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五千万》 处女推感言 ! 写这篇东西的时候,其实俺的心里是犹豫的!犹豫什么呢?犹豫自己要不要把心底的话说出来。毕竟这事对俺来说,那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如果你去问那大姑娘,她上了花轿之后是什么感觉,那她多少会有点害羞滴,俺的脸这下也正臊得跟天桥底下的猴子的两个半球似的,想说却有点说不出口。 可是,没有办法,编辑大人发话了,如果不说,就把你这个小娘皮仍到花轿外面去。想来觉得自己是被人sm了,可是没有办法,为了名节,为了俺的牌坊,俺还是就这么从了吧! 都说人生有四大喜事,俺琢磨着,改一改还是挺适合俺现在的心情的:久扑逢编辑,网上遇知己,处女封推夜,猛冲新榜时。 都没感觉有什么花开花落,在起点发书也快有一年了,前后发了好几本书,无一例外的……都扑了……就在俺把跳舞、鹅烤和撒冷这些大婶拜了又拜准备继续奋战,从头再来的时候,xxx编辑就像肩膀后面长了翅膀的家伙一样轰隆一声巨响,咣当一下出现在俺的眼前,先是一阵滔滔的江水,将俺身上的黑汗都逼出体外,打通了任督二脉,再搁长白山顶给俺挂了快点将牌。 提溜着火车,猛嚼着牛皮,怀揣着五千万,俺没日没夜,紧赶慢赶,总算在xxx编的生死时速通缉令生效之前,赶上了这趟开往封推的地铁,来到了这天池边。 春风吹,战鼓擂,俺莫极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就差没和如花亲个嘴。虽然已经无所畏惧,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想起了辛酸的往事。 江湖传言,封推一上,那是收藏过万!可是俺看到的是点击用超过珠穆朗玛万亿倍的速度邪乎邪乎的往上窜,收藏么,也比得上俺们东北出的东方神鹿,可是这推荐,就觉着是大姑娘的金莲步,看着喜欢,可真的有点顶不住这速度。 俺要冲榜,俺要冲榜,内心深处有个一百八十分贝的声音在呐喊!可是看着这推荐,俺又觉着有点彷徨。憋不住了,就问了问那个刚认识不久却挺聊的来也写都市的诨名叫没跑心也不见肺也没鸟的家伙。丫的仍下一句面包会有的,票子也会有的,就继续埋头码字去了。俺当时那个叫气啊,气到就想扮回贞子从他的屏幕那头将他拉过来压在俺三尺的小蛮腰下面按摩他千万遍啊千万遍。 就在俺想得要流出据说是带有麦芽糖成分的透明液体的时候,他发了话过来:做好你该做的,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靠,真以为自己是一休了。刚想拎根棍子去开了他的ju花,又一句轻飘飘的传了过来:对那些看戏不买票的,你要学会去勾引,尽你所能的去勾引,勾引到连不举的都能起反应!俺再靠,俺都快把自己保存了二十几年有着纯洁的颜色还带着点腥的东西都这么射出来了,还要俺怎么去勾引?难道真要俺穿着三角当着各位衣食父母跳钢管么….. 没法子鸟!指天骂地的,俺觉得不对,哭爹喊娘的,俺更是不会,只有学着老祖宗的样子,给大伙儿鞠个躬,作个揖,请个安,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有票的给个票场,有空的给个收藏,有心的给朋友说道说道,念唱念唱,俺莫极会感激万年,风雨无阻,一如既往,给大伙儿一个长久看戏的地方! 如果有那么一天,俺站在了比马里亚纳竖起在海平面还高的神坛,那我一定是站在了你们的肩膀,俺可以跟所有人说,俺的军功章里有着你们超过24k的力量! 求收藏~~~~~~~~~~~~~~~~~~~~~~~求推~~~~~~~~~~~~ ; 第一章 北京之行 二零零五年十月三十日。 我把脸紧贴在冰冷的车窗上,望着慢慢倒退的站台和远处的都市夜色,心中一片茫然。 我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要灰溜溜的跑路到北京去避风头。 今年我二十六岁了,出生在这个东北的省会城市里,高中毕业以后,靠父亲的关系,供职于一家地方性股份制商业银行。我的职务是个票据交换员,就是把支行的票据及时送到下面的网点去。 我很满足一个月千把块钱,还有大量的时间去打传奇的日子,要不是那天下午,我遭遇到一件全国轰动的交通事故,我这一生还应该是这么简单的生活着。 那天,我骑着小摩托刚从长通路转过来,离单位不到一公里的时候,一辆呼啸而至的大巴车紧贴着我的身体窜了出去,一声巨响,把我刚要骂出口的脏话噎了回去。 我眼看着那辆大巴车飞上人行道,重重的撞飞了几个没反应过来的行人,然后一头狠狠撞进路边的商铺里。 我想当时很多人和我一样,惊骇的说不出话来,我心想,911也就这个规模吧? 亲眼目睹到大巴撞大楼和听别人描述是两种心情,场面当时混乱极了。虽然这种恶性的交通事故平时很难遇到,我本来想一走了之,因为票据交换的时间已经超支了,可是看到了大巴车开始冒出滚滚浓烟,里面的人全都发疯似的在踹车窗想要逃生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停下车,去救人了。 我和几个路人一起冲了过去,这种旅游公司的豪华大巴是开不了车窗的,这个时候车内已经发出噼啪的声音了。我看了一眼司机的位置,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场面,那是一团模糊的像刚搅拌完的肉馅。 车头已经严重变形,液压车门也打不开了,但是尾部没有遭到破坏,我和几个路人找来砖头敲碎了钢化玻璃,把里面惊慌失措的乘客拉了出来。 乘客们发了疯似的朝外跳,车里面已经冒出了火苗来,我听到有人喊,里面还有一个没出来,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翻身跳了进去,现在想起来特别的后怕,因为当我把一个昏迷不醒满脸是血的女孩扔出车窗,自己刚跳下来,车厢轰的一下被就熊熊大火填满了。 我是个英雄!我救了一车人的命! 接下来,记者和大批的消防队员赶到了,救护车的笛声响起的时候,我发动了摩托车。我不是不想出名,关键是我这个时候找不到我的票据包了,我祈祷它千万不要丢,希望是忘在刚来的网点了。 拧油门的手一疼,我翻开手掌,看到手心的伤口里镶着一个手链,是一种很细很精美的三色金属手链,周围镶嵌着亮晶晶的钻石。 我看着逐渐熄灭的残骸,围观好奇的人群,惊慌失措的乘客,把手链随手塞进口袋里,拧动油门走了。 人的命运很奇妙,虽然我在拯救生命,但是我没能拯救自己。 我丢失了对银行来说很重要的票据。当我坐在行长室外的沙发上快要睡着的时候,书记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他说,由于我工作出现严重失误,经过领导班子研究决定,下岗三个月以观后效。 我很惊慌,马上把救人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书记很显然并不信任我,根本没在乎我是团组织委员,积极要求上进的事实。我知道我在他的眼中是个问题青年,不遵守规章制度,经常旷工去打网游,领导找我谈过多次话了,或许我已经让他们难以忍受了吧。 我忐忑的回家之后,先把救人的事说了,我爸挺满意我的勇敢,可是我接着说由于我的勇敢,丢了票据包而被下岗学习的时候,我爸马上又怒了。 我爸是北京知青,十多岁就插队到内蒙,又被抽到这里进了银行系统,老黄牛似的奋斗了二十多年做到今天这个位子,有时候我也很佩服这老头,但是不代表他骂我,我就可以全盘接受,我于是高喊一声中国人不骂中国人之后,我就开始顶嘴。 我妈帮我爸一起说我,我就大声喊,我爸就要喊的比我声音还大,然后他就心脏病犯了,120来了之后把我爸拉到医院去了。 我挺懊悔的,觉得自己不孝顺,于是陪在我爸的床前做孝子,等到他醒的时候,我看到他流眼泪了,我正要郑重的承认错误,他就神情激动的大声喊道:“滚,我没你这个儿子,给我滚的远远的。” 我骨子里随他,有点倔强,此处不留儿,自有留儿处,我扭头就回家了。 我妈在医院呆了一夜,早上回来的时候先数落了我一阵,然后告诉我,你爸正在气头上,你也别怪你爸说的那些话,你做的本来就不对,你爸已经找了关系,明天我去找你们行长说说。 我一听就乐了,嘿嘿,我爸虽然骂我,但是还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总不能看着他唯一的亲生儿子没工作吧。 但是我妈从我单位回来,脸色也不太好,等我问清楚了之后我也蒙了,虽然是不用下岗三个月了,但是明显比下岗的待遇还要差。下岗虽然不发工资,但是至少三个月之后是可以重新上岗的,可是现在给我安排的职位是客户经理。这就属于编外职员了,名义上开着270元底薪,可是必须要拉到一大笔天文数字的存款才能发工资,这不是要我命吗? 我爸回来之后脸色铁青,我一直躲在我房间里打游戏,直到我爸推开门,我的法师才停止烧猪,我妈正要拦住他,可是被他一下给推到后面去了。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爸冲进来,举起榔头照着我的17寸液晶显示器就砸,我唯一值钱的大件就这样被暴怒的老爸给报销了。 砸就砸吧,我心里还挺平静。并没有像以前和他吵架那样针锋相对,我知道这个儿子让他很伤心,他所希望见到的儿子不应该是今天这个样子的。 我心里很沮丧,但是我无能为力,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救人但我不是超人,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一边收拾着显示器残骸,一边默默的想,对不起,爸爸。 我揣着妈妈偷偷塞给我的两千块钱,坐在最后一班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我妈说,在我爸还没消气之前,千万别回去给他添堵。 我心中无声的呐喊! 北京! 我来了! ; 第二章 唠叨老姑 车到北京站的时候才六点多,我下车之后左顾右盼也没看见来接我的人,内心挺悲凉,随着缓慢的人流出了站。 偌大的站前广场上,我望着大钟有点失神,以前每次来都是愉快的旅游探亲,这次居然是和发配似的,人生真是太戏剧化了。 好吧,那我就振作一点,这么大的北京城就和旧社会的大上海一样,做出点成绩来给我爸妈看看,给凤文看看,给这些兄弟姐妹看看,我韩信不是一个小瘪三,不是只会打游戏的交换员,等我在北京发达了再衣锦还乡。 本来正在yy的我想到凤文这个名字,忽然心里很疼,初到北京的兴奋一下被冲淡了。 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我谈了三年恋爱的女友,没想到这次事情造成的后果,严重到我无法接受的地步。我正式成了客户经理之后,去了她所在的网点,本来想和她告个别,这几天家事单位的事,搞的我焦头烂额,也没顾着和她联系,本来是想临别温存一下,谁知道她说的第一句就让我很想哭。 “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我问她为什么,她斩钉截铁的说,她父母对我这么不求上进惹是生非的人,感到很失望,她也很失望,所以她要我从今以后别再找她,就当这三年来我们从没认识过。 “那怎么可能把这三年的感情,当作全部都没发生?”我有点声嘶力竭。 她眼神也很不舍,似乎还有些内疚,不过最后她还是狠下心来,把我以前买给她的戒指扔在我手里。 “记住,我没有开玩笑,我们分手了。” 我蹲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单位同志出来劝我,我一摆手,流着眼泪迎着风走了。 在路上,我把戒指朝着天空大力抛向远方。 也许我们当时说过很多话,但是我只记得分手这两个字,为此我难过了好久,也许是被抛弃给我的这种失落感难以接受,总之我做不到把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 我想到一首歌,也许很符合我的心境,请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我身后背了一个包,里面几件换洗衣服,穷的和丐帮一袋弟子似的,我叉腰看着这个不属于我的城市,心里默默呐喊,在这里,我要有一个新的生活! 我的家离北京站不远,顺着哈德门饭店经过新世界商场,再穿过把老城区一分为二的祈年大街,就到了兴隆街这片地界,这片北京城里最古老最普通也最破旧,地价又最昂贵的地方。 我走在胡同里,看着两侧破旧的四合院,想象着我以前是怎么在这附近乱窜的时候已经进了一个院子。 “老姑。”我有些惶恐,因为我把她哥气病了。 “韩信啊,你怎么来了?”老姑正在熬粥呢,看见我还挺惊喜,看的出她是真不知道我来的事,亲热的喊着,“快进屋,爸爸妈妈,你们看谁来了。” 我一掀门帘,屋子里由于没开灯还有些昏暗,我看到我的爷爷奶奶都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我,他们都九十多岁了,身体一直不太好。 “爷爷,奶奶,认识我吗?”我把包扔在床上,过去亲热的抓住两位老人的手。 “小明子!”我爷爷扁着嘴说,“你头上的包好了?” 我爷爷说的这个小明子我认识,是我家邻居,我爸打小的哥们,去年听说因为发高烧烧成傻子了,我楞楞的看着随后进来的老姑,老姑就笑,“爸,这哪是小明子啊,这是韩信啊。” “哦,韩信呀,你头上的包好了?”我爷爷挺执着。 我其实挺喜欢这个老头,他早先是个裁缝,在瑞福祥做小学徒,一直做到自己开店当掌柜,我妈当年和我爸结婚穿的旗袍,就是他做的。 “奶奶,您挺好的。”我不理我爷爷,还是我奶奶亲,以前我小时候来这住的时候,都是我奶奶给我做饭。 我是老韩家的长子长孙,按理说,我的地位挺高的,由于我爷爷就我奶奶这么一房,如果我爷爷是皇上,那我爸爸就是大阿哥,皇位最后也只能传给我,因为他很不巧的赶上了计划生育。 我来了之后,爷爷奶奶看起来挺乐呵,我陪他们说了一阵子话,出来帮我老姑端粥,老姑问我你怎么来了,出差还是旅游来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反正她都得知道,就实话实说了吧,我把我救人救到丢票据,丢票据就丢工作,然后被我爸撵出来的事都说了,我老姑就和他这个大哥好,一听我爸让我气进医院了,当时就想拿粥泼我。 我马上把想给我毁容的老姑抱住,安慰他说我爸没事人似的,吃的香睡的着,一天还是二两酒,我妈就是怕我再惹我爸爸生气,让我到北京来看看爷爷奶奶,看看姑姑您。 老姑幽幽的说,你呀,从小就不懂事,淘气打架不给你爸省心,就是学习还挺好,现在当经理怎么还跑北京来了?把你说的那个客户经理干好啊! 我点上一支烟,为难的说:“拉存款太难了,你一个小白人儿哪找钱去啊,人家凭什么在你们银行存款啊,全国都一样的利息你能给人家什么好处啊,还是让我上您这躲几天吧,我给您做几天服务员得了。” 老姑一阵唉声叹气,告诉我少抽点烟。 我幽幽的说:“唉。。。。。。台湾不回归,我也很愁。” “你也老大不小了,一天也没正事。。。。。。”我姑姑明显的碎嘴子,她要是开始嘱咐起来,没小半天那是不会结束的。 我赶紧叉开话题,问:“妹妹哪去了?” “小娣上学呢,周末才回来。” 我老姑就一个女儿,已经上大学了,听说是在北京边上一个学院上学,据说打开收音机都是听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廊坊人民广播电台,可见这个学校偏远和教育程度如何了。 我爸爸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又都各生了一个孩子。我老大,二叔的儿子叫韩旭,妹妹朱小娣,还有个老叔的儿子叫韩超,巧合的是我们都是按照世界杯四年一界生的。 这一间屋子就是老韩家在北京的根据地,据说这个院子以前都是我们家的,前后好几进,后来*的时候我爷爷被打倒了,因为孩子多吃不上饭只能一间间的卖,最后就剩这么一间了。 对此我对我爷爷特别有意见,我总怀疑他私藏过金条,现在忘了藏哪了。 ; 第三章 刘胖子 日子过的很惬意,每天睡到中午起来,吃饭,然后就是在胡同里找我以前的朋友聊,聊到饭口就到鲜鱼口儿那边,找个小馆子涮锅喝二锅头,一起吹吹牛然后半夜睡觉,周而复始,我很快就厌倦了无所事事的日子,最大的原因就是,胡同里没有网吧。 我的法师都快五十级了,一身的极品装备,而我还是沙巴克的主力,没我放火,我很怕别的行会攻城的时候,我们会守不住。 北京的网吧很贵,5块钱一小时还是破纯平的,这和我住的城市比起来简直差的太多了,据说我所在的城市有三个全国第一,浴池第一多,夜总会第一大,网吧第一高档。 我的生活又加上每天走一公里路,再倒两站地铁去网吧上网,然后半夜回家睡觉,很快,老姑就有点看我不顺眼了。 任谁看自己侄子游手好闲和衙内似的都想抽他,但是我姑属于文化人,不打人只旁敲侧击,旁敲侧击效果不好的话,就再加上唠叨,所以我有点挺不住了,答应她明天就去丰台牛肉面帮忙。 我姑说,你姑夫一个人在那边忙活,没有自己人在不放心。 我不知道老姑是叫我去看着我姑夫,还是因为我是自己人不用发薪水,反正我第二天就坐着地铁去了,按照我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李先生牛肉面。 我姑夫属于对我老姑言听计从的人,但是对我真的很不错,他交代给我一个任务,收款。 这个事我比较拿手,因为我没做交换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做出纳。每天从手里过的款项,别人一辈子都见不到。 事实证明一个好的出纳就和一个好的中医似的,看真假钱都不用眼睛的。 牛肉面只是中午和傍晚的时候比较忙碌,其他时间都很清闲。 我经常去旁边一家叫丰富多彩休闲小站的彩票屋,因为他家有三台电脑,供玩足彩的人上网借鉴欧洲和澳门盘口,我老霸占着其中一个电脑聊qq。 这天下午,饭口刚过,我闪进彩票站,老板看见我互相点点头,我坐在电脑前面就开了qq,一上线发现有人加我,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下面写着,加我,我是老刘。 老刘是谁?我挺纳闷的加上,刚加上,这个号码就显示出来名字,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说:“老韩,听说你来北京了?” 我说:“你是修到哪层次的神仙?” 带头大哥说:“现在谁还修真啊,我回到明朝正当王爷呢。” “你到底谁?不说黑你。” “靠,我刘传奇。” 我说:“反靠,你小子啊,神舟六号不是给你送太空去了吗,怎么还在我党的保先战线上,充当绊脚石呢。” 。。。。。。 我一边聊一边看到他的ip,北京市。 “呀?你也在北京呢?”我问。 “是啊,我在中关村呢,我听哥几个说,你被人给潜规则了?” “哎。。。。。。那是相当可怜啦。。。。。。” “好多年没见,今儿见见吧,你那爱滋胃能喝酒吗?” 我说:“你这个有痔青年都能喝呢,你来找我,我没钱坐车。” “靠,你在哪,我现在就去。” 我把我的位置告诉他,又和别人聊了会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装模做样的看着墙上的表格,胡乱说了几个号码,扔下两块钱买了一注双色球走了。 天更暗了,我坐在靠门的座位上看晚报,后背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一回头,刘胖子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我俩热情的拥抱了一下,估计看起来很夸张,周围的服务员都笑我,不过我俩的感情我知道,真的和定海神针似的。 这个胖子是我小学同学,他父亲因为医疗事故死在医院,母亲改嫁,所以他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过,由于没人管教,所以六年之中我没少让他帮我收拾我看着不顺眼的同学,他基本都属于我的打手。是以我俩的感情非常深厚,自从我高中毕业之后就再没他的消息了,没想到这胖子先我一步已经在北京扎下根了。 我俩也没去别的地方喝,让后厨端上来一大碗牛肉,几样小菜,端着扎啤开始灌,刚开始喝的时候毕竟数年不见还稍有那么点生疏,后来越喝越熟,他说我小时侯怎么怎么淘气,怎么怎么惹老师生气,怎么指使他打这个打那个,我说你小时候怎么怎么倒霉,挨留找家长被人追砍,小学生不干的你都干全了,反正我俩后来聊着聊着都哭了。 他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北京闯,从无到有,好不容易有今天这个地步,感慨哭的。 我哭的花样就多了,先是单位的事,再就是失恋的事,我不厌其烦的哭,反正我哭的比他要昏天黑地。 刘胖子可能是看我哭的比他还凄惨,擦擦眼泪擤两管鼻涕,端着杯子说道:“行了,韩信,别哭得跟窦娥似的了,我了解你,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就算为了祝贺咱俩重逢吧,也为了逝去的青春,干了这一杯,眼泪统统化成灰。” 我端起杯子大喊道,酒杯就像大海,香烟就像云彩,统统装进我空空的胸怀,和他碰了一下仰头干了,两眼通红,面带桃花。 “有什么打算啊?不能老在北京你姑姑这混吧?”刘胖子嚼着花生米,目光旖ni又邪恶。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示意服务员再来两扎。 “哥哥说你,你别不服,你也确实是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玩意,我们党在提倡节约型社会,你不能再给你姑姑制造精神和物质双重压力了,你应该走到广阔的天地中去,到社会主义的大熔炉里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老刘说完冲我一乐。 “有屁放。”我没好气的说。 他这个人属于你对他越熟,和他关系越好,就越不能待见他,对他客气就是对自己的蔑视。 “这么着,我现在鼓捣了一个公司,公司不大五脏俱全,业务就是搞点散件,再装装机,你不是银行的吗,学过金融财会吧?来帮我,有个职位适合你,财-务-总-监。” 我抬头看着他,说实话,心里确实有点感动,我什么水平我自己知道,纯粹一个社会型的人才,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帮我,可是我就这么去了,我确实不好意思。 ; 第四章 传奇电脑公司 人这一生,或许很难交一个真正的朋友,因为朋友这个称谓太多元化了。 但是,刘传奇是我的朋友。 “你不好意思是不是?”他问我,我点头,心说你真了解我。 “觉得给哥们打工丢份是不是?”他问我,我仍旧点头。 他伸手就给我一个嘴巴,我半边脸当时就麻了。 我惊愕的看着他,看到他胖脸上流下两行眼泪,我心里挺感动,你这是想打醒我吗?但是你用这么大劲干嘛? “你知道吗,我高中没毕业就去当兵了,苦,我认了,谁叫咱当初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着,来北京之后,更苦,但我想混出个人模样来,有一天发达了好回去找你。。。。。。还记得五十块钱的事吗?”刘胖子一问,我抬起头。 那时侯我们还在念小学,他有一天和外班学生打架,把人家给打的头破血流,人家家长抓住他不放,是我偷偷告诉他,带他们去我家。 别看我爸平时挺威严的,但是关键时刻特别仗义,我一说他就答应了,扮演成刘胖子的爸爸,赔礼道歉还给了人家五十块钱的药费,这件事他不提我都忘了。 但我从他的眼睛里,我感到,他没忘,而且记忆犹新。 “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们,你爸爸,我一直当成亲爸爸。你懂了吗老韩?”刘胖子说到动情的时刻,一脸悲愤,和地下党大义凛然赴刑场似的。 “财务总监,我干了,不过税务局查出来你偷税漏税,到时候可别怪我水平不行。”我端起杯子,伸手打断他的许诺,“老刘,我知道你当我是兄弟,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 我俩喝到舌头全打弯才算告一段落,送他出门,他非拉着我去按摩,我死活都没去,看着他打了个出租,我才回到饭店里,抬头看表,已经快十点了。 这一夜我睡的挺香的,梦里我回到了东北,似乎听到了父母不厌其烦的教诲,依稀也看到了女友决绝的背影。 第二天我照例在店里结算帐目,刚弄完,服务员小马就跑来兴奋的喊着,韩哥,韩哥,你中奖了。 我中啥奖了?我扭头看着这个小姑娘,有点纳闷。 “你怎么忘了呢?”小马比我还纳闷,说道:“你昨天和人喝酒的时候,给我一张彩票,让我给你看开奖,那时候电视里开奖已经过去了,我刚才去给你看了,你中了大奖啦?” 我一拍脑门,昨天这顿酒喝的,我到是真忘了什么时候把彩票给她了,我有点激动,“多大的奖啊?”我兴冲冲的出门去彩票,后面跟着一群服务员。 到了地方才知道,我只中了三等奖,奖金三千元,看着身后一群兴奋的和鹌鹑宝宝似的服务员们,我有点失望,我以为中了多大的奖呢,以为自己中了五百万的大好心情一下被浇灭了。 彩票老板乐呵呵的给了我三千块钱,临走还不忘告诉我,你得请客啊。 我说请请请,然后被一群人簇拥着回到饭店,小马满眼星星的说:“韩哥运气真好。” 我笑笑没说什么,要是中了一等奖,估计你心脏病都得羡慕犯了,然后自己开始盘算,花两块钱就中了三千,要是花二十不就是三万,那要是二百呢,天啊!我的心脏也一阵痉挛。 中午的时候,我抽空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我妈说你爸挺好的,就是一提到你就生气,你好好在北京别惹事就行了,问问我近况就挂了。 我这个郁闷,有家不能回,这该死的车祸,想到这,我拿出那个钻石手链端详,想象着能带这么精致贵重的东西,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呢。 中午饭口客人比较多,正忙碌的时候,刘胖子来了,他一进门就开始嚷,烤一百个鸽子,一辫子蒜。 我说,这位先生,你走错门了,这里是牛肉面,不是烧烤店。 “哦?”刘胖子很有演戏的天分,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围,那眼神就和真走错了一样,最后尴尬的说,“那来五十碗冷面,打包。” “我靠。”我笑着走了过去,把他按在椅子上,问道:“你吃没吃呢?” “我吃过了。”刘胖子挺享受周围顾客奇怪的眼神,嘿嘿一乐,对我说道:“走吧,连宋二位长老托我带你去台湾上任呢,全天下都指望你带领着民国回归大陆呢。” 我笑着说:“萨达姆托梦告诉我黄金藏的地点,我都没功夫去,老姑夫这两天回崇文了,我挺着店呢,没时间。” “那。。。。。。”刘胖子撇了半天嘴。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就走,“老姑夫回来你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我忙啊,有事先走了。” 我望着刘胖子急匆匆的钻进了一台别克里,一溜烟开走了,我在柜台里发了一阵呆,然后给我姑姑打了一个电话,说有朋友叫我去帮忙,着重讲了一下职位和薪水,姑姑也没说什么,让我好自为之。 第二天,十二月十日,星期六。 我精心打扮了一下,还喷了点定型水,问这些服务员,韩哥帅不? 帅!服务员们异口同声,我心里挺美,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像我这么低调都被他们揪出来了。 我和姑夫交代了一下,给老刘打了一个电话,没半小时,这胖子就开着车来了,等我一坐进车里,他就开始骂我。 “你喷什么了,怎么香的和烤鸭似的?你把我当蚊子熏呢。”老刘一边开车一边噤鼻子。 我懒得和他解释西方香水和花露水的区别,一路上就听他一个劲描述他的公司前景多么多么广阔,迎奥运之际市场能达到什么样的规模,总之天花乱坠,大馅饼一个接一个砸过来。一嘴的花言巧语,我感觉他的口才渐长,立牌坊的寡妇都能被他说改嫁了。 我确实也有点动心了,还以为他的公司是和记黄埔呢。 等进了海龙大厦我才知道,他的公司就是几节柜台拼接而成的小隔断,周围类似这样的隔断足足几百间,上面公司的名字到是很醒目。 “传奇电脑公司。” 我看着不足二十米的营业面积,满墙的货架上堆满了盒子,满柜台的mp3和移动硬盘,我就感觉被骗了。 ; 第五章 财务总监 “你这个地方需要财务总监吗?” 我挺迷惘的看着柜台里站起来的两个小姑娘,她们看起来非常淳朴,一个高原红一个海南黑。 “需要啊,你这样的奇男子,到哪不得闪闪发光。” 老刘性格还是那么粗放,也特别幼稚,说的话让我感觉他不经过大脑似的。 他指点江山似的指着上面的灯箱,说:“别看现在公司规模小,但是咱们以后是要做上游的,现在只是小打小闹混口饭吃,以后根本不需要柜台销售,有你来帮我,我就可以有精力去开拓市场了,到时候咱们就坐家里,等着钱上门找咱们,咱们的未来就像这公司的名字一样,成为业界的一个传奇。” 我被他的勇敢和无耻打败了。内心忽然闪过,如果他是老板的话,假如有一丝希望能成功,他吃肉,我还能喝点汤。 我其实并没被他的慷慨激昂给糊弄过去,我也承认,人若是无欲无求不如挖坑把自己埋了,但不代表白日做梦也能成功。我苦笑着搬把椅子坐下,高原红立刻端来一杯矿泉水。 老刘站在当中吩咐这两个姑娘,“这个是韩总,以后咱们的财务总监,我以后不在听他的。” 我礼貌的冲两个小姑娘笑笑,说你们叫我韩会计就行,两个小姑娘倒是年轻,笑的也算挺甜的,脆声声叫了声韩总。 这工作简单的和牛肉面掌柜一样,他一般不在店里,就我带着两个小姑娘,俩人轮流拉客吆喝卖货楼上楼下取货送货,我就管收钱,记帐,打欠条。 我们三个人虽然干的热火朝天的,但一天的利润除去各种费用也没多少。老刘经常不在,俩小姑娘有业务就请教我,有人讲价就看我眼色。 由于我对电脑散件一窍不通,所以我决定只欣赏能力不看外表,对她俩特别和蔼,基本上放权,没半天她们就改口管我叫韩哥了。 由于我还住在牛肉面,丰台离中关村又太远了,我每天早出晚归,真正是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妈妈桑还晚。 工作虽然不辛苦但是非常枯燥,和俩乡下姑娘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公司里到是可以上网,由于我以身作则没玩网络游戏,时间长了很快我就对这个财务总监的职位感到厌烦了。 人闲着就容易想事,看着衣着光鲜的刘胖子一回来就指手画脚,再不就是从我这里支钱,再不一走就是好几天不回来。 我感觉在他这里干,虽然给我月薪四千倒是不少,但是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这明显是他在养活我,而我却真正没出什么力。 我一直想抽个时间和他说说,我不想在北京呆了,这里虽然有亲属有朋友,可是还是觉得回到东北熟悉,我很想念父母,也常常会想起我的前女友,这里真的不适合我。 。。。。。。 我正低头看报纸呢,刘胖子幽灵似的出现了,回来第一句话就问我帐上有多少钱,我拿出存折看看,说有十四万,他站那没出声,闭眼计算,过了一会双眼精光直冒的盯着我看,和看烤鸭似的。 “你能借到多少钱?”刘胖子一脸兴奋。 “我。。。。。。”我低头计算了一下,面带难色的摇摇头,看他挺失望的,咬咬牙说道:“我有不到五千块钱,你要用就拿去。” “那不够塞牙缝的。”老刘颓然的坐到椅子上,用力太猛扑通一下栽在地上。 我用眼神制止了海南黑的偷笑,把老刘扶起来,问道:“你要用钱做什么?” 老刘清清嗓子,说道:“哥们的公司进了一批货,他吃不下,让我也吃点,我计算了一下,给咱们这部分至少得用四十万的款子,那就是两集装箱的货,按理说这么点量半个月就能批出去,哎?咱们公司怎么就这么点流动资金了?” 我冷笑,说那还不是前几天刚拿走四万多去给你哪个演话剧的蜜买貂皮了,不然就有十八万了,你说北京也不像东北那么冷,你让她扮演什么熊瞎子啊。 我这话说的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他拿我真是没辙,想了半天最后想出一个主意。 “拿咱们的存货去和别的公司做抵押,至少能借出来多少?” 我计算了半天,抬头报了个数字,我俩一阵唏嘘,太少了,正价卖了再翻一倍都不够。 我想了想,问道:“你就不能再凑点出来了?” “我能借到钱的地方都借到了,到是还能凑出点来,可我这么一算,还有五六万的差距。”老刘一阵唉声叹气。 “行了,我去和姑姑说说,看看能不能倒倒手。”我话音未落,刘胖子就嗷的一声蹦起来,抓住我的手就感谢,“韩总,就等你这句话呢,多少大好河山等着咱们收拾呢,多少胡虏肉等着咱们大口吃呢。” “行了,别贫了,我只能试试。”我说完心里也没多少底。 晚上老刘开车送我去姑姑家,路上他还买了几样糕点和熟食,我说不用,他说你就带着吧,礼多人不怪,我拗不过他就只好拎着,进院之前深吸了几口气一推门进去。 我装做没事人似的陪爷爷奶奶看了会电视,等吃完晚饭了,我把来意支支呜呜的一说,姑姑倒没说什么,就问我这个朋友可靠吗,我说可靠,可靠的和格瓦拉和卡斯特罗一样,都是无产阶级兄弟,真正的亲密战友。 姑姑拿出一张卡,告诉我密码之后,说,你不是要六万吗,这里面有三十万,你明天去取出来六万,卡原封不动的给我送回来。 我当时激动极了,恨不能抱着姑姑亲几口,一个千就扎下去了,“您对我真是太好了,侄子在这给你请安了。” 没正型,姑姑埋怨我一句,问我住哪,我说我这就走,老刘门口等我呢。 我出来之后,老刘都已经抽光了一包烟了,我本来想逗逗他,看他一脸焦急就没忍心,举着卡朝他晃晃,立刻就被他一把抱住了,脸上还被他胡子一顿猛扎,他乐的和得了小红花似的。 “我的韩爷呀,您真是我的贵人。” 我说你放开我,不是人人心里都有断背山的,我心里是长白山。 ; 第六章 淫秽光碟 当天晚上,老刘喊着口号要带我去按摩,说男人没享受过这种淫乱就不算是男人,他描述的非常不堪,我一直矜持着,后来终于头脑一热跟着去了,发现就是按脚。 第二天一早,我俩从洗脚房出来,一起找了家银行把钱取出来。 他兴高采烈的开车走了,他一走,我这一天就开始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点什么事,我晚上结完帐拉门上锁之后,下楼的时候还琢磨呢,我记得我是乌鸦嘴来着,真没出什么事? 我胡思乱想随着人流走出大厦,刚挤上大巴,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周围乱糟糟的都是人声,电话里的声音不太清楚,我喂了半天听清了是一个男人,他问我是不是刘传奇的同学,借他四十万块钱,我想了一想,就回答是。 他就说,那你马上来新闻出版局的扫黄打非办公室来一趟吧,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出事了!乌鸦嘴显灵了! 我迅速在下一站下了车,下来之后我又有点蒙了,这个办公室在哪?我按照那个陌生号码打回去总算问清楚位置,等我坐在出租车里,我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等我隔着玻璃看见老刘的时候,他一身笔挺的西服好像因为拉扯都撕开了,脸上黑的和收不到工钱的包工头似的,手被反铐着,颓丧的坐在审讯室的水泥地上。 我陪着笑和门口站着抽烟的几个工作人员聊了聊,最后问一句,他这样的得罚多少款。 一个年轻的警察就急了,冲我直喊,你当这是买菜呢,论斤吆,这个胖子触犯的是法律,你当你有钱就了不起啊。 我一听我也急了,我说你身为执法人员嚷什么,我们老百姓问问怎么了,我不懂还不能问问,要不你把我抓起来得了,他的钱就是我借他的,老子钱还得管他要呢,他不出来我管谁要,你替他还啊? 一个没穿制服的老同志看起来挺有涵养,一直面带笑容把我请到旁边房间里,问了我和刘传奇的关系,然后详细的给我介绍了一下案情,我越听心里越凉,暗骂老刘干点什么不好,也怪我嘴懒点根本就没问他要进的货是什么,现在我们两集装箱的盗版光碟,价值四十万的货全在密云给扣了。 老同志挺苦口婆心。他说,北京出版局会同北京警方在上个月就以“打击街头贩*秽物品游商,查处批售窝点,整治电子音像市场”为重点,采取治安,预审,巡查等多部门,多警种联合作战,通过巡逻盘查,深挖线索,循悬追查等多种手段,严厉打击像刘传奇这样的制黄,贩黄,盗版等违法犯罪活动,稽查大队早就得知老刘要去密云接头的线索了,等到犯罪嫌疑人一交易,武警出动全给按下了。我心里早把老刘的祖宗都骂了几十遍了,风头这么紧了你还明目张胆的进货,太不把人民警察当回事了,糊涂! 我给老同志上了根烟,点头哈腰的说:“要说还是您这么岁数的人稳重,和那些刚出道的小警察不一样,您看刚才那人,多给执法人员丢脸,这不是破坏投资软环境吗。刘传奇这个孩子本质不坏,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估计这次一定是被坏分子给利用了,估计也是初犯,从犯,这事做的,确实是不对,但是也得给改过自新的机会,再说他家里上有八十岁生病住院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哇哇直哭小孩子,您看我们怎么能争取宽大处理,戴罪立功?” 老同志果然是见识过糖衣炮弹的,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考虑一下说道:“这个事可大可小,但是我们也是首次破获了数量这么大的非法出版物案件,还没最终定性,不过他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罚款必须得罚,但是这不是我说的算了,你先回去吧,留下联系方式,经过组织上研究会通知你的。”老同志很客气的把我送出门,我千恩万谢的出来之后发现深更半夜连公交也没有了,忍痛打车回了丰台,路上我就想,这老家伙为什么告诉我刘传奇的案子不是*秽光碟这么简单?难道还另有隐情,集装箱里还有其他的违禁品?什么叫可大可小?” 第二天,我早早就又来到稽查大队,就一夜,老刘胡子长了,眼窝深陷,再不复临走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挨个房间找,总算又找到昨天接待我的老同志,他一见我就板着脸,和昨天的和蔼可亲判若两人,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他这个态度弄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又是敬烟又是说好话,老同志左右看看,对我说:“你同学这么干也太不地道了?” 我奇怪的问:“哪儿不地道了?” 老同志苦笑道:“同样的是犯罪,性质就不一样,你*秽出版物就卖吧,为什么以次充好,弄这些封面印刷的不堪入目,其中毫无内容的空白盘冒充淫秽影片来卖。” 我一听心里就乐了,合着老刘也被别人骗了,但是骗的还真是时候。估计这帮执法的一打开集装箱,好家伙!这么多淫秽光碟,多大的案子,这下集体三等功是有着落了,哪知放电脑里一张,再看,全傻了。 我说我以前过地下通道,总有人拉着我袖子偷偷问我,要盘吗?我看着封面波滔汹涌的就买了一张,等回家一看,发现全读不了,原来就是这种玩意儿。 罚款通知书下达到我手里,我一看到上面的数字就开始皱眉头,但是毫不犹豫的就去银行取出来四万块钱,罚款一交,老刘随后就被放出来了,我俩从大门出来顺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冬天的寒风中,他走着走着一屁股坐到旁边的花池子里,哭了。 我不说话就是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过了好久,他才拍拍屁股站起来,狠狠吐了一口吐沫,有点丧心病狂的怪叫。 “别看你们现在闹的欢,迟早给你们拉清单,一群孙子。。。。。。¥%#%¥#¥%*” 我知道他只要能贫嘴能骂人了,那就是遭到打击的劲过去了,骨子里不服输的刘传奇又回来了。 ; 第七章 破产 我有时候就想,老刘应该继续在军队里面干,他能吃苦,有些江湖义气,看起来为人简单,其实很会交朋友。 他知道我又取出四万块钱交罚款,一路上什么都没说,我俩回到中关村他没上楼就走了,下午他回来把报纸包着的十万块钱扔到桌子上,我惊异的望着他,他摆摆手,让我赶紧给姑姑送回去。 “你哪来的钱?”我知道这厮现在身无分文了。 “你就甭管了,欠谁的也不能欠姑的,咱重头再来,不就是几十万吗。”老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知道他是装给我看的,我猜他是把车卖了才凑上的钱。可是现在他一脑门子外债卖店都还不上,我姑那里完全可以拖延一阵,至少我能帮点儿是点儿。 看到我不要,他还急了,眼睛瞪的溜圆,咬牙切齿的说道:“韩信,你他妈给我收着,我去找那孙子去,敢骗老子,不打出他屎来我不姓刘。”说完气势汹汹的走了。 我知道他肯定去找撺掇他进货那家伙去了,要说这些生意人我还是比较理解的,钱才是亲爹,多本分的人进了这个圈子,没几天就被熏染的看不出本色来了。 我一直担心他别又惹出什么治安案件来,打烊了他也没回来,打他手机就是关机,我犹豫良久还是把钱存在银行里,回崇文门送卡去了。第二天的中午他才骂骂咧咧的回来,我看他脸上没伤,四肢也俱全我才放下心,他看着我半晌也不说话,我就装做忙着记帐等着他主动开口。 “这也算是我第一次看走眼了,你怪我不?”老刘挺在意别人的看法,老想保持一个光辉的形象出来。 “没事。”我口气淡淡的挺正常,眼皮不抬。“谁没有个投资失误的时候,当年老牌帝国主义银行还被一个小职员给弄的差点破产呢,咱哪跌倒哪爬起来。” “可人家没破产,我破产了。”老刘语气悲凉,放眼望着店里这点存货,神情木然的表情让我也很难过,我知道他遭受的打击太重了,挣扎这么多年攒点家底这次全折里了。 “兄弟。”老刘沉吟半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哥哥对不住你,哥哥自己也泥菩萨过河了,不能再害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把手上的本子一扔,盯着他不放,“你别吞吞吐吐的。” “我想把店卖了。”老刘哽咽着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我知道我是真没能力再帮他一把了,眼下只能陪着他一起难受。这人生也太曲折了点吧,怎么我上哪儿,哪儿就得出点人间悲剧。 “卖了也好。”我出不了什么好主意,也不知道用什么励志的典故劝他,但我知道他的神经大条,还不至于看不开而自杀。 “反正就是重头再来吧,走,咱俩喝一口去。” 老刘默默点点头,他知道我明白了他话里的隐寓,就是我这个财务总监干到头了,他也没心情和我喝酒,摆摆手转身走了。 我觉得他没害我,我也没有害他,我是想帮他的,可是若不是我找姑姑借钱给他,也许他不至于会这么一败涂地,我有点自责,当初我要是问清楚用途,及时劝他也许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刘的店正在研究转让的事,我把资产核算出来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剩下的事他就自己忙活去了,我再也不去中关村了,因为我打定主意了,我要回东北,我对北京的印象很差。 我给妈妈打了电话,我妈说你要实在呆不下去,那就回来,你爸那边我劝劝他。 我没告诉老刘我已经买了明天晚上的车票,我打电话叫他来牛肉面,说是大家喝点酒聊聊天,他来的时候我感觉他没什么变化,除了坐公交来的之外,除了有点沉默寡言。 我俩一扎一扎的喝着,也没什么话,临走我把一个信封递给他,他没接表情有点楞,我从桌上推到他面前,尽量用欢快的语气说。 “我就剩这几千块钱。。。。。。你别嫌少。。。。。。拿着,你必须东山再起,说好了,这可是借你的,5分利啊。” 我没想让他哭,他在我心目中一直是特别坚强,打架特别狠的角色,哪知道他一哭就像个孩子,凄惨的叫人心疼,胖脸挤在一起又有些好笑。 把他送上出租车,我给司机扔了五十块钱。我看着他在后窗里朝我摆手我也摆了摆。 觉得有句话特别适合,英雄迟暮,换做往日老刘不会看得上这几千块钱,现在能雪中送炭的才是真朋友吧,我有点沾沾自喜,我觉得我对他真好。 怎么没人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儿喝高了,没洗就睡了。 第二天我早上起来,头还特别的疼,我感觉我有点感冒,找了片药吃下,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饭店里正在装饰彩带,往玻璃上喷彩条,我一问才知道,今天是平安夜。 北京的平安夜我还没经历过,东北的我知道,这个洋节日搞的饭店里永远都没位置,所有的娱乐场所全部人满为患,所有人的都想方设法找个人陪伴。我站在橱窗里看着外面兴高采烈的小服务员们,我一刹那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 姑姑给我打电话叫我早点儿回崇文门,我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还是我来的时候那几件换洗衣服,午饭大家一起吃的,小马还眉目含情的敬了我一杯啤酒,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并没有眉目含情。然后我和姑夫告别,和小服务员们告别,和彩票站老板告别。 没想到彩票站老板不在,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端庄的坐着,我坐在电脑前面打开qq,老刘不在,有几条系统消息,还有一条加我为好友的信息,我刚想看看是谁,那小姑娘就没好气的告诉我电脑不能上qq,容易出病毒。 我笑笑随手就关掉了。掏出二十块钱,选了上期没出过的六个红球和一个蓝球,打了个十倍,扭头奔地铁站了。 ; 第八章 人民内部矛盾 我站在地铁里,看着玻璃里的我,车厢外面高速移动的景物,时而把我撕成碎片,时而又重新组合在一起。 我想,如果灵魂可以出窍该有多好,我可以钻出这个身体,飘在天上冷眼旁观。 这是一个看起来挺帅的小伙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做什么都一事无成,他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由于地铁里很拥挤,我一路上精神都不能集中,进了家门我也没得出结论。 我姑张罗晚饭,我心事重重的陪着老人看电视。 这是我在北京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我尽量装成非常依依不舍的样子,做什么事都抢着做,扶我爷爷上厕所,给我奶奶喂粥,总之我把做孙子该做的事都做了一个遍。 晚上,我老姑推着自行车送我到车站,她想买张站台票进去,我坚决没让。 我说你回去吧老姑,我这么大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老姑眼圈有点红,摸了摸我头发,好像我仍旧是个孩子,嘱咐我回家认真工作,别叫父母担心了之类的。 我说好,您放心吧。 我进了车站,上了扶梯,回头看着身后的不同的嘴脸,看着他们无论是喜气洋洋的还是眉头紧锁,似乎都与我不同,我感觉自己似乎有点麻木,无悲无喜。 我是不是得了神经病了? 我在候车室里坐着发呆,想象着这个时候有台电脑可以上网该有多好,趁这个时间还可以看看起点的小说。 我的颈椎病就是这么累出来的,都说坐在电脑前面时间久了应该经常起来运动一下,或者看看远方。 我不在打传奇的时候就在看书,经常每天十个小时以上,要不我也写本书吧,就写我这倒霉的人生? 不知道编辑会不会签我。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五十九次开始检票了,我站起来看着一下子就运动起来,人头攒动的大厅,忽然之间有点舍不得走了,似乎我这次来到北京真的毫无收获,还捎带着把一个最好的朋友搞到破产,虽然那不完全怪我。 人生这个养成游戏真的不好玩! 我想到这里有点垂头丧气,顺着人流朝前走,终于轮到我了,我挣扎着从好几只手中伸出手,把车票递给检票员,接过车票想回头再看一眼北京站,却被人流给挤到屏风后面去了。 我站在墙边内心沮丧。 北京!我走了! 火车正点开动,我躺在下铺上盖着毯子,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周围的人吃苹果吃香蕉忙的不亦乐乎,我什么吃的都没有,只好闭着眼睛乱想,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我发觉有人拍我,睁开眼睛发现是刘胖子,他笑嘻嘻的对我说,我没破产,逗你玩呢。 “他妈的敢逗我玩?”我一怒坐了起来,弹跳的高度没掌握好,头重重的磕在中铺上,我一睁眼,发现几个还在继续吃香蕉的男女都在怔怔的盯着我。 我把头转向车窗,外面阳光灿烂,地面白雪皑皑,我默默的站起来蹬上鞋,在身后的窃笑声中去抽烟。 我把拳头放在车门的玻璃上按了一下,然后得意洋洋的欣赏我制造的小脚丫,身体随着车厢的晃动,我艰难的走近车窗,深深的吻住,嘴唇冰冷,我的眼泪悄悄滑了下来。 “我韩信怎么这么倒霉?我招谁惹谁了?该死的车祸!” 。。。。。。。。。。。。 今天是圣诞节,恰逢星期天,我出了站的时候,感觉东北的天气冷的要命,但是我喜欢。 我知道,这个城市属于我,每个地方都有我存在过的痕迹。 我站在广场上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快步朝着车站对面的国商百货前进,临走的时候姑姑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给父母买点什么。 我想,那么就买点圣诞礼物吧,他们老两口绝对不认识圣诞老人是谁。 也许是因为圣诞的缘故,商场开门很早,里面很暖和,我有点想家,很想马上就赶回去,哪怕我爸骂我,我妈一个劲的唠叨我,我也耐心听着绝不顶嘴,我这么想着想着又觉得我干吗骗自己,我一定做不到不顶嘴。 我挑了两条情侣围巾,颜色非常鲜艳,四百九十八块钱,我想象着爸爸妈妈戴上的样子觉得有点滑稽,但是看到服务员已经在开票了,我想还是买了吧,儿子的一番心意,留在过年慢慢戴吧。 我美滋滋的提着袋子出门叫了一辆出租,刚告诉司机去上海路,我的电话就响了,我看到来电显示的是俺老妈,我一按接听键,妈妈就开始问我在哪,我说在车上马上就到家了,我妈显得特别着急,小声的说:“先别回来,去你四姨家吧,你爸心脏病又犯了。” 我再想问问严重吗?去医院没有?我妈啪的一下给挂了。 这难道不是给我机会展现孝顺和乖巧的时刻吗,怎么还不让我回家? 清晨的道路上车辆稀少,司机师傅把车开的飞快,经常做出类似漂移的动作。 我紧紧抓着把手身体东摇西晃,拼命集中精力考虑她不让我回家的目的,结论是她的顾虑与我爸爸有关。 我要回家!说心里话,我挺想他们的。 我站在我家门口没有马上敲门,把包拿下来轻轻的翻钥匙,这个时候听到门里面,我妈愤怒的声音传出来。 “那是什么时候了?。。。。。。现在社会多乱啊。。。。。。我不同意。。。。。。你是想把我们娘俩全逼走?。。。。。。” 她的声音虽然高亢但是断断续续,夹杂着我爸微弱的声音,过了很久,我妈的声音渐渐远去,模糊到悄无声息。 我站在寒冷的楼道里,猜想这些只言片语的含义。 我感觉身体很冷,心里沮丧极了。 这明明是人民内部矛盾,为什么我回家有这么多坎坷。 %%%%%%%%%%%%%%%%%%%%%%%%%%%%%%%% 今天收到作者短信,下周一开始都市分页大封推,那时候注定要把存稿通通报销了吧,求推荐~~收藏吧~你的书架里应该有这本书! ; 第九章 无家可归 我大脑一片空白的走到楼下,忽然临时起意,我想把围巾放在家门口,然后打电话让他们自己取圣诞礼物,这样也许我爸爸能被我感动也说不定,我幻想着,刚要重新上楼,我的电话又响了。 我一接,还是我妈,我妈说:“你爸心脏病好多了你别担心,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是。。。。。。哎。。。。。。你要靠自己闯一闯,要像你爸爸那样十几岁就独自闯关东,要像你爸爸一样永不言败,就算失败也要问心无愧。” 我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不舍和无奈,有太多的言不由衷,我叫道:“妈。。。。。。” 我这声妈叫的肝肠寸断,我本以为按照我妈的性格,她能心里一软迅速变卦,临阵反水,察觉让儿子自己出去闯天下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我没料到我妈心也挺狠,不知道她被我爸爸什么话给蛊惑了,她一声断喝:“要么就成功给你爸爸看看,要么就山穷水尽回来求他,否则别回来!啪!” 有这样的父母吗?你们谁见过这样的父母? 我坐在家楼下的隔离墩上强制自己冷静,时而迷惘时而害怕,似乎没感到有多少悲哀,似乎还有点兴奋。 圣诞节的早晨,我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我站在十字路口,有一句话在心里,天下之大,我能去哪? 还有,我饿了。 我打了一辆出租,上车就喊:“去车站的国商。”我要马上去把这两条围巾退掉,我爸我妈不需要圣诞礼物了,而我需要钱。 我用退围巾的钱在车站前的小吃店里狼吞虎咽了一大碗馄饨,我抹了抹嘴站起来,出了门,望着对面的火车站,很想学马加爵去海南拣垃圾,再不就去云南边境贩毒倒卖军火,反正这地方我也呆不下去了。 我翻着电话簿,考虑去朋友家蹭几天饭,我给瞎子打了第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再打,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她似乎有点冷:“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没好气的说:“瞎子呢?” 她一楞,迟疑的问道:“你找曹寅吗?” 我也一楞,猛然反应过来瞎子的原名叫曹寅,叫瞎子叫习惯了,他真名我都忘了。 他和我是网友,从我知道电脑可以上网那天起,我俩就是网友,我家的电脑只要一有故障我就叫他来。 他只也会一种办法,重装。 我和言悦色的说:“对,找曹寅,我是韩信,麻烦你让他接电话。” 这女的趿拉着鞋,开了两道门,然后瞎子的声音传出来,明显是在便密。 “怎么了老大?我这厕所里呢。” “我没地方住了,上你那住两天。” “哎呀,这个。。。。。。我媳妇。。。。。。”瞎子语气挺为难,被我打断了,“你就说有没有地方让我住吧?” “那你等会啊,我问问。。。。。。”瞎子用手遮盖住电话,和那个女的小声商量,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过了一会瞎子问道:“你怎么不回家住呢?” 我没好气的说:“我要是能回家,去你家干嘛?” 瞎子振振有辞道:“你要是来我家,我媳妇该没地方住了。” 我把电话按了,这小子在他媳妇面前装的挺爷们的。 紧接着瞎子发来一个短信,“对不起啊大哥,我媳妇好不容易从石家庄来一次,你能理解我吧?” 我没其他办法只能理解他了,我继续拨弄着电话簿,想象着电话里这些姓名背后的嘴脸,幸福美满家庭和睦的朋友我不屑去打扰,发现没有成家的除了我就剩下刘传奇了。 我顺着马路碎步前进,像一个初到东北的北京人,而我自己知道,我是一个刚从北京回到东北,也即将离开东北不知道去哪的东北人。 我都快从火车站走到前进农场了,这一段路足足有十五公里,即将胜利到达高速入口的时候,我电话又响了,我一接是我四姨,她问我,你怎么还没来? 我说:“我去哪?” 四姨说:“你妈告诉我,说你来我家呀,你啥时候来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我犹豫了一下,我四姨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我这一顿她就明白了。 她笑着说:“你妈刚给我打完电话,没让你爸知道,你先来我家住几天,她和你爸周旋着,过一段时间我和你三姨老姨一起去找你爸,你爸也真是的,自己儿子往外撵,这么大岁数了竟整事。” 我心里涌出一点暖意。我妈原来是地下党,打进敌人内部和敌人虚于委蛇,我四姨是和我妈一伙的,而我妈其实没有抛弃她儿子,原来还是和我一伙的。 “那行,我马上就去。”我高兴的挂了电话,早知道不用去海南拣垃圾,有点后悔把围巾退掉了。 四姨家的位置离市区比较远,这片区域是近几年本市新建立起来的开发区,从前的郊区现在已经被一片精致的花园小区和众多有实力的公司占据了,宽阔的道路两侧都是大片的绿地。 我坐在行驶着的出租车里,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的圣诞节过去一半了。 我以前的圣诞节是怎么过的?是谁陪在我的身边?我告诫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我的生活已经很糟糕了。 四姨夫和我弟弟都没在家,四姨接过我的包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开始向饭厅转移饭菜,我连忙说,我刚吃完。 四姨有点不高兴,好像是我没吃非装成吃了似的,我把衣服上的菜汤显示给她看,你瞧,我刚吃完馄饨。 四姨拉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我扮成一副很乖巧很失落的样子,我的这些长辈都有一个缺点,就是看不得别人可怜。 果然过了一会,我四姨就从指责我爸变成破口大骂,一会儿我爸就从残害我幼小心灵上升到卖国贼的地步。 我心里暗笑但是面色沉重的摆摆手说,我累了,我要睡一会。 ; 第十章 我盖的被很厚,可是我仍旧觉得很冷,头继续疼,鼻子也开始流鼻涕,我醒了之后看到我弟弟在上网,见到我醒了显得很亲热,问我北京呆的怎么样。 我嗓子疼的有点说不出话来,勉强说出来的沙哑程度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马上指挥让他去拿药,得知消息的四姨跑来摸摸我的额头,然后一路小跑拿来体温计,让我含在嘴里。 我嘴里含着体温计蹦下床,手握着鼠标指手画脚的比划。 我想教我弟弟怎么用闪电术狂劈战士,而鼠标的操作上怎么做到一次走一小步,恰好不被战士的炼狱刮到,我正传授经验呢,我四姨进来伸手把体温计拿走一看,当时就哎呀了一声。 我也伸脖子去看,我四姨已经开始甩了,我问道:“我多少度啊?” “39°,你发高烧了,快穿衣服,我带你下楼上医院。” “不用,给我点药吃。” 我没当回事,准备继续教我弟弟如何闯天关,我四姨一把就把我拉住了,面目狰狞,大声埋怨我,我猜如果我不去医院,恐怕她会把我吃了。 我被套上两条毛衣一件羽绒服,顿时臃肿的走路都有些摇晃。我俩下楼过了一条街,就是幸福街道社区医院,像这样感冒发烧的小病是这些医生的最爱了,容易治疗,费用还不低。 我这一生最讨厌的职业就是医生,、, 我小时候也曾经认为医生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仁者无敌,后来在我姥姥住院的时候,我亲眼目睹了一个农民,治病钱被小偷偷了,他跪下求医生先让他女儿住院,他回去取钱的时候,那些医生冷漠的态度,那种无动于衷的嘴脸。 从此,我对这个职业的商业化感到悲哀。 我的确是发高烧了,几个检查程序下来,我被塞到沙发里,一个小护士过来撸起我袖子,缠上胶皮管子,抹了点碘酒,接下来的我没敢看。 一个大玻璃瓶子就被挂在上面,我坐在下面仰望着,感觉有股凉凉的液体注入到我的身体里面。 我想,我的血管里面的病毒,就会被这种生物武器统统杀死,而我因为被注射了过多的盐水,而变成了一个咸人。 我是一个闲人。 我忽然想到了这个定义,我对自己的闲,感到很悲哀。 我把眼睛闭上,强迫自己想像我很忙碌,每天天不亮就要坐私人飞机去纽约谈判,中午在巴黎和客户边吃饭边研究细节,下午三点出现在伦敦参加签约仪式,晚上在意大利的庄园向一群绅士们举杯致意。 天啊,这种生活会过劳死!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四姨拿着一件大衣回来又披在我身上,我笑笑没说话,双目空洞,脸色惨白。 挂在天棚上的电视里放着电视剧,一个男的躲在一片树林后面,偷偷的瞄着一扇窗,近景,男的目光邪恶,很像刘胖子,远景,那扇窗被一个少女打开,她左顾右盼,显得非常着急,然后果断翻身朝下跳,终于跳了下来,然后。。。。。。 太子奶提示您广告之后更精彩。。。。。。 我百无聊赖,盯着我从不看的电视剧看的津津有味,直到这个女孩被这个男人杀死,出了字幕我才闭上眼睛养了会神。 大量的广告之后播出的是中国福利彩票开奖现场,一个男人说了一通话之后介绍了两个公证处的老女人,然后小球开始转,一个一个朝外蹦。 我第一次完整的看完这种现场开奖的节目,我对彩票毫无研究,对以前单位的保安,每天看玄机图感到很不理解,这种概率极小的数学游戏,我一直都当成是合理合法的赌博,而且中奖概率低的可怕。 这些号码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每次开奖的号码,也都是这三十多个号码中间随便挑出来的,念过小学的人看哪个数字不熟悉呢? 我看完了蹦小球,又听到男主持人说,这次全国投注总额为110,205,400元,全国共中出一等奖十二注,每注奖金为500万元,其中北京共中出十注,江苏,河南各一注,二等奖三十七注。。。。。。下面请公证员宣读公证书。。。。。。 “北京中十注?”我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下面显示的七个数字,慢慢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我感觉我的体温更热了。 我感觉这些号码越来越大,大到刺眼让我好一阵流泪。我闭上眼睛思索,脑海中画面慢慢回到北京牛肉面旁边的彩票站。 我盯着墙上的没有数字的空格,口中随便的喊着,这个六上次没中,六号。 这个十五我看像,十五吧。 十七。。。。。。我的最爱。。。。。。 “我中奖啦?不可能吧?”我用空闲的手摸衣服口袋,衣服口袋里没有,摸裤子口袋,裤子口袋里也没有,终于我发现我的衣服不是我的衣服,“这是谁的衣服?” 我想到我是发烧了,被四姨送到社区医院来打吊瓶,我四处找我的四姨发现她不在,我大喊护士!护士! 护士循声而来,“有什么事吗?”护士是个脸白白的小姑娘,脸上一半是眼睛。 “我。。。。。。我晕针!我喘不过气来了。”我急中生智。 “啊?”小护士看起来挺纯真,一下就着急了,马上过来拔掉针头,然后扭头去找医生,趁这个时机,我一个箭步就冲到门口,拉开门就跑了。 我想她带着医生回来发现号称晕针的病人已经跑掉了,她们的表情一定很惊讶吧,哈哈,我兴高采烈的好像做了一件很自豪的事,气喘吁吁的跑回四姨家。 “这么快打完了?”四姨和我弟弟正在包饺子,看见我挺吃惊。 “是啊,打完了,我感觉挺好的。”我的时间很宝贵,我需要马上确认一下。 我随口应付了几句,冲进我弟弟的房间,翻出我的衣服,左右一摸,摸出了烟盒,打火机,口香糖,火车票还有许多零碎,就是没有彩票。 %%%%%%%%%%%%%%%%%%%%%%%% 今天周六上班,坐了一整天,累死了!电费季到了,不足百平米的大厅里排了四条队伍,有数百人,我晕! ; 第十一章 圣诞礼物 我颓然的坐下,仔细回忆我当时的情景,我给完钱,随后放在裤子口袋里。。。。。。 对!裤子! 我一低头发现我穿的,正是当时穿的那条裤子,两侧是空的,屁股兜里除了四百块钱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更颓然了,想到了擦肩而过的五百万,不!是五千万! 不行,我必须要找到,不然,我原谅不了我自己。 我开始翻我的包,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每件衣服都仔细翻看,再一寸一寸摸遍背包上面的每个小包,还是没有,开始对着灯光看各种缝隙,还是没有。 不对,必须有,我把刚才的程序重复一次,仍然没有。 “妈的,怎么可能没有?”我当时就蒙了,我感到有点晕,眼前发黑,我告诫自己,“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一休师傅在最困难的时候会说,休息,休息一下,慢慢回忆。” 我恨不得盘腿坐下,双手在头上划圈,如果这样有效的话。 “重新来一次,我把钱给了小姑娘,然后把彩票随手放进裤子口袋里,可是裤子里没有!然后呢?然后我干吗啦?” 我开始回忆在那之后我做过的所有事,包括去了姑姑家,去火车站,在车上睡觉,上厕所,在车厢外面抽烟,下火车,上商场,回到家,又回商场,走路走了十五公里。。。。。。 天那! 我无数次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都有可能把彩票带到外面去。 彩票丢在哪了? 我甚至开始恨那个,拣到属于我的彩票的人了,万一他以为这是张过期的彩票,看了一眼随手扔掉,然后被环卫工人扫进垃圾堆,被垃圾车运走,现在被埋在几百吨的垃圾下面。 万一他不扔掉呢?那他不就发了,属于我的钱,他真幸运。。。。。。 不对,万一没人拣到,彩票现在孤零零的躺在我走过的路上,随风飘荡,渐渐飘远。。。。。。 我现在去找?天哪,去哪找? 我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 彩票这种游戏不是人玩的!不中就算了,中了之后偏偏找不到,太折磨人了。 我弟弟走进房间看我两眼无神的发呆,好心的告诉我,你吃醋吗?咱家没醋了,你要吃我下楼去买。 我镇定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说道:“顺便给我捎一盒中南海。” 我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百元钞票,想了想记得自己好像有零钱,左右看了看,随手从扔在桌子上的钱里拽出十块钱给他,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一张粉红色的纸,飘飘荡荡的打着旋落在地上。 我弟弟答应一声,去门口穿鞋了。 我盯着地上这张纸,思绪万千。 众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经在猿中,彩票在零钱中。 我一刹那就想通了,我有个毛病,无论是在谁家,都喜欢把表摘下来,打开的烟,零钱全都放在外面,而这张彩票就是夹在零钱里面,随手放在电脑桌上了。 我怪叫一声,伸手抓住那张粉红色的,折磨我高潮迭起的彩票,紧张的看着上面的数字,默默的与我在电视里看的数字对应, 六.。。。。。十五。。。。。。.十七。 中了! 后面呢? 二十二。。。。。。二十四。。。。。。三十。 也中了! 再后面蓝色的? 八! 漫天神佛啊!!! 居然都中了!!! 你们以后的香我都包了!!! 我首先要感谢上帝!!! 今天是你的生日!!! 从今以后也是我的节日!!! 我紧紧的握着这张纸,有种冲动想把它吃了。 我身体颤抖,不停的咽吐沫,感觉热血上涌,头晕目眩。 心脏剧烈跳动,如打鼓般的敲个不停,如果换成小学作文模式,我的心像揣着一只小鹿一样,上下乱撞。 我短暂失神过后,决定先把彩票藏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彩票放在背包里面的夹层里,把拉锁拉好,想想这里似乎也不安全,万一有人从后面用手术刀一划,就会被人拿走,必须换个更安全的地方,可是放在哪我都感觉不安全,贴身保管吧,我仔细检查身体各部位,没有一个地方适合放这张纸。 我仍旧把彩票放在背包里面,把拉锁拉好,里面塞进我的衣服,把背包放在床底下,上面盖上一堆鞋盒子,然后我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喘着粗气。 .。。。。。。。。。。。。 饺子很香,我吃了四十个,至于什么馅的我没留意,一点都不像个发高烧的感冒患者。 我内心激动极了,我已经是个千万富翁了,我决定低调,不能露出马脚。 首先不能被黑社会知道,他们会来绑架我,用暴力勒索我。 其次也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他们会把钱全部没收存到银行里。 更不能被亲戚朋友们知道,他们会朝我借钱,借完之后就不会还。 可是谁也不知道的话,我想买房子,买车,天天吃海鲜,游手好闲每天打游戏,买极品装备,若是我这样招摇,收入没有正当来源的话,眼馋嫉妒的人就会去举报,警察就会找上门来,我到是可以大方的拿出彩票给他们看。 他们会羡慕嫉妒,可是那不就间接就被父母知道了,警察若是知道了,黑社会不也就知道了。 天啊,怎么办?我又有些发愁,本来还可以在吃十个饺子的我,一点都吃不下了。 四姨看我神不守舍的,又摸摸我的额头,说道:“你还在发烧,医生开的药呢?” 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弟弟解围道:“哥,你烧没退,多休息休息吧。” 我挺满意我弟弟的机灵,忘记他也是个法师,决定以后在他们区收购一把屠龙给他,我推开饭碗果真去睡了,我有点用脑过度,没脱衣服就睡着了。 圣诞节这天夜里,我睡的很踏实,一个梦都没有做,这是从车祸以来的第一次。 第二天,巨大的雪花在这个城市上空垂直洒落下来,圣诞节期间可以赶上下雪很难得,我醒来之后一直蜷缩在被窝里,门被轻轻推开,妈妈轻轻的走了进来。 她看见我醒了连忙走到我身边,左手用力的抓住我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右手来摸我的额头,我发现她双手寒意彻骨。 我似乎很久没看见她了,很久没有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她,我感觉她眼角的皱纹更密了,在窗外茫茫大雪的灰白色光芒中,她默默的流泪,轻声的叫我的名字。 %%%%%%%%%%% 今天两章,明日再发三章以上,周一凌晨冲榜,拜托拜托,帮个忙,睡觉会很香。 ; 第十二章 重回北京 我准备离开东北,像我爸爸希望的那样,去闯我的天下。 现在我不再是一文不名,我的背包里装着价值五千万的彩票,它给我了无限的力量,我要重新回到北京,去拯救因为破产即将流落街头的刘胖子。 我似乎又看到刘胖子指着那几节柜台上面的牌子,声音激动,咱们的未来就像这公司的名字一样,成为业界的一个传奇。”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妈妈,我劝她别担心我,我会变成一个让她感到骄傲的儿子,妈妈听完似乎很欣慰,可能还觉得我在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在四姨家吃完午饭,我送妈妈回了上海路,她细细的叮嘱我,然后我再把她的叮嘱一件件的重复给她听,我说我知道了,上楼吧,转告我爸,他儿子去闯天下了。 我没有再回头,我回到了火车站,由于今天晚上的六十次车票已经提前售完了,我在退票窗口徘徊,我记得这里有卖黑市票的,可是很久也没人找我搭讪。 我神神秘秘的问一个一直靠在墙上,斜背着皮包的年轻人,“哥们,请问,这里那些倒票的呢?” 他上下打量我,感到很新奇,楞了一会笑了:“我也在找。” “你要买去哪的票啊?”我边问他边左顾右盼,对所有在退票口前游荡的人挤眉弄眼。 “我哪也不去,我是警察。”年轻人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感到很羞愧。 他问我:“你去哪?” “北京。”我故做镇静。 “跟我来。”年轻人说完就走,我紧紧跟上,他带着我穿过车站的广场,绕过国商百货,一个蓝底白字的灯箱在雪中分外耀眼。 “pollice。” 我有点犹豫不前,他走上台阶回头冲我一摆手让我跟上。 我站在门口的热风幕下等他,他进了走廊的其中一个房间,过了一会他出来叫我过去,我走到门口,发现屋子里面蹲了一地人,有男有女。 他踢了一脚离他最近的一个落腮胡子,说道:“六零,今天晚上。” 落腮胡子从兜里翻出一叠车票,找出一张递给他,他递给我,我接住,他点点头,告诉我,以后别在警察面前找倒票的,我答应一声想掏钱给他,他摆摆手让我走了。 我没说谢谢就走了,出了门就觉得自己很失礼。 我一直怀疑,这件发生在狂欢夜的事是因为我发烧凭空杜撰出来的,可是在我去北京之后,坐出租的时候口袋里还是那四百多块钱,可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我和老刘说起的时候,他说这是一个笑话,后来我因为某些事遇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他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我刚上火车的时候,发给老刘一个信息。 “准备两副墨镜,两副口罩,明晨到京,接头暗号,你说同一个世界,我说同一个梦想。” 我发完了好久也不见他给我回信,我打他手机,他关机了。我把背包枕在头上,睡的很不舒服,车过山海关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去接,发现手机瞬间没电了。 我努力了很久都没有再把手机重新打开,车厢里除了周围人梦呓之外,就只有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我靠在墙壁上异常绝望,觉得没有他在我身边陪着我,我这样孤苦伶仃的人缺少必要的安全感。 夜很深了,车厢里除了过道的窗下亮着微弱的小灯之外,一片漆黑,我蹑手蹑脚的下来朝外走。 我站在晃动的车体连接处,点燃了一支烟,大口吞吸,用手擦了擦车门玻璃上的霜,朝外看了看,一片黑暗,退后几步盯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摆了几个造型。 我正搔手弄姿,感觉到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我侧身一看,玻璃里多出一个姑娘。 她皮肤很白,整齐的刘海在眉毛上方,这样就显得眼睛极大,可是此时这双超大的眼睛里正闪烁着泪光,低着头,紧紧皱着眉,我注意到她的嘴唇下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她抬头发现我盯着她看,微笑了一下,我有点诚惶诚恐,看到她正在用力的拧门把手,我也帮她拧,发现这道门是锁着的。 我说:“别拧了,锁着的。” 我看见她嘴唇在动,但是听不到声音,耳边全是火车的轰鸣,我苦笑一下,对她摆手,她显得很着急,我指了指门锁,她向我身后指了指,冲我做了一个合什。 我点点头转身就走,快速穿过整个车厢,找来了列车员。列车员很不情愿的来打开门锁,因为我打扰了他玩手机。 她被放了进来,对我说谢谢,我说不客气,她对列车员说谢谢,列车员哼了一声走了。 她的牙齿很白,笑起来就像花朵盛开。我的头一阵眩晕,我觉得她很像杨恭如,但是身材比她稍微丰满一点,不是那种骨感的类型。 但是头发正是我喜欢的那种样式,第一要长发,第二长发弯曲披散在肩头,这样可以随风飘逸,她二者兼有。 她进了卫生间好长时间,我又点燃一支烟,继续盯着窗子里的自己。 她出来之后冲我笑笑,刚要走,我问她,“你怎么还不睡觉?” 说完,我感觉脸有点烫,说实话,我见女孩子说话脸从来不红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值得我脸红一下。 她用湿巾很仔细的擦手,反问我,声音柔软,“你怎么不睡?” 我悻悻的说:“我老了,失眠多梦。” “那您贵庚啊?”她此时笑的特别像老刘,有点小奸诈,但声音格外温和。 我笑了一下,没回答她,忽然说道:“你的头发真黑,真长。”说完就马上后悔了,觉得自己非常愚蠢,这样与一个女孩子对话,会让人觉得很孟浪,很没有内涵,虽然我的声线很饱满低沉。 她呆了一呆,像是没听懂,半晌才笑了笑,点了点头,礼貌的说:“很晚了,早点睡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没入车厢的黑暗之中,我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轻轻捻碎。 我又想到了我的前女友,她的头发也很黑,笑起来也很好看。 ; 第十三章 领奖 我心中不停的想到甜蜜的往事,这种感觉很难过,慢慢走回去,感到很孤独。 我回到铺位上,把自己塞进毯子里,我想,我有钱了之后马上找一个女朋友,但是在告不告诉女朋友,我有多少钱的问题上,我想了很久难以取舍,直到渐渐失去知觉。 车没到北京的时候,我起来洗漱,一路上寻找昨夜遇到的那个姑娘,可是似乎车厢里没有她的身影。 我有点失落。 我的脚再次踏上了北京的土地。 我感觉空气变的清新起来。 我知道这次我衣锦还乡的机会很大,只要我没在取到奖金之前出什么意外,钱只要存进银行里,变成一张卡片,我就基本上可以破碎虚空了。 我站在火车下翘首等待,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胖子身影,可是列车员都重新上车关门我也没看到他,我怀疑他为了省两块钱站台票而在外面举着牌子等我。我兴冲冲的开始追赶前面逃荒一样的旅客,终于跟在人流后面出了出站口。 果然,刘传奇雄赳赳的站在门外的栏杆上面,一个带红箍的老太太在下面不停的指责他,他恶狠狠的冲老太太一瞪眼睛,老太太飞也似跑了。 我笑吟吟的走过去,边走边挥手,老刘看见我显得很高兴,肥胖的身躯猛然姿势轻盈的跳下栏杆,眉头一皱。 我看他捂着脚,疼的有点呲牙裂嘴,本来想笑话他的临时变成问候。 “没事吧?”我关心的问。 “没事没事。”老刘摆摆手,左右看了看,神秘的拍了拍夹在腋下的黑色塑料口袋,说:“都准备好了,哪个银行?什么计划?” 我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中我搂着他的肩膀向广场外走,一路上,我对迷惘的老刘大声喊道:“刘胖子,你得救了,你即将再次成为我的打手。” 北京的冬天,感觉上并没有家乡寒冷,但风沙从遥远的内蒙长途奔袭而来,经常会使这个城市笼罩在一片干燥和昏黄中。 我和老刘戴着墨镜,庄严的站在华严里的一座大楼前,内心激动。一个小时之前,我告诉了他一个消息,他听完之后原地跳了起来,比当时的我还要激动一万倍。 他不停的问我,你骗我是孙子? 我耐心的说,我骗你是孙子!相信我,马上我们就可以不再做孙子了,咱们俩马上就要真当王爷了。 大楼高耸入云,外表装饰的很朴素,没有太多的花哨。我俩走进大堂的时候,我斜了一眼门口的指示图,暗暗记下彩票中心的位置,拉着还沉浸在激动中的刘胖子钻进电梯,按下了八层。 刘胖子看了看我,说:“你紧张不?” “紧张。”我叹了口气,仔细检查发现没有监控设备掏出口罩带上,声音马上变的瓮声瓮气,“你也戴上,注意素质,注意见机行事,要有打手的样子。” 电梯门一打开,我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挺直了胸膛却头大如斗的胖子,我俩站在一个开放的办公区外,探头探脑的四处观望,很快就被目光聚焦了。 “有什么事吗?”一个男人站起来问道。 “领奖。”我如实回答。 “中五千万啦?”这个男人笑了笑,指着远处的一片区域,“兑奖处在那边。” 我礼貌的点点头,转身就走,胖子马上跟上我,小声说:“他怎么知道咱们是领五千万的?” 我停下脚步,认真的说:“你看见过一个正常男人戴口罩的吗,尤其是两个男人同时戴。” “看见过啊,伤风感冒,非典时期。” 我气急败坏的说:“可是这里是彩票中心,你跑到这里戴,意义就不一样。” 刘胖子恍然大悟,点点头继续跟着我。 兑奖处设在楼层的最里面,被贴着各种福利彩票招贴画的玻璃墙隔出几个办公区,我轻轻敲了一扇门,听到请进的声音我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正在电脑前打字,一个正在打电话,他俩同时抬头看见我的造型显然想笑,但都忍住了,打字的男人仰头示意,我说:“我来领奖。” “几等奖?” “我也不知道是一等还是特等。”我摘下背包,掏出我的彩票,紧紧捏着显示给他看。 他只看了一眼,忽然变了脸色,猛的站了起来,对他面前的男人喊道:“老王,老王,快快,通知胡总,大奖得主来了。” 被叫做老王的男人疑惑站起来,探头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彩票,突然也瞪大了眼睛,马上站起来推门冲出去了。 “你好,叫我小郑就行,请坐请坐。”小郑热情的招呼我坐下,我知道领奖必须经过很多道手续,也不急于一时,便欣然坐下。 小郑连忙找来矿泉水,我客气的接过,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老刘,招呼他也进来坐,谁知老刘走进来直接站在我身后,目不斜视,双手抱臂一动不动。 我对老刘的表现很满意,这小子没白看教父。 小郑笑着解释,我国福利彩票发行至今,还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中奖额,这次全国都在报道这件事,很轰动,各省同行们也都在询问,社会上也都在纷纷猜测,这次中奖的幸运儿是谁。 我有些后悔没先看看报纸,说:“正因为奖金数字太大,不得不谨慎点,所以这种忍者造型出镜。” 他表示理解,问我是经常买彩票还是偶尔买呢? 我说经常买,中则心喜,不中则算为我国福利事业做贡献了。 小郑连声夸我有爱心,正在这时,门外涌进来一群人,当中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则朗声大笑。 小郑连忙站起来介绍这是胡总这是中奖的幸运彩民,闪光灯刹那闪成一片。 胡总伸手和我紧紧握住,开始说一通冠冕堂皇的话,周围的人包括小郑开始热烈的鼓掌,然后是一群领导模样的人依次上来和我握手,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要我出示身份证。 我说不行,要保密,能不能不看。 