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三国》 第一章 穿越 谁也无法想象在兵荒马乱的现在竟会有这样一片祥和之地,也许是因为氏族享有的特殊保护,也许是因为这片土地暂时的幸免余难,在颍川这块辽阔大地驰骋的是韩家的大儿子,当朝御史中丞韩馥的大儿子韩辉、字子轩,但不知是命运的作弄还是命,一出身便生逢乱世,恰恰刚满4岁却突然大烧,似乎这场病预示这乱世的真正来临——黄巾起义。 天下乱了,而韩府更乱,因为少爷已经烧了一整夜了,都还没退,下人们都知道少爷的存在意味着什么,老爷和夫人老来得子,少爷便是韩府的至宝,乱世太无情,少爷的生命渐渐枯萎,全府上下跪求老天希望老天开恩,为报答乱世中难得的主人,也为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老天也似乎听懂了世人的祈福,风雨大作,雷鸣交加。当大夫绝望的从大少爷房中走出时,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了,全府上下哭声胜过雨声,这晚,大家所持有的回忆只是少爷房顶无尽的雷鸣和房外无尽的哭泣。 第二天,全府上下白素,而少爷房中呈现的是一位哭晕的母亲双目痴呆的望着自己孩儿的床,因为在这里他们见证了孩子的出生和消逝。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了死寂的韩府,全家欢腾,少爷并没死,少爷还活着,真实太好了,仆人们携手歌唱,韩馥夫妇脸上终于绽放久违的笑容,因为他们又有了生存的理由。 奇怪的是少爷仿佛失去记忆一般,谁也不认得了,韩馥找了很多大夫都是一个结论,由于少爷发烧太严重导致记忆消失,不过韩馥也不已为意,反正孩子还小吗? 此时,大病初愈的韩辉只是一再的问:“我这是在哪里,这里是在拍古装片吗?”结果没人理他,韩辉又说:“我要见导演,我不会演戏,我要回家。”此时韩母到床边抱起韩辉说:“我可怜的孩子,脑子都烧坏了,这就是你的家啊!”而韩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身体变小了,为什么你们都穿着奇怪的服饰?”韩母答道:“傻孩子,我是你的母亲,这就是你的家啊!你姓韩,单名一个辉字,字子轩。”韩辉诧异道:“什么?姓韩,还有一个字。”韩辉心想:“妈啊!不是吧,我不会是那啥了吧?不可能,先掐一下自己。”一声尖叫宣告韩辉的假设千真万确,他真的是在古代,但是这是哪个时代啊?是春秋战国?是五胡乱华?又或者是…” 呸呸呸,我怎么好的不想,光想战乱啊!韩母看着自己孩儿时而欢喜时而忧愁的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哭泣道:“我可怜的孩子,病刚好,却又逢黄巾战乱!”听到母亲的话,韩辉顿时愣住了,心想:“天哪!你也太对的起我呢!让我到这时代来享福啊?”而此时韩辉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命运,只是对韩母说:“娘亲,我累了,想歇息一下。”韩母满怀体谅的说:“好孩子,你好好休息,你们也都退下吧!”仆人们异口同声回答到:“是,夫人。”而后众仆人告退。 人都走后,韩辉一人在床上时而傻笑,时而苦闷,因来到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而笑,因来到这个混战的年代而苦闷。“糟了,我忘记问自己的身份了,不知是那位韩家!”真是太大意了,不过也没关系,看我的。韩辉打开门叫住一个仆人进了自己房间,问道:“你来我家几年了?”仆人心想:“少爷不是要赶我走吧!现在身逢乱世被赶走的话自己只有死路一条,颤抖的说道:“少爷,小的以后再也不偷懒了,请少爷让我留下。”韩辉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来我家多久了,不会赶你走,相反答的好,我还会赏你。” 没想到此言一出,仆人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一来思路清楚了,自己原来是未来冀州牧的儿子,父亲是韩馥。等一下,‘韩馥’,似乎是一个非常奇葩的人物啊!我好象记的韩馥在三国里是个极品啊!不说毫无政绩,连死也死的不光彩,既然是被吓到自杀,呸呸呸!这可是自己的父亲啊!不能乱说。就在自己浮想联翩时,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进来了,对韩辉说道:“大病初愈,不可乱动,看爹给你买来了你最喜欢的糖葫芦。”韩辉心想:“主角终于出现了”,一面回答道:“谢谢爹,孩儿多日闷在家中,明日可否出去散心。”韩馥答道:“可以,不过须下人陪同。”韩辉心想:“真是个仁爱的父亲,好,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弄个自杀的下场。”初到三国,韩辉虽然不适应三国的称呼,不过倒是可以应付的来,语言这东西,用久了自然就习惯了,这点韩辉倒是一点不担心,至于如何回去,韩辉暂时是不想了,就凭自己现在这副皮囊,想都不用想。 翌日,在与父母一声寒暄之后,韩辉便在昨日那个仆人的陪伴下出了韩府,说来也是自己疏忽了,韩辉尽不知这位仆人的名字。汉朝等级制度突出,仆人和士族之间几乎是不可跨越的鸿沟,连走在街上,亦是尊卑有别,就如同现在这个仆人只是紧紧跟于韩辉身后,却不敢同行。 “我大病初愈,很多事情记不清了,反正也是闲逛,你可愿将你的身世道与我听?”韩辉问。只见仆人恭敬的回答道:“禀少爷,小的叫韩三,来韩府已有两年了,两年前家中大旱,幸得夫人收留,得以幸存于乱世之中” 突然,韩三惊呼:“大公子,你看二公子和夫人就在前面”,而韩辉更为吃惊,“我竟然还有一个弟弟,由韩三口中得知,名为韩翔,小自己两岁”。韩辉和韩三一同走向了韩母道:“母亲,为何你也在?早知便和你一同出来”,韩母笑而不语,只见她身后的中年女子回答道:“子轩,小小年纪,便彬彬有礼,将来定当不是池中之物。”韩辉心想,天哪?这都是哪跟哪啊!家人还没辨别几个,又突然冒出一个贵夫人,韩辉只好回之淡淡一笑。韩母言:“子轩,还不过来拜见姑姑,你姑姑大老远从扬州赶来”。韩辉心里暗暗到,原来是姑姑,看来回府后必须找韩三好好温习一下功课,把周边的人都熟悉熟悉,不然每天一惊一乍的,咱不带玩这么刺激的游戏。口上应承了一句:“小侄拜见姑母”。然后韩母就和姑姑继续寒暄起来,突然一匹快马飞驰而过,说时迟那时快,马是朝着我们男主人公飞驰的,只见马头即将碰到韩辉小腹时,一支粗壮的大手包围起了韩辉幼小的身体,向后一拖,化解了韩辉的危机,韩母和姑姑同时冲了上来,摇晃着韩辉的身体,歇斯里地的喊着韩辉的名字,直到韩辉应了一声才停止。韩母正色道:“不知壮士高姓大名,谢谢壮士救了小儿一命,不如到府上小歇,我也好酬谢壮士。”只见这名高头大马的壮汉爽朗的应了一句:“小事一桩,何须如此,某来河间文丑是也,某还需赶路,就此别过。” 韩辉惊魂未定,但河间文丑这四个字倒是听的字字揪心。韩辉心想,这下发财了,在21世纪时,自己看过那么多的三国穿越小说,那个主人公不是文臣武将大把大把的收,那个不是天赋异禀。再看看自己,天啦!难道这就是差距吗!要说长相吗!自己还真是一般,放在人群中,还真不会有人注意我,要说能力吧!还真没感受到自己天生神力或记忆惊人!与那些传奇式的主人公比,我还真是一草根,对,“草根穿越者”。不过,自己来到三国第二天就遇到文丑,倒时挺让人宽慰的,但却不知,此文丑是否是历史上袁绍麾下有名的悍将,仍需考证。 经过一番小发呆,韩辉道:“壮士留步,知恩不报,非礼也!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处,可否赏脸到我家暂歇片刻,我观壮士面色甚是疲惫,到我家休息片刻,也有益壮士赶路,所谓磨刀不误砍材工!”顿时众人傻眼,我的天啦!母亲与姑姑都带着诡异的眼光注视着我。看的韩辉心里只发毛,韩辉心想“不妙,我有点本木倒置了,我就一四岁的孩子,咋懂的这么多,有点表现过了”,还好韩母虽心生好奇,但也并未深究,邀着姑姑迎着文丑和我回府了,韩母担心韩辉余惊未平,让韩辉先去卧房休息。 细问之下,方才得知,原来文丑的家乡传来书信,家乡大旱,文丑为独生子,父亲早逝,家中尚有老母,无人照料。本已安置好老母于邻里,而自己参军赚点军饷足以供老母日常用度。虽知一场大旱,搞得家乡生灵涂炭,文丑也是从一位逃难的同乡口中得知老母已无人照顾,故文丑才日夜兼程往家乡赶路。母亲闻之,大感文丑之孝心,故送文丑快马一批及一些干粮,让文丑赶紧继续赶路。当韩辉醒来时,文丑早已离开百里之外,韩辉也只能捶胸顿足,这样一个大将就这么跑了,真郁闷!不过韩辉也明白自己才4岁,当务之急当是熟悉环境,未来如何还是个迷!毕竟身逢乱世,是姑且余生,还是攀附权贵,还待考虑之中,至于征战沙场,一统天下的天方夜谭,在韩辉心中是万万不敢想的,韩辉深切的明白自己是那块料平民中的平民。 第二章 绑架 汉中平元年(184年)二月,御史中丞韩馥携家眷回京述职,韩辉一脸迷茫,心想“这都什么情况啊!哥穿越还没满三天,赶着就要搬家了,咱不带这么折腾人的,想归想,还是得跟着大部队走,总不能我一个小孩子迷迷糊糊的在这时差两千多年的地方过吧!”。 一路还算顺风顺水,韩馥骑马先行,韩母与两位公子同坐一辆马车,下人们在后两辆马车。三天后,到达河南尹阳城,洛阳指日可待。刚下榻馆驿,就有官差来访,述说时下张角起义,各地人心惶惶,要求韩馥明日需立即赶到洛阳述职,为朝廷平乱出谋划策。韩馥无奈,只好随官差即刻启程赶往洛阳。临行留下官兵100人,护送母子三人前往洛阳。 翌日,韩母带着两个儿子及下人在百名官兵的护卫下前往洛阳,途经阳城山下,一路上一家人有说有笑,经过两日的沟通,韩辉渐渐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正值黄巾起义暴发,真是应了那句话“生的好不如生的准!”一穿越就穿到了黄巾起义,韩辉只能感叹“老天爷,你太带劲了”。韩辉还在思考之时,突然外面十分吵闹。掀开窗布一看,顿时傻眼了,漫山遍野的山贼包围了100多人的韩家家眷。负责保护韩家家眷的官兵统领还算冷静,向山贼言道:“你们听着,我乃大汉御史中丞家中侍卫统领韩青,快快让条出路,我一切不予追究”说时迟那时快,统领话还没说完,一只利箭穿喉而过,百步穿杨,不外如是。顿时漫山遍野的山贼涌下山来,韩母临危不乱,毅然冲出马车,与韩三一起驱使马上,试图逃脱山贼的包围圈,但一切都已晚矣,山贼早在前方百米处设置了陷马坑,马车踩入陷马坑,整个马车翻转到地上,韩辉死死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弟弟韩翔,用棉垫包裹四周,兄弟二人并未受伤,韩母迅速从马车中抱出了兄弟二人,问道:“子轩,有没有摔伤?”韩辉回答道:“母亲,我并无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弟弟在我怀中,并无受伤”韩母道:“子轩乖,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且懂得用棉垫保护自己,也如此爱护弟弟,娘非常欣慰,只是今日遇此山贼生死难料,待会儿由我和韩三拖住他们,你抱着弟弟赶紧跑。”韩辉一时愣在那里,至今还不明白“这到底是哪跟哪啊!先是穿越至三国,然后短短数日先是差点被马撞飞,再者长途跋涉回洛阳,现在更绝,路遇山贼,家中侍卫被屠戮殆尽,满地鲜血,只留下韩母、韩三及韩辉兄弟二人。这不公平,别人穿越总能先享福,再奇遇获得通天能力,再美女全部涌上来,而我这还没开始睡个安心觉就要和三国说再见了。” 短短数分钟后,刚才利用马车飞驰的一段距离已经淡然无存,山贼又重新围住了韩辉四人。其中一个头戴钢盔的山贼头目缓缓向我们走来道:“我乃阳城山青冥寨大头目杨林,你们可是当朝御史中丞的家眷?”韩母答道:“既然知道,还敢如此嚣张,将我家下人与侍卫全部屠戮殆尽,真是目无王法。”只见漫山遍野的山贼全都放声大笑,杨林道:“王法?在阳城山我就是王法,小的们,把他们全绑了,马上通知买家,就说他们要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叫他们速速过来认人。” 只见韩母道:“谁都不准过来,否则我马上撞车而死。”果不其然,山贼们停止了上前的步伐,可是谁知,有人道:“小的们,别听他们的,她舍得死,她却舍不得她的孩子死,不用担心,尽管向前”韩辉一眼望去,原来是刚才一箭射死侍卫统领的那个人,事后才知,此人是青冥寨二头目,打猎出身,家乡发大水,逃入山中落草为寇,因箭术出众,现已当上二头目。 眼见就要束手就擒,一把长枪破空而至,声音随后而至“大胆山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等坏事,快快把人放了,随我去见官,否则定叫你今日身首异处”大头目道:“就凭你,我青冥寨1000多名兄弟在此,你乖乖给大爷磕十个响头,然后把马留下,我就不追究了”。见义勇为的壮士道:“我乃河内方悦,记住我的大名,到阎王爷报到时,好知道自己是死于谁之手。”不到片刻,方悦已经杀入韩辉四人的包围圈,向韩母道:“速速抱着孩子上马,我带你们杀出重围。”韩母道:“多谢壮士”。只见此时一只利箭飞来,这次朝着韩辉而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韩三舍命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韩辉的面前,利箭穿透了韩三的胸膛,透体而出。韩辉几乎吓晕了过去,看见韩三替自己挡了一箭,大吼:“韩三,韩三,你怎么这么傻,干吗要牺牲自己啊!”只见韩三奄奄一息道:“少爷,你没事就好,我的命本来就是韩家的,况且少爷平时待我极好,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韩三立刻吐血而亡。韩母趁机抱住韩辉及韩翔爬上了方悦的白马。方悦见人已得救,立时调转马头,朝来的方向奔驰而去,山贼在后均蜂拥而至,快逃出包围圈时,又一只利箭飞至,这次又是朝着韩辉而来,韩母灵机一动,用手臂格挡住飞箭,利箭斜插入韩母的手臂,韩母强忍住疼痛,继续护着两位孩子,终于白马奔行数里,方悦带着韩辉三人又回到了阳城县,快下马时,只见韩母口吐黑血,昏厥过去。 方悦托住韩母,赶紧寻了一家稍微干净的客栈,并立时找了一个大夫为韩母诊治,谁知大夫说韩母所中利箭箭头有毒,先已蔓延至全身,最多可活三日,三日后会毒气攻心而死,除非能拿到解药。 韩辉闻言,将尚在襁褓中的弟弟放于床边,然后一人独自跑出客栈,方悦对着大喊:“大公子,不要冲动,快回来。”韩辉道:“我并非是去找那群山贼,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韩辉就冲着大街跑去,也不知跑了多久,到了河边,韩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哀嚎着:“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为何如此对我,虽然我刚穿越不久,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因我而失去,韩三为我挡箭而死,如今母亲又为我挡箭就快毒发,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为何对我如此残忍,虽然我与他们感情还不深,但是他们为我舍弃了那么多,我要如何报答啊!” 韩辉在心中默默刻下一个誓言,身在乱世,功名利禄与我无缘,荣华富贵与我无益,但从这一刻开始,我要好好守护我身边的人,绝对不会再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即使逆天而战。 傍晚时分,韩辉回到客栈,在方悦面前毅然下跪,但被方悦及时拦住,方悦道:“大公子,这可使不得,我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不用对我行此大礼,你娘的病情我会想办法的。”韩辉道:“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我有一计,可拿到我娘的解药,但要壮士相助”,方悦道:“公子快快道来,我受令尊之托来接你们母子,现落到如此境地,真是惭愧难当啊!”只见韩辉在方悦耳前轻声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第三章 阳城攻略 方悦满脸疑惑的看着韩辉,心想这孩子到底什么人啊?区区四岁,就如此机智,试想一下,昨天真的是自己疏忽了,昨天光顾着救韩氏母子,却没发现此子临危不乱,而见其献计,方才发现此子异于常人,不可以平常小孩视之。 韩辉见方悦一下子木讷起来,灵光一闪道:“方壮士不用惊讶,我1岁便被母亲放于颖川书院,老师们教学时多多少少听的一些,刚才献丑了。”其实韩辉此时手心已渗出汗来了,心道“差点就露馅了,自己光顾着如何救母,全然忘记自己是一个4岁孩童的身份。”只见方悦道:“此计虽好,但过于冒险,稍不留神,只怕公子性命不保啊!”韩辉又道:“事已至此,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母亲因我而伤,身为人子,我必须为母亲做点事情,方壮士就以我所说的办吧!”方悦反对道:“公子即心意已决,我自当遵从,不过我受你父亲托付,必须将你们母子三人安全带到,让你只身冒险,我亦愧对你的母亲,这样吧!阳城与登封临近,我有一好友高览,字子和,武功高强,现居于登封城内,我写封书信,让其代我留守阳城,我与公子上山求药,如何?”韩辉道:“好,那就依计行事,我们明早上山” 第二日,阳城城门浩浩荡荡的开出一支仪仗队,全队缟素,中间有一部偌大棺材,其中一4岁小男孩抱着一个牌位向登封前行。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此时青冥寨内,一名小喽啰快速跑向山寨大厅,看见众位当家在大厅议事,下跪道:“启禀众位当家,阳城内有急报信件传来。”大头目杨林道:“呈上来”。打开书信,写着:“韩氏母子三人,韩母中毒箭身亡,大儿子惊吓过度,方悦已打算兵分两路,一路自己亲自护送两位公子走经登封前往洛阳,一路由阳城县令派兵500护送韩母棺木经密县转道荣阳前往洛阳,机不可失,望大头目早作准备。”密信读完,只见二头目号称神箭曹穆道:“大哥,买家早和我等协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我等错过此良机,就再也没有这等机会了啊!”三头目道:“大哥,我看不如我们集合寨内全部兄弟,堵截棺木,1000对500,我们胜算大一些,况且我们无马可用,方悦带着两个小孩骑马疾驰,我等不一定会堵截的住啊!”大头目杨林思考良久后说:“他奶奶的,要干就干一场大的,依信上所说,他们清晨出发,我等现在去堵住任何一个都来得及,所以我决定,我们这次倾巢而出,留下10名弟兄看寨,二头目你带1000名弟兄千万密县堵截棺木,我带剩余的200名山寨弟兄前往登封截杀方悦和那两个孩子”众山贼道“遵命”。 傍晚时分,方悦带着韩辉摸到了青冥寨口,青冥寨地势隐蔽,其实方悦和韩辉清早便已出门,但直到傍晚才找到青冥寨。其实韩辉应该感谢自己计策成功,如若不然,沿途的山贼岗哨就够他们喝一壶的,终于见到了青冥寨,方悦和韩辉心中甚悦,见寨内一空,只有寨门口站着两名昏昏欲睡的山贼把手着,方悦捉了一个去小解的山贼,方悦问道:“不想死的就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若敢大喊大叫,我便用枪,刺进你的心窝。”小山贼答道:“好,我什么都说”方悦问道:“现在青冥寨中状况如何,到底有多少人还在寨内”小山贼答道:“大当家和二当家一大早便带着弟兄们下山了,现在寨内只剩10名老弱把守,我就是他们的头,说道这里小山贼还小得意了一把,全然忘记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听到小山贼如此说,方悦和韩辉都大喜过望,太好了,这下山贼掏空了,看来计策已经成功,方悦顿时暴起,一手提着小山贼往前一摔,一面向寨门冲去,两个看门的山贼还没缓过劲来,就已经奔赴黄泉,方悦立时大吼:“山寨内的残党给我听着,你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已经伏法,想活命的就全部给我出来求饶。” 此时,七名老弱的山贼微微弱弱的从山寨中走出,方悦将他们绑好。韩辉用匕首抵住刚才那个小山贼的脖子,问道:“告诉我,二当家的卧房在哪个位置,你知道二当家的箭毒解药放在那里吗?”小山贼不懈道:“小毛孩,滚一边去,大爷没心情和你玩。”只见韩辉二话不说,就将匕首扎入了小山贼的手臂,鲜血直流,小山贼痛叫不已,更加难以置信,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眼前这个四岁小孩仅然如此心狠。只见韩辉道:“你们山贼与我无冤无仇,却能痛下杀手,先是射死了我最要好的韩三,又将我娘亲射成重伤,如今危在旦夕,我们韩家的100多名侍卫更是如此,被你们屠戮殆尽,我数到三,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接下来这一刀,我就会扎入你的喉咙。”顿时,小山贼被吓的裤裆立时全湿了,大声嚎哭着说:“二当家住在山寨大厅左侧第二间,他的箭毒是用蛇毒和黑寡妇配置而成,解药就在他的房间内。” 方悦闻之,马上拖着小山贼来到大厅左侧第二间厢房,韩辉紧随其后,在小山贼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放解药的箱子,但箱子内各类瓶瓶罐罐都有,方悦见了,顿时傻了,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解药。方悦真寻思之时,只听的小山贼又一声哀鸣,转过身去才发现一只羽箭插入了小山贼的手臂。只见韩辉道:“这只就是你们二当家射入我母亲手臂的羽箭,上面的剧毒我想应该还是有效的吧!”小山贼一听大惊,发疯似的跑向药箱,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正想倒解药之时,蓝色瓶子被方悦一手抢去。方悦就奇怪为何早上出门之前韩辉要带着这半只羽箭,原来是用来找解药的,不过此时方悦心中更加惊疑韩辉的头脑,小小年纪却思虑如此缜密,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小山贼还在那里哀求着解药,只见韩辉道:“快快告知我你们大当家的房间,我就考虑给你解药。”小山贼跟飞箭似的带着方悦和韩辉来到右侧第一个厢房,方悦一脚飞踹而入,一进厢房,顿时有种金碧辉煌的感觉,这个房间到处摆满了金银器具,这个大当家还真是铺张,但这些并非韩辉想要的东西,韩辉马上开始四处搜索,终于在一个抽屉中找到了大当家的大量书信,韩辉二话不说将书信全部装起,并对小山贼言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找一个大箱子,将这些金银珠宝全部装进去。”小山贼闻言,立时开始了行动。 一切搞定后,韩辉带着书信,方悦扛着金银,小山贼在后面哭喊着要解药。到了寨门口,韩辉道:“那只羽箭早就洗净无毒了,小山贼,你帮我带句话给你们的头目,就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的狗头,我暂时寄在他们的脑袋上,有朝一日,我定当通通收回。” 接着,方悦用火折子燃气了几个火把,投向了山寨的不同位置,一时间山寨滚滚燃烧,火势越来越大,方悦将残留的山贼全部绑在了寨外的大树上,带着韩辉,扛起金银下上去了。 此时前往密县的二当家曹穆和前往登封堵截的杨林,早已等得不耐烦,杨林心想“不可能啊!自己和阳城县令合作这么久,从来没有消息失灵过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正当百思不得其解时,看到阳城山上的冉冉炊烟,顿时惊呼:“完了,中计啦!小的们,随我一起杀回青冥寨,冲啊!” 第四章 山中危情 青冥寨的200多名山贼在大当家杨林的带领下,很快就赶到了阳城山下,毕竟登封就在阳城山附近,距离比阳城到阳城山的距离稍远一些。但是赶到阳城山下时,一切已经晚了,青冥寨已经不再冒烟了,道理很简单,烧光了。杨林见不再冒烟,牙痒痒的,不经意舞出手中的开山大斧,只见一声爆裂声,前方树木一排排倒下,200多名小山贼都懂的了,这下火烧山贼的人惨了,大当家是要动真格的了。 不久之后,见烟而来的二当家曹穆也到了,顿时1200名山贼聚集于山下。杨林正欲上山,只见前方一个小山贼,快速向他奔跑而来。小山贼跪下道:“启禀大当家,属下该死,山寨被方悦和韩辉给攻下了,还有,还有……”杨林早已没有耐心听下去,一脚就向报信的小山贼踹了过去,愤怒道:“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山寨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小山贼道:“只有方悦和杨林两人,山寨被方悦和杨林一把火烧为灰烬了,还有大当家你所有的金银珠宝全部被他们带走了,一点不剩。”杨林二话不说,舞动开山斧,一斧就让小山贼永远失去说话的权利,鲜血溅满了杨林的全身,让杨林看上去无比狰狞,犹如杀神。 杨林大声道:“兄弟们,现在我们已经无家可归,我们抢来的财物也全部一贫如洗了,断人饭碗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们!你们说该怎么办?”只见二当家曹穆率先回答道:“杀入阳城,鸡犬不留”然后全部山贼高呼:“攻入阳城,鸡犬不留”。杨林又道:“好,那我们就杀入阳城,兄弟们,跟我走!” 前行不到数里,青冥寨山贼一伙就碰到了阳城县的县令周易,周易也是看到青冥寨的炊烟不解而来,多年来,周易与青冥寨的杨林交往慎密,暗中勾结,由周易提供路过阳城的达官贵人的信息,然后杨林再在阳城山下动手洗劫,所得五五分账,多来年两人狼狈为奸,也赚取了不少钱财,其中尤以周易最甚,家中已有9位夫人,可谓坐享齐人之福。 杨林见到周易,大为恼火,骂道:“周易匹夫,多年来,你出谋我出力,我们青冥寨的弟兄用血肉之躯赚取的金钱,我尚给你一半,没想到你仅如此狼心狗肺,暗通肉票,毁我山贼,抢我金银,今日我誓将你的狗头砍下以报我的弟兄。”周易忙道:“大当家,为何如此?我不是已经派人将书信送给你,告知你方悦和韩辉一早就消失不见了吗?难道这样还被他们有了可趁之机吗?不对吧!你们山贼千把名弟兄难道还敌不过一个方悦加一个小孩吗?”大当家大声道:“放屁,你明明在书信中说韩氏母子三人,韩母中毒箭身亡,大儿子惊吓过度,方悦已打算兵分两路,一路自己亲自护送两位公子走经登封前往洛阳,一路由阳城县令派兵500护送韩母棺木经密县转道荣阳前往洛阳,机不可失,望大当家早作准备。”说完杨林将书信扔给周易。 周易接过书信一览,惊呼:“中计了,此笔迹虽与我相像,但并非出自我之手。怪不得昨晚韩家那个大儿子前往我府中拜托我,要我帮其写一封家书告知韩馥自己在阳城的遭遇,原来是想要我的笔迹,此子小小年纪,城府仅如此之深,若不是方悦所教,那真的是甚为可怕啊!” 就在此时,三当家押着一个全身几无寸缕的壮丁过来,周易一见忙问道:“我不是叫你送信给大当家吗?信呢?还有你的衣服都到那里去了?”只见壮丁回答道:“我到阳城山下后碰到了方悦,我被他一拳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信应该是被方悦抢走了。” 周易道:“这下一切都明朗了,原来一切都是方悦干的,看来他一早就怀疑我们暗中勾结了,知道我们必会暗中通信,故一早便在此埋伏,拦下我的书信,再将事先临摹好的信替换,这样就顺利的将大当家和二当家调下山去,先调虎离山,再来个声东击西,将无人防守的山寨燃为灰烬,够狠的啊!”杨林听完,更加愤怒,怒吼道:“方悦,我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说完,带领着众山贼奔向阳城。却被周易马上喝止住,周易道:“大当家为何要奔向阳城,我设了眼线在城门,只见方悦带着韩辉出城,却未见他们归来,而我一路行来,也未见他们。”杨林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在阳城山上,果然报应啊!敢烧我山寨,看来是第一次上阳城山,并不知悉阳城山的山体会昼夜偏移啊!”周易又道:“大当家,那何不先交人包围山下,将山下围的水泄不通,再慢慢向山上推进,谅方悦武功再高强,也无法带着一个四岁小孩来敌过我们这上千人,山寨和你那些截获的金银算什么,别忘了,只要我们做成了这个大买卖,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保你一辈子再也不用下山干活了。”说到此处,周易脑中也闪现着自己再取9房小妾,那是何等的风流快活,不禁yin笑起来。 杨林听完大感在理,二话不说,就号令总山贼道:“三当家,你领600名弟兄给我守住山脚,一直蚂蚁都不可以放过,还请周县令也代为看护山下。二当家与我各领300名弟兄兵分两路上山寻人。寻到后,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样600名山贼如潮水般涌上阳城山,本来日常这些山贼就极为熟练的山上山下的怕,在山中移动犹如家常便饭一般。 终于,我们男主人公又露面了,现在韩辉和方悦的确还在山中,两人是真的迷路了,走了两个时辰还是在山中绕来绕去。也怪不得他们,其实韩辉从上山开始就沿途做好了标记,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阳城山体特殊,会走也偏移,韩辉早上做的标记到了现在傍晚时分,早就被打乱了。无奈之下,韩辉和方悦将夺来的财宝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轻装上路。一路上方悦问题良多,此行与韩辉上山,让方悦更感惊疑,方悦也是个心急口快的人,直接问道:“大公子,你是如何得知,阳城县令与青冥寨山贼暗中勾结?又是如何得知山贼们会倾巢而出?”韩辉微笑答道:“赌,我是在和自己赌,赢了我就可以拿到解药,输了我就没命了。”韩辉又道:“当然我也不是随便赌,有根有据的情况下赌,其实反思一下不难发现,韩家与青冥寨山贼毫无恩怨,山贼抢劫合理,但是为何却两次要置我于死地,这不像一般山贼的作风,最主要的是我父亲刚离开阳城半日后,我和母亲三人也出发了,但是父亲却相安无事的到达洛阳,而我们却遭劫,我想阳城县内定有人通风报信,而我不经意间发现客栈有人在窥视我们,而后面你跟踪窥视的人发现他前往县衙,所以我才断定是县令与山贼有所勾结。” 方悦道:“那公子可知,到底是谁买凶,杀人,一定要置公子于死地?”韩辉道:“这我也就不得而知了”。突然后方传来了杨林的声音道:“不知道的话,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也好让你们今天死的其所,买家号称是洛阳的赵爷,他悬赏1万两要韩家大儿子的项上人头。”韩辉听了,快速思索道:“洛阳赵爷,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出的起这么高的价钱,想必至少也是个达官贵人,赵爷、赵爷….?”就在韩辉还在思索,一只利箭又向韩辉穿梭而来,这次韩辉没有上一次那么走运,利箭穿透了韩辉肩膀,余力带着韩辉幼小的身体飞出数米,方悦立时抱住韩辉,止住了韩辉向后飞去的趋势。 只见杨林道:“二当家射的好,小的们,给我听好了,谁杀了韩辉,我分他1000两黄金,谁杀了方悦,我也照给1000两黄金。”金钱的力量可谓相当的巨大,一时间600名山贼争先恐后的向方悦和韩辉扑去,方悦在山地上速度不如常期生活在山中的山贼,更何况还抱着一个小孩。方悦且打且退,半个时辰后,已经被山贼们逼到了悬崖边上。而此时韩辉难忍中箭的剧痛,再加上箭上有毒,早已昏厥过去。方悦被逼无耐,抱着韩辉纵身跳下山崖,宁可粉身碎骨,也不成全山贼的美梦! 第五章 奇遇 子时,整个阳城地带下起了绵绵细雨,雨水敲打着竹屋,伴随着青蛙的低鸣,如同一场演奏会,忽而雨声大作,闪电交加,惊醒了昏厥的方悦。方悦慢慢睁开自己的双眼,眼观四周,这是一个充满书卷气的小竹屋,房间摆设精简,只有一个竹床外加一套竹桌椅,正对竹床的地方挂着一幅画,一切都显得如此清幽僻静。方悦发现自己的右手绑了厚厚的白纱,还可看见隐隐的血迹,回想起自己被山贼逼着跳下悬崖,立时方悦惊醒过来,冲出竹屋,去寻韩辉去了。 刚冲到门口,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正端着药从外面走来。方悦急问道:“小兄弟,你可见到和我一起落崖的那个小孩?他的情况怎么样?”书童道:“壮士放心,我家主人正在为其医治。”方悦又道:“麻烦小兄弟带我去看看!”书童无奈道:“那好吧!你跟我来,不过先把这碗药喝了。”方悦二话不说,一口就把药给干了,书童看了咂舌,心想“天啦!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喝主人的药这么痛快的,自己主人配的药有多苦,书童是刻骨铭心的” 方悦和书童赶到韩辉的房间时,一位青衣居士正在为韩辉诊治,只见青衣居士道“此子身中剧毒,且体质极弱,我已为其肃清了体内的毒素,只是他运气太差,中毒后落崖,又恰逢下雨,现在高烧不退,能不能活得下来,就要看他能不能熬的过今晚了!”说完青衣居士重重的叹了口气,出门而去。 方悦来到韩辉窗前道:“韩辉,你可一定要挺过今晚啊!我还有很多疑问,你没回答我啊!虽然和你相识不久,但毕竟你我共患难。虽然你还是个四岁孩童,但是我对你的机智真的是打心底里佩服。”只见韩辉慢慢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很吃力的对方悦道:“快送解药去登封救我母亲”方悦听后大为感动,二话不说,出门而去。临行前交代青衣居士,明日子时之前自己定当复还,望青衣居士好好照料韩辉。其实韩辉昨日火烧青冥寨连用了两次声东击西,第一次引上山贼下山去路上拦击好让自己从容放火烧山寨,第二次通过烧山寨燃起的炊烟再次引山贼回山,这样阳城前往登封的路上便再无山贼,于是乎按照先前的约定,由高览带着受伤的韩辉之母和其弟韩翔前往登封,就这样韩辉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回玩弄了山贼两次。 与方悦说完话后,韩辉当夜再未醒来,只是一个劲的念着一个名字“林欣、林欣….”,而韩辉的头犹如烧水一般滚烫,书童一边在旁为其换上凉爽的毛布,一边感叹:“可怜的孩子啊!经这么一烧,即使可以存活过来,恐怕也成了一个傻子。” 其实现在韩辉的意识并未模糊,只是脑中一直回放着“公元2020年时,自己考上了中山大学医学系研究生,主修脑科,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朋友,但是在他们一次外出山中探险时,他与大部队走散了,只至深夜,山中先的更加僻静幽深。突然一声惊雷打破了山中的寂静,天空下起了暴雨,他一不留神滑落了山谷,口中一直念着自己女友的名字。”虽然至今为止,韩辉都没弄明白自己是如何穿越至古代的,但是有一件事情韩辉心里非常清楚,那就是自己现在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包括自己中箭时的疼痛感、落下悬崖时肋骨断裂的声音以及现在高烧不退眩晕的感觉。韩辉怕死了,真的怕死了,第一次感觉自己与死亡如此接近,原来越接近死亡,越加的害怕。