪也难逃一死。当下一狠心,便握着剑转过身来,脸色不善的看着叶光诚道:“师弟,我觉得师傅不会知道,你说呢?”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杀人灭口之势。 “狗急跳墙,威胁我。你还嫩了点。”这般想着,叶光诚呵呵一笑,全然不以为意。听到叶光诚的笑声,葛光佩顿时大怒,脑子一热,忽然刷的一声,把剑抽出来指着叶光诚,眼中凶光狠狠的看着他道:“师弟,说话可要小心了,我这剑可是锋利的很。” 叶光诚见她敢用剑指着自己,心中大事不快暗道:“你当我是吓大的,要是没有把你吃的死死的,怎么会对你下手?”此时二人相距有一尺之距,一葛光佩的绝对没有一击必杀的能力。当下叶光诚一声冷哼道:“葛师姐,你可别吓我啊,我从小胆子小。要是一害怕大喊起来,把人引过来,告诉别人你和干光豪的私情,呵呵,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葛光佩听完脸上顿时阴晴不定起来,脸色虽然依旧冰冷,可是心中却犹豫起来。她虽然狠毒,但是却没有胆子在无量剑里杀人,这下手中握着剑,看着叶光诚那恼人笑脸好似在说“你敢动一下,我就把你们的事情喊出来。”顿时真是恨不得一剑削去,以消心头之恨。 叶光诚见她举着剑还不放下,便冷声道:“师姐,要是不把剑放下,要是损害了同门情谊,可不要怪师弟不讲情面。” 葛光佩此时握着剑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甘心,一听这话顿时泄气了,她把剑一收便气势软弱了下来,看着叶光诚低声道:“师弟,到底想要干什么。”语气中带着三分凄苦,三分乞求,七分无奈,只是这心中却越发记恨其叶光诚起来。 叶光诚哪里会这么简单就把他想干什么说出来?这时见葛光佩软了下来,便对她道:“师姐,放心。师弟我向来十分敬佩你和干师兄的爱情,是不会随便对别人讲的。” 葛光佩听了心中大骂道:“你这大恶人,趁人之危,我定要找个时候杀你灭口。”心中大骂,僵硬的脸上却皮笑肉不笑道:“那师姐,就多谢师弟了。” “应该做的,不别客气。”这话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 葛光佩一听叶光诚心中说不过,这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当下心中七上八下,忐忐忑忑不安的向叶光诚道:“不过什么?” 叶光诚笑道:“我有件事相请师姐帮忙。” 葛光佩心中疑惑,虽不知是什么事,竟叫叶光诚要挟自己?但心中觉得定不是什么好事,当下小心翼翼道:“什么事?” 叶光诚对葛光佩道:“师姐将剑放下,附耳过来。”他此时身上也有依仗,现在北冥神功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吸人内力已经没有问题了,若是葛光佩敢有异动,叶光诚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这时葛光佩放下剑,心中疑惑的附耳过去,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的脱口道:“不行,绝对不行。” 叶光诚当下脸色一变道:“师姐,你觉得你有选择的能力吗?这事行也得行,若不行,哼哼……” 葛光佩一听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知道自己必须做才行,若不然自己哪能善了当下,唯唯诺诺道:“师弟,那过些日子行不行?” 叶光诚一听想也不想便道:“不行。”过些日子,便会夜长梦多,而且这葛光佩也不是个善人,时间久了,自己在她手里还能有什么好处?说不定阴沟里翻船,被她杀人灭口。当下冷冷道:“师姐,这事我等你结果,要是你做不了,就别怪师弟翻脸不认人了。”说罢看着葛光佩道:“而且,你想要鱼死网破,你没有证据,到时候我完全可以说你诬陷。”说罢将一包东西递过去,转身便走,只留下脸色惨白的葛光佩,拿着拿包东西,犹犹豫豫,患得患失。 ; 第四章 辛双清 第四章辛双清 在辛双清的房间里,葛光佩恭恭敬敬的给辛双清奉上一杯茶水来,对她道:“师傅喝茶。”只见她模样乖巧,语气恭顺,看上去十足的乖乖女模样,哪有一点白天倨傲的神色,丝毫没有一点异样,整个人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一般。果然,骗人女人天生的本事,演戏是她们本来就有的。“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句话非是虚妄,这是一个真理。 “恩?这茶泡的有点浓了啊。”辛双清喝了一口随意道。这话听在葛光佩耳中顿时心中一紧,她可是就怕被辛双清发现,见她没有多说,当下松了口气,也便放下心来了。暗道:“浓还不是为了掩盖蒙汗药的味道。”此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可是万万不敢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只怕辛双清一剑便要斩了这个逆徒。当下便掩饰下心中的紧张不安道:“可能是弟子茶叶放多了,又泡的时间太久了吧。” 辛双清见此便道:“呵呵,光佩,今日怎么这么乖,来给师傅泡茶喝啊?” 葛光佩心想:“我可不是要给你泡茶的,我是来给你下药的。”这般想着,却花言巧语对辛双清道:“师傅,弟子这次想要胜过东宗弟子,所以明日想师傅您教几招剑法。” 辛双清对东宗压到自己头上这么多年,心中的怨气那真是比天高,比海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反正是对东宗全是怨恨,如今听这话,当下喝了一口茶,高兴的对葛光佩道:“好志气,这次我们西宗定要胜过东宗,有什么不懂,明日我都教你。”先不管能不能赢,但觉弟子有如此斗志,辛双清心中也是十分畅快。 “谢师傅。”葛光佩装作十分高兴的谢过辛双清,眼看辛双清把茶喝下去了,葛光佩连忙道:“天色已晚,师傅我先下去了。” 难得今日弟子这么乖巧,辛双清也是心中颇为高兴,当下便点头道:“恩,早点休息吧。” “弟子,告退。”葛光佩说罢边往外走,还没到门外,便见辛双清眼睛一闭,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睡过去了。葛光佩见此当下,将辛双清扶到床上去,连忙奔了出去。 叶光诚在外面白天接触的地方,等了好半天,这时忽见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走来,叶光诚知道事情已成,是葛光佩来叫自己了。 果然待那人来到身前正葛光佩,看着她向这里走来,叶光诚心道:“知识改变命运,果然不假。” 葛光佩走过来低声道:“事情我已经做好了。” 叶光诚一点头淡淡道:“恩。我没看错,葛师姐果然是聪明人。”说罢就要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时葛光佩忽然拉住叶光诚急道。 “师姐。”说着叶光诚转过身来,将葛光佩的手来开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多嘴!” 葛光佩一时气急道:“你……”她知道自她下要开始,她现在已经越陷越深了,叶光诚就像一张大网一样将她越捆越紧,越陷越深,她现在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她害怕了,后悔了,但这一切都晚了。最后无奈道:“这件事你可莫要师父知道了。” 叶光诚一笑道:“放心。”说罢,转身便走了,只留下葛光佩站在那里患得患失。 大摇大摆的来到辛双清的房间,将门插上,好似在自己的房间中一般毫无顾忌。叶光诚见辛双清正躺在大床上,好似是睡着了一般。他现在真是肆无忌惮,而辛双清现在也是任他为所欲为。他知道这是因为人服用蒙汗药后,可迅速导致昏迷,经过一段时间后方有苏醒的可能。这中间有何事发生,则浑然不觉;该药药性极强,药力见效快,真是出门便倒,倒头便睡。除非用冷水喷面或强灌特制的药汤,才能使人苏醒过来。 他并没有急着扑上去,因为他知道他还有很多时间。做坏事其实也不是一件易事,要损人利己,那就要冷静要耐心。 看着昏迷中的辛双清,叶光诚又拿出一包‘阴阳合欢散’来,重新倒入一杯水中,给辛双清喂下。此时叶光诚下完药,心中不由怀念起照相机来了,真遗憾若有它,下药和照相,两者相辅相成,真是相得益彰,完美无缺啊。 不一会儿,昏迷中的辛双清便全身火热,体气蒸薰,在药力的驱使下很快便扭动起来。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闻在叶光诚的鼻子中,更增几分诱惑之意,叶光诚觉得自己的心里正蠢蠢欲动,男性的本能正在驱使着他,但是他没有动。 不一会儿,辛双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混混沌沌中只觉得浑身难受,叶光诚见此便抱住她与她唇舌交缠地吻着,辛双清早已忍不住春情萌动,‘阴阳和合散’的力量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此时,被叶光诚抱着,正觉得舒服,鼻中娇喘咻咻,心神迷乱。目光迷离,只觉飘飘然如在云中,心魂俱醉。 口中随着叶光诚的引导,丁香小舌与他的舌头来回纠缠捉触。这时叶光诚一只手伸起。双手早已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四下游走抚摸,从她胸前探进了她宽松的道袍中,握住了她一只饱满而坚挺揉捏搓弄。 这下辛双清更是忍不住,顿时鼻中随着他手上的揉捏发出闷闷的呻吟之声,身子在他的怀里扭动磨擦。片晌之后,忽然紧紧地抱住他,身子好似燃烧起来了一般,浑身火热,热得难受,只恨的来的更激烈一些才好,只觉得在叶光诚身上这才舒服。 当下忽然将叶光诚抱住,身子一翻,便把他压在身下,灼热的红唇贴在叶光诚的嘴上,疯狂的吻着,然后香舌灵蛇般滑了进去,来回搅动着……她疯狂的撕扯着两人的衣服,热烈的反应着,剧烈震抖,娇体发软。终于,两人坦诚相对,当下叶光诚翻身上马,开始鞭挞。辛双清只觉好似飞了一般,口鼻中无力地细细娇喘,微眯的双眼目光迷离,宛似恍然失神一般。 当下屋里一片春色,香艳非常。 ; 第五章 事成 第五章事成 一阵云雨以后,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此时辛双清满脸红晕地躺倒在叶光诚怀里,感觉到下身的疼痛,回想刚刚的疯狂,不由心中羞怯。这时药力过去,她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刚刚才结束人生第一次,黑夜里感觉着身上不老实的双手,辛双清感觉好似在梦中一般,她做了四十多年严守清规的道家弟子,今日之事她却像一只鸵鸟一般把头埋在不敢出声,她不敢想象自己刚刚竟然会做出那么难以启齿的羞人之事。现在,不由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收场才好。 这时正上下其手的叶光诚忽然道:“我的美人掌门,刚刚舒服吗?”此时辛双清心中有事,一时不查,竟然脱口道:“恩……”说罢这才察觉,顿时大羞,面上发烧,脸色通红,后悔不已。 此时叶光诚见她春情未消,神色妩媚之中,此时又添几分娇俏,心里更爱煞。叶光诚本就意犹未尽,此时天雷勾地火,不觉兴致再起,更加肆无忌惮,当下立刻抱住辛双清翻到她身上,双手到处乱摸,酥胸高耸,雪股翘臀道:“我的大美人掌门,我们再来一次。” 辛双清一听当下不由得脸色更红,立刻把他那双到处乱摸的坏手按住,又羞又气,的等着美目看着叶光诚嗔道:“不要乱来。” 叶光诚见她如此,知道她未曾着恼,当下抱着辛双清这个大白羊,便吻住了她的嘴唇,双手把玩一双坚挺。辛双清有心不让叶光诚得逞,却又新始承欢,留恋男欢女爱,鱼水之欢,不撑叶光诚撩拨,当下也无心强硬拒绝,只得变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和叶光诚纠缠到了一起。 叶光诚见此心中大喜,顿时便直接提枪上马,把辛双清骑在身下,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直把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肆意驰骋,狠狠鞭挞。 一时间室内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叶光诚穿越之前,便经验丰富,男女之事颇为熟稔。 而辛双清却初经人事,被叶光诚折腾几下,便早就缴枪投降了。勉励支撑一阵,就已不堪鞭挞,虽然如上云霄,销魂极乐,却也不禁娇弱嘤咛而泣,不由自主从口中说出许多乞求告饶之语。 一阵疾风暴雨似的征伐,直把辛双清捣弄得欲仙欲死。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光诚把欲望发泄出去,这才罢了,此时辛双清已经泄了三、四回身子,几乎要支撑不住了,活了这四十多年,她还从没体会过,这样刺激美妙的感觉,懒洋洋的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不过一会便入了梦乡。 第二日,辛双清缓缓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全身慵懒非常,睁开眼看着身旁的叶光诚,此时自己清白已去,该将他如何是好?拿到将他一剑杀死?以保贞洁?但是却又下不了手,犹犹豫豫起来,她本是优柔寡之人,此时一夜夫妻百日,心肠柔弱,一时间也不知该把叶光诚如何处置。仔细看他,只见他年龄尚轻,相貌英俊。心中喜欢,不由有长相厮守之意,忽然思及自己年龄已老,顿生又伤感之意,当下不由心情复杂。 这时叶光诚醒来,一睁眼,便看见辛双清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而辛双清却不妨叶光诚会忽然醒来,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顿时羞的赶紧闭上眼睛。叶光诚此时眼中精光一闪,知道自己铤而走险,已经无忧已。辛双清此人看似脾气暴躁,其实为人软弱,没有主见,更没有心计,此时他可是已经开始把辛双清吃得死死的了,辛双清再难在他手里泛起浪花来了。 见她闭上眼睛,当下便把头一低,含住她胸前雪白的圣女峰上的蓓蕾吸吮起来。辛双清浑身一颤,好似触电一般“嗯”的呻吟一声,忽然抱住叶光诚的头,狠狠的挤到胸上,睁开眼睛羞涩的轻轻道:“别这样。” 叶光诚抬起头来“嘿嘿”笑一抬头道:“怎么了。”说罢双唇覆在了她柔软香甜的樱唇上,舌头也在她唇上舔触着,并探入她唇缝中,要伸入她嘴里去。此时天已大亮辛双清心中大羞,紧咬牙关,不肯放松。 叶光诚见此,毫不气馁,不过一会儿,辛双清便鼻中“唔唔”连哼,觉得被叶光诚亲的又酥又麻,当下不由得浑身发软,心神迷乱,一声嘤咛松开了牙关。叶光诚见机不可失,便趁着她张口松牙之际,舌头探入了她口中,在她口里上下左右地搅动,寻捉着她的丁香小舌。她的舌头不住地躲闪,可口中就那么大的地方,不片刻,还是被叶光诚灵巧的舌头寻到捉住,不住纠缠碰撞。 此时辛双清已经懵了,只觉身子越来越软,她神魂只见迷离的瞪大的双眼,似醉酒一般,若情似水的看着叶光诚,娇嫩的脸上通红一片,鼻中气喘咻咻,呼吸之声渐渐变粗,与叶光诚交缠到无法自拔。 良久唇分,辛双清潮红地侧起俏脸,颊生桃红,目如秋水的看着叶光诚,不敢确认的问道:“你是本门弟子?” 叶光诚闻言顿时似笑非笑道:“我正是新入门的弟子。” 辛双清一听当下红着脸,结结巴巴喃喃道:“那你怎么……怎么……” 叶光诚抚摸着辛双清的脸颊道:“还不是因见掌门你太过貌美,叫弟子心中爱煞,若不能与你一亲芳泽,便觉食物味,睡难眠。”辛双清听他告白顿时大羞道:“莫要说疯话,我都这么老了你怎么会喜欢。”虽这般说,心中却是紧张得不得了,就怕遭叶光诚嫌弃。 叶光诚忙道:“可是一点不老,身上白白嫩嫩的向少女一般,我可是喜欢的紧呢。”辛双清听罢心中欢喜,当下白了叶光诚一眼,嗔道:“一点也不老实,就知道说疯话。” 二人又缠绵了一会儿,叶光诚这才悄悄离开。路上遇到了,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葛光佩。 那葛光佩见到叶光诚当下连忙道:“我师傅没有发现吧?”她心怀忐忑的等了一夜,此时再见叶光诚心中可是紧张万分,就怕辛双清发现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辛双清早把她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事情已成,葛光佩已无利用价值,现在叶光诚哪里理她?当下不耐烦的抛下一句“没有。”直接擦身而过。 葛光佩见此顿时气急,眼中一丝阴狠之色闪过,有心教训叶光诚一番,想到叶光诚掌握的事情,心中一沉,却又无力反抗了。万般无奈只得在心中恨恨道:“我定要早早逃离无量剑,脱离这个家伙的掌控。” 话说过了两日后,无量剑西宗的掌门辛双清竟然收了一名男弟子,名叫,叶光诚。 ; 第六章 开始 第六章开始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练武厅东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见此站在人群中的叶光诚目光闪烁,他并没有关注西宗和东宗比斗,在他心里这些人在天龙中武功连三流都算不上,只能算下九流,实在不值得他关注,他看的是西首锦凳上的人,无量剑练武厅中东边只坐了两个人,便是辛双清和左子穆二人。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叶光诚看的也不是他们,他看的是坐在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这人正是段誉。 他知道天龙的故事已经开始了,不一会儿,钟灵便会现身,接着,神农帮司空玄也会来攻打无量剑派,灵鹫宫的人也会来凑热闹,此番大劫,无量剑已成险地。当下趁着众人不注意,叶光诚悄悄地便溜出了无量剑,过了一会儿,来到无量剑外,这时远处迎面走来几个人,叶光诚知道是神农帮的人,当下赶紧躲下。 这时那几人走进,叶光诚只听那几个人中一个人说道:“这次若不把无量剑杀得鸡犬不留,占了他的无量山,剑湖宫,咱们神农帮人人便抹脖子吧。” 当先一个道:“这次我们来,可不是为了灭门,而是奉了缥缈峰灵鹫宫的号令,要占剑湖宫,为的是要查明‘无量玉壁’的真相。” 只听又有人道:“虽然如此,但是帮主身上这病根子,既然无量山中的通天草或能解得,众兄弟拼着身受千刀万剑,也要去采这通天草到手。” 先一人叹了口气,说道:“我身上这“生死符”,除了天山童姥她老人家本人,谁也无法解得。通天草虽然药性灵异,也只是在“生死符”发作之时,稍稍减轻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而已……”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原来他们几个人一面说,一面已经走远了。 叶光诚知道这神农帮善于采药,对药理较为精通,也比较擅长炼制毒药,但向来与无量剑派井水不犯河水。后来神农帮得知无量剑派剑湖宫后山生长的“通天草”可减轻“生死符”发作之痛苦,故前往为司空玄求药,却遭到掌门左子穆拒绝,因而结怨。此番天山童姥为查明无量玉璧之事,向神农帮下达号令,命司空玄领命率众攻占剑湖宫,却因段誉等人的缘故而使行动失败,司空玄自知办事不力,畏惧灵鹫宫的惩处,最终跳崖自尽。此次他们来了一明一暗两伙,在暗者精于用毒,在明者对毒术一窍不通,最终,无量剑投入天山灵鹫宫麾下,变成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的无量洞。 此次叶光诚经辛双清教导,现在已练成了《北冥神功》三十六副图,全身经脉皆可吸人内力。 北冥神功号称「海纳百川」;以己为海,以人为川。若有人以北冥神功吸取内力较自身功力深厚者的功力,则如海水倒灌入江河,凶险莫甚。不过,若能小心从事,缓缓吸纳,吸取功力比自己更深者仍是可能的,只是无法吸取内力高强,异常深厚稳固者的功力。现在,神农帮的人来,正好给自己送菜,助自己增长功力。 当下叶光诚在无量山上找到一个落单的神农帮弟子,在他身后突然发难,一把捂住他的嘴,不叫他发出声响来。一运北冥神功对方的内力,便如海水倒泄而来。那弟子感觉真气流失,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当下惊恐的看着叶光诚,不知他使得什么妖术。而此时叶光诚他已修炼了三个月的北冥神功,而对方内功虽然修炼时间比他长,但是功法稀松,真气稀松,不过一会儿,便被他吸干了内力,感到身上内力大增,叶光诚当下大喜,无视那神农帮弟子乞求的眼神,当下抽出匕首,一下将这神农帮弟子给直接捅死了。接下来又依次按法施为,不过一会,便又吸了五个神农帮弟子。 北冥神功是以负极引正极之法吸人内力,自身内力愈深厚,吸力愈大。可以说是越吸越快,越快越强。 此时,叶光诚身上内力高深,终于也可施展‘凌波微’步了,当下这效率更快了。话说这时叶光诚忽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叫叶光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通宵打怪练级的年代,那叫一个热血啊,兴奋地叶光诚,浑身热血沸腾,当下又投入了打怪刷经验的大业之中。 又偷袭了十几个神农帮弟子,叶光诚忽觉膻中气海竟有撑爆之感,当下心中大惊。他知道这种情况正如一般人吃饭时,吃撑了了一样,虽并不是走火入魔。但是,这却也是北冥神功隐患所在。 因为他本身根基不厚,有贪心不足,而这吸人内力总归不是正道,终究属于取巧的法子,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若北冥神功真的这么完美,那无崖子何必苦苦修炼?直接吸人内力不就行了?不是自己的想要变成自己的中就是有些麻烦,毕竟真气因人不同,内力也有所不同;因功法不同,属性也有所不同;所以,不同内力若只积于丹田,不加融合;则稍一运使,便互相冲突,内脏如经刀割。但如散入经穴,再汇而为一,那便多一分强一分了。但是再汇而为一并未解释异种内力冲突问题,幸亏他吸得少,若是不知收敛,不能将异种真气化去,继续吸他人内力,定要非死不可。 叶光诚要的是立刻成为高手,扬名天下,力压群雄,可不想在这里被止住。 ; 第七章 分析 第七章分析 那便要问了,段誉吸人内功没事吗?有事。刚开始他不过吸了七个无量派弟子和四大恶人的部分内力时,他曾真气失了导引,乱走乱闯起来。只是因以他吸得比叶光诚要少,最后段氏家传内功导气归虚,再无异种内力作乱问题,但是武功却时灵时不灵的,可见此法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虚竹没有吸他人内力,他是得到的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的逍遥内力,人少不说,还本就则本来一脉相承。 武者一意念引导真气,这内力就像兵一样,意念就能说是将。这将无能,管不了兵,能不造反吗?就是不造反,也生刺头的啊。但叶光诚却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北冥神功’吸人内功的隐患。此法便是便是修炼《易筋经》。 《笑傲江湖》中,令狐冲身中几股真气,便是《易筋经》以百川汇流的法门,将异种真气导入正轨,解决了吸星大法反噬的问题,而且,最后还功力大增。而游坦之就是因为习得易筋经自我疗伤排除体内冰寒剧毒,也正是他学习了易筋经从一个无名小辈变成一个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 ‘吸星大法’和‘北冥神功’一脉相承,吸星大法能用北冥神功自然也能用。 那么武功中最好的组合便是‘北冥神功’和‘易筋经’了,而这一个化和吸,一个纯和融。 但是《易筋经》是与《九阴真经》、《九阳真经》和《神照经》并称为金庸笔下四大内功的秘籍。《笑傲江湖》中介绍易筋经神功,乃东土禅宗初祖达摩老祖所创,威力极大,“是以数百年来非其人不传,非其缘不传。纵然是少林寺本派出类拔萃的弟子,如无福缘,也不获传授。” 少林弟子都难以修炼,那么叶光诚该如何谋得《易筋经》呢? 去偷?想想又放弃了,自己又不是阿朱会易容。能装成和尚混进去,招摇撞骗,自己就是真剃成秃子,也拿不到‘易筋经’。 去抢?除非疯了,少林寺里高手如云,不说旁人,单说方丈玄慈,纵观全书,叶光诚都觉得他是个窝囊废,无论武功,还是担当。但是玄慈不但熟练各类少林武功,而且,在四十岁上练成百多年来未曾有人练成的‘大金刚掌’,可见玄慈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那大金刚掌是什么绝技?其是属于少林派上乘劈空掌。 劈空掌啊!什么概念啊? 理解一下,黄老邪就是以劈空掌绝技和其它几门绝技,纵横江湖,成为天下五绝的。 五绝啊!什么概念啊?五绝这种高手比天龙高手弱吗?不弱,绝对不弱,其也就是普遍年龄偏大而已。 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射雕五绝中,王重阳最为厉害,武功造诣深不可测,武功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华山论剑,他技压黄药师、欧阳锋、段智兴,洪七公,夺得‘天下武功第一’的称号,夺得武林奇书《九阴真经》。就是他死了,其他人也全都承认,王重阳武功天下第一。可以和少林扫地僧相比,皆是妖孽般的存在,可以划等号。 东邪黄药师,武功大都为自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韬武略、样样有门,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皆在胸中,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所不能。弹指神通,劈空掌,碧海潮生曲绝技,纵横江湖,可以跟虚竹划等号。 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功夫实在厉害,已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练成了一阳指前无古人的第一品,丈外便与十一层龙象神掌遥击。一阳指总共分九品,最高乃一品境界。四品境界的一阳指乃是学习“六脉神剑”的基础功夫,一阳指也是大理段氏一脉中最高武学“六脉神剑”的入门功夫。也就是说第一品和龙象般若功的第十三层和乾坤大挪移七层境界,一样都是属于传说的存在。可以和段誉划等号。 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不用多说,其和乔峰划等号。 最后欧阳锋的蛤蟆功,也是可以和萧远山,慕容博等人相提并论的人物。 那么玄慈的武功估计多高呢?且看:“萧远山只以一己之力就能把二十一人杀剩四人,宋朝武林高手中有人头颅四肢横飞,有人活生生被撕开,玄慈方丈奋力应战萧远山,直到最后仍不敌,才被点中穴道。” 也就是说乔峰刚刚出场时那种程度。但是因为他练大力金刚掌练出了障碍,此后,武功并未增长,而乔峰是遇强则强,最后被乔峰超过了。 如果真要说天龙和射雕相比最大的差别是什么?那就是天龙高手不值钱。但不代表高手不厉害。 那到底该怎么去弄《易筋经》呢?这时叶光诚想起一个人来,这人是谁?这人便是叶二娘。 叶二娘本来是个好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叶二娘爹爹生了重病,玄慈方师前来为他医治,救了叶二娘爹爹的命,叶二娘对玄慈既感激,又仰慕,贫家女子无以为报,便以身子相许,生下虚竹,但被萧远山走婴儿藏于少林寺,左右脸颊上也被萧远山抓下三道血痕。叶二娘因此忆子成痴,开始盗取别人的婴儿来玩弄,对婴儿便似常人在菜市购买鸡鸭鱼羊、拣精拣肥一般,盗来玩弄完,便以残忍手法杀害。于是江湖上便称叶二娘人‘无恶不作’。 此时钟万仇请四大恶人,叶二娘定然就在附近,既然,叶二娘就在附近,那她去拿‘易筋经’定是没问题的,自己手中握着她的把柄,她还不乖乖就范?。 想罢叶光诚运起‘凌波微步’便向外赶去,走了一会儿,叶光诚忽然停下,心中暗道:“糊涂啊,叶二娘号称‘无恶不作’自己现在这几斤几两,去要挟她?那去了还不得要阴沟里翻船?而且自己根本不知道叶二娘在哪里,哪能找到她?这么找不是浪费时间吗?” 自己找不到叶二娘,但是有人能找到啊!钟万仇既然能请到四大恶人,那么他绝对能找到四大恶人。 第八章 甘宝宝 第八章甘宝宝 却说叶光诚为了《易筋经》便要寻找叶二娘,是以想到了钟万仇,当下,便往万劫谷去。 叶光诚知道万劫谷就在澜沧江西岸一处山谷之中,过善人渡后,经铁索桥便到了,谷口就在一株大树的树洞中。当下也不耽误,不过一会儿,便来到了万劫谷外,当下一头钻进树洞,左手拨开枯草,右手摸到一个大铁环,用力提起,木板掀开,下面便是一道石级。他走下几级,双手托着木板放回原处,沿石级向下走去,三十余级后石级右转,数丈后折而向上,上行三十余级,来到平地。 眼前大片草地,尽头处又全是一株株松树。走过草地,只见一株大松上削下了丈许长、尺许宽的一片,漆上白漆,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八字黑色,那“杀”字却作殷红之色。这九个字又写得张牙舞爪,那个“杀”字下红漆淋漓,似是洒满了鲜血一般,更是惨厉可怖。 叶光诚看着树上钉着一枚铁钉,钉上悬着一柄小铁锤,知道“段”字之下镶有铁板,板后中空,只因外面漆了白漆,所以瞧不出来。叶光诚一笑,心中知道这个机关,其实是钟万仇做的门铃,当下便提起来向那“段”字上敲去。铁锤击落,发出铮的一下金属响声,着实响亮, 过了一会,只听得松树后一个少女声音叫道:“小姐回来了!”语音中充满了喜悦。 叶光诚站在树洞中道:“我受钟姑娘之托,前来拜见谷主。”那少女“咦”的一声,似乎颇感惊讶,道:“你……你是外人么?我家小姐呢?”叶光诚见不到她身子,说道:“钟姑娘遭遇凶险,我特地赶来报讯。”那女子顿时大惊急忙问道:“什么凶险?”叶光诚道:“钟姑娘为人所擒,情况紧急,稍晚只怕性命危险。”那少女道:“啊哟!你……你……你等一会,待我去禀报夫人。”叶光诚道:“如此甚好。” 他站了半晌,只听得树后脚步声急,先前那少女说道:“夫人有请。”说着转身出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作丫鬟打扮,说道:“尊客……公子请随我来。” 那丫鬟引着他穿过一座树林,沿着小径向左首走去,来到一间瓦屋之前。她推开了门,向叶光诚招招手,让在一旁,请他先行。叶光诚走进门去,见是一间小厅,桌上点着一对巨烛,厅虽不大,布置却倒也精雅。他坐下后,那丫鬟献上茶来,说道:“公子请用茶,夫人便即前来相见。” 只听得环佩丁东,内堂出来一个妇人,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钟灵甚是相似,知道便是钟夫人,段正淳的情人甘宝宝了。 甘宝宝看见叶光诚当下急忙问道:“这位公子,小女怎么了?” 叶光诚道:“令爱被人擒住,身遭危难,晚生特来报讯。”叶光诚这般说着,心中却想道:“这甘宝宝貌似天真,实则富有心计。她恼怒段正淳抛弃她,所以叫人托信给同为段正淳情人的师姊秦红棉,告知秦红棉段正淳其余情妇的名字,假借秦红棉之手除掉情敌。外号‘俏药叉’钟灵用毒,便是她教的。看来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便在此时,忽听得门外一个男子粗声粗气的说道:“宝宝,我进来了?”进门还要问,正是钟万仇的声音。却是因为没有甘宝宝的允许,甘宝宝的房间钟万仇不得入内,这种男人真是可悲啊。 甘宝宝闻言吃了一惊,低声道:“外子来了,他……他最是多疑,叶公子暂且躲一躲。性如烈火,稍有疏虞,你性命难保,我也救你不得。”甘宝宝左手伸出,立时按住了他口,右手拉着他手臂, 叶光诚哪里肯躲?当下伸出舌头在甘宝宝的手上一舔,吓得甘宝宝连忙把手缩回去,只听叶光诚道:“无事。”说罢,叶光诚忽然出手,一指将钟夫人穴道点住,一下将甘宝宝制住。 甘宝宝未曾料到叶光诚会突然发难,顿时大惊道:“你做什么?” 叶光诚一手掐在甘宝宝的脖子上道:“嘘,不要出声。”说罢,头搁在她肩头。在她晶莹诱人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一咬,伸舌舔了一下。 甘宝宝哪里防备这个小小少年?此时突然被袭,浑身一震,脸上突然变得通红。 在门外的钟万仇,半天不见夫人回话,早已起了疑心。感觉有男人的声音当下便粗声喝道:“谁?谁在房里?我听到是个男人。” 就这这时,钟万仇突然把门踹开闯了进来,看见叶光诚,立即听到他暴喝:道:“你是谁?躲在我夫人房里干什么?”见到叶光诚相貌清秀,甘宝宝眉目含春,登时疑云大起,转头问钟夫人,道:“阿宝,你…你……又……又……” 叶光诚看他长得真是奇葩,只见钟万仇好长一张马脸,眼睛生得甚高,一个园园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以致眼睛与鼻子之间,留下了一大块一无所有的空白。身形极高极瘦,一双小扇子般的大手垂在身旁,手背上满是青筋。 怪不得叫‘马王神’!这长得跟个马面似得,长成这样也算是不容易了。 这时甘宝宝闻言听他说‘又’顿时大羞,感觉十分丢脸。便嗔怒的对钟万仇道:“什么……又……又……,你在说什么鬼话!” 这时叶光诚笑道:“钟谷主,不要激动。我是来给咱们报讯的。”钟万仇道:“报什么讯?”他忽然看见叶光诚掐着甘宝宝的脖子,顿时大怒道:“你快快把手放下来,要不然我杀了你。”说罢就要上前。 这时叶光诚忽然一下将匕首架拿出来,在甘宝宝雪白的脸蛋上晃来晃去。顿时把钟万仇吓住了脚步,冰凉的刀锋,自甘宝宝的脸上传到了她的心里,当下不由吓得脸色变白。 ; 第九章 钟万仇 第九章钟万仇 钟万仇见心爱的娇妻落到恶人手里,心中顿时大惊,当下关心甘宝宝安危,不由投鼠忌器,缩手缩脚的收住脚步。当下心中大怒,站在原地对着叶光诚喝道:“你要干什么?” 叶光诚看着钟万仇缓缓开口道:“钟万仇,我知道你不紧张你女儿,因为你早就怀疑她不是你亲生的了!是不是?” 这一下,叶光诚明显感觉手里的甘宝宝浑身一震,目光中充满的惊慌害怕和不可思议。而钟万仇闻言更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叶光诚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对钟万仇道:“我不但知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她确实不是你女儿,她是段正淳的女儿。” 这一句话叫甘宝宝一下脸色煞白,惊恐不已,心道:“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事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啊?。”钟万仇也是大惊道:“什么?”说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突然大喊道:“段正淳?段正淳!又是你,啊!我要杀了他。” 叶光诚怀里的甘宝宝这时,忽然对钟万仇大叫道:“他骗你的,你莫要听他胡说,灵儿,是不是你女儿,他怎么可能知道。” 钟万仇一想也觉得有理,虽然他早就疑心钟灵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在他心里甘宝宝最重要,其他那里管那么多?这时听甘宝宝这么说便也道:“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你定是骗我的。” 叶光诚不在意,因为他早就胜券在握了,这时一声轻笑道:“钟万仇,钟灵已未年十二月初五丑时生的,钟夫人于乙未年五月嫁给你的,钟灵却是该年十二月初五生的,十月怀胎,你自己算算不就是了吗!” 甘宝宝心中是一片冰凉,脸色煞白的瞪着眼睛心中绝望道:“完了”。 钟万仇心中仔细算着,也想越不对,当下脸中阴晴不定半刻,一下气红了眼睛,忽然杀气狰狞,发疯大叫道:“果然不是,这……这……这……,我竟然替段正淳养了女儿。那个臭丫头,臭丫头,我早疑心她不是我生的。连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假的?” 甘宝宝顿时大叫道:“你不要信他,不要信他。”钟万仇闻言道:“你闭嘴,到现在你好要骗我吗?我一定要先杀段正淳,再杀了那个臭丫头,然后来杀了你。”甘宝宝闻言顿时心中悲凉,失望万分。 叶光诚见此,顿时厌恶非常,当下不愿看他丑态,对钟万仇道:“钟万仇。” 此时钟万仇心中正是怒气燃烧之时,闻言当下怒道:“什么事!” 叶光诚冷冷道:“我知道你请了四大恶人要与段正淳为难,你现在去把叶二娘请来。”这次钟万仇好似见鬼了一般,也是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约了四大恶人?” 然而,到底是余情未了,这时甘宝宝一听,钟万仇要与段正淳为难,当下便道:“四大恶人?你请他们做什么?” 钟万仇气愤道:“自然是要杀了段正淳那个小白脸。” 甘宝宝哼的一声,道:“你竟然请那种人?” 钟万仇闻言道:“怎么了?” 甘宝宝顿时怒道:“卑鄙,卑鄙!无耻,无耻!” 钟万仇怒道:“你骂谁卑鄙无耻了?” 甘宝宝尖声道:“谁干卑鄙无耻之事,谁就卑鄙无耻,用不着我来骂。” 钟万仇道:“为什么不是段正淳无耻?他做的事就不卑鄙吗?” 甘宝宝冷笑道:“自己斗不过段家,一生在谷中缩头不出,那也罢了,所谓知耻近乎勇,这还算是个人。那知你却用这等手段,天下英雄耻笑的决不是他,而是你钟万仇!” 钟万仇跳了起来,怒道:“你……你骂我卑鄙无耻?” 甘宝宝忽然竟流下泪来,哽咽道:“想不到我所嫁的丈夫,寄托终身的良人,竟是……竟是这么一号人物。我……我……我好命苦!” 钟万仇一见妻子流泪,不由得慌了手脚,道:“好!好!你爱骂我,说骂个痛快吧!” 这时叶光诚道:“两位,停一下。要哭现在先别哭,现在我还在这里呢,还请钟谷主辛苦一趟。” 钟万仇道:“我不去,你宝宝放了。” 叶光诚脸色一变,狰狞道:“你不去吗?那钟夫人小生这厢可就无理了。”说罢将匕首往前一送,就要向甘宝宝的脖子刺去,甘宝宝见此,心中悲凉,当下闭目等死。 钟万仇大叫道:“住手,你要干什么?” 叶光诚冷冷的看着钟万仇道:“你不是不去吗?既然你不去,那小生只好辣手摧花了。” 钟万仇闻言,顿时大急道:“你别伤害宝宝,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叶光诚当下看着钟万仇淡淡道:“你去?” 钟万仇连忙应道:“我去!” 忽然叶光诚变了脸色,对着钟万仇喝道:“那你现在还不快去。” 钟万仇道:“好好,我现在就去,你可千万别伤害宝宝……”说罢看了甘宝宝一眼,便奔了出去,去寻叶二娘去了。 钟万仇一走,这时甘宝宝便向叶光诚问道:“我家灵儿呢?她在哪里?是不是在你手里?” 叶光诚把头埋在甘宝宝脖子里深深一吸,迷醉道:“是啊。不过你放心,她是不会有事的。”这时心头那股邪念,陡然之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叶光诚头搁在甘宝宝的肩头上,不停地吻着她的脖颈,道:“夫人你真美。”甘宝宝察觉到了他的火热,当下红着脸把脸,扭到一旁,“你不要这样,我是有夫之妇,你若是对我无礼,我便咬舌自尽。” 叶光诚还能叫她制住吗?当下瞧到她晶莹诱人的耳垂,忍不住张嘴含在口里,轻轻一咬,伸出舌头在她耳朵上一舔,在她耳边吹气道:“钟夫人,你要咬舌自尽,那你忘了你女儿吗?” “灵儿!”这时甘宝宝一阵战栗,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儿,还在这个恶魔手里。叶光诚掐着甘宝宝脖子的手,一下从她胸前领口一扯,裸出大片肌肤,当下两只手探进了她衣服里,握住了她一只饱满而坚挺揉捏搓弄。对她道:“对啊,你可别忘了你女儿。” 甘宝宝突然感觉这是恶魔的声音,叫人绝望,却无力反抗。当下悲戚道:“你要把她怎么样?”问这话时叶光诚一下解开了她的穴道,感觉到叶光诚的放肆,甘宝宝心头狂跳,想要推开他,去又怕他恼怒,迁怒与女儿。爱女心切当下变逆来顺受着受到叶光诚的无理,叶光诚上下其手一阵乱摸,不一会儿甘宝宝不由脸色潮红,整颗心跳的都快跳出胸膛了,忙是扭动身段,想要躲闪。 叶光诚当下肥臀上五指肆意,狠狠蹂躏着道:“你从了我吧,你若不从了我,那我只好去寻你女儿了。” ; 第十章 叶二娘 第十章叶二娘 甘宝宝一听心中惨然,心中明白这个大恶人已经把她吃的死死的了。当下怒道:“你好卑鄙。” 叶光诚笑嘻嘻的逗着她道:“你不知道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甘宝宝哪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当下气的浑身发颤骂道:“无耻。” 叶光诚见次当下便故意放开手道:“好吧,你既然不从我,我也不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我做不成你相公,还可以做你女婿吗。是不是,我这就走了。” 甘宝宝闻言浑身一震,当下抱着叶光诚的腰,伏在他胸膛上痛哭哀求道:“不要,我从你,我什么都从你,你放过灵儿吧。” 叶光诚转过身子,抱着甘宝宝道:“这是你自愿要我做你相公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甘宝宝连连点头道:“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 叶光诚当下,抬起甘宝宝的下巴,向流氓调戏妇女一般,对甘宝宝道:“那叫声相公来听听。” 甘宝宝那里经过这办阵仗?当下顿时感到十分羞辱,心中不愿,却又不能拂了叶光诚的心意,但是又说不出口,只是为难道:“这……” 叶光诚脸色一变,冷声道:“怎么不愿意?” 甘宝宝一听顿时吓了一跳道:“愿意,愿意,相公,相公。” 叶光诚向甘宝宝吻去,甘宝宝一躲,叶光诚当下不愉快道:“其实,做你相公也不是很好。你看那钟万仇做你相公,就被你给到绿帽子。我看我还是做你女婿吧。” 甘宝宝强笑道:“不会的,我绝对会忠于你的。” 叶光诚淘气道:“真的?” 甘宝宝闻言只得屈辱道:“真的!” 叶光诚继续调戏道:“那你要是不忠,我就做你女婿了。”说罢叶光诚一下便将甘宝宝横抱了起来,甘宝宝娇哼一声,便被叶光诚抱上床去,颠鸾倒凤起来,初始,甘宝宝觉得有愧于丈夫。便素齿紧咬红唇,倔强的做无声抵抗,以此捍卫尊严,表达屈辱,但不多时间,她便已是春情泛滥,陷入了迷离之中。放下尊严,承逢迎合起来。 一番云雨后,甘宝宝担心钟万仇,心中担忧便怕被钟万仇发现,叫她无颜做人,便连忙乞求叶光诚赶紧起来,叶光诚心知不能逼她太紧,若不然狗急跳墙,可就难以收场了,当下也便随她起床来。 却说,钟万仇心中放心不下甘宝宝,当下便拼了老命,发疯的找,是以很快便把叶二娘请到家中来。钟万仇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左右脸颊上各有三道血痕。钟万仇进门便向二人互相要介绍,然叶光诚直接向前对叶二娘道:“叶二娘?” 叶二娘闻言疑惑的看着叶光诚,不知这个少年是谁,唤她做甚。当下便问道:“你是?” 叶光诚带着笑脸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见你。” 叶二娘顿时惊奇道:“是你要见我?”她是江湖中四大恶人中的老二‘无恶不作’旁人总要划清界限,深怕沾上受到牵连,躲还来不及,哪里会要见她,却不知这少年是要干什么?叶光诚道:“正是。”叶二娘不解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她被弄糊涂了,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事呢?还未发问这时叶光诚看了看钟万仇和甘宝宝正在好奇的站在那里,当下道:“两位,还请回避一下。” 钟万仇闻言顿时冷“哼。”一声,转身便和神色复杂的甘宝宝走了出去。 钟万仇,甘宝宝二人出去后,屋里便只剩下叶光诚和叶二娘二人。当下叶二娘向叶光诚问道:“有什么事快说!” 叶光诚道:“叶二娘,你可还记得,紫云洞中谁相会?” 漫不经心的叶二娘,忽然浑身大震,一下僵住了,只是恐惧的看着叶光诚道:“你是……什么……意思?” 叶光诚笑道:“难道你忘了?那我提醒提醒你?” 叶二娘急道:“不要。”说罢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叶光诚道:“不要管我是谁。重要的是我知道他是谁。” 叶二娘冷冷的看着叶光诚道:“你知道的太多,就不怕我杀了你?” 叶光诚自信满满道:“你不会。” 叶二娘未料到他竟然一点也不怕,虽不知他有什么底牌,心中却一没有打算放过他,当下疑惑道:“哦?为什么?” 叶光诚微笑的看着叶二娘道:“因为……”说罢,又接着缓缓开口道:“我,有件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听到这个好消息,你就不会杀我了。” 叶二娘心中不屑,当下冷哼道:“什么好消息。” 叶光诚一笑,当下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知道你有一个儿子。” 叶二娘闻言,顿时心中激动非常,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假装平静道:“你怎么知道?” 叶光诚看着不屑的叶二娘,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玩味,怡然自得,慢悠悠道:“我知道他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 叶二娘闻言顿时浑身一震,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叶光诚道:“我怎么知道的,哈哈,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全知道。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叶二娘听罢,心中顿时发慌,她觉得叶光诚的话不那么简单,当下假装无意道:“我不知道什么?” 叶光诚淡淡道:“容貌谁毁!孩子谁夺!如今在哪!” 叶二娘激动的向叶光诚追问道:“孩子,孩子,你知道他在那里?” 叶二娘紧张的看着叶光诚,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凝重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二娘顿时大怒,当下心中发狠道:“你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说着伸出左手掌,向叶光诚抓去,妄想制住叶光诚,抓住叶光诚后颈,叶光诚嗤笑一声不予理会,叶二娘一怒当下掌心便即运劲,料想这股劲力传入叶光诚体内,叫他周身痛苦难当,叶光诚这等娇生惯养未曾吃过苦头的人,嘴上说得虽硬,当真身受死去活来的酷刑之时,势非屈服不可。不料劲力甫发,立觉一股内力去得无影无踪。叶二娘一惊之下,又即催劲,这次内力消失得更快,跟着体中内力汹涌奔泻而出。叶二娘当下大惊失色,脱口道:““化功大法”?”说罢右掌急出,在叶光诚肩头奋力推去,这才与叶光诚分开。 叶二娘厉声道:“你是星宿老怪一门的人?”江湖上星宿老怪臭名远扬,她她下意识地便以为叶光诚是丁春秋一门的人。 ; 第十一章 恐吓 第十一章恐吓 叶光诚摇了摇头,十分不屑道:“星宿老怪?化功大法?呵呵,化功大法暴殄天物,犹日弃千金于地而不知自用,旁门左道,也配做我师傅?”这就是演技。他这个人一直相信能装逼,就能成大事。而这几句话,完全是他装模作样之语。他除了北冥神功能吸人内力外,什么武功都不会。现在星宿老怪要杀他,真是易如反掌,便是叶二娘要杀他,一剑刺来,叶光诚躲都躲不开,一下就能穿个透心凉。更别说星宿老怪下毒的功夫了,这是能叫叶光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说到毒,叶光诚本是想寻万毒之王莽牯朱蛤,以求百毒不侵的,但是没没有段誉那个气运,找了几天,连见个蛤蟆影都没见到,不过,便是他找到也没用,段誉是因为身重闪电貂和蜈蚣的毒,才能以毒攻毒抗住莽牯朱蛤的毒性,若是他直接吃啊,绝对是死啦死啦滴干活。但是,以后有《易经经》那他也不再会怕下毒了。 现在叶光诚如此装模作样还不是为了镇住叶二娘,叫她不敢妄动。但这叶二娘不明其故,只道是叶光诚厉害非常连星宿老怪都不放在眼里。不由将叶光诚视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便也不敢再碰他身子,只觉此人武功之怪异,实是不可思议。 叶光诚知道叶二娘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之辈,萧远山抢了他儿子,她知道以后,还不是跟个鹌鹑一样?一点也不敢张狂,却转头偷别人的儿子来泄愤。他要真有本事去偷慕容博的儿子,绝对一掌把她拍的死死的。叶光诚现在不过是稍微给她一点教训罢了。此时叶二娘敢对他下手,可是把叶光诚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这时见叶二娘被他镇住了。当下叶光诚便阴阳怪气的对叶二娘威胁道:“叶二娘你杀了我,看来是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叶二娘闻言身子一颤,她制不住叶光诚,失散多年的儿子今日终于有了消息,她还能一走了之不成?难道这的就不要儿子了?叶二娘心知自己软肋在他手里捏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还能不束手就范?当下心中绝望,顿时跪下使劲拉扯着叶光诚凄惨哭道:“求求你,发发慈悲,原谅我,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 叶光诚见她突然失态,就像个疯子一样不可理喻,心中厌恶,挣脱她的纠缠,冷声道:“发什么慈悲?你杀那些无辜的婴儿时,怎么没见你发慈悲?要儿子……” 叶二娘不知何意,当下不解道:“什么?” 叶光诚玩味的看着叶二娘忽然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见他不告诉自己,叶二娘心知这不过是他故意存心刁难罢了,但是他刁难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当下对叶光诚哀求道:“你怎么才会告诉我?” 叶光诚见此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仿佛上位者一般高高在上,他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当下他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目光炯炯的看着叶二娘道:“我要,一样东西。” 叶二娘闻言提高了警惕,她感觉头皮都竖起来了,这种惊悚的感觉叫她有一种不高的预感,心中疑惑,但爱子心切当下急道:“什么东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叶光诚道:“易筋经!” 叶二娘大惊道:“易筋经?” 叶光诚不管她的惊讶,只是继续道:“少林寺菩提院有一面铜镜,铜镜的后面有一本《易筋经》,你帮我取来。” 叶二娘一口回绝道:“不行。” 叶光诚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不行?” 叶二娘目光躲闪,小心翼翼的解释道:“那是少林至宝,我不能。”她竟然,妄图以这么可笑的理由,说服叶光诚,其实还不是因为玄慈是少林方丈,不愿让他为难。 叶光诚心道:“要的就是少林至宝,若不是少林至宝,谁稀罕。”当下缓缓问道:“你不想见你儿子吗?二十四年了!你就不想知道他现在张多大了,看看他如今甚么模样,过得好不好吗。” 叶光诚见她只是流泪,也不答话。知她犹豫,当下便要在来一把火,将她心中的犹豫侥幸心理烧个一干二净。这时叶光诚柔声细语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孤儿很想很妈妈,这二十四年,他都想你。你就这么绝情,一点也不想他,一点也不愿见他,一点也不可怜这个没妈的孩子了。”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听着叶光诚的质问,叶二娘好似听到了儿子的质问,当下泪水好似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得一塌糊涂,声嘶力竭道:“我……想啊,我日日夜夜都想他,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啊……”听她说罢,叶光诚轻声缓缓道:“你放心,我只是借阅一下,看完就还给你。”语气十分真诚,令人信服。 叶二娘闻言,心中顿时动摇了,不知该如何答应,她想答应可是……却又犹豫,当下只是结结巴巴,磕磕碰碰道:“这……这……我……” 这时叶光诚忽然哼了一声,语气一缓,道“算了。”叶二娘闻言心中一松,顿时放松下来。就在这时叶光诚猛的便了语气,冷冰冰的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自然会有旁人愿意做的,我想江湖上那些被你杀了孩子的仇家,会很想知道‘无恶不作’叶二娘的儿子在哪里。”叶二娘闻言脸色一白,顿时惊恐不已。叶光诚道:“你叶二娘这些年杀了那么多旁人家的孩子。你说会有多少人想杀你儿子?” 叶二娘顿时大急,苦苦哀求道:“不要,我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做。” 叶光诚冷笑着看着叶二娘,只把叶二娘看得发毛,这才冷酷无情道:“怎么!你家的孩子是宝贝,旁人家的孩子就是猪仔不成!兴你杀旁人的,就不许旁人报仇?” 叶二娘心若死灰,知道自己已经无选择只能就范,当下便道:“愿意。” 叶光诚又挂上淡淡的微笑,十分和煦道:“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说罢眯着眼睛便看向叶二娘,这个眼神,怎么那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呢? 叶二娘连忙激动道:“一个月,不,十天,十天之内我就会给你带来的。” ; 第十二章 威胁 第十二章威胁 面对叶二娘的答复,叶光诚知道自大理到河北就对要不短的时间,叶二娘既然说要十天之内,那绝对是要拼命了。既然如此,当下叶光诚还有什么不高兴的?自然是乐得爽快,当下难得的大方道:“好,我就等你十天,到时候你在来万劫谷便是。”说着笑眯眯,说罢忽然话锋一转,叶光诚笑转过头看着叶二娘冷冰冰的道:“一定要是原本啊,如果你敢骗我。”话一顿,叶光诚又接着道:“呵呵,我会好好回报你儿子的。” 叶二娘听到了叶光诚的恐吓,心中仅剩的一点小心思也变得烟消云散,顿时吓得浑身一震,当下便对叶光诚强笑道:“怎么会?不会,你放心好了。” 叶光诚心知稍微敲打一番就好,其它不需多究,便将这个话题一笑而过道:“不会就好。” “绝对不会。”过了一会儿,叶二娘忽然小心翼翼,期期艾艾道:“那……到时候……到时候……” 叶光诚闻言还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知道听她说了两遍看着她那希冀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当下轻声一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儿子的消息告诉你。”这般说话,他就像一个以诚信为本的商人一样,忠厚老实,诚实可靠。其实这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他信奉的是:忠厚好欺,诚实可骗。 叶二娘在万般无奈中,听到这个消息,多年的思念终于有了曙光,当下便是她再怎么‘无恶不作’也难掩心中激动,顿时心中也有了期盼,人也开心起来。当下便向叶光诚道:“谢谢。”说罢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叶光诚,便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叶二娘离去,叶光诚心道:“四大恶人的名字还真有点意思,‘恶贯满盈’恶排在第一,段延庆是第一恶;‘无恶不作’恶排在第二,叶二娘是第二恶;‘凶神恶煞’恶排在第三,岳老三是第三恶;‘穷凶极恶’恶排在第四,云中鹤是第四恶,这么巧合,难道是商量好的?不过,四大恶人中除了岳老三那个傻大憨粗,和段延庆的善也不容恶也不容,剩下的两人叶二娘和云中鹤绝对是比前两个人作恶得多。” 这时甘宝宝和钟万仇走了进来,甘宝宝看见叶光诚便柔柔弱弱道:“你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了,那灵儿……”说话时低眉顺眼,轻柔细语,一副受气包模样,哪里还有‘俏药叉’的煞气? 叶光诚看着甘宝宝,毫不顾忌一旁的钟万仇,当下邪笑着拍拍腿道:“大美人,想要女儿,过来再说。” 甘宝宝闻言脸色顿时阴晴不定,叶光诚当下一声冷哼,顿时把甘宝宝吓得浑身一颤,这才想起来自家女儿还在这恶人手里,当下便要过去。 而那钟万仇一听叶光诚如此放肆,当下大怒道:“大胆贼子,我杀了你。”说罢便伸手向叶光诚抓去,他行走江湖多年,虽然本事不济,但眼力还是有的,他早已瞧出叶光诚脚步虚浮,不会武功,此番出手,正是欺叶光诚不会武功。 叶光诚见此,当下施展凌波微步,一下来到钟万仇身后,叫钟万仇抓了个空,一下抓着他的脖子北冥神功一运,钟万仇的内力便似潮水一般,被叶光诚吸来,钟万仇顿时睁大眼睛,心中掀起滔天大浪,惊讶万分,没想到要捏软柿子,却踢到铁板上了,当下在北冥神功的吸力下,钟万仇心中又惊又怕,顿时一张马脸扭曲的都快变形了。 甘宝宝见此,哪里还不知道叶光诚的厉害,当下向叶光诚乞求道:“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钟万仇闻言顿感心中屈辱万分,当下便喊道:“宝宝,不要求他,让他杀了我。” 叶光诚见此一笑,此时他已经吸了钟万仇大半内力,现在的钟万仇已不足畏惧,心中不屑,当下一脚将他踢开。钟万仇被吸了大半功力,此时叶光诚一松手,当下变软到了地上。 钟万仇趴在地上,心若死灰,直感耻辱难当,直向叶光诚喝道:“小贼你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啊。来啊,来啊,爷爷可不怕你。” 叶光诚不晒一笑,冷哼道:“你要死?好,我这就杀了你。”说罢便要动手。 那甘宝宝虽这么多年来与钟万仇同床异梦,但人到底是感性动物,日久难免会有感情,此时见叶光诚要杀钟万仇,当下流着泪向叶光诚求道:“不要杀他我求求你。” 叶光诚见甘宝宝流泪哭的好不凄凉,心中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了,一个人只要不是绝望,那他就会有希望;有希望的人都会想活着,活着总是要脸的,一个人如果活着都没有脸活了,他绝对会绝望疯狂的。所以做事留一线,围三缺一,做人不做绝在中国一直存在着。当下叶光诚把甘宝宝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乖巧的甘宝宝,对着她柔声道:“好我听你的,就饶他一命。”甘宝宝闻言当下心中大喜,当一个人自以为绝望的时候如果他发现还有希望,那么他会对那个人心怀感激,不要管这个感激的有效期多长,虽然不是长期饭票,但是,叶光诚知道坏蛋应该会这个技能。这时甘宝宝就是这样,待她发现叶光诚对她的话会听的时候,心中也是对叶光诚的恨意大减。这时叶光诚对目若喷火的钟万仇道:“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强迫她的,她是自愿的。” 钟万仇闻言当下好似被雷劈了一道般,整个人的大脑都空白了,心中绝望不敢相信,当下大喊道:“放屁,放屁,我不信,我不信……”喊吧,发觉甘宝宝未发一言,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想的预感,抬头一看只见甘宝宝双目通红,眼泪正在眼框中打转,钟万仇心中一紧,看着甘宝宝心中全是乞求,怀着一点希望结结巴巴颤声道:“宝宝……” ; 第十三章 恶毒 第十三章恶毒 此时甘宝宝心中一惨,她见叶光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再看钟万仇那期盼的目光,能说不吗?当下心中一酸,强忍着泪水,吐出一句,几乎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逼出来话,艰难道:“我自愿的。”说罢顿时觉得浑身一软,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倚在了叶光诚的怀里。 “你……”钟万仇闻言,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好事世界末日来到一般,差点晕了过去。说话的声音中竟有呜咽之意,他对甘宝宝用情已深,甘宝宝便是要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这时伤心欲绝,钟万仇双手掩面,过了一会儿,这才缓过来,钟万仇脸色煞白,双目无神,眼泪无声流淌,此时张口也不知说什么!希望变成了绝望,当下茫然无神的大喊大叫道:“贱人,贱人……” 甘宝宝见此,咬着嘴唇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叶光诚闻言当下冷冷的看着钟万仇,只把钟万仇吓得脸色发白,便向他喝道:“滚,在不滚我杀了你。” 钟万仇心中一跳,猛地发足奔出,但听得砰嘭、拍啦响声不绝,沿途撞倒了不少架子、花盆、石凳。叶光诚不一会儿,便听到,远远地钟万仇在外面叫道:“我是胆小鬼,我是胆小鬼!” 钟万仇一出去,屋内的甘宝宝,顿时便哭泣道:“你怎能如此对我?这下你叫我如何做人?” 叶光诚见此心中冷笑,他可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情,要他哄女人,无事献殷情,礼下于人,都是必有所求,出发点并不是单纯的。因为,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有目的的,看似简简单单,但是却又不简单。本来只是玩弄而已哪里会花心思捧着哄着呢?当下不屑暗道:“无理取闹?你当我是钟万仇还是段正淳?”当下便反问道:“不是你自愿的吗?” 叶光诚一问甘宝宝更来劲了,当即倔强道:“明明是你逼我的?” 叶光诚冷笑着对甘宝宝道:“是吗?”说罢,看了看拿架子的甘宝宝,心道:“记性这么差?欠敲打啊。”当下接着直接说出一句叫甘宝宝俯首帖耳的话来,只听他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逼你好了,其实我觉得做你女婿很好。” 甘宝宝闻言顿时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忽然遏止住,梨花带雨道:“是我自愿的。” 叶光诚温馨一笑,好不似刚刚,无情冰冷的模样,直叫甘宝宝好不适应,叶光诚的变脸速度之快,当然不同寻常,穿越前他可是读过《厚黑学》的。深的“厚如城墙,黑如炭灰;厚而硬,黑而亮;厚而无形,黑而无色。”之真传。 这时只听他轻佻道:“既然如此那你叫我什么?” 甘宝宝不知何意,但是知道在叶光诚面前还是老实一点的好,‘听话不挨打’这是聪明人都会得选择,便乖巧道:“相公。” 叶光诚捏着甘宝宝的下巴,命令道:“叫叶郎!” “叶郎。” 叶光诚闻言,见她有气无力,当下冷声道:“哼,叫你的段郎就叫的那般甜蜜,叫我便叫的的这般心不甘情不愿,不想叫,那就别叫好了。” 甘宝宝浑身一震,连忙强颜欢笑道:“叶郎。” 叶光诚玩得兴起,便逗甘宝宝道:“恩,来给爷笑一个。” 娇艳一笑。甘宝宝心中屈辱非常,自持美貌的她,不管是段正淳还是钟万仇,都是百般呵护。却没想到叶光诚竟然像对戏子一般对待她。 叶光诚当下夸奖道:“真好看。”说罢叶光诚,对甘宝宝示意道:“来,亲一个。” 甘宝宝心中大羞,不敢犹豫,连忙闭上眼睛送上香吻。看着诱人的嘴唇,叶光诚当下把头一低贴到甘宝宝唇上,撬开牙关,捉住甘宝宝的香舌纠缠起来。两只手也不老实的到处乱摸,不过一会儿,便把甘宝宝弄得衣衫凌乱。良久这才分开,一阵热吻,直吻得二人差点窒息。叶光诚看着面色绯红,娇喘吁吁的甘宝宝当下便道:“恩,真香啊!” 叶光诚可这神情妩媚的甘宝宝,饮食那女人之大欲也,他又不是柳下惠,哪里能坐怀不乱?这下见此美景,此时此刻心中那厉害忍得住?将怀中春情萌动的甘宝宝抱上床来,顿时间颠鸾倒凤,梅开二度,后庭开花,玉人品箫…… 一时间春色迷人,呻吟阵阵,直到夜深这才罢休。 第二日一早,甘宝宝眉头一皱,顿时感到身后十分疼痛,当下心中想起了昨夜叶光诚邪恶的要求,顿时感到脸色发烧,心中愧疚非常。 看着叶光诚稚嫩的脸庞,她心中还是十分不敢相信,便是这个家伙把她玩弄在鼓掌之中。“难道,就一直任他摆布吗?”这般寻思着,这时甘宝宝眼见叶光诚眼皮一动,睡醒过来。羞涩的看了叶光诚一眼,便温柔道:“醒了,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去。”语气话语,皆像一个贤惠的小媳妇一般。 叶光诚一看嘴角一勾,心道:“变得真快啊,我看你要玩什么花样。”他可是知道甘宝宝是一个富有心计的女人,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而自己也不是龙傲天,王霸之气一漏,顿时美女投怀,小弟纳头便拜大哥。这个心狠的女人,突然温柔,事出反常必有妖,当下不动声色,也好似开心道:“好啊,不过先来亲一个在说。” 甘宝宝妩媚的白了叶光诚一眼,娇羞的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便迅速出了房间,在谷中不过一会儿,就来到钟万仇房外,推门进去,只见房中一片凌乱,钟万仇坐在地上,面若死灰,当下眼泪一下滑落下来,柔声喊道:“万仇。” 这语气十分温柔,甜美,动人。她嫁给钟万仇已经十几年了,曾几何时这样喊过?她心中记挂着段正淳,段正淳相貌武功,家学修养那里不是强过钟万仇百倍?何时对他这般温柔过? ; 第十四章 下毒 第十四章下毒 当下钟万仇听见甘宝宝的声音,好似被点击中一般浑身一颤,忍不住连忙睁开眼来,见她今日少有的温柔,心中一酸。又见甘宝宝神色憔悴,双眼通红,面如桃花,眼如流波,浑身上下透着一片春情,那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钟万仇心中大痛,如同刀绞,虫蚁啃食,心中真是有种有苦难言的感觉。但见甘宝宝可怜楚楚的,却又说不出绝情的话来,只是对甘宝宝伤心道:“你……你……还有脸见我吗?” 甘宝宝看着钟万仇一时间心中万般滋味上心头,在叶光诚那里受的委屈好似洪水一般,在胸中汹涌拍打。千言万语说不出,到头来甘宝宝凄然泪下,蹩起眉头,痛苦的对钟万仇道:“我知道你是心中恨我,我不怪你。”说罢甘宝宝垂头不语,泪珠儿扑簌簌的掉在衣襟上。 钟万仇其实是很自卑的一个人,自己长得很丑,老婆很漂亮,真本来是很幸福的。但是偏偏老婆有相好的,那人还是个王爷,人家是高富帅,自己是矮丑挫,着危机感可不是一般的强烈。再加上自卑心作祟,也不怪把老婆困在谷里看了十几年,但是当女儿越长越大这也慢慢发现女儿不是自己的,心理扭曲是难免的的。此时钟万仇可以说是心若死灰,当下苦涩道:“你是自愿的,还要管我做什么?” 甘宝宝闻言更是悲戚,虽然她和钟万仇同床异梦,但是这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感情可是难免的。此时听他言语心中可真是好似针扎一般,顿时眼泪流的更是急了,只听她哽咽道:“我哪里是自愿的?是他逼我的,他拿灵儿和你的性命要挟我,我怎能不从?” 钟万仇闻言恍然大悟,现在明白甘宝宝是为他委曲求全,心中顿时大喜,只要甘宝宝没有舍弃他,那他不论怎样都会包容,但是心中终是有芥蒂,当下满含怨气道:“是你自己说的,他那里要挟你了?” 甘宝宝闻言,低声抽泣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件事情你心中念念不忘的,总是记着心中嫌弃我,我做人实在也没意思,你不如一掌把我打死,一了百了,也免得你心中老是不快活。你另外再去娶个美貌夫人便是。” 钟万仇见此心中没了脾气,当下十分着急,只是说:“宝宝,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明白你的心意,叫你受了委屈,我真是该死。” 钟万仇面上闪过几分扭曲,看着甘宝宝伤心哭泣,顿时不忍道:“我不怪你,都是那个恶人,我定要杀了他。” 甘宝宝无奈叹道:“他武功那么高,我们怎么杀他?”她还不知道那不过是叶光诚装神弄鬼的把戏,真要杀他那还真是瓮中捉鳖一般,简单非常。 钟万仇闻言不由也是一阵苦闷,当下丧气道:“是啊,难办。”说罢二人一阵沉默,这时钟万仇忽然想起了什么,当下对甘宝宝问道:“哎?你怎么出来了?” 甘宝宝脸一红,心中嗔怒钟万仇说话不过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如若蚊语道:“他叫我给他,准备早餐。” 钟万仇喃喃道:“准备早餐?” “恩。” 忽然钟万仇眼睛一亮,对甘宝宝道:“我们下毒,把他给毒死吧!” 甘宝宝闻言也是心动,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当下便道:“不行。” 钟万仇疑心大起,奇道:“怎么了?” 甘宝宝苦道:“灵儿,还在他手里。” 钟万仇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无事,给他下慢毒,不会叫他立刻死,到时候定要将他手脚打断,将他抽筋剥皮,剁成肉泥。” 甘宝宝想了想,自己既能摆脱魔抓,又能救出女儿,当下答应道:“好吧!” 却说叶光诚看着,甘宝宝端来的早餐道:“这早餐真丰盛啊!”只见四菜一汤,皆是十分精致,色香味俱全,令人胃口大开,一看便知是花了不少心思所做。 甘宝宝娇艳一笑,递过筷子道:“这是奴家精心准备的,叶郎来尝尝。” “行啊。”叶光诚接过筷子坐下,低头看着饭菜,甘宝宝见此不由嘴角一勾。叶光诚自菜汤的倒影中,看见甘宝宝得意的微笑,当下心道:“早餐那用这么丰盛?”一瞬间脑中闪过几个念头,他知道甘宝宝‘俏药叉’的名号并不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为美貌和用毒,此时她恨自己入骨,怎么会这么乖巧?她又不是受虐狂。想通关节叶光诚突然抬头道:“真可惜啊!这才虽好,可是我不能吃啊。” 甘宝宝心中一突,连忙道:“怎么了?” 叶光诚眼中精光一闪,对甘宝宝冷声道:“这饭菜里有毒。” 甘宝宝心中大惊,暗道:“他怎么知道的?”当下强笑道:“叶郎,说笑了。怎么会有毒呢?” 叶光诚一看便知,果真如此,当下便道:“你们那么恨我,心中定是时时刻刻琢磨着要怎么折磨我,一有机会,怎么会不下毒呢?”他不过是诈一诈甘宝宝,谁想到她,心虚竟然露出了马脚。说罢甘宝宝面如死灰,一脸绝望的站在那里。叶光诚继续道:“我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狠毒,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还没有一天,你就要谋杀亲夫?” “这……这……这……”甘宝宝闻言手中一颤,把汤一下摔到地上, 钟万仇在外听见动静,马上冲进来,站到甘宝宝身前,虎视眈眈的看着叶光诚,满是仇恨,忌惮,警惕。 叶光诚见此,心知自己要走了,要不然等段誉一来,漏了马脚。甘宝宝和钟万仇还不的找自己拼命,那还不是要阴沟里翻船?当下便道:“好吧,既然这样,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吧。” 钟万仇心中一紧,顿时心中七上八下,提心吊胆。强撑着硬气冷声问道:“什么事?” 叶光诚坏笑着,戏谑的看着甘宝宝和钟万仇道:“是关于钟姑娘的事。” 甘宝宝闻言浑身一震,连忙道:“灵儿怎么了。” 叶光诚缓缓道:“其实,我没捉她。” 钟万仇和甘宝宝闻言,一时不敢相信,顿时大惊道:“什么?” 甘宝宝茫然无助道:“那灵儿,灵儿她在哪里。” 叶光诚继续道:“我只是看她被别人捉到了而已。” 钟万仇知道自己从头到尾被叶光诚耍了,此时可是怒火朝天,当下怒不可遏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万劫谷所在?” 叶光诚一笑道:“我是听她和报信的人说,听到的。”钟万仇和甘宝宝闻言知道前因后果后,当下脸色阴晴不定,怒火中烧,强忍着怒气,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叶光诚见此哈哈一笑,运起凌波微步喝道:“走也。” ; 第十五章 刀白凤 第十五章刀白凤 叶光诚出了万劫谷,一路疾行快赶,终于转过了一个山岗,迎面笔直一条大道,只见西首绿柳丛中,小湖旁有一角黄墙露出。看到这里,叶光诚便直奔向绿柳丛中走去。来到近处,叶光诚见那黄墙原来是所寺观,匾额上写的似乎是‘玉虚观’三字,叶光诚见此便知道找对了,这玉虚观中的玉虚散人名叫刀白凤,乃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王妃,摆夷女子。只因丈夫段正淳处处留情,伤心之极,便来到“玉虚观”做女观,以此消磨青春。 叶光诚找她便是因为她是段誉的母亲,为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一阳指功夫是段家世代相传的功夫,传子不传女,更加不传外人,而六脉神剑更是藏在天龙寺中,连保定帝都不知道。 虽然说天龙寺里的和尚看似垃圾,可是,连鸠摩智那么厚黑的假圣僧都没在没讨着好。叶光诚去了,那群和尚一起上用不了一会儿,就把叶光诚给打成筛子。而他,当初为什么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给段誉留下一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段誉吃了,是要还的。他要还的就是一阳指,和六脉神剑。段誉不会给他,但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段誉不给并不代表着,叶光诚得不到。 进了玉虚观便见一个貌美道姑正在打坐,一见叶光诚那个道姑一愣,连忙起身上前道:“居士有礼。” 叶光诚知道这就是段誉他妈了,上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心道:“果然貌美。”当下一笑道:“刀白凤,你好啊?” 刀白凤见她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早已心中不满,听他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来,心中疑惑,当下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刀白凤乃是大理的王妃,说起话来果然有威仪,寻常人定是要唯唯诺诺,只是叶光诚哪里管她?只是嬉皮笑脸道:“在下姓叶,名光诚。” 刀白凤冷哼一声,只当叶光诚乃是段正淳派来请她的人,毕竟作为妻子,在外面做道姑并不是一件有脸面的事,想到这里便道:“我不认识你,你来做什么?”话说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原来是恼怒气段正淳的风流,心中虽然记挂着他,但是此时见他没有自己来,便生起闷气了。这一下便把怨气撒到叶光诚头上来。 这伸手还不打笑脸,叶光诚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那里高兴?当下也没了玩耍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来想问问散人,为什么不回家呢?” “出家人,即以出家,何以有家?” “说得好,出家人没有家,那不知道出家人有儿子吗?” 刀白凤闻言一愣,心想:“你请我回去,这跟我儿子什么关系?”心中不知叶光诚怀里卖的什么药,便问道:“什么意思?不是段正淳叫你来的吗?” 叶光诚哈哈一笑,原来是个误会,当下解释道:“不是,是我自己来的。” 刀白凤一听,心中一跳,对叶光诚问道:“誉儿,在你手里。” “正是!” 刀白凤闻言顿时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看着叶光诚,手中握着拂尘,便要将叶光诚拿下。 叶光诚见此,邪恶一笑,开口道:“不要妄动啊!我与段公子一见如故,因为他不想回家,我便把他留在我哪里做客了,我是一片好心。你要是伤我一根汗毛,便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到时候我便叫你儿子没毛,你若刺我一刀,我便刺你儿子十刀。” 这就是一场战斗,也是一种另类的较量,背的就是谁的底牌硬。他说的全是骗人的,但是刀白凤看他十拿九稳,一副吃定你的样子,心中顿时不敢妄动,他不敢拿段誉的小命开玩笑,因为那是她儿子。叶光诚见她犹豫起来,心知鱼已上钩。 刀白凤到底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鸟,当下直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动誉儿一个手指头,大理段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叶光诚好似很害怕道:“真的吗?” 刀白凤见此,顿时心中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劝你还是早点把誉儿放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我倒不怕,怕的是你们母子吧!” “什么?” “你给段正淳戴绿帽子,给大理皇室抹黑,段正淳真的会为别人的儿子,与我相拼吗?” 刀白凤闻言大惊,好险差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定定神,强装淡然的看着叶光诚,冷冷道:“什么,你什么意思?” 叶光诚露出了恶魔的微笑,看着刀白凤用他那绝望的声音缓缓道:“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刀白凤正大了眼睛,心存着一点点侥幸,眼神闪烁道:“我不明白!”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说罢,叶光诚顿了顿看着面色煞白的刀白凤,邪恶的笑着问道:“这下你明白了吧?” 刀白凤难以置信的惊慌道:“不可能,不可能……”她却是是觉得不可能,因为没有人知道,只有她知道,她不明白叶光诚怎么会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有不可对人言的事情,其实没什么,不过是自己不肯对人言,这才成了秘密。现在,刀白凤心中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一下被人发现,刀白凤感到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叶光诚看着刀白凤道:“没什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你说段正淳要是知道会怎么样?” 刀白凤心中一惊,段正淳要是知道那就是她的地狱了,当下乞求道:“不要,我求求你。” 叶光诚闻言邪魅一笑,诡异道:“那你可要听我的……” “好……” 话说刀白凤陷入了叶光诚的魔掌,玉虚观中一连两三日二人皆在玉虚观中缠绵悱恻,因他会哄人开心,再加上以为他年龄小,刀白凤迁就他,当下叶光诚更是肆无忌惮,胡天胡地的折腾刀白凤起来,把刀白凤全身开发了个遍。 这日只听外面一少年的声音在大叫:“妈妈,妈妈,快来啊!妈!” 刀白凤闻言便道:“誉儿?”说罢向叶光诚看去。叶光诚道:“你快去吧,向来是你儿子遇到危险了。”心中想起叶光诚,刀白凤怕被儿子发现奸夫,连忙起来对他道:“那你可别出去啊。”叶光诚一笑道:“你放心。” 这时又听一女子的声音,喝道:“呆子,住口!”又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笑道:“这当儿便叫奶奶爷爷,也不中用了。” 便在此时,刀白凤从观中走出来,见段誉刚从地下哎唷连声的爬起身来,便上前伸臂揽住了他,笑道:“又在淘什么气了,这么大呼小叫的?” ; 第十六章 玉虚观 第十六章玉虚观 木婉清见刀白凤年纪虽较段誉为大,但容貌秀丽,对段誉竟然如此亲热,而段誉伸右臂围住了刀白凤的腰,更是一脸的喜欢之状,不由得醋意大盛,顾不得强敌在后,纵身过去,发掌便向刀白凤迎面劈去,喝道:“你揽着他干么?快放开!”段誉见此心中一跳,连忙急叫:“婉妹,不得无礼!”木婉清听他回护刀白凤,气恼更甚,脚步未着地,掌上更增了三分内劲。刀白凤见此拂麈一挥,麈尾在半空中圈了一个小圈,已卷住她手腕。木婉清只觉拂麈上的力道着实不小,跟着被拂麈一扯,不由自主的往旁冲出几步,这才站定,又急又怒的骂道:“你是出家人,也不怕丑!” 云中鹤初时见刀白凤出来,姿容美貌,心中一喜:“今日运道来了,一箭双雕,两个娘儿一并掳了去。”待见刀白凤拂麈一出手,便将木婉清攻势凌厉的一掌轻轻化开,知道刀白凤武功了得,便纵身上了马鞍,静观其变,心道:“两个娘儿都美,随便抢到一个,也就罢了。” 这时刀白凤见木婉清刁蛮,胡说八道,心中十分不喜,尤其是‘你是出家人,也不怕丑!’这句话,她出来本是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此时听她说这话,只觉自己隐秘的事情被他人知道了一般,被人揭了短处,当下怒道:“小姑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你是他什么人?” 木婉清道:“我是段郎的妻子,你快放开他。”刀白凤闻言一呆,忽然眉开眼笑,拉着段誉的耳朵,笑道:“是真是假?”段誉笑道:“也可说是真,也可说是假。”刀白凤伸手在他面颊上重重扭了一把,笑道:“没学到你爹半分武功,却学足了爹爹的风流胡闹,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侧头向木婉清上下打量,说道:“嗯,这姑娘也真美,就是太野,须得好好管教才成。” 木婉清怒道:“我野不野关你什么事?你再不放开他,我可要放箭射你了。”刀白凤笑道:“你倒射射看。”段誉大叫:“婉妹,不可!你知道她是谁?”说着伸手搂住了刀白凤的项颈。木婉清更是恼怒欲狂,手腕一扬,飕飕两声,两枝毒箭向刀白凤便射去。 刀白凤这几天本来心情就不好,蓦地见到小箭,脸色立变,拂麈挥出,裹住了两枝小箭,厉声喝道:“‘修罗刀’秦红棉是你什么人?”木婉清道:“什么‘修罗刀’秦红棉?没听见过。快放开我段郎。”她明明见到此刻早已是段誉搂住刀白凤,而非刀白凤搂住段誉,还觉仍是刀白凤不好。 段誉见刀白凤气得脸色惨白,劝道:“妈,你别生气。” “妈,你别生气”这五字钻入了木婉清的耳中,不由得她不大吃一惊,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她刚刚做了什么?儿媳妇打婆婆?脑袋一晕连忙不可置信的叫道:“什么,她……她是你妈妈?” 段誉笑道:“刚才我大叫‘妈妈’,你没听见么?”转头向刀白凤道:“妈,她是木婉清木姑娘,儿子这几日连遇凶险,很受恶人的欺侮,亏得木姑娘几次救了儿子性命。” 忽听得柳树丛外有人大叫:“玉虚散人!千万小心了,这是四大恶人之一!”跟着一人急奔而至,正是朱丹臣。他见刀白凤神色有异,还道她已吃了云中鹤的亏,颤声道:“你……你和他动过了手么?” 云中鹤朗声笑道:“这时动手也还不迟。”一句话刚说完,双足已站上马鞍,便如马背上竖了一根旗杆,突然身子向前伸出,右足勾住马鞍,两柄钢抓同时向刀白凤抓去。 刀白凤用拂尘一挡,忽然觉得屁股疼,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顿时暗骂叶光诚荒淫。朱丹臣和木婉清见她面色有异,只当是对付不了,当下连忙出手相帮。 云中鹤内力虽然强得多,但分了半力去挡架朱丹臣的判官笔,又要防备木婉清的毒箭,这时刀白凤击来,当下二人只感手臂一震,拂麈和钢抓同时脱手,直飞上天,跟着当啷啷一声响亮,拂麈和钢抓同时落在地下。云中鹤料知今日已讨不了好去,骂道:“大理国的家伙,专会倚多取胜。”双足在马鞍一登,身子如箭般飞出,左手钢抓勾住一株大柳树的树枝,一个翻身,已在数丈之外。木婉清一箭射去,拍的一声,短箭钉在柳树上,云中鹤却鸿飞冥冥,已然不知所踪。 云中鹤一走,朱丹臣躬身向刀白凤拜倒,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丹臣今日险些性命难保,多蒙相救。”刀白凤闻言,脸色微微一红,想起刚刚的表现,直感觉脸上发烧,便笑道:“十多年没动兵刃,功夫全搁下了。朱兄弟,这人是什么来历?”朱丹臣道:“听说四大恶人齐来大理。这人位居四大恶人之末,武功已如此了得,其余三人可想而知。请……请你还是到王府中暂避一时,待料理了这四个恶人之后再说。” 刀白凤闻言脸色微变,想起了观中的那人,若不是因为段正淳,自己哪里会有此一遭?心中暗恨便脸色一冷怒喝道:“我还到王府中去干什么?四大恶人齐来,我敌不过,死了也就是了。”朱丹臣不敢再说,向段誉连使眼色,要他出言相求。 段誉拴起拂麈,交在母亲手里,将云中鹤的钢抓抛入了小湖,说道:“妈,这四个恶人委实凶恶得紧,你既不愿回家,我陪你去伯父那里。”刀白凤摇头道:“我不去。”想起这几日的委屈,眼圈一红,似乎便要掉下泪来。段誉道:“好,你不去,我就在这儿陪你。”转头向朱丹臣道:“朱四哥,烦你去禀报我伯父和爹爹,说我母子俩在这儿合力抵挡四大恶人。” 刀白凤听段誉此言,心中一慌,她哪里敢把段誉留下?当下便道:“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是要叫我担心。” 木婉清此时正暗自诧异:“段郎的母亲怎地是个出家人?眼看云中鹤这一去,势必会同其余三个恶人联手来攻,他母亲如何抵敌?她为什么一定坚执不肯回家躲避?啊,是了!天下男子负心薄幸的为多,段郎的父亲定是另有爱宠,以致他母亲着恼出家。”这么一想,对她大起同情之意,说道:“玉虚散人,我帮你御敌。” 刀白凤哪里敢?若叫木婉清留在这里,只怕是自己陷入魔掌不说,还要把她也连累进去。 ; 第十七章 回大理 第十七章回大理 叶光诚在关内,远远地看着刀白凤,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做事向来谨慎,他心知他的所作所为刀白凤定是恨他入骨,但这到底事关他的谋划,万一一处差错若是刀白凤,与众人联合起来进来绞杀他,那他可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幸亏没出什么意外,这时只见刀白凤道:“侯爷请即回大理休养。”高升泰道:“是!四大恶人同来大理,情势极是凶险,请王妃暂回王府。”刀白凤心中暗道:“段正淳啊,段正淳都是你害苦了我。”这般想着便叹了口气,心肠一硬说道:“我这一生一世,那是决计不回去的了。”高升泰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在玉虚观外守卫。”向傅思归道:“思归,你即速回去禀报。”傅思归应道:“是!”快步奔向系在玉虚观外的坐骑。 刀白凤道:“且慢!”心中不愿叫众人与自己冒险,却又纠结于回去。傅思归便即停步。叶光诚见此连忙退回房间去。 木婉清见刀白凤脸色变幻,显是心中疑难,好生不易决断。午后日光斜照在她面颊之上,晶莹华彩,虽已中年,芳姿不减,心道:“段郎的妈妈美得很啊,这模样挺像是画中的观音菩萨。” 刀白凤想起了叶光诚,她现在心中有了顾忌,哪里能自作主张?当下便道:“我先进去一下,你们在外等我一会。”说罢,便进了玉虚观中,留其他人面面相觑,疑惑不已,在外面等候起来。 来到房中看见叶光诚,刀白凤顿时松了口气,她最怕的是就是和叶光诚的关系被段誉知道,叶光诚比段誉还要年幼,若是被段誉知道,那她该如何做人?当下低眉顺眼的便向叶光诚柔声问道:“我能不能回大理啊?” 叶光诚笑了笑道:“能啊,不过,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刀白凤犹豫道:“这……” 叶光诚一摆手打断她的话,这又不是买菜,那有什么讨价还价?当下便直接道:“你若不能给我,我作为段誉的后爹,便直接找他要是了。” 刀白凤听叶光诚自称段誉后爹,当下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连忙道:“别,咱们的事,你可千万别叫誉儿知道。若不然我哪里还有脸做人?” 叶光诚知道她是外刚内柔,当下便道:“那就要看你了,我教你儿子两项绝世神功,你们怎么也得付我拜师费吧。” 刀白凤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这才对嘛。” “那我先走了。” “去吧。” 