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浴火熔之华夏-南宋篇》 与梵天秀川的对话 梵天秀川语:作者和大部分愤青一般只知道“犯我大汉虽远必诛”,却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这句话的主人,临老了却下了“罪己诏”,以对年青时的错事作反省呢?现在的愤青除了把罪责追加给儒家之外,鄙视自己的文化,崇仰的那些如蒙古那些强大的血性种族!可是这些愤青谁又知道中华民族为什么再经历那么多异族统治,却能延绵不断的流传至今?而愤青所崇拜的哪些性强大如蒙古帝国至今在那? cmfu发布梵天秀川语:愤青们,为自己是中华民族自豪吗?自己问问自己自豪什么?中国有什么让你自豪的?当你打倒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儒释道之后,你还自豪什么?核弹?卫星?知道中国让人尊敬的是什么?南宋的领先世界是为什么?明朝的马可波罗为什么如此推崇中华??好好想想吧。 cmfu发布梵天秀川语:作者对佛教有理解吗?甚至于作者对于宗教有理解吗?作者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今唯一超级大国的总统在重要国家演讲中都还会带上一句“上帝保佑美利坚”吗?佛教是智慧之学,对比于天主教更不迷信,如果说宗教只会愚民弱国,哪强大如美国为什么还那么坚持信仰呢?作者写书娱乐大家可以,但是请好好研究佛教对于中国的影响,其他宗教对于世界的影响!一切只靠想当然那可不好。 cmfu发布梵天秀川语:历史上最强大的帝国不是美国德国苏联,而是蒙古帝国。拿破仑没有打下俄罗斯,希特勒没有拿下俄罗斯,只有成吉思汗拿下俄罗斯一直到莱茵河。这样的帝国应该是作者的理想吧?绝对强悍!也绝对旷古绝今。但是今夕强大何在?这种强大能维持多久??古罗马古希腊古巴比伦古埃及..都是和作者一样的思想,强大而凶悍,如今呢?程朱理学实际上是到明朝才开始有深刻影响的。理由?说来可笑,朱元璋需要找个姓朱的前人来抬高自己的家世罢了。 cmfu发布梵天秀川语:中国现在缺少的不是血性,而是一种最基础的道德。现在的中华已经是无根的民族。一个没有文化的民族。血性我们从来不缺。在作者的笔上不就看到我们民族内心的血性吗? cmfu发布以下为答复: cmfu发布首先感谢梵天秀川能前来阅读拙作,提出意见。算了,下面还是称为梵兄吧,梵天秀川这个名字,老让我想起东边的那些家伙。 cmfu发布我首先澄清一点,我决无要撤底推翻古代儒学的意思。在当时,儒家思想与先秦诸子的思想有着很强的时代进步性,对华夏民族的影响更是源远流长,这点我并无意义,深以为然。 cmfu发布我文中高喊要推翻的是理学,是严重禁锢民众思想,极端抑制科技,与时代发展处于对立面的“程朱学说”以及与之相关的垃圾! cmfu发布鄙人虽不敢说读圣贤书长大,可《论语》、《孟子》也曾读过,对于先贤还是很尊敬的。可对于“程朱学说”却不敢苟同,私下认为是无一是处,全部垃圾!古人说文如其人,在这点上朱熹还真符合,个人人品极差,却整天高喊“去人欲”,我只能感到呕吐! cmfu发布明清两朝极端推崇理学,还不是为了加强自身的统治,还不是为了麻弊人民思想?推之以过往历代,还不是如此?那一朝敢说是以儒家治国?那只是嘴上喊喊,实际上还不都是“儒家愚民,法家治国”?“治国、齐家、平天下”靠一帮不知大米出自哪里的腐儒,能做到吗?靠一帮极端蔑视经商却又到处捞钱的酸儒,能做到吗?靠一帮对科技仇视的迂儒,能使中国强大繁荣吗?靠一帮不懂得尊重军人的傻儒,能保家卫国吗? cmfu发布“百无一用是书生”,个人认为书生还是有用的,起码当他运用自己的智慧为国家、为民族做实事时,就是值得表达敬意的。无用的是那些手不能提蓝,肩不能挑担,连跑都不会跑的废物,中国历史上最多的书生正是这些人,所以才有了这句话。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儒家思想的局限性造成的!你可以不接受,但这是事实! cmfu发布当敌人凶残的刀举起之时,那些酸论有过什么奇效?如有,请举例!我将拜伏于地!还不是割地赔款,送金银外带汉家女儿?大丈夫不能保家卫国,靠女人和亲,这是华夏男儿的千年之耻!不要对我说那是“民族融合”!说这种话的人,请把你的女儿、妻子、甚至老妈送去融合,我定拍手欢送!如果有机会,我原意让别人送来给我融合,千年之后还可传为美谈,岂不快哉?梵兄以为如何? cmfu发布不错,刘彻年老之时,因为国疲民荒,下了“罪己诏”。可是,北击匈奴,挽华夏危亡于既倒的亘古功勋不容置疑!如不是刘彻少年轻狂,一腔热血,不甘忍受华夏男儿的耻辱,毅然抗击匈奴,历数十载不绝,方使匈奴远遁千里。今天,我们很可能不要在这里争论这些了。也许我们就像很多民族一样,湮没于历史尘埃之中了!从这点说,他老人家应该是“愤青”鼻祖吧?我“愤青”,我自豪! cmfu发布刘彻之错,不在于反抗(如果梵兄认为反抗有错,那请不必再来!)。在于,抗击匈奴无法获利,不能富足民众,只能创个人伟业。假设,如同“鸦片战争”,或“甲午之战”一样,以战养战,通过掠夺或其他方式得到财富,使国库充实,使人民尝到战争的有益处(绝不是战争狂),“罪己诏”也许不用下了! cmfu发布“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陈汤的名句,体现了汉武时期国力的强盛,体现了华夏男儿的豪迈,是华夏铁汉的铮铮誓言!不愧秦皇汉武一代大帝,是我华夏族的英明君主!我崇拜,我欣赏!一个连尊严都不能违护的国家,就如大清国,又怎能护我民众的生存权?这点上,无论美国,还是英国,做得都比我们好。试问英美侨民在各国的地位如何?我在南洋的侨民地位又如何?我对此同样很欣赏! cmfu发布梵兄说:“华民族为什么一再经历那么多异族统治,却能延绵不断的流传至今?”我想问:梵兄你认为是什么?是儒家思想?不是吧?当“五胡乱华”之时,中原汉人几近灭绝,是谁救卫我族?是虚无缥缈的儒家,还是梵兄推崇的佛家?是冉闵,是这个被儒家视为魔王的汉人,是他平地一声雷,一声民族的怒吼,大喊“杀胡”!方才拯救我族。可叹!冉闵一生护卫我族,却死后被一些无用的只能摇尾的酸儒诟病,我悲,我愤! cmfu发布民族血脉的延续,不是一些口若悬河,却无实用之人造就的!是千万不敢受辱的华夏男儿用血肉造就的!谁反对,请回家去对你的祖宗说去!对等敌人永远只能以暴抑暴,以杀止杀,而绝非空谈仁义道德!我愿做秦皇汉武为后世腐儒诟病,也不愿做宋襄公假仁假义,贻笑大方!一句话,宁可我华族负天下,不可天下负我华族! cmfu发布到于佛教,我不想多说,个人观点,请随便!我只就说一点点,好像对佛教最推崇的那些君王,似乎大多以残暴或杀人过多著称。从阿育王的人头浮屠,到万千人命堆成的云岗、大同,再或是试图洗清罪孽的唐太宗,哪一个不是呢?当然,还有更多,就不一一举例了。 cmfu发布还有古代佛教寺院广占良田,私蓄佃户,造成国家税赋大量流失,而去造就一批寄生虫,这有何保留的意义?还有一点,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是人,大量的劳力去出家,谁去保家卫国?这又有何意义?还有一点,古代的佛寺藏污纳圬者甚多,我就不举例了! cmfu发布佛教的出现是反婆罗门教,可结果怎样?佛教从其诞生地消失了!“当你打倒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儒释道之后…(梵兄语)”,顺便说一句,佛教为外国传入的!并不是土生的中华文明之花!佛教为何从其诞生地消失?这与其不具有侵略性有关吧?愚民这点上,佛教绝对是好手!可御敌保国,就属扯淡!君不见,昔日佛国,今朝有几强国?可见一斑! cmfu发布梵兄语:南宋的领先世界是为什么?明朝的马可波罗为什么如此推崇中华? cmfu发布先说一句,马可波罗是元朝时到中国的。南宋领先于世界的是科技、是富饶,绝不是儒家思想,我想老马也不懂“之乎者也”吧?可是他们推崇的结局是什么?是想方设法前来掠夺!而不是前来学习梵兄所说的那些!鸦片战争的火最终焚毁了这一切,不是吗? cmfu发布最后对梵兄下列语有严重的不同意见:“中国现在缺少的不是血性,而是一种最基础的道德。现在的中华已经是无根的民族。一个没有文化的民族。血性我们从来不缺。” cmfu发布还是那句话,强敌面前,再好的道德也没用!这点就不用争了,你所说的道德与朱熹很像,也许我误会了。中国不缺少血性吗?如是,“南京大屠杀”就不会发生!如是,我们不会一次次沉沦!中国太缺少血性了,少到连在敌人面前逃跑的勇气都快没了!今后,还会更缺少,过去还有血性男儿去抗争,可如果再有日狗入侵,“哈日族”能做什么?还是靠我们这样有些老迈的“愤青”吗?或是比之梵兄更加熟读“子曰”之人,去做篇退敌赋,如何? cmfu发布我们的血性够了吗?君不见当年日狗入侵,华夏儿女奋起反抗。可无论是华北,还是江南,无论是哪一派,我们的抵抗鲜见“斯大林格勒”的惨烈,死亡人数上比之更多,但自发的城市巷战有几回?倒是投降者何其多!这就是民族血性的体现!我们本就有限的血性,太缺乏韧劲了!以至如此! cmfu发布我们的血性够了吗?君不见南洋华人惨遭印尼猴子屠戮之时,有谁反抗?可知道印尼有一千万华人!一千万是什么概念啊!他们的血性何在?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家财被抢,妻女被“民族融合”,这还能称为有血性的人吗?反观斯岛的泰米尔人,人口不数十万,十数年前只为民族压迫,奋起反抗,迄今十数载,矢志不渝,这才是民族的血性!我佩服,我欣赏! cmfu发布我觉得每个爱国、爱族的人,都应该去呼唤民族的血性,去加强民族的血性!这才是保持民族血脉的根源,梵兄你不认同吗?没有了血性,再好的道德,只能让敌人好笑,没有了血性,再好的文化,只能方便敌人的掠夺!这就好比鸡先还是蛋先一样,我认为民族的生存权是第一位的!永远保持一个族的进取心,永远保持誓不屈服的民族血性!这才是我们华夏族屹立于世的根源! cmfu发布当然我们要讲道德,有文化,但不是抱着祖宗的坛坛罐罐不放,更不是仰视西学,至于“哈日”整个就不是人!我们应该保持并加强民族的求生欲,取古代先贤之精髓,兼西方诸贤的良知,树今世之新德,创民族之务实文化,私下以为方是正途。任取一样,则只能是瘸腿的蛤蟆,蹦不远的!最终还会被历史的车轮辗碎!这不是耸人听闻吧? cmfu发布不能正视历史,不能面对现实,我们只能被淘汰! cmfu发布瞎涂鸦几笔,梵兄不要介意。道不同,求大同存小异吧!只要爱族、爱国,大家还是可以谈谈的。 cmfu发布不管怎么说,再次感谢梵兄惠顾! cmfu发布; 答读者问 @@七夕情兄说:立国为夏,与西夏重名。 答:西夏为党项蛮族所立,非华夏正统,岂能用“夏”,唯我华夏子孙方可称:“夏”!另外透露一点,称“夏”是一个小伏笔,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会有一个有趣的小插曲等在前面。 告读者: 值此新春之际,祝所有读者家庭合美,万事皆谐!并告所有一直以来支持在下的诸君,我立志决不太监,但实在是工作繁忙,加之个人心情有些问题,故无法正常更新,请多多包涵!我决心春节期间,将闭门不出,专心写上几章,以飧诸君。 本书已历时半年多,也有了三十余万字,更也认识了诸君,实为人生之乐事。感念之余,唯有再次深谢诸君! 本书第五卷将结束,马上将开始波澜壮阔的全面争霸时期,我也愈加觉得力有不逮,还望诸君有何好的建议,亦或是批评指正,不吝赐教于我!深感! 最后,再祝大家新愉快,龙马精神!老封这里给大家拜年了!;@@ 第一章 秦天登场 公元2004年7月4日,凌晨2点,中国福建省福州市杨桥路88号,被誉为全城最高档住宅区的‘享龙花园’12幢18楼d座,和绝大多数人家一样,已经是漆黑一片。不过,豪宅中唯一的一个人,也就是房子的主人——秦天好像依然没有去睡觉的意思。此时,他正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出神的凝望着夜空,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一座雕像,毫无生气。 也不知站了多久,秦天才慢慢地从口袋中掏出一盒555烟,抽出一支,静静的点上。抽了一会烟,秦天理清思路,开始专心致志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方案,直到确认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之后,秦天看看手腕上的梅花表,已是凌晨5点了,这时他也感觉到有些疲惫,因为马上要出发了,所以他也就没脱衣服,只是合着衣在沙发上打了个盹。 “叮叮…”秦天被茶几上的手机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己的手下——狂虎。 “老大,我和小妖在你楼下等了半小时了,本来也不想催你的,可再迟就赶不上飞机了,老大你可见谅哦!”一接通电话,就传来了狂虎的大嗓门。 秦天被吵得皱了皱眉,随即笑骂道:“狂虎你什么时候讲话那么文诌诌的,还‘见谅’?哈哈…笑死我了!” 电话另一头,狂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奶奶的,都是中央台的狗屁古装剧看多了。哈哈…” “我马上下来。”看看时间不早了,秦天没有再取笑狂虎,挂机后下了楼。 11时45分,秦天、狂虎和小妖坐上了飞往昆明的飞机。 在飞机上打了个盹后,秦天一行到达了昆明,出了机场,随后打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昆明大酒店。只是秦天等人不知道,在他们车后跟上了一辆黑色桑塔纳。 到达酒店后,秦天等人很办好了入住手续。然后,秦天等人在侍者的带领下走进了电梯,直奔预定好的房间而去。 “头,秦天住进了昆明大酒店。”停在酒店旁目送秦天等人进入后,黑色桑塔纳中一名年轻人立即向上司汇报。 “好,孙起名你继续监视,我马上派张峰的二组过来增援,记住,你们一定要盯住秦天,不过,也千万小心,不能被他发现,这家伙可鬼了,还有,保持联络,有情况随时通知我。”头命令道。 “是。”孙起名答道。 同时,在昆明西郊的一幢两层小楼内,刚刚听完手下的汇报‘头’,转头吩咐:“小赵,你查一下,秦天他们住几号房,想办法去房间里装几个窃听器。” “是,我马上去办。”小赵轻快的答道。 只一会儿,小赵就过来报告:“秦天住806房,狂虎和小妖住805房。” “好,想办法安排人员住进他们附近,伺机安装窃听器。”‘头’随即吩咐。 处理完事情后,‘头’似乎有些倦怠的仰在靠椅上,闭上了眼。看到‘头’的动作,小赵轻轻走出房间,随手带上了门。 其实,‘头’一点睡意也无,而且,心中还激动不已。“秦天啊!秦天!跟你的案子快两年了,一直抓不到你犯罪的证据,这次给你来个人赃并获,这回你可跑不掉了吧?这次你亲自来昆明,看样子,你是要做笔大买卖了,也好,越大越好,看来,我战剑这次想不升官都不行了!哈哈…”想到这,战剑不禁大笑起来。 畅快的大笑之后,战剑收敛住笑容,打开面前的电脑,信手点开一个早就审视多次的文档: 姓名:秦天,国籍:中国,籍贯:江西,民族:汉, 性别:男,年龄:27岁,婚否:未婚, 身份:表面是在福州注册的“秦氏工贸集团”董事长,暗中是南中国最大的黑道组织“天合会”的老大。 犯罪记录: 1994年05月,17岁,滋事伤人,入狱1年; 1995年07月,18岁,寻衅滋事、挠乱社会秩序,拘留15天; 1995年09月,18岁,斗殴,拘役3个月; 1996年05月,19岁,殴打自己开的“1937酒吧”的客人,拘留15天; 1996年02月,19岁,在自己开的“1937酒吧”容留*,拘留15天; 1998年05月,21岁,涉嫌黑社会分子‘丧标’被杀案,因证据不足而释放; 1998年11月,21岁,涉嫌黑社会分子‘铁昆’被杀案,因证据不足而释放; 1999年03月,22岁,涉嫌纵火罪,因证据不足而释放; 1999年03月,22岁,在“秦氏企业”竞标福州土地中动用非法手段,涉嫌伤害他人身体,拘留24小时后,因证据不足释放; 2000年02月,23岁,酒后涉嫌伤害他人身体罪,因手下顶罪,无罪开释; 2000年11月,24岁,涉嫌私藏枪支罪,因有手下顶罪,无罪开释 2002年06月,25岁,涉嫌贩毒罪,被拘留24小时后,因证据不足而释放; 2003年09月,26岁,涉嫌贩毒罪,证据不足; …… …… 现秦天的“天合会”为南中国最大的黑帮组织,垄断了闽、粤两地的毒品供应,也是香港地区“东兴帮”毒品供应的重要来源,并且近年从内地流入港、澳的毒品呈大幅上扬趋势,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这条运输线将会取代传统的海上毒品入港线路。……。 饶有兴趣地看完早就不知看了多少遍的资料后,战剑又点开另一个文档: 秦天,现年27岁,出生于1978年5月4日, 父亲为厦门大学著名历史学家——秦风,主研南宋史,本科学历, 母亲为厦门人民医院主任医师——张研,主治心脏科,本科学历, …… 1988年,11岁,获厦门市小学生作文比赛第一名,同年获评“三好学生”; 1990年,13岁,厦门一中获评市级“三好学生”; 1991年,14岁,获全国中学生物理化学竞赛金奖,获评市级“三好学生”; 1992年,15岁,获全省中学生作文比赛第一名,获评市级“三好学生”; 1993年,16岁,父母遇车祸双双身故; 1994年,17岁,即将参加“高考”的秦天,在晚自习放学回家途中,遇两名醉酒日本人,不知何故滋事伤人,入狱1年; 1996年,19岁,在福州市莲花路开“1937酒吧”; 1999年,22岁,取得成人教育机电专业专科学历; 1999年,22岁,创办“秦氏企业”第一家工厂——“秦氏船业”,主要建造各种小型船只,现该企业最大能建造千吨级船只; 2000年,23岁,取得自考经济专业本科学历 2000年,23岁,创办“秦氏地产”,通过各种正当和不正当手段,四年时间发展成为注册资本3000万,年销售额过亿的大公司; 2002年,25岁,与德国商人合办“秦氏电器制造有限公司”,现为福州最大的家用园林工具生产企业,全部产品出口; 2003年,26岁,获得mba硕士学位; …… …… “秦天,你也真是个人材,如果不是父母早亡,如果不是高考前碰上那事,你会不会还成为一个黑帮老大,成为一个杀人越货的罪犯,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毒贩呢?”战剑在心中嘀咕着。 边想着,战剑点开最后一个文档: 1997年,捐款给长江灾民3万元; 1998年,捐助“希望工程”2万元,捐助市孤儿院3万元; 1999年,在江西宁岗捐助20万元修建希望小学; 1999年,创办“秦氏船业”时优先招募下岗职工250人,现该企业中下岗人员有1500人; 2000年,捐助厦门市孤寡老人10万元,捐助“希望工程”30万元; 2002年,捐助国家贫困基金20万元, 2002年,“秦氏电器制造有限公司”再次招募下岗职工500人, 2003年,各项捐款达150万元; 2004年,迄今捐款已达40万元; 以上为秦天各项公开捐款,据不完全统计,数年中秦天还匿名捐款不下400万元。 “你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一方面你杀人、贩毒、纵火…;一方面你又是一个四处捐款扶危救困的‘大善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如此繁杂的两重性格,你…”秦天和以往看这些资料后一样,又陷入了迷离状态。 战剑现在迷迷糊糊,秦天可没有糊涂,进入酒店后,他立即联系了先期到达昆明的手下——赵宁。“小宁,货到齐了吗?” “大哥,货齐了,什么时候走?”电话另一头赵宁谨慎地问着。 “我要的那些书也准备好了吗?”秦天接着问。 “按大哥的吩咐,都备好了,我们的货是不是也上车?”赵宁答道。 “三天后上货,接着你们就出发,到指定地点等我。”秦天略一思索后命令。 “是。”赵宁回答后随即收线。 第二天,浑然不知已被监视的秦天等人早早离开了酒店。按战剑的计划,在他们离开房间后,化妆成侍者的警员就悄悄潜进了房间,一番布置后,又不露痕迹的溜了出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番精心布置的结果却是让战剑很郁闷,因为,一连六天,秦天等人除了在抚仙湖观光,就是在滇池徜徉,再不就是流连在遍布昆明大街小巷的各种美食店中,总之,就像普通观光客一样,真正在美丽的“春城”游玩起来。 “什么?秦天刚刚订了机票!他要回福州了?”听到报告战剑目瞪口呆。 “不,是到赣州的机票。听秦天在电话里说,回去之前,他先要到江西宁岗,去为他捐助的第二所‘希望小学’剪彩。”孙起名继续报告。 吩咐完手下继续监视后,战剑狂暴的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妈的!这小子搞什么?耍我吗?跟了你两年,还没逮住你,我就不信邪了!我非把你绳之于法!”战剑怒骂完了,压抑了许久的心情得到了释放。 平复了心情之后,战剑愕然的发现,一群手下站在了面前,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失态引得他们进来的,虽觉得被手下看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下面子,战剑还是很快恢复了常态,他轻轻摆了摆手,对手下们说:“我没事,可能有些累了。秦天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了,到现在他运货的通道,我们一无所知,我可能有些太焦急了。现在,大家去工作吧!” 手下出去后,战剑开始思索:“线报说,这次秦天要搞笔大买卖,可惜线报的地位太低,具体情况无法了解,但从香港“东兴帮”传来的消息,判断这次至少有几千万的货。这样,秦天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昆明观光,…,那么,他一定知道自己被监视,这才故意引起我们的注意,以便别人将货运出云南。妈的,够狡猾!” “赶快查一下,‘天合会’还有什么大佬在最近离开了福州。”反映过来后,战剑迅速命令手下。 “半月前,‘天合会’的赵宁去欧洲旅游了。”手下反馈回来。 “对了,我怎么忘记了这个秦天的军师——小宁呢?”战剑不住自责着。 “看来,货已经离开了昆明,直接进了福建?不对!宁岗!秦天很可能玩个虚虚实实,在宁岗接货回去。对了,他一定认为耍了我之后,我会赶回福建,这样,他才能顺利把货偷运出去。”静下心来之后,战剑理清了思路。 “我们马上刚到宁岗去。”战剑迅速面置下去。 “哼!想耍我?没那么容易!我们走着瞧!”战剑咬着牙想。 **宁岗,古平乡,“古平希望小学”大门前,时间10:00,小雨。** “下面有请‘古平希望小学’捐助人,著名企业家——秦天先生为我们剪彩!”作为司仪的古平乡长娄封高激动地高声宣布。 听到后,满面堆笑的秦天走上前来,在与娄乡长握手后,当仁不让地拿起剪刀,“喀嚓”将红色彩绸剪开。 然后,转过身来,对身前老老少少的古平乡民,秦天谦虚地说:“能为家乡作点贡献,我很高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也是江西人,我们可是老表噢!” 顿了一上,秦天接着说:“希望孩子们在新学校里好好读书,天天向上。掌握知识后,才能改变命运!” 在娄乡长带头鼓掌后,秦天又说:“除了校舍外,我还准备了一批教材和课外书籍,一部分将捐给古平小学,另一部分是我为古平中学准备的,明年,我还会为古平中学捐一座实验楼!” 接下来,秦天在娄乡长的陪同下,参观了学校。中午,在学校食堂和学生们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又考察了古平乡的养殖场等,直到下午四点,雨越来越大,秦天谢绝娄乡长参加晚宴的邀请,告辞离开。 “老大,有时真不懂你,你花那么多钱搞慈善是干嘛?”狂虎对回到车里的秦天问道。 “你不觉得,我坏事做的太多了?我怕报应啊!这好许就是想积点德,寻求些心里安慰吧。”点上雪茄后秦天淡淡地说。 “嘿嘿!我不懂这些!我就知道,老大够义气、够仁义,跟着你够威风。反正自从你救了我这条命以后,我就一辈子跟定你。”狂虎听后挠挠头,傻傻地说。 “有时候想:像你一样简单,我也许会轻松许多。开车吧!”秦天笑笑吩咐。 坐在舒适的车里,抽着100美元一支的“哈瓦那”雪茄,秦天慢慢闭上眼睛。不知怎的,思绪慢慢回到了过去。 ; 第二章 往昔追忆 幼年的秦天说实话还是很幸福的,父母都是高知,家庭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经济上无忧无虑的,所以秦风夫妇物质上对小秦天还是尽量满足的。而对于小秦天的个性发展,则只要不违反秦风夫妇的道德规范,学者的家庭还是很宽松的,给予了他充分的自由空间。 cmfu发布母亲——张研,在医院里是业务能手,技术好,人也好,是典型的温、良、恭、俭、让的传统女性,回到家里更是将这些发挥的淋漓尽致。母亲最喜欢烧菜,而且还是烧得一手好菜,每每都让小秦天吃得不亦乐乎,而这时,母亲总是在一旁笑咪咪的说:“慢点,别噎着。” cmfu发布父亲——秦风,则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平时在家不怎么多说话,除了研究学问外,也就是喜欢给小秦天讲故事,尤其是讲历朝历代英雄们的各种事迹。 cmfu发布不过,家庭成员中对秦天一生影响最深的却不是他们,而是第四个成员——爷爷(奶奶早年去世),秦文。爷爷出生于一个南昌的大地主家庭,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曾就读于南开大学,并在此时加国民党,后因感到国家的贫穷落后,屡被列强欺凌,愤然投笔从戎,转读中华民国中央陆军大学,并以优异成绩毕业。之后,被当时的国民政府选送到德国学习一年,回国后成为民国军队骄子——铁甲卫队的成员,在这只蒋介石仿效德国党卫队编练的精锐部队中担任队长,上尉军衔。不久,就参加了血腥的“南京保卫战”,在与队友们奉命守卫紫金山时,困守九天,直至弹尽援绝,全队只余三人,才不得以奉命突围。皖南归队后,被授予少校衔编入七十四军服役,紧接着参加了壮烈的“武汉保卫战”,并在歼灭日军大阪师团的“万家岭战役”中负伤,因当时医疗技术落后,造成左腿终身残疾,这才不得以结束了短暂但绚丽的战斗生涯,转为军队后勤服役,后在抗战胜利后以上校军衔退役。 cmfu发布值得一提的是,秦家为国尽忠的还不只有秦文一人!秦文的弟弟秦武受兄长的影响,也参加了抗日战争,在1945年中国军队反攻缅甸的战役中,牺牲于腾冲城下,年仅22岁。 cmfu发布这些,是秦文的骄傲!是秦家的骄傲!更是秦天的骄傲!可是,在现实中并没有给秦家带来多少好处! cmfu发布单说因为家庭出生问题,因为是三民主义信徒,且曾是国军军官,尽管也曾为国流血,还是烈属(民国的,不是共和国的!)。依然在1949年以后,秦文落了难。起因仅仅因为秦文说了一句:“国军也抗日!”,他就被打成了右派,饱受批判。再后来,“*”来了,这下秦文更是升级了——成了历史反革命,顺理成章的被开除了公职(秦文曾担任南昌市档案馆馆长),还一度进了几天监狱。好在,天道在人心,没有多久就被放了出来。直到1978年,邓公上台以后,秦老爷子才落实政策,平了反,还补发了工资,1982年更是成了江西省政协委员。 cmfu发布秦天五岁的时候,因为父亲的工作是常年在外,母亲又公派到德国学习两年,于是,已经退了休的爷爷就担负起了照顾教育小秦天的责任。本来让老人担负这个任务也只是权宜之计,谁知效果不错,这下也就一直延续了下来。 cmfu发布爷爷虽然很宠爱小秦天,但对于教育方面却从不手软,而且坚持奉行传统教育,就像他常说的“忘记祖宗的人就不配称作人!…棍棒底下出孝子!…,淘小子就要揍!…”等等。不过,秦天到也没怎么挨过打,一方面得益于秦天的天资聪慧,常常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另一方面也是老爷子爱孙心切,嘴巴喊的凶手却下不了。 cmfu发布爷爷来到身边第二天,一早,爷爷就把小秦天从床上拖了起来,睡眼惺松的小秦天跟着爷爷出了门,先是在附近的运动场跑了跑步,然后,爷爷开始让他扎马步,完了开始教他打了些简单的拳法。回家吃过早饭后,小秦天就按照爷爷的要求开始练习书法。下午,爷爷就给小秦天讲些数学、英语、…,不过教什么到也没有什么定律,反正老人随兴而教,小家伙随兴而学。正所谓:教者无负担,学者兴意浓。晚上,爷爷就给小秦天讲一些自己战斗故事,讲些古今中外的名人轶事,这时可是小秦天最为开心的时候,每每听得兴趣盎然不愿睡觉,直到爷爷保证明天接着讲才肯就范。 cmfu发布就这样,两年后小秦天要读小学了,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妈妈带着他去进行入学测试,测试的结果让妈妈大跌眼睛,小秦天的水平已经达到小学三年级的小平!看来,这两年爷爷教育的很成功!于是,父母商量了一下,觉得反正自己也没时间去教育小秦天,祖孙俩又这么和拍,干脆就不让爷爷回江西了,让老人做起儿子的全职家教。和老人一说,老人到也舍不得孙子,得!留下吧! cmfu发布之后,随着年龄增长,爷爷也是施出浑身解数,不仅把当年在军校学的武术、格斗、擒拿…,教给了小秦天,就连当年抗日中最为流行的西北军大刀法也教给了他(爷爷没有想到的是:这后来成了秦天砍人的绝招!)。而且,历史、地理、国文、数学、英语也一个没拉。不过,这样做也是有利有弊,利嘛,秦天在学校的成绩样样第一;弊嘛,就是秦天老觉得老师们没水平,上课打不起精神。 cmfu发布一晃十来年,当年的“呀呀”小儿长成了健壮小伙,十四岁的秦天长的是人高马大、气宇轩昂。论武力,十七、八的壮小伙也不是对手,论文采,一笔漂亮的书法,一腹锦绣的文章。满墙的奖状、奖杯更是掩饰不住小家伙的骄傲! cmfu发布同样,与个性鲜明的爷爷长期生活在一起,潜移默化之中,秦天继承了爷爷的铮铮铁骨,一腔热血,也继承了爷爷的嫉恶如仇、个性张扬! cmfu发布然而,天下终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也是有旦夕祸福。老人就在这年冬天因病去逝了!享年75岁。 cmfu发布经历了最为敬爱的爷爷过世后,秦天突然间变得有些内敛,不再那么张扬,变得愈发有些孤傲。学习上则异常刻苦,业余时间里除了练习武艺,就是贪婪的阅读各种书籍。好在是在学者的家庭里,这些倒不成为问题,父母也是乐意于在这方面满足他一切的要求。 cmfu发布两年后,秦天的成绩更为突出,武艺更为强悍,性格更为深沉。 cmfu发布在秦天16岁这年,秦家再次遭遇不幸,秦风夫妇在参加单位组织的雁荡山旅游活动时,途中遇车祸,张研当场身亡,秦风被送至医院抢救无效,于次日也不幸身故。一周后,当秦天看到父母的骨灰盒时,当场就傻了。因为,秦家没有其他亲戚,丧事完全由秦天的舅舅操办,浑浑噩噩中秦天将父母安葬了。之后,秦天谢绝舅舅让他去自己家居住的好意,凭着父母留下的存款,开始了一个人独立生活。 cmfu发布在一夜之间,父母双亡,自己变成了孤儿,从幸福的天堂堕入了孤寂的地狱,很多人都担心秦天会崩溃,可秦天异常坚强的挺了过来。他继续努力学习,发誓要考入清华,以告慰父母、爷爷的在天之灵。 cmfu发布本来以秦天的成绩,他肯定会如愿以偿。可命运又一次残酷的和他开了个玩笑! cmfu发布1994年04月07日,这一天照例秦天在学校进行了晚自行,10点30分,下课钤响后,秦天收拾书包,随后离开了学校。 cmfu发布一路上,秦天飞快得骑着自行车,在中山路转弯后,突然,秦天听到前面有人喊“救命”,寻声望去,路旁有两个矮胖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孩,嘴里嘟嘟囔囔着,同时手更是不停在女孩身上招呼,女孩则不停躲闪着,口中不停的骂着喊着。 cmfu发布秦天明白是碰到流氓了,出于良知和道义,秦天停下车,发出一声大喝:“住手。”可那两人仿佛没有听见,甚至连头都不屑回过。 cmfu发布大喝的同时,秦天已然下了车,冲向他们。女孩见有人来相救,不顾两名男子的纠緾,奋力摆脱流氓后跑了过来,一把拉住秦天直喊:“救救我,他们…他欺负我…呜…”。因为紧张,女孩有点语无伦次,更因为害怕,女孩不禁抱着秦天哭了起来。 cmfu发布两名男子也紧随女孩追到秦天身前。 cmfu发布秦天一边将女孩护在身后,一边喝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cmfu发布两名男子见好事被打挠,恼羞成怒,张开满口酒气的臭嘴就骂了句:“八格牙鲁!”接着又用中文口齿不清的大喊:“滚开!支那…猪!” cmfu发布听到两名男子的话,秦天一激凌,“你们是日本人?”秦天发问。 cmfu发布“是,我们是日本人,支那人快快滚开。”一个高些的日本人说。 cmfu发布“你的,走开,这是一千元,给你。”另一个矮点的嚣张的接着说。 cmfu发布秦天闻言后怒喝的说:“日本狗,收起你们的臭钱,滚!” cmfu发布“八格!”恼羞成怒地高个子日本狗怒骂一声,冲上来挥拳击向秦天的面门。 cmfu发布秦天见两日本狗不仅不滚,还敢动手,也恼了。再不由想起国仇家恨,忍不住怒骂一句:“揍死你们两个日本狗!”说着迎了上去。 cmfu发布多年习武的秦天身手敏捷的避开对方的直拳,伸右手一把叼住对方的手腕,然后,往怀中一拉,再往外一送,一个简单的太极手法,高个子日本狗就顺势栽了出去。 cmfu发布见同伴吃亏了,矮个子日本狗“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cmfu发布秦天轻蔑地一笑,冷静的在对方的拳头刚伸到胸前时,伸手擒住对方手腕,在向一带的同时右膝有力的上迎,“喀嚓”一声闷响在矮个子日本狗的下腹响起,与此同时,日本狗发出一声惨叫。秦天得理不饶人,左掌一个手刀,漂亮的切在了狗颈上,这次狗嘴中连哼都没哼一声,矮个子日本狗就瘫倒了下去。 cmfu发布看到高个子日本狗已经爬了起来,秦天一脚将面前昏死的狗踹了出去。然后,潇洒的伸出右手对高个子做了个挑衅动作。 cmfu发布刚刚爬起来的日本狗看到后,却不由吓得倒退一步。 cmfu发布秦天见他这个熊样,笑着冲了过去。在高个子日本狗还没做出反映之时,秦天一个扫堂腿,日本狗听话的在小腿骨折轻脆声中倒在地上。秦天见对方如此不堪一击,有些无聊。但年轻人的冲动,让他不想就此放过对方,于时,秦天促狭地抬脚对准两条狗腿之间踹下,日本狗配合地发出一声极难听的嚎叫,就此昏死过去。 cmfu发布见两条狗都失去了反抗能力,秦天耸耸肩,吹了个口哨,转身准备推车离去。 cmfu发布“不准动!”刚刚赶到的警察冲着秦天大声喊道。 cmfu发布秦天有些不解地说:“是他们调戏妇女,我可是见义勇为!干嘛对我凶?” cmfu发布“有人报警,有流氓斗殴,你有什么到派出所再说。”警察面无表情地命令。 cmfu发布“真是不讲理!你问那个女孩嘛。唉,人呢?”秦天辩解着回头找刚才那个女孩,蓦然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悄然离去。 cmfu发布无奈之下,秦天只得和警察去了局子里录口供,至于那两条躺在地上的死狗,也只有由警察送去医院了。 cmfu发布本来以为做了好事的秦天满不在乎的录完了口供,以为就此可以离开了,没成想,警局作出了拘留的决定。 cmfu发布接下来,一切都对秦天不利。首先,那个女孩一直没有出现,尽管有几名目击者作了有利于秦天的口供,但这只能是旁证,因此在警察看来见义勇为之说,不能成立。 cmfu发布日本狗们更是一口咬定:秦天蓄意伤人。 cmfu发布还有一点,秦天不知道:两个被他打伤的日本狗是日本三菱财团在厦门投资的负责人!那个将失去男人能力的高个子狗更是三菱财团总裁次子! cmfu发布事情发生后,日本国内狗报就开始说:厦门投资环境不好,支那人仇日心理强,要日本狗们不要前往投资。 cmfu发布三菱财团更是直接威胁要从厦门撤资,把招商引资当作头等大事的市府一听就慌了,赶紧要求警局从重从快处理,要把影响降到最低点等等。 cmfu发布…… cmfu发布层层压力下,加上日本狗们使了点黑钱。还真特案特办了,只一个月不到,秦天就被以滋事伤人,判刑一年。用法官的话说:这还是因为秦天不满18岁,否则就还要更重。 cmfu发布当然,学校也在第一时间,对他作出开除的决定。校长还义正言辞地说:“这种害群之马,学校决不姑息养奸!…”就好像平日里秦天就不是个好学生,是个渣子一般。 cmfu发布本来,还一直还在盼着早点离开拘留所,去参加高考的秦天,做梦也没想到,等来等去,等来了这个判决书,一直认为自己是好人的秦天一下懵了! cmfu发布“我成了罪犯!成了罪犯!”在混乱的脑海中秦天只看到这一句。 cmfu发布在浑浑噩噩中,秦天被送到了监狱。 cmfu发布 ; 第三章 堕入黑道 cmfu发布在押送的刑警办完手续后,进行了例行的体检,随后,秦天就拥有了一个新名字——1346。监管的管教在宣布完监规后,命人将秦天送入了98号房。 cmfu发布和外面的世界一样,狱中也是个强权的社会!在外面是看谁官大,谁钱多,…,在这里则是比谁拳头更硬,谁在道上更混得开,外面谁的小弟更多,…。 cmfu发布所以当毫无背景的秦天出现在98号房时,98号房中的老大——黑头就要按规矩给秦天个“下马威”。于时,管教一离开,黑头就叫呆坐在床铺上的秦天站过去,尚处于混沌中不能自拨的秦天对此置若罔闻。 cmfu发布黑头见这么个小毛孩也不把自己话当回事,恼了,刚想过去动手,身旁刚收的小弟——张才一把拉住他说:“大哥,这种小*,我去搞定。” cmfu发布黑头看看他,点了点头。 cmfu发布张才走到秦天面前说:“小*,挺拽嘛!我老大和你说话都不理!” cmfu发布秦天似乎没有听见,张才也恼了。“操你妈的!小*老子抽你!”张才骂着,挥掌击向秦天。 cmfu发布“啪”的一声,秦天嘴角流下了血。腮帮上火辣的痛让秦天醒了过来。“你骂谁?”秦天红着眼瞪着张才问。 cmfu发布“我说操你妈!操你妈!”张才乐了。在他看来,这小子是个傻冒! cmfu发布就在他笑声中,秦天爆发了。 cmfu发布秦天抬脚就将张才踹翻在地,跟着一脚过去张才就闷哼着滚了出去。黑头一见小弟挨揍,也发怒地冲了过来,对着秦天挥拳就打。 cmfu发布此时,秦天感到浑身都是火,就需要个发泻的通道,看到黑头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 cmfu发布在秦天看来,黑头的动作太业余了。秦天只一个右摆拳,就打的黑头向左倒去,接着,又一个左摆拳,黑头再向右倒去,最后,一个窝心脚,黑头惨叫着被踢到了墙上。跟步上前的秦天,一个膝撞,黑头“啊”的一声口角流血的倒在了地上。 cmfu发布看到黑头不动了,秦天转头找向张才。“刚才是你骂我的?”秦天冷冷的问。 cmfu发布“大…大哥,我…”捂着肚子的张才哆嗦着说。 cmfu发布还没等他说完,秦天把将他拎了过来,一记直拳打在他的腮帮上,张才的嘴中立时血红一片,顺着血水张才的牙齿掉落在地。 cmfu发布“饶…饶了我吧!”张才口齿不清的说。 cmfu发布“老天爷,我不让我好活,我偏要活给你看!老天爷你对我不公,我就要逆天!”秦天狂吼着一脚把张才踢了出去。 cmfu发布“谁在大喊大叫?住手!”这时,闻声而来的狱警喝斥道。 cmfu发布很快,他发现监舍地下躺着两个犯人,看样子伤得还不清,秦天则像一尊神似的看着自己。 cmfu发布“快来人!98号房有人打架!”他赶紧呼叫。 cmfu发布结果,黑头和张才被送进了医院,秦天则被关了“小号”。 cmfu发布“我要出去,我要报复!…”一个人的囚室里,秦天狂燥地在心里呐喊。 cmfu发布“老天爷,你怎么这样对我?我做好事没好报,你瞎了吗?…”秦天拳打脚踢着室壁,用尽力气吼叫着。 cmfu发布直到嗓子嘶哑,用尽全身力,才颓然坐在地上。 cmfu发布一连三天,秦天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心中仍回想着短短时间中发生的一切。。 cmfu发布到第四天,秦天慢慢平静了下来。 cmfu发布“既然囚犯的身份不可改变,那我就要做老大!谁挡我,就让我用拳头说话!” cmfu发布“爷爷,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只能用你教我的武艺去干这些,你在天之灵不要怪我啊!” cmfu发布“…” cmfu发布十五天后,从禁闭室出来的秦天,看上去很虚弱的走进98号房。 cmfu发布站在监舍中央,秦天环顾四周的犯人冷冷地说:“记住!从今天开始,我是老大,谁不服,过来!”。 cmfu发布四周的犯人鸦雀无声。秦天十五天前的战例深深的震惊了这些家伙,尽管看上去秦天有些衰弱,他们也没勇气再说“不”字。 cmfu发布三天之后,秦天就恢复了身体。98号房的人也接受了这位新老大,每天吃饭有人替秦天打好,床铺有人替他收拾,… cmfu发布“就是那小子!老大你不能放过他!要为黑头报仇啊!…”放风时操场另一头有几个人对秦天指指点的说。 cmfu发布另一边的秦天也注意到他们的举动。 cmfu发布“那几个是什么人?”秦天问刚刚从医院回来的张才(张才中是被打掉了几颗牙,其余的是皮外伤。黑头就被打断了三根肋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cmfu发布“他们是黑头的兄弟,那个络缌胡子是黑头的老大——豹爷。”张才小心地说。 cmfu发布秦天明白打伤了黑头之后,这帮家伙肯定要报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都收拾了了事,省得他们老惦记自己。于是,秦天要主动找茬子。 cmfu发布“狗屁豹爷!在我面前也敢称爷。张才,过去叫他滚过来!”秦天对张才说。 cmfu发布“这…”张才刚想说什么,被秦天一瞪,吓得不敢说了。“我这就去。”张才一溜小跑的传话去了。 cmfu发布很快,被秦天的挑衅激怒的豹爷带着两个小弟冲了过来。 cmfu发布打了几次架,有了充分经验的秦天这次只花了二分钟,三个人就都躺在了冰冷的地上,然后,又被送进了医院去陪他们的兄弟——黑头了。 cmfu发布秦天自然又被关“小号”十五天。 cmfu发布十五天后,秦天从“小号”出来,仅一周,再次因打架回去。 cmfu发布当秦天这次再出来时,整个监狱都没人敢惹秦天了,而且他还落了个魔龙的绰号,成为这所监狱所有犯人的老大! cmfu发布秦天虽然找茬子打了几架,伤了几个老大,但和一般的犯人还是相处得很融洽,他从不仗势欺人,还保护刚进来的新囚犯,因此,秦天的口碑不错,声望越来越高。 cmfu发布一年后,秦天出狱了。 cmfu发布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望着满地灰尘,秦天有种想哭的感觉。强忍住悲伤之情,秦天给爷爷、父母的遗像上香。“爷爷、爸爸、妈妈,儿子不孝,让你们丢脸了,我对不起你们,请你们原谅我吧。”跪在地上的秦天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哗哗流下。 cmfu发布也不知跪了多久,直到傍晚时分,秦天才止住泪水。 cmfu发布第二天,秦天离开家里,去了劳务市场,试图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可现实的残酷,让秦天不寒而栗,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文凭的秦天根本无法找到工作,更有单位一听,他还坐过牢,就如躲瘟神似的避了开去。 cmfu发布一连几天,秦天一无所获。 cmfu发布这天,秦天又来劳务市场撞运气,在门准备买门票时,发现身上没带钱。于是,就和门口卖票小丫头的商量,看能不能先让自己进去,明天来时再补票。谁知在门口的那个小丫头,不仅不让进,还恶语相向。本就心情不爽的秦天,一下子在狱中养成的暴烈性情爆发了,他挥手就是一把掌,那个臭丫头当时就被打得大哭起来。接着,几个保安闻声冲了过来,大概想“英雄救美”吧,可没成想,几个大男人都被秦天打的满地找牙,也就是秦天没想伤人,他们几个也才只受了点皮外伤。 cmfu发布直到110接报赶来,才带走了秦天。结果,寻衅滋事、挠乱社会秩序的罪名,秦天又被拘留了15天。 cmfu发布不过这件事也带来个好处,那就是,当秦天结束拘留后,再来劳务市场时,从此再没买过门票。 cmfu发布但是,秦天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最后,在一个牢友的介绍之下,他才去了一家夜总会当“保安”,这才算暂时解决了吃饭问题。 cmfu发布然而,好景不长。1个月后,因为夜总会小姐与客人发生小费纠纷,秦天出手打伤了那个嫖客,结果又被判拘役三个月。 cmfu发布再次出狱的秦天成了人人避之不急的坏人,自然更找不到什么工作,他又不愿再去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充当打手。没有办法的秦天做出了个决定:将父母留下的房子卖了。 cmfu发布在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中渡过了最后一晚后,秦天跪在亲人的遗像前发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一定会活得比谁都好。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从今以后,我要做个强人!绝不让别人欺负!对敌人我会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的!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明白我,能不要怪我,还要保佑我。”秦天默默地祷告。 cmfu发布说完,秦天收拾好亲人的遗物,带了二十万元钱离开了厦门,北上去了福州,希望在这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 cmfu发布在福州,秦天盘下了一家小酒吧,将它更名为“1937”,以纪念敬爱的爷爷,更为提醒自己:都是日本狗害的。“1937”从此也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日本狗和狗不得入内! cmfu发布以前看电视上,创业是很简单的事情,可轮到自己做时,才发现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 cmfu发布开酒吧,不仅要有生意,要正常缴税,还要向地头蛇们交纳保护费;不仅要对着各种打着检查幌子来混吃混喝的老爷,还要面对形形色色的顾客,更要与那些黑道分子打交道。 cmfu发布也就在这期间,秦天结识了绰号小宁的赵宁,绰号小妖的华昕,并成了好朋友。慢慢地,秦天在“道上”混开了,“道上”都知道“1937”的老板为人仗义,武功不错又好,更加上心狠手辣,只要惹到他,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cmfu发布名声出去了,自然没人敢在“1937”闹事了,也不用交保护费了,但随着手下越来越多,“1937”的收入也不够了。秦天就干脆组织这帮小子以“1937”为据点,以收取保护费的方式,控制了附近的酒吧、夜总会等,慢慢形成了“天合会”的雏形。 cmfu发布虽然加入了黑社会,秦天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整天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为了打发无聊的业余时间,也为了自己的兴趣,秦天参加了成人高考,一举考上,而且在二年后,就休满了全部学分,被破格提前一年毕业。后来,更是攻读了mba,取得了硕士学位,这在普遍没学问的道中人士当中,可谓是凤毛麟角! cmfu发布在陆续将福州几个黑道大佬干掉,整合了各种黑道势力后(绰号狂虎的李虎就是在这时投入秦天手下,后在一次火拼中被秦天用身体挡了一刀,自此誓死追随秦天。)。“天合会”成了福州最大的黑道组织,控制了福州80%的娱乐场所,90%的毒品供应,…,手下也有了几百人。 cmfu发布秦天并不想就这样在黑道上混一辈子,他清楚的明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黑道分子的结局:不外乎在黑道争斗中死于非命,或是落入法网,以自己所犯的罪,那可是枪毙十回都有可能的。 cmfu发布为此,秦天收敛行自己的行为,一般黑道中的事都让赵宁等人处理,自己用赚来的“黑钱”开始投资合法产业,这样一方面可以方便“洗钱”,另一方面也为自己从黑道脱身做准备(还买了个太平洋小国护照)。 cmfu发布随着事业上越来越成功,秦天越来越感到孤寂。他试着找女人,激情过后,依然落漠;试过像从前一样,疯狂地读书,可再无当年的情绪。后来,他偶然去了孤儿院,看到那些孩子时,他才心里得到些安慰。于时,他开始捐钱,做善事,当看到那无助的人,因为他的帮助获得新生时,他感到了满足,感到了成功的喜悦,感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cmfu发布从性格上来说:秦天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在花了些代价后,他搞清楚了自己当年为什么会被判入狱(按法律上来说,秦天也算防卫过当,但决不是流氓滋事!)。咽不下这口气的秦天,把当年不认真调查(有点冤)的警察打断了腿(成了无头案),将判他入狱的法官(也是奉命行事)用车撞残,只是那俩条日本狗早回了国,无法寻仇了。 cmfu发布但秦天最想报复的却是那个他当年救下的女孩!他认为:不管如何,自己救了他,不说报恩吧。至少你可不应该溜了!你怎么也因该去警局做个证,说个实情吧!也许自己不用变成现在这样了。 cmfu发布在寻访了当年的几个目击证人后,秦天的手下找到了她(这样说来,那个警察被打断腿倒不冤,你瞧,黑道份子都能找到她,他们愣是找不着。是办事不力?还是其他?)。原来,她竟然也是日本三菱企业厦门公司员工,公开身份是三菱厦门公司狗总裁的秘书,私下里则是狗总裁的情妇。 cmfu发布当年,她是陪那两条刚从日本来的狗喝酒去的,哪知那两条狗喝多了,就拉她要去开房间,要和她玩3p,她没有答应。日本狗就准备强拉她去,一害怕,她就喊了起来。在秦天出来解围后,她害怕丢了工作,就趁人不备跑了。事后,日本狗总裁给了她一笔钱,当然她就更不会去作证了,于是,她就心安理得的看着秦天为了救她去坐牢了,自己继续做日本狗的情妇了。 cmfu发布对她的报复,秦天也是心狠手辣。在经过策划后,李虎带人绑了她,然后送到了秦天的别墅。 cmfu发布 ; 第四章 突出重围 在雨中疾驶的车子突的一震,正闭着眼睛的秦天身子猛被颠起,头撞在了车顶,秦天负痛睁开眼睛问李虎:“狂虎,怎么了?” cmfu发布“这破路,到处是泥坑,想绕过去,没来得及。”李虎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回答。 cmfu发布“喔!开慢点,反正我们不急。”秦天吩咐道。 cmfu发布秦天又闭上眼,只是回忆的思路被打断了,这下也没兴趣了。秦天索性放下压力睡了起来。 cmfu发布车子开了四十分钟的山路,在下午五点时,来到古平乡最偏僻的赵家村。进村后,李虎将车停在了一间院子里。这间院子在这个山村里很突兀,不只是它有一幢全村最高的三层楼矗立在里面,还有它的院墙上拉着铁丝网,院中还不时传来狗吠声。 cmfu发布小院中央停了一辆东风卡车,卡车旁冒雨站立着华昕、赵宁和四个手下。 cmfu发布李虎将小车稳稳地将车停在了大卡旁边,两个小弟也赶紧去把院门关好。 cmfu发布车子一停稳,车门就被拉了开来,映入秦天眼帘的是华昕。 cmfu发布“老大,你来了。屋里坐会儿,喝口水吧!”一手打着伞的华昕殷勤发说。 cmfu发布秦天小了车,进了屋,坐下后秦天问:“小宁,一切顺利吧?” cmfu发布“老大,没问题,你看是不是吃过饭再起货啊?”赵宁赶紧回答。 cmfu发布“放心,我在村口布了哨,不会有事的。”赵宁又补充着。 cmfu发布“你家里的人呢?”秦天问。 cmfu发布“我父母让我妹接去了,我想他们在这里不太方便,所以我还没来之前,就打电话让我妹接他们走了。”赵宁回答。 cmfu发布“既然如此,那就先吃饭吧!赵宁,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秦天见货物安全运到这里,心情很好。 cmfu发布赵宁见老大发问,忙说:“小村子,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野货多些了,不过,我保证都是全天然绿色食品。嘿嘿!” cmfu发布“快点,我饿死了。这破路真难开,骨头都快颠散了。”秦天还没说话,李虎嚷嚷起来了。 cmfu发布“那开饭吧!”秦天笑着说。 cmfu发布很快,早准备好的野鸡、野免、野鸭…一一端了上桌,还真的是够丰富的!看到菜上来了,李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叭叽叭叽的开吃起来。 cmfu发布“你别说,和狂虎一起吃饭就是有胃口。老大,你说是不是啊?”华昕看着李虎的吃像打着趣说。 cmfu发布“不仅一起吃饭提胃,一起作爱还提性呢!老大你不知道,李虎每次上g,都把马子弄得直叫。那动静!啧啧!真叫震天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哈哈!”赵宁也打着浑。 cmfu发布“你这是嫉妒!有本事你也搞得马子大声叫啊!谁像你,没两下就完玩了。”李虎边继续鼓动腮帮边回击着。 cmfu发布屋里传来一阵哄笑。 cmfu发布吃过饭之后,秦天坐在屋里休息。赵宁和其他人出门准备卸货。 cmfu发布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变成了一片枪声。 cmfu发布“不好,有情况!”秦天喊了一声,冲出房门。 cmfu发布“是警察!有警察想摸进来,被暗桩发现了。现在他们开始强攻了。”赵宁刚接完手下的电话,赶紧过来报告。 cmfu发布“取家伙,弟兄们准备冲出去。”秦天冷静地命令赵宁。 cmfu发布赵宁和华昕迅速返回屋中,不一会两人抱着一堆枪械返回来。 cmfu发布秦天抽出一枝五四式手枪压上弹夹后放入衣袋,又抄起一支五六式冲锋枪,边压弹夹,边对李虎说:“快拿家伙!跟他们拼了!” cmfu发布等秦天等人武装好,村中的枪声已然停歇下来。 cmfu发布屋外,传来警察在扩音器中的喊话:“屋里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试图顽抗了,顽抗是没有出路的,赶快扔出武器,举手出来投降。” cmfu发布顿了一下,换了一个人又说:“秦天,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公安部特案组组长战剑,为了你和你兄弟们的性命,奉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赶快投降吧。” cmfu发布“操你妈!”李虎骂着冲到院门口,打开防盗口,对外面就是一阵狂扫。外面也不甘示弱,还以一阵更猛烈的枪弹。如果不是铁门结实,立马就把他打成马蜂窝了。跟在他后面的华昕,见势不妙将他硬拉了回来。 cmfu发布“老大,他们火力很猛,怕是武警来了。”华昕心有余悸地说。 cmfu发布扩音器中有传来喊话声:“秦天,你知道外面有多少警察?我告诉你,有二百人!你是跑不掉的了,快投降吧!” cmfu发布“我们跑不掉,没关系!反正我们烂命一条,有种你们冲进来啊!我们有的是子弹招呼!”秦天毫不示弱地回答。 cmfu发布见外面火力很猛,秦天冷静地制止手下冲出去,吩咐李虎和华昕带两人上了楼,控制制高点,自己和赵宁带另外两个手下退回屋中拒守。 cmfu发布屋中,秦天和赵宁商量着。 cmfu发布“老大,等到天黑后,我们再突围。”赵宁提议。 cmfu发布“我也是这么想,就怕战警官不会同意。不管怎么样,先守住在说。”秦天看着窗外说。 cmfu发布院外,孙起名对战剑也分析道:“看样子,他们想拖到天黑。我们强攻吧!” cmfu发布战剑略一思索,也只得如此,不然,天黑了,更不好弄。 cmfu发布战剑一挥手,早就围在院墙下的警察们,就向院*入了催泪弹,随后,二十多名戴着防毒面具的警察,搭起人梯,从外面迅速翻入院内。 cmfu发布一时间,枪声大作,几名最先靠进屋子的警察在乱枪中纷纷倒地。秦天,毫不容情的扣动着板机,冲锋枪喷射出一串串火舌,楼上的李虎等也向下狂扫不止。 cmfu发布因为赵宁的家乡风俗,北面墙不留窗户,南墙外又是开阔的院子,守在屋内的人只有一面临敌,对攻方非常不利。李虎他们又居高临下,一时间警察们被交叉火力压制住,只得纷纷躲在院中的汽车后面,或其他障碍物后面,根本无法抬头还击。 cmfu发布秦天大喊一声:“狂虎,扔手雷。” cmfu发布随即,几声爆炸,三名警察先后被炸翻在地。 cmfu发布战剑没想到,秦天他们火力这么猛,见势不妙赶紧命令院内人员撤出。 cmfu发布不一会,随着警察的暂时撤退,枪声停止了。喧嚣过后,四周显得异常宁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硝烟,院内躺倒的几具尸体,被染红的雨水不失时机的昭示着:这里刚进行了一场激战。 cmfu发布折损了了7名手下后,战剑也不敢轻举妄动,赶紧摧要增援人员赶过来,在此之前,也只得紧紧守在外面,全力防止秦天突围。 cmfu发布其实,外面没有战剑所说的两百人,只有特别组和当地警员,共42人。只是因为特别组的火力是特殊配制,所以也使秦天他们误以为是大队武警。 cmfu发布原来,战剑猜到秦天的金蝉脱壳之计后,迅速赶到了宁岗。经过当地警方配合,他们找到了赵宁在赵家村的家,并悄悄包围了赵家村。 cmfu发布战剑眼看鱼儿就要落网,有些兴奋过头,更有些轻敌了。他以为秦天他们就是有武器,也不会很强,自己带来的人员又是精兵强将,火力强劲,对付秦天他们肯定没问题,所以,也就没等增援人员赶来,打算来个突袭,却没想到刚进村,就被赵宁布的暗桩发现,只得改变计划,进行强攻。更没想到的是,秦天等人有冲锋枪,又据险而守,使自己这下可吃了个大亏。 cmfu发布眼看天色已暗,增援人员还要半小时才能赶到,担心秦天趁机突围的战剑焦灼难耐,一面布置手下严防秦天冲出来,一面加紧催促援兵。 cmfu发布屋内的秦天反而在大兵压境,重重包围下冷静异常。 cmfu发布“现在天色已暗,是突围时机了。他们更不会想到,我在建造院墙时在东西两面墙上动了手脚。”赵宁得意的说。 cmfu发布“哦!怎么回事?”华昕问 cmfu发布“那两面墙各有一段是空心墙,表面上和其他段一样,但它们只是用两层厚木板做的,外面涂上水泥罢了,平常没问题,可只要外力用劲一撞就倒!”赵宁解释道。 cmfu发布“哈!你怎么想到的?”李虎用力拍了一下赵宁说。 cmfu发布“轻点!用了那么大劲干嘛?”赵宁痛得龇着牙不满地说。 cmfu发布“我就怕有一天被警察堵在屋里嘛!够贼吧?”赵宁得意不已。 cmfu发布“好!事不疑迟,赶在警察增援之前行动。”秦天下令。 cmfu发布“我们分两路,我带三个弟兄,开小车从西面冲出去,华昕、李虎、赵宁和另一个弟兄,在我们行动后,开大车从东面冲出去。记住,出去后,能开多远开多远,能不能逃掉就看我们自己了。”秦天布置道。 cmfu发布“不行,我带弟兄坐小车冲出去,先引开警察注意,老大你坐大车走。”华昕叫道。 cmfu发布“我去!我去!”李虎和赵宁也纷纷嚷起来。 cmfu发布“都别吵了!我是老大,还是你们?就按我说的办!”秦天不容置疑地说。 cmfu发布见老大发火了,赵宁等人不敢再争。大家开始准备家伙。 cmfu发布一会儿,准备就绪了。 cmfu发布秦天等人悄悄离开屋子,因为外面没有制高点,他们毫不担心有阻击手,但还是非常小心的摸到了车旁。 cmfu发布就在秦天要上小车时,赵宁和李虎突然架住他,华昕一个箭步上了小车,在秦天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发动了小车,直向西墙撞去。与此同时,赵宁和李虎将秦天拖向卡车。 cmfu发布此时,秦天也不敢大喊,只得看着华昕的车“轰”一声撞塌了西墙,然后冲了出去。外面立时枪声大作。无奈之下,秦天也赶紧上了车。大卡车也在李虎的驾驶下,也快速冲向了东墙。 cmfu发布战剑为了防止秦天突围,把主要兵力放在了大门附近,两侧人员不多,主要还是当地警察,他们的火力更不是很强。这其实到不是战剑无能,实在是他想不到秦天他们会撞墙突围。 cmfu发布这时,战剑见秦天他们分两路冲了出来,只得带着人员上车分两路紧追不舍。本来,按常理小车跑的快,秦天应该在它上面。但直觉告诉战剑:秦天在大车上。于是,战剑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cmfu发布秦天的车越过围墙后,撞翻了在外面的两个警察,很快冲出了小村。李虎驾着车,疯狂地加着油门,车速迅速达到了110公里。但战剑他们也不示弱,小车也似离弦的箭,几次都试图利用车速优势超越,李虎只得紧打方向,挤撞小车。 cmfu发布战剑见此情景,害怕强行超越,会被大车撞毁,造成手下更多伤亡,于是命令警车只是跟紧大车,另一面赶紧呼叫总部派人在前方拦截。 cmfu发布秦天在车上看无法甩掉警察,加上也担心华昕他们,焦虑之下,探出车窗,开枪向后射击。也巧,一串火舌打到了第一辆警车的发动机,立即引起起火并爆燃,差点让紧跟的其他车辆追尾。 cmfu发布这样一来,战更不敢逼得太紧,只得希望前方尽快布好拦截。这下形成了一组奇怪地景像,一辆大车拼命加速逃窜,几辆警车远远跟随。 cmfu发布虽然,警车不像刚才那样紧逼,但还是尾大不掉。秦天他们也明白前方肯定有拦截,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跑那算那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cmfu发布果不其然,山道上疾驶了二十来分钟,前方出现了两辆警车一字排在路中(附近派出所的车辆),李虎毫不犹豫猛冲过去,一下撞开了。 cmfu发布战剑见秦天他们如此不要命,也毫无办法,只得加速跟上。 cmfu发布虽然,第一次拦截没有成功,但实际上还是收到了一些效果,至少造成秦天他们害怕前方再有拦阻,没敢开上大路,而是,拐上了一条弯蜒的山道。 cmfu发布赵宁虽然是当地人,可对这里的道路也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这条路驶向哪里。泥泞的山道上的秦天他们,这时就像在大海里漂泊的一艘小船,任风摆布! cmfu发布由于山路崎岖泥泞,车速不得不减慢了下来。 cmfu发布战剑一见有机可趁,忙命令司机加速冲了上来。同时,自己从窗中探出枪只,开火射击,试图打爆卡车轮胎。 cmfu发布车厢里的赵宁和手下,也迅速开火,一串子弹不断打在战剑的车上,溅起火花,弹雨中,警车前挡风玻璃被打碎,战剑身旁的的司机被流弹打中,车子失去了控制,亏得战剑眼明手快,一手紧打方向,才稳住车子,并靠边停下。但造成后面的车辆为避闪纷纷减速,车队一下子与秦天拉开了距离。 cmfu发布战剑停车将受伤的同事放到车外,交由后面车辆处理。然后,发狂的加速车辆追了上来,超过三辆警车后。战剑重新追近卡车,他单手驾车,单手将冲锋枪架在没有玻璃的车前猛烈开火。一连串的打击,让战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他也不管不顾的拼命了! cmfu发布由于身旁的小弟,在刚才与其他警车的交火中丧命了。自己的子弹又打光了,赵宁被呼啸的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只得全身蜷缩在货物中间,好在秦天见势不妙,从驾驶室中回头射击,这才使得战剑忙于躲避,没能继续射击。 cmfu发布就在此时,卡车前方出现一个大拐弯,李虎驾车开到拐弯处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手扶拖拉机,本就极狭窄的道路,一下子被占满了,高速行驶的卡车左侧一头撞上了拖拉机,将它死死挤到山体之上,但卡车也由于这一撞,失去了控制,一头冲下了悬崖,向崖底坠去。 cmfu发布就在两车相撞之时,伴随着隆隆的天空中雷声,一道道闪电划过天际。不对,后面的战剑似乎看到:一道闪电击中了刚刚飞出道路的卡车。 cmfu发布**公安部绝密资料** cmfu发布…秦天等人驾车逃跑途中坠崖失踪… cmfu发布; 第五章 显身乱世 不知昏迷了多久,秦天全身酸痛中醒来。“我这是在哪里?到阴曹地府了吗?怎么没有牛头马面?咦?怎么有太阳?我没死吗?”秦天迷迷糊糊地想。 躺在驾驶室中,良久秦天才缓过劲来,慢慢坐起身,看到李虎还爬在方向盘上昏睡不醒,赶紧摇醒他。 “老大,这是哪里?”李虎扭扭颈子说。 “我也不知道!”秦天看看车窗外说。 “邪门!我记得我们掉到悬崖下了嘛!”李虎想起此前的经历,大叫道。 秦天知道现在不是搞明白原因的时候,对李虎说:“是啊!快去看看小宁,趁着警察没来,快跑!” 两人慌忙下车,跑到后车厢,爬了上去。发现满身是血的赵宁已经醒了,正在努力推开压在身上的货物。两人赶快帮忙,很快赵宁被救出来。 “伤在哪里?”秦天关切地问赵宁。 “左臂被枪打断了。”赵宁忍着痛说。 秦天撕开赵宁的衣袖,只见赵宁的左前臂已经几乎全脱离了,只是还连着点皮。“小宁,你忍着点。”秦天对赵宁说。 “嗯。”赵宁点点头。 秦天接过李虎递过来的匕首,将赵宁的前臂割了下来,然后,用衬衣紧紧包扎起来。包扎好后,秦天拍拍脸色苍白的赵宁说:“没事了,血暂时止住了,能走吗?” “老大放心,没事。我们赶快走,一会警察就要来了。”赵宁说着挣扎起来。 “老大,这个小弟死了。”一旁察看躺在车厢里的小弟的李虎汇报道。 “收拾家伙,我们走。”秦天边扶赵宁下车,边对李虎吩咐。 一会,李虎收拾好了家伙,跑到秦天面前汇报:“老大,还有三只冲锋枪,不过只有四个弹夹,还有两只手枪,一百多发子弹,六个手雷。” “我身上还有一只手枪,二十几发子弹。带上所有武器,我们走。”秦天命令。 “老大,有点不对啊,我记得天上下着大雨的,这里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赵宁指着脚旁的泥土说。 这时,秦天也注意到了。“是啊,怎么回事?”想着,秦天向四周看看,四周全是浓密的山林,黑黝黝的。抬头向上看去,顶上是一片断崖,高不见顶。“我们从这上面掉下来的?怎么会没事?…” “不管那么多,快离开这里。”秦天也顾了那么多。 三人钻进了树林。路可真难走,不,应该说根本没路!渴了就抓几把雪咽下去,饿的实受不了,就的揪点不知名的树叶吞下去,就这样足足走了两天,在他们心力交瘁体能达到极限时,他们终于走出了山林,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山村。终于见到人烟的喜悦,暂时缓解了身体的疲乏,三人加快步伐,冲了过去。 进了村子,看见了第一个人,秦天三人全愣在了当场。看见秦天三人,那个村民也是直愣愣地盯着秦天三,然后,就像看见怪物一样,转身大叫着跑开。 “他…他们是演员吗?在拍戏?”李虎傻傻地喃喃自语。 秦天还不及想明白,一群二十几个拿着锄头、钉耙、叉子和菜刀的村民叫喊着冲过来,把他们围在中央。 秦天制止住想要开枪的李虎,打量了一些对面的这些人。“他们都穿着宽松的衣服,挽着发冠…,说着听不懂的话…,这些好像只有古装戏中才有的场景啊,也不像在拍戏,难道…”就在此时,秦天的思路被对面越众而出的一个大汉打断了。 “呔!对面这斯,你们是何许人?意欲何为?”大汉高喝道。 “不是拍戏,难道我们碰到了罕见的时空扭曲,被送到了古代?这太离奇了吧!”秦天想,“可不是这样,他们的衣服,还有他们那听不太明白的话,这又怎么解释?…”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大汉又高声断喝:“问你话呢!”他身旁的村民也是挥着家伙一阵嚷嚷。 秦天一看,只得上前答话,先是一抱手,然后,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用半文言说:“老哥,我们兄弟是外乡人,经商路过贵地,路遇劫匪,失去了盘缠,我这兄弟又被砍伤,几天水米未进,不得以前来讨扰诸位,想讨点水饭就急,还请帮忙?” 大汉听后,也愣了半天,才说:“是要先水饭?你讲的话怎么我听不懂?” 秦天也不明白对方说什么,只听到“水饭”二字,于是赶紧在肚子上拍拍,又做了个喝水的动作,再重复了一句:“水…饭” 这回大汉明白了,他挥挥手,让众人散去,示意秦天等人和他走。随后,一行人进了一间草房,在外间简陋的竹凳上坐下后,大汉从里屋拿出一些水和食物,放在秦天等人面前。几天没吃东西的秦天三人,看到食物眼都绿了,连谢也没谢(谢了也听不懂!),伸手抓过来就往嘴里送。看到秦天他们的吃相,大汉在一旁嘿嘿地直笑。 风卷残云般吃完后,秦天才恢复了点气力,喘了口气起身对大汉一鞠躬,口中连连称谢。 大汉没听明白他说什么,但倒明白他的意思,忙连连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大汉这时看见赵宁的断臂上全是血,连忙又转身进里屋,一会拿出一些草药,然后,示意让赵宁敷上。秦天正愁赵宁的伤势会不会恶化,见此赶紧解开赵宁的伤口将药敷上,又重新找大汉要了些干净的布包扎上。 见天色已晚,大汉就让秦天等人到里屋睡觉,秦天推辞只要在外屋就行,可大汉坚持不让,只得三人进了里屋,因赵宁有伤,秦天和李虎就让赵宁睡在了床上,自己则躺在地上将就了一夜。 一夜无语,直至次日,日上三竿,赶了几天路的秦天等人才醒来。出得里屋,大汉已经备好了稀饭,等候多时了。秦天见此人如此好客,也是深为感动,上前又是一躬,大汉忙扶住,示意三人赶快吃饭。 就这样,秦天三人暂时在这里住下。经过和大汉及其他村民的交流,秦天搞明白了:自己的确碰到了时间扭曲,回到了过去。现在是:南宋庆元三年四月,这里归江南西路管,是吉州永新县。多亏得秦天的老子是专研南宋史的,自小就耳濡目染的秦天记得这时应该是公元1197年,皇帝是宋宁宗赵扩,是个无能的傀儡皇帝,朝政先被韩侘胄掌控,后又完全被奸相史弥远操纵,也就是在这时,南宋日益未落。 秦天和赵宁、李虎一说情况,这两人却没有丝毫难过,也是,如果不是时空扭曲,在那个世界是早被警察抓住,判刑玩完了,现在拣回条命,还有什么抱怨的?但话回来,怎么在这个时代生存呢?秦天陷入深思之中。 大汉的名字叫张文政,是荆湖北路常德府人,也就是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湖南常德附近,二年前逃难在此落户。再一打听,这个张文政原来是个茶农,因为欠了当地一个叫刘渊的地主一笔钱,利滚利,无法还清,又不甘心成为佃仆,就逃到了这个山区小村中来。不仅是他,村中其他人也大多是逃亡的佃客或佃仆。因为练过点武术,有一手好箭法,张文政就成了这个“逃户村”的首领。因为山高皇帝远,官府倒没来管过他们。 秦天看张文政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于是就和他商量:自己兄弟有伤在身,又没了盘缠,一时走不了,想在小村中借住一阵子,等赵宁伤好了再走。张文政听完,也是一口答应下来,还让秦天三人住在了家中。 住是暂时住下来了,可张文政也就是在山地上开了几亩薄田,自己尚且吃不饱,这下多了三个大汉,照这样不出一个月就要没粮了,村里其他人家也大抵如此,怎么办呢? 秦天空实在不想给张家增加负担,只得自己想想办法。可现在身无分文,看样子只能在自己带来的物件上动动脑筋了。 私下里,秦天和赵宁检查了一下三人带过来的物品: 人民币,没用了,烧掉; 西服,不仅没用,还会被当成异服,烧掉; 武器,得留下防身,收好; 手表,这个时代的人看不懂,收好; zippo打火机,两个,应该可以卖点钱吧? 商量了一下,处理完随身物品后,秦天拿着打火机,去找张文政。看着一打就着火的火镰,张文政连呼“宝贝”。秦天也不能说实话,只说这是早年经商得到的番邦器物,现在想把它卖了,救救急。张文政见此宝物,觉得卖了,实为可惜,可不卖家中确实供养不起秦天三人,最后只得同意和秦天一起去吉州卖宝。 四天后,秦天穿着的张文政的粗布衣、李虎和张文政一起去吉州。一路上三人风餐露宿,这年头的路真不好走,坑坑洼洼,到处泥泞,弄得三人是一人身泥污,灰头土脸,整整走了十天,才赶到吉州城。 进了城,找了间客栈,吃过饭,没有洗浴,三人就上g睡觉。第二天,三人起床起漱之后,直接找到城中最大的陈记当铺。 到了当铺,说明来意,掌柜的一见神奇的火镰,也是瞠目结舌,激动的差点抓不住zippo。见是如此宝物,掌柜的也不敢做主,请出了东家,东家见后更是爱不释手,当场就要买下。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双方以三千两纹银成交(后来东家以二万两白银转手,大大赚了一笔。)。没想到卖这么多银两,搞得秦天直在心里埋怨:怎么不多带两个来(能想到吗?)。 拿到银子后,秦天三人,直奔城中最大的酒楼,好吃好喝要了一桌,接着推杯换盏,吃了个肥满流肠。一结帐,纹银五两,这下可把张文政吓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吃顿饭要花上五两,这都够他过上几个月了!连称太奢侈,早知不吃了。最后,还是秦天安慰了他半天,方才不再后悔。 出得酒楼,三人直奔集市,在这里买了一千斤粮食,买了几头猪,又买了农具等物,再去布店扯了二十匹布,准备做为礼物送给村民。见秦天如此慷慨,张文政更是感动不已。 花了一天时间才买齐所有的东西,然后,雇了四辆马车,将货物装车。一算帐,还有二千八百多两银子,李虎连称物价低廉! 第三天,三人兴高采烈的坐上马车往回赶。有了马车,的确快多了,五天时间就回到了永新县境内。 眼看过了晌午,张文政招呼马车夫加把劲,争取晚上赶回村中。秦天也许诺,到了地头,每人加银一两。车夫们立马来了精神,快马一鞭,赶起路来。 正在行进中,车队来到了一个小山岗前。 却听一声大喝,“都给我站住!”随着声音杀出一队人马,拦住了马车。 张文政正在头车上,一看,前方有一个黑脸大汉手持钢刀拦住了去处,在他身后,还有二十多个同样手持凶器的汉子。 只听黑大汉接着说:“留下马车和身上的银两,饶你们不死!“ 一见是劫道的,脾气火暴的张文政从车上抽出根木棍就冲了上去,与黑大汉打将起来。 这时,秦天和李虎也已从后面的马车赶上前来。一见是遇到土匪,秦天不禁好笑:在那个时空里一惯自己欺负别人,从未想过有人敢来抢自己,现在刚来这里就碰上这事。虽如此,秦天见对方到底人多势众,也不敢小觑,示意了下李虎,两人暗暗将手枪拿出顶上膛,随时准备接应张文政。 张文政与黑大汉打了几个回合,秦天看出他不是黑大汉的对手。黑大汉的招式有张有法,一看就是练家子,而张文政则招式简陋,纯粹是凭借血勇之气和天生蛮力,再来几下,就非吃亏不可。果然,黑大汉一个“力劈华山”,对准张文政当头砍下,张文政只得双手举棍一扛,“喀嚓”一声木棍从中被劈为两截,钢刀余势不减,直奔张文政头上落下。 眼看张文政情势危急,秦天赶紧抬手一枪。说真的,秦天枪法真不错!这一枪正中黑大汉眉心,黑大汉全身一颤,手一松,钢刀落下(差点没砸着张文政,亏他闪得快。),瘫倒在地,鲜血汨汨地从伤口流出,当场毙命了。 开过枪后,秦天潇洒的吹了一个枪口。 这个变故,使得当场所有人一震。但很快,那些土匪见头被杀了,凶狠之气也涌了出来,纷纷“嗷嗷”叫着扑了过来。秦天、李虎见此情景,只得对准人群连连开枪,一个,二个,三个,…,直到第七个冲上来的土匪倒在当场,其中一个土匪头这才见势不妙,才打了一声“呼哨”,扔下地上死伤的土匪,带着其余的土匪逃之夭夭了。 秦天很有理智的制止了李虎和张文政去追赶逃匪,走到倒地的土匪中,一检查,还有两个活着的,秦天吩咐张文政问一问。 一会儿,张文政问完了。原来这伙土匪是禾山附近马家庄的,他们明里是良民,暗地里却做着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那个黑大汉叫马烈,是他们的庄主。几天前,他们在吉州城里安插的线报来信,有三个永新县的人刚卖了一件宝物,得了三千两纹银,还买了许多粮食,准备运回去。于是,马烈率人一路跟随了下来。因为大路上人多,不便下手,直到今日,车队到了此处,马烈见四野无人,这就杀了出来,谁成想陪上了性命。 一听如此,秦天示意张文政放走两个伤匪,大家继续赶路。同时,与张文政、李虎一路戒备,防范土匪再来报复。也许是被吓破了胆,土匪没有再来。 顺利的回到小村后,秦天将布匹等礼物拿了出来,又分了些粮食给村民。这下,大家高兴极了,欢声笑语不亚于过新年。 ; 第六章 煞气冲天 面对村民们的感激,秦天三人或多或少都感到些许不好意思,想想以前自己也是人见人怕的恶人,现在冷不防被人当作了大善人,还真不习惯。不过做好人,受人尊重的感觉还不错! 秦天三人既然住在这里,又看到这些纯朴的村民的生活如此艰苦,出于同情,和被收留的感激,秦天决定尽力帮他们改善一些生活状况。于是,秦天先后让张文政买了四头耕牛,又买了些猪崽,再把部分银两都分给了村民。闲暇之时,已经能与村民正常交流的秦天在村中找出了本《论语》,客串当起老师,教起村里的四五个小孩读书认字。在这年头里,本来能识字的人,在这些山民眼中那就是神啊!现在不仅免费教自己的孩子,还又是送东西,又是给银两,不由得,村民对他们三人也非常友好和善,对秦天甚至愈发躬敬起来。 就这样,在与村民的一起生活交流之中,三人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基本了解了南宋时的语言习惯,风俗等等。 平时住在赖家,秦天教了张文政一些武艺,这家伙虽然粗鲁,但倒是练武的料子,稍加点拨,就能领悟要领,配以天生蛮力,几套拳法打得也是虎虎生风。张文政也将拿手的箭法教了秦天和李虎,想到子弹有限,两人也都是用心练习,好在两人臂力都不错,又有射击基础,学起来也很快。三个月下来,两人不能说百步穿杨,倒也时常能打到点野味了。在这期间,三人也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三个人的力气比过去提高了许多。秦天想:也许是穿越时空时,身体结构被改变了什么造成的。 随着交往的增加,三人与张文政也是感情时渐深厚,大家都有些惺惺相惜。 这一日,晚饭后,几人又照例练了会儿武功。完事之后,坐下后,大家聊起天来,聊着聊着,说到了刘关张桃园结义之事,一时性起,四人也决定结拜为兄弟。 在月光下,四人一起起誓:同生共死,不离不弃。再一叙年龄,秦天27为长兄,张文政24为二哥,赵宁23为老三,李虎21为小弟。从此四人成了终身不渝的异姓兄弟。 为了今后方便,秦天给自己和兄弟们起了字,秦天字燕风,取燕赵之风之意;赵宁字安全,取大家平平安安之意;李虎字啸林,取虎啸山林之意;张文政字卫华,取卫我华夏之意。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来月,赵宁伤好的也差不多了,秦天三人悄悄的回了一趟落崖之处,找到了卡车,检查了一下卡车上的物品,还好,都在,也没有什么损坏。其实,车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100公斤海洛因,还有就是用来掩护毒品的货物,也就是准备起货后,再捐给古平乡的那批教材和课外书籍。秦天三人,将书籍中重复的都一把火烧掉,余下的一一毁去了有关的出版信息,再打包装好,和海洛因一起藏在附近的一个山洞中,待他日有用之时再来取。最后,又将卡车开到一个隐蔽处,用树木遮盖好。加上来回路上所用时间,足足八天后,办完这一切的三人才返回了小村。 一进村口,三人一阵突兀,原来小村中的十几间草房,全都化为了灰烬,地上躺有不少村民的尸体。这几天出了什么事? 三人赶紧冲进村中,一阵翻查,发现全村上下59口,除了没有发现张文政的尸体之外,全部都被杀了!杀人者凶残到连小孩都没放过!更有甚者,一些妇女还明显生前遭到了奸污! 秦天三人想起:几天前还和这些善良的村民一起生活。现在确天人永别,不禁潸然泪下。忍着悲痛,三人将村民们安葬了。在村民的合葬大墓前,三人对天发誓:一定替他们报仇雪恨! 在安葬村民时,秦天村民的尸体上找到了一些刻有马家庄字样的箭簇。“一定是他们!”秦天想起那次遇到的劫匪。“肯定是他们来寻仇!” 李虎也嚷嚷着:“找他们算帐,宰光他们,为二哥报仇!” 三人满怀复仇之心,带着武器离开了小村。 经过几天打听后,三人找到了马家庄。 **傍晚,马家庄庄外的小树林** 秦天看着足有两米多高的庄墙,庄门口来回巡视的庄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好办啊!这庄子不小,起嘛能有三百来号人!怎么潜进去呢?怎么才能报仇?虽然自己兄弟有枪,可子弹满打满算不到三百发啊!”秦天暗忖着。 正在秦天一筹莫展的时候,从马家庄的庄门处,有两名庄丁慢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秦天一见,让赵宁留在原地监视庄里的动静,自己和李虎悄悄跟了过去。待他们离开了巡逻庄丁的视线后,秦天和李虎从后扑了上去,一人一个,干脆地击昏了两人,随后拖到了路旁的树林中。 在把两人捆绑结实后,秦天弄醒了其中的一个。 “啊!”庄丁刚要喊叫,李虎一拳打去,顿时庄丁满面是血,再看到李虎手中明晃晃地匕首,庄丁识趣的不再喊叫。 “我问你的,要老实回答。如果我发现你说了假话,我就剁了你!明说了,你们大庄主就是死在我手上的,弄死你就跟捏死个臭虫一样!你听明白了吗?”秦天冷冷地对他说。 庄丁听完,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一连串的点头,口中连称明白。 “几天前,东面离此二十里的小村中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你们是不是还抓了一个人回来?”秦天问。 “英雄,那是二爷带人做的,他听说几位爷在那村子里,就集合弟兄杀了过去,结果,没找到几位爷,他一气之下就屠了村。听说是抓了一个活的回来。”庄丁哆哆嗦嗦地回答。 “他还活着吗?关在哪里?”秦天一听张文政没死,精神一振,赶紧问道。 “活着!活着!因为二爷说要等把几位爷都抓了,再一起开膛剖心,来祭奠庄主,所以将他先关在了牢里。”庄丁老实地回答。 “我再问你,庄中有多少庄丁?”秦天又问。 “有三百六十五口,但为了抓几位爷,二爷把大部分人都派出去了,现在庄里只有四十几个庄丁。…”为了活命,庄丁干脆什么都说了。 “……” “……” 接着,秦天又弄醒了另一个,再问了一遍,得到了和第一个差不多的回答。这样,秦天心中有数了。回头示意下李虎,两人一人一个做掉了两名庄丁。把尸体掩盖好后,和李虎迅速回到了赵宁那里,走时,秦天顺手带上了庄丁的钢刀。 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等到下半夜再动手。耐着性子,三人熬到了下半夜,这才按计划行事了。 先是,赵宁带了两只冲锋枪,潜伏在庄门口附近,准备在情况有变时作为接应人员。李虎和秦天则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庄墙下,李虎一蹲身,秦天一脚踏上他肩头,随后,李虎一挺身,秦天双手搭在了墙头之上,向内探头一看,见四处无人,秦天翻身上墙。再回头单手拉住下面的李虎,单臂用劲一拽,李虎顺势借力一跃,搭住墙头,很快,也翻身上了墙。 两人再观察一番,确认没有异样后,轻轻跳下墙头,向庄内潜去。 按照庄丁的描述,秦天两人很快找到了庄中最大的一处院子。故技重施,二人配合着翻入了院内,悄悄躲在一个拐角处。恰在此时,一个巡逻的庄丁走到附近,二人上前将其摛住。在秦天手中的钢刀逼迫下,他被迫带路来到了牢房所在,随后,秦天杀了庄丁。 两人透过窗上的小洞暗自向内窥视,见屋内有两名庄丁正在喝酒。于是,分别在门口两侧藏好后,轻轻敲了敲门。屋内一人随口问道:“谁啊?” 秦天冷静的答道:“我!” 屋内人嘀咕一句:“谁啊”,随后,晃悠悠地起身走过来打开了门。 见屋内的庄丁如此大意,秦天、李虎暗自窃喜。庄丁打开门,走出一步却未见人影,正要叫骂,秦天从侧后方上前一步,左手一把捂住庄丁的嘴,右手提起钢刀,一刀割断了他的气管。说时迟那时快,李虎在同时也闪电般扑到屋内另一人的面前,在其尚未来得及叫喊之前,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右手则用匕首狠命朝庄丁心脏部位扎下,这庄丁扑腾了两下,渐渐的不再动弹。 悄无声息的干掉两名庄丁后,二人向内屋里潜入。果然,在里间里,张文政正被吊在房梁之上。见进来的是大哥和小弟,张文政又惊又喜,刚想开口呼叫,秦天一把捂住,张文政这才意识到兄弟们还处在险境里。 秦天割断绳索,放下张文政,轻声问:“伤得重吗?能不能走?” 张文政答道:“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大哥,村中的父老都被…” 秦天打断张文政,说:“我们都知道了,这仇一定要报,现在先离开这里!” 说着,秦天拉起张文政,三人就此准备离开。在出了牢房,刚要原路返回之时,却不巧迎面撞上一队庄丁。庄丁发现有人救了犯人,连忙大呼。一时间,院内响起一片铜锣之声。 秦天见此情景,心叫不好。只得挥刀上前,一刀砍翻了当头的庄丁,李虎也冲上前捅倒一人。剩下两名庄丁见他们如此凶狠,转身就跑。哪容得他们溜掉?秦天赶上前,一刀一个,全都砍死当场。 这一耽搁之际,四面已闻声赶来了十多个庄丁,将三人围在当中。见此情景,李虎、张文政赶快拣起庄丁的刀,与秦天背靠背,聚在一起,三人瞪视着众庄丁。 这当口,又有一个穿锦衣的黑大汉慌慌张张带着五六人赶将过来。见手下围住了秦天三人,黑大汉得意的高叫:“哈哈!胆子不小,敢到我马家庄救人。” 秦天看着他问:“你就是马烈的弟弟,是你杀了全村的人。” 黑大汉狂笑着说:“是我,就是我!今天我还要用你们的心来祭我大哥。小的们,给我杀!”随即众庄丁冲了上来。 秦天这时也顾不得节约子弹,摘下背后的冲锋枪,抬起就扫,枪声过后,十几个庄丁,全都倒在地上。后面的黑大汉没想到对方暗器如此历害(没见过枪!),一下子手下就全都被打倒,慌忙想跑。这时,张文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秦天一看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吧!背起打空了弹匣的冲锋枪,抄起一把地上的钢刀,合上李虎、张文政,三人并肩杀将出来。一路上,见人就砍,待杀到前院,倒在他的刀下已有六人。同时,李虎、张文政二人也砍翻了四五人。此时,三人浑身是血,有如杀魔一般。 这时,庄前也响起几声枪响,原来赵宁听到庄内枪响,知道秦天行藏暴露,开枪冲向了庄门,准备来接应秦天。赵宁干掉了庄门口的庄丁,很快也冲进庄内。 秦天三人听到接应的枪声,精神一震,挥动钢刀,冲出院门,向赵宁那里冲去。很快,四人汇合一起。 庄内此时一片大乱,庄内之人,哭喊着纷纷向庄外逃去,秦天四人也未追赶,在秦天带领下,返身回到了马烈的宅子。这时,宅中除了死伤在地的人,其余的大都已逃走了。 “搜一下,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秦天对几人吩咐。 答应一声,几人在宅中一阵搜索,碰到的几个倒霉鬼,也全都当场斩杀,又从宅中搜出一堆金银细软,秦天一看,还真不少,吩咐李虎全都把它们包起来,几个将其分别背在身上。 随后,四人开始在庄内到处放火,遇见庄内个别躲藏的人,也是挥刀就砍。很快,马家庄内一遍火海。 马家庄门口,四人看着马家庄在大火中毁去,都有一种酣畅的感觉。张文政更是对着东面小村的方向,大喊着:“乡亲们,我们兄弟替你们报仇了!你们瞑目吧!” 四人正待离去,却见远方有一条长长的火龙向马家庄这边快速涌来,细细听来,夹杂着人喊马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对人马。看这架势,足有二百来号人马。秦天叫声不好,招呼兄弟们赶紧离开。好在四人逃得及时,刚刚钻进了山林,外面追来的人马就呼啸而过,侥幸四人没有被发现。 躲过追兵之后,四人一合计,看这情形,吉州是待不了了,不仅如此,大家还得赶快离开,这里马家的势力太大,再不快走,非给发现不可。 最后,经过一番计议,大家同意秦天了的意见,逃往广南东路,也就是秦天原来时空的广东省地区。之所以选择这里,秦天是有些想法的,这一地区的广州是南宋王朝的主要贸易港口,往来人员不仅有内地客商,还有海外的商人,人口成份复杂,很适合藏身。广州以西地区是山多林密,东部靠近海边,无论是西行入山,还是出海避祸,都很是便捷。再则,秦天想开创点事业,让兄弟几个衣食无忧,在广州附近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拿定主意之后,四人立即动身上路。这一路上,四人为防止追兵,是昼伏夜出,避开大道,专走小路,躲躲藏藏的七天后,才走出了吉州地界。见出了吉州,四人这才大起胆来,雇了辆马车来代步。又走六日,进入了广南东路,秦天这才长舒一口气。再经过十余日的长途跋涉,终于,四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广州地界。; 第七章 长梦醒来 在来广州的路上,秦天一直在做着恶梦,他总梦到小村里的老人、妇女、孩子,他们在梦中报怨是秦天害了他们,不停地指责秦天不去救他们…。这种连续的良心上的折磨,让秦天变得沉默寡言,整天阴沉着脸躺在马车当中发呆。 适逢四人进入广州地界时,广州地区正在下一场暴雨。南方的八月,天气异常闷热,这让马车中的秦天感到很是烦燥,很快烦燥又转化成一种焚心的烈焰,那种灼痛,那种炽热,让他无法遏抑!他需要一种酣畅地释放!他需要一种尽情地渲泻! 终于,无法忍受下去的秦天,跳出了马车,扯去衣服,站在倾泻而下的大雨中,任凭雨水冲刷,秦天仰天长啸,口中发出怒吼。 赵宁知道秦天心中有太多的愤懑,知道他对村民惨死的悲愤压抑很久了。于是,没有上前制止。 就这样,足足淋了半个小时,吼了半个小时,秦天才回到车中。 然而,没料到的是,当天,秦天就病倒了。 本来心情不好,人的免疫力就会随之下降。此刻,淋了雨,在内火外寒交相攻击下,一段时间以来,早已身心疲惫秦天自然无法抵挡,倒了下来。夜里,随着秦天不退的高烧,秦天陷入了昏迷状态。 秦天的病倒,把赵宁几人吓坏了。在荒郊野外里,几人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催着车夫赶路,期望能早点进入广州城,好找个大夫给秦天治病。 连夜赶路之下,二天后,也就8月11日傍晚,四人进了广州城,进城后,赵宁等人赶紧找了间客栈,把秦天安顿进去,然后,又吩咐小二快去找大夫。 不多久,小二带来了一个五旬上下的大夫,姓叶,是广州城最有名的大夫。赵宁顾不得客气,马上将叶大夫带到秦天床前。 叶大夫搭了搭秦天的脉,又看了看舌苔,沉吟了一下,缓缓地告诉赵宁:“本来病人只是偶感风寒,并不打紧,按理吃两贴药就会好。只是病人心中有深深的郁结,如果不能被化解,则恐怕病情一时好不了,还可能会加重。对此,我也无能为力,只希望病人自己能挺过去…”说完,叶大夫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开了剂发汗药,让赵宁煎好后给秦天服下。 送走叶大夫,赵宁赶紧张落煎药,待药煎好,赵宁又喂秦天服下。秦天服了药后,果然,不多会儿,就出了一身的大汗,在汗出了之后,秦天似乎体温下降了些。见状,赵宁略放下心来,但他丝毫不敢大意,在让李虎和文政先去睡觉后,自己则守候在秦天的身旁。 下半夜,秦天迷迷糊糊的喊着:“水,水…” 倚在床边打旽的赵宁听到了响动,一下醒了过来,听明白是秦天要喝水,忙拿起备好的凉水,用小瓷勺一口一口喂进秦天的干裂的嘴唇中,喝了水之后,秦天又沉沉地睡去了。 赵宁替秦天盖好被子后,用手掌在秦天额头轻触,“好烫!老大又发热了!”赵宁暗叫,“不好,这样不行,得给老大降温。可怎么办能呢?” 要说杀人放火,商海弄潮,赵宁是个高手,可这治病,他确实不懂。不过,来自21世纪的他,一些基本的常识,赵宁还是懂的。他明白这时候的秦天最不能脱水,于是不停的喂秦天喝水,不断的用冷布放在秦天的额头,替他降温。就这样一连两天,在赵宁衣不解带的照顾之下,秦天终于退了烧。不过,秦天却仍然是昏睡不醒。 **梦境** 秦天躺在床上,冥冥中仿佛生命在一点点飘离自己的躯壳,秦天脑海中残存的意识拼命地想要拉住它们,可是一点也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慢慢游走,游远。 “我要死了吗?我死了吗?这是哪里?怎么这么黑?太阳,太阳,我怎么看不见?…” “好冷,好冷,我快要冻死了!…给我点火!…” “这里是阴间吗?年头马面你们在哪里?阎王爷你出来,我不怕你!让我看看你丑恶的嘴脸!我要砍了你!” “你来了!你也来陪我们了!哈哈!你来了!终于来了!”一群衣裳蓝缕的老人、妇女、孩子飘过来,围住秦天喊叫着。 “不,我没有想害你们!我不知道会给你们带来灾难!相信我,我不想这样的!你们放我走吧!”秦天无助地申辩着,发出哀求。 “来了,就不要走了!这可是你的报应啊!是你作恶的代价!哈哈!”一个老人阴阴地说。 “我没有害你们,我不是坏人!不要再缠我了!求求你们!”秦天痛苦地喊叫着。 “不是坏人?哈哈!你还不算坏人?你杀人!你放火!你贩毒!…!这样你都不是坏人?还真没有天理了!”一个女人笑着说。 “那是另一个世界里!那是环境逼迫我的!我不想的!”秦天快要哭出来了。 “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是,你是爷爷?爷爷,爷爷,你听我说,我是被迫的!我…”秦天看见了敬爱的爷爷。 “住口!被迫?路在你脚下,你不走,没有人能强迫你!是你,是你自己自甘堕落。不要再找借口了!”爷爷没有理会秦天。 “爷爷,你知道我遭受了多少不公平?我想作好人,可我…”秦天哭了出来。 “我知道,你遇到了一些不平事,可这就成为你作恶的理由?你遇到不公平,你要报复社会,可那些被你杀了的人,还有他们的家人,还有那些被你毒害的人,他们的不公平,又要报复谁?”爷爷怒斥着秦天。 “我,我也后悔!我真得后悔!爷爷,你相信我,我知道走错了路,可我不能回头啊!”秦天哭着说。 “在那个世界里,你是不能回头!可上天给了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你为什么不为这个世界做些好事?”爷爷见到秦天伤心的泪,也放缓了语调。 “爷爷,我该怎么做?我能做点什么?爷爷,你告诉我,我愿意去做!”秦天哽咽地说。 “你现在是在什么时代?你清楚吗?”爸爸秦风也从人群中出来了。 “爸爸,是你?妈妈在哪里?”秦天惊愕的问。 “孩子,我在这里。你受苦了,是爹妈没照顾好你。”母亲张研跟着秦风出现了。 “不,爸爸、妈妈、爷爷,是我不好,是我…”秦天痛哭起来。 “不要哭!回答你爸爸!像个男人一样!”爷爷严历的说。 “是…是南宋庆元三年。”秦天止住哭泣说。 “是南宋庆元三年,也就是公元1197年!儿子你知道吗?南宋曾是华夏文明中最灿烂的一章,是经济最为繁华,是科技高度发展的年代,某种程度上讲,他是可能发展为资本主义社会的南宋!” “你知道吗?南宋的舰队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南宋的军队是最先应用火器的!” “你知道吗?南宋一年的财政收入比七百年后的狗屁‘康乾盛世’还要多!” “南宋的灭亡,并不是我们的族人不反抗,而是那些无能的君王,是那些懦弱的臣工,是他们不思进取,只图享乐造成的!” “你知道吗?欧亚大陆各国纷纷倒在蒙古铁蹄下后,南宋仍苦苦支撑了七十年!面对有史以来最为强大、最为野蛮、最为凶残的蒙古人,我华夏族人付出了五千万人的代价去苦守民族独立!亡国后,慷慨赴死者更是不可计数!” “也许是民族的血流尽了,当我们再次面临满人,面临倭人时,我们没有了这样的反抗!” “也就是这时,华夏族的光荣、骄傲,被蒙古草原的那把烈火焚了干净!就是这时,华夏族的血性、进取心被狗屁的理学消磨掉了!从此,华夏族成为人人可欺的懦夫!就有了‘扬州三日’,就有了‘嘉庆三屠’,…,就有了‘南京大屠杀’,…。” “从这时开始,华夏民族不再是那个永不屈服的民族,很多国人开始对于被征服变得麻木不仁!国人中开始涌现出了无数的汉奸!国人开始在习惯于在苟延残喘中度日!”一向话不多的秦风突然迸发了。 “就是这样,华夏族的血开始一代代被这些蛮族、倭狗、洋鬼、甚至安南人、印尼人、缅甸人、高棉人、印度人、…,肆意屠戮!我们只能引劲受戮吗?我们是贱民吗?不!我们是轩辕子孙!我们是贵胄天潢的华夏族!我们怎能接受这些屈辱而没有反抗!我们决不接受!”爷爷也激昂地说。 顿了一下,爷爷接着说:“如果在南宋时,我们没有亡国,没有被屠尽民族的血性,一切都不会发生,华夏族将会成为世界的主宰!” “秦天,你听着!原来时空的历史已经不可更改,可在你现在的时空中,你为什么不改变这一切?你为什么不用你对历史的了解,为什么不用你胸中的血性,为这个时空重塑华夏魂呢?”爸爸在一旁也补充道。 “我…我能做到吗?”秦天喃喃道。 “你…你怎么这样没有志气?”爷爷生气了。 “孩子,只要你尽力做了,即使不成功,你也无愧于你是华夏族人!”爸爸开导着秦天。 “秦天,用刀去回应试图征服我们的一切敌人!用火去将我们的魂魄重新铸造!用血去洗涤民族的屈辱!去引领族人们骄傲地大声说我们是华夏族!我们永不屈服!”爷爷刚毅的脸庞一片凝重。 “好,就让我们的华夏族经历一场血浴火熔吧!“被爷爷和爸爸的话激昂起斗志的秦天奋然喊道。 “对了!这样才像我的孙子,才是铁铮铮的华夏男儿!”爷爷见秦天明白了,也嘉许道。 “记住对待敌人要像疾风、像烈焰、像暴雨,毫不留情!对待族人要像太阳、像甘露、像春风,处处体恤!”爸爸对秦天关照道。 “对一切拦阻你的,无论是人,还是国家,你都不要容情。只要是防碍我华族在这个世界崛起的,你都要不择手段,毫不迟疑地消灭了它!用刀、用血让他们胆寒!让他们懂得服从!要让他们听到你的名字,就如同听见暗夜的恶魔!只知道像绵羊一样跪在你面前瑟瑟发抖!否则,你就给我碾碎他们!”爷爷恶狠狠地说。 顿了一下,爷爷接着又补充道:“记住国家民族之间没有友谊,只有赤裸裸地利益关系,什么狗屁道德之类,都给我扔了!从现在起,我华族决不再做温顺的羊,要做吃人的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别光听你爷爷和你爸爸的话,他们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就知道民族大义。不管别的,你先要照顾好自己。对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很温柔贤惠,你也要多找几个老婆,给我生几个好孙子哦!”母亲终于微笑着开口了。 秦天也笑了。 “对了,爷爷你们怎么也来了?这是哪里?”秦天突然起了什么。 “是你叫我们来的,这是你的心里啊!”还没等爷爷说话,旁边的那群人集体回答了他。 “我的心里?这么说,这都是幻梦!都不是真的?”秦天怀疑地问。 “是真?是假?重要吗?关键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行了!不管怎么说,不要再让我们的后代像我们一样遭罪就行了!”一个老人笑嗬嗬地说。 “大哥哥,答应我,如果有来生,让我生活在一个美丽的华夏国中,不要再让坏人来杀我。”一个幼童稚嫩的声音传来。 “好,我答应你们!我将用我的一切去捍卫你们!”秦天毫不犹豫地回答。 “既然你明白了你的使命,你就赶紧回去吧!你的弟兄们可等急了!”爷爷说着慢慢飘去。 “儿子,记住你的诺言!”爸爸边转身离去,边回头叮嘱道。 “回去吧,记得多给我生几个好孙子!”妈妈也牵着爸爸的手说。 “我们会祝福你的!”老人、妇女、孩子异口同声地说着。 “不要走啊!再和我说说话,我想你们啊!我还能见到你们吗?”秦天不舍得叫道。 没有人回答!突然间,所有的人不见了。 **醒来** “不要走啊!”秦天大叫着伸手乱抓。 “咦?这是什么?”秦天疑惑地想。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声音很遥远。 “好熟悉的声音噢!”秦来迷惑地想着。 “好痛,我的头好痛!”秦天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哥,你可醒了!吓死我们了!”耳畔传来了李虎特有的大嗓门。 “我活过来了?我没死!”秦天醒悟过来。 “大哥,你快放手,我的手快被你捏断了!”赵宁龇牙咧嘴地叫着。 这时,秦天才发现自抓着赵宁的手。秦天不好意思地松了开来。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你们围着我干嘛?”秦天缓了口气说。 “还说呢!你淋了场雨,就病了,先发烧,后就昏迷不醒,还以为你死了呢!把我们都吓死了。这里是广州城的升泰客栈。”这是张文政在解说。 “哦!我昏了多久了?”秦天问。 “前后五天了!你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赵宁答道。 “五天?让哥几个担心了,真不好意思!你们放心,我现在没事了!”秦天歉然地说。 “别吵了,大哥病刚好,让他好好休息,我们散了吧!”赵宁见秦天脸色仍然有些苍白,赶紧让李虎和张文政离开。 在赵宁三人离开后,秦天重新躺在了床上。回味着先前梦中的一切,让它们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重现,那感觉,就仿佛真得经历过了一样。秦天慢慢闭上了眼,带着找到了生命的意义的欢悦,秦天终于安静地睡熟了。 ; 第八章 广州城内 当秦天再次醒来,已经过了整整一天。在吃过些稀粥后,秦天恢复了一些元气。 再经过三天的调养、休息,秦天完全康复了。那个充满力量、充满斗志、永不言败的秦天回来了! 由于担心张文政和李虎两人的大嘴巴,休养中的秦天没有将自己的“奇遇”告诉两人,只是悄悄地和赵宁谈了自己的“梦”,谈了自己的想法。 赵宁听后,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讶异。用他的话说:反正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拣了条命,再怎么折腾也无所谓了!只要大哥决定做什么,他就跟着干。 康复后满怀希望的秦天,在兄弟们的陪同下,第一次走上了千年前广州街头的青石路。看着两边鳞次栉比的商铺,看着那些各色人等在街头叫卖着印度的草药、东非的乳香、波斯的果仁,还有大食的椰枣和番红花粉…,饶是秦天来自后世,这里的景像也完全超出了秦天的想像,不由得为这里的繁华热闹的程度啧啧称叹。看来南宋的富裕还真得是“甲天下”! 是啊!史书上说“繁盛的海上贸易,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受中国制造的“高档消费品”诱惑,外国商人纷纷来华贸易(他们所乘船只大都是中国制造),…。珠江上停泊着不计其数的波斯、天竺货船;广州城内,居住着十几万中东商人;…。至南宋末年,朝廷海外贸易的年度税收,仅广州一地已达200万贯,…。” 秦天看着、想着,不禁感慨万千! “决不让这里变成一片废墟!”秦天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 四人在城里逛了大半天,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于是,进了一家酒店,坐下之后,秦天对凑过来的小二吩咐一声:“好酒好菜尽管上。” 小二笑嗬嗬地答应着下去忙碌了。 很快,丰盛的酒席就摆满了一桌。看得四人食指大动,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菜还可以,酒却是让秦天他们喝得不爽,度数太低(要不武松能连喝十八碗?),还有一股子酸不溜丢的味道,拿李虎的话说“感觉像在喝马尿”。 秦天突然想到:搞个小酒厂,制造经过蒸馏的简版二锅头,技术上的要求也不高,自己还大致知道一些,只要找些人试验一下,应该很快可以生产出来。在这年头里,相信这种酒绝对是“新潮产品”,很快可以风靡起来,那时,可就财源滚滚来了! 想着想着,秦天不禁“扑哧”笑了出来,这一举动搞得赵宁几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老大哪根筋搭错了(当然在心里面说)。秦天回过神来,见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向他们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自然,博得兄弟们的一片喝采声。 有了创业的好想法,大家也都很高兴。于是乎,四人推杯换盏喝个不停。就在四人喝得酣畅之时,酒店门口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秦天寻声望去,见门口聚了一群人,吵闹声从此传来。 好奇心驱使之下,秦天起身来到人群后面,伸头一看,场中有三个壮汉正在殴打一名男子,三人不停打着,口中还骂着:“打死你个不睁眼的小子,爷的道你也敢挡!” 被打男子全无还手之力,只是抱着头蜷成一团,随着三人的拳脚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不停的发出呻呤。 “原来如此。”秦天想着,转身正待回去接着喝酒。 恰在此时,围观众人中有一老人对打人者说:“孙大爷,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姓孙的闻言不仅没有住手,反而回身一把揪住老者的胸襟,抬手就是一拳,血立时顺着老人的嘴角流下,“老不死的,敢管我!”姓孙的啐了一口,接着骂道。 这下,秦天看不下去了。本来他并不想管闲事,但见到姓孙的如此嚣张,连老人劝两句都被打。一向非常敬老的秦天来火了,于是,大喝一声:“住手!” 姓孙的见又有帮茬的,松开了老人,寻声找到了正越众而出的秦天。“呵!有来了个臭虫!哈哈…” “青天白日,你们这样打人,就不怕王法吗?”秦天压住怒火,斥问道。 “王法?哈哈…,老子就是王法!”说着姓孙的挥拳打向秦天。 见事不可免,秦天也不怕惹事了! 挥拳迎了上去,姓孙的实在是个银样白蜡头,只两下就被秦天打翻在地,不能动弹。另两人见事不妙,赶过来想帮忙。还没等他们靠近秦天,刚赶过来的李虎和张文政拦住了他俩,见到打架就来劲的这两位,也没让他们失望,三拳两脚之后,这两位帮手就也躺倒在地。 赵宁怕秦天几人打出人命,拉住了不肯罢休的三人,对姓孙的说了句:“快滚!” 姓孙的三人见状,哪敢怠慢,忙不迭的逃之夭夭。 秦天,扶起被打的老人,问:“老丈,伤的重吗?” 老人感激地连说:“不防事,不防事!多谢壮士援手!” 赵宁凑过来出问:“老人家,那人是谁?怎么如此霸道?” “壮士,你们有所不知,此人是‘虎头帮’的,‘虎头帮’的势力在这里很大。过一会,他们的帮手就会起来了。几位还是赶紧躲躲吧!”老人见秦天几人是外乡人,好心的向四人解说道。 秦天闻言,忙回酒店结了帐后,然后,扶着老人和先前被打伤的那名男子,一行人快步离去。 在老汉的带路之下,众人来到了老汉的家中。路上经过寻问,秦天才知道老汉姓何,待到其家中,妻儿出来后,秦天将何老汉交与其子,何老汉及其家人自是千恩万谢。 秦天见事已了结,正要带兄弟离开。老汉却不答应,执意要留秦天几人吃饭,以表感谢。 推辞不过,秦天只得坐下。 这时,刚刚从昏厥中醒来被救男子,也挣扎起来,踉跄着拜倒在秦天面前,口中连声称谢。 秦天上前扶起男子道:“兄台,不必如此。”说罢又扶他坐下。 待众人都落座之后,男子自我介绍道:“小可名祁峰,字伯安,河北大名府人氏,因‘靖康’之后,金人占据了河北之地,祖上携家眷南逃至此。” 秦天见祁峰虽衣裳破蔽,但举止落落大方,言语有条有理,看得出是个读过书的人。于是,秦天问道:“看祁兄举止得体,应该也是出自大户之家,不知今日何事惹了那帮人?” “惭愧!惭愧!小弟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只与小妹相依为命。曾参加了几次科考,都名落孙山。为了生计,不得以,在城东李家私塾中以教几个小孩子糊口。今日,午饭后正欲赶往学馆之中,哪成想,走得急了点,不留神撞到了那几个瘟神,这才遭此大难。还要多谢壮士救助!”说着祁峰再次起身一躬。 秦天也忙不迭地回礼,心里却骂道:“这古人真烦!两句话就行礼,就要跪,累死了。”心中虽是不奈,秦天表面上仍若无其事。 待二人礼毕,再次坐下后,祁峰拱手问道:“还未曾请教几位壮士的大名?” 秦天也学着祁峰拱手答道:“在下秦天,字燕风,这几位都是我的拜弟,他是赵宁,字安全;这是李虎,字啸林;这是张文政,字卫华。 “哦!有礼了。”祁峰听完介绍与众人一一见礼,李虎等人也一一回礼。 “我观几位不似本地人,请问秦兄家居何方?”祁峰问。 “唐时,祖上避战乱迁居海外,我兄弟几人,自小在海外长大,实属化外之民。只因自小暗慕华夏文明,故乘船来到广州,一方面想做做生意,另一方面也想定居下来。” “噢!那几位可有文书?”这时何老汉插话道。 “不曾有。那是何物?”秦天问。 祁峰忙解释道:“我朝律法规定,不仅民皆需入籍,且经商也需由当地官府发放的路引,海外经商则还更需市舶司发放的关引。秦兄如无这些文书,是不能在大宋经商的,而且一旦被官府知道无籍无路引,轻则会被当作逃奴,重则还会被当作敌国之谍而获罪的。” 在赣南小村之时,秦天虽知道需要户籍,但因地方偏僻,无人过问,也不太重视。现在看来要想在广州落脚,还得先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何老伯、祁兄,我现该如何是好?”秦天求教道。 “其实也不是很打紧,只要有钱,再找个本地人作保,户籍就可以落下,以后再打点打点,经商也自然没有问题。”祁峰胸有成竹地说。 “我兄弟人地生疏,银两到是有些,可哪里去找保人呢?”听完后,秦天有些无奈的说。 “不防事,小老儿正愁无法报答壮士呢!这下可好了,小老儿来作保就是。”一旁的何老汉赶紧插话道。 “如此,秦天先在此谢过了,银两我随后从客栈取来,入籍一事还请何老丈烦心!”秦天立即起身一躬后说。 “折煞小老儿了,秦壮士不必如此!”何老汉惶恐地回拜着说。 结识了祁峰及何老汉一家,又找到了解决入籍一事的办法,秦天自然很高兴,待饭后回到客栈,立即就让李虎将所需银两送到了何老汉家中。 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很快,四人的户籍就解决了,身份是何家的远房亲戚。 这段日子里,秦天与祁峰是连续互相拜访,更经多次秉烛夜谈之后,身世与之颇为相近的秦天和祁峰两人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成了志趣相投的好友。 这个祁峰,不仅熟读经史子集,对诸子百家皆有涉猎,而且对于当前的时政也有独到见解,更难能可贵的是祁峰思想颇为开放,对新生事物有非常强的接受能力。这在南宋朝这个理学昌盛,讲究三纲五常的时期而言,祁峰不可不谓之是个异类! 于是秦天有意识的向他灌输诸如: “君王不能代表国家,更不能代表民族!” “任何民族只要失去进取心,就只有灭亡,所以华夏族必须不断开拓生存空间!” “民族之间的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除非有一方倒下,被征服,否则决没有妥协的余地!” “华夏民族要想发展,就必须对其他民族进行征服!” “每一个民族的崛起,都意味着要有诸多民族流血、流泪。