但是韩辉并未放弃自己,运用全身最后的力气和自己最后的意志与高烧对抗着,口中不停重复着:“我不能死,我也不可以死,我还没有弄明白自己是如何来到古代,我还要再见到自己2020年的女友,我还要为自己2020年的父母尽孝,就不算回不去了,那么在三国,自己也已结下了自己不可放弃的羁绊,自己这条命是韩三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也是母亲以命挡来的,同时也是方悦多次保护救下的…” 翌日,山谷内竹屋外,天空一片晴朗,万里无云,花香飘逸,鸟儿轻轻酣畅着动人的音调。而韩辉的房间中却传来了书童的惊鸣着,书童大喊:“主人不好了,那个孩子停止呼吸了!”青衣居士听完,赶紧赶到房间,一抓韩辉的手臂道:“此子虽停止呼吸,但尚有脉搏,不过经脉紊乱,外寒内虚,恐怕撑不过今晚,赶紧将其搬到我房间的寒冰床上,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尽人事了,但愿其能撑到方壮士归来。” 说也奇怪,当韩辉被搬至寒冰床后,脸色慢慢红润起来,而且呼吸也慢慢平复了,任是青衣居士行医数十载也百思不得其解。当方悦归来时,韩辉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韩辉从方悦口中得知母亲的毒已经解了,而且已经可以下地,待修养几日,就安然无恙了。并且方悦将从青冥寨中带来的书信上交给了河南尹的太守,现在朝廷也已出兵剿灭了青冥寨的山贼,可惜阳城县令周易、大头目杨林和二头目曹穆不知所踪。 韩辉闻之,大感唏嘘,真没想到自己刚来乱世不久,就接连在鬼门关来回走了好几遭!乱世固然非同一般。此时青衣居士也从门外走来,韩辉见之,明白这位应该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慌忙拜谢道:“多谢居士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青衣居士道:“别居士居士的叫,我就一俗人,我也要喝酒吃肉,七情六欲免不了,我姓华,单名一个佗字。”韩辉听完,大惊道:“华佗,华佗,我的偶像啊!”说着说着,韩辉就想起身去抱华佗,华佗忍俊不禁的往后移了数步,心想:“这孩子不会是烧了一个晚上,脑子被摔坏了吧!都四岁大了,还要抱一个大老爷们?”韩辉也觉得自己失礼了,忙道:“华神医莫要见怪,偶像是我的家乡话”说完韩辉又顿感不对,自己三国的家乡在颖川,毗邻河南尹,说是家乡话,谁信啊?无奈之下,韩辉使出了自己百试不厌的蒙混过关的绝招“傻笑”,反正自己现在是孩童声,怕什么,童言无忌嘛!于是乎,韩辉便开始了傻笑,直到大家都觉得韩辉也笑累了,该休息了,才离开房间。 虽然众人走了,但是韩辉可没闲下来,韩辉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不可以再这么茫然的在乱世混下去了,不然命丧黄泉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说韩三和韩母替韩辉舍生忘死的挡箭激发了韩辉保护身边人的斗志的话,那么这次韩辉落崖及险些高烧丧命则是深深的刺痛了韩辉的神经线,自己太脆弱了,在乱世之后根本禁不起吹打。想要在乱世生存下去,那自己就必须学会自保的本事,再想要保护身边人,那自己就更要学会更强大的本事。 当韩辉陷入沉思之时,卧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位与华佗年龄相若的老人家推门而入,大大咧咧道:“我说老怪医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奇迹小孩吗?我看咋的跟病猫似的啊!你没框我吧!就这身子骨,真的是高烧一夜无事的吗?”不等华佗答话,韩辉道:“就是我,让你失望了。”中年人,二话不说,抓起韩辉的手臂,然后将韩辉全身骨骼摸了一遍,韩辉差点没叫变态。摸完后,老人家冉冉自语的走出了房间。 晚饭时刻,韩辉已可起身下床了,众人一起用餐时,韩辉才知道原来这位老人家是三国传说中的武学大师童渊。别的不说,光是他的三个徒弟就让人惊羡不已啊!起先童渊收徒两人,一人是“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凤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而赵云是童渊晚年所收的徒弟,是三位徒弟中名气最大的。在得知这位老人家是武学大师童渊后,韩辉就心中主意已定,晚饭后,韩辉来到童渊身边,毅然下跪道:“请您收我为徒”,没想到童渊不加思考,就一口拒绝了韩辉。 韩辉二话不说走到竹屋外,再次跪下道:“若您不收我为徒,我就长跪不起”,这招是韩辉从现代电视里看到的,百试百灵啊!华佗也在旁边劝道:“童老怪,你就别为难这个小孩了,他才四岁,就如此懂礼数,让你捡了个宝,你就知足吧!”没想到童渊的答复毅然很决绝,淡然道:“爱跪就跪吧!累了自然会起来!” 只见天空又下起了小雨,而韩辉依然在竹屋外跪着… 第六章 开始习武 雨朦朦胧胧的下着,韩辉也不知跪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意识慢慢模糊了,等他意识再次清醒时,他已经躺在寒冰床上。华佗正在为其诊治,韩辉慢慢地睁开眼睛,开口第一句话便问道:“童师傅,答应收我为徒了吗?”华佗摇了摇头道:“童老怪,性格固执,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但是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大病未愈,且与生俱来具有这极寒之躯,虽可通过这寒冰床疗伤,但是你却离不得它啊!在病好之前,千万别再干这种蠢事了。” 华佗话还没说完,韩辉就又跑到竹屋外跪下,并大声言道:“请童老师傅收我为徒!”华佗紧随其后叹了气道:“这孩子咋就这么固执呢!哎!”忽然童渊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走出自己的卧室,向韩辉咆哮道:“他奶奶的,一个四岁孩童就敢威胁我呢!我以后还用在江湖立足吗?”,韩辉急忙道:“童老师傅误会了,若是我礼数做的不周的地方,我可三跪九叩,行拜师大礼,已全童老面子。”童渊直截了当道:“不必了,我不想收你为徒,原因有二,一来你骨骼平平,根本不是一块练武的材料,二来你体质极差,恐怕命不久矣!”韩辉仍不肯放弃道:“所谓勤能补拙,我相信没有天生的奇才,只有努力耕耘的成功者。至于体质方面嘛?…”。未待韩辉说完,华佗便道:“体质方面有我在你放心,我保证他比你活得久,这么好的徒弟你不收,寒碜谁呢?是我早就收了。”童渊听完道:“罢了,罢了,再这么闹下去,倒显得我小气了。” 韩辉一听,马上心领神会道:“韩辉拜见两位师傅”,也不知韩辉那里找到的茶,立马就敬给华佗和童渊。华佗一边喝着茶一边道:“好小子,够贼的啊!我帮你说话,结果把我也给框进去了啊!脸皮够厚的啊!一杯茶拜了两位师傅,此子若做买卖,前途不可限量啊!” 童渊讪讪道:“小子,别高兴太早,我虽喝了这口茶,但我仍然不会收你为徒,现在各地黄巾四起,我会呆在此谷三个月,之后会游历各地,为天下苍生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这三个月我会教你武艺,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韩辉闻之,心中虽然有一丝失落,但是起码童渊答应教他武艺了,心中还是比较开心的。当下又是重重一拜道:“多谢二位恩师”童渊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都说了不收你为徒了,还叫我师傅干吗?” 韩辉回答道:“师傅说的是,徒儿以后一定改。”然后韩辉就开始面带微笑,乖乖的一幅要聆听教诲的样子。童渊见了,立时踹开身旁的椅子道:“小子,我警告你,别再用你那傻笑来唬弄我,看我这三个月这么整治你。”说完童渊牙还是咬的梆梆响! 行完拜师之礼,方悦来找韩辉道:“大公子即决定在此苦学本领,那悦也要回去复命了,学武不仅锻炼本领,磨练的更是意志,悦祝大公子有所大成。”韩辉微笑道:“方壮士此言尚早,如童师傅所说,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料,但乱世之中为有身本领自保,也为不拖累他人,更为了呵护身边人习武必须的。”韩辉又言道:“代我向父母报个平安,就说我学成之后便归家中,请父母切勿为我担心。方壮士此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聚,我有一言相赠。”方悦道:“大公子请讲”。韩辉道:“现黄巾四起,方壮士定当想投靠一位民主,以期报销朝廷,守护一方百姓。但方壮士性格耿直,不适于在官场,若日后方壮士厌倦官场,可携此玉佩来韩家,我韩家定当不会亏待方壮士。”方悦欣然收下。 方悦正欲离开,忽然转身问道:“大公子,你我相处日久,我越觉得公子不似一个四岁小孩,不知大公子师从颖川书院哪位大贤,我好帮其宣扬一下。”韩辉立时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让你去了还得了,那不穿帮了吗!于是乎讪讪道:“颖川书院个个皆是大贤,我只是在其身边摸爬滚打,应是无形之中受了熏陶。”韩辉说完自己都不信,什么颖川书院,打小就没从那书院门口过过。不过方悦却意味深长道:“圣贤之地,果然非同一般啊!”韩辉大惊,心中暗暗道:“古人都这么好骗的话,那这乱世还乱的起来吗?” 翌日,方悦早早便告辞离去,而韩辉的三月噩梦也正式宣布开始。童渊的教学共分三步: 第一步,每日让韩辉上山砍柴,鉴于韩辉才四岁年幼,故每日不要求所砍回柴木的数量,只要求韩辉每日去阳城山的最高峰的山顶砍的山顶特有的杉木,不要求数量,就算每次砍个树皮也行,每日10次。这招可真整的韩辉死去活来,试想一个成年人一次上下山也要花的一个时辰,而以韩辉的脚力,每日最多5次,其实韩辉大可一次在山顶多砍一些树皮屯于山下,然后后面就可以计算好每次上下山时间,接着后面就可以在山下休息,时间到了便拿一次树皮回竹屋。但韩辉并没有这么做,毅然重复着上山下山,尊师重道的道理韩辉懂,况且童渊虽年老好玩,但让韩辉上山砍柴定有其意义。不过事情照做了,但是韩辉嘴上可没少恶心童渊,每回一次竹屋都要说一下自己如何可以作弊,气的童渊直跺脚。就这样韩辉不知不觉砍了一个月的树皮。不过不得不承认,一个月后,韩辉大感自己体力充沛,上山下山步伐越来越平稳,呼吸平稳。 第二步,内容依然简单,还是每日上山砍柴,不过这次次数减少了,每日只要来回5次,但是每日到山顶后,需在山顶扎1个时辰的马步,方可下山。这回可真整死韩辉了,扎完马步再上下山,弄得韩辉每日大腿抽筋的次数可以赶上慰问童渊老人家的次数。时间飞逝,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回韩辉真忍不了,冲进童渊的房门,质问道:“童老怪,你是不是玩我啊!玩也玩够了吧!都两个月了,连枪都没让我摸一下,你好意思吗?”童渊大笑,笑的前仰后附道:“好小子,终于不叫师傅了,我童渊的徒弟就是要这样牛里牛气,文绉绉的,寒碜谁呢?”韩辉一时感动莫名,跪下道:“徒儿正式拜见师傅”,童渊又气的牙痒痒的道:“咋刚夸的你,你又来这一套了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韩辉顿时懂的了,原来这童渊就一反氏族分子,厌恶氏族看的最重的繁文缛节。那就投其所好呗!韩辉起身道:“童老怪,那你什么时候把你那‘烂鸟朝凤枪’表演给我看看啊?”童渊道:“我收了这么多徒弟,就属你最聪慧了,砍柴是为了健壮你的体魄,扎马步是为了打好基本功,且你每日在山顶便扎马步便吸收天地之灵气,从明天开始也是时候让你摸摸枪了。”韩辉闻言大喜,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门,试想自己终于可以开始学枪法了。 第三步,还是令人汗颜的法子,童渊让韩辉每日重复着第二步的内容,不一样的是,此时韩辉必须枪不离身的爬山、砍柴、举着枪扎马步,童渊不时在旁边恶心道:“小子,你不是喜欢摸枪吗?现在就摸个够,好好享用!” 第七章 冤家路窄 三个月的时间骤然而过,到最终童渊都没教韩辉百鸟朝凤枪,临别之前童渊赠了韩辉一把金刚枪头和一块擦枪布。还美其名日“好布配好枪头”,临行童渊仍不忘叮嘱韩辉道:“习武并无任何速成之法,将来在武学方面造诣如何,全要靠现下的基础积累。”韩辉听完,顿时大感不平,不和其他现代电视剧里的那些武学奇才比,单是和那些现代小说的穿越者相比,自己的命运都是不可同日而语,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来到三国,让韩辉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将时间花费在抱怨上,永远一事无成,还是那句话,勤能补拙。童渊走后,韩辉白日毅然照着童渊的办法,上山下山练习马步,不曾一日荒废过。而夜晚就跟着华佗学习医术,同样是学习,韩辉不得不承认世上真的有天赋之说,学武,自己就只能停留在基础阶段。学医,一日飞进,韩辉对医术的领悟能力以及认知能力,简直令华佗咂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将基本的病症全部耳熟能详,华佗不禁感叹自己老迈了。其实这多半的功劳归功于韩辉穿越前,就是干这行的。 又是一个爽朗的清晨,韩辉依旧像平日那样上山,谁知半路上有三位樵夫打扮的人拦截了去路。三位樵夫见是韩辉便纷纷摘下草帽道:“韩大公子,找你可真费劲啊!”韩辉一看来人,大惊道:“不好,是青冥寨的大当家杨林,二当家曹穆以及阳城县令周易,真是冤家路窄啊!”杨林一想到自己多年辛苦涨的金银珠宝,对韩辉恨得是牙痒痒,道:“好小子,我听了留守山寨的弟兄说了,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臭小子不赖啊!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诈,本来洛阳赵爷发话了,活捉你可得1万两,死了只给五千两,本打算活捉你的,可是为了山寨以及我的那些死去的弟兄,那五千两,我不要了,今天我就宰了你。”韩辉心想“华师傅就是一个医者,手无缚鸡之力,我不可往竹屋方向跑,否则连累了师傅,于心不忍。 说时迟,那时快,杨林已经冲了上来,韩辉下定决心后,就往与竹屋相反的方向跑去,但是韩辉毕竟是一个小孩,脚程根本没法和山贼比,两下子就被抓到了。韩辉灵机一动,对着自己后方喊道:“方悦,逃脱的山贼已经被我引出来了,你们都出来吧!今天一定要活捉他们。”杨林闻言,大惊道:“不好,又中了这个小孩的奸计了”,二话不说就和二当家和阳城县令往山上逃走。 逃了一段距离,阳城县令周易道:“不对啊!大当家,前几个月我们就看见方悦离开阳城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现在这会儿怎么会带兵埋伏在这山中抓我们呢!况且我们跑了一段,也没见有人追上来啊!”二当家向杨林道:“大哥,我们又中了那个毛头小儿的计策了,我们赶紧追回去吧!”这下杨林又被韩辉玩了一次,这下是真发飙了,可着劲的向韩辉的逃跑方向冲去。 这次,青冥寨大当家又为韩辉表演了一次三国版往返跑。早已跑到远处的韩辉捧着肚子在笑,全然不知自己命悬一线。看见山贼们又追过来了,这下才收起笑容继续跑路。可上天又给韩辉开了一个玩笑,韩辉又跑到悬崖边了,这下轮到追上来的山贼笑了。杨林豪放大笑道:“死小子,这下得意了吧!我就不信你有九条命,这次还弄不死你,我杨林跟你姓。” 韩辉也笑了,但是表情却异常坚毅的对山贼道:“今天我要给你们再上生动的一课,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只要人不怕死,他就不一定会死。”说完,韩辉就纵身跳下悬崖。 青冥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这下傻眼了,阳城县令也傻了,此刻三人的眼中,对韩辉多了一份敬佩,少了九分仇恨。二当家问杨林道:“大哥,要不要到下面找尸首去领赏?”杨林道:“罢了,这孩子不错,正气凛然,这个钱我们不赚了,就让他在这深谷中安息吧!” 这次跳崖与上次不同,上次还没跳,韩辉就晕过去了。但是这次韩辉是彻底清醒的跳的。韩辉在下降的过程中明白了两个道理:“一就是自己还是很怕死,二就是跳崖比坐跳楼机更恐怖。” 话说韩辉久久未归,华佗甚感疑惑,便和书童到山上寻找韩辉,但此时早已日落西山,山路难走,且天色越来越昏暗,无奈之下,华佗只能回还竹屋。回到竹屋后,华佗马上休书一封叫书童送往登封交由韩母。韩母见信后,连夜赶往阳城山华佗的竹屋。 这段时间,高览一直陪伴在韩母身边保护韩母及韩翔,听说韩辉出事,便也一并跟来。众人商量对策,虽然韩母急于寻救自己的儿子,但夜晚山路难行,况且一片漆黑,只会无功而返,众人劝说之下,韩母只好作罢。 翌日清晨,韩母及华佗众人,叫上了阳城与登封城内所有可调动的兵士,几乎将整个阳城山翻了个遍,只是在悬崖边找到了韩辉的鞋印,其他一无所获,一连搜索了三日,全部人都绝望了,韩母也绝望了,拿了韩辉几件衣服在悬崖边为韩辉立了一个衣冠冢便返回了登封城,韩母思儿心切,几度哭晕过去,身体每况愈下,幸有神医华佗,细心照料,才得以保存性命! 再说韩辉跳崖后,从刚开始的怕死到眩晕,再到最后被一袭凉风吹醒,韩辉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顿时尖叫道:“妈啊!这都什么情况啊!”。此时的韩辉被挂在一棵悬崖壁中长出的枯枝上。韩辉不禁感叹幸好古代的衣服全部用丝绸制成,质量那是没的说的,换成现代哪能撑的起自己的体重,自己早就与三国和人生说拜拜了。 思来想去,韩辉还是没有想出如何脱困,眼观四周,发现前方峭壁出有一个口,虽然被枯枝和野草覆盖住了大半边,但是应该是一个可以进去的山洞。韩辉小心翼翼的从腹中掏出了童渊送给他的金刚枪头和擦枪布,然后撕扯擦枪布,想将擦枪布弄成一条一条,然后系住枪头甩向洞口的树枝,好让自己可以脱离现在的困境。 韩辉边撕边觉得这块擦枪布大有文章啊!扯开后发现,竟然布中有布,内侧的布更加精致,四周镶着金边,只见台头一行大字“百鸟朝凤枪”,韩辉不禁暗骂道:“死童老怪,好好的一个枪法,明着给多好啊!非要给的这么偷偷摸摸,要事我一辈子把这个擦枪头供着,那岂不是悲剧了。” 其实这个真怪不得童渊,童渊打从听华佗说有一个四岁孩子高烧一晚之后,竟然全然无事,那时就已经有收韩辉为徒之意,再摸韩辉骨骼,虽然并非练武奇才,但是要想敌过一般的武将也问题不大,最主要的是童渊看重的是韩辉小小年龄,就意志如此坚定,硬是单靠意志撑过了高烧。但是童渊也发现韩辉急于速成,武学本就无速成之道,所以才一直不肯教韩辉百鸟朝凤枪,而将枪法藏于此布中,好待时机成熟之时告知韩辉。 回到正题,且说韩辉将百鸟朝凤枪法藏好之后,就做好了抛绳,向洞口的树枝抛去,于是乎韩辉学起了现代的西部牛仔,经历过数十次失败之后,韩辉终于套中了,韩辉由此顺利脱困! 第八章 战黑熊 话说韩辉进入峭壁山洞后,马上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看到莹莹的亮光,并有微风吹向自己,韩辉大喜,看来此洞另有一个出口,至少自己多了一分生机,毕竟要想从此爬到悬崖上,生存几率几近鸭蛋。 刚进山洞时,洞口隧道极小,以韩辉4岁孩童的身体,也只能艰难爬行。约莫一个时辰后,隧道慢慢豁然开朗,韩辉已经可以站立行走了,从洞的另一侧吹来的风也越来越强劲,韩辉大喜过望,心想自己快到出口了。 前方的亮光越来越闪耀,韩辉立时加快步伐,当韩辉冲出山洞狭窄的隧道时,一切美好的期待都在此刻化为哀思,没有出口,只见韩辉进入的是一个20多平米的山洞,山洞呈圆形,洞顶是空心的,有光线从洞顶射下,但洞顶距离洞顶至少50米,且山洞四周峭壁并无可攀爬的踏脚之处,韩辉咂舌,这就是所谓的走投无路。 只见山洞中心有一个小池塘,大约有1平方米的面积,而山洞的最左侧还有另外一个洞口,洞口极大,带着最后的期待,韩辉向着这唯一的出路迈去。正当韩辉拿出火折子之时,只见洞中传来野兽的咆哮声,韩辉大惊,立时往后倒退了数步,野兽步出洞口时,韩辉才看见原来是一直大黑熊,体型是韩辉身材的四倍,黑熊相比也是饿坏了,疯狂的扑向韩辉,韩辉大惊,衣服被黑熊一抓就钩破了。韩辉立时想起黑熊的视力极差,捕捉猎物时主要靠的是嗅觉。主意已定,韩辉马上摈住呼吸,只见黑熊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好似猎物忽然消失了一样,表情木讷起来,韩辉硬憋着,差点没笑出来,心想这一笑小命就没了,强忍着笑意。 黑熊又在韩辉周边挥舞了几下,然后脸慢慢地靠向韩辉,几乎是脸对脸了,韩辉默默闭上了眼睛,心中祈求道:“上天啊!若让我韩辉逃过此劫,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吃熊胆了。”只见黑熊感觉并无异样后,就爬回自己的山洞去了。 韩辉见黑熊已回去,用吃奶的劲跑回了自己来时的隧道。心想:“吓死我了,小命差点没了。”韩辉思来想去,现在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唯一的另一个山洞隧道有黑熊把守着,而自己这个隧道通往悬崖,想爬上去是不可能的,而洞顶的出口也是高处不胜寒啊!唯一的活路就是黑熊把守的出口了,但是以自己一个孩童的身体又怎能战胜体积超过自己数倍的黑熊呢? 无奈之下,韩辉拿出了百鸟朝凤枪枪谱,反复看了数遍,大感百鸟朝凤枪的博大精深,没有十年八年的想练成,门都没有。况且自己想速成战胜黑熊,那简直就是做梦啊!韩辉从衣袋中抽出了仅有的干粮,大感时间不等人啊!如果还想不出办法,那自己要么变成黑熊的晚餐,要么就得窝在这里活活饿死啊! 兵者,诡道也!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韩辉灵机一动,心道:“黑熊的体积是我身材的数倍,要想冲进这个洞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自己就可以…”。 主意已定,韩辉拿出了金刚枪头,使命的敲打着隧道洞口。黑熊闻之,又风风火火的冲出自己的山洞,奔向韩辉所在的隧道大吼。但是由于黑熊的身材所限,根本无法冲入韩辉所在的隧道内,黑熊只能用自己的利爪疯狂的乱抓着山壁。韩辉心想这黑熊也饿的不轻啊!看着拼劲,真是我见犹怜啊!但是现在这个关头,不是黑熊死,就是韩辉亡。韩辉也是人,生死关头,当然自己的性命要紧!韩辉不停的敲打着隧道内的峭壁,黑熊则是拼了命的抓着峭壁,直到韩辉看着黑熊的血慢慢沿着隧道口滴下,血流的越来越多,韩辉见状,默默闭上了眼睛,但是手并未停止敲打隧道的山壁。 韩辉心中默默道:“黑熊,你一路走好,我不可以死,我还有自己未完成的事情,至少我还没弄清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乱世?我还没有报答韩母的舍命之恩?还有花重金买凶诛杀我的洛阳赵爷是何人!一切一切…”说完,韩辉拿出金刚枪头,瞄准黑熊的心,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方刺去。 只见黑熊一声哀呼,偌大的身体慢慢地躺倒在了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嘴上渗出浓浓的鲜血。直到黑熊不再动弹,韩辉才慢慢地走出山洞隧道,有手探了一下黑熊的鼻息和脉搏,确认黑熊死后,韩辉才放下心来。 韩辉又继续走上向黑熊栖息的山洞,这次韩辉学聪明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洞内,确定没有动静以后,韩辉才步入进山洞,洞内一片漆黑,韩辉拿出火折子,环顾四周,见有一白骨位于山洞的最右脚,吓韩辉连火折子都掉到了地上,幸好地上空无一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韩辉鼓足勇气再看,只见白骨之后有刻字,写着“先秦独孤傲之墓”,想必是此人临时之前为自己刻上的。而另外一旁也有刻字,刻着:“入我洞着,先磕九个响头”,韩辉见之,心想“果然人如其名,够狂妄的啊!”韩辉见这个山洞四周都是峭壁,根本就无路通向其他地方,顿时大感失落。端坐在地上对着独孤傲的白骨道:“你我前世无缘,看来这今生却要在这山洞中化成白骨相伴呢!也罢,竟然同时天涯沦落人,那我就随了你的愿。“说罢!韩辉就堆着独孤傲的白骨磕了响当当的九个响头。 忽然,异变突生,只见独孤傲的白骨慢慢沉了下去,而一本书慢慢地浮了上来。韩辉拿起书本一看,首页写着:“磕我九个响头后,便为我独孤傲之入室弟子,想我独孤傲枞横战国,为秦朝统一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却遭奸人陷害,以致有今日之下场,凡我门人,切记切勿轻信他人,乱世之中,唯有自己,才是最值得信赖的。”看了首页,韩辉不禁大笑,原来武侠小说的情节在三国也有啊!不过这个独孤傲倒是有点偏激,应该是被自己最信赖的人出卖了。韩辉又想到,不对啊!秦朝有这么个人物吗!读了这么多年历史,我咋不知道啊! “历史是成功者的演说”,看来这个独孤傲又是一个被秦始皇埋起来的人物。韩辉继续翻着,只见第二页写着“鱼心术”三个大字,韩辉见之,大感好奇,原来是一本武功秘籍啊!大概浏览完通篇之后,韩辉发现原来鱼心术是一本内功心法,修炼到第九重,就可以如鱼一般在水中自由活动并且功力大增。不过总体看起来,像一门闭气功。 韩辉见在山洞之中也无事可做,就练起了鱼心术,干粮已经吃完了,到了第二日韩辉只能以水充饥了,但是这毕竟不是办法啊!饥饿难耐的韩辉就打起了洞中四角野草的主意,但是野草实在难以下咽,为了生存,野草配水,韩辉也照样解决了温饱。 韩辉在喝山洞中的小池塘水时,大感不对啊!水里竟然有小蝌蚪。也就意味着兴许这个池塘是通向外面的。一时生机重现,韩辉大喜,但是以自己的憋气能力,估计还没游到池塘底就挂了。 无奈地韩辉又陷入了沉思,韩辉一声惊呼道:“怕什么?我有鱼心术啊!”言罢,韩辉又抓紧修炼起了鱼心术,由于鱼心术追求基础的地方更少一些,况且韩辉未穿越时,就是一个在海边长大地孩子,潜水那就是家常便饭的事。于是乎,韩辉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只用了半天时间,韩辉就练到了鱼心术第二重,按照鱼心术里的说法,练到第一重可在水中畅游1000米游刃有余,第二重可在水中潜水1个时辰不成问题。 韩辉眼见时机已经成熟,眼睛一闭,纵身跳入了池塘中,往池塘底部游去。 第九章 危机 韩辉在池塘底游了半个时辰,始终未曾找到出口,只知哪里有光便向何处游。就这样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水变的越来越清澈,韩辉心中大喜,但韩辉的意识也慢慢地模糊了,看来鱼心术说的一点不错,练至第二重,只有能在水中游历一个时辰,顿时对独孤傲更加敬畏,可惜晚了,韩辉彻底失去意识,身体慢慢往下沉。 且说现至公元184年2月,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在钜鹿人张角的号令下,纷纷揭杆而起,他们头扎黄巾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黄巾军英勇善战,战果辉煌。由张曼成领导的南阳郡黄巾军,攻杀了郡守褚贡;由波才领导的颍川郡的黄巾军,在颍川大败官军,而汝南郡的黄巾军,在邵陵击败太守赵谦;广阳郡的黄巾军攻杀幽州刺史郭勋和广阳太守刘卫。 黄巾军节节胜利,东汉岌岌可危。灵帝急忙调兵遣将,部署对洛阳的军事防御。首先派外戚何进为大将军,统率左右羽林军,负责保卫京师;又在洛阳之外的重要关口,设重兵加强防守。接着,分别派卢植、皇甫嵩、朱儁率领官军,进攻黄巾军的主力。 再说说韩辉,当韩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四周一片漆黑,而自己平躺在稻草上,韩辉用双手支撑住自己厚重的身躯,慢慢地爬了起来。毕竟是多日未进食了,况且还溺水了。正当韩辉站起来时,一个小女孩睡眼朦朦的道:“娘亲,快来啊!那个溺水的小哥哥醒了。”只见一个中年少妇从门外走进来微笑道:“你终于醒了,可伶的孩子,虽然现在兵荒马乱的,但也不可轻生啊?”韩辉百口莫辩,但也无奈,毕竟自己溺水是事实。韩辉非常虚弱,只站了一会儿,便脚跟不稳。韩辉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心口的金刚枪头、百鸟朝凤枪谱以及鱼心术的秘籍有没有弄丢,韩辉一摸大惊,不见了。中年妇人见之道:“放心,你的东西都还在,就在你旁边的稻草上,韩辉一看才稍微宽下心来。可是真的已经耗尽体力,再也无力支撑,顿时韩辉晕倒。中年妇人忙道:“他爹啊!你打渔救回来的小孩又晕倒了,你赶紧进来看一下啊!”只见一个满脸晒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大大咧咧的给韩辉喂了一碗粥,有了食物的补充,韩辉的身体也慢慢醒转过来。 翌日,韩辉已经可以正常行动了,韩辉一醒来便答谢了这对夫妇的救命之恩,原来这对夫妇姓赵,以打渔为生,那日在河中打渔,见一个孩童飘向河中,起了怜悯之心救下了韩辉。韩辉也问清楚了,此处是位于阳城山西面的密县,而现黄巾军已经攻下颖川,河南尹的新郑爷岌岌可危,一旦新郑失守,那么黄巾军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密县,而现在攻打新郑的是黄巾军的渠帅波才。韩辉记的历史的的波才并无太多出彩的地方,波才统率潁川的黄巾军。虽於长社包围皇甫嵩所率领之官军,但因曹操、孙坚、朱儁军之奇袭而战败。 韩辉想着想着,大感无趣,这关我什么事,反正黄巾军不会伤害老百姓,现在自己一身的破布衣服,黄巾军自然不会伤害于我,就这样,韩辉在赵渔夫的家中安心的养起伤来。为防止赵氏夫妇怀疑自己的身份,韩辉平日极少说话,毕竟东汉末年,老百姓是恨透了我这种士家子弟。但是赵氏夫妇家的丫头青儿,倒是一个闲不住的主,每日不甚其烦着追问韩辉为何会落水啊!为何身上会有一个枪头啊?为何有枪头无枪柄啊?韩辉被问的不厌其烦,每次都只能讲几个童话故事,哄哄小女孩,搪塞过去。 好景不长,新郑没顶过三天便开城投降,波才可谓春风得意,连克颖川与新郑,紧接着马不停蹄的攻向了韩辉所在的密县。令韩辉没想到的是密县失守的更快,仅仅一天,密县被攻下,韩辉不知是该佩服波才军事才能呢?还是该佩服密县的县令逃跑速度之快?且说黄巾军攻下密县后,并未像传言的那样对百姓秋毫不妨,而是对百姓大量征集粮食,美其名曰:“太平道解救苍生,百姓也要出老出力,出老即是捐粮,出力即是参加黄巾军”,韩辉顿时茅舍顿开,怪不得黄巾军一路打来,声势越发壮大,且不愁粮食。原来就是用的这个办法。看来太平道也不是好鸟,只是变着形式残害百姓罢了。韩辉不禁感慨:“乱世啊!有战争哪来的太平啊!” 黄巾军攻陷密县第一日就将密县内所有的达官贵人一扫而空,第二日便开始向平民百姓征兵征粮。此时已经来到赵渔夫家,赵渔夫无法出力,毕竟家中只有他一人劳力,若是参加了黄巾军,那留下的妻儿由谁照顾?赵渔夫只能纳粮。这货黄巾军还算讲道义,拿了粮食便走人。赵妇人道:“当家的,太好了,黄巾军走了。”只见赵渔夫道:“好什么好,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们黄巾军每个小头目分批分地区轮流征粮,我听说密县有一户人家,一天被征了三次粮,没有粮食上缴,儿子就被拖着当兵去了,现在老人家已经不堪重负,双双上吊自杀了,真是挨千刀的,这世道就没有一个好兵啊!”赵妇人听到后大惊道:“那当家的,我们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吧?”赵渔夫回答道:“走什么走,现在到处闹兵灾,到处兵荒马乱的,哪有我们平民老百姓的安生之所啊?”赵妇人听完,陷入了沉沉的哀思。 只见韩辉道:“那倒未必,我带你们走吧!去洛阳,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带你们去洛阳,我父母均在洛阳经商,颇有一些财力,且洛阳是天子脚下,定当太平,只要一到洛阳,我保我父母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赵妇人闻言,目视赵渔夫。赵渔夫思索片刻道:“也罢,留在此处,终归被折磨的体无完肤,那还不如搏一搏,倒会有一线生机。”言罢,赵氏夫妇就去收拾行李去了,赵氏夫妇商量好,准备晚上子时动身,这样避人耳目,不至于太过张扬。 子时,赵氏夫妇带着自己的女儿赵青儿和韩辉便往洛阳方向前行,他们选择经荣阳,到巩县,最后到洛阳,这条路安全一些,毕竟荣阳是洛阳东面重镇,洛阳东面防线的门户。应该没那么快被黄巾军占领。主意已定,四人便趁夜启程。 没想到刚出了密县,就有大股平民带着包袱到处奔走,看来都是受不了黄巾军的剥削,趁夜逃跑的,看来大家都是同样的目的。韩辉顿时惊呼:“不好,若是有这么多平民外逃,城内的黄巾军不可能不知道啊!不妙!” 正当韩辉感叹之时,城楼上站满了弓箭手,只见各个士兵头上裹着黄巾,说是黄巾军当真无愧啊!不过韩辉也知道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更不是欣赏黄巾军军容的时候,对着赵氏夫妇大喊道:“别跟着其他平民跑了,黄巾军一旦放箭,我们就全部成了活靶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韩辉话还没说完,城楼上得黄巾统领就言道:“乡亲们,我是此处黄巾军的统帅波才,朝廷昏庸无道,苛捐杂税难以负载,今日我们反了,不为了别人,就是为了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啊!你们不用逃,快回来。”可是城下的老百姓虽也没停止逃跑的脚步。心想谁信你啊!刚到密县还未三天,就差不多把密县的老百姓来回剥削三遍了,谁受的了这个啊!再待下去,连皮包骨都不剩了。 波才见没有一个平民有归来之意,心中甚怒,对着自己的副将道:“一个不留”,说罢便往城下走去。副将一声令下“放箭”,黄巾军的弓箭手便开始了疯狂的扫射。城下的老百姓看见满天的羽箭,多数还未被射到便晕了过去。而赵氏夫妇也是惊恐万分,韩辉眼看漫天羽箭,心想这下自己真的玩完的,心想自己跟弓箭真是有缘,三番四次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下真的是要命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赵渔夫用身体压过韩辉,而同时赵妇人也用身体压过赵青儿,朝他们飞来的羽箭全部射到了赵氏夫妇的身上,韩辉和赵青儿全然无事,赵渔夫用尽最后的力气对韩辉道:“带青儿去洛阳,好好照顾青儿”韩辉感动莫名,眼泪不禁哗哗留下,用哽咽的声音回答道:“赵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带青儿去洛阳,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青儿受苦。”赵渔夫听罢,安心一笑,断气而亡。 第十章 大战 话说黄巾军一通乱射,百姓们死的死,伤的伤,晕的晕。总之要逃跑的百姓全被留在了密县城池外的空地上,一时间哀鸿遍野,血流成河。赵青儿吓的全身发抖,眼看就是一个泪人,我见犹怜!韩辉随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但是这是韩辉穿越后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阵仗,韩辉自己心里都犯嘀咕,这怎么回洛阳啊!