看着刀白凤走出去,叶光诚知道,剧情开始了。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精彩起来。 过了半晌,刀白凤出来看着众人说道:“好,咱们一起回大理去,总不成为我一人,叫大伙儿冒此奇险。”段誉大喜,跳了起来,搂住她头颈,叫道:“这才是我的好妈妈呢!”傅思归道:“属下先去报讯。”奔回去解下坐骑,翻身上马,向北急驰而去。褚万里牵过马来,让刀白凤、段誉、木婉清三人乘坐。 一行人首途前赴大理,玉虚散人、木婉清、段誉、高升泰四人乖马,褚万里、古笃诚、朱丹臣三人步行相随。行出数里,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褚万里快步抢在头里,向那队长说了几句话。那队长一声号令,众骑兵一齐跃下马背,拜伏在地。段誉挥了挥手,笑道:“不必多礼。”那队长下令让出三匹马来,给褚万里等乘坐,自己率领骑兵,当先开路。铁蹄铮铮,向大道上驰去。 来到大理自是满堂欢喜,大摆筵席。 却说岳老三求徒心切,夜里闯进王府扯着嗓子喊道:“我找徒儿来啦!快叫我乖徒儿出来见我。” 木婉清吃惊更甚,虽儿王府中戒备森严,卫士如云,镇南王、高升泰、玉虚散人,以及褚古傅朱诸人均武功高强,但南海鳄神实在太也厉害,如再得叶二娘、云中鹤,以及那个未曾露过面的‘天下第一恶人’相助,四恶联手,倘要强掳段誉,只怕也是不易阻挡。 只听褚万里喝道:“阁下高徒是谁?镇南王府之中,那有阁下的徒儿?快快退去!”突然间嗤的一声响,半空中伸下一张大手,将厅门上悬着的帘子撕为两半,人影一幌,南海鳄神已站在厅中。他豆眼骨溜溜的一转,已见到段誉,哈哈大笑,叫道:“老四说得不错,乖徒儿果然在此。快快求我收你为徒,跟我去学功夫。”说着伸出鸡爪般的手来。抓向段誉肩头。 镇南王见他这一抓来势劲急,着实厉害,生怕他伤了爱子,当即挥掌拍去。两人手掌相碰,砰的一声,均感内力受震。南海鳄神心下暗惊,问道:“你是谁?我来带领我的徒儿,关你什么事?”镇南王微笑道:“在下段正淳。这孩子是我儿子,几时拜你为师了?” 段誉笑道:“他硬要收我为徒,我说早已拜过师父了,可是他偏偏不信。” 南海鳄神瞧瞧段誉,又瞧瞧镇南王段正淳,说道:“老的武功倒很强,小的却是一点不会,我就不信你们是爷儿俩。段正淳,咱们马马虎虎,就算他是你的儿子好了。可是你教武功的法子不对,你儿子太过脓包。可惜,嘿嘿,可惜。”岳老三说的真准,段誉确实不是段正淳的儿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旁边的刀白凤顿时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岳老三发现了什么,到头来虚惊一场,顿时松了口气。 段正淳道:“可惜什么?”南海鳄神道:“你儿子很像我,是块极难得的学武材料,只须跟我学得十年,包他成为武林中一个了不起的高手。”这话又让他说准了,而且,不用十年,段誉便成了一个了不起的高手。 段正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适才跟他对掌,已知此人武功好生了得,正待回答,段誉已抢着说道:“岳老三,你武功不行,不配做我师父,你回南海万鳄岛去再练二十年,再来跟人谈论武学。”南海鳄神大怒,喝道:“凭你这小子,也配说我武功不行?” 段誉道:“我问你:‘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那是什么意思?”南海鳄神一呆,怒道:“那有什么意思?胡说八道。”段誉道:“你连这几句最浅近的话也不懂,还谈什么武学?我再问你:‘损上益下,民说无疆。自上下下,其道大光。’那又是什么意思?” 保定帝、镇南王、高升泰等听到他引‘易经’中的话来戏弄此人,都不禁好笑。木婉清虽不懂他说些什么,但猜到多半是酸秀才在掉书包。 南海鳄神一怔之间,只见各人脸上均有嘲笑之意,料想段誉说的多半不是好话,大吼一声,便要出掌相击。段正淳踏上半步,拦在他与儿子之间。 段誉忘不了玉像,早把叶光诚留的几个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听岳老三问话便笑道:“我说的都是武功秘诀,其中奥妙无穷,料你也不懂。你这等井底之蛙,居然想做我师父,岂不笑歪了天下人的嘴巴?哈哈,我拜的师父有的是玉洞神仙,有的是饱学宿儒,有的是大德高僧。你啊,再学十年,也未必能拜我为师。” ; 第十八章 刀白凤的心思 第十八章刀白凤的心思 南海鳄神大吼:“你拜的师父是谁?叫他出来,露几手给我瞧瞧。” 刀白凤心听闻玉洞神仙中一动,她知道段誉学了武功,可是怎么学的,学的什么尚且不知,此时段誉说玉洞神仙,当下连忙竖起耳朵来,想看看是不是叶光诚,心中打定主意过一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才好。 段正淳见来者只是四恶之一,武功虽然不弱,比自己可还差了一筹,欺软怕硬的本性显露,心中打定主意,拿这浑人来戏耍一番,耍耍威风,以博皇上、皇后与夫人一笑,当下便由得儿子信口胡说,也不出言阻止。 段誉见伯父脸上笑嘻嘻地,父亲又对己纵容,更加得意了,向南海鳄神道:“好,你有胆子便在这里,我去请我师父来,你可别吓得逃走。”南海鳄神怒道:“我岳老二一生纵横江湖,怕过谁来?快去,快去。”段誉转身出房。 南海鳄神向各人脸上逐一瞧去,只见人人都是是脸露微笑,心想:“我这徒儿武功这等差劲,狗屁不如,他师父会有什么能耐?老子半点也不用怕他。” 只听得靴声橐橐,两个人走近房来。段誉在门外说道:“岳老三这家伙逃走了么?爹,你别让他逃走,我师父来啦。”南海鳄神吼道:“我逃什么?他妈的,快叫你师父进来。你不肯改投明师,想是你的暗师不答允。我先把你狗屁师父的脖子扭断,你没了师父,就非拜我为师不可。哈哈,这主意高明之极。” 他自称自赞声中,段誉带了一人进来,众人一见,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人小帽长袍,两撇焦黄鼠须,眯着一双红眼睛,缩头耸肩,形貌猥琐,玉虚散人等认得乃是王府中管帐师爷的手下霍先生。这人整日价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专爱和王府中的仆役赌博。这时带着七他酒意,胸前满是油腻,被段誉拖着手臂,畏畏缩缩的不敢进来。一进花厅,便向保定帝和皇后叩下头去。保定帝不认得他是谁,说道:“罢了!” 段誉挽着霍先生的手臂,向南海鳄神道:“岳老三,我诸位师尊之中,以这位师父武功最浅,你须先胜得了他,方能跟我另外的师父比武。”南海鳄神哇哇大叫,说道:“三招之内,我岳老地若不将他摔个稀巴烂,我拜你为师。”段誉眼光一亮,说道:“你这话是真是假?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倘若不作数,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南海鳄神叫道:“来,来,来!”段誉道:“倘若只比三招,那就不用我师父动手,我自己来接你三招也成。” 南海鳄神听到云中鹤的传言,匆匆忙忙赶来大理镇南王府,一心只想擒去段誉,要他作南海一派的传人,待得和段正淳对了一掌,始有惧意,觉得要在这许多高手环绕之下擒走段誉,实在大为不易,单是徒儿的老子,恐怕就打他不过,听得段誉愿和自己动手,当真再好不过,一出手就可将他扣住,段正淳等武功再强,也就不敢动弹,只有眼睁睁的让自己将徒儿带走,便道:“好,你来接我三招,我不出内力,决不伤你便是。” 段誉道:“咱们言语说明在先,三招之内你如打我不倒,那便如何?”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他知道段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别说三招,就是半招也接不住,便道:“三招之内要是打你不倒,我就拜你为师。”段誉笑道:“这里大家都听见了,你赖不赖?”南海鳄神怒道:“岳老二说话,素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段誉道:“岳老三!”南海鳄神道:“岳老二!”段誉道:“岳老三!”南海鳄神道:“快来动手,罗里罗唆的干什么?”段誉走上两步,和他相对而立。 厅中众人自保定帝、皇后而下,除了木婉清外和刀白凤,人人都是是看着段誉长大的,均知他好文厌武,从来没学过武功,这次保定帝和段正淳逼着他练武,他竟离家出走,别说和一流高手过招,就是寻常的卫士兵卒,他也决计不是对手。初时众人均知他是故意戏弄这浑人,但到后来说话僵了,竟逼得真要和他放对。虽然南海鳄神一心想收他为徒,不致伤他性命,但这人性子凶野,说不定突然间狂性大发,段誉以金枝玉叶之体,如何可轻易冒险?段正淳关心儿子,首先出言拦阻:“誉儿莫要胡闹,这等山野匹夫,不必多加理会。”皇后也道:“善阐侯,你下令擒了这个狂徒。” 善阐侯高升泰躬身道:“臣高升泰接旨。”转身喝道:“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四人听令:娘娘有旨,擒了这个犯驾狂徒。”褚万里等四人一齐躬身道:“臣接旨。” 南海鳄神眼见众人要群起而攻,喝道:“你们大伙儿都来好了,老子也不怕。你两个是皇帝、皇后吗?你两个也上吧!” 段誉双手急摇,道:“慢来,慢来,让我跟他比了三招再说。” 保定帝素知这侄儿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说不定他暗中另有机谋,好在南海鳄神不会伤他性命,又有兄弟和善阐侯在旁照料,决无大碍,便道:“众人且住,让这狂徒行领教一下大理国小王子的高招,也无不可。” 褚万里等四人本要一拥而上,听得皇上有旨,当即站定。 段誉道:“岳老三,咱们把话说明在先,你在三招中打我不倒,就拜我为师。我虽做你师父,但你资质太笨,武功我是不能教你的,你答不答允?”南海鳄神怒道:“谁要你教武功?你又会什么狗屁武功了?”段誉道:“好,那你答允了。拜师之后,师尊之命,便不可有违,我要你做什么,你便须遵命而行,否则欺师灭祖,不合武林规矩。你答不答允?”南海鳄神不怒反笑,说道:“这个自然。你拜我为师之后,也是这样。” 段誉将所学的凌波微步默想了十几步,觉得要逃过他三招,似乎也并不难,但一生从未和人动过手,这南海鳄神武功又太高,毕竟全无把握,还是预留后步的为妙,说道:“就是这样。不过你要收我为徒,须得将我几位师父一一打败,显明你武功确比我各位师父都高,我才拜你为师。”心想:“要是给他三招之内一把抓住,我就将这里武功高强之人一个个说成是我师父,让他一个个打去便了。”南海鳄神道:“好吧!好吧!你尽说不练,那可不像我了。咱们南海派说打就打,不能含糊。” 段誉指着他身后,微笑道:“我一位师父早已站在你的背后……”南海鳄神不觉背后有人,回头一看。段誉陡然间斜上一步,有若飘风,毛手毛脚的抓住了他胸口‘膻中穴’,大拇指对准了穴道正中。这一下手法笨拙之极,但段誉身上蕴藏了无量剑七名弟子的内力,虽然不会运用,一抓之下,劲道却也不小。南海鳄神只感胸口一窒,段誉左手又已抓住他肚脐上的‘神阙穴’。‘北冥神功’卷轴上所绘经脉穴道甚多,段誉只练过手太阴肺经和任脉两图,这‘膻中’、‘神阙’两穴,正是任脉中的两大要穴。 ; 第十九章 岳老三拜师 第十九章岳老三拜师 却说岳老三和段誉比武,段誉用出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斗了三招。刀白凤见了顿时神色复杂的看了儿子一眼,心道:“果然是十分奇妙的功夫,我该如何是好。” 木婉清大声道:“岳老三,你三招打他不倒,自己反被他摔了一交,快磕头拜师啊。”南海鳄神抓了抓耳根,红着脸道:“他又不是真的跟我动手,这个不算。”木婉清伸手指括脸,道:“羞不羞?你不拜师,那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了。你愿意拜师呢,还是愿意做乌龟儿子王八蛋?”南海鳄神怒道:“都不愿。我要跟他打过。” 段正淳见儿子的步法巧妙异常,实是瞧不出其中的诀窍,低声在他耳边道:“你别伸手打他,只乘机拿他穴道。”段誉低声道:“儿子害怕起来了,只怕不成。”段正淳低声道:“不用怕,我在旁边照料便是。” 段誉得父亲撑腰,胆气为之一壮,从段正淳背后转身出来,说道:“你三招打不倒我,便应拜我为师了。”南海鳄神大吼一声,发掌向他击去。 段誉向东北角踏了一步,轻轻易易的便即避开,喀喇一声,南海鳄神这掌击烂了一张茶几。段誉凝神一志,口中轻轻念道:“观我生,进退。艮其背,不获其人;行其庭,不见其人。鼎耳革,其行塞。剥,不利有修往。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竟是不看南海鳄神的掌势来路,自管自的左上右下,斜进直退。南海鳄神双掌越出越快,劲力越来越强,花厅中砰嘭、喀喇、呛啷、乒乓之声不绝,椅子、桌子、茶壶、茶杯纷纷随着他掌力而坏,但始终打不到段誉身上。 转眼间三十余招已过,保定帝和镇南王兄弟早瞧出段誉脚步虚浮,确然不会半点武功,只是不知他如何得了高人传授,学会一套神奇之极的步法,踏着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第一步都是匪夷所思。他倘若真和南海鳄神对敌,只一招便已毙于敌人掌底,但他只管自己走自己的,南海鳄神掌力虽强,始终打他不着。再看一会,两兄弟互视一眼,脸上都闪过一丝忧色,同时想到:“这南海鳄神假使闭起眼睛,压根儿不去瞧誉儿到了何处,随手使一套拳法掌法,数招间便打到他了。”但见南海鳄神的脸色越转越黄,眼睛越睁大,却没想到这个法子,掌法变幻,总是和段誉的身子相差了一尺两尺。 然而这么缠斗下去,段誉纵然不受损伤,要想打倒对方,却也万万不能。保定帝又看了半晌,说道:“誉儿,走慢一半,迎面过去,拿他胸口穴道。” 段誉应道:“是!”放慢了脚步,迎面向南海鳄神走去,目光和他那张凶狠焦黄的脸一对,心下登生怯意,脚下微一窒滞,已偏了方位。南海鳄神一抓插下,从段誉脑袋左侧直划下去,插得他左耳登时鲜血淋漓。段誉耳上疼痛,怯意更甚,加快脚步的横转直退,躲到了段正淳背后,苦笑道:“伯父,那不成!” 段正淳怒道:“我大理段氏子孙,焉有与人对敌而临阵退缩的?快去打过,伯父教的不错。”刀白凤疼惜儿子,插口道:“誉儿已和他对了六十余招,段氏门中有此佳儿,你还嫌不足么?誉儿,你早胜啦,不用打了。”段正淳道:“不用担心,我担保他死不了。” 刀白凤见段正淳如此说,她本就心中有刺,现在心中所有委屈上来,顿时气苦,泪水盈盈,便欲夺眶而出。 段誉见了母亲这等情景,心下不忍,鼓起勇气,大步而出,喝道:“我再跟你斗过。”这次横了心,左穿右插的回旋而行,越走越慢,待得与南海鳄神相对,眼光不和他相接,伸出双手,便往他胸口拿去。这一下可就错有错着,段誉右手大拇指的‘少商穴’中只觉一股大力急速涌入。南海鳄神内力之强,与无量剑七名弟子自是不可相提并论,此时段誉内力有倒灌岳老三之忧。 段正淳和段誉相距不过数尺,见他脸如涂丹,越来越红,当即以大理段氏‘一阳指’暗助儿子,合父子二人之力方将南海鳄神制服,厅上众人均了然于心,虽是如此,南海鳄神折服在段誉手下,却也无可抵赖。 此人也真了得,段誉双手一离穴道,他略一运气,便即跃起身来,眯着一对豆眼凝视段誉,脸上神情古怪之极,又是诧异,又是伤心,又是愤怒。 木婉清叫道:“岳老三,我瞧你定是甘心做乌龟儿子王八蛋,拜师是不肯拜的了。”南海鳄神怒道:“我偏偏叫你料想不到,拜师便拜师,这乌龟儿子王八蛋,岳老二是决计不做的。”说着突然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向段誉连磕了八个响头,大声叫道:“师父,弟子岳老二给你磕头。” 段誉一呆,尚未回答,南海鳄神已纵身跃起,出厅上了屋顶。屋上“啊”的一声惨呼,跟着砰的一响,一个人被掷进厅来,却是一名王府卫士,胸口鲜血淋漓,心脏已被他伸指挖去,手足乱动,未即便死,神情极是可怖。这卫士的武功虽不及褚万里等,却也并非泛泛,居然被他举手间便将心挖土去,四大卫护近在身旁,竟不及相救。众人见了无不变色。 木婉清怒道:“郎君,你收的徒儿太也岂有此理。下次遇到,非叫他吃点苦头不可。”段誉一颗心兀自怦怦大跳,说道:“我侥幸得胜,全仗爹爹相助。下次若再遇到,只怕我的心也叫他挖了去,有什么本事叫他吃苦头?” 古笃诚和傅思归将那卫士的尸体抬了出去,段正淳吩咐厚加抚恤,妥为安葬。 那七分醉、三分醒的霍先生只吓得筱筱发抖,退了下去。 保定帝道:“誉儿,你这套步法,当是从伏羲六十四卦方位中化将出来的,却是何人所授?当真高明。”段誉道:“孩儿是从一个山洞中胡乱学来的,却不知对也不对,请伯父指点。”保定帝问道:“如何从山洞中学来?” 段誉于是略叙如何跌入无量山深谷,闯进山洞,发现一个绘有步法秘籍,至于玉像等,怕木婉清得知自己为神仙姊姊发痴,大发脾气,自然略而不提。 段誉说罢,将秘籍取出,这秘籍虽好,但是段誉自小娇生惯养,金枝玉叶哪里知道珍惜?当下段誉拿出刀白凤一见首页“叶光诚传有缘人”七个字,心中好似涌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其他人毫无所觉保定帝看过便喜道:“好极!这步法天下无双,吾儿实是遇上了极难得的福缘。你母亲今日回府。吾儿陪娘多喝一杯吧。”转头向皇后道:“咱们回去了吧!”皇后站起身来,应道:“是!” 段正淳等恭送皇帝、皇后起驾回宫,直送回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 ; 第二十章 刀白凤怒走 第二十章刀白凤怒走 段正淳等人回到府中,刀白凤寻了个空隙来到段正淳身前,对段正淳道:“孩儿,如今有如此福缘,现在你正当将段家一阳指传给他,叫他好好习武。”这般说罢,刀白凤心中有鬼,当下不由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段正淳,心中滋味纠缠,得失难平。 段正淳闻言心中一想便道:“凤凰儿,此言有理,只是上次我要他学,他便离家出走了,这次我怕他不肯去学。” 刀白凤连忙道:“不怕,他最听我的话,到时候你把秘籍写下来给我,我去跟他说他定然会听。” 段正淳闻言大喜,以往段誉学武是个难题,就连刀白凤都护着段誉不叫他习武。如今终于老天有眼,叫他得了那般福源,定是段家先人显灵。当下连忙叫人笔墨伺候,将一阳指的功夫录下一份交给了刀白凤,叫她给段誉修炼。 刀白凤得了一阳指,见丈夫那般信任,心中愧疚更加厉害,浑身紧张的差点抖了起来,连忙寻了个借口借故走开,到房中做了一个副本。 不一会儿,段正淳的镇南王府内堂张宴。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妇和段誉之外,便是木婉清一人,在旁侍候的宫婢倒有十七八人。 席间木婉清向刀白凤敬酒,见刀白凤素手纤纤,晶莹如玉,手背上近腕处有些块殷红如血的红记,当下出手刺杀刀白凤,一场虚惊,众人竟发现木婉清乃是秦红棉和段正淳的死生女儿。 镇南王府中刀白凤顿时觉得心中委屈,嫉妒,愤怒。一气之下忿忿而出,来到镇南王府外,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大美人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刀白凤扭头看去,那人模样熟悉,正是等了半夜的叶光诚。 此时叶光诚看着刀白凤心道:“果然要改变一个人很难,要改变一个世界更难,我从没有插手这个世界的剧情,此时刀白凤有没有把秘籍带出来?”而此时刀白凤可不知道,叶光诚的想法,她现在可是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惊不由脱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叶光诚打量着刀白凤的身段,做出一个好色模样道:“在等你啊。” 刀白凤见此一乐,心中因段正淳带来的怒气顿时消散而去,不由好奇道:“你知道我会出来?” 叶光诚似笑非笑的说道:“知道。” 刀白凤心道叶光诚在说鬼话哄她,当下一哼嗔道:“你怎么知道的?” 叶光诚调皮的跟刀白凤开玩笑道:“今夜我夜观天象,便掐指一算,算到今夜会走桃花运,会捡到一个大美人回家做老婆,所以我在这里等着。” 刀白凤闻言顿时颊飞双霞,娇嗔道:“莫说疯话。” 叶光诚道:“那是疯话,这可是真心话。” 刀白凤闻言不由露出小女人的娇艳,对叶光诚道:“什么真心话,不过是哄我的罢了。”叶光诚搂着刀白凤道:“像你这样的一个大美人,有谁不愿意哄呢?若能天天哄你,那这可也是一种福分啊!” 刀白凤受不了了,当下道:“哼,我哪里还不知道,你还不是为了这个东西。”说罢一扔,叶光诚接过一看,上面娟秀的写着‘一阳指’三个字,叶光诚一见心中顿时大喜,当下抱着刀白凤唇齿相接,狠狠地亲吻在了一起。刀白凤一时不妨被偷袭得手,便要开口,叶光诚抓住机会一下伸进刀白凤口中,刀白凤全身一软,举起的手使劲抱住叶光诚,不再相拦,只是满脸羞红地闭上了眼。 良久唇分,刀白凤顿时娇喘吁吁的将叶光诚推开道:“你这个登徒子,惯会欺辱我。” 叶光诚一手插进刀白凤的道袍里,把玩着一只娇嫩,在其顶端一捏,刀白凤浑身一颤,檀口一张“恩”的一声呻吟。顿时刀白凤心中大羞不已,直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当下双目含春的看着叶光诚,伸手抓住那只作恶的手柔弱道:“不要。” 叶光诚邪邪一笑,继续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玩弄道:“不要什么么?这可是我给你的奖励。” 刀白凤低着头躲闪着叶光诚火热的眼睛,细若蚊语道:“不要在这里。” 叶光诚闻言一笑,便要再进一步,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哪里的野鸳鸯?” “有人。”刀白凤顿时一惊,连忙将叶光诚的手拿出来,整理好衣服。叶光诚往远处一看,正是马王神钟万仇,原来和原著一样秦红棉赴姑苏行刺不成,反与爱女失散,便依照约定,南来大理,到师妹处相会。姑苏王家派出的瑞婆婆、平婆婆等全力追击木婉清,秦红棉落后了八九日路程,倒是一路平安无事。来到万劫谷,未见女儿,那甘宝宝和钟万仇自被叶光诚欺骗,八九日来二人之间,尴尬异常。秦红棉来了以后,甘宝宝见师姐去寻木婉清便一齐出来探访,途中遇到了南海鳄神和云中鹤‘两恶’。这‘两恶’是钟万仇请来向段正淳为难的帮手,当下向钟夫人说起经过。南海鳄神投入段誉门下的丑事,那自然是不说的。秦红棉一听得木婉清失陷在大理镇南王府之中,当即偕同前来。 钟万仇对妻子爱逾性命,醋性又是奇重,而且,发生过叶光诚那件事后,心中更是自卑非常。自甘宝宝走后,便坐立不安,心绪难宁,当下顾不得创伤未愈,半夜中跟踪而来。 叶光诚一见钟万仇,心知已过了八九日,叶二娘也要回来了,当下便道:“我先走了。”说罢,一运凌波微步躲到了旁处。 刀白凤见此心中松了口气,但是差点被人撞破奸情,当下心中真是又羞又气,心中有气,正压撒气,便喝道:“谁家的狗在乱叫?” 钟万仇这几日正一肚子怨气憋在肚子里没处发泄,此时闻言心中大怒,两人一言不合,便即动手。斗到酣处,刀白凤渐感不支,突然一个黑衣人影从身旁掠过,掩面呜咽,却是木婉清。两人皆识的当下便齐声招呼,木婉清正自伤心也不去理会,直奔而去。 钟万仇见此便叫道:“我去寻老婆要紧,没功夫跟你缠斗。” 大半夜的寻老婆?世上哪有这种事?怕是捉奸去的吧?这般想着当下刀白凤便出言问道:“你到那里去寻老婆?” 钟万仇也是缺心眼,被人一问便回答道:“到段正淳那狗贼家中。我老婆一见段正淳,大事不妙。” 刀白凤问道:“为什么大事不妙?” 钟万仇大怒道:“段正淳花言巧语,是个最会诱骗女子的小白脸,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 第二十一章 甘宝宝的恐惧 第二十一章甘宝宝的恐惧 刀白凤心想:“段正淳都四十多岁年纪,胡子一大把,还是什么‘小白脸’了?但他风流成性,这马脸汉子的话倒不可不防。”问起他夫妇的姓名来历,原来他夫人便是甘宝宝。她早知‘俏药叉’甘宝宝是丈夫昔日的情人之一,这醋劲可就更加大了,一看叶光诚不在,当即陪同钟万仇来到王府,准备带钟万仇去捉奸。 话说镇南王府内,段誉被四大恶人擒走,段正淳将甘宝宝和秦红棉二人擒下,诉罢相思,三人一阵默然相对,都忆起了旧事,眉间心上,时喜时愁。 过了良久,段正淳轻轻的道:“你们掳了我孩儿去,却为了什么?宝宝,你那万劫谷在那里?” 窗外忽然一个涩哑的嗓子说道:“别跟他说!”段正淳吃了一惊,心想:“外边有褚万里等一干人把守,怎地有人悄没声的欺了过来?”钟夫人脸色一沉,道:“你伤没好,也来干什么了?”跟着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钟先生,请进吧!”段正淳更是一惊,不由得面红过耳。 暖阁的帷子掀起,刀白凤走了进来,满面怒色,后面跟着个容貌极丑的汉子,好长的一张马脸,正是钟万仇。 原来镇南王府四下里虽守卫森严,但众卫士见是王妃,自然不会阻拦,是以两人欺到暖阁之下,无人出声示警。而段正淳对秦红棉、甘宝宝师姊妹俩这番风言风语、打情骂俏,窗外两人一一听入耳中,听见段正淳如此风流,只恼得刀白凤没的气炸了胸膛。钟万仇听妻子以礼自防,却是大喜过望,心中因叶光诚而生的刺,也消去无踪。 钟万仇奔到妻子身旁,又是疼惜,又是高兴,绕着她转来转去,不住说:“宝宝,多谢你,你待我真好。他若敢欺侮你,我跟他拚命。”过得好半晌,才想到妻子穴道被服点,转头向段正淳道:“快,快解开我老婆的穴道。”段正淳道:“我儿子被你们掳了去,你回去放还我儿子,我自然解救尊夫人。” 钟万仇伸手在妻子腰间肋下又捏又拍,虽然他内功甚强,但段家‘一阳指’手法天下独一无二,旁人无所措手,只累得他满额青筋暴起,钟夫人被他拍捏得又痛又痒,腿上穴道却未解开半分。钟夫人嗔到:“傻瓜,别献丑啦!”钟万仇讪讪的住手,一口气无处可出,大声喝道:“段正淳,跟我斗他妈的三百回合!”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厮拚。 钟夫人冷冷的道:“段王爷,公子给南海鳄神他们掳了去,拙夫要他们放,这几个恶人未必肯听。我和师姊回去,俟机解救,或有指望。至少也不让他们难为了公子。” 段正淳摇头道:“我信不过。钟先生,请回吧,领了我孩儿来,换你夫人回去。” 钟万仇大怒,厉声道:“你这镇南王府是荒淫无耻之地,我老婆留在这儿危险万分。”段正淳脸上一红,喝道:“你再口出无礼之言,莫怪我姓段的不客气。” 刀白凤进屋之后,一直一言不发,这时突然插口道:“你要留这两个女子在此,端的是何用意?是为誉儿呢,还是为你自己?” 段正淳闻言当下叹了口气道:“连你也不信我!”反手一指,点在秦红棉腰间,解开了她穴道,走上一步,伸指便要往钟夫人腰间点去。 钟万仇见此连忙闪身拦在妻子之前,双手急摇,大叫:“你这家伙鬼鬼祟祟,最会占女人家的便宜。我可不能再吃这个大亏。”说的不让自己却又解不开。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帷掀起,一个人缓步走来,正是大理皇帝段正明,原来是其闻言段誉被擒,是以特意赶过来了。 段正淳叫道:“皇兄!”保定帝点了点头,他的一阳指可比段正淳身后多了,当下凭空出指给甘宝宝将穴道打开。钟万仇见他露了这手‘隔空解穴’的神技,顿时一惊,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这等不可思议的能耐。 钟万仇盼望保定帝出口相询,自己却偏又不说,想要刁难他一下。那保定帝乃是天潢贵胄哪里会理会他?当下衣袖一挥,说道:“送客!” 钟万仇性子暴躁,可是在这不怒自威的保定帝之前,却不由得手足无措,一听他说‘送客’,便道:“好,咱们走!老子生平最恨的是姓段之人。世上姓段的没一个好人!”挽了妻子的手,怒气冲冲的大踏步出房。 钟夫人一扯秦红棉的衣袖,道:“姐姐,咱们走吧。”秦红棉向段正淳望了一眼,见他木然不语,不禁止心中酸苦,狠狠的向刀白凤瞪了一眼,低头而出。三人一出房,便即纵跃上屋。 钟万仇跟着甘宝宝和秦红棉双双越墙而出。却说那钟万仇离开之时被高升泰,心下又惊又怒,他本是粗鄙之人,当下咳嗽一声,回头对准围墙吐一口浓痰。拍的一声响,这口浓痰倒吐得既准且劲,实在恶心。 就在这时,黑暗处传来一个声音,“钟先生,钟夫人,好久不见,二位可好?”话一落,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来。 待看清那人面目,钟万仇和甘宝宝二人心中一惊,脸上顿时变色,当即失声叫道:“是你?”秦红棉见此仔细一看,来人年龄不大,面容稍显稚嫩,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显得十分妖邪,正是叶光诚。心中不明白钟万仇和甘宝宝二人为何如此失态?当下顿时疑窦丛生。 “正是小生。”这声音,这笑容,这个人,一下将钟万仇和甘宝宝推向恐惧,恶人第一次见会愤怒,但是,以后再见就是恐惧,这就是因为无力反抗造成的。 “你……你……,怎么是你?”甘宝宝颤着声音,在看见这个恶魔,她忽然觉得心惊胆战的绝望,她害怕了,因为她上次对叶光诚下毒,她怕叶光诚这次是回来惩罚折磨她的。 “你……又来做什么?”钟万仇再见叶光诚心中也是大怒,只能强忍着恐惧有气无力的质问。 叶光诚见此,抹了一下鼻子,一抬头,眼中精光一闪,冷冷的看着两人,用他那寒侵彻骨的声音道:“怎么二位见了故人,不欢迎吗?” ; 第二十二章 易筋经到手 第二十二章易筋经到手 清晨,秦红棉一睁眼,忽然看见一个男人的脸庞,当下大惊失色,当下不由急急忙忙的拉住被子,慌慌张张喊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喊着挣扎着就想要起来,却忽然觉得浑身发软无力,前后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竟然十分疼痛,而她此番动作也一下惊醒了床上另外两人。 “师姐。”说着甘宝宝一抬头,便见那里皱着眉头含着痛苦,愤怒的瞪着她的人,正是她师姐秦红棉,当下甘宝宝心中羞愧,不由别过视线不敢与她对视。此时秦红棉已经模模糊糊想起了昨晚上的折磨,现在亦觉浑身酸软疲惫。前后传来的异样感觉和嘴里恶心的腥味,秦红棉哪里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到处凌乱的床单见证了昨夜的疯狂,看四周的景象,一片狼藉,到处都散乱着衣物,一张床上赤裸的躺着三的人,两女一男,这种令人羞耻的事情顿时让秦红棉真是差点肺都要气炸了。 此时秦红棉心中恨极,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师妹甘宝宝会出卖她,而且卖的那么彻底。 你道秦红棉怎么上了叶光诚的床?原来昨天晚上叶光诚觊觎秦红棉这个美妇,他知道秦红棉性子强硬,便威胁甘宝宝给秦红棉悄悄下了‘阴阳合欢散’。秦红棉中药以后全身躁动也让她神志昏迷,被勾起欲火,叶光诚趁人之危,成全了好事。一夜颠鸾倒凤,叶光诚在美妇身上反复缠绵数次,叶光诚自然是不辞辛苦,把秦红棉身上能开垦的地方,都开垦了个遍。几次三番下来,等她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又与甘宝宝在次接力。如此这般,直到三个人都疲惫不已之后,这场混乱一龙双凤的激情才算停下,然后一同簇拥着睡去。 自然,这也是为什么秦红棉醒来后全身发软,是因为药力的作用罢了。这也难怪秦红棉发现后如此震惊。 秦红棉抬头一看正是她的‘好师妹’甘宝宝。回忆起昨夜的记忆,叶光诚那些的特殊花样,秦红棉突然浑身一震,大骂道:“师妹,你怎么能做这样不要脸的事?”秦红棉恼怒的看着甘宝宝,对方咬牙切齿的说话,看那样子,如果不是还有些不适应,浑身激动的她就要扑上去撕咬,但她不小心用劲过大,昨晚又太过疯狂,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当下顿时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师姐。”听得秦红棉的质问,甘宝宝立刻脸蛋红了起来,当即目光躲闪,有些尴尬的不知看向何处,并且变得魂不守舍。显然也回忆起了昨晚种种模样。低着脑袋埋在叶光诚胸膛里,好似一个鸵鸟一般。此时她无颜再面对她最好的师姐,只是十分羞愧的闷声闷气答道,这声音比较低沉,听起来带着几分哭腔。 “让你的对不起见鬼去吧!当年你勾引淳哥的时候就跟我说‘对不起’,现在有跟我说‘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话语中身体颤抖着,话中咬牙切齿交织着愤怒和沮丧,看起来愤怒已经使她失去了理智。 “师姐我……我……对不起你。”还要说什么?又能说什么?甘宝宝只得流泪,默然无语,自己已经落得如此悲戚的境地了吗? “你真是不要脸,自己下贱找姘头就罢了,怎么还把我拉下水?”秦红棉本就性子泼辣,此时当下得理不饶人,对着甘宝宝不依牙尖嘴利的狠狠骂道。 甘宝宝没想到师姐竟会如此,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没想到自己情同姐妹的师姐竟会在自己伤口上撒盐,闻言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叶光诚见此,两手一伸,各捉住一团软肉揉弄着,看着秦红棉道:“大美人这时怎么了?大清早的?” 秦红棉看着那嬉皮笑脸令人着恼的脸,闻言顿时像吃了火药一般,将那作恶的手一把推开,向叶光诚开炮道:“你不要碰我,我恨不得杀了你。你这个卑鄙小人,甘宝宝这么做定是你指使的吧。我是有丈夫的人,我爱他。你要我怎么面对他!” 此番秦红棉的泼辣另有一种滋味,但是这时叶光诚闻言,便反问道:“你有丈夫?那你丈夫是谁啊?” 秦红棉闻言一楞,她有丈夫吗?有还是没有啊?她深爱着段正淳将段正淳当做自己的丈夫,为他生女。但是,自己子深山幽谷隐居十几年无名无份,自已又算什么呢?当下不再言语。 见此叶光诚兴致已起,连忙翻身上马,秦红棉顿时连忙激烈的反抗道:“滚开,你别再碰我。” 叶光诚一拍甘宝宝道:“还不帮忙。”甘宝宝闻言便连忙起来助纣为虐,不一会儿,叶光诚成功提枪上马,秦红棉挣扎一阵,便半推半就的无奈相迎起来。叶光诚也开始晨运起来,一时间房内春色撩人,令人销魂。 云消雨散后,秦红棉浑身酥软的躺在床上,面色桃红,杏眼含春,春情未消却恶狠狠的看着叶光诚道:“你毁我清白,我一定会杀了你。”说罢皱着眉头,看着叶光诚得意的模样恨得银牙暗咬。 叶光诚左右把玩着两团软肉,见此一笑道:“杀我?不如做我老婆吧!”甘宝宝闻言愕然,看了看瞪着大眼气鼓鼓秦红棉,感觉着叶光诚对二人的差距,心中不由委屈,泛酸。 秦红棉倔强的狠狠道:“你休想,我死也不答应。” 叶光诚眯着眼,慢慢道:“死?你死了,你女儿怎么办?” 秦红棉闻言心中一跳,顿时叶光诚便感觉到她的身子一僵,一下绷得紧紧的。便是那像小猫儿一般,老老实实任叶光诚施为的甘宝宝也是见鬼似得看着叶光诚,神色了然的看着秦红棉这才明白原来如此。 二女眼神复杂的看着叶光诚,她们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叶光诚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当下秦红棉便惊慌掩饰道:“……什么……女儿……我可没有女儿……” 叶光诚眼中精光闪闪,冷哼一声道:“那,木婉清是什么人……” 秦红棉睁大眼睛如遭雷击,她心中念头千转百回,就是想不通她女儿怎么叫叶光诚这个恶魔看上了,也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一时间木婉清面色惨白道:“她是我的徒弟,你少那她要挟我,她的生死我可不在乎……” 叶光诚不动声色的面带玩味,继续摧残着秦红棉的信心道:“是吗?” 秦红棉见此知道叶光诚已经把她玩弄于鼓掌中了,当下心中绝望,一咬牙直接道:“……,她是我女儿,你想怎么样。” 叶光诚道:“想怎么样?当然是想要个老婆了!” 秦红棉用眼睛剜着叶光诚,咬牙切齿的爬起来,不顾春光外露狠狠道:“好我答应你,你不要碰我女儿。” 叶光诚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可别找你的姘头,我可不喜欢戴绿帽子。” 秦红棉闻言心中滴血,把下唇咬的惨白,良久这才下定决心坚定道:“我发誓……” “真乖。” “哼!” 秦红棉看着像个皇帝似得叶光诚,忍着疼痛抓过衣服就要爬起来,这时叶光诚眼见如此美景,双手顿时又不顾秦红棉喷火的眼睛上下游走不老实了起来,甘宝宝白了叶光诚一眼,对秦红棉道:“师姐,我来扶你。”说这上前欲扶,那知秦红棉手一挥,将甘宝宝挥去怒喝道:“你滚开。”几步便走出房外,甘宝宝尴尬万分,心中委屈非常,当下穿上衣服也对叶光诚道:“我出去了。”话一撂下,便逃也似的匆忙走了出去。 半躺在床上的叶光诚看着二人也不知道伺候穿衣,一耸肩自己抓起衣服,暗道:“还是欠调教啊!” 叶光诚穿好衣服甘宝宝出去一阵子后,甘宝宝又进来对叶光诚道:“叶郎,叶二娘来了,他要找你。”看着想在自己家里一样的叶光诚,甘宝宝已经感到无力了,心中暗道:“一有机会自己一定要,脱离这个恶魔的手掌,逃出万劫谷,叫他再也寻不到。” 此时叶光诚就像一个向下地主老财一般,端着茶水,似模似样的道:“请她进来。” 甘宝宝一转身出门,没过一会儿,便将叶二娘带了进来,又自觉地将门关上出去。 叶光诚一抬头看着叶二娘,她这几天没见瘦了很多,想是睡得不怎么好,吃的也不怎么好,脸上一脸疲色,想是十分辛苦,但是两个眼睛却神采奕奕,当下叶光诚道:“带来了吗?” 叶二娘取出《易筋经》握在手里,对叶光诚道:“带来了。” 叶光诚对着叶二娘一伸手道:“是原本吗?”叶光诚眼前一亮,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得的武功虽好,却没有自己苦修来的武功随心意。就像小孩拿大刀一般,刀虽好人却拿不动,这都是因为叶光诚太贪心了,一心想要吃成个胖子,这下吃撑了。但是有了《易筋经》自己不但能消化这些武功,而且还能百毒不侵,实在是划算那。 叶二娘道:“是。”此时她不由患得患失起来,整个人就先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说着便不由失神起来,好似梦一般无视叶光诚伸出的手,她在等叶光诚说出那个她盼望已久的消息,她已经等的够久了,现在谁也不能了解她的心情,她的激动,她的盼望,她的高兴。 叶光诚那叫一个焦躁啊,心中暗道:“有没有一点眼力劲呢?你不给我,这样叫我多尴尬啊?”当下便道:“拿来啊……” 叶二娘道:“我儿子……” 叶光诚忍着一头的黑线,忍着爆发的边缘道:“你先给我。” 叶二娘道:“我儿子” 有完没完,“你不要那么急吗,总要先验货吗。”,叶光诚哗的一下站起来,冷声说道。 叶二娘弱弱道:“这是原本。” 叶光诚道:“我看看。” 叶二娘又问道:“我儿子……” 叶光诚道:“不要急,少不了你的,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等我看完后,你儿子的消息和《易筋经》我一起给你。” 第二十三章 叶二娘的发现 第二十三章叶二娘的发现 话说叶光诚将叶二娘打发走后,看着《易筋经》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原本,若不是原本便是白高兴一场,但是想来叶二娘不敢糊弄他。他知道《易筋经》乃用天知竺一种药草浸水绘面,上边的图画,湿时方显,干即隐没,当下赶紧端来一盆水,将《易筋经》泡入水中。眼见经书慢慢的被打湿,书上显露出一幅幅的人形图画来,小心翼翼的翻动,惟恐弄破了书页,便见每一页上忽然都显出一个怪僧的图形,姿式各不相同。叶光诚知道正主来了,心中大喜,强忍着激动,当下连忙动手抄录一份。 抄罢,翻开第一页,只见图形中绘的是个枯瘦的僧人,其脑袋从胯下穿过,伸了出来,双手抓着两只脚。其图中姿式现致运功线路,其旁均有梵字解明,那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一门妙法,乃天竺国古代高人所创的瑜伽秘术。 叶光诚当下依式而为,也将脑袋从胯下钻出来,便这这么伏在地下,依照图中僧人的姿式,左手去握住的左脚,下颚碰在地下。这么一来,姿式已与图中的僧人一般无二。如此伏着,再向那僧人看时,见他身旁写着两个极大的黄字,弯弯曲曲的形伏诡异,笔划中却有许多极小的红色箭头。心中自然而然的随着箭所指的笔划存想,只觉右臂上的奇痒似乎化作一线暖气,自喉头而胸腹,绕了几个弯,自双肩而头顶,慢慢的消失。 看着怪字中的小箭头,依循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心中存想,叶光诚隐隐觉得有一条暖流的丝线,在四肢百骸中行走,宛如一条溪水在身体内流淌一般,感觉不错,顿时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书中裸僧姿势甚多,怪字中的小箭头也是般旋曲折,变化繁复。叶光诚他依循不同姿式修炼,体内急凉急暖,各有不同的舒泰。 这易筋经实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只是修习的法门甚为不易,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但修习此上乘武学之僧侣,定是勇猛精进,以期有成,哪一个不想尽快从修习中得到好处?要“心无所住”,当真是千难万难。是以少林寺过去数百年来,修习易筋经的高僧着实不少,但穷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所得,于是众僧以为此经并无灵效,所以叶光诚要《易筋经》才能如此容易,玄慈虽然恼怒,但是他本是就是一个天才,天才总是高傲的,他自负自己都没练成,叶光诚又如何天才能够修炼?当下便也不当一件大事,这才被叶二娘带了来。 这个武功这个经文就如《侠客行》一般,那侠客岛上山洞里的石壁上刻着李白的那首叫做《侠客行》的五言古诗,其中隐含了一项绝顶神功。侠客岛众多武林高手一起参详这项神功,但各人见仁见智,谁也破解不了,而对武学的酷嗜,却使这些人面对石壁神智痴迷,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山洞。那石破天大字不识,只因听着众人的争论,看着他们痴迷的样子,只是感到害怕,却不明所以。众人都在诗句分解注释的各个小山洞,他因为不识字,在那儿既害怕又看不出个究竟来,便来到刻着整篇诗的大洞。不料他往石壁上一看,目中所见都是一把把形态、剑势、剑意各各不同的利剑,所有的文字于他毫无实际的意义可言。他顺着剑势、剑意看去,内息自然而然随之流动,手舞足蹈,待得从头至尾看完一遍,这项神功已是被他练成了。 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个和尚,自幼出家,心鲁钝,疯疯颠颠。他师父苦习易筋经不成,怒而坐化。这疯僧在师父遗体旁拾起经书,嘻嘻哈哈的练了起来,居然成为一代高手。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强,直到圆寂归西,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旁人也均不知是易筋之功。 看起来挺神的,其实说开了也就那么回事,这佛家有三障阻碍人的‘智慧’,三障是烦恼障、所知障、业障。所知障就是因为对事实没有正确的认知,导致不了解事实真相,无法了解真相的根源,因此而无法成就佛道,这就是所知障;说的是对于法界实相的所知不足,所以成为佛道上的障碍,故名所知障。也可以说是被人的惯性思维所蒙蔽了,脑子没有转过弯来被假象迷惑,产生了阻碍。 鸠摩智聪明绝顶,才智不凡,游坦之不学无术,愚昧鲁钝。两人天差地别,可谓是云泥之别,可是结果却是鸠摩智有‘所知障’。所以他去读经文,虽然少林上代高僧识得梵文不知图形秘奥,也依文字指点而练面易筋经神功。但是这绝对是难比登天,所以他没有练成。但是游坦之却练成了绝世神功,这就是因为游坦之心中坦然,并未强求。 话说修炼完后,叶光诚顿时觉得全身轻松,内力大进,真气运转如意。当下心中大喜,便将《易筋经》用内力蒸干,叶二娘找来道:“叶二娘,《易筋经》我已经用完了,还给你。”说罢将《易筋经》抛过去。 叶二娘接过《易筋经》,期待的看着叶光诚激动道:“我的孩子……”现在她的心紧张的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她太紧张了,她怕叶光诚不知道,叫她希望的心在次失望。 所幸叶光诚并不是一个过河拆桥,念完经就骂和尚的人,只听他十分爽快道:“好。”说罢叶光诚接着道:“你儿子就在少林寺里做和尚,法号虚竹。” 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二十多年了,终于,有了儿子的消息。此时,叶二娘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当下她颤着声音不敢置信道:“真的吗?” 叶光诚斩金截铁道:“真的。” 良久,叶二娘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叶光诚道:“多谢。” ………………………… 房间中叶二娘也来了一盆水,看着手里的《易筋经》。忽然将《易筋经》泡入其中,便见一幅幅怪僧的绘画,叶二娘顿时浑身一震,心中疑惑散去,不由了然,但却更加疑惑。 原来被水打湿过的纸发硬,与正常的不同,而且叶光诚并未掩饰过,所以这才叫叶二娘起了疑心。话说女人的好奇可以杀死一只猫,叶二娘当然自是也不例外,谁知竟发现了此番机缘。话说这因果关系真是奇妙,此番后来竟成就了一个人,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第二十四章 小人爱做丑 第二十四章小人爱做丑 话说那云中鹤号「穷凶极恶」,乃是四大恶人之四,轻功在江湖中算是数一数二,但却是个好色之徒。自称貌似宋玉,其实丑的可以,绝对是淫贼中的淫贼。此番他被钟万仇请来就对甘宝宝和钟灵的美色十分觊觎,他本是色中饿鬼,如今美食在前却又吃不得,心中便如那猫儿闹心一般,痒痒得厉害。 今日一早,云中鹤那双贼眼正在到处乱瞄寻找春色,忽然见秦红棉和甘宝宝两个美人一起自叶光诚房里出来,差点气炸了肺。这一下心中的怒火,嫉火,嗔火,统统燃烧起来。真是好似浇了油一般,将云中鹤烧的胸中难受非常。 云中鹤阴沉着脸心想:“那小贼,何德何能竟能左拥右抱两个大好美人?自己却要孤枕难眠?真是气煞我也!” “老三,你在这里做什么?”云中鹤闻言一抬头,便见一人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就像得了金山银山似得来到身前,原来是岳老三来了。 云中鹤此时心中正不快的很,哪有心情理他?当下也没注意岳老三的言辞有那里不同,只是直接不悦道:“岳老三,找我有事?” 云中鹤这话本是平常,以前就经常这边叫他。谁知今日岳老三闻言顿时大怒道:“你叫我什么?老子,是岳老二,你竟然敢看不起我?”说罢当即提气向云中鹤追去。云中鹤见此顿时一惊,当下便如一阵风般倏然面是过,已飘在数丈之外。他轻功了得,岳老三追不上,在后面只急得双足乱跳,破口大骂。 两人一前一后,顿时便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来了。 这时见云中鹤在前面一飘一幌的,好似幽灵轻如无物,岳老三疯狂奔跑,却怎么追都奈何他不得。不过,那岳老三乃是个死心眼,虽然追不上,却就是不肯放松。那南海鳄神最爱面子,最是自认自己十分了不起,现在你不停下我也不能停,追不上你,我就追到能追上你为止。 云中鹤纵身向前飘行,却怎么也都甩不掉背后的尾巴。顿时差点被岳老三气出内伤来,叫他追出火气来了,心中暗恨自己真实躺着也中枪,莫名其妙就被岳老三发疯到处追着跑,心中虽气,却不敢停下,因为在四大恶人中岳老三就是他的克星,他武功不如岳老三,要是被岳老三捉住怕是要被他拧断脖子。跑了一会,云中鹤连忙叫道:“岳老三你发什么疯?追我做什么?” 岳老三闻言追得更紧,只听他道:“你奶奶的,老子说了,老子是岳老二。” 云中鹤闻言立刻心中痛骂岳老三不已,他与南海鳄神虽然同列“四大恶人”,但两人素来不睦,南海鳄神曾几次三番阻他好事,只因武功不及,被迫忍让,这时见南海鳄神因为这件事又来寻自己的晦气。当下便开口道:“岳老三你说你是岳老二,那叶二娘同意吗?” 岳老三当下喜不自禁道:“那当然。” 这时云中鹤道:“别追了,岳老二,我服你了。” 岳老三闻言咧着嘴,眯着眼道:“你真服我了?” 云中鹤道:“我真服你了。” 岳老三当下笑道:“那我就饶了你。”岳老三没有什么可以诉说的人,虽然他现在很开心,但是绝对不会有人来和他分享这一份简单的快乐,现在云中鹤说服了他,他就觉得很高兴,很满足,因为他就这么简单。 云中鹤当下不由脱口道:“你把叶二娘打败了?”他不知道岳老三什么时候竟然功力大进,都把叶二娘给打败了。四大恶人虽然看似差不多,但是每一个人的排名都是无可争议的由武功高低来排的,此时听闻也难免大吃一惊。 岳老三闻言道:“哈哈,那是现在叶二娘,都回家带孩子去了。” 原来叶二娘这次回来便向段延庆说了要归隐江湖之事,那段延庆是大有身份之人,怎么会难为叶二娘一个女人?当下便同意了。岳老三的脑子是直通到底的,他位居四大恶人之三,可是他确实有人生理想,远大目标的。那就是挤下叶二娘,叫自己在排行老二,此时他成了老二,心中高兴。便来炫耀炫耀,云中鹤闻言心中一松,暗道:“以前四个人你是老三,现在三个人你是老二,还不是倒数第二?有什么好高兴的?”眼睛一转云中鹤心道:“哎!不如叫这个岳老三帮我把美人弄到手?杀了那两个人?”这么一想云中鹤当下开心起来,心中筹划道:“妙极,妙极!我早就想杀其夫而占其妻,谋其财而居其谷。” 岳老三看云中鹤莫名其妙的笑的那么‘傻’。当下不由疑惑道:“老三,你笑什么?” 云中鹤道:“岳老二,你既然成了‘穷凶极恶’那么你是不是要做些恶事?” 岳老三道:“那是自然,老子就是天下第二大恶人,自然要做恶事,越是大大的恶事就越好。” 云中鹤道:“那咱们就去,作恶事去?” 岳老三道:“杀人。” ……………… 钟万仇坐在房中,神情憔悴彷如断了线的木偶,失魂落魄,就在那里枯坐着如行尸走肉一般。 这时云中鹤和岳老三忽然走了进来。钟万仇一抬头有气无力道:“你们来做什么?” 云中鹤道:“自然是要帮你。” 钟万仇道:“你有什么能帮我的?” 云中鹤低声道:“杀人?” 钟万仇闻言眼睛一亮道:“杀人。” 云中鹤道:“对,只要你把你女儿送给我,我们帮你杀了那个小白脸。” 钟万仇闻言目光阴晴不定,忽然丧气道:“不行我不能,把我女儿给你。” 岳老三早就不耐烦了,当下对马王神钟万仇道:“你是‘自称’。你女儿这么美丽,你却丑得像个妖怪,怎么会是她老子?你女儿定然是旁人生的,不是你生的。你是假老子,不是真老子!”云中鹤只当他胡说八道。但是“你是假老子,不是真老子!”这句话好似带刺一般,刺进钟万仇心里,钟万仇一听,顿时气得脸也黑了,提刀向南海鳄神便砍去。 云中鹤一见当下将钟万仇拦住,目中凶光闪烁道:“钟先生,你不愿意合作,就要动手吗?”他自知钟万仇和甘宝宝,秦红棉三个人忍下叶光诚,叶光诚必然武功很高,所以打定主意先对叶光诚下手。但是这不代表这他的凶性就没了,他还能那个气量,此时便要翻脸。 那一边的岳老三见此当下便叫嚣道:“你不要拦他,你叫他过来,我岳老二把他脖子给拗断。” 钟万仇看着二人他自知不是对手,却又不愿意就此翻脸放过叶光诚,寻思一阵忽然开口道:“秦红棉那个女人行不行。”这钟万仇竟想与虎谋皮,他岂不知这云中鹤早就想要杀他了,此番过来那是出于好心?不过是为了拿他当枪使罢了。 听得钟万仇这句话,云中鹤当下诡异一笑道:“行。” ; 第二十五章 小鬼最难缠 第二十五章小鬼最难缠 ‘啪’的一声,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整个昏暗的房间里立即一下亮堂起来。叶光诚下意识地一眯眼,便见门来了三个人迈着鸭子步大摇大摆的一起走了进来,叶光诚抬头一看,正是岳老三,云中鹤,钟万仇三人。当下心不由疑惑起来,暗道:“他们来做什么?” 那钟万仇看着叶光诚诧异的表情,心中好似有一道暖流经过,充满了快意,和兴奋,顿时欢喜起来。他是属于典型的欺软怕硬,此时得势,心中便想要好好地折磨一下叶光诚,以消心头之恨,当下便狰狞道:“叶光诚!叶光诚!……” 钟万仇如此本是想要吓唬吓唬叶光诚,给他来个下马威,在心理上和气势上压倒叶光诚。谁知此时叶光诚刚刚修炼完《易筋经》心情正好,现在忽然看见有人这么嚣张,心中的喜悦好似一下掉进了臭水沟里,怎么都不是味了起来。在看着这三个气焰嚣张的人,叶光诚当下心中不悦了起来,当下一提气,便张口怒喝道:“你这个王八蛋,叫什么叫,叫魂啊。” 钟万仇没想到叶光诚这么硬气,连他们三个人都不放在眼里,当下想起了他的恐惧,气势一弱便道:“我们有事找你。” 叶光诚闻言心中骂道:“你妈的。”当下便问道:“你找我。” 云中鹤没想到钟万仇这般不中用,一下就认怂软了。心中顿时暗骂钟万仇成事不足,这时见叶光诚来问便道:“是我们,找你。” 钟万仇看着云中鹤和岳老三两个人,心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当下便有硬气道:“对,是我们,找你。” 叶光诚看了看云中鹤和钟万仇,丝毫不把他二人放在眼里,直接十分不给面子道:“有什么事?” 云中鹤看着叶光诚带着恶毒的眼神问道:“你就是叶光诚?” 叶光诚郁闷的看了云中鹤一眼,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当下反问道:“你有意见?” 云中鹤闻言心中气急当下便道:“我自是有意见。” 叶光诚呵呵一笑,忽然脸色一变,冷着脸道:“你有意见我不想听。”虽然叶光诚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是就凭这几个,又会有什么好事? 岳老三见叶光诚如此不把三人放在眼里,他本来就口直心快,当下大怒问道:“好你个小白脸,我们要来杀了你。” 叶光诚闻言心中顿时大怒道:“要杀我?原来如此。”他本来还在疑惑,现在心中了然,顿时冷哼一声,一抬头看着三人,眼中杀机一闪,身上忽然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冷冷的看着三人道:“要杀我?你们还真是不知死活。” 三人被叶光诚的气势吓了一跳,这些日子叶光诚从来没有空闲过,一有时间便出去吸人内力,如今十几天过去,他的内力可非等闲?这北冥神功可以吸取他人的内力以供己用,是迅速提升功力的捷径。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能够容纳几千里的大鱼必定是非常广阔的海洋,但是叶光诚是自己的内力很少,皆是别人的,一汪池塘容不了鲲鹏,此番叶光诚用《易筋经》将浑身各种内力给融汇到了一起,功力差生了由量到质的变化,自然给三人带来了压力。 云中鹤三人此时看着叶光诚就如看妖怪一般,心中顿时充满了震惊,心虚,愤怒等心情,他们未曾想到叶光诚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如今发现,当下三人皆是不由脱口道:“你……” 叶光诚见他们如此,心中不屑,此时他也是一个高手了,不理他们的呱噪直接打断道:“滚……” 滚? 三个人在江湖上皆是有头有脸的人,哪里有脸在叶光诚面前直掉头就走?他们也有自己的傲气,但是此时形势比人强,三人骑虎难下,是进也难,退也难,当下脸上不由青一阵,白一阵的。 云中鹤看着叶光诚,心中想仗着人多与叶光诚斗一斗,当下一横心,看了岳老三一眼便道:“岳老二,你看连这个臭小子看不起你。” 岳老三头脑简单,哪里知道云中鹤实在拿他当强使?此时将这里这些人前,叶光诚不给他面子,又叫云中鹤说了出来,当下便气的‘哇哇’一伸手向叶光诚扑去。 云中鹤一见当下便对钟万仇道:“一起上。”说罢原地一动不动,却就是不上前。而那钟万仇闻言顿时便向叶光诚扑去,兴奋的哈哈笑道:“我们三个人,就你一个人,看你今天怎么死。” 这时岳老三和钟万仇两人此时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便向叶光诚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一瞬间,叶光诚一个凌波微步闪过岳老三身后,躲过二人合力围困之局。那岳老三未料到他竟敢来到身后,当下转身一掌轰出,砰的一声,正中叶光诚胸膛。叶光诚到底是经验不足,一下被岳老三打的身子一晃。岳老三心中大喜,又抓住机会紧跟着在劈出一掌补到叶光诚身上,他本料想这一掌能够开碑裂石,定能重伤叶光诚,但叶光诚连中两掌,竟浑若无事,反震得他掌缘隐隐生疼。岳老三他哪知叶光诚有“北冥真气”护体,两掌打来,他只感到肩头稍微一疼,随即便即完好如初,此时岳老三心神失守,叶光诚连忙右腿以横扫千军向岳老三两条腿上扫去,岳老三躲无可躲,叶光诚顿时一下将岳老三撂倒在地,摔了个结实。这时钟万仇正好迎面袭来,叶光诚在抬腿,一个鞭腿好似一把大刀一般向钟万仇劈去,钟万仇见此连忙横手相挡,但是叶光诚此时心中恨极,他那脚上运上的内力,足可以开碑裂石,那钟万仇是哪里挡得住?顿时被一脚踹断两条胳膊,趴到了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 后面云中鹤在哪里看着三人打斗,此时瞅出叶光诚一个空隙,当下立即举着钢爪便向叶光诚后心袭来,原来他是意欲暗下杀手,在背后偷袭,准备一爪杀死叶光诚。这时叶光诚感到身后劲风袭来,身上汗毛倒立,心知是云中鹤偷袭,当下连忙腰一扭又一个后摆扫去,一腿将钢爪扫掉,右腿落地,左腿闪电似得抬起,雷霆般的一脚踹到云中鹤胸口,云中鹤顿时被深受重伤,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出,看这叶光诚,目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 第二十六章 小丑何足道 第二十六章小丑何足道 云中鹤,岳老三,钟万仇三人被叶光诚打倒在地,岳老三受伤最轻,一是因为三人中他武功最高,而是因为皮糙肉厚撑打,此时岳老三忽然爬起来对叶光诚问道:“你怎么也会这个功夫?” 叶光诚一想便知道他说的是凌波微步,当下便不解道:“我为什么不能会?” 岳老三道:“你当然不能会,这是我师傅的功夫。” 叶光诚道:“如果你师父的,就是我传给他的呢。” 岳老三闻言顿时大发脾气,指着叶光诚大叫道:“你……你这狗贼,居然想占我便宜?我……我岳老二跟你拚了。”叶光诚闻言一愣,不由奇道:“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岳老三听了便大叫着对叶光诚道:“段誉是我师傅,你是段誉的师傅,这……这……你……不是更比我大上两辈?岳老二在南海为尊,人人叫我老祖宗,老爷爷,来到中原,却处处比人矮上一两辈。老子不干,万万不干!” 听他说完叶光诚这才想起这一茬,当下一笑调侃道:“那你就叫我师爷爷好了。” 岳老三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不行,不行,这世上决不容有比岳老二高上两辈之人。” 叶光诚笑道:“可我,就是比你大两辈呢?” 岳老三闻言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顿时大叫:“什么?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想高我岳老二两辈,我岳老二非杀了你不可。”岳老三此时心中盘算,暗道:“万万不可叫他大自己两辈,否则岳老二在江湖上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人人都定要瞧不起我。”他本想将叶光诚打死,只道这样便可‘干干净净、一清二白’的了结,解决掉‘大自己两辈的家伙。’但是叶光诚厉害,他不是对手。如此这般他盘算的如意算盘竟然全然打不响,顿时不禁大感彷徨。 看着岳老三站在那里不敢上前,当下便道:“你们不是要杀我吗?”说罢晃着食指,十分不屑道:“怎么,你们不行啊!哈哈。” 岳老三闻言大怒,其身后的云中鹤忽然一把将岳老三推了过去,自己猛的向门外跑去。叶光诚见此连忙连用凌波微步躲过岳老三,将他踹到,食指一点,隔空将击中云中鹤的右腿上,当下云中鹤全身一软,顿时感到腿上剧痛,云中鹤见此不由大惊,顿时脱口道:“一阳指?!” 这时岳老三胸口剧痛,一口血喷出来,圆睁豆眼,望着叶光诚又惊又佩,当下愤怒的瞪着云中鹤骂道:“妈巴羔子,云中鹤好你家伙,瞧你不出居然你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望着趴在门口又要站起来的云中鹤,叶光诚当下一跃而前,一脚将云中鹤撂倒,一下摔爬在地上,紧接着右脚在云中鹤肚子上重重踢了几脚,然后一脚踩在云中鹤的脸上道:“你们要杀我。” 云中鹤此时又羞又愤,情知此人厉害,自己万万不是此人对手,已是又气又恨,当下也不顾脸面,便连忙求情道:“误会,误会,是钟万仇要杀你,跟我没关系。” 钟万仇闻言,顿时大怒,眼睛死死的瞪着云中鹤,叶光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便对云中鹤问道:“哦?他为什么要杀我?” 云中鹤闻言立刻道:“只因叶少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钟夫人‘俏药及’又是位美貌佳人,将叶少侠留在谷中,那不是引狼入室、养虎贻患吗?如此这般,钟谷主心生嫉恨自然要杀叶少侠。”这话说得真是卑鄙下流,无耻之极,在场三人一听,无不愕然,顿时觉得这‘穷凶极恶’云中鹤说话肆无忌惮,丝毫不将钟万仇放在眼里,‘穷凶极恶’之名,真是一点不假。 而那钟万仇大怒,转动头说道:“姓云的,你给老子记住,此间事了之后,在下一定要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云中鹤不甘示弱回道:“妙极,妙极!我早就想杀其夫而占其妻,谋其财而居其谷。” 钟万仇怒道:“好姓云的,你要知道江湖上英雄好汉并未死绝,你‘天下四恶’身手再高,终究要难逃公道。”岳老三闻言顿时大怒道:“你奶奶的,姓马的,她妈的,你不干不净的嚷嚷什么?老子岳老二可没得罪你,怎地把我也牵扯在一起了?是云老四说,他要抢你的老婆来做老婆,我完全是顾念‘四大恶人’的义气,这才出力,奋不顾身,勉为其难。” 钟万仇此时快被云中鹤气得几乎要炸破胸膛,闻言当下便叫道:“呸,姓岳的,你们四的恶人,皆是蛇鼠一窝,不用我下手,就凭你们为非作歹,结怨甚多,早晚定要横尸野外。” 岳老三闻言大骂道:“你奶奶的,姓马的,你这个狗日的,竟敢咒老子?” 叶光诚此时听得他们呱噪当下不悦,便厉声喝道:“闭嘴。”钟万仇见他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自己实是远远不如,这一自惭形秽,登时妒火填膺,大声道:“姓叶的,事已如此,不必多言,钟万仇虽不济,但我便是家破人亡,碎尸万段,也跟你干到底了。” 云中鹤见此当下连忙道:“叶少侠,你看就是这钟万仇。” “是吗?”叶光诚心里哪里不知真相?当下闻言不由玩味一笑,忽然用脚狠狠碾着云中鹤的脸,笑眯眯道:“来笑一个看看?” 云中鹤闻言连忙诌媚的笑起来,叶光诚见此,当下不屑笑道:“你还真笑得出来!”说罢一顿又接着道:“看你这么卑鄙无耻,我就饶你一命。” 云中鹤闻言顿时喜道:“多谢,叶少侠。”云中鹤目中闪过一丝阴狠,心道:“小子你死定了,你给你云中鹤大爷等着吧!竟敢伤我,踩我英俊的脸,叫我如此丢面子。等我回去就把老大叫来,为我报仇。” “不过。”这时叶光诚忽然话锋一转,云中鹤不由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就只听见叶光诚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云中鹤不但做淫贼,而且为西夏效力做汉奸,叶光诚哪里能便宜他?说罢便蹲下一下伸出左手一下按到云中鹤的天灵盖上,当下便运起北冥神功来。顿时云中鹤的内力如流水一般向叶光诚泄去。那云中鹤感觉内力泻向叶光诚,顿时心中大惊,目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当即拚命挣扎,想摆脱叶光诚的掌握,但给叶光诚紧紧按住了,说什么也挣不脱,越是用劲使力,内力越是飞快的散失。不一会儿便精力耗竭,内力尽失,只得瘫坐在耐力喘着粗气,再也站不起来了。接下来又对岳老三依次施为。那岳老三本就斗不过他,现在他一下子取了大半的内力去了。; 第二十七章 狗咬狗一嘴毛 第二十七章狗咬狗一嘴毛 话说云中鹤和岳老三两大恶人此时被叶光诚吸了内力,当下都坐在地下,运气调息。过了一会儿,叶光诚消化完从二人那里吸来的内力便张口喝道:“你们三个人,今日我便饶了你们性命,滚吧!”现在他的整体内力有二百多年,消化云中鹤和岳老三二人的内力自是简单了。他要扬名天下,一鸣惊人,自是要找乔峰之流,云中鹤几人他还是看不上的。 云中鹤闻言低着头,不由狠狠咬着牙心想:“你一下子取了我一大半内力去,现在就赶我?还有没有人性?好哇,我去告诉老大去。”这般想着,但是他那里还敢作声。这两人虽然号称‘恶人’中的恶人,但是此番经历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到底真么回事也不明白,心中对叶光诚那神奇的功夫,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三人不是受伤就是被吸了内力,对叶光诚真是又敬又畏,当下闻言又调息半晌,这才慢慢站起,向叶光诚微微躬身,出房而去,此时云中鹤这两大恶人如此乖巧,已全无半分恶气,真是令人目瞪口呆。 出了房门,还未走远,钟万仇看着虚弱的岳老三和瘸腿的云中鹤,此番经历之后他现在可是心中恨极了这两个人。当下钟万仇看着云中鹤与岳老三,在心中感到幸灾乐祸之愉悦,顿时便落井下石的嘲讽道:“被吸了内力的感觉不错啊。” 岳老三闻言大怒,叶光诚笑话他还则罢了,他岳老三打不过人家,现在被钟万仇笑话,心中顿时大怒了起来,三个人刚刚还是一起被打趴在地上,刚出来你就接我短?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你奶奶的凭什么笑话我?岳老三心直口快,本来就受了叶光诚的闷气,当下那里干休?直接便对钟万仇大叫道:“你这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说老子的风凉话?” 云中鹤本就在刚刚与钟万仇撕破了脸面,这时也是冷哼一声反击道:“要是没有被吸过内力,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吸了内力?” 这句直接叫钟万仇想起了,心中的伤心处,顿时气急败坏的看着云中鹤脸上的鞋印道:“我是被吸过内力,不过没被吸得这么惨!都被人踩到脚地下了,还笑得出来。”这时他又自我感觉高云中鹤一头起来,因为刚刚自己比他硬气,虽然被叶光诚无视了,但这也叫他有瞧不起云中鹤的感觉了,这就是阿q精神。 这一指云中鹤便感觉脸上好似火辣辣的发烧,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此番自己刚刚被打,就被钟万仇揭短,云中鹤就是在厚的脸皮,也受不了。胸中怒火好似火山爆炸一般,连忙抹了两把脸,将鞋印擦得淡些,对着钟万仇大叫道:“你那两条胳膊,搭拉得就跟面条似得,你又占了什么便宜?” 岳老三也跟着嚷嚷着对钟万仇道:“都被打残了,那有什么好得意的?” 钟万仇被云中鹤与岳老三的联合气的差点跳起来,当下便大叫道:“总比你这条死鳄鱼,臭鳄鱼要好?” 云中鹤不屑的讪笑一声,讥讽道:“好什么好,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钟万仇强撑硬是辩解道:“五十步总比一百步要好。” 云中鹤直接就将自己早上看见的拿出来挤兑钟万仇,道:“好什么好?老婆被人睡了,还被人打断了胳膊好吗?” 钟万仇闻言脸色一白,岳老三见此也是开心道:“怪不得你这个家伙这么恨他,原来是老婆勾搭上小白脸了。”钟万仇此时心中大恨,当下放下狠话咒骂道:“你……你……这条死鹤现在瘸了腿,飞不起来,小心别被人宰了。”说罢钟万仇转身便走了,云中鹤见此感觉到腿上的疼痛,目中一下闪过仇恨之色,连忙拿赶紧拉住岳老三阴声道:“岳老二,你想不想报仇?” 岳老三很老实道:“想啊。”说罢,云中鹤大喜,岳老三以为云中鹤要他去报仇,为了赌云中鹤的嘴,立即又连忙赶紧补一句道:“可以我打不过他。” 云中鹤一下被岳老三打败了,顿时身子一晃,本来就瘸的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当下对岳老三无奈道:“又不是叫你去。” 岳老三闻言脸上大奇,恍然大悟道:“难道是你要去?” 云中鹤满头黑线道:“也不是我。” 岳老三心中疑惑,想不到云中鹤说的是谁,便问道:“那是谁?” 云中鹤道:“老大!” 岳老三道:“老大?” 云中鹤阴笑着点头道:“对,我们去找老大,叫老大为我们报仇。” 岳老三也是高兴的憨笑道:“是啊,我们去找老大,老大一定能为我们报仇,把这个大我两辈的家伙给杀了。”没想到岳老三还记得这一茬,云中鹤闻言顿时大汗。 二人这般想好,两人急急忙忙来到一间房中,便见一个青袍客坐在那里,二人见此,就像被流氓调戏的小媳妇一样连忙哭诉道:“老大,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好不凄凉。 段延庆被云中鹤与岳老三搞出的这一出,也给弄的心中疑惑不已,看着狼狈的两个人,段延庆不由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云中鹤闻言,连忙深情并茂,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前因后果。岳老三看着云中鹤口若悬河,唾沫横飞,感情真挚的在那里哗哗的狂喷,心中不由大是佩服,心道:“没想到老三,竟然有如此本事,平常没有看出来啊。” 过了一会儿,云中鹤说完,段延庆不由松了口气,暗道:“好险,好险,自己竟然差点使出一阳指一指头戳死云中鹤。”当下一擦汗,顿时看见云中鹤那幽怨的眼神,忽然段延庆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移开目光,赶紧一拍桌子大怒道:“岂有此理,竟然有人敢这样对待我四大恶人,走,带我去给你们讨个公道。” 岳老三闻言心中顿时讶然暗道:“讨个公道?讨什么公道?我们四大恶人不是向来不讲公道的吗?” 第二十八章 短处 第二十八章短处 叶光诚住在万仇谷里秦红棉已经就范,心情正好便来到花园里学学古人赏花的雅兴,谁知这时忽然听见脚步声,当下抬头一看,便见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尸一般的青袍客向他走来,背后还跟着云中鹤与岳老三二人。正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大理延庆太子,段延庆。 此时远处正躲藏着一个人,这人正是钟万仇,这里乃是万仇谷有点风吹草动哪里瞒得过他?只是他被叶光诚教训怕了,所以这次站在远处。钟万仇小心的看着两伙人对持,死死的盯着叶光诚心中大叫:“干死他这个王八蛋,叫你骑我老婆到时候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段,以消我心头之恨。”他本来就戴着段正淳那个绿帽子,现在叶光诚又送给他一顶绿帽子,真可谓是气的要喷火了。 段延庆与叶光诚眼睛一碰,看到叶光诚眼中的精光,心中顿时凝重起来。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真正的高手是能够通过别人的眼睛判断实力的高下,此时段延庆的眼中,眼前的叶光诚便是一个高手无疑,当下段延庆心中警惕起来。 叶光诚眼皮一抬,心中明白云中鹤与岳老三找来靠山了。当下笑着招呼道:“呦。你们又来了。” 岳老三听叶光诚这般说,当下叫道:“这又不是你家的,你能来的,我们凭什么不能来?” 叶光诚本来放他们时就是顾忌段延庆,心中早就做好了他们报复的准备,此时见他们倒也不吃惊,看着三人叶光诚道:“你们还真是不长进啊,怪不得做恶人,都做得这么失败。做恶人也要天天进步啊。” 岳老三闻言大叫道:“我们不长进?我们就是天下最恶的四大恶人,还有谁比我们恶?” 叶光诚道:“有很多。”岳老三是错愕,当下便道:“是谁?竟敢比我们四大恶人还恶!真是岂有此理,你告诉我,我去宰了他。” 那便被抢去镜头的段延庆,眼见岳老三如此大呼小叫不给自己面子,竟敢跟自己这个老大抢风头,本还打算装深沉的段延庆当下狠狠的瞪了岳老三一眼,顿时把岳老三吓得一缩头,有小心翼翼的老老实实站在那里去了。段延庆到底是做过太子的人,当下先对叶光诚一拱手,把礼数做足看着叶光诚用腹语道:“阁下请了,不知鄙人两个不成器的手下,是阁下你打伤的吗?” 叶光诚现在他有一流的内力这下底气足了,那还段延庆当二流放在眼里?当下也懒得跟他争辩,直接一摆手道:“正是。” 段延庆见叶光诚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强忍着怒气道:“武功也是阁下化去的?” 叶光诚一点头道:“也是。” 段延庆没想到真是他,化人内力现在江湖上只有星宿老怪一家闻名,段延庆不知叶光诚与星宿老怪是什么好关系,便又出言试探道:“阁下是星宿老怪门下?” 叶光诚不屑道:“不是。” 问明叶光诚的来历,现在知道其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段延庆虽然认为叶光诚武功高强,却并不认为自己比他要差,这时便道:“阁下,真是好手段,我段某人特来赐教,也来领教一下阁下高招。”说罢段延庆从腋下伸出一根细细的铁杖,对着叶光诚铁杖嗤的一点,一股力道向叶光诚袭去。 叶光诚见此不敢轻视连保定帝都说此段延庆的一阳指,且功力犹在他之上,这段延庆尤其是易于之辈?当即亦将食指点出,也射出一道指力迎去,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砰地一声相互抵消。 “一阳指?”段正淳瞧出了叶光诚武功的底细,心头一凛,本来云中鹤对他说对方用的也是一阳指时,他还心中不屑,暗道云中鹤见识短浅,没想到竟真是段家一阳指,当下连忙对叶光诚喝道:“你是段家的人?” 叶光诚哈哈一笑道:“我可不是。” 段延庆不信,当下质问道:“你不是,那你怎么会一阳指?” 叶光诚真诚道:“我偷学的。” 段延庆闻言顿时嗔之以鼻,根本不信,因为偷师学招之事,武林中原亦寻常,然而这等内功心法,又如何能偷?一阳指的功夫乃是段家世代相传,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其做架简单,功效卓著,感应强烈,均为首屈一指。久习可得奇效。达到指剑的境界。即指力所能及的地方,有如有一柄无形的剑。无论是横扫或虚指,均可伤敌。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创六脉神剑,以指含于指尖的内力隔空激发出去,将真气化为无形剑气的高深武学。出剑时剑气急如电闪,迅猛绝伦。以气走剑杀人于无形,堪称剑中无敌。大理段氏以一阳指神功驰名江湖,六脉神剑威震天下。奉六脉宝经,立天龙佛院;凭借数百载基业威名,与嵩山少林分庭相抗。几百年间,高手辈出;一阳指气功作为其武学根本,可谓功不可没。要是一阳指这么好偷学,那还有段家名誉江湖? 天下多有觊觎垂涎之人,但是段家传子不传女,更加不传外人,从来未曾被人偷学去过。(后来直到段氏后世子孙段智兴一灯大师手中,为了要制住欧阳锋,才破了不传外人的祖规,将这门神功先传给王重阳,再传于渔樵耕读四大弟子。)现在段延庆见叶光诚既会这门功夫,自是段氏的嫡系子孙了。 段延庆心中认定叶光诚不是保定帝就是段正淳的儿子,他心中恨极两个人,此时便将右手中的铁杖交于左手对叶光诚道:“既然你不肯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话一落右手食指嗤的一声,向叶光诚点去。 叶光诚见此心中无奈,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当下连忙斜身闪开,还了一指。段延庆快速以中指直戳,叶光诚脸色凝重,他没想到段延庆竟然如此厉害。 那段延庆浸淫一阳指几十年,功夫早已炉火纯青,练成了一阳指第二品,当真是指力十分高强。而叶光诚不过才刚刚练成虽然仰仗着内力深厚,也练成了第二品,但到底是不熟练,运用起来难免生涩,这时见段延庆又是一指袭来,连忙以中指相还。段延庆马上在以无名指横扫,小指轻挑,一道一道的指力,好似一枚枚利箭一般袭来,皆被叶光诚一一照式还报。但段延庆到底是吃身子不便的亏,二人到得第五招时,段延庆躲闪不及,被叶光诚以拇指击中铁杖。段延庆身子一晃,差点跌倒,站稳后,自知自己已是输了。当下不由看着叶光诚大惊起来,心想:“原来我也老了。”想罢忽然撑着铁杖,杖头点地,犹如踩高跷一般,几步之间便远远的离去了。 身后云中鹤与岳老三刚刚看的是目瞪口呆,本道要段延庆为自己报仇,谁知老大也不是对手,当下不敢久待连忙在段延庆身后大喊:“老大,等等我们。”向其奔去。 而那钟万仇深深的叹了口气,暗道老天不长眼,不由也狠狠的走开了。 见他们已经走远,叶光诚这才松了口气,别看他气定神闲,却是赢得十分侥幸,不过是占了段延庆是残疾的便宜,也亏得段延庆与他比拼一阳指,仗着内力深厚这才能与他抵挡,他本身的武功并不比段延庆高明。段延庆若是比拼招式,叶光诚也招架不了几招。 经过此番战斗叶光诚心中已经知道自己本事太过单一,自保有余,攻击不足。身上除去一身内力,但攻击的手段竟只有一阳指,发挥不出来等于没有。而使用一阳指极耗精神,一阳指这门功夫威力虽大,若是连续使用小则功力全失,大则性命不保,但一阳指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 这日清晨秦红棉被一阵晃动吵醒,耳中响起了身体快速碰撞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女子的娇喘呻吟声。醒来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便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正在纠缠,却是甘宝宝和叶光诚正在做‘晨运’呢。 只见叶光诚正把甘宝宝的双腿抗到肩上用力地撞击,床上被单都湿了一大滩,看来两人单练的时间不短了。 秦红棉虽然心中略带羞涩,但是到底经过这几日叶光诚的调教,此时也已经适应良多了,却也不会再向第一日时那样大吵大闹了,当下便在一旁好奇的观模,听得声声娇吟,娇躯不由得发热。 “嗯嗯……师姐……我不行了……快来帮帮我。”在这种强烈的快感下,甘宝宝随着叶光诚的如猛有力的动作,不自觉地轻哼出声,看着自己的师姐早已溃不成军的甘宝宝赶紧请求支援。 而叶光诚见她醒来当下伸手一招,秦红棉感受着心中的渴望被如浪潮一般强烈的快意冲击着,秦红棉心里抵抗的情绪被一点点的消磨干净,身体随着他的指示而动。当下便含羞带怯,欲拒还迎,仿佛不情不愿的‘勉强’加入战团支援甘宝宝去了。 “转过来趴着。”叶光诚放过瘫软成泥的甘宝宝,将秦红棉调转个,用后背入的方式进去,不过一会儿秦红棉的身体很快便被他俘虏,顿时压低着声音娇吟起来。忽然“啪,啪,啪……”地几声,叶光诚挥起巴掌在秦红棉的翘臀上拍上一个个鲜红的巴掌印,说道:“我累了,自已动。” 在叶光诚的调教下,秦红棉无法阻挡那种快感早已沦陷其中,此时叶光诚不动顿时又恨又气,又渴望非常,虽然心里羞赧欲绝,但欲望的火焰已经被叶光诚点燃,秦红棉虽然知道叶光诚乃是故意为之,但是那种快乐的感觉难以压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当下狠狠的白了叶光诚一眼心中道:“刚刚还跟条活龙似得折腾我,要是累了干嘛还撩拨我。”看着那边看得津津有味的甘宝宝,不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目光下意识地闪躲起来,不敢跟观战的甘宝宝对视,当下强忍着羞怯便自己动了起来。 而甘宝宝看见秦红棉如此模样,嘴角不由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忽然秦红棉惊叫一声:“啊,师妹!”原来是甘宝宝的小嘴捉住了一个小樱桃在助纣为孽,叶光诚看的血脉喷张,一时间卧室春光无限响起了悠扬的二重奏。 第二十九章 蛇蝎马夫人 第二十九章蛇蝎马夫人 中州信阳贵城中,一男一女正在街上逛荡,这二人女子容貌绝美神情冷漠,男子年轻相貌清秀正是秦红棉与叶光诚二人。原来叶光诚是知道了自己的短板,就要想办法弥补。这就是这次叶光诚想要的是目标,《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号称天下阳刚之至乃是武学中一等一的功夫,外家的顶峰功夫,乃是丐帮的镇帮绝学,除帮主外,偶然传予为帮会立下重大功积的帮众。为萧峰、郭靖、洪七公、耶律齐的绝学,继后失传六掌,倚天武林的史火龙只学得十二掌,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其招式简明,平平无奇,老老实实,并无甚变化,但是却威力巨大,想那郭靖资质鲁钝,内功却已有根柢,学这般招式简明而劲力精深的武功,两个多时辰之后,已得大要。后来更是现学就打败了欧阳克。可以说郭靖能成为北侠,降龙十八掌居功甚伟。 有道是先知先觉,先行一步,后知后觉,步步吃灰。天予不取,反受其害。对与降龙十八掌叶光诚是志在必得,但是他虽然早有谋划,这丐帮毕竟是天下第一大派,又有乔峰这个江湖年轻辈的第一高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降龙十八掌非得费一番手脚不可,而带着秦红棉正是因为要她这个‘老江湖’带路。 叶光诚随着秦红棉来到一间大宅子外面,只见门前挂着挽联仿佛死过人的模样。当下秦红棉诧异的看着叶光诚,便疑惑的问道:“你要找马大元干什么,看样子他家死人了。” 叶光诚笑道:“一点私事,等我办完了,我就与你到姑苏曼陀山庄报仇。” “那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她……”一想起王夫人秦红棉顿时一肚子怨气,如果不是她和那个摆夷女子破坏自己的幸福自己也不会至今孤苦,若不是那个贱人将自己追杀到大理,自己也不会落在叶光诚的手里。 叶光诚打量了一番,见现在天色未完,但是马家却大门紧闭,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有些事情终归不能叫秦红棉知道,是故叶光诚便对秦红棉道:“你在外面先等着我,如果听见我喊你,你再进去。” “好!”秦红棉说罢,话音未落,叶光诚便纵身跃入院中当下便纵身而入。 秦红棉对此虽然疑惑,但是叶光诚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马府说是府,不过马大元是个要饭的副帮主哪里有什么豪华,整个府中也就只有三间比较像样的瓦房,府里还有一副哀悼打扮,但是一间卧室内一个男子却正抱着一个女人喝花酒,那男子相貌英俊有书生气应当就是有谋略揭发乔峰的‘十方秀才’全冠清。 那妇人娇艳貌美,他知道这就是马夫人康敏,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妻子,段正淳的情妇之一。她与白世镜、全冠清等许多武林人士有私情,天性放荡。 全冠清此人机敏过人,为人城府极深。为了权力发动丐帮政变,逼走帮主乔峰,揭发其契丹人身份。但是此时却为了得到康敏的支持,整个人一副被康敏的诱惑的模样,这两人搂抱在一起,真是奸诈小鬼碰到了蛇蝎妖女,奸夫淫妇。 此时康敏眼波春意如水,被全冠清“咯咯”的娇笑, “扑嗵!” 忽然全冠清一头栽倒在地,脸上还露着惊骇的表情,这时室内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啊!”康敏见此顿时吓得惊呼起来,失声叫道:“你是谁。”此时她一身孝服被吓得瑟瑟发抖,唯恐东窗事发,惊骇欲绝真是十分柔弱可怜,模样十分俏丽。 而她那半开的衣襟此时露出了雪白的项颈,衣袍半挂在香肩上,十分诱惑。叶光诚看到她孝服下的小红肚兜和那一抹惊艳的嫩白,暗暗赞叹怪不得有人说‘要想俏一身孝’。 康敏发现叶光诚觊觎的目光,顿时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凛然有不可犯之色,脸上笑容也是没有,好似天上的仙女,神圣纯洁不可侵犯,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般。她当叶光诚是色中饿鬼面露蔑视之色,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光诚,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对叶光诚高傲的冷声道:“你是谁?” 叶光诚一笑道:“过路人。”心中对这个女人的态度,一点也不放在眼里,人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心,是有知道,这个貌似圣洁的女人,天性放荡有一副蛇蝎心肠呢? 康敏见此自以为叶光诚乃是被她美色所迷之人,当下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全冠清便道:“你杀了他?” 叶光诚不管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有马大元在他是丐帮副帮主妇人,没有马大元她就是个破鞋吗。当下叶光诚丝毫无视康敏喷火的双眼,自顾自的坐下对康敏道:“没有,只是点了他的穴道。”原来刚刚趁全冠清不备,叶光诚暗中用一阳指点了点了他的穴道。 康敏见叶光诚如此毫不把她放在眼中,顿时间简直气炸了胸膛,杏目怒视着叶光诚满含怒气道:“谁叫你进来的?男女有别吗,你进来做什么。” 叶光诚看着盛怒的康敏,眼光毫不掩饰的注视到那波峦起伏的山峰上,心中暗赞一声,难怪能叫那么多男人拜倒石榴裙下,能用沟翻大船,果真巨大。康敏见叶光诚的目光不老实的看来看去,当下不满的冷哼一声。 叶光诚道:“看见一对奸夫淫妇我就进来了。” 康敏闻言顿时脸色铁青道:“你胡说什么,我和全总舵主清清白白,你可不要污蔑。” 叶光诚道:“是不是清清白白的你知,他知,他知,我也只……” 康敏听出叶光诚话里有话,当下便问道:“你知道什么……” 叶光诚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康敏的眼睛,十分真诚的对她缓缓开口道:“杀死马大元的真凶。” 康敏心头一震,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努力叫自己站稳后,便对叶光诚大叫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不要在这里纠缠我。” 话说叶光诚见康敏竟然那般正襟危坐,丝毫不知心虚,当下便一耸肩,无所谓的对她戏谑道:“真遗憾,我本来还想告诉你的。不过,我想乔峰一定会很想知道。” 去告诉乔峰?康敏心中顿时一凛,虽然她自认为设计的天衣无缝,但是听闻此言她到底是做贼心虚,那里还敢叶光诚走?当下想要求证叶光诚到底知道什么,赶紧对着要走出去的叶光诚叫道:“站住。” 叶光诚似笑非笑的回过头来,一副吃定你的模样看着康敏,嘴里好似十分疑惑的道:“有事吗?” 康敏强忍着怒气,目光闪烁的看着叶光诚,似乎十分渴望的道:“你真的知道杀死我丈夫的人是谁?”她问这话也是心虚非常,一个人若是做了不可对人言的事情,心虚胆怯之下总是会想极力掩盖,掩耳盗铃般捂住事情,仿佛叫他人不知道,就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为此可以做很多龌龊事情。可是一旦被人抓住被要挟,又是各种后悔,处处受制于人,受尽委屈心中凄苦,可是这一切,又不是他自己种的苦果吗? 这时叶光诚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一副似笑非笑我一看穿你的表情,对康敏道:“我知道。” 康敏闻言眼皮一跳,强压住猛烈的心跳,强似自然,装模作样的急切道:“是谁?” 叶光诚抬起头好似思考一般,康敏期待的看着他,忽然叶光诚低下头来看白痴一样不屑的看着康敏,冷冷的看着康敏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康敏没想到他变脸这般快,快的叫人防不胜防,当下一时语塞,忽然眼眶一红,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火……还请你若是知道,就一定……一定要告诉我,小女子无论如何都愿报答。” 渐渐地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这模样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这可惜她碰到了铁石心肠的叶光诚,真是给眼子抛媚眼,给聋子讲情话。 叶光诚认真低着头对她询问道:“真的。” 康敏闻言心中一喜,只当叶光诚为自己美色所迷,是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了,便认真点头,心中暗道:“那个男人不好色,只要你好色,任你奸似鬼也要喝我洗脚水。”拿出一块手帕抹了抹双目通红的眼角,眉头微皱轻声细语的答道:“真的。” 第三十章 无力的挣扎 第三十章无力的挣扎 “好我告诉你。”叶光诚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把康敏扶起来,康敏紧张的看着他,这时叶光诚眼睛猛的看着康敏厉声道:“是你。” 康敏‘轰’的一下被一个晴天霹雳劈中,顿时身子一晃,一下间面无血色的顿时被吓了一跳,脸色不由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一会儿,这才干笑着对叶光诚道:“你说什么胡话,杀我丈夫的明明是姑苏慕容!