胡总说我们会为彩民保密的,我依然坚持,他无奈的说那一会再验证也可以,然后我在一片闪光灯中问他,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胡总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彩票,举起来让身后的记者拍照,然后拉着我的手,就像电视里xx会见xx那样,对着镜头开始合正面侧面的影。 %%%%%%%%%%%%%%%%% 今天两更,先发两章,六小时以后再发一章! ; 第十四章 这不是梦 合影过后,众人转移到新闻发布厅,胡总慢悠悠的讲了几句话,各位领导也依次讲了几句话,然后胡总递给我一张巨大的支票,上面手书着五千万元的字样。 估计是临时赶制的,沾了我满手的墨汁,我站在台前和他各拿一角,让台下的记者拍照。 发布程序结束之后,我不停的对老刘使眼色,让他紧紧跟着我寸步不离,他忠实的完成了保护我的职责,对所有想近身采访的记者大声呵斥和推搡,然后我们被带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出示证件,签署文件,拒绝所有的捐赠要求,弄完这一切之后我终于拿到了一张薄薄的支票。 我盯着上面的数字,在口罩的遮挡下,我和老刘相视而笑。 人的命运真奇妙,前几天我几乎落魄到要流落街头了,现在我的墨镜口罩造型,即将被全国人民欣赏到。 感谢主,在你生日这一天,赐我财富。 我打定主意从此以后,再也不信起点那些大神们说的修真了,只信教皇。 我和老刘被人送到电梯口,电梯下行的时候我俩摘了墨镜和口罩,在四楼出了电梯,找到防火通道把衣服反穿,然后顺着通道下到一楼,不动声色的出了大门。 我俩来到大厦对面的小超市里,我进去转了两圈买了两瓶饮料,老刘一直在观察大厦的门口,五分钟后,我俩打了一辆出租,车上,我对司机说,去最大的建设银行。 进入建设银行,我们径直来到vip贵宾室,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和我老刘非常气愤。 工作人员跑来不下三十人,隔着玻璃对我俩指指点点,这还不算什么,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过来,拿着支票看了看,热情的对我说,“您这四千万,能不能继续存在我们行?” 五千万变成了四千万? 我说是不是计算错了,工作人员怎么回事? 领导模样的人对我振振有辞的说,这是国务院规定的税率,非正常的收入的所得税,税率是百分之二十。 我心如刀绞。 他们看我的眼神很热情,但是隐藏着强烈的嫉妒,我因为平白无故没了一千万,感到很吃亏,他们看我肉痛表面没什么表情,但我猜他们心里是愉快的,图一个心里平衡我很理解。 若是我和他们一样也坐在防弹玻璃里面,看到别人来取这么大笔的奖金,我也会嫉妒的发疯。 我想把四千万分成三张卡,两张一千万活期存款,一张两千万的通知存款。 我低头开户的时候,老刘忠实的守卫在门口,紧张的看着外面,我心里忽然感到,也许是我在他潦倒的时候帮助了他,上帝才会被我感动,降下祥瑞也帮助我。 其中一张卡,我叫来老刘,要来他的身份证,填了他的名字。 他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我说别哭,我们应该一起感谢上帝,是他叫我来救你脱离苦海,避免你流落街头的,我们以后有上帝罩着了,这下发达啦。 我在老刘的护送下出了银行大门。 我深深的呼吸着空气,感到外面的阳光真灿烂。 出租车上,我感到有些累,很想睡一会。 看着身边的老刘,他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朝车后张望,我长呼了一口气,笑道:“胖子,今年的gdp,咱俩贡献了很大一块。” 我感到他一直紧绷的身体,忽然软下来,一下就瘫在座位上,盯着车顶久久无语。 我拍拍他,问:“有什么想法。” “这是一个梦。” 老刘双手交叉放在心脏的位置上,说:“千万别叫醒我。” 他宝相庄严的闭着眼睛,很像死了多年的法老,我推推他,他没反应,似乎还沉浸在某种境界里。 我无聊的冲着窗外发呆,直到车下了四环的时候司机回头问我还怎么走。 以前聊天的时候他偶而谈起过住的位置,我没什么印象。别看他外表旗帜鲜明,天天衣冠禽兽造型,骨子里其实非常邋遢,我对他家没抱什么窗明几净的希望,那是方便面放个把月都能加点热水重新吃的主,关键在一个懒字上。 在老刘指挥着司机把车开进劲松东口一个四层旧楼下面,我跟着他上到顶楼,他把防盗门一拉开,一股非常呛人的混合型味道扑面而来。 “你家这是什么味?!”我皱着鼻子随着他进屋,首先看到贴墙根的一溜啤酒瓶子,能有上百个之多。我刚想见缝插针的找双拖鞋准备换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只发现他压根就没换鞋,大踏步的进去了。 老刘冲进去翻本书出来就钻进了卫生间,我看他都不换拖鞋,我自然更没道理需要换。我各个屋子巡视了一番,觉得房子格局还算周正,两间正房朝阳,厅不大连着厕所卫生间。 地板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家具上积满灰尘。 从房间用途,家具分布上能看的出,老刘也是曾试图想过干净日子的,估计是力不从心。 “你把尸体藏哪了?”我隔着卫生间门大喊。 “什么尸体?” “你们家有尸臭味。。。。。。你不会是借老刘这身肥膘。。。。。。还魂的千年大粽子吧。”我进了厨房,发现锅碗瓢盆的还都精致,但是臭味更为刺鼻,我挨个柜子打开却没发现味道来源。 “什么。。。。。。粽子?”他咬牙切齿的说。 我一边鄙视他的孤陋一边走进阳台,拉开铝合金窗子,新鲜的冷空气随即冲进来,我探头张望发现对面也是一片破旧低矮的四层小楼,远处影影绰绰的能看见未完工的高耸楼群。 老刘在哗哗冲水声中出来,明显的神情气爽多了,“你刚才说什么粽子?” 我摆摆手没搭理他,我已经发现臭味的来源了,冰箱上面放着一塑料口袋已经长了苔癣,汁水横流的鸡蛋,我厌恶的指着那堆鸡蛋。 “赶紧给我扔了。” 老刘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心翼翼的捏着口袋提起来,我马上闪到一边。 他悄悄冲阳台外面观察了一下,一抬手就扔下去了,迅速把窗户拉上。 我强烈的鄙视,说:“你到是扔对面楼顶上去啊,这样扔出去,多容易被人发现呀。” “行了,韩爷,您别指手画脚了,我都饿了。”老刘没好气的嘟囔。 ; 第十五章 中山先生容易吗 他一喊饿,我也觉得腹中空空,似乎这一天,还粒米未进呢,身心光顾着激动了。 “走吧,咱俩去吃一顿。。。。。。以前光听说过人家能吃,咱想吃却不敢吃的,敢吃却吃不起的。” 我拍拍认真听我说话的老刘肩膀,激动的说:“从今天开始,咱俩可以尽情享受人生了!” “对!”老刘咬牙切齿道,“吃!吃那种现在没吃过的菜,将来一听菜名,咱们没准就腻味的。” 我俩兴高采烈的关上门重新下楼,步履轻松,心情愉悦。 楼下站着几个朝上张望,不停骂街的中老年妇女,我俩从几人身边走过,老刘停住脚步。 他面带笑容的问:“怎么了,马大姐? 马大姐看他一眼没理他,回过头去继续骂,从京腔转为吕梁方言,我大半听不懂。 我认为老刘是个贱人,他拉住我介绍,“这是我们退而不休,天天坚持义务巡逻,风雨无阻的马大姐,您这是和谁置气呢?” 马大姐短发精干,袖子上别着红箍,身板硬朗。 她指着地上的一摊臭鸡蛋浑身哆嗦,不停的嚷,终于换成我能听懂的单词。 “缺德!缺德!” 我俩厌恶的直撇嘴,朝上面指点了一会,和群众们交流一下心得,老刘还提供了几个怀疑目标,然后我俩义愤填膺的走了。 。。。。。。。。。。。。 “咱俩吃什么?”我和老刘站在马路边上,过了好多出租多他要拦我都没让,我想明确一下目的地。 “你说吧?”老刘似乎也见过点世面,说了几个地方,我一听不是两湖菜就是川菜,因为太辣被我否了。 “咱俩吃点高档的!”因为北京我不太熟,所以我一直在诱导他。 “什么是高档的,首先一个字,贵!一道菜够一个中等发达县一年产值的,什么燕窝啊鱼翅啊龙虾啊鲍鱼啊,能上的都给上来,光碗就得用百十来个,酒就得细分好几种,饭前开胃喝的,边吃边喝的,吃完聊天喝的。旁边还得有人穿着燕尾服举着小提琴,让他们可劲给咱拉,拉就拉世界名曲,你说吃这么一顿饭得多少钱?” “我觉得怎么也得万儿八千?”老刘到也是看过电影的人,故意配合我。 “万儿八千?姥姥!”我恶狠狠的说道,“十万元起!你得感受一下咱们现在的心情,什么叫享受,吃的起万儿八千的,咱绝对不差十万八万,什么叫中了五千万你知道吗,中了五千万就表示把钱存银行里,光吃利息就能吃一辈子!” 老刘目光崇敬望着我,“皇上,奴才知道有一地儿,一直没缘分吃,托您福,咱今天去试试。” “刘总管,前面带路。”这一刻我感觉好极了。 车上,我俩继续吐沫横飞的乱侃,基本定了几项大肆享受的具体规划,首先买两台高档车代步,买套豪华别墅再雇两个保姆看家,然后一人找个小明星,开始对祖国进行为期一年的考察,从西藏布达拉宫到海南万泉河,乌鲁木齐到沙家浜,做到尽量不偏袒任何一家旅游景点。 司机听的估计快疯了,车到地方之后,司机满脸笑意的冲我点头,我心想,你以为我吹呢吧,韩爷说真格的呢! 我吹的虽然痛快,心里也懂收敛的道理,我不过是个暴发户罢了,偷偷摸摸自己乐得了。 老刘站在漆黑的胡同口,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地方可是北京城里最狂的吃处,以前我到是来过一次,可惜没订上位,今天带你试试,没准今天因为天冷就有位置。” 诺大的北京城藏龙卧虎,我是真不知道深浅,所以也没问他怎么个狂法,别看老刘和我侃的时候不知轻重,其实是个见多识广的主。 我跟在他后面朝胡同里走,走了挺长时间才看到右边有一个小院子,门口墙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牛房胡同十一号。 老刘冲我点点头,率先进了院子,我心想这地方门口破破烂烂,显得到是神秘,刚才还嘻嘻哈哈的老刘此时已经判若两人。 进了院子,我就感觉这地方果然有点深藏不露的意思,虽然看起来是很普通的四合院,但是许多细节装点的独具匠心,给人以别有洞天的感觉,红檐绿瓦到有些像深宫大院。 一个穿着旗袍的姑娘迎了上来,先一个万福,然后笑着问,二位有预定吗? 老刘摇摇头,那姑娘仍旧笑着说,对不起二位,没有预定的话实在抱歉,本店只接受今天有预定的客人。 这要是换成东北,我早就扯脖子喊为啥呀,但我发现比我脾气还暴的老刘和绵羊似的,听小姑娘说完,叹口气拉着我就朝外走。 “怎么了,没预定不行啊?” “还真是这么回事。”老刘临走还不忘深深闻了闻,“还真是香。” 我冲两边的厢房里面看看,发现里面都有人在吃饭,清一水儿的老外。 “这是崇洋媚外!”我刚出院门就急了,喊道,“怎么老外能吃,中国人吃不得!这难道是租界吗?!这国家眼看着不管吗?!” 老刘道:“老外算个屁,克林顿牛x吧,来这也得预定。。。。。。这地方叫丽家菜,开这店的可是正经的旗人,祖上就是给皇上炒菜的御膳房大总管,你想想能不牛x嘛。” “旗人不是中国人?你这不算崇洋也得定性为崇清,”我愤慨极了,指着刘胖子喝道,“这都什么时代了,满清早就被当成压在人民头上的大山,给中山先生平了,中山先生容易吗?怎么先辈流的血你都给忘了。” “得了,韩信。”老刘似乎没心情和我闲侃了,“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吧,我是真饿坏了。” %%%%%%%%%%%%%%%%% 发两章,没想到下午就被推荐了,太晕了。 刚才去参加亚泰回东北的庆功会了,好多明星和领导,回家一看居然变了。 求推荐收藏,推荐到一个整数,爆发最少四章! ; 第十六章 为了民族工业 我俩最后又回到他家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高档的馆子。 几杯酒下肚面带红光以后,老刘忿忿的说:“你刚才说的话,我也琢磨,外国人干吗都颠颠的上中国来?” “旅游呗,这给国家创造多少外汇储备,我觉得是好事。” “你错了老韩,他们跑到咱们这来就是建工厂,办企业的!为什么建工厂这么利国利民的事,不在自己国家建?因为中国人劳动力便宜!自己国家的人,要么要的多,要么老罢工不干活,这些资本家,你瞧着吧,迟早有一天被社会主义大脚统统踩翻。”” “在我党的领导下,国家一直走在奋发图强的道路上,现在这是初级阶段,本意就是想借助老外的技术,等咱们学会了,发展了,他们就哪来的回哪去了。”我严肃的说,“莫非你置疑我党的聪明才智?” “放屁!老子当兵的时候就是党员,优秀士兵,荣立过三等功!”老刘痛苦的抓在不多的头发,说道,“我一直为了怎么让外国人把钱扔在咱这,却带不走一分钱,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 我笑道:“刘先生忧国忧民,实在是我辈楷模啊。不过咱们完全生产咱们不需要的商品,然后卖给老外啊,你想想,咱们下个鸡蛋,中国人就白送,外国人买就得十美元一个,不买就饿死。为什么现在老美老欧老找咱们麻烦,就是他们认为咱东西便宜,他们的产品没竞争力,这叫倾销懂吗?经济战争已经取代了常规战争,和韩爷学着去吧。” 老刘白我一眼没说话,半晌道:“你觉得,你中了奖金是福是祸?” 我考虑了一下,知道他看问题较我成熟,摇摇头没说话。 “我觉得是把双刃剑,你说要和我一起好好享受人生,哥哥我很感激,我知道你老韩。。。。。。是真把我当兄弟看了,但是我。。。。。。嗨。。。。。。谁不想少奋斗二十年,但是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四千万说来不少,可是说多确实不多,按照你设想的花天酒地,确实能花一辈子,将来你儿子呢?你孙子呢?他们难道也和你一样?靠你这奖金生活?你知道有句话叫富不过三代吗?还有一句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脑子很乱,被酒精麻醉一部分,被老刘的话弄糊涂一部分,难道中了奖金是件错事? “蜘蛛侠看过吗?”老刘看我点头接着说:“他姨夫临死的时候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有钱了,就得回报社会,为了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不停的添砖加瓦。” 我急了,说道:“我这点钱才够添几块砖啊?” 他嘿嘿一笑,道:“你中奖了我也挺激动,也想把日本岛买来弄沉了,但是我又一想,咱们先不忙享受,当然,适当的改善生活条件是必须的,甚至也可以稍微腐败一点,同时我们也要把这些钱,投在开创事业上,像你说的,咱们发展民族工业,为了把我国建立成世界第一强国,咱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懂经济学吗?懂社会主义制度下的资本为王理论吗?” “有屁放。”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刚才他道貌岸然的讲什么为国家,为民族的,还不是怕我把钱都挥霍了。 老刘一脸责任感,说道:“你想想,多少边远山区的孩子念不起书?” 我忙道:“这个我知道,咱可以捐钱建个希望小学,现在不是教育产业化了嘛,实在不行,咱也可以发展教育事业嘛,赚钱和培养未来花朵两不耽误。” 老刘心情沉重的叹道:“群众们苦啊。。。。。。吃不上放心粮食。。。。。。不是里面加了苏丹红,就是疯牛病禽流感的,你说怎么能让大家伙儿。。。。。。全都吃着碗里望着锅里,顺顺利利的健康成长?” “那咱就办食品厂,把东西做的干干净净的,通过iso9001和方圆认证,国家免检,省优部优,这行了吧?” 老刘抿口酒,阴谋的得逞似的笑道:“钱越多赚的越多,你做过银行你知道,现在一直是负利率,但是如果要投在朝阳产业上,那有很多的机会做大做强。” “好,你说你要干什么?我把钱给你干。”我拍着桌子喊道,内心也有点动摇,谁不想越赚越多。 “不,钱是你韩信的,我刘传奇,只是一个坚定的站在你身后的支持者,以后你就是我的领导,我给你当小兵,当打手,为你冲锋在前。” 老刘把杯子举起来,一脸热诚。“为了咱们的民族工业,请满饮此杯。” 我觉得他把我骗了,他根本不是为了我的孙子考虑,他是为了他的孙子考虑。 我心里骂道:“这个孙子!!!太虚伪了!!!” 但是我也举杯喝了,因为我觉得他说的毕竟有些道理,我也想当个大企业家,像陈六子似的,开染坊开到黑白两道全吃的开。 我俩喝到半夜,互相搂肩抱背的走,路过一家台球厅我俩还进去打了一会,直到打烊才清醒了些,在他家挥之不散的臭味中,我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中午,我俩从饭店出来,决定新事业的起点,从今天起就正式开动了。 按照昨晚打台球时,制定的计划,今天我要回东北去,我要回东北完成我的存款任务,老刘的意思是正式工作不能丢,完成存款任务不是给全额工资外加年底分红吗,那就完成了,咱还不缺那几百万。 他问我天上走地下走,我说还是地下走吧,安全! 他打了几个电话,高价定好了今晚上的票。 在去姑姑家的路上,我把他的卡扔给他,让他去还欠的债,然后把公司重新注册。 他定下的目标就是先从it业干起,他对别的行业也不熟悉,唯一了解的也就是组装电脑,但是他已经有了目标,资金充裕了,做上游有戏了。 我给他唯一警告就是,千万别在进淫秽光碟,进,也别在进空白碟。 %%%%%%%%%%%%%%%%%%%%%%% 早晨发一章,下午6点更新两章。中午上班实在没办法发了,抱歉。 ; 第十七章 初遇明空 我其实就是一个,做对了事就沾沾自喜,做错了,就千方百计找理由开脱的痞子,而他无论对错都找理由,比我还痞。 我批评他,他非常不好意思,把话题往我不懂的it业上带,说什么搜驴搜马之类的,我说,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副总了,要有副总的素质,你上过大学吗? 老刘说没有,我说你出去看看,有没上过大学的副总吗? 现在去认真学习一下真正的经济学吧,市场是人做出来的,你以为做it就是卖电脑配件啊?不是守着摊组装几台电脑就能做上游的。 对他的创业能力,我表示了怀疑,但我没深说,关键我的水平也不行。 我说的话让他更加的羞愧,但我估计他也是装出来的,他口袋里多了一千万,胆色已经明显看涨。 在新世界门口,我从车上下来,我准备给妹妹买点礼物,老刘非要跟着,我没让。 我说你赶紧办正事要紧,公司都指望着你,没你不行,他听完意气风发的走了。 我在阿迪给妹妹刷了一个背包,觉得没现金不方便,从取款机又取出五千块钱,一路悠闲的走回家,走与上次相同的路,心情却已经不同了,比老刘还意气风发。 我姑见到我仍然很喜悦,爷爷这次也没把我当成小明子,我挺满意。 我给姑姑塞了一千块钱,她死活不要,我说:“老姑,你拿着吧,给爷爷奶奶买点营养品,这是我第一个月的薪水。” “你才来一天。。。。。。就找到工作了?” 我挺满意姑姑的表情的,马上点头,“是啊,在中关村,我和老刘又重新拉到了一笔风险投资,这回我们干的可大了。” 姑姑道:“风险投资?有风险还投资?” 我把老刘对我讲的那套现学现卖出来,说:“风险越大收益越大,都是外国人钱多了烧的。” 看我说的轻松,姑姑似乎也放下点心,嘱咐道:“外国人也不傻,都黑着呢,别叫人给骗了。” 我点头,心想老刘的心比老外还黑呢,他要是穿越回八国联军那时候去,指不定怎么祸害人呢。 在老姑家呆到一直吃完晚饭,我看时间虽然还早,但是爷爷奶奶睡的早,电视就不能开,所以我借口回老刘家,就和老姑告别出来了。 我朝着火车站方向走,路上给老刘打了一个电话,他那边安静的不象话,我问他干吗呢,他说正和谈事呢,我心想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就诈他。 “我都听见有女人声音了,你还跟我装。” 没想到他听完连说不可能,说我听错了,我顿觉无聊,说那行了吧,我走了。 他说那路上小心啊,我就听电话里面,隐约还真有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谁的电话呀?” 我再想问,只听老刘大声道:“老韩你路上小心,我不送你了,给爹妈带好啊。” “啪!” 我心说,这个混蛋,刚有点钱就旧病复发了,迟早毁在女人手里。后来一想,他也奔三的人了,算了吧,天要下雨,老刘要找姑娘,随他去吧! 在售票处外,与老刘联系的人接上头,由于实在买不到卧铺,硬座我又不想做,只能买张软卧,我生平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厢,顿时兴奋的不得了。 等进了车厢,我在铺位上坐了一会也觉得没什么希奇,除了比硬卧多道门,少两层铺位,多个耳机电视之外,再没什么让我激动的玩意了,就开始幻想和我同房间的能有个妙龄少女,等到进来的是来北京旅游的一家三口时,我这个幻想也破灭了。 说是一家三口,其实爷爷七十五,奶奶七十二,带一个孙子七岁,我帮他们把行李放好,随口聊了几句,就开始看着这个孩子上窜下跳,感觉他比我小时候还淘气,而老爷子又不停的咳嗽,老奶奶不停的教育孙子。 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车开了之后,我到外面抽烟,见到从身边匆匆而过的各色少女,心里居然没闪过前女友的影子,相反却蹦出来一个惊鸿一瞥的人,下巴上镶着耳钉的姑娘。 我闭眼仔细回忆她的样子,也许人一到某个熟悉的地点,会想到在这个地点遇到的人,我和她之间似乎有某种微妙的联系,绝对不是擦身而过那么简单。 我对她充满好奇,她当时为什么会泪光莹莹。虽然人海茫茫,但我内心总感觉一定会再相遇,打定主意,下次看到她,一定要豁出去问她qq号码。 上帝啊,你不是一直帮我吗,现在再帮我一次,让我遇到她吧。 回车厢之后,发现我的铺位上坐着一个女人,身材苗条匀称,卷卷的短发,穿着洁白的羽绒服,正在低头耐心的削苹果,我一出现在门口,她不经意的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心一颤,心想哪来这么水灵的姑娘,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她清秀细腻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对两位老人一笑的时候,牙齿整齐洁白,酒窝大的出奇。我的心中充满赞叹和不甘。 这不会是这七岁孩子的妈吧?年轻的有点不象话。 这。。。。。。令人。。。。。。太遗憾了! 老爷子见我进来,连忙招呼她给我让出位置,我说不用我坐边上就行。我有点局促的靠她坐下,刻意的离她远了一点,一直在琢磨她的年纪。 小男孩接过她削的苹果,坐在我对面,开始吭哧吭哧的吃起来,目光一直好奇的盯着我看,我和小男孩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心想这孩子一有吃的还真老实。 老爷子看我似乎挺喜欢他孙子,心情不错,笑道:“小伙子,你在哪上班啊?” 我端正身体,说道:“东北银行。” 老爷子点点头,开始夸奖我,说我年纪轻轻还有一个好工作,这就是好好读书的结果,末了问我,是不是上大学分配的。 我憨厚的点头,偷偷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没想到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她礼貌的笑了一下,那叫一个恬静,我的她的好感顿时又增加了一分。 “明空啊,给这个哥哥也削一个。”老爷子说道。 我摆手连说别客气,我不吃水果,您吃吧,没想到她双手上下翻飞,很快又削了一个苹果,轻轻递过来,小手白白的特别好看,我受宠若惊的接过来。 %%%%%%%%%%% 下了一场超级大雪,很大很大,车开的很慢很慢,我终于回来了。 首诺更一章先,12点以后再来一章。 隆重推荐哥们的新书, cmfu/sho?bl_id=158176 《金融推手》没跑出品绝非废品 ; 第十八章 求推荐- 吃不到的苹果 这个苹果我注定吃不到。 我刚要吃一口,老爷子又开始剧烈咳嗽,老奶奶马上从包里掏出药来,女孩子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晃了晃刚要站起来,我一把接过来,说我去接水。 我一路小跑来到车厢外面的热水处,接了满满的一杯热水,推食品车的列车员正好从身边经过,我想了想,又买了几瓶矿泉水和几袋膨化食品。 我回到车厢之后,首先拧开一瓶矿泉水,把手里的热水朝垃圾桶里倒出一小半,倒了点矿泉水进去,然后递给老爷子,看着他就着温水吃下两片药。 老爷子渐渐平静下来,我才靠边坐下,感觉女孩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我。 我感受到那股炙热,心情愉快的把吃的递给小男孩,他乐的一把全都接过去,老奶奶连忙说,“小伙子这是干吗,怎么能让你破费呢,快谢谢哥哥。” “没事,这孩子多可爱。”我挺言不由衷。 小男孩扑闪扑闪眼睛,冲我诡异的一笑。 我心说这孩子真不懂礼貌,没想到身边的女孩子一下笑了,仿佛有什么可笑的事让她格格笑的不停,说实话,她笑的非常动听,我一头雾水的望着她。 她看我望来好半天憋住笑,轻声说,“我弟弟别看年纪小,鬼着呢,这次来北京,我带他去学校,我同学给他买了好多小食品,他都习惯了,从不说谢谢。” 我笑着点头,心说,你同学也一定是男同学,这么好看的姑娘那肯定是群雄逐鹿啊,使出各种伎俩,包括给她弟弟买点小食品也算在内。 这孩子,真是被渔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们惯坏了。 老爷子很虚弱,躺下之后渐渐睡着了,老奶奶也想爬到上面去,我连忙说,睡下面吧,我睡上面,老奶奶不停推辞,我异常坚决,总算是勉强把老奶奶安顿躺下了。 我来到外面坐下,不一会,女孩子轻轻关上门,安静的坐在我对面,对我笑着点点头说声谢谢,我憨厚的笑了笑。 车厢晃动中,她带上耳机,把双腿蹬在包厢门上,仰起头闭上眼睛,随着我听不到的旋律轻轻哼唱。 我望着青春洋溢的她,问道:“你是学生吗?” “是啊,北京大学。”她摘掉耳机,问道:“银行工作不错啊,算是白领了。” 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我也知道和陌生女孩聊天,投其所好最重要,然后才可以有问有答循序渐进,从陌生到熟悉,我这个头开的不错。 “哪算白领啊,忙的要死,工作压力非常大。”我没好意思说我已经退居二线了,“你知道白骨精吗?” “被孙悟空打死的女妖怪吗?”她不解的问道。 我摇摇头叹口气,说:“白骨精就是,白领,骨干,精英的统称,如果你有幸成为这三种人,那么恭喜你,你离成为白骨精不远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她笑的身体直晃,说道:“那么你也是白骨精喽?” “我还不是,我是黑风怪。”我看她笑的灿烂,觉得此行不虚,感觉她性格似乎十分开朗,问道:“你读的可是名校呀,读什么系啊?” “你大学是学什么的呀?”她可爱的侧着脸,反问道。 我想了想,告诉她之后,她笑着说,“真巧,我也是学金融的。” 早知道学文的女孩都这么貌美如花,我当初真应该考大学。但现在绝不能再提大学的事了,被拆穿就得不偿失了,连忙转移话题。 “怎么现在不上课了吗?” “爷爷奶奶来北京旅游,我请假送他们回去,这一圈玩的实在好累,你呢?上北京干吗?”她皱着眉,捶了捶腿。 她真可爱!我有些心跳,怕她发现我的异样,低下头说:“等于出差吧。。。。。。我的部门是客户部,说白了就是拉存款,这次在北京。。。。。。和几个企业谈谈。” “那你还挺敬业的嘛。”她歪着头盯着我看,在我即将要发毛的时候,她问道,“你得三十多岁了吧?” 我连忙辩解,“我这么年轻有为,你是怎么看的?我才26岁啊,不过。。。。。。我看你。。。。。。” “我怎么了?”她撅着嘴问道。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感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有二十九了吧?我得叫你姐姐吧?” 她故做生气的瞪我一眼,我心里痛快极了。 小样!打击一下你在学校,被众星捧月,建立起来的优越感。 她眉头拧在一起,“我看起来很老?” “没有!”我摆手,冷不防冒出来一句,“我觉得你非常漂亮。” 说完我非常后悔。怎么总这么孟浪,刚才尊老爱幼建立起来的忠厚,一下荡然无存了,韩信啊韩信,你怎么老是不分场合说心里话。 她脸腾的红了,但是美女果然是有自信的,立刻恢复过来,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问我:“你是不是有老多女朋友啦?” “我哪有,我天煞孤星。” “我不信,你这么色。” 她对我的定义,让我头大如斗,我连忙望向窗外,脸上扮作悲痛,语气沉重的说,“以前到是有过,可惜最后。。。。。。分手了。” “为什么呀?”她转过身来冲着我,双手扶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我心说女人都喜欢打听这个,苦笑的说,“我女朋友觉得我没有事业,没有显赫的家庭。。。。。。不能给予她想要的幸福。。。。。。你明白了吗?” 她鄙夷道:“不就是嫌你没钱吗,这样的女朋友不要也罢,你痛苦个什么劲。” 我惊奇的望着她,听她继续道:“贪图金钱的女人,是最令人鄙视的类型,还有你这种男人,被女人抛弃之后,开始自怨自艾,开始自惭形秽,假装可怜的男人。” 我有些委屈,又有点惊慌失措,“这个女孩真不简单,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单纯,估计在学校是个让人神魂颠倒的主。” 她看我脸色忽变,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指责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男人被这种女人抛弃,并不值得留恋,更不需要消沉,我说的有道理吗?” %%%%%%%%%%%%%%%% 十二点还发,此章白送! ; 第十九章 我是绵羊 男人或许喜欢单纯的女孩,比男人成熟的女人,让人缺乏安全感。 我看她向我求证,急忙诚恳的说,“是!有道理!我一直坚强着呢,准备重新唤起对生活的信心,先认真干点事业,至于感情方面的事,还不到考虑的时候。” “你可以想通最好,聊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马上接着说道,“我先自己介绍一下,武明空。” 我轻轻握了握她伸过来的小手,滑腻柔软,发觉有些失态,马上正色道:“在下韩信。。。。。。哎?!有这么好笑吗?” 她乐的上气不接下气,“韩信,我还叫项羽呢。” “项羽我认识。”我板着脸说,“他派萧何一直追我来着。” 。。。。。。。。。。。。 其实由于生活的圈子不同,有许多东西不能引为话题,像大学生活我就没有经历过,又不好乱说,所以我一直刻意躲避谈及。 谈人生我没有感悟,谈理想又忒俗,所以我只讲笑话,她一直笑,笑完开始给我讲。 听她讲某某教授,某某同学身上发生的逸事比较吸引人,我盼望着能这么一直聊到天亮,可是她终于开始打哈欠。 我大叫遗憾,无奈的说,“很累了吧,不如早点休息吧,你睡哪?” 她指着旁边的一个包厢,我问她需要和我换一下房间吗,她说不必了,我殷勤的替她拉开门,她美目闪烁,轻笑着摆摆手。 “晚安吧,和你聊的很愉快,希望有机会,再和白骨精先生聊天。” “晚安。”我把门拉好,揉揉发酸的眼睛,看了看表,已经快一点了。 这一夜我睡的十分甜美,第二天我睁开眼睛,发现包厢里只有小男孩还在酣睡,我一拉开门,首先就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她一个甜甜的微笑,让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我看了看表,才六点正,离到站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我四处看看,问道:“你爷爷奶奶呢?” “哦,上别的包厢聊天去了,白骨精先生,睡的好吗?” “睡的挺好,梦见仙女了。”我靠在门上冲她嬉皮笑脸。 “哦?仙女是什么样子啊?” 我望着窗外,笑道:“就和你长的差不多吧。” “明空在白骨精先生眼里。真的像仙女一样美丽吗?”她幽怨的说完,盯着我的眼睛不放。 我还浑然不觉,自以为幽默的说,是啊,和你差不多,都是下凡之后,脸先着地的。 她仰着头,目光迷离,似乎在酝酿什么主意,我低头才发觉她神态有异,连忙借口上厕所逃走了。 我感觉头有些昏沉沉的,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感觉清醒多了,抬起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正要刷牙,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她靠在门上,问我:“有烟吗?” 我回头看着她,心中有些异样,但是还是拿出烟里递给她。 她熟练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笔直的喷出,鼻子一边朝外冒着烟,一边侧着头观察车厢里面。 我认真的刷牙,心情忽然变的很差。 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了,好的不学,竟学些缺点毛病,难道已经成为一种时尚? 她匆匆吸完,扔掉烟蒂,又恢复到纯洁可爱的样子,掏出一个口香糖塞在嘴里,举起一块冲我比划。 我没接,笑着摇摇头,用纸巾擦擦脸,盯着她上下打量。 她看见我看着她,故意挺了挺胸,示威似的问我,“刚才不是嘴很甜的吗,怎么现在用这么鄙夷的眼神看我?” 我一楞,顿时把她从大学中的梦中情人,归结为社会太妹的类型了。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有些咄咄逼人。 “我觉得你特别有内涵。” 我语气特别诚恳,“真的,从一打眼儿看见你,我就发现你比同龄人成熟,现在再仔细观察,发现你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气质。” “哦?”她有些夸张的瞪大双眼。 我笑着说:“这是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用语言不能完全表达,等我慢慢归纳出来再告诉你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归纳出来啊。” “早则一二月,多则数十年吧。”我把纸团精确的扔到垃圾桶里,微笑着走进车厢。 回到车厢之后,我就一直靠在铺位上看电视,我感觉她一直坐在外面盯着我看,心中感觉有些不安。 她确实很美,美到让人心动的地步,但是她太有表演欲了,这种女孩自我感觉良好,而且拥有多种脸谱,像我这么感情幼稚的人绝非她的对手,就算侥幸追到手,恐怕也凶多吉少。 没想到我已经决定就此放弃了,她却不依不饶,过了一会居然进来坐在我旁边,示意我摘下耳机。 我摘下耳机,目光显得很迷惘。 她斜望着我,说出一句让我胆战心惊的话来。 “做我男友吧?” 我怀疑我听错了,但是我没敢继续追问,我楞了一阵,无声的笑了。 “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说真的呢。我觉得你特别勇敢还挺老实,找你做男朋友比较放心。”她紧紧盯着我,想看穿我的心理变化。 “我还没到找对象的年龄呢,我妈一定不能让。”我低下头不敢看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噗嗤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身体靠过来,淡淡的清香扑鼻,“你害怕了?” 我往后靠了靠,怀疑现在是在做梦,没理由啊! 没理由一个美女跑来对我这样,说出去没人会信,可是这的确在上演。 我感到她的魅力值太高了,可是,有桃花运这个隐藏属性吗? “恩。”我点点头,“我害怕了,请你别逗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孩子了,你看看,都出冷汗了,他多无辜。” 她笑的很畅快,像是早知如此的样子,微笑着退出去,还挑逗的眨了眨眼。 我带上耳机,把声音开到最大。心里异常恼怒,“我活这么大,居然被一个丫头给耍了,把我当npc了吧?这难道是她经常玩的捕猎游戏,她是狮子,而我就是那个可怜的羚羊?” %%%%%%%%%%%%%%% 承诺12点更新已经做到,明天七点再更一章,求推荐票,为什么上榜这么难? ; 第二十章 回到银行 车稳稳的停在站台上,我帮两位老人把行李拖下车,一起走向出站口,路上,她牵着小男孩的手凑过来,“借我电话用一下可以吗?” 我无奈的掏出手机递给她,她接过之后快速的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递还给我,笑道:“少则一小时,多则三五天,我打给你。” 我心中一片迷茫,搞不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莫非她知道我中了五千万?没可能啊? 出了站口之后,有几个年轻人迎过来,两位老人对我一阵感谢,我一阵客气之后大家互相告别,我看着他们走向一辆子弹头,我转身要走,手机来了一个短信。 我打开一看,马上回头。远处的武明空冲我摆了摆手,姿势优美的钻进车里。 “你是跑不出我的掌心的,你从巴士跳出来样子,还真迷人!” “什么意思啊?”我楞楞的看着子弹头绝尘而去,“她在车祸现场?她就是拣到我票据包的人?奇怪!” 时间还早,我慢慢的走出车站广场,想起前几日回来的情形,感觉天壤之别。 我已经身在天堂,还想念着地狱,当身在地狱的时候,却希望可以去天堂。到底哪里是天堂哪里是地狱呢?我摇头苦笑。 我在永和豆浆狼吞虎咽了一碗卤肉饭,之后坐在座位上听歌,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出来,打一个车直奔建行。 从建行办完汇票出来,过几条马路就是我单位,我心情挺激动,说不怀念那是骗人的。满心感慨的从单位后门进去,和门卫点了点头,就上了二楼,迎面碰上从办公室出来的书记。 “呀!韩信,好久没看见你了。”书记特别热情,拉着我的手就不撒开。 其实书记对我不错,我经常参加书记组织的各种活动,什么歌咏比赛之类的,他也挺欣赏我的积极性,其实要不是我经常在工作中惹出点祸,我还能继续干我的团组织委员。 “书记好。”我敬了个礼,“我一直认真刻苦的完成本职工作,丝毫没有偷懒的迹象。” “小子。”书记捶了我一下,笑着说:“无论在什么岗位,都要争取做到最强,存款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我嘿嘿一笑,说道:“还可以吧,今天就是来存点任务的。” “赶紧去吧。”书记和蔼的拍拍我,“你还是支行的人,不要以为客户经理就不是工作,一样可以干的出色。” “是。”我嬉皮笑脸的答应着。 我敲敲客户部的门,听到请进的声音我推门进去,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除了客户部总经理在擦地之外,居然没有其他人。 “郑哥。”我打个招呼进去,“来这么早啊?” “啊,韩信呀,干吗来了?”郑克爽四十多岁,身为客户部的总经理,一直做的中规中矩,从来没有人说出他的不好来,为人也很和善。 “我的任务是多少?”我找个椅子坐下。 老郑拄着拖把想了想,说道:“客户经理的存款任务分好几档,a档日均五百万,b档三百万,c档是一百万以下三十万以上,哎,我记得告诉过你?” “哈哈,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存够五百万,工资开全额,不需要月月报道,年底和在岗的一样分红?” “对。”老郑低头继续擦地,“你小子多久没报道了,记得上个月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北京躲你爸爸,今天干吗来了?咋的,你爸不追杀你了?” “存任务呗!”我嘿嘿一笑道:“给哥们记个a档。” “啥!?”老郑又不擦了,抬头瞅着我,和看外星人似的,“你存a档?” 他的惊奇给我极大满足感,我憋着笑点点头,“拉存款也没多难啊,怎么你们出去跑存款的,求爷爷告奶奶的,费那么劲也就拉来几十万呢?” 老郑似乎认不准我是不是开玩笑,小心翼翼的问道:“韩信,别可和哥闹,现在年底,行长追任务追的可急了。” “我啥时候骗过你啊。”我正色道,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纸冲他比划,“拿去看看,是不是真正的建设银行汇票。” 薄薄的汇票上,龙飞凤舞的大写着五佰万元正,让老郑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他仔细端详了半晌,抬头看着我,似乎有点激动,“你帮了大忙了,韩信。你知道咱们客户部的任务,加上你这笔就超额完成了。” 其实我比他还激动,他任务完成的不好一定会挨领导批评,我完成了任务那是直接有利益跟着的,我笑了笑,“赶紧的吧,下楼吧。” “走!”老郑把拖布一扔,抓着我胳膊就走。 我俩来到楼下,此时营业大厅内已经排了几条长龙,时逢年末,正是存取款高峰时期,我俩直接进了营业室内。 会计冯锡范,储蓄员茅十八一看见我从后面进来,就一起喊我的名字,以前都是一起斗地主的,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一见他们也倍感亲切。 但是我的好心情,瞬间因为看到了一个人而跌落谷底,我的前女友正与我目光相对。 她似乎没有变,还那么端庄美丽,而我却不是原来那个,傻傻的等着她下班的男孩了。 她冲我点点头,我默默的笑了一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同志们看我俩这样都有些尴尬,连忙招呼我过去,可我脑子里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韩信,过来。”老郑站在会计那边喊我半天,我反应过来连忙过去,只见冯锡范敲打着键盘,在电脑里面查找进帐。 冯锡范检查了一下,确认建行已经把帐转了过来,而我一直偷偷的瞄着储蓄科。 她一直坐在那边,接待着外面的客户,忙的不亦乐乎,我偷偷的拽了一下老冯,“她啥时候调过来的。” “半个多月了吧,小曼生孩子,她过来顶班。” 我哦了一声,抬头看去,发现储蓄科科长韦春花端着杯子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这不是韩信吗,跟你们总经理屁股后面干啥来了?” “这个老菜帮子!死女人!”我暗骂一声,撇了这个胖娘们一眼,没理她。 我和前女友的分手,有一半责任在她,据可靠消息,以前她整天在我前女友面前说我坏话,我走这段日子,她甚至把自己儿子介绍给她,这不是趁火打劫嘛! 我的态度似乎使她很下不来台,她冷笑了一声,冲着空气说道:“凤文最近去总去我们家,我儿子小宝和她相处的可好了,过段时间我就能请你们大家吃喜糖了。” 我心说傻b,你tmd给我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 昨夜实在困的不行,让我的哈尼发12点那章,她极不情愿,我痛斥了她,现在再发一章,下午六点再发,今天争取三更,推荐票来~~~~ ; 第二十一章 我不需要这种激励 “十八般武艺你不练,偏偏练剑。” “呀?”她有些动怒。 老郑适时的说话了,“韩信,你转到工资卡上啦?” “是啊。”我从钱包里掏出工资卡。 “走,去划一下。”老郑接过去,拉着我朝储蓄科走去,众人全跟着过来看热闹,我从韦春花前面走过,那叫一个趾高气昂,我想起来了,爷现在也是趁几千万的人了,犯不着和这等鸟人生气。 。。。。。。。。。。。。 我瞪了一眼老郑,这个人傻老实,怎么就看不清楚形势呢,他居然把我的工资卡,直接递给了我前女友。 “妹子,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她哦了一声,接过卡在读卡器上划了一下,嘟的一声,很快便大吃一惊。 她惊讶的抬头看着我,老郑显然很着急,自己凑近了屏幕去看,回来激动的一拍我的肩膀,正好打断了我对她的深情凝视。 “太好了,这下任务完成了,你小子可千万别转走。” 我矜持的点着头,坦然承受着同志们的惊异眼神。 五百万啊!绝对不是小数目! 为了完成任务,几乎每个银行职员都拉过存款,但是谁也没想象到,拉来这么大额存款的居然是我这个穷小子,而且钱居然出现在我的工资卡里。 “我看看!”韦春花从后面上来,自己凑近屏幕看了看,下巴顿时张大了,赘肉一颤一颤的,让众人一阵哄笑。 “你哪弄的钱?”她被众人笑的脸色由红转青,恶狠狠的看着我,估计别人笑她,责任都怪在我的头上。 “就凭你一个被单位撵出去的?老郑,你先别高兴太早,这要是违法犯罪所得,咱们可跟着吃锅烙啊?” “哈哈!”我笑了一下,拍拍发愣的老郑,正色道,“这确实不是拉来的存款,其实这些钱。。。。。。全部都是我自己的。”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估计听到台湾回归的消息,都没有我说的话让人惊奇,我注意到,我的前女友身体一颤,脸上现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在众人的注目中,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当客户经理了吗,我就去北京找我姑姑去了,这事郑哥知道。” 老郑迷惘的点了点头,我继续道:“我姑姑在北京做点小生意,一听说我换工作了,二话没说就给我了这些钱,说是先给我完成存款任务,以后也不需要还,就留着。。。。。。留着结婚使吧。” 我决定要说,就说到令人震撼。 “五。。。。。。五百万?结。。。。。。结婚使?”冯锡范一下把我抱住了,“兄弟,你姑姑做什么生意的?出手太硬实啦。” “恩。。。。。。”我想了想,决定这生意不能做的太低档了,说道:“知道奥运会鸟巢吧,我姑是主建筑商。” 众人眼睛都直了,我最恨的胖娘们韦春花,扶着隔断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这还刺激不死你?”我看着胖娘们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大爽。 我飘飘然的吩咐老郑,“那什么,赶紧给我记上任务,我还有事。” 老郑基本上已经呆若木鸡了,捅他半天才反应过来。 老郑问我:“你就存活期啊?” “替我把卡里的活期存款,办成三年期的定期存款。” 我对前女友说完,心里叹了口气,“我在故意气你,你能感受到吗?”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默默的办好存单之后,我接过来,在同志的大喊请客声中,意气风发的走了。 什么叫扬眉吐气?这就是!!! 我心中大喊,所有抛弃我的人,全部后悔去吧!!! 我又无处可去了,我很想回家,我不是大禹,我没治水。可是妈妈的电话关机,我按着家里的电话号码,却迟迟没按拨出,我很想让爸爸看看,你儿子已经有钱了。 我在回与不回的问题上挣扎许久,理智最后战胜了冲动,决定不回去,我要真正在北京干点事业。 像老刘说的那样,让咱爸爸瞧瞧,他儿子现在是什么,民族工业支柱,it精英!优秀企业家。 我信心满满的刚准伸手拦车,电话响了,我拿起一看,发现是前女友打来的。 我苦笑了一下,接通。 “你在哪?” 我说:“快到家了。” “我出来找你,发现你已经走了。”她的声音很轻。 “是啊,我刚从北京回来,感冒一直没好,车上也没睡好,找我有事吗?” “呀?你病了!那你千万注意身体,以前给你买的药,你总忘记吃,现在回家吃药,你知道放在哪吗?” 我仍旧苦笑,我怎么会不知道放在哪,那都是她当着我的面,放在我家柜子里的。 “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默然了一会,接着细微的抽泣声传来。 曾经,她在我面前哭,我会觉得是天大的事,可是现在我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别哭了,怎么了?”我劝道,“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你。。。。。。”她止住哭声,“我怎么挺好啦?我找你。。。。。是因为。。。。。。我很想你。” 我心里不知为什么,特别气愤,冷冷道:“想我干吗?你不是和韦胖子的儿子,谈的不错吗,什么时候吃喜糖啊?” “你。。。。。。”她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估计气的够戗,换做以前我要是说些她不爱听的,必定瞬间挂断,没想到她居然忍住了,默然一会说道:“韩信,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无声的笑了,感觉自己非常神圣,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天使,正在展开羽翼。 我慢慢的说:“记得吗,以前你说过要永不分开,后来你又说,再也不要见到我。” “是的,我记得,可是。。。。。。” 我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了,现在我们分手了。你让我懂得,不要对任何女人付出真心。” “韩信,你想错了,我是在。。。。。。” “没有可是了,我说过了!”我对着电话咆哮,“记住,我们分手了!请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去找你的小宝吧!!!” 我挂断电话,喘息良久才平静下来,心中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报复的快感。 不要说你在激励我,我不需要分手来激励。 我为什么会变的这么狠心?我怎么会这样?我难道不想和她和好如初吗? 我默默的走着,心里一直闪现着曾经的点滴,最后停在马路边,东北的十二月天气里,寒风中,我慢慢蹲下,哭出声音。 %%%%%%%%% 回家晚了点,各位不好意思,下一章继续12点过五分,票来~~~ 推荐没跑新书,金融推手,书号,158176,作者很淫荡的说。 ; 第二十二章 处女坐飞机 女人,让人愉快,让人感动,让人心如刀割。 女人,爱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给你,对你失去兴趣的时候,连根头发都不会给你。 陷入的越深,伤的越重。 女人是老虎! 这他妈也不是哪本书上写的,我自己劝了自己好半天,发现一把女人想成老虎就轻松多了。 我慢慢擦干眼泪,旁若无人的擤鼻涕,擦在旁边加油站的栏杆上。 老刘曾经对我说过,“你已经成熟了,不再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年。”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真正的感情,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去爱的姑娘了,她们都是见钱眼开的骗子,你要反着骗回去。” “处女就像珍稀动物,濒临灭绝,就像侏罗纪的恐龙,只有在幼儿园能见到,还得细心培养,稍有懈怠就被人摘了,所以你遇到处女的时候,千万要拍下照片给我,让我也见识见识。” 我现在认为老刘是个哲学家,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感情骗子。顿时心情愉快了不少,那么,我该怎么回北京? 我打车回到火车站,在售票处窗口和排队的人好说歹说,才挤到前面问清楚,售票员一句话让我心如死灰,今夜到北京没票。 我抱着希望在退票口四处游荡,没发现上次那个年轻人,觉得仍旧不保险,没准今天警察换班,我决定还是靠在墙边守株待兔。 果然,不一会有个脸色发青的中年人,围着我转了几圈,慢慢靠过来,低声说,“退票吗?” 我摇摇头,说,我还想问谁要退票呢。 “那你上哪啊?”他机警的四处巡视。 我一看守株待兔果然有效,也机警的四处巡视,低声道:“六零卧铺有吗?” “哎呀。。。。。。那可贵,你着急啊?” “不着急能买你的票吗?” 他似乎看穿我着急的心理,立刻摆出故作为难的样子,我明白他是想趁机加价,笑着说,“我真心买。” “只有上铺,四百。” 我说行,给你钱,他摆摆手,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票,一会回来,你留五十定金吧。 我说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走,你去取吧,他看了看我,我一脸真诚的和他对视,他蹦出来一句话。 “你以前买过我的票吧?” “没准,我总走这趟线。” “我说看你眼熟吗,那你等会吧,我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你别走啊。”中年人快步离开,在他即将钻进人群的时候,三四个年轻人忽然从人群中闪出来,动作迅捷的把他按倒在地。 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似乎也并没反抗,抬起头来大喊,“咋的啦,认错人了吧?我啥也没干啊。” 我溜边走过去,藏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上次的年轻人,他踢了中年人一脚,笑道:“你把胡子刮了,当我认不出来你啊。” 我往后闪了闪,看着几个人把他架走,心想,怪不得看他眼熟呢。 我犹豫半天,没好意思再去麻烦年轻警察,我在火车站一直呆到中午,再也没发现任何一个倒票的出现,心灰意冷,决定破天荒的从天上走。 我在火车站附近的航空售票买到下午的机票,我没去过机场,问长相好看的售票员,机场怎么走,她笑着指着车站外面的出租说,告诉司机,你去机场。 “废话!女人一漂亮,心肠都坏掉了。”我心里嘟囔着,快步出来,在马兰拉面要了碗面,一边吃一边拨老刘的电话,他接了第一句话,就问我,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说都办好了,买了机票准备回去呢。 “你不是说你怕坐飞机吗?你不老提什么空中监狱,航班蛇患,911什么的,你咋又坐了?”老刘哈哈大笑,让我感到很郁闷。 “别废话,你怎么和售票员似的,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老刘不再开玩笑,耐心的给我讲了一下,语气中掩饰不了的兴奋。他重新注册了韩信传奇有限公司,我是法人,公司主要经营,计算机整机及周边的制造及经销,数码产品的制造及经销,计算机软件的开发,计算机网络工程的设计及安装,计算机系统集成及网络设备的制造及经销,通讯产品的制造及经销。 我听的一塌糊涂,问他,注册一个有这么多业务的公司得花多少钱啊,他哈哈大笑,说花了不到一万块钱吧,现在刚办完验资,过几天就能领执照了,然后就是去代码登记和税务登记了。 我说你弄这么大摊子,其实家里外头就咱两个人,你糊涂。 他说我还有两个老员工呢,我说就你那两头蒜能顶什么用啊,你不如注册一个计算机配牛经销处,还能骗骗进城的老农。 他说不和你闹了,我正和台湾那边研究事呢,我问什么事,他说你回来在说,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我吃完面条,出了一身汗,出门就觉得头被寒风吹的发凉,连忙叫了车钻进去。 机场渐渐在望,我有点发怵,这是生平头一次坐飞机,甚至头一次来机场,望着远处的破旧的航空楼,心想乌鸦嘴千万不要显灵,万中无一的事砸在我头上一次就够了。 机场大厅富丽堂皇,像一个高耸的宫殿,空气中有温暖的味道。 四处走动着衣冠楚楚的人群,不时有三五成群的空中小姐,曲线优美的身着各种颜色的制服,拖着箱子欢声笑语的走过我身边。 我想起第一次去故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好奇,那时候看见外国人的机会少,经常走到人家前面盯着人看,现在想起来,真给国家丢脸。 排队安检的时候,我认识到,这和火车检票差不多,只是多了些繁琐的手续。 我把背包扔到上面,比对着登机牌,12f似乎是靠窗的座位,于是心满意足的坐下。 我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机翼,广阔的停机坪,好久才回过头来,发现相隔的位子,已经坐着一个闭眼沉思的外国老头。 而身边座位的还空无一人。 我开始观察每个随后走进来的乘客。 到底谁坐在我的旁边,我祈祷是一个健谈的中国人。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一个美丽的中国姑娘。 %%%%%%%%%%%%%%%% 现在更一章,12点那章实在不行了,本来我明天休息的,可是单位领导刚才给我打电话,叫我明天替同志上班。 最近赶上社保开工资,一屋子老头老太太,每天四五百笔业务,累死我了。 哎,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没了,现在我都累的快要上吊了。 各位包涵吧,继续拉票,我想上榜进主页不行吗?跪求推荐票~~争取明天叫我哈尼在下午四点左右更一章,如果没有,就是我的哈尼被我殴打的伤还没好利索。 祝大家晚安。 ; 第二十三章 叶赫那拉杏贞 飞机已经延迟了很久没有起飞,一个空姐在通道中间,不停的向抗议的乘客解释。 我对飞机等待乘客的做法感到很迷惑,这时,一个用围巾把脸部遮挡的严严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进来,空中小姐和她互相鞠躬,丝毫没有责怪她的迟到,优雅的接过她的登机牌,引领她向我这边走来。 看来我的祈祷很有效果。 我和外国老头同时目瞪口呆。 脱掉大衣摘掉围巾的她,就像钻出蛹的蝴蝶,让人眼前一亮。 我猜她的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故意晒成的小麦色皮肤,长而弯曲的金黄色长发,不施脂粉的脸上,细长的眼睛充盈着笑意,集中在一起,使她看起来很像印地安版李嘉欣。 难道我真的有什么隐藏属性? 每次乘坐交通工具,遇到的全部都是美女。 她对老头微笑的点着头,把长发顺在耳后,轻轻的坐在我的旁边,并且冲我也微笑致意,我笑了一下转过头去,身体感受到一丝寒气,还有一阵清新的香水味道。 我意识到她身上透着某些古怪,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听从空姐的吩咐,关掉手机,扣好安全带,紧张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起飞。 飞机起飞的瞬间,我觉得自己身体变的越来越沉重,强大的轰鸣让我暂时的失聪,等到飞机盘旋到高空,我才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发现灰茫茫的天空下,地面已经遥远的过分。 旁边的美女把面前的折板打开,抽出本杂志来看,我偷看到,她的无名指上有一颗小小的戒指。 我也照着做,抽出本杂志来看,发现松花江重大污染事件,已经造成了沿线地区大面积的停水,油价上涨的趋势越来越快,矿难此起彼伏,明星的私生活达到了淫乱的地步,我感慨了一声。 “八嘎!”这是曾经看了无数遍小兵张嘎的结果。 她把杂志放下,侧脸看着我,说了一句话。 我很疑惑,分不清楚她说的是日本话还是韩国话,忽发奇想,问道:“那尼?” 她白我一眼,板着脸回过头去,小声说,“真丢脸,日本男人的素质太差了。” 她用的是江浙方言,但是万幸我可以听的懂,小学时候有个转来的同学就是说这种话,我笑了,用纯正的普通话回答:“我不这么认为!” 我看的出她很慌乱,也许她没料到我的普通话堪比罗京般标准,我笑道:“日本男人从遗传学上讲,有中国人血统。” 她有些疑惑,我说,“你知道日本人的祖先是谁吗?” 她可能并不想理我,但是似乎又忍不住好奇,想了想问我:“是秦始皇派出的,寻找仙药的队伍吗?” 我笑着说,“不对,不过也算是中国人,你知道武松的哥哥吗?” “武大郎?”她忍住笑,“怎么会?” 我一本正经的说,“话说武大郎其实没有被潘金莲害死,他知道西门大官人不好惹,就跑日本去了。” 她很有兴趣的听我信口开河,我信心膨胀起来,靠着不多的记忆生编硬造。 “当时,日本很荒凉,武大郎一去,全日本上下都很吃惊,这个人相貌堂堂,风liu倜傥,所以推举他做了天皇。没有国旗,他就在白布中间放一个炊饼。” “那时候的日本人还没有名字,所以他就说,这个孩子在哪受精的,就叫什么名字,如果是在松树下,就叫松下,如果是在地里,就叫田中,男孩呢,老大叫太郎,因为叫大郎犯忌,老二叫次郎,因为他弟弟叫二郎,也犯忌,为了让自己老武家的打虎事迹永远流传,就把这种精神命名为“武士道”精神。” 她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那么你对日本女人的印象呢?”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终于想到,她给我之所以感到异常的原因,试探的说,“你是日本人?” 她落寞的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我正在困惑,她小心翼翼的说:“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 我不在乎中国男人娶日本女人,这是值得骄傲和大力鼓吹的事,反过来的话,我会很气愤。 “虽然我拥有流传至今,两千一百四十八年的纯正中国血统,但是你算是中国人了,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她点着头,笑的很灿烂,说,“你是个有幽默感的人。” 我有些飘飘然,没发觉她话中的含义,笑道:“我是个俗人,只知道饮食男女。” 她听完笑了笑,沉默了起来,我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冷不防问道:“你结婚了?” 她闻言有些僵硬,目光盯着天花板上的电视,幽幽的说,“还没有,只是订过婚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也许是看到名花有主,男人都比较嫉妒吧,我自嘲的说,“那真是恭喜了,不像我,快四十了还没找到另一半。” 她惊讶的看了看我,说:“你有四十岁?” 我忍耐不住,还是笑了出来,“我二十六岁,你呢。” 或许问一个女人的年龄,涉及到女人的隐私,她礼貌的笑笑,没有回答我。 我有些意兴阑珊,把座位调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谁知没有多久,身边有人拉我。 我睁开眼睛,发现她指着空姐推过来的餐车,问我需要什么,我看了看那些锡纸包装的方便食品,顿时胃口全无,只要了咖啡。 我端着咖啡,慢慢呷了一口,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用塑料小勺,优雅的吃饭,感到很钦佩。 “你出生在日本?”我问她,她点了点头,我问道:“那你有日本名字吗?” 她看了看我,严肃的说:“我的名字叫叶赫那拉·;杏贞。” “咦?满族人!那你没有日本名字吗?”我追问道。 她有些恼怒,在我感觉有些不妥的时候,她坐直身体望向我,我马上一本正经的回望,她似乎发现我并没有一丝调笑的意味。 她好半天才艰难的说:“伊藤千代,请多关照。” %%%%%%%%%% 今天早晨更一章,去上班了!大家早上好!票来~~ ; 第二十四章 我是阿信 一个中日混血姑娘,却不喜欢拥有日本名字,一定是个充满故事的人。 我有些不安,感觉似乎触动她的底线,头一次对一个日本姑娘产生愧疚,说:“对不起,我只是比较好奇。” “没关系。” 她笑的很勉强,摆弄着手指,缓慢的说:“父亲是七十年代去京都的留学生,和母亲在北海道相识,在扎幌结婚,可是我却出生在东京。” “据说东京的房价很贵啊?”我没心没肺的说。 她看了看我,摇摇头说:“我不喜欢日本。” “我们找到共同点了!” 我一脸严肃的说:“我代表祖国,欢迎你的归来,愿中国男人和日本女人的友好,世代长存。” “你真是一个性格模糊的人。”她望着我说,“你是北京人吗?” “这和你也有共同点,北京和东北的混血儿,据说地域相差很大的血统结合,孩子智商比较高。” 她终于笑了,问,“那智商比较高的先生,可以告诉你的名字吗?” 我回答道:“韩信。” 她听完没有笑,严肃的说,“你的名字,属于中国历史上一个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阿信先生。。。。。。可以这么叫你吗?阿信?”她念着我的名字,若有所思。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不解的问道。 “哦,没什么。”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在日本,阿信是一个坚毅勇敢的代名词,拥有着自强不屈的精神,阿信先生也是这样吗?” 我的脑海里显现出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冬天在河边奋力洗衣服的情景,笑着说,“是的,我也是力争上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代名词,全民票选的超级男生。” 和一个拥有中日混血的女孩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她会流利的中文,并且拥有日本女人的优雅和恭敬,我俩从日本历史聊到甲午战争,聊到炎黄纣王。。。。。。 她因为父亲的关系,从小就喜欢中国古典文学,后来终于如愿以偿,考进早稻田大学历史系。对中国史曾有过深入的研究,而她对野史掌握的渊博,让我也很惊讶。 我的大部分历史知识来源于金庸。所以我信口开河的时候,她都会从中挑选正确的地方加以阐述,可以不让我感到因无知而羞愧,这让我感到很快乐。 在北京机场,我陪着她一起取行李,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们之间有些相见恨晚。 也许是航班延误的关系,随同这次航班一起出站的乘客很多,我帮着她推着行李,像一个尽职的服务生,跟在她的后面帮她抵挡汹涌的人流,也许是她感觉到我的辛苦,经常回头对我微微鞠躬。 我推着行李出了国内到达,发现接她的人还没有出现,她似乎并不十分着急,一直在和我聊关于秦始皇兴建阿房宫,引发大规模农民起义,使秦朝崩溃的历史意义,我郑重的告诉她项羽的亲生父亲其实叫项少龙。 聊的正兴高采烈,我俩同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的神情瞬间变了,淡淡的回头。 一个中年男人,高大英俊,但是不苟言笑,冷酷的像一块冰。他穿着合体的风衣,手拿着一束盛开的百合。 这个男人的相貌堂堂,顿时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和他比起来,我像一个站街等活的木匠。 他大踏步的走来,脸上有种久居高位的威严,身后跟着一群冷漠的男人。 他走近她,霸道的把她拥在怀里,接着想去吻她,她被动的接受着,向我瞄了一眼,低头接过鲜花。 “受苦了,这位是?”他似乎没感觉到了她的冷淡,发现了站在她身后的我。 我无辜的笑了笑。 “一个飞机上刚刚结识的小朋友。”她说完转过来,对我鞠了个躬,“阿信君,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需要我帮助,尽管开口。” 我平静的接过,摸遍全身,遗憾的说,“我的名片用完了。” “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她变的非常从容,语气保持着得体的距离,“我要走了,谢谢你的帮助。” “别客气。”我点点头。 男人皱了皱眉,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杏贞,冲我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朝着一辆叫不出名字的豪华车而去。 我看了看手中的名片,住友株式会社,大中国区总监,叶赫那拉,杏贞。 我把名片仔细的放好,望着远处开走的豪华汽车,望着我应该坐的机场大巴,苦笑着去买票。 我在排队的时候,下定决心,我要买一辆车,一辆被人羡慕和惊讶的汽车。 大巴开了很久才到达西单,我才发现,我不应该坐这条线路的车,我要去中关村。 我给刘胖子打电话,响了很多声,他才接,他问我,你到北京啦? 我说是的,我现在到西单了,还有,我想买台车,应该去哪里买? “你想买什么牌子的?”老刘问我。 “什么牌子的?”我想了想,说,“豪华不失张扬的,既高档又内敛,别人一看车,就能把当我微软大中国区总裁的。” “那你应该买辆自行车。”老刘笑的很令人郁闷,他说:“你不是没驾照嘛。” 我反应过来,我的驾驶执照只可以骑三轮摩托及以下的交通工具,顿时怒火中烧。 “买车的事日后在议,你先来中关村吧。” 我叹了气,决定买车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决定回他家去,我知道他把钥匙藏在哪。 我挂了电话,望着眼前李超人兴建的大楼,脑中浮现出曾经和前女友,一起来北京旅游的时光。 那时候,我俩从在这座大厦下面走过时,看着展示世界名牌的琳琅橱窗,我充满了赞叹和好奇,而她充满了羡慕和憧憬。 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注定要离开我了吧?我没本事让她完成消费的yu望,所以离开这个不能给她奢华和炫耀的男友,应该是势在必行! 我从老刘家门口的电表箱里,摸了好一阵才在灰尘中摸出一把钥匙,轻轻塞进去转动,门轻轻开了,我关上门,慢慢走到床边,轰然而倒。 在充满坟墓的味道中,我像个濒死的囚徒,渐渐失去知觉。 %%%%%%%%%%%%%%% 今天上班继续忙,累的继续半死。 继续推哥们新书,金融推手! 继续拉推荐~~我要上榜~裸求~~~~~~~~~~~~~~ 背景的确是长春~回答书友问题! ; 第二十五章 加更 法国餐厅 不知过了多久,老刘把我叫醒,问我怎么了,我说头疼,他摸了摸的头,拍了拍我,说,没事,不热。 我翻身坐起来,看着他把西服挂在门上,从包里掏出一堆东西,递给我看。 我拿过来了翻了翻,扔还给他,“这些东西我看不懂。” 老刘掏出烟来递给我,我接过来,他用打火机帮我点燃,搬把椅子坐下,看到我面如死灰,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回去又看见她了。”我大口抽烟,眼睛开始湿润,“你知道我以前对她多好吗?” 老刘抽着烟,说,“事情都过去了,就不再想了,感情的事,谁对谁好,谁对谁不好,追求谁对谁错,没有任何意义。” “我没追究到底是谁的错!”我低下头,看着露了一个洞的袜子,伸出手指塞进去一阵抠弄。 “这袜子也是她买给我的。” “你傻b吧?”老刘蹭的一下站起来,冲我大喊,“韩信,你能不能爷们点,一个娘们看你没钱,把你甩了,你这样干吗?谁可怜你?” 我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一脸狰狞的他,垂下眼皮,“我又没说让谁可怜,就是心里有些不甘,这次回去存款,她看见我有钱了,她就。。。。。。” 他打断我的话,声音柔和了一点,“老韩,我知道你忘不了她,但是你要懂得,这种女人嫌贫爱富的本性是改不了的,我给你指条路,你应该重新交个女朋友,不!应该不停的交女朋友,爱情不是用钱买的到的,但是可以买到女人,咱有钱!咱就可以一直买下去,直到你把她忘了,甚至一想到她就厌恶,觉得恶心!觉得不值得为她哭天抹泪的!” “真的可以吗?”我看着面前这张真诚的胖脸,心想,这个胖子是谁?他干吗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管教我? 我醒悟过来,“哦!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当我是兄弟的兄弟!” 我低下头,听着他讲一个男人,如何用最短时间去忘掉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另一个女人代替。 我一直对自己说,没人可以代替她,可是恍惚中感觉,任何人又都可以代替她,因为我在挂断她的电话那一刻起,我把最后一缕牵挂似乎也掐断了。 。。。。。。。。。。。。 为了给我接风,他带我进了一家非常高档的法国餐厅吃晚饭,老刘摆出一绅士的派头,吃的非常优雅别致,我一口一个蜗牛,在他微微小口抿着红酒半天之后,他终于急了,让我给他留点。 “谁让你装孙子了。”我窃笑着,把最后一个蜗牛吸进去,抬头看着门外,目不转睛。 老刘顺着我的目光回头,发现门口的服务生正在引领着一对男女,朝靠窗的位置走去。 老刘羡慕的看着那男士的衣着,不停的吧唧嘴,“知道吗,那可是真正的登喜路,瞧瞧那裁减,绝对的手工限量版。” 我盯着面上带着浅笑的叶赫那拉•杏贞,手搀在在机场接他的男人臂间,走到桌子面前,男人优雅的拖动椅子让她坐下,自己才坐在她对面。 我有些恍惚,觉得如果我是坐在她的对面,一起吃饭该有多好。 老刘看我有些呆滞,对着我挥挥手,“看什么呢,盯着人看的没完没了,不礼貌知道吗?” 我低下头,拿起勺子,对着鹅肝酱开始下手,老刘发现我的企图,举着勺子也开始抢夺。 其实法国菜并没有好吃到哪去,一股子蒜味的面包蘸着汤吃,让我一下顶住了。 我偷偷瞄着离我隔着十多米远的那对男女,听着老刘一边稀溜稀溜的喝汤,一边和我说话。 “我通过台湾佳得代理,准备和一个台湾厂商定一批主板,咱们的营业执照是可以做亚洲贸易的,所以就等着基本帐户一建起来,就打款了。” 我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老刘看我没什么反应,抬起头发现我心不在焉,说,“你干吗呢?” 我怕他发现我的举动,认真的问,“台湾的事到底是什么回事?” “主板!”老刘喊道,掰着手指头给我算,“现在主板,800mhz到1333mhz,价格从500到6000不等,什么技加啊,朝微啊,花硕啊,都是比较热门的品种。” “然后呢。”我看到叶赫那拉,杏贞站起来,冲着卫生间匆匆走去。 “处理器和主板的关系像什么,就像是男女关系,没有女人心甘情愿,男人这个处理器再他妈强大,你往哪插?”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忽然也很想去卫生间,冲他嚷道:“简单点说。” “所以主板才是一个电脑的灵魂啊。”老刘解释完,招手叫来服务生,示意买单,然后慢条斯理的说:“现在主板市场一天一个价儿,前天还四百呢,明天可能就六百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进货渠道,怎么得先下手为强,先囤起来。” “那你就搞。”我站起来,“我不管主板是什么性别,你约莫能赚到钱,你就放心的去搞。我去趟厕所。” 我站起来快步朝着卫生间走,来到宽大明亮的洗手池前,打开笼头开始洗手。 我低着头,历史上首次洗的这么认真,终于从镜子里看到一条黑色的裙子飘过来,停在我的右边,我洗干净手,甩了甩,不经意的抬起头。 穿着黑色裙子的叶赫那拉,杏贞,长发盘起来,雪白的颈间一串柔润的珍珠项链,在镜子上的柔和灯光下映照下,她显得明艳照人,美的不可方物。 “阿信先生?”她惊喜的叫道,“真巧,您上这里用餐吗?” 我也很惊喜的说,“是啊,真是太巧了,叶赫娜拉小姐。。。。。。。呵呵,你的名字真长。” 她露出小虎牙,笑的无比妖娆,点着头说,“其实您可以叫我杏贞,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是啊,是啊!”我笑着说,“杏贞小姐,您和谁来的?吃没吃呢?没吃一起吃吧。” 她面带为难的说,“真不好意思,我和我。。。。。。我的。。。。。。未婚夫在一起,就不打扰阿信先生了。” “哦,这样啊,你那位是中国人吗?” “不是的,他是日本人。”她笑了笑。 怪不得装酷呢,敢情真是鬼子!我心想,心底不知为什么泛出来点酸溜溜的感觉,无奈的说,“好吧,不过,我非常喜欢喝清酒,改日有机会,一起品尝吧?” 瞧我这话多的多有品位,我甚至都没见过什么清酒,但是面对一个日本姑娘,你和她聊二锅头忒俗了。 她的眼睛细长,笑起来的时候别有一番诱惑的滋味,她像个孩子似的重重的点头,“好的,有机会一定和阿信先生一起品尝清酒,到时候,我会给阿信先生带一点亲手做的寿司。” “一言为定!”我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炯炯。 “那您的联系方式呢?”她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强作镇定的问道。 我说了一个号码,继续盯着她看。 她的脸渐渐由白转红,真好看呀! 我虽然不是加油好男儿那些娘娘腔类型的,但是也算相貌堂堂,能把一个姑娘看脸红了,我挺骄傲的,换做老刘那个肥螳螂样就没这个效果了。 我做了一个先请的动作,她脸色红红的翩然而去,我又等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走去。 我兴冲冲的想,和有鬼子未婚夫的姑娘聊天就是刺激,我要为中国人民做点榜样出来。 %%%%%%%%%%%%%%%%%%% 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推荐~ 我韩信总是这样信守承诺,历史上首次不骗人,推荐过了五百,加更一章。 大家把推荐都砸过来吧~ ; 第二十六章 新年快乐 “你修洗手间去了?刚想组织人去救你。” 老刘撮着牙花子,不满的瞧我一眼,我嘿嘿一乐,率先朝外走去,不经意的朝她所在的位置望去。 她接过未婚夫递来的菜单,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她脸上的笑容一直绽放着。 外面的空气有些寒冷,我把衣服紧了紧,问刚出来的老刘。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咱俩是不是找个地方消费去?” “消费?对!消费!” 老刘瞧了瞧霓虹闪烁的餐饮街,指着街对面的一个大型的香蕉灯,“走!和哥哥走。” 这是一间很知名的超豪华迪吧,装饰华丽奢靡无比,一进入大厅,绚目的灯光在头上不停的旋转,狂暴的节奏使人瞬间变的热血沸腾,让我忽然产生某种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我需要的生活?” 随着老刘矮胖的身躯在人群里艰难前进,我俩找到一个开放式的卡座,老刘扯着脖子和服务生嚷了半天,服务生伸手请我俩坐下。 我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周围变幻的灯光,连面前的茶几,都在不停的随着音乐节拍闪动,我身体燥热,飘飘欲仙。 这就是尽情挥霍金钱和青春的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我应该努力习惯这种生活。 不一会,服务生把一个巨大的果盘摆上,又打开一瓶叫不出名字的洋酒,然后倾倒在一个装满冰块的容器里,接着打开几瓶绿茶都倒进去,一起搅拌。 “来。”老刘给我倒了一杯,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喊道:“老韩,尽情的玩吧,这里美女如云,贱如虹。” 我畅快的一饮而尽,神经被冰凉的液体刺激着,仿佛全部兴奋的跳起来,我把杯子顿在茶几上,嚎叫,“给老子满上!” 老刘似乎来过这里,经常有人跑过来和老刘打声招呼,老刘一脸满足的看着场下热舞的人群,伸手招呼我去跳,我摆手不去。 “去吧老韩,尽情的跳起来,可以治疗你的心理疾病和十二直肠溃疡。” “滚一边去。”我一杯接一杯的喝,仿佛喝下去的只有绿茶而已,其实,我了解这种兑了酒的绿茶,不知不觉,会让人变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我有些恍惚了,觉得天旋地转,我回头找老刘,发现他坐在旁边,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姑娘,两人十五二十玩的正欢快。 我艰难的站起来,胃猛然一阵抽搐。 一个服务生连拉带架的把我送到卫生间,我没等他带到地方,就对着洗手池吐起来,吐的昏天黑地,把能吐的全都吐出来了,最后胃抽搐的一个劲泛酸,我的身体不停的发抖。 我无力的趴在大理石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两眼无神,头发凌乱,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这一张脸,我有些陌生。 “没事吧?老韩。”老刘闻讯赶来,一个劲拍着我后背,“哪有你那么喝的,这是洋酒,后劲大着呢。” “我没事。”我用清水不停着冲着脸,头脑渐渐清醒,“你玩去吧,我歇会。” 他要拉我一起出去,我喊,你走,别理我先,我自己呆会,他无奈的站了一会,出去了。 就这么一会,我把自己喝高了,但是自从在卫生间里吐了之后,我一直很清醒,回到座位之后,我没再喝酒,老刘把他的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话剧团的演员。 我笑笑没多说话,这个姑娘长的还算周正,属于那种乍看能演主旋律的,细看能演金鸡三的类型。 过了一会,老刘的女朋友打电话又叫来几个姑娘,她们花枝招展的,衣服一个赛一个露,老刘指着我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ceo,海归才俊,年少有为,立刻我的左右就被人肉占据了。 