今天能活着离开这炼狱就不错了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韩辉正疑惑如何脱困呢!黄巾军的小股部队就出来了,是来打扫战场的,看见还活着的百姓就补两刀。韩辉见之,真是越发痛心,牙咬的痒痒的,这都什么世道啊?屁的黄巾兵,都是一群屠夫,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韩辉所在地位置还较远离战场,属于弓箭能射到的最远距离了,看来赵氏夫妇也是悲剧了啊!再跑远点就没事了。虽说如此,但是这只黄巾军也算训练有素,半个时辰不到,就快清理到韩辉所在的位置,还好赵青儿哭晕过去了,不然被黄巾军听到哭声,那就等于找死啊!十米、五米、黄巾军在向韩辉慢慢逼近,该怎样逃脱呢,韩辉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突然,一支羽箭射穿了韩辉身后的一个黄巾军的咽喉,一箭穿喉。接着又有成千的羽箭飞来,城外的黄巾军跟放进热锅里的蚂蚁一般,到处乱串,结果没一个活着回到城内。韩辉心里叫好,这群挨千刀的,没人性,连百姓都不放过。也不知这支攻击黄巾军的部队来自哪里,是朝廷来的正规军吗?韩辉刚想抬头去看,那只部队已经隐隐后退。韩辉心道:“不是吧!敢情人家就是看着城外有黄巾军,又不到城楼上黄巾军的射程,就来捡捡便宜?这也太恶心了吧!”不过经过这只军队一闹,黄巾军还真不敢出城了,毕竟这是大半夜啊!没摸清对手底细之前,谁也不会轻举妄动,这倒给你韩辉机会,韩辉见好一会儿两边都没动静,就叫醒了赵青儿,撒腿就跑。 翌日清晨时分,韩辉带着赵青儿已经逃到距离密县15里的地方,相信黄巾军应该没有那么快追来,才敢和赵青儿停下歇息,赵青儿还是没有从昨晚的厄运中走出来,毕竟一个小女孩一夜之间失去双亲,的确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赵青儿却比韩辉想象的要坚强许多,还宽慰着韩辉道:“子轩哥哥,我没事,你放心。” 韩辉要出口的安慰话一下子全被挡了回去,只能化为淡淡的微笑道:“好样的,他日必定是女中豪杰”。两个小孩就这样嬉笑怒骂的调侃着,这边就传来了部队行进的声音,韩辉赶紧带着赵青儿藏了起来。只见所来部队一身正规军服,队列整齐,看旗帜上镶着一个大大地“朱”字。韩辉思来想去,黄巾之乱中,与波才最先对战的应该是朱儁吧!难道这个部队的主将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中郎将朱儁。韩辉心道:“如果就自己这么回洛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达,最主要是自己根本不认识路啊!况且还带着个小女孩,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啊!” 韩辉思虑再三,终于奔向了大路中央,拦截了部队道:“我乃大汗御史中丞的大儿子,我叫韩辉,我要见你们朱将军。”在一旁的官兵全都大笑起来,只见领兵的小将道:“你是御史中丞的儿子,我还是大将军何进的外甥呢!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赶紧让开,别给军爷挡路,朱将军岂是你说见就可见的,赶快让开,延误了战机,你我都吃罪不起。”韩辉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就大喊道:“朱儁小儿,你爷爷在此,快来见我!”这下差点没把领兵的小将吓下马来,小将心想:“这孩子也太狂妄了,简直不要命了啊!”小将无奈,只好命身边的小卒去后方通传,毕竟敢这么直呼朱儁的,应该也有一定身份,小将可吃罪不起。 一会儿后,朱儁骑着白马赶到队伍最前方,见韩辉道:“好小子,年纪轻轻,约莫才四五岁吧!就想当我的爷爷啊!来人啦!给我绑了。”只见韩辉临危不乱,道:“且慢,还有一个,一起吧!”说罢,对着青儿藏匿的方向喊青儿出来。朱儁行军打战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这阵仗,不禁莞尔。 突然朱儁身后的一名副将冲到了韩辉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下韩辉道:“大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落崖了吗?”韩辉疑惑的看了看这个副将道:“方悦,方壮士,原来是你啊!早知你也在这军中,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方悦立马向朱儁解释了韩辉的身份,韩辉也向朱儁道歉道:“刚才小侄多有得罪,还请朱叔叔见谅!”朱儁见之,默默颔首,人家叔叔都喊上了,我这个长辈那好意思见谅啊! 一路上韩辉与方悦共骑一马,赵青儿被安排到后勤让人代为照顾了,韩辉将自己这几日所见所闻据实向方悦和朱儁道出,众人听之,皆是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杀入密县城内,将波才千刀万剐。但是想归想做归做,朱儁军在离密县前方十里下寨,准备一切防御工事,看来是要跟波才打持久战了。韩辉也了解到昨夜偷袭密县的正是方悦,没想到方悦无形中又救了韩辉一命,看来方悦真是韩辉的福星啊! 入夜,韩辉步入方悦帐中,对方悦道:“方壮士,这下又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啊!”方悦道:“不敢,不敢,公子多日居于密县之内,可知如何攻下密县,早日手刃了波才这个奸贼?”韩辉道:“我就一个四岁的毛头孩子,哪有什么办法?你们刚才开军事会议商量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商量出对策吗?”不说还好,一说起刚才开军事会议,方悦怒道:“别提了,那群贪生怕死的懦夫,说来说去都是敌众我寡,不可力敌,只能智取,说来说去就是等着朝廷的援军,刚才未下寨之前,还嚷着要杀入城内,与波才决一死战呢!真tama恶心。”韩辉笑道:“方壮士,别动气啊!不知朱将军是何看法啊?”方悦道:“朱将军也主张先攻,可是碍于我方兵力不到一万,虽然装备远胜于黄巾军,但是黄巾军在密县城内驻扎着四万人啊!而且还依靠坚城而守,朱将军也很无奈啊!” 韩辉闻之,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引黄巾军倾巢而出,只是此法过于冒险!”方悦道:“公子当说无妨,悦在阳城山已经领教过公子的妙计,悦绝对相信公子。”韩辉道:“说也可以,不过你得替我保密,我会仿造我父亲笔迹修书一份给朱将军,我将破敌之计写于信中,你替我交给朱将军。” 翌日清晨,方悦将书信交给朱儁,朱儁大感疑惑,什么时候韩馥对军事如此感兴趣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在这里,不对啊!他儿子昨天才被我所救啊!带着疑惑朱儁打开了书信,看完,朱儁大叫好计,韩老哥这招釜底抽薪真是够绝啊!哈哈哈哈!说罢!朱儁立即招来各部将领紧急会议,一切分配妥当后,各将领全部领命而去。 第二日,整个密县方圆十里都知道朱儁军正在大量的输送粮草补给卢植与皇甫嵩两只部队,波才在城中也听到动静,还抓了朱儁的一个斥候问了才知,原来朱儁在城外扎的寨营只是幌子,目的是威吓密县城内的黄巾军不敢出城与他们抢粮,如此朱儁就可把阳城和登封内的粮食全部运完支援皇甫嵩和卢植了。波才顿时急了,马上召集所有的黄巾将领,得知朱儁的输送线路主要是四条后,波才立马分兵,四条线各派了1万兵马追截,而只留了1000黄巾老弱守城。分好兵力之后,波才也亲自带着一路人马出城了。 傍晚十分,有一路黄巾军带着川流不息的马车浩浩荡荡向密县开来,队伍的最前方,方悦也换成了黄巾军的着装,一把匕首紧握手中抵在第二路截粮黄巾军头目的背后道:“马上叫开城门,否则我马上就要了你的命。”黄巾军头目汗水不停的往下滴,向城楼喊道:“该死的混蛋,连本将军都不认识了吗?没看见本将军截获了这么多的粮食吗?赶快给我打开城门,不然我马上灭了你。”守城的黄巾小将被吓了一下,立马屁颠屁颠的打开了密县的城门,方悦见城门已开,一刀就结果了黄巾将领的性命,然后带领着朝廷正规军马上抢夺了城门,接着马上就进入了巷战,由于黄巾军守城的皆是老弱病残,不到半个时辰,方悦就拿下了密县,但方悦并未马上改变城楼旗帜,因为韩辉交代,还要送波才一份大礼! 第十一章 穷寇莫追 话说方悦拿下密县之后,并未停歇,号令现驻扎在密县内的所有官军共计5000多人,搜索全城,将密县内所有的箭支搬向城楼,士兵们虽然疑惑,但方副将的话,只能遵从。 且说韩辉的计策,本意是让波才分兵追击官军的虚假运粮队,以减弱密县城内的防守力量,这样一来就有利于方悦诈城的成功率,令韩辉意料不到的是波才如此蠢材,倾巢而出啊!这倒让韩辉大感意外!再说1万官军被韩辉分为两批各五千人,一批由方悦带领诈城,一批由朱儁带领埋伏在四批运粮队其中一批的路上。这也怪官军人数少的可伶,若是同等兵力,必可全歼波才的黄巾军。 且说朱儁埋伏的那一路,不得不说波才倒霉,刚好就对上了波才。话说波才带领1万黄巾军一路奔袭,马不停蹄,终于在密县旁的鸡荡山的山谷中追上了韩辉安排的虚假运粮队。波才眼见粮食得手,心中大悦,急忙令部将翻开所有粮车。 霎时,从山谷上飞下无数火箭,火箭点燃了粮车,霎时燃起了熊熊大火。波才见之,大惊道:“中计了,粮车上装满了干草和硫磺等易燃之物,撤,快撤”可惜一切都完了,朱儁命士兵将山顶的石头推下,顿时熊熊大火加上山上不停滚下的巨石,避无可避。波才的亲兵们悍不畏死,拼死保护波才撤离,波才撤离山谷一看,凄凉啊!一个时辰前还带着1万黄巾军浩浩荡荡的奔袭,如今只剩身边的几十亲兵,近万黄巾军葬身山谷。 波才恐山上官军追击而下,那自己就非死不可,马上号令残兵返回密县。自己宽慰自己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之仇,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且说另外三路黄巾军追到粮车后,第二路早被方悦吃掉,方悦并未借助山地埋伏,而是直接来个擒贼先擒王,在第二路黄巾军过林中小道时,直接从林中冲出,将黄巾军截成两段,三下五除二,立马将第二路黄巾贼首拿下,然后威吓剩余黄巾贼降者免死,其实方悦真够大胆的,区区五千兵马就敢威吓黄巾万人兵马投降,黄巾军也是一时主将被抓,群龙无首,齐刷刷的放下武器投降了。而剩余两路发现发现粮车全部是假的,恐密县有失,立马赶回。在密县城外恰巧与波才回合,再看看密县城楼仍插着黄巾军的旗帜,波才心中甚慰。波才心想总算没有输光所有家底,有着两万士兵还有这易守难攻的密县城,自己与官军尚有一搏之力,孰胜孰负,尚未可知! 话不多说,波才见密县无事,马上令马前卒上前叫开城门,今天这一仗打的真够窝囊,波才急于回去休息一下,安安神啊!谁知城上的黄巾军并未马上开门,而是问道:“请问城下可是黄巾军渠帅波才?”波才道:“他娘的,连本帅都不认识了啊!快给老子打开城门,不然老子废了你。”城上的黄巾军见识波才没错,立马大声道:“兄弟们,可以现身了,给我射,将手上所有的箭支全部射到这群挨千刀的黄巾贼身上,为密县惨死的父老乡亲报仇。”此时方悦也冒出头来道:“波才小儿,这是我替密县惨死在乱箭下的百姓回送给你的大礼,好好享用。”一时间,密县城头站起4000名弓箭手,千人一排,一共四排,轮流射箭。波才大叫:“不好,又中计了,密县已经失守,快快撤离,快快撤离。”说时迟,那时快,漫天羽箭齐齐而下,避无可避,最接近密县城楼的黄巾军个个都被射成了刺猬,而这2万黄巾军全成了活靶子。黄巾军中步兵居多,骑兵少,并且方悦早有吩咐,先射骑马的黄巾军。一时间密县城下哀鸿遍野,血流成河,又一次重演了昨晚的悲壮场景,只是昨夜的射箭者变为了今日的活靶子,好不令人感叹。 令人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刻,黄巾军悍不畏死,团结互作,护着波才一路退出了战场,即使如此,2万黄巾军也八成全部把命留在了密县城下。战斗持续了1个多时辰,说白了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波才身中数箭,还好均未伤及要害,但是他身后的黄巾军就倒霉了,波才看着跟着自己离开的黄巾军个个身上带着箭伤,犹如一支刺猬军团,让人见人就想发笑。2万人现在只余下不到2000人,波才眼看苍天,吼道:“苍天已死啊!”言罢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亲兵马上搀扶住波才,带着波才朝南郡反向遁走。 此时的朱儁也赶到密县城下,方悦立马打开城门,引朱儁入城。一路上两人讨论起战果,朱儁道:“此次与黄巾军作战算得上大获全胜,歼灭黄巾军2万八千人,俘虏近万人,只可惜不能活抓贼首波才,让其带着2000黄巾残兵遁走。多亏了韩馥老兄的妙计啊!走,我现在就去写奏折,报于天子,为你和韩馥兄请功”方悦道:“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算不上什么大功劳,主要还是多亏了韩大人的妙计啊!” 说道此处,朱儁道:“说来也奇怪,韩馥是如何得知,你我会在密县遭遇黄巾军,并且知道我等不得寸进啊!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的韩老哥懂的未卜先知!”方悦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含糊道:“其实我与韩大人一直以来都有书信联系,故韩大人对我们情况非常了解。”朱儁还想问点什么,只见一名小将向他们跑来道:“启禀朱将军,探子回报,波才带着2000黄巾残兵往南郡方向遁走,前方将士请示,要不要追击?” 只见朱儁道:“穷寇莫追,叫他们全部都回来吧!”,小将领命而去。朱儁见小将已走远,又对方悦道:“看看这些官军,有硬仗的时候,个个都是缩头乌龟,现在大胜了,就一个个贪功冒进,真是让人伤怀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也不懂,况且南郡的张曼成无论智计与统兵能力都远胜于波才,有个波才去他哪里搅合搅合,未尝对我们没有好处!”方悦听的,连着点头。心想毕竟是老将了,经验老到啊!可是当方悦询问韩辉要不要追击波才时,韩辉竟然说出了与朱儁同出一辙的话,这令方悦百思不得其解了。方悦现在越来越怀疑,韩辉到底是不是一个小孩了。 当韩辉看到方悦诧异的眼光时,不得不对方悦道:“方悦,我今日将自己的秘密道于你知,数月前,我病的不醒人世,突然一夜雷鸣闪电,我奇迹般的病体痊愈了,从此之后,我感觉自己时常就会突发奇想,而且每次都有幸言中,但此事你定要替我保密,不然别人都会把我当怪物了。”方悦仍然将信将疑,不过嘴上应承道:“公子放心,悦定当守口如瓶。”话题已过,两人又聊起了各自离别后的机遇。 突然小将来报,道:“方副将,朱将军说有紧急军情,请你过去议事。”方悦到了主帐才知道原来南阳战场上,张曼成斩杀郡守褚贡后,起兵5万,准备先攻下弘农郡,再取洛阳。 第十二章 疲兵之计 且说方悦从主帐议事回来后便长吁短叹,韩辉了解详情后,也默默陷入了沉思。韩辉心想,历史上的张曼成可比波才聪明多了,况且南阳黄巾军不同于颖川,深得百姓爱戴,对百姓秋毫不犯。 韩辉和方悦都来回在帐篷中踱步,苦思破敌之计。忽然一小兵来报,小兵道“启禀方副将,朱将军有令要我等全军拔营,必须赶在南阳黄巾贼手之前赶到弘农郡阻击黄巾军,若弘农失手,洛阳危在旦夕。”两人闻之,马上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忽小兵又道:“韩小公子,朱将军另有吩咐,朱将军让你携着赵青儿,由我们派一小队,护送小公子回洛阳与你家人重聚。”韩辉听罢,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方悦。方悦懂的韩辉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你去回复朱将军,说韩馥大人写信于我,特别交代韩公子自幼缺乏历练,现在朝廷危在旦夕,个人安危已不重要,韩公子虽年纪尚小,但身为大汉子民,均要报效朝廷,大公子就还是随我军同行,你们派一小队先护送赵青儿前往韩馥大人家中。”小兵道:“属下遵命。”便下去办事了。 韩辉对方悦道:“多谢方壮士为我解围啊!”方悦道:“只怕我们这个谎越撒越大啊!不知日后见了韩大人该如何交代啊?”韩辉答道:“方壮士过虑了,日后我见到父亲,定当将一切澄清,现下我一个四岁孩童实在无法取信于人,这个戏我们还是得继续演下去!” 三日后,由于朱儁马不停蹄的赶路,总算赶在了南阳黄巾军攻下弘农郡前,赶到了弘农。双方在熊耳山下摆下阵仗。双方精锐尽出,汉军2万余人,加上弘农守军2万余人,与张曼成带领的南阳黄巾军精锐5万余人,双方也算的上是势均力敌了。 此时,汉军帐中,弘农守将韩浩道:“现在敌我实力相当,不可硬拼,只可智取,不如我军趁夜来个突袭,攻其不备,先挫挫张曼成的锐气。”朱儁道:“此意甚好,可是张曼成此人素来稳重,夜袭不易得手。”就这样,大家你来我往,说了一大推,最终也没商议出一个好的办法出来。 韩辉在方悦帐中,一见方悦垂头丧气的进来,就已猜到怕是这军事会议又是无疾而终。就对方悦道:“破敌之计岂非一时便可商讨而出,况且敌我势均力敌,恐怕黄巾军也在犯愁该如何灭了我们吧!”想到此处,方悦无奈一笑。只见韩辉道:“虽尚无破敌良计,但我倒有个法子,让黄巾军好好的受受罪。”方悦道:“计将安出?”只见韩辉在方悦耳边道… 方悦听罢,满面笑意的冲朱儁的帐中跑去,朱儁听罢,言道:“这招真绝,就依你所言,今晚就开始动手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且说黄巾军主帐中果然如韩辉所言,也在为寻求破敌良计而苦苦思量。张角约其一月后会师长安城下,张曼成眼看成功便在眼前,真是如坐针毡啊!波才道:“有什么好议的,想我黄巾军英雄无敌,何惧区区汉军,张渠帅凡绕你为我点齐1万精兵,我这就去摘下朱儁老儿的人头。”遇到波才这个莽夫,张曼成也是无可奈何。心道“你丫的好意思,自己拼光了,现在要把我的这点家底也挥霍了,有你这样的吗?”想归想,张曼成仍然和气道:“波渠帅,无需如此动怒,现在出战尚时机未成熟,我观此汉军训练有素,应是朝廷最精锐的中央军,我们一定要寻得良计,只要将这只部队击溃,那我军必将受天下瞩目,到时区区洛阳城还不是束手就擒。” 波才又道:“那何时才是最佳时机,天公将军要我等一个月内赶到洛阳城下,再这么拖下去,恐怕时间赶不上了啊!”张曼成道:“三天,再等三天,三天之后我们便于眼前的汉军决一死战。”其实这个也怪不得张曼成,他们一路急行,粮草始终补给不上,现在好多黄巾士兵一天三餐已经变两餐了,张曼成这是在等后方的粮草啊!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汉军的处境比黄巾军好不了多少,虽然有当地汉军的粮草支援,但是朱儁带领士兵一路奔袭,粮草已经全部耗尽,现在是在拿当地驻军的粮草一分为二的用啊!这场战争注定不是一场持久战,就看谁先撑不住,双方都在等着这一刻,从战略角度来说,朱儁与张曼成可谓是同出一撤。 但是历史的天平往往会因为一只蚂蚁的重量而失衡,话说方悦听了韩辉的计策后,便立刻禀报了朱儁,朱儁也是大气,马上点齐了1万中央官军给方悦。夜半时分,方悦带着一万官军马裹足,口中含着稻草。趁夜沿着熊耳山向黄巾军的后方进发。 子时,方悦终于到达了预定地点,方悦并未夜袭,方悦也不敢啊!虽然有着夜色的掩护,但是见张曼成的夜防布置精细,几乎无可趁之机。但是方悦此行并不是来夜袭的,对黄巾军的夜防布置并不感冒。 子时一刻后,方悦按照约定,叫1万官军都敲起了随身携带的锣鼓,没有锣鼓的就高声大喊:“黄巾小儿们,汉军爷爷来收你们了,杀啊!”只见一时锣鼓熏天,到处都是汉军的呐喊声和砍杀声。再加上山中的回音,甚是恐怖。 片刻间,所有的黄巾军都被惊醒了,好多穿着睡服的黄巾军就往营寨空地上跑,结果跑来跑去,也不见一个汉军来袭,张曼成无奈的看着营寨中到处乱窜的黄巾军哭笑不得。直到又一刻钟过去了,汉军的锣鼓声和喊杀声一下子消失于静静的夜色中。 张曼成道:“疲兵之计,朱儁你够阴的啊!”,了解对方目的之后,张曼成让该守夜的士兵继续守夜,其他的全部回去休息,张曼成自己也回营帐中休息了。不过一刻钟后,汉军的锣鼓声和喊杀声又响起了,黄巾军刚回被窝又齐刷刷的跑起来了。就这样一夜连续搞了五六个来回,张曼成终于忍无可忍了,向身边的副将道:“他娘的,给我去查清楚到底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告知全部将士咱今晚不睡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伙汉军给我活活宰了。”副将领命而去,不会儿回来道:“启禀渠帅,声音来自我发后营的山上。”张曼成道:“这伙官军可以啊!不知不觉就摸到我们后营去了,通知前营的将士堵住熊耳山的汉军入口,其他中营和后营的将士随我杀上山去,把这伙汉军给灭了。”波才闻言,首当其冲,一马当先,往后营冲去。 而方悦以计,滋扰完黄巾军之后,让1万官军全部熊耳山上进发,并在山上设置防御工事。当张曼成赶到熊耳山之时,方悦早已组织起了防御,虽然张曼成的人多,将近是方悦的3倍,但是方悦占据地利,从山头不断的往山下仍石头和滚木,刚一开始黄巾军便死伤惨重。不到片刻时间黄巾军就倒下了3000多人,张曼成更怒了,心道:“今天太tama邪门了,无缘无故的被吵了一夜,现在还死了这么多弟兄。”张曼成道:“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兄弟们给我烧山,看他们还怎么扔滚木。” 不到片刻时间,山下熊熊大火便已燃起,方悦当机立断,马上让所有官军撤离战场,向来时的入口出发。张曼成却不知所谓的在山下看着火势向山上蔓延,越来越大,豪放大笑,高呼畅快。 就在此时,身处官军主帐的朱儁看到黄巾军方向的熊耳山火起,明白定是双方已经打起,马上率领剩下的1万官军按照约定,去接应回来的方悦。刚巧朱儁与方悦同时碰到了堵截方悦的前营黄巾军,约莫1万5千多人,朱儁与方悦心照不宣,来了个前后夹击。战争持续了2个时辰,黄巾军兵器和装备军不如中央官军,且并无一个得力主将主持大局,再加上被前后阻击的心理,几乎被官军全歼,只有少数幸运的黄巾军逃离战场,最终官军死伤2000多人,而1万5千黄巾军几乎被全歼。 当张曼成带着中营和后营将士赶到时,官军早已撤回,只留下一地的黄巾兵尸首。张曼成悲痛欲绝,正欲拔刀自刎,忽一人拦住了他,言道:“渠帅何故如此轻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给我三天时间,我定帮渠帅报了此仇。” 第十三章 报仇 却说朱儁与方悦回到主帐中,都大喜过望,本来只是期望这疲兵之计,好好的干扰一下黄巾军,让黄巾军无力大战。却未想到歼敌近2万,现在张曼成所带领的黄巾精锐只剩下了3万余人。与现在官军的实力相比,官军大大占了上风。 再说说现黄巾主帐中,个个黄巾将领都是垂头丧气,无疑此次遇到的官军是他们从未遭遇的,无论装备和战斗力与地方驻军都有天壤之别。黄巾军的大小头目现在已经开始萌生退意了。而位于主帐主席的张曼成也是面无表情,还未正式交锋,自己就失去了超过三分之一的生死弟兄,张曼成痛心疾首。而黄巾主帐中唯有一文弱书生淡定道:“渠帅无需如此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最主要的事通过一场战争,将现下的弟兄的士气提起来。我有一计,可为渠帅报仇雪恨。”张曼成闻之,急忙道:“志才先生速速教我”。只见戏志才道:“现敌我态势已明,我方新败,可战之力不超过三分之二,但官军仍未向我们发起进攻,可见现在官军的实力仍然与我方相当,如此我等尚可一战,只是不可再莽撞进取,只可动智。”张曼成道:“计将安出?” 戏志才答道:“此计需一死士,方可成功。”张曼成道:“先生当说无妨,我等太平教众为天下大义,舍弃个人,算不了什么。”戏志才道:“如此甚好,渠帅可如此如此…”说罢,张曼成道:“先生真乃神人也,如此计能成,定让眼前的官军有去无还。”而后张曼成便开始布置。 翌日,朱儁帐外忽有一小将来报,道:“禀将军,我方斥候在距黄巾军营寨不远处的树林中抓到一个黄巾将领,我等见其穿着应是黄巾军中高级将领,现已押到寨门,特来禀报将军。”朱儁道:“将此人押到主帐,并通知所有将领到主帐议事。”小将答道:“属下遵命”便下去办事了。 片刻后,所有的官军将领都集齐于主帐,就连弘农守将韩浩也已赶到,昨晚他错过了一次立功的机会,现在可是摩拳擦掌要好好的把握一次表现的机会,怎么说地方军也不能被官军看扁啊!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必须的啊! 韩浩还在走神憧憬着自己如何大发神威呢!而这边朱儁已经开始审问抓到的黄巾将领了。朱儁充满威严道:“现黄巾帐中情况如何?你为何满身是伤?”只见那黄巾将领充耳不闻,一声不吭。朱儁又道:“人生在世,但求得遇一明主,施展自身才华,我观你全身是伤,且全身几无一寸完整肌肤,如此机遇你还继续维护黄巾军,又有何意义?”黄巾小将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们黄巾军,张渠帅对我恩重如山,谁知仅会自刎,都是那杀千刀的波才,张渠帅尸骨未寒,就忙着夺权,还急令我们全体拔营,要在今夜子时之前退出弘农,当生怕死的东西,我只是顶撞了他几句,就将我打成这样,若不是我的亲兵拼死相救,只怕我已死无全尸了。” 波才的暴虐,朱儁早有耳闻,且之前已在河南尹交过手了,对波才做出现在的举动也甚为理解,故马上下令道:“传我将令,命斥候小队先前往黄巾军营寨内侦查情况是否属实,其余诸将点齐本部兵马,随后在后压阵,若情况属实,我等定要杀个黄巾余孽有去无回。 且说张曼成听了戏志才之计后,便马上让所有士兵开拔,前往弘农郡与南阳郡的交界处天惠山行进,一路之上收罗起了一切干柴和引火之物,大军行进速度极快,傍晚时分,已经行进至天惠山脚下,天惠山地处平原,山下可说是一马平川,但是山上却崎岖不平,可以说是一副生动的自然别样风光。一到上下,张曼成听了戏志才之言,马上.将所有干柴和引火之物放于山中,特命将士不可间断的排放,远观几乎是将天惠山的正面横截成两段。波才一边命人摆着柴火,一边发牢骚道:“他娘的穷书生,让老子又是一天奔袭,又是搬干柴上山,要是此战无法获胜,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戏志才哈哈大笑道:“波渠帅,所言甚是,在下愿立军令状,若此计不成,在下任你处置。”张曼成忙搭话道:“志才严重了,我信的过你”戏志才道:“张渠帅救我于危难,我定当竭尽所能以报救命之恩。”言罢,戏志才又命波才去山下守着,并吩咐波才在山下多弃一些辄重与盔甲。波才虽不服戏志才,但是看到张曼成坚定的眼神,也只好乖乖的下山布置了。 再说回朱儁军中,此时官军已到达黄巾营寨门口,见斥候来报,黄巾营寨中空无一人。朱儁更加确定黄巾小将所报信息无误,刚准备下令全军全力追击。只见韩浩突然下马,在朱儁马前单膝下跪道:“请朱将军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带领地方军为先锋,全力追击黄巾军,一展大汉兵威。”朱儁道:“韩将军有此报复,真乃我大汉幸事,好,我就依你,由你带领2万地方军为先锋,全力追击,其余官军随我在后压阵,为韩将军助威。”韩浩领命而去。 而现在韩辉与方悦同坐一马,跟随官军在后徐徐前进,见一路之上黄巾军到处都是丢弃下的辄重与盔甲,大感波才还是那么没出息。但是时间一久,韩辉顿觉不对啊!韩辉发现一路之上虽然满是辄重与盔甲,但是每段路的布局几乎一致,且竟然无一具尸首,按理说不对啊!韩浩追了这么久,不可能一次也没碰到黄巾军啊! 韩辉向方悦道:“方壮士,一路沿途过来,你有么有发现有何异样啊?”方悦答道:“沿途都是黄巾军丢弃的辄重,并无异样啊!”韩辉又道:“你不觉的光有辄重没有发生任何打斗的痕迹,有点像有人在引领我们走这条路吗?而这些辄重就是…”韩辉话还没说完,方悦就反应道:“诱饵,不好,我们中计了!”韩辉道:“韩浩将军为先锋,恐怕还未察觉到异样,十有八.九要吃亏,我们还是赶紧告知朱将军,让朱将军派人阻止韩将军孤军深入吧!” 方悦一听,立时马不停蹄赶往朱儁的位置,向朱儁禀明一切,朱儁也大感有理,马上下令轻骑斥候赶往通知韩浩停止行进。而朱儁自己则号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希望可以赶得上位韩浩解围。 却说韩浩被立功之心冲昏了头脑,一路奔袭,收获辄重盔甲无数,越发自信,再想想自己等下提着波才的人头在朱儁面前邀功的样子,那是一种快意啊!精神催促之下,韩浩号令全军全力追击。 不到半个时辰,韩浩终于赶到了天惠山下,见波才穿着破破烂烂斜躺在山脚下歇息,更加起劲的带领地方军向前冲了。波才见官军已到,忙带着黄巾兵往山上遁走。韩浩见波才等均向山中鼠窜,立时命令全部士兵下马,跟随他一同山上杀敌。虽副将有提醒韩浩可能有诈,韩浩哪管得了那么多,韩浩心中只知,这是一次立功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故大声向身后的地方军喊道:“弟兄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拿出你们的勇气,让中央官军好好看看,我们一样可以杀敌建功,我们那也不必他们差,弟兄们!跟我冲啊!”言罢,2万地方军紧随韩浩山上。 远处的张曼成与戏志才见官军都已山上,马上令守在山下埋伏的2万黄巾兵将剩余的干柴及引火之物覆满山下,然后马上命令士兵放火,一时熊熊烈火在山下燃起,山中的波才见山下燃起炊烟,立时命令山中的黄巾兵爬到刚才自己在山中辛苦设置山中干柴段,然后命令士兵也放火,放完火波才就带着山中万余黄巾兵向山顶撤离。 而此时火势一起,加上现在天气干燥,一下连带反应全起,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韩浩带着的2万地方官军被困在火中,忍受着大火的烘烤,已经有不少士兵引火上身了,顿时哀鸿遍野。韩浩眼见自己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在火中摸爬滚打,痛不欲生,一时间,哀嚎声,痛哭声不绝于耳。韩浩心如刀割,这些都是多年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啊!都是自己贪功冒进,韩浩真是悔不当初啊!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了,火势越来越迅猛,韩浩位于火势中心,已经几无退路了。 此时山下,张曼成看着山中的熊熊大火,听着官军的哀鸣声犹如胜利的凯歌,顿时感叹道:“爽,爽,爽。”而心中对戏志才的敬畏之心更甚。 第十四章 故技重施 话说山中火势越来越大,韩浩面如土灰,真打算慷慨赴死,却未想到自己身边的亲兵队长将其打晕,亲兵队长向身边的亲兵道:“弟兄们,韩将军平时待我等如兄弟,现在该轮到我们为他做点事情。现在火势虽大,浓烟呛人,但是只要我们为韩将军把周边的树木砍尽,韩将军尚有一线生机。”说罢,亲兵队长有湿布捂住了韩浩的嘴巴和鼻子,让韩浩不至于吸入太多浓烟。然后就带着其他亲兵砍起树来。 随着时间推移,朱儁带着中央官军终于行到天惠山下,看着山中仍然熊熊燃烧的大火,便迟疑不进了。远处埋伏的张曼成见之,向戏志才问道:“先生以为此时我们是否可以出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只见戏志才淡淡道:“现我方有1万余人随波渠帅向山顶撤离,现在我方只有2万余人,而官军此时亦有近2万人,且现下官军,观其装备应是中央官军无误,与被我们骗上山的地方官军实力立判,此时出击,我方并无占优,还是不要追击为妙啊!”张曼成听了,的确如此,突袭的计划顿时抛出九霄云外,带着士兵撤离,往弘农郡的渑池前行。 朱儁见大火慢慢消了,赶紧组织大家灭火,此时山中早已烧为焦炭,到处都是尸体烧焦味,朱儁命士兵全力搜寻,一定要找到活口,可是寻了半个时辰,别说是还活着的了,就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又过了一个时辰,有一小兵来报,在山中发现了韩大人,韩大人并未被烧,但是昏厥过去了。 朱儁立马向韩浩的方向奔去,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护,韩浩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到朱儁,韩浩百感交集,泣不成声,哭泣道:“主将军,末将有负所托啊!”朱儁道:“韩将军无需自责,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道来。”韩浩哭泣着将自己追击黄巾军的全程以及自己如何中计的始末全部说了一遍。朱儁听完大感恼火道:“糊涂啊!既要向山上追击,就当留下兵力守住山下,为自己抱住一条后路,你实在太过贪功冒进了啊!”韩浩哀嚎道:“末将有罪啊!请朱将军赐我一死吧!2万余人独活我一人,我实在无地自容。”方悦急忙道:“朱将军息怒,韩将军也是为了能尽早将黄巾军赶出弘农郡,虽有贪功之嫌,但听韩将军所言,此次黄巾军是有备而来,就是设好了套让我们钻的啊!况且为了身边这些韩将军的亲卫,也应当绕韩将军一命。”朱儁道:“此话怎讲?”方悦道:“将军可看四周,无一枯木,且毫无烧焦之处,再看远点,有不少士兵躺在焦木之旁,更有甚者,有一人虽全身烧焦,但是仍手举长剑,像是在砍伐树木。”朱儁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士兵为了保护韩浩不死,舍弃自己为其开出这样一片火中净土,这样看来,韩将军倒是颇受士兵爱戴,既如此,死者意愿不可谓,韩浩听命,暂时留你性命,好好戴罪立功吧!”韩浩赶紧多谢不杀之恩。 此役官军可谓损失惨重,直接损失了地方军的所有战斗力,现在驻守在弘农的只剩下朱儁带领的近2万官军了。胜利的天平又偏向了黄巾军一方。 此时,斥候来报,说见有大量黄巾军,约莫有2万余人,向渑池进发。朱儁道:“看来黄巾军是想先攻下渑池,再取函谷关,最后直取洛阳,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完全立于不败之地啊!”朱儁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必黄巾军快一步越过熊耳山,过了熊耳山,黄巾军必须造船度过洛水,我们还赶得及,快,叫将士们不要休息了,吩咐下去,先越过熊耳山前100名,赏十两银子。” 在赏赐的激励下,官军一路奔袭,十两银子可是官军们近半年的军饷啊!一时间官军风风火火的向熊耳山进发,弄的坐在马上的韩辉顿时无法适应,韩辉不禁感叹这军旅生活还真是苦啊!而张曼成的黄巾军方向也是一路奔袭,现在就是跟时间在赛跑,大家都知道,谁先过了洛水,谁就是赢家。 黄巾军先行,但是官军占着平时训练有素且加上白银的诱惑,最后两方同时到达洛水旁。结果谁也没敢渡河,半渡而击的道理大家都懂。一时双方又在洛水旁拉开了阵仗。一连过了数日,双方均未有大的动静,一直就这么僵持着。 深夜,此时方悦帐中,韩辉左思右想也没想到什么号办法,不过有一点韩辉很确定,那就是现在的黄巾军中有一个出色的军师在出谋划策,再加上张曼成的成熟稳重,现在的黄巾军几乎没有缺点啊! 方悦突然对韩辉道:“要不我们再给黄巾军来个疲兵之计吧!”韩辉道:“此计不可,张曼成已经中了一次计,不会再那么容易中计了。