怎么会是我?我怎么会杀我丈夫!”说罢又对叶光诚大叫道:“你快走,你要是在在这里胡言乱语,丐帮弟子是不会放过你的,帮主乔峰也会为我这个未亡人做主的。” 见此叶光诚当下忽然自言自语,好似讲故事一般道:“两年前洛阳城开百花会,你站在在那黄芍药旁,会中的英雄好汉,皆觊觎你的美色,恁他是多出名的英雄好汉,都要从头至脚向你细细打量。有些德高望重之人,就算不敢向你正视,乘旁人不觉,总还是向你偷偷的瞧上几眼。但是百花会中一千多个男人中,只有那乔峰明明见到你的,可就是视而不见,眼光在你脸上扫过,居然没停留片刻,你恨他当你跟庸脂俗粉没丝毫分别,不肯多瞧你一眼。你恼乔峰正眼也不瞧你一眼,便心生嫉恨,那一日让你在马大元的铁箱中发见了汪帮主的遗书。便偷看了那信,得知了其中过节,你知道这是你出心中恶气的良机到了,便想要乔峰身败名裂,再也逞不得英雄好汉。所以你就要马大元当众揭露这个秘密,好叫天下好汉都知乔峰是契丹的胡虏,要他别说做不成丐帮帮主,更在中原无法立足,连性命也是难保。” 康敏没想到这事竟会被他人知晓,顿时觉得恐惧非常,心中抓住自己的伪证想要改变这个结果,打破叶光诚的结论,当下好似一个泼妇一般,对叶光诚胡搅蛮缠的,歇斯底里喊道:“我没看过,那封信还是好的。” “要偷拆这么一封书信,不损坏封皮上火漆,看了重行封好,又是什么难事?这个方法可使多了!”说罢叶光诚又道:“那马大元只随意会死,是因为马大元他非但不听你的话,反而狠狠骂了你一顿,说道从此不许你出门,你要是吐露了半个字,要把你斩成肉酱。那马大元向来对你千依百顺,未曾有过疾言厉色。所以你向来便没将他放在心上过,结果他那般得罪你,你便怀恨在心。过了一个多月,白世镜来你家作客,那日是八月十四,他到你家来过中秋节,结果你勾引上了白世镜,,你叫白世镜杀马大元。他不肯,你便以揭露他强奸你,为要挟逼他就范。你跟他说:‘你杀了马大元,我自然跟你。要不然,你就爽爽快快一掌打死了我吧!’他不舍得杀你,就只好杀马大元。” 康敏脸色惨白,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已跌入了谷底,眼里好似失了魂一般,嘴里只知道强辩道:“我没有!我没有!” 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眼见如此叶光诚心知不来点狠的康敏是不会绝望了,顿时冷冷的看着她道:“你那奸夫那白世镜曾说过,‘你身上有些东西,比天上月亮更圆更白。’,‘你身上的月饼,自然是甜过了蜜糖。’你不会忘了吧?” 康敏愣了,她没想到这个人竟似无所不知一般,当下不由脱口道:“怎么会?你怎么知道?”话一说完康敏心中一紧连忙又道:“不是,马大元他是死于‘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是我杀的。” 可惜叶光诚怎能叫她如愿?当下在次打破康敏的痴心妄想,直接对她道:“你是用十香迷魂散给马大元吃了,然后叫白世镜捏碎他的喉骨,装作是姑苏慕容氏以‘锁喉擒拿手’杀了他,是不是?” 康敏听完已经完全绝望了,当下好似被判了死刑一般无力,面无血色的憔悴道:“你都知道?” “因为我是看过天龙八部。”这般想着,叶光诚神秘一笑道:“没错,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又叫白世镜出头揭露乔峰的身世秘密。但是白世镜又不肯,结果把你逼得狠了,拿起刀子来要自尽。结果你又找上了全冠清然后跟他睡了三晚,他什么全听你的了,你跟他说这个事,他便答应了。但是你料想,单凭全冠清这家伙一人扳不倒乔峰,于是你再去找徐长老。是不是!” 康敏没有想到自己竟似落到蜘蛛网中的猎物一般,越是挣扎,竟然被捆得越紧,最后直到无力挣扎,便要任人宰割。当下顿时惨笑着看着叶光诚道:“你怎么全知道?”康敏闻言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自以为天衣无缝,还是被人知道了,这要是被乔峰知道,自己少不了一掌被他拍死。难道自己真是红颜薄命?想到这里康敏不由心中黯然,眼中悲戚万分。 叶光诚看着哭哭啼啼的康敏张口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康敏忽然爬到叶光诚身边,哭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叶光诚忽然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臂,击飞一把匕首,心中暗骂:“好狠的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当下叶光诚大怒面色一沉,冷声道:“好胆,敢跟我耍心机。”说罢“啪,啪……”叶光诚一把拎住那康敏的衣领,便直接就开始扇她耳光! 只把两腮扇的通红这才停下,看着老实下来的康敏。 康敏挨打顿时哀求道:“大侠,不要打了,饶了我吧。” 伸手抓住了她的孝衣,用力一扯,衣袍便被他撕了开,露出了粉嫩的玉臂香肩。 “不要,不要这样!”康敏惊呼道。 “啪,啪……”对着康敏就是两巴掌,冷声道:“叫爷。” “是,爷。”康敏不敢忤逆赶紧听话叫道。 “过来。”叶光诚说道。 这下康敏上身只裹着抹胸,见识到了叶光诚的辣手摧花,听到花常开的话之后,赶紧到了花常开身前。 来到身前,叶光诚一把将她拉过来,然后双手发力,将她往下压去,喝道:“跪下!”说罢,手上就将康敏压得跪下。 康敏双眼含泪委屈的跪在地上,提心吊胆就怕与叶光诚再打她,这时只见叶光诚将自己的裤子往下拉去,放出一条小兄弟来。 龙枪从束缚当中挣脱,直接弹在了康敏的脸上,叶光诚直接掰起了那康敏的脑袋,往她脸上一杵:“自己做。”说罢一只手按住康敏的后脑,一只手抓紧了她的头发,然后找到她的嘴,将她的脑袋往前一按。 那康敏如闻大赦,赶紧跪在他身前,如获至宝般的双手捧住,叶光诚之感到温润爽滑,康敏的嘴里便塞得满满的,开始允吸起来。 康敏伺候男人的功夫真是了得,并不是其他女子可比的,叶光诚一时舒畅非常,当下康敏脑袋被叶光诚不断的摇晃,不断的摇晃,再往前一按,在一个! 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伸下去毫不客气地把她的肚兜也扯开,捞住康敏的一只大白兔,右手按在她柔软的圆球上用力的揉捏着。 渐渐地康敏头发凌乱,满脸泪水,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 叶光诚终于发出一声低吼,双手死死的按住了康敏的脑袋,康敏赶紧更加用力的吸允起来,一直等到余波过后,这才放开康敏。 叶光诚坐在椅子上,康敏跪在那里打扫战场,叶光诚的双手已经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 渐渐地康敏有感觉到了龙抬头,瞥见趴在地上的全冠清,只见他眼睛挣得大大的,胯下撑起一个蒙古包,康敏顿时惊呼一声,不由叫道:“爷,要不要,咱们回房里……” “不用,扶着桌子,给爷趴好!”叶光诚伸手一推,把她按到桌几上,另一手把她的裤子扯了下来。 康敏见此咯咯地娇笑起来,扭动小腰,媚声道:“爷,您轻点。”叶光诚知道这个女人犯贱,有受虐癖当下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说道:“贱人,把腿张开,扶你家二爷进城。” “是……恩……” 康敏一身缟素,仰头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娇呼着,喘息着,为了活命使出浑身解术来讨好他,一时春光无限,妖娆非常。男女剧烈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唱响了动人的乐章。 云雨过后,叶光诚坐在椅子上,康敏跪在地上清理刚刚疯狂的痕迹,这时叶光诚问道:“白世镜,什么时候来?” 康敏闻言,松开口,抬头问道:“爷要找他。”心中却寻思叶光诚是不是白世镜的仇家。 叶光诚道:“对。” 康敏闻言只当是白世镜连累了他,当下便道:“他晚上都会过来。” 叶光诚闻言,一愣,不由用力一捏大白兔,道:“白天一个,晚上一个,你忙的过来吗?” 第三十一章 下流白世镜 第三十一章下流白世镜 却说这日晚上,室内一桌酒席,只有叶光诚,秦红棉,康敏三人,至于全冠清早就被叶光诚打发了,天色已晚叶光诚静静等候,也不着急。 这时叶光诚听到外面一人说道:“小康,你和他在说什么?”话一落,院中走进一个人来。康敏一见,眼前一亮,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顿时大喜,连忙向来人迎去。 叶光诚看着这个人便知这就是白世镜了,此次前来,定是为了与马夫人康敏幽会。看来这个康敏还真是专带男人下地狱的女人。想这白世镜老婆死去二十年,白世镜也不染女色,最后竟然被康敏以美色引诱,自己把持不住,与康敏合谋害死副帮主马大元。 来到白世镜身前,康敏仿佛找到了依靠,当下心中自信心又起,对白世镜低道:“他知道了我们的事了。”白世镜闻言顿时皱眉道:“怎么了?”语气之间甚是急切,十分不可思议。 康敏向白世镜横了一眼道:“他知道了我们的事。世镜,你出手料理了他,然后咱们快些走吧。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我不想多待了。”语音眼色之间尽是媚态。白世镜捏了康敏的小臂一把,抬头看着叶光诚目露凶光的恶狠狠地道:“你都知道了?” 叶光诚点头很老实,很诚实的回道:“一丝不漏。”言辞间竟然貌似良善,十分忠厚的模样,当年他曾也是三好学生。白世镜见他如此软弱,当下不屑的冷笑一声道:“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叶光诚闻言纵声大笑,说道:“救你你这个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也想杀我?真是笑话,哈哈,哈哈!” 康敏顿时拽着白世镜笑道:“你看他说你是土鸡瓦狗。”白世镜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小淫妇,瞧我晚上不好好炮制你。小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祭。你死吧!”说着踏上一步,顿时杀气扑面,白世镜整个人便向叶光诚扑去。大喝道:“你去死吧。” 白世镜平时人模狗样的,这话说出来真是让人恶心,各种丑态简直不堪入目。叶光诚闻言顿时大怒心道:“妈的,你当我脑残?要不是吃定你,没有三两三谁赶上梁山?” 这时白世镜迎面扑来,叶光诚不敢大意,连忙以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对着白世镜的四肢连点四下。那白世镜轻敌大意,此番四道指力袭来,顿时惨叫一声,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目光惊恐的看着叶光诚,他没想到叶光诚竟然武功如此高强,这下踢到铁板上顿时把脚趾头踢得生疼。 叶光诚早被他恶心坏了,此时连忙走过来在白世镜身上一顿狂踩,直到踹了一阵后,这才对白世镜道:“你想杀我先下手为强,可惜你没有我快啊。呵呵。”笑罢,叶光诚脸色一冷厉声道:“说要死,你要死,还是要活?要是不说我就把你阉了。” 白世镜早被打得没有脾气了,此时闻言心中害怕,连忙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杀我。” 叶光诚没想到白世镜这么没皮没脸的就对他求饶,这真是‘江湖跑老,胆子跑小。’在江湖上呆的时间久了竟然怕死的这么厉害。当下叶光诚不由哭笑不得的对白世镜道:“真是你真是无耻啊。” 白世镜面上一红,连忙趴在地上心中慌乱,当下便出言推诿罪责道:“是,是,我卑鄙,我下流,我不是人。不过少侠,这些事情都是这贱淫妇出的主意,是她逼我干的,跟我……跟我可不相干。我是鬼迷心窍,这才一失足成千古恨,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马夫人闻言顿时怒道:“是我出的主意又怎么?还不是该勾引大嫂。” 这两个人真是太无耻了,简直没有下限。叶光诚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大声叫道:“他妈的,你们推得这么干净,立场还真不坚定!” 白世镜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道:“现在经过少侠的教诲,我已经明白。做坏事是错的,以后我一定要痛改前非,归隐山林,再也不在踏入江湖半步。” 叶光诚闻言顿时在白世镜的背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大怒道:“谁说做坏蛋就没前途,你看我不是做得很好吗。再看看你,……,算了惨不忍睹。”话说白世镜还是一个十分好学上进的人,此时听的做坏人竟然还有学问,不由搔到痒处,当下便脱口奇道:“什么意思?” 叶光诚不屑道:“你看看我们都是同行,你知道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吗?” 白世镜趴在地上,从下仰视着叶光诚顿时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这时心中好似有一个声音正在告诉自己:“这就是成功的典范。”顿时白世镜好似醍醐灌顶,感觉前路一片光明,当下十分老实的不耻下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据说这次的演讲叫他终生受益,以后他还曾试图杀害过大理王爷,虽然没有成功,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叶光诚见他如此没有悟性,顿时无奈道:“你一定要多读点书,努力加强思想教育,好好改造改造自己。”白世镜闻言,恍然大悟,连忙道:“是、是、在下受教了,哎,这是要过我吗?” 叶光诚看着白世镜道:“放过你?”说罢,鼻子里冷哼一声,白世镜心中一紧,只听叶光诚道:“你想活啊?” 谁不想活?听闻此言白世镜连忙对叶光诚道:“我想活、我想活。”见他这般模样叶光诚心顿时嗔之以鼻道:“还什么向来铁面无私,在丐帮中大小人等并未违反帮规刑杀,见到了他也要惧怕三分,是一位德高望重,有头有脸的人物。狗屁!”白世镜在丐帮中表面上是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肚子里却满是男盗女娼,低贱下流,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一个伪君子。 叶光诚慢慢的点了点头,眼睛一转,好似随意的扫了一眼,在旁边如同鹌鹑一般,半天没有作声的的马夫人康敏,冷声道:“想活就好?要活就给我好好办事,若不然,呵呵。我叫你身败名裂,手天下人唾弃。” 白世镜闻言听出了叶光诚话中的森森杀机,当下心中一紧脸色一变,他知道若是自己敢说半个不字,只怕就算不死,下场也定会十分凄惨,当下赶紧像狗一样,对叶光诚摇尾乞怜道:“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三十二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第三十二章身正不怕影子斜 话说白世镜表完忠心,康敏也是被叶光诚的话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白世镜这么没用,或者说也没想到叶光诚这般强。 她没想到白世镜竟然如此脓包被眼前的这个少年给整的服服贴贴的,当下连忙跟着白世镜道:“我也什么都愿意依你,你不要杀我。”说罢杏眼含春的看了一眼叶光诚,只可惜她这个媚眼算是抛给了瞎子看了,因为叶光诚根本就不很跟她计较。 叶光诚的目标很明确,美人是不能令他改变的,更不要说是一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见她如此,很明显是把叶光诚也当成了和别人一样的色中饿鬼,他想起了一个人,‘林仙儿’。都是一样的自负,一样的无知,一样的可笑。对此叶光诚顿时轻笑着对康敏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的女人用身体换金钱,有的女人用身体换自己想要的东西。你知道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康敏不知叶光诚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用她那好看的水波流转的美目疑惑的看着叶光诚道:“不知道。” 叶光诚似笑非笑的戏谑道:“你和她们不同,你用身体作小费,一个替你开门的店小二,只要你高兴,一样也会让他满意。”说罢也不愿意把眼光在她脸上停留,一扫而过,便看向他处。 康敏见此顿时大怒道:“你难道没生眼珠子么?竟然当我跟庸脂俗粉没丝毫分别。伪君子,不要脸的无耻之徒。美色当前,为什么不瞧?难道我还不够美貌?世上那有你这种假道学的伪君子。”她说着自己得意之事,笑容越来越欢畅。一会儿个功夫,便笑的两颊潮红,甚是兴奋。 自恋啊,真是自恋,还是非常不可理喻的自恋,亦难怪她最后落得难般凄惨的下场,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人心不足蛇吞象,知足常乐是最好,她自以为自己的美貌所有的男人便要都哄着她,捧着她,护着她,俯首帖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做奴才,摇尾乞怜做哈巴狗讨她欢心。她却是貌美非常,这些她也都曾得到过,但她贪心不足,已经亲手把他毁了,现在还不知悔改,执迷不悟,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当下叶光诚见她撒泼,便冷哼一声怒道:“别人都想要你,那是别人。我又不是收废品的,要你干什么?。”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她为了对付乔峰便红杏出墙,谋杀亲夫,其之狠毒远胜蛇蝎。 她一生自负美貌,那个男人不是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她也以此自得,此时康敏闻言顿时心中忿怒又生,恨恨道:“你这般说我,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叶光诚一抬头,冷冷的道:“我可没说我是好人,但是,我做坏人也做得光明正大。” 康敏睁大眼睛,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掩着红艳的樱桃小嘴,娇媚的笑道:“光明正大?你要挟我?算什么光明正大?” 叶光诚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好蛋,肯定不找苍蝇;你这个倒霉蛋,既然招苍蝇了,那这就说明你是个坏蛋。” 康敏看着叶光诚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的娇笑道:“你怎会放过我?” 叶光诚眉头紧蹙,实是老大不快,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只会疯言疯语,当下怒道:“我要挟你了吗?” 叶光诚确实是没有要挟她,但是这和要挟并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哪里不想叫他封口?康敏顿时无奈的恨声道:“没有。” 叶光诚一笑,看着康敏道:“既然我没要挟你啊,你可以拒绝的啊?” 康敏冷声道:“你不会说出去?” “真是白日做梦啊?怎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当我白痴啊?”这般想着叶光诚直接便道:“那是我的事。” 康敏闻言顿时气结道:“你……卑鄙。” 叶光诚冷声道:“你说我卑鄙无耻,可是我仰天俯地问心无愧。” 康敏顿时不甘示弱的反击道:“卑鄙无耻,还讲什么问心无愧?”对叶光诚可是气急了,当下也不管不顾了起来,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个疯婆子,怕死却又无脑,贪生却又狠毒。 叶光诚道:“你不要说我,你要是不做亏心事。怎么会怕鬼叫门?” 记得保尔是这样说: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钢是在烈火与骤冷中铸造而成的。只有这样它才能成为坚硬的,什么都不惧怕,如果,人能这样,在黑暗的掩盖和光明死角中都能坦坦荡荡,没有阴暗又有什么魑魅魍魉呢?贪官为什么贪?不过是因为有人想要行贿罢了。妓女为什么卖?不过是有人想要嫖罢了。一切有因便有果,有果边又因,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复杂与不复杂,只不过是一种因果关系罢了。 那在一边的白世镜自认为自己乃是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只是被美色所惑这才活活的毁在康敏手中。此时心中对她恨极,只道自己今日所受的磨难,皆是因康敏所起。此时早已怒不可遏,见她如今这般刁蛮不可理喻的胡搅蛮缠。 当下过去反手给了康敏一个耳光,让康敏那雪白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直疼康敏的流下泪来,对她大怒的吼道:“你闭嘴。”好色分为风流和下流,很显然白世镜就很下流。这般对康敏骂罢,白世镜又舔着脸,这白世镜做狗腿子到是适应的快。一副奴才相,诌媚的对叶光诚道:“不知道您要什么?” 叶光诚见他如此,顿时赞许的点了点头,白世镜见此顿时心中欣喜不已,这时就听叶光诚道:“《降龙十八掌》。”白世镜闻言,笑容一下僵住了,浑身好似雷击一般,被轰的外焦里嫩,当下不由喃喃道:“这个……。” 叶光诚脸色一冷道:“怎么办不到?”说罢看着就像个小鸡仔一般的白世镜,好似寒冬一般冰冷彻骨道:“哼哼,这件事情,如果你办不到,那么……你明白的。” 白世镜却也有坑队友的光环,当下想起一个人便心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于是白世镜一抬头赶紧道:“办得到!办得到!”说罢白世镜便把他的计策讲了出来。原来丐帮中打狗棒和降龙十八掌除了帮主能练以外,传功长老也能看,但是却不能练,这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秘籍失传而已。而以后游坦之没能练,是因为丐帮全不服他,所以,项长老没有教他。 “恩,很好。”叶光诚满意的点了点头,白世镜顿时松了口气,本以为叶光诚到了这一步就应该走了,谁知这时便听夜光成本道:“好了,你赶紧去办吧。” 白世镜闻言愕然,看了看可怜兮兮目光希冀望着他的康敏,在看目光冰冷的叶光诚,白世镜知道刚刚康敏想要寻他做帮手让叶光诚感到十分生气,当下便咬咬牙也不顾康敏死活,直接道:“是。” 第三十三章 一场美人戏 第三十三章一场美人戏 白世镜一走,叶光诚站起来一左一右揽住了康敏和秦红棉的细腰,坏笑道:“今晚一起睡。” 康敏闻言白了叶光诚一眼,自是没有反抗,反而是一副欲拒还迎,样子分外妩媚勾人。 秦红棉闻言哪里还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顿时脸蛋红红扑扑,像是风中娇羞绽放的花朵一般。 秦红棉与甘宝宝赤裸相对,因为自小长大却是熟悉非常,但是对着康敏这个为人却是紧张万分,身躯都微微发颤了起来。紧张道:“你在这里睡吧,我自己睡就好了。”说罢就要离开。 叶光诚哪里愿意,赶紧把他拉住道:“康敏也是段正淳的情妇,技术非常不错,你好好跟学习一下。”叶光诚此言一出,康敏和秦红棉顿时相互对视一眼满是诧异。 进得卧室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两条微凉而光滑的手臂已经围住了叶光诚的脖子。把脸凑了过去,然后深深吻住了叶光诚的嘴唇。来到床边康敏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的腿上,二人几下扒光衣物,口舌纠缠在一起,滋滋滋吻得甚是激烈。 而秦红棉刚刚更是听到叶光诚让她跟康敏学些技术,见此引种狠狠,顿时暗骂一句道:“臭婊子!”而这时她要走,也无法走了。只见叶光诚一只手来到她的大屁股上隔着裙子,抓揉起了那片肥美地带。 被叶光诚这么一抓,秦红棉顿时鼻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只见叶光诚用手托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一时间口舌相交。 那康敏低头看了一眼叶光诚那雄赳赳的宝贝,然后媚眼如丝的冲叶光诚一笑,顿时身体马上从他的腿上滑下来,就蹲在他的两腿之间小手摸着那条硬硬的大宝贝上抚玩几下,然后康敏的身体开始大幅度的弯腰俯下,张开了小嘴将这大宝贝一口吞下。 秦红棉仿佛空谷精灵,这时衣衫解开,完美的身躯便全部展露在叶光诚的面前,挺拔双峰,丰臀细腰,平坦的小腹,没有丝毫暇癖的娇躯白皙细腻微微折射着灯光仿佛最美的瓷器,叶光诚的五指轻轻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划过,触感如绸缎一般滑顺。微微挑逗,雪白的肌肤变得嫣红起来,两颗珍珠微微颤抖,显露出她主人内心的波澜。 叶光诚让秦红棉弯腰把屁股撅起来,两只大手已经摸到她屁股上来了。肆无忌惮的抓揉和探索起来。没过多久,秦红棉也忍不住情动,那蜜汁流的,都流到她的两条大腿上来了。这时一条滚烫火热的粗大东西,已经挤进她的身体里来了。 一时间一皇二后,春色无边。 ………… 夜里,项传功在马大元家中穿着短衣小帽,在那里人模狗样的正襟危坐,好似老学究一般。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猥琐的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桌对面坐的那个妇人。只见那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虽然薄施脂粉,但却艳光四射。眉梢眼角顾盼之间皆是春意浓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往人身上一瞧,便如要滴出水来一般,便是铁打的铁人也要化成铁汁。此时坐在项传功面前似笑非笑、似叶非叶的斜睨着项传功,此人正是马大无的遗孀康敏。 你道项传功为何在这里?此话说来话长,原来白世镜以马大元之死为借口,将项传功请来,不过一会儿,又以忽有要事要处理,为借口,中途离开,便将康敏和项传功留了下来。 叶光诚在外面看着房内的二人,知道这便是白世镜想出的美人计。 “来项长老,我为你倒满。”说罢康敏站起来,拿起一个小酒坛,莲步轻迈笑意盈盈地走到项传功面前,露出袖子下摆露出了两截玲珑细致的小臂。那白玉般的肌肤上似乎透着一层红嫩的细微光泽。莹莹灼目,撩人心神。项传功的眼神不自觉的便被吸引过去,这时康敏来到身旁,一弯身便开始给项传功碗中倒酒。 此时二人如此近距离接触,项传功顿时便感觉一阵醉人的香风伴随着马夫人的到来,一下扑进了鼻端,温润如兰的幽香,让他心中没来由地狠狠颤了一颤,这是女人独有的体香,此时混成一种致命的诱惑,充斥在项传功的鼻翼……叫他兽血沸腾,血脉膨胀,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如同火山一般爆发…… 屋内好似很热不过一会儿,本就衣衫轻照的马夫人额头上微微冒出了香汗,那波涛汹涌的胸部更是在微微喘息中呼之欲出。项传功猛地一低头,恰好看到马夫人用手解开胸前扣子呼气。眼神迷乱。眉宇间飘荡着浓浓的春意,不但面颊已经红通通的,就连那天鹅般美丽的玉颈也浮起了淡淡的绯红色,便似涂抹了一层胭脂,看上去娇艳欲滴。尤其是一道深沟更是令人流连忘返,只叫项传功看的不由一阵口干舌燥,顿时间嘴角的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贪婪地看着那引人入胜的美景,话说平常康敏都是一副,清冷不可冒犯的模样,项传功哪里见过她如此一面?很快项传功沦陷了,此时差点便将眼睛陷了进去。 叶光诚看着那项传功一副猪哥样,心中顿时暗想:没想到乳里也能翻大船啊,女子也能撑起半边天。遥想当年某某雷大官人,可能就是这样陷进去的。话说他们这种人反贪污,到底反谁啊。摇了摇头叶光诚暗骂自己走神了,自己又不是贪污的人,有什么资格反贪污?眼见正事要紧,当下叶光诚定睛一看,便见屋内此时的项传功察觉康敏倒完酒,连忙非礼勿视,赶紧把目光从康敏胸前移开,做出一副我什么一没看,我是正经人生活作风问题很正派的模样,连忙端起一碗酒,大口灌来。 康敏见次顿时疑惑道:“项长老,很口渴啊!” “有点,有点热。呵呵……”项传功干笑两声,忽然戛然而止,眼睛顿时直了,只见此时康敏颈中的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和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胸前酥胸如玉,两座浑圆高耸的雪峰伫立其间,桃红色的玉珠随着呼吸而颤巍巍地抖动着,令人垂涎欲滴。雪白的肌肤,白的晃眼!白的令人眼晕!慢慢用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脖颈…,长发直垂到腰间,柔丝如漆,诱惑非常,娇媚无限的腻声道:“那我在给你倒一碗。”说话间康敏烟视媚行,目中秋波流转,真是娇艳妩媚非常,顿时迷的项传功五迷三道的,三魂勾去了两魂。 话说罢,康敏没有动,只是用她那双美眸默默地看着项传功,好似就要滴出水来,眼中好似在说话…… 仿佛……在无声的暗示什么,传递着什么信息……有点神秘…… 只是一碗,项传功都受不了了,再来一碗能顶得住吗?兄弟妻不可欺。项传功此时心中为难道:“在来一碗?要……还是不要啊?” 看着娇媚的康敏,项传功顿时陷入天人交战中,一时间,房中渐渐地暧昧升温,春意盎然起来。 “大元兄弟,对不起了。”; 第三十四章 美女与野兽 第三十四章美女与野兽 话说项传功英雄难过美人关,看着康敏期待的目光,顿时豪气干云道:“好,再来一碗!” 此刻室中的情景,叶光诚在外面瞧小室中,康敏此时又为项传功起来倒酒,只见她颈中扣子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犹抱琵琶半遮半掩的,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项颈,还有一条红缎子的抹胸。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两颊绯红,顿时显得诱人非常。此时这一对奸夫淫妇,酒酣香浓,情到深处,两人四目交投,柔情似水,轻怜密爱。一时间干柴烈火,熊熊燃烧,叶光诚当下心道:“这女人真是会演戏。” 酒一倒满,项传功便对康敏道:“来来来,再陪一起我喝,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康敏闻言,顿时腻声道:“什么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可是孤单的很呐。” 这语言实在娇媚,令人听了怦然心动,此时项传功不由全身都酥了,看着康敏便道:“既然孤单,那我便来陪你如何。” 康敏道:“你是丐帮的传功长老,我当家的为人所害,我不过是一个未亡人,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一刻,项传功看着呼吸变得急促,面色泛起潮红的马夫人。内心深处的不由有一个魔鬼冲动不已,欲要挣扎脱笼将项传功吞噬,孤男孤女。又共处一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项传功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可是内心那份被压抑已久的火热。却不知不觉地洋溢出来,越来越旺,越来越沸腾。项传功顿时急道:“若能天天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便是不做丐帮的长老,就做一个普通叫花子我也心甘的。” 叶光诚在外面闻言,看着项传功这个老头子猥琐康敏这个艳妇,如此言语,顿时被他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叶光诚顿时有种美女与野兽,好白菜要猪拱了的感觉,不过白菜愿意喂猪这也没办法,他也没心情去闲吃萝卜淡操心。叶光诚不耐的眉头一皱,不想看他二人的丑态,只是在心中感慨道:“他们各怀鬼胎,真是多么丑陋的面目皆都原形毕漏了。” 再看向屋内,项传功又是牛饮完一碗酒水,只见康敏立即娇艳一笑,对项传功道:“项长老真是好酒量。”她说的声音甚低,叶光诚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媚骨天成,真想不到竟如此艳媚入骨的女子。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徊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然而她的说话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 项传功这一刻心中顿时心猿意马的难以忍耐起来,当下一把手捉住康敏的柔荑,色眯眯的看着康敏,呵呵的傻笑道:“我的酒量可不大,现在我都醉了。” 康敏把手一抽,看着失望的项传功,调皮的呵呵一笑,对项传功嗔道:“就说胡话,醉了怎么好好地坐在这里。” 项传功见她不怪罪,当下得寸进尺的又是一下抓住康敏那雪白的小手,他见此时康敏竟然任他施为,没有把手在抽回去,知道她已经默许了,当下心中大喜,连忙毛手毛脚的捏着康敏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起来。神情十分猥琐的对康敏巧言蜜语道:“酒好却能饮千杯,心醉却是美人醉我。” 康敏闻言白了项传功一眼,展颜一笑道:“呵呵,我又不是酒,我怎么能醉你了。” 项传功不由脱口赞道:“你比酒更醉人。” 项传功此时心中大快,当下言行便不在守礼起来,连忙向康敏身边一挪,来到康敏抓住康敏的胳膊带,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康敏“唔”的一声,半推半就,伸手略略撑拒。伸出双臂,环抱在项传功颈中,将脸颊挨在他面上,不住轻轻的揉擦,一头秀发如水波般不住颤动。 项传功此时见康敏并无怪罪,顿时间眉花眼笑,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的上下其手起来。 便在此时,项传功箭在弦上,就要发射。突然户门帘子给一股疾风吹了起来,呼的一声,劲风到处,两根蜡烛的烛火一齐熄灭,房中登时黑漆一团。 康敏见此啊的一声惊叫。项传功心头一震,知道来了敌人,这时已不暇去顾忌风花雪月只是,此时迎敌要紧,当下便喝道:“什么人?”说罢并起双掌,连忙警惕的站起来,防御者四周。吹灭烛火的这一阵劲风,明明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所发的两道劲气,项传功知道来人定是武功高强之辈,乃是生平少遇的大敌,当下不敢懈怠。但烛火熄灭之后,过了一阵更毫无一点动静。 项传功心中疑惑,一凝神间,隐隐约约见到房中已多了一人。 康敏顿时尖声叫了起来:“有人,有人!”只见这人挡门而立,一动一动的站着,视线漆黑,那人的面目却瞧不清楚。项传功连忙喝问:“是谁?”说罢向前跨了一步,做出进攻的姿势。那人闻言依旧不言不动,仿佛不曾有过一般。此情此景在黑暗之中兀自出现,忽然间显得鬼气森森的,四下里万籁无声。项传功见此也不由心中发虚,当下为自己壮胆的喝道:“再不答话,在下可要不客气了。”但是他从来者扑灭烛火的掌力之中,知到这人武功极强,远胜自己,一时间虎头蛇尾,却不敢贸然动手。 康敏尖声叫道:“你点了烛火,我怕,我怕!” 项传功连忙喝道:“不行!”这当口他若转身去点烛火,立时便将背心要害卖给了敌人,他双掌护胸,要待对方先动。不料那人始终不动。两人如此相对,几乎有一盏茶时分。 如此这般项传功终于沉不住气,当下叫道:“阁下既不答话,我可要得罪了。”他说罢停了片刻,见对方仍是一无动静,当即举起双掌,向那人纵身而上。那人斜身一闪,让了开去。这时项传功便要再攻,忽然间眼前一阵刺眼光明亮了起来,顿时不由闭上了双眼。; 第三十五章 降龙十八掌 第三十五章降龙十八掌 过了一会儿,项传功定睛一看,便见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人正站在蜡烛旁,似笑非笑,神情戏谑的看着他道:“这是谁啊?丐帮的传功长老哎?哎呦,真没想到啊……久仰,久仰啊。” 他话未说完,项传功已经铁青着脸,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当下一声怒喝,发掌叶光诚脸上劈去。叶光诚见此早有防备,当下叶光诚斜身略退躲过,不由心道:“想杀人灭口?你娘的,看来都是属出炉铁的?不打不行啊?”这时项传功一掌落了空,不由吃了一惊,心想我这一掌势如奔雷,非同小可,他居然行若无事的便避过了,当下右掌,左掌两掌连环,急忙向叶光诚再打去。 叶光诚见房中地位狭窄,无可闪避,和他纠缠下去定是自己吃亏。心中想要速战速决,当即用起一阳指。拍的两声,击到项传功两个肩膀上,项传功顿时只觉肩膀一痛,顿时两臂无力,两手一下垂了下来,此时叶光诚上前一步,来到项传功身后,右臂一拍,搁在项传功肩头,狠狠地压了下来。项传功也算是个武林高手,满以为一招之间便将敌人拾夺下来,万万料想不到面带稚嫩的这少年武功竟是高得出奇,只一招之间便即反守为攻。 这时叶光诚向他压来,项传功肩头犹如堆上了数千斤重的大石,立即运劲反挺,但肩头重压,如山如丘,只压得他脊骨喀喀喀响声不绝,几欲折断,除了曲膝跪下,更无别法。他出力强挺,说什麽也不肯屈服,但一囗气没能吸进,双膝一软的跪下。那实是身不由主,膝头关节既是软的,这般沉重的力道压将下来,不屈膝也是不成。 叶光诚有意挫折他的傲气,当下便来给他一个下马威,压得他屈膝跪倒,臂上劲力仍是不减,更压得他曲背如弓,额头便要着地。项传功满脸通红,苦苦撑持,使出吃奶的力气与之抗拒,用力向上顶去。连运三次劲,要想挣脱对方掌握,但叶光诚一只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肩头,随劲变化,项传功挣扎的力道大,对方手掌上的力道相应而大,始终无法挣扎得脱。 很快项传功的头就要快贴到地上了,项传功的脸上憋通红,充满了屈辱之色。突然之间,这时叶光诚手臂放开。项传功不防,一下趴到了地上,叶光诚隔空一指,将项传功点住。 项传功此时趴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顿时心中大怒,虽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士可杀不可不可辱。当下便已打定了主意,知道今日之事凶险无比,索性跟他强横到底,真的无法逃生,也只好将一条性命送在他手中了。 项传功道:“一阳指?你是大理段家的人?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你想干什么?” 叶光诚道:“在下不过一个区区梁上君子而已,可不是段家的人。而我也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是不小心看到一些,你不愿意给人看的东西罢了。” 项传功此时正是心中不岔,当下冷哼一声道:“你想要挟我?白日做梦!” 真是又臭又硬,当下叶光诚冷冷的瞧着他二人,说道:“一个轻荡无行,勾引兄弟之妇,一个淫荡无耻,勾搭奸夫做情郎。这丐帮之中,有不少英雄好汉,今日之事,我一定会帮长老好好宣传的。。” 项传功闻言顿时大惊,一时间脸上被吓得面如土色。此时正是北宋年间,礼法之防人人看得极重,而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如犯了色戒,便要为众所不齿,勾引‘大嫂’那更是江湖大忌,在丐帮中非得三刀六洞不可。此时一男一女悄悄在这里相会,众人若是赶来观看,以后就算不死,那也如何做人?定要受天下人之唾弃。 康敏忙道:“这位英雄,我们并无得罪阁下之处,若能手下容情,我…我必有补报。” 叶光诚闻言止住脚步,好似十分心动道:“补报?” 康敏连忙道:“对,只要阁下手下留情,奴家愿赠你一千两……一万两。” 叶光诚道:“银子就不需要了,我想要别的,不知传功长老给不给?” 康敏当下连忙对着项传功挤眉弄眼,使眼色道:“愿意给的,愿意给的,你说是不是?” 项传功此时鱼没吃到反弄了一身腥,当下不由不快道:“阁下到底想干什么?” 叶光诚道:“降龙十八掌!” 项传功不由大惊失色道:“什么?” 叶光诚缓缓道:“只须你将降龙十八掌传给我,在下立即解开你二人穴道,拍手走路,今日之事,永不向旁人提起。” 项传功大声叫道:“不行,我们丐帮‘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两大神技,是丐帮的不传之秘,立教之本,从来不曾传过外人,我不能教给你。” 叶光诚瞪视着他,问道:“你宁可身败名裂,也不说的了?”他本以为武林中人最爱惜的便是声名,重名贱躯,如此这般项传功必然就范,却没想到他依旧不松口。叶光诚没想到他,如此硬气,一时间到时奈他不得。不过,想想也是丐帮的传功长老要是不忠心,那可就问题大了。 项传功斩金截铁,的怒声道:“你不要妄想了,想要降龙十八掌,白日做梦!” 叶光诚再次威胁道:“害得马夫人身败名裂,马大元遭人嘲笑,你也是不管的了?” 项传功顿时满脸羞愧道:“今日之事,我立即在大元兄弟牌面前自刎,以死相谢,也就是了。”叶光诚听他顾全义气,心下倒也颇为佩服,佩服可不能叫他放过项传功的理由,当下冷声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项传功顿时哈哈一笑,道:“你当项某人是何等样人?我岂能因自己贪生怕死,便去做丐帮的千古罪人?” 当下叶光诚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那我就去把你们丐帮的的帮主乔峰,和执法长老白世镜找来,交给他们把。”说罢作势要走,项传功顿时浑身一颤,一时沉默无语绝望的趴在地上,像一个等待行刑的犯人一般。叶光诚见此却悄悄地对着康敏使了个眼色,康敏会意,连忙大叫道:“你别走。” 叶光诚停下,对康敏无奈道:“我留下做什么?传功长老可是不喜欢我在这里得很呢。” 康敏顿时对着项传功急道:“项长老,你就答应他吧,快答应他啊。”听着康敏的乞求,项传功闻言不由踌躇起来,本来他已经打算英勇就义,但是真要就义也不过是一腔热血,热血过去,也不由生出贪生之念。叶光诚眼见项传功的犹豫之色,顿时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来。 ; 第三十六章 意外消息 第三十六章意外消息 信阳城外一处树林中,此时叶光诚在林中,一掌一掌打的嘭嘭有声,虎虎生威,他在这里已经练了几日了,放眼望去只见周围十分空旷,到处歪七扭八的一大片松树倒在地上,一片狼藉,好似刮过十几级台风一般。 叶光诚在哪里物我两忘,凝神关注,一丝不苟的再练习掌法,仔细看他练的掌法,但看他比划的招数十分简单,总共不过十八招,正是大名鼎鼎的‘降龙十八掌’,原来,那日项传功终于,将《降龙十八掌》抄录一份,做了副本。叶光诚详看秘笈,但见秘籍上甚精妙难言,以他浸淫北冥神功的见识,当下自是真假立判,纸页上并无漏洞,这才疑心尽去,自此几日每日皆是不敢懈怠,刻苦修炼,叶光诚资质不错,内功却甚是高强,在当世也是少有,他本来无甚根基,此时学这般招式简明而劲力精深的武功,最是合适,便即凝神学练,经过这几日的练习,已得大要。 练过之后才更能明白这降龙十八掌不愧是外门武学中的巅峰绝诣,天下阳刚第一的武学功夫,这降龙十八掌全凭劲强力猛取胜,当真是无坚不摧、无固不破。虽招数有限,只有十八招,但看似十分简单,实则一点也不简单。每一招均具绝大威力,刚猛威武,刚柔并济,威力无穷,包含了外门武学中的巅峰绝诣。竟叫叶光诚觉的单凭只学的这一十八掌,也足可与天下英雄争雄。 此时叶光诚招招变换之间,行云流水般就将‘亢龙有悔、飞龙在天、见龙在田、鸿渐于陆、潜龙勿用、利涉大川、突如其来、震惊百里、或跃在渊、双龙取水、鱼跃于渊、时乘六龙、密云不雨、损则有孚、龙战于野、履霜冰至、羝羊触藩、神龙摆尾。’一十八掌,一招招打来。初时真力还不显露,数十招后,叶光诚打出心得,降龙十八掌的劲力忽强忽弱,忽吞忽吐,从至刚之中竟生出至柔的妙用。 半响之后,忽然间,只见叶光诚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双掌齐出,向外推去,掌风呼啸之间,好似有有怒龙咆哮,手掌扫到面前一棵松树,喀喇一响,碗口大的松树,当即应手断折。这招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此时停下,叶光诚额头上已经见汗,呼吸急促,显得十分劳累。因为降龙十八掌招招须用真力,却是极耗内力。使得久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疲惫不堪,而且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欲速则不达,若是使用不当,自身反噬的力道也是刚猛无俦。他本来身体单薄,全仗自己本事内力高强,这才发挥出偌大威力。 看着断掉的松树,叶光诚满意的点了点头。‘亢龙有悔’乃是十八掌的第一掌,这一招博大精深,乃是降龙十八掌的根本所在,只要懂了这招,余下十七招就并不为难了。他知道这‘降龙十八掌’,讲究的是‘敌人愈强我更强’,所以叫作‘降龙’,称它为‘伏虎’,亦无不可。这‘降龙十八掌’的道理,深奥得很,并不是粗浅的庄稼把式。它最难的地方,在于既以强力出击,仍然留有余力。不过倘若一味留力,没有力道发出去,那也不行。此功既要刚猛又要有余,这一招叫作‘亢龙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亢龙有悔’的道理,乃是还没到顶,便预留退步。这才是有胜无败的武功。 此时后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个人,这人正是白世镜。话说白世镜此时心中真是涌起了滔天巨浪,震撼不已,他常在乔峰身边,对降龙十八掌的见识不浅,可是没想到,短短几日,他在看叶光诚所练的降龙十八掌,竟然有了六七分火候。他却不知,叶光诚所得不过四五分火候而已,只是他内力庞大,便是普通的一招一式在他手里,也有偌大的威力,更别说如此强大的降龙十八掌了,此番用出来可真是风助火势,相得益彰。 这时叶光诚一回头,白世镜连忙平复好心中的激动,诌媚的上前道:“恭喜叶少爷,此番神功大进。”这少爷却是,叶光诚叫他叫的,本身不过是他自恋而已。 叶光诚听他马屁微微一笑,也不放在心里,叶光诚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他早知道白世镜来了,刚刚那一番,便是震慑一下他而已。当下便悠然的往前走去,白世镜老老实实地跟在身后。叶光诚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不认为自己这掌力能和乔峰对拼,走了一会儿,叶光诚忽然问道:“最近江湖上,有什么新秀啊?” 白世镜闻言一愣,低头一想,便道:“有。” 叶光诚来了几分兴趣,眉头一挑,不由好奇道:“哦?” 白世镜见此不敢卖关子,当下便道:“最近河北有一个人剑法十分了得,已经杀了几个赫赫有名的江湖好手,如今被江湖人称为“剑神”。” 叶光诚不由露出十分感兴趣的神色,若有所思道:“卓不凡吗?”丐帮消息灵通,他的本意是想问一下段誉的消息的,看他是否修炼了六脉神剑,谁知竟有意外消息。 白世镜闻言不由一愣,却是没想到叶光诚也知道这个人,当下十分意外道:“正是卓不凡,您也听过他的名号吗?” 叶光诚似笑非笑道:“听过。”此时叶光诚不由在心中想起了卓不凡的消息:卓不凡,原乃福建建阳一字慧剑门的传人,用的乃是周公剑,全家被天山童姥灭门,逃到长白山,偶然得到前辈高手遗留下来的剑经,勤练三十年,剑术大成。同被天山童姥压迫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一起上缥缈峰灵鷲宫讨生死符解药,想伺机统帅群豪。与崔绿华、乌老大上飘渺峰灵鹫宫,由于想以生死符的解药来要挟群雄而与虚竹相斗,不敌虚竹负气而走。 他与虚竹大战之时长剑一挺,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那剑芒犹似长蛇般伸缩不定,连虚竹也要避其锋芒,周围多少群豪见了忍不住的喝彩?可见他实力确实是非同小可,那剑芒,也是非同小可。 ; 第三十七章 悲催的‘剑神’ 第三十七章悲催的‘剑神’ 令叶光诚感兴趣的是卓不凡所得的那部《剑经》,那部剑经十分神秘,不知全名,不知谁写,不知讲的什么。引得旁人十分想要探寻,这般想着,叶光诚忽然停了下来,其身后的白世镜不防差点便撞到叶光诚身上,白世镜站稳脚步小心翼翼的看了叶光诚一眼,心中疑惑不知他为何忽然停下,这时只见叶光诚转过身来对白世镜道:“能找到他吗?” 白世镜闻言一愣,半响反省过来,便急忙点头应道:“能。” 叶光诚道:“去打听打听他的行踪。”对那部剑经他是真的感兴趣了,他想要得到它。况且他现在在河南,卓不凡在河北,河南河北相聚如此之近,他现在也并无要事,当下便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白世镜想不出头绪,心中疑窦丛生,当下不由暗自揣摩叶光诚为何对那卓不凡感兴趣,藏着疑惑不敢多问,当下便应道:“是,我回去一定尽快叫帮中的弟子查看。” 叶光诚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十分满意,当下一转身,又迈步缓缓继续离开。 ………………………… 河北一间酒楼上,叶光诚站在窗户旁,身后桌边坐着一个人,正是白世镜。叶光诚此时听见动静便在窗户上打开小缝,从窗户缝中向外望去,便见酒楼中一个面目清秀,长须飘飘,星目剑眉,俊美非常的剑客,神采飞扬,春风得意,傲然的走了进来,遗世人独立,卓越而不凡,如鹤立鸡群,雄狮卧羊圈。叶光诚见此也是心中暗赞,如此卖相果真不愧是‘剑神’二字。 见有人进来,当下酒楼里便有一个酒保出来,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笑脸迎人道:“这客官里边请。” 卓不凡闻言微微一笑,在怀里随手扔过五两银子道:“小二,去切两斤牛肉,再来两个拿手小菜,一壶酒。”说罢疑惑的看了一下酒楼,酒楼里,竟然没人? 此时酒保当下大喜道:“好来,客观稍等,马上就来。”卓不凡一听便把心中疑惑打散,安稳的坐下来。 在酒楼上面的叶光诚忽然对白世镜道:“你去把他给我麻翻了。” 白世镜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看着叶光诚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叶光诚武功那般厉害,竟叫自己去用下三滥的手段,去下药麻翻别人?当下便又不确定的问道:“麻翻?什么翻?” 叶光诚看着白世镜,理所当然的在次强调道:“当然是用蒙汗药放翻了!你不明白吗?这么简单,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白世镜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光诚,很小白道:“蒙汗药?” 叶光诚加重语气道:“恩!” 白世镜无语了,他堂堂的一个天下第一大帮派的长老,虽不是金枝玉叶,但是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去给一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后辈下蒙汗药?要碰到熟人,被传到江湖上,那还不贻笑大方?想到这里当下便道:“这样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 叶光诚一听顿时满头黑线道:“你跟我讲江湖道义?”江湖道义便是,义字当头,侠义为先,行走江湖光明磊落,扶危助困不畏强权,江湖救急互相帮助,不能心生邪念。此时叶光诚此话并未说完,意思便是“你跟我讲江湖道义?你管好你自己,不要说我,先看看你自己守江湖道义了吗?”言下之意是白世镜没有守江湖道义,是故自己都不能做到,便不要来叫他将江湖道义,因为,他不配。 叶光诚虽说的委婉,但白世镜那还听不出讽刺的味道?当下老脸一红,硬着头皮喃喃道:“此事若是传到江湖上,我们定要受天下豪杰唾弃,贻笑八方,” 叶光诚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下个蒙汗药有什么丢脸的?” 白世镜看着叶光诚,最终脸不红心不跳道:“这……要不……我去将他拿下?” “你去?”叶光诚睁大眼睛看着白世镜,便是想看看他的脸皮怎么那么厚?这可是能跟武功绝顶的虚竹过招对打的牛人,最少也是个仅次于鸠摩智级别的一流人物,白世镜这种三流货色去? 白世镜自信的点了点头道:“我去?”此时卓不凡在江湖上并未展露他的剑芒绝技,现在天下除了叶光诚还真没有人知道卓不凡的真正实力,白世镜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十分自信的,是以自以为凭着他的成名绝技‘缠丝擒拿手’,将卓不凡拿下自是杀鸡用宰牛刀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无知者无畏啊,叶光诚看在眼里顿时无力道:“你去送死啊?” 白世镜顿时大奇道:“难道他武功很高吗?” 叶光诚点了点头认真道:“比你高。”说罢忽然想起了他如此推脱,当下便问道:“你不会没带蒙汗药吧?” 谁带那个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自己的借口被拆穿,白世镜不由如此碎碎念想着,顿时尴尬的对叶光诚道:“没有。” 行走江湖竟然不带蒙汗药?叶光诚顿时有种被白世镜打败了的感觉,一把将他随身携带的那一大包蒙汗药拿出来扔给白世镜。白世镜看着那一大包,疑惑的接住一看,顿时傻眼了,这么一大包蒙汗药?没有想到高手还那一大包蒙汗药,此时白世镜顿时有种毁三观的感觉,高手下药谁能防得住?这个念头一闪过,额头上不由流下汗来,当下白世镜恐惧的看了叶光诚一眼,连忙道:“我这就去下药。”说罢哗啦一阵便不见人了。 不一会儿,白世镜便走了出来,叶光诚见此便问:“好了吗?” 白世镜点头道:“好了。” 这时便见小二端着牛肉和一壶酒走上桌前摆下,笑着对卓不凡道:“客官,您的酒菜来了。” 卓不凡道:“恩。”拿起筷子,倒上一杯酒,便吃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卓不凡啪的一下趴在了桌子上,就跟个死猪一般一动不动。 ; 第三十八章 青龙剑经 第三十八章青龙剑经 “啪啪”一阵脚步声中,叶光诚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只见他摇着扇子,阴测测的笑道:“还剑神?就这智商,有点低啊!” 白世镜闻言顿时发自内心的认同道:“就是,就是,他哪有您阴啊!就他那点道行在您面前,便是任他奸似鬼,也要喝您洗脚水啊。” 叶光诚闻言一阵气恼,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猪一样的队友绝对是祸害不浅,比神一样的对手更可怕啊。当下叶光诚不理白世镜的弱智马屁,连忙打发道:“去看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白世镜应道:“是。”说罢便来到卓不凡身上搜索起来,白世镜忽然触到他后腰硬硬的藏着什么物件,从袍子中拿出来,见是一个油布包袱,说道:“这是什么宝贝了,藏得这么好?”割断包上丝绦,打开包袱,原来包着一部只有薄薄一本的经书,只见它已甚为陈旧了,看来年头不浅,书封面是白色绸子,封皮上写着《青龙剑经》四个字,白世镜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件不得了的东西。强忍住心中的贪念,知道不是自己应该看得,连忙来到叶光诚身边道:“叶少,你看在他身上搜出来了一本经书。” 叶光诚拿来随意一番,便见其中记载了剑法,剑招,剑诀的原理。剑破剑、剑破棍、剑破枪等兵器要义。包括:练眼、练手、练身、炼心等练剑的各种描写,虽无招式功法,但是却博大精深。乃是剑道总纲里面记录的甚是详细,内容十分精妙,若是习练剑法之人得到必定能剑法大进,这简直就是一件剑道圣经。叶光诚知道是件宝贝,现在到了手里,顿时欣喜道:“正是,正是。” 白世镜闻言心中十分失落,他本还盼望叶光诚看不上,叫自己捡个便宜,谁知落到空处,这时只见叶光诚越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白世镜道:“我走了,你密切关注乔峰的消息,有什么事就先给我消息。” 白世镜连忙应道:“是。” 话说嵩县之南有一座擂鼓山,便在屈原冈的东北,山中有一个聋哑谷,内里有一个聋哑老人苏星河自号‘聪辩先生’。乃是“聋哑门”的掌门人,“聪辩”即是聋哑,因为耳虽聋而心聪,口虽哑而理辩。但其实所谓“聋哑门”,不过是苏星河为师父灭了叛逆弟子丁春秋所创,因为他自己做不到,便以棋局召集能人,收入逍遥派,代行这个心愿,所用掩人耳目之用而已!。 这天一早,便见擂鼓山的山道有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在行走。正是叶光诚,他在河北得了《青龙剑经》便又来马不停蹄的来寻无崖子了,此时越走地势越来越高,终于步行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叶光诚见此巧夺天工的技艺,心中大为赞佩,左右端相之间,这时山道上两人快步奔来。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那两名汉子互相使个眼色,走上几步,走到叶光诚面前,便躬身行礼,叶光诚知道这便是聋哑门的弟子,当下谦逊的微微含笑道:“在下乃是聪辩先生的朋友,今日特来拜访。” 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口中咿咿哑哑,大打手势,原来两人都是哑巴。叶光诚看不懂他二人的手势,微微一笑,也不上心,但看他们的手势,便知是在引路相请,当下便对二人一拱手道:“多谢。” 二人前边引路,不一会儿,三人便进了一个山谷。谷中环境十分清幽,到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真有一种诗情画意。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走到近处,见哪里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已有了百余子。一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正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手中又拈着一枚白子,沉吟不下。 叶光诚知道那便是苏星河,他见自己来了,苏星河竟也不理,当下便道:“有客自远方来,敢问主人这可是待客之道?” 苏星河闻言一笑,便对着叶光诚比划起来。叶光诚一见,顿时一挥手道:“我既然来了,苏星河你便不要装哑巴了,直接开口说话吧。” 苏星河闻言顿时脸色大变,阴沉着脸色,满是凝重,对叶光诚问道:“你是谁?” 叶光诚道:“在下叶光诚,区区一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苏星河一想,也没想起江湖上有这一号人,当下疑惑道:“你来做什么?” 叶光诚神秘一笑道:“为令师而来。” 苏星河顿时浑身一震,额头上的冷汗顿时流下来了,他不知叶光诚自那里得到的消息,当下便结结巴巴道:“你说什么?我师父早就死了三十多年了。” 叶光诚道:“你无需如此,我并无恶意,令师的事情我都知道。” 苏星河大惊失色,顿时不由脱口问道:“你知道什么?” 叶光诚道:“你和丁春秋本是师兄弟,当年丁春秋突然发难,将无崖子打入深谷之中,无崖子险些丧命彼手。大难不死幸得你装聋作哑,瞒过了丁春秋的耳目,无崖子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 苏星河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光诚,好一会儿这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对叶光诚问道:“你想干什么?” 叶光诚道:“我知道,你因为走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结果无崖子的上乘武功你是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这三十年来,无崖子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是以一直未寻到传人是不是?” 第三十九章 硬闯擂鼓山 第三十九章硬闯擂鼓山 苏星河此时心想:“此事连丁春秋也是不知,他怎么知道的?”不敢泄露无崖子的消息,当下苏星河顿时一下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叶光诚义正言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与丁春秋那个恶人并无关系,你莫要诬陷于我。”话说丁春秋是个魔头,其实苏星河也不是个老实人。在逍遥派,向来的规矩是,掌门人不一定由大弟子出任,门下弟子之中谁的武功最强,便由谁做掌门。无崖子武功强过咱们的天山童姥,因此便由他做掌门人。后来无崖子在星宿海收了苏星河和丁春秋两个弟子,无崖子便定下规矩,他所学甚杂,谁要做掌门,各种本事都要比试,不但比武,还得比琴棋书画。丁春秋于各种杂学一窍不通,眼见掌门人无望,竟尔忽施暗算,将无崖子打下深谷,又将苏星河打得重伤。 后来苏星河布下的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阵势,丁春秋破不开;如此这般苏星河机智的跟他说他知道《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逍遥折梅手’、‘小无相功’这些都是逍遥派最上乘的武功他知道藏在星宿海哪里,无崖子其实也有许多功夫并没学会,这些武功秘笈,根本就不在星宿海,而是一向分散在巫行云、无崖子、李秋水三人手中。但是丁春秋那个二百五不知道啊,当下一听之下,喜欢得全身发颤,结果丁春秋为了要留下苏星河这个活口,以便逼供,便放了苏星河。那丁春秋受了苏星河的诓骗,竟然这的定居在鸟不拉屎的星宿海畔,几十年间几乎将哪里的每一块石子都翻了过来,结果没找到神功秘笈,地里的收成却好了不少,日后土地肥沃,丁春秋却是做了不少贡献。 叶光诚他早已胜券在握,成竹在胸,此时见他狡辩,心中也不急,面上也不恼,当下一笑便又对苏星河问道:“这三十年来,你在这里多方设法想要寻找合适的人,却始终找不到人来承袭无崖子的武功。眼见无崖子日渐衰老,这传人便更加难找了,非但要悟心奇高,尚须是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如今无崖子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想要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无崖子大限即到,已无时候传授武功,所以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俊秀的少年,是也不是?” 苏星河不知叶光诚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心中疑惑不知是不是与丁春秋有关,当下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叶光诚真是丁春秋的人,自己便是拼上性命,也不能叫丁春秋再伤到师傅,此时这般下定决心,便冷静下来阴沉着脸回道:“是。” 叶光诚忽然问道:“你看我如何?” 这时苏星河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看着叶光诚顿时不敢置信的大叫道:“什么?” 叶光诚一笑,缓缓道:“你和你师父找传人,不就是为了报仇吗?我这自己送上门来的良材美玉,青年俊杰。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苏星河心道:“原来如此。”他仔细向叶光诚看去见他相貌清秀,脸上十分刚毅,浑身气度不凡,顿时心中点头不已,知道是难得的人中龙凤,天下少有的俊杰。当下放下心来便坐会棋盘,捡起十余各棋子,对叶光诚道:“要做师傅的传人,先过师傅的考验,你来这个玲珑棋局吧。” 叶光诚平静道:“我不会下棋。” 苏星河身子一僵,难道是来耍自己的?不像啊!当下一抬头诧异的看着叶光诚道:“那这不行的,师父设下这个棋局,是要考查来人的悟性。你解不开棋局我就不能叫你做师傅的传人。” 叶光诚不屑道:“你说你师父设下这个棋局,旨在考查来人的悟性。可是你苦思了数十年,便始终解不开,还说这个跟悟性有个屁关系?” 苏星河闻言心中臊得很,顿时脸皮通红的争辩道:“解不开玲珑棋局,你就不能见师父。” 叶光诚冷哼一声,威风凛凛的对苏星河冷声喝道:“我今日是非见不可,你给我见,自然是好,你不给我见,我还是也要见。” 苏星河顿时站起来,不甘示弱的叫道:“那你就先过我这关。” 叶光诚不屑道:“你打不过我。” 苏星河顿时大怒道:“这要打过才知道。”说罢提掌一个力劈华山便向叶光诚迎面劈去,这一招着实凶狠,却是苏星河打算杀人灭口之故。叶光诚见此连忙‘亢龙有悔’一掌向苏星河迎去,只见这一招仿佛雷霆万钧,排山倒海而来,掌风呼啸间,苏星河心中大骇,此时面对便觉好似窒息一般。降龙十八掌刚猛非常,便是星宿老怪也不敢抵挡,更别说武功不如星宿老怪的苏星河了。 此时苏星河便认出了招式跟脚,当下见此知道不能硬抗,这一掌若是对上,自己非死即伤,当下一矮身躲过,对叶光诚大叫道:“降龙十八掌?你是什么人?” 叶光诚收回掌力,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对苏星河不屑道:“我就是我,还能是什么人?你说我能不能进去?”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果真想进去‘没门’。不但没门,而且连窗户也没有。 苏星河心知叶光诚全都知道了,而且他武功高强自己是阻拦不得的。当下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无奈长叹一声伸手道:“请进!”叶光诚知道木屋无门,便是要硬劈开。当下一个‘见龙在田’,发掌向板门上劈了过去。但听砰地一声,打破一重板壁后,又砰的一下,又撞在一重板壁之上,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叶光诚走进去一眼望去,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知道这便是无崖子了。 此时听得无崖子说道:“好俊的掌法!唉,好个后生!相貌清秀!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是对叶光诚极为满意,心中十分欢喜。 第四十章 无崖子传功 第四十章无崖子传功 无崖子向叶光诚端相半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真是好得很啊!” 叶光诚摇头道:“我并没有破解棋局。” 无崖子闻言顿时大奇,看着叶光诚疑惑道:“那你怎么进来的?” 叶光诚看着无崖子缓缓道:“打进来的。” 无崖子不由面露古怪的看着叶光诚,不可置信的问道:“打进来的?你打败了苏星河?” 叶光诚道:“是的。” 无崖子忽然心中感叹不已,当下叹息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你能打败我那大弟子,武功自是高强,只可惜,你没有解开棋局,却不适合做我的弟子。我给你一份礼物,你回去吧。” 这般就被打发走了,叶光诚哪里肯?当下便对无崖子问道:“你不想杀你的弟子丁春秋吗?” 无崖子一愣,不由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叶光诚神秘一笑道:“我可以帮你。” 无崖子见此也笑道:“年轻人有这等傲气,那也很好。只是虽然此刻你身上这身功夫已不在星宿老怪之下,只是要将他除灭,确实还是不够。”他说这话也有些自傲,因为丁春秋虽然不堪,但是那些阴毒的手段确实十分厉害的,普通高手,纵然武功胜过他,也是难以斩草除根。 叶光诚闻言傲然道:“你都等了三十年了,现在你还等什么人?现在我来了,只要我有你七十余年的内力,杀丁春秋还不是易如反掌!” 无崖子闻言一愣,确实如此他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找一个能杀丁春秋,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的人而已。此时无崖子忽然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的我七十年内力你确实杀丁春秋易如反掌。好,好,好,你拜我为师,我传你毕生内力。” 叶光诚闻言顿时大喜,当下便在地上叩了九个头,对无崖子道:“弟子叶光诚,拜见师傅。” 无崖子闻言顿时哈哈一笑,对叶光诚道:“好孩子,来过来,我把我的毕生武功传给你。”叶光诚走上前来,无崖子手一搭在叶光诚手上,忽然看着叶光诚大惊道:“北冥神功?你怎么会北冥神功?”也难怪无崖子如此惊讶,北冥神功是逍遥派中的不传之秘,无崖子的师傅只传给了无崖子一个人,到了后来李秋水知道北冥神功的功法要诀,皆是因为二人结为了夫妇,是故二人的功法这才相互为对方所知,只是北冥神功要练必先散功,所以李秋水这才没能修炼。 叶光诚道:“师傅,你还记得大理无量玉洞吗?” 无崖子闻言这才了然道:“记得,那是我昔年大享清福之处,你是在那里寻到的武学典籍吧?”说着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从叶光诚打破的洞孔中望出去,似乎想起了不少往事,心也不知飞到哪里去。 叶光诚道:“弟子,便是大理无量剑的弟子。” 无崖子回过神来道:“原来如此,这也是你的机缘,哪里还有人吗?” 叶光诚心中一叹道:“已经没有人了。” 无崖子苦涩一笑,仿佛自言自语道:“已经走了啊?也是,她怎么可能还在那里呢?”过了半响,无崖子忽然看着叶光诚道:“既然你我一脉相承,那你便本就是我的弟子,这就方便多了。”说罢突然双掌与叶光诚的双手相对起来,便在这时叶光诚便觉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手上,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过不片时,叶光诚只觉全身软洋洋地,便如泡在一大缸温水之中一般,周身毛孔之中,似乎都有热气冒出,说不出的舒畅。 此时只觉的身上中愈来愈热,好似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这时各种感觉忽然消失起来,叶光诚心中顿时感觉一阵失落。忽然心中想起什么顿时一凛,却也是一下清醒了过来,他连忙睁开眼来,叶光诚发觉自己横卧于地,无崖子坐在身旁,只见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瘫软的坐在地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 只见此时的无崖子好似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叶光诚下跪倒地上叫道:“谢师傅,成全。” 无崖子闻言无力的一笑,努力睁开浑浊的眼睛对叶光诚道:“呵呵,真不敢相信你小小年纪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精纯,竟有两百年苦功之多,现在再加上我的毕生内力,天下你的内力便是第一了,无人比你更深厚。”说到这里,连连咳嗽,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当下连忙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卷轴,塞在叶光诚手中。无崖子用力从左手指上脱下一枚宝石指环,要给叶光诚套在手指上,对叶光诚道:“这是逍遥派的掌门信物,和……咳咳……”话未说下去,不由引的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咳嗽。 虽然叶光诚一直想要无崖子的毕生内力,但是此时此刻见到无崖子如此下场,心中也是悲戚,当下叶光诚不由来到无崖子身边,将他扶起来关心道:“师傅,你没事吧?” “无甚,无甚,记住日后你若见到她,便叫她代我传你武功。”无崖子摆了摆说,坐起来对叶光诚道:“如今我毕生衣钵的传,心中欢喜,很好,很好……”越说声音越轻,说到第二个“很好”两字时,已是声若游丝,几不可闻,突然间哈哈哈几声大笑,身子向前一冲,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地下,就此不动了。却是逍遥派神功和心脉气血相连,功在人在,功消人亡。此时无崖子散功,已经去世了。 叶光诚忙伸手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气绝,当下跪倒在地,向无崖子的遗体拜了几拜,心中默默道:“多谢了。”事毕,叶光诚整理好心情,便转身从板壁破洞中钻了出去,只轻轻一跃,便窜过两道板壁,到了屋外。 ; 第四十一章 七宝指环 第四十一章七宝指环 屋外的苏星河此时一听叶光诚的脚步声,连忙转过身来迎上前去问道:“师弟,好了吗?”苏星河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结果。此事他早已料到八九成,但仍是忍不住亲口相问, 叶光诚点头算是默认了,苏星河见此虽然心中明白,早有准备,但得到确认当下也不禁黯然神伤,这时忽然听叶光诚说道:“我才是师兄。”做了掌门他哪里愿意做师弟?当下便来给自己把自己变成‘师兄’。 让叶光诚叫苏星河师兄?想占叶光诚的便宜?这个,比较难。 苏星河一愣,当下不由对叶光诚疑惑道:“我入门比你早?” 叶光诚看着苏星河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比比。”说罢打量着苏星河,大有你不同意就比划比划的意思。 苏星河嘴角一抽,他本来武功就比不过叶光诚,到了现在比比?那不是找虐吗?心中不由无奈,当下便应道:“是,是,小师兄。” 叶光诚顿时不悦道:“师兄就是师兄,加一个小是什么意思?” 苏星河无力敷衍道:“你本来就比我小吗?”叶光诚能被他忽悠头过去吗?当下便强调道:“比你小也是大师兄。” “好,好,师兄不小。”说罢苏星河又道:“师兄,我们进去看看师傅吧!”叶光诚点了点头,当下便跟着苏星河从破洞中走进木屋。 苏星河与叶光诚二人进了屋,穿过两处板壁,只见无崖子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苏星河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这般说着已是泪流满面,师徒情深昭然若揭,感人肺腑。终于过了半响,苏星河这才收泪站起,当下扶起无崖子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着上前便来扶住叶光诚,让他也是倚壁而坐,和无崖子的尸体并肩。 叶光诚知道他想干什么,当下也不推脱,直接便坐了下去。这时苏星河整一整身上的衣衫,便向叶光诚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叶光诚连忙谦逊和善的说道:“师弟,免礼!”被人下跪朝拜的感觉真好,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要当皇帝,当下叶光诚不由心想以后是不是叫他们喊个口号?‘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个好呢?还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好呢?想罢不由了摇头,算了,貌似这两个人下场都不好。 苏星河站起来谢道:“多谢掌门。”说罢苏星河盘膝坐在地下,说道:“师兄,你真是福泽深厚。我和丁春秋想这只宝石指环,想了几十年,始终不能到手,你却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受到师父的垂青,成了逍遥派的掌门。” 叶光诚道:“呵呵,做这个逍遥派的掌门手下有多少人?”现在做了掌门,叶光诚连忙想要了解自己的权势。 苏星河闻言不有尴尬起来,他们虽然都想做掌门,但是现在这个门派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掌门还能管多少人?当下便红着老脸期期艾艾道:“只有师弟我一人。” 光杆司令啊!叶光诚顿时失望的点了点头,心想:“光你个干瘦的老头子,做这个掌门有什么威风的?”当下面上表情不是怎么愉快,苏星河见此哪里还不明白?连忙岔开话题道:“师兄,师傅给你留下了什么?” 叶光诚此时也是索然无味,当下闻言一下将卷轴抛去,道:“这个。”苏星河小心翼翼的接过卷轴,一展开,苏星河顿时一呆,不由“咦”的一声,原来卷轴中所绘的既非地理图形,亦非山水风景,却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貌少女。 但见这卷轴绢质黄旧,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之久,图中丹青墨色也颇有脱落,显然是幅陈年古画,图画笔致工整,却又活泼流动,画中人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便如真人一般。苏星河见见此好似着魔一般,不由伸着右手手指,一笔一划的摩拟画中笔法,赞叹良久,才突然似从梦中惊醒,说道:“师弟,请勿见怪,师弟的臭脾气发作,一见到师父的丹青妙笔,便又想跟着学了。唉,贪多嚼不烂,我什么都想学,到头来却一事无成,在丁春秋手中败得这么惨。”一面说,一面忙将卷轴卷好,依依不舍,十分肉痛的交还给了叶光诚,生恐再多看一阵,便会给画中的笔墨所迷。他闭目静神,又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适才看过的丹青笔墨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过了一会,才睁眼说道:“师兄,师父交这卷轴给你时,有什么交代吗?” 叶光诚懒洋洋的接过画卷,对苏星河道:“叫我遇见她时,跟她学武功。” 苏星河道:“原来如此,师傅早有准备啊。” 事后,二人将无崖子的遗体,入土为安,叶光诚在聋哑谷中对苏星河道:“听闻最近星宿派的弟子现身江湖了。”叶光诚说的乃是阿紫,但是估计现在阿紫,应该没有来,不过给苏星河提个醒,别到时候再被丁春秋下毒害死了。 苏星河此时听闻星宿派弟子来中原,心中不由一惊,连忙问道:“是真吗?” 叶光诚诧异的看了苏星河一眼,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当下便道:“你好好密切关注一下,我觉得丁春秋快来江湖了。” 苏星河他却是对丁春秋害怕已极,心有余悸,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听闻丁春秋要来中原,一下就想到了自己,顿时杯弓蛇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起来。不由害怕的对叶光诚问道:“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来找我的?” 叶光诚冷哼一声,不屑道:“不用管他来做什么,只要他来,就叫他有来无回是了。” 苏星河听到叶光诚如此自信,当下心中安定下来,也笑道:“是啊,到时候定叫他有来无回。” 叶光诚点了点头对苏星河道:“我先下山了,到时候有消息再告诉我。” 苏星河闻言连忙应道:“是,师兄,师弟一定密切关注丁春秋的一举一动。” ; 第四十二章 姑苏城中 第四十二章姑苏城中 这日叶光诚带着秦红棉便来到了姑苏城内。这几日叶光诚在她眼里越发神秘,尤其是叶光诚的武功得到了神秘的增长,她知道他瞒了她很多事情,但是她并不欲探寻,因这就是秦红棉,当日她发过誓言之后,她就是叶光诚的女人了,虽然叶光诚利用她。 进得城来,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甚是繁华。 秦红棉与叶光诚并肩看着两边的风光,这时叶光诚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酒楼中飘出的酒香。他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本来还不觉得,此时一闻忽然觉得食欲大开,肚中竟有些饥饿,当下叶光诚看着秦红棉笑道:“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秦红棉点头二人便循着香气寻去,不过几步之间,便来到一座当街的酒楼外面,抬头看去便见酒楼招牌上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大字。这招牌年深月久,风吹日晒的早就就成一团漆黑的旧木般,但是那四个却还是十分清晰,显然经常描过。 来到酒楼中,迎面而来的是,令人垂涎欲滴的酒气肉香扑鼻而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阵阵响起,店中食客一片片嘈嘈杂杂,到处热闹非常。 叶光诚和秦红棉来到柜台前,叶光诚便放下一定银子,大大咧咧的对小二道:“小二我们要住店。” 当下店小二便热情道:“好的,两间客房。” 叶光诚闻言大马金刀的对小二道:“一间就可以了。” 店小二看着叶光诚与秦红棉二人,顿时面上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赶紧道:“哦,明白了。”直把秦红棉看的面上红晕。 叶光诚的脸皮到底是比城墙还厚,直接无视店小二暧昧的表情,转身拉着秦红棉的手上楼道:“再来一桌酒菜,送到楼上来。” ……………… 秦红棉与叶光诚吃过酒菜,几杯酒下肚饱暖思**,叶光诚看着秦红棉红润的脸庞更是怦然心动,一下来到秦红棉背后把她搂住,抚摸之间,叶光诚便感觉秦红棉的小蛮腰纤细富有弹力,肌肤好似绸缎一般摸上去滑腻柔嫩,让人爱不释手。 秦红棉身子一颤,这些日子叶光诚一路调教她早已是不堪挑逗,只听叶光诚道:“我们来点饭后活动吧。”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她的酥胸之上揉起来,另一只手拉起她衣裙的裙摆,渐渐伸到双腿之间。 “我叫你吹箫吧!”叶光诚拨弄着秦红棉胸前的樱桃,在秦红棉耳边呵气道,双手已经在她的腰臀之上抚弄开来。 秦红棉心头一紧,毫无反抗之力地任他轻薄着,喘息道:“别,白天呢。” 叶光诚的手指伸进那湿润的地方一挑,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秦红棉嘤咛一声,双腿夹得更紧,脸颊上红霞乱飞,羞愤欲绝,咬着下唇忍着呻吟却是不肯说话。 叶光诚双手熟练的掠过小腹,贴上了那对温软滑嫩酥胸。丰满却没有丝毫下垂,随着手掌从下方的推动,还不断的因为弹性跳动着。根本无法一手掌握,双手陷在了秦红棉温润的乳肉里,紧紧的抓着这对完美的胸部,揉捏把玩着。 叶光诚嘴唇含住一颗粉红色的樱桃张开了小嘴埋头下去吸吮起来,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满鼻都是淡淡的乳香,脸颊上的触感像是温软的羊脂白玉。接着舌尖又是一阵扫动。秦红棉便双臂死死地抱住叶光诚的脑袋,奋力地挺起胸膛,脸上尽是难受的表情。 秦红棉的衣裙已经褪到腰间,裤子退到了腿弯,裙摆也被叶光诚给掀起来,软弱无力地被叶光诚压在身下。 秦红棉娇喘吁吁,动情不已只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分开,门外客人徘徊不进,秦红棉那里早已经泛滥成灾,可那坏家伙却偏偏不肯进去,不断地在外面来回摩擦,着急之间小手不由握到一个滚烫的巨物上,秦红棉下意思的握住那滚烫的巨物,酥痒难耐的秦红棉忍不住主动挺胯迎去,渐渐凑向她的腿根处引导。 终于秦红棉脸蛋似乎越来越红,双眼中仿佛要溢出水来,口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不断娇喘着,双眼朦胧,浑身都没有了力气。腿间那挑逗她多时的东西已经毫无征兆地闯进去。秦红棉顿时便感觉自己好像瞬间被填满了一样,全身一阵痉挛,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突然发出一声娇吟,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双手的动作也失去了力道。双腿间的晶莹液体,如溪流般打湿了床,双腿分开躺在床上。 叶光诚从后面抱住秦红棉的翘臀,双手按在白嫩细滑的娇臀两侧肌肤,秦红棉浑身激烈的颤抖随着动作律动着。叶光诚在不断挺动间,轻轻俯身贴着秦红棉光滑的背部,温柔的亲吻着,双臂却绕到秦红棉身前,手落在那对高耸的玉峰上面,柔软滑腻又坚挺诱人的椒乳触感让人想要细细把玩。 良久云消雨歇,在荒唐了整个下午后,叶光诚与秦红棉坐下点了酒菜,这时酒楼中忽然只听得环佩叮咚,扭头一看酒楼中涌进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人相对排成两列,腰间跨宝剑,一齐站定后,后面又走出一个女子。 这女子身穿粉红色绸衫,衣服装饰,模样极美,只是这却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相貌柔美,美艳无伦,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身上多有妇人成熟风韵的诱惑。只是那模样竟似极了大理无量山山洞中的玉像,和无崖子手绘的那幅画卷。不过玉像和画中美人却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比之这个女子并不形同,依稀之间不过五六分相似罢了。 秦红棉见此小声道:“就是她。” 叶光诚闻言点了点头,知道这个女人便是王夫人,李青萝了。 这个女人也是极狠,她也是段正淳情妇之一。早年嫁入了姑苏王家,成为曼陀山庄的女主人。因丈夫早逝,其与段正淳勾搭上了,结果与段正淳生了个女儿,此时不知怎的被慕容复他娘知道了,结果二人王家与慕容家就这般成了冤家,对慕容复也是处处嘲讽贬低。她总想独占段正淳,曾屡次逼迫段正淳杀其妻刀白凤,段正淳无奈只得逃跑。是以又由爱转恨,恨极了大理国人和有了妻室却还在外找情人的男子。她在曼陀山庄内种满大理山茶花,并残忍的用人体做花肥,或者砍人手脚,挖了眼睛,割了舌头等,弄得人死不死、活不活的,手段十分凶残。 这时王夫人进来后,后面又走进来一个青衣婢女,手中拿一条铁炼,好像是牵狗一样,拖着一个男人出来,那人长相面目清秀,竟是富贵子弟。那人此时双手被反绑,垂头丧气,一脸颓废的进来,见酒楼中的人眼光皆都看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感觉此时好似如芒刺在背,当下不由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王夫人坐下,这时有人吃饭大声嚷嚷,叶光诚看去原来是一个无量剑东宗弟子,唐光雄。想来是无量剑被灵鹫宫掌控,唐光雄趁乱逃了出来。 那坐着的王夫人忽然抬头看了看唐光雄,一下站起来向他走去,来到唐光雄的的身前问道:“你是哪里人?” 唐光雄闻言顿时心中一紧,期期艾艾道:“我?我……是云南人。”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你明明是大理人,怎地想抵赖不认?。来人把他锁起来。” 身边一个丫鬟道:“是。”说罢取出一条锁链一下,将唐光雄锁下拿住。 “慢着。”叶光诚见此大叫一声,站出来强忍着怒气厉声问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你捉他做什么。” “你也是大理人?”