我不再喝酒,只喝矿泉水,几个姑娘想出各种办法叫我喝酒,我全没给面子,但是她们喝,看的出来她们遵循着是不喝白不喝,白喝谁不喝的座右铭来的。加上酒量也大,洋酒喝完换啤酒,最后,啤酒瓶子码了整整一茶几。 我和你们很熟吗? 我看着这些姑娘坐在我身边,一个一个似乎都和我几十年交情似的,一会摸我脸一下,一会抓着我的手不放,互相大声打闹,笑的那叫夸张,我忽然感到很不舒服,这就是老刘给我找的替代品吗? 这档次也忒低点了,这那是姑娘啊,分明是暗娼啊。 我强颜欢笑的坐着,很快,就有人拉着我进舞池跳舞,我好虎架不住群狼,最后硬生生被拽了进去,几个人围成小圈,随着音乐声上下扭动。 我跳的非常难看,很像一只瘸腿的鸭子,而这些姑娘不愧是话剧团出身的,都有些舞蹈底子,争奇斗艳的展示身段,眼神无一不向我进行挑逗,更有甚的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身前身后的蹭。。。。。。 我百般矜持,最后心理防线终于松动了。 我和她们手拉手的跳,脸贴着脸跳,搂着腰跳,反正能和一个上赶着让你搂着的不松手的,松手还不愿意的姑娘跳的舞步,我全跳了一遍。 我就当五十六个民族大团结了。 dj高喊着,举起你们的手指,和我一起倒数。 人们全都高举起手,随着他的声音一起高喊,十!九!。。。。。。四!三!二!一!耶!!! 这一刻,我飘在云端。 dj继续高喊着,祝所有今天来这里happy的朋友,新年快乐! 刹那间,从大厅上空飘下五颜六色的纸屑,像圣诞夜的那晚的大雪。 人群疯狂的尖叫起来,我在漫天的雪花中,紧闭着眼睛,内心澎湃。 。。。。。。。。。。 我大汗淋漓的被姑娘们拽回到沙发上,老刘很恶心的抓住我的手,一嘴酒气喷在我的脸上。 “新年快乐!兄弟。” “新年快乐!”我也紧紧着抓住他的手,感动的看着他。 “好好玩吧,你瞧瞧她们,多好看。”他从姑娘们身上收回目光,冲我笑笑,眼神旖ni又邪恶。 “靠!”我白感动了。 老刘搂着女朋友说起悄悄话,我捅捅他,隐蔽的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他摇摇头,对身边的女朋友努了努嘴,我知道他晚上是有节目了。 你不走,我走! 我拉着老刘上卫生间,我说:“你玩吧,我走了。” 他急了,说:“给你找这么多丫头,你怎么能走呢,这可都是任你随便,干嘛都行的,难道还没看上眼?你绝对不能走。” 我被迪厅里的烟雾,熏的快睁不开眼睛了,苦笑着说:“我不玩不代表你不玩啊,我自己回家了,明天醒了给你打电话。” 老刘想留我,看到留不住又舍不得晚上的节目,我推他进去。 “去吧,我自己成。” %%%%%%%%%%%%%%%%%%%%%% 今天是11.22日,上传整整七天了,被推荐也有四天了,成绩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在大家帮助下也没完全仆倒,继续努力~~~ ; 第二十七章 翻白眼的姑娘 猛然从喧嚣的环境下出来,一时间我的脑中还存着轰鸣的幻听,站在香蕉广告牌下面,被冷风一吹,顿时困意全无,我看看表,新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我饿了!吃法国菜吃了三千多,最后全还给下水道了。 我想找一家还营业的饭馆吃口饭,发现主干道两侧的饭馆已经全部打烊,只好顺着路走了一阵,站在一个路口张望,远处似乎有饭店灯光的样子,又走了好久发现这是一家面馆,我推开门进去,一*小服务员揉着眼睛站起来问我,吃面吗? 我说吃,她就喊,有客到。。。。。。拉着长音钻后厨里去了。 屋子里居然还有一桌客人,我四处看看随便坐下。 想到一天之内要吃两次面,感觉很痛苦,可是胃中空空只好将就了。 热气腾腾的拉面上来,我想倒点醋,结果发现所有的桌子上空空如也,我回头看看,发现角落里的桌子上有一瓶,一对男女盯着醋瓶子相对而坐,无声无息的。 我招呼服务员,服务员半天也不来,我只好自己站起来,走过去,笑着说,用完了吗,我用一下。 两个人没理我,我拿起来就往回走,一边倒醋一边琢磨,这个女的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我回头看看,由于近视接近二百度的缘故,正对着我的女人,脸部在我眼中显得分辨率很低。 我低头吃口面条,感觉酸的厉害,发觉刚才不知不觉间,醋倒多了,感觉特别窝火,想了想,我站起来,拿着醋瓶子又回去了。 “谢谢啊,我用完了,你们用吧。”我把醋瓶子又放回到原位。 可能是这种举动太招人烦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我,我与那女孩的目光相对,她厌恶的看着我,我呆了一秒,转身就走。 我继续吃我的面条,心中一个劲的回忆,这个姑娘与我在火车上遇到的,对着我合什,拜托我去叫列车员开门的姑娘,有个特征非常的相似,那就是下巴上的亮晶晶。 可是火车上的姑娘,头发是弯曲下垂的,待人是和蔼可亲的,声音是悦耳动听的。可是这个姑娘,目前为止还是哑巴,目光让人很不舒服,头发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被盘到头顶上,中间斜插着一根筷子,像极了一个道姑。 算了,管她是谁呢! 我正吃的欢快,后面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声音模糊细不可闻,我集中精神,听的还是很不真切,隐约传来的也仅仅是零星几个音节。 男人似乎一直在小声的恳求着什么,可是女人一言不发,最后男人有些焦急,声音难免大了一点。 “我母亲这么喜欢你,原因是什么,你应该清楚!”那男人说的话,一个字不漏的被我听到。 我停止吸面条,忍住呼吸,听到那女人终于开口说话。 “我现在再重复一次。”女人一字一顿的说,“毕----业----再----说。” 那男人痛苦的叹了口气,似乎妥协了,文质彬彬的叫道,服务生买单。 这个服务员叫她拿醋,千呼万唤她不来,叫她收钱,嗖的一下就出现了。 两个人站起来穿上外衣,从我身边经过,男人一脸无奈的推开门,女人赌气似的走出去,我想分辨一下,她是否与火车上是同一个人,门一关,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我擦了擦汗水,把最后一点汤喝光,胃里舒服极了,交了面钱走出门,发现门口一辆轿车,正在急速调头,然后绝尘而去。 我站在马路边,准备叫辆出租,我左顾右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我不足三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我惊讶的看这个下巴上亮晶晶的姑娘,她也和我一样,似乎准备叫出租。 我盯着她看的举动,她似乎发觉了,目光朝我望来,我笑了笑,问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她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我。 怎么有这样不懂礼貌的人! 等了好久,也没有出租通过,我看她穿的很少,冻的直哆嗦,便随口说:“我见过一个女孩,也和你一样,下巴上钉着钉子。” 没想到她听完我的话,转过身来瞪我一眼,顺着马路走了。 我不停祈祷,快来车吧!快来车吧! 结果车灯真的远远亮起,我抬手叫停,坐进去,告诉司机,追上前面那女的。 司机把车开的飞快,在那姑娘还没走到大路之前,我的车在她身边停住,她受惊似的回头,我摇下车窗,诚恳的说,“我送你吧,你一个人很危险的。” 我的好心换来她一个白眼,她转身继续朝前走,我心想,这个世界上,难以理喻的人真是太多了,怪不得孔子对徒弟们曰,女人都很难养。 司机师傅笑着问我,哥们还追吗,我闭上眼睛,怒气冲冲的说,劲松东口。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那一刹那,心里忽然微微后悔。 虽然素不相识,可由于我的气愤,便舍弃她而去,如果她遭遇了什么不测,我恐怕会内疚一生。 祈祷她安然回到家吧。 也祝我晚安!我冲了一个热水澡,钻进被里。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进中午。 我望着天花板楞了会神,摸出电话看了看,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和几个短信,时间从六时到十时不等。 未接电话是在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妈妈打来的。第一条短信是老刘在六点左右,问我到家了吗,还有瞎子老道这些网友和一起玩传奇的朋友们,对我说新年快乐的,最后一条是明空发来的。 “白骨精先生,还记得我吗?新年快乐!” 我坐起来,翻出支烟来点燃,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韩信吗?你在哪呢?”妈妈语气显得很高兴,我的心里却一酸。 “妈,您挺好的?我在刘传奇家啊,新年快乐!” “我估计你还在睡觉,就没再打第二次,你姑姑说你和小刘一起做生意呢?” 我说是啊,做的还挺好,过几天我争取回家。妈妈说,回来吧,你爸爸看你有正事,一定很高兴,就不会骂你了。。。。。。 和妈妈聊了一会,心情变的温暖起来,坐在座便上打电话给老刘,精尽人亡了吗? 老刘似乎很忙,开了句玩笑就接别的电话,一直过了五六分钟才回来,说,你起来吧,赶紧来我这。 我记得他说已经重新租了间办公室,具体位置和价格我还一无所知,问他在哪呢,他说你先来海龙楼下,然后给我打电话,我派人下楼接你去。 %%%%%%%%%%%%% 收藏非常惨淡,拜托各位看我的书的好朋友们,帮我拉来一票兄弟来看好不好? 至少拉来一票姐妹也好啊! 更一章,下一章在十点左右,今天拉票加更一章! ; 第二十八章 拉收藏~ 大干一场 我洗漱完毕,翻出老刘买给我的新外套,对着镜子摆了几个造型,感觉镜子里这奇男子真帅的没边了,我笑的非常畅快。 我关上门,一边下楼一边发短信,“明空小姐,新年快乐,我有些不明之处,你能如实相告吗?” 我在巷口的摊子上要了盘包子和炒肝,坐下边吃边看新发来的信息。 “可以啊,本姑娘知无不言,说吧。” “关于车祸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 她发来这两个字,是典型的网络语言,一般用于敷衍,或告诉对方,我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我感觉她在隐瞒真相,又发给她,“我党的原则是实事求是,你不是党员至少也当过少先队员吧?” “我小学时候三道杠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当过班级干部,既然当过就要勇于揭露事实真相,不能让群众老蒙在鼓里。” “呵呵。” 我气急了,继续发,“求你了,明空小姐,你是真正的仙女下凡,性格一直通情达理,永远那么善解人意,告诉我吧。” “呵呵,你不是说我脸先着地的吗?就凭这句话,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自习了,拜拜。” 我艰难的把包子咽下去,看着信息苦笑不得,想了想,决定还是放弃了,打车直奔中关村。 我在海龙楼下给老刘打电话,不一会,海南黑找到我,几日不见,她似乎皮肤白了点。 “韩哥。”她见到还挺亲切,“我都想你了。” 我忍住寒意,叫她马上带我去见老刘。 她带着我绕过海龙大厦,左拐右拐的进了一座四层小楼,上了楼梯,我发现这座楼几乎都是仓库。 顶楼正对楼梯的一个房间,就是老刘新租下来的办公室,房间里布置简单,新买的班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椭圆型的真皮沙发巨大无比,沙发环绕着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盆一人多高的植物,枝干粗大枝叶茂盛。房间不大摆上这盘植物显得非常突兀。 我站门口发现老刘背对着我站在窗台前,叼着烟,眯缝着眼睛,正在举着放大镜看一块主板,阳光下,圣洁的像一个妇科大夫。 “男性处理器找插口呢?”我进来笑着坐下,顺手弹了弹植物的躯干,感觉手指一疼, “啊!?”老刘回头看看我,点点头没说话,又继续看,我刚要不耐烦,他转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抱着主板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咱们的公司驻地?” “不怎么样?”我发现手指被植物的刺,弄出一个细小的伤口,正在涌出血来。 “你懂个屁。”老刘端正起来,把主板扔在我怀里,“样品。”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纵横交错的焊接点,细小的电阻,与其他的主板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我准备囤的货。”老刘抬起脚架着茶几上,意气风发的说,“还有硬盘,光驱,刻录机,显卡,声卡。。。。。。一水儿的台湾货。” 我嘬着手指,低头不说话,老刘看我没反应,扭头看我。 “你手怎么了?”他盯着我的手,“你给点建议啊,你是领导,倒是批评指正啊。” “我建议什么?我的要求就是,只要你别进黄碟,我管你干什么呢。”我垂着眼皮,波澜不惊。 他非常失望,像是小朋友做了一件好人好事,该得到表扬没得到似的,有些灰心的说,“你是ceo啊,你倒是出出主意啊,也不能光指望我一人啊。” 我哼了一声,心里很鄙视他。 这个人怎么这么幼稚呢?一个租仓库当办公室的破公司,你当是盛大呢,还弄出个最高执行官来,管我叫经理我都嫌丢人。 “行了,看你也是不懂。”老刘把肥胖的身躯费力扭过来,拍着我,“哎,跟你说,我准备大干一笔。” “怎么个大法儿?” “我本来想从代理商手里,订一百万的货,今天上市场上走走,发现同款的主板今天又涨了六十多,我决定最近去趟福建。” “去福建干吗?”我停止嘬手,疑惑道。 老刘压低声音说:“我听人说,从台湾水路过来的散件,比市场上便宜四成,但是咱们和台湾人生份,所以只能从代理商手里拿,这利润就差了好大一块,我决定越过代理商,直接从海上拿货。 我踌躇了一下,问:“那是不是走私?” “不是走私。”老刘看我担心,摆摆手,说:“咱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我说水路过来的意思,就是本来要运东南亚的,现在却转卖大陆的货,公海转销,报关批文全都齐全。” “有区别吗?” “你丫不懂。”老刘一拍我腿,蹦起来,说:“卖给东南亚的货,说白了就是没包装的,怎么测都和正品没区别的。” “假冒伪劣?”我更加疑惑了,“那能行吗?” “绝对不是,这么和你解释吧。”老刘拿着烟盒冲我比划,“就拿这个万宝路来说,在台湾卖到人民币100块钱,在中国卖多少?15!这中间的利润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没懂他的意思,他有些不耐烦,说,“老韩你怎么忽然变傻了,大陆就好比台湾啊,就是可以把万宝路卖到一百人民币的地方,而去东南亚,就只能卖十五。” 我稍微懂了一点,但是还没绕过来弯,让他说的细点,老刘耐心的解释,“台湾厂商都和人精似的,把东西卖到东南亚,只能卖15块钱,相反在大陆却可以卖100,搁你的话你往哪卖?” 我立刻抢答:“大陆。” “对啊。”老刘笑了,“这下你懂了吧,这种生意已经做的很大了,咱们虽然起步晚,但我在那边有战友,听说混的有头有脸,我这几天就联系他。”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老刘站起来,背着着手在屋子里转圈,说,“等事情有了眉目,我就先把这层包了,除了留两间办公室以外,全部做仓库。” 我盯着在阳光下的刘传奇,有些恍惚。 我知道他是真想干点事业出来,不像我,属于吃白饭的。 我们已经越过千方百计获得第一桶金的阶段,直接进入了资本较逐的游戏里,如果是我,或许会选择做一个隐士,买个豪华别墅天天上网看书,而他不是,他要得到光环和世人瞩目的成功。 说白了,他就是虚荣! “干吧。”我笑了笑,鼓掌,捧他:“刘总就是干大事业的人。” 我俩相对而笑,他笑的越畅快,我越心虚。 他是一个以赚钱为乐趣的人,我正相反,似乎什么乐趣都没得到。 他妈的!我好像出钱请他玩大富翁游戏呢! —————————— 今天更完了~累人~~不拉票了~只拉收藏~~各位好朋友,书架里有地方的就先收了吧~这关系到我的动力~我决心要写几百万字出来的嘛,给我点动力吧~跪求~ ; 第二十九章 我是张三丰 老刘是属于对赚钱有天生爱好的人,一说到生意的事儿就会滔滔不绝,而我正相反,丝毫提不起兴趣。 我的打算是,办个公司把奖金洗白了,公司由他出面经营,我只是挂个闲职,将来有一天公司运行良好,可以给我爸爸亲眼看看,显得我有多成功,实际我没怎么上心。 但是他似乎有些当真,我今天正好来了,就开始有步骤的引诱我上钩。 他一本正经的和我讲了一下公司的组织框架,公司注册资金是一百万,我占其中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 我问你的股份呢? 他笑,说:“你不会数学啊,我当然是百分之十五了。” 我说:“咱俩之间还分这么细干嘛?” 他说:“丁是丁,卯是卯,咱们亲兄弟也不能在钱上伤感情,我说给你当小兵就当小兵,我这已经算是占你的便宜了。” 我对金钱,现在有些不那么看重,原因我已经有了花不完的钱了,说实话,我对怎么把钱变的更多,没有太多渴望。 我说:“刘总,您尽管折腾吧,除非天大的事,甭找我拿主意。” “那可不行啊。”老刘急道,“我上福建之后,你得坐镇啊,到时候货到北京了,你不在,谁接?” “需要我吗?不是有她俩呢嘛?” “需要!缺了您,地球儿都得停转。”老刘笑的那叫一个龌龊,“你不在可不行,你可是公司的主心骨。” 我无奈的答应了,看着他笑的阴谋得逞似的,真想大嘴巴抽他。 我恶毒的想,“这个孙子,用着我的钱,还想再糟蹋我的肉体” 我和老刘聊着聊着,慢慢聊到昨晚上发生的事。 我说起一个姑娘冲我翻白眼的事,奇怪她为什么不接受我送她回家的好意呢? 老刘哈哈大笑,说:“你是没看见,你喝完酒之后那种表情,就和张三丰似的,搁我是那姑娘,早使板砖拍你了。” 我有些迷惘的问:“关张三丰什么事?” 老刘笑,说:“他老人家独身一辈子,早就憋的失去功能了,整个儿一活太监。所以看见姑娘只能用眼睛强奸。” 我勃然大怒,骂他:“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昨天带着话剧小蜜在哪演的节目,被吸干了吧?我看你今天活生生瘦了一圈。” 刘胖子笑的很贱,表情不知道有多满足,我更加想抽他。 和他扯些没用的事,一直扯到下午两点多,我提议玩几盘象棋,老刘叫高原红出去买。 我告诉高原红,买一副高档点的,以后得经常玩,这时,老刘电话响了。 老刘看了看号发觉不认识,接起来之后声音很大,很不耐烦。 “谁呀?” 谁知他听完,声音马上特别恭敬,“哎呦!王兄,我当是谁呢,今儿怎么这么有空儿,给小弟打电话?”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刘一个劲的点头,说:“成啊成啊,今儿晚上六点,亚运村是吧?好嘞,不见不散!” 他挂了电话之后,特别兴奋,说:“王兄亲自给我打电话,面子可给大了去了,老韩,这可是个人物儿?” 我盯着那盆植物,开始研究叶子上的脉络,老刘看我很不给面子,说:“知道万颗集团吗?” 我抬起头想了想,依稀对这个集团有些印象,据说是深圳一个小建筑公司起家,现在已经发展成坐拥几百亿资产的大型上市公司,开发的高档楼盘遍布中国内外,俨然成了中国第一地产集团。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叫王时?” “呀?!”老刘有些惊异,“你也知道?” 我嗤之以鼻,说:“九七的时候,我也炒过股票,当时他这个公司就属于回归概念股,他妈的,把我都赔惨了。” “韩爷也投资过资本市场?”老刘哈哈大笑,看我瞪他,连忙憋住乐,说:“这人还行,一点都不傲,跟我还算是有点交情。” “是不是报纸上登过,喜欢登山的那个?” “对,就是他,买的全是顶级户外装备,见天儿的登这个山,登那个山的,你说这些个富豪,钱多了都喜欢养成点什么爱好?” “要么就钱多了烧的,要么就是想玩一个大家没玩过的,显得与众不同呗。” 老刘看我开始研究躯干上的小刺,顺着我说,“可不是嘛,这些富豪,以前吃萝卜白菜那会儿,都蘸不起酱,现在,都被金钱腐蚀了,全他妈的玩上游艇了,开到海上举行个party,再弄点泳装妞,摆一桌子香槟。” 他可能是看我没当回事,凑过来说:“今天他约我去参加一个酒会,咱俩一块去得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我有点好奇。 这个胖子在我印象中,最多也就能认识几个卖散件的。 老刘明显有点得意,说:“我去年,进了一个什么群,名字我忘了,就是户外运动!知道什么是驴友吗?” 我点点头,他继续道:“这些人老组织活动,说好听了是定点穿越,说白了就是林子里瞎走,当时这个王时就参加过几次,我当时不认识他,晚上坐一起篝火,我还和他吹呢,后来也不知道谁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个人物儿。” “哦。”我点点头,问:“那怎么还有点交情,怎么来的?不能是你知道人家身份之后,给人当小指使来着吧?” “哪能啊?我就是在路途行进比较艰难的时候,伸出过友谊之手,在夕阳下,断桥边,一起畅谈过共产主义理想罢了。” “靠!看我中指。” 。。。。。。。。。。。。 酒会是王时以户外运动俱乐部名誉主席身份发起的,名义是“自由主义户外俱乐部成立三周年庆典”,酒会在亚运村附近的一个中型的酒店举行,我和老刘找了一个美发中心,精心的修剪了一下头发。 老刘看我穿了一件新外套,自己着急了,非要去找个婚纱摄影租件礼服穿上。 我说:“你别装蒜了,穿你这身儿去就行,你放心,不会有姑娘骚扰你的。” 老刘听完更急了,我怎么劝都非要去租,他高喊着:“我就是怕姑娘不骚扰我?” %%%%%%%%%%%%%%%% 继续拉收藏,下一章在下午六点左右,去上班了~~早安~ ; 第三十章 拉收藏 自助酒会 举行酒会的酒店,坐落于亚运村东面,站在酒店后的花园里,可以看到宏伟的体育场。 花园占地极广,四季常青的植物中间,居然还有一个人工湖。 我和老刘来的很早,在环绕小湖的长廊中散步,面对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老刘很感慨,我也很感慨。 老刘说:“这个湖早些年是个龙须沟似的臭水泡子,你瞧瞧现在。” 我抹了一把鼻涕说:“这么大的湖。要是撒上鱼苗,明天夏天得打出多少斤?” 老刘楞楞的看着我,说:“以前怎么没发觉你有这种经济头脑,你适合在农村开办养殖场。” 我羞愧的说:“走吧,酒会开始了。” 。。。。。。。。。。。。 酒店内部的装饰非常特别,墙面全部以原木为材料,有些地方还露着粗糙的树皮和枯黄的枝叶,地面是厚重的红砖铺就,天花板上灯光柔和昏黄,大堂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壁炉,里面熊熊燃烧着粗大的木料,噼啪作响。 这种原汁原味的乡村装饰风格,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旅游频道,在阿拉斯加的私人度假小屋,在西伯利亚的郊外酒店,可以看的到,在这里出现,让人感到很惊讶。 在进入宴会厅的时候,我俩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他礼貌的要求我们出示会员卡,老刘翻了翻发现没带。 保安说:“对不起,今天的宴会只接待有会员卡的宾客。” 老刘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我们无法进去。 老刘说:“别着急,我给老王打电话。” “王主席吗?”老刘拨通电话,说:“对!我是传奇。。。。。。我在门口呢。。。。。。没带卡不让进。。。。。。还一哥们,把电话给保安啊?ok!” 保安接完电话,恭敬的请我俩进去了,老刘得意洋洋对我说:“看见没有,王兄的产业。” 宴会厅装扮的非常豪华,主人或许是为了显示其品位,舍弃了灯光而采用了大量的灯笼,漫天的红灯笼,使大厅陷入在一片奢靡的红色中。 轻盈的音乐声中,数十人穿梭在中间的桌子前,人手一只盘子,对着桌子上的食物挑挑检检,还有数十人因为挤不进去,只能优雅的举着杯子站在外围,相互间致意聊天。 “看见没有,这才是上流社会。”老刘感叹道。 “上流个屁啊!”我鄙视道,“你看看这些人的衣服,有的还没撕掉婚纱摄影的标签呢!” 老刘仔细检查一下租的礼服,发现没什么异常,和我冲上去找个盘子,加入到抢食物的行列中。 我夹了只螃蟹腿,问正和北极贝较劲的老刘:“怎么直接开吃了,不是三周年庆典吗,不应该有个仪式,再讲几句话什么的啊?” 老刘茫然的说:“是啊,怎么回事?” 说话间,宴会厅正中的小舞台上,砰的绽放出夺目的烟花,然后进行曲欢快的响彻起来。 众人大惊之际,从舞台下快步走上一个穿着黄马褂的年轻人。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 年轻人兴高采烈的说完,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恰逢我国传统的元旦佳节,迎来了自由主义俱乐部三周年的庆典,在此,我对所有的来宾表示衷心的感谢。。。。。。请俱乐部主席,王时先生致辞。” 除了我和老刘,大家全部把盘子放下,热烈的鼓掌。 掌声中,穿着红色西装的王时终于出现在舞台上。 他看年纪有五十岁左右,有些微微秃顶,身上散发着一种处于优越生活的从容气度。 他先深深的鞠了一躬,动情的说:“欢迎俱乐部的新老会员们,能在百忙之中参加庆典,三周年了,我们一起度过了整个三年,在这三年里我们一起走过山川,走过平原。。。。。。” 我小声说:“看起来挺有富豪的样子哈。” “是啊,人家趁几百亿呢。”老刘一口干了一杯红酒,“咱吃咱的,好东西一会就没了。” 他讲话完毕,由副主席讲话,然后由总干事讲话,然后是秘书长讲话。。。。。。 众人还在认真的听,我和老刘已经有些吃不下去了,这种高热量高脂肪的食物,吃的不多就会产生腹涨感,我问老刘,“这种餐会之后都做些什么?” 老刘想了想,说:“一般都是互相举着杯子礼貌的聊天扯蛋,之后是舞会,有时候还做点互动游戏什么的。” “咱俩是不是该走了,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老刘拍拍肚子,“还没和老王说句话呢,这么走不礼貌吧?” “我靠。”我鄙视的说:“装什么蒜啊,你不走,没准一会儿就倒霉。” 我的预料特别准,我的外号是乌鸦嘴! 我和老刘正和几个会员争论,长白山到底从北坡上还是南坡上路途近时,王时来了,他和老刘握手,老刘拉着我介绍,“这是我哥们,韩信。” 王时客气的和我握握手,然后他拉住老刘,表情严肃的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和一个美国人一起,登过珠穆郎玛峰。好像是从东北山脊上峰的,用了十七天左右到达峰顶,对吗?” 老刘的脸色变了,直咽吐沫,我就知道,他信口开河的毛病,终于换来代价了。 我以前就告诫过他,喝完酒别乱许愿,更别乱吹牛,早晚会出事。 老刘求助似的看我,我盯着一个姑娘不理他,他总算有些急智,叹着气说:“一想起那段岁月,真是怀念。。。。。。要是现在不得这个该死的糖尿病,真想再登一次。” 我心道,精彩,老刘,你牛! 王时听完有些失望,问道:“对了,你掉进冰缝里,是随身携带的什么把你救了?你说过,我忘了。” “水壶。”老刘吹完牛,记性倒还不错,差点穿帮。 “卡住了,晚一点就得滑下去,幸亏水壶了。”老刘抹了抹冷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知道,他是差点忘了吓的。 “哦。”王时点点头,拍拍他说,“好好养病吧,过几天我找你,到时候麻烦你,仔细和我说说你登珠峰的故事。” 他走了,老刘拉着我刚要走,可惜晚了一步,已经被几个会员围住,纷纷询问他登珠峰的事,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的崇敬了。 他正有些洋洋得意呢,被我一把拉住。 “快走,孩子放学了。” “对对,各位,孩子快放学了,我得接孩子去了,咱们哪天得空儿再慢慢聊。”老刘一看我脸色,反应过来。 我俩落荒而逃。 电梯里,我就开始骂他, 他特委屈,说:“我都忘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哎?我说过吗?” “废话,你没说过,人家跑来问你?” “那就是说过,我忘了!”老刘哭丧着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下坏了,过几天老王还要找我问呢,我哪登过那玩意儿啊,这下脸丢大了。” 我冷笑:“别指望我帮你,自己去擦屁股!” 老刘憋屈了半天,叹口气:“我得抓紧走。” —————————— 太可怜了,收藏猥琐极了~ 下周都市分页强推,各位书友请继续支持! 我已经排在新书第24了,大家帮我放点鞭炮吧~ ; 第三十一章 花钱的痛苦 今天废话放在前面,先祝大家睡觉睡的香甜,看书看的舒服。 看到此章的朋友,如果您的书架里还有空位,请您不吝收藏一下吧,就算为了给我一点点写书的动力! 在起点这么多极度yy的书里面,我觉得我这本小说,只能算做一道开胃小菜而已。 还又半小时就要周六了,我已经被推荐整整五天了,从15号上传到今天,收藏惨淡,似乎要仆了,难道大家不喜欢这样真情流露的小说,又带着一点戏谑调侃的文风。 难道大家只喜欢那些种马文?喜欢去看yy的超级离谱的? 哎。。。。。。哭了。。。。。。 至少还有坚决收藏本书的朋友,谢谢你们~~俺欣慰了~~ 如果能给大家带去快乐,我会坚持住,就算哭着也会加倍努力码字的。 %%%%%%%%%%%%%%% 第三十一章【花钱的痛苦】 刘传奇一直在研究福建之行的事儿,每天早早出去,不到晚饭的时候绝不回来。 我很奇怪,公司根本就没有任何业务,租的仓库里还空无一物,这小子上老往外面乱跑什么劲儿。 再不就是趴阳台窗户上打电话,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我一去,他就神神秘秘的捂住电话,用眼神告诉我,走远远的! 我问他,白天出去都干嘛去了,他就说,忙呗!你甩手当大爷,我不就得当小答应。 好像是我害的他这样似的,我开始不管不问,爱干嘛干嘛! 我每天早晨五点起来,在楼下跑跑步,有时候叫他下来一起吃早点,然后他就直接坐出租走了,回来经常和我抱怨应该买台车了,上哪都不方便! 我说,那你就买去呗,钱在你兜里,先弄一辆车开着吧。 他每天一消失,我就感觉时间打发的特别慢,在早点铺子里看看报纸,然后慢悠悠的走回家,换下运动装,上崇文门看爷爷奶奶,有时候中午在那边吃,晚上才回来。 不喜欢逛商店的我,有时会在王府井一逛就是一天,或者坐在kfc里发呆,看着旁边的小情侣吵架。 有时候和远在东北的妈妈,电话里聊聊天,天马行空的说说生意的事情。有时,明空会发来短信,简单的和我聊聊近况,一问起关键的就不再理我,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有目的的接近我,不知道因为什么。 有时候我找到一家设施比较完善的网吧,一坐就是一天,弄的我疲惫不堪。 我就感觉这样的生活是种折磨,我渴望有点事做,老刘就告诉我去公司上班,我说:“就你那仓库改的办公室,除了下两盘象棋,斗斗地主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嘛?” 我有一天想到,应该买个离崇文门近一点,宽敞一点的住宅,现在住的这个破房子根本与身份不符,而且他的电脑特别慢,于是我把想法告诉刘传奇,他第二天就夹回来一台笔记本,说,房子的事自己琢磨吧。 我开始留意晚报上的楼盘信息。 北京的楼盘贵的离谱,在四环以内的房子,居然已经达到了万元以上,中心地段的更是天价,我并非买不起一百平米左右,价格在一百万左右的住宅,关键我没有买楼的经验。 我让老刘陪我看看,他笑话我,说你又不是孩子,成熟的花园小区遍地都是,有钱还愁没房子。 我有时从某个正在兴建的建筑工地下路过,都会到售楼处里转转,听听售楼经理的讲解,去了很多家都没有我特别钟意的。 大概一月中旬的时候,老刘终于把机票订好,而且福建的事情也已经通过他战友的关系,有了些眉目。 他非要我给他送行,说壮士一去不复返之类的屁话,我想起上次的丽家菜,于是每天坚持打电话订位置,终于在他临走头一天,订上了座位。 我俩轻车熟路的来到那个胡同,这次被服务小姐带到一间厢房,我俩都是头一回来,一直赞叹,瞧瞧人家这房间装饰的,那叫古色古香,桌椅板凳,各种用具都透着股*廷味。 我点了最昂贵的套餐,每位一千五百元,但是上的菜给人感觉很吃亏,菜码小的可怜,而且味道一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期待。 但是老刘吃的兴高采烈,觉得不虚此行,我喝了一点黄酒,觉得嘴里淡出鸟来。 老刘飞走了,临进安检我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千万小心点。 他说:“你放心吧,有哥们罩着呢,人家可是xx市公安局副局长。” 我送完他自己走出机场,忽然记起曾经有一个中日混血的旗人姑娘,喜欢听我篡改历史。 “杏贞小姐吗?”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带着惊喜,“是阿信君吗?真是很久不见了,您过的好吗?” 我笑着说:“过的不错,哈哈,好久不见了,还有点想念杏贞呢。” 她笑了一下,有些掩饰不住的勉强,“阿信君真会说笑话。” “你可是答应过我,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喝清酒的,什么时候有空呢?” 她似乎很忙,经常停下来和人交代些事情,然后犹豫了一下告诉我,今天晚上有空。 我说:“那今天晚上就和我约会吧?” 她略带惊慌的说:“约会?” 我笑着说:“约会就是大家约个时间地点,会个面,然后吃吃饭,喝喝茶,聊聊天。” 她松了一口气,说:“好吧,那在哪里。。。。。。约会呢?” 我一直担心她会因为我的话感觉不舒服,没想到她居然爽快的答应了,于是说:“到时候再说,你上班的位置在哪,我可以去接你。” “这样啊。。。。。。”她犹豫一下,说:“国贸大厦,我五点左右下班。” “好,不见不散!”我开心的挂断电话,心中多了份期待。 和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形?真是很刺激的事情啊! 我破天荒的从机场坐出租回西单,我要买新裤子和新鞋。人靠衣服马靠鞍嘛,我要给杏贞小姐一点惊诧。 以前我真像一个乞丐。 我一下车本来想去西单商场,可是看见路边有一家儿叫gucci的服装店,黑底白字挺显眼,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但是看见外面的橱窗里有个男模特穿的大衣挺好看。 我一推门进去,门上铜铃铛一响,一特漂亮的的小姑娘就冲过来,态度那叫一个热情,对着我先鞠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躬,大眼睛上的假眼睫毛忽闪着,声音甜甜的告诉我,冬季新装和巴黎米兰同步上市,喜欢那件可以随便试穿。 我哦了一声盯着她不放,刚才她一低头的时候,胸前的俩大灯在低胸小衬衫里波澜起伏,特别晃眼,我都有些走神了。 这小妞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看我色咪咪的样子,她还挺兴奋,对着我又鞠了一躬,说,先生,您需要我帮您介绍一下吗? 我就问这模特身上这件怎么卖的,她报了一个数字,我吓了一哆嗦。 “四万六?还打了九五折?”我回头直钩钩的盯这件半大衣,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怎么这么贵?这够我好几年工资了。 我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刚想问为什么这么贵呀,她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下,虽然假睫毛还忽闪着,但是眼神就已经带着点蔑视了。 “您试试吗?”她语气就有点冷冰冰的意思了,“这是最新款的冬季风衣,意大利名师设计,纯正意大利手工裁减。” “我。。。。。。”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发现她冲旁边一个的姑娘一撇嘴,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人买不起。 我心里顿时就怒了,妈的,看不起老子? 我盯着风衣考虑了半天措辞,回过头来说,把这衣服给我包起来,不,别包了,我现在就换上,还有没有什么衬衫啊,毛衣啊,皮鞋啊,每样统统给我来一件,有没有换衣间? 啊!这小妞有点傻眼,刚想说话,我就声音特大的喊,快点啊,我着急有事呢! 哦哦!那您先试试大衣吧,她忙不迭的从衣橱里取下来一件大衣给我,我说这件怎么看着这么旧呢? 她说,这上面挂的都是新的,都是刚挂上的,我说不行,挂这都得落灰,有库房吗?给我从库房里提件新的。 她盯了我看了半晌,好像我给不起钱似的,我没好气的说,你楞什么劲啊?抓紧啊,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呢。 她嘴里嘀咕着一路小跑到后面去了,我很轻蔑的看了看旁边冲我发楞的那姑娘,心说,你们都是什么玩意?看人下菜碟看到老子身上了。 我指挥这个看着我发愣的姑娘,去!给我拿双最贵的皮鞋,最贵的衬衫,还有裤子!对!我说的就是你。 她确定我在命令她,不再发愣,带着灿烂的职业笑容请我跟着她去挑选,我挺着胸脯走在后面,眼睛盯着她浑圆的不停扭动的小屁股,心想,惹恼了我,我把你们都包了。 我穿上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件格子毛衣,挑了条可以和黑色风衣搭配的裤子,随便找了双挺贵的皮鞋,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的从钱包里拿出卡来。 假睫毛姑娘必恭必敬的接过卡,带我到收银台,我输完密码,接过包好的换下来的衣服,对着一脸笑容的她说:“以后招子放亮点。” 是!是!她笑着鞠躬,估计也不知道招子是什么意思,说,欢迎再次光临,我接过小票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还没出门呢,小屁股姑娘喊我,先生先生。 我回头,她冲过来,举着一个小本,说先生,请您留一个联系方式,有了新款我们会及时通知您的。 我刷刷的写上我的电话号码,哼了一声就推门出去了。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事儿好像不对,我他妈的好像中了激将法了,我花的可是将近六万人民币啊,这可不是日圆啊。 我是这么抠门的一个人,花了六万块钱就为了挣把面子,这钱花的,真令人痛苦! 我把换下来的衣服存在国贸旁边的家乐福里,一看时间还早,就进去买了瓶饮料,磨磨蹭蹭快出门的时候被一个卖鞋的小姑娘给喊过去了。 她高喊着,五折了啊,艾弗森五折了啊,走过路过您错过了,您今年都得后悔了啊。 我说,你这鞋的名字好像一个打篮球的。 她说:“是啊,您算懂行的,nba的大球星呀。” 我说:“你这鞋叫这个名,他知道吗?” 她看看我,挺纳闷的说,他怎么能知道呢? 我说,他都不知道你还敢叫这个名? 她斜我一眼,说:“就算他知道能怎么着啊?我们抢注了。” 我恍然大悟,点点头走了,心中暗想,用小泉的名字可以叫抢注点什么东西呢? 大概四点半的时候,我站在国贸大厦下面,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大楼,心想,在这里上班的人,不知道每天忙成什么样? 看着下班的员工陆续从楼里出来,我不时的看手表,没等到她的人,等到了她的电话。 “阿信君,您在哪?” “我在正门这里,你呢?” “真抱歉,让您久等了,请在街对面的天桥下面等我,我马上开车出来,可以吗?” 我看着街对面的天桥,下面站着一个交通警察,正在查扣一辆违章停车揽客的出租。 “还是换个地方吧,在家乐福门口怎么样?” “也好,一会儿见。”她挂了电话。 我边走边想,满心疑惑,为什么搞的这么神秘呢?和地下党接头似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她把和我见面当成真正的幽会了,被未婚夫知道的话。。。。。。日本鬼子都打媳妇的。” 我想通了,快步朝着家乐福跑去,等我气喘吁吁的到了停车场之后,我茫然四顾! 妈的!几百辆汽车排的跟蜂窝煤似的,她在哪辆车里? 我的电话响了,也同时看到了她,她在远处向我招手,又快速的钻回汽车里。 她口气特急,“看到我了吗?快点!” 我苦笑着跑过去,心想,早知道她这么紧张,提什么约会这个字眼啊! ; 第三十二章 和杏贞约会 我钻进车里,她迅速的发动了汽车。 她显得特别紧张,只冲我勉强笑着点了一下头,就一直认真的开车。 我感到很好笑,觉得她这么谨慎其实没必要,心中忽然产生想要戏弄她的想法,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她穿着剪裁非常合体的浅色职业装,脸上依旧没有化妆,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在车里,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她似乎发觉到我的举动,脸上明显的有些红晕,我笑了。 “杏贞小姐,今天真漂亮。” 她可能没预料我会说这样的话,羞涩了说:“阿信君,您今天有些怪异,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还是什么事情让您过于开心了?” “没有啊,可能是很久不见你,今天忽然见到,太兴奋了吧。” 她欲言又止,过了一会问我:“去哪里吃饭?” “日本菜我不太熟悉,杏贞小姐拿主意吧。” 我仔细看着车内的装饰,充满童趣的座套,悬挂在车顶上的可爱玩偶,精致的香水瓶,每样都显示着车主人的可爱性格,和她表现出来的严谨实在有些不同。 我说:“车被你装饰的挺好看的哈?” “是啊。” 我问:“工作很忙吧?” “是啊。” 我问:“刚才怎么这么着急,怕人看到吗?” “是啊,啊?!。。。。。。当然不是。。。。。。” 我嘿嘿一笑。 “和阿信先生一起吃顿便饭,还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嘛?”她嘴硬的说:“内地人的思想有些过于复杂了,我在香港的时候就经常和男同事聚餐,这是正常的朋友聚会。” 我打个哈哈,看着前方,慢条斯理的说:“那为什么让我上街对面去等啊?是不是怕未婚夫看到?” 她语气忽然生硬起来,“阿信君是因为想起我这个朋友,找我吃饭?还是来探听我的隐私的呢?” 我惊慌失措,觉得我的玩笑开的也许有点过份了,急忙说:“对不起,我开玩笑,我就是喜欢胡说八道不经大脑的人。” 在路口等待红灯的时候,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冷冷的说:“和您见面,是我个人的决定,原本以为阿信君是个可以交的小朋友,没想到和您见面之后,令人感到很不愉快!” 我听到说完,知道她已经对我非常不满,心中暗骂自己过分,开始一个劲的解释。 “你误会了,我真的是顺口开个玩笑,当真啦?”我故做委屈的看着她,冲她挤眉弄眼,“你不是通情达理的模范姑娘嘛?要相信群众,不要让满汉两族人民产生嫌隙,影响民族团结。” 她嗔怒的瞪我一眼,继续开车。 “我一直对王莽篡朝的历史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和人争论一直处与下风,我就想到你了,要是杏贞小姐当时在场该有多好,我就不必被人说成无知者无畏了。” 我把谈话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我心想:“你不是喜欢谈历史嘛,我先开个头。” 果然,她的兴趣被我的话勾起来了,开始滔滔不绝,后来,我连王莽的大爷叫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女人,还挺好哄的嘛!”我美孜孜的想。 车开到石景山附近,她向我介绍说,这是一家正宗的日本料理,由一个日本朋友经营,虽然名声不太响亮,但是环境比较安静,菜也很好吃,店名叫做樱花の筑。 店面不大,空气中飘荡着舒缓的日本音乐,走廊两侧是一个一个的房间,天花板上彩绘着许多奇怪的花纹和日本神话里的鬼怪。 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小步颠着,领着我们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拉开拉门之后鞠了一躬走掉了,我随着她脱掉鞋子,在房间正中的小桌子面前相对着坐下。 她轻松的就跪坐在踏踏米上,我自然不可能跪着了,但我却费了很大的劲都不能把腿盘起来,狼狈的样子让她终于忍不住笑了。 我看着她的笑脸,心中恍惚,随口说道:“你一定是日本最漂亮的姑娘啦?” 她低下头倒茶,装作没听到。 我脸上发烫,咳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谁知道喝的急了点,嗓子发痒没忍住,喷了一桌子。 我茫然的看着桌子上面的水,头脑一片空白,真丢脸!真想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一声惊呼,马上叫服务员拿来纸巾,递给我之后,然后开始仔细的擦水迹。 我一边羞愧,一面看着她擦桌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都说赚美国工资,娶日本女人,眼前这个女人,即将和一个鬼子结婚,真是天大的遗憾啊。 “这里的三文鱼是从北海道空运来的,您应该好好品尝一下。”她叫来服务员点菜,我说我不懂你做主吧,于是两个人开始说日本话。 我听的一塌糊涂,只好低下头喝茶,过了一会,服务员走了,她兴高采烈的说:“她告诉我,今天是面条师傅的生日,所以今天会白送我们两碗面条,真是太好了。” “这个傻姑娘。” 我叹了口气。日本人就是穷讲究,送个面条能高兴成这样,中国人要是被老板免单的话,没准还能不高兴呢,以为被人看不起。 “我点了三文鱼上脂,烤鳗鱼,天妇罗,还有寿司,可惜这里没有真正的神户牛肉。。。。。。对了,您要喝什么酒?” 我想说,我要喝榆树大曲,估计这地方也没有,说,“不是喝清酒吗?” 她笑着说:“其实在日本的酒中,最好喝的应该是冷酒,其次是烧耐,最后才是清酒。” 我心说日本果然面积又小又很穷,一个眼看就被海水淹没的破岛,酒才三个品种,堂堂中国,酒不知道几千几万种,连乡下农民自己都能做小烧,无奈的说:“那就喝冷酒吧,是凉的吗?” 她摇摇头,叫了一瓶酒,挺白挺高一个瓷瓶子,上面画着黑色竹子。 菜还没上之前,我特意说起一些她感兴趣的话题,时而说些笑话,逗的她一直笑的不停,直到服务员把菜上齐,我望着一桌子做工精美的木碟木船,心里叹气,早知道吃四川火锅了,这么点东西哪够人吃的。 她看我有些发呆,替我倒了一盅酒,笑着说:“阿信君,请用吧。” 我尝试着用筷子夹起一块生鱼片,蘸了点料,塞进嘴里。 “这是什么?”我又夹起一片,“挺好吃的。” “是三文鱼。”她端起酒盅,微微的笑着说:“是鱼的腹部,因为油脂最多,所以是生鱼片中最上等的部分。来,阿信君,祝您用餐愉快。” 我望着她的脸,举起酒盅,互相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去,瞬间感到一股甘甜。 我端着酒杯想,“这哪是酒啊,这分明是我小时候喝过的葛瓦斯!” ***************************** 刚才刷新,发现收藏还是那些,比较郁闷,过了五分钟再刷,收藏居然减少一个。 我晕,这就像我刚玩传奇的时候,好不容易攒钱办了个行会,招了一群小号,不是管我要这个就要是要那个,最后给不出,一个一个都退了~ 郁闷~~~各位,给我点收藏吧~~~~不要干混分不看书了~~~我很努力了~~ ; 第三十三章 遭遇 “那什么。。。。。。那个。。。。。。今天就这么着吧,赶明儿有时间咱俩再喝。”我打开车门,刚跨出一只脚又转身说:“我也快买车了,到时候我就能开车送你啦!” 她侧着脸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是嘛?那太好了!那阿信君的驾驶技术怎么样呢?我当时可是学了两年时间才学会的,太丢脸了!” 我无言以对,其实被女人开车接接送送的挺没面子的,关上车门冲她挥挥手。 “谢谢阿信君的晚餐。。。。。。感到很愉快。。。。。。晚安!”车开了几步停下来,她从车窗里探出来摆着手。 我一脸无奈,双手做个喇叭,喊道:“路上小心点,我也很愉快,晚安!杏贞小姐。” 看着路灯下脸色红红的杏贞回到车里,汽车远远的消失在黑夜中。 “我是不是韩剧看多了?”我摇摇头,真不想这么客气,像带着面具一样,有点累人。 “这样可爱的女人,和那样的狗男人结婚,真是令人气愤的事啊!”我的语气还是受到了韩剧的影响,喃喃自语的走进楼道,忍不住重重的捶了一下墙。 我揉着疼痛的手指,忍不住又对着墙狠狠踹了一脚,然后又揉了半天脚,对着墙一阵悲哀。 “今天这饭白吃了,就占点手脚便宜。” 我一边上楼一边摸遍全身,发现居然没有钥匙,猛然想起来,钥匙放在裤子里,而裤子存在家乐福的箱子里了。 “我靠!真倒霉!”我下楼之后朝上看看,打消了顺窗而入的想法,顺着来路慢慢走着,渐渐回想起杏贞在酒后对我说的话。 “出生在日本的女性。。。。。。是一种无法摆脱的痛苦” 。。。。。。。。。。。。 日本的食物,量非常小,比丽家菜还小,我感觉是用来品尝味道,而不是用来吃饱的。 用来盛食物的器皿却很讲究,大部分是木制的,显得高雅,古朴,配合精致的食物,显得美轮美奂。 杏贞在没喝醉之前,坐姿一直很端庄,面带着甜美的微笑,认真的向我介绍日本料理。 “记得看过一篇文章,是这样评价日本菜的,它极其讲究形与色,极工盛器,每一道菜都犹如中国的工笔画,细致入密,更有留白,让人不忍下箸。但却都是冷冷的,决不以香气诱人,一如日本的艺妓,冷艳异常,更如自以为是的大和民族,外表一脸冷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骨子里矜傲异常。。。。。。 我一直想问,她为什么也和我一样,对日本有排斥的心理,甚至有些仇恨,可是放在心里却没敢开口。 冷酒的酒劲却很小,有些发甜,差不多只有十来度的样子,比真露还要低,是由大米和玉米酿制而成的,所以我喝了很多,但是我一直很清醒。 我老是不怀好意的频频劝酒,她终于被我灌醉了,不停的向我介绍东京湾的景色,将来有机会一定带我逛新宿,看红叶,赏樱花什么的。 她一直眯着细长的眼睛望着我笑,听我胡吹的明朝那些事儿,我猛然看到她桃红的脸,也许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因素,忍不住在她给我倒酒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 她惊慌的抽回手,像被大灰狼非礼的的小兔子一样,呆呆的看着我,我在她的注视下感到无比羞愧,很想立刻抽自己一个嘴巴以表示悔恨,但是她呆了半晌,探着身子问我。 “阿信君看起来很正直,没想到,也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哦!对一个有未婚夫的女性动手动脚,这可不是一个好男孩儿应该做的哦?” 我一口酒又喷在桌子上,急忙抽出纸来擦,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初的愉快被一种莫名的悲伤占据。 “出生在日本的女性。。。。。。是一种无法摆脱的痛苦。”她低下头,楚楚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阿信君给我的感觉,很热情,很奔放,年纪轻轻却带着中国男人的智慧和幽默,性格开朗,乐于助人,这些都是您不经意间展现出的优点,和您在偶然相遇之后,虽然您看起来不成熟,但仍旧对您产生强烈的信任,像是遇到一个久未谋面的亲人。。。。。。。嗯。。。。。。就像弟弟。” “哈哈。”我被夸奖就笑的很开心,说,“你才多大啊?就想当我姐姐?” “我已经三十岁了,为什么不可以当您的姐姐,况且。。。。。。年纪是一方面。。。。。。我的这三十年,真的很苦。。。。。。” 杏贞叹口气,慢慢的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十一岁,我没有被悲伤打倒,因为我想。。。。。。虽然我是一个女孩,但我要坚强起来,好好照顾母亲。” “母亲后来嫁给了伊藤先生,我也没有难过,觉得母亲在父亲去世两年之后,又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男人,这本来是件高兴的事。” “伊藤家族在日本的影响力,仅次于松下本田那样的大公司,我以为母亲会得到幸福,不会再因为想到父亲而感到悲伤。。。。。。可是伊藤先生。。。。。。是个恶魔!!!” 说到这里的杏贞,再也说不下去了,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我知道,那是只有遭遇过极其可怕的往事,才能让她连描述都会感到恐惧。 我抓住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再挣扎,顺从的让我握着,渐渐镇定下来。 “那时候我和母亲刚刚搬到伊藤先生的家,伊藤先生像一个君主,很刻板,很传统。他的家很大很大,像一个宫殿,规矩也很多很多,甚至有专人不停的告诫我,在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我很不习惯那种很正式的日本习俗,因为父亲在世的时候,从没有讲究过这么多苛刻的礼仪,所以我有时会顶撞他,他就会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什么话都不再说。” “终于有一天,我开始在女子中学上学,一直住在学校,我很高兴可以脱离那个刻板的家庭,可是有一次我和老师吵架。。。。。。她当着全体同学的面说我,说我是中国人的野种。。。。。。。我很生气,就撕碎了她的衣服,打她的耳光。。。。。。我被接回家之后,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久他才说,我的行为把伊藤家族的脸都丢光了,一定要重重的惩罚我,把我关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我感到她手上的颤抖,下意识的紧紧握住,似乎那样会给她增添力量。 “我开始很倔强,不肯承认错误,母亲偷偷来劝我,最后我妥协了,认为是我的失礼,使他发了很大的脾气,我以为说对不起,我很抱歉,请原谅我吧,就会放我出来,可是。。。。。。” 我追问,可是怎么了?说吧,说出来,你会痛快一点的。 杏贞的眼泪奔流而出,那样难过的看着我,让我心里一阵发紧。 杏贞轻轻的说,“我被关了一年,关在终年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面整整一年。。。。。。” 我轻轻的抚mo着她的头发,看着她趴在桌上痛哭失声,心中无比揪心,咬牙切齿,对鬼子的仇恨,已经上升到出生以来的历史最高点。 %%%%%%%%%% 下一章在下午六点之前,谢谢有这么多书友鼓励我,真的很感谢。 推荐朋友新书,金融推手~ ; 第三十四章 日本往事 伊藤敬雄是杏贞母亲的幼年同学,在追求她很多年之后没有成功,只好娶了一个名门望族的女子为妻。 这是日本生意场上常见的家族联姻。 而杏贞的母亲嫁给了来日本求学的叶文题,就是杏贞的父亲,一个改姓汉姓的满族年轻人。叶先生后来成为化学方面的专家,在日本医药行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个时候,如果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这个家庭应该会回到国内,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 伊藤敬雄在很早的时候,就成为了住友企业的领导人,掌管着庞大的集团,妻子恰巧刚刚去世,这个时候,他又重新追求起杏贞的母亲,终于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需要有个男人关心的时候,他得以趁虚而入。 杏贞的母亲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或许是考虑到女儿还未成年,需要得到良好的教育,毅然嫁给了伊藤敬雄,可是,她没预料到,这个男人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对另一个的男人得到了他以前追求不到的女人,有着深深的痛恨和嫉妒。 他开始将这种怨恨撒在杏贞身上,表面上是一个威严的继父,而对别人之间爱情的结晶,达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他借助杏贞在学校与师长吵架的理由,把杏贞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一年时间,一个小女孩儿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是一件可怕的事,每天有专人送饭,其他时间,杏贞只能对着空无一物的房间痛哭。 她的母亲曾经多次为她求情,可是伊藤敬雄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开始摧残起她的母亲,终于有一天,他不仅仅满足于摧残她的母亲的肉体和精神,目光开始瞄向杏贞。 一个夜晚,伊藤敬雄来到房间里,在刚刚被惊醒的杏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居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杏贞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痛苦的认为,她的遭遇脱离不了被继父ling辱的命运,可是事实却是,伊藤敬雄脱掉自己的衣服,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又拿出了一条皮鞭。 他开始狠狠的抽打杏贞,打的她遍体鳞伤,哭泣求饶没有丝毫作用,仿佛求饶的声音越大,他就会越兴奋,那天,杏贞晕了过去又醒来,醒来又因为剧烈的疼痛晕过去,她以为自己会被伊藤敬雄活活打死。 可是伊藤敬雄只是尽量去折磨她而已,一边抽打一边恶毒的诅咒她的父亲。在这以后,只要伊藤敬雄愿意,无论心情好坏,都会手拿皮鞭来抽打杏贞取乐。 这是一个表面儒雅的中年人,在生意场上,在政界都是令人尊重的人,可是在家里,他一直扮演着一个恶魔的角色。 杏贞想一死了之,可是他却诱导她知道,你如果死了,你母亲也会在她的摧残中死去,甚至告诉她,知道他曾经的妻子怎么死去的吗?就是忍受不了他的折磨,自杀身亡的。 一个小女孩儿,每天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可是却又不能去死,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死换不来任何好处,只能使自己的母亲愈加痛苦。 听到这里,我差点被气疯了,现在这个法律健全的社会能出这种事儿,是很天方夜潭的,我被她的遭遇之苦深深震撼,觉得她在岁数那么小的时候能有这种觉悟,我感到不可思议,换作是我,我没敢往下想。 后来有一天,伊藤敬雄的长子,伊藤纯秀从英国留学回来了,这是一个年轻人,不仅有俊美的面孔,还拥有良好的学识,带着英国绅士的品位,很快就成为许多名媛淑女的争夺目标。 或许是天意使然,他偶然发现了父亲的秘密,有一天他趁着父亲去美国谈判的时机,来到杏贞的房间,见到了她。 一个终日被摧残,被殴打的小女孩,面对一个关心她,给她温柔擦拭伤口的年轻人,难免会产生异样的感情。 很快,她被这个男人zhan有了,虽然一身伤痕的娇弱身体,心里却油然而生的希望,都是在指望这个男人可以把她救出这个房间。 他或许当时不是花言巧语的哄骗她,也许是真的可怜她,在伊藤敬雄回国之后,他向父亲说起这个名义上的妹妹的事情。 伊藤敬雄对他的婉转请求很恼怒,但是顾及颜面使他终于点头。 “那就不再惩罚她了,让她承认自己的过错之后,重新上学吧。” 重见天日的杏贞已经十五岁了,虽然受到过非人的折磨,恢复健康之后出落的亭亭玉立,面对长自己十岁的哥哥,她倾心的爱上了他,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 很快她就发现,这个男人仅仅是垂涎她的肉体,仅仅是为了不负责任的欢愉,在他的身边,还有无数的女人,而且,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喜欢在夜晚来到时候折磨她。 我端详着用一种平静的口气叙述的杏贞,心里非常痛苦,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 杏贞把头埋在我的胸前,缓慢的继续讲述着。。。。。。 伊藤敬雄死了。 伊藤敬雄死的非常蹊跷,早晨被佣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 东京警事厅的调查报告中写道,伊藤敬雄独居在书房,死于凌晨时分不小心跌倒,心脏恰好撞在书桌的一角上,由于强烈撞击使他瞬间晕倒,供血不足导致死亡。 杏贞才不会顾及他如何死亡的,只是很高兴可以不再每天活在惶恐中。 而伊藤纯秀身为长子,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得到了住友株式会社的总裁宝座。 那个时候,她的母亲已经重病在床,每年的医疗费用都是很恐怖的数字。 而他的条件就是,她要作为他的未婚妻,忠实的站在他的身后,不要干涉他的任何私生活。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继续拥有优越的生活,她的母亲才能继续住在昂贵的医院里。 杏贞可以年纪轻轻坐到大中国区总监的位置,就是妥协换来的产物,她已经对命运妥协了,生在日本,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而生在日本的具有中国血统的女性,所得到的待遇,就更加的令人难以忍受。 “我认命了。。。。。。只是希望母亲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就是我唯一的希望。”杏贞抬起头来,眼泪不停的涌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阿信可以讲这样,或许我把真的您当成弟弟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有很多疑惑,此时却问不出口,恨恨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把日本男人踩成狗屎。” 杏贞用哭红的双眼看着我,忽然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紧紧贴着。 “阿信,您是一个善良的男孩儿,可是你改变不了命运。” “命运是神定下来的,凡人不能改变。” “那我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这一刻的心中,被一种强烈的仇恨感占据了,忘记了我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mei,只想把手里的酒盅当成原子弹扔出去。 ; 第三十五章 售楼处的姑娘 北京的冬季,夜里也很冷。 我新买的衣服都是样子货,看起来很暖和,根本就不能阻挡寒风,一会我就被冻透了。 我一直在胡同口的路灯下跺着脚,似乎是特意找这样安静的环境,来回忆刚刚杏贞告诉我的事情。 她后来终于被我哄的破涕为笑,不再那么悲伤,可是她的遭遇,却让我深深难过。 我俩吃完饭,又找了一家咖啡馆喝了点茶,然后在她酒醒了之后,她送我回家。 说实话,我想过她能和我一起上楼,然后。。。。。。 可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觉得自己真卑鄙,我可是她心目中的善良男孩儿,当成弟弟的人啊。 我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只是同情而已,自己却真的帮不了她,我倒是想过,找老刘和我一起把那个伊藤纯秀干掉,然后也把他伪装成撞在桌子上,缺血死掉。 妈的!以为我白看那么多小说了,杏贞说起那老东西死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这明显就是家族内部争权夺利,日本人什么干不出来,把自己父亲干掉的事儿也太微不足道了,要是全体日本人都能把自己父亲干掉,那日本就能摆脱社会老年化,经济早就腾飞的不像样子了。 “日本人,你要是能听见我现在说的话,快点回家杀掉自己家的老人。”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看手表,已经深夜三点了,我拨通老刘的电话。 可能是他睡着了,很久才接电话。“这么晚打电话干嘛?我正做梦呢。” “靠,姿势不对,起来重睡。”我恶狠狠的说道,“你倒挺舒服,老子没有钥匙,现在在外面冻着呢。” “呀?你钥匙呢。”老刘哼哼唧唧的问。 我把和买衣服的事儿一说,他就笑话我,说日本娘们儿好看吗,我说滚一边去,人家有大清皇太后的血统,你一个乌拉屯村委书记血统的人,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臭虫似的。 “放屁,老子有奥特曼帝国血统!” “拉倒吧,你家在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没跑出去,早查不出你啥血统了。” 他没好气的说:“哎呀!你到底有啥事,没地方住就住宾馆去,我晚上没少喝,明儿早上还得去参观考察呢。” 我顿时感到很无聊,说,宾馆里没有打骚扰电话,要上楼给你按摩的? “有啊,怎么没有。”老刘笑嘻嘻的说,“做足全套才四百块钱,哈哈。。。。。。” “万恶淫为首,你生当淫雄,死为淫鬼啊。”我诅咒他,然后在他的狂笑声中挂断电话,我想,我也得找地方睡觉了,这么晚只能找一家宾馆住了。 北京遍地都是时钟酒店,我找了一家速8进去之后开个小房,草草的洗了一个澡,刚钻进被窝,就听见隔壁有很大的噪音传来,我忍不住重重的敲敲墙。 “消停点。”我大声喊着,很快就没什么动静了,我郁闷的把灯关上,叹口气。 “我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 我从家乐福取了衣服出来,看着不远处的国贸大厦,猜想杏贞现在在做什么,但是忍住了打电话的念头。 我不知道她昨天回去的那么晚,会不会遇到伊藤纯秀的为难,据说伊藤纯秀这次来北京只是来考察些项目,所以她匆匆的从东北返回。 可是如果伊藤纯秀这孙子昨儿晚上没找到她,现在正在她办公室里发脾气,我现在打电话,会让她更加为难。 我坐在车里,望着远去的国贸大厦,心中一个劲的感慨,电话响了。 老姑说:“韩信你在哪呢?” 我说:“车上啊,正要去公司。” 老姑说:“昨天有两个女的来家里找你,问她们找你干嘛,人家也没说,我告诉了你的电话,没给你打吗?” 我纳闷的问:“两个女的?什么样的女的?” 老姑的描述让我很吃惊,两个年轻的,非常美丽的大学生,跑到崇文门,我家的老房子去找我,能是谁呢? 我说:“行了,我知道了,我也没接过电话,人家要是有事找我就能打了,我过两天回去。” 挂了电话非常奇怪,车路过天坛东门的时候,我看见前两天没兴建完的售楼处,今天已经落成了,我叫停了车,走进了这个大玻璃房子。 “欢迎光临。”一个身材苗条,大冬天穿短裙不穿袜子,露着大腿的姑娘笑着迎了上来。 我盯着她的大腿看了一秒,马上转移视线,冲她点点头,问:“你们这个是卖的期房啊?” “现在接受预定的正是澳洲康郡的第三期,如果先生想买现房的话,我们也有一期二期的。。。。。。” 我打断她的介绍,笑着说,“我随便看看,不一定真买。”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优美的点点头,向我示意和她走。 我随着她来到大厅中间的楼盘模型前面,她仔细的给我介绍了一下各个楼盘的卖点以及居住条件,景观设置,物业管理许多方面,我耐心的听着,眼睛老忍不住朝她大腿瞄。 她声音非常悦耳,笑的风情万种,这种制服诱惑的杀伤力很大,我神情恍惚的听着介绍,都有点忍不住要掏出身份证预定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问:“你刚才说多少钱一坪?我没听清楚。” 她笑着说,“一二期成熟小区的价格是均价一万六,期房预定的价格是一万四,全额预付可以打9.5折。” 我心中正在筹划,有人叫她,“小眉,有你的电话。” 她笑了笑离开去接电话,我站在模型前面,看这个占地广阔,有水有亭的小区,有些满意。 一期的楼盘模型上,标示着还没有出售的楼层,我正研究买几层的划算,感觉身边有个人也停住脚步。 我抬头一看,一个大冬天进了售楼处还戴着一副墨镜的姑娘,手上拿着一件大衣,黑色的紧身毛衣,使她的完美身材充分的展现出来,修长的双腿使她看起来非常高,足有一米七以上,也正在认真的看着模型。 可能是她感受到我的目光,冲我看了一眼,由于墨镜遮盖住她的半边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嘴角一撇。 “靠。”我转过头,这时,叫小眉的售楼小姐走回来,笑着说。 “您对哪套单位有兴趣呢?” 我考虑了一下,伸出手来指着一座小高层的顶楼,“这个送阁楼吧。” “是的。”小眉眼前一亮,她已经发觉那是一套面积在二百米以上的单位,一层只有两户,但是这一户却是可以看到整个天坛,视野非常的好,精装修之后价格在四百万左右,那代表了她可以完成非常大的售楼业绩。 我敲了敲塑料模型,点了点头,“我看这套不错,能去看看吗?” 小眉那叫一个激动,连声说,可以看啊,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 我正想说,走吧,去看看,谁知道身边出现一个冷冷的声音。 “这套单位我现在就预定。” 我回头一看,墨镜女人轻轻的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请马上给我办手续。” ; 第三十六章 和美女抢房子 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我一直这么认为,直到见到这个墨镜女人,我才知道,我也能对美女无视,甚至感到讨厌。 这真他妈气人! 刚才我说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偷听,等我说到我看上这套单位了,她居然蹦出来插一杠子,这不是抢生意吗? 我说:“这个是我先看上的,刚才你怎么不说。” 她却连看都不看我,似乎当我不存在,她冷冷的说:“宁小姐,请立刻给我办预定手续,我还有事儿。” 小眉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好。。。。。。好吧,许小姐。。。。。。请和我来。”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突然蹦出来,抢走我房子的女人,心里大怒。 “不行!”我大喝一声,拦住欲走的墨镜女人,“我也预定,小眉姑娘,先卖给我。” 小眉楞在当场,本来刚想走的脚步停下来,怔怔的看着我和墨镜女人。 墨镜女人面对着我,似乎才注意到我似的,说道:“真是奇怪,出门遇到疯狗。” 我勃然大怒,恨不得上去抽她一个嘴巴,想到自己还没打过女人,今天应该尝试一下。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个女人慢悠悠的摘下墨镜,露出一副美丽的脸,但是用极其讨厌的口吻,说,“请让开,今天我就要订这套。” “也不知道谁是小人?”我看也不看她,盯着小眉,“今天我也要这套。” 小眉估计是没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很快围上来一群她的同事,大家面面相觑,都把头扭过去看一个人。 很快,一个胖胖的年轻人从让开的人群中走进来,冲我笑着说:“我是这里的经理,您二位什么需要?” 我说:“这套房子我先看上的,都说要去看了,这个女人和我抢,你们。。。。。。” 我还没说完,胖经理忽然看到这女人,讨好似的打断我的话,“许小姐,您今天这么有空啊?”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胖经理,“我没有多少时间,请马上让这条疯狗离开。” “是。”胖经理顿时脸一板,冲着我说:“这位先生,请不要在我们营业厅里大声喧哗,阻碍我们正常的业务受理。” 这个人前后变化真他妈的快,这个女人给他什么好处了?我恨的牙根直痒,说道:“你们怎么做生意的?我要买房子,怎么变成阻碍你们办业务了,这个女的。。。。。。” 我指着墨镜女人,冲着胖子说:“她是你妈啊,你护着她,老子。。。。。。我。。。。。。我他妈还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呢。。。。。。我。。。。。。我要到消费者协会告你们!” 胖子能做到经理,也不是个傻子,这时估计也是看的出来,我俩为了什么事情吵到一起,为难的说:“先生,这位许小姐是我们的广告代。。。。。。大客户,您看能不能让一步。” 我大声说道:“遇到会说话的,我就让了,怎么还有这样一张口就放屁的人。” “哼!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墨镜女人看我脸红脖子粗的,波澜不惊的哼了一声。 她说:“素质太差了,这就是文化差异。” 我最讨厌这种明明不讲道理,但是显得自己受害似的鸟人。 我大声喊:“现在真是什么职业的人,都可以买的起房子了。” “我什么职业你管得着吗?” “我当然管不着,扫黄打非办公室就管得着!” “你会不会说话?” “我就不会说话怎么地吧?” “你污蔑我的人格,等着收律师信吧。” “你抢我房子,住进去也等着被雷劈吧!” 一群人看着我俩吵起来,全都为难的看着胖子,胖子显然是急的出汗,一个劲的使手绢擦额头,几次想过来劝阻,全都被我俩剑拔弩张的气势给吓住了。 “您看这样吧。”胖子可能是觉得我面善,终于过来轻轻拉着我胳膊,陪着笑说:“这一层不是两个单位嘛,您要这边不就得了。” 我嘟囔着:“那边看不见天坛。” 胖子小声说:“其实,看不见天坛是好事儿,那么大一根尖儿,老冲着窗户,老话儿说的,这风水就不好了,有忌讳。” “是吗?”我挠挠脑袋,对这个胖子的机智很佩服,我也正想收场。 其实我买不买无所谓,就是生气,有人居然跳出来和抢,这要是示弱了,太给男人丢脸了。 “那。。。。。。”我有点犹豫,胖子马上给我下台阶,趴我耳边小声说:“哥们儿,您买这个单位的话,我还有权利给你打八折,晚上我还请你吃饭按摩,这个许小姐我惹不起,求求你了。。。。。。” 我一听很多感慨,叹口气,心想这个胖子做个经理也忒容易了,既然条件这么好,无奈之下点点头答应了。 胖子大喜,望着美女无奈的说:“许小姐,您看这位先生同意了,您要预定这套的话,请来这边办手续吧。” 谁知道她眼神轻蔑的看了看我,说:“我不能和这种人做邻居。“ 我一着急东北话就冒出来,“你以为我想和你做邻居啊?美啥呢?你脑子被驴踢了!!!” “你脑子才被驴踢了,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损,没见过你这样没礼貌的人,农村人!” “我农村人?我没礼貌?”我指着自己鼻子说,“我懂五讲四美的时候,你还在村里穿着花棉袄,梳着羊角辫子拣牛粪烧炕呢!” “你。。。。。。你是猪!”她显然黔驴技穷了。 我对和人对骂其实有些造诣的,当我三年骂人聊天室白玩的吗?只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和她再多费唇舌了。 我冷哼一声,“经理,她要是不想和我做邻居就太好了,马上给我办手续吧,最好以后见不到她,心情不好胃口就差,我每天还喜欢光着身子站阳台上吹风,邻居住个大妈,我怕不方便。” 她急了,喊:“侬个小赤佬,册那,真额是港督!” 我和胖子都楞住了,面面相觑有些纳闷,这话啥意思啊? 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好话,我拍拍胖子笑着说:“你不是说对着尖儿的房子风水不好吗?留给她,我要旁边那套。” “是。。。。。。是啊!”胖子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说了,我不想和这种人做邻居。”墨镜女人再次开口,“我不许你们把房子卖给他。” “你管得了别人,还管得了我啦?”我一拍旁边的桌子,哗啦一声,楼盘模型顷刻间倒了一桌子。 “这房子我今天买定了!” %%%%%%%%%% 有人批评我了,说书挺没劲的,那我觉得很不公平! 我自己觉得非常有戏,而且本书预计写个百十来万的,这才十万字才刚刚开头,把那么多爽的情节都放在前面,实在不是我的作风,我很坏的,你没收藏就看不到,不关我事了。 再加一句,我是男人,决不太监! ; 第三十七章 你抢得过我吗 “这也太欺人太甚了!” 我从来没预料到,买房子可以遇到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我发火,模型被我震倒了一地,也吓了一跳,看我只是原地跳脚,并没有真正抽她嘴巴的举动,放下心来。 她说:“罗经理,麻烦你打110,这个人在售楼处捣乱,毁坏公司财产,影响了我代言的楼盘销售,而且恶意诽谤我。” 胖子很为难,看了看我,我盯着他,心想,刚才我帮你,你好意思打电话? 胖子真没好意思打电话,他苦笑的说:“许小姐,您看互相退一步得了,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他也是个有意愿买楼的顾客,我也是。。。。。。是为了销售着想。” 胖子的话到是有些到道理,她有些无言以对,转头看着我想用眼神杀我,当然,眼神能杀人的话,我早万箭穿心了。所以她根本是白费劲,我根本不鸟她。 她平静了一下,打量我说:“不知道和我抢房子的人,是不是真的买的起。” 我听完神秘的一笑,心想你个衰妞儿,老子还吓不倒你,掏出钱包来,对着胖子晃晃。 “胖子,去!拿着我的卡,去建行给我取回来一千万,我要把这一层两户都买了。” 胖子瞪着眼睛看着我晃动的钱包,几次想接又强忍住了,几秒过后,众人的眼睛又全都转向了那女人。 “我心情很差,这套给我留着吧,我心情好了再说吧。”她望着一脸得意的我,浑身气的直抖,拿着大衣头也不回的走了。 “嘘。。。。。。”胖子长出一口气,众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 我对把这个美貌女人,气成这样感到开心极了,我拉过胖子。 “你说打八折的事儿,可不能说说就拉倒了?” “啊!?”胖子挠挠脑袋,苦笑着说:“请吧,我亲自带你去看楼。” 11楼的小高层电梯速度很快,到楼顶之前,胖子就对我讲,这一栋已经基本售磐了,惟独顶层是两户组成,相对面积虽然比较大,按理说这么大的房子在北京也极其好卖,据说是老总特意给这位许小姐留的单位,被我检了一便宜。 这套格局与另一套相同,五室三厅两厨两卫,阁楼比楼下稍小一点,已经全部铺装了进口地板,只要摆进家具随时可以入住了。 我随着胖子的介绍四处看看,发现阳光充足,室温很高,客厅很大,几乎能打篮球。 “怎么样?”胖子笑眯眯的问我。 “不错不错!”我点点头。“确实不错,就是价格贵了点。” “这个价格在北京,已经算是不贵的了,靠近天坛空气清新,从这里去商业街只有一公里,到火车站只有五公里,去机场走四环也用不了多久,可以说是交通购物休闲娱乐都很便利,而且我承诺打八折,一定不食言,韩先生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要是我,早就买了。” 我推开窗子,发现还是可以看到天坛的,只是没有对面那套看的更广阔而已,想了想,觉得房间还不错,而且占了很大的便宜。 我决定买下,回到售楼处就立刻签定了一切契约和文件,小眉一直在旁边陪着说话,两个人看我要直接刷卡,都呆住了。 “这个。。。。。。得转帐,我这里刷不了卡。”胖子一头瀑布汗。 “哦,那走吧,和我去转帐吧。”我拍拍胖子,感觉很好,我即将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子了。 。。。。。。。。。。。。 “刘总吗?” 和胖子从银行转完帐回来,我就拿到了房间钥匙,我轻松的走在路上,给老刘打电话。 “又有什么幺蛾子。”老刘懒洋洋的问。 “我买了套房子。” “我靠!”老刘声音大了,“多少坪多少钱什么位置?” 我哈哈大笑,把房子的位置价格告诉他,说起和一个叫许静蕾的妞儿吵架的事,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冷气。 “省了不下八十万?”老刘有点傻,“韩爷,您运气太好了。不就是吵一个架吗?就算挨一个嘴巴也合适啊。” “那倒是,其实这个女的还真挺漂亮。”我忍不住想起那女人的脸,说实话,真是挺美啊。 “靠。”老刘骂了一句,“你说这个房子我知道啊,离咱家不远啊,我和你说,连这个女的我都知道是谁!” “谁呀?” “你就是孤陋寡闻,娱乐圈的事儿,要说你还真得关注一下。这妞儿还是一个明星呢!演过的电视剧都挺红,像什么将爱情进行到世界末日,一场天南地北的事儿,演过电影,好像叫爱情过桥米线什么的。” “我说的嘛?好像她就代言这个楼盘呢?” “是呗,这妞儿三十好几了一直没结婚,据说和他闹诽闻的不是大作家就是大导演,再不就是大富豪,你小子呀,要是我是狗仔队的话,你就上明天报纸娱乐版了。” “嗨!”我笑着说,“报纸上就得说,大明星老许和一无名帅哥,在售楼处大打出手,后来惺惺相惜缠mian悱恻。” “我靠,你做梦去吧,对了,我这边正经事谈着呢,你最近别四处玩的太甚,等我消息吧。” “成了,刘总,等你胜利还朝的日子呢。” 我回到家,一看时间发现早就过了晚饭了,本来想去姑姑家的我就没去,找个一个馆子要了两个菜一碗饭,吃饱喝足了回家上网。 我打开qq,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开始下载传奇,下载网速今天特别慢,好半天才下了不到百分之二,忍了很久终忍不下去了,关了。 刚打开起点想看看书,qq下面直闪小喇叭。 我一按快捷,发现是个加我的信息,一看网名不认识,乌鸦公主。 国家地区写的是oesterrei,可惜这些单词我都不认识。 她出现在好友栏里,头像是个黄猴子。 我看着qq孤零零的好友只有她一个人,打过去。 “乌鸦乌鸦。” 好半天她也没说话,我觉得无聊就把电脑关了,坐椅子上发了会儿呆,脱掉衣服准备睡觉,把手机充上电,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 “明空小仙女,干嘛呢?” 好久,她发回来,“寝室里吃火锅呢。” “业余生活真让人羡慕,没什么事,想起你了问候一下,最近学业有成吗?” “托您的福气,还算有成。对了,昨天我带着同学去找你了,看到你姑姑了,你姑姑人可好了,还给我们买了雪糕吃。” 我一下精神了,端着手机异常迷惑,这事有点离奇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崇文门的?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呀?” “呵呵。” “告诉我吧!求求你了。” “呵呵。” “你要是不说,我该睡不着觉了,就得一直念叨你,吃饭睡觉上厕所,无时不刻的念叨你名字,你说,被一个人老念叨着,好吗?” “呵呵。” 我崩溃了,猛然想起她的学校是北大,我莫不如直接去找她,当面对质问问清楚,到底这丫头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刚想到这里,她发回来短信。 “你可别来找我,时机一到,我会去找你的。拜拜,晚自习去喽~~~” 我回头看看,发觉身后没有人,感觉冷汗淌了一后背。 “这女的怎么这么神道!” %%%%%%%%%%%%%%%%%%%% 讨论区里有位书友批评我,我回复了对本书的解释帖,请书友看一看。 今夜冲榜,如果大家有时间,请在12点以后帮我投几票,我也尝尝显示在主页的滋味。 12点以后我会连发两章求票~~~~ ; 第三十八章 为人民服务 老刘不在的这段日子,我过的非常无聊,连电脑都懒的开机,刚开始还惦记杏贞,后来她没联系过我,我也不敢打扰她,只好一个劲的逼问明空,又全都泥牛如海,她不是说呵呵就是不再回复,我于是天天去老姑家守株待兔,等着明空上门,可是她再没来过。 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再无其他娱乐。 我开始有计划的准备搬家。 我天天往新房子里捣登东西,今天买了扫把,明天买个锅,后来发现厨房里根本就没有燃气灶,又跑到国美买了一整套的厨房用品,搬回来发现,厨房里没有橱柜。 说是精装修看来都是骗人的,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骂那个罗经理。 我走遍了北京各大家居卖场,开始研究装修的事儿,发现自己的品位原来很糟糕,我喜欢花花绿绿看起来喜庆的,可是现在装修讲究的是简约。 我谈了几家家装公司,有了些意向,但临签约的时候我又后悔了,我决定等着老刘回来,这些事还是交给他办吧,我喜欢坐享其成。 有时候在某个店里看见了某件家具,就想买回去,跟老刘打电话说说颜色,他就说我的品位太过恶俗。 我也怕自己辛苦买回去的家具,被刘传奇说成太难看,那是很没面子的事儿,所以仅仅处于走马观花阶段。 但我总得买点什么大件,于是我挑了一张床,因为我自己睡的不用再顾及到刘胖子。 我买了一张很大很大的圆形床,真皮缝制,饰以豹纹,又买了一个电脑桌,一个新椅子,一小块地毯。 我在门口招呼着工人把床搬进主卧室,把地毯铺在书房,上面放上桌椅,正指挥呢,发现售楼处的胖子从电梯里面出来。 “干嘛呢老罗?”我一脸春风的问道。 “韩兄,多日不见,你老打电话骂我,我都不敢来了。”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跑顶层来干嘛。 没等我问呢,他就自己进屋了,工人安装床铺的刺耳电钻声中,他拉着我。 “怎么回事?”我一脸迷惘的被他拉到阳台,他有些扭捏。 “啥事直接说。” “哎呀。。。。。。有些不好说。”胖子踌躇半天。 “不敢来你不也来了,不好说,你也说吧。” “许小姐昨天买了你对面的房子!”胖子一咬牙快速的说完,观察我的反应。 我打个哈哈,笑着说:“买就买呗,以前她不是说了要买的嘛!咱们当爷们的还真能和一个小娘儿们来真格的,都是意气用事,你告诉她,我热烈欢迎新邻居,我大度吧?” “大度!”胖子点了点头,为难的说:“你倒是大度,可是人家说,要公司把卖给你的房子收回来。” “啥?”我蒙了,失声说:“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啊,她这么做不是为难我呢吗?”胖子嘀咕着,“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这个女的。。。。。。其实挺烦人的,你就别再招她了,省的我难做。” “放心吧,胖子。”我摆摆手说:“不能叫你难做了,对了,那她非逼你把房子收回去,你怎么办啊。” “我一个打工的。哎。。。。。。”胖子愁眉苦脸的说:“咱们合同都签了,钱,你也给了,房子也交付了,就是找到老总,老总也没有什么办法,当然是按照合同办事了,她逼我,我就只能拖着呗。” 送走了跑来暗中传消息的胖子,我一阵感谢的送走了工人,电梯门一关闭,我忍不住踹了一脚对面的房门。 “和我做邻居?嘿嘿,这下有的玩了。” 我在小区物业申请了宽带,接上笔记本,下载传奇的速度果然快的离谱。我又从老刘家把换洗衣服拿来,出去新买了一床被褥,又买了些日常用品,晚上,看着灯火通明的新家,我安逸极了。 既然房子有了,我开始惦记汽车了,我三天两头的跑各种品牌汽车的4s店,终于发现,我买了也是白费,我没有驾驶执照。 我按照报纸上的广告,找到三环上的一家驾驶学校,交了学费,开始每天认真的去上课,天天练习钻杆,练的我睡觉都在念叨。 “左两圈,右两圈。。。。。。” 老刘的电话就在我钻杆的时候打进来,我一紧张,车头碰杆了,教练恶狠狠的骂我废物,我一声没发的下车,躲到一边的小板凳上接电话。 “货已经发了,估计能有三四天就到北京,你在公司消停的等着。” 我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刘胖子笑嘻嘻的说有点乐不思蜀了,那边的姑娘都特别水灵,我说小心点别得病,赶紧给我滚回来。 挂了电话,心里忽然产生一种难以表达的情绪,我的公司就要有货了,这代表着,我开始做生意了,公司现在常驻着两个姑娘,我根本就去过,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下午我去了中关村,发现我和老刘在与不在没什么区别,两个小姑娘正边看电视边织毛衣,一见我进来都和见着亲人似的,估计也是很久不见人了,见着人都感觉亲。 我夸奖了她们一下,每人发了一百块钱加班费,俩姑娘乐的什么似的,一个劲说谢谢韩哥,我一高兴,又带她们俩去附近吃了顿火锅,她俩特别能吃,吃了我三百多。 我每天仍旧定时去学校练习开车,然后等着公司的消息,终于,海南黑打来电话,说货到京西货场了,让我去公司取传真过来的货单好去提货。 我急忙赶到公司,带着两个姑娘跑到货场,望着六个货柜,我一个劲发蒙。 我心里琢磨,老刘这发来的都是什么货,怎么这么多? 我雇了几台大卡车往回拉,拉到小楼下面又组织搬运工朝上搬,一直忙活到凌晨两三点才彻底弄完,我累的嗓子都哑了。 我开始恨老刘,我就想当一个闲散王爷,怎么竟往我身上安排这些个破事儿。 货到了,就得安排人看仓库,再不能像原来那样,两个小姑娘住顶楼,锁上门就睡觉了。 现在每一层仓库里可都是好几百万的货,一不留神就能出事儿。 我又跑到人才市场,政审似的好不容易找来两个河南人,看起来都老实巴交,一嘴乡音不改模样。 我说,自己说都叫什么名吧? 年纪大的说,我姓关,单名一个艺字,关公的关,艺术的艺。 我说,你整什么景?你就说你叫关艺就完了呗,还单名,你呢? 年纪小的说,我叫刘芳,刘邦的刘,芳香的芳。 我嘀咕着,怎么像个姑娘名,大声说:你们俩以后轮流值班,会使电话吧? 两人都点头,说会使。 我给他们每人买了一个便宜电话,就是上面带手电的那种,我说,你们拿着电话,每天认真值班,到点儿换防,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给我。 看着他们俩和两个小姑娘站在一起,还挺搭配的,我想了想,又说,你们现在就是公司的元老了,觉悟得上来,公司的纪律有一条,内部员工,不许谈恋爱。 四个人都答应的特别痛快,都拍着胸脯保证,说家里早已经订过亲了,兔子绝不吃窝边草。 我说,那我就放心了,各位群策群力,公司就仰仗你们了。 四个人排成排一起立正喊道:“为人民服务!” ; 第三十九章 传奇归来 我回家之后打开qq发现有条消息,看日期是上次我通过乌鸦公主请求之后的一小时。 她说:毛病! 我关掉qq,玩传奇玩了一夜,凌晨才睡。 我被老刘的电话在中午时分弄醒了,他问我,你那房子多少栋,我在楼下转半天了都没找到。 我告诉他之后,又躺下继续睡,过来一会,门铃一个劲儿的响,我跳出来只穿着裤衩去开门,我把门一开,转头就走,发现门外发出呀的一声。 我回头,发现门口站着的根本不是老刘,是许静蕾。 我头皮发麻,风风火火的跑回去,光速穿上衣服跑出来,发现老刘正和她聊的热乎。 “发现您和电视屏幕里不一样,还是真人好看,鲜活!”老刘一本正经的,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架了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和翻译官似的。 “哪啊,我真人儿就长这样,您这嘴可真利索,捧人学院的教授吧?” “不是,鄙人浙江大学文学系,师从金庸金老师。我也是头一次看见您,激动了,兴奋了,说话有点无边无际了,您担待点。” “呵呵,我说的嘛,您一看就是文化人!” “粗通国学!”老刘谦虚忠厚的点着头,“这次在台湾拜访了李嗷先生,他对您也推崇倍至,说您的演技在中国算是超一流的了,这么多年轻演员中间,您是最有文化气息的。” “真的呀!?”许静蕾不愧是演员,表情有点夸张。 我没好气的说,进来不进来? 老刘看了我一眼,眨巴眨巴眼睛,对她说:“相请不如偶遇,请上我家里小坐片刻?” “这是您的家?” “是的。”老刘推开门看了看,笑着说:“很简陋,刚刚买到还没来得及粉饰,我这个助理很粗陋,让许小姐生气了,我替他道歉。” 我眼皮一翻,没好气的刚要说话,看见老刘暗中打个手势,我哼了一声转头进屋了。 他俩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老刘客气的把人送走了,跑进屋里兴奋的冲我说。 “刚才你走光了吧?我他妈的刚出电梯门,就看见一个小妞正捂眼睛呢,我一打量,这不是那小明星嘛?” 我说:“你他妈的装的可真像,我都成你佣人了,你还什么粗通国学,我看你粗通淫学吧?” 老刘嘿嘿一笑,开始四处乱看,等他欣赏完房子,回来拽我,我裹在被里死活不出去,他坐在大床上,粗陋的本性一下子暴露出来了。 他说:“这床一排能睡四个姑娘。” 我踹他一脚,问:“你刚下飞机?” “是啊,直接就来了,这个许小姐脾气不错啊,没你说的那么野蛮。” 我坐起来,想了想,不知道她为什么跑来敲门,“是不是找我来示威的?” 老刘说:“不是!刚才和我聊的挺融洽,说是来拜访一下新邻居,和我说了,那天和你抢房子是心情不好,就想花钱买一个快乐,谁知道遇到你了。” “靠!拿我当撒气筒呢!” 我恍然大悟,估计她也是因为心情被哪个孙子给弄的一塌糊涂了,不然按她那个模样那个地位,按理说应该出门有点风度啊。 我和老刘回中关村,老刘看见公司多了两个人,我一说,他就夸奖我,说我有点ceo意思了,我说别废话了,我问问你,你进的都是什么货? 老刘进了一个仓库,摸了摸满屋盒子,“这就是我说的那批散件啊,可都是钱啊。” 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花了多少钱?” “不到八百万,详细的数量和价格我有单子,你要看吗?” “我不看。你自己有准就成,进这么多的货,要是砸手里。。。。。。” “不会的!我已经做了报价单,一会让人去复印几千份,就这周边几个大厦统统发出去。” “你不是说囤着吗?怎么还要朝外放吗?” “对啊,我囤着啊,但是不代表咱们不发单子啊,不发单子,人家哪能知道咱有这么大量的货,得叫零售商上赶着来。” “你就黑吧。” 我俩进了办公室,因为很久没来,桌子上一层灰。 老刘批评海南黑为什么不天天打扫,我马上指挥高原红去打扫一下,老刘问我:“你那个住友的总监女朋友,最近没见啊?” 我摇摇头,说把她当成姐姐。 老刘就说:“我现在可告诉你,人家有未婚夫,你当时一说我就慌了,那是日本人里也算牛x的,咱们虽然不怕小鬼子,但是人无伤狗意,狗有咬人心,可别惹祸上身。” “怎么呢?”我有些不高兴,“我又没干嘛?”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怕你一步走错了,到时候收不了场,咱们现在励精图治,卧薪尝胆,想办哪个叫什么来着,伊藤什么?” “伊藤纯秀。” “对,就他,你要是想办这个人,把那正黄旗姐姐救出虎口,就得从生意场上堂堂正正的把他打败了。” 我很鄙视他的幼稚想法,说:“你这真是做梦了!咱们才趁几个钱,人家什么地位,那是跨国大公司,在人家眼里,这几千万,人家打水飘都能玩上一阵子。” 老刘说:“日本人讲究一个武士道,就是表面上玩的光明磊落,暗地里下拌子,对伊藤这孙子,要想让他彻底服了,一是靠商业竞争,其次再搞点阴谋诡计,眼下嘛,咱恐怕不是人家对手。” “你说的不是等于没说吗?” “所以啊,咱们徐图发展,将来强大到和这个住友有了一搏之力了,咱们收购他,把他分拆了。对未来的不可知,才是我们前进的原动力!” 我知道他这是给我一个目标呢,可是这个目标也忒不现实点了,老刘看我心情不好,开始讲他福建之行的事儿,说起怎么靠关系和台湾人接触上的,价格怎么个便宜法儿,战友怎么安排他腐败的,福建那边的姑娘如何如何好。 我听他说,心里想的却是杏贞,他看我神不守舍,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就说,咱吃饭去吧,我回来,你应该接风啊。 我说接个屁风,你在福建夜夜笙歌,我他妈的在这边给你做牛做马的,你带着他们去吃吧,我回去睡觉。 老刘说你别走啊,没你吃不起来,我死活要走,老刘看拉不住我,就说,我知道你烦什么,但是你记得我说的话。 我说知道了,从公司出来就开始给杏贞打电话,可是她的电话关机。 我坐出租直奔国贸,到楼下之后,我冷静片刻,没有贸然上楼,而是在大堂里面徘徊,最后看着大厦公司楼层布局图,拨通了住友企业的电话。 %%%%%%%%%%%%%%%%5 兄弟姐妹们,给我砸啊,据说本周大神全部冲上来了,给我顶住! ; 第四十章 许小姐的宝马 电话接通之后,一个甜美的女性声音传来,“您好,住友株式会社中国办事处。” 我压低声音问道:“杏贞小姐在吗?” “您找叶总监吗?那必须通过预约,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我是她亲弟弟。” “哦!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请稍等。。。。。。”时间过了很久她才继续说:“先生,总监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说,叶小姐目前不在国内,昨天已经飞往日本了,您有什么口信要留下吗?” “哦。。。。。。”我的心顿时沉下来,试探的问:“那她去日本干嘛?” 她笑着说,“您不是叶总监的弟弟嘛?怎么会不知道,她要去日本结婚的事啊。。。。。。您不知道?!” 我立刻解释说:“怎么会不知道呢,没想到这么快,那你们有她在日本的联系方式吗?” 接线小姐似乎有些警觉了,一个劲的问我:“您贵姓?您是叶先生吗?您可以直接找总监办公室。。。。。。” 我挂断电话,心中失落,想起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她,想起曾经被关在黑暗房间里的她,渐渐这些影子交织在一起,汇聚成完整的杏贞。 怎么办?她要去结婚了!嫁给那个大她十岁的日本鬼子了!她一定是被逼的!我该怎么帮她? 我昏沉的走在街上,行尸走肉一样,有几次差点被车撞到,一个司机冲我大骂不止,我心中郁闷正想找人发泄,刚冲过去他一溜烟开走了。 。。。。。。。。。。。。 我对老刘说,我想去日本! 他问我,你去干嘛? 我说,救人! 他说,人家结婚你捣什么乱? 我肯定的说,她不是心甘情愿结婚的!是被日本鬼子逼的! 他骂我,你以为勇者斗恶龙呢? 我说,怎么能从日本鬼子手里把杏贞抢回来,她叫我一声弟弟,我应该去帮这个姐姐。 可是老刘一句话让我又气馁了,他说:“你这个姐姐什么家族?那是和皇太极抢过天下,坐过皇太后,祸过国,殃过民的人家儿,你瞧着吧,这里面藏着咱们都不知道的惊天大阴谋!大清朝都被这家儿人给弄倒了,一个日本鬼子的小公司费不了多少劲,你要出现的话没准就功亏一篑了。” 我被他说的很迷惘,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老刘复印了上万份传单,雇了不少大学生四处散发,从这以后电话响个不停,全是问价要货的,老刘接电话基本都是一个腔调:单子上的件?有哇!看货?好啊!不过得等过完年! 老刘和我解释:“过年之后到五一这段,就是电脑组装市场的销售旺季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等那个时期好好赚一笔。” 老刘虽然囤着货却一件也不放出去,但是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我百无聊赖,总催他抽空和我去家装公司,顺便看看家具,老刘光答应着,也不见他有时间,我只好一个人游荡在各大百货商场,给家里长辈买礼物。 快过年了,北京各大商场趁这个时期都在打折促销,我大包小裹的买回不少东西,全堆在客厅里,摆成一个小山,老刘回来就挨个翻看,批评我不会买东西。 我说我买的可都是高档货,给爹妈买的都是意大利皮鞋,鄂尔多斯的羊绒衫,剩下七大姑八大姨,众多姨夫送的也都是价格不菲的东西。 老刘就说,现在流行新年过节不收礼,要收就收脑白金!送礼送健康,黄金搭档! 我说,放屁!我爸只要白金,脑你自己留着吧! 我本来想回东北过年,老刘也没什么亲人,也定好了和我一起回去,等到快订票的时候,我妈打电话告诉我,她和我爸准备来北京过年,看看爷爷奶奶,顺便看看我。 我说,那敢情好啦,趁过年这段时间,生意不忙,陪你们玩玩,我爸不生气了吧? 我妈说,你爸知道你和小刘做生意呢,他还不信呢,到时候你可得替我长长脸。 我说,放心吧,妈。我爸得惊讶的摔一跟头。 我告诉老刘,赶紧的,和我买家具去,屋子里咱别大动,尽量弄的简单舒适了,咱爸妈过年来! 老刘这时候才着急,离过年没剩多少天了,我俩天天跑家具城,终于弄回来不少进口家具,各种家用电器也都买回来了,房子却没怎么收拾,只安了橱柜,那也花了我不少银子,看着装饰一新的房子,我俩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对面的那个邻居也在进行装修,每次我和老刘出出进进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能瞧见她撇着个嘴数落装修工人,我看见她就翻白眼,我还没从被她抢房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只有老刘这个叛徒,一见她就变成披着教授外衣的野兽,和人家聊学术。 我鄙视老刘,经常自己先下楼,过了好半天他才心满意足的下来,我就数落他,你和那小妖精起什么腻啊? 他就连呼冤枉,说:“我就是主要抓一下邻里关系,现在啊,人们都从胡同搬到高楼了,人际关系淡薄了,我以我的行动呼唤某些群众,要让和谐社会的春风吹满地。” 。。。。。。。。。。。。 我和老刘关上门,准备一起去接飞机,等电梯的时候,我对老刘说:“还是缺了一样,咱还没买车。” 老刘哈哈一笑,拍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他跑到对面去敲门,门开着,他推门就进去了 没五分钟他出来,晃着一串钥匙,说:“这不是车嘛!” 我惊奇道:“你俩关系挺和谐啊。” 他大言不惭的说:“那是,俺左八荣,右八耻,和谐在中间嘛。” 我俩在地下停车场找到许小姐的车,发现是一辆红色宝马,老刘坐进去,一个劲儿吧唧嘴,一脸猥琐的摸着方向盘上的毛茸茸外套。 “许小姐那小手,天天摸着这方向盘,我间接地摸摸。”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他反应过来发动汽车,三拐两拐上了地面,谁知道刚出小区大门,几个记者模样的冲着我俩就一顿猛拍。 我俩一肚子疑惑的开远了,老刘就说,这些人拍个什么劲啊,小许又不在车上。 我看着胖头胖脑的老刘,叹了口气,“我怎么就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呢?这是她的车,她自己开就没毛病,咱开出来才是诽闻呢,指不定怎么被人编排呢。” 老刘笑的畅快,猛踩油门高喊。 “我终于混进娱乐圈儿了。” %%%%%%%%%%%%%%% 下一章或许在六点,我最近被人骂的惨,呵呵,弟兄们挺住!砸~ ; 第四十一章 钱柜 看见爸爸妈妈那一刹那,我有点想哭。 妈妈一看见我,眼圈就红了,忍不住上来摸我头发,我爸威严的站在一边看着。 我呐呐的叫了一声:“爸!” 他点点头,装成不苟言笑的老头,我妈看起来非常高兴,拉着我的手不放,问东问西, 老刘很懂礼貌,和我爸爸点头哈腰的说话,我爸对他的印象似乎比较好,时常能被他插科打诨逗笑。 机场门口,老刘像一个专职司机一样,打开车门,手还在车顶挡着,让他们坐进去,我做在副驾驶位置,老刘屁颠屁颠的绕过来,一上车就说:“大爷大妈,咱们是先去看爷爷奶奶,还是先找地方吃饭,这都中午了。” 我爸说,去崇文门吧,小刘啊,你这个车不错啊! 老刘谦虚的说:“车不好,在北京都排不上号。” 我爸就表扬他,说他从小别看学习不好,但是有志气,懂得另辟蹊境,艰难创业,认真肯干,从零开始,勤奋聪明。 老刘一个劲的谦虚,我爸话风一转,说,但是享受要在有经济基础之后,现在就买这么昂贵的汽车,是不是有点奢侈了? 老刘就解释,这车是借的,我们哪有车啊。 我爸就夸他,不张扬,老实忠厚,脚踏实地。 我听着就生闷气,老刘笑的灿烂,看见我一脸铁青,说:“大爷,其实现在韩信比我聪明能干着呢,读的书也比我多,现在可是我顶头上司。” 爸爸妈妈一听很惊讶,他们就知道我和他一起做生意,其他一无所知。 老刘一看他们不知道,就说,韩信拉到一笔大投资,现在可是投资方任命的董事长,我就是个打工的兼任司机,办什么事儿都得听韩总的。 我说别听他瞎说,他是副总。 老刘说,副总就是打工的,你是首席执行官啊。 我爸我妈这时候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我妈问,你怎么拉来的投资啊? 问的突兀,我临时编不上来,老刘机智,说,有一个美国华侨,从小心系祖国,一直想回来投资好报效祖国,赶上韩信和人家有点交情,招商引资的洽谈会上就说,我就信韩信,别人信不着。 我脸上发烧,一个劲点头,顺着老刘的话往下编,说,运气好,老头原来是满洲国那会儿跑出去的,对一嘴东北话有感情。 也不知道我爸我妈信不信,反正话说到这了,绝不能透露中奖的事儿,俩人有点狐疑,我爸就说,有时间去你公司看看,你小子,办事不牢。 到崇文门之后,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我爸特孝顺,和爷爷奶奶没完没了的说话,后来家里亲戚都回来了,中午在周围找了一个饭馆吃饭,老刘和我装不会喝酒,但是老刘没装住,硬是被我老叔灌了一瓶二锅头下去。 吃完午饭,我叫上我弟弟妹妹出门,在新世界一人买了身儿运动服,我弟弟韩超就吵着上歌厅。 老刘喝的脸红红的,大手一挥,豪爽的说,钱柜,哥哥买单! 钱柜的消费水平很高,以前穷的时候没敢进去,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点消费真是九牛一毛,正唱呢,老刘电话响了。 老刘出去接,回来告诉我说,小许同志要来。 我一口啤酒就喷出去,抬起头有点反应不过来,“谁?她。。。。。。她来干嘛?” 老刘摇头,说我哪知道,告诉我车不着急,随便用,听见唱歌的动静了问我干嘛呢,我说在钱柜唱歌呢,她问都谁啊,我说一群弟弟妹妹。 她说,正好我有空儿,欢迎我去吗?我能说不欢迎嘛,就说欢迎欢迎,她就说,马上到。 我头皮发麻,感觉事儿不对,这个女人惹不得啊,万一有点不顺心再骂我一顿? 老刘看我惊慌,笑着说,没事没事,这妞儿估计也是闲着没事儿了,你小子和明星一起唱歌,还有什么不痛快的,人家这主儿出去一顿饭局,老板都得给钱的。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把一个带着大墨镜,一身黑色紧身衣的许静蕾给领进来了,她一进来,我痛苦的低下头,老刘却热情的迎上去,高喊着:“欢迎大明星,全体起立,奏国歌!” 我弟弟妹妹发现来人是谁之后,反应比老刘还热情,尖叫过后全都挤过去,沙发上就剩我孤零零的捏花生,我心里这个郁闷啊。 她进来一直笑着,对谁都和蔼可亲,一点没有明星架子,短发及肩,素面朝天,很像一个邻家女孩儿,被簇拥在沙发中间,端起啤酒就喝,一点不生分。 我一直瞪着老刘,老刘就装没看见,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捧人话就没停过,我都感觉肉麻,偏偏她爱听这个,被他逗的咯咯笑的不停,就像一只马上要下蛋的小母鸡。 我就开始点歌,放黄河大合唱,放国际歌,放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把声音调到最大,小包间里一阵鬼哭狼嚎。 我妹妹就埋怨我,哥哥,我们这和许姐姐说话呢,您能不放歌吗? 我恶狠狠的咬着牙,本想说,我就要放,看我妹妹撅着个嘴,我就心软了,心想,全都是叛徒! 老刘撅着屁股跑到电脑前面,问,大明星给咱们来一首吧,各位鼓掌欢迎。 我弟弟妹妹一顿鼓掌,她也不感到为难为情,想了想就说,那点一首,爱情三十六计吧。 音乐声响起,老刘就说,mic呢,韩助理,把你边上的mic递给许小姐。 我无奈的把身边的话筒递过去,她笑意嫣然的接过去,还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我看着她美丽的侧面,忽然想到,上次和我在售楼处吵的不可开交的人,真的是她? 是谁说的漂亮女生没大脑, 只懂得爱美和傻笑。 你看你说话的表情多么地骄傲, 难道不怕我saysetout。 是谁开始先出招没什么大不了, 见招拆招才重要敢爱就不要跑。 爱情36计, 就像一场游戏。 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 爱情36计, 要随时保持魅力, 才能得分不被判出局。 不必说你和她的关系, 不用故弄玄虚故意装神秘。 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会让人突然不能呼吸。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决定究竟什么该放弃。 不必说你和她的关系, 不用故弄玄虚故意装神秘。 也许这是爱情最美的关系, 有点暧mei又有一点点距离。 。。。。。。。。。。。。 不可否认,她唱的很动听,和原版几乎没什么区别,全场掌声,我也忍不住拍了拍手。 她笑着把话筒递给我,说:“你吵架的时候,嗓门不是很大嘛?唱一首吧?” %%%%%%%%%%%%%%%%%%%%% 拉票,明天争取发一章万字章节,因为我觉得唱歌这段若是分着发,有点不连贯。 要爽爽一章! ; 第四十二章 用万字章节向王丧致敬 我嗓门大,我承认,但是仅仅局限在吵架的时候,唱歌我不太拿手,但是话筒递到眼前了,不接的话,面子丢了不值得。 我接过来,豪情万丈的吩咐老刘,“给我点一首,死了都要爱!” 弟弟妹妹们鼓掌,齐声呐喊,哥哥加油! 我斜了一眼,发现她笑眯眯的看着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心思,但是我知道,这女的可不是善类,估计想让我出丑,早知道点同桌的你了,这首太高了。 音乐一响,我蹭的就站起来,蹦到沙发上,开始唱。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 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 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 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 跟我来。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 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 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我唱的声嘶力竭,许多高亢的地方凭借着一股勇气,硬是喊上去了,有些气脉不足的时候,我就干嚎,最后终于圆满的唱完。 我嗓子哑了。 众人鼓掌,但是弟弟妹妹显然是没觉得我唱的好听,笑的前仰后合。 老刘板着脸说:“你怎么没事先说你要唱京剧,许小姐受惊了吧?” “啊!”许静蕾被问到,抬头眨眨眼,一笑,说:“唱的不错,比李哑鹏唱的好听多了,他就会唱黄土高坡信天游什么的,能以假乱真。” 我羞愧的低下头,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水平,和她这种正宗学院派毕业的水平没的比,但是我不能丢面子,我举起啤酒说,喝酒! 其实喝酒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弟弟妹妹只喝饮料,我们三个碰了一下瓶口,我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就说:“上次和许小姐在售楼处有些不愉快,刘教授认真批评我了,我给许小姐道个歉。” 刘胖子赞许的点点头,指着我对她说:“这可是一个好同志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许小姐原谅这个无知少年吧。” 许静蕾露出一嘴白牙,笑的花枝乱颤,端着酒瓶子说:“刘教授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都过去的事儿了,我不会总放在心上的。” 老刘接茬说:“就是,许小姐人称才女,这点气度还是有的,来来,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我们又碰了一下,老刘问她最近又拍什么戏没有,她说,最近一直在筹备新戏,但是她做导演。 老刘又开始捧她,祝愿她早日成为女张艺谋,女冯小刚,早日在国际上拿奖。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心想这女人啊变化真快,不愧是演员。 老刘特别能活跃气氛,一会给她点个歌,她唱完,他一本正经的说,音域宽广,震撼人心云云。 我弟弟妹妹唱完,他就感慨,还是年轻好啊。 一会他又清唱个二人转小调,声情并貌,把一包房人逗的哈哈大笑。 大家很快乐,一直没有冷场的时候,喝过几瓶之后,老刘就说,“你俩适合唱个对唱,我给你俩挑一个”。 我摆手说那可不行,我水平太洼。 她却点头,说行啊,来吧。 老刘挑来挑去,最终选了一个任贤齐和徐怀钰合唱的水晶,然后直朝我眨眼。 我咳了一下嗓子,发现她已经端庄坐好,等着音乐起,我心想,老刘这是动什么心思呢?想追女明星,自己扑上去啊。 正琢磨呢,她已经开始唱了,声音异常清澈,令人有点失神。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我匆匆接着唱: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她在我唱歌的时候似乎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望去,她已经转过头去,唱道: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我心想你看我干嘛,唱: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她唱: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 我唱: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独特光芒交汇你我眼底。 最后,我俩一起合唱道,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独特光芒交汇你我眼底。 我心情变的愉快起来,有些骄傲能和她配合的天衣无缝,我使劲拍手,她也拍手,但是我发现她的眼角有些晶莹。 “和我唱一首歌给你感动哭了?”我正疑惑呢,一阵音乐响起,她的电话在桌子上闪烁着光芒。 她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号码,接起来,“您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没好气的说,“我说过别再打电话给我了,咱俩已经没关系了,你还知道找公用电话呢?您够机灵的!您回家找自己媳妇去成吗?” 电话里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一直在嚷着什么,她看了看老刘又看了看我,说:“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有新欢了,你说的非常对!你能怎么着?” 我和老刘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互相交换一下眼神,我俩站起来示意上卫生间。 我俩站在小便池子面前,我说:“这主儿这又是闹诽闻呢!听口气是个家有媳妇的。” “嗨!”老刘提上裤子,哆嗦着说:“咱管的着嘛?她有什么诽闻,和我党我军鸡毛关系没有,咱跟人家不是一路人,吃吃喝喝做朋友,交情深了带出去倍有面儿。” “哦。”我恍然,“我说你喜欢接近她呢,原来是有这个企图。” “废话。”老刘洗手,又呼噜呼噜洗脸,闭着眼说:“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这主儿不是当媳妇的料,放家里不放心,撒在外面不省心,再说了。。。。。。” 老刘接过厕所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说:“你就说咱俩这样的,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儿,人家接近咱们,本来就没把咱们当成一档次上的人,她是自我感觉不耻下问了,咱们呢,是攀高枝儿了,所以呀。。。。。。” 老刘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服务生,继续道:“就当哄着她玩,戏子无情着呢,不就是吃吃喝喝嘛,多一个女明星当邻居,这是好事儿。” 我点点头,手也没洗就出去了,老刘就批评我,“你怎么不洗手。” 我说,“我又没用手。” 老刘说,“你不用手,你用什么尿?” 我站在包房门口,认真的说,“你用手给我尿出一滴答尿来我看看。” 老刘推开门,我在后面探头探脑朝里看,发现她正和弟弟妹妹使手机照相呢,我俩走进去,她就拉住我俩一起合影。 她在中间,我和老刘一边一个,和左右护法似的,啪啪几声,我弟弟站沙发上给我们仨照了好几张,最后一张,我看见老刘把手从她后面伸出去,在她头上弄出个兔子耳朵来。 “不行!”没想到她不依了,非要再来一张,她伸出手,在我俩头上各弄出一只兔子耳朵,吩咐我弟弟,“再来一张。” 大家嘻嘻哈哈的坐下,老刘问:“还喝啤酒吗?” 她拿起小包,不知道在里面翻什么,口中随口说,“喝吧!” 老刘出去找服务员要酒,她终于从小包里拿出一包开过封的烟来,朝我要了打火机点燃了,熟练的抽了起来,那一刹那,我想起了明空。 “你真是刘教授的助理?”她把玩着我的打火机。 “对!刘教授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家,社会学家,生物学家,医学家,还是著名的兽医。”我点点头,看着打火机在她手上快速的翻转,这一手技术平时肯定是没少练过。 她疑惑的望着我,笑着说:“那他怎么说,他是研究先秦文学的,焚过的书他家都有一套。” “对!他家祖辈都是宦门之后,从宫里没少朝外折腾东西,汉朝以前一直姓赵,后来明朝时候改姓刘了。” “为什么?” 我看着一脸认真的她,感到异常好笑,一本正经的说:“我说他家祖上两个人你就知道了,他祖辈出了两个大官,一个叫赵高,一个叫刘谨。” “你和我这瞎掰呢吧?”她反应过来了,呵呵笑个不停,“你俩谁说的是真的?” “我们说的都真的,我们从小儿被语文老师教育的好着呢,撒谎的孩子被狼吃。” “别当我是傻子啊,我看出来了,你俩真是狐朋狗友。” 我点点头,“狐朋狗友倒不至于,说是志气相投的兄弟比较恰当。” “兄弟?” 我点点头,“兄弟嘛,就是他为了我,能插自己两肋一刀,我为了我媳妇,能再插他两刀。” 她笑,说那我好同情他,你有媳妇吗? 我说我这么帅一男人怎么能没有媳妇呢,我媳妇在我岳父家正看电视呢。 她说,那怎么还没住一块啊? 我笑着说,关键是还没找着岳父呢。 她笑了一下接着问:“你们俩是北京的?” “不是,他是香港人我是东北人。” “香港人,那他口音。。。。。。” 我憋着坏,笑着说,“有香港脚的人统统都是香港人。” 她终于有点醒悟过来了,抹搭我一眼问:“那你俩到底干吗的,别蒙我成不成?” “他是教授,我是教授助理。” “还逗我?”她笑着打了我一下,打的比较塌实,我半边身子顿时就酥了,和她吵架时候是一回事,关系变得这么融洽的时候,我首先把她当成美女。 “没逗你!他是我国著名的白求恩医科大学的教授,对小儿疝气的治疗有独到的见解,是我国在脚气方面的专家,是国际女子月经不调联合会的执行主席,属于国宝,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五百年才出一个。” 她迟疑的问我,“那你呢?” “给他打下手,不值一提了。” “你怎么说的和真的似的?吹牛不带稿子!” “我对灯发誓,我说的没一句是真的。”我对着灯,在念每的时候念成了没。 “你怎么那么贫?” 我正色道:“这不叫贫,只是苍白的道理你没听腻,我也说腻了。我们的人生信条早就被现实打败了,只能换这种生活态度继续苟延残喘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们虽然没有多么的奋发图强,但是也为了社会主义做了些贡献,我们一没要国家救济,二没要社会感激,争取不给国家建设拖后腿。” “还挺无欲无求?” 我叹口气,说,现在的人都什么样了?为了钱都拼了命了!我们一直想靠微薄之力做点什么,绝不能再任由这种风气滋长了,所以我们带头过着艰苦朴素的生活,争取从此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愚昧从地球上消失,可是无奈能力有限,因为我们就是一普通老百姓,当不上大官,就不能给大家伙起模范带头作用,更不想当资本家剥削人民剩余价值,所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又不胜寒呀!只能无奈的选择低调,争取自己不随波逐流罢了。 “思想境界这么高?靠什么生活啊?哪来的钱买楼啊?”许静蕾俩大眼睛睁的特大。 我继续叹气道:“有钱就花,没钱就挣呗,钱是王八蛋,你怂它就玩你。” 她说,没瞧见你们有什么正事啊,钱怎么挣的呀?就看见你天天贫嘴了,好逸恶劳,五谷不分的。 “钱呀?”我想了想说,“钱是祖宗传下来的,传到我这就先败坏着吧,绝不能再给我的孩子们娇生惯养的希望了,自己奋斗去吧,爹不能管你们了。” “那你就不能有点上进心,争取给孩子们留点指望,让他们长大成人了,对同学们骄傲的说,我爸爸是韩信,同学们一听,哇,你爸爸是韩信啊,那孩子得有多面子。” 我嗤之以鼻的反问她,“你有什么奋斗目标没有?是想成为地球对外星人抵抗运动的总指挥,还是想比美国小盖更有子弹?” 她想了想回答,“演好的电影给大家看,让人民从中汲取营养,让人民的灵魂得到升华。” “然后呢?”我慢悠悠的说,“我就不赞成你这种假装崇高的说法,最后结果还不是为了票房嘛?票房是什么?不就是人民的血汗钱?” “看一个半小时电影就得到升华了?那还不如吃顿饭再经过身体内部各个器官的反复吸取再排泄出去,拉屎还能有点快感呢。” 她直撇嘴,“你可真俗,好好的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了。” “我这不叫俗,就拿我自己来说吧,你说是不是没上进心?” “上进心这词和你就挨不着边。” “你理解我了。”我严肃的说:“人的目标不一样,就拿我前几天雇的那个河南孩子来说吧,他什么人生目标,就是进城赚点钱,回家盖个房子再娶房媳妇,我和他差不多但是又有本质上的区别,我不想再奋斗了,钱都砸手里要发霉了,还怎么奋斗?我就想的把这短暂一生争取平平安安的,踏踏实实的,没病没灾的走完,趁年轻的时候有个媳妇,老了身边有个伴,能不怕我瘫痪在床主动伺候我,这才是人生的最完美结局。” “你小小年纪,怎么考虑的这么老气横秋啊?” “社会逼的呀。”我说,“混也是一种生活,混的好就更能体现人生价值了,你看你,成天忙吧,还不是为了赚钱糊口,最后怎么了,闪光灯灭了之后寂寞不寂寞?” 许静蕾听完还真挺有同感,也随着我叹口气,幽幽的说,还真是累,也常常想别在努力挣扎了,何必再为了别人活着。 “就是!”我鼓掌,说,你看老刘和我,就属于先看透世事无常的新新人类,我们在前面光辉路途上等着你,你现在醒悟的还不算晚,我们拉你一把。” 老刘恰好提着塑料筐走进来,笑着说,说我坏话了! 她把烟头掐灭,说:“你俩真有默契,他一说你坏话,你就知道。” “是啊。”老刘把啤酒码在桌子上,笑着说:“我俩就差一个结婚证了,没办法,国家明令禁止,不许同性恋登记。” “可不是嘛。”我收起一脸严肃,嬉皮笑脸的接着说,“我俩准备偷渡,从云南边境进入越南,走亚欧大陆,翻过唐古拉山脉去印度,然后经过土尔其到达荷兰。据说荷兰同性恋随便结婚。” 她瞪我一眼格格笑个不停,我刚要接着逗她,她的电话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看,没接又放下了,可是电话很顽强的一直响下去,她看看我俩,我俩把头转向别处,她一狠心接起来。 “你到底要干嘛?。。。。。。对。。。。。。钱柜。。。。。。不信你就来呗。。。。。。我为什么要走?” 她气呼呼的扔下电话,端起啤酒开始喝,我忽然想到,这事儿不好办了,得想办法走。 我和老刘正在交换眼神,她抱着肩膀说:“你俩儿帮我个忙。” 我和老刘没出声看着她,她看看我俩,忽然笑了,“看给你俩吓的,你俩就坐在一边喝酒就成,一会来一个我特别讨厌的人,你俩也不用说话,本来没你们什么事儿。” 我俩同时点头,这就好办了,只要别牵涉到我俩身上,不就是装哑巴嘛,我们都拿手着呢。 她像没出什么事似的,和我弟弟妹妹又唱又跳的,玩的好不开心,我和老刘心事重重的坐在旁边喝闷酒,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对未来的不可知,不光是前进的原动力,还让人忧心忡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她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只说了一句,四零七。 门被一个人猛的推开,这个人靠在门上,眼光巡视房间里面,渐渐集中在沙发中间的许静蕾身上。 我们诧异的坐直身子,这个人慢慢走进来,我忽然记起,这是一个面孔特别熟悉的人,一个以前说自己是流氓,后来成了作家,写过作品玩的就是心跳过速,空中大妈的人。 这人叫王铄。 他个头和老刘差不多,剃着板寸,眼睛特大,喝的醉熏熏的,他进来就直奔许静蕾走过去,站在茶几前面,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我和老刘,又看了看一脸惊异的弟弟妹妹,他恶狠狠说:“起来!” 许静蕾平静的抬起头,说:“你来了!也看见我了!那就走吧。” “怎么着?”他看了看周围,觉得自己站在房间中间太引人注目,搬过皮凳坐下,开始皮笑肉不笑的说话,声音尖细,闭上眼睛听的话,不太好分性别。 “怎么和爷说话呢?三天没见,怎么着?上房揭瓦啦?狂?狂什么呀?我亲自来找你啦,你还想怎么玩啊?” 许静蕾一言不发,这让王铄很没面子,他看见我和老刘坐在旁边偷听,没好气的说:“你们俩干嘛地?我们这是私人聊天,无关的人请出去。” 我和老刘倒是真想出去,刚站起来,许静蕾不干了,她用手一摆,说道:“给我坐下,你们不能走,王铄,你不是想看看我新欢嘛?” 我俩刚站起来,又迟疑的想坐下,正在还没坐下去在半空悬着的时候,听到她的话,我俩半蹲不蹲的面面相觑,同时感觉这事儿好像要不对。 只见她从我脸上又转到老刘脸上,后来目光又转回我脸上,那神态像在挑选大牲口一样。 “就是他。”她指着我,“这是韩信,你俩认识认识吧。” 我心里叫苦,看着上下打量我的王铄,很想解释一下,我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他的眼神很恶毒,像看杀父仇人一样,我筹措了几句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大脑缺氧,浑身无力,很想彻底晕过去结束这一切,可是光是眩晕却倒不下去。 许小姐估计是喜欢坐山观虎斗的类型,我正在张口结舌,她却在沙发上蹭了过来,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按在沙发上,笑着说:“阿信,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啊?” “我他妈能好吗?”我心里嘀咕着,看了看笑的和花儿似的她,劝告自己要冷静!抬起头看了看老刘。 老刘刚才估计也被镇了一下,此时却嘿嘿一笑冲我眨眨眼,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嘴脸。 我恨死他了,把这姓许的招来干嘛?这真是惹祸上身了。 老刘笑完,好整以暇掸掸西服,坐下正襟危坐的说:“王丧是吧?” 他一开口我就放心了,知道他准有主意。 我感觉胳膊上的小手正微微颤抖,伸手轻轻拍了拍,老王的眼里顿时喷出火来。 王铄喘着粗气瞧了瞧他,阴阳怪气的说:“你谁呀?” 老刘礼貌的微微鞠躬,“鄙人是这位韩先生的下属,幸会幸会。” “谁他妈和你幸会啊!” 王铄蹭的站起来,指着笑的灿烂的许小姐,骂道:“你别拿自己当朵花儿似的行吗?要不是我这几年捧着你,投资商谁搭理你呀?你瞧瞧你这德行,怎么就这么恬不知耻了!这人谁?” 小许没搭理他,居然一下倒在我肩膀上,换做平时高兴还来不及,此时却心里暗暗叫苦,看着已经快忍不住要爆发的王铄,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老刘的想法,只能顺着他说,结结巴巴的:“王丧,那个。。。。。。万事好商量嘛,我是您粉丝。” 老刘帮腔,“就是!就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还时兴谈判呢,咱们初次见面,有话好商量。” “我粉丝多去了,不差你一个,你谁呀你?怎么和她勾搭上的?我告诉你,马上说清楚了,不然我抽你丫挺的。” 我哪能说的清楚啊,这姓许的明显是骗傻小子呢,你利用我干吗呀?怎么不利用刘胖子?我招你惹你了? 我说:“王丧,这个事儿。。。。。。是这么回事儿。。。。。。我买楼。。。。。。” 老王打断我的话,说:“你们都他妈的谁呀?一口一个王丧,听着真他妈丧气!我们俩说话有你们什么事儿,我现在不需要知道你谁了,我没兴趣知道,出去!都出去!还有你。。。。。。”王铄指着含笑的老刘,“少和我在这装流氓,以为穿一黑西服剃一板寸就流氓了?我是流氓的祖宗,我现在一个电话,京城的顽主都得立马蹦着高的来,信不信让你们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海洋里,都给我出去!” 老刘矜持的点点头,“信!王丧的能量是有的,我们这点都深表赞同。” “都出去,我不管你俩什么关系,现在我要和她一个人谈谈。” 老刘眨眨眼,示意我别动,说道:“王丧应该冷静一点,我们少帮主虽然是您的粉丝,但是您这个态度非常不端正,我们做下属的不能眼睁睁瞧着。” “少帮主?”王铄狐疑的看了看他,把指着我的手放下,嗤之以鼻的说:“和我这装丐帮呢?怎么着,净衣派的啊?” 老刘笑道:“呵呵,王丧真会开玩笑,您不是说没看过金先生的书吗?” “我他妈的看谁书你管的着吗,我不仅会骂人,我还会打人呢,出去没听见是不是?逼着我打电话叫人是不是?”老王气的浑身哆嗦,掏出电话就要拨号。 老刘平静的看着他拨号,说道:“这次从台湾来北京,主要是谈一下生意,没带多少下属来,但是王丧这样,很不给我们少帮主面子。” “你吹什么牛b?装洪兴蛊惑仔呢?台湾就牛b啦?这是大陆,滚回岛国装b去!” 老刘就属于给点颜料就能开染坊的人,他欠欠身笑着说:“鄙人刘传奇,是台湾竹联帮东北三省推广部的负责人,这次来北京主要是和少帮主见个面,我们少帮主是竹联帮第十六代目,明年在清华的学业有成之后即将主持帮中大局,王丧,咱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希望大陆和台湾的友谊地久天长。” 王铄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大言不惭的人,如果有一个河南农民站你面前说他是的竹联帮的,你可能会抽他,但是换成一个穿着黑西服,戴一金边眼镜的白胖子,口口声声说他是台湾人,而且说的和真的似的,是个人都可能会斟酌一下。 换成一个不聪明的人,管你是什么帮,先打了再说,可是我觉得老王偏偏是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 “竹联帮?”老王看着老刘,停止拨电话号码,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刘不知道哪学会的,换成一嘴闽南话,还真有那么点台湾腔,他说:“我们少帮主与许小姐是好朋友,所以这次我们决定在大陆投资影视公司,准备开拍一部青春偶像剧,准备找f4和许小姐担纲主演。” “无论您和许小姐之间有什么误会,还请和平解决,我们不会参与到你们的情感纠葛中来,但是。。。。。。” 老刘口气渐渐变的强硬起来,眯着眼盯着老王说:“我们竹联帮是很讨厌有不尊敬少帮主的事情发生,我们虽然在北京没有开设堂口,但是大陆各地角头我们也曾经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我点到为止,希望王丧给兄弟一个面子,江湖儿女江湖事,站立夹宝杠上花,我敬重你是一个知名的作家,我也曾拜读过您的作品,知道王丧是一个热爱生活,性格幽默有趣的人。。。。。。” “您若还是想继续在文学道路上走下去,请向我们少帮主道歉,我们不介意与您说的北京流氓开战,因为你侮辱了我们少帮主的尊严,这是一种耻辱。” 王铄盯着老刘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我,此时已经完全领会老刘意图的我镇定极了,我翻了翻眼皮,懒洋洋的说:“刘堂主,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把我的身份公开,我不想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老刘谦卑的鞠躬,“对不起,少帮主,卑职一时急迫,请少帮主原谅,至于。。。。。。” 我摆摆手,用看康熙来了学会的台湾腔说:“我是王丧的粉丝呀,对于王丧的心地蛮有体会的,王丧对于感情的真挚,对追求爱情的勇气,都是我需要学习和借鉴的,不要再讲让王丧道歉的话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老刘鞠躬,“是!” 我说:“但是你必须向王丧道歉,以这种口气对我的偶像说话,我很不满意。” 老刘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我,看我态度坚决,叹了口气,站起来对着老王深深一躬,“对不起王丧,失礼了。” “没事!没事。”老王站起来,去扶老刘,老刘顺势站起来,冲我又深深一躬,“至于使您身份公开的责任,帮主那里,还请少帮主替属下说情。” “嗯。”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老刘说:“那与许小姐的谈话,王丧是不是另选日子,。。。。。。” 老王擦了擦汗,窘迫的说:“不!不!我就是一码字的,刚才说什么流氓的都是玩笑话,哈哈,那个。。。。。。少帮主是吧?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到时候我请客?” 我望着身旁瞪大眼睛看我俩表演的小许,摆摆手说:“刘堂主,送客!” 老刘冲老王一伸手,“请!” 老王在老刘的护送下推门出去了,临走还向我笑笑,他一出门,我身子一软。 小许使劲拽住我胳膊,我才没倒下。 她拍拍我头,笑着说:“少帮主?呵呵,你俩真能装蒜。” 我没好气的说:“你都害死我了,你好意思说嘛?” 她甜甜一笑,看了我好半天之后,我正要继续批评她,谁知她迅速的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我瞪大眼睛望着她,心都要醉了。 老刘就不给我向许静蕾反击的机会,他猛的冲进来把门关上,扑腾一下栽倒沙发上,喊道:“少帮主,咱们快撤吧。” 我蹭的站起来也慌了神,叫道:“快走快走,一会丫反应过来就坏了。” 大家淅沥哗啦的撤退,等出门钻进车里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问老刘,“为什么管他叫王丧。” 老刘对我说:“日本话里,丧就是先生的意思。” “哦!”我恍然大悟。说:“刘丧,今天多亏你遇事不慌了,你很有潜力啊,不如咱们找杜淇锋拍黑社会iii吧,你来演男主角,你太有表演天分了。” 老刘腼腆的说:“能找舒淇当女主角吗? “行啊,有钱谁请不来。” 老刘顺杆往上爬,“我想演色情男女ii行吗?” “行啊!那得换四勤高娃和你配戏。” %%%%%%%%%%%%%%%%% 还是没到万字,不过也不少了,接下来我会认真赶稿,希望大家继续砸票支持。 韩信会在不久之后就会懂得,钱不是万能的!只有钱比敌人多才是万能的。 ; 第四十三章 悲哀的老刘 老刘是我很敬佩的一个人,他在我心目中是个爷们。 我上学那会儿特别懦弱,不敢欺负同学,自从他转学来了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他总是给予我力量,如果他不在我的身后,遇到比我强横的同学我都会绕着走,如果他在,我就会主动寻衅滋事。 也不知道我俩的友谊到底是怎么建立起来的,总之我对他很信任,他对我也极端拥护,甚至带着溺爱。 所以在小时候,我是诸葛亮,他是张飞。 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友谊是经的起任何考验的。 今天,他让我重新认识到,老刘已经今非昔比。 我把聪明伶俐,机智过人这种褒义词用在他的身上,老刘一边开着车一边喜笑颜开的谦虚,后来我有些疑惑,问他,为什么会说闽南话,他说,跟福建战友学的呗,那边小姐都讲这话。 他说完发觉一不留神说走嘴了,开始在后视镜里冲着小许憨厚的傻笑。 我说,你真是个语言炮子,几句话就把王丧吓的屁滚尿流了,知道真正的竹联帮帮主是谁吗? “我不知道啊。”老刘一脸茫然,说:“我虽然不知道,王丧也不知道呀。” 晚上,许静蕾在电梯前很郑重的对我俩道谢,并且说明天请我们俩吃法国大餐。 老刘客气的非常虚伪,说,不用不用,举手之劳,时间挺晚了,许小姐洗洗睡吧。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老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认定她是想和我单独聊聊,刚要撵走老刘,她漠然的说,那好吧,那就等我从上海回来之后在说吧。 然后她就回自己家了,门砰的一响,我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感到非常失落,甚至还很怀念她倒我的肩膀上的时刻。 。。。。。。。。。。。。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老刘躺在沙发上,端着啤酒正在看电视,一副很忧郁的样子。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说,“你发现没发现?对门的其实挺好接触的,你说能不能对我有点意思?” 老刘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老韩,不要白日做梦了,她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睡你的觉去。” 我从冰箱里掏出一瓶可乐,坐在他对面的脚凳上,刚好挡住电视屏幕,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他看了看我,无奈的说:“让我看会儿电影吧,周星驰演的。” 我回头看看,伸手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黑暗的大厅里,我的声音就像鬼魂一样响起,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老刘,我看你好像挺难受的。” “老韩。。。。。。”老刘刚开口,身体忽然间软了下去,像一只瞬间漏气的气球。 我惊慌的站起来,说:“你怎么了?别吓唬我。” 他摆着手,把头塞进沙发里,说:“今天看见你这一家子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的,我心里难受。。。。。。老韩!我难受啊!”他说着说着变了声调,凄惨的叫人心疼。 “我想我妈!!!想我爸!!!想我奶奶!!!”老刘大声叫着。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看着他像个孩子似的蜷缩在沙发上抽泣。 我走过去,把他手中的啤酒抢过来,费了很大的劲把他拉起来,把他拖到他的房间里,把他扔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兄弟,你记住!有我就有你!”我大义凛然的说完,走到门口关上灯。 黑暗中,他的眼睛闪闪发着光,我说,睡吧,兄弟,明天的阳光灿烂着呢。 回到房间之后我想,该给老刘找一个媳妇了,他需要亲人。 。。。。。。。。。。。。 我就知道,老刘第二天一定会跟没事儿人似的。 果然,他一大早就兴高采烈的拽我起床,一个劲说,起来起来,有一个姑娘早上老跑步,咱俩偶遇去。 我很懊悔会忘记锁门,我看了看电话,才五点钟。 我俩在小区里树枝光秃的林荫道上简单的跑了几圈,一直没见到传说中的晨跑姑娘。 陆陆续续的有车从地下停车场里开出来,里面坐着衣冠楚楚的男女,我站定了看着一辆奔驰从眼前驶过。 我对着正在练螳螂拳的老刘说:“咱也买一部车吧?” “买。”老刘双手画圈改成了太极,一个白鹤亮翅架势十足。“别买太贵的,咱们买一辆代步的就行。” 我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说:“你今天就去买。” 老刘出门了,我冲完澡出来之后吃他煮的馄饨,发现桌子上已经放着今天的晚报,翻了翻,发现青藏铁路正在紧锣密鼓筹备开通的消息,我翻到娱乐版,没发现有任何与对门有关系的报道。 看来老刘想凭借诽闻进入娱乐圈的愿望破灭了。 我刚睡着,我妈就打电话来,说今天什么时候去奶奶家,我说下午吧,我睡会。 电话刚挂,短信就过来了,我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韩信?” 我想了想,确认这个号码没有任何印象,回答,是我。 “我一直在找你。” 我很疑惑,问:“谁呀,找我干吗?” 过了很久,也不见再有短信发过来,我想打过去,想了想觉得似乎这是一个骗话费的圈套,可是知道我名字又显得很诡异。 我把电话丢在一旁,重新努力睡着。 下午两点左右我醒来,天空中已经飘着纷纷扬扬的小雪,这是北京第一场雪,雪量看起来那么寒酸,我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的世界,拿起电话看了看日历,今天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七了,鸡年即将过去了。 我打开电脑,和人聊了会天,打开qq游戏斗了会地主,几把好牌都没要到,好不容易要到一把还被抓了,我感到郁闷极了,百无聊赖刚要下线,乌鸦公主的头像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点开她的头像正看她的资料,她对我说,“哈喽。” 我说,好啊,刚起来? 她没接我的话茬,问我,你离婚啦? 我一楞,发觉自己qq上的签名确实很让人误会,那是我在刚刚分手的时候写的。 %%%%%%%%%%%%%%%%%% 希望看到我书的朋友,可以从中找到快乐。 请砸票收藏,下一章在18点。 ; 第四十四章 乌鸦公主 我的qq资料里的这段话,是我不知道在哪转贴的,我打开看了看轻声念出来。 “走出围城的男男女女即将投入新的怀抱。” 我一笑,没纠正她的误解,发过去,是啊。 她哦了一声,问我,怎么样,现在还好吗? 我说,你认识我啊?这口气好像和我很熟似的! 她就说,靠靠地!搞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我说,我不知道! 她说,那你拿着大顶琢磨去吧! 我说,我怎么琢磨都不能知道,对你没印象啊。 她就说,咱俩是同学啊。 我想了想,就说,我小学是北安路的,你呢? 她说她也是,那我就纳闷了,问你叫什么啊? 她说我叫李晓北。 我说,不认识! 她又问,那你认识刘胖子吗? 我笑了,说认识啊,这人是我哥们啊。 她说,那就对了,以前我加过你,你没同意,后来我又加你,你就同意了,就是你这个哥们说,你是一个刚被人抛弃的,需要精神安慰的小男孩,要我给你当知心大姐。 我说,知心大姐,我不需要精神安慰,我需要物质刺激。 她说,物质刺激没有,我就能动动嘴,你爱要不要。 我说,那有也行没也行的,不如没有。 她说,你木掉啦?还没说认不认识我呢? 我说,你是不是他中学同学呀,我估计你是误会了,我其实是他小学同学,我是六班的。 她说,哦!怪不得你不认识我,我是三班的。那你反应也够迟钝的,有神经末梢坏死的倾向,看来离婚对你打击真大。 我急了,问,那你离了没? 她说,不客气,我还没结婚。 我说,难道行情不太好? 她最有杀伤力的就是这句,她说,好男生都嫁了,不好的都离了,二手货不考虑,难啊! 我恨不得钻进电脑里去掐她的脖子。 我说,过年回来吗? 她说,回去你也不给我压岁钱,不回去了。 我说,别啊,你回来咱们吃吃饭,聊聊天,谈谈情。 “你美去吧,谈情也不找二手啊,我又改主意了,不支援灾区难民了。 和她聊了一个小时,我初步认定,这个女人说话尖酸刻薄,但是思维敏捷,信口开河的能力尤在我之上,我最喜欢可以和我对侃的女人聊天,就像独孤求败终于发现有一个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人出现,那种刺激和激动难以用语言表达,最后我和她依依惜别,定好改日再聊。 我乐呵呵的坐进出租车,心想,这个在维也纳留学的姑娘,长着一副什么样子的脸呢? 我刚下车,老刘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我说刚到台基厂,准备买只烧鸡。 他说你就在东交民巷路口那等我,我说干嘛,他说我开着车呢,刚提出来的。 我站在一面青色高墙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我前面,老刘在徐徐降下的车窗里冲我招手。 “快点上来,这不让停车。” 我急忙上车,老刘开动之后问我,“怎么样,新提的,1.8t,涡轮增压。” 我看了看内饰,觉得很一般,而且还没天窗,就说怎么买这个车啊,这都是土大款开的。 老刘扁扁嘴,说,咱们就是土大款,太锋芒毕露了不好,太跌份还丢人,买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别人第一不会看不起你,第二也不会把你当大人物,这多实用。 我说,今天有个叫李晓北的和我聊天来着,说是你中学同学。 他想了想,说是啊,那可是我们初中学习委员呀,以前我告诉过她你的号码,我就是想让你多接触接触女性,但是这个姑娘你就别惦记了,人家在外国留学读硕士呢,和你是两类人。 我气不打一处来,信誓旦旦的说,一切皆有可能! 我俩开车回到家门口,我下车发现我爸正在胡同口和一个老头儿聊天,聊的热火朝天的,看见我俩从车上下来,就把我叫过去朝老头介绍,这是我儿子韩信,快叫孙爷爷,小时候还抱过你呢,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我点头哈腰的笑,叫老头孙爷爷,老刘凑过来看热闹,我爸威严的一摆手,说,怎么才来,都进屋去,给你爷爷奶奶请安去,一会出去吃饭。 我俩继续点头哈腰,齐齐对老头说,您聊着啊。 老刘转身说,咱爸真有派,一看就是老干部。 我回头看看我爸花白的头发,叹口气,说,再有一年就退休了,恐怕就真成老干部了。 晚上吃完饭,开车回家的路上,老刘说:“韩信,今天咱爸吃饭的时候,那意思我听懂了,你现在老大不小了,确实也该找一对象了。结婚生孩子,给爸抱一孙子了,再有,老爷子快退了,你要不趁没退之前结婚,得少收多少份子啊。” 我叹口气,说哪那么容易找一知心爱人啊?又要志同道合,又要情投意合的。 老刘就批评我,说大街上女光棍多去了,还是你没好好找,铁杵磨成针,就怕主义真,你铩下心找,少女变大嫂。 我继续叹气,说,我是真想找,越急越找不着。 老刘看我,说,还沉浸在分手的阴影里呢? 我说,没有,早过去了,压根就没想过。 老刘说,这就对了,有人不要你是你的福气,说明她就不是你的命运中,可以陪伴你一生的那个人,向前看,姑娘排着队让你挑呢。 我果真向前看,顿时魂飞魄散,大喊一声。 刹车! 我不记得,我到底经历过多少次车祸了,我没有具体的计算过,但次数应该很可观。 记得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放学路过人民大街,经常遇到车撞人,人撞车的事故,每次我都兴奋的挤进人群,有时惨不忍睹,有时冷眼旁观,有时呲牙咧嘴,但是从未见过真正支离破碎血流成河的场景。 我不喜欢看到一个人被撞倒了之后就再没起来,被人运到车上送医院了,感觉就像被拳击裁判裁定比赛输了一样,是件很失败很窝火的事儿。 我喜欢看的,就是被撞的这位一个鹞子翻身,一下蹦起来抓住司机脖领子,俩人从破口大骂到拳打脚踢,人脑袋打成狗脑袋,这种热闹还值得凑凑,在我家没买电视之前,看热闹是我最好的消遣。 大巴撞进大楼,起火燃烧那么严重的车祸,除了我的手被玻璃划破之外,也没有一个人变成烧鸡,还有那个血肉模糊的司机,那是件很可怕的回忆,据说在后来的报道中,那司机已经脱离了危险。 但我一直都在纳闷,为什么报纸上没有提到无名英雄的事迹。 %%%%%%%%%%%%%%%%%%% 今天第二章,明天即将开始一连串新鲜有趣的情节,请大家期待。 ; 第四十五章 车祸 我不会忘记我亲身经历过的两次车祸,因为当时车上都有我。 第一次是我在和朋友喝完酒独自回家的路上,我没留意前面忽然刹车的出租车,摩托车放横塞进前车下面,当时我头晕脑涨的站起来,被司机一顿臭骂,我觉得追尾必定是我的责任,赔了人家三百块钱,因为他的保险杠被我撞掉了,虽然当时我的手破了,裤子也磨了两个大洞。 后来我清醒的时候就想,出租车靠路边载客,应该打靠右的尾灯,而当时,那车没打,每每想起来我就窝火。 这次,我又坐在车上,可是老刘撞飞的这个物体,体积很大,有一匹马那么大。 谁会想到,在北京市区里,在车来车往的天坛东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老刘开着车,会撞倒一匹马。 一匹忽然从人行道上跨过护栏,跳进路中央却停下不动的健马。 在a6璀璨的氙气大灯照射下,纯黑色的马身闪着油亮的光芒,身躯庞大剽悍,四肢修长,它被车头猛的撞飞出去,卧在地上嘶鸣了几声,腿艰难的蹬踏着,几次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功亏一篑,渐渐无力的躺下,伸长了脖子抽筋,鼻中喷出道道白气。 我推推还在发呆的老刘,推开车门先下去,脚刚着地,迎面一只拳头使我左眼一黑,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腰又挨了重重的一脚,我右手朝后死命一抡,我转身看去,一个年轻人正在被几个男人拦腰抱住向后拖,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指着我大声咆哮着,像一只疯狂的野兽。 我捂着眼角,对刚下车的老刘摇头苦笑。 老刘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去看看马怎么样?老刘走过去看看,回来的路上,积雪已经融化的湿滑道路上,一排排的鲜红脚印。 这条路本来不宽,很快就被渐渐围上来的人群把车道堵的水泄不通,那年轻人还在狂暴的喊叫着,用一种奇怪的语言。 几个魁梧的男人费力拖着他,把他按在马的旁边,他不再暴躁,静静地跪在马前,抚mo着马的鬃毛,用额头贴在马的脸上,大声叫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一个矮小的老人站在年轻人的后面,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年轻人忽然恨恨的望向我俩,老人忽然朝他的头使劲打了一下,年轻人低下头去,抱着马首痛哭起来。 我和老刘默默的看着,年轻人的哭声在周围嘈杂的声音中,那么响亮,那么悲戚,令人动容。 老人拍了拍哭泣的年轻人,转过身望向我们,犹豫片刻,他缓慢的走到老刘面前,定定的看着他,我注意到老人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西服,一件破旧的鸡心领毛衣里露出毛了边的白衬衫,一条满是尘土的草绿裤子,黝黑的脸上密布皱纹,像是历史悠久的核桃。 老人缓慢的开口,语气像是责备又像是劝告:“小伙子,你应该看的到的。。。。。。要是看到了多好。。。。。。要是开慢点多好。。。。。。开车要慢点开啊!” 老刘痛苦的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有马,对不起,它忽然冲过来的,我真没看清楚。” 老人摇摇头,顿了顿,艰难的说,“这。。。。。。也怪不得你。” 老刘忽然抬起头,说:“送医院吧?” 我听他说话真想踹死他,什么医院能救这么大个头的马? 老人叹了口气,回头看着那个哭泣的年轻人,回身对老刘说:“这真怪不得你,是其朱没有牵好,可惜了这匹。。。。。。算了,别惊动政府了,我们走了。” 老刘连忙说:“别走,别走,这。。。。。。都怪我,大爷。。。。。。马值多少钱?我们赔钱。” 老人缓慢的转身,目光久久凝视着老刘,看了许久才慢慢摇头,说:“其朱的马不值多少钱,不用赔了,罗布是他从小养大的,所以他很难过,我们劝劝他就好了。” 我连忙说:“大爷,这都是他开车溜号造成的,全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真心想赔偿他的损失,我知道,他和马有很深的感情,我们能做到的就是赔。。。。。。” 老人伸手打断我的话,坚定的说:“我们都是草原来的,走了这么久到北京,我知道城市里不让马随便走,可是他们第一次来北京,很想看看。。。。。。我也同意了。。。。。。看看就出事了。。。。。。都怪我啊。。。。。。真怪不得你们。” 我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感觉,望着面前历经沧桑的脸,心里忽然变的非常难过,我认为老刘做了一件非常严重的错事,他撞了一匹马,也撞碎了一个年轻人的至爱。 “您是不是藏族同胞?”老刘没心没肺的问道。 我望着悲哀的年轻人,才发现他和他身边的那些魁梧男人,都是清一色的藏袍,却没戴那种有藏民特征的藏帽,我觉得,也许对这些淳朴的藏族人民谈论赔偿,是一种侮辱吧,毕竟用钱买不回爱马的生命。 老人点点头,说,“我是汉族人,六三年进藏支援的,你们走吧,是我的错,记得以后开车要小心点。” 他说完转身回到年轻人身边,几个人想拉起他,他却一直不放手,他们只好默然的站在马的周围一起合什,对着天空祈祷,年轻人哭的早没了力气,就一直跪在地上,手却一直紧紧抱着,似乎要永远和爱马贴在一起。 围观的人群全都肃穆不语,雪又开始静静的下了,警灯闪烁着从远处开来,我在飘扬的雪花中,对老刘说,“你这个傻b。” %%%%%%%%%%%%%%%%%%%%%%%%%%%% 早晨更一章,晚上我有事也许会晚一点回来,我争取让公主殿下帮着更新。 ; 第四十六章 高头大马 交警勘察现场比对痕迹之后,认定责任确实不在我们,首先北京市区严禁进入畜力车,尤其是大型牲畜,牛和马是主要禁入动物,驴可以酌情,主干道上更不可以随意跨越护栏进入,交警说,这护栏人都不能过,马更不行了。 我说,马哪知道交通法啊,西藏高原上又没有红绿灯,都往死里跑。 交通冲我瞪眼,问,马是你的? 我说不是,我是肇事的。 交警说,你把马撞死的。 我说,车撞死的。 交警说,那你跟我废什么话,一边呆着去。 我到一边呆着去了,对老刘说,给我记住丫警号,找机会投诉他,妈的,想承担责任还不让了,没有天理啦! 我们是在快车道正常行驶,从刹车痕迹上看,距离相差过远,马匹应有大量时间躲闪,而且老刘在经过酒精检测之后,排除了酒后驾车的嫌疑,这件交通事故责任完全归马,马死了,归马主人承担责任。 至于a6前脸的刮蹭,由于老刘还没上牌,没有车险,由双方协商解决,我俩同时说,我们自己修车。 多吉其朱一直在哭,交警不停的说,马上起来,不要影响交通秩序,要哭上路边上哭去。 我一直强忍着,藏族人民估计也一直忍着,我猜是他们认定了民不与官斗,强龙不压地头蛇。 交警要进行罚款,我们劝,说为了庆祝奥运会在北京举行,喜马拉雅山区人民特地举办的,迎奥运,藏族人民中国行活动,这可是接了*活佛法旨过来的,应该给予照顾。 交警没罚款,但让他们马上组织车,把死马运走,老人挺为难,说刚到北京人生地不熟,交警说,那我们就出清障车拖走,一次六百。 我和老刘自告奋勇打电话,叫来京西货站的小卡车,其朱一直不让把马装上车,交警说,不装不行,阻碍交通,最后其朱实在忍不住了动了刀子,那把雪亮的长刀,把交警吓坏了,老人上去一把抢过来,还划破了手。 我和老刘连哄带劝的把其朱劝上a6,说我们把马送到医院去,看看能不能救过来,其朱同意了,和老人坐在a6后面,我叫装卸工把马装上车,搬运过程中弄了一地鲜血,我加了五百块钱,司机才同意运。我告诉司机先送到中关村海龙后面的小白楼,有人接你,我看着身后几个男人,问,你们也骑马了?他们说马栓在路边树上了,我说没事,一会和我走。 我叫老刘送他俩先去宾馆,我带着人马一会就到。老人说我们还没定住哪,我说没事,跟这个胖子走。 我告诉老刘,那就别送宾馆了,带他们回家。 六个人,六匹马,我们刚解开缰绳,刚才那个交警过来说,北京市区不让骑马。 我说,我们没骑,牵着呢。 交警说,牵着也不行,就不让马走马路。 我说,我们没走马路,我们走的人行道。 交警冷笑着说,人行道是人走的,马更不能走。 我也冷笑着说,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扛着? 交警说,那我不管,我是按照道路交通安全法在执法,你们不要阻挠。。。。。。他说到一半脸色忽然就变了,后退几步说,也不能暴力抗法。 我当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拔刀的事儿,我说,我哪暴力抗法了,我们牵着马走,你不让,那叫我们怎么走? 这时身后的几个藏民同时呐喊,声调高亢,我回头就看见一片刀林,我当时兴奋极了,很想振臂一挥,大喊一声,弟兄们给我砍他,回头发现交警已经不见了。 我说,我能骑一下吗,大个子说,行啊,我把你托上去。 我说不用,我骑过,我抓着马鬃,脚踩着镫,一跃而起,稳稳的坐在马背上,那叫一个高兴,那汉子也很高兴,咧着嘴乐。 我说,你的马真好,一看就通人性,真不错! 我夸他的马好,他更高兴了,一拍马屁股,我忽然感觉强烈的推位感,身体瞬间朝后就仰,我紧紧抓着缰绳,身边的树木和天坛东墙朝后急闪,我说实话,我吓坏了,很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林志玲。 但是马急奔几步在他的呼哨声中瞬间就停下了,我头晕目眩趴在马脖子上,那汉子过来问我,还骑吗? 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直起身子端坐在马背上,豪气顿生,大喊一声,“骑。” 我记得小说里这样写,只见他双脚一夹马腹,闪电般的朝前急纵,一举手中青龙偃月,便杀入了曹营之中。 我却一举手,掏出电话来,发现是老刘打来的,他问我,你在哪呢?我都到家了。 我说离家不远了,转个角就到。 我让汉子也骑着马大家快点走,谁知道他叫别人牵着老人那匹,一下跃到我前面,让我从后抱住他,我指着路,几个人骑在马上,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从天坛东路的人行道上响了起来,沿途上闪光灯闪成一片。 我给公司值更的打电话,上半夜是小河南值班,我说把大河南叫起来,你俩到楼下等着,一会卡车把一匹马送过去,你俩组织一下看看怎么放。 小河南晕了,说哪来的马呀?我说你就等着得了,接到之后放门口冻着,注意不要被人偷了,给你俩加班费。 他在电话里一个立正,说,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骑着马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门口的保安估计是离着很远就瞧见一队人马杀了过来,几个人站在门口观望,发现果真是朝着大门来的,急忙上来阻拦,同时大喊,停。。。。。。停马。 我觉得门口的隔离杆,就胯下这马能一下跃过去,但是还是离鞍下马,一报拳,没有,我没抱拳,我摆了摆手,说,十七栋一一零一的。 几个保安都是退伍军人,平时在门口也时常照面,估计平时见惯了豪华车进出,今天头一次看见有骑着马要进门,都觉得新鲜,他们队长过来,先冲我敬礼,说,业主是吧,咱们花园小区不让进马。 ^^^^^^^^^^^^^^^^^^^^ 今天回来的晚了一点,对不起各位朋友。 明天中午继续发! ; 第四十七章 藏族同胞 当着这么多藏族同胞不让我进门,使我很没面子。 我当即没好气的说,我怎么不知道这规定啊,交通工具还不让进了,你把这规定拿我看看。 他们都面面相觑,估计是真没这规定,磨磨蹭蹭的商量,我不好为难他们,就说,和你们领导商量商量,我让这几个藏族朋友住一夜,明早就把马找地方安置了,今儿实在太晚了。 他们队长不敢拿主意,打电话请示物业领导,我想起了罗胖子,给他打电话,他估计正在睡觉,接起来,我说我是韩信,找你有事。 我把事情一说,他哎呀哎呀了半天,我说你别废话给句痛快话,他琢磨半天最后告诉我,把电话给保安队长吧。 售楼处的经理果然也有几份薄面,保安随后开闸放行了,我告诉身边这几个汉子,小区里不让非业主骑马,你们都下去,就让我一人骑。 藏族人民实诚,果然都翻身下马,惟独我骑在马上,小心的拽着缰绳,在平坦的石板路上徐徐前进。 我抹搭一眼草从里,那儿站着一个牵着条圣伯纳冲着我发呆的男人,我心里狂笑。 “看看你牵着那是什么玩意儿,再看看老子骑的是什么?” 我心情好的一塌糊涂,等我进了家门,发现老刘和人聊的正欢快。 我看不出其朱有一点伤心,倒是拿着一部电话喜笑颜开的,我发现那是我给我爸买的新电话。 我叹了口气,其朱看我进来连忙站起来,问我,大哥您回来啦,我的罗布有救吗? 我悲痛的低下头,马上他就成了苦瓜脸,老人站起来,冲我点头,说辛苦你了小伙子,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身后的几个藏族人民同时惊呼一声,这二百多平米的房间给他们的震撼,不亚于我走进布达拉宫给我的震撼,虽然我没去过,但是我可以理解人的这种心情。 他们不停的四处走动,口中赞叹,连冰箱都一人拉开一次往里张望。他们的羡慕给老刘增添了不少虚荣心,他招呼大家坐下,喊着口号说,方便面随便吃,矿泉水随便喝,地方大随便打滚。 我也陪着聊会儿天,问些藏区人民的风土人情,原来这七个人应北京某骑术俱乐部之邀,来北京是表演西藏人民的高超马术的,顺便带来几匹优良种马搞搞交配,让我大感新鲜,追着问了些马种的血统和从藏区到北京沿途的风餐露宿的事儿。 老人很健谈,天津口音夹杂着藏语,原来他当年是某兵团进藏之后,放下枪拿起镐的铁路兵,最后退伍就没回来,在西藏娶了当地的姑娘,一辈子没孩子,这次回内地还没回天津,我说好办,让老刘送你回去看看,老头说,这些藏族小伙子全和他是一个村的,照顾他们来,也得照顾着他们平安回去,你别看他们一个个才二十出头,家里媳妇孩子羊群都得需要人照应呢。 其朱就面带憧憬的说,我媳妇可好看了,我真想她呀。 大家哈哈大笑,我说,你家有多少只羊,其朱说,一千多只吧,我和老刘倒吸一口冷气,说你们家挺趁啊,在当地算是富裕户了吧? 老人说,不算,算穷苦人家了,党的政策好,免了很多税,现在到是不住藏包了,都盖了楼,但是还是偏僻,看不着好电视剧。 我说,有时间我和老刘上你们哪玩玩,老人说欢迎欢迎,我说有机会的,一定去。 当天他们就住在大厅里,铺了一地藏毯,临睡之前都祈祷了一番。 第二天,老刘把他们送到郊区那个马术俱乐部,我没去送,但是他们送了我几样西藏工艺品,小刀小项链之类的,不约而同的全部包银镶翠,我爱不释手的把玩,不再耿耿于怀老刘私自把新电话送人的事儿。 我答应春节后会去看看他们的表演,我看着他们在林荫大道上牵着马出院,我马上开始收拾房间,藏族人民的体味浓郁,我不得不打开窗户放新鲜空气。 时间闪电般的过去,农历二十九这天,父母被我俩接过来,他们一进房间,那份惊讶和藏族人民区别不大,我俩按照商量好的对策糊弄他们,说房子是公司给高级员工租的,属于福利用房,他们才释怀。 老刘预先订了一家海鲜酒楼的年夜饭,我就一直陪着父母在家聊天,把准备好的礼物奉上,他们敬谢不敏的收了,还批评我乱花钱,我就笑,说我应该的,赚了点钱不孝顺父母那是不孝,你们偷着乐去吧,我是个孝顺的孩子。 他们非常喜欢小区的环境,虽然冬季里都是光秃秃的树,瘌痢头一样的草地,但是配套设施非常完善,有网球场,室内泳池,健身会所等等,骨子里的奢华很容易让人沉迷。我爸我妈穿着一身运动服,跑去和一群老头打门球了,据说还遇到一个插队在一个地区的老头。 我就在家上网,和乌鸦公主聊天,渐渐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产生的好奇,足可以杀死一只猫,因为她带给我的印象特别奇怪,那种熟悉感,那种似曾相识。 她的qqzone里只有一张正面拍摄多瑙河的照片,我说你干吗不贴一张自己的照片让我看看,或者和我视频一下,她都不同意,说只要记住她长的就和仙女似的就成了。 我没信就问老刘,老刘说忘了她长什么样了,都多少年没见了,小时候他对女同学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学校谁最能打架的事儿了。 年三十儿这天,老韩家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的去吃了一顿海鲜,我父母回来一趟很不容易,全家都特别高兴,人一高兴就爱喝酒,最后我和老刘都被我老叔给喝高了。 我高兴是因为我得到了爸爸的原谅,他不再生我的气了。 老刘高兴,是因为我这一家人,把他当成一家人看待,我姑姑甚至叫他宝贝儿。 %%%%%%%%%%%%% 今天有事情起的早,早起早发,下章估计在中午回来之后发。 ; 第四十八章 我爸爸欣慰了 第四十八章【我爸爸欣慰了】 我爸在吃饭的时候,这辈子头一次端着酒盅和他儿子对碰,说,儿子你终于成人了,爸放心了,以前打你骂你,也是为你好。 那一刻,我激动的很想哭,我终于让他欣慰了。 我在北京折腾这么久,离家千里无非就想听听我爸这句话,现在我终于听到了,那种如影随形的压抑使我很想痛快的呐喊出来,以前压在心里那块重石忽然变的轻飘飘了。 家里这些亲戚都收到了我送的各种礼物,喜笑颜开的好奇我现在的职位,老刘就胡说八道,把我描述成it界冉冉升起的一颗红星,和插在天安门城楼上的小红旗一样。 他们都惊叹了,我姑更是欣慰,最后哭了,说,我就知道我这个大侄子能有出息。 我说姑,阖家团圆的日子哭什么,等以后妹妹毕业了,我给她安排工作。 我姑父说,哎,知道吗,咱们饭店旁边的彩票站出了一个五千万的大奖,现在还不知道谁中了呢,报纸上说,是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年轻人,你瞧瞧人家着运气。 我装傻充楞的听着,扮出一副羡慕的表情来, 老刘更绝,说,哎呀!那彩票站老板没得什么奖励吗,要是我中了奖,怎么也得给那老板封几万红包啊。 我恶狠狠瞪他,心说,你装的到真像。 我姑父叹气,说,哪有啊,他自己花钱放的鞭炮。 。。。。。。。。。。。 春节期间,北京市张灯结彩,人民都喜气洋洋的,商场里人潮拥挤,我和老刘就带着我爸我妈四处逛街,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装了整整一后备箱,我说现在商品全国都有卖的,北京和东北一点区别都没有,可是他们老人就喜欢这种感觉,回去送亲戚朋友的玩意儿,必须得在这个城市买才显得情份深。 农历正月十六早晨,老刘和我开车去北京机场,我本来决定陪他们一起回去,很久没回家了,我怀念家乡的味道,但是爸爸妈妈都说,别来回折腾了,你安心做你的生意。 我说那好吧,争取五一回去,我其实很憧憬衣锦还乡的感觉,锦衣夜行不是我的性格,财大气粗不显摆出来,我会憋死。 老刘说,要不我送咱爹妈回去,我说滚一边去,绝对不能给你这个衣锦还乡的机会。 我妈临进安检的时候一个劲感慨,说孩子,在北京好好干,你比我们想象的都要成功,多亏了小刘那孩子帮你啊 。 我说关他什么事,这都是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老刘恭维我,说,可不是吗,韩信是块做生意的料。 我妈说,没有小刘在你身边帮助你,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嘛? 我爸终于倒向了我,说,小刘也是一方面,但是咱儿子啊,就是得给压力,人嘛,重压之下必有勇夫,不到山穷水尽看不出来能力来的。 我说,爸,你终于说了一句良心话,你儿子其实聪明着呢,我才发现,我真是做生意的料。 回家之后我俩分别倒头就睡,昨天晚上太折腾了,都没少喝。 也不知道是几点,老刘也不敲门就冲进来,使劲的拍我。 我说干吗?正做梦呢! 老刘大手揉着我肚子说,快起来,你日思夜想的小许同志来了。 我说哪呢,老刘说,外面坐着呢。 我一骨碌坐起来,揉着眼睛想了想,又躺下懒洋洋的说,你去陪着吧,给你这机会,我还没睡醒呢。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门口那响起,“怎么着,见我来了还不起来请安?” 我又坐起来,双手抱拳冲着靠在门口的许静蕾说,“许大妈来了,吃没吃呢。” 迎面一个包就飞了过来,我一个鱼跃接到,老刘高喊,“耶!越南队的球被中国队守门员没收了!” 小许没好气的说,赶紧起来,我今天都没叫助理就来找你们俩,带你们见见世面去,别老在家死呆着。 我无奈的爬起来从她身边经过,她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我一低头,发现自己的内裤前面很高,我大喊一声钻进洗手间。 。。。。。。。。。。。。 老刘开着车在小许的车后面跟着,我说,她带咱俩去哪? 老刘说,据说是谁家孩子生出来就是兔子嘴,办什么拍卖会搞点钱,弄一基金。 我说哦,兔子嘴也挺难得的,演兔子就不用化妆了。 我们开车去了京郊的一个别墅区,到了地方之后发现一个大别墅门口全是豪华车,记者和蜜蜂似的一窝一窝的,我们一下车就冲上来几十个人举着大炮对着小许猛拍,我马上后退,谁知道老刘冲上和小许并肩站着,一起对着镜头含笑致意。 我好钦佩他,他想靠诽闻上位的决心值得全天下人民学习。 小许笑了笑说了几句应场面的话,有个记者就问,这位先生是? 小许淡淡的说,是我新聘用的助理。 老刘顿时身子一软差点没倒下,我连忙扶着他,小许一个眼神示意我们都跟着她走,老刘痛苦的说,早知道不来了。 我们跟着一直端着走路的小许后面走进别墅,一进门发现别墅里面春意盎然,大厅很大,满满当当的都是些熟面孔,有呲板牙拍电影的,有长的难看但钢琴弹的好的,有奥运会得了好多金牌的,反正都是一群知名人士,我们跟在小许后面,也着实唬了不少人。 老刘穿的非常正式,黑色西装外加金边眼镜,还打了一个黑领结,挺着胸脯含着肚子,乍看不是音乐家呢就是大老板。老刘谁也不认识就敢和人家微笑,见谁都打招呼点头,特像那么回事,我和小许憋住笑找一角落,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喝,发现这红酒酸的和醋似的。 小许看来老经历这种场面,面带着微笑,圣女似的优雅端庄,在我身边端起高脚杯就冲着也不知道是谁打声招呼,然后就消失在人群里了,让我倾慕不已。 %%%%%%%%%%%%%%%% 今天第二章,睡觉去也~~ ; 第四十九章 我就讨厌写小说的 我正四处看呢,旁边走过来一体育明星,这跳水起家的后来被国家队踢出去的哥们后面,跟着一个新进超女,俩人手拉着手站我前面,正好挡着我的视线。 我点点他腰,说,你往旁边点,挡着我了知道吗? 他回头看看我,点点头往边蹭了蹭,俩人小声也不知道聊点什么,老刘寻摸我半天发现了我,窜过来手里举着一个小本子,说,没白来呀,你瞧瞧,弄不少签名。 我指着我身边,这还一个呢。 老刘一抬头,喊了一声,哎呀!田谅!我就喜欢你,给我签个名。 我对一脸猥琐笑容的老刘很鄙视,这时候小许拉着一小男孩走过来,一个劲的冲我摆手势,我无奈的站起来,小许说,你们俩认识一下吧,你们都姓韩。 我呵呵一笑,冲这个比较腼腆的,被许静蕾牵着手,脸已经变成柿子一样红的小男孩一伸手,说,我是韩信。 您好!他和我握了一下手,说,小弟韩韩。 我哦了一说,我说你写的小说我看过,八重门嘛,最近又写什么了? 这小白脸嘟囔着说,最近没写,最近玩车呢。 我哦一声,心想小许把他拉来干吗?我根本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我就讨厌写小说的。 我叹口气说,玩车好啊,我都不会开,就羡慕会开车的。 他说,开车挺容易的,主要是熟练,我最近玩方程式呢。 我故做惊讶的说,是吗?方程式这么容易开啊,那我们家那边的司机都能开f1去。 他惊讶的说,怎么着呢? 我说,我们家那边的小公共司机,那技术开f1的话,就没舒马赫什么事儿了。 他脸上一白,嘀咕着说,那也不一定,还得看技术。 我抬头不理他了,看着转角楼梯上忽然出现的靖哥哥。 我对小许小声说,这个人我很鄙视,也不知使了什么龌龊伎俩娶了王天后,估计是靠小白脸和笨嘴拙舌,这小子算掏上了,他媳妇老有钱了。 小许笑笑打了我一下,这句话也被韩韩听见了,他转过来一脸崇敬的对我说,缘分那大哥,我也这么想。 李哑鹏站在楼梯上先一阵微笑,摆了半天手让大家静静,举起麦克刚要说,就听下面一男的喊,你媳妇呢? 他憨厚的说,我媳妇看孩子呢,身体不太好就不叫她出来了,今天我主持会议。 下面人一劲起哄,说,早知道不来了,就是来看你媳妇的。 李哑鹏就笑,说,不着急,等孩子满月咱们大家都排队看,那什么,咱赶紧的,都上后面放映厅吧,早拍完早吃饭。 众人都淅沥哗啦的朝放映厅去,等进了放映厅,我还挺纳闷,这别墅外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居然隐藏着一个三层楼高的小放映厅,一百多个座位环绕着中间一块小舞台,上面挂着一块屏幕,屏幕下面站着一人正在笑嘻嘻的冲下摆手装国家领导人。 我说,老刘,那人好像是一唱歌的。 老刘看看,厌恶的说,对,孙南嘛,唱风往南吹的那小子,你瞧他那脑袋和我一边大。 我们随着小许顺着旁边的台阶走到最高处,真有种进了电影院的感觉,韩韩非得和我抢着坐她身边,我郁闷的坐在他身边,扭头对着身边的老刘说,这孩子好像被小许迷住了。 老刘根本没理我,蹦着高的朝前看,说,“哎!哎!那不是伏鸣霞吗,身边那老头子是不是哪个香港当官的,哎呀,你猜我看见谁了,刚哥和艺谋啊,他俩好像不对付,谁都不理谁,今天真是众星云集啊,刚才我怎么没瞧见呢,我操的勒,还有獐子怡,她不是跟香港富豪儿子钻一被窝去了吗,你瞧她笑的,韩信你快看看,那叫一个得意。” 我没好气的拽他,说:“坐下,别给小许丢脸成不成,有点深沉。” 老刘嘟囔着坐下,刚要说话又蹭的站起来,兴奋的嚷,“快看看,这个人你非得瞧瞧,就那个胖姑娘,哈哈,芙蓉姐姐。” 我正要拉他,他双手做喇叭状,大喊,“芙蓉!” 我居高临下朝前看去,果然舞台下面一堆人都在互相说话,没说话的正四处找座,只见一个孤零零的胖姑娘气鼓鼓的坐在前排正中见,听见老刘喊她,兴奋的站起来冲后面观望,她披一大披风,穿一大绿羽绒服,里面是艳俗艳俗大花裙子。 她看清楚是一个胖子指着她乐,失望的很,又气鼓鼓的坐下,老刘也很失望,说,怎么装蒜啊,我去把她叫来。 我连忙按住他,你叫她干吗?一会拍卖会后还有饭呢,我怕耽误我胃口。 老刘面带笑容的说:“不能,我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一机会,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她,怎么就和正常人不一样呢,脸怎么那么大?” 老刘大踏步的顺着台阶下去了,跑过去和芙蓉姐姐说话,也不知道他和她说了点什么,芙蓉脸上笑的和开了朵花似的,顺从的站起来跟着他过来了。 我大叫倒霉,连忙告诉身边两个正聊的热乎的人,“芙蓉来了。” 小许淡淡的哦了一声,韩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等看清楚来人脸色当时就白了,颤抖的说,芙。。。。。。芙蓉? 我感觉很好笑,说,你俩熟? 韩韩也不知道从哪弄顶帽子,把脸挡住,小声告诉我,“大哥,千万别说我在这。“ 我嘿嘿一笑,说放心吧,哥哥不是那人,你小心的躲着吧。 老刘先蹭进来坐下,伸手客气的说,请坐请坐! 芙蓉爽快的飞身一屁股坐下,我就感觉连在一起的椅子一颤。 她把脖子上的披风解下来,又围在脑袋上扎了一蝴蝶结,对着老刘说,这样行吗? 老刘点头说,“行!咱不能和俗人一样打扮,您得给人以与众不同的感觉,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特立独行,您今天完美诠释了。” 芙蓉脸色不变,只微微笑了笑说,您真是清华研究生院的?我怎么没见过您啊? 老刘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你瞧我的? 我点头以示鼓励。 %%%%%%%%%%%%%%%% 今天下分类强推,下周不知道是什么推荐了。 没收藏的朋友赶快收藏吧,我怕会是裸奔了~~汗!! 下一章是注定的高潮版,刘胖子大战芙蓉姐姐。 ; 第五十章 胖子戏芙蓉 老刘冲我一眨眼,转过去对芙蓉说,我那时候不出风头,神龙见尾不见首,当时联欢会上见您在台上跳舞,我就想,这人是谁?这是貂禅再世啊,这段舞蹈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可闻啊,我被震撼的好几宿都没合眼啊,后来四处打听,他们说你远走他乡了? 芙蓉含羞草似的抹了抹嘴,神情羞涩极了,说,“没远走,我一直在尘世中漂泊来着,估计是嫉妒我的人传播的谣言吧,风头出尽了自然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背后使坏,我已经无动于衷了。” 老刘咽了咽吐沫,说,“听说您最近忙着拍电影呢?” “是啊!”芙蓉姐姐回答,“我都红透了半边天了,投资商不找我,那就没人能给这些资本家赚银子了,这么和您说吧,咱国内的影视圈,也就是我和獐子怡对抗了,国外和我并驾齐驱的人也不多见,只有凯瑟琳,泽塔琼斯而已。” 我都快喷了,老刘心态就好,他一脸正经的说,“可不,我就烦有些小人嫉妒您的成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只会藏在角落里泼脏水,您现在没男朋友吧?” 芙蓉叹口气说,“我很不快乐,我的不快乐源于我的出众,我那妖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洁的气质,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我总是很焦点。我那张耐看的脸,配上那副火爆得让男人流鼻血的身体,就注定了我前半生的悲剧。所以男人要么就是懦弱的不敢追求我,要么就是死缠乱打,可是却没一个优秀的男人使我动心,我呀。。。。。。” 芙蓉叹气,说,“就像黛玉一样,形单影只。” 老刘倒吸一口凉气,说,“您这么有着高尚情操的,有完美s型曲线身材的姑娘,居然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一个能和您相配的男人,真是世界的悲哀啊。” “我不着急!” 芙蓉一脸坚毅的说,“虽然命运对我无情的嘲弄,但是我的内在美,会有一天大白于天下的,我的真命天子一定还在生活道路上等待着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这么关心我,我无以为谢了,要不我给您签个名吧?” 老刘说,“签名不着急,说一正经事吧,我是香港金公主影视公司的董事,一直也想进军大陆市场,不是苦于没有机会大展拳脚就是四处碰壁,今天没看见您之前,我都想不如趁早歇业回家了,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在我岌岌可危的时刻让我遇见您了,我的心又活了。” “哦?”芙蓉姐姐说,“那您想是找我拍电影啊还是电视剧啊,我得看本子,不是好本子不拍。” “电影市场现在很萎缩,所以我们还是想搞电视剧,曝光率高啊,您想想,中央一套黄金档这么一热播,您得比现在还红,我也知道,越是实力派的就越有艺德,要不怎么有人说您是德艺双馨呢,您放心,咱要拍就找海岩写本子,找国际大导演来导,配戏的就找。。。。。。您看看谁合适。” 老刘指着场中乱遭糟的一群人说,“你瞧瞧这些人,都俗的和什么似的,但是没办法,人家有知名度,这些人你随便挑,甭管这个人以前什么地位,芙蓉姐姐来了,他们也只能沦落成小配角。” 芙蓉兴奋的朝着场中张望,看了好半天也没定下来找谁,老刘接着说,“选人咱不急与一时,一会慢慢找,跑得了和尚都跑不庙,我先给你说一下本子的构思吧。” “哦,说说我听听,”芙蓉说,“光顾着和您聊天了,我都忘了问您贵姓了。” 老刘大言不惭的说,“我叫向华强。” 芙蓉点点头,说好像听过,老刘说,“华仔和发哥都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英雄本色就是我制的片。” 芙蓉激动的声都变了,“哎呀,我就喜欢华仔,人老心不老,要是和他配戏就更好了。” 老刘嘿嘿一笑,说,“要想和华仔演对手戏还不是我一说的事嘛,本子的构思是这样的,时间发生在民国那会儿,您扮演一个带四个孩子的中年妇女,丈夫死的早但您风韵犹存,您拉扯四个孩子含辛茹苦的,最后四个孩子们被军阀甲给杀害了,崩的崩,摔死的摔死,您为了活命就被军阀甲霸占了,后来军阀乙出现把军阀甲给崩了把您给解救了,您与军阀乙之间又开始了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您刚幸福小半年又出事了,这个军阀乙又被军阀丙崩了,您为了养活您和军阀乙生的有点智力缺陷的孩子,不得不委身于军阀丙,就算被人玩弄被人殴打也一直面带笑容,最后鬼子进了中原了,军阀丙又被鬼子崩了,您为了抚养您和军阀乙所生的智力缺陷的孩子和您与军阀丙所生养的兔唇孩子,不得不来到了八大胡同,靠出卖肉体艰难生活,最后新中国成立了,大家幸福生活了,您的孩子也都长大成人了,跪在您面前感谢您抚养,您哭了,觉得没白糟践自己。” “中年妇女?”芙蓉狐疑的说,“我能演的了吗,再说您这戏里出现这么多男人,我得遭多大罪啊?” “为艺术献身呗。”老刘说,“您的思想觉悟在这呢,您想想,这戏一播出,全国人民多受教育啊,这是主旋律电视剧,弘扬真善美的,就讲述一个女人的悲惨一生,最后新中国成立才得到幸福的故事,中国版蝴蝶夫人,我负责任的说,这戏就只能由您演,别人演不出来。” “别人为什么演不出来呢?”芙蓉还好意思问呢。 “关键这戏里吧有很多镜头就需要充满强烈自信的人来演,这正好与您贴近了,比如说很多床戏,需要大胆,极度大胆,这胆子你是有的,再说您这种前凸后翘的身材正合适演生过好多孩子的,但是您别误会啊,咱不是拍av电影,关键地方都是假的,还有很多挨打挨骂的情节,一般演员遇到这种桥段早就发怒了,所以需要有您这种恬不知耻的经验,为了拍好电视剧,您不如先体验一下生活吧。” 芙蓉姐姐听不出来好赖话,想了想,说,“那我需要怎么体验呢?” 老刘说,“这简单,继续发扬自己的优秀品质,争取让更多的人骂您,骂的人越多,您体验人生百态的思想越成熟,还有一点,您平时健身吗?” “健啊!” “经常健吗?” “经常健啊!” “注意,以后一定要加倍健,光普通的健不行,要大力去健,不厌其烦的健,健无可健的健。” 芙蓉疑惑的说,“我已经很健了,不需要再加倍健了吧?“ 老刘上下看看,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说,“健的还不够,您这身体还是瘦啊,我都有点不忍心了,一看您就好像看见亚非拉难民似的,您这身体最好还得再增加点。 芙蓉虚心的问,“那您说说加多少合适?” “怎么说再增加个百十来斤吧,得展示出您被军阀家养的白白胖胖的,军阀家有钱有势,都吃香喝辣的,您太瘦的话演不出那种优越生活来。 “那成,我明天就开始。” ^^^^^^^^^^^^^^^^^^^^^^^ 很遗憾告诉大家,我下周裸奔~~ 请各位收藏我书的两千多号朋友,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风格,那么帮我拉拉人气,告诉你最好的朋友和哥们,这里有本书,很娱乐! 这是今天最后一章,明天两章,其中一章,讲述我和小许的暧mei故事! 今夜如果您有票,请在12点以后投给我,我还你一个yy极限! ; 第五十一章 韩韩VS郭竟明 第五十一章【韩韩vs郭竟明】 我已经笑的快出溜到地上去了,好半天才忍住笑,拉过老刘冲芙蓉姐姐说,“您好,我也是金公主公司的。” “您好,”芙蓉姐姐腼腆的说。 我说,“我还是您的粉丝团的,竟偷偷把您惦记了,今天头一次见到真人,一直没敢说话,怕惊扰着您。” 芙蓉面无表情的说,“什么粉丝团?总有这种无聊的团体打着我的名号,去欺骗我那些无知的拥护者。” 我挠着头说,“是吗?挺正规的,在索马里注册过的,都是华侨自发组织的,我们起的名字就像盒饭啊,笔迷那样,起的名字叫见见芙蓉。” “这名字怎么还四个字啊,不响亮啊,怎么见见啊?”芙蓉问。 我说,“团体成员都是自费的,一到节假日就扛着您的大照片走街串巷,大家就是想为您在国外打开知名度,团体名字见见芙蓉,就是想见见您的意思。” “哦,您这么一说我就懂了。”芙蓉说,“那你们辛苦了,这名字也算不错了,虽然缺少内涵但是至少把意思表达清楚了,那等我档期有富余就和您说的这个团体见见面?” 我和老刘一起点头,说,“得见,不见不行,大家伙都想您见呢。” 韩韩在旁边憋着笑,说,“大哥,您比他还贱!” 我气急败坏的说,“滚一边去,藏好了。” 正说话间,台下喧闹的人群都坐好了,李哑鹏站在台上,示意大家安静,说,“各位朋友,各位来宾,算算我和我妻子从美国回来已经一周了,也得到了在场很多朋友的帮助,我代表我妻子向大家表达感谢。” 他说完鞠了一躬。 哪英在下面喊,别墨迹了,说正事。 他无奈的说,“今天举行一个私人小型小拍卖会,请的都是圈里的朋友,就是为了达成我和妻子的一个愿望,让所有的新生儿都能做的起兔唇手术,美国这一次花了很多钱,幸亏我媳妇有钱,要是我没娶她,我都花不起了,今天把大家请来,目的就是想告诉大家,怀孕之前千万别喝酒抽烟。” 孙南说,快点的吧,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是说早完事早吃饭的嘛。 他更无奈的说,好吧,请刘亦伟主持拍卖会。 刘亦伟箭步上台,抢过麦克,说,“怪不得你孩子兔唇,废话说多了嘴都能咧开,下去,现在轮到我出场了。” 他面对大家说,“拍卖会现在开始,废话不多说了,第一件藏品,哪英女士捐献的手鼓,底价一万,每次加价一千。” 台下乱遭遭的有人举牌,我问小许,咱们的牌呢?小许递给我,嘱咐我说,没什么好东西,别乱举啊。 我说我知道,看了看还在和芙蓉神吹的老刘,我扫视全场,发现前面角落里坐着个大胡子,腿上坐着一个演过穷摇剧的姑娘,俩人搂一起咬耳朵也不知道聊点什么,大家全都没看见似的。 我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的手鼓,觉得这东西拍回家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头一次参加拍卖会又觉得不拍点什么回去那算白来,正四处张望的功夫,门口又进来俩人。 我眯缝着眼睛看,发现巧了,这两个人我好像见过。 男的个子很高,穿一西装戴一眼镜,儒雅的很,身边的姑娘穿的就很随意,下面牛仔裤,上面黑衬衫,一头波浪长发,下巴上亮晶晶的。 俩人进来就被人发了一个牌子,男的和人寒暄了一下,俩人在前面找一边缘座位坐下。 我开始琢磨,这俩人好像就是小面馆吃面条的那俩人,怎么又跑这来了? 我捅捅韩韩,说,你看那男的,戴眼镜的,那人谁? 韩韩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识。 小许看了看,说,周家豪,周律师,北京一有名的律师,圈儿里人打官司都找他。 我说哦,问身边那女的呢? 小许说,那我就不认识了,这次是一张请柬可以带两个人来,我不就带你俩来了。 我哦了一声,盯着那个方向看,心想,我和这个姑娘真有缘分啊,这都看见三回了。 手鼓不知道被哪个傻子花了三万买走了,接下来拍了一堆手表道具之类的,不一会刘亦伟从后面人手里接过一条项链,小心翼翼的摆放在摄影机下,屏幕上顿时显示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华。 刘亦伟喊道:“王时先生由于有事不能亲自来,但是委托我把这块他捐助的印度蓝宝石项链呈现给大家,大家看一看啊,这块0.9克拉蓝宝石被镶嵌在一条24k白金项链中间,呈火焰造型,非常漂亮,底价5万,一次加价5000,请举牌。 小许说,好美哦。 韩韩兴高采烈的说,我拍给你得了。 小许横了他一眼,说,用得着你吗?韩信? 我头皮一麻,说,我没钱。 “去死!”小许骂了一句转过去,我一头冷汗,发现说话工夫宝石已经被炒到7万了,我看了看大屏幕,又看了看亮晶晶姑娘的方向,发现他男朋友也把牌子举了起来。 刘亦伟高喊,8万,周律师出到8万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价格,把周律师打倒。 大家似乎都很熟,全都起着哄,周律师笑咪咪的站起来和大家微微点头,然后慢慢坐下,亮晶晶姑娘冲她笑笑,我看着就有气。 小许嘴里念叨着,这价和白捡了似的,让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怂恿韩韩,“给你牌子,给你许姐姐拍下来。” 韩韩接过牌子,我鼓励的拍了拍他,他信心十足的对着我恶狠狠的点头,站起来,举着牌子高喊,“8万5。” 刘亦伟笑了,说,“大作家出到8万5了,还有没有人想打败大作家的。” 他叫到8万5一次的时候,中间慢悠悠的站起来一个小男孩,举着牌子怯生生的说,“9万。” 刘亦伟一楞,他似乎不认识这个人,没等他说话呢,韩韩咬着牙,说,“10万。” 那孩子接着说,“11万。”说完转过来示威似的瞧着韩韩又坐下了。 韩韩大声喊,“12万,” 说完也坐下了,嘟囔,“小兔崽子,让你和我抢,你个抄袭三毛的家伙。” 我好奇的问,“这孩子谁呀?” 韩韩没回答呢,刘亦伟听了旁边人的介绍,高喊,两大80后年轻作家之争,韩韩pk郭竟明,现在韩韩暂时以12万领先了,郭大作家有没有想法呢?大家拭目以待。 郭竟明站起来,声音小的和小猫似的,说,我不像某些人,靠老书赚眼球,我新书出版了正愁钱花不出去呢,14万吧。 韩韩又蹦起来喊,15万!说完得意洋洋的坐下,对我说,我整不死他,别看他出新书,但他版税没我多。 我释然了,嘿嘿一笑,小郭扭着头和韩韩对视,俩人半天没吭声,我正琢磨韩韩是不是胜利的时候,周律师站起来把牌子一举,说,18万。 ^^^^^^^^^^^^^^^^^^^ 众兄弟捧啊~~~哥哥我决定成立贫嘴韩大民基金,拍卖点东西拯救得了兔唇的孩子们,详情请加入封面上的第一群。 ; 第五十二章 芙蓉一出谁与争锋 亦伟就是坏,他就没安好心,他笑着说,“局势变成三国演义了啊,有没有想变成四国大战的?” 周律师笑着说,“我想把这条项链送给我的女友,我不介意和大家公平竞争,毕竟大家都有女朋友,但是没女朋友的就不要和我争了啊。” 大家都哄堂大笑,韩韩把手缩回来,小郭也臊眉搭眼的坐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那个姓周的就十分不顺眼,估计是内心深处的一些什么感觉作祟,很想整整他才舒服。 我撺掇韩韩,怎么不举了。韩韩自嘲的说,“嗨!人家都说了,我又没有女朋友。”说完偷偷瞧瞧小许。 小许哼了一声,说,“丫就没安好心。” 韩韩彻底萎靡了,我心说这孩子可真弱智,但是只能安慰他说,“没事,看我的。” 我把牌子接过来,都没犹豫就举了起来,老刘看我把牌子举起来,才注意到正拍什么东西,问我,“你买这个干吗?” 我说,“做钥匙链。” 刘亦伟也不认识我,看我举着牌子,问,这位先生出多少? 我被大家全都转过来看的目光弄的有点不自然,含含糊糊的说,“加五千吧。” 周律师微笑着,说,19万。 我说,20万。 他脱口而出,“25万。” 我暗骂一句,站起来,大喊,“30万。” 周律师转过来看看我,亮晶晶姑娘也茫然的转了过来看着我,估计是没认出来我,她厌恶的看看我然后拉了拉周律师的衣角,意思是劝他别和我争了。 老周看来很不情愿,对着她摇摇头,心平气和的说,“既然这位先生和我都想把项链拍到手里送给女友,我也很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我想把这块宝石送给女友来做订婚礼物,我不会为了金钱而放弃爱情的,35万!” 这话说的多感人,人群响起一阵掌声,我脸红了一阵,看到她笑眯眯的看着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像我阻止人家幸福了似的,我想坐下,可是老刘来一句,“别理他,看丫就不是正经人,我就烦这道貌岸然的。” 我受到了鼓舞,举着牌子不放下,喊,“他出多少我都加五千。” 老周估计气坏了,高喊,“他出多少我加一万就是。” “呀,跟我们争?”老刘来精神了,站起来,拿过我手里的牌子说,“我想把这块宝石送给芙蓉姐姐,来表达我的内心崇敬之情,现在有人也想送给女朋友,呈胶着状态了不好,不能伤了和气是不是,你看我出个主意好不好,不如让他女朋友和芙蓉姐姐来场友谊赛,比比舞蹈如何?” 大家哈哈大笑,掌声热烈到爆棚,老周脸上发白,亮晶晶姑娘拉着他坐下,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老周重新站起来,无奈的说,“那比舞蹈就不比了,我认输。” 大家起哄,说别啊,比比吧,芙蓉这个时候兴奋的和捡了钱包似的,乐颠颠的跑下去,那叫一个轻盈,跑到台前也没什么动作,下面就开始大笑,她从刘亦伟手里抢过麦克风,说,“我不介意和任何人比舞蹈,我是中国人民的骄傲。” 大家全都喷了,老刘喊着口号,“芙蓉姐姐好样的,芙蓉姐姐万岁!” 刘亦伟苦笑的抢回麦克,说,“周律师已经认输了,姐姐哪来回哪吧。” 芙蓉姐姐这时候才感觉到有点出风头了,但是脸上没什么变化,弯腰凑进了他手里的麦克风说,“她不比那是怕了我,那么有没有别人还想和我比的了?” 没了没了。刘亦伟连推带劝的把她撵走,抹了把冷汗,说,刚才叫到多少钱了? 老刘高喊,哪记得了,重来吧? 刘亦伟冷汗出的更多,征求了前排几个人意见之后,说,5万起价,重新拍卖,大家注意,这次不要开玩笑了啊,举牌一次加价一万,请。 我把牌子举起来,这回居然没人和我抢了,大家全都四处找,看看还有谁还能冒着和芙蓉比舞的风险抢拍,刘亦伟一看冷场了,又加了不少煽动性的语言,我看着周律师的方向,正好和亮晶晶姑娘的视线碰上,她漠然的望向我,抹搭一眼又转了过去。 “六万第三次,成交!” 刘亦伟无奈的把小锤子砸到桌子上,“宝石项链被这位先生拍到。” 耶!老刘和芙蓉一起高喊一声,然后互相击掌。 我在韩韩恭喜声中坐下,脸兴奋的发红,妈的,芙蓉一出,谁与争锋。 芙蓉姐姐乐的和真得了宝石项链似的,我看了看身边的韩韩,生气他刚才退缩了,大叫一声,“哎呀,韩韩,你这帽子真好看。” 芙蓉果然听见了,蹭的一下站起来,狐疑的看着我,我朝后一靠,她正好看见我身边脸色发白的韩韩,她顿时激动了,双手抱拳居高临下的喊,“韩韩,我的小樱桃。” 我和老刘忍住寒意跳起来,芙蓉一下扑了上去把韩韩扑倒,韩韩挣扎着眼看就要落入魔掌,小许站在那边瞪我一眼,我阴谋得逞似的嘿嘿笑,摆摆手显示我也没有办法。 拍卖会结束后,夜都深了,小许说咱们回去吧,我说不是有饭局吗,小许说,小刚哥刚才说了,老王一会就来,你在这吃吗? 我和老刘同时摇头,说那还是赶紧走吧。 芙蓉姐姐在老刘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劲的追问,送给我的项链呢? 老刘说,“不着急,这是我电话。”他说了一个号码,我一听忍住笑,这是国美的投诉电话。 老刘还嘱咐她呢,“别忘了我说的,体验生活一个,再就是得增点肥啊。” 把拍卖手续弄完之后,我接过项链,随手揣在口袋里,四处找周律师,发现那俩人不见了,周围都是一群影视圈的人扎堆聊天等着吃饭呢。 我们走到门口,韩韩一脸唇印非常依依不舍一直送出来,说,许姐姐那什么时候再见啊? 小许说,你呀,你别在你那博客里胡写就得了,我们走了。 走出大门口,我回头看看,发现韩韩正站在门口一脸幽怨,他身边站着一脸花痴的芙蓉。 我对小许说,你把孩子弄相思了。 小许说,管他呢,他女fans多去了,想以身想许的姑娘和马蜂似的。 老刘回头摆摆手,回过头来说,“韩韩和芙蓉蛮配的嘛。” 我特同情韩韩的遭遇,对着韩韩摆摆手钻进车里,小许在前面摇下车窗喊,吃饭去吧,我请客。 老刘喊,成啊,我们听从领导安排。 %%%%%%%%%%%%%%%%%% 没有推荐,收藏不增反减! 我会一直写下去的,恶搞只是花絮,而且这些人将来会用到的! ; 第五十三章 许静蕾的吻 我们在许静蕾一个朋友开的鱼头泡饼吃的晚饭,这时间吃饭都和吃夜宵差不多了,我之前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菜一上来我就一顿低头猛吃,不一会就噎住了,他俩在旁边还商量一会哪玩去呢,我忽然感到非常疲惫,说,回家吧,我累了。 老刘怜惜的摸了摸我头发,冲她说,这孩子身体不好,小时候得过腮腺炎,现在落下病根了。 我把老刘手拨拉开,无力的说,滚一边去,我真累了,这年过的累稀我了,几月几号都忘了。 老刘说,明天是2月14了。 我说哦,这好像是个什么日子来着。 小许笑笑,神情很寂寥,“情人节。” 我说哦,想了想,回忆每年曾经的这一天我都干吗了?越想头越疼,站起来,说,回家吧。 出门我要上a6,小许说,坐我车吧,韩信,我跟你聊聊。 我看了看她,她在我眼里都虚影了,说,好吧。说完就钻进她宝马的后边。 我蜷缩在座位上,从后面看着她的侧面,她的脸弧度很美,我说,你要找我聊什么? 她开着车半天不言语,我又问了一句,她说,“明天上密云玩去吗,我那边有一朋友开一度假村。” 我把眼睛闭上,感受着车的颠簸,说,我不想去了,我很累。 她没好气的说,“你也没什么事,把刘胖子都叫上一起去玩吧,我也没什么事儿。”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差,明知道她这是一个暗示,可是就是提不起兴趣,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明天再说吧,看看今天晚上的休息程度了。” 车回到小区进了地下车库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睡着了,我被她拍醒,我看了看四周,问,老刘呢? 许静蕾说,他去找他女朋友了。 我没说话,关了车门出去就去按电梯,脚下忽然一软,我马上按住墙,发现一阵头晕,她上来扶着我,关心的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可能是累了,我需要休息,最好睡到自然醒。 她一直扶着我进了房间,我说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大姑娘和我独处一室,我怕把持不住再把你正法了,你的清白不就完了。 她一笑,说你就美吧,我等你睡着我再走,你好像生病了。 我躺在床上就感觉天旋地转,胸口堵的厉害,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身边,挣扎的说,给我点水。 我听见她跑去开冰箱,又跑了回来,一只手从我头后面伸过来,我睁开眼睛,发现她的脸离我那么近,我咽了口吐沫,说,你真香啊。 死切!她骂了我一句,手却温柔的把我扶起来,喂我喝了一口矿泉水,冰凉的液体一进入胃里,我感觉好多了,靠在床头上,说,把灯关了行吗? 她迟疑了一下,站起来去门口把灯关了,灯一关,房间了顿时漆黑一片,窗帘是我走的时候压根就没拉起来,硬硬绰绰的可以看见她优美的身体曲线。 她说,你家有药吗,你好像感冒了。 我没出声,看着她,心里想怎么能把她扑倒,我正考虑的花哨呢,她慢慢走过来,坐下,用冰凉的手摸着我的额头,说,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我心说,去医院还能有这暧mei的气氛了吗。就说,没事,我老感冒,都感成习惯了,睡一觉就好。 她点点头,刚要把手拿回去,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她一点都没反抗,任由我抓着,我说,你干吗不躲啊?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里,可以看到她洁白的牙齿,她无声的笑了,说,你就是一个天真的小男孩,又有点小花心。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手带给我的奇妙触感,说,你是个大女人。 她没有再回答,我刚要睁眼,感觉她凑了过来,手按在我的胸前,在我的鼻子前面呵着气,一股淡淡的香气让我一阵迷醉。 “小男孩。”她幽幽的说,“你真可爱。” 我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紧闭上双眼,似乎在等待着我的主动了,我刚要凑上去,哪知她忽然把唇迎上来,我顿时垮了。 她不停的吻着我,是那么轻盈,那么蜻蜓点水,我就像一个从未接过吻的小男孩,任凭她轻轻的咬着我的下唇。 她的舌头很灵活,在我的牙齿上扫过,嘴唇是那么柔软,像喜力的瓶口那么温润,我笨拙的反击,想要咬住那条俏皮的舌头,可是试了多次都没有成功,她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点,另一只手轻轻的抚mo我的头发。 我终于抓住了舌头的轨迹,特别轻的吸着她带着甜味的舌头,慢慢的吸住然后轻轻咬住。 她的舌头慢慢从我的牙齿中间缩了回去,唇间的接触却更加激烈了,她的气息有也些纷乱了。 我把左手从她的柔软的身体下慢慢抽出来,慢慢搂住她的腰,她身体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别的动作,吻我的频率却更激烈了,像是一种鼓励。 我胆子更加大了,右手找到她的腰,从她后面的衣服下伸进去,触手是一片滚烫的皮肤,细腻极了,我朝上摸,摸到了一条细细的带子,便在一片细腻中慢慢抚mo。左手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围绕在我的脖子上,左手开始在努力的朝前运动,隔着衣服刚摸到一片高耸的柔软,她忽然猛的把嘴唇抬起来,我的唇猛然消失了那股炙热,觉得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手指中的那股滑腻似乎还在指间残留着,我怅然若失。 她气喘吁吁的坐起来,理了理纷乱的头发,我去拉她的手,她躲闪着按在我胸口上,脸上怔怔的出着神。 我说怎么了? 她摇摇头,忽然站起来,急急忙忙的说,你自己多吃药,我得回去了。说完风风火火的就出了房间,我听见她在门口急忙的换上鞋,打开门却没听到关门的声音。 我屏息静气的等着,似乎是好久好久才听到她在大厅里喊,别忘了吃药,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心里十分痛苦! 妈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就这样从我手里溜走了。 ; 第五十四章 情人节 第五十四章【情人节】 第二天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头已经不疼了,我换了条新内裤,打开冰箱找吃的,发觉都是冻肉。 我坐在沙发上喝光了一听可乐,想出去找许静蕾,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见面该说点什么呢?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一直静不下来,后来把电脑打开,乌鸦公主的头像正在闪动。 “北京怎么那么脏啊,全是灰。” 我说,可不是吗,你回来了。 发了好久也不见她回复,我刚连接上传奇,她回复了,说,是啊,我现在在北京呢,你不也在吗? 我说是啊,你怎么没回东北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回来两天了,父母都来北京过节了,我就没回东北呀,今天是情人节呀,给女朋友买花了吗? 我说,哪来的女朋友啊,我正准备上大街上去抓一个呢。 她不说话,我说,你男朋友呢?我这话问的特别有技巧,她以前说她没有,如果她现在仍旧说没有,那就是真没有,谁知道她回复我说,男朋友昨天晚上去天津了,情人节不能在一起过了。 我说太好了,要不咱俩一起过得了。 她说,毛病。 我说,你和男朋友同居了都? 她说,没有啊,我和父母住一起,没结婚呢同你的大头鬼。 我心不知道为什么,稍微舒服那么一点,但也为她忽然出现的男朋友感到气愤,很想问她你以前为什么骗我,后来觉得人家有没有男友和我什么关系呀,我把打的字删掉,重新打出。 “那准备自己过啊,那咱俩吃顿饭得了,都是老同学了,我把老刘叫上?” 她考虑了半天说,好吧,正好我没事。 我说哪见啊,她说18点在361医院门口吧。 我给老刘打电话,这小子关机了,我发短信,说开机联系我。 我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昨天那身gucci因为在床上和小许折腾那么一会就被压出褶子了,自己甩了半天没也没平,翻了半天衣橱翻出来两件干净衣服。 穿上鞋打开门,朝外看看,对门紧闭,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听了听里面感觉到宁静无声,我想了想,决定应该和她说几句话,不是说好去密云的吗,我敲门。 使劲敲了半天也没人应,我打开电梯下楼了。 我坐在出租上就想,以前我有份工作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女朋友,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这个女朋友也离我而去了。 老刘说,就是因为你穷,所以才没人欣赏你,等你发达了,你的缺点也会成为优点。 我很赞同他的观点,我虽然不是极品公子,但是还不算难看,也有些小小的善良,如果有我爱上的女孩,我坚信我可以从一而终,尤其在我中了奖金以后,我认为不久的将来,会有人爱屋及乌的。 这段日子,我总莫名其妙的遇到各种女孩。 许静蕾那是大明星,和我先吵架后暧mei,她也不知道看上我哪点了,难道是我善良的天性被她不小心发现了? 明空是一个美丽的,让人神魂颠倒的姑娘,虽然她显得很会玩弄男人的感情,我认为那是众多男同胞给惯出来的,本质上还不是坏的。 至于杏贞,我认为她有些可悲,她温柔善良,有许多当今的中国女性不再具备的传统和坚韧性格,这些优点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日本人身上,甚至一个出生在日本的中国姑娘都不可能对中国有强烈的热爱之情,可是就那么出现在她的身上,让人不可思议。 至于那些转瞬即逝的各种背影,都是我没来得及思考的。 乌鸦公主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还不能完全清楚归纳出来,但是至少她是个维也纳大学在读的硕士,这一点文化层次上比我要高,在寂寞的程度上,我们有着相同的地方。 我想到这自嘲了一下,我是真寂寞,人家的寂寞是临时的。 我决定去看看她,在这寂寞孤单的日子里,身边一个姑娘都没有的情况下,和一个女同学吃饭不为过吧。 361医院是一个离市区遥远的医院,属于一个军队系统,路上,我把车里的挡板翻下来,发现自己一脸胡茬,乍看像个民工,再看更像个民工。 民工也是劳动人民! 我虽然对自己的形象不甚满意,但是出门的时候已经快17点了,我没时间梳妆打扮了。 我告诉出租司机,快点开,我着急。 司机说,着急见女友去吧,我虽然有老婆孩子,也知道情人节。 我说,你知道最好了,麻烦你快点开吧。 车到了361医院,冷清的门口除了几辆等活的出租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我坐在车里耐心等待,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现,我拿起电话,时间已经到了18:30了。 我下车四处张望,心急如焚,觉得上当了,被一只乌鸦冒充公主给晃点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不远的人行道上快步走来一个格子大衣姑娘,我近视,一直眯着眼睛看,她走到近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右,发觉只有我一个活人。 她走过来,我立刻呆住了。 我盯着她下巴上的亮晶晶的钉子,整齐的刘海,疑惑的盯着我看的大眼睛,我一直楞眉楞眼。 “喂!是你吗?”她问。 我从发呆中醒过来,下意识的说,是我,你是李晓北? “是呀。”她笑了笑,双手放在前面,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包,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身体左右晃动着,长而弯曲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飘舞,看上去像极了一只企鹅。 “喂!”她在我眼前摆摆手,歪着头问道:“我们是不是先上车?” 我说是啊是啊,上车上车,我伸手帮她打开后门,她坐进去之后我坐在前面,告诉司机去簋街吧,就开始一直思索。 她就一直不做声的坐在后面,我就开始回忆,和她相遇的这几次,火车上,元旦凌晨,昨天晚上,每次遇到的下巴上亮晶晶的姑娘几乎都是她,如果不是同一个人也得是三胞胎。 这世界真小,像一个童话故事般神奇,也像那种在家憋出来的言情剧,难道真的有无巧不成书的桥段,才能写出一本书来。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就礼貌的问了一声,没吃呢吧? 她哦了一声,紧接着说,我要是吃了就不同意和你出来见面了,我家没人做饭。 我说,真可怜,饭也没的吃,和我一样都被家庭抛弃了。 她不再理我,我楞了一阵就开始和司机聊巴勒斯坦局势,讲伊拉克的人民苦难,估计是我和司机聊的话题让她感到气闷,她开始打电话,笑嘻嘻的和一个人讲,我回来了,还给你带了瓶酒,哪天一起吃饭什么的,我和司机同时闭嘴,竖起耳朵听,这段初遇,在她日后写的博客里描述过,她说我是故意冷落她,所以她就故意打电话,我果然就闭嘴了。 她沾沾自喜,我大呼冤枉。 我俩在簋街这条有名的吃街下车,望着两侧灯火辉煌的招牌,我说咱俩吃肥牛成吗? 她点点头,把下巴隐藏在巨大的围巾里,看起来像只蚕蛹。 我俩走进一家肥牛,发现门口站着几百人,人人手里一张小纸片,我说多少号了,服务员递给我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361。 真巧合,看来世上的事,没有巧合就不会有故事发生。 我耐心的等着第一个进去吃饭的人,过了一会,有人喊,33号客人,33号客人,对,请跟我来。 我把纸片还给服务员,说,走,咱俩吃对面的越南菜去。 我俩走进越南菜馆,发现里面灯光昏暗,音乐悠扬,倒是很有些情调,而且门口没人在等位,我叫过服务员,说有座位吗? 服务员摇头,说再等半个小时吧,肯定有了,没有我不姓王。 我拉着她说,走,吃别的去。 我俩走在街上一家儿一家儿的进,然后一家儿又一家儿的出来。 北京一到晚上就比较冷,我脸冻的如同熟透的苹果,她冻成了紫茄子,我发觉她之所以苗条,是因为牛仔裤下面,就什么都没有了,外面穿了一个高达膝盖的靴子,颜色蜡黄的像香蕉一样,上面都是一条条的绳子。 我说你不冷吗? 她点点头,说冷,能不能快点找到地方。 我急了,说走,前进,过了这条马路,那边还有一片饭店。 我俩又走了几百米,她都快冻成虾仁了,我俩终于冲进小城故事,这家装扮的古色古香的饭馆里,飘散着温暖的空气和菜香。我都没问服务员,径直上了二楼,因为我看到二楼上有一片空位,我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就说,你应该让女士先坐。 我嘿嘿一笑,说女士能坐下吗,不得烤一会才能软乎过来。 我冲站着发愣的服务员高喊,小红,过来。 那小服务员冲过来问,先生需要什么? 我说先给我来个鸡腿堡,在来点薯条。 小服务员傻了,说,先生我们这是饭店。 我反问,那你问我需要什么干吗?我不点菜的话我坐这干吗? 小服务员心情不好的去拿菜单,她埋怨我,你和人家那么横干吗?你不能温和一点吗? 我说你瞧你都冷成这样了,服务员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应该马上给你拿来一个暖水袋来,或者端来一盆开水烫烫脚。 她斜我一看,开始脱掉大衣,里面穿着一件黑色小薄衬衫,体态婀娜胸前寒酸,但是她的脸我越看越熟悉,越看越惊奇。 她说你为什么叫人家小红,我说我喜欢叫她小红,你不信我一叫小红她就得来。 她点点头,发现我冲她看个没完的眼神,她有些愠怒,瞪我。 我说,我见过你。 她说是吗,是不是在北安路小学门口的光荣榜里见过我照片,我说没有,我在小学门口从来不看什么光荣榜,我只买烤地瓜。 她说,那你在哪见过我。 我猜她对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决定从中间那次开始问起。 我嘿嘿一笑,夹了一筷子刚端上来的鹅卵石牛肉,塞进嘴里,慢条斯理的说。 “你在元旦那天,吃完面条之后,为什么和你男朋友吵架?” 她盯着看我了半晌,从皱眉到慢慢释然,终于耸耸肩笑了。 “是你。” “是我。”我也笑了。 “火车上也是你?” “对!也是我。” “昨天晚上为什么和我男朋友抢项链?” “我。。。。。。”我笑的猥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看他幸福我就嫉妒。” “算了,有没有哪个项链也没什么,不过,到是真的很巧。” “是啊!”我唏嘘着,“缘分哪!公主殿下,今天上帝让咱俩相见,这就是一段什么。。。。。。。美好的。。。。。。。什么开始吧?” 她轻轻一笑,说:“你别yy了,我今天和你吃饭就是因为家里没饭,别想歪了,你不是说叫了刘传奇了吗。” 我苦闷的喝了一口啤酒,说,他电话没开机,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和男友吵架呢? “当时。。。。。。”她眉毛弯弯的,眼睛眨啊眨的,想了想,说,“他惹我生气了,我就生气了,怎么?。。。。。。” 她脸上笑容顿失,对我说:“你很有兴趣知道?” “没兴趣。”我马上去拿桌子上的饼,低下头吃,心想这个女孩真奇怪,看来脾气很大,我千万不要惹恼她,我甚至已经想到,吃完饭就各自回家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她自言自语,“我们这不是又和好了嘛。” 我说,是啊是啊,和好了好。想吃完回家的心情更加急迫了。 “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我忍不住还是问了。 她打了一个哈哈,说:“像我这么优秀的女生,天生丽质的,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我冷笑着点头,对她所有的幻想全都烟消云散了,但是我转念一想,何必这样局限在男女关系上,至少还是同学。 我就是属于喜欢自我调节情绪的人,想通了我就变的愉快起来,不停的劝她吃菜,和她喝啤酒,聊着聊着开始聊到维也纳的风土人情上,她又是那种自来熟,性格开朗,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 我虽没有刻意讨好,但是面对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姑娘,身心也极其愉悦,经常妙语连珠,争当捧哏,她时常也显得弱智一点,笑的像个傻丫头,我很满意她没把自己当成硕士,不然我很难堪。 这顿饭吃到现在,还非常融洽。 我想,硕士原来是这个样子地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这个姑娘,其实模样也算挺好看的,谈吐也算不俗,关键是这份胡说八道的劲儿,一般假矜持的姑娘,第一没这个口才,第二也不屑为之,我能遇到这么一个主儿,也算造化了。 看着眼前这个和我边吃边侃的,口若悬河的,有时扮成天真可爱的,有时又蛮横无理的硕士姑娘,我心里叹气。 也不知道,他那个男朋友,当时惹这么一个好玩有趣的姑娘生气干嘛? 多好一个姑娘啊! 这样新鲜的,充满活力的,活蹦乱跳的,不死看书迂腐假清高的姑娘,在当今这个读书全读成傻子的世界里,多么的少见呀。 我开始对那个周律师有这个好运气产生了强烈的嫉妒。 可能是我的心理活动都能显现在脸上,我痴迷的看着她的眼神被她玲珑心思掌握了,她开始假矜持了。 我嘿嘿一笑,聊起了小学生活,话题刚一扯到老刘身上,活跃气氛又起来了,从她嘴里我听说不少老刘的秘辛,原来老刘在上初中的时候还送过女同学回家,这个孙子怎么没告诉过我。 她说,你和网上不太一样啊,怎么净听我一个人说。 我说,所谓低调只是我性格使然,初次见面,说什么也得给你留点好印象。 我们俩把桌上的菜吃了个干净,我同时发现,她不是真饿了就是饭量不小。 ; 第五十五章 酒吧 我俩出了门,可能我还没完全冷静,我提议,去酒吧坐会儿去吧? 她立即就同意了,我马上叫上出租,奔着三里河去了。 老刘带我来过这边,他最喜欢光顾的一家酒吧却不邻街,位于一个深巷里,是属于面积最小的,可是人也是最多的,虽然由一个车库改成却经常爆满,让巷外那些装修高档的豪华酒吧老板们非常郁闷。 我俩从车上下来,发现酒吧外的巷口已经铺设了大量的彩灯,与曾经隐藏在黑暗小巷中的印象截然不同,我俩刚要进去,一个穿着棉大衣阿拉伯造型的人喊住我。 “哥们,不给女朋友买朵玫瑰啊?” 我心想你这人真多嘴,活该你半夜在这里被围巾围成这样,冻的半死卖玫瑰,可是逼不得已只好问她,你要吗? 她平静的说,随便吧。 我无奈问道:“怎么卖的呀?” “十块钱一朵?” “你抢啊?便宜点吧。” 那人跺着脚,冻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都这个价啊,情人节啊,你还和我讲价。” 我奇道:“啥节也不阻止我讲价啊,这么地吧,十块钱两朵吧。” 那人低头刷的抓起两朵,递给我,我无奈的抽出十块钱递给他,刚要送给在旁边笑眯眯的李晓北手里,他又叫住我,又塞给我一朵,嘀咕着,“白送你一朵吧,三朵是我爱你的意思,第一次遇到讲价的。” 我笑着接过,感觉占了天大的便宜,把三朵花递给她,呐呐的说:“情人节快乐。” 她一副惊喜的样子,激动的说,谢谢! 我郁闷的想,你真能演戏! 她紧接着说,你可真小气啊。 我眼前一黑,很想说,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给你买花已经算很给你面子了,可是只能心里想想却不敢说。 我俩走进音乐爆炸一般的酒吧里,发觉有很多人都站在过道里,两旁的长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我拉过一个双手抓满啤酒的服务员,高喊,还有地方吗? 她看了看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俩失望的走到门口,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非常少的小姑娘说,先生,可以去我们二店呀,和一店一样好玩。 我说在哪啊,她推开木门,说,就是胡同外面,斜对面。 我按照她的指点,带着李晓北走进快乐时光酒吧的二店,发觉这里就冷清了许多,音乐也舒缓了许多,没有一店给人那么沸腾的感觉,找了一个桌子坐下。 我本来想喝百威,可是促销小姐说,今天银子弹啤酒买十赠二,买这个吧,我盘算了一下,觉得喝这个比较合算。 一打银子弹啤酒摆在桌上,又放了几个小干果,我微笑着与她碰杯,她微笑着说,“你真小气呀。” 我嘿嘿的笑,说,我是工薪阶层啊,和您这种常年坐飞机往外国飞的人怎么能比的了啊,你那男朋友做什么的啊? 她面无表情的说,“不提他可以吗?” 我唯唯诺诺的点头,不一会身边便坐满了人,我俩听着音乐喝着啤酒,慢慢的,她就有些迷离了。 原来她酒量很小,我没安好心的和她继续碰杯,只听身边一个女的说,你怎么不给我买玫瑰啊? 我回头一看,一个男人苦着脸说,忘了忘了。 我伸手从李晓北面前的三朵花里抽出一朵,递给那男的,示意他送他身边那半老姑娘。 那男的有些为难的接过来,送给那女的,那女的乐的跟捡了十快钱似的,脸上的皱纹瞬间开了,那男的善意的冲我笑笑。 李晓北不干了,她撅着嘴说,说你小气吧,你又大方了,怎么把我的花送给别人? 我也觉得这事干的仓促了,解释道:“你有三朵花呢,送人家一朵,你还剩两朵呢。” 我这解释和不解释没区别,她哼了一声,我猜她是想发作的,但是后来反应过来,我只是今天新认识的朋友,不会去哄她,脸色变了变就没事人似的了。 我俩又兴高采烈的喝起来了,有人拍我的后背,我回头,那男的把桌子上的几瓶啤酒推过来,说,我们走了,你们喝吧。 我说,不用不用,他拍拍我带着那老姑娘出去了。 我沾沾自喜的转过来,笑着说,你看看,一朵花换这么多啤酒,合适吧? 她瞪我一眼,说,你果然很小气。 记得在刚上班那会,工资是要上缴给老妈的,又要坐车买烟,又要打肿脸充胖子请哥们吃饭,所以月底经常变的兜比脸干净。 所以我感觉夏天恋爱比冬天好,月末没钱的时候,两个人也可以牵着手游荡,累了就坐在马路边看星星,口渴就只买一瓶可乐,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每次她都会说,我不渴,你喝吧。 我就说,你不喝我也不喝。 她会轻轻的抿一小口,然后说,太甜啦,我怕胖。 那一刻,感觉很甜蜜。 那种纯纯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就像一个梦。 这个梦,现在早已经醒了。 。。。。。。。。。。。。 李晓北说完我小气之后,也不顾我一脸呆滞,让我拿着包,自己去了卫生间,我目送她的背影,心中想到那些已经尘封许久的往事,那些走过的大街小巷,漫天的星斗,温柔的话语,温暖的小手。。。。。。 我有种冲动想告诉这姑娘,我很有钱,有好几千万那么多,我也很大方,如果现在只买的起一瓶可乐,我会让你先喝的。 我把脸贴在桌子上,感觉自己好傻,她不是我的女友,她是乌鸦公主,他男朋友是个大律师, 而我除了有点钱之外,一无所有。 我在qq里曾告诉过她,我是银行小职员,月收入只有一千多,她问我,你为什么不好好上班跑到北京,我就胡说些出差在朋友家住之类的。 所以我绝对不能说我很有钱,我要装成没钱的样子才有趣,可是没钱怎么和他男朋友抢项链呢? 我一直苦恼着思考这个问题,看着从卫生间里出来,笑眯眯甩着手走过来的李晓北,想到临从北京回来之前,老刘给我讲的那些个奇怪的道理。 老刘说,如果你想找些花瓶玩玩,那咱就用钱砸,甭管什么冒充良家妇女的,扮学生妹的, 一把钱砸她脸上,你叫她跪她就跪,你叫她舔她就舔。 我就骂他粗俗,我是那样人吗?我喜欢纯洁的爱情,像王子和公主那样,最后得儿孙满堂,千秋万载。 老刘说,那有点费劲,要想找一肉体纯洁的吧,那就得去幼儿园,想找一精神纯洁的吧,那得上疯人院,就那些人单纯。 我对他的偏激感到忧心忡忡,觉得他这一生算是废了,可是听了他的话越想越后怕,我怕我有一天会真娶一个见钱眼开,貌美如花的姑娘。 老刘说,貌美如花怎么了?商品的本质在于等价交换,自己玩着高兴就得了。 我说滚,我要找那个流落凡尘的,清心寡欲的,一直等着我踏着七色彩云去救她出火海的姑娘。 老刘嘿嘿一笑,说,你找吧,我今晚上不回家了,带我的小秘去以命相搏了。 他临出门转身说,韩信,就凭你的外貌,你这学识,都不用把存折亮出来,准能找一富婆。 我说富婆怎么就相中我了,老刘说,你不是还有个年轻的腰子嘛。 我就问,那我偏要找个真心爱我的姑娘,爱的还真就是我这个人,没看见我的存折也爱我,我没腰子也爱我。 老刘说,你这是犟眼子,早三十年吧,没准还能有。 当时我目光炯炯,老刘后来心虚了,说,哥告诉你一招儿准管用,那就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个,扮猪吃老虎会不会?逢姑娘就装成民工。。。。。。其实你不用装也像个民工,倒了你瞧瞧,有没有万中无一爱上你的。 当时我雄心壮志的,觉得我这么走运的人,连五千万都能砸我脑袋上,遇见个不爱钱爱真心实意的姑娘,应该有大把机会。 她端起酒来,冲我说了句什么,我还沉浸回忆里。 “你干嘛呢,怎么还当着仙女的面,看服务员看没完了?”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下巴上 的钉子亮晶晶的闪烁。 我嘿嘿一笑,头脑一热伸手点了点她下巴,“这怎么弄的?” 她愠怒的打了我一下,脸上一半都是眼睛剜过来的光芒,粉红上牙床露出来咬着下嘴唇,哼着鼻儿说,“打的眼儿!” 我点点头,装作懂了,问,你在维也纳租房子,一个月得多少租金啊? 她说,我和俩老外同住,一个人分摊不到五百欧元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说,那你一个月吃住赶我一年工资了。 她笑了一下,端起瓶子抿了一口,显得那么高深。 我说,让你感受一东西,把手给我。 她狐疑的伸手过来,我没好意思直接抓住,提着她手指头在我肚子上摸了一下。 “怎么了?”她问。 我很气馁,说,“没摸着我肚子吗?喝啤酒喝的。” 她瞪我一眼,我笑嘻嘻的凑过去,说,“你有没有小肚子,让我也摸摸。” “毛病!” 我嘿嘿傻笑,感觉这姑娘看起来挺好接触,不知道能不能喜欢民工类型的。 我俩后来都喝高了,还跳了一段舞。 其实我不会跳舞,中学的时候也和哥们去文化宫舞厅里混过几个下午,当时他带了好几个姑娘,在我眼里那都是超女。 我当时个子高,人长的白净,有姑娘主动带我走圈,后来都被我踩成筛子了,所以再没人爱教,我也没学会,但是不代表我不会跳贴面舞。 这舞简单,就是俩人面对面站一起,男搂女腰,女搂男脖,随着轻音乐左右晃动,慢慢脸贴在一起,静静感受对方的火热就可以了,我就是这么做的,因为我感觉,李晓北已经醉了。 她不醉的话,绝不能被我亲在脸上一下,还甜甜的笑。 她醉了之后特别豪放,不再那么腼腆和矜持,所以我血液渐渐沸腾起来。 感情她刚才一本正经的缘故,是没喝好。这一点和我有些相似。 我是属于酒后乱xing的人,以前和哥们吃饭,经常酒后闹事,每次都是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家呢,一打听,都说,我们好几个把你送家去的,你是不是又忘了昨天惹的事儿了吧? 我都会很无辜的问,我惹什么事儿了? 其实我惹的祸也只局限于摔个啤酒瓶子,对不认识的人装b上,几乎当时都有哥们保护我,说他喝多了,别理他,所以我靠着酒精中毒的幌子没被暴打过。 但是今天只有我和她在一起,我俩都醉了,所以谁也保护不了谁。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舞曲变成了疯狂的嗨曲,dj大声的嚷着我听不懂的英文,但是她能听懂,双手举过头,傻丫头似的乱甩,头发经常把旁边的人抽的呲牙咧嘴,我想哭的心都有了,感觉非常丢脸。 我抓着她的手,感觉手指细长,皮肤细腻,但是没有一点柔若无骨的感觉,但是我仍毅然的抓着,左手提着她的大包,把她拽出酒吧来。 “干嘛去?干嘛去?”她撅着嘴,手转着圈往回缩,挣扎着要回去。 我紧紧搂着她的腰,苦口婆心的劝,“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回!不回!”她霹雳舞似的在我怀里扭动,双手做游泳状,口中高喊,“放开我!我要回去喝酒!” 我脑中一热,高喊,“不行!跟我走。” 她慢慢的转过来,静悄悄的看着我,笑眯眯的说,“你要带我上哪啊?” 我不知道哪蹦出来的智慧,呐呐的说,“咱俩找地方看电视去吧。” 我还真带她看电视去了。 离此地不远就有一家速8,我们俩坐车来的时候我瞧见了,我住过他们的另一家门店,不上星,但是干净。 我俩坐在出租车上,我一直没放开她的手,她也让我握着,兴致勃勃的和我讲她在维也纳和朋友欧洲杯赌球的事,当时我就想,这个姑娘挺败家,输那么多还好意思说。 车到速8门口,她下车就站住不动,我使劲拽她,她就百般躲闪。 “走啊,看电视去” 她眯着眼睛看我,一句话也不说。 “上楼吧,看会儿电视就回家。” 我俩默默相对,她的眼神特轻蔑,就像看着一个身体健壮肮脏懒惰的乞丐,我几次都想说,那就回家吧,可是生生的又咽回去。 她被寒风吹透了,冲着我鼻子喊:“你就没安好心。”说完赌气似的推门进去。 我嘿嘿一笑,我确实没安好心! ; 第五十六章 前仆后继 我急忙推门追上她,拉住她的手。 她居然没拒绝,再次轻蔑的扫了我一眼索性让我牵着,那神情是她在牵着大牲口放风,我得意的拉着她,脸上轻佻的写着“带妞开房”。 我站在服务台前,瞄着身边盯着墙上看巴黎时间的李晓北,对服务员说,开一间房。 服务员笑眯眯的接过我的押金,给了我一张卡,我拉着她直奔电梯,她又清醒了一点,开始水蛇一样的扭,左扭右扭的还是被我塞进电梯里,我挡着门手忙脚乱的按下11楼。 电梯上行,我心砰砰直跳,脑袋一片空白,故作镇定的盯着不停变化的数字。 她说,“你经常带姑娘来这。” 我走出电梯门,说,没有,来这只打麻将。 她站在电梯里面开始按键盘,说:不信,色狼! 我急了,连忙手脚并用把门掩住,一个劲儿的解释,你喝多了,咱俩看会电视,外面天多冷啊,你喝这么多酒,回家的话你家人肯定得骂你,真的真的,就看会电视,然后我就送你回家。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心慌意乱,但我尽可能的表现出最真诚,最童真的那面。 可能是我的话说的有些道理,她犹豫片刻推开我的手,从电梯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中间,郑重的警告我。 “不许碰我!” 我点头宣誓似的说,你放心,你叫我碰你,我也不碰,我这人只喜欢男的。 她走在前面,一间间的看门牌,自己嘀嘀咕咕的说,你这样不像只喜欢男的? 我哼哈的答应,看着她的背影,这一脑门子汗,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抖。 “我是不是又喝高了?” 我自己琢磨着直到她站在1146门前,,我连忙用手里的卡去划,划了几次也没见门有变化, 她抽过来,把卡放在门上一贴,滴的一声,门开了。 她看了看我,意思是别忘记我刚才警告你的话,我坚定的点点头,请她先进去。 “为什么她会使呢?我来了两次都不会!” 房间只有两张床,装饰的非常朴素,床单干净雪白,我所有的灯都打开,一屁股坐在床上,打开电视。 她抱着包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雷达似的扫描着我。 “她怎么防狼意识这么强?好像没喝高啊!难道刚才在外面给冻清醒了?” 我越来越心虚,觉得自己心态猥琐举止下流,可是酒精加yu望就是让我无法平静。 我俩沉默,冷场,我焦躁的更换着电视频道,看些午夜才播放的广告节目,不是治老年性功能减退的就是卖减价电话的,我终于忍耐不住,说,你怎么不看电视呢?说完我都想抽自己嘴巴。 也许她是弦绷得太紧了,我一出声,她火烧屁股一样猛的蹦起来,大叫,“送我回家!” 我暗中叫苦,心说,“我想缓解一下尴尬气氛而已,你蹦起来吓我一跳,回家那不就梦了无痕了?” 她不再盯着我看,用力的深呼吸,终于哀求似的说,“送我回家吧,我不看电视了。” 我叹了口气,内心觉得真扫兴,奇怪的是还有一点点窃喜,她是好姑娘,不随便和我这个没安好心的男人看电视。 其实,坏姑娘我也一个没见识过。以前光听哥们儿和我吹,昨儿晚上在什么酒吧泡一妹妹,住哪住哪了,那身材,那花样。。。。。。 就连刘胖子,相貌举止赶不上我一半,体重是我三倍,也能从酒吧把姑娘带出去。 其实我多羡慕这样的生活啊,可是我没经历过,说不想经历那是欺骗群众雪亮的眼睛。 我早就想不负责任的玩一夜情啦,在酒吧热舞的时候,我就认定她差不多能满足我这个愿望,现在怎么又矜持了? 是贞洁烈女还是欲拒还迎呢? 我想了半天想不通,卑鄙的给自己打气,她是国外回来的,绝对是个开放的姑娘,今天说什么也得吃顿螃蟹。 尤其是一个硕士姑娘,刘胖子哪见过啊。 我认为,如果不能先在精神上霸占她,那就要在肉体上霸占! 我不介意先上车后买票! 我抓耳挠腮的说,那我现在送你回去?要不先暖和暖和,喝点热水? 她又坐下了,继续沉默。 我觉得我应该干点什么,可是应该干点什么呢? 是说点什么话让姑娘上钩,主动*,还是霸王硬上弓? 说什么话能产生让她主动坐怀里的效果呢?除非我会催眠,或者被催眠! 我左思右想,觉得凭我这口才恐怕一点把握都没有,那要是来硬的?那我不成了强奸犯了!那下场很凄惨的。 据说,犯了这罪进监狱肯定要被暴打的,连管教都厌恶,恨不得你被打死。 以前我和哥们就老笑话强奸犯,说现在谁还强奸妇女啊,休闲按摩中心里,有都是上赶着强奸男人的,只要给钱,一百次都干。 我眼角余光看着她,她紧紧抱着包,警惕的像一只小刺猬。 我怎么把她带宾馆来了?我怎么想的?想和她上g?你瞧她现在警惕的样子,估计我稍有动作就能把全楼的人给喊来。 我郁闷极了,觉得还不如早早送她回家了,现在大家端庄坐着又各怀心事,真是一种煎熬。 这种气氛持续了半个小时,她终于熬不住了。 她打着哈欠,我寻声望向她,她忽然一激灵坐直了身体,紧盯着我,我心道,我就是看看你,你那么谨慎干吗? 我转过去头去,看一部外国电视剧,她轻轻的说,我上卫生间。 我点着头,看着她站起来,小心的从我身边经过,我脑中一个炸雷,仿佛被她身上的味道催眠了一样。 我终于理解了强奸犯的心理。 谁都知道这是犯罪,可是这种诱惑就像毒品,明知有害,却前仆后继。 %%%%%%%%% 很久没有和大家聊聊了,我一直在努力码字,韩信已经开始营救老刘了,要想知道刘胖子出了什么事,继续投票支持吧。 下周三江推荐,请朋友们继续收藏砸票! ; 第五十七章 贴身肉搏 我猛然抱住她,扳过她的头,她受惊似的眼睛瞪得超级大,嘴凑过去开始亲她。 她使劲儿挣扎,无奈我双手紧紧的圈住她,她的头不停的朝后仰,我没亲到。 我双臂箍的严实,她从里面使劲朝外崩我胳膊,无奈力量对比悬殊,我毕竟是爷们儿,不一会变僵持了。 “你松开我。”她要在气势上压倒我,表情冰冷。 “不松!”我赌气的说,又加了一句,“我想亲亲你。” “为什么?” 她还有心情问为什么。 “我。。。。。。”我想了想,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有几颗青春痘。我凑上去吻那些小包,她甩着头发挣扎。 “我喜欢你。”我嘀咕着。 “你凭什么喜欢我?你认识我吗?你了解我吗?我们熟吗?我喜欢你吗?”她连珠炮似的发问。 我回答不上来,只好看着她,她就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心说,不管了,今天枪顶头上也要亲你。 我手上用力,扳着她的后背朝前顶,她感受到压力就往后仰,我朝前凑,感觉她的腿忽然朝我顶来,我猛的一推她。 她哎呀一声,头撞在卫生间的门上,吓我的松了手,她顿时变疯狂了。 她大喊一声,使出很繁乱的掌法,夹杂着掐和挠,我躲闪着还是中了几招,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 她平静下来,喘着粗气,低着头使劲揉着后脑勺,我趁这功夫又抱住她。 “你烦不烦?”她抬起头冷眼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很无趣。 韩信,你这是在干吗?这不是你!你不该这样!你是想找一个能爱你的姑娘!不是强暴一个姑娘。 我低下头去,呐呐的说着对不起,慢慢松开她。 她在卫生间明亮的灯光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激动的一脸红晕。 我很羞愧,觉得自己像个野兽。 “你很孤单,可不应该这样。”她说,“你是在找替代品吗?” 我摇摇头。 她说,“你真可怜。”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很想哭。 她走近我,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来,轻柔的呵气使我的鼻子感觉很痒。 她轻轻的说着,像是呓语,又像是天籁之音。 “抱抱我吧” 。。。。。。。。。。。。 “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纳闷,国产的你干吗不使,呀!带花边的耶!这是外国买的吗?这么不好解?” “国产的你解过几个?” “这都什么时刻了,别说风凉话,哎。。。。。。找着窍门了!” “别动!”她抓住我的手扔在一边,“我自己来。” “你看什么呢?”她双手掩住春guang,其实房间黑的都不见五指。 “没看什么?你真伟大。”我嘀咕着,手在那片柔软的山峰上掠过,带起一圈疹子。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容易上手了?” “哪能啊?这费了多少劲,我都出汗了。” “别得便宜卖乖。” “是!是!我不卖乖,我感激死了,你。。。。。。别夹。。。。。。你能不能让我手。。。。。。” “别。。。。。。”一只冰凉的手猛的推在我的胸膛上,“我。。。。。。。我后悔了,松开我。” “求你别闹了,这都箭在弦上了。” “啊!你。。。。。。不要。。。。。。不可以。。。。。。”她的身体虾仁似的弓起来,不停的战栗。 手指进入一片温润的地带,那股炙热让我血液冲到头顶,我轻轻的低下头,深深吻住她的唇,迎来一阵猛烈的回应。 她喘息着,深吻中艰难的说,“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会的!”我咬着她的耳垂,像在细细的咀嚼,“你会爱上我的。” “做梦。” 我已心无旁骛,异常神圣的坐直了身体,缓慢的按住她的双手,俯下身去。。。。。。 此处省略一千九百八十五字。。。。。。 二十分钟以后,错!我时间观念不强,至少一个小时以后。 她呓语着,说,“抱紧我。” “这是我们的情人节对吗?”我把她的头放在我肩膀上,恍惚看到她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撒在洁白的床单上。 “没想到,中国的情人节有这种服务,你不是说吃饭的吗?不是说只去酒吧坐坐的吗?” “你真迷人!”我在她耳边说,“我被你诱惑的,我是属于被你勾引上的,你这是犯罪。” “我犯罪?我犯罪?”她把头从我的肩膀上抬起来看着我,我假装睡着,她一口咬在我胳膊上。 “疼!”我抱紧她,“嫁给我吧?” 她松开我,没有说话,我半天得不到她回应,睁开眼睛,感觉面前一颗漆黑巨大的头。 “我说过,”她语气淡淡的,“你要是喜欢,明天就把我忘记!要是不忍心,在qq里看到我,你也可以和我聊聊天。” “为什么?”我被她的淡然弄的很不舒服,我不是第一次,她也不是,可是我认为我很传统,却不迂腐,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可以不在乎那些愚昧的贞操观。 得到一些东西注定我要负责,我很在乎我得到的,也在乎我的肉体,虽然我是男人。 “没有为什么?”她忽然变的很气愤,一把推开我,转过身去,雪白的侗体暴露在空气中。 我把被子拉过去,替她盖好,轻轻的躺在她的旁边,手缓慢的伸过去,轻轻搭在那柔弱的肩膀上。 “我们结婚以后,生个儿子,叫什么我都起好了。” 她猛的转过来,问,叫什么? “韩欧阳。” “为什么叫欧阳?” “我觉得好听,你不喜欢可以叫韩司马,韩慕容。” “那你找错人了,你去找个姓欧阳司马的姑娘去吧。” “那你同意和我结婚啦?”我爬起来,去舔她的脸。 “哎呀。”她扇了我一下没扇到,“你是不是总这样和姑娘说话,见谁都一套词吧?” “没有,真的。”我感觉自己很真诚,真的和定海神针似的,“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你了解我吗?我喜欢我哪?” “不了解。”我忠厚的摇着头,说,“也不知道喜欢你哪,但是就是看着喜欢,你让我感觉温暖,我很久没这样感到安心了。” ^^^^^^^^^^^^^^^^^^^^^^ 兄弟们,我老韩一直在努力码字,大家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面对孤单! ; 第五十八章 如此坦诚的聊天 她可能觉得被窝里热了,把雪白的双臂伸了出来,露出胸前的樱桃小丸子,我从恍惚中反映过来,闪电般伸手抓住。 她剜了我一眼用手狂推我,我死活不撒手,手上继续揉搓直到她嘤咛一声,脚在被窝里踹我,被我用大腿把她压的死死的。 她不再挣扎也不反抗,任凭我抓着,缓缓的说:“那你是缺乏女性关爱,你以前被妻子抛弃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散,所以你认为只要是个女人和你在一起,你就觉得安心。” “不是,不是!其实我不是离婚,只是分手而已,以前逗你玩呢。”我摇着头解释,但是忽然心里的防线被她的话说的有些动摇了。 我真的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 她看我似乎有些伤心,转过来搂着我,雪白的大腿从我的腿下面摆脱出来,居然又跨在我身上,让我猛然想起*这个词。 我们就是在如此赤裸的环境下开始严肃的聊天,让我神不守舍。 “是吗,那不是离婚也是种打击,看来你是第一次失恋?” 我无言的点点头,问,你失恋几次了? 她静静的闭上眼睛,神态安详。 我知道,她会告诉我的。 。。。。。。。。。。。。 明空告诉过我,如果一个女孩子在上大学期间,没有谈过恋爱,那么或许有两种人能达到这 种境界。 第一种,是最聪明最美丽的,自以为是,见谁灭谁,那叫一个孤单,高处不胜寒! 男生觉得她太孤傲,不敢下手,就换了更易上手的目标,把她剩下了。如果她倒追谁,那男生还不敢相信,怕把耍,自己就先做缩头乌龟了,也换容易上手的目标,又把她剩下了。 第二种就更简单,不体检看不出来是女生的。 我当时问明空你是哪种,她笑笑说,哪种都不是! 我说你是第三种,男扮女装的! 现在我觉得,李晓北也不是这三种里的,她在念大学的时候,有个朝鲜族男友,谈了整整四年。 她在郑州大学念计算机,毕业之后回到东北,本来家里面也同意她和男友继续相处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次她男友家长与她母亲通过电话之后,她父母坚决不同意了,逼的她曾经割腕自杀过。 当时血流了满床,她父母被吓坏了,后来抢救过来告诉她,你的事情我们不管了,好自为之吧。 一个女孩子为了爱情,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反抗,已经达到了革命烈士的地步了,让我极端佩服。 我好想为她唱一首,死了都要爱。 可是她又受不了父母那种冷暴力,每天见了她不是唉声叹气就是爱理不理,她慢慢觉得,我已经为了爱情付出这么多了,似乎也达到某种至高境界了,她又厌倦了赴汤蹈火才来之不易的爱情。 她把那男生给甩了。 我听到这里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这女的是傻子? 当我听她说,那男生站在她家楼下苦等了三天,她都没下去过,后来那男生坚持每天写电子邮件给她,她直接删除从不打开。 