但是此计倒是可以为我们营造一个渡河的良机,我们可如此如此…”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黄巾军的喊杀声,但是只见黄巾军的喊杀身却不见一名黄巾军向官军的营寨内冲杀过来。韩辉和方悦见之,不禁哈哈大笑。韩辉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来黄巾军中真的有一位高人在出谋划策,疲兵之计是假,分散注意力,趁夜渡河是真啊!”方悦道:“公子的意思是说,他们和你想到一出去了?”韩辉道:“怕是错不了,黄巾军趁夜扰乱几晚之后,应该就会渡河了,只是黄巾军现在苦无船只,应该还会耽搁上几天。”方悦又问道:“那我方该如何是好,是趁他们半渡击之吗?”韩辉道:“如此太被动了,我们可以如此…” 方悦听罢,马上向朱儁请命去了,朱儁听罢方悦所言,顿感有理,立时拨了5000将士给方悦,方悦趁夜带着5000兵马沿着洛水向水流方向的源头前进,前行20里之后,找到了一个水源低洼之处,两侧水面极平,深不过2米,方悦大喜,马上带着5000官军开始截留水源。 黄巾军连续滋扰了官军三天之后,渡河所需的船只也差不多全部备齐,张曼成与戏志才商定就在今晚启程渡河,当2万黄巾军全部浩浩荡荡的来到洛水边时,发现官军营寨内除了守夜和巡逻的士兵以外,其他均无异常,看来是这几天受黄巾军滋扰已成习惯,对黄巾军晚上有任何行动都不敢兴趣了。张曼成和戏志才见之,大喜。看来疲兵之计产生效果了,两人赶紧让士兵们推船下水,准备渡河。 就这样,一波又一波的黄巾军登上了渡河的船只,张曼成和戏志才是最后上船的,戏志才上船后,看着官军仍然毫无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心想看来这场仗很快会结束了。戏志才马上平复自己的心境,心中警惕道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任何事情未到最后一刻,结果都尚未可知啊!戏志才目光朝向洛水,顿时感觉不对,向身旁的副将问道:“副将,这几日洛水怎么如此平缓,我先前见之,洛水极其湍急。”副将答道:“这几日以来,均是如此,可能是多日未曾降雨所致吧!” 戏志才突然惊呼:“不好,中计了,渠帅赶紧命士兵们下船回营寨。”说时迟那时快,此时官军从四面八方涌出,人手一把长弓向黄巾军射来夺命之箭。张曼成向众黄巾兵道:“事已至此,兄弟们,速速划向对岸,过了洛水,这天下就是我们黄巾军的了。”戏志才慌忙道:“渠帅不可啊!那样我们定当会全军覆没”张曼成刚想问为什么,只见官军营寨中,向天空发出明亮的一个闪耀的烟火,似乎是在向他人传递什么信息。 片刻之后,只见洛水水位突然上涨,铺天盖地的河水从上游奔袭而来,犹如一条巨龙要席卷着天地一般。张曼成顿时明白了戏志才的意思,看来官军早就识破了自己的疲兵之计,都怪自己不听戏志才所言,悔不当初啊!怪不得岸上的官军只射箭而不发起进攻,看来只是想把黄巾军全部逼到洛水之中,交给这水龙来解决啊!好一招借刀杀人。不过张曼成也不是贪生怕死的料,振臂一呼道:“将士们,生死只在一念之间,要想活的,就跟我冲上岸,跟官军拼了,就算死了,也可以拿几个官军垫背,也不亏。” 张曼成言罢,黄巾军犹如吃了兴奋剂一般,都弃船朝岸上奔来,不顾官军的羽箭,毅然向官军冲来,令人震撼!但即使如此,也有半数黄巾军被水龙吞没,尸骨无存。 第十五章 救治 黄巾军的悍不畏死为他们创造了生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关键时刻,张曼成血性爆发,带着残余的近万黄巾兵杀出了朱儁的箭阵,但黄巾兵人人负伤,可战之力不到5000,对张曼成来说教训是惨痛的,但是仍有一战之力。 且说一下现在的黄巾军其他战场,张角的本意是四路大军并进攻向洛阳。 第一路波才的颖川大军已经中了韩辉的虚假粮车诈城之计全军覆灭,现身为一方渠帅的波才投靠了南阳的黄巾渠帅张曼成。 第二路黄巾军由张曼成率领的南阳黄巾军,现正和朱儁的官军斗的你死我活,官军余兵不到2万,而张曼成损失更惨重,起初带着5万黄巾军浩浩荡荡的开赴弘农郡,连续中了韩辉之计,先是疲兵之计损失近2万黄巾军,再是韩辉将计就计截留洛水上游,一场大水而下,又灭了张曼成万人黄巾军,再加上朱儁箭阵射死的黄巾军,现张曼成手下可战之力不到5000人,不过张曼成手下仍有另外的1万黄巾军被波才带走,不知去处。 第三路由地公将军张宝与人公将军张梁率领的东郡黄巾军4万与皇甫嵩和曹操率领的3万官军在东郡激战,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 第四路由天公将军张角亲自率领,起兵6万由邺县向洛阳发起总攻,遇到了大汉中郎将卢植的堵截,双方现在邺县外十里拉开阵仗。卢植是汉末大儒文武兼备,与黄巾军交战数次皆胜,斩首万余人,黄巾只能拒守广宗,攻城本来就很困难,汉军虽然精锐但是却少于黄巾军,几经变换攻城办法,却一直没有能攻下广宗城。东汉政府派出宦官前来督军,但由于生性刚正拒绝贿赂来督军的宦官,宦官回洛阳后将卢植说成个无能之辈,朝廷震怒,改派董卓去河北镇压。由于董卓之前在凉州声望很高,已经遭到朝中官员猜忌,所以董卓听从军师李儒建议,战败减少自己的军中威望,以达到减弱朝廷的猜忌,所以就在下曲阳与黄巾军遭遇战中,成了张角手下的败将。董卓围攻广宗两三个月,广宗却巍然不动。 纵观四路交锋,朱儁在韩辉的帮助之下,反而成为了朝廷的宠儿,朝廷已连下两道嘉奖谕旨,而反观军师才能更加优秀的卢植却被迫入狱,东汉朝廷之昏暗,可想而知。当然朱儁并未忘记几场胜仗下来的最大功臣方悦。而方悦本性耿直,知道这一切都是多靠韩辉的奇计,而自己只是一个跑腿的。所以方悦便将一切功劳都推给了韩馥,都说是与韩馥频繁的书信来往,所有计策全是出之于韩馥。毕竟若是说是韩辉所说,又有谁会信一个四岁孩童竟然如此奇迹连连呢!总之到了最后,韩馥发达了,连续两道莫名圣旨,说是韩馥屡出奇计,平乱有功,赐黄金百两,待平了黄巾军后,另有封赏。弄得韩馥一头雾水,不去东西南北。 说回官军与黄巾军的第二路交锋,此时朱儁军主帐中,大小将领全部聚齐。朱儁道:“据我所知,现张曼成手下的黄巾军应还有近2万人众,但是敌我双方已僵持了3个月,这三个月来,张曼成军中一点动静都没有,不骚扰不攻击的,一下子变成了娘么,端是可疑啊!” 只见韩浩道:“观其行知其心,黄巾军现下应该在暗中策划或实施着什么,本来张角与四路黄巾军协议,三个月内洛阳城下回合,而如今一路被灭,另外三路全部与我方三路官军陷入僵局,看来张角改变初衷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密谋什么,我们还是要谨慎处之。”不得不说经历天惠山一役后,韩浩成熟了,不再贪功冒进,思虑问题更成熟了。 “空说无益,不如由我率领5000兵马今晚来个夜袭刺探一下黄巾军的虚实,一切便明朗了。”方悦大大咧咧道。 朱儁答道:“也只有如此了,在这么憋下去,将士们也会憋出病来的,就依方副将所言吧!另外再由韩浩带领5000弓箭手为你掩护,以策万全。”方悦与韩浩同时答道:“属下遵命”便下去准备夜袭事宜了。 汉中平元年,即184年6月,朱儁军在洛水河畔对张曼成驻军发起夜袭,方悦带着5000马步军一马当先,冲入黄巾军营寨,闹了半天,只是寨门口几十个守卫勉强抵抗一下,以及一直巡逻小队在门前来回巡查外,寨中仅空无一人。 方悦大惊道:“金蝉脱壳,撤,快撤,我们中计了。”说时迟那是快,5000官军已经全部进入了黄巾军的营寨,此时从四方投来了火把,官军一边混乱。只见黄巾军中的帐篷一触及火把便烧起熊熊大火,实在令人难以置信。看来这黄巾军中所有的帐篷均浇灌了火油,一时间黄巾军整座营寨全部燃烧起来。在寨外接应的韩浩见势不妙,马上令5000弓箭手弃去手中弓箭,马上去寻盛水之物,来回搬运洛水浇灭最外围的火势,方便方悦突围。 此时的方悦虽然已经竭尽所能在组织官军不要慌乱,但是当大火烧到官军身上时,谁也没法不慌了,毕竟是血肉之躯,谁都受不了这烈火灼烧的感觉。一时间官军手忙脚乱,在黄巾军营寨中四处乱窜,寻找灭火之物。方悦最为清醒,带着小股官军徐徐而退,一路上不停组织零散官兵向寨门口撤离。 此时立于洛水旁,熊耳山上的张曼成耐心观看着官军引火自焚的一幕,不仅感叹:“来来往往,战争残酷,绕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心中难免少不了恻隐之心,看来我不适合担任一个将军。”身旁的戏志才身着青衣道:“渠帅过谦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渠帅宅心仁厚,在下叹服。”张曼成向戏志才道:“志才先生,我张曼成其他都不图,期望协助天公将军早日推翻这腐朽的朝廷,还天下老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啊!先生,下步我方当如何应对啊?”只见戏志才道:“我方布置的火烧营寨之计已有两月有余,没想到朱儁这么沉得住气,现在才发动夜袭。我观此次发动夜袭的官军不下5000人,生还者不超过1000人,如此现驻守在洛水河畔的官军最多1万5000人,而我方经过此段时间休养,可战之力只有7000余人,敌两倍兵力于我,我方想出奇制胜希望不大,况且官军经此一役,行事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但官军应该不知道波渠帅已经带走了我方1万士兵赶往约定地点,所以现在敌我双方正式进入僵局。” 张曼成听罢,对身边小将道:“马上通知山中的全部弟兄明天动身下山,在距官军营寨十里外结营,从明日起,每日出阵叫战。”小将依照分析赶紧下去办事了,还未走远,却被戏志才给叫住了。戏志才向小将道:“你去找几个军中头脑机灵的士兵,换上官军的服饰,趁火势未消混入官军队伍,帮我盯紧一个人。”小将问道:“不知先生要盯紧何人?”戏志才道:“朱儁官军手下的得力副将方悦”小将领命而去。 只见张曼成疑惑的问道:“先生不是说现双方陷入僵局,不会再由太多战事,为何还要命人盯紧这个方悦呢?”戏志才答道:“我听波渠帅说过,颖川的黄巾将士全军覆灭都是拜这个方悦所赐,而我方连中疲兵之计,水涝之计,也都是这个方悦带兵干的。我只是非常疑惑这个方悦理应是个智将,为何今日又一反常态中了我们的计呢?实在令人费解?” 其实戏志才的猜测倒是正中了韩辉的下怀,这两个月来韩辉都是卧榻在床,说话都非常吃力,想想一个四岁的孩童那受得了这么艰苦的军旅生活啊!方悦也是担心打扰韩辉养病,故此次夜袭并未告知韩辉,结果出事了。 且说方悦在黄巾军营寨中不断的的集结士兵后退,就快要退出门口时,只见山上轰隆声起。戏志才可不是善良的主,那会只安排一个大火锅给官军,当然还要不停的加点料啦!黄巾军的营寨依托熊耳山而结,只见此时黄巾营寨的上空几乎被密不透风的石头笼罩,一下如雨下,官军避无可避,巨石轰然而下,本来方悦集结的残余的3000官军立时被砸死2000,血肉模糊,惨不能睹。方悦也被石头砸伤了右手,幸好此时韩浩的援兵赶到,速速掩护方悦撤离。 还没到官军营寨,方悦已经失血过多,昏厥过去,情况极其危急。昏睡中的韩辉也被帐篷外的动静吵醒,眼睛模模糊糊的睁开,看到方悦全身血淋淋的的被送入帐中,立时大惊,韩辉慌忙爬起。 只见军医正在为方悦诊治,看着军医垂头丧气,韩辉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有你这样的吗?还没把脉呢!就已经连连摇头。”估计也是被方悦全身的血吓得。韩辉胆大一点,毕竟在鬼门关前走过几回,也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对血也见惯不怪了,韩辉立时为方悦把脉,言道:“脉搏正常,但流血过多,需要为其马上止血,不然性命不保。快,马上去给我端一盆清水进来,还有针线,剪刀,酒,烛台,另外再给我一些干净的布条,我要为他清理伤口。”后面的士兵听了全都一头雾水的愣在哪里,韩辉顿感异样,马上出言道:“去啊!我虽然年纪尚小,但是我是华佗华神医的入室弟子,从出生就跟着师傅学医了,相信我,快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后面的士兵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毕竟军医都没开口,一个四岁小屁孩的话,谁会信啊!关键时刻韩浩发话了,是韩浩冒着千辛万苦把方悦救回来的,他可不允许方悦就这么死了。马上二话不说出了营帐,照韩辉的分析准备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一切韩辉所需用品都准备齐了,此时方悦帐中,方悦全身血淋淋的躺在床上,而韩辉做在床边,将剪刀和针线全部浸泡在酒中,然后一个个放在烛台上烤,韩辉先用剪刀剪去方悦右臂伤口的碎布,用布条渗着清水轻轻的擦拭方悦的伤口,为方悦清洁伤口。方悦的右臂严重受伤,白骨都依稀可见。只见韩辉信手拈来的为方悦清理伤口,站在后面的官军将士都唏嘘不已,连军医都感叹自己还真没本事救治的了方悦,流血过多,命不久矣啊!而韩辉毅然不放弃的救治着。 第十六章 被俘 韩辉非常熟练的替方悦清洁好了伤口,韩辉不禁感叹,多亏自己穿越前世读医科的,但是又落寞起来,如果自己的女朋友林欣在的话,一定比自己处理的更好。但现在不是落寞的时候,毕竟方悦命悬一线。 韩辉弄完伤口,就开始将线穿到了针上。看着粗如圆珠笔尖的针,韩辉气的要发飙,关键时刻这不是恶心人吗?但军营中能找到针就已经不错了,这是娘么的活,五大三粗的军人那会带啊!就这针线还是伙夫身上硬要来的,说是妻子临走给他留的唯一物件。 万般无奈之下,韩辉只能将就着,韩辉将针放在火上来回的烘烤,直到针头都烧红了。然后韩辉取了一根小木棍对着意识尚算清醒的方悦道:“方壮士,你咬着这根木棍,接下来我要替你缝合伤口,疼痛感非常人所不能忍,你一定要忍住不动,不然再继续失血,性命不保。”方悦稍稍点了一下头,便咬住了木头,于是乎在没有麻醉没有任何器械的情况下,韩辉开始替方悦缝合伤口。韩辉每缝合一针,站在床旁的将士就剧烈的心惊一下,方悦的上下牙龈均渗出血来,但是方悦就是没吭一声,没动一下受伤的右臂。当韩辉宣布缝合完毕之后,方悦才慢慢的闭上眼睛,昏死过去。此时军医赶紧替方悦把脉,对众人道:“脉象稳定,血也止住了,但体质极其虚弱,要好好静养,伤筋动骨100天,看来方将军不可以再参加接下来的战事了。”众人一听,皆唏嘘不已。毕竟生死与共这么久,突然方悦要退居二线,大家心中总是有些不舍的。 此时帐篷外有双异样的眼神紧盯着方悦帐篷内发生的一切。在众位将领告别方悦帐篷时,他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夜,方悦终于醒转过来,对着床边的韩辉道:“让公子受累了,悦无能才致如此困境,那5000弟兄…啊!”方悦还未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韩辉向方悦道:“方壮士无须自责,是敌人太过狡猾,此次之计八成又是火烧天惠山的黄巾高人所出,毫无破绽,我倒挺想见见他!”方悦又道:“公子何必自谦,公子一路过来屡出奇计,先灭了波才,又将张曼成逼入绝境,若不是这次公子病危,我们又怎会中计呢!”此时韩辉与方悦的对话全部被帐外的小校所听到,小校听罢,寒笑了一声,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洛水河畔,南阳黄巾军渠帅张曼成主帐之中,张曼成居于首席,戏志才立于其侧,现正听一个官军小校打扮的士兵报告。戏志才听罢,惊异道:“你说的可否属实?”只见小校答道:“属下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若不是如此,属下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戏志才又道:“若如此,欲破朱儁官军就在于此子身上了。”张曼成不解道:“先生何意?”戏志才便将自己的计划道于张曼成,张曼成听罢,连连叫好。张曼成马上吩咐小校道:“你趁夜再回一趟官军,将此子给我绊来,事成之后,重重有赏”小校马上领命去办。 深夜,官军营寨中一片寂静,只有来回巡夜的士兵,突然一个小校闯入了方悦帐中,一拳打晕了尚不知觉的韩辉,麻袋一套,消失在夜色之中,方悦却仍自重伤昏睡。 当韩辉再次清醒之时,发现自己已身处黄巾军营寨之中,张曼成豪放大笑道:“好小子,就一个四五岁打的小屁孩,就把波才5万黄巾军一夜之间给灭了啊!”韩辉装傻道:“你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爹娘。”说罢就哇啦哇啦假哭起来。戏志才在一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可以啦!孩子,事到如今不用再演了,想活命的就休书一份给方悦,说你为其上山采药,并让他转告朱儁,说黄巾军已改道翻过熊耳山走新城攻向洛阳,让他赶紧度过洛水以最快的速度回防洛阳。”话还没说完,韩辉便道:“如此一来,以朱儁的性格必当分兵两路,一路渡过洛水,一路沿熊耳山方向追击你们,这样你们一来可以半渡而击洛水的官军,二来可以像对付方悦那样再来个火烧营寨全歼追击的官军,好毒的计策,看来一直以来帮助黄巾军出奇计制胜官军的就是这位先生了吧!” 张曼成听得大为吃惊,其实张曼成一直不敢相信派出去的小校所说的,直到听完韩辉所说,张曼成诧异道:“世间果真有神童,志才先生的妙计仅被他一语道破。”戏志才道:“惭愧!惭愧!没想到我饱读诗书二十载,竟然勉强和一个四岁孩童打成平手,有愧圣贤啊!”韩辉心道:“戏志才,他是戏志才,曹操早期的第一谋士,怎么会流落到黄巾军中,不过这个戏志才倒是三国典型的天妒英才,才华横溢,曹操对其评价极高,戏志才英年早逝后,曹操曾感叹从此在无人可共商破敌之计了。落到他的手里,也不辱没了自己。”想到之处,韩辉不仅哈哈大笑。 戏志才道:“有胆识,小小年纪生处逆境,却可如此淡定自若,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可惜做了我们的敌人。”韩辉道:“依先生之意,是有意招揽我了?”戏志才答道:“是也,只要你把我刚才交代的事情办了,那你就是黄巾军的功臣了,那你自然也会成为我们黄巾军的一份子。” 韩辉道:“好说,好说,可是就算你们可以容的下我,波才也未必可以容得下我啊!”说到这里,韩辉顿感不对,波才不在,现在张曼成的主帐中大小将领都在,为何独缺波才呢!难道戏志才另有安排,不行,必须刺探出波才的行踪,韩辉忙补说道:“密县城下,波才将我父母双双射成刺猬,我是我父母用性命保护下来的,多亏了方悦当晚夜袭,使我得救,杀父之仇,不同戴天,要我投降可以,但是我要波才偿命。” 戏志才怕张曼成说漏了嘴,忙无奈道:“此事让我方考虑考虑。”韩辉又道:“那也行,那赶紧给我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吧!你们考虑清楚了,我就马上休书一封。”张曼成忙道:“来人啦!将小先生送下去休息。”听到张曼成说道小先生三个字,韩辉心中那是一个舒坦啊!咱就是要这个排场,做俘虏也的高贵的走起。得意归得意,韩辉心中也知道自己处境极其危急,而且现在黄巾军的战略意图应该已经改变,波才的消失应该就与这个有关,身在曹营心在汉,自己必须赶紧打探出黄巾军的意图,然后告知官军,不然洛阳有可能真的会失守。毕竟之前的黄巾军空有蛮力,现在多出一个戏志才,战局会变成什么样子,都很难说啊! 两名黄巾兵押着韩辉到达张曼成主帐傍边的一个小帐篷后,就推韩辉进入了帐篷,然后两人守在门外。不一会儿,韩辉冲出帐篷,在两名守卫黄巾兵面前轰然跪下,泣不成声。然后就开始悉数密县的父母对自己怎么怎么的好,一家人过得如何如何的开心,但是一切全被波才给毁了,弄的两个黄巾兵也声泪俱下,其中有一名黄巾兵道:“孩子别哭了,波渠帅在密县的恶名,我们多少也听的一些,你放心,我们张渠帅是个好人,会好好安顿你的。”韩辉见时机已经成熟,问道:“可是波才也投靠张渠帅了,同在一个营寨,要我如何心安啊!”只见另一个黄巾兵哈哈大笑道:“小孩子,你多虑了,波渠帅早在我们火烧天惠山的时候就已经带着1万黄巾弟兄去偷袭函谷关了,我的弟弟就在其中,所以你绝对可以放心。”黄巾兵如此一说,韩辉顿时豁然开朗,总算套到了,韩辉假装稍微得到安慰的样子,回到帐中休息。 霎时,韩辉顿感不妙,按照日子来算,波才应该已经到达函谷关下,若是官军没有戒备,定极易被波才得手。韩辉大呼失策啊!这次是彻底的输给戏志才了,此人智计深远,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再说说我们久违的波大渠帅,只从波才放火烧了天惠山之后,便按照戏志才所布置的,经新城到宜阳,然后奇袭函谷关,一战定乾坤。本来波才不是个听话的主,但是戏志才稍加描述此战的重要性以及函谷关若下,则天下震动,波才必可称为万众瞩目的一代名将。再加上张曼成在一旁的添油加醋,波才欣然接下了任务。 第十七章 波才的反击 在奔赴函谷关的路上,波才只走僻静小路,一般晚上行军,白日都躲起来休息。波才本人可没那么聪明,这一切都是戏志才安排。毕竟函谷关是洛阳西面门户,函谷关到洛阳一马平川,函谷关一得手,那洛阳就岌岌可危了。 汉中平元年即公元184年,波才率领1万南阳黄巾军赶到函谷关下,现正龟缩于城下,等待时机,函谷关易守难攻,且作为兵家重地,历来防守严密,平时城门只开放早中午各两个时辰,而现在正值黄巾军作乱,函谷关已经闭门长达4个多月,需要经过函谷关赶往洛阳买卖的商旅也全部改道了。所以波才虽出其不意的来到函谷关下,但一时难以寸进。 但是戏志才既然肯让波才这个猪脑袋来啃这个硬骨头,自然留了后招。于是乎,波才拿出了戏志才交给他的锦囊,拆开看完,波才不仅哈哈大笑道:“戏书生啊!戏书生,你也真够绝的。” 翌日,波才带着10名亲兵换上了官军的服装,然后也不知从那里抓来了几个山野村姑,让村姑们全部换上了贵族服饰,坐上了马车。来到函谷关下叫门道:“我乃弘农郡守将韩浩属下校尉,今保护韩将军家眷来此,你等还不速速为我开门。”只见城楼上小校犹豫道:“对不起,将军,朝廷有令,黄巾之乱未平,函谷关绝不开关。”波才大怒道:“大胆的狗奴才,耽误了我们的正事,你十颗脑袋都不够砍。”城楼上的小校显然被吓坏了,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好去请示函谷关中的最高将领董承,灵帝之母董太后外甥。 董承闻之,马上来到城楼上,见此队伍就10人护卫,而马车共计三辆。董承思虑片刻,为安全起见,看看马车到底是何物,一切自见分晓。于是乎董承向波才道:“韩将军的家眷们,实在惭愧,朝廷有严格将领让我等闭关,但法外容情,不过这马车是断不可入城的,还请全部家眷下马下车,一起步行入城,若行李无法搬动,我等士兵可代为搬运。 波才一听,顿时明了,这是要检查马车啊!行,还好戏书生让我抓了几个村姑,看来戏书生还是有两下子的。只见六位村姑相继下了马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还别说,这几个村姑穿起贵族服饰还真有几分姿色。回头夺下函谷关,自己倒是要好好品味一番。而城楼上的士兵见了,也是尽显不已,心道这韩将军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连董承也看的留恋不已啊!看归看,董承大脑还是清醒的,问身边小将道:“派出去的斥候有消息了吗?”只见小校道:“启禀将军,斥候刚才来报,方圆十里,并无任何军队行进的痕迹。”董承默默道:“那城下的应该是韩将军的家眷无错了。” 此时,三辆马车上的行李已经全部搬下车来,并无任何异样。董承故下令打开城门,迎接波才一行入城。入城之后,波才被安排在了馆驿之中。 入夜时分,波才带领自己的10名亲兵来到城门楼下,轻车熟路,不到片刻时间,已经溜到城门楼下,别的不说,波才认路的本领倒是一流。直到波才看到城外的硝烟信号,明白是自己的部下赶到了,立刻杀向城门,三两下就扭断了看守城门两个官军小兵的人头,马上打开城门,一时之间,1万黄巾军涌入函谷关。函谷关内本来就只有2000守军,失去了函谷关天险,半个时辰后就被波才屠戮殆尽,这一点波才没变,嗜杀成性啊!董承见函谷关已失,实在无脸逃回洛阳,自缢于府中。 波才攻下函谷关的消息不到三天就转到了各个战场,在三国这个缺乏信息传递的冷兵器时代实属不易。 消息一出,三大战场本来陷入僵局的局面一下子全乱了。 第一路的波才虽然颖川黄巾军尽失,但是带领1万南阳黄巾军攻下了函谷关,扭转了黄巾军被动的局面。 第二路的张曼成在戏志才的建议之下,当机立断,撤出熊耳山,不再和官军继续在洛水之畔吓折腾了,与波才走相同的路线经新城到宜阳,然后与波才在函谷关回合。而朱儁也没下令追击黄巾军,洛阳和追击眼前黄巾军孰轻孰重,朱儁心里清楚。朱儁带着残余的1万5千官军马上开拔渡过了洛水,经渑池,赶赴函谷关。朱儁心里非常清楚,若可夺回函谷关,那黄巾可定。 第三路的张宝和张梁两兄弟率领东郡4万黄巾兵在与皇甫嵩和曹操的抗衡中也马上活跃起来,屡次发起总攻,生为黄巾军的第二三把交椅,在战场上寸土难进的滋味,让这两兄弟失去了耐心。况且还让波才那小子得了头功,使得张宝张梁两兄弟更加按耐不住,一时东郡战场上,战事不断,黄巾军作战英勇,沉稳如皇甫嵩与曹操者,也被逼的连退30里,而黄巾军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动力,发疯似的发起猛攻,无论白天与黑夜。 第四路由张角亲自坐镇,被困于广宗城数月之后,听到波才夺下函谷关后,立时召集所有将领议事,趁夜突袭董卓军,董卓本就无心恋战,一心只想保存住自己的实力。于是乎,张角成了最顺利也是最直接冲向洛阳的一路。一路之上无人可当,而董卓却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董卓心里巴不得天下大乱呢! 函谷关失守导致的战略影响无疑使深远的,不仅激活了各个战场黄巾军的活力,地方上也有不少小股黄巾军相继崛起,其中以彭脱、赵弘、韩忠和孙夏四路最为红火,各领1万兵马风风火火的大喊口号要和张角们在洛阳城下会师,活取汉灵帝人头,以祭天下苍生。真正拉开了天下大乱的序幕。说回我们的主人公,韩辉也随着张曼成行军前往函谷关,波才能攻下函谷关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是韩辉再看看身旁怡然自若的戏志才,便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看来有个顶级军师胜过几万雄狮啊!南阳黄巾军在张曼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开赴新城,到新城城下之时,新城太守已经主动出城纳降,新城位于江河之旁,整座城池依水而建。 看到江河,韩辉如同看到了亲娘,韩辉的鱼心术已经练到了第三重,可以在任意江河之中潜行3个时辰,韩辉主意已定,就来到戏志才身边道:“戏先生,可知有一种古老的说法,若城池依水而建,占领前需祈求江河之神庇佑,如此一来城池永固。”戏志才答道:“我阅书有限,不曾听说有此说法。”然后一副谁理你的表情排在那里。不过韩辉也不是说给戏志才听得,而是给这些黄巾兵听的,这些黄巾军最信鬼神之说,不然也不会被张角迷惑的一愣一愣的。本来可以进城了,但是听了韩辉如此一说,所有人都停止了进城的脚步,张曼成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众将领来到江边跪下,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然后就三跪九叩起来。 而韩辉此时的身边终于没人看守了,韩辉也慢慢靠经江边。然后噗咚一声,跳入江中。潜下去之时,不忘问候了一声戏志才道:“戏先生,我先走了,我做鬼也会回来找你的。”说罢潜入水中。戏志才惊呼中计了,然后马上叫身边懂的水性之人跳入江中救人,可惜下水打捞了3个时辰也没找到韩辉,只能作罢。 戏志才犹自不甘心的站在江边,张曼成在其背后安慰道:“先生还是回去吧!夜晚风大,小心着凉了。”只见戏志才一脸落寞道:“人生得一对手,夫复何求啊!更何况此子如此年轻,就这么走了,端是可惜,若是多相处些日子,我定当将毕生之所学全部交予他。”张曼成又道:“先生不必如此,此子生性刚毅,不是那么容易肯低头的人,走了也好,身在乱世之中,有时死了比活着的幸福。” 话说韩辉向上游了两个时辰,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就浮出了水面,来到了岸上,虽说自己练到鱼心术第三重,可在水中自由潜行3个时辰,但是深夜的水真是够凉的,韩辉无奈之下,找了一些干草升起火来。 静下心来之后,韩辉思虑起了天下大势,如今黄巾军可谓是占尽了上风啊!汉室天下岌岌可危,如果再这么捣腾下去,东汉真得提早亡了,若是如此的话,自己的家人也得统统遭殃。看来眼前只有一条路了,赶在戏志才到达函谷关之前,夺下函谷关,可是韩辉再看看自己一个四岁孩童的身躯,如何去夺得函谷关天险啊!思来想去,韩辉也没想到任何办法,看来历史的进程要从此改变了。 第十八章 诈城 翌日,韩辉继续上路,虽然现在想不到办法,但是这路还是要赶啊!十日之后,经过一路跋山涉水,终于赶在张曼成和戏志才之前赶到了函谷关下,看着关门紧锁,韩辉只能在函谷关下不远处找了一个破草屋安生,连日来韩辉都没怎么进食食物,只是喝了一些水,难道自己修炼的鱼心术有抗饥饿的功效,韩辉不禁欣喜起来。 就在韩辉想美美睡上一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队人马奔袭的声音,听声音应是大队骑兵,韩辉赶紧起身观看,到了破草窝外,看到一片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兵临函谷关下,天地震动,旗帜鲜明的写着“凉”还有“张”,韩辉思虑半会儿,终于醒悟过来,看来这只部队是董卓的,没想到董卓老儿对着张角的时候畏畏弱弱,函谷关一失,这下连本部精锐西凉铁骑也动用了。看来汉室未灭,董卓老儿就想着要占地盘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过此时的韩辉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官军夺得函谷关,先稳住汉室天下,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了。于是乎,韩辉紧跟这只西凉军,看西凉军有何动静。只见西凉军到达函谷关下之后,马上叫阵,波才站在函谷关城楼上,眼观下方,不禁叹服,西凉铁骑果然名不虚传。但是在波才拿下函谷关后,波才早已将自己奉若神人,再加上身边的手下整日溜须拍马,现在的波才已经不可一世。在他看来自己现在在黄巾军中的地位已经凌驾于张宝玉张梁之上,全然忘记能拿下函谷关全是靠戏志才的奇计。 只见波才在城楼上道:“西凉的孙子啊!都给老子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老子还要回府陪我新进的六位夫人共赴巫山yunyu呢!”然后任凭西凉铁骑如何在城下骂战,函谷关上就是没有反应,但是一旦西凉铁骑进入到函谷关弓箭手射箭范围内,那就是一通乱射,西凉铁骑也是无奈,没办法,只能在距离函谷关外十里之处结营。 观看了西凉铁骑与黄巾军的叫阵之后,韩辉知道了两件事,一来波才更自傲了,但是不傻,还懂得龟缩不出的道理,如此函谷关就更加难夺回了。二来此次率领西凉铁骑的将领是自己的大师兄张绣。看来果真是天意,要自己送一份大功劳给自己的大师兄。 主意已定,韩辉傍晚时分,来到西凉铁骑的营寨前,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刚枪头,叫门前小校转交给张绣。只见半刻过后,张绣亲自出寨迎接韩辉,在韩辉看来,张绣温文尔雅,更像一名儒将。张绣向韩辉道:“数月前,师傅曾今游历至西凉,刚好和我打了一个照面,师傅说他又收了一个顽劣之徒,没少折腾他,但我没想到小师弟仅如此年幼,后生可畏啊!”韩辉笑道:“师傅一生不拘小节,收我这个小屁孩为徒,倒也符合他的行为处事。”说到此处,两人齐声大笑,就这样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来到了张绣的主帐之中。韩辉并没有告知张绣自己先前与黄巾军的战事,说了估计也没人信,而是将自己事先写好的一份书信(当然又是假借韩馥之名)交给了张绣,张绣看罢!高呼“妙计啊!妙计!如此函谷关不日便可夺下。” 翌日,只见西凉军不再叫阵,而是浩浩荡荡伐木造船,西凉军做的均是简便的小船,20人一组,每组负责造一只小船,不到30天时间,西凉军就造好了500艘,每艘可容纳4人加战马。 第四日开始,万人西凉军就开始分为五队,浩浩荡荡的开到函谷关下,然后陆续登船。三日来,没有西凉铁骑在城下骂战,城楼上的黄巾兵也是无聊的很,今天看到西凉军终于有大动静了,马上去通报函谷关最高统帅波才。现在函谷关的黄巾军已经不再称呼波才渠帅了,而是叫波才“神帅”了,顾名思义,是天神派来拯救黄巾军于危难之中。 此时尚在府中与那几名村姑共赴巫山的波才,突然听到属下说有紧急军情相报,马上冲出了温柔乡,谁知原来只是西凉军渡河,狠狠骂了属下一顿。但是雅兴已失,就顺带到城楼上看了看。到城楼后,波才见之,便问身边小校道:“你可看清楚了,自西凉军开始渡河起,已经有多少兵马渡河了?”小校答道:“启禀神帅,西凉军似乎是分五批渡河,今早到现在已经有3批人马渡河,现在是第四批了。张绣应该是带领最后一批压阵,神帅是否要对西凉军第五批半渡而击之?”只见波才道:“看来西凉军投鼠忌器了,我乃黄巾军神帅是也,岂非为这等无能之辈动用兵马,由他们去吧!”其实波才自己心里明白,就算城楼下只剩2000西凉军,他们也未必能战胜,人家骑马,黄巾军绝大多数是步兵,打起来,那还不是挨刀子的分。 怕归怕,但是波才嘴上的便宜却从来没少占过,波才走下城楼之前,还大声问候了张绣的祖宗十八代,骂完仍不解气道:“张绣小儿,咋的动不了老子,就想越过老子的雄关啊?张绣小儿,黄河水深,且需谨慎,掉河里的话也无需担心,你的妻儿,我波才定会好好照料,来年再帮你多生出一个胖小子。”。把张绣气的想硬攻函谷关,还好韩辉拖的紧。韩辉心道:“这个大师兄长的一身儒雅,但却是冲动异常啊!” 按照事先定计,1万西凉军只是乘船到了黄河边上,让函谷关的黄巾军知道西凉军渡河了,然后就一直沿着下游划去,划到五里之外便又上岸了,然后到了黑夜才开始行军靠近函谷关。在二十里开外处停歇。韩辉对着张绣道:“大师兄,犒劳黄巾将士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只见张绣道:“全准备好了,等夜深的时候就会启程出发,可惜了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啊!”韩辉安慰张绣道:“大师兄无需挂怀,咱只是占放到波才那里保存起来,过几日便可拿回来了。” 次日,天还刚蒙蒙亮,函谷关外,就出现了一大队黄巾兵约莫有百人的运输队,负责押运着20车的货品到达函谷关下。只见带头的小兵喊道:“函谷关的弟兄们辛苦了,你们为黄巾军建下了不世之功,现天公将军已经率军攻到荣阳,天公将军念你等功勋卓著,特派我送上20车赏赐犒劳将士们。”只见城楼上的黄巾小校问道:“都有哪些赏赐啊?”只见小兵答道:“美酒5车,绫罗绸缎5车,金银5车,珠宝5车”然后小校将20车犒劳之物一一在函谷关下走了一次台。城楼上的黄巾军个个两眼放金光啊!不由分说,马上去通报波才。波才闻言,衣服还没穿戴整齐便冲到城楼上。见如此之多的赏赐,眼看口水就要留下来了。但是波才马上便恢复清醒,由于戏志才叮嘱他:“无论如何,在他们赶到函谷关下之前,绝对不可以开关。”想到此处,波才也只能强忍住开城领赏的心,毕竟最多再过3日,张曼成和戏志才的援军也应该到了(本来按理说韩辉一个小孩的脚程比不上这些军人,但是张曼成与戏志才是大队人马行军,沿途攻下一个城池就要休整和补给,因此比韩辉慢上了多日)。于是乎波才向城下的黄巾兵道:“兄弟们,实在惭愧,我们必须等3日后才能打开城门,军令如山。” 