打量着叶光诚,王夫人冷笑一声道:“告诉你吧,只要是大理国人,或者是姓段的,撞到了我便得活埋。” “我不姓段,也不是大理人。家父在京中为官,膝下唯有我一个独子,但求夫人饶命。夫人有什么吩咐,家父定必允可。”那那面目清秀的男子突然双膝一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 王夫人冷冷的道:“你父亲是朝中大官,我不知道么?饶你性命,那也不难,你今日回去即刻将家中的结发妻子杀了,明天娶了你外面私下结识的苗姑娘,须得三书六礼,一应俱全。成不成?” 那公子道:“这个……要杀我妻子,实在下不了手。明媒正娶苗姑娘,家父家母也决计不能答允。这不是我……”王夫人道:“那我就将你带回去活埋了做花肥!”那公子吓得浑身乱颤,说道:“我……我答允就是。”王夫人道:“小翠,你押送他回苏州城里,亲眼瞧着他杀了自己妻子,和苗姑娘拜堂成亲,这才回来。” 那公子闻言顿时求道:“夫人开恩。拙荆和你无怨无仇,你又不识得苗姑娘,何必如此帮她,逼我杀妻另娶?我……我又素来不认得你,从来……从来不敢得罪了你。”王夫人道:“你已有了妻子,就不该再去纠缠别的闺女,既然花言巧语的将人家骗上了,那就非得娶她为妻不可。这种事我不听见便罢,只要给我知道了,当然这么办理。你这事又不是第一桩,抱怨什么?小翠,你说这是第几桩了?” 小翠道:“婢子在常熟、丹阳、无锡、嘉兴等地,一共办过七起,还有小兰、小诗她们也办过一些。” 那公子听说惯例如此,只一叠声的叫苦。那小翠应道:“是!”说罢拉着那公子,拖了铁炼便要向外走去。 “贱人住手。”那秦红棉见这她行事如此不近情理之极,难以理喻难缠早已忍耐不住,当下喊住那个小翠,对王夫人勃然大怒道:“好一个恶婆娘,你这般肆意草菅人命,真是穷凶极恶。” 这是一个婢女对着王夫人窃窃私语几句这才恍然大悟,王夫人打量了秦红棉一眼见她也是貌美非常,顿时眼中嫉妒之色一闪,高高在上似得,不屑的看着叶光诚道:“贱人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秦红棉冷哼一声道:“怎么不敢?这姑苏又不是你家的,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王夫人打量了叶光诚一眼,又见秦红棉略带慵懒,那红扑扑春情未消的小脸,当下忽然阴阳怪气道:“哦,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养了个小白脸做姘头啊!老牛吃嫩草,你还真是不要脸。” “你!”秦红棉被人指着脸前痛骂,顿时脸色一红,心中大怒却又无话可说。 第四十三章 王夫人 第四十三章王夫人 此时王夫人看着叶光诚和秦红棉一眼,冷笑一声,忽然对周围侍女冷声喝道:“来人,把他们这对狗男女也给我锁起来。” 当下那些侍女便齐声应道:“是。”说罢众女各持锁链,便要上前将叶光诚和秦红棉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拿下,然后带到曼陀山庄埋了做花肥。 秦红棉见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这几个婢子又是都有一身好武艺,当下心中惊怒,就要站起来保护叶光诚。那叶光诚见此不屑地冷哼一声,握住秦红棉的手道:“我来。” 秦红棉感觉到叶光诚的手,面生一红赶紧把手抽出来,心中一暖,不觉看着叶光诚也有了几分依恋。 他现在貌似无害,但是实际上身上的内力却是世间绝顶,其实眼前这几个女人能对付的?那几个侍女见叶光诚面露不屑,当下便要扑上去。 “啊!”秦红棉惊呼一声,这时叶光诚搂住秦红棉运起‘凌波微步’,众女只觉身边刮起一阵风来,眼前人影一闪,叶光诚食指一点,‘啪啪’将铁链打断,那叶光诚也不见了踪影,在一寻找,这才发现叶光诚怀抱着两个美女,一手秦红棉,一手王夫人。 原来刚刚不知什么时候,王夫人已经被叶光诚拿下。 王夫人顿时怒目瞪视,眼中似乎也有火焰要喷将出来,叶光诚不出手不知道,这闪电似得一下出手,众人没有想到他武功竟然如此高强,顿时无不大为诧异。 这一下意外变数众人不妨,人人都是大吃一惊。这般样的高手,所做的这一手太过卑鄙,竟然不顾脸皮忽施突袭,大失绝顶高手的身份,但众女空自愤怒,却无相救之策,因王夫人被制,随时随刻可被他取了性命。 众位女子反应过来,急忙喝道“大胆!”,“住手!”身形幌处,众侍女一齐虎视眈眈,眼神不善的看着叶光诚。只是众女虽是色厉内荏,却不敢合力进攻,一来投鼠忌器,二来也无取胜把握。王夫人乃是自家的夫人,平时如何能让敌人挟持而去? 此时王夫人见到叶光诚出手,也是一愣,她家中‘琅嬛玉洞;藏着天下卓多武功,再加上当年王夫人和段正淳恋奸情热之时,段正淳曾在他面前将一阳指、段氏剑法等等武功一一试演过。她虽武功不高,但始终就见识不凡。此刻王夫人见叶光诚所使招式一如当年,一下便认出来是‘一阳指’和‘凌波微步’来,当下不由想起了段正淳,勾起了伤心事,一时间心中凄然,暗自神伤 叶光诚见她失神,当下便调侃道:“是不是想起一个人来了?” 王夫人闻言顿时脸上微微一红,她心中日思夜想的便是段正淳一人,可是她以孀居之身,若是公然向旁人吐露心意,又有何颜面做人,一时对叶光诚的问话,不由觉得甚是难以对答起来。虽然王夫人武功不强一下就着了道儿,被他扣住了手腕上的命脉,动弹不得。 王夫人心中万分焦急,却实是无计可施,但也不愿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当下便急运内力向叶光诚冲撞去,想趁他不防镇脱他的手掌。只是这么一使力,她忽然全身一震,登时便感到内力好似洪水一般向外泄去。 王夫人的内力稀松平常,此时此刻心中惶恐,却始终无法挣脱,当下不过一时三刻,王夫人的内力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秦红棉躲在叶光诚身后,那小翠提起长剑,剑尖指着唐光雄的胸口,说道:“你快放了我家夫人,要不然我们就杀了他们。” 叶光诚闻言,嗤笑一声道:“你们要杀便杀,与我何干?”这世上只有两种人是没有软肋的,一种是无情的人,既然无情何以有牵挂,怎么有软肋呢?另一种便是心狠的人,既然心狠,心硬如铁石,怎和会软弱?她看错他了,他虽然站出来,不过是因为看不惯,但是看不惯归看不惯,又怎么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你莫要听他胡说,我不认识他。”此时那唐光雄闻言,目中不由流露出恐惧之色,当下乞求道。 “这位兄台,大侠救救我们啊。”那富家子弟也慌了,眼泪都流下来了,疯狂的对叶光诚苦苦哀求道。世人皆是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的,既生便想要活着。活着嘴可吃,舌可尝,眼可观,耳要听,鼻可闻,谁舍得死呢?这些欲望与生俱来,不用人教就会,这都是天生的恶根,是故人之初,性本恶。但是人的欲望都是来自身体上的,或许他们死了,就不会再有恶根了。 这时只听那小翠叫道:“我数一、二、三,你再不点头,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看了看叶光诚,眼神一狠,拖长了声音叫道:“一——二——”这时突听“啊”的一声惨呼,那小翠的长剑已刺入了唐光雄的胸中。过了一会儿,复又如此施为将那富家子弟,又是一剑刺死了去。 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纨绔子弟,一个背叛师门。这个世界上就是不怕杀人,何时能杀掉一半魑魅魍魉鬼鬼祟祟,那剩下的一半可就有好日子过了。当下叶光诚对此充耳不闻,对她置之不理,只见叶光诚对着王夫人和煦的笑道:“王夫人叫你的手下老实点,小生并无加害王夫人之意,若是他们再呱噪,哼哼,到时候,我可就把他们全部都杀了。”这话说罢不管是王夫人还是众侍女见他谈笑间便要杀人,皆是都吓了一大跳,王夫人连忙交待众女莫要妄动,众女也是吓得诺诺连连。这时叶光诚忽然打量着王夫人道:“你也这么大年龄了,就不要穿粉色衣服了嘛。” 王夫人不由奇道:“为什么?” 叶光诚道:“这个装嫩也要有个限度嘛,是不是?你看你,就是在装嫩也不可能是十六岁。” 女儿最忌说老,本来她就自认貌美非常,再加上保养有方,本觉得自己未老,此时闻言不由大为气愤,当下王夫人不气愤道:“不是十六岁,那便做十七岁好了。” 秦红棉笑道:“只是,哪有这么老的十七岁?” 王夫人一听不由牙根痒痒,心中恨不得将叶光诚和秦红棉这对狗男女剁成肉泥,当下喝骂道:“混账,我多少岁要你管呢?”说罢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便在叶光诚手里挣扎起来。 叶光诚手一使劲,狠狠的捏着王夫人的脖子道:“王夫人,你还是莫要乱动的好,若不然我一不小心,喀喇一声,可就扭断了你雪白的脖子,可就不好了。” 王夫人挣扎片刻,本就内力尽失,已是筋疲力竭,此时闻言也不由冷静下来,对叶光诚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叶光诚默默道:“琅嬛玉洞!” 琅嬛玉洞几乎就是王夫人这个女土豪的根基,她养的这些爪牙全是靠从他那死老公得来的不义之财,和和琅嬛玉洞中的武功培养。 当下叶光诚说出琅嬛玉洞,王夫人气急,张口便道:“白日做梦。” 秦红棉见此,‘啪,啪……’给王夫人两巴掌,在叶光诚惊讶的眼中便阴森道:“杀了她就是,不用商量。” 秦红棉说罢王夫人不有诧异的抬起头来,只见秦红棉看着王夫人,在她诧异的眼中对叶光诚温柔道:“叶郎,我知道曼陀山庄在哪里。” 叶光诚闻言微微一笑,顿时双目精光大盛,恶狠狠的盯住王夫人,王夫人见此当下脸色一变,这才想起来秦红棉这个贱人到曼陀山庄刺杀过她,当下赶紧道:“住手。” 第四十四章 曼陀山庄 第四十四章曼陀山庄 坐着快船回到曼陀山庄,王夫人冷着脸,对叶光诚跟秦红棉两人道:“曼陀山庄到了,你下去吧。” 叶光诚闻言哈哈一笑,拉着秦红棉的手,起身便并肩结伴就下船来,走过王夫人的身边,忽然叶光诚转身对着王夫人一笑,调侃道:“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还要费一点功夫来呢。” 王夫人本来被叶光诚吓了一跳,这时闻言那还听不出叶光诚话中的调侃之意?只是叶光诚武功高强,王夫人奈他不得,只得想要破财免灾,叫他在琅嬛玉洞中阅览一下武功秘籍,将这个瘟神送走便是,当下拉着一张脸,冷哼一声道:“哼,你莫要多言,看完以后快些离开便是。” 秦红棉本就性子冲动当下便道:“谁稀罕。” 这里有何是叶光诚贪恋的?他的眼光岂会如此狭小? 当下叶光诚闻言一点头,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爽快答应道:“好。”说罢三人一同便走了下来。 那被拦回来的段誉三人不由愣住了,阿朱和阿碧自是因为叶光诚这个男子竟然坐在王夫人的船上,那段誉却是因为王夫人的模样与看见木婉清的母亲。 阿朱和阿碧见他向王夫人目不转睛的呆看,实在无礼之极,心中顿时暗叫:苦也。当下连忙打手势,想要叫他别看,可是段誉一双眼睛就是好似定住一般,就盯住在王夫人脸上挪不开一点。 这时秦红棉也愣了,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段正淳的儿子,不过爱了就是爱了,他也是敢爱敢恨之人,却也不会寻思其他。 而那王夫人在叶光诚手里吃了苦头,此时心中正满是怒气,有火没处发,此时见段誉如此无礼,正好将气全都撒到他头上,当下向他斜睨一眼,冷冷的道:“此人如此无礼,待会先斩去他双足,再挖了眼睛,割了舌头。”身边一个婢女当下连忙躬身应道:“是!” 段誉一听得要斩了自己的双足,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叫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段誉这心中不由一沉失望之极,直到此时段誉心中又是难过,又是害怕,好似打破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皆上心头来。那日在无量山石洞中见了李沧海的玉像,心中魂牵梦绕,是何等仰慕,然而眼前这人形貌与玉像着实相似,言行举止,却竟如妖魔鬼怪一般。心中才真有恐惧之意,回头向阿朱、阿碧望了一眼,只见她二人此时也是脸如死灰,呆若木鸡一般。 他低了头呆呆出神,只见四个婢女走入船舱,捧了四盆花出来。段誉一见,不由得精神一振。四盆都是山茶,更是颇为难得的名种。普天下山茶花以大理居首,而镇南王府中名种不可胜数,更是大理之最。段誉从小就看惯了,暇时听府中十余名花匠谈论讲评,山茶的优劣习性自是烂熟于胸,那是不习而知,犹如农家子弟必辨菽麦、渔家子弟必识鱼虾一般。他在曼陀山庄中行走里许,未见真正了不起的佳品,早觉“曼陀山庄”四字未免名不副实,此刻见到这四盆山茶,暗暗点头,心道:“这才有点儿道理。” 只听得王夫人道:“小茶,这四盆‘满月’山茶,得来不易,须得好好照料。”那叫做小茶的婢女应道:“是!”段誉听她这句话太也外行,嘿的一声冷笑。王夫人又道:“湖中风大,这四盆花在船舱里放了几天,不见日光,快拿到日头里晒晒,多上些肥料。”小茶又应道:“是!”段誉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 王夫人听他笑得古怪,问道:“你笑什么?”段誉道:“我笑你不懂山茶,偏偏要种山茶。如此佳品竟落在你的手中,当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之至。可惜,可惜,好生令人心疼。” 王夫人本是刻薄之人,此时闻言当真是怒火冲霄,怎么看段誉怎么觉得不顺眼,心中难受之极,顿时对着段誉厉声道:“我懂不懂山茶,也要你管吗?小诗,你先去将他左足砍了。”她此时最是容不得有人来冲撞自己,这下段誉撞到枪口上,王夫人当下毫不犹豫的便向他开枪。 叶光诚一看,本道段誉定会无事,谁知此时王夫人竟好似疯狗一般,逮谁咬谁。本他人死活他也不愿意管,只是段誉身上有他的谋划,却是不能现在就死了,当下叶光诚对着王夫人道:“他既然此说想必是识得的,你不如饶他一命,留他做个花匠,为你养花。” 王夫人极爱茶花,不惜重资,到处去收购佳种,可是移植到曼陀山庄之后,竟没一本名贵茶花能欣欣向荣,往往长得一年半载,便即枯萎,要不然便奄奄一息。当下王夫人便道:“段誉,你是大理人,又是姓段的,早就该死之极。现下死罪暂且寄下了,罚你在庄前庄后照料茶花,尤其今日取来这四盆白花,务须小心在意。我跟你说,这四盆白花倘若死了一株,便砍去你一只手,死了两株,砍去双手,四株齐死,你便四肢齐断。”段誉道:“倘若四株都活呢?”王夫人道:“四株种活之后,你再给我培养其他的名种茶花。倘若办不到,我挖了你的眼珠。”说罢王夫人左手轻挥,在旁伺候的四名婢女一齐走上两步,躬身道:“是!”王夫人道:“押着这人下去,命他浇灌茶花。”四名婢女齐声应道:“是!” 他本就是皇室贵胄,自小身娇肉贵,在大理国中,他位份仅次于伯父保定帝和父亲镇南王,将来父亲继承皇位,他便是储君皇太子,岂知给人擒来到江南,要烧要杀,要砍去手足、挖了双眼,他哪里受过这的般腌臜气?虽然他生性随和,但是当下也是心头怨气难平,倔劲上来便不再有何顾忌。直接开口大声抗议道:“你叫我养花,这些名种,便在大理也属罕见,在江南如何能轻易得到?你还是乘早将我杀了是正经。今天砍手,明天挖眼,我才不受这个罪呢。”王夫人叱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在我面前,胆敢如此放肆?押了下去!” 四名婢女走上前来,两人抓住了他衣袖,一人抓住他胸口,另一人在他背上一推,五人拖拖拉拉的他被拉入了花林之中,渐行渐远,一会便不见了人影。这四名婢女都会武功,段誉在她们挟制之下,丝毫抗御不得,心中只是暗叫:“倒霉,倒霉!”只是他心中疑惑不已,秦红棉怎么在这里。还有那男子是谁,为何就自己?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这时段誉已走,王夫人一伸手对叶光诚与秦红棉道:“你可以去,但是她不可以去,我那琅嬛玉洞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好。”叶光诚闻言便道,秦红棉闻言便点头道:“我也不屑去。” 叶光诚也不怕王夫人刷什么花招,当下便道:“麻烦王夫人照顾一二。” 王夫人对身边两个小婢道:“你们两个带叶夫人下去。” “是。”二婢应诺,对着秦红棉道:“叶夫人,请。”秦红棉冷哼一声便跟着二女离去。 这时王夫人也对叶光诚道:“请。”说罢前头带路,叶光诚跟在身后也行往他处去了。 第四十五章 琅嬛玉洞 第四十五章琅嬛玉洞 曼陀山庄后院,王夫人与叶光诚一前一后来到一间隐秘的有石洞门外,只见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擐福地”。叶光诚见此心中顿时无语,这个王夫人把秘籍锁在一个石门里,这么没有危机感,怪不得鸠摩智那么容易就找上门来,想想‘参合山庄’人家慕容博弄得那么机密,鸠摩智进去差点翻了个便也没找大一点好处,果然,这个女人是胸大无脑之辈啊。 王夫人打开门带着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间石室,一踏进门,举目四望,这“琅擐福地”是个极隐秘的大石洞,洞中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书架上所列,皆是各门各派武功的图谱经籍。叶光诚顿时被此地的琳琅满目的秘籍惊呆了,只见他张大眼睛显得十分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王夫人看着四下打量充满好奇,如同一个土包子忽然见到皇宫一般的叶光诚,顿时得意的一声晒笑,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她的雍容华贵,以居高临下的口气不屑得对叶光诚道:“给你几天时间,你快点看,看完早点走。”说这话王夫人的意思便是“这里秘籍我不缺,你快看,看完快滚。”像是在打发叶光诚,便就如同是一个贵妇人对一个乞丐的施舍一般。 叶光诚闻言一皱眉头,心中大为不悦,见她给点阳光就灿烂,扶着杆子就上树。顿时只觉对着王夫人厌烦不已,当下冷声道:“不用你多说,我看完也不稀罕留在这里,乱葬岗似得一片坟地,谁愿意在这里。”他这意思自是说王夫人这里埋了很多人,晦气的很,再好他也看不上。 王夫人闻言心中不由气的怒道:“你……你……”‘你’‘你’的说了两句心中气闷,却也无甚狠话放出,只得气愤道:“你在这里想吃什么,自己想办法,我家却是不管闲人的饭菜。” “不用麻烦夫人了,我已经自备好了。”叶光诚闻言哈哈一笑,忽然自胸前一掏,掏出一个包裹来,在王夫人惊异的目光中打开一看,原来是好几个大饼,这饼做的极其厚实一看便知十分顶饱。却是因为叶光诚知道王夫人的前科“麻翻练成六脉神剑的段誉”,是以准备的。 王夫人想起了什么,顿时不由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中顿时了然,怪不得他在酒楼中要了一包东西,原来是干粮。 原来是叶光诚他怕王夫人对他下毒,便在来之前便准备了一包干粮,而且因为曼陀山庄周围都是水,他自是不用在准备。他心有自知之明,可不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之人,这世上恨他恨到牙根痒痒的人可是不少,各种手段自是防不胜防,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为了防止阴沟里翻船,只得如履薄冰般更加小心翼翼的。 原来人家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里吃喝,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王妇人见此当下一挥衣袖,俏脸含霜的对叶光诚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我操心了,你慢慢看吧。”说罢直接一转身就离去了。 走了也好,看着王夫人人影消失,他走近书架,便见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昆仑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东蓬莱派”等等名称,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的字样。 叶光诚走到‘四川青城派’前,拿起‘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翻看起来,这些武功青城派都日久失传了,残缺不全,青字最多有这么三打四打,成字也不过这么十一二破。以致到了这些年来,始终跟蓬莱派打成个僵持不决的局面,其掌门长叹息倘若有能找到这套完全的武功,不但灭了蓬莱派只一举手之势,就是称雄天下,也不足为奇。但是这里的‘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却是完本,毫无失传。但这虽是一流武学,却不是绝世神功,能能成就而流高手,一流高手也有可能,但是‘称雄天下’这句话却是吹嘘的过分了,现在叶光诚的眼界高了,这种武功自然也看不上眼的。 放下秘籍青城秘籍,叶光诚看到旁边的一本‘五虎断门刀’,当下又拿起来光看。五虎断门刀,招式十分狠辣。为云州秦家寨绝学,乃数十年前的其中一任寨主秦公望自创。全套刀法本来共有六十四招,后来秦家后人忘了“白虎跳涧”、“一啸风生”、“剪扑自如”、“雄霸群山”,“伏象胜狮”五招,只有五十九招流传下来。后流传至秦家寨现任当家姚伯当的师父这一辈时,又有“负子渡河”和“重节守义”两招失传,只剩下五十七招。姚伯当为顾全颜面,将“负子渡河”和“重节守义”两个变招稍加改动,补足了五十九招之数,但是其精华皆在后五招,本来是一本一流的刀法却变成了了二流,最后又变成三流,亏得刀法仍有精妙,这才没有变成不入流的大路货色,庄稼把式。这本却是也是完本,也是一部一流武学。 又在琅嬛玉洞中看了一会儿,叶光诚不觉心中失望,这些武功虽然精妙,但却不至于叫他花费时间精力刻苦练习,因为他已经金玉怀抱,自是看不上这些被他人眼红的武功了。 转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这里面的藏书竟有些是《道德真经》、《南华真经》、《冲虚真经》、《黄帝内经》之类道家所用书本,叶光诚忽然心中一动暗道:“逍遥派,也是道家门派。” 鸠摩智就是在王夫人李青萝到参合庄找女儿,鸠摩智跟踪至王家,在琅嬛玉洞中得知逍遥派‘小无相功’的练法。但是,王夫人却没学到。那鸠摩智是吐蕃国师天生便睿智伶俐,自少年时起便迭逢奇缘,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见识不凡,身居大智慧,这里都没有记载《小无相功》的秘籍,那他是在哪里发现的呢?叶光诚也是聪明之辈,灵光一点即透,此时心神一动,便向这些道家秘籍抓去。 第四十六章 大轮明王 第四十六章大轮明王 这一日叶光诚在‘琅嬛玉洞’中正认真的观摩一部轻功,他本人虽然有了‘凌波微步’的功法,但是‘凌波微步’到底是躲闪的功法,不能高来高去。是故在‘琅嬛玉洞’中又学了此门功法。此功名叫‘飞燕穿云’乃是上乘的轻功秘籍,一旦施展起来人便好似一只燕子穿入云中一般,灵巧而快速,十分不错。 这时忽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叶光诚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僧人,年纪五十岁不到,布衣芒鞋,上下返璞归真绝无半分与众不同之处,但是脸上神采飞扬却遮掩不住,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就像一个大电灯泡一样,隐隐竟然似有宝光流动,假如是明珠宝玉,耀然生辉,叶光诚知道这是内力臻深所至,来人果然不愧是人称‘大轮明王’的吐蕃国师,鸠摩智。 鸠摩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别人,眼中看着叶光诚眼中精光闪烁几番后,忽然面色平静的对叶光诚一施佛礼道:“这位施主请了,小僧误入此地,还望海涵。”辞藻华丽,吐属高雅,使人看不一会,便心中油然生出一种钦仰亲近之意。叶光诚心想亏得你不是邪教头子或者二十一世纪的人,你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就算乔吉拉德也比不过你啊,看来,比你更虚伪的也就岳不群了。 叶光诚一笑,叶光诚知道鸠摩智太湖畔与段誉、阿朱、阿碧二姝失散之后,就一直在参合山庄躲藏。现在定是段誉和王语嫣逃出了王家,王夫人前去寻找这才叫鸠摩智跟踪至王家,来到了‘琅嬛玉洞’。叶光诚心中跟明镜似得,但是见着鸠摩智欺瞒他,却也不去揭穿,当下一笑便对他道:“大师客气,此地我也不是东道主,大师不必介怀。”叶光诚知道鸠摩智为人高傲自负,狂热追求至高武功。表面上,鸠摩智祥和友善,其实,内心阴险奸诈,工于心计,为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曾经且屡次施以偷袭暗算。可以说鸠摩智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婪卑鄙的人。在天龙寺中暗骗明夺六脉神剑未遂便明抢,看见其只厚黑。此时叶光诚虽说话说的大气,其实也是暗中防备着鸠摩智按下黑手。此时两人之间离的不远不近,叶光诚身边躺着一柄长剑,他眼角紧盯着鸠摩智的脚步,全身蓄势待发,若有异动也能后发制人。 鸠摩智这时闻言后,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对叶光诚好似随意问道:“原来如此,却不知这里乃是何处?”说罢眼角看着石室内的武功秘籍,眼中的贪婪觊觎之色难以掩盖。叶光诚见此一笑,当下热情的对鸠摩智介绍起来。 叶光诚与鸠摩智交谈起来,这二人都是各怀鬼胎,一时间竟交谈甚欢,相处的十分融洽。鸠摩智间遇到了同道中人便也不再掩饰起来,当下便拿起一本武功秘籍翻看起来,这鸠摩智博闻强记,一时间在石室内,一本接一本的如饥似渴的阅读起来,不一会儿,便看了不少门派的武功秘籍。 叶光诚见此心中暗笑,这时鸠摩智又放下一本,叶光诚见此便道:“大师,这武功如何?” 鸠摩智闻言意犹未尽的感慨道:“中原武功真是博大精深,令人佩服啊。” 叶光诚似乎无意道:“这里的武功虽好,可惜无甚精彩,还有胜过他们百倍的。”说罢便转过身去,拿起一本秘籍好似神游物外,物我两忘一般不在言语。 这语焉不详,话至一半,这可是最折磨人的。这时鸠摩智看了半天书,整个人好似看见酒的酒鬼一般,瘾头上来,一时间鸠摩智听闻还有更好的,心中不由好似被猫爪子挠着一般,真是痒痒的厉害。心中压不住的好奇,便不由想要一探究竟,对叶光诚问道:“哦?究竟是何等武功,竟叫小友如此推崇?” 叶光诚背着鸠摩智此时闻言,嘴角不由勾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转身有些自得道:“小无相功。” 鸠摩智闻言顿时心生疑惑,看着叶光诚自得的模样,心中了然,只当是叶光诚修炼的神奇武功,想到胜过这里的武功百倍,他的好奇心便不由驱使着他欲要一观庐山真面目。此时欲望叫他一叶障目,心中的欲望如海水一般将他淹没,再也没有了平时的聪明才智,智慧见识,他好像一个骗子一般,对叶光诚宝相庄严,一本正经道:“不知施主,何为‘小无相功’?小僧只听说过少林‘无相神功’。这‘小无相功’是何意啊?” 叶光诚呵呵一笑,尽显狂高本色,对鸠摩智道:“‘小无相功’是道家的一门内功,威力强大。其主要特点是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与原版极为近似,外行很难分辨。小无相功若练到大成,原本威力奇大,不过此功既称为小无相,加上一个小字。指明毕竟仅为道家高深内功之初阶,以之运使道家功夫,确可得心应手,但用之于别家功法,不免凿衲,未能尽臻其妙,不着形相,无迹可寻,若非本人也是此道高手,决计看不出来。” 叶光诚说的这‘小无相功’便是逍遥派的武学内功,配合凌波微步一起练习可以速成。那日他翻看经书果真叫他发现了一部内功,而且还有一门剑法。那内功便是‘小无相功’,叶光诚猜得不错,它果然就藏在道经之中,他修炼了‘北冥神功’。这‘小无相功’却是他拿来钓鱼的。 鸠摩智一听‘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与原版极为近似。’顿时心神大震,他身有‘少林七十二绝技’,但是自己本身参悟许久,不过才粗通几门绝技而已,若是得到‘小无相功’那么修炼成‘少林七十二绝技’何难? 顿时鸠摩智看向叶光诚的眼神满是热切,忽然长叹一声,黄豆大的泪水顺着眼角吧嗒吧嗒的滴落而下,不一会儿便溅湿一大片衣襟,叶光诚心中疑惑,只见他神情悲切,黯然悲伤。叶光诚见此不由问道:“大师这是何故?” “小僧平生好武,如此奇功,恨未得见,小僧不由引为平生最大憾事。”鸠摩智这般假惺惺的说罢,沉默一会儿,忽然对叶光诚施一大礼道:“阿弥陀佛,施主,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施主慈悲。” 第四十七章 惊现剑芒 第四十七章惊现剑芒 叶光诚哪里不知他想要干什么?当下便对鸠摩智紧张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请了。”言下之意就是,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不可能。 鸠摩智顿时长叹一声,还似十分惋惜,便满脸慈悲的说道:“呵呵,施主会错意了。小僧痴迷武学,只是要借贵秘籍一观。小僧保证只赏其精妙,小僧自己绝不练习,了此愿望之后,便即恭换施主。”说的是十分虔诚,叶光诚的拒绝他并为觉得有何不可,心中也是早有准备觉得自己太过唐突了,武林中人各门各派那个不是敝扫自珍? 叶光诚呵呵一笑,心中乾坤早定,面上应对自如。叶光诚在与鸠摩智虚与委蛇,其实早在几天前就打好草稿了,他要说那句,以叶光诚对鸠摩智的了解也是大差不多。当下好似极力掩盖道:“你既然不练,看不看有什么打紧的?” 鸠摩智见叶光诚不上当,便自信十足道:“呵呵,小僧今日狂妄,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这小无相功的秘籍定是比不过我佛门无相神功的,否则要是真如施主所说的那么精奥,只怕施主也没能练成.倘若练成,那么也未必便如施主所说的神妙,若不然怎不肯示人?” 叶光诚说道:“鸠摩智大师,你这番话是骗不倒我的。” 鸠摩智闻言顿时大惊,他并未对叶光诚说过自己的名号,此时被叶光诚道破,心中虽然疑惑,但是鸠摩智养气的功夫极好,再加上自己在江湖上乃是大有名声的,却也并不是十分奇怪,当下鸠摩智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则能说假话?” 叶光诚道:“出家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大师博闻强记,你看到了秘籍,以大师的聪明才智,读得几遍之后,岂有记不住之的道理?” 鸠摩智闻言眼皮一跳,却是心中大怒,见叶光诚油盐不进,当下强忍着怒气,他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佛爷好意帮你鉴赏武功,你竟然执迷不悟,既然如此,那小僧就多有得罪了,还望施主见谅。”这话要挟之意十分明显,说罢也不等叶光诚答话,他便忽然出手,身形微侧,袍袖挥处,手掌从袖底一下穿出,手掌通红,好似熊熊火焰燃烧一般,正是他的得意绝技‘火焰刀’,火焰刀为密教宁玛派秘传绝学,能将内力凝聚掌缘,运内力送出,以虚无缥缈的虚劲伤人,乃是与六脉神剑相似的罕世神功。鸠摩智在少林寺袭击段誉,段誉纵然有北冥神功护体,也是被他给打的个半死。这时鸠摩智手掌一劈,一道刀劲便向叶光诚砍来。 敌人最厉害的招数猝然攻至,叶光诚早有准备,当下‘噌’的一声抽出身旁长剑,一招‘青龙出海’将刀气看散,这一招便是他得的剑法‘太乙玄门剑’,此剑法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练习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与神形俱妙。此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共分十三式,威力无穷。 这时叶光诚一招建功,当下对着鸠摩智冷笑一声,厉声说道:“大师你觉得,我会被你要挟吗?”话未落下,手中长剑一挺,便见那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来,便已跃身向鸠摩智刺去。 鸠摩智从未见过别人的兵刃上能生出青芒,顿时一惊,便见到叶光诚手上那剑芒犹似长蛇般伸缩不定,似是毒蛇盯着猎物,盘旋在长剑上好似随时都要欲择人而噬一般。心中一突,心中想起了什么,忽然对着叶光诚难以置信的惊呼:“剑芒,竟然是剑芒!”鸠摩智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此时他已经认出了厉害,鸠摩智知道他附在剑刃上的真力实是非同小可,剑芒只有传说中剑客剑法臻深,修到大成才能练出的剑芒。心想:“这人年纪轻轻,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怎能有如此修为?看来中土武林中,高手辈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湖上居然又要多出这一位英雄人物了。” 但是他自得吐蕃国密教宁玛派上师授以“火焰刀”神功后,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西陲,功力见识均已臻于极高境界,但来中原却屡遭失败,大轮明王威名受损不小,此时心中大怒,虽然忌惮叶光诚的剑芒,但是他对自己也是极为自信。此时便要想显一显颜色,给叶光诚瞧瞧。 就在这时叶光诚已经一剑袭来,说时慢,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鸠摩智连忙尽力催动内劲,当下赤红的双手遍布刀劲化为神兵与叶光诚的剑芒相互冲撞激荡。一时间室内剑光纵横,刀气飞舞,二人连斗了几个回合,那剑芒锋利无匹,叶光诚内力高强,那太乙玄门剑又是道家功法最是善守。再者鸠摩智只想逼叶光诚就范,投鼠忌器不愿用杀招,叶光诚越斗经验越是丰富,剑法越是熟练,一时间二人竟斗得不分上下。 鸠摩智那刀劲遍布的双手纵然厉害,又如何斗得过百炼的精钢好剑?鸠摩智料定自己定然对付不了,在斗下去便是自己吃亏,当下脚步一滑了,错开身子,一时间抽出一个空隙连打几个筋斗,避开了叶光诚的剑刺,叶光诚欲追。鸠摩智顿时火焰刀连连出手,左掌分向左右连劈,又是数招‘火焰刀’的招数同时向叶光诚左右砍来。‘啪啪’的几声,被叶光诚剑芒劈散,却也被鸠摩智拦了下来。 叶光诚看着阴晴不定的鸠摩智,哈哈一笑,便调侃道:“吃斋念经拜佛祖,口口声声道慈悲,原来慈悲不慈悲,果然佛门多败类。鸠摩智大师,和尚都是这么出手打人的吗?” 鸠摩智闻言怒极,当下恼羞成怒,凌空一招“火焰刀”,向叶光诚当头袭去,叶光诚见此一招‘翻江倒海’一下又是将那一记火焰刀破去。鸠摩智见奈何不得叶光诚,当下盯着叶光诚脸上不由阴晴不定起来。 第四十八章 交换秘籍 第四十八章交换秘籍 话说那鸠摩智和叶光诚斗了一会儿,每一招都存心卖弄,向他炫耀武功,并无杀意。可是谁知,斗到后来,忽然间发现对方的内力,竟然浑厚非常,而且还远在自己之上。只是似乎不大会使,未能发挥威力而已。这却是因为叶光诚从未用之与人过招对拆,少了练习,一上来便与一位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高下相较,长短立见,剑法虽然高名,内力虽然强厚,但是运用起来难免生涩仓促,使得出来的却不过半成武功而已。 鸠摩智骇异之下,心念电转,叶光诚全神戒备的紧紧盯着鸠摩智,忽然只见鸠摩智满脸放松下来,双手合十对叶光诚一躬身,满是神情肃穆,道:“施主的神功果然精妙,小僧,今日得见,何其幸也。”说着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容,宝相庄严,慈悲为怀,浑身上下超然物外不着丝毫烟火之气。 这时叶光诚忽然全身一惊,连忙运起‘太乙玄门剑’一招‘剑点三星’。‘刷刷’长剑飞快的连点了十几下,叶光诚便觉剑上好似击到什么虚无缥缈的,像石子弹珠一般的东西上。 叶光诚这才明白鸠摩智身上虽然看似没有动,便连僧袖也不飘动半分,原来是他指力从衣袖中暗暗发出‘无相劫指’,长袖掩盖,身子遮掩,十指快速连点之下,竟然全无形迹。这一下千钧一发,却是凶险非常,若是叶光诚一个不查,这招挨的实了,叶光诚必定非得重伤不可。 这时鸠摩智忽然猛的一抬头,便见满脸狰狞,杀意陡盛。却是因为鸠摩智跟叶光诚动手,自己是前辈高人,名声在外,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何况偷袭传出去,也要叫他声名扫地,而且还是没有拿下,这更是叫他恼火非常。鸠摩智又复用起‘大挪移身法’,脚不移身不动,在平地向前挪数尺,一下拉近与叶光诚的距离。又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多罗叶指’,左右两手变换连弹数十下,只听得‘啪啪’声不断,好似机关枪一般,向叶光诚胸前袭去。 这时叶光诚大惊,连忙一招‘拨云见日’手腕一转,挥剑画了一个圈,将‘多罗叶指’化解。此时他心中已经明白了鸠摩智的想法,原来鸠摩智已经看破了叶光诚的破绽。武功中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若是与鸠摩智拉得太紧,他却是如鱼得水,到时自己长剑在手,剑法却运转不如意,长剑反成了拖累。若是放剑,便要叫他抓住破绽;不放,自己的长剑便可就要成了鸡肋。当下连忙施了个‘袖里乾坤’,只见长剑在袖中一挥,顿时长剑大亮,剑身通体青芒吞吐不定,快如闪电般的,一下向鸠摩智刺去。 这一剑可是非同小可,叶光诚使尽了全力,上面加的真力雄厚无匹,若是鸠摩智再以火焰刀相挡,是定挡不住的,必要吃个暗亏。 可是那鸠摩智天资何等聪敏天才,少年时便练得一身卓绝武功,刀、枪、棍、棒、拳、掌、擒拿……鸠摩智那个不精?那个不通?武学方面有深湛的造诣,又学习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后来更是奇遇连连(《小无相功》,《易筋经》),武功突破到一片崭新的天地中。更是在藏经阁扫地僧不出手,南北双龙段誉(天龙)、虚竹(地龙)未成长起来之时,逍遥三老已故后,一度达到最高峰,与萧峰(乔峰)、萧远山、慕容博并列成为武功最绝顶,经验最丰富的的四大高手之一,成为天龙中‘四绝’。只是后来武功走火入魔,段誉虚竹崛起,这才光芒不显。如此人物又岂是易于之辈?却是叶光诚小看了天下英雄。 鸠摩智眼见叶光诚使了全力,当下一跃而起,半空中缩手弯腰,身子一转,突然间白光闪处,原来是鸠摩智从布袜中取出一柄匕首,陡向叶光诚当头刺去。 当头袭来这一招何其凶猛?叶光诚连忙长剑向上一刺,使出一招‘摘星换日’,鸠摩智见此连忙已匕首代替长刀,施展起‘破戒刀法’,顿时间刀法全是攻势,狠准威猛,大有大开杀戒之意。 二人顿时间,鸠摩智招招凶狠,自上而下向叶光诚袭去,叶光诚自下而上以长剑防守,刀剑相斗起来。勉强斗了几招,叶光诚满头大汗,顿时感觉力不从心,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叶光诚是一个不占,当下一招‘仙人指路’猛的将鸠摩智逼开,当下瞅著空隙连忙抽身场外。 叶光诚一去,鸠摩智一翻身也落了下来,这时叶光诚道:“大师,好功夫。” 鸠摩智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但是他却拿不下叶光诚,此时听得叶光诚赞叹,便不由心满意足的笑道:“阿弥陀佛,区区小僧不足挂齿,倒是施主武功神奇,真是英雄出少年。” 叶光诚当下便道:“那大师还想不想看了。” 鸠摩智眼中一丝异色一闪而过,忽然微微一笑,说道:“更想了。” 叶光诚看着鸠摩智问道:“不如给大师看看?” 哪有这么简单?刚刚怎么不答应?这般想着,当下鸠摩智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双手合十说道:“善哉,善哉!小僧多谢施主慈悲。” 叶光诚意味深重的看着鸠摩智的双手道:“但是,大师,凭什么给你看呢?” 鸠摩智忽然明白了,这是想要换武功啊,心中了然后,鸠摩智便开口道:“我有火焰刀一门绝学,愿与施主交换。”火焰刀他已经学会了,但是‘小无相功’却没有学到,相比之下,自是没有学到的更珍贵。在说两人互换,互惠互利,乃是双赢之事,这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他也不是没换过,当下答应的十分干脆。 叶光诚见此当下便道:“好。”说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来,一分两分,二人开始默写出来。写罢二人交换,看过武功,以二人的见识,自是看出没有问题,顿时满意的将秘籍收起来,鸠摩智对叶光诚一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诸事已休。小僧,告辞了。” “大师请。”叶光诚闻言作势一请,鸠摩智一点头双手合十转身就走。 叶光诚看着鸠摩智越行越远的身影,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早晚吸了你的功力。”这般想罢,直到鸠摩智的人影消失,便一转身,又拿起一本《控鹤手》的秘籍看来。 ; 第四十九章 聚贤庄英雄宴 第四十九章聚贤庄 半夜的时候,曼陀山庄里的人都睡着了,床上叶光诚抓住了秦红棉的纤腰奋力冲刺。 “啪啪啪!” 高频率的撞击声中,秦红棉的高耸不断地摇晃着,苍白的肌肤在此时透出一抹淡淡的粉色,细细的纤腰仿佛不堪鞭挞一般。终于在秦红棉的一阵痉挛中,叶光诚怒吼一声释放出了自己的欲望。 云消雨歇,过了一会儿,秦红棉忽然道:“叶郎,你想不想要干那个王夫人?” 叶光诚一愣,看着那认真的秦红棉,想起那貌美的寡妇,便笑道:“当然想了。” 秦红棉感受着体内一下‘立正’的兵器,在叶光诚耳边妩媚道:“那就抱我过去。” “啊?”叶光诚一惊,这时干什么,不过,貌似……不错啊! 在叶光诚惊讶的眼中,只听秦红棉悠悠道:“抱着我,你去把那个贱人睡了。” 叶光诚心中了然,好毒,这是要报仇的节奏啊!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我喜欢…… “好,你抱紧我……”说罢叶光诚长枪突刺,抱住秦红棉推门而去,运起轻功快速移动着…… “啊……” 来到王夫人房外,叶光诚推开了门后闪身进去并把门随手锁上,刚一进去就是听见了房间内里回响着被压抑后的‘嗯’‘嗯’声,房间内并没有点灯,只有透过窗户而入的稀薄月光,朦胧之间只能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影,似乎双腿还曲起整个人轻轻的动着。 看这景象,听这声音叶光诚立即就是知道了这朦胧人影正在做着什么,叶光诚不由心中一片火热,当下他就抱着秦红棉直接扑到了床上。 床上的王夫人正闭着眼睛感受着欢乐的滋味,随着感觉自己动作着,这时猛然发现有个人扑到了床上来,感到有人扑到自己的身上,顿时王夫人大惊失色,受了到惊吓立马就是要本能反应的发出尖叫声。 叶光诚眼疾手快,却立马一把握住她的嘴巴,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她的衣衫早滑下,露出了吹弹可破、凝脂一般的胴体,而一个男人正在趴在她身上,抚摸她全身的各个部分。 这时叶光诚在她耳边道:“王夫人,让我来帮你效力吧。”顿时王夫人只觉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身来,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这个贱人还真浪啊……”王夫人闻言清醒过来,羞不可遏,睁大眼睛想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从外面又伸出一双手来压制着她,透过黑暗王夫人看清来人顿时心中大怒竟然是秦红棉。 王夫人用力挣扎道:“你个贱人,还有你,您们两个要干什么!!!”但是王夫人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两人,当下只得用愤怒的眼神怒视着秦红棉。 “唔……”王夫人想推开叶光诚,但是却毫无效果,还想说些什么,便被一张嘴巴堵上了,王夫人呜呜只见一个舌头钻进来,抓住她的小香丁纠缠了起来。 叶光诚直接用口封住了她的殷桃小口,慢慢的亲吻她的嘴唇。一手在那泛着粉红艳色的胴体上游荡,一手轻轻地抚摸她的敏感部位,攀上高峰轻捏王夫人的柔软。那巨大的存在似乎要在叶光诚的手中膨胀般,软软的,慢慢的又坚硬饱满起来。 叶光诚下体分身更是被那个可恶的秦红棉引导着已经完全与她的幽口摩擦,只要叶光诚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进入其中。 王夫人正在为这隔靴搔痒的秦红棉暗恨之间,忽然叶光诚下身一用力,那王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要说什么的时候,泥泞的身下就是被挤了开来!分身进入了她身体之中,王夫人浑身一震,顿时奋力挣扎起来。 王夫人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她想推开叶光诚,但是秦红棉却牢牢的按住了她双手,嘴巴又不能呼喊,最后任命般只好任由叶光诚与秦红棉摆弄。深深的负罪感让这位美妇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可是还是无法阻止了叶光诚的冲刺。 王夫人在叶光诚的怀中颤抖着、呻吟着、享受着那一波接着一波冲上身来,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轻重有致地搓揉着涨挺的胸部。王夫人知道是秦红棉的手,没有理睬他的邪恶之手,这是她的手臂已经被秦红棉放开了,但是她已经忘记要将叶光诚推开了,她也无力把叶光诚推开了。 过了良久,房间里叶光诚像骑马似得驰骋在王夫人身上的时候,一边的秦红棉用力拍打着王夫人丰满的翘臀,骂道:“你个骚货,贱人……” 王夫人心中羞涩非常,嘴里发出了比往常更大的叫声,呼吸越来越急促,满脸通红,像喝醉了一样。心潮澎湃,春心荡漾,渐渐进入忘乎所以的迷离状态,秀鼻之中,竟是断断续续的哼吟起来。 叶光诚不断的冲刺着,一遍一遍的带给王夫人无限的情欲享受,王夫人浑然忘我,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一匹在草原上奔腾的骏马一般,终于一阵痉挛中,到达了天堂,飘上了云端。 王夫人瘫软的趴在床上,这时早已等待多时的秦红棉赶紧接力,一时覆雨翻云,春色无边。 窗外的夏虫继续鸣叫,稀薄的月光透过纱帘,屋内的沉重喘息和压抑的嗯嗯声在房间里回响着,奏响了人类最原始的乐章。 ………… 这日早上,王夫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她揉了揉眼睛,便在眼前看见一个睡美人,正是秦红棉,此时的她全身光溜溜的,盖着被子正睡得十分香甜。 王夫人一动便感觉浑身酸痛,看来是昨天晚上叶光诚给她开苞而留下的“后遗症”。 一想起自己的嘴巴还被他那个脏东西强行塞进去过,把“液体”留在了口内,自己似乎还吃得津津有味咽了下去。想到这里脑海里不又浮现出一些乱糟糟的诸多景象,顿时让她不由心跳加速,双脸泛红。她已经是久旱逢甘露,现在她那颗几颗的心经过滋润,想起这几天荒唐的场景就是让她嘴角上的笑意淡化然后满脸愁容,明明是被强迫的呀,怎么她并不觉得厌恶呢?当下不由悲哀的在心中暗道:“我是真的堕落了吗?” 这些日子叶光诚在这里强迫她‘侍寝’,尤其是秦红棉那个贱人助纣为孽更是叫自己无法反抗,昨天下午三人在琅嬛玉洞里做了起来,而当时语嫣就在外头路过叫着王夫人呢,那别样的刺激让叶光诚觉得大为刺激时,也是让王夫人感觉到自己沉沦了,如果第一次是被叶光诚用强的话,后面的两次她也是有所反抗,但是后面的几次却是变成了半推半就,等进行到激烈时分那会,她都是忘记了一切,主动迎合了起来。 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秦红棉,不由心中感慨昨晚她也累坏了,便不愿意打扰她。从刚开始的几次搏斗,甚至到现在的合纵连横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消失了。 起床的王夫人幽幽一叹,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今日叶光诚已经走了,昨日他接到一个消息,今日便走了,身边两个女子谁也没有带。 ………… 话说近来江湖盛传,前任丐帮帮主,如今的契丹人乔峰,他为掩盖自己狄夷血脉,竟然乔峰杀父母、杀师父、大闹少林寺种种消息传闻,一时间罪大恶极,人神共愤。为此‘阎王敌’薛神医突然大撒英雄帖,遍激江湖同道,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对付乔峰。英雄宴由聚贤庄游氏双雄和“阎王敌”薛神医联名邀请。游氏双雄游骥、游驹家财豪富,交游广阔,武功了得,名头响亮,但在武林中既无什么了不起的势力,也算不上如何德高望重,原本请不到这许多英雄豪杰。 只因英雄帖上说‘英豪见帖,便请驾临’,请贴上署名是“薛慕华、游骥、游驹”三个名字,其后附了一行小字:“游骥、游驹附白:薛慕华先生人称‘薛神医’。”那薛神医医术极高,却是人人都想要去巴结的,学武之人尽管大都自负了得,桀骜不驯,但是在在刀头上讨生活之人,谁又保得定没有两短三长?就算自信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真的自以为当世武功第一,也难保不生病受伤。 这次英雄宴乃临时所邀,但发的是无名贴,贴上不署宾客姓名,见者有份,只要是武林中人,一概欢迎。接到请贴之人连夜快马转邀同道,一个转一个,一日一夜之间,贴子竟也已传得极远。只因时间迫促,来到聚贤庄的,大都是少林寺左近方圆数百里内的人物。但河南是中州之地,除了本地武人之外,北上南下的武林知名之士得到讯息,皆思量如能交上了薛神医这位朋友,攀上了交情,日后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便不能袖手不理,自己就是多了一条性命,只要不是当场毙命,薛神医肯伸手医治,那便是死里逃生了。因此游氏双雄请客,收到贴子的不过是自觉脸上有光,而这薛神医的贴子,却不就是一道救命符了吗?因此人人都趋之若鹜,人数实着不少,一时间聚贤庄热闹非常。 这日聚贤庄,来了不少英雄豪杰,有“铁面判官”单正和他的五个儿子,谭公、谭婆夫妇和赵钱孙一干人。过不多时,少林派的玄难、玄寂两位高僧也到了,其中一白袍少年,安静的来到庄上,十分不引人注目。还未进得大厅,便听到泱泱的人声传出来,十分喧哗嘈杂,好似一窝苍蝇一般,进得门来,只见厅上黑压压的早就坐满了人,皆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大厅之间,群雄相见,说起乔峰,当真是,人人愤慨。 这时聚贤庄内招待客人的管家,忽然向游氏兄弟道:“丐帮徐长老率同传功、执法二长老,以及宋奚陈吴四长老齐来拜庄。”传功为项传功,执法乃是白世镜。 厅内众人闻言,都是精神一凛。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非同小可。那人群中有一个叫湘东的向八爷,向望海的当下便道:“丐帮大举前来,果然为乔峰声援来了。” ‘铁面判官’单正道:“乔峰已然破门出帮,不再是丐帮的帮主,我亲眼见到他们已反脸成仇。” 向望海道:“敌旧的香火之情,未必就此尽忘。” 游骥道:“丐帮众位长老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岂能不分是非,袒护仇人?倘若仍然相助乔峰,那不是成了汉奸卖国贼么”” 众人点头称是,都道:“一个人就算再不成器,也决计不愿做汉奸卖国贼。” 薛神医和游氏双雄迎出庄去。只见丐帮来者不过十二三人,群雄心下先自宽了,均想:“莫说这些叫化头儿不会袒护乔峰,就算此来不怀好意,这十二三人又成得什么气候?”群雄与徐长地第等略行寒暄,便迎进大厅,只见丐帮诸人都脸有忧色,显是担着极重的心事。 各人分宾主坐下。徐长老开言道:“薛兄,游家两位老弟,今日邀集各路英雄在此,可是为了武林中新出的这个祸胎乔峰么?” 群雄听他称乔峰为“武林中新出的祸胎”,大家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吁了口气。游骥道:“正是为此。徐长老和贵帮诸位长老一齐驾临,确是武林大幸。咱们扑杀这番狗,务须得到贵帮诸长老点头,否则要是惹起什么误会,伤了和气,大家都不免抱憾了。” 徐长老长叹一声,说道:“此人丧心病狂,行止乖张。本来嘛,他曾为敝帮立过不少大功,便在最近,咱们误中奸人暗算,也是他出手相救的。可是大丈夫立身处世,总当以大节为重,一些了恩小惠,也只好置之脑后了。他是我大宋的死仇,敝帮诸长老虽都受过他的好处,却不能以私恩而废公义。常言道大义灭亲,何况他眼下早已不是本帮的什么亲人。” 他此言一出,群雄纷纷鼓掌喝采。 在这屋子里,这时突听一个十分突兀的声音道:“你口口声声不离‘大节’,忘恩负义便是大节吗?” 激愤的满室群雄闻言不由满是好奇,愤怒的寻找去,那正在喝彩的马夫人,闻言心里一跳,忽然发现这声音很熟悉,循着声音一望。那人十分好找,满室的群雄都在坐着,只有一个怀抱长剑的少年站着! 那人遗世人独立,身着白衣一尘不染,飘飘欲仙,好似随风而去,赫然正是叶光诚。 “他怎么在这里?”白世镜见那人,心中震动几乎忍不住要惊呼出声来,但他却只是更用力的咬紧了牙关,没有说出一个字,而他身边的项传功此时也是面色煞白。 徐长老却已变色道:“朋友你难道认为这种人不该杀么?”他在丐帮辈分极高,便连乔峰做帮主之时也要敬他七分,在这里满是群豪,一个无名小卒,便是排资论辈也没有叶光诚说话的份,此时听他言语调侃,毫不不客气,当下不由气愤不已。 叶光诚冷冷道:“我若认为他不该杀,你们就要群起而攻,乱刀将我剁成肉泥,将我也一齐杀了,是不是?” 众人虽然大怒,却一时无言,江湖上虽然满口大仁大义的,但是这里有几个没有杀人放火过?那向望海大怒道:“你要为乔峰出头,是乔峰的走狗是不是?向某第一个对乔峰不服气,来来来,咱们较量较量。”言语之中,十分嚣张,颇为无礼,令人厌恶。 叶光诚闻言不屑一笑,冷声道:“就凭你?” 那向望海吃过乔峰的亏,本来没什么,只是他心胸狭窄,是以耿耿于怀不能放下,最是听不得乔峰的好,此番他见叶光诚年轻,又是无名之辈,便想欺软怕硬,出一口恶气,当下口出不逊,哈哈笑着,十分猖獗的对叶光诚骂道:“是了,便是我,你向家的八大爷是也。” 第五十章 不知死活 第五十章不知死活 真是不知死活,当下叶光诚眼神一冷,杀机一现。两道目光如电一般冷冷的注视着向望海,好似利刀一般锋利无匹,冷声道:“找死。”说罢只见叶光诚右手一抬,那忽然向望海竟然猛的被吸到叶光诚身前,群雄一时不妨此时叶光诚突然出手,顿时皆是大惊,人群中的薛慕华看见叶光诚手上的七宝指环,顿时心中涌起波涛海浪来,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光诚的右手怔怔出神:“这个七宝指环,乃是我逍遥派掌门的信物。这位少年,怎会拥有?难道是?是了他必与师傅有些渊源,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待会若是得了方便,此事机密,可决计不能让别人听见了,一定要悄悄地向他寻问才是。” 而那大厅中群雄突见叶光诚出手,有与向望海关系良好之人,顿时恼怒非常,张口喝骂,就要扑上去与叶光诚相斗。余者此时也是纷纷加入其中,一时间只听得刷刷之声不绝,刀光耀眼,许多人都抽出了兵刃,对着叶光诚一片喝骂叫嚷之声,乌泱泱的乱成一团。 而那向望海只觉有一股吸力,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将自己拉扯向叶光诚,顿时不由吓的亡魂外冒,目眦欲裂,浑身挣扎着大叫道:“好奸贼,你施了什么妖术?” 叶光诚嘴角不屑一撇,暗道向望海见识浅薄,这却不是妖术,原来是叶光诚运用‘控鹤手’将向望海拉扯来,他未曾见识过如此内力强大之人,只当是叶光诚施了妖法。来到叶光诚身前,在向望海恐惧的眼中,叶光诚右手一掌摁在向望海头上,一压,向望海顿时感觉好似泰山压顶一般,双腿一软不由跪倒在地上。他却是倒霉了,叶光诚最是睚眦必报,当下‘北冥神功’一运,那向望海全身一酥,顿时感觉内力好似潮水一般向叶光诚涌去。 叶光诚内力如何强悍?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也是当世最高,当下那向望海还不及多言,他那三流的内力不过一时三刻,便被叶光诚尽数吸取,这时只见叶光诚眼中寒光一闪,手掌一转,‘啪’的一声,将向望海脖子一扭扭到背后,向望海脖子一歪便给叶光诚扭断了,顿时眼睛挣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速度极快,游氏双雄,丐帮高手,少林高僧等群雄连忙大喊:“手下留人。”却不及叶光诚手快。这时群雄看见向望海如此模样,见到了叶光诚如此神通,大厅上群雄只觉眼前情景恐怖之极,诡异之极,震撼之极生平未见。一时间群雄激愤,兔死狐悲,对叶光诚是又恼且惧,心中肝颤心虚的好似栗栗筛糠一般。沉默一会,那东道主游骥道:“朋友是来搅局的吗?” 叶光诚一耸肩道:“不是,我是来参加英雄宴的。” 此时游驹身边的游骥早已恼怒非常,谁家若如此恶客,想来也是不会开心,当下走到他哥哥身边,便要说些什么,那一边的白世镜见此,当下连忙上前说道:“两位既然都是为了乔峰之事而来,如今大敌当前,一会儿,乔峰便来。还是切莫内讧,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来。还请冲着白某的面子,不可失了和气啊。” 那便薛慕华也上前道:“游兄弟,行事不可莽撞,须得顾全大局为重。” 游氏兄弟闻言,一想一会儿,还有‘大魔头’乔峰马上要来,那乔峰武艺高强,又不知有何底牌,敢是群雄若无人。但是,确实不能在招惹叶光诚这位高手,叫他若与乔峰强强联手,谁人能敌。当下,游氏双雄便要压下心中的怒气作罢。这时人丛中忽然有人细声细气的说道:“好极,好极,乔峰的同党来了,待会定有一场好戏瞧了。” 群豪给人这么冷言冷语的讥刺了两句,顿时大怒,心感名声扫地,颜面不存。出来混的,讲的不就是一张脸吗?现在有人脸都不给他们了,自是要与他不共戴天,定要拼个你死我活才是。怒目纷纷察看着四周寻找说话之人,想要将他打杀,以泄心头之恨,当下众人大声喝道:“是谁在说话?”“有种的站出来,躲在人堆里做矮子,是什么好汉了?”“是哪一个混帐王八蛋?” 但是那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此寂然无声,人家也不是白痴,更不会自己站出来。一个人挤在人丛之中,说一两句话便不在开口,那谁也不知到底是谁,群雄几次向声音发出处注目查察,始终没见到是谁口唇在动。若说那人身材特别矮小,这群人中也无特异矮小之人。一时间谁也不知说话的是谁,找不到认头之人,却也无法可施,徒呼奈何。 薛神医闻言眉头一皱,说道:“众位暂息怒气,听老朽一言。”听得神医出言,谁也不愿反驳他脸面,当下众人这才渐渐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人丛中忽又发出那冷冷的声音:“什么英雄宴,分明是狗熊宴,乔峰派了许多厉害家伙来卧底,竟然也没有人动手。”这一句说罢,顿时好似火上浇油一般,又把群雄点燃。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劝告大家安静,但他三人的呼叫只有更增厅上喧哗。 这时叶光诚突然一声怒喝:“滚出来!”说罢对着人群中一吸,当即人丛中一身穿青袍,脸色灰败,和众人一般和要的大汉,怪叫一声,突然被叶光诚吸出来。 众人看向这人,却发现这人群雄谁都不认得他。人群中那谭公见此,忽然叫道:“啊,他是追魂杖谭青。是了,他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弟子。” 群豪听得他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弟子,顿时恍然大悟,前仇旧恨一起算,当下加怒不可遏起来,纷纷齐声喝骂。 只见追魂杖谭青见叶光诚一手摁在他头顶上,跪在地上,想起了向望海的恐怖,当下满脸惊恐的看着叶光诚叫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何故与我作对?”说话仍是细声细气,口唇却丝毫不动。各人见了,尽皆骇然。却是叶光诚心中早已大怒,这般鬼蜮伎俩竟然敢用到他身上,想要挑拨群雄与他为敌,真是不知死活,他这门功夫,不过是用腹语之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而成,能迷得对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但若遇上了功力比便更深的对手,施术不灵,若遭反噬,被人叫破,却会反受其害。能迷惑的了他人,怎迷惑的了叶光诚?叶光诚顺着声一找,便将他揪出来了。 此时闻言,只见叶光诚对着谭青,冷冷一笑道:“你好好想想,你我真个没仇吗?” ; 第五十一章 邪气凌然 第五十一章邪气凌然 叶光诚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那谭青顿时心中一突,原来这些年西夏多次引兵犯界,想要长驱直进,攻入大宋。丐帮弟子皆在在乔峰的带领下,在边境抵抗西夏,挡住了入侵。是故西夏人对乔峰和丐帮那是恨之入骨啊,此番谭青来此,便是为了捣乱,挑拨,好叫群雄起内讧,自相残杀,血流成河,削弱中原武林的实力。最好是乔峰和丐帮斗个两败俱伤,你死我活才好,二者不管哪个只要能去一,便能出西夏好一口恶气。 谭青来此见到叶光诚大展神威,又见叶光诚年轻非常却远胜自己,对叶光诚武功心生嫉恨,这才不怀好意,便出口挑拨,想要群雄将他打杀。 那谭青眼见心中阴谋败露,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急要挣扎,想要挣脱,只是叶光诚把他摁在地上,五指捏着他的头,他使不上力气哪里挣得脱?便在这时谭青忽然感觉内力好似开闸的洪水一般,汹涌的向叶光诚手上涌去。这谭青哪里经过这般阵仗?当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身子一酥,口里就像哑了似的,却是被惊得呆住了。整个人便先自己惊得八分软,仿若待宰的羔羊一般,老老实实的任人宰割。心中惶恐不安,口里只的向叶光诚连连大叫,乞求道:“绕我一命吧。绕我一命吧。” 薛神医怒道:“你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弟子?我这英雄之宴,请的是天下英雄好汉,你这种无耻败类,如何也混进来做什么?” 叶光诚最是痛恨别人算计他,此番哪里会容他?当下冷声道:“却是饶你不得。”就在这时,忽听得远处高墙上有人说道:“什么英雄之宴?我看不过就是狗熊聚会罢了。”他说未落下,人已随声而到,从高墙上好似被风刮着一般飘然而落,虽然身形奇高,但是行动却是快极。那谭青见来人顿时大喜道:“快来救我啊!”大厅上不少人认得,此人乃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云中鹤飘落庭中,身形微晃,已奔入大厅,疾向叶光诚冲来,欲救谭青。原来云中鹤就藏在墙外,本是要与谭青里应外合,相互接应的,那知听得谭青被人擒下,是故现身前来相救,来到人前云中鹤看见,拿住谭青之人的相貌,眼皮一跳,顿时大惊,却不知叶光诚也在这里,此时记起叶光诚吸人内力的手段还是心有余悸,那段延庆都拿不下叶光诚,他那里是他对手?当下身子一转,也不理谭青的呼救,便要马上逃离而去。 而叶光诚一见云中鹤现身,顿时面上神色一冷,杀机凝现。那谭青早已吓得吓得魂不附体,此番感到叶光诚冰冷的杀意,当下大惊失色喊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啊……救我……”话未说完,语音未落,便见那叶光诚,右手摁着谭青的手像拨弄皮球一般,把谭青的脑袋往一边一转,忽然往下一摁,但听咔嚓一声,群雄便见那谭青耷拉着个脖子,已经死了,叶光诚一脚踢开尸首。 这时云中鹤已经跳上高墙而去,这英雄会中好手确实是不少,真实功夫胜得过云中鹤的,便是没有五六十人,也有三四十人,只是此时被他占了先机,谁都猝不及防。加之他轻功高极,一上了墙头,那就再也追他不上。群雄中不少人探手入囊,要待掏摸暗器,原在屋顶驻守之人也纷纷呼喝,过来拦阻,但眼看均已不及。 这时叶光诚,见云中鹤要走,当下大喝一声道:“走什么,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来罢!”说罢虚空一抓,便如一道无形的大手,一下将云中鹤拉回来,一直后退,向叶光诚飞去。 那云中鹤被那股力量,拽到叶光诚身前,云中鹤闷哼一声,重重摔将下来,口中鲜血狂喷,有如泉涌。登时便怔住了,大惊的颤这声音,不敢置信道:“这……这是擒龙控鹤!世上居然真的……真的有如此神奇武功?” 那云中鹤知道叶光诚能吸人内力,此时人多口杂,叶光诚怕他乱说话,泄露出来打乱了他的谋划。当下吸功,杀人一气呵成,又是依法施为,将云中鹤打杀。现在他内力高深,吸得太快,那云中鹤只觉一下内力就被抽走了,话还未说,便在群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中被叶光诚吸干内力打杀了。 适才那谭青还在出言侮辱众人,群豪尽皆十分气恼,不过找不到人,气了也只是白饶,而后又有那云中鹤肆无忌惮的来英雄宴捣乱,也是谁也奈何他不得,反倒是叶光诚出手,给大伙儿出了这口恶气。这时眼见叶光诚将此人治死,均感痛快。但是,众人从未见过于谈笑晏晏间出手杀人,绝不留情,正也杀,邪也杀,这般视理法为无物的狂生。众人忽然噤若寒蝉起来,因为,众人忽然发现这人正邪难辨,只见他‘似正却有邪气,似邪为人猖狂。’似正似邪,非正非邪,无法判断,为人行事离经叛道、狂傲不羁、离群索世、乖张孤僻,反正他这个人邪气的厉害,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这时有管家上前而来,不过一会儿,忽然嘈杂喧哗的大厅中寂然无声起来。因为每个人都听到了四个字:“乔峰拜庄!”群豪心中都怦怦而跳,紧张不已,人的名树的影,乔峰此人,在江湖上的威名实在太大,大到只闻其名便感畏惧。 薛神医向游氏兄弟点点头,又向玄难、玄寂二僧望了一眼,说道:“有请!”那管家转身走了出去。 一片寂静之中,一辆骡车缓缓,骡车帷子低垂,看不到里面,众人也不知车中藏的是什么。却真是,只有英雄识英雄,只有英雄重英雄。世道奸邪,小人当道。昔日大豪杰,今日落魄。英雄气短,也是豪气干云,虽千万人吾往矣。叶光诚一眼就向那车夫看去,一条大汉手执鞭子,坐在车夫位上。但见他方面长身,宽胸粗膀,眉目间不怒自威,正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 那骡车驶到了大门前,却不停止,直接从大门中直驶进来,似是察觉到什么,那乔峰一抬头,便看见了毫无敌意,满是好奇叶光诚。此时那些个群豪一见骡车,顿时将眼光吸引过去,都在看着骡车,在猜想其中藏着什么古怪,他们在这里早就在疑神疑鬼,想来此时乔峰孤身而来,显是有恃无恐,眼见那车,众人不由疑窦丛生,暗暗警惕,那些注意到了乔峰? 第五十二章 乔峰拜庄 第五十二章乔峰拜庄 话说乔峰来到聚贤庄,将鞭子往座位上一搁,跃下车来,一抱拳对群雄躬身行礼,说道:“闻道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在聚贤庄摆设英雄大宴,乔峰不齿于中原豪杰,岂敢厚颜前来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医,来得冒昧,还望恕罪。”乔峰说话间神态甚是恭谨,如此求人实在与他往日的豪爽干脆,大不相同。 而乔峰越礼貌周到,众人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胸中疑窦丛生,心想这辽狗武功深不可测,举世也难有人是他的敌手,但是自己这边毕竟人多势众,如今他孤身前来,自是有恃无恐,想来他必安排下阴谋诡计。当下游驹左手一摆,他门下四名弟子悄悄两从旁溜了出去,察看庄子前后有何异状,是否有什么帮手没有。 那薛神医走出人群,来到乔峰身前拱手还礼,说道:“乔兄有什么事要在下效劳?”他嘴里虽说的客气,实则心中也是惧怕的很,便想这乔峰虽然厉害,但是自己这边一百多人一拥而上,他也未必就能把群雄给一人单挑干净了。 乔峰退了两步,揭起骡车的帷幕,伸手将阿朱扶了出来,有事相求乔峰便恭恭敬敬的说道:“只因在下行事鲁莽,累得这小姑娘中了别人的掌力,身受重伤。当今之世,除了薛神医外,无人再能医得,是以不揣冒昧,赶来请薛神医救命。” 薛神医听了这几句话,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他微一沉吟,问道:“这位姑娘尊姓,和阁下有何瓜葛?” 乔峰一怔,他和阿朱相识以来,只知道她叫“阿朱”,到底是否姓朱,却说不上来,于是问了阿朱的姓名,一时间源源本本的将来此的情由说了出来,又说他阿朱是受自己所累,无论如何也请薛神医要保其一命,全部告知薛神医,亦盼薛慕华能够救上阿朱一救。 薛神医闻言伸出手去,替阿朱搭了搭脉,道阿朱乃是被少林玄慈大师的大金刚掌所伤。少林玄难,玄寂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当下玄寂问阿朱道:“出手伤你的是谁?你是在何处受的伤?此人现下在何处?”他顾念少林派声名,又想世上居然有人会使大金刚掌,急欲问个水落石出。 阿朱心念一转,便瞎编道:“一个青年公子说:‘天下掌力,大都轻飘飘的没有真力,那姓薛的医生由此而浪得虚名。我这一掌,瞧他也治得好么?’他说了这几句话,就向我一掌凌空击来。我见他和我隔着数丈远,只道他是随口说笑,也不以为意。乔大爷却大吃一惊……” 玄寂问道:“他就伸手挡架么?” 阿朱摇头道:“不是!乔大爷倘若伸手挡架,那个青年公子就伤不到我了。乔大爷离我甚远,来不及相救,急忙提起一张椅子从横里掷来。他的劲力也真使得恰到好处,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那只椅子已被那青年公子的劈空掌力击碎。那位公子说的满口是软绵绵的苏州话,哪知手上的功夫却一点也不软绵绵了。我登时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好像是飞进了云端里一样,半分力气也无,只听得那公子说道:‘你去叫薛神医多翻翻医书,先练上一练,日后替玄慈大师治伤之时,就不会手足无措了。” 玄难皱眉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朱道:“他好像是说,将来要用这大金刚掌来打伤玄慈大师。” 群雄“哦”的一声,好几人同时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有几人道:“果然是姑苏慕容!”所以用到“果然是”这三字,意思说他们事先早已料到了。谁也不知阿朱为了少林派冤枉慕容公子,他迟早与少林寺会有一番纠葛,是以胡吹一番,先行吓对方一吓,扬扬慕容公子的威风。 游驹忽道:“乔兄适才说道是有人冒充少林高僧,招摇撞骗,打伤了这姑娘。这位姑娘却又说打伤她的是个青年公子。到底是谁的话对?” 阿朱忙道:“冒充少林高僧之人,也是有的,我就瞧见两个和尚自称是少林僧人,却去偷了人家一条黑狗,宰来吃了。”她自知谎话中露出破绽,便东拉西扯,换了话题。 薛神医也知她的话不尽不实,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当给她治伤,向玄寂、玄难瞧瞧,向游骥、游驹望望,又向乔峰和阿朱看看。 乔峰见此连忙道:“薛先生今日救了这位姑娘,乔峰日后不敢忘了大德。” 薛神医嘿嘿一声,冷笑历喝道:“日后不敢忘了大德?难道今日你还想能活着走出这聚贤庄么?” 乔峰闻言脸上变色,气往上冲,心下暗暗叹息,想道:“你身为医者,号称神医,救人一命易如反掌,却胸襟如此狭隘,见死不救。”但其时有求于人,不便直斥其非,乔峰神色黯然,只得低声细语道:“是活着出去也好,死着出去也好,那也管不了这许多。这位姑娘的伤势,总得请你医治才是。” 被人相求薛神医拿起架子,不冷不热,淡淡的道:“我为什么要替她治伤?” 此时乔峰身无长物,武林中又在追杀他,他有何资本?当下乔峰只得恳求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薛先生在武林中广行功德,眼看这位姑娘无辜丧命,想必能打地劝先生的恻隐之心。” 薛神医冷笑一声,往日乔峰威名远大,人人敬仰,声望尊崇,身影高大,江湖上除了姑苏慕容无人能出其右,而慕容复却不过是个‘富二代’,继成的乃是慕容博的名望,武功比他大大的不如。如今往日大神跌下神坛,竟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难得今日乔峰自己送上门来,正好大大的折辱他一番。这般想着当下薛神医道:“不论是谁带这姑娘来,我都给她医治。哼,单单是你带来,我便不治。” 乔峰没想到一个神医竟然因为自己便要见死不救,枉送他人性命,他乔峰地天立地的好男儿,何曾低三下四过?当下怒气冲霄,便森然开口道:“众位今日群集聚贤庄,为的是商议对付乔某,姓乔的岂有不知?” 阿朱插嘴道:“啊哟,乔大爷,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为了我而到这里来冒险啦。” 乔峰闻言,傲视群雄,环顾四周,朗声喝道:“我想众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杀之而甘心的只乔某一人,跟这个小姑娘丝毫无涉。薛先生竟将痛恨乔某之意,牵连到阮姑娘身上,岂非大大的不该?” 第五十三章 饮酒绝交 第五十三章饮酒绝交 话说薛神医给乔峰说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乔峰道:“给不给人治病救命,全凭我自己的喜怒好恶,岂是旁人强求得了的?乔峰,你罪大恶极,我们正在商议围捕,要将你乱刀分尸,祭你的父母、师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便自行了断吧!” 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摆,群雄齐声呐喊,纷纷拿出兵刃。大厅上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说不尽各种各样的长刀短剑,双斧单鞭。跟着又听得高处呐喊声大作,屋檐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来,也都手执兵刃,把守着各处要津。 乔峰虽见过不少大阵大仗,但往常都是率领丐帮与人对敌,己方总也是人多势众,从不如这一次孤身陷入重围,还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女,到底如何突围,半点计较也无,心中实也不禁惴惴。 阿朱更是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乔大爷,你快自行逃走,不用管我!他们跟克无怨无仇,不会害我的。” 乔峰心想;“大丈夫救人当救彻。薛神医尚未答允治伤,不知她死活如何,我乔峰岂能贪生怕死,一走了之。” 纵目四顾,一瞥间便见到不少武学高手,这些人倒有一大半相识,俱是身怀绝艺之辈。他一见之下,登是激发了雄心豪气,心道:“乔峰便是血溅聚贤庄,给人乱刀分尸,那又算得什么?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哈哈一笑,说道:“在下今日在此遇见不少故人,今朝以后狭路相逢是敌非友,心下不胜伤感,两位游兄,在下想跟你讨几碗酒喝,如何?” 众人听他要喝酒,都是大为惊奇。游驹心道:“且瞧他玩什么伎俩。”当即吩咐庄客取了酒壶、酒杯出来。 乔峰道:“小杯何能尽兴?相烦取大碗装酒。”两名庄客取出几只大碗,一坛新开封的白酒,放在乔峰面前桌上,在一只大碗中斟满了酒。乔峰道:“都斟满了!”两名庄客依言将几只大碗都斟满了。 乔峰端起一碗酒来,说道:“这里众家英雄,多有乔峰往日旧交,今日既有见疑之意,咱们干杯绝交。哪一位朋友要杀乔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俱为证见。” 众人一听,都是一凛,均想:“我如上前喝酒,势必中他暗算。他这劈空神拳击将出来,如何能够抵挡?”是故一时间,聚贤庄大厅上群雄面面相觑,竟然鸦雀无声,静的可以。 就在这时一人纵声大笑,一个年轻的白衣剑客从人群中踱步而出,乔峰一看,只见他真个人丰神俊朗,神采飞扬,英气逼人,满堂群雄与之相比竟然黯然无光,乔峰心中一赞,却正是刚刚进门看见的那个少年侠客。这人正是叶光诚,叶光诚来到乔峰身前举起一碗酒来,对乔峰道:“在下叶光诚,乔兄的威名,我是仰慕已久,可惜从未能得以相见,如今得见心中欢喜,今日你与群雄饮酒绝交,不介意我也讨一碗酒喝吧?” 乔峰本是喜好交朋友的人,现在见了如此英雄,自是心中欢喜,豪气一生,端起一碗酒来道:“不介意,叶兄请。” 叶光诚仰头一笑道:“呵呵,好。”说罢,乔峰一笑就要饮下,却听叶光诚道:“不过,我们以前却不相识,这一碗酒,却算不得绝交酒,就算是交一个朋友好了。” 乔峰闻言又惊又喜,心道:“如今我身世不明,死在顷刻,情势如此凶险,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愿意结交,真是个好一个重义轻生的大丈夫、好汉子。”乔峰爽朗一笑道:“好,叶兄,今日乔某结交你这个朋友了,若是今日乔某不死,定与你大醉一场。” 这时群雄震惊,叶光诚的武艺他们早有见识,如今难道要帮乔峰那个奸贼不成?他们却是不敢骂叶光诚,刚刚骂叶光诚的人是什么下场,他们可是记忆犹新,当下便有人大叫道:“你要做什么?难道要帮乔峰这个大奸贼不成?”这一句话喊出来,群雄纷纷附和。 一时间群情激奋,便是乔峰也不由变了脸色,只见叶光诚忽然冷哼一声,只见声震屋瓦,树叶颤动,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群雄脸色一白,均是感觉耳中好似一道晴天霹雳,震得耳膜生疼,当下心跳加剧,不由惊恐起来。 只见叶光诚双目如刀似得,冷冷的看着群雄一眼,怒声道:“我做事要你们管吗?你们都说乔兄是大奸贼,大恶人,大魔头。但是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无凭无据,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贸然定人之罪。”声音朗朗,义正言辞,侃侃而谈,明辨是非,好爽侠义,群雄中一些有识之士,虽转到了这些念头,但是大势所趋,却也无暇细想,只是心中隐隐感到:“无凭无据,但听谣言,咱们也未必是理直气壮的来杀乔峰,不过是冲着薛神医而已。”这时众人皆当叶光诚是好人了,话说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简单的相信别人,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阴暗的一面,但是只要自己尽力不把他暴露出,装作品行好的,对他人没有邪念,那他就是好人了。所以说好人难做,因为坏人可以装好人,但是好人只能做好人。 乔峰与叶光诚饮罢,叶光诚退后。人群中马夫人忽然走出来捧起酒碗,森然说道:“先夫命丧你手,我跟你还有什么故旧之情?”将酒碗放到唇边,喝了一口,说道:“量浅不能喝尽,生死大仇,有如此酒。”说着将碗中酒水都泼在地下。 乔峰默然无语的举起大碗,一饮而尽,向身旁庄客挥了挥手,命他斟满。 马夫人退后,徐长老跟着过来,一言不发的喝了一大碗酒,乔峰跟他对饮一碗。传功长老过来喝后,跟着执法长老白世镜过来。他举起酒碗正要喝酒,乔峰道:“且慢!”白世镜道:“乔兄有何吩咐?”他对乔峰素来恭谨,此时语气竟也不异昔日,只不过不称“帮主”而已。 乔峰微微一笑,指着阿朱道:“丐帮众位兄弟,若念乔某昔日也曾稍有微劳,请照护这个姑娘平安周全。” 白世镜应下便举起大碗,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乔峰也将一碗酒喝干了。 其次是丐帮宋长地第、奚长老等过来和他对饮。丐帮的旧人饮酒绝交已毕,其余帮会门派中的英豪,一一过来和他对饮。不过一会儿,乔峰便饮了五十余碗时,相识的群雄已经均和他喝过了。 (注:散人推断:这里乔峰大半认识,饮酒喝了五十余碗,便是聚贤庄群雄一百多人……) ; 第五十四章 大战群雄 第五十四章大战群雄 话说乔峰与群雄饮过绝交酒之后,乔峰喝得痛快,只觉心情高涨便连多日来遭受的冤屈,胸中的郁闷无奈,这一刻也全都烟消云散了,他终于全身轻松了,当下索性便与群雄大斗一场是了。一时间热血上涌,当下纵身跃入院子,环顾四方,威风凛凛的大声喝道:“哪一个先来决一死战!”群雄见此喝问,无一人敢应他,顿时四下静声,无人胆敢上前。乔峰见此便张口喝道:“你们不动手,我先动手了!”说罢一出手,便有两人中了劈空拳倒地。这下便似猛虎入羊群一般,乔峰冲入大厅,在人群中肘撞拳击,掌劈脚踢,又打倒数人。 这时游氏双雄见此哪里答应?当下与之战成一团。 正在这时乔峰与游氏双雄交战,忽然间背后有人一掌拍来。 乔峰大惊知是一位高手所发,不敢怠慢,连忙回头,想要回掌招架。便见一个神情猥琐之人,正在一掌袭来,这人正是那无名无姓的赵钱孙。 说是慢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乔峰想要抽出手来抵挡之时,便见一白衣少年剑客,一剑向赵钱孙刺来,正是叶光诚。 赵钱孙此时出手已尽全力,一时间收不回来,顿时难以变招,这一剑若是刺来,定要刺个透心凉不可,当下不由惊恐叫道:“你要帮乔峰?”他已经见识过了叶光诚的厉害,此时叶光诚与自己作对,顿时认为是要帮助乔峰,这可如何是好,他根本不是对手? 只听得叶光诚不屑的看了赵钱孙一眼,冷声道:“公平交战,我最看不惯别人偷袭。”此言此语鄙视之情丝毫未曾掩盖,意思便:“是我出手就是因为看不惯你太卑鄙无耻了,所以出手对付你。” 乔峰闻言大是感激,当下专心对付加入战团的群雄,游刃有余间,便对叶光诚朗声道:“叶兄弟,多谢出手相助了。” 叶光诚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叶光诚这一出手便下死手,欲置自己于死地。赵钱孙他没想到叶光诚竟然如此恃才傲物,狂傲不羁,但是现在叶光诚来势汹汹,竟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下顿时大怒。但是这一剑极为厉害自己躲无可躲,只道今日性命休矣。忽然身旁一个人将他往斜里一拉,避开了叶光诚正面这一击。 这时赵钱孙大怒不死回头一看,见拉他的乃是谭婆,原来却是二人情分倚在,潭婆不忍看见往日青梅竹马的师兄被人一剑刺死,这才出手相救,当下赵钱孙心中一喜,一下站起来了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说道:“小娟,是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以为……” 谭婆见此,哪里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已做人妇多年,年龄也这么大了,哪能叫他说出来,当下便道:“专心迎敌。”赵钱孙不由心中凄然,便苦涩的对谭婆道:“小娟,那我多谢你救我了。” 但叶光诚见竟然有人敢救赵钱孙?哪里肯依?当下顿时大怒左手运起‘火焰刀’对这三人‘啪啪啪’打出三掌,只听得砰砰砰的三响,那三人抵挡不住,顿时全都飞了起来,重重撞在墙壁之上。 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人,叶光诚冷哼一声道:“这么老了还叫什么小娟,我真怕我会吐出来啊。” 那赵钱孙挣扎的爬起来,闻言顿时气急败坏道:“这里没有你多管闲事的份,你给我滚开。” 叶光诚怒道:“你个倚老卖老,老不知老的老东西,我就是要多管闲事又是如何?” 赵钱孙自知叶光诚武功高强,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当下忽然大叫道:“你为何要帮乔峰?难道你不怕与天下英雄为敌?”这般一喊周围群雄顿时蠢蠢欲动。 鬼蜮伎俩,何足道哉? 叶光诚不晒一笑,轻蔑道:“我便是看不惯你,你又能如何?”说罢无情的目光如电似的,在跃跃欲试的群豪脸上一一扫射而过。冷冰冰的道:“我做事谁敢管?”那群豪和他目光接触之时,无不栗栗自危,如同一下掉进了冰窟,冬天到了三九,背上冷汗一阵阵冒将出来,一颗心几乎也停了跳动。但见到叶光诚的神情,谁也不敢动上一动,发出半点声音,唯恐惹祸在身。过了好半天,纷扰中群雄这才渐渐停歇。 看着狞笑的叶光诚,赵钱孙心中一寒,这时便听得赵钱孙扯着嗓子大声叫道:“这人助纣为虐!对付这种魔头,大伙儿不用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啊!”他口中叫嚷,说罢便第一个像叶光诚扑去。群雄闻言顿时闻言左顾右盼,交头接耳。叶光诚也是嗔念渐渐勃发,无名火起,怒气一下不可抑制起来,心中不禁恨声道:“好,好,好,老狗安敢算计我,真是不知死活,现在我便第一个先拿拿你来开刀!” 这时群雄就要上前,那丐帮传功长老、执法长老和薛神医三人忽然冲出来,同时攻上。只见白世镜大叫道:“这边有我们,你等去对付乔峰。”见他说罢众人退去,跟着谭公、谭婆也加入战团,这时那谭婆道:“我们攻他左侧,你们向他右侧夹击,一起杀了这个小贼。”传功长老、执法长老和薛神医闻言嘴角皆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而那赵钱孙闻言顿时笑着道:“好”,这一个字才出口,便只见一个矮瘦老者向叶光诚跃了过去,原来是谭公听得赵钱孙和妻子在哪里眉来眼去,顿时心中怒气,便对着叶光诚出手来。那谭公身裁虽然矮小,武功却着实了得,来到叶光诚身前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在掌风呼啸间迎上,一招长江三叠浪’便如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前浪,并力齐发,便打来连环三掌,掌力足足大了三倍。叶光诚长剑一挺,青色的剑芒一吐,一招‘摘星换日’,将谭公退去。便在此时,赵钱孙和谭婆也已攻到,紧跟着丐帮徐长老、传功长老、陈长老等纷纷加入战团。 在说那边正乔峰大展神威,拳打单正、脚踢玄难。乱战中忽然一个人“啊”的一声长声惨呼,前心受了玄难、玄寂二人的掌力,后背被乔峰的劈空掌击中,登时打得他肋骨寸断,脏腑碎裂,口中鲜血狂喷栽倒在地。 这一来不但玄难、玄寂大为震惊,连乔峰也颇出意料之外。那玄难见此顿时首先发难,正义严声,一脸慈悲疾苦,心痛的大声指责乔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奸贼乔峰,你作了好大的孽!” 乔峰此时酒劲正浓,闻言也是大怒,当下大怒道:“此人我杀他一半,你师兄弟二人合力杀他一半,两方各有一半,如何都算在我的帐上?” 和尚能四大皆空吗?和尚不能,能的那叫佛,只有人不能这才有人礼拜,那玄难嗔念已起,当下便叫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乔峰,若不是你害人在先,如何会有今日这场打斗?” 这个死和尚真是难缠,当下乔峰便怒道:“好,一切都逄在我的帐上,却又如何?”说罢陡然间右手抓起一个人来,正是单正的次子单仲山,左手夺下他单刀,右手将他身子一放,跟着拍落,单仲山天灵盖碎裂,死于非命。 群雄见此齐声发喊,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一时间乔峰杀人之后,更是出手如狂,单刀飞舞,右手忽拳忽掌,左手钢刀横砍直劈,威势直不可当。 此时此刻只见聚贤庄雪白的墙上,点点滴滴的鲜血,好似一朵朵梅花在雪中傲然独赏。人群中只见乔峰全身浴血,横冲直撞之间,摧枯拉朽之势,四下人头乱飞,残肢四射。许多人仿佛砧板上的肉.毫无还手之力皆被一刀砍死,化为了一具具尸首分离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聚贤庄都被鲜血染红了。大厅中倒下了不少尸骸,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这时他已顾不得对丐帮旧人留情,更无余暇分辨对手面目,红了眼睛,逢人便杀。乔峰冲进人群,一阵乱砍,就仿佛屠夫杀猪一般,逮住便是一刀。便连丐帮奚长老竟也死于他的刀下。 好好地一处聚贤庄到处一片鬼哭狼嚎声,好似人间地狱一般,鲜血如一大股的水汇聚了一地,正在涓涓细流一般流倘,淡淡的腥气中,往日的英雄,大侠,高僧,全都成了野兽一般,真是惨不忍睹。 此时群雄惊惧的看了看那大开杀戒的那个人影,心中隐隐发寒起来。他们十之八九都是亲手杀过人的。这杀人放火之事,看也看得多了,平日里经常吹嘘自己如何英雄了得。