为了自己不流血、不流泪,我们只有让别人去流!” “为了民族、国家的利益,华夏族必须拥有强大的武力!” “为了民族、国家的利益,华夏族必须树立起铁血的心性!” “为了民族、国家的利益,华夏族必须必须拥有征服四方的豪情!” “在国家、民族的对外政策上,应一切事情都以利益为先!虚伪的仁义道德不如不讲!” “只能对本族人民讲仁义、讲道德,对敌人则没有仁、没有义,只有刀斧相迎!” “要让华夏族永远保持血性,而不是奴性,这样才能使华夏民族屹立不倒!” “……” “……” 这些观点,有些祁峰深有同感,但对于秦天所说的国家利益与仁义道德之间的关系等问题,祁峰开始并不能接受“为了国家利益,不惜抛弃仁义道德的说法”。不过,在经过秦天苦口婆心地用事实讲述了历代各朝与北方胡族的关系,讲述了为什么汉唐能强盛,讲述了为什么宋王朝对外战争屡战屡败等等之后,祁峰慢慢也逐渐接受了这些观点。 随着交往的加深,秦天慢慢告诉了他一些自己掌握的历史以及南洋各国的情况(当然,反抗宋廷之类的现在还没敢说。),以及一些经商之道,技术革新等等。祁峰听得也目瞪口呆,佩服不已,连声称赞秦天学识渊博,才高八斗。搞得剽窃了后世典籍的秦天心里直叫“汗颜”。 但是,当听到秦天说起北方草原上有一群比金人还要厉害的蒙古人,说起等到蒙古人统一之后,中原大地将要面临比“靖康之耻”还巨大的危机,华夏族将面临亡国灭种的危险时,祁峰颇不以为然。他认为以金国兵势之强,尚不能灭了宋朝,何况远在大漠中的比金人还要落后的蒙古人呢? 秦天见不能说服他(毕竟大家还没见识到蒙古的厉害!),也就没有勉强他完全接受自己的论断,只道大家来日再论。 不过,经过这些争论、辩驳之后,祁峰与秦天一样建立起了为华夏族崛起而奋斗的信念。这可是让秦天最为高兴的事情,毕竟这可是经自己改造思想的第一个千年前的南宋人!; 第九章 基业初创 随着户籍问题解决之后,秦天准备开始大展拳脚。 cmfu发布在将马家庄搜刮来的金银细软和仅存的一只zippo(这次卖给了胡商,得银整三万两!)变卖之后,秦天手上有了近六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呵呵!) cmfu发布于是,秦天让何老汉父子出面,从官府手中买下现在还是一个无名荒岛的香港。当然以后这个岛就叫香港罗。 cmfu发布又让何家父子盘下了广州城内的一家酒店,更名为“粤海楼”,当然为了名副其实,是起了个二层楼!兄弟几人则关起门来回想前世吃过的各种佳肴,最终列出了几十种应该可以搞出并红起来的菜式,如粉蒸排骨、蟹粉狮子头、酸菜鱼、水煮肉片…, cmfu发布菜式列出,又招来些人员,秦天让赵宁去做掌柜,何老汉从旁协助。然后,嘱咐一句:把它变成宋朝的向阳渔港。自己就脱身去全力筹建酒厂和料理其他事情上了。 cmfu发布赵掌柜接手后,也是不负重望,大胆地盗用了后世的诸多经营理念,将酒楼从装饰,到人员培训,到广告宣传,…,搞了个全方位包装和多层次炒作。最后弄得是:酒店还未开门,广州城里就满城风雨了!那些腰包鼓胀的官宦、富商亦是翘首以待,就等“粤海楼”开张后,去见识见识有啥不同。 cmfu发布一个多月后,酒楼盖好,人员也培训完毕,酒楼顺利开张。 cmfu发布一色青衣服饰的伙计(当然大掌柜和二掌柜穿得是锦衣华服)整齐列队门前,鞭炮齐鸣之后,“粤海楼”上张盖了多时的帷幕落了下来。在金碧辉煌的酒楼前,赵掌柜得意洋洋地宣布开张大吉。接着,又宣布试营业三天期间半价酬宾(本来菜价就定得高,反正也不是为普通人打造的消费场所!),欢迎大家捧场。 cmfu发布围观的人群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这下随之“哄”得涌入了酒楼,很快“粤海楼”就坐了个满堂彩。动作慢些没抢到座位的,只能遗憾地待在酒楼外面设立的等候区里,焦急的等待翻台。自然,早有预谋的赵宁让人备好了椅子和茶水(不像后世的诸如啥必胜客之类,让顾客干站在门外等,咱礼仪之邦就是比洋夷懂道理!),发放了号牌。 cmfu发布这时,经过强化培训的小二哥们显示出了超强的应变能力,个个穿花之蝶般在酒桌中不停飞奔,报菜名、点菜、上菜、复台、送客…,确实忙碌但丝毫不显得慌张;那些签了卖身契才得到学习工作机会的厨师们也是不顾满头大汗,粒粒入菜,奋力挥动手中的锅铲煎、炒、烹、炸,忙得不亦乐乎!谁叫咱赵掌柜有言在先:所有员工的工资中一部分与酒楼的效益挂钩。为了多拿奖金,大家拼了吧! cmfu发布从正午开门迎业,“粤海楼”直到华灯满堂,也没断了洛绎不绝的客人。有几个“食仙”在中午吃过后,回家咂咂嘴,觉得意犹未尽,得,晚上再来一顿。 cmfu发布直到近10点多钟,客人才渐渐散去。此时,赵掌柜早就瘫在床上,累得不想动了。前台嘛,就全凭何老汉(毕竟是受过苦的人!)张落吧! cmfu发布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以后,赵掌柜才挣扎起床,何老汉这时已经带领伙计把开门的准备工作做好了。看着一夜没睡的何老汉,赵宁也颇有歉意。 cmfu发布就这样开门三天,完了一盘点,三天净赚了近700两(要不是半价还更多,噍!多黑!)。赵宁立马宣布奖励何掌柜100两,另外分给伙计们200两。这下,全体欢呼雀跃!又宣布歇业三天,让大家好好休息(市场饥饿法),等待三天后正式开张,再大忙一场。 cmfu发布果如赵宁所料,无论是尝到了甜头的,还是没赶上头回的,三天后都是蜂拥而来。“粤海楼”再次赚了个盆满钵满。 cmfu发布包间,对不起订满了。大堂,您看还有地方吗?要不,门口屋檐下,给您支张小桌凑和凑和?不行,那您就在等候区等着吧。还不行,那您明天赶早吧! cmfu发布“粤海楼”的伙计现在最烦的就是客人太多,两班倒都忙不过来,总是觉得觉不够睡,要不是看在薪水比别处高出许多的面子上,人早就撑不住了。 cmfu发布就这样,一个多月后,客人才下降了些,不过固定客源也稳定了下来。这时,小二们才缓了口气,要一直这样,非他妈的累死不可! cmfu发布不过,自此以后,上“粤海楼”吃饭,成了广州城内最高档、最排场的风雅之事。不管是文人还是骚客,或是大腹便便的客商,亦或是形形色色的大老爷们,无论是朋友相聚,还是婚丧嫁娶,如不去“粤海楼”订酒席,那就是大大的没面子! cmfu发布只花了两个月,“粤海楼”就基本收回了前期投入,以后则稳定在每月净赚4000两白银以上。 cmfu发布赵宁在城里大显神通,秦天也没闲着。他在如愿取得香港之后,马上就让何苗(何老汉之子)出面雇佣了一批人,在岛上盖起了座庄院。又雇来了一批会酿酒的人,购进了必须的有关设备。然后,就一头扎进去,绞尽脑汁的想法改进这时的酿酒工艺了。 cmfu发布对于“粤海楼”造成的轰动,和取得的惊人效益,埋头酿酒的秦天在听完了赵宁的汇报后,显得波澜不兴,只是淡淡地感慨道:“中国人啊!好吃的秉性真是千年不变!” cmfu发布不过对于“粤海楼”能取得如此佳绩,秦天还是心中很欢喜的。之后,秦天和赵宁商量了如何利用“粤海楼”的品牌效应,力争明年初在泉州再开一家分店,然后是明州,再是临安,直到把全南宋最富裕的几个地方都建立起据点,搞个南宋版餐饮“托拉斯”!当然,也吩咐赵宁在赚钱的同时,更别忘了勾结权贵,探听各种消息,为进一步取得发展做准备。早已知道秦天的企图的赵宁,自是心领神会,回头安步就班的去做了。 cmfu发布秦天则又全身心地投入改良酿酒工艺的实验中去了。 cmfu发布至于李虎和张文政两个目前帮不上忙,整日里也无所适事的人,则被秦天分派:带些人潜回永新县,将那批书籍和100公斤海洛英取回来,另外,再探探马家庄的动静。虽然,现在还不能铲平它,并不是说将来也不能!秦天可是将马家庄在心中列为不赦的! cmfu发布李虎和张文政花了一个多月,将秦天需要的东西取了回来,也探听到马家庄经过那夜后,虽受重创,但凭借有个在宋廷当官的舅舅——安丙,马林(马家庄三兄弟最后一个,那夜不在庄中。)重建了山庄。马林还发出江湖贴,悬赏找出杀兄仇人,安丙也给当地官府施压,限期破案。现在海捕文书也已广发各地,只是好笑的是:上面既无秦天等人的姓名,画像亦是与诸人相差甚远。简直丝毫对于抓捕诸人毫无用处! cmfu发布秦天听后,略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让二人小心注意,没事就待在香港岛上练练武,读读书,再不就睡觉去,不要到处乱跑,以免被人发现。李虎和张文政虽然不乐意,老大的话还是不敢违背的,只得闷在岛上潜心修炼起来。 cmfu发布经过不懈的努力,在一次次失败之后,凭着后世一知半解的了解,和大家的集体智慧,花了三个月时间,秦天终于酿出了高度酒。 cmfu发布欣喜的秦天赶紧把兄弟们招来一起品尝。大家在喝了酒之后,也都是赞不绝口,祁峰更是连看秦天的眼神都是“绿油油”的,搞得秦天心里直犯毛,心说:别,别这样,我可吃不消。 cmfu发布最后,大家还一致同意将这种酒命名为“五粮液”。 cmfu发布鉴于“五粮液”超凡的品质在宋朝还是独一无二的,何苗建议一定不能外传,要做好技术保密工作。秦天觉得很有道理,是啊!老子辛苦研制出来的,这年头又没有啥子专利法,要是被泄露了出去,搞得到处都是,我还怎么指望它发大财呢! cmfu发布秦天饭后,赶紧就给所有参与研制人员发了红包,并声言每人每月加银一两。另一方面又分派人手加紧盖房,以便让酒厂人员将家眷都接来。当然美其名曰:让工人们全家团聚。实则是:实行封闭管理,限制人身自由。 cmfu发布再让何苗去城里,买回来了六十多个青壮年奴仆,选出十来个组成了护厂队,其余的编入酿酒行列。再过了三个多月后,宿舍、厂房都已盖好,工人的家眷全都入住进来,第一批“五粮液”,约10石左右(合公制500斤)在庆元四年(华夏历二年,公元1198年)的新春期间,投入了市场,果不其然,在经过短暂的市场认知后,每斤卖3两银子,还是很快一销而空,净赚了1000两。 cmfu发布见市场前景喜人,秦天的干劲也更大了,连连招买人手,扩大生产,增加产量。使得投入市场的“五粮液”也是成倍的增长。半年后,销量更是达到了每月150石的惊人数量,工人达到了1000余人,月盈利15000余两白银。秦天还非常有商业头脑的将五分之一的成品“五粮液”进行窖存,以便将来能以啥5年酿、8年酿、10年酿…的名义高价出售。 cmfu发布反正,“五粮液”自此是名噪江南!到最后甚至流传起这么一句话来:没喝过“五粮液”,没吃过“粤海楼”,今生枉如白活! cmfu发布再后来,“五粮液”还被选为贡品,这当然是后话,暂且不提。 cmfu发布随着各地的求购“五粮液”的商人络绎而来,秦天在广州城里的成立了“海天商行”,由随着自己下海的祁峰担任掌柜,专营“五粮液”及以后开发的其他商品。别以为祁峰是个书呆子,经过秦天的孜孜教诲,大澈大悟的祁峰开发出超人的经商智慧后,连赵宁也自愧不如。不过,秦天有言在先,这只是暂时的,等找到接班人,就会让祁峰脱身出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cmfu发布在酒厂建立和扩建中,秦天发现何苗为人忠厚老实,但又聪明上进,而且还识字,就抽空教会了他后世的复式记帐法,及用阿拉伯数字计算(不得不承认,人的智商就是不同,祁峰只花了十来天就明白了,何苗楞是足足让秦天教了三个月!)。后来,在酒厂业绩稳定后,秦天就让何苗做了酒厂掌柜。 cmfu发布随着香港岛上的人员越来越多,原只有几十人的护厂队,逐渐招架不住了。秦天于是又让何苗出面,以护厂的名义招募了一批无地流民,条件是无家无口的,择其精壮,将护厂队扩大到了200人,又秘密订制一批军械,准备等人员经过甄别和基本训练之后,就将护厂队武装了起来。早就快闲出毛病的李虎和张文政,理所当然的出任了正副队长。然后,就按照秦天编制的训练计划,开始有组织的对护厂队进行训练。 cmfu发布开头,对他们只是进行简单的体能和纪律训练。也就是每天早上,负重越野跑20公里(大致);然后,每人来个10来组掌上压,仰卧起坐什么的;下午,进行队列训练,诸如齐步走,立正、稍休之类的(如果太阳很辣或刮风下雨,队长还会加练);晚上,时不时来个半夜紧急集合,摸黑训练等等。当然,每次最后三十名(有时也是最后一百名,看考官的心情了!),还要被加练。 cmfu发布开始,这些原来的普通老百姓自然不适应,着实是苦不堪言,也多怨声在道,有很多人更是自己觉得吃不消,主动申请退了队。秦天呢,也不勉强,要走就走,只是再去招募新人补充。反正,自己也不是现在就要谋反,有的是时间补充新人。关键的是思想上一定要对自己忠心不二,战斗技巧上更能以一当十。现在就退出,那说明意志不坚,正好自然淘汰。 cmfu发布再就是,这些人将来自己也不是打算当小兵用的,不严格要求怎么行呢?这可是我将来的士官队哦(秦天语)! cmfu发布护厂队除了在两个魔鬼考官的训练之下,饱受皮肉折磨,说真的,其他的方面还是不错的。每天三顿饭,两顿有肉吃,大米饭不限量,管够。每周还可以喝一次酒(初级“五粮液”,3两/每人)。每月还有3两银子的薪水(酒厂普通工人只有2两/每月),年底加倍,训练成绩特别突出的还有总裁特别奖(也就是秦天当面发个红包,再亲切握手)。 cmfu发布在这种最为有效的大棒加胡罗卜政策下,四个月后,增加到300人的护厂队(委屈点,暂时这么叫吧!),看上去有点军人的模样了(秦天语),至少队列一匝齐,服从命令听指挥(让卧就卧,让爬就爬…)。 cmfu发布您要说了,怎么人这么少?废话!你知道淘汰率是多少?我告诉你百分之七十!现在剩下的可全是素质过硬、思想过硬(秦天语)的主! cmfu发布秦天看看差不多了,就让李虎两人将基本训练减了量,而且只在上午练,下午改成练习格斗技巧。自然,李虎负责教拳脚和器械,张文政负责训导射箭。每周,秦天亲自检查队员的成绩,也顺便指点一些技巧。 cmfu发布一个月后,秦天又请了几个落魄书生,在晚上来教他们认字、写字。开始这些书呆子一看,是来教些粗人,还都满不高兴,待秦天奉上丰厚的仪金时,这些家伙才都不再罗嗦了。 cmfu发布但是,让护厂队的这些家伙读书认字,比让他们跑操难的多,一个个是想尽办法糊弄。弄得教书先生天天来找秦天叫唤。逼得秦天只得祭起“杀威棒”,宣布每天认字不达标(每天十个字)的,一律杖责十下,这才让这些家伙用心学起来。 cmfu发布不过就连秦天此时也没料到,就是这些家伙、以及以后加入的家伙们,构成了华夏帝国不败之军的灵魂! cmfu发布曾担任过帝国军事学院副校长的战永上将,后来根据自己的这段亲身经历写了一本自传体回忆录——《冲出香港营》,详细记述了帝国军队的精英们是如何刻苦训练,如何一步一步从一群流民变成帝国军军官的艰辛历程。 cmfu发布《帝国将军志》也详尽的记载了从香港营成立,直到为帝国军事学院取代,共培养出了三十三名将军,…。香港营也被誉为“帝国将军们最初的摇篮”! cmfu发布; 第十章 深化改革 时间过得真快,尤其是对于在各个产业中忙碌的秦天。 cmfu发布转眼到了南宋庆元四年十二月初(华夏历二年)。 cmfu发布秦天召开了核心成员的大会,大家各自汇报了所有产业的发展情况和问题。 cmfu发布总结来说三大产业都一切平稳,全年支出共约50000两,主要是护厂队的开销,筹建泉州店,以及向官府行贿和其他一些支出。全年盈利约170000两,现有留存资金110000多两。明年随着泉州店和临安店的开张,总收益也将有所上升,预计可以达到250000两白银的收入。 cmfu发布护厂队的情况是:有正式人员300人,都己具备一定的战斗素质,欠缺的只是实际战斗经验。现第二批300名队员已经招募完毕,即将开始初训。并且,今后每三个月可以增补同样多的人员,在明年底就可以完成1500名合格队员训练,但全年的开支也将增加到80000两。 cmfu发布一年来,在各产业中,挑选和培养了一批有资质的人员,现在大多可以独当一面了,代表人物主要有“海天商行”的刘宇,“粤海楼”的齐毅,现准备让刘宇接替祁峰做商行的掌柜,齐毅则出任新近将开张的“粤海楼”泉州分号的大掌柜。 cmfu发布会上,还不知道秦天内心想法的祁峰,对于秦天花那么多钱扩充护厂队提出了质疑,觉得没必要,而且会让官府产生误会,建议秦天不要再扩大规模等等。 cmfu发布秦天则不慌不忙的岔开了话题,转到让祁峰建一个孤儿院上去。秦天让祁峰通过收容或直接买入的方式,将这些孤苦无依,流离失所的小孩收养进来,还要教他们读书认字,要把他们培养成有用的人。 cmfu发布这下转移了祁峰的注意,还一下把他内心的共鸣激发了出来,年幼时饱受贫寒之苦的祁峰立即拍手称赞,还一再表示这是天大的善举! cmfu发布其实,秦天这么做是有强烈的私心的!他有感于南宋理教的长期束缚,人们思想普遍不能接受他那些惊世骇俗的想法(祁峰是少有的另类!),于是就想从娃娃抓起,培养一批真正有用的、忠于自己的、能在将来帮助他成大事的年轻人。当然,扶危济困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cmfu发布就这样,会上确定了以“海天商行”的名义,建立“海天孤儿院”(秦天的起名)。 cmfu发布事情并不总是好的,现在“粤海楼”生意火爆,招来了一些非难。其中有些是同行竞争不过,在外进行诋毁和搞些小动作,不过,还不是最难办的!最麻烦的是,“虎头帮”也找上门来。遵照秦天不要惹事的吩咐,赵宁让何老汉给了几次钱,打发了他们。只是最近“虎头帮”的人胃口越来越大,动辄就是几百两,再这样下去,“粤海楼”的盈利就要全喂给他们了! cmfu发布秦天对这个问题也早就知道,并做好了打算,今天让赵宁说出来,就是想给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将来发生有所动作的时候,大家不理解(主要是祁峰)。因此,在大家都表示出无比的愤慨之后,秦天轻描淡写的说:“我很快会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cmfu发布会议进程很顺利,大家也都为取得的成绩欢心鼓舞。 cmfu发布在会议最后行将结束时,秦天宣布:鉴于何老汉父子和祁峰这一年的贡献,各奖励3000两白银。接着,还没等他们从措愕中清醒,秦天又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对现有产业进行了一番化时代的产权优化。 cmfu发布原来在创业之初,为了避免将来与官府对立时,可能出现的株连,秦天所有的产业都是以何老汉父子和祁峰的名义运作的。虽然,他们对此并无异意,但考虑到将来可能会带来的消极影响,秦天在和三兄弟商议后,决定将三大产业的产权作进一步明晰,具体如下: cmfu发布“五粮液”酒厂何苗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粤海楼”何老汉同样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祁峰虽然不再是“海天商行”的掌柜,但仍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各产业剩余股份秦天、张文政、赵宁和李虎各自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各产业余下的百分之十五股份为四人共有,暂归秦天管理。各股份只能年终分红,只要产业不倒,不得退股,但可由子女继承。 cmfu发布当秦天在这世上“第一次的股东大会”上,宣布了这个股权分配方案后,赵宁等三兄弟事先已然知道,此时自然也都无任何的意见。何老汉父子则是当场感激涕零,激动万分。而祁峰开始时觉得有些突然,更有些觉得受之有愧,但经过大家卖力开导之后,他也就只得接受了。 cmfu发布这以后,核心成员大会也就成了主要股东大会! cmfu发布在股权获得了明晰后,效果是很明显的。何老汉父子当然是更加卖力,毕竟现在各产业的利润中有他们的一部分嘛!祁峰不仅是积极性更增,而且对秦天的为人也更是敬仰万分! cmfu发布所有的成员,不!现在应该说是股东们,人是越来越以秦天为中心紧密团结在一起!力量与智慧也更是越来越往一处使!美好的前途招唤着大家努力前行! cmfu发布会后,第二天,赵宁就带着大笔资金前往泉州,随行的还有李虎。目的之一是汇合早在泉州筹建的刘宇,帮助齐毅将“粤海楼”泉州分号顺利开张;另一个目的嘛,暂时卖个关子,留待后面再叙述。 cmfu发布祁峰则是开始督促人员为“海天孤儿院”盖建房屋,并大肆收养孤儿。 cmfu发布何家父子当然继续看守有关产业,并保证资产保值增值。 cmfu发布这样,一切顺利的解决了股权问题,充分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之后,秦天也有精力按照预设的发展道路,对新的产业进行投资,加快原始积累的过程了。 cmfu发布要说这个新的投资项目,还是秦天偶然想到的。 cmfu发布那天,秦天独自一人在屋内谋划如何可以快速增加利润。 cmfu发布“酒厂的利润现在已经到达了极限,单纯的加大产量只会使品牌效应减弱,提高售价?不行!酒价已经很高了,再提客户会流失的。还是,等以后贸易渠道扩展了再加大产量。” cmfu发布“‘粤海楼’广州店进入了稳定期,客流量没有太多增长空间,泉州分店盈利还有待时日。现阶段,只能在服务和质量上加大力气,提高品牌效应,不能采用杀鸡取卵的方式,去加高价格或减低成本。嗯,这点还要向老何强调一下!那么,这里也没有什么利润增长了。” cmfu发布“‘海天商行’的成立是为了将来从事海外贸易,现在只是代卖‘五粮液’,暂时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cmfu发布“看来,只能开辟新的产业了!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了!可是,从事什么产业为好呢?” cmfu发布“……” cmfu发布“头疼啊!不想了!” cmfu发布沉思了半天,没理出头绪来,反面弄得自己心烦气燥。于是,秦天干脆不再想了,起身离开房间,想出去清醒下头脑。 cmfu发布秦天漫无目的到处溜达,不知不觉中秦天走到了海边。 cmfu发布“算了,自己太心急了!饭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也是要一步一步的来走。现在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以后再说吧!”秦天安慰着自己。 cmfu发布边想着,秦天在细软的沙滩上坐下来。 cmfu发布沙滩上,秦天看着远处的碧海蓝天,和海面上飞翔的鸥鸟,嗅着湿润的带有点淡淡的咸味的海风,耳畔听着波涛拍岸的醉人音符,渐渐被这海天一色的美景深深地陶醉了,身心慢慢和它融合在了一起。 cmfu发布不知看了多久,反正是天渐渐暗了下来。见到天色已晚,秦天只得结束这难得的闲静,起身准备回去。走了两步,心中还有些不舍,秦天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几眼。 cmfu发布“千年前没有被环境污染的海景真是美!唉!要是有台照相机就好了!”秦天不禁痴想着喃喃的说。 cmfu发布随即,秦天就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就是带来了,可连冲洗的地方都没有!还是下次再来吧。” cmfu发布“等等,我想到了什么?照相?不对,是…是图像,对!镜子、玻璃!”秦天抓住了突现的灵感。 cmfu发布想到新的发财项目,秦天无心再观看美景,转身跑回家中,找出一些书籍,仔细研读起来。 cmfu发布“哦!就这样?很简单嘛!” cmfu发布“玻璃镜子只要有水银,也就成了。” cmfu发布“至于玻璃,早在唐朝时中国有就有了,只是人们一直管它叫琉璃。” cmfu发布“不过如何吹玻璃,现在人们还没发现。这样,我不光可以生产镜子,还可以再搞些玻璃器皿来,这又可以赚了!哈哈!” cmfu发布秦天合上书得意的大笑起来。 cmfu发布结束得意后,秦天挑灯夜读,继续做可行性研究,直到天明才上g歇了一会儿。 cmfu发布吃过早饭,秦天马上风风火火的叫来了何苗,吩咐他派人进城,多找些琉璃匠,再采卖一些设备。 cmfu发布一头雾水的何苗也不知道秦天要干什么,但服从的天性让他还是立即着手去办了。 cmfu发布花了几天的时间,找来了六个琉璃匠,秦天立即让他们住进安排好的宿舍里。然后,秦天和着琉璃匠们一起指导搭建烧玻璃的高炉,准备各种用具和原料。 cmfu发布待一周后,高炉彻好了,秦天和琉璃匠们开始烧制玻璃。经过几十次的失败和改进,终于在股东大会开始前三天,玻璃成功地烧制出来了。只是这些用天然矿石加工而来的玻璃,存在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无法去除里面的杂质,也就是说无法制出透明的玻璃来。这主要是囿于现有的技术和工艺水平,实在没有办法将其中的各种矿物质分离出来,对此秦天很是遗憾。在与众师傅想尽了各种办法,自己也快将那几本教材翻烂之后,秦天只能痛苦的接受了这些不纯净的玻璃。看来,制出透明的玻璃尚待时日,先凑和着用这些琉璃(秦天决定还是叫他作琉璃)吧!还有一个让秦天不爽的就是,那种落地式大玻璃镜根本不可能造出来,就是小一点的平板玻璃也没法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造出了几块巴掌大的稍微平板的玻璃,依靠它们弄了几面小梳妆镜而矣。技术啊!技术啊!你如何才能跳跃呵! cmfu发布虽然不尽完美,但对于并不是什么化学工业的专家,只是后世的一个黑帮份子的秦天,只凭从后世的一些初级读物中知道玻璃的成份是二氧化硅,仅此就能搞出来这样的产品来,秦天的运气就很是不错了。 cmfu发布随着琉璃的出炉,琉璃制品就变得很简单了。 cmfu发布“华夏历三年一月八日,圣武陛下拿起长长的吹管,醮上一些琉璃熔液,然后轻轻一吹,吹管之上的熔液慢慢隆起,待其剥离下来并冷却之后,一个奇异的琉璃杯诞生了!至于杯子的模样嘛,说实在的,不怎么样(陛下语)!但无论其形状如何怪诞,这也是华夏帝国第一个被吹出来的琉璃杯,它和它的缔造者将一起被载入史册,这是不可避免的宿命!”(摘自华夏历116年的《帝国工业发展史》,作者祁珏) cmfu发布吹琉璃本身的技巧并不强,一向以智慧著称的华夏族人也没有让秦天失望,在秦天粗糙的表演之后几周,他们已经能非常熟练的使用这根长管了。在他们优雅的吹奏之下,一只只漂亮的琉璃杯、琉璃花瓶…,慢慢堆积了出来。 cmfu发布秦天仔细的将这些泛着微微的蓝光、黄光…的琉璃器皿中的佼佼者筛选出来,一一清洗干净,小心地装入华美的楠木匣中。至于,那些有微暇的琉璃品,就只有回炉重塑了。 cmfu发布吩咐过工匠们继续努力之后,秦天带着宝贝进了广州城。 cmfu发布在和刘宇商量之后,“海天商行”广发请柬,将广州城内知名人氏请来参加“宝物”拍卖会。 cmfu发布经过“五粮液”当初的一番炒作后,广州的商人们对“海天商行”特立独行,对“海天商行”能独家销售“五粮液”,都充满了神秘感,都盼望能和“海天商行”这个广州城里新崛起的商号搭上线,也更想见到它背后神秘的东家。只是,秦天低调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不为人知。而祁峰最近更又淡出了日常事务,新换上来的掌柜刘宇,对于这些问题又一问三不知,在多方打听后,也是无从知晓,众人这才做罢。 cmfu发布这时,得知“海天商行”要举办“宝物”拍卖会,虽都不解其意,但好奇心之下,抱着见识一番的心态,大家倒还是趋之若骛。于是,众多自觉有身份有钱途的人氏纷纷上门索要,只是“海天商行”的请柬并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收到请柬的都是城内首屈一指的人物,多数人最后也是悻悻而归。一时间,能取得“海天商行”拍卖会的请柬,在广州城里成了拥有财富和地位的像征!在街头巷尾的议论声中,“海天商行”也愈发彰显神秘! cmfu发布就这样,紧锣密鼓的筹备和铺天盖地的宣传之下,在万众期待中,于十天之后,即南宋庆元五年(华夏历三年)二月十八日“海天商行”如期举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拍卖会。 cmfu发布; 第十一章 拍卖之后 **海天商行** cmfu发布当刚刚经过秦天速训的刘宇略有些紧张地站在主拍台上,华夏帝国历史上著名的一次拍卖开始了。 cmfu发布“我想大家都已经看过今天宝物拍卖会的细则了,我再次强调一下,在底价之上,以出价最高者得到商品,每次叫价不得低于500两纹银,当我三槌敲下,则不得更改。…”压制住紧张的心情,刘宇对台前翘首以待的各方商人,慢慢地重述了拍卖规定。 cmfu发布“现在开始拍卖这对来自大食的琉璃杯,大家看仔细了,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奇宝。底价为3000两,自由叫价开始!”刘宇捧出一对泛着青光的琉璃杯宣布。 cmfu发布“啊!这真是琉璃杯,宝贝啊!我出3500两。”一个脸上堆满横肉的商人叫道。 cmfu发布“我出4000两。”另一个黑瘦瘦的安南商人也不甘示弱。 cmfu发布“5000两。” cmfu发布“5500两。” cmfu发布“……” cmfu发布“……” cmfu发布众商人纷纷叫价起来。 cmfu发布“10000两。”直到一个四川口音的商人喊出之后,现场无人再加价。 cmfu发布刘宇适时的敲下了拍槌,宣布四川商人车贵得到这对琉璃杯。 cmfu发布接下来一对琉璃花瓶拍了9000两,两只琉璃碗拍了7000两,一串七彩琉璃珠琏也被以12500两卖掉。 cmfu发布因为秦天只提供了四件货,这样,刘宇就只能宣布宝物拍卖会结束。 cmfu发布拍到商品的人,在当场支付银两后,取到了货品。然后,就纷纷迫不急待的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小心地从楠木匣中取出宝物,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个个还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身旁的围观者,故意大声的发出啧啧的赞叹。 cmfu发布而周围没有拍到琉璃品的,在这种气氛的感染之下,大多也产生了后悔的情绪,更有甚者开始埋怨自己没有出重拳。但拍卖会此时已经结束,他们只得懊悔的上前围住刘宇,七嘴八舌地询问还有无货物,一个个表示要出高价。 cmfu发布秦天见大家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于是悄悄将刘宇叫到了后场,拿出了一件本来不准备出手的琉璃品,交给刘宇,让他卖掉。 cmfu发布得到指令后,不多时,刘宇又回到了台上。 cmfu发布“大家静一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为了感谢大家对‘海天商行’的厚爱,现在敝号决定拿出镇店之宝——‘瑶仙镜’来进行拍卖,底价是8000两,希望大家踊跃叫价,可不要再错失良机了!”刘宇捧着红色木匣对台下众人宣布。 cmfu发布“仙镜?什么‘瑶仙镜’?” cmfu发布“快让我看看!” cmfu发布人们又亢奋起来,纷纷的乱嚷道。 cmfu发布台上刘宇慢慢打开了木匣,拿出了一件银闪闪的物件。然后,随手从闹嚷嚷的人群中,请了三个人先上台观看。 cmfu发布第一个人,按刘宇吩咐伸头向其手中一看,“妈呀!”发出了一声怪叫。 cmfu发布不解其意的第二人,上前也一探头,但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叫:“啊!” cmfu发布第三人在忐忑不安中凑到近前,看完之后,半晌才发出一声呼喊:“宝物!” cmfu发布回过神的前两人,这时在一旁也不住附和着。 cmfu发布其实所谓“瑶仙镜”也就是一面玻璃镜,而且还是一件黄铁杂质没被去干净的玻璃镜!不过,它那超越时代的高清晰的显示效果,还是让见到的古人们都疑为天物。 cmfu发布只见它名贵红木为底座,四周镂空雕花,装饰精美。表面银光闪闪,配以一层淡淡的黄晕,愈发显得镜子的高贵不凡! cmfu发布鱼贯而上的众人,在看后表情各异,但无一例外的是都咬着牙! cmfu发布接下来,竞拍很快衍化成了一场白刃战,价格一路扶摇直上,红了眼的众人将价格一直抬到了28000两。 cmfu发布现场只余下了拍到第一件琉璃杯的四川商人车贵,和另一个福建商人马彪,两人还在叫着价。 cmfu发布车贵咬咬牙,喊出了:“30000两。” cmfu发布马彪则不急不忙的叫道:“30500两。” cmfu发布车贵接着叫道:“32000两。” cmfu发布而马彪依然不死不活的喊出:“32500两。” cmfu发布“34000两。” cmfu发布“34500两。” cmfu发布很快,拍卖会变成了两人之间斗气的场所。 cmfu发布“……” cmfu发布“……” cmfu发布就这样,两人斗来斗去,到了51500两时,车贵终于不敌,退出了竞争。随着刘宇手中的拍槌落下,马彪如愿以偿,得到了“瑶仙镜”。 cmfu发布场上价格不断攀升,可喜坏了幕后的秦天。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有钱,也没想到区区一面玻璃镜能叫出如此高价! cmfu发布“妈的!都快赶上酒厂一年的利润了,早知道先搞这玻璃了,累死累活的弄酒厂,还没几个玻璃器皿赚得多!还是奢侈品暴利哦!不过,这帮人,也整个是一群傻冒!等我大批量生产之后,这些玻璃,不!琉璃,还不全都价贱如草!”秦天暗想。 cmfu发布“嗯,先不急大批量生产,还是以精品为主,先掏光了这些暴发户再说。”秦天随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cmfu发布带着近90000两白银,秦天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港岛。在犒赏了琉璃匠们之后,秦天吩咐了匠人们继续生产,要多生产一些精品。为了进一步做到技术保密,秦天又让张文政加强岛上的戒备,明确通知岛上诸人不得离岛。在岛上好吃好喝又能挣银子,家人还又在身边,再加上没有四处横行的官吏和匪徒,香港岛整个是一处世外桃源!因此,对于这些工人们,不能离岛到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满!反正这日子过得不错! cmfu发布秦天决定用这笔银子在港岛上开始修建港口,为今后发展海外贸易做准备。港口的地点当然是后世的维多利亚湾,也即现在被秦天命名为明珠湾的所在。 cmfu发布为什么是这里? cmfu发布“香港素有‘东方明珠’美称,是举世瞩目的美丽的海港城市。这里蓝天碧海,山峦秀丽,自然风光优美动人。香港的港口地理位置优越,是少有的天然良港。其中最著名的当是明珠港湾。” cmfu发布“香港的主要港口是明珠港,它位于明珠海峡近岸,在1万多年前,这里曾是大陆山脉的延伸部分。后来由于山体断裂下沉与海水入侵才形成现在的明珠港湾,使香港岛与大陆分离。港区海底多为岩石星底,泥沙少,航道无淤积。港区水域辽阔,可以同时靠泊百艘以上的万吨船。港区水深大,平均水深为12.2米,万吨船也可以全天候进出港口。港内有三个海湾和两个避风塘能躲风避浪。另外,由于九龙半岛向南伸入海中,消减了风浪,使港区相对平静。” cmfu发布“明珠港湾地处香港岛与九龙半岛之间,这里港阔水深,自然条件得天独厚。水域总面积达59平方千米,宽度从1.2千米到9.6千米不等。明珠港有三个主要出入水道,是进入香港的门户,整个港区已开发和可开发的码头及货物装卸区总长度近万千米。” cmfu发布“……” cmfu发布“香港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成为帝国东南海上贸易的重要枢纽;明珠港则以天然的优越条件,成为这个枢纽上的一扇窗户;…。而实现这一切都离不开圣武一世陛下的慧眼,是他,打开了这扇窗户,让来自海洋的风徐徐吹进。…。否则,港岛也必将只能明珠暗没,报憾终生!”(以上摘自华夏历116年的《帝国工业发展史》,作者祁珏) cmfu发布从这里可见一斑! cmfu发布秦天并没有头脑发热,去搞超啥越时代的港口工程,他结合现实条件,设计了一个量力而行的明珠港计划。大体上分三步走,即一年内修建完基本设施,可停泊些小型船只,每二年完善后达到可停百吨级的船只,第三年以后可达到千吨级船只停泊。 cmfu发布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对于实际做起来,秦天深刻体会到了一个字“难!” cmfu发布无论是勘测水域,还是具体施工方案的编制,哪一样也离不开秦天。饶是穿越时空后,秦天的身体结构发生过变化,体力变得异常充沛,连续的劳心劳力,也搞得秦天是身心憔悴。 cmfu发布还好,秦天在后世开过船厂,对于港口建设方面略有所知,否则就凭几本中小学课本,他也只有发傻的份。秦天努力回想自己见过的港口的布局,都有哪些设备等等,又亲自跑到广州码头参观考察一番,再请来了几个参与过广州码头建设的老工匠,…。终于,码头的位置确定了,基础工程也在一番仪式之后正式开工了。 cmfu发布随着工程的进展,秦天发现南宋的土木工程还在采用灰浆加糯米汁做为粘合剂,不仅粘合效果不好,抗水性太差,根本不符合工程的要求。而且成本还太高,如果照这样,整个工程下来,怎么也得超过120万两银子,这将使得本就资金不足的秦天,更加捉襟见肘。眼看明珠港工程陷入僵局,秦天也是忧急如焚! cmfu发布没办法,一切又落到了秦天的身上,谁叫他是能人呢? cmfu发布苦想了半天,秦天哀叹道:“怎么早没想到这个缺陷?我还真是劳累命!看来还得先搞个水泥厂,生产出来些混凝土来!” cmfu发布好在带来的几本课外书籍中,有些介绍到了水泥的发展历程,书中模模糊糊地提到了些古代水泥的制造方法。秦天将其摘录出来,进行了仔细比对,最后决定生产“秦氏水泥”。 cmfu发布“秦氏水泥”脱胎于后世的“罗马水泥”,依然属于天然水泥的一种。 cmfu发布“罗马水泥”主要是将粘土质石灰岩,磨细后制成料球,在高于烧石灰的温度下煅烧,然后磨细制成水泥。“罗马水泥”的凝结速度较快,可用于与水接触的工程。 cmfu发布秦天将要生产的水泥也大体如此,只是更多借鉴了一些后来人的发明和发现,添加了一些化学成份,使之更为完善,而且在生产中又采用了一现近代水泥生产的工艺,使得无论粘合性,还是抗水性,都有更大的提升,尤其是抗撞击能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说,“秦氏水泥”的物理性上更加接近于近代的通用型硅酸盐类的水泥。 cmfu发布好在,两广地区大面积存在“喀斯特”地型,天然石灰并不缺少,这也省了秦天不少力气。本着摸着石头过河的精神,秦天带着人进行了无数次实验,终于成功的研制出了“秦氏水泥”。这时,明珠港的的平整土地,清除水下障碍等工作都已完结,就连砖石也在何苗的努力下也备齐了。可谓是一切就绪,就待水泥这个东风了! cmfu发布秦天也没让大家失望,“秦氏水泥”初次公开实验就不同凡想! cmfu发布“秦氏水泥”浇灌下去后,大家焦急等待了五个时辰,水泥按预期的那样顺利的凝结成块。秦天吩咐手下用重锤进行破坏实验,随着每一下重锤的击打,都让秦天揪着心,好在水泥块的反映不错,明显的强于其他任何一种粘合剂的表现。现场的泥瓦匠们更是惊得目瞪口呆!秦天心中却不甚满意,不过也没什么办法,凑和着用吧!总比没有强,至于改进嘛?留待后人吧!反正水泥的发明人这项桂冠是跑不掉了! cmfu发布“也就从这时开始,水泥广泛的使用于各种建筑物、桥梁、道路、防御工事等等方面的建造之中,…。再后来,水泥还衍生出混凝土,以及加上钢筋制成的预制板等等产品。以至于在帝国的大规模建设完成之后,遍布城乡的都是用水泥制成的各种灰色的房屋,国民走的也都是这种灰色的水泥道路…。虽然房屋的外形有些丑陋,但在帝国的初期,它们凭借价格低廉、建造快速的优势,加上超强的坚固耐用,它们最终还是大行其道。” cmfu发布“以至最后连水泥的发明人——圣武一世陛下也看得不爽,发出:‘这是一片钢筋水泥丛林’的感慨!随后,圣武一世陛下责成华夏帝国的有关部门,出台限制水泥房屋的建造,并要求对水泥房屋进行美化处理,这才改变了些水泥房屋的劣性。” cmfu发布“不管它有如何的缺点,‘秦氏水泥’都是一项重大的工业发明,它对于帝国工业的发展是一个阶段性的里程碑!对于帝国初期改善人民的居住环境,抗击外敌的入侵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和圣武一世陛下其他诸多发明一样,对于华夏族屹立于世,对于华夏帝国的经济、军事发展拥有不可磨灭的历史意义!”(以上摘自华夏历116年的《帝国工业发展史》,作者祁珏) cmfu发布随着“秦氏水泥”顺利通过测试,明珠港建设工程大面积展开了。“秦氏水泥”优良的性能使得工程进度大幅提升,使得基础建设比预期时间提前完成,从而迅速进入了码头等设施的施工阶段。 cmfu发布工程上是一切顺利,只是资金上有了缺口,在三个月内的前期投入就已经达到了40000多两白银。如果不是在近三个月里,秦天让刘宇组织了三次琉璃品拍卖,从那些傻冒(秦天语)手中换取了230000两白银,工程很快就会耗光秦天的储备资金了。 cmfu发布还好,琉璃厂每月能有二十来件产品面世,不公保证工程所需的每月4余万两的支出,还可以有些结余。但是,因为琉璃品连续的问世,现在价格下降了不少。然而,严重缺钱的秦天也是烦不了了,不断的让刘宇出货。 cmfu发布在解决了资金瓶颈之后,所剩下的就只有一些工程方面的细节问题了,对于这些事情,秦天不用再怎么操心,于是,在交待了何苗要注意的有关事项之后,秦天放心地离开了香港。 cmfu发布; 第十二章 舱中恳谈 南宋庆元五年(华夏历三年),秦天离开了居住了一年半的香港,乘上了“海天号”帆船。 “海天号”是“海天商行”购进的第一艘商船(目前也是唯一的一艘),单桅横帆,船员28人,船长15.5米,水线长13米,宽4.8米,型深2.4米,底舱有8个水密舱,载重量约800石(约合后世的40吨左右),如果用来运人的话,可满载100余人,以及相应的所需补给,在海上连续航行20余天。“海天号”的船壳结构也有着独创性,其船壳板之间不是平接的,而是搭接的。这种接法,称之为“鱼鳞式”结构,也称之为“错装甲法”结构。其优点是船壳板联结紧密严实,整体强度高,且不易漏水。 “海天号”是典型的中国式帆船,是这个时代中国造船技术独步全球的真实写照! 不过“海天号”船虽好,但造价也更高,它一共花费了秦天白银40000两,这是秦天咬了半天牙才买下的。没办法,明知被奸商宰了,也只得就范,谁叫自己现在还不能造船呢? 因为张文政要训练护厂队员,何苗又要建码头,还要管理各个工厂,秦天这次北上随行的只有祁峰。这一阵子,祁峰忙于“海天孤儿院”的事务,现在已经初有成效,陆续收养了200多名从七、八岁到十一、二岁不等的孩童,并都妥善安置在了新建的孤儿院内,交由先生进行初级识字教育了。祁峰为这些也是忙前忙后,整日不得闲。这次,如果不是秦天非要他随行,祁峰根本就不愿意,也不舍得离开! 因为明珠港的码头还未修好,“海天号”这种吨级的船只是无法直接靠岸的。秦天只能在海边上了小驳船。 小驳船在海岸边行驶不多久,就靠上了“海天号”号。 等秦天离开小船,登上了“海天号”时,张文政特选出来的50名护卫早就恭候多时了,见岛主(秦天自封为香港岛岛主)上船,护卫和船上的水手一起躬身向秦天施礼。 秦天也挥手回礼,礼毕,秦天问带队的队长,“祁先生到了吗?” “回岛主,祁先生早已登船,并安排进了船舱。”队长恭敬的回答。 “那就开船吧!”秦天回头对一旁的船长吩咐。 船长答应一声,随即命令升帆起锚。 “海天号”很快就乘着风势,驶出了明珠湾,向着湛蓝色的大海驶去。 秦天谢绝了队长的带领,径直来到了祁峰的舱房。因为与祁峰在一起久了,也没什么顾虑,秦天随手就推开了舱门,直接走了进去。 “啊!你是谁?”舱内唯一的一名女子,发出了惊慌地尖叫。 “你又是谁?”秦天也是一脸茫然的问。 “你随便闯入女孩子闺房,想干什么?”女子厉声质问。 “你的闺房?没有搞错吧?这是我的船!”秦天没好气的回答。 “你的船?你是秦天?”女子不客气的反问。 “敏儿,不得无礼!见了岛主怎么这么没礼貌?”秦天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必回头,秦天也知道是祁峰来了。 果然,一身儒士打扮的祁峰随着话音,快步走到了两人中间。 “岛主,这是舍妹,祁敏。自小被我骄纵多了,没规没矩的,让岛主见笑了,得罪之处,还请岛主海涵!”在向秦天一拱手后,祁峰介绍道。 “大哥,是他进门都不敲下的!”祁敏不甘示弱的叫出声。 “是,是我举止不当,打扰了祁小姐!只是在下以为舱房中是祁兄,并不知小姐在舱房内,故此才未曾注意,还请小姐见谅!”听到祁敏的话,秦天赶快施礼赔罪。 “秦岛主,是我未曾事先告知,才致如此,峰亦有过。”祁峰边答礼,边道。 “看在我哥的面子上,算了!”祁敏见秦天已然认错,并不为己甚。 “多谢小姐!”说完秦天又是一礼,祁敏见状也道了个万福。 随后,秦天拉着祁峰离开了船舱,去到自己的舱内饮酒。 边对饮,二人边拉起了家常。 原来,祁峰自小就父母又亡后,年幼的祁敏全赖祁峰拉扯,因此对他有非常强的依赖,祁峰对她则也是感情深厚。这次随秦天北上,在走时,祁峰始终不放心留她一人在家,而祁敏也不愿长时间见不到大哥,没办法祁峰就只得她也带上了。 “事起仓促,因此未及禀告岛主。请岛主见谅!”祁峰说着忙起身施礼。 “无妨,无妨!”秦天连连摆手。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趁着酒性,秦天对祁峰说出了埋在心中许久的话。 “祁兄,你觉得我为人如何?”秦天突然问。 “岛主,慷慨仗义,忧国忧民,世上难有的大丈夫!满腹经纶,字字珠玑,世上难有的大才子!”祁峰毫不犹豫地回答。 “祁兄言过了,秦天只不过机缘巧合,做了些本该做的事罢了!担不起祁兄如此赞誉!”秦天脸红着说。 “不为过!岛主无论办作坊、开酒楼,还是兴义学,那一件不是大丈夫所为?岛主对祁某所说民族、国家等等,那一样不是惊天之论?”祁峰正色道。 架不住祁峰的连连称赞,秦天赶紧转移话题。 “祁兄,我知道你对我们几兄弟的身世颇多疑问,以前因为种种原因,我未告你实情,这里,还请多多原谅!”秦天诚恳地说。 “哦?看来秦岛主今天想对我说实话罗!”祁峰不慌不忙地喝了口酒接着又说:“是的,我一直奇怪秦兄从何学得这一身文武艺,如何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是的!经过这段时间以来,我观察祁兄也是性情中人,是一个有民族大义的人,中一个直得信赖的人!所以,今天我就将我的身世全部告诉于你,不过,还请祁兄代为保密!”秦天接口说。 “岛主信得过在下,但讲无妨,我祁峰在此对天发誓,决不泄露只言片语,如有违背,天诛地灭!”祁峰慨然地说。 “祁兄,言过了!其实不必立如此重誓,我信得过你!只是我所说的太有背常理,太不可思议,祁兄听后不要被吓住哦!”秦天笑着说。 “哦?那我更加有兴趣了!还请秦岛主吓吓我!呵呵!”祁峰调侃道。 “其实,我、赵宁、李虎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确切得说是千年以后的中国人!”秦天收起嘻笑,正重地说。 “什么?咳咳…,这…这也太过离奇了”正在喝酒的祁峰一口酒呛在了喉中。 “是的,我们都是千年后的人,换句话说,我们比你要小千年!”秦天不动声色地强调着。 看看秦天不像是开玩笑,再想想往日诸多匪夷所思之处,祁峰才慢慢收敛住心神,略一思索后问:“那你们如何回到这里的?有何证明?” “如何来到这里的,这点我们也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的安排吧!证明嘛,我只有几件物品,略可证明。”秦天苦笑着递过去一块手表。 “此为何物?”祁峰接过端详半天不解地问。 “这是手表,和沙漏一样是记时用的,不过它更为精确。”秦天解说着。 “手表?”祁峰跟着念了一句,又仔细看了看,又听了听,将手表郑重还给了秦天。“岛主,请收好。” 接着祁峰说:“此物虽巧妙,世上罕有,但似乎并不能验证秦岛主所说。” “是的,我知道我所说的,祁兄接受不了,我也无法证明,这里我只能立誓:我所说俱都属实,倘有欺瞒祁兄之处,我必遭天谴!”无奈的秦天只得以誓明证。 也许是古人对誓言的重视,也许是对秦天诸多菲疑所思之事的考量,祁峰有些相信秦天所说的话了。 “那你们那里都是如何生活的?”祁峰小心地问。 “我们那里…”秦天见祁峰有些相信了,赶紧趁热打铁,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 足足半个时辰,秦天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听得祁峰云里雾里,糊里糊涂。 沉默半晌,祁峰才说:“按你所说,宋室最终为蒙古所灭,我等皆成亡国之民了?” “不错,原来的时空中的历史是这样。不仅我们亡了国,还被蒙古鞑子杀了五千万族民!是继‘五胡乱华’被杀二千万族民,继‘靖康之役’被杀二千六百万族民之后,华夏族经历的最大浩劫!”秦天带着倦意说。 “这…这不能改变吗?也许…还可以做些什么?”祁峰也许被这血淋淋的数字吓坏了,语气显得不那么连贯。 “也许可以改变!也许因为我们三兄弟的到来,可以避免这场浩劫!只是华夏族积软已久,既民心黯弱,又宋室昏匮,恐怕没那么容易!”秦天有些黯然地回答。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祁峰激起起来。 “其实,我三兄弟现在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能拯救发展民族,只是不知道能否发挥作用。现在,北方的那头狼已经快要统一蒙古了,再过不到十年,他就会向金国进攻,随之华北的千万华夏族民就将遭到屠戮!”秦天伤感地说。 “那秦岛主是否考虑将这些告诉朝庭呢?”祁峰试探地问。 “你认为他们会信吗?只怕我会被当作危言耸听的疯子!再说,有用吗?只怕对他们来说:庙堂之上的争权夺利,比升斗小民的死活不知重上多少倍!”秦天反驳道。 “除非…除非推翻它!”秦天停了下,接着说。 “你是说造反?”祁峰被吓得叫起来。 “是造反!就是造宋室的反!既然,这个朝庭不想做什么,也不能做什么,那么它就滚蛋,让我们来做该做的事情!”秦天也高声地说。 “这太吓人了!我…”祁峰不禁语塞。 “我不仅要造宋室的反!我还要造千年理教的反!我要让族民重新焕发秦、汉的血性,变成一群嗷嗷叫的狼!我要让他们重新萌生钢铁一般的斗志,变成永不屈服的战士!变成永远不倒的长城!我更要将一切阻挡他前进的敌人撕碎!谁说面对敌人,我华族只会忍让,只会退缩,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秦天继续激动的表白。 “让我…让我想想,这我一时…一时还不明白。”祁峰磕磕绊绊地说。 “行,不管祁兄如何决定,还都请代为守密!”秦天也不逼他过甚。 “那,我先告辞了。”说完祁峰匆匆地离开了秦天的卧舱。 **船舱里** “祁峰,会做什么决定呢?他会不会…,不他一定会加入的。”躺在床铺上的秦天很快睡着了。 “我该相信他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应该不会骗我!秦天不是这样的人!那我应该怎么办?听他的?造反可是…,唉!我该…,唉!我…”另间舱房中的祁峰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入寐。 第二天,祁峰双眼红肿的出现在了秦天的面前,看得出他一夜未眠。 祁峰见了秦天第一句话就是:“秦岛主,我相信你的话,我决定和你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一起未华夏族的崛起战斗!就是牺牲生命,我也再所不惜!” “好兄弟,我就等你这一句话!从认识你起,我就等你这句话!我秦天仅以此誓告慰于你:我将为民族的重生战斗至最后一息!”秦天高兴地,甚至有些兴奋地说。 “秦岛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公!我必精忠报国,死而后矣!”祁峰说着跪了下来。 “不必说死什么的,我们要活,还要活得好。该死的是那些杂碎!”秦天也对着祁峰跪下,边拉住祁峰的双手边说。 祁峰也激动地握紧秦天的双手说:“对,我们好好的活下去,看着华夏民族的崛起!看着他屹立于世界!” “好兄弟!哈哈…” “主公!哈哈…” 两人紧握双手仰天大笑。 尽情地大笑,渲泻着情感,直到两人都感到筋疲力尽,这才起身在椅子上坐下。 “主公,我们将如何去做?”祁峰问。 “祁兄,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不要主公什么的,这太生份!而且,给外人听到了也不好。”秦天对祁峰改变称呼很不适应。 “我既已奉主公为主,当然礼不能废!不过,主公所虑也不可不防,那我还是先叫主公作岛主,待它日事成时,再行改口。也请主公不要称我为兄,峰担不起。”祁峰想了想说。 “也罢,随祁兄。那我也就叫你先生吧!汝待我为主,我亦当待汝如诸葛孔明!”秦天心情大好,和祁峰开起了玩笑。 “愧不敢当!愧不敢当!主公,岛主言重了,峰只是一名落泊书生罢了。”祁峰摇摇头说。 “先生过谦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吾之得先生,如鱼得水!”秦天握着祁峰的手,大笑起来。 “言归正传,先生以为现今我们该如何行事?”秦天狡獬地问。 “岛主想必早有打算,这是考量峰啊!也罢,我就献丑了。我认为,如今我们应韬光养晦,积蓄实力,以待时机!”说着,祁峰打量了一下秦天,见他微微点头,接着说:“现北方金国虽实力大不如前,但仍带甲百万,诚不可与之争锋;夏国则地处偏隅,与我们相隔太远;宋室虽黯弱,但不乏忠义之士,也不可强夺。我们只有先发展商业,积蓄财力,暗中训练甲士,寻一地方成割据之势,待时机到来,方挥师北进,先吞宋,再灭金、夏,最终与蒙古决战。只是,这一地方嘛,香港太小,而且离广州太近,不能有太大动静,至于其他地方,峰一时无法想到。” “先生所说,与吾相同。至于这个根据地嘛,我已找好。先生请看。”秦天拿出一本地图集(中学地理图册),翻开后,指着一处对祁峰说。 “夷洲?”祁峰虽看不懂满篇的简体字,但仍一口说出。 “是的,就是夷洲,现在此处不属于任何一方,可谓天赐于我作练兵囤粮的地方!”秦天对祁峰丰富的知识也是暗暗钦佩。 “此次北上,我就打算招募北方难民去台湾囤垦。”秦天补充道。 “台湾,好名字,比夷洲好听多了。”祁峰笑着说。 “说惯了,后世都管它叫台湾。”秦天解释着。 “别小看了这个小岛,资源丰富,地处海上要冲,无论北上,还是南下,都进退自如。因此,我打算先取台湾,囤粮练兵,等有了实力之后,先南下取麻逸,渤泥,再挥师大陆,最后挺进中原,横扫漠北,一统华夏!”秦天也不再藏着自己的想法了。 “对,台湾虽小,只要我们掌握了它,的确进可攻退可守,而且,宋室现今赋税来源大量来自海上,如果我们能切断它,宋室覆灭更是指日可待!”秦天一说,祁峰马上就反映过来了。 说着,两人相视而笑。 ; 第十三章 海上明月 接下来,一连几天,祁峰和秦天形影不离,终日躲在舱中交谈。 cmfu发布“岛主,你说那些西夷在后世,也不远万里来到中原,还打败了我华夏族?”祁峰问。 cmfu发布“是的,那是在清朝之时,也就是现在的那些金人打败了我华夏族人后建立的朝庭。那时,我华夏族人在清庭愚民政策之下,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几无民族血性了,而西夷则船坚炮利。几仗下来,清庭损兵折将,数十年间,就割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赔了无数金银,民众更是被杀无数。”秦天沉痛地说。 cmfu发布“金人,他们不是被蒙古人灭了吗?怎么又能打败我华夏族呢?”祁峰刨根问底道。 cmfu发布“说来话长了,蒙古人占了我华夏土地后,只数十年就被我华夏民众赶出了长城。但此后,我华夏族建立的明朝,闭关锁国,不思进取,最重要的是他们比宋朝还要落后腐朽,只知用朱熹的理教去麻痹、去愚弱民众,使得民众不知有民族,不知有国家,但知有皇帝!而且官场腐败,兵革废驰,最终只能使得我华夏族再次亡国,使得华夏族再次被屠杀近五千万之众。”秦天语气中带有些凝重。 cmfu发布“天哪!这些该杀的蛮族,我要把他们全杀光!天哪!他们还是人吗?就是猪狗牛羊,他们也不能这样对待啊!何况那么多人,他们怎么下得了手的?这一次又一次的屠杀,亿万多的华夏族民就这样没了?”祁峰听后非常愤恨地叫道。 cmfu发布“是的,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他们不仅疯狂地杀戮我华夏族,还强迫我衣冠之民穿胡服、戴胡饰,甚至如同女真人一样,在脑后留上一条猪尾巴般的辫子!”秦天悲愤地继续解说。 cmfu发布“那我族民就不反抗?”祁峰悲愤中有些不解地问。 cmfu发布“‘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一道剃发令,千万不甘就范的族民就被血腥杀戮!剩下的被吓破了胆,乖乖地做了顺民!以至千年之后,我华夏族民连自己的华服都从记忆中消失了!再加上女真人也借用理教去弱化我族民的反抗意识,种种手段之下,千年后华夏民族的尚武精神毫无保留!民族的凝聚力亦荡然无存!民族的荣誉感更加烟消云散!”秦天压制住忧伤幽幽地说。 cmfu发布嗟叹之后,秦天又说:“明朝的覆灭,固然有其内部的原因,而爆发于明朝末年的‘壬申中倭战争’客观上也帮了女真人的忙,就是这场战争打光了明朝的国库,打光了明朝在辽东的精锐,使得十数年后,女真在辽东就势不可挡了!” cmfu发布“倭国?是东海上的那个小国吗?他也敢犯我天朝?”祁峰能疑惑地问。 cmfu发布“是它!就是这个小小的倭国!一群比蒙古人还要恶毒的倭狗!何来‘依依带水’?何来‘友谊源长’?其祸乱我国之心,亘古有之,千年以来,未曾变更!从大唐初年,白龙村一战,到明朝的壬申战乱,到倭寇犯海,到清朝的甲午之战,再到近代的侵华战争,那一次它不是对我华夏族血债累累?可笑我华夏族还幻想要和它睦邻友好?!幻想要和它永不再战?!与狗谋皮,焉能善终?可笑!可悲!可叹!可悯!”也不管祁峰是否听得懂,秦天咣咣咣说了一大通。 cmfu发布因为身负国仇家恨,还有自己的切肤之痛,秦天在心中最为痛恨的就是这些倭狗!一说到它们,激动地秦天就再也不能遏抑愤怒! cmfu发布秦天不顾一旁瞠目结舌的祁峰,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就是这群最为下贱、最为龌龊、最为无耻、最应该下地狱的倭狗在华夏大地上掀起了无边的血雨腥风,制造了一桩桩惨案,使得我二千四百万华夏族人罹难。种种罪恶,罄竹难书!它们还拒不承认!也好,你们不承认是吧?我既然到了这个时空,我就不会放过你们!不承认是吧?我还不要你们承认,让我用刀剑给你们也尝尝自己种的恶果!怪只怪你们骨子里的恶毒无耻!怪只怪你们永远不变的亡我华夏之心!” cmfu发布一吐胸中的郁愤之后,秦天才稍微平复下心境,才注意到对面傻傻的祁峰。 cmfu发布“不好意思,祁先生,我失态了!”秦天接着解释道,“祁先生您不知道,这些倭狗是多么凶残,是多么令人恶心,提到它们,我就…” cmfu发布“岛主,虽然我没有见到这些倭狗是如何的作恶,但我想能令岛主如此气愤,一定也是作恶多端,人神共愤了!”祁峰接口道。 cmfu发布“是这样的,我们不提这些倭狗了,免得污了我们的耳朵。反正这笔帐我一定会和它们清算的!”秦天用平静的口气说。 cmfu发布祁峰为了避免秦天再激动,转了个话题,用尽量委婉地语言问:“岛主,您对于理教的主张似乎多有不同看法,是不是有些偏颇?” cmfu发布“儒学本来做作为诸子百家一脉,有其可取之处,只是到了朱熹之流手中,却完全衍变成了统治者愚民的工具,它不仅禁锢了民众的思想,磨去了民众的血性,还极端鄙视劳动,限制科技的发展。最后,除了制造出了一大批不知樯穑之苦,肩不能挑担手更不能提篮的腐儒,它几乎一无建树。华夏民族如果要崛起,要改变悲惨的命运,就一定要摒弃那些糟粕,重塑先秦尚武之风,辅以务实的文化思想,方才能一扫颓气,立于不败!” cmfu发布换了口气,秦天接着说:“别的不说,就它所谓的‘不用修兵革,只要修仁政,就能使四夷宾服,海内安定。”而言,纯属扯蛋!北方蛮族每逢马肥之时,南下劫掠,是他们的传统,也是他们生存之道,就如同我华族以耕种为生一样是对自然的一种适应,劫掠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农民利用农闲外出贩卖点农产品一样普通。与修不修王政毫无关系!而不修兵革,除了能消灭华夏民族的尚武精神,还对这些蛮族是一种鼓励,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很软弱,只会更加刺激他们不断劫掠与杀戮!往昔,秦皇汉武以武治国,北扫漠北之时,这些蛮族还敢猖狂吗?他们敢不臣服吗?要知道,他们两位可是一直被诟为暴君,是典型的不修仁政的君主!宋庭历代的君主那位不是读着论语长大,满口仁义道德的,更有赵佶这种醉心书画,造诣颇深的君王,可不也‘靖康’蒙羞吗?他们不一直被认为是在广修仁政的吗?四夷宾服了吗?不仅未曾服过,还愈演愈烈!再说说那些道德文章做的花团锦簇的所谓贤人,在蛮族的刀剑面前,哪个不是束手无策,呆若木鸡?怎不见得他们用仁政让蛮族学会恭顺?在大难临头之时,除了少数一些慷慨赴义之人,更多的还不是奴颜面卑膝、摇尾乞怜吗?” cmfu发布“……” cmfu发布“所以,我就要反这种伪学,还儒学本来的真谛!今后我华夏族的国策就是:以强大武力为盾,以宽仁治国,富民强民。对同袍为仁,对敌人则为暴!” cmfu发布“而且,不仅是理教我要反,还有伪慈悲的佛教我也要反!他们只会让民众甘心忍受命运,不懂得抗争。……。他们一面四处吸取民脂民膏,广占良田,弄得多少黎民家破人亡,一面却教导别人要慈悲为怀。这是多么可笑?!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这般成佛,怎不见蛮族出几个大佛?如果如他们所说话,那就等让我杀尽蛮族之后,我一定会放下屠刀,等待成佛!那时,即使我成不了佛,要下地狱,我也同样甘心承受!” cmfu发布“好!岛主,那时别忘了我祁峰,我愿与岛主一同成佛,或一同下地狱!还望岛主不要吝啬这样的好机会!哈哈!”祁峰豪气万丈地说。 cmfu发布“不会忘记你的!成佛成魔都少不了你的!哈哈!”秦天拉着祁峰舒畅地大笑起来。 cmfu发布终于,秦天得到了祁峰的效忠,也成功的将祁峰改造成民族主义愤青,这对秦天的事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从此,无论是北蛮,还是南夷,都将要在这群立志用血、用火洗刷民族耻辱的男儿面前颤抖。他们将用毕生的执着,用他们冰冷的钢刀一次次割向蛮夷的头颅,直到他们臣服。蛮夷的梦魇开演了! cmfu发布心情大好的秦天和祁峰开怀畅饮,直到大醉而眠。 cmfu发布醉卧到半夜时,秦天口渴中醒来,在找了些冷茶喝下后,却睡意全无,秦天索性不再睡了,信步走出舱房,来到了甲板之上。 cmfu发布“海天号”此时夜泊在南澳岛附近的海面上。悠悠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扑面吹来,吹去了秦天残存的醉意,抬眼望去,一轮明月高挂天际,皎洁的月光洒在粼粼地海面上,微微的波涛轻轻拍击着船舷,发出轻快悦耳的吟唱。 cmfu发布“南澳夜泊舟海平, cmfu发布海上明月共潮生, cmfu发布粼粼随波千万里, cmfu发布何处海天无明月。”在良辰美景之下,秦天随口念道。 cmfu发布“好!”一阵莺莺之语从身后传来。 cmfu发布秦天回头一看,原来是祁敏。 cmfu发布“祁小姐,这么晚还没睡啊?”秦天开口道。 cmfu发布“是啊,舱中有些闷热,就出来走走,不成想听到了秦岛主的大作,没有打挠岛主的雅兴吧?”祁敏笑着说。 cmfu发布“哪里,哪里,一时酒醉,信口胡诌而矣。祁小姐不要取笑我了。”秦天红着脸说。 cmfu发布“没有啊?岛主的文采不错嘛!不用这么谦虚啊!”祁敏接口道。 cmfu发布“我也搞不清,脑子里突然迸出来这几句,好像是从那本诗集中看到的,但我想不起来出处了。小姐莫要再取笑我这粗人了!”秦天脸更红了。 cmfu发布“不是吧?我怎么从没有看过?岛主,再作一首,好不好?”祁敏带着撒骄的语气说。 cmfu发布“这,这…”秦天不禁一时顿住。 cmfu发布正在无计可施之即,秦天无意识的抬头望向对面的祁敏,只见柔和的月光如水般泻在她身后乌黑的如瀑的长发之上,洒在一身靓丽的白色长裙之上,发出明亮的银辉,映衬着本来就皎好的面颊,使得更加肤白玉润。娇艳的朱唇、精致的瑶鼻,无不令人心旌神荡!那纯洁如水的双眸,忽闪闪地亦是夺人心魄! cmfu发布“好个大美人!还真没注意到她这么漂亮?”看得秦天心头如小鹿般砰砰直跳,忍不住在心中不住赞道。 cmfu发布“岛主,你想好了吗?”一阵莺莺之语惊醒了疾呆的秦天。 cmfu发布“好美!”秦天脱口而出。 cmfu发布“什么?”祁敏发问。 cmfu发布“我说月光好美!小姐好美!”秦天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南宋,用20世纪的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cmfu发布“你…你太…”秦天的直接称赞,让祁敏娇羞地低下了头。 cmfu发布“我想听你做诗,你确…,算了,我回舱了。”祁敏转身就要离去。 cmfu发布“等等,我想好了,祁小姐请听。”秦天忙出言阻止。 cmfu发布祁敏听到,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甲板上,侧耳准备聆听。 cmfu发布秦天稳定下情绪,缓缓地用低沉的男中音,轻轻地诵出一首词: cmfu发布“辛苦最怜天上月, cmfu发布一夕如环, cmfu发布夕夕都成决(换玉旁)。 cmfu发布若似月轮终皎洁, cmfu发布不辞冰雪为卿热。 cmfu发布无奈尘缘容易绝, cmfu发布燕子依然, cmfu发布软踏帘钩说。 cmfu发布唱罢秋雨愁未歇, cmfu发布春丛认取双栖蝶。” cmfu发布秦天念完后对着祁敏说:“祁小姐以为如何?” cmfu发布未成想,祁敏听完,脸一红,一言未发,转身就跑回了船舱,只留下秦天一人望着佳人背影傻傻地站立在原处。 cmfu发布“岛主,岛主,人都走了,还发什么呆呢?”陷入一见钟情中的秦天,浑然不知何时祁峰已经来到身旁。 cmfu发布“祁先生,我…我是不是太唐突了?”秦天不好意思地对祁峰说。 cmfu发布“哈哈,没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只是祁某也未曾想到秦岛主诗词造诣颇深啊?看来,以往岛主是藏拙了,今后我可要多多向岛主讨教一二啊!哈哈!”祁峰笑着说。 cmfu发布“先生莫要取笑我了,我只是面对刚才美景佳人,有感而发而矣,这几句纯属碰巧,又怎当得祁先生的滔滔文采!莫要再笑我了!”秦天辩解道。 cmfu发布“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岛主这句可是说到诗词的真髓了,也确实只有这样方能做出精妙之作,平日里独自躲在家中暗自闭门造车之辈,那是出不了什么佳句的,多的只是无病生吟之作罢了!”祁峰接口道。 cmfu发布秦天听后心中直叫“汗颜”。其实,他不过是年少时受父亲的熏陶,加上读了大量父亲所藏的各种书籍,刚才脑海中灵机一动,四处随手拈来几句,临时拼凑而成,诗词中不乏不合格律之处,根本经不住仔细推敲。 cmfu发布秦天不敢在这方面继续与祁峰纠缠,赶紧打着哈哈,把话题扯开,就生怕祁峰也要来个以诗会友,那他可就只有跳海了!好在祁峰也很识趣,只是不紧不慢的称赞了两句,就没有再深究下去。秦天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cmfu发布; 第十四章 英雄护美 二人站在甲板上又闲聊了两句,秦天几次想问关于祁敏的事,可又找不到话头,等了半天,秦天终于忍不住,开口想问。 cmfu发布“祁先生,我知道有些唐突,还先请见谅。”秦天欲言又止。 cmfu发布“嘿嘿!岛主想问关于舍妹的事吧?”祁峰一语道破。 cmfu发布“是…不是…是!”秦天支呜了一阵,心一横承认了。 cmfu发布“小妹自小就无父无母,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今年年方二九,不是我吹嘘,小妹文采可比男子,琴棋书画更无一不精,至于容貌嘛,岛主可是见过的。只是祁某家道中落,至今尚未能为小妹寻到合适的婆家,看着她日渐蹉跎,我这做兄长的也是愁啊!”祁峰自顾自地说着。 cmfu发布听出祁峰话里有话,秦天大着胆子问:“我观祁小姐花容月貌,哪家如能娶到实乃三生之幸,敢问令妹为何无处觅得佳偶?” cmfu发布“这,岛主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说了吧。小妹自小由我带大,年幼之时,未曾缠足,现而今是一双天足,故大户人家看不上,小门小户之家,我又不舍,这才拖至今日未曾婚配。”祁峰解说道。 cmfu发布“太好了!”秦不禁大叫道,随即秦天见祁峰一幅惊诧莫名,赶紧解释,“实不相瞒,我对祁小姐一见钟情,听得她未曾婚配,一时激动,故而失态,祁先生莫笑!” cmfu发布“岛主不介意舍妹是一双天足?”祁峰不放心的问。 cmfu发布“当然不介意!缠足就是对女人的摧残!是那帮混帐王八蛋想出来的馊点子,把好好的脚缠成那样有什么好看?简直是病态!我当然不介意令妹是一双天足,不仅如此,我还高兴她是一双天足!”顿了一下,秦天接着说:“有朝一日,我夺得天下,一定禁止缠足!谁一定要给女子缠足,我就先把他缠了,看他还敢不?” cmfu发布“哦?岛主的这个想法也是后世的?”祁峰戏谑地问。 cmfu发布“是的。后世女子不仅不缠足,还可以读书认字,可以出来工作,优秀的女子甚至可以…可以出仕。”本来秦天差点讲成‘可以担任国家无首’,临时觉得过于骇世惊俗,还是不说了。除此之外,像后世的民主政治这些,秦天当然更是从未讲过,这到不是秦天不喜欢民主,只想搞独裁。实在是这个时代根本不具备民主生存的土壤,连生存权都无法保障的年代,奢谈什么民主思想,或去建立什么民主国家,纯粹是他娘的胡扯! cmfu发布“岛主对小妹有意,峰心中不甚惶恐,亦不甚欢喜,只是此事事关小妹终身幸福,峰不敢独断,需看小妹的意思,这,还请岛主见谅。”祁峰认真的对秦天说。 cmfu发布“那当然,那当然,此事不忙,祁先生尽可与令妹仔细商量。无论祁小姐是否相允,秦天都在此先谢过祁先生。”说着,秦天对祁恭敬地一礼。 cmfu发布对秦天的大礼,祁峰却没有丝毫的谦让,许是祁峰也很希望秦天成为自己的妹婿,他神情自若的受了这一礼! cmfu发布当下,两人各怀心事回舱睡觉。 cmfu发布天亮之后,“海天号”拔锚起航,祁峰兄妹和秦天却都没出现在甲板上,昨夜看来大家都很累了,都没能按时起床。 cmfu发布而且,似乎昨夜之后,祁敏客意的在进行回避,一连几天,满怀希冀能碰上佳人的秦天都是失望而归,又不便直接找上门去,无法可想的秦天显得很有些落寞。好在祁峰不时陪着秦天喝酒聊天,但却也是对祁敏只字不提。 cmfu发布在“海天号”上又晃了四天,船到了泉州,进了刺桐港,秦天这才知道这座被称为“水都”的港口城市是如何的繁华热闹。港口内停满了各色船只,大大小小,有近千余艘,像“海天号”这种级别的船只,粗粗一数,不少于二百余艘。那艘是阿拉伯式的浆帆船,那是高丽式帆船,嗯还有倭狗的小帆船…,当然更多是南宋的各种沙船、车船、走舸… cmfu发布待“海天号”停船泊岸后,秦天偕同祁家兄妹离了船。几天来,秦天第一次见到了祁敏,刚想上前答话,遗憾的是祁敏头一低,快步从秦天身边走了过去,只留下秦天望着倩影发呆,还是祁峰上前轻轻一拍,才打醒了痴痴的秦天。 cmfu发布匆匆一瞥泉州城,这里的繁华比之广州则更进一步。无论商铺,还是人流都较广州更多,原来在广州称赞不已的秦天,此时发现赞美的话都用完了,没有什么再能来形容泉州这座开放的都市了,只能干枯的在心中说:“繁华、热闹、富裕…” cmfu发布很快一行人来到了“闽海楼”(“粤海楼”分号),赵宁早就在门口翘首以待,这时见到秦天,立即一个箭步上前,不顾旁人的侧目,抱住了秦天。兄弟久别之后,再见面,自是亲热异常,待寒喧已毕,赵宁将一行众人领入后宅,安顿下来。一番简单梳洗之后,大家又坐在一起,享用了一顿“闽海楼”的丰盛宴席。 cmfu发布酒足饭饱之后,祁敏告辞回房歇息去了。秦天、赵宁和祁峰坐在了一起,秦天问了下“闽海楼”开张的情况。原来,“闽海楼”于上月下旬顺利开张,生意之好,较之“粤海楼”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顾忌将来可能连坐,没有揭露与“粤海楼”的关系,否则以“粤海楼”在客商中的声誉,“闽海楼”将会更加热闹。不过因为泉州更为繁华,所以消费能力也更加强劲,这些富有的闽商真可谓是挥金如土!所有的菜价较“粤海楼”贵了一倍,依然是客流不息。 cmfu发布表扬和慰问了赵宁之后,秦天问赵宁:“狂虎呢?” cmfu发布“老大,狂虎到…”赵宁看了看祁峰欲言又止。 cmfu发布注意到异常的秦天,马上告知赵宁祁峰已经是自己人了,不用瞒着他。 cmfu发布赵宁立即高兴的与祁峰亲切握手,虽然不适应这种礼节,祁峰也随和的应承着。 cmfu发布既然是自己人了,赵宁就继续说了下去。原来,当初赵宁和李虎携带重金来到泉州,除了指导“闽海楼”开张,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不惜重金贿赂官员,为李虎取得澎湖校尉一职。 cmfu发布“早在南宋孝宗乾道七年(公元1171年),泉州知州汪大猷就在澎湖设校尉一职,派驻舟船水师,警戒台湾、澎湖地区水域陆地,这是我华夏族首次在台、澎驻军。待元朝建立后,元世祖于至元二十七年(公元1290年)降旨,再设巡检司于澎湖,隶属福建同安府,台、澎地区始有地方行政机构,行使赋税等统治权。”熟知南宋史的秦天,当然是知道这段史料的。别小看澎湖校尉只是一个下级武官,可马上秦天就要开发台湾了,又怎能对这近在咫尺的军事机构视作等闲呢?未雨绸缪,自然是先将它揽入自己人手中才保险嘛!于是,就有了赵宁前来泉州跑官一事。 cmfu发布现在嘛,当然是办成了,要不怎不见李虎呢?他这几日一直在水师中厮混,以期早日熟悉水军的特点,要知道本月他就要走马上任了,一点都不懂怎么能帮上大哥的忙呢?吃饭时,赵宁已经派人去找李虎,现在想必已经正在赶来的路上了。 cmfu发布听到这个好消息,秦天也是很高兴,这也就是说台湾的大门已经向他打开了! cmfu发布果然,晚上李虎敢了回来,兄弟见面又是一番亲热。完了之后,大家坐下。秦天对李虎交待说:“狂虎,你上任之后,凡事要小心,你手下有二百来人,你要进行仔细甄别,挑选忠心可用之人,还要对他们进行严格训练,争取早日成为一标为我所用的精兵!淘汰下来的人员,让他们复员回乡,或者,等我入主台湾后,再把他们送过去囤田。” cmfu发布转过头来,秦天又对赵宁说:“你尽快派人去香港,让文政将准备好的五十人送到李虎那里去。” cmfu发布“是,老大!”赵宁立即答应道。 cmfu发布“还有,这次我带来一些玻璃器皿,小宁你尽快让齐毅将它们拍卖掉,我们现在可是很缺钱啊!香港那边的码头消耗了大笔资金,马上又要开始台湾攻略,哪一处可都是消金窟啊!” cmfu发布“好的,老大。刘宇在‘海天商行’的拍卖会我听说了,你放心我一定做的比他更好!”赵宁信心十足地说。 cmfu发布“这点我相信,你一向可就是炒作高手嘛!”秦天笑了。 cmfu发布“还有,你安排人手,在泉州给我招水手、船工、铁匠…,越多越好,招到之后,连同他们的家人送到香港去。再就是大量收购粮食和种子,种子最好是占城稻,以及耕牛、农具之物,囤在泉州,等我们去台湾之时调用。等我北行布置好之后,回来时你和我一起回香港,另外还有,在你离开泉州之前,一定要培养好接班人。”秦天补充道。 cmfu发布“……” cmfu发布“……” cmfu发布大家热烈的聊着今后的发展道路,尽兴的众人都忘记了时间,直到了下半夜才结束了这次会唔,才兴奋的回房睡觉。 cmfu发布第二天,在赵宁、李虎的陪同下,秦天三人逛了泉州城。 cmfu发布因为从老大口中知道他对祁敏心有所属,行走之赵宁和李虎不约而同的和祁峰走在了前面,把秦天和祁敏抛在了后面。 cmfu发布“祁小姐,在船上还能适应吗?我和你哥还要北上,如果你不适应的话,就留在泉州等我们,小宁他们会照顾你的。”秦天搭着讪。 cmfu发布“嗯!多谢谢岛主费心,我还行,能和哥哥一起走。”祁敏低着头小声说。 cmfu发布“那…那也好。过两天我们就走。”秦天顺着说。 cmfu发布“今天天气不错,就是有点热。” cmfu发布“你累吗?要不先去那个茶馆休息一会儿。” cmfu发布“还好,没关系。” cmfu发布“……” cmfu发布“……” cmfu发布不知不觉中,赵宁几人都没了影子。 cmfu发布“岛主,你快点,大哥他们都走远了。”眼见看不见祁峰了,祁敏有些慌乱。 cmfu发布“哦!”秦天答应着。 cmfu发布不过二人还是没追上赵宁等人。 cmfu发布“没关系,一会,我们自己回‘闽海楼’就是了。”秦天安慰道。 cmfu发布祁敏依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cmfu发布两人就这样有些尴尬的在街市上闲逛。好在,女孩家天性使然,很快祁敏就被泉州城繁华的街市吸引,开始对琳琅满目的商品感了兴趣。虽说陪女孩子逛街是件苦差事(在后世秦天一直这么认为!),但此时,秦天却表现的极为殷勤。这不,进完绸缎庄,又进了脂粉店,挑选了半天,出来了又直奔首饰店…,不一会儿,秦天手中就拎上了好几个包裹。不过,每次秦天要付钱,祁敏总是声称哥哥给了她银子,予以婉言谢绝。 cmfu发布接触才有感觉,这话到不假!逛着逛着,两人渐渐少了许多的拘谨,开始言谈自若起来,甚至慢慢开始谈笑风生了。 cmfu发布谈兴渐浓的两人,也不再逛店铺,只是顺着道路慢慢的走,不知多久,走出了繁华的市口,来到了北城。这里与泉州其他地方的繁华成了鲜明的对比,肮脏的街道两旁是破烂的房屋,衣衫蓝缕的饥民不断出现,谁成想,泉州的繁华市井之后,还有这样的贫民区,两人心情都有些压抑。尤其是祁敏更被勾起了心酸的往事,眼睛变得有些红。 cmfu发布在看到一群面黄肌瘦的孩童伸出脏脏的小手时,祁敏忍不住拿出银包,将碎银分发给众人。谁知,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一群群的饥民四面涌了过来,纷纷围拢过来伸出脏脏的手去争抢祁敏手中的银子,而那些孩童到被挤了出去,有几个身体单薄的还被推到在地。吓得祁敏是花容失色,尖声大叫。 cmfu发布一旁的秦天心叫“不好”,快步上前,一把搂住祁敏的小蛮腰,另一手迅速去推开身旁的饥民。红了眼的饥民,这时很快成了暴徒。他们连续的不顾秦天的阻拦冲过来,秦天手中的包裹、祁敏手中的银包很快就无影无踪了。得到甜头的饥民,在几个壮汉的带领之下,更是准备洗劫二人。 cmfu发布见身旁的人越围越多,祁敏吓得将头埋进秦天宽阔的胸膛,秦天则小声安慰着她:“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左手也更紧紧的搂住祁敏,生怕把她给挤丢了。 cmfu发布面对越聚越多的饥民,要搁在平时,秦天一点也不担心,充其量是一顿拳脚打将出去了事。可现在祁敏就在身边,怎能让她承担风险呢?再说带着她也不方便呀!秦天想想,悄悄地将怀中的五四式抽了出来,暗暗上了膛,准备实在不行就要开枪了。 cmfu发布“你们要干什么?”秦天厉声的问。 cmfu发布“干什么?当然是抢你们了!哈哈!”一个壮汉讥笑道。 cmfu发布“我们好心给你们施舍,你们怎么恩将仇报?”秦天喝斥道。 cmfu发布“算了吧!爷们才不要你们施舍,把你们所谓善心收起来吧!好久没有你们这样的肥羊送上门来了。爷们今天是抢定你们了!”壮汉不为所动。 cmfu发布“老大,那个妞长得真俊,老大要不要…”另一个男子淫笑着说。 cmfu发布“找死!”秦天当即就恼了!这时,秦天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cmfu发布于时,秦天抬手对准尚在淫笑着的男子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枪响人倒。 cmfu发布众人一下惊呆了,不知谁炸了一句:“妖法啊!”哄得人群就瞬间散去。 cmfu发布既然开了杀戒,秦天也不手软,对准刚才为首的壮汉又是一枪,刚转身还未来得及跑开的壮汉背心处就中了一枪,随即也倒在血泊当中。 cmfu发布见首恶已除,秦天也不敢多耽搁,拉着祁敏柔软的小手,迅速离开了这里。好在,祁敏是一双天足,跑起来,没有什么麻烦,要是那些缠了足的南宋女子,估计秦天就只能是扛着她跑了! cmfu发布待跑出了混乱的街区之后,两人才稍微平息下情绪。这时,祁敏赫然发现自己还被秦天拉着手,赶紧想抽出来,秦天哪能让她如愿,微微用力攥紧,祁敏抽了两下,没能如愿,只好红着脸作罢了。就这样两人牵着手,不顾路上行人的指指点点,一同回到了“闽海楼”。 cmfu发布; 第十五章 心有归属 此时,赵宁他们还没有回“闽海楼”。待二人进了后宅,来到了祁敏房门前。 祁敏低声说:“岛主请放手,我要进去了。” “哦!”秦天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心有不甘的秦天偷眼一看,四下里无人。于时,秦天一把揽过祁敏,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之上亲了一口,这下祁敏立即脸更红,心更跳,腿一软,瘫软在了秦天的怀里。 搂着美人,秦天心中喑喜,还亏了这一出俗套的“英雄救美”,否则不知哪天才能一亲芳泽。“感谢上帝!忘了我不信教,没关系!先谢着!” 良久,祁敏才缓过劲来。“敏虽是寒门之家,也知礼义所在,岛主一再轻薄于我,岛主欲让敏如何自处?”祁敏正色地问。 “祁小姐,秦天绝无轻薄之意,只是自船上一见就对小姐钟情,适才情难自制,还忘小姐体谅!”秦天一边搂紧想要挣扎出来的祁敏,一边说。 见不能挣脱,祁敏索性不再用力。“那岛主当如何对我?” “我自当禀明祁先生,对敏小姐明媒正娶!小姐可否同意?”秦天赶紧回答。 “那还请岛主自制,敏虽不才也知廉耻二字,在没有拜过堂之前,请岛主不要再轻薄于我,否刚敏将无法自处!”祁敏小声地说。 见祁敏已经被征服,秦天也不逼人太甚,马上松开了手说:“谨遵小姐之命!” 脱身出来后,祁敏迅速进了房,转身就要关起门来。 “岛主请回吧!还望岛主不要负敏。”在门合起之时,祁敏小声的说。 “我自不负小姐,还请小姐放心!”顿了一下,秦天隔着门说:“敏小姐,刚才受惊了,你好生歇息,秦天走了!” 直到晌午过后,赵宁几人才回到“闽海楼”。听完秦天所述(当然感情戏部分是省略的!),赵宁马上意识到可能有麻烦,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杀人了呀!果然,下半晌,捕快就找上门来,说有人告发在西街当街杀人的凶徒躲在“闽海楼”里,要带人回衙门问话。秦天没有听赵宁的话马上逃走,而是挺身而出,随同捕快去了衙门,当即就被打入泉州府大牢候审。外面的赵宁等人也只得忙着上下使钱,以保秦天在狱中不受苦。有道是:八字衙门向南开,无权无钱莫进来!还是多亏了这些银两,所以秦天在牢中待遇还是不错的。只是苦了祁敏,愁得她是当时就以泪洗面,哭着非要去陪秦天坐牢,祁峰等人哪能让她胡闹,自是不住劝解,费了好大劲,这才稍稍安抚了祁敏。 不过,第二天,在她的坚持之下,祁峰等人也只能无奈的让她一起到狱中去看望秦天。 在打点了狱卒之后,众人顺利进得牢房。赵宁几人有意识的让祁敏一个人先进了秦天的囚室,而他们则慢慢停在了后面(成全老大是兄弟们的责任嘛!)。 “岛主,你受苦了!都是我害了你!”隔着栅栏祁敏语带哭腔对秦天说。 “这没什么!是他们试图抢劫,我只是防卫,等见了知府大人,和他讲清楚,我就没事了!”秦天面带笑容的宽慰着她。 “还有,别再叫我岛主了!我可是就要向你哥提亲的哟!怎么说你也是我未婚妻啊?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要不就叫天哥,可好?”秦天调笑着祁敏。 “你…你又取笑我!早知道不来看你了!你要再这样,我就走了!”祁敏的脸腾得红了起来,作势转身要走。 “别…别,我不笑你!不过叫岛主也太生份了嘛!”秦天一把牵住祁敏的衣襟说。 “那我…我就叫你天哥…”祁敏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一样。 “这就对了,敏妹妹!”秦天看着满女儿娇羞的祁敏,忍不住放肆地大笑着说。 “这里有些酒菜,岛…天…哥你先吃点!”说着,祁敏拿出食盒中的饭菜,递进囚笼。 接过酒菜,秦天也不客气,大口的吃起来、喝起来。后世中秦天也坐过牢,可从没有相好的来探狱。最多不过在开始几次坐牢时,舅舅还来过,后来由于对秦天太过于失望,就连舅舅也不搭理他了。要不然,就是一帮烂兄烂弟前来咋呼一番。 “看来,这场牢坐得值!出狱我就向祁峰提亲,找个好日子就把祁敏娶了,免得夜长梦多!”边吃秦天边想着。 “慢些吃,别噎着!”祁敏一旁关切地说。 面对柔情似水的祁敏,秦天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老大,我们来了!”这当口,李虎的大嗓门又出现了。 秦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看见你了,就你嗓门大是怎的?” 李虎不好意思的笑了。赵宁和祁峰也上前和秦天见礼,对他们秦天不能向对李虎一样,只得和他们客气的一一打招呼。 “老大,我正在找人打通关节,放心!你杀的两人是城中的泼皮无赖,一向都是做些不法之事,现在死了,正是大快人心!没有人会替他们出头,再说又是他们抢劫在先,只要送些钱给官府,再给那两人家中一些抚恤,老大你就没事了,很快就会出来的!”赵宁害怕老大担心官司,忙不迭得解说。 “嗯!”秦天心不在焉的应答着。 就这样众人聊了好一会儿,直到狱卒前来催促,众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祁敏更是落在众人之后,提着个空食盒,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之情溢于颜表!秦天立于牢笼之中,目送斯人离去,亦是满腹惆怅! “好在,时间不长,就很快又可朝夕相处了!”秦天也只能暗自宽慰着自己。 连下来五天,每天祁敏都是一天一次准时送饭过来。见到祁敏对自己是真情一片,秦天也自是得意洋洋、满腹喜悦。许是习惯了秦天的调笑,许是心中早就认定是秦天的人了,渐渐的祁敏对于秦天的插科打诨,不再那么反映强烈,还几次顺从的按照秦天的请求,羞答答的将自己的小手从栅栏中间伸进来,让秦天牵在手中。别人坐牢生离死别,秦天坐牢可是春风得意,乐不思蜀!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对,是磨推鬼(秦天语)。很快,在入狱六天后,知府衙门就安排好了秦天过堂。当天下半晌,在堂上听了苦主与秦天的申告后,知府大人很快当场就宣判秦天无罪开释。 衙门内旁听的众人立即欢天喜地,在谢过知府之后,众人陪着秦天回到了“闽海楼”。门前,齐毅早就准备好了鞭炮、火盆等物,此刻,立时鞭炮齐鸣,鼓乐暄天。再按照大家的吩咐,秦天顺从地跨了火盆,又让祁峰用艾草在身划了几下,这才得以进得了楼里。 赵宁早就备好了香汤,就待老大回来沐浴。待秦天洗浴完毕出来,酒席已经备好,大家自然一团高兴地向秦天道贺。 “怎么没看见祁敏?”秦天实在忍不住偷偷地问赵宁。 “老大,这就相思成灾了?”赵宁取笑道。 “少放屁!快说!”秦天没好气的骂道。 “嘿嘿!嫂子在房里,说是外面人多,女孩家不好抛头露面什么的。不过我看她是在说假话,刚才,我赶回来通知大家准备迎接你时,告诉了她你被判无罪,马上就回来,她可是立即就满脸兴奋。这会儿肯定在房里偷着想你呢!”赵宁继续说道。 说得秦天心花怒放,一脸幸福状! 酒桌上,秦天的心其实早就飞到了祁敏身边去了,可兄弟们都还在身边,秦天也不好表现得那么重色轻友,只得打起精神和大家继续说着、笑着、喝着,直到掌灯时分,众人才都尽兴,一个个才回房歇息去了。 回到房中,喝了两口茶,秦天压抑不住心中的相思,悄悄地打开了门,溜了出去。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祁敏的门前,房中还亮着灯,看来这丫头还没有睡。 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朝思暮想的声间:“谁啊?” “是我,敏儿,我出狱了!”秦天轻轻地说。 “我知道你出狱了,这么晚,有事吗?”祁敏在屋内说。 “我想看看你!”秦天柔柔地说。 “这么晚了,会让人误会,会有损你的声誉,明天白天再见吧!”祁敏并没有开门。 “那好吧!我走了,明天见。”秦天耍了个欲擒故纵,转身大步离去,不过,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门口(真是流氓伎俩!)。 果不出秦天所料,祁敏听得心上人走了,本倚在门口的祁敏忍不住拉开了一道门缝,想看两眼心上之人的背影。说时迟那时快,秦天一把推房门,就势挤了进去。还未等祁敏发出叫声,秦天一把抱住佳人,就将火热的嘴唇压在了祁敏的朱唇之上。同时,用脚轻轻一踢,门无声地关了起来。 “嗯,不…要!”祁敏也看清是心上人,但礼教的束缚还是让她本能的抗拒着。 秦天不顾是否会让她喘不过气来,大力的将她紧搂在胸前,火烫的吻如同雨点般的亲在她的香唇、瑶鼻、明眸之上,才只有十八岁的祁敏那里经得住这样的攻势,浑身如同筛糠般地颤抖不止,双腿早就已经发软,全身无力地粘在了秦天的身上,为了不让自己瘫软下去,双臂则本能的搂住了秦天的脖子。慢慢地,秦天的吻集中在了祁敏的香唇之上,一个接一个的干吻之下,祁敏越发喘不上气来,只得微微张开了樱唇,试图能吸了两口空气。只时,秦天不容她得缓,霸道的将嘴唇印了上去,舌尖奋力的挤过少女的皓齿,贪婪的在祁敏的口中不停探索。在男人特有的气味冲击下的祁敏,慢慢地双颊飞红,双眼也逐渐迷离起来,本能的打开了牙关,香舌顺从地配合着秦天的挑逗,送进了秦天的口中,让秦天细细去品尝。 在一个法式长吻的同时,久经“杀场”的秦天,一方面继续不断的在祁敏的口中索求,一面腾出右手,轻柔的在祁敏的背部抚mo,随着秦天手到之处,祁敏的身子不住颤抖。在背后肆虐了一阵后,慢慢地秦天的手又来到了前面,由下而上,越过平坦的小腹,慢慢靠近了祁敏的前胸,终于,它轻轻握住了祁敏的酥胸。秦天如同握着一朵鲜花般,轻柔的摩挲着,逐渐力量在加强,最后,开始用力的搓揉起来,祁敏口中发出了不住的娇喘,无力的双手挣扎着想阻止秦天,可微弱的抵抗只能继续刺激着秦天! 秦天不顾祁敏微弱的抵抗,拉开了她的衣襟,将手探了进去,撩起祁敏的小红肚兜,一把再次握住了随着呼吸还在颤抖不停的酥胸,这下情况更严重了,刚才隔着衣服,祁敏的感受还好点,现在直接肌肤相亲,祁敏残存的理智基本上是没有了,除了口中不断发出迷人的娇喘、呻吟,其余的就任由秦天肆意妄为! 在爬过一座山峰之后,秦天的手又开始向另一座高峰挺进,在顺利地征服了两座高山之后,秦天的手得意地停留在山巅,滋意地拨弄着、爱抚着祁敏的娇蕾,时而狂风骤雨,时而和煦春风,在秦天快慢适中的挑逗之下,慢慢地粉红色的娇蕾变成了紫黑色。祁敏几乎被激情燃烧地虚脱了,整个人是更加无力了,这时,只要秦天紧搂在她的腰上的手一拿开,祁敏就会全身瘫在地上。 突然,眼见刚才还沉醉在情欲中的祁敏,双眼中无声地落下了一行情泪。“怎么了?她为什么哭?”秦天下意识的停下了所有的举动,不解地看着祁敏。 “天…天哥,你能不能等到成婚之后,再…,我迟早都是你的人,请你让我在成婚之日再完整的将我奉献给你,好不好?”祁敏无助地哀求着。 “原来是这样!我这样是太不应该了!”一下子,秦天的欲火消退了。“我怎能这样对她?我因该先给她一个名份才对得起她!”恢复了理智的秦天在心里自责着。 “别哭了,敏妹,是我不好,我该死!你不要哭了,我答应你,成婚之前我决不对不起你!”秦天从祁敏身上翻下来,搂着祁敏说。 “只要天哥你提了亲,等我们成了婚,我还不是你的,你就不要急了嘛!”祁敏止住哭泣嗔怪得说。 “是…是我太急了,你不要生气了哦!明天我就提亲!”秦天抚mo着祁敏的秀发说。 “好了,我不生气了,你把我的衣服都扯坏了,你…”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正收拾衣服的祁敏红着脸停了话语。顿了一下,她才说:“天哥,你快回房去吧!让人看到你在我房里,我可就羞死了!那我真就没脸见人了!” 话都已至此,虽是万分不舍,秦天也只得无奈地离开,回到自己房里自个儿泻火去了。 ; 第十六章 邪教摩尼 第二天,吃过早饭,秦天就找上了祁峰,正式向他提出要娶他妹妹。 cmfu发布祁峰既为妹妹找到好归宿高兴,但也觉得事发太突兀,沉呤片刻,祁峰说:“岛主稍待,容我去问一下舍妹。”说罢转身出去。 cmfu发布只一会儿,祁峰就满面春风的回来了,一瞧这德性,事情就是成了。果然,祁峰告诉秦天,他同意把妹妹嫁给秦天,要秦天先拿个物件做定情之物,待回到香港后,再选个好日子迎娶祁敏。” cmfu发布当然,这事自然是急不得的,还是得等到秦天北上之行结束,众人回了香港才好进行操办。现在嘛,只能算是定了个亲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在南宋这个时代,女人一旦被下了聘礼,那就如同进过洞房了,祁敏这下是没得跑了。秦天听完高兴得二话不说,就开始找下聘之物,可拿什么呢?银子是有,可也不能拿这个去呀? cmfu发布秦天正不知如何是好之即,还是一旁的祁峰给秦天提了醒:“‘女为悦己者容’,岛主何不以你首创的琉璃仙镜做下聘之物呢?” cmfu发布“对啊!我怎么忘了呢?”被提醒了秦天,立即转身将所携带的几面大小不一的镜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任由祁峰挑选。祁峰最后挑了面三寸见方的琉璃镜,转身给祁敏送去。待祁峰再回转过来,这门亲事就算是敲定了。 cmfu发布兴高彩烈的秦天,立即吩咐赵宁摆酒,又叫上李虎和祁峰,大家痛快地喝了一顿定亲酒。这顿酒,秦天喝得是非常高兴、也非常尽兴,根本就是来者不拒,直到最后是酩酊大醉,昏睡不醒,才由李虎将他背回了房间。 cmfu发布第二天,起来后,秦天从得到爱情的兴奋中冷静下来,想起自己此行所负有的重要使命。再算算时间,因为入狱一事已经在泉州耽搁了几天,赶紧让手下去准备船上用品,以期能尽快起航北上。 cmfu发布隔天,趁手下去准备的空暇,秦天叫上祁敏再次外出购物,说是要把上次丢了的东西补回来,其实也就是想多接触,多制造机会,趁机占点便宜。这回,因为秦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祁敏也没有再忸怩,顺从的和秦天一同上街,不过有人的地方还是没让秦天拉着手(没人时就可以了!),在店铺里也没再和秦天争论谁付钱,一幅小女人状楚楚可怜的陪在秦天身旁,这可,更让秦天看得是爱怜不惜! cmfu发布购完物,两人又随意吃了些泉州小吃,见时间还早,秦天就带着祁敏是哪里热闹哪里钻,除了北城是再也不敢去了,其他地方则是随意溜达。两人这么着逛到了南城,也就是泉州的番人聚集区。 cmfu发布此时的泉州已经是一个有六十余万口的大都市,因为是南宋三大市舶司(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处!)所在,泉州南来北往的外籍商人很多,南宋政府也宽容地允许这些客商在泉州居住,慢慢地就在南城形成了一块番人区。这里既有枯干的安南人、也有大胡子的大食人,也有黑黝黝的印度阿三、也有来自高丽的商人、偶尔还有几个矮了巴叽,矬头矬脑的倭狗(不过秦天还没遇上)…,总之,就像个万国园,啥样的鸟人都有! cmfu发布既然林子大了,就是什么鸟都有!随着这些番人入住,各种宗教也传了进来,什么伊斯兰教了(现在还主要在开放口岸和甘凉地区)、摩尼教了、婆罗门教了、基督教了,再加上本来已经很昌盛的佛教,和虽然势微但根基深厚的道教,这里就又成了万教园。 cmfu发布小夫妻俩来到南城时,适逢摩尼教徒正在进行宗教宣传,鼓动民众信教。见场面颇为热闹,秦天和祁敏也挤进了人群。 cmfu发布秦天在父亲的一本书中看到过关于摩尼教的记载,知道它大约是3世纪在古波斯兴起的宗教。因创始人摩尼而得名。在中国也叫明教、明尊教、二尊教、末尼教、牟尼教等。它的主要教义是“二宗三际论”,并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戒律和寺院制度。3~15世纪,一直在亚、非、欧很多地区流行。约在6~7世纪间传入中国。五代以后,中国的摩尼教常被作为组织农民暴动的工具,而其教义,也愈益与佛教、道教相融合。后梁陈州人毋乙、董乙,曾以该教组织民众攻打乡社。后唐和后晋时,农民也时常利用明教进行暴动。最为著名的当属北宋宣和二年的方腊农民暴动。及后还有南宋后期的张魔王等人。当然还有元末的张无忌(闲扯一句,嘿嘿!)、朱元璋了!随着这些反叛的不断发生,历朝历代对于明教的禁令也愈严,但由于摩尼教提倡节俭,同教相亲,通财互助,易为民众接受,因此民间信仰者尤多,禁不胜禁。尤其在南宋时期,两浙、淮南、江东和江西等地,特别是福建一带的明教十分流行。秀才、吏人、军兵及士人,乃至名族士大夫,也相互传习,乐此不疲。直到清代以后,明教才再不见于历史记载。 cmfu发布出于对这个在后世早就失传了的宗教的好奇和考古学家儿子的本能,秦天很想见识一下这个有些神秘的宗教。就拉着祁敏随人流走进了摩尼教寺院,信步进了教授堂,里面正由该寺云教道首开讲劝诫,秦天和祁敏找了个空座坐了下来。祁敏本来对此并不感兴趣,不过只是心上人想听,那自己就陪着呗,反正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祁敏也就别无所求,也就很快乐了! cmfu发布讲演现场的场面很沉闷,听众基本上没有产生什么太多的共鸣,很多人一会儿也就离开了会场。这只能说,这位云教道首的表达能力实在太差了!当然教义本身的晦涩难懂也是一方面!也亏秦天这个杂家事先知道一些相关知识,这才能大致闹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二宗三际论”。原来,二宗指光明和黑暗,亦即善和恶;三际是初际、中际和后际,即过去、现在和将来。明暗系指世界的二个本原,三际是说世界在发展过程中的三个阶段。 cmfu发布慢慢秦天听出了点门道,“哦!是这样的!光明和黑暗是对立的两种王国,明在上,暗在下,光明王国有爱、信、忠等等人间美好的事物,而黑暗王国相对的就是恶、淫、残等等丑恶事物了。在两者之中分别以大明尊和大魔为首,在初际时进行了一系列争斗。中际时,大明尊打败了大魔,用很多吞噬过光明战士的魔众化为天地、日月、山川、江海…,而大魔为了挽回败局则创造了亚当和夏娃,他们的肉体是魔的,灵魂则是光明的,再由他们创造出了人类。因此,人类是善和恶共存一体,只是光明份子遭到了禁锢…。只有到了世界劫灭后,…世界的劫灭要历尽1468年大火持续的燃烧…,新乐园才最后归并到光明王国。而摩尼是‘光明的耶稣’即真耶稣,或全知的摩尼,是大明尊派到世间的最后一位使者,他的任务是要“转大法轮(邪教falungong!),…以此超度众生,使天地人伦顺利完成从创造到劫灭而复归于初际的过程…。还有就是些戒律,如‘三封’和‘十诫’等等。” cmfu发布“一切宗教的本质都是用来愚民的!叫民众戒这戒那,看看你们这些啥云教道首们,那一个不是穿着锦衣?背后更是污七八糟的(有史为鉴)!信你们,才怪呢!”秦天在心里想着,倍感无趣,起身准备就此离开。 cmfu发布“师父,你听,摩尼邪教又在造谣生事,蛊惑人心了!”耳畔听到有人说话。听到这样毫不加掩饰的放肆讲话,秦天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人真是自找麻烦,这要是被摩尼教的人听到,非与他发生冲突!” cmfu发布想着,秦天寻声找去,看到发声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身材到很魁梧,穿着一身最为普通的粗布青衣,只是奇怪的是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他竟然还戴着帽子。他旁边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同样也是一身青衣青帽,看上去也很一般,但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暴露了他不是个普通之人! cmfu发布见有人在注意自己,老者恼怒地看了莽小伙一眼,接着,赶紧拉着小伙子迅速离开了教授堂。与此同时,秦天发现有五、六个全身白衣打扮的摩尼教徒,也紧跟着老少两人出去。秦天见状,情知有异,拉起早就昏昏欲睡的祁敏,也随着他们远远地跟在后面。 cmfu发布在穿越了几个街区之后,白衣的摩尼教徒在一个人烟较少之处,围住了老少两人。先是一番口舌之争,因为离得很远,说些什么,秦天是无从得知。很快,双方开始你推我搡,接着拳脚相加起来。看得出老少两人都练过武,两人背靠着背,沉着地抵抗着摩尼教徒的进攻,虽处于被围攻状态,但也未曾落在下风。摩尼教徒则只能是仗着人多势众,拼命将他们紧紧围缠在当中,一方面挥拳舞脚打击两人,一方面又有人向寺院方向奔回,看样子是叫援兵去了。 cmfu发布秦天暗暗替老少两人担心,看样子这两人今天要糟殃了!不过这种闲事,秦天是不会有兴趣管的。当侠士?这种无聊事也不是他应当做的!他只在此看看热闹罢了。 cmfu发布果然,随着寺院中赶来的摩尼教徒越聚越多,特别是也有些练家子加入了进攻人群之中后,老少两人渐渐招架不住了。混战之中,老少两人的青帽相继被扯落,露出了有九个戒疤的光头。 cmfu发布秦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两人是和尚,怪不得大热的天还要戴帽子!看来佛门与摩尼教的矛盾很尖锐,对立情绪很强烈,也许今后可以…” cmfu发布就在秦天遐想之时,发现了老少两人身份的摩尼教徒打得更狠了,体力不支的老少两个和尚,相继被摩尼教徒们按在了地上。出于对异教徒的仇恨,教徒们是拳打脚踢,好一顿暴揍,直打得两个和尚口吐鲜血,昏死在地上。摩尼教众这才停下手来,又对着两个和尚骂了几句后,搀扶起先前被和尚打倒在地的教友,悻悻地离去。 cmfu发布待摩尼教众离去之后,和秦天一样远远围观的居民,慢慢聚拢在和尚们身旁,有个胆大之人,走近两个和尚,伸手凑到两人鼻下一试,随即大惊失色,连声大呼:“死人了!死人了!快报官啊!”闻听出了人命,秦天为避免麻烦,拉着祁敏迅速离开,不多时,两人就重又回到了“闽海楼”。 cmfu发布晚上,当秦天对祁峰、赵宁和李虎讲述这件事时,赵宁不以为然的告诉秦天,这种事在泉州经常发生,不仅佛教与摩尼教、其他宗教也经常与之发生冲突。 cmfu发布“那官府不管吗?不是有禁令吗?”秦天不解地问。 cmfu发布“其他地方或许还有人管,可泉州不行。因为泉州知府就是摩尼教徒!不仅如此,还有很多达官贵人也是教徒!”赵宁解释道。 cmfu发布“怪不得如此嚣张!敢当街打死人!”祁峰感慨道。 cmfu发布“这又算什么!明面上,摩尼教徒扶危济困,开口闭口救民于水火。实际上背后做了不知多少下作之事!像现在泉州的妓院就掌控在他们的教徒手中!还据说有摩尼教徒从事贩卖人口,甚至杀人越货的勾当!”赵宁继续说着所知道的情况。 cmfu发布“怪不得他们总被定义为邪教,如此作为,还能有人信教吗?”秦天问。 cmfu发布“多了海去了!但大多数是被他们表面的道貌岸然蒙骗去的,少部分则是纯粹为了浑水摸鱼,趁机发财去的!”赵宁讲。 cmfu发布听了赵宁的话,秦天若有所思:“是啊!以后自己起事以什么为群众基础?难不成建立gcd去打土豪分田地?不可能!那他娘的是胡扯蛋!与其那样还不如利用宗教的力量来的现实。关键是利用什么宗教,像摩尼教这样的不提也罢!至于其他的宗教似乎也都不合适。那么,干脆自己建立一个全新的宗教。对!就这么干!利用宗教去诱导百姓听从我的命令!利用宗教让士兵狂热的去战斗!利用宗教去规范大家的言行,树立新的道德标准!太好了!”想到这里,秦天不禁为自己的天才拍膝叫绝。 cmfu发布“老大,你说什么太好了?”李虎不解地问。 cmfu发布“也没什么?就是想今后是不是可以利用摩尼教与其他宗教的矛盾,挑拨起他们剧烈的冲突,把水给它彻底搅浑。甚至,是不是可以进一步刺激摩尼教,使得它公开造反,以转移宋庭对我们起事的视线呢?”在没考虑成熟之前,秦天不想将要建立新教一事过早公开,只得用话题转移了大家的注意。 cmfu发布听得秦天这样说,祁峰和赵宁来了兴趣,他们与秦天仔细讨论了种种可能性,最后得出结论:这种说法是可行的。只是在具体的操作上,还需要有来自摩尼教的准确情报,最好能有卧底人员进行监控,需要进行长期的准备才能行事。而且,还可以考虑在起事之后与摩尼教进行一定的合作,待取得我们自己的优势后,再除了他们!… cmfu发布听着这些出自赵宁和祁峰的损招,秦天心说:“还真是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啊!”只有李虎对这些暗招不感兴趣,听了一会,就索然无味的回去睡觉了。只留下这一群阴谋家继续想方设法的谋划他人的“家财”! cmfu发布; 第十七章 奸臣当权 接下来几日,秦天没有再外出,少有的安安静静的待在“闽海楼”里。要么和赵宁、祁峰商讨今后的举措,纵论天下大事。要么和李虎一起练练武,顺便再给他灌输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当然,秦天也只能是从自己记得的古今战例选些来纸上谈兵而矣,不过这也是寥胜于无!要么就是和祁敏胡吹海聊,再趁机摸摸手,搂搂小蛮腰之类的。 第五日,赵宁的手下备好了出航所需的物品,秦天就此离开了泉州。在送走秦天之后,没过多少日子,李虎也汇合张文政派来的精兵,乘坐福建水师的官船,前往澎湖上任了。泉州就只留下赵宁一人,继续去完成秦天走之前交待的各项任务。 一路顺风顺水,十来天之后,一行人到了明州,也许是广州和泉州的繁华,抬高了秦天的眼界,对于这座宋庭第三个市舶司所在地,秦天没太多关注,只是找了个空隙,将船驶入了定海水域,远远地偷窥宋军水师。这才是秦天在明州停靠的真实目的! “因为,长江——淮水——汉水一带为南宋与金,及后期南宋与元对峙的前线,所以,南宋在沿江布置有充足的水军,沿海海军也得到很大的强化。南宋主要由沿江制置使、沿海制置使担负江上、海上防务,之后,随着各地配置屯驻大军,水军也随之分散配置各地。南宋中后期,沿江、沿海要地共设置20余处水军。各地水军的指挥系统归属沿江、沿海制置司,有时也隶属于各屯驻大军的都统司或殿前司,没有定制。在沿江、沿海各地有官设造船所,建造战船,在特殊时期也强征民船为军用。…” “在各地水军中,以接近首都临安的许浦、澉浦(杭州湾北岸)、定海(宁波近郊)最重要。许浦水军原属于定海沿海制置司,不久归殿前司,后改编为御前水军,嘉熙年间兵员达到11500人,为南宋规模最大的水军。澉浦水军隶属殿前司,开禧元年有1500人。定海水军隶属沿海制置司,嘉熙年间有6000人。宝祐二年(1254),在首都临安府又设置殿前司浙江水军,有兵员2800人,咸淳四年(1268)扩至一万人,成为最大的水军之一。除此之外,福建泉州殿前司左翼军有水军3000人、广东殿前司摧锋军有水军2000人。…” 秦天一面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史书中的记载,一面用心的观察着定海水军。此时的定海水军还没有达到南宋末期时的规模,但从水面上大大小小百余艘的战船来看,估计水军人数也接近4000人,有大型舰船十余艘(吨位比“海天号”大的),中型舰船数十艘(吨位与“海天号”同级),其余为各种小型浅水船,主要是些沙船、走舸等等。因为较远,船上的装备不能看清,但秦天想应该和广州水军差不多,远距离主要是以床弩、弓箭为主,近距离主要是拍杆,再就是接舷时士兵的厮杀,可能在大、中型舰船上还拥有一些抛石机。 经过仔细的观察后,秦天的心中有了底,这些战船,本质上还称不上是海船,充其量是一些能在海上行驶的江湖船。大点的船只也就只有三桅,而且都为平底船,船速都较慢,抗大风浪的能力更不会很强。这样的战船对付海盗还行,甚至在对上水军在唐岛一役为宋军消灭了的金水军时,也可以大占优势,但如果与秦天心中的战船相遇的话,基本上都得死虾米! 接下来,秦天又指使“海天号”靠到澉浦水域,那里的情况大体和定海水军差不多,只是人数和舰船要少的多,大约只有千余人,船二十余艘。 对南宋最为精锐的水军有了计较之后,“海天号”在杭州湾靠了港,弃舟登岸后,秦天和祁峰又马不停蹄前往许浦水域,见识了一番南宋最大的水军——御前水军。 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人才赶往临安城,找到城内最大的升泰客栈,与先期到达的祁敏等人汇合。在住下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秦天就顾不上旅途劳顿,合着祁峰,拿着赵宁弄来的泉州知府的名贴,前往拜会当朝尚书左仆射——苏师旦。苏师旦系胥吏出身,卑微之人,只因得权臣韩侂冑赏识,成为其心腹,得以一步步成为当朝一品大员。其人贪财好色,善于钻营,为官之时一味迎合韩侂冑。为配合韩侂冑巩固地位,不顾国情,极力主张北伐,致丧师辱国。于开禧北伐失利之后,与韩侂冑一同被宋宁宗等人所杀,并被函首送于金国。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耻小人!秦天本不屑与之为伍,但此时还不得不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故此也只能委与虚蛇。 秦天、祁峰与手下带着备好的厚礼,来到苏府。门前,秦天恭恭敬敬地递上拜贴和泉州知府的名贴。门房接过,只扫了一眼,就往旁一扔,嘴一撇说道:“两个商贾之人,也想见当朝左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天一听,心中大怒,但人在屋檐之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捺住火性,掏出一封银子递了过去,又恭顺的说了些客气话,再请其帮帮忙(心里不知操了他妈多少回!)。有道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门房见到银子,立即换了一幅嘴脸,笑容可掬的将秦天和祁峰让进了大门内,安置坐下,再飞奔入府去通报了。 不多时,门房回来,告诉秦天老爷接见。当然,又是表白自己尽了多少力之类的。秦天识趣的又是递过一把银子。有了银子后,门房像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的将二人让进了府内,带入客厅。 客厅内,苏师旦端坐于太师椅之上,见秦天二人进来,傲慢发连起身都没有,甚至头都没有抬起。秦天二人知道双方此时地位悬殊,上前就是一个大礼,口称拜见大人。苏师旦只是略抬起头,扬扬手,口中说了声:“免了!坐下吧!” 秦天二人自是在一旁找了张椅子坐下,坐微之后,秦天一使眼色,祁峰会意地起身走到苏师旦近前,躬身递上一份礼单,口中称道:“卑下之人能见到左相大人,实乃三生有幸,略备薄礼,万望苏大人笑纳。” 苏师旦身旁的仆人接过礼单,转手递给苏师旦。待苏师旦展开一看,立时,眉头随之一展,满面笑容的叫仆人上茶。秦天见此,脸上微微一笑,但瞬间即收敛起来,不动声色地恢复成原状。 待秦天端起仆人奉上的茶水,象征性的一抿之后,苏师旦问道:“秦先生,籍贯何处啊?” “不瞒大人,在下祖上于前朝时避战乱迁居海外,世代以经商为生。此次前来,一是久仰大人为大宋中兴名臣,待来拜仰大人的风采;二则,实是有一事相求大人,还望大人能多多提点!”