眼看波才就要下城楼,也混在犒劳队伍中的张绣忙出来道:“请波神帅留步,小的多问一句,敢问是谁的军令要求3日之后才能打开城门?”只见波才道:“并非本人之意,一言难尽啊!”只见张绣又道:“现普天之下谁能不知波神帅勇夺函谷关的壮举,波神帅在我等黄巾小辈心中早已是超乎常人的存在,你就是我们黄巾军的战神,是谁敢对神帅您发号施令?” 波才被说的满脸通红,开城门不是,不开也不是。若开了,万一此批黄巾兵是官军所扮,那自己就真的事蠢了(波才先是在密县中了韩辉的诈城之计,然后又用了戏志才的诈城之计夺下了函谷关,所以波才对这招特别敏感),但若不是,这白花花的赏赐不要白不要啊!若是等张曼成到了,恐怕自己的分量可就要大大折扣了。 波才仍在犹豫之中,只见城楼下的张绣已经带领着由精锐的西凉军所假扮的黄巾高呼:“神帅威武,神帅无敌,神帅英勇,神帅万岁”,这下波才无法下台了,人家都弄到这份上了,不开城门还真不好意思。而此时的波才更不好意思去当众质疑这批黄巾军的身份了,人家都喊你威武喊你无敌了,你再去质疑别人,那不显得自己心虚无能吗!但是请永远不要低估我们的波渠帅,只见波才假装中风一样,霎时晕倒了。城上的黄巾兵一阵慌乱,忙把波才抬到城楼下去休息了。 第十九章 夺回函谷关 城下的张绣狠急了,心道:“这波才倒有两下子,都这地步了,还是不肯开城门,换成我,早开了,亏我一夜背下了那么多阿谀奉承之话。”不过波才有张良计,张绣也有过墙梯。张绣命人将所有的20车犒劳之物全部抬下板车,然后打开所有的金银珠宝箱子,连美酒也被打开了,一时之间,函谷关下,酒香四溢,金光闪闪,令人不知今夕是何年啊! 城楼上的黄巾军全部把鼻子靠到了城楼外,口中嚷嚷道:“真是美酒啊!”张绣见起作用了,便又喊楼道:“凡劳城楼上的弟兄通报一下,此美酒夏日解暑最佳,我观神帅定是在函谷关上酷热难当,若饮此美酒,立时就好。”城楼上小校飞也是的冲去向波才报告了,主要还是小校的自己也馋了。而此时的波才正在家中和那几位村姑努力耕耘,房中se满园。小校到了门口也不好意思冲进去,只能轻轻敲打着门。波才听了,立时怒道:“哪个兔崽子,没看我正在办正事吗,看我非宰了你不可?”小校心说,你在干正事,谁信啊!但是表面上仍然道:“启禀神帅,城下运送犒劳赏赐的弟兄将5车美酒全部掀开了盖子,说是就算不能喝道,但可谓城楼上的弟兄闻闻酒香也是一种幸事。”波才大怒道:“胡闹,酒味全跑了,那我还喝个鸟。”说罢立马跳下床来,随小校冲向城楼。 到了城楼之上,波才冲城下喊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全部都给我把盖子盖上。”张绣闻言,马上命令将士们把酒坛的盖子盖上。心道:“小子,这就被逼出来了,和我斗,你还嫩了点。”然后张绣又想全部将士道:“押运犒劳物资的黄巾将士听着,全部到函谷关口集结,然后丢下手中的兵器,排好队,双手向后,然后后面把前面那个给我绑了,给我打死结,听清楚了吗?”然后犒劳的黄巾军很有序的排好队,按张绣吩咐的做。 这样一来,波才的脸面更不知道排那去了,但是脸皮厚有脸皮厚的好处,波才一边大喊:“同是自家兄弟,何故如此!”一边慢吞吞地向城楼下走去。结果城楼还没开,城楼下的张绣已经全绑好了,张绣心道:“波才脸皮够厚的啊!还好绑的都是活结。” 终于函谷关再次开启,波才下城楼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领黄巾将士搬运犒劳物资,对张绣等人置之不理,而张绣等人趁机把活结解开。波才为人贪心,对金银珠宝亲自点算,谁知才点到第一箱,就发现只有表面一层是真金白银,剩下的全是石头,波才大喊中计了。 可是为时已晚,张绣带领的100人西凉精锐早已拿起了地上的武器,张绣了派了50人守住城门,自己独自冲向波才,一切恩怨,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算算了。张绣一出手就动真格了,全力使出“百鸟朝凤枪”,只见无数枪影向波才袭来,波才忙拿出身上佩刀格挡,不到十招,波才的佩刀便被张绣剥下,张绣一招回马枪,直刺入波才右臂,波才因为疼痛坐到地上。张绣马上枪指波才喉咙道:“黄巾余孽们,全部给我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你们的渠帅。”但是黄巾军似乎不给力,仍然战斗着。波才立时大喊:“你们都聋啦!全都给我放下兵器。”此时黄巾兵方才放下武器。但远方突起沙尘,此时张绣帐下一名斥候来报:“启禀将军,有一部队正向函谷关赶来,打的旗号是“黄”和“张”,张绣豪笑道:“哈哈,这下全来齐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传令下去,收拾干净函谷关外,我们全部入城。”小将疑问道:“将军,函谷关内还有1万黄巾军啊!难道我们100人看守他们1万人吗?”说话之间,1万西凉军已经风生水起的奔袭到函谷关下。 西凉铁骑来去如风,眨眼间已经冲入函谷关内,进而马上与黄巾军展开巷战,西凉铁骑天性霸道,强势,威猛。函谷关内的黄巾军大多是还没反应过来就死在西凉铁骑的屠刀之下。不到半个时辰,西凉铁骑便结束战斗,这真的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西凉军怎么遇到张角就憋屈了呢!面对函谷关的黄巾军,西凉军斩杀6000,俘虏4000,1个时辰前还嚷嚷着自我功绩的波才这下傻眼了。 张绣枪指波才道:“我们无敌的神帅,烦扰您告知现在奔向函谷关的黄巾军是那一只啊?”波才畏畏弱弱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附近的黄巾军前来投靠的也说不定。”张绣二话不说长枪.刺入波才的大腿,波才犹如杀猪一样叫唤着。张绣道:“就你这个草包加蠢材,还能瞒的住我?来人啦!西凉铁骑列阵,今天我们就让黄巾余孽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只见有副将问道:“将军,我们俘虏的4000黄巾军该如何处置?”张绣冷冷道:“黄巾余孽,死不足惜,一个不留。”西凉军将领如山,紧接着一片求饶声伴随着砍杀声。韩辉想拦都拦不住,不禁感叹看来五胡乱华的局面七分人为,三分天意。函谷关的黄巾军被血洗了,由于函谷关内只驻扎将士,并无百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波才把守的函谷关被张绣屠城了。 此时那只奔向函谷关的那只黄巾军也越来越靠近函谷关了,只是来晚了。张曼成眼看黄巾旗帜被西凉军旗帜换下,立时喷血堕落马下,昏厥过去,幸好亲兵相扶,否则性命不保。张曼成昏厥,军中一切事务便落在了戏志才手上。戏志才马上组织南阳黄巾军就地结营,并派出大量斥候,侦查函谷关的情况。 而早已在函谷关外列队完毕的西凉铁骑纳闷起来,真是奇怪了,刚才还旗帜鲜明feng仆仆的向函谷关奔袭的黄巾军一下子无声无息的消息了。韩辉心里想骂这批西凉铁骑真是猪头啊!这么快就赶着把函谷关的旗帜给换了,不换的话还可以骗一下黄巾军奔向函谷关,然后在关下好好的大杀四方,不求全歼黄巾军,但也可令黄巾军大伤元气了啊!现在倒好,旗帜换了,威风了,黄巾军也不来了。整个西凉军就是一群土豹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墙倒众人推,函谷关覆被官军夺回的消息马上传遍了天下。 第二十章 初遇三兄弟 荣阳战场,此时尚在荣阳紧跟着张角的董卓军也受到消息,马上升帐与众将商议对敌之策。主帐之中,议论纷纷。只见樊稠道:“给末将5000铁骑,末将这就去将张角杀的片甲不留,这几天一直龟缩其后,实在枯燥无味,在凉州何增受过这等鸟气!”众人闻言,均深有同感。李儒笑而不语,张济道:“想必军师早有定计,我等又何必在此瞎猜,还请军师名言。此时董卓也按耐不住了,向李儒道:“前些时候,方在广宗之时,军师就一再让我们忍让张角,可现今函谷关已被我西凉军夺回,再在此地继续示弱,也失去隐忍的价值了。” 李儒终于发言道:“主公所言甚是,此次张绣将军能为我方攻下函谷关实乃意外之收获,我本意之是想让张绣将军趁黄巾聚齐洛阳城下之时,趁机袭得函谷关,事到如今,反而让我方提前为将来争霸天下打好基础了。如今我们计划也要改变了,函谷一失,黄巾士气必然大打折扣,期待黄巾军能攻下洛阳已经不再可能,现各方战场官军们必定士气大胜往昔,黄巾之乱平定必在半月之内。趁此良机,我方也不可以龟缩了,我们也要扩大战果。”董卓又问:“计将安出?”李儒道:“张角所领黄巾军达6万之众,非我等一时所能吞下,但我西凉军兵强马壮,若是硬拼,双方最多打个平手,故我等需要智取,现正值六月,酷热难当,荣阳一带多树林,先用火攻逼的黄巾军无路可走,而荣阳尚未被张角攻下,我方可与荣阳守军来个前后夹击,彻底消灭张角,张角乃黄巾起义首领,张角一除,那便是大功一件,封侯拜将指日可待!”董卓听罢,哈哈大笑,仿佛灵帝已经为其加官进爵了。 东郡战场,此时在东郡厮杀的官军与黄巾军也进入最后的白日化阶段,不过这次不是黄巾军猛攻官军,而是官军猛攻黄巾军,曹操参战日久,惊人的军事天赋得以展示出来,一连数战,指挥官军大胜张梁张宝德黄巾军,张氏两兄弟被曹操整的头昏脑胀,连退数里。而皇甫嵩也乐得清闲,曹操这样的晚辈实属难见,皇甫嵩极其乐意多给曹操展现才华的机会。其后半个月曹操先是声东击西,再是夜袭黄巾军,又是火烧黄巾军粮仓,把张氏兄弟弄得不得安生,才短短半个月,已经被整的连瘦七八斤,寝食难安。 官军各路开花,黄巾军可不好过。此时原先的四路黄巾大军被波才糟蹋了将近两路,而新冒出来的四小路黄巾军彭脱、韩忠、赵弘、孙夏已经合兵一处,但四万大军一直驻扎在南阳一带,只是望风未动。四路大军最惨的要属张曼成了,本来浩浩荡荡的5万大军,如今剩下不到7000人,一路风餐露宿就是为了快点赶到函谷关,结果是快到了,但函谷关却在自己眼皮底下丢了。如今自己也病危了,张曼成病危了,仍然口念波才道:“波才,你个废物,连函谷关也能丢,还有我那出生入死的1万南阳弟兄啊!”念及此处,张曼成又再吐血昏厥过去。军医探完脉象不禁摇了摇头,对戏志才道:“戏先生,张渠帅连日奔波不曾休息,现又遇如此大打击,心力俱疲,恐怕时日无多。”戏志才闻言,不禁泪下。 再说朱儁带领的官军渡过洛水之后,直奔洛阳而来,尚未到达洛阳,便闻函谷关覆被官军夺回,朱儁便临时议定,现数路黄巾军中,独张角实力最是雄厚,故朱儁带领自己的1万官军直奔荣阳。 一个月后,即公元184年7月,荣阳战场,董卓听从军师李儒之计,火烧连营百里的张角大军,再和荣阳的官军及朱儁及时赶到荣阳战场的官军前后夹击张角大军。6万黄巾军过半死于李儒的火计,其余黄巾军被官军全歼,张角被官军围追堵截,张角不堪受辱,自刎而亡。东郡战场,同样是火计,曹操假传粮草不足,每日减灶,并退后十里,张宝与张梁真以为曹操粮草不济,一时之间,报仇之心大起,连追曹操100里,被曹操骗入密林之中,曹操火烧密林,大火连烧三天三夜,密林变成一片焦土,张氏兄弟尸骨无存。函谷关战场,张曼成病危身亡,戏志才见大势已去,马上解散了7000黄巾军,自已也销声匿迹。就这样,比历史上快了整整5个月,黄巾起义以张氏三兄弟的败亡而告终。 此时各路官军,受天子召唤,纷纷进洛阳领赏,一时之间洛阳张灯结彩,一来为了欢庆黄巾乱平,二来也为迎接各路英雄齐聚洛阳。韩辉也跟随张绣回洛阳领赏,其实领赏是假,回家是真。一路之上,想想自己穿越到三国也半年有余了,这半年来就没消停过。又是被山贼追杀,又是恰逢黄巾之乱.现在的韩辉只想两件事,一来赶紧回到韩府,告知韩馥自己顶替他在军中出谋划策之事,好让韩馥有个心理准备,穿帮了,就不妙了;二来到了洛阳,一定要追查清楚当初在阳城誓要杀了韩辉而后快的洛阳赵爷为何许人也! 西凉军行进速度极快,韩辉与之同行,犹如御风而行,三天,短短的三天便从函谷关到达了洛阳城下。站在洛阳城下,韩辉不禁骇然,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九朝古都啊!韩辉随着张绣一行人经过了城门关检,正准备进城。韩辉突感危机四伏,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羽箭朝韩辉的胸口袭来,千钧一发之计被一旁的张绣用枪格挡开来。张绣的部下马上沿着射箭的方向飞奔而去。韩辉惊魂未定,只见张绣大喊道:“抓活的”,然后转身问韩辉道:“小师弟没事吧?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然还有人行刺于你,真是目无王法啊!”韩辉终于缓过神来,向张绣道:“多谢大师兄救命之恩,看来时刻都有人惦记着我的性命啊!放心吧!大师兄,我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无数次,也不差多几次,只是这行凶之人,我无论如何也要追查到底。”其实韩辉心中也火了,麻痹的,老子才穿越多久啊!他娘的谁这么不待见我啊!老是想在背后要我的命,觉得我好欺负吗? 气归气,韩辉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境,毕竟日子还长着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辉遇袭之后,本欲打算马上回府与亲人团聚。但是被张绣挽留了下来,缘由很简单,韩辉是张绣带回来的,这节骨眼上若再遇刺,那张绣就无颜留在洛阳了。 韩辉无奈,只能随着张绣来到馆驿休息。馆驿名叫翠竹轩,是洛阳文人士子闲事饮酒赋诗的风雅之地。但现在由于朝廷要接纳平定黄巾的各路英雄,便把翠竹轩暂时给借用了。虽如此但仍有不少文人雅士在此饮酒赋诗。进入翠竹轩内,只见众多文人在大堂之中饮酒议论,议论的主题当然是此次平定黄巾的各路英雄豪杰。大堂布置典雅,并不奢华,很难想象这是在洛阳城中的馆驿,但四处都飘散着淡淡的清香,令人经为之一振。大堂四周都有楼梯通向二楼,二楼是接待各路英雄豪杰住宿之用。 韩辉和张绣刚步入大堂,大堂之中的文人雅士见之,有一个文弱书生问道:“将军器宇轩昂,敢问尊姓大名?”只见张绣淡淡道:“我乃西凉张绣!”此言一出,全场沸腾,众文士争先恐后欲结识张绣。有人夸赞道:“此次能平定黄巾乱贼,多亏张绣将军勇夺函谷关,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来,我们一起敬张将军一杯。” 张绣盛情难却,正准备饮酒,只见有人不服道:“运气使然,若能给我1万骑兵,我不到一天便可攻下函谷关,那还用的着耍计谋!哼!”此人面如黑炭,满脸腮胡。而站于其旁的文士,一副士人打扮,耳大触肩,赶紧道:“三弟,不可胡言,张将军妙计夺回函谷关,令人折服。”黑脸的汉子仍然不服气道:“战场嗜杀,需小伎俩有何意思,还是痛快杀敌有趣!”此时站于右旁的红脸大汉也言道:“兵者,诡道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这红脸汉子明显也是不服气,言外之意就是说张绣无能,毕竟耍小计谋,还要动用西凉骑兵,才可攻下函谷关。 第二十一章 李儒的想法 张绣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这是在寒碜他啊!在洛阳城门之时,韩辉险些被射伤,张绣就已经怒火中烧了,现在又在此受辱,张绣骤然爆发了。冲着刚才说话的汉子道:“某家是否有本事,咱们手上见真章。”黑脸大汉答道:“正合我意,走,后院场地极宽,我们这就去比试比试。”两人均是火爆脾气,经不起挑衅,言罢就要到后院比试。韩辉一直拖拽着张绣的衣服,让张绣别去,但张绣却跟没事人一样,一定要去后院比武。其实韩辉大致上知道这三个汉子是何人了,大耳刘备,黑脸张飞,红脸关公,刘备还好说,张绣要跟张飞和关公打,十有八.九要被打趴下。 两人剑拔弩张,却听到远远有声音道:“胡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啦!武馆吗!全都给我回自己房间去。”说话的也是一个大汉,身着衣裳华丽,脸型与张飞相像,但是肚满肠肥。其旁的书生体态瘦弱,身材较高,形象的说就像一个竹杠。韩辉见这两人,愈看越觉得像鹿鼎记里的胖坨坨和瘦坨坨。这两人站在一起,不禁让人发笑。张绣见之,马上单膝跪下道:“末将叩见董帅”,而张飞满脸怒意未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董卓已经死了上千次了。这也难怪张飞,本来刘关张三人跟随卢植讨伐张角,开始战果颇丰,但是卢植后遭督军陷害入狱,而董卓替代卢植讨伐张角。谁知换帅之后,董卓不但对刘关张不委以重用,反而让刘关张三人去看马当伙夫。刘备和关羽尚可忍耐,但是张飞早已无法忍受,幸亏刘备和关羽硬是将张飞往房间方向拖去,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董卓见了张绣道:“起来吧!年轻有为啊!这次函谷关一役,你为我们西凉军大大争回了面子,我已上报天子,对你重重有赏。”董卓见了张绣身旁的韩辉道:“此子是何人?”张绣忙答道:“此乃我师童渊新收的弟子,姓韩名辉,是当朝御史中丞的大儿子。”董卓惊疑道:“可是出谋灭密县黄巾军,又多次设计阻击南阳黄巾军,再后来又出谋助你夺得函谷关的韩馥韩大人的大公子?”张绣道:“正是”。韩辉见话说到如此,自己不说话也不行了,虽然韩辉骨子里是反感董卓这个大奸臣的,但是表面面子还是要给的,韩辉向董卓道:“小侄拜见董帅。”说罢韩辉欲行下跪礼。董卓忙阻止道:“功臣之子,岂有下跪之礼,小小年纪便如此懂礼数,后生可畏啊!” 此时,只见后面又有人道:“世子也在啊!洛水一别,许久未见啊!”韩辉转身一看,原来是朱儁带着自己的部下也到了。韩辉回头见之,不见方悦,顿时问道:“朱将军,不知方副将现在如何了?”朱儁答道:“早已不碍事了,荣阳一役,方悦还身先士卒,斩杀黄巾军上百人,现已经去你家中向你父亲致谢。”韩辉心道:“方悦做事谨慎,有他去家中通知父亲,那自己也没必要这么急着回去通气了,倒可留在翠竹轩中与群英好好会上一会。” 只见此时翠竹轩二楼有人喊道:“朱儁兄,董卓老弟,还有一应将领都上楼上雅间说话吧!这么多人站着,都快把馆驿门口给堵死了。”朱儁和董卓一看,原来是皇甫嵩,不禁哈哈大笑,带着自己的人上楼去了。韩辉虽是一个四岁孩童,但也有幸加入了。 进入雅间,各路英雄纷纷入席,纵观所有人,西凉嫡系最多,董卓的一干将领几乎排满了半间屋子,董卓坐于右排首席,其后分别是李儒、张济、樊稠、郭汜、李傕、华雄、徐荣、张绣。韩辉坐于张绣之后。而左侧依次坐着皇甫嵩、朱儁、曹操、韩浩还有刘关张三人。 众人入席而坐后,皇甫嵩首先言道:“现黄巾之乱随着张氏三兄弟的身亡,已经基本平定,但是各地仍有小股黄巾军作怪,不知大家有何高见彻底消除战患,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众人皆是无言,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现朝野之上,宦官与外戚争权,而这些士人子弟反而被排挤到最边缘。且灵帝易听宦官谗言,更尊称张让为父,极其宠信十常侍,弄得十常侍公然卖.官,灵帝却仍是不闻不问。如今的天下已经乌云密布,非凭几位平乱将军可以力挽狂澜的了。 皇甫嵩又道:“我明白大家心中所想,但如今之势,我等刚平定黄巾之乱,携战胜之势进言,吾皇必会倾听,机不可失啊!”朱儁道:“真所谓国富则.民强,现今症结并不在于四方之名,而是朝廷过高的苛捐杂碎,容的民众苦不堪言,民众才会愤然起义,欲消战事必先减赋。”但说故说,减赋又谈何容易啊!只见肥头大耳的董卓道:“我等一介武夫,在此还是莫论政事了,以我之见,当务之急应是先设法解救卢中郎将。”此言一出,众人木然。连平时对董卓颇为不满的刘备也为之一怔,而张飞更是不分东西的挠了挠头,表情极其好笑。明白的事告知别人,自己听错了吧!弄的韩辉想笑不能笑,表情怪异至极。 曹操开始也是惊疑董卓仅会如此好心,当曹操目视董卓身旁气定神闲的李儒时,曹操明白了,看来一切都是李儒安排的。其实先前曹操和皇甫嵩已经商量过,想借机提出解救卢植之意,但是就是担心会遭到董卓一党的否决,毕竟黄巾乱平,西凉军先是力夺函谷关,又全歼张角6万黄巾主力,更将张角逼的自刎,西凉军居功至伟,若是西凉军一系不同意解救卢植,那卢植就逃脱牢狱之灾无望了。现如今西凉军仅首先提出,真是令人惊疑啊! 刘备首先发言赞同,卢植是其恩师,对其有教导和知遇之恩,若不是遭人陷害,也不会致如此境地。曹操也马上附议赞同。而同时中郎将的皇甫嵩和朱儁更是没有意见了。大家统一口径之后,便一起起草了凑章,一时之间,平乱功臣联名上书要求释放卢植。 大家正欲签名之时,李儒终于睁开双眼道:“其实要让百姓从此安居乐业也并非没有办法?”皇甫嵩一听,忙问道:“还请李先生赐教?”李儒不经意道:“恢复州牧制”,此言一出,大家便开始议论纷纷。李儒又道:“黄巾起义虽然对我朝产生了巨大冲击,但是也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现今真心维护大汉江山的忠诚义士比比皆是。若是将这些忠诚义士分派各州,加强地方管理,那天下自然太平。”此时,曹操和刘备皆是眼冒精光,犹如饿狼捕捉到食物一般。 朱儁和皇甫嵩大感有理。又起草了一份凑折,凑请恢复州牧制。韩辉不禁感叹,心道:“这个李儒不简单啊!首先提出营救卢植只是诱饵,向借机提出州牧制才是主要目的,先将董卓树立成一个好人形象,再借机提出自己的主要目的,这手够绝的啊!” 众人在翠竹轩议会结束,各自回去休息。而张绣也终于有时间亲自送韩辉回府。其实洛阳对于韩辉来说除了繁华之外,再无任何印象,而对于自己这个所谓的家庭更是知之甚少,先前还有韩三为自己一一道来。想起韩三,韩辉心中也是一片伤感。无乱如何,穿越之事已成定局,无可挽回。那就好好的在这乱世之中存活下去,好好的守护身边之人。这就是韩辉的意念。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韩府。 第二十二章 韩信之后 韩府门前坐落着两只石狮,表情高傲,韩府府门紧闭。张绣忙去敲门道:“有人吗?”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打开了门,知道是大公子回府了,顿时兴高采烈的冲进里屋报信去了,却是把张绣和韩辉落下在门口了,张绣见之,不禁发笑。 不一会儿,韩母便在侍婢的扶持下走了出来,韩母看到韩辉,立时冲向韩辉,一边抚摸韩辉的脸盘,一边检查韩辉身上是否有伤,确定韩辉安让无恙后,方才放下心来。向韩辉道:“我的孩子啊!吓死为娘了,阳城山上,我们只在崖边找到你的鞋子,大家都以为你堕崖身亡了。”韩辉回答道:“母亲宽心,是师傅救了我,我在悬崖下拜了两位恩师,一位是华佗,他精通医术,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教了我很多医术;另一位是童渊,这位将军就是童师傅的大徒弟,是他一路保护我回来的。” 张绣见了韩母忙行礼道:“小侄拜见伯母”,韩母道:“张将军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快,进大厅详谈,我只顾我儿回来,却忘记招呼了,是我失职,来,赶紧去大厅吧!”说罢众人前往大厅。不由分说,张绣又秀了一把自己函谷关下如何力战波才又详说了一遍,众人听到精彩之处,连连拍掌,大赞张绣神武。说着说着,从里屋奔出一个小女孩,冲着韩辉道:“韩哥哥,好久不见,青儿有礼了。”韩辉大喜道:“青儿,你还好吧?换了一身衣服,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众人均是大笑。 只见张绣突然道:“不知韩馥韩大人可在府中,我要当面感谢韩大人献计之恩,若非韩大人献计,函谷关恐怕尚未攻下。”张绣说的在理,张绣虽然身性冲动,但是大是大非了然于胸,若是靠着西凉铁骑强攻函谷关,恐怕今时今日西凉军的马儿还在函谷关下吃草,而不是在洛阳马厩之中享受马儿至高无上的待遇。韩母回答道:“他一早就出去了,今日不用早朝,但是天子决定8月在皇宫之中大摆宴席,有许多准备工作,他现在应该还在宫中安排相关细节。人既不在家,张绣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韩母见张绣走后,叫丫鬟把青儿带下去,而自己则拉着韩辉走入后院之中,然后穿过了花园走到一处石墩处,按下了石墩下的一个石子,石墩前方骤然下陷了下去,露出了可供两个大人并行的阶梯,阶梯通向地下,韩辉就这么一直跟着韩母往下走。下了阶梯之后,到了一个小石室之中,只见韩母又扭动了石室中一个烛台的位置,石室中的一面墙壁骤然升起。韩辉往里面一看,石室里摆满了牌位,而有一个中年男士正跪于牌位之前。 此时中年男人将头转了过来,韩辉见之,惊疑道:“父亲”,没错跪在牌位前的真是当朝御史中丞韩馥是也!韩馥道:“孩子,受苦了”韩辉疑惑道:“父亲,你不是去宫中筹备宴席了吗?”韩馥答道:“那些尽是推脱之言。”说罢,韩馥剧烈咳嗽了起来。韩辉忙问道:“父亲,你没事吧?”韩馥答道:“无妨,我在月前中了穿云箭,直刺心脏,御医诊断幸好我心脏位置偏于常人,否则早已归天,我已经赋闲在家养伤数月,总算见好。前几日方悦来到家中,将你的事情都道于我知了,看来你年前的那场大病让你聪慧过人了,真是因祸得福了啊!”韩辉不禁咋舌,当初为了蒙混过关,才和方悦说自己由于四岁那场大病变的奇思妙想连连了,故可屡献计策,没想到方悦还真信了,而且韩馥也信了,韩辉心道:“这样也好,免得我解释了,看来古人真的好骗啊!不过再想想比起让人相信有未来人穿越到古代,估计大家更愿意相信,大病一场,因祸得福,心智顿开啊!” 韩辉并没有插话,等着韩馥继续往下说。只见韩馥表情坚毅道:“看来韩家夺回属于我们的天下时候终于到了。”此时韩辉大脑一片空白了,这都是哪跟哪啊! 韩馥坚毅道:“韩辉,跪下,叩拜列祖列宗。”韩辉依言跪下,抬头一看,赫然看见最高牌位上写着“先祖韩信之灵位”,韩辉大惊,韩信,西汉开国功臣,为刘邦打下半壁江山,此后本有机会和刘邦、项羽三分天下,但却选择帮助刘邦平定了项羽,最后落了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而且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萧何所设计。 只见韩馥又道:“汉高祖不仁不义,先祖韩信为其立下汗马功劳,却遭杀身之祸,最终落的满门抄斩,幸有衷心仆人相助,救出了先祖的小儿子,然后代代相传下来,到我已经是第23代了,轩儿(韩辉,字子轩,汉朝少年成年后,便又长者赐字,而我们的主人公算是提前了),听了方壮士所述,你已足够资格担当韩氏第24代宗主,你先行三跪九叩之礼,然后再接过此枪托,你就是韩氏第24代宗主了。”韩辉按照韩馥的话做了,接过枪托之后,韩辉不禁傻眼了,这也太扯了吧!至少弄个宝剑什么的吧!就搞个枪托啊!说白了,就是一个木棍吗! 韩馥又道:“为父之所以提前将家主之位传于你,一来知道你心智已经成熟,二来为父自感时日无多了。”韩母马上道:“老爷多想了,你正当壮年,且老爷并无病痛,活上百岁应当不成问题。”韩馥叹气道:“夫人错也,为夫并非多想,只是数百年来,萧家后人阴魂不散,对我们韩家之人屡屡纠缠,总想着至我们于死地,敌在明,我们在暗,性命只在旦夕之间,若不是为了活着将家主之位传于轩儿,我早就出府门和萧家之人拼了。” 韩辉听之,马上问道:“对了,父亲,我除了在阳城山遭杀手追杀之外,刚进洛阳城时也险遭毒手啊!”韩馥大怒道:“萧家后人真是欺人太甚,连一个四岁小孩也不放过。”韩辉又问道:“父亲大人,孩儿有一事不明,你口中的萧家后人,难道是萧何之后吗?为何数百年来对我们韩家紧咬不放呢?”韩馥答道:“先祖韩信临终之前,将自己毕生所学写成了一本书,名叫“韩氏兵法”,先祖将其交予贴身侍卫,并吩咐若自己有不测,定要将其交给韩氏后人,以图将来复仇之用。结果数日之后,先祖被萧何骗回洛阳设计杀害,而萧何不知从那里得知先祖留下的这个兵法可以旦夕之间摧毁大汉江山,故萧何派出所有家将,数百年来,从未停息过对我们韩氏族人的追杀。” 说罢,韩馥从身上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韩氏兵法四个大字,韩辉接过手来,翻开一看,仅一片雪白。韩辉惊疑的望向韩馥,韩馥道:“这个本子的确是先祖韩信留下的,但是先祖当年唯恐落入有心人之手,故作了一些手段,说罢,韩馥拿过蜡烛烘烤小册子,小册子立时显出字来。只见小册子首页道:“吾韩信为汉室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却未曾想到会落得如此之下场,凡我韩信后人切记,不可轻信于他人,他日若有机会当用我遗留之变法推翻大汉,消我心头之恨。”当韩辉再翻开第二页时,又是一片空白,这下再用蜡烛烘烤却不显字了。韩辉又惊疑的看向韩馥,韩馥也无可奈何道:“先祖大智,此书流传数百年来,我们只想到如何显现第一页,而其后的,未曾解开啊!” 韩辉顿时拜倒,我的天啦!敢情说了这么多,这就是一本无字天书啊!不过还好,韩辉对着这个兵法还真的不太感兴趣,什么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三十六计啊!自己在未穿越之前也是耳熟能详了,估计韩信写的也差不多。韩辉收好小册子,对韩馥夫妇讲起了只从跳下阳城山崖后的种种奇遇,当然其中也是略加修饰了一下,听得两夫妇唏嘘不已,大感自己的孩儿如此命大,同时感谢上天对韩辉的眷顾,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以后韩辉不准出门了,直到学好技艺之后,韩辉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痛啊!让你吹牛,这下吹走自由了。 突然,韩辉记起了一件事,对韩馥夫妇道:“启禀爹娘,还请你们收青儿为义女,青儿的父亲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我答应过他,回好好照顾青儿,绝对不让青儿受苦。” 只见韩母道:“青儿这孩子,机灵懂事,我也喜欢的很,这事我替你父亲答应了,过几日,我们就办个酒宴,正式认青儿为义女。” 韩辉见自己的母亲如此大方,自己也是高兴的很,这样算是对青儿父母最好的交代了。 第二日韩馥府中到处张灯结彩,韩母手中抱着两岁大的韩翔窜来窜去,到处张罗着。而几个丫鬟在帮韩青儿打扮着,今天毕竟是当朝御史中丞认义女的日子,装束上可马虎不得。而韩辉独自一人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拿出自己时刻藏在身上的三本秘籍,先是“百鸟朝凤枪谱”,然后是“鱼心术”,最后是“韩氏兵法”,按理说韩辉应该知足了,滤油奇遇,每每化险为夷,都有一些收获,但是韩辉看着这三倍秘籍就头痛,都是穿越,咋的那些男主人公就这么好命呢!而我却要苦守着这三本秘籍,除了鱼心术自己还尚有些用处外,另外两个,一个是自己年纪尚小,枪都拿不好,就更别说习练百鸟朝凤枪了,而韩氏兵法呢!那就是一本白纸,到底有没有内容,都尚未可知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第二十三章 再见三兄弟 夜半时分,与韩馥平日交好的几位大人都来到韩府,一是祝贺韩馥收的义女,二是现下各路平乱英雄集结洛阳,大伙都想商量一下是否可联合各路豪杰清君侧,打破外戚和宦官专权的局面。此时令韩辉没想到的是最先到的是刘备,后面跟着关羽和张飞。韩辉心里犯嘀咕了,这刘备什么时候和父亲扯上关系了,不过进门皆是客,韩馥命下人将刘备等人引入了客厅。刘备倒是客气,买了诸多礼物不说,言谈之上均是赞美之词。韩馥道:“刘将军,真是太客气了,把小女都宠坏了。”刘备答道:“韩大人才是客气了,韩大人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若不是韩大人的计策,现下黄巾之乱还不知能否平定。” 正说话间,又有贵客到了,却是皇甫嵩和朱儁来了。皇甫嵩中气十足,大老远就喊道:“韩老弟,你不地道啊!认义女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早点通知,弄的如此匆忙,我哪有时间准备贺礼啊!”说着,皇甫嵩就让人呈上了一个小木盒。皇甫嵩道:“这是一把匕首,其名为鱼肠,时间仓促,你就将就收下吧!”韩馥道:“皇甫兄,真是客气啊!鱼肠剑乃绝世宝剑,皇甫兄如此厚礼,我万万不能收啊!”只见皇甫嵩答道:“区区一把匕首,何足挂齿,送于令爱翻身之用,倒挺合适,你就收下吧!”韩馥又客套了一下,见皇甫嵩如此决绝,便命下人收起了鱼肠剑。而朱儁也将礼物奉上,是一颗夜明珠,是朱儁与波才在密县大战时缴获的。朱儁道:“韩兄屡次出奇计助我,我心实在感恩戴德,黄巾之乱平,韩兄当居首功。想我与令爱也颇有渊源,此夜明珠送于令爱,希望其日后如掌中明珠一般美貌。”韩服道:“多谢,多谢,朱老弟过谦了,我就一纸上谈兵的料,真正统帅千军万马为我大汉血染疆场的是你们,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其实韩馥说这些话,心里挺虚的,毕竟这些计策都是韩辉出的,与自己还真没一点关系。 接着杨奉、董承、王允等日常与韩馥关系甚好的官员都到了,最令韩辉惊喜的是曹操也到了,曹操并不在邀请之列,但是曹操一直都想见一下这位屡出奇计的御史中丞,于是乎和刘备一样不请自来了,恭祝韩馥认女只是借口,其实真正的就是想结识韩馥。韩府中只摆了两桌宴席,说白了就是家宴,现在一下子多了数人,韩馥命下人又开了一桌。真准备开席之时,又有客到。韩馥心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这里变的那么惹人待见了,这还没邀请的咋的就一股脑的宾客来了啊!”想归想,韩馥嘴上还是道:“真是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啊!快快有请。” 来人是张绣,作为韩辉的大师兄,这种场面来也是必须的,并同时奉上了代董卓送来的礼品。韩辉赶紧起身去迎接张绣。而此时张飞不乐意了,这厮在翠竹轩时就差点和张绣打起来了,此景恰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而张绣也明显感觉到了张飞充满敌意的眼神,但今天这种场合不易发飙,张绣倒是装起了儒雅,还朝着张飞微笑了一下。差点没把张飞给恶心死。刘备赶紧按住张飞,这场所不易生事,否则今天就是自讨没趣了。但是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张绣被安排在张飞对面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对盯着,霎是有趣。 韩馥见应该不会再有宾客前来,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开席了,席间韩馥两夫妇将赵青儿介绍给大众认识,并当场行礼,赵青儿正式成为韩馥之女,改名韩青儿。 席间韩辉居于刘备和曹操之间,韩辉心里那个紧张啊!这可是自己梦寐以求都想的事情啊!自己就这么和汉末的两大枭雄并坐,还真有点飘飘然啊!而且距离是如此之近。但是韩辉与刘备曹操并无太多交流,毕竟韩辉是个四岁孩童,刘备和曹操还真没把韩辉放在眼里。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结识韩馥,同时也和这些朝中之人好好打好关系。发展到后面,刘备和曹操夸夸而谈起来,把中间的韩辉压根当成了空气,韩辉那个气啊!韩辉心道:“刘大耳,曹奸贼,有你们的,把我当空气了,看我以后怎么招呼你们。”想到此处,韩辉不禁心惊道,自己穿越至此,先是求自保,后是想保家人平安,而现在只从知道韩辉的身世之后,称霸之心日起。 这边韩辉郁闷着,另一头张飞和张绣快瞪眼瞪出火花来了。酒过三巡,张飞终于按耐不住了,对着张绣道:“光是饮酒,甚是无趣,我愿为诸位舞剑以助兴。”说完不忘对着张绣轻佻了一下眉毛,表达之意再明白不过,就是说张绣不敢啊!