但是此刻看见眼前这般惊心动魄的恶斗,虽然敌人只有一个,可是他如疯虎、如鬼魅,忽东忽西的乱砍乱杀、狂冲猛击。不少高手上前接战,都被他以更快、更猛、更狠、更精的招数杀了。 群雄均非胆怯怕死之人,在江湖上行走,时常刀头舔血,然眼见敌人势若颠狂而武功又无人能挡,大厅中血肉横飞,人头乱滚,满耳只闻临死时的惨叫之声,倒有一大半人起了逃走之意,都想尽快离开,乔峰有罪也好,无罪也罢,自己是不想管这件事了,只想保住性命最好。 第五十五章 英雄气短 第五十五章英雄气短 游氏双雄眼见情势不利,分从左右向乔峰攻了过去。结果被乔峰抢去双盾,双手盘旋飞舞。只听得“啊唷”、“呵呵”几声惨呼,当即便有五人死在钢盾之下。 游氏兄弟见此顿时游骥当即叫道:“兄弟,师父说道:‘盾在人在,盾亡人亡’。”游驹道:“哥哥,今日遭此奇耻大辱,咱从前儿俩更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说罢两人一点头,各自拾起自己兵刃,一刀一枪,刺入自己体内,登时身亡。 群雄齐叫:“啊哟!”乔峰也是一呆,没想到身为聚贤庄主人的游氏兄弟竟会自刎。顿时间他背一惊,酒性退了大半,心中颇起悔意,说道:“游家兄弟,保苦如此?这两块盾牌,我还了你们就是!”持着那两块钢盾,放到游氏双雄尸体的足边。 这时向叶光诚那边望去,顿时乔峰不由心生敬佩,确实没想到叶光诚武功竟然如此厉害,知道自己不用担心。 就说叶光诚这边此时放眼望去,只见叶光诚那边丐帮传功长老、执法长老和薛神医,赵钱孙,谭公,潭婆六个高手正如火如荼的在围攻叶光诚。 这时六大高手围攻叶光诚,赵钱孙心中舒畅,武林中人最爱惜的便是声名,重名贱躯,乃是江湖上好汉的常情。他也是武功高强,声名远播之辈。虽然无名无姓,但是不杀叶光诚日后有何颜面在江湖上行走?此时眼看叶光诚大劫难逃,只觉胸中出了一口恶气,当下对着叶光诚嬉笑道:“今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什么叫关门打狗了吗?这就叫关门打狗。”叶光诚闻言顿时大怒,当下以‘控鹤手’便出手向赵钱孙抓去,这时背后一个苍老的老婆子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小奸贼。”当下叶光诚感觉背后一道劲风袭来,背后潭婆双掌如风似得打来,手一松那赵钱孙见此连忙运起‘缩骨功’身子一滑,好似一条泥鳅一般躲过,心有余悸的暗道:好险,好险。 叶光诚当下一回身,一招‘灵蛇吐信’手腕一钻,剑身一软,顿时长剑便好似一条灵蛇一般向谭婆钻去,谭婆眼看剑芒吞吐,长剑好似一条青色的灵蛇一般,吐着信子向自己袭来,顿时大惊失色。 那边小矮子谭公眼见妻子有危险顿时脱口叫道:“啊!”,到底是夫妻情深,当下奋不顾身的怪叫一声,急急忙忙道:“小贼,你敢!”说罢就要抢上前去,欲要来个围魏救赵,打算攻击叶光诚,叫他舍弃妻子。这时忽然背后有两人两脚踹向他的小腿腿弯处来,这两脚运足了力道,踢得极狠,顿时只见那谭公身子一软,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原来膝盖已经碎了。就是这一拦,叶光诚抽出手来,放心施为一剑顿时穿进了谭婆胸口,将谭婆给刺成了个半死,躺在地上苟延残喘起来。一回身这时叶光诚对着跪在地上的谭公,左手一下就按到了谭公目瞪口呆,满是不敢置信的天灵盖上,当下心念一动,北冥神功一下便运起,向谭公的内力吸去。 那赵钱孙见此顿时大惊失色,脱口对谭公背后的白世镜和项传功叫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原来刚刚暗下黑手的正是白世镜,项传功两人。这时赵钱孙背后一道劲风袭来,来得太快,离得太近,顿时这一下被打了个结实,顿时五脏六腑受到震荡,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回头一看便见薛神医正在诡异的看着他,赵钱孙心中一突,暗道:“怎么会这样?” 这时叶光诚收拾完谭公谭婆,当下风轻云淡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赵钱孙道:“你奶奶的,你是我什么人啊?要教训教训啊?现在知道什么叫关门打狗了吧?” 赵钱孙趴在地上努力的抬了抬头,便看见一边的谭公谭婆全身一动不动,已然气绝了。苦涩的看了叶光诚和薛神医三人一眼,赵钱孙十分确定的,却又不能相信的问道:“你们是一伙的?” 叶光诚一点头,把手摁在赵钱孙头上点头,对他说他人生最后一句话道:“是啊。”最后一刻赵钱孙这才明白薛神医三人上前,是听了叶光诚的指挥。原来早在神不知鬼不觉,大庭广众之下他便用‘传音入密’暗中联合布下了阴谋,而赵钱孙三人还是被蒙在鼓中全然不知。 这边不提,在说乔峰看了阿朱一眼,阿朱只不过是道上与他萍水相逢的小丫头,乔峰跟她并没有什么交道,情谊,此番出力相救,不过是寻常的侠义之行,但是到了此时此地,真要以自己性命去换她一命,可说不过去了,若是一意孤行的要救阿朱,却枉送了自己性命,岂非愚不可及,为天下英雄所笑?当下心中不由暗道:“她既非我的亲人,又不是有恩于我,须当报答。我尽力而为到了这步田地,也已仁至义尽,对得她住。我立时便走,薛神医能不能救她,只好瞧她的运气了。”这般想罢,当下拾起地下两面圆盾,便径向厅口冲出。那群雄虽然从多,但那个抵挡的了乔峰英勇?当下眼见乔峰便要冲出去。正当乔峰几步冲到厅口,右足跨出了门槛之时,忽听得‘铁面判官’单正惨然道:“先杀这丫头,再报大仇!”他大儿子单伯山应“是!”一声,便目露凶光的举刀向阿朱头顶劈落。 便在这阿朱身死顷刻之时,乔峰眼见群雄不讲公道,竟群相欺侮阿朱这奄奄一息的弱女子,心中惊怒之下骂道:“真是好不要脸!”当下出手抢来阿朱,将她护住。 阿朱见此,顿时心中凄然,当下便低声道:“乔大爷,我不成啦,你别理我,快……快自己去吧!” 乔峰如此高傲倔强如斯之人,怎能退去?当下乔峰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便大声说道:“事到如今,他们也决不容你活了,咱们死在一起便是。”这时他左手抱了阿朱,向外冲去。行动不便而且又少了一只手使用,局面顿时更家、加不利起来,混战中被一人趁乱在他后心砍中一道。但便在此时,乔峰右肩头中枪,跟着右胸又被人刺了一剑。乔峰心中悲愤,四下看去一道道杀机森森的眼睛将他盯住,此番乔峰已到陌路,谁都想要杀他,此时谁能杀他,谁便能名镇江湖,谁能放弃不杀他。乔峰此时心知肚明,当下他惨然一笑,心中不愿死于这些人的手里,这时乔峰想起多日来的种种,不由心中悲愤难当,陡然仰天大叫大吼一声,喝道:“乔峰自行了断,不死于鼠辈之手!” 但这时群雄都想要杀乔峰成名?哪肯让他自尽了去?当下十多人红着双眼,疯狂的一拥而上。乔峰一下制住玄难,将他身子高高举起。众人发一声喊,不由自主的退开了几步。 玄寂被捉,只道性命休矣,当下不由得一声长叹,便闭目就死。但是乔峰自知重伤之余,再也无法杀出重围,思及自己一身武功,最初出自少林,饮水思源,岂可杀戮少林高僧?今日反正是死了,多杀一人,又有何益?当即将玄寂放下地来,松开手指,朗声道:“你们动手吧!” 群雄见他连玄寂都不愿伤,又怎会去害死他的受业恩师玄苦大师?当下面面上觑,为他的豪迈之气所动,一时都不愿上前动手。 但铁面判官单正的两子为他所杀,当下单正黝黑的脸面扭曲变形,两眼睁得大大的,便举刀往乔峰胸口刺去。 眼见刀尖离乔峰胸口已不到一尺而他浑无抵御之意,乔峰便要横尸当场。便这时突然间,半空中窜下一个人来,众人望去见是一个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汉,脸蒙黑布正站在屋顶,只露出了两中眼睛。猛的从屋顶角上甩下一条长绳,往乔峰腰间一缠将他提起。 此时乔峰三处伤口血流如注,抱着阿朱的左手已无丝毫力气,一被长绳卷起,阿朱当即滚在地下。 那大汉左手将乔峰挟在肋下,顷刻间几个起落,已然走得无影无踪。 这时群雄呆呆的看着对方,骇然相顾,但听得马蹄声响,渐驰渐远,再也追不上了。 过了半响,忽然人群中有一个十分突兀的声音叫道:“这里还有一个乔峰的同党,大家不要放过他,一起上把他给灭了。” 一瞬间,众人回过神来,当下所有人的眼睛散发着寒光一齐向叶光诚看来。浓浓的杀机散发着,其已不言而喻。 “你们不放过我?哈哈……”叶光诚好似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众人见此,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当下不由摸不着头脑了起来。一会儿,叶光诚笑罢,忽然冷冷的看着众人,杀气森森道:“你们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吗?” 众人闻言全身一寒,看着叶光诚所有人心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不怀好意。”顿时背后一凉,心惊起来。 第五十六章 满堂震惊 第五十六章满堂震惊 话说聚贤庄中群雄听得叶光诚的言语皆是惊恐交加,他此言一出,登时群雄骚动。旁边众人无不失色,大厅上突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那泰山‘铁面判官’单正,走出人群对叶光诚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叶光诚看了一眼神情萎顿,疲惫不堪的众人,阴测测的冷声邪笑道:“看看你们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自然是要趁火打劫,占点便宜了。” 群雄闻言顿时大怒,当下纷纷叫嚷起来。就在这时薛神医站出来叫道:“你要落井下石,想要占我们的便宜?呵呵,我们的便宜可是不好占的。” 群雄闻言顿时大赞,纷纷应和着“就是小心把你的牙蹦下来。”“薛神医说的对,大家给他点教训。”“绝对不能放过他。” 那单正疯狂叫道:“就是,大家一起上,一起乱刀砍死他。” 这时薛神医忽然在身边群雄耳边低声道:“大家不要动,看我的。” 白世镜问道:“薛神医,是不是有什么良策?”他一出言项传功也来探寻,这一下周围所有人都把耳朵支了起来,想听听这薛神医有何良策。 那薛神医捻着胡子,向众人分析道:“此番我们为了对付乔峰,死伤大半,这人武功高强,现在我们一定不能硬碰。” 少林玄难听着薛神医的话,顿时心有所悟的问道:“薛神医的意思是?” 薛神医神秘一笑道:“你们别忘了,虽然我是个医生,但是我除了会救人以外,呵呵,我也会害人。”站得近的人自然明白他要说的意思,虽然心动,但是谁也不愿开口落个卑鄙的名声。站得远的人本来听不到薛神医的话,但忽然发觉谁都不说话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也就戛然而止。霎时之间,大厅上静悄悄的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白世镜当下第一个点头道:“好计策,如此一来,手不见血就能拿下这个魔头那是最好不过,到时候拿住他,我们也好问一问乔峰去哪了。”群雄闻言也是众人点头称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恶斗,现在众人皆是心有余悸,当下不由心中暗想:“那人武功高强,若与他恶斗定逃脱不了他的毒手,实是九死一生。便是聚贤庄中的群豪围攻,但是乔峰已经打死了不少高手,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还都挂点彩,想是谁也留不住他。但若是薛神医暗中用毒,量他便是有三头六臂,终究也是插翅难逃。”这般心下惴惴,便都心中暗暗同意了这个主意。 丐帮吴长老为人刚正,最是性如烈火,今日种种心中早已大是不痛快,此时此刻闻言却不愿意做此下作之事,便出口道:“本帮行事,素以仁义为先,今日若是施展这等为人不齿,岂是君子所为?” 单正今日五个儿子,死了四个,此时心下郁闷之极,满肚子怨气怒火,正不知向谁发作才好,本是要把叶光诚拿下好好出一口恶气,谁知这吴长老竟然如此不知趣,当下大怒,脸色早已铁青,顿时阴阳怪气道:“你这臭叫花子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啰里啰唆,你讲什么君子啊?你要是君子怎么成了要饭的!这件事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要是不同意,那老子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丐帮中人闻言顿时气的脸色煞白,丐帮来到这里的人具是愤慨莫名,早先丐帮出了乔峰这样一位大英雄,大豪杰,丐帮一下成了江湖上的第一大派,江湖上谁不敬仰?何曾有人说过这种话?如此不将丐帮放在眼里,往日何曾有过?当下丐帮众人皆是一脸愤愤不平。 眼见二人就要动手,徐长老连忙站起来拦住吴长老道:“吴兄弟,那人乃是乔峰的同党,人人得而诛之,你可万万不可行事莽撞啊。” 薛神医眼中异色一闪,诡异的笑道:“那好既然各位都同意,那我就进去准备一番,你们别动手,在外面顶一回就好了。” 单正点头道:“薛神医你放心吧,没问题。”说罢薛神医一点头,便转身向院内走去。 单正看着不岔的吴长老,想到儿子是乔峰所杀,他们又是丐帮众人,当下殃及池鱼,不由恶言恶语道:“依我说啊,你怎么能够为了乔峰而坏了江湖义气?杀了乔峰那可都是为了你们丐帮好啊。” 他这话哪里有人受得了?当下一转身背过众人,吴长老一跃而出,他纵入大厅前的庭院,大声对叶光诚道:“在下丐帮吴长老,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 叶光诚哈哈一笑道:“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有胆的。”说罢身子一跃,一招‘飞龙在天’使出,双掌之间真气汇聚,一条金龙嘶吼着从天而下,排山倒海的碾压过来,令人心神一窒。 吴长老感受着叶光诚势不可当好似怒海狂潮一般的掌力,当下脱口而出:“降龙十八掌?”这下不光吴长老大惊满室群雄也是大惊,谁也没有想到叶光诚竟然会施展出降龙十八掌这般惊人的事情来。那吴长老心知降龙十八掌的威力,自知自己万万不是敌手,这时若是出掌相迎,自己势必臂断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尽碎,这般哪里敢挡?吴长老不敢正面直撄其锋,当下足尖着力,飘身后退。 就在这时丐帮徐长老连同传功、执法宋陈四位长老,一起跃出来,其中徐长老与宋长老二人个拼两掌,顿时被打的气血翻涌,喉咙一甜,努力咽下口中的鲜血,落地好半响二人这才平息过来,只见这六位长老虎视眈眈的盯着叶光诚,隐隐将他围住。 这时徐长老阴着脸道:“我丐帮中的的‘降龙十八掌’阁下是怎么会的?是不是乔峰交给你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峰,因为乔峰已经脱离丐帮了,心怀怨恨之下,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降龙十八掌是丐帮的“镇帮神功”。降龙十八掌偶然也有传与并非出任帮主之人,但是丐帮这数百年来,从无一个丐帮帮主以外的人全会这项镇帮神功的。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当下几位长老一对视,便打定主意要将叶光诚在今天留在这里,防止武功外泄。 叶光诚哈哈笑道:“不是你教我的吗?”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徐长老而去,有疑惑,有愤怒,有戏谑。 徐长老铁青着脸,强忍着怒气道:“我何时教过你了?阁下不要胡言乱语。” 叶光诚很无辜的看着徐长老反问道:“你都不知道,那我还怎么知道?” 徐长老眼中寒光闪闪,杀气森森道:“还请阁下给我丐帮一个交代。” 叶光诚冷笑一声道:“要是不给呢?” 徐长老怒道:“那还请阁下到我们丐帮做客吧。” 第五十七章 全军覆没 第五十七章全军覆没 叶光诚看着徐长老一眼,只见那老家伙须发皆张,正这俩大眼死死盯着叶光诚,虎视眈眈,叶光诚便道:“我又不是偷学的,我为什么要去?” 徐长老知道他语不尽不实,哪里肯听?见他冥顽不灵,这样不知趣,便说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抵赖?”他知道叶光诚武功高强,怕他跑了便在说着之时,向丐帮弟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十几个丐帮弟子哪知叶光诚的厉害,见长老发下号令,还想以多取胜,一个个手持兵刃,离了座位,装模作样的假装观望,好似无意一般随便的往场内走去。 叶光诚眼见众人挨近,心中不屑,既然早知来意,便一面心中暗暗提防,准备随时迎敌,一面口中说道:“我抵什么赖?诸位如果技痒,何不也下来玩耍玩耍呢?” 徐长老见叶光诚不但丝毫不惧,而且语出蔑视的叫阵,当下真是越加恼怒,怒火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当下却是一点也不想拖一下了,直接冷声道:“好,好,好,阁下实在是好得很呢!” 叶光诚见这个徐长老这般纠缠,当下便道:“我自然是好得很,你要是不说那就更好了。” 徐长老现在见众人一齐向前,心想:“不给他一点颜色厉害,他们也不知道我丐帮的威风。”当下对叶光诚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动手。”最后两个字却是突然吼出来的,所有的丐帮弟子各持兵刃,想要欺负叶光诚赤手空拳,以众凌寡,当下便一拥齐上,对着叶光诚举刀,几乎连肩削了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众丐帮众人突然袭击,但是叶光诚早有准备,哪里会叫他们得逞?叶光诚见徐长老他等这般卑鄙,心中虽然暗暗好笑,可是自己也不敢大意。待的众人来到近前,忽地将身往下一蹲,用一个扫地连环腿,往四面一转,扫将开去,当时打倒了七八个人。一下打到这么多人,却是因为叶光诚内力已经非同小可了,同样的招式到了他手中,发出来时便断树裂石、威力无穷,这时叶光诚就要下杀手吗,但是那些乞丐虽然倒地,可是他们本就时常在地上打滚撒泼,麻利得很,眼见叶光诚要下毒手,当下连滚带爬,忙跟着四散退了下来,这才躲开保住了性命。 那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出工不出力,在一边打酱油,这时叶光诚眼见丐帮四个长老便要上前,叶光诚连忙以‘火焰刀’,‘一阳指’向四人连连攻去。 眼见徐长老就要攻过来,当下叶光诚暗运‘控鹤手’左手一招。徐长老一声惊呼,向叶光诚身前飞跃过去。那徐长老一个不妨,再有比不上叶光诚内力高深,竟然一下被叶光诚制住。 旁观群雄中的高手,但见叶光诚这一招此却是大吃一惊,心中骇异之情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皆是心高气傲之辈,但是此时见到这般神奇,实是已经超越了他们的常识,生平做梦也想象不到,不由得脸如死灰,一颗心怦怦乱跳,尽皆是钦佩叹服。原来擒龙控鹤这种神奇的功夫,不过是运用真气化为一只无形的大手而已,在江湖上他们也是有俄文的,那乔峰变修炼过‘擒龙功’。他们虽然不曾练过,但是也都知道这“擒龙功”、“控鹤手”之流的功夫如练到上乘境界,是能凌空取物,夺人兵刃的。但是这种运用虚劲的功夫,他有一个缺点就算是绝顶高手,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而已。可是却没想到以这门功夫那人,便是丐帮徐长老也不能抵抗,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之思,近是神通了。 眼见徐长老被擒,都不忍这个辈分很高的丐帮徐长老,今日就这般如此死于叶光诚手下,那少林等高僧,以及各路英雄的侠义之士,当下呼喝声中,纷纷抢出相救。只听得旁边数人齐声呼喝:“住手!”“休得行凶!”“吃我一掌!” 叶光诚见此当下一把捏住徐长老的后脖子,一下将他提起来道:“都不要动。”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人人耳边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投鼠忌器,一时间皆防御在哪里,不敢再上前。 这时少林玄难站出来,厉声说道:“快快放开徐长老。” 这时徐长老被叶光诚点了穴提起来,真个人就像晾衣杆上晾了一件衣服一般,眼见此时群雄看来,士可杀不可辱,顿时老脸通红真是羞煞人了。叶光诚叫道:“你且看清楚,杀不杀他,不在于你;杀不杀他,权却在我。我要是手一掐,哼哼,这个老家伙就要去和阎王喝茶了。” 徐长老闻言大声叫道:“大家不用管我,这个家伙要跑,大家出力缠住他,可不要叫这万恶不赦的狗杂种……”说到最后就像一个哑巴一样,面红脖子粗的像吃鱼被鱼刺掐了,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被叶光诚掐住了脖子,这时叶光诚怒气勃发,狰狞的看着徐长老道:“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徐长老说不出话来,只是用他那被憋得通红的双眼愤怒的看着叶光诚。 群雄正在着急之时,忽然一个声音叫道:“查水表!” “怎么回事?”群雄还没有反应过来,叶光诚闻言却是一笑,当下手一松将徐长老抛在地上,这时群雄却闻见一阵异香,忽然全身无力。 忽然间在准备对叶光诚下药的薛神医大摇大摆的来到众人面前,群雄反应过来连忙叫着,“薛神医,我们怎么也中毒了!?”“薛神医你是不是下错药了!?”“薛神医快给我们解药啊!!” 那薛神医歉意的对众人道:“在下为了杀死丁春秋,对不起了各位。” 群雄闻言心中一凉,原来今日这个英雄宴竟然是个鸿门宴,这下送羊入虎口,群雄心中悲愤,纷纷大骂起来,“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奸贼。”,“无耻。”,“卑鄙。” 这时徐长老忽然像见鬼一样,看着传功执法两个丐帮长老,惊怒的问道:“你……你……你们两个怎么没有事?” 白世镜闻言不禁莞尔,现在这么直白了,竟然还不明白。要来摇头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当下对着徐长老一笑道:“我们吃了解药,怎么会有事?” “解药?”徐长老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叶光诚的‘降龙十八掌’是谁教的,当下大骂道:“原来是你们,你们这两个叛徒,丐帮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世镜道:“可惜,他们不会知道了。” 第五十八章 九翼道人 第五十八章九翼道人 聚贤庄中叶光诚几人将众人放翻之后,当下叶光诚运起‘北冥神功’抓起其中的一个人来,便开始吸功,过了好一会,终于在一种久违的饱和撑涨感中,叶光诚一个个的将群雄内力吸罢。叶光诚吸完五六十个人的内力后,身后跟着杀人的传功执法,薛神医和几个丐帮弟子也走了过来。 叶光诚长舒一口气,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惊讶万分。怪不得段誉比虚竹内力高,这些人的内力吸多了还真是不容小嘘,此时叶光诚的内力一下涨了三百年,加上原来的两百多年内力,一下到了骇人听闻的五百多年。 却也是亏得他用了卑鄙手段,要不然乔峰都差点被他们留下,自己被他们群起而攻,只怕是凶多吉少,说不定就要阴沟里翻船。 这些人中可是高手不少,别的不说,单说玄难,玄寂两个和尚。少林玄字辈五大高僧,玄澄,玄慈,玄苦,玄难,玄寂,能占两个位子说明这两人是有料的。 那五大高僧中的玄澄,少林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人。但由于修炼武功过于勤奋,导致走火入魔,一夜之间功力散尽,不再习武;那玄慈熟练各类少林武功,更是练成百多年来未曾有人练成的‘大金刚掌’;那玄苦是乔峰的授业恩师。被萧峰之父萧远山偷袭,要天龙四绝之一偷袭,一掌震得五脏剧裂,身伤重伤,还是挺了半天,一见乔峰这才吓死魂归极乐,武功之高,内力之深自是不言而喻的;剩下的玄难和玄寂是与玄慈一师所授,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玄难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一身神功,在武林中罕有对手。与乔峰对战,本来是数十人围攻乔峰的局面,玄难这一出手,群雄都觉得与他夹攻乔峰反而碍手碍脚,只得在旁边观战。与丁春秋对战,丁春秋肩头已中了两拳,避不开拳被打的身子晃了两晃。玄寂少林寺戒律院和龙树院首座,玄慈方丈逝世后,更是接替了少林寺方丈之位。 都说蚁多咬死象,这些人就能把叶光诚咬死,再高的武功,也是血肉之躯,可不是原子弹,哪能真的横扫千军? 这时叶光诚将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阿朱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对薛神医道:“把她救了吧。” 薛神医不解的看了叶光诚一眼,应道:“是,掌门。”说罢就在这时,众人只听得聚贤庄大厅后面,“众位叔叔伯伯要为我爹爹伯父报仇啊!”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接着一个稚嫩的少年走出来,看着一地的尸体突然吓了一大跳,顿时止住了哭声,大惊的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薛神医也是心中一跳,待看着来人正是聚贤庄的少主人游坦之,当下先是一阵惊讶,见他那布满泪痕的脸上写满了疑问,不知什么要命事情。看了看满不在乎的叶光诚,心中呼了一口气,顿时很快平复过来。注意到一边的传功执法两位长老看着来人顿时面露凶光,面色不善,杀机森森。当下连忙上前一步,来到游坦之身前,看着游坦之十分悲愤的咬牙切齿着,好似不共戴天道:“贤侄,这些都是乔峰那个魔头做的。” 游坦之顿时大惊,不由脱口道:“又是乔峰这个奸贼?” 薛神医抹着泪黯然伤心道:“对!就是他!” 游坦之闻言不敢置信的问道:“他一个人?”这是明显心存怀疑,不能相信,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里有很多都是大英雄,大豪杰。好汉难敌四手,对付那个奸贼怎么都死了呢? 薛神医当下便解释道:“还有一个人。”到底是自己只有之子,如今他的大伯,父亲已死,薛神医确实不想叫这个苦命的孩子在遭劫难了。 游坦之到底是无甚心机,城府浅的很,此时见这个自己十分尊敬的人这般说,也不疑有他,只是问道:“还有一个人,那是谁?” 薛神医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我们还在调查当中。”这时心中也是很紧张的,就怕被他发现端倪,倒是被叶光诚几人痛下杀手,这时只是一心想要安抚好他,叫他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游坦之不解,这么多人没认出来那是谁吗?当下奇道:“调查?” 薛神医答复道:“不知道,那人蒙着脸看不清面目。” 游坦之忽然大悟,原来如此。薛神医见此松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游坦之大喜连忙拜道:“多谢薛神医。” 薛神医将他扶起来,慈祥和蔼道:“好了你下去吧,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是,小侄告退了。”那游坦之也还有点眼力劲,当下便告退一声,又回到了聚贤庄后宅去了。 就在游坦之告退后,这时叶光诚耳边忽然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当下大叫道:“门外是什么人?怎么徘徊不进?”这两句声音远远传送出去,好似暮鼓晨钟,当真是震耳欲聋。这话一说,薛神医和传功执法二人闻言当下心中一惊,今日所做的这事情是万万不能暴露的,若是被人知道,那三人不但声名狼藉,而且还有性命之忧。但他们却什么一没有听见,顿时对叶光诚疑惑的问道:“有人?” 那叶光诚的话喊出,却没有人答话,就在三人生疑时,忽然只见听聚贤庄外有一阵很大,很急的刷拉的声音,想是有人带倒了什么东西。叶光诚冷哼一声叫道:“想走?来了留下吧。”当下虚空一抓,抓住地上的一把长剑,凌空一掷,长剑好似一把飞剑一般,向外面射去。 这一掷去的极快,现在叶光诚功力大进,本是自信满满,心中已经料定一击建功,但是只听‘啪’一声,一个金铁交加的声音,“好厉害。”一个声音震惊的叫了一句,竟然被挡住了。叶光诚一击失手,当下连连掷出好六把长剑,这时一个道人现出,左手手持铁牌‘啪啪’护住前胸、后心、上盘、左方,当真如铁桶相似,将长剑一一挡下,顿时长剑掉落在地,那道人向外飞快跑去。 薛神医见人顿时忽然大悟道:“西夏一品堂的九翼道人。”九翼道人乃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武功高强,生平少逢敌手,乃是雷电门门人,轻功过人,善使一手雷公挡功夫,难以攻破。原来这次西夏一品堂来个不是两个高手,是三个,想来也是,那谭青要来若是没有两个轻功好的人接应他,那不是炮灰吗?估计这九翼道人是等了半天能等到云中鹤两人,这才过来查看一下,谁知竟看见了这般大秘密,如今叶光诚哪里能留他。 当下叶光诚冷着脸,对三人道:“这里你们处理。”说罢叶光诚施展出‘飞燕穿云’正个人就好似一个利箭一般,在九翼道人身后追去。 第五十九章 燕龙渊 第五十九章燕龙渊 话说西夏一品堂的九翼道人藏身聚贤庄看到了叶光诚的所作所为,却被被叶光诚揭穿,情知叶光诚定是已经不容自己了,为保性命九翼道人当即飞身向外奔逃而去。 只是叶光诚哪里肯放他一条生路?当即也是如影随形般的跟踪而至,那九翼道人年龄不浅了,叶光诚却不但正当少年,而且武功精力俱在九翼道人之上。不过九翼道人既然号称九翼起轻功自是登峰造极,速度也是不言而喻的,又是生死之间激发潜能,不要命的狂奔,而且又是先奔了片刻,占了先机。虽然叶光诚身后追赶,发力疾赶之下,二人是追的难分难解,九翼道人虽甩不掉叶光诚,但是叶光诚也是一时追不上他。当九翼道人奔到聚贤庄外甚远之时,叶光诚已经与他拉的距离不小了。这样叶光诚掌力虽强,但是二人相距甚远,叶光诚却已拍不到他。当下就这般二人一前一后,那九翼道人竟然便已向西南奔了七十里,来到一处人烟稠密的大镇,叫许家集的地界,一时间二人到来整的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这许家集地在河南,离少林寺很近,估计不过五十余里路。当下叶光诚这才明白这个九翼道人往这里跑是何用意,原来是想找少林寺依托庇护,叶光诚刚刚杀了少林寺中地位很高的两个和尚,九翼道人若想活得性命,自是不能与叶光诚硬拼,他虽然是为西夏一品堂效力,但是只要将他所见所闻到时少林寺自然会庇护他。到是叶光诚定要被少林寺纠缠,而且天下群雄也会群起而攻。 叶光诚情知这逃跑不是办法,眼中异色一闪,当下对着九翼道人大叫道:“你不要跑了,只要你向我投降,我就饶你一命。” 九翼道人此时老命都快跑断气了,累的跟死狗死得,但是见识了叶光诚的手段,他胆子能有多肥?哪里还敢停下?如今闻言当下大叫道:“你就不要追了,我是不会停的。”谁知他这一说话,顿时速度就慢下来了。 原来这九翼道人他本就是拼着一口气而已,人就是这么奇怪,叶光诚记得它曾看过:有一位妈妈在修爆胎的汽车,孩子在旁边玩,爬在车子底下。突然车子的千斤顶塌了,这位妈妈瞬间竟然爆发出巨大能量立刻就把车子抬了起来,救出了孩子。此时九翼道人就是这样,他吓得要命,却就是不想死,少林寺就在眼前,希望就在眼前,求生的本能在刺激着他,这才支持他跑这么远。但是现在他这么一说话就泄气了,再加上精神和身体的疲惫,这一泄气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叶光诚见此心中大喜,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一瞬之间,此时他与九翼道人相距尚有十五六丈,当下一个‘飞燕穿云’中的绝技‘八步登空’和‘燕子三抄水’,一当即连着大步迈出八步,身子宛如燕子掠水疾飞一般,眨眼之间已抢到离他三四丈外,当下出招,右手呼的一掌,一条金龙咆哮着便向九翼道人击去,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顿时间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犹如蛟龙翻江倒海,雷霆万钧的压了过来。 只一瞬之间,九翼道人便觉气息窒滞,只见一条怒龙向自己身前疾冲而来。于是九翼道人左手持铁牌以‘雷公挡’回身一挡,这是叶光诚的全力一击,怎能小觑?九翼道人仓促一挡,顿时间不由全身一震,手臂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传到心里,‘啪’的一声铁牌掉落在地,九翼道人连连后退十几步,身子摇晃间差点不稳当,一掌之威竟然如斯?九翼道人此时看着叶光诚满脸惊异,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他左手耷拉着,原来是左臂被叶光诚打断了。当下九翼道人不敢再战,顿时一侧身,便要跳出战团。 只是叶光诚哪容他这么容易就脱手?当下抢步急赶,又是一掌‘时乘六龙’排山倒海般的向九翼道人打去。这时九翼道人已经断了左手,他一身的功夫都在左手上,左手都挡不住,他还哪里能够抵挡?顿时吓得亡魂外冒,分寸尽失,一转身露出后背,也不抵挡竟想要逃跑。 只是这般掩耳盗铃的做法哪里能逃得了?这时破绽示人,叶光诚一掌顿时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九翼道人背上,一下就将九翼道人打的吐血倒地。 “求求你,饶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身受重伤的九翼道人,眼见自己逃不了,为了求生,顿时对着叶光诚苦苦哀求起来。 叶光诚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我保证你是不会说出去的。” 九翼道人闻言心中一凉,连忙道:“我向你投降,为你效力,你不要杀我,你放心,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 叶光诚脸上狰狞一现,一手按到九翼道人天灵上,运起‘北冥神功’冷冷道:“哼哼,杀了你,我更放心。”过了一会儿,吸完九翼道人的内力,叶光诚对着他的脖子以拧,顿时将九翼道人打杀了。 事情罢了,叶光诚抬头四顾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是常事,眼见有人相斗,这许家集上的人早已经全都躲开了。 就在这时叶光诚便听见一个很苍老,却又很清朗的声音道:“这位少侠好俊的功夫。” 叶光诚抬头一看,在路边茶摊上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这老者卖相极佳,只见说话者是一个神清目秀、白眉长垂,想来年轻定是一个大帅哥了。江湖上奇人异士甚多,叶光诚却也不去计较这个奇怪的老头,这就是实力增长给他带来的自信,他的底气,极度的自信给他的是傲气。当然还是好话好听,听他如此夸奖自己,当下叶光诚一笑问道:“老先生何事?” 那老者道:“老朽燕龙渊,乃是本地的一个商贾之人。虽然粗通拳脚,武功却是平平,今日三生有幸见了少侠武艺,心里仰慕得很。是以相请少侠过来共饮一杯,如何?” 叶光诚听他吐属风雅却不停的夸自己,当下心中一乐,更是暗暗称奇,答道:“只怕打扰长者。” 燕龙渊站起来,脸上露出十分不快的样子,显然是介意叶光诚的不爽快,对叶光诚道:“能见如此人杰骄子,已是令人畅人胸怀,那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快请过来。” 叶光诚顿时爽快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打扰了。” 第六十章 老太监 第六十章老太监 夜深了,大宋京城汴梁皇宫之中,崇庆殿乃是本朝高太后的住处,高太后既是英宗的皇后,也是宋神宗的生母,宋哲宗的奶奶。史称宣仁圣烈皇后,由于高太后廉洁自奉,处事公正,所以她垂帘听政期间,朝政比较清明,她因此也被称为女中尧舜。 这时殿外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看见来人所有的宫女们顿时都显得很高兴,一个个连忙亲热的上前,跟着来人诚心诚意喊他一声“薛大叔。”给他请个安,问他句吉祥。这个人身着内侍服饰,他没有胡须、喉结,声音较普通男子尖锐,原来这是个老太监。这个老太监很老了,脸上的皮都松了,一脸的褶子,但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使得他那弯弯的眼睛就好似眯着一般,但是却从的眼角皱纹里透出乐和的笑意来。他身上很干净,整个人都看起来十分精神。 看得出这里的宫女都很喜欢他,不单是因为他年龄大,是宫中的老人。还因为他很善解人意,十分心疼人,他经常给宫女带些针针线线的东西,这些他不是给那一个人的,谁用都行,而这些小东西却正是宫女们所缺的,所以每个人都很尊敬他。 但见别人见礼,当下这个老太监他也是很谦和地一一都还个礼,不管对谁,每个人的态度总是很温和、斯文、和蔼。 不多停留,那太监便进了大殿便见里面梳妆台前正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这老妇人一头乌发,神态尊贵,正是这间崇庆殿的主人,高太后。 此时听的有人进来,高太后想也不想,便十分随意道:“老薛啊,来给我梳头。”这是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成了习惯。原来这个老太监名叫薛德彦,自小家贫,那时穷人家想发财,最简单的也只能干皇差,去伺候皇上、娘娘、太后。是以无奈之下,为求富贵,被家人卖进宫当了太监,而那时高太后她4岁,其小姨为仁宗皇后,她被接入宫时她尚年幼,照顾她的人就是薛德彦,这个名字还是她取的。事到如今,年头已经很久了,至今都过了几十年了。高太后与薛德彦几十年形成的感情也非同一般了。 薛德彦闻言顿时一躬身,恭顺道道:“是,奴才遵命。”虽然太后给他脸,对他也是十分宠信,但是他却依旧谦虚小心。说罢薛德彦拿起木梳子来在高太后的头发上缓缓地梳了起来,他的手很白,保养得很好。其实做太监这梳头、端茶、送水、摆膳,服侍上边穿衣服、传事、回话……都有一定的作法和学问的。做奴才光会这些还不行,还必须学会看上边的眼神行事,能摸出主子的心情,投其所好才行,显然这个薛德彦就十分懂得这些。 高太后晚上总要梳头,每次梳头总要叫薛德彦来给她梳。原来常用梳子梳理头发也是养生,这梳头可刺激穴位,按摩经络,滋养气血,调节功能,增强分泌活动,改善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改善头皮及颅内营养。还刺激了头部的神经系统,促进大脑的血液供应,有助于防止一些疾病的发生,延缓脑部衰老。保持头发顺直不毛糙得不可缺少的一项日常工作就是梳头。常梳头可以有效去掉平日粘在头发上的尘土和脏东西,在梳头的同时还会刺激头发,促进血流循环,增强脑细胞营养,使头发更加柔软乌黑有光泽,而且还会起到防脱发的作用。 这皇家他们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他们穷天下之奢华,不为生记烦恼又有空闲,是以养生最是注意细节。 这时高太后摸了摸头发,皱着眉头感慨道:“现在年龄大了,我这头发啊,也越来越干了,摸起来啊,就跟草似得。” 薛德彦梳着干枯的头发闻言便细声道:“定是太后,为国事忧心,劳心劳力所致,过些天叫人用橄榄油,给您保养一下便会好了。”这般说话薛德彦又全神贯注的梳起头发来,小心翼翼防止头发扯断,神态虔诚就好似对他而言,这些头发依旧是完美的一般。他伺候起人不温不躁的,拿捏的恰到好处,让高太后的心一下就平静下来了,浑身懒洋洋的感到很舒服。 高太后神情放松下来,二人便东拉西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毕竟这年纪大了话自然就多了。高太后在政治上是一个权力欲望极强的独裁者,但同时也是一个感情脆弱、害怕孤独的老女人。薛德彦是她身边信得过的亲近老人,这一个人的时候总想找个人说说话。 薛德彦不厌其烦的与高太后聊着,眼中不由流露出溺爱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掩去了。做奴才就要时时刻刻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心中明白自己的身份、道德、责任、义务等等这些,使得他俩就像两条在远处守候的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叉点。有些话他永远都不能说出口,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他恨吗? 恨天?恨命?恨自己?也许吧! 也许恨,也许不恨,他曾虔诚地感激苍天,叫他能在今生与她相遇。 能站在她的身边,静静地付出,默默地守候。他就不奢望走近,也不祈求拥有;即便知道根本不会有结果,也仍然默默执着不悔。这种不求回报奉献。超凡脱俗的爱最是珍贵,高太后何其有幸,她得到了,但是她不知道,她不明白,她不注意。几十年来,高太后身边的奴婢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却没变过。对他,也许只是一种习惯,但是他很满意。 就在这时薛德彦脸色一般,忽然朝房顶尖声叫道:“是什么人?” 高太后闻言顿时紧张的一下站了起来,诧异道:“有刺客?” 薛德彦一笑轻轻放下梳子,按着高太后的肩膀叫她坐下,神情悠然,十分自信道:“不用担心,这般区区不知所谓的毛贼,成不了什么气候,奴才去去便来。” 高太后闻言顿时放下心来,信任的看了薛德彦一眼道:“恩。”当下薛德彦便出帐提剑,施展轻功,飞身而去,原来,他是个高手。 ; 第六十一章 大内激战 第六十一章大内激战 河南汴梁乃是北宋首都,皇宫便坐落在汴梁中心,皇宫规模甚大,到处宫殿林立,雕梁画栋,豪华奢丽,非同一般,这一晚夜色朦胧间,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只见这人面容俊秀,目若朗星,正是夜光诚,你道叶光诚为何来到这里?却是因为那日与燕龙渊交谈到皇宫,想到没有进过皇宫,今日是故特意来观赏一下。行在皇宫御花园中只见到处山石古拙,溪池清澈,屋宇楼阁无不精致极丽。 本想看看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谁知时运不济,刚刚爬到一见宫殿顶上,便被一个老太监发现了。 站在房顶薛德彦目光阴寒的冷冷注视着叶光诚,尖声问道:“你是何人?” 这个死太监是个高手!叶光诚还记得这个死太监如鬼如魅般的身法,当下警惕的看着对面那个气势不凡的太监,暗暗提防道:“江湖中人。” 薛德彦大怒道:“此乃皇宫重地,擅闯者死。” 叶光诚冷笑一声道:“死?哼哼,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刚刚若不是这个死太监,他早走了,却是没想到这里竟有如此高手。不过想一想,西夏有李秋水,吐蕃有国师,大理有枯荣,大辽都有萧远山,大宋不应该就跟个没穿衣服的美女似得,光溜溜的。 “要看我的本事?只怕你没这个命。”说着这个老太监一动,便见他衣袖微摆,便即‘刷’的一剑出手,这时只听得,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大内之颠,皓月当空,长剑明晃晃的,月光与剑光映成一片,溶溶如水晃动。当下这一拔剑,只在顷刻之间,天地之间只有见白光一闪,耀人眼光,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事先又无半分征兆,一切如梦如幻,如镜中花水中月,朦朦胧胧之间叶光诚还未反应过来,那老太监已经向他咽喉疾刺过来。这一剑刺得快极,出手之快就如电闪一般,都超乎想象的不可思议,顿时叶光诚好似感觉到了冰冷的气息,恐惧,死亡从没有离得这般近,委实可怖可畏。叶光诚大惊之下,知道今日遇到了生平从所未见的强敌,只要一给对方有施展手脚的余暇,自己立时性命不保,若是躲不过去,当下就要立即便会利剑穿喉。 但便在此时,薛德彦飘忽而来,直似轻烟。身法快极,难与相触,长剑虽快却不发出半点声息。叶光诚只觉脸颊绷紧,竟然有种微微好似针扎似得疼痛,这是剑意,是那个老太监的剑意,一击必杀的剑意,周身竟无半分破绽,当此之时,决不容他出手回刺,当即大喝一声,用出一招‘拨云见日’,长剑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砍不下去。而那薛德彦此时和叶光诚剑一碰,顿时手臂微感酸麻,心中不由感到惊讶,显然对方年纪轻轻内力就比自己强那么多,多到不可思议,稍有不慎,长剑还会给他震飞。 这时薛德彦长剑一滞,手中长剑向左荡开。那叶光诚得了喘息,一下与薛德彦跳了开,避开了他这一剑。当下反客为主,顿时一招‘剑点三星’,霎时间,长剑对着那老太监当即刷刷刷刷连刺四剑,都是指向对方要害。 而那薛德彦知道了叶光诚内力高强,哪里还会与他硬碰?此时薛德彦心中轻视一去,起了重视之心,不由对叶光诚刮目相看起来,这么一来,出招时便不敢托大,更是用出全力来以那快剑左拨右挡,此时他将叶光诚的招式挡了下来,二人交手分开。拔剑之后,立即还剑入鞘,但觉寒光一闪,叶光诚还没瞧清楚他如何拔剑,就已经收剑了。 这时二人见识了对方的武功,皆是心生佩服。此时停手叶光诚疑惑道:“你是什么人?”他虽然在问,但是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写《葵花宝典》的那位宦官。 “咱家自然是宫里的奴才。”,薛德彦也对叶光诚很欣赏,但是欣赏却并不能改变他的立场,他们还是敌人,他还是要杀死叶光诚。 叶光诚脱口道:“太监?”这话一出顿时觉得自己唐突了,却是没想到他真是太监,得到了确认,叶光诚不由有些同情他,这个人绝对是个天才,他以残缺之身,创出葵花宝典这部秘籍,绝对是天之骄子,有大毅力,大智慧。 “是。”薛德彦武功绝世,度量,风采也是不同凡响,叶光诚一问出,当下便回答了来。 叶光诚疑惑道:“你这样的一个高手为何会甘愿担任宫中的一个太监?”是啊,到底为何这样的一个高手会担任宫中太监?以他的武功一出江湖绝对是东方不败般的人物,为什么愿意伺候别人呢? 薛德彦淡然一笑道:“不好吗?”他早年也曾争强好胜,但是到了后来这才慢慢悟到了人生意义,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他的心已经静了,身体也无法禁锢他的灵魂。 叶光诚道:“好吗?”他感觉自己眼前的人不像一个太监,更像一个男人,比很多男人,都像男人。 薛德彦呵呵一笑,这一刻他们竟然真的就像老朋友一般,薛德彦好似自嘲,又似无奈道:“我又能去哪里呢?”他又能去哪里啊?这里有他留恋的,别的地方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在这里他心甘情愿的。 叶光诚顿时不由肃然起敬,他好似明白了,东方不败变态了,但是薛德彦他却没丧失理智。他虽然不是男人,却有一颗男人的心。一个男人,如果能为了女人而柔弱,那他一定是强大的,令人尊敬的。 这时只听得薛德彦道:“你也用剑?” 叶光诚知道是做了结的时候了,当下叶光诚一点头道:“我也用剑。” 薛德彦道:“那我看看你配不配用剑。”说罢薛德彦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叶光诚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剑对着剑,面对着面,眼对着眼,生死相搏,杀气森森。 他这么一冲,右手中的长剑,忽然变到左手上去了,就好像变魔术一样,这一招之怪,天下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这是对剑太熟悉了,左手右手都一样,剑就是他身体的延伸,一时间便都已到了叶光诚的背后。 叶光诚自得了《青龙剑经》那部剑道总纲之后,习练了‘太乙玄门剑’,他总是自负以剑术而论,自己已经难有敌手了,旁人和自己相差极远,可是他如今见识了薛德彦的剑法,顿时心生自惭形秽之情,这简直是班门弄斧啊。这一剑奇幻莫测,迅捷无伦,这一剑若是叶光诚手中没有兵刃,那是决计无法抵挡,非给他刺死不可。 当下长剑刺来,叶光诚骇异之余,便只守不攻,顿时将一柄长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然不露丝毫空隙,他在兵刃上贯注了内力,一时间空气中风声大作。薛德彦剑法固然是高,但一时也对他这个刺猬似得奈何不得。 那叶光诚剑法确实不熟练,也没有人喂招过,运转之间总有破绽,平时依仗内力高深还则罢了。但是天下武功唯快最为凶险,这时那薛德彦瞅住叶光诚的一个空隙,顿时长剑穿过剑网,蓦然向叶光诚眉心刺去。 ; 第六十二章 论剑 第六十二章论剑 话说叶光诚夜闯皇宫,倒霉催的美女没见着,却被一个老太监给逮着了。为了脱身与皇宫中的老太监相斗,这时薛德彦瞅着他的一个破绽,一剑刺来,生死一线之间叶光诚只吓得全身冰冷,汗毛都倒立起来了,整个人如堕深渊一般,手心都渗出了汗水,顿时叫叶光诚好似亲密的贴近了死亡一般。 此时此刻这一剑之快,这一剑之近,叶光诚已是来不及挡架了,却又不及闪避,难道只能受死?知道危机已迫在眉睫,叶光诚见情势不对,危急之际也不暇细思,只是一挺长剑便向薛德彦的双目刺去,这一剑自己固然是躲不开,但是自己的这一剑,若是薛德彦执意要杀自己他也躲不开,如此一来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但是薛德彦哪里愿意让眼睛叫他给刺瞎了,当下骇异之余,面对危险身体条件反射的连忙跳了开来,收回长剑,避开了叶光诚他这一剑。那薛德彦跳开之后叶光诚当即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中了叶光诚的算计,心中恼怒,当下展动长剑,长剑便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尽往叶光诚身上各处要害刺去。 这剑之快,剑之诡异,难以叙述,难以想象,更恐怖的是越来越快,好似惊涛骇浪,一浪叠加一浪,一浪强似一浪,叶光诚勉强挡了七八招便已经眼花缭乱了起来,此时他这短处也显漏了出来,自己的剑法不够快,薛德彦这一近身,竟叫自己束手束脚。功夫虽多皆是绝世,但是他皆没有练至大成,以往仗着内力逞威,但是这是时薛德彦用的乃是长剑,那无往不利的‘北冥神功’也是老虎碰见了刺猬无从下口。 现在叶光诚心中想起那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那个神态慈祥,性格豪爽,笑吟吟的老者,真是咬牙切齿啊。原来叶光诚这才想起慕容博藏身河南少林寺时,不但偷学武功,而且还在各地搞大大小小的生意,藉此增加财力,为复兴大燕筹措经费,化名就是,燕龙渊。那么之一切谜团便解开了,真是怪不得一个有钱的老头竟能一人独自行走江湖,原来是身怀绝技不惧宵小啊。 叶光诚被他坑其实也不稀奇,也不愿。想那柯百岁财豪富,行事向来小心谨慎,还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慕容博招兵买马,积财贮粮,看中了他的家产,想将他收为己用,结果柯百岁不允,被就他以‘斗转星移’给打死了?还有那鸠摩智武学奇才,对他感激不尽还不是叫他给毁了?那萧远山父子……玄慈……等等。 这个死老头真阴险,为了复兴大燕慕容博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啊。仔细想起他那日的言语,却是十分可疑,好似有不动声色想要收揽人心,以为己助之意。只是叶光诚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就不曾注意,却被他一时忽略了去。 但慕容博他见识了叶光诚的武功,对叶光诚武功才略心存忌意,怕叶光诚阻碍慕容家号召群雄复兴大燕,而叶光诚又正是武功大进心中志得意满,他便三言两语暗中勾起了叶光诚的皇宫的向往,这才有了今日。 说来可笑,叶光诚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竟然还是被慕容博这个死老头给坑了。总以为别人蠢,别人上当真可笑,那么简单都不明白看不破,傻头傻脑的钻进去,可是到了自己上当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是一样,心存侥幸没有防范之心,以为事情不会轮到自己,这又不是排队,怎么会有人给个准备,这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局者迷看不清啊。 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叶光诚此时遭逢大敌,对那罪魁祸首,想起来真是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生气,叶光诚整个人此时真是给气的差点冒烟了,胸膛都给气炸了。 此时此刻叶光诚与薛德彦交战,房顶上到处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忽然间,一道剑光斜斜飞起,如惊芒擎电,如长虹惊天。满天剑光交错,忽然发出了“叮叮叮叮”四声响,火星四溅,这时一阵风轻云淡过后,漫天的剑光忽然全都不见了。唯一还有光的,只剩下一柄剑。 一把指着叶光诚的长剑。 这时叶光诚和薛德彦两人离得两三丈远,却是刚刚那一瞬间,薛德彦的将叶光诚长剑击落,长剑刺来叶光诚凭着‘凌波微步’险险的这才躲了过去。现在叶光诚看着落在地上的长剑,心中充满了懊恼。对一个用剑的人来说,他被人用剑将手中的剑击落,练剑都拿不住,还有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羞愧的? 薛德彦静静地看着叶光诚道:“一个剑客竟然连剑都拿不稳,你败了。”他没有出手,因为何时出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他自信没有长剑的剑客,是挡不住自己一剑的。 叶光诚闻言脸上怒色一现,他一直顺风顺水,今日失败,他就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的内力明明比薛德彦高,自己的长剑为什么还是被他击落了呢?当下叶光诚抬起头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薛德彦对叶光诚道:“你会武功,却没有武道;你虽然拿着剑,心中却没有剑。”杀人并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叶光诚没有根基,这就是他的先天不足。他能欺压比他差的,但是真正面对薛德彦这种已经练成那种绝世剑法的高手,破绽就是那么明显,这已经无关内力了,这是一种境界。 这种境界叶光诚没有,他有的,只是一颗浮躁的心。要达到那种境界,就要一颗平静的心,一个剑客的心。但是要心静,很难。叶光诚不明白,他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他并没有那些体验,当下便疑惑问道:“道?” 薛德彦沧桑的脸上流过一丝感慨,对叶光诚说,又似对自己说道:“道!” 叶光诚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一回头便道:“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薛德彦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长期用剑的剑客用剑都成了一种习惯,怎么能手中无剑?只是不滞于剑,而皆可为剑罢了。这就像无招胜有招,难道要是不学招,那要是叫令狐冲挥王八拳去挑东方不败,他真是能打死东方不败吗?‘无招’只是熟练到不在拘泥,对敌时信手捏来的‘无招’而已。当下薛德彦一笑道:“习剑之人,手中如何能没有剑?” 叶光诚又不解了,不是这个?小说都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不明白,那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当下便又问道:“那何为剑道?” 薛德彦道:“手中有剑,心中亦有剑,唯我唯剑,唯剑亦唯我,人诚于剑,则剑心通明。” 第六十三章 青龙剑法 第六十三章青龙剑法 如果说独孤求败一生境界阶段分为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无剑,四个境界对应用四把不同的武器的话。那薛德彦也可以分为四个境界,稍快,人慢一步;很快,人跟不上;极快,人看不清;无剑;人看不见。可以说二人都是天纵奇才,第一境界就能在江湖上立足,成名武林成为二流高手,第二个境界一流,第三境绝世高手,到了最后也就是武道寂寞成‘神’了。 独孤求败第三柄是玄铁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那时他三十来岁,四十不到,年富力强,身体正值巅峰,用的至猛至刚的霸道剑法,说明他以前是以巧和招数破敌,那时才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剑道。以至于独孤求败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就是手握木剑木剑也能与大海相抗,其也如使重剑一般,是至刚至强的那一路剑法,也是刚猛无匹。 而这薛德彦的葵花宝典无声无息,邪气森森,却是一路至阴至快的一路剑法。剑术永无止境,独孤求败和葵花宝典虽然一个至刚,一个至阴,二者截然相反的两种道路,但是也没有那个是剑道至理。而二者却正好相互克制,那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不需要过多繁复的技巧,只要力量够强,威力够猛,在相对实力占优的情况下,就足以能克敌制胜,战胜对手。这个时期内力极其强大,再借助玄铁重剑的威力,平平无奇的一招也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以最简单、最直接、最精准、最强大的力量来击败对手,如果内功精湛深厚,即使平平无奇的一掌一剑,只要使得迅猛绝伦,那也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而不论对手如何使招,武功中有没有破绽,只需径直挥出一剑,但教劲力胜过对方,便能达到一力破十会的效果。 话说叶光诚听了薛德彦的话以后心中不可置否,当下一点头道:“是,我赢不了你。”但是心中想到了破解之法,当下却不由暗道:“我没有自己的道,可是我知道别人的道。” 薛德彦闻言一笑,以为这头凶猛的野兽已经被“驯服了”,他见识到与自己差别他已经认命了,这个人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武功,是个人才若是能为皇家所用那是再好不过了,虽然他认为叶光诚对剑不诚,只有真正痴于剑,诚于剑的人,才能练成真正绝世的剑术,但是也不过是缺少打磨罢了,其人还是一块璞玉的。他一辈子在皇宫中,对皇家忠心耿耿,因此什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皇家的利益,这般一想薛德彦当下便松了一下神经绷紧的弦。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正要说话,忽然只听叶光诚道:“这次我没有败,只是没有赢而已,你想留下我却是不可能了。”说罢当下右手食指连点十几下,只见疾如闪电一般出手,一阳指至阳,至刚的指力顿时向薛德彦袭去。此时叶光诚内力高深无需苦练一阳指的指力已经化为了剑气,水到渠成的修成指剑,达到传说中的一品境界。但是对薛德彦这个变态,叶光诚也还是不敢与他近身,就算他那降龙十八掌刚猛无敌,他也不敢向薛德彦扑去,没有人加快,以血肉之躯扑过去,只怕会成了现成的靶子,非得叫薛德彦刺成筛子不可。 那薛德彦见此顿时大惊,瞳孔猛的一缩,却是没想到叶光诚竟然还有这般手段,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电光火石之间薛德彦当下抽出长剑刷的一声,闪电似得白光一闪,便将叶光诚的一阳指化解。 这时叶光诚早已一攻而退,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薛德彦的对手,想来葵花宝典的剑法,就是那独孤九剑也不一定是对手,除非叫独孤求败来和薛德彦打,不过独孤求败现在应该还没生出来。 就在当下叶光诚抽出身来蹭蹭八步,运起‘八步登空’一踩屋檐,一借力顿时好似一只利箭飞射而出一般,直接凌空直上三尺,凭借深厚的内功叶光诚顿时整个人轻飘飘的好似大鸟游空,仙人空中凌空般踏空行走三十七步。以控鹤手做支点身子纵身高跃,以‘燕子三抄水’一转一折,便要越墙逃跑。“再见了!”叶光诚眼看薛德彦在后面,顿时得志非常,洋洋得意对薛德彦挥手。 “哼!”薛德彦眼见叶光诚要走还敢如此放肆,鼻子都气歪了,顿时冷哼一声,大怒道:“想在我手上走,先问问我的剑!”说罢身子猛地向叶光诚追去,蹭蹭蹭三声,只见薛德彦已经抽剑,出剑,收剑完成了,这时薛德彦已经和叶光诚错开了,他回头一望一个黑影几次起落,便要出皇宫去了。薛德彦见此顿时哑然,这是他极为自信的一剑,本道叶光诚此时已经身死,不但完美,也是他最强的一剑,谁知本应身死的叶光诚还‘扑通’得很欢,眼见身子远去,都已经追不上了,顿时一摇头,暗道可惜了,他镇守皇宫此生不得出皇宫,已经是无法去追他了,但是料想自己有生之年,他是不敢再来了。 那叶光诚逃出皇宫,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半刻暗道好险,将衣服脱下来一看,只见背后衣服上开了一道大口子,但是却不见鲜血流出。仔细一找原来有一本书护了他一命,儿这本书正是“青龙剑经”,一本书怎能挡的住薛德彦的一剑?叶光诚疑惑的拿起来一看,便见这‘青龙剑经’的封面上被划开了一条长缝,露出一个绸缎似得东西来,当下叶光诚便伸手去拽出来,入手便觉顺滑,微凉,十分舒适,但是仔细看起来这料子却十分奇怪,但见它非金丝非银线,非布料非棉料,又似金丝似银线,如玉石,像绸缎。 叶光诚翻过来一看便上面首先竖着写有四个大字‘青龙剑法’,叶光诚再看‘青龙剑经’顿时明白自己捡到宝了,那人将其藏在封面保存起来,显然是因为自己没有学会,但是光看‘青龙剑经’便知就是一点皮毛也叫他受用不尽了。当下向下看去,便见洋洋洒洒三千字,首先写到:“夫飞剑者,灵则通神,玄能入妙,飞来飞去,无影无踪,上至碧落,下至黄泉。作云作雨,如虎如龙,变化莫测,转展无穷。神剑出鞘,寒光耀眼,诛妖魔,斩鬼神,随手指点,飞逝千里,可防一身之害,资三捷之成,脱三灾,解九难,故珍为致宝,运可通神。” 叶光诚顿时心中疑惑,这好像不是武功秘籍,也不是剑法招式,再看,“习形剑成于外,而飞剑备于内,欲炼剑先炼气,炼气首在于神。剑心通明,打破天地玄关,可一剑刺破苍穹,破碎虚空而去。自此长剑横空,可除分江断水,可画地成河;斩七情、断六欲而绝淫根;破异术,灭妖通以除邪魅。神智从生,豁古今于亲目;谋猷克布,协治化以感通。儒之御侮,以此而威行;道之降伏,以此而欲空;释之真空,以此而功成。” ……………… 看完之后,叶光诚大喜过望,差点仰天大笑三声,原来‘青龙剑法’为道家修炼的典籍,全文晦涩难懂,博大精深,高深莫测。记载的乃是道家飞剑术、养剑法、祭剑秘咒等的各种秘要、还有气贯周身等原理以及修行方法。 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知叶光诚竟然能有如此缘法? 第六十四章 以武入道 第六十四章以武入道 那叶光诚若获至宝,精神亢奋的看着‘青龙剑法’,只感觉口干舌燥,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手指都有些颤抖了。过了一会儿,在一次看完一遍之后,叶光诚长叹一声,你到为何?原来确实是仙家剑术,但是却并不像叶光诚想的那样,这上面没有练气之法。 原来上边记载的是:“夫练剑者,当先开周身三万六千毛孔皆开,通天地之气。此乃通天彻地功夫,宜得暇即用,久可却疾,添益精气,培补下元,活涌泉穴。功夫至此,周身气候,节之运行,与天地无违,久则孔孔生胎,则外三宝始称坚实,无六淫之感冒,可谓疾魔退矣。再演外武功,火候有准,武备成道,慧心法明,身心了无一病,神通绝技乎,道长一分;见心性明,是谓性命双修者此也。到如此境界,灵光凝聚,方谓天根月窟常来往,三十六宫都是春。时乎可与天地通气机,与仙人通言语,借日精月华以自补、合太极为一体、内外合一。”这是以武入道的法门,修炼内力,气贯全身,通天地玄关,练气修仙。 叶光诚不由心中失落,本以为一步登天,谁知竟是以武入道的法门。他对成仙永恒,太过期望了。也是因为生死间有大恐怖,其实死过的人更怕死,没死过的人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无知无畏,不知道恐惧就没有畏惧,却是并不怕死。可是叶光诚如今最希望的便是长生不老,他本是穿越而来,经历了那如‘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一般的神奇之后,他最相信的就是世间有仙。 时间的流动静的看起来就像死水一样,慢慢的将人无声埋藏,庸庸碌碌,挣挣扎扎,匆匆忙忙一辈子,逝去了,就逝去了,有的只是绝望。其实这个世间有谁愿意自己一点一点老死?一点一点腐烂?一点一点消逝? 生命没有多么强大,不过十分脆弱而渺小,人就像是一群鱼一样,在大海中,总以为这就是整个世界,跃出水面便是了不起的。哪又不知是否有没有人也在岸边观赏呢?蝼蚁不知象,象却再看蚁,以自己的眼睛看世界,是有限的啊。 如此这般叶光诚在这里寻了一个安稳的地方如痴如醉,似痴入魔手不释卷的研究了一段时间。这日刚刚放下手中的秘籍,谁知忽然这时一只鸽子飞了过来,叶光诚见此,当下一抬手,白鸽顿时飞到了手上,叶光诚找出绑在鸽子腿上的讯息,目光一凝,顿时冷哼一声暗道:“这个星宿老怪竟然来河南了,哼哼,正好叫你有来无回,省得我再去找你。”说罢便起身,向远处行去。原来当初叶光诚曾吩咐过苏星河注意星宿老怪的动向,这只鸽子便是通讯之用,如今星宿老怪已经来中原了,而且还是在河南。 话说那星宿海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他因星宿派三宝之一的神木王鼎给自己的女弟子阿紫盗了去,连派数批弟子出去追捕,甚至连大弟子摘星子也遣了出去。但是那摘星子竟然也被阿紫的靠山,丐帮帮主乔峰伤得半死不活,丁春秋闻言又惊又怒,又听到聋哑老人近年来在兴湖上出头露面,当下便亲自来中原,欲夺回王鼎之后,正好乘此了结苏星河。 话说这一日,星宿老怪无意中听到丐帮大智分舵聚会的讯息,丁春秋赶来,不料空具一身剧毒和深湛武功,竟致巨蟒缠身,动弹不得。 眼见危险降至,恐怕性命不保,星宿派群弟子纷纷七张八嘴,向丐帮弟子献媚和效忠之言有若潮涌,有的动之以利,有的企图引起对方好奇之心,有的更是公然撒谎,荒诞不经。有些弟子已被毒蛇咬伤或已给巨蟒缠得奄奄一息的,也均唯恐落后,上气不接不下气的争相求饶。 群丐万想不到量宿派弟子竟如此没骨气,既是鄙视,又感好奇,纷纷走近倾听。 那些丐帮弟子那见过这种卑鄙小人?听得他们叫叫嚷嚷的令人生厌。当下有一个丐帮弟子向丁春秋打去,那知丁春秋毒功厉害,身中一掌浑若无事,而那乞丐却双膝一软,倒在地下,蜷成一团,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死了。 群丐见此大惊,有两名乞丐伸手去拉他起身。这两人一碰到他身子,便摇显几下,倒了下去。旁边三名丐帮弟子自然而然的出手相扶,但一碰到这二人,便也跌倒。一时间十余名乞丐都缩成了一圆球,便如是一只只遇到的敌人的剌猬,显然均已毙命。其余帮众无不惊得呆了,不敢再伸手去碰跌倒的同伴。 全冠清一见心里明白,当下便喝道:“这老儿身上有毒,大家不可碰他身子,放暗器!” 八九名四五袋弟子同时掏出暗器、钢镖、飞刀、袖箭、飞蝗石、纷纷向丁春秋射去。却被丁春秋用头发住了钢镖,运劲向全冠清射来。全冠清忙手中铁笛格打,当的一声,将钢镖击得远远飞了出去。又将铁笛凑到口边,那知丁春秋却是了得,刚刚在用头发一接钢镖的那一瞬间便在上面上下了毒。 而全冠清再用笛子去击钢镖又把毒沾到笛子上了去,这时等他要吹奏,蓦地里嘴上一麻,毒又沾到了他的嘴里,全冠清登时头晕目眩,心知不妙,急忙抛下铁笛,便已咕咚一声仰天摔倒。群丐大惊,当即有两人抢上扶起。全冠清迷迷糊糊的叫道:“我……我中了毒,大……大伙儿……快……快……去”群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拥着他飞也似的急奔而逃,于满地尸骸、布袋、毒蛇、再也不敢理会。 而那些巨蟒不经全冠清再笛声相催,不会伤人,只是紧紧缠住了丁春秋师徒。星宿派众人谁都不敢挣扎动弹,惟恐激起蛇儿的凶性,随口咬将下来。如此这般,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这可该当如何是好了? 这么静了片刻,有人首先拍马屁,也有人忽然痛哭悔过,这些人骂人本领固是一等,而谄谀称颂之才,更是久经历练,皆是实力派,演技绝对一流,这一下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好不悲凉。当下顿时都在痛斥自己胡涂该死,将各种各样罪名乱加在自己头上,或许方能得到师父开恩饶恕。一霎时间,人人抢着大骂自已,说自己如何居心不良,如何罪该万死。 第六十五章 星宿老怪 第六十五章星宿老怪 话说丁春秋今日是虎落平阳被‘蟒’欺,心中正在恼怒。此时听得手下的群弟子唠叨个不停,顿时大怒道:“闭嘴,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有谁对我有用,我便不加诛杀。今日有谁想得出驱蛇之法,我就饶了他性命。” 此言一出,群弟子顿时间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顿时纷纷出馊主意起来,他们不停地说话热闹非常,却只不过向师父拼命讨好,显得自己确是遵从师命而在努力思索而已。忽然就有一个弟子面相忠厚的弟子说道:“只要有人拿个火把向这些蟒蛇身上烧去,这些畜生便逃之夭夭了。”这个主意自是最为中肯稳妥的,也只有这一个方法可行,远胜过别弟子胡乱出的主意,一点都边际。 丁春秋越焦急,倘若被敌人所困。他还定用毒行诡,没法脱身,偏偏这些蛇儿无知无识,再巧妙的计的策也使到它们身上,只怕这些巨蟒肚饿起来一口将自己吞了下去。此时丁春秋闻言也不辨忠奸,体谅弟子苦心,却当即便臭骂道:“放你娘的臭屁!这里旷野之地,前不把村,后不把店,有谁经过?就算有乡民路过,他们见到这许多毒蛇,吓得逃走也来及,哪里还肯拿火把来烧?”那弟子闻言一窒,脸涨得通红,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时一条巨蟒肚中却已饿得厉害,当下便张开大口,咬住了所缠住的一名星宿弟子,吞入了口中。 星宿派弟子见此,众人均知自己转眼间便步他尘,无不吓得心胆裂。原来出主意的那个弟子本来好端端的在星宿海旁牧羊为生,谁知却被他威胁利诱,逼入门下,眼下见自己受他牵累今日惨死于毒之口,那星宿老怪也束手无策,刚刚自己一片好心,又对自己破口大骂,自己自拜他为师,日日战战赫赫,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不禁恼恨起来,当即开口痛骂。那知这人开端一骂,其余众弟子也都纷纷喝骂起来。各人平素受尽星宿老怪的荼的毒虐待,无不怀恨在心,是敢怒而吵敢言而已,今日反正是同归于尽,痛骂一番,也稍泄胸中的怒气。 就在这时丁春秋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丁春秋,丁春秋。”丁春秋闻言心中正烦,当下怒道:“谁啊?”说罢顿时反应过来,是谁在找自己?自己在中原以‘化功大法’臭名远扬,可是没有什么朋友,莫不是仇家来了,这般想着顿时全身一凛。 而那星宿派众人突然间见到有人直呼师傅姓名,声音在耳边,但是半天却不见其人影,四周寂静说话的到底是人是鬼?他们不知这是武功高强所致,却都是吓了一跳,星宿老怪喜怒无常,残暴阴毒,本领高强谁敢喊他名字?随即有人想起,这时惟他可以救命,叫道:“不知是哪位大英雄?还请救救我的性命,在下必有厚报。”跟着又有人叫道:“大侠士、大豪杰,请你发发慈悲,赶走这些蟒蛇,我立即送你……送你一千两银子。”顷刻之间颂声大作,又一人道:“这位先生是仁义士,良心最好不过,必定行侠仗义,一千两怎么够,至少也送一万两才行。” 丁春秋却被来人给惊到了,何等的内力,竟然以千里传音,将声音这般准确,这般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边?顿时疑神疑鬼叫道:“是谁?不要装神弄鬼,快出来。” 这时只听得一个声音道:“既然你叫我出来,那我便出来吧。”说罢这时便见远处一道白影,刷的一闪,就来到了众人身前,却是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年剑客,正是叶光诚。 丁春秋见了叶光诚的轻功,顿时心中掀起了惊涛海浪,看着叶光诚面生的紧也不由疑惑非常。 叶光诚来近前,看见他身子被巨蟒缠住,早已失了抗拒之力,但是说话却仍然傲慢,如此悍恶之人,当真天下少有,当下便调侃的笑道:“这天下闻名的星宿老怪,怎么连几条小蛇儿也对付不啊。” 丁春秋闻言微微一笑,神态潇洒,十分和善,他虽然不知叶光诚是谁,但是脱身要紧当下便说道:“老夫不慎,今日折在这些冷血畜生手下,还请这位朋友江湖救急,施以援手,老夫感激不尽。” 叶光诚眼见他这点伎俩,十分不屑的一抬手,晃了晃七宝指环道:“你看看这个,猜猜我是谁。” 丁春秋瞳孔一缩,失声道:“七宝指环。” 叶光诚一点头道:“正是,丁春秋,你这个人真是没有礼术啊,见了掌门难道不知道要行礼吗?” 丁春秋脸色一沉,心中暗道不好,当下认定叶光诚乃是苏星河的弟子。却忽然笑道:“啊!原来你是师兄的弟子啊?”这般说这个意思就是你快救救我吧,咱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师叔。说着丁春秋不动声色暗运劲力,想将缠的身上的三条巨蟒崩断。但是那巨蟒身子可伸可缩,丁春秋运力崩断,蟒身只略加延伸,并不会断,而且巨蟒皮坚厚韧滑,毒素难以侵入,当下不由暗道苦也。 叶光诚哈哈一笑,这个丁春秋道:“我是他的师兄。” 丁春秋闻言一下反应过来,刹那间脸色大变,顿时脱口叫道:“那个老鬼没有死?”完了,他本以为叶光诚乃是苏星河新收的弟子,若是叶光诚是苏星河的弟子,以苏星河的本事,丁春秋自负玩他玩的团团转,但是却没想到他竟是那个老不死的新收的弟子,这下以那个老不死得的眼光和本事,这个少年那还了得? 丁春秋紧张的看着叶光诚,却见叶光诚道:“死了。”丁春秋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叶光诚哈哈一笑,面含讽刺道:“清理门户。” 丁春秋闻言也是大怒,不由暗骂叶光诚:“不知天高地厚。”他自负全身遍体都是毒,衣服头发上也凝聚剧毒叶光诚定是奈他不得。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这些毒并不是万能的,内力高深不怕毒,会易筋经不怕毒,会斗转星移不怕毒,吃莽牯朱蛤不怕毒。这四个叶光诚他占两个,怎么怕毒?丁春秋道:“哈哈,清理门户,就怕你没这本事。” 他话未说完,一个被巨蟒缠住了的星宿弟子十分机灵,闻言叶光诚乃是仇家上门,当下忽然叫道:“大英雄,请你放了我出来,会有大大的好处。这个星宿老怪诡计甚多,你防不胜防,你要是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儿,放了我,我帮你除了这个魔头吧。” 另一名星宿弟子见此,也跟着大叫:“大英雄、大英雄,你还是放我的好。他是星宿老怪的走狗,只有我才忠心,决不骗你。那星宿派本门功夫,我所知最多,我定会一古脑儿的都说了出来,决不会有半点藏私。” 霎时之间,星宿派群弟子纷纷叫嚷起来:“大英雄,你饶我性命最好,他们都不会对你忠心,只有我死心塌地,为你效劳。”这些人七张八嘴,献媚和效忠之言有若潮涌,有的动之以利,有的企图引起对方好奇之心,有的更是公然撒谎,荒诞不经。有些弟子已被毒蛇咬伤或已给巨蟒缠得奄奄一息的,也均唯恐落后,上气不接不下气的争相求饶。如此一来,众弟子将星宿老怪说的十恶不赦,罪该万死,臭不要脸,顿时把星宿老怪气的全身发颤。 ; 第六十六章 隔空吸功 第六十六章隔空吸功 此时叶光诚听着星宿派众弟子的马屁,他心知肚明这些人说话其实就是狗屁,但是面上却和煦的对着一众星宿海弟子笑道:“好的,等我杀了星宿老怪,我就去放了你们。”看到叶光诚答应,星宿海弟子心中的大石头安定下来,大喜过望,顿时纷纷开口对叶光诚大赞,“多谢大侠。”“大英雄真是仁义啊!”“我们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那星宿老怪对叶光诚忌惮非常,但是此番自己身处弱势,若是一个不好可别要阴沟里翻船啊,他向来讲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当下厉声道:“哼,杀我,我看看你跟那个老不死的学了有多少斤两,竟然也敢大言不惭!”说罢,满头白发顿时飞舞着向叶光诚飞去,那时之人讲的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头发是父母赋与的,不敢予以损毁伤残,是以皆蓄发不剃,而这丁春秋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么多年下来这头发是极长了。话说那丁春秋为了对付叶光诚,便以自己的头发向叶光诚攻去,顿时间白发缠绕,好似浮尘,遮天遍地,又似群魔乱舞。 头发本是极细极脆的,但是此番被丁春秋灌注了内力已经变得好似铜丝一般坚韧了,叶光诚挥剑欲砍,那头发又是极软,当即好似打蛇随棍上,竟然一下缠住了长剑向外拉去。 丁春秋一见自己长发建功,再接再厉当下那头发刺溜一下便滑向叶光诚手脚缠去,一下给缠了个结实,丁春秋顿时大喜,丁春秋借神木王鼎练就一身毒辣武功,他这头发也是带有剧毒的,他对自己的毒功极有信心,此番叶光诚被头发缠住,发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重者当场立毙,轻者哀号数月方死,要死要活,全由施法随心所欲。他本是想要将叶光诚拉过来的,到时叶光诚近身蟒蛇受了惊动,或是饿了,定是要向叶光诚咬去,那样自己喂饱了蟒蛇,以自己多年与蛇虫毒物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蟒蛇性子懒得很,自然而然的就会离开了。但是谁知任他如何用力发劲那叶光诚竟然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当下丁春秋便马上变换了颜色,对叶光诚诱导道:“师弟,我乃是你的师兄,现在你身中剧毒只要你将我放了,我便给你解药如何?”虽是这般说着,但是心里却想待自己脱身定要好好折磨叶光诚一番,再杀他不可。 丁春秋门下弟子本就是墙头草,这时一见丁春秋如此手段,连忙扭转风向颂扬声成一片:“星宿老仙,法力无边。歌德天地,四海周知,威震寰宇,古今无比!”“星宿老仙当世无敌,什么小魔小丑,竟敢顽抗老仙,今真大胆之极,自取灭亡。”“星宿老仙神功盖世,我师父意在教训旁人,这才慢慢催运神功,今日教你大开眼界。现在你还不快快抛下兵刃,哀求星宿老仙饶命!”“对我师傅不服,那是大大的不敬之罪,待会不妨慢慢来尝尝星宿老仙神功的滋味。”“古往今来,无人能及星宿老仙!有谁胆敢螳臂当车,不过诛灭而已。” 叶光诚对那些马屁声充耳不闻,只是对着丁春秋傲然冷峻道:“不要攀关系,我可没有你这个师弟。” 丁春秋可是不信叶光诚能一点是没有,只当叶光诚在逞强,当下面上痛心疾首的对叶光诚道:“师弟,莫要执迷不悟,赶紧回头是岸。” 叶光诚冷一声,似笑非笑极其轻蔑道:“你觉得你拿下我了?我还想问一下你把这些毛弄这么恶心,想要干什么呢?” 丁春秋闻言强忍着怒气道:“师弟,你不要硬抗了,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我这毒可不是那么好抗的。”可是这般说着,过了一会儿之后丁春秋,眼见叶光诚什么事也没有,满是戏虐的看着他,顿时脸上戏侮的神色渐渐隐去,慢慢变成了诧异,更逐渐变为惊讶,脸色更是变得惨白了起来。 “哼哼!”叶光诚冷哼了两声,似笑非笑的露出阴测测的表情来,刹那间双掌好似火焰一般变得通红,丁春秋见此明白了叶光诚的目的,一时间不由大惊失色,他那头发再是坚韧也是比不过真正的铜丝的,终究还是头发,乃是易燃之物,这时就要收回。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头发一动之时,叶光诚‘火焰刀’一劈,两掌炙热的掌力,一下击到了丁春秋头发上。 顿时丁春秋那如雪一般头发顿时着火,嗤嗤声响,跟着所有的人鼻中便闻到一股焦胡的味道,蟒蛇不过是冷血的畜生,自然甚是怕火,见火焰烧向身旁,立松开缠着的人,游入草丛之中,那丁春秋头发很长,这下一着起来,而且这东西烧的很快,顿时间便见一团好大的火,那群缠着星宿派弟子的蛇也受了惊,顿时纷纷逃窜。片刻之间,数百条巨蟒和毒蛇就逃得干干净净了。 过了一会儿,星宿老怪的头发上的火这才被他扑灭,但是他那仙风道骨的头发却成小辫子,握在手里只有一点了,样子看起来十分好笑。这时星宿派诸弟子顿时大声颂扬:“多谢师父仁心慈悲,解救弟子危险。”“师父洪福齐天,逢凶化吉!”“全仗师父指挥若定,救了我等的蚁命!”一片颂扬之声。 此时丁春秋怨毒的看着叶光诚,心中对他忌惮不已,见他厉害,今日颜面扫地,不分个雌雄,决个高下,哪里能甘心,当下大喝一声,须发皆张,左右在身边抓了两名弟子,猛的向前掷出。却是丁春秋眼见对手厉害,立时便使出最阴毒的“腐尸毒”功夫来。这功夫十分阴毒,每使一招就要牺牲一个门人弟子,但对方不论闪避或是招架,都难免毒,任你多么高明的武功,只有施展绝顶轻功,逃离十丈之外,方能免害。但一动手便即逃之夭夭,这场架自然是打不成了。 那星宿派弟子一见当下不由人人惊惧,赶紧连忙住嘴拚命躲缩,以防给师父抓到,枉送了性命。 叶光诚眼见尸体掷来,当下左右双手齐发‘火焰刀’将其劈开,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呼呼呼风声大作,八九名星宿派门人有被丁春秋以连珠手法抓住掷出,一个接着一个,迅速无伦的向叶光诚飞去,便如发射连珠箭一般。这丁春秋也是心狠,星宿派独门暗器之多,毒药之猛更是人见人惧。他以百毒之王练就的“连环腐尸功”最是恶毒,此招以大量的腐尸毒发动攻击,令敌人避无可避,可以将敌人瞬间化成脓水。 只见那叶光诚眼见敌人攻来,不慌不忙左右连击,火焰刀连劈之下,八九具尸体顿时落地化为焦炭,丁春秋眼见形势不妙,顿时脚下一点,运起轻功便要逃跑。 叶光诚冷笑一声,他如今何等身手,能叫这个老魔逃了?当下右手对着丁春秋隔空一吸,一股狂风刮来,丁春秋顿时感觉内力好似流水一般消逝而去,当下不由惊呼一声“北冥神功”面露惊慌,神色恐惧。原来这一招不是‘控鹤手’,乃是‘北冥神功’,却是如今叶光诚已经将其修炼到了大成,北冥神功中未曾记载的隔空吸功,也被他修炼出来。 第六十七章 小僧虚竹 第六十七章小僧虚竹 话说那丁春秋见识到叶光诚如此神通,简直超乎寻常,匪夷所思。此时他只感觉自身内力犹如江河入海般向外急速奔泻,就此无影无踪,顿时大惊失色的叫道:“你这是什么妖术?”这就是‘北冥神功’,只是,是他不知道的神奇。 那‘北冥神功’三十六幅图像,共修炼人体全身奇经八脉十二正经,除去任督二脉一十八条。其上一种吸功记载了一种相应的贮功之法,如此三十六幅图像相互对应,如今叶光诚内力旷古烁今,终于冲破任督二脉的阻碍,此时全身经脉融会贯通,在运用‘北冥神功’内力愈强吸力愈大,这‘隔空吸功’不过是一种变化而已,当下只是片刻之间丁春秋内力一尽,立刻委顿在地,形如虚脱。 星宿派门人见此马上争先恐后的奔出,一头捣蒜似得,跪在叶光诚面前,马屁如潮,只是恳请收录,只听有的说;“主人英雄无敌,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有的说:“这天下武功第一者,非主人莫属。‘南慕容,北乔峰’者简直全是狗屁,不,简直狗屁不如,小人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光诚看见这般小丑行径只是笑道:“你们不要你们的师傅了吗?” 星宿门人闻言,以为叶光诚想要追究他们刚刚站错队的事情,顿时浑身颤的好似筛糠似得,为之惶恐不已,更有许多为了显得赤胆忠心,立刻跳起来指着地上的丁春秋痛骂不已,骂他“虫屁股点灯,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老魔狠毒,其心可诛。请主人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丑类。” 那丁春秋气得全身发颤,脸色惨白,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这些弟子,有气无力道:“呸,真恶心,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没想到我做教主这么多年养了你们一帮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的心腹在哪里啊?”如今他以为不但自己内力为叶光诚做了嫁衣,就连自己的基业也要落在他手里,顿时心中悲戚,不由黯然神伤起来。 此时众星宿派弟子闻言皆是一惊,虎死威还在,丁春秋对他们的威慑还是很大的,只听得叶光诚嘲讽道:“你有个屁心腹,你的心腹,早叫你杀完了。” 丁春秋顿时气得打颤道:“你,你,你,小儿得志,就看你能得志到何时。” 叶光诚脸上杀机一现,顿时狰狞喝道:“你放心会是永久的,不过,现在你还是去死吧。”说罢一掌‘火焰刀’顿时将丁春秋打死。 杀死丁春秋是叶光诚对无崖子的承诺,他虽然不将无崖子放在眼里,但是却对自己的承诺放在心里。这时叶光诚会然对着草丛喊道:“游坦之,出来吧。” 星宿派弟子以为哪里还藏着个人,顿时向草丛看去,是知道过了一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当下不有怀疑得看向叶光诚,叶光诚一指草丛道:“你们看看周围有没有铁头人。” “是。”说罢,那些弟子连忙进去搜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众人回来,其中一个机灵的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到众人前面,恭恭敬敬的对叶光诚道:“禀告主人,草丛里没人,不过却有人待过的痕迹。” 叶光诚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游坦之不在,想是游坦之听见自己的声音认出了自己,此时的他定然觉得自卑,受了惊吓,唯恐有损家门,无颜再见旧人,是以悄悄地跑了。 当下叶光诚忽然道:“你很好。”说罢,其余的弟子看着这个弟子,顿时眼红起来,不由懊恼自己没他腿快,却叫他抢了先。 那弟子也是大喜,就在这时,只见叶光诚忽然出手,一下按在了其天灵盖上…… 不一会儿,叶光诚看了看满地的尸体,转身离开。几日后叶光诚路过一条大路,口渴便在一座凉亭中喝水休息,正在这时,对面路上一僧人大踏步走来,来到凉亭之外,双手合什,恭恭敬敬的道:“这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 叶光诚一愣,对这僧人打量一番,只见这僧人二十五六岁个纪,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多补钉,却甚是干净。站如松树,下盘扎实,脚步敏捷显然是内功造诣极高,当下忽然一笑道:“师傅无需多礼,大家都是过路人,这凉亭也不是我的,一起进来歇息一会吧。” 那僧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了。”说罢便走进亭来,舀了一瓢水喝了下去。 这时叶光诚问道:“不知师傅哪里出家?” 小僧人当下对叶光诚微微躬身,说道:“小僧虚竹,在少林寺出家。” 叶光诚一点头,不动声色道:“哦,少林寺啊,那想来师傅武功一定很好吧?” 虚竹连忙摆手道:“不,不,小僧的武功不行的,小僧只会罗汉拳,韦陀掌,武功还没有练到家。” 叶光诚恍然大悟,又问:“不知师傅为何下山?” 虚竹说道:“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比番下山,乃因为少林遭逢了大难,小僧的师伯祖玄悲大师在在大理国身戒寺圆寂,不知跟苏姑慕容氏有没有干系。而且小僧的师伯祖玄苦大师、玄痛大师、玄寂大师皆被乔峰和他的同党杀死,只得再江湖上广撒英雄贴,在九月初九重阳佳节以开武林大会,共商乔峰之事。寺中广遣弟子各处送信,人手不足,才命小僧勉强凑数。小僧本来携有十张英雄贴,师父吩咐,送完了这张十贴子,立即回山,现下已送完了四张,还有六张在身。