秦天满面堆笑地说。 “哦!怪不得秦先生一身富贵之气啊!”苏师旦笑咪咪地说。 “哪里,哪里,秦天只是微末之人,怎抵得大人名动朝野,威震八方啊”秦天谦虚地拍着马屁。 “哈哈!过誉了,过誉了!老夫还有一事相问。”顿了一下,苏师旦接着说:“你所献的这‘琉璃四宝’所为何物啊?”苏师旦丝毫不避讳地问。 “此为我从海外收得的宝物。大人请看。”说着秦天与祁峰将身边的礼盒一一打开,立时厅内精光四射。“这是一对琉璃碗,这是一对琉璃盏,这是一对琉璃瓶,这是一对琉璃如意。合称‘琉璃四宝’,都是波斯巧匠精心所制,不敢讲天地无双,可也是少有的奇珍!”说完秦天偷偷看向苏师旦。 苏师旦乍见四宝,眼睛都绿了,心道:“乖乖,好东西啊!”此时也顾不了身份了,站起身扑到四宝近前,小心的一一拿起,把玩起来。一边把玩,苏师旦一边赞道:“真是巧夺天工!世所罕见!” 过了好一会,苏师旦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四宝,转头对一旁的秦天说:“这礼太重了,老夫收之有愧!秦先生请取回去吧!” “不重,不重。左相大人的一心为国事操劳,小人心中十分敬重,微屑礼物只为表达对左相大人的仰慕。左相大人如能收下,实是小人之福,还请大人勿要再推辞!”秦天赶紧配合地说。 “左相大人勿要推辞,此等宝物必须有德者才能拥有,只有左相大人这样德被天地,光照大宋的元勋才配得起啊!”祁峰也近前阿谀道。 “如此说来,老夫是却之不恭了?哈哈!”苏师旦得意的大笑起来,待笑声毕,苏师旦立即吩咐仆人将它们拿到书房里去,自己则眼瞅着仆人的身影消失,才坐回了原位。 重新坐定后,苏师旦轻咳一声说:“秦先生有何事找老夫,但请明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而为!”盗亦有道,既然收到重礼,就要替人消灾,这样才能财源滚滚嘛!深谙此道的苏师旦立马向秦天表态了。 “是有些小事,不知道左相大人…”秦天作欲言又止状。 “说呀!我不是叫你说嘛?”苏师旦有些心急地说。 “既然左相发话了,秦兄你就直说吧!”祁峰帮着腔。 “那我直说了,左相大人,我秦家五代以来一直居于南洋,以经商为业,虽不敢说大富大贵,却也是小有家业。现今,我家在南洋渤泥岛之上拥有一大片庄园(秦天害怕说是夷洲的话,因为离大宋较近,苏师旦会有所顾虑,故而索性讲远点了。),我有心将其做成大产业,可左相您是知道的,南洋那里地广人稀,劳动力匮乏,当地的土人又天生疏懒,不堪教化,所以我想从天朝招募一批流民,前往开垦。这通关的文书,就还望左相能谕成。”秦天边说着边窥视着苏师旦的表情。 听完秦天所述,苏师旦沉吟片刻,开口道:“秦先生也应知道,我大宋对民众户籍有严格规章,不要说迁之于海外,就是大宋境内的迁移也是不易。秦先生这事难度太大,实不易处之。恐怕老夫要让秦先生失望了!” “秦某自知此事令大人颇为难,只是此事于公,利国利民;于私,则小可获利颇丰。实属一件两全齐美的大好事。如事成则大人于国将功勋彪柄,于私嘛,小可自不会忘了大人的好处。还望大人能三思!”秦天开始公关。 “哦?还有这么多好处?这私下里的,我自是明白,可这于公于大宋怎又有好处呢?”苏师旦疑惑地问秦天。 “左相,在下想请教您,去年荆湖南路和江南西路旱饬,有多少灾民嗷嗷待哺,这耗费了朝庭多少钱粮?又有多少灾民因此聚众成匪,浪费我大宋多少军力国力?”秦天反将苏师旦一军。 “这…这与秦先生所请有何关联?”苏师旦自然答不上来。 “左相,您请想,如果这些灾民由秦某接收,是不是这些耗费都可以省下了呢?这难道还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再则,左相如此扶危济困,大人在那些升斗之民的心中,岂能不是活菩萨?大人的声誉也将因此更为如日中天,封候拜相快矣!”秦天一语道破。 “嗯,听秦先生这么一说,似乎对老夫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罗?”苏师旦在利益之前,有些动心了。 “害处嘛,还是有的!”秦天故意卖了个关子,“那就是,我秦天赚了钱,会不断前来孝敬大人,那些灾民更会求着左相将他们送与我,那时只怕左相会不胜其烦。哈哈!” 苏师旦先是一愣,再听秦天接着一说,也不禁莞尔一笑。“请容老夫思之,秦先生今日请先回,明日再来,界时,老夫自会答复秦先生。”说完,不待秦天作答开口叫道:“来人,上茶!” 见苏师旦下了逐客令,秦天两人只得就此告辞。 因为担心苏师旦不肯帮忙,秦天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又等到苏师旦早朝结束,秦天和祁峰这才又前往苏府。 还好,经过一夜思量,苏师旦发现诚如秦天所说,于己有利无害,于是同意了秦天的请求,答应帮忙。很快,苏师旦搞定了通关的文书,也答应秦天所请,允许秦天在定海诸岛中选无人岛,设置一个中转站,集中待转送的灾民。事情办成后,自然,秦天又送上了一份厚礼,其中就包括秦天带来的四瓶“佳酿”。 有了苏师旦这个后台,真是什么事都好办。一个月左右,秦天在舟山群岛中选定了北部嵊泗列岛中的马鞍岛,这个远离定海水军,又拥有淡水的岛屿,作为中转站所在。此时,马鞍岛之上,只有少量渔民,基本上南宋没有对其进行有效的行政管理,只要注意规避定海水军,这里将是个理想的所在。从北方各地招来的流民,将在这里被集中观察,以确定有无流行的疫病,并对他们进行必要的体力恢复,再则,就是对他们进行一些初步洗脑。在确定身心都无碍之后,再统一迁往台湾及南洋各岛。 秦天又返回临安向苏师旦通报了此事,并顺利得到苏师旦亲笔所写的书信,再返回交予明州知州,权相的书信加上秦天不菲的厚礼,知州立即给定海县下了公文,并迅速派遣公差与秦天一起前往。就这样银弹加权柄,马鞍中转站算是定下了,可以开工了。 秦天留下了带来的护卫二十余人,由祁峰统一调度,组织从明州招募的工匠,在马鞍岛上修建临时性的房屋,准备接受将要到来的流民,自己则带着余下的人手离开,再次起航北上。因为,再往北走,秦天是要进入到金国境内,那里,随时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危险,所以,秦天不顾祁敏的哀求和哭闹,死活不肯带祁敏前往,而是将她硬留在了祁峰的身边。; 第十八章 未亡之金 “海天号”驶离开马鞍岛水域后,立即全速东驶,不多时就完全驶出了定海县县境。这时,随着海水逐渐变成了深深的蔚蓝色,“海天号”出了宋境,进入了外海。估算了航程后,秦天吩咐了一声船长,“海天号”迅疾调转船头,转向正北,满帆高速航行。之所以要先向东行船,纯为闭人耳目,因为南宋是严禁与北方金国通商,就是与高丽的通商因此也几乎被禁绝。故而,“海天号”先行东驶,再折向北行,这样假使遇上宋船也会认为是东去倭国的商船。北行之后,“海天号”就将不能再在宋境靠岸,否则,有可能会被当作是金国探子,那将就不是简单的做牢了事了。 艰苦的海上航行这才真正开始了,此时的“海天号”就如同在大海中的一片小树叶,随波逐浪而行。因为是在外海上行船,不同于原先的贴岸行船,风浪在明显加大,船只的颠簸也日渐加强。这回,船舱内的秦天可就糟罪了,晕船的他不仅无法正常吃饭,而且一直呕吐不止,到最后连苦水都吐出来了。好在船长有多年的海上经验,在他的照顾之下,秦天依仗着身强力壮,慢慢适应了这种海上的生活,五、六之后,秦天和船员们一样吃得下,睡得香了。同时,秦天也向船长讨教了许多海上行船、夜空定位、以及潮汐等等的宝贵经验,这对于今后立志在海上讨生活的秦天,是受益非浅的!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海天号”没有遇上秦天所担心的大风浪,一路顺风顺水。在航行了十五天之后,按航程估算应该是出了宋朝疆域了,“海天号”渐渐转为西北方向航行,又三日,前方终于出现了陆地,也出现了一些渔船,靠过去一问,“海天号”已经进入了山东境内,这下,大家长舒一口气,都放下心来。“海天号”重又开始贴着海岸航行,三天之后,“海天号”绕过了山东半岛,进入了登州水域。此时,包括秦天在内的所有船员都被二十多天的连续航行搞得精疲力竭,迫切需要洗个热水澡,美美地吃上一顿,再在软和的床上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而不是蜷在吊床(秦天发明引进的)之上,啃那些没有营养的干粮! 全速的“海天号”逐渐接近登州,中午时分,“海天号”在登州顺利进港。 登州地处山东半岛东北部,北濒黄海,再往西北则就进入了渤海,是两个海域的交界处。辖蓬莱、文登等四县,紧临宁海州。登州自古就是山东乃至北方的重要大港,在金世宗完颜雍迁都中都后,登州更成了保护中都的水上门户,成了金国海军的主要驻地,曾经在这里长期停泊着数百艘各型战船,只还过经绍兴三十一年宋金唐岛海战之后,这些战船大多被宋军击毁或被宋军俘获。虽然,后来金国也曾立志恢复水军,但更为重视加强步、骑力量的金国君臣,限于金国日渐衰落的国力和主要敌人悉数在陆上的现实,对于重建水军所需的人力、物力,投入一直不大,故而,登州的金国水军再没能重现鼎盛时期的规模。现在,金国水军只有数千人,以汉军为主,舰船只有百余艘,大、中型海船更是寥寥无几。对于金国的这点破水军,秦天根本就没放在眼中,连一点瞧瞧的意思都没有,就准备在登州迅速离船上岸了。 登州作为曾经的金国主要的,也是北方最大的造船基地,同时,也是金国最主要和最大的通商口岸,现今虽日益末落,但港口设施还是很齐全和完善的。只是港中的商船并不多,而且大多是一些小型运粮船,港中更多的是许多更小的渔船。“海天号”在港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让人侧目而视。 “海天号”一进登州港,立即就有两艘金国水军船只靠到近前,并尾随“海天号”靠岸。当秦天走过跳板,一踏上登州港的土地,更有数十名全幅武装的金国士兵围上前来。 秦天非常镇静地看着对面狰狞的金兵,没有说话。而秦天身旁的护卫们紧张起来,纷纷抽出钢刀,用力攥紧在手中,咬牙切齿地看着对方。一时间,双方的对峙使得港口上空气氛骤然紧张。旁边的闲杂人员纷纷躲避,以免被殃及池鱼。秦天的冷静,护卫的彪悍,使得这些同样是华夏族的伪金兵们没有敢当即动手,而是耐心地等到后续的大批金兵赶来,这些伪金兵们这才趾高气扬起来,纷纷叫嚣让秦天他们缴械。 秦天见再不说话,就可能产生冲突了,于是,用平静的口气对伪金兵们命令道:“把你们的头叫来,我有话说!” 见秦天华服锦衣,气宇轩昂,金兵们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个哨长模样的金兵用一口山东话说:“我是这里的哨长,先生是何人?” 秦天微微一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后说:“我是南洋的商人,冒险绕道通过宋境,前来与大金国商讨通商事宜,尔等还不快快通报于登州衙门,却在此刀兵相向,是为何故?” “原来是南洋商人,我等以为是宋国奸细,职责所在,故而不得不加强戒备,还望先生见谅!”说完对秦天施一礼,礼毕,哨长又说:“只是还请先生让护卫们撤去刀剑,免得大家产生误会!” 秦天一想,这是在金国境内,如果对方一定要对付自己,身旁这点护卫根本没用,还不如索性放开点,于是,转身让身旁的护卫收起刀剑。见秦天诸人已然收起武器,金兵们也纷纷将原本对准秦天诸人的刀枪略略偏移,现场的紧张气氛暂时得到了缓解。 “还请先生与我同去哈达大人那里述说一下原由,好吗?”哨长见秦天就范,也和缓地说。 “这是自然,我本来就要去拜访哈达大人!你带路吧!”秦傲然地说。 哨长摆手让手下让开路,转身在头前带路,走了两步,见秦天的护卫紧随在后,回头又对秦天说:“先生,这么多人,不方便吧?” 秦天无所畏惧地回首,示意让手下留在码头,只让两名手下拿上礼物,然后说:“只此两人提点礼物,没有关碍了吧?”说完不待哨长回话,就又让手下拿出一包银子,对哨长说:“兄弟们也辛苦了,这点拿去喝酒吧!” “行…行,这…谢过先生了!”哨长既被秦天的气度折服,又被丰厚的银子打动,眉开眼笑地说。 在众多金兵的簇拥之下,秦天随众来到了哈达府。在哨长进去通传之后,秦天进了府门。哈达是女真人,是个千人长,也是登州驻军的最高首领。 进了客厅,哈达正坐在厅内正中。见秦天进来,哈达厉声高喝:“将这个宋国奸细拿下!推出斩了!” 两旁的金兵哄然上前,拉住秦天,当即刀斧加颈,就待绳捆索绑的拉出大厅。 “住手!”秦天大喝一声,随声音起,众金兵一震,缓了下来,均回头看向哈达。趁此时机,秦天接着说:“大人,在下非是宋国奸细,大人请想,有我这样大张旗鼓前来的奸细吗?在下实是为通商一事前来,大人请您明鉴!” 听到秦天所说,哈达大笑起来,挥手让手下退下,然后说:“先生勿怪,我自知先生不是宋国的奸细。适才只是与先生相戏尔!” 秦天慨然地说:“大人如此相戏,岂不有违待客之道?” 哈达大笑着上前说:“南人多懦弱,如果是奸细,我这一吓,自然会露出马脚,而看先生虽身存刀斧之间,却面不改色,依然豪气逼人。由此我相信先生不是宋国的奸细!刚才过甚,还请先生勿要再怪!” 秦天心道:过去常听人言,女真人生来豪爽,不善心计,这个哈达看来也是这一类人。想着,秦天说道:“哈大人,话说开来就算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停了一下,秦天接着说:“我从南洋长途而来,海上漂泊许久,大人难道就让我站着说话?” “哦!是我疏忽,先生请坐。”哈达赶紧接着秦天坐下,转头又大喝道:“上茶!” 又方坐下后,秦天压了一口香茗,对哈达说:“大人的汉语不错嘛!我初时以为大人是汉人,再观服饰,才确定大人是女真人。” 哈达得意的说:“先生有所不知,我有四个老婆,她们全都是汉人,故此我的汉话才讲得好!” “原来如此,大人艳福不浅嘛!哈哈!”秦天陪着笑说。 “哪里!哪里!整日争风吃醋,吵吵嚷嚷。”哈达不好意思的说,稍停又说:“先生所称从南洋前来,这南洋在何处啊?先生的服饰与宋国无二,难道这南洋也与宋国有关联?” “南洋,在此向南,海上航行数月方至。南洋的居民多从陆上迁居过去的,成份颇杂,像我就是祖上从中原迁去的,故穿汉服,至于其他人就各有千秋了。只是,我等南洋居民虽也为汉人,却与宋国实无关系,大人勿要再疑!”反正哈达也搞不清,秦天随口敷衍着,稍停又说:“为了能与登州通商,我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越过宋国水军的搜查,才来到这里的哟!大人一再盘问,可叫在下寒心了!” “先生莫误会了,哈达只是好奇,故才问之。”哈达解释道,接着又说:“先生辛苦了!宋国水军实是可恶,他们的封锁使得登州许久没有客商前来,我大金国多次要求从南方购米粮等物资,宋国更是多方推脱和阻拦。只可惜我大金勇士只善骑射,不善舟辑,否则,早就踏平宋国了,先生也不必如此辛劳了!”哈达满口大话。 “那是自然,大金国多是哈达大人这样的勇士,宋国的老弱残兵如不是占据江河天堑,那能抵挡住大金铁骑?”秦天顺着哈达说着,心中却道:我总有一日,让你们死无全尸!。 双方打着哈哈,客气的寒暄,很快一见如故,亲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秦天又适时的拿出了备好的礼物,是什么?自然还是所谓琉璃四宝了!反正这东西秦天那里日渐增多,迟早会变得不值钱(对秦天而言),比送银子让秦天更不心疼。哈达一见,立即惊为天物,嘴巴张的之大,比之苏师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人家官小职微、没见过世面嘛! 收了重礼之后,哈达是立即大摆宴席,在与秦天大吃大喝之后,更是留下秦天在府中住下,最后,还不忘记吩咐手下,将“海天号”船上一干人等妥为安置。 就这样,秦天在哈达府中住下。哈达自是写了奏章,命人快马报与上司,当中对秦天的赞美之辞自然是说尽了,对于通商之利,也自然按秦天所说一一列举,更含有诸多哈达的夸大之词。当然,随之而去的还有秦天的厚礼。 在等待哈达上司回复期间,秦天就暂时留在登州哈达府中,实在无聊时就出去闲逛,哈达也是随他自便,并无任何限制。 对于今后这个主要的对手——金国,秦天是渴望有所了解的,有此良机当然不会放弃。登州本来也是北方大港,按理虽比不得临安、泉州、广州之类地方,但也应很富足繁华。可秦天见到的却并不如所想!登州是一片市井萧条,毫无生气,只有寥寥无几的商铺点缀在寂静的街市之中,更加显得那么冷清。看来多年战乱,尤其是南宋对金国的海上封锁,加上金国君臣并不重视民生与贸易,这些,对于登州乃至整个北方是有很大的消极影响。 倒是金国的军队,秦天匆匆一瞥,印象颇深。这里的金国军队,大多由北方汉人组成,算不得是金国的精锐部队,可军容颇整,士气也不错,装备虽无宋军精良,但战斗素质明显要高出一筹,尤其在单兵能力方面这些北方大汉尤为突现。 “这哈达还是个领兵的人材,只可惜永不会为我所用,将来还会成为对手,可惜啊!还有,这些二流部队尚且能如此,如果要是换成金国的精锐如‘铁浮图’、‘拐子马’之类的,恐怕宋军就更不是一个等级了,无怪这么多年来,宋军屡战屡败,几无胜机。看来,今后对阵上金军时,尤其是在陆地上时更要小心了!”秦天在自己心中想着。 “看来,这南宋朝四害‘方张之敌(指蒙古)、未亡之金、叵测之忠义(指李全的淮乱)、跳梁之群盗(南方如张魔王等人的动乱)’,仅这个‘未亡之金’就不易对付。在做好统一华夏的准备之前,我还是要尽力帮助金国,还是要让他们先与第一害蒙古人去打,而且,还要让他们能打得久些、狠些。直到他们双方都被拖得精疲力竭时,我再一鼓而下。只是,这样的话,北方的华夏族族民就免不了要受战火的涂炭了,我还是要多想想办法,尽力在蒙古南下之前,争取多救些族民出来。”秦天接着在心中考量着,修订着自己未来的大政方针。 ; 第十九章 回到香港 秦天无奈的在登州等了十余日,位于济南山东东路宣抚司终于回了话,让哈达将秦天送到济南去,宣抚使仆散端要亲自见见这个胆大的南洋商人。秦天得讯,心中暗喜,总算和金国的大官勾上了! 说动身马上就走,哈达到是雷厉风行,第二天,一行众人就飞奔济南而去。 五日之后,也就是华夏历三年(宋庆元五年、金章宗承安四年)九月三日,秦天进了济南城,此时的济南是山东的经济、文化、军事中心,是金国山东东路宣抚司的行台所在。 “仆散端,其父为金国名将仆散忠义,依仗父亲的声望坐上了山东东路宣抚使一职,为人贪财好色,性情残暴,性格刚愎自用,偏又胸无点墨。无论治政还是领军都不是人材。”秦天默默地在心中想着史书上的记载,“还好,为人贪财,这就有门!没本事最好不过,免得不好对付!”秦天盘算着。 在哈达的带领之下,秦天随其进了宣抚使仆散端的府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秦天大吃一惊!秦天原本以为仆散端让自己来济南,是对通商一事存有疑问,对自己的身份也有所怀疑,要亲自考查自己。可秦天万万没有想到,仆散端的目的竟然是:要和秦天合伙做生意!要想垄断琉璃品在金国的销售!“太离谱了!堂堂一品大员贪财至此!”这点连秦天也毫无思想准备,“不过他的经商头脑还是不错的,从我送的礼物中看到了琉璃品的巨大利润,这样也好,只要让些利润给他,反正本来也要白送一部分,只要有了这个仆散端,在山东地界我就算是打通了关节!就不虚此行了!”秦天打定了主意。 一个情,一个愿,两人很快谈妥了有关细则。细则敲定之后,在秦天的一再坚持之下,仆散端不情愿的和秦天立下了契约。契约主要内容就是:仆散端允许“南洋商行”的船只在密州和登州自由靠岸,允许“南洋商行”的商人在山东地界自由经商,允许“南洋商行”偷偷的招募流民前往南洋,允许…,一切行事由仆散端出文通告所辖的各府、各州,并出人力保护南洋商人的安全,具体事项由则哈达直接全权操办(这是秦天的要求)。“南洋商行”则每年给予仆散端的好处费不少于…。看着这份或许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份招商引资协议,秦天有些哭笑不得,无论哪个时代,无论哪个民族还真都有挖国家墙角的人呢! 此后月余,秦天在济南就将所带来的“五粮液”,带来的其他诸如丝绸、锦缎等等一销而空,还有几十件琉璃品也一咕脑全卖了出去,得到了纹银110000多两。再分给了仆散端30000多两,又赠予哈达2000多两,使得这两人尝到了甜头,从此彻底成为良好的合作伙伴。既然,大家现在处于一团和气之中,秦天再提出其他的要求,自然对方也不觉得过份,也是毫无阻隔。于是,通过仆散端找来的北方商人,秦天顺利的将所得银钱,全数购买了皮革、大黄、鹿茸、人参等等北国的货物,特别是通过仆散端,秦天搞到了四匹好马,又以学习骑马为名,向仆散端借要了三名骑术颇佳的汉兵,当然,都是无家无口,可以随自己同前往南洋的。最后,又留下了几个经过考察后,值得信任的心腹,在济南和登州各自组建秘密联络点之后,秦天带了手下从登州悄悄返航了。 回程的时候,航路大家已然熟悉,又兼之一路顺风,“海天号”只用了十四天就回到了马鞍岛。“海天号”靠近马鞍岛时,秦天惊愕地发现,自己几乎都认不出这个只不过刚离开了月余的荒岛。岛上的人员此时也看见了“海天号”,那些从香港出来的人,一眼就认出是岛主的座船回来了,马上有人飞报给祁峰,当然也有人去告诉祁敏,另一些人则马上派出了小船。秦天很快换乘小船登上了马鞍岛。 上到马鞍岛,秦天才看清楚岛上状况。现在的马鞍岛如同一个大工地,从岛边的一处深水区(规划中的港口所在)到岛子的中央部位(居住区),到处尘土飞扬,一群群工匠正在不同的地域奋力劳作。虽然已是深秋季节,可似乎凉嗖嗖的海风也挡不住大家工作的热情(也许是挣钱的激情)。一个简易的小型港口的雏形已然呈现在秦天的面前,看情形,应该可以在冬季来临之前基本赶工完毕。岛上则以两条主路交差横亘中间,四周以土路环绕,在建或建成的各种建筑物,分置于各区域之中,规划得是谨然有序,条块分明。看得出,祁峰很卖力气,从秦天那里听到的一点规划知识也运用的不错。 正在秦天看得出神之时,祁峰兄妹也飞奔而来。祁敏一见秦天,立即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秦天怀里,哭了起来。闻着祁敏发梢醉人的清香,搂着祁敏柔软的娇躯,秦天不禁轻轻抬起那张魂牵梦萦的俏脸,看着有伊人些憔悴的脸庞,秦天忍不住轻轻一吻,然后悠悠地说:“敏儿,你受苦了。别哭了,我这不回来了吗?”。 祁敏自与秦天分开之后,天天在想亲爱的天哥能把自己揽入怀中,能给自己消魂的一吻,这时夙梦得偿,立即深深地醉了,深身无力的瘫在秦天的怀中,心中的千言万语此时竟都不知从何述说,万千别离苦瞬间化作滴滴相思泪。 “咳…咳…”一阵不适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迷梦。 秦天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祁峰涨红着脸站在一旁。在寻四周一看,旁边的护卫、工匠正都痴痴的看着自己和祁敏。秦天反映过来,刚才自己情不自禁的举动太不合适宜了,甚至有些骇俗。一时间,秦天也觉得有些尴尬,搞得手足无措,只是更加搂紧怀中的祁敏。此时,祁敏也从哥哥的咳嗽中醒悟过来,顿时止住了哭泣,但内心的害羞,使得她更不敢将头从秦天怀中抬起,双手是更加用力得抓紧秦天,抓紧这个她生命中最不能失去的男人! 还是祁峰打破了僵局,他上前对四周诸人说:“岛主远道而来,尚未休息,诸人各忙各的去吧!”接着转头拉着秦天又说:“岛主先请进屋歇息梳洗,一会,峰还要向岛主汇报在岛主离开马鞍岛后发生的诸事。” 秦天赶紧口称依先生安排,借机搂着祁敏离开了码头,跟着进到了岛上的一间屋内。这时,祁敏见屋内就只有哥哥和秦天了,才羞红着脸松开了手,转身逃进了里屋。被留下的秦天只得望着祁峰傻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好,祁峰也没有追究,随口就向秦天汇报着这段时间马鞍岛的建设情况。自打秦天离开马鞍岛之后,祁峰迅速在明州招募了一大批工匠上了马鞍岛,在许以重金的情况下,工匠们夜以继日,昼夜赶工,现在简易港口快要完成了,岛上搭建的临时房屋完工部份,也足够安置千人,道路也平整完毕,现在主要是完善港口和续建房屋,以及仓库等辅助设施的建设,所有工程已经花去了近50000两白银,其中还包括部份打点明州、定海等有关的宋朝官吏所耗费的银两。预计全部工程完工还需至少80000两银子,界时将可供百吨级的海船直接停靠码头,并可停泊三至五艘于港口内,岛上亦可容纳近万人在岛上的短期居住。秦天对于祁峰的工作成绩当即是满口表扬,毫不吝啬溢美之辞。 在听完汇报之后,秦天问:“如果现在先生和我回香港,这边的事情会不会被担误?” “问题不大,我已经把基本工作都布置好了,所需要的各种材料、器具也大都置办齐全了,或已运上了岛,或集中在明州存放。现在他们都是在自己劳作,不用我费什么神。如果我现在离开,只需要岛主留下几个心腹,做到保证按时发放工钱,以及支付我未结清的各项用度,年底以前全部工程一定可以完工的!”祁峰很有信心的回答。 “那好,明天陪我看看工程还有什么要改进的,然后,我们一同回香港去!”秦天作出决定。 第二天,秦天就在祁峰的陪同之下,视察了马鞍岛工程。一天转下来,秦天提了些细小的改进意见,祁峰当即让人着手去做。总得来说,正如祁峰所说,已经没有大的问题了。秦天放心了。 过了两日,秦天、祁峰还有祁敏踏上了归航之路。在路过泉州之时,秦天在此接上了赵宁,兄弟们一起回转了香港。 从马鞍岛出发十六天之后,华夏历三年,即南宋庆元五年的十一月十一日,“海天号”回到了阔别近半年的香港。一进明珠港,秦天的惊诧比之马鞍岛时更为过之,明珠港的主体已经完工了。灰色的水泥码头让他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在刹那间,秦天仿佛感觉自己是回到了21世纪的某处港口,待定了定神,秦天才确定自己仍然身处12世纪末的宋朝。望着自己“发明”的水泥建成的这座颇具现代化气质的港口,秦天顿时百感交急,心潮澎湃。 “明珠啊!不要妄顾我给你起的好名字,你一定要成为华夏族重新腾飞的宝珠啊!”秦天在心中暗自感叹。 待“海天号”接近明珠港码头时,码头上早就得报的张文政、何苗带着全体护卫队员列队于码头相迎,而更多闻讯而来的工匠们也是在一旁准备夹道欢迎岛主归来。在码头派来的小船,靠上“海天号”后,小船引导着“海天号”通过水道,直接靠上了码头,不待跳板完全搭好,迫不急待地张文政一个箭步就跳上了船。 “大哥,想死我了!”相识之后,还没分别这么久过,张文政此时也是真情流露。 “好兄弟,我也想你们啊!”秦天一个虎抱,抱住张文政同样感动地说。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见面,待会慢慢亲热,我们还是先下船吧!码头上的人都在等着岛主啊!”祁峰含笑对着还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兄弟二人说。 “好,兄弟,我们等会好好喝两杯,先听祁先生的,我们上岸!”秦天分别挽着张文政和祁峰说。 当秦天踏上码头的刹那间,在何苗的示意下,护卫队员们高举钢刀仰天高喝:“欢迎岛主归来!”同时,四方万响鞭炮齐燃,“噼啪,噼啪”之声顿时响彻去宵。夹道欢迎的工匠们也是群情激昂,齐声热烈地高呼:“欢迎岛主归来!”这是过上了好日子的人们,给予他们的救世主最简单,但却是最真诚、最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的自然表白!秦天望着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的人们,秦天双眼禁不住有些被感动的湿润了。 在鞭炮声中,秦天一边挥手与众人示意,一边慢慢地穿过了人群,回到了家里。这里,又让秦天大吃一惊,整个屋子张灯结彩,收拾得漂漂亮亮,如同新房一样。秦天站在门口,脚迟疑着不敢迈入。见状,何苗赶紧上前,在秦天耳边小声禀告:“三爷让人带讯来说,岛主和祁小姐在泉州已经定了亲,年内等岛主回香港就要办大事,让我早些做好婚事的准备工作。故此我没经岛主同意,就安排人员整修了岛主的房子,置办了结婚的器物,现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岛主一声吩咐了,说句那个点的话,您就是要马上和祁小姐洞房花烛夜也成啊!” “哈哈!过两天再说,总要选个好日子吧!”秦天对何苗的知趣很感高兴。同时,秦天又不忘回头向身后的赵宁,树起大姆指,以示感激。赵宁见到,也是嘻嘻笑着作为回答。 “那是自然,我也就这么一说,岛主大喜之事,岂能那么草率?”何苗答道。 赵宁等人随之一阵哄笑,秦天也只得有那么点傻的附合着大家笑起来。笑毕,秦天记起了自己带来的宝贝,赶紧说道:“船上有我费尽心思弄来的四匹宝贝马,这几日在船上好像都快没生气了。何苗,你招呼人赶紧的给我弄上岸来,记住,要派人好生照料,可不能出问题!还有那几个北方人,我也是有重用的,你给我也要好酒好肉款待着,千万不要怠慢了!”转过头又对张文政说:“注意,不要让旁人随便接近他们。文政,你也去安排一下。” “是。”二人答应一声,转身前去布置了。 待到张文政和何苗安排好一切回来后,兄弟、朋友们大聚一堂,一边畅述离别之后的事情,一边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团圆酒。 ; 第二十章 末日来临 休息了二天,秦天将广州的何老汉、刘宇招回了香港,待人员齐至之后,招开了各产业负责人连席会议。当然,缺了远在泉州的齐毅,以及还在澎湖当官的李虎。 会议之上,大家热烈的汇报了各产业在这近一年之内取得成绩,以及所面临的问题。 除了以暴利著称的琉璃业,和全部内部使用的水泥业之处,其余各产业总的来说,业绩与去年相比,稳定发展中都有不小的攀升。 升幅最高的是酒楼业,随着“闽海楼”在泉州的开张,酒楼业整体收益取得了接近翻番的佳绩,年收益额已经突破了90000两。被业绩激发的雄心勃勃的何老汉也当场表示,会后要去泉州和齐毅商量在明州和临安开店的事项,力争明年底大会时,酒楼业整体业绩再次翻番。 “五粮液”酒厂全年目前销量已突破1800石,实现利润达到了180000两,也创造了酒厂历史上的新高。明年,随着北方市场的打开,何苗准备再适当扩大产量,力争可以使利润至少再增长100000两。 就连以往利润极低的“海天商行”(卖酒的利润算作酒厂的),今年也因为秦天北行销售的一批货物,实现了利润的快速增长,虽然这些利润现在还是货物形态,但预计出售之后,仅鹿茸与人参两项,就将可以获得不少于10000两的利润。要不是因为大量的优质皮革秦天是留下自用的,是非卖品,否则商行的利润还将扩大。刘宇也从这里看到了商行业绩腾飞的希望,强烈要求秦天加大对商行的投入,给商行配备海船,要尽快从事海上贸易。对于刘宇的要求,秦笑着示意何苗告诉刘宇“已经为他们订了六条海天级船只,现在都快建造完毕,明年必可归入商行使用。” 当然,论起收益来,今年各产业中的大鳄,只能是琉璃业!10个月内共取得了1200000两的收益,真是惊人的暴利!会前,在看到何苗的报告后,秦天想了想,没敢让他在会上告诉大家这个情况,以免让别的产业失去努力的信心。不过说起来虽多,可这些利润现在也是一点没所剩,全都填进了几个大工程里了。 会上,秦天诚恳地听取了大家的汇报,对大家的努力提出了肯定和感谢,也指出了一些今后努力的方向,勉励了大家要继续努力,不断取得佳绩…。最后,又向各产业负责人发放了奖励红包(兄弟们当然是没有的,因为秦天的不就是他们的吗?),至于远在泉州的齐毅虽未能到会,但他也没有太多遗憾,因为秦天在归途中经过泉州时,已经先期发给他一个大红包了。秦天如此的慷慨,当然是引得现场一片欢呼雀跃,群情激昂。 在会议结束后,大家一起欢聚一堂,照例又是一顿大吃大喝,唉!这种习惯看来是改不了了!会上,秦天,也宣布自己将在过完新年后与祁敏完婚,日子就定在正月十五,即上元灯节,欢迎大家界时前来赴宴。 这是公开的会议,自然是只有喜没有忧,其实,何苗的报告中还有很多不为其他人所知的数据:各产业至今年底,共可产生利润1600000,全年护厂队(已经有1500人)的支出80000两,明珠港工程支出达到1000000两,马鞍岛工程支出140000两,海天孤儿院(已经收罗了各年龄段的孤儿1200余人)支出30000两,向官府行贿支出300000两,其他用度47000余两,这样算下来,盈余就只有3000两了!还有订购了的六条海天级商船,年后将要交付给“海天商行”,这还需支出240000两,这笔资金缺口,一时间秦天还真不知道如何解决!更有明年将要开展的开发台湾的事业,那更是一个无底洞!还好,何家父子很体谅秦天,没有要求分红,否则,秦天就头更大了! 卖琉璃品是可获暴利,可现在经过这一段时间近乎于倾销的甩卖,广州市场的琉璃价格日趋下降,而且,富商们大多已经买过了,不大容易刺激起他们的消费热情了。琉璃业要想保持今年的利润,只能等待在泉州、在临安、在北方市场等地的销售拓展。可这样的话,就需要些时日才能够实现。但是过完年后,船款很快就要支付,如果毁约,将会对“海天商行”的声誉造成无法比拟的损失,再说,秦天也需要这些船,即将开始的开发台湾的事业需要这些船。 钱,现在最是让秦天烦恼!也让秦天最为焦急!头疼啊! 另外,还有点小问题,就是广州的那“虎头帮”越闹越凶,胃口更越来越大,前前后后不到一年时间,从“粤海楼”就勒索了近6000多两的白银。或许是秦天一再的退让,助涨“虎头帮”的嚣张气焰,最近他们更是找上何老汉,开口就索要5000两白银,还声称不给的话,就不让“粤海楼”过完今年! “妈的!连这些恶狗也敢欺上门来,不给你们点厉害,真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本来一时没顾得上你们,就想随你们多闹一阵子吧!没想到你们竟然变本加厉,没完没了了!等着,我这就把你们废了!正好,趁着小宁回到了香港,就此让他接收了‘虎头帮’,明年,我就开始进行‘狩猎行动’,用以弥补各项支出在资金上的缺口。不然,明年我的日子还真不太好过!”想到这里,秦天下定决心,要对付“虎头帮”那帮杂碎了! 悄悄地叫来张文政和赵宁,这种阴暗中的勾当,现在,秦天还不准备让祁峰参与,至少,还是有些担心他的承受能力。是啊,可别把大好的爱国青年给带坏了! “‘虎头帮’有帮众五百到六百人,主要集中在广州城内,有三、四百人,其余分布在广州附近的惠州和潮州的分堂之中。“虎头帮”帮主名叫丁龙,家住广州城南市,现年35岁,有一独子,丁强,年方16岁,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人送诨号“小恶神”。‘虎头帮’有堂主四人,二人居于广州,分别是司马殚,司马宇兄弟俩,其余两人,在惠州者为甘霖,在潮州者为吕焕。…” “‘虎头帮’底层人员主要是一些失去土地的流民,中层的小头目多是丁龙和几个堂主的徒弟,组织上不算是很严密(赵宁语)。主要收入来源是开妓院、赌档、贩卖人口,以及敲诈勒索,偶尔也客串大户人家的保镖。在广州城里有三家妓院是他们所有,另外还有二个赌档。惠州和潮州中‘虎头帮’的产业不详。帮主丁龙师出于南少林俗家弟子,一身横练的外门功夫据说不错,四个堂主除司马殚不会武功之外,也都是练家子。…” “以下为张文政收集的关于‘虎头帮’的种种劣迹:杀人、放火、强奸、逼良为娼…” “还真是坏事做尽,死有余辜!”秦天在心中想着。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全杀,可不可以收服掉‘虎头帮’的秦天,在看完张文政手下收集的这些关于“虎头帮”的不完全资料后,更加坚定了除掉这些无恶不作的坏蛋的决心(与后世的秦天比起来还是太小儿科了!)。 秦天、赵宁还有唯秦天之命是从的张文政,结合这些资料,运用后世黑帮争斗的经验(张文政只有傻听的份!),全面分析了种种的可能性,小心的计划着行动的步骤,尽可能将细小差错带来的危害的降到最小值。最终确定了行动的方案: 第一步,赵宁、张文政分别带人前往惠州和潮州,将甘霖和吕焕先行收拾掉,以断丁龙之臂。行动方针是不放掉一个首脑,斩草除根!行动要领是快速解决,搜光一切不义之财,消灭一切痕迹。行动时间是十天后,即十一月二十五日夜,两地同时行动。 第二步,二人回师香港,会同秦天,趁“虎头帮”一片混乱之际,伺机将其大、小头目一网打尽。然后,由赵宁出面整合“虎头帮”残余势力,接收各种黑道产业,最终形成为自己所用的隐密力量,新帮派名字就叫“天合会”。 第三步,以“天合会”为纽带,形成控制全广州乃至全广东的地下组织,并逐步要向四方渗透,以配合将来秦天要进行的,包括“狩猎行动”在内的所有黑暗行动。 第四步,……。 第五步,……。 方案确定后,赵宁和张文政立即点齐人马,在第二天,就分别赶赴各自的预定地点,寻找各自的目标去了。特别强调的一点是:为了保证行动的成功,赵宁和张文政这次带出来的人马都是第一批就参加特训的人员。虽然他们同样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在李虎近乎嗜血的残酷折磨之下,他们的心里承受能力都远远超越一般的新兵。加上从秦天那里学来的各种现代杀人技法,也极大的丰富了他们的杀戮技巧,在这点上,与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比起,是要超越出很多的。 且说赵宁因为是要去剪除潮州的吕焕,比之张文政路途较远,为了保证时间的同一性,赵宁调用了“海天号”,走海路奔赴潮州。六天后,赵宁和手下五十余人分批秘密进入了城里。 很快,化妆成乞丐的一个手下,就打听到了吕焕的住处。赵宁不慌不忙的悄悄前往进行了踩点。吕焕家住在潮州城东北处,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吕家共有九口人,住在内院,仆从有十余人,居住于两侧厢房之内。因为在潮州一向作恶多端,总害怕有人报复的吕焕,对于自己家的防卫也就很严密,他基本上将“虎头帮”潮州分堂的好手,也就是他的那些徒弟,都安置于自己家中,以策自身的安全,总人数大致有二十多人。只是他没想到,本来出于安全的考虑,却将大大的方便原就准备一举荡平潮州分堂的赵宁,因为潮州分堂的主要头目高度集中在吕家,所以赵宁只需要踩平吕家,潮州分堂也就自然的土崩瓦解了。 十一月二十五日子夜时分,月亮、星星仿佛都不愿见到今夜的血腥,不约而同的全都深深地将自己掩藏进云层里,不肯透露一丝的光芒。唯有严冬的寒风依旧“嗖嗖”的不识趣地刮着,似乎一点也不知疲倦,更好像他们对于即将展开的杀戮,充满了快乐的期待。真是老天爷都很配合的这个月黑杀人夜! 也许是年关在即,吕焕家中一片准备过年的祥合之气,戒备比平时松懈很多。赵宁带一群蒙面手下悄无声息地围住了吕家,按预定的方案,留下一部分人马在四周戒备,以防有漏网之鱼。其余人马,则在赵宁的带领之下,准备从四面分别向吕家扑入。第一批次的尖兵们顺利的攀上吕家不高的院墙,观察一下,院中没有动静,他们冷静地跃下墙头。首先,在门房里值守的二个帮众,他们未及发出喊叫,就被干净利索的干掉了,随即,大门“吱呀”一声敞开了一条缝,等在门口的后续人员马上闪进院内。赵宁见一切顺利,挥了挥手,四下立时响起作为总攻信号的梆子声,埋伏在四周院墙下的人员,一听信号,马上快速翻墙进入院内。进入院内的人员,在赵宁的带领之下,分成几个组分别扑向各自的目标区域,很快多间房屋内传来了多声惨叫,不过马上就又恢复了平静。手下之人在分别清除两侧各房内的吕家人,赵宁则带着二十来人,直扑向内院。 内院中舒服的躺在小妾身旁酣睡的吕焕,沉睡中猛然听到几声异响,一下从昨夜的宿醉中惊醒过来,吕焕侧耳再听,却又毫无声息。吕焕摇了摇头,以为是幻觉,就又重新闭上眼睛,准备接着再睡。就在此时,又是一声惨叫传来,这回吕焕听清楚了,这是人濒死时的惨叫!是吕焕曾经不止一次听到过的惨叫声!吕焕一个激凌,翻身从床上跳到地上,等不及穿上衣服,马上打开门,准备冲出去看个究竟。可天不遂愿,吕焕刚一探头,两把钢刀就闪电般的劈下来,吕焕也是反映快速的向后退让,眼瞅着避开了两把夺命的钢刀。不过很可惜,他没有看到除了当头的两把刀外,还有一把刀自下而上,直插向他的小腹。随着钢刀进入吕焕的身体,正在退后的吕焕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受到重创的吕焕忍着腹部的巨痛,挣扎着双手握住刀刃,试图阻止钢刀更加深入体内。却不曾想出刀之人,却马上放弃了这把刀,弯着腰从小腿旁拨出一把匕首,身子一挺,耸立在了吕焕眼前,手腕顺势一翻,小巧但锋利的匕首就在吕焕的咽喉上轻轻划过。吕焕只觉得喉头一凉,刚想要张嘴叫嚷,可口中却只是发出了“嗬嗬”之声。也在此时,刚刚砍空了的那两把钢刀,同时袭向了吕焕的头颅。 这次,吕焕无法也无力再闪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钢刀与他的脖子作了亲密接触,然后又飘然离去。随后,吕焕倒在了血泊之中。 收拾了吕焕之后,三个蒙面人中为首一人,边拔兀自在吕焕身上颤动的钢刀,边低声说:“看看床上还有没有人!记住,男人不留活口,女人嘛!就算了!”正是赵宁的冰冷的声音。两个手下,马上掀开床幛,里面早就醒来的吕焕小妾正在被中瑟瑟发抖。杀手丝毫没有手软,揭被、挥刀,刀背结实的击在吕焕小妾的颈上,立时,她被击昏了。 ; 第二十一章 无一幸免 接下来,没有任何的悬念,有备而来的杀手们,对阵上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还没有搞清状况的院中各人,只是需要不停的挥动手中的刀,就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一条条曾经鲜活的生命就快速地被收割了。简直是一场血淋淋的杀戮!很快,院中微弱的反抗停止了,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的赵宁,站在院中指挥着手下,开始挨屋搜索残余人员,吕焕的家人、徒弟、仆从,除了少数女眷被打昏过去外,其他的人,无论他们如何躲藏,都没能逃过杀手们恶毒的眼睛。在杀戮结束后,杀手们又开始搜索院中的财物,无论是金银,还是什么古物,琳琳琅琅堆满在赵宁的面前,很快,又被打包装起。赵宁见事情已经完结,转头和手下带着掠来的财物离开,身后只留下是满院死尸的吕家。不多时,吕家院中腾起一团火焰,随着大火越烧越旺,吕焕的这个让很多潮州人痛恨和害怕的魔窟,片刻之后,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当然,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赵宁的手下将那几个昏迷不醒的女人,都安放在院中空地之上,以防水火无情伤着她们。 看到吕家火起,周围人家没有人出来救火,最多也只是拉开条门缝,小心的张上两眼,就又关好门,不再有任何举措。直到天亮之后,大家才三三两打开了门,然后慢慢地聚到了吕家尚未燃尽的火烬之前,望着一地的狼籍,大家议论纷纷。再等到官差们闻讯赶来时,赵宁他们已经分批溜出了潮州城,陆续登上了“海天号”,等人员汇集之后,赵宁马上命令返航。 就在赵宁未折一人,顺利踏上返程之路时,惠州的张文政也完成了阻杀甘霖的任务,同样也是未折一人,带着掠来的金银珠宝也正快速赶回香港。 赵宁路上用去了五天,才于大年三十回到了香港。此时,张文政已经在香港美美的睡了两天了。兄弟们小别再聚首,一盘点此行的收获,竟然,这一趟不仅除去了丁龙的左膀右臂,还抢来了价值80000余两的财物,看来今年注定要过个肥年了!搞得连一向充斯文的秦天也连声高叫:“抢得好!还是这样爽,比我做生意来钱快多了!” 秦天兄弟是欢快的很,可广州城里的丁龙却一点也乐不起来了。这边刚接到手下报告说甘霖全家大都被杀,惠州分堂也几乎全军尽没,还没等派去的人查出头绪来,那边又有人前来报丧,说是吕焕那边也完蛋了。得!这年也别过了,改办丧事吧! 一时间,丁龙和“虎头帮”上下一片惶恐,这是在哪里招上的煞神啊?出手也忒狠了,甘霖和吕焕那里都是基本没留下活口,少数幸存的女人也大多受惊过度,满口胡言乱语,前后共有七十多条人命被杀。对手的狠辣,连一向杀人不眨眼的丁龙,脊梁骨上也不自觉的直冒凉气。而且,对方摆明了是冲着“虎头帮”和自己来的,可任由丁龙想破脑袋,也没琢磨出对手可能是谁?对手隐藏在黑暗中,自己是看不见、打不着,但是,对方却随时有可能让自己身首异处。极度惊慌却又无可奈何之下,丁龙决定马上招回分派出去的人手,又命令全帮的好手都赶回到总堂里戒备,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等对手先出招。按照丁龙的想法,有这么多人聚在自己身边,对方不可能那么容易收拾掉自己,如果对方非要来硬的话,总堂就在广州城里,动静一大,也必然会惊动官府,而自己已经上下打点过广州衙门了,官府也答应会相助,自觉有恃无恐的丁龙就此缩在了老巢里。可丁龙和手下一直等呀等,等到过了正月初五,却也没有任何人前来进犯。 为什么呢?秦天要过年嘛! 与“虎头帮”上下愁云密布不同,香港岛是一片欢歌笑语。工匠们都结算到了辛苦一年的工钱,还每人得到秦天的一个过年红包,又照例大家聚在一起,由秦天做东,大吃大喝一顿,团团圆圆,合合美美的过了个新年!这种气氛之下,秦天怎能不与民同乐,又怎能动刀动枪,去坏了兴致呢?华夏族嘛!不就讲究个过大年吗?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初五一过,秦天就开始对“虎头帮”下最后的狠手了! 首先,是司马殚、司马宇兄弟和丁龙的独子丁强,初七这天在一群手下的护拥之下,奉丁龙之命前往“虎头帮”掌控的妓院巡查,半路上遇到早就埋伏多时的张文政的突袭,一场短促的混战之后,司马兄弟当场身首异处,丁强被强行掳走,手下更是死伤一片。 消息刚传到丁龙那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丁龙那自以为戒备森严的总堂就遭到了突然攻击,赵宁在外围一通火箭乱射,点燃了“虎头帮”总堂,然后在“虎头帮”人员杀出之前,快速的撤离了现场。一天之间,总堂被烧,两个堂主及众多手下被宰,独子丁强被掳走,这本就够丁龙喝一壶了。可事情还没完!丁龙一个眼尖的手下,发现了总堂门口的大树上挂了一张纸条,上前取下,白纸上书斗大黑字:欲救令郎,白银200000两,否则一刀两断! 看罢,丁龙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地喊道:“我必与你誓不罢休!若让我逮着你,非活剥了你的皮!…”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搞得灰头土脸,损兵又折将,如此之狼狈,还敢奢谈报复?岂不可笑?!不如,还是求对方罢休吧!不过,除恶务尽这点秦天还是深知的,他也是一定不会放过丁龙的。 很快,初九一早,丁龙收到了一封被射进“虎头帮”总堂的信,上书:明日午时,带足银两,前往郊外白云山,过时准备收尸! 被仇恨点燃了心胸的丁龙,不急思索,一方面招集起全部人马,一方面马上前去通报了衙门,想要邀得官府出力。没成想,官差们看到丁龙仇家如此狠辣,早吓破了胆,谁也敢不趟这份浑水,一个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主,这时,纷纷找借口溜之大吉。只留下丁龙一人跳脚骂娘。最后,还是知府大人伸明大义(主要是职责所在,加上银弹威力,才不得不为之!),强行派遣了一群衙役与丁龙前往白云山抓捕强盗。 儿子得救!仇更得报!天刚麻麻亮,丁龙密派的一批手下就先走一步,前往白云山附近埋伏。丁龙自己则在一个时辰之后,带了大队人马押解着200000两银子,大张旗鼓的前往白云山。依丁龙之计,是待对方前来取赎金之时,四面埋伏的手下一拥而出,配合自己里应外合,将对方一举围住、消灭,从而永远解决这个难题。 可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得要秦天肯配合呀!不是吗? 丁龙到达白云山后,立即仔细配置好手下,又再全面检查一番,直到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才放下心来,耐心地静待对方上钩。很快,时间过了午时,对方没人来,又过了一个时辰,仍然没有人来,再等等,还是没有人来。丁龙望眼欲穿地等到了下半晌,也不见有人前来收取赎金,渐渐的,丁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被人耍了!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丁龙猛然反应过来。 正在这时,城里留守的一个手下哭喊着跑来,告诉了丁龙一个不能再坏了的消息! 原来,就在丁龙屁颠颠地跑到白云山,心甘情愿的去让秦天放鸽子的时候,秦天的人马对丁龙的家、“虎头帮”的总堂发起了毁灭性的打击。丁龙全家老少13口、只有三个女仆幸存,而丁龙的老婆因为是出了名的恶妇,这次也没被放过。总堂留守人员共计40余人,除了这名手下之外(张文政故意放走的),全部被杀,无一活口。 闻讯之后,丁龙当场气得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这可把一旁的手下们吓坏了,诸人围拢在丁龙一旁,一阵千呼万唤,好不容易才叫醒了丁龙。当丁龙悠悠醒来之后,立即忍不住放声大哭。过了好一会儿,丁龙才止住悲哭,带着哭腔的命令手下:“全体人员随自己速速赶回到城中。” 此时,丁龙已经方寸大乱,只是一心想着赶快回到城里,回去看看家人中还有没有可能有幸存者。对于归途之上是否有人伏击,丁龙无心考虑,也没有能力考虑。很不幸,秦天的人马就是打算趁此机会,消灭掉丁龙。 之所以对待“虎头帮”的人员及其家人绝不留情,秦天是故意为之的。一方面是要宣扬恐怖的气息,让丁龙失去平常之心,好让自己的后招顺利展开,同时,更是要让后期收报“虎头帮”残众之时,无人再敢有任何反抗;另一方面也是秦天从马家庄事件吸取了教训,不能给自己留下一点后患,否则对敌人的仁慈,就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无穷的灾难!既然行了杀伐之事,就要把后事料理的干干净净,这点成了秦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的行事准则。 却说丁龙心急火燎带着人马回城,因为着急,丁龙跑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虎头帮”的帮众,因为各人腿脚快慢的关系,帮众们三五成群的拖拉很长。至于那些衙役本就不愿前来,这时,自然不会向丁龙那样着急,有意无意的都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当丁龙的人马走到了下塘附近时,稀稀拉拉的队伍正从一片树林旁经过。忽听林中一阵梆子响,随即射出一排弩箭,丁龙身边的人员瞬时倒下一片,剩余之人正四下里彷徨之际,林中又是一轮箭雨,“虎头帮”的帮众再次倒下一大片。 乱箭之中,丁龙右臂中了一箭。剧痛之下,丁龙明白对手早有预谋,等的就是此刻自己心乱、兵乱之际来下黑手。也算是久经阵战,并不甘心就此玩完的丁龙,努力恢复着往昔的霸气,使尽浑身气力,对手下大声的喊叫:“别乱!对方在林中!兄弟们随我冲进去,杀光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说着,丁龙用力拔出臂上的箭簇,不顾鲜血直流,忍着痛,提刀冲向树林。身后,一帮丁龙的死党也是“嗷嗷”叫着随他扑向树林。 林中,秦天和赵宁冷眼看着已经疯了的丁龙。秦天轻轻一挥手,身旁的部下,对准当头的丁龙,一阵密集的疾射。正径直冲来的丁龙,见到黑压压一片利箭袭来,忙停步,挥刀格挡,侧身闪躲,一阵手忙脚乱,饶是如此,丁龙的左腿还是又中一箭。丁龙仗着身手利落,尚能自保,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有一身好武艺,他身旁的那些帮众就在这一阵乱箭之中,又是折损了大半,剩下的也有不少挂了彩。 此时,丁龙方才顿悟:“自己今天是过不了这片树林了,对方蓄谋已久,根本不给自己任何反击的机会,硬冲看来是冲不过去的。只怕对方不仅只是射射箭,很可能还有杀招,自己纵横广州多年,难道就撂在这里?” “帮主,对方的弓箭太利害,兄弟们冲不过去啊!帮主,我们快撤吧!”说话的是丁龙的徒弟贾奎。 “是啊!帮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错过今天,我们总是要讨回来的!”另一个徒弟石广也说。 听得徒弟们如是说,再见身旁的手下在箭雨中狼狈豕窜,丁龙不再犹豫,对几个徒弟招呼一声:“快跑!”自个儿转身就带头向远处窜逃。 兵败如山倒,见老大都跑路了,四周的“虎头帮”帮众立时斗志全无,个个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撒开脚丫子的四散狂逃。 “冲出去,不能放走了丁龙!”秦天说着,领着众人追出树林,向着不远处的丁龙衔尾追去。受了伤的丁龙初时仗着身手,还能跑在队伍的前头,随着体力不断下降,加上臂上、腿上的伤口处鲜血直淌,速度逐渐慢下来,眼瞅着徒弟们即将把自己甩下,丁龙大喊:“贾奎、石广,等等为师!” 跑在前头的贾奎与石广听到师父的叫声,偷偷回头一看,见师父已经快被对方追上,此时,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谁管谁啊?跑吧!二人遂不理丁龙的喊叫,拼了命的往前跑去,不多时,就从丁龙的视野之中消失了。 丁龙眼见徒弟如此绝情,心一凉,浑身的劲卸去了大半,腿更是一软,踉呛几步,差点栽倒,等稳住了身形,再想加力逃窜时,却已经被秦天几人围住了,一排闪着冷光的弩箭更是照住了丁龙全身。 见逃不掉了,丁龙也豁出去了,把刀横在胸前,对着蒙着面的秦天等人说:“各位,我与诸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未何对我如此歹毒,定要赶尽杀绝呢?能否让丁某死个明白?” “我们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你挡了我的道!所以你必须死!”秦天冷冷地说。 “如果你们只是为了钱,我尽可以将我所有财产奉出,还望诸位能饶我一条贱命。”丁龙哀求道。 “你还有财产吗?实话告诉你,你家里和帮里的钱物都被我们搜罗一空了!”赵宁说。 “我…我还有妓院,还有赌档。我都给你们!”丁龙声嘶竭力的说。 “那些自然都是我们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反正横竖一个死字,你就自个儿快解决了吧!”赵宁不耐烦的说。 “好,我可以死,你们放过我儿子,行吧?”丁龙看看过不了关了,只能寄希望于保住唯一的儿子。 “行!你自了之后,我会放了你儿子。”秦天不想再磨蹭下去,说完这话之后,对赵宁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丁龙不从,就速战速决,然后,秦天转身先行离去。 丁龙见是躲不过去了,不得已,拿出了最后一点气概,挥刀自尽。 赵宁走近气息奄奄,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丁龙,在他耳边说:“忘记告诉你了,你儿子昨天就被宰了,当然,当时就‘放他’入土了!” 闻听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丁龙嘴角猛得喷流出一股鲜血,眼睛暴睁,双腿一蹬,断了气。 逼死了丁龙后,赵宁带人收拾好丁龙弃下的银两,然后,率众迅速离开了现场。 ; 第二十二章 婚姻大事 为了不暴露行藏,秦天与赵宁故意绕了个圈,才分批陆续返回到香港。之后,张文政也带着人马满载而归。兄弟一计数,这次“打虎行动”掠到金银财物共计达370000两。这下马上要支付的船钱是有着落了。 当下,众人偃旗息鼓,躲避风声。 不要说,此广州城里现在正闹腾的凶,众多衙役到处乱窜着想找出杀人凶手。当然,这场无头公案是注定无法结案的了。 香港岛上诸人是不管这些的,大家现在正一门心思的准备秦天的大婚呢! 按照古代婚俗,婚姻为人生大事,须经过“三书六礼”。 “三书”为: 聘书,订亲之书,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 礼书,过礼之书,即礼物清单,详尽列明礼物种类及数量。 迎亲书,迎娶新娘之书,即结婚当日接新娘过门时用。 “六礼”为: 纳采,古时婚礼之首,属意女方时,延请媒人作媒。 问名,男方探问女方之姓名及生日时辰,以卜吉兆。 纳吉,问名若属吉兆,遣媒人致赠薄礼。 纳征,奉送礼金、礼饼、礼物及祭品等,即正式送聘礼。 请期,由男家请算命先生择日。 亲迎,新郎乘礼车,赴女家迎接新娘,谓之亲迎。 第一次听到何老汉讲解这如此的复杂的礼仪时,秦天头都大了,糊里糊涂听完后,一片云山雾海,不知如何去做才好。祁峰倒是只要妹妹嫁个好人家,对这些繁文缛节不甚在意,并不要求事事具备。然而,秦天不想马虎了事,委屈了祁敏,必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结婚嘛!最后,秦天一想反正自己搞不懂,也不想搞明白这些,干脆全部委托何老汉去操作,你说让做啥我就做啥,入乡随俗呗! 于是,何老汉成了秦天的婚姻大使。好在大家都住的靠在一起,方便着呢! 赵宁被何老汉任命成了媒人,带着礼物过门提亲,自然,祁峰当场答应。赵宁回头转一圈,又到祁家,这回变成了换庚谱的。交换完毕,立马双方定了聘书。再回头,下半晌,赵宁又带着大堆礼物上门,再来下礼书,送聘礼,定日子。接着祁峰又给秦天送来嫁妆。得,一天之内,从文定到大定,连嫁妆也到手了,一切齐活了。看看咱21世纪的人效率多高,别人得折腾好几个月,咱们一天搞妥了。接下来就简单了,日子是早定好了,器具也备齐了,大家就等着到日子迎亲,入洞房吧! 正月十三日,李虎自澎湖赶回。过年因为公事繁忙,可以不回来过,但老大的婚事又怎能不来参加?李虎的阶级情还是蛮深厚的嘛!兄弟聚首自然又是一番热闹,这里就不在一一赘述了。 正月十五日,上元节。 清晨,兴奋得一夜没睡着的秦天,早早就爬起床,招呼人给自己梳洗打扮一新,再看看时辰,嗯!太急了!还早着呢!只好耐着性子,坐在大厅里静待吉时的到来。一个多时辰之后,赵宁、李虎和张文政三兄弟,以及何苗父子等等朋友和下属,也陆续来到家中。自然,个个也都是锦衣华服,神彩奕奕,见面后,随即宾主之间一片欢声笑语。秦天的家里就马上就像沸腾了一样的热闹。 再看秦天这身打扮,穿戴一身全新的大红色吉祥袍服在178cm的高大身材上,既合身,还又得体,衬得本就长相英俊的秦天,更显得帅气不凡。搞得旁边有几个何老汉找来帮忙的女眷,有事没事,总拿眼睛偷瞟秦天,估计在心里面没少拿自个家里的那位与秦天相比,但是好像越看越她们越有些落寞。算了,还是别瞧吧,反正看了也白看,是吃不到的! 门口的何老汉算算时辰到了,一声唱喏:“吉时到。奏乐!燃鞭!准备摆队迎亲!” 又转身对秦天说:“请新郎官上马!迎亲罗!” 在鞭炮声中,秦天上马,骑向祁峰的家。可惜只有两步路,上马之后秦天还没坐热,就到了。前头的鞭炮还在炸着,这边又接着是一片惊天动地。秦天跳下马,在迎亲诸人的簇拥之下跨进祁家大门,先是对大舅哥一通礼仪,然后,秦天恭恭敬敬的递上迎亲书,正式提出要迎娶祁敏过门。祁峰心里这个乐啊,只是面子上,还得端着一幅架子,恭受着。谁叫没爹妈,只得长兄为父呢? 接下来,祁峰让人搀出同样一身吉服,顶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再亲自送入了秦天带来的花轿之中,因为没有妈妈送女儿,新娘也就免了哭嫁这一遭了。 坐花轿本来也就是个过场,不过当碰上了赵宁这个促狭的家伙,就变得有趣多了。只是遗憾的是赵宁没办法亲力而为(赵宁断一臂,见前文),不过这也难不住他,何况还有两个帮凶呢? 祁敏落轿之后,轿夫还未来得及起轿,李虎和张文政按照赵宁的指示,抢步上前,拉开了轿夫,自个儿接替了位置。作为司仪的何老汉也不知他们要干啥,但想想也无大碍,就高声宣布:“起轿!”跟着吹鼓手吹打起来,就没停过的鞭炮炸得也更响了。 李虎和张文政一起身,轿子稳稳的起了来,走了两步。这两位不老实了!开始左右摇晃的前进,轿中的祁敏促不及防,一声惊呼,这下两个小叔子更来劲了,摇摆幅度还越来越大了。一旁的赵宁此时用浑厚的嗓子开唱起了后世的迎亲小调: “抬起花轿,把呀把轿摇! 花轿里的新娘子,你听呀听周到, 花轿里的新娘子,你听呀听周到; 要哭你就使劲的哭呀,要笑你就放声的笑! 要骂你就骂干娘呀,要叫你就叫干佬! 办喜事呀,就兴一个闹,看我今天把你摇。嗨嗨依个呀嗨,呀嗨依个呀嗨…… 看我把你摇。哭哭笑笑,哭笑人兴旺! 骂骂叫叫兴致高,兴呀兴致高, 骂骂叫叫兴致高,兴呀兴致高! 摇得轿杆嘎嘎的响呀,摇得新娘蹦蹦的跳! 摇得像那博浪的鼓呀,摇得东歪又西倒! 摇得新娘的花粉往下落,摇得媒婆掏腰包。嗨嗨依个呀嗨,呀嗨依个呀嗨…… 媒婆掏腰包。新娘子呀,你呀你别哭, 新娘子你快快笑,快呀快快笑, 新娘子你快快笑,快呀快快笑! 你坐花轿我来抬呀,我摇花轿为你闹。 你坐花轿我来摇呀,我摇花轿为你好。 摇得那,花儿早结子,摇得龙蛋……呀呼嗨嗨,呀呼嗨嗨……那个往下掉!” 包括祁峰在内,大家没见过这个阵仗,这时候没这个风俗啊?!不过也觉得新鲜、有趣。祁峰还一个劲偷问秦天是不是后世都是这样的礼仪?秦天心里又乐又气,好你个赵宁,等我给你娶媳妇时,看我怎么收拾你!表面还不能说,只能和祁峰打着哈哈,心里却疼着轿中的祁敏,生怕李虎、张文政这两个冒失鬼把祁敏给吓着了,骑在马上只想快些结束了。可赵宁才不干呢?来的时候的几步路,愣是让他们走了小半个时辰,看看闹得也差不多了,老大又连连递眼色,给红包,赵宁这才让李虎他们把祁敏抬起秦天家门。若干年后,当花轿要这么摇着走成为风尚之时,风俗学家们还将首创这一殊荣记在了赵宁的身上。 待女傧扶出祁敏时,祁敏腿都有些软了。只好在女傧们的帮助下,才完成了下面的跨火盘等等诸多礼节,方才随同秦天进入了大厅。 大厅内,祁峰和何老汉作为家长,端坐在太师椅之上。司仪换成了何苗,待其宣布了婚礼开始后,又是一番什么拜天地了,拜高堂了,夫妻对拜了。最后,直到一声夫妻入洞房之后,才算结束了秦天这一天的折腾。不对,还没完,这只是把新娘子送进洞房里,一会儿,挑完了方巾之后,新郎官还得出来陪酒,要直到酒宴散了之后,才算完,才能去和新娘子… 新人进入到了洞房后,女傧扶着祁敏在床沿坐定。女傧马上递给秦天一把挑盖头的尺子。秦天接过来,稳稳情绪,上前一步,来到床前,用尺子轻轻挑起方巾一角,然后将其一下挑落开去。 祁敏的绝世容颜这才展现出来!立时,让周围的女傧个个自惭形秽,羞却的低下头,也让李虎和赵宁看得口水直流!金冠霞被,一片花团锦族之下,祁敏的娇颜更显明艳动人,羞答答的低着头,平添妩媚!看得秦天恨不得马上把众人赶出去,然后…,不过当然不行了,急啥呢!过会儿还不由你吃吗? 方巾挑过之后,秦天被女傧拉过去与祁敏并坐床沿边,乐声四起,年长的女傧随即在帐前、帐后、帐上、帐下抛撒莲子、桂圆、谷、豆、瓜子、松子、花瓣及钱币等物。那莲子、桂圆等寓意着连生贵子,多子多孙,日后生活富裕,相亲相爱!至此,才算大功基本告成。下来,就是新郎官换上便服出去陪酒,酒宴之后,才能完全属于新人的!还好,不用再闹洞房!否则,非累的没劲… 秦天刚办完这些事,大家七手八脚的就将他拉了出去,喝酒去罗! 好家伙!赵宁、李虎还有那个酒量奇大的张文政,渴了劲的灌秦天,就想把他灌醉,以泄自个儿还没娶亲的郁闷。弄得最后,秦天是一个劲讨饶,还许诺一定也帮他们完成婚姻大事,几人这才放过了秦天。 晚上的酒席好不容易结束了,秦天一身疲惫的在兄弟几人的簇拥之下,再次进入洞房之内。女傧们马上抱着压床的童男女,知趣的离开了洞房,秦天也在兄弟们的道贺声中,结束了今天的婚路历程。 待送走诸人后,秦天回手将门关好。这时,早卸下吉服,换好便服的祁敏盈盈起身,走至桌前,将一对红烛小心的点燃,又将一柱清香点着,然后,在香烟氤氲之中走到窗前,双手合什,对着屋外皎洁的月光,默默地祈祷着。 秦天关好门后,正想和心上人说话,见到祁敏这番动作,也不便开口,只是一旁静静地看着。望着月光下祁敏娇养下微微低垂的红艳艳的俏颜,秦天不禁脱口而出: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好美啊!敏儿,你真美!” 正在静思的祁敏闻听这话,俏脸愈加红得厉害。羞答答的结束了祷告,回头望向秦天,却猛然撞见秦天望向自己的火热目光,心头一阵乱撞,祁敏不禁差点晕过去。见祁敏的娇躯摇摇欲坠,秦天快步上前,一把揽住佳人的小蛮腰,将斯人紧紧拥在胸前。祁敏闻着秦天身上醉人的男子气息,目炫神迷,微仰起俏脸,张开樱唇,似要想说话。还未及出声,秦天低头就是一吻,当唇与唇相碰的刹那,祁敏浑身颤抖不停,全身无力地缩进秦天坚实的臂弯里。 良久,待秦天移开火热的唇,祁敏才喘着气问道:“天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秦天没有说话,再次低下头,一个深深的长吻,贪婪的舌尖霸道地叩开祁敏的皓齿,轻快的开始撩拨着伊人的樱唇深处,然后,细细的吮吸着伊人香甜的口津,双手则紧搂住筛糠般颤抖不停的祁敏。祁敏也不想再说话了,伸出明月般白晰的臂膀搂住秦天的脖子,动情的香舌自动回应着秦天的进袭,随着两人舌尖一次次的碰撞,一次次的交合,祁敏的身体愈发无力,俏颜也愈发娇艳。虽然隆冬季节,南国也不是很冷。可两人不一会工夫,竟然已是满身大汗,这可不多见! 秦天轻轻舔去伊人瑶鼻之上晶莹的汗珠,忘情地嗅着伊人挥发出来的醉人体香,伸手轻轻抚着伊人的脸庞、发梢,慢慢地手向下移去,在祁敏的娇躯上开始游走。 “天…哥,嗯!哦!夫君,你会一生对我好吗?”祁敏喘息连连地问。 “会!我一生呵护你,保护你,照顾你!”秦天边继续抚mo着,边轻柔地回答着。 “哈哈…”窗外突然传出的一阵暴笑,打断了柔情蜜意的两人,随着笑声窗口出现了赵宁、李虎两张笑得快要变形的大嘴。 祁敏一下就满面飞霞直冲到了脖颈,将头往秦天的怀中一埋,不敢再抬起。 秦天则恼怒地大骂:“妈的!狗日的,你们给我记住!等你们结婚之时,我非整死你们!你们等着!” “哈哈…”听到秦天的怒骂,赵宁是更加狂笑不止。 “三哥,你看老大老羞成怒了!可惜二哥醉了,看不到了!哈哈…”李虎笑着说。 “去你妈的!”秦天骂着,抓起旁边桌上的糕点砸过去。 “哎哟!快跑!老大真动怒了!”赵宁捂着头拉起李虎就跑。边跑着,边还不忘回头对着秦天二人大喊声着:“老大,春xiao一刻值千金!要珍惜时间啊!我们走了,不打扰老大了!祝老大和小嫂子合合美美,早生贵子!哈哈!…” 看着跑远了的两个活闹鬼,秦天又好气又好乐,不禁“扑哧”笑出声。 听到李虎他们走远了,祁敏也悄悄将头从秦天怀中抬起,却见到秦天笑咪咪的样子,不禁有些羞怒,口中也责怪地说:“你还笑?他们不会都看见了吧?不会都听见了吧?羞死人了!你还笑!你还笑!”说着,一阵粉拳捶打向了秦天的胸膛。 祁敏的小拳头打在秦天的胸上,对他来说就如同挠痒一般。可秦天却不住发出“啊啊”的一连连惨叫,这下,祁敏还以为真的打疼了秦天,赶快停下拳来,轻轻地抚mo着秦天的胸口关切地问:“天哥,我打疼你了吗?” “嗯!当然痛啊”秦天装出一幅痛得龇牙咧嘴状回答着。 从小就饱受《女儿经》、《烈女传》毒害的祁敏对丈夫的话自然深信不疑,有些胆怯的低着头说:“都是我敏儿不好,请夫君责罚我吧!” “嘿嘿!”秦天看到如此楚楚可怜的祁敏,再也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笑了起来。 “哦!你骗我!你好坏!”祁敏明白过来,一阵粉拳再次打向秦天。 秦天则边笑着,边口中戏谑的说:“疼啊!你想谋杀亲夫了!疼啊!” 祁敏见状,自然粉拳似雨点般不依不饶的打了过去。 秦天嘻笑着,闪转腾挪,躲避着祁敏的小拳头,祁敏则追着秦天不放,偶尔秦天被打中两拳,就发出“啊啊”的怪叫,可祁敏这回不再上当,继续向他捶打。 ; 第二十四章 准备会议 本来有些担心秦天回来还要…,好在喝的醉醺醺才回来的秦天,上g倒头就睡。祁敏这才放下悬着的那颗心。费了点力气替秦天宽衣解带之后,自己也躺在秦天身边,搂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秦天醒来之时,祁敏早就起来梳洗完毕。见夫君醒来,祁敏马上过来伺候秦天穿好衣服,又打来水,让秦天梳洗。说实在的,对于祁敏这样,秦天真不习惯。但秦天推脱了半天,结果搞得祁敏都要哭了,最后,无奈的秦天只得就范,随她意愿去做。梳洗完了之后,秦天就出门去跑跑步,打打拳,这可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一直以来都是坚持不懈。活动开了身体之后,又让请来的北方马术教官(几个汉金兵),指导练习骑马。直折腾到中午,才回到家中,祁敏已经备好了丰盛的饭菜,正在等待郎君的归来。见到这温馨的场景,秦天心头一热,忍不住就把祁敏搂过来,一番爱怜温存,差点连饭都准备不吃,就要再将她“就地正法”。吓得祁敏花容失色,连连躲避,弄得是满身香汗淋漓,才不容易的摆脱了秦天的魔爪,让他安安静静的去吃饭。 午饭后,秦天去了也就几步路之隔的赵宁住处。李虎、张文政和祁峰都早已到达这里。本来按理来说,秦天是新婚燕尔,众人都应识趣点,只是李虎因为有官职在身,这几日就要回澎湖去,而秦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和他交待,故此秦天也只得丢下祁敏前来。见了面,大家自然寒喧了几句,当然,少不得问问秦天生活是否“xing福”之类的。嘻闹完之后,言归正传,围在桌前开始商量今后的大计。 “狂虎,你这次回去,让‘海天号’送你,另外再带一批人马过去,计划是一共给你250人,加上前次去的50人,这样在加上你那里原有的200兵士,就有了足一营的兵力。因为‘海天号’最多能运100多人,这样就要分两次进行。等人员到齐之后,你要将澎湖地区完全控制起来,所有船只的离港,去哪里,都要严密监控,尤其是与泉州方面的联系,一定要控制牢!很快,我们就要在台湾登陆,只要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事情就好办多了,那时我还会给你一批新船,把你那些老旧战船淘汰掉!狂虎,你的责任很重大,你一定要事事小心谨慎。宋兵中如有不安定分子,你找茬直接处理掉,不能留下祸根,以致让少数人坏了大事!”秦天吩咐着。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把台湾的大门看好!”李虎表态说。 “还有,你要用心掌握船只海上航行的技巧,争取把这些士兵都给我练成优秀的水军,退一步讲,就是做不到,至少也要让他们能在海上战斗中保持一定战斗力,不能下海就个个晕菜!我会整理一些海军的知识,稍后派人送给你去,不过那也只是些皮毛而矣,一切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多向懂行的人学习,自己多揣摩。狂虎,我对你寄望很深,你可不能让我失望了!”秦天正色的勉励着。 “老大,放心好了!我不会误事。”李虎回答,接着又说:“老大,你别忘了,我们几人中水性是我最好。”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水军的训练交给你。将来,你会是我的海军将军,统率海军,横扫南洋我还指望着你呢!”秦天继续说。 “老大,下南洋,没人比我更合适!我这个印尼归国华侨的后裔(李虎家是后世七十年代不堪印尼政府迫害而归国的华侨!),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掂记着去找那些印尼猴子的晦气,到时候,老大你就看我的吧!”李虎响亮地说。 “好!能这样就好!”秦天拍拍李虎的肩膀赞许地说。 “大哥,老三可以帮你做大事,让我干什么呢?”一旁的张文政感觉有些受冷落了,急急地问秦天。 “文政,别急,下面就轮到你了。上次我和你交过底了,我要起兵反宋、伐金,一统华夏,要建立一个新的强大国家。既然你作为兄弟要积极参与,大哥也不会让你闲着的。我很快也会安排你的任务,现在你先给我带好兵,还有多读些书,我给你请的教书先生说了几次,你不好好念书,你不想帮我的忙吗?”秦天反诘道。 “不是,大哥,我只觉得能认识字就行了,读那么多书干嘛?”张文政委屈地回答。 “糊涂!不读书,你怎么学习兵书战册,又怎么能让我放心的由你领兵独当一面呢?”秦天责问道。 “那…那,既然大哥让我读,我就读呗,只是读书真得很难!”张文政挠着头说。 “我知道,你字识的少,所以才先让你多识字,多读书,将来好才让你担负重任。记住,打战亲兄弟!我俩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我们喝过血酒,比亲兄弟还要亲!我希望你和狂虎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一海一陆,实现我改天换地的愿望!你明白吗?”秦天引导着。 “大哥,不太明白,反正,你让我读书,我就读呗!”张文政像小学生认错一般说着。 “哈哈…”在家一阵哄堂大笑。 “这就对了,你的时间也很紧,最多年末,我会想法让你去琼州,所以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尽快让我能放心的派你出去!”秦天鼓励着张文政。 “嗯!大哥,文政明白了,你放心吧!”张文政不再说了。 “小宁,你也别笑,你们几个当中数你有点知识,不过还不够,你没事也给我多读读书,尤其是兵法方面的书。还有李虎你更是的!”秦天严厉地说。 稍停,秦天又说:“小宁,你从文政那挑选一些机灵的,字识得好的,进行特训,内容嘛,你就自个先摸索着办,反正不外乎是些特务方面的训练,就像电影里那样。等我们入主台湾之后,再结合你的经验办一所间谍学校,进行全面培训,现在只好将就点了。训练好之后,把他们派出去做眼线,最好摩尼教那边也能给我渗透进去,不过也不要急,我们还有时间,一步一步的来吧!” “大哥,啥电影啊?”不知根底的张文政迷惑地问。 “没什么,是…是一种书。叫你多读书吧,连这都不懂!”秦天严格保守着秘密。 张文政一吐舌头,不再多说。只是一旁的祁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顶回了张文政之后,秦天继续对赵宁说:“‘海天号’运完李虎的人员之后,你就乘它去趟临安,见见苏师旦,多带些琉璃品,还有‘酒’。告诉他:我的兄弟想谋个官职,请他帮忙。勿必要给文政拿到琼州靖海军统制一职!等你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两、三个月了,广州城里我们灭‘虎头帮’的事情应该淡了不少,你就可以按计划去建立组织,控制黑势力了。眼下,你除了训练手下之外,再去广州府多走动走动,给知府大人送些孝敬去。我们在香港修建‘明珠港’,训练护厂队,搞得这么大,少不得要他打打马虎,不然有人捅出去,会有麻烦的。上次为了修港,何苗几次共送了100000两,你就再送个20000两去吧,嗯,还有那些特贡‘五粮液’也别忘了带去。这样,给他留个好印象,以后与广州府打交道的事,就由你全面负责。” 喘了口气,秦天又补充一句:“路过马鞍岛时,记得看看工程进度如何了。另外,再带些工匠和士兵过去补充一下人员,告诉他们今夏淮水将泛滥成灾,做好收拢流民上岛的准备。等我派船去接时,就把那些身体健康,没有疾病的先给我送到台湾去。 “好的,老大。”赵宁恭敬的回答。 “祁先生,那些收留的孤儿,现在过的还好吧?”安排好他们之后,秦天转向祁峰。 “托岛主的福,他们都安置的很好。现在共有1233人,7至9岁的、10-12岁的、以及12-15岁的各约占三分之一。按岛主的吩咐,现对他们分别安排人员进行识字教育,前两者循序渐进的进行识字和基本的体育锻炼(仿秦天语),12岁以上的则对他们进行岛主所说知识和体能的强化训练,目标是三年之内个个都要能写能读,还要有一幅钢筋铁骨。不过峰担心有些操之过急,或会造成揠苗助长,还望岛主再思量一番!”祁峰简单介绍完毕,又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先生所担心的,天亦忧之。只是时间紧迫,在台湾,在南洋,我们迫切需要大量人员,也只得如此了。只望他们能不负我所期望,在三年之后,能有个数十个可用之材,我即心满意足了。”秦天也无奈地说。 接着秦天说:“这样吧,先生仔细挑选一些可造之材做重点培养,其余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今后可让他们从军,或学工、或学商吧!再不行,就在台湾做个良民吧!” “峰知晓了,定当遵从岛主之命为之。”了解了秦天的想法后,祁峰答道。 接下来,商讨一番细节之后。众人散去。 送秦天走之时,赵宁拉住秦天小声问:“大哥,你与小嫂子zuo爱时,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异常?” “什么?”秦天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的身体有没有与从前不一样的地方?”见秦天没听明白,赵宁又问一句。 “你是说…,好像比从前变强了一些。”秦天有些为难的说。 “这就对了,不瞒大哥,我和李虎在泉州实在憋不住的时候,逛了几回妓院。我们发现自己的性能力暴涨,一般女人跟本招架不住我们。像李虎就曾连搞了三个女人,我也曾连弄过两人,还觉得意犹未尽。我看有可能是穿越时空时,身体机能的变化不光只是力量方面有所增长,这方面可能也被改变了。”赵宁解说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秦天想了想说道。 “只是不知,生育方面是否会有障碍?”秦天有些担心地说。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样金枪不倒,我觉得还真不错!只是小嫂子可苦了!”赵宁笑着说。 “不管了,反正拣了条命,上苍待我们兄弟已经不薄了。其他的也烦不了了。最多,我对小敏收敛一点就是。”秦天也笑着说。 “嘿嘿!”赵宁阴笑起来。 看着赵宁的坏样,秦天打了他一拳,忍不住也大笑起来。 “还有,大哥,以前你一个人,什么都行,现在有了嫂子,你是不是弄几个丫环仆人来着,不能总叫小嫂子做这做那吧?”赵宁提醒道。 “嗯!这到也是。那你就给我买些丫环仆人来吧!”秦天一想也是,就此吩咐道。 “好的!大哥,要不要给你找几个漂亮点的,小嫂子不行的时候,也可以帮你去去火呀!”赵宁又使坏了。 “去你的!”秦天擂了他胸口一拳。 兄弟俩嘻笑着直到走到秦天的家,才各自散去。 当晚,吃过饭后,秦天看了会书,就回房睡觉了。因为担心祁敏夜的旧创未复原,秦天只是对她搂搂抱抱,亲亲摸摸,没敢再与她行房事。这也让祁敏颇为感激夫君的爱怜! 婚后第三天,祁敏安照“三日回门”的礼俗,在秦天的陪同之下,带备烧猪及礼品回娘家祭祖,然后小住了一段日子。 正月十七日,李虎在秦天等人为他饯行之后,带着人员赶回澎湖。 送走李虎后,赵宁、张文政和祁峰也各自按照准备会议的精神,开始紧张地忙碌起来。 别人都在为自己的大业操劳,秦天自然也不甘落后。他一方面吩咐何苗招募水手准备去泉州接船。一方面又让何老汉在广州大肆找寻各种工匠、技师,加紧收购种子、粮食,更多的采办各种农具、耕牛等物,以备台湾所用。自己更是整日在各产业中巡视,不断对现在采取的工艺和技术做一些调整,以期能加大生产的能力。还好,努力总是有收获的,各产业的生产状况比之以前都有了显著的提高,尤其是水泥产业,几个月后储备的产品,就足够在台湾兴建一座与“明珠港”同等级的港口。参与“明珠港”工程的工匠本来在扫尾工作完工之后,就要离去,但秦天怎能舍得这些有了水泥使用经验的人材流失呢?当然是高薪加大棒,全数留了下来,准备把他们投入到台湾工程中去。 在这期间,赵宁很快给秦天的家中配了些仆从,全是女的,共4人。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估计这小子没安好心(秦天对祁敏语),其中有一个丫环名叫绿荷的颇为漂亮(祁敏语)。见到绿荷之后,秦天当即就要把她送走。弄得小丫头哭哭啼啼,百般哀求,最后还是刚从娘家回来的祁敏心软,劝说秦天留下了她,并要给她按照宋朝的规矩更姓为秦,秦天是死活不干(同姓,有种和妹妹…),最后就更名为祁雨嫣(秦天取的),作为祁敏的妹妹留在了秦天的家中。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还是新婚燕尔,结束回门的祁敏自然与夫君是卿卿我我,缠缠mian绵。一时间,郎情妾意,恩恩爱爱,自然少不得大战一番。只是秦天的实力着实太强,耍到最后,祁敏实在吃不消了,连连向秦天乞求告饶,秦天这才意犹未尽的暂时结束了对祁敏的征服之旅。; 第二十五章 教育优先 有了家庭,对有的人来说增加了累赘;有了家庭,对另一些人来说更增加了责任。而秦天就是后一种的典型代表。爱情的甜蜜滋润下,秦天就像有使不完的劲,超负荷的投入到为入主台湾而做的各项前期准备工作中去了。 一批批粮食,一批批农具,一批批其它各种用具,从泉州,从广州,不断汇集到香港,迅速堆满了仓库。 二月初,六艘新船在何苗支付了船款之后,如期交货。新船到手之后,秦天让何苗再订了八艘同型船。很快的三艘船交给了刘宇,让他从事南洋贸易以及与金国的贸易。另三艘船则归入了参与台湾行动的行列。秦天对于“海天商行”的贸易路线也有明确的指示,那就是前期以与麻逸(后世之菲律宾)、占城(后世之越南南部)、真腊(柬埔寨)为主,这是一条短途航线,利润一般,但是周期短,风险小,适合秦天这种刚开始从事海上贸易,经验有些不足的人。待人员丰富和船只富裕之后,向北开辟至琉球、倭国、高丽的航线,向南开辟延伸至淡马锡、三佛齐、故临等地的航线,至于再之后嘛,秦天就没说了,只是在心里想:“真到那时,我将是这片海洋的主宰!” 船到手后,招募来大批船员,秦天毫不犹豫就安排军训,更明确指示何苗:凡是不好好参与之人,凡是有诸多怨言之人,凡是支撑不住之人,一律遣送回去。这个指示后来形成了名闻遐耳的“三个凡是”。 随同李虎前去澎湖的人员,在本月初也全部运完。“海天号”回港后,船员仅仅休息了一周,赵宁就命令满载人员和物资后立即北行。 第一站是前往在马鞍岛,运送去补充人员和物资。赵宁在视察了只有扫尾工作的港口工程,和还在大力兴建的简易住房后,对工程进度很是满意,遵照秦天指示大加赞扬,并给予有关人员丰厚的经济嘉奖。在一片欢笑之后,对前期和此次随同增援人员,赵宁转达了秦天的命令,强调了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要求马上在淮南地区布点,准备等水患之后,即行招募难民。同时,又指派人员去大量采购粮食、药品,再招募一些医生,并再三强调了预防瘟疫的一些常识,也就是要隔离,水要煮开等等。第一次当首长,赵宁感觉很是过瘾,本想再多待两天,无奈想到家中大哥的焦急,只得匆匆离去。 第二站是前往临安。赵宁凭借苏师旦给予秦天的名贴,顺利的见到了左相大人。照例奉上大批礼物之后,苏左相很是和言悦色,还留了赵宁共进晚餐。对于赵宁所说要为张文政谋取琼州靖海军统制一事,在沉吟片刻之后,也是答应去尽力一试(对这种蛮荒之地,苏师旦根本不予重视,加上那么多礼物,怎会不有所表示呢?故作为难,也不过端端架子而矣!)。有趣的是,苏师旦对赵宁带来的“酒”比之琉璃器皿更为感兴趣! 原来,苏左相上次饮过秦天奉上的美酒之后,发现自己变得精神百倍,更在床上重现龙马精神,happy异常!可一旦不饮此酒,就又会萎靡不振,食不甘味。而换做市面上买来的其他各种好酒(包括“五粮液”),酒虽也很淳美,可却没有秦天之“酒”的妙处。这会儿,“酒”已喝完,正在彷徨无助之时,赵宁奉上美“酒”,对苏左相来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怎能不欢喜呢?赵宁告诉苏师旦,此酒为秦天独家所酿,加入了诸多名贵药材,可以滋阴壮阳,延年益寿,表示只要左相喜欢,将会长期奉送。苏师旦是立马欣喜若狂。 很快,事情有了眉目。苏师旦告诉赵宁,因为是谋求武职,不像一般地方的官吏,自己通过吏部就可以任命,这件事必须通过兵部才能分几步做到。所以,就先给张文政保举个闲散的副将之职,留在广州归入清海军,当然不久之后,就会升为正将,保证年底可升为副统领一职。待现任的靖海军统制年底任满后将其调任,再将张文政升职调过去。眼见事情差不多办妥,赵宁也未再多耽搁,于临安处理完了所携带的货物后,带着兵部关于张文政的任命和10多万两现银,赶紧的返回了广州。 前后历时两个半月,赵宁顺利完成了秦天所布置的任务,于四月中旬返回了香港。 就在赵宁前往临安之时,秦天也开始了他认为最为重要的准备工作,那就是对今后的台湾法令、教育等等方面进行统筹规划。 秦天鉴于目前的教育现状,制定了一个教育规划,开始准备修订今后台湾的教材。本来秦天想就此推行简化字,毕竟从小受得教育就是这样的,繁体字虽然秦天也可识得,不过总是觉得别扭。但现实情况改变了他的想法,至少目前还不具备这种条件,别的不说,编撰简、繁字的对照字典,就是一项极为浩大的工程,靠秦天一个人的话,那就什么也别做了,没有这本字典,谁去教?总不能秦天整日什么事不做,改行教书吧?早知道带一本字典来了,偏偏准备赠送的书中就是没有! 不过,拼音和标点符号的推行,秦天认为当前可行,也必行。原因是华夏地区幅员辽阔,各地都有自己的方言,交流起来实在不易,对这点,秦天更是深有体会。而将来的台湾将会有各地移民进入,如果这一问题不解决,政令、军令等等的贯彻更将会有很多麻烦。所以,秦天下定决心要让今后的华夏族只能有一种语言,有鉴于此,就需要对汉语读音的标准化了。 秦天决定后,找来了祁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他,祁峰听后想想,觉得很有道理。马上遵照秦天指令找来几个年轻的教书先生,加上自己,边向秦天学习汉语拼音,边开始编撰新的国语教材。至于标点符号的运用,一经秦天提出,包括祁峰在内,所有人员都大为叹服。 “高!实在是高!如此一来,困惑千年的断句问题,就此一朝解决。岛主,您实在是高!”众人连连称赞道。 “汗颜!”这种盗世之作,秦天已经做多了,脸都不红了,只是在心中叫了几声惭愧。 经过秦天费心费力的讲解,只用了几天时间,大家就都能熟练使用标点符号了。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学习汉语读音,及进行读音标准化的工程了。 这回就不那么容易了! 秦天可以讲一些福建、广东、以及北方话(普通话),祁峰可以讲广东和河北话,几个教书先生大多只会广东话。汉字读音以哪种为标准读法呢?大家发生了分岐,最后是秦天用岛主的权威做了决定,以北方话为模本,也就是普通话做为标准读音。 大家没话说了,跟着秦天学起来。还真得佩服祁峰这些读书人,从未见过拼音,硬是在十几天之内强记住了26个字母的读法和拼读准则,要知道秦天可是曾经学习了几个月的哦! 虽然强行记住了,可受多年乡音的影响,各人读出来的语音还真是千奇百怪。为了让众人学习起来方便,秦天将宋朝识字的初级读物《三字经》全文标注了拼音,这下方便了祁峰诸人。于是在香港,每天早上都出现了一群手捧《三字经》的先生,疯狂而大声的用奇怪的声音读着这本书(秦天用了疯狂英语的培训方法)。总算在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之后,慢慢地大家逐渐的接近了秦天的读音。 不提祁峰他们疯狂练习发音,秦天开始着手制定具体的台湾全民普及教育制度,及编写推行普及教育所用的教材。说是编写,其实也就是将带来的后世教材作个修改翻版而矣。不过,也不是简单照抄即可的,毕竟国情与现实是不同的嘛! 秦天在与祁峰商量之后,确定了台湾今后的基本教育制度。具体说来,分三级教育。 初级教育规定凡是台湾居民,只要年满七岁,不分男女,都强制进入台湾各地的封闭式男校或女校学习,学制四年。头两年只上国文、算术、体育、道德课。后两年加上历史、地理、宗教课。教学要求是结束初级教育后,所有的适龄儿童必须掌握是国文的运用,能进行加、减、乘、除的综合运算,了解华夏文明的历史和国情,还要身体强壮健康、有较强的宗教意识和民族意识。 中级教育规定凡是通过初级教育的台湾居民,必须再接受三年的封闭学习。除取消初级教育的算术课,体育课改为军体课之外,另外加设法律、化学、物理三课。教学要求是结束中级教育后,全面掌握国语,牢记华夏历史并为之骄傲,拥有一定的化学和物理知识,熟悉台湾各项法律并严格遵守,成为一名虔诚的宗教徒和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当然,还拥有一定的作战能力和战斗技巧。 高级教育不是强制进行,由通过中级教育,并参加高级入学考试合格的合法台湾居民,自由选择感兴趣的专业进行深造。学制两年。暂定的主要有医科、工科、商科、法学科、政务科、军事科六科。以后再视情况的变化再行增删,并将随着学校规模的扩大,将进一步分科各自建立学院。教学要求是掌握所先修科目的知识并熟练运用。在通过毕业考试之后,军事科学生将直接进入军中服役,其余诸科学生可参加政府统一考试,成为政府公务员,也可进入政府研究机构从事技术工作,或进入医院、企业,或选择其他的方式。 补充规定:初、中级教育所有费用由政府承担,高级教育由居民自行承担相应费用,但政府和学校对于优等生提供奖学金。各级学校上课均以七天为一周期,第七日即周日,学校放假,学生可自由归家,初、中级学生由家长接送或由学校送至家中,高级学校学生可住在家中走读,离校远者亦可选择住校。 不过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以上制度是台湾将来要实行的普及教育制度,但“海天孤儿院”现有12岁年龄段的学员则不在此列,他们将采取速成教育方式。具体的也就是说,他们将在三年之内必须修完整个初、中级教育课程,然后再边进行高级教育,边参与各项实际工作。他们中的佼佼者将会成为秦天的第一批公务员。至于,他们中无法跟上学习进度,在三年中被淘汰的人员,也将视身体状况,或进入军队,或进入各作坊学习各种技术。 后来,在上述原则的基础之上,形成了《台湾省教育基本法》,再后来随着秦天领地的扩大,推广到了整个南洋,直至最后涵盖了整个华夏帝国,成为《华夏帝国国民教育法》。华夏子民从这时起,读书不再只是少数人的特权,无数贫寒人家的子女通过政府的强制措施读完了初、中级学校,有些骄子更是在各种明目的奖学金资助之下,修完了高级教育课程,成为帝国的优秀军官、官员、科技人员、商人或技师。读书受教育成为民众的权利,亦或者说是他们拥有的义务,因为只有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族群,才能为帝国无尽的事业提供充足的原动力。而享受到帝国阳光沐浴的民众,也将会愈加坚决地拥护这个强大而美丽的国家,也愈加坚定的相信他们的宗教,相信他们是这个由圣父赐予的世界的合法主人。当狂热甚至有些狂燥的教徒和民族主义者成为华夏帝国的主流,当这些在新教育法之下培养出来的帝国民众成为帝国的主流时,帝国的能量将随着民众无限的创造力急剧攀升,帝国的扩张也将随着民众无限的野心急剧膨胀,直至成为这个世界最终的主人。 搭好了教育制度的框架之后,接下来就是编撰相应的教材。初级教育头两年所用的教材最为好编,秦天将带来的后世小学教材经过删减、增添,在保留了诸如拼音、标点等要强力推行的原素,去掉了一些不符合当前国情的文章,以及无聊的语法、词法等内容,增添了诸如《三字经》等当前人们熟知的文章,以及一些历代俊杰的醒世之言,当然更少不了《论语》、《孟子》等的摘选,秦天对孟老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类一向推崇,再加上现实的国情,也需要它们再战“江湖”。只不过,这些文章都是秦天按照需要,摘选了对于自己的主张有利的内容,要是搞朱熹的那套,秦天不如自刎算了。最后,再在祁峰的帮助之下,将教材翻译成当前所用的繁体文字,于是,一本有些不伦不类的初级教材新鲜出炉,剩下的就是由祁峰进行完善、修改、誊写。算术教材则基本是全抄,然后,同样翻译过来就成了,最主要的是“阿拉伯数字”的使用,这为将来帝国的科技进步产生了巨大的推进力,当然,它是不会被称为原名了。体育教材只要规定一些运动方式,和一些将要达到的标准,再提出引领于世界的“脉搏测量法”,大功即成。 秦天认为除了这些具有先进技术特征的东西之外,道德课将对这些他寄予厚望的下一代具有更为重要的作用,这关系到这些拥有先进性知识的下一代,能否成为对国家、民族真正有用的人!如果没有坚毅的性格、没有完善的人格、没有强烈的民族认同感,而仅仅是拥有先进的技术,那他们不可能为民族的解放事业去奋斗,更不可能为此抛头颅洒热血。那只会为敌人培养一批顺从的技术奴隶,只能让敌人得到这些先进力量,从而更加疯狂的奴役华夏族。所以,秦天对这本道德教材下了一番狠功夫。上册,只是灌输一些诸如不撒谎、不偷窃、要遵守纪律等等,以便从小培养这些孩童养成华夏民族的优良道德品质,此外,就是加入一些有助于养成爱干净、讲卫生等等良好生活习惯的教育。下册,则从民族的起源开始,到民族的苦难历程,到华夏族灿烂的文明,到民族面临的危机,都一一加以详细阐述。为了让这些还懵懵懂懂的小孩能听懂,秦天煞费苦心的引用了许多神话故事、历史典故来进行旁征博引,以增添文章的可读性。再与祁峰经过几番讨论,几番修改之后,这本名叫《我们是华夏族》的道德教材终于问世。 后来,曾经有人问过一名华夏帝国的战斗英雄,“一生中对他影响最大的书是哪几本?”他的回答是:“第一本就是《我们是华夏族》,它让我第一次为我的民族感到骄傲,也让我从刚刚学会认字开始,就明白我作为民族的一员,我将承担的责任和使命…” ; 第二十六章 登陆台湾 华夏历四年四月初,即南宋庆元六年,前后历时三个半月,耗费了秦天与祁峰两人许多心血的《台湾省教育基本法》完成,与之相应的台湾初级教育前两年的教材,也在两人的努力之下编写完成。至于后续的教材,秦天准备等进入台湾之后,抽空再编撰。这次搞了这么多,太累了,现在先喘口气罗。 通过这次与祁峰一起编撰教材,制定教育制度,秦天对祁峰的了解更加深入。以前,秦天只是觉得祁峰是个人才,是个思想比较开放,精通经史子集的人才。现在,发现祁峰简直就是天纵奇才,一本算术教材编撰下来,马上就精于此道(算术老师找到了)。原本秦天支离破碎写出来的道德教材,在他手中一整理,马上文笔秀美,论据充实,成了煽动力极强的《我们是华夏族》。更多时候,秦天只是依仗自己多于他千年的知识,如果抛去这些,秦天觉得祁峰比自己强上很多。只是这样一个人物,历史上为什么会默默无闻呢?还是自己的到来,产生了某种蝴蝶效应,使得这个奇才得以出世了呢?不管如何,自己这位大舅哥,着实是上天给自己配备的最佳拍档,将来一定会成为华夏民族的杰出治世之才。 一段时间以来,秦天整日忙于教材的编写,基本上就是吃住在祁峰的家里。以至连祁敏都很少能见到他,和他说说话。偶尔几次,当秦天回家后,也就是洗洗澡,换换衣服,待到祁敏等到他上g,想和夫君亲热亲热,说说床头话的时候,秦天也都显得精疲力竭,没说两句,就昏沉沉地睡着了。弄得祁敏那一颗刚被被秦天挑逗起来的春心,驿动不已,却又不能得到满足,很是难受。 不过,还好她是祁敏,虽然有些无奈,有些郁闷,可她更知道秦天的心愿,知道秦天的志向,虽略有些气恼,但在心中还是体谅了他的行为。只是见夫君和哥哥如此日夜操劳,越来越憔悴,不禁很是担心他们的身体,劝又劝不了,也只好每天弄些他们爱吃的饭菜,精心炖好滋补品,亲自送到哥哥家里去,再看着两人吃完,又去忙碌起来,祁敏才静静地离去。 终于,如同闭关修练的高人,秦天和祁峰出关了。欢喜的祁敏马上准备了一桌极丰富的饭菜,趁着赵宁、张文政也在香港,要让他们兄弟几个好好补一补。 “大哥,嫂子对你可真好!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就好了!”赵宁喝得红光满面,还不忘调侃着秦天。 “是啊!大哥,嫂子人漂亮,心又好!羡慕死我了!”这是张文政的大嗓门。 “羡慕吧?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老婆能差吗?”喝高了的秦天毫不谦让。 “老祁,你还有没有妹妹?”赵宁拍着祁峰肩头说。 “三岛主,您就别想了!我就这一个宝贝妹妹!”同样喝多了的祁峰拍着赵宁回答。 “那,什么表妹、堂妹的有没有啊?”赵宁还不死心。 “没有了!”祁峰大笑着说。 “……” “……” 一群活宝,调笑着,狂饮着,最后全都烂醉如泥,歪七八扭地倒在地上,趴在桌上,仰在椅上,呼呼大睡。里屋里的祁敏,听到外面没了动静,知道这帮爷们结束了,带着丫环、仆人出来收拾残局。先叫人将赵宁、张文政、祁峰连拖带拽,都搞进客房,安顿下来。再命人将秦天架进了卧房,然后,吩咐祁雨嫣他们将房间打扫干净。自己关上卧房门,替酒醉不醒的秦天擦擦脸,洗洗脚,宽了衣,在床上躺好,这才熄了烛光,上g睡去。 天亮之后,随着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内,秦天从宿醉中醒来,睁开眼,秦天发现祁敏趴在自己身上,漂亮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晶莹的双眸中充满无限柔情。 心旌一荡,秦天一把搂住祁敏,“老婆,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没有生气吧?” “当然生气了!天天也见不着你,难得见一回吧,还没说两句,你就睡着了!”祁敏撅着嘴埋怨着。 “是啊!我对不住你了!今天,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秦天笑着说。 “怎么补偿?”祁敏调皮的撩着秦天的胡须说。 “那就先补偿补偿这个!”说着秦天一翻身,将祁敏压在了身下,热唇雨点般落在祁敏的唇上、面上、颈上…,双手也快速的分解开祁敏的衣物。很快,春心荡漾的祁敏、欲火高帜的秦天,开始了一轮床上大战。战况之烈,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您说太夸张了?告诉你:当天下午,战事平息之后,秦天马上叫人,把卧房里的床给换了,它快散了!再告诉你:从这天上午起,一连三天,祁敏愣是没露面,哪里去了?躺在床上养身体呗!怎么了?谁受得了几个月没碰过女人又发起了虎威的秦天?还不都是被他弄得! 在一片旖ni风光之中,秦天休息了一周,疲惫的身心得到了完美的修复。恢复过来的秦天,先是去“海天孤儿院”看了看教学情况,形式可谓一片大好,不是小好哦! 在祁峰的带领之下,所有教师掀起一股接受新知识、努力提高自身修为的学习高潮,大家以饱满的精神边挑灯夜读,边将刚刚领悟的知识传授给学生。 在这里,秦天终于听到了久违的普通话,虽然还有些生涩,还有些别扭,不过秦天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全民普通话教育将完全可以在数十年后实现! 由祁峰担纲的算术课,不仅有学生听课,就是其他的教师也纷纷旁听,饶有兴趣的做着笔记、提着问题,其认真劲比之小学生们还要认真。相信不久,祁峰就又可以培养出一批合格的算术老师了。 每天早上,在祁峰的带领之下,学生们欢快而认真跟着护卫队调来的考官跑步、打拳、做着各种秦天“独创”的运动项目,连那些五体不勤的教师也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纷纷加入到锻炼的行列之中,并逐渐的都养成了每天晨练的好习惯了。 只是,在道德课教学上,学校的教师争议颇多,受到传统教育多年的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些观点。没办法,只得由祁峰兼任讲师,能者多劳呗! 最让秦天高兴的是,这里的学生尊师重教,见到老师,学生们都是毕恭毕敬,礼貌有加,根本没有后世学生对老师的诸多不敬。秦天转头对祁峰说,这种传统非常好,让他对此要大力提倡,要让尊重教师、尊重知识的态度成为华夏族永远的传统! 为了教学的方便,秦天在学校中竖起了黑板。这个简单!也就是找块木板,刷上黑漆,也就行了。粉笔嘛,稍微麻烦一点,找到石膏,加上石灰和水也就有了。好在这些东西都不难找,于是“海天孤儿院”成了全世界第一个用黑板加粉笔教学的地方。哈哈!又是一项专利!不止这个,秦天还想到了另一项重要的发明,只是现在不适合推广,等在台湾安定下来之后嘛,这项简单而重要的东西就要问世了!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不久赵宁就长驻广州,一心一意打点“天合会”的事务去了。张文政因为也有武职在身,在选好护卫队接班人,交待完有关事情之后,也前往清海军中报到。祁峰则整日忙于教学和培训老师,同样与秦天也是很少见面。为了安慰马上又要分离的妻子,秦天也没有再管其他的琐碎事情,只是一心一意地陪着爱妻,如胶似漆的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似乎有做不完的…,总是天天缠mian不休。但是,分开的日子还是来了。 五月九日晨,秦天率领由四艘海天级船只组成的海上船队,携带准备登陆台湾的有关人员和大批登陆物资,告别了爱妻和挚友,离开业已完工的“明珠港”。出港后,舰队乘着西南风,满帆航行,很快就到达了外海。秦天和老船工迎着东方绚丽的朝霞,校正了船队的航向,再指引整个船队按照风向调整好帆具,全船队在海上头尾相贯,呈一字型纵队,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前往台湾的征程。 “台湾是中国的第一大岛,平面形态好似一片芭蕉叶,位于祖国东南沿海的大陆架上,东临太平洋,东北邻琉球群岛,相隔约600公里;南界巴士海峡,与菲律宾相隔约300公里;西隔台湾海峡与福建相望,最窄处为130公里。台湾扼守西太平洋航道的中心,是中国与太平洋地区各国海上联系的重要交通枢纽。战略地位级其重要!” “台湾海峡呈东北向西南走向,北通东海,南接南海,长约200海里,宽约70至221海里,平均宽度约108海里,是中国海上交通要道,也是国际海上交通要道。东海和南海之间往返的船只从这里通过。从欧洲、非洲、南亚和大洋洲到中国东部沿海的船只也从这里通过。从大西洋、地中海、波斯湾和印度洋到日本海的船只—般也经过这里。” “台湾省包括台湾本岛及兰屿、绿岛、钓鱼岛等21个附属岛屿,澎湖列岛*个岛屿,其中台湾本岛面积为35873平方公里。台湾岛多山,高山和丘陵面积占全部面积的三分之二以上。台湾山系竖卧于台湾岛中部偏东位置,形成岛东部多山脉、中部多丘陵、西部多平原的地形特征。台湾岛有五大山脉、四大平原、三大盆地,分别是中央山脉、雪山山脉、玉山山脉、阿里山山脉和台东山脉,宜兰平原、嘉南平原、屏东平原和台东纵谷平原,台北盆地、台中盆地和埔里盆地。” “台湾气候冬季温暖,夏季炎热,雨量充沛。北回归线穿过台湾岛中部,北部为亚热带气候.南部属热带气候。年平均气温(高山除外)为22°c,年降水量多在2000毫米以上。充沛的雨量给岛上的河流发育创造了良好的条件,独流入海的大小河川多达608条,且水势湍急,多瀑布,水力资源极为丰富,其中长度超过100公里以上的河流有浊水溪、高屏溪、淡水河、大甲溪、曾文溪、马溪。” “台湾农耕面积约占土地面积的四分之一,台湾盛产大米,一年有二至三熟,米质好,产量高。还有甘薯、茶叶、花生、大豆、黄麻、剑麻等经济作物,其中最主要的是蔗糖和茶。蔬菜品种超过90种,栽种面积仅次于稻谷。台湾素有“水果王国”美称,水果种类繁多,有香蕉、菠萝、柑橘、荔枝、桂圆、芒果、橄榄等。台湾森林面积约占全境面积的52%,台北的太平山、台中的八仙山和嘉义的阿里山是著名的三大林区,木材储量多达3.26亿立方米,树木种类近4000种,其中尤以台湾杉、红桧、樟、楠等名贵木材闻名于世,樟树提取物更居世界之冠,樟脑和樟油产量约占世界总量的70%,居世界第一。” “台湾四面环海,海岸线总长达l600公里。因地处寒暖流交界,渔业资源丰富。东部沿海岸峻水深,渔期终年不绝;西部海底为大陆架的延伸,较为平坦,底栖鱼和贝类丰富,台湾海峡就是有名的渔场,常见的鱼有300多种,其中鲷鱼、鲔鱼、旗鱼、鲣鱼等为最有名。台湾每年的捕鱼量也很大。” “台湾除有丰富的水力、森林、渔业资源外,还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已知的矿产资源有100多种,其中煤、石油、天然气、金、铜、硫磺最有名,主要储藏于北部火山岩地区及中央山脉。” 站立在“海天号”船头之上,秦天脑海中一幕幕回忆着这些资料和数据,心潮澎湃,“宝岛台湾,我秦天就要来了!很快,你就回家了!从此你不会再孤独的漂泊在海外了!我谨此发誓:没有任何人可以再将你从华夏版图之中分离出去!我会把你建设成为西太平洋最美丽、最富强的乐士!你将会成为我华夏族永远不沉的航母!” 这次秦天预备在台湾登陆的舰队,以“海天号”为首,三艘新的同级船相随,运送了约200名工匠,100名士兵,及大量的水泥、粮食等物资。因为船只都已是满负荷,所以航行速度并不快,近岸航行了八天才在南澳岛靠岸。船队在南澳岛进行了短期停留和补给后,于五月二十日晨,直接驶向台南。本来按理应该在福建境内停船补给更为合理,可那样的话,船队的目的地也许会暴露,这个险秦天不能冒,所以,船队只得从南澳直接驶向台南。 这个季节的台湾海峡风平浪静,虽然这也使得船队的航行速度受损,但好歹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到达台南,能踏上魂牵梦系的祖国宝岛台湾,这对于充满了台湾情节的秦天来说,比起多增加点时间,多消耗点物资,都是微不足道的。 船队无惊无险的航行了七天之后,华夏历四年(即南宋庆元六年)五月二十七日,“海天号”甲板之上的秦天终于看见了台湾。初见台湾,在海上已经漂泊了十数日的众人无不雀跃,响起一片欢呼声。 “台湾,我来了!”秦天也是不顾周边人侧目而视,仰天大喊着。 ; 第二十七章 开工台南 良久,心情激荡的秦天,才努力平静下自己心情,暗自揣测:“根据航程来看,现在船队应该在台南附近,可是台南港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呢?我如何才能定位,找到登陆点呢?对了,台南附近有一条大河,是叫曾文溪来着!台南离此河不远,找到此河再往南沿海岸寻找到开平湾(赤嵌楼就在此处),台南的位置就应该可以找到了。只是但愿千年前的曾文溪与后世的位置是一样的!”想到这里,秦天马上指挥船队,沿海岸搜索,寻找那条注入台湾海峡的河。 千年沧海变化,在台湾似乎没有体现出来,在离船队不远处,搜索的船只很快就找到了曾文溪,它依旧如后世般静静的注入台湾海峡。找到了它后,船队就此南行,很快又找到了开平湾,顺利的确定了船队所处的位置正是台南。 在大致确定了位置之后,船队迅速向岸边靠拢,不一会,船队进入了近海,因为对这里的水情、航道不熟,四艘大船相继将所带小艇放入水中。这些三米多长,可载六至八人的浆划船,是秦天为了登陆台湾时给大船探测水道,引领航路,特别要求各船携带的。一些有经验的老水手上了小艇,他们手中拿着长长的探竿,随着小艇慢慢向岸边驶,他们不停的将探竿插入水中,以测量水深,有无礁石等等。这是一件费力的苦差事,花了整整一天,才勉强搞清楚这里的一小部分水情。见天色已晚,为了安全起见,秦天马上命令收回小艇,让各船在附近的一个小海湾中抛锚,等待明天继续探查水情。 在安排了值班船员后,秦天回到了自己的舱房,反锁上门。然后,拿出一本带来的中学地理图册。秦天努力回忆着白天观察的海岸情况,与手中的地图做着仔细比对。 “船队应该就在这里!”秦天确定所在后兴奋地自语。 “好!明天再探查一天,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登陆。”秦天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水手们又开始紧张的探查工作,有了昨日的铺垫,进度明显快了许多。到下午时,一条可用的航道被找了出来。两艘小艇顺着航道直驶到岸边,并顺利的登上了台湾。 听完返航水手的汇报,秦天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吩咐对探查航道的有功人员给予重赏后,接着,秦天让小艇开始分批装载部分人员登陆。很快,四十多人和部分器械被运上了台湾。 直到夜幕降临后,船队才被迫终止了当天的运送。 经过难熬的一夜,天刚亮。秦天就迫不急待地指挥人员,开始不停的运送人员和物资登陆。经过一天的努力,大部分武装人员登上了岛,并迅速按照要求布置好警戒线。此时的台湾,只有数万居民,其构成是:大部分源自大陆的土著、少数太平洋尼格利陀人种的矮黑人、属于疏球人种的琅峤人,以及历代为躲避战乱和政治压迫逃入台湾的少量大陆居民。前三种是台湾的土著民族,主要在山林中以狩猎为生,后者,则散居在台南平原地区以耕种为生。虽然,现在的台湾不属于任何势力,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政权,但信奉“小心能驶万年船”的秦天还是吩咐登陆人员做好战斗准备,可不能莫明其妙被人包了饺子哦! 还好,没有遇到任何攻击,也没有发现有人迹在登陆场附近。一夜无语,天亮后,水手们又开始繁忙的装卸物资。虽然航道找出来了,在涨潮时,“海天号”也试着更接近岸边,可是没有栈桥的情况下,大船还是不能直接靠上岸的!除非秦天不想把宝贵的海船带回香港,进行强行冲滩,否则,运送任务只能由四艘小艇承担。这样,运送的进度就不可能太快了,在花了整整五天时间后,所有物资才全部运抵岸上。其间,也曾发生了小艇倾覆,人员物资落水事件,不过因为近岸,没有人员损失和太多物资折耗。 秦天是随着最后一批人员登上台湾的,当他涉水穿越海滩时,心中默默祷告:“华夏族诸位先贤们,你们保佑我华夏族从此刻开始不再多灾多难,从此一帆风顺!”几十米的浅滩,在海浪的影响之下,秦天足足走了十几分钟,然而,这却是华夏族走了千年却还未走完的路。 在秦天踏上台湾士地之后,“海天号”为首的船队,也让船员轮流上岸进行休整,五天后,在补充了足够的淡水之后,船队离开了台湾。按照计划,他们要赶在台湾海峡的台风季节来临之前,再运一次物资和人员前来。时间可还是很紧的! 秦天则指挥工匠们开始在海滩上修建栈桥,做修建台南港的前期准备工作。台湾充足的木材资源,天然的优质港湾,都为工程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再加上秦天带来的工匠都是参与修建过“明珠港”的优秀人员,大家不仅经验充足,干劲也都很大(物质奖励很丰厚哦!),栈桥以极快的速度向海中不断延伸,估计等到下批物资运来之时,船队肯定可以直接靠帮卸货,不会再用小艇折腾了。为了保管极易受损的粮食和水泥等物资,秦天还命令有关人员在岸上修建了一座临时仓库,将所有物资暂时保存了进去。 眼见简易港的修建没自己什么事了,秦天带着一帮手下开始寻找建立台南县的地址。经过十几天的勘查,秦天选定了地点。秦天将未来的台南县,规划为四个职能区域:行政和学术区、商业区、作坊区、城市居民区。区域划分完了,就开始兴建城市。依照秦天的计划,先修建官仓、学校,然后兴建作坊、建设一部分标准的居民区和相应配套设施。至于政府的行政机构,先不急,等以后有空了,可以慢慢来修建。冠冕堂皇的说法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嘛!要知道,秦天可不是吸食民脂民膏之主哦!实际情况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公务员急着进去办公,反正是修了也白修! 五十余名工匠和暂时没事而抽调出来的军人,首先在选定区域周围修建了几座哨所,布置了观察哨,然后就开始修建城内道路,平整城内土地,以备后期开发之用。也就在这期间,秦天派出的哨探发现了在曾文溪附近定居的一些大陆移民,人数约有百十人。接到报告之后,秦天带人前往查看。 看到全幅武装的秦天等人到来,这些村民都很紧张,纷纷东躲西藏,一时间村中是鸡飞狗跳,崽哭娘叫。 望着村中家家闭户,空无一人的景象,秦天是哭笑不得!只得命令护卫们挨家挨户的去敲门,请几个村民前来。很快,护卫们“请”来了几个村民。村民被带到后,惶恐地立即跪下,口中用闽南腔连称:“大王饶命”。