张绣外表儒雅,内里却是一个ganchailiehuo,那经得起张飞如此激将。张绣也马上起身道:“一人舞剑太过苦闷,我与你一起,算是给各位祝祝雅兴。” 说罢,两人便拔出佩剑,跑到大院之中舞剑,说是舞剑,但张绣可是除了狠劲,一上来就是杀招连连,张飞顿时大笑道:“看来你小子还有点本事啊!今儿个你张爷爷就好好陪你玩玩。”张绣一听不禁讥讽道:“小校马前卒,也敢如此不知好歹,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一下。”就这样张飞和张绣你来我往,过了三十招,张绣便败局已显。张绣暗暗心惊,看来这个大黑脸的确是有点本事,无论自己如何攻击,都是轻松格挡过去。而观自己,渐渐力不可知了。再看看张飞满脸憨笑,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气力,出剑速度更加之快。席位上的刘备见之,心中已是在抹汗了,刘备深知这个张绣是平定黄巾军的主要功臣,若不是靠他夺回函谷关,天下局势仍未可定啊!这个张绣绝对不是刘备现在可以得罪的起的,且刘备深知张飞的实力,再加上刘备善使剑,眼看张绣败局已定,刘备赶紧目视关羽,想让关羽去解围。 关羽见刘备频频使来眼色,虽不情愿,但关羽也明白这是得罪这些达官贵人,与将来图大业无益。关羽赶忙加入战场对张飞道:“张将军与三弟舞剑也好些时候了,让我替你们表演一段刀法。”说时迟,那是快,关羽已经跳入战场分开了缠斗中的张绣和张飞,然后独自舞起了自己的春秋刀法。席中的曹操见之,不禁目露惊羡之色,想与刘备结交之意更甚。韩辉这下真按耐不住了,也懒的再做这个电灯泡了,下了席位,来到院落之中,与师兄张绣搭起讪来。张绣与张飞舞完剑,到现在还没缓和过来,现在仍端坐于院中的石凳之上。还多亏了张飞手下留情,不然张绣身上不知道该有多少个血窟窿了。 只见张绣喘着气道:“这大黑炭还真有两下子,还是动真格的,我可能在他手下走不过30招。韩辉此时笑道:“师兄不必自谦,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不足为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张绣道:“师弟,你倒是想得开啊!我今天是出大丑了!”韩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经此一次,师兄定当有所大成。”张绣答道:“师弟,小小年纪还真会安慰人啊!”韩辉又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是智者也,师兄但可做一名智将,不争武艺一时之长短,战场上比拼的是文武兼备。” 张绣听了,顿时心中舒畅了,微笑道:“师弟小小年纪就懂的如此大道理,将来必当不是池中之物啊!”正说间,一直羽箭向韩辉胸口袭来。张绣反应的机警,用手上长剑格挡开来,却说另外一直羽箭又再度袭来,这次是直朝韩辉咽喉而来,张绣想再度格挡开来已为时晚矣。千钧一发之计,关羽大刀从天而降,单手将羽箭劈开。张飞见不远处的屋顶上黑影准备撤离,不由分说追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信使 黑影轻功了得,不一会儿,已消散在夜色之中,但张飞的脚程也不耐,紧跟其后。黑衣人连连向后发了两支羽箭,都被张飞轻易闪过。张飞越来越接近黑衣人… 且说张飞一路追袭黑衣人而来,黑衣人自知技不如人,也不再后退,立时停当下来,拔出身上佩剑,似要与张飞一搏。但黑衣人低估了张飞的实力,张飞继续向着黑衣人奔驰,对拔剑严正以待的黑衣人视若无睹,就在两人近在咫尺之时,张飞一个翻身跳跃,纵身跃到黑衣人身后,扬起手,一掌便将还尚未反应过来的黑衣人打晕了。 此时韩府中,众人皆惊,大家都围在韩辉身边,特别是韩母,惊恐万分,对着韩辉问长问短。众人却见韩辉淡淡笑道:“母亲宽心,孩儿没事,习惯了。”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之惊叹,小小年纪就有此胆魄,实为少见。 不一会儿,张飞就提着昏厥的黑衣人回来了,韩馥马上命家中护卫带了下去。家宴至此,众人都失去了兴致,寒暄几句之后,就各自散去了。而韩馥马上加派了人手巡视韩府。一刻钟后,韩馥带着韩辉来到囚禁黑衣人的柴房之中,此刻黑衣人已经被韩家护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仍然未道出一句话来。护卫统领韩西也是无可奈何,看到老爷和大公子都来了,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交代。 只见韩馥道:“韩西,怎么样了!他招了吗?”韩西回答道:“启禀老爷,这匪徒嘴巴硬得很,我们整整毒打了他一个时辰,他仍是一个字都未吐出来。”韩馥气道:“什么?白养你们了,那就给我继续打!”韩辉立时阻止道:“停手吧!此人定是死士无疑,早已将身死置之度外之人,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都下去吧!”众侍卫不知所措,以目视韩馥。韩馥更气了,大声道:“没听见大公子的话吗!全都给我滚下去。” 一时之间,柴房之中,只剩下黑衣人、韩馥和韩辉。韩辉来到黑衣人跟前,然后冲黑衣人笑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那不妨透露个名讳,你死后,我替你立碑。”只见黑衣人笑意更浓道:“黄毛小子,算你命大,没想到我两次都失手了,既然落到你的手中,我也没想着活着回去。”说罢,黑衣人高抬右脚踢向韩辉。千钧一发之计,韩辉向后跌倒,黑衣人右脚踢空,立时左脚又起,幸好韩馥也反应了过来,将韩辉拖向自己的身边。而黑衣人双手被牢牢的绑住,只有脚可以攻击。这下韩辉处在安全范围之内。韩辉大感庆幸,看来只从自己修炼鱼心术以来,五感更加敏锐了,不然还真是难躲过刚才那一击啊! 韩辉缓过神来,正准备给黑衣人来的硬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口吐唾沫,韩辉马上上前探了一下黑衣人鼻息,为时已晚,黑衣人已经断气身亡,看来定是事先将毒药塞于牙缝之中,见再无可趁之机,便咬破毒药自尽了。 韩辉探完黑衣人的鼻息,无力的端坐在了地上,再看看黑衣人两鞋前段露出的匕首,心中暗叹,三国死士真是勇武过人,看来刚才受了这么多的皮鞭之苦,只为了刚才最后那两脚的以死相搏。由此,韩辉下定决心,韩家也要有自己的死士,有朝一日,定要将萧家后人,连根拔起。 身边的韩馥关切的问道:“轩儿(韩辉字子轩)没事吧?”,韩辉道:“无妨,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看这群死士的行事作风,定是久经训练,看来萧家身后有一个强大的死士组织啊!父亲,我有一事不明,按理说萧家如此势大,为何不直接攻入韩府之中,而要如此旁敲侧击,难道我们韩家有什么令其忌惮之处吗?”韩馥笑道:“轩儿果然天资聪颖啊!既然你已接过韩家家主之位,那该知道的就自然要让你知道。走,且随为父来。” 而后,韩馥带着韩辉来到后花园之中,绕来绕去,走到一个石墩前,按下了一个小石头,如韩母那天带着韩辉去见韩馥一样,前方的草地下陷,露出一段向地下行进的阶梯。韩辉满是疑惑跟着韩馥走,走了好半会儿,终于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内并无太多装饰,只是摆了一张石凳高高在首,石凳后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位将军,首举长剑,刺向前方,画旁刺有“韩信”二字。 韩馥带着韩辉来到石凳之旁,让韩辉坐下,然后大声道:“各路信使都出来吧!”接着,陆续有人从石室的另一路口走了出来。不一会儿,石室之内就站满了人。韩辉坐在石凳之上,眼观下站之人,有的是中壮年,有的是妇孺,有的是文弱书生,有的是富商巨贾。韩辉纳闷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啊!韩辉满是疑问的看着韩馥。 只见韩馥大声道:“现在我正式宣布,韩辉成为新一任韩氏宗主。”此言一出,下方一片哗然,看来都是在质疑一个四岁孩童如何能担此重任。韩馥又大声道:“相信大家也听说了,黄巾之乱之所以能够平定,都是出自我的奇谋,其实非也,所有的计策都是我儿韩辉一人所出,如此还有谁对我儿担任韩氏宗主不服气的,大可站出来说话。”此言一出,下方一片肃然。韩馥又道:“想我韩氏历经24代,而萧家后人对我等纠缠不放,现今更是多次对我儿置之死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故我召集各位信使前来,以商对策。” 其中有一壮汉道:“我等韩氏信使,遍布大汉十三州,平日里各自过着平静的生活,现少主有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以我之见,不如我等来个瓮中捉鳖,少主假意出游,我等事先埋伏好地方,静待萧家后人,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此时一文弱书生道:“不可不可,岂能让少主再次涉险,况且今夜刚有萧家后人落网,相信近段时间萧家后人定不会有所异动。”韩馥道:“那该如何是好?”,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正主韩辉终于有机会说话了,韩辉道:“大家好,初次见面,我想先问明白一下,何为韩氏信使,大家之中形形色色的人皆有,不知大家各自有何特长?”韩馥道:“轩儿,这个问题,我来替他们答吧!先祖当年在弥留之计,交代了自己的亲信将领,让他们各自隐退,以免招惹杀身之祸,亲信将领感激先祖之恩,又尝闻有萧家后人对韩氏后人穷追不舍,故亲信将领就自发担当起保护韩氏后人之责,号称信使,意为上天派来保护韩信后人的使者。而信使平时皆隐姓埋名,隐于市井之间,故他们各有各的身份和打扮。韩氏信使属先祖亲信将领自发组成,历经数代,父传子,子传孙,若膝下无子,便传于女儿,女儿再传于下一代儿子,信使身份只传于一人,故历经百年,韩氏信使仍是当初组建之初的13人,分布大汉13洲。若有紧急要事,则可以韩氏特制烟火为号,一传一,而后大家齐聚以谋对策,我于一个月前发出的信号,故大家现在都齐聚韩府之后。” 第二十五章 招揽 各州信使散去之后,石室之中只剩下了凌操、韩馥和韩辉三人,韩辉道:“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忍气吞声,我们不必要如此,当前首要并非固守,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凌操疑惑道:“既如此,少主为何还要遣各路信使各自返回,应该一起留下,人多力量大啊!”韩辉笑道:“我观各自信使,各有所长,将来必有大用处,但不是现在,人多不一定好办事,我们要集结一批勇武之人,如此对萧家后人又何惧只有呢?”韩馥问道:“轩儿,此话怎讲?”韩辉笑道:“以暴制暴”。 翌日,韩辉在凌操的陪伴下,前往翠竹轩,带了不少的礼物,不为其他,就是要当面谢一下昨晚关羽的救命之恩,以及张飞追凶之功。刚到翠竹轩,正好刘备三兄弟要出门,来得早不如来的巧,韩辉当面谢过刘关张三人,送上礼品,然后就转头方悦府邸,这才是韩辉今日之行的主要目的。 黄巾之乱平定之后,大多数的平乱英雄都被安排住在翠竹轩中,而方悦恰恰是个个例,方悦是朱儁的爱将,朱儁原在洛阳城中有一座官邸,位于洛阳城主街旁,因方悦在大战张曼成时中了当时在张曼成帐下的戏志才之计,深受重伤,朱儁爱惜将领,便将昔日自己的官邸腾出了一间雅间给方悦,一来就医方便,二来环境清幽,有助于方悦尽早康复。 而韩辉今日拜访方悦,就是前往朱儁府上,其实方悦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伤筋动骨100天,方悦还是谨慎的听从了大夫的意见,没有出门奔波,而是安心在朱儁府上静养。此时韩辉和凌操走在洛阳街上,眼见洛阳一片繁华,到处都是商贩买卖,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朱儁府门外极为宽广,极易找到,片刻功夫,韩辉就来到朱儁门前,送上拜帖。 朱儁府上管家见是韩家大公子,马上领着韩辉和凌操去见方悦了。此时朱儁早已出门走访洛阳城中的达官贵人,虽说朱儁名为平乱英雄,但是朝廷只是招募他们来到洛阳,却迟迟未肯召见,弄得朱儁也是满头雾水,无所适从,只好走走关系,走访一下洛阳中的大小官员,探听一下风声。 韩辉走到方悦的住所,看见方悦正在和另一个身着便服的男子说话。韩辉慢慢走近,总觉的这个背影如此相熟。走近一看,韩辉笑道:“高览,原来是高壮士啊!你也来到洛阳啦!”高览答道:“我在登封听闻官军大败黄巾军,而方悦负伤,在洛阳静养,所以前来探望,没想到还能遇见大公子!”韩辉又道:“高览,我跟你说,之前你在登封城护送我母亲和弟弟安全回到洛阳,我还没有好好答谢你,无论如何,今晚到我家中一聚,也好让我尽了地主之谊。”高览答道:“大公子客气了,我就一山野村夫,自由散漫惯了,过府一聚就免了吧!”韩辉心道,高览还是那般客气,不喜与达官贵人结交,那就不勉强了。 此时方悦道:“不知公子来此有何吩咐啊!”韩辉道:“吩咐谈不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答谢你及时向我父亲通气,不然我父亲可不知道如何应付突如其来的平乱大功啊!”方悦笑道:“公子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子虽年幼,却机智过人,我心甚服。”韩辉见之,时候差不多了,该说出此行的主要目的了。韩辉严肃道:“现今黄巾之乱已平,不知方壮士有何打算?是继续跟随朱将军固守一方呢!还是就待在洛阳城中谋个官职,我可是听闻现在十常侍公然卖.官,若方壮士有此意向,我韩家倒可帮你。” 方悦一听,甚为气恼,大声道:“想我与大公子出生入死已有数次,难道方悦的性情公子还不明白吗?现今黄巾之乱虽已平定,但是朝廷之上宦官外戚争权,士家子弟尚被排挤,更何况我等这些武夫呢?”韩辉又道:“那以方壮士所言,为官不可取,那就只剩从军一条路了,朱儁将军能征善战,你为其臂膀,固守一方,保一方水土,相信必不会辱没了你,这是一条明路啊!”方悦答道:“三日之前,我之所想的确与公子想法一致,但只从昨日与朱儁将军一起去牢中看完卢植将军后,我就摒弃了此想法,卢植将军在战场上根本没错,却遭奸人陷害,以致落狱。可见朝廷之外,身为将者,功过自不能说,全凭宦官一张嘴而已。如此,将在外,保一番水土,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却是一场冤狱,次将有何可为之?”韩辉再道:“那如此看来,方壮士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说到此处,韩辉故意停顿。 方悦是急不可耐了,赶紧询问道:“还请公子赐教!”韩辉淡淡道:“隐居”,方悦听罢,若有所思。韩辉见之,顿感不妙啊!今天自己是来说服方悦辅佐自己的,可不是来说服方悦隐居的啊!看来这激将法用错对象了,方悦行事谨慎,那会中这激将之法,看来方悦被自己一说还真有退隐之意了。 过了半响,方悦突然道:“不知公子对将来有何思虑?”韩辉听之,心道机会来了,成败在此一举了。韩辉正气凛然道:“夫生逢乱世,当持三尺剑,铲奸除恶,还天下百姓一朗朗乾坤。我虽为一孩童,但我敢断言,五年之内,必将天下大乱,我虽为一孩童,但我可学文练武,练就一身本事,造福百姓。” 方悦听之,甚为感慨,一四岁孩童就有此等报复,我自己却有隐居念头,实为不智啊!而方悦身旁的高览已经两眼暴精光,对着韩辉道:“大公子小小年纪能有此志,令我等惭愧难当!别的不说,我高览这条贱命从此就交托于你,公子年纪尚浅,但是我相信公子在对抗黄巾军所展现出来的才智绝非一时偶然,且又听闻公子如此大志,中了,以后我就跟着你干” 韩辉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那个喜啊!如果说凌操是偶然间收服的,那这高览则绝对是自己凭借人格魅力了,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小九九的吗!但是韩辉心中骄傲之心马上放了下来,毕竟方悦还未屈服啊!韩辉又向方悦道:“方壮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现下天下苍生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但凡有志之士都应懂得厉害取舍”方悦笑道:“公子误会我了,我岂不知公子之心,但朱儁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负伤期间又百般照顾,还请公子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和跟朱儁大人言明。” 韩辉大喜道:“既如此,方壮士是答应了!哈哈哈!有方壮士和高壮士助我,真乃如虎添翼啊!既如此,方壮士办好一应事宜之后可来韩府找我,我翘首以盼。”说罢,韩辉兴高采烈的和凌操离开朱儁府邸。凌操跟在韩辉之后,看着一路之上蹦蹦跳跳的韩辉,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就是刚才那个正气凛然要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的人吗!凌操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十六章 偷听 汉中平元年8月,在闲置了各路平乱英雄达半月之后,灵帝终于要待见各路豪杰了,在洛阳皇宫之中大摆宴席,宴请平乱英雄。各路平乱英雄纷纷而至,韩辉由于其父韩馥屡出奇计(其实是韩辉代父出谋划策),也在受邀之列。 韩辉第一次来到洛阳皇宫,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皇宫就是皇宫,气派非凡,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韩辉跟着韩馥一路走来,发现皇宫虽然繁华,但是却不热闹,反倒有些死气沉沉,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涌向心头。还好一路之上,韩辉也见到了不少熟人,刘关张三兄弟与韩辉还算相熟。韩辉最喜与张飞聊天,张飞说话粗枝大叶,每每就会引起众人发笑,饶是有趣。而关羽却惜话如金,几乎没有参与任何话题。一路走过,总算到达了举办宴席的宫殿之内。 眼观过去,所有的大臣和平乱英雄都在殿外等候,毕竟灵帝未至,大家都只能在门口站着,眼看就要到点了,灵帝的大驾总算到了。远远看去,灵帝骨瘦如柴,身形修长,面无四两肉,看来是纵欲过度了,也是啊!排挤士子,将一切生杀大权全部交予自己的亲信十常侍和外戚,弄的天下乌烟瘴气,自然有时间风流快活。只可惜命不久矣!按历史来说,最多还能挨五年,韩辉不禁往身后的皇宫看了看,心中感叹刘氏天下,危在旦夕,老百姓又要受苦了。 韩辉还在沉思的期间,灵帝已经走进,众大臣和各路平乱英雄行跪拜礼,然后与灵帝一起步入大殿之中。大殿之中的美食早已备齐,韩辉与韩馥坐于左侧中间,韩辉眼观四周,自己这一侧做的都是朝臣,而对面坐的都是平乱英雄。而自己位于中间,看来自己老爹韩馥的官职还不算小啊!哈哈! 众人入席完毕,灵帝道:“今日乃我汉朝大喜之日,想我高祖斩蛇起义,大汉历尽百年,仍然屹立不倒,全靠的是我等君臣同心,守望相助。这第一杯酒,我敬各位平乱英雄!来,干了!”只见众人举杯,一起痛饮了第一杯酒,韩辉还是小孩,就意思意思泯了一下。差点没喷出来,韩辉心道,这酒够辣的啊!真是服了古人,这么辣也可以喝的下,而且看大家的反应,和喝夏日特饮凉白开没啥区别啊! 接着,灵帝又道:“众位平乱爱卿所写奏折,我已阅过,说的甚是有理,如今我已命人将卢中郎将接回家中静养,各位爱卿但可宽心,卢中郎将现在一切安好。而各位爱卿所提的州牧制也甚合朕意,朕已拟好旨意,张常侍,速速宣读。” 众人闻之,马上下跪听旨,韩辉心道这灵帝还真能整事,这饭还没吃呢!就又得跪了。 灵帝这么一说,众位平乱英雄精气神就全上来了,就连一向以忠臣自居的皇甫嵩和朱儁也伸长了脖子,人非圣贤,救世济民同时,当然该得到嘉奖的时候,都有一些念想,换言之,这也是一种对自己丰功伟绩的认可。 只见张让肃然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让约莫读了半个时辰,竟然还是一些浮华之词,并无半点内容可言。韩辉都快按耐不住了,用眼睛投投瞄了一下其他大臣,却无任何异动,看来圣旨历来如此,这些大臣也都习惯了。终于正题来了,张让道:“现黄巾之乱已平,各路官军功不可没,为天下黎明百姓安居乐业,战事不再轻起,现下各州实行州牧制。特立封赐皇甫嵩为凉州牧,朱儁为并州牧,韩馥为冀州牧,董卓为徐州牧,曹操为豫州牧,各州牧拥有独自建军之权,不受朝廷节制,可自命官员,但需上报朝廷审批。” 张让刚读至此处,众臣哗然。司徒袁隗道:“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举虽可让四方平定,但是时日已久,怕是众百姓只识州牧,而不知皇上也。”此言一出,皇甫嵩一干受封之臣,包括韩馥出列,全部下跪,异口同声道:“请皇上收回成命。”却见灵帝嬉笑道:“袁卿家多虑了,众位将军皆是大汉之功臣,不辞辛苦,四方赶来,平定战乱,赤子之心,天地可鉴,此举不止是为防战乱频繁,更是朕对众卿家的信任,相信众卿家定不会负朕,朕意已决,众爱卿末再争执了。”此言一出,还想跃跃欲试的众大臣便短了念头。 张让继续读着,圣旨后半部分又全无内容了,反正韩辉只听懂了,封张绣为汝南郡守,封刘备为广陵郡守。听至此处,韩辉大感不对劲啊!汝南郡隶属豫州管辖,也就是说是曹操的属地。而广陵郡隶属徐州管辖,也就是说是董卓的地盘。若按此圣旨,灵帝相当于将董卓的心腹张绣安插在了曹操的心尖上。而董卓与刘备素来不和,灵帝将刘备安插在董卓的徐州。如此以来,董卓与曹操怕是内乱自顾不暇,想拥兵自重,谈何容易!灵帝这招够毒的啊!看来董卓和曹操在平定黄巾之乱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军事才华已经让灵帝如鲠在喉了。 圣旨读罢,众大臣归位,大家均在窃窃私语,州牧制一开,从此天下虽可迎来短暂的太平,但是大家心里都知道,汉室衰亡,时日无多了。 不一会儿,宴会开始了,不同特色的舞蹈轮流登场,汉朝时候的宫廷舞蹈可谓已至大成。舞姬们不禁个个容貌出众,舞姿更是动人。韩辉虽是孩童之身,但是毕竟穿越之前已是一个成年人,看到如此曼妙的舞蹈,也是心驰神往,不知今夕是何年!而众位官员之中,王允满脸愁容,无心观看。皇甫嵩与朱儁等面露喜色,毕竟一洲之主的殊荣并不是人人都可拥有的。而曹操与刘备均是若有所思,时而欢笑,时而苦闷,如同一幅七色板,喜怒哀乐轮番呈现。 第三只舞罢,韩辉一时尿急,问清了茅厕方向,出宫殿去了。宫殿之外已是一片漆黑,幸得皇宫之中灯火通明,韩辉在宫中太监的指示之下,很快找到了茅房。韩辉正在解手之时,突然听闻旁边两侧有人在交谈。其中一人声音粗犷,气愤道:“这狗日的灵帝,老子为他平定黄巾之乱,斩杀张角这魔头,他倒好,就给了我一个徐州牧,还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刘备在我眼皮子底下监视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得我们还辛辛苦苦设计让众路平乱势力一起上书推行州牧制,反倒落个这种结局。这分明是不信任我,想彻底拔除我在凉州的势力,把我晾在徐州。兔死狗烹,说的就是这昏君。”只听一个儒雅的声音道:“主公不必如此气急,现下我等身处皇宫之中,千万不可如此妄语,若被有心之人听之,我等性命不保。” 韩辉一听,原来是董卓和李儒啊!董卓也真是一个蠢材,在皇宫之中竟敢如此放肆。董卓又道:“那以你之见,该如何是好?”李儒道:“经此一事,看来灵帝并不像传言之中的那般昏庸无能,这招调虎离山和见缝插针之妙计倒是一绝啊!如今我方已无退路,现下灵帝命皇甫嵩为凉州牧,皇甫嵩在凉州的威望不弱于主公,若是主公贸然违抗圣旨,反倒落了别人口舌,为今之计,只能先顺着灵帝的意,前往徐州上任。只是到了徐州之后,先要把刘备其人给剪除了,反正州牧制一开,一切大权均落于主公之手,到时换一两个郡守,那都是简单之事。”董卓叹气道:“那就依你所言,我等先去徐州,你先赶回翠竹轩,马上通知张济、樊稠、郭汜、李傕、华雄、徐荣等人,让他们分批进兵徐州,限他们半月之内将凉州可搬的贵重之物全部给我搬到徐州,就留一个空荡荡的凉州给皇甫嵩。”说到此处,董卓与李儒均昂天大笑。韩辉暗骂此二人卑鄙无耻,却不小心碰到了茅房之中的木器,木器掉落地上,发出吭吭声。董卓和李儒立时反应过来,大叫:“是何人藏于暗处?”韩辉心里那个郁闷啊!妈的,我咱就这么倒霉啊!现在韩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跑,被董卓抓到了,恐怕自己小命不保。 韩辉马上冲出了茅房,飞也是的跑向举办宴会的宫殿区了。董卓和李儒也马上冲出了茅房,但是为时已晚,只能看到韩辉的背影了。董卓问李儒道:“此子背影好生熟悉,就是想不起是何人?”李儒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韩辉,对着董卓道:“是韩馥家的大公子,今晚随其父亲一起来参加晚宴。怕是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全部被其听到了”董卓淡淡道:“此子不可留,你马上通知徐荣,找几个稳妥之人,送他归西。”李儒满脸邪恶道:“我这就去安排。” 第二十七章 打赌 回到宫殿之中,韩辉犹如重获新生,妈啊!差点就挂了,幸亏自己跑的快啊!韩馥见韩辉归来,满脸惧色。关切的问道:“轩儿怎么了,去了一下茅厕,脸色如此难看。”韩辉稳定下情绪后,将自己在茅厕之中所听全告知韩馥,韩馥听罢也甚为震惊,小声道:“真乃逆贼!不行,我要马上告知皇甫兄,让其早有防备。”韩辉马上拖住韩馥的手道:“父亲不可,若让皇甫叔叔得知此事,固然可以挽回不少损失,但恐怕董卓也必将得知在茅厕之中无意听到起谈话的便是孩儿我了,但是孩儿恐怕性命不保啊!”韩馥恍然大悟道:“轩儿说的是,为父一时糊涂,差点误了轩儿的性命啊!只是如此平白无故的让董卓奸计得逞,我心不服啊!”韩辉道:“轩儿倒是有一计,可以让皇甫叔叔尽量的挽回损失。”韩馥道:“计将安出?”韩辉回答道:“董卓要想搬空凉州所有财物并非几日可以完成的,而皇甫叔叔现已被封为凉州牧,只要我们在洛阳城中,放出消息,说凉州羌王见我中原内乱,已起兵5万,进犯凉州,如此皇甫叔叔身为凉州牧必当速速赶回凉州,到时董卓的凉州旧部有任何异动,都会被皇甫叔叔得知,想尽运凉州之物到徐州,恐怕犹如天方夜谭了。而且如此的话,董卓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了。”韩馥听罢,大赞好计。 八只舞罢,众大臣也吃喝的差不多了,而皇帝早在第五只舞时,已离去,说是这几riri夜批阅凑折发困了,先回寝宫休息了。韩辉心道,说出去谁信啊!还日夜批阅凑折,恐怕又是十常侍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灵帝就按耐不住,提早离去了。众大臣见时候也不早了,就各自散去了。 回程的路上,韩馥和韩辉与皇甫嵩和朱儁同行。三人言谈之间甚是无趣,无非就是感念灵帝厚恩,到治地之中会励精图治,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亏的这群老臣子如此忠心。韩辉心道,这刘家的天下也快到头了,灵帝懂的让各路英雄相互制衡是厉害,但是另一程度也是在加速各大势力的摩擦,到时个个拥兵自重,再来个暂时放下各自的成见,攻守同盟,先将汉室天下推翻,到时灵帝怕是哭都来不及啊! 翌日清晨,韩辉尚在床榻之上熟睡,却有家奴来报。韩辉心中甚怒,大清早的饶人清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韩辉起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早已日上三竿了,倒是自己贪睡了,但是韩辉仍然没好气道:“这么早,什么事啊!”,毕竟在为穿越前,韩辉是睡惯了懒觉的。 家奴胆怯道:“有两位壮士,一大早就来了,说是要求见大公子你,现下老爷和夫人正在大厅之中招待他们。”韩辉听之大喜,马上蹦蹦跳跳的冲去大厅了。家奴紧追其后,大声道:“大公子,您还没洗漱啊!” 来到大厅,看见方悦和高览,韩辉大喜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方壮士,高壮士,想死我了。”众人听之,都哈哈大笑。却见方悦和高览向韩辉郑重下跪,并异口同声道:“方无忌/高子和,叩见主公。”韩辉心中大喜,赶紧扶起方悦和高览道:“无忌、子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无需如此客套,我等共同进退,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说罢,三人昂天长笑。 这边韩辉刚收复了方悦和高览,又马上前往朱儁府上,毕竟自己挖了别人墙角,礼数上还是要当面表示一下谢意。朱儁对于韩辉能来,也甚感欣慰,本来朱儁一直不把韩辉这个四岁的毛头孩子放在心上,可是方悦既然会为了他请辞,再观其今天亲自登门。可见此子心思慎密,将来必有一番作为,方悦跟了他,也不会被辱没。 朱儁微笑道:“韩世侄,当真好手段啊!三言两语,就挖走了我的得力干将啊!”韩辉同样面带微笑道:“朱叔叔,过誉了,只是我与方悦颇有缘分,方悦三番四次救我性命,算是我的大恩人了,所以家父有心要其陪伴在我身边,以保我周全。只是如此一来,倒让朱叔叔难做了。”朱儁也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见方悦心意已决,而韩辉今天过来就是给他一个脸面,给他一个好的台阶,朱儁当然理会的来,见好就收的道理谁都懂啊!朱儁淡然道:“人各有志,如此剩我孤家寡人前往并州上任了。”韩辉马上道:“朱叔叔,那里的话,并州与冀州本就邻近,我和方悦会时常去看望您的,素闻朱叔叔治军严明,想必治理一番水土也定有独到之处,到时也借鉴学习一下。”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马屁拍的好,拍的朱儁笑的前瞻后仰。过了一盏茶功夫,韩辉也就打道回府了。 离开朱府,走在洛阳街上,韩辉第一次觉得空气是如此的清新,一切是如此的美好,这样一来,自己就有凌操、方悦和高览三人陪同自己一家子人前往冀州了。现在州牧制比历史上早了整整四年实行。自己一定要好好利用这四年的时间在冀州打好基础,现在的袁绍应该还只是隐居在洛阳之中,替袁成守孝吧!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自己必须在袁绍崛起之前,搞定冀州,特别是渤海郡,到时看袁绍怎么蹦跶,四世三公又如何?门生故吏满天下又如何? 韩辉正遐想连篇着,一直羽箭朝自己前额飞来。也许是见惯了羽箭朝自己回来了,韩辉潜意识向左侧闪躲,韩辉只听“咻”的一声,羽箭与自己耳朵摩擦而过,虽然没有射中,但是韩辉的耳朵也被擦出血来。见惯了风浪,韩辉也从容多了,马上对着身边的凌操、方悦和高览道:“凌操留下,无忌和子和马上去追击射箭之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此等恶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方悦和高览听罢,马上前往追击射箭之人。而韩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羽箭一看,大感疑惑,这个羽箭应该不是萧家后人的,难道普天之下除了萧家后人,还另有其人,这么迫切的要我性命?不管三七二十一,性命要紧,韩辉在凌操的保护下,马上回府了。 一个时辰过后,方悦和高览回来了,令韩辉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抓到了放箭之人。韩辉让方悦抬起他的头一看,韩辉大惊道:“是你?” 韩辉看着放箭之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曹穆,你我真有缘分啊!没想到阳城山一别,今日还能再见啊!”,曹穆并未搭理韩辉。韩辉话锋一转道:“够胆,将死之人,还敢如此,想你我也算仇深似海了,你射杀我的奴仆,射伤我娘亲,还多次逼我入绝境,今日我倒要和你好好算这笔账。” 曹穆毅然道:“今日既被你抓了,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曹穆要是眨一眨眼睛,我就猪狗不如。”韩辉道:“有志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无忌,替我把他拖到柴房,绑到木桩上,狠狠地打。” 不一会儿,柴房中杀声大作,皮鞭声大起。韩辉和方悦、高览及凌操三人在房中气定神闲的喝起茶来。方悦、高览、凌操三人,三人武力相当,方悦做事最为稳妥,高览为人勇武,凌操最具冲劲。韩辉今日倒是想考考之这三位新收爱将。韩辉与众人道:“如今贼手已落网,你们看,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高览道:“禀公子,严刑逼供,相信不日,那贼子定会将幕后元凶全部托盘而出。”凌操接着道:“到时,我替公子将这群挨千刀的全部给活剐了。” 韩辉见方悦不说话,便问道:“无忌,意下如何?”方悦道:“此贼人嘴巴极其硬朗,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啊!”韩辉微笑道:“我与你们打个赌,我睹此人定不会招出任何事情!赌注就是若是我赢了,你们今晚替我各办一件事。”三人异口同声道:“好”。 第二十八章 瓮中捉鳖 傍晚时分,韩辉来到柴房之中,现在柴房之中依然只有皮鞭声。韩辉心道这个曹穆倒是挺硬朗的,被打了这么久,连吭都不吭一声,看他满身血迹斑斑,古人忠贞,果然不假啊!韩辉看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向护卫道:“好了,停手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护卫听了韩辉的话,就下去了,自从被韩馥痛骂之后,韩府中的护卫再也不敢不当韩辉不是一回事了,理由很简单,韩馥发话了,以后这个家的主是韩辉。但是护卫们始终不明白一个四岁孩童咋的一下子就变成一家之主了,真是让人费解啊! 韩辉冲曹穆道:“真没想到,山野村夫,仅如此忠心,杨林能有你这样的弟兄,真是三生有幸啊!”曹穆气息微弱道:“那也比不上你这个毛头小孩命大,没想到错失了这么多次机会,真是可惜!”韩辉并没有因为曹穆的话而生气,继续温声道:“我也不指望你能供出幕后真凶,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我一个四岁大的毛头小孩,与你们有这么大的仇吗?对了,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和方悦被困阳城山之时,曾今听你们说过,有一个洛阳赵爷要取我性命,怕是这次依然吧!”曹穆仍是不说话,但是全身明显局促了,看来是心虚了。