今日见了施主,就请施主收了这张英雄贴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油布包袱,打了开来,拿出一张大红贴子,恭恭敬敬递过,说道:“请教施主高姓大名,小僧回好禀告师父。” 叶光诚从虚竹手中接过贴子,道:“在下叶光诚,大理无量派弟子。” 六十七章 六脉神剑 六十七章六脉神剑 大理镇南王府中,一个身着道袍的女道士正与一个贵公子在说话,只听那贵公子埋怨道:“父亲也是的,不但叫我送信,还非叫我回来不可。” 那女道士闻言顿时面上露出溺爱的神色来,在那公子头上戳了一下一指头,笑道:“你这个小猴子不会来,在外面你想做什么?”这二人却正是刀白凤与段誉母子。 段誉这时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女子,那个像‘神仙姐姐’一样的女子,那个如画一般的女子。只是自己虽是一片痴心,但是她的眼中只有她的表哥,自己一个天潢贵胄在哪里不是人人正向讨好?结果到了那里,却在那里谁的眼也入不得,想钟灵、木婉清那些少女,更是一见他便即倾心,而在她心中全没他段誉的半点影子。甚至阿朱、阿碧,这样的婢女也没当他是一回事。 段誉他一生中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未曾受过这般的冷落轻视,事到如今却叫她如此轻视冷漠,想到伤心事,段誉顿时怨愤气恼起来。情丝何物?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段誉这一下心中伤心,不由面露黯然,顿时又发起痴来,这满肚子愁意一下写在了他的脸上,长叹一声无奈凄苦道:“回来又做什么呢?” 刀白凤见他吁短叹,心生误会,还道他是记挂木婉清,见他发呆心中叹息,只道段誉痴情,但是如此伤心事也无法劝慰,不过这母亲总是心疼儿子,当下便心想最好是引他分心,便道:“怎么不愿意回来?这么大了不要到处乱跑了,什么时候给你定一门亲事,你也该当成家立业了,省得到处乱跑。” 段誉正自想像王语嫣身影,满脑子都是她的声音,她的笑貌,她的一举,她的一动,此时闻言顿时一惊,当下便道:“这个,这个,亲事,不可,不可。母亲我现在成家立业这些还早,母亲还是莫要操心了。”这般说着段誉心中却打主意,一定要赶紧离家出走,去找王姑娘。 刀白凤白了段誉一眼调侃道:“怎么不愿意听我的话了?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你不想成家,那岂非不孝。” 段誉顿时尴尬不已,这老妈也太活宝了,当下连忙撒娇耍宝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最听母亲的话了。” 这时服侍王妃的婢女进来道:“王妃,世子,王爷来人请你们去共进晚餐。”当下段誉不由暗道苦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他那风流老爹,因为惹了风流债与母亲闹矛盾。知道自己在母亲这里,便暗示叫自己哄母亲。于是便笑吟吟的对刀白凤问道:“母亲,父王派人来请了,我们一起去吧?” 刀白凤冷哼一声,显然是对段正淳十分不岔,当下满含怨气道:“我才不去呢。” 段誉拉着刀白凤的手臂笑道:“为什么不去呢?一起去吧,父王在等着我们呢?” 想起段正淳带回来的三个女人,刀白凤心中便火冒三丈,怒发冲冠道:“去做什么?去了也碍眼,还不如不去的好。”这次段正淳此次出去沾花惹草也就罢了,反正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竟然明目张胆的把那些女人带到进了大理来,她那能开心?顿时满含怨气道:“那里乌烟瘴气的又有什么好的?” 父母之间的矛盾段誉是知道的,当下便连忙劝慰起母亲来,过了一会儿,见到白凤无去只可能,便自己回去交差去了。 就在这时,段誉一走,忽然竟来一个人来。刀白凤一回头便见一个白衣剑客,当下不由惊讶道:“是你?”说罢心中一惊,想起自己身处何地,顿时压低嗓子小心道:“你怎么来了?” 叶光诚当下一把将刀白凤丰韵的身子抱在怀里里,嬉笑道:“当然是想你了,我就来了啊。” 刀白凤闻言顿时展颜一笑,一撅嘴,红唇有人,风情万种道:“油嘴滑舌,我看你是在想它吧。”说罢取出一个长卷来递给叶光诚。 叶光诚打开一看只见“六脉神剑”四个字赫然在首,叶光诚顿时大喜,这般辛苦算计所为何事?不就是为了它们。拿着‘六脉神剑’叶光诚不由心中暗道:“死太监,慕容博,这次我不搞死你们。”隔空攻击六脉神剑绝对是最强的,他虽有‘火焰刀’与‘一阳指’,但是这‘六脉神剑’练到最后无形剑气伤人的最高境界,杀伤力可是惊人的很。心中欢畅,叶光诚当下抱着刀白凤暧昧道:“你办到了?来,让我给你个奖励。” 刀白凤此时乖巧如小猫般依偎在他怀里,任他不老实的双手在身上游走。闻言便嗔了一眼,她可是明白叶光诚这奖励不是好东西,最后还不是要欺负自己,当下便道:“去你的,谁要你那破奖励。” “不要不行,我是非给不可啊。”说罢叶光诚,一下吻上刀白凤的嘴唇,温润柔软的感觉一下自便叫他欲罢不能,撬开牙关,立刻便与一条滑溜的小香丁纠缠起来。 刀白凤坐在叶光诚怀中任他一番上下其手,良久唇分,刀白凤便杏眼流波,好似一汪春水一般迷离的看着自己,双颊潮红如霞,忽然刀白凤“嘤咛”一声,一下抓住叶光诚作恶的双手,娇喘吁吁,双目含情,浓情蜜意的看着叶光诚。 室内春意正浓,干柴烈火,热热烈烈,刀白凤不说话,叶光诚也不问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光诚一把将刀白凤抱起来,几步来到床上,一个狮子搏兔,猛虎下山,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是一阵颠鸾倒凤。 ……………… 话说那段誉吃罢晚餐,在花园中转了一阵,眼见天色已晚,于是便想到母亲房去陪她好好说些知心话,跟她一起吃饭。谁来到房外,却见房门紧闭。 服侍王妃的婢女笑嘻嘻迎上来,对段誉道:“王妃睡了,公子明天来吧。” 段誉闻言恍然大悟,一点头心道:“啊,是了,定是爹爹在房里。”当下想罢,便转身出来,径直回房去了。 第六十八章 雪山活佛 第六十八章雪山活佛 话说叶光诚来到大理与刀白凤相会得到‘六脉神剑’的秘籍后,第二日与之分别,叶光诚又是马不停蹄的向吐蕃赶去,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一个叫雪峰山的地方,当地之人都说山上雪山寺里的活佛,力大无穷,法力无边,有降龙伏虎,憾山擒妖的威能,曾降伏过水里的水妖孽龙。 话说这水妖是怎么回事?原来当地一个名叫五龙潭的大湖里面有水怪,每当下雨之前湖上水雾弥漫的时候,只要在附近人们就会看见,那水怪像龙一样钻出水面,全身尖刺狰狞,细颈长身,十分巨大,而且那巨大的水怪经常从湖面露出头来捕食路过的人畜,结果被雪山活佛降伏了。 这些话叶光诚确实不信的,一般下雨之前,天气一般很闷,而水中缺氧,就是积年成长的大鱼也经常钻出水面,而且那时又是视线模糊看不清楚,再加上人们无知,有夸大的嫌疑。所谓湖泊中的不明怪物,可能是大鱼,也可能是大蛇,或者史前蛇颈龙一类生物的后裔。 因为很久以前这里还是一片汪洋,一千万年前,青藏高原才开始隆升。西藏拥有众多的湖泊,就是在青藏高原隆起的过程中,一些史前海洋生物逃过了地质史上的劫难,藏身于高原上巨大的湖泊中生存了下来也不奇怪,不可能一下都死绝了呀,后世人们还在这里发现过鱼龙的化石。西藏这些东西的传说有很多,好像还有过填湖造庙,只是不知道要是挖一下的话,那下面有没有化石啊。 但是那个喇嘛能在水中降伏那般东西应该武功高强,力大无穷是有可能的,载于龙象般若经上,份属密宗里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乃是一种外功,掌力强悍凶劲,每连一层都会叠加一龙一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练到高深之处是可以办到的。 当下叶光诚便来到雪峰山下古佛镇中,向人一打听却说那活佛疯了,现在都在雪地里狂舞了五天五夜了,叶光诚一想北宋年间,藏边不就是有一个高僧把‘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十层,结果狂舞七日七夜,自终绝脉而死。 千里迢迢来此那喇嘛可别死了啊,当下打听好方向,叶光诚连忙赶去。来到一处空旷的野地里,只见一个不修边幅的苦行僧似得老喇嘛,正在那里哈哈狂笑,癫狂莫名,这个就是雪山活佛? 叶光诚有点愕然,这活佛武功很好,不过此时他看起来很猛啊!整个人都透着一个精力旺盛非常的架势,武功一招一式打的砰砰作响,威力不凡,有种人形金刚的感觉,太猛了。 此时那雪山活佛一见有人来,顿时向叶光诚扑去,叶光诚见此身子一躲,当下隔空一吸,那老喇嘛的体内奔腾鼓荡的内力,顿时间突然好似汹涌的洪水找到了出口,立即一泻千里。那喇嘛本来全身内息膨胀欲炸,此时忽然间有一个宣泻之所,登感舒畅,精神一下放松了下来。 这喇嘛武功根基扎得十分稳固,若是平常劲力凝聚,意志抵抗之下叶光诚绝对是难以撼动的,就是与叶光诚躯体相触,叶光诚运起“北冥神功”,纵他内力再高也无法吸动他的内力。但是此刻他走火入魔,神智大乱,内力失去了引导没头没脑在全身上下乱走乱闯,内息既有去路也无出路,这时叶光诚吸他内力这老喇嘛的内力立刻便急泻而出,他的内力就不及叶光诚浑厚精纯,现在其中小半进入对方体内后,此消彼长,双手更是强弱悬殊,不一会儿,那老喇嘛全身内力吸尽,老喇嘛身子一酥便萎靡倒地。 过了一会儿,老喇嘛回过神来,便即清醒,一察觉自身状况,心下大惊:“啊哟!我内力没了,那可如何是好?”仔细一想,看见叶光诚,忆起前因后果雪山活佛连忙双手合十对叶光诚道:“原来是施主相救,老衲,多谢施主救命之恩。” 叶光诚一摆手笑吟吟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不知大师为何走火入魔?” 雪山活佛虚弱的站了起来,叶光诚连忙扶了一把,那雪山活佛面上一红却直接回道:“阿弥陀佛,说来惭愧,是因为老衲贪功冒进,这才起了心魔,无法自制,若非施主老衲定是要绝脉而死了。” 叶光诚顿时面上好似大奇一般,流露出不敢相信之色问道:“大师,你修炼了这么多年佛法,武功如此高强,怎么还会走火入魔?”练武多年他应该知道武学忌讳,那他为什么还会犯呢? 雪山活佛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施主有所不知,老衲虽在佛门,但是争强好胜之心未绝,我乃是雪山大轮明王的师弟,密教宁玛派上师的弟子,只是我愚笨非常,不及师兄智慧,师傅便授师兄至高无上的镇教武功“火焰刀”神功,却授我护法神功‘龙象般若功’。我以为师傅偏心,心中有所不岔,这么多年便一直再练‘龙象般若功’意图赶上师兄,只是前番听闻师兄练成少林‘七十二绝技’武功大进,那时我也突破‘龙象般若功’第八层多年的屏障,侥幸练成第九层,当下欣喜若狂,鬼迷心窍想要继续勇猛精进,待练到第十层时,心魔骤起,狂性大发,无法自制。” 叶光诚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啊。”叶光诚心里好像明白了,这‘龙象般若功’虽然牛,因为难练所以但是地位不高,而且在吐蕃传的极广。这个雪山活佛的地位就像是少林寺的‘棍僧’一样,一个师傅带的一个得了衣钵真传成了‘方丈’,这还真是有差别。 雪山活佛看着叶光诚诚恳道:“此番老衲走火入魔,凶险万状,若不是施主吸去我的内力,老衲已然疯狂而死。此刻老衲武功虽失,性命尚在,须得拜谢施主的救命之恩才是,还请施主到寺中一座,也好叫老衲略尽地主之谊。”却是被叶光诚相救,这个喇嘛心存感激,非得要招待叶光诚一番,以表感谢才是。 叶光诚心中一喜,当下便道:“如此打扰了。”他本是暗怀心机,虽然在雪山活佛看来叶光诚救了自己的性命,大恩大德,那以为报,但是在叶光诚看来,吸了他十层的‘龙象般若功’的功力是最难的得收货。 雪山活佛一笑,又说作了个‘请’的姿势道:“佳客登门欢喜之至,请。” 第六十九章 多吉格来 第六十九章多吉格来 来到雪山寺内,里面的喇嘛见雪山活佛无事,具是十分欢喜,这时迎面快步走来连个喇嘛,一大一小,当下两人忽然跪下淘淘大哭道:“师傅,您没事吧。”原来是雪山活佛的两个弟子,那雪山活佛走火入魔知道众弟子无法制止自己,便严令他们不可去寻找自己,只是他们却在雪山活佛走后心中悲痛万分,此番相见,便忍不住眼泪落下。 “起来,起来。”这般说着雪山活佛便去扶那两个弟子起来道:“我没事。” 只是这一扶小喇嘛乖乖的起来,那大喇嘛却感觉到手掌的软弱无力,顿时一把拉住雪山活佛的手,紧张的大惊失色关怀问道:“师傅你的武功……?” 雪山活佛一摆手道:“我没事,武功没了,就没了吧。”说罢又对二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恶人,你们应当感谢他,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大小两个喇嘛连忙对也叶光诚道:“多谢施主,大恩大德。”说罢便要下跪,叶光诚连忙双手虚扶,二人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在手臂下轻轻一托,身子便不由自己站了起来,但是却不是那叶光诚用手扶的,当下惊异不已,只是轻轻凭空一托却不知是何种神通、法力? 这时那大喇嘛看着虚弱的雪山活佛道:“师傅,弟子下去为您准备些米粥来。”说罢便带着小喇嘛告退去了。叶光诚顿时心中一乐,好个喇嘛真是细心,雪山活佛此时却是几天未进食了,喝稀粥是正好不伤胃。当下雪山活佛又继续带着叶光诚行走,不一会儿,二人进来禅室内,叶光诚便好似随意的问道:“活佛,我对那‘龙象般若功’实在是很好奇,不知能否给我一观?” 雪山活佛一点头不假思索道:“可以。”他倒是并不吝啬,因为那“龙象般若功”在密宗一门里,高僧奇士历代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根本就有人怀疑不可能练到那里。而且这功夫循序渐进,绝无不能练成之理,除非有人能得享千岁高龄,这才有可能练成第十三层境界,只是人寿有限,武功速度太慢,练了一辈子谁不想练至大成?这样那密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那就便非得躁进不可,这一来,往往陷入了欲速不达的大危境,走火入魔而死。 叶光诚只觉他应该敝扫自珍,但是人家不但是得道高僧,多年的和尚也不是白做的,而且其也没有叶光诚想象中看得那么珍贵,当下叶光诚大喜道:“多谢活佛成全。”听他吐属高雅,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真是得道高僧,叶光诚对着喇嘛顿时心生敬佩。 其实他这次来吐蕃的目的便是‘龙象般若功’原来他想对付老太监的剑法,便是学‘独孤求败’的重剑剑法,他却是懒得很不愿意到海中苦练,这才来寻‘龙象般若功’的秘籍,那“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待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他不需要练至大成,只要能练得圆满就行了。 雪山活佛微微一笑道:“过会我给施主翻译一下,传授给施主,只是施主不可贪功躁进。” 叶光诚闻言脸上一红,原来自己那点小心思早被人看清了,当下叶光诚向雪山活佛施了一礼道:“多谢活佛教诲。”这时那大喇嘛进来道:“师傅,粥来了。”说罢把粥放下,放下粥瞟了叶光诚一眼,这才出去。 叶光诚得雪山活佛传‘龙象般若功’过了良久才出来,这时便见那大喇嘛正在欺负小喇嘛,大喇嘛好像在说什么,小喇嘛不同意,小喇嘛锃光瓦亮的光头,被他几巴掌大的通红,顿时只见小喇嘛撅着嘴满含委屈,那大喇嘛一见叶光诚用藏语狠狠的训斥了小喇嘛几句便走了。 这时叶光诚来到小喇嘛身前,不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格来。”小喇嘛闻言强忍着眼泪,老实回答叶光诚。 叶光诚一指远去的大喇嘛道:“他呢?” 格来又道:“多吉。” 叶光诚问道:“刚刚他打你,你为什么不反抗?”打不过可以告诉师傅啊?为什么不跑呢? 格来道:“欺负我,他,他,他伤天理。”说这话还带着哭腔,这个小喇嘛还真是极品老实人。只把叶光诚听得呆木若鸡,雷的外焦里嫩,他还真是没有听过这种结论,伤天理?这个小喇嘛,到底是天真呢?还是傻啊?叶光诚顿时哭笑不得的问道:“为什么?” 格来不明白,顿时呆呆的看着叶光诚,睁着乌黑的大眼睛问道:“什么?” 叶光诚被打败了,只得强笑道:“欺负你,为怎么会伤天理?” 格来理直气壮道:“师傅说人做坏事佛祖会看见的。因为他不能这样,会有报应的。” 这孩子被洗脑了,叶光诚如此想着,叶光诚摸着格来的光头苦口婆心道:“你真天真,他不会有事的。” 格来当下便打破沙锅问到底,对叶光诚道:“为什么。” 叶光诚沉声道:“因为,这世上就是这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一种规则,法则,是不会有报应的。算了,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你师父,叫你师父责罚他呢?” 格来道:“师傅说不能背着别人说坏话,要不然死后要下地狱被把舌头的。”说罢格来掏出一把刀来道:“我去练武了。” 好刀,叶光诚一看,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只见这是一柄软软的缅刀,但见这刀的刃锋上全是暗红之色,血光隐隐,极是可怖。一出鞘刀身便不住的颤动着,宛然是一条活的赤色长蛇一般。尤其其锋利之处,寒光闪闪,丝毫不亚于世上任何神兵利器。当下叶光诚不由奇道:“你这把刀是哪来的?” 格来甩了甩刀,对叶光诚道:“我师傅送给我的。” 叶光诚一笑道:“恩,有前途。好好练武,以后只要功夫高了,谁欺负你,你就把他打倒,那样自然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格来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恩。”; 第七十章 破碎虚空 第七十章破碎虚空 雪峰山山顶一处陡峭的地方,叶光诚问多吉狐疑道:“你说的千年雪莲花在哪里?”雪莲花它不但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也是举世闻名的珍稀藏药。 那千年雪莲花更是传说中的花,其实它并不是花,乃是冰之精,雪之魄,是雪莲花开花之后为冰雪凝结而凝成的冰花,保存起了雪莲花的药效,更是能够积累更多药性,能够千百年不谢。这日这个大喇嘛神神秘秘的说这里有一株千年雪莲花,为报恩情要送给自己,但是谁知到了才发现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时多吉满脸狰狞的一回头,突然死死的抱住叶光诚,往后一推,顿时叶光诚身子离地,足底踏空,半个身子已在半天空之上。此时点过火石之间,事发突然,那多吉‘龙象般若功’练到第五层了,蛮力又巨大无比,叶光诚在半空中脚不沾地,一时挣不开他。两人一齐自峭壁跌落,顿时直摔向谷底的万丈深渊,冲开弥漫山顶的云雾,直向下堕而去。 叶光诚此时虽然慌张但是临危不乱,只觉身旁风声虎虎,身子不住的向下摔落,偶见峭壁上有树枝伸出,他想伸手去抓,但是伸了几次手,几次都是够不着,只因被那大喇嘛多吉抱住,眼见生路已断,这大喇嘛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粉身碎骨才干休,全是因为他,这个疯子!当下叶光诚一口怨气哪里消得下去? 这时叶光诚死死的怒视着多吉,双眼中如要喷出烈火,恶狠狠的瞪视他道:“我不就在你师傅面前告了你一状吗!你是为了报仇?**的疯了吗?就这点小事,你就想与我同归于尽?”原来前日他把大喇嘛欺负小喇嘛的事情告诉了雪山活佛,多吉被狠狠的责罚了一顿,难道要报仇? 多吉疯狂畅快道:“哈,哈,哈,‘龙象般若功’是我们吐蕃的,你想骗我师傅神功,我可不愿意,你别想把它带走。”他的武功资质是很好的,自修炼‘龙象般若功’以来,他就有一种‘龙象般若功’是最强的感觉,他为此而骄傲,是以他不允许叶光诚带走,就算叶光诚武功高,他也要用生命去捍卫。 叶光诚闻言大怒当下‘北冥神功’对多吉的内力一吸,不一会儿把他内力吸干净,喝道:“给我当肉垫吧!”说罢一下挣脱多吉的双手。此时多吉的功力已被吸干,全身酥软,多吉见此顿时不甘心得叫道:“不!”这时地面就要到了,叶光诚一下将多吉翻过来,一脚才在他身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叶光诚一借力施展轻功‘飞燕穿云’啪的滚到雪堆里。 因为海拔高地上有些很厚的积雪常年不化,再加上叶光诚北冥真气护体,却也摔得全身疼痛难当,叶光诚强忍着疼痛爬起来,来到远处多吉掉落的地方,看着满身是血,气息衰弱的多吉问道:“死了吗?” 多吉有气无力的道:“没有。” 叶光诚哈哈狂笑道:“快了。” 多吉艰难道:“这里一点吃的也没有,你,也快了。” 叶光诚顿时脸色大变,阴沉着脸怒道:“我看你还是马上死的好。”说罢一个‘火焰刀’,一掌将多吉打死,看着眼中的一片雪白,心中顿时绝望起来。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三年时间匆匆而过,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这天夜里雪峰山谷中叶光诚静静地站在那里,这三年里他在山谷中以打鹰为食,融雪为水,一心修炼武功,潜心剑法,已经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了第十层,这还多亏了雪山活佛与多吉的功力,才得以速成,内力也修炼的气贯全身了,他如今的功夫胜过三年前十个,变得不只是他的武功,还有他的心态,他的心已经静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感觉今夜月亮格外圆,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他心中总是感觉要发生点什么,叶光诚看着月亮他全身衣衫忽无风飞扬,周身猎猎狂响,雪峰的冷气寒霜冒着白烟也绕着他急转起来,好似仙人要乘风而去,情景诡异之极。 渐渐地明月失色起来,晴朗的星空忽然从东边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挟着闪动的电光,黑压压的滚来,遮住点点繁星,天际隐隐的闪光映的叶光诚的脸格外清晰,闷闷的雷鸣也隐隐传来,铺天盖地的气势,看得人心生寒意。 叶光诚站在那里,一个人一身白衣,一动不动,淡淡的散发着孤傲出尘的高洁冰冷,好像是雪,好像与雪峰融合起来了,如此自然,天人合一。整个天地的精气不住由他的毛孔吸入体内,他好像一颗要干枯的枯草,忽然收到了雨水的滋润,感觉从里到外得到了洗涤升华,打开了自己与天地之间的一扇窗户,自此不再闭门封闭。 他闭上眼感受着这难以言喻的体验,他感觉自己好轻,是那么的自由,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一般,他觉得自己要发出一剑,至强的一剑来,空前绝后的一剑,能给她宣泄的一剑。 忽然叶光诚厉声喝道:“剑破苍穹!”‘呛啷’一声,叶光诚手中长剑好似生出感应,竟然一下离鞘飞射而出,好似一道惊虹,冲天而起,有若脱弦之箭,化为一道流光。这时天上的乌云仿佛感觉到什么,‘咔咔’电光耀眼,雷霆霹雳,轰传于耳中,连绵炸响不绝,纵横天地之间,威势十分慑人。 这就像是‘青龙剑法’中说的道理:“夫剑者贵乘机以进,无隙则退。故奇正明,剑法成;精神全,神力猛。扫除不详,普渡仙航。梯天超海,如遁如藏。呼灵虚位,遣役诸方,雷霆霹雳,如掣电光。” 这一剑不可莫测,这一剑威力无穷,此时他福至心灵用出来的一剑正‘青龙剑法’中秘传的剑术,那原文有记载是:“剑术变换,正奇正、奇正奇、奇中正、正中奇、奇中又奇、正而复正,六门之别,所宜别辨而熟演之。所谓,阴来阳敌,阳来阴敌。若阳变阴、阴变阳,还得看他阴阳虚实之数。低忽高,旁忽正,单化双,奇中正,高忽低,正忽旁,双化为单,正中奇,悉明天地盈虚变换,七星剑破苍穹,刺龙青龙降伏,飞仙天龙诛魔。七星剑,刺龙剑,飞仙剑,神剑惊风,龙吟虎啸,是皆阴阳变化,尤当洞澈,可阐发而彰明。习至如此,乃能全身远害,战胜守固也。” 这一剑划开长空,一个金色的漩涡好似一团云彩浮现在空中,天上圆月高临峰顶之上,金黄的色光,罩在急转着的云雾上,把它化成了一团盘舞着的金黄光云,俨若一个离奇荒诞的神迹。 看着它叶光诚心头好像忽然有一种感悟。他是要钻进去?还是要跳出来?此时他天人合一,破碎虚空,一剑斩凡俗,滚滚红尘具割舍,自此人远去!这需要莫大的勇气!人总是有牵挂的,有牵挂就难离别。 叶光诚在问自己能割舍吗?自己在这里已经无敌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是只手遮天也行,那里,是哪里? 忽然叶光诚的眼神坚定起来,无敌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做冢中枯骨吗?看着远处的一个土堆,叶光诚心中自言自语道,多吉我该感谢你啊。再一回头,顿时叶光诚纵身一跃,消失在漩涡中。 第一章 碧血寒枪,少年英雄 第一章碧血寒枪,少年英雄 秋日欲落,落叶飘飘。 车辚马嘶,凉风萧萧。 郊外的古道上忽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并且隐隐夹杂着马蹄和车辆行进的嘈杂之声,不一会儿,便行来一大群人马。 这队人马所有人所有人都是精壮的汉子,皆是着清一色的青布短衣,行走中眼睛好似利刀一般,不时四下打量充满了警惕之色,个个腰板笔挺,身材魁梧,浑身上下都显出一股睛悍之气。 队伍中竖着一柄高高的大旗走在前头。 落日的夕阳通红的光正照在这面大旗上。 那旗杆是白色的,旗面却是绿色的,旗上绣着一条龙,一柄枪。 若有江湖中人看见,定要认出,这是江湖中声名最响的龙牙镖局的镖旗。 那大旗迎着风飘荡,镖旗飞扬,旗面上的蛟龙好似正在翻滚一般,威风凛凛,耀武扬威。 一群人昂首挺胸,骑着马雄纠纠气昂昂走来。 一个虬髯大汉大声的笑着:“李二哥,你还记得前天咱们在振威山下遇见的那几个叫‘威山四虎’的人打劫总镖头的事么?” 镖师李二哥闻言,当下笑道:“怎么不记得,那四只病猫竟敢来动咱们龙牙镖局保的这批红货,四个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敢大言不惭的对总镖头说什么‘只要你江南燕交出红货,在地上爬一圈,大呼英雄饶命,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们龙牙镖局所有人的脑袋。’” 一个长脸的镖师也大笑道:“是啊,是啊,谁知他们的刀还未砍下,总镖头的银枪便已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虬髯大汉道:“这些人也是胆大,这江湖上若论枪法之快,当今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人比得上咱们总镖头了!” 跟着李二哥道:“那是,咱们总镖头少年英雄,一柄家传的龙牙亮银枪更是神兵利器,谁能抵挡?那四个病猫不知死活,傻不愣登的就来送死,真是可笑。” 这时一个面容冷峻,略带英武孤傲青年这时道:“这一路不太平,大家要小心一点,长生帮的人放出消息说此镖必劫,不要掉以轻心。”这人约有二十四五,也是一身青衣,腰上缠着一柄软绵绵的长枪十分怪异,其目若朗星,仪表不凡,坐骑着一匹通体上下,一色雪白的白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锋利逼人的英气,却就是龙牙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碧血寒枪’江南燕。 一个麻子脸闻言却笑道:“总镖头我们龙牙镖局的人,怎么会怕什么长生帮那种缩头乌龟?我们几次保他们下必杀帖的人,他们又能如何?” 李二哥也道:“就是,他们帮主连面都不敢露,偷偷摸摸的,也见不得人,什么‘四大杀手’,‘斗星七煞’,‘风中十二神’皆是唬人的玩意罢了。” 虬髯大汉气愤道:“近来他们行事真是嚣张,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京城身家财万贯的巨富商贾符越,有千两黄金欲要运往京城,长生帮竟然敢在江湖上扬言此批黄金必劫,使得江湖上谁也不能接,这真是视我龙牙镖局如无物啊。” 这时江南燕忽然勒住马,坐在那里面对着黑暗最深处,忽然道:“几位朋友你们好。”身后的镖师也连忙勒住马,一脸凝重的看着前面。 果然那里矗立有三条人影,像石像一般一动不动,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是已站了很久了,就正如野狼似的在等待猎物,这时一个人道:“等了你这么久,喂了好半天蚊子,我们很不好。”冰冷的声音,又冷,又快,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三个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衣一头黑发,一个身上披着鲜红的披风,头上戴着斗笠,一个又细又高的人穿着一身漆黑的紧身衣服。 三个人走路无声无息,好似野兽,显然轻功极高。大家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目,但见到他们这身出众的轻功,夺目的打扮,已不觉瞧得眼睛发直了。那镖师李二哥眼尖看见几人面容服饰,顿时瞳孔忽然收缩,大惊问:“乌鸦?老猫?毒蛇?” 乌鸦?老猫?毒蛇?竟然是他们? 众人听着这三个名字身子一震,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看着三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财帛动人心,乌鸦,老猫,毒蛇,黑、道中的三大高手,他们也来了! 三人一齐缓缓走到江南燕面前!那三人紧紧盯着他,在江南燕身上扫来扫去,上下打量着。 那脸色苍白又细又高的毒蛇忽然傲然道:“你就是江南燕啊?”这语气居高临下,丝毫不将‘碧血寒枪’的名头放在眼里,他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虽然听过江家‘龙牙亮银枪’的名头,但是看江南燕还是自觉的高人一等。 只可惜江南燕也是高傲得很,他连马都没下,眼皮也不抬的,风轻云淡的坐在那里冷冷道:“就是。” 毒蛇冷哼一声,他的手忽然一抖,掌中忽然多了一柄又细又长的软剑,拿在手里一抖,把剑抖得笔直。指着江南燕道:“东西留下,你们滚吧!” 江南燕不屑的嘴角一抽,这些人总是不知道自己的厉害,总想试一试,只可惜试过的人都死了,江南燕不屑的看着三个人,连自己一个人来都不敢来,还是结伴而来的,徒有虚名罢了,当下江南燕慢条斯理的淡淡道:“想要东西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那一直未说话上身披着鲜红的披风,头上戴着斗笠的老猫顿时怒道:“小子狂妄,我们可是……” 江南燕不耐烦了,忽然打断他的话,提高声音道:“赶紧的,天要黑了,我们还要赶去驿站,你们赶紧一起上吧!” 这下三人闻言顿时对江南燕怒目而视,只见那黑衣黑发的乌鸦怒道:“小子,你将我们当作了什么不入流的下作人物,对你区区一个人怎能以多欺少!” 江南燕道:“你们不肯?” 老猫怒道:“当然不肯。” 江南燕忽然抽出腰间的银枪,那软绵绵的长枪在腰间一松,顿时便成为一柄笔直的长枪,龙牙亮银枪传说乃是以蛟筋为枪杆,龙牙为枪头,可软可硬,锋利无比,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江南燕驾马飞奔上前,冷声道:“我肯!”马是宝马,枪是神枪,话还未落,人已近前,枪若寒星,刺出‘刷刷刷’三枪,三人还未看清,闪电般便已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这时三具尸体身死落地,睁着大眼盯着慢慢远去身影,满脸都是惊讶之色,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敢相信一般。好枪法,干净利落,‘碧血寒枪’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这是已经他们此生最后的想法。 第二章 萍水相逢,江湖救急 第二章萍水相逢,江湖救急 黑、道三大高手被杀,龙牙镖局的人见了,虽然已经觉得自己家总镖头会赢,却没想到赢得这么简单,顿时对总镖头的实力更加了解一份心中就更是震撼,众人压着镖在道上行着,那大镖师李二哥感慨道:“真是没想到啊,乌鸦,老猫,毒蛇三人竟然连总镖头的一招都挡不住,当年他们顶着好大的名头,但是没想到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本事却如此不济事。” 那江南燕此时却依旧风轻云淡的坐在马上,神情也仍旧是那么飘逸而潇洒,波澜不惊,根本就瞧不出丝毫曾经与人动手的痕迹,对他而言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没有发生过,杀死三个高手全都与他无关似的,确实刚刚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因为他根本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时那江南燕闻言,轻笑一声,声音慢慢的道:“他们本事还是有的,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和以前的他们不同了,现在他们有名,有利,他们贪生怕死,对自己的性命看得太重,因为高手相争,必尽全力,他们的剑太保守,只想保命,不想攻击。人也不在有侵略性了,是狼却不吃肉,所以我杀他们才易如反掌。” 他说话居然还是从从容容,像是一个书生似得,但他面上虽然带着笑容,别人却感觉不到亲切,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感觉拘谨难受起来。因为有种人天生就是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但是他的谦恭有礼也是强势的,就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纵然谦逊,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众人闻言脸上不知不觉间留露出一丝钦佩的表情,那个髯须的镖师道:“江湖上要杀人,用的是剑,他们把剑放下了,却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也敢来找总镖头,真是不要命了啊。” 长脸的镖师忽然低声道:“不对啊,总镖头,这一趟有古怪啊!要说我们走到那些山贼身边被劫镖这还算正常,但是现在怎么连他们这种人都来了?” 麻子脸的镖师也是一脸凝重道:“对啊,我们这一趟的行程路线十分保密,他们怎么知道的?” 江南燕平淡道:“长生帮泄露出去的罢了,估计现在江湖上只要还没断气的定是都知道了。” 众镖师闻言顿脸似阴沉起来,要是这样这一路可不太平啊。那个髯须的镖师已是义愤填膺,当下便怒骂道:“这群王八蛋,真卑鄙。” 江南燕不屑一笑道:“区区鬼蜮伎俩不足挂齿。” 这时龙牙镖局的大镖师那个李二哥忽然指着天上,惊讶:“快看,那是什么?”他乃是用弓箭的高手,眼睛十分尖锐,可比鹰隼,当下众人寻着他手指的地方,只见天上好像有一个黑点正在飞快的往下掉。 长脸的镖师一看,顿时目瞪口呆的道:“好像是个人?”这话说得神奇,这天上下过雨,下过雪,什么时候开始下‘人’了?但是众人看得分明,天上却是是一个人往下掉, 那个髯须大汉惊奇道:“人怎么能到那么高?难道是飞人?” 麻子脸的镖师吐槽道:“可能是鸟人?” 这时那人落得越来越快,离众人越来越近,那长脸镖师叫道:“我靠,鸟人掉下来了?” 那李二哥警惕起来,心中疑惑怎么会落在前面了?难道是劫镖的?当下对江南燕道:“在前面!这,总镖头你怎么看?” 江南燕驾着马向前道:“走去看看。”说罢身后众人连忙跟上。 话说此时叶光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感受着全身散架似得疼痛,心里泪流满面,却是没想到这破碎虚空就是飞到天上,然后再从半天空落到地上,悲催啊,最悲催的还是以为落在了地上,准备走两步,这摔得下真疼啊,要不是他内力外放,在身边形成了一个圆形气墙,估计摔得会更惨。 如此叶光诚用内力不断修复着身体,身上疼痛非常,暂时身体也无法动弹分毫,只得不雅的趴在地上。 然而没有多久,他便听到地面忽然一阵的轻微震动,似乎有东西冲他这边走了过来。叶光诚一转头,便见在一阵马声喘气‘扑哧,扑哧’的声中,几名骑者便到了叶光诚身边停了下来,均一言不发的望着叶光诚,目光十分警惕,叶光诚扫了这些人一眼。见几名骑士全是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壮年男子,身上的装扮相同,想来是一起的。 叶光诚打量着这些人同时,骑者也在审视这叶光诚,似乎看出来了叶光诚无一点的不妥,原本绷得紧紧的脸孔放松了几分,但是仍没有随意靠近的样子。而这时江南燕看着这个摆着‘大’字,趴在地上奇怪的人,当下便问道:“朋友怎么趴在这里?地上很凉啊。” 叶光诚见他面上带着丝平和的微笑,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青色劲衫,但浑身上下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毫不掩饰的那种华贵的气质。他是个和别人不一样人,他从头到脚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被人没有,也无法形容的骄傲自信,仿佛天生的他就只为自己骄傲,因为他自信自己值得自己骄傲。 叶光诚闻言满头黑线感觉这个人就是个怪胎,当下面带苦笑,无奈道:“朋友,你以为我很想趴着吗?我是从天上摔伤了,全身都疼,这才趴着而已。” 江南燕点了点头道:“哦,叨扰了,你慢慢趴,我们先走了。”说罢一牵马缰绳就要走人,萍水相逢,他还有要事,没必要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多费心机。 叶光诚顿时大急,谁愿意趴地上啊?虽然他很快就能动了,但是这里是哪里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遇见一个人哪能就这样放过?连忙叫道:“朋友,看了半天,难道不帮一下忙吗?” 江南燕一回头反问道:“你需要帮助吗?” 这真是个极品怪胎,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这样?这般在心里想着,当下叶光诚道:“需要。” 第三章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第三章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黄昏之时,龙牙镖局的人住进了一间废弃的驿站中,众镖师将镖卸进驿站内安顿好后,便马上埋锅做饭起来,像镖局这样的行当,若是行的远路,必然准备的十分充分,随身带着简单的用品。 吃过晚饭,叶光诚便对身边的髯须镖师道:“大胡子,你们镖局这虎豹护心丸真是不错啊,现在我感觉已经好了啊。”这龙牙镖局的虎豹护心丸效果确实不错,叶光诚被摔得不轻,此时用完过了半响,内力调节加上药性双管齐下,感觉身上的疼痛消失不少。 大胡子对身边的叶光诚骄傲道:“那是当然,我们龙牙镖局的虎豹护心丸在江湖上也是难得的疗伤圣品,一般人是没福分的。” 叶光诚哈哈一笑道:“这要这么宝贵那我要多谢你们总镖头了,没想到他这么大方。” 大胡子一点头,十分认同道:“那是。”说罢忽然又对凑到叶光诚跟前,嘿嘿的腆着脸向叶光诚问道:“不过叶兄,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你怎么上去的?是不是用梯子啊?” 叶光诚看着那一双充满八卦火焰,满是好奇的大胡子,心中无语,不理解这么爷们的汉子怎么好奇这么重了,难道他有可女人的心?一点也看不出来啊。叶光诚当下便道:“我是飞到天上,掉下来了。” 大胡子却是不信,当下连忙问道:“飞到天上,我们总镖头武功那么高都飞不上去,你怎么飞?” 叶光诚道:“因为我比他还高。” 大胡子看了叶光诚一眼,话说叶光诚一脸的清秀,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问道:“多高?” 叶光诚道:“很高。” 在火堆边的江南燕闻言当“哼!”了一声,充满了不屑的意味,刚刚的话他却是听见了。 大胡子闻言连忙住嘴,叶光诚这一下却是被他气得要死,想到自己趴在地上确实很丢人,这个家伙竟然讽刺自己,可是又拿他没有办法,看着江南燕他脸上带着笑容,貌似很真诚谦和,真是没想到是他不说话却也能把别人气死,真是人不可貌相,怪胎不可衡量啊。 火堆旁边加柴的长脸镖师忽然疑惑道:“麻子怎么还没回来?撒个尿这么半天功夫,干什么的?我去看看他。”说罢便走了出去。 那镖师出去只在一瞬间,忽然间坐在地上的江南燕哗然哗啦一下站了起来,一脸阴沉的叫道:“不对。”当下驿站内所有人向他看去,只见紧接着江南燕对众镖师叫道:“不好,都跟我出去看看。”说罢便向外面冲去,就这一句话所有的镖师顿时变了脸色,拿起兵器哗啦的全部起身向外面奔去。 来到外面,众人顿时都松了口气,秋天天短了,这时天就已经黑了,朦胧的黑幕中只见前面站了两个人,正是麻子和髯须大汉,从后面看这两个人的身影正靠在一起呆呆的站在那里。 当下那大胡子笑了笑,对着二人大声喊道:“你们两个站那里搞个鸟呢。”说罢便要向前。 江南燕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凝重,对大胡子阻拦道:“不要过去。” 大胡子转过身来,满脸不解问道:“总镖头?”这时只见江南燕自地上捡起两块石头来,一下向二人甩去,砰地一声,二人倒地,当下却又有张死灰色的脸露了出来。 人。 死了! 这一时的惊变,所有的镖师都变了脸色,环顾四周警惕起来,只见这二人身前已变得像是个刺猬,身上像靶子一样钉满了各式各样的暗器,有飞镖,有袖箭,有银针,五芒珠,毒蒺藜…… 江南燕似乎仍然能感觉到黑暗之中随时有可能危险出现,似乎有无数不怀好意的眼睛在黑暗之中盯着他,等着他露出破绽便给他致命一击……江南燕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沉甸甸的恶压力,来人竟然能在无声无息中将这两个高手一击毙命,肯定都是高手无疑,看来此番来者不善啊。 眼见往日兄弟身死,镖师李二哥沉着声忍着悲伤道:“这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 江南燕道:“不知道,但是人都已来了,我就要他们付出血代价?”说罢江南燕当下对着前面丛林朗声道:“各位既已来了,江某就在这里,你们还不出来相见吗?” 这时只见道旁树枝上枯叶忽然一阵摇晃,像一阵风刮过的积雪簌簌的从枝头落了下来。 只听一声夜枭似得大笑声道:“好,好,好,不愧是‘碧血寒枪’,真是瞒不过你啊。”笑声中,一阵风起,忽然飞出十二个人来,一下以弧形将龙牙镖局的人半包围了起来,无声无息好似是顺着夜里的风,被风吹出来的一样。 叶光诚奇怪的打量了一下他们,他再也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人了。 这十二个人打扮很奇怪,怪到诡异,而且,他们不但打扮诡异,人也诡异,在黑夜里这十二个人,这些人都是身着一样的黑色夜行衣,脸上还带面罩,头上又蒙黑巾,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浑身上下被一种不祥的黑色所包裹着,遮掩的紧紧的,只露双眼来视物,众人既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也看不见他们的面容,他们既像影子,又似恶鬼。 在黑夜里,他们的出现顿时龙牙镖局里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就是那骄傲如斯的江南燕也是紧紧的盯着十二个人,一脸的凝重。 叶光诚见此,十分不解便问道:“他们是谁?” 李二哥看了叶光诚一眼十分惊奇,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不知道他们?” 叶光诚一摇头道:“不知道,他们很有名吗?。” 身边的大胡子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十二个人,紧握着手里的开山刀,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在克制着,咬牙切齿道:“他们是长生帮的‘风中十二神’。” 叶光诚道:“都叫什么?” 李二哥一吸气,握了握手中的长弓道:“不知道,他们好像没有名字,江湖上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来来去去,神出鬼没,所到之处,如大风刮过,斩尽杀绝,寸草不留。” 第四章 风中有神,十二杀手 第四章风中有神,十二杀手 话说那风中十二神中的首领对江南燕道:“江南燕,你屡屡与我们长生帮作对,有没有想过今天啊?”话里毫无感情,有的只是麻木,好似机械一般僵硬而干涩。 黑夜虽然在传达着那首领的声音,但是所有人一点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其实就算是白天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是谁说的话,因为与其说他们是十二个黑衣人,不若说他们是十二个幽灵,他们包的那么严根本无法分辨他们的面目,又怎么知道是谁说的话呢? 江南燕冷哼一声,眼中一片冰冷,地上的两具尸体给了他巨大的仇恨,他心中悲伤,但是更多的是愤怒,要为他们报仇的意志,已经在他心里生根。 愤怒已经在心里燃烧成熊熊的火焰,愤怒叫他握着枪的手,用力用的已经青筋凸起了,此时他握枪握的更紧了。但是怒火却没有爆发出来,因为他在忍耐,他身后并不是他一个人,为了顾全大局,他是不能冲动的,要不然龙牙镖局的人就要死伤惨重。 当下江南燕凝神望了望手里的寒枪,脸上毫无表情的冷声道:“应该是你们长生帮做了今天这个错误决定,以后一定不要后悔才是。” “不用说这些无用的。”那首领道:“此番这里所有人要生要死全在于你,江南燕,我们帮主欣赏你的才华武功,今日只要你愿意效忠长生帮,我们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龙牙镖局的人早已是义愤填膺,尤其是哪个大胡子他脾气最暴躁,当下那大胡子站出来叫道:“呸!王八蛋白日做梦,今天老子告诉你,想叫我们总镖头做你们的走狗,门都没有。” 江南燕虽未说话,但当下也是直接冷哼一声,是何态度不言而喻。 那首领冷冰冰的道:“好吧,我只是传个话而已。既然没得谈,那你们就去死吧。”说罢那十二个人一下就像众人冲来。 当中三个人分为左侧,右侧,中间向江南燕攻去,江南燕手提寒枪纵身一跃,顿时四人便斗成一团。 余下九人四散开来,好似一窝马蜂,当下一头便扎进了龙牙镖局众镖师之间。 龙牙镖局这边三十多人,为了护送三大箱千两黄金,挑选的皆是局中好手,人数又占优势,按理本应十分轻松,谁正好相反,竟然‘风中十二神’好似虎入羊群一般,一下砍翻十几个人,龙牙镖局的用刀剑砍他们,那些人却他们好像没有痛觉一般,依旧勇猛非常,悍不畏死。 这时两个黑衣人向叶光诚冲来,叶光诚抽出长剑,剑光一闪,只听得‘叮当当当’的金铁相击之声,叶光诚惊讶的回头一看,只见那两个黑衣人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只是胸前被划开了两道口子。 叶光诚看着他们胸前漆黑的颜色,眼光顿时阴沉下来了。 他们的内里竟然不是肉。 是铁。 竟然是铁甲。 那一定不是寻常的铁甲,就是一般的军中精锐的坚甲,叶光诚一剑能刺透好几个。 他们的却不是,他们身上的要厚要硬,而且他们毫无累赘的感觉,叶光诚就知道他们应该对这些东西很习惯了。 叶光诚顿时将长剑舞的像风一样,只听得一阵‘叮叮当’的声音,顿时间叶光诚成的长剑如狂风骤雨一般袭劈头来,将那两个黑衣人抵挡住,刷刷的叶光诚长剑如飞,但是那二人竟然好似刀枪不入一般,叶光诚一点也伤不到那两个人,只是将他们的衣服个割碎片,好似柳絮一般飞的到处都是。 此时叶光诚在向那两个人看去,顿时叶光诚心中一天,便看见了一片可怖的骇人景象,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刹那间叫他感觉头皮发麻,仿佛头发都一根根的立起来了。 一眼望去只见他们身上前胸后背,手脚,大腿,竟然全被被坚硬的铁甲覆盖着,好似是铁融铜铸的一般,只有关节露在外。 叶光诚此时一下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用黑布将自己包裹起来,原来他们真的见不得光。看着他们身上肉与铁甲交接之处长得一片狰狞的烫伤,畸形皮肤,难怪刀枪不入,原来那一身的铁衣不是穿上去的,而是长上的。什么风中十二神,不过是人造出来的畸形怪物罢了。 世上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有一副如此的狠心肠?竟然使他们变成如今模样? 到底是什么样的帮派,竟然如此的疯狂? 最令人恐怖的是他们竟然成功了…… 这个人,是疯子。 这个帮派,也是疯的。 那一个黑衣人哈哈大笑道:“没用的,你是杀不了我们的,我们是不死的。” 另一个也癫狂道:“我们是钢铁不坏之躯,我们是风中之神……” 这些人的智商不但有问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狂妄啊。 这么目中无人,气焰嚣张,自己感觉还真不爽,得给他们个教训啊,叫自己用暴力叫他们谦虚吧,如此这般想着。当下叶光诚冷哼一声,呛啷一声将长剑扔在地上,晃了晃脖子,双臂一伸展,咔吧咔吧几声骨头的响声,叶光诚伸出右手,对着人人手一招,示意他们攻过来。 那二人见此顿时二人大怒,当下左边的人出右手,右边的人出左手,动作整齐就好似一个镜子里的人一样,虽然相反但是却相连,二人一起出拳向叶光诚小腹轰去。 说时迟那时快,叶光诚见此一个‘亢龙有悔’双掌之间金龙真气凝成一条咆哮的金龙,一下与那二人双拳对在一起。那降龙十八掌以往虽然威力大,但是消耗也大,是以一般只用三分力。但是今时今日此时的叶光诚练到‘龙象般若功’第十层,已有十龙十象之力,这一掌打出来雷霆万钧,好似排山倒海一般,咔嚓两声便将那二人手臂打断。 但是那二人竟然好似无知无觉似得,紧接着左边的人出左手,右边的人出右手,又向叶光诚头脑打来,叶光诚又是一招‘双龙取水’再将他们双臂打断。 谁知此时这两个人竟然像野兽一样,越是见血,越是疯狂。现在他们各自双臂尽断,但是仍然不知后退,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左边的人出右腿,右边的人出左腿,又是一个后摆好似一条鞭子大斧一般向叶光诚扫来,叶光诚纵身跃起,一个鹞子翻身,闪过他们两腿的合击,半空中一招‘飞龙在天’向后一推,双掌推到他们胸膛上,只听‘咔嚓’筋骨断裂之声,二人胸膛被叶光诚打的凹了下去,顿时气绝身亡。 第五章 江家龙枪,江湖无敌 第五章江家龙枪,江湖无敌 话说那两个黑衣人他们咔嚓倒地,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一倒地他们身上的生机,仿佛是摇摆的烛火被风吹到一般,一下子就灭了。但是人虽死他们的脸上有的只是平静,安详,双目紧闭,就像疲惫的人睡着了一般。 叶光诚心中一叹,谁会知道所谓威震江湖的‘风中十二神’,不过是十二个悲剧罢了。叶光诚向周围看去,只见江南燕独斗三个黑衣人,剩下七个正在与龙牙镖局大战。 只见那大胡子近身缠住一个,那李二哥用弓箭在远处牵制一个,余下十几个人围在一起挡住五人。 叶光诚看着那些像幽灵一般的十二个黑衣人,他的眼睛似乎能看见这些人的身上有一股死气沉沉的黑气一般,压抑而绝望,心中自言自语道:“我能感觉到你们的痛苦,你们的悲伤,这样活着你们肯定不愿意吧?既然如此就让我来给你们解脱吧。” 当下运起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先来到大胡子身前用降龙十八掌,一掌将那个黑衣人打死。然后在大胡子目瞪口呆的眼光中又来到李二哥身前,将他那个黑衣人打死。 后面的大胡子看着叶光诚大展神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好似牛眼似得疑惑道:“真的假的?这么厉害?好像真的比总镖头高很多啊。” 而李二哥顿时大喜,他不是那种近战的高手,只能以弓箭袭击,只是那家伙偏偏防御厉害,只得瞄准其眼睛威胁他,叫他投鼠忌器,不能轻举妄动。但是几翻下来如今他手里的弓箭也已经不多了,若是再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当下对叶光诚一拱手敬畏道:“多谢前辈。”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一点也没有随和之意,十分拘谨。在他看来叶光诚如此武功,他可不认为是叶光诚年轻,只当是叶光诚是那个不出世的老怪物,至于那脸庞,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那么多,对此也不稀奇了。 “不必客气。”说罢叶光诚来到另一边那黑衣人群中双掌飞舞,又是将那五人打死。这时众黑衣人除了江南燕为敌的三个人,皆被叶光诚清理干净。看着与那三人激斗的江南燕,叶光诚顿时朗声道:“哎,你行不行啊?要不帮把手?” 江南燕正激斗着闻言忽然大怒,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不行。叶光诚如此看不起自己,对自己的实力竟然怀疑,此时闻言,十分骄傲的江南燕仿佛是受到了若大的羞辱一般,强忍着怒气喝道:“不用。”说罢看着面前的那三个黑衣人,脸色一色一冷龙枪一晃,身子一拧,厉声道:“飞龙乘云”话未落身子便好像龙卷风一样卷起来一股旋风,‘呼’的刮起来向三人袭去,这时江南燕他好似变成了一条身子正在翻滚的长龙,盘旋冲来咆哮着向三人轰杀而去。 叶光诚一见此招威力如此强大顿时大吃一惊,却是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能突然爆发的武功,这有点像叶光诚的绝招一样,但是他的绝招都将实力向水库蓄水一样的倾泻出来,有多大量爆发多少,却不想江南燕这样能超常发挥,爆发出自己的潜力来。 李二哥善意的一笑道:“这时江家的家传武艺,修炼到顶峰便可以以武入道,总镖头虽然年少,但却是天纵奇才,不用五七年一定稳稳地能以武入道。” 叶光诚点了点头,看着江南燕若有所思起来,以武入道啊? 此时江南燕哪里风云散去,只见江南燕在那里站着,对面却倒下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在江南燕对面那里站着,只见这个人赤裸着上身,身上除了覆盖的铁衣外,只见皮肤惨白,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就像是一个死人的身体一样,隐隐的白里透着发青,皮肤下的血管又像是一条一条的黑线网络密布,整个人十分渗人,仿佛一群黑色的小虫子在啃食一样。 叶光诚瞳孔一缩,顿时大惊,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叶光诚不由心中暗暗警惕道:“这家伙看上去很诡异,似乎猛啊!” 此时江南燕见此,大喝一声:“放龙入海”,提起龙枪向那首领喉咙刺去,那枪不愧是龙筋所制,只见他向下一弯,然后向上一弹,顿时手里的龙枪便仿佛蛟龙出海一般,枪身闪着寒光,一条蛟龙的虚影凝结而成,奔腾的向那首领刺去。 ‘啪’的一声,长枪刺到那首领的喉咙前,那首领双手交叉,顿时只听得像是硬币掉在地上的声音一样,金铁交加,江南燕不可思议的抬头一看,面上充满了愕然之色,似乎江南燕感觉自己刺到了一块铁上一样,只见长枪弯曲显然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挡住了?江南燕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怪物啊?他家传的龙牙亮银枪,在江湖上也是价值连城的神兵利器,削铁如泥,怎么刺不穿他? 此时那首领心中也险险冒出冷汗了,眼见挡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忽然狰狞的看着江南燕狂笑耀武扬威的看了看手臂道:“不知道怎么刺不透吧?哈哈,我和他们不一样……哈哈……”笑罢那首领阴狠的看着江南燕双眼冒着血光道:“我要把你撕成两半。” 那首领说罢双臂一张,将龙枪推出去,当下江南燕借着反弹之力,向后一跃。这时那首领紧跟着冲来,锋利的指甲冒着寒光好似利刀一般,两手向江南燕胸膛插来,便要向将他撕成两半。 忽然江南燕手中龙枪一拧,像绳子一样,一下便将那首领双手缚住。 那首领盯着江南燕使劲的挣扎,江南燕死死的看着那首领咬着牙不松手,二人拼命角力。 过了半响,此时二人在面对着面,脸上都用力用的扭曲起来,无论哪首领力量如何强大,但是手紧靠着,无论双臂有多大力气,却也抡不开,那龙枪又有弹性,一时间用力挣扎,手上就是挣脱不开。 当下那首领冷色一现,伸出右脚,猛的闪电似得一脚踹出,向江南燕胸膛踹去,此时二人离得近,而江南燕又不能松手,若不然定要将自己的破绽露出,是故那首领当下这一脚便将江南燕踹飞,连翻了两个滚,这才吐血倒地。 第六章 无知无觉,傀儡死士 第六章无知无觉,傀儡死士 话说趁你病要你命,那‘风中十二神’的首领将江南燕踹飞以后,好似野兽一般兴奋的大吼一声,便疯狂的向江南燕冲去,生死一线,危在旦夕,眼见江南燕就要身死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影来到其身前,排山倒海般的打来一掌,只见金龙雷霆万钧的咆哮而来。那首领见此整个人好似猛虎一般飞身一扑,轰出一拳,龙争虎斗,只听得‘吼’一声虎啸龙吟之声震天而起,顿时间烟尘四起。 只见那首领与叶光诚对了一掌,连退三步,烟尘消散,人影清晰,只见他满头大汗如雨,脸已痛得变形,忽然咬了咬牙,眼睛瞪着叶光诚,他充满了野性的眸子里充满了怨恨,仿佛刚刚叶光诚阻止他是如何的与他苦大仇深似得,气鼓鼓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叶光诚也不由抬头瞧了一眼,面上露出些惊奇之色,他用降龙十八掌再加上十龙十象之力,虽然并不是有真正的天龙神象之力,但是也是神力惊人,血肉之躯怎能抵挡?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挡下了,难道他是铁打铜铸实心的吗? 此时那江南燕从地上爬起来,背脊挺得笔直,握着枪,一脸的冰寒。转头看着叶光诚,他眼中竟似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意。但是他也不多说,只不过说了一句话道:“多谢相救。”他的话语坚定而冷漠,人也坚定而冷漠,似乎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叶光诚摇了摇头道:“不用谢,我只是还你相救之情罢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睚眦之仇必报,但是一饭之恩也是必偿的,江南燕救了他,他在救他一命,只是不想欠别人的罢了。 江南燕一笑道:“那你其实不用救我的,给我一百两就可以了。” 叶光诚看向他问道:“你觉得我就值一百两吗?”他是极为高傲的,他的武功已经以武入道了,难道江南燕救了他,他还会吝啬小气不成? 谁知江南燕却道:“不是,是我那虎豹护心丸值一百两。” 叶光诚无语,这个家伙什么狗熊脾气?这么怪?当下只得无奈道:“早知道我就给你一百两!” 江南燕一抬头问道:“你有一百两吗?” 一百两在如今他的里真的是粪土而已,不值一提,但是江南燕此番一问叶光诚不由一愣,还真是没想到江南燕那个冷冰冰的模样,似乎什么都不关心的家伙,眼力,心思这么敏锐,而且也如此狡猾。真不想说没有,看他得意真是不爽,静了一会儿,然后叶光诚才道:“没有。” 这时那首领恶狠狠地看着二人,但是叶光诚不动,他也不敢动,因为叶光诚身上没有破绽全是威胁,所以他不敢动。虽然周围的黑衣人都死了,但他还不退走,依旧在这里,真是可怜,可悲,可惜。他还是人吗?或许连野兽都不如了吧? 叶光诚向前一步就要就要将他解决,这时江南燕却连忙道:“住手,你不要杀他,我要亲手刺死他。”说罢便向那首领看去,战意熊熊,杀气森森。 叶光诚一愣道:“你行吗?”那家伙不是道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好对付的,江南燕如此这般那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江家的人自然是有败过,但是每个手持龙枪的人都是武功极高才有资格,而且江家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在江湖上朋友很多,敌人很少,是以武林有有言江家龙枪无敌,而这不但是江家的一种荣誉也是一种骄傲。江南燕此时闻言冷声道:“江家龙枪威震江湖,从来没有败过怎么可能不行?”叶光诚向他看去,想看看他是否逞强,却只见他目光充满了倔强、坚定而自信,站在那里他像是铁打的一样,仿佛什么都不能令他屈服一般,叶光诚向旁边闪开,江南燕的臭脾气,如果说他是铁的话,那一定是颗铁钉。 这时江南燕提枪向那首领刺脑袋去,蹭蹭便是两枪直刺而去,那首领躲开一下二人便斗到了一起,一时间寒星点点,银光皪皪,只见江南燕勇猛非常,那首领刚刚吃了叶光诚的亏,此时竟然进不可挡,速不能及,江南燕露出一个破绽,那首领一个猛虎下山,凝出一条猛虎虚影,便向江南燕后心轰去。此时江南燕感觉对方到了身后,突然猛的向后转身,的喝一声“升龙”,然后用回转的力量快速向前刺击,攻击范围集中于点上,长枪之上一条蛟龙盘旋,砰地一声便将那首领腹部刺了一个大窟窿,倒地不起,而江南燕也是全身乏力,连忙用枪撑住这才没有坐到地上,这一招实在是消耗极大,非得有十分的把握,不能冒险,要不然十分危险。 那首领倒地,心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好啊,死就死吧,死也是一种解脱。”那首领眼见自己重伤如此,那首领心中疯狂起来,不由暗道:“不过,我不会似得那么简单的,你给我陪葬吧。”忽然猛地将左臂撕下,用最后一口气向江南燕一掷,顿时其手臂便像江南燕飞了出去。此时他重伤之余,力气已远不如先前强大,但这一掷的威力仍是凌厉惊人,而江南燕已经脱力,哪里躲得开?眼见如此险象环生之际,便在此时,“江贤侄,我来助你。”只听得此声,忽然一百零八颗牟尼珠从天而落,一下将那首领的手臂打了下来,那首领见此顿时气得哇哇大叫,给气死了。 循着声音看向来人,原来来人是个高大的黑和尚。这和尚却一点也不像和尚,只见皮肤晒得很黑,而且他又高,又猛,又壮,一脸横肉,两眼好似铜铃,就像个怒目的金刚一般,像土匪多过像和尚。 江南燕一见此人却是识得,这人乃是他家中老父的故交好友,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法号牟尼和尚。自己小时候他还看过自己,江南燕对他熟悉得很,当下知道其定是听闻自己遇到了危险,特意千里迢迢赶来相助的,心下感动,顿时连忙起身对那和尚恭敬道:“多谢大师。” 牟尼和尚连忙将江南燕扶住关心道:“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险,好险,可真是吓死洒家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没法你父亲交代。”说罢露出雪白的大牙,哈哈大笑,显然是十分高兴。 这时那镖师李二哥过来,翻弄了那瞪着大眼死不冥目的首领,顿时觉得沉重非常,好似在翻大石头一样,顿时疑惑道:“你们说这是什么怪物啊?” 大胡子过来认真的看了看,鉴定了一番,老实道:“好像是僵尸。” 江南燕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们不是僵尸。” 牟尼和尚道:“这不是怪物,是傀儡死士。” 叶光诚闻言不由打量了这个异类的和尚一眼,问道:“大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虽然是在问但是已经十分肯定了,这和尚是知道这是什么的。 牟尼和尚道:“死士。古代的王侯们为了巩固自身的地位和力量,私下和暗中会训练拥有强大力量的死士,以此作为自己的工具,排除异己,保护自身。为了忠心,防止放在身边遭到反噬,保证不会有养虎为患的后虑。于是专门挑选那些有潜力成为死士的小孩,孤儿,大者十一二岁,小者五六岁。集中起来,与世隔绝,进行残酷的淘汰训练。合格者被磨练掉七情六欲,成为专职的杀伐工具,便称之为死士。后来又有一些旁门左道之士用邪魔外道之法培养死士,于是更为恐怖的存在傀儡死士便产生了,这些便是傀儡死士。” 叶光诚道:“那这些呢?他们是怎么怎么产生的?” 牟尼和尚道:“阿弥陀佛,若要制成傀儡死士实在是有伤天和,因为他们的条件是非得资质极佳之人才行,只要这些人都把外家横练到了巅峰,那些人便在他们外面泼上了一层用人祭炼融化特制的铁,还的外用药浴,炼丹内服,其生存几率百里难活一个。” 第七章 万箭穿心,死伤惨重 第七章万箭穿心,死伤惨重 目光炯炯看着这个大和尚,叶光诚问道:“大师,这些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牟尼和尚双手合十,听出了叶光诚话中的质问之意,当下无奈此时有话不讲清楚,怕是纠缠起来越描越黑了,回忆起往事牟尼和尚感慨万千,顿时眼中流露出沧桑之色,对叶光诚道:“阿弥陀佛,洒家未出家之前误入歧途,曾经啸聚绿林,后来遭了大难这才投入佛门,这些东西听旁人讲起过。”原来他早年出身绿林,成为佛门弟子之后,潜心武学精研武功,不但武学一道的见识极为渊博,而且因为早年地位不低,混迹三教九流中,所以见识也是颇广。 江南燕闻言不由看了牟尼和尚一眼,相识已久却没有听过他讲起过往事,这时听他说的这般一番伤心滋味,心知背后定有有故事。 叶光诚咄咄逼人道:“不知道是那座山?” 牟尼和尚一脸痛苦,张了张嘴,吐出三个字,“摩云山。” 这三个字好似有魔力一般,李二哥闻言一惊脱口道:“摩云三鹰?”牟尼和尚沉重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叶光诚见李二哥如此反应心中了然,知道不假。却不知李二哥此时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惊万分。当年摩云山的土匪有三个当家的皆是武功高手,北方绿林的龙头,一方豪杰,响当当的人物,号称摩云三鹰,或者三英。却是没想到牟尼和尚竟有如此身份。 一边的江南燕目瞪口呆的惊讶道:“大师您是?”摩云三鹰老大是鹰王叫座山雕;老二是神鹰叫海东青;老三是秃鹰,赤目鹫,却不知道眼前之人是那一鹰。 牟尼和尚叹息道:“洒家早年是座山雕。” “啊?”听闻这个名字江南燕吓了一跳,一时惊讶起来,眼前这人就是传说中威风凛凛的鹰王?难以相信,江南燕顿时不由疑惑道:“大师,早年您如此英雄怎么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而您……”话未说下去,也就是想问“您那样的英雄,如今怎么混到这个地步,当和尚了?”却是因为当年三鹰为何消失一直是个谜题。 “哎。”牟尼和尚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出事情原委来原来二十年前三鹰中的秃鹰贪图财富,竟然勾结了一个妖道引狼入室,为夺了三鹰所抢的财富,造反杀了海东青,座山雕侥幸这才逃过一劫,但是秃鹰也不知所踪。 这时牟尼和尚讲出了多年旳辛密,脸上苦笑一声道:“洒家法号牟尼,乃是我师取《佛说木患子经》:‘若欲灭烦恼障报障者,当贯木患子一百八,以常自随,若行若坐若卧,恒当至心无分散意,称佛陀达摩僧伽名。乃过一木患子,如是渐次度木患子。若十若二十,若百若千,乃至百千万,若能满二十万遍,身心不乱,无诸谄曲者,舍命得生第三焰天,衣食自然,常安乐行。若复能满一百万遍者,当得断除百八结业,始名背生死流,趣向泥洹,永断烦恼根,获无上果。’之意。本是想叫我放下仇恨,但是洒家却一直执着于心中,就是放不下。直到近年来,仇恨之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淡了很多隐隐愿意放下,谁知这个‘长生帮’兴起,洒家一查这帮主身上种种蛛丝马迹,皆像是那个叛徒,本是不愿再去找他报仇,因为当年洒家也曾犯下过罪孽,可是那孽障搅风搅雨,就是不能平静,今日又来谋害贤侄,如此洒家怎能容他,定要降妖除魔才行。”他越说声音越大,显然是已经愤怒不已。 没想到还有这般因果,那大和尚说罢,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就在这时大胡子走上前,来道江南燕和李二哥身前,那李二哥一抬头,知道所谓何事便沉声问道:“死了多少兄弟?” 问到这里大胡子不由神情黯然,心酸不已都是多年背靠背拼生死,大块酒大块肉肝胆相照好兄弟,如今一下就死了这般多,眼泪一下子就不自觉的一下骨碌了出来,不愿露出软弱的样子,赶紧用袖子擦去对李二哥道:“来了三十八人,死二十五人,还剩十三人。” 江南燕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零零散散垂头丧气的镖师,鼻子一酸,一抬头,将要流下的泪水留在眼里,苦涩着喉咙对大胡子道:“把他们埋了吧,等我们回来着再把他们迁往家乡。” “恩。”大胡子使劲一点头,便转身招呼众人,着手带人为死去的镖师准备后世去了,做镖师对客死异乡早有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会遭逢这般惨重,一时间昨日活生生的兄弟一个个死去,给龙牙镖局幸存的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一夜无话,次日早早的众人起来,龙牙镖局的人无精打采的吃过饭,收拾完东西,那大胡子收拾心情对众镖师道:“走吧,赶紧押镖,送完就了事。”说罢门一打开,大胡子走在头前,众人跟着走出去,那知刚出大门,忽然只听“哗啦啦”一声大震,眼前现出了几十个人来。 李二哥见几十个人俱都急装劲服,手持弩匣,对准了三人,万箭齐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那弩箭如急雨般射出。瞳孔一缩,他是用弓箭的对这姿势再熟悉不过了,这种军中连弩百步穿杨,在近距离内威力之强,绝对无可比拟。无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若是被几十口连弩围住,再想脱身,只怕就比登天还难了!这下那还不知危险?当下一个箭步,顿时冲到江南燕身前大叫道:“总镖头,小心。” 就在这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大胡子疑惑的向前看去,刹那间只见眼前一阵天昏地暗,铺天盖地的长箭,迎头蜂拥而来,箭头寒星闪烁,令人头皮发麻。 “刷刷”,“刷刷”……这时众人只听见常见飞来,射入肉中的声音,大胡子在前首当其冲,李二哥在后紧跟着,剩下的镖师也被这突如其来被长箭当成了靶子。 “老李,二哥?”眼见二人被射成了刺猬,江南燕手舞龙枪,目眦欲裂的大喊一声。 就在这瞬间,叶光诚抽出长剑,剑光飞舞,化做一具光幢,弩箭竟被四下震飞,牟尼和尚舞者长长的牟尼珠,全身上下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当下弩箭,除了他们三个人,龙牙镖局的人都万箭穿心,被杀死了。 第八章 七煞刀阵,斗星七煞 第八章七煞刀阵,斗星七煞 叶光诚此时眼见入目所在,到处都是要人命的弩箭,他虽然身前布了一层气墙,但是气墙发柔,对这种一次能发射十支箭,中间连绵不绝毫不停息,火力很强,杀伤力奇大的弩箭也没有什么用。 当下叶光诚不由心中暗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江南燕那个倒霉催的自己碰到了他,竟然躺着也中枪。 此时叶光诚头皮发麻,他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都恨不得建个城墙来躲闪,这一切实在是太恐怖了。当下运起‘北冥神功’一吸,将弩箭一卷,以控鹤手,用真气化为一只大手‘哗’的将弩箭掷去,顿时叶光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半空中弩箭向那些黑衣人飞去,只听的一片惨叫,这时黑衣人一个个的中箭倒地身亡,却忽然又从中跳出七个黑衣人来。 只见七个人皆是一色的黑衣,双手各持一样的弯刀,目光狠狠的看着叶光诚,围成一个圈将三人围住,怒吼一声,一个个将弯刀向三人扔出,顿时弯刀纵横,刀气飞舞,竟是一座刀阵。原来叶光诚他们将‘风中十二神’杀死之后,‘长生帮’帮主十分震动,又派了‘斗星七煞’以七煞刀阵来击杀他们。 这‘斗星七煞’围成一个圈将弯刀向对面扔去,刀来便十分熟练的一把接住,就像是玩杂耍似得,好似不是刀,而是自己的身体四肢一样,如此熟悉默契真是难以想象是如何训练出来的。这时圈子内旋转着十四把弯刀,中间的叶光诚三人,在刀阵笼罩之中上下翻腾就像是猴子一般,样子十分狼狈,真是滑稽的很,但是内里三人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全是一脸的凝重之色,稍有不慎就要落的性命不抱,这座刀阵危险得很啊,现在叶光诚还好毕竟他武功高强,只是那江南燕和大和尚两人身上的衣服却是惨了,江南燕一身肌肉还没有什么,那大和尚膀大腰圆,一份肥肉和彪悍的胸毛,真是令人非礼勿视啊。 ‘斗星七煞’乃是长生帮中仅次于‘四大杀手’与帮主的存在,他们的威名全靠这座‘七煞刀阵’,一直以来在江湖上,七个人只要布出这坐刀阵,无论什么高手多要被砍成肉泥。只是此时他们找错了对手,那叶光诚武功已经以武入道了,哪里是这七个人的对手?他们这座刀阵强则强,亦不过是对着别人一阵猛砍罢了,靠的全是七个人之间的熟练。当下叶光诚在半空中瞅出破绽,身子一翻,右手抓住一把旋转的弯刀,猛的对着一个黑衣人掷去,‘噌’的一声弯刀飞过一下见那个黑衣人脑袋斩去半边,尸首落地身死。 他们这座刀阵七个人之间配合的真是完美无缺,但正是因为完美无缺所以只要有一人死,就会出现破绽。此时刀阵一滞,江南燕和大和尚见此眼前一亮,马上各抓住一把弯刀向面前的黑衣人掷去,一下又是两人身死落地。 ‘七煞刀阵’只剩四人,刀阵到时被破,同伴身死余下四人兔死狐悲,顿时双目通红大吼一声便向三人扑来,他们七个人都只是长生帮的工具而已,七人一体,荣辱与共,如今七人只剩下四人,‘斗星七煞’已经不存在,而他们也已经没有价值了。 两个黑衣人呼啸一声,左手右手两手各持一把弯刀飞舞,弯刀转动的像风扇似得,就如快速行驶中的车轮一般分从左右向叶光诚攻了过去。 看着二人来势疯狂凌厉,叶光诚不由冷笑一声,刚刚那座刀阵他们还能拿出手来,没有刀阵扑过来,敢和他单打独斗,真是无异于送死而已,对他们叶光诚可不会心慈手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二人近前,当下叶光诚化掌为刀,双掌遍布刀劲,以火焰刀呼呼便是两刀,先下手为抢占机先,抢着向黑衣人攻去。叶光诚几百年内力,再加上那火焰刀神功,双掌炙热,威力强大,纵是比那经是百练精钢打造宝剑亦不逊色,何况弯刀?如此他一掌手刀砍下,当下那人用刀一档只听碰的一声响,弯刀竟被反弹上来,那二人大骇,眼睛余光一瞥之下,但见弯刀的刃口郑起,已然不能用了。 当下叶光诚左手一砍,咔嚓的一声,将弯刀打断,右手也是一劈,咔嚓的一声,也罢另一把弯刀打断。两掌下来那二人顿时只感虎口撕裂,竟是在叶光诚刚猛霸道的力量震撼之下,。两人右手虎口同时震裂,满手都是鲜血。双臂酸软,弯刀也再也拿捏不住兵刃呛呛啷啷几声便落在去地了。 乘胜追击,叶光诚当即一个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双掌一推,便向二人打去,正是降龙十八掌里的一招‘亢龙有悔’的招式,这下真气凝成一条咆哮的真龙凶猛奔腾。只是这次的龙影竟然不是金色的,而是像火一样赤红色的,而且带着灼热的气息,霸道的令人窒息。原来这招‘亢龙有悔’可是非同小可,火焰刀被他三年融冰烤肉早就练的炉火纯青,降龙十八掌已经被他练得圆满,龙象波若功到了十龙十象之力的境界。而这招乃是叶光诚用‘龙象波若功’十层,加上‘降龙十八掌’和‘火焰刀’打出来的,至刚、至猛、至阳、至霸、至尊。 只一瞬之间,叶光诚的身子已抢到离他们二人身前,又是一招“亢龙有悔”,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压将过来。招未打来二人便觉掌风呼啸之间,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海狂潮一般,势不可当向自己身前疾冲。如此凶猛无敌的一招袭来,这二人哪里能够抵挡?只感觉自己若是单掌出迎,势必臂断腕折,若是不出掌,哪又说不定会被打的全身筋骨尽碎。 如此二人大骇,对叶光诚不敢直撄其锋,不敢懈怠,连忙二人双掌挥出,准备四掌对双掌就叶光诚当下,谁知三人只是一触,二人便感觉好似打在了烙铁上,不但热而且力量惊人,一下二人胸中气息顿时一阵混乱。接着又一下将二人双掌推回,当下一掌便打在了二人的胸膛上,胸膛凹下将二人打死,一时间二人身上竟然都能闻到一股肉香味。叶光诚甩了甩像火焰燃烧一般的双手,向身后看去,这一伙黑衣人单打独斗真是不行,此时与江南燕和大和尚交战的那两个人竟然也被打死了。 只见江南燕打死那个黑衣人后,快步走向地上的龙牙镖局的镖师身边,一一检查,看看是否有幸存之人。忽然感觉到那镖师李二哥还有一点声息,当下运真气,以内力输他的体内。顷刻之间,那镖师苍白的脸上又现出了红晕,有气无力的缓缓张开眼睛,江南燕顿时惊喜万分连忙问道:“二哥你没事吧?” 李二哥身上插满了弩箭,此时已是油尽灯枯,费力的张开嘴巴,对江南燕虚弱道:“总镖头,没用了,你听我说……”叶光诚和大和尚一听,对视一眼却是都知他乃是回光返照,这几句话乃是有“交代后事”说遗言之意。 江南燕哪里不懂?就是因为他也听出来了,所以才更害怕,他才多大年纪,他那里经历过什么生离死别?却没想到这几日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坚强不过是伪装罢了,眼见李二哥如此模样,江南燕当下心里也不禁为之惨然,他倒出一把药丸喂给李二哥,慌忙道:“二哥,你……不要……不要……说了,你…一…定要…坚持…坚持…住,把这些……快吃下去…会…没事的。” 看着江南燕哽咽的像小孩子似得,李二哥眼泪不由掉下去,用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抓住江南燕的手,道:“总镖头,不要浪费力气了,我不行了,你听我说……” 江南燕闻言顿时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当下就‘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手一松手里的药丸一下全都掉在了地上,江南燕泣不成声的哽咽道:“二哥,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不好,我不知好歹非要接这趟镖。” 怪他吗?怎么会?他们一直都没有后悔过,在进入龙牙镖局之后他们就以龙牙镖局为荣耀,对江家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当下李二哥劝慰道:“总镖头,我们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江南燕眼中泪珠一个个的滚动出来,悲戚说道:“二哥……我一定会……一定……为你们……报仇。” 李二哥闻言浑身一震,如今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报仇?他就是不要江南燕报仇啊,连忙对道:“总镖头,你听我说,你不要去报仇,你快回去,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江南燕倔强道:“不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李二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抓住江南燕的领子,急忙道:“不,不要送这趟镖了,那帮人就是要你送死啊,此路有去无回啊,你在是走下去,就回不去了……记住,记住啊,不要走了,不要再去了……一定……一定要……回去……啊……”话未说完,人已气绝身亡。 当下江南燕顿时“噗地”跪了下去,他的目中早已事热泪盈眶,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站起。良久江南燕心中悲愤难抑,陡然仰天大叫,仰天歇斯底里的凄声长啸道:“二哥……”声音震动就似受伤的野兽狂吼一般,顿时惊飞林中一阵鸟雀。 第九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第九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旭日东升,普照大地,又是一日之晨。 秋天的早上,晨风刮过,带起一阵凉意,空气中中充满了一种干草的芳香,这时只见远处正有几十来辆驴马拉着大板车缓缓走来,来到京城符家大门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人们怀着好奇的目光看去,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板车上装着的,赫然竟是棺材,棺材并不吓人,吓人的是每辆车上都装着四口崭新的棺材。棺材太多了,恐怕就是卖棺材的人一次也怕是见不到这么多棺材,所以无论是谁看见这么多棺材运到城里,不他胆子多肥的人,都难免会吃了一惊,吓上一跳。 那符家的管家也是大吃了一惊,下了好一跳,心中暗骂这些人凉水不和找茬,大清早的在人家门前停一队棺材,这他娘的找晦气呢?这事要是叫老爷知道,那自己办事不利,可定是要少不了一顿板子,看着眼前头戴斗笠遮掩着面容,坐在白马上的人,管家当下站出来对面前的这个人叫道:“哎,哎,干什么的?这些棺材是送到哪里去的?”仗势欺人,语气嚣张跋扈,他可不怕面前这个人,他是京城万贯富商符大老爷的管家,这些年见惯了场面,又有多少人是他怕的?是别人怕他才对,要不然以符家与官府的关系,就要他尝尝板子的滋味。 这个骑白马送棺材的人就是江南燕,此番来符家门口,他是来‘送镖’的,镖局的职责就是保护雇主人身财产的安全,这一点始终是镖师第一位的,一旦镖局和雇主签定镖单,形成了合同关系,镖局就会坚持对雇主忠诚守信的职责,所谓人在镖在,他江南燕既然接了镖,那他就一定会履行自己的职责,把镖顺利送到的。 江南燕身坐白马,手提银枪,看着马前这个人冷冷道:“这些棺材,是要送给符家的。”江南燕此时一身煞气,整个人好似九幽地狱出来的恶鬼一般,杀气腾腾,寒冰彻骨。 眼见江南燕如此不识像,那管家闻言顿时变了脸色,连忙张口骂道:“我呸,哪有人送棺材的,睁好你的眼,仔细你的皮,你好好看看,知不知道这是哪里?送棺材?好大的胆?这些棺材是谁叫你送来的?” 江南燕眼中寒光一闪,露出两个眼睛,瞪了那管家一眼道:“当然是你们老爷……” 那管家被江南燕看了一眼,就是被恶狼猛鬼盯上了一般,腿肚子一软,差点软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顿时恼羞嗔怒,叫骂道:“放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自古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一个狗腿子江南燕懒得理他,直接对他道:“去告诉你们老爷,龙牙镖局到了。” 那管家一惊,想到最近的流言,看着那些棺材咽了口唾沫,乖乖龙牙镖局的人,那这些不都是黄金吗?这么多黄金?要是拿一把……想到这里那管家顿时全身激动起来,马上态度一转,看着江南燕也是一脸的热切,面带笑容热情道:“哦,原来你们是龙牙镖局的啊?请稍等我这就去请我们老爷。”说罢便院内跑去,不一会儿,便只听他喊道:“老爷,老爷……” 过了半响之后,管家走出,却有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光头大汉在他身前走出来。后面一个身带斗笠的人,见他出来顿时眼中精光闪烁,这时他眼睛里也充满了悲愤怨恨之色,就这样仿佛失了神一般,整个人痴痴的也不知在想什么。而另一个而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正是这次押镖之人富商符越,还未出门,符越看见江南燕便一拱手,热情道:“哎呀,江总镖头来了,辛苦,辛苦,这是……?”当转脸看见那些棺材是,他的脸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了,刚刚那管家没有交代清楚,直说镖来了,谁知入目竟是一片棺材,当下脸上便是一阵青一阵白的阴晴不定起来。 眼见他如此江南燕冷笑一声,双目如刀似得冷冷的看着他,说道:“符大老爷,不验验镖吗?” 符越轻笑一声,一步步走过去,突然闪电般出手,揭起了一个棺盖…… 此时,他身后的管家,仆人早已是惊呆了。 却是没想到他深藏不露,一个富商竟然会武功! 而且,出手迅如电,势若雷,其武功似是不低的样子。 此时棺材打开,后面高高地站在石阶上的管家,恰巧看到了里面的景色,当下忍不住失声而呼:“妈呀?!” 里面却没有黄金,有的是一具死尸。 棺材里躺着个死人,一个满身黑衣劲装的死人,看他脸色一脸的僵硬发青,看来死的时间不短了。嘴角的血痕已凝结,脸已扭曲变形,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别的伤痕,显然是被人以内力震伤内脏而死。 符越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脸,目光炯炯的看着江南燕,问道:“不知江总镖头,这是什么意思?” 江南燕看看了看剩下的棺材道:“继续。” 符越冷笑一声,顿时右臂一挥,袖子一卷,当下将所有棺材打开,其中四十九口棺材有人,而现出来的那些尸体赫然正是长生帮的‘斗星七煞’,‘风中十二神’,和三十个黑衣人。 余下一口棺材内里却是没有死人,但是却诡异的放着一棺材石头,还有一张纸,上写着血淋淋的十个字:“留给‘长生帮’帮主符员外” 符越看罢忽然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符越见此冷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啧啧有声道:“果然有两下子!这样都杀不了你啊!命真大,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此时他的话里有些疑惑不解,却对这些人得死,弃如敝屣,毫不在乎。 此时迷雾散去,水落石出,原来他就是长生帮的帮主,而龙牙镖局与他作对,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想要除掉他们。但是龙牙镖局也不是易于之辈,做镖局生意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有硬靠山;二是在绿林有硬关系;三是在自身有硬功夫,如此三者联系符越要拿下龙牙镖局这个江湖上最大的镖局却是不易。 镖局行镖之时路上通常插有一些三角形小旗,这小旗上的字儿代表总镖头的姓,如此在走镖过程中。半路上是难免会遇到一些强盗劫镖,而这些强盗窃案劫镖时要看一下小旗帜,如果是厉害师傅保的镖,劫镖的人一看是不敢轻易下手的,因为这些镖师的武功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武林高手,个个身怀绝技,名扬一时。这趟镖便是他设下的一个局,要江南燕送死的一个局,而为什么这一路那些人敢动手?是因为他以重金叫江南燕保镖,然后放出消息,引得别人动手,再在路上埋伏上自己的人将他截杀,此计真是天衣无缝,杀人不见血。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意弄人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 江南燕闻言,反问道:“他们是你的手下,一直都为你出生入死,如今他们死了,难道你不觉得心疼?” 符越不解的看了看问道:“他们不过只是我培养的工具而已,死了只能说明他们不合格,为什么要伤心?而且他们死了就让他们死远点是了,你又送回来干什么?” 江南燕鄙夷道:“我本想将他们还给你,但是如今,我真替他们不值。”那些人江南燕与他们交手,每一个人都是高手,而且他差点把自己这条船翻在他们手里,对他们这种对手,江南燕还是很尊敬的。 符越傲然无情道:“他们的使命就是为我效忠,为我而死是他们的荣耀和宿命,有什么值不值得?”