秦天赶紧上前搀扶住村民,试图平息村民的紧张。稍许之后,村民们见秦天等人也着实不像是坏人,这才平静下来。 秦天见村民安平静了,就向一年长的村民询问起来:“这位老丈,不用害怕,听你口音也是大宋人氏,请问老丈贵姓?是从何迁来的?” “小老儿是福建路闽清县人氏,名叫刘全,淳熙十五年随同乡移民至此,已历时一十二年了。”老人回答道。 “哦!过得好吗?”秦天接着问。 “有什么好不好的!也就开了几亩荒地,能勉强有口饭吃罢了。”老人搓着满是老茧的手说。 “你们有多少人?”秦天接着问。 “有…”老人有些警觉地犹豫了一下,接着才说:“全村一百一十九人,全是闽清县的老乡。” “这一带,除了你们村还有别的村庄吗?”秦天又问。 “没了,在溪水对岸还有一些村子,大多也是福建、澎湖一带移民过来的。”老人老实的回答着。 “请问这位先生是从哪里来的?”见秦天挺和善的,老人壮着胆子问。 “哦,我们也是从大陆移民过来的,从广东来的。”秦天爽快地回答。 “那你们怎么还有…”老人急切地问了一半,又缩住了话头。 秦天顺着老人的眼光一看,明白了老人没说完的话,接口道:“老丈你是说刀枪吧?那是用来防身的!不是说这岛上有‘吃人番’吗?” “哪有啊?那些番人都在山林里以打猎为生,一般不会下山的。小老儿来了这么多年,也只远远地见过几回而矣!”老人笑着说。 “没有最好!我也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秦天也笑着说。 接下来,秦天、老人及其他人,就这么坐在地上随便闲聊。逐渐地,大家都松驰了下来,慢慢地,笑声也越来越多。见到此情此景,躲在家中的村民们,也接二连三的走出了家门,围拢在了秦天的四周,不时的,还有人插上几句话。在和村民们一起呆了一个下午之后,秦天带人就离开了,临行前,秦天还送了几坛好酒给村民们。 护卫孙铁是跟随秦天较早的人员,这时凑过来问道:“岛主,我们到这里开荒创业,为何不把这些村民收进来呢?” “我不是不想收,只是现在不到时候。”看看孙铁没明白,秦天接着解释:“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建成,收他们只会让他们觉得是要抢他们的产业,搞不好就全跑光了。再说,我们自己的粮食还要靠外运,加上他们,恐怕会有更大的缺额的。等过一阵子,情况改善之后,我自然会把他们全收进来的。” 孙铁等人这才恍然大悟。 回到工地上的秦天,带领人员更加忘我的投入大建设之中。当“海天号”在七月二号,携带着第二批人员出现在台南海域时,台南港的栈桥已经完工了。这回只一天时间,就将船上的物资全部卸了下来,并很快存放进了仓库。这批随船人员共有一百名工匠和五十名护卫,工匠们主要都是泥瓦匠,他们被安置在城东南地区。按照秦天的计划,这里将兴建一座砖瓦厂,以生产供台南建设所用的砖瓦。虽然离城较近,污染会比较多,可放远了运输却又不便,秦天考虑再三,最后也只得牺牲环境了。不过,秦天也只是暂时这么做,等台南县建成之后,砖瓦厂将会被拆除,迁移到偏远地方去。至于烧砖取土而留下的大坑,将会被修成一个小湖,这样,既可以美化环境,也可以充作护城河!秦天的城市规划还是很绝的嘛! 本来,秦天是准备随“海天号”回香港的,但是面对台南的建设,秦天委实放心不下,就改变了主意,留了下来。“海天号”等船则马上补充了淡水之后,迅速返航。下一次船再来,就要到十月份了。 秦天将工匠进行了调整,除留下百十人继续加固完善栈桥,以防台风侵袭,其余人员全力修建砖瓦厂。逾月,砖瓦厂修成。位于台南行政区的官仓修建开始,在水泥和砖瓦齐备之下,至十月中旬,台湾的第一座大型官仓在众人不懈的努力之下建成,海岸之上临时仓库的历史使命至此终结。部分工匠腾出空来,开始少量的建设城市居民区的房屋。剩余的大部份工匠则开始建设移民村的房屋。 经过秦天等人的勘查后,秦天计划在台南县附近,将建设20-30个村庄,每个村庄计划先安置100户人家,以每户均4-5口计算,将可总安置15000人。在这个基础之上,秦天也初步制定了未来台湾的政府构架,那就是每村设村长一名,由村民自选,主要是组织村民进行生产,以及组织农闲时的预备役训练,村长无薪水,不作为政府官员,但必须帮助政府行使征税、征兵、组织村民参与政府大型基建工程等等职能,作为相应的权利,村长可获得减税一成的益处。每5村设一乡,乡长1名,为政府最基层官员,负责处理一般民事纠纷,监督各村村长职能履行情况,乡长将享有政府薪金及福利待遇,任期界满10年且无过错者,将获得终身公民资格,乡长现阶段将由政府任命,以后条件允许之时,将由各乡公民中推举具有公民身份的候选人,再由政府审核确认。乡长之上为县长1名,政府公务员若干,具体职能是按照政府命令完成税收、征兵等等行政职能,现阶段还将代行基本的司法权利,待条件允许之时,将在各县实行行政权、司法权、刑侦权、监督权上的诸权分立。不过嘛,这可是任重而道远,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进行移民村的建设,组织移民开垦土地,解决粮食问题,不然,几万人来了,那吃饭的问题可不是靠海船的运输可以达成的。 ; 第二十八章 移民浪潮 十月下旬,随着台风季节过去,“海天号”率船队如期来到台南,随船而来的除了大量补给物资之外,还有由北上贸易归来的刘宇从马鞍岛顺路带回的难民。据祁峰派人带来的书信上说,淮河果然如期泛滥,有数十万两准难民涌入扬州、建业等地。腐败的南宋政府根本不顾百姓死活,没有进行大面积赈灾,反而纵容豪门大户趁机逼迫灾民卖身为奴,以致各地均发生小规模骚乱,但在宋军的弹压之下,没有激成大规模民变。留守马鞍岛的人员,遵照秦天前期的指令,现在已经收容了近3000人上岛,考虑到这些人是第一批的台湾移民,故此大多为健壮的男丁。现在将首批运到香港的难民100人直接运来台湾,参与台湾的建设。祁峰还建议,如台南可以接收难民了,就将马鞍岛身体合格的人员直接运来,不用再转道香港,避免多费周折。粮食方面由香港运来,现在香港储备的粮食足够万人吃上个一年半载的,而且还在大肆收购当中,让秦天不用担心。前期订购的八艘海船,现在已交货,款项也支付完毕,船员是早就招募好了的,已经正常投入了“海天商行”的营运。最后,祁峰还带给了秦天一个绝好的消息,就是祁敏怀孕了,现在已经5个多月了,他是在7月时知道的,因为没船来台湾,所以迟至今日才告诉秦天,现在祁敏很好,让秦天不要担心,但如有可能,请他尽快回香港看看。 看完书信之后,秦天马上回书,同意祁峰的意见,要他马上动员所有船只,将马鞍岛现有的难民在年底前全数运来,另外还要马鞍岛方面加大难民的收容,开春后可以开始持续的大量移民。还有就是,秦天要祁峰马上派人去马鞍岛,在难民中开始灌输一些规矩,要让他们知道,来了台湾不是打白吃的,要尽哪些义务,要听从“政府”的命令等等。具体内容嘛,让祁峰先看着办,其余的等自己回了香港再与他进行修订,随信附上了自己刚拟订的台湾政府构架,让祁峰修改完善。秦天告诉祁峰,自己暂时还离不开,不过将肯定会随下一批补给船回去,让祁峰费心照顾好祁敏。 “海天号”在卸完物资和人员之后,迅速带着秦天的指令,再次离去。秦天则忙于将刚来的移民安置下,因为房屋还未建设,故此包括秦天再内,所有人也只能是挤在一些临时棚屋之内,不过饭还是可以吃饱的,这些难民出生的人,再渡过短暂的适应期后,也慢慢接受了秦天的领导,开始参与建设自己的新家园了。 见新来的难民基本上只是些普通的农民,没有什么技术能力,秦天就将他们中的大部份约80人,划到砖瓦厂工作,以便将砖瓦厂里的工匠们腾出来,剩余的新移民则编入了工程队,参与移民村的基建。加上这批随船又来的50名工匠和50名士兵,岛上的现共有工匠350名,士兵200名,加上移民100名。栈桥的工程已经结束,至于码头,那不是靠这几个人能完成的,秦天没有急于去做,而是将除了砖瓦厂的100余人之外,留了50名士兵警戒,其余的全数调集起来投入到移民村的建设中去。 在“秦氏水泥”的帮助之下,秦天在台湾建立的第一个移民村——兴华村,于华夏历四年(即南宋庆元六年)十二月十一日,完成了首批一百套住房的建设。村中所有房屋均按照秦天设计,为统一的二层连体式水泥砖混房,每十户人家构成一幢,全村共建有十座,分别建立在规划好的村中十字型主道东面两侧。每户都拥有上下两层独立套房,楼上分为三间卧室,楼下为厅房及厨房和一间小卧房,计有后世的120平方米的面积。屋后另有三十平米左右的独立小院,建有统一制式的厕所,也就是挖个坑,埋口大缸,四周建上简易的围墙。鉴于台湾地区大多刮东南风,因此在居住区西面,秦天规划了饲养牲畜的区域,拟在将来建造牲畜棚。 兴华村如此的完美,让参与工程的人员都羡慕不已,纷纷向秦天打听,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住进这样的村中。秦天只得保证,只要大家努力建设,听从他的命令,他将会让每一个台湾的居民都住进这样的村里,甚至比这还会更好!这样一来,大家的积极性更高,效率也大幅提升,在完成兴华村之后,所有人员马上转战其他地区,加紧建设的步伐。 十二月十四日,码头上来了15艘船(秦天所有的船全数出动),船队除了运来大批令仓库马上告急的粮食等物资之外,还一次性运来了近3000人。平均每船运了200百人,也真是难为他们了,秦天知道海天级是标准的货船,200人挤在当中的滋味可不好受,以至这此移民的精神都有些委顿。不过,不管怎么说,人还是安全的运到了,只要休息一下,精神是可以很快缓过来的。 秦天将新到的移民以百人标准编成一队,从士兵中挑选一批人过来做了队长,将一半人划给工程队,开始疯狂的在选定的定点建屋,另一半则马上开始平整荒地,等待开春之后,大家抢种粮食。为了安置这些人,秦天也是绞尽脑汁,好在台湾木材充足,搭建棚屋倒还很快,反正只要能遮风避雨,也就行了。不过,思想教育还是必须的,像参观兴华村之类的,就是很好的实例,这让移民们对未来的生活有了很好的盼头,也更容易激发起他们建设自己家园的兴趣和积极性。再由秦天集中灌输一些朴素的民族大义,这些人似懂非懂之间,对于秦天的好感与日俱增。 本来想回香港和祁敏过年,可是台南这一大摊子事,让秦天不得不把归期再次推迟,也不得不把对祁敏的思念再次压在心底。 新年很快到来,这是台湾移民第一次过新年,而很多移民的家属在马鞍岛,工匠们的家属则在香港,都未能随船前来,为了缓解大家的思乡、思亲人之愁,秦天组织了盛大的新年庆祝活动,备下了丰盛的晚餐,和所有移民一起共同守夜,迎接新年的到来。这样一次的亲民行为,更加拉近了秦天与移民们之间的感情,使得新年第一天,大家就又投入到新的建设工作中去了。台南移民村的建设,以每月完成两个村庄房屋的速度飞快的进行。到华夏历五年(即南宋嘉泰元年)一月底,建成标准村已达三个,城里的居民区也建设了不少同样的住房,一些劳苦功高的工匠被秦天优先分给了房屋,他们也将在不久的将来迎来家人的团聚。 见到台南局势日趋稳定,秦天决定回香港,他实在忍不住对老婆的思念了。临走之时,他任命护卫队队长吴浚作了台南移民团的首领,要求所有人员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一定要服从吴浚的指挥,当务之急一是建房屋,二是开垦荒地,等种子运来之后,就要开始春耕。还有,护卫队要加强防卫,如遭遇有人侵犯,先尽可能规避,不要发生直接冲突,一切等他回来再处理之类的。在千叮呤、万嘱咐之后,秦天这才登上码头上唯一留下的“海天号”,随即起航回香港。也就在秦天归途之中,他意外的碰上了祁峰派来补给的四艘船只,简单询问和交待了有关事情之后,双方错开,分头各自行事。 当秦天回到家中时,已是二月十六日,转眼间,去台湾就已经近十个月了,家中的老婆也有快十个月的身孕了。秦天一下了船,立即飞奔回家,进门之后,立即撞见了厅内正带着丫环、仆妇打扫的祁敏,两人一下都呆在那里。很快,祁敏哭着扑进丈夫的怀里,撒气的揪着秦天的衣襟,喊道:“天哥,你可回来了,你是不是不要敏儿了?” “哪能呢?那不是台湾那边,移民刚去,我脱不开身吗?”秦天愧疚的抚mo着祁敏的秀发,在她耳畔轻轻地解释着。 “你,你就顾做你的大事,你再不回来,孩子都要出生了!”祁敏带着哭腔委屈地说。 “别哭,别哭了!我不赶回来了吗?这么哭对孩子不好,到时候,生个红眼睛的小家伙出来,我可打你屁股!”秦天搂着老婆劝慰着。 听道丈夫这么说,祁敏渐止住抽泣,这才想起丈夫刚下船,一路风尘,这不,身上满是酸臭味。祁敏马上吩咐丫环们准备香汤,让秦天沐浴,又吩咐准备饭菜,等秦天洗完之后,就要开饭,又让人赶快去通知祁峰,让他知道岛主回来了。 等秦天洗完澡,丰盛的饭菜旁,祁峰已经坐等一会了。知道丈夫还有大事要交待,祁敏知趣地收起满腔思念,叮嘱秦天少喝点酒后就先回房了。 祁峰先汇报了教育问题,现在教师培训差不多完成了,各科现在都可以由这些教师进行教学了,祁峰自己只要负责大的指导就可以了等等。 问题主要还是资金匮乏,随着移民工程的开展,如果不是“海天商行”今年贸易方面获得巨大收益的话,早就入不敷出了。祁峰提请秦天要赶快解决。 秦天早就心中有谱,安慰祁峰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然后,对祁峰说:“祁先生,现在台南方面缺少主事的人,我很是担心,先生既然学校方面可以脱手了,能否先去台湾主持各项事务?”顿一下,秦天接着说:“待敏儿生产之后,我会去台湾与你会合。” 一听秦天如是说,祁峰马上答应下来。接着,祁峰又将秦天前次让人带回的政府架构的设想,经自己整理后的拟定的规章拿给秦天过目,秦天看后也是很满意。于是,这份与《台湾省教育基本法》同样重要的《台湾政府组织法》就此诞生。 两人一边聊着关于祁峰去台南之后,要着重注意的事项,一边喝酒吃饭,直到夜深,祁峰才告辞离去。五天后,祁峰乘船赶赴台南。 在送走祁峰之后,秦天回了房间。祁敏正和衣半躺在床上等着他呢!秦天马上走到床前,拦住要起来的祁敏,而后,温柔的搂住祁敏的肩头,“你身子不便,就躺着吧。这阵子我不在你身边,可苦了你了。再过一阵子,等台湾那边搞得差不多了,你就跟我一起过去,好歹夫妻俩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嗯。”靠在夫君的胸口之上,祁敏感受到久违的温暧。“天哥,你这次什么时候走?”祁敏有些担忧地问。 “暂时不走,至少得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才走,我刚才拜托你哥替我去台南主事了。”秦天赶快宽慰着祁敏。 “那太好了!”祁敏兴奋叫起来。 “我不走,你这么高兴?”秦天打趣到。 “才不呢!你走啊!到时候,你儿子不认你!”祁敏也不甘示弱地说。 “哼!敢让我儿子不认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秦天将手探进了祁敏的衣襟之内,在祁敏愈加丰满的酥胸上揉搓起来。 随着秦天手上的动作,祁敏发出一声“樱咛”,慢慢地又演化成一片娇喘声。秦天边继续着,边要去解祁敏的衣服,祁敏猛然睁开迷离的眼睛,软弱的小手拦住秦天的动作。“天哥,不要,敏儿身子不方便,别伤着了孩子。” “不会的,我怎么会伤害我们的孩子呢?”秦天解释道,“我会轻着点的。”说着秦天的双手继续在祁敏的身上游走,在秦天的挑逗之下,很快,祁敏就瘫在秦天的怀里。秦天也只是将祁敏的衣服解开,双手尽情在她白晰的躯体上肆虐了一番,并没有进行实质上的行动,祁敏也就放心的任他所为。只片刻之功,祁敏就在阵阵晕眩之中,达到了高潮。 看见祁敏双颊粉红的样子,秦天忍不住又是一阵新吻,弄得祁敏全身都愈加白里透红,像极了一朵娇艳的粉玫瑰。调戏了一会,秦天看看差不多了,就替祁敏宽了衣,自己也宽衣解带,上g搂着娘子困觉了。两人搂在一起,悄悄地说着分别之后的相思之苦,说着分别之后各自的生活,当然更少不得热吻连连,直到天快亮之时,两人觉得有些倦意了,秦天才搂着自己心爱的小敏沉沉睡去。 太阳老高之后,秦天才醒来。祁敏早就醒了,正坐在窗前做着孩子的小衣服。秦天悄悄起了身,也没穿衣服,蹑手蹑脚走到她的身后,双手从后搂住了她。祁敏其实早就从窗台的小梳妆镜中看到了秦天,只是装作不知而矣。这时,顺势往秦天怀里一靠,闭着睛睛享受起这难得的温馨来。秦天低头嗅着祁敏的秀发,上面有一股淡的兰草香,很好闻。好一会,两人才分开,祁敏要向过往一样,伺候秦天穿衣、洗漱。秦天哪里能干?这回,在秦天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坚持之下,祁敏也只得妥协了。看着健壮的秦天一件件穿好衣服,一旁的祁敏感受着阵阵逼人的阳刚之气,心都要醉了。 待秦天穿好衣服之后,秦天牵着祁敏的小手,两人一同出去吃早饭,小俩口那股子甜蜜之情,真让人不由得生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慨! ; 第二十九章 狩猎行动 在祁峰走了之后,没两天,赵宁赶回香港。 首先,赵宁汇报了“天合会”的情况,不外乎人马已经整合完成,广州的原“虎头帮”的产业也接收完毕,残余的反抗人员也清除完了,现在正在向惠州等地扩展势力等等。 秦天听后,未置可否,反而是意味深长地拿出何苗报上来的帐本,向赵宁解说:“去年我们的酒厂利润310000两,包括新开的临安‘钱江楼’、明州‘望海楼’酒楼业共实现利润140000两,‘海天商行’实现210000两,琉璃厂实现920000两。全年支出护卫队和孤儿院支出190000两,8条海船支出320000两,‘天合会’花了130000两,行贿支出420000两,各项工程扫尾支出120000两,购买各种物资及移民累计支出260000两,分红及奖励何苗等人支出70000两,兄弟们日常支出及李虎在澎湖支出共50000两,余20000两。” 读完后,秦天合上帐本,又说:“比去年强点,好歹有些结余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赵宁还未说完,秦天打断了他。 “小宁,可是我还想订海船,今年我至少要再订20艘,这样才能保证我今年至少移民30000人的计划,可这样又要多少钱啊?还有,文政去了琼州,也要增加开支。钱啊!还有那么多人在台湾,要建房屋,提供粮食、耕牛、种子等等,又要花多少钱啊?还有,我要扩军,又要多少钱啊?”秦天对着赵宁烦躁地说。 “大哥,你就说,我该怎么帮你?”赵宁接口道。 “小宁,我们时间很紧啊!北边那头狼已经快完成蒙古的统一了,而我们还差得很远,这样下去,不说与他对抗,保家卫国了,就是我们自保也有难度,到时候我们也只有远遁海外这一条路可走了。”秦天缓一口气接着说:“非常时期,只有行非常之事。小宁,我决定实施‘狩猎行动’。你有问题吗?” “老大,早就该下决心了,我没有问题。”赵宁一听兴奋地回答。 “那好,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目标?丑话说在前头,对象必须是十恶不赦,一贯欺压良善之徒,那些有好口碑的你可不能动,正经经商发家的也不能动。”秦天不放心的提醒着。 “哪能呢?我挑了几个都是一向为祸乡邻,千挑万选的坏旦,说句不客气话,比过去的我还坏!哈哈!”赵宁笑着回答。 稍停,赵宁止住笑,接着说:“第一个就是广州城里的钱铭,这家伙家财万贯,可是为人极为吝啬,他有个穷弟弟,上门找他讨口饭吃,他都不给!据我调查,这家伙最初就是和丁龙一起贩卖人口起的家,后来开了钱庄,放高利贷,背地里做些走私食盐之类的勾当,慢慢地,家产越来越大,成了广州城里有名的富商。钱铭与丁龙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以前的‘虎头帮’有一项收入就是替钱铭看家护院,收取欠债。老大,这家伙迟早有可能是个祸根,我看就先拿他开个刀,发个利市!” 听完,想了想,秦天说:“行,就拿他开刀。小宁,你要谋划仔细了,这是你的‘黑衫队’第一次行动,可别搞砸了!” “老大,你瞧好吧!‘虎头帮’都被我们灭了,这些个小蚂蚱还能怎么蹦?我非把他骨头里的油都碾出来交给老大!”赵宁拍着胸脯保证。 钱琛,钱铭的唯一的儿子,年方二十四,爱好是吃喝嫖赌,家有妻妾七人,还嫌不够,又勾搭上了城中寡居的赵王氏。这天,掌灯之后,钱琛像过去一样,悄悄推开赵家虚掩的后门,潜进了赵家,意图与赵王氏再续露水缘。 钱琛轻车熟路,直奔赵王氏卧房,里面早灭了灯,只是门依然没栓,钱琛遂推门而入。蹑手蹑脚来到床前,铺上绰绰约约有一人蒙被而眠,钱琛边掀被,边笑咪咪地轻声叫道:“心肝,等急了吧?我来了!” 被子猛然掀开,蹿出一条大汉,当面一拳,打在钱琛的面门之上,立时,钱琛满面飞红,只哼了一声,就栽倒在地,昏了过去。灯也在同时点燃,钱琛的身旁出现了四名彪形大汉,他们手脚麻利的将钱琛迅速捆了起来,塞进一个早备的麻袋之中,其中一人,毫不费力的将麻袋扛在肩上,四人对望一眼,转身就出了房,再几步,出了院门。门外一辆马车适时赶到,大汉将麻袋往车上一放,马车夫一挥鞭,吆喝一声,马车迅捷离去,众大汉四下一望,见无人注意到,也马上四散而去。 天亮之后,钱铭刚起床。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慌什么?琛儿又搞了哪家女人,被谁家扣下了?”坐在椅子上,正端起茶杯的钱铭习以为常地问。 “不…不是!是少爷被绑票了!”管家忙解说道。 “绑票?什么?被绑票!谁干的?”钱铭猛地坐起身叫到。 “老爷,这是一早在门口发现的。”说着,管家递过来一封信。 钱铭哆哆嗦嗦接过信,展开,信上只有十个字:“欲换令郎,白银二十万两。” “少爷昨天去了赵寡妇家,彻夜未归,我刚派人去赵家查看,还未有回讯。”管家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汇报。 正说间,门外一青衣打扮的仆人奔了进来,入门即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快说,少爷在不在赵家?”管家见是自己派去的人,马上问道。 “禀老爷,赵家只有赵王氏被人绑成一团,扔在床下,未见少爷!”仆人知道事态严重,不顾自个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赶紧汇报。 “老天!快报官呀!”钱铭尖叫道。 “不…不,老爷,不能报官,一报官,少爷可就完了!”管家在一旁叫到。 “那怎么办?二十万两!我一时去哪里筹啊?”钱铭舍不得银两。 “那…那老爷也不能让少爷送命啊!”管家心说儿子是你的,你看着办,可嘴上并不敢说。 “报官!快去报官!”钱铭跺着脚说。 官家还想说什么,见钱铭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没在说出来。转身前往衙门报官。 “大哥,姓钱的报了官,捕快都出动了,正四处搜索呢!”收到信息后,有人向赵宁汇报。 “妈的!这家伙还真认钱不认人!亲儿子都不要了!那好,把那小狗给我宰了。”赵宁狠狠地命令。 很快,钱家从捕快那里知道少爷被撕了票,家中传出一片哭闹声。本来心疼钱,不想付赎金,可没想到这些绑匪真狠,马上撕了票,钱铭这时也后悔了,这可是独子啊! 后悔也晚了,赶紧办丧事吧!可赵宁会就此罢手吗? 当然没完没了!谁叫钱铭照死不付银子呢? 钱琛的头七还没结束,赵宁就趁一个月黑之夜,带人潜进了钱家。 钱家此时一片愁云,谁也没想到绑匪会再接再励,此时还敢上门劫财。 赵宁顺利的制服了少数几个护院,因为没有深仇大恨,赵宁也不愿多造杀孽,只是打昏后捆起来了事。很快,赵宁的人马控住了钱府上下。 一盆冷水浇在昏过去的钱铭头上,钱铭一个激凌醒了过来,刚想喊叫,一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之上,钱铭不敢再动,多多嗦嗦地叫道:“好汉,饶命!” “不见棺材不落泪!本来绑你儿子,要你二十万两就完了,你个王八蛋!非要老子上门来取,给老子,少他妈地说废话!我只说一遍,银子在哪里?不说,我就砍了你!”赵宁恼火地挥着刀对钱铭说。 “我…我没有银子啊!”钱铭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赵宁一听,手一挥,钱铭就被宰了!“把那个管家带过来。”面不改色的赵宁命令。 “你说,银子在哪里?”赵宁挥着带血的刀对瑟瑟发抖的管家说。 “我说,我说!银子在书房里!那里有个暗室!”管家心想保命要紧,其余的可管不了了。 “暗室?”赵宁一听来了兴趣。 “是的!那里有个暗室!我…我也是碰巧知道的!”管家嗫嚅道。 赵宁才没劲管他怎么知道的,马上押着管家去了书房。打开密室,赵宁一进去,吓了一跳,“妈的!这老小子还真有钱,可他娘的太吝啬了!儿子都不要了!不过,却都便宜我了!” 赵宁马上命人,将暗室中的金银财宝收罗一空,完了之后,才带着人马收队而去。回到秘密基地,赵宁一盘点,光现银就有四十多万两,其余的珠宝玉器也有近百万两。赵宁高兴地直叫:“大发了!” 广州富商杜存勖,本名阿卜杜拉?素利,来自大食,与宋朝商人做生意有十来年了,定居广州也近七年了,一直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对快乐的老杜来说:这里就是他的天堂,他也根本不想再回到大食去。可是这一切却被人无情地摧毁了!谁?当然是赵宁和他的“黑衫队”! 作为21世纪心狠手辣的黑帮分子,赵宁不像秦天那样有明显的是非观念,在所处的南宋时期,他做的一切都是以老大的言行为准绳。对他来说,老大秦天说的就是对的,从这点上讲,赵宁是很盲从的。选择钱氏父子,因为他们一贯作恶,而老大说过“恶有恶报”。选择上老杜,则纯粹只是因为他是个大食人!秦天作为一个狂热的民族份子,是很排外的,对他来说,像老杜这种外族商人,除非是必须要利用的,否则,根本不配与自己同列!更不要说是娶华夏女人做老婆,定居在华夏了。受秦天的这种影响,当赵宁发现老杜是个肥羊之后,还能放过他吗? 从赵宁惦记上老杜之后,老杜的平静生活就终结了。而赵宁并不打算只是抢老杜一票就罢手,他要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将老杜的一切都吃掉的机会。 钮涛是赵宁手下最为得意的一个马仔,奉赵宁之命,他客意地接近老杜的长子——杜瑁,在和他做了几笔贸易,又经常一起吃喝嫖赌之后,很快的,俩人就成了莫逆之交。同时,在不知不觉之中,杜瑁对钮涛送的“酒”喝上了瘾,开始只是一天喝几杯,到后来某天不喝,杜瑁就会浑身如蚁钻虫咬般难受,很不幸,他上了毒瘾! 待到这时,钮涛完全换了一幅嘴脸,不再是白送美酒,而是要高价出售,杜瑁当时大怒,愤然离去。可只是半天时间,无法忍受那种痛苦的杜瑁就又找上门来。钮涛坦然地高居堂上,对杜瑁是爱理不理,直到杜瑁已是鼻涕四溢,手脚抽搐地瘫倒在地时,钮涛才拿出一份协议递了过去。 “什么?你…你这不是明抢吗?我…我不签!”看完协议,杜瑁咬着牙叫道。 “你可以不签!可是,这个,你也不要了吗?”钮涛晃着手中的酒瓶得意地说。 “你…你太卑鄙了!”杜瑁颤抖地说。 “少废话!签还是不签?”钮涛将手中的酒瓶猛然砸碎于地,高声问道。 “啊!”杜瑁一见酒瓶破碎,酒液洒在地上,痛苦地叫出声来。剧烈难忍地痛苦之下,杜瑁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自尊,全身趴在地上,不管不顾地用嘴舔起地上的酒液。 “这,不是那种酒!”勉强喝到一点的杜瑁发现味道不对。 “当然不是了!那种宝贵的酒,我怎么舍得砸了呢?”看到杜瑁的狼狈像,钮涛很畅快。 “你还是签约吧!签了之后,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哈哈!”钮涛接着又开始逼迫杜瑁。 身心都已失去了抵抗力的杜瑁,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地上在合约之上颤抖地签上了名。钮涛见他就范,也马上取出“酒”来,杜瑁一把抢过,狂饮起来,喝了半瓶之后,杜瑁很快处于一种“漂漂”地境界,脸上也是一片红光。钮涛见状,吩咐手下将杜瑁扶到旁边的房内,任他自个过瘾去了。 就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赵宁通过钮涛控制住了杜瑁。一次、两次、三次…,杜瑁一次次从钮涛那里得到美酒,也一次次被迫与钮涛做起了亏本生意,不到两个月,赵宁就先后从杜瑁那里掳走了二十多万两白银。不仅如此,在钮涛的逼迫之下,当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杜瑁让自己的老爹——老杜也喝上了这种酒,很快,老杜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老杜的田产、商铺,一间间、一亩亩地减少,慢慢地老杜的财产都转移到了赵宁的名下。这样,老杜的万贯家财,不到一年时间,就都换了主人,老杜父子成了一对穷光蛋,见老杜已经没了油水,赵宁吩咐手下,将贫困交加的老杜父子送到了真主那里去了。可怜的老杜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着了道! 像老杜或者钱铭的事例,在广东、福建境内还陆续发生了很多起,不过,因为事情办得很机密,知情的人并不多。只是,这些曾经的大富之家,要不是遭遇灭门劫财,要不是莫明破落,还是让很多人叹息不止!似乎,这种事情直到被称为“救世主”的秦天主持两广之后,才逐渐稀少,最终,随着两广的日渐繁华,才没有了。但是,在秦天还没有主事的地方则又有发生,直到… ; 第三十章 蒸蒸日上 赵宁带着人马折腾的广东地区一片闹腾,秦天却在香港安安静静地陪老婆待产。秦天早早的就找好了最好的接生婆,让她十二个时辰待命,又运用后世的一些常识,每日陪着祁敏散步、聊天…,总之,秦天要让祁敏做一个快乐的、健康的妈妈! 祁敏肚里的小家伙仿佛赖在他妈妈肚子里一样,一点不管秦天的焦急,就是不出来。秦天算算比预计的时间晚了足足一周,可他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秦天百般无奈地耐下心等待之时,他却突然又要降临人世了! 虽然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让秦天和手下一阵手忙脚乱。 在这个年代里,没有医生,没有护士,甚至没有完善的接生技术,女人生孩子就如同闯“鬼门关”,充满了危机。秦天纵有后世诸多知识,可对于生孩子也是无能为力,只得独自徘徊在产房外面,难耐地听着祁敏痛苦的呻吟,心中默默的不断祈祷上苍,让这一切快些过去。 也许是天鉴致诚!在祁敏痛苦地挣扎了半个时辰之后,房中传来一声婴儿轻脆的啼哭。接着,产房中帮忙的祁雨嫣跑出来报喜,“生了,生了!是个儿子!” “夫人怎么样?”秦天上前拽着祁雨嫣问。 “夫人一切都好,只是有些累了!”祁雨嫣赶紧报告。 “这就好!这就好!你们要照顾好夫人!”秦天这才放下心来。 等丫环、仆人将产房收拾好了之后,秦天才被允许进入里面。看着娇妻疲惫地躺在床上,秦天心痛地上前搂住祁敏,“小敏,你还好吧?” “让天哥挂念了!我没事!”祁敏依然那么善解人意。 “看,这是我们的儿子!”秦天小心地抱起儿子,对祁敏说。 “瞧他睡得多香啊!长得好像天哥啊!”祁敏会心地笑着说。 “我觉得更像你!”秦天同样笑着说。 “天哥,名字你还想好了?”祁敏问。 “早想好了,儿子就叫秦经国!接下来就按照经纬安定的顺序,你给我继续生儿子!”秦天亲着儿子对祁敏说。 “才不呢?你当我是猪啊!生那么多!”祁敏撒娇地回答。 “生不生可由不得你了!我一定会让你生个没完的!”秦天坏笑着伸手刮了一下祁敏的鼻子,接着说。 “不要!”祁敏不满地伸出手无力的打了秦天一下。 “哈哈!我有儿子了!”秦天看着酣睡的儿子,娇美的爱妻,实在是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狂喜,举着儿子在声喊起来。 于是,香港岛上普天同庆岛主喜得贵子,秦天也是大宴宾客,更马上派人通报台湾的祁峰,澎湖的李虎,广州的赵宁和张文政。几人接报后,也是路远的赶紧写信祝贺,路近的马上赶来看小侄子。 接下来,祁敏坐月子,秦天一边照顾着老婆,一边就在闲暇之时,继续编写台湾的教材,或者是将自己关于台湾未来建设的一些零星构想记录下来,再不就是打打拳、练练骑术。 华夏历五年(即南宋嘉泰元年)三月下旬,待在广州清海军军营中的张文政快马跑回了香港。原来,苏师旦还是很守信用,张文政如期被任命为琼州靖海军统制,不日就将到海南上任。张文政接到任命后,就赶快回来告诉老大,顺便向大哥请示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好!好!太好了!”秦天听完之后,高兴地拍着张文政说。 “大哥,我马上就要去琼州了,大哥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张文政问。 “别的事你不用管,到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接收兵权,接着就要将军中的各种不安定因素清理掉,最终要给我牢牢掌握住琼州的军权。等小宁手上的事有个交待之后,我会让他去海南帮你。现在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抓兵权,练精兵!还有就是石碌那里的铁矿要给我看牢了。在琼州,那里是山高皇帝远,你简直可就是土皇帝,没人敢管你,只要有兵,你可以为所欲为!不过,你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兄弟要从事的大业!”秦天叮嘱着张文政。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照大哥吩咐就是了!”张文政郑重地回答。 “还有,文政诸事多加小心,注意身体,少喝酒。”秦天拉着兄弟的手说。 “行!大哥,你也要多保重,不要太操劳了!”张文政也是情深意重。 “好的!文政,何老汉给你说的媳妇,你觉得怎么样?”秦天转了个话题,将兄弟分别的离愁冲减了一些。 “还行吧!”张文政挠着头说。 “什么‘行吧’?行就行,不行拉倒!你给个痛快话,人家还等着呢!”秦天笑骂着。 “行!大哥,上回我和老三偷偷去看过,长的不错,就是一双小脚。”张文政老实地说。 “那没办法。最多,结婚之后,你让她放开脚吧!”秦天对于缠足是深恶痛绝,可也暂时没有什么办法改变。秦天接着又说:“女方家里有些田产,老夫妻俩也就只一双儿女,这个女孩听说也很是温柔贤惠。大哥就做回主了,给你把亲定了,年内你们完婚!你还有异意吗?” “没了!一切听大哥的!”张文政掩饰不住喜悦地说。 “好!你马上要走了,今天让我们兄弟喝个痛快!”秦天搂着张文政的肩膀动情地说。 “是,大哥,不醉不休!”张文政同样感动地说。 “……” “……” 虽然,即将分开,使得兄弟之间有一丝淡淡的哀愁,不过,华夏男儿的铮铮铁骨,历史赋予的沉重使命,还是让在他们两天后洒泪而别。 送走了张文政,想想兄弟几个现在是天涯几方,秦天不禁有些伤感。秦天带着这种别愁郁郁了几天,直到看到赵宁带回来钱家的财产,秦天才有了久违的笑容。秦天马上吩咐何苗去泉州再订20艘海船,又让刘宇将从钱家掳来的财宝带到北方去转手套银子回来,以备将来付海船款。 赵宁作为同样从后世而来的兄弟,有李虎不具备的细心和才智,也只有和赵宁在一起时,秦天才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忌。两人边喝酒,边谈了今后的构想。秦天让赵宁尽快培养好接班人,然后,明年肯定是要他去海南岛,以帮助张文政控制住全岛,将那里建成继台湾之后的又一根据地。赵宁表示没有问题,同时推荐了心腹爱将——钮涛来接收手自己的事务。秦天小心地让他要多观察,要仔细甄别,千万不能用错了人。反正还有近一年时间,不要因小失大。对于秦天的忠告,赵宁没有任何异意,全盘接受。 总得来说,到现在为止秦天是一切顺利,台湾拿下了,海南也将由自己兄弟掌控,连老婆、儿子也都有了。整个事业上显出一片蒸蒸日上的情景! 转眼间,秦经国满月了,按照规矩香港岛又是一番大庆。不过,秦天离开老婆和儿子的日子也近了,祁敏知道丈夫马上要回台湾,显得整个人郁郁寡欢的。看到老婆如此,心存愧疚的秦天只得加倍体贴,不断保证这次回去后,一定很快就接她们母子也去台湾,以后一家人就不再分开了,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让祁敏破涕为笑。 祁敏现在坐完了月子,秦天马上又要走了,当然也得抓紧时间做事。干嘛?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上gzuo爱了!要知道,秦天快一年都没碰过女人了,憋都要憋死他了!当然,祁敏也是憋了许久,这回也可以放纵一番了! 男欢女爱!情意绵绵! 可问题也来了,秦天实在太强了,虽然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了,可祁敏依然抵挡不住秦天的暴风骤雨,每每秦天还在奋发图强之时,祁敏就已败下阵来,只能不住地哀告求饶了。弄得秦天每每只得草草收场,不能尽兴而为。虽然秦天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这事只能怪自己,可怪不上别人!),祁敏还是心中很是愧疚,暗暗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给秦天纳个妾,这样既可以让夫君的龙马精神有用武之地,也可以让自己缓解一下压力,要天天让秦天这么干,自己可实在是吃不消! 宋时,正妻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可以作主替夫纳妾。虽然,祁敏也怕因此而分了夫君对自己的宠爱,可祁敏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但是,人选上可就要费思量了!祁敏躺在床上细细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人选,家里不是有现成的一个小美人吗?而且,自己也觉得这丫头还是很懂规矩,懂得尊卑,本身她就是赵宁买来的奴俾,让她成为妾室,就已经是抬举她了,加上自己一直又很善待她,应该不会在以后和自己争宠,自己的地位还是会很稳固的。好了,就是她!反正也只是要她在床上能帮自己应付秦天就行了,再不找个帮手,自己可是着实吃不消这个勇猛的夫君了! 主意打定,第二天,祁敏就和祁雨嫣说了这事。祁雨嫣虽然内心里也很喜欢这个威武的岛主,可开始时还是有些女儿家的害羞,低着头并不说话。但在祁敏一番劝说之后,也就羞羞答答的点头同意了。解决了祁雨嫣后,祁敏晚上上g后和秦天说了这事,没想到的是,任祁敏说的天花乱坠,秦天就是不答应。祁敏不知道,在秦天的心中还有一些后世的人权思想,虽然他也想三妻四妾,尽享齐人之福,可他不愿这样以势压人,更不愿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合,当然,秦天也就不答应祁敏的安排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遇上另一个让他倾心女子时,秦天还会这样干脆的拒绝吗?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见秦天不愿意,祁敏也不好逼迫,不过,她心中别有了计量,那就是给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等那会儿,依照秦天的性格,也没办法拒绝了,只得接受自己的安排。主意打定,祁敏找了个机会,让秦天喝了个酩酊大醉,再将秦天宽衣扶上g之后,祁敏将祁雨嫣推进了房间。 看着床上酒醉的秦天,祁雨嫣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才转头将桌上的烛火吹灭。在黑暗中,祁雨嫣摸索着将自己的衣服脱去,只留下贴身的亵衣,然后,慢慢走到床头,掀去秦天身上盖的薄被,将自己已然火热的躯体贴了过去。 正在酒劲之下,迷迷糊糊地全身冒火的秦天,忽然间,感到一个玲珑的躯体紧紧靠上自己,以为是老婆祁敏,本能的翻身一把搂住。秦天眼睛也没有睁,双手就轻车熟路的在娇躯之上游走起来。“嗯!这是丰乳,好像比平时小了点,没关系,老公让它马上长大起来。”秦天边乱想着,边用力搓揉起来,只一会儿,少女的椒乳就慢慢挺立了,祁雨嫣哪里经受过这些,口中更马上发出了迷人的呻呤。听到伊人有了反映,秦天更来劲了,双手抓住肚兜,用力一扯,就将它撕了开来。完全没有料到秦天的举动,祁雨嫣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可是很快,秦天的热辣的狂吻就扑面袭来,雨嫣的樱唇在*的进攻之下,只能偶尔发出几下“嗯…啊…”的醉人呤叫。 酒是性的良伴,这话不假!秦天的yu望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格外升腾的快和猛,秦天只觉口干舌燥,下体越来越挺立、越来越延长,直到牵扯的感觉都有些疼痛了。秦天迷迷糊糊半睁开双眼,找到了娇躯之上最后的屏障,双手一把抓住,就向下拉去,很快,除了上身还挂着被扯坏了的肚兜之外,祁雨嫣被秦天剥成了一只小白羊。眼前白晃晃一片,酒醉的秦天不禁一阵晕眩,秦天闭上眼睛,将自己强壮的身躯就势压了上去。双手用力的在娇躯之上肆虐起来,毫不怜惜的在丰满的酥胸之上,时而搓揉,时而抓捏,间或还用牙齿咬住那双红樱桃用力的吮吸。祁雨嫣的酥胸虽然没有祁敏的酥胸丰盈,可也算是精致而坚挺的,这会儿在秦天的双手之下,忽闪忽现,不断的变化着各种形状。开始在秦天的猛力折磨之下,祁雨嫣不由得痛苦地叫起来,但很快,那种从未有过的酥麻向全身袭去,祁雨嫣的呻呤变得有些欢快了。; 第三十一章 重回台湾 当秦天醒来之后,惊愕地发现自己搂在怀中的不是祁敏,而是丫环雨嫣,秦天差点叫出声来,这才想起老婆劝说过自己纳她为妾,自己未同意一事,看来,老婆是逼自己接受啊!依稀想起昨夜的疯狂,再看看雨嫣伤痕累累的酥胸、玉腿…,秦天不禁惭愧起来,心中对祁敏也有些恼怒。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还是以后对雨嫣好点吧!秦天见雨嫣还在昏睡当中,没舍得吵醒她,自己悄悄地爬起身来,自个儿穿好衣服,离开了卧房。 离开卧房,秦天很快找到了在客房中刚起身的祁敏,秦天二话不说,关上门,上前一把抱住祁敏,直接在祁敏的娇呼声中将她扔到了床上,然后一个虎扑压了上去。他要对祁敏的胆大妄为进行惩处,方式嘛!自然是在床上对祁敏进行严加处罚了! 秦天二话不说,快速的将祁敏身上的衣服解开,又一件件脱去、扔掉,然后,一边不停的吻着祁敏,一边将自己也脱了个干净。接下来,秦天搬正祁敏的身体,径直用自己挺立起来的分身对祁敏的娇躯开始进行惩罚。因为有些恼怒祁敏昨夜的私作主张,秦天故意不过多进行前戏,就直奔主题,而且,动作迅速而刚猛,不像没有平时的温柔体恤。只几下子,祁敏就被秦天的强力攻击击溃,瘫软的娇躯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动的承受秦天一轮轮地冲击。 “天哥,轻点,我…我受不了了!”祁敏边试图推拒开秦天,边告饶道。 “你,你知道错了吗?”秦天边继续猛烈的chou插,边问。 “错?妾身犯了什么错?”祁敏不解地问。 “还装不知道!我提醒你,雨嫣的事!”秦狠狠地又是一个直插入最深处。 “啊!轻点,我…我也是好心为…夫君嘛!”祁敏娇喘着辩解。 “还不认错!”秦天发狠地抓住祁敏的酥胸一阵用力的搓揉。 “夫君,你轻点,小敏认错了,小敏下次不敢了!”祁敏在秦天的带有些粗暴的动作之下,快乐地带着哭腔告饶着。 “告诉你!今天我只是略微惩戒你,如果下次再这么擅做主张,我定是不饶!”秦天放缓下动作,故作凶狠地对祁敏说。 “嗯!妾身知道了!小敏以后不敢了!啊…天哥,这次就饶过小敏吧!”祁敏边竭力扭动娇躯配合秦天的动作,边用娇滴滴的声音向秦天说。 “不行!这次对你的惩罚,你是逃不掉了!”秦天随之又加快了动作频率。 秦天昨夜因为醉酒,虽然在祁雨嫣身上肆虐了一番,但是远远没有尽性。现在,早上刚起来时,分身本来就是最为坚挺,加上昨夜的余力,和上对祁敏的一点恼火,秦天持久力比平时还要更强。这也祁敏自作自受,只能独自承受这次秦天最为猛烈的进攻。 秦天不断变化着各种姿势,不给祁敏任何喘息的机会,不停地在祁敏的娇躯之上索取,一次次将祁敏推上快乐的颠峰,一次次让祁敏在颠峰中沉沦。大战数百回合之后,在祁敏第三次高潮来临之后,秦天才将最后的精力完全释放出来。此时,祁敏的状态比雨嫣好不了多少,全身也是动弹不得,只能喘着粗气,忍受着意犹未尽的秦天在自己的娇躯之上,不断进行着各种挑逗、抚mo、搓揉… 好在,秦天也只是嘴狠,他也不舍得真把祁敏弄趴下来,过了一会,就放过了祁敏。下午,祁敏从全身的酸软无力中缓过来,才去卧房见到了同样一脸憔悴的祁雨嫣。两姐妹相视苦笑,自己的夫君太猛了,看来还要给他纳上几房妾,不然两个人也不行。 事实果真如此!此后,在与秦天的性爱大战中,虽然加入了雨嫣,但是秦天的杀伤力依然太强,每次都还是将两个联手的女人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才肯放过她们。可是,说来也怪,每次两个女人都被干得要死要活,可秦天要是有几天没有和她们zuo爱,她们马上就又想得要死,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使得她们沉迷其中,完全不能自拔。 性爱使得秦天快乐,但没有让他沉迷。强烈的使命感让他在儿子出生后一个半月,即华夏历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就再次准备前往台湾。临走之时,秦天又派人带信给赵宁,要他找几个会驯养信鸽的人,抓紧培养出优良的信鸽,以解决远距离通讯的问题。在处理完这一切之后,秦天这才告别妻儿,登上“海天号”,踏上归台的航程。 航路熟悉,船只性能优异,给养又充足,秦天坐的“海天号”连到南澳岛补给都省了,直接始向台南,十一天后,船就靠在了台南港。当然,秦天是再也不用涉水上岸了,那数条已建好的栈桥提供了最便捷的通道。 上得岛来,秦天直奔台南县所在,“咦,变化很大嘛!”秦天看着县城内宽阔街道旁出现的一些在建商铺,居民区一排排已建成或正在建造之中的标准楼,…,不由感叹道。 闻讯起来的祁峰笑嘻嘻地迎了过来,拉住秦天就带他到处参观起来,仿佛秦天是第一次前来台湾一样。秦天对此丝毫也没介意,他知道大舅哥外表冷静,但也是性情中人,知道他是为台湾蓬勃发展的势头而激动失态。自己何尝不是对台湾牵肠挂肚呢?何尝不是抛下家中的温柔乡,急急忙忙跑来这里呢?于是,秦天不顾旅途劳顿,直接视察了台南县各工地,又换上马连跑了几个标准村参观,当然,秦天一手建立的样榜村——兴华村,更是不能不去了。兴华村第一批一百户居民早已入住,正在亲手开垦出来的稻田中插秧,看到秦天到来,这些第一批移民,都高兴地围了上了。秦天如同首长一般亲切地问寒问暧,询问大家还有什么要求。亲切各蔼的秦天,让这些原本是贱民的人诚慌诚恐,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不要害怕!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粮口粮够吗?种子都充足吗?嗯!耕牛少了点,放心!这只是暂时的,很快我会运来大批耕牛的。…”秦天微笑着问着大家。 “都好!就是我们的家眷什么时候能来?”几个年纪大些的移民小心地问。 “快了!只要他们在马鞍岛的,很快就会来!他们没能及时来,主要是房屋不够,你们也不希望妻儿露宿野外吧?”秦天依旧微笑着作答。 “那太好了!谢岛主大恩!”几个老农就要跪下,秦天赶快上前拦住。 “不要跪!秦某承受不起!”秦天解释道。 “岛主,我们没有家眷,可我们也想要个婆娘啊!但岛上看不到女子哦?”几个壮年的移民见秦天挺和蔼,壮着胆子也提出了要求。旁边众人闻言,一片哄笑。 “你们说的也对,饱暧思*嘛!可你们先解决了温饱再说呀!现在有这个要求不太早了?等你们今年的粮食丰收之后,我一定给你们解决婆娘的问题。”秦天再次笑着说。 “好!那,我们这里先谢过岛主了!”众人在一片欢笑的应道。 “……”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秦天和祁峰又视察了另几个已经入住的村民村庄,和兴华村一样,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人人都感谢秦天的大恩。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秦天也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关于土地的归属权。 回到台南县临时住处之后,秦天陷入深深地思考当中。是啊!这个问题困绕了整个社会,不解决好,将来会有大的麻烦。秦天边思考,边结合后世的一些知识,草拟出了一个方案。又经过仔细斟酌之后,秦天请来祁峰共同探讨。 “祁先生,你看我这样安排是否妥当?”在祁峰看完之后,秦天问。 “岛主所设想方案,峰觉得甚是合理。只是这里,岛主您看是否可以…”祁峰也讲出自己的看法。 “嗯!这是秦某考虑不周,幸有先生提醒,就按先生所说办理。”对于祁峰的合理建议,秦天也是虚心接受。 “还有这里…,是否可以…” “我觉得这里不用再改了,如果按先生所说,恐怕会有…” “也对,岛主所虑不无道理,是峰有误。” “……” “……” 经过两人考虑再三,不断去芜存精之后,这部《台湾土地法》新鲜出炉。主要内容就是:台湾所有土地归政府所有,政府按每户平民分给予8亩农田的永久耕种权,称为“守业田”,并由政府发予相应的地契。任何人不得私下买卖“守业田”,违者将同时没收双方的“守业田”,并处以当事人流放之刑。 原则上只要该户平民遵纪守法,其所拥有的“守业田”将是任何人都不能剥夺的。新入主的移民第一年免税,从第二年起五年内需上缴收成的五成给政府,以偿还政府提供的住房、种子、家具、耕牛等等,第六年起只需上缴收成的三成给政府,以作为农业税,…。按照秦天对未来社会的构架,土地法中第一次将公民的概念引入,最为明显的就是公民拥有10亩“守业田”,这可是秦天为了防止国民小富即安思想作崇,而设定给大家的一个基本奋斗目标。当然,要想成为公民,你就必须从军、从仕或者从事其他政府所设定的途径。作为统治国家的精英阶层,秦天还草拟了未来的贵族阶层不同的“守业田”亩数,因为现在也还没有这个阶层,还不需要那么早就公布出来,只能算是未雨绸缪,以备将来。 土地法还明确归定了耕种权由该户的长子进行继承,次子无继承权,在年满16岁后,次子将必须服从政府的安排,移民他处,否则就将不仅失去生存的资料,还更将被剥夺去平民资格。这也是秦天为了避免完族势力崛起,和为了剌激国民的拓张性而特地设立的。考虑到国情,女子是没有继承权,除非该户人家无子,可招赘女婿一人上门,其将可获得继承权。 作为政府放贷性质向移民提供的住房、种子、耕牛等等,在移民通过税收偿还之后,归居民个人所有,但是房屋与“守业田”一样,不得私下转让,只可以自行维修、或在县级政府许可的前提下进行扩建。不过话说回来,一户只留长子的情况下,也没太大必要扩建了。 土地法还补充规定,如遇到政府需要征用国民的土地,必须对原住民妥为安置,并给予相应的金钱补偿、减免税收等等优惠。为了防止某些人滥用职权,肆意谋夺他人的熟田,这种土地征收,必须报备省级政府批准,同时,原住民如有不满还可提请申诉。 为了提升国民的环保意识,土地法更强令超过二十度的坡地不得开垦为农田,但可以种树,或种植其他经济林木,其收成归耕种者私有。三十度以上的坡地则不准进行任何开发,只能种植树木,以保养水土。违反者将被没收所有非法所得,并视情节进行相应的处罚。 对于这部划时代的《台湾土地法》,不要说那些普通的国民,就是祁峰开始时也并不都能完全理解,因此,在推行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麻烦,但秦天不遗余力地强制执行,依靠政府的行政力之下,法律最终得以完全贯彻。在百年之后,帝国的很多历史或经济学者的研究著作中,对于这部法律的评价之高,更是远远出乎始作俑者们的想象了! ; 第三十二章 严刑峻法 与《台湾土地法》相伴而生的是《台湾继承法》,在这部法律中,第一次明确了长子系继承法。也就是说无论是平民、公民、贵族、或是国王,他们拥有的“守业田”、爵位等将完全由长子系继承。继承权的第一顺序是长子,如长子早亡,则由长子系众子按长幼顺序继承;如长子无后,则由长弟继承,如长弟同样早亡,则再由长弟系众子依次继承;如长弟同样早亡,则再回到次弟系依次类推。女儿也只有在无兄弟可继承的前提下,招赘夫婿进门方可按长幼依次类推。这个继承过程中,递延继承权只承继到孙子辈,不能再下延,且孙辈中的女子无任何对祖父辈的继承权。 如果在继承的过程中,无以上两代的合法继承人,则下延至长子系的孙辈(即被继承人的重孙辈),如再无继承人,则延至长弟系的孙辈,…,依次而下。如果无下延的继承人,则由被继承人同代的兄弟,依次继承。如再无合法继承人,则上溯一代,由其父辈兄弟依次继承。同样,无论下延继承还是上溯继承,女子无继承权。继承权依次类推之后,如最终无任何合法继承人,则所有“守业田”和爵位由政府收回。 任何干扰正常继承顺序的行为,当事人将被剥夺继承的权利,并根据相应的刑法进行惩处。 继承中采用就高不就低的继承原则,即继承人的“守业田”和爵位超过被继承人,则被继承人的“守业田”和爵位政府收回,不得迭加。 《台湾继承法》中对于长子外诸子的权益也有一定维护,除不能得到“守业田”和爵位之外,父辈其他的资产如金钱、商铺等等可由被继承人自行安排,也就是说,他们可由父辈给予一定的财产资助,但如果长子外诸子不能按法律规定进行移民安置,他们因为同时失去了在台湾的合法身份,法律上将剥夺他们获得这种赠予性质的继承。 《台湾继承法》对于长子健在但失去继承的能力,即无民事能力的继承人,他们在经过县级政府合议之后,可以被取消继承权,然后,再按上述继承顺序依次继承。但是,贵族还须经过特定机构合议之后,才可剥夺其爵位继承权。 对于继承人的义务也在《台湾继承法》中有明确规定,除了继承人要赡养老人外,还要对未成年或无民事能力的兄弟姐妹进行抚养、照顾,如拒不履行此义务,继承人除了失去继承权之外,还将受到法律的严惩,一般将会被处以流放之刑。 总之,一句话,秦天除了给老人们留下一个守灶的儿子,其余的都要把他们逼着听从政府的进行移民安置,逼着长子外诸子从小就立下建功立业的雄心,否则他们将几乎什么也得不到,在这个社会中他们也将不能获得必要的地位和良好的生存环境! 在《台湾继承法》中如此规定,秦天主观上是出于对后世诸子争家产的深恶痛决,要杜绝“窝里斗”。同时,更是为了激发起国民们强烈的个人发展欲,并最终使之与帝国的扩张性完美结合。不过在客观上,也一定的避免了将来在王位继承上的麻烦。这点也是祁峰最为高兴的,毕竟他的妹妹为秦天生了长子——秦经国,也就是说今后无论秦天纳多少妾,秦天的家业都将由这个外甥继承,甚至包括将来可能的王位。想到这点,祁峰对《台湾继承法》当然是赞不绝口,全心全力的修订并推行。不过,这也不怪他,人的私心从来就有。 也许是连续制定了两部法律,秦天的兴趣陡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编订台湾的法律。除了白天偶尔指点一下,同船一起迁移而来的工匠们一些技术问题之外,他基本上都是在埋头翻阅那几本后世带来的零散书籍,从中取其精华来帮助修订完善台湾法律。在不到半年的时间之内,秦天就相继拟出了几部划时代的法律制度的大纲和部份条文,并由此确立了台湾法律的基础。当然,像《刑法》这种大部头法律,可不是两个人可以制定出来的了,也只能等以后有了足够帮手再说了,现阶段还是先用《宋律》吧!下面将几项台湾法律简介一下: 如《台湾婚姻法》,明确规定男子满十八周岁,女子满十六周岁,方可结婚。如未到合法年龄而进行婚配,则双方父母将被处以流放之刑,且婚姻关系不被政府承认,相应的权益也不受保护。即使是合法男女结婚,也需取得政府颁发的婚姻证书,否则仍视作为私通,女子及其子女不能拥有合法的法律地位。虽然在《台湾婚姻法》中没给完全取消父母保办婚姻,但规定了婚前夫妻双方必须见面三次以上,如子女坚决不同意,可上诉县级政府取消婚约,另择配偶。基于这个精神,秦天还计划在台湾,像傣人等南方民族一样,组织大规模的比武会,赛文会,以帮助年轻人寻找意中人。 《台湾婚姻法》规定,第一个进门的妻子为正妻,拥有比其他妻子更高的地位。无论是妻还是妾,丈夫都不得施以暴力,否则妻妾有上诉政府进行控诉,以制裁丈夫的权力。如婚姻双方无过错,则婚约不得终止,如一方一定要终止婚姻关系,则其将只能被净身出户,财产由丈夫独有,或在正妻监管下,由合法继承人承继,爵位则不在其列。 如正妻亡故,则由第二任妻子继承正妻地位。丈夫亡故,妻妾可选择改嫁,但前提是子女都已成年,可继承原丈夫的财产,或可由政府进行移民安置。妻妾改嫁后与原夫家再无瓜葛,原子女与改嫁妻妾只存在生养关系,而无赡养义务,所有今后的赡养义务由新嫁夫家承担。 合法的婚生子女,无论是出自妻,还是妾,只按出生先后排序,拥有相应的法律地位。私生子无相应的任何权利。名义上的继子女也对继父无继承权,继父也无须尽抚养义务,但继子女对继母有赡养义务。 在《台湾婚姻法》中最为有趣的规定是:纳妾时,需向政府缴纳“什一税”,即个人年收入十成中的一成。娶妻则无此规定。 《台湾婚姻法》秦天并不是很满意,比如女方的权力受到太多限制,可是考虑到所处时代,秦天也只能妥协,妇女地位方面更多的改进,也只能留等以后再说了。 又如《台湾居民基本权利法》,规定拥有台湾合法居民资格的人,分为贵族、公民、平民、罪民四等(像倭狗、印尼猴子等是贱民),不在其列。生命权、自由权在法律范围之类受保护,只要不违法,任何人不得加以限制。同样,法律也严禁任何买卖台湾居民的行为,违者将严惩不怠。雇主与雇工之间,仅是雇佣关系,不存在任何人身依附。雇主需按时支付酬劳,雇工需按时按质完成相应的工作,合约期满,双方可商定是续约,还是终止合约。 台湾居民无论男女满十六周岁即获平民资格。 任何平民在军中服役满六年,即获公民身份,担任公务员满十年,即获公民身份。如从未服役,也未担任公务员,则从商纳税达到一定额度、从农缴粮达到一定额度、或有重大科技发明,或其他法律认可的成绩,经向省级政府报批之后,每年也可有部份人员获公民身份。一般来说,女子很难成为公民,但秦天也在此留了后门,准备在条件成熟时,安排一部份女性担任公务员,争取让女子也能获得公民身份。 贵族将只是拥有一个头衔,只是“守业田”上比其他等级多一些,而并不在法律上比其他等级拥有特权,也一样要纳税、服兵役等等,违法也一样将受严惩。贵族爵位获得,爵位的等级,留待今后再行补充颁布。 罪民为违反法律的华夏族人,服刑期间丧失包括继承权的全部权利,刑满之后,重获平民身份,也可再经过努力获得公民身份,直至得到贵族身份。 《台湾居民基本权利法》针对妇女的权益明确指出,所有拥有台湾合法身份的女子,一律不得缠足,同时也拥有《台湾教育法》中的规定的受教育权,即使是亲生父母也不得干预,违者将被处以流放之刑。已经缠足的女子,必须放足,不接受者不得进入台湾境内。 《台湾居民基本权利法》还说明:贱民无任何权利,不在民法中叙述,对其只适用于军法。 基于《台湾居民基本权利法》,台湾社会在礼节方面,将会形成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如低等级的见到高等级的必须行礼,必须让道等等。但是,在法律地位上,除罪民之外,其他三等级之间,不得有任何歧视现象,在法律也上是一切平等的。 再如《台湾兵役法》,规定台湾军队分为国防军、国民军、预备役三个等级。 国防军,是一线主力的野战部队,担负保卫台湾的主要作战任务,享有军中最高的地位(直到近卫军出现之后),享有最高的待遇。 国民军,是国防军的补充兵来源,军官由一般由原国防军人员担任,承担守备一方,维护地方安宁,以及剿匪缉盗、抢险救灾等等责任。战时,可应战况的需要编入国防军序列。 预备役,四十岁以下,无残疾的未服役成年男子,全属预备役范围。所有退伍军人,如未加入国民军,则全属预备役。日常情况下,预备役军人应保持一定的武训,每年集中操练不少于三次,不低于三十天。预备役分为三个等级,按战时不同需要,随时征集入伍,编入国防军、或国民军。四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无残疾的未服役成年男子,原则上不再编入预备役,但如战时征集令到达第一级时,也将部分征召入伍,主要用于维持地方安定。 满十六岁的台湾居民,如无身体残疾,则必须在国防军、或国民军中至少服役六年。如考上除军校以处的高级学校,可延迟服役,并可在高校毕业后于国民军服役,不直接编入国防军。如身体健康的居民拒绝服兵役,视作逃兵,取消其台湾合法居民身份,并沦为罪民,处以流放之刑,情节恶劣者可处以死刑。 军人拥有崇高的地位,阵亡有抚恤金,其子女按继承权获得全部爵位、田地,如拥有继承权的子女未成年,将全免所有赋税,直至继承人成年为止。军人如果出现伤残,也将视残疾状况拥有不等的抚恤金,如完全丧事劳动能力,且继承人未成年,则同样全免赋税,直至继承人成年为止。军人退役,可一次性获得退役金,并可优先进入各高级学校进修,可优先成为公务员,但年龄未过四十岁,仍需编入预备役中。任何歧视军人(含退伍军人),侮辱军人的行为,视作对国家的不屑,法律上将对其进行严惩。再如与军属通奸者,双方将处以流放之刑等等。 再如《台湾公务人员管理法》,规定公务员必须履行法律赋予的责任,如不能完成,或不愿完成,则将取消其公务员资格。公务员有渎职、舞弊、贪没等等犯罪行为,在法律上也有明确的惩处。如贪没,只要任何公务员贪没财物,折合白银四百两以上(含四百两),就将被处以死刑,并剥夺其所有爵位,及个人财产与其直系亲属的财产;四百两以下则一律处以流放之刑,并剥夺其所有爵位,及个人财产与其直系亲属的财产。 公民有权就公务员的不法行为进行控告,各级政府一经接报,必须严密查处,不得互相包庇、纵容,否则视作同案犯处理。如查实确有其事,则按相关法律处理当事人;如查实为诬告,则控告人将处流放之刑,并没收其个人财产和爵位。 公务员按不同等级享有丰厚的俸禄,并可在官办医院终生享有免费医疗,在年满五十岁之后,可一次性获得一笔丰厚的退休金,以助其安度晚年。 再如《台湾环境保护法》,除了《台湾土地法》规定的开垦土地的原则外,还规定动物交配期,严禁打猎;鱼虾产卵期,严禁捕捞。只要未违反有关法律的规定,政府鼓励台湾居民自由渔猎,以补充生活所需。 山林中的林木属国家所有,任何人不得随意砍伐。考虑到居民所需要的燃料,现阶段还没有大量的煤来替代,另外,在日常的建设、生产中也要用到大量的木材。秦天将这种砍伐权下放到县级政府,将由县级政府指定一定的区域组织砍伐,但砍伐之后,需在原林区进行补种树苗,以保持森林的可持续开发。 严禁围湖造田,围海造田;严禁在河堤附近开垦;严禁往河中倾倒杂物;严禁……。 无论城市居民,还是农村居民,随意倾倒垃圾都视为轻微违法行为。每个村、每个城区,所有的居民都要将垃圾堆放指定地点,再运至在指定地区设立的垃圾填埋场所,进行填埋。填埋场必须远离水源,以免污染。违反者,将被处以笞刑,即鞭刑(和后世新加坡的一样)。 ……。 最后是《台湾工商法》,台湾政府鼓励居民从事工商业,但所有工商业必须推行“秦氏记帐法”,分别按所得缴纳税赋,税率从一成至四成不等。如有偷逃税赋行为,除追缴税款外,另处以四倍罚款,如有逃税者是有爵位者,将收回其爵位。逃税数额特大者,更将处以流放之刑。 政府鼓励农业居民从事牲畜养殖,现阶段税赋全免,将来再视情况酌情征收一定的税款。 政府鼓励城市居民,或农业居民从事纺织等手工业,在手工制品出售时,现阶段也只征收少量税款。 政府鼓励城市居民,或农业居民从事出海捕渔和打猎,在出售时,现阶段同样只征收少量的税款。 …… 这些法律大纲或条文,秦天只是拟了个条程出来,具体的整理修订就全落在了祁峰的身上。祁峰也是殚精竭虑,用尽平生所学,结合宋朝法律的实际情况,将它们一一转化成了可执行的法律。并视情况,全部或部份将其逐步公诸于世。在通过行政力,将这些法律强制推行,直到每个台湾人都完全认可、接受。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秦天引领了帝国的法律方向,祁峰最终完成了帝国法律建筑的构架。二人完美的结合再一次结出硕果! ; 第三十三章 又是科技 修定法律不管怎么说,只是秦天的附带所为,秦天的优势还是更多的体现在其拥有的知识之上,尽管这些知识在后世,很多只能称为常识。 这次随同秦天前来台湾的,除了一些士兵之外,就是秦天把整个琉璃厂搬了过来。这种暴利产业,放在香港,秦天着实有些不放心,还是带过来比较安全。大多数工匠也都愿意前来,少数几个本来有些犹豫,在看到秦天身后的士兵之后,也都赶快同意了。秦天为了打消大家的顾虑,也忙安慰大家,保证来了台湾之后,他们可以生活的更好,他们的家眷也将陆续随船迁去。这才让工匠们暂时打消了顾虑,高高兴兴地随他前来。 到了台湾之后,秦天马上让祁峰在刚建好的居民区中,优先划出住房安顿下这些工匠。住进宽敞明亮的新居,这些工匠知道秦天没有骗他们,忍不住激动的流下了热泪,纷纷跪下连声感谢。费了些劲让他们不再激动之后,秦天将他们安排进了作坊区,开始重建琉璃厂。这些工匠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在工作中极为卖力,琉璃厂的重建不到月余就完成了,于是一批批琉璃就装进了北上移民的船中,或装进了运完补给返航香港的船中,再销往宋国、金国… 将琉璃厂优先搬来台湾,固然主要是出于垄断暴利行业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秦天打算研制一些航海设备,比如望远镜之类。这些物件将是秦天征服海洋的利器,属于极端的机密,怎么能放在香港呢?万一流传出去,优势不就没有了吗? 望远镜的结构其实并不复杂,实际上也就是一块凸镜,一块凹镜的组合。据说,最初的望远镜只是将老花镜和近视镜进行重叠,因此产生了拉近远方物体的效果。所以,望远镜的关键在于能否制出凸镜与凹镜!不过,这,现在已经不是问题了!琉璃厂的这帮工匠在香港这些年的生产研制中,早就具备了这种技术,只是出于保密的原因,秦天才没有组织他们进行生产而矣!到了台湾,没了这种顾虑,凸镜和凹镜很快就被制造了出来,再镶嵌进一个竹筒之中,一只原始的单筒望远镜诞生在了华夏大地!很多第一次拿过望远镜观看的人,发现世界如此之近,惊诧之下无不连声称怪。然而,跟随秦天已久的他们,早习惯了秦天惊世骇俗的发明,只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平静,开始用望远镜欣赏起远方美丽的风景。 检查了这架简陋、粗糙的望远镜后,秦天还是很意的,当即就奖励了有功人员,又勉励工匠们造出更好的凸镜与凹镜,以提高望远镜的倍数。出于保密的需要,所有凸镜与凹镜成品全部专人保管,再制成望远镜,废品凸镜与凹镜也是当即消毁。秦天更严厉的命令,又未经他许可私自流出望远镜者,杀! 相比望远镜的制作,六分仪就困难了许多。秦天手上的资料只有几本介绍航海时代的科普读物,上面只有六分仪的外图,六分仪的原理和使用方法也只是粗略的讲解。这让秦天费了些脑筋,花了很大劲才将六分仪的原理向几个高级工匠说明清楚,让他们去照样试制。不得不佩服华夏族人的聪明才智,就凭这些粗浅的东西,他们竟也完成了六分仪,这让秦天也是欢喜异常。当然,奖励是免不了的了!望远镜和六分仪这两件航海利器就这样,相继诞生!秦天没马上大规模生产,现在没必要!只是让工匠们生产了少量的成品,更多的则是努力提高它们的性能与品质,以备将来大批量装备海船的需求。 还有就是指南针。罗盘是华夏族发明的,可更多的是被用在了风水学之上。随着秦天的到来,这也改变了。针对罗盘的不准确性,秦天指点工匠们将它进行了改进,制成成了指南针,真正意义上的指南针! 前面讲到在香港学校之中,秦天想到了一样简单但很重要的发明,现在可以揭开迷底了。那就是书写工具的改良!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在颠簸的海船之上,拿着毛笔在海图上标注是何等的情景?这太滑稽可笑了! 解决这样的问题也不困难,那就是制造铅笔。铅笔似乎是法国人发明的,曾经是法国人独有的技术。但是现在,历史被改变了!铅笔是华夏族伟大的救世主——秦天发明的了! 秦氏铅笔也就是将石墨与粘土混合,制成细条状,再经烧制之后,放入木屑与嘌胶之中阴干。使用时,以刀削的方式,使铅芯露出,即可在纸上书写。铅笔制造的关键是:石墨与粘土的比例。不合理的比例要么会使铅笔不能书写,要么会使笔芯极易折断。解决的方法更简单——反复的试验,直到找到合理的配比!反正,这又花不了多少银子;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试验。在秦天的指导之下,工匠们反复试验,终于找到了最合理的比例,制出了最理想的铅笔。作为试验的附产品,工匠们根据石墨与粘土的比例制成了不同的三种铅笔,分别被命名为1型、2型、3型。 铅笔适合在海船或其他摇晃的环境之下书写,可它也有缺点,那就是容易被擦去,不能成为正式公文的书写工具。基于这个考虑,秦天让人试制了醮水式钢笔,不过没能成功。第一,醮水式钢笔的笔头需要有弹性的优质钢,现在没有。用宋朝的铁制作?你还不如拿根树枝呢! 看来,事物的发展不太可能超越时代过多,还是慢慢来吧!先就用秦天极不愿意用的鹅毛笔吧!唉,这鹅毛笔写出来的汉字,着实太丑!只能今后在一些紧急公文的书写上用它,正式的公文还是用毛笔慢慢的写吧! 望远镜、六分仪和指南针的问世让大航海时代的提前到来,成为可能,华夏族的航海勇士们不用再在茫茫大海上四处搜索了。有了这两样宝贝,再加上华夏族特有的星空定位法,即使是在夜晚的海上,勇士们也可以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坐标。当然,前提是有完善的海图,还要有经纬线的划分,不过,这些在那几本世界地图册之上已经有了标注。只是,零度经线不再是格林威治了,而是台南县所在。以台南线为零度经线,再在原图之上,重新计算标注之后,新的海图秦天也就拥有了。然而,这样一幅世界地图能公布于世吗?秦天考虑再三,还是收起了它,在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支配这个世界之时,还是先藏好吧!秦天根据自己带来的地图,将宋朝原有的地图进行改良,重新绘制了一幅包括整个华夏地区、东海、南洋的地图,其余的地方暂时只是一片空白,等以后再让勇士们慢慢发现、慢慢征服之后,再添上去吧! 再回台湾,马上就是科技发明、法律修订,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这时的台湾,移民总数已经有近9000千人了,标准村也建成了20多座,有3000多人入住进了这些村庄之中。随着第一次的春耕也结束了,众人都在企盼今年能有个好收成。台南县的建设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负责所有这些基建的是吴浚,他还真是个人材!他在指挥建设方面做的是有条不紊,一丝不苟,使得工程进度非常快速,但质量丝毫不减。 秦天把他找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在未参加护卫队之前,做过泥瓦匠,难怪对建筑方面有一套呢!吴浚虽然出身贫寒,无亲无故,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人却很聪明。进了护卫队之后,好吃好喝,还有人教你读书识字,吴浚真感觉是掉进了蜜罐之中。吴浚也是挺上进的,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因此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不管多辛苦,每天都要读一些书,以提高自己的能力。所以,在护卫队的时候,他的文化课成绩就始终是全队第一名!也正因为如此,他对秦天的那一套思想比其他的那些武夫理解得要透彻得多,所以尽管他的武艺在护卫队中排不上号,他凭着头脑照样坐上了队长的位置,并随同秦天早早地就来到了台湾,成了帝国历史上最为辉煌的那批从主之臣。 秦天早就发现吴浚是个可造之材,一直以来,也是把他带在身边,不断给他一些指点。像秦天制定的《台湾土地法》,在祁峰定稿之后,第一个获得观阅资格的就是吴浚。吴浚在仔细阅读之后,马上就被它折服,陷入深深地震憾之中。是啊!耕者有其田!这是千百年来,华夏族每个农者的愿望,也是他们只能在梦中实现的愿望。可是,秦天却要把它实现!同样是贫寒农家子弟的吴浚,想想自己家中不就是因为没有几亩薄田,只能替人打短工,以至父母都死于饥寒之中,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了秦岛主,除了卖身为奴,或许还能苟活之外,哪里还能想像自己会有今天呢?自此,秦天成了吴浚最为尊敬爱戴的人,成了吴浚终生矢志不渝追随的主人! 这回,秦天知道吴浚是泥瓦匠出生,顿时感觉找到了个好帮手,马上就让吴浚脱离了护卫队,担任了新成立的移民事务署署长。专门负责移民点的建设、移民的安置。秦天更私下里交待吴浚要加强台湾法律的宣传和规范,务必让每个定居下来的移民都要了解这些规矩,并能遵守这些规矩!获得秦天的重用,吴浚更加深感秦天的知遇之恩,也是更加尽心尽责,带着人整日在工地上奔波,晚上还要组织移民学习秦天制定的各种规矩。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第一批移民很快都熟记了这些法律规定,并大多能遵守执行。 随着台南县预设的三十个标准村建设接近完成,下面就是组织移民加大对标准村土地的开垦,以期早日解决粮食问题,不然,对于香港的运输压力也太大了!还有,就是台南县的建设也要加强,城区居民区的建设刚刚开始,房屋远远不够。不过,台南小学快要建设完成了,待扫尾工程结束之后,就可以着手将“海天孤儿院”里,已经扩充到近2200人的未来主人翁们运来台湾了。老是把他们放在香港,秦天也是很不放心,他可不想让自己培养的第一批人材出点意外哦!再就是自己家的建设也要开始了,秦天虽然才和老婆孩子分别三个多月,可一想起她们,秦天的心就痛!现在,有条件了,还是赶快修好房子,把她们接到身边来吧!这样出可以亲亲儿子、亲亲… 经过刘宇的努力,现在,平均第个月稳定的从马鞍岛送来400名移民,照这样,今年移民30000人的目标,肯定是实现不了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刘宇他们,毕竟船只还是太少,总共“海天商行”只有十艘海天级,还要有三至四艘跑南洋航线去挣银子,剩余船只既要开展与金国的贸易,又要运送台湾急需的耕牛、马匹等等物资,还要从马鞍岛运人来台,着实有些紧张。再说,海天级这种货船运人,最多也就一船能运200人左右,如果再多运的的话,不仅无法从北方带回所需的耕牛等物资,还会使移民们增大在海上的痛苦,甚至出现死亡,这又被秦天明令禁止了。现在马鞍岛集中等待运出的难民已经有近20000人,一度还出现了小范围的疫情和粮食短缺,好在何苗及时雇船组织人员送去粮食、药物,才缓解了状况。目前,难民的情况还算好,民情也还稳定,但是要全部完成运输,即使今年订的二十艘海船交货之后,也没有可能。 “看来自己盲目乐观了!从本月开始,每个月可以有四艘海船交货,还是让它们全都投入到移民运输中去,力争年底前再运10000人上岛。虽然,今年的农耕是赶不上了,可明年不能再耽误了!剩下的人员一时运不来,就让马鞍岛留守的先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还有就是择其精壮,先给我练兵!”想到这,秦天马上写信,将自己的意思转告给了刘宇。 “还有,时间不等人!我要着手台北县的勘探工作,让吴浚将随我确定台南各村地址的人员抽调出来,马上着手在台北盆地选址,等再过两个月,台南工程的框架基本搭好,就将现有的还未安置的人员全部调过去,建设台北,以后就将他们大部安置在台北县。这6000人全都是经过台南工程的熟手,比照台南县的现在每两月完成五个标准村的速度,台北县明年也就可以初步建设完成。今年的所有后续移民全部安置于台南,明年的移民安置在台北地区。嗯!就这么决定了!马上和大家商议一下!”秦天调整好思路之后,招集了祁峰、吴浚和一些中坚人员,马上开了个工作会议。 会议之上,大家都同意了秦天的提议。会后,吴浚马上开始组织人员,准备进驻台北。八月中旬,运送补给的四艘海船如期到台湾,在船队卸完物资之后,马上开始将第一批去台北的人员300人运了过去。 ; 第三十四章 私掠舰队 秦天也搭上送先遣人员去台北的的船上,顺道前往澎湖看看李虎。一晃,这都又有半年没见到这个兄弟了,虽然台南离澎湖很近,但一直以来秦天忙于台南建设,也没顾上去澎湖看看,反倒是李虎来了台南几次。最近,李虎来信说他有了个相好的,就等秦天去澎湖为他主持婚礼,这种大事,秦天这个大哥就是再忙,也得跑一趟,不是吗? 海船很快将秦天送到了澎湖岛海域,还未能进入海湾,不远处三艘挂着“李”字大旗的战船就靠了过来,船的体积不大,但航速很快,看得出船上的水手,操船的技术很是熟练。战船很快就将秦天的坐船围了起来,船上的宋军个个张弓搭箭,如临大敌。见对方如此,秦天船上的那些普通船员,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还是秦天的那些护卫处惊不变,只是暗暗将手中的刀枪抓紧。 秦天看看这些训练有素的水军,暗想:“狂虎对澎湖的戒备做的还不错嘛!” 正在秦天暗想之际,宋船上的一个小军官高声喝道:“呔!船上主事的人出来搭话!不然,开弓放箭了!” “不要紧张!我是你们校尉大人的朋友,来看他的!快去通禀!”秦天忙喊道。 “咦!船上的是岛主吗?”军官似乎认出了秦天。 “我是秦天,兄弟你认得我?”秦天笑着报上名。 战船之上,军官这时也认出了秦天,忙一挥手,让手下收起刀箭,自己更是双手抱拳对秦天施了一礼,礼毕,军官道:“岛主,我是文辉,是随同李校尉从香港来的!岛主不记得了吗?” “哦?你是从香港来的?不好意思,秦某记不得了!不要介意啊!哈哈!”秦天的手下越来越多,他也搞不清这个文辉是谁。 “岛主,我马上派人回岛通禀!小的这就为岛主引航,这里水下布有暗桩,还请岛主的坐船跟紧了!”文辉回答完之后,马上让一条小船驶回岛去,自己则亲自为秦天引航。 跟在文辉的船后,在弯弯曲曲的水道之中穿行了不一会,秦天的船驶进了港湾。不远处,几艘趸船也快速驶来,眼尖的秦天马上看见了在船头伫立着的李虎。得趸船靠帮之后,秦天马上让人放下弦梯,自己一马当先顺梯而下。刚踏上趸船,秦天还未曾站稳,李虎上前一把抱住了秦天。 “大哥,想死我了!你来,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李虎高声叫道。 “一直也没能来看看你,还难为你跑去看了我几回,这次有船去台北,我就顺道来了!”秦天抱着李虎解释。 “来,来,大哥,快些上岸,我们痛饮一番!”李虎还是那么直接。 “好,今天不醉不休!”秦天同样豪气的说。 兄弟俩手挽手一起来到李虎在澎湖的官衙,说是官衙还真委屈了,也就是几间小砖房,不过,比起岛上渔民们居住的草房却不知好上多少了。李虎家中,一群军汉正在忙碌着杀猪宰羊,准备晚餐。李虎将秦天让进屋内,亲手沏上一杯好茶,恭恭敬敬地递上前来。 “狂虎,那么客气干嘛?”秦天有些惊愕于李虎的态度。 “老大,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老大和几个兄长了,我尊敬你还不应该?”李虎认真地回答。 “狂虎,兄弟!”秦天不禁拉住李虎,双目中闪动起真诚的珠光。 “大哥!”李虎同样也双手紧握住秦天。 兄弟之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天和李虎等了在房中聊了一会离别之情,小兵进来禀告,可以开席了。李虎拉着秦天,两人坐上了酒桌。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秦天问:“狂虎,你上次来信说,找了个姑娘,是什么人家的?” “老大,她叫杨紫琼,就是澎湖人。她父亲叫杨彪,有点武艺,为人义薄云天,在澎湖岛上是出了名的豪侠,很受岛上渔民的尊敬。她还有两个哥哥杨猛和杨匡,在我上岛不久,就投在我军中,因为武艺不错,水性又好,也是我手下的爱将。杨琼今年十九岁,虽然不像大嫂知书答礼,有满腹学问,可也认识些字,又练过点武艺,长得也还好。”李虎老老实实地一一向秦天禀告着。 “只要你喜欢就行,不是个母老虎吧?”秦天打趣道。 “哪能呢?她也就是性子泼辣一点,像个男子。其实还是很温柔的!”李虎急忙辩解道。 “哈哈!急啥啊?我不就开个玩笑吗?”秦天笑着说。 “嘿嘿!”李虎也有些不好意思。 “狂虎,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为你主持婚礼;二是有事让你做。”秦天收起笑容说。 “老大,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我都等得急死了!”李虎知道有任务了,猴急地叫道。 “你啊!还是这么急性子!”秦天笑笑说。 “老大,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在这个岛上都快憋死了,除了练兵,习武之外,什么事都没有,闷死了!看着老大你们一个个风声水起的,我快羡慕死了!”李虎急忙说。 “狂虎,现在我在台湾和祁先生一起建立根据地,大批移民业已上岛。这次我派了人去台北探查地形,准备加大开发力度。这样,不出三年,台湾就会变个样!文政在海南来信说,军权也抓牢了。小宁的‘天合会’更搞得有模有样,每个月都给我搞进来十几万两银子。下一步,待明年之后,我会让小宁去海南,汇合文政把海南军政大权控下来。至于你…”秦天说到这里,故意沉吟了一下。 “老大,你快说吧!别卖弄关子了!想急死我啊?”李虎正听到关键之处,猛然断了,不禁着急的叫到。 “你想让你组建一只海军!”秦天不紧不慢地接着说。 “海军?老大,你想打谁?”李虎来了兴趣。 “谁也不打!就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和谁也打不起!也不能打!”秦天接口说。 “所以,我的意思准确的表述应该是:我想先让你组建一只私掠舰队,也就是台湾官方的海盗舰队!”秦天接着补充。 “当海盗?也行啊!总比在这闷着好!”李虎高兴地回答。 “你别以为事情简单!我目前只能先给你一条船!水手你自己找,每个月要给我搞到不少于十万两的进帐!当然,后面我会给你补充船只,你也可以用抢来的船扩充队伍。还有,你千万记住,别真给我搞出一只海盗来,我是想让你替我筹备一些资金,更是想让你来练习水兵!三年之后,我要你给我带出一只能征惯战的海军来!有信心吗?”秦天收起嘻哈,严肃地说。 “当然有信心了!老大,不是我吹!这一年多来,我整天在浪里滚,水战之法研习了一堆,正愁无处施展呢?”李虎豪气地说。 “我上次让人带给你的那些战例,你都读了吗?那可是我集合所记得的古今中外的经典海战战例,呕心沥血写出来的哦!”秦天再问。 “得了吧!老大,不是我说你!你那些很多是纸上谈兵,看看玩还行,真打海战,没太大用处!”李虎不服气地说。 “哦?看样子,你很有心得嘛!”秦天拖长音说。 “老大,别得不多说,你就看我怎么带舰队吧!”李虎拍着胸脯对秦天保证。 “行!瞧你这么有信心,我就再加一条要求。你能不能做到?”秦天下了个套子。 “关于海军和海战的都行!老大,你就吩咐吧!”李虎浑然不知秦天的计谋。 “真得?那我说了之后,你可别掉链子!”秦天继续加大饵料。 “老大,你知道我性子急,还不快说!”李虎果然中计。 “我的要求就是,就是你给我编一本海军操典出来!时间是两年之内!”秦天揭开了迷底。 “啊!老大,这我做不了!你让我带着人马杀人放火还行,搞这种东西,我可不行!老大,你换一个!”李虎不干了。 “怎么?刚才不是信心实足的吗?这会就食言了?”秦天不紧不慢地继续逼着李虎。 “这…我…”李虎一时无语。 “狂虎,我也不要求你写出惊世之作,只要你将海战的战法、士兵的训练之法、以及操帆弄舟的技巧等等,能给我用文字详细记录下来,再经我整理之后,以备我培训海军新兵和军官之用。这并不是很难的!你该对自己有些信心!”秦天鼓励着李虎。 “这样…我…”李虎仍然有些犹豫。 “别这啊,那啊的!男子汉大丈夫,你还有没有种啊?”秦天祭起激将之法。 “老大,你这样说,那我就试试吧!到时候,如果不行的话,老大你可不许笑话我!”李虎终于在秦天软硬兼施之下,被迫答应了秦天的要求。 “行!我相信只要你去做,一定会是最好的!我的将军大人!”秦天笑着说。 “那,老大,我的舰队在哪里活动?”李虎问。 “你的活动区域我早想好了,你来看。”说着秦天打开随身携带的地图册,翻开到南海地图,指着西沙群岛,接着说:“这里有个小岛叫永兴岛,是西沙群岛中最大的一个岛屿,更处于整个西沙群岛的中央地带,完全可以辐射这片海域。南可袭扰渤泥,东可攻麻逸,西则可对安南、占城沿海进行掠夺。而且离海南岛也不远,可以与老二的海南相互呼应,取得补给上的方便。我看,你就带舰队去永兴岛,以后就以永兴岛为基地,把南洋航线给我控制起来。狂虎,你看如何?”秦天说完,不忘征询一下李虎的意见。 李虎听完之后,又端详了一会地图,想了想说:“老大,永兴岛的位置是不错,的确可以四面袭扰。可用它作为基地也有不好之处,那就是孤悬海外。如果永兴岛方面有变,将不能与台湾及时联系;再则,目下的南洋航线,最主要的线路是在从占城、安南沿海行船,以永兴岛为基地,恐怕不能完全截断这条航路。至于安南至麻逸的航线,本就船只不多,油水不足啊!”李虎果然令人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说出如是一番言论。 “狂虎,你能这样想,我真高兴!你说的很对!最理想的基地,就是在海南,以海南为基地将可完全将南洋航线截断。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南宋也将很快注意到你们,以我们水军的实力暂时是无法与南宋强大的水军相抗衡的!还有,那样也将会影响到文政对海南的控制。所以,我们只能在这几年里隐忍一些,等到海军成军之后,那时你必可纵横七海!最后一点就是,不出三年,我就要对麻逸下手,你先给我将麻逸航线完全截断,也可以方便我们的行动。想来想去,目前也就只有以永兴岛为基地了!”秦天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老大,我明白了!我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李虎有些急不可待了。 “不急,你先安心把婚结了!还有,我在台南给你们几兄弟都修了房子,婚后,你可以将家人都移到台南去,这样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另外,在澎湖水军中,你还要挑选个接班人出来,不能在你走了之后,澎湖水军就失去了控制,那样对我们就太得不偿失了!”秦天答道。 “这没有问题,就让文辉接替我。这小子,挺忠心的,人也够机灵,水军训练和作战方面也很有天赋,假以时日,必可成大器!”李虎很快就有了人选。 “行,我相信你的眼光,就是他了!”秦天记起港湾里的小军官就是文辉,“告诉他,先在澎湖屈就一下,等以后,我会让他有出头之日!”秦天不忘安抚一下文辉。 “好!我会和他说的!还有,我是有武职在身的,宋庭方面的问题还要给我解决掉!”李虎考虑地很周到。 “这不成问题,我会尽快让小宁给你办妥的!”秦天轻松地说。 “这张是我根据带来的地图临摹出来的南中国海地图,送给你了,要妥善保管,非极度信任的人,千万可不能给他看到!还有,这两件宝贝也是给你的,你也要妥善保管!”说着,秦天从行囊之中取出了望远镜和六分仪。 “望远镜!”李虎一声尖叫。 “就认识它,这个认识吗?”秦天指着六分仪问。 “不认识!”李虎头摇的和拨郎鼓一样。 “不学无术吧!这叫六分仪,是海上定位的工具。你没仔细看吧?在这张地图上,我可是标了经纬线的!这六分仪可以让你计算出海上的位置,与图上的坐标对照,你还会迷航吗?”秦天得意地解说着。 “哦!那这玩意怎么用!”李虎来了劲。 “别急,后面几天,我会慢慢教你的!”秦天喝了一口酒说。 “嘿嘿!老大,你放心!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孙子兵法》可是熟读了个遍。不敢说有什么惊天计谋,可那些南洋猴子肯定不是我对手!老大,你将南洋交给我,就放一百二十心吧!”李虎边敬着秦天酒,边说。 “嗯?你也别大意了!做事要三思而行,千万别恃勇斗狠!切记,你打的是海上掠夺战,不要轻意的上岸!还有,掠夺也有原则。”秦天叮嘱着。 “掠夺还有原则?”李虎不解了。 “是啊!对于我华夏族人的海船,一般情况下,不要洗劫一空,你抽个二、三成过路费就行了,更不要随便伤人,毕竟都是同袍嘛!至于,那些南洋猴子、大食人之类的,你就给我连人带船全夺了,如有反抗格杀勿论!”秦天杀气四溢地说。 “夺船可以扩大力量,那些异族人我是不是全都…”李虎作了个杀头的动作。 “那也不需要!台湾的华夏族移民更多的要从事土地开垦、要当兵从军,而大量的修桥铺路、开挖矿石之类的苦差事,也需要有大量劳动力来从事,你把这些人运来台湾,就当废物利用吧!”秦天解释道。 “好,我明白了!老大你不仅要银子、要船、还要奴隶!”李虎恍然大悟。 “如果对方船上有武装,你要看情形,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秦天继续说。 “这个我懂,敌强我退嘛!”李虎笑着说。 “哈哈!”秦天听到李虎的话发出一阵大笑,李虎更也是狂笑不止。 ; 第三十五章 闽清移民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天虚心地向李虎讨教他所掌握的海战技巧,再多次观摩李虎训练水军,很快,秦天对海军方面有了更多直观的了解,也对李虎更加充满信心。看着李虎在舰船上指挥若定的样子,秦天在心中暗暗地感慨:自己的这个兄弟越来越成熟了! 另一方面,秦天也将六分仪与望远镜搭配用于航海的技巧传给了李虎,更将一些自己整理的战术、战略思想与李虎探讨,这同样也使李虎获益非浅。 至于其他的人,则紧张的筹备着李虎的婚事。半个月之后,一切准备妥当,良辰吉日里李虎完成了终身大事。秦天当然是坐在主宾席上,对新人进行衷心的祝福。 待李虎婚后数日,秦天告别了李虎,乘船返回台湾。 回到台南,秦天马上修书给赵宁,让他去泉州解除李虎的校尉之职,同时保举文辉接替。像李虎这种低级军官的升迁,本身就没有什么大问题,更何况还有大笔金银作为后盾呢?年底,泉州方面就顺利的让李虎退役,文辉接替李虎成为澎湖校尉。 写完书信之后,秦天一方面抓紧台南的经济建设,一方面与祁峰继续修订完善基本法律,更让吴浚组织移民利用空闲进行学习,以期让这些法律做到每个人耳熟能详,尽心遵守。 香港方面,在何苗的组织之下,也不断将士兵、工匠、物资运来台南,这些人员和物资的到来,更大大加快了台南的建设进程。至十月中旬,“海天孤儿院”里2000多孤儿陆续被运到了台南,安置进了台南小学,成为台南小学的第一批学生,另外,移民子女中少量的适龄儿童也混编入了学员之中学习。而原来在香港时,由秦天和祁峰培养出来的那些教师,本来多数并不愿前来蛮荒的台湾。只是,早得到秦天授意的赵宁用足了软硬兼施之计,一会儿是金钱利诱,一会儿是权势相逼,最后对几个死硬的家伙,赵宁干脆全家给他绑来了台湾。待这些人初到台湾,秦天忙不迭的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红包压惊,但只字不提回香港。反正就一句话,回去是不可能的,留下,保证你们吃好、喝好、过好。眼见事已至此,而秦天态度又很是诚恳,再看看给他们准备的房屋等等一应俱全,这些本来满腹怨情的教师们也认命了,不再闹腾,安安心心的去教学了。 马鞍岛方面在“海天商行”新添了20艘新船之后,移民的速度明显加快。年底时,完成了秦天规定的最低移民数——全年15000人。而且,今年的移民不同于去年的3000名移民,全部都是有家有口的,这样,合上各时期从香港迁来的移民,台湾共有22000余人,除去那些孤儿和单身汉们,计有4132户。 华夏历五年(宋嘉泰元年)十二月,台南共安置宣誓遵守台湾法律的农业移民3000户,计10231口。这些移民的安置,按照秦天的意思,完全被打散了亲缘关系,分散居住在包括兴华村在内的三十个标准村之中。优先获得安置的移民,马上就在政府指定的村长带领之下,投入到建设美好家园的事业之中。一些第一批移民中的佼佼者,一些香港时就是秦天坚定不移的追随者,也受命成为了六个乡的乡长,更为了多培养一些人员,秦天在各乡大量设制了一批助理人员,以期在实践中加快这些人员的成长,为明年对台湾的大开发、大建设做好人员上的储备。 台南县城共安置城市居民3447口,其中工匠共有412户,计1317口,台南小学中的孤儿计2033口,含教师在内的政府公务员计42户,计97口。 台湾还组建了一只共有1500人的军队。请记住!从这时起,他们不再叫护厂队,或是护卫队,而是军队,真正的军队!此外,还有剩余的5152名单身的、参与了大量基建的人员,暂时作为台湾移民安置署的建设队存在。尚未安置的人员有678户,计1772口,这些人大多是新近迁来的移民,正在集中学习台湾的法律,等待有组织的安置。 随着,台湾的这些基本法律编撰完成,秦天也腾出手来,更多的关注于台南的建设、关注于对移民的普法教育、关注于对移民的安置工作。 按照秦天与祁峰商议的方案,台南县县长一职由祁峰暂代,现阶段主要是尽快开垦荒地,作好明年播种的准备,以期明年台南做到不再需要由香港供给粮食,实现完全的自给自足。在达到这一要求的前提之下,祁峰除了要加强法律的宣传和执行之外,还要在农闲之时,组织人员修路,目标是村与村之间、村与县城之间都要有良好的道路相通。还有,台南建设的二期工程也要逐步展开,也就是根据各村可开垦土地数量,相应增加移民房屋的建设,或选择新地地点,建设标准村,为进一步增加台南的人口,加大土地资源的利用作好准备。 台北方面则由吴浚全面组织房屋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在吸取台南建设的成功经验基础上,快速完成30个标准村的建设,完成在台北安置第一期移民3000户的任务。台北县城在秦天明年抽空前往落实之后,也要全面开始建设。还有,计划中的台北将建设一座大型的港口。今后,东亚航线将以此作为起点,“海天商行”更将以台北为中心,开展与高丽、倭国的海上贸易。当然,条件成熟之时,台北也将成为秦天的海军北伐或东征的重要基地。 最后,秦天自己的主要任务是编写完成台湾中级学校的教材,以及其他一些法律条文,再就是组织人员对高雄地区进行勘探,寻找建设深水港和建造船厂的地点。争取早日实现台湾海船的自建,不用再花费大量银钱去购买。同时,造船业的兴盛,又可以对台湾海军建设起到巨大的推动力。再就是对现有军队的整编,一段时间以来,秦天忙于政务或修订律法,将军队的训练都交给了战永。随着军队的规模扩大到了三个营,计1500人,人员增加之后,部队的战斗力能否保持住,甚至有更大的提高,这点秦天心中没有底。而这只军队的战斗力是台湾现有一切的安全保证,这点又毋庸置疑,那么秦天自然不能掉以轻心,是一定要亲自严加训练的!还有,就是军队的装备方面,秦天也要进行些改良,以期能使得军队的战斗力获得提升,当然,思想素质教育方面更是不能放松。 就在这时,秦天翘首以待的全家团聚也成为现实。祁敏母子和祁雨嫣在十二月中旬,随着香港的补给船来到了台南。欣喜若狂的秦天,不顾旁人的眼光在码头之上就搂着两个老婆就是一阵狂亲。待回到家中,秦天更是自此连续多天大门不出,好好地躲在家中过足了这把瘾。直到李虎夫妇从澎湖归来,秦天才恋恋不舍的抛下两个面上有些憔悴,但却无比幸福的妻子,容光焕发地走出家门。 李虎此时已经解除了澎湖校尉的武职,这次是专程送老婆来台南定居的。年后,他将率领舰队前往茫茫的南海,去为秦天用实战训练海军,去为秦天掠夺台湾建设所需的资金、人力。 在台南,李虎的家与秦天家紧临,两家人除了睡觉之外,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整日的聚在一起。秦天哥俩把酒言欢,自是不用再提。就连祁敏、祁雨嫣与杨紫琼也是一见如故,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看着这姐妹三人,秦天发现一直困扰自己的台南女校的问题,有了很好的解决方案。是啊!祁敏与他哥一样,擅长琴棋书画;祁雨嫣既识字,又懂得女红;杨紫琼则是个舞刀弄枪的武女。这不是现成的女校教师三人组吗?原来,因为没有教师,台南女校一直未能开展教学,现在解放妇女思想的大任可算有着落了!想到这里,秦天和三姐妹开口一说,三个女人是满口答应,甚至迫不急待地马上就要行动。还是秦天和李虎劝了半天之后,才勉为其难地同意在年后开始。现在嘛!还是好好陪陪各自的夫君吧! 照秦天去年的例子,台湾普天同庆,所有的人热热闹闹地喜迎新春,过了一个团圆的新年!过了一个充满欢乐的新年! 五天新年刚过完,初六一早,秦天突然通知战永招集一营人马。战永接令后,不敢待慢,迅速将第一营集合了起来。 秦天站在整齐排列的1营方阵前,严肃地扫视了一下雄纠纠的部队后,满意的说了一声:“哨息!”果然,不愧是在香港的老部队,整齐化一的脚步声显示了部队严整的军容。 “弟兄们,新年好!”秦天先给大家道了声好,接着秦天又说:“今天,招集你们是要去收服那群居住在曾文溪附近的闽清移民。记住!他们与我们一样都华夏族人,我们不是去打仗,只是把他们这些华夏族人归入到台湾居民的行列中来,不再让他们游离于我们大家庭之外!因此,我将尽可能不以武力解决,也希望他们听从我的安排,不要试图反抗。但我也不排除可能会有小规模的战斗,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1营的士兵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整齐地发出一声响亮地回答:“准备好了!” 秦天听后,满意的挥挥手。转头对侍立一旁的战永命令道:“部队出发!目标闽清移民村,把全村给我包围起来,不许放走一人!” “是!”战永立正回答后,马上命令部队出发。500名全幅武装士兵就此杀气腾腾地扑向了曾文溪旁的闽清移民村。 二个时辰之后,1营的士兵包围了闽清移民村。尚沉浸在新年喜悦中的闽清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从家中一一驱赶了出来,集合在了秦天的面前。 秦天一眼认出了刘全老汉,上前拉住刘全的手,刘全根本没有认出秦天,还以为是遇到了土匪,哆哆嗦嗦的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秦天赶紧一把扶住他说:“刘老汉,莫要害怕!你还记得我吗?” 刘全强打起精神,仔细一辩认,记起了是上回来过的自称是广州移民的秦天。刘全颤抖地说:“是…秦…秦先生啊?请问秦…先生所来何事?” “哈哈!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在南边建起了一些村庄,日子过得还挺不错,想起你等还在挨饿受冻。所以,特地前来邀请大家到我们那里去做客。”秦天笑着说。 刘全听后,还未缓过神来,刘全身旁一个壮小伙子大声的叫道:“有你这样拿刀动枪的请客吗?我看你们是强盗!” 听了这话,秦天还未及反映,战永不干了,说了声:“你敢辱骂岛主!想死啊?”上前一把揪住了小伙的衣襟。 刘全一见,慌忙拦住战永,口中连喊:“秦先生,小儿不懂事,先生莫怪!莫怪!” 秦天也拦住准备动手的战永,再次对大家说:“乡亲们,不要误会!我的确是诚心相邀大家前往台南定居,我保证你们今后的生活只会比现在好!” “少来这套!谁知道你想干嘛!”人群中又传几声不和谐之音。 见闽清人似乎不想领情,秦天也不愿再多罗嗦。对着闽清众人大声说道:“信也好!不信也罢!今天,你们必须全都跟我走,这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凭什么!”刘全的儿子第一个跳起来叫道。 “凭我这500名士兵!凭他们手中的刀剑!这还不够吗?”秦天威胁道。听到秦天的话,战永立马抽出钢刀,对准了一众闽清移民。 面对秦天赤裸裸的威胁,闽清移民们当场被震住,全都鸦雀无声。刘全的儿子本来还想说两句,也被刘全死死地拦往了。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了意见,现在给大家一柱香的时间,回家去收拾衣物,其余的东西就不要拿了!时间到了之后,马上全体出发!我再警告一句,不要试图逃跑,否则,别怪我手狠!”秦天命令道。 在士兵们武力胁迫之下,闽清众移民无奈地回家收拾起衣物。不多时,又被跟随身旁的士兵们驱赶出来。秦天心中暗想:“现在有些得罪你们了,还请见谅!但是,只要你们到了台南,日子一久,我保证,赶你们走也不会走了!”随即,命令战永押解众人前往台南。在士兵们押解闽清移民离开之后,秦天吩咐将村中一切有用的东西装上随同前来的几辆马车,然后让士兵放火将闽清移民村烧毁。 一路上,闽清众移民哭哭啼啼,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蹒跚地来到了台南。早就准备好一切的祁峰带着人手将众人安排进临时收容所,先是一番好言安慰,又是酒肉款待,逐渐才让众人安静下来。再安排刘老汉父子等几个带头的人参观了兴华村,并告诉他们,很快他们也可以住进这些村里。在将信将疑之中,闽清众移民开始了台湾移民都需要经历的洗脑课程。 等闽清移民们逐渐接受了台湾各项法律规程之后,按照秦天的吩咐,闽清移民村的40余户,计137口,作为台南二期移民被优先安排住进了新家,当然,是在全部被打散之后分散于各村之中。 自此,曾文溪以南的台南地区,不再有任何独立于秦天的势力存在,台南一统!; 第三十六章 分头行事 华夏历六年(即南宋嘉泰二年)一月底,李虎乘上他命名为“天雷号”的战舰,带着精选的100名士兵,告别大哥秦天和妻子,离开了台南港,前往西沙永兴岛(原本是无名岛,秦天命名)。“天雷号”同样是一艘海天级的商船,不过在广州按照秦天送去的图纸对它进行了改造。改造后的“天雷号”减少了货舱,大量增加了船员室,使得它可以装载士兵100人、船员34人,相对舒适地在海上不间断航行三十天左右。 在台南,“天雷号”又加装上了三具床弩,这三具床弩在船头和两侧各放一具。本来床弩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易移动和只能直射。但床弩安装在船上,移动方面不再困难。为了解决床弩只能直射的问题,秦天指导工匠们专门制作了一个木托盘,作为床弩的射击平台。这个平台有两层,上下层之间通过一根钢轴串起来,床弩安装于平台的上层,使得它可以随时做出一百二十度角的旋转。平台的下层一端通过钢制套管固定在船舷之上,另一端则并不固定死,可以通过在平台下方插入不同长度的支脚,来调整射击仰角,最大的上下射击角度可达到二十度左右。弩箭有七十厘米长,一次双发,有效射程可达二百米以上,在一百米之内,精钢打造的弩箭头可以洞穿超过三十厘米厚的木板,这种穿透力对于木船足以造成致命伤。虽然床弩的威力巨大,但是,操纵这种床弩也挺麻烦的,需要四人合力使用绞盘方能完成上弦,因此,射速很是缓慢。 这种床弩作为是宋军最为犀利的重型远程打击武器,主要用于攻城战,在海船上安装的并不多见,宋朝水军大型水面舰只一般装有拍竿,偶有小型抛石机也会装在船上。本来,按照宋朝律法规定,这种床弩是不允许民间私有的武器。只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在重金疏通之下,赵宁还是从广州水军中偷偷弄来了三具,秦天也很是关照李虎这个兄弟,就一个没留,全装上了“天雷号”。 其实,床弩远不如火炮的威力大,只是,谁叫现在的秦天没有火炮呢?至于抛石机,海上船只颠簸的利害,射击精度无法得到保证,再说,海天级的吨位还是太小,在抛石机投弹时,容易造成船只剧烈地震荡,甚至可能造成舰只的倾覆。在这种现有的技术条件下,秦天最好的选择也就只有这种床弩。 除了武器之外,“天雷号”最大的优势就是航速。因为并不需要装载货物,更因为在广州的改造,使得它的船速远较同型的其他船只高出许多,这为李虎在南海进行海盗活动提供了相当的便利。 与“天雷号”同时离港,相伴而行的,还有一艘海天级的海船,船上除了搭载了100名士兵,再就是一批包括武器在内的各种物资。它将随同“天雷号”赶赴永兴岛,在卸下物资和人员后方返航,以后,就由它每两个月向永兴岛进行一次补给。 “天雷号”离开数天后,华夏历六年(即南宋嘉泰二年)2月4日,秦天也乘上“海天号”前往高雄地区进行深水港的选址。因为有了先进的定位设备,秦天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后世的高雄港所在地点。随船人员经过初步探查之后,也确认这里非常适合修建海港。随即,秦天留下了船上所带的一批工匠,开始进行港口建设的初期准备,又命人乘上小舟返回台南,将高雄的情况向祁峰进行汇报,并让他马上调遣人员前来高雄,进行高雄港的建设。秦天等人在高雄地区停留了近一个月,完成了港口测量等工作之后,台南方面运来了第一批港口建设人员,并给“海天号”及时进行了物资补给。 华夏历六年(即南宋嘉泰二年)3月2日,“海天号”又继续南行。经历数天航行之后,“海天号”绕过了台湾南部的海岬,即鹅銮鼻之后,“海天号”改为折向北方航行。 贴着台湾东部沿海,“海天号”缓缓北行数日后,在秦天的指引之下,“海天号”到达了后世的台东县境内。停船靠岸之后,船上人员对该地区进行了仔细勘查。勘查期间,上岸人员偶然碰到了几个番人,所幸的是,双方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但是既然碰上了这些未开化的番人,为了以防万一,秦天还是当夜就将岸上的人员全体撤回了船上,待到天明之后,再加派了十数名武装士兵后,方才继续进行勘查。花了十来天进行这种工作之后,秦天命令在选定的台东港地域勒石为记,然后,方才率领船只继续北行。 本来,在计划中,今年将只对高雄地区进行开发,主要是进行港口的建设,以及船厂的建造,其余的开发项目,还是更多地集中在土地相对肥沃的台西地区,重点则是对台北盆地的开发,对于台东地区并未列入建设日程中去。但是,秦天认为,既然迟早还是要开发这些地区,不如就趁此机会,索性多花些时间,一次性地将台湾沿海勘查一遍算了,这样也更有利于通盘考虑对台湾开发。于是,就有了这次环岛勘查之行。 离开台东后,“海天号”继续沿海岸航行,遇到适合登陆的区域,秦天不时的抛锚停船,派人上岸搜索一下,间或是打打猎、间或是补充点淡水、亦或就是人员上岸接点地气之类。如同游山玩水一般,“海天号”花了二十余天,才找到花港。其见未发现任何番人或是移民。在花莲地区,船上的人再次进行了一番辛苦的勘查后,收集到了花莲港这个未来台东地区第一港的完整资料,并圆满的标注上了秦天手中的台湾全景图。 离开花莲时,已经是华夏历六年(即南宋嘉泰二年)4月11日,“海天号”继续向北航行了十来天,找到了台东地区最大的渔港——苏澳港所在。苏澳港的情形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它根本不用再勘查什么,于天然的深水港湾中,小心翼翼的“海天号”,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几乎直接靠上了岸,这种情况足以说明这里作为港口,是多么的具有先天的优势! 在离开苏澳之后,“海天号”加快了航速,主要是因为对台东地区的勘查大体顺利完成,秦天心目中最主要的几个港口全部都找到了,依托这些港口将来的台东移民点也基本上确立下来。剩下的地区,并不是考察的重点,这次先忽略不计了。再则,此时的“海天号”,船上所携带的物资业已不多,急需要补给。所以,“海天号”快速驶向已经开工兴建的台北县。 数天后,华夏历六年(即南宋嘉泰二年)4月25日,“海天号”到达台北地区。离海岸还很的地方,船上的了望哨就发现了正在海岸上,修建简易码头的台南工程人员。待秦天登岸之后,拿出随身的工具一测算。嘿!吴浚他们选的港口所在地点还真绝,就是后世的基隆港!当即,秦天宣布这里以后就叫基隆港。 弃舟登岸后,水手们被留下休整,并对舰只进行必需的维护。秦天则率领部份护卫人员,赶赴台北县。在那里,秦天见到了满身泥泞的吴浚。两人见面之后,秦天先是对吴浚的工作成绩进行了一番肯定,接着双勉励他要再接再历,一定要加紧台北县的建设,一定要安排好将要到来的移民潮。休息一天之后,秦天考查了吴浚他们选定的台北县县址所在地,基本上与后世的位置也相吻合,秦天顺势认可了吴浚等人成果。而关于台北县的整体规划,说实话,也就是台南县的完全翻版。对此,秦天也不愿再多浪费精力,反正能达到台南标准,他就很满意了! 在台北地区,秦天呆了有二十多天,主要是对吴浚的工作进行了总结和指点,再就是纠正了一些存在的问题,和提醒了吴浚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秦天很是满意的离开台北,返航台南。 回程的途中,秦天又对台中地区进行了一次短期考察,填补了对目下台湾基本情况的掌握。在台中地区,秦天的手下发现了好些个大陆移民村,总人数约有二三千人上下,其中还夹杂有少量番人混居。为了不打草惊蛇,秦天没有惊动这些人,率人悄悄地撤了出来。然后,拔锚离开,直接驶向台南。 华夏历六年(即南宋嘉泰二年)5月30日,“海天号”顺利返航台南。此次,环岛勘查,基本摸清了台湾的现状,为下步的开发作好了铺垫。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台湾航海史上第一次的探险活动,而且,也第一次在航行中完整的记录了航海日志。记录航海日志,是秦天对于所有台湾船只进行航行时的要求,而且,所有出航船只的航海日志,在结束航行时,必须交到船只登记港进行备案。 回到台南,顾不得休息,秦天马上召集在台南的主要人员,召开了一个工作会议。会上,祁峰汇报了近期情况。“台南二期工程现已完成了新增10个标准村的建设,安置移民1000户,计3725口。另外,台南农业居民新生儿有76人。原有村庄也进行了扩容,现整个台南县内,新增建的住房,可安置1600户农业居民,按原先的规划,这些住房没有安置人员进住。台南县新近增加工匠124户,计有472口,加上原有的工匠户,共有536户,计1789口。另外,新生儿有27人。含教师的城内公务员维持未变,仍为42户,人口增至101。其余,原‘海天孤儿院’人员未变,仍为2033人,军队1500人,基建队增至6123人,其余各处公务员计有33人。以上所有人员,均已登记入册,凡是分给住房的人家,都发予了台湾政府台南县的居住证明,即获得了平居资格。尚有未安置移民413户,计921口,拟安置于台北县。”祁峰首先介绍了移民安置状况。 “下一阶段,最主要的任务是对各村己开垦、或将要开垦的土地进行丈量,对照《台湾土地法》相应的给予农户土地契约。这个问题目前最为紧迫,如果处理不好,不仅影响农户的积极性,还可能使他们对政府法律产生疑问,更会不利于各项法律的推行。主要难题是,台湾目前没有统一计量器具,这点要尽快解决。”祁峰也汇报了面临的问题。 “台南港口修建全部完工,港口现有的泊位,可供五倍于海天级的船只20艘同时靠港。高雄港的工程也已开工,计划是建一座吞吐量10倍于台南港的大型军港,整个工程将会在三年内完成。另外,高雄船厂在选址完成后,现也正在加班加点的建设当中,第一个最大可以建造五倍于海天级船只的干船坞,于上月建成,而第一期工程中四个干船坞中的另三个,预计在九月底也可以完成。为了尽快可以实现自建船只,我建议先就在第一个船坞中开使试建造船只,不用等所有工程完工后再开始使用,这样也可以为今后大量造船提供很多宝贵经验。问题是船工不足,建议一方面将香港前期招募的船工全数运来,另一方面还要加大招募的人数。”祁峰接下来汇报了秦天最为感兴趣的船厂进度。 “……” “……” “最后,是关于教育方面。台南所有适龄儿童都已入学,但是无论是男校,还是女校,教师都明显不足,教师的培养已是迫在眉急!