韩辉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直接走出了柴房,回自己的卧房去了。 又过了一刻钟,方高凌三人同时来到韩辉房子,三人异口同声道:“大公子,我等认输了,不知大公子有何事要我等去办。”韩辉笑道:“三位不必如此认真,只是要想获悉幕后真凶,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只不过要委屈三位,一起做场戏给曹穆看了。曹穆至早上被抓到现在,已过了良久时间,现在对方也应该知道曹穆被抓了,依照阳城山贼的个性,今晚定会潜入韩府救人,所以今晚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三人道:“公子当说无妨。”韩辉道:“这样,方悦你现在马上去召集府中所有家丁护卫,躲于柴房外隐蔽之处,一定要把柴房给我围个水泄不通,只许进不许出,听到了没有!”方悦一听,马上起身下去办事了。而韩辉有对高览和凌操道:“我要你二人假装出外买醉,然后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当然一定要记住,用酒灌遍全身即可,不要真醉了,若韩府门外有人挟持你们,你们就循循善诱将他们引到柴房,后面到了柴房就全力擒贼即可。”高览和凌操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马上出门买醉了。 夜半时分,韩府之外,一切显得如此寂静。青冥寨大头目杨林与旧时阳城县县令周易,一同守在韩府门口。杨林向周易道:“真没想到,周县令如此义气,肯与我一同前来救人。”周易心中那个苦啊!心道“我不来行吗!就依你的冲动劲,被抓是迟早的事,我要是不来盯着你,那大家全部都得玩完。”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周易嘴上道:“大头目客气了,你我在阳城一带私交多年,情谊深厚,关键时刻,当然必须施以援手,况且你我一同为赵爷卖命,本属同一条船,何必如此生分呢?” 杨林顿时露出了那天真的笑容道:“周县令说的好啊!那不知我等当如何潜进韩府救人啊!这高墙深远的,想攀爬进去实为不易啊!况且一旦被发现,我们就别想救人了啊!”周易心道,算你还有一点脑子。然后对着杨林道:“等”。 杨林这回变乖了,也不再说话,就跟着周易在韩府外干等着。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看见有两个韩府家丁回来了。周易向杨林道:“大当家的,你我的时机到了,我们速速绑了这两个家丁,然后然他们把我们带进韩府,去救二当家。”杨林听罢,顿时向韩府两位家丁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准备锁喉,一只手一个。而这两个家丁,真是高览和凌操所扮,两人第一反应本要还手,可是一想起韩辉的嘱托,只好干巴巴的当一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了。杨林一手掐着高览,一手掐着凌操,霸气道:“想生还是想死?” 凌操阻不作答,高览见形势不妙,这样还不得露馅啊!顿时假意哀求道:“大爷,饶命啊!”杨林又道:“想活命可以,马上带我进韩府,带我去你们关押今天抓的那个人的地方。”高览连忙道:“小的遵命,小的遵命。”此时凌操也感自己太冲了,也忙附和道:“只要大爷绕了我等性命,叫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杨林一听,心中那个得意啊! 就这样,在高览和凌操的指引下,杨林和周易来到了柴房,看见遍体鳞伤的曹穆,杨林一时气急。准备先剐了家丁打扮的高览和凌操以泄心头之恨,杨林抽出腰间的开山大斧向后方的高览和凌操横劈过去。高览和凌操早已料到,轻松闪过,然后火速退出了柴房。 突然,异象突起,柴房之门迅速被关上,还被反锁了。周易大叫:“不好,我们中计了,看来他们是有意要将我们引入韩府,是我失算了。”杨林一边帮曹穆劈断了铁索,一边向周易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人我们是救到了,我们杀出去便是。”却不知,此时柴房外已经堆满了韩家家丁和护卫,杨林三人插翅难飞啊! 此时,韩辉从后方走了出来道:“今天阳城三杰齐聚韩府,真是让韩府蓬荜生辉啊!杨大当家的,好久不见啊!”杨林道:“臭小子,命够大的,今日老子就和你拼了。”说罢,杨林将曹穆交予周易,然后抡起开山大斧,一斧劈开了柴房房门,冲了出来。凌操赶紧护在韩辉身边。杨林正准备打开杀戒,却不料一只银枪席卷而来,大开大合,逼的杨林节节败退,十招过后,杨林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杨林大气一看原来是方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杨林将开山大斧全力施展开来,斧斧用尽全力,斧斧劈向方悦的软肋。方悦见之,也不托大了,将自己的枪法全体施展开来,先是虚晃一枪,然后格挡开来杨林致命的一斧,再纵身跳起,使出全力向杨林穿刺而来,杨林避无可避,杨林还欲再战,却发现冰冷的枪头已经抵在自己的脖子之上,杨林只能作罢。方悦道:“不错,还能接的下我二十招。” 杨林一脸的不服气,无理取闹道:“卑鄙,长兵器对短兵器取胜,有何高兴之理。”韩辉闻之,谈笑道:“今天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方悦放了他,再比。”于是乎,方悦便放开了杨林,然后将自己的银枪递给了家将,准备与杨林赤手空拳一战。谁知,高览道:“无忌,你先下去休息一会,这回我来,刚才被这家伙在韩府外好生欺负了一回,这回我连本带利讨回来。”方悦笑了笑,便让开了。 高览立时卷起了衣袖,而杨林也算忠厚,将开山大斧仍于一边,向高览飞扑而来。高览一个反手推拿,借力打力,杨林向前方扑空,正欲转身再战,却被高览一脚飞踢,滚向了花园一角,其形象十分难堪,裤裆都漏了出来。高览取笑道:“来,来,来,不急,先把裤裆系好,你我再战不迟。”这下杨林恼羞成怒了,他青冥寨大当家何增受过这等屈辱,一时也不顾形象佳不佳了,向高览猛然扑来。高览全力抵住,心中感慨道:“这小子力气还挺大的,配得起这身大块头啊!”,高览也是实力尽开,在高览看来这可不是单单的比武较量,还是在主公面前展示自己身手的时候。高览扎开马步,聚力于双手,硬是将杨林反扑在地,杨林被摔的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韩辉借机道:“怎么样?杨林,这回服了吧!”此时的杨林犹如流氓一般,端坐在地上不说话了。韩辉语重心长道:“来人啦!给我绑了。”一应护卫马上上前,将杨林绑了,连带着将曹穆和周易也绑了。周易多精明的一个人啊!马上向韩辉道:“大公子饶命啊!我是无辜的,是杨林胁迫我来救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第二十九章 遇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周易话还没说完,韩辉已经抽出身旁护卫的佩剑,一剑刺向了周易的脖子,顿时周易永远闭上了自己的双嘴。韩辉道:“忘恩负义,临阵变节之人,就是这等下场。”众护卫尽皆趁好。 韩辉又向杨林和曹穆道:“我练你们义气深重,但是你们刺杀我之事已是事实,想必你们也不会招出幕后真凶了。这样吧!你们之中,我可放走一人,另一人我要交由官府处置。你们自己选谁去谁留。” 谁知杨林和曹穆异口同声道:“我留下”,韩辉见之,哈哈大笑,转身离去。对着身边的凌操道:“此两人虽被人利用,但是甚讲义气,杀之可惜,今晚子夜时分,你偷偷将此二人放了吧!”凌操道:“公子,如此一来,他们要是复来刺杀公子,那岂不是养虎为患?”韩辉谈谈道:“相信我,他们不会再来了。” 翌日,韩辉与凌操出门采办一些物件,毕竟再过几天,就要出发前往冀州,该买的东西很多,韩辉自当帮家里分担一些。韩辉一早就逛了很多家商店,韩辉心情颇为畅快,难得啊!韩辉来到乱世,总算也有静下心来的时候,终日在刀口上舔血终究不是生存之道啊!在购置起所有物件之后,韩辉正准备回府。突然前方一辆马车高速驶来,见到韩辉等人位于路中,并无减慢之意。 韩辉大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觉得今天不用在刀口上舔血,这下又危机四伏了。韩辉当机立断,命令凌操和其余家丁将购置的物件全部弃之,然后全部人往两侧闪躲。还好韩辉反应及时,躲过了急速前进的马上。但是可惜了购置了这么多的物件。 不想马车驶过之后,又有黑衣人跳下马车,冲着韩辉而来。凌操立时命令家丁将韩辉护于中心,然后自己朝黑衣人而去。刚过招,凌操就发现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不想是寻常的杀手,更像是服役的军人。打了好一阵,黑衣人见己方不敌,就全部撤退了。凌操本不欲追,但韩辉想抓一两个活口,就命凌操前去追击了。身边只留了几名家丁。 却不想异象又起,从小巷子里又冒出一群黑衣人。韩辉感叹自己中计了,看来先头的黑衣人只是想引开自己身边的凌操,这后招才是真正的杀机。可是为时已晚,黑衣人慢慢逼近,韩辉身边的几个家丁还不够黑衣人热身就全被杀光了。此时,一个黑衣人,抡起大刀,想韩辉横劈,韩辉慢慢的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是命到头了,经历这么多次,生死杀机,这回是真的命到头了。 话说韩辉紧闭双眼,静待死亡,心中懊恼啊!偏偏方悦和高览今天替父亲办事去了。但是这一刀却迟迟未下,韩辉大感疑惑,睁开双眼,只见眼前要砍杀自己之人,喉咙中箭,两眼木讷,向左侧倒下。而后面的黑衣人汹涌的扑向了韩辉,挥刀又至,千钧一发之计,一把大斧格挡住了所有的刀锋。大斧向前一扫,众黑衣人尽皆向后倒去。 韩辉大喜道:“杨林,你怎么会在这里?”杨林道:“不止我,还有我二弟”说罢,又是一只羽箭射中了面前的黑衣人。只见其中有一个黑衣人道:“弟兄们,不用怕,他们一共才三个人,那个小孩就是板上鱼肉,我们十几个人,怕他作甚,我们先解决眼前这个粗汉,再吃了这美美的小鱼肉。”说罢,黑衣人一哄而上,杨林毕竟一人,虽有曹穆暗中射箭相助,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到一会儿,杨林已经满身染红了,但是杨林貌似有着无穷无尽的动力,倒是越战越勇,韩辉都看的心有不忍了。 还好,此时凌操赶了回来,凌操一加入战局,顿时扭转了过来。凌操武力远胜于杨林,凌操一加入,便抢的黑衣人的佩刀,凌操本就善使刀,一时舞起刀法,黑衣人节节败退。黑衣人自知今天杀韩辉无望了,便齐刷刷的后撤了。凌操岂能容黑衣人如此就走。凌操一冲而上,还是韩辉一口叫住了他,韩辉可不想又迎来一波黑衣人。而杨林见黑衣人已退,放下心来,但也是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韩辉马上出手探了一下杨林的鼻息道:“放心,他没事,只是一时虚脱了,赶紧回韩府,我要为他止血疗伤。”凌操道:“公子,这些死的家丁和黑衣人怎么办?”韩辉回答道:“我们先回府,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的动静,官府不可能不知道,这烂摊子就留给官府的人来处理吧!” 韩辉回到府上,马上为杨林诊治,所幸杨林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全身虽有多处被刀砍伤,但是刀口并不深。此时众人都聚齐韩辉的房间,韩辉将自己的床腾出来给杨林了,此时杨林尚在昏迷之中。 韩辉看着曹穆一脸关心的表情道:“放心吧!我不会让杨林有事的,我虽年纪尚小,但是神医华佗是我恩师,他教了我不少医术,所以你大可放下心来。”曹穆听之,顿时放心下来。韩辉问曹穆道:“为何你们会出现?难道你们事先知道我会遇刺?”曹穆答道:“事已至此,我便将全部真相告于公子吧!在洛阳城中有一秘密商会,名为狂刀会,平日里以经商为由,其实内里干的尽是一些杀人放火,绑架勒索之事。之前我和大哥杨林在阳城时,也是收到了洛阳方面的定金,让我们半路拦截公子,生死不论,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就在昨晚,公子秘密放了我和大哥,我和大哥在洛阳之中,并无任何亲朋好友,只好又回到狂刀会,谁知,昨晚又有人出资要公子的性命,但是与出资让我们要公子性命的并不是同一买家。我和大哥杨林感念公子大恩,所以就大清早沿途保护公子。” 韩辉闻之,释然道:“原来如此,方悦,今晚你留在府中,负责一应安全事宜。凌操和高览随我去一趟官府。” 晚上,韩辉在凌操和高览的陪同下来到官府,官府见韩辉是冀州牧的大公子,不禁大开方便之门,韩辉并无太多阻扰,便来到了研尸房,仵作紧随韩辉身旁伺候着。韩辉问仵作道:“你检查后,可有发现有任何异样之处?”仵作道:“禀公子,这些狂徒身上均有纹身,都纹于胸前,图案均是一把短刀,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样。” 韩辉口上默默念叨着“短刀纹身,短刀纹身。走吧!看来今晚也不会有其他收获了,凌操,高览,我们回府吧!”韩辉回到府上之时,杨林已经醒来。韩辉心知,杨林和曹穆这次为了保护自己,算是和狂刀会结下了梁子,已无任何退路了。韩辉决意要收下杨林和曹穆。于是乎韩辉来到自己卧房看杨林,与杨林道:“这次多亏了你们舍己为我,但是你们这样就得罪了狂刀会,以后在江湖上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办事吧!我虽然只是一个四岁孩童,但是我也知道义气二字,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只要有我韩辉在的一日,就会保全你们的生命。”杨林和曹穆异口同声道:“多谢公子”。韩辉又道:“你好好休息吧!”说罢,韩辉和凌操等人出了卧房。 第三十章 华将军!!! 众人来到大厅之中,韩辉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口气必须得出。”方悦道:“公子说的对头,这群贼子实在太过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明目张胆的行刺。”高览道:“公子,以我之见,那群贼子虽然悉数逃跑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的窝应该还在。”韩辉回答道:“现在怕是连窝都没有了,不过我们倒可以尽力一试,方悦,你马上去通知官府,就说知道贼人的藏身之地,马上召集人马前往缉凶。曹穆,你负责带路,我们这就出发。” 在曹穆的带领下,众人和官府的衙役赶到了狂刀会的藏身之地“九州商会”。商会面积很大,进入九州商会后,众衙役马上展开搜索,但是却不见一人,平日里无数人来人往的九州商会,一夜之间空置了。韩辉气急道:“还是来晚了一步,竟然让他们将这里搬的空荡荡的,失策啊!”此时,一个小衙役向韩辉道:“禀公子,我们在门口抓到一个可疑之人,此人一直在门口东张西望。”韩辉淡淡道:“快快带上来。” 衙役押着一个小混混上来,一脸嘻哈,小混混道:“官爷,你们抓错人了,我就是一个寻常老百姓,平日里非常守法,从来没坐过任何坏事的啊!”韩辉笑道:“你不用怕,官府不会乱抓人的,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问完我就放你走。”小混混道:“小公子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辉问道:“你为何在门口东张西望啊?”只见小混混道:“是这样的,我本洛是阳近郊的一个闲人,近段时间都在这九州商会谋点苦力活已维持生计。而这九州商户也算阔绰,每天的活不重,但是报酬却挺多,但是今日不知为何,从早上开始便闭门一直到现在,我今日一日未寻得活干,到现在还是腹中空空。”听完小混混所说,韩辉惊疑道:“你是说这个九州商会自今早开始就没有开门?”小混混回答道:“却是如此,我都在门口等待了一天了。” 韩辉听之大喜,对众人道:“此处必定有暗道,否则一日时间,不可能所有的财物和人都凭空消失了,大家给我搜,任何细微之处,均不可放过。”韩辉又向曹穆道:“这个九州商会可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平日里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的?”曹穆思虑了半会儿后道:“有,就是那个议事厅。”说罢,韩辉带着众人进了议事厅,发现并无任何异样,议事厅中有一个架子,架子已经空空,只余一个花瓶。韩辉越瞧花瓶越觉得不对劲,对曹穆道:“曹穆,你过去转动一下花瓶。”谁知曹穆一转花瓶,立时议事厅中的一面墙突然升起,出现了一条密道。 众人大喜,曹穆问道:“公子怎知此花瓶有问题?”韩辉笑称运气使然,难不成跟他说自己在现代穿越电视剧看多了,知道这都是电视剧的桥段吗?韩辉心道玄啊!以后还是不要这么聪明的好,免得大家都把我这个四岁孩童都当怪物看。 众人进入密道之后,发现密道光线极好,密道内每隔一米就有一个烛台,可谓是灯火通明,韩辉一路下走,发现沿途堆放了众多箱子,韩辉命人打开一看,顿时一惊,箱中装满了各种货物,有丝绸,有茶叶,有珍宝器具,令人眼前一亮。 由此看来,韩辉更加断定九州商会的人应该还没跑掉,很可能全部藏匿于密道之中,韩辉赶紧叫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财物是小,接下来很可能性命攸关的时刻就要来了。再往深走,众人便见到一个石室,韩辉命人众人噤声,叫中衙役散开,带着弓箭的衙役均箭指石室,曹穆也开弓警备。 此时,韩辉四处查看了一下,估计着这个石室应另有出口,找了良久,还是无所发现。石室外并无任何摆放之物,韩辉百思不得其解。韩辉沿着阶梯向上走了几层,看着一个个闪耀的烛台,突然灵机一动道:“快,将所有烛台都熄灭了。” 看上去虽是胡闹的举动,却有着惊奇的发现。烛台全灭后,石室并未暗下来。只见石室墙角有一个荧光的手掌印,发出淡淡的绿光。韩辉马上命人盖上手掌,结果轻轻一按,石室门开。 只见石室门开后,展现出一条宽敞的大道,众人涌入。大道内排满了更多的财物,看来离贼人藏身之所越来越近了。众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果不其然,再深入就遇到了众多的带刀武士,激战立起。 方悦、高览和凌操三人身先士卒冲入战地,方悦的银枪飞舞,所到之处,均有带刀武士的鲜血留下。而高览的大刀大开大合,杀入带刀武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只顾斩杀敌人,手中不留任何情面。凌操最为心善,手持利剑,只斩手脚,不杀敌人,意图很清楚,要留下活口。 后面的衙役看着三人大杀四方,也都驻足不前,只顾观看,仿佛眼前发生之事全与自己无关一般。曹穆护在韩辉身边时刻警惕着,不时发出一两只羽箭,箭箭穿喉。突然,大道另一侧涌出了更多的带刀武士,其中一人身着铠甲,似是这群带刀武士的头领。此人一加入,带刀武士士气大胜,似有反扑之迹象。铠甲武士与方悦战至一处,枪来刀往,打得难舍难分。五十招后,双方依然缠斗着。而高览与凌操一下子被突然士气大胜的带刀武士缠着,也无法帮到方悦。 双方陷入死战,韩辉见着这些衙役气急,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上前帮忙,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关键时刻,韩辉道:“众衙役听着,砍杀一名贼子,赏10两银子,活捉一名贼子,赏20两,活捉其头领者,赏百两。”金钱的魅力不可谓不大,众衙役一听,全部涌入战场,众衙役已加入,局势力变。高览与凌操也趁势抽出身来,合力攻向铠甲武士。谁知众带刀武士个个突食丹药,然后变的如同怪物一般,力大无比,将衙役与方高凌三人抵挡住,众武士对着铠甲武士道:“华将军先走,这里交给我们了。”铠甲武士一听,并未做逗留,转身离去。 而后众带刀武士攻势更猛,连方高凌三人都是勉强抵敌,但是带刀武士的强势并未维持多久,便个个七窍流血而亡。战斗立时结束。而韩辉口中不断念叨着“华将军,华将军”,韩辉思虑着“三国之中武力胜过方悦的大有人在,但是姓华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华雄,华雄为董卓效力,董卓…” 想到此处,韩辉不禁恍然大悟,看来这杀局是董卓所部,而缘由恐怕就是自己在宫殿茅厕之中听到其与李儒的密谋,看来是自己大意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就破碗破摔吧!确定石室之内的带刀武士已经肃清之后,韩辉让方悦留下清理,并顺带擦看有何蛛丝马迹,另一方面,韩辉在凌操和高览的陪同下,深夜前往皇甫嵩府邸。 韩辉一行前往皇甫嵩府邸,行至半路,韩辉顿觉不妥,心想就算自己当面与皇甫嵩澄清自己在宫殿茅房中所闻,皇甫嵩对于我这一个四岁孩童的话,不一定尽信啊!就算相信了,对于董卓现在的实力,皇甫嵩必当有所忌惮,看来这步棋若如此走,必将是死局! 又行了一段,韩辉对高览和凌操(字子冉)突然言道:“子和、子冉,我等回府吧!”高览疑惑道:“公子,不去啦?”韩辉答道:“今晚若去了皇甫嵩府,那就犹如口里含着一块鸡肋啊!”凌操也疑惑道:“公子,何解?”韩辉微笑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皇甫嵩在凉州虽素有威望,但是未必敢啃董卓这只西凉一霸,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不干!但也不能便宜了董卓这老小子,子和,你速速前往洛阳城郊,对城郊游民及乞讨者放出消息,就说羌王趁中原内乱,西凉防守空虚,发兵五万,攻打凉州!”,高览应了一声“喏”,便往洛阳城郊去了。 韩辉在凌操的保护下,回到韩府。一入家门,径直前往韩馥的书房,虽已至深夜,但韩馥并未歇息,仍在书房之中,安排前往冀州上任事宜。韩辉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道:“父亲,深夜了,还不歇息啊?”韩馥微笑道:“轩儿,回来啦!今晚动静不小啊!带了那么多的人马去九州商会抓人,可有收获?”韩辉答道:“父亲,我错了,是我沉不住气,今晚虽将九州商会的财物全部缴获,可惜啊!只灭了几个狂刀会的小喽啰,领头的一个也没抓到,最可惜之处,是没有一个活口。” 韩馥惊疑道:“如此说来,这群贼子倒是令人不寒而栗啊!你可查清是哪家的死士?”韩辉答道:“禀告父亲大人,我只是从他们言语交谈中得知,其中那个带头的姓华,其他一无所知,今晚的夜袭可谓功败垂成,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洛阳城中,想要我性命的,绝不止萧家后人。”韩馥满脸凝重道:“如此说来,前往冀州还需提早啊!”韩辉答道:“那倒未必,先朝廷虽已颁旨让父亲前往冀州任冀州牧,但是启程时间是五日之后,若我韩家提早启程,不免落人口舌。朱儁大人前往并州任并州牧,与我等还算同路,我们大可与朱儁大人同行,一来有个伴,二来以策万全。” 韩馥郑重的说道:“那就照轩儿说的办吧!不过这几日,你就不要再离开韩府了,好好的待在家中,静待前往冀州。”韩辉谈谈道:“孩儿遵命。”听完韩馥的禁出令,韩辉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是韩馥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洛阳城中危机四伏,看来自己还是稍停一点好。 第三十一章 搬家 就这样,一连三日,韩辉都窝在韩府之中,扎扎马步,练练鱼心术,无聊之至。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自言自语。突然,韩辉听到后面有人叫他,韩辉一转身,微笑道:“原来是青儿啊!住在韩府之中还习惯吗?”韩青儿谈笑道:“子轩哥哥,青儿能成为你的妹妹真是太好了,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又有漂亮衣服穿,可惜我再也见不到生生父亲和母亲了。”说道之处,韩青儿就哗啦哗啦的哭了起来。韩辉赶紧安慰道:“青儿乖,别哭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哥哥,你现在不仅有了父亲与母亲,还有一个弟弟。”韩青儿一听,顿时笑开了,连日来,韩青儿一直陪伴着才两岁大的韩翔玩耍,想想韩翔的可爱,韩青儿倒是开心的很。说罢,韩青儿又奔奔跳跳的去找韩翔玩了。 韩青儿走后,韩辉也哀伤起来了,韩辉也想起了自己未穿越前的父母,想想自己真是不孝啊!父母辛辛苦苦供自己读了大学,再考上了研究生,眼看就要享福了,自己却穿越了。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可以回到未来啊? 终于挨到了第五日,韩馥举家搬迁,前往冀州上任,为防止再次发生劫掠事件,这次韩馥是动真格的了,光是护送的官兵就有2000人,这两千人也是朝廷分派的,算是韩馥前往冀州上任的嫡系兵马。这还不算,还有并州牧朱儁带领着3000士兵一起结伴而行。 韩辉由于年纪尚小,与韩母、韩翔和韩青儿一起乘坐马车。看到韩母一脸慈爱的哄着韩翔睡觉,往昔种种不禁涌向心头。虽然韩辉与韩母相处不久,但是韩母的母爱却深深打动了韩辉,光是阳城山下舍身替韩辉挡箭,便令韩辉感动莫名。 韩母看着韩辉微笑道:“怎么了?舍不得洛阳啊?”韩辉笑道:“不是,洛阳表面浮华,内里杀机重重,我巴不得快点离开呢!只是孩儿想起了阳城山下,我们一同乘坐马车的情景,回首往昔,颇有感想啊!”韩母道:“傻孩子,你才那么小,怎么就如此多愁善感啊!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这一点,你要好好学学青儿,小孩子就要活泼一点,别成天想着天下大事,到你长大了,再慢慢思虑也不迟啊!” 听了韩母的话,韩辉勉强一笑,韩辉自己倒是想如此,可是乱世不等人,现在的享乐徒增未来的伤悲,其他的不说,韩辉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董卓进驻洛阳之前,在冀州打下坚实的基础,为未来积蓄一统天下之力。韩辉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何时具有如此雄心壮志,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推向这条争霸之路。毕竟生逢乱世,要想苟活容易,但是要想呵护自己身边之人,那你就必须强大,守护越多的人,你就要越强大,几经生死,让韩辉懂的,其实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征服乱世,让乱世纷争彻底结束! 韩馥一家和朱儁一行,一路上有说有笑,再加上黄巾之乱已经平定,以及5000官军的护卫,从洛阳一路过来倒也自在。 三日之后,众人来到河内郡,分别的时刻终于到了,河内郡以东前往并州的上党郡,河内郡以东前往冀州的魏郡。临别之际,朱儁与韩馥定下协议,有生之年,攻守同盟,绝不相互攻伐。 分道扬镳之后,韩馥并没有太急于前往冀州的魏郡,而是在最邻近魏郡的河内郡驻扎下来。夜晚时分,韩馥将韩辉、方悦、高览、凌操、杨林和曹穆等人招到自己的帐中,虽然还未到冀州上路,但是这将领倒是挺齐了。众人虽是韩馥所招齐,但首先发话的却是韩辉。其实众人心中也明白,现在韩馥已将韩家家主之位交予韩辉,而相处日久,众人对韩辉的临机应变和机制也是甚为佩服,早已将韩辉视为主公。 韩辉道:“连日来赶路,大家辛苦了,不过我和父亲商量了一下,我们分两队进驻冀州,冀州是大汉十三州中人口最为密集的一洲,世家子弟,名门望族众多。我等要想在冀州立足,唯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为不拘一格降人才,不分士家子弟与平民,有能力者便任用之,不过如此一来,士家子弟必然反感,大多士家子弟会选择隐世,如此一来,得不偿失。第二条为在所有重要官职重用士家子弟及名门望族,不过如此一来,各大家族纷争极大,难免会造成鱼目混珠,使冀州官员良莠不齐。” 方悦问道:“照公子所说,这两头都不对,看来真的是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啊!”高览也言道:“诚如公子所说,那我们就两个双管齐下,士家子弟与平民各半不就结了吗?”平日不善言语的凌操听后笑道:“若真这么简单,那就好了,可谁能保证士家子弟与平民百姓在冀州的有能者各占一半呢?”高览被这么一问,顿时不知所措脸红了,然后用着自己如牛一般大的眼神死盯着凌操,凌操却视如无睹。 韩辉道:“两全之法,有倒是有,所以我今日才叫父亲临时找齐大家!这样,我们兵分三路,父亲带着高览和凌操先行,前往冀州个个郡县拜访各名门望族,请他们出仕。而我和方悦前往冀州各郡粘贴招贤告示,立招贤馆,招纳贤才。而杨林和曹穆负责保护母亲以及所有韩家家眷前往冀州治所邺城。 分配得当之后,三路人马分别开拔,此刻韩辉的心情激动不已,想想常山郡的赵子龙,河间郡河间四将颜良、文丑,张合及高览(高览已经归附,不过剩下的三人也是非常诱人),以及冀州两大超级智囊田丰和沮授,韩辉不禁朝天豪放大笑。乖乖,众大将众智囊们!给我好好等着,我来了。 夹杂着一片欣喜之情,韩辉在方悦的陪同下一路狂奔前往河间郡,不为有它,只为颜良文丑张合而来,韩辉作此决定,也是经过一番思虑的,毕竟依照自己所懂的历史,赵云虽出生于常山郡,但是赵云在黄巾之乱时应该尚未登场,若一味去寻赵云,怕是事得其反啊!河间四将名声赫赫,命中率也大一些。 韩辉此次是轻装上路,随行护卫仅10人,毕竟有方悦在吗!况且虽然黄巾之乱源头在于冀州的巨鹿郡,但是张角死后,冀州也算太平了不少,最主要的是黄巾之乱源于冀州,但是主战场却在司州,冀州受到的损害也是极少。 为免除不必要的麻烦,韩辉一行身着平常商人服饰,只道自己是在冀州各郡之间穿梭的买卖人。一来考察冀州当地民情,二来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只打阳城被山贼劫掠,再到洛阳屡次遭到暗杀,韩辉就彻底明白了,生逢乱世,不得不低调,不然就是拿命开玩笑。 第三十二章 李进 韩辉听罢,心中十分惊奇,李进和潘凤,我咋就没听说过呢!李进是完全没印象了,潘凤倒是有些印象,只知道他在三国演义之中曾经是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父亲还与众诸侯言道他有上.将潘凤,何惧吕布小儿。结果潘凤耍着大斧战吕布,未过三合,就被吕布刺于马下,端是令人唏嘘不已啊!就这水平,还我乃上.将潘凤。但是韩辉心中深知潘凤是罗贯中写演义所引入的一个人物,三国正史并无此人啊! 带着三分疑惑,七分好奇,韩辉和方悦备齐礼物拜访李进,李进府邸位于馆陶县最北边,一路静谧,众人一路来寻,竟会错过了李进府邸,实在是因为李进的府邸实在太过于普通,与寻常百姓家几无两样。况且又位于馆陶县最偏之处。无论风评是真是假,韩辉至少可以肯定这位阳平郡守门面功夫一流。 敲门之后,韩辉在管家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李府大厅,大厅摆设也是极为简单,并无任何古董字画,只是简单的几张桌椅,韩辉和方悦先行坐下。不一会儿,一位花甲之年的文士在管家的陪同之下走了进来,想必是李进了,韩辉目视方悦,方悦领会,马上送上了拜帖。 李进看完拜帖之后,随手一扔到茶几之上,然后身坐主位,对韩辉和方悦道:“原来是韩公子和方管家啊!你等来我馆陶经商,本是一件喜事,但你等却不明馆陶经商自有一套准则。”方悦赶忙问道:“还望郡守大人赐教!”李进回答道:“赐教不敢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现今来馆陶经商之人日益繁多,但大多外来商人只顾自己利益,而罔顾法纪,经常蒙骗馆陶当地平民百姓,携巨款而逃之夭夭,给我馆陶造成极大地损失。于此我出了一个限定,凡在馆陶经商者,皆需垫付保证金。” 韩辉听了,顿感新鲜啊!原来早在三国时期,就无商不奸啦!方悦马上问道:“不知这保证金需垫付多少?”李进淡淡的答道:“所有货物总值的两成。”方悦大为疑惑道:“若如此,岂不是未开始经营,便要交两成税赋,我等经商之人,生逢乱世,本就利益极其微薄,郡守如此做法,那我等还有何收益可言?”李进冷漠的回答道:“通则变,变则利”,说罢,李进拂袖离开大厅,留下韩辉和方悦在大厅之中干瞪眼。 方悦目视韩辉,韩辉轻声道:“走吧!看来这个郡守大人对我们不太感冒,我们起身去拜访一下那位有着项羽遗风的潘无双吧!” 走出李府,方悦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大声道:“什么郡守,态度岂敢如此傲慢?公子怎么看?”韩辉淡淡道:“风评不可尽信,但是一面之缘更不能判断出任何事?不过这位郡守倒是挺有趣的,既然连保证金的馊主意都想得出来,怕是苦了那些在馆陶经商的商户了。若是内里的保证金尽归这李进所有,那他绝对不是传言之中的大善人,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贪之人啊!”方悦又问道:“公子下一步打算如何?”韩辉微笑道:“且走且看呗!不过倒是先必须会一会那个潘无双”。 潘凤的都尉府相对而言就高调的多了,位于馆陶最热闹的宝萃街,不仅热闹非凡,而且各类商家,店铺一应俱全。方悦和韩辉刚到潘凤府邸门口,只见已经有不少街坊围住了潘凤府邸。韩辉和方悦走进一看,原来是潘凤在府门口习武。 只见潘凤双手各握着大斧,手舞足蹈,前仆后仰,将手中的大斧舞的虎虎生风。突然有一个壮汉走了进来,对着潘凤道:“我乃清河郡杨明,素问潘都尉武艺高强,今日有缘,你我切磋切磋。”潘凤爽朗道:“来便是”。壮汉马上举起自己的大刀与潘凤厮打起来,壮汉占着自己大刀攻击范围大,连续挥斥,逼得潘凤屡屡后退,谁知异象突生,潘凤左手一斧砍向大刀,右手一斧飞掷出手,壮汉急忙撤回大刀抵挡,幸好来得及,恰好抵住飞掷而来的大斧。谁知当壮汉缓过神来之时,潘凤的左手大斧已经抵在壮汉的喉咙之上,双方孰胜孰负,立时判定。众人均称好,周围响起了浓烈的鼓掌声。 韩辉见之,向方悦道:“无忌,你且去试上一试?”。方悦颔首,走进潘凤,向潘凤道:“我乃河间方琪,愿与潘都尉一比!”谁知潘凤道:“今日我已比了多场,改日吧!”说罢潘凤便向自己府邸走去,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便也径自散去了。留下毅然发呆的方悦。方悦转身对韩辉道:“公子,真是奇了怪了,今日我们怎么总是吃闭门羹啊!” 韩辉也是若有所思,想来也真是奇了,自己刚到馆陶啊!其他人没理由这么不待见吧!若是说身份暴露了,那李进和潘凤应该更为尊崇自己才是啊!到底为何呢? 夜晚时分,李进府中,李进低头恭听着一位青年书生的话,青年书生道:“李进,你确定那个是韩辉,韩馥的大儿子吗?”李进回答道:“启禀三少爷,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此子必是韩馥之子。一个月前,四少爷夜袭韩府被抓,最后为保住我萧家一族不受牵连,毅然服毒而死。而四少爷在当晚行动之前,曾将韩家大儿子的画像临摹了一份,交予我保存。四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韩家大儿子间接害死了四少爷,所以就算韩辉化成灰,我也认得!” 