我就又和当头挨了一棒子似的,浑身冰冷,觉得这样的女生咱是真伺候不起。 我常常幻想,一个女生可以理解男人的苦心,甚至可以被一个男人为她做的牺牲感动,我想,会有一种爱情可以让自己为了她去死,以拯救她的生命。 她的男友倒是被她感动了,也死心塌地了,最后被她甩了,绝对是死都想不通。 她或许是为了忘记这段爱情,父母出钱给她送到维也纳去了,据说刚到那就认识一个意大利男友,谈了半年多恋爱,据说只拉过手,我有点不相信,但是她说,真的! 我就又相信了,但是还是有些狐疑。 她没再解释,说起她最近这段感情,我认真的听着,越听越自惭形秽。 她现在这个男朋友周大律师就更加的了不起,北京人大的硕士,后来进了一律师行,觉得一个月八千赚的少,公费留荷兰去了,也是她网友,俩人一边学习一边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见面了,见面就谈上恋爱了,据说也只是拉过手,我更不相信。 只拉过手就要花几十万拍个项链给她?我们也是网友,见面没超过24小时,这都亲热成什么样了。 我刚表现出有点不相信的意思,她没好气的说,你爱信不信,爱听不听。 我说听!听!听!你讲我爱听,每个人心中都有段故事,你找个热心听众也不容易,我耐心听讲。 她又开始讲,说他的毕业之后回北京了,有车有房,月入数万,天天给她打电话,一个月光电话费就好几千,据说两家父母已经见过面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就呆呆的望着她,心中那么多疑问,她转过来靠着我,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可以和你在一起。” 我当然很想知道,她在情人节这个夜晚,一个有男友的姑娘,为什么现在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做这样风花雪月的,我梦寐以求的事。 我模样虽然比上陆毅,但是我比他瘦。 至少也比刘胖子帅气,这地球人都知道,除非有品位极端强悍的。 我谈吐很低劣,我自己明镜儿似的,除了贫嘴偶尔会灵光一闪之外,没一点儿真才实学。 我和李晓北在网上聊过多次,加上三番两次的偶遇,此刻相见,说没有一点缘分我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我知道,自己没有强悍到一见面,她会主动*的地步,酒吧里的疯狂那纯属被酒精麻醉的,可是当在宾馆里她清醒的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她慢慢的引导我,让我了解她。 她问我,你觉得我纯洁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又问我,你觉得我传统吗? 我张口结舌。 她笑了,像是知道我的反应似的,我感到很羞愧。 她说,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勾引女人上g的时候希望她是个淫娃,吃干抹净了就觉得她为什么不端着?为什么这么容易,鄙视你们! 我说,是!是!鄙视我吧,你说你的,我听着。 她幽幽的说,“女孩子如果纯洁,传统,就不会背叛男友,甚至不会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我纯洁,但是不够传统!传统女孩的纯洁是指肉体上忠贞不二,我只对自己的感情纯洁,所以,在有感觉有感情的前提下,发生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你对我有感觉?”我惊喜的问。 她笑了,像朵只在黑夜里绽放的花朵,让我非常愉快。 真好,她喜欢我! ; 第五十九章 七情六欲 李晓北说她喜欢我,让我感觉特舒服,追问她到底喜欢我哪? 我就是一个想让人夸奖然后沾沾自喜之后,还想听听自己到底那值得人夸的男人。 “在和你聊天的时候,我发觉你很善良,对爱情很执着,而且充满幻想,天真,率直,不自卑,不自私,尤其是不喜欢刨根问底。” 我暗笑,我当然不自卑,趁这么多钱的人还自卑,那是脑袋被驴踢过,而且我只注重聊天这个贫嘴的过程,自然不屑去问你贵姓,你妈贵姓的无聊问题。 我连忙说,“是啊是啊!这才是我优点的冰山一角,你嫁给我之后,我任你随意挖掘。” 她没搭理我,自言自语:“我是不理性的人,我容易冲动,我在酒吧喝了酒之后觉得很快乐,有些放纵自我的感觉,可是刚进这个房间,我又认为我这样做不好,我们还不了解,可是当你说对不起的时候,我觉得,为什么我不能出格一次,为什么不能想做就去做,为什么那么多压力使我们必须遵循,所以。。。。。。这些事情才会发生,最重要的前提是,我不爱我的男友,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的人压抑自己的感觉。” “我靠!”我很惊诧的问:“你那男朋友多牛b啊,赚的多,养的起你,多少姑娘想一头朝扎进去呢。” “我真的不爱他。”透过窗帘外面,车灯闪过的微弱光芒,我可以看见她闪烁的眼睛。 “最初,我很喜欢他,可是和他在一起,有很多压力,觉得自己不如他,各个方面都不如他,而且他特别的理性,从不发火,从来都很耐心,耐心的讲话,耐心的看我发脾气,慢条斯理的哄我,然后没事儿人似的,该干嘛干嘛。” 这多好的男人啊!我有点奇怪,这姑娘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这样的男人不要,真是没天理了。 “最重要的是,”她转过来,一字一顿的说:“他回北京之后,有别的女朋友,我知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背叛与反背叛的情节啊,怪不得,这就说得通了,我说我不能这么受欢迎吗,敢情我才是一个替代品。 我特别郁闷,她就笑了,笑的非常灿烂,说:“你别误会,我很早就不爱他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一切发生的都很仓促。” “我们在维也纳见过一面,也仅仅有三天时间,然后他就回荷兰了,之后断断续续的见过几面也是一天半天的事,我夏天回国,他一大家子人跑到机场接我,她妈妈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结婚了,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觉吗?” “欣喜若狂还是痛不欲生?” “都没有,我很平静,觉得我这么老了,有点灰,有点皱,光剩下点圣洁了,能有人娶就算不错了。” “那你是同意了?” “是的,我没说不同意,所以两家父母就见了面,他们叫我休学回国,说不需要我继续再读下去了,他的工资可以养的起我,这不可能,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有志气!你想继续读书,不想靠老公养活?靠勤劳的双手自己自足?” “你傻呀?”她说,“我当然想什么都不干,白吃白喝,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当个花瓶,说我胸大无脑我最开心了。” 我瞄了一眼那片开阔地,嘿嘿的怪笑,她马上挤进被窝里,把机场藏了起来。 “我就是觉得,我都读这么久了,却一无所得,不毕业被人养活,自己不甘心,那我不是白读这么多年的书了。” “是啊是啊。”我掰着手指头算,“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再加上读硕士,你这一生青春期算糟蹋在教育事业上了,你养活多少老师。” “是啊,所以我要毕业,在国外那么多年的孤单都挺过来了,所以我要求毕业之后再结婚。” “哦!”我明白了,敢情了,面馆吵架就是因为这个吧。 “是的,他说他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的,都是客户招待他们,必须狼狈为奸的,我到没怪他这个,我就要求毕业之后再结婚,可是他不同意,昨天他带我去参加拍卖会,我其实不想去的,但是他希望我去,我只好去了,我也没要求他拍什么项链给我,即使他买给我了,我也不会马上嫁给他,还有他妈,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我也想要个儿子。”我说,“不过我不着急,你什么时候空,咱们生一个。” “哎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疯了似的打我,“你。。。。。。你一点措施都没有。” 床太小,我险些被她踹下去,我翻身压住她,抵挡住她这几招,说,“放心吧,我是安全期。” “呸!”她吐我一脸口水,同时忽略了地心引力,忘记我居高临下。 她恨恨的擦着脸,说,明天带我去药店买药。 “买什么药?”我挺为难的说,“这不是我主要攻关的学科,我学的不是医学,是金融。” “不行!”她用膝盖顶着我,“不买就废了你。” 我屈辱的点着头,心想,这姑娘的脸变的真快,超人脱衣服似的。 我的身边忽然多出了一个姑娘,一个和我有了关系的姑娘。 一个身边什么都有,就是没姑娘的人,睡觉的时候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事都是梦呢,等醒来又觉得,到底哪边是真实的。 我醒来后看着她的光洁后背,用颤抖的手摸去,她没有反应,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中。 这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夜晚。 我虽然腰酸一点,膝盖也被粗糙的床单磨破了一层皮,但是现在我感觉神清气爽,从没这么舒服过。 我心中也同样百味杂陈。 我发觉她在我的心中,已经变的不再那么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这是一个和海南黑高原红一样的,有着七情六欲的姑娘,就像澡堂子里洗澡的人群里,看不出来谁是大款,谁是民工。 只要心里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就显得很正常了。 ———————————— 今天还有一章,六小时以后。 ; 第六十章 蛊惑 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李晓北醒了,她可爱的伸了一个懒腰,头发凌乱,转头看了看我,忽然变的矜持起来。 是啊,很矜持!让我很不适应! 她要上卫生间,就野蛮的命令我,“把头藏起来,敢偷看我就抽你。” 我很想说,你忘了你昨天晚上大呼小叫的,全楼的人都听见了,为什么现在又矜持起来了,现在又这么腼腆起来了? 还真是变脸女武士。 可是我不敢说,她的脸虽然很好看,可是很凶,我屈辱的把头塞进被里,闻到一阵*的气息。 中午,我俩从速8退房出来,她拉着我进了一家药店,众目睽睽之下,她说,“掏钱买药!你必须负责。” 卖药的白大褂小姑娘们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想跑掉,但是她拉的贼紧,我无奈极了。 她主动拉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进各大商场,商场温暖的空气使我非常兴奋,好久没人被一个姑娘牵着手溜了,这感觉让我幸福。 可是到了下午,我开始苦不堪言了,这是累傻小子呢! 我俩几乎把北京繁茂区域的商场走了一个遍,却什么都不买,我想,姑娘们可能都有这种天性,逛街的真正意义重在逛字上面。 我执着的想,天降大任于我,必将劳其筋骨,累其腿脚,要想得到她的芳心,这是一个考验。 我一脸微笑的随着她,恭维着她的梨形身材,不敢说她试穿了某件衣服之后显得胖,一水儿的说成好看! 好看!美呆了!穿着吧! 我就想,是不是我应该为她买点什么,可是她试了几百次也没见中意的样子。 更为可气的是,她压根没说过叫我试一件穿穿,我很郁闷。 最后我饿坏了,实在走不动了,哀求她,吃口饭吧,我累坏了! 她终于放过我了,拉着我进了一家牛肉面,我闻到空气飘散的味道,开始怀念起在牛肉面上班的日子。 面刚端上来,我拿着筷子刚要吃,她啪的一声打了我的手一下,说,你刚才在商场里上卫生间,洗手了吗? 我顺口说没洗,说完就后悔了。 她说,去洗!要讲卫生。 我极不情愿的站起来,去了卫生间,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甩着手伸脖子看看外面,她坐在窗前,端庄坐着,一头黑发弯曲着撒下来,窗外的夕阳照射下,她显得那么圣洁安详。 我把电话开机,发现许静蕾发了很多短信给我,都是问我在哪,为什么一夜没回家之类的,叹口气没敢回,迅速给老刘打电话,他似乎正等着我电话似的,第一时间就接了,电话里呼呼的都是风声。 他没好气的嚷,你一夜没回家干嘛去了? 我压低声音说,你干嘛呢,怎么接的这么快? 刘胖子说,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小许同志都急死了,一个劲给我打电话质问我带你上哪玩去了,我冤枉死了都,你昨晚上到底干吗去了? 我反问,你昨晚干吗去了,是不是和小话剧折腾来着。 “靠,我昨天喝多了,现在头还疼呢,别小话剧小话剧的,她叫宁静。” “叫雅典娜也不关我的事儿啊,我告诉你件事儿,你给我分析分析。” “说吧,等我找个背风的地方,这水库边上太冷了。”老刘在那边喊,“抓紧时间,别误了时辰。” 我纳闷的问,你在哪呢? 好半天他才开口,“水库边上呢,好不容易找的村主任定个坟地,人家说头一回见着给马下葬的。” 我哦了一声知道怎么回事了,老刘说,你快点说你的事吧。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说:“一个姑娘有男朋友,可是她还不爱她的男朋友,属于家长专制封建逼婚,但是现在她和她男友基本处在崩溃的边缘上,和我昨天晚上见面之后,又和我进宾馆了,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 老刘耐心听我说完,开始暴笑,在我即将恼羞成怒的时候,他冷静的说,“这就得看你什么想法了。你喜欢她吗?” “喜欢!” “那她喜欢你不?” “看样子也不讨厌,她说了,对我有好感,谈不上贼喜欢的地步。” “那就好办了,追她,把她从那名存实亡的男友手里追过来,夺人所爱是英雄所为,不要有任何罪恶感,这是枭雄才能干出来的事儿,你不是一直想救个姑娘出火海吗,这不就是一个证明你心地善良的机会,我给你擂鼓助威,摇旗呐喊。” 我叹口气,说,“这个姑娘是李晓北。” “啥?”老刘声调变了,吸了半天气说,“你小子,挺牛b啊,我们班学习委员被你搞到手了,你他妈的太叫人羡慕啦。” “去你妈的。”我恶狠狠的说,“快点告诉我怎么办,不然回去我就告诉你那宁静,说你有前列腺炎。” 老刘嘿嘿笑了半天,说,“一个姑娘,别管地位高低,有多貌美如花,哪怕高贵的如同英女王似的,骨子里也缺不了男人,你要是真喜欢她,那就围绕感情开展工作,使出全身解数使她也喜欢上你,最后演变成非你不嫁的地步,你就成功了。” “你不是说,她不适合我嘛?” “日!”老刘很鄙视我,说,“那也得是你俩啥关系没有啊,现在你俩都钻一被窝去了,你已经得了先手了,这再让她从手心里溜掉,你就自认傻b得了。” 我暗暗叹气,说,“那要是她没觉得和我钻一被窝,是多大不了的事儿呢?当一夜情是件风花雪月的记忆呢?自行车平平圈就回去了呢?就想放纵这么一回,明天各奔东西呢?” 老刘估计没什么经验,讲点空白道理可以,恐怕实际上没被感情困绕过,我的问题他就很难解答,支支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告诉我,“走一步算一步吧,你要真喜欢她,就下血本,你拿钱砸她,让她觉得你为了她什么都肯。” “人家不差钱呢?” “操!”老刘急了,“我哪知道那么多啊,你问问心理医生去吧,或者你就干脆问她自己去,问她,能不能甩了她男朋友,以后跟着你,不行就拉倒,一拍两散,各回自家,各找各妈。” “我真喜欢上她了。”我自言自语一样的呢喃,“我想,我该认真点。” “行!那你就认真吧,预祝你能圆满成功,不过,女人心,海底针!也别太用心了,提防伤着自己。” ————————————— 墨迹几句: 有的书友看完挺失望的,骂我写的烂,说你这破书里面这男地怎么还不商战啊。 我说别着急,以后得战。 人家等不及不干了,把我书下架了,我挺郁闷。 我更喜欢把这书放在都市情感小说的范畴里,我想用键盘敲出点真正生活中会出现的那些感人的东西来,实际距离与你我都不远,再说点生活中的搞笑段子,我想让您要么感动要么哈哈一笑。 如果您到了一点感觉没有,那说明不是我文笔极差就是您已经修炼成精了。 如果您对我期望值太高了,让我使几千万短时间里振兴民族工业,我确实办不到,我yy的能力比较有限。 这周是我最后一次有权利在榜单上混个脸熟,如果您抱着爱护祖国花朵的目的,请收藏顺便投票。 谢谢! 下面推荐一个牛淫的金融新书,连接在下面。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六十一章 我喜欢上她了? 被老刘蛊惑之后,我的心情忽好忽坏,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到底怎么踏出这步才算是正确的。 回来之后,她似乎挺满意我手洗的白,决定放我吃饭,我于是吃的很香甜,边吃边哼哼。 李晓北开始埋怨我,“洗个手怎么这么久?” 我说,我看见老奶奶上厕所扶了一把。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帮着老奶奶系腰带了吗,我说,可不,还夸我是活雷峰来着。 “能不能不出这声?”她说。 我说,能!能!我这不是着急吃完,让你接着溜吗? “你就贫吧!”她说。 我感觉特幸福,一直嘿嘿笑着,把面条吃的飞快,偷眼看她,发觉她吃的非常斯文可爱,我就想起她昨天不穿衣服的样子,一想到某些妙处就觉得浑身燥热,估计脸也红了,连忙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她问我,你怎么前天还去那种地方了,我看见你身边的是许静蕾。 我支支呜呜半天,她问的问题我一直没用心考虑,现在问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笑笑说,你身边那胖子是不是刘传奇啊? 对!我说,心想她看见刘传奇就好办了,我解释道:“老刘和小许是朋友,老刘不是说了吗,要拍那项链给芙蓉姐姐嘛不是。 她哦了一声,我忽然想起项链,手探进口袋里,项链还真在。 我摸出项链放在手里,她一直低着头吃面,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把项链扔到桌子上。 她看看项链又看看我,我摸摸鼻子,说,“送给你吧。” “不是送给芙蓉姐姐的吗?”她笑笑,说,“老刘和芙蓉?” “不是不是!”我急忙把老刘戏弄芙蓉的事讲了讲,她笑的花枝乱颤,我正色道,送你了,真的。 “我不能要,你没安好心。” “天地可鉴!”我拿起项链就朝她手里塞,“拿着吧,老刘花钱买的,我借花献佛,他现在有钱着呢,不在乎万八千的,听见我送给他们学习委员了,他还得夸我呢。” 她平静的看了看我,刚要说话,我蹦起来抢过项链站在她后面,“来,我替你戴上。” 她拗不过我只好由我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我坐下嘿嘿傻笑,她剜我一眼,低着头拿着项链把玩。 阳光下,那宝石璀璨生辉,我心潮澎湃。 我俩吃完面条,一直继续逛商场到六点钟,她拿出电话,我听到那种熟悉的开机音乐,我说,你一直没开机呀,你男朋友不着急吗? “估计急疯了。”她看了看电话,对我说,“送我回家吧,不知道面对什么暴风骤雨呢。” 我答应着,伸手叫了出租,车上,我俩一直默然无语,我拉过她的手在手里摩挲,说,“明天还出来吗?” 她不再看车窗外面,转过来认真的看着我,好半天才说,“你还想再看到我吗?” 我飞快的点头,态度诚恳极了,“想!我发觉我。。。。。。真的,我这人从不撒谎,我开始喜欢上你了,你在我心里和女神雅典娜似的。” “别那么肉麻好不好?” 她撇了撇嘴仿佛很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我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她想了想说,“把你电话告诉我,我有空的话就找你出来玩,不过,不一定哦。” 送她回到361医院,车刚停在路边,我刚要掏钱,她从我的手掌中慢慢的抽出手,拍拍我的腿,说,别下来了,我直接回家了。 我说天都黑了,我送你吧。她摇着头,拿着脖子上的项链说,谢谢你。 我无声的笑笑,她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推开门。 我也下了车执意要送,可是她执意要单独走完那条很黑暗的小路,我无奈的点头,看着她走进小路里,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我看着那个方向好久,心情很乱,告诉司机,回天坛吧。 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我进屋之后,发现老刘也已经回来了,老刘一见我进屋就急着问,你和李晓北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小许同志,为什么那么关心你。 我说你就别管了,让我静一会,老刘一个劲的唠叨,我没好气的说,你去告诉对门,说我昨天晚上在我奶奶家住的,电话没电了。 老刘说你自己去说吧,我说不说拉倒,吐他一脸吐沫就进了房间把门反锁。 老刘在外面喊,对门又去上海了,她临走可撂话了,回来就要把你给阉了。 我没理他,把电脑打开,我感觉李晓北回家一准儿得上网。 电脑还没完全启动,电话铃声响起,我扑过来举起来看,发现不是我盼望的李晓北。 这个女人可不是善类啊!我嘀咕着,按了接听。 “哈喽啊!”明空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的发腻,“好久没见了,是不是把我忘了。” “哪能啊,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打着哈哈,说,“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了,过年没回东北啊?” “过年的时候回去了,我都回北京好几天了,你昨天干吗去了,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都关机。”明空话里带着疑惑,“是不是有了新欢了?” “可不是嘛!”我嘿嘿笑着,“昨天晚上一夜春xiao,我现在都累起不来床啦。” “得了吧你。”明空听我说真话,反而不相信了,语气里带着鄙夷,说,“就你那点伎俩?是不是在家喝闷酒来着。” 我叹口气说,“你猜着了,哎!别提了,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呵呵。”明空专业笑声,笑完了说,“昨天我和同学唱歌,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起你了,想叫你出来玩,打你电话你还关机,后来就散了,我回学校之后还给你发信息来着呢,你怎么不回?” 我压根就没看见她的信息,我拿什么回?我猜是隐藏在小许发的那二十多条信息里了,我呐呐的说,“我没注意呀。。。。。。电话没电了。。。。。。你是不是想我了?别是一月不见,如隔三秋吧。” “别发春了。”明空笑,笑的令人瘙痒难忍,她说,“我也是为了照顾大龄青年,慰问一下某些人的寂寞心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你还真是没福气,我们同学都可漂亮了,叫你来是给你机会,你呀,运气不好。 “是!是!我运气不好,你还给我做媒婆呢?我其实惦记的就是媒婆!”我开玩笑压根就没注意她反应,谁知道她听完了,就笑的和nokia开机铃音似的,笑完了说,“别拿本姑娘寻开心了,你呀。。。。。。” “我怎么了?” 她在电话里叹口气,那叫一个幽怨,“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说说行,真章就萎了。” “我不萎!”我坐直了身子,接着说,“你又没试过,怎知我萎不萎呢?” “呵呵。”又是专业笑,说,“你还真来劲了,今天还给你一个机会,我正准备出门呢,今天我又要和同学还去唱歌,你来吗?” 我犹豫了半天,说,“我昨天喝多了。” “来不来一句话吧。”明空说,“我这可是拿你当朋友呢,白骨精先生,还真拿自己当白领了,不给我们穷学生的面子?” “不能!不能!”我头都大了。 “那我就等你电话了,我们先去吃饭,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们先吃吧,我要是出去就打你电话。” 我挂了电话,头开始晕,这个明空所作所为处处透着股子诡异,莫非是都市妖奇谈? 我心痒起来了,心说,为什么不去?先弄清楚她怎么知道我救人的事,在说,她同学好看不好看,那得看了才知道。 李晓北呀李晓北,我就是去和朋友唱歌,不会发生昨天那种事儿了,想到这里,我苦笑。 “怎么人不在我还自我许愿?莫非我是真喜欢上她啦?” ……………………………………………………… 下两章下午大概17点左右,期待吧! 很想和喜欢本书的群众聊聊,主席教导我们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所以公布一个群号,33474471,自己进来扯会? 下面照例推荐没跑的金融推手,绝对牛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六十二章 再见明空 再见明空的时候,她正站在一家韩国饭馆门口,我一从出租车里下来,她就蹦跳着过来,顺手递我一串糖葫芦。 我笑着接过来,一打眼儿发现她似乎越来越好看了,头发还那么短,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显得那么青春活泼,一副不经意就能勾引人上钩的样子,只是身上穿的特少,冻成一茄子样。 我刚要说句过年好,她就拽着我直奔里面,我被他拽了一个踉跄,急忙说,你们还没吃完? 没呢!她答应一声就拽着我进了里面,一进门我就感到热气逼人,一屋子油烟味,我对韩国小吃本来没什么好印象,估计都是日本鬼子占领年头太久的缘故。 我挨着她身边坐下,瞧了瞧对面坐着这俩姑娘,屋子里的灯光暧mei极了,这两个姑娘一脸黄光,好看固然好看,可是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都穿件贴肉皮的衣服,胸前俩大灯直晃人眼,一水儿高鼻梁大眼睛,一水儿彩妆,再加上水蛇腰,怎么看怎么不像学生。 我装作慈眉善目的样子点了点头,看了看桌子上,发现仨人似乎挺能吃,满桌就剩下点菜汤了。 明空给我介绍,这是依云,这是绮梦,她俩冲我齐齐呲牙一乐,我心说这都什么名字? 由于有外人,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就听她们仨唧唧喳喳的聊些过年都买什么衣服了,谁谁家小谁又去哪国了之类的,我刚开始听着还津津有味,慢慢就感觉有点犯困,昨儿晚上太折腾了,根本没来得及睡觉,也不忍心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 明空可能见我太无聊,就低声告诉我,咱们再等一人就走,我说行,你们聊你们的,甭管我。 她还真就不管我了,我看表都快九点了,我把明空吃不了的糖葫芦都吃了,胃里直反酸水。 明空的电话总算响了,我看着她从衣服里拽出根绳子来,绳子头上是个小巧玲珑的手机,她喂了半天,说,你还没吵完?什么时候完呀? 我就听电话里一个姑娘的声音,唧唧喳喳的好半天,明空点头说,哦哦,那行,那咱们就钱柜见吧。 我问,这附近什么时候开钱柜了? 明空顺口说没几天,对面那俩姑娘看我就看野人似的,叫依云那位很夸张的说,呀!你怎么连钱柜都不知道啊,就在这条街路北边啊。 我嘿嘿一笑,点点头说,真不知道,我很少出来玩,心说,你装什么大掰蒜那,还他妈路北边,整个儿一农村柴火妞儿,刚不吃几天葱就和我装城里人。 明空叫服务员来买单,对面那俩争着抢着的,手插进兜里就没拔出来过,我坐的位置靠外面,服务员拿着小本子站我身边,翻着白眼念叨着,九十三! 我想都没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递给服务员,明空说,哎,叫你来也不是来叫你买单的,我说,嗨,都是好朋友,咱不玩虚的。 对面那俩姑娘这时候把手从兜里拔出来了,商量好了似的埋怨明空,和我争什么啊,谁请谁不一样啊。 妈的!我花的钱,好像根本就我没什么事儿。我翻了翻白眼,说,是不是走? 我们从饭馆出来,明空拽着我衣服下台阶,我说,你瞧瞧,你站我身边跟我媳妇似的。 明空个子不高,小巧玲珑的,刚到我肩膀,听我说完抬头笑的那叫一个甜。 我都快醉了,那俩姑娘撇嘴,依云这女的我觉得她整个是一傻b,问我,你和我们小空空什么关系啊? 我还没说呢,明空接茬说,我俩这关系你们瞧不出来吗? 我还没甜蜜完呢,那女的就说,是吗?说完就打量我全身,转过去和那叫绮梦的姑娘嘀咕去了。 那嘴脸我都想抽她,明空抱歉似的对我笑了笑,说,都是我同学,挺长时间没见了,你别介意。 我说没事,我大度着呢!我心说,别怪人家瞧不起我,瞧瞧我这身儿破羽绒服,看来人靠衣服马靠鞍啊!早知道穿那身gucci了。 车来了之后我坐在前面,我就听那俩姑娘在后面一个劲的讲天天都上哪玩去,听名字都是很昂贵的酒吧,都喝过什么洋酒,天天怎么high之类的,我听着腻歪,很想就此下车回家。 车开的飞快,到了钱柜门口我付了车钱,下来之后望着新开的钱柜,感觉果然很是高档,楼挺高,被明亮的灯光照射的像座宫殿一般,我正欣赏呢,明空叫我。 我紧紧跟上,就瞧那俩姑娘走在前面,牛b闪电的挺直了腰,脚下颠着猫步,就跟这钱柜是她们家开的似的,对领路的小服务员特横,掐着腰嚷:什么?没中包,不是订了吗?查查,武小姐订的。。。。。。 小服务员吓的直哆嗦,举着步话机问了半天说,有!有!对不起!请!请! 我们坐着电梯直达四楼,小服务员领我们进了一个中包里,明空掏出小包包来,问,有什么好喝的饮料介绍一下。 那俩姑娘就连声说,喝什么饮料啊,咱们出来玩得喝点酒啊。 明空为难的说,我不会喝,要不你们喝吧,她们就说,你不会喝你朋友也得喝啊,是不是心疼他,怕我俩把他喝多了吧? 我苦笑,明空看了看我,我点点头,她说,那就喝酒吧,韩信你爱喝什么酒? 我还没回答呢,那叫绮梦的就吩咐小服务员,把酒水单拿来。 服务员答应着,把酒水单递给她,她俩就坐那商量,我俩就面面相觑的等着,最后依云很不满意的说,怎么没有长城干白啊? 小服务员为难的说,咱们家没这种酒,要不然您喝人头马套餐吧,不仅送大果盘还送六样干果,爆米花。 俩人低头找价格表,看完了齐齐倒吸凉气,我心里暗笑,伸手要过酒水单,俩人扔zha药包似的扔给我,我举着看了半天也选出什么,其实我对酒也不太懂。 我对明空说,你不喝酒就来果汁吧,明空点头,我说,喝啤酒占肚子,不如就来这人头马套餐吧,也不算太贵。 明空点点头,从小包包里抻出一卷钱来,我按住,说,我请你得了。 明空急了,说,你才开多少工资啊,我这都是压岁钱。 我笑着说,你那压岁钱才几个钱,我发年终奖金了,没事,我请你们喝酒,你能叫我来,我就很高兴了,再说了,还有个事一直困绕着我呢,我就当花钱买个明白了。 明空不听这个,非和我抢,我好不容易按着她从口袋里拽出钱来,发现不够,人头马套餐是2850块钱,我满兜不到六百。 我说,能刷卡吗?服务员说能,我夹着明空的交钱的手,从屁股兜里摸出钱包,摸出那张还剩不到二百万的卡,说,刷吧。 小服务员没接,笑着说,对不起先生,离店之前买单。 …………………………………………………… 出去吃饭了,下一章回来再发。 下面继续推荐小牛新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六十三章 眼睛长在头顶上 今天第三章,我的rp简直没话说了,大喊一声: 票来~~ 你们看了书,不投票你好意思吗? 绮梦和依云都得鄙视你! ………………………………………… 我很惊讶,这俩姑娘人品不怎么样,一看就是嫌贫爱富的主,但是歌唱的好,唱的还都是特流行的那种,大半我没听过。 她俩算是明白喝酒不花钱了,算开了荤了,一杯一杯跟喝水似的。 我端着杯子和明空的饮料对碰,在一片歌声中,问她,“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救过人的?” 明空这个姑娘,机灵鬼儿似的,问别的都行,就问这个她就装糊涂,说,什么救过人,我忘了。 我眼前一黑,说,你不是都找我家了,你说,怎么知道我家的? 明空甜甜笑着,死活不说,我心说,酒钱算白花了。 明空看我郁闷至死的表情,说,你过几天有空吗? 我说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她说,过几天我联系你,到时候我肯定告诉你,但是现在你不许再问了,再问我就生气了。说完撅着小嘴,可爱极了。 我心说,过几天我还等的起,这小狐狸精,折磨死我了,只好无奈的说,哎!那好吧,你可不许在骗我了。 我真是糊涂了,她到底怎么知道的呢,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这两个姑娘是麦霸,比赛似的一首接一首的,我本来想在明空面前唱首新学的童话,谁知道点了半个小时了,总被她们把自己的歌优先,把我的歌给顶到后面去,我无奈只能陪着明空聊天,聊着聊着又问,怎么知道我家的?怎么看见我救人的?她一到关键时刻就闭嘴,笑着喝饮料或岔到别的话题上去,我郁闷死了。 那俩姑娘总算唱累了,但是不让我唱,说咱喝酒吧,我只好陪她们喝,她们干喝还不尽兴,说玩骰子吧,我说也行,叫来服务员拿来四个骰盅,我正哗啦哗啦摇呢,就见她俩和演杂技似的,把骰盅在茶几上一甩,赌神似的漫天摇骰子,我目瞪口呆的看着。 好羡慕! 以前和朋友总去酒吧玩的那会儿,我也练过,但是经常把骰子练不见了,然后开始满地找,经常被朋友笑话,现在看见她们玩的挺拿手的,就有点想不耻下问。 我手里学着刚要甩,门开了,当先进来一姑娘,长的那叫一个水灵,长发飘飘的穿一黑色貂皮大衣,脚踏大长靴子,风尘仆仆的进来就朝我冲过来,我听明空大叫一声,俩人顿时拥抱在一起,跳着脚的笑。 这姑娘后面跟着一男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也穿着一件黑貂皮,皮鞋锃亮,头发倍儿短,人也精神就是脸色有些发青,似乎刚被人痛打过。 我猜是这个哥们和这个姑娘来之前大吵了一架,明空接电话的时候有这个意思,我站起来给她俩腾地方拥抱,对着后进来的那男的点头笑笑。 这孙子没理我。 我呐呐的摸摸鼻子,只见依云和绮梦也怪叫一声,喊着侯哥,奔这男的过来了,俩人一边一个抓住他胳膊,脸上都快挤成ju花了。 俩姑娘扯着他胳膊开摇,说候哥,侯哥,好久不见了,从你上次走就再没看见过你,想死我们啦。 这屋子里就我一个外人,我看着他们叙旧怪没意思的,这男的明显有点不高兴,对着两边的姑娘哼哼算打了招呼,回身关上门,坐到对面沙发上去了。 这男的坐下就开始往外倒腾东西,烟是小熊猫,打火机不认识,但是明晃晃的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又拿出一小盒,从里面倒出一烟嘴来,接上一根点着了,看了看对面的那姑娘和明空聊的正欢,自己低着头也不知想点什么。 那俩姑娘一边一个坐好了,好象三妻四妾似的伺候他,又给他倒酒又拿烟灰缸的。 我站在电脑前面感觉特没劲,一刹那都想就此回家了,明空和那姑娘俩人嘀咕了半天,终于发现我站着,招呼我坐到里面去。 我坐了正位,离那男的不远,他抬头扫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哼了一声开始喝酒。 俩姑娘端着杯子就和他碰杯,问他生意做的如何了,换什么车了,和小梅处的怎么样啊之类的话,我听着迷糊就自己端起杯子喝着,明空转过身来给我介绍,这是韩信,我好朋友,这是朱小梅,我小学同学,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冲那姑娘笑笑,小声问明空,那这两个女的是你什么同学啊? 明空说,她俩是我大学同学啊,然后贴我耳朵边说,这男的是我初中同学。 我哦了一声,心说你同学真多,明空端起杯子,冲我比画了一下,冲那男的比画,阴阳怪气的说,“侯总,很久不见了,和自己媳妇过的好不好啊?” 这姓侯的估计也是知道明空不好惹,苦笑了一下也端起杯子,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让我好好活着吧,你怎么和她一样,都把我往死里整啊。 小梅斜眼看他,一嘴东北话,说,咋的,还不行我铁子说说啊,你自己不知道咋回事啊? 侯总苦笑,求助似的看小梅,小梅不情愿也倒了一杯酒,和大家碰了碰杯,侯总一饮而尽,说,今天你们都是女同学相聚,我本来不应该来的,但是我也挺长时间没看见小空了,她不叫我来,我说必须得来,小空不能不欢迎吧?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他身边这两姑娘直喊,然后仿佛才看见小梅似的,说,哎呀,小梅姐,越来越漂亮啦。 小梅风情万种的甩了甩头发,根本就没搭理她俩,让她俩都挺尴尬的。 她站起来把大衣脱下来挂到门口的衣挂上,冲那男的说,你还不把衣服脱下来。 侯总答应着,把衣服脱下来顺手扔在我身边,我低头瞧了瞧这衣服,黑缎子似的闪着光,很羡慕,心说北京没有那么冷,也不用穿这个,我是不是也应该买一件穿穿,哪怕显摆显摆也好。 可能是候总瞧见我这副羡慕的样子了,哼了一声对那身边那俩姑娘说,你们还喝这酒了? 说完拿起来看了看,说,今天谁请客啊,小空吧?说完看着明空。 明空笑了笑,没搭理他,依云指着我说,这个帅哥请客。 姓侯的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让我感觉挺舒服,我心说,老子花了钱,你总算说一句好听的,知道我很帅,才想起来说。 ……………… 继续推荐小牛新书,金融推手,连接在下面。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六十四章 我吓你一跟头 侯总斜着眼看了看我,问,兄弟那里发财啊? 我忠厚的笑笑,说,我在东北银行。 噢!侯总明白似的点点头,说,我也东北人,生意在北京所以经常在北京呆着,但是我对你们行还是有所了解的,你们行效益不是很好,我有一哥们在你们高新开发区支行当行长,他总叫我去给他存钱,天天给我打电话,弄的我都烦死了。 我说,是,拉存款挺难的,去年效益一般,今年还算还可以了,存款余额突破一百亿了。 他撇撇嘴,说,你们那行,咋拉存款都白扯,我有一哥们在交行,人家一个月工资都好几万,就你们行那个行长才开一千多,你不是行长吧? 我长叹一声,说,不是,就小职员。 “那你们才开800多吧?” 我说,工资确实不太多。 依云和绮梦她俩要不是傻b,我就是,她俩又和商量好了似的,整齐的惊讶了一下,说,哎呀,才开那么点啊,比民工赚的还少,怎么还装大款请喝酒啊,明天吃什么啊? 我脸上变色,明空看出来了,冲她俩说,你们有完没完,我朋友请你们喝酒,你们还讽刺他? 我摆摆手,笑笑,说,没事儿没事儿!真实情况,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我们工资开的少,但是奖金多。 侯总说,年底有奖金啊? 我点头,他说,那方便透露一下吗? 我装作算了算,心想不吓一你跟头我都白说,缓慢的说,那得看存款任务完成多少了? “那你得了多少啊?” 我嘿嘿一笑,说,“不到一百万吧。” 除了明空和蹲在电脑前点歌的小梅,我身边这仨人有点傻眼。 这姓候的道行挺深,惊讶一刹那便回过味来,冷笑着说,要说上海深圳还差不多,东北的银行奖金有这么多吗? 我回答,我不是支行做业务的,我长驻北京拉存款的。 哦!他似乎明白了点,也没好意思说自己不明白,嘀咕着说,那你这工作算不错了。 我沾沾自喜的喝酒,明空趁人不注意掐了我一下,小眼睛直瞪我。 我苦笑了一下,姓候的举起杯子冲我说,初次见面,我姓侯,侯宇航,北京永新外贸公司总经理,兄弟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就说句话。 我点着头和他碰碰杯,觉得他这个人似乎还算不错,起码没有继续看不起我,我最讨厌某些看起来很有钱的主,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永远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嘴脸。 然后他们就都各聊各的,明空和那小梅聊的水深火热的,早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自己拿过骰子想玩玩,电话响了,我心里一紧,这次我觉得肯定是乌鸦公主了,拿起来一看发现又不是,是一个极长的号码。 我疑惑的接起,先是一阵嘈杂,然后是一个日夜盼望的声音。 “阿信君吗?我是杏贞。” 天啊,我要激动的发疯了,我站起来举着电话就冲出去了,跑到走廊里着急的问,你回北京了。 “是啊,刚下飞机,告诉你一件事,我无家可归了,所以只好打给阿信了。” “怎么回事?”我停住脚步,说,“你不是回日本结婚去了吗? “说来话长。。。。。。” “我不怕长” “母亲。。。。。。她。。。。。。去世了”杏贞说到这里有些泣不成声,我开始安慰她。 她平静了一会说,既然日本再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我决定回到中国,阿信君,我想你帮我找个地方住,我不想麻烦以前的同事,我买了机票以后已经身无分文了。” 我笑了,心情舒畅极了,说,你在什么位置,站在那里不要动,我打个电话找人去接你。 她说她就在机场这,我说你等着别着急,我马上派人去接你,挂了电话我就给老刘打电话,我说你现在开车去机场那,替我接我日本姐姐去。 他说,怎么回事,我说你别管了,见面什么也别问先接到家去,我马上就回去。 估计老刘是非常纳闷的挂了电话,我兴高采烈的一回头,发现明空站在我的身后,一脸好奇的望着我。 “偷窥我是不是?”我有种偷东西被人抓到的感觉。 “你有个日本姐姐?”明空神情很鄙夷,撇着嘴说,“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哪有啊,我独生子女,你听错了吧。”我打着哈哈,说,你们先喝吧,我得回家了。 “是不是跟日本姐姐见面去啊?”明空恨恨的瞪着我,“派谁去接去了,哦,手下还有司机专门接啊?” “没有!没有!”我一头冷汗,拉着她胳膊说,不走了!不走了还不行吗?你们女的都爱误会人。 “别拉我。”明空一甩我手,“回去见日本姐姐去吧,把我扔这好了,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说完气鼓鼓的上卫生间去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呢?我奇怪透了,我和你什么关系呀?你干吗说我喜新厌旧啊?说也轮不到你呀?奇怪了!难道她现在还想我做他男朋友? 这事儿也太他妈匪夷所思了。 我站在洗手间门口,她出来之后又瞪了我一眼,我小心翼翼的说,我是好人。 “你是好人的话,全天下就没好人了,瞧你刚才吹的,还奖金一百万呢?是真的吗?你这个人撒谎脸都不带红的吧?”明空说。 我低下头,觉得说假话比说真话让人同情,说,“我不是怕给你丢脸嘛,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明空狠狠的掐了我胳膊一下,我疼的抽了半天凉气,她掐的花样百出终于解了气,恶狠狠的说,进去,我不叫你走你就不许走。 我点着头顺从的跟着她进去,坐下之后发现侯宇航带着两个小妞正玩骰子呢,明空放我面前一个骰盅,命令我,你和她们一起玩。 我拿起来又放下,发现她们玩的我不会,桌子上码了六个小杯子,每个人轮流掷骰子,扔到哪个杯子就喝哪个杯子里的酒,绮梦已经连喝了三杯了。 我看了一会明白怎么玩了,心说,这要是倒霉得喝多少啊。 绮梦一看我要玩,就耍赖停下不打了,说重来,带他一起玩,来来,你先扔。 我看了看她们,发现她们都在看着我,那意思是,带你了,你先扔吧。我看看明空,她撅着嘴瞪着我。 我无奈只好拿起骰子,数了数只有第一个杯子里没有酒,心里默念,“1。” ——————————— 谢谢很多朋友的关心,我写我书,你看你书,大家开心就交朋友。 不开心就抛弃我吧,像姑娘似的把我丢开不理我,我也不恨你们,只能怪天道无常啊!~~~~~ 今天上班,再更新就要下班回来了,各位早安。 继续推荐小牛新书,连接在下面。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六十五章 和我比运气? 骰子在烟灰缸里一转,一个红色的一点正好面对大家,我心道,神了! 接下来轮到侯宇航,他嘀咕着,伸手捞起骰子扔了个四,喝了一杯,旁边小妞满上,他又扔了五,又喝,连喝两杯之后好不容易扔了一个一才停止喝酒。 我心想,要这么喝下去,这一瓶子人头马哪够这群狼喝的啊。 侯宇航估计也这么琢磨的,说,别玩这个了,我不能喝了,明天还有事呢,你们唱歌吧。 包房里又响起阵阵歌声,我偷看明空,发现她和小梅正小声聊天,小梅一边聊一边偷偷看着我,不知道明空正在告诉她什么,我叹了口气,捞起两粒骰子在手里转,顺手放桌子上一扔,两个骰子打出了一个12点。 呀!兄弟你是赌神那?侯宇航笑着说,没看出来呀? 我艰难一笑,心想,我要是赌神早带钱去拉斯维加斯了,使这几千万赢回来几亿美元多好,还能和你在这喝酒。 咱俩玩点刺激的。侯宇航拿过骰子,说,会玩梭哈吗? 我说会啊,不就是香港电影里演的那个吗? 他说,对,咱俩玩一个别人没玩过的,一个人五个骰子,扔出来是什么就算什么,豹子最大,其次是顺子,然后四条,三条带对,依次类推,明白了吗? 我说明白,那怎么玩,还喝酒啊,别喝了。 他笑笑说,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啊,咱俩玩点带彩儿的,你都百万富翁了,一把一百块钱的怎么样? 我心说你玩的太小了吧,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口袋里也没多少现金。 你玩不玩啊?他那副表情让我很想说,不如玩一万一把的,想想忍住没说,点点头,说玩吧。 他说,那我先来了啊,我说等会,实验两把。他点头顺手扔出来一个两对,我一扔扔出来一个三条,他说,你瞧,这就是你赢了,再来一把。 我扔了一个两对,他又扔了一个没对的组合,13456,他说,这就是憋十了,啥也没有,你一个小对就赢我。 我说那要大家都是相同的呢? 他说那就比单个的骰子大小。 我说那要是单个骰子还相同呢? 他咬着牙问我,你玩不玩? 我说:好!来正式玩吧。 那俩姑娘跑到他身边看,明空也停止了聊天转过来坐我身边,亲友团全都上阵了,我挺兴奋的,抓起骰子哈了一口气,朝桌子上一扔,五粒骰子滴溜溜乱转一气,渐渐停下来,11122。 这个组合不错了,三条带对,基本是稳赢的局势了,侯宇航嘀咕着捞起骰子也学着我哈着气,一扔,扔出来一个22446,我哈哈一笑,说我赢了。 他把小手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我这边,说,谁赢谁先扔,你接着扔。 我又哈气,又扔,55613,只有一对,心说完了,肯定输了。 候宇航笑了,笑的特别畅快,一副便秘患者喝了肠清茶似的,抓住骰子攥的狠狠的,好像练过大力鹰爪功似的,揉了半天用力一抛。 身边俩姑娘踩了尾巴似的给他加油叫好,哪知道骰子一停下来,仨人又都傻眼了。 22345,这小对对也忒小了,我仰天狂笑,后来觉得应该矜持点,马上告诫自己不要骄傲,要冷静,要争取把人头马的酒钱赢回来,但是仍旧合不拢嘴。 接下类的战局有输有赢,但是我基本上输多赢少,很快我就赢了两千多,明空按着我胳膊,小声说,别玩了。 我委屈的说,我也不想玩! 明空瞪我,我只好对着侯宇航说,别玩了,把钱还给你吧,乐呵乐呵得了。 我一说他还急了,说我看不起他,说他又不是玩不起,说来,咱们索性赌大一点,一把一千的,我苦笑看着明空,明空估计是很讨厌侯宇航这人的性格,告诉我,玩,今天不把他赢的走路回家,韩信以后你就是小狗。 我心说,又关我什么事了,哎。。。。。。 我接连扔了两把三条外加一把四条之后,老侯已经输了五千多了,有些气急败坏了,咬牙切齿的说,再加大点,一把三千的。 加注之后,我第一把就输了,给了他三千,他好不容易取胜一次,笑的非常下贱,连我这么可怜弱者的人都觉得不赢他群众都不答应,狠下心来不再怜悯他,接下来他扔出来一个极好的组合,11113,我捞起骰子心底祈祷,上帝保佑! 我闭上眼睛扔出去,等扔出的骰子一停,大家全都啊了一声,老侯的脸上一滴冷汗下来了,说,你可真邪啊,这都能被你扔到。 我睁开眼睛看着茶几上的五个三嘿嘿笑了,招招手,他把三千又还给我,丧气的说,不玩了! 我刚要说话,明空对他讥讽的说,玩吧,怎么不玩了呢?再加点注,你不是平时玩的比这大吗? 老侯看着明空,脸上有点挂不住,沉默半晌恨狠的说,来,最后一把。 我苦笑一声,心说明空这可是没事儿找事儿啊,刚要抓骰子,老侯说,最后一把,玩更刺激的,一把五万! “啊!”我无言的看着被明空刺激疯狂的老侯。 “你有没有钱?”老侯看着我一阵冷笑,我豪气顿生,说,我虽然没这么多现金,但是输了我出去给你取去,不就是五万吗,来吧,谁怕谁! 我反问,你有这么多现金吗? “我当然有了。”老侯把小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刚好五万现金,我心说,这个人有病,出门带这么多现金干吗? 我说来吧,我先来,我抓起骰子,连祈祷都没用,直接一扔。 我手腕一疼,连扔出什么都没顾的上看,低头一瞧,发现明空的指甲不知不觉都掐到我肉里去了。 我转向茶几,上面的五个骰子是一个很强悍的组合,12345,市长公开电话。 靠!老侯连骰子都没碰,把包里的五万朝我前面一摞,说,给明空买两件衣服穿穿吧,说完站起来和蔼的说,小梅,你们先玩吧,我回宾馆了,你玩一会自己回去吧。 小梅瞪着他,一个劲埋怨他就爱赌博,早晚死在赌桌上,但是还是站起来送他出门,我也站起来,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什么经理没少输我钱,我这么见钱眼开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出门之前转过来说,兄弟,你运气比我好,我甘拜下风了。 我笑着点头,说都是狗屎运,以前背的时候你没看见,别逗我了。 我脸上笑着心里嘀咕,叫你和我比运气,我运气不光比你好,比全国人民都好! 这一刹那我开始怀疑,冥冥之中,真的有种叫运气的东西一直笼罩着我。 …………………………………… 昨天运气不错,买三d买了56789打了20块钱的组六,今天一看,开的号是785。哈哈! 百六! 今天又买了20块钱的,23890,我每天都和大家研究一下怎么买3d或者排三的。 下面继续推荐小牛新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六十六章 杏贞归来 老侯一走,小梅和那两个小妞就开始看我不顺眼,眼神一个劲儿剜我,好像是我把他逼走了的似的。 我很郁闷的自斟自饮,明空偷偷的告诉我,侯宇航家特有钱,成天在外面赌博,他父亲原来是东北某市的市长,现在已经升任某部部长了,你赢他钱就心安理得的收着吧。 我说人家叫我给你买衣服呢,这是人家一番心意,是不是也喜欢你,故意输给我的吧? 我揉着被她掐了一把的胳膊,她说,侯宇航和小梅是婚外恋。 我笑着说,这一眼就能瞧出来,明空斜我一眼,说,你就对这种事儿敏感。 我对什么事儿敏感啦?我心说,瞧你这些同学吧,没一个正经人。 后来有些玩不起来了,我和大家一起出门之后,想送明空回学校,小梅说她开车送明空,我说那行了,我就回家了,明空临走含情脉脉的望着我,一眼秋水一脸柔情,弄的我都忍不住想说干脆和我走得了。 她拉着我手捏了半天才放下,钻进小梅的车走了。 我望着远去的小轿车,心说,她对我好像很有意思啊?那怎么就有事瞒着我呢? 我急急忙忙赶回家,一进门,老刘和杏贞似乎进门没多久,大厅中间还摆着行李箱子。 老刘一见我进来,站起来说,你可回来了,杏贞都快变望夫崖了。 我没理她,望向杏贞,很久不见她瘦了很多,此时的打扮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时尚的姑娘了,穿的极朴素,脸上也素面朝天。 她见我回来马上站起来,面带笑容的望着我,鞠了一躬小声的说,麻烦阿信君了,刘先生也辛苦了。 我再见她觉得满心激动,连忙说,不辛苦,以后咱们统一使用万福啊,千万别鞠躬, 她笑笑点头,我说,回来就好了,住在我这吧,以后我和老刘的那点小生意还得你费心帮忙。 杏贞说,我不懂电子行业,住友在中国一直开展的业务都是钢铁和国际贸易信息,我说那没关系,你懂得管人就成,现在咱还没多少员工,好管。 老刘也兴奋的说,那太好了,公司就缺人帮忙呢,他就是甩手掌柜,就累我一个人。 我笑着说,老刘,杏贞回来之后就是咱们的宝贝,以后得绑定了,争取永不掉落。 杏贞脸红红的,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发现我要开冰箱,马上冲到厨房端来一杯子,说沏好的绿茶,还加了高丽参呢,我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 老刘在旁边羡慕的说,多贤惠,娶了当媳妇吧。 我看了一眼杏贞,她低着头没出声。 我心里一动,说,那敢情好了,不知道杏贞愿不愿意。 杏贞脸一红说,别听他乱说了,吃饭了吗? 我说吃了,老刘,咱俩赶紧给杏贞收拾个房间出来。 我和老刘一起动手,把父母住的那个房间收拾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就是扫扫灰尘,老刘一直在旁边,我满肚子疑问也没好意思问她。 晚上,老刘早早睡了,隔着一道门都挡不住他呼噜打的震天响,就在这烦人的环境下,杏贞和我在大厅里聊着天。 我连番追问下,杏贞终于开了口,说,这次和未婚夫回国确实是要举行婚礼的,可是赶上母亲病重就耽误了,后来母亲去世按照日本的风俗安葬之后,他又不想举行婚礼了。 我纳闷的问,那怎么还不举行了呢? 杏贞低着头,好久才鼓起勇气说,他告诉我,他在日本的时候已经爱上了千叶小姐,既然他的继母去世了,他也不会在乎家族中的长辈们对他的看法了,那我就说,好,既然如此就给我一张回国的机票吧,伊藤家的财产我一分钱都不会要的。 我本来想说那应该给点补偿啊,后来觉得这样也好,和日本人的关系一刀斩断也算是了结了 杏贞讲着讲着哭了,她说,对母亲去世感到悲痛,对未婚夫的抛弃感到很痛苦。 我说你不是不爱他吗,和他在一起不就是为了给你妈送终吗? 杏贞说,是的,确实是这样,可是还是有些被丢弃的痛苦,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说要娶我。 我也不思不得其解,这种有钱人的想法我也闹不清楚,想了想说,也许是可怜你们母女俩? 她摇着头说,或许是因为家族里的长辈的要求吧,现在母亲去世了,就不需要在伪装自己了,这样也好,我并不爱他,也忍受不了那种被逼迫的痛苦。 我看着掉着眼泪的杏贞,冲动的说,人家不娶你,我娶你好了。 杏贞擦着眼泪望着我,好久才平静下来,说,阿信君是个好人,可是我已经是个被摧残的几乎成了碎片的女人,而您应该找一个纯洁的好女孩结婚。 我说,我不在乎,就凭你这个贤惠劲儿,谁娶了你那是天大的福气。 杏贞摇着头,慢慢的说,他放我回中国的条件就是,我这辈子绝不可以嫁给别人,他说,我一天是伊藤家的女人,就一生都是,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会杀掉娶我的男人,也包括我。 我啪的一声把茶几拍的巨响,怒喝道,“他放屁,我还不信了,我就娶你,他要敢来找我,我就。。。。。。我就让老刘动手,把他肠子从嘴里拽出来重新塞回他屁眼里。” 看我发怒,杏贞只是笑笑,没有把我的话当真,站起来轻轻的说,你一定很累了,早点睡吧。 她缓缓的走进了对面的房间。 我坐在地上,心里很难过,我觉得她只是当我是个孩子,一个没有经历多少挫折的,对这个世界的险恶还没有多少认知的男孩而已。 这一夜我睡的很艰难,不停的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杏贞经过一夜仿佛快乐了许多,叫我起来吃午饭,老刘不在,据说是去跑步了,我说他中午跑什么步,杏贞说,他好像在会所里认识了一个姑娘。 我估计是那个老刘提过的经常晨跑的姑娘吧,正喝着她熬的粥,老刘回来了。 他一身热气腾腾的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运动,一进屋就喊热,连喝了三杯水之后抹抹嘴,说,老韩,咱俩是不是该回公司看看了。 我说你回吧,我和杏贞看家,老刘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别一天混吃等死了成不成,这都快开春了,该有动作了。 我刚要争辩,杏贞默默的说,阿信看来不喜欢做生意,不如我陪你去吧,我正好也没什么事,能帮就帮点。 我和杏贞独处一室的愿望破灭了,无奈的说,去吧,一起去看看。 我们仨回到公司,发现小白楼里面从上到下张灯结彩的,处处透着过年的气氛,我们一进办公室,四个人一人一身大红缎子袄走进来排成一行,乍一看和身在民国似的,一见了我们就整齐的作揖。 老刘指着他那棵高大植物说,“浇水了吗?” 海南黑出列,大声说,“天天浇。” 老刘点点头,海南黑“喀”的一跺脚转身回列。 老刘说,大家辛苦了。 众人齐声道,“领导辛苦才是真的辛苦。” 我有点发愣,问,“怎么回事?” 老刘说,“你平时不来不知道,这都是我按照现代企业管理模式,实行军事化训练后的员工,怎么样?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点点头,说,挺好。 老刘得意的说,“咱们员工过年都没回老家,留守公司都很辛苦,所以我一人发了二百块钱红包,瞧瞧,咱们公司多有凝聚力,多有责任心,员工们自己把年过了。” 我憋着笑,给大家拜年,四个人站一排,齐声唱,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啊。。。。。。 他们不仅唱还载歌载舞,我和杏贞乐的前仰后合,只有老刘不笑,随着歌声打拍子。 …………………………………… 一会我发一个彩票帖,争取让所有看我书的哥哥妹妹们学会买三d或者排列三,这个其实很好玩的哦。 票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六十七章 公司开张 弟兄们,抢票的已经过了黄河了,把票给我,你们先撤 %%%%%%%%%%%%%%%%%%%%%%%%%%%%%%%%%%%%%%%%%%%%%%%%% 我把准备好的红包,内装二百元挨个发给他们,郑重其事的说,“咱们的员工精神面貌就是好,值得大力发扬啊,一定要继续保持这种良好的精神面貌,女同志坚持不怕苦不怕累的战斗理念,男同志要有高玉宝抓周扒皮式的守夜精神,争取更上一层楼,国家的未来,公司的兴盛就靠你们啦。” 我现编的词挺鼓舞人心,大家都特别高兴,跃跃欲试的要表态度,老刘坐在大皮椅子上,敲敲桌子严肃的说,“韩总请坐,第一界职工代表大会现在召开。” 我兴高采烈的坐下,老刘继续道:“春节过去了,咱们公司要开始正常工作了,希望大家把春节期间养成的各种懈怠情绪丢掉,振作起精神,我现在把人员组织架构重新安排一下,希望大家认真听啊。”“ 不知道老刘怎么教育的,海南黑带头,大家一起热烈鼓掌,我对杏贞眨眼眼,我俩也鼓。 老刘咳了一下,神态严肃极了和做政府报告似的,说,“咱们韩总你们知道了,平时不总来公司指导业务,但是韩总是主要领导,公司no.1,必须要尊敬,某些同志一整就叫韩哥韩哥的那不行,要端正下属态度,还有,这位叶。。。。。。。” 老刘恐怕是忘了慈禧姓什么了,问杏贞,“叶什么来着?” 杏贞站起来,冲站成一排的四个人笑笑,特有一股领导气质,说,“我叫叶杏贞,大家好。” 一阵掌声中,杏贞面带微笑的坐回我身边,老刘停止鼓掌接着说,“叶小姐,从今天开始就是咱们人力资源部主管,负责人员的招聘和各种制度的考核,各位更要尊敬,要服从叶总管的安排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人的声音震的我耳膜发疼。 我偷着对杏贞说,你现在成大内总管了。 老刘接着说,“我现在风闻某些同志思想上开了小差,有小资化的苗头,想吃好的穿好的,嫌工资开的少,嫌工作清闲,我告诫诸位,公司马上就要大力开拓市场,即将忙的不可开交,到时候叶小姐会给公司招聘进更多的优秀员工,到时候优胜劣汰,希望诸位要珍惜自己的劳动岗位,精诚团结,立足本职工作,不要被社会淘汰。” 众人啪的立正,大喝道“靖康耻,不敢忘!” “好!” 老刘拍手站起来又摆摆手,大家训练有素的鱼贯而出,老河南关艺走在队伍最后,出门转身小心的把门关上。 我说,“你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刘振振有辞道:“我整的不错啊,你看看大家多有干劲,你觉得不好,你来整?” 我叹口气,说你爱咋整咋整吧。 杏贞估计没见过这阵势,觉得新鲜,笑着说,“传奇这个想法不错,我觉得公司的模式很有时代感,员工的精神面貌也很好,这是一种奇特的尝试,可以继续发扬下去。” 老刘一见有人帮他,更乐了,说,你看看,杏贞都这么说。 。。。。。。。。。。。。 公司真的开始忙了起来,中关村周边的经销商都在接到老刘的电话之后,开始云集小白楼。 正式开张当天,敲锣打鼓,我和老刘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身后一排大花篮子,都是老刘自己花钱买的,他极不要脸,上面都是什么搜狐新浪北大方正同贺的条幅,我看着都脸红,后来我发现来道贺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握手寒暄之后直奔主题,其实都是趁开张的日子跑来侃价的。 老刘和经销商侃价,经常像吵架似的大喊大叫,然后又和风细雨的签定了一系列的供货协议,他不熟的经销商拿货的价格都很高,而且有很苛刻的条件,即使这样,仍旧有人乐此不疲,因为我们的价格实在是低于市场很多。 而在海龙大厦里和老刘打过交道的经销商,拿货价格就稍微低了一点,但是实际上,老刘从福建进的这批货时的价格,比他们拿货价甚至高出一倍还多。 每天都有人拿着协议复印件从仓库里取货,海南黑和高原红一直站在仓库门口,小计算器按的飞快,楼上楼下运动的全是各家经销商的搬运工,小白楼前面经常停满了小货车和三蹦子。 仓库里的货一天天的在减少,但是货款结算回来的很少。 我忧心忡忡,说,你把货都放出去,怎么没见回款啊? 老刘也不着急,说,“大部分签定的都是代销协议,只有极少部分是现金拿货,代销有好处,人家把货拿回去只赚返点,返点才几个钱,千分之三呗,现金拿的我都不爱搭理,钱都让他们赚去了,咱们赚什么?放心,这协议都在这里呢,能和我签代销的都是有实力的公司,你当我傻啊,咱不骗人就算社会进步了。“ 我说,那有现金也应该不错啊。 老刘说,我也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现金拿货自然也不能丢了,及时回笼资金是必须的,但是这个价格嘛,嘿嘿,照着代销比就比较不合算了。 我对这些生意上的事不太了解,只能瞧着刘传奇和各种各样的人谈,一点忙都帮不上,有时候插一句嘴就坏事。 但是老刘遵循了一个原则,就是不赊货,老刘说,这是一倍以上的利润,咱们不着急把货都卖光了,最好是慢慢卖,咱们每天都进钱。 老刘每天看着手里的协议书,乐的合不拢嘴,天天拿出来看看再装回保险柜里,我每天都提醒他不要乐极生悲,老刘就说,回家去吧,你个乌鸦嘴,去玩电脑去吧,这没你什么事。 我偏不回去,我喜欢有人陪着我说话,回家太寂寞了。 我一直想念着李晓北,在qq上经常发给她消息却一直没有收到她的回复,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只能眼巴巴的等待着她主动打给我。 许静蕾给我打来几次电话,说她现在在上海即将去一个影视基地,拍一部由香港人导演的史诗巨片,问我想不想她,我确实也很想念她,就说,等你回来我就把你正法了。 她会笑的像个母鸡下蛋一样咯咯半天,然后告诉我,我不怕,那你洗干净等我回去啊,你这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 她一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她柔软的唇,有些望眼欲穿。 明空要么杳无音信,要么集中一天频频骚扰我,我说我现在每天都有空,可是她回过来的都是,要考试了,再过几天的,真这么想念我? 我有时候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心说,我是不是又嫌姑娘多了?这不是我专一的性格呀? 神啊!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我就一直想念着这些姑娘们,每天和看不见的姑娘们沟通着,也看着杏贞在公司里忙里忙外。 杏贞曾经管理过住友企业庞大的中国办事处,现在虽然并没有参与到我们这个小公司经营上,我觉得也是迟早的事。 老刘对公司的经营还停留在货物经销上,他的思维古老陈旧只适用于小商品流通,而杏贞已经开始对公司如何转型为实业公司的思考。 以她的能力对管理这种小公司还是很有办法的,她仅仅用了一个上午就明白了运作模式,她开始对出库结算订立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每件货发出去,都有一套相应的帐目核算模式,她让老刘在电脑里安装了一套最先进的出入库销售系统,两个女员工在她的手把手帮助下,很快就掌握了软件的操作,每天穿着小白衬衫操作着电脑,比我还有白领的样子。 二个更夫晚上还是更夫,白天已经转职成了业务人员,从老实巴交变成口才出众的推销员。 这给我很大的震撼!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ahref=http: cmfu/sho?bl_id="158176target=_blank">金融推手,没跑出品,必属精品。 ;</ahref=http:> 第六十八章 出事了! 你的收藏我的动力,阿门! ……………………………………………… 推销员是干吗的,我的理解就是骗子,靠着口才使人上当的骗子。 杏贞给他们讲课,让我重新领悟了推销员的职业道德,她说,咱们不是传销,咱们是正大光明的推销,推销员就要把鸡蛋卖给鸡,把梳子卖给和尚,但是首先一点就是要充分了解自己的产品。 我也很好奇是怎么推销的,杏贞说,就是一个字,敢。 我有一天闲着没事和老河南关艺去了一家没联系过的经销商,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一个单子谈了下来,我觉得这得益于他的老实相貌和让人感觉朴实的说话方式。 朝回走的时候,老关说了一句让我犯迷糊的话,他说,城里人真奸那! 我也分不清楚是谁奸谁傻了。 第二天,对方跟着老关看完货之后,当即就用现金进了一批十万的散件,老关得了老刘给他的一百块钱奖励。 我小声问老刘,是不是少点啊? 老刘说不少了,这个奖励很公道,是不是很公道,老关? 关艺憨厚的笑,说,公道公道,没有再公道的了。脸上笑的开了花似的揣着一百块钱出去了。 我指着老刘说,你丫就是资本家。 公司运转的很快,老刘只管和经销商谈判,谈完就和我在办公室里下象棋,聊天扯蛋,似乎只有杏贞一天到晚最为忙碌。 我们每天都早早起来,然后吃着杏贞做的早餐,然后坐着车去公司,中午在公司吃,叫饭店送餐,所以我和老刘经常在办公室里喝酒,有时候还把两个更夫叫来一起陪着喝。 杏贞非常气愤,每次都冷着脸,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领导干部应该以身作则。 有一天我和老刘刚倒上酒,杏贞就端着小饭盆进来了,坐我旁边就把我手里的杯子抢过来给倒了,老刘实在忍不住了,抱怨着说,咱们这小公司,订那么多制度干吗呀? 我也感觉很奇怪,杏贞似乎有点过于苛刻了,公司这么小这么拼命干吗? 她每天都不知道从哪弄出一堆资料来,经常在公司看到半夜,有时候我关心的问,回家吧,我俩都饿了。 杏贞会说,泡点方便面吃吧,我还差一点没看完。 但是甭管多晚,杏贞一回到家就开始干活,洗我俩的衣服,收拾房间,有时候我们回家早,她就在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做饭给我俩吃,她的手艺很棒,各种菜式都有涉及,像是专门学过一样。 吃饭之后我抢着刷碗她还不让,我有时正在上网,杏贞拿着大墩布屋里屋外的擦,一脑门子汗,我会心疼的说,别干了,要不咱雇个保姆吧。 杏贞说,不要了,不累。 我和老刘汇总了一下想法,得出的结论是,杏贞生活中是个温柔贤淑的姑娘,但是一工作起来就成了铁娘子。 我说,乐去吧,没准在杏贞的带领下,咱们慢慢就成了世界五百强呢。 老刘说句人话,他说,那也悠着点啊,累坏了不好。 星期天我抽出空来带着杏贞去商场转,我说,你别给自己加那么多活了,咱们公司也没多少业务,还有员工帮着干活,你就清闲点吧,你这么累我心疼。 杏贞拿起一件衬衫在我身上比画,说,“没事,我习惯了,闲着我不舒服。” 我回家就告诉老刘,她就是工作狂,咱们生活上多照顾她点吧。 自从杏贞住进来,我和老刘就感觉生活变的多姿多彩起来,甚至觉得销魂! 因为家里多了一个姑娘,长的好看又善良,既温柔又能干,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还给我和老刘买衣服买袜子,这让和我老刘都感觉非常幸福,但是同时也增加了许多不便。 我和老刘从她住进来,再也没只穿着短裤四处走来走去,我到是不在乎让杏贞看见我的裸体秀,可是老刘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彬彬有理起来,我也不好意思不建立一个和谐的同居生活。 只是我俩再也不能洗完澡就光着出来,站在镜子前面欣赏自己的肌肉,所以老刘经常对我说,每天都是不方便的日子。 我说滚,你当人家住这白吃饭呢,瞧瞧现在的公司被杏贞弄的,那叫一个井井有条。 老刘也承认,一个劲说你要是不娶人家就让给我吧,我娶。 “找你的宁静去!”我恶狠狠的说,“我说你怎么变的像个人似的了,告诉你,你少惦记,她是属于我的。” 老刘痛苦的低下头,扮有冤未申状,我没理他的嫉妒心,我开始惦记一个问题,要是小许回来之后发现我家多一姑娘,她能怎么办我? 我一直忧心忡忡,所以我的感冒一直没好,到了2月28号这天,杏贞叫我起床的时候,我一直迷迷糊糊的喊难受,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我的温度很惊人。 老刘打电话把社区里的医生叫来,医生对我检查了一番之后只说了一句话:打吊瓶吧。 我无奈的被扎上一根管子,眼泪汪汪的看着杏贞,杏贞看懂我眼神中的恳求,温柔的替我掖好被子,说,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在家照顾你。 我非常开心。 老刘答应一声刚要走,忽然回身问杏贞,咱俩今天不得去同方谈事吗?我是不是告诉人家改天? 杏贞哎呀一声,说可不是嘛,好不容易订的时间,那怎么办? 我心中万般不舍也只能无奈,说,你俩去吧,我自己在家就成,到时候我再把楼下小护士叫来给我拔针,你们都走吧。 老刘对我仔细嘱咐了一番,带着依依不舍的杏贞走了,我第一次被人丢在家里,感觉非常失落。 我昏昏沉沉的睡觉,直到感觉手腕发酸,一睁眼吓的魂飞魄散,吊瓶里抽了我半瓶子血,悬在半空中异常骇人。 我连忙爬起来去捏输液管,好半天才让血液混着药水正常输入,我躺在床上一阵后怕,这要再晚点我就成人干儿了,我感觉身体因失血过多疲劳极了,但却不敢再睡,就这么挺了好久直到药水即将终结,忽然心里却没来由的心惊肉跳起来,拿起电话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我正考虑叫小护士来顺便再叫个外卖,电话在手里一阵震动,我接起来,居然是海南黑。 她声音都走调了,大喊着,韩总,出事了!你快来吧! *************** 虽然看我书的哥们比较少,但是我还是推荐12重楼写的度劫专家的后现代生活,这小鸟人写的非常好,正在抢新书月票,有月票的兄弟投他几票。 地址自己上主页上找去。 继续推荐小牛的金融推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六十九章 老刘被抓 我心急火燎的到了公司,下了车发现小白楼下面倒没异常,老刘的a6还停在楼下,可是一上楼就感觉今天的小白楼变的宁静极了,再没有平日的熙熙攘攘人流穿梭的盛况。 我心中狐疑沿着楼梯快步上去,猛然发现每一层的走廊两侧仓库的门,全都大敞四开着,里面的货已经全部不见了。 等上了顶层,海南黑他们几个人正眼巴巴的等着我,全都愁眉苦脸的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我,我着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老刘呢?杏贞呢? 海南黑在刚才电话里面没说清楚,我只知道老刘和杏贞被警察带走了,她刚要开口,我指着老关说,你说。 老关最近口才渐长,但是一遭突变说话也磕巴了,等他结结巴巴叙述完老刘被公安带走的事儿,我慌了神,转身就要下楼,刚转身心中却一片茫然,下楼能去哪找啊? 这时候高原红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下,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我叹口气看着她哭,她哭的渐渐有了秦腔,让我感觉更加心烦意乱,实在忍不住了大喊一声,别哭了! 她顿时闭嘴惊恐的看着我,像一只被狐狸堵在墙角的母鸡。 我说,别哭了,我理解你们敬爱刘总的心情,先进去仔细跟我说说。 高原红坐在地上张个嘴瞧着我,我摆摆手让小河南把她搀起来,忽然感觉手背一阵钻心的疼,低头发现刚才自己拔针头的地方开始一个劲的流血。 海南黑找了张面巾纸给我包上,我按着手背上楼走进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和被洗劫了一样,老刘的抽屉被搬空了,放协议和少量现金的保险柜也空无一物,我颓然的坐下,他们四个依旧排队站在我面前,我喘了口气感觉平静多了,摆摆手说,都坐下吧。 大家谁都没动地方,也不说话开始长吁短叹,我不耐烦的说,静一静! 大家全都住了嘴盯着我看,我知道他们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是公司的董事长。 我问他们,知道是哪方面的人把他俩带走的,他们七嘴八舌的乱成一锅粥,我叫老关单独说,他说,哪方面的不知道啊,不是国军。 我实在忍不住站起来指着他骂,你他妈好好说,我问的是哪片?西城还是海淀? “人家没说啊,反正都是穿着制服,来人进来就问谁是经理,刘总说他是,人家就拿出来张单子,说你们公司涉嫌非法经营和偷税,涉嫌什么伪造增值什么玩意,刘总就说,这是竞争对手的诬陷,你们有证件吗?” 我心里一紧,知道公司确实有增值税发票,这事一和增值税挨上边,罪就大了,心里暗骂老刘总是不干正经事,成天给我找麻烦。 “制服什么颜色?” “俩色,一种黑了吧唧的,一种蓝了吧唧的。”小刘说。 我点点头,明白蓝的应该是税务局,黑的自然就是人民警察了。 我就开始琢磨,警察把老刘带走干吗?老刘的进货渠道虽然来自海上,但是批文和入关手续一应俱全,虽说确实有猫腻,据老刘说是挂在某个专门倒腾进出口的小公司帐上了,还是白的和白纸似的,莫非是海上的事发了?老刘的入关批文有假? 老刘的经营状况我一直不知道内情,我也根本没关心过经营上的事儿。按照老刘的性格,偷税漏税也是有可能的,税务局不收拾他真是没天理了,想到这里我皱着眉头,一个劲琢磨接下来怎么办? 老关接着说,“人家就拿出小本来,说希望你配合,后来刘总就说,那我们怎么配合,配合别人诬陷?人家说,有人举报你们公司,经过我们周密调查,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公司违法犯罪的很多证据,没有证据也不会贸然来,既然来了就表明你们公司确实存在问题,现在我们依法对你公司进行查处,马上停止营业接受调查整改,所有的经营帐目进货单据我们要检查,仓库里的货物全部扣押暂时封存,你们还有一个姓韩的经理呢?在不在?” 我一楞,我也是公司高层,确实有理由也把我带走,我心里一阵着急,把我带走也成啊,也算知道他们在哪。 老关这时候拍着大腿说,“刘总就是仗义,说我们韩董事长是出资方,我是总经理,公司的实际经营权都是我说的算,有事就找我就成,这时候叶主管就进来了,和人家说不少好话,可是人家说是不是诬陷还得跟我们回局里接受问讯,刘总就说叶总是管人事的,哪知道叶总说她也得跟着去,后来就全都给带走了,我们追出去的时候人家开车走了。” 海南黑加一句,“三辆公安局的车。” 我思索半天,觉得她说的公安局的车没准就是蓝白相间的意思,眼下必须得先知道是哪片来的人把人给提走的,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他们说怎么着,有人举报的?” 众人点头,我一时间想不明白老刘到底是得罪谁了。 “那群人没留什么联系方式啊?” 众人摇头,让我更增疑惑,怎么把人带走还不留句话啊,这怎么和绑架似的呢。 我在北京虽然有亲戚,可是他们什么能量我知道,这种事告诉他们也是跟着我干着急。朋友也没几个还都是用不上的,我都想到给小许打电话了,一个大明星怎么说也有点官面上的朋友吧,想到这里我拿出电话刚要拨又改了主意,我想到了一个人。 我直接拨通了明空的电话,她接的时候还挺兴奋,说,呀,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想我了是不是。 我说,“我现在都火上房了,求你帮我个忙?” “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帮你什么呀?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啊?那你可找错人了,你不是有一个日本姐姐吗?” 我急了,有点气急败坏,说,我这都枪顶脑门子了,人都快死了。 我说的邪乎,明空感觉我是真急了,小声说,“那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我说,“我想让你帮我联系一个人,我想找他帮我一个忙。” “谁呀?” “侯宇航!” ……………………………………………… 推荐金融推手,连接在下。 大家有推荐砸给我,有月票砸给十二重楼啊。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七十章 侯先生说不要急 我记得明空和我说过,侯宇航这小子家里靠山极硬,在北京没有办不成的事,想要移民火星虽说有点难度,但想去个月球什么的找他帮忙还是很有可能的。 这句话我记住了,眼下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我琢磨着上次赢了人家钱,此次找他办事说实在话免不了要好处费,侯宇航虽然是明空的同学,同时也是个商人。 我和明空约在北大正门见,我挂了电话就问大家,北大怎么走?谁知道? 几个人都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最后小刘说,韩总,咱这离北大不远,也就几里地。 我坐着出租上一直琢磨,早知道她离我这么近,早就应该来找她,糟蹋这许多日子了,不由想起她那柔滑的小手来。 车到北大门口我正付钱的工夫,车后门被拉开,明空闪身坐了进来。 我回头看着她,她脸上红扑扑的,气喘吁吁导致胸口波浪般起伏,我收回盯着她胸脯的目光,问,你怎么了? “还不都是你嘛,我从寝室一路跑出来的,好几里路呢。”她一边埋怨我一边用手扇着风,大眼睛风情万种的剜着我。 我呵呵一笑,问约在哪了?她说,我叫他开车来了,这会正路上呢,咱们先吃点东西吧,我中午没吃呢。 我俩进了间干净饭馆找了间包房坐下,我给她随便点了几个菜,等菜的工夫,她瞧着我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问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她脑门上都是汗,好心的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她脸瞬间就红了,眼神转为温柔的瞧着我,让我感觉几天不见,昔日的少男杀手还变的羞涩了。 我说,一会等你同学来了再说吧,你是不是给人家打一电话,告诉人家咱俩到这了。 她又联系了一下,挂了电话看见我愁眉苦脸的就说了个挺没劲的笑话逗我,我是真没心情和她说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惦记老刘和杏贞,她见我一点笑模样都没有,索性自己端着米饭开始小口吃起来,没一会,侯宇航来了。 他还是那身大款德行,咯吱窝还夹个包,我站起来笑着和他握握手,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了我再也没像上次那样眼高于顶,和我很客气,说,明空告诉我,你出了事要找我帮忙,我一听哥们出事了,正和广东人谈生意呢,听到消息把人扔那马上就来了。 我一阵感谢,说,您来就是小弟面子了,是哥们的事。 他说,哦!不是你事啊!你没事就好,明空说你把人砍了,准备跑路上泰国? 