我建议让前期在香港就已入学的部分大龄学员,先担负起初入学幼童的启蒙教育,这样可以暂时缓解师资紧缺的压力!”祁峰在结束政府工作报告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在祁峰的汇报后,其他人员也谈了各自的看法和各自面临的问题。 秦天在大家讲完后,考虑一下,同意了祁峰的各项建议。秦天也在会后,马上修书给赵宁,要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尽快搜罗一批优秀的船工和造船工具,然后全数运来台湾。 至于度量衡的问题,只有靠他自己来解决了。秦天找来几个优秀的木匠,按照自己从后世书上截取的长度标准,制造出了一批新量具。这些量具采用的是十进制,也就是厘米、分米、米。按这个标准,木匠们赶制了一批木质标准尺,更为了丈量士地,特制了一批长达十米的软尺。在这种十进制的台湾量具的基础上,秦天也调整了宋朝原有的“亩”,规定长30米,宽20米,也即600平方米的积为一亩,这个标准比宋制要略大。还有,为了实现《台湾土地法》与《台湾环境保护法》关于坡地禁垦的规定,秦天也按中学教材上的资料,制造出了简易的坡度仪,并整理出了坡度计算的一些方法,汇集编入了土地丈量工作手册之中,作为公务人员丈量土地时的要求之一。当然,有关“角度”的概念也被补充进台湾学校的有关教材。这点,对于将来在军事方面、工业生产方面都是将会有巨大作用的。 解决了长度量具之后,比较复杂点的是重量单位的确立。宋时的重量单位有“担”、“斤”、“两”等,有时容积单位“斗”、“升”也会混用进来。这些各地不同的标准,不仅杂乱,而且完全不统一,一直以来就是奸商、污吏盘剥小民的工具。所谓“大斗进,小斗出”就是从此而来。这种情况,秦天当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秦天让木匠们按照新的尺,制成内径长、宽、高各为一米的木盒,也就是一立方米的木盒。再用宋秤称量过净重后,将其注满水,再次称量,得出含水重量,减去先期称量的净重,得出水的重量,以此重量为标准规定了“吨”的概念。再将“吨”进行分解,得出了千分之一的“斤”、万分之一的“两”。再用新的“斤”和“两”制成了台湾制式的杆秤。更为了杜绝不法商贩,秦天随之颁布了《台湾计量法》,规定所有计量器具一律官造,民间不得私造,违者处以流放之刑,…。并将秦天亲自监造的长度量具、重量量具制造出标准样本,置于台南县府之中,以作查验的标准。 至于其它的一些测量标准,如标准容积单位等等,也在此之后,不断的被加入到《台湾计量法》中,和着长度、重量标准,随同台湾军民的扩张,逐步推扩到所有的辖区。 ; 第三十七章 舰队出航 华夏历六年(即南宋嘉泰二年)2月27日,李虎率领的“天雷号”,在海上持续航行二十余天之后,凭借李虎手中的海图,和六份仪的定位,顺利找到了西沙群岛(秦天命名),也找到了其中最大的永兴岛(秦天命名)。 按照临行前,秦天让李虎观看的资料。整个西沙群岛大致位于海南岛东南方180公里外的茫茫大海中,由30多个岛礁组成,陆域面积8平方公里,是南海诸岛中面积最大的一个珊瑚岛群。西沙群岛的东半部称宣德群岛,由赵述岛、北岛、中岛、南岛、石岛、东岛和永兴岛7个主要岛屿组成;西半部称永乐群岛,由甘泉、珊瑚、金银、晋卿、琛航、广金、中建等8个主要岛屿组成。其中永兴岛最大,面积1.85平方公里,是南海诸岛中的第一大岛。群岛中除石岛为岩礁岛外,其余都是珊瑚岛。地势低平,形态各异,除永兴岛和东岛外,陆域面积都不足1平方公里。注:以上诸岛,秦天的命名全是以后世名相称。 虽然,西沙群岛陆域面积并不大,可地处南海咽喉,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也接近其海域,战略地位极为重要。而且,西沙群岛附近海域有大型热带渔场,有珊瑚鱼类和大洋性鱼类400余种,是捕捞金枪鱼、马鲛鱼、红鱼、鲣鱼、飞鱼、鲨鱼、石斑鱼的重要渔场。海产品主要有海龟、海参、珍珠、贝类、鲍鱼、渔藻等几十种,比较名贵的有海龟之王的棱皮龟、海参之王的梅花参,世界最著名的珍珠--南珠、宝贝、麒麟等十几种。更有一种近似海龟的珍稀动物,叫“玳瑁”,渔民称为“十三鳞”。玳瑁开头似海龟,背部角板上布满具有光泽的黄褐色条纹,样子非常的美丽,其嘴形若鹦鹉。玳瑁背甲是珍贵的手工艺品原料,与珍珠、翡翠、象牙等齐名。早在战国时期的《伊甲朝献》一书中,就有南方各族向商王贡献玳瑁、珠玑的记载。当时,讲到这里时,秦天不禁连连咂嘴,叹道:“好地方!好地方!真是宝岛明珠!” “天雷号”来到西沙群岛之后,就连一向以粗人自居的李虎,也马上被这里的碧海蓝天吸引。天空中,是大群海鸟盘旋嘻戏,特别是其中有种被称为“导航鸟”的鲣鸟最多,它全身洁白,十分可爱,飞起时遮天蔽日,落地时如白雪一片,恰如一座“鸟的天堂”。不过,永兴岛的鸟再多,一旦与永兴岛东南四五十海里的一座小岛屿比起来,确也是“小巫见大巫”了,那岛上栖息着各种鸟不下数十万只,这才是真正的“鸟岛”。 在靠近永兴岛的海岸边,清澈的海水之下,珊瑚遍布,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礁湖中鱼游虾泳,参螺蠕动,海草丛生,构成了绚丽多彩的水族宫。全自然的美景,无一点人工斧凿,更无任何煞风景的污染。让人目眩神迷,心旷神更怡! 虽然,美景诱人,可肩负重要使命的李虎,也欣赏了一会,马上还是回到了现实中来,命令即刻派出登陆小艇。随即,“天雷号”和附属的运输船放下了登陆小艇。小艇在碧蓝的海中,慢慢探索着划向永兴岛。不多时,小艇顺利的冲进了浅海,两艘船上的六名登陆人员在试过水深之后,小心的涉水上了岸。 上岸后的登陆人员,仔细地搜索了海滩及附近的灌木丛,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的痕迹。他们马上按照事选的约定,在海滩之上,点燃了一堆篝火。 “天雷号”上的李虎,透过望远镜,观察篝火被点燃之后,旋即命令手下:“全体战斗人员护送物资,开始登陆!” 在篝火点燃的同时,海滩之上警戒的小艇也马上转向返航,准备接着运送船上的人员和物资登陆永兴岛。 在海上持续颠簸了近一个月后,以“天雷号”为首的舰队上的人员,已然都很疲惫,都迫切的想要脚踏实地,美美地休息一下。不过,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依然是有条不紊地开始按照命令和训练的要求,分批的抢运物资上岸。即或是先期上岸的人员,也在上岸的第一时间,就聚在物资周围进行警戒,或是参与对附近地区的扩大搜索。 很快,夜幕降临。李虎马上命令停止运送物资,“天雷号”就地抛锚,岸上人员则轮班休息、警戒。次日,天亮之后,运送行动才又同样紧张忙碌地进行起来。花了两天,两艘船上所运送的物资全部安全上岸,200名士兵也全数登岛。整个永兴岛更被这帮士兵仔细搜索了一番,不过稍有遗憾,搜遍全岛也没遇上一个人,除了惊起一片海鸟,落下一堆鸟粪外,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几个蓄积了雨水的小塘,一尝,略有盐碱味,凑和着也能饮用,不过最好还是作为洗涤用水吧。看来,至少在短期内,凭借带来的淡水,加上这些洗涤用水,淡水问题应该不会困挠李虎及其部下。 见任务已经初步达成,李虎命令随行的运输船马上返航台湾,争取尽快运送来更多的物资进行补给。在运输船返航后,李虎安排好“天雷号”留守的船员后,率领余下的众人,也逐次登上了永兴岛。 上岛之后,李虎马上选择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命令部下将随船带来的简易板房展开,进行组装。这种板房是专为这次登陆新设计的(秦天与李虎),因为每块木板都留有榫头,很容易就可以咬合在一起,再用铁钉进行加固,小木房转瞬即成!这种简易的板房,虽不能与台湾的标准房相媲美,但也的确可以遮风挡雨,不至于让大家风餐露宿!美中不足的就是,这次运来的太少,只有两间木房,也就能先将物资储存进去。至于人员嘛,就先用油布系在树林之间,临时性的搭个小棚,将就着吧!为了体现与兵同甘共苦,李虎断然谢绝了手下让他进木屋休息的建议,与众人一同躺进了油布棚之中。也许是在海上漂泊太久,这时,能在地上躺一躺,众人也就很是满足了。很快,除了警戒的人员,大家都安然入睡。 天亮之后,带着美美休息一宿的畅快,众人在李虎的带领之下再次投入到各项任务中去。按照李虎之令,“天雷号”对附近的海岛继续加大搜索范围,以确认周围海岛上同样无人。同时,还要警戒有无渔船闯入这片海域。按照李虎之令,就是如果遇上,一律扣押。再就是,不管是撒网,还是垂钓,打些鱼儿上来,充做食物。岸上的人员,则开始围绕物资仓库,做些平整土地的活儿,以备后续物资到达后,建设营房所用。 永兴岛不愧是优质渔场,水手们不费吹灰之力,大把的鱼儿就捞了上来,就好像这些鱼儿自动往网中跳入一样。岛上的海鸟就更是呆头呆脑,从未见过人的它们,面对士兵们射出的利箭,连躲也不会躲,待士兵们慢慢走近之后,随便射上几箭,就打到了不少叫不出名来的各色海鸟,还有,随处可见的鸟窝,信手就可以掏出大量的鸟蛋。 在傍晚时候,辛苦了一天的众人,围着篝火,以灌木取火,烧开淡水,吃着香喷喷的烤鱼和烤鸟,一天的疲劳顿时烟消云散,到处都是只听见忘情地欢笑。 永兴岛本是座珊瑚岛,数千年来,只有海鸟作为常驻居民。海风吹来的少量泥土上,淤积了大量鸟粪,成为天然的肥料。其中又有鸟儿们携带来的种子,落地发芽、生根、茁壮成长,形成了特有的海岛植被。靠近海岸之处,主要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它们可以有效抵御海风的侵蚀。在愈来愈靠近岛屿的核心地带,则是各种各样越来越高大的野生树木,其中有些椰树看上去,少说也有个百十年的树龄了。最为奇特的是有许多美丽的枇杷树,亭亭玉立,随着海风不断摇曳身姿,煞是好看。估计,这些美丽的枇杷树是裹在鸟腹中,来到这个小岛落户的,再过一段时间,待到果实成熟之时,相信李虎他们可是会有口福的了!另外,一丛丛野蓖麻、野棉花等等也是随处可见,同样为永兴岛更加增添了许多生趣。 遗憾的是,岛上虽有不少树木,可是适合建屋的树木却基本没有。看来,要想住进永久而舒适的房屋,李虎和他的部下还得等台湾运来所需的各种物资。 在李虎的带领之下,士兵首先开始解决吃水的问题,毕竟,不能这么多人只靠外界的接济,那样也太麻烦了!而且,永兴岛上也应该是有地下水源的。果然,花了几天时间后,在岛上低洼之处,掘到了地下四、五米之处时,汩汩的清水就涌了出来。见此情景,士兵们再接再厉,连续作业,又挖出了三口水井。这下,岛上人员的淡水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罗! 当然,麻烦事也是有的!就是老天爷连下了好几场雨。虽然,雨量也不是很大,可也逼得大家只得都蜷缩进油布棚中,更有几个士兵在淋了雨之后,生病发起烧来。好在,李虎随船带来了一些中药,让病人服过药之后,这些人发出了一身大汗,也就无甚大碍了。 建房,成为永兴岛上诸人的头等大事!但,这也急不来,只能等! 老天爷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架势的!这不,这十来天,就一直是和风日丽,没见到丁点儿雨丝。这让众人的工作或是休息就舒服了很多。 附近的海域基本探查完毕,水道、暗礁、避风港也算是大体有了了解。“天雷号”上的船员及所运士兵,也通过分批上岸进行休整,大体上恢复了海上所消耗的体力。随之,他们的斗志也开始越来越旺盛!甚至,有些精力过剩了!士兵除了进行日常的警戒,逐步恢复了往常的早操和战斗训练,每日里在简易的练兵场上,苦练起各种战斗技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耗去他们显得日益过剩的精力。 李虎见舰队已经算是安下了家,士兵们不仅消除远涉而来的疲劳,也显露出了强烈的求战欲,遂决定带领部下出去热热身,探探海路。 在留下大部分人员驻守和做些基本建设之外,李虎集结了五十名士兵,登上了“天雷号”。一声令下,舰船驶向永兴岛西南海面,进行“天雷舰队”的第一次巡航加狩猎。 茫茫大海之上,没有gps定位,没有雷达搜索。当然,就是有,也没法找到纯木质的船只。像一片孤叶随风游荡的“天雷号”,要在这样一大片陌生的海域中找到猎物,着实是不易的,这不仅要有能力,更需要有些运气。“天雷号”在永兴岛西南方的海域中晃悠了三天,一无所获,“海上丝绸之路”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不见一艘商船经过! 慢慢的,李虎有些焦灼,他可不想第一次出动,就弄个徒劳无功,丧气而返。这样,可是对军心士气有着很大的打击。李虎一面在心中祈祷老天爷开开眼,送两个猎物来,哪怕小点也行。一面命令舰船继续向西、向南航行,以期能在靠拢安南沿海的地方有所斩获,一扫多日以来的阴霾! 也许真是心诚则灵,也许就是老天的眷顾。两天后,望穿秋水的了望哨终于有了发现,他也不禁激动的大声叫道:“船!你们快来看啊!前面有船!” 船舱里的李虎一接获报告,马上兴奋地蹦了起来,敞着衣襟,几步窜出了舱门,直冲到船头甲板处,一把从了望哨手中抢过了望远镜。李虎寻着了望哨指示的方向,睁大眼睛透过望远镜向西北方看去。“妈的!看不太清!嗯!是船!不过,这船也太小了!这么小,不应该是商船吧?”李虎在心中疑惑地想。 “不管它,挂满帆!全速靠过去!”一看风向标,正好是东南风,李虎也不再理会船大船小,马上急吼吼地命令追了过去。 “天雷号”的速度的确很快,趁风破浪,不多时,望远镜中的小船就越来越清晰了。“妈的!是一艘破渔船!”这回不仅李虎看清了,眼力好点的水手,也依晰能够揣摩出船只的本来面目了。 “将军!是渔船,我们还要过去抢吗?”一个手下小声的问李虎。 “妈的!等了几天,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个小虾米!不抢!什么时候才能开胡?”李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口道。 “那就继续抢罗?”无奈的水手随口又嘀咕了一句。 “抢!当然抢!给老子抢光!就是破渔船也给我拉回岛上去,做个交通艇也是好的!”李虎见手下这么不开眼,不由得大声地吼道。 见李虎如此急色,手不不敢再多言。一面继续高速驾船靠拢过去,一面备好刀枪、弓箭,准备应付微乎其微的或有抵抗。 ; 第三十八章 狰狞初现 **渔船上** 正在驾船的哥哥,突然发现有一条大船直奔自己的小船驶来,初时他也未介意,毕竟这是一条繁忙的航线,这样的大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可随着大船的接近,哥哥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事物,忙对正在撒网捕鱼的弟弟叫道(安南鸟语):“快看!快看!那条船上的旗子好奇怪啊!”是够奇怪的!他们有谁见过大航海时代,加勒比海盗的骷髅战旗?如果这两只安南猴子知道它的含义,就是再傻b,也还不得赶紧溜啊? 很快,“天雷号”就驶近了小渔船、随着李虎的命令,“天雷号”以半帆,绕过小渔船后,逆风逼迫向小渔船。“天雷号”掀起的海浪中,小渔船一番颠簸,几近倾覆。 这时,两只安南猴子费了很大力气才稳住渔船。看着这艘有些不怀好意的大船,猴子们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哥哥,他们是谁?想干什么?”小猴子问。 “我也不知道!”大猴子看看“天雷号”,茫然地回答。 不用再猜了!答案马上揭晓! 李虎一声令下,“天雷号”号与小渔船完成贴帮,六名全幅武装的土兵,依次纵身跳上了小渔船,小渔船随之又是一阵剧烈的震荡。上船之后,士兵们手握钢刀,也不管猴子们能否听得懂,大声喝道:“打劫了!都不许动!否则,全都宰掉!” 看着两只猴子直楞楞地眼神,士兵们马上明白,自己算是白说了,这些未开化的猴子根本就不明白!有些泄气的士兵,愤怒地挥动拳头,将两只安南猴子打翻在船上,还觉得不解气,跳帮的士兵上去又踢了几脚,这才平息了稍许的怒火。接着,摸肩头拢二臂,将两只猴子捆起来,扔倒在小渔船之上。 士兵在渔船上一番搜索,除了几张破渔网,还有就是少许的捕获物,连补给品也没有什么。这下,士兵们更来火了!“妈的!费老子那么大劲划过来,鸟毛也没有!你们他妈的出海不能带些值钱的啊?”小船上的士兵一边骂着,一边痛打起两只猴子。 两只安南猴子被打得是嗷嗷乱叫,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些煞神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他们越说越激动,也就越打越凶狠!能怪他们吗?出海打渔,谁还带值钱的东西?那不是傻b吗?话说回来,谁叫你们背运,碰上这群在海上游荡了几天,一无所获的瘟神呢?自求多福吧! 他们还能有福吗?下辈子吧!如果有下辈子,千万别做与倭狗一样卑鄙无耻的安南猴子。投胎之前,一定要看清方向,就是去做狗、做猪,也别选了这些畜牲不如的东西! 士兵发泄一番之后,这才想起“天雷号”上正在等候的李虎,“妈啊!只顾自个儿发泄了!让将军候在那里,回去恐怕也得挨揍!”想到这里,士兵们回头望向“天雷号”,见到李虎站在船头,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的行为,没有什么异样,士兵们遂才放下心来。 贴在“天雷号”船旁,士兵们先将两只猴子系在船上抛来的缆绳上,任由“天雷号”上的船员将两只猴子拖了上去。然后,又将小渔船系在“天雷号”船尾,再留下了两人掌舵,其余的人也翻身回到了“天雷号”。 “将军!这艘破船上几乎什么也没有!我们白忙了!”士兵们走到李虎近前,立正报告道。 “嗯!知道了!”李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打劫这艘破船纯粹就是为了发泄。 “把那两只猴子带过来!”李虎命令道。 “是!”士兵们答应着,随即,将两只猴子像死狗一样拖到李虎面前。 “你们是安南人?”李虎冷冷地问。 “吱吱咋咋…咋咋吱吱…”两只兄弟猴乱七八糟一阵乱吠。 “什么鸟语!一句没明白!得,看在你们是天雷舰队第一次打劫的产品,就赏你们一个全尸吧!来人!在他们身上割两道口子,扔进海里喂鲨鱼!”李虎不愿再与畜牲多罗嗦,转向士兵们下了命令。 一声响亮的回答后,士兵们上前麻利地将两人身上深深地割了两刀,然后,不顾鲜血淋漓的两只猴子正在歇斯底里的大声狂叫,将两人系在缆绳之上,抛入了海中。为了不让他们马上被淹死,士兵们将落水的两人,上半身拖离同水面,而后,将缆绳悬挂在船帮之上,使得这两只猴子成为吊鲨的鱼饵。 后世时,李虎看过一部讲啥巨蟒的美国电影,里面就是用猴子来吊巨蟒来着。现在,用这样两只安南猴子,不知道鲨鱼能否上钓呢? 安南猴子兄弟的血不断渗入大海之中,血腥味随着海浪迅速传递。不一会儿,一群蓝鲨追寻而来。望着蓝色的背鳍,如电般迅速接近,安南猴子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嘿!还行!这两只猴子还真引来了鲨鱼!”李虎感叹道。 “兄弟们!准备好标枪,开始猎鲨!今天我们有鱼翅吃了!”李虎兴奋地命令。 就在安南猴子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之时,李虎亲手投下了第一只标枪。标枪准确地插入了一条蓝鲨的背部,随之,一股浓血快速涌了出来。蓝鲨剧烈地翻滚,试图摆脱背上的标枪,可是带有倒刺的标枪始终无法甩脱。而且,很快的,另外几只标枪也插进了它的身体,它被牢牢地定住了。 其余的鲨鱼对“天雷号”的威胁视若无睹,仍然奋力向前,撕咬着两只安南猴子,不一会儿,缆绳上的猴子就踪迹全无,只留下蓝色海面上翻腾着的一团团血污。 在鲨鱼们忙于争抢猴子的时候,“天雷号”上诸人先后猎到了四头蓝鲨,遵照李虎的命令,床驽手也发射了几支系有缆强的强力驽箭,一并准确地射入了鲨体。 “兄弟们!不错啊!就这样,好好给我练习射术!”李虎得意地夸奖着。 “不好!快将这几头鲨鱼拖上来!”李虎突然大叫道。原来,鲨鱼们争完了猴子们单薄的躯体之后,开始冲向那几头还在挣扎的咬钓之鲨。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将几头已经被同类撕咬而死的鲨鱼拽上了“天雷号”,还好,大部份的鱼翅都还在,李虎马上命人割下鱼翅,再将死鲨抛回海中。这,又引起了鲨鱼们更多的争抢,趁此空档,“天雷号”又再猎杀了几头,这才满意地升帆离去。 摆脱了鲨鱼群之后,“天雷号”的水手又开始忙碌起来。干啥?船上那么多血污,不用清洗啊?还有,刚才只顾猎鲨,忘记了在船尾小渔船上的两个兄弟,他们这会都被刚才鲨鱼群的吓人场景,弄得脸色发白,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再操纵小船了,这还不得换两个人上去啊? 当天晚上,“天雷号”上开了个鱼翅大宴,李虎也破例允许士兵们喝了少量的酒。不过,吃过后世精美的燕鲍翅的李虎,对于手下弄得鱼翅汤实在是不满意。连称糟蹋了这些上品鱼翅! 晚饭之后,各人回舱安歇,一宿无话。 次日,天亮之后,“天雷号”继续开始巡航,以期能劫获真正的猎物。 也许昨天两只猴子是作为祭品,感动了上苍。中午时分,“天雷号”追寻到了一艘商船,一艘来自宋朝泉州的商船。 这艘商船体型与“天雷号”相近,从船只吃水很深,可以看得出船上满载货物。以至于,它虽然也看出了“天雷号”的迫近不怀好意,但也无法快速的逃逸。 “天雷号”高速迫近这艘商船之后,马上喊话让船上的人落帆、抛锚。开始时,商船上的人还拒不执行,惹得李虎恼怒地命令发射床弩。当长长的弩箭“笃”进商船之后,商船才认清了形势,马上放弃了抵抗,遵令落帆、下锚了。 “天雷号”贴帮后,在一排张弓待发的士兵策应之下,十数个士兵跳帮上了商船,然后,迅速将商船与“天雷号”抛来的缆绳绑定。更多的士兵则随后簇拥着李虎,昂然地登上了商船。 “谁是管事的?”李虎示意一个手下喊道。 商船上诸人,无人应答。 “再不回答,我烧了这条船!”李虎大声威胁道。 听到李虎这样说,商船上一个穿着华丽的人,不敢再不答言,壮着胆子,走上前答道:“不…不要烧船!我…我是船主!” “妈的!好好让你回答,不吭声,非要老子发火!”李虎没好气的瞪着他说。 “大王,饶命啊!”船主一听李虎发火了,吓得跪在了甲板之上。 “你们是宋人?”李虎听到是熟悉的华夏语,放下了些许杀气问道。 船主一听李虎这样问话,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马上勉强在脸上堆起笑说:“是啊!我们是大宋的商船,刚从占城运货归来。” “好!既然大家都是同族,我就网开一面,你交出货物的三成作为买路钱,我放你们走!”李虎一口报出价来。 “三成!先生,小本买卖,殊为不易,先生您就饶了在下吧!要不,您少要点,行吗?”船主一听,脸苦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过,还是很财迷的还了价。 “少他妈和我罗嗦!你见过和海匪计价还价的吗?收你三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再说废话,老子就照单全收!”李虎一听船主还敢还价,都有些想笑,但想起自己是正在打劫,马上绷起脸厉声地说。 在李虎大吼的同时,他身旁早就有些血气上涌的士兵们,一声呐喊,纷纷将刀枪举起,作势就要动手。这下,船主不敢再财迷心窍,被吓得滚到一旁,缩成了一团。 见李虎等人如此霸气,又见士兵们的锋利刀枪向前,船上的三十多名水手,也未敢再做任何反抗,顺从的配合着打开了舱门。 李虎走进船舱一看,嘿!货物还真不少!心里这个乐啊!“终于开胡了!”李虎在心中叫道,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命令手下督促商船船员马上将货物搬上“天雷号”。 在手下忙于搬运货物之时,李虎大大咧咧地回到甲板上,手下早搬来一张大椅上,李虎坐定之后,吩咐手下将商船船主带来问话。 “这船还不错嘛!多少银买的?”李虎大马金刀地直接问道。 船主一听,还以为李虎改变主意,连船也想要了,想到海匪劫船之后,一般会杀人灭口,船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虎面前连声大叫:“大王,饶命啊!饶命啊!我把货物全给您,饶了我这条命吧!“ 李虎一听,楞了一下,转瞬,明白船主误会自己要夺船害命。见到这个刚才还很财迷的敢和自己还价的主,这会儿眼泪鼻涕一起落下,是又好气又好笑。李虎也不想多说,一声断喝:“住口!”这才打住了船主的哀告。 “我不是要你的船,我说过只要三成,就只拿三成,你放心吧!”李虎在船主停住嘴之后,解释了一下。 接着,李虎问:“从占城返回的船,最近为什么这么少?” 船主一听,敢情不是要杀自己,这才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禀大王,现在台风将至,大量商船都不敢出航,还都泊在占城港内,要等台风过去后,商船才会起航。” “哦?那你怎么敢出航呢?”李虎一听还有这么一出,来了兴趣。 “回大王,小的一来是思乡心切,二来是仗着船上有通晓这一带水情和风向的船老大,故此,才敢冒险抢在台风来临之前返航。”船主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说了。 “哦?把船老大带来!”李虎正需要这样的人材,马上命人将船老大带来。 很快,船老大被带来。 “你就是他说的那个知晓水情和风向的船老大?哎!你不要害怕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话!如实回答就行了!”李虎见船老大有些害怕,用尽量和蔼语气说道。 “回大王,小的就是船老大。”毕竟也是在风尖浪口混饭吃的,船老大的回答,相较起船主来,明显从容了许多。 “我来问你,你是哪里人?”李虎接着问。 “回大王,小的是泉州刺桐人。”船老大低着头回答。 “哦!不愧是来自‘水都’的!你叫什么名字?”李虎问。 “小的叫陈起旺。”船老大答道。 “你跑船多久了?”李虎再问。 “小的自十六岁起,就开始跑船,在这条航线上已经有二十载了,故此,我对这一带的海事是略知一些。”船老大答道。 “哦!那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李虎又问。 “回大王,只有一子,叫陈阿毛,今年十六,也在本船上,除此,家中再无亲人了!”船老大见李虎越来越随和,逐渐失去了戒备,很老实回答。 “这样啊!那就好!你和你儿子以后就跟我吧!”李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啊?!不行啊!大王,你放过小的吧!”船老大一听,急了,忙磕头如捣蒜般告饶起来。 “不行?有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李虎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命人将船老大和他的儿子强行押上了“天雷号”。 不仅捕获到猎物,还意外收到一名好水手,李虎心情越来越好。在搬运完三成货物之后,李虎如约放走了商船,自己也率船返回了永兴岛。 ; 第三十九章 南海魅影 初战告捷,李虎心情实在太好。回岛后,马上宣布给所有出航人员记一功,并拿出不多的好酒,犒赏了部下。 果然,随后台风就光临了南海,原本碧波万顷的海面掀起了滔天巨浪,永兴岛上一些树木也转瞬就被强风摧倒。在大自然无穷的威力面前,人力更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好在,李虎听从了陈起旺的建议,早早就将“天雷号”驶进了避风港锚定,连港湾中的两艘登陆小艇,以及抢来的渔船也是拖上了岸,当然它们都是毫发未损。 船只、物资可以收藏,可是,在还没有建成房屋的永兴岛之上,人员却没有地方躲避。这回,可苦了永兴岛上的所有人了!大家完全停止了一切户外活动,全都躲在四处漏雨的小棚内,苦苦地捱着。偶尔,狂风大作之时,还有小棚被撕裂、被卷走,使得里面的人员全部暴露在狂风大雨之中,狼狈不堪。甚至,还发生了倒下的树木砸伤人员的惨剧。不过到了四月,随着台风季节的过去,天空又转睛了,南海恢复了它原有的安宁和美丽。 台湾岛上的补给船也在此时来到了永兴岛,而且是一次来了四艘满载物资和人员的舰队。李虎是大喜过望,马上安排人员配合补给船,抢运各种物资。在抢运物资的同时,随补给船而来的人员,主要是台湾的建筑人员,没有任何耽搁,就开始为李虎他们抢盖房屋。真是也太难为台湾方面了,用这样有限的船力运送这些死重的建材,实在很浪费,可是,不然能怎么着? 岛上的士兵也停止了一切作训,全力参与到建屋中来。看来,大家都是被雨淋怕了!在卸完物资后,李虎也命人将第一次打劫来的货物全数搬入补给船,又将几名受伤、生病的士兵送上船,一同运回了台湾。 在岛上大兴土木之际,南海最为忙碌的航运时间也到了。李虎当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时节,在安排好参与岛上建设的人员之后,率“天雷号”再返西南海面,搜索他的猎物去了。 这回,有了陈起旺这个熟门熟路的向导,巡航变得有趣多了,基本只是在预定的定点等着商船就行了,十天内,李虎打劫到了三艘商船,而且,全部是宋人的商船,可见,南宋的海外贸易是何等的繁荣!李虎当然对这些同族还是很客气的,只是遵照前例,大多在收了三成货物后,就都放了行。打劫中,李虎基本上也没有运用武力,这些非武装商船承平已久,根本没料到这里会有海匪,哪里能携带有武装呢? 例外出现在第三艘船上,也许是前面的打劫太顺了,这次,李虎他们很随便的,就想同以往一样收到买路钱。而在这艘商船之上,是备有保镖人员的。在李虎他们贴帮后,准备登船之际,这些保镖突然发难,抽出暗藏的刀剑进行武装抵抗。一时间,“天雷号”多名跳帮过去的土兵被砍翻在甲板之上。这些保镖得势不饶人,马上就想反跳帮上“天雷号”厮杀。这时,训练有素的士兵与普通海匪的区别体现了出来,“天雷号”上的士兵在初时微微的慌乱之后,迅速在李虎的指挥下,进行了无情的反击。先是一轮密集的箭雨,当即就将对面船上,刚刚还很是嚣张的几人被射倒在甲板上。接着,本来没准备使用的床驽也近距离发射出了长箭,第一轮就射杀了商船上一个为首的保镖。商船上诸人一见首领被杀,又见“天雷号”竟然有床弩这种大威力武器,马上丧失了斗志,在李虎亲率人马跳帮上船,又一连砍杀了十来个反抗的人之后,余众也是乖乖地放下了武器,停止了反抗,任凭李虎率众进行洗劫。 这次,李虎共有四名部下阵亡,伤者也有十数人,这是天雷舰队的第一次重大人员伤亡。李虎看着这些手下的尸骸,又是心痛又是伤心,一股恼火不由涌上心头,就想将所有抵抗的人员全都杀了。但李虎还是在抽出钢刀,刚要下令之时,记起了秦天嘱咐过的“不要太多伤害同族之人”,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略一思索之后,李虎宣布将这条商船连船带货全部没收。随后,李虎命令将商船上的人员全部捆绑起来,押到“天雷号”之上。然后,由“天雷号”上的人员驾驶商船,带着伤员和逝者,直接驶回永兴岛。“天雷号”则冒险驶到西边占城海域后,在离海滩很近之处,将这些商船上的人员解开绑绳后,每人给了一片木板,驱赶下了海,任由他们自己逃生去了。然后,“天雷号”也满载抢劫来的货物返航了。 回到永兴岛,李虎招集了全体人员,在海边上为五名阵亡者(对!回途中有一人伤重而亡。)举行了葬礼,在遗体告别之后,五具遗体分别被抬上了用于火化的架子,架子四周也堆满了木柴。李虎沉痛的命令点火,很快,在熊熊火光之中,遗体化为一缕英魂。火化之后,烈士(台湾规定阵亡者的称谓)的骨灰被安葬于永兴岛,没有墓穴,没有碑文,只是在骨灰安放地之上,移栽来一棵小树,上面挂上一块木牌,以记载烈士的名字。当然,按照台湾法律规定,所有阵亡者将被记录在案,以待建国之后,供奉祭祀。 随后,那艘满载货物的商船在永兴岛人员的驾驶下,驶向台南。随船同去的有七名伤势较重者,还有李虎呈报的需要抚恤的烈士名单。历史有时也会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贺明、张任、蓝田、张古雷、任裕达,这五个华夏帝国最早的烈士,帝国烈士证书前五号的得主,就是这样产生的,就是在这样一场劫掠战中殉国的。 “天雷号“也在卸下打劫来的货物后,重新换上一批新的战斗人员,又再次赴赴海上战场,投入到新的打劫战中去了。 在这个黄金的航运月里,“天雷号”共打劫了十一艘商船,其中有两条船是连船带货一起没收了。除了先前那艘因为抵抗而被没收的商船,另一艘则是因为船主和船员都是占城人的原故。 那天,李虎率领他的“天雷号”像幽灵一样,悄悄地潜潜进了原来的占城海域(占城现在被真腊吞并。),以往,“天雷号”从未如此南下过,这也是第一回。李虎本意也并非想打劫,只是想更多熟悉这里的海路,为今后的行动做准备,为了不被别的船注意,“天雷号”甚至未悬挂海盗旗。可是,人的运气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进入这里不久。船上的了望哨就发现不远处有一艘疑似商船,见到有食物送上门来,贪吃成性的李虎,哪能不上前咬上一口? 当即,“天雷号”就全速靠了过去。两船相近之后,李虎他们马上开始喊话,可对方似乎听不懂,再看看穿着举止,也一点也不像华夏族人。于是,懂一些占城语的陈起旺,上前用占城语问起话来,这一问才知道,这艘果然是占城的商船。当下,李虎也毫不客气,一挥手,身旁隐藏在船舷之下的士兵,一起立起身来,随即一轮密集的箭雨射向占城船。占城人没有料到在家门口,还会遇上海匪,而且,船过来后,就马上对自己实施攻击。一时间,那些站在甲板上毫无防备的占城人基本上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接下来,丝毫没有悬念,李虎率众蜂拥而上,又当场斩杀了几个甲板上幸存的占城人。很快,这艘占城船就被李虎的部下完全掌控。 占领了船只后,李虎命令对全船进行了搜查,又从床舱里找出了十一个瑟瑟发抖的占城人。看着这些“不幸”的占城人,也是马来人的后裔,也与印尼猴子同宗同源,同样也对华夏族犯下过血债,极端仇视这些猴子的李虎,恨不得当场就将他们全部斩杀。李虎脑中转念一想,大哥常说“要废物利用”,这么杀了太浪费,还是先带回永兴岛,看看能不能让这些无能、弱智、懒惰,偏又无耻、贪婪、嗜血的家伙,在死前发挥一点余热,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就不枉顾他们投胎作猴子一场了。想到这,李虎命人将猴子们全都捆起来,扔进了底舱。随后,率领部下驾驶着两艘船返回了永兴岛。 此时,永兴岛与李虎刚来时已经大不相同。规划中的营区里,两排新建的房屋已经完成,这种房屋一排为五间连体两房,每间房约有四十平米,计划住二十人。永兴岛初步将建设六座,这样可以保证一千二百名士兵在这里的正常居住。最终,永兴岛将要被建成一座永固性的南海要塞,将会有一千名士兵在这里常年服役。而且,今后南海局势发生重大的变化,这里还将会被随时扩容。在那时,随着需要,不仅是永兴岛,西沙诸岛中的东岛,因为岛上陆地面积同样也较大,不排除也会被建成同样的军事基地。 这一段时间以来,海上打猎战果辉煌,但麻烦事也多了。大量抢来的货物,像一些可以食用的,李虎他们也不客气,管他是山珍,还是海味,拿来就开洋荤。可是,像珍珠了、宝石了、金银了、香料了…,李虎他们一点也用不上,台湾的补给船又还没有来到,为了收存这些物品,也为了能将“天雷号”的船舱腾空,以便再行劫掠,李虎他们只得将它们都费力的搬下船,再寄存到岛上的仓库内,这样一来,仓库很快也堆满了,以致一些被迫露天堆放的名贵香料被雨水一淋,全都腐烂变质了,殊为可惜。有鉴于此,李虎决定暂停海上劫掠,反正抢来也是浪费,这又何必呢?不如让别人发点财,就当为以后的劫掠做储备吧!现阶段嘛!先在永兴岛休整一下,练练兵,参与一下岛上的建设,至少,也要先把永久性的仓库建起来吧。 台湾前次运来的砖石、水泥、木料,在建完两幢兵营之后,已经用完。水泥倒好办,台湾方面会运来的,至于砖石、木料,千里迢迢地运来,太不划算。李虎一想,得,还是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吧!自己建砖窑?李虎没那么疯,再说他也不会!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抢呗!上岸抢去!顺便再抢些果疏、牛羊猪马什么的,改善下伙食也好啊! 主意打定,李虎风风火火的命人将“天雷号”上的货物卸空,再休整了两天,轮换上一批新的人员后,“天雷号”就和着新抢来的占城船(小点,也能装个五十名士兵)又出发了!看来,还真是“生命不息,劫掠不止!”李虎的休假计划又泡汤了! 既然要上岸抢,地点就得费思量了!安南,现在国力正盛,不宜正面冲突。还是原来的占城比较好,本来民风就不强,再则刚被真腊吞并(从秦天处了解),各种冲突不断,抢他们,真腊人也不会多管,占城人又无力抗拒。得,活该他们倒霉吧! 占城故地乌州、里州地界(后世越南顺化一线),成为李虎首先打击的目标。“天雷号”在悄然驶近这里后,静静地在海上过了一夜,天明之后,发动了攻击。在有了赵有旺这个南海活地图之后,李虎的确受益颇丰,比如这次,在赵有旺的引导下,李虎选择的就是一个港口城镇——广治镇。天雷舰队直接冲进了港口,在码头上停泊下来,尚未完全停稳,心急的二百多名士兵就怪叫着跳出了船,然后,以十人一队,摆出战斗队型,迅速向港口附近的广治镇突击进去。一路上,士兵们见人就砍,不多时,就冲进了镇内,在他们身后,则是一条躺倒了百多人的血路。 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在没有任何伤亡的情况下,李虎的部下占领了广治镇。在李虎他们血腥的屠戮之下,广治镇上的居民全部吓傻了,只是直楞楞地看着这帮家伙,连跑都忘记了。待到想起时,晚了!钢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看到杀戮已经震慑住了这些占城人,李虎适时的停止了屠杀,将剩余的占城人,约有近千人,全都赶到了一块空地上。随后,让赵起旺转告他们,只要他们听话,就不会杀他们,反之,全部杀掉!在李虎杀气腾腾的威胁之下,这些一惯欺软怕硬的家伙,变得很乘了! 李虎的部下对镇子进行了洗劫,这次主要是搜罗金银细软,还有就是补给品,其他的拿不走的,就全部砸掉、烧掉!最为亏张的是,李虎他们驱使安南人,将镇上最好的砖木房拆了个精光,再将完好的木料、砖石装上了船。很快,天雷舰队就装得满满的了。李虎又将港口内的船只,主要是渔船,先择了一些体积较大,船况较好的,继续装载上去,直到这些船也被装满,李虎才下令舰队返航。返航时,因为新被征用的大量船只,水手出现不足,李虎又强掳了占城人中的渔民上船驾驶,并在每艘船上都派上了士兵进行监视,稍有异动的占城人是一律当场斩杀。在这种情形下,占城人也无法反抗,只得驾船随同李虎他们前往永兴岛。 在广治镇,李虎他们不仅杀了数百人,抢光了镇中的财物,强掳了十六条渔船,还抓走了五十余人,临走,又放一把火,将镇子烧了个干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将那些镇中的猴子杀光(李虎暗想)!这倒不是李虎不想杀,只是为了不让掳来的那些船员反抗,为了能率领这只乱七八糟的舰队顺利返航,李虎不得不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反正,来日方长,我李虎还会回来的(李虎暗想)! ; 第四十章 继往开来 在李虎他们花了十天才返航永兴岛时,台湾方面的补给船也到了。这次一共三条船,其中一条,是由李虎上次派回台湾的那艘船的船员驾驶的。原来,在一月前,秦天刚结束了环台湾岛勘查,回到台南。秦天刚下了“海天号”,立即就被祁峰拉去,看了李虎让补给船捎回的第一批战利品。这些劫来的商品,据满脸兴奋的祁峰估计,至少要值四万两白银,正好将登陆永兴岛的前期各项开支冲平。秦天不同于祁峰,对于这点小钱,没觉得太在意,深深了解南宋历史的他,明白这只是开始,随后,李虎将会给他带来更多的财源。 果然,7月初,随着补给船的回航,李虎又送来了近两船的商品,价值超过了九十万两。为什么有这么多?本来,两船的商品也就有三十万两白银的进项,但是,在秦天命人将李虎缴获的那艘南宋商船进行整修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夹层,里面藏着的全部是来自印度的上品南珠和宝石,这些贵重商品的总价值超过六十万两!话说回来,怪不得这艘船上备有大量保镖,原来如此! 这下,不仅祁峰,就是秦天也高兴得大呼小叫起来。秦天高兴之余,论功行赏,就把刚改装完毕后,从广州驶来的,原准备用来成立台湾本土舰队的两艘海天级中的一艘,命名为“天陨号”,让李虎的部下驾回永兴岛,归入了天雷舰队。当然,秦天也将李虎转送来的伤员进行了妥善安置,对战死的五人,一律抚恤家属,可惜,这五人中只有一人有家属在台南,其余诸人根本无从抚恤。 李虎在永兴岛接到了秦天的这批物资,马上按照规划,对永兴岛的建设加大了力度,不仅很快建成了相应的武器库、物资库、商品库,完成了六栋士兵营房的建设,铺设了几条主要道路,还开始在永兴岛东面海湾处修建一座小型的码头。当然,在台湾补给船返航时,李虎又给秦天送去了一份厚礼——两船多的劫获物。同时,李虎写信汇报了这几个月自己这里的情况,又让秦天给他多送些水泥等建筑物资和箭矢等武器,而像木料、砖石等等就不必再送了,等等。最后,李虎也不忘给夫人带去一封平安信,告知诸事顺利,年内会回台湾相聚,等等。 在秦天收到李虎来信时,已经是八月初了,此时,秦天已将台湾中级学校教材编写完毕,正全身心的投入到高雄港和高雄船厂的建设之中。 高雄港在两千名熟练建筑工和近两千名强壮的新移民共同努力之下,半年时间,已经初具雏形,虽然离成为东亚一流大港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过,相信只要继续下去,三年之内必可完成。高雄船厂再完成了第一条船坞后,正在努力进行扩建,以期在花半年完成另三条船坞的建造,以早日实现秦天的造船梦。为了与秦天配合,赵宁更是将广州一带好的船工、木匠、铁匠一批批来不断弄到了台湾。副作用是广州的宋朝政府发现大量人员失踪,着实紧张了一番,一度准备上报朝庭。后来,在赵宁等人的施压和打点之下,广州府官员发现这事惹不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情了。 也许是为了省事,赵宁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直接命人将这些工匠绑架而来。简捷倒是简捷了,可也搞得这些工匠,初到台湾时,个个脸色灰暗,以为末日来临,惶惶不安。费了秦天和祁峰好大劲去安抚、宽慰,才平息下这些工匠的情绪。虽然,秦天也知道这样对这些工匠,太霸道,太不尽人情。可是,在这年头,在南宋朝庭愚民政策毒害下,对于大多数华夏族人来说,背井离乡是不得已才为之的,尤其,是对这些还算不愁温饱的工匠来说,但凡只要还有一点点活路,就根本不可能会自愿漂洋过海,远渡台湾的!非常情况之下,也只得采用这种非常的手段。至于,是否侵犯人权,这年代,还没有这么前卫的思想!最多,秦天在可能的范围内,让他们可以住好,吃好,可以让他们在台湾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尊重,可以让他们的劳动获得相应的较高报酬。除此之外,再就是以qing动之。随着,这些工匠在台湾逐渐安定下来,他们慢慢从不得已接受命运的安排,到开始自觉接受台湾的一切制度和法律,最终,完全溶入到了台湾居民之中,成为了秦天的追随者。 本着先小后大,先易后难的原则。秦天先期没有急于让高雄船厂去建设大型海船,更不要说搞啥工业革命,那纯属扯蛋!秦天组织工匠们先对船厂现有设备进行完善,能自建的就地解决,不能建造的,就让赵宁想法从广州、从泉州买来。在设备大体到位,船工适应了环境之后,船厂开始试着对现有的船只进行维护、修理。然后,船厂开始尝试建造一些小型的船只,慢慢地从建造像“海天号”可携带的那种小艇,到稍大些的渔船,再到可运载二十到三十人的单桅交通艇,高雄船厂的工人逐渐积累起了经验,完成了船厂的过渡期。秦天也在这其中,学习到了更多的航海技巧和造船知识。这种知识的沉淀,或者说是蓄积,为秦天等人设计、建造出举世闻名的舰船,为高雄船厂创造出世界航海史上最了不起的神话,为华夏族成为蓝色海洋的霸主,夯下了坚实的基础。 移民方面,人员持续稳定增长。 台南方面在首次收获了大批稻谷,取得一个不大不小的丰收之后,正在大力兴建农田水利设施,以期最大限度的提升作物的收获量,早日实现自给自足。按照秦天的计划,台南已经暂时不再安置新的农业移民,转为大量安置各种工匠,以期今后进行工业生产做准备。毕竟“以农安国,以工强国,以商富国!”才是秦天的和祁峰制定的国策! 在台北方面的建设也不断扩大,先期移民1000户,计3452口,已经进住移民村,开始开垦土地,抢种稻种,为秋收而努力。吴浚一方面加紧台北县城和基隆港的建设,又一方面要不断安置源源不绝的移民进入预设区域,参与标准村的建设,百忙之中,又遵照秦天的命令,抽调一批人员前往新竹地区(秦天命名),进行勘查地形,为下步的开发作铺垫。 因为在环岛勘查之中,秦天多次遇见了土番,又发现了大量大陆移民的存在。为了安全起见,秦天也将台湾现有武装力量进行了调配,从台南的士兵抽调了一营人马,进驻了台北,以保卫台北建设顺利。又调了一营士兵前往高雄,以侧船厂和港口的安全。台南除原有的主力第一营之外,又以各营抽调出的军官,配以从移民中强征的五百名健壮男子,组成了新编第四营。在第四营成立后,立即就被派遣,进驻曾文溪一线,即原来闽清移民村左近。第四营的当前任务是:一面进行高强度军事训练,尽快完成民转兵的过程;一面在曾文溪南岸修建河堤,以防曾文溪出现洪水。同时,第四营要警戒有可能从北部流窜而来的大陆移民,或是高山中潜下来的番人。按照秦天的命令,假如有这种情况发生,则一律对其予以拘押,并送往预备移民团,进行洗脑教育,以期转化为自己人,之后,再妥善安置。如对方不听劝阻,甚至进行反抗,则可以执行军法,包括直接就地处决。 现有的台湾水军,秦天将其组建为台湾舰队。说是舰队,也真寒碜!包括“海天号”在内,就只有区区两艘船,而且,船上也没有装备床弩之类的重武器(买不到,也造不出!),充其量就是配了一些武装士兵站在船上,吓唬吓唬人而矣。说实际点,也就是两艘武装交通艇,兼职充当武装运输船。不过,这也足够了!在澎湖为秦天牢牢掌控之下,没有来自大陆方面强大的宋庭水军的威胁,这种舰队在台湾也是一枝独秀,毫无对手了! 秦天在这个台湾四面建设,多点开花的局势下,又要主导高雄船厂的建设,又要把握祁峰和吴浚等人工作的大方向,偶尔还要被祁敏或祁峰拉去给男校、女校当客串讲师,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又要去整理急需要的舰船资料,或是整理其他的各种文档。就连抱抱儿子、与自己的女人亲热一下,也成了件很奢侈的事情!秦天整个儿是忙得昏天黑地,只恨自己分身乏术,体能不足… 按照秦天的规划,未来的高雄县除了造船业、农业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成为台湾军队的兵器研制基地,因此,在台南县尚未大规模建设的情况下,秦天就将台湾现有最好的铁匠及其他能工巧匠,集中到了高雄,给予他们新建的住房,优厚的待遇。秦天在仔细思索了记忆中的兵器谱之后,制定了台湾军队的标准装备。 在冷兵器制造史上,有三种钢,或者说是三种刀不得不提。那就是大马士革刀、倭国刀、马来刀。 排在第一的大马士革刀,按后世的说法就是高级合金钢刀,包括了产于印度的乌兹钢刀(顶级),产于波斯的斯切尔弯刀(次级)。对于大马士革刀,秦天不是不想自己的军队能人手一把,可是大马士革刀的锻造极为复杂,其制造工艺到后世时早已失传。宋朝时,虽然在西亚地区偶尔还有同类的刀问世,不过即使这些形似的钢刀,由于关山万里,秦天也无法获得,更不要说找到通晓大马士革刀锻造的巧匠,加之,在现有技术水平下,即使懂得锻造技术,也会因金钱和时间的限制,无法大规模装备于军队。所以,大马士革刀首先被秦天排除了。 排在第三位的马来钢刀,实质上是种焊接花纹钢,大体是在淬火时将钢镶在刀刃处,宋朝时中国通用的镔铁也是这种马来钢的变种。马来钢刀,不适合锻造成长刀体,一般只适于短弯刀,或是像宋朝军队普遍使用的朴刀,朴刀的实质还是短刀加长柄而矣。马来钢刀相较其他的两种钢刀来说,造价要低廉得多,打造技术也简单得多,至少,目前在台湾的铁匠中,就可以打造出来。 排在第二位的倭国钢刀,实质上是种暗光花纹钢,中国民间讲法叫作“夹钢”,倭人自称为“玉钢”。之所以如此称谓,原因就在这个“夹”字上。倭国刀在锻造时,是将“钢精”夹在两块韧性良好的铁中,进行不断打造成形,再经过覆土烧刃、淬火,即所谓的热处理等工序,方可成为一把上等的好刀。这种刀,锋利异常,只是不适合打造成厚重型,故而倭国刀一般通体狭长。 “夹钢”锻造技术,本是源于华夏,在唐朝时进入顶盛期。遗憾的是,在后来战乱频繁的华夏大地“夹钢”技术逐渐失传,以至后世人都称其为倭国独创的锻造技术。可叹!其实,就连倭国狗们引以为傲的倭国刀,其外形也源自于大唐时的横刀。横刀在唐时,是大唐骑兵的标准装备,不仅普通士兵大量使用,就是高级将领也多有配戴。其中,就包括有倭国刀样式的双手使用的横刀,在使用双手横刀的武人中,最为著名的就是李世民部下大将丘行恭。时至今日,西安唐昭陵,著名的六骏图中有一幅“飒露紫”图中,丘行恭所配佩戴的正是:加长了刀柄、双手使用的横刀!也许是因为倭狗天生矮小,四肢粗短,对于略显偏长的唐横刀,倭狗单手使用殊为不易,故而倭狗就多使用双手式横刀。 夹钢技术自传入倭国后,倭狗视若珍宝,不断钻研,进行了诸多改良,尤其是在后期淬火技术中确也有独到之处。倭刀,也自此成为冷兵器谱中的老二。在宋时,倭刀之利,已隐隐临架于华夏钢刀之上,这点,在蒙古东征日本的战役中亦多有体现。相较于宋军装备的朴刀,横刀更便于携带,至少在行军时,横刀可带于腰间,或背于身后,双手可完全腾空。作战时,体长一米的横刀,即使面对的是骑兵,也并不吃亏许多。 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秦天确定就以横刀作为台湾军队的标准装备。又是一番仔细研究之后,秦天手绘出了刃长76厘米,手柄长28厘米,全长107厘米,重心在护手前15厘米,可双手使用,力大者亦可单手使用的横刀,并将其定名为唐刀。原本,唐时的横刀为直形刀,包括到宋时的倭刀,也多为直形刀。而秦天知道,按照力学角度来说,带有弧度的弯刀,更利于劈砍,尤其是对于骑兵而言,冲刺时用弯刀进行砍杀,不仅犀利,更不易折断。故此,秦天设计的唐刀,摒弃了原有的直横刀式样,改为带有一定的弧度。并为了在以“刺”的方式杀敌时,有利于更大限度的杀伤敌人,和从敌人的体中轻松拔出唐刀,秦天突破性的在唐刀之上,增加了一条血糟。血槽的作用不仅在于可以放血,主要作用在于,如果刀身没有血槽,在刀刺入人体后由于肌肉剧烈的收缩,会使拔刀变得非常困难。但是,再加了这条血槽之后,就可以使肌肉与刀身之间产生一个缝隙,这样空气可以进入肌肉,也就可以容易地拔刀,进行下一个战术动作,这点和刺刀上血槽的道理相同。秦天这样设计的唐刀,既可以作为轻步兵的装备,也可以配备给骑兵使用,增加了武器的通用性,从经济角度来说,也很是划算。不过,如果给骑兵使用的话,最好还是要加厚少许刀背,以免因无法承受剧烈地冲击,而使刀体折断。 ; 第四十一章 军队装备 一想到骑兵,秦天就无法回避他将会面对的蒙古人。不可否认,在十二世纪的世界历史中,蒙古弓骑兵,是类似于二战德国的战车洪流一样的可怕的军队。这不仅由于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鬼,更是由于他们在战争中体现出的强大机动性、无与伦比的杀伤力。蒙古骑兵为了保持超强的机动力,一名士兵大多备有六匹以上的战马,轮换使用,往往一天可以前进近百公里。蒙古骑兵的主要武器是弓箭,长年骑射的蒙古人能拉开强弓,蒙古人的弓用混合的木料和骨头制成,具备很强的穿透力和很远的射程。能在高速机动中(甚至一边后退一边回头射击)准确射击的蒙古人,在短兵相接之前,就可以给予敌人极大的杀伤。在这一时期,蒙古人把骑兵战术推到了冷兵器时代的顶峰,长距离奔袭、迂回、包抄等骑兵的优势都被发挥到了极至。 在野战中,无论是欧洲的重骑兵,还是阿拉伯骑兵,或是蒲甘的象兵,都一一败在蒙古骑兵手中,几无还手之力。尤其是重装骑兵,在机动力极强的蒙古弓骑兵面前,就像一只只待宰的免子,往往还未等重装骑兵刚刚看清楚敌人,蒙古人的长箭就射进了他们的胸膛,好不容易等重装骑兵靠近了蒙古人,却发现蒙古人快速的撤到了更远处,于是一轮又一轮箭雨之下,重装骑兵就被死神的镰刀收割殆尽。即使重装骑兵侥幸躲过箭雨,往往也因为自身的重量和长时间的骑奔,而失去了马力,这时的重装骑兵,就是普通的步兵,也可以轻易收掉,更何况血腥的蒙古骑兵呢?秦天明白,“在冷兵器时代,对付游骑兵,最好的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就是用游骑兵对付游骑兵!可是,那不仅需要大量的金钱,还需有一大批优良的骑手,而此时的南宋,连像样的马匹都没有,更何况是偏居一隅的秦天呢?上哪儿去找如此多的骑手和马匹呢?”每次一想这个问题,秦天就不由得头大起来。 “算了,暂时不考虑蒙古骑兵,还是先训练一支优良的轻装步兵,依托今后建立起来的海上优势,先把南海征服再说。退一步讲,即使我无法对付蒙古骑兵,可你也没法子跨海来打我!这样,至少我也可以保护一部份华夏族民的生命,为苦难的华夏族多保留一点点原气。”秦天无奈地想着,又将思路调整回到原来的轨迹上。 以唐刀为主兵器的轻装步兵,配以相当数量的弓手,编成混合兵团,是秦天一直考虑的军队组成。“对了,长弓手!”闭目沉思的秦天脑海中出现了《勇敢的心》中长弓手射出的漫天箭雨,“对,制造长弓,训练长弓手!长弓部队,除了机动力不如蒙古骑兵,其他方面毫不逊色,对付南洋群猴、对付南宋的重装步兵、甚至对付以重装骑兵为主的西夏和金国,也是足可一战!”秦天调整了思路,继续想着。“还是一步步的来吧!先对付眼前的敌人再说,蒙古人,我总会有办法对付你们的!” 考虑完之后,秦天开始设计长弓。只凭记忆中的电影画面,当然是无法设计的。好在,此时的台湾也有了诸多人材,其中来自淮南的难民,宋世杰,宋铁匠就是一名优秀的弓箭制作专家。秦天大致绘了一张长弓草图,又向宋世杰解说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知识之后,将长弓的设计和制作交给了宋世杰。 至于唐刀,秦天也交给了由台湾最好的铁匠们组成的攻关小组,让他们依法制作。好在,夹钢锻造技术,此时还未失传,只是由于锻造不易,大多数打造兵器的时候,国人的劣根性,使得他们不愿采用这种烦琐的方式。而现在,秦天既然指明要用此法锻造,这些工匠也就只得照办了。说是如此,唐刀的锻造仍然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重来、再失败、再重来、…。反正,在张文政控制下的海南岛,铁矿石正源源运来,秦天对此也毫不为意,并无对工匠们的半点责怪,反而不断安慰那些感到内疚的工匠们。这也使得工匠们产生出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发誓要为秦天打出最好的兵器来。于是,工匠们更加夜以继日的在作坊内不停锻造。 秦天也没有让他们盲目的瞎来,还是给了很多的指点。比如,为了提高炉温,秦天让人用煤炭先制成焦炭,再用焦炭替代铁匠们常用的木炭,果然,炉温暴长,化生铁为熟铁的过程为之大幅减短。这也让那些工匠叹为观止,惊若神人,再结合以住秦天诸多不凡之举,台湾岛上的人纷纷私下里传说:“秦岛主是‘神’,是无所不知的‘神’!”一时间,在台湾各地,四处流传起秦天是天宿下凡之类的话。到最后,越传越邪呼,搞得秦天都快成了西天如来转世了!对于这些溢美之词,秦天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是全身心地投入各项工作之中。 宋世杰果然不负秦天的重望,以秦天的草图为基础,制造出了第一张长弓,这张长弓,虽然与秦天的想像还有些距离,不过近二百七十米的有效射程,也算是单兵弓驽中的极品了!秦天除了勉励宋世杰继续努力之外,也帮助宋世杰分析了这张弓的不足之处,又对一些方面提出了一些看法,然后,叫宋世杰再进行改良,务必要使长弓的射程达到三百五十米以上,更要在二百五十米范围内能洞穿宋军现有的重铠。宋世杰的制弓过程,历时近半年,直到次年,也就是华夏历七年(即南宋嘉泰三年)二月,这种被命名为“汉弓”的长弓才算完全定型。汉弓以台湾岛上出产的优质杉木为主材制成,汉弓的弓身长度为150厘米,弓架的前部为圆弧形,后面则是平的。弓身中间的手握部,宽3.5厘米,往两端方向逐渐变细,端部用角料镶包。汉弓的箭矢分是以轻材质的白桦木为杆,箭长为85厘米,箭头为精钢打造,三棱锥刺形。汉弓最远射程达到370米,有效射程为260米,在150米范围之内,汉弓射出的箭,轻易洞穿了宋军的标准铠甲,至于蒙古军队常用的皮甲,汉弓在200米处,就可一次洞穿。而在100米的射程之内,汉弓可以侵入最为坚固的板甲。如果到了50米以内,汉弓将是无坚不摧! 另外,由于汉弓的射速极快,在理论上,一个熟练的汉弓手,完全可以达到每分钟射出10至12箭。汉弓的这种射速和穿透力,足以在敌人密集编队的骑兵,冲到己方战阵之前,就有大批折损在汉弓布下的箭雨之中。如果汉弓是用在守城战中,居高临下,射程还会大幅提高,相信也会更为恐怖!汉弓虽不足以抵抗蒙古骑兵的冲击,但是,只要将汉弓手与其他兵种合理配置,对于宋军的重装步兵,西夏和金国的重装骑兵来说,绝对将是大难临头。至于那些根本没有什么像样铠甲的南海群猴,或是东洋倭狗,汉弓的威力则更将是彰显无遗。有了长弓之后,考虑到今后南洋作战的需要,秦天也命令宋世杰研制一些穿透力强大的短弓,和使用更为方便的弩,以备将来针对不同地形和不同敌人,使用相应的有效器械。 单从射程来说,汉弓达到了宋军神臂弩的级别,可是在射速和操纵的简易上来说,汉弓还是明显更为出色。至于蒙古人的复合弓,在同等条件之下,无论是射程,还是射速,汉弓同样更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只是,汉弓手非一朝可成,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而蒙古人最大的优势就是男女老幼皆是射手! 比别人多出一千年的阅历,这时又一次体现。早在宋世杰开始制作汉弓之初,秦天就有一封手书送到赵宁手中,信中要求赵宁大量收购低价但是硬度不低的玉石。干嘛?制做满清骑兵人手一只的玉扳指啊!有了这个小小的扳指,弓手在拉弦时,不会被紧绷的弓弦割伤姆指,也可以更为有力的拉开弓弦,这样,弓箭会射得更远更有力。独一无二的小装置,就可以让秦天的军队无论训练,还是作战都上一个小台阶,就权当是作弊吧! 唐刀在年底之时,工匠们就打造了出来,经过秦天现场测试,一连斩断了多刀宋军刀剑,而唐刀却刃口不卷,端是一把好刀!又再用唐刀宰杀了几头猪牛,也都是一刀斩断,或是直刺入体内,丝毫不见停滞。只是,唐刀的打造成本太高,费时太长,如果台湾军队大批量换装,以台湾现有的生产能力,没有个三五年,根本不能完成。秦天当即决定现在生产的唐刀,优先配给军官使用,待海南岛的兵工厂建成之后,采用改进后的炼钢技术,使得唐刀可以大批量生产之后,再行换装。高雄兵工坊当前除了组织人员,继续生产唐刀之外,主要的就是继续改进唐刀后期淬火上的一些瑕疵,使唐刀日臻完美。还要将生产工艺再进一步改进,以求简化锻造程序,缩短打造时间,并将详细的锻造技法以书面形式保留下来,最后一点,就是培养新人,让更多的工匠成为打造唐刀的好手,一待时机成熟,马上可以大批量的生产。 在确定唐刀和长弓的同时,秦天也重新确定了台湾军队的防具。像宋军重装步兵所穿戴的,全套重达三十公斤的铠甲,秦天是根本不予考虑的。这种铠甲穿在身上,不要说跑动了,就是原地站着挥刀,用不了多久,一个壮汉也会累趴下来的。重装铠甲除了在守城时,可以较为有效的发挥出作用外,其他的,比如野战之时,面对弓手轻盈的射击,就只有死路一条,更不要说对上移动力惊人、攻击力同样惊人的蒙古骑兵了!再说,秦天也没城可守,现阶段的主要敌人,同样也只有一些小城,更多的战斗将会是山地战、丛林战,那里只能是轻步兵的天下。既然如此,干嘛还花那么大的代价去弄这种华而不实的铠甲呢?不穿防具,当然也不行了!人命还是很重要的,不然,一场战争打下来,仅抚恤金就会掏光了秦天的家底。那么,就只有皮甲一种防具可选择了。好像倭狗的武士也最喜欢用鹿皮为甲。单纯的皮甲可以保证很方便士兵们的移动,可是防护力实在太低,基本上是既不能防远距离上的弓弩,又无法面对近距离的刀枪,甚至说,还不如南蛮们的藤甲。 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秦天了,以精钢打造的,比如像护心镜之内的镶在皮甲之上,就可以护住躯体的主要部位,这样,士兵们战斗中一下子毙命的机率也会大大降低。而且,相对而言,铠甲的重量却并未被增加许多,士兵的移动力也可以得到一定的保证。还有,蒙古骑兵必备的里层作战服——丝绸内衣,也被秦天想起,并利用起来。讲到丝绸,那是咱华夏族的宝贝,蒙古人能得到的估计也不会是极品,咱们要穿,可一定得是极品丝绸内衣。作为辅助防具,这种丝绸内衣,不仅要有坚韧性,可以有效的阻碍弓箭的穿入,尤其是对于带有倒刺的箭头,更可以兜住箭头,使得在随后的战场救护医疗中,起出箭头变得容易很多,最后,这种丝绸内衣,还要舒适贴身,决对不会引起皮肤过敏。 外层以复合式皮钢铠甲为主,辅以丝绸内衣防止箭头深入体内,这样的装备就此成为了台湾军队的标准防具。丝绸内衣最为简单,秦天亲自带人去试验了不同的丝绸之后,最好的防护内衣就确定下来。复合式皮钢铠,就有点难度了,具体的怎么去搞,秦天也不大清楚,自己闭门造车的成果是否能够成立,只能先由工匠们去制作,再用实验去检查实际的效果。反正,就是要在保证拥有一定机动力的前提下,尽可能的保护士兵们的安全。经过大家的努力,复合式皮钢铠在华夏历七年(即南宋嘉泰三年)三月完成,随后,这种铠甲被秦天命名为秦铠。再经过秦天主持下的反复试验后,表明最好的汉弓对于秦铠的精钢部份,也只能在160米以内才射穿。这与宋军所穿重装铠甲的效果差不多,但秦铠却只是重量仅有十余斤的半身铠,结合体现在两者移动力上的巨大差异,这样综合考虑下来,使得秦铠的优越性显而易见了!当然,因为精钢不易冶炼,秦铠产量受制于核心部件的短缺,目前只能优先供给军官使用,军队大批量的换装,尚需假以时日。 其他的诸如头盔、护腕之类的小护具,秦天也没有太花时间,设计了个式样,让人直接打造出来了事。鉴于技术原因,像头盔之类的只能是铁盔,而且为了不要因为头盔过重,而影响到士兵们移动,又一再减轻了头盔的重量,使得它的防护力着实不怎的!秦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只得命令手下继续改进,在没有更好头盔的前提下,目前的先生产装备军队。军靴的制造,倒是没有难倒这些巧匠,全仿制美军的牛皮作战靴,看上去也像模像样,可就是不太耐穿,士兵们跑步训练一个月下来,就得报废一双,成本太高了。以致,秦天不得不在后来发出特殊规定:军靴、秦铠、丝绸内衣只能是在作战之时才穿,平时的训练当中以普通的鞋子和滕甲为主。这条显得有些滑稽的补充规定,也是台湾一切初创的特殊时期才有的产物,待到帝国成立并强大起来之后,富裕的国家可以为军队大把提供资金时,秦天很快就将这条规定取消掉了。 ; 第四十二章 华族圣教 其实,关于军队装备方面,秦天还有很多设计未公开,主要原因当然是目前没有那么强的生产能力。在高雄的那么点工匠,被秦天分成了三个部门,分别生产或研制秦铠、汉弓、唐刀。这之后,秦天已经基本无人可用。难不成让他自上阵?就是秦天愿意,他也做不到!让秦天动动嘴、画画图,这还行!真要这么干?老实说,他还不抵个普通的铁匠。 不得已之下,秦天暂时放下装备改良问题。至于船厂,暂时也就那样,目前刚刚开始尝试建造单桅交通艇,等到秦天可以布置更高级的建造任务,起码还得半年。 暂时在高雄无事可做的秦天,于华夏历六年(即南宋嘉泰二年)11底月返回了台南。 小别胜新婚!当然,小夫妻们少不得盘肠大战一番。待满足了压抑多日的的yu望之后,秦天找来了祁峰,要与他商量一件关乎台湾未来,乃至华夏族未来的头等大事。 “祁兄,最近台湾各地还都好吧?”客套一番之后,秦天问。 “岛主,一切顺利。台北安置移民已经超过两千户,计有6653口。按岛主吩咐,台北县将建成40个标准村,共可安置8000户。随着台北县的建设上了轨道,吴浚他们也脱身出来,开始在台北之南,新建新竹县。说到这里,岛主,峰还有一事不明,请岛主赐教!”祁峰汇报完毕,停下来问秦天。 “祁兄有问题尽管讲!”秦天满不在乎的说。 “为何在台北和台南,岛主都吩咐只要安置到4000户,就暂不要再增加移民,但却依然要建满8000户的房屋呢?如此多闲置房屋和田地,殊为浪费啊!”祁峰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那些空置的房屋和田地,我是留给后续移民的。祁兄,你想,新来的移民是放在对台湾各方面都已经熟悉和接受的居民中好呢?还是单独自己聚在一地更能听从我的安排呢?”秦天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岛主深谋远虑!峰不如也!”祁峰恍然大悟。 “哪里!哪里!祁兄过誉了!”秦天忙谦虚地答道。 “对了!岛主,最近岛中移民在初步安定下之后,少数移民开始要建造庙宇。岛主对此有何看法?”祁峰问。 “坚决不许!我此次回来,就是要同祁兄商量此事!”秦天坚定地回答。 “可是,单纯的禁止,会使那部份移民产生抵触情绪的!会不利于稳定台湾的安宁!”祁峰反驳道。 “是的!我也考虑到了这点!”秦天答道。 “那…那岛主为何还要如此?”祁峰更加不解。 “祁兄,我和你说过的,他日,我一旦掌控华夏大地,必将禁绝这些祸国殃民的邪教!既如此,我又怎能容许它们在台湾生根呢?”秦天答。 “我也知道强令禁止会有害处,因此,我想还是需要进行疏导。”秦天止住刚要辨驳的祁峰,继续说。 “敢问如何疏导?”祁峰问。 秦天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祁峰:“祁兄,你对于台湾四处流传的,关于我是‘神’的流言有何看法?” “岛主,属下认为此事是好事啊!这样会有助于御使他们为岛主的理想而战,也更方便属下等人在台岛推行新政。”祁峰听完秦天的话,马上答道。 “这点我也明白,只是我同样也有很深深的担忧。”顿了一下,秦天接着说:“如果我成了台湾军民心中的高高在上的‘神’,那我就将不能出现一丝失误,否则,‘神也会犯错’这样的打击,会完全摧垮台湾军民的自信心,会让他们的心理出现崩溃。而我,更会在一夜之间,从神坛之上摔落,失去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因此,我绝不能成为‘神’!先生,你明白吗?”秦天解释了心中的隐忧。 “这个…这个到是个问题。”祁峰明白了秦天的意思。 “简单的说,我需要民众的崇拜,需要他们无条件的听从我的指示,但是,这种崇拜只能是世俗的,只能是具有包容性的,而不能是苛求的万能之‘神’。成为这样的‘神’,我永远做不到!还有,一旦我在他们心目中成为‘神’,他们将不敢对我提出任何异议,即使我错了,也不敢!这样,也会使我一错再错!”说完,秦天期待地看着祁峰。 “我理解了岛主的意思,就是既要掌控这种民众的盲动,又要让他们具有理智。只能把岛主当成和他们一样的凡人,最多也就把岛主作为‘神’的代言人,而决不是神本身。这样,就可以充许岛主有时也会犯错,也不会因此而对‘神’产生疑问。只是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祁峰明白是完全明白了,可一时之间,也没有良策。 “随着移民不断增加,现在各地皆出现了一些移民开始要建庙宇、道观的现象,加上这些对我的过份溢美之词,我觉得,台湾需要一种宗教力量,一种可以为我们掌握的宗教力量,利用这种宗教,我们可以更好的控制住台湾军民的思想,引导他们按照我们设定的路线前进,最终完全把这一切溶为身心的一部份。”秦天继续说着。 “对!岛主,你还记得我们在泉州与三岛主、四岛主一起谈论摩尼教时所说的话?”秦天的话打开了祁峰的思路。 “你是说‘创立新教’?”秦天接口道。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使我台湾军民,有一个新的精神寄托,也可以为岛主日后打击诸多邪教提供良好的借口!”祁峰应道。 “好!祁兄是和我想到一处了!我此次回来,就是要和先生商计创立新教的事情!”秦天终于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创立新教首先要解决教义,还要有合适之人去传播教义。”祁峰接口道。 “教义我们可以自己来编。只是,传教之人则一定要是些忠诚,还要坚毅的人!这需就祁兄费心寻找了!”秦天胸有成竹地说。 “好!那,岛主,我们先行考虑新教的教义,至于传教的人选,容后再商议。”对所有新的事物总是充满兴趣的祁峰,听完秦天的话后,自信满满地说。 “就依祁兄的意思,我们开始吧!”秦天完全同意祁峰的意见。 …… …… 《圣谕》序章 浩瀚无际的宇宙中,有一处位于光明之源与黑暗之渊之间的地方,有一团精气,在万穹之岁月中,独享宇宙精华,不断吸取光明之源的圣力与黑暗之渊的魔力,终于在某一天,精气化为人形,成为了宇宙中,唯一的一对拥有无穷创造力和毁灭力的圣魔。 因为吸取光明之源的圣力较多,一曰:圣神;因为吸取黑暗之渊的魔力较多,一曰:魔神。 初始,圣神与魔神这对亲兄弟,和和睦睦,常同在宇宙中遨游,同在宇宙中不断修炼自身的力量… 直到某天,圣神与魔神都感到了寂寞,都感到了在无边的宇宙中,唯有他们两个生命的寂寞。圣神与魔神于是相约共同去创造新的生命,以陪伴他们孤独的生活。 就这样,在一个个星球之上,圣神与魔神开始用他们无边的力量,创造出了充满灵气的山川、海洋、河流、湖泊、…;又创造出了具有生命力的树、草、花、飞禽、走兽、游鱼、…。在圣神和魔神不断创造苍穹的过程中,圣神和魔神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一日,在好奇心驱使之下,他们按照自己的形态,创造出了与他们形体类似的人类。 人类虽然是圣神和魔神摸拟自己创造而出的,但是却丝毫没有继承圣神和魔神无边的力量,只是在圣神和魔神的不经意间,人类拥有了圣神和魔神的一点智慧,拥有了圣神和魔神的一点想像力,也拥有了圣神和魔神的一点创造力,…。人类的这些特点,是圣神和魔神以往所创造的生命体前所从未有过的! 人类的诞生,让圣神和魔神大感有趣,都高兴地称人类为孩子。在此之后,圣神和魔神更多的创造出了大量的人类。因为圣神喜欢光明之源的金黄色,故此圣神创造的人类为黄色皮肤的人种。魔神则喜欢黑暗之渊的黑色,故此魔神先创造了黑色皮肤的人种,而后,魔神却又觉得黑人不好看,于是,又创造了皮肤稍淡一些褐色人种,但是,魔神仍然觉得没有圣神创造的人种好看,一气之下,魔神就又创造出了纯白色的人种,这才让他觉得满意了一些。 因为,创造者的不同,人类也发生了变化。圣神的孩子们承继了光明之源的力量,崇尚自由与勇气,喜欢仁爱与和平,更多得拥有了圣神的智慧;而魔神的孩子们则承继了黑暗之渊的力量,崇尚暴力与血腥,喜欢掠夺与zhan有,更多的拥有魔神的力量。 随着各个星球之上,人类的越来越多,在他们的创造力之下,各个星球之上,也更加繁华,出现了农田、房屋、街道、城市,…。人类也根据种族的不同,成立了家庭、部落、国家。看着人类社会的繁华,圣神感觉到由衷的快乐,为自己的创造感到骄傲。可是,魔神却随着体内蕴藏的来自黑暗之渊的力量日渐强大,他开始想要抛掉他的哥哥,而独自拥有这一切,同样,他开始想要让他的孩子们独自拥有人类社会。 与魔神的思想相通的魔族们,感受了他们父亲的想法,于是,他们开始对圣族宣战。初始,魔族依仗他们与生俱来的力量,打了很多胜仗,无数圣族子民的财产被抢,无数善良的圣族子民被杀。魔族的血腥暴行,激起了圣族的愤怒,他们纷纷揭竿而起。圣族虽然没有魔族的力量,但却不乏有勇气。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拥有超越魔族的智慧!因此,很快在战争中,他们就打败了魔族。 眼看自己的孩子战败了,魔神恼羞成怒,无耻地亲自发动了对圣族的打击。在创造了人类的神的面前,人类的力量何其渺小,人类所做的一切都显得是徒劳无功!圣族在魔神的这一怒击之下,几乎就此被全部毁灭。还好,在关键时刻,幸亏圣神及时赶到,并制止住了魔神,这才使得圣族血脉得以延续。 被圣神制止住了的魔神,羞恼之下,就此与圣神决裂,也由此开始了圣神与魔神的大战。圣神与魔神同为宇宙中的仅有的两位真神,拥有同样无穷的力量,在他们共同力量波及之下,无数的星球被摧毁,无数刚刚感受到生命的快乐的人类也终结了生命。圣神与魔神的战争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他们突然发现:他们共同创造的星球和生命已经几乎全部消失了! 面对人间的惨景,圣神,也就是圣族慈爱的圣父,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再受到伤害,停下了与魔神的大战。本来,魔神并不怜惜人类,只是圣魔大战打了这么久,他也没占到上风,也觉得无趣了。于是,魔神也借此收手。为了今后不再发生圣魔大战,以致延祸人间,圣父与魔神相约,两人永不再战。同样,圣神与魔神也不再管人间的圣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事,人间的一切由人类自决。不过,圣神与魔神也立下了赌约,在圣族与魔族的对决中,他们将各自选定一个人类,分别将各自除了神力以外的技能相传,再让他们各自带领两族战斗,以决定星球归属于何族。 就这样,圣神与魔神的赌约开始了! 因为魔族与生俱来的力量,加上魔神选定的代理人往往是最有力量,也是最为残暴的一个,在魔族血腥的打击之下,圣族逐渐被从一个个星球中消灭。宇宙中唯一的例外,就是地球,也就是我们脚下的星球!在这里,圣族,也就是我们华夏族一次次打败了魔族!在这里,圣族,也就是我们华夏族一次次让魔族俯首称臣! 《圣谕》第一章救世主 华夏族与魔族的战斗中,华夏族第一位由圣父选定的救世主是秦国王子赢正,他面对的是四分五裂的华夏族,还有北方虎视眈眈的魔族——匈奴人。不愧于救世之主,赢正在短短十几年间重新统一了华夏族,然后挥戈北进,打的匈奴人仓皇北窜,取得了胜利。 北遁的匈奴人不甘心失败,在抚平了创伤之后,又乘华夏族内乱之际,再次南攻我华夏族。不过,他们依然没能讨到好,在华夏族先后两位救世主——卫青、霍去病的领导之下,匈奴人这次输得更加惨烈,匈奴人在华夏族的打击之下,几乎被完全灭族。匈奴人也只得被迫向我华夏族称臣,这才换得苟延残喘。 直到华夏族汉末,我族内因长期战乱不休,使得民生凋蔽,军备荒芜。让魔族有了可乘之机!一时间,北方的魔族子民,什么匈奴人、鲜卑人、羯人、氐人、羌人…纷至踏来,华夏大地掀起了无边的血雨腥风,千余万华夏族民被这些嗜血成性的魔族杀戳,我华夏族三百余万子民被迫退居江南。但魔族仍不罢休,磨刀霍霍,一面大肆屠戳北方华族,一面还不断南侵。在这亡族灭种之际,救世主——冉闵横空出世,率仅存的北方华夏族对诸魔族发动了圣战,几战之后,将魔族中的羯人全部灭绝,又连续打败了鲜卑人、氐人。虽然,后来因为我华夏族不孝子孙的作梗,使得冉闵功败垂成,战死杀场,但是,同样伤筋动骨的魔族再也无力南侵。延至后来,华夏族逐渐完成统一后,强大的华夏族将魔族重新打回了北方,再次形成了华夏族与魔族的对峙。 直到唐朝时,又一位救世主——李靖出世,他率军北扫漠北,将新的魔族——突厥人打败,这才又使得我华夏族重新崛起。 趁着唐末,我华夏族再次内乱之时,魔族也卷土重来。新的魔族——回纥人占据了西域,党项人占据了西凉,华夏族中的叛徒契丹人和女真人,也被魔神蒙住了双眼,先后占据北部华夏大地,这些魔族与华夏族叛徒纠集在一起对我华夏族杀伐不断,再陷我族于灭顶边缘。幸好,救世主——岳飞再次率领我族的勇士,将敌人击败,才有南宋偏居一隅,不至使我华夏族覆灭。 不甘心一再的失败,魔神又一次选定了新的代言人,他就是北方蒙古人——铁木真。魔神为了在他每隔十万年一次的沉睡之后,魔族仍能将最后的圣族——华夏族击败,完全统治整个宇宙,魔神给予了铁木真最强的力量和无边的凶残,又给了他狡诈和奸邪。现在这个魔族最后的代言人,马上将要完成北方魔族的统一,就要挥师南下,等到那时,我华夏族又将面临生死存亡的考验。 幸好,仁慈的圣父没有忘记我们!圣父在同样要陷入沉睡之前,也选定了华夏族最后的一位救世主!为了圣族不至全部覆灭,圣父给予了终极救世主最高的智慧和最大的勇气,也破例给予了他力量和血性。在此华夏族危亡之际,所有的华夏族必须要在已经出世的救世主的率领之下,方才能打败魔族的猖獗进攻,才能保住圣族血脉。 …… …… ; 第四十三章 编撰完毕 《圣谕》第二章教义 圣教为救世主禀承圣父之圣意创建。 圣教宗旨是凝聚所有华夏族,共御魔族。 圣教的成员是必须具有华夏族血统,必须是圣父的忠实信徒。 圣教的的最终目的是消灭所有魔族,让圣族,也即是华夏族成为整个世界的主人。 …… 为了实现圣教的目标,也就是圣父的意愿。所有圣教教徒必须拥有勇气、信念、智慧和仁爱,要不怕牺牲、勇于奉献,要时刻准备着为圣教、为圣战而成为烈士。为圣战而光荣献身的烈士,将可以最先回到圣父的怀抱,回到光明之源,在圣父的光环之下获得永生。 为了实现圣教的目标,也就是圣父的意愿。可以对于魔族和所有背弃了圣族的伪魔族,采取包括杀戳在内的任何打击手段,直至他们全部被消灭。只有世界上还存有魔族,所有华夏族人都不能放下手中的武器,都要时刻准备着经历战火的洗礼。任何放弃了圣族、背弃了圣教信念的人,都将会被送进黑暗之渊,永世成为魔神的祭品。 …… 遵从圣父仁慈的意愿,对于所有魔族的男人只能以死亡去回应,对于所有的魔族女人,则只要愿意听从圣父的感召,可以放以一条生路。对于曾经背弃了圣族的那些迷途的族人,我们可以用沾着血的刀和最仁爱召唤,促使他们回到圣族大家庭,只是,对于至死不知悔改者,那就只有将他送进黑暗之渊。在所有迷途的族人中,倭国人、安南人早为魔神迷失了心窍,不可回头,已被圣父完全抛弃,圣教视为不赦之族,其最终将只能与魔族同亡。 …… …… 《圣谕》第三章教礼 每年6月6日为圣父诞辰,视为圣教的圣日。所有圣族民众必须着圣服,举行隆重的圣祭,以求得圣父的光环照耀和护卫我族。 圣父创造圣族之时,以每六日为一周期,第七日是圣父休息之日,所有圣族中人,除了奉圣父之意进行圣战者或其他无法履行义务者外,都必须在第七日清晨,进入圣殿、或于家中向圣父祈祷、忏悔。 …… 圣教礼服以金黄色袍服为圣礼服,只有圣教最虔诚的教徒、圣父在人间的代言人——终极救世主及其继续者可以穿戴。以血红色袍服为亚圣礼服,只有圣教虔诚的教徒、圣父在人间的护法——圣教大主教可以穿戴。以黑色袍服为圣礼服,只有圣教的教徒、圣父在人间的孩子们才可以穿戴。所有非圣教教徒不得穿戴,违者视为对圣父的不敬,将受到圣父之鞭的严厉惩罚。 …… 终极救世主及其继续者是圣父在人间的代言人,大主教是圣父在人间的护法,两者要互相监督,互相提携,永志不忘圣父的教诲。 …… …… 《圣谕》第四章教规 圣教教规第一条:听从圣父所有的明谕。 …… 圣教教规第四条:对所有圣族要本着仁爱之心,要互助,要互谅,切不可轻易的同族相残,以免帮助魔族,……。 圣教教规第五条:对所有潜在的敌对魔族,要秉承圣父的意愿,毫不手软,斩尽杀绝,以免除恶不尽,再来祸害我华夏族人,……。 …… 圣教教规第十条:所有将灵魂奉献给了圣父的圣教教士们(包括大主教们),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而世俗的圣教教徒们不受此限。 …… 圣教教规第十五条:所有为圣族的神圣事业而献身者,视为圣烈士,具有无上的光荣,将会在光明之源获得永生。 …… 圣教教规第十八条:所有不遵从圣谕者,将被取消圣教教徒资格,甚至被开除掉圣族的族籍,成为圣父的弃儿。 …… …… 《圣谕》第五章圣赐 圣父说:“这个世界是圣教教徒的、是圣族子民的,是圣父赐予你们,也就是我的孩子们的,…。” …… 圣父说:“每个圣教教徒的、是圣族子民都应沐浴在神圣光环之下,永享安宁与福裕,获得关爱与照顾,…。” …… 圣父说:“为了护佑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后的孩子们,我指引你们,在你们所在大地的东方、南方,有两块我赐予你们的圣地,在那里现在只有少量的、软弱的魔族,如果你们必须失去脚下的大地,你们可以凭借我赐予的智慧和勇气,到达且拥有那里,并在那里获得喘息、繁衍,等待我从沉睡中醒来,再给你们神圣的指引,…。” …… …… 《圣谕》第六章圣制 圣教的教旗,以血红色为底,上置以金黄的火焰,象征光明的圣火在圣族勇士的鲜血的护卫中将生生不息,长存于世。 …… 圣教的大主教必须获得终极救世主及其继续者的认同,方可成为圣教护法,除了终极救世主是由圣父亲定之外,所有以后的继续者都必须获得圣教的护法——大主教们的加冕,方可成为圣父在人间的代言人。 …… 圣族的葬礼分为火葬、土葬、水葬。其中以圣火为最纯洁、至光明的圣物,只有为圣战而亡的将士们,才能获得圣父赐予的,在圣火中洗礼并全部获得永生的资格。如果条件不被充许,圣族烈士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获得在人间的安宁,万能的圣父的也将会赐予之光环的照耀。并非在圣战中身亡的圣族成员,将只能以土葬或水葬的方式获得在人间的安宁,并希求得到圣父的眷顾,能获得圣父格外赐予的永生资格。 …… …… 《圣谕》终章 高举着圣父赐予的光明之火,呤唱着圣父赐予的神圣明谕,紧密围拢在终极救世主与其继续者的身旁,凭着我们的智慧和勇气、不怕牺牲,执着前行,我们必将战胜魔族及其一切帮凶,迎得圣战的胜利!当圣父再次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用我们的光荣和骄傲,获得圣父光环的笼罩,得到在光明之源中永生的资格。 …… …… 秦天的专长是提出思路,设计模式,祁峰则善长总结、整理。在《圣谕》的编撰过程中,两人是各展所长,将自己的特点都发挥的淋漓尽致,使得在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之内,秦天和祁峰就搞出了这本《圣谕》。 整本《圣谕》可谓集千年诸教谎言之大成(秦天私下语)!不仅有道教思想,更有袄教、摩尼教的影子,甚至还有西方现代基督教的成份。真是琳琅满目,老少咸宜! 《圣谕》中关于圣、魔两族的定论,其实也是秦天盗自于摩尼教理论。但是,不可否认它极具有煽动力,使得一向沉稳的华夏族,也在后来的抗蒙大业中,开始不断变得思想越来越激进,最终诞生出了一代又一代的宗教狂人、民族狂人。 《圣谕》不仅对当世之人具有强烈的冲击,其中很多超越当世人思想的骇语(连祁峰也不明白秦天非要加上这些话干嘛?),对于在秦天之后的整个华夏族,依然不断的具有指导力和影响力。即使到了千年之后,科学高度昌明之时,这本《圣谕》也没有被华夏族所摒弃!而且,只会让他们更加惊叹、只会让他们更加对《圣谕》深信不疑! 后来的事实也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比如《圣谕》中提到东方、南方有两块圣父赐予的圣地,当这一预言成为现实之后,就激起了整个民族的一个迁徙高潮。 又比如《圣谕》中关于葬礼的约定,促使了世俗的《华夏帝国丧葬法》问世,宗教与世俗两重力量的合作之下,使得数千年后,华夏民族人口突破二十亿大关时,也没有出现活人与死人争地的局面。 又比如《圣谕》中关于世间万物皆由圣父所创之说,使得华夏民族在后来形成了一种“要与自然保持和谐一致”的思想,从而有效保护了自然环境,促进了资源利用的可持续发展,促进了资源利用的良性循环,使得帝国到处是青山绿水,蓝天白云。 再比如《圣谕》中隐约的提到大地是圆的,我们居住在一颗星球之上,而且,这颗星球只是宇宙中的一个小星球等等。在千年之后,随着华夏民族科技的高度发展,都被华夏族科学家一一证实,人们也由此更加坚信《圣谕》是真理、是大智慧、是真正的由圣父赐予绝世宝典。 等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圣谕》书写了的千年的传奇! 劳心劳力的编完《圣谕》,秦天就甩手了,至于其人诸如选择传教人员之类的事情,秦天是全权委托祁峰办理,自己则放了个大假,回家陪老婆去了。 “还是在家里好!有老婆伺候着,瓜果吃着,心情真放松!”坐在躺椅上边吃着新鲜水果,边对怀中的祁雨嫣动手动脚的秦天想。 “夫君!”祁敏从外屋进来。 见到祁敏到来,祁雨嫣赶紧从秦天怀里挣扎起身,红着脸站到一旁。秦天倒是满不在乎的继续吃着水果,同时,笑迎迎地伸出空闲的手,招呼祁敏快过来填补祁雨嫣的空档。 “讨厌!”虽然是老夫老妻了,祁敏依然在脸上泛起了朵朵桃花,惹得旁边的祁雨嫣一阵取笑。最终,祁敏还是顺从地坐进了秦天的怀里。祁雨嫣也很知趣地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老婆,自从你跟了我之后,我一直忙于事务,也没有好好陪过你,你会不会怪我啊?”秦天搂着祁敏温柔地说。 “哪能呢?我知道夫君心怀报国之志,从事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壮举,小敏为能嫁与夫君,每天都要感谢上苍的垂青,哪里还有抱怨呢?”祁敏的小手轻轻抚mo着秦天的胸膛说。 “小敏!”秦天也不多说话,放下手中的水果,一把搂紧了祁敏,随后,秦天火热的唇就印了过去。 虽然久经秦天开垦,但是,天生性敏感的祁敏,在秦天手与唇的夹攻之下,依然是全身颤抖不停来,樱唇更是不断发出迷人的呻吟。缠mian了好一阵之后,眼见祁敏已经是桃花水起,秦天抱起祁敏,站起身,径直走向屋中的大床。 “夫君…夫君,白天…不要了…”眼见秦天毫不理会,真实的心中又很渴望被秦天肆虐,祁敏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天哥,小心我肚子里的宝宝!”说来也怪,祁敏生完经国一年后就又怀上了,可祁雨嫣却一直怀不上。 听到祁敏如是说,秦天也不敢唐突,小声在祁敏的耳畔轻轻说:“我会小心的!” 祁敏也不再多说,其实,接下来,她也说不出来了。轻车熟路的秦天,三两下就将祁敏剥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一具成熟美妇的躯体裸裎在床上。莹白的躯体,凸凹有致,散发出迷人的魅力!虽然,对于祁敏的躯体,秦天是每一寸肌肤都曾贪婪地索取过,可是当他再看到时,却依然忍不住扑了过去,又开始新一轮的zhan有。秦天把玩着祁敏愈加丰满的酥胸,揉捏着粉红色的小樱桃,不时的,还将热唇从祁敏的小口是移来轻咬一番,也只有这时,浑身火烫的祁敏才能喘口气,顺便将胸中的激情呻吟出来。 “啊!”随着秦天的手掠过了祁敏的密林,轻轻分开紧闭的双腿,探入到了幽处,祁敏不禁发出一声荡人心魄地呻吟。 双手不停的在祁敏娇躯之上耕耘,秦天的唇也不甘示弱,先是在祁敏的樱唇中肆虐了一番,接着不断下移,耳畔、玉颈、酥胸、玉feng、腹谷…,秦天一路袭去,手与唇交替动作,仿佛要将祁敏每一寸肌肤都zhan有,仿佛都要烙上一个秦天所有,它才肯罢休!祁敏此时,不仅脸色红润,就连全身也都泛出红色的涟漪,幽处更是泛滥成灾,桃花水不断溢出。 “天哥,小敏…小敏想要!”祁敏再也受不了煎熬,开口索取。 其实,秦天也早到了爆炸的边缘,这下,听到怀中玉人的渴求,处于临界状态的yu望瞬时被点燃,秦天满腔的激情如火山喷发般四处涌溢。 红牙帐内,一时间,*无边! ; 第四十四章 兄弟珍重 台湾总得来说,今年的状况愈加的好! 速成班的第一批学员,按个人专长和意愿,分赴各处,参与台湾建设,以求迅速的积累经验,成为秦天的助力。 移民当然有条不紊进行,随着台北大批项目完工,一批批被强行洗过脑的新移民,纷纷拥入。新竹县第一批移民也在吴浚统筹安排下进驻,开始了新一轮的创业。随着移民进入新竹地区(秦天规划的新竹远比后世大得多,北接台北,南边到了台中地区。),与台中的大批大陆原移民接触也在增多,不过因为台湾的空地还是太多,双方没有发生冲突。不过,对台中地区的移民拉拢工作,也在刘全(原闽清移民)的主持下,开始进行和平演变,当然,对于那些拒不听从劝告者,以后也不会排除动用武力,进行强制收容。现阶段嘛,暂时先来点温柔地吧! 台南地区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像,田地里的庄稼早已收割完毕,今年的新谷也装进了官仓或者是移民自家的小院。明年,台南地区就将开始全面断绝外援,不仅如此,台湾其他地区的粮食供应,还将部份来自于台南的税收。除了在台南大力发展农业之外,为了能更多创造资金来源,秦天在台南兴建了一座制糖厂,当然是兄弟几个加上祁峰为主要股东,对于吴浚等几个有功之人,秦天也赠予了小部份的干股。明年,利用台南可开垦的小坡地,将大面积推广种植甘蔗。相信以优质的台湾甘蔗为原料制成的白糖,将会成为大陆地区奢侈品市场中的又一热点,毕竟白糖在此时,还是前所未有的新鲜发明。 高雄船厂的船坞又完成了两所,人员也从广州和泉州得到大批补充,随着生产能力的提高,高雄船厂也开始尝试突破,单桅可装载20多人的小型交通艇,成为现阶段的主要产品,台湾将依托这种小艇构架起最初的岛内运输线。 祁峰重点紧抓的教育问题,在台湾强力机构的配合下,很好的得到了贯彻,男女幼童入学比率达到百分之百!期间,有个别新移民拒绝给幼女放足、甚至不肯让幼女入学,祁峰毫不犹豫地宣布将其驱逐出台湾,并强行取消了儿童的监护权。巨大的压力之下,那些脑子不开化的家长,不得不妥协了,不得不屈服了。就这样,被秦天深恶痛绝的‘缠足‘,一夜之间,在台湾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群小女孩开始欢快地在女校中,学习各种知识,甚至在杨紫琼的训练之下,她们开始武刀弄枪,强身健体起来。 教育面临的最大问题依然是师资和课本。前者随着台北小学(中学暂时全部集中在台南县)成立,祁峰不得不分流了数名教师之后,尤为紧张,不过随着速成班学员结业,部份学员充实进教育体系之后,状况将得到部份缓解。后者,在一直以来,都是以老师上课板书,学员抄写为主,虽然这样使得学生们在上课时很累,不过倒也使得他们学习得更加深刻,有利有弊!在随着一批精通印刷术的工匠在台南定居下来,各级教材也完全定稿后,使用雕版技术印刷教材,将会被提上议事日程。而相对来说是技术进步的活字印刷术,虽然相较于雕版印刷术更简便,成本也更低得多,但因为采用泥活字方法印刷的质量太粗糙,着实有碍观瞻,所以短期内,秦天不会在台湾进行推广。活字印刷术全面取代雕版印刷术,只有待铅活字技术得到发展之后,才能成为可能。当然,作为一种新兴技术,熟知历史进程的秦天不会等闲视之,他专门抽调了数名印刷工匠从事铅活字技术的研究,目前也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就,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活字印刷术会有更大突破。 军事上方面,陆军部队迅速扩张到了五个营,达到2500人。陆军新装备方面,陷于高雄兵工厂的生产能力,还没有进行大面积换装,主要仍以采购来的宋军标准装备为主,但是遵照秦天的指令,各营都组织了大部份士兵进行了强化射箭训练,也开始以秦天所掌握的原‘西北军大刀法‘为蓝本,组织士兵进行操练。海军方面,在原澎湖居民全部迁入台湾居住后,相当一批青壮年男子随即被征招入伍。这些精通水性的渔民,不仅勇敢,还普遍吃苦耐劳,经过前期短期的军队适应性训练之后,大部分都成为了合格的兵源。少批量的士兵被补充给了李虎的天雷舰队,大部份则成为组建台湾舰队的主力,目前主要是边进行各种海上训练,边参与台湾本地的海上运输任务,等待组织台湾舰队的船只条件满足之后,他们马上就可以成为秦天合格的海军官兵。就算是那些被海军淘汰的人员,也不会被浪费,他们还可以去‘海天商行‘当水手。为了鼓励更多的台湾居民从事海上活动,提高海军兵源,秦天也大力提倡台湾人从事海上贸易,从事海上捕渔业,并给予了诸多税收上的优惠,或是大量收购鱼产品(给军队或学校改善伙食)。这样,也使得台湾(主要是台南)出现了利用农闲时节,农民们纷纷出海打渔,从政府手中赚取外快的新颖局面。至于海上贸易,倒没有什么人参与。其原因是:台湾移民大多是一穷二白的破产农户,根本没条件参与,也没有能力参与。真正的台湾本土商人,看来还要有个十来年时间,才能在新一代台湾人中发展起来。 工业方面,琉璃厂继续保持着较高的利润额。产品不仅供应了南宋地区、金国地区,还通过二道贩子远销进了西夏地区。通过‘海天商行‘及其同盟者,琉璃品也开始在南洋地区各小国中成了畅销品,为秦天赚得了大量的金银。而垄断了大食贸易,且又不乏精明的印度商人们,看出了琉璃品的巨大利润,在与刘宇的代理人商谈之后,纷纷以占城港为中转站,大量收购‘南洋商行‘运来的产品,再转手运往大食地区。北方航线,刘宇派出的商船与高丽和倭国取得了联系,相继各运送了一批商品前往,当然全是奢侈品,也狠狠地赚得了大量的金银。值得一提的是,刘宇的人带回的消息,证实了倭国已经进入镰仓幕府时代,第八十二代倭皇也是后鸟羽。而且,日本的金银比价也确实存在倒挂,比率达到了惊人的一比十五(按宋制换算)!看来,历史还没有偏离太多原有的轨迹,炒金银这个新鲜的赚钱方式,自然被秦天提了出来。面对又一个秦天打开了的赚钱之门,‘海天商行‘在各地交易中,开始有计划地大量囤积黄金,以备后期运往倭国换取白银。 作为黄金矿较多的台湾本地,当然也不能放着这种钱不挣。按照秦天指定的路径,在阿里山中,找矿队于山溪中,发现了沙金,产量也不是很大,但一年也能有个百十斤(台湾制,比照宋制接近于0.6:1)黄金,倒腾到倭国去,折合成白银,也能有个四万多两白银可赚。蚂蚁虽小,可它也是肉!秦天马上指令军队派人进驻,至于开矿的人员,当然是李虎送来的那些南洋猴子!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李虎陆续送来了二百多名占城人。这些又懒又蠢的家伙,在钢刀和皮鞭的伺候之下,将终其一生在老林里为秦天开矿采金。 秦天能取得现有成就,工业是最大的助力,但最为让秦天费心的也是工业!高雄兵工厂生产能力上的瓶颈,除了人员之外,钢是最为短缺的!台湾本地有铁矿,且不说产量低了,品质也实在太差,基本上在矿石中只含有不到两成半的铁,这对于近乎原始的台湾治炼工业来说,实在费力又不出成果!高雄兵工厂所需的铁矿石,因此全部依赖于海南岛运送来的高品位铁矿石,但运送成本又太高。看来,在海南建钢铁厂迫在眉急了。秦天思索之后,决定亲自带人前往海南岛建个钢厂,再就是看看老弟--张文政。说到张文政,秦天也很久未见,心中颇为挂念这个兄弟。决定之后,秦天和祁峰交待了下步的任务,主要是让祁峰继续发展台湾各地,并抓紧培养传教人员,使得圣教尽快传播开来。还有就是,要抓紧台湾煤矿的探矿和前期开采,具体的矿脉秦天将座标一一告诉了祁峰,要求祁峰找到之后,先做好基础工作,可先行少量开采,以后有了大量矿工后,再全面开采,当然,矿工将主要是以李虎提供的贱民为主,只是,管理层则必须是由华夏族人担当。 处理完若干事宜之后,秦天带着精选的一批工匠,其中包括了特别挑选的数名速成班的学员,于华夏历七年(南宋嘉泰三年)一月底,告别了妻儿,在台南港登上‘海天号‘,准备赶赴海南岛。 ‘海天号‘先是驶到了香港,在这里‘海天号‘补充了物资。趁此空档,秦天又看望了何苗父子,当然一番勉励是少不了的。在接上了从广州招来的赵宁之后,兄弟俩一同登船,离开了香港,‘海天号‘再次扬帆海上,直奔海南岛而去。之所以要叫上赵宁,因为秦天考虑到张文政行事太粗,很需要个人去帮衬他,反正‘天合会‘现在由钮涛接管,‘黑衫队‘也由另一心腹付彪接管,赵宁整个一个吃喝嫖赌的太上皇,让他这么闲下去,保不齐,会废了赵宁的,秦天做兄长的,可不能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连前带后,不到二十天,秦天和赵宁来到了海南岛,此时叫作琼州,‘海天号‘顺利的在琼州码头靠了岸,秦天和赵宁安排好了船员之后,携手离船上岸。 这里交待一下,张文政到达琼州之后,将一批老部下安插进了军中,很快控制住了靖海军。遵照秦天的指令,张文政对靖海军进行了筛选,清理了大量的冗员,又淘汰了一批老弱残兵,再征招补充了一批新兵,使得靖海军有了足额的三千人战斗编制,更进行了强化训练,使得军容空前强盛。另外,张文政就是对琼州码头进行了大规模扩建,使得这个原来的小渔港,成了可以停泊大型船只的良港,目的当然是为了台湾船只往来的方便。 上岸后,秦天与赵宁跟随多次前往琼州运送货物的水手,很快来到了张文政很有气派的统制衙门口。在向门口威武的执勤卫兵递上名贴之后,二人立在一旁静候张统制的回应。不多时,张文政接报,一看是老大来了,马上跑着出来迎接。 ‘大哥!三弟!‘张文政还在院中就看见了二人,马上高声喊着迎上前来。 秦天和赵宁也不怠慢,迅速冲着张文政跑去。 汇合到一起之后,秦天与赵宁也是连声呼唤:‘老二!‘‘二哥!‘ 久别重逢,任他是钢铁汉子,也不禁激动地虎目流泪。三人就这样在院中紧握双手,凝神对望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赵宁提醒大家,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场所,大家这才想起应该进屋再叙谈。 进屋之后,张文政命人送上香荼之后,对手下吩咐一声,‘都下去,不许任何人打扰!‘随即房门关上,屋中只留下了三兄弟。 ‘大哥!我好想你们!‘张文政仍然没能平静下心情。 ‘老二,我也想你啊!大哥对不住你,去年你大婚,我都没能前来!我…‘秦天有些愧疚地说不下去。 ‘大哥!不用多想,做弟弟的明白大哥在台湾事物繁忙!‘张文政忙摆手示意秦天不要这样说。 ‘对了,嫂子还好吧?‘赵宁一旁插话道。 ‘好着呢!这不,有喜了!我怕触了大哥霉头,没让她出来见你们!‘张文政憨憨地笑着说。 ‘瞎说!这是好事,怎么会触霉头?‘秦天不满地说。 ‘就是!就是!让我也见见嫂子呀!‘赵宁一旁起着哄。 ‘好,好…,我这就叫她去!‘无可奈何的张文政只得去内屋叫来老婆。 不一会,张文政拉着有了四个多月身孕的老婆--贺琴,走了进来。 ‘二位叔叔好!‘见到秦天和赵宁,贺琴忙垂身施礼道。 ‘弟妹。不用多礼!‘秦天忙作答。 ‘嫂子,小弟这里给你见礼了!‘赵宁忙起身回礼。 大家落座之后,秦天从随身的包裹之中,取出一只匣子,递给了张文政,口中说:‘二弟,你大婚我没能前来,这份小礼物是我和你嫂子的一点心意,就送给弟妹做见面礼吧!‘ 张文政大大咧咧接过来,打开一看,惊了一下。原来匣中是一串南珠项链,在日光照射之下,晶莹的明珠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大哥,这太重了!‘深知明珠无价的张文政有些手足无措。 ‘没什么!你收起来吧!‘秦天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二哥,这是小弟送给你的!就当是给未来小侄子的吧!‘赵宁也从身上掏出一块古玉佩递了过来。 ‘老三,你这…‘张文政语愕。 ‘还有,这是老四夫妻俩让我带给你的。‘秦天又将另一个包裹递了过来。 见大家一番至诚,张文政也不再多说,向秦天和赵宁谢过之后,收下了礼物。随后,贺琴知趣的告辞,去安排晚饭了。屋中又只余下了兄弟三人。 ; 第四十五章 黎寨风云 张文政先是汇报了自己来到琼州之后的情况,这些事情,秦天虽早就从张文政的书信中了解,但此时,秦天仍然是饶有兴趣地仔细听了一遍,时不时还点点头,或是表扬上两句。总体上,张文政此时所叙述的,与之前书信中所反映的情况,没有什么大的出入,也的确是军权掌控得较好,而政权方面,则基本上没能插进手去。矿产方面控制住了儋州临高县地区的几个小铁矿,而秦天最为关心的石碌铁矿没能得手,原因是石碌铁矿位于昌化县地区,是昌江黎人的聚集区,华夏族人很少,初来乍道的张文政,不敢把手伸那么长。不过,现在的张文政已经有了底气,三千精锐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嘛!何况,如果发生冲突,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扩充军队,又丝毫不担心受到非议,岂不更快哉? “大哥,你们来就是为了铁矿?”张文政并没有觉得石碌铁矿的重要性真有这么大! “我主要是为此而来,小宁是我叫来帮你掌控琼州政局的。”秦天坦率地回答。 “那太好了!有三弟帮我,那些狗官笃定收拾妥当了!大哥,那你们一时半会不走了吧?”张文政兴奋地说。 “小宁等这边情形完全搞定之后,就回台湾。我则可能要等上几个月,把钢厂建好后再走,不然,我可也不能放心地离开啊!”秦天大致说了下时间表。 “大哥,你就吩咐吧!要我怎么做?”依然是性急如火的张文政马上答道。 “第一,二弟你配合小宁,用各种手段将琼州各府县衙门的大小官员拉拢过来,能收买的就不要吝啬钱财,反正我们现在的资金还富裕,不能收买的,就给我灭了,直接安排听话的人去做!” “第二,我带来了一批台湾的工匠和预备官员,先在琼州附近,收买良田,招揽无地农民,仿效台湾模式组建定居点,这个过程中可能须要一些非常手段,小宁,你酌情处置吧!等这些定居点达到一定规模和数量后,将会成为我们在琼州的根基!” “第三,二弟你拨一营人马,随我进驻石碌地区,保障我将钢厂建成。如果有可能,在这里,我将修建一座小港,以便钢厂的产品可以直接运回台湾。” 秦天打开随身携带的地图,向张文政布置了下一步的具体行动方案。 “行!大哥,我听你的!”张文政对秦天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让我们兄弟一起把琼州变成第二个台湾吧!”赵宁也兴奋地叫嚷着。 “哈哈!”兄弟三人大笑着握紧了手。 两天后,由张文政精选而出的五百人马,在两名来自香港的校尉——郑健、尹春率领下,打着防犯海匪的招牌,浩浩荡荡地开向昌化县石碌地区。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秦天穿了件普通的军服,扮作了郑健的随从,混杂在这彪人马中。别说,秦天还真扮啥像啥!若不是郑健、尹春两位校尉对秦天的毕恭毕敬,还真得会让人把他视作为普通的一卒。 别看秦天和张文政他们讲得很轻松,其实他心中也很是不安。这种不安主要是源于目的地的繁杂状况,在昌化地区是琼州府黎人主要聚集区之一。在南宋时,琼州总人口共约十六万人,其中的黎人约有九万之众,而黎人除在琼州府及儋州地区,与汉民分散混居有二万余人之外,其余大部在琼州中部与南部聚族而居。而仅仅在小小的昌化县境内就达到了四万人!与南部黎人多居于山林之中不同,这里的黎人大多居于平原地区,以种植水稻为生,间或有部份沿海黎人以打渔为生。更要加以说明的是,在这里,黎人的五大支系:亻孝黎、杞黎、本地黎、美孚黎、加茂黎,昌化境内全都有各自的聚集区。其中,又以最为古老的、也是琼州的原著民——本地黎最多,共有近三万人。这里也一向是“山高皇帝远”,而居于此地的黎人更生性彪悍,也多不服王令。不要说此时的南宋不能将其完全掌控,就是到了后世,黎人在这里的势力也依然很是强大。如果,秦天真得是与黎人发生了冲突,就秦天所率领的这五百人马而言,还是略显兵力单薄。所以,秦天打定了主意,决不与黎人轻易交恶,只要是能建好钢厂,生产出台湾急需要的钢材,其他的可以退一步再说。 虽然是初春季节,可在琼州闷热的天气下,经过五天在山林中的行进,秦天和手下们也是又累又乏。好在,昌化县也到了。一行人马凭着李虎的文书,顺利的进了县城。说是县城,可是一点也不像大陆上的县城,这里没有城墙,甚至连一个栅栏也没有。县衙也只是可怜的几间小平房,县城区域内,更是商铺寥寥无几,肮脏的土道,在秦天等人走过之时,灰尘四溢,弄得秦天不时皱起眉头。看来,这里在南宋朝庭的眼中,还是一块不值得重视的蛮荒之地。在这里当个县官,南宋的那些满腹儒学的士大夫,可能觉得还不比上在临安城里的要饭花子呢! 其实,他们真是“有眼不识金香玉”!据秦天手中的资料记载:石碌铁矿位于昌化县城南约三公里的金牛岭北麓,矿区总面积六十平方公里,铁矿储量为三亿吨,平均品位51.2%,最高达69%,是易开采的大型露天矿山,更以铁矿石质优品位高而闻名海内外。 到达石碌之后,秦天没有急忙行动,而是将昌化县令及一干当地汉族诸老相继请来,仔细询问了当地的情形,果然与秦天所知差不离。昌化地区民族对立远比秦天想像的要严重,因为后续迁来的汉民,多为豪强人家,依仗官府势力,对黎人多有侵犯,导致黎人对汉人整体不满,双方也曾因此多次发生剧烈冲突。目下里,昌化汉黎之间虽还算太平,可也是汉黎不相往来,如有汉人误入黎寨,也是会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更会丢了性命。而且,石碌铁矿所在地——金牛岭,也为本地黎的聚集区,人数虽不多,只有小小两个村庄,三百来号人,可如果处置不当,也会引起连锁反应,造成民心震荡。 事情果然比想像的要难的多,但是对于石碌铁矿,秦天势在必得!即使因此会发生战争,秦天也在所不惜。可是,就没有个好的办法吗? 想了几天,秦天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看来走一步算一步,先去拜会下本地黎的头人,看看能不能大家和平相处,只要他们让我开矿,其他条件可以谈嘛!”想到这,秦天找来当地的一个归化了的黎人,将自己的意思告之,希望他安排与黎人头领见面。 在耐心等候了数日之后,传信人才带来了消息:本地黎长老陈清愿意见见秦天。 收到消息后,秦天也不敢怠慢,马上叫来郑健和尹春,商议准备前往黎寨。三人一番研商之后,秦天决定和郑健前往,而为了有备无患,秦天又让尹春带齐人马,随时准备增援自己。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秦天这才身藏着上了膛的五四手枪,在郑健和四名功夫高强的护卫陪同下,起身到黎寨赴约。 当日上三竿之时,秦天等人来到了黎寨。也许是想树树威风、吓吓秦天,或许是被汉人吓坏了,从寨门起,一直到寨中的一处竹楼前,道路两侧立满了寨中的青壮年男子,而且,全部手执钢刀、梭镖、甚至是钉钯,更为可怖的是,一个个横眉立目,虎视眈眈。 眼见似乎有些不对路,郑健小声对秦天说:“岛主,好像不对啊!要不要辙?” 秦天早也见到这情形,心说:“我是被吓大的吗?”,这时,听见郑健的话,秦天微一摇头,断然的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敢来,就不怕!” 正说间,竹楼前一老者高声说道:“哪位是秦先生?请过来一叙!” “在下正是秦天,老丈是长老吗?”秦天一抱拳答道。 还未等老者回答,老者身旁一粗壮男子,一挥手中的竹刀,对着秦天喊道:“汉狗,见到我们长老,还不下跪?” 听到此话,秦天当时恼了,厉声大喝道:“客人来了,主人就用犬吠来迎客的吗?黎人是如此待客的吗?” “妈的!汉狗,你敢骂我!”壮汉也被激怒,立时冲到了秦天面前,作势挥刀就要砍。 眼见对方如此,秦天顾不得对方是真是假,反正眼前亏是决不能吃的!秦天一个箭步也迎上前去,在壮汉的竹刀挥起,将待落下之际,秦天左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右手同时一个直拳,直奔对方小腹而去。壮汉也练过几下,一见手腕被擒,奋力一挣,可秦天的力气太大,根本不能挣脱。就在这时,秦天的右拳也到了,只听“砰”的一声,秦天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壮汉的小腹上侧。现代解剖学证明,这个部份正好有一个膈,一旦受到外力重击,没有经受过抗击打训练的人,马上就会失去反抗能力。当然,壮汉明显没有受过此种训练!随着重拳击中身体,壮汉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身子疼得不由下弯,与秦天较劲的右手马上无力下垂。说是迟,那时快!秦天也是毫不留情,收回右拳的同时,右膝一个膝撞,再次击中壮汉,壮汉的身躯在连串惨叫中,马上萎顿下来。秦天右手一把揪住壮汉的腰带,双臂一发力,双手将壮汉举过了头顶,然后,奋力的一掷,壮汉被扔出了数米开外。秦天一连串的动作,在电光火石之中,不容周边的黎人反应过来,率先袭击的壮汉已经失去反抗力,被扔在地上,砸晕了过去。 一见同族之人吃了亏,旁边的黎人不干了,嗷嗷叫着,挥着各色武器冲了过来。郑健几人,虽眼见对方势大,也是毫不畏惧,马上抽出腰刀,围在秦天身旁,准备开打。 “都给我住手!”看到势态要失控,一直想观看秦天的笑话的老者不得不制止了。 听到老者的喊叫,众黎人不得不停了下来,一边悻悻地看着秦天等人,一边回头看向长老。而秦天依然神情自若,一幅无所畏惧之状。其实与表面的自若不同,秦天早就将汗手握紧了怀中的枪,只等双方开打,他就准备将这个长老先干掉,然后,再趁乱突围。这时,听见了长老出面制止,又见众人停了下来,秦天也微微出了一口气。 “好身手!”长老边赞着,边径直走到了秦天面前,接着说道:“秦先生,陈某的手下不通礼数,还请莫怪!” “长老,秦某刚才也多有得罪,还请长老见谅!”秦天也适时的下了台阶,双手一辑,算做了赔罪。 “无妨!我黎人一向敬重英雄,请秦先生进屋中,坐下再谈。”说完一摆手,示意手下让开道。看来长老的威信的确很高,众黎人马上闪开了一条道。 进得竹楼,秦天与陈清分宾主落座。说是座,其实也就是地上放个垫子。看得出,身为黎人长老的陈清也很是清贫。由此可见,黎人的生活水平不会太高。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听说秦先生与琼州靖海军张统制是八拜之交,此次以秦先生金贵之躯,亲率人马来到昌化这个穷乡僻壤之地,不会只是和我黎人串门子吧?这点,能否请秦先生为我解惑!”陈清没有过场,很直接地就问。 “不错,张文政是我二弟。我此来也是别有所图,而且,与你黎人有关。”秦天毫不畏惧陈清的目光,镇静地回答。 一听秦如此说,陈清马上愤怒地站了起来,咬着牙对秦天说:“果不所料!看来,张统制也要从我黎人这里讨战功了!” “等等!陈长老所说,秦某不太明白!好像我们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嘛!”秦天诧异地连连摆着手说。 “这还不明摆着!我说张统制到了琼州,一年多来,除了练兵,还是练兵,靖海军也从未出过琼州府呢!心道终于是来了个好官!原来,他是在等兵精粮足了,再由你来剿杀我黎人!”陈长老恶狠狠地对秦天说。 “陈长老,你先别忙激动!秦某所来,与陈长老所说,毫无关联,实话说了吧,我是来开矿的,我想在金牛岭开矿。”秦天也不明白陈清所言为何,干脆把自己所图直接说了。 “那还不是…,等等,你是说来开矿?你不是来清剿黎人的?”陈长老猛然刹住自己的话头,改口问道。 “我清剿黎人干嘛?我是来开矿的!”秦天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那你带那么多人马来干嘛?”陈长老并没有相信秦天,仍然有所怀疑地问。 “哦!二弟怕昌化不太平,让我带来防身的!”秦天随意地说。 “张统制倒是真大方!五百人马就是让秦先生来防身的?”陈清又发问。 “够了!我秦某到来此地,虽说有所求于你!但我可不是阶下之囚!陈长老如此不依不饶,一再审问,是何道理?”秦天有些不耐烦了。 “秦先生,稍安勿燥!请容小老儿再问一句,秦先生真的只是来昌化开矿的?”陈清又罗哩罗嗦地问了一句。 秦天一听马上就火了,当即站起高声喝道:“陈长老,你听仔细了!我秦某对天发誓,此来昌化只为开矿建厂,如有半句慌言,必遭天谴!” 