只见青年书生道:“现在韩馥初任冀州牧,一切百废俱兴,根基未稳,真是我们萧家后人一举铲除韩家后人的大好时机,只是我方在冀州势力极小,特别是在阳平郡,只有你一个联络点,若是此时动手,怕人员不济,恐怕连韩辉身边的方悦都动不了啊!”李进回答道:“这个三少爷倒可以放心,我在阳平郡经营数年,也积累了一些财力,要除去韩辉,我方大可不必出手,有钱能使鬼推墓,我们大可收买当地一些亡命之徒,假借他人之手,岂不快哉!”说罢,两人均是哈哈大笑。 翌日,韩辉还在客栈卧房之中修炼鱼心术,对于韩辉而言,自己所得到的三本秘籍(百鸟朝凤枪谱、鱼心术、韩氏兵法),要说最实在最有用的那还是鱼心术啊!几次保命全靠了它,韩辉也算相当怕死了,所以对鱼心术勤加苦练,现在韩辉已经练到第四重了,鱼心术每一重都有各自的能力所及,例如第一重可在水中畅游1000米无事,而第二重可潜水2个时辰,第三重可在水中遨游3个时辰。而这第四重尤其怪异,鱼心术练至第四重可龟息长达半月之久,而无害于身心。韩辉大感迟疑,这什么情况啊!还以为练到鱼心术第四重,自己就可以遨游大海,无拘无束了,韩辉大跌眼镜。 韩辉还在自我遐想之时,方悦敲门而入了。方悦道:“公子,好消息啊!李进派人送帖子来,让我们今夜去李府一聚。”韩辉疑惑道:“是吗?昨天还对我们不理不睬,怎么今日却主动上门邀请,这李郡守的性情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方悦试探道:“那公子,去还是不去?”韩辉笑道:“去,当然去,有免费晚餐,干吗不去呢!把弟兄们全叫上,好好吃他一顿,让李进心疼一回”。 夜晚时分,韩辉与众人前往李进府上,天已经渐黑。一路走来,一个人影也没见到,韩辉顿感不对啊!方悦亦有同感,让护卫们加强戒备。又走了一段,方悦已经基本确认有人跟踪自己了,而且人数不在少数。 第三十三章 潘凤 方悦大声向四周道:“朋友,出来吧!别再藏头露尾了,是个爷们的,就出来说话。”方悦此言一出,大街小巷和胡同都涌出人来。其中一个貌似带头之人道:“还爷们呢!爷今天就撂下一句话,这地方是爷罩着的,要想活命的,把那个小孩留下,其余的放下手中兵器,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韩辉身边没有一个离开,这些护卫毕竟都是官军出生,虽然眼前流民人数十倍于他们,可他们也并未放在眼里。护卫们将韩辉围在中间,拔出手中兵器,准备迎敌。 带头之人见之道:“可以啊!挺忠心的啊!不过你们可先掂量清楚了,我这头人数近200人哦!就凭你们十个人,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把还在交给我,大家各取所需!”又过了一会儿,带头之人见韩辉众人仍不为所动。一时气急道:“那就怪不得我了,小的们,给我上,做完这一票,我们就全都可以过上好日子。给我杀,特别给我除了那个小孩。” 说罢,200个流民簇拥而上,手中所拿兵器各异,有拿菜刀的,有拿杀猪刀的,有拿镰刀的,还有拿木棍的。方悦见了,不禁发笑起来。这都是什么啊!也太杂牌了吧!但是这伙流民不中看但中用。一交起手来,十几个流民合功一个韩家护卫,不惧生死向前拼刺。 不到半个时辰,流民已经死伤半百,而韩家护卫也是损失惨重,本来十个护卫,有五个是因为流民同归于尽而死的,还有三名战的全身血肉模糊,眼看快要不行了。方悦带着韩辉,以及仅余的两个护卫的协助下,向后徐徐而退。方悦也一改轻视之意,这群流民虽战力不强,但是个个均是不怕是的亡命之徒,临时之前也要多捅你一刀,那几个侍卫几乎都是被这群流民以命搏命而亡的啊! 除了不怕死,这伙流民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跑的快,方悦好不容易带着韩辉杀出重围,又被流民给围住了。方悦也全身多处被流民给砍伤了,不过还好方悦躲避的及时,每处伤口都很浅。但是若是再如此战下去,恐怕方悦和韩辉全部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危急时刻,前方远处依稀有个人影,右手举着一个大鼎,向韩辉这边走来。只见人影道:“大胆贼子,竟敢在馆陶县内行此杀人恶事,我乃馆陶都尉潘凤是也!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说罢潘凤单手舞起了大鼎,将大鼎耍来耍去,犹如杂技表演一般。 韩辉见了,不禁咂舌,这潘凤真有一套,不带兵前来助阵,反而在此耍起杂技来,端是可笑! 危难时刻,韩辉也没有太多心思去取笑潘凤,潘凤虽然形象滑稽,但是威势甚盛,潘凤举鼎所到之处,流民全都让开一条道来。毕竟潘凤之名在馆陶县众人皆知,在加上手中举着一个青铜大鼎,还真没谁敢挡潘凤的。 流民刚才视死如归的大气,这会儿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个个如入定的和尚一样,不动了。带头的流民见了,大喊道:“弟兄们!死去兄弟的鲜血不能白流,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你们还想一直这么窝囊的活着就全tama的给我滚蛋,不怕死的跟我冲啊!”被带头的流民话语一激,流民又全部活跃起来了,犹如丧失理智一般,再次扑向韩辉等人。 这下潘凤也罩不住了,潘凤大喊道:“我乃阳平郡都尉潘凤是也,今日你等竟如此不识趣,那就怪不得我了,实话跟你们说了,方圆十里之内早已被我包围,你等要想有个活路,就速速给我退了,否则有死无生!”潘凤掷地有声的说完这番话,就放下了手中青铜大鼎,拔出叉在腰间的两把大斧,一手一个,在众流民面前就舞动起来,甚是威武,但是潘凤并未冲入流民之中,倒有一点卖艺的感觉。 韩辉心说不对啊!这潘凤怪怪的!潘凤这边卖力的耍着大斧,那边流民也停止了攻势,韩辉心道这到底哪跟哪啊!都成看客了啊!此时有一个流民鼓起运气冲了进来,和潘凤过起招来,潘凤二话不说,和流民对打起来。 两人过了十数招,令人膛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潘凤的两个大斧被流民的菜刀砍断了,流民见之,越战越勇,潘凤轮着两把断斧节节败退,流民向潘凤道:“我说潘都尉,你在馆陶县内号称无双上.将,咋就这般能力啊!哥们以后就叫无敌算了,如此也不辱没了你。”潘凤一听那个气啊!断斧舞的更加凶狠,可是似乎都是账面功夫一般,流民抵挡的更加从容。 韩辉见势不对,马上对方悦言道:“无忌,擒贼先擒王,你速去把那个带头流民给拿下,不然我们今天凶多吉少。”方悦迟疑道:“若如此,有谁来保护公子周全?”韩辉严肃道:“我还有两个护卫可以抵挡一会儿,况且这般流民的精神全部集中在潘凤身上,机不可失啊!”方悦见的确如此,偷偷的从流民身边绕了过去。 流民虽人数达百人,但是说到底就是一群穷怕了的流民,虽有一死之心,但是并未经过任何专业训练,眼见方悦从旁边绕了过去,也不知该如何反应。这倒使得方悦轻松靠近了带头流民,说来这个带头流民也挺贼的,让别人在前面舍生忘死,自己只在后面喊喊话,鼓动一下。方悦接近带头流民之后,马上攻向旁边的流民,夺过一把菜刀,然后再次攻向带头的流民。 带头流民不知所措,速速的往后退去,但方悦不依不饶,旁边多有流民前来抵挡,但方悦现在无需顾忌韩辉的周全,将自身的武力全力施展开来,菜刀到处便是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奔流。方悦犹如杀神一般,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带头流民退无可退,方悦三下两除二,卸去了带头流民的短刀,然后用自己的菜刀抵住带头流民的脖颈,向众流民道:“你们的头已经在我手上了,速速给我散去,不然我就要了他的命。”方悦见流民并无退去的势头,便将菜刀在带头流民的脖颈之上轻轻一划,已经有血迹渗了出来。带头流民大惊,知道方悦是认真的。赶紧哭爹喊娘的对众流民道:“tama的,没听见这位壮士的话吗!都tama的给我滚蛋,老子要是有事,你们也别想独活。” 众流民这才慢慢的消散退去。韩辉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之下,来到方悦身边。潘凤拎着两把断斧也来到方悦身旁,还义正言辞道:“在下身为阳平郡都尉,治下管理不严,对不住诸位了。”方悦取笑道:“韩都尉的两把大斧端是脆弱啊!与菜刀互砍就折断了,看来这馆陶的菜刀坚韧程度非同一般啊!我倒要多多采购几把,卖到别处,那可是大大的收益啊” 潘凤顿时面红耳赤,羞涩难堪到了极致。韩辉也没放过这个机会,充满童真的问潘凤道:“潘都尉,我好羡慕你,单手就能轻松举起如此之大的青铜大鼎,真是臂力过人啊!怪不得馆陶县人都说您颇有项羽遗风。” 潘凤听了,大为受用,又恢复一副自傲的神情,起步准备再举大鼎,以示威武。谁知方悦手脚极快,将带头的流民交给护卫看管,赶在潘凤之前,举起了大鼎,方悦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只是轻轻一抬便将青铜大鼎轻松举起。韩辉身旁的两个侍卫鼓掌称好。 这下韩辉明白了,敢情这大鼎是假的。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韩辉目视方悦,让方悦赶紧带着带头流民去县衙,好好的审他一审。韩辉暗暗下定决心,真tama的见鬼了,老子到哪都遭遇刺杀,难道三国现在兴这个啊!真是背气,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的,一定要好好的审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正欲要走,李进带着众衙役出现了。李进非常有礼貌的向方悦道:“本欲宴请诸位到府上一聚,却没想到各位久久未来,我只好带人出来看了一下。却未想到,发生如此之大事,我身为阳平郡守,万分惭愧,众位受惊了,剩下的就交给众衙役来处理吧!各位请随我去我府邸歇息吧!” 韩辉暗暗向方悦摇了摇头,方悦领会。方悦向李进道:“李太守过谦了,现天下大乱刚平,有流民生事自是常事,只是我们的兴致被这群流民全毁了,今日就不叨扰太守大人了。改日再到府上拜访。”李进一听心道,雅个屁性,真是可惜了,这么多流民都取不了韩辉的性命,这个方悦果然武勇过人啊!还有这个潘凤,好好的在家里蹲着就是了,也跟着瞎搀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馆陶的潘无双一般,但是嘴上仍是讪讪道:“既如此,那便改日吧!”,说罢,李进押着带头流民走了。留下韩辉众人,还有被李进当成空气的潘凤。 潘凤似乎也不太待见这位太守大人,缠着方悦,一定要方悦过府一聚,方悦实在无可奈何,众人只好跟着潘凤来到了宝翠街的潘府。这天下还真是巧了,昨儿个韩辉和方悦送上门来想拜访潘凤,潘凤却置之不理,现在倒好,硬是要请他们来潘府,还真是时过境迁啊! 第三十四章 假潘凤 众人在潘凤的引领之下步入潘府,潘凤府中到处排满了各类兵器,每见一样,方悦都会用手验明真假,潘凤知其用意,也不多说。来到大厅之后,潘凤似有要事要和方悦说,想和方悦单独详谈,方悦不允,硬是要韩辉也从旁听之。潘凤无奈,只好带着方悦和韩辉来到大厅左侧的一件厢房。 厢房之中,摆设整齐,并无床铺,只是简单摆了一张圆桌,几张凳子。还有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摆放着一个灵位,灵位之上写着“潘羽之灵位”。方悦见了问道:“这位是?”,谁知潘凤骤然向方悦跪下,并言道:“此乃我弟弟之灵位,我兄弟二人,本乃孪生兄弟,我是哥哥潘凤,我弟弟名为潘羽,我与吾弟从小便感情甚好,谁知我弟体弱多病,但是臂力惊人,成年之后,我弟弟潘羽更是力大如牛,在馆陶县有一次集会之时,吾弟在众街坊面前,单手举起青铜大鼎,吾弟自知自己命不久矣,也为了让我闻名乡里,便自称自己是大哥潘凤,使得我为乡里称道颇有项羽遗风。谁知天妒英才,又过了几年,吾弟身体每况日下,最后病死在家中。而外人只知力能举鼎之人是我潘凤,却不知是我弟弟潘羽所为。”说到此处,潘凤泪如雨下。 韩辉和方悦皆是唏嘘不已,人世之间,各有各的悲欢离合啊!方悦问道:“那你的青铜大鼎,又是如何做假而来的?”韩辉抢在潘凤之前答道:“青铜大鼎应是空心的,而具体材质我不知道,但是此鼎应该不是青铜所致,怕是涂了一层青铜漆,年久浑为一色了吧!潘都尉的两把大斧恐怕也是同样道理了。”潘凤暗暗佩服道:“小公子,真是聪慧,的确如此,我天性愚钝,在武学上并无太大造诣,且无我弟那样天生神力,但是在取巧方面,还是有一些小聪明,当二位请相信我,我如此做法,并非为了欺瞒他人,愚弄乡里。我如此做法,实乃为了让九泉之下的弟弟安心,保全我弟给我留下的名声,所以还请二人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方悦道:“那也是一己私利,恐怕你的都尉一职便是如此二来的吧!”潘凤无话,想是被方悦言中了。方悦又道:“如此这般,你弟之行为尚可让人感念其手足情深,而你,如此继续愚弄馆陶百姓,情何以堪啊!”潘凤义正言辞道:“方壮士,但可放心,我明日便去辞去这都尉之职,从此之后闭门思过,再不去做那愚弄百姓之事,只请两位为我保守秘密。” 方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韩辉阻止了,韩辉对潘凤道:“潘都尉兄弟情深,令人感动,况且潘都尉虽然武艺平平,但是见我等众人被流民围困,不顾自身安危冲入流民之中,营救我等,单此,足见潘都尉爱民之心,是个好官,今日所见,我和方壮士可当做什么都未发生,潘都尉继续做一个好官,但是切记,不要再去愚弄乡里了。” 方悦听了,也随声附和。潘凤听了,不禁开怀大笑。并郑重承诺今后一定不会再愚弄乡里,做一个惩恶扬善的好官。言之于此,韩辉和方悦准备起身离去,此时有下人来通报潘凤晚膳准备好了,潘凤借机想让韩辉和方悦留下来用餐。却见方悦疑惑道:“这个下人如此之熟悉,似曾相似啊!”韩辉道:“我也觉得熟悉!” 而后,只闻韩辉和方悦同时大惊道:“是他,潘府门前挑战潘凤的那个壮汉,被潘凤一招声东击西制服了。”潘凤默默颔首道:“二位好记性啊!想起当日实在惭愧之至,那日我主仆二人为了杨我的虚名,故在人前演了一出。” 韩辉听罢,哈哈大笑道:“潘都尉真乃有才之士啊!这种方法都想的出来,真是令人叹服啊!吃晚饭就免了,我们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改日再叨扰吧!”说罢,韩辉和方悦走出了潘府。 出了潘府,方悦问韩辉道:“大公子,这个潘凤愚弄百姓,公子为何对他如此款待啊!”韩辉回答道:“愚弄百姓的确是事实,不过念起兄弟情深,况且出手相救,虽然没有救成,但可见其心甚为良善。我观此人虽武艺平平,但是行行出状元,他日此人对我方必有助益,好好看着吧!”方悦又道:“大公子既然如此说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公子,我们现在马上赶往县衙吧!好好的审上一审那个带头流民。” 只见韩辉淡淡道:“晚了,恐怕那个带头流民已经命丧黄泉了!”方悦不解道:“公子的意思是说流民是李进派来的?”韩辉回答道:“其实这一切都是李进设的局,你也看到了,李进口称自己见我们许久未至其府上,所以出来看看,但是观其身着官服,且带了那么多衙役,谎言不攻自破。试问有谁傍晚穿着官服带着这么多衙役等我们这样的平民商人啊!他分明是来看我们到底死了没有。” 方悦一听,十分气恼道:“既如此,公子为何不当场揭穿他?”韩辉回答道:“基于两点,一来我不确定潘凤是否为其同党,二来若真的当众揭穿,李进来个鱼死网破,那我等就真的性命攸关了。不过现在看来,潘凤应该不是其同党。而今最主要的是马上回去通报父亲大人,让其招齐人马,把这个李郡守给端了。” 这边韩辉还在筹划如何对付李进,而李进早已开始将自己这些年来积蓄的所有财物运向徐州沛县。此时李进与青年书生站于李府门口。只见青年书生向李进道:“李长老可舍得这多年来居住之地?”李进恭敬的回答道:“我李进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这区区府邸算不上什么,只是三少爷,我们如此走了,不久便宜了韩辉那小子。”青年书生道:“现今天下局势大变,董卓入驻徐州,我等萧家基业均在徐州,我等必须马上赶赴徐州处理一应事宜。况且现今虽然已经秘密.处理了那个带头流民,但是事情已经败露,现在想再动手对付韩辉,也非易事了。”李进若有感悟道:“公子深明大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四公子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两人说罢,一把大火将郡守府化为灰烬,韩辉和方悦赶到之时,一切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此次,阳平郡一行,对韩辉来说,可谓几无收获,性命差点丢了不说,还把阳平郡整的怨声载道。在百姓眼中,他们一向敬爱的郡守大人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府邸也化为灰烬了。韩馥一纸行文,听从韩辉的建议,让潘凤暂时兼任阳平郡郡守。 而当潘凤知道韩辉身份后,顿感心头拔凉拔凉的,心说还好自己误打误撞澄清了自己愚弄百姓情非得已,否则自己的项上人头估计也保不住了。不过韩辉不但不怪罪自己,反而提议升自己为阳平郡守,这难潘凤不知东南西北了。心中只有更深更深的感激之情。 韩辉和方悦见事情差不多已经了了,也没在阳平郡多加逗留,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河间郡,到了河间郡之后,便四处寻访颜良、文丑和张合的住处,可是遍访了这个河间郡也未能打听到此三人的消息。而今日已经是韩辉待在河间郡的第七日了,此时韩辉和方悦正在一个小村落里打听三人消息。 被问的村民均是猛的摇头,韩辉见了就烦,跟磕了摇头.丸一般,霎是气人。韩辉无力的端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天,自言自语道:“老天啊!你可真会捉弄人啊!把我整到这乱世,好歹也给我提高一下待遇吧!让我遇刺了这么多次,我就不计较了,你好歹派几个大才协助我,尽快结束这乱世吧!” 第三十五章 洛阳书院 突然,风云突变,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方悦赶紧拖着韩辉进村里避雨。韩辉站在茅屋下,不无埋怨道:“咋的,不乐意听我唠叨,还下起雨来,想睹我的嘴啊!有本事来几个闪电劈我啊!”此言一出,马上电闪雷鸣,韩辉顿时闭嘴不敢说话了。方悦见了,在一旁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难堪。韩辉见了,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向方悦道:“别憋着呢!我也是心中烦闷,说出来,舒服一些。” 此时,茅屋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中年妇人,慈爱的对方悦和韩辉道:“可怜的孩子,下着这么大的雨,就别再门口站着,赶紧到我屋里坐坐吧!”方悦到了一声“恭敬不如从命”,便和韩辉走入了茅屋,二人刚坐下,妇人便为二人倒上了热呼呼的热茶。韩辉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打听道:“大婶好,不知你可曾听闻河间颜良、文丑及张合之名。”中年妇人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韩辉不禁失落了。 中年妇人见了,有所不忍道:“我等皆是山野平民,没见过什么世面,对外面的传闻知之甚少。况且河间男儿责任心重,都想闯出一个名堂,光宗耀祖,你们询问的人,估计都参军去了。” 被中年妇人这么一说,韩辉顿时灵机一动,兴高采烈对方悦道:“无忌,走,我们回魏郡的邺城。”韩辉临走还对中年妇人千谢万谢。这让方悦更加看不懂了,不禁疑问道:“公子为何听了中年妇人的话如此高兴?公子就这么放弃了吗?河间郡还有很多地方我们都未找细啊!”韩辉高兴道:“不找了,再找下去,估计也没有什么收获,你我垂钓了这么久,都没有鱼上钩,可见冀州的鱼儿不喜欢吃我们的鱼饵,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改用其他方式钓鱼喽!”方悦仍是满脸疑惑,用手摸摸后脑勺道:“公子,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韩辉笑道:“这其中的道理,你日后定会明白。赶紧回客栈,我们收拾东西,马上出发前往邺城和家人团聚,让那些大才们,自己找上门来。” 半月后,韩辉和方悦赶回邺城,现在已是公元184年11月,眼看就要过年了,再加上天下暂时的太平,以及冀州牧正式上任,邺城里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韩辉和方悦并未留恋沿途风景,进入邺城之后,马上奔赴冀州牧府邸。 冀州牧府邸位于邺城的中心,旧时是汉灵帝的行宫,现在早已废止不用,韩馥见其各类器具甚为完好,便叫人重新翻修了一番,打算年底之前入住。而现在韩馥一家人仍居住在行宫对面的一个普通百姓家中。韩辉刚回邺城,连日来赶路,早已气力不接。知道韩馥想改行宫为住处之后,马上来见韩馥。 此时韩馥尚在书房处理政事,韩辉直接冲了进来,进了书房韩辉才发现,原来书房之中还有一个人在,此人一副中年文士打扮,气质极佳,身着蓝色文士服。韩辉也没来得及询问他是谁,便向韩馥道:“父亲大人,我们万万不可入住行宫啊!行宫乃皇室权威的象征,若我们入住,那就是触犯天威啊!若再有有心人暗中参我们一本,说我们韩家早有不臣之心,早有篡位之意,那我等真的是百口莫辩了啊!” 韩馥一听,哈哈大笑道:“轩儿与沮别驾所言同出一撤啊!”,站在一旁的中年文士轻轻颔首向韩辉轻轻一拜道:“我乃韩州牧新命的冀州别驾,沮授,见过大公子。”韩辉惊奇道:“沮授,天啦!大才啊!”韩馥和沮授都被韩辉的意外之举所惊,韩辉知道是自己失态了,马上一本正经道:“父亲,沮别驾勿见怪,我是一时开心过了头。” 沮授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想考校韩馥一番,便言道:“据主公所言,大公子,小小年纪便屡出奇策,才使得黄巾之乱如此之快得到平定,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公子对现下修葺天子行宫之事有何注意?” 韩辉一听,便明白沮授有心考校之意,但心想这种时候可不能便宜了沮授,如果他想考校便考校,那我岂不是还是一个小孩,有何威信可言。主意已定,韩辉嘴上说道:“听闻沮别驾才高八斗,运筹帷幄,处理各种政事皆是信手拈来,子轩斗胆与先生一起将如何处理天子行宫的主意写于手上,然后与先生比较一番如何?”沮授一听,很是诧异,早前听过韩馥之子很是聪明,小小孩童能屡出奇计,心中甚是怀疑,今日一见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也豪爽地说:“好主意,如此甚好,哈哈哈”。 说罢,二人均拿起毛笔,在手心之中写了一个字,两人同时摊开手掌给对方看。韩馥一看,两个手掌都写着一个“报”字。韩馥疑惑道:“轩儿,别驾,这‘报’字何解啊?”只见韩辉和沮授异口同声道:“上报朝廷”,接着韩辉又道:“我方修葺天子行宫之事,怕是已经传入有心人之耳中,此时就算停工,也会遭人口舌,要想化险为夷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上报朝廷,就说我们韩家感念灵帝大恩,故到达冀州之后,就马上叫人修葺天子行宫,为的是让天子有朝一日巡视天下时,可以有一个舒适的地方居住。”沮授接着说道:“如此一来,不仅堵住了那些有心人的嘴,还可以讨的灵帝的开心,灵帝好华丽,真可谓是投其所好。为免夜长梦多,主公应该即刻书写凑折,马上八百里加急送完洛阳,争取成果最大化。”两人说完,韩辉和沮授相视而笑。 此时,门口突然有士兵来报,来的极为匆忙,韩馥见了,顿时不悦道:“有何要紧之事,如此上气不接下气,成何体统?”士兵断断续续道:“禀州牧大人,洛阳来的八百里加急公.文。”韩馥一听,以为洛阳又出大事了,赶紧拿过来,打开一看,神色不禁凝重。一旁的韩辉和沮授猜想估计洛阳又出大事了。 韩馥让士兵下去休息,然后对韩辉和沮授道:“天子诏令,封刘虞为幽州牧,封刘焉为益州牧,封刘表为荆州牧”韩辉一听,并未感到太大的惊奇,毕竟这天下是刘家的天下,灵帝也算聪明,没有让外姓之人将天下分刮了,看来灵帝是有点后悔当初启用州牧制了,现在想尽力挽回了。沮授听了,也是一脸平淡,感觉此事合乎情理。 当韩馥继续念道:“天子诏令,还有另外一条,洛阳将会开设洛水书院,要我们每一个州牧,派遣自己的子女进洛阳深造和学习。”此言一出,韩辉和沮授都惊呆了,韩辉道:“灵帝这手够绝的啊!这是仿照春秋战国时期的质子(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国之间,若一国有求于另一国,便会将本国未来的国君派往另一国,名为同气连枝,互为友好,实则是作为人质,以促使对方无法背叛)啊!”沮授也大惊道:“看来灵帝并无信任各位异性州牧,先是下旨要同族之人,分往各地担任州牧,用以制衡外姓州牧,现在又要各异性州牧派质子入洛阳。真是心思缜密!” 韩辉大气道:“父亲,我去洛阳”,韩馥忙回答道:“不行,你不能去,我们韩氏一族的未来皆在于你身上,此去洛阳凶险万分,怕是八成去而不得回还,我不会让你去的。”沮授道:“主公说的是,此去就是一条不归路,即使性命可以保住,但是难免灵帝不会仿照春秋战国时期,趁质子年幼,就加以各种奢华诱惑,使得质子只懂玩乐,嬉笑于寻花问柳之间,而不知天下之势。到时身体虽健全,但心智已毁”韩馥连连点头,表示对沮授的看法非常之赞同。 韩辉还想再说些什么,韩馥马上阻止道:“此事不必再议,轩儿也无需多说了,我知道你孝顺,为了我们周全考虑,但是我也不能拿韩氏一族的未来开玩笑,大不了这个冀州牧,我不当了。”沮授又道:“事到如今,只有利用最短的时间,寻访到与公子年龄和长相相若之人,替公子入洛阳学习。”韩辉见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第三十六章 离别 谁知此时突然有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方响起,非常妩媚的声音道:“韩州牧,这冀州经你这么一打理,那是有模有样了。到处都是商旅车队,一路行来,不见一个乞丐啊!韩州牧,真是有本事啊!”韩辉此时心想,是哪个骚娘们在这里发.浪啊!转头一看,原来是一男的,不,不,不,准确的来说也不是男的,因为他身着宦官服饰,这衣服韩辉深深的认得,想起那时陪韩馥一起进宫参加平定黄巾之乱的庆功宴,整个皇宫到处都是这些穿着宦官服饰的中人。韩辉深以为耻,这些中人,好好的男人不当,做什么太监,做太监也就得了,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令人反胃,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假太监,原来真太监比假太监更变态,更恶心,看来那些演员的演技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啊! 韩馥一眼就认出了来人,马上客气道:“原来是赵忠公公啊!洛阳一别许久未见啊!公公可安好?”赵忠嬉笑道:“还是韩州牧懂的体恤奴家,奴家前阵子感染了风寒,到现在才好呢!”韩辉一听,妈啊!赵忠,十常侍之一,灵帝极其宠爱的太监之一,灵帝时常对后宫之人言道,十常侍最懂的体贴其心意,其中以张让和赵忠最甚,灵帝还声称“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 韩馥又问道:“不知赵常侍匆匆来我冀州,有何要事啊?”赵忠道:“哎!还不是为了洛水书院的事,皇上体恤各州牧大人的子女,怕手下那些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各少爷各千金,所以让奴家亲自走一趟,我专为接令公子而来!”韩馥脸一下绿了,大惊道:“什么?如此之快。”又马上意识到这么说不妥,马上冷静下来,道:“赵常侍沿途辛苦了,沮别驾先陪赵常侍下去休息一下吧!”却见赵忠不是很领情,赵忠道:“皇命难为,休息就算了,况且这一路而来,我皆是坐于马车而来,还算舒适,皇上可是给我们都下了限期的,毕竟洛水书院再过半月就要开学了,我们还是不耽误公子的学业吧!” 韩馥一听赵忠的话,顿时明白,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韩馥虽有二子,但是韩翔才两岁大,尚在襁褓之中,韩辉虽然才四岁,但是韩馥已将家主之位传于韩辉,在韩府心中,韩辉才是韩氏的未来。韩馥处在挣扎之中,如若放弃州牧之职,那韩辉就不必去洛阳当质子了。但是如此一来,韩氏便无出头之日了,五年之内,天下不会大乱,但是五年之后,这汉室的天估计已不复存在,韩馥内心极力挣扎着。 一旁的韩辉,见父亲双眉紧锁,心中也非常明白,这是一场抉择,一场考验,身系韩氏的未来。但韩辉心中仍然有自信自己就算进了洛水书院,也不会被紫醉金迷的生活所腐蚀,那自己又何必如此退缩呢!想到此处,韩辉主动向韩馥道:“父亲大人,孩儿愿意和赵常侍前往洛水书院学习,孩儿年纪尚小,真是充实自身的时候,还请父亲大人不要责怪孩儿以后不能在您身边伺候了。”说罢,韩辉又对赵忠道:“赵常侍,还请稍待半日,我还要收拾一下随身衣物。” 却见赵忠道:“奴家也不是不开明的主,我给大公子时间,两个时辰后,我来州牧府接人,公子好生收拾,可别拉下什么东西呢!”赵忠说完就离开了。 韩馥急忙道:“轩儿,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啊?”韩辉毅然道:“我知道父亲大人为我着想,洛阳既有性命之忧,亦有各种奢华诱惑,但是父亲大人,从今日便可知,灵帝早已对我等异性州牧产生疑心,不然也不会接我的人也不会与八百里加急公.文接踵而至。就算父亲大人放弃州牧之职,也无法消除灵帝的疑心,自打父亲接受冀州牧之位后,注定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于现在,于将来,这洛阳,我都必须去啊!” 一旁的沮授也赞同的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只是此去洛阳危机四伏,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公子不是去学习,公子在洛阳面对的战场会比冀州更大,若是公子有大志,此去洛阳磨砺一番,对将来成就大业必有裨益,只是…”,韩馥急忙问道:“沮别驾,你倒是快说啊!只是什么啊?” 韩辉抢先回答道:“只是但凡是人,遇到各类诱惑,难免会起贪慕之心,更何况公子小小年纪,心智未成,若是长年累月经受诱惑,后果不堪设想,沮别驾,这是你想说的吧!”只见沮授默默点头,表示赞同。韩辉又道:“父亲,这样吧!你我协定,此去洛阳恐怕时日会很久,到了洛阳,我会想尽办法与父亲取得联系,若三年之内均无我的书信,我会在书信之中特别标注我们韩氏家族的特有标志,父亲可派人前往洛阳全力施救。” 韩馥淡淡的答道:“两年,两年之内若无联络,我会倾尽全部去洛阳营救你。”说罢,韩馥别过身去,想必是落泪了,不忍韩辉看见。只听道韩馥用沙哑的声音向韩辉道:“你母亲与你从小聚少离多,趁现在还有些时间,你好好去和你母亲到个别吧!” 听韩馥这么说,韩辉深深一拜后默默的退了下去,向韩母的房间走去,韩母的房间并没有关,而是半开着,韩辉走了进去,叫了一声母亲。此时韩母正在床头收拾着什么,韩母充满慈爱的说道:“你要去洛阳学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帮你收拾几身我新作的衣裳,你年纪尚小,到了洛阳,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在书院不比在自己家中,你独自一人…”说着说着韩母就抽泣了起来。 此时的韩辉,不知为何,心中也跟着发酸,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下来。来到乱世之后,这是韩辉第一次哭,第一次流下了泪水,即使多次面临死境,韩辉也是淡然微笑视之,但是今天无乱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韩辉重重的跪了下去,对韩母道:“此去洛阳,不知何日才能相聚,母亲养育之恩,孩子铭记于心,还请母亲放心,孩儿此生都记得自己生为韩家人,死是韩家鬼,孩儿绝对不会数典忘祖,更不会拜倒于紫醉金迷之下。”说罢,韩辉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韩母很开明的扶起了韩辉,轻轻的为韩辉拭去脸上的泪水,充满慈爱道:“有志气,我韩家男儿就应该如此,去吧!记住,在冀州,还有你的父亲、母亲、弟弟,还有青儿,永远不要觉得孤单。” 韩辉和韩母倒完别,刚走到大厅,见方悦、高览、凌操、杨林和曹穆都在,众人异口同声道:“公子,我陪你一起取洛阳。”韩辉摇了摇头道:“赵常侍已经说了,我只能只身一人前往洛阳,我谁也不能带,我知道你们想保护我,但是我既然决定要去了,就不怕洛阳这个龙潭虎穴,况且有你等在冀州辅助我父亲,我才更加放心的离开。记住,一切多听沮别驾的意见,我走之后,若有任何不明之处,均可向沮别驾请教,沮别驾是大才,你们不可慢待。”,众人听了,齐声答道:“知道了,公子”。 却不知沮授何时也来到大厅之中,对着韩辉道:“大公子,过誉了,大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礼贤下士,真是让人妄自菲薄啊!可惜我与公子相处日短,不然我定可和公子成为刎颈之交。”韩辉淡淡的笑道:“以后会有机会的,不过还是先烦恼沮先生帮我父亲好好治理好冀州。” 韩辉准备要启程了,突然灵机一动,拿起身边的笔和纸,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然后交予沮授道:“沮先生,我离开冀州之后,烦恼你帮我找到这几个人,我只知这几人的姓名与大概所处位置,能否找到还要劳烦沮先生了。”沮授一看,只见纸上赫然写着“常山赵云、河间颜良、河间文丑、河间张合、巨鹿田丰、平原华歆”,沮授看到几个名字不禁傻眼了,前面几个沮授倒不觉的有什么,而后面的田丰与华歆,都与沮授是相识好友,沮授也自知此二人之才均不下于自己,特别是田丰可以说样样都远胜于自己,而华歆在内政上的能力也是令人嗟叹,但是沮授疑惑的很,自己的这两个好友并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这大公子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韩辉见沮授面露忧色,还以为这事让沮授为难了,感叹道:“沮先生,不必勉强,能寻道这些人自然最好,寻不到也无妨,一切看缘分吧!”却没想到,沮授一脸坚毅道:“公子,放心,沮授必当倾尽全力,为公子完成此事!” 韩辉见该交代的也交代差不多了,就想韩府门外走去,赵忠已经在门口守了整整两个时辰了,说来这个中人倒是挺讲信用的。但是韩辉看着赵忠在门外来回踱步的样子,再想想刚才赵忠威吓韩馥的场景,韩辉就想调笑赵忠一下。韩辉心道你丫的,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我今天就好好整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