我瞪了一眼明空,她没事人似的眼皮不抬,手里举个翅中小口啃着。 我顾不得批评她,把事对着老侯粗略一说,老侯沉默半晌,问我,是区里还是市里的人? 我说我不知道,老侯说那比较难办了,你连谁把你兄弟带走的都不知道,要是区里吧咱还有人说的上话,要市里的话也有那么点把握,如果弄到国家层面上去可就坏菜了。 我说:“是!是,您快想想办法,我这。。。。。。”我从手里拎着的口袋里抻出张报纸来,下面是刚从银行提出来的崭新的十万块钱,我把钱在桌子上一放,我说:“帮帮兄弟,绝对不让你白忙。” “你这是干什么?”他挺不高兴的,“明空是我老同学,你是她朋友,我能帮就帮,谈钱就俗了啊。” 我执意要给他,说办事你也得有人情不是,不够你和我说。 老侯摆摆手,说收起来,暂时还用不上。我先打几个电话问问情况再说。 我想和他套套关系,就说,上次我还赢你钱呢,这回找你办事我特不好意思。你收着得了。 他冷着脸说,“别和我这较劲啊。” 说完拿出电话就开始打,有时态度和蔼和孙子似的,王大爷孙叔叔的叫着,有时候又横的和大爷似的,说小张你不知道你丫早说啊,浪费我时间。 我在一旁羡慕的听着,感觉他社会交际面真是广,我正琢磨呢,他打听出来了。 “你哥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老侯皱着眉头问我。 “说是他偷税漏税。”我小心翼翼的说。 “国税局和海关总署牵头,市局经侦大队全力配合,你琢磨琢磨,是小事吗?” 我也糊涂了,说我们是小本生意啊,怎么能弄到上面去哪,这不合情理啊,要真是偷税漏税的事儿也得是区里管啊,国家管这小事吗? “那不是还有走私呢吗?”老侯眯着眼睛琢磨。“国家对走私多严啊,不抓住没事,抓住就是往死整。” 我急了,连说,怎么办?怎么办? 老侯摇着头,说,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明空看我急的要上房似的,笑眯眯的对老侯说,还真就得你帮忙,别人真没办法,你要是不帮我就叫小梅不理你。 老侯苦笑着又拨了通电话,这回态度也非常客气,听他口气是叫电话里的人张叔叔,没一会他点着头挂了电话,说:“等张叔叔再来电话吧。” 我就这么心慌意乱的等着,大家一直都沉默不语,老侯的电话终于响了,他接了之后面色越来越凝重,挂了电话看着我,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你这个哥们涉嫌走私,而且走私的是国家严控的成品油,这是海关总署下面一个大队一直盯着的事,而且他这个公司经营过程中,偷税的数目很大,是超过千万的案值,还有和国外犯罪集团相勾结,涉嫌对国家干部行贿和敲诈。” “啥?”我被震的眼前一黑,老刘啊老刘,你都瞒着我干什么事了。 “不要急。”老侯看我变色说,“老韩,你大小也算百万富翁了,你哥们还没到拉出去直接就崩的地步,你回去先找个律师,要那种对付经济案件很拿手的律师,然后让律师申请见见当事人,人现在押在市局里还没送看守所,见个面还是容易的,我提前给你打好招呼,你到时候就找后勤吴科长,他面子在局里还是很大的,现在办什么案子都得走法律程序,一整套程序下来再提起公诉那指不定几个月之后的事了,趁现在就运作有机会让他出来,无非就是多花点钱呗。” 我茫然的点着头,老侯劝我别着急了,有张叔叔帮忙了那就好办多了,接下来老侯和明空说的话,我一句没往心里去,心里正犯琢磨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发现是杏贞,激动的接了,她只说了一句话,你回公司。 ********************** 三江期间我可都是一天8000字啊,还不砸票,对不起明空小姐。 继续推荐金融推手,连接在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七十一章 我都上火了 兴贞只说了一句便挂了,我心中一荡也不知道老刘回来没有,站起来说,谢谢你了哥们,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我最近少不得经常麻烦你,今天我得马上回去。 老侯说,别客气,都是东北老乡,互相帮助呗。 我看着明空诚恳的说,明空,谢谢你了,改日请你吃好吃的啊。 明空微笑的看着我,很是受用我的态度,刚要说话,我转身就走,听见她在后面喊,韩信你给我站住。 我听见她喊跑的更快了。 再回到公司,杏贞带着众人正在收拾弄的一团糟的办公室,见我进来,她一直绷着的表情就垮了,扑在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像只受了狐狸欺负的小母鸡,再也没有以往铁娘子的范。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使眼神让众人出去,等门关好了,我才放心的把她抱住。 杏贞哭哭啼啼的,让我不仅有些感慨,“在商场这个复杂的环境下,甭管多么有能力的女人,归根结底还是女人,都逃脱不了柔弱的性格呀。” 我软玉在怀,前胸被两团软肉挤着,心里反而有些慌乱,手扶在她背上却不好意思四处乱摸,她似乎也觉得一激动冲我怀里有些羞怯,好半晌擦擦眼泪说:“老刘对阿信是个很讲义气的男人,他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承担下来了,虽然他是违反了中国的法律,但是我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救他出来。” 我点着头,说,我也这么想的,杏贞这么聪明的姑娘一定能想到办法,我真是一筹莫展了。 我坐在沙发上,手却依然将她抱在怀里,她小脸红彤彤的,一直乖乖的让我抱着一动也不敢动,我感受着身体的热度,忍住身体的某些躁动,把刚才去找侯宇航的事一说。 她听我说完,又仔细的把她和老刘去了市局的事情重头到尾讲了一遍,我俩分析着老刘案件的定性,都觉得这事儿很严重,凭借找个律师就可以把事情摆平显然不切实际,必须得走门路。 她就是担心没门路,说以前公司刚进入中国的时候,到是和政府的人打过交道,此刻恐怕是再无联系了。 我说没关系,老侯一定有办法,他让咱们找律师咱就先找律师,门路的事他管。 杏贞点点头,说,自从我辞职以后,住友中国的律师就和公司解除合同了,但是和我还是私下的好朋友,我联系律师这方面,你通过你的朋友,去发掘中国独特的人际关系吧,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 。。。。。。。。。。。。 日子在一天天的慌张中度过,老侯疏通了关系也不能带我进去,我一直无法探视老刘,弄的我上了好大的火,嘴边上起了一圈大燎泡,撒尿都黄的和黄河似的。 据老侯打听出来的消息,现在刘胖子正在接受突击审讯,审讯中刚开始,老刘嚣张极了,一直顽固的不肯交代,还一口咬定自己不仅没犯罪,还是对国家有贡献的大好青年,拣一分钱都交给警察叔叔了,这都是竞争对手的诬陷,希望政府早日放他出去。 只要是问到关于我的事,刘胖子一律说与韩信无关,我想这就是警方来人见了我之后只是随便问问,一直没有正式传讯我的原因吧,让我很冲动的想和他一起被抓起来。 我一直担心他正被灌着辣椒水,坐着老虎凳,挨着皮鞭子,印着电烙铁,后来一想凭他那体格,就算落在国军手里也没办法让他开口,就别提现在的警察了。 杏贞终于把律师找来了,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春天还没到呢就已经穿短裙了,身材高挑,面容冷酷,看起来精明能干极了,一开口说话的干脆劲就像是吃了干脆面似的。 她俩一进大厅,杏贞伸手冲我介绍,杜晚秋律师。 当时我只穿了四角内裤正在看电视,她俩一进来,我没来得及换衣服,只好就一身白肉的和她握了手,她端庄坐在沙发上,根本无视我的穿着,一本正经的掏出个小本子来,请我说说我作为公司董事长,对公司经营状况的了解程度,对刘传奇做的事我知道多少。 我尴尬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职位是虚的,老刘这小子根本就没让我插手,再说我也懒得插手。 她斜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作为公司董事长,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杏贞帮我说话,说韩先生确实不清楚公司的运营,杜小姐你先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她清清嗓子说,我现在不能对案件定性,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我需要与当事人见面,充分了解案情之后才能开始工作。 我说对对,我们联系你去见老刘,什么时候见? “越快越好。” 我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其实我是比较欣赏她这种穿着,很职业化,可是她看见我眼光打量她,明显以为我不怀好意,有些咬牙切齿。 我看她同时也打量我,不由有些好笑,挺了挺胸脯,说什么我小时候也是练过游泳的,胸肌还是有点看头的,可是这么一挺,内裤也挺起来了。 杏贞脸色羞红的跑回房间拿出毯子给我盖上,我说,对!对!盖上点吧,我挺冷的。 “哼!”杜律师哼了一声。 女人吧就该温柔点,这是我一贯想法,我没好气的问,杜律师穿这么少不冷吗? 她猛的站起来,说:“叶小姐,我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接这个案子,我不想有对自己公司都不负责任的纨绔子弟来打扰我的工作情绪,希望以后只有你和我一起工作。” 我吃惊的望着她,又含冤似的看了看杏贞,杏贞笑了笑,拉着杜律师的手,说,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不理某些纨绔男人,那么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没了!”她长出一口气,眼光一直躲闪着我的视线,我心说奇怪了,这女律师有毛病,我好心好意问问她,这么激动干吗?难道是个老姑娘?没见过男人的伟大? 她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都是些还没清楚案情,必须了解清楚的话之后就走了,我目送着她们进了电梯,关上门之后心想,牛b的律师就得是有性格,不狂的话就一定没能力。 **************** 今天第二更,弟兄们给我顶啊,票来~~~ 下面继续推荐兄弟新书,正在广告推上玩耍。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七十二章 谁举报的? 3月3号,我们三个人去了市局,车上她俩一直在聊关于经济案件的审讯程序,我一直插不上话,只能坐在后面发呆,后来到了市局门口,吴科长已经等在那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白胖子,一口地道的江苏口音。 我下了车大家握手寒暄了一下,他就要带着我们进去, 杏贞说,你就别进去了,你看着车吧。 我说我不进去能行吗,我得瞧瞧老刘啊,杏贞说,你俩一见着难免伤心,听我的好吗? 我无奈的坐回车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进去,我知道她也是为我好,老刘见了我没准哭成什么样呢,少的可怜的会面时间就全糟蹋了。 我在车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俩人出来了,一上车,我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了。 杏贞说了一句话,我心都要蹦出来了,她说:“老刘招了。” 刘胖子招了。 他不仅说出来了在福建海上拿到八百万散件的事,还招供了利用公司可以开具增值税发票的条件,向几个公司收取了一定的好处,替人家开出了上千万的发票,而且还被挖出来这批货的来源,目标直指境外走私集团。 至于走私成品油,估计他自己也蒙在鼓里,刚开始一口咬定没有的事,但是几天几夜没睡觉,被人轮班审讯,一顿折腾下来金刚也熬稀了,他竟然也揽在身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油长什么样。 他都招了,惟独一直咬着牙没招出他战友,他战友作为国家工作人员,利用手上的权利在福建给他牵桥引线的事,也一直没招我是如何出资给他经营的,只说了我们是同学,说是出资方其实就是用了我的身份证,他的经营我一直没有插手,困的要死还有精力编造了一系列的福建之行的故事,怎么和犯罪集团勾结的被他说成一个巧合。 我对他此时还有心情胡说恨的咬牙切齿,他不写小说都亏了。 当警方询问他进货的钱是从哪来的,他居然说是走私集团让他代销的。 我都要疯了,我心说你就招出是我中奖了也无所谓啊,你进去了还替我遮掩什么劲啊,这种全都揽在身上没我什么事的供词,我都要气疯了。 老刘让杏贞转告我,告诉韩信,钱省着点花能过一辈子,别在琢磨建立民族工业了,别忘了逢年过节给我烧点纸。 我听见这种话更痛苦了,眼泪都下来了,杜律师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她看着我痛苦的脸,有些过意不去,就说,事情还没到最严重的地步。 我缩在座位上,头痛欲裂,谁的话我都不想听了。 3月8日妇女节,老刘这天早晨将被正式押解到了北京市第三看守所进行看押,等待检察院接下来提起的公诉,如果偷税漏税和走私的罪名成立,将是最低五年以上的徒刑。 我们一大早就赶在没押送之前去了市局,到了之后才得到通知,老刘已在昨夜提前送走了,我们只好无奈的又去了看守所,路上,小杜律师就不是善良的人,她吓唬我说,偷税漏税还好,但如果与境外犯罪集团勾结,走私成品油罪名成立的话,凭借这么大的金额,数罪并罚没准还会判处死刑。 我都想揣着zha药包去炸看守所了。 到了地方之后,没想到这未判刑的犯罪嫌疑人不是随便谁都能见的,我们正在无理力争,老侯给我打电话,他说:“我知道谁举报了?” 我咬牙切齿的问:“谁?” “一个律师,叫周家豪!” “是他?”我失声叫道,“我x他妈,老刘和他有仇啊?” 我刚骂完,心里猛然一紧,老刘不认识他,但是我和他应该算是有过节。 我是他情敌! 一个男人,尤其一个早就把自己女朋友当成囊中之物的男人,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女朋友被别的男人勾搭走了的,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知道我和李晓北的事被他知道了,这小子太他妈黑了,太他妈损人不利己了,我是和他女朋友过了一夜,人家不嫁他关我屁事,他想打击报复的人是我,倒是冲我来啊。 老刘啊!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喂!喂。。。。。。”老侯在电话里嚷,“和你说话呢,你干吗呢,还有一件事。” 我反应过来,说,“怎么了?” “你有多少钱?”老侯问。 我想了想,觉得为了老刘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了,只要老刘能逃出过这一劫,我说:“你要多少钱?” “多少钱我也没谱,但是这个事情要花费的数目一定是只多不少,你先和我交个底。” 我松了一口气,觉得事情只要谈到钱,就好办了。 我说,钱不是问题。 他说,“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确实就不是问题了,但问题是,你有钱吗?” “你去操作吧,找谁也好,送多少也好,你拿主意,就当这是你自己出了事就成,放心!钱不是问题!”我信誓旦旦的说。 老侯放心的挂了电话,他告诉我,他在高检有人,一定可以替老刘摆明白这点事,这种不过亿的小案子,人家其实不爱管,都是看他爸爸的面子。 老刘没看成,但是我仍旧心满意足的回家了,觉得老刘已经铁定被放出来似的,杏贞却一直愁眉苦脸的,我只好安慰她。 我心无旁骛抱着她,说,别担心了,事情会有转机的。 她在我怀里乖巧的点着头,也安慰我别担心,让我觉得我俩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我没说老侯告诉我的事,我觉得有必要显示我是有能力把老刘捞出来的,她找的律师别看外表好看,看起来能耐挺大,一说话跟吃了火yao似的,其实狗屁不是。 不过那个杜律师确实很尽职,每天都去看守所会见老刘,甚至隐蔽的苦口婆心的告诉他要当庭翻供,这样就可以发回检察院重审了,这样才能有机会让她重新找他无罪的证据。 我忽然醒悟了,果然是越有才能的女人才越阴险。 ******* 下一章在晚上。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七十三章 三百万! 老刘正式进了看守所,和一入宫门深似海似的。 老侯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拐弯抹角的关系,帮我给看守所里的老刘的卡里存了一万块钱,我想让他在里面吃好点,他这个人无肉不欢的主。 老侯捎带着给看刘胖子的管教每人送了些烟酒,我希望靠走走后门让老刘不至于受苦,别管他出了什么事,我当他是兄弟。 我本来有些担心他没受过这苦,后来一想按照他的性格,军队里都打过排长,还不至于在里面被其他犯人欺负。 老侯说,放心吧,我交代朋友了,给他安排住的那个号,都是犯受贿罪的老头子,他一巴掌都能拍死几个,他进去必须绝对就是领导,横着走都没事。 我放心了。 很久没回公司了,因为公司基本上已经跨了,但是人心居然没散,四个人还在留守,我挺过意不去,带着杏贞回去。 我说,你们要是想出去找工作,我不留你们,大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都嚷着死都不带走的,死也守住小白楼,坚决等待大反攻。 我感动坏了,一人发了三千块钱的工资,让他们继续留守空房好了,自从老刘被抓起来以后,所有公司与我们签定的协议同时作废了,现金拿的货基本没入帐,但是那上百万现金也已经被警察冻结了,所有代销的货也被警方出动全部追缴了。 我坐在仍旧干净的办公室里,茫然四望,阳光下植物依旧那么茂盛,可是刘胖子却不在了,我听着旁边办公室里杏贞敲打键盘的声音,走廊里海南黑和老关的刻意压抑的窃窃私语,我心乱极了。 我恶狠狠的想,姓周的,你他妈敢惹老子,你死定了! 晚上我回到家打开qq,发现仍旧没有李晓北的消息,我想了想,打字告诉她,你男朋友开始对我打击报复了,就差没雇杀手追杀我了,你也留点神,别也报复你。 我一直没有关qq,临睡之前我再检查仍旧没有她的消息,我叹气,担心她已经被丧心病狂的周律师给杀害了,一度想去报警,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在杞人忧天。 我感觉李晓北那拳脚,几个周律师那样的鸡光子型的都近不了身,想着想着想起情人节那夜发生的事,一度有些唏嘘。 明空打电话安慰我,她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终于告诉了我一件事,如果我要想知道她如何知道我救人的,在愚人节这天,让我去北大陪她看一个校园什么大赛。 我答应了,看看日期还剩几天,心里很激动,知道这是她看我难受想法子让我开心,这是自从老刘出事以后第一次有点笑模样。 我让杏贞陪着杜律师去跑看守所,我每天都跑到cbd那边去找老侯,我和这小子以前没什么交情,现在与我关系越来越好,我一天不找他,他就打电话催我过去。 我没发现他有什么正经事,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消遣,我其实不想无所事事的陪着他打保龄球和泡吧,但是他就是这么闲,好像他的永新外贸公司也是个空壳公司似的。 我一直认为他办公室门口端庄坐着的那姑娘,号称秘书其实以前是做鸡的,穿的不仅坦胸露背,我每次去都和我起腻,有事没事都冲我放电,我从没给她好脸色,我就琢磨她也不自己照照镜子,长的比老刘还难看。 老侯这小子非常阔气,家里和开银行似的,花钱特大方,成天带我吃吃喝喝,有时候还带我去参加他的赌局,一群人包个五星级宾馆开始炸金花,我都不上桌,每次在旁边吃着水果瞧着,感觉来参加的人似乎都是很有来头的,输赢常常百万上下。 我看他输多赢少,就劝他收收手,说你倒是帮我忙干点正经事啊,你明知道我现在都急死了。 他说现在这不都是正经事嘛,你有啥可急的? 我说老刘还在里面睡着板床吃着糠呢,我能不急吗?据说监狱里可都是同性恋的,就老刘那屁股可是有痔疮的。 他说,痔疮要想痊愈那就得以毒攻毒,老刘一出来没准身体健康连便秘都好利索了,要说你就是没耐心,这不正等老爷子消息呢吗,你自己急去吧。 我闻言又不急了,说你那个小梅呢,他说别提了,跟我这要了钱出国旅游去了。 我很八卦,说你媳妇呢,他哎了一声,说在东北看孩子呢。 我挺羡慕他,觉得他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弄的挺好。 他开一个越野车是大众的q7,我原来没当回事,后来有一次随口问他,车多少钱买的? 他随口说一百多万吧,我吓了一跳,从此以后总是趁他不注意朝他车轮胎上撒尿。 终于在3月27这天上午,老侯给我打电话,叫我马上去,我以为又是去歌舞升平,磨磨蹭蹭中午才进他办公室,发现他正在打电话,他神秘的挂了电话之后,对我说,你银行里有钱吗? 我问:“多少钱?” “三百万。” 看我犹豫,他说,没有我借给你。 我一听觉得他这个人确实够朋友,连忙说差不多能凑出来。 我身上还有两张卡,一张一百多万的,一张两千万通知存款的,三百万到不是问题,关键那是很大一笔钱,整整三十捆,我俩抱都抱不下,我疑惑的说,你不会就这样抱着进去吧? 他说,往那抱? 我用手指了指上面。 他笑了说,“当然不是了,你傻呀?” 我说我不傻,知道送礼得背着人,那这钱怎么送?咱不是给上面送钱去吗? 他说,谁告诉你咱俩送礼去了?咱俩买东西去! 我俩出了cbd直奔潘家园,一路上我越问他,他就越显得神秘。 等进了古玩一条街之后,我疑惑的看着两侧飞檐绿瓦的古玩店,我说,到底干吗来了?合着现在都时兴送古董啦? 他也不理我,一家一家的找着招牌,终于找到一家叫余香阁的店,黑底白字的大匾倒是看起来特像那么回事。 他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说,进去之后,别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你被人弄死我都不带出声的,心想怎么弄的和智取威虎山似的,仰头看了看这店的外观,到是有些古色古香的意味! ; 第七十四章 造瓷学景德 他挺直了腰板就朝里走,进去之后四处看看,一副对古玩挺懂的大尾巴狼样,一个小伙计上来问,先生您什么的干活? 他低声说,秦先生在吗? 小伙计打量打量他,笑里带着韵味,说,在,您稍等。 小伙计上了二楼没一会又下来了,说:“先生,您请。” 他抬脚就上楼,我刚要跟上,他回身把我按住,说,你在这等我。 我郁闷的站住,一屋子檀香味熏的我直恶心,小伙计坐在柜台里也不理我。 我看着冷冷清清的店里,周围墙上全是泛着黄的字画,不少架子上摆着无数瓶瓶罐罐,看起来都和康熙年间的古董似的,我随便拿起一个瓶子,装蒜似的瞧瞧底,发现瓶子下面写着两排小字。 “农业学大寨,造瓷学景德。” 我正四处看着,老侯出现在楼梯上,招呼我过去,我一过去,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咱们订的官窑到了,这个是帐号,把三百万打进来,咱们带着盘子走。 我没反应过来,刚要问清楚,老侯一使眼色,说:“盘子是真的,我瞧了,品相不错,那什么你还不赶紧去呀,转完了帐你给我打电话。” 我答应一声转身就走,出了门直奔贵友大厦,这下面有一家建设银行,是离潘家园最近的银行了,我到了之后拿出名片一看,发现上面就这么一个银行卡帐号,什么名头都没有,只好老老实实填了单子转了帐。 我和老侯打电话,说已经转进了三百万了,老侯说那你等着吧,我一会就到。 我听了他的安排,坐在kfc里坐着,咖啡都加了三回了他才回来,提着个破塑料口袋,咣当一声扔在桌上,笑着说,人家这买卖干的过啊。 我把口袋打开,楞住了,里面正是那个写着农业学大寨的瓶子。 老侯要来杯可乐,坐下先一顿猛吸,然后说,你小子,竟乱摸,最后摸这么一个东西,三百万算糟蹋了。 我疑惑的问:“怎么了?” 老侯看看两边,神秘的说:“咱们是来买古董的你知道吗,那店里随便那样东西都可以要,但只能要一样,你也手欠,非得摸这个瓶子,你怎么不拿门口那炉子,那还值几万呢。” 我还是没明白,老侯生气了,说你那么笨呢,咱不是送礼啊,咱是买古董啊。 我自个琢磨好半天才算明白,心想,现在的这些当官的可是真黑呀,送钱那叫行贿,收钱那叫受贿,现在不直接收了,弄的真是隐蔽。 凡是送钱的都统一到这个店里花高价买古董,出了事也找不到人家身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钱也收了,你事也办了,皆大欢喜! 人家还不让你觉得吃亏,你喜欢什么随便拿一样,闹不好也能弄件真瓷器,我就偏偏倒霉摸了这个瓶子。 老侯看我明白了也满意了,又连吃了四个汉堡,对我说,这下不着急了吧,回家等信吧,告诉你哥们,别乱说话,估计没多久就会证据不足了。 我回家就告诉杏贞,给里面传信,告诉老刘,现在什么都不要对警方说了,他有十足把握能无罪释放,再在里面乱说谁也救不了他了。 杏贞问我怎么回事,我随便说说掩盖过去了,我想这种事还是让她少知道点为好。 老刘的事暂时都是好消息,我也放下心来,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起来。 。。。。。。。。。。。。 4月1日这天下午,我和明空联系好时间,开始精心打扮,刮干净胡子,还朝身上喷了点香水,换了一身熨的板整的gccci,出门之前告诉杏贞,我今天有事就别等我吃饭了。 杏贞奇怪的望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点心虚,解释说,今天和老侯去见上面的人,因为老刘的事。 杏贞笑了,像个媳妇似的嘱咐我,少喝酒,早点回来。 我朝她要了a6的车钥匙,把车发动,开了几米就下来了,不行,我开不了。 我郁闷极了,本来想去北大给自己挣挣面子,发现很久没去驾驶学校练车了,钻杆那会学的怎么踩离合器都忘了。 我无奈只能坐出租车,刚要伸手想起来了,我有一个司机可以叫来,车又好,面子更足。 我和老侯打电话,他说什么事啊,人家和外商谈判呢。 我说拉倒吧,和你谈判的不是小姐就是扑克,哥们我为了感谢你这么多天替我忙活,告诉你一好事,今天是北大校园学生文艺汇演,全是姑娘,还有钢管舞,明空叫我去看。 “等我!”老侯急了,说,“我十分钟到你家门口。” “五分钟,你不来我自己去。” 老侯开车飞快,没一会就到了,接上我直奔北大,可是到了之后发觉校外汽车不让走正门,我俩好不容易找到了西门开进去,车行驶在林荫路上,我看着两边的楼,树丛里走来走去的四眼姑娘,站在湖边流连要跳不跳的四眼男生,我很激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北大啊,多少牛从这出来,又变成了羊,最后变成了鸡。 老侯一点没有进高级学府的觉悟,我俩迷路了他非不叫我打电话,自己拉开车门,情圣似的问一个眼镜姑娘,这位小姐,礼堂在哪? 那姑娘一脸雀斑长的和企鹅似的,一看见一个抽着烟流里流气的男的把自己拦住,问礼堂在哪,她居然笑了,笑的可畅快了,和便秘患者喝了一斤肠清茶似的。 她说:“不知道!” 老侯看着飞走的企鹅,气的把烟头一扔,看着又过来的一姑娘准备上去,我连忙喊他,别费劲了,我还是打电话吧。 老侯气馁了,看着我打电话,我挂了电话说,看见那边那粉楼了吗,那楼后面就是。 北大的百年讲堂挺大气,据说是新修没多少年,以前叫大饭堂,现在大家还是叫它大饭堂,但是已经打不到饭了,只能看看电影听听话剧。 我俩顺着门口的大台阶朝上走,周围都是散发着青春活泼气息的学生,我目测了一下,好像都是大一新生,姑娘们都没发育好,个子都不高,稍微高点的都不好看,稍微好看点的身边都有男同胞。 但老侯和狮子进羊圈似的,看什么都新鲜,仿佛空气中都是姑娘的芳香,他嗅着,双手做飞翔状翩翩着上台阶,我忍住恶心越走越快和他拉开距离。 老侯追我,叫我停下等他,我闷头装听不见,快步冲进大门,一进门闪电中我感觉到,迎面撞上的这个穿印度花裙子的姑娘身体柔软极了,她手里的一捧花让我撞个粉碎。 我多聪明啊,只呆了一秒就打定主意了,趁她摔倒就该逃跑,脚步刚动,一声清脆的尖叫突然响彻大厅。 ******************* 最近单位很忙,有时候回家特别晚,一看发现很多稿子来不及改,为了让大家看个囫囵只能无奈放上来,没有斟酌,不过各位兄弟的支持仍旧让我感动,我会努力的 谢谢! 继续推荐哥们新书,下面连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七十五章 这个姑娘不寻常 我尴尬的站着,望着身边那个还在大叫的姑娘,这姑娘是我见过所有的姑娘里面,声音叫的声音最高亢的。 我心道,你长成这样你好意思叫嘛? 北大的学生素质就非常高,看热闹都自动围成一个圈,这姑娘叫了一会觉得风头也出尽了,回身钻人进人群里,把我和这个姑娘显在中间,弄的我和打把势卖艺似的。 老侯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看见地上正在站起来一个姑娘,他抬头看着她,这姑娘比他高了一头,和我差不多的样子。 老侯立马都呆住了,这姑娘是个中国人,绝对不是印度人。 印度姑娘都是大眼睛配大饼子脸,少见这么冰清玉洁的。 从她干净雪白的瓜子脸就能看出来,弯如月牙的眼睛虽然小,但小的就有那种勾人夺魄的美,眉心那红点映衬的这张脸又有种脱俗的美,此时正在生气,那种冷漠冰霜的神情也有股慑人的气质,再加上因为气愤的看着我,那撅起的红唇,眼神中的冰冷都让我感觉。。。。。。 哎呀!真销魂! 我呆的原因是,早知道这个姑娘这么好看我就不跑了,应该上去搀扶她,再问她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什么的。 老侯为什么呆住?我猜是他基因中有见色如命的成分。 这个姑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土,看着手里的只剩下不多的花,一副欲哭无泪又带着无奈的样子,抬起头无言的看着我,像我不是撞碎了她的花,而是撞碎了她。 我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近视没看见你。” 老侯也说,“对不起对不起,他就和半瞎似的,我帮你把花拣起来吧。”说完蹲下手脚麻利开始拣,好像天生就是为拣花生下来的。 我对他见色忘义很气愤,但是我是首先撞了人家是我不对,所以也蹲下手忙脚乱的帮着拣。 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姑娘说,“哎。。。。。。别拣了,都不能用了。” 我站起来,忽然感到强烈的犯罪感,对这个如精灵一般的姑娘感到内疚,对撞碎了她的花,感到非常惭愧。 正思想斗争呢,我听见明空喊我名字的声音,我抬头望去,一只泰迪熊冲我翩翩跑来。 我和老侯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见到世上最好笑的东西一样笑的不停,明空磕磕绊绊的跑过来,首先轻轻用熊掌拍了我一下,嗔怒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伸起熊脚狠狠踹向侯宇航。 “明空。”精灵一样的姑娘发现明空,脸上解冻了,露出一点点微笑。 “啊,喧喧,你怎么还在这?”明空疑惑的问,发现我和老侯都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她,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你们认识?” 喧喧摇摇头,我和老侯也摇摇头,明空长出了一口气,推着喧喧,“快去吧,我们都等着你拿了裙子回来呢。” 喧喧点了点头,接过我俩手里的残花,慢慢的扔进门口的垃圾筒里,回身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好高傲啊,好冷酷啊,我就喜欢这样的性格。”老侯望着远去的背影,一个劲的哆嗦。 周围的人本来全都眼巴巴的瞧着,估计和我爱好一样喜欢看热闹,直到喧喧离去才不约而同的切了一声,我环顾左右,发现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都是小男生,估计平时想救美都想疯了。 不过这姑娘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明空在旁我没敢多看。 “哎呀!”老侯就不懂这个道理,呲牙咧嘴的揉着又被明空踹了一脚的腿,嘀咕着,“干吗老踹一个地方啊?”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明空不理他,质问我,我连忙解释,说他来找的我,我几次想甩掉他,他都跟上来了。 “你们俩干吗啦?我们喧喧是最温柔的姑娘了,怎么刚才用那样的眼神看你俩,是不是你俩调戏人家了?” 我俩同时摆手,这个罪过太大了,我俩没那个胆子。 “哼!”明空像老婆教育老公似的用熊掌戳我的头,“要让我知道,有你好看。” 我和老侯面面相觑,整齐的冲她笑笑,她得意的带着我们朝里面走,我俩趾高气昂的推开人群,跟在熊屁股后面进了会场。 里面人已经坐满了人,明空带着我们坐到一个角落里,说,“你们先坐在这,我是第二个节目,我演完就出来找你们。” 我们赶紧说了一车好话预祝她演出成功,她心满意足的走了之后,我俩坐下开始四处扫射,发觉会场里气氛热烈极了,声音嘈杂的和菜市场似的,我和老侯都感叹,现在的大学生啊,素质啊赶不上咱们那时候。 我想起一个事来,问他,你不是明空的同学吗?怎么你没上大学还看起来这么老? 老侯支吾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我上了八年小学,六年初中。” “奇才啊!” 我言不由衷的赞美他,“以后谁说你水平低你就说,我没知识?不可能,我小学就念了八年。” “你就上过大学?。。。。。。”老侯反击。 。。。。。。。。。。。。 我俩打了半天嘴架,大幕终于拉开了,报幕的小姑娘出来走个过场之后,一个领导讲了几句废话之后开始正式演出。 第一个节目是个大合唱,看的出来是经过不少日子练习了,没怎么出错,第二个节目就是有明空的节目了,音乐声一起,从后台两侧冲上来一群小动物,有狮子老虎大象长颈鹿。。。。。。 明空扮演的小熊个子最矮,和一群动物一起蹦蹦跳跳的跟随着音乐舞蹈,音乐声一停,开始演一个森林中的短剧。 我说,怎么像幼儿园小朋友演出呢,大学生都这智商? 明空一开口说话,我俩就齐声叫好,声音非常突然,吓的身边一个男生一哆嗦,他嘀咕着,别叫那么大声好不好? 老侯一脸邪恶的瞪他,“咋的?” 我连忙劝住老侯,我俩接着鼓掌,弄的身边的人怨声载道,其实明空到底说了点什么,估计我身边方圆五十米,没人能听清楚。 音乐声中一群动物退场了,我和老侯心满意足的坐下,感觉我俩出了不少力,明空来了之后一定会表扬我们的。 没一会明空来了,换了身衣服,来了之后坐在我旁边,不敢抬头看身后的同学,斜着眼看我和看杀父仇人似的,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站起来说,我去厕所。 一只小手瞬间就把大腿里子就给掐住了,使都是暗劲,那种疼痛别人根本无法忍受,也就我吧,我强忍住坐下,小声哀求,英雄饶命啊。 老侯一看我正遭受的折磨,他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从另一边坐满人的座位上吆喝着,借光借光,上厕所。 他很没义气跑了。 ************ 今天下午三江就换庄了,没收的快收吧。 才发现自己的小说章节刚好暗合乌鸦公主离开的日子。 本周最后一次推荐小牛的金融推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七十六章 天籁 弟兄们,虽然下了三江,这周又没推荐,但是我还挺开心,因为我还有你们,这些个热心给我支持的兄弟姐妹。 一定要给我顶住~~顶住~~~ 谁放弃了我叫芙蓉姐姐夜里摸你家去。 ******************************************* 老侯兔子一样的跑了,我暗骂一声,也算悟出世态炎凉了,转过来冲明空一脸媚笑,“别掐了,都麻了。” 她冷着脸盯着我好半天,终于忍不住笑了,放开手责怪我,说:“你们真讨厌,同学都笑话我了,我在演出的时候,你们在下面捣什么乱?” 我心里有点委屈,心说还不是为了给你叫好吗,手都拍疼了最后还挨顿掐,这真是花一个月工资买猪头送礼,发现人家是*。 但是我没敢争辩,吸着冷气说,“你就演回小熊就没啦?我记得刚才你说过还有场舞蹈来着。” “早着呢,最后一个节目押轴,疼不疼啊?”明空小手给我轻轻揉着,这个感觉让人忍不住心里有些涟漪。 她不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我笑着看着她,发觉自己对她还是很纵容的,不知道心里到底把她当做什么。 “对了,你不是说要告诉我真相的吗?”我问。 明空一被问到这个问题,脸上显出扭捏为难的样子,我没再给她机会,说你可是答应好的了,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一头撞死这。 明空低头沉默了一会,好久才鼓足勇气似的看着我,问我,“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非常措手不及,我一楞,大脑虽然没经过任何考虑,但我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回答,“喜欢!” 女人就是这样,你稍有犹豫,绝对会遭受很残酷的折磨,中国男人应以此为鉴,不要说我要考虑一下的傻话。 考虑是女人才有的权利,男人你想考虑请先保护自己的大腿里子。 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淡淡的爱,我一直没弄懂两者的区别,但我知道,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是两回事。 我的字典里,爱谁,就能为谁死,以命换命。 喜欢,我觉得也就是喜欢和谁在一起的这个喜欢,我小时候喜欢养小动物,但是它们生病的时候我哭了,它们死掉了,我还是哭,但是第二天就忘记了。 明空这个姑娘值得被人喜欢。 我的答案令她很满意,她用眼神挑逗似的剜了我一眼,然后还是有些为难的说,“既然你很想知道,我也不想瞒着你了,你能保证我告诉你以后,你还喜欢我吗?” “能。”我郑重的说,“喜欢你又不是*反人民的坏事,是有利于女青年精神文明建设的,不管你告诉我什么,我都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其实早告诉你也没什么,只不过。。。。。。” 我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明空牵强的笑笑,说:“只不过。。。。。。还得在演出结束以后。” 我失望的哎了一声,有种冲动也想掐她的大腿,哪怕掐完了再给她揉,好容易才强忍住,心说你这是逗傻小子玩呢。 我俩一直小声聊天,还有几个节目就轮到明空了,老侯一直没回来,我打他电话,他说坐楼上了,居高临下看的清楚,说你俩嘀嘀咕咕手还不老实干吗呢? 我说你赶紧跳下来,明空说来你不回来就上去抓你,老侯没信,叫我临走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他,明空对着电话喊,“你不下来,就等小梅回来的吧,没你好!” 我为老侯也能受到折磨感到愉快,对明空接下来的演出进行了鼓励,说你好好演,演好了哥哥给你买花衣服穿,明空就笑,不过临走的时候,望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我以为她是怯场,对她又一阵鼓励,她点点头无声的飘走了。 很快就轮到最后一个节目,主持人说,请看我们北大的天之娇女们的激情表演,我立刻精神一振,屏息静气的等着,但大幕久久也不拉开,全场有些骚动,不少人都把靠背拍上啪啪做响。 我给老侯打电话,说:“一会明空还要出场,立功赎罪的机会就在眼前,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表现了。” 老侯刚摸下来,音乐开始丁丁冬冬的奏响,我正伸长脖子朝前面看,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忽然响起,这声音飘渺极了,让人忍不住感到有些寒冷,浑然生出如在云端的感觉。 一个白色少女缓缓的从天而降,头上带着那种宽大圆顶的纱帽,长纱飘散下来遮住头脸,身上挽着一条洁白的轻纱,从天飘落之时身上裙炔随风而动,倒是很有些飘飘欲仙的意境。 空中的少女,手中变换的无数优美的手势,在空中盘旋起来,张海豚那首天下无双在场中开始流动起来,让我顿时想到了那白衣胜雪的小龙女。 穿越红尘的悲欢惆怅,和你贴心的流浪,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凉,有你的梦伴着花香飞翔。。。。。。 明空出场了,她一席白裙造型,随在舞台两侧忽然出现的一列白衣姑娘之后翩翩而出,变换着优美的舞姿,甩着宽大的水袖,时而下腰,时而踢腿,身段倒也不俗。 老侯一个劲的磨叨,“明空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老韩,你找找啊?” 我根本没理他,视线只集中在那缓缓落地的少女身上,那少女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握拳置于胸口,像一尊观世音菩萨一般,圣洁的有些孤零零。 空中飘动的歌声清澈动听,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给人一种超脱出尘的感觉,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那空灵的声音回荡着,似乎此时鼓掌不仅不是赞美,相反有一点打扰都是对歌者的亵du一样。 她淡淡的站在那里,淡淡的唱着歌,却再没有变化任何手势,身体也不曾变化过姿态,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静静演绎着这歌声,我感觉有些自卑,觉得她唱的真好,心灵却从未有过的安详。 我渐渐的忘了自己在哪里,一直沉浸在歌曲中无法自拔,我因为看不见她的脸,只好闭上眼睛感受,直到高音越拔越高,心也随着那声音越拔拔高。 在突然终结那一刹那,全场忽然响起无数的叹息。 我也有些失落,像丢了最重要的宝物。 这才是人间不曾出现过的声音,此时耳中还存着余音未绝的幻听。 全场掌声雷动,有几个男生甚至泪流满面,老侯叫我看,我看完点点头转过脸去,轻轻的擦了一下刚流下的泪,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有些触动,不知道是被真感动了还是来泪腺发达。 北大的百年讲堂刚才有些窒息,现在忽然变的疯狂起来,全场众人的掌声渐渐汇集成一个人的名字,那名字似乎是这个唱歌姑娘的名字。 师妃喧。 老侯也鼓掌,也不知道什么让他也兴奋了,他边鼓掌边指着明空冲我喊,“我找到了,小空在那呢,老韩,你丫还不快点鼓掌,你想一会被掐死吗?她看咱们呢。” 我叹息一声开始鼓掌,我知道了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了,是那个被我撞倒在地的姑娘。 ******************************************** 像孩子一样,记住! 像老人一样,读史! 南京大屠杀,祭奠也是永远的心痛! 小日本子,我x你大爷! ; 第七十七章 真相 众人长时间的鼓掌和欢呼声中,台上的白衣姑娘们翩翩没入后台,我坐下,发觉心中还残留着那声音的印象,是啊,那声音真的很美妙。 明空来了,演出成功的让她喜上眉稍,我和老侯果然得到了表扬。 演出结束以后,我们一起随着人流出去,我怕她丢了一直拉着她的手,她兴奋的和身边的一个帅哥说话,这哥们很八卦的说,“明空,也不介绍一下你男朋友?” 明空喜滋滋的拉着我介绍,“韩信。” 我对人家点点头,拉着明空出了大门,外面天都黑了,站在台阶上面看去,满目都是人潮,我拉着她艰难的下台阶,也不敢指责她把我说成是她男友,这事在她看来我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呢,谁知道我身边女性太多造成的苦恼啊。 拉着她下去站定之后,我想马上放手一定会得罪她,索性就一直牵着,老侯此刻变聪明了,说,我先去车里啊,你们先腻着。 明空笑笑冲他摆摆手,喊了一声滚蛋,似乎很享受和我牵着手。 我说:“演出结束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明空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换成一种淡淡的忧伤,咬着唇看我好久才问:“你是不是如果不想知道真相,就不会来看我的演出?” “当然不是,我首先是来看你的演出,其次是知道真相。”我说。 明空盯着我,仿佛能看穿我心灵似的,无奈我一本正经,真诚的和她对视,她看了好久终于放弃了,叹口气,拿出电话来,又犹豫片刻,看我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无奈的重重的给自己打气开始拨号码。 “我是明空,你接完各种赞美和鲜花了吗?我在门口,我让你见一个人,你一直盼望着要见的人。” “别问了,出来你就知道了。。。。。。庆功会的事一会再说吧。。。。。。来吧。” 她挂了电话目光迷离的看着我,说,“我一直不想让你看到她,我怕,你看到她之后,会忘记我。” 我心里有些渐渐抓住些脉络,疑惑的问:“为什么看到谁会忘记你呀?” “她。。。。。。”明空忽然哽咽了,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我从来没见过明空哭泣,手忙脚乱的掏纸巾给她,她没接,用小拳头捶我,边捶边哭:“早知道不要你的电话号码了。。。。。。呜。。。。。。都是你,你这个坏蛋,让人总想念你。。。。。。呜。。。。。。你这个混蛋!” 我连忙抓住她的手安慰她,说:“我也想念你,一直对你贼心不死,无奈我人老珠黄,所以迟迟不敢表白,怕一表白再被拒绝了多没面子,别哭了好不好,你瞧周围好多人都看咱俩。” 她抽泣了一会自己恨恨的抹着,恨恨的瞪着我,让我这个无奈加无辜啊。 我说,你喜欢上我了,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也说了,我也喜欢你嘛。 “真的?” “真的!比定海神针还真!” 我俩互相大眼瞪大眼的瞧着,明空慢慢有些羞涩了,低下头任由我抓着手,嘴上渐渐露出甜蜜的笑容,但是恐怕是惯性使然,眼泪竟然还在一个劲的流。 我怀疑我的眼神很有杀伤力,这种气氛估计在酝酿一下,她就能再次扑我怀里了,这时一个声音从身旁响起,我俩同时回头。 “明空?”一个人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我心里不争气的咯噔一下。 师妃喧慢慢的走过来,站在明空面前,睫毛闪动,表情疑惑的看着我好久才伸出手慢慢替明空擦着眼泪。 明空自从她一出现,似乎有些慌乱,突然丢炸弹似的把我的手丢开,此时被她轻轻擦着脸颊,小声的嘀咕着,“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师妃喧说完冷冰冰的看着我,那副样子让人很压抑,“你欺负小空?” “没啊。”我也嘀咕着,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自卑感,可能是她太不俗了,让我这等俗人感觉压迫。 “你没欺负她,她哭什么?”师妃喧的声音就像地狱吹来的风,让我浑身发冷,她转过去看着明空,“别哭了。” “哦。”明空估计和我差不多想法,立刻就不哭了,抬起头看着她,挣扎半天说,“喧喧,对不起。” “说吧。”师妃喧像是知道一切似的,冷静的说,“别说对不起,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空指着我,手有些微微颤抖,一咬牙说出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她说;“喧喧,就是他,从车里把你救了出来。” “哦?”师妃喧慢慢的转过身看着我,目光中没有一丝波动,冷酷的就不像活人,那种目光根本不是看她的救命恩人。 我对救过的那个女孩子没有任何印象,只知道那个女孩子身体好轻好软,此时见到她,却没有感到任何激动。 明空对她的态度也有些不解,说,“你不是一直想见到他吗?你不是还说。。。。。。” 师妃喧慢慢的笑了,拉过明空的手拍了拍,说:“不是他。” 我差点蹦起来,这个女人有毛病啊,如果我救的那个女人真是她的话,当初老子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呀,她居然说不是我。 我压住火,阴阳怪气的说:“确实不是我。” 师妃喧冷哼一声,刚要转身离开,明空紧紧拽住她的手,说:“喧喧,你不是说过一个大英雄把你救了出来,你今生今世一定要找到她吗?” “我有说过吗?”她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记得了。” 明空闻言身体有些颤抖,低声哀求道:“你听我说,别误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真的是救你的人。” “我不关心谁救了我,也不关心你们的关系。”师妃喧说,“不要被男人欺骗感情,记住了吗?明空!” 明空点着头,坚定的说,“他有你的那条项链!” 师妃喧猛的转过身来,那目光是复杂的。 我冷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把上面那条从车祸发生以后,一直充当手机链的小链子解了下来,抓在手里晃动着。 “是这条吗?”我冷着脸扔到她怀里,心里却一阵惋惜,多贵重的东西呀,早知道卖了。 她伸手接到之后,我说,“以后别再弄丢了,我走了明空,电话联系吧。” 我用最酷的口吻说完这些话,看都不看师妃喧,对着明空笑笑,转身就走,连走路的姿势都酷到了极点。 *************** 你不收藏对不起我,下架对不起李晓北,自己斟酌吧! ; 第七十八章 郁闷 “韩信。” 明空大声的喊着,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她望着我声音中带着哭腔,“你别走。。。。。。你刚才答应陪我参加庆功会的。” 我看着她,终于发觉她有多难过,我走过去把她抱住,抱的紧紧的,我已经知道了她一直不想告诉我真相的原因。 这个看起来精明无比其实傻了吧唧的姑娘喜欢我,从火车上见到之后,她喜欢上我了。 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其实挺微妙的,有时候一句话或一个眼神。 喜欢就这么简单。 我也许有许多缺点,可是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一件独立的行为,一千个女人不喜欢我,但总会出现第一千零一个女人会欣赏我。 而身边这个女人太有杀伤力了,明空知道自己没有师妃喧给人那么多的遐想,也没有她那种惨绝人寰的美丽,如果早早把我介绍给她,她自己就失去了机会,而她其实猜错了,老子不喜欢装雅典娜女神的。 我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大声的说,像在对师妃喧示威一样,“我知道你喜欢我,听话,别哭了,等老刘的事一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哦。”明空其实是个简单的姑娘,她马上破啼为笑,但又为难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师妃喧,我鸟都没鸟她会有什么感想,拍了拍明空的小脸,摆摆手走了。 我回到车上,老侯正在发短信,看我回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说,“你俩拥抱完了?” 我没心情和他调笑,告诉他找地方喝酒去,老侯发动汽车掉头的时候,雪白的大灯扫过,我看到明空站在台阶下冲我摆着手,身边的师妃喧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雕像。 我一直很郁闷,进了酒吧也很郁闷。老侯看我心情不好替我叫了个小妹陪着喝酒,我还是郁闷。 我自己喝了一打啤酒,我不郁闷了,我喝高了。 我一直气愤的想,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人家救她一命不说胜造七级浮屠吧,说句谢谢也是应该的,可是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真是气煞我也。 身边这胖乎乎的小妹老是让我再喝一瓶,小手胖乎乎的老摸我的腿,我到没觉得厌恶,但是腿上老痒痒弄的身上寒毛直耸,我眼光迷离的看着她,她估计是觉得我觉得她美呢,呲一口四环素牙朝我乐。 我忽然感觉酒劲上涌,扒拉开她的手跑去卫生间,哇哇吐了半天,小妹追过来一个劲拍我,老侯搂着个姑娘走过来,看我吐了还笑呢。 “咋了老韩,是不是和小空抱了会儿觉得没下文了,现在正渴呢?” 我站起来,镜子里的我脸色发青,我用水猛洗才觉得脑子活泛了点,也不理老侯,径直回到吧台又开始喝。 老侯可能感觉挺尴尬,想活跃气氛,说,那咱俩走啊?你带这个小妹? 我看着身边这个眼中充满希望的小妹,她穿着非常凉快,穿的绝对是小五号的紧身衣,挤的胸前俩大灯都要爆出来了,雪白的乳沟挺深,中间黑忽忽的像是有胸毛的样子,一直努力的朝我怀里钻,我闪躲着。 这个时候,跑来一个年轻人。问我,“哥们要照相吗?” 我还没答应呢,身旁这妞就猛的钻我怀里,做了几个扭捏的造型,那年轻人举着相机啪啪一阵闪光,我说,多少钱一张啊? “酒吧赠送的,”年轻人回答完摆弄相机,手里比画着,“离近点,来个贴脸的。” 我脸上顿时就被一张小嘴给沾住了,一双小胖胳膊使劲搂着我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正挣扎呢又一阵闪光灯亮起。 年轻人点着头说,“照片一会再给你啊老板,”转身走了。 小胖姑娘乐的妩媚极了,我擦着脸看着她,觉得带她出场的话,那就是失足堕落到极点了,想想家里还有个姑娘呢,野花哪有家花香啊,对老侯摇摇头。 老侯笑笑没说话,拍拍我一副懂了的样子,我也以为他懂了,哪知道他把领班叫来,严肃的说,你们还有没有好看点的姑娘了,我兄弟对这个小妹不满意。 那胖小妹一听,哼的一声拍桌子就走了,我苦笑的望着颠颠离开的小胖屁股,我说,你丫别给我拉皮条了,我不行了,咱走吧。 “你怎么不行了?肾虚了吗?” 我收拾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没好气的说,“你肾坏死了我肾都不带虚的,走不走?” “走!走!”老侯站起来,给身边这姑娘扔了一百块钱,想了想又扔一百,告诉她给那个胖姑娘。 我走在前面,老侯追出来,我俩站在酒吧门廊里面,老侯说:“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郁郁寡欢?” 我还挺纳闷他这么不学无术还能整句成语,但我没解释,挺无力的说,“送我回家。” 。。。。。。。。。。。。 我和老侯挥手告别,看着他的车远去之后,我把领子立了起来,北京的四月开始起风了,夜里还是有些凉。 想想人生真是很奇妙,人之间就这么简单,喜欢和讨厌往往一念之间。 我回到家,杏贞还没有睡,一直熬着莲子粥等我,我本来没胃口喝,想想不喝一定会伤她的心,忍着胃不舒服小口喝着,看着对面端庄坐着,一身家居服包的严严实实的杏贞。 我说,“最近辛苦你了。” 杏贞笑了笑,没说话,我看着面带红晕的她,有些冲动的脱口而出:“我也喜欢你。” “啊?”杏贞呆了一下,低下头开始玩手指头。 “今天我又去看守所了。” 我恩了一声,心道,为什么要说又呢,哎,刚才想到明空了,一想到这,脑子又出现了李晓北的影子,刚要告诉自己冷静,好死不死的又蹦出来了许静蕾。 我手里慢慢搅拌着粥,说:“自从老刘进去之后,我每天睡觉都觉得冷,杏贞今天。。。。。。搂着我睡吧?” 杏贞慢慢笑了,露出她的小虎牙,正在我以为她这是同意的信号呢,她站起来,说:“喝完就休息吧,你也很累了,明天再和你说老刘的事吧,我先去睡了,碗就放在桌子上就行。” 我厄了一声,看着她急匆匆的跑回自己房间,砰的关上门,整个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一个孤单的我。 ; 第七十九章 杏贞初遇小许 我脑中空荡荡的,独自坐了好久才叹口气站起来,走进厨房把粥全都倒在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刷碗,刷着刷着我眼泪流了下来。 “老刘,你这个王八蛋,你都干了什么?把我自己丢在外面。。。。。。” 我把头埋在飘扬着米粒的冷水里,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 “李晓北我想你,明空。。。。。。我也喜欢你,老许,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杏贞,为什么不搂着我睡,我怕冷。。。。。。他妈的师妃喧。。。。。。” 我一甩头站起来,水从脸上流遍全身,我默默的把碗放好,一回头,杏贞眼圈红红的靠在门上,我楞楞的看着她。 她穿着薄如蚕翼的睡衣,睡衣里隐约可见高耸的双峰挺立,平坦的小腹下面。。。。。。 厄,很销魂! 我立刻呆住了。 “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舒服一点。”杏贞慢慢的走到我身边,小手轻轻的抚mo着我的背。 我很久没在除了妈妈之外的女性面前哭过了,但此时我一直以来坚持的防线垮了,我搂着她哭的一塌糊涂,鼻涕沾了她一脖子。 脖子的皮肤真滑,我手摸上之后的第一印象,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她一直勇敢的和我对视。 我心里轰的一声,有些什么东西被冲开了,一把搂过她。 她的嘴唇柔软极了,被我的嘴唇覆盖之后,有些发甜的汁液涌进我的嘴里,她的舌头也很柔软,但在我口腔里胡乱的搅动,我深深吻着她,她激烈的回应着发出些细微的呻吟,那声音更加刺激我的yu望,双手像要是揉碎了一般紧紧拥着她,一只手渐渐伸进她的睡衣里。 她啊了一声,身体朝后仰着,不可抑制的轻微颤抖,紧闭着双眼任人采摘的样子,我麻雀一样啄着她雪白的脖子,感觉她身上火一般的发烫,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身体扭动的像条蛇一样,一条大腿忽然伸进我两腿中间,轻轻抬起来来回摩擦。 我的手覆盖在她柔滑的臀部上,狠命的揉搓着,她挺直了身体,我感觉一只小手在打开我的皮带,然后轻轻的拉开拉链,那只手轻轻的,缓慢的拽出我的衬衫,慢慢的伸进我的裤子里。 这刺激让我打了一个激灵。 我的手也开始动作,顺着诱人的弧度渐渐向下,渐渐感觉大腿内侧有些湿润,在我分出手指轻轻拨开双腿,正要去探求那让我感觉火热的区域时,她忽然把腿放下,紧紧夹住我勇敢的右手。 我以为她在矜持,正要强行破关,她一把支撑住我,双腿颤抖着,用蚊子能听见的声音说,“有人敲门。” 我靠! 我冷着脸细听,果然大门外响起砰砰砰毫无节奏的敲门声,杏贞脸红红的把手拿出来,从身后又把我的手拽出来,看了我一眼捋着凌乱的头发,转身就走。 我看着她又钻回房间,小腹一片冰凉,心里一片凄凉,这么晚谁他妈的来打扰老子的好事。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互相带球到底线了,眼看就破门了。。。。。。 我悻悻的去开门,生平头一次看了看猫眼,一看之下心都蹦出来了,外面站着一脸微笑的许静蕾。 她似乎听到我的脚步声了,试着问,“韩信?开门哪。” 我提提裤子把皮带弄好,深呼吸了一下把门打开,她一看见我显然有些激动,可能是想拥抱我却有点放不下面子主动,一本正经的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咪咪的笑容,探头看看里面,说,“没睡呢?打扰你休息了?” 我呐呐的没说话,挠挠头觉得挺意想不到的,她看我的样子还以为我惊讶的,自己把鞋脱了换了拖鞋,和在自己家似的朝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瞧你这德行怎么这么邋遢,我回来也不说问我累不累?” 我看着她把大厅灯打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我,可能是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侧着头观察我。 我心里忐忑,回身关上门,走过去的路上,眼神直瞄杏贞的房间,那门关的严实,不知道杏贞此时出来,小许会是什么表情。 我惴惴不安的坐在对面,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不说话又觉得更不对劲了,勉强的笑笑,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你是不是傻了?”小许先瞪了我一眼,然后左右看看,只有厨房灯还在亮着,她说:“怎么看见我这副德行,看起来不高兴似的呢?” “嗨!”我掩饰住慌乱,说,“刚准备睡觉,所以反应有点慢,一看见你可不是有点犯傻吗,高兴高的,要是一看见你就蹦起来。或者直接把你抱住猛亲,你愿意啊?” 小许那是人精,冷哼了一声,手里把一个信封扔在茶几上,说:“放你家门口的,我给你拿进来了。” 我低眉臊眼的哦了一声,她看着我也不知道嘀咕着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眯缝着眼睛瞧着我。 我吃惊的看着她,只见她鼻子噤噤着,像是闻到什么味道了似的,冲着杏贞房间就过去了。 我想拦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门前,手上一推发现门锁着,转过头问我,“谁在里面?” 我一脸呆滞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上来就踹了我一脚,这脚踹的很突然,我一下就坐到地上了,她指着我说:“韩信,你就是一个混蛋,我怎么会认识你的?我老大远从浙江请假回来,你他妈的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我刚要解释,杏贞的门被打开了,小许楞住了,看看我又看看门里面。 我心咯噔一下,心道完了,这下完了,小许看见杏贞了,我想跑的心都有了。 只见杏贞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穿着厚厚的家居服,看见小许也楞住了。 “她是谁呀?”小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眉毛一挑问我。 我看着两个女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站着,脑子一片空白,临时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借口了。 杏贞看我一眼,然后平静的说:“许静蕾小姐吧?” ; 第 八十章 简单 小许狐疑的看着她,神情马上变成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冷哼了一声,口气和王丧学了个十成十。 “你谁呀?” 杏贞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表情活泼的和一个仰慕明星的粉丝没区别,说:“哎呀,果然是是许小姐啊,韩信经常提起您,说您现在正在横店拍电影呢?这是刚回来吧?” 杏贞着语气让小许表情有些变化,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姑娘,她点点头有些狐疑,仍旧板着脸问,“您是?” 杏贞端庄极了,抱着双臂一副想去握手又不好意思的样子,亲切的说:“我是他姐姐?” “姐姐?”小许狐疑的看着我,我连忙点头,说:“对!这是我姐。” 杏贞仿佛才看见我坐在地上似的,关心的问,“阿信你坐地上干吗,多凉啊,起来。” 我哦了一声拍拍屁股坐起来,只听杏贞笑眯眯的对小许说,“韩信就是有点孩子气,奔三的人了还不太懂事,许小姐有时间就替他爸爸多管教管教他。” 小许笑了,点着头,慢慢又眯缝着眼睛说,“您是他什么姐姐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不说她是人精呢,杏贞都这么说了她还怀疑,可见小许不好糊弄。 杏贞毫不慌乱的说:“他没说过吗,我管他爸爸叫大舅,我现在在他的公司里做人事。” 小许恍然大悟了,转头看着我,脸上带着挺歉意的表情,我笑笑,她又瞪了我一眼,说,“你姐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刚要说话,杏贞说:“快坐下聊,韩信给许小姐拿点水,别傻坐着了,快起来。” 我有些发愣,这是刚才和我接吻又把手伸我裤子的杏贞? 我一时有些呆住了,杏贞看我发呆,又喊了一声,我才悻悻的站起来,小许连忙说不用了,都挺晚了休息吧,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他,我回去了。 我说,“刚看见就回去这是干嘛啊?”说完就后悔了,心里暗骂我实在是太虚伪了。 杏贞有些黯然,但就那么一瞬间,脸上立刻一副笑意盈盈,对我说,“阿信你陪许小姐聊会,我给你们泡点茶,许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们好好聊聊。” 我答应着,小许连忙摆着手说,“不了不了,姐姐您休息吧,挺晚了,我也走了,明天再来,明天再来。”说完就拿眼横着我,背对着杏贞把嘴撅了起来,看我没什么反应,一跺脚然后转身就走。 我有点发愣,小许和杏贞就这么急匆匆的相遇了,又这么急匆匆的拉倒啦? 我觉得这个事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真有些不可思议! 正发愣呢,杏贞给我一个眼色,我急忙说,我送你。 我走过杏贞的身边,看了看她,她退回到门里,我点点头,杏贞喊了一句,许小姐慢走啊,我就不送您了。 小许一边换鞋一边喊,姐姐您休息吧,打扰了。 杏贞轻轻关门,门关上那一刹那,我看见她的脸上两行清泪无声的滑了下来。 我心如刀搅。 我走到门口,看着小许按着墙正费力把长靴子蹬上,我扶着她胳膊,说:“怎么回来之后还没回家呢?” 小许被我抓住胳膊,身体不知道怎么就软了,索性不再蹬了,气鼓鼓的看着我,我看着她素净的脸,忍不住说:“你瘦了。” 她扁着嘴,忍了半天眼泪还是下来了,说:“我下了飞机都没去看我妈,直接就回来了,把行李一扔就来敲你的门,谁知道你看见我,就这个死德行。” 我呐呐的说:“其实我看见你,挺开心的,只是最近被老刘的事弄的一身累,头昏脑涨的。” 小许侧着脸看着我,看我确实很难过的样子,走近我伸出手搂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顺势拥住她,她躺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哈着气。 “我想你了。” “我也是。”我抚mo着她的短发,心说,她倒对我有些真心实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愧疚。 “老刘的事别太担心了,明天我也帮你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帮点忙。” 我点点头,轻轻的抚mo着她,心里又感动她对我的这番心意,又惦记屋子里的杏贞,不知道她此时会是什么心情。 小许轻轻吻了我的脸一下,抹了抹眼泪,说,“好好休息吧,明儿见吧,我回去了。” 我点点头,她忽然想起来,说,“刚才在你家门口发现个大信封,你订什么杂志了?” 我一楞,说:“没有啊,什么杂志?” “扔你茶几上了,你去瞧瞧。” 我没当回事,答应一声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回对面的门里,她家里一片漆黑,她也不开灯,把脚上没穿好的靴子一甩,回身说,“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我放开她的手,挺无言以对的,很想再次抱抱她,她凑过来轻轻亲了一下我的嘴唇,眼泪沾了一脸,说:“你呀,就是一个小小的骗子,想法也幼稚,手段也低劣。” 我有些惊讶,她苦笑着伸出手摸着我的脸,一副怜惜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韩信,也许就是因为你是个比较傻的男孩,做什么事其实并没有加以考虑,没那么多心计,其实我也算是你的姐姐。”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微笑着抽离了手,把门缓缓关上,望着我的眼神中那种含义,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楼道里的灯因为没有声音,悄然熄灭了,我站在黑暗中好久,这一刻,我不知道该回家去还是该敲门。 身后一声叹气,我猛然回头,杏贞靠在门上,还是那样眼圈红红的站着,让我感觉仿佛经历了某种轮回。 她叹着气:“回来吧,很晚了。” 我点点头,看了对面的门一眼,低着头慢慢回去。 我想,如果小许真的那么聪明的话,她会明白我的感受,我不是幼稚的孩子,但是我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 这一夜我依旧没人搂着我睡,杏贞回到自己房间里,我没在打扰她,我依旧很冷的蜷缩在床上,渐渐闭上眼睛。 **************** 对不起,各位兄弟,我最近工作很忙,又遭遇了被单位选进联欢会的敲大鼓的队伍,非常豪迈的民族大鼓,那是相当的豪迈了。 贼豪迈! 今天就敲了几分钟,我手都起泡了,攥的忒紧了。 最近只能一天一更了,没存稿,所以收藏一个劲的掉。 没办法,我只能感慨,弃我去者娶芙蓉,和我好者遇晓北。 ; 第八十一章 邮件 夜里,我不停的做梦。 身边的这些姑娘依次穿梭在我眼前,我像是在看一部不停前进的寂静无声的胶片,等着我在喊定格。 我一直不知道到谁才应该喊停止,我眼花缭乱。 她们于是一个个闪烁又一个一个熄灭,摆着千奇百怪的姿态,像是流星一样匆匆而过,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此时忽然出现集体镜头,我刚要喊你们不该这样,她们又猛然全都消失不见了,惟独只剩一个姑娘冷冷的看着我。 她口气冰冷的说,“你不该救我。” 我发着抖说,你自己干嘛不照照镜子?就你长的和芙蓉姐姐似的,我救你是你的福气! 这个姑娘一挥手,一面镜子凭空出现在她眼前,她慢慢抬起头,从纷乱的长发下露出惨绝人寰的脸。 我惊恐的大叫,师。。。。。。 一个穿着花裙子的胖姑娘忽然从树后跳出来,大喊一声打断了我的话,我定睛一看发现这才是正牌芙蓉姐姐,她一身鲜血淋漓的冲我跑来,高喊着,救我吧!救我吧!我瘦! 我猛然惊醒,发现已经是十点钟了。 我趿拉着鞋出去发现家里空无一人,餐厅的桌子上有杏贞的留言,她说她和杜律师去看守所了,下午回来,早餐在微波炉里,自己加热一下,下面还有一句话。 “茶几上有你的邮件。” 我猛然想起来小许说的信封,从微波炉里拿出尚有余温的包子,直接咬着溜达到大厅的茶几前拿起那个信封,信封很大很厚,土黄色的封面上写的韩信收的字样。 最上面还印着五个仓劲有力的大字,毛主席万岁! 下面一排地址栏,最下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前门大药房就是反修的桥头堡,上山下乡是我国青年的唯一出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文字。 我放在手里掂量着,琢磨着那药房就在大栅栏对面,离家那么近难道姑姑给我邮来的? 这信封真逗,我笑着翻到后面,信封背面下方有一排蚂蚁大小的红字,1971年第一版,总印数3000的字样。 我小心翼翼的撕开这历史悠久的信封,里面是一叠对开的16开打印纸,我抽出来慢慢翻开,字体很小都是问答格式,我看到第一张眉头就皱了起来。 询问笔录?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老刘的口供? 我一页一页的翻看,笔录里的时间追溯到2月末,按照卷宗上的名头看,主审的已经不是警方,而是直接就上了检察院的人,在讯问初期老刘显然有所演绎,把自己描述成活灵活现一大好青年,对社会的贡献超乎寻常的多,我有滋有味的看了几张,但是后面的感觉让人越来越蹊跷,老刘心理防线不是渐渐跨的,而是突然间巨变,前一张还是一口咬定他没犯罪,都是泼的脏水,后一张陡然面目全非起来,此后口供完全变的匪夷所思。 老刘交代的和我所知的差不多,几乎是一本完全体现了检察机关讲事实讲证据的范本,卷宗末尾标注着将犯罪嫌疑人送看守所的的处理意见,但是主审人员的名字和印记是空白的,但是周围留下清晰的遮盖痕迹,看来在复印的时候处理的不好,下面签着刘传奇那三个歪瓜劣枣的签名和清晰的十指手印。 我认为即使签名是假的,这指纹也做不了假,一看就是出自刘胖子的那肥手。 我琢磨好久也没琢磨出来这东西是谁邮寄来的,对我说什么公平公正公开的道理,我也不信这东西能出现在我手里,还是半夜放在我家门口。 这是有人故意给我放消息?这世界上有打抱不平的超人?替人洗怨的包公?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没这方面的经历,生平头一次接触法律就因为自己哥们进去,这能是谁放在家门口的呢? 我决定给杏贞打电话,可是拨了多次发现杏贞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我回忆小杜律师的电话,发现我忘了,这可恨的中国移动!号码总是那么长! 我又重看了一次笔录,想了很久脑子乱成一团麻,决定带着东西去问问老侯,这孙子比我懂的多。 我把打印纸往里塞,发现里面还有点东西,我倒出来一看,是几张大副彩色照片,最上面这张照片里的我特别显眼。 我身后是酒吧的吧台,灯光暧mei,我身边是那个搂着我脖子的胖妞,她张牙舞爪的紧贴着我,嘴嘟在我脸上斜着眼睛看照相机,照片里的我笑的极为惬意,似乎挺幸福的样子? 我当时就这么幸福? 我记得我当时杀这胖妞的心都有了,怎么能被抓拍出这种表情? 酒吧里给客人照相的那个年轻人? 我猛然想到,胸闷的有些喘不上来气,手也有些抖,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心寒。 谁会想到从这里倒出来的照片里居然有我,我翻开第二张,是我和杏贞曾经在百货公司乱逛的照片。 第三张,天啊! 居然是昨天在那个大讲堂下,我搂着明空的背影,身旁是面部不清晰的喧喧,看拍摄的角度,应该是在对面的灌木丛里。 后面都是我和老刘在一起的照片,间或出现杏贞,有时是我们坐在车里出小区大门的镜头,有时是在即将进入小白楼的一刹那。。。。。。。 这是我们三人住在一起之后的生活片段,就这么赤裸的暴露在镜头下,我们的生活毫无安全感可言,让我感觉有些胆寒。 我抓着照片呆坐在沙发上,有些慌张,有些失措,这都是谁他妈的谁拍的? 一个名字渐渐浮现在我脑海中,周家豪? 他这是什么意思?示威?威胁?恐吓?显示他比我牛b?比我聪明? 聪明你mb啊! 我想到这里手也不抖了,气也喘匀了,只是还在担心。 他举报我的公司,似乎也没太刻意隐蔽自己,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宣战了,不然老侯也不会轻易打听出来,只是手段太令人意想不到,比较出其不意,后果是公司被查封了,损失已经超过了千万。 老刘进了看守所,而我现在还自由着,他的目的显然没有达到,他还要继续打击我,他还没想这么简单的放过我。 他目的是什么?目的是弄垮我,打击报复我在情人节带走了他女友? 按照李晓北那性格,我猜她还真不一定会撒谎,没准早就借这个机会和姓周的拜拜了,自己回维也纳去了? 哎,我有点叹气,也不知道这姑娘哪去了?到是给我打一电话啊,最后害我的这么苦。 姓周的报复心真强啊,这动静有点大了吧? 我把手里的包子啪的一下拍在茶几上,此时无人正是破口大骂时。 “搞大了能怎么着?妈的,老子还不是安全的坐在家里,吃着包子!” *********************** 我有了一章存稿了,哈哈,兄弟们不要急,明天周日,晚上下班回来。 连续两集播出!!!! ; 第八十二章 乱 如果按照我对姓周的正在对我进行疯狂报复的分析,那老刘就是因为我情人节那点艳事儿,才不幸成为替罪羊的,我想起来不仅脸红还带着恨。 我恨姓周的不厚道,不大度,太小心眼儿了。 这男女之间的事,买卖不成仁义在呗,甩甩手就走不带走一丝云彩,还能显得你潇洒,现在你搞来搞去搞东搞西就能圆满了? 我还恨李哓北,你说我对你一片真心天日可鉴,你却把姓周的甩了,把我也甩了,自己消失不见了,这不是欺骗我纯真的感情呢吗,害的老刘进了局子不说,损失的那可是一千万啊。 现在到好,三百多万花出去了,老刘能不能出来还没准信呢。 不过姓周的这些安排似乎也出现了某些偏差,他恐怕根本没想到老刘会主动成为替罪羊,他可能认为栽了赃之后,公司被检察机关掌握这么多不法证据,我是法人,按法律责任来讲,我才是铁定进去的,可是我仍旧在逍遥法外,看来老刘只是个意外。 不对! 按理说人家要对付的是我,老刘不该成替罪羊啊,被检察院天天审问的应该是我才对,虽然我对公司经营确实一无所知,可是法律就讲证据。 我既然没进去,对方就不需要再整老刘了,应该转头努力对付我才是正理。 可是对方现在的意图是想让老刘的案子成了铁案,不判刑不算完似的。 现在老刘是不是真的有罪我都不敢确定了,就算有罪,这一切恐怕也是某种巧妙的栽赃,所有的事儿背后都有那姓周的在搞鬼。 我不由有些遍体生寒,如果是真的,那他的能量就太可怕了! 是怎么栽赃陷害的呢? 我虽然有点小聪明,可是这种阴谋诡计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对老刘是又气又恨,你说这么机灵的一大胖子,生意刚上轨道,怎么做事这么不留神,这么糊涂呢? 如果针对的是我,为什么又不抓我,只是警方随便问问就把我放了。 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老刘是在河边走才湿了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既不河边走也没缝,进去之后我也会坦然的说我什么都没干,就算能把我直接弄进看守所,检察院也不是他家开的,法律不能说我像坏人就能把我崩了吧,真相大白了我一样出来。 我还有想不通的,老刘为什么要招供呢? 刘胖子因为什么招供,我解释不通,但是隐约觉得老刘是在替我扛着什么事,若不是他勇敢的像继光同志一样站起来堵着,就算我零口供,现在蹲在看守所里,给贪污犯们当号长的也得换成我了。 这姓周的就是奔着老刘去的?可是老刘又没惹他,对方这么干又显然不完全针对我。 断我手足? 我分析到这里,思索起前因后果,觉得估计是这么回事,觉得对方有意把我们分崩离析了,然后各个击破? 那能怎么对付我呢?是不是依旧对付我身边的人? 按照这个思路,对方下一步是不是该轮到对付杏贞了? 我怔怔的坐着,头疼欲裂,“姓周的,就算你把我搞了,把我身边的人都搞了,晓北同学还是不嫁你,你搞这么多事有屁用啊?” “我什么时候有仇家了?老刘啊,你不在的日子真难熬啊,这么多事我自己解决不了的!” 不行,我得救你出来!你出来之后咱们兄弟联手好一起收拾那丫挺的! 我叹气,感觉孤零零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又饿了,跑出厨房去拿包子,刚打开微波炉门,忽然想到那送出的三百万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忽然有点害怕起来,万一老侯蒙事? 我跑回来拿起电话正欲拨号,想了想又觉得他不至于,他是明空的同学,而我和明空又有种他没理解上去的暧mei关系,害谁也不能害到我身上吧? 可是钱打了水漂怎么办,就算退回来可事儿没办成怎么办? 就算老侯喊的口号震天响,事不成双倍赔付你! 可我要的又不是钱,我要的是活生生的刘胖子。 可真的于事无补怎么办?我还能找消费者协会去告他? 我还是急了,忍不住给老侯打电话,问,今天你托付的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老侯说:“昨天不都告诉你别着急了嘛,你心放在肚子里吧,该吃吃该喝喝,该泡明空就抓紧泡,等着检察院不起诉吧。 我听他说的极是轻松,可是心里忽然就没来由的心慌,说:“万一你托的人不行怎么办?就起诉了,你有啥招?也得干看着不是?” 