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成手下过,这是利用的棋子而已。 这时符越一抬头,跟江南燕问道:“这些是他们告诉你的吗?” 这般一说起来江南燕便觉得愤恨非常,他知道全是因为李二哥死时留下了疑点,恰巧他用钥匙却打不开箱子,要知道镖局的镖箱大多是榆木圪塔制作的,像这样的箱子的本身重就有七八十斤。锁采用了最先进的防盗暗锁,为了防贪污只有大掌柜和二掌柜两把钥匙并起来才可以打开的。但是钥匙却反常的开不开锁,最后江南燕强行开锁看到那镖箱里装的不是黄金,而是一箱箱的石头。这才知道东西早就被偷梁换柱了,要知道假的做的在真也会有破绽的,却是被李二哥发现了蛛丝马迹,所以才劝江南燕回去。如此这般可以想象当一个人发现自己被人愚弄以后,会是如何的愤怒,看着符越江南燕握紧手里的龙枪冷声道:“他们为什么只杀人,不劫财?镖局的路线。我们要走哪条路只有你知我知,长生帮不知。” 符越恍然大悟,脸上不由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出口,“精彩,精彩。”笑声结束,他忽然冷冷的看着江南燕,冷冰冰的问道:“你知道了,但是又能拿我怎么样?” 江南燕剑眉一挑,厉声道:“我要你偿命。” 符越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笑的十分癫狂,轻蔑道:“要我偿命?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要我偿命?就怕你么这个命啊。” 第十章 牟尼和尚,长生秃鹰 第十章牟尼和尚,长生秃鹰 话说就在此时牟尼和尚猛的把斗笠向符员外扔了过来,爆喝一声道:“秃鹰,你还记得我吗?”说话间眼里凶光闪闪,充满了暴怒之意,也充满了杀机,整个人站在那里就似个铁塔罗汉一般。 符员外,不应该是秃鹰。此时秃鹰袖子一挥打掉斗笠,一抬头看见到了露出真面目的牟尼和尚,一时间竟然呆住了,此时就好像忽然见到了活鬼似的,睁大双眼一脸全是不可置信,神色惊讶非常。眼前这个人他那里是记得啊?简直就是化成灰他也记得啊!过了半响秃鹰这才回过神来,他太多日子做梦梦见他了,现在确认不是梦里,秃鹰面上立即变化了起来,看着牟尼和尚似欢喜,似厌恶,似歹毒…… 却是没想到,最恨的两个人,竟然都将对方牢牢记住。这世上的人就算是爱人,也不一定时时刻刻都相互思念着,可是却会把仇人日日夜夜都在记在心里,这般说来也真是可笑。 这天地真是小啊,小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想见的人总是很久不见,不想见的人却总是马上又见。 如今多年前的两个仇家今日见面,此时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秃鹰狠狠瞪了牟尼和尚几眼,似笑非笑的狰狞着一字一字道:“座……山……雕!你还敢来?” “哈哈,原来还没忘记我,没忘我就好啊。”牟尼和尚闻言顿时哈哈大笑一声,笑的讽刺,恨的刻骨铭心。笑罢牟尼和尚恶用居高临下的语气狠狠地对秃鹰叫道:“来就来,有什么不敢?难道这些年你秃鹰,还成了猛虎恶龙不成。” 盛气凌人?秃鹰左右晃了晃脖子,发出一阵‘卡巴卡巴’的声音来,他最讨厌他那高人一等的语气。但是今日他听了却觉得很好听,此时他感觉全身都在在激动,激动的在发颤,这是在兴奋,看见仇人的亢奋。 他发誓,他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牟尼和尚,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叫他去死的。 当下秃鹰这下真的就似秃鹰在捕捉猎物一般,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牟尼和尚,喉咙一动压下心中血液的沸腾,用力握了一下拳头,是自己清醒一点,秃鹰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好似在陶醉一般,再睁开深深的看着牟尼和尚缓缓道:“怎么会忘记?我的老大哥,你知不知道,老三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你呢!我没想到上次你苟活了一命,还不夹起尾巴来做人,竟然来敢找我,谢天谢地你来了,我本以为你死了呢,谁知你却出现在我面前,真是苍天有眼。” 牟尼和尚恨着脸骂道:“我呸,别不要脸秃鹰,当年你不但背叛我,而且良心都叫狗吃了,还杀我和二弟全家老小。既然如此,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你杀我全家,那我就杀你全家,这叫恶有恶报。”这些年他也是在日日夜夜想着那日的惨剧,那日的仇恨,眼前的这个人,报仇一直是他放不下的执念。 “良心,良心有什么用啊?座山雕?又不能吃,你傻啊?还不是拿来卖的?”骂罢,秃鹰冷冷的,就仿佛是在审判对他似得,对牟尼和尚下最后的通牒道:“实话说来座山雕,这么多年来今天我心情真从未有过的愉快啊!今天咱俩的帐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了,用你的头来忌我全家妻儿老小,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牟尼和尚闻言怒极反笑,讽刺道:“今日你要杀我,我也要杀你呢,咱看是谁忌谁。”他在摩云三鹰中乃是老大,当年秃鹰勾结外人都叫他跑了,如今他武功更高,而且秃鹰是一个人,他那里会有胜算? 秃鹰脸皮却是厚,对牟尼和尚的话充耳不闻,当下也脸不红心不跳的轻蔑一笑,对牟尼和尚阴测测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哗啦哗啦……”牟尼和尚一抖一百零八颗沉铁牟尼珠,对身边江南燕叶光诚二人道:“你们不要插手,我和他的恩怨让我自己来解决。”这语言十分坚决,如今他必须与两人秃鹰解决,这时当年的恩怨。 叶光诚见牟尼和尚虽然武功很高,只差一线就能以武入道,但是秃鹰武功比牟尼和尚还要高。而叶光诚一直在观察秃鹰,他在秃鹰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就是以武入道的感觉,虽然与牟尼和尚只差一线,却是天地之别。此时叶光诚武功高强,虽然已经到了以武入道的境界,如今境界已是与之前有了天渊之别,不可相提并论,只是他却一直没有后续的功法,一直以来他却是十分想要如今境界的修炼功法。 此番他听闻牟尼和尚说‘妖道’就留上神了,如今过来就是为了那个‘妖道’。现在看见了秃鹰这个修为一样的人,他想知道秃鹰是否会有这个境界的修行功法,他是个谨慎的人尚未摸清他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牟尼和尚愿意当探路石自然是正好,当下叶光诚便点头爽快道:“好。” 江南燕见秃鹰自信满满,一点也不将自己这边的人放在眼里,事出反常必有妖,像是他必有依仗,当下便道:“要小心,你不行就让我来。” 牟尼和尚道:“王八蛋,当年摩云三鹰好大的名头,偌大的侠义都叫你给败坏了,苍天有眼,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今日你的时辰到了。” 秃鹰道:“我呸,去你马的,你也走江湖刀尖上舔血混饭吃过,拜的也是关二爷,还他马的信这些?苍天有眼?有他马也是匹眼。我他马的就是匪。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有什么好的,俗话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路铺桥无人埋!你明不明白?我们辛辛苦苦劫来的财富,你不花,你不花我可以替你花啊!你非要济什么贫,你脑子有病吧。你个土匪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济贫,济贫,我他马土匪济个鸟贫,我他马有钱怎么会当土匪?你看见谁他马济我了吗?” 牟尼和尚通红着双眼,喝道:“事到如今,莫要多言,你现在只管快快告诉我,当年那个妖道如今在哪里?我便念及旧情给你一个痛快。” 秃鹰冷哼一声道:“他死了。” 牟尼和尚铁青着脸道:“秃鹰,你不要耍我。” 秃鹰道:“他妄想与我分财富,被我杀了。” 牟尼和尚闻言顿时一跃而起,大叫道:“既然如此,你受死吧。” 第十一章 寒月雪影,冷锯清霜 第十一章寒月雪影,冷锯清霜 话说牟尼和尚纵身跃起,舞着一串沉铁牟尼珠就向秃鹰凶猛的扑去。 然而那秃鹰却对此毫无反应,眼睁睁看着牟尼珠挥来,也只是冷冷的看着牟尼和尚而已,竟然一动不动的不躲闪,好似是吓傻了一般。 难道他当自己是铁人吗? 见此叶光诚正在仔细观察秃鹰,但是看他这个奇怪的反应顿时也疑惑了起来,就算秃鹰他是以武入道的高手那也是血肉之躯,这一招若是不闪不避,那要挨实了,非得叫牟尼和尚打的个脑浆迸裂而死不可。 但是,那秃鹰却不像是如此不智之人,那他为什么不躲呢? 此番他究竟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光诚看着秃鹰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情,那睥睨天下的眼中,好似一切皆不放在眼中的自信满满?叶光诚感觉到怪异无比,到底是什么依仗才能叫他如此临危不惧,胸有成竹的一切掌握在手? 这时候的人都是日落而息,一般情况下都是一更天(也就是现在晚上七点左右)便睡觉。睡得早,起得也早,天快亮了听见公鸡打鸣就起床,所以此时正是天地阴阳昏晓交割之时,这时只见十分突兀的,毫无征兆的那秃鹰那锃光瓦亮的光头脑后,忽然间像灯泡似得发出一阵毫光来。 当下只见云雾之中,隐隐好似有一轮皓月当空一般,突然迸出雪亮的毫光,直射天空,一轮寒冬初生的新月似得,两面尖刃无柄,就像弯月一样的宝刀,似月牙,似宝轮,似弯刀……正闪着灿灿霜雪之光,‘刷刷’的转动着就似车轮似得滚成一个圈。 这时牟尼和尚还未打来,眼前只见白光一闪,牟尼和尚“啊!”的一声惨叫,便落在了地上。 叶光诚向那看去,只见秃鹰身边那个神奇的法宝正在环绕,而地上牟尼和尚的双腿已经被斩去了,鲜血制不住的流出来。 眼见如此出人意料的一幕,这惊人诡异的神秘本领…… 江南燕惊呆了…… 叶光诚也惊呆了…… 这里的江南燕真是文虽未闻,见虽未见。而叶光诚心中好似明白,但是却也十分震惊…… 此时叶光诚心中一惊,瞳孔一缩,心中忐忑道:“我擦,这么凶残,那是什么法宝?这世上果然有修仙者。”秃鹰竟然是个修仙者?果然那句话是对的,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说不定下一秒一个还是土匪的绿林高手,到了后来变身成一个修仙者…… 事到如今,叶光诚已经站到了秃鹰的对立面,说自己是打酱油的他会放过自己吗?肯定不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宁可杀错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那既然如此,叶光诚想要的没得到还偷鸡不着蚀把米,真是没打着狐狸反惹一身骚,当下叶光诚心中暗暗盘算,想如今处境自己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那牟尼和尚双腿被斩,看着秃鹰狠狠道:“没想到啊,秃鹰还真不再是当年秃鹰了啊。” 秃鹰狞笑道:“哈哈,座山雕,你还是当年的座山雕啊!” 他笑得声音很爽朗,显然是心情十分畅快,也十分高兴,想来也是牟尼和尚当年一直压着他,如今自己翻身了,还了解了多年的夙愿,仇人也落在了自己手里,这些如何不能让人开心呢?当下牟秃鹰瞪着大眼,弯下身居高临下看着牟尼和尚,咬牙切齿的阴狠道:“座山雕,你放心你不会这么快就死的,我会等到在我全家老小坟前,哼哼,在那里……杀你。” 牟尼和尚大怒张口喝骂道:“秃鹰,你这个中山狼,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会遭报应的。” 秃鹰闻言对着他一瞪眼,牟尼和尚当下毫不示弱的又瞪了回去,这时秃鹰忽然一跳踩到牟尼和尚两条胳膊上,“咔嚓”两声,“啊!”牟尼和尚仰头一声惨叫,却是刚刚被秃鹰吧胳膊踩断了。 踩着牟尼和尚的头,秃鹰道:“我杀的人多了去了,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你要来我欢迎,大不了我在杀你一次,你活着我能杀你,你死了我就怕你吗?啊哈哈哈……”说到最后竟然自己又狰狞的笑起来了。 这人是个疯子,这是叶光诚对他的感觉,永远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衡量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正常。死道友不死贫道,叶光诚看了江南燕一眼,只见他此时气的脸色铁青,却又顾忌着秃鹰是修仙者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时此刻保命要紧。当下叶光诚心道你上,我退的策略,便对江南燕道:“江兄,这人厉害我们一起上!” 江南燕淡淡的看了叶光诚一眼,十分理智,十分平静道:“不用了,没用了。” 叶光诚闻言心中气急,难道要束手就擒,任人宰割?这不像江南燕的风格,因为他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啊!那他如今是在搞什么啊?当下叶光诚不解道:“什么?” 江南燕道:“叶兄,我不能连累你,我挡住他,你快退。” 原来是这样,此时叶光诚却是没想到自己还在算计别人,却没想到被人已经准备好牺牲了。顿时叶光诚感觉不好意思道:“你怎么这么说?要走我们一起走。” 江南燕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秃鹰道:“我不能走,龙牙镖局这次来了三十八个人,留下了三十七座墓,我已经无颜在回家面对诸多兄弟的妻儿父老了,而且覆巢之下无完卵,我回去只是灾难而已。” 好人啊,看他慷慨就义,如此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样子,叶光诚知道他已经想好了,他打定主意是无法改变的。心中感动江南燕重义轻生,舍己为人。叶光诚这才发现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他虽然说话噎人,但是绝对是个义气深重的人,和他做朋友不用担心有人背后捅刀子,他会都挡下来。 如今以秃鹰的本领,就是叶光诚与江南燕就是两人一起上,也是无用的。 这件事情,叶光诚明白。 江南燕他也明白,他也看的了然。 因为明白,所以他才这么做…… 叶光诚无话可说,良久道:“江兄,我会为你报仇的。”这算是他的承诺了,他不能说不走,却不愿意白白欠人人情,他没有千人人东西的习惯,所以留下一个承诺。 江南燕道:“多谢叶兄,告辞。”说罢江南燕提起寒枪,飞身一跃,对秃鹰大喝一声:“住手!” ; 第十二章 血洗寒枪,侠骨飘香 第十二章血洗寒枪,侠骨飘香 话说那江南燕不动稳如山,一动如雷震霹雳。此时他纵身跃起提枪向秃鹰刺去,好似暴雨疾风,‘刷刷’几枪,收放极快,令人防不胜防,那秃鹰手一挥,手中冷月锯当下便向江南燕飞去,‘啪啪’几声金铁交加的声音。 江南燕惊愕的抬头看着秃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被挡下了? 龙牙亮银枪乃是他的家传神枪,此枪总长一丈三尺七寸三分,重一百三十斤七两三钱。 据说龙牙亮银枪乃是龙牙做的枪尖,枪杆也是北海蛟龙之筋做的杆。 龙牙亮银枪的枪尖削铁如泥,无坚不摧若。打下石头粉碎,划着生铁留痕。莫要说是刺在人身上,绝对必死无疑,就算枪杆打在人身上也是死,砸着些儿就亡,擦一下铜皮儿也破,挨着筋骨也伤! 竟然又被挡下了? 却不知此时秃鹰也是惊讶非常,他自得了冷月锯之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从未遇到与之相克的兵器,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江南燕挡了下来,想起江家在江湖上的威名赞,当下赞道:“不愧是‘江家神功,龙枪无敌’的美名,果真好一把龙牙亮银枪。” 江南燕冷哼一声道:“你那东西也还不错,叫什么?”他随随便便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给它一个评语,眼睛平静地连眨都没有眨一下,简直就像没看见似得,是完全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一般,显然心中对自家的神枪更是骄傲,他自信‘龙牙亮银枪’一定比他的好。 看着手中的冷月锯,秃鹰傲然道:“冷月锯。”此话却是他对冷月锯也是十分骄傲,十分自信的。 叶光诚没想到江南燕竟然把秃鹰挡了下来,当下心中大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虽然高手相争,必尽全力,他如果在旁边看着,一定可以看出破绽来。那样这一战无论是谁胜谁负,那时战胜的人必定也已将力竭,而自己又已看出他的破绽,若是想杀人,那正是个最好的机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样最后活着的一个人必定是他。 但是虽然梦想很丰满,他却不能赌,因为赌注太大了,事到如今看来,那秃鹰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叫人得利的人,若是赌输了那就要将命留下了。打定主意这时叶光诚他目光看向江南燕的背影,目中充满了感激之色。心中感慨如果做他的朋友,绝对会愉快的很,因为他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重义轻生,他的朋友很容易做。叶光诚也不是个多嘴的人,所以他一直用眼睛表达感激。 一转身,叶光诚运起轻功,他身子突然像射出的利箭一般,‘嗖’的一下人已冲天飞起,窜上对面的屋脊了,身形掠起,如轻烟般几个起落便消失去了。 秃鹰眼睛里却发出了光,嘴角渐渐勾出一丝讽刺的笑容,笑容中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诮之意,看着江南燕道:“你的同伴,背叛你自己跑了。” 说罢秃鹰竟也没有出手,他在盯着江南燕的眼睛,仿佛要从江南燕眼睛里看出恐惧之色来,最好看见他为了自己的性命,跪在地上向自己乞求怜悯,忏悔自己的过错,求自己原谅他。 但他却什么也看不到,蝼蚁尚且贪生,但是江南燕却连头都没有回,他知道自己不能走,也走不了,秃鹰是不会放过他的。当下只是全神贯注的把精神放在他身上,他的眼睛里全是坚定,没有丝毫动摇,高手相斗若还不能够聚精会神,稍微一丝的走神都会身首异处。 秃鹰看着江南燕渐渐笑不下去了,他忽然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似曾相识,仿佛以前就见过。但是他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的他已经忘了。他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烦躁,他在江南燕那平静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笑脸,对着自己笑,好似在嘲笑自己一般,十分可恶。 江南燕在站着,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像个木头,像个石头。 江南燕拒绝回答。 他就那样静静地,一双眸子里充满平和,古井无波,好似一潭死水,并没有往日逼人的锋芒。 难道是秃鹰将他的锋芒消磨? 没有,秃鹰知道他没有屈服。 他的锋芒不是没有,只是没有爆发而已,他,一旦爆发将是最耀眼的。 秃鹰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对江南燕冷声道:“你在等死?” 江南燕拒绝回答。 秃鹰嗤笑一声道:“值得吗?为了别人?你这么做为的就是希望我杀死你,好叫他逃跑是么?” 现在,他正凝视着江南燕,想要动摇他的意志。 他目光在江南燕身上停了很久。 他在观察江南燕的反应……想看看他懊恼愤怒的表情。 但是,江南燕拒绝回答。 他只是平静的微笑着与秃鹰对视,他笑得很神秘,意思很奇特。 秃鹰他失望了……他感觉自己的小把戏,都被他看穿了。 他的眸子却是漆黑的,就像是这无边无际的夜色一样,也不知隐藏着多少倔强,多少坚定,没有后悔,也会有退缩…… 秃鹰烦躁了,江南燕顽固的无声抵抗他,叫他感觉不耐烦了,他是想杀死他,也要玩死他,猫捉老鼠一样慢慢的然他一点一点绝望,一点一点的恐惧,一点一点的玩死他。 可是如今他不想玩了,瞧着江南燕,眼睛却冷冰冰的,那眼色就好像在瞧着个死人一般。 一个蠢到极点,不识抬举的死人。 低头看了他脚下牟尼和尚一眼,那牟尼和尚早就疼得晕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看她干什么? 忽然秃鹰开口骂道:“真是个蠢货。”这话似乎是在说江南燕,又似在说牟尼和尚,好像又是在受他们两个人,谁知道呢?他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此时秃鹰感觉有些恼怒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让他这样恼怒了。 当下秃鹰冷哼一声,凌厉的眼睛顿时如刀似得向江南燕剜去。 江南燕顿时感觉压力增大,他紧紧握着这柄枪,努力让脊梁挺得笔直,毫不退缩,鼻尖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淌出来,就看到了大山般屹立在他面前的秃鹰,没有与秃鹰交手就感觉不到他的强大,压力沉甸甸的压在头顶。此时江南燕与秃鹰交手就是手中的龙枪也感觉沉重了很多。 江南燕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手里的枪,瞳孔似在收缩。此时江南燕忽然心中一阵空明,物我两忘,眼前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好似,只剩下他的敌人秃鹰了一般。一时间他好似有一种天地与之并生,万物与之一体的感觉。天人交感,他此时意志空前的专注,竟然在这个时候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这是以武入道的境界。 秃鹰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江南燕,他目光闪动,他感觉到了江南燕身上的变化,那是一种铅华洗尽的蜕变。 他并没有看他的枪,因为他人的光芒,已掩盖过他手中的枪,真正危险的是他的人,并不是他的枪。 此时江南燕出手了,只见江南燕的喝一声:“升龙!”‘刷’的一枪刺来,这一枪速度极快,威力无穷,似潜龙出水,如猛虎下山。 这一枪搅动风云,江南燕身子向龙卷风似得,一下汇聚成一条巨龙,咆哮着向秃鹰扑去。秃鹰不敢怠慢,知道这是江南燕用尽全力透支生命的一击,这一击无论秃鹰接住接不住,江南燕都会死,是一种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招式。 当下秃鹰将内力灌进‘冷月锯’内,他不能坐以待毙,只有全力以赴与江南燕决出生死,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当下整个冷月锯好似一轮巨大的月轮一般,狠狠的向江南燕斩去。 ‘轰’得一声,惊天动地。 秃鹰倒地,吐出一口鲜血,虚弱的站起来,将肩膀上的长枪拔下,顿时一股鲜血喷出,秃鹰一把捂住,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南燕,由衷感慨道:“好个碧血寒枪,果真名不虚传,如今死在我手里,也不算辱没你。”刚刚若不是因为自己早以武入道多年,功力比他深,今日也要躺在这里了。 第十三章 羊入虎口,有进无出 第十三章羊入虎口,有进无出 “虎口赌坊?”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身前一个进进出出的门口,在京城最大的赌坊,虎门赌坊门前,来人看着上面悬挂的一个龙飞凤舞的招牌,脱口惊呼而出。 这名字真是黑啊,虎口赌坊,羊入虎口,送货上门,有进无出,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这时说罢声音传到赌坊门口,一个衣着华丽的人顿时转头循声望去,却不由心中一笑,你道为何?原来他看见这个说话人,长的身材矮胖,头皮铮亮,脸上笑眯眯,肚皮圆滚滚,手腿也全是胖呼呼的,长得一脸福相,活脱脱一个庙里的弥勒佛。 当下这人带着和善的微笑来到来人身前,对其笑道:“非也,非也,这位客官我们这是这是‘虎门’不是虎口,是虎门赌坊。” 来人疑惑的看了这人一眼问道:“哦?原来如此,哈哈,这字写得看着有点像‘虎口’,冒昧之处还请海涵,这位兄台不知你谁是?” 那人呵呵一笑不以为意,这四个字是他写的是什么字他怎么不知道?虽然对人说是虎门,其实就是虎口,只是连笔写得,一般人看着虎门赌坊的旗子,就会下意识的忽略而已。这座赌坊门很大,坐西朝东,下午的时候总是动正好挡住落日,其寓意就是猛虎卧山岗,虎口大张,有进无出。当下这人对着弥勒一拱手道:“在下是这里的东家,江湖人称金眼貔貅,施虎。” 来人闻言,当下恍然大悟似得一拱手道:“久仰久仰。”他嘴里虽然在说久仰,其实却连一点久仰的意思都没有。这般说其实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什么金眼貔貅,在他眼里跟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就和路人叫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似得,完全不入他的心里去,不过是敷衍一番而已。 施虎见此却是不知,当下面露得意之色,对来人道:“却不知贵客尊姓大名?” 来人依旧笑眯眯的道:“叫我弥勒便是。” 施虎当下脸色一正,惊讶道:“长生弥勒?”此时看着弥勒,他心中不由感到有些惊讶,长生帮四大杀手,都是少年成名,如今名满天下,分别是剑痴,弥勒,毒手,千尸。 弥勒道:“正是在下。” 施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头笑的十分热情,对弥勒问道:“要不要进来玩两把?”在他看来弥勒就是钱多人傻的那种人,是来送钱的财神爷,所以想狠狠的宰他一顿。 一说起玩两把,顿时弥勒眉眼笑的更开心了,直接拉着施虎的胳膊,几步走进赌坊道:“来玩两把,玩两把。”见此施虎哈哈一笑,欢迎来赌钱,二人便一起向里走去。 进的赌坊一看,里面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有贫有富,各种各样的人,一桌一桌的上堆满了金珠和银票。 这里面他们赌得是买骰子点数大小,所谓大小就是骰子总点数,为四至十称作小,十一至十七为大,相同则是豹子。 这里的赌博并不太精彩,既没人耍老千,更不会用炫目的技巧。这些人没有他玩的好,也没有他玩的精,他都玩出花样来了,普普通通的三粒骰子,只要到了他手里,就好像变成了活的似得,竖着,横着,叠着,各种变换,骰子都很听活,那点数也十分精准,他若要全红就不会有黑点,要豹子也会都是三个六。 但是这些人大呼小叫的,一掷千金,却是热闹非常,他被这气氛感染了,进了赌坊没人不会被感染的。 看着看着,弥勒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有些痒痒了。他本是个赌徒,喝烈酒,找女人,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种发泄,只是堕落、放纵、麻痹自己而已,因为他是个杀手。 这时一个庄家反抓起骰子,在碗边敲得“叮叮”直响,大声道:“快下注了,买大押大,买小押小,买定离手了,下注越大赚越大啊。” 弥勒忽然拍下一张银票,叫道:“我押小,一百两。” 庄家晃了晃骰子,向在祈祷似得低喝一声:“通杀!”一掷。 骰子落到碗里,“叮啷”一声,发出碗和骰子碰撞的响声来,庄家技术不错,此时那骰子掷在碗里,也仍在不停的滚动。 眼见如此,所有人的心头都了起来,赌徒们歇斯底里脸红脖子粗的呐喊起来,仿佛喊得声音越大,就能心想生成一般…… 像狼似得,嗷嗷叫着:“大”,“大”,“大”…… 有人叫“小”,“小”,“小”…… “叮啷”一声响,骰子落在碗里,头一粒停下来是三,第二粒也是三,第三粒也五,竟然是大。 弥勒叹了口气,这局却是他输了,又将银票压了起来,接着往下玩。 如此这般几轮下来,是别人掷骰子,总之有的赢,有的输,却总是输多赢少,而弥勒也一千两银子如流水一般,哗哗的流向了庄家。 骰子终于到了他手里,这局他只想要一个小。以为今日他买小,总是陪,这局看看自己非掷出小来不可。 他有把握,掷出小来。因为他对骰子十分熟练了,骰子一定还是会听他话,所以他绝对有把握。 “叮啷”一声响,骰子落在碗里,头一粒停下来是二,第二粒也是三,第三粒却仍在滚动。 他看着这粒滚动的骰子,就好像父母们看着一个听话的孩子。 现在他自信满满,仿佛已经可以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了,无论怎么样,小时注定的了,因为他看见红了,好像是四,此时他笑得很开心。 只要骰子停下来,银子也就到手。 眼见死就要停下,忽然骰子一变,停下竟成了“六”,他又输了。 弥勒虽然他不是疯狂的赌鬼,这区区一千两银子,在他身上也根本就不算什么。赌钱本来就是赢得快,输得更快。他一向挥金如土,从来也没有将钱财看在眼里。 但是他感觉到这是骰子,是铁骰子,碗下面装磁石,磁石一动点数就变,庄家以为别人不明白,但是在他眼中看来,都只不过是小孩玩的把戏。 弥勒不屑一笑,赌坊都会耍鬼,所谓十赌九骗,他们的骰子不是灌铅,就是出千。当下接下来的每一局,弥勒都会拍桌子,而他一拍桌子,他就会赢……一用这招就是像隔山打牛似的,用虚劲来震动骰子,点数一变,他就赢了。 如此几局,弥勒便赢了一万两,而庄家头上开始冒汗了,心里发虚,这时怎么回事?什么情况?此时这叫一个急人呢!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骰子不管用了? 一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在旁边含笑观看的施虎也坐不住了,看着那庄家心中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下亲力亲为,也加入赌局。 施虎叫金眼貔貅,何为貔貅? 传说貔貅触犯天条,玉皇大帝罚他只以四面八方之财为食,吞万物而不泻,只进不出,所以人们认为貔貅有招财聚宝的功效。 而所谓金眼貔貅,意思便是眼里只有钱,到他手里有进无出。 他输不起?不是他没有赌品,别人在这里赢了钱都能安全的拿走,就是出千不被别人发现也没事,他是个十分讲规矩的人。 不过他十分爱钱,守财如命,恨不得睡觉都搂着钱,数钱就是他最开心的事。如此叫他赢钱自然是开心,但是若是输钱那真是如割他的肉一般,痛彻心扉啊! 此时他是非要赢回来不可。 第十四章 弥勒笑口,无情剑客 第十四章笑口弥勒,无情剑客 这时庄家已经在叫下注,弥勒‘啪’的就押两万多两,还是压小。 这一把压得真大,但是赌鬼赌钱,本来就是越赌越大,越赌越疯狂,更何况他小赚一笔心情正好? 这一下子连本带利全部押上,输赢可就都在这一局上了,但是他自己有信心,他相信自己的赌术。 那庄家见此,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当下一把抓起骰子便随手一掷,“叮铃铃”一声响,骰子掷在碗里,两粒骰子已停下,当然是两个四点,第三粒骰子却偏偏还是在碗里打转。 当下所有的眼睛都被碗里那粒骰子吸引了过去,那粒骰子竟然还在碗里打转,滚转不息的骰子竟忽然就要停下,但是那点数好似是红,那这便不是一就是四了,可是红的一片不大,那么看样子更像是一的可能性要大些。 当下桌上的赌徒皆是两眼火热的看着弥勒,见他又要赚了,心中对他的运气羡慕万分。 这时那骰子还没停下,大家还没有看清上面的点子,金眼貔貅深深吸了口气,施虎暗扣中指,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骰子就忽然在碗中又‘叮叮当当’的转了起来,谁知这一刹那间,这一下变化,就在这最后的节骨眼上,骰子上面黑黝黝的一片点子,看来是六点。 众赌徒顿时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出人意料的变化,真是天意弄人,这一下弥勒怕是要输了。 只是众赌徒虽没看见其中机关,但是弥勒却看见了。 弥勒明白了,原来是金眼貔貅出手,他一直赢也没有什么乐趣,这下来了高手,能陪他玩两盘自是心中高兴,当下他的手一用力,碗在桌上,骰子在碗里打转,骰子一跳,露出两点那一面就要停下。 施虎脸色大变当下连忙连弹三下,但听得噗通、噗通、噗通三响,破空之声却响劲异常,弥勒叭一拍桌子,那碗忽然离地而起,里面的骰子哗哗的一片滚动之声,三个骰子都滚动起来了。 这下那三个骰子在碗里滚动,一到小,施虎就出手,一到大,弥勒就出手。就像抽陀螺似得,一到骰子快停了,就有一个人抽一下。 ‘啪’的一声,玩掉在桌子上,施虎一看顿时面无人色,已经是傻了眼,只见那三颗骰子只剩下三面‘四’,‘四’,‘一’其它的地方全都碎了。 眼见骰子变化,金眼貔貅眼睛瞪着骰子,面如土色,铁青着脸,知道自己不是弥勒的对手,心中绞痛,但是输了就是输了,要是不识时务,自取其辱而已。 九点小,是弥勒赢了,此时他只觉得嘴里发苦,好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很也说不出。他做梦也想不到,看似钱多人傻的弥勒,居然还是个赌博的高手,而且比他还要高很多,这次吃了个暗亏,当下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看见弥勒笑呵呵的将银子揽到自己怀里,他好似看见自己的情人投入了他的怀抱,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其实他宁愿是看见情人投入弥勒的怀里,或许那样滋味还好些。五万两,什么情人也不值五万两。 话说弥勒赢了钱,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来到赌坊外面的一家酒楼,弥勒便准备大喝一顿好好庆祝庆祝,待他迈步进来酒楼之中一眼就看见其中的一个人。 顿时他的脸色变了,因为他看见一个人,这下笑眯眯的脸上满是凝重,看起来更有喜感了。 这是个坐在酒楼里的一个人,像普通食客一样在独饮独酌,细嚼慢咽的人。 弥勒看见他并不是因为位置,因为他不但没有坐在门口,而且他坐的地方虽离大门很远,但弥勒一进门,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人看相貌今年不过十七岁,长得很清秀,身体也很柔弱,看起来有些幼稚的孩子气,就像一个腼腆害羞的大男孩。但他整个人的气质与感觉就像一把剑,一把剑气冲霄的宝剑,浑身散发着一种已深入骨髓的寒冷与骄傲,却又带着种锋芒毕露的杀气,给人带来危险的感觉,令人全身警戒,汗毛都倒立起来了。 他坐在那里,剑就像他的人,他的人就像他的剑。 剑是冰的,人也是冷的;剑是杀人的剑,人也是杀人的人。 看他的剑,就知道他本就是一个剑客,但是不用看他的剑,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剑客,这是一种感觉,很冷的感觉,冷的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叫人一下就认为他是一个剑客。 他在哪里就像一个标志,别人就会下意识地就看过去了。此时整个酒楼里的人,竟然就是谁也不敢妄动,仿佛面对这一个巨大的威胁,竟然全都小心拘谨起来了,时不时的偷偷望过去,在心中猜测他的身份。 这是一种杀气,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但是能感觉到。战场上的老兵往往能感觉到对面是否有埋伏的敌人,或是那些一辈子都生活在森林里面打猎的猎人,这些长久穿越生死的人,能够慢慢的激发这种感觉。 他始终没有瞧过弥勒一眼,现在弥勒看着他,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向弥勒看去。 一抬头,他的目光,终于触及到了弥勒的目光。 火花! 两人目光相遇,竟似激起了一串的火花。 一串无声无形的火花,虽然没有人的眼睛能瞧得见,但每个人的心里却都能感觉得到。 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都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们虽然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是众人却感觉仿佛刀光剑影一般,这两个人的眼睛太凌厉了! 大家心被震动了,那是害怕的感觉,他们虽都已退入角落中,小心地屏住呼吸,却还是能感到那种可怕的杀气。 每个人的心都在收缩!紧紧地提着,好似千钧一发之间,二人就会出手。 弥勒无奈道:“你不该来。” 剑客脸上却连一丝笑容都没有,冷冷的少言寡语,看上去有些木讷。过了很久,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冰冰的道:“可是我已经来了。”剑客总是会有这种一副千年不变表情,似乎不愿开口,也不喜欢说话。 来者不善啊,感到对方身上给予的压力,弥勒知道不能善了,笑口常开的弥勒笑不出来了,对着那剑客道:“那你白来了。” “我不会白来的。”这个剑客说话很慢,但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很坚定,不容置疑,仿佛每个字都是一把剑,很锋利,似乎每一个字都表示着他的信心和决心。 这是什么事情?围观的众人疑惑起来。 难道……是江湖仇杀?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这个念头在众人心头闪过,顿时所有人一惊,眼皮一跳,不一会功夫,众人就三三两两的散尽了,他们只是普通人,若是死人可不敢在这里久待,所当下赶紧走人。而且刀剑无眼,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时倒霉惹祸上身。 ; 第十五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第十五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不想见的人,弥勒无力道:“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剑客点了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也不都说了,仿佛是不想多费一点力气一般。 弥勒来到剑客对面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十分疑惑的看着剑客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剑痴道:“钱。” 弥勒奇道:“钱?” 剑痴道:“现在有钱都能使磨推鬼了,何况是找一个人?” 弥勒顿时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像他这样的高手用钱怎么着?难道有人跟踪他?那又是什么人能叫自己不曾察觉呢?当下弥勒便问道:“你找人来跟踪我?” 剑痴一摇头吐出一个字道:“不。” 弥勒摸起剑客的酒壶,倒满一杯子,好奇道:“怎么不对?” 剑客忽然从怀里掏出一锭黄金来,在弥勒满是不可置信的眼光下交给酒楼的老板,那老板接过钱,顿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对剑客道了一声谢转身便退下了。转头看着呆木若鸡的弥勒,剑客淡淡道:“我是悬赏你。” 啊!闻之真相弥勒差点泪流满面,搞得也太夸张了吧,张大嘴巴一脸幽怨道:“你至于花钱找我吗?你不如直接把钱给我,我把自己卖给你。” 剑客道:“很至于,现在花的和我要的根本不值一提。” 弥勒看着眼前的债主,弥勒不想自己到手还没有捂热乎的钱飞走,当下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何必苦苦相逼?” 剑客一抬头直视着弥勒咄咄逼人道:“我今日不逼你,明日还找得到你吗?” 弥勒叹了一口气道:“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 剑客道:“其实我这个人是很重感情的。”说罢弥勒刚要松一口气,谁知那剑客一个大喘气道:“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我们不是兄弟,所以更得明算账。” 弥勒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当下气急败坏道:“你也太抠了吧,你赚了那么多钱,我就欠一点钱,九牛拔一根毛简直就是毛毛雨了,你就跟追命一样。” 剑客脸色不变,无情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事到如今你算算,你欠我的钱九出十三归,利打利,利滚利,一共是……五五二十五,二五一十,四迟六进一,一共是五万三千二十六两零三个铜板。你看这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一丝不差,一毫不错。这帐是不能再拖啦,今天我来正好当面交钱,立地勾帐。” 弥勒道:“你怎么不去抢?”他的意思是说这剑客:利息贷款,不如去抢。但是实际上贷款挣利息比强更方便,而且还不见血。 剑客道:“你怎么不去偷?”他这意思是说弥勒:欠债不换,不如去偷。 这下弥勒就与他一下杠上了,当下弥勒便要钱不要命道:“好、好、好、实话告诉你吧,今日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谁敢和我要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剑客含着怒气对弥勒气汹汹道:“不还钱!和尚,你太过分了。” 弥勒闻言一摸头,头上没毛,闻着剑客的话顿时叫道:“他奶奶的,气死我了,屡教不改又叫我和尚,看见你,真是佛也有火啊!”剑客说话这么噎人,弥勒顿时怒气冲冲道:“白痴,不要对着秃子叫和尚,不是所有的秃子都是和尚。” 弥勒气的快跺脚了,但是剑客坐在那里,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冷言冷语道:“那也不是我的名字。” 剑客说出这话了,顿时弥勒脸上一僵,整个人平静下来,神情黯然。那剑客面露悲伤也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凝重起来,过了良久这才开口道:“我知道,我也没名字,以后随便你怎么叫我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弥勒道:“我们这些人只有代号,谁有名字?”这一句话说出来他的心好似被揪住了一样难受,命运真是残忍,人一出生就注定一个人的生死、贫富和一切遭遇。名字什么人都有,但是偏偏他们却没有名字,因为他们不是人! 是工具! 所以名字对他们来说是个奢望,只能羡慕,而不能拥有。 工具不需要问为什么,所以不需要有名字,不需要有感情,不需要有思想。 而且他们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谁给他们取名字? 他们有的只是个代号,从当年他们被人带到一个地方训练开始,他们就只有代号,他的代号是弥勒,而这个剑客的代号是……剑痴。 沉默中的剑痴忽然开口道:“我有。” 弥勒一愣道:“你叫什么?” 剑痴他不说,只是看着剑,失神的看着剑。 弥勒见此叹道:“那不是我们的名字,我们都没有名字。” 说罢弥勒就后悔了,剑痴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不会流泪眼泪,因为他的眼泪比血还珍贵,但是他却是一个十分脆弱的人。看着剑痴低着头全身一颤,仿佛把头埋到桌子底下一样,静静地无声无息,好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在默默舔舐伤口,弥勒知道他心里一定在流泪,因为夜里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曾会突然的流泪。 别人不会明白,当他们孤身一人,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进行残酷训练的时候,孤单寂寞冷时,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哪里有温暖? 杀手无情,弱肉强食,不相信眼泪,有泪也要忍下去。 此时此刻看着安静的剑痴,弥勒悲哀了,这不是剑痴一个人的悲哀,也不是他自己的悲哀,而是他们这些人的悲哀,弥勒他本来自以为自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是此时他也心痛了,他感到高兴,原来他还没有麻木冷血,他依旧还是人,长得是人心啊! 或许是心宽体胖的缘故,他的心还是很善良的,当下忍不住岔开话题,开玩笑道:“幸好我不是个女人,要不然这样被你盯得死死的,想不嫁给你都不行了。” 剑客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红晕,却是对弥勒拿他开玩笑有些腼腆害羞。 这时弥勒掏出五万多两银票,也不去数,直接推给到桌上对剑痴道:“那你看,这是我刚刚才赚的。” 剑痴看着这些银票,虽然弥勒欠他的钱,他是他却没有夺过来,当下开口却对弥勒道:“恭喜发财。” 见此弥勒一耸肩,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道:“他们现在归你了,真是便宜你了,我都还没捂热呢,应该是我对你说‘恭喜发财。’才是。” 如此剑痴这才收起来,揣进怀里,一笑,真诚感谢道:“多谢还钱。” 当下弥勒一愣,他从未见过剑痴笑,今天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当下哈哈一笑,露出他本来颜色,面带笑眯眯的表情,豪爽的开玩笑道:“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我现在可是后悔借了你的钱了。” 剑痴道:“真遗憾,我最开心的事就是我借给你钱。” 弥勒奇道:“为什么?” 剑痴道:“因为你拖得够久。”意思也就是说你拖得久,利息也够多。 弥勒一笑道:“你这个黑心的人。” 第十六章 白鹭飞扬,夕阳漂泊 第十六章白鹭飞扬,夕阳漂泊 话说长生帮,剑痴弥勒酒楼相聚,这时忽然间飞来一只鸽子,扑腾几下翅膀便落到了,剑痴胳膊上,剑痴取出一张小小的纸条来。 在弥勒凝重的眼中,他知道这纸条,就是一张催命! 这张纸上一般上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只会写着一个人名,一个地方,一个时期而已。 这人他既不相识,也没有恩怨,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本来他全无关系。 但是到了他们手上,那他们现在就必须去杀那个人。 因为这是命令,是命令就没有选择权。 弥勒喝了一口酒,看着剑痴手中的纸条皱起了眉头,如今的他们要出手已经很少了,因为没有多少人值得他们出手,下面的人就解决了,这次是谁?当下便疑惑的问道:“是谁?”他说话的声音极低,酒楼中此时已经没人了,而且老板也在柜台正乐着,他毫不担心会被人听去。 良久剑痴才吐出两个字,“剑神!” 剑神! 神剑空利,天下俯首,魔刀不出,谁与争锋? 一个人,一把剑,一个名字,一个传奇…… 剑痴说出这两个字,弥勒手一抖,顿时一杯酒全散了出来,一下酒也喝不下去了,半响这才开口凝重道:“我劝你千万莫要去见他,你的那柄剑虽然是天下无双的宝剑,可是你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剑痴一口将杯中之酒饮下,道:“我是练剑的人,练剑的人,剑下难免要死人,或者要死在别人的剑下的,这就是宿命。从第一次握剑,就开始了的宿命。” 弥勒叹息道:“你会死的。” 剑痴漠然道:“若能死在比我高明的剑客的剑下,又有什么遗憾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是杀手,听命行事,命令来了不管生死,想要拒绝哪有这么自由? 可那是剑神啊! 武林圣地神剑山庄的主人! 江湖上很多人练剑,但是有多人就是再练十年,也挡不住他一剑。 这次剑痴怕是凶多吉少了,“哎!”弥勒长叹一声,江湖上生生死死,恩恩怨怨,能没有遗憾也是好的。 这时忽然又飞进来一只鸽子,弥勒结果,脸更苦了。 剑痴见此当下问道:“谁?” 弥勒道:“刀魔。” 剑痴心中一震,要发生大事了,长生帮竟然要对这两个人动手?这可是正邪连个顶级人物,传说中以武入道的人,剑痴道:“他不是死了吗?”剑神还则罢了,那刀魔三十年前与剑神一战之后,再也不见人影,江湖上传说纷纭,都说那一战刀魔死了,难道没有嘛? 弥勒道:“没死,他已经退隐江湖,隐居在翠屏山中了。” 剑痴点了点头,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了起来。 如此,可见这两个人光是名字,就带给他们多大的压力。 良久,弥勒又笑眯眯的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剑痴还未答话,弥勒又自答道:“不会是女人身上吧?” 剑痴顿时羞怒道:“没有!” 弥勒笑吟吟道:“那你怎么那么缺钱?再说了不喝酒,不赌博,也不去找女人,人生好有什么乐趣?你又不是个木头?今天你请客,我带你去找乐趣去?” 见这‘流氓和尚’还惦记着自己的钱,就他花钱如流水,给他当冤大头?顿时剑痴没好气道:“那是你的乐趣,不是我的乐趣。” 弥勒嬉皮笑脸道:“去庆祝一下嘛?” 剑痴不解,这家伙生死还未知呢?要庆祝什么?当下问道:“什么?” 弥勒理直气壮道:“你我现在还没死啊。” 剑痴道:“这件事也值得庆祝?” 弥勒道:“当然值得庆祝,这世上有很多事都值得庆祝。” “你自己去吧!”说罢,剑痴起身向外飘然而去…… 只剩下身后弥勒大叫道:“哎!哎!别走啊!你不去,我没钱啊……” …………………… 此时京城金钱帮内,一群人在一个大堂内围在一起,金眼貔貅,施虎就坐在正堂上。 一个管事人物拿着一本账簿,边翻边道:“高利贷收上来五千六百两银子。”,“帮会盈利十万五百两银子。”。“其他一些……” 当下有一人忍不住道:“这些就是上个月结算去年收益的银子,基本上比往年足足少了四分之一还多。” 另一个也义愤填膺道:“长生帮太过分了!他们肆无忌惮的抢我们生意,现在的银子是一个月比一个月少,被他们逼的我们现在的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管事无奈道:“那怎么办?人家实力强。” 当先那人激愤道:“那我们就让他们得寸进尺?他们进一步,我们就退一步,做缩头乌龟?” 金眼貔貅铁青着脸怒道:“闭嘴!别说了,老王,高利贷怎么样?这些一直是我们垄断的怎么少这么多!” 管事为难道:“以前是我们在垄断,但是现在长生帮剑痴也在做,而且他是与那些**之人强坐,我们只剩下一些小头了。” 在座的一人顿时骂道:“他马的又是长生帮!” 另一个人道:“这群兔崽子,这是要赶尽杀绝,不给我们留一点残羹剩饭啊!” 施虎眼睛一瞪道:“我知道了,嚷嚷什么?我心里有数那!”他一发怒,顿时所有的人噤若寒蝉,施虎闭上眼睛暗暗盘算起来,这次找弥勒偷鸡不成蚀把米,该怎么找长生帮的麻烦呢? “扣,扣……” 落日的黄昏中,人迹罕至之处,竟然有一个偏僻的大院,看其牌匾上写“白鹭书院”四个大字,竟是一间书院,这时‘扣扣’响起一阵敲门声,只见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一个老翁问道:“谁啊?” 门口那抱剑而立的人,当下简单干脆的回道:“我。” 听着声音,看清来人,原来是救自己性命还收养自己的人。 好久不见了,此时那老翁顿时心中怀着感激,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颤颤着嗓子期待道:“恩公您来了,进来坐坐喝口水吧,这里建成以后您还们进来过呢。进来看看吧,里面的孩子们啊,都念着您的恩情那,都想见您一面啊。” 那人道:“不必了,我是一个麻烦的人,就不要让旁人知道我是谁了。”说罢将除了剑以外他身上唯一多余的东西,递过去,转身就走了。 那老翁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全是银票。 这时大院里几个顽皮孩子跑过来,看着那人的背影,当下便好奇的问道:“徐爷爷,徐爷爷,那是谁啊。” 老翁道:“那是咱们的恩人,你们要记住他啊!” 看着远去渐渐缩小的背影,几个小孩都似懂非懂道:“那就是我们的恩人啊……。” 孤影斜阳,落叶纷纷,踏着枯叶急匆匆的独行,渐渐地消失在天地之间,下午夕阳把影子拉的又细又长,路上陪伴他的依旧只有一把剑而已。 他的心很冷,人也很寂寞,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剑而已。 所以他握得很紧,一切他的人已与剑溶为一体,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剑是冷的,人也是冷的,也只有剑才是一直陪伴他的人。 他没有回头,因为他路在前方。 江湖之人,路在江湖。 何处是家? 四海为家。 第十七章 不请自来,请君杀人 第十七章不请自来,请君杀人 话说此时叶光诚吃罢晚饭,走出门外,门外不知何时一个中年人,此时手里提着灯笼,正站在门口。 夜里灯笼在风中摇荡,好似鬼火一般,朦胧摇晃的灯火照在他的身上,更有种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诡秘和可怖了。 叶光诚直接擦身而过,目光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那人脸上一愕然,看见叶光诚要走,磐石一样的镇定也保不住了,他本来就是来找叶光诚的,怎么能让他走了呢?当下突然上前两步,迎上叶光诚一把向他拽去,开口道:“阁下请留步。” 叶光诚哪里能叫他抓住? 当下袖子一挥,将那中年人的手甩开。 被叶光诚谁开,那中年人紧闭着嘴没有说话,却有一丝鲜血慢慢地自嘴角沁出,袖子里右手颤颤发抖,看着叶光诚眼中充满了惊骇,这个人就是金钱帮的帮主,金眼貔貅,施虎。 “你找我?”叶光诚站住了,施虎要他站住,他站住了,既不问这人是谁,也没有问理由。但是却背着施虎连身也不转,整个人十分冷漠。 施虎闻言不自觉的连忙一弯腰尊敬道:“正是在下。”施虎的态度很有礼貌,但是眼睛却一直盯在他叶光诚的剑上。 剑未出鞘。 但是他却好似感觉到只要叶光诚的人在,剑随时会出,天地万物,他的剑既是到处都有,也是到处都没有,似有似无,好似空气中都是他的剑,在对着自己。他的剑已不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又或者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他的剑已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这是一个危险的高手,一个剑法高超的剑客。 在施虎的眼里,眼前这个人,犹如利刃万丈雪峰上的一树寒梅,傲然迎风而立。与他相处仿佛猛虎觊觎,此时的施虎身上的衣服也突然绷紧,显然全身都已充满了警戒之意。 他开始心中叫苦开了,因为他发现来找叶光诚,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简直就像是一场死亡游戏一般。 但是叶光诚却没有动,手里的剑也没有动,甚至连目光也没有动。 叶光诚眼中寒光一闪,看着这个不请自来之人,不知他所为何事,是什么人当下便问道:“哼,哼,你怎么找到我的?”他破碎虚空,舍弃人间富贵所为何事?不过是力量,长生,永恒罢了。谁知此路坎坷,来到这里跌跌撞撞,莫名其妙的卷入一场阴谋之中,差点身死,心中哪能没有怨气?以他的傲气,他的力量,甚至已经把施虎的生命视如草芥一般,此时施虎不自量力的撞上来,若是没有个好的交代,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他不介意拿施虎开刀泄愤。 森森杀机传到施虎耳中,施虎顿时心头一颤,只感觉到从叶光诚身上一股寒气扑来,一瞬间浑身上下汗毛都竖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心突突地跳着,拳头也下意识地捏紧,这才回过神来,话已至此,他那里还不知颜色?当下连忙急道:“这里都是我的产业。” 叶光诚脸色也缓和下来,一笑道:“哦,连锁经营,你找我做什么?” 施虎刚刚松了口气,此时闻言脸色一变,但是却不敢耍什么心机,当下便老老实实地道:“我要您去替我杀一个人。”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眼睛也忽然变得利如刀锋,这时胆气也足了,为了钱他不怕死。 叶光诚玩味的看着施虎,看他要怎么打动他,当下玩味道:“我可不是刺客。” 施虎鹌鹑似得一点头道:“在下知道。” 叶光诚忽然口气一冷,一转身虎视眈眈的看着施虎,怒喝道:“那你还来。” 施虎额头上的汗一下就流出来了,急忙解释道:“那个人您一定会想杀的。” 施虎疑惑道:“这个人是谁?” 施虎道:“长生帮帮主,符越。” 叶光诚一皱眉头,自言自语道:“是他?”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哦?你怎么知道我的?” 施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请,财能通神,长生帮里有我们的人,而且当日的事情我都知道?” 叶光诚一抹鼻子,想起江南燕叹了口气,沉声问道:“当日结局是什么?” 施虎道:“那日一战最后江南燕死了,牟尼和尚失踪,符越也消失了。” 叶光诚把眼睛放在黝黑的街道上,背着身对施虎问道:“为什么找我?” 施虎道:“因为您绝不是他的敌手。” 叶光诚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施虎,目中满是怒气,寒声问道:“那你找我?” 施虎连忙道:“我们可以合作。” 叶光诚闻言调侃道:“和你合作?哈哈……”一声长笑,寒着脸质问道:“你与他们有仇?” 施虎斩干脆的金截铁道:“有,长生帮抢去了我金钱帮很多利益。”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长生帮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金钱帮的生存,如果不想灭亡,那么只能奋力挣扎。 叶光诚点了点头,对施虎风轻云淡,好似拉家常似得不经意间问道:“你可知道修仙者?” “修仙者!”这三个字叶光诚一出口,施虎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一瞬间仿佛大脑空白,‘轰’的一下雷霆,顿时完全没有了感觉,听见了这三个字,他似已连呼吸都停顿,竟然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一脸的畏惧之色。 叶光诚见此,顿时激动道:“你知道修仙者的?难道见过修仙者?” 施虎道:“没有。” 叶光诚看着施虎眯着眼睛问道:“哦!能说给我听听吗?” 当下施虎苦笑道:“这没什么可隐瞒的,这世上有基本上都知道修仙者的存在,那都是剑仙一流。” 叶光诚道:“那符越手里是什么东西?难道他也是一个修仙者?” 施虎不屑道:“他不是,不过是得了一件修仙者宝贝而已。”话里一股醋味,显然是对符越十分羡慕嫉妒恨。; 第十八章 麻烦上门,一剑寒霜 第十八章麻烦上门,一剑寒霜 远方一个剑客缓缓走来,面容冷酷无情,正是剑痴。 早已久等的施虎,此时见到来人,当下微笑着迎上前去,对剑痴问道:“恕在下冒昧请教,不知阁下是不是长生帮的剑痴?” 剑痴转了下眼睛,看了施虎一眼,这才漠然道:“是。”先看人后说话,他的习惯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每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能吃下去,他吃不下去。 施虎等了很久,被他上下打量完才听见剑痴说话,神情才松弛了些,当下一笑道:“阁下有空吗?”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当下剑痴便直接冷声道:“没有。” 看见剑痴没有问什么事,当下施虎便奇道:“你不想知道什么事吗?” 剑痴道:“不想。”他是一个简单的人,目标也很简单,做事也很简单,他只要向自己这次的目标直接去就好了。他根本就不认识施虎,任务重要,又怎么会关心他想干什么呢? 看着剑痴又要迈步,施虎连忙道:“有一位先生想请阁下移驾过去一叙。” 剑痴道:“谁?” 施虎笑道:“您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位先生吩咐在下,务必要请阁下赏光,否则……” 他话还未说完,剑痴冷冷的打断道:“否则怎样?” 看着他紧握宝剑,仿佛随时暴起的双手,施虎勉强笑道:“否则在下也无法交待,就好站在这里不走了。” 剑痴冷声问道:“就站在这里?” 施虎道:“嗯。在下就在这里,站到阁下肯答应为止。” 剑痴迈步擦肩而过,扔下一句话道:“那你就站在这里吧……”愿意站就站是了,管他什么事? 施虎急道:“请阁下无比赏光……”施虎见此正在等着说下去的时候,谁知剑痴一下出口打断道:“没兴趣。”竟然不停地向前走去。 施虎脸色变了,顿时感觉到脸面上恼羞成怒起来,说罢当下便出手,向那剑痴掷去大把铜钱撒去,‘刷刷’的铜钱带着一阵阵破空声便向剑痴脑后袭去。 谁知剑痴他还是没有回头。 他只要一开始往前走,丝毫不回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那铜钱距离剑痴已经很近了,但见那剑痴头也不回一伸手,就已拔出了他的长剑,随手一抖,突然间,长剑飞舞,白光一闪,一剑寒霜,“叮、叮、叮”,一阵碰撞声之后,就只见那些铜钱‘刷刷’的分成两半掉在了地上,落在剑痴脚下。 剑痴露出这一手来,顿时震得施虎眼睛发直,一张脸已惨白如纸,手里的铜钱紧紧地攥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施虎啊,你这可不是请客之礼啊。”剑痴闻言顿时一阵,抬头看去,不知何时叶光诚已经站在了那里。 剑痴顿时心中一惊,面色凝重起来,那叶光诚站在那里人未转身,剑也未出鞘,手也没有动。但是剑痴目光已从自己手里的剑,移向叶光诚手上的那剑,盯着他的那只手上,手虽然未握剑,但是剑痴已经感觉到叶光诚的剑意了,他是一个练剑的人,对这种感觉最敏锐不过。当下顿时额上粒粒汗珠沁出,如黄豆般滚落,他知道这是个高手,他什么时候到哪里去的,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看见武功之境界已是如何可恐可怖! 叶光诚笑道:“朋友,能否赏个脸?” 剑痴目光警惕的看着叶光诚,心中忌惮非常,来者不善,这般邀请是何用意? 此时剑痴不能拒绝,当下当下便道:“带路。” 叶光诚一笑道:“请。” 来到一间酒楼中,剑痴走进去,却迟疑起来,但是终于坐的一个位子上坐下,坐下,他手里还是紧紧握着他的剑。 叶光诚也坐了下来,恰好叶光诚与剑痴相对而立,施虎坐在叶光诚右手处中间的座位。 坐下以后叶光诚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木讷的人,但是他的眸子是一团漆黑的,就像是这无边无际的夜色一样,勇气这种东西很奇怪,看不到,摸不着,却感觉的到,无法证明的,却又确实存在,所以一个真正有勇气的人,并不需要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像有勇气的人。 叶光诚知道这个人一定非常执拗,执拗的顽固。 便像是主人招待客人一般,和煦问道:“要喝什么酒吗?” 闻言剑痴又迟疑了起来,他从在别人面前喝酒,因为喝酒会在酒精的麻痹下控制不住自己,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当下拒绝道:“不用,我不喝酒。” 不喝酒的人? 他太能忍耐了! 这是个不一样的杀手,一个自制力很强的杀手。还是他需要发泄,却偏偏在忍耐?一个人若是忍耐太久,神经绷得太紧,总难免会想要发泄一下,否则他会爆炸的。 一个能忍耐爆炸,却不会爆炸的杀手是最可怕的,因为他的耐性他强大了。面对这个强大而富有戒心的杀手,当下叶光诚莞尔一笑,问道:“那要什么?” 剑痴漠然冷酷道:“除了酒之外,随便什么都行。” 当下叶光诚便道:“来一壶好茶。”说罢,施虎这个大老板在这里,为了表现,掌柜连忙亲自前去准备,不一会便送了上来。 剑痴静静地坐在那里,还是坐得端端正正、笔笔直直看着叶光诚,忽然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找我何事?” 叶光诚带着笑脸道:“我想问一下长生帮的事情。” 剑痴闻言不由眉头一跳,他感觉叶光诚所图甚大,当下脸上阵青阵自,突然长身而起。冷漠道:“无可奉告。”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叶光诚道:“不要急着拒绝,也许我们并不是无法交易的。”说罢一下将内力毫不掩饰的放了出来,凝成气场,排山倒海的向剑痴压去。 一时间剑痴,只感觉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背后一样,走不能走,坐不能坐,进退两难,一时间骑虎难下。 此事无法善了了,想要强走却是难办了。 第十九章 谦谦公子,神剑少爷 第十九章谦谦公子,神剑少爷 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一人“踏,踏,踏”几声,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皆是身穿白衣,前面之人做公子打扮,两手空空十分潇洒华丽,后面之人一身朴素简单跟班打扮,只见那公子无视半掩的门板,两步进门便笑道:“大白天的打开门,怎么不做生意啊?” 此时屋内众人转头向这两个人看去,那白衣少年的脸上当下故意作出很潇洒的微笑,一身白衣若白雪一般,一脸温和的笑意,看起来似乎有点谦谦公子的模样,他长得很英俊,仔细看去眉宇间与剑痴竟有七分像,只是剑痴的脸很白,白的没有血色,他的却很红润,一种健康的红润。 此时他进来,但是屋内众人皆在恼怒的看着这个不长眼色的家伙。 偏偏他自我感觉良好,丝毫不觉。 那白衣少年坐下,便道:“老板。” 掌柜迎上前去对那少年,不等他说话,便抢先道:“这位公子还请见谅,今天我们不迎客。” 那白衣少年身后的那个跟班当下便,碰的掏出一定金子,砸在桌子上,道:“我们少爷包了。” 眼见这个白衣少年如此倨傲,当下有的人已忍不住冷笑:“哼,好大的气派。”正是金眼貔貅,施虎。 白衣少年身后的跟班,好像看见土豹子一样大笑,道:“哼,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 当下施虎便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你是不是人。”他这句话是对那跟班说的,其意却是指桑骂槐。 施虎这一句话说罢,顿时那坐着的白衣少年笑容冻结了,打狗也要看主人,平时旁人见他谁不是尊他,敬他,护他,宠他,任他,由他……有谁曾敢这般对待过他,以他的身份能进这般酒店饮食,已是他莫大的福分了。旁家若是知道他来了,定要欢天喜地,蓬荜生辉,然今日遭到这种待遇,当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那跟班也是大怒,主辱臣死,况且他吗的就是自己,当下便道:“好胆,你知不知道坐在这里的乃是‘神剑山庄’的二少爷,聂楚玉!!!” 施虎闻言大骇,看着那坐着的少年顿时变了脸色,而剑痴和叶光诚也转过头来,好奇的看向那个少年。 “莫要多嘴!”,这时那聂楚玉却好似十分恼怒似得呵斥跟班,但是叶光诚却从他的眼中看出得意之色,显然他对别人的态度十分满意。看着众人,聂楚玉和善的微笑着道:“三位请了,相遇便是有缘,这一桌便算我请吧。” 剑痴不语,施虎拘束,当下叶光诚慢慢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聂楚玉闻言眼中恼怒之色一闪,干坐在那里十分尴尬起来。 这时叶光诚对剑痴道:“我请朋友做客,还请阁下不要不给面子。”他的眼中杀机森森,就好似猛虎盯着猎物一般,这句话的意思却是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识抬举,哼,哼,就拿你开刀。 叶光诚与长生帮只见不管是因为自已答应过要杀符越为江南燕报仇,还是因为自己要知道修仙者的信息,还是自己的偏见,反正与他之间的矛盾都是无法调和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剑痴此时正可谓是躺着也中枪,无妄之灾啊,当下无奈着的又坐下,‘咔’一下,把剑放在桌上。 那聂楚玉向闻声向二人看去,正好看见桌上两把精钢百炼剑,一把剑痴的,一把叶光诚的。 叶光诚和剑痴的剑都很普通,卖相不加,那聂楚玉见此当下面露不屑,他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们也用剑,在他看来这时鲁班门前弄斧头,孔夫子面前读论语,不值一提,当下便阴阳怪气道:“你们也是用剑的?不是装饰品吧?”话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大吃了一惊。 剑痴看了看聂楚玉,木讷道:“不是。” 聂楚玉哈哈一笑,居高临下的嘲讽道:“如此说来,你懂得用剑?”他是神剑山庄的二公子,他父亲是剑神,有什么人用剑比他父亲还厉害?若是旁人他如此问来,怕是不敢说会用剑。 这可惜,这是剑痴和叶光诚两个人,他们用剑自有自己的骄傲,又怎么会说自己不会用剑呢?当下剑痴就道:“会。” 聂楚玉冷笑一声道:“你若是懂得用剑,就耍耍给我看看。” 耍耍? 他们是胸口碎大石,卖狗皮膏药的吗? 一闻这句话,叶光诚冷冷的看了聂楚玉一眼,剑痴满脸通红,聂楚玉这是在羞辱他们,羞辱一个剑客。 剑痴深吸一口气道:“我的剑不是给你看的。”他说话的声音很慢,显然在忍耐。 聂楚玉从跟班哪里接过长剑,那是一把‘七星玉龙剑’,剑身近柄处饰有北斗七星文,剑首和剑柄部分用玉制成的,剑身有龙形图案,珠光宝气,富贵而不鄙俗,卖相极佳。 这把剑的确不是普通的剑,不但剑的价值贵重,用剑的人身份也是极重,不是有身家的人用不起这种剑,不是爱出风头的人不会用这种剑,不是武功极高的人也用不了这种剑。 聂楚玉握着剑,来到叶光诚身后,向叶光诚的长剑抓去,漫不经心的看着叶光诚的道:“我看看这把剑……” 叶光诚‘啪’的一拍,冷声道:“滚。” 没想到叶光诚竟然敢反抗自己,顿时聂楚玉大怒,当下便厉声道:“我要是非要看呢?”说罢,聂楚玉此时手已握住了剑柄,“呛”的一声,剑已出鞘。 他的剑刚拔出来,虽然抽出半截长剑,但他手里拿着的还是只有个剑柄,剑还留在鞘里。 因为这是叶光诚的剑已经指着他的喉咙了,所以剑柄虽拔起,剑身却又滑入剑鞘里。 他们的距离本来很远,叶光诚这一伸手,连身都没转,也没动,动的只有一只手,然而他就已拔出了他的剑,随手一抖,聂楚玉还没看清那,只见白光一闪,剑已经指到了他的喉咙上。 看着长剑,聂楚玉眼睛已经发直了,口中也说不出话来,他的手都紧紧握着剑柄,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却不敢动。 叶光诚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又轻轻插回剑鞘里,淡淡道:“我指点你两句,剑不是玩具,不懂得用剑的人,还是不要佩剑的好。” 聂楚玉看着手里的剑柄,一张脸已惨白如纸。 剑痴一抬头,很诚恳的看着聂楚玉,缓缓道:“这把剑很漂亮,但他不是杀人的剑,剑客不该用这样的剑。”他说得很慢,也是金石良言。但听在聂楚玉的耳朵里,那种滋味却是不太好受的。 这句话他根本就不想听,却像刀一样刺进他心里,让他的自尊,自傲,自信备受打击。他看着长剑,紧紧地握着,眼睛看着叶光诚,惨白的脸已发青了,双手用力的青筋都暴起了。 第二十章 玉石宁碎,白玉刻虎 第二十章玉石宁碎,白玉刻虎 那聂楚玉乃是神剑山庄的二少爷,生来高贵,素性骄傲,从没将天下人放在眼内过,今日在这里被叶光诚逼得全无还手余地,被他用剑指着,这口忿气如何咽得下去? “我和你拼了。”说罢,这时‘呛啷’一声,他忽然将长剑抽出,纵身一跃,一剑疾刺叶光诚胸膛,只想:“你一剑刺死我好了,今天拼一个同归于尽,也胜于在这世上苟且偷生,遭人耻笑。” 他神剑世家传了几代,威名远播,从未有人如此丢脸过,近日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下这一下子扑来,聂楚玉已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只求一死与叶光诚同归于尽,剑法毫无章法,空门打开一点也不防御,任人攻击,显然是要与叶光诚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这一剑来势凶猛,剑痴和施虎皆是没有预料到,谁也没想道聂楚玉会突然动手。当下这一剑,若是叶光诚挥剑向他刺去,就是刺他要害,结束了他的性命,也要被他刺中,除非一剑当下或是躲开才行。 这一击志在拼命,来得何等快速,人影一晃之际,‘噗’的一声,右手长剑已向叶光诚身子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叶光诚在危急来临之前,向左一侧,避过胸膛要害,聂楚玉心中恨极,当下长剑疾挥向他后脑砍,这一剑其之狠辣,却是一点也没有名家风范。 眼见这一剑就要砍到叶光诚,叶光诚用凌波微步一闪,身子一转,长剑好似灵蛇一般,‘刷’的一下向聂楚玉刺去。 这时叶光诚向聂楚玉刺去,聂楚玉向叶光诚刺去,半路上忽然只见两人的剑尖遇到了一起,那叶光诚的内力是何等的浑厚浩大?当下一触,聂楚玉浑身一震,虎口一阵剧痛传来,五脏六腑受到重击,‘噗’的一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来,后退两步‘哗啦’一声,聂楚玉一下没站稳顿时倒在了地上,顿时灰头土脸,狼狈非常,胸前佩的一块白玉也露了出来,此时他显然是受伤极重了。 “少爷,你没事吧?”那跟班见此连忙上前将聂楚玉扶起来。 叶光诚看着聂楚玉,冷笑道:“想死?”聂楚玉不语之是冷冷的与叶光诚对视。就在这时,他忽然又听到叶光诚缓缓说道:“呵,呵,什么时候江湖上连剑也握不住人,也敢说自己用剑了?” 聂楚玉闻言,顿时大声喝道:“要杀就杀!大丈夫死则死耳,就是死我也要莫要污了神剑山庄的名头!” “好汉子。”叶光诚阴测测道:“我成全你。”说罢提起长剑,就要刺死聂楚玉。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叫道:“住手。” 叶光诚闻言循声看去,只见这人正是剑痴,此时只见他紧紧盯着聂楚玉,手指都发颤了,却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聂楚玉也向剑痴望去,他哪里需要旁人饶命?贪生怕死却不是神剑山庄的人,当下脸色狰狞道:“我不需要,来我,快杀我啊,杀啊,我不怕死。” 叶光诚充耳不闻,只是淡淡道:“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剑痴道:“我所知道的一切。” 叶光诚轻声一笑,爽快道:“交给你了。” 剑痴上前两步来到聂楚玉面前,当下聂楚玉有癫狂的叫道:“杀了我,来,杀了我。”,以往他是刚不可攀的公子,如今在这里他竟然成了别人连杀都不愿意杀的烂泥,这种差距,这种感觉是何等难以下咽? 那剑痴拿起他胸前的一块玉佩,上下翻看着,这块白玉被雕成一只老虎,惟妙惟肖的十分精致,当剑痴摸到一个‘玉’字,忽然激动的问道:“这块玉,你那里得来的?” 聂楚玉冷声道:“当然是我自己的。”古人好玉,所谓‘三年人养玉,十年玉养人。’认为玉玉埋藏地下几千年或上亿年,玉中汇聚了地气精华,是一种具有灵性的矿物,如果人的身体好长期佩玉可以滋润玉,玉的水头也就是折光度会越来越好,越来越亮。如果人的身体不好长期佩玉,玉中的矿物元素会慢慢让人体吸收达到保健作用。譬如女士戴玉手镯通常戴左手,因为对心脏有好处。玉为枕而脑聪,古代皇帝就喜欢用玉做枕头,中国古代长寿的皇帝都久用玉枕。 适合用于修身养性,经常佩带玉制挂件、镶玉首饰有益于身体健康,如玉镯、项链、戒指、玉席、玉枕等,由于摩擦皮肤与穴位等作用,对经络血脉皮肤等有多种好处,起到防病治病效果,故将玉器作为护身符,是非常有益的。而且佩戴时间越久,效果也越好。所以有钱人家都会给小孩配一块玉带在身边,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家佩玉没什么不正常的。 剑痴张口欲语还休,他又踌躇起来了,过了半响才开口期期艾艾道:“剑神他……他老人家还好吗?” 聂楚玉道:“我父亲除了想我大哥,整个人好得很。” 剑痴放下玉站起身来,忽然对聂楚玉道:“你走吧。” “什么?什么?”聂楚玉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忽然不可思议的叫道,看着剑痴,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叶光诚奇道:“不杀吗?” 剑痴反问道:“为什么要杀?” 叶光诚道:“我不知道,反正你随便了。” 聂楚玉听见他们好似在讨论杀猪一样,讨论自己当下,一时间羞愤的满脸通红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杀就杀,不要耍什么花招折辱我。” 叶光诚一瞪聂楚玉道:“叫你滚你就滚,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用剑,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这一句话,差点气得聂楚玉吐血,他是神剑世家的人竟然不敢用剑,说出去岂不笑掉旁人大牙?当下便强忍着怒气发作道:“你!!!” 狠狠的看了叶光诚三人一眼,聂楚玉咬牙切齿狠狠道:“好,好,我记住你们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剑痴忽然叫道:“等等。” 聂楚玉转过身来讽刺的笑道:“要反悔了吗?” 剑痴掏出一封信来,道:“把这个……给剑神……他老人家带去,我过几天……就……就去看望看望他。” 聂楚玉接过一看,上写‘挑战’二字,江湖上有多少人痴心妄想挑战剑神,却又有多少人死在剑神剑下?聂楚玉记不清了,但是他知道没人胜过,眼见眼前这人如此不自量力,当下聂楚玉哈哈的嘲笑道:“到时候,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说罢转身就走。 ; 第二十一章 龙蛇传说,长生神话 第二十一章龙蛇传说,长生神话 眼见聂楚玉一走,叶光诚道:“现在可以说长生帮的事了吧。” 剑痴回到原处坐下,冷声道:“你要问什么,我知道的可不多。” 叶光诚点了点头不可置否,他只是一个工具,叶光诚料定他不会知道太多,当下便道:“关于修仙者的事情。” 剑痴没想到他要问这个,顿时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些我不知道。” 叶光诚目光精光一闪道:“一点相关的都不知道吗?” 剑痴一犹豫,思索一阵,道:“我看过他写的一幅字与修仙者有关。” 叶光诚眼中一亮道:“什么?” 剑痴道:“我记得是:‘深山大泽,实生龙蛇,潜修千年,功行圆满,尝其血肉,长生不朽。’” 长生不朽! 这四个字好似天雷一般,轰的一下,叫叶光诚和施虎二人浑身一震,一颗心彭彭响,叶光诚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了。他想起了那日施虎道:“屠龙神兵,神剑魔刀,刀剑合一,天下无敌。”据说这一句也是在符家发现的,那么也就是说符越手里却是掌握着长生之法,他一直的目的就是“屠龙”。 刀剑合一!!! 叶光诚感觉到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了,好似打了鸡血一样,亢奋非常,他终于找到长生之路的一点曙光了。强忍住仰天大笑的欲望,叶光诚深吸一口气问道:“剑神世家的名头为什么一直没有变过?” 施虎不知道人尽皆知的事情他如何不知,却连忙解释道:“因为他们家有一把神剑。” 神剑? 哦?叶光诚顿时来了兴趣,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哪里来的?” 施虎答道:“传说他们祖先出过仙人,所以留下了一把神剑。” 叶光诚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叶光诚忽然又道:“那刀魔呢?” 施虎道:“刀魔不知道,他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 叶光诚道:“他的刀就是魔刀?” 施虎道:“是。” 看着一边不语的剑痴,叶光诚问道:“长生帮帮主的那把冷月锯不是仙器神兵?” 剑痴道:“不是。” 不是? 这个答案,有点和叶光诚想的不一样,他那日看见冷月锯飞舞如风,还以为是修仙者的法宝来,当下叶光诚眉头一挑,问道:“哦?那是什么?” 剑痴一摇头道:“我记得,那只是一张金符。” 叶光诚闻言,心中暗恨道:“金符?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这是扯虎皮拉大旗啊!果然是人老精,鬼老灵!”他让别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修仙者,其实他不是,一切都不过是在迷惑众人而已,一切不过是他的了一件宝贝。过了半响,叶光诚不露声色的又向剑痴问道:“你要去挑战剑神?” 剑痴一阵沉默,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半响才开口道:“是。” 叶光诚笑问道:“好胆色,你不怕死?” 剑痴道:“怕。” 叶光诚道:“那你还去?” 剑痴道:“去。” 剑痴要挑战剑神,但是剑神的剑乃是剑中的神剑,人乃是人中的剑神。并不是一般人能挑战的,他不会这般不自量力,那么……当下叶光诚道:“是命令?” 剑痴道:“是。” 叶光诚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剑痴一愣,不敢相信道:“什么?” “一起去。” 话分两头,在说那聂楚玉回到神剑山庄,正闷闷不乐,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其妻子曲红衣见此不由问道:“你没事吧?” 聂楚玉没好气的看了曲红衣,不耐烦道:“我没事!” 心中却在盘算,那挑战帖上的八个字:“七月八日,神剑山庄。” 七月八日,明天就是七月八日了。 眼见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曲红衣讽刺道:“看你从外面回来就不是很开心。” 聂楚玉心中暗怒,他与这个妻子的关系并不是如胶似漆,曲红衣是个才女子,喜欢唯闻弄墨,长作无病呻吟,感春悲秋,原来二人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由父母作主,嫁给了神剑山庄的他。但是聂楚玉性格骄纵,与醉心琴棋书画的曲红衣完全是两种人,故而,曲红衣经常因为自己所嫁非人而郁郁寡欢,并不喜欢聂楚玉这个丈夫,时常耍大小姐脾气与聂楚玉针尖对麦芒。她在家里有人迁就她,这世上男尊女卑,在神剑山庄聂楚玉哪里会迁就她?当下聂楚玉便不耐烦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还能有什么事?” 曲红衣顿时气鼓鼓了一阵,良久迟疑了一会,小心的看着了聂楚玉一眼,忽然反常的细声细语道:“我今晚叫乳娘陪我睡,你就不要回去了。” 聂楚玉冷哼一声,不愿意一起睡,分开就是了,反正同床也是异梦。当下便冷声道:“恩,知道了。” 听他说罢,曲红衣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也退去了,书房里一下就剩下了聂楚玉,一时间一阵烦躁袭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有些东西就是耿耿于怀放不下。 当下聂楚玉便走出书房,向外走去,正在这时正好碰见神剑山庄的管家,聂楚玉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当下便随意的问道:“这是谁啊?” 管家连忙一躬身,小心翼翼回道:“这是我侄子。” 聂楚玉打量了两眼,这个人他好像来得很勤啊?当下便道:“我怎么看见他好几回了?来干什么?” 管家道:“来看看我,顺便捎点东西。” 聂楚玉道:“恩。”说罢一转身,又向远处走开了。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松一口气,那男子忽然开道:“明日,剑痴来挑战,这个你拿去下在剑神的茶中。” 管家紧张的接过那男子递过的一包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 那男子冷声道:“毒药。” 管家闻言浑身一震,吓了一跳,额头上的冷汗又哗哗的像下雨一般流了下来,害怕道:“什么……我不要……你拿回去……” 那男子轻蔑道:“你所做的事情,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管家一阵气结,指着那男子,张口结结巴巴道:“你……你……好狠……” ; 第二十二章 浣花洗剑,花香沁寒 第二十二章浣花洗剑,花香沁寒 次日,神剑山庄之中剑神聂剑修坐在上座上静静等着剑痴上门挑战,他脸色红润如婴儿,两鬓略生华发,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剑神的气势,这时聂楚玉乳娘端上来一杯茶道:“老爷喝茶。” 聂剑修点了点头,“恩。”了一声,端起茶来,小饮一口。 正在这时门口的门子,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道:“老爷,人来了!” 聂剑修向门口望去,只见门口一下进来三个人,正是剑痴,施虎,叶光诚三人。 三人走在一起,聂剑修他一眼就看见了中间的剑痴,那个相貌顿时让他一愣神。 剑痴进得门来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剑神,他慢慢地走上前去,凝视着聂剑修,只见他满面笑容,十分和气,看来就像是个慈祥的长者,而不像是剑神。 剑痴一拱手,恭恭敬敬,做足礼数道:“晚辈剑痴,特来向前辈求教,但望前辈剑下留情。” 聂剑修道:“好一个少年英雄,英气勃勃,果然是个好剑客。” “您廖赞了!”剑痴听他夸奖,心中高兴,面上竟然变得通红,叶光诚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面瘫吗?这么腼腆?真的假的? 聂剑修镇定优雅站在那里道:“请。” 他们二人实在对战,并不是叙旧所以,聂剑修叫剑痴先出手,因为他是剑神所以他自恃前辈名家的身份,绝不肯在任何地方占一点便宜。 剑痴手紧握剑柄,握的指节都已经因用力,而用的手发白了,掌心已有了汗,此时闻言伸手拔剑,“刷”的一声,长剑出鞘,聂剑修也抽出神剑,‘呛啷’一声,仿佛龙吟般的脆响,剑神也抽出神剑来。 剑痴见此眼前一亮,练剑之人皆是爱剑之人,这把剑确是柄好剑,果然不愧神剑之名,剑光流动间,森寒的剑气逼人眉睫。 神剑一出场,场外的叶光诚也看见了,他比旁人看的更入迷,那叶光诚的目光像狼盯着猎物一样,盯着神剑,目光中充满了占有,贪婪,觊觎……之色。 当下剑痴不由开口赞道:“好剑。” 聂剑修笑道:“你赢了,这把剑就交给你。”声音朗朗,面色大气,持剑站在那里,更显剑神总是风采。 聂楚玉闻言大急道:“父亲……” 聂剑修打断道:“无需多言……” 正午十分,烈日炎炎。 剑痴,剑神,二人站在外面,相对而立,两把长剑在烈日下发射着烈日的阳光,剑闪闪的光芒更耀眼了。 剑神没有动,剑痴也没有动。 剑神不动,是在等剑痴动。 剑痴不动,是因为他觉得太紧张了,看着和善站在那里的剑神,目含鼓励的看着他,他心里忽然又觉得有点迟疑,他不敢,他不敢对剑神挥剑。 