听到秦天如此郑重起誓,一向笃信鬼神的黎人长老陈清相信了。他忙一辑到地,口中连称:“秦先生勿恼,小老儿错怪你了!” 本来,秦天刚才已经想到:双方可能有误会。此时,见陈清已然认错,秦天也收起了怒容,在重新坐下后,开口问道:“还请陈长老对刚才所说解释一下!” ; 第四十六章 钢铁工业 听见秦天发问,陈清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陈某所属为本地黎,本来是世代居于琼州北部,只因汉人和其他黎人不断迁入琼州,因争地多次与我本地黎发生冲突。我本地黎不堪杀戳,只得不断南迁,除我部还在此,居于平川之地外,其余大部都退到了更南部的山地之中。然而,汉人仍不罢休,又多次南来与我争地,双方多次冲突,官府更一味偏袒汉民。而且,以前历任的靖海军统制,也无不以杀戳我黎人来获得军功,上行下效,靖海军因此时常南下,袭杀我黎人,抢劫我黎人的财物。所以,陈某见秦先生率靖海军南下,以为是张统制也要对我黎人动手了!本待集中寨中的精壮与你们拼了,却不成想,秦先生执意要来访,这反让陈某一时不知所措了!故此…”说到这里,陈清停了下来。 “故此,对我进行试探!如果我真是来清剿你们的,就先用我的头来祭旗,或者是擒住我作为人质,是吧?”秦天笑着接口道。 “嘿嘿!”陈清脸红了,只得干笑着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也难怪陈长老如此想,过去我的那些族人是做的过份了,我在此为他们向陈长老,向黎人兄弟姐妹道歉!”秦天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秦先生,这让陈某不知道如何说了!”秦天的态度让陈清也很吃惊。 “不要多说了,陈长老如果你看得起秦天,把我当作黎人的朋友,那就请直呼我的本名,不要在先生先生的!太生份了!好吗?”秦天和善地说。 “这…”陈清一时语塞。 “别这啊的,把我当作朋友就这么叫!”秦天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那…秦先…秦兄弟!”陈清一声还真难改口。 “好,兄弟好!比朋友还亲!”秦天拍着陈清的肩膀大声说,稍顿之后,秦天又接着说:“我也不客气了,叫你一声陈老哥!” “哈哈!”陈清也终于放开心怀大笑起来。笑毕,陈清转头对身旁的族人说:“准备晚宴,今天我要与秦兄弟不醉不休!” 眼见一场兵祸得以消除,黎人们点燃了欢庆的篝火,黎人的姑娘小伙们围着篝火,欢快地跳起了舞蹈。陈清陪着秦天坐在中间位置,更频频举起手中灌满米酒的竹筒,不断向秦天殷勤地劝着酒。喝惯了烈酒的秦天,对于这种淡酒,也是毫不畏惧,任谁前来劝酒,都是一饮而尽。秦天的豪爽让同样性情的黎人,大感对路子,于是,更加多的黎人不断热情地围拢过来。 “喝酒!你好样的!打架!你也好样的!”先前被秦天砸昏过去的那个壮汉,已经喝得有些口齿不清了。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秦天抱歉地打着招呼。 “没关系,打不过你,我陈平服气了!来,喝酒!”自报上家门之后,他仍不忘记要和秦天再干上一筒酒。 “好!不打不相识!让我们干了这杯后,就忘记不愉快的事情!”秦天说着一饮而尽。 “好!痛快!”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秦天的好酒量,陈平在喝完这筒酒之后,刚叫了一半,就随着“卟通”的一声倒在地上,醉了过去。 “快把他抬到一边去!”一旁的陈清忙叫人把陈平抬走。 “好,真汉子!黎人果然是豪爽!”秦天没着嘴边的残酒大声笑着说。 “秦兄弟,让你笑话了,他是我的侄子,因为我没有子嗣,一直视他己出。不成想,惯坏了他!”陈清陪着笑脸说。 “哪里!陈小弟这才是真性情!真男儿!”秦天竖着大拇指赞道。 得!看样子,他也喝多了。米酒初饮之时,很清淡,但是后劲却很大。秦天一口气喝了那么多,这会酒劲渐渐上来,不一会,秦天也一头栽倒,醉入梦乡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秦天在剧烈地头痛中睁开了双眼,一道刺眼的阳光马上射进了眼帘,刺激地秦天不由得又闭上了双眼,再过了好一会,秦天才又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回忆起了昨夜情形的秦天,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是一间典型的黎家小竹楼,设施很简陋,但却收拾地非常干净。 “噢!这是哪里?”边想着,秦天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踏上地面,还没站稳,外面传来了陈清的声音:“秦老弟,你醒了?” “是了!让老哥你费心了!”秦天说着走出了房间,外面正是陈清在陪着郑健他们喝着荼、聊着天、也等着秦天。 陈清见到秦天,一挥手,一个穿着黎人长裙的少女端上来了梳洗用的水。秦天也没客气,就着水,简单梳洗了一下。随后,秦天又被陈清请上了桌,用起早点来。 吃罢早点,秦天理了理思路,和陈清谈起正事来。“陈老哥,我昨日和你说过,我要在金牛岭开矿,你看行吗?” “行!有什么不行的!那片荒山是我们寨子的领地!”陈清不用担心官军的杀戳,心情也是非常得好。 “那小弟先在此谢过老哥了!”事情顺利的谈妥,秦天也是喜出望外,忙站起身,给陈清一辑到地。 “不敢当!不敢当!秦老弟,你这样,让老哥难堪了!”陈清还是知道轻重的。 有了陈清的支持,也就得到了本地黎的支持,因此,金牛岭铁矿迅速进入建设期。秦天亲自带领手下进驻了金牛岭,按照手中的资料,秦天很快找到了矿床。金牛岭铁矿本身是露天矿,开采极为便宜。以往,黎人也有人在此采集矿石,用土法治炼熟铁,只是工艺不精良,产量不大而矣。秦天既然费了这么多心思,得到这里,当然不会是小打小闹。为了能早日建成心目中的钢铁工业,秦天此次从台湾带来了一批精通治铁的工匠,而且,后续人员还可以随时补充。更为了加强对石碌铁矿的控制,秦天还特地多选择一些有家室在台湾的工匠前来,这样的人员组合,量他们也不敢随意做乱。 进驻金牛岭的人马,迅速围绕矿床所在地,建起围栏,更修建了望楼等防御设施。而后,工匠们开始在预设地点修建炼钢的小高炉,其余的军人和新招来的黎人则抢修住处和其他附属建筑。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竖炉炼铁的国家,我国古代冶炼生铁主要使用竖炉、炼铁竖炉是从炼铜竖炉发展起来的。在春秋末年,已经使用竖炉冶铸生铁了,从战国到西汉随着铁器需要量的大幅度增加,炼铁竖炉建造得越来越大。竖炉炼铁是一种经济而有效的炼铁方法。从上边装料,下部鼓风,形成炉料下降,和煤气上升的相对运动。燃烧产生的高温煤气穿过料层上升把热量传给炉料。其中所含一氧化碳同时对氧化铁起还原作用。这样燃烧的热能和化学能同时行到比较充分的利用。下层的炉料被逐渐还原以至熔化,上层的炉料便从炉顶徐徐下降,炉料被预热而能达到更高的温度。竖炉法也是至宋朝仍然在采用的唯一炼钢法,但是其缺陷也很明显!竖炉法炼出来的最多可称为熟铁,要想真正成为切金断玉的钢,还需要工匠进行反复的锤打,方可“百炼成钢”。其功效远不如平炉法来得直接。 其实平炉法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特别之处在于:将蓄热室为平炉。平炉法利用有蓄热室的火焰炉,在燃烧火焰直接加热的状态下,将生铁和废钢等原料熔化并精炼成钢液。平炉炼钢时,经过下层蓄热室预热的空气和煤气被送入上层熔池,在铁水表面吹拂、燃烧,能够比较完全地将铁水中的碳和其他杂质氧化,得到优质的钢。平炉法冶炼的时间比较长(一般为24小时),但是,因为熔池很大,一炉便可炼百吨钢水,所以产量较高。同时,平炉法对于生铁、废钢、铁屑、熟铁、铁矿石等均可,且炼出的钢质量稳定、均匀,所以一经问世就迅速得到广泛应用。 秦天的性格决定了要上就上最好的!于是,在石碌钢铁厂(正式从此时叫开)的治炼工艺上,很早就决定要采用平炉法。还早在台湾的时候,凭借着后世建造船厂的过程中,秦天对于炼钢工艺的零星了解,经过与台湾的工匠们研商和不断的试验后,平炉法的技术要领此时的台湾工匠大致已经掌握,因此,石碌钢铁厂从最初建造生产厂房时起,就是以能大规模治炼的平炉法为目标而设计的。这样,也注定了石碌钢铁厂的建造周期会很长! 按照秦天的早就拟定的计划,一船船产自香港的优质水泥被运到了石碌,在琼州仔细挑选的一批批优质砖石也被运到了石碌。还有,几乎琼州府所有最好的砖瓦匠,悉数都被张文政或采用利诱、或采用威逼等方式之下,成批的被驱使到石碌,然后,在秦天与台湾工匠的指导之下,马上参与到建设钢铁厂的工程之中。至于其他的像平整土地、修筑道路这些个粗活,在经过陈清的协调后,当然,秦天手上白花花的银子也是起了不小的推动力,反正,本地黎的青壮年多是积极的参与,使得这些附属工程也得以快速完工,从而更好地促进了石碌钢铁厂的建成。 前后共历时近四个月,至华夏历七年(宋嘉泰三年)六月中旬,石碌钢铁厂一期工程才算基本完工。在作为钢铁厂主体的生产区域中,最为显眼的是:矗立起了六根近五米高的烟囱!这么高的烟囱,不要说黎人,就是南宋治金技术最为发达的地区,也是从未有过的!对于一般的人来说,石碌钢铁厂真正是了不得了。可是,对于秦天来说:实际上,石碌钢铁厂在严格意义上说,根本还算不上是钢厂,充其量也就是后世一个土法炼铁厂,马马虎虎也就比大跃进那会强点。只是,秦天也只能是在心中如此感慨一番,着实限于此时的技术水平,他也没有办法更加“突飞猛进”,更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使石碌钢铁厂步入到现代钢铁工业时代。你能想像在没有钢筋,没有优质水泥(秦氏水泥还是太差了!),甚至连耐火砖也没有!如此的条件下,可能建造大规模的钢铁厂吗?恐怕就连稍大点的厂房也无法建造啊! 为了能在现有技术,最大限度的提高钢铁厂的产量,秦天只得采取多建小高炉的方式,打起人海战术!鉴于这样的思路,石碌钢铁厂建上了如此多的烟囱!同样,在钢铁厂中,相配套的平炉式蓄热室现也有六间,每间蓄热室中的炼钢平炉均达到三十立方米。这样,在去余除掉频繁更换和维修耽误的时间后,石碌钢铁厂满负荷的生产状况下,每年可以提供近二百吨的优质钢材。你可别小看了这个数字!要知道在南宋高宗统治时期,一年全国的铁产量是2700吨,这可是当时全球最高的!而小小的石碌钢铁厂,年产量就可以达到二百吨,而且还是最接近“钢”的铁!而且,这还仅仅是一期工程完工之后的产量!如果今后二期、三期工程完工时,钢铁厂的产量将会还要大幅提升! 因为,完全摒弃了木炭,全部采用热理高得多的焦炭做为燃料。石碌钢铁厂还建有一个附属的焦炭厂,负责对从琼州当地和雷州产煤区运来的煤炭石进行焦化处理,以满足石碌钢铁厂的生产所需。 本着边建设边培训工人,边建设边生产的原则,石碌钢铁厂,从招募来的大量无地流民中,精选出了身强体壮者逾五百人,在经过简单培训之后,组成了世界历史上第一批的产业工人。这些完全具备了华夏族吃苦耐劳精神和忍让精神的工人,在室内温度达到六十度的厂房里(秦天连十分钟都待不住),往往一工作就达数小时,那种伟大的奉献精神让秦天在心中不住直喊“汗颜”。正是有了这些普通人的加盟,石碌钢铁厂在华夏历七年(宋嘉泰三年)四月下旬,最先投入试生产的第一车间中,生产出了第一炉“钢”,虽然,经过秦天的测试后,这些“钢”还是因为含碳量偏高,不得不再次回炉重新炼过。但是,当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滚烫的钢水直接流进平炉中,再通过不断的加热和搅拌后,将废弃的矿渣分离出来,最后,当钢水被铸成一个个钢锭的时候,秦天和他的工匠们终于忍不住齐声高呼!是啊,几个月和辛劳终于有了收获! 事情也不总是一帆风顺!钢铁厂试生产过程中,就多次出现了工伤事故,有的工人被溅出的钢水烫伤,有的工人被蓄热室中的高温蒸晕,还有工人被高炉上脱落的砖石砸伤。最为不幸的当属三名工人在一次小高炉爆炸中殉职,这其中包括了台湾来的一名工匠。为了安慰工人家属和其他的工人,在秦天的主持之下,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给予工人遗属丰厚的抚恤。针得海南工人遗属的同意后,秦天把他们秘密送到了台湾进行安置,在那里,这些工人的家人们受到了政府良好的照顾。及至华夏帝国建立之后,在华夏族三大纪念物之一的工匠碑上,还一一镌刻上了他们不灭的英名! ; 第四十七章 紧急返台 在秦天忙于石碌钢铁厂诸事之时,赵宁和张文政也一刻没闲着。一方面,张文政继续加强军队扩编和训练;另一方面,在赵宁的安排下,张文政开始对琼州府及附近州县的大小官员进行收买。这一过程中,慑于张文政拥有琼州的军权,自身也无法抗拒金银的诱惑,琼州很多的官员马上纷纷对张文政*。少部份不屑与张文政为伍的官员,要么是在南宋朝庭中不受欢迎,而被贬来琼州这个流放之地的官员,这些官员多数是所谓的“清官或贤人”。赵宁也最是拿他们无法。干掉吧!不仅可能会背上骂名,还可能会打草惊蛇。要不然,留着他们吧!这些如同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家伙,偏又根本毫不理会张文政权势,整天的抱着本狗屁不通的朱子理学不放,对于赵宁的一些作法更经常横加干涉。如果就这样放任自由,很难保这些家伙不会坏了秦天要控制整个琼州的大事。前后思虑一番之后,没有好的对策之下,赵宁也只得在这些家伙的地盘里保持低调,而更多的在可控制地区加大行事的力度。 按照赵宁一惯的作风,向来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明面上,他是广州来的一个商人,通过设立“海天商行”琼州分号,正经八百的合法经商;背地里,通过他带来的“天合会”骨干,赵宁迅速在琼州建立起了分支组织,不仅控制了当地的黑暗事业,也同时拥有了一个初级的情报网络。当然,在钮涛挑选的部分“黑衫队”精英到来后,赵宁就更加有了在此大搞一场的底气。 在琼州官员中最先为赵宁控制的当属琼州知府骆逢年,限于时间有限,赵宁在通过张文政结识了这个贪得无厌的小人后,马上一面奉上了不菲的厚礼,一面更将百试不爽的宝物——“精品五粮液”献上。果然,在骆逢年喝过六瓶“精品五粮液”,他马上上了瘾,和广州知府成栋一样,成了赵宁最忠实的“粉丝”。依靠骆逢年的势力、张文政的武力,赵宁指使台湾人员在琼山县大肆收购田地。对于一般的小户人家,眼瞅着是官府势力,又有钢刀加现银,这些小民哪敢与官斗,马上签押出让了土地。对于一些略有身家之人,赵宁私下出动“黑衫队”恐吓之下,也大多不得不就范,交出了自己的土地。当然,为了将土地快速集中到手中,血腥味还是出现了的。但是,总的来说,赵宁主攻的地区因为多为黎汉杂居之地,豪强大地主并没有,所以,整个土地收购过程还是比较平和的。 在连续完成了几个村落的兼并之后,台湾人员开始依照模式建设新的村落。华夏历七年(宋嘉泰三年)五月上旬,琼州的第一个标准村建成,被赵宁命名为海南村。依照秦天的指示,琼州的所有标准村居民,按照7:3的比例进行配比,也就是说七成为汉民,三成为黎民,混合居住,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黎汉融合,形成统一的华夏民族。海南村严格执行了这一民族政策,首批二百户居民入住之后,台湾来的人员对黎汉居民一视同仁,分给相同的房屋、家具和种子,更规定了赋税同样都为三成,让本来心存疑虑的居民吃了定心丸。台湾来的临时村长,更是利用田间地头,或是夜晚时间,开始不断的对这些居民进行洗脑,在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村中的黎汉居民虽然还谈不上互相信任、互相融合,但是,和平相处、互帮互助还是马上实现了。 海南村是台湾模式移植他处的一个成功范例,也是的秦天树立的一个优质样榜。海南村的居民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与歧视,还可以获得生产资料,这样的好事,很快就在琼州当地贫苦农民中广泛流传,成了这些无地农民心中人人向往的乐土! 建设方面自有台湾人员负责,赵宁不懂这些,也不想管这些。为了迅速解决琼州的土地问题,赵宁和手下很快盯上一个人。 琼山县境内最大的地主当属章晖,对于拥有良田千倾的他,赵宁从没想过要去收购他的土地。当然,即使赵宁把银子放在章晖的面前,他也不会放弃多年辛苦掠夺来的土地,更何况赵宁也不想对这种恶霸级的地主,花费老大秦天的资金。明抢当然也不行了!那么,就只有一条路了——暗抢!如何行事呢?其实也很简单,赵宁先是收买了章晖家里的一个下人,再让他去琼州府,诬告章晖的家中藏有大量兵器,阴谋造反,要在琼州自立为王。本来,琼州就曾多次发生这种类似的豪强地主对抗官府,试图自立的的事件,各级南宋官员对此也是很是紧张。现在,有人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睛的,不容他们不思量一番。而且,当张文政和骆逢年联合搜查了章晖的家后,堆放在人们眼前的大量兵器,更使众人相信了章晖是要谋反。于是,琼州府大堂之上,很快回荡起章晖凄惨的喊冤声。严刑拷问之下,像章晖这种细皮嫩肉的主,怎么能受得了?还不是被屈打成招。在章晖不得不认罪、签字画押之后,章晖谋逆案就成了一件铁案。可怜的章晖被判了秋后问斩,家人全部流放。当然,在这件事人们慢慢淡忘之后,作为被官府没收的章家土地,一转手就被置换到了台湾人员的手中,成了新的居民安置点。 章晖一案还不是就这么简单就完了,赵宁更狠的是把章晖案无限扩大化,搞成了一个牵连甚广的大案。一时间,琼山县境内有大量田地的人家,纷纷被“请”进了府衙,一一接受过堂审问。这其中有些家伙头脑灵活,马上嗅出是有人背后捣鬼,目的应该是为了田产,他们马上主动找出中间人,示意愿意将自家田产低价转让。对于这些人,赵宁也不想真逼得他们反叛,那样局势一混乱,反而不好控制,现在既然他们愿意交出土地,赵宁也就不逼人过甚,于是,在土地收购之后,这些人家脱离了章晖案。另外一些守财的、头脑不灵光的,就愿不得赵宁心狠手辣了,要怪只能怪他们太蠢笨了!在赵宁的授意下,破罐子破摔的章晖极配合的马上招出了这些“同案犯”。这下,事件性质就变了,本来只是问询,现在就是审案了,大刑是免不了的了,重压之下,这帮家伙终于认清了形势,纷纷遣人送上大量金银,少不得也交出了田契。至此,琼山县大的地主被赵宁收拾了八九成,土地也将在不久的将来,通过官府势力迅速集中在台湾人的手中,在琼山县全面实现土地国有,实现真正的耕者有其田将不再是个梦想。 琼州这边赵宁他们的进展,秦天也通过不断的书信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囿于石碌钢铁厂刚刚上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秦天亲自处理,秦天也因此根本脱不开身去琼州。不过,六月底时,因为在石碌的一次意外,让秦天记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安排,于是,秦天决定马上赶回台湾。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金牛岭在连续几天暴雨之后,突发山洪,顺山而下的大水冲击到了石碌钢铁厂附近,幸亏被发现的早,秦天及时组织了抢险,所以,发洪水虽事出突然,但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重大的财产损失。抢险过后,秦天马上吩咐手下在石碌钢铁厂附近开挖泄洪沟,以杜绝今后可能的水患威胁。下过命令之后,秦天看着不远处渐渐流远的山洪,突然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可是一时也没想起来。 直到晚上,秦天疲惫地回到住处,打开随身的记事本,看到记事本上的日期,秦天这才猛然记起,“是了!嘉泰三年七月,七月!马上要黄河决口了!一连三年的黄河决口,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发生了!该死!我怎么忘了交待这件事情了!不行,我必须马上回到台湾,让他们安排这件事情!” 历史上正是从这一年开始,金国统治的华北地区,连续三年黄河决口,滔滔洪水中,被淹死的民众数以几十万计。水患过后,刚刚逃过大水的民众,却又不得不在缺衣少食的姿态下,颠沛流离。而金国的那些女真畜牲根本不把汉民当作人,不仅不赈济灾民,还更有甚者趁火打劫,致使失去了土地的流民,被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 “唉!这几年一直忙于建设台湾,忘了黄河大水一事!但愿现在出手,还可以拯救一部份灾民,寥甚于无吧!”打定主意后,秦天归心似箭。好在石碌钢铁厂诸事合谐,应该现在离开不会有太大问题。 第二天,秦天找来郑健和尹春,将自己要马上回台湾一事告知他们,“在我走后,你们不要松懈对石碌钢铁厂的防卫,要做到万无一失!”秦天在交待完防务方面的有关事宜之后,不忘再叮嘱郑健和尹春一番。 送走了郑健和尹春,秦天又叫来了潘林。潘林,父母早亡,现年十八岁,“海天孤儿院”第一期速成班学员,以各课成绩全优毕业。毕业后,被祁峰送到工匠坊学习,二年功夫,潘林就精通治炼和锻造技术,成为秦天要着重培养的技术人材。潘林,不仅对技术方面有强烈的个人爱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于秦天极为忠诚!不客气讲,他随时愿意将自己的生命,还给在他几乎死于贫寒时,给了他第二生命的秦天。潘林的忠诚几经秦天考查,得到充分的证实。这种“又红又专”的超级人材,秦天怎能不重用?此次,秦天带他来海南,一方面就是他对治炼方面有一定的专攻,另一方面就是在实践中对他进行一些指点,让他可以成为自己手下独当一面的负责人。秦天在叫来潘林之后,同样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告诉他自己马上要回台湾,石碌钢铁厂厂长一职由他担任。接着,秦天不容潘林推辞,马上将自己早准备好了的工厂制度等等文件,交给了潘林。秦天见潘林似乎还有些犹豫和担忧,又说:“不要害怕承担责任!相信自己,你有这个能力!我很相信你能做得很好!你大胆地去做,我会全力支持。”见秦天话已至此,潘林点点头,慨然接受。 当天下午,秦天招集所有人员,宣布了人事任命,要求大家要服从潘林的指挥。随后,秦天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装,预备在第二天向陈清告辞之后,就踏上了回台之路。 为了赶时间,秦天这次只带了随从,连石碌钢铁厂刚刚生产出来的钢材也没来急携带。不过,秦天却不得不带上了几个尾巴,这就是陈清的那个侄子——陈平和他的四个好朋友。原来,秦天在向陈清辞行时,陈平听说秦天要走,当即就闹着要和秦天出去见见世面,而早就有心对秦天多多了解的陈清,一听侄子这么一说,也马上出面请求秦天把陈平带上。这样一来,秦天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再则,为了今后在琼州能顺利实现与黎人的融合,秦天也觉得让陈平去台湾看看,会有助于黎人,尤其是本地黎完全接受自己的主张,这样或许会减少许多未来的麻烦。于是,秦天同意了陈平的请求。 一行人等,快马疾行,三日就赶到了海口。在这里,秦天对赵宁和张文政略作交等,告知自己要回台湾的原由后,没有丝毫眈搁,马上登上了“海天号”,扬帆疾驶而去。 “海天号”一路疾赶,不出五日,就到达了香港。到了香港之后,秦天更是马上招来何苗和刘宇。见到二人后,秦天不惶多让,马上发布命令。让何苗会合刘宇,快速将早就备下的粮食、药品等物,运至台湾和马鞍岛基地,以备汹涌的难民潮所需。又让刘宇马上停下手上的贸易活动,调动所有可用之船马上北上,前往登州地界待命,伺机将难民大批运出来。为了能顺利实现拯救族民的计划,秦天更让多次与仆散端有过商业交往的刘宇,亲赴济南督阵,务必要打通所有关节,确保能将宝贵的人力资源抢运出来。而何苗则继续留守香港,同时要发动一切力量,马上更大批的购买各种物资,随时听候调用。何苗和刘宇并不明白何以秦天这么肯定黄河要决口,也不明白要运那么多灾民出来干嘛,但是,对于秦天近乎盲目的崇拜和忠诚,使得二人马上尊令行事。 只在香港耽搁了三天,补充完毕的“海天号”就直接驶回台南。 此时,在全面完工的台南港口内,停泊的大大小小船只众多,已经呈现出好一片繁忙的景像。如果在往日,秦天一定会停下来,和自己的部下好好聊聊,问问长短。可今天,行色匆匆的秦天再无暇多看,下得船来,吩咐一声前来接船的手下,好好照顾严重晕船的陈平等人后,马上就奔回了住所。稍事休息后,秦天就与闻讯起来的祁峰,就自己所知的黄河水患一事进行了紧急磋商。; 第四十八章 加速行动 “岛主,你肯定黄河会在下月决口?”祁峰还有些犹豫。 “应该错不了!最多不是下月,就或是隔月吧!”秦天忧心忡忡地说。 “既如此,我们马上开始准备接受难民,尽可能多救些族人吧!”得到秦天的答复后,祁峰马上应道。 “是的!所以想起此事之后,我马上从琼州赶回来了!”秦天答道。稍停一下,秦天接着说:“我已经让刘宇赶去济南主持大局,台湾方面就辛苦祁兄了!” “哪里!哪里!此是峰份内之事!”祁峰马上一抱拳答道。 “现在岛内情况如何?”秦天接着问道。 “好!一片形式大好!”一听秦天问及台湾情况,祁峰不禁眉飞色舞起来。 见到一向以来不苟言笑的大舅子如此兴奋,秦天也不禁莞尔一笑。随即又吩咐道:“祁兄,请给我具体的说一下吧!” “好的!”祁峰答应一声,随手拿起茶杯轻轻呷上一口后,接着开始娓娓道来:“台南县按岛主吩咐除继续完善各项基础设施外,农业移民没再大大幅增加,现有4357户,计16114口,城市居民则增至424户,计1633口,主要是以三岛主从大陆迁来的各色工匠为主。台南糖厂生产的第一批白糖在广州投放市场之后,大受好评,基本上是一销而空,净赚的利润折合白银近十三万两!”说到这里,祁峰不禁下意识的啧啧嘴。 “看来他也没少吃!我可还没有尝过呢!”见祁峰如此,秦天不禁在心中暗想。 “台北县安置了2223户农业居民,计有6453口,城市居民56户,计131口。新竹县同样也安置了2145户农业居民,计有5343口,城市居民33户,计83口。因为吴浚等人的努力,台北与新竹两县现在基本完成了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现在,只留有部份人员还在进行城市方面的一些建设项目,其余大部份人员悉数转移到了台东和花莲两地,为了尽早完成岛主大业,吴浚更是吃住都在工地,可谓是夜以继日,苦干不休!”祁峰越说越激动起来。 秦天见状,生怕祁峰再激动下去脑供血来足,赶紧递上一盏茶,供祁峰润润嗓子,平复一下心情。 祁峰也自觉有失沉稳,喝了一口水后,才又慢慢的叙述起来,“继高雄港在上月投入使用,基隆港完成一期工程之后,苏澳港工程也全面开工。吴浚更是立下了军令状:今年年内,基隆、苏澳两港也必可以投入使用!随着大批船工的的到来,高雄船厂已经拥有船工计631名,四条完整的干船坞全部开工的话,可以保证每月建成海燕级(单桅交通艇)船四艘。按岛主的计划,在司徒怀厂长的率领之下,高雄船厂开始仿造海天级,目前一切顺利,第一艘高雄船厂建造的海天级海船,预计在八月初就可以下水!高雄兵工厂完成了汉弓、秦铠、唐刀的设计,限于原料方面的原因,除汉弓已生产出了六百余张,并仍以每月二百张的速度在递增外,唐刀和秦铠方面产量实在太低,根本不能满足军队换装的需要。”说到这里,祁峰停下来,等待秦天的指示。 秦天正在听和津津有味之际,祁峰却突然停下,秦天一阵错愕,随即明白大舅子是在等自己发话。当仁不让的秦天接口道:“告诉宋世杰,原料方面不用愁,马上石碌钢厂会有大批钢材运来,让他先着力打造唐刀,秦铠可以放一放。对了,我带回一些样品,你过后安排人送到高雄去,让宋世杰提提一提意见,我好让石碌钢厂进行改进!还有,不要像现在这样打造,要采用工业化的流水作业!” “等等!啥是工业化的流水作业?岛主能否说明白点!”祁峰赶紧追问道。 “噢!”秦天这才想起祁峰从没听过自己的话。于是,秦天赶快向祁峰解释道:所谓工业化的流水作业,就是…,明白了吗?不明白!再说一遍,工业化的流水作业简单的说就是…,明白了吗?还不明白,工业化的流水作业就是这样的,如此…,明白了吗?终于明白了!累死我了!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秦天也是一头大汗。 “岛主,你说的我会马上让宋世杰照做,我想这样一来,兵工生产一定可以上一个新的台阶!”祁峰一边在本子上用铅笔熟练的记录着,一边头都不抬的说。 等祁峰完成记录之后,秦天问:“军队方面如何?” “战永将军队扩编到了5000人,目前主要集中的台南、高雄和台北地区进行训练。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岛主只能等战永来了之后再问他了。不过,在两个月前,花莲地区驻军与下山偷猎的番人发生了冲突,打死打伤了十数个番人!”祁峰老实地回答道。 “哦?我方有人员伤亡吗?”秦天一直在客意避免与台湾土著之间发生冲突,不过真正发生冲突时他倒也是不怕的。 “听战永说,我军没有伤亡!在冲突发生之后,土番丢下死去的两个人,马上退回了山林,没有再出现过!”祁峰回答。 “唉!同为华夏子民,我实在也不愿与这些可怜的土番冲突!希望在这之后,他们能老实的躲在山里!等台湾大局安定下来之后,我也会逐步将他们收编下山,实施归化!”秦天叹口气后说。 “岛主也不用费心在这些不开化的土番身上,他们不下山则罢,如下山就用军队收拾了了事!”祁峰并不理解秦天的想法。 “尽量还是不要这样!大家都是华夏子民,我还是想把他们收到华夏大家庭中来的。只是,一则他们封闭的太久,久不习中土文明;再则,在前朝之时,无论是孙权,还是杨广又杀戮过重,使得他们对我们也戒备太多,隔阂太深!只有等来日,再慢慢将他们同化了!现在先不管他们,只要他们不影响到台湾大计,暂时还是相安无事吧!”秦天解说道。 “岛主宅心仁厚,这些土番他日必感念岛主的再造之恩!”祁峰接口道。 听到祁峰的话,饶是秦天,也不禁脸红起来。 稍倾,秦天恢复平常,接着问道:“其它方面呢?就没有不好的事情吗?” “岛主,你莫急啊!容我一一禀明就是了!”祁峰有些嗔怪地说。 “好好!不急!你细细道来!”秦天只得继续听下去。 “现在七县都建成了初级学校,为了不浪费资源,中级学校只有台南一所,各地移民子女入学率百分之百!相信几年后,大批有用、可用之材必将滚滚而来!”说起自己主管的事务,祁峰更是显得亢奋。“台南印刷厂精心印制的各级学校所用教材,全面开始在台湾各学校中采用。大家也是一致好评!” “要说问题,主要还是人材太少,按岛主的吩咐,我将一批速成班的优秀学员推上了各县主官的位置。目前看来,他们虽然还欠缺些经验,行事显得有些稚嫩,但是,却也没出什么大问题。而且,他们对于岛主大政方针的执行,似乎更是不遗余力。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会做得更好!”对于这些早在香港时就亲自教授的宝贝学生,祁峰也是赞不绝口。 “让他们提前走到前台来,我也是没办法的。祁先生,你要放手让他们去做,但也不要忘了多多督促和检查,以免他们因年少而犯错。”秦天不忘叮嘱几句祁峰。 “是!我会经常巡视,及时纠正他们!”祁峰应诺道。 “圣教的事务现在如何了?”事关精神领域的占领,秦天一点也不敢大意。 一听秦天问及圣教事宜,祁峰赶紧回答:“我从速成班和台湾早期移民中,选出了二十四名十六至十八岁,且对岛主最为狂热崇拜的少年,按岛主所说的方法(后世的传销洗脑法),让他们集中学习了《圣谕》。目下,他们对于《圣谕》的精髓大体已经都能领悟,而且,在《圣谕》的感召之下,他们都显得很狂热,纷纷立志要将圣教的火种洒遍圣族,要让圣族子民都能沐浴在圣教光辉之下!” 祁峰说起圣教来,双目充满了尊崇,以至秦天都觉得大舅子也快变成宗教狂热份子了。“这传销洗脑法还真他妈的邪!”秦天暗暗在心中想着。 “现在,我已经让开始这些学员在台湾进行传教。同时,以台湾政府的名义在台湾发布了通告,规定台湾军民可以信圣教也可以不信圣教,但是,严令禁绝其它一切宗教在台湾的传播!”毫不知道秦天内心想法的祁峰继续说着。 “嗯!这样很好!你从他们中先择四至六名最好的人员,马上派到琼州去,让他们把圣教的光辉给我传播出去!”秦天吩咐道。 看着祁峰有些不解,秦天忙又解释道:“这次去琼州,我发现黎人的宗教信仰是多种多样,但大多属于原始宗教信仰,以祖先崇拜为主,其次就是自然宗拜。在靠近汉族和黎族杂居的地区也有道教、佛教传播,但是,其影响是微乎其微!既然,琼州目前还处于宗教盲点,再加上我们有文政的强力支持,抓紧时间施加包括宗教在内的各种影响,是我们加强对琼州控制的机会。”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派人去的!”祁峰明白后马上答道。 “……” “……” 在两人谈话的尾声,秦天最后向祁峰布置道:“这样吧,你马上派船去各县,把现在各县的主官全数召回来,我要给他们以正式的任命。再将吴浚、战永、宋世杰、司徒怀等人也马上召回,我要对台湾政府的各项工作进行重新安排,同时,我要宣布下一步台湾的行动方向!” “好!我马上派人去通知他们!”祁峰恭敬地回答后,告辞离去。 送走了大舅子,秦天长吁了一口气,刚想定定神。这时,一阵香风从屋外扑面而来。 秦天抬头一看,原来是俩个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老婆来了。 “你还要不要我们母子了!”怀着大肚子的祁敏不满的抱怨着。 “是啊!敏姐姐马上要生了,夫君你还不多陪陪她!”抱着经国的祁雨嫣一旁帮着腔。 “啊!两位夫人啊!我这不赶回来了吗?”秦天赶快迎上去,双手分别搂住两女。 “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祁敏笑嗔着说。 听着祁敏的话,秦天心中不禁一揪,“是啊!陪老婆的时间太少了!”一想到这里,秦天不禁满怀歉疚。“唉!都是为夫不好!”说着,秦天左右开弓,一人亲了一口。 “别教坏了孩子!”雨嫣笑着说。 “那我们回里屋再来?”秦天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你陪敏姐姐吧!我先出去了!”虽然也是相思成灾,可祁雨嫣还是明白轻重。 见雨嫣抱着儿子逃出了屋子,秦天只得将魔爪转向祁敏。 “别别!天哥!你看,纬国在踢我了!”祁敏指肚子说。 秦天闻言,俯身凑近祁敏腹部,果然,里面微微有些动静。“臭小子,等你出来,看我不揍你!”秦天在祁敏小腹上摩挲着说。 “天哥,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呢?”祁敏笑着说。 “切!你刚才不还是叫他纬国来着!”秦天搂着祁敏的香肩说。 “我就是随口说的!” “看他那么皮,还会不是儿子?” “我到想有个女孩!” “那好吧!你再生几个女儿!” “你当我是猪啊!” “瞎说!明明我当你是母猪!” “啊!你想谋杀亲夫啊!” “叫你瞎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是为夫不对!说着玩的嘛!” “我也和你说着玩的!” “好啊!看我收拾你!” “别动!我肚子你可有你的儿子!” “……” “……” “天哥!你乘了几天船,也累了!早些睡吧!”祁敏偎在秦天的怀里如是说。 “嗯!好!”陶醉在家庭温馨中的秦天答应着。 很快,祁敏就躺在秦天的臂弯中睡熟了。 秦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有一股子无名火无处渲泻。是啊!半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可是祁敏的大肚子让自己无处发力。唉!去找雨嫣吧! 秦天悄悄地从祁敏敏颈下将微微有些酸麻的手臂抽出,秦天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胡乱地穿好衣服,轻轻拉开了房门,溜了出去。 “笃笃!”两声轻脆的敲门声在暗夜里格外明显。 “谁?”雨嫣轻声问。 “我!”秦天应道。 “吱!”的一声门拉开了。半开的门中,雨嫣俏丽的身影现出。 秦天一步上前,紧搂住伊人的小蛮腰,不容分说就将热唇印了过去。 “嗯!”雨嫣猝不急防,吃了一惊。但,随即马上紧搂住丈夫的脖项,樱唇全张,香舌更是急不可耐的送进秦天的口中,任君品尝! 一轮急吻、热吻之后。意犹未尽,同时又欲火更炽的秦天抱起雨嫣径直步向绣床,在他身后的房门“吱”一声很知趣地自行关上。 一夜春风几度,羞花不堪折! ; 第四十九章 建国称王 难得浮身半日闲!趁着祁峰招集手下的空档,秦天在家好好陪了陪老婆儿子。小经国自出世以来,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还真不多,初时,尚有些陌生,好在父子天性使然,不多久,就缠着父亲不放手了,搞得亲生母亲和平常非常疼爱他的姨都很是吃醋,直喊道“忘恩负义”。不过,这也只是玩笑话,打打趣而矣! 其乐融融的一家之中,情绪最为繁杂的就算是祁雨嫣了!为何?久旷的秦天实在太强了,每天都要来上几回,而每次又都把雨嫣弄得是欲仙欲死。在强而有力的秦天面前,雨嫣是又喜又怕,既盼着能得到秦天的雨露滋润,又怕被他的无尽雄风摧折。偏偏现在的祁敏马上就要生了,显然一点也不能帮自己分担压力,那么,看来也只能由自己独力苦熬过这段时间了! 因为一直没有足够的人力去大规模建设台湾的道路,秦天在台南等了十五天,陆续接到讯息的人员,才纷纷赶到了台南。 **台南会场** 随着秦天步入会场,所有人员纷纷立致敬。 看着这些跟随自己来到一片蛮荒之地的台湾,白手起家,建设起美好家园的部下,秦天不由心中扬起一股激越之情。 “大家辛苦了!秦天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为我们华夏族的崛起所做的一切努力!”秦天开场就先向大家表达了敬意。 随着秦天的话语,会场中人纷纷谦虚的回礼。 在开场白之后,秦天示意祁峰将台湾目前情况作了一个整体汇报,然后,由各人对自己的领域进行了补充,再对大家共同对面临的诸多问题进行了讨论。经过几天的讨论,会议产生了第一项决议——宣布建国,国号夏。 深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毒害的秦天,并不想这么早就建国称王,甚至,在他亲自拟定的议题中都没有这一提案。然而,在祁峰突然抛出“建国称王”这一议题后,没成想却搏得了大家一致赞同。祁峰、吴浚为首一帮人,更是对秦天不断的劝进。最终,秦天考虑到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头,再加上明年南征麻逸也需要个“大义名份”,一番推让后,还是同意了建国称王。 本来,按照祁峰和众人的意思,建国称王是台湾的头等大事,一定要按照王礼祭拜天地,公开加冕,大操大办,更要好好的广为宣扬一番。不过,秦天则考虑到目前自身实力还太弱,着实不宜过份张扬,以免不小心流传到宋庭方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秦天坚持要一切从简,只在小范围内举行个仪式,否则,就拒绝称王。最后,双方进行了妥协,一致同意在台南第一圣殿,搞一个小型的加冕仪式,并在随后以夏王的令谕传檄全岛及李虎和张文政处。 三天后,在台南城内的圣教第一圣殿外拾建好一座祭坛。 **圣殿** 在礼乐声中,秦天身着一件金黄色的汉袍服,在一片身着黑色汉袍服的部下簇拥之下,来到祭坛前。众人注目中,秦天步履稳健地缓步走上了祭坛。随后,秦天按照祁峰拟定的仪礼,率众对天祭拜了圣父,祈祷圣父对多灾多难的华夏民族赐予祝福的光明和崛起的力量。然后,秦天宣布今后夏国军民将以团结整个华夏族,共御魔族为己任,将让每个圣族子民都实现富裕安定,等等。最后,秦天正式宣布圣教为夏国国教,享有无比最崇高的地位。祁峰也在此时率众宣布从此刻起一致加入圣教,矢志为光大圣教、再创华夏圣族的光辉与荣耀而战。 在加冕仪式结束之后,秦天与众部下,一起进入了圣殿向圣父再次进行了祈祷。与一般的佛、道寺院不同,圣教的圣殿内没有建造任何塑像,只是在光洁的墙面上绘上了一幅壁画。壁画当中是一位慈眉老者,这是画匠根据秦天的描述(秦爷爷为原型)而画出的,老者须发皆白,却双目如电,龙行虎步之间,隐隐似有雷霆之势。在老者的身后,则依次为六位救世主的栩栩画像,他们或持剑昂首远眺、或倚戈奋然长啸、或张弓欲射天狼…。本来,祁峰主张将秦天的画像直接加进去,以全救世主的名号。可是,秦天却觉得此举太过于肉麻,死活也不愿意在活着的时候就这样受人礼拜。最后,只得在救世主群像最左侧边,虚留下一个身影,以示终极救世主秦天之位。圣父像两侧的墙壁之上,则绘上了巨幅血火旗。这是秦天亲手绘制并确定的圣教教旗,血火旗以血红色为底色,上缀以跳跃的火焰,象征着为了重塑华夏族的民族魂,每一个族民都将不惜洒尽鲜血,而跳跃的火焰则是华夏族永不屈服的心,更是象征着华夏族将在圣父赐予的光明之火中涅磐重生! 在加冕之后,于随后的会议之上,秦天宣布祁峰为大夏国宰相兼台湾省省长,宣布台湾省设七县,分为台南、台北、高雄、新竹、花莲、台东、台中,同时任命了房涛、陈良、任明、华英、华雄、华迪、华柏为七县县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姓华的?那是因为“海天孤儿院”速成班的第一期学员多为孤儿,无名无姓的孤儿们也就顺理成章的以“华”为姓,而华英等四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任命的同时,台湾原有各项法令全部更以大夏国名义后再次颁布,确立了大夏国“以法立国”的宗旨。 秦天在宣布任命的同时,也将今夏黄河将决口一事通报于诸人,吩咐大家要加快各地的建设,准备迎接大批北方难民进入台湾。为了加快台湾的建设,秦天正式任命吴浚为台湾移民署署长,全力督促各县的基建工程。尤其是在战永武力解决了台中地区的剩余散居的大陆移民之后,要尽快开始建设台中县。为了实现在对华北族民的拯救,也为了使得大夏国能有更多的臣民,秦天恳切地勉励大家要继续不断地努力。 至于其他诸人,如:司徒怀仍然是高雄船厂厂长,秦天要他全力完成海天级船只的建造,并尽快提高船厂的生产能力,力争在明年可以建造出更大更好的船只;宋世杰也仍然是高雄兵工厂厂长,现阶段要全力生产汉弓和唐刀,要在年底前完成大夏国国防军的部份换装。 明年南征麻逸一事,作为立国以后头件大事,在会上也由秦天当众进行了宣布,并由秦天提议将麻逸群岛更名为大秦列岛,大秦列岛北部的第一大岛为北秦岛(吕宋岛),南部的第二大岛为南秦岛(棉兰老岛),台南与大秦列岛之间的海峡为台南海峡,海峡中的诸岛统称为台南群岛。大夏国在征服大秦诸岛后,将以北秦岛为中心建立北秦省,南秦岛为中心建设南秦县,两省以小秦岛(民都洛岛)为分界线。秦天更雄心勃勃地提出,在三年内,北秦、南秦两省各建设成六个县,居民总数达到十万人。秦天南征的计划,包括祁峰在内的大部份人员,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可是,谁也没想到秦天的胃口这么大!开口就是要建立两省,移民十万。不过,考虑到夏国刚刚正式立国,秦天也刚刚称王,大家更是也都在兴头,谁也没兴趣去反对夏王千岁的伟大构想,自然都是一片赞誉和叹服。 话虽然说的很大,不过,秦天的头脑却还算清醒。他在提出南征后的各项构想后,马上就又提出了:当务之急是要加快人材的培养。秦天要求各县的县长对配给本县的学员,加大实践的力度,使之迅速完成知识和经验的积累,及早成为大夏国的栋梁之材。在明年完成对大秦列岛的征服后,北秦、南秦两省所属各县的县长,就将从他们中选拔出最优异者前往任职。 为了进一步加速政务人材的培养,满足大夏国扩张后对政务人材的更大需求,秦天宣布将在台南建立一座大夏国政务学校,校长自然是秦天,副校长则为祁峰,教员由台湾各县县长轮流前来充当。学员在经过一年的理论培训后,将全部被分到各县充当基层公务员,为期两年。在这两年中,他们必须在实践中获得足够的政务经验,完全熟悉大夏的所有法令和各项政务工作,使自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公务员。 既然,大夏国立国后第一国策就是向南扩张,那么,军队自然也是重中之重。秦天除了再次强调兵工厂要加大生产力度之外,对于军队人事方面也进行了任命。作为“香港营”时期就跟随秦天的老部下,忠诚、勇敢、且又不失机智的战永,被秦天任命为国防军第一步军旅旅长,负责组建大夏国的第一支正式武装力量,第一旅自然也将成为此次南征的主力军。为了完善军队的梯次建设,许强被任命为国民军第一步军团团长,吴成(吴浚之弟)为国民军第二步军团团长,二人将负责组建台湾地区的警备部队,两个步兵团将分别驻扎在台南、台北两地,国民军除了履行地方上的安全防卫职责,就是要督导各地的预备役训练,以保证在战时,能随时给国防军提供出最优良的后备兵源。 秦天早就拟定好的军队编制,再经过与诸人,尤其是与战永等人讨论后,正式成形。 国防军:5人为“伍”,设伍长1名;10人为“班”,设正、副班长各1名;50人为“排”,设正、副排长各1名;100人为“连”,设正、副连长各1名;500人为“营”,设正、副营长各1名;1000人为“团”,设正、副团长各一名;5000人为“旅”,设正、副旅长各一名;10000人为“师”,设正、副师长各一名;5个师将编为“军”,设正、副军长各一名;再往上暂时空缺,待军队扩大到相应规模后再定。以上军制的基础上,连级单位另增设直属班一个,同理,营级单位也有一个直属排,团级单位有一个直属连,旅级单位有一个直属营,师级单位有一个直属团。非战时国防军最高编制级别为师级,军级以上级别单位为战时单位,不再另设直属部队。因此,算上各级单位的直属部队,国防军完整的一连兵力将是110人,一营为600人,一团为1310人,一旅为7150人,一师为15610人。 国民军:基本编制与国防军一致,不过常设单位为团级。 夏国军制与宋国、金国等国军制不同的是,大量设制了中下级军官,尤其是“连”“排”“班”的设立,加强了对基层战术单位的控制力度,也更便于战场上指令的下达 与军队编制相对应的,秦天还确定军官实行军衔制。夏国军衔为四等,分别为:“将”“校”“尉”“士”。 “士”分为:上士(班长),中士(副班长),下士(伍长); “尉”分为:上尉(连长),中尉(副连长),少尉(正、副排长); “校”分为:上校(正、副旅长),中校(正、副团长),少校(正、副营长); “将”分为:上将,中将,少将(正、副师长)。 除上述军官的四个等衔外,士兵分三个等级:上等兵(当兵两年以上),下等兵(当兵满一年),列兵(新兵) 夏国军队等级:有军中职务以职务高低论,无职务或平级职务以军衔高低论。士级算是低级军官,一般最高职务为班长;尉级为中级军官,最高职务为连长;校级为中级军官,最高职务为旅长;将级为高级军官,最低也将担任师、旅军官。在这次任命中,战永成了第一名夏国陆军上校,许强和吴成也被授予了中校衔。夏国军人的军饷,在今后将直接与军衔相挂钩,军衔越高,薪水也就会越高。当然,国防军部队还会另有一些丰厚的津贴,用以区别一线部队与二线部队。再就是,如果夏国发生战事时,参与作战的部队还会有额外的战场津贴,以鼓励士兵们争上战场。 夏国军官的要求:尉级以上军官必须毕业于军校,或升衔前经过军校的再教育;将、校级军官还必须每三年参加一次军校短期强化学习,为期一个月。军校的合格毕业生,一般可以直接获得少尉军衔,格外优异者可获中尉衔。 针对夏国现有军官的层次,发誓要实现军队正规化的秦天,提出了在三年之内,所有非军校毕业的军官必须到军校中进行再学习,不能合格者,将一律取消军衔和职务。 为了实现军官正规化这一宏伟目标,大夏国在台南将建立大夏国军官学校,在高雄将建立大夏国海军军官学校。各校的校长当然无一例外的都是秦天,不过在多数时候,秦天也将只是挂个名而矣。学校的教员,暂时将由军队推荐各级军官前来轮流授课,当然,也少不了秦天的偶尔客串。限于大夏国军队目前的现状,军校成立后的当务之即,将会是对大夏国军队的军官进行初级培训,结合实际情况,这种培训更多的会采用短期、多次的方式。而在不久的将来,等到军队正规化的过渡期结束后,军官学校的所有学员则将全部采用三年制的连续学习,以求能培养出秦天所期待的最优秀军官。 ; 第五十章 百炼成钢 大夏国第一次政府全员会议在一片欢腾中结束了。肩负了各自使命的各级官员在会后,马上带着秦天签署的一系列命令走马上任。虽说,大家都成为了大夏国的开国元勋,成为了大夏国第一批正式的政府官员,可是现实中大夏国面临的诸多问题,却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而能获得被秦天认可自身能力的喜悦,也快速的被更多的转变成为各人心头沉重的责任感。 作为大夏国的宰相,祁峰获得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可谓是志得意满。不过,为了不负自己振兴民族的誓言,为了不负妹婿秦天对自己的信任,更为了将自己胸中的满腔志愿能付诸实现,祁峰当然更是忘我的投入到各项工作中去,又是组织预备公务员学习,又是马不停蹄视察各地,当然,还得抽出时间指导圣教有关事宜、检查难民营的准备情况等等。说实话,祁峰真恨不得将自己能分成几半,用以应付方方面面。 祁峰他们如火似荼的在各县勉力施为,大夏国的夏王千岁自然也不甘落后,毕竟这个天下还是自己的,毕竟现在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际。秦天在将政务完全甩手后,全心投入到了军事准备和精神控制方面。 秦天在经过亲自的考察之后,将四名最好的教土派去给了张文政,随同而去的还有一封让赵宁尽快回台湾的书信。而其余的传教士,秦天也给台湾每县派出了一人,负责在各县里传播圣教,发展教徒,以期能尽快将台湾民众的精神领域完全的掌控起来。按照秦天的规定,军队里当然也得有随军教士,这些教士除了传播圣教之外,将更多的充当起“政委”的角色,将成为军队里的宣传者、鼓动者,更是要成为士兵心灵的启蒙者。他们将会使大夏国的士兵时刻牢记为谁而战?为何而战?将会使他们明白为了圣教、为了圣族而战、甚至而死是何等的光荣!将会使他们明白骄傲地履行自己的使命,不仅是会给自己带来金钱和荣誉,还会更有“神”赐予的“永生”!通过这种宗教方式对士兵思想的渗透,而不是简单的军规条例,而不是苍白的忠君思想,在加上秦天一直努力在民众心中竖立的国家观念,大夏国的士兵注定将会比他国的士兵有更坚强的意志、更强悍的斗志、更无畏的勇气! 横亘在曾文溪北岸,新竹以南的各个大陆移民村,是目前在台湾地区唯一的自由区。过去,因为要致力于自身实力的稳步扩张,秦天竭力避免各种的冲突,因此没有试图过多的去改变他们的存在,最多也只是通过刘全招拢了少数的移民,而对于大多数自在惯了的、不愿有所束缚的移民,秦天没有去强迫他们。但是,现在的秦天羽翼渐丰,有了相当的军事力量,又面临台中肥沃平原的诱惑,自然是容不得他们如此逍遥了! 会后,禀承秦天的旨意,战永开始将原本散布各地的部队调来台南进行整编。在军队集结完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全军出动,对台中各个移民村进行了强行收容。在军队的钢刀压迫下,所有的男女老少,近三千多人,一律都被战永强行从原居住地里赶出来,圈进了台南新设的集中营中。在这里,有秦天派来的教士开始对他们开始进行填鸭式的思想灌输,有秦天派来的公务员开始对他们进行强迫式的法律教育,更有士兵手中冰冷的钢刀让一切心有不甘者望而却步! 在战永出击台中地区,并使台中出现真空之后,吴浚也急吼吼地率领手下人员,开赴台湾台中。于是,新一轮的测量、选址、建设在台中大地全面铺开。华雄,作为台中首任县长,对于自己的属地,自然也更是上心,他等不及吴浚测量完毕,就亲身加入了先期的建设大军,他与一般的建设者一样扛砖铲土,丝毫也没有县太爷的架势。面对吴浚、华雄这样的官长,那些普通的移民,那些本就对大夏国感恩戴德的平民,自是更加感动非常,自是对整个大夏国官僚阶层印像好多多,自然更是对这些官员的指令全盘接受,也自然会不折不扣的去执行他们的所有命令。 收编了台中地区的散居移民后,秦天开始对现有的军队进行整编。五千名军人,在经过一系列的严格测试之后,三千多人有幸成为国防军步军第一旅的成员,而那些淘汰下来的军士,要么被强制退役,以充实地方的建设,要么被编入了国民军,另有少数的士兵得以再次参与强化训练,以期与新招士兵一样,在通过下一次的选拔后,重新获得在大夏国国防军中的位置。 按照秦天修订完毕的新步军操典,在秦天身先士卒之下,在战永的严厉督导之下,第一旅的士兵们开始了充满荆棘的训练之路。 每天,天刚亮,第一旅的集合号就会响起。睡眼惺忪的兵士集合后,第一项训练就是负重奔袭二十公里。在艰难的征服了沼泽、山地、丛林后,土兵们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马上就要进行列阵训练。列阵完成之后,士兵们开始烦燥乏味的队列练习。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立正、稍息、立正、稍息、向前看、向后转……,队伍中的老兵大多经历过这些日常训练,他们自然游刃有余,那些新招来的士兵可就惨了!左右不分,重练!正步不齐,重练!一轮又一轮的反复练习,让许多本就搞不清左右,以致晕头转向的新兵,更加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结束上午的训练,集中就餐时,这些新兵面对丰盛的饭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不想吃?不行!”秦天大声的喝斥道:“不吃,我就塞进你们的嘴里!” 于是,极度恐慌的士兵们,惊怖地将饭菜一鼓脑儿不知所谓的吞进了腹内。 饭后,休息一个小时。说到这里先得交待一下,大夏国新颁布的时间标准。从小就习惯了现代计时的秦天,本来就对十二时辰制很不满。这次,终于耐不住,在大夏国成立后,他立法宣布将原有的十二时辰制改为了二十四小时制。 短短两个小时,士兵们早上已经透支的体力还远远没有得到恢复,马上就又开始进入新一轮的“炼狱”当中。在冷兵器时代,不像现代战争中的武器具有决定性作用。战场上的胜负的除了取决于主将的谋略和勇气,还更多的要依靠士兵的能力和意志,当然还需有运气。而士兵的能力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力量、耐力和技巧。而按照秦天的训练计划规定:头三个月为新兵训练期,上午为体能、耐力和纪律的训练,下午则为力量方面的训练。为了提高训练效果,秦天将杠铃、哑铃等等现代的力量训练器材,一一照搬到了大夏国军队训练中来,当然,像掌上压、仰卧起坐、兔子跳等等辅助训练方法,也是不一而足。从未时开始,士兵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些项目后,才能获得休息,否则,还得继续加练!直到晚饭之后,疲惫至极的士兵们才算结束了一天的艰苦训练。可是,马上就又由军中教员开始教士兵们认字读书,对于多数大字不识的普通士兵来说,文化课的艰辛丝毫不亚于白天的基础训练!在规定时间内,不能完成文化课的士兵将会被当众处以笞刑。笞刑之下,皮开肉绽也就算了,可是,当众出丑却是任谁也不愿意的! 很多新兵此时开始后悔加入了国防军,不过却没有谁敢于逃出军营,因为那样的话,不仅逃兵自身将失去台湾平民资格,而且,其所有直系亲属也将一概失去平民资格,还将失去一切大夏国给予的永业田和其他财产,甚至会被驱逐出境。 不过,事情也不都是坏的方面!在国防军中,除了训练艰苦之外,其他的却是好的出奇。这里,不仅有丰富营养的饭菜,还有全新的作训服发放,更可以读书识字,每月还有一些津贴可以拿(普通士兵无薪金,只有少量津贴)。如果顺利的熬到退役之时,还可以拿上一笔不菲的退役金,回家后又可以获得公民资格,足够娶上一房老婆,过上个小康的生活。再如果表现优异,获得提升,成为军官,那可就是每月真正的发放薪金的哦!再如果上战场搏上一搏,不仅有战场津贴可拿,还可是获得一些战利品,那可就更美了! 为了士兵们能经受住魔鬼式的训练,秦天不仅让后勤人员提供足够的营养,还打上了台湾地区大量温泉的主意。果然,经过在温泉中的浸泡,士兵们体能的恢复明显加快,精神面貌也是焕然一新。 “今天晚上不会再有紧急集合了吧?我可快累散架了!”一个叫王小宽的士兵想着,还没等给出自己一个答案,疲乏至极的他就沉沉地睡着了。 “呜呜…” “紧急集合!” “快起来!王小宽,紧急集合!”同乡的声音惊醒了王小宽。 “妈呀!我又要最后一个了!死定了!”王小宽慌忙窜起,胡乱地穿上衣服后,追着众人奔向训练场。 “动作拖沓!衣裳不整!”战永手持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着这些不符合要求的士兵。“每人原地做五十个掌上压!然后,给我绕场跑五圈!其余人员,解散!” 好不容易接受完惩罚后,更加疲惫的王小宽挣扎着回到了营房里,这时的营房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了。“我一定要熬过去!我一定能熬过去!”王小宽暗暗地想着倒头躺在了铺上,很快就又睡着了。 清晨,凄厉的起床号声中,王小宽和其他的士兵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接着不待停顿地冲出房间,在简单地梳洗之后,混在众多的士兵中跑向集合地,又一天魔鬼训练开始了。 “妈的!快跑!快跑!”战永一边挥舞着皮鞭,一边恶狠狠地叫着。 “都听着!最后一百人,加跑十公里!”战永丝毫不怜惜背着近二十公斤重物拼命奔跑的士兵,依然是凶狠地威胁着。 “站直了!他妈的!说你呢!站直了!”刚刚结束晨跑的士兵,气喘吁吁中刚站好队,凶神恶煞般的战永又在怒吼了, 王小宽努力稳住摇摇欲倒的身躯,竭力将身体绷直,可是台湾的夏天真热,火辣辣的太阳炙烤之下,不一会功夫,身体里的水份就被蒸发光了。“我不行了!我要晕了!”王小宽正想着,眼前一阵金星,很快是一片漆黑,身体也失去了控制。 “我这是在哪里?”昏昏沉沉中王小宽想着。 “啊!”被一盆冷水浇在身上的王小宽不禁叫了出来。 不等王小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让他恐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滚起来!站回到队伍中去!” “是旅长!妈呀!”王小宽猛然惊醒,一下子蹦了起来,匆忙之间,还差点撞到站在身旁的战永。 就这样,王小宽和第一旅所有官兵,每天不停的进行着同样的训练,一次次在泥泞中摔倒,一次次在布满荆棘的丛林里跋涉,一次次在烈日下锤炼。慢慢地,王小宽对于每天的训练习以为常;慢慢地,王小宽对于烈阳不再恐惧;慢慢地,王小宽的身体变得更强壮。终于,三个月的基础训练结束了,王小宽和其他通过测试的士兵走出了新兵营,正式成为了大夏国步军第一旅的一名士兵,从明天开始,他可以和早就通过测试的老兵们一起进行编队训练了。 “可是,明天会怎么样呢?是不是还有更残酷的训练等着自己呢?”王小宽不急想明白,就在床上睡着了。 结束新兵训练期后,王小宽等新兵分别成为了唐刀手和汉弓手(臂展较长者),也拿到了自己的装备。因为唐刀的产量还不能满足装备全旅,再加上还是训练期,所以王小宽这样的唐刀手,只领到一柄没有开刃的“刀”,确切地说应该是一柄铁条,重两公斤,大体与唐刀标准重量相当。在通过与战永等人的实测与商讨后,唐刀手的主兵器——唐刀,在大夏国军事条例中被规定要背负于身后,以便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抽出来御敌,更可以在行军中解放出士兵的双手。除了刀和藤制防具外,王小宽的装备中,还有一把带有锯齿的匕首和一柄双头小斧。按照军事条例规定,匕首需插于小腿胫骨处,以备贴身战时使用。双头斧则配于腰间,这种起源于印地安人的投掷武器,是在唐刀手冲击敌人密集阵型之前,通过投掷能有效地杀伤敌人的利器。 至于汉弓手,除了汉弓(弓和箭全部背负于身后)之外,腰间携带短剑一柄,胫骨处藏匕首一把,这也是汉弓手的标准配制了。 成为正式军人后,训练方式也发生了变化。耐力和力量训练被进行了压缩,只在上午仍然进行这些基础训练,下午则无论是唐刀手,还是汉弓手,则只专注于技术方面的训练,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晚上的文化课照旧。 ; 第五十一章 破锋八刀 按照大夏国军队的编成,步军第一旅全旅共有官兵7150人,分为五个团,其中有两个团,计2620人为汉弓手,剩余的士兵就是王小宽这样的唐刀手。不过,由于秦天苛刻的标准,使得第一旅加上补充来的新兵,也只有5000余人,这远远低于标准编制。因为汉弓手相对而言,需要训练的时间较长,所以,两个汉弓团优先获得了满员。 超长的汉弓拥有超远的射程,但是对于士兵的身体素质要求却也很高,最起码身高必须达到170厘米就是一个硬的标准(臂展超长者特例)。本来,秦天按照想像中的华夏族普遍身高来推测,南宋时的族人能达到这一标准的应该不是很多,可是,现时却让秦天大跌眼睛!仅仅在台湾的移民中,秦天就轻易的招到了足够多的汉弓手,这让秦天对历史书中的记载产生了困惑。难道说华夏族到近代时,身高普遍只在160厘米左右,仅仅是因为以稻米为主食造成的吗?再看看南宋禁军对身高更是也明确要求有170厘米左右,南宋庞大的禁军系统可是动辄数十万的啊?为什么华夏族人的身高在后来退化的如此大呢?秦天仔细思索之后,得出一个让他愈加愤怒的结论!这一切还是拜蛮族屠杀所赐!无论过去的五胡、女真,还是将要来的蒙古,或是不会再有满清,他们对华夏族的大肆杀戮,使得数亿的华夏族人消亡,而其中多数又都是身强体壮的军人或壮劳力,这种野蛮的屠杀造成华夏族族群中高个基因被严重毁损,从而更造成了近代东西方人种在身高上的差别越来越大!“可恶的蒙古人!可恶的女真人!还有那永远长不高的倭狗!我会让你们尝到同样的恶果!”想明白问题所在的秦天愤怒地在心中发誓。 汉弓手们每天花在射术上的时间有近四个时辰,初期的练习主要是摆姿势、练膂力,后期则开始以提高射击精度为主。除此之外,汉弓手们还必须学会如何计算仰角?如何考虑风速的影响?如何合理的安排射速?等等。为了在战场上能获得持续的打击力,更多的杀伤敌人,对汉弓手的射击阵型也有很大的要求。仰射时因为只需要考虑仰角问题,没有射击阻碍,其射击的自由度高的多。难的是以平射时如何保持队列和射击的持续性。秦天在综合考虑了各种战例后,规定汉弓手在野战中,进行平射时,采取“三段式”射击法,也就是汉弓手呈三横队,分三个批次轮番进行射击。具体的又分为三种队列组合方式:第一种为前队射击完成后,下蹲后,准备次轮的射击,后队则进行续射的方式;第二种为前队射击完成后,在原地准备下次射击,后队则向前越过前队后,进行续射;第三种为前队射击完成后,边向后方退却边作射击准备,后队则于原地进行续射。这三种队列方式分别应用于阵地战、追击战和撤退战。 为了体现与士兵同甘共苦,也为了在今后的战场能有个保全性命的技能,秦天也每天抽出一定时间来练习射箭。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得益于秦天在射击上的天赋,勤学苦练的结果是:秦天在射箭上提高飞速!不说百步穿杨吧!可也是能八九不离十! 相对于在射箭上初始水平较低,秦天在唐刀的使用上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秦天师承于爷爷的西北军大刀法只有八式,称为“破锋八式”。“破锋八式”的刀诀也只有八句,一句一刀:“迎面大劈破锋刀,掉手横挥使拦腰。顺风势成扫秋叶,横扫千钧敌难逃。跨步挑撩似雷奔,连环提柳下斜削。左右防护凭快取,移步换型突刺刀。”破锋刀法最妙之处在于对付敌人“刺”的攻击,因为起手是刀手双手握住唐刀,刀尖朝下,刀锋对着自己,而在敌人的武器刺过来的一瞬间,才把刀扬起,以刀背挑开或挑偏敌人的武器,在刀背磕开敌人的武器时,基本就是把刀背对着敌人,刀锋对着自己,这样,刀锋也顺势提到了敌人的头顶,而敌人的武器被磕开后失去了防护,这时,刀锋顺势往下一削,敌人的狗头也就滚落了,运气好的话,甚至能连肩膀一起砍下。 “破锋八式”是典型的双手刀法,融会了明代戚继光《辛酉刀法》、程宗猷《单刀法选》和清代吴殳《单刀图说》等古典刀法的技法精华,包括埋头刀、拦腰刀、斜削刀、漫头硬舞等技法,动作简捷精炼,大劈大砍,迅猛剽悍,具有明显的军旅实用特色,与后来的以花法为主的表演武术有质的区别。“破锋八式”简简单单的几式中,包括了劈、砍、刺、撩、扫、挑等等诸多攻敌之法,大开大阖之间,刀法的霸气油然而生!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每一次的攻击都是敌人必救之处,每一次的攻击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在配以锋利的唐刀,“破锋八式”真正成了大夏国步军杀敌的绝招。 在训练场上,秦天酣畅淋漓地挥舞着唐刀,也将心中澎湃的激情尽情释放。兴之所至,秦天边舞动唐刀,边哼唱起那首脍炙人口的《大刀进行曲》。 听着秦天的吼唱,战永等人并不明白这首歌的含义,但激昂的旋律却引起了所有军人的共鸣。于是,战永缠着秦天要他把这首歌教给大家。秦天一想,这种军旅歌曲的确可以振奋军心,让士兵们唱一唱,对于激发士兵的斗志也是有好处的。于是,秦天就将歌词略一改动,而后教唱给了大家。始料未及的是,这首重新命名为《唐刀手进行曲》的歌曲,在不久之后,就唱响了全国。无数华夏族的热血男儿,就是冲着这首充满斗志的战歌,从小立志要成为一名最好的唐刀手! “大刀向敌人的头上砍去! 全国爱国的同胞们, 抗敌的一天来到了,抗敌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帝国的国防军, 后面有帝国的老百姓。 咱们华夏军队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 把他们消灭,消灭,冲啊! 大刀向敌人们的头上砍去——杀!” 这就是让所有蛮族胆寒,夜不能寐的《唐刀手进行典》! 在观看了秦天表演的破锋刀法后,王小宽之类的新兵蛋子,只能用眩目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夏王千岁真不是盖的!无论是治国,还是弓马刀剑,全都高人一等!”王小宽想着,对秦天的崇拜越来越痴迷。 “王小宽!想什么呢?”排长的怒喝打断了王小宽的浮想。 “我一定要成为最好的唐刀手!”因训练时走了神,被罚跑圈的王小宽,边跑边想着。 除了亲自传授了唐刀法,秦天还将现代短兵格斗中的匕首使用方法传给了士兵们,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匕首当然不能和唐刀这样的正面武器相抗衡,但是在近战中却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想想看,敌我双方士兵扭打在一起时,大夏国士兵从小腿旁悄悄地摸出匕首,这么轻轻一捅,管你是盖世猛将,还是一般士卒,还不都得乖乖的毙命?极度阴险的招数,让秦天也不禁在心中冷笑不止。 双头小斧是秦天偶然从老美的几部西部大片中想起的。包括战永在内的香港营早期老兵(现在大多是军官了)也是闻所未闻。不过,当秦天演示了双头斧的使用之后,战永等人也不得不惊叹:“夏王真是高!”从射程上讲,双头斧的投掷距离当然不如汉弓,不过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中抛出,其杀伤力却即使是南宋最好的重装步兵也不能保全,更何况界时还是满天的斧影呢? “哈哈!大夏国步军第一旅可谓是这个时代中武装到牙齿的军队!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诸多蛮族的恶梦!蒙古杂碎、女真猪、还有倭国狗们,我们来了!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看着训练场上龙腾虎跃的兵士,秦天在心中呐喊着。 在秦天回台称王后月余,也即是华夏历七年(嘉泰三年)八月底,祁敏诞下了秦天的次子秦纬国。适逢秦天刚刚加冕,又再添一子,真可谓双喜临门!想不热闹一下,祁峰这些干将也不答应,大势所趋之下,秦天也只得顺应众人的请求,摆上了一顿丰盛的宴席,用以招待朋友和部下。 按照秦天的估摸,自己去信招赵宁回台,应该这时书信才刚刚到赵宁手中,本没有期待赵宁能赶回台湾,却不成想赵宁在这时却突然赶了回来,而且,李虎竟然也步赵宁后尘,返回了台湾。难道真是好兄弟有灵犀? 几人一聊,才知道一切都是巧合! 原来,赵宁在琼州布置好手下,又亲自操刀收拾几个豪强之后,琼州府及周边府县大局以定,赵宁就自行赶回了台湾,正好与秦天送信之人,擦肩而过,因此,也根本没有接到秦天的信。 李虎,则是因为老婆杨紫琼也是同样有孕在身,而且即将临盆,所以李虎才迫不急待的要回来为儿子接生。不过,李虎此趟回台,也全不是为了私事。不久前,在李虎率领天雷舰队对占城海岸的例行骚扰战中,李虎意外的捕获了原占城国王的儿子——阿塔阿者。在秦天本来的时空中,占城国在宋光宗赵淳绍熙元年(也就是公元1190年)被真腊亡国,直到宋宁宗赵扩嘉定十三年(公元1220年)前后,占城人才赶走真腊人复国。别看李虎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典型的像是个粗人。在经过这些年秦天的熏陶后,李虎的战略眼光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不,抓到了阿塔阿者后,李虎马上意识到这是个宝!是自己介入占城局势,搅浑水好摸鱼的宝!于是,马上赶回台湾,向秦天汇报来着。 听完李虎的叙述,秦天陷入了沉思:“目前,南洋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就是真腊,其次为安南和蒲甘。而自己在南洋的主攻方向是南部海上的几大岛。渤泥,基本上没有什么实力,在消灭了麻逸之后,就轮到它了!三佛齐(在苏门答腊岛)和满伯夷(爪哇岛)算是两个劲敌,不过,等自己消化了渤泥和麻逸之后,也不在话下。南洋攻略中最需要提防的就是蒲甘或真腊会进行干涉,如果那样的话,会有诸多意想不到的变数!如果利用这个阿塔阿者,提前帮助占城复国,是不是能牵制住真腊呢?如果这样的话,只有一个无耻的蒲甘,南洋攻略的压力会减轻不少!不过,占城人,这些猥琐的马来种,向来是无信无义,多是贪婪狡诈之徒,与他们打交道,还是要多长个心眼,不能放松对他们的压制!” 打定主意之后,秦天将想法与赵宁、李虎和祁峰进行了商讨。一番精心谋划之后,秦天在修改了一些行动细节后,授权李虎帮助阿塔阿者进行复国,条件是复国后的占城成为大夏国的附庸,并支付不少于三百万两白银的财物,还有,双方联合夺取属于真腊的同塔梅平原地区(肥沃的湄公河三角洲),并平分其地(金兰湾归大夏国)。限于目前大夏国微薄的军事实力,秦天示意李虎以提供武器为主,让占城人和真腊人去拼个你死我活,天雷舰队不要进行登陆作战,最多是对真腊沿海展开劫掠战,一切等到麻逸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打从心里就瞧不起占城人,秦天连那个阿塔阿者也没有接见,只是让祁峰出面和他谈了条件。本身就是李虎的俘虏,自以为必死的阿塔阿者,没成想却找到了一个愿意帮助自己复国的盟友,至于那些附加条件,阿塔阿者想都没想满口答应下来,小阿心说:“先复国再说,完事之后,大不了赖帐就是了!”也就是这个阿塔阿者,也就是这个无信无义的占城人,在后来却给秦天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不过,他也没遭到好报,还连带着全体占城人倒了大霉。详情如何,且待以后分说。 既然,李虎返回了台湾,秦天也顺带的将对他的任命提了出来,李虎被授以海军中将军衔,领南洋舰队司令一职,同时兼任未来的南洋总督,也就是说秦天将南洋诸岛的军事力量全部交给了李虎,还有未建省地区的财政大权也一同相授。这也算是让这个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位及人臣了! 赵宁,秦天也没有亏待,授予了他中将军衔,全权组建大夏国中央情报局。这才是秦天紧急招回赵宁的本意!在高雄以南30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岛名叫琉球屿,年前,秦天就让吴浚派人上岛平整土地、建设营房,还修建了一座小型港口,现在工程已经全部完工。秦天从军中挑选了一些人手,又秘密从各地移民选拔了部份人员,交给了赵宁,让他去琉球屿基地,进行间谍培训。虽说没真干过间谍这行,不过有多年黑道经验,加之这些年一直从事类似的工作,赵宁还真是唯一可以胜任这个职务的人选。 秦纬国的满月酒还没有喝,李虎的儿子李振国也诞生了。得!两家人一块热闹吧!虽说南海不可无李虎,但此种人伦大事,秦天又怎能让李虎不多陪妻儿呢?就这样,李虎在台湾一直呆到了十月中旬,才告别妻儿,带着那个阿塔阿者返回了永兴岛。赵宁倒是早就去琉球屿公干了,秦天给他的时间也就只有半年,半年后,赵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抓紧怎么来得急啊!; 第五十二章 黄河决口 华夏历七年(宋嘉泰三年)九月底,还沉浸在次子秦纬国出生喜悦中的秦天,接到了何苗派人急送而来的信,信中带来了一个惊人的讯息——黄河决口了! 秦天接过祁峰送来的信,急急忙忙地拆开看起来。 “岛主钧上:苗奉岛主之命北上,于八月三日至登州。此时,黄河两岸已是大雨连绵多日,然而丝毫仍不见天睛之状。按照岛吩咐,苗先是拜会了登州的哈达,随后,又前往济南拜会了金国山东东路宣抚司仆散安端。仆散安端对于岛主送上的财物赞不绝口,尽显贪婪之色,然而,却对岛主提醒的“黄河将决口”一事不以为然,对汉民的生死更是漠不关心。甚至,仆某不顾苗亦是汉家男儿,当面大言不惭地说出“一钱汉”之语!苗虽为卑贱布衣之民,亦为女真人对汉民的轻视而深愧,更为女真人对汉民的残酷而愤怒!直恨不得将仆贼生吞活剥了!” “苗深知此次北上肩负岛主重托,不是意气之时,故不得以强压怒火,与之委以虚蛇。就在苗于济南焦急无奈的盘恒了十余日后,果如岛主所料:黄河在开封东南决口!汹涌的洪水,几若海啸,所过之处,纵横泛滥,田庐禾稼,荡然无存。许州城内街道水深数尺,市面行舟,屋宇撑筏。归德府全境一片汪洋,淹毁十万余户,灭顶者数十万余口。灾区之民仓惶流亡,相嘱于途,童妇嚎哭,不绝于耳。一时间,开封府南,徐州以西,蔡州以北,许州之东,数十州县,皆成一片泽国!数百万之民,皆失家园!可谓是:城镇尽皆陆沉,屋舍楼台悉成水宫,浮尸满街漂流。其状之惨,为苗前所为闻!” “更令人发指的是:此次水祸之烈,并不全由天灾而成,实阴有女真人作祟之故!据驻开封人员密报:金南京路宣抚使仆散揆,亦及仆散端之兄,在黄河大水在开封之东隐呈破堤之患时,为保全其家及诸多女真贵族之私田,不顾东南方数十万汉民的生死,只一心驱使民众加固黄河北岸之堤,而对南岸之堤放任自流。甚而在水逾长堤之时,悍然决开东南处黄河堤岸。黄河决口之瞬间,位于堤脚下的邵桥,史家堤,汪家堤和南崖四个村庄,顿时就被洪水冲毁,荡然无存。决口之处更被冲刷成十数米之深,数千亩之大的深潭!狂暴之大水昼夜之间,吞没良田、民众无数,而女真人及其私产却安然无恙,毫毛未损!有一绳系男女十二口被淹毙,顺流而下,惨不忍睹。民有登树者,有用木扎成高台,老幼男女在其上。壮丁站水中者,呼救之声时有所闻,村村皆是。房屋一律倒塌,水刷去其大半,仅有一二鸡犬,见有木圈一个,男女七口皆提圈淹毙。汉民之惨!实为天地见怜!仆散揆之惘顾人命,实为天理难容!而金章宗,所谓‘仁厚’之君,却发诏令对仆散揆惨绝人寰之行为大加赞赏!其君臣之无仁无义,世所罕见!” “现黄河之水滔滔南下,沿颍河等诸河向东南奔流,平地洪水宽过百里,有漫延至徐州,进而至泗州之势。洪水所至,澎湃动地,呼号震天,灾民纷纷攀树登屋,浮木乘舟,以侥幸不死。然幸保全身者,亦缺衣乏食,不得已辗转外徙,徙者又迫于饥饿煎迫,或疾病侵寻,而横尸道路,倘若能九死一生,艰辛备历,不为溺鬼,也尽成赤手之流民。金章宗为显伪仁义,下诏免南京路今年之赋税。然民与田皆不存,何来免税?女真人亦于多处设粥棚以赈灾民,然千余担赈粮,尚需经女真人层层盘剥,及至灾民之口,无意于杯水车薪。且,金吏多乘赈灾之际,大肆强抢民女,以充后室;强拉壮民,以充兵甲。而老幼之众,则弃之于野,任其自生自灭。现南京路以南诸地可谓之:饿莩遍野、流亡载道、村落为墟。亦不为过也!” “四野之灾民,纷纷北逃,渐呈群聚山东两路之势,仅东平府一地就聚集灾民数万,食住皆无,情况实为堪怜。然面对哀号千里之流民,仆散端狼子之心与其兄无异,仍四处大肆搜刮民财以充其府库,聚敛妇众以呈其*。而对濒死之民,却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流民之中,或有挺而走险者,聚众强抢官仓,或而啸聚山林。然,女真精锐之师旦夕所至,皆成刀下之亡魂。苗私下以为:灾民若于滔天洪水之中丧命,亦可谓痛快!若侥幸未死者,苟延于女真铁蹄之下,反而是生不如死!……” “妈的!狗日的女真人!我日你娘!‘一钱汉’?我泱泱皇汉何时成了如此贱种?天哪!你何其不公!勤劳善良的人就该让这些肮脏的畜牲凌虐的吗?他妈的老天爷!我日你!为何华夏民族每每要经历这些苦难?难道真是好人活不长,祸害千年吗?狗日的女真人,你们还真是我华夏民族的克星!还亏了国台中那些狗屎学者大谈民族融合,大谈‘糠钱衰世’,还他们的‘要再活五百年’,让你们活,我华夏族就都他娘的灭族了!”秦天看着信,再也忍不住了,愤然狂吼起来。 一旁的祁峰在递过信之后,就见看信的秦天先是眉头紧锁,继而满面悲愤,再后来拍案而起,最后破口大骂。很是不解的祁峰,一把拿过秦天丢下的信看了起来。 “狗日的!女真狗!我祁峰今生今世必血此仇!”文质彬彬的祁峰在快速看完了信后,同样也是无法遏抑住胸中的愤怒。 此时,叫骂成了男人们唯一渲泻的方式! 一番发泄之后,秦天和祁峰恢复了理智,“岛主,我们如此也于事无补,还是尽快布置救灾,看看能不能尽可能的帮助我们的族民。”祁峰轻轻地提醒秦天。 “是的!我明白!只是心中太压抑了!”秦天沉着脸,轻轻地回应祁峰。“祁兄,我看你亲自去一躺济南吧,我担心何苗应付不了如此局面!” “峰也有此意!”完全平复了心境的祁峰答道。 “吴成的那个团现正在台北整训,你从那里抽一个营,带去马鞍岛驻防,以备不时之需。马鞍岛上的陈诚他们呆的也久了,趁此机会也换回来吧!另外,让吴浚尽快在台北地区将集中营诸事准备妥当,以备大批难民的南来。”秦天有条不紊地布置着。 “好!我马上起程。另外,我们是不是也要通知在建业的人员,准备救济逃到淮南的那些灾民呢?”祁峰补充道。 “嗯!让他们联系苏师旦的手下,就说我们出钱出粮,由他们出面替我们收拢灾民。”秦天回答着祁峰,“还有,山东的灾民中,身体状况良好的直接运来台北,其余的酌情就地安置,或是运往马鞍岛安置。总之,尽量多救些族民吧!”秦天沉痛地接着说。 祁峰北上不足十日,何苗的第二封信随着四百多难民一起来到了台湾。台北的吴成不敢怠慢,一边安置人员,一面派遣交通艇将信件送到了台南。 “岛主钧上:前信已报黄河水患之事于岛主,然此十数日间,水患加人祸却呈越演越烈之势。苗携带着自香港的金钱粮秣连日用度,也将告罄,望岛主尽快加派人手与物资,否则,难民将无法逾冬!” “黄河决堤之水,一路南下,旦夕之间,水淹徐、泗二州,遇难民众已近三十余万口,背井离乡之民也逾百万之众。苗恐岛主虽富有四海,然亦不足以救助如此之众,望岛主尽快定夺!” “以下呈报于灾区中苗之所见。东平府在灾后,各路逃命的灾民纷纷涌入,在城外向四周眺望,栖在野地上、道路旁、田上、沟穴之旁、郊野坟堆上的,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难民。在那上面,就铺着草卷、席头、破被,蜷伏着无精打采的人们,啼饥号寒,嗷嗷待哺。饥饿夺去他们奕奕的目光,也夺去他们生存的魄力。在哭声震天之中,饿殍载道,难民住地内外,蚊蝇成群,便溺满地,一副惨绝人寰的情景,使人目不忍睹。苗亲见一个老妇人在被我等救助之时,浑身不停地发抖,闭着眼,嘴里不住念着:‘我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受这个罪!’当我将馍放到她怀里时,她用枯柴般的手牢牢抓着,死命地向嘴里填,恨不得一口全都吞下去,胸脯的瘦骨即刻起了痉。旁边一个妇人劝她慢些,她赶紧勒紧前襟,狠狠地瞪了那妇人一眼,以为是要抢她的那份。” “道路旁,有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跪街乞讨。路旁放一副担子,两端各有筐个,内坐小孩各一,一孩约三岁,一孩约五六个月。筐内拥满破草,小孩坐于其上,不耐寒侵,纵声大哭,妇人低首饮泣,泪缘颊顿作断珠下,男子左右顾视其两婴,仰天长叹,眶内热泪夺关下坠。男子说:‘哪位爷给俺几个钱,俺这两个孩子就卖给他。’说到此,他放声大哭,妇人亦哭啼不止。” “苗于东平府外关帝庙设一粥棚,每日早晚两次施粥,因存粮不多,粥是越熬越稀,然每日前来领粥者却络绎不绝。往往先一批还未走远,后一批又接踵而到,源源不断,绵延数里。直至粥尽,尚有无数嗷嗷待哺之民聚在关帝庙前不肯离去。为了能在次日领到粥,更多的灾民夜宿于庙前。秋风瑟瑟,寒夜里彻骨的冰冷,关帝庙前挤满难民,他们几乎颤抖成一团,身上单薄而残破的衣服在呼呼北风中飘动,也随着那些瘦弱的身躯颤抖。婴儿抓着松软无乳的*,非等虫蝇叮咬,才会哭叫一声。苍老妇人扶着拐杖,阖目想念着她几代创建的家园。孩子们则无力地跺着小脚丫,‘冷呀、冷呀’地号啕着,那声音是有传染性的,一个孩子可以哭醒许多缩在避风角落的孩子们。哭,发泄了他们内在的要求,却更增加了冷意。” “迈过小庙的门槛,即刻一股难堪的气味扑鼻而来,庙里躺满了裹着破烂的人。我耳边更充满了哭喊声。迎门,一个年纪近八十岁的老太婆正和一个小女孩争着一片麻片,老太太颤颤地嗫嚅着:‘你小丫头,俺这把年纪,夜夜冻得睡不着,你抢啥!’”其状之惨,人伦之流丧,虽铁石之心,亦不得不为之恸容!” “我汉民如此惨像,唯有女真杂碎们却满心欢喜。他们纷纷趁灾民之难,四处低价收买人口,其出价之低,汉民之贱,苗观之亦悲愤不已。一个女孩在东平府仅能卖到二十个铜钱,如果到了徐、泗、许诸多大灾之州,则只能卖上十个大子,甚至是给个馍就可以将孩子带走。男孩则因为没人买,纷纷被弃之于路旁,一夜寒风摧残之后,道路两尽是冻饿而死的幼童。随着难民不断的涌入,人价也一路下跌。及至近日,女真杂碎们更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甚至一些无良之兵痞,白昼之日,于露野之地,即行迫年轻之女子渲泻*。苗亲眼睹一灾民年仅一十七岁的女儿,被四名女真禽兽强行拉走,至次日,方在数里之外由其父寻到,然而却已一缕香魂随风飘去。” “苗每日观如此惨景,虽有心救民于水火,奈何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惶恐悲痛之情,苗实在无法言表。苗自至东平府,无论是睁是闭,双眼之间尽是路边之尸骨,尽是绝望之眼神,耳畔之中亦是灾民泣血之号啕,……,以至苗夜夜不能寐,常泪湿衣襟。” 看罢何苗的呕血之书,秦天呆坐于椅上,头脑中立时一片空眩,而在不知不觉间,两行英雄泪,也悄悄挂在了脸上,滴落在衣服上,掉落在地上,不一会,地上变成一滩。 也不知在何时,祁敏进入了书房。她见秦天尚处于悲痛之中,没有敢打扰秦天,只是轻轻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信,静静站在一旁看了起来。只不多时,祁敏也已泪流满面。 祁敏虽然在极力地压抑自己的抽泣之声,但秦天还是被惊动了。秦天抬眼看看哭红了眼的爱妻,无声地一把将祁敏拉了过来,紧紧搂在怀中,任由祁敏俯在胸前哭泣。 “小敏,你说我华夏圣族之民,就该遭此劫难的吗?”秦天无神的双眼看着祁敏问。 “天哥,不要在悲伤了!你已经尽力了!”祁敏强忍住酸楚,轻轻为秦天拭去脸上的泪迹后安慰道。 “小敏,我恨啊!我恨这些女真杂碎的灭绝人性啊!我恨这些人间的苦难,老天爷就真得不知道吗?”秦天难以遏制自己的情感。 “天哥,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尽力了,我们就无愧于心。相信只要我们华夏民族还能存有一丝火种,只要我们不曾放弃心中的意念,我们都还是会获得重生!总有一天,我们所承受的苦难,也会千倍万倍的还给那些畜牲!”饶是心地善良的祁敏,此时也不禁咬着银牙恨恨地说。 ; 第五十三章 巍巍华夏 虽然,黄河的决口让黄河南岸的族民饱受痛苦,可在另一方面却也使得秦天获益非浅。尽管秦天在如此情况下,得到了最为迫切的人力资源,也曾让他的内心中产生了严重的不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正是这些随后而至的大批灾民,使得秦天在征服大秦列岛后,有了第一批最可靠的臣民。某种程度上讲,也正是女真人的贪婪、野蛮、残酷成全了华夏民族的重新崛起,成就了秦天和他的朋友们的丰功伟绩。 秦天在收到何苗的第二封信后,马上指使下属全力调拔物资,以增援祁峰与何苗,自己也更是亲赴台北,就近督导南下灾民的安置。台湾方面,以及海天商行除留下了必要的船只外,几乎所有能调动的、能租用到的船只,都开始了川流不息的抢运,一批批粮食、衣物、被服、药品…纷纷北上,一批批幸运的被台湾方面接收的灾民,搭乘返航的船只纷纷南下,或被直接送到了台北,或是暂时停留在马鞍岛,等待转运至台湾。 无论在台北,或是在马鞍岛的灾民,在身体状况或得改善之后,也被有组织的开始进行一些劳动,他们或是参与马鞍岛港口、基隆港口的建设,或是在台湾参与修建移民村,或是修建台北与新竹、台北与花莲之间的道路,亦或是被征招编入了国民军。一时间,得益于暴涨的人员,台湾各地掀起了新一轮建设的高潮,台北与花莲、新竹两地的道路在次年四月,全面贯通,可并驶六辆马车的宽阔道路分别被命名为“新北线”与“台莲线”。不仅如此,国民军在华夏历七年(南宋嘉泰三年)底,也迅速被扩充到了十个团,计有一万余人。 为了强化思想教育,尽快使得这些新来灾民接受并认可台湾的一切,秦天与吴浚诸人亦是殚精竭虑,用尽各种手段,一遍又一遍的洗脑之后,大多数灾民或多或少的记住了大夏的法律和规矩,基本上可以与先期移民进行溶合了。在这种情形下,秦天授意吴浚将少部分南下移民与前期收编的台中大陆移民混合安置进了台中县、台东县等地。战永等人更是疯狂地开始对新兵进行特训,以期他们能早日成为合格的军人。 大夏国的各项法规制度也在同时不断的得以完善,并不断被灌输给所有的国民、军人、官员;大夏国以及华族圣教的礼仪、规章也在此时不断得以完善,在大夏国政权力量的强力推进之下,这些礼仪和规章也顺利被推广,并慢慢扎根于军民人等的心中。 在华夏历七年十一月,大夏国国旗确立。大夏国国旗为了体现宗教的力量,采用了华族圣教的“血火旗”为母本,上加以九颗紫色五角星组成王冠状,象征着大夏国是圣教旗职下的世俗政权,以九州一同,恢复山河为己任。为了避免在以后华族圣教的影响过大,有可能会威胁到王权,有心借助宗教力量的秦天也是未雨筹谋,也在这里对圣教的“血火旗”作了限制,规定只能在圣殿中悬挂,而一切世俗之地就只能挂“血火九星旗”。当然,美其名曰:圣旗是最为神圣的、是不能沾染世俗之气的,因此只有圣殿之中才配悬挂!大夏国的国徽自然是“血火九星旗”的缩版,而所有官员都必须佩带国徽于左胸前,也成为了大夏国官员的标制。至于军人,则是在最为显著的帽盔中央佩带上了神圣的国徽。 《大夏国国旗法》更是规定:每日清晨,在政府机构之前要进行公开的升旗仪式,官民人等必须衣着整洁,恭敬有加;每日日落之时,则进行降旗仪式,收起的国旗更要妥为保管。如有任何人对国旗不敬之行为,将被视作对大夏国及全体军民的侮辱,轻则会被处以笞刑,重则流放,甚至会被处死。通过这种严格的程序化的仪式,大夏国国民在以后,对国旗的尊敬、甚至是对国旗的敬畏之情,也无以复加。“国旗代表了大夏国,任何人对国旗的侮辱,就是对大夏国的侮辱,就是对所有大夏国民的侮辱……”慢慢植根在了每一个“血火九星旗”下的臣民心中。继而延伸开来,也成就了大家对大夏国作为一个国家的最强烈认同感。“国荣我荣,国损我损”不再仅仅是一句空话!而是成为了每一个大夏国人都愿意用血和火去悍卫的不变信念! “泱泱华夏,始自圣父,千载传承,傲立天地; 炎黄世胄,高贵雄烈,矢勤矢勇,忠信春秋; 拓八方,江河浩荡山绵绵。 秀丽山川,承继圣父,誓死捍卫,矢志不渝; 圣族圣民,浩然正气,同心同德,血火九州; 靖四涯,巍巍华夏四方贺。” 这就是秦天亲自编写的《大夏国国歌》,后来更成为了华夏帝国的国歌!一代又一代的华夏族民就是听这着这首歌长大,在伟大而神圣的民族精神感召之下,甘心放弃安逸的生活,甘心充当民族的先锋。也就是伴着这首歌,他们义无返顾的抛头颅洒热血,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和无限的热情,书写出了一篇又一篇华夏民族最绚丽的青册。 无法则无以立国,无礼则无以成法。礼仪之邦的华夏子民自然得守法遵礼。“跪拜礼”是华夏族最尊崇的礼节,但过于繁文缛节,尤其是在像战场等一些场合明显不合适,加上秦天对于宋人动不动就下跪也很是不满,于是,“跪拜礼”从此被限定了使用范围。按《大夏国钦定礼仪法》规定,任何大夏国民只能上跪拜圣父,下跪拜父母至亲,除此之外,即使是君王面前,也最多只能行九十度鞠躬礼。而在军中则一律只能行军礼,即右臂上举四十五度,大拇指内弯向掌心,其余四指则并拢向前伸直,谓之“举手礼”。笔直前伸的四指里最长的中指代表着华夏民族,次长的无名指是代表着大夏国,食指是代表着华族圣教,小拇指则是代表着国王,内附的大拇指则表示行礼之人心中只有民族、国家、圣教和国王。当然,如果你不是圣族子民,也就不会是圣教教民,更就不能成为威武的大夏国军人,你自然也没有权利行“举手礼”,如果无权行“举手礼”者擅自违返礼制,更将会被视作对圣族、圣国、圣教、圣民的的侮辱,那么任何圣民都可以将你处死!本来,“举手礼”在最初之时,仅仅是军中礼,但随着圣教的不断发展,狂热的普通教民也开始行举手礼,以至后来华夏帝国礼部不得不作出规定:“举手礼”只能是军人或曾经从过军的人才能行。其余的普通教民只能行“手礼”,即右臂不上举,而是将右掌按于左胸之上,上身随之向下弯曲呈鞠躬状。 汉袍作为汉族、或是华夏族的礼服,成为了祭祀、重大节日、或是喜庆之中才能穿着的“华服”。日常之间,为便于劳作和体现汉袍的尊崇地位,则只能穿着常服。政府官员一律着“夏服”,也就是秦天设计的两件套服装,简单点说也就是“中山装”。国防军、国民军的军服也是秦天一手策划设计的,褐色的仿德式军服,左胸绣上国防军的拼音缩写“gf”,或是国民军拼音缩写“gm”。当然,在冷兵器时代,这件漂亮的军服只能是礼仪服或是军中常服,真正的在训练时,军人们还是要换上作训服,上战场则是要换上盔甲的!大夏国军人最为区别于任何散兵游勇的军衔制,也在军服上在两肩上用“杠”和“星”的不同组合加以了明显地区分,这也更好的完善了大夏国军队森严的等级。 《唐刀手进行曲》是军中最先流行的军中歌,本来是非常有望取得大夏国军歌的地位,不过在汉弓手等其他军种,尤其是在大夏国海军的强烈反对之下,《唐刀手进行曲》最终没能成为嘹亮的军歌。写一曲荡人心魄的军歌,于是成了秦天又一项重要的工作,好在听过许多歌曲的秦天也是信手拈来。 “风云起,山河动,华夏军人声势隆,无畏勇士知精忠。 金戈铁马,鏖战杀场,驱逐靼虏是先锋。 纵横九州,复兴华夏,所向无敌,创大功! 战旗摇,金鼓响,龙腾虎跃军威盛,忠诚勇敢风纪扬。 攻似破竹,守如磐石,横扫天下抢争先。 同袍同谊,肝胆相照,誓灭魔族,唱凯歌!” 就这样,这首得到战永等陆军官兵认可的军歌又成为了呼声最高的候选军歌。不过,新的问题也来了,以李虎为首的海军官兵们不干了,他们认为这首歌没能体现出海军的作用,有过于抬高寸功未立的陆军之嫌。就这样,双方又争吵了起来。没办法,能者多劳吧,秦天只得宣布这首歌定为《大夏国陆军军歌》,自己另外再写一首《大夏国海军军歌》,这才平息了大夏国军队的第一次陆海之争。 “迎着狂风去,突破巨浪,遨游大江之源,纵横海洋深处, 闯五湖四海,铸钥碧波,美丽的绵绣海岸,辉映着无敌舰队。 缅怀先祖,莫负创业艰辛,发扬光大有尤赖海军。 勇士们向前向前,矢勤矢勇,国祚皇皇万世荣。 尽粹为海军,威武雄浑,那怕风霜雨露,只信双手万能, 看白帆蔽日,千浆齐动,美丽的绵绣海岸,辉映着无敌舰队。 锐意进取,踏遍万里海疆,卫国护民永铸华夏魂。 勇士们向前向前,同心同德,国祚皇皇万世荣。” 连续几个不眼之夜后,秦天总算拿出了这首让海军满意的《大夏国海军军歌》。至此,大夏国军队雄浑的军歌开始逐步唱遍神州大地,唱响每一处有华夏子民的地方。 华夏历七年十二月三十日,台湾省迎来了大夏建国后的第一个春节。 照例,台湾全境普天同庆。无论男女老幼,无论官民人等,无论先后不同时期的移民,一起在大夏官方组织下,在各地进行了守岁和大规模的祭拜圣父的活动。因为秦天自九月以来一直待在台北组织安民事宜,所以今年大夏国迎春庆典放在了台北刚刚完工的圣殿广场上。 “当、当、当、当…” “一、二、三、四…” 在众人齐声欢呼下,迎接新年的钟声敲足了一百零八声。随之,钟鼓齐鸣,笙萧齐奏,古乐悠扬。会场中的所有的大夏国民,在秦天的带领下,全体起立,高声和着乐声齐唱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圣父殷殷,圣族攘攘; 几经沧桑,几度危亡; 圣父戚戚,圣族切切。 我愿重振华夏,再显皇汉之锐; 举我华族高帜,兴我威武之邦; 我愿重振华夏,再谱盛世华章; 何畏道阻且长,有我华夏儿郎。” 在这首同样由秦天作词的圣教赞歌——《重振华夏》声中,会场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狂热的圣教徒们也兴奋到了极致。 在会场众人千呼万唤声中,秦天身着金色汉袍服,由四名红衣大主教陪同下,率领身着黑色汉袍的台北各级官员,缓缓步入圣殿。人丛之前,高大伟岸的秦天在金光闪烁的华服映衬之下,白晰的脸庞愈发显得英俊而威仪,而一片黑色礼服的庄严映衬中,金色的秦天也显得更为高贵不凡。 “拜!” “再拜!” “三拜!” “一叩首!” “二叩首!” “……” “九叩首!” “礼成!” 在庄严肃穆的圣父画像前,秦天率众行了三拜九叩的圣族大礼。 随后,早就安排好的鞭炮适时齐响,焰火更是漫天飞舞。在民众们沸腾的欢呼声中,秦天宣布迎春庆典正式开始。听到秦天的宣布,那些早就迫不急待要进入圣殿,朝见圣父的教徒们,开始在军士们的组织下,纷纷有序地涌入圣殿,进行宗教祭拜。而那些还不是教徒,因而未能得以进入圣殿的普通的华夏族民们,则开始围着篝火,喝着甘甜的水酒,唱起了欢快的歌谣,跳起了丰收的舞蹈。 欢呼声、乐曲声、鞭炮声…构成了台北迎春庆典的主旋律,脱离了饥饿、寒冷、贫困的人们也为台北迎春庆典带来了最重要的原素——充满感激的欢笑。 这一年是大夏国建国元年,这一年也是华夏民族重新崛起、重塑辉煌的元年!秦天在台湾掀起的这股黑色的狂飙,从这一年起将袭卷九州!威名远扬天下! 华夏巍巍!虽狂澜在即,我自岿然不惧! ; 第五十四章 军威初显 从华夏历七年九月开始,至次年三月初,因为黄河决口一事,初建的大夏国几乎将库存的粮食一用而空,甚至多年积存的国库也因为大肆抢购粮食而用去过半。不过,相较于大夏国得到的十数万移民,相较于大夏国在黄河流域不惜功本救灾所获得的民心而言,这些就是那么微不足道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圣武大帝语)。 整个抢运移民过程中,军方,尤其是战永之流可以说是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无他,黄河流域的北方移民的加入,使得大夏国的扩军计划异常顺利。北方居民强健的体魄、强悍的意志、血性的斗志,无疑都是大夏国军队最好的兵源。虽然,这些新兵刚刚从拿锄头的农民转为挥刀的战士,角色上还显得那么稚嫩,但是,所有的人都相信:在铁血的大夏军中,他们很快都会在严格的训练之下,成为合格的勇士! 秦天寄以厚望的大夏国防军步军第一旅,在从国民军抽调大批补充兵后,于华夏历八年一月成军。 一月十八日,是个吉祥的日子,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这一天,大夏军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说起规模,这次阅兵与以后的类似仪式相比,实在是微小的多,但这次阅兵却是那么意义非凡! 台南圣殿广场,彩绸四悬,遍插旌旗。 在临时搭的观礼台上,秦天身穿戎装居中高坐,左边是身穿中将军服的赵宁,右手则是刚刚回台,身着灰色中山装的祁峰,身后则依次是吴浚诸人,或是军装,或是官服。不同的服装,相同的是满面喜悦之情。而闻讯赶来,想看个稀奇的大夏国民们,则是被警戒的国民军们有序的安排在了观礼台两侧。人们相互之间不住得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这从闻所未闻的阅兵式。 在九声响炮之后,宣告大夏国建军的阅兵式开始。 当先排成方阵通过观礼台的是大夏国陆军的精锐,即步军第一旅的官兵。战永当仁不让的走在队列最前头,褐色军服肩章上的“二杠一星”耀眼的告诉会场诸人,他是大夏国陆军最高军衔者(赵宁虽军衔比他高,但文职成份更多些)!战永两侧略靠后紧跟两名分别手持大夏国旗和陆军军旗的旗手,向前方斜指四十五度角的国旗和军旗随风飘扬。与大夏军军歌一样,大夏军旗也分为陆军军旗和海军军旗,图案基本是一样的,都是右手持刀,左手握盾的金龙旗。不同的是海军为蓝底色,当然代表着海洋了;陆军则是红底金龙旗。军旗以龙为主图,原是李虎的要求,老弟兄的提议,秦天自然不能轻易驳回,加之秦天也同样深有“龙的情结”,于是顺理成章的“金龙”就上了军旗。为了让金龙旗有个合理的理论基础,秦天不得不又搞了个圣父托梦,言称金龙是圣父战斗时的化身,有了圣父化身的护佑,大夏军将无往而不利。现在的大夏国宗教狂热方兴未艾,一听说是圣父托梦,马上全体赞同,圣教士们更是连夜修改《圣谕》,将金龙一说补写了进去。 在战永身后是五个方阵的第一旅官兵,前三个方阵是唐刀手军阵,后两个则是汉弓手军阵。同样整齐的背负在身后的唐刀、汉弓,同样整齐腰上悬挂的双头斧、短刀,同样整齐挥动的臂膀,同样整齐迈动的步伐,同样身着褐色军装的第一旅官兵们是那么雄赳赳、气昂昂,是那么有一扫乾坤的气势! 当方阵行进到观礼台时,战永一声高喝:“敬礼!” 随着战永的命令,身后的方阵全体头颈转向观礼台,同时右臂高举。观礼台上的秦天等人,早已站起,这时,秦天和赵宁等人也是马上高举右臂回礼。 “以我之血,捍卫华夏!”方阵发出了一声怒吼。 在第一方阵中,王小宽涨红着脸,憋足劲的呼喊着,耳畔亦是战友们如山崩似的声音。年轻的王小宽感觉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胸中的血气在不断地上涌,他好想马上找个人挥刀干上一仗,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快了,战将军说了:‘马上要南征了!’,不愁没有立功的机会!”王小宽想着,方阵通过了观礼台。 跟在步军第一旅之后出场的是由台湾舰队和海军军校生组成的海军方阵,他们身着蓝色的军服,一律腰配短刀。本来,如果李虎在台湾的话,海军肯定是排第一方阵,不过,谁让他不在呢?文辉,这个南宋水军的小字号,现在的大夏国台湾舰队的主官,身穿中校军服昂然走在前列。 “驱逐鞑虏,复兴华夏!”海军方阵同样地怒吼着。 在海军方阵之后,是大夏国民军十个团精选出的代表组成的五个方阵,他们虽然只是预备部队,虽然还不是大夏国军队的中坚,但同样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同样是士气高昂、热血沸腾。 “血火不惧,刀枪不畏!”在许强和吴成的带领下,他们同样高声呼喊着心声。 在将士们的呼号里,秦天有些迷失,“谁说我华夏族没有血性?谁说华夏族没有勇气?看看这些年轻的战士,看看这些无畏的勇士,看看他们高昂的头颅,看看他们不屈的精神。我秦天感谢上苍让我能有机会率领这些男儿去保卫国家,捍卫民族独立,争取民族自由。上天赐予我如此厚礼!待我不薄啊!感谢上苍!”秦天热血澎湃了。 在简短的阅兵礼之后,各部队按事先的编排,开始进行军阵演练。一时间,广场之上,长刀如林,箭雨如蝗,金鼓阵阵,杀声四起。这下,来看热闹的民众有些吃不消了,胆小点的禁不住双腿打颤,浑身哆嗦;胆子大点的,则一面大声叫着好,一面艳羡地看着这些生龙活虎的战士,心中暗暗憧憬着自己穿上军装时,是否依然如此英武。 说实话,无论是阅兵,还是后来的演练,做秀的成份是主要的,这也就是让那些外行的官员,或是平民看看大夏军的军威,给他增强点信心而矣。归根结底,训练只能使平民成为士兵,而士兵成为战士,则更需要经历血和火的考验。同理,一支军队平时训练的再好,只要没有经历过实战,缺乏作战经验,那他也就不是一支真正的军队,他也不会成为攻必克、守必固的劲旅。一支军队最重要的就是军魂!军魂,必须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一命换一命中才能锻炼出来的!只有在血腥的战场上,通过不断的胜利,才能树立起一支军队的自信与骄傲,才能凭借他所创造的辉煌来成就他的军魂。 在合成演练结束后,秦天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重新集结起来的方阵前。 “勇士们,你们是我大夏国最威武的军人!你们今天向我和所有的大夏国民们展示了你们的丰采,让我和大夏国民们看到了你们保家卫国,复兴华夏的决心,也给了我们一些信心!”秦天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但是,有人说:‘你们只是演武场上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不要说去对付强悍的女真蛮族,就是面对一般的鸡鸣狗盗之辈,你们也不行!’这种说法,你们认可吗?”秦天缓缓地问。 “夏王,这是谁说的?” “夏王,这纯属胡说!” “……” “……” 秦天刚说完,只一瞬间,军阵里像炸开了的油锅,各种叫喊声此起彼伏。 在军士们得到稍稍渲泻了之后,秦天示意让众人安静下来。 “那好,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证明给我看,证明给大夏国全体民众看!让我们看看你们是不是一支真正的铁军!让我们看看你们究竟是猛虎,还是一群绵羊!”秦天提高了声音高声喝道。 “夏王!我战永愿率第一旅所有官兵证明给夏王看!我们是好汉,还是孬种,兄弟们会用手中的刀和箭作出回答!”按照事先秦天的吩咐,战永适时的高声回答道。 接着,战永回头对着身后的军阵断喝道:“兄弟们,你们还记得从军时立下的誓言吗?” “以我之血,捍卫华夏!以我之身,重兴华夏!”军阵中发出了一阵响亮但略显得杂乱的应答声。 “你们还是军人吗?你们都没吃饱吗?”听到这样的回答,战永当然很是不满。 “以我之血,捍卫华夏!以我之身,重兴华夏!”这次明显整齐而响亮得多了。 “再大声点!让夏王看看你们的决心!”战永又一声大喝。 “以我之血,捍卫华夏!以我之身,重兴华夏!” “以我之血,捍卫华夏!以我之身,重兴华夏!” “以我之血,捍卫华夏!以我之身,重兴华夏!” 军人们的激情完全释放了出来,他们几乎是吼着叫道。过分用力的喊叫,使得这声音中都带上了嗓子被撕破时的颤音。 看看将士们的血性被点燃了,秦天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勇士们,我将圣父神圣的战旗授予你们!希望你们不要玷污了他的圣洁!希望在你们的手中,能够用不断的胜利,让大夏军的战旗插遍九州!”秦天用尽最大的气力高声呼喊道。 “驱逐鞑虏,复兴华夏!” “驱逐鞑虏,复兴华夏!” “驱逐鞑虏,复兴华夏!” 战士们同样是再次用尽气力高声回应着。 在战士们的呼号声中,“战永!接战旗!”秦天高声命令着,待战永上前之后,秦天从赵宁手中接过一面“红底金龙旗”,庄重地递向战永。 战永上前一步,一个标准的举手礼之后,双手接过军旗,然后,双臂用力一挥,军旗迎风展开。在军旗的血红底色上,挥刀持盾的金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强壮的龙体,森严的龙目,藐视乾坤的气势尽显无遗!军旗左侧,靠近旗杆处,黑体大字上书:大夏国步军第一旅。 “你们是大夏军第一个获得授旗的部队!答应我:你们决不有损军旗的尊严!”秦天面对第一旅官兵说道。 “旗在人在!旗失人亡!”战永带头宣誓道。 “旗在人在!旗失人亡!” “旗在人在!旗失人亡!” “旗在人在!旗失人亡!” “不!旗永在!人永存!”秦天怒吼着喊道。 “旗亦在!人亦存!” “旗亦在!人亦存!” “旗亦在!人亦存!” 第一旅官兵再次迸发出了山崩海啸般的怒吼。 “文辉,接战旗!”在离开第一旅方阵之后,秦天来到海军方阵前。 年轻的文辉稳健地走上前,接过秦天授予的军旗,同样迎风高展。“蓝底金龙旗”随风飘扬,上书“大夏国东海舰队”。 “我大夏国以海立国,海,就是我大夏国的第一道防线!而你们,大夏海军的勇士们!就是守卫这道防线的战士!你们能否守住这道防线,关系到家中的妻儿老小,千万同袍能否安居乐业!回答我!你们能守住吗?” “能!”海军方阵呐喊道。 “我大夏国以海立国,海,就是我大夏国的第一攻击波!而你们,大夏海军的勇士们!就是冲在最前面的先锋!你们能否乘风逐浪,开疆土于千里之外,能否称霸海洋,纵横四海!回答我!你们能做到吗?” “能!”海军方阵又是一阵呐喊。 “好!澄清玉宇,华夏龙飞!你们就是我大夏国在海上的飞龙!”秦天眼眶中有些湿润了,但是仍然用力的呐喊道。 “澄清玉宇,华夏龙飞!” “澄清玉宇,华夏龙飞!” “澄清玉宇,华夏龙飞!” 海军方阵有力地回应着。 最后,秦天来到了国民军方阵。 “你们中有人会说:‘我们只是警备部队,只是国防军的后备兵员,没有太多的责任。’我告诉你们,你们错了!国民军不仅仅是后备部队,你们与国防军一样,都是大夏国的正规军!你们同样有守士杀敌之责!你们同样也是我大夏国、我华夏圣族的伟大勇士!证明给我看,你们没有白白的训练!证明给我看,你们同样在胸中激荡着圣族光荣的血性!证明给我看,你们都是铮铮铁骨的华夏男儿!”秦天也不忘记激励一下。 “夏王,请你也给我们一次机会!”许强、吴成等几名团长上前请命道。 “行!此次南征,你们第一团和第二团随军前往,用你们的战绩向我证明!”秦天宣布道。 “夏王万岁!”许强等几人高兴的欢呼起来。 “许强,接军旗!” “吴成,接军旗!” “……” “……” 秦天依次将十面国民军军旗交给了各团团团长。 “驱逐鞑虏,复兴华夏!” “驱逐鞑虏,复兴华夏!” “驱逐鞑虏,复兴华夏!” 士兵们齐刷刷举起臂,各军阵也再次齐声欢呼起来,雷鸣般的呼号声在广场上不断回响,仿佛要直窜霄汉一般。见此情形,观礼台附近的民众们,也发也了回应。他们纷纷举起了右臂,也不管自己还是不是教民,反正现在不会有人管的!他们和着士兵方阵的呼喊,也高声叫着:“华夏无敌!华夏无敌!华夏无敌!……” ; 第五十五章 大军南征 年后,祁峰在将北方事务全权交由何苗处理后,于一月中随船返回了台湾,随着祁峰的南返,大夏国的大规模移民告一段落,北上的船只纷纷被调回台湾。其实,秦天真的是恨不得将北方的难民尽数南迁,可是大夏国薄弱的财政早已不堪重负,而随着台湾存粮的日渐稀薄,秦天更是不得不放缓了移民速度。现在,群聚在山东地界的数十万难民大多每天只能供给一顿稀粥,而能够获得移民资格的也更加居限于那些青年男女和失去父母的幼童,对此,无论是祁峰,还是何苗,甚至在台湾的秦天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对大夏国民、对南迁之民他们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为了尽上最后的一点人事,何苗开始动员灾民们顺陆路南迁,以求灾民们能进入南宋地界。也许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他们可以在那里得到残喘,能够熬到大夏国春粮收上来之后。 台湾的秦天将移民有关的事务全权交由吴浚处理之后,也开始起动谋划已久的南征行动。 在招集诸将后招开的军前会议上,秦天严肃的说。“此次大军南征将以步军第一族为主力,配以国民军第一、第二团为辅。海军将出动东海舰队全部船只,同时,天雷舰队也将大部出动,以配合登陆作战。此战是我大夏立国以来初次征战,更是事关我大夏国能否拓展出足够的生存空间,不容丝毫有失!孤王希望诸位将军能奋勉图强,不要折了大夏军的军威!” “夏王,您过虑了!那大秦列岛上的蛮夷还只会刀耕火种,连衣服还没穿全呢!就那几个弹丸小国,待我大夏军到时,还不马上土崩瓦解,俯首就擒?”许强听后,满不在呼的说。 “住口!我说过多少次:胜不骄,败不馁!你们听到哪里去了?还没打过一仗,你的尾巴就翘起来了?许强!你凭什么这么骄傲?”听到许强的话后,秦天勃然大怒。 “我…”许强还想说什么,一看秦天瞪圆的双目,不敢再多言,赶紧低下了头。 “看来,是我对你们太骄惯了!躲在家里练了几天兵,你们个个就自以为是了?真以为你们天下无敌了?我告诉你们,就凭现在的你们,如果和金国作战,我敢说在顷刻之间,你们就全部玩完!就是和南宋军队作战,你们也不会zhan有优势!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不管是谁,不管和谁作战,也不许再说这些话!哪怕面对的只是一个敌人,你们也要给我当成千个万个敌人来打,丝毫不许懈怠!都听明白了吗?”秦天怒吼着说。 “听明白了!”战永等人心头一凛,马上挺起胸膛齐声应诺道。 “在战略上要蔑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条都给我记清楚了,以后谁再讲这种混帐话,就给我滚回家种地去!”秦天余怒未消地接着说。 作为唯一参加此次会议的文官,祁峰知道这时候该自己出来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在秦天说完后,祁峰起身说道:“各位将军,事实上大秦列岛上的诸蛮夷的确实力不济,但是我们也不可大意,千万不能在这种小河沟里翻了船。要知道,各位将军是要和夏王一起横扫天下,重振华夏,是要成就赫赫威名,流芳千古的英杰!夏王是希望你们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帅才,才会对你们要求严格的,望诸君能经此一事之后,戒骄戒躁,奋力图勉,不忘夏王的教诲!” “是!”战永诸人又是一诺。 “好了,这是大秦诸岛的全图。你们都来看一看。”这时,秦天也换了口气。 其实,大秦列岛作为大夏建国初就确立下来要征服的地方,在座诸将早就对着地图研究过多次,但这时既然夏王有吩咐,众人还是再次仔细地观看了地图。 “说说看,你们有什么想法?”秦天和蔼地问。 许是刚才秦天的突然发飚吓住了诸将,这时,听到秦天的问话后,诸将面面相觑,谁都没敢答话。 战永一看要冷场,作为在座诸将中军衔最高者,他只得起身作表率。“据近年我大夏商人回报(到台湾之初,秦天就开始派商人去大秦列岛收集资料):大秦列岛上有诸多小国,其中实力最强的是建都在小秦岛(民都洛岛)上的麻逸国,有户近万,口逾十万,军队数目不详,不过,应该也不会太多。麻逸国北达台南群岛(巴布延群岛),东至东秦岛(波利略岛),南及流新岛(锡布延岛),西南zhan有三屿等岛(巴拉望群岛)。但是,在这些连绵数百里的群岛中,三屿、白蒲延、蒲里噜、里银东、流新、里汉等小岛国因离小秦岛距离遥远,仅仅是视麻逸国为蕃主国,麻逸国对其控制力很小。