老侯有点沉默,显然是分析我话里的含义,然后哈哈一笑告诉我,“我是iso9002认证的摆事大哥,放心吧,你也不想想我走的什么路子,那是上面订政策的大人物,收你那点钱人家其实没瞧上眼,人家放一屁下面都得说香,准没事儿,你就信我吧,我以前说什么来着,事不成我替老刘蹲着还不成吗?” 我没心情开玩笑,哼了一声,他看我不满意,就说,“你怎么了?昨天你不是还好好的?今天犯那门子邪风了?” 我笑出声音,可是脸上却没有笑容,我说,“这事确实越来越有点瘸子屁眼了。” “什么意思?” “邪门!” 老侯哈哈笑,说:“现在咱们只能等着,你放心吧,那是我家老爷子的老上级了,小时候还抱过我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才替我说句话的,不然你以为凭我能说动吗,这事成了之后你得重重感谢我吧?” “事成了之后,我怎么感谢你都行,你不是喜欢波霸吗,我从泰国给你买一超级大奶妈回来,你天天喝鲜奶都成,不过现在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你不知道,我现在愁的就差雇黑手党劫狱了。” 老侯嘿嘿笑,笑里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淫荡,“别废话了,到时候我也不嗨你,你就天上人间随便开一房间,再找几十个小姐一字排开就得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和黄鼠狼似的,见鸡窝就朝里扎啊,怎么看怎么像叛徒。” 老侯打个哈哈,说:“一会我去参加个炸金花的局子,你运气那么强过来替我摸几把?” 我想说说照片的事,问问他有什么意见,话到嘴边却没说,我觉得这事特别蹊跷。 既然没有消息就只能无奈的等待,我顿时感觉意兴索然,说:“我是没那个心情了,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闭关了。” 刚挂了电话,杏贞就打电话进来了,说干吗呢,电话一直占线? 我说和老侯打屁,她问我起来了吗,我说起来了,她说看见留言了吗,我说看见了,她说那吃早饭之后就都多休息吧。 我不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因为小许的出现变成什么样,我也没胆子开口问她,听着她关心我,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拿着电话沉默不语。 最近杏贞一直避免和我谈及老刘,我也知道这是怕我担心,她一直都在很辛苦的忙这事,我看她也不说话,叹口气说,早点回来吧,晚上咱俩出去吃。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我说那成了,我看电视哪都不去,等你回来。 电话里出现长时间的沉默,我实在憋不住了,不耐烦的说,“怎么了,心情不好你就直说。” 她平静的说,“我心情好不好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去看看许小姐吧,人家正是需要关心的时候。” 她说完立刻就给挂了,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给我,我拿着电话一个劲皱眉头,家里外头都乱成一锅粥了,坏人都虎视耽耽呢,这些姑娘一个个的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点团结友爱的精神都没有。 我一脑门子官司,愁的都不行了,不过我觉得小许那我确实应该去,这要是不去请安指不定得怎么办我呢。 刚才电话里我一直没敢提邮件的事,我不想让她担心,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的一举一动一直被人监视着。 不过我想对方再出阴招,也不会光天化日公然把她怎么着了,无非就是拍拍照片显摆一下手段,回来我再侧面提醒她一下吧,想到这里,我不由重新审视照片,景取的不错,颜色也鲜艳,发现照片里我高高大大的还有些帅。 。。。。。。 。。。。。。 我洗了把脸之后清醒多了,信封先被我藏在床垫下面,放好之后又觉得不保险,杏贞老有换床单的癖好,我拿着信封四处找地方藏,觉得藏哪都不安全,坐在沙发上正四处观望呢,电话响了。 明空哭哭啼啼的说,“韩信,你快来吧,出事了,你快来我们学校医院,303!” 我急忙问,出什么事了,明空泣不成声的高喊,快来吧,不然来不及了。 我想再问她已经挂了,打过去一直不接。 “怎么一天到晚的竟出事呢?”我嘟囔着,把大信封塞到大厅墙上的等离子电视后面,穿上衣服就冲出门。 。。。。。。 。。。。。。 我打车来到北大,找了好久找到校医院,大堂里冷冷清清的一个活人都没有,空气中缭绕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进了殡仪馆似的。 我越想越担心,快步上了三楼发现走廊深处一个病房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好几十人,男女都有唧唧喳喳闹哄哄的。 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三步两步冲过去正想扒拉开人群挤进去,一眼就瞧见走廊窗户边站着一个熟人。 依云。 这姑娘正在和一个女生嘀咕着,猛然看见我了,兴高采烈的摆手让我过去。 我急忙走过去,声调都变了,问,“明空出什么事了?” 依云盯着我身上的衣服看,说:“这不是韩哥吗?这是真gucci吧?多日不见帅了呀!” 我腻味她这副嘴脸,没好气的说:“我问你明空怎么了?” 她压根没发现我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一个劲盯着我穿着上下打量,听我问话才抬头,先甩给我一个飞眼又妩媚的说:“明空?她没出什么事啊。。。。。。韩哥,上次唱完歌之后,怎么不和我联系啊?” 我其实挺烦她的,早就把她留我电话里的号码删了,听到明空没出事,我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左顾右盼的说,“明空叫我来找她的,怎么不见人啊。” 依云估计认定我是明空的男朋友了,口气冷淡下来,说,“那你等会她就出来了,里面呢。” 我颠脚看,发现人头汹涌的把门和窗户堵个严实,里面什么情况看不出来,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依云一提到八卦,脸上就带着兴奋的红晕,机关枪似的说,“我们系舞蹈队有个女的,听说昨天晚上喝药自杀了,估计现在正在里面抢救呢,明空和她一个寝室的,据说她俩在一起喝了不少酒,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你等着吧。” 我点着头,心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自杀,你说连死都不怕了,这种精神面对什么还有会怕呢,怎么不把这精神放在建设社会主义上。 我想到这里,忽然狐疑的问:“抢救也不能在病房里救吧,你们北大穷的连个手术室都没有吗?” 依云被我问的一楞,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我再不看她,恨恨的不已的掏出电话,刚要给明空打电话,明空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急的和什么似的,问我,“到了吗?” “到了。” “哪呢?” “病房门口呢!” “那快进来,这事就得你帮忙了。” 我看了看蜂拥的人群,开始朝里挤。 ******************* 任务完成,两章并一章发,大家表扬我一下吧。 ; 在这个神在受孕的日子 @@我首先祝各位圣诞快乐,平安吉祥! 下班之后打鼓,还没到家呢,发现我妈来找我来了,请妈吃的饭,两瓶啤酒把自己弄多了。 我回到家有点发愁,没一点稿子怎么办? 群里兄弟们告诉我,今天给你假了。 谢谢了,以后加倍报偿!;@@ 第八十三章 中毒 东北接连大雾,从北京回来的航班取消,乌鸦公主回不来,在北京机场又吵又闹,我只好去接她。 乌鸦公主回来了之后又一直缠着我不放,我根本没时间码字。 今天终于她睡着了,我才抽出时间码两章,对不起各位一直支持我的兄弟了。 ***************************************************************** 病房门口围着这群人都有做小报记者的潜质,一个个都神神道道的互相交头接耳眼神闪烁,都一副我亲眼瞧见事件发生经过就不告诉你的嘴脸。 我费着牛劲朝里挤,听见擦身而过的某人正低声感慨,那口气叫一个悲凉。 “人就这么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搞不清楚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空为什么哭的和被狐狸抓住的母鸡似的,心里本来就一直揪着,听见这人这么念叨,我觉得这个事就我有相当大的关系。 我正挤的欲仙欲死呢,眼看就要成功摸到门,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人群外面传来,跨跨跨跨跺在地上,声音听起来的像千军万马似的,众人全都停止喧哗扭头朝走廊那边望去。 我趁机从两个姑娘胸前的空隙伸出手去,摸到门把手,手上一推发觉门关着。 怪不得这群人全都进不去呢,正要敲门,身边的人群忽然潮水般散开,一直和菜市场一样喧闹的周围变的鸦雀无声起来。 我愕然的回头,只见一群士兵已经整齐的站在走廊的两侧上,肃然挺立,中间留出的通道上,一个高大威猛长的帅的没边的年轻军官悍然走来,他一身浅蓝色的大衣,端正的大盖帽上军徽闪烁,行走中带着无边的威势。 我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踏步走到我面前,身上散发着一股寒冷的气息,比我高一头的他神情穆然,先是眼神冰冷的扫视着四周无声的人群,这一眼恐怕对周围无数女生有极强的杀伤力,我听到很多姑娘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病房号码,抿着嘴角和盖世太保似的又盯住我,可能只有我站在门口显得很特别吧,只是那种眼神令人感觉很不爽, 我眨眨眼,觉得这个当兵的有毛病,装什么大掰蒜啊,我转过头去,敲门。 敲门好久之后,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护士抵着门露过半边脸一只眼睛,我俩正大眼瞪小眼呢,她头上忽然又出现了明空的脸。 明空发现是我,一下把门拉开,脸上带着喜悦和如释重负,一伸手就抓住我脖领子朝里拽,我没防备脚下一个踉跄被拽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只听身后一声痛苦的巨大叫声。 “喧喧!” 这声音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像是便秘患者丢了最后一袋肠清茶似的。 我感觉后背被一股巨大的重力推开,连带着明空和小护士全都撞到墙上,我肩膀疼痛还没忘记拉住明空的手,我俩没摔倒,可是没人拉的小护士啪的一下就摔在地上。 我回头一看,只见那年轻军官站在门口,深情的望着病房里面。 他脸上现出与刚才那副鸟样不符的柔情来,颤抖着喊着:“喧喧,你这是怎么了?” 师妃喧静静的躺在床上,阳光穿透玻璃洒在身上洁白的被单上,脸上的肤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美目紧紧闭着,眼角泪痕俨然,当听到那一声召唤,她微微的睁开双眼,无力的侧头,发现来人之后,鼻子抽动,眼角又一滴泪水滑了下来,蚊子似的的叫了一声。 “哥。” “喧喧。”军官窜过去,一下就蹲在她床前,手颤抖着抚mo着喧喧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门外的人群忽然全部拥到门口,唧唧喳喳的议论纷纷,小护士揉着屁股站起来,撅着嘴把门砰的关上,房间里顿时又安静下来。 我和明空面面相觑,明空看懂了我眼里的疑问,小声说:“这是喧喧的哥,当兵的。” 我点点头,心说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小声问明空,“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空叹口气,在我耳边小声说:“你走了之后,我们本来要去参加庆祝会的,可是喧喧却带着我去了小食堂,我们俩就。。。。。。喝酒了。” 我狠狠的瞪着明空,明空看我眼神凶恶低下头,委屈的蚊子似的说:“白酒很辣,我没喝,她就喝了很多,我怎么劝都劝不住,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我又拉不动她只好找来同学,可是她。。。。。。,” 明空说到这里哭了,扁着嘴说:“我又不知道喝酒会休克,我也可害怕了,送到这里之后,医生说是酒精中毒。” “你们俩呀!这是作死呢!”我长叹一声,拍了拍明空的小脸,安慰她:“没事,酒精中毒洗洗胃灌个肠就好了,别担心,一般酒精中毒之后都能变国家一级陪酒员。” 她拉着我的手摇了摇说:“我觉得她是因为你才那么难过,才会那么喝酒,你昨天是不是对她的态度太那个了,所以我觉得你来了之后可以安慰安慰她。但是。。。。。。但是我不会因为她痛苦就把你让出去的!” 明空声音虽小,但语气斩钉截铁很是坚定,我苦笑的点着头,心说就我这鸟样的还成了宝贝了?就她把自己当天使似的烦人劲怎么也不会看上我吧?这叫什么事啊? 我看着那军官站起来询问护士,小护士恐怕很是恨他,嘀咕了半天,军官一下就炸了,声音大的离谱。 “什么?中毒?那怎么办?医生呢?医生在哪呢?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为什么不马上通知家属?” 小护士被吓了一跳,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明空马上走过去拉过小护士,对军官说:“你好,我是武明空。” 年轻军官看了看她,还是急的火上房似的,“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太谢谢你了,我妹妹现在这个情况应该马上转我们军区医院,护士,麻烦你把医生叫来。” 小护士哦了一声开门出去了,明空和他在那小声聊天,我靠在墙上看着喧喧。 她已经发现了我,目光刚开始还有勇气和我对视,后来就一直躲闪着我的视线,当我转头去看明空的时候,我的余光发现,她在看我。 看我干吗?看我干吗?昨天不是牛的和天牛似的! 这个女孩子恐怕是那种外表冰冷,内心忽冷忽热的类型。我正感慨呢,年轻军官声音又拔高了,冲明空嚷了起来,“什么?你俩昨天喝酒去了?还喝了两瓶白酒?酒精中毒?你怎么能带她去喝酒呢?” ; 第八十四章 我觉得她有神经病 今天第二更 ************* 明空被吓的后退两步,小母鸡似的点头,声音都颤了,“是。。。。。。是啊。。。。。。我不让她喝,她还。。。。。。” “为什么要喝酒?”年轻军官激动的脸都红了,大喊着打断明空的话,“我妹妹从不喝酒,你为什么带她去喝酒?” 我心说这个当兵的还是军官呢,什么素质?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不怜香惜玉,不问青红皂白就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嚷嚷,简直没一点风度,真给中国军人丢脸。 我走过去把明空拉到身后,望着本来一副小白脸面孔现在都强烈扭曲的脸,我满腔豪情又有点委靡,咽着吐沫艰难的说:“这事也不能怪明空。” 说完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说喝酒喝到酒精中毒到底怪谁呢?难道说是你妹妹正因为从不喝酒,有点酒量就不能这样。 明空把我叫来干吗?与我有屁的关系!我没招她惹她,她对我就那态度我还气的不得了呢,怎么我走之后她就去喝酒把自己喝中毒了? 这女的有毛病! 要说当军官的就是没素质有人还不信,恐怕和现在军队风气不好有关系,他一把就把我脖领子抓住了,咬牙切齿的说,“你是谁?我和她说话有你什么事?” 你说这个世道都怎么了,怎么竟让我遇到奇形怪状的人类。 我看着衣服领子上的手,心里出奇的平静,说:“怎么?敢情队伍现在不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我就是一个老百姓,一个一直拥军拥属不破坏军婚的老百姓,养活一百万军队的的费用里有我纳的税。” 我心说这人怎么和她妹妹似的,都那么不讲道理,感觉脖子上的手稍微松了松,看了看床上的喧喧,她睁着大眼睛望着我,我本来想说你喝多了活该,一想到她哥就在面前就没敢说,继续说道:“你妹妹酒精中毒了,我也难过,明空也很难过,也能理解你做为哥哥看到妹妹有危险时的痛苦,明空?” 我扭头问明空,“医生怎么说的,是不是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需要的是安心静养,不能被大声喧哗打扰?” 明空弱弱的点点头,我理直气壮了,转过来说:“你现在的激动我们能理解,只不过你当哥的怎么能在妹妹面前这么不冷静,明空是谁,是你妹妹的好朋友,我是谁,我是明空的好朋友,那么就是说,我和你妹妹间接的也是好朋友,要不是明空及时的把她送到医院,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对她这种态度?还抓着我脖子不放?你给你妹妹造成多不好的影响,难道队伍里就这么教育的,要以仇报怨?” 他松开手,狐疑的望着我,又看了看喧喧,喧喧闭上眼睛,他点着头说:“那行,那我谢谢你们,是我太激动了,不过我想知道,我妹妹从不喝酒为什么昨天要喝酒,而且喝了两瓶白酒?” “你当哥的不知道昨天你妹妹表演大获成功吗?成功了当然要庆贺一下了,庆贺自然要喝点酒助兴了,哎。。。。。。现在假酒太多了,连北大都卖假酒了,国家也不管管。” “哦!”他点点头,转过去问喧喧,“妹妹,你昨天表演来着?” 喧喧睁开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好久才点点头,说:“哥,这事怪我自己。” “你呀。”她哥想责备欲言又止,叹着气说:“都说不要你自己出来上大学,你偏不听,现在倒好,在学校表个演都酒精中毒了,要让咱爸知道肯定抓你回去。” “哥。”喧喧挣扎着要坐起来,明空连忙按住她,喧喧抓着明空的手,咬着下唇艰难的说:“别让咱爸知道,不然我以后不理你了。” 她哥痛苦的点头,喧喧拉着明空的手,目光空洞,语气缓慢的说:“其实,我只是想尝试一下酒醉的感觉,现在我知道了,这感觉会让人更加的痛苦,从小到大,我都很顺利,活在光环里,我以为我什么困难都可以应付,可是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才知道,有人帮你不是为了你的美丽和骄傲。” 明空明白了似的点着头,她哥也明白似的点头,就我没点头,我心说,这个女孩子一点都不值得可怜,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点什么,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我觉得她有神经病。 人啊,太美丽了反而不好,容易骄傲的过分,招人烦! 把别人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昨天我那么走了让她丢了面子,或许才是真正打击她的地方。 我看着她美丽的脸,又看了看明空,觉得两个姑娘各有千秋,要是都是我媳妇就好了,只是床上这位的性格,还是不要了吧。 “谢谢你救了我。”喧喧终于对我开口,“一直我都想找到你,现在终于见到你了,昨天。。。。。。对不起,今天,希望我对你说谢谢还来得及。” 我只是微笑了一下,显得高深莫测,她哥疑惑的看着我,我没理他。 喧喧继续说:“哥,这是韩信,要不是他从车里救我出来,我早就死掉了,你好好谢谢他,听明空说,他最近遇到了难处,你要帮他。” 她哥点了点头,表情复杂的看了看我,我笑了一下,说:“不用了,我救你是应该的,换成日本人,她不开口说日本话,我也能救。” 喧喧苍白的脸上无力的微笑了一下,表情看起来有些诡异,缓慢的说,“明空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许欺负她。” 明空看我一眼,眼神幸福又幽怨,我哈哈一笑点点头,心说我俩的事还不轮不到你来管,自己管好自己得了。 我觉得救人这事这么解决也算最好的结果了,反正从今以后我不想和她有什么关系,这姑娘性格咱理解不了也伺候不起。 小护士带着医生进来,我拉起明空,医生和她哥说起病情来,她哥一边听着一边瞄我,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想马上走,对喧喧假模假式的嘱咐:“身体虚弱多休息吧,多吃点肘子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喧喧淡淡的点点头,闭上眼睛又恢复成冰山造型,我对明空说我先走了,明空要送我没让,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觉得此时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说喧喧得需要你照看,她就说那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我捏了捏明空的手,我就知道她肯定喜欢我对她色咪咪,说:“我走了,想我就打电话,我的清白一直等着你来玷污呢。” 明空果然含羞草似的,眼睛里春意盎然的点着头。 ; 第八十五章 老师 电脑终于修好了,虽然重装了之后稿子也不见了,不过从今天开始,开始恢复更新. 谢谢大家的关心. **************************** 我放开明空的手朝外走,手刚搭在门上,只听她哥说,“等我一会儿,我有事找你。” 我停住脚步回过头琢磨,这是要感谢我了吧。 她哥先谢了医生又对明空一阵道歉,然后嘱咐了喧喧好半天之后走过来,拍着我肩膀,说“韩信是吧?” 我点点头,他拉开门推着我朝外走,我冲明空笑了一下出了门,他叫过两个小兵守着门口,不容抗拒的吩咐道:“四个小时以后我叫人来换你们,剩下的,叫人都散了,病人需要安静。” 一群如狼似虎的小兵冲过来,先是客客气气的劝离,劝离无效变成连推带搡,终于把门口的人全都撵走了,他扶着我后背朝外走,说:“我叫师建国。” “哦。”我心说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他看我没什么反应,说:“东北那次车祸是你救的我妹妹?” “是吧!”我应付了一句,只想快点回家去找小许,他却一直拖着我下楼,医院门口停了几辆绿色的加长吉普,他拉开一辆车的车门,不容质疑的吩咐我。 “上车。” 我一点没犹豫拉开车门坐上去,他倒挺惊奇我的爽快,坐上来之后从旁边翻出盒中南海来,撕开包装递给我一支,我接过来就着他手里的火机点燃,我俩坐在车里吞云吐雾好半天谁也没说话,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他不说我反倒不急了。 俩人坐了一支烟工夫,他终于憋不住了,摇开窗户把烟头一扔,问我:“你是这的学生?” “不是。”我靠在座位上,感觉很疲惫,懒洋洋的说:“做点小生意糊口。” “你喜欢我妹妹?” 他这句话一开口,我被烟呛着了,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平过气来,我说:“那你是想多了,我女朋友海了去了,有的找不到我都要上网通缉我了,您妹妹,我就不惦记了。” “呀!”他听我这么说还急了,眉毛立了起来。 “我妹妹你还看不上眼了?我妹妹多少人追求你知道吗?” “你到底要干吗吧?” 我不耐烦的说,“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妹妹多招风引蝶与我没半点关系,要是问我喜欢不喜欢你妹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 他可能没见过不喜欢他妹妹的男人存在过,所以还挺惊奇,挺干脆的一个爷们瞬间变的娘们起来,呆呆的问我,“那。。。。。。那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这就怪了嘿!”我奇道:“我不喜欢你妹妹非得有理由啊?” 我心里根本没一点军民一心鱼水情,我觉得他问的问题真奇怪,间接显出平时人品了,就是俩字,矫情。 “你妹妹别人当成宝贝,捧在手里怕化了是吧?到我这里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好来,我怕化了滴答我一裤子。” 我这个话伤人,他眯缝着眼看我,脸上变了半天色还是忍住了,点点头松了口气,说“不喜欢就好,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我这是小人得志的嘴脸,口气非常嚣张,“你可管住你妹妹啊,挺大一姑娘有几分姿色,出门在外更得加倍约束,我可是三妻四妾的人了,我能把握住不代表坐怀不乱。” “那这点我也可以打保票。”老师冷哼一声,“你放心吧,既然你不喜欢我妹妹就好,我妹妹喜欢谁也绝对不会喜欢你的。我只是怕你救了我妹妹之后,有封建思想残余,以为都是以身相许的结果。” 我听他说完心情十分不爽,不过一闪念觉得自己没必要驳斥,不喜欢就不喜欢呗,被女精神病患者喜欢也是很可怕的事。 我说:“我是红旗下的蛋,什么以身相许,赌债肉偿的咱压根没想过,恐怕是你封建思想露苗头了吧,注意保持党的先进性啊,不要一步走错,给队伍上造成不好的影响。” 老师一楞,半天之后嘿嘿一笑,说:“你可真贫,说实话,我都特别喜欢我妹妹,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不动心。” 我哈哈一笑,一刹那还有点旖ni心思,莫非是有哥哥喜欢妹妹的不伦奇情,我打个哈哈,“没事了吧,那我走了。” “我妹妹比我这当哥的强,我是不爱学习,所以只能是个当兵的料,她就是不想当兵,死活要从大院出来,从小就很优秀所以性格难免有些骄傲,性格又比较孤僻又好强,放在长辈眼里就是有些不服管教,不过她仍旧是我老师家的掌上明珠,我妈死的早,我爸拿她就没办法,所以平时都是我看着她。” 我恩了一声,觉得师妃喧确实骄傲的有点过分。 老师接着说:“我知道我妹妹去东北遭遇车祸的事,事后我通过东北军区的人调查过,确实是有个男人从车里把她救了出来,媒体虽然没有任何相关报道,但是我那边的哥们还在找你,我听你说话确实带有东北口音,我想你也没必要冒充,那一定就是你了,我要代表我爸爸谢谢你,我也很谢谢你。” “别客气。”我摆摆手,把烟头直接扔在车里用脚踩灭,“我也是临时路过,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你就不必大张旗鼓的感谢我了,写表扬信也没处送,送温暖就更不必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我就要开车门,他连忙说:“别走,既然我妹妹被你救了就算有缘,她刚才说你遇到困难了,我想,你一个东北人来北京做生意难免遇到不好解决的事,有什么事不妨和我提提,我能帮就帮你,毕竟你对我妹妹有救命之恩,我也算替我妹妹还你的情。” 我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诚恳,心里倒是一动,但是不知道怎么就挺厌恶他和楼上那位的,那是一种骨子里的不喜,听他的口气知道他们都是军队子弟,没准地方上有些势力。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困难,我自己能解决。”说完觉得还是留点余地为好,又说:“万一我解决不了,再来求你好了。” “那好,有什么难处直接来找我。”他从包里翻出本笔记本,刷刷写了几行字撕下来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中央卫戍区司令部摩托化步兵师,师长,师建国。 “师师长啊,看来你天生就是当师长的料。”我笑着把纸叠好揣进口袋里,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拍拍屁股走了。 “你留个电话给我啊。”老师在后面喊,我没回头,喊道:“你妹妹知道。”摆摆手走了, ; 第八十六章 战斗在小白楼 我出了校门之后招了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我脑子乱成一团麻,心里考虑些什么问题眼看就要得到答案,可是却始终抓不到任何头绪,等车路过中关村的时候我忽然喊停,告诉司机从这里右转,我要回小白楼去瞧瞧。 北京的春天素来是令人烦恼的季节,并非猫和狗在这个季节要发qing,我指的是这么大一首都,国家的经济政治中心,暖洋洋的阳光下,风一直狂吹,经常弄人一身一脸的土。 据说国家正在积极治理沙尘和进行各种代价昂然的环保举措,可是从我下车之后立即被一阵西北风吹的迷了眼,看的出来,国家都白忙活了。 我站在小白楼对面的阳光下,愤愤不已的吐着沙子,手上狂揉眼睛,揉了半天眼泪还是哗哗的流,眼睛不舒服导致鼻子也痒,擤了几管鼻涕手里发粘,我左手摸便全身发觉没有纸巾,掏出些零钱回头朝着小白楼对面的小超市走去,这功夫,一辆面包车停在小白楼下,车门砰的拉开下来几条黑衣大汉。 我扫了一眼脚下不由走快了几步,这几条大汉一看就非善类,实在没有比他们更像坏人了的人了,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就像写着我是黑社会一样,从驾驶室出来的光头汉子魁梧彪悍,这种下面罗圈腿但是上肢异常发达的体格,一看就是没少练过举重的效果. 他下了车之后,手上的棒球棍朝地下一点,日本鬼子似的双手拄着站定之后,后面下来的一群黑衣汉子嘻嘻哈哈的像是来参观的,人人手里一卷报纸都围在他身边。 后下来的这些人素质极差,就算是黑社会也是马仔档次的,开始四处吐痰,大声说话互相敬烟,但我注意到他们手中报纸的末端,手里握的部分似乎是刀把。 我进了小超市买了包纸巾,撕开之后站在门里擦着手,眼睛留意着小白楼那边,只见那几个汉子凑在一起低声商量,离着远我听不到,光头大汉面目阴沉的说着话,身边的几个汉子全都止了笑冷着脸点头听着,一个年轻的被光头一指,他点点头首先就进了小白楼下的大门。 剩下的几个人都聚到车边上,点着了烟互相聊着,没一会那年轻的出来了,摇着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光头汉子把烟头一扔,朝后面张望,我由于视线关系看不到他在张望什么,他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挥手这群人轰的一下全都涌进了小白楼。 我心里开始狂跳,感觉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这些人是针对我们公司来的?怎么,要打砸抢吗?怎么办?报警吗? 一瞬间我转了无数念头,我掏出电话拨号,手里抖的连110这三个数字都按不利索了,这时门外面出现一个人。 这个人本来背对着我,一直磨蹭着不进来,我感觉门外的阳光被挡住,就随便一抬头,这个人刚好转过来面对我,我顿时愣住了,这个人看见我的同时一楞神。 我眼皮一跳,这不是王丧嘛! 他一看见我起初有点发愣,紧接着似乎是回过味来扭头就走,方向却是面包车那里,我还有些疑惑的时候,只见他越走越快,嘴里大声喊着,“弟兄们,正主在这儿呢!” 我当时有点恶向胆边生的感觉,一瞬间内心的暴力倾向就被什么点燃了似的,我眼睛都红了,破口大骂着,“我操的类,是你小子把坏人引来的,我他妈踢死你!”手里抓了一大把口香糖就扔了出去。 王丧从走变跑,天上的口香糖被风刮的四处乱飞的时候,我朝外窜了出去开始追他,他嘴里喊着听见后面脚步声回头看见是我,个子不高腿迈的频率却快,几步摸到车门上刷的飞快拉开,慌慌张张的在车里摸索半天拽出根东西来,就是那种塑料制成的板刷,回头举着刷子朝我就冲了过来。 我小时候没少打架,虽然经常都是扮演智囊的角色,可是也算身经百战了,虽然没有实际进过拳馆练过腿脚,但是面对个塑料刷子还不至于被吓住,我迎着他抬脚就踹。 我第一脚被他躲开了,便及时抽回身来又踹第二脚,他朝后一闪身又躲过去,两个人之间就有了距离,王丧手里的刷子舞的呼呼做响,招招都朝我头上砸,看来还是有些造诣。 我可能还是因为久疏战阵,小时候怎么打架不吃亏都被我忘在脑后了,我想用臂挡住好欺进身去,实在不行就扑倒了踢他,谁知一下就被刷子就扫中了,半边脸当时火辣辣的疼,我架着胳膊没时间揉脸,一个直拳就过去了,左手一把抓住他衣服,右手这拳还是准头过偏,被他一下躲过去,左手感觉抓住了东西便使劲一拉,嘶拉一声就把他穿的西装给拽下来半撇,可是鼻子顿时一疼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我恨死这刷子了,鼻梁挨的这下太他妈疼了! 我跳起来居高临下踹他,嘴里不停喊着操你妈呀!操你妈!他也骂着和我一样的话,手里用刷子抡我,我在空中根本躲不开,硬生生的挨了这刷子,但是这一脚也算建功了,直接印在他右边腰上,他一咧嘴显得挺痛苦,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趁着他爬起来的功夫开始用上小时候打架经常使用的杂乱无章的乱打。 王丧确实练过些功夫,年纪比我大但是腿脚比我灵活,这通乱打一气,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刷子,其实他没被我击中几次,我反而累的气喘吁吁,这番战斗惊动了不少旁边的居民商户,其中很多人和我算认识,都见面点头,却都围在远处看着热闹,没一个上来拉架,更别说上来帮我抽丫的了。 我俩乱打了一气双方便找了个机会停住,我扶着车头嘴里骂着,身上也疼的厉害,王丧站在车屁股那,嘴里也不饶人,和我对骂着一副不打死我不罢休的样子。我俩战斗这么一会,其实也就是几分钟的样子,他是在等他上楼的大部队支援呢,我却开始担心起来,正琢磨该怎么跑。 这功夫只听小白楼楼里叮当叮当淅沥呼噜一阵乱响,各种尖叫怪叫连绵不止,我俩都朝门那望去,,当先出来的却是关艺。 老河南手里拎着棒球棍,一看就是光头那根,他身上衣服丝毫不乱,脸上无伤,我想象的楼上人都被人灭了口的情况压根没发生,老关看我脸上带伤顿时眼睛就红了,身为公司元老的觉悟立刻就体现出来了,一棍子就砸在还和我对峙的,离他最近的王丧头上。 老关没出来的时候,本来王丧和我都住了手,他虽然和我对打没受什么伤,但是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刚才战斗的激烈,此时也在踹着粗气,我看向老关的同时他也正看着,就这个闪电的功夫,他就挨了老关一棍子,估计王丧根本没想到出来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上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打,当时就惨叫一声,老关根本没留情,打了一棍子立刻就抡起第二棍,第二棍,打的极有章法,和敲黄河大鼓似的。 王丧声音之凄惨闻者无不动容,头像是被打开瓢了似的,呼呼朝外冒血,捂着脑袋就蹲下了。 我有点怕出人命,连忙喊住老关,老关还不解气似的,上去又照王丧面门踹了几脚才算正式停下,马上跑到我身边问我怎么样。 我揉着身上疼痛的地方,急切的问:“楼上什么情况?” 老关赫然一笑,我扭头看去,只见楼下的两扇大门轰的一声,却没有破碎,正对着大门的楼道下堆着几个人,看样子都是刚才那些看起来黑社会极了的那些人,此时都在唉呦唉呦的惨叫,小河南刘芳站在楼梯中央天神下凡似的,手里挥舞着一条双节棍,噼里啪啦的在咯吱窝和手中连续耍着,口中还念念有词。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这落差太大了,我吃惊极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老河南憨厚的笑了,说。 “我俩以前都是少林寺武术学校的,这么几个人都不够我俩打的!” 我恍然大悟,心想,“河南人绝对不是盖的!” ; 第八十七章 白楼双宝 老关是一个快四十的河南汉子,黑瘦黑瘦的带着营养不良的样子,我以为是河南乡下物资匮乏,谁知道是从小习武的结果。 他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塌实本分老实巴交,后来被杏贞调教的有股子狡狯了,推销东西会睁眼说瞎话了,但是仍旧是我信任的好同志,欺骗领导的事儿他干不出来,别看名字里带个艺术的艺字儿,长和和艺术一点贴不上边儿。 老关在乡下有媳妇,据说在邻村还有二奶,曾经是远近闻名的养狗专业户,养了多年藏獒身家都过千万了,后来一把火全都变成烟了,那真是恨天无眼恨地无门的一刻,后来他把死狗一埋,把媳妇往娘家一送,抛家弃子远上北京来打工。 我一直觉得我把他从茫茫的人海中找出来是他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 刘芳今年十九,小伙子浓眉大眼矮胖敦实,从河南出来也有四五年了,刚出来的时候被人骗到山西挖煤,说是月薪两千外加五险一金,谁知道到了地头干起活来才知道,身边除了傻子就是痴呆,天天吃白菜梆子就土豆子,一天24小时干20个小时的活,都说狗急了跳墙,他从小就在少林寺下面学长拳,性格是属于不压迫不敢站起来那种孩子。 刘芳逼急了也跳墙,一个人面对十多个山西乡下土窑打手,靠着一口气硬是打出条路来,从山西跑到宁夏,经甘肃,四川,贵州到达广西,沿着我国富裕的沿海地区到达深圳,干了两年多的木工活,我问他在哪学会的双节棍,他很不好意思的说,看过周杰伦的演唱会,我还挺惊讶,说我都没看过,那票得挺贵吧。 他说:“我们搭的台子,工头怕不结实,留几个人看着。” 经过此次小白楼下的战役,我旗下的员工成功的打出了公司的企业精神,切实的给王丧上了一课,农民练武术,黑社会挡不住! 当个黑社会打手不是左青龙右白虎就给你面子的,遇到河南嵩山脚下来的农民弟兄之后,都是纸老虎。 王丧很丧家之犬的被他带来的人给带走了,他带来的人挺有战败国自我麻醉精神的,任凭你怎么骂都不带还嘴的,估计是尝到少林功夫的厉害之处了,临走我问王丧,“怎么找到我的?” 王丧嘴都被踢肿了,估计没半年不能再见媒体了,更不能再骂金先生了,在老关的棒子要敲不敲的时候才开了口,说前几天去什么发布会遇到周律师了,周律师问他,为什么最近身边不见跟着许静蕾了,老王估计也是气急败坏就实话实说了,要说周律师果然是阴险毒辣之辈,立刻就把我的情况全都告诉了老王,才出了老王带人袭击小白楼的事。 老王现在被抽成香肠嘴了,想想临来的时候意气风发就一声长叹,“年年打雁啊。” 后面的话自不必提了,估计他也是认栽了,要想报复也得是养好伤了,我身边忽然多了两大打手,我底气一足还真不怕他打击报复了,决定立刻把这河南二宝提拔成贴身保镖。 他们中间只要是个人就带着伤,万幸还有能动弹的,开起面包车灰溜溜的走了,周围的群众们觉悟很高,打的都快出人命了,硬是没人报警。 我们上了楼,发现除了楼梯上墙壁上被喷溅了点血之外,我公司毫无损失,我没看见高原红那两个姑娘,一问才知道,两个姑娘最近闲着没事迷上德云社的相声了,今天正好去天桥等票去了。 我说:“大家的文娱活动搞的好啊,你们俩就是热爱我国的古典武术,关键时刻就出了力了,看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呀,以后得给你们俩加加担子了。” 俩人就嘿嘿笑,看我呲牙咧嘴的疼,小刘搀着我上楼,老关先跑上去弄来点红药水,给我抹在见了血的地方,弄的我脸上脖子上和得了红斑狼疮似的,我坐下之后才发觉刚才太激烈了,腰也扭了。 我一边让小刘给我揉着腰一边问刚才的情况,老关和小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我笑了,觉得王丧带来的人果真倒霉。 王丧可能是知道我公司在这,可是我在不在没准,起初派上个年轻人打探消息,老关问他干吗?他说韩总在吗?老关怕是要债的就说没在,后来冲上来一群黑社会要砸公司,小刘要动手被老关按住了,老关琢磨反正公司要啥没啥了,砸就砸吧。 这群人恐怕也发现其实没什么可砸的物件,吓唬吓唬两个河南打更的之后就想一走了之了,千不该万不该王丧那声喊,间接就暴露了他的意图,楼上的人正骂的来劲呢,听见老王在楼下那声喊,有人就说了,好像是王哥,是不是那叫韩信的在楼下呢。 光头琢磨可能是,立刻就要带人下楼去支援,那老关和小刘就不能让了,这一群如狼似虎的人下去还能有我好,心里就有了保护公司董事长的觉悟,无奈之下就出了手了。 老关心里有擒贼先擒王的想法,首要对付的就是光头,一个切脖人就躺下了,小刘的双节棍一直都别在腰上,见老关出了手心里也发了狠,抽出来就开抡,也合着这群人倒霉,手里拿的刀都带着刀鞘,来不及抽刀就被小刘抡的满头大包。 老关自幼苦练一套少林三十六路擒拿手,使的那是刚则断人手臂,柔则卸人关节,刚柔并济之下就打出一条胡同出来,顺手抄起那条棒球棍就冲下楼支援我,小刘则把双节棍挥舞开来,打的一群人跌跌撞撞头破血流。 后来就出现老关棒打王丧血流满面的段子,老关自己都不知道打的是谁,压根就没看过空中大妈编鸡部的故事,后来我说老关,你打的可是一知名作家。 老关就笑,说:“管他是作家还是写手,谁动俺领导,都不中!” 我在小白楼休息了一会,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着急回家了,带着两个人去吃了顿好的,生猛海鲜的要了一桌子,把在外面转悠的高原红海南黑也叫了回来,五个人吃的意气风发的,我一直以来有些压抑的心情释放了很多。 我没喝高,我一直举着杯白酒陪到最后,我想让他们多喝点,毕竟都是跟了我和老刘不少日子的员工了,边吃我边考虑,这下身边跟着两个会武术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了,可是就靠我自己的这点脑子,在老刘没出来的日子里,对付那姓周的是不是还有点捉襟见肘。 饭局散了以后,我让大家回小白楼,嘱咐大家打起精神来,刘总不日将回归公司,继续带领大家,融资啊,上市啊指日可待。 大家都似懂非懂的听着,红光满面的笑着,最后大家志气高昂的把我送上车,我一身伤痕的坐着出租回家,车到小区门口我就下来了,门口的保安们看见我还有些发愣,估计是没想到我一脸红药水的样子。 ‘怎么了韩先生?‘保安队长问我. ‘摔的摔的.‘我挺不好意思的掩面而走,我当初骑马狂奔的大好形象全毁了. **************** 今天多了不少字吧,还是补充前天没更的部分. 我是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讲究人! ; 第八十八章 瞎子和老道 小区的正门外,侧面是璀璨的灯光墙,灯光之下,保安们整齐的码成一排报数,保安队长咳了几声开始训话。 我看着这阵势心里有点唏嘘,要是我手下有一条这样的队伍,今天就不至于靠着河南二宝临时发威,想想当时的场面还真是惊险。 要是我公司有这种武力,什么周律师,什么王丧,收拾他们还不手到擒来? 我叹着气走到楼下,抬头望着顶层,我家的灯光亮着,我迈上台阶心里一动,掏出电话拨了瞎子的号码。 电话通了之后,我说:“你干吗呢?” 瞎子说:“在家打游戏呢。” “你是不是有律师证?” “没有啊。” “靠,我记得你不是说你有嘛?” “靠,我说我有的时候吹牛呢,我倒考来着,没考过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管你有没有了,你懂点就行,你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呢吗,你现在就收拾收拾坐晚上车来北京,我有事找你帮忙。” 瞎子有点发蒙,举着电话啊了半天,问我:“啥事需要我帮忙啊?你不是在北京出差呢吗?” “早就不干了,在北京做生意呢,遇到点法律方面的难题,你来吧,车票我给你报销,我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个职位给你留着,不喜欢干就做人力资源部副部长。” “好,我马上就去,你可别晃点我。” “你他妈快来,还有,老道出来了没有?” “应该出来了吧,这么一算半年也到日子了,这几天也没见他上线。” 我挂了电话之后感觉舒坦多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老刘不在的日子,我很孤单寂寞,我一直没有值得信任又过硬的人手帮我,虽然今天河南这两位给我很多惊喜,但是毕竟是外人,瞎子这个人虽然好吃懒做点,但是贵在够义气,够机灵,而且坏主意比我多。 我想到老道这哥们心里就酸,这哥们以前和我很要好,早些年在干鲜菜批发市场干过扒皮的买卖,那也算是黑道了,后来回头是岸找了个工作一直勤劳塌实,可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没走之前那段日子,他被人鼓动去参加摇头party,谁知道当夜赶上省公安厅从外市调武警扫荡全市的场子,他第一次吃摇头丸就栽了,被几十条枪顶脑门子上,后来送到公主岭精神病院改成的戒毒所里,他折里之后家里居然不知道信儿,等到知道了也晚了,这次行动打掉的人员名单已经送到公安部去了。 款罚了一大笔,人也出不来了,活生生在里面呆了半年多,真不知道一个*孩子在里面都吃什么。 我拨通这个熟悉的号码,发现居然通了,老道恐怕是没料到我会打电话给他,接起来挺激动的,问:“韩信吗?” 我笑了,说:“是啊,怎么样,戒毒生活不错吧?” “别提了,天天都没饭吃,后来我绝食抗议了,我一个*孩儿在里面受欺负啊。” “我感觉日子也快到了,现在干吗呢?” 老道有点黯然,支吾了半天说:“工作没了,我正准备去国美应聘呢,卖电视。” “卖鸡毛电视啊,中国人都不看电视了,这么的吧,你现在给瞎子打电话,你俩一起坐今天晚上的的车来北京,我有事需要你俩一起做。” “什么事?”老道估计在戒毒所里呆傻了,换成以前都不会问我直接就来。 我不耐烦的说:“别废话,给瞎子打电话,我做生意遇到点闹心事,你俩不来帮我,我就形单影只势单力孤了。” 老道同意了之后,我美滋滋的进了楼,上楼之后开始小声敲小许家的房门,小许的门没开,我家的门开了,杏贞站在门口,幽怨的看着我。 我呆了半晌,憋出来一句,“我看看她在不在家。” “不在。”杏贞说:“她在咱家呢。” 我哦了一声,转身进屋,杏贞发现我脸上的伤,问我出了什么事,我看着小许随口说:“摔的。” “怎么搞成这样?”杏贞想摸我的脸,可能是顾及小许在,手抬起又放下了。 我冲她笑笑,说没事,我抹了红药水了,只要不破相我还是帅哥,然后冲小许打个招呼。 小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出,一脸严肃的望着我,好像我偷她家东西了似的,我就感觉事儿不对,看了看杏贞,她没说话低头递给我拖鞋。 我穿拖鞋的时候脑子转了千百个念头,等到直起腰来,我的心猛然开始狂跳。 茶几上放着那个信封。 信封已经被打开了,所有的照片凌乱的摆放着,我站在影壁前有点发愣,心里琢磨我藏的很隐蔽了,就这么被敌人发现了,组织了半天语言,呐呐的说:“你俩吃没吃饭呢?” “你去哪了?”小许问我,口气那叫一个寒。 “我。。。。。。我去找老侯了。” 我笑的极为憨厚,转身我就楞住了,只见老侯从卫生间抖搂着手出来,一副便后洗手讲卫生的样子。 我拿眼没好气的瞪着他,心里极为恨他,他来我家也不事先跟我通风报信,进厕所也不征求我同意,这孙子也忒坏了。 “说吧。”小许把照片一推,“怎么回事?” 我看看杏贞,杏贞微笑了一下坐下,我瞪老侯,老侯苦笑着说,“我电话没电了,来找你吃饭,我也刚进来不长时间。”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照片上都清晰的印着呢,我头大如斗,开始不敢看两个姑娘,想跑又不敢,只好呆呆的站着。 “问你呢,说啊。” “我去北大了。”我实话实说,把明空叫我去看望酒精中毒的喧喧和盘托出,并且明确的表示,我和这个喧喧什么关系都没有。 “又出来一个喧喧?”小许好看是好看,生气的时候就和黑山老妖似的,那脸上表情叫一个凶,“解释吧,都解释清楚了再给你吃饭。” 我没好气的说:“我吃完了!” 我有点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心说怎么都冲我来啊,我怎么着了,你们都是谁啊管着我。 可是心里想却不敢说,我倒觉得人家管我是给我面子,我想胡说来着,可看见小许那嘴脸不知道怎么就说漏嘴了,我把明空和我怎么认识的事说了。 小许听完我的供词似乎也没生气,一脸春风的诱供,问我挺喜欢人家吧? 我居然不知道怎么糊涂之下点头承认了,我点完这个头,我后悔死了。 ***************** 昨天吃了黑鱼,特别好吃,是生鱼片的吃法,然后就喝高了. 大家别骂我,我这不是又更新啦! ; 第八十九章 小许吃醋了 我承认我喜欢明空,这种话说的时候痛快,说完了就开始胆颤心惊,我一闪即逝的慌张过后开始假装冷静,低头瞧着拖鞋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大厅里随即安静下来,好久都没出现我预料中的暴风骤雨,我抬头一看,发现小许看仇人似的看着我,脸色正在一变再变渐渐由青转红,我不敢和她对视,偷偷瞄着杏贞,杏贞低眉顺眼的坐着一点没有帮我的意思。 她也不可能帮我,她的身份是我的表姐。 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都不知道摆在那里好了,小许的眼光就和实质一样带着强大的杀意。 我瞪向老侯,老侯木讷的望着我,看我连使眼色终于知道后果严重了,冲我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说有我在放心吧,我长出一口气,眉毛一挑示意他快点替我遮掩点什么。 老侯冲小许说:“许小姐,老韩这个人我知道,是很认真负责的一个男人,既然他喜欢明空,他一定会负责的。” “我操!”我冲上去大嘴巴抽他的心都有了,他这叫帮我吗?这是将我朝火坑里推呢! “好!好!好!”小许站起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外加冷哼了三声,冷眼瞧着我,我正要解释,她飞快的把手里的照片用力甩了甩,那意思也不知道是照片照的不错还是什么,然后她把照片奋力一扔,扔的满天都是,奔着门口起身就走。 我刚伸手想拦,就挨了她一脚,她踹完我看我放下手就此不拦她了更加的生气,抬腿又是一脚。 这一脚正踹在我白天的伤处,我呲牙咧嘴的忍着,心想,这叫什么事啊?她也太野蛮了! 小许一看我低着头不否认也不解释,估计是真气着了,指着老侯好一顿臭骂,骂了他一阵又骂我,看我不还嘴又去骂他,说我俩都不是东西,不是爷们,狼狈为奸云云。 我愕然的望着她,知道这事严重了。 老侯在小许面前乖的和孙子似的,估计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明星发飙,笑着受教还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小许发泄了一阵开始冷笑,冷笑几声之后开门走了。 她这次走我就没拦着,她关门关的山响,过了一会又一声巨响回荡在楼道里,我知道她回家了。 大厅里我和老侯站着,杏贞无声的坐着,我向老侯使眼色,叫他快走,老侯看懂了之后落荒而逃。 只剩我和杏贞了之后,我才松了口气,感觉这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她出奇的平静,也没有任何怪我的意思,站起来走近我,替我脱掉外衣,轻声的问我:“没吃饭呢吗?” 我叹口气,说吃了,心想还是杏贞通情达理啊,正感动呢,杏贞说:“许小姐是个明星,她虽然年纪比你大,但是她喜欢你我看的出来,那个明空是个学生,韩信你不要被人骗了。” 我点点头说我有谱,杏贞你别误会,我还是最喜欢你的。 杏贞笑了,贤妻良母似的笑着说:“照片是怎么回事?老刘的供词谁送来的?” 我说:“我只知道是昨天晚上放在家门口的,我猜是周律师那边,这小子良心大大的坏了,我已经叫哥们来北京了,三个诸葛亮凑一起,顶一万个臭皮匠,我就不信了,那姓周那孙子没点把柄。” 杏贞关切的摸着我的伤痕,说:“脸上的伤真是摔的吗?” 我脱外衣牵扯到伤口,我忍着疼说:“没事,和人练了几趟拳,不小心挨着了。”我可以明目张胆的说谎,主要是怕她担心,小白楼那边我已经下了封口令,今天的事必须给我保密。 杏贞也不是傻子,估计猜不到也能稍微明白那么一点,担心的说:“既然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见见对方,看看他有什么底线。” 我想到李晓北,心想对方恐怕没什么底线,不把我弄的倾家荡产是不会罢休了。 我摆摆手去卫生间洗脸,杏贞抱着衣服就在门口站着看我,我小心的避开伤口洗脸,满脸是水的说:“那姓周的就是非洲土著,这几个黑招用的多熟啊,咱不能主动上门去问人家,你想干嘛啊?我招你惹你了,求求你咱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好不好?” 杏贞说:“既然知道了幕后黑手,我们最好和对方沟通一下,如果有和解的机会?” “对方的目的就是奔着我来的,捎带着祸害了老刘,我想啊,咱们打起精神来吧,这次送照片就属于明显的精神讹诈法,先搞白色恐怖打击咱们的士气,然后还有后招对付咱们呢,他都能弄到老刘的供词,明显是里面有人在助纣为虐呢,咱俩要见招拆招多加防备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他还能使什么招啊,我一个干净本分的孩子一点把柄都没有,估计就和美国对伊拉克似的,政治解决不了了就剩下军事打击了,最近你也别出门了,看守所那边让那女律师自己跑去吧,。” 杏贞点点头,说:“这个我倒不担心,许小姐。。。。。。你不去看看吗?” 我一边擦脸一边说:“看她干吗,就那脾气真娶家来,我不是脑梗死的,就是心脏痉挛死的,让她自己生气去吧,还是杏贞好,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 杏贞脸上没什么变化,说:“许小姐似乎很难过,明天是她的生日。” 我看着灯光下美丽的杏贞,自嘲的笑了一下,说:“以后我再找机会向她解释吧,现在这时节风花雪月的事我没时间理了,先把老刘弄出来才是真格的,你帮我查查那姓周的资料,能搜集多少算多少吧,具体点,细点,我有用。” 杏贞叹着气,她就是比较听我的话,基本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去厨房端了汤来,我不忍心不喝,站着一口气喝光了之后我又安慰了她一阵,毕竟家里有姑娘我还被人拍了照片,照片里那酒吧姑娘多难看啊,自然是需要解释一下的,杏贞只是告诉我要小心并无其他责怪,让我感觉特别安心,互相道了晚安之后各自去睡了。 这一夜我基本没睡着,身上的伤口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还十分疼痛,只好翻来覆去的琢磨事儿,我一直在想,这姓周的将来还能怎么对付我呢? 问题想了好多一点眉目都没有,我好不容易睡着,半夜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我心惊肉跳的接起来发现是瞎子,电话里可以隐约听到火车在铁轨上飞奔的声音。 瞎子说:“我俩在车上呢,都没票了,好不容易找人送上来,接我俩吗还是我俩直接去哪找你?” 我一接电话马上就清醒了,说:“几点到,我去接你们。” 瞎子告诉我火车到站时间之后就挂了,我计算了一下知道这是过路车,在北京站恐怕只有几分钟可停,我躺在床上一直睁大了眼睛,渐渐的想到了小许生气离开的样子,心里一阵叹气,其实这样的结果也算合理了,我们本就不可能,连那虚无中一直飘渺的李晓北,也渐渐在我的印象中淡的只剩模糊的影子了。 她能在哪呢? ********** 最近我一直都很偷懒,十分抱歉. 手上全是泡,打鼓打的. 不过我最近一天一更似乎也让大家笑了吧. ; 第九十章 东北流氓进京了 六点钟,我被瞎子的电话叫醒,他说车已经过了秦皇岛了。 我把杏贞叫醒之后就开始焦心的等,女人换衣服的速度慢的和蜗牛一样,等到下了楼坐到车里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七点了。 我俩站在北京站的站台上,默默无言,遥望远处,地平线上红日已升,下面的雾气萦绕未散,铁轨纵横交错,我的脑中浮现出我上次来北京的日子,那时,老刘为了省站台票钱,挺胖一胖子爬上栏杆等我,我挺难过的。 老刘啊,你在里面是不是都瘦了。 火车呼啸着轰轰烈烈的从眼前飞速掠过,我拉着杏贞开始跑动,寻找传说中的餐车,终于隔着玻璃看到了瞎子和老道,他俩双眼通红的和我摆着手,我以为是晃荡了一夜休息不好造成的,等到他俩下车我才知道,他俩喝了一夜啤酒,互相祝愿在北京大展宏图来着。 他俩个头差不多高,比我高半头的样子,瞎子眼睛奇大,双颊无肉,身体瘦弱但是骨骼轻奇,也算小树临风,打起篮球来也能三步灌篮,除了嘴贫点没其他不良嗜好,老道就比较木讷了,但你容易被他的外表骗了,看起来很忠厚的一个*孩子,其实和基地分子似的,打起架来手黑着呢。 我和他俩亲热的拥抱过后,瞎子一眼就瞧见我身边的杏贞了,他是自来熟,没等我介绍就已经展开双臂要拥抱杏贞了,杏贞坦然的一伸双臂,瞎子就萎了,我哈哈大笑的互相介绍,老道就很矜持,等我介绍完才和杏贞握握手。 我说,你们来了就好了,先回家吧,然后给你们细说。 去停车场的路上,他俩在前面指点江山似的的乱侃,我和杏贞走在后面,杏贞问我,你把他俩从东北叫来,有目的吧? 我点点头神秘一笑,说,这是我当初手下的哼哈二将,你就等着扬眉吐气吧,这两个人坏着呢。 他俩一进我家就大惊小怪了好半天,等到新鲜劲儿过了才坐下来,我叫杏贞沏点茶水就安排她去做饭了,这番举动让他俩又一阵仰慕,都说老韩现在牛了啊,金屋藏娇了都。 我在他俩面前自有一种久当大哥的威严,我焦头烂额的也没心情开玩笑,等到大厅里烟雾缭绕都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把发生的事情统统说清楚了。 瞎子坏水儿多也是建立在有良好的情报支持上的,小聪明小智慧自然对付不了大汉奸,此时早就眉头深锁,几次想说句玩笑缓解气氛都欲言又止了,老道人实诚,但是也只对朋友真诚,不表达他就是三好学生,他就特别深沉,好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你把我俩叫来,心里是不是有点想法了,你有的话就安排吧,我俩都干啥?” 我把构思好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说,“瞎子你要打入敌人内部去,我争取给你弄个假的律师证,不过敌人具体的资料咱们还没有,等资料到手咱们仔细研究研究,当然了,你有了证也不像个律师,那就靠你这三寸已烂舌头了,大方向我先给你指出来,无间道懂不懂?” “懂!”瞎子说,“我从小就想当卧底,我这模样不当卧底都白生出来了,只要我混进那姓周的身边去,保管给你弄出点动静来,这人不是爱搞阴谋诡计吗,任何阴谋都得有蛛丝马迹,咱们顺着这点蛛丝马迹坏丫的。” “对,你尽可能的让敌人信任你,对你无防备,甚至瞧不起你,哪怕你进律师行只做扫地的也成,咱们两手准备,你一方面争取掌握一下对方想怎么对付我,哪怕知道一点苗头咱们也可以早做准备,以便提前瓦解对方的阴谋,另一方面你深深潜伏下去,不要打草惊蛇,时机一到争取搞点破坏,等待大反攻。” 瞎子打了个响指,开始憧憬起进律师事物所的情景,我不忍心打击他,要知道那都是行业内顶尖的律师组成的小圈子,就他这样的连律证都没有的家伙,就算靠着那上网聊天练出来的云山雾罩,也不一定就能对付那些正经大学教育出来的骗子,何况还都是博士级别的玩转法律多年的大嘴巴,他能进去扫地已经是我最好的打算了。 “老道,你不是喜欢刑侦吗,这次你有用武之地了,瞎子打入敌人内部去,你就在外面活动,一天二十四小时给我跟踪那个姓周的,他和什么人见面了,他有没有小秘,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你都要摸清楚,甚至要想办法获得他的通话记录,这点就靠你自己了,网上报纸上都有这方面的玩意可卖,我出资金,你自己去弄这些器材。” 老道点点头笑的还挺灿烂,看来是有这种偷窥别人隐私的爱好,瞎子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问他有什么意见,他说:“太惊险了,想想就刺激,多少年了,想当地下党没机会,这回终于逮着机会了。” 我说,到时候给你弄一身新叶子,你挺起胸脯来,就算不像律师也得像个有法律知识的流氓,我们要在战略上重视敌人,这次你的任务最重,记住,以刺探情报为主,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的蔫坏了。 瞎子对自己的坏水儿挺有信心,拍着胸脯叫我放心,我对他其实也很放心,这家伙一见事不对跑的比谁都快,安全方面是不用考虑了。 我又对老道说:“你呢,在敌人外围活动,要像一个真正的狙击手一样,玩cs的时候你就龌龊,藏在一个地方都完事了也不挪窝,这次你就更龌龊一点,让敌人的活动统统暴露在我方的视野里吧。” 老道嘿嘿一笑,说:“那姓周的惹上咱们是倒了霉了,他一定以为你是软柿子随便捏呢,哪知道咱们东北流氓的素质。” “那你的安全问题呢?”瞎子问。 “那我自有办法,我身边有两个御前护卫,我想让他们从明天开始寸步不离的保护我,你们就担心自己的安全吧,敌人可黑着呢。” 我把我对姓周的分析说了说,由于没有资料基本上都是猜测,大家又各抒己见了一会,我说:“第一届一中全会就开到这吧,怎么做自己琢磨,等在资料到手咱们在研究出个具体策划来,现在都是纸上谈兵,多说了反而混淆了咱们的判断,你俩最近多在家看看007,看看人家间谍都怎么干的。” 杏贞从厨房出来,喊,面条做好了。 我摆摆手,说:“吃饭。” ; 第九十一章 大战在即 我原本的打算是瞎子和老道在老刘的房间挤挤,哥们来北京帮我忙自然是住在一起,可是瞎子就提出来一个问题,他说:“按照片给我们的线索,敌人对你已经开始监视了,那我俩住在你这里,人家再派个人拍个照片,我俩不就被人家发现了,以后怎么开展工作,我俩还是出去住吧?” 我一听还真是这个理,本打算领着他们出去找家宾馆,他俩说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为好,现在就把联系方式改成电话联系,尽量少进行面对面的接触,瞎子立刻就把电话中我的号码,名字改成了三姨夫,他是怕万一以后他打进敌人内部之后一不留神露出马脚。 “小心驶得万年船吗,我都是要当卧底的人了。”瞎子说完带着老道就要走,我把钱包里的几千块钱塞给他,这是最近住宾馆的费用,其他资金等资料到手之后再分派。 我和杏贞送他们进了电梯,俩人摆摆手下去了,电梯门一关我心里有些感慨,就算是多年的哥们,大老远的来了也是为了我的事,到家里吃顿面条就打发走了,实在是过意不去,只好以后多在经济上补偿吧。 瞎子和老道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把信息发在杏贞新买的手机卡上了,“我俩已经安全进入客栈,没有尾巴。” 我看完之后发信息告诉他俩,继续潜伏,等待命令。 在老刘出事以后,杏贞就买了一堆新的电话卡,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杏贞真是个有心思缜密未雨绸缪的姑娘啊。 。。。 。。。 第二天我回了小白楼,两个大内护卫已经整装待发了,我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小刘说:“把衣服给我脱了,你穿一身西服在蹬个运动鞋,你不嫌别扭啊?” 小刘挺委屈,说:“韩总,我这都是按照英雄本色打扮的,我大衣还没穿呢,穿完你再看看。” 老关在旁边憨厚的笑,说:“俺说的没错吧,给韩总做保镖还得我这样的打扮。” 老关一身灰色僧袍,小腿肚子被麻线绑的严实,下面蹬着千层底的布鞋,两只手腕子上套着锃亮的钉子箍,乍一看跟练八卦掌的和尚似的,他略带得意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表扬,我心里无奈的叹了一下,告诉他们,这身打扮和我出去那就得被人笑话死了,对咱们公司的形象不利。 俩人还扭捏,我断喝,“都脱了,跟我走。” 我们从动物园对面的服装批发市场里出来之后,他俩已经换了一身的装扮,立刻感官上就换了一个档次,俩人一身假阿玛尼的西服,脚下纯黑的bally皮鞋光可鉴人,假金劳戴手腕子上直晃人眼,一人一大prada黑墨镜遮住了半边脸,我叫他俩在前面给我开路,我走在中间得意洋洋,感觉非常好。 出了门小刘问我,“去找候先生要坐几路车啊?韩总?” 当时门外多少目光在关注我啊,听了这话我差点晕过去,我拉着他俩就奔了地下通道,在里面我又耐心的讲了一下保镖的职业操守,首先就是要沉默寡言,目光冷漠,看谁都像要来危害我身人安全的坏人似的,要时刻保持警惕,武力威慑比实际动手好,手没事就塞衣服里装随时抽抢状。。。。。。 “懂了吗?” “懂了!”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之后立刻脸就拉下来了,眼光开始若有若无的斜视起来。 我很满意,带着他们出来打个的就去找老侯了,我想去教育教育他,他昨天良心大大的坏了。 半路上我打电话给他,他电话居然关机了,我再打给办公室电话,他秘书甜甜的告诉我,候总今天没来。 当时出租车都快到cbd了,我一心想对老侯炫耀炫耀保镖的激动一下被浇熄了,只好告诉司机调头,去天坛。 。。。 。。。 车停在天坛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旅店门口,老关手插里怀下了车之后环顾左右观察了一番,他点头之后小刘才下车替我拉开车门,手在上面护着我下了车,我掏钱包付了车钱,司机楞了好半天才敢接。 老关敲门,瞎子问谁呀,我应声,瞎子开门,小刘先窜进去扫视了一下退出来,我没看正发愣的瞎子大步迈进去,老道正在吃方便面呢,看我进来正要说话,一眼就瞧见我后面的两位保镖了,神情和出租司机差不多,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心里爽快极了,面上平静的告诉他们,这俩就是我的贴身护卫。 瞎子放松下来,问:“会练几趟拳啊?” 俩人争先恐后的报了些拳脚名称,瞎子点点头,说:“练的不多,但是保护老韩是够了,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得道飞升。” 。。。 。。。 我在旅店和他们聊了会天就回小白楼了,现在手里没有资料聊什么都是白费,我心里还有些想法,就算老刘不在,公司这摊子也不能随便就倒闭了,想办法做点生意才是正道。 回办公室之后我就开始琢磨,手里这点钱还够做什么生意呢,到晚上回家也没琢磨明白,我问杏贞,杏贞想了想,说:“公司虽然没有倒闭,但是已经被查封了,现在正在整顿期间,老刘一天不无罪释放,公司就一天不能停止整顿,按照现在的局面,重新营业遥遥无期啊。而且我们根本没有流动资金,不仅正常业务开展不了,就算想做其他生意重新注册的资金都没有,” “那不是完蛋了?”我有点难过,“咱就不能起死回生了?” 杏贞想了想说:“最近大陆的证券市场比较活跃,我一直在关注,现在正是入市的良机,只不过。。。。。。哎。。。。。。我去找老朋友想想办法,” 她担忧什么我知道,她却不知道我手里还有将近两千万的现金可以随时调用,我点点头说你就别担心了,资金的事我有办法,既然你觉得现在做股票可以赚钱,你明天就去开个户吧。 杏贞连忙说:“我就是那么一说,证券这个投资方式并不是长久之计,具有不可预测的风险性,而且中国是政策市场,受政府的调控比较明显,我们还是做实业比较稳妥,证券毕竟是投机。。。。。。” “不。”我主意已定,说:“你去开户吧,然后我会转钱进去,咱们就炒股票了!争取赚一票大的,东山再起就靠上海和深圳人民了。” 杏贞无奈答应了。 我炒过股票,知道那就和赌博一样,赢了眉开眼笑,输了就倾家荡产,但是我们的人生已经在艰难挣扎了,难道不是一场赌博吗? 我不怕赌博,就怕连赌博的机会都没有。 ; 第九十二章 资料不全 小白楼里静悄悄的,我的对面坐着美丽的小杜律师。 这是杜律师第一次光临小白楼,现在的小白楼空荡荡的,说句话都有回音,可见落魄。 她初进办公室没因这里的苍凉空旷感到惊讶,那态度仿佛是说,你的公司就该这副熊样。 我热烈的欢迎过后,她端庄的坐在沙发上整理材料,一身儿小白套装,胸口开的超低,波涛起伏若有若无的,杏贞在浇那盆依旧翠绿的植物,恰好挡着我的视线,我只好坐在靠椅上发呆。 空气中的灰尘在临近五月的阳光下跳着舞。 我把老关和小刘打发去登记公司开户了,杏贞的护照居然开不了国内的证券帐户,如果不能开两市的帐户就不可以在证券公司买卖股票,我非常气愤,这真是对日本女性的一种歧视。 当我准备自己带着身份证去办的时候,杏贞提出一个观点,那就是我已经是被很多狼盯上的肥肉了,现在警方不抓我不代表以后不会,用我的真实姓名设立帐户买卖股票,是不是太明目张胆?日后会不会发生某些蹊跷某些莫测? 我考虑了一下也觉得确实如此,我还是仍旧保持低调为好。 可是使谁的名目去办呢,我犯了难,家里人肯定是不行的,都想到瞎子老道了,正琢磨呢,老关给我送今天的报纸,我顿时便有了主意。 我叫老关去把小刘,高原红和海南黑的身份证统统收了上来,发现四个人里只有小刘的在有效期内,我就叫老关带着他去登记公司开帐户去了,这孩子比较朴实,对我很尊敬而且老实听话,以后把钱放在他的名下买卖股票我还是很放心的。 杏贞自然有些不放心,不过我对老刘有信心,这都是他军事化训练出来的员工,而且这都是我从人才市场招来的,自然算我的嫡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我告诉杏贞的,杏贞还是很听我的话,最后妥协了,只不过她让我一定要小心,小刘的身份证从此就上交吧。 我说好,你放心吧。 。。。 。。。 小杜律师是临近中午来的,她带着一大包材料,这都是她私下用某些不可见人的渠道得到的资料,周家毫的资料。 她整理完递给杏贞便松了一口气,挺大的眼睛一直没正眼看我,我心里有些好笑,眼睛故意盯着她的长筒袜,她换了很多姿势都不能掩盖住短裙的缝隙,最后蹭的站了起来,问了卫生间的位置出去了。 我嘿嘿一笑,杏贞撇了我一眼递了我一份影印件,我翻了半天心里不得不喊声佩服,要说这个姓周的确实有两下子,的确是李晓北所说的那样优秀,年纪很轻便成为业内有名的商业律师,荷兰商学院的三年深造经历是其他国内律师所比拟不了的,只是在前年忽然从一家知名的律师行辞职,自组一家北京京星律师事物所。 事物所具体代理范围和其他的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是从资料中可以看的出来,大部分他所代理的案件几乎都涉及到娱乐圈,例如最近的晓庆和阿锋的离婚财产分割案,赵老师被一个老护士控告*待也是姓周的代理最终获胜的,其中不少案子我都在报纸的花边新闻中看到过,这本资料让我看的津津有味,和看娱乐新闻也没什么区别,更是知道了许多人不知道的内幕。 杏贞一边翻看一边说:“这个周律师在法律界的确有些好名声,你瞧,他代理的案件似乎一件也没有输。” 我嗤之以鼻,说:“那是一看这个案子会输,干脆就不接了。” 杏贞摇摇头,说:“这里有几个案子是必输之局,但是最后都赢了,例如这个当年演皇阿玛的演员被控告xing骚扰的案子,从证据到证词都显示是必输无疑的,但是最后也因为原告撤诉而不了之了了,可以看的出,这个周律师还是很有能力的。” 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懦弱表现,我说:“有能力怕什么,能力越强就会越轻敌,防备自然就松懈了,咱们打虎不能单枪匹马,众人划桨开大船嘛,咱们打蛇打七寸找准了脉搏打他个措手不及。” 杏贞摇摇头,说:“这些资料并不全,只是他近年的工作参数,要想获得他的弱点和污点,必须要从其他渠道才可以得到,小杜律师这次能提供这些资料,也是我以老朋友的身份才求来的,要想靠这么点资料对付周律师简直是太难了。” “难也要干。”我意气风发的喊道:“长征远不远,靠脚丫子也趟过去了,姓周的不会比日本鬼子更凶残了吧,八年不也撵出去了。” 我说完注意到杏贞的脸色微变,我忽然醒悟到她也是有日本血统的,连忙嬉皮笑脸的说:“我就是打个比方。” 杏贞点点头,说:“你想怎么做最好提前告诉我,我知道你把朋友从东北叫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我想说的是,用犯罪来反击是种愚蠢的做法。” 我正要说话,小杜律师娉婷的走进来,我就没在多说,我让杏贞管小杜要资料也是以要和对方谈判为由,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小杜一无所知,并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她明显和我有点不对付,我不爱和比我没知识的人聊天。 我指的是社会知识,社会这么大,就靠着上大学能学过来的知识简直是太可笑了,我没上过大学,但是我对社会很了解,这一点我挺自豪的。 小杜把资料送来就算完成任务,她最近已经不去看守所了,该和当事人商讨的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现在她和杏贞在跑老刘无罪的证据,具体我也没问,我觉得她们跑也白跑,根不在证据上,在人上。她询问了她在检察院工作的师兄,老刘的案子迟迟没有起诉连他当了处长的师兄也不清楚。 我似乎抓住点什么,难道周律师还可以把触角伸到国家机关里去?想不起诉就不起诉,难道真和我开玩笑说的那样,对方在等着我去谈谈? 她带来另外的消息是,老刘在里面活的倒是滋润,有吃有喝,人际关系搞的也算不错,我对小杜律师一阵感谢,说老刘就算出不来,我也决定聘任您为本公司常任法律顾问了。 小杜哼了一声没理我,和杏贞说要走。杏贞和我点点头开车送她回去了。 她俩一出门,我掏出电话换上新卡,给瞎子发了条短信,东单,下午三点。 ; 第九十三章 瞎子是个好演员 首先在这里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书友们,但是这些兄弟姐妹的名字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都在下面的书评区里. 最近事多,总之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什么事了,反正大家知道我事多就是了. 因为事多所以没更新,在事不多的时候又和她吵架,弄的心情非常感慨,人一感慨就不能码字,就想喝酒,可是她还不让我喝. 我疯了! 今天她带着我去超市了,我当苦力真是当的兴高采烈的,只是最后又因为给我爸买酒的事吵了起来. 这日子过的呀,简直太销魂了~~~~ 从今天起就恢复更新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什么事影响了更新,反正我尽量不出事,大家一起祈祷吧. .......................................................... 东单是个很热闹的地方,虽然没有西单繁华,但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我选在这里接头,因为我认为越热闹的地方就越安全。 我隔着麦当劳的玻璃看到了瞎子背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我本来可以准时来的,只是在公司耽搁了一会,原因是老关他俩带回来证券帐户之后,我带着他俩去银行提了一万块钱,让他们去路口的那家证券公司用小刘的身份证开个帐户,我特意嘱咐,要那种可以在网络上交易的帐户。 这本来是几分钟就交代完的事,只是临走的时候,老关问我,是不是一万太多了?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啊! 我奇怪的问,哪听来的? 老关憨厚的说:“我六点半经常看浙江台的股评,里面总提这句话,我就纳闷了,那个讲股票的是俺们村的狗剩子,以前话都说不利索,现在怎么上了电视了呢?韩总你说咋个回事?” 我也不知如何解释,心里挣扎了半天还是没告诉他,让他带着疑问走了。 这些评论股票的所谓股评家们,一般都不是用大脑来分析,有人用屁股,有人靠骰子。。。。。。 河南乡下叫狗剩子的孩子跑到浙江台做股评,那一定是靠特异功能的。 。。。 。。。 瞎子有一头黑亮的长发,而且身材瘦削,那背影看起来淑女极了。 他对面坐着一脸连鬓胡子的老道,老道得意的朝桌子上甩了一张牌,瞎子娇躯一震,随后无奈的把手里的牌扔在桌子上,掏出十块钱递给老道,老道微笑的洗牌过后两个人重新抓起。 我感到很好笑,首次看到有人在麦当劳里旁若无人的打扑克,周围围了一群孩子同样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 我没有直接进去,在门口用一支烟的时间来观察身后是否有尾巴,确认安全之后开始琢磨瞎子的头发,这是他曾经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填补张炬遭遇车祸之后国内摇滚界的空白,后来因为实在是五音不全才悻悻的去学了计算机专业,也许是他强烈要求加入的那个乐队没有慧眼识珠,不然我国的摇滚乐可能早就赶超了欧美了。 瞎子后来反败为胜了,老道痛苦的数着钱准备递出去,我在恰当的时候坐在他旁边,老道顺势把钱又塞回裤子口袋里,瞎子伸在半空的手一个哆嗦,眼神幽怨的望着我。 “走吧。”我在盘子里找了一块鸡翅塞进嘴里,站起来说:“找个安静的地方。” 我们三个人找了一家生意惨淡的咖啡厅,要了一壶茶就把服务员打发走了,瞎子站起来确认周围一个活人都没有冲我点点头,我把怀里的资料分发给他们。 我喝着水果味的热茶,入口浓烈的香料味道让人感觉更加的口渴,他俩则认真的看着手里的资料,终于老道先看完了,问道:“他住的地方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这种环境不利于埋伏,小区里都有保安定时巡逻,而且他的车是一辆别克,如果他去什么地方的话,我怎么跟?” “这些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我笑着把茶重新倒满,然后掏出一小块报纸递给老道,说道:“以前我的打算是不借助外人,只靠咱们自己,现在发现这根本是天方夜谈,所以老道你明天去联系报纸上这家私人调查公司,我们想要得到什么资料,他们就会把什么资料摆在我们的桌子上,前提是有足够的钱。” “那我还做什么?”老道不满的嘟囔,“我都琢磨出几个系列的方案了,找外人的话我不就没的玩了?” 我嘿嘿一笑,说:“你去联系这家公司,你可以提要求啊,钱不少给,只要人家行动就带着你去不就得了,你可以借鉴一下人家专业公司的素质,互相学习嘛。” 老道琢磨一下比较满意,瞎子开始嘟囔,“老韩,你看看,他的事物所算上他一共就四个人,只有一个接线秘书长驻,剩下的都是为了组事物所必须的法定人数现拼的人,就这么一个根本不需要人的地方能聘我吗?” 我盯着瞎子没出声,开始考虑忽略的地方,瞎子继续说道:“他的事物所是专门代理这些演艺界破事的,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啊,就算是办个假文凭也不可能混进去,再说。。。。。。”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想办法,瞎子,凭借你的聪明才智还想不到办法吗?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入到敌人内部去,而且在敌人根本不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一定可以办到。” 瞎子嘀咕着,看我的样子实在是倾注太多的期望,只好无奈的叹口气,想了想说道,“那就只能二皮脸了,就说我是没毕业的学生实在找不到实习公司了,为了学分只要中午管饭就行。” 我鼓掌,说:“说,你明天就去办吧,你这个落魄潦倒样子实在太像一个大四学生了,既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实习公司的穷学生,你明天就去吧,你先在他事物所旁边的那些公司都走走,装的和真像那么回事似的,然后穷途末路走投无路一头撞进去,实在不行你进去就跪下,打悲情牌,说不毕业的话家里借的那些学费就还不上,一家老小等着你挣钱回家买裤子穿呢,你一定能行!” 瞎子酝酿了一会情绪,再抬头眼睛里都有泪花了,“可怜可怜我吧,给口饭吃!” “很好,就这么定了,这是你行动初期的启动资金。”我把报纸包着的三万块钱交给老道,嘱咐道:“省着点花,这里面有你俩吃住的钱,我现在也快山穷水尽了,你俩各自为政,每天把情报及时汇总到我以前注册传奇那个邮箱里,尽快找到对方的把柄,拿这个把柄要挟他,让他把老刘弄出来,我这边则靠一点关系努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吧。” 瞎子盯着老道手上的钱,说:“那我的启动资金呢?” 我和老道同时看他,老道坏笑道:“为了逼真的演好一个落魄的吃不上饭的大四学生,你今天就不要吃晚饭了,明天把兜里的钱都交出来,只留车钱。” 瞎子其实可以做个好演员的,只是生不逢时,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可怜可怜我吧,留个午饭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