以前他相信,练剑就是练千万招,杀人时也不过只用一招;他也常告诉自己:不练千万招,杀人时便没有一招,可是今天他一招也用不出来了,往日所练的千招万招都忘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一时间他竟然像个胆小鬼似得,只想放下剑,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但是他不能,跑出去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当下目中坚定之色一闪,他忽然提起长剑向剑神奔去。 接近的那一霎那,他闭上了眼睛,他本以为这一剑是自己生命中最后的一剑,剑神一定会刺死自己,可是他错了。 他的剑根本就么有遇到阻拦,‘噗嗤’一声,长剑刺进皮肉的声音传来。赶紧,他一睁眼,便见自己的长剑刺入了剑神的胸膛,他愣了,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愣了。 这时聂楚玉忽然奔上来道:“父亲……” “下去。”聂剑修目光炯炯有神道:“你为什么闭着眼睛?” 剑痴目光躲闪不敢与剑神对视,感觉自己已经哽咽了,眼眶泛酸,泪水就要流下来,“我……” 为什么? 因为,无情的是剑,有情的是人。 聂剑修用长辈的口吻对剑痴严肃道:“以后出剑不要闭眼,你还年轻,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剑痴道:“是。” 聂剑修沉声道:“一个剑客的剑,只要一出鞘,就不能留情。” 剑痴道:“是。” 聂剑修慈祥的看着剑痴,微笑道:“这么多年怎么一直都不会来,现在这把剑交给你了……” 他话还未说完,剑痴一扭头竟然跑了,这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剑神看着剑痴的背影,眼中一阵失落…… 剑痴一路狂奔,像疯子一样,他的心在悲痛,他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悲痛,煎熬一样的难受。 他在奔跑,在发泄…… 跑了一阵,直到没力剑痴才停下,此时他的脸色惨白感觉像虚脱了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两眼无神,神情憔悴,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吱呀。”一声门响,接着一阵脚步声,跑来一个老者,一把将剑痴扶住,关心道:“恩人?你没事吧?”原来不知不觉他竟然,跑到了白鹭书院附近,或许白鹭书院,才是他心中最记挂的地方吧。 见他没有答话,却神情悲伤,想失了魂一般,那老翁便把他扶进了书院中。 进了门一个正在砍柴的胖大汉子一惊,脸色一白,顿时脱口道:“兄弟。” “弥勒?”剑痴闻言回过神来,向眼前看去,便见一张圆圆的胖脸,顿时想看见了亲人一般,激动的上前一扶,却发现他的右手,他握刀的手竟然没了?当下一阵愕然,惊讶的问道:“弥勒,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弥勒笑道:“没了就没了吧,正好放下。” 剑痴道:“你还会去吗?” 弥勒咧着嘴,摇头苦涩道:“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做人……我……我不想像死尸一样活着。” 剑痴道:“他知道你在这里,是不会放过你的。” 一闻此言,弥勒忽然激动的,用他的独臂抓住剑痴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但是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了,我求求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剑痴道:“你冷静,冷静一点,我不会说的,不会。” 弥勒怔怔道:“真不会?” 剑痴道:“恩。” 弥勒感激的用力握着剑痴的手臂,身子一软就要跪下道:“兄弟,我感谢你,多谢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别这样。”见他如此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汉,剑痴实在看不出哪里还有半点杀神弥勒的样子,无奈转身又跑出白鹭书院,剑痴站在河边看着柳树的倒影,从脖子中摸出一块翡翠雕龙的玉来,摸着一个‘歌’字,他感觉迷茫了,对自己归宿的迷茫。 聂楚歌是他的名字,神剑山庄的大少爷是他的什么。 但是剑痴也是他的名字,杀手也是他的身份,他配不上神剑山庄四个字,他不敢面对,他害怕面对。 患得患失只见,他优柔寡断,他期盼亲情,却又害怕温暖,他怕得到的太快,留住的太短。 他在徘徊,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何去何从? 剑无情,人有情,不是无情的杀手,而是多情的剑客。 中秋将至,祝所有的朋友们,中秋佳节快乐,月圆圆,人团圆!好事多多!好梦连连!月圆人更圆!一年又一年。[bookid=2993764,bookname=《修魔僧》] 第二十三章 水落石出,奸情败露 第二十三章水落石出,奸情败露 管家的侄子又来看他,妻子又要与乳娘同睡,聂楚玉也懒得管这些。 室内灯火摇摆,神剑山庄的主人,一代剑神聂剑修的生命也在摇摆。 今日聂剑修被剑痴所伤,身在垂危,此时的聂剑修躺在床上竟然不能动弹了,那一剑刺的太深了,伤口太痛了,直到夜深剑神还没有睡下,身为人子聂楚玉正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这两日发生一切变化太快了,他也深受打击。 正在这时剑神忽然开口道:“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啊?” 聂楚玉疑惑的向门口看去,在他惊怒的眼中剑痴缓缓走了出来,来到剑神的床前,剑痴一下跪倒在地,抽泣道:“我回来晚了。” 父子相认,聂剑修热泪盈眶道:“没有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聂楚玉脑子一下成了浆糊,一下反应不过来了,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询问的目光看向聂剑修,聂楚玉问道:“父亲,他……” 聂剑修看着聂楚玉道:“他是你大哥,聂楚歌。” 轰的一下,聂楚玉脑中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才明白剑痴为何求叶光诚饶他一命,原来不是为了羞辱他,而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大哥。当下看着剑痴,想起小时种种,聂楚玉如在梦中一般,激动的喃喃道:“大哥……” 剑痴闻言浑身一震,他没想到父亲没有忘记他,弟弟也没有忘记他,一家人都没有忘记他,顿时面露欢喜道:“弟弟。” 聂剑修看着剑痴慈祥道:“昨日一看见你,我就认出你来了,你长得向你母亲啊。” 剑痴鼻子一酸,忍着眼眶中的泪水问道:“父亲,母亲呢?” 聂剑修道:“哎,当年刀魔谢云天那个老匹夫把你劫去,以你的性命逼我一战,事后你却不见了,你到哪里去了呀?我和你母亲找了你好久啊,你母亲担心你,想你,想的天天以泪洗面,终于……你母亲就是临走都还记挂着你呢,就想知道你在哪里。” 剑痴闻言心里一阵揪痛,顿时跪在地上伏在床前失声痛哭道:“当年我被劫去,刀魔前辈对我并无不好,一切皆照在家一般条件,只是孩儿悄悄逃走想要回来,却沦落成了乞儿,后来做了长生帮的杀手。” 聂剑修听他概述顿时心中一痛,这是自己的孩子,他虽未言辛苦,但是有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他一个神剑山庄的大少爷,经历这些自有一番心酸,当下便忍不住一颗颗的落泪道:“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话没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剑痴看着虚弱的聂剑修,心中黯然,愧疚万分道:“父亲,孩儿不孝,孩儿该死,竟然……” 聂剑修摇摇头道:“不怪你,当时你那一剑刺来,我已经无力抵挡了。” 这句话说罢剑痴和聂楚玉顿时长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聂楚玉心中疑惑不安道:“怎么回事?” 室内烛火一阵大亮,聂剑修也面色红润起来,声音又有些力气道:“你们兄弟二人要小心,背后有人盯着神剑山庄,当年我和刀魔一战也是因为天下第一高手之名,受人挑拨的。” 惊闻当年密闻,剑痴与聂楚玉面面相觑,皆是感到压力深重,而那剑神说罢,室内一阵夜风吹来,烛火在风中一阵摇摆,忽然一暗,半响才又恢复光明。这时再向剑神看去只见他表情安详,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的。 见此剑痴和聂楚玉皆是心中一惊,眼皮一跳,心中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剑痴颤颤的伸出右手向聂剑修鼻下探去,手来到鼻子之下,没有感到呼吸,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剑痴也是忽然心中一痛,扑在聂剑修身上便大哭道:“父亲啊……” 聂楚玉身子一软,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顿时瘫坐在地,就在这时门口黑影一闪,原来刚刚有人在门口偷听,难道是个贼人听闻父亲重伤前来趁火打劫?这般想着,当下聂楚玉便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黑影闻言立刻向院中一跳遁入黑夜之中,聂楚玉眼见在那黑影走过灯笼旁边,便看见那黑影手中拿的乃是神剑山庄的神剑,当下心中一惊张口便道:“清水神剑!!!好贼子。”说罢刷的一下便也跟着冲了出去。 他们神剑山庄的名头和荣誉,皆是来自那把神剑,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怎能在他这个后辈的手里丢掉?没了那把神剑,江湖上哪里还有神剑山庄,没有神剑山庄,他们还有命吗? 剑痴见此马上也跟了出去,三人在山庄中纵身上下几跃,追到后院,剑痴与聂楚玉便把人追丢了,真是又悲又恨。 于是只得再往回走,路过一间后院房屋,正是聂楚玉的卧室。聂楚玉和剑痴刚刚走到自己窗下,隐隐听得零云断雨之声,聂楚玉哪里还不住道发生了什么。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又羞又怒,今日自己父亲亡故,就是那贱人不是也应知道自家公公身受重伤,却竟然如此不知廉耻,一下子几乎气炸了肺腑。 剑痴心诚于剑,奉献于剑,却是不知道男女之事,他平生严于律己,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不沾酒,不沾毒,不近女色,是故虽然好似明白却不在意,因为他不食人间烟火,根本不会在意凡夫俗子的龌蹉。 而那聂楚玉却当下停下脚步,走上前去轻轻扒在窗根下一看,便见一对男女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正在做好事。 真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他本就是性如烈火之人,当下不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啪’的一声,踹门进去,怒骂一声:“好一对狗男女!!!” “千尸!!!”剑痴一看,却是识得那人,这人正是长生帮四大杀手之一的千尸。 第二十四章 鸳鸯分离,无缘情尽 第二十四章鸳鸯分离,无缘情尽 那聂楚玉此时一剑刺来,话到人到,手中长剑在月色中映的雪亮,直往千尸头上劈去。 剑痴在旁边看着,却没动手,他的剑是光明正大的剑,是有尊严的,他不对女人拔剑,不与他人围攻,不背后偷袭,是以便站在那里观看。 那千尸真是点背,此前多次偷情也没被发现,是以千尸毫无防备,他叫千尸并不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为他手中有在死尸上,剥的千张人皮面具,千变万换,就像他易容之后谎称管家侄子一般杀人。长生帮的四大杀手弥勒截杀,剑痴明杀,毒手毒杀,千尸暗杀,无论怎么说他的武功在四人中是最差的。 此时聂楚玉一剑刺来,千尸没曾想到有这一手,出乎不意手里没兵器,仓猝之间也慌了手脚,只得在床生一滚,光着身子满屋子左闪右避起来。 方寸之地,聂楚玉已下决心,定取千尸的性命,运动剑法来,招招凶狠,苦苦追逼。幸而他这这个卧房甚大,剑痴腾挪不开,剑法无得伸展,这才叫千尸光着屁股仗轻身功夫纯熟,赤着脚来回乱蹦,跟个兔子似得慌忙跳跃,躲闪狼狈不堪。 不然若以二人武功比较,聂楚玉乃是神剑山庄的二公子,自小武艺便在剑神手下调教,若非他自己贪玩,其剑法定能与剑痴比肩,与聂楚玉交手早晚深受重伤了。 可是这种避让,敌进我退,越退越无处可退,到底不是常法,而且刚刚肉搏之后,气力不佳,双腿发软,三四个照面,已是危险万分,无奈只的舍命躲闪。 眼见危险将至,聂楚玉终于瞅准一个机会,一剑刺来,千钧一发千尸正在慌张之际,忽然一声娇喝,说道:“接剑!”话言未了,一把长剑被人扔了过来。 原来却是曲红衣趁此机会,抢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从墙上抽出一把长剑扔了过来。这里乃是神剑山庄缺什么就是不缺剑,各种江湖名士高手所赠,历代山庄中人众人搜集,都已经积累了很多,是以山庄中多有装饰的长剑。 “呛啷”一声,两剑相击,聂楚玉这一剑险险的却没有刺中千尸,聂楚玉心中大怒暗骂一声:“贱婢。” 千尸接过长剑,将聂楚玉一剑挡下,胆气大增,提剑便与聂楚玉斗到了一起,良久二人分开,室内斗剑多有限制,一张大床就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那点地方缩手缩脚的,一时之间却是难分胜负。 这时千尸拿过床单,将下身简单一围,免得春光外露,无事虎视眈眈的聂楚玉,转脸看着站在门口,隐隐封住他出路的剑痴便道:“剑痴!!!” 剑痴冷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千尸一笑道:“帮你啊!” 剑痴疑惑道:“帮我?”说罢面色一沉道:“毒是你下的?”说罢手便握到剑上,随时都要抽出来,给他致命一击。 千尸一摇头道:“不是,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是我给管家,管家下的。” 闻言聂楚玉脸色铁青,剑痴深吸一口气,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原来是一明一暗,他忽然想起了弥勒,为什么毒手没有出手?这个念头一转过,当下剑痴便道:“是命令让你来的?” 千尸道:“是。” 剑痴道:“你怎么进来的?” 千尸自得的一笑道:“那日……”他还不知道剑痴的身份,当下便无视聂楚玉和曲红衣,两个大活人,将事情前因后果说出。 原来千尸所来,乃是秃鹰为了得到神剑山庄的神剑,派出千尸暗中去神剑山庄帮助剑痴抢夺神剑。 千尸乔装易容混进神剑山庄以后,有一日,曲红衣在院中赏花,神情萧索,柳眉微蹙,正好被千尸看见,惊鸿一瞥后,千尸便记住了曲红衣,为了方便行事,得到确切的信息,他重金买通神剑山庄的管家牵线搭桥。管家让自己的妻子聂楚玉的乳娘去试探曲红衣口风。千尸利用仆人之手,再加上千尸年方二十,长相俊秀,会哄女人开心,顿时撩拨起曲红衣的心波。自此之后,聂楚玉不与曲红衣一起过夜,曲红衣便与乳娘串通,千尸便与曲红衣欢会。于是千尸便以此通奸红衣,继而下毒毒害剑神。 说罢前因后果,那曲红衣见事情败露,倒是神情淡淡,丝毫无所谓的站在那里,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还一个无情的女人。 聂楚玉狠狠的看着她,只是见她这幅无情的模样,心有所悟,不由暗暗问自己,他爱这个女人吗? 他有些迷茫了。 他手里提着剑。 感受着剑的丝丝凉爽,剑是冰冷的。 剑是无情的! 他的人呢? 他忽然笑了,“哈哈。”甩脱了心灵上的枷锁,心情舒畅,仿佛一见十分可喜的事情发生一般,他都笑出声来了。 轻松地最后看了曲红衣一眼,他便转过头去了,像看陌生人一样。他没有说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他忽然想通了,女人如衣服,他神剑山庄的二少爷身份高贵,他的衣服既然别人碰过了,那就是一件脏衣服,脱掉便是,他何苦践踏尊严,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千尸向他看去,眼中不明白。 曲红衣向他看去,她不知道聂楚玉为何不再看她了?她的脸色是做给他看的,她在故意折磨他。女人就是这样,对得到的东西加以轻蔑,又对失去的感到珍惜。聂楚玉不再看她,她便向聂楚玉看去,她忽然看到了聂楚玉脸上的表情,很轻松的表情,她很厌恶这个表情,皱着眉头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她不明白一个男人若已受到打击和侮辱,可能会隐忍下来。可以忍受谎言,可以忍受欺骗,可以忍受很多不能忍受的事情,却绝不能忍受那种最不能忍受的侮辱。 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若是能忍下来,他绝对不是男人,甚至不是人。 聂楚玉是人吗? 是人! 是个男人! 一个高贵强大的男人! 所以他不会忍受。 剑痴也向他看去,却带着微笑,别人都不明白,他却明白,因为他感受到了。 剑是无情的剑。 人也是无情的人。 这是心无挂碍,见心明性的境界。 一种以武入道的心境。 聂楚玉前途无量。 千尸问道:“剑呢?” 剑痴反问道:“什么剑?” 第二十五章 剑痴无悔,神剑成灰 第二十五章剑痴无悔,神剑成灰 千尸淡淡的站在那里,看着剑痴道:“你不给我?”来这里他的任务便是为了清水神剑,那把剑可是个大功劳,若没有自己,剑痴如何能杀死剑神?这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功劳,难道自己出完力就没自己的事了?他马的,这不是放下碗就骂厨子,推完磨就杀驴吗? 剑痴闻言微微抬头向千尸看去,心中已经明白刚刚那人不是千尸,偷剑者另有其人,当下便问道:“为什么给你?” 千尸笑道:“那你不给我,我就不要了。” 剑痴不语,因为他知道这事情没有这般容易。因为千尸这个人,与别的杀手不一样,他的易容之术不但天下无双,他的武功并不能算高超,能成为四大高手之一,除了高超的模仿天赋外,他的心机城府之强悍也是登峰造极的。 果然只见千尸哈哈一笑道:“反正帮主来了,你给他就是了。” 麻烦了,剑痴眼皮一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当下脱口问道:“帮主来了?” 这时只听见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道:“我来了。”话未落一个面相凶恶的光头汉子已经来到了众人身前,傲然看着众人,向曲红衣扫过在其玲珑的身段上留了片刻,这人生正是长生帮的帮主秃鹰。 当下剑痴微微色变,聂楚玉面色难看,这神剑山庄这么多年威名远播,哪有宵小之辈敢来撒野?却不想如今却成了这些鼠辈的后花园了。 那秃鹰看着剑痴问道:“剑痴,神剑山庄的清水神剑呢?” 剑痴冷声道:“清水神剑,我父亲已经交给我了,想要神剑跟我来吧。”说罢看了聂楚玉一眼,已经出门,运起轻功飞走了,那秃鹰和千尸见此怕他跑了,也连忙跟上,一时间室内又只剩下二人了。 此时聂楚玉心中悲伤,最后剑痴离开的那一眼,其中的意思他明白,然而正因为明白他才心痛,虽然结局没有出来,但是他已经知道了结局是什么,剑痴也知道了,但他却更义无反顾。 这时曲红衣,曲红衣见事情败露也不以为意,平静地坐在床前对正在梳妆打扮,神情平淡一句话也不说。 聂楚玉当下心中有气,厉声道:“贱人,你好有什么话好说?” “说什么说?难道你要打死了我?”曲红衣冷声说道,她父亲乃是做官的,她可不怕聂楚玉这个草莽。 聂楚玉轻蔑一笑道:“我怕脏了我的手。” “你……”曲红衣本以为以为聂楚玉一定气得像火山,不想聂楚玉竟然会那这么平静,当下顿时气得一肚子恼火,银牙一咬,就要撒泼…… 谁知这时聂楚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喝道:“滚……” 曲红衣不甘示弱道:“我为什么要滚?要滚也是你滚出去,谁叫你进来的?” “因为这里是我家,你,给我滚……”聂楚玉冷冷的看着她,他不想说第三遍,手上握着剑,曲红衣被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多言? 曲红衣闻言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的瞪着聂楚玉,像狼一样恶毒,仿佛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似得,心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自己生的天生丽质,在这里已是他莫大的福分了,他竟然还要赶自己走,当下脾气上来,转身就走了。 谁知一出神剑山庄却又后悔起来,因为她这才发现,她竟然无处可去,若是回家以他父亲的性格,必定要把她这个败坏家门的不孝女打死不可,当下身子一转便寻着千尸所在的方向寻去。 神剑山庄很远之外,黑夜中秃鹰冷声质问道:“剑呢?” 剑痴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秃鹰眉头一挑,杀手是不能问问题的,但是神剑要紧,便道:“随便。” 剑痴看着站在身前的秃鹰问道:“当年刀魔前来挑战,是不是你挑拨的?” 秃鹰脸上残忍的一笑,他已经明白了,心思缜密的剑痴知道一切了,当下便道:“正是。” 果然,剑痴心中的猜测一样,剑痴又道:“我是不是你故意计划好的?” 秃鹰道:“是。” 果然,找到当年做乞丐流浪的剑痴,训练他做杀手是秃鹰计划好的,剑痴忽然满是愤怒的问道:“为什么?” 他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好悲伤,为什么? 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要争夺?为什么…… 紧紧握着剑的手忽然抽了出来,‘刷’的白光一闪,便向秃鹰刺去,这一剑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快,准,狠。 萧杀之意,一剑封喉。 他很小的时候不但和别人自相残杀,以后还与恶狗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为生死搏斗,慢慢的接着狼、虎等等接踵而至,面对这些他只能刺出一剑,因为他只有一剑的机会,绝无刺第二剑的机会。所以他的剑,剑出必见血,无血剑不回,既是杀人剑,也是杀己剑。 秃鹰冷笑着挥出冷月锯向剑痴袭去,‘呛啷’一声,秃鹰身子一身摇晃后跃,‘碰’的一声摔倒,后背摔到地上,双手捂着左眼掌心一片鲜红,剑痴站在那里,长剑断成两半,他站在那里,人却已经尸首分离,手握的断剑上面滴着血,原来是他这一剑将秃鹰的眼睛划瞎了。 秃鹰怒极,从地上爬起来,飞腿猛向剑痴的尸身上踢去。尸身飞将起来,呯的一声响,撞在树上上。这般还不解恨,又向那剑痴的人头踢去,秃鹰盛怒之下,这一腿踢出时使足了劲力,剑痴的脑袋像足球似得飞起,在地上一撞顿时头骨碎破,脑浆迸裂。 这时秃鹰忽然转过头来喝道:“谁?” “是我。”一个清脆柔弱的声音说罢,便见一个貌美的夫人走了出来,正是曲红衣。 秃鹰见此,转头看向千尸顿时调笑道:“千尸,你倒是好艳气,这娘子都自己找上门来了。” 千尸心中也是一阵得意,但是自始至终却也没看过曲红衣一眼,这时秃鹰问来连忙道:“这个尤物滋味妙不可言,帮主喜欢,今日便送给帮主了吧。”千尸诌媚的笑着,这便是要将曲红衣送给他了,四大杀手中他武功最低,如今四大杀手只剩两人他也依旧是垫底的,这般将曲红衣送出来,不过是想以作进身之阶,更上一层楼罢了。 曲红衣闻言浑身一震,满是屈辱,自己一个大家小姐,神剑山庄的少夫人,竟然像货物一般被人赠送,而且还是一个丑陋的独眼。 秃鹰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上去一把拉住曲红衣的手便拽入自己的怀着,曲红衣不敢反抗,只得任其施为。秃鹰满意的看了千尸一眼,小子会做人啊,今日没得到神剑还由此而失了一只眼睛,但是却得到了个美人,当下心情爽快,一时喜怒交迸,仰天长笑,笑中充满了愤怒,声震树林。 话分两头神剑山庄中忽然冒起了大烟,众仆人纷纷慌乱的爬起来,入目出只见到处红光,一片火海,原来是‘走水’了,火烧屁股了,当下所有人赶紧忙着救火。 管家推着神剑山庄的大门,却发现紧巴巴的十分结实,一点也推不动,顿时心中一惊,疯狂的抓住门发疯似得摇晃却纹丝不动,这大门那里是这般容易晃动的?管家当下便张口破骂道:“他马的,怎么回事?”赶着高高的院墙他想跳出去,但是他不敢因为他不会武功,神剑山庄只有主人会武功,仆人根本不会武功,甚至因为聂家的武功乃是家传的,为了防止泄露仆人他们都是不能练武的。 这时其妻子聂楚玉的乳娘走过来喝道:“这时怎么回事啊?” 管家道:“这门从外门被锁死了。” 乳娘凄然的惊呼一声,破口大骂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锁的?” 管家恨声道:“谁知道,小爷,少夫人呢?” 乳娘道:“没找到,根本就没人?” 管家忽然打了个激灵,喃喃道:“少爷!!!” 乳娘闻言恍然大悟忽然跑到门口叫道:“少爷,少爷,你开门啊,我是你乳娘啊!你放我出去……” 管家张口骂道:“聂小狗,你好狠的心……” 门外聂楚玉充耳不闻,望着冲天的大火,不为所动,这把火就是他放的,神剑山庄没了,但是他宁可一把火烧成灰,也不能留给别人。 这是他聂家的。 聂楚玉转过身去,抱着其父剑神的尸体,缓步向前。 望着远处无边的黑暗,仿佛凶兽一般张开大口欲择人而噬,聂楚玉迈开腿,步伐坚定,不回头的继续走下去。 听着漫天的嚎啕大哭,绝望呼喊的声音,你们生是神剑山庄的人,死是神剑山庄的鬼,山剑山庄没了,你们也在这里陪葬吧。 一把火熊熊燃烧,神剑山庄没了,名剑公子也没了,里面的几十口人也没了。 第二日,这里一生下一堆灰烬。 神剑山庄对面的山上却多了两个坟…… 墓碑上没有名字,也没有墓志铭,只有满怀仇恨一片血红仿若滴血的字。 神剑不回,死不瞑目,不兴家门,不为人子,敢忘此恨,不作聂姓。 剑痴无悔,神剑成灰,烟云散去,只余一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第二十六章 剑仇拜师,密谋长生 第二十六章剑仇拜师,密谋长生 翠屏山上一位面容阴鹫的老者看着跪在眼前的英俊少年,就在刚刚他来到这里,一下跪倒就要拜自己为师,当下老者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剑仇。” 这人言语干脆而冷漠,带着淡淡的傲气像一匹孤狼,看其面容不是聂楚玉是哪一个? 他改名做剑仇了? 剑仇,剑仇,神剑山庄之仇,他是立志报仇啊! 老者却不管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当下打量着他阴测测一笑道:“你要拜我为师?” 剑仇跪在地上,浑然不惧那老者所吓,坚定的答道:“是。” 老者眯着眼睛,隐藏起眼中危险的信息,笑着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剑仇道:“刀魔。” 原来这个老者,正是刀魔谢云天。 刀魔闻言哈哈一笑,刀魔多么尊崇的名字?却不知如今江湖上还有几人记得?老者癫狂的笑罢,忽然傲然问道:“那你还敢拜我为师?” 剑仇道:“敢。” “哦?”刀魔眉头一挑,他刀魔的名字竟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吗?看着这倔强的少年奇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剑仇道:“不怕。” 刀魔诡异的一笑,突然不确定的问道:“真不怕死?” 剑仇面不改色道:“不怕。” 刀魔闻言,面色忽然狰狞道:“好,那你就把你的右臂砍下来,你砍下来我就收你为徒。” 剑仇心中一跳,看着右手,过了半响,剑仇面露坚毅决断之色,忽然开口道:“是。”剑仇应罢,左手摸起长刀,‘呛啷’的一声抽出来,刷的一刀干净利落的将右手砍下来,一时间鲜血一大股一大股的就涌了出来,右边半边身子都被血染成了红色,剑仇整个人的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粒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他坚持着疼痛,咬紧牙关,挺立着脊梁跪在那里,直视着刀魔。 为了报仇,他什么都能付出,区区一只手又有什么可惜的? 就是作残废,他心中报仇的念头这不会断绝。 刀魔见此一阵讶然,忽然觉得有意思起来,这世上狠人很多,却都是对别人的残忍罢了,所以他们能下的去手,这只是恶棍而已。这并不是真的狠人,真正的狠人是能对自己心狠而面不改色的人。 无疑,眼前这个面无人色的少年,就是这种人。 一个真正的狠人。 刀魔顿生豪气,心道:“刀魔的弟子,正是应当如此。”当下便哈哈一笑,霸气侧漏道:“好,我就收你为徒。” 剑仇连忙叩拜道:“多谢师父。” 刀魔却是一个不尊教化,不受礼数的一个人,当下便道:“不必拘泥礼数。”摇摇手叫剑仇作罢,刀魔自怀里取出一瓶金疮药,扔给剑仇道:“拿去敷上止血吧。” 剑仇接过叩谢道:“谢师傅赐药。” 刀魔嫌他麻烦,摆了摆手叫他下去,当下剑仇流血过多,不便久留,拿着断臂恭恭敬敬的就下去了。 那剑仇将伤口止住血后,拿着右臂来到一个隐秘之处,看着断臂神色复杂,却无后悔之意,他不后悔,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决定。 剑仇忽然蹲下,将右臂放在地上,用左手在地上开始开始挖坑,将右臂埋了起来。 填好土,剑仇一转身,直直的向前行去。 一直走下去,才是他的路。 话分两头,剑仇在刀魔门下学艺暂且不提,且说在神剑山庄附近小镇上一个客栈内,叶光诚正在盘坐在床上,握着一把长剑呼吸吞吐,只见口中喷出一阵灵气,附在剑上,鼻子中又从剑上吸进一道灵气,如此循环,正是‘青龙剑法’中的祭剑秘咒,专门祭炼飞剑的法门。 这把飞剑正是神剑山庄的镇庄神剑,原来那日偷剑之人正是叶光诚。 他手中有‘青龙剑法’这般仙家剑术,虽然他能修炼内里的七星剑术,但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他没有飞剑,纵有剑术也要被那秃鹰追着跑,是以他对着飞剑极为眼热,眼见剑神油尽灯枯这就下定决心,去把他们的飞剑盗了来。 此时叶光诚睁开双目,看着手中的飞剑,眼中精光一闪,也是不禁心花怒放,如今自己也算是鸟枪换炮了,手中有了飞剑自此大展神威,不必在缚手缚脚了。 至于神剑山庄丢了飞剑以后会如何,这些管他什么情? 神兵利器自古便是能者居之,那剑神聂剑修若是死了,纵然是他叶光诚不要这把飞剑,其他人就不会要了吗?既然都是保不住了,那在谁手里还不是一样呢? ‘吱呀’叶光诚站起身来,一推门便来到门外,这时那金钱帮帮主施虎,看见叶光诚出关,连忙迎山前来恭恭敬敬道:“叶前辈。” 他却是还一直在叶光诚身边,这次叶光诚去偷到神剑山庄飞剑的地图,落脚点也是他找的,而且这家酒楼也是金钱帮的产业,他本就认定叶光诚有能力覆灭长生帮,所以无论叶光诚做什么他都全力支持,因为他相信他的投资会有回报的。 叶光诚道:“打探到长生帮所在了吗?” 施虎眼睛火热的看了叶光诚身上的飞剑一眼,顿时赶紧一开,低眉顺眼道:“打探到了。” 叶光诚点了点头,赞许道:“好。” 施虎心中一动,正要说什么,这时叶光诚已经走到了酒楼的大厅里,就近坐到一张桌子上,施虎连忙招呼上菜、上酒,殷勤招待。施虎为对叶光诚倒上一杯酒,笑着对叶光诚问道:“我们是不是去准备一下这就攻打长生帮?” 叶光诚摇了摇头道:“不用。” 施虎不解,这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施虎急功近利,不明白叶光诚他这是想干什么? 当下心中一惊,顿时不由脱口叫道:“啊?” 叶光诚道:“先捉一个舌头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施虎闻言恍然大悟,又是大喜道:“是。” ; 第二十七章 九月鹰击,刀魔身死 第二十七章九月鹰击,刀魔身死 叶光诚看着一脸兴奋的施虎,这是他的房间,他还是在客栈里,但是却是在长生帮附近的客栈里。现在他正站在那里,一时间难以消化施虎刚刚带来的消息,当下叶光诚就惊讶的脱口道:“长生帮的帮主昨日离开长生帮了?” 秃鹰出去了?叶光诚马上推算道,他要去哪里?要干什么?这些叶光诚都不知道,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施虎激动的笑道:“是,我们要不要趁他外出打他长生帮一个措手不及?”他笑得很甜蜜,他自然高兴了,他日盼夜盼,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更灭了长生帮。现在机会来了,他感觉自己的鲜血都沸腾起来了。 叶光诚没有理他,他正在皱着眉头思考,半眯着眼睛,这是他的习惯,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是他的一贯作风。 凡事三思而后行,并不是因为他胆小,而是因为关系到他性命的生死存亡,所以遇到事情都要有了把握,他会去做,这也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死的原因。 当下叶光诚,便看着施虎疑惑道:“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施虎一阵愕然,他倒是不知道这些,当下便老实回道:“不知道!” 叶光诚点了点头,忽然眼前一亮,秃鹰去干什么去了他忽然明白了。当下胸有成竹的自信道:“再等等吧。” 施虎顿时睁大了眼睛,满是不情愿道:“这个良机一失去以后在想要彻底摧毁长生帮,可不容易啊。” 叶光诚冷笑一声,哪里不知他想要干什么?当下眼睛像刀子一样冷冰冰的看过去,杀机森森,张口敲打道:“你担心什么!” 施虎被叶光诚扫了一眼,顿时噤若寒蝉,一下就冷静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啊!想起刚刚自己竟然犯了昏想要摸老虎的屁股,顿时连忙摆了摆手,小心翼翼的干笑道:“没有。” 叶光诚见此冷笑一声,对待他还是得软硬兼施,这是屡试不爽的手段,当下转过头去心中暗暗计较着,也不去理他。 话分两头,却不说叶光诚如何等待时机欲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说那翠屏山上今日却来了一为不速之客,此时那刀魔谢云天,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光头男子,脸上全是戒备之色,冷冷的沉声一字一句道:“……秃……鹰!” 秃鹰面带微笑,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笑吟吟道:“谢云天!” 刀魔却不被他这般表象所欺骗,那日来了一群杀手,其中一个就是四大杀手之一的长生弥勒,今日长生帮帮主亲自来,他又怎么会放松警惕呢?当下便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不善道:“你来干什么?” 秃鹰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笑面虎刚刚派完杀手来,刀魔看着这一副可恨的脸,真恨不得一刀劈成两半。但是他却没有,因为此时二人只见,虽然秃鹰一副毫无戒备的模样,实则全身戒备着。 刀魔不看他的手,就知道他的手里捏着冷月锯。有时候没有放出来的东西才是最有威胁性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从什么时候发,所以刀魔没有动手,因为先下手他占不到便宜。 当下秃鹰就一副茫然的问道:“不欢迎?” 刀魔冷着脸道:“不欢迎。” 秃鹰见此,一脸无奈道:“好吧,我来是要魔刀的。” 刀魔眼皮一跳,虽然早有所料,但是此时闻言他还是狠狠的看着秃鹰道:“你想要?” 秃鹰一点头老实道:“恩。” 刀魔冷笑一声,强忍着怒气道:“做梦。” 秃鹰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又问道一句,“你就是不给我?” 刀魔眼见秃鹰是自己视无物,当下大怒的喝道:“你耳朵聋吗?还是听不得人话?” 秃鹰遗憾的摇了摇头道:“那我就自己拿了?” 刀魔眼中寒光一闪,杀气阴寒狞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小心你的爪子别叫我砍干净了。” 秃鹰微微冷笑,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一线之间,忽然秃鹰出手了,只见他右手一甩,冷月锯刷的一下飞旋着就飞了出来,向着刀魔的头就砍去。 那刀魔不愧刀魔之名,见此不慌不忙,‘刷’的一声抽出魔刀,迎面就像冷月锯砍去,这一砍,那冷月锯一转,那寒光闪闪的利尖弯钩便向刀魔的眼睛剜去。 刀魔刀气一劈,手上内力一运发出一股巨力,将那冷月锯击开。秃鹰接着冷月锯有事一掷,好似飞来骨一般,谁知那冷月锯就像苍蝇似得绕着刀魔飞舞,从各个方向不停得斩来。 一时间寒光闪闪,刀气阵阵,劲风纵横,这时刀魔又将冷月锯砍飞,那秃鹰接住冷月锯,瞅住刀魔的一个破绽飞身近前,一下刺穿刀魔的右边肩膀。这时那刀魔也一刀捅进了秃鹰的腹部,原来刚刚那个破绽乃是刀魔故意放出来的,秃鹰不敢怠慢连忙制住鲜血,狠狠的看了刀魔一眼转身就走。 刀魔强忍着疼痛,剑仇连忙出来将他扶进房间,刀魔强忍着疼痛道:“去吧那个绿瓶子拿过来。” 剑仇一点头,转身过去,不一会儿便将拿来一个小瓷瓶,刀魔看也不看,扒开盖子,仰头倒下,忽然刀魔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有毒? 刀魔惊异的一看远处剑仇,此时他正一只手把玩着魔刀,像冷血的毒蛇一样阴寒的看着他冷笑。 这毒是剑仇下的!刀魔反应过来,顿时大怒,一把将瓷瓶向剑仇掷去,‘啪’的摔在墙上摔得粉碎,狠狠的看着剑仇,张口骂道:“你……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剑仇嘿嘿一笑道:“什么欺师灭祖?我从来没有真心拜过你做师傅。”他性格睚眦必报,刀魔要了他的一条手臂之仇,当年劫走剑痴与间接害死其母之恨,这些帐他为了报仇可以忍一时,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刀魔受到重创,趁你病要你命,他却是不客气了。 刀魔怒极反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是为什么来找我拜师?” 剑仇冷漠道:“为了魔刀。” 刀魔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究竟是谁?” 剑仇道:“剑神聂剑修的二儿子,神剑山庄的二公子。” 刀魔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仔细看着剑仇发现他果然与聂剑修有几分像,当下便感慨道:“虎父无犬子,你比你父亲要恨啊!” 剑仇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多谢你的夸奖。” 刀魔忽然仰天道:“聂剑修啊,聂剑修,我一直不服你,今天我死在你儿子手里我服你了,你赢了,只可惜啊,只可惜我刀魔纵横一生,到最后却不是死在你的神剑之下。”说罢一闭眼,坐在那里平静道:“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情分上,你一剑刺死我吧,让我有个刀客该有的死法。” “好,我成全你。”剑仇说罢,一刀刺进刀魔的胸膛,将他刺死。 ; 第二十八章 毒手毒心,秃鹰身死 第二十八章毒手毒心,秃鹰身死 秃鹰正坐在床上喝着曲红衣一勺一勺的汤药,这时‘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人,那秃鹰抬头一看,之见来人十分妖异,身穿白衣,拿着一把折扇,浑身上下有一种好似实质一般的危险气息,毫不掩饰的张扬飞舞。他的脸格外白,眼睛格外明,一头很长的白发走路时摇摇摆摆,从背面看就像盘着一条白花大蟒蛇,眼睛看人也像是毒蛇似得冷血非常,无半点温暖,嘴唇紫的发黑,像染的颜色一样,白发乌唇格外显眼,格外诡异。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那人秃鹰一看正是那四大杀手之一的千尸。 当先那一人进来,无视秃鹰愤怒的双眼,微笑着问道:“符爷,吃好喝好啊?” 那秃鹰阴着脸冷声道:“毒手谁叫你们进来的?千尸你们还不快滚出去。”原来进来的这个人是四大杀手中最后一位,擅长毒杀的,毒手。 毒手闻言,摇摇头看看秃鹰,看看千尸,十分惊异的问道:“滚?为什么要滚?” “哼!”这时秃鹰冷哼一声,手伸进枕头下面一摸,顿时脸色一变。毒手见此,把手一杨,食指跟中指夹着一张金符,正是秃鹰的宝贝冷月锯,那毒手似笑非笑的看着秃鹰,玩味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秃鹰看着床前的曲红衣,恶狠狠地怒声质问道:“怎么会在你手里?贱人你说这时怎么回事?” 曲红衣娇媚一笑,起身来到毒手身旁,对秃鹰风情无限的娇嗔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这时奴家给他的。”谈笑之间,说出把这件事说得如此微不足道,看她这一副貌美的脸庞,巧笑颜夕六宫粉黛无颜色,貌美销魂绝世可倾城,谁知竟有一副歹毒的蛇蝎心肠。 曲红衣背叛他其实说不上的,因为秃鹰玩弄她的时候,她就记恨上了秃鹰,果然俗语说的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所以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她却会一直记得,突然之间报复。 秃鹰冷冷的看着曲红衣道:“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贱人你该死。”说罢,转头看着毒手阴测测道:“毒手你谋划很久了吧?真是完美无瑕,天衣无缝的计划,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毒手闻言脸色一僵,他是个孤儿,他不是被遗弃的,而是家破人亡。五岁的时候他和双胞胎大哥做小乞丐的时候,经常他们又冷又饿,吃不饱穿不暖。可是忽然有一天,他们并不用在乞讨了,因为他们被一群人带到了一个隐秘地方。哪里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小孩,孤儿,大者十一二岁,小者五六岁。他们都被集中起来,与世隔绝,进行残酷的淘汰训练,十中取一。合格者被磨练掉七情六欲,成为专职的杀伐工具,不合格者,便会死掉。 但是他在哪里却从未被人打过,因为他哥哥在哪里。不用和别人抢每天会都有馒头吃,虽然是又冷,又硬的馒头,但是和哥哥在一起安定下来,没有人在放狗咬他,没有人在拿石头打他,没有人在欺负他,可是最后他哥哥死了。因为哪里规定每个山洞只能活一个人,他那间密洞里最终剩下他哥哥和他两个人,所以他活下来了。 所以他发誓,他要报仇。看着秃鹰,毒手缓缓地像跟朋友聊天似得,温柔的笑道:“你不死我睡不着觉啊,你不知道我天天都想杀你,想了几十年了。” 秃鹰闻言心中大怒,顿时怒极反笑,脸色狰狞道:“毒手你这个叛徒,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真是笑话,等我再回来,我定叫你们三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毒手笑吟吟道:“符爷,何必喊打喊杀的?我对您可是很尊敬的,刚刚那碗我精心熬制的加料汤药,好喝吗?味道应该有点甜。” 秃鹰闻言脸色剧变,暗暗的用力,发现全身发软,麻木,恍惚,往日枭雄竟然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当下看着毒手大惊失色道:“你下毒了。” 毒手呵呵一笑,一副‘被你看出来了’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是啊。” 秃鹰顿时震怒道:“你这个孬种,敢背叛我却不敢与我光明正大的一觉生死。” 毒手叹了口气道:“你不要想太多了,安心死吧。你说一千道一万,我能下毒,为什么要下手呢?” 秃鹰睁大眼睛,“你……你……你……”还未说完话这长生帮的帮主,摩云三鹰中的秃鹰,江湖上的第一富贾就这样死在了床上。 这时千尸,上前两步诌媚道:“恭喜师兄成为长生帮帮主,日后长生可望,江湖千秋万载,唯您独尊不朽。”说罢看了看曲红衣,千尸又道:“我愿意将曲红衣献给您,那个……那个……” 曲红衣闻言张口便道:“我本来就是帮主手下的人,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那里用得到你献……” “你……”千尸闻言心中一阵气恼,就要大怒,却看见毒手正在皱着眉头,顿时暗骂道:“好个无情无义的贱人。” 这时只见毒手摇了摇折扇,冷声道:“不用了。” 曲红衣闻言脸上一阵惨白,这毒手不要她,那她没有了靠山哪里能和千尸叫板?这下得罪了他日后自己岂不是难过?当下曲红衣顿时叫道:“我心甘情愿伺候帮主,愿意扫榻以待。” 毒手好不解风情的不留情面的直接开口冷声道:“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说罢起身就要走。 这时千尸一下就跑得了他的前面,期期艾艾,难以开口道:“帮主,那个……那个……” 毒手见此,当下便不耐烦问道:“干什么?” 千尸着急万分,立马不假思索的脱口道:“解药啊?你的解药呢?”说罢小心翼翼的看了毒手一眼,生怕刚刚得罪了他,不给自己解药。 千尸在曲红衣眼中就是一个面首,偏偏他敢就自己献给秃鹰那个臭老头,这药就是她引诱千尸偷情的时候下的,曲红衣早就恨不的千尸早死了,哪里愿意他得到解药?当下连忙开口道:“帮主,这个人对你不是忠心的,你可不能给他解药啊。” 千尸眼见着罪魁祸首出来相阻,顿时恨得牙根痒痒,张口骂道:“贱人滚开。”说罢对毒手可怜兮兮道:“帮主,您就给我解药吧?我实在是痛不欲生,日后您的大恩大德,我愿意效鹰犬之劳,当牛做马报答您。” 毒手一抬头,冷冷道:“这个毒没解药。” ‘碰’的一声,好似一石惊起千成浪,千尸浑身如遭雷击,曲红衣闻言幸灾乐祸,心里喜笑颜开。 忽然那千尸绝望的看着毒手,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惊恐道:“没解药?你……你……你开玩笑的吧?” 毒手认真的看着千尸,诚恳道:“没有啊!” 千尸咬着牙,握着拳头,强忍着怒气道:“你在耍我?” 毒手道:“我没有说过有解药啊,是你没听见罢了,怨我耍你做什么?” 你是没说有解药,可是你也没说没有解药。千尸心中狠狠想着,欲要与千尸斗个你死我活,却又被他压制住了,他不是毒手的对手,他怕死,能活一天算一天,多拖一日是一日,就算是明日死,他也不愿意现在死。 ; 第二十九章 独臂单刀,剑仇复仇 第二十九章独臂单刀,剑仇复仇 眼睁睁看着毒手离去,千尸愤然离开长生帮,来到一间酒楼中喝起闷酒来了。烦躁的时候一个人喝闷酒只会让自己更苦闷,心中更加烦噪,酒入愁肠非但不能消愁,还到头让自己全身都难受,这时千尸就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千尸喝了一小坛子酒,人就已经开始半醉了,胸中就似那要喷发的火山一般,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他需要发泄,需靠将自己的苦闷发泄出来。 这时他嘴里正骂骂咧咧的,忽然看见酒楼门口,从外面有一个人径直的走了进来了,这是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人,这是一个怪人。 非常怪的一个人,进来以后就坐在千尸身旁的一张桌子上,挺着笔直的脊梁站在那里,进来酒楼也不说话,不点菜,不招呼店小二,一语不发,脸上冷得吓人。 他不说话,那店小二也不敢上前,一时间竟然就把他晾在了那里。 千尸朦胧着醉眼看这这个人,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傲气,毒手身上也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仔细一看这个人,却发现这个人还是个熟人。 这个人正是神剑山庄高高在上的二少爷,原来刚刚剑仇路过门外看见大呼小叫的千尸,顿时将他认了出来。 千尸向他右边一看,袖子里空荡荡的,那是一只手? 他成了残废? 他忽然心中在剑仇身上找到了平衡,优越的感觉。 千尸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来到剑仇身边坐下,他这是凉水不和找茬的,千尸醉意醺醺看着剑仇。冷言冷语的挤兑着道:“呀!这不是神剑山庄的二公子吗?怎么改神刀山庄得了?一只手还拿刀做什么?有用吗?不会是唬人作装饰的吗?”剑仇就像没看见他一般,像冰一样坐着,冷冷的态度叫千尸恼羞成怒,张口怒喝道:“你怎么不说话啊?”说罢,看着剑仇那仿佛讥笑一般的沉默,千尸顿时色厉内荏道:“你是不是傻了?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不长耳朵?” 剑仇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千尸,“刷”的一声,白光一闪,“呛啷”一声,霎那之间魔刀拔出,归鞘一气呵成。“啊!”,千尸惨叫一声,一阵剧痛传来千尸顿时醉意全无,捂着右肩膀鲜血横流,一只手臂跌在地上,千尸面色苍白的看着剑仇,看这个他的人,看着他的手,看着他的刀。 这时酒楼里的食客看见剑仇一刀把千尸的胳膊砍了下来,顿时做鸟兽四散而去。 千尸心中惴惴的坐在那里,惊慌失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嘴里期期艾艾道:“你……你……怎么会……”他忽然感到心中一阵后悔,他没想到剑仇只有一只胳膊,武功竟然这么厉害,与以前的名家公子如天渊之别。他却实不知道,这剑仇本就家学渊源根基深厚,如今又跟着刀魔学了魔刀的刀法,而却吞服了刀魔救命的丹药,这才武功大进,终于成为江湖上以武入道的高手。 剑仇冷冷的看过来对千尸道:“想活命吗?” 千尸闻言身子一寒,颤声道:“想。” 剑仇道:“我问你答。” 千尸额头上冒着冷汗,连连点头唯唯诺诺道:“是。” 剑仇一起身对千尸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吧。”千尸一听自己还有用,顿时如蒙大赦,只要自己还有用那么他就不会杀自己,那么自己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当下眼见剑仇起身走去,千尸也连忙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京城,来到城外郊区一个人迹罕至的密林外面,剑仇背对着千尸问道:“长生帮,总坛在哪里?” 千尸身上一紧,接着又是大喜起来,毒手不给自己解药,那么如果他死了,自己不就能得到解药了吗?当下便道:“就在城里南大街北门第三家,您要是要去长生帮,那我就带您去,哪里我最是熟悉不过了。。”他不但想说,心中还想要做带路党,不但能立功,还能以解心头只恨。 这时千尸说罢正目露希冀,期待的看着剑仇,这时忽然冷不防地剑仇回身一刀,‘刷’的一下又把他的左手齐肩砍下,面色狰狞,一脸阴寒。 “啊!”千尸凄惨的痛喊了一声,被剑仇顿时给吓了一跳,结果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剑仇为什会对他突然出手,他不懂的,他不懂的太多了。 他不是不懂,而是蠢,他太蠢了,蠢得无可救药。 千尸不明白的看着剑仇,不可思议道:“为什么?” 剑仇寒气森森的一笑道:“为什么?我们是仇人难道你忘了吗?仇人复仇还需要理由吗?” 千尸心中一跳,连忙慌张道:“不要杀我!我对你还有用处……我还能帮你做很多事情,我将功赎罪……” 剑仇无情的打断千尸的话,对他道:“谁说我要杀你?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千尸疑惑道:“既然你不要杀我,为什么你还要把我叫出来……” 剑仇蹲下身子来看着千尸道:“我会把你的手脚砍去……”话未说完,“啊!”千尸顿时又是一声惨叫,原来他刚刚蹲下来用身子挡着千尸的视线,手上的刀,毫不留情的一下将他双腿斩去了。 千尸满脸大汗,脸上痛的表情都扭曲了,咬牙切齿恨声道:“你好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做咒你,你的下场一定比我惨十倍,百倍,钱倍,万倍……” 剑仇拍拍他的脸道:“你这张嘴真是硬啊!你活着我能杀你,你死了我会怕你吗?”说罢“哈哈”的狂笑,充满了快意,畅爽。然而在千尸的眼中却像一个疯子一样,是个恶魔,是个恶鬼。 笑罢剑仇道:“你知道我最痛恨你那里吗?” 千尸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此时他全身手脚皆被砍光了,全身只剩下一个头能动,躺在血泊里浑身是血,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怖,就像一个恐怖的虫子一样。千尸心中已经明白剑仇不会放过他了,剑仇复仇要从他开始,当下张口骂道:“你最恨我做男人的本事吧,自己无能连老婆都满足不了,要知道你老婆可是经常跟我说你无能的很啊!” 剑仇摇摇头,对他的雕虫小计充耳不闻,用刀比划着他的脸道:“我最恨的就是你的脸,千变万化,你可真能啊……” 感受着魔刀上冰凉的温度,听着剑仇的话,千尸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惊恐的看着剑仇愤怒道:“你要干什么!!!啊!!!” “扒你的皮。”剑仇冷声着,便狰狞的用手指甲插进千尸的脸上,抓住脸上的皮用力撕扯着,一点一点将脸上整张人皮慢慢的撕下来,这时千尸惨叫的在地上打滚,剑仇看着远处的几条鬣狗,剑仇自言自语道:“在这里多好?你也不用埋,一会儿就有野兽把你吃了。”说罢一转身就离开了。 而他一离开,那几条贪婪的鬣狗就寻着味向千尸走了过来。 剑仇远远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凄惨绝望的喊叫声,“不要过来!死狗滚快滚开!啊!救命啊!” 第三十章 五行毒功,从不妥协 第三十章五行毒功,从不妥协 咱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说那叶光诚此时正在客栈内,神情诧异的问施虎道:“你说长生帮的帮主秃鹰回来被杀了?” 施虎笑道:“是,被他的手下杀了。”此时他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之色,显然那秃鹰死了他心中十分愉快。 叶光诚顿时脸色一变,秃鹰被杀自己还有想要的的东西,这下不要落到了别人的手中去了,当下连忙道:“走,上长生帮去。”说罢一转身便向门外奔去。 且不说叶光诚正在如何赶来,在说那剑仇刚刚来到长生帮门外,顿时走出两个带刀的汉子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冷声对剑仇道:“来者止步,不准进。” 剑仇一语不发,充耳不闻的依旧往前走去。那弟子眼见剑仇把他不放在眼里,顿时心中大怒,一下握住长刀就要拔出来给剑仇一点颜色瞧瞧。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剑仇眼中精光一闪,当下闪电似得出手,一刀将那人砍死,对另一个守门的弟子道:“带我进去。” 那弟子刚刚连剑仇出手的速度都没有看见,早就是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反抗?当下连忙点头道:“是……是……不知道,您要去哪里?” 剑仇道:“带我去找秃鹰。” 那弟子顿时心中一惊找秃鹰,秃鹰早死了,现在要找只能上地下去找了,当下惊慌道:“他,他,死了。”这话说的战战赫赫,就怕那剑仇心生不满一刀把他结果了。 然而剑仇却没有杀他,只是喃喃自语道:“死了?竟然死了!死了也不能便宜他。”这般说罢,忽然一转脸,面露狰狞的看着这个弟子问道:“秃鹰的尸体呢?” 那弟子心中叫剑仇恐怖的神情煞气,吓了一跳,连忙老实道:“埋了!” 剑仇阴森森道:“埋了?去把他挖出来,我要鞭尸。” 那弟子闻言面上的汗水一下子就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回道:“是,您跟我来。”这个弟子说罢,剑仇回头看了长生帮的大门一眼心中暗道:“且叫你们多活一会儿,等我回来就把你们杀个干干净净。”当下剑仇却没进长生帮跟着这个弟子又向外面走去了。 而这时长生帮内毒手阴沉着脸,阴鹫的眼睛看着面前死的到处的毒物,神色仿佛能滴下水来一般,眼睛里蕴含怒气像一团烈火一般正在燃烧。他所练的那门“五行五方五毒神功”的功法乃是当年遇到奇遇所得,其原卷名叫“百毒玄牝秘籍”只是因为年头太久在得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损坏成了残篇。 但是便是残篇也是精妙无比,不过少了关键的地方,秘籍本来是不能修炼的,谁知他却以大毅力大智慧自创出了“五行五方五毒神功”,这门武功走了捷径,就是在借助外力取的巧,经常要将毒蛇毒虫身上的毒质按金木水火土五行五毒的顺序吸入体内,每到初一十五一次,毒越深,武功越高,如今他已到了以武入道的境界了。因为这门武功有缺陷五行的五毒无法自成循环,所以时间到了若是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反噬修炼者自身。 毒手一转身从他的练功房走出来,看着两个守门的弟子冷冰冰的问道:“谁进来过?” 一个弟子眼神一慌,连忙掩饰道:“没有人进去过。” “是吗!”毒手闻言面色一寒,脸上却露出微笑,忽然“滋”的一声叫,当下便一掌将他打死,一转头看着另一个弟子道:“谁进去过?” 那弟子惊慌的答道:“曲红衣进去过。” 毒手眼中精光一闪,这个练功房守卫甚是严格,便是负责守卫的弟子也不能进入。却没想到道曲红衣那个女人竟然进去了。怪不得那个弟子不说话,原来是色欲熏心,向那曲红衣要进去想必是下了大本钱,这才骗过二人的,看着这个弟子毒手问道:“谁叫她进去的?” 那弟子心头一跳,结结巴巴道:“是……是……”毒手见此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家伙也有参与,当下他大声怒斥:“好大胆!”伸手挥动,劲风扑出,口中怒喝道:“你也去死。”说罢又是一掌将这个弟子给打死了。这时看着一片狼藉的练功房,毒手狠狠骂道:“好个贱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罢一转身怒气冲冲的就向远处走去。 来到曲红衣的房外,毒手一把推开门看着走在里面,正在梳妆画眉的曲红衣,毒手问道:“我的练功房你进去过?” 曲红衣放下铜镜,看着毒手娇艳一笑,咯咯调皮的掩着红唇道:“是啊,我就是一时好奇,进去看了看嘛。” 愤怒的毒手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蠢女人,心中厌恶非常,当下杀气森森的道:“你知不知道进去的人会死!” 曲红衣哈哈一笑,拿出一个小玉盒子来,一打开露出正冒着寒气的一个黑色的冰蚕来,晃了晃对毒手得意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毒手冷声道:“铁母冰蚕!”这个东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寻的一种奇珍毒王‘铁母冰蚕’,但是这个蚕现在成了黑色,身上的毒已经变了,这东西一看就是与它的毒物相斗,吞噬了异种毒素变异而来的。曲红衣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她本以为抓住了毒手的软肋,但是毒手练功用的毒物其毒都要精纯,这个冰蚕如今虽然更毒了,但是毒手根本就没法用了。 曲红衣小心的护住冰蚕道:“你要是还想要,以后就要听我……”她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也就是要得到龙血罢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爱美的女人,如何能够忍受自己的芳华老去,如何等抵抗住长生不老的诱惑?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与毒手讨价还价,其实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本钱,也选错了对象,用错了方式。 而此时的毒手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毒功有隐患再练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除非纯阳之物无救,如今她这样威胁毒手又有什么用呢?这个蠢女人根本就不可理喻,当下手中折扇一甩,甩出无数根腐骨针,“啊!”曲红衣惨叫一声,便被那密集的飞针打成了筛子,那牛毛细针都被毒手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当下曲红衣便气绝身亡。看着全身冒着黑血开始慢慢腐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曲红衣,毒手冷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从不受人威胁,也从不向人妥协。死就死了,死又怎么样?我虽然不想死,却也不怕死。”曲红衣不明白,死对毒手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自从他被毒虫噬咬修炼毒功,忍受毒性受那非人的痛苦开始,他已经下地狱了。 第三十一章 五毒诛心,火焰降龙 第三十一章五毒诛心,火焰降龙 毒手出来曲红衣的房间,迎面便看见一个持剑的少年,好似一个杀神一般屠杀长生帮的弟子。毒手是长生帮的帮主,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些弟子就是猪也不能叫旁人宰了。当下毒手心中大怒,手中折扇挥,从扇骨中散出一片飞针向那少年飞去。 那少年正是叶光诚,次时叶光诚看见毒手放出一片飞针,眼见蓝光闪闪知道上面带着剧毒,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将毒针挡下。 毒手警惕的的看着那叶光诚,刚刚二人眼神一触,看着叶光诚凌厉的眼睛他感觉这是一个劲敌。当下毒手冷声问道:“你是谁?来做什么?” 叶光诚一耸肩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 “龙血?”毒手闻言一变,龙血纯阳,他一身的至阴毒功如今更是难以克制,想要活命必须纯阳的龙血才能调和。却没想到叶光诚也是为了龙血而来,这下事情难以善了了。 叶光诚道:“正是。”龙血长生这四个字对他,太有吸引力了,像罂粟一样叫他深深的沦陷,不可自拔。 毒手冷哼一声道:“我想要,你也想要,哈哈,这东西是个人都想要。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既然你们都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看最后谁能得到它。”当下捏出一张金符,向叶光诚一甩,顿时寒光一闪,冷月锯飞出向叶光诚斩去。 叶光诚手一抛,手中飞剑,化为一道细线迎去,‘呛啷……’一声声金铁交击之声,那一把飞剑,一个冷月锯顿时斗到了一起,一时间如火如荼,难分难解。 这时毒手一运‘五方五行五毒神功’,左手顿时变得五根手指头像彩虹似得,分赤、绿、黑、金、蓝五种颜色,正是他的绝招五毒诛心掌。 这五指分五行,五行归五脏,五脏通五脉,练五毒诛心掌心脉属火练的是蜈蚣毒,肝脉属木练的是青蛇之毒,脾脉属土练的是蝎子之毒,肺脉属金练的是蜘蛛之毒,肾脉属水练的是蟾蜍之毒。 毒手一边控制着冷月锯,左手一挥,一招毒掌顿时向叶光诚劈空打来。 叶光诚神色一变,眼看着般颜色定是剧毒无比,当下一记‘火焰刀’劈去。“轰”的一声,尘土飞扬。这时一个赤红色的手掌打来,毒手慌忙一挡,连退三步,毒手一口黑色的鲜血吐出来,刚刚那一击,却是他吃了一个暗亏。叶光诚那一招也不简单,他以龙象般若功发力,用的是降龙十八掌的招数,掌上遍布炙热的刀劲,至阳,至刚,至霸,正好是他的克星。硬拼了这一掌,这时毒手身上气机涌动,毒素翻腾,却是因为动用大部分的真气,毒素失去了压制,出来造反了。 看着叶光诚一步步逼近,毒手心中暗道:“我这一辈子不能掌握自己怎么活,但是我可以掌握自己如何死,现在,要死了,我死也不会死在别人手里。”这般想着就要自绝心脉,忽然一刀向叶光诚砍去,毒手硬撑起一口气,施展其功,越过长生帮的鳄鱼潭,越墙而走。 且说叶光诚一转身便看见了背后偷袭之人,原来乃是以前的聂楚玉,如今的剑仇。他还未说话,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手中长剑的剑仇,一抬头眼中闪着森森杀机道:“清水神剑?” 叶光诚看了手中长剑一眼,剑如清水,莹莹闪光好似波纹。原来这把剑叫清水神剑,好名字,他却是还不知道呢。当下一点头便道:“正是。” 剑仇的面色更冷了,寒声道:“那晚上盗剑的人是你?” 叶光诚一点头道:“没错。”是他偷得,但是现在这把剑在他手里就是他的了,有本事就抢过去,没本事说再多也没有用。 剑仇道:“把剑放下,你以死谢罪吧。”清水神剑在他这个神剑山庄后人的心中,是一种象征,一种荣耀,是不可侵犯的,是不可玷污的,是他们聂家的,旁人都不能碰,谁玷污了这把剑就要用鲜血来洗。 一个小和尚看见毒手走大门前,便开口道:“没死吧?”毒手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京城外的净空寺外了,那知客僧人见此当下冷言冷语道:“没死就滚远点,免得死在我们庙前沾了晦气。” 毒手闻言,看着这个和尚一副不耐烦的鸟样子,顿时无名火起,一把将和尚推倒在地,张口破骂道:“滚,你个死秃驴。”那和尚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打得踉踉跄跄叫苦不堪,看着毒手直往里闯,见势头不好,一个飞也似入来报监寺,进到庙里监寺听得知客僧的报说,不与长老说知,叫起一班职事僧人,连忙把寺里老僧,火工……等等所有和尚,连忙各执白木棍棒,拿着棍棒对着毒手便打。 毒手眼见如此心中怒火烧上了九重天,对着那知客和尚脸上便是一掌,毒手武功如何高强?一身是毒这些人便是来的再多又能碰到毒手的一根手指头吗?那知客僧便要挣扎,五毒诛心掌便已毒发,将他毒死。 其余和尚顿时大怒,抄着棍棒便向毒手打来,毒手见了,张口大吼了一声,却似嘴边起个霹雳,大踏步抢入台阶来,抓住一个和尚便是一拳,逮着一个和尚一脚,将所有的和尚不分老幼全部打死。这时毒手踉踉跄跄颠入寺里来,抢入僧堂里,佛面前推翻供桌。 这时又惊了寺里的方丈长老等人,毒手顺手抓了两条桌脚,将那几个和尚打死。 杀死了满寺的僧人,毒手来到佛像前凝视着这尊面带慈悲的金身大佛,过了一会儿,毒手忽然一掌轰的将佛像掀翻,毒手坐在上面看着一地的死尸,忽然哈哈大笑,笑的眼里都是眼泪,仰头疯狂的大喝一声:“你们这些和尚拜什么佛?求什么神?到头来佛也保不了你啊!还不如拜我,你们有眼无珠我就是神,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神,比那泥胎有慈悲。”说罢长笑三声,一口气没上来,一口黑血吐出来,气绝身亡了。死他的脸上也带着微笑,也许死对他来说,会是一种解脱,他应该很久没这样笑过了。他这一生从他成为杀手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一个悲剧了。 能不能给点收藏,给点推荐!!!!! 第三十三章 相逢对手,决战前后 第三十三章相逢对手,决战前后 且说剑仇与叶光诚相遇,狭路相逢勇者胜,剑客的尊严是剑客的骨头,当知道对立者不是自己的对手的时候,为出剑;明知道自己不是对立者的对手的时候,为亮剑;这一刻二人都察觉了对方的强大,感觉到对方乃是自己生平仅有的大敌,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他们都没有退缩。 对某些人来说,剑只不过是一把剑。可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剑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他们已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他们的剑,他们的生命已与他们的剑融为一体。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一个真正剑客就是面临危险也不会惧怕的,而且越是在强敌面前,也能有一丝亮剑的勇气,这是他们对自己剑法的信息,对自己的骄傲,对手中长剑的信赖,剑客练剑不是为了退缩,而是为了亮剑。 剑仇就是这种人,他虽然是用刀的,但是他依旧是神剑山庄的二少爷,就算现在手中拿的是刀,但也只是另一种形状的剑,练了十几年的剑法招式,一时间他不能完全丢弃。剑客的尊严已经在他生下来的时候就刻在了他的骨头上,他无论在什情况下失去自己的剑,都是无法原谅的过错,无法洗雪的耻辱,当下看着叶光诚剑仇一双眼睛,锐利如刀冷冷道:“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人。” 叶光诚闻言点头看著他,神情镇定淡淡的问道:“是的,另一个实在是太多余了。”此时他也认可了剑仇,他是一个强者,也是一个天才,但是他不需要与他一样的天才,他走到今天凭借的是‘北冥神功’,剑仇凭借的是什么? 是天分,这样的天分,太可怕了,所以他要把剑仇扼杀在摇篮里。 站在那里,他们都没有出手,他们都在等。在等自己;力量到达巅峰时的一刹那,他们正在积蓄力量,等待瞬间爆发。他们都不是在等机会寻找破绽,因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已经没有破绽了。 “呼……” 忽然,风动了。 这时,人也动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出手的。 高手交战没有太多的招式,只有最强的招式。没有人能看得见他们的动作,刀光剑影仿佛消失一般,他们忽然间就已经闪电般的出手了,剑仇看着自己手中的刀,这一刀是他最强一击,没有变化,没有生机! 这一刀很普通,本来毫无变化,但是他已将他生命注入了这柄刀中,当下一这柄刀在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了,却只有一个字,一个很简单的字…… 死! 这是会要人命的一刀! 此时他无我,无想,无觉,什么都没有,只有对手叶光诚而已,他仿佛成了聋子瞎子一般,看不见,听不见,在他心目中,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存在,甚至连他自己都已不存在了。 天地间唯一存在的,只有剑。 叶光诚刺来的这一剑,“叮当”刀剑相交,二人一沾即退。 “七星剑。!”叶光诚忽然大喝一声,这把剑顿时仿佛通了灵一般,快若闪电似得脱离叶光诚的手中,一下刺出七剑,分为七个方位,仿佛北斗七星一般,行云流水的剑光一闪,顿时鲜血四溅。 这时风停了。 人也停了。 飞剑又飞到了叶光诚手里,青龙剑法中有三种飞剑剑术分别是七星剑,刺龙剑,飞仙剑,一剑胜似一剑,皆是剑仙一流招数,当下叶光诚用出七星剑,那剑仇就算是是在厉害也吃不住。 叶光诚握着剑,剑在滴血,人在流血,不过却是剑仇在流血。 他的右肩已经被打穿了,此时正在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光诚手中长剑,怔怔的发呆,仿佛失了魂一般,他败了。 他不敢相信。 但是他身受重伤,被叶光诚刺了一个大窟窿,一会儿,他就要被叶光诚杀死了。 一个人在死前心中想的很多,剑仇此刻想到他的家世辉煌,声名显赫,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受人尊敬。他是聂楚玉,神剑山庄的二少爷,只要他活著一天,就只许胜,不许败!因为他绝不能让神剑山庄的声名,毁在他手上。这是一种宿命,也是一种枷锁,是他自己给自己套上的。 看着叶光诚要出手了结他的性命,剑仇看着身边的一个水潭,这里面饲养很多鳄鱼,应该是处罚帮众的,因为里面的鳄鱼看着人都流露对食物的渴望,看来它们定是吃人肉长大的。神剑山庄的后人怎么能死在一个无名之辈的手里?剑仇看了叶光诚一眼,剑仇‘碰’的一下就向水潭扎里,叶光诚眼见如此连忙手中飞剑化为一道白光刺去,‘轰’的一声炸出一片大坑,但是为时已晚,这时剑仇已经跳进了水潭中,四周鳄鱼闻着血腥味,顿时向水潭中央游去。 对那剑仇,叶光诚却不在意,那剑仇身受重伤又落到鳄鱼潭里想是没有活命的可能,当下转头向那个大坑看去,只见那个大坑里面竟然别有洞天,里面两条长长的铁链,穿过一个人的琵琶骨锁了一个人,那人两条腿已被齐根斩断。他看来就像是个肉球似的,腹大如球,全身都挤着肥肉,全身都粘染着泥垢,头发和胡子长长的像杂草一般,更乱得一塌糊涂,那个洞里肮脏不堪远远就可以嗅到一阵阵酸臭气,看来是这个怪人被囚禁这里,很长时间都在里面解决吃喝拉撒睡。 叶光诚强忍着恶心跳了进去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个人是谁?秃鹰绝对不会囚禁一个没有用的人的,他究竟有什么值得秃鹰只囚而不杀? 那人看着叶光诚,显然是很久没有见过人了,也没有何人说过话了,叶光诚问来,当下便癫狂道:“我?我乃是修仙之人……”他说的疯狂,显然是自己的脑子已经混乱了神志不清了,语气无力,看来是好今天没吃过饭了,而且鬓角发白,年龄也不小了。 叶光诚闻言心头一跳,不由脱口叫道:“修仙者?” 那人得意的问道:“你知道?”他这般说话看起来好似还有些正常。 叶光诚道:“知道,尊贵的修仙者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嘿嘿的对叶光诚道:“我叫木龙生,本仙人叫木龙生。” 叶光诚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龙生闻言顿时面色狰狞的骂道:“秃鹰这个狗贼,竟然敢趁我重伤时谋害我,我与他不共戴天。”这般说的面色凶狠,此恨绵绵无绝期,真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原来他是被秃鹰囚禁在这里的,怪不得秃鹰有修仙者的物品,也怪不得木龙生这般恨他,将一个人折磨成这样,此恨又怎么会决断呢? 叶光诚眼见他气息越来越微弱,怕他死了,连忙问道:“喝龙血能长生吗?” 木龙生煞有其事道:“能,当然能,肯定能!”眼见他如此这般,叶光诚顿时明白了,秃鹰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他,他就是一切,一切的根源。 叶光诚道:“龙在哪里?” 半死不活的木龙生已经是油尽灯枯了,闻言下意识道:“在……在……九莲山碧波潭中。” “修仙者在哪里……”叶光诚这话还没问完,那木龙生就头一歪,死了,却是因为年纪太大在地牢里生活身体虚弱,再加上好几天不吃饭所以是在也撑不下去了。 叶光诚暗叹一口气,来到坑外,一击劈空掌将这里打坍陷,将木龙生埋了,转身便走。 第三十四章 碧波屠龙,一场骗局 第三十四章碧波屠龙,一场骗局 当叶光诚在长生帮里得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以后,在此来到金钱帮时,金钱帮那威风凛凛的施虎,一见到叶光诚面上顿时一阵愕然,十分出乎意料那本来有些得意忘形的施虎,头脑立即清醒了许多,连忙热情的出来相迎。 叶光诚一语不发,施虎心怀忐忑大气也不敢出,忽然叶光诚伸手一道六脉神剑发出一股无形剑气,将他胸膛打出一个大洞来,施虎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叶光诚杀气森森,冰冷如刀的眼睛,大惊失色道:“你……你……”似是不敢相信叶光诚为什么会突然出手一般。 看着施虎,叶光诚残忍的一笑道:“你该死……” 施虎绝望道:“为什么……” 叶光诚眼中精光一闪道:“敢跟我耍心机,那聂楚玉为什么会来?”聂楚玉为什么会与叶光诚碰面?那聂楚玉与叶光诚一见面只要看见叶光诚手中的飞剑,定要与叶光诚拼个你死我活,两虎相争,谁会得利?不过是施虎罢了。 施虎瞳孔一缩,眼睛挣得大大的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自那日他与叶光诚从剑痴口中得到了龙血长生的秘密之后,他就心动了,只因叶光诚实力高强这才没有发作,但是他也暗暗谋划了一番,欲做渔翁…… 叶光诚怒道:“你打得好算盘。” 这时施虎听见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金钱帮的管事,自己的手下,当下他顿时明白了什么,狠狠的脱口道:“你……!” 管事出来看着施虎面色惭愧道:“对不起帮主,我背叛了你……”财帛动人心,那 施虎怒道:“你这个叛徒。”施虎心中真是大怒,重伤之下急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然而这一切却成了过眼的烟云,白白便宜了这个投机者。 管事道:“帮主,良禽择木而栖,我并没有背叛你,只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已……” 叶光诚不理会施虎已死没死,反正都是要死的怎么死跟他来说也没什么关系,这时叶光诚便对管事道:“你做的很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 管事大喜连忙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的一定对公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叶光诚一摆手,也懒得敷衍顿时兴意阑珊道:“下去吧!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我走了你日后好自为之。” 管事当先道:“是的,小人记住了,您慢走啊!!!”说罢管事转身离去,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却是难以掩去,他嘴上说不想叶光诚离开,实际上巴不得叶光诚马上滚呢! ……………… 龙牙镖局江家大院中一个三岁左右的稚子,此时正像一个小大人一般拿着根和他一般高的短枪,正那里一板一眼的练枪法。忽然远处飞来一柄寒枪直直的插入院子中,那稚子看见寒枪顿时大叫道:“爷爷,奶奶,妈妈,你们快来啊!”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走出来,看着稚子慈爱到:“玉郎,不好好练武,叫爷爷来看什么呀?” 小家伙指着枪道:“爷爷,父亲的寒枪在这里,是不是爸爸回来了呀!”他这般指着枪一脸兴奋,他也不过是一个在等父亲回家的孩子而已。 那老者看着那把银枪顿时浑身一震,激动的脱口而出道:“枪回来了?”这把枪可不就是江家家传之宝,他儿子江南燕手中的兵器‘龙牙亮银枪’吗?看着这把枪,老者睹物思人,他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摸着枪杆他的手都颤抖了,热泪盈眶,这世上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令人伤心的吗?强忍着悲伤老者转过头来看着那个稚子道:“玉郎啊,你要好好练武啊,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你父亲那样的英雄,才能像你父亲一样……振兴江家。” 那稚子闻言似懂非懂的一点头,认真道:“恩,是爷爷。”在他心中他父亲就是他最伟大的英雄。院中又走来两个妇人,一老一少,眼见稚子此话,顿时皆是一阵无话。 ………………………… 九莲山碧波潭外,叶光诚站在一块巨石之上,眼看着眼前一片巨大的湖泊,心中惴惴,那木龙生说龙血长生他是不信的,但是他揣摩了一番觉得这龙血定有妙用,要不然那木龙生,秃鹰,毒手等人也不会惦记着耍尽手段。至于刀剑合一才能屠龙的话叶光诚也是不信的,刀剑合一那般合击的手段只有秃鹰那种实力不够的人才会用,他对那七星剑可是有十足的信心。 只是来到碧波潭上看着这么大的一片湖泊,就是不知道那龙有多大啊?站了半天,过了半响,叶光诚终于下定决心了,撑死大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把身边的这块巨石投下去,把那条龙惊出来,到时候看看那龙多大,要是大了就跑;小了就宰,人家都说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到时候也尝尝龙肉的滋味。 来到那块巨石身后,叶光诚顿时一个‘亢龙有悔’将巨石击落下去。巨石‘轰轰隆隆’的滚了下去,‘砰’地一声巨响落入水中。 顿时天地忽然间,一声龙吟响起,彷佛来自远古。下面的碧潭想煮熟的沸水一般,已经开始了有了动静。目之所及只见以碧潭某处为中心,向海边潮信一般,其附近的波浪都翻滚了起来,并且范围越来越大,涌滚的越来越高,竟渐渐形成了一个高大的凸起,一条气势汹汹的身影从水下忽然的激射了出来,扑通一声又钻进水中,‘嗷’的一声龙吼,声势十分惊人。 这时碧潭翻滚,一时间湖面上水雾凝聚,大团,大团的水雾马上成片成片的生出,让附近转眼间雾气腾腾,一切都变得模糊了。白雾弥漫,叶光诚只能看见从白茫茫的雾气中传出“嗷”的一声冲天而响起,紧接着“呼啦”一下,有东西钻出了水面,若隐若现的显露出了身影的庐山真面目。 一只浑身漆黑,蛇形,独角,前面长着双爪,生着巨大鱼鳞甲的妖物,出现在叶光诚眼前。这怪兽似蛇非蛇,似龙非龙,体积庞大,有十几仗长,浑身上下都被一层淡淡的白雾笼罩着,朦朦胧胧见首不见尾显得极为神秘。 那叶光诚看见这大蛇的外貌,心中大定,原来这大蛇从外表看起来,从头部到尾部都和一只大蟒没有什么区别,那怪模怪样的根本就不是纯种的真龙,只是一条龙蛇而已,一种有龙血的蛇,草,既然不是龙,那还怕什么? 叶光诚飞剑一抛,化为一道白光向那龙蛇斩去,那龙蛇到底是血肉之躯,身材又大这招叶光诚一剑袭来顿时被打一个措手不及。那龙蛇一张嘴凄厉的嘶鸣一声充满了痛楚之意,震得整个水潭都开始沸腾起来,其布满黑鳞甲的身躯上出现了一个碗口粗的血洞,显然是被叶光诚所伤。 受了这一击的痛苦,这也让此龙蛇激发凶性,看着踏着水面奔来的叶光诚,那龙蛇其头部两侧的绿色小眼顿时凶光一闪狰狞非常,尾巴一摆,当下掀起滔天巨浪向叶光诚卷去。 叶光诚的内力如何高强?在这水面之上以他的轻功当真是如履平地,一纵身便将这个巨浪躲闪过去,那龙神也能见没有淹死叶光诚,一张嘴又是喷出一股巨大的水柱,直扑向叶光诚,当下叶光诚连忙在水面上不停得奔跑,躲避着龙蛇不断喷来的水柱。 慢慢的叶光诚来到那龙蛇的身前,那龙蛇又是一道水柱喷来,可是未等水柱靠近叶光诚,却“扑哧”一声,从水柱中透出一把飞剑,正好顶住了激射而来的水柱,穿过激射的水柱,一下将那龙蛇头部穿透。 原来这正是叶光诚的战略,这个龙蛇在这里占地利,叶光诚想杀它,却就怕这龙蛇一受惊就钻到水里不出来了,那样他可是没有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这龙蛇虽然在水中难缠无比,它的血肉之躯没有铜皮铁鳞挡不住飞剑,只有吐出来的水柱能与飞剑相抗,但是这东西越吐力量越小,所以这才叫叶光诚抓住机会,一剑击杀。 叶光诚抓住龙蛇来到岸上,看着越流越多的鲜血,叶光诚自怀里拿出自长生帮得到的一卷丝绸非绸的秘籍,看着‘天龙变’三个大字顿时心中一片火热,捏着秘籍叶光诚当下便对着龙蛇的伤口大口大口疯狂的吞咽起来,“咕噜咕噜……”龙血流到了叶光诚的肚子,顿时脸色一变,他感觉这龙血简直就像开水一样,顿时一捂肚子,便趴在地上蜷缩起来整个人痉挛着颤抖了起来。 那血越流血多,汇集在地上叶光诚正好趴在那里一下挡住了,那龙血流到叶光诚身上,顿时叶光诚只感觉全身的皮肤仿佛被开水浇了一样疼痛的要命。 感受着龙血浇灌在身体上火烫,腹部仿佛不断地刺穿着疼痛,身上里里外外剧烈地疼痛!叶光诚运用‘天龙变’却无论如何也化不去这股灼热感。 这时叶光诚脸色一变,危急时刻转过几个念头顿时心中若有所悟,木龙生那个王八蛋说的话八成都是骗人的,他根本就还隐藏了最要紧的东西,‘天龙变’不是随便就能修炼的。而这些也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复仇的骗局。他是要争夺的人自相残杀,得到的人被龙蛇击杀,击杀龙蛇的人被龙血烫死,所有人多要死,给他陪葬。想来也是,他成了那个鬼样子,肯定是心怀怨恨之下要谁也别想过的,又怎么会妥协呢? 这般想罢叶光诚忍受不住身上的疼痛顿时一阵精神恍惚,忽然之间‘龙象般若功’仿佛一个饥渴的沙漠旅人一般自行运转了起来起来。 ‘龙象般若功’一共十三层,但是后三层从未有人练成过,究其原因不过是先天因素,因为‘龙象般若功’是开发人体潜能的,但是人体并没有那么大的潜力,所以根本就没法练成,所以这时一遇见龙血便自行吸收起来。 这时叶光诚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痛楚减轻了,当下心中大喜,连忙谨守心神,修炼起‘龙象般若功’来了,头脑一片空灵之间,他仿佛感觉身上有一丝丝的暖流钻了进来,他却没看见那地上一滩龙血的颜色正在变的淡薄。 这般却也是机缘所致,那‘天龙变’根本就不是修仙功法,其乃是修妖功法。 原来这个世界上道家修炼元婴,需要有灵根的好资质,若不然根本得不到真传;佛家修炼舍利子,要有慧根,须得大毅力,大智慧,大机缘;魔道修炼元神,却是有教无类无需天赋,但是困难重重,非得一颗狠心不可。只有妖族修炼妖丹,无需其他,只需要血脉传承即可。 那木龙生乃是散修既无资质,也无传承,一次机缘被他捡了个漏得到了这个修妖功法。 这世上有种人要结合的后代叫做半妖,而这个破落的半妖家族虽然血脉高贵,但是随着世间的推移血脉淡化的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所以就把家族传成功法拿出来买了。 木龙生如获至宝,这种功法虽然只能特殊血脉的人修炼,但是修仙界也有一种‘化龙丹’可以让人拥有真龙血脉,于是好不容易找了个带有龙血的弱小幼生龙蛇,准备屠龙炼丹,却未想被仇家打成重伤,落到秃鹰手里,白白成就了叶光诚。 一夜过去,第二日,叶光诚一睁眼,感受着身上的力量,顿时眼中精光一闪,龙象般若功十一层!!!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若非这般大难叶光诚定然不会有今日的收货,那龙象般若功最后三层已经超出了凡间极限,乃是所创之人的想象理论,要是叶光诚潜力没有换血根本不可能修成。叶光诚站在湖边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身上的如同浩瀚的力量,体内似有一股潺潺像温暖的热水一般发出一种舒适的感觉,生机勃勃,滋养身心,看似平静却有一种毁灭性的蛰伏,他进入龙象般若功十一层全身的真气终于全部转化成了灵气,这是质的变化,他本来只是平庸资质,但是经过易筋经,龙血两次改变,资质已经是极好了。 “这就是灵气吧?我也是修仙者了!”叶光诚痴痴的想道,此时他怔怔的发呆却是不由得神游天外,进入了忘我的恬静之中……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只要死过一次的人就再也不会愿意去死了,叶光诚是死过一次了的人,所以在此掌握生命,他格外珍惜,对长生不老分为渴望,如今他终于成为修仙者了,自此未来长生不朽就不是梦了,这种力量,这种感觉,都叫他如同入魔一般令人不能自拔…… 这个世界上怕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而叶光诚无疑是一个疯狂的人,过了良久,忽然叶光诚回过神来,他抽了抽鼻子,脸上不由皱了皱眉眉头,此时叶光诚浑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黏黏发出臭气污垢,这层污垢肮脏不堪就像是泥糊在身上一样,这是那龙血和他身上毒素,叶光诚心中顿时了然易筋换血,洗髓伐毛,脱胎换骨了。 叶光诚看着那深深的碧潭,纵身一下跳进水中,感受湖水着清凉的滋味,“哈哈……”放生大笑,只是他却没有发现背后有一只浑身漆黑,蛇形,独角,前生双爪,蛇非蛇,似龙非龙的纹身盘旋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