麻逸国实际控制地区只限于国都所在的小秦岛,及北秦岛(吕宋岛)西部地区。正如许强将军所说,麻逸国只是一群野人,一群未开化的野人,虽然称国,可实际上只是一些部落联盟而矣。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挫在这些又黑又矮的小野人手中。” 说到这里,战永看了一眼秦天,见他微微点点头,这才又接着讲起来:“除开麻逸国外,在大秦列岛南部尚有马迪加亚斯国(班乃岛北部)、蒲端国(棉兰老岛东北的武端地区)、以及苏禄国(苏禄岛),其中以苏禄国实力较强,另两国因无商人前往,具体情况不详。” “战永,你认为南征大秦列岛当如何用兵?”秦天突然发问。 战永闻言,只稍一迟疑,马上答道:“属下以为当先灭白蒲延国,取得台南群岛,以做南下大军补给之地。而后,再挥兵南进,直取麻逸国都,灭其国。只要我大夏能灭了麻逸,则北部诸岛的其余小国将会陷于各自为政,诚不足以为虑!我军必可轻易的逐一灭之。待北部诸岛初定后,夏王再遣一军南下,先灭苏禄国,控苏禄海等咽喉之地,再以大军先为,移民为后,东西两路同进,则南秦诸岛亦可轻易而下。大秦列岛也将永为我华夏国土!” 听完战永的话,秦天也不再多言,慨然起身激越地对诸将说道:“不错,战永的思路与我一致。诸将听令:即日起各自准备兵械,在三月三日,我将亲率诸君南征大秦列岛,望诸君奋勇争先,创我大夏军威名!” “华夏无敌!”诸将也同时起身振臂高呼。 会议结束后,秦天留下祁峰、战永又仔细研讨了后勤等等细节问题,直到天际之间泛起鱼肚白,才算结束了所有议题。 三月三,又是一个好日子,正如民间所言:“三月三,龙抬头。”大夏国、大夏军、甚至秦天,似乎也想借这个良辰吉日,从此昂起高贵的头来。 看着士气高涨的士兵们井然有序的依次登船,秦天虽然表面上显得很轻松,可心里也不禁在悄悄的打鼓:“南征,一切会顺利吗?” “祁兄,你一定要把后续的粮袜调集妥当,否则大军南下数百里,海上运输又风云莫测,一个闪失的话,南征军可就要全军尽没啊!还有,大军南下后,最迟在四月初,台湾的第一批移民就要起程,今年内五万移民到大秦列岛,可是任重而道远啊!”秦天挽着祁峰语重心长地说。 “夏王但请放心,峰必鞠躬尽瘁!决不误了夏王大业!”祁峰赶紧作答。 “移民一事,你可交与吴浚负责,只是一定要提醒他注意将台湾早期移民与此次刚刚南来移民进行混编。待移民到达大秦岛后,我将以早期居民充当北秦省各级低层官员。毕竟,他们更与我们贴心一些啊!”秦天小声的叮嘱着祁峰。 “峰记下了,定照岛主意思安排妥当!”祁峰小声地回答着。 “岛主,北秦省省长人选不知可有计议?”祁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吴浚如何?”秦天询问道。 “然!峰亦想推荐吴浚。”祁峰听秦天说出人选后,一块石头落了地。 “那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哈哈!”秦天心情很是为之一振。 “峰愧不敢当!哈哈!”祁峰也笑了起来。 “小敏,我这次出征,可能要些日子才能回来,你要当心身体啊!”秦天转头对一旁强颜欢笑的祁敏说。 “天哥,家中的事你不用记怀,我会带好经国、纬国的。倒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须知战场上可是刀剑无眼,我可不…”祁敏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不得不中止了话语。 “放心,我有上天诸神的护佑,麻逸这种蕞尔小国,我还不是手到擒来?”秦天笑着安慰着妻子。 “别的,我…我也不多说了。天哥,你记着:小敏和经国、纬国在家里等着你!”祁敏强忍住心头的酸楚说。 “好好好!我会尽快回来的!”秦天一边抱过两个儿子亲着,一边对着妻儿们说。 “夏王,你多保重!”祁雨嫣也上前一步对着秦天说。 “雨嫣,你要多注意调养身子,等我回来后,你可也要替我生几个儿子。你看,小敏都生了两个了!”秦天对着雨嫣高侃道。 闻听秦天当众说这样的话,祁雨嫣不禁满颊飞红,羞得低下了头。 话不尽的告别话,道不完的离别情!重任在肩的秦天也不由得儿女情长,不由得心中倜伥起来。狠了狠心,秦天将儿子交给妻子,转身上了“海天号”。 “起锚,开船!”随着秦天一声令下,南征舰队的船只纷纷拔锚离港。 三十艘大小船只组成的舰队,载着万余名官兵,满怀着开疆拓土的希望,浩浩荡荡地陆续驶离了台南港。很快,舰队就到达了外海。在指定的地点,舰队进行了短暂的停留,等到各舰全数到达,并编队完毕后,各船清一色挂上了满帆,快速的往南方驶去。 宋时,与麻逸、苏禄诸国的海上丝绸之路,都还是由泉州先行至渤泥,再转道北上去麻逸。而由泉州取道澎湖、台湾南下直达吕宋国的这条直通的航线,则是明代以后才开辟的。但是,在秦天来到这个时空,并占据了台湾后,台湾至大秦列岛(以后没有吕宋一词了!不知道吕宋烟是不是改名叫大秦烟?)的航线的开辟整整被提前了两百多年!这也算是世界航海史上的一个重要创举吧?! 南征舰队一路上顺风顺水,只是各船人员物资装载的过多,航速倒也快不起来。就这样,在海上颠簸了十余日后,秦天才终于听到了望哨报告看见了陆地。台湾舰队的水兵在用六分仪等仪器测算之后,确定该岛的经纬度正与地图所载相符,舰队到达了台南群岛中最靠北端的巴坦岛! 没有出过海的人是体会不到在海上航行中的人们对于踏上陆地的渴望。南征军的士兵多数并不是经常出海的,虽然在台湾时,为了让他们能适应海上航行,战永也安排了海上训练,不过近海航行与这真正的在大海上航行,还是差别颇远。初上船时的新鲜感,早随着晕船时不断地呕而烟消云散了。这不,连战永也在船上吐得脸色显得苍白了许多!这时,大家听说看到陆地了,就像久旱逢甘雨一样,很多官兵马上激动得蹦了起来,一下子,他们就暂时得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晕船,还在难受的要死要活的了。 此时的巴坦岛还是一个无人岛,按照计划,南征舰队在巴坦岛附近抛了锚。士兵们虽然没获得下船的机会,但是总算海船不像在深海上那么起伏不定了,军士们纷纷上了甲板,远远观望着不远处的小岛,似乎这样体力也能得到恢复。 “海天号”很快放下一只小船,船上的几名军士奋力划浆,不多时,小船靠上了巴坦岛。士兵们很快开始尝试涉水上岸,来自天雷舰队的熟练水手们很快找到了路径,他们抬着一个颇为沉重的物件上了岸。 上得岛岸,他们寻找到海岸旁不远处的一块礁岩,稍稍商量之后,马上合力将携带来的物件抬了上去。上得礁岩,喘息片刻之后,军士们开始用锹镐在岩石上一番劳作。不多会儿,岩石上被凿出一条深沟,一番比划测量后,士兵们确认深度够了。随即,军士将携带来的物件安放了进去,接着,又是一阵填土、垒石。在所有工作完毕后,一个伍长还上前摇了摇了,以确认物件已经安放的稳妥了。这时,士兵们集合起来,整齐地站立在物件前面。 “敬礼!”随着伍长一声令下,军士们恭恭敬敬地行了举手礼,同时,大家一起唱起了大夏国歌。 国歌声中,伍长上前一步,揭开了物件上的红绸。原来,是一块石碑,石碑正中上书黑体大字“大夏国经国岛”,碑石的背面则有黑体小字记录着事件始末:“大夏国国王秦天率众于华夏历八年三月征服此岛,赐名曰:‘经国岛’。经国岛为大夏国国土,凡未经许之可他国官民,皆不得踏入此岛半步!违者,大夏国上下人等必诛之!” ; 第五十六章 胜之不武 秦天率领南征军按计划在经国岛休整了二天。第三天,同样是按照计划,李虎率领天雷舰队的主力也赶到了经国岛,与南征军顺利汇合。 “大哥,我来了!”在‘天雷号’与‘海天号’刚一靠帮,李虎就迫不急待的叫着跳了过来。 “‘狂虎’,你来了!”秦天笑着拉住了兄弟的手。 “大哥,我带来了六艘战舰,一千多名弟兄。”李虎汇报道。 “嗯!你把天雷舰队的主力全都带过来了,永兴岛不会有问题吧?”秦天问。 “哪能呢?我把小型舰只全部留下了,加上一千多水兵驻守在防御设施齐全的永兴岛,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再说了,现在的南中国海谁敢惹我?”李虎很霸气的说。 “那就好!对了,那个阿塔阿者怎么样了?”秦天接着问道。 “那家伙?我派人送回了占城,又派了些人马过去帮他整训部队,看情形,他的声望还行,据报已经聚集了五六千人马了。我估摸着,再过些时日,就可以让他打出旗号进行占城复国战了。”李虎很是得意地说。 “让他当我们的‘枪’,去和吴哥打吧。不管他们之间胜负如何,对我们都是有利的!不过,你要小心这些马来人都是一些卑鄙的杂种,不要让他们脱离了我们的控制!”秦天吩咐着。 “好!老大,我会小心的!狗日的,要是敢背叛我,我剥了他的皮!”李虎狠狠地回答。 “‘狂虎’,你的人马需要休息吗?”秦天话题转回到了南征一事上来。 “老大!不会吧?我这些可都是在海上揽生活的‘海盗’哦?才航行了这几天,要休息啥啊?”李虎表情夸张地叫道。 “看样子,我们需要组建一支海军陆战队了!你看我的这些人马,上船之后,几天时间就晕船失去了战斗力。在这里休整了两天,才算恢复了一部份战斗力。”秦天无奈地解释着。 “这也不能怪他们,我刚出海时和他们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好办法,就是要多加强海上适应性训练。组建海军陆战队倒是一个方法,尤其,今后在南洋诸岛上的战斗大多是登陆战,是要一支有针对性的部队。”李虎回答道。 “那就在结束北秦战役之后,从南征军抽调人员组建海军陆战队,你也要给我留下些人手,参加并训练陆战队。可以吗?”秦天询问道。 “当然行了!我的人不就是老大的人吗?”李虎无所谓地回答着。 “那就好,明天全军开拔,直取台南群岛!现在,先进舱休息休息,还有,我们一起再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考虑到。”说完,秦天挽着李虎进了舱。 一宿无话。次日,天刚麻麻亮,南征军各舰纷纷起锚,列队之后,各舰全速驶向南方。两天后在晨晖中,舰队安全驶到了巴布延岛海域。 说来寒碜,巴布延岛作为白蒲延国国都所在,这里是既没有码头,也没有城郭,甚至,连几幢像样点的房子也没有。 仔细观察完海滩之后,秦天收起望远镜,回头对部下们说:“这些蠢笨的马来猪,连码头也不修一个。看来,舰队是不能直接靠岸了,各舰放小艇,开始登陆!” “是!”听到命令,早就摩拳擦掌的手下们,马上开始解开船舷旁缚住小艇的缆绳。 随着‘海天号’上的旗语,各船也纷纷照做。很快,水面上布满了登陆艇,全幅武装的士兵们争先恐后地登上小船,动作慢点的也只得悻悻地看着很快就满员了的小艇,无奈的等待下一趟。 见登陆艇准备就绪,秦天吩咐点响号炮。“通!通!通!”三声号炮之后,以战永为首的登陆部队箭一般地冲向巴布延海滩。 登陆部队丝毫没有遇到阻碍,就顺利地冲上滩头。按照平时的训练,上岸的士兵马上组织起警戒线。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上了岸,战永一声令下,部队摆出了战斗队形,开始向更远处挺进。 看到登陆异常顺利,秦天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趣。是啊,对付这些尚未开化的马来猪,真是有些胜之不武!话虽如此,可仗还得继续打。很快,第二批、第三批…登陆部队涌上了岸,秦天也随着部队踏上了这片即将被征服的土地。 “报告!”先锋部队的传令兵跑到了秦天面前。 “有什么情况?”秦天随意地问着。 “夏王,战永将军让我报告:一切顺利,没有遇到抵抗!现先锋部队正向白蒲延王城挺进。”传令兵响亮地回答。 “让战永注意警戒!迅速包围王城!”秦天命令道。 “是!”传令兵应诺着,随后行了个军礼转身追向前方部队。 “妈的!连一个敌人也没遇到!”战永有些愤怒地骂道。 “报告!抓到了三个白蒲延人!”几个士兵沾沾自喜地跑来报讯。 “搞了半天,才抓了几只小猫,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全都给我宰了祭旗!”战永恶狠狠地命令。 看到将军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士兵们也不敢多言,马上将那几个可悲的白蒲延人拖到了一旁,几刀之后,这才算是大夏军终于开了胡。 随着部队的快速挺进,登陆部队终于遇到大批的白蒲延人。可是,在战永开了先河之后,第一旅这些憋了一肚子火的官兵们,也不再多罗嗦,只要见着白蒲延人,是挥刀就杀。不多时,在第一旅前进的队伍后面,就遗下了一地的尸首。 “这个战永,搞得跟个屠夫似的!给我传令,不要再随意杀戮,马上将王城给我围了!”秦天看了看一地的狼籍,很是不满的下达着命令。 当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到战永面前时,战永已经率众站在了白蒲延王宫前面了。说是王宫,也就是比周边的房屋高大那么一点,也就是一座在华夏境内很常见的砖木房而矣。不过,比起周围那些低矮的草房倒也是鹤立鸡群了! 在被第一旅的宫兵团团围住的白蒲延王宫前,还聚集了不少的白蒲延人,其中,就包括了白蒲延王嗜泥奇,还有他那可怜的几百名卫队。看着这些又黑又矮的马来人,拿着几把破刀枪,战永一点战意也升不起来。 “就这样吗?好歹你也是个王国啊?这么没有体面?”战永在心中胡乱的想着。 就在战永走神的时候,一阵杂七八拉的叫声让战回到了现时中来。“他们在说些什么?”战永问身旁的一个曾经到过白蒲延,因为略懂鸟语而被征招为部下的商人。 “他们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部下赶紧报告着。 “屑!你跟那些阿猫阿狗们说‘放下武器,投降!不然,全部杀光!’”战永听完翻译后,马上命令道。 对面又是一阵鸟语传来,通译刚要传话。战永一摆手说:“是不是他们不愿意?” 通译刚一点头,战永就回头对部下说:“放箭!” 随着战永的一声令下,早就张弓待发的汉弓手们释放出了夺命的利箭。箭随风至,白蒲延人一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第二拔攻击又到了面前,一下子,又倒下了一大片。眼瞅着自己人死伤过半,这时,白蒲延人才醒悟过来,“嗷嗷”叫着扑了上来。可还没等他们冲到第一旅的近前,第三拔利箭又如蝗飞至,双方距离实在太近,以至冲在前面的白蒲延人,还没来得及作出反映,就纷纷被钉在了地上,甚至还出现了一箭射穿两人的巧合。不过,还是有几个白蒲延人带着箭伤冲了过来的,但马上就被列在阵中的唐刀手冲上前劈作了两段。能冲过来的白蒲延人实在太少了,以至像王小宽这样没能及时冲上去挥刀的唐刀手,大声鼓噪了起来。 “算了!全军冲锋吧!”战永见是如此不对称的战斗,随即下令道。 听到战永的将令,王小宽这些唐刀手们生恐赶不上趟,马上“噢嗨”一声像狼一样扑了过去。 面对着一个看上去比一般的白蒲延人略高的对手,王小宽一个标准的劈砍,直愣愣的朝向对方的脖颈而去。对手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矛,想要架住王小宽的刀。可唐刀之锐是你能挡的吗?这不,连着那根破矛,他被斜肩带背当场砍成了两截。 “呸!还挡个屁啊!”王小宽踏过对方时,啐了一口骂道。 “我砍!我砍!砍!砍!砍!”唐刀手们撒着欢的开始在对手面前肆虐着。不多时,对面聚集的白蒲延卫队就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被这群杀神们吓坏了的白蒲延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的鸡鸭乱叫起来。 看看差不多了,战永心说:“小祖宗们,可别给我杀光了!夏王可还指着他们被运到台湾去做奴隶呢!”想到这,战永赶紧下令吹号收刀。听到号声,第一旅正杀得起劲的士兵们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止了杀戳。 “报告!这个就是白蒲延王!”一个士兵像拎小鸡一样拖来了一个黑胖子。 “哦?”战永转头看向那个体似筛糠的家伙。 “你问问,是不是真的!”战永吩咐一旁的通译。 很快,证实了这家伙就是嗜泥奇。“砍了!把那些狗屁王族全给我砍了!”战永听完翻译的话,眼皮都没抬就下令道。 “啥玩意儿,也他妈敢称王?老子送你去阴间做鬼王去!”战永骂骂咧咧的嘀咕着。 怎么分拣出王族来?这有什么难的!你瞧,王小宽是怎么做的! “你是王族吗?不是,那谁是,不回答?去死吧!” “你知道吗?说啥呢?你也去死吧!” “哦!忘了问通译了!” “哎!通译,你过来问问好吗?” “你说谁是王族?” “哦!他是,好!留你一条命,把他砍了!” “哦!还有他,那边还有一个!” 在钢刀和这群煞神面前,问题很快搞定。 按照秦天预先的吩咐,在除掉了白蒲延王族之后,战永吩咐手下一面打扫战场,一面收容俘虏。当秦天来到王庭时,第一旅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 “报告!第一旅顺利解决了战斗!”战永得意洋洋地跑到秦天面前报告。 “去!去!去!得意个屁啊!这也算战斗!”见练兵的计划没能得逞,秦天有些郁闷,没好气的说。 触了个没趣的战永毫不介意,嘻皮笑脸的说:“夏王,您别急啊!好歹不是也让这些小崽子们过了过瘾,至少下次杀人的时候手不会抖了吧?” “也就是聊胜于无!统计战果去吧!”秦天无奈地吩咐。 “是!”得令之后的战永屁颠颠地走了。 “吴成、许强,你们也马上组织人员掩埋死尸,打扫打扫,瞧瞧这一地的血腥!还有,组织人员抢修简易码头,让士兵们都下船来活动活动!”秦天扭头对一旁的部下说。 “是!”吴成和许强也马上分头行事去了。 见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秦天挽着李虎二人步入了王宫。 “老大,真他妈的搞笑,就这破地方,也他妈的是王宫!还不如我在永兴岛上的茅厕亮堂呢!”李虎看看所谓的白蒲延王宫,摇着头骂道。 “行了!咱们是谁?咱们是华夏圣族!是集千年文明之大成的优秀民族!怎么能和这些又懒又蠢的马来猪相比呢?用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咱们可是代表了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啊!哈哈哈!”秦天打趣地笑着说。 “嘿嘿嘿!”听了秦天的话,李虎也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蒲延王宫外面虽然不起眼,可里面的陈设也还中规中矩,整整洁洁,甚至,还有那么点汉唐之风。 “‘狂虎’,有点似曾相识吧!你看看这些瓷器,还有这些工艺品,哪样不是传自我华夏?”秦天一边打量着小小的王宫,一边随意地说。 “是啊!就是这些狼崽子!在我华夏文明薰陶之下,才能活的人五人六的。可是,一翻脸,马上就反华排华!老大,在咱们那个时空里,这些猪的后代可没少祸害咱们的同袍啊!”与极度反日的秦天一样,作为印尼华侨后裔的李虎对南洋群猴也是恨之入骨。 “是了,当年的‘兰溪惨案’就是这些马来猪经手的!他们自己又懒又蠢,不思进取,可还眼红那些帮助过他们的华夏移民的富裕,下起手来比之西班牙人,比之小鬼子,遑不多让!在咱们那个时空里,没办法整治他们,现在就让他们的祖辈来尝还吧!我要绝了他们的根!”秦天咬牙切齿地说。 “还有那些印尼人,他们搞得那些排华惨案,咱们也不能完!”时刻惦记着反攻倒算的李虎,赶紧提醒着老大。 “那当然!这笔帐会和他们算算的!我保证在这个时空里,那些都不会再发生了!我更不会做那些送物资给杀自己同袍的凶手的事!那种屁事决不允许华夏族人去做!”秦天接口说道。 就这样,白蒲延之战落下了帷幕。主要战斗历时约六个小时,大夏军以阵亡零,伤三十一人,其中重伤六人的轻微代价征服了白蒲延。随后,白蒲延岛被更名为纬国岛。据野史载:是日,白蒲延人中,凡反抗者,悉被斩杀;凡老弱者,亦悉被斩杀;…… 攻下纬国岛,使得大夏南征军有了一个合适的中转站,也让饱受海上颠簸之苦的将士们可以放松一下。另外,更重要的就是大夏军的兵士们见了血、壮了胆、练了兵,还有,顺带着大夏有了近四千名健壮的、不用付报酬的、还非常听话的奴隶。; 第五十七章 兵临城下 清晨,南中国海和煦的春风里,大多数麻逸人和往常一样,懒洋洋地起了床,胡乱地穿上几块遮羞布,又用一点水湿了下脸,就纷纷走出了家门,前往他们的庄稼地——天然雨林,随意地摘取一点大自然的恩典,对付着填饱了肚子,再准备回家去接着睡觉。只是,他们浑然不知,此时在小秦岛(民都洛岛)外海上,正有一支他们从未见过的庞大舰队在集结。 当然,这只舰队就是大夏国南征军!在毫不费力地灭了白蒲延国之后,南征军在纬国岛休整了五天。期间,大夏军一面继续扫荡纬国岛上残余的白蒲延人,一面抢修了一座简易码头,又对所俘虏的白蒲延人进行了甄别,消灭了一些有隐患的,或是无用之人,再留下了一些必要的守备力量后,方才重新集结部队上船,稳扎稳打地向南进军。 经过前一段时间海上的训练,南征军明显对海上航行适应多了,至少,舰队驶达小秦岛外海时,大多数兵士并没有像前次那样锐气尽失,反而,是在经历了初战的血火之后,更凭添了些许对战斗的渴望。 出于对自己军力的自信,也是不屑对这些麻逸群猴施以阴谋,秦天率部在外海集结之后,堂而皇之的逼近了小秦岛。当满载兵士的四十三艘大船在小秦岛粗陋的码头上靠岸时,麻逸人除了惶恐和惊奇之外,连基本的防御也没有做出。就这样,一队队威武的大夏军人很快完成了登陆,又很快控制了码头。这时,麻逸人才明白过来,是敌人来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大夏军人锋利的钢刀很快就瓦解了所遇到的那些不足以道的抵抗! 按照战役布署,战永率领的突击部队,在将码头的控制权移交给后续友军后,没有丝毫地耽搁,迅速直扑向麻逸国都。 麻逸国都相较于白蒲延城来说,实在是有天渊之别!这是一个人口近五万的城市,是整个大秦列岛上第一繁华的城市,也是麻逸国的心脏所在。 四十年前的麻逸国王,认为原来低矮、凌乱的市容,不能彰显麻逸国的强盛,便调集了大量人力开始对旧城进行重建。经过三代麻逸人的不懈努力,建成后的麻逸城也算是规模较大,夯土筑造的城墙有七米高,周长十余里,城内可容纳五万至八万人居住。城内也有宽阔的街道,基本的排水系统,布局总的来说也还合理,只不过以木制或石制为主的住房,还是略显简陋了一点,当然,这也是与中原相比,而在大秦列岛之上,也可谓是翘楚了。城内有大量的商铺,商业也有一定的发展,因此麻逸城也是麻逸国,甚至是大秦列岛的商业中心,不仅南部各岛国的商人经常来此交易,便是安南人、占城人,以及少量的华夏人也多至此进行贸易。 麻逸城最为突兀的当是王城,它占地过十万平米,有四个城门,一条以鹅卵石铺就的主道横贯东西。道路北侧是宫殿区,其中最大的建筑当属议政殿,说实话以马来猴的智商,秦天也实在搞不懂:他们怎么建起这座超过三百平米的大殿来着?!道路的南侧则是军营和训练场,这里驻有麻逸国的王家卫队。 此时,议政殿内正是鸡鸭一片。原来,接到有不明军队登陆后,麻逸这群官猴马上乱糟糟地跑进了王城,紧急求见麻逸王。可是,当代的麻逸王都哇,迟迟还未上殿,于是,这些官猴们就炸了营,吵作了一团。好不容易终于听到一声:“大王到!”群猴们才安静了下来。 都哇走到了大殿内,坐上了宽大的王位上。都哇年约三十上下,身材矮小且黑乎乎的,但却很是肥胖,乍一看,行进中的都哇就像一个黑色的肉球在蠕动一样。偏他还又在身上穿金戴银,尤其是在他迈动肥胖的躯体前行时,脖项上的那串长长的珍珠链不住的左右摇晃,更是增加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滑稽。 都哇并不知道有敌来犯,只道是这些手下又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自己,一心只惦记着赶快结束朝会,好回去陪自个的矫妻们去。于是,他满心不悦地对手下喝道:“何事这么早上朝?” “启禀大王,海上来了一只不明的军队,现已在码头登陆,正快速向王城冲来!”说话的是麻逸国的臣相者罗。 “什么!一只军队?有多少人?是不是海匪?他们从何而来,为何而来?”都哇闻听者罗之言后,一下子睁开了迷糊的双眼问道。 “据臣手下报有数万人,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只是,看情形像是汉人,可着装又不是太像…”顿了一下,者罗赶紧接着补充道:“他们打的旗号是‘夏’,臣实不知是哪路人马,只是看情形恐怕没有什么善意!” “汉人?我麻逸一向与大宋交好,况且,天朝与我相隔茫茫大海,应该不是天朝之兵!是否是马迪加亚斯人来犯?”都哇也还不算太糊涂。 “不是,肯定不是马迪加亚斯人!他们就是起了倾国之兵,也不足万人!更何况,来犯之敌是汉人!”说话的是麻逸国的将军舍瑞。 “那…那到底是何方之兵?”都哇有些慌乱了。 “臣不知!臣请大王还是立即发兵迎敌!”舍瑞还算是处乱不惊。 “那…那就即刻发兵!”都哇听舍瑞说后,忙接口道。 “大王,不可!”一听都哇要发兵,者罗急了。 “者卿,为何不可!”都哇茫然地望向者罗。 “大王,臣手下报来敌可是有数万人的!而我麻逸国全部的军队也不足五千人,如以此兵力与之一战,臣请问大王,胜算能有几何?”者罗高声答道。 “那依者卿之意,孤又当如何处之?”听者罗这么一说,都哇又失去了主张。 “依臣之意,先派使臣前往询问,搞清楚他们来自何方,所为何事。臣想,他们既是汉人,来此最多只是想来索要些金银,或是想掠些美女而矣。倘如此,请大王随便赐予一些,打发走他们就是了!但如依舍将军之意,则必将是战火连连,生灵涂炭了!” “大王,臣相之言差意!对方出兵过万,不远万里跨海而来,岂是一点金银可以打发的?再则,我麻逸国虽兵不过万,可一直以来训练有素,打遍‘天下’无敌人,岂可自己挫了锐气?”舍瑞听到者罗的话,恼怒的大叫起来。 大殿上的群猴们见文武两强相争,纷纷站出来帮自己人说起话来,一时间,群猴们各不相让,大殿之上,人声鼎沸,犹如菜市场般热闹。 正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一声急报:“大王!大势不好了!大势不好了!”顺着声音,跌跌爬爬中,一人扑进殿来。 “又是什么事?”都哇见手报信之人如此失态,大为恼火。 “报大王,是…是那支军队已经到城外了,正…正在列阵。”好不容易终于说完,报信之人如释重负的一头栽倒,昏了过去(累的?吓的?无从得知!)。 “啊!”伴随着都哇的一声惊呼,大殿上的吵闹戛然而止。 “好快啊!臣请陛下速速下令迎敌。”舍瑞上前急吼吼地叫着,此时他也顾不得啥君臣之礼了。 “臣请陛下速速派人去请和!”者罗也是对政敌寸步不让。 “这…这…”都哇左看看,右看看,咧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者相、舍将军,都不要再争了!敌人可都到门口了!”总算有人沉不住气了。 者罗和舍瑞回头定睛一看,说话的原来是老臣相——哲明。二人不敢再造次,恭身施了一礼。者罗更是赶紧上前扶住颤微微的老臣相,口中问道:“老大人如何也来了?” “我再不来,恐怕我麻逸就要亡国了!”哲明看起来对者罗很是不满。 听了哲明的话,者罗不禁脸一红,好在皮够厚,更够黑,倒是也不觉显。 都哇见是老臣相来了,也仿佛找到了定心骨,也顾不上啥大王的尊严不,忙起身跑到了哲明近前,“哲相,你快快拿个主意吧!我都…” “大王,莫急!”哲明喘了几口气后安慰道。 “我怎能不急?数万敌兵马上就要冲进城了!”都哇毫无王者尊严的叫喊道。 “舍将军,你马上去整齐军马,听我号令,准备迎敌。”哲明情知事态紧急,就自作主张下起命令来。 “哲相…”者罗一见要开战,想说点什么,可尚未开口,哲明就打断了他。 “者罗,你是懂汉语的,马上出城去见见对方,探探他们的企图,如果仅是要劫掠一些财物,你做主应承了就是。”哲明吩咐着。 “是。”终于在老臣相的威压之下,者罗和舍瑞都各自领命而去。 且不说,麻逸朝堂乱作一团。单说麻逸城外第一旅先锋营先期到达城下之后,见麻逸城已然四门紧闭,无法进行突袭,而本部人马又全为轻装的唐刀手,也不具备强攻城池的条件,于是,营长雷鸣很是冷静地下达了就地扎营的命令。 随后不久,第一旅的主力部队也赶到城下与先锋营汇合。秦天在李虎与战永的陪同下,悠然地步入了临时的中军大帐。 秦天刚刚坐定,就听侍卫进来禀告:“报!麻逸人派来了使臣,夏王是否允其觐见?” “传他进来!”秦天面无表情地命令完后,转头对李虎说:“‘狂虎’,你说他们来求和,会给予我什么样的条件呢?” “大哥,我料想不外乎是金银珠玉或是美女罢了!”李虎笑着回答。 “不妨我们赌一赌他们会出价多少?”秦天也笑着说。 “这…,老大,你不会答应他们求和吧?”李虎略一迟疑后反问道。 “当然不会了!等打下麻逸城之后,里面的好东西哪样不是我们的?”秦天答道。 在兄弟俩谈笑间,麻逸使者——者罗已经来到了帐外。者罗迫于老臣相的压力孤身前来敌营,生怕城外这些陌生的敌人一刀将自己斩了,心中充满了惶恐不安。这时,者罗战战兢兢进得帐内,还未及看清周边形势,耳畔传一声齐喝:“来使跪下!” 大夏国自秦天规定了“跪礼”的适用范围后,基本上在公开场合就很少见这样的大礼,但者罗既不是大夏国民,又加上本身还是将要被征服的“马来猪”,因此,秦天倒也是不介意以此给他一个下马威。 却说者罗猛听到这声威吓,两腿不禁一软,当即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参…参见大…大王!”者罗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来,来时路上想好的那些锦言妙语,这下全都抛了个干干净净。 见使者如此熊包,秦天莞而一笑,随后对李虎一个暗示。一旁的李虎心领神会,马上起身大声喝道:“来使报名上来!” 秦天及帐中诸人早已习惯李虎的大嗓门,可这一声断喝,在没见过世面的者罗耳中,无异于是惊天响雷,震得者罗耳中嗡嗡响了半天,心中更是一悸,愣是不知如何作答。 见者罗傻不拉叽的,李虎冷笑一声,再次大喝道:“来使速速报名上来!” 这回者罗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在问自己,赶紧哆哆嗦嗦地答道:“我…我是麻逸臣相者罗,奉…奉我家大王令前来…前来请和。”原本,者罗是想先诘问一番秦天等人为何来犯,然后,等对方理屈词穷之际,再顺势请和,可是进到帐中,被帐内凛然的气势,更加上李虎的一喝,吓得他忙直接改口成了‘请和’。 “请和?”秦天听后低声反问了一遍,接着说道:“好啊!那要让孤王看到你们有多少诚意了!不然,就是孤王答应了,孤王的大军也答应不得!” 闻听秦天口中称愿‘和’,者罗来了精神,口齿也变清楚了些。“禀大王!只要能化干戈为玉帛,我麻逸大王愿奉上黄金五千两,明珠十斛,美女百名,以作劳军之用!”说完,者罗偷眼望向秦天,实指望凭借如此厚礼,换得到秦天给个好脸色。 那知,秦天却当即站起,大声喝道:“放肆!来人,将他给我推出去斩了!” 听到秦天如是说,者罗吓得一下瘫在了地上,口中连声喊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来使无罪!…” 帐中的士卒可不管你是谁,更不管你叫个啥,只要秦天下了命令,他们都会无条件的执行,马上两个士卒上前架起者罗,顺势就往帐外拖去。情知出帐后,自己就算是交待在这里了,者罗开始拼命的挣扎,口中更是不断地叫喊。这不,连鞋子也被蹭掉了。 “等等!”李虎一看这情形,知道是该自己出场说话了,叫了声暂停之后,李虎转身向秦天问道:“夏王,因何发怒而要斩来使?” “者罗!你听好了,在你面前的是统率千军万马前来讨伐麻逸的大夏王!给你脸,允你麻逸请和,你就出这么点价钱?士可忍孰不可忍!待我斩了你之后,马上提兵攻城,城破之日,麻逸国上下斩尽杀绝!”秦天开始赤裸裸地威胁。 地上的者罗,一听秦天的话,心中反而是放下心来了,心说:“赶情是嫌钱少!唉哟!我的妈呀!你早说啊,我加价就是了!”者罗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口中却不敢说出,只得高声喊道:“夏…夏王,但请吩咐,我麻逸无不尊从!” “夏王,看在麻逸真心求和的份上,先饶了他吧?”李虎有模有样地演着戏。 “嗯…”秦天也故意一沉吟,然后,秦天道:“好吧!先把他的狗头寄下。” “你听好了!我要黄金五万两,白银五十万两,明珠千斛,还有,那个美女一千名。”秦天忍着笑胡乱地开出条件。 “这…这也太多了!我麻逸实在…”者罗还想还还价,可刚说一半,见秦天双目又要怒张,吓得将后半截话吞回了肚中。 “还有,让麻逸王亲自前来犒军!”李虎阴阴地补充了一句。 “对!让他来,让他带着牛羊来!”秦天马上明白了李虎的意思,顺口接道。 “这…这…”一听此话,者罗更不敢应承了。 “不行吗?”秦天再次提高音量问道。 “行!行!行!容下臣回去禀明我家大王。”者罗忙答道,心中说:“我先应承了,等回到城里后,说啥我也不再来了。” “好!你滚回去后,将条件转达给麻逸王。顺便再告诉那个麻逸王,我只给他两个时辰,时辰到了之后,我就马上攻城,城破之时,鸡犬不留!那时,可就什么都晚了!”秦天再次发出了凶悍的威胁。 ; 第五十八章 霹雳无情 在者罗连滚带爬地溜出大帐后,秦天等人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笑毕,秦天转头对战永命令道:“很快就要发动总攻了,让军士们抓紧时间休息。还有,传令给许强,让他快些将攻城器械运上来,告诉他,只有两个时辰进行准备!” “是!”战永应诺着,行了军礼,离开了军帐。 在战永离开后,李虎发问道:“老大,如果那个麻逸王答应了你的条件,又当如何?” 秦天略显诡秘地笑了笑后说:“那不是更好?兵不血刃就可以得到麻逸啊!” 听了秦天的话,李虎有些显得犯傻地问:“可是,那样岂不是没了信用?” “信用?和死人有什么信用可讲?这些马来猪,从无信用可言,我就是骗他,又能怎样我?”秦天反问道,稍顿,秦天又说:“再说,不管他们降,还是不降,等部队集结好之后,就一切就由我说了算!” “哦!我明白了!”李虎憨憨地笑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当然,对我们华夏族人还是要讲信用的!不然,失信于他们,我们就会没有立锥之地的!”秦天又补充道。 “什么?黄金五万两,白银五十万两,明珠千斛,美女一千名?这…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议事殿上都哇听完者罗的汇报大叫起来。 “还有,让大王去犒军?者罗,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一个官员跳到者罗面前叫着。 “你们哪里知道我面临地是如何凶险?”者罗心里暗暗叫着苦,嘴上反驳道:“这只是对方的要价,我并没有答应嘛!”到了此时,深感里外不是人的者罗也豁出去了,接着反将了都哇等人一军:“如果,大王觉得对方的条件不妥,直接拒绝了就是!最多,也就与之一战,大家玉石俱焚罢了!” “你…”那个官员被者罗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者罗,说说看,他们是哪里来的?有多少人马?”最后,还是比较冷静的哲明,用一连的串问题结束了者罗等人无谓的争吵。 “禀告老大人,对方自称是‘大夏国’,究竟来自何方,在下不知,但可以肯定他们都是汉人!至于兵马嘛,我看没有五万,也不少于三万!”者罗胡乱地应付着。 “那么多人马?”大殿上发出了一片惊呼。 “你肯定有那么多人马?”哲明进一步问道。 者罗将胸脯拔了拔后回答:“当然!只多不少!” “这…”实力上巨大的悬殊,让哲明也难以作出决定。 “老大人,对方还说,只给我们两时辰,之后,他们就要攻城了,待城破之时,会鸡犬不留!”者罗继续给哲明添着堵。 “老臣相,让我带兵出城一战!”舍瑞又不合时宜地跳出来叫道。 这回,包括哲明在内,所有人给了舍瑞一个白眼,者罗更在心中骂了句:“白痴!” 大殿上一片寂静。良久,哲明下定了决心,缓缓地对都哇说:“大王,答应他们吧!” “可那么多财物啊?”都哇肉疼地说。 “大王,只要他们肯退兵,花些财物就当是消灾吧!”哲明宽解地说。 “那…那也只好如此了!”都哇无奈地说。 得到都哇首肯之后,哲明对者罗吩咐道:“者罗,你马上再去一次敌营,告诉他们:只要他们退回海上,我们就送去金银和美女。但是,大王不能去犒军,将由王子带父前往犒军!” “这…这恐怕对方不答应啊?”根本不想再去的者罗敷衍着。 “如果对方不答应,那麻逸上下就与之一战!”哲明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吧!”无奈地者罗只得壮起胆子,再次出城去了。 重回到秦天大帐的者罗,小心翼翼地说完了麻逸国的决定后,换来了李虎的一声暴喝:“什么?你家大王不肯出城!当我老大说话是放屁啊?!”话一出口,李虎也觉得有shi身份,毕竟现在自个儿也是上将了,还有,老大也就是夏王,他会不会介意自己抢话?李虎回头偷看一眼秦天,见他对自己不以为许,方才放下心来。 “算了,不来就不来吧!但是,金银美女必须马上送来,否则,我就攻城了!”秦天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者罗。 者罗还想争辩几句,可一看秦天杀气腾腾的样子,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随后,者罗再次灰溜溜地离开了大帐。 “欺人太甚了!”一听完者罗的汇报,舍瑞就又跳了出来,“老臣相,我看给了他们金银之后,他们也不会走的,还是打吧!” “舍瑞,你先不要激动,对方的企图,我自然明白的很,之所以让者罗去和谈,不过也只是我的缓兵之计,我问你,现在军队都集结完了吗?”面对情绪激昂的舍瑞,老哲明慢条丝理的说出了这番让众人面面相觑的话。 “感情老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求和!”者罗等人心中大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老相!”大感英雄有用武之地的舍瑞却兴奋了起来,“我的军队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杀出城给对方以痛击!” “出城?决不允许出城迎敌!面对数量zhan有优势的敌人,我们只能坚守。等到敌人粮尽之时,也就只能不得不退兵了!”哲明一派成竹在胸。 “舍瑞,马上传令全军上城死守,还有,动员城中所有青壮年也都上城协防!”哲明本已垂暮的双眼迸发出了火光。 “报!”随之通讯兵进入秦天的大帐。 “报上来!”秦天沉稳地命令。 “报夏王!麻逸人开始在城上布防。”士兵说完后,秦天摆摆手示意其离去。 “怎么样?我说这些‘马来猪’从无信用可言吧?”秦天笑着对李虎道。 “那感情好,可以打个痛快了!”李虎听说麻逸人是诈降,却是兴奋了起来。 “我们出帐看看战永他们准备地怎么样吧!”秦天起身笑咪咪地挽着李虎,一同出了大帐。 帐外,麻逸城外五里处。 大夏国防军第一旅及国民军第一团、第二团大部,已然集结完毕,在战永的命令下,伙头军们开始生火做饭,而更多的士兵则分批次的进行着战前休整,整个军阵呈现出一派异样的“宁静”。但是,也有些士兵却只能在忙碌中,偶而用艳羡地眼神看看自己的这些同袍们,原因无他,因为他们都是辎重兵,他们正在紧张地将刚刚运到的“石炮”进行组装。何谓“石炮”?其实也就是抛石机。无论是在古代的中国,还是在古代的外国,很早就有了“炮”。它是一种利用杠杆原理抛掷石弹的战具。华夏人称为“旝、云旝、飞石、抛石”等。而欧洲古代却称为抛石机。在火炮出现以前,抛石机(炮)是古代战争双方攻守战的重要兵器。宋朝的兵书《武经总要》中记载:“炮以大木为架,结合部用金属件联接。炮架上横置可以转动的炮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称为“稍”,起杠杆作用。用一根木杆作稍的称为单稍,用多根木杆缚在一起作梢的称为多稍,稍数越多,抛射的石弹越重、越远。炮梢的一端系皮窝,容纳石弹;另一端系炮索,索长数丈。小型炮有索数条,大型炮多达百条以上。每条炮索由1至2人拉曳。抛掷石弹时,由1人瞄准定放,曳炮人同时猛曳炮索,将另一端甩起,皮窝中的石弹靠惯性抛出,射程可达数百步…” 不过,大夏军正在组装的这六台抛石机,却不同于华夏大地原来使用的,它是更充分利用了杠杆原理的改进型,它不再像老式抛石机那样需要大量的人力进行拖曳,才能够完成发射。对了!它就是“回回炮”!又名西域炮,巨石炮,襄阳炮。历史上“回回炮”的主要制作者是阿老瓦丁和亦思马因。这两个人都是西域(今玉门关以西)回回人(伊斯兰教),因此炮名叫西域炮、回回炮,又因首先在攻打襄阳、樊城时使用,故又名襄阳炮。而由于它的发射威力大,故又叫作巨石炮。《元史》中载:“十年,从国兵攻襄阳未下,亦思马因相地势,置炮于城东南隅,重一百五十斤,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达七尺。…,其一炮中其谯楼,声如震雷,城中汹汹,诸将多逾城降者,宋安抚使吕文焕大惧,以城降”。在秦天原来的时空中的宋蒙之战,精锐的蒙古军围攻襄阳七、八年,死伤无数,始终不能获胜,最后,就是靠了这种威力巨大的抛石机才一举攻陷了襄阳! 话说回来,“回回炮”的制造原理并不繁杂,只是将华夏历史中在三国时代就已有了的“霹雳车”进行了一些改进,最主要的是将原有的人力拖曳,改为用重物垂悬前端,待士卒将近端用于装载石弹的“勺”拉下,装填完毕后,只需放开系绊的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前端的重物急速下坠,“勺”则快速弹起,石弹亦冲天而去。但是这样一改进后,操作抛石机的士兵大大节约了体力,而且,抛石机的射程也会更加的远,射击精度也会大大的提高。而且,通过调节前端的“力臂”,更可以使它快速地调整射程,更好地适应战场上的需要。 也正因为“回回炮”制作并不复杂,而效果又极为不错,秦天在台湾组建了兵器厂后,就马上草绘了一张图纸交由宋世杰进行研制,宋世杰也的确不负秦天所望,没花多少时间就顺利的制出了成品,当然,名称不再是“回回炮”了,这种新型抛石机被命名为“霹雳炮”。此次,南征麻逸的军事行动中,秦天为了检验霹雳炮的实战效果,特意带了六具前来。因为船载的不便,这六门霹雳炮并不属于大型抛石机,充其量只能是算中型,它最大的射程也只有四百米,最高的额定弹重也只有五十斤。但是,这对于麻逸群猴来说,也足够了!先前,秦天对于麻逸的求和尾以虚蛇,就是在等后续的霹雳炮运来,就是在等战永等人将其组装完毕,以求能一击毙敌! 足足两个时辰,也即台湾时间四个小时后,六具霹雳炮完全组装好了。与此同时,士兵们也吃饱喝足了,更加上获得了必要的休整,大夏军的士气显得很是高昂。秦天看看差差不多了,随即下令全军开拔,向麻逸城逼近。 万余名虎猛的大夏壮士听得令下,马上雀跃起来,在各级将官有条不紊的督率之下,很快,大夏军就排出了战斗方阵。走在方阵前面的依然是第一旅的二团汉弓手,以后依次则是唐刀手和辎重兵。国民军第一团、第二团则分别列阵与两侧,作为全军的侧卫部队。大夏国的国王,秦天陛下,当然是由李虎陪同着,在第一旅直属营的护卫下,随着大军步步向前推近。 很快,军阵就开到了麻逸城外千米之处。这时,按照大夏军作战条例的规定,全军停下整顿队形,辎重兵则上前安装拒马。其实,对付麻逸这样的军队,大夏军不必如此,但是,本着小心能驶万年船的心思,更是为了让大夏军能逐步形成优良的战术素养,秦天还是一本正经的让手下照本宣科。 待队形整顿完毕,拒马也安放妥当后,全军又一次缓缓向前推近,直到大军逼近到麻逸城前四百米处时,大夏军才完成了进攻前的所有准备。 眼见一切妥当,秦天也不再玩什么“花活”,直接下令开始进攻。 早在大夏军列阵前推之时,哲明就率领着舍瑞诸将登上了麻逸城墙之上。看着前方整齐雄魂的大夏军阵,饶是哲明见多识广,也不禁心惊胆颤起来,最为可笑的当数那个舍瑞,先前喊打喊杀,一派英武雄壮之色,此时,却被大夏军无声的杀气折服的说不出话来了。麻逸城上呈现出一片无奈地寂静。 不过,这份安静却没能持续很久。随着秦天下令进攻后,霹雳炮就首先发威,第一次试射中,石弹在越过了大夏军阵后,伴着万余名大夏军人的注目,直飞向麻逸城。有点巧合的是:这发试射的石弹极为准确的砸在了城墙之上!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石弹落处,尘士飞扬,碎石四射,溅起血花一片。 因为,麻逸人在城墙上站得很是密集,这发石弹当场使得落地处的数名麻逸士兵,尚未及得叫喊出来,瞬时就被砸成了血肉一团,更兼之落地后的石弹翻腾滚动,所到之处,更无不是挨着死,碰着伤。麻逸城上立时响起一片片惊呼和惨叫,麻逸士兵们纷纷惊恐地四处躲避,生怕运气不好会被这恐怖的巨石对上。 城外的大夏军则眼见首弹发出奇效,马上响起了一阵欢呼。随后不待麻逸人从震惊中醒悟,剩余的霹雳炮于校正后开始依次发射。 “通!通!通…”一发接一发的石弹准确的击中城墙,这下,麻逸人可苦了!不仅是死伤无数,而且士气也被扫荡了一空。在躲过首轮攻击后,麻逸士兵们纷纷仓皇逃离城门处的城墙,因为这里显然成为了大夏军霹雳炮主攻的方向。在经历了五发(有一发越过了城墙,直飞入了城中。)霹雳炮的洗礼之后,原本就低矮不堪,且仅仅是用夯土堆砌的麻逸城墙,开始出现了少许坍塌。 大夏军要的就是这种震憾的效果! 秦天眼见战果不错,随即下达了自由发射的命令。霹雳炮手们这下撒了欢地开始肆无忌惮的漫射。 麻逸城中的哲明等人一见大夏军如此威势,自是明白麻逸城是无法长时间扛住这巨石不断的轰砸。无奈之下,哲明只得铤而走险,让舍瑞率领了三千士卒出城突袭,妄想能将这恼人的抛石机摧毁。可是,区区三千麻逸猴,又如何能突破万余名精锐组成的大夏军呢? ; 第五十九章 血色黄昏 麻逸城门一打开,鼓足了勇气的舍瑞当仁不让,率领手下直扑向大夏军阵。大夏军阵离麻逸城也只有区区的四、五百步远,舍瑞心想只要奋力跑上几步,不就冲到近前了吗?但是,舍瑞忽略了大夏军中严阵以待的汉弓手,或许也是他并不了解汉弓的可怕威力罢了。 大夏军一见麻逸人出城来了,不仅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是一阵欢呼,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敌人,而是蜂拥而来的功勋,在极重战功的大夏国中,这就意味着赏银、田地、美女…,总之,他们一生的幸福就在这些功勋的身上。 经历过白蒲延之战后,战永明显成熟了。他吩咐唐刀手们做好防御,汉弓手们则在麻逸人进入三百米后,开始在大范围的漫射。仰天怒射的汉弓,立时,就在麻逸人的上空形成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麻逸人初时根本没注意到天上急速飞来的长箭,在他们的相像中,弓箭的射程还早呢!原因无他,麻逸人的小短弓,射程不足百米! 在八十多厘米长的利箭面前,麻逸人简陋的竹木护甲,几乎毫无作为,更遑论绝大多数的麻逸人连这种护甲也没有。只一下子,冲在前头的百余名毫无防备的麻逸人,就纷纷被从天而降的长箭射穿,甚至有的麻逸猴还被直接钉在了地上,无法忍受痛苦的麻逸猴发出了撕裂般的哀鸣。随后涌来的麻逸猴们则被倒地的同伴,阻挡住了前冲的通道,这使得麻逸猴们原本就没有的队形更加混乱不堪。而大夏军第二轮仰射却适时的如影而至,接着是第三轮、第四轮… 待麻逸人在付出了近千条性命之后,终于冲到了大夏军前百米之处。汉弓手们又开始了连绵不绝的速射。在速射时,汉弓的强劲更加张显,往往利箭穿过前一个麻逸人的身体后,余势不消,利箭带着他的猎物就又瞄上了后面的麻逸人。于是,战场上出现了一箭洞穿数人的罕见场景! 拉弓,搭箭,放!拉弓,搭箭,放!拉弓,搭箭,放!… 汉弓手们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杀人机器,不停的释放着夺命的利箭。 不过,汉弓手们的愉悦也只持续了两轮,因为剩余的麻逸人终于冲到了拒马近前。汉弓手们不无遗憾的只得遵照命令开始后撤,而看着战友们肆虐了半天的唐刀手们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在战永一声令下,唐刀手们勇敢的迎上了麻逸残部。麻逸猴们又开始经历一场更加血腥的屠戮。毫无悬念!失魂落魄的麻逸猴在凶悍的唐刀手面前,一触及溃!而溃败的麻逸猴要想顺利的回到城中,还不得不再次经历汉弓仰射的洗礼,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是被从后面一个个钉在了地上。 惨烈的撕杀只持续了一袋烟的功夫就结束了,三千多出城的麻逸猴,只有在后阵的不足五百人逃回了城中,而包括舍瑞在内的其他的猴们,都永远的倒在了大夏军阵前。相比之下,大夏军的损伤实在是不值一提了!城墙上的哲明,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夏军,如同怪兽般吞食掉三千精兵之后,也再无勇气派兵出城了,他只能任由大夏军在城外调整布署,只能听天由命般的等待着大夏军的雷霆一击了。 大夏军在短暂的停歇之后,又开始了似乎永无休止的炮击。 在两个多小时之后,麻逸城墙终于架不住这样凶暴的蹂躏,东门出现了大面积的坍塌,最后,已经极为脆弱的城门,在两侧城墙相继倒下之后,也轰然坠地。 麻逸城如同被剥光了衣服的少妇,完全向大夏军敞开了丰盈的酥胸,她准备不得不接受大夏军的临幸了。 这两个小时,对于城中的心灵饱受打击的哲明等人,是如此的漫长难耐,而同样的,对于列阵于麻逸城前的大夏军众官兵,尤其是刚刚嗜过血的勇士们,也是焦急难耐的。按照战永等人的想法,在消灭了出城的麻逸军之后,就应该马上强攻,趁着高昂的士气,一举拿下麻逸城。但是,秦天在听了战永的建议后,马上否决掉了,因为他不想将辛苦练就的精兵,过多的损失在无谓的攻城战中,更何况霹雳炮的威力,让他相信麻逸很快就会被打开。既然是夏王作出的决定,大夏军众官兵也只得听令。于是,战场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麻逸城上,尤其是城门附近全无麻逸人防守,而大夏军阵中,更是除了部份进行警戒的士兵外,干脆坐下进行起休息来了,甚至,大夏军还提前开吃晚饭。反正炮轰还有一会儿,反正麻逸人也不敢再来。再说,麻逸人敢出城来,岂不是更好? 大夏官兵在霹雳炮的轰然声中,边吃着干粮,边为炮手们尉为壮观的轰击,不停的叫着好。几乎每一次炮石击中城墙,都会在城下响起一片的欢呼。不过,在打了半天之后,依然还是在进行炮轰,麻逸在不断的打击下,虽然变得更加破烂不堪,可还就是没出现大的缺口,渐渐的,官兵们对这种叫好的游戏也没了兴趣,战场上除了霹雳炮石落下的声音,竟然冷清了下来。其实,连秦天也觉索然无味,这不,他坐在一旁,与李虎拉起家常,聊起家中的孩子们来了。 就在大家都快要没了耐心的时候,麻逸城的轰然倒下,就如同给大夏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全军的精神为之一振! 终于,最后的时刻到了!好戏开场了! 听到士兵的欢呼,秦天拿起望远镜看了看,“一切都结束了!”秦天心里想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传令战永,开始总攻!”秦天回头下达了命令。 “华夏族的勇士们,杀进城去,让麻逸人在我们的面前颤抖吧!勇士们!进攻!”这是战永在军阵前发出的怒吼。 “华夏无敌!” “华夏无敌!” “华夏无敌!” 大夏全军雷鸣般的吼叫,让天地也不禁动容。 麻逸人呢?在城门倒下的时候,哲明知道是最后的时刻了!他马上调集人马,亲自率领着他们布防到了东门缺口处,他还希冀着能将缺口堵住?四百米,太短了!哲明刚刚到达缺口处,大夏军就旋风般的席卷而来。近若咫尺的喊杀声,金铁交汇的碰撞声,马上就涌入了哲明的耳中。“也许该听了者罗的话,早早投降,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死伤!现在,还能投降吗?”哲明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定。 “臣相!”就在这时,身旁侍卫的惊恐而无助的叫喊声,让他回到了现实中来。哲明抬起头看了看侍卫,刚想喝斥几句,可是,他却突然感觉到心口有种锥心的痛,而浑身也变得越来越无力,话就在嘴边上,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是怎么了?”在疑惑中,哲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只长箭插了进去!“我要死了吗?”想着,哲明一头栽倒。 “臣相死了!”失心疯的侍卫叫嚷了起来。这下,麻逸人更加全无斗志,部份麻逸人更像猪狗一样,扔了兵器,掉头就跑。 最先冲进城的又是王小宽,他一刀就砍翻了面前的那只拦路猴,在快速向前冲了两步后,似乎他记起了自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战士,而是一名是班长了,班长的职责不仅仅是要冲锋在前,更重要的是还要指挥好自己属下,于是,他转头对着战友喊道:“兄弟们,跟我冲啊!” 在这时候的战场上,起到核心作用的,正是像王小宽这样的下级军官,往往他们的一句话、一个指令就能使得团队的战斗力极速提升。这也是秦天坚持要在军中设立各级军官和士官,并着重对这些低级军官或士官进行培养的本意!而像此时的宋国或金国,他们全没有大夏军如此多的士官,或根本不重视,当然使得在战场上的临机处置和提升凝聚力上远远的不如大夏军!当然,更不要说这些刚会说几句人话的麻逸猴们了。 这不,在王小宽一声大喝之后,他所率排的士兵全都紧跟着王小宽,勇敢地向着乱作一团的麻逸军冲去。王小宽排的士兵呈战斗队型,像一个箭头般狠狠地锲进了敌阵。随后,越来越多的大夏军顺着这个箭头又扑了进去,慢慢的麻逸军中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豁口。麻逸人的抵抗越来越微弱,逃跑的士兵也是更加的多了。终于,在战永亲率的后续部队突击进来后,麻逸军完全溃败了! 大夏军对于溃败而散的麻逸人却并不急于追杀,而是竭力地对还在反抗的少数麻逸人大挥屠刀,后续部队中的弓手,更是只对着那逃跑的较慢的麻逸人发动着连环射击,这下,麻逸人跑得更快了!在片刻之后,城门附近防守的数千麻逸人,除了逃散的之外,再无一个还能站着的了!大夏军完全控制住了局面。 城墙在冷兵器时代是防守的有利条件,可是一旦城破了,城里的守军要想逃离出城,也会面临着必须通过城门的问题。眼见第一旅顺利突进城内,秦天马上命令吴成和许强率领本部人马分别堵住其他各门,严令不得放走逃军和麻逸国的猴首们。于是,麻逸城变作了一个大牢笼,里面的猴们冲了几次都无法得逞,也只能乖乖地缩了回去,一个个躲进家中,紧紧关起门来,在心中求阿弥陀佛了!哦,对了,这玩意还没传进来呢!再说,真有佛的话,他可也是没有灵验过的! 躲在家里就没事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 很快,第一旅就全部进入了麻逸城中。随之,其余各门也迅速落入了大夏军手中,整个麻逸城完完全全被夏军掌控,城中除了零星的一些麻逸散兵还在作垂死挣扎外,大的战事基本已告结束。 “报夏王,麻逸皇城已经包围,是否马上攻击?”浑身是血的战永向秦天请求着。 “先不急进攻皇城,给我把城里的残敌首先肃清!记住,任何持有武器的敌人全数斩了!”秦天笑笑后轻松地说。 “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大夏军一直强调的基本原则,饶是战永这样的高级将领也不能例外。 残阳如血! 血色黄昏! 秦天一声令下后,如狼似虎的大夏军,马上兵分几路,对并不大的麻逸城展开了拉网搜查。 “站住!”王小宽对前方正拟逃逸的十几个麻逸残兵喝道。 也许是大夏军血惺的手段太震悍了,也许是根本不明白王小宽喊得是什么。反正,那几个麻逸兵撒开脚花死命向前跑。 可是,麻逸兵还未跑出几步,身前晃出了一群身影。当先的一名大汉信手就是一刀,随之“啊”的一声惨叫中,逃在前头的某麻逸兵就头颅滚落在地。许是唐刀太过锋利,麻逸兵失去了头颅的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之下,还是又向前冲了几步,这才不甘地倒下。 “十四个!”与此同时,一片大夏军士卒的叫喊声也响起。 “王明!他们是我们发现的!谁让你插手的!”刚刚追到这里的王小宽叫嚷起来。 “小宽,不是哥哥说你,就这么几个虾米,你还费这么大劲,丢人不?”被称作王明的人笑着对王小宽说着,同时,又挥刀砍向一旁的另一个麻逸兵。 “你…”王小宽望着这个五服内的堂兄无语了。 眼见,堂兄和手下摆明了要抢战功,王小宽也不再多话,转头对手下喊道:“快杀啊!不然功劳就全都给四班的人抢走了!” 于是,两部人马的争执,迅速演变成对那几个残存麻逸兵的血惺争夺。不过,争归争,大家还是很守游戏规则的!谁下手快,谁就拿走头颅,没得手的人也马上奔向另一个敌人,并没有什么暗中下绊子的行为(这种行为在大夏军中,一经发现,不仅仅是要被开除军籍,更会受到军法严厉惩处的!)。就这样,双方很快默契发将残兵诛戳的干干净净!基本上也是大家平分了战果。 “再会!”王明向小宽打个招呼后,率人携着战利品,转身就又向别处冲去。 “妈的!被四班生生抢去一半!”小宽的下属张劲东嘟囔着。 “别废话了!快收好战利品,我们也去抢他们的!”王小宽命令着。看看王明消失了的背影,王小宽心想:“等着吧!我一定要比你多立功、先升职!” 战斗到如此情形下,已经变成了一场游戏,彻头彻尾地变作了大夏军军士们博取赏银的猎头战了!很快,麻逸人发现无论躲在哪里,都会被大夏军搜出,而且,只要手上有家伙,哪怕只是一根小木棍,也会被他们蜂拥而上,枭首为快。但是,只要是跪伏在地,手中又没有任何器具,则大夏军却也并不诛杀,而只是一捆了事。聪明人还是多的,麻逸人马上就都学会了这简单有效的保命招。望着跪伏一地的黑矮人们,王小宽他们明白:自己的杀人游戏进入了垃圾时间! 麻逸城中的巷战,就这样在傍晚时分结束了! 随后,越来越多的大夏军涌向了麻逸皇城。他们知道这是麻逸城中唯一还没有光顾过的地方,也是他们在此战中最后可能获得荣耀与赏银的场所! 皇城里,都哇傻傻地坐着大殿中,他的身旁也只余下了者罗等少数几个官员,其余的官员们,大多都已然不知所踪了。 “者相,敌军已围住了皇城,该…该如何是好?”都哇企盼地望着者罗说。 “唉!我早说…,算了,大王,为今之计,只有请降了!”者罗无奈地说。 “降!我降了!”都哇面色苍白地说。 “那…那条件是…”者罗问道。 “他们要什么,我给什么,只要别杀我!”都哇歇斯底里地喊着。 “那我这就再去请降!”者罗到了这时,到显得还有些勇气。; 第六十章 麻逸灭国 上 “报夏王,麻逸皇城中有人出来,口称是来请降的!”传令兵向秦天报告着。 “哦?现在还请降?脑子坏了吧!”秦天轻蔑地笑着说,稍顿,秦天接着吩咐:“让他进来吧!” 等者罗战战兢兢地走进秦天临时的指挥所后,秦天一看是老熟人,不禁莞而一笑,随后道:“者罗臣相,你又来了?” 秦天语毕,屋内李虎等人一阵哄堂大笑。 听到大夏军诸人的取笑,者罗脸刷地红到了脖梗,但是,羞辱却也激发起了者罗心中的勇气,他慨然地说道:“夏王,麻逸虽小,且方战败,但麻逸亦是南海一国!大王如此轻视、嘲弄,就不怕有损上国风范?” “哦!”者罗之语显然是让秦天吃了一惊。 不待秦天发话,者罗接着又说道:“下臣到此,是奉我大王之命前来请降,如蒙上国垂怜,我麻逸王愿称臣纳贡。上国但有差遣,麻逸上下亦无不遵从!” “哼!”秦天听完这毫无新意的语言,鼻中轻哼一声。然后,秦天不容置疑的开口道:“称臣纳贡是不可能的!我大军来此说白了,就是要灭尔麻逸,夺尔之地!本来,如我大军一到,尔等就马上归降,我尚或许可饶尔等狗命,然你小小麻逸竟妄想对抗天兵,延至今时,晚矣!待我攻入皇城后,必斩尽杀绝!” 秦天言毕,大喝一声:“左右,给我拖出去,斩首祭旗!” 听到秦天令下,几个夏军士卒拥上前来,马上将者罗拖到了帐外。随后,小卒手起刀落,麻逸臣相者罗变作了孤魂野鬼。 者罗被拖出后,秦天随即下令:“全军总攻,一小时内结束战斗!” 闻得总攻令下,大夏军就像出笼的猛虎般冲向了麻逸皇城。 此时,麻逸皇城中兵不过千,且甲胄不全,弓弩不备,更别提军有斗志了。脆弱的皇城大门,在夏军勇士奋起猛槌一阵之后,很快就被撞开。在欢呼声中,大夏军士们冲了进去。夏军旌旗所到之处,麻逸人纷纷跪地乞降,其状甚为可怜!夏军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很快就占领了整个皇宫,可怜的麻逸国王都哇,也被当场擒获。 “哦?抓到了麻逸王?”秦天听完汇报问道。在得到卫士肯定的回答之后,秦天下令:“拖到街上,斩了!还有,让被俘的麻逸人都去观刑!” “大哥,你不要见见他?”李虎一旁问道。 “狗一样的东西,见他何用!让他早死早投胎去吧!”秦天轻笑着说。 “那,大哥,我们进皇宫看看?”李虎也笑着说。 “好!瞧瞧去!”说完,秦天起身挽上李虎昂首出帐。 随着秦天一众步入麻逸皇宫,皇宫内正在打扫战场,收容俘虏的夏军官兵,纷纷高呼:“夏王万岁!”面对着群情激昂的官兵们,秦天也只得略显做作的,不住挥手致意。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中,高高在上的夏王、无所不能的父神在人间的代理人——夏王,如此的亲民,自然又引得众官兵更多的欢呼声。 闻得夏王入宫,亲自带队冲入皇宫的战永,也忙赶来迎接。战永见此场景,临机一动,拔出了钢刀,举刀振臂高呼:“夏王万岁!夏军无敌!”见到主官如此,手下人自也不甘落后,于是,一片明晃晃的刀林中,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成了秦天进入议政殿的伴乐。 当夜,秦天就住在了都哇的寝宫内。 次日,日上三竿,秦天才起了床,吩咐招集属下议事。 不多时,人员齐集于麻逸议政殿内。 秦天坐定后,开口向战永问道:“战果统计出来了吗?” “禀大王,昨日一战,共毙杀敌人3743人,俘47625人,其中青壮男女过半。我军共有*人阵亡,伤421人,其中重伤及致残者有83人。”战永简洁的语言中,丝毫掩饰不了战争的血腥和无情。 听完后,秦天不禁叹息道:“唉!还是有这么多兄弟伤亡。” “大王,相比与敌人,我军的伤亡实在是微不足道啊!”许强听见秦天的叹息,赶紧上前宽慰道。 “话虽如此,可你们和这些士兵哪一个不是我大夏子民?哪一个又不是爹生父母养的?哪一个又不是我的兄弟呢?”秦天继续着煽情。 “大王仁德!”听到秦天的话,以战永为首的一帮子大小将官,“呼拉”一声就全感动地跪了下来。 “快起来!早说了华夏儿女上跪圣父,下跪高堂。尔等不要坏了规矩!”秦天站起命令道。 “是!”众将听秦天如此说,不得不赶快站起身来。 “大哥,自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大哥就不要过份伤感了,再说,还有很多大事需要您吩咐呢!”李虎强压着心中笑意,努力地绷起脸对着秦天劝慰道。 “唉!战永,你们将我军所有阵亡将士的姓名登记造册,等回到台湾后,再按规定对其家人进行抚恤。还有,阵亡将士遗体火化后,要全部带回台湾安葬,另外,火化所需准备好后,我要去参加葬礼仪式。”秦天吩咐着。 “是!”众人齐声答道。 “麻逸城我们是拿下了,但是麻逸国还不算是灭了,你们要尽快将城里安定下来,然后,组织人马将小秦岛上残存的麻逸人消灭干净。而后,再北征北秦岛,彻底完成既定的南征战略。”秦天说到这里,雄霸地挥了挥手。 “夏王,俘虏的麻逸人怎么处理?”战永请示道。 “先让他们把城里打扫干净,死了那么多人,可别引起瘟疫来,然后,组织他们将码头扩建,吴浚他们率领的补给舰队可马上要到了。”秦天早就胸有复案了。 第二天,麻逸城外,秦天率众立于肃穆的大夏军前。 昨晚,按照圣教规定,67名(有三名重伤员不治身亡)烈士的遗体都被清洗干净,换上了崭新的军服,再覆盖上圣教教旗。现在,他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熟了一样。 ; 第六十章 麻逸灭国 下 次日,日上三竿,秦天才起了床,吩咐招集属下议事。 不多时,人员齐集于麻逸议政殿内。 秦天坐定后,开口向战永问道:“战果统计出来了吗?” “禀大王,昨日一战,共毙杀敌人3743人,俘47625人,其中青壮男女过半。我军共有*人阵亡,伤421人,其中重伤及致残者有83人。”战永简洁的语言中,丝毫掩饰不了战争的血腥和无情。 听完后,秦天不禁叹息道:“唉!还是有这么多兄弟伤亡。” “大王,相比与敌人,我军的伤亡实在是微不足道啊!”许强听见秦天的叹息,赶紧上前宽慰道。 “话虽如此,可你们和这些士兵哪一个不是我大夏子民?哪一个又不是爹生父母养的?哪一个又不是我的兄弟呢?”秦天继续着煽情。 “大王仁德!”听到秦天的话,以战永为首的一帮子大小将官,“呼拉”一声就全感动地跪了下来。 “快起来!早说了华夏儿女上跪圣父,下跪高堂。尔等不要坏了规矩!”秦天站起命令道。 “是!”众将听秦天如此说,不得不赶快站起身来。 “大哥,自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大哥就不要过份伤感了,再说,还有很多大事需要您吩咐呢!”李虎强压着心中笑意,努力地绷起脸对着秦天劝慰道。 “唉!战永,你们将我军所有阵亡将士的姓名登记造册,等回到台湾后,再按规定对其家人进行抚恤。还有,阵亡将士遗体火化后,要全部带回台湾安葬,另外,火化所需准备好后,我要去参加葬礼仪式。”秦天吩咐着。 “是!”众人齐声答道。 “麻逸城我们是拿下了,但是麻逸国还不算是灭了,你们要尽快将城里安定下来,然后,组织人马将小秦岛上残存的麻逸人消灭干净。而后,再北征北秦岛,彻底完成既定的南征战略。”秦天说到这里,雄霸地挥了挥手。 “夏王,俘虏的麻逸人怎么处理?”战永请示道。 “先让他们把城里打扫干净,死了那么多人,可别引起瘟疫来,然后,组织他们将码头扩建,吴浚他们率领的补给舰队可马上要到了。”秦天早就胸有复案了。 第二天,麻逸城外,秦天率众立于肃穆的大夏军前。 昨晚,按照圣教教规的规定,67名(有三名重伤员不治身亡)烈士的遗体都被清洗干净,换上了崭新的军服,再覆盖上圣教教旗。现在,年轻的他们,静静地躺在担架中,就像是睡熟了一样。 在秦天带头之下,全军唱起了大夏军葬礼专用歌——《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钟罄悠扬之中,古朴凝重的秦王战歌,苍凉中不乏雄浑。渐渐的,受到歌声的感染,本来只是做一场秀的秦天,眼角也不禁有些湿润了。 按照事前的安排,士兵们开始四人一组,抬起了担架,缓步从军阵前通过,走向早已预备好的柴堆。很快,阵亡将士的遗体被安放好了,士兵们将覆盖在遗体上的圣旗也一一取下,又庄严的一一叠好,这些圣旗将在返回台湾之后,作为圣烈士的荣耀,赠予圣烈士们的遗属。 安灵的士兵离开柴堆之后,歌声也停歇了下来。一时间,现场现出一片肃穆与宁静。 这时,身着黑色上绣红龙礼服的随军教士,走到了柴堆前,开始进行祈祷。“仁慈的圣父,请您接纳这些为了拯救圣族而战死的灵魂吧!他们身前虽也有着对生的渴望,可是,对于使命的执着,让他们甘于奉献出了生命。现在,他们无愧于您赋予的高贵灵魂,无愧于您赐予的高尚勇气,他们实践了曾在您面前庄重许下的诺言!现在,他们来了!来到了您的身边!我恳求您,给予他们圣烈士的尊崇和荣耀,让他们能够在光明之渊,在您慈爱的光环中获得永生!感谢圣父!” “感谢圣父!”在教士祈祷完毕之后,大夏军阵中也响起一片祷告声。 “起火!”秦天下令道。 随着这声令下,柴堆被点燃。与此同时,军阵中士兵们高举起了右臂,嘹亮的大夏国歌也适时响起: “泱泱华夏,始自圣父,千载传承,傲立天地; 炎黄世胄,高贵雄烈,矢勤矢勇,忠信春秋; 拓八方,江河浩荡山绵绵。 秀丽山川,承继圣父,誓死捍卫,矢志不渝; 圣族圣民,浩然正气,同心同德,血火九州; 靖四涯,巍巍华夏四方贺。” 此时,秦天也不再记得这只是自己收取军心的一个秀,他在军阵中忘情的高声唱着,从这一刻起,他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使命所在,感受到了作为一个有血性的华夏人的骄傲!他真正开始与这些部属同生死共患难,而不再仅仅是想利用他们来实现个人拯救民族的目标了! 人若有情天亦老,何惧神州起苍皇! 雄雄烈焰之中,烈士们的遗骸逐渐化为灰烬,葬礼也接近了尾声。 “血祭!”战永在得到秦天的示意之后,走到军阵前大声的喝道。 随之,早被葬礼气氛弄得红了双眼的夏军士兵们,凶狠地拖出了一群人,一群如死狗般的人!他们都是麻逸的皇族,亦或是麻逸的官员,总共有二百人。他们就是今天华夏“血祭”的供品。 “斩!”在将这些祭品按在了柴堆之后,战永再次大声喝道。 听到战永的命令,土兵们马上挥刀斩下。刹那,鬼哭狼嚎间,血如泉涌! “我的勇士们!请你们暂时停下匆匆离去的脚步,睁眼看看这些还在死亡中挣扎的小丑们!我知道,他们的死亡并不能挽回你们高贵的生命,但是,希望这些仇敌的鲜血,能够稍稍平息你们壮志未酬的愤怒!也让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能够稍稍减轻对你们的愧疚!”祭台上的秦天高声呼喊着。 一顿之后,秦天拔出配刀,高举向天,口中喝道:“我秦天,在此向烈士们的英灵,向华夏族诸先贤们起誓:凡有伤华夏族民者,我必诛之!凡有辱华夏之荣者,我必灭之!” “犯华夏者,虽远必诛!” “犯华夏者,虽远必诛!” “犯华夏者,虽远必诛!” 士兵们火般的激情在此刻完全被燃爆,他们也纷纷抽出兵器,或是高举着右臂,疯狂的挥舞着,高声地呼和着。 “谁说华夏民族的无血性?不!我们不是没有血性,只是在一代代只知道维持皇权,或是党权的领导们客意的愚弄之下,我们的血性被深深地压抑在了心灵的深处!而我们的奴性却被他们客意地不断扩大,不断延伸!以至,亿万族民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成了人善人欺的贱民!成了五胡、蒙古、女真、甚至小鬼子屠戳的对像!不!这种民族灾难循环,不可以再延续下去!华夏民族需要在烈火与鲜血中重生!我们必须释放出心中被长久压制的血性,必须重新塑造华夏之魂,高举起失落了的秦汉尚武之风。对!犯华夏者,虽远必诛!”秦天在士兵们的呼喊中不禁神游起来。 因为个人原因,写作状态一直不好,只得先草草将第五卷写完,对不起了,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我会稍后将全书重写,还请再继续支持!; 第零零壹章 秦安的家 宋帝赵睿淳熙十年,三月一日,宋国,福建路漳州治下,同安县大宁庄,庄主秦明正焦灼不安的在自家院中来回踱着步。 不成想,眼瞅着快走到屋檐下的秦庄主,突然一个回身,恰好,此时小丫环秋荷也快步走过来,猝不急防之下,两人撞在了一起。 “咣!”秋荷手中的铜盆跌落在地,盆中的热水随之倾覆。 热水顺势浇上秦明的脚背,秦明庄主不由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这下,可把刚刚年满十二岁的小秋荷吓坏了,她马上跪倒在地,口中更是惶恐的连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本就心中焦虑不安的秦明,此时,不由得心头火起,抬腿就势一脚踹去,小秋荷随之惨叫一声滚了出去。恼怒的秦明却仍不罢休,还待赶将过去,再施以老拳。 说是迟,那时快!“吱”的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这时适时打开。 “庄主!大喜!大喜!”房中跑出的一个老妈子口中大叫着。“唉哟!”原来,老妈子只顾报喜却失足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摔在地上的老妈子也顾不得爬起,趴在地上,口中接着喊道:“庄主,夫人生了个麒麟儿!是个麒麟儿!” 秦明听到老妈子的叫声,立时停下了脚步,心中亦是转怒为喜:“哈哈!我有儿子了!哈哈!我有儿子了!” 大笑之后,秦明上前一步问道:“夫人怎样?” “夫人安好!”刚刚爬起的老妈子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好!好!好!”三声好之后,秦明吩咐道:“传令下去,赏稳婆一百文,赏所有家仆每人三十文!”顿了一下,秦明接着又说:“赏秋荷五十文!” “谢庄主!谢庄主!祝少爷长命百岁!”得了赏的众家仆齐声赞道。 “哈哈…”院内连续地响着秦明的畅笑声。 ******************************************************************************** “哇…哇…”秦安一边努力睁着双眼,一边大声哭喊着。 “哦!哦!…少爷不哭!不哭!”正在替小少爷洗人生中第一个澡的丫环们,惶恐地连声哄着。 “该死的!是不是水烫着小少爷了!”一旁的一个老妈子喝斥道。 “王妈妈!这水不烫!”丫环们忙分辨着。 “王妈!别骂他们了,许是安儿饿了?”屋中不远处,紫檀木床上挣扎坐起的一妇人娇声问道。 “夫人,许还真是少爷饿了!”王妈见主妇发话,忙收起了威风。 “王妈,将安儿抱过来!”妇人吩咐道。 听到主妇的吩咐,王妈忙不迭将小少爷抱向床前。 待王妈将爱儿抱来,放在身旁后,妇人掀起了衣襟,将饱满的**塞向爱儿嚅动地小嘴。 “嗯?!”秦安挥动双手试图抗拒。 抗拒无效!在秦安朦朦胧胧的眼前泛起白花花一片后,无法闭紧的的小嘴中被塞了个满满。秦安下意识的用力一吮,立时满嘴奶香。 “嗯?!好喝!”秦安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好东西!快吸啊!”秦安一口接一口的吸着,咽着,直到感觉小小的胃已经充满了,秦安这才停止了动作。 许是刚才一番闹腾花去了秦安太多的精力,许真是吃饱了就想睡,秦安很快沉沉地睡去了。 ******************************************************************************** 秦明祖籍燕云,当时当地亦是一方豪族。西晋亡国后,北方诸胡马纷纷南下,一时间,大河上下,腥膻遍地,汉家子在一夜间沦为可卑的“两脚羊”,家产被夺,妻女被淫,稍有反抗的汉家子不是被杀就是成奴,秦奢(秦安的老祖宗)不堪此辱,携家带口南迁至河南开封。在那里,秦家熬过了纷扰的南北割据时期,迎来盛唐大治,可是,接着又是五代乱战,秦家不得以再次南迁至淮南扬州。周、宋立国,稍稍安定的秦家,还没过上几代好日子,就又碰上了“靖康之难”,不得已再次南迁,这回秦戬(秦安的太爷爷)发了狠,索性迁远了点,一口气把家搬到了闽南汀州武平县,这才算安定了下来。不过,原本兴盛的大家庭也在一次次的动乱中,一次次的迁移中,一次次分裂中,越来越人丁单薄起来。 秦明双亲亡故的早,同辈中,只有个异母弟,名秦卓。卓,性暗弱,喜文事,向来瞧不上嗜武的兄长,加之本为庶出,故与兄长不睦,成年后分家别居。 秦明的夫人姓许,人称“许三娘”,父亲许放是畲人首领。 秦家初迁到闽南,人生地不熟,诸事不顺,后秦戬结识许敖(许放的太爷爷),得到多方照顾,才得以立足,于是两家就此成了通家之好。秦明与许三娘则是自幼相识,算得上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最后亦水到渠成的成了夫妻。 秦家祖上本也是诗书传家,无奈在乱世之中,经史子集百无一用,反到是粗鄙的刀剑还能保护家小财产,认识到这一点的秦家,渐渐有些放弃了“子曰”,一点点的又拾起了刀剑。到了秦明这一代,生性豪放的他不好读书,只好练武,不折不扣的是个“武痴”! 秦明幼时,秦家逐渐富裕起来,这也给了他很好的练武条件,经过名师指点的秦明,十六岁就可以拉开五担的强弓,十七岁时更是在反击“过山瑶”的侵扰中,射死广南东路“过山瑶”首领——奉常,一时间,闽南、粤北之地,无人不晓少年英雄秦明,从此,再无贼人敢犯武平。随后,秦明被征僻从军,在平广南东路李金之乱中,秦明勇敢善战,屡立战功,官授福建路厢军正将一职。李金乱平,秦明被调至泉州,数年后,因不满宋庭重文抑武,秦明辞官归隐。此时,秦明双亲相继亡故,与弟又不和,故携分家所得,迁居福建路漳州治下的同安县。秦明分略有所得,加之秦明在军中时的威名,故很快在同安购房置地,定居下来。秦家所在的大宁庄,土地贫瘠,粮食产量很低,但大宁庄靠近安仁盐场,凭借着秦明的名气,秦家开始涉足贩盐,后秦家又经营起海上贸易,数年下来,秦家遂富甲一方。 说到这,不得不特别提起秦明的夫人——秦许氏(此时,女人大多数是不取名字的)! 秦明虽勇力过人,然却有一惧,即“惧内”。秦许氏虽为一柔弱女子,但身上承继着畲人的豪勇血脉,性刚烈。平日里,秦许氏相夫教子,很是柔顺,而一旦秦夫人发怒,则以秦明之勇亦只得退避三舍。秦夫人善理财,秦家贩盐、海贸诸事,多由秦夫人幕后操持,方才大成,否则,以秦明的性格,那分家之产恐怕早就被秦明用尽了。 秦许氏十六岁嫁给秦明,先后育有两女一子,除去早年夭折的一女一子,秦安已经嫁人的大姐,名秦娥,她比秦安年长二十岁,育有两子,多年前,王秦娥就随夫迁居于两浙东路台州府天台县(秦安大姐夫李绅为天台县丞)。 家中有贤妻理财,秦明自然诸事不问,整日里舞枪弄棒,要不就是带上庄丁,牵上猎狗,呼啸于山林间。日子虽过的轻松,可秦明也有小小遗憾,那就是年近四旬,仍膝下无子,惧内的他又不敢纳妾,只得私下里到处拜佛求神。也许是天见怜,这回,夫人竟然老蚌怀珠!小心翼翼地度过了十个月,还真是生了个胖小子,秦明怎能不乐?于是乎,秦明在小秦安出生之后,马上就呼朋唤友,大摆宴席,足足闹了三天,秦明才心满意足地安分下来。 这些,秦安可是不懂得,他只晓得饿了吃,累了睡。 时光荏冉,秦安快乐地长到了六岁。 这一年,即宋帝赵睿淳熙十四年十月,宋太上皇赵构病卒,谥号高宗,全国举丧。 对这些事,秦安是搞不清楚的。他只对老爹下巴上的长须感兴趣,这不,秦安又爬上老爹的膝上摆弄起长须了! “阿爹!你为什么有这么长的胡子啊?”秦安奶声奶气地问。 “呵呵!因为爹是男人啊!”秦明全无往日的粗豪,轻声答着。 “那安儿为什么没有啊?”秦安又问。 “哈哈!那是因为安儿还没有长大啊!还不是男子汉!等你有胡子后,就该娶媳妇了!哈哈!”秦明大笑着说。 “娶媳妇干啥啊?”秦安不依不饶地接着问。 “干啥?当然是干…啊…”本来,秦明还准备继续胡诌,一旁的秦夫人可听不下去了,伸手狠狠地掐在秦明的手背上。 “大郞,你好没个样!”秦夫人柳眉倒竖地看着秦明道。 “没…没什么,这不是…不是和安儿…”秦明有些嗫嚅道。 “去去去,没事舞你的刀弄你的箭去!”秦夫人喝斥道。 “行行行,夫人自便,我去练武了!”秦明说完,就待放下儿子离去。 “阿爹,我也要去练武!”秦安一听爹爹要去练武,来了兴趣,紧紧抱住了秦明。 “大郞,带上安儿吧!我看此子颇有练武天份!”看到儿子可爱的小脸,秦夫人笑了。 “得令了!为夫去去就回!”秦明看见夫人笑了,心里也就不紧张了。 话说秦明父子来到练武场,秦明自个儿拎起口扑刀,耍将起来。好个秦明,这个刀使得是上下翻飞,左遮右挡,只见得刀影重重,反不见了秦明的身姿,真不愧是威震闽南的好汉! “好!”练武场边的庄丁齐声喝起采来。 小秦安更是看得目炫神迷,“什么时候我也能像阿爹一样啊?”秦安随想着。 “安儿,怎样?”秦明一趟刀法练完,收住式,转身看向小秦安问道。 “阿爹!好看!我也要耍刀!”秦安跳到父亲面前喊道。 “可以,但是你要先练好基本功!”秦明不急不燥地说。 “好啊!阿爹快教我!”秦安有些迫不急待地说。 “行行行!今天安儿就先练扎马步!”秦明带着一丝诡异笑着说。 “安儿,你跟着为父做!”秦明吊起了儿子的兴趣,马上开始步入正题。 “对,就这样!眼观前,拳握紧,腰挺直,腿蹬住!”秦明一边纠正儿子马步上的错误,一边说着。 “阿爹,我想像你一样使刀,这马步好累人啊!”片刻之后,小孩子的天性露了出来。 “安儿,练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扎稳下盘,否则无论拳打还是腿踢,必然无力!”秦明赶紧解释着,“如果你下盘扎不稳,根本不可能练好武的!我更不可能教你别样武艺!” 听到阿爹这样说,秦安不再吭声,努力扎起马步来。 “好,就这样,看见面前那柱香了吗?香不燃尽,不准收式!”虽然疼爱儿子,但秦明在教授武艺时还是毫不容情。 “是,阿爹!”小秦安脆生生的答道。 毕竟还是个六龄童,只一会,小秦安双腿开始微颤,身子亦前后晃荡起来。 一旁的秦明立时大吼一声:“扎稳了!” 本已在奋力坚持的秦安,闻听此言,只得再吸上口气,双腿用力一蹬,稳住了身形。 “儿子,香已经快燃尽了,挺住!”秦明也不忘鼓励着儿子。 “阿爹放心,安儿能坚持!”秦安咬着牙说。 “好!这才不愧是自家的好儿子!哈哈!”秦明放肆地大笑着说。 许是讲话分了心,秦安身子不由又晃了起来,“不行!我要挺住!阿爹说这才是第一步,如果挺不住,就别再想练武!我一定要挺住!”秦安想着,牙一咬,鼓起余力稳住身形。 “这香怎么燃得这么慢?”秦安忿忿地想着,“不管他,我不看!” 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生个老鼠会打洞!许是秦明练武基因作祟,秦安自小就对练武表示出超常的兴趣,更表现出超常的悟性。更重要的是:秦安表现出了超越年龄的坚韧和执着。这才是武者必不可少的素质! “好了!收式!”终于香燃尽,秦明这才让儿子收了式。 “记住,以后每天上下午各扎马步一柱香时间!什么时候马步扎得让我满意了,就教你练拳!”秦明对儿子吩咐着。 “是,阿爹!”瘫坐在地上的秦安朗声答道。 本以为练武是件容易事的秦安,没成想,光是这个马步就扎了半年,从每天两次,每次一柱香,加量到每天三次,每次二柱香,还要在腰上坠上重物。 “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日子!”秦安一边扎着马步一边嘟嚷着,“嗯?我怎么会这样讲?”秦安对自己的创造性语言也是大吃一惊。 “还好,没有人听见!否则娘会骂安儿的。”秦安想着,四下偷看下,这才放下心来。 “也真奇怪!最近总做些奇怪的梦,梦里的人服装、语言也都和阿爹他们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就是我都在里面,这句话好像就是梦里面自己常说的话哦!”秦安继续神飞着。扎马步时胡思乱想,是秦安发明的自我麻痹法,否则怎么能挨过漫长的马步时间呢? “那真的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呢?”秦安又迷糊了。 “不管它,练我的马步!阿爹说明天可以教我练拳了。”秦安一想到将要开始学拳,心猿意马起来了。 “啊!”走神的秦安在腿上挨了老爹一记阴腿后,惨叫着摔到在地。 “安儿!你这马步是如何扎的!”秦明暴怒地吼着。 “阿爹!我重扎!”爬起来的秦安赶紧的重扎马步,“又是这样!”秦安在心里忿忿地想。; 第零零贰章 能文亦武 清晨,海风轻吹,温柔的阳光洒在练武场上,端是个练武的好辰光。 “安儿,为父今天教你一套‘五步拳’,你好好看着。”秦明严肃地对儿子说。 “是,阿爹!”小秦安满怀期待地答道。 “这一套拳名为:五步拳,为学武入门之拳法,虽招式简单,但却包含了武道中最基本的五种步型,一曰:弓,二曰:马,三曰:仆,四曰:虚,五曰:歇;另含武道三种基本手型,一曰:拳,二曰:掌,三曰:勾。”秦明边讲解着,边演示给小秦安看。 “简而化之说来:五步拳是由弓步、马步、仆步、虚步、歇步五种步型结合搂手、冲拳、按掌、穿掌、挑掌、架打、盖打等手法,故而得此名。”讲到此处,秦明稍顿。 “安儿,你记住了吗?”秦明轻轻问道。 “阿爹,五步拳含:弓…”秦安不假思索地朗声答道。 “好好好!”小秦安的表现太让秦明惊喜了。 “记住就好,安儿,为父现在将完整的拳法打一遍,你看仔细了!”秦明说完,凝神展开了身形。 五步拳共有十一式,分为: 起式,两脚并拢,双手握拳抱于腰间,拳与腹成线,双肘后顶,向身左摆头,目视左前方。 第一式,弓步搂打之马步搂手:左脚向左横跨一大步成马步,同时左拳变掌向左搂出,掌指朝上,虎口撑开。目视身左。 第二式,弓步搂打之弓步冲拳:左掌变拳收回腰间,拳心朝上。马步向左拧腰转胯成左弓步,右拳同时内旋击出,拳心向下,力达拳面。目视正前。 第三式,十字弹踢:右拳外旋收回腰间,拳心向上。左拳拧旋击出,同时右脚向前弹出,脚面绷平,力达脚尖。左拳拳心向下。上身直立。目视正前。 第四式,马步架打:右脚前落成马步,左拳变掌向上撩架,右拳向前击出成平拳。目视身右。 第五式,歇步盖打之转身盖掌:向左转身,左脚后撤右脚后方,左掌变拳收回腰间,右拳变掌从上向左下横盖。目视正前。 第六式,歇步盖打之歇步冲拳:下蹲成右歇步,右掌变拳收回腰间,左拳平拳击出。目视正前。 第七式,提膝穿掌:左拳变掌下横盖,起身右腿直立,左脚提膝,同时右拳变掌从腰间向右上方穿出,目视右掌。 第八式,仆步穿掌:左脚向左落步成左仆步,左掌向左下方穿出。目视身左。 第九式,虚步挑掌:右脚向前上步成右虚步,左掌顺式向上向后成下勾手;右掌向前向上挑出,掌指向上,右肘微曲。目视正前。 收式,左脚向右脚并拢,双手变拳收回腰间。向身左摆头,目视身左。 “安儿,记下了多少?”收住拳式的秦明问道。 “阿爹,前几式安儿记下了,后面的…”小秦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没关系,你把记住的打给我看!”秦明并不在意。 “是,阿爹!”答应一声,秦安开始打起拳。 “阿爹,余下的我没记住了!”一会儿,秦安打完了。 “不错,记住了六式,很好!”秦明高兴地赞许道。 “安儿,为父再打一遍给你看。”接着,秦明又一次打了遍拳。 “阿爹,这回我记全了!”看完后,秦安有些兴奋地叫道。 “好,你再打一遍给我看!”秦明有些惊异于小秦安的悟性。 果然,小秦安完整的打了趟“五步拳”! “虽然,招式还有些不到位;虽然,拳上发力不够…,然,安儿尚不足七龄,能如此,亦可谓聪明绝伦!”秦明暗自想着。 “阿爹,安儿打得对否?”秦安眨着眼睛问。 “嗯,这几式不对,你仔细看为父是如何使的!”秦明虽心中对儿子很是满意,表面上却并不敢有丝毫骄纵。 …… “好!招式你已记全,剩下的就是熟能生巧,你自己多练习吧。”秦明说完,转身离去。 “大郞,你不是今日要教安儿拳法吗?怎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见丈夫回来,秦许氏诧异地问。 “哎,这孩子天资绝伦,我只打了两遍‘五步拳’,他已然记熟,让他自个练去吧!”秦明兴奋地嚷道。 “哦?”秦夫人也有些惊异。 “毕竟是我子,天生就是个练武的胚子!”秦明很是得意。 “话虽如此,妾身看来,还需让安儿学些文事,不然,安儿将来如大郞一样,成个武夫,这份家业如何承继?”秦夫人浇了盆冷水下来。 “这个…,夫人难道想让安儿也成个百无一用的夫子?”秦明反驳道。 “那道不是,如安儿能文能武,将来得以高居庙堂,自是最好,若不然,安儿至少也要能知书达礼,也要能通些明算之类,最终,大郞的这份家业,必不能由妾身独自来支撑的!”秦夫人娓娓道来。 “这样…,这样亦好!但凭夫人做主!”秦明想了想,同意了。 “那妾身就让管家去聘个先生来,正好庄中亦有些少年郞,就让他们一同进学吧,也好与安儿作个伴当。”秦夫人看来是早有预案。 “善!”秦明答道。 有宋一朝,向来重文轻武,这一点,即使在被北方的女真人、党项人打得丢城失地后,依然也没有丝毫改变。高宗南渡之后,由于朱熹之流的推动,此风亦愈涨。同安本为偏僻小县,但由高宗绍兴二十四年,朱熹任同安主薄始,同安亦儒学之风大盛,凡有些产业之家,都纷纷将子侄送入学堂,以期能学得“经世之学”,上报君恩,下安黎庶。秦夫人当然也不能免俗了! “阿爹,安儿能否不去学堂?”秦安撅着嘴说。 “不行!”秦夫人斩钉截铁地说。 “那…”秦安嗫嚅着,偷偷望向阿爹。 秦明见状,赶紧将头往旁一偏。 “安儿,今日先生就将开馆,你立即随你父去拜师!”秦夫人接着说。 “是!”听到母亲这没有商量的余地,秦安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父亲去了。 秦家私塾就在大宁庄内,名曰“志道堂”。这还是新聘来的喻先生亲手题写的。 喻先生,名南强,字伯强,儒者喻侃之从弟,师从陈亮。本来,以伯强先生之才,是不会当这个私熟先生的。月前,伯强先生游学至同安,没了盘緾,恰好此时,秦府开出高薪求聘先生,喻先生就想教个一年半载,取得盘緾再走,于是,伯强先生就前来大宁庄应聘,当然,以他之才,自是没有悬念地“高中”了! 进得“志道堂”,喻先生正高坐于屋内。 秦明赶紧上前揖手道:“先生,此为犬子,今后还请先生多费心了!” 喻先生到也不托大,起身还礼道:“庄主客气了,既收你子为徒,我必当竭力!” “先生请坐!”秦明按照规矩请喻先生坐下。 “安儿,过来拜师!”秦明转头对儿子道。 “师父在上,弟子秦安给您磕头了!”秦安依照事前娘亲所教,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记得否?”照规矩,喻先生是要讲上两句的。 “是!”秦安垂首答道。 喻先生接着又道:“若有一日,你学有所成,当为何?” 喻先生的这个问题有些过了,七岁的小秦安听都没听太明白,如何能答? “这…这。”秦安不知所措了。 “哈哈!”伯强先生大笑了。 “先生,这一题太大了,我儿才只有七岁,恐不能答!”秦明赶紧解围道。 “无妨,我亦是随口相问而矣!”伯强先生拈髯笑着解说。 这时,一旁的秦安,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他亦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 “哦?!”秦明和伯强先生同时惊呼道。 “我且问来,你所道‘为华夏之崛起’何意?”伯强先生随即问道。 “弟子不知!”秦安傻不拉叽地回答。 “哦!那你为何有此言?”伯强先生续问道。 秦安被问得不知所措,只得怯生生地望向阿爹。 “先生,我儿定是信口胡诌,当不得真!”秦明忙解说道。 不成想,伯强先生听秦明如此说,却大喝一声:“非也!” 接着,伯强先生又道:“我料此言必不为此子所创,然七龄稚子能言至此,亦是不凡,此子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我将竭尽平生所学以教之,誓不让此子蹉跎余生!”因为秦安的灵光乍现,伯强先生改变了初衷,到真心想把秦安教育成人了。 听到此言,秦明亦大喜,忙让秦安再拜恩师。 随后,按‘拜师礼’的规矩,伯强先生先祭告天地,秦明则领着秦安祭告祖宗,礼毕,再回到“志道堂”,由秦安向伯强先生呈拜師帖,再拜文房四宝,继拜孔聖大贤,最后,伯强先生再向秦安回贴。待这一切完毕后,秦明方才替儿子奉上学金,伯强先生则笑呵呵地收下。 “安儿,跪下!”秦明再次让小秦安跪下。 “把这个给老师奉上!”说着,秦明将早备好的一托盘放入秦安小手上。 托盘内铺红布,上有一双尺子,是为“戒尺”。寓意:请老师严加教导。待伯强先生拿过戒尺,秦安又奉上香茗,这拜师之礼才算终结。 “既入谢门,你需牢记圣人教诲,常自省其身,…”伯强先生随后发表了一番春秋大义。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切结束,秦安已是跪得双膝酸麻,头昏脑涨,不知所措了。 “今日权至此,明日巳时开始授课,不得迟误!”伯强先生也看到秦安的窘样,结束性吩咐道。 “阿爹,那我什么时候学拳啊?”秦安这时还惦记着练武。 “这个…”早也被这些烦文缛礼弄得晕头转向的秦明,亦不敢作答。 “练拳?”伯强先生愣了下,随即笑道:“我差点忘了,秦庄主是武将出身,自然是要将家学传将下去的。” “先生,我教安儿练拳只是为强身健体。”秦明生恐喻先生嫌练武粗鄙,忙解释道。 “无妨,圣人曾有明训读书人需‘六艺’精通,而‘六艺’中射与御即属武事。再者,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又或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者,于国于民何用?又将何以能‘治国平天下’!故此,庄主教授安儿武学无可厚非!”喻先生早年师从陈亮,亦曾学剑,门中讲究得就是六艺精通,自是开明的很。 顿了下,伯强先生又道:“安儿,你可于每日酉时后随父练武!” “谢先生!”秦明大喜,原本他怕喻先生是个腐儒,轻视练武之人,故不敢提儿子练武之事,不成想,喻先生竟是如此开通。 “安儿,听见了吗?早上随先生习文,午后再去练武!”秦明转头对儿子说。 “弟子遵命!”秦安一听,还可以继续练武,自然是欢喜。 随后,秦安礼貌地一躬,辞别老师,离开学堂。 走出学堂后,秦安揉着膝盖说:“阿爹!先生好凶啊!” “儿啊,这叫‘严师出高徒’!”毕竟也是大家出身,秦明对这些道理还是懂得的。 正如秦明所言,喻伯强先生不仅有才华,为人方正,亦是个严师,亦是个好老师。 此后,秦安就开始了文武双xiu之路。 “秦安,昨日所教‘三字经’,你可记熟?”伯强先生问道。 “弟子已记下。”秦安起身老实地答道。 “好,你且诵来。”伯强先生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秦安稚嫩的声音在‘志道堂’内响起。 等秦安一字不差的背完后,伯强先生不禁击案叫好:“好!” 顿了下,伯强先生拈髯续道:“孺子可教也!” “秦安,你且坐下。”见弟子记忆力如此好,伯强先生亦心情大好。 “尔等尚有人能背否?”伯强先生对其余的童子发问道,然,却是无人应答。 “尔等虽非我喻伯强入室弟子,然既进得‘志道堂’,亦需努力向上,以求悟道,如此,方不负秦庄主供尔等进学之美意!倘下次再如此不求上进,我必严惩之!”伯强先生对其余童子训斥道。 “弟子谨遵教诲!”众童子齐声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此语是说:人生下来本无甚区别,但若不经历良好教育,则善的本性日久会生变。故而,尔等需常记圣人教诲,区分善恶,方才能成就有用之身。”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此语是说:先生诲人需不倦,弟子学习需不怠,万事皆离不开个‘专’字!”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此语则是说:昔日孟母为了能使亚圣孟子学业有成,不惜三异其家!” “……”伯强先生逐句讲解着。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尔等需时常谨记!”看看已尽晌午,伯强先生结束了授课。; 第零零叁章 翩翩少年 用一句俗透了的话:“日月如梭,光阴似箭”!秦安一晃长到了一十四岁,五尺四寸的身高在同龄中,更可谓是鹤立鸡群。 武艺方面,秦安亦着实是让人吃惊不小! 年仅十四岁的少年郞秦安,无论拳脚还是刀法,都颇得乃父真传,除了气力上受制于年纪,尚有所欠缺外,其余的则不惶多让了。尤其,秦安射得一手好箭,说到‘百步穿杨’,恐有言过其实,然,五十步内指哪射哪,对秦安来说却是容易。 秦明为了栽培这个宝贝儿子,亦是煞费苦心!不仅将压箱底的那点武艺、排军布阵等等都倾囊而授,更不惜重金四方延请知名的枪棒教头,前来同安教授秦安武艺,最过份的时候,仅教授秦安枪术的教头就多至五人!所谓“穷文富武”大抵如此吧! 这些教头中多有北方边军出身,真正上过阵战的高手,故而,他们所授的武艺,皆为上阵杀敌的真功夫,全无一般世家子弟所热衷的花拳绣腿。像传授秦安枪法的教头——王昆,就是川陕边军出身,曾多次与入侵金军作战,更难得的是王昆还是宋军中少之又少的骑军出身,当然,王昆的骑术也一起传授给了秦安。南地少马?咱们先用垃圾的滇马代替着教呗!再说,秦安十岁那年,秦明更是不惜重金从海外弄来了两匹大食马(可惜其中一匹还没到岸就死了),这就不亚于如虎添翼了! 步战用刀,马上用枪,骑**湛!这就是十四岁的小秦安!要说还有什么欠缺,那就是还没上过阵仗,见过血腥,就好比是一柄磨得又快又利只欠见血的刀!当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一套,除了自己去看上几本云里雾里的《孙子兵法》、《六韬》之类的,却实在是无人可教秦安,就只能在以后让秦安自个去琢磨罗。 说完武事,回过头来,再说说文事。 六年来,伯强先生愈来愈喜欢这个不仅能过目不忘,亦常能举一反三的弟子,自是恨不得将胸中所学全都填进秦安的小脑袋中去。绍熙五年,喻伯强先生恩师亮公过世后,为了能更方便教好秦安,伯强先生将家眷亦迁来同安大宁庄居住。当然,秦安也没有愧对恩师的谆谆教诲,不仅熟读经史子集,其他各种名人杂记亦有广泛涉猎,可谓是:满腹锦绣,出口能成章了! 这时的秦安不再满足于读死书,记死书,他开始有自己的思考了!喻先生也逐渐开始与秦安讲授些更高境界的学问了。 “志道堂”内,秦安掩卷问道:“恩师,朱熹所说‘革尽人欲,复尽天理’何解?” “你以为大至天地之心,天地之理,小至饮食男女、衣食住行、喜怒哀乐等诸多本性yu望,具皆革尽,方成以旷世之高节,可行呼?”伯强先生反问道。 秦安想了想摇摇头道:“不行!饮食,人之所欲,而不可无也,非理求之,则为饕为馋;男女,人之所欲,而不可无也,非理狎之,则为奸为淫;财物,人之所欲,而不可无也,非理得之,则为盗为贼。人惟纵欲,则争端起而狱讼兴。” “然也!是故有黄帝言:‘声禁重,色禁重,衣禁重,香禁重,味禁重,室禁重。’可见,人欲不可灭,只可相机抑之!”伯强先生接口道。 “再如朱熹所说:三代以上皆天理流行,只有天理,没有人欲,行的是仁、义之政,因而是王道伸张的时代;三代以下人欲横流,立心之本全在功利因而是霸道盛行的时代。此又当何解?”秦安再问 “若如朱某言,自春秋战国之间到宋室鼎立逾千五百年之间,天地亦是架漏过时,而人心亦是牵补度日,万物何以阜蕃,而‘道’何以常存乎千五百年?”伯强先生说完看向秦安。 见秦安若有所思,伯强先生续道:“王道不能无赏罚,而霸术恰恰出自王道的赏罚之公。只因人的本性需受天命的节制,君长的赏罚便是天命节制。而力与利则是霸术之本,离力而言德、黜利而崇义,则是要在赏罚之外寻找君道,是要在不食人间烟火的幻境中寻找王道,何异与‘缘木求鱼’呼?况禹启始以天下为一家而自为之。有扈氏不以为是也,启大战而后胜之。汤放桀于南巢而为商;武王伐纣,取之而为周。武庚挟管蔡之隙,求复故业,诸尝与武王共事者,欲修德以待其自定,而周公违众议,举兵而后胜之。五霸之纷纷,岂无所因而然哉!况义者有大义小义之分,为国为民而趋利,则当视为行大义;利者亦有大利小利之分,若有功于国,则舍小义而成大利,又有何不可?” 秦安起身长揖至地,诚恳地说:“听恩师一席话,弟子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朱熹所言实属误国之谈!” 受到弟子的赞叹,饶是伯强先生也不禁得意万分:“哈哈!孺子可教也!安儿,记住:以义信民,以利诱民,以法治国,以霸制强!至于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纯属大谬!” “是也!朱某其人自身尚不能‘存天理,灭人欲’,不然何来‘尼姑还俗,寡媳有孕’之说?”见到先生高兴,秦安有些得意形了。 “啪!”伯强先生将手中戒尺砸向桌案,伯强先生佯怒道:“住口!黄口小儿安敢妄言长者之过?” 见先生发怒,秦安不敢再乱说,赶紧道:“小子口不择言,请先生责罚!” “算了,说来这也是朱某德行有亏,授人以柄。不过,私论他人是非,实有违圣人之教也!”伯强先生明显压着笑说。 “是!”秦安低头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刚才没说完的下半句话,“何止朱某一人?徽宗不也与名妓李师师有染?理宗不也与名妓唐安安有染?有道是:宋史高标道学名,风liu天子却多情,安安唐与师师李,尽得承恩入禁城。狗屁‘灭人欲’,先把他们自己阉了再说!不对,理宗是何人?宋室有这个皇帝吗?我又把梦中的事混进来了!” “不谈这些了,安儿,为师让你填的水调歌头,何时完成?”伯强先生转了个话题。 “弟子昨晚已做好,请先生阅览。”听到先生考究学问了,秦安赶紧拿出词作递上。 “哦?”伯强先生接过,展开,读道: “落日塞垣路,风劲吹貂裘。翩翩数骑闲猎,深入狮山头。极目平海千里,惟见千帆竞过,拨浪溯百舸。隐隐望青屿,特地起闲愁。” “汉天子,方鼎盛,四百州。玉颜皓齿,深锁三十六宫秋。堂有经纶贤相,边有纵横谋将,不减翠蛾羞。戎虏和乐也,华夏永无忧。” “好!有气魄!不枉为师教你一场!”伯强先生读后击案叫绝道。 “恩师过誉了!”秦安赶紧谦虚一番。 “不骄不躁,你这养气功夫有长进啊!”伯强先生拈髯取笑道。 “嘿嘿!”秦安陪着笑。 “好了,今日至此,你去练武吧!”伯强先生满意而笑道。 “是!”秦安起身告辞离去。 “有徒如此,夫子复何求?”望着秦安的背影,伯强先生笑着自语。 “父亲!何事如此喜悦?”内室走出一女子,笑着问伯强先生。 “还不是为了安儿。敏儿,你看看此子所赋,隐有大家风范啊!”伯强先生得意地笑着说。 “哦?”被称作敏儿的姑娘取过秦安所作看起来。 “安师兄所作确实不错!不过,这也不是因为父亲教导有方吗?”敏儿姑娘看后道。 “这自是当然!”伯强先生也不谦让。 “我平生最为得意之事有二,一为壮年得以师从恩师亮公,二嘛,就是中年收了秦安这个入室弟子。此子将来会是鹏程万里啊!”伯强先生又道。 “父亲就不恐言过其实?”敏儿姑娘反驳道。 “不然,我观此子,能文亦武,胸怀大志,将来必不输于彬甫先生(书中暗表此处指的是南宋名相虞允文,虞允文字彬甫),待到风云际会时,此子若得以施展才华,出则拜将、入则为相、得以千古流芳也未为可知?”看得出,伯强先生是对秦安寄以厚望的。 “那就让女儿拭目以待吧!”敏儿姑娘还未完全心服地说。 离开“志道堂”,秦安直奔练武场而去。练武场中早就啸聚了一帮人,就待秦安到来。 “少庄主,今天兄弟们怎么练?”为首一人迎上秦安道。 “丁正龙,你等上午可有练队列?可有偷懒?”秦安像个将军般发问道。 “哪能呢!小的们按少庄主规矩,每天上午都站队列半个时辰,不信您可问众兄弟!”丁正龙忙辩解道。 “那就好!我不能时常监督尔等,尔等可不许有丝毫懈怠!否则我必军法惩处!”秦安继续道。 “谨遵少庄主之令!”丁正龙垂首答道。 “那就好!今天又到练跑步的日子了,尔等随我去也!老规矩:最后五个从狮子山跑回的人,晚上只能喝稀粥!”说完,秦安第一个跑将出去。 “兄弟们,想吃肉的快跑啊!”丁正龙招呼一声也赶紧向庄外跑去。 秦安边跑着,边回头看向众兄弟,“还行,跑了几个月下来,这帮小子,体力大增,全都健步如飞了!”秦安想着,“还有,那个队列训练,也让这帮散漫的小子们越来越令行进止,看上去有点像支军队了。看来,可以继续下去。” “让我想想,梦里面还有那些什么思想教育什么的,能不能也搞搞?不过那些什么‘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似乎自己听不明白,对他们来说更只能是‘对牛弹琴’了,肯定是不能推而广之的!有了,可以多和他们讲些民族大义,讲些北虏南蛮的凶残之类,让他们以保家卫国、重振‘皇汉’武威为信念,让他们都有些通过杀敌报国,博得封妻荫子、青史流名的想法,可能会更现实点。再或者…,算了,晚上好好想想再说!”秦安神游着。 “不好!火太郞跑到我前面去了!这小子,武艺一直不见长,腿脚到是越来越长!我不能输给他!”秦安收起思绪赶紧向前追去。 “今天大家表现都很是不错,用时比前天又短了不少,这点很让我很高兴!”结束跑步训练后的秦安对众人训着话。 “那今天可不可以不喝粥?”一个身材略显瘦小的家伙说道。 “当然不行!孙大年,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已连续三次在跑步训练后喝粥了吧?”秦安严历的问道。 “嗯!”孙大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应知耻而后勇!体力不行,就更要比别人多练习。这里的兄弟,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哪个也不多长一条腿?别人行,你为何不行?”秦安丝毫没有给小兄弟留面子。 听到秦安这么说,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众人哂笑中,孙大年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是,少庄主!” “不过,有鉴于今日大家都跑得不错,我决定给喝粥的五位亲兄弟每人加一个饼子!”秦安笑着说。 “有饼子吃,也不错了!好歹是吃干饭的!”丁正龙笑嘻嘻地拍着大年的肩膀说。 “去去去!尔等吃肉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嘲弄我等!真是没有兄弟义气!”看上去,小孙大年很生气。 “算了,不识好人!我不和小子啰嗦了,得赶紧去吃肉,不然,说不定就又被抢光了!”丁正龙毫不介意地说着跑开了。 “妈的!老子也要吃肉!尔等不要小觑人!”孙大年低声骂着。 宋代,多数宋人都是吃两顿饭,而秦安因为读书练武,体力消耗很大,故而,就按照梦中自己的生活习惯改成了吃三顿饭,而且还都是干的,当然,秦明夫妇对此是无所谓的了。再后来,他又把庄内与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主要也就是和他一起进学堂的那些庄民子弟(在学了三四年后都退学回了家),集中起来,成立了个小团伙,每天一起练练武什么的,这些人自然也水涨船高,都跟着秦安吃三顿干饭了! 闲话回来! 晚饭后,秦安等人稍事休息,纷纷集结至练武场,开始正式操练。 一共二十三个少年郞,排成整齐的三列横队,秦安雄纠纠地从队前走过。 “立正,稍息,向右看!”秦安连续命令道。 看着整齐划一的队列,秦安很满意,“很好,大家早上要坚持队列操练!” “是!”众兄弟齐声答道。 “尔等先随我打趟拳!”秦安说着拉开架势打将开来。 待打完拳后,众人手脚活动开来,纷纷各自取出兵刃操练起来。 秦安,自有伴当递过一柄朴刀,宋朝民间最常见刀的就是朴刀,朴刀算是大刀类,全长约一米多,刀头通过螺口与木杆相联,在没联木杆时它就算是短刀(搞得这么麻烦只是因宋朝严禁民间持有长柄武器!),朴刀因柄过长,需双手持刀方可施展,故利于劈砍,不便于刺杀。这也是秦安每次练刀法时总觉得不便的地方,冥冥中,他也总想换种刀,却一直没有找到所想要的刀,也只能先凑和着使。 今天的秦安却与往日有些不同,他持刀在手后,待凝住心神,不知不觉中身上发散出种逼人气势。若秦明在此,看到秦安的这种气势,一定会欣喜异常。因为刀法讲究的就是“不动如山,动则如山崩”!而秦安经过这么多年苦练,终于悟出了刀势!; 第零零肆章 泉州见闻 宋淳熙十六年贰月,宋帝赵睿禅位于太子赵惇。 宋绍熙五年六月,前宋帝赵睿卒,谥号孝宗。 同年,宋大臣韩侂胄和赵你愚,经太皇太后吴氏允,迫宋帝赵惇退位,太子赵扩继位。 次年,宋帝赵扩改年号为“庆元”。 宋帝赵扩庆元贰年秋,在伯强先生的坚持要求下,秦安将赴泉州参加泉州府参加贡举考试,即参加“取解试”。同时,无论秦安是否能取得“省试”资格,伯强先生都欲在“取解试”后,携秦安去浙东游学,而伯强先生也就此将携家眷迁回老家。 “庄主,权且请放宽心,以安儿之才,此去必可高中!”伯强先生道。 “有先生陪同,我夫妻自是放心,只是安儿年幼,还望先生多方关照。”秦明应道。 “自应如此!”伯强先生拈须道。 得到先生的承诺,秦明也不再多说,转头对家人秦福道:“秦福,你入秦家逾二十载,向来勤恳稳重,此次随同安儿泉州应试,你当小心谨慎,不可有疏忽!” “庄主,小的明白!”秦福应诺着。 “秦欢、秦喜,你二人一路上负责保护少庄主、喻先生,不得有误!丁正龙、火太郎,你二人自小就是少庄主的伴当,此去亦要维护好少庄主。”秦明继续吩咐着。 “庄主,小的定当尽力!”众人齐声道。 “安儿,出门在外莫要逞强,诸事多请教先生。还有,早去早回!”秦夫人也不忘出来叮嘱几句,只是说着说着,秦夫人就眼泪欲下。 “娘子,不必如此!安儿此去由伯强先生照顾,无忧矣!况且,若安儿能取得‘省试’资格,实是光耀门楣之举啊!”秦明到是看得开。 “阿爹,娘,安儿记住了!”秦安见娘亲有些伤感,忙接茬道。 “天色不早了,你随伯强先生去吧!”秦明毕竟是男子汉,没有那么多柔肠。 “恭祝少庄主金榜题名!”送行众庄客齐声喊道。 离开大宁庄后,秦安一行奔向泉州。 “安儿,你自小未曾离过家,此时,是否心中有些不舍爹娘?”伯强先生见弟子一直不语,遂问道。 “弟子实有些作儿女状了,让恩师见笑了!”秦安被恩师看破,只得老实地承认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记得否?”伯强先生不忘职责,继续教诲着秦安。 “弟子明白:闻之不若见之。然,安儿见别离时娘亲落泪,不禁肝肠若搅!不由方寸尽失!”秦安说着,眼圈有些红。 “无妨!此亦人之常情,况安儿本就是性情中人。”伯强先生说到此处,稍停了下,接着又道:“你需知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是否忘了少时之志呼?” 听到恩师讲到这,秦安胸中仿佛一股烈火上涌,“弟子不敢忘!犁清寰宇,重塑神州!是弟子平生之志!” “好!你记得就好!此次省试、游学方才离家百里,你已作妇人惺惺状;他日你若想实现平生之志,将会不远千里、万里,你又怎处之?”伯强先生又道。 “这…”秦安一时无语。 “既来之,则安之吧!”伯强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安儿谢过恩师开导!”三言两语间,秦安被说服了。 一路无语,话说秦安与伯强先生等顺利来到泉州。 “先生,我已在高昇客栈订好了房间。”先行一步的丁正龙赶回来向伯强先生禀报道。 “好,你等头前带路吧。”伯强应道,转头又对秦安道:“安儿,且先去客栈休息,明日为师再带你于泉州游玩一番。” “但凭恩师作主。”秦安自是无异议。 次日,伯强先生与秦安一行早早离开了客栈,只余下伯强先生家眷待在客栈中。 “安儿,前面就是刺桐港,你且随为师登上万寿塔观之。”早年游学到过泉州的伯强先生临时客串着导游。 “万寿塔建成于宋高宗绍兴十一年,座落于宝盖山之上,宝盖山凌霄独立,周围没有其它山峰为邻,故而又名大孤山。高踞宝盖山巅的那座塔就是万寿塔,万寿塔系花岗岩建造,为楼阁式的空心石塔。万寿塔分五层,高逾7丈,加之其依借山势,故而显得特别巍武,而背靠泉州湾,面临大海,更有镇南疆而控东溟之势。”伯强先生摇着折扇,向秦安介绍道。 秦安等随即援塔登顶,果如伯强先生所述,这里,不仅可俯瞰来往如织的海中舟楫;更可遥望隐约出现的清源、紫帽诸山,时出为碧峤,时没为银海。更添朝阳雾色,渲染万顷碧波,呈五彩缤纷,真恰如临蓬莱仙阁! “壮哉!美哉!”秦安感叹道。 “安儿,你且看那!”伯强先生兴致勃勃地又指引道。 “先生,那是刺桐港吗?”秦安喊道。 “然也!”伯强先生点头应道。 “果是,船舶往来如织,万帆如云啊!”秦安轻叹着,望着如画美景,秦安有些醉地轻吟道:“苍官影里三州路,涨海声中万国商。” “好!好句!”一旁的伯强先生赞道。 “恩师谬赞了!”秦安得恩师赞誉,忙谦虚道。 “对此美景,恩师何不赋上一曲?”秦安顺势向恩师提出要求道。 伯强先生听罢,却并没有如秦安想像的喜悦,反而显得有些落漠。 “恩师,怎么了?”秦安不解得问 “哎!”伯强先生叹了口气后道:“海景虽美,却奈何山河破碎!” 想想也是,中原大好河山,像刺桐般美景更是不可枚举,然却尽丧于胡虏之手,有念于此,秦安心头亦不由生起感慨。 见弟子受自己情绪影响,有些低落,伯强先生忙道:“也罢,歌以咏志,为师就以一曲念奴娇来抒一抒胸怀!” “安儿,你且听来!”伯强先生接着道。 “建炎建国,是金莲玉树,後来狂客。草木山川何限痛,只解征歌选色。燕子衔笺,春灯说谜,夜短嫌天窄。海云分付,五更拦住红日。” “更兼秦氏当朝,万张作镇,犬豕包巾帻。卖尽江山犹恨少,只得东南半壁。国事兴亡,人家成败,运数能逃否?绍兴隆兴,此曹久已生出。”伯强先生吟罢,已满面萧然。 见恩师感伤于国事,秦安只得设法排解,“恩师,弟子也有一曲西江月相和,请恩师指正!” “哦?你且诵来!”果然,伯强先生被转移了注意。 “军为悍名玄甲,号曰重振华夏。燕云辽东不停留,更向漠北直进。” “胡虏重重逼迫,皇汉个个同仇。反攻时节金狗愁,雷霆一击斩杀!”秦安吟至慷慨激昂处,不禁以掌击栏。 “哈哈!安儿此曲虽平仄欠妥,更欠曲笔,却犹如醍醐灌顶,令人心生慨然,颇有燕赵之风啊!哈哈!”伯强先生听罢秦安所赋,阴霾全扫。 “嘿嘿!恩师过誉了!”秦安在一旁谦虚地陪着笑说。 “好了!不要过谦了!”伯强先生说着拍了拍秦安的肩膀,“安儿,我们还是继续游玩吧!” “长者有令,敢不遵从!”秦安忙道。 “走!”伯强先生也不多言,转身向楼梯走去。 “安儿,前面就是泉州市舶司所在,其南面则是番人区…”伯强先生一路过来,不厌其烦解说着。 边听边看着,秦安突然问道:“恩师,那些长着罗圈腿的矮东瓜是什么人?” “哦!是倭人!”伯强先生真是见多识广。 “倭人?”秦安愣了下。 见弟子似乎不知倭人是何物,伯强先生忙又解释道:“他们是居住在东边小岛上的矮人族,据说是秦时徐福东渡后与野人的后代!” “就是盛唐时冒犯华夏天威,却于白龙江一役中,被唐军杀得大败,之后又开始派‘遣唐使’来中原学艺的倭人?”秦安想起史书上的记载了。 “然也!”伯强先生答道。 得到伯强先生的确认后,秦安不由心中产生一股恨意,不口中亦脱口而出道:“这些畜牲,该都下地狱去!“ “安儿,何故对这些倭人如此痛恨?”伯强先生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弟子只觉得这倭人身形委屑,双眼贼光四射的,全不像人!”秦安忙掩饰道,心中却说:“梦中那些在中原杀人放火的不就是这些畜牲吗?这个,可没法子和恩师说的!” “安儿,不可以貌取人!况夷狄之中亦有忠义之人乎!”伯强先生听秦安如是说法,忙教训道。 “是,弟子记下了!”秦安口是心非地应道,心中却想:“忠义?梦中的畜牲何曾有过?” 伯强先生看出弟子并不服气,又道:“安儿,这些倭人虽长相丑陋,然,尔等倾心于中原文明,日常间亦着中原衣冠,习中原文字,其对国朝之恭顺,比之诸北虏,强甚矣。” “恩师,那边还有很多形状古怪之人呢!”毕竟还是个孩子,秦安的孩童天性流露了出来。 “安儿,那些黑皮肤小矮人,多半是天竺人;那些皮肤白皙赛霜雪的,则是大食人;还有,那几个长相如倭人般委琐的,恐怕就是安南人了!”伯强先生继续履行着导游职责。 “恩师,这泉州境内番人还真多啊!”秦安看着这些奇形怪状地玩意,吃惊不不小。 “当然,靖康之后,高宗南渡,偏安于东南,兵甲不齐,财赋不济,然迄今不过数十载,却得以重建上国天威,此全仗海贸之丰厚,方能成事!”伯强先生接口道,“亦正因如此,各国番商才纷至沓来。安儿,你亦方能见识此等杂色人种。” “是了,弟子今日方知天地之大,可谓无奇不有!”秦安兴奋地说,“等有机会,亦要让阿爹带我出海见识一番!” 一听这话,伯强先生不乐意了,“安儿,那大可不必!国朝乃天地之中,容此等番商前来海贸,已算天恩浩荡。你贵为国朝子民,前往那番邦污秽之地,成何体统!” 没法子,秦安只得再谢罪。 正此时,前方传来一阵呼喊声:“熊熊烈火,焚我身躯,葬于火中,任我凄凉,火如光华,照耀万邦,世间一切,尽做沧桑!”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闻听此言,立时纷纷向街道两侧规避,让过一群白袍之人。 秦安一行恰好行在路中,且只顾得观看街景,猝不及防之下,被这群白袍之人撞倒了火太郎。 “娘的!不长眼啊?”太郎到底是年青气盛,开口就骂道。 撞倒火太郎之人,却也不答话,只将堪堪爬起的太郎,往旁一推,接着,口中念念有辞的又向前行。 见对方着实无理,秦安亦大怒,就待上前论理一番。 此时,伯强先生却忙喊道:“安儿,快快闪到一旁!” 秦安只得遵师令,停下身形,众人也只得赶紧闪到道旁,眼瞅着这群人擦身而过。 白袍人过后,秦安问道:“恩师,这些是什么人?老师为何拦阻安儿?” “看装扮,彼辈系摩尼教徒!摩尼教徒在泉州势大,且多蛮横之辈,你不要招惹是非上身!”伯强先生答道。 “摩尼教徒?就是魔教吗?”秦安又问道。 “然也!”伯强先生答道。 这时,得到老师的确认,秦安的脑海中不由想起:“摩尼教,约是3世纪在古波斯兴起的宗教。因创始人摩尼而得名。在中国也叫明教、明尊教、二尊教、末尼教、牟尼教等,民间也称之为‘魔教’摩尼教主要教义是“二宗三际论”,并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戒律和寺院制度。3~15世纪,一直在亚、非、欧很多地区流行。约在6~7世纪间传入中国。五代以后,中国的摩尼教常被作为组织农民暴动的工具,而其教义,也愈益与佛教、道教相融合。后梁陈州人毋乙、董乙,曾以该教组织民众攻打乡社。后唐和后晋时,农民也时常利用明教进行暴动。最为著名的当属北宋宣和二年的方腊农民暴动。及后还有南宋后期的张魔王等人。当然还有元末的张无忌(闲扯一句,嘿嘿!)、朱元璋了!随着这些反叛的不断发生,历朝历代对于明教的禁令也愈严,但由于摩尼教提倡节俭,同教相亲,通财互助,易为民众接受,因此民间信仰者尤多,禁不胜禁。尤其在南宋时期,两浙、淮南、江东和江西等地,特别是福建一带的明教十分流行。秀才、吏人、军兵及士人,乃至名族士大夫,也相互传习,乐此不疲。直到清代以后,明教才再不见于历史记载。”想到这里,秦安心头一怔,“梦里的东西又出来了!还这么完整!这该死的梦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头疼啊!”秦安迷茫了。 “安儿,怎么了?”伯强先生并不知道秦安石化的缘由,开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被惊醒的秦安忙掩饰道,“太匪夷所思了!说出来也没人信!”秦安忙收敛起心神。 “安儿,前面就是摩尼教寺院,你且随我前去一观!”伯强先生续又言道。 “是!”秦安忙答道。; 第零零四章 泉州应试 第零零四章泉州应试 宋淳熙十六年贰月,宋帝赵睿禅位于太子赵惇。 宋绍熙五年六月,前宋帝赵睿卒,谥号孝宗。 同年,宋大臣韩侂胄和赵汝愚,经太皇太后吴氏允,迫宋帝赵惇退位,太子赵扩继位。 次年,宋帝赵扩改年号为“庆元”。 宋帝赵扩庆元贰年,在伯强先生的坚持要求下,秦安将赴泉州参加泉州府参加贡举考试,即参加“取解试”。同时,无论秦安是否能取得“省试”资格,伯强先生都欲在“取解试”后,携秦安去浙东游学,而伯强先生自己亦将携家眷迁回老家。 “庄主,权且请放宽心,以安儿之才,此去必可高中!”伯强先生道。 “有先生陪同,吾夫妻自是放心,只是安儿年幼,还望先生多方关照。”秦明应道。 “自应如此!”伯强先生拈须道。 得到先生的承诺,秦明也不再多说,转头对家人秦福道:“秦福,汝入秦家逾二十载,向来勤恳稳重,此次随同安儿应试,汝当小心谨慎,不可有疏忽!” “庄主,小的明白!”秦福应诺着。 “秦禄、秦喜,汝二人一路上负责保护少庄主、喻先生,不得有误!丁正、火太郎,汝二人自小就是少庄主的伴当,此去亦要维护好少庄主。”秦明继续吩咐着。 “庄主,小的定当尽力!”众人齐声道。 “安儿,出门在外莫要逞强,诸事多问教于先生。还有,早去早回!”秦夫人也不忘出来叮嘱几句,只是说着说着,秦夫人就眼泪欲下。 “娘子,不必如此!安儿此去由伯强先生照顾,无忧矣!况且,若安儿能取得‘省试’资格,实是光耀门楣之举啊!”秦明到是看得开。 “阿爹,娘,安儿记住了!”秦安见娘亲有些伤感,忙接茬道。 “天色不早了,汝随伯强先生去吧!”秦明毕竟是男子汉,没有那么多柔肠。 “祝少庄主此去金榜题名!”送行众庄客齐声喊道。 离开大宁庄后,秦安一行奔向泉州。 “安儿,汝自小未曾离过家,此时,是否心中有些不舍爹娘?”伯强先生见弟子一直不语,遂问道。 “弟子实有些作儿女状了,让恩师见笑了!”秦安被恩师看破,只得老实地承认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汝记得否?”伯强先生不忘职责,继续教诲着秦安。 “弟子明白:闻之不若见之。然,安儿见别离时娘亲落泪,不禁肝肠若搅!不由方寸尽失!”秦安说着,眼圈有些红。 “无妨!此亦人之常情,况安儿本就是性情中人。”伯强先生说到此处,稍停了下,接着又道:“汝需知好男儿志在四方!汝是否忘了少时之志呼?” 听到恩师讲到这,秦安胸中仿佛一股烈火上涌,“弟子不敢忘!犁清寰宇,重塑神州!是弟子平生之志!” “好!汝记得就好!此次贡试、游学方才离家百里,汝已作妇人惺惺状;他日汝若想实现平生之志,将会不远千里、万里,汝又如何处之?”伯强先生又道。 “这…”秦安一时无语。 “既来之,则安之吧!”伯强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安儿谢过恩师开导!”秦安被说服了。 一路无语,话说秦安与伯强先生等顺利来到泉州。 “少庄主,我已在高昇客栈订好了房间。”先行一步的丁正赶回来向伯强先生禀报道。 “好,汝等头前带路吧。”伯强应道,转头又对秦安道:“安儿,且先去客栈休息,明日为师再带汝于泉州游玩一番。” “但凭恩师作主。”秦安自是无异议。 次日,伯强先生与秦安一行早早离开了客栈,只余下伯强先生家眷待在客栈中。 “安儿,前面就是刺桐港,汝且随为师登上万寿塔观之。”早年游学到过泉州的伯强先生临时客串着导游。 “万寿塔建成于宋高宗绍兴十一年,座落于宝盖山之上,宝盖山凌霄独立,周围没有其它山峰为邻,故而又名大孤山。高踞宝盖山巅的那座塔就是万寿塔,万寿塔系花岗岩建造,为楼阁式的空心石塔。万寿塔分五层,高逾7丈,加之其依借山势,故而显得特别巍武,而背靠泉州湾,面临大海,更有镇南疆而控东溟之势。”伯强先生摇着折扇,向秦安介绍道。 秦安等随即援塔登顶,果如伯强先生所述,这里,不仅可俯瞰来往如织的海中舟楫;更可遥望隐约出现的清源、紫帽诸山,时出为碧峤,时没为银海。更添朝阳雾色,渲染万顷碧波,呈五彩缤纷,真恰如临蓬莱仙阁! “壮哉!美哉!”秦安感叹道。 “安儿,汝且看那!”伯强先生兴致勃勃地又指引道。 “先生,那是刺桐港吗?”秦安喊道。 “然也!”伯强先生点头应道。 “果是,船舶往来如织,万帆如云啊!”秦安轻叹着,望着如画美景,秦安有些醉地轻吟道:“苍官影里三州路,涨海声中万国商。” “好!好句!”一旁的伯强先生赞道。 “恩师谬赞了!”秦安得恩师赞誉,忙谦虚道。 “对此美景,恩师不赋上一首?”秦安顺势向恩师提出要求道。 伯强先生听罢,却显得有些落漠道:“海景虽美,却奈何山河破碎!” 听罢此言,秦安也不由心生感慨,游兴全无。 见弟子受自己影响,情绪有些低落,伯强先生遂道:“也罢,歌以咏志,为师就以一曲念奴娇来一抒胸怀!” “安儿,汝且听来!”伯强先生接着道。 “建炎建国,是金莲玉树,後来狂客。草木山川何限痛,只解征歌选色。燕子衔笺,春灯说谜,夜短嫌天窄。海云分付,五更拦住红日。” “更兼秦氏当朝,万张作镇,犬豕包巾帻。卖尽江山犹恨少,只得东南半壁。国事兴亡,人家成败,运数能逃否?绍兴隆兴,此曹久已生出。”伯强先生吟罢,已满面萧然。 见恩师感伤国事,秦安忙设法排解,“恩师,弟子也有一曲本江月,请恩师指点!” “哦?汝且诵来!”果然,伯强先生被转移了注意。 “军为悍名玄甲,号曰重振华夏。燕云辽东不停留,更向漠北直进。” “胡虏重重逼迫,皇汉个个同仇。反攻时节金狗愁,雷霆一击斩杀!”秦安吟至慷慨激昂处,不禁以掌击栏。 “哈哈!安儿此曲虽平仄欠妥,更欠曲笔,却犹如醍醐灌顶,令人心生慨然,颇有燕赵之风啊!哈哈!”伯强先生听罢秦安所赋,阴霾全扫。 “嘿嘿!恩师过誉了!”秦安在一旁谦虚地陪着笑说。 “好了!不要过谦了!”伯强先生说着拍了拍秦安的肩膀,“安儿,我们还是继续游玩吧!” “长者有令,敢不遵从!”秦安忙道。 “走!”伯强先生也不多言,转身向楼梯走去。 “安儿,前面就是泉州市舶司所在,其南面则是番人区…”伯强先生一路过来,不厌其烦解说着。 边听边看着,秦安突然问道:“恩师,那些长着罗圈腿的矮东瓜是什么人?” “哦!是倭人!”伯强先生真是见多识广。 “倭人?”秦安愣了下。 见弟子似乎不知倭人是何物,伯强先生忙又解释道:“他们是居住在东边小岛上的矮人族,据说是秦时徐福东渡后与野人的后代!” “就是盛唐时冒犯华夏天威,却于白龙江一役中,被唐军杀得大败,之后又开始派‘遣唐使’来中原学艺的倭人?”秦安想起史书上的记载了。 “然也!”伯强先生答道。 得到伯强先生的确认后,秦安不由心中产生一股恨意,不口中亦脱口而出道:“这些畜牲,该都下地狱去!“ “安儿,何故对这些倭人如此痛恨?”伯强先生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弟子只觉得这倭人身形委屑,双眼贼光四射的,全不像人!”秦安忙掩饰道,心中却说:“梦中那些在中原杀人放火的不就是这些畜牲吗?这个可没法子和恩师说的!” “安儿,不可以貌取人!”伯强先生听秦安如是说法,忙教训道。 “是,弟子记下了!”秦安口是心非地应道。 伯强先生看出弟子并不服气,又道:“安儿,这些倭人虽长相丑陋,然尔等仰慕中原文明,日常着中原衣冠,更习中原文字,其对天朝之恭顺,比之诸北虏,强甚矣。” “安儿,再看那些黑皮小矮人,多半是天竺人;那些皮若霜雪的,则应是大食人;还有,那几个恐怕是安南人了!”伯强先生继续履行着导游职责。 “恩师,这泉州境内番人还真多啊!”秦安看着这些奇形怪状地玩意,吃惊不不小。 “当然,靖康之后,高宗南渡,偏安于东南,兵甲不齐,财赋不济,然迄今不过数十载,却得以重建上国天威,此全仗海贸之丰厚,方能成事!”伯强先生续又道。; 第零零伍章 书生无用 很快,秦安一众步入摩尼教寺院。 教授堂内,摩尼教寺云教道首正开讲劝诫,秦安等人随意找个空座坐下。说实话,讲演现场的场面很沉闷,听众基本上没有产生什么太多的共鸣,很多人一会儿也就离开了会场。这只能说,这位云教道首的表达能力实在太差了!当然,教义自身的晦涩难懂也是一方面!也亏的秦安和伯强先生这种杂家,才能大致闹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二宗三际论”。原来,二宗指光明和黑暗,亦即善和恶;三际是初际、中际和后际,即过去、现在和将来。明暗系指世界的二个本原,三际是说世界在发展过程中的三个阶段。 慢慢秦安听出了点门道,“哦!是这样的!光明和黑暗是对立的两种王国,明在上,暗在下,光明王国有爱、信、忠等等人间美好的事物,而黑暗王国相对的就是恶、淫、残等等丑恶事物了。在两者之中分别以大明尊和大魔为首,在初际时进行了一系列争斗。中际时,大明尊打败了大魔,用很多吞噬过光明战士的魔众化为天地、日月、山川、江海…,而大魔为了挽回败局则创造了亚当和夏娃,他们的肉体是魔的,灵魂则是光明的,再由他们创造出了人类。因此,人类是善和恶共存一体,只是光明份子遭到了禁锢…。只有到了世界劫灭后,…世界的劫灭要历尽千年大火持续的燃烧…,新乐园才最后归并到光明王国。而摩尼是‘光明的耶稣’即真耶稣,或全知的摩尼,是大明尊派到世间的最后一位使者,他的任务是要“转大法轮(这他妈的不就是:邪教falungong!),…以此超度众生,使天地人伦顺利完成从创造到劫灭而复归于初际的过程…。还有就是些戒律,如‘三封’和‘十诫’等等。” “一切宗教的本质都是用来愚民的!叫民众戒这戒那,看看你们这些啥云教道首们,哪一个不是穿着锦衣,享用着美食?背后更是藏污纳垢、污七八糟的(有史为鉴)!信你们,才怪呢!”秦安在心里想着,倍感无趣,回头看看伯强先生,却似乎听得有趣,秦安见状,悄悄起身,准备离开教授堂,自个儿随意逛逛。 “师父,你听,摩尼邪教又在造谣生事,蛊惑人心了!”耳畔听到有人说话。听到这样毫不加掩饰的放肆讲话,秦安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人真是自找麻烦,这要是被摩尼教的人听到,非与他发生冲突!” 想着,秦安寻声找去,看到发声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身材到很魁梧,穿着一身最为普通的粗布青衣,只是奇怪的是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他竟然还戴着帽子。他旁边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同样也是一身青衣青帽,看上去也很一般,但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暴露了他不是个普通之人! 见有人在注意自己,老者恼怒地看了莽小伙一眼,接着,赶紧拉着小伙子迅速离开了教授堂。与此同时,秦安发现有五、六个全身白衣打扮的摩尼教徒,也紧跟着老少两人出去。秦安见状,情知有异,顾不得和老师打招呼,亦快步跟上。 果不其然,一出教授堂,白衣的摩尼教徒立即围住了老少两人。先是一番口舌之争,因为离得较远,说些什么,秦安是无从得知。但很快,双方开始你推我搡,接着拳脚相加起来。看得出老少两人都练过武,两人背靠着背,沉着地抵抗着摩尼教徒的进攻,虽处于被围攻状态,但也未曾落下风。摩尼教徒则只能是仗着人多势众,拼命将他们紧紧围缠在当中,不过,很快的摩尼寺后院中,又涌出许多摩尼教徒,老少二人的状况可有些不妙了。 秦安暗暗替老少两人担心,看样子这两人今天要糟殃了!不过这种闲事,秦安是不会有兴趣管的。当侠士?这种无聊事不做也罢!看热闹到是挺有趣的! 果然,寺院中赶来的援兵加入后,特别是也有些练家子加入了进攻人群后,老少两人渐渐招架不住了。混战之中,老少两人的青帽相继被扯落,露出了有九个戒疤的光头。 秦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两人是和尚,怪不得大热的天还要戴帽子!看来佛门与摩尼教在泉州已经势同水火了!” 此时,发现了老少两人身份的摩尼教徒打得更狠了,体力不支的老少两个和尚,相继被摩尼教徒们按在了地上。出于对异教徒的仇恨,教徒们是拳打脚踢,好一顿暴揍,直打得两个和尚口吐鲜血,昏死在地上。摩尼教众这才停下手来,又对着两个和尚骂了几句后,才将二人抬起掷出寺门。 寺门外,摩尼教众散去后,和秦安一样远远围观的居民,慢慢聚拢在和尚身旁,有个胆大之人,走近两个和尚,伸手凑到两人鼻下一试,随即大惊失色,连声大呼:“死人了!死人了!快报官啊!” 听说和尚死了,秦安心头怒起,指着寺院门口两白衣教徒开口喝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尔等当众杀人,就没有王法了?” 听罢秦安的指责,两教徒上下打量打量秦安,明显得看出秦安虽身高出众,却满面未脱稚气,实为未成年之人,遂笑道:“王法?小毛孩,你懂个屁啊!” 听到此语,秦安更怒,上前一步,还待说将一二,却不防被人一把拉住。秦安扭头一看,原来是伯强先生赶出来了。 “恩师,他等如此视人命如草菅!难道…”秦安还没说完,就被伯强先生打断了。 “不要惹事!有什么回去再说!”伯强先生威严地令道。 “是!”秦安无法,只得应道,随即,伯强先生将秦安拉走。 一路无语,回到客栈。 “恩师,那些摩尼教徒如此无法无天,官府就不闻不问吗?”秦安不等落座,就发问道。 伯强先生听完,叹一口气道:“哎!自高宗南渡后,天家用度就系于海贸,而泉州税收更是三大市舶司之首,此一来,朝庭自然对海商另眼相看,连带着,胡商的地位也日渐升高!故而,摩尼教开宗收教民,自是得到官府的默许!再而,泉州的士大夫们亦多有信奉该教者,彼辈如何又不多方维护摩教呢?” “如此一来,朝庭法纪荡然无存!而失去制约的摩尼教亦更将嚣张!我料不久之后,摩尼教必生事端!那时,北有金虏迫边,内有群盗跳梁,国事恐更危矣!”秦安一针见血道。 “子不以怪力乱神!先师亮公亦曾云摩尼之患,然,庙堂诸公只思胡商报效之金银,漠视此等乱政之为,以癣疥之患待之,奈何?”伯强先生一论及朝政,亦是满心无奈。 “若弟子取得‘省试’资格,得窥天颜,必上疏朝堂以辩黑白!”秦安激奋地说。 “不可!万万不可!即便你取得‘省试’资格,也不过一小小举子而矣,此等涉及大政之事,你何能撼之?”伯强先生忙打消着秦安的念头。 “那就任其妄为?”秦安还不服气的道。 “不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现今,你无能为力,然,日后你或能拜将入相,或为天子守牧一方,那时,区区摩尼小丑,还不手到擒来?”伯强先生继续又解说道,“若你不懂韬光养晦,一昧蛮干,则不仅失去进身之机,亦恐于大事无补!” 伯强先生说完,见秦安若有所思,续又道:“你能文亦武,只要有机会,必能如彬甫先生般,挽社稷之危于即倒,此时何必争一时之长短呢?” “弟子明白了!”伯强先生话说到这样,秦安岂能不明白? “安儿,为师拳拳报国之心全系尔之身,我寄予厚望啊!”伯强先生拍着弟子的肩膀说。 秦安闻言,心中一片慨然。 “安儿,明天起不要外出了,准备三日后参加州试!”伯强先生又吩咐道。 “是!”秦安应道。 此时,宋国科举分三级,一曰:取解试,由各州主考;二曰:省试,由礼部主考;三曰:殿试,由皇帝亲考。通过州试的称为“举子”,通过省试的即为“进士”,殿试过后则确定前三甲归属,即状元、榜眼和探花。州试与省试每三年一次,一般都要考四场,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殿试则只有策试。 秦安即将参加的州试进士科,由州通判余复为主考官。余复者,福建宁德人,字子叔。绍熙元年庚戌科状元。原本余某以状元身份在朝中为官,后因故得罪枢密院权臣韩侂胄,遂被贬至泉州任通判。余复以精于《尚书》闻名,为人却不通事故,实不是为官之料;然而,余某又方正刻板,不失清廉,品性超然的他又确实是个尽职的好考官。 秦安自小记忆超群,这几年来,在伯强先生的谆谆教导之下,更是熟读《诗经》、《书经》、《周礼》、《礼记》、《论语》、《孟子》,只要没有舞弊发生,小小的州试自不在话下。正巧今次的考官又是个古板之人,秦安水到渠成的通过了州试,成为泉州史上最年幼的举子,一时间,秦安的才名传遍闽地,更渐传至更北方。 弟子的成功,故是让伯强先生得意不已,而秦安在发榜后,表现出的不骄不躁,则更是让伯强先生有些吃惊不小。 “安儿,为师对你可是要另眼相看了!”伯强先生打趣地说。 “恩师何意?”秦安不解地问。 “为师是说你对这如潮之赞,视若等闲,颇有魏晋大贤之风啊!”伯强先生笑着打趣道。 闻听此言,秦安的小脸红了,忙拍起老师的马屁:“恩师过奖了!安儿能有今日实是恩师教导有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到弟子的推崇,饶是伯强先生,也不禁得意大笑。 “恩师,我们何时动身去临安?”秦安趁着老师高兴,又问道。 “哦?你有些不耐了?”伯强先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秦安闻言,轻摇头道:“那到不是,只是近日访客颇多,有些不胜其挠!” “哈哈!”听到秦安的回答,伯强先生又是一阵大笑,笑毕,伯强先生道:“你明日向余通判拜别后,随我去也!” 秦安闻听此言,大喜。次日,早早的秦安就上通判府递过“门生贴”,又很快的拜别了名义上的老师余通判,随后,秦安一众在刺桐港登上前往临安的海船。至于回乡报喜诸事,自有秦福安排妥当。 能顺利通过州试,秦安和伯强先生心情自是大好,海上航行期间,亦是欢歌笑语,吟诗做赋一路不断。十数日,船至临安。下船,入住悦来客栈。 秋日黄昏,临安西子湖畔,杨柳依依,清风拂面,端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闲逛了一天之后,伯强先生与秦安步入湖畔的“晓月楼”小坐。 “安儿,你观临安城后,有何感受?可爱之?”伯强先生问道。 秦安喝了口新沏的龙井,朗声答道:“亭台楼阁间,游人如帜;笙箫管乐间,满目繁华。”停了下,秦安又道:“然,安儿却不喜之!只因临安的脂粉气太重,既无古燕赵之悲风,亦无泉州之欣欣然!有的只是醉生梦死,只是暖风薰薰间遍步的腐气!长居此处,必使人昏昏然而不知奋进!” 秦安高谈阔论之间,却不提防,师徒俩的对话惹恼了酒楼中的旁人。 “竖子,你凭甚妄言?”一书生在旁喝道。 闻听此言,伯强先生还未作答,却惹恼了秦安。 “我自言,关你甚是?”秦安亦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你妄自诋毁国朝盛世!我岂能听而不闻?”书生回敬道。 秦安刚要反驳,酒楼中另一文士打扮之人接口道:“国朝盛世?未必见得!” “妄言!你…”见又来个另类,书生怒急,欲再出言争辩,却被文士打扮之人打断。 文士之人看也不看书生,信口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罪,直把杭州做汴洲。” “好诗!振聋发聩!小兄弟作的好诗!可否过来一叙?”伯强先生也是见猎心喜。 “若兄台不嫌讨挠,我岂能不从命?”文士看来也是性情中人。 “相见不如偶遇!有幸听到兄台妙作,正要讨教一番!请坐!”秦安也是抱拳相邀。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文士略谦虚几句后,遂落座。 秦安等人惺惺相惜,一派孺雅风范,被冷落再旁的书生脸上挂不住了,于是他喝道:“尔等皆是乱臣贼子!妄议朝政,实属大逆不道!” “哼!”秦安哼一声,上前一步揪住书生的衣襟,再将拳头在书生面前一晃,口中道:“大逆不道?腐儒安敢造次!” 只这一下,书生被吓住了,双腿微抖,口中只喃喃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君子?我让你见识下小人之怒!”秦安说着就待挥拳。 这时,见秦安动粗,伯强先生不悦地喝道:“安儿,放手!” 听到老师的话,秦安只得压下怒火,骂声:“滚!”,信手将书生抛出。 书生哪经过这种阵仗,当即摔倒在地,酒楼中众闲人一阵哄笑。 爬起身的书生满面通红,羞愧之下,转身就走,离开秦安十数步后,传来断断续续地喊声:“我乃大宋宗室,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秦安见书生此状,又好气又好笑,心头突发灵感,随口吟道:“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风逢飘尽悲歌气,泥絮招来薄幸名。十有九八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莫因诗卷愁难成,春鸟秋虫自作声。” “好!百无一用是书生!说得好!”文士拍案叫道,“小兄弟说的好!今日当浮一大白!” “兄台过誉了!”秦安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拱手相谢道。 “安儿,你不要胡闹了!快坐下来。”一旁的伯强先生也发话道。 “是!”秦安依师命坐下。; 第零零陆章 临安诸人 “请问先生高姓大名?”众人齐落座后,文士向伯强先生问道。 “鄙人喻南强,字伯强,浙东人士。”伯强先生谦谦作答。 “浙东人士?喻伯强?敢问伯经先生是…”文士听罢问道。 “喻伯经乃是家兄!”伯强先生正色答道。 “哦!原来是故人之弟!失敬失敬!”文士说着拱手一礼。 伯强先生亦忙回礼,礼毕,伯强先生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小可姓岳名琮!字玉璞”文士作答道。 “你姓岳?可否是岳帅之后?”伯强先生急问道。 “岳帅乃是家祖!”岳琮答道。 “恕罪!恕罪!玉璞原是是忠良之后,喻某失敬了!”伯强先生起身一礼道。 “不敢!不敢!”岳琮亦回礼道,“难得先生还记得家祖,不孝之人代家祖谢过先生!” 听说面对的是自己最敬仰的岳帅之孙,秦安马上起身,向岳琮深深躬道:“岳帅一生忠义!为国为民,当为世人之楷模!请受小子一拜!” “不敢不敢!”岳琮回礼后又道:“我观小兄弟器宇轩昂,非常人所能及也!请问如何称呼?” 秦安还不及作答,一旁的伯强先生答道:“此乃小徒秦安,日前刚通过州试,我携其来临安游学而!” 岳琮见满面稚气未消的秦安,却已然是举子身份,遂好奇的又问:“请问秦小哥贵庚?” “虚度光阴一十四载!”小秦安朗声作答。 “十四岁?”出乎意料的年龄,让岳琮吃惊不小。 “呵呵!此子年虽幼,见识却也不小!”伯强先生见怪不怪地插话道。 “岳某已见识到了!哈哈!”岳琮亦笑,后又问道:“秦小哥怕是练过武吧?” “小子自小随父习武!”秦安答道。 “那可是文武双全了!伯强先生收得好徒啊!恭喜啊!哈哈!”看得出,岳琮对秦安是掩饰不住的喜欢。 “莫要夸坏了他!”伯强先生笑着道。 “有道是:男儿何不佩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站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伯强先生,令徒将来可说不定亦会往凌烟阁走上一走!”岳琮感慨地说。 伯强先生就怕秦安被夸坏了,忙道:“过奖过奖!小徒不过中人之资,将来如何还需看其造化了!” 伯强说完,对岳琮举杯相邀道:“来,玉璞请满饮此杯!” “好好好!小秦小官人也同饮吧!”岳琮亦举相应。 “玉璞有邀,小子,你就放肆点吧!”伯强先生转头对秦安吩咐道。 “是!”闻听恩师此言,秦安大喜地举起杯。 “干!”三人同声呼毕,一饮而尽。 面对空空如也的酒杯,三人对视大笑。 “哎!家祖一生笑傲杀场,却落得个‘莫须有’之罪,身死‘风波亭’,虽蒙孝宗陛下恩典,得以复官改葬,然,害死家祖的秦贼死后去被追封为申王,还谥‘献忠’!伯强兄,你说说,这世上可有黑白之分吗?可笑!可叹啊!”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岳琮被勾起了伤心事。 “玉璞莫急!我观现今之君,在即位之初,即募兵卒,积余粮,已现北伐之意,事成之日必要重张岳帅事迹,以振军心、民心!你当拭目以待!”伯强先生劝解岳琮道。 “借兄吉言!我将待之!来,请满饮之!”岳琮举杯道。 饮罢,岳长叹一声道:“家祖为当世之万人敌!可岳门不孝子琮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啊!哎!实有愧于家祖啊!” “玉璞未曾延承家学?”伯强先生不解地问。 “自家祖及家伯父蒙冤后,家祖母即严令岳门子弟只可读书习文,不得再练习武艺。哎!”说完,岳琮又一声长叹。 “原来如此!令祖之遭遇,让令祖母担心你等兄弟的安危啊!”伯强先生很理解地说。 “话虽如此,却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岳琮还是不能释怀。 “莫听小儿之妄言!”伯强先生忙又解说着。 秦安见岳琮明显被自己的诗刺激了,面上也是一片歉疚。 “小徒所言‘无用书生’,指得是只能口中夸夸其谈,胸中实无点墨之辈,玉璞勿需多想!”伯强先生接着再开导岳琮。 “是啊!我所云正如家师所说,还望先生勿多想!”秦安忙亦解释道。 见秦安师徒如此说,岳琮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随即笑道:“哈哈!岳某一时有所感而矣,两位还请勿挂怀!来,同饮此杯!” 饮罢,岳琮问:“秦小哥,有字否?” “我尚未笄礼,无字”秦安答。 “那我斗胆,送上一字,可否?”岳琮提议道。 “岳先生请讲!”秦安对此自无异议。 “秦小哥,能无亦武,弱冠之年,即智勇双全,当可比美昔日之冠军侯!我看就叫无病如何?”岳琮道。 “去病者,去大汉之疾——匈奴也;安儿是无病,当使国朝再无边患之疾!妙妙妙!”伯强先生听罢,马上赞道。 “小子亦觉甚好!谢过岳先生。”秦安对这个字也很满意。 “那以后,我就改口秦小哥为无病老弟了!来,再饮!”岳琮见秦安师徒同意自己的提议,也很是高兴。 随后,岳琮又道:“无病,今日能结识你这少年英雄,当是幸事,我本应有些赠礼,只是家道中落,无甚长物!也罢,既是有缘,我就将家祖当年练兵、作战的一些文札,送将与你!” “这,这恐怕不妥吧!”伯强先生与秦安同时道。 “无妨!家慈当年就曾嘱我将之送与有缘之人!况岳某早已不通兵事,留之亦无用,反观无病文武双全,满腔忠义,来日当可承继家祖遗志,北定中原,故赠之!琮,只望秦小哥能将遗书妥为保管,善加使用,勿要坠了家祖的忠义清名!”岳琮坚定地说。 “这…”伯强先生沉吟道。 秦安说实话很想要,只是老师还未发话,只得眼巴巴地看着。 见状,岳琮又道:“伯强先生、秦小哥,我实乃一片赤诚,两位勿要再推辞!” “这,那喻某就却之不恭了!这里,我先替小徒谢过玉璞高义!”伯强先生思索片刻,决定接受岳琮的好意。 说完,伯强先生转头对秦安吩咐:“安儿,还不拜谢玉璞先生所赠!” 秦安领命起身拜谢。 “来来来!再饮!”岳琮虽送出了家传之物,心情却更是大好。 几轮酒饮下,秦安很快就醉倒了。当秦安醒来,已是次日晌午。 秦安忍着头疼走出房门,前往伯强先生处请安。却见伯强先生正气定神安的坐在屋内饮荼。 秦安忙上前请安,随后又道:“恩师,昨日安儿年少孟浪,诸多不知检点,还请师傅责罚!” “算了!昨日是为师允你饮酒,只是,记住以后不可随意酗酒!”伯强先生的好心情还在延续着。 “是!”秦安老老实实地作答道。 伯强先生点点头,很满意秦安的表现,随手拿起案几上的几册书道:“此乃玉璞先生今晨差人送来的岳帅手札,你当妥收之!” “啊?这么快就送来了?岳先生真是信人!我当登门谢之!”秦安听说岳帅手札已送到,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玉璞高义,他日你自当报之!”话语稍停,伯强先生又道,“安儿,切记玉璞所嘱,勤学善用,莫负了岳帅之赫赫威名!” “弟子谨遵师令!”秦安压住心头的狂喜正色道。 次日,伯强先生携秦安前往岳琮家中道谢,三人自又是一番高谈阔论兼狂饮,秦安再醉! 几番交往后,秦安与岳琮成忘年交。秦安后经岳琮的引见,相继又结识在临安游学的华岳、曾一龙、赵你适等人。华岳诸人皆是一时之俊彦,品性多高洁且豁达,并未因秦安年幼而轻视之,反因秦安出口成章、常有惊人之语而甚喜之。逾月,秦安与众人皆成友。 三人中,年最长者为赵你适,字伯可,乃宋太宗八世孙,任余杭主薄。赵伯可虽有宗室之尊,为人却毫无骄嗔之态,更兼之文采出众,品性高洁,深为秦安所折服。 年次者为华岳,字子西,贵池人,武举子,同样是文武皆通,秦安自然更是喜之。 仅比秦安年长者是曾一龙,字伯炎,泉州晋江人,宋名相曾公亮四世从孙,文举子,因与秦安是老乡,亦自是备感亲切。 这一日,赵你适三人来到客栈。 寒喧过后,赵你适道:“无病老弟,后日将有位大诗人至临安,我等将为之接风,你同去否?” “兄长所言是何人?”秦安反问道。 “此人有‘小李白’之称,向以‘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自居。”赵你适没有正面回答秦安,而是打了个哑谜。 “我知道了!是放翁先生!”秦安马上就反应过来。 “然也!”赵你适笑道。 “放翁先生不是权知严州,如何来得临安?”秦安疑惑地问。 “这…”赵你适有些难以启齿。 “这还不是朝中有奸佞作祟!年前,放翁先生被罢官了!”性急地华岳一旁道。 “莫谈国事!你小心隔墙有耳!”见华岳如是说,曾一龙忙劝道。 “这些奸佞做得,我还不能说得?”武举出生的华岳,性情直率,眼中容不下沙子。 见二人要起争执,秦安忙岔开话题:“子西兄尚未告我在何地与放翁先生接风?” “哦!我等商议过,后日戌时,西子湖心孤峰之巅!”华岳回答道。 “妙!明月当空照,湖水四面流!无病定当准时相候诸位!”秦安高兴地说。 “听闻另师伯强先生与放翁先生有旧,还烦请一并前往!”赵你适补充道。 “好,家师外出访友,待回来后,我定告之!”秦安应道。 “我等还要去请玉璞等人,就先行一步,告辞了!”赵你适等人随后起身欲走。 秦安亦与众人拱手道别道:“诸兄,后日孤峰见!” 宋帝赵扩庆元二年,十一月二十日,冬日西湖,树木萧瑟,风高清冷,游人稀少。然,孤峰之巅文昌阁内却已然是人声鼎沸! 秦安与恩师早早来到孤峰,与赵你适等人见过后,就此候着当日主角——陆放翁先生。 “安儿,那就是放翁先生!数年不见,放翁先生可是渐老了许多!”远远看见故人后,伯强先生边向秦安指点着,边发出感慨。 听到恩师介绍,秦安赶紧上前向大宋一代诗宗陆放翁先生行礼,“放翁先生,后进之学秦安有礼了!” “此乃我等新交之小友秦安!”见陆游有些茫然的看着秦安,一旁的岳琮忙介绍道。 “就是你所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作者?”陆游轻声问道。 “然也!”岳琮拈须道。 得到答复后,陆游忙上前一步,拉住秦安的手道:“果是仪表堂堂,年少有为啊!” “放翁先生谬赞了!”秦安忙谦虚道。 “放翁兄,别来无恙否?”伯强先生这时亦来到陆游身前。 “啊?伯强!你怎也来此?”陆游见是故人,大喜地问。 “秦安乃是小徒!我与之同来与放翁兄接风!”伯强先生表明了身份。 “原来如此,怪不得秦小哥能得到玉璞诸人的赞誉,你可是收了个好弟子啊!”陆游笑道。 “过奖了!”毫无疑问,只要听到有人夸秦安,伯强先生皆是大喜。 “来来来!里面坐!”陆游不由分说,挽上伯强就往里请。 “好好好!放翁先生请!”伯强先生还在客气着。 “哈哈哈!同往就是!”陆游笑着说。 “同往同往!”见陆游如此说,伯强也不再矫情。 随后,秦安、岳琮众人齐入席中。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赵你适起身道:“今日,我等为放翁先生接风,怎可无诗?我议每人作上一首为贺,诸位意下如何?” “好!”在坐之人,全非等闲之辈,谁肯被看轻,自是哄然应诺。 “还请长者先来!”说完,赵你适看向陆游。 众人全然不知,此时的陆游正是人生最失意之时。一者,刚刚被罢官,眼见少时‘恢复中原’的大志渐远;二者,陆游原配唐琬,因多年未出,迫与母命陆游虽休之另娶,却终是无法忘怀,兼之日前在绍兴的偶遇,更勾起了陆游的无限伤感。本来,陆游不愿此时参加孤峰诗会,但拗不过赵你适等人一再相邀,方才前来。到了孤峰,陆游所见又俱是年轻才俊,想到自身已过七旬,功不成名不就,感伤之情不由更甚。 此时,听到赵你适相请,陆游轻叹声后道:“近日我心绪不佳,恐作不出什么佳作,让诸诸位见笑了!” “放翁先生过谦了!”众人齐声道。 “也罢,我就以面前早开的这几束梅花填上首《卜算子》,以飧诸位!”不愧是陆游,片刻间,已然有了词作。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吟罢,陆游一口饮下杯中酒,两行清泪不由悄然落下。 毫不知情的诸人,齐声赞道:“好!”,唯有陆游身侧的喻伯强注意到了老友的异常。 “放翁兄,身体可有不适?”伯强轻声问道。 “无事,风沙迷眼而!”陆游忙掩饰着说。 听陆游如是说,喻伯强自不好再问。; 第零零柒章 事出突然 正在伯强与放翁二位先生私语之际,会场中站出一人,此人三十左右,身高五尺上下,着文士衫,长得是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亦风度翩翩,美中不足的是双目间略显阴气过剩。只听得他朗声道:“放翁先生之卜算子,字词工整,立意超然,非常人所能及也!” 闻听此言,在场诸人亦纷纷赞道:“不错,放翁先生不愧为大宋朝一代诗圣!” 赞誉声中,陆游起身拱手向诸人谢道:“诸位谬赞了,诗圣二字陆某愧不敢当!这首词只当是陆某抛砖引玉罢了,还请诸君不吝赐教。” 稍顿,陆游又对当先称赞之人道:“同叔文采出众,可否也赋上一首?” “长者有令,敢不遵从?史某就班门弄斧了,还望诸君莫要见笑!”姓史的笑着说。 “哪里哪里,史学士过谦了!”陆游亦笑着道。 此时,伯强忙小声替秦安介绍着:“此人名史弥远,字同叔,明州鄞县人,师承杨简,学得是九渊先生的‘心学’。淳熙十四年)进士及第,现为诸王宫大小学教授。” 这时,史同弥远已开始吟诵他的满江红了: “蓦地西风,吹起我乱愁千叠。空凝望,故人已矣,青磷碧血。魂梦不堪关塞阔,疮痍渐觉乾坤窄。便劫灰冷尽万千年,情犹热。” “烟敛处,钟山赤;雨过后,秦淮碧。似哀江南赋,泪痕重湿。邦殄更无身可赎,时危未许心能白。但一成一旅起从头,无遗力。” 吟罢,史弥远客气道:“献丑了,让诸君见笑了!” “高,实在是高!” “曲调委婉,遣词工整!” “绝妙好词!” 在场中纷纷扬赞道。 “恩师,此词实是亡国之音,大不吉啊!”秦安眉头皱着对伯强先生说。 “轻声,莫多言!”伯强先生制止道。 很快,场中诸人也纷纷献出各自所作,一时间抑扬顿挫之声不绝于耳。 “哎!尽是些风花雪月之作,立意更多偏下,怎与放翁先生之卜算子媲美?”秦安心中嘀咕着。 良久,诸人“献宝”毕,史弥远又一次站起身来。 只听他拱手后道:“诸位之作端是精妙,让史某大开眼界!” 顿一下,他又云:“诸君皆有大作问世,唯欠伯强先生而!”说罢,史弥远看向伯强先生。 被人点到名,伯强先生也只得站起道:“诸位皆是大材,喻某乃萤火之光,不敢献丑!恕罪了!”显见,伯强先生并无兴趣效法这些风月之作。 但是,史弥远却不想就此放过伯强先生,遂又道:“伯强先生过谦了,谁人不知伯强先生为词坛高手,还是赋上一首吧!” “也罢,就让小徒代我赋上首,以谢诸位。”伯强先生顺势提点起秦安。 不容史弥远答话,伯强先生拉起秦安介绍道:“此乃小徒秦安,字无病,还望诸位多多指点!” 恩师如此,秦安只得起身与诸人施礼。 史弥远看看秦安,诘问道:“孺口小儿,安能作得何词!伯强莫非是看不起我等!” 见史弥远的话有些不好听,陆游忙起身解说:“史学士多心了!我料伯强实无此意!” 顿一下,陆游又道:“无病虽弱冠之年,却才智过人,我听过他作的诗,端是不错。” 说完,陆游将从岳琮处听得的《杂感》诵出。 陆游却未曾想到,听闻秦安未成年,诸人已觉被轻视,再听到“百无一用是书生”一句,则场内诸人更多有忿色。 首先发难的仍是史弥远,只听他怒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此句是说我等皆为无用之辈吗?” 随之,场内鸹噪声四起。 见史弥远插杠打横,秦安不由怒起,碍于在场多为长者,却也不便发作,只得委婉出言解释:“非也非也,我所指是那些皓首穷经、不能报国之庸材,而诸位却是当世之俊彦,才华横溢之辈,又岂能自贬焉?” “是啊!我又不是庸材,干嘛自贬呢?”听秦安如是说,诸人俱慢慢静下来。 这时,又是史弥远道:“既是伯强先生高足,又得放翁先生之美誉,还请当场赋上一首,以免有捉刀之嫌!” 史弥远此话一出,秦安再也无法压住怒火,朗声问道:“你是说我请旁人代笔?” 史弥远面对秦安的斥问,又道:“我就不信,你个小儿能作得此诗,怕不是伯强先生…” 饶是伯强先生好修养,此时也忍不住打断了史弥远的话语:“信口胡言!你欺人太甚!” 见伯强先生发怒,史弥远一怔,随即笑着强辩道:“伯强先生勿恼,我又没说伯强先生为捉刀者!” “你…”伯强先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史弥远把老师气坏了,秦安忙劝解道:“恩师,与此辈多说无意!气坏身子更是不值!” 说完,回过头,秦安对史弥远道:“你且命题,我当场作来,是不是捉刀一试便知!”说完,秦安转过身来,看也不看史弥远。 “你,无理甚!”史弥远见小秦安正眼都不瞧自己,愈怒。 “无理之人自取其辱尔!你莫要多说,快快命题来!”秦安背对着史弥远道。 “好好好!”史弥远连说了三声好,方才强压住怒气,心中暗想:“我当取个难题!待尔做不出来时,看我再如何羞燥与你!” 略一思索,史弥远计上心来,开口道:“你便填上首望海潮吧!” 望海潮为宋柳永所创,曲调生僻,不易填写,很明显,史弥远就是想让秦安作不出来,顺势再让伯强先生也下不了台。 一听是望海潮,伯强与放翁先生俱心头一怔,不由替秦安担起心来。 却说秦安听完史弥远的命题,也不答话,只是紧索着眉头,在场中来回踱着步。 “这小子肯定做不出来!” “哎!史弥远如此针对伯强先生是何故?” 场中诸人也纷纷私语。 “小子,做不出来,你就下去吧!”史弥远得意地对秦安说。 听到史弥远的声音,心中已有腹案的秦安俊面一寒,冷哼一声道:“不就是望海潮?有何难哉?你且听来!” “地雄河岳,疆分韩晋,潼关高压秦头。山倚断霞,江吞绝壁,野烟萦带沧州。虎旆拥貔貅。看阵云截岸,霜气横秋。千雉严城,五更残角月如钩。” “西风晓入貂裘,恨儒冠误我,却羡兜鍪。南地少年,淮北宿将,中原烽火再燃。天外岳莲楼。想断云横晓,谁识归舟?剩着黄金换酒,羯鼓醉凉州。” 随着秦安吟完,场中一时鸦雀无声。 “好好好!”随着陆游拍着手连道三声好,场中诸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出口称赞,唯有史弥远尴尬地立在一旁,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秦安却也不打算放过他! 在潇洒地拱手向大家施礼答谢后,秦安冷傲地对史弥远道:“史大学士,我之所作,比你之靡靡之音若何?” “你,无理至极!”史弥远被秦安地话激怒了。 “有道是: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看你今后还小看少年郎!哈哈!”秦安意气纷发地回敬道。 史弥气得是咬牙切齿道:“你,实在狂妄!狂妄至极!” 见秦安没被难到,伯强先生舒了口气,却又见史弥远再被秦安所讽,知道此事愈加不能善了,赶紧对秦安喝道:“安儿,不可无理!还不快向史学士赔礼!” 接着,伯强先生又对史弥远道:“史学士乃长者,勿与小儿一般见识!” 史弥远对伯强先生的话毫不领情,冷哼一声却也不答话。 “无病小子,快向史学士赔礼!”陆游这时也只得走过来,打个圆场。 接着,陆浩又对史弥远说:“同叔,可否给老朽一个薄面,就此揭过?” 见恩师与陆游俱如是说,秦安只得向史弥远拱手施礼道:“小子出言无状,还请史学士海涵!” 虽明显看出秦安是作伪,但此时史弥远碍于陆游的面子,也不便发作,只得铁着脸说声:“不敢当!” 接着,史弥远径直走向陆游,施一礼后道:“放翁先生,学生还有他事,就此告辞!” 言毕,史弥远不待陆游说话,即转身就走,在经过秦安身旁时,史弥远略停脚步,狠狠瞪了秦安一眼,仿佛这样才出了口胸中的怨气。 见此状,伯强与放翁先生同时轻叹口气。 “看来,你与史弥远师门之怨,祸延不浅啊!”陆游轻声对伯强道。 “岂止啊?简直是堪称水火!”伯强先生沉着脸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这些了!我们还是饮酒去!”陆游拉着伯强道。 “事已至此,多想亦无意!来,今日不醉不归!”伯强先生只得对陆游苦笑着说。 “话说回来,你这弟子,气魄很大啊!年少有为,年少有为!”陆游边走边笑着说。 “放翁先生莫要再夸他了!此子今日太狂妄!我当斥之!”伯强先生应道。 “我看不必!‘江山代有才人出’此语细细一品,还真是有些回味无穷的!你这弟子颇对老夫脾气!哈哈!”陆游笑着劝道。 “哎!都是我惯坏了他!”伯强先生又道。 史弥远挟恨离去后,场中诸人倒似是少了许多禁忌,对秦安比之前也多了些宽容。于是,众人皆尽欢!秦安自是大醉方归。 孤峰诗会后,秦安又在临安盘桓十数日,眼见得年关将至,这才拜别恩师及众友人,起程归家。 殊不知,此时秦安家中已然出了大事! 十一月十六日夜,四艘破旧的小海船,悄悄地潜伏在了同安外海。海船上没有升帆,全黑的体船,在夜色笼罩之下,仿佛是一个个不起眼的小礁磐。 亥时刚过,海船动起来,船体两侧的伸出许多长桨,随之,海船快速驶向海岸。不多时,趁着涨潮,海船冲上了海岸。 很快,船上跃下数十条黑衣汉子。他们没有发任何响声,快速集结起来,直奔大宁庄而去。他们是谁?无人知晓!他们欲何为?无人作答!只或许,他们手持的钢刀算是个答案。 此时,大宁庄的人早就入睡,毫不知已然危险迫近。 庄门口,只有两只高挂的灯笼发出晕黄而微弱的光亮,仅有的两名守卫也不耐海风的吹袭,早就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大哥,没有守卫,冲进去吧!”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黑衣人道。 “嗯!小心点,进去后先把正主收拾掉!”年逾四十的首领同意了。 “小的们,冲进去,里面有大把的金银、娘们等着呢!”络腮胡兴奋地喊道。 哄得一声,从黑衣人纷纷扑向大宁庄。 很快,黑衣人就冲至庄前。 大门紧闭的大宁庄,庄墙并不高,只有三尺出头,自是难不住这群人。黑衣人通过搭人梯,一个接一个的翻入了庄内。 “什么人?”一名躲在墙脚下偷懒的庄丁被惊醒后本能地喝道。 “啊!”庄丁马上被黑衣人砍翻在地,眼见是活不了了。同时,另一名庄丁也在梦中被割断了脖子。 接着,庄门被从里面打开。大批的黑衣人快速涌入大宁庄。 秦宅,秦明与秦许氏正躺在床上说着话。 “大郞,安儿离家数月了,我怪想他的!”秦许氏依在丈夫的臂膀里说。 “嗯!我亦想如此!想来,安儿也快回来了吧!”秦明抚着妻子的秀发道。 “这孩子也真是的,天也凉了,还不早些回来!”秦许氏有些不满地说。 “嘿嘿!上次秦福送回来的信上不是说,他在临安交了不少士人朋友,整日吟诗做赋的,想来是乐不思蜀了吧!”秦明笑着说。 这时,院内响起一阵犬吠。 “嗯?”秦明一惊,凝神细听,却听见看家犬发出一声惨嚎。 “不好,出事了,我去去看!你呆在房中莫要出去!”秦明说着从床上跳下,边收拾衣服边道。 秦许氏闻言,马上也起身穿衣。 秦明收拾好衣服,取下墙上的钢刀,就待出房看个究竟去。 “大郎,你小心点。”秦许氏见状关切地说。 秦明点点头,也未再说话,只打开房门,跃了出去。 出了房门,秦明迎面碰上浑身沾血的络腮胡。 “你是何人?意欲何为?”秦明厉声喝道。 络腮胡也不答话,挥刀就劈。 见此,秦明明白是遇上贼人劫庄了。他马上挥刀相迎,同时,秦明高声喊道:“有贼人劫庄,快来人啊!”很快,被喊杀声惊起的家丁纷纷涌出。 见行藏败露,贼人们开始放火,一时间大宁庄四面火起。 络腮胡与秦明斗得几招,见自个不是对手,忙招呼众手下上前围攻。秦明虽不惧,却也一时不得脱身。 众家丁与贼众此时也是各自厮杀一片。 “大哥,这厮怕就是秦明,武艺果然了得!”脱身出来的络腮胡向首领报告道。 “时辰不早了,快杀了他!”首领也发现秦明很是棘手。 “用手弩!”首领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首领令下,络腮胡取下背后的手弩瞄准了激斗中的秦明。 秦明此时被五六个黑衣人围在当中,毫未察觉危机将至。 “嗖”的一声,络腮胡射出了钢箭。 不过十数尺的距离,等秦明听到箭声时,已来不及闪避。 随着钢箭射入体内,秦明发出一声惨叫:“啊!” 络腮胡的暗箭正中秦明左胸! 中箭的秦明动作稍一缓,左右又有两刀刺入体内。 好个秦明,此时却也是狠劲上涌,趁两贼抽刀之际,咬牙连挥两刀,将二贼砍翻。但很快秦明又连中数刀,秦明身子摇晃两下,无力地栽倒地上。 “杀!杀光他们!”首领见秦明已倒下,发令道。; 第零零捌章 家有丧事 按首领的想法,秦明已死,大宁庄的抵抗也就应该结束了。却没成想,秦家的家丁见秦明被砍倒,生死不知,反而是反抗地更激烈! 原因无它,只因平日里秦明虽有些脾气暴燥,但对下人却十分得好,众家丁也是广受恩惠。眼见贼人伤了庄主,家丁们念及秦明平日的好处,自是无不想替他报仇! 秦禄等人此时亦是豁出去了,反正杀一个够本,杀俩个还赚一个,拼吧! 众家丁这一拼命,贼众有些抵挡不住了,眼见得,被逐渐逼出了秦宅。这时,庄中其他人家也纷纷赶来,尤其是秦安训练的那帮小兄弟,虽还年纪尚幼,可这几年武艺却也不是白练的,加之久在一起训练,彼此配合默契,往往三两个人长枪、短刀齐上,令贼人无从抵挡。反观贼人虽众,相比之下却少了章法,自是处处受憋。很快,四下出击的贼人多被斩杀殆尽。 贼首见事有不妙,大喊道:“风紧,扯呼!”随后,自顾自地带头向庄外跑去。 见贼首逃跑,大宁庄众人军心更是大振,迅速开始追击。一个、两个、三个、……,落后的贼众纷纷被砍倒在地。 这下,乌合之众们跑得更快了! 贼首带着一些人径直跑到海边,快速上了海船,也不等余下的贼人上船,马上就将船撑离了岸边,更向大海深处划去。 早杀红了眼的秦家人也很快追到,大家上前又是一阵乱砍乱杀,直将残留在岸上的二十余名贼人,俱剁翻在地。只是,却也不及再追杀海上逃亡的贼人了。 话说秦禄将贼人赶出秦宅,回头再看秦明,却发现秦明早己身亡。待再去找夫人时,又发现秦许氏也倒在了房中。原来,在秦明御敌时,有贼人闯入了内宅,秦许氏遂被贼人杀死。 一夜之间,秦明夫妇双亡,秦安又不在家中,家人们只得在二管家秦禄的带领下,一面派人前往同安县衙报官,一面先将秦明夫妇装敛起来,以待秦安归家后,再行安排后事。 再说秦安,在临安上船,海上航行十数日后,回到了同安。 下了船,思家心切的秦安马上往大宁庄赶去。很快,一行人就来到庄外。却远见庄上是白幡遍插,一片素然景象。 秦安等人正在突兀之间,庄内跑出数人,当先一人边跑边喊道:“少庄主,少庄主你可回来了!” 一旁的丁正龙比较眼尖,抢着道:“是孙大年!” 果然,跑到秦安面前的正是孙大年。 “庄中出了何事?”秦安一见孙大年全身着丧服,忙着急地问。 “少庄主,庄主和夫人都故去了!”孙大年哭着道。 “什么?”秦安一下没听明白。 “你再说一遍!”秦安一把抓住孙大年的衣襟狠狠地问。 “庄主和夫人都故去了!”孙大年哭着又重复了一遍。 “啊!”秦安发出一声惨叫,一把推开孙大年,疯一般奔向庄内。 秦安进到院内,一眼看见正厅中央,摆放着两口黑黝黝的寿材,寿材前矗立的牌位上赫然写着:“宋正将讳秦明字远长之灵位”!“正妻讳秦许氏之灵位”! “爹!娘!”秦安发出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快,快把少庄主拦住!快给少庄主更衣!”闻讯赶来的秦禄见状,忙招呼众人帮忙。 “少庄主,请先更衣!”众人手忙脚乱的边拦住秦安,边劝说道。 此时,秦安已是方寸全乱,只是木然的流着泪,任由家丁们将灵服替自己换上。 衣服穿好,家丁们刚放开秦安,秦安就“扑通”一声跪在灵前痛哭不已。 “这,这是怎么回事?”随后跑来的秦福问向秦禄。 “哎,事情是这样的…”秦禄哭丧着脸将当夜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正说间,一家丁喊道:“不好!少庄主晕过去了!” “快,快扶起少庄主!” “快,快找个郎中来!” 众人又是一阵忙乱。 赶来的郎中一番诊治后,对秦福说:“少庄主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 “那少庄主怎还昏迷不醒?”秦禄焦急地叫道。 “这个,少庄主恐怕要些时候才能醒来!”郎中无奈地说。 “到底少庄主什么时候能醒?”秦福也急了。 “这个不好说,也许一天,或是两天,或可能更长些。”郎中解释道。 “妈的!这怎么办!好容易把少庄主盼回来,却…”秦禄急得是直擂墙。 还是秦福老成些,开口道:“秦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少庄主再有个闪失…” 说到这里,秦福也觉得有些不吉利,忙刹住了话题,想想秦福又道:“还是,赶紧派人回汀州,向二老爷和舅老爷请报丧!请他们来主事!” 秦禄闻言忙道:“事发之后,我就已派人前去报丧了,算算日子他们也快来了!” 秦福听罢道:“好,你做得很好!”停下,秦福又道:“报官了吗?” “报了,柳县尉当日就赶来查看过了!”秦禄忙又汇报道。 “好,安排人手日夜守候少庄主!”秦福想想又说。 “是!”秦禄应道。 “还有一事,我不知做得对否?”秦禄小心地说。 “何事?”秦福问道。 “当日,有两名贼人受伤被俘,我将之关在地牢内了!”秦禄禀告道。 “哦?没有送到官府?”秦福不解地问。 “没有,柳县尉也不知!”秦禄想想又道:“我想少庄主恐怕更原意手刃仇人!” “嗯!这样啊,秦喜、秦欢,马上把庄中壮丁组织起来,日夜巡逻,提防贼人再来!”秦福听后吩咐道。 “是!”秦喜和秦欢应道。 “尤其是地牢里面更要看紧了!”秦福不放心地又交待道。 “是!”秦喜和秦欢再应道。 安排好这一切后,秦福看看秦明夫妇的棺椁,心中一阵神伤,“老天啊,好人真得没有好报吗?” 不提秦福所做安排,单说昏迷中的秦安。 此时,秦安正经历得一切,委实有些匪夷所思! 秦安又一次进入了十四年来不断做的梦中,不同的是这一次,所有的梦不再是断断续续的残片,而是贯穿在了一起。对!就像梦中出现的电影一样,不同的只是:秦安就是其中的一个角色,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名叫秦天的人! 片中的秦天与秦安长得颇为相似,就像是对亲兄弟。秦天出生在公元1978年5月4日,父亲为厦门大学著名历史学家——秦风,主研南宋史;母亲为厦门人民医院主任医师——张研,主治心脏科;噢!还有个叫秦文的爷爷。梦里的秦爷爷可不得了,他出生于南昌的一个大地主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曾就读于南开大学,也就在此时加入了个叫什么国民党的组织,后秦文因愤感国家至贫至弱,而投笔从戎,改读啥中华民国中央陆军大学,再后就又到一个叫德国的地方学习打仗,学成回国后的秦爷爷就一直是在打仗,什么“直罗店血战”,什么“南京保卫战”,…,还有啥“万家岭之战”,反正全是枪林弹雨、战火纷飞,直到秦爷爷因战场负伤,左腿残疾后,一切才消停下来。 秦天幼时因父母工作方面的原因,是由爷爷拉扯大的。精通英语和德语,又熟读诸子百家,还懂机械、算术等等的秦爷爷,算得上是学贯中西的博学鸿儒,要搁在南宋这会,恐怕…扯远了,回过来再说秦天,在秦爷爷的悉心教导之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少年时就得到海了去的奖状、证书,成年后,秦天更是不得了,先后就读于啥清华大学,再后来更漂洋过海去啥美国就读啥哈佛大学,反正就是又一个博学鸿儒。后来,秦爷爷病故了,秦天回国奔丧,哭得那个惨啊!哎,不忍再提了! “嗯,好像和我有些相似嘛!”秦安迷茫中想着。 不过,再下来,秦天的生活开始发生了变化。先是,父母两人在一次车祸中双双送命,肇事者因是个叫啥日本国的公民,被从轻发落了。接着,秦天气愤不过,夜闯日本人居处,将屋内老少四人全杀,而后,秦安开始亡命天涯。补充一点,秦天也是自幼练武,寻常人三五个根本不在话下。 秦天逃啊逃,一直来逃到个叫“金三角”的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那个“金三角”可真叫乱啊!到处都杀人放火,整天打个不消停!不是仗着有一身好武艺和聪明的头脑,秦天根本就活不下来,再后来,秦天成了一个大毒枭,手上也有好百人。啸聚于山林间的秦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见到美女就上,见到敌人就杀,倒也着实快活! “痛快!快意恩仇!痛快!男儿当如是!”秦安在迷迷糊糊中喊道。 片子的结尾寻常了些,秦天在一次潜回国时被抓,很快就被判处了死刑。行刑当天,天空中打雷闪电,浊云翻滚,就像开水锅般热闹,而当带着大檐帽的警察开枪的瞬间,一道闪电劈中了正狂喊老天不公平的秦天。 “老天,你实在太不公平!老子不服,老子要逆天抗命!”秦安大声的喊着。 “少庄主,少庄主,你莫要再吓秦福啊!”闻听秦安开口说话而赶来的秦福哆嗦着说道。 秦安不为所动,又昏睡了过去,不过呼吸却是越来越平稳。 “大喜!少庄主的脉像越来越刚劲,较之以往大不同!”搭脉的郎中叫道。 秦福闻言,一把抓住郎中的手叫道:“你是说,是说少庄主要醒了!少庄主要醒了?”全不管郎中已被捏得龇牙咧嘴。 “嗯!可能!或许!大约如是!”郎中忍着痛应道。 “好!老天终于开眼了!”秦福用力拍着郎中的肩叫道。 “哎哟!”郎中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嗯?对不住,对不住!我太高兴了!”秦福见状才反映过来,把人家拍疼了,赶紧致歉。 郎中赶紧道:“不妨事!不妨事!秦管家,我再开副方子,你让人煎好后给少庄主灌下去!说完,郎中自去开方子,秦福安排人煎药,再给秦安灌下。 “少庄主有望醒来!”秦家的人闻讯后皆喜形于色。 在秦家人的焦急与期待中,秦安又睡了整三天,方才醒来,加上之前的两天,秦安昏睡了近五天! “少庄主醒了!”婢女秋荷第一个发现秦安醒来,不禁高喊着奔出了内屋。 闻讯之后,秦福、秦禄带着郎中,还有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涌进了秦安的屋内。秦安看到这些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嚅动了两下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你,快给安儿看看!”较粗壮的中年人对郎中喝令道。 郎中赶紧上前替秦安一番仔细检查后道:“少庄主脉像很好,只是身子虚了点,让人快熬些米汤给少庄主食用!” “听见没有,还不快去!”粗壮男子狠狠地对秦福等人喝道。 秦福等人闻言赶紧一阵忙碌。 秦安在喝下米汤后,精神显得好了许多。 “少庄主,这位是你的亲叔叔,这位是舅老爷!”还是秦福的话解决了秦安的疑惑。 “叔父、舅父,安儿给你们行礼!”说着,秦安就要起身。 “不用了!”粗壮男人(舅舅许咄)一把按住秦安道。 “是啊,安儿,不用多礼!”看上去很斯文的叔叔秦卓也赶紧道。 秦安挣扎了下,最后还是被许咄按在了床上。 看见亲人的秦安忍不住哭道:“叔父、舅父,爹和娘都故去了!”。 “哎!我已经知道了!”许咄叹口气道。 “别得先不说,大哥和嫂嫂的丧事不能再拖了,得赶快给办了!”秦卓也忙说。 “安儿,你的身体如何?”秦卓接着又问道。 “不妨事了。”秦安回答道。 “这就好,明日就将姐夫他们他们入土吧!”许咄道。 听到舅父和叔叔的话,秦安强忍住悲伤道:“但凭二位长辈做主!” 讲到这里,秦安这时想起:“爹娘身体向来不错,怎的突然双双故去了呢?”忙又向叔叔问道:“爹和娘到底是怎么去的?” 秦卓和许咄对望一眼,双双点了点头,还是秦卓开口道:“你父亲和娘亲是…” “啊!”听说父母是被人杀死的,秦安发出一声大叫,从床上蹦了起来。 秦安的反映吓了屋中人一跳,许咄忙一把按住秦安道:“安儿,你先别急!先别急!” “是谁?是谁?我誓诛尽尔等!”秦安声嘶力竭地叫道。 “安儿,报仇之事且容后再议,他们跑不了的!”秦卓也忙安慰着秦安。 秦安此时已听不进这些话了,奋力挣扎着,口中反复喊道:“是谁?是谁?我誓诛尽尔等!” 许咄也按不住有些疯狂的秦安,忙喊道:“快,快来人,帮我按住他!” 秦福、秦禄等人听令后齐上前帮忙,这才制住秦安。 “啊!爹、娘!”被众人制住的秦安慢慢停止了反抗,失声痛哭起来。 “少庄主!”秦福等人也是哭成一片。 哭着哭着,秦安晕了过去,众人忙又是一番掐人中,捋胸口,待秦安醒过来,却又是接着哭,再晕,如此这般,秦安闹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力竭,无力瘫在床上低声的抽泣。 见秦安这样伤悲,许咄和秦卓也早已是老泪纵横。 是夜,秦宅哭声不断。 “爹、娘!我要报仇!…”秦安的哭喊声在大宁庄上空久久回荡。; 第零零玖章 矢志报仇 将父母入土之后,秦安也逐渐冷静下来。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秦安一回到家中,就马上吩咐道:“秦禄,带我去地牢,看看那捕获的贼人!” “是,庄主!”秦禄小心地应道。 秦宅,地牢内,两名被抓的贼人蜷缩在铁笼内。 秦安冷冷地打量下二人,慢慢地说道:“一句话,想活命的就给我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你们后悔做人!” 听完秦安的话,二贼中一较为壮实的汉子叫道:“妈的!小兔崽子!要杀要剐给爷个痛快,若是爷皱下眉,爷就是你养的!” “杀?剐?没那么便宜!”秦安看看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说。 “把他给我拉出来!”秦安转头对秦禄喝着。 秦禄应诺着带人将壮汉给拽出了铁笼。 “先拿木棍给我打断他的双腿!”秦安还是用缓慢的语调吩咐着。 随着秦欢的两棍打下,壮汉惨叫着晕死过去。 “用水浇醒!”秦安毫无表情地道。 冷水浇下,壮汉醒来。 “再给我一根根打断他的手指!”秦安咬着牙又道。 “啊!你不是人!给爷个痛快!给爷个痛快!”壮汉闻言疯叫道。 “我说过会让你后悔做人的!”秦安一字一顿地说着。 听到秦安的话,秦禄心中一凌,暗想:“少庄主回来后,哦,不对,确切地说是醒来后,看上去比原来似乎多了点什么,是什么呢?对,是戾气!少庄主现在充满了戾气!” 不容秦禄多想,秦安转过脸来,对他恶声道:“还不动手?” “啊,是!”秦禄被秦安吓得一激凌,忙示意秦欢快下手。 “啊啊啊!”壮汉随后发出一连串的惨叫,然后再晕死过去。 这时,秦安再将脸转向铁笼内的另一贼汉,只见他温柔地说:“你呢?是不是也不准备说!” 早被秦安的举动吓得面无人色的贼人闻言,一阵狂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好,算你识时务,带出来!”秦安令道。 贼人被带出后,秦安随意地坐下后,又轻轻地叮嘱贼人道:“你若有一句虚言!我定让你后悔投胎做人!” “小的一定全说!小的一定全说!”贼汉跪在地上颤抖地应道。 “那就从你姓甚名谁说起吧!”秦安不紧不慢地道。 “小的名叫汤克,原籍平江府,绍熙四年,随王珪郎在江东东路起事,在王珪郎被杀后,我等又随蔡八等逃至福建路,次年,蔡八等四十二人为林湜大人俘杀,我等遂由陈青军统率,逃至广南东路沿海,苟命至今。”汤克说着偷眼看看秦安。 “看甚?”秦安暴怒的抄起木棍打向汤克。 汤克也不敢躲闪,只是将身子俯在地上,忍着身上的痛喊着:“啊!我说,我说!” 待秦安停手后,汤克忙接着又往下说:“为躲避官军缉捕,我等一直躲在南澳岛附近,偶尔登岸掠些钱粮…,啊” 秦安又是一棍击在汤克的身上后道:“谁让你说这些,说你等是怎会前来大宁庄的!” “是,是,日前,陈青军说是要带我等做一趟大买卖,事成后,不仅有大笔金银可分,更会得到朝庭招安,不用再在海上漂泊,故此我被蒙骗至此!小人可是没有伤贵庄任何一人啊!还请庄主饶恕我啊!呜呜呜!”汤克说着哭了起来。 “哭甚!说,陈贼他们躲往何处了?”秦安喝道。 “陈青军,哦,陈贼去往何处,我实不知啊!”汤克带着哭腔说。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秦禄,给我打!”秦安再喝道。 汤克一听要挨揍,忙说:“莫打,莫打,陈贼去往何处,我真不知道,但我等一直以来,或在南澳岛海面,或是在金门岛海面,我想陈贼不外乎去此二地。” “你记好:若有半句逛骗于我,我必活剐了你!”秦安站起身恶狠狠地说。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汤克一边磕着头一边说。 秦安站起身吩咐着:“把他先关起来!另一个,宰了!” 秦禄等人心头一凛,忙应道:“是!” 审完贼人后,秦安径直回到书房。 “去将叔父和舅父二位请来!”秦安对秦禄吩咐道。 秦禄领命而去,片刻之后,秦卓和许咄来到书房中。 “叔父、舅父在上,秦儿这厢有礼了!”见二人来到,秦安忙上前施礼。 “不用多礼!”秦卓与许咄扶住秦安道。 见状,秦安也不再多礼,开口请二人坐下:“叔父、舅父请坐!” “安儿,你审过贼子了?”秦卓坐下后问道。 “贼人已招,情况是如此这般…”秦安简述了贼人的情况。 秦卓听完问道:“既是如此,安儿是否就此将贼人交与官府,由其剿捕?” 秦安尚未及言,许咄出言反对道:“不行!父母之仇岂可假于他人之手!” “不求助于官府,难不成你让安儿自行入海报仇?”秦卓高声反问道。 见两位长辈有争执,秦安忙开口道:“陈贼之流,若官府用大军剿捕,则会遁迹于大洋,若官府出兵不多,依厢军之战力,则又根本无力剿杀。再者,身为男儿却不能报杀父杀母之仇,安儿何以能立足于天地间?故,侄儿想自领人马前去报仇!” “这个…,贼众有数百人,又皆为亡命之徒,安儿又如何能敌?况贼藏匿于大洋之中,贼踪难测啊?”秦卓又劝解道。 “叔父所言,安儿全知晓,然,此为不共戴天之仇,为能手刃贼首,我再所不惜!还请叔父勿再阻挠!”秦安坚定地回答着。 “好!这才不愧是我们畲人的后代!”许咄对秦安的想法却很是赞同。 秦卓看看秦安,知道也无法再劝,想了想后,秦卓说:“既然安儿早有了定计,叔叔也不再多劝,只望安儿能顾念些兄长的在天之灵,凡事莫要只顾逞强,要妥善自身啊!” “谢叔父教诲,安儿定铭记与心!”秦安应道。 “说吧,你要舅舅做什么?”许咄急切地问。 “安儿也有事正欲向二位长者求助!”说着,秦安跪在了二人面前。 “莫要行此大礼,安儿有何事尽管道来!”许咄忙起身欲扶起秦安。 秦安拒绝了许咄的搀扶后道:“舅父,请容安儿说完!” “好,你说!”秦卓和许咄同时开口道。 “大宁庄本有庄丁不过百余人,在此大难中,又亡去二十余人,现仅存不足百人,安儿若前去寻仇,只恐人手不足,还请叔父与舅父能拨些人手前来!”秦安小心地说出打算。 “我当何事,这有何难?明日我就回寨中去,多的没有,百十条畲家男儿,舅舅定给得出!”许咄听后,满口应道。 “这个…”秦卓听后略一沉吟,接着道:“叔叔那里人手不多,但招个三五十个汉子前来,料也无妨!” 秦安听后,连连磕首道:“叔父与舅父二位大恩,秦安先替家父家母谢过了!” “莫要如此!”秦卓见状叫道。 “莫要如此!”许咄亦叫道。 说着,二人欲阻止秦安行此大礼,然,秦安顾阻拦,执意向二人磕完三个响头。 秦安边叩首边流着泪说:“安儿现已无父无母,就只望二位长者相助矣!” “安儿,兄嫂之仇亦是我之仇!你如此这般言语,岂不显得生份?”秦卓无奈地劝道。 “是啊!”许咄也应和道。 “我膝下无子,唯有你这个侄儿,你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秦卓亦流着泪道。 “安儿,别说了,我与你叔父明日就回汀州调人过来!”许咄则干脆地叫道。 “安儿再谢二位长者!”说着,秦安还欲再拜,这回,秦卓与许咄说什么也不答应,双双架住秦安。 “报仇之事急不得,安儿还要稍安勿燥,你先静等我与你舅父将人手调来,再作计量。勿要轻举忘动。”秦卓又关切地对秦安说。 “侄儿记下来!”秦安应道。 “那就好,今日天色已晚,安儿还是早些睡吧!你要保重身体!”秦卓再劝道。 “谢长者挂怀!”秦安再应道。 一夜无语,次日,秦卓与许咄自是立即赶回了汀州。 再说秦安,在送走秦卓与许咄后,马上吩咐秦福去招集庄民。 午时,按照秦安之令,大宁庄的庄民皆聚集到了庄前空地上。 秦安站在众人前高声说道:“大宁庄日前遇贼,亏得诸位奋力抗贼,方保得庄内平安,秦安这里先谢过诸位了!” 说罢,秦安向大家拱手示意,庄民们亦三三两两的回着礼。 客气完毕,秦安宣布道:“此次贼袭中,凡家中有人遇害者,每户给葬金壹吊,凡有伤者,再给养伤钱壹吊!” 秦安这一席话着实让众人吃惊不小!这时节,壹吊钱可买两石米,省着点,够一人吃上半年的了!于是,众人齐呼:“谢庄主高义!谢庄主高义!” 待欢呼声渐平,秦安又道:“此次贼人胆敢犯我大宁庄,还害了三十四条人命,我秦安在此立誓必报此仇!你等可愿随我计贼?” 秦安这话一说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位仁兄是这么说的:“报仇?我等可是良民,何以能杀得过贼人?这不是以卵击石吗?不成!不成!” 再听听那位又这样说道:“我看,还是让官府去缉捕贼人为上!” 再听听这边这位,说的可就有些不好听了:“还好,俺家可没有人被害!” 一听这话,旁边一位不干了,大叫道:“王二你说得这是人话吗?”说着,拳头也挥过去了。 一时间,场内大乱。 秦安连喊数声“肃静”,却是无人理会。见此情景,秦安不由得一股戾气窜了出来。只见他抢过秦禄手中的长棍,三步并作两步,冲入人群,劈头盖脸对着正殴斗的两人一顿乱打。 “哎哟!妈呀!”殴斗的两人被打的叫着躲到一旁。 秦安停下手,持棍站立在人群中,高声道:“今天我给你们立个规矩,若下次在我说话之时,有人再如此鸹噪,就莫怪我下手不留情!” 人就是这样奇怪,刚才众人欺秦安年少,又初当庄主,多有些不以为然,现在见秦安发怒之状甚恐,马上就变得都噤若寒蝉了。 “妈的!老子与尔好言相商,却不料尔等如此不识抬举!罢了!老子现在宣布,庄中凡年满十四岁男丁,从今日起,每日都集中操练!若有不从者,今日就给我滚出大宁庄,永远别再回来!”秦安怒吼道。 还别说,这一来,意见马上就统一了。 随后,老弱庄民自行归家,符合条件的男丁则被秦安带去操练了。 “别他娘的都哭丧着脸,随我前去讨贼,我秦安自不会亏待诸位。我把话料在这,凡操练用力者,有赏;凡杀贼用命者,有赏;尔等若有为贼所害者,我替尔等养活一家老小;若有为贼所伤者,我为之医治!”深谙大棒加胡萝卜的秦安宣布道。 听了秦安如是说,众人心稍定。 “说过了赏,再说说罚!凡操练不力者,杖责;凡不听号令者,杖责;若是临贼而逃者,你就问问我的刀答应不答应!”秦安接着令道。 众人听罢,不由皆心头一凛,默不敢言。 “都他妈死了吗?听明白我的话了吗?”秦安大吼道。 秦安这话一说,众人三三两两地应道:“听明白了!” “妈的!没吃早饭吗?大声点!”秦安再吼道。 “听明白了!”这次,声音大多了,也略齐整了点。 “丁正龙,去点点人头!”秦安吩咐道。 丁正龙答应一声,执行命令去了。 不多时,点人完毕,丁正龙向秦安报告道:“禀庄主,共有男丁九十二人!” “好,将他们分为三队,你,火太郎,张峰各领一队,按我所授方法去操练。”秦安随即吩咐道。 “是!”三人齐声应道。 “记住,操练得要狠!若有操练不力者,给我狠打!”秦安恶狠狠地又道。 “是!”三人齐声再应道。 很快,庄丁们顺从的被分好了队,接着开始操练。 按照秦安连夜制定出的训练计划,庄丁们在最初的一个月,主要以练习跑步为主,辅以一定的身体力量方面的锻炼,用以增强庄丁们的耐力与爆发力,与此同时,通过反复对庄丁进行枯燥的队列训练,用以磨炼他们的意志,增强他们的纪律性与服从性。在一个月后,则主要进行器械方面的训练,当然,队列训练仍然还是必须同时进行的。 “人还是少点啊!”秦安望着已渐跑远的庄丁自言自语道。 “庄主,现下四方的流民颇多,我等可以去买些为奴。”一旁的秦禄小声的建议着。 秦安闻言,眼前一亮,暗想道:“是啊,人不够,我可以买嘛!” 想到这,秦安马上吩咐道:“秦禄,那你就负责去招募些流民来!” 秦禄听后应道:“是。” 想了想,秦安又补充道:“你不要只招募强壮男子,年轻女子也要买些来,还有,给我多买些五六岁到十二、三岁间的童子来。” “这,年轻女子买来可以为婢,可以许给男奴为妻,可这童子却是毫无用处,庄主,你看是不是…”秦禄疑惑地说。 “这个你勿须多管,照我吩咐去做就是!”秦安不容置疑地说。 “是。”秦禄不敢再多言。 “你以为我仅仅要荡平区区海贼吗?错了!我之志,志在千里!假以时日,风云际会时,看我秦天如何去鲸吞天下!”秦安没有向秦禄解释心里所想,“不对呀,我是秦安,不是秦天!我好像又有些不对劲!难道,我还在梦里?”下意识间,秦安用力掐了掐大腿,“疼!不是在梦里啊!”秦安又迷茫了。; 第零壹零章 泉州蒲氏 庄丁们在第一天操练中,有二十余人犯了这样或是那样的错,将受到了杖责。傍晚,在秦安的监督下,丁正龙等人开使行刑,很快,场中更响起一片惨叫声。 丁正龙他们行刑完毕后,秦安开口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辰时开始操练,迟到者杖责二十!” 秦安说完,场中又是一片哀鸣。 “庄主,小的实在扛不住!还请庄主放过我吧!”一庄丁喊道。 “这厮是王二吧?”秦安问向火太郎。 火太郎鄙夷的答道:“正是王二那个闲汉!” 秦安随即下令:“杖责二十,然后将他全家赶出庄!” “是!”早就看王二不爽的火太郎,马上带人去执行了。 “哎哟!妈呀!庄主,你不能赶我出庄啊!”王二喊道。 “不能?”秦安重复了句,接着提高了声音道:“在大宁庄没有我不能做的事!尔等给我听好了,照我说的去做,我自不会亏待你等,若都似这厮,也莫怪我无乡邻之情!马上把他家房子给我扒了,再赶出庄去!” 丁正龙等应了声,匆匆前去执行了。 看着场中惊恐万状的众庄丁,秦安又高声道:“现在,尔等都去吃饭吧!顺便说一声,从今日起,你们的一日三餐,全由我包下了!” 说话间,秦福带着几个秦宅的家人抬上了饭食。 庄丁们一看,嘿!白白的炊饼,油油的猪肘。过年也不过吃些这个啊?!庄丁们的口水开始哗哗地流下来。 看见庄丁们的样子,秦安笑着道:“还愣着干嘛?吃啊!” 得到提醒的庄丁们纷纷涌上前去,疯抢起来。 “哈哈!”秦安大笑起来。 一庄丁见秦安心情大好,边往嘴里塞着肉,别问道:“庄主,以后天天吃这些吗?” “只要尔等好好操练,我就天天让你们吃个够!”秦安笑着答道。 “那,那我愿意天天操练!”庄丁叫道。 “哈哈!”秦安再大笑。 很快,新年到了,秦安给有男丁参加操练的人家,发了些赏钱和米面。本来,众人是迫于秦安的威压,被迫参与操练,心中兀自不服,但秦安来了这一手后,众人皆从心里服了秦安,操练上也是更加用心用力了。 宋庆元三年二月中,许咄和秦卓拨来的人手相继来到大宁庄,值得一提的是,许咄将自己的独生子许三多也派来帮助外甥。这样一来,加上大宁庄原有的庄丁,秦安就有了二百七十四人。为了能毕其功于一役,秦安倒也没有马上就急着去报仇,只是将众人混编在一起,逐渐加大了操练的强度。 暂且不提秦安如何练兵,且说这一日,有一不速客来到了大宁庄。 大清早,秦福匆匆跑来向秦安报告道:“庄主,县尉柳至前,柳大人来了。” 秦安闻言,放下手中的岳飞遗书问道:“哦,所为何事?” 秦福应道:“柳大人没说,只说是奉张县丞之命前来公办,指名要见庄主。” 秦安略一思索,吩咐道:“既是如此,福叔,你随我出门去迎接柳大人。” 随后,秦安略整衣裳,跟着秦福快步向院外迎去。 此时,柳县尉一行数人已至秦宅大门口。 秦福忙对秦安指点道:“那就是柳县尉。” 秦安也不敢怠慢,上前一步对着柳县尉就是一礼,随后道:“柳大人大驾光临,小可秦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你就是秦安?”柳至前上下打量一番秦安后,问道。 “回柳大人,小可正是秦安!”秦安谦躬地答道。 “虽年少,倒也是雄姿英发啊!”柳至前赞道。 “柳大人,过奖了!还请柳大人屋中一叙。”秦安说着侧身相让。 “好说,好说。”柳至前说着也不客气,径直向院内走去。 进得屋中,二人相继坐下,秦福亦让人奉上香茗。至于柳县尉的随从,自有秦福接待。 寒喧已毕,柳至前开口道:“秦老庄主遇害,柳某闻之,亦很是心伤,还望秦小哥节哀!” 秦安闻言,忙站起身施礼相谢道:“多谢柳大人挂怀。” “我与令尊相交多年,却不成想,哎!”柳至前说着叹了口气。 “家父在世时,亦是时常提起柳大人,秦安年少少智,又初掌家业,今后,还请柳大人看在家父面上,多多照应。”秦安说着再施一礼。 见秦安很是恭敬,柳至前满意地道:“这个自是理所当然!” 见客气话已说完,秦安直接切入正题:“对了,柳大人此来有何公干?还请向秦安明示。” 柳至前摆摆手,示意秦安坐下后道:“也无甚大事!就是奉县丞大人之令,前来通告于你,下月,你将安仁盐场之盐事移交给泉州蒲先生。” 秦安一听,心中叫声不好,忙问道:“嗯?安仁盐场之盐事十数年来,皆由我秦家主事,何故交由旁人?” “这个,这个还不是老庄主过世,县丞大人担心秦小哥少不经事呗!”柳至前敷衍道。 秦安听后问道:“敢问秦家主持盐场,可曾误了官府之差遣?” 柳至前答道:“不曾!” 秦安再问道:“敢问秦家主持盐场,可曾短了孝敬?” 柳至前答道:“亦不曾!” “柳大人,我秦安虽少,却也略懂经商之道,区区盐场之事料也不在话下。况安仁盐场能有今日,全系秦家努力操持所致!现家父刚刚过世,就让秦安将家业让与旁人,这叫秦安如何能面对家父的在天之灵?还请柳大人代为向县丞大人陈说。”秦安说着有些激动了。 柳至前面对秦安一番诘问,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迟疑片刻方开口道:“秦小哥莫急!柳某和县丞大人本也不欲如此。只是…哎!实话与你说了吧!泉州来的蒲先生,来头太大,县丞大人亦不敢怠慢!” “哦?敢问此事就没得转圜?”秦安不死心地再问。 “实不相瞒,上命月初就至,柳某拖至今日,已是担了莫大干系!秦小哥,你还是尽快办理移交,免得柳某不好做!”柳至前直接地回道。 见事不可为,秦安冷冷道:“既是我为鱼肉,秦安岂敢不从?” 秦安这话一出,柳至前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只得应道:“莫要如此说!我看,秦小哥还是权且忍下,若他日有机会,柳某必助你取回盐事权就是了。” “到时再说罢!事态炎凉不过如此!”秦安气愤地说。 这话一出,柳至前愈发坐不住了,恼怒地起身道:“上令柳某已带到,我还有公干,就此告辞了。三月初一,还请秦小哥准时交出盐场!否则,莫怪我不给面子!”说罢,拂袖而去。 秦安胸中怒气难忍,也不相送,只拱手道:“柳县尉,一路走好!” 随后,柳至前一行匆匆而去。 “庄主,何事发怒?柳县尉怎去之又如此匆匆?”秦福在送走柳至前后,小心地问道。 “柳某到此乃是奉县丞之命夺我盐场的!”秦安怒气未消的说。 秦福闻言惊问道:“啊?盐场被交与了何人?” “柳县尉令我将盐场交于泉州蒲氏。对了,这个蒲某是何来头,你可知晓?”秦安问道。 “泉州?姓蒲?莫非是此人!”秦福喃喃自语道。 “福叔想到此人是谁了?”秦安见状问道。 秦福整理下思路后道:“庄主容禀!泉州蒲氏,名开宗,原系大食商人,祖上寓居于占城,其父时全家迁于广州,后又迁至泉州。蒲家原以贩卖香料为业,也并非大富之家。蒲开宗继承家业后,由于其人善于结交官府,颇获官府庇护。尤其是在赵汝愚任福建提刑司期间,蒲氏先后得到了惠安广惠盐场、同安上马栏盐场、下马栏盐场及庄坂盐场,凭借四盐场之利,蒲家得以迅速壮大,成为了泉州首富。更有甚者,蒲家还通过垄断刺桐造船,使得千石以上的大海船非蒲氏不得有!” 秦福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老庄主在世时,蒲开宗就曾想买去安仁盐场,却为老庄主所拒。” 听完秦福所说,秦安在心中努力地想着:“蒲开宗?大食人?怎得如此耳熟?” 突然,秦安转身向书房快步走去,进屋后,秦安就在一堆纸张中,翻腾起来,片刻后,秦安抽出一张,展开,只见纸上写着:蒲寿庚,父为蒲开宗,居泉州之穆斯林商人。宋末时,身为宋官的蒲寿庚为降元,曾尽杀居于泉州的赵氏宗人三千余人。…,蒲氏后人随后亦为蒙元灭族,褫夺家财。明朝建立后,残存的蒲氏族人,因曾无耻叛国,更被明太祖钦定为贱民,终身只能为娼为奴,不得出仕。书中暗表:自从昏迷中醒来后,秦安就将从秦天那里承继过来的记忆,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记录了下来。 看完后,秦安不由怒骂道:“原来是你这个杂种!” 骂完,秦安想了想,心中有了计议,转身出了书房,回到正厅内。 见秦安去而复返,秦福不待其开口,就上前说道:“庄主,听我一言,盐场一事就此做罢,不要再与蒲家相争!蒲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包括泉州知州丁湜在类的大小官员,全是与蒲家沆瀣一气,甚至就连那泉州的‘左翼军’亦如同蒲家私军!” 听着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劝告,秦安动容的说:“福叔,权且放心!盐场一事不提了。” 秦福知道这个年轻的庄主和老主庄一样性格刚烈,生怕再有变故,忙又追问一句:“庄主,你真得是放手了?” 秦安无奈地回答道:“没人家势大,不放手还能怎得?” 闻言,秦福如释重负地说:“这就好,我生怕庄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丢了盐场,我们却还有海贸,还有田地,秦家断不会就此垮了!” 秦安听到这里,忙接过了话题:“福叔,我正欲与你商议此事!失去了盐场后,家中月入减少,为了弥补上亏耗,唯有加大海贸,所以我想请福叔再去买上两条船,可否?” “可以!我明日就动身去刺桐。”秦福忙应道。 秦福想想,又问道:“只是,庄主欲添多大的船?还请明示!” 秦安想想说:“多大为好,我亦不知!不过,如我想来,自是越大越好了!” “那我就添两艘八百担的船,可否?”秦福再问。 “福叔,海贸一事由你全权负责,凡添船、添人手,你自去账房支取钱物,勿需事事都向我汇报!”秦安信任地说。 “秦福遵命!”得到信任的秦福,感动地说。 秦安想想又补充道:“还有,在泉州给我招募些工匠来,不管是铁匠,还是木匠,只要是技艺高超的,就给我多多招来。” “是。”秦福再应道。 宋庆元三年三月一日,由秦家经营了十九年的安仁盐场,自此归了泉州蒲家。 处理完盐场一事,秦安开始全力备战。 经过强化训练后,二百七十四人的队伍被秦安分成三部份: 一是,以秦禄为首的三十人,因多为长期练武的人,故被单独被编成一队,武器是单刀,队正为秦禄。 二是,以畲族猎人为主,加入少量善射的壮丁,共六十人,被编成弓兵甲、乙两队,队正分由许三多与张峰担任。 三是,剩下的一百八十四人,多为普通庄丁,武艺较稀松,被分成了甲、乙、丙三队,队正分别由丁正龙、火太郎、张林立担任,武器是长矛。由于时间紧迫,这三队长矛兵数月来,就只练了一招。对!就一招——长矛刺杀!莫要小看了这简单的一招。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更何况庄丁们使用的是六尺长矛!试想下,如此的长矛,若同时数支刺到,任凭你武艺如何的高强,却又是如何去遮挡呢?再者,海匪中又有几人会是所谓的武林高手呢? 三月下旬,眼瞅着众庄丁练得有模有样了。这时,秦安也收到了一直在等的消息。 原来,这数月以来,秦安一方面努力的打造兵器、操练手下;另一方面则是派出了许多人手,四处打探陈贼等人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秦安通过汤克,收买到陈部中一名叫汤乾的贼人。对!汤乾就是汤克的兄弟。透过汤乾的消息,秦安逐渐掌握到陈贼一伙的活动规律。准确地说,陈贼一伙现在就躲在金门岛附近的一个无人岛上。 “贼人共有大小船只二十三艘,约有四百三十余众,…。”看罢,秦安眉头紧锁。 “贼人在这几月中又增添了百十号人,看来这个陈青军也不是等闲之辈啊!”秦安心中暗道。 “不过人虽多,却尽是乌合之众,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思索片刻,秦安下定了决心。 “秦禄,你先去准备船只,随时等我号令行事!还有,这两天不要训练了,让大家好好养精蓄锐。”秦安吩咐道。 “是。”秦禄应声去准备了。 “看来,这事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秦安自语道。 ; 第零壹壹章 一战破贼 宋庆元三年四月初二,无月之夜,丑时三刻,同安海滩。 篝火映衬中,众庄丁整齐列队,手中尽持明晃晃的刀枪。 秦安走到众人前高声道:“弟兄们,今日与我讨贼,还望诸位奋力杀贼!凡奋勇争先者,事后我皆有重赏,凡临阵退缩者,我必斩之!尔等可曾听明白了?” “明白了!”众人雄纠纠地应道。 秦安也不再多言,随后令道:“熄去火把,登船!” 随着令下,众人依次登上小船。随后,众人全速操浆划向金门岛海域,约三刻之后,众船临近无人岛。 无人岛并不大,整体呈扁圆状,东西长南北窄,最长处仅四百五十余丈,最宽处不过一百八十丈。秦安根据汤乾提供的情报,知晓贼众在无人岛的西北处宿营,因此选在无人岛东侧海岸登陆。 “汤克,你确认是这里吗?”秦安问道。 汤克闻言,仔细瞅了瞅,肯定的答道:“是这里!” 得到确认后,秦安令道:“举火!” 随之,庄丁点燃备好的火把,高举过头,左右晃动起来,片刻后,与之相应的海滩上也亮起一簇火光。 看到与汤乾接上了头,秦安长舒口气道:“全体登岸!” 秦安等人所乘皆是平底小船,吃水很浅,顺着潮水,直接冲上亮着火光的海滩,到是免去了大家涉水的麻烦。船只停稳后,秦安率众迅速登上了滩头。此时,岛上还是悄无声息。 海滩上,篝火旁,站立着一瘦小汉子。 秦安上前一步问道:“你就是汤乾?” 瘦汉应道:“正是小人,请问是秦庄主吗?” 秦安身后的汤克插话道:“二弟,还不快拜见秦庄主。” 汤乾闻言,纳头就拜。 “不用多礼,我且问你,贼人可曾有戒备?”秦安着急地问。 “禀庄主,贼人都已安睡,不曾有丝毫察觉。”汤乾站起身,老实的答道。 “我再问你,贼人可曾设有哨探?”秦安又问。 “哨探有共有两人,小的是其中之一。”汤乾答道。 “哦?你身为哨探却不在位,贼人可会察觉?”秦安不放心地问道。 “庄主多虑了!这个时辰,营中所有的人都睡死了,自是无人察觉有异。至于另一哨探嘛,则是被小的麻翻了!”汤乾不无得意的说。 “蒙汗药?”秦安随口问道。 “正是!”汤乾答道。 秦安这时正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行动,却见汤乾有些欲言又止,遂就又问道:“你还有何事未曾禀报?” “是,是有一事,只是,是…”汤乾吞吞吐吐起来。 秦安见状皱着眉头说:“有屁快放!” “是,是这样的,陈贼今日辰时乘小舟离开了这里,因事发突然,小的无法通知庄主。”汤乾边小心地答着,边偷眼看着秦安。 秦安闻言,不禁怒喝道:“该死!”。 “小的是该死!”汤乾一听,吓得当即跪倒在地,磕头如倒蒜。 一旁的汤克听到秦安发怒,也是直吓得是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沙地上,连连叩首。 “事已至此,杀了此二人也只能是泄忿罢了,丝毫无补于大事。何况,暂时还要用到此二人。罢了!”想至此,秦安开口解释道:“莫要惊慌!我不是说尔等‘该死’!此事怪不得尔等,赶紧起来吧!” “庄主,陈贼不在,我等是不是撤兵?”秦禄一旁小心地问道。 “撤兵?既来之,则安之!陈贼的狗头权且寄存着!”秦安无奈地说。 “汤乾,我且问你,陈贼带走多少人?船只几艘?所往何处?所为何事?”秦安转头问向汤乾。 “禀庄主,陈贼只带走四人,小船一艘,据说是往泉州去了,至于‘所为何事’,小的是真不知情。”刚站起的汤乾忙答道。 “不过,陈贼之弟陈青山现在岛上主事,他应知晓其兄之事,只要庄主抓住此贼,拷问后便知陈贼的去向。”汤乾忙又补充道。 “哦!”秦安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贼船都停在何处,有多少人看守?” “大船四艘,停在湾内,每船有四人看守,小船则尽在沙滩之上,有两人看守。”汤乾一五一十的答道。 看看没有一丝亮光的海面,秦安向秦禄问道:“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秦禄看看天色,心中估摸了下,答道:“约莫有寅时二刻!” “事不宜迟!秦禄,由你带人假做巡哨之贼,去将海上的贼船尽夺,事成以举火为信。”秦安镇定地吩咐着。 “是。”秦禄应道。 “汤乾,你与秦禄同去。记住,勿要打草惊蛇。待事成之后,我定会重重赏你的。”秦安接着吩咐着。 “是,庄主。”一听有赏,汤乾的胆子明显大了许多。 待秦禄带人离开后,秦安传令道:“其余人等随我潜行至贼营,切莫发出响声!” 且说秦禄在汤乾的带路下,很快就来到贼船所在的海滩,两个毫无防备的贼人,在被汤乾唤到身前后,迅速被秦禄等人当场宰杀。 “你们两个,假作贼人继续看船。其余的人分上四艘小船,随我下海,夺了贼人的海船。”秦禄令道。 众人忙上前齐用力,将四条舢板一一推入海中,然后再依次爬进船内,奋力向不远处的海船驶去。有心算无备!约一刻时后,四条海船上的贼人皆伏诛,秦禄等人相继燃亮火把。 此时,秦安率人也早已潜伏在了贼人营地旁,众人呈扇面依次展开,暗暗将贼营围住。此时,贼众仍无丝毫察觉。 “贼就是贼,一点警戒性都没有!”秦安在心中不无鄙夷的想。 “不过,我选得这个时间也正是人最疲惫之时!”秦安得意得又想。 “庄主,快看,海上有火光!”旁边的丁正龙这时轻声叫道。 秦安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微微晨光乍现的海面上,正有四束火光在摇曳。 “好,秦禄得手了!”秦安兴奋的叫道。 随后,秦安站起身,大声道:“弟兄们,贼人退路已绝,正是我等杀贼之机!” 闻言,众人纷纷起身。 “长矛队在前,弓兵队押后,组成方阵!”秦安大声命令着。 还真别说,庄丁们经过这数月的苦训,基本上是做到令行禁止了。随着秦安令下,原本伏在沙地上的庄丁纷纷起身,片刻后,庄丁们就组成了方阵。以十人一横,以五人一纵,横平竖直,间隔有序。前三排为长矛兵,长矛平举;后两排为弓兵,箭搭弦上。三个大方阵分拒东、南、北三侧,迅速对贼营做好了进攻前准备,同时也完全切断了贼人向停船海滩的窜跳之路! “保持队形,缓缓压过去!”秦安挥着手中的朴刀高声令道。 随后,丁正龙、火太郎、张林立各自率领部下,开始缓缓向前。 这时,贼营终于有了动静! 绰绰约约的人影晃动中,乱七八糟的叫喊声随之响起:“官军来了,快迎敌啊!” 所谓的贼营说来也真寒碜!别说拒马、鹿角、陷坑之类全无,就连个能挡下绊下的东西也没能见着。数得过来的建筑物,就是几个破旧的小棚子。坚固吗?哪能呢!估计风要是大点,自个就都倒掉了! 贼人这边乱成一团,无法做好战斗准备。秦安等人可是不管,方阵稳稳地压到了贼营前五十步处。 “当”的一声锣响,方阵停下。 “弓箭队,抛射!”许三多大声令道。 令下,弓兵们马上将弓拉满,仰身将箭射向不远处的贼营。此时,晨光微露,贼营看过去还是有些模糊,不过对于覆盖射击也是足够的了!说此时有箭如飞蝗,可能有点太夸张了!然而,对于小小的、无遮无挡的贼营来说,箭却已很是密集。随着箭落,贼营中的惨叫声响起一片。 “再射!”许三多扯着脖子再叫道。 弓兵从箭壶中迅速抽出长箭,搭弦,再射。随之,贼营中惨叫声更盛! “二当家,怎么办?”一小贼望向头领。 “能怎么办?冲过去,不然就大家都没命了!”二当家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冲啊!”贼人们呐喊着向营地外扑出。 “再射!”许三多又是一声大喊。 箭出,冲出来的贼人稀稀落落又倒下十数个。五十步,快点跑也就十息间,箭是来不及再射第二轮了。 “弓兵向营地自由抛射!”许三多再喊道。 “长矛兵突击!”丁正龙等人亦纷纷下令道。 话音未落,贼人已冲到阵前。 站在前排的长矛兵,多是精选出的粗壮有力之徒,且多为胆大之人,在听到出击命令后,纷纷用力将平端的长矛,向着已冲到身前的贼人刺去,随着不绝于耳的“扑哧”声响起,冲在前头的贼人大多在瞬间就被搠翻在地。说是迟那时快!不等第一排长矛兵抽出尚嵌在贼人躯体内的矛头,第二排长矛兵又已越众而出,还是将长矛奋力一递,再简单不过的一招过后,贼人又再被搠翻一片。可怜的贼人所受到的打击,还不止于此,接踵而至的还有第三排长矛兵的长矛,接着,矛头还在滴着血的原第一排长矛兵又杀到… 两个波次,六轮长矛兵的突击过后,长矛兵已突至贼营前三十步处。在他们身后或是脚下则是躺倒一地的贼人,或是已断了气,或是还在哀鸣不止。 “当”的又一声锣响,方阵再停下。 “整队!”丁正龙等人听到锣响忙下令道。 长矛兵们在听到令后,迅速重新整队,中间有些长矛兵在刚才的突击中被贼人击倒,后一排的兵卒则依次替补上前。 见整队完毕,丁正龙等人很干脆的令道:“退!” 长矛兵阵接令后,徐退,撤回至离贼营五十步处待命。 “二当家,这些官兵太厉害了,兄弟们冲不过去!”浑身是血的一小贼报告着。 “妈的!再冲!冲不过去,大家都得死!”二当家叫喊道。 话音未落,又是一轮箭雨飞临贼营,巧得是有一箭正中头领左肩窝,二当家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二当家死了!”小贼也没看清楚状况,就慌乱地大喊道。 听到这个消息,贼营更乱,众贼全无了斗志。 “让弓兵把手中的箭全射出去!”秦安不慌不忙地令道。 长矛兵本不能近战,更遑论是在这种微光下近战,这明显是吃亏的买卖,秦安自是不会去做的!而弓兵们每人携带箭贰十支,现下都还有富余,不射他娘的才怪! 对蜷缩于营中的贼人又是几轮覆盖射击后,秦安看看差不多了,吩咐手下开始招降。 “降是不降!” “降是不降!” “降是不降!” 众庄丁于是齐声喝道。 事到如今,贼人们是早无了战意,唯一主事的二当家又生死不明,此时,听到“官军”招降,众贼再毫不迟疑,纷纷喊道:“愿降!官军爷爷莫再射箭了!我等愿降!” “让他们放下兵器,一个个走出来!”秦安还是不慌不忙地下着令。 随着庄丁们将命令喊出后,贼营中响起一片叮当之声,接着,垂头丧气的贼众一个个鱼贯而出,庄丁们则取出早备好的绳索,麻利得将其一个个捆起。 见贼众大部份都已出来受缚,秦安长舒口气,心中得意地想:“看来,我秦天在这宋时的第一战就这样结束了!” “庄主,是不是可以进贼营了?”丁正龙跑过来请示着。 “这…”秦安略一迟疑,随即令道:“你先带人过去查看下。” “是。”丁正龙接令后转身就要走。 “阿龙,注意安全!”秦安赶紧又叮嘱了一句。 “晓得了!”丁正龙应一声跑去。 由于贼人大多已出来受缚,丁正龙带人进入贼营后,不曾再遇丝毫抵抗,所要做的事情也只剩下将受伤倒地的贼人一一捆绑起来。 “战斗结束!”秦安兴奋地在心中叫道,面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打扫战场,救治我方伤员!”秦安平静地下令道。 约卯时时分,活着的贼人都被羁押完毕,伤亡情况也统计出来。 “弟兄们阵亡七人,伤二十四人,有三人被伤到了要害,恐怕是不行了!”丁正龙报告着。 “哎!带我去看看!”秦安轻叹声道。 “庄主!我大哥不行了!”一个庄丁见秦安过来,哭着道。 “是陈二,被剌到心口了!”丁正龙小声地补充着。 秦安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看陈二似乎有话要说,忙俯下身。 “庄主,我…我不行了,还望庄主能照顾我的家小!”陈二艰难地说。 “你放心,我秦安说话算数,你的爹娘孩子从今往后由我养!”秦安简单的答道。 许是得到了秦安的保证,陈二放下了心,双腿一蹬,口中涌出一团鲜血,磕然而逝。 看到陈二死在面前,秦安胸中腾起一团怒火,起身喝道:“拉十个贼人过来。” 很快,十个贼人被拉了过来。 预感到事有不妙,贼人们纷纷哭喊道:“爷爷,饶命啊!” “杀!”秦安看也没看就吩咐着。 “庄主,贼人已降,杀之恐不妥吧?”一旁的火太郎劝道。 “无妨!反正他们都得死!”秦安余怒未消地道。 见秦安说得毫无转圜,火太郎不敢再多言。 一旁早杀红了眼的庄丁们,提起矛上前一阵乱捅,十个贼人俱被当场宰杀。 “依陈二例,在每个故去的兄弟们面前都给我斩十贼!”秦安站起身大声地令道。 “啊!”瑟瑟发抖的众贼闻言是一片惨呼,一些自诩机灵的贼人更是跳起身,纷纷向四方窜去。可是双手被缚的他们又如何能逃得掉呢? ; 第零壹贰章 血色黎明 卯时三刻,杀戮暂告一段落,无人岛上暂时归于平静。 天色渐亮,晨辉扫过满地死尸的修罗场。 庄丁们在看清所处的场合后,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一个接一个的呕吐起来,隔夜的食物散发出恼人的腐酸味,合上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的浓烈血腥味,说不出来的怪异,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秦安看了看脸色煞白的丁正龙等人,深深吸了两口气,心里升起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好像到是很喜欢这味道!嗯!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我秦天很喜欢!看来这些庄丁还是不行啊!和我原来那些嗜血的手下是没得比啊!要再磨炼磨炼。” 秦安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残存的贼人,许是感受到了秦安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百六十余名原本还温顺的贼人,莫明的发出一阵骚动。 “妈的!找死啊!”一名负责看管的庄丁,马上抡起长矛打去,口中亦喝斥着。 秦安见此,笑了笑,随后吩咐道:“汤乾,把那个陈青山带过来!” 只片刻功夫,汤乾返回复命道:“庄主,这个就是陈青山!” 秦安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汉子,只见他约三十上下的年纪,身高五尺七左右,黝黑的面庞上,布满浓郁的络腮胡,不过,却也长得很周正,让秦安感觉有些碍眼的是暴睁的双眼,显示出他心里很是不甘。 “庄主,就是他!”秦禄一看见陈青山,马上叫了起来。 “你认识他?”秦安疑惑地问。 “禀庄主,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就是他用手弩将老庄主射倒的!”秦禄咬着牙说着。 秦安转头看看陈青山,却笑了,旋即,秦安面色一凛道:“姓陈的,杀父之仇在此,你就不要想再活命了!乖乖地说出陈青军的下落来,我会给你个痛快,不然,剥皮抽筋都算便宜了你!” 听完秦安杀气腾腾地话,陈青山却也不怕,还是很光棍的回道:“小兔崽子,是杀是剐随你!要我出卖大哥,办不到!” “那好!我成全你!”秦安淡淡地说。 转过脸,秦安恶狠狠地吩咐道:“把他的衣服剥了,用小刀割上个百十条口子,然后,再放进海水里泡着!” 秦禄听到这话,马上狞笑着率先向陈青山走去。 “你们可小心点,别把他给我弄死了!我还要慢慢玩他!”秦安又补充道。 秦禄头也没抬,只应了一声,就挥刀割向了陈青山 “庄主,陈青军兄弟的家眷都在,庄主要不要…”汤乾带着谄笑凑过来说道。 “哦?很好!带过来!”秦安不假思索地答道。 “陈青军兄弟虽是恶贼,对家人却也不错,至少他们的脸上还是很红润嘛!”望着被汤乾带过来的十几人,秦安心里想着。 “就你吧,说说陈青军到哪里去了!”秦安随手指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问道。 “阿爹去哪里,我决不会告诉你!你…”小男孩很硬气的回着,却说了一半就再不能说下去了,原来,秦安已一刀刺进了他的腹部。 “我只问一遍!”秦安杀气腾腾地提着刀说。 看着有如杀神般的秦安,陈家人一时间连哭都不会了。 不仅他们,一旁的秦禄、丁正龙、火太郎等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少庄主吗?他也才不过十四岁啊?他…”各人心中涌起各种念头。 秦安可是不管这些,他接着开口吩咐道:“汤乾,你过来问,不说的,就马上杀了!” 说完,秦安将朴刀递给了汤乾。 汤乾看看地上的尸体,用颤抖地手接过了还在滴血的朴刀。 “陈嫂子,你快说吧!”汤乾壮起胆子向一妇人问道。 妇人没有答话。 “陈嫂子,你还是说吧!”汤乾提高声音又一次问道。 妇人还是没有答话。 汤乾转头看向秦安,却见秦安已是闭着眼坐在沙地上,面上则显出一片冷漠,汤乾心中一紧,咬着牙将手中的朴刀挥起,刀落,妇人惨叫声倒下。 “你说!”汤乾咬着牙又对另一妇人说道。 还是无语,汤乾再挥刀,妇人又倒下。 如此连问连斩数人后,汤乾渐有些控制不住心志,歇斯底里的叫着,挥刀向人从一阵乱砍,惨叫声随着不断想起。 “庄主!”丁正龙失声叫道。 秦安睁眼看看,说了声“随他去”,就又闭目养神了。丁正龙等人无奈之下,只得眼睁睁看着失控的汤乾,将十几名陈家人全部斩杀。 汤乾在砍倒面前最后一人后,也耗光了全部气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顾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时,秦安睁开眼问道:“陈青山招了没有?” “回庄主,没有,痛昏过去了!”秦禄小声禀告道。 “挑了足筋与脚筋!”秦安吩咐道。 “阿龙,却问问那些贼众,有没有人知道!不知道的,就让刚才吐了的兄弟们杀掉!”秦安接着又吩咐道。 丁正龙吸了口凉气,招集手下,向贼众走去。 “庄主说了,知道陈青军的去向者不杀,其余皆死!”丁正龙高声喝道。 “庄主爷爷!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啊!”贼众闻言一片哭叫。 丁正龙偷偷看看秦安,见小庄主正望着自己,心中不禁大惧,只得硬着头皮,再次高声喝道:“知道者不杀!” 贼人仍是一片哭喊,却无人答腔。 丁正龙只得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庄丁们上前杀人。按理说,天亮了,庄丁们应该比刚才战时更能刺得准,可现在他们却总刺不着贼人的要害,结果搞得被刺贼人,一个个在地上惨叫着、翻腾着,却就是不死。 见此,丁正龙不由怒骂道:“他妈的!你们就不能捅准点!” 说着,丁正龙抢过一柄长矛,照准个贼人刺去,一矛刺进了贼人的心窝,贼人闷哼声倒下。见队正都亲自动手了,庄丁们心中稍安,手上也麻利了许多,很快三十余贼就被刺杀。 “爷爷!莫杀我!我知道!我知道!”终于有贼人抗不住了,疯狂地喊叫着。 “停!”丁正龙喝止住还要继续杀贼的庄丁,自己则一把将刚才高喊的贼人扯到身前。 这时,秦安开口道:“把他带过来!” “你是如何知道陈贼去向的?”秦安看着面前的贼人问道。 “小的,小的是陈青山的亲兵,他们兄弟议事时,小的正在场!”贼人哆哆嗦嗦地说。 “好吧!你且说说看吧!”秦安和言悦色地说。 “前日晚,陈老大说他次日要去泉州洽谈招安事宜,预计三五日回来,让陈老二看好家…”贼人啰里啰嗦地说着。 “喔?那么说来,这两日他就要回来了?”秦安眉头一扬问道。 “是的!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应该就回来了!”贼人答道。 “既如此,我就守在这里等他!”秦安咬着牙说。 得到信息后,秦安马上吩咐着:“太郎,将那些贼人都杀了!” “都杀了?”火太郎小声问了句。 秦安一把揪住火太郎的衣襟,一字一顿地说:“都杀了!” “是,是。”火太郎吓得连声应道。 待秦安手松开,火太郎连忙招呼手下,向贼人们扑去,屠戮很快就结束,贼人全部伏法。 庄丁们随后又将贼首一一斩下,以备报官请赏之用。 待手下处理完之后,秦安将手下全都招集至面前,开中道:“尔等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 众人自是不敢答,只是愣愣地看着秦安。 秦安遂又道:“有道是:除恶务尽!否则,若有陈贼余党向我等报复,那时,只恐庄中的老弱不免会为其所害!” 众人还是默不作声。 见有些冷场,秦安又说道:“凡今日随我讨贼者,回去后,每人赏钱两吊,伤者叁吊,亡者五吊!凡伤者,药费由我出;凡亡者,丧葬费亦由我出!” 听到这话,众人面上才稍有喜色。 “好了,先去将贼尸都埋了!”秦安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丁正龙,速将受伤的兄弟们送回庄中医治!” “秦禄,速将贼首送至同安县,向柳县尉报备!” 秦安随后连续吩咐道。 “庄主,贼营中尚有十数名被掳来的妇人,如何处置?”火太郎上前问道。 “先将她们送至岸上,再给些盘緾,让她们各自归家吧!”秦安想想道。 “是。”火太郎等人应一声,自去忙碌了。 见秦禄等人各自散去,汤克兄弟俩扛着个袋子跑过来,小声地说:“庄主请看这些。” 秦安闻言望去,只见微张开的袋口中,露出一堆黄白之物,秦安随后问道:“这些从何而来?” “陈贼在海上作恶多年,颇有积蓄。”汤克忙解释着。 秦安当然不会介意增加些财产,遂高兴地拍拍汤克的肩膀后道:“哦!你兄弟二人很会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庄主夸奖!小的今后唯庄主马首是瞻!”汤克忙表着忠心,汤乾亦是连连点着头。 “这个先放在这边,你们带人再去仔细搜搜,看看可有遗漏的财物!”秦安又吩咐道。 “是。”汤克兄弟忙招呼几个庄丁又向营地跑去。 “看在你们很识趣的份上,就饶了你兄弟的命吧!”秦安轻声自语道。 这时,秦安脚旁一人低声道:“庄主,那小的呢?” 秦安寻声望去,原来是刚才那个陈青山的亲兵。 “你嘛,还是去死吧!”说话间,秦安上前一步,用臂膀勒住了他的咽喉,秦安快速用力收紧,贼人扭了两下,蹬蹬腿,没了声息。 “赏你个全尸吧!”秦安丢开贼尸后道。 晌午时分,诸事皆谐。 秦禄等人携带着此战缴获、伤员、亡者自行回庄,无人岛上只留下秦安、许三多、火太郎并三十名庄丁,以待陈青军返回。对了!还有个陈青山,不过,被钉在木架上的他,除了还在喘气之外,已不能算是个人了! 陈青军回到无人岛是在两天后,刚到停船的海湾,陈青军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船呢?”陈青军疑惑地问道。 “许是二爷耐不住寂寞,出海觅食了吧!”一贼人回答道。 陈青军想想大抵也应如此,遂笑道:“我等马上就是官军了,这小子,还不安份点。” “是啊,当了官军,再不能随意劫掠,还是乘这几天再多捞点吧!”另一贼人也接话道。 “哈哈!”众贼齐笑。 待上了岸,陈青军心中不由生起股惧意,“怎么回事?一个人影也没见着?不对!一定是出事了!”陈青军做出了判断。 还不待陈青军想到下一步,秦安已带人从四面跳出,陈青军一行五人被围在了当场。 “你就是陈青军吧!小爷等你多日了!”秦安用朴刀指着贼众道。 “你,你是谁?”陈青军慌乱地问。 “呔!贼汉子你听好,小爷姓秦名安,乃大宁庄庄主秦明之子!”秦安朗声道。 “大宁庄?秦明?你…”陈青军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秦安也不耐烦与之啰嗦,随即令道:“兄弟们杀了这些贼胚!” 毫无悬念!转瞬间,除了陈青军外,四贼皆被斩杀!至于陈青军嘛,双足俱断的他,这会儿正躺倒在秦安的脚下。 “姓陈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纳命来吧!”秦安说完,挥欲斩下。 “慢着!我还有话说!”陈青军喊道。 “讲!”秦安收住刀道。 “陈某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生。只是,我等之所以冒犯大宁庄,实是另有隐情!是有人暗中指使所致。”陈青军说道。 “此话怎讲?”秦安听他这么一说,忙问道。 “陈某说出实情后,自当引劲就戮,还望秦小哥能饶了在下的家人!”原来,陈青军指望以此换得家人的幸免。 “还家人呢?早让我秦天杀光了!”秦安心里想着,口中却继续蒙骗着陈青军,“好!只要你将实情说出,我就饶了你的家人。” “事情是这样的!上年,官军追剿日益频繁,我等在沿海的生计愈发难以维持。正在此时,泉州左翼军中有人前来招安,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等自是欢喜异常,当即就答应了。不过,来人却提出招安的一个前提。”陈青军说到这,咽了口唾沫又道:“那就是,要我等扫平大宁庄,杀死秦庄主。否则不仅招安不成,还要大军围捕我等。于是,迫于形势,我方率众夜袭了大宁庄。” “快说,是谁指使尔等的!”秦安着急地问道。 “庄主,我说出后,还望能饶过我的家人!”陈青军喘着粗气道。 “快说!不然,我就把他们全杀光!”秦安怒吼道。 陈青军见秦安发怒,生怕他真将自己的家人杀了,忙说道:“庄主息怒,我说就是!” “是,是泉州蒲家!”陈青军终于说出了隐情。 “蒲家!蒲开宗!你这个杂种!我早该想到的!阿爹刚过世,你就抢去了盐场!原来,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秦安暴怒地喊道。 “蒲开宗,我必灭尔全族!”秦安仰天大吼道。 望着愤怒的秦安,陈青军满怀恐惧地说:“庄主,我已说出实情,还望能饶过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好,我这就送你下去和他们团聚吧!”说着,秦安一刀剌进陈青军的胸膛,陈青军抽动着身体,嘴巴也在嚅动着,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始终未能说出来,最后,头一歪,断了气。 ; 第零壹叁章 神话开端 杀了陈青军后,秦安命人取下陈贼首级,接着,率众返回了大宁庄。到了庄内,稍事休息后,秦安马上带上秦福,携着陈贼等人首级,赶往同安县。 进到同安城内,秦安一行直奔柳县尉的家而去。 收到门房通传后,柳至前忙跑出来迎接。 看见柳至前亲自来接,颇感诧异的秦安,忙上前施以全礼,而后道:“柳大人,前次小可少不更事,言语之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好说,好说!”柳至前忙不迭地应着话。 接着,柳至前又客气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屋再说!秦小哥,请!” “柳大人,请!”秦安客气地说。 “秦小哥,请!”柳至前显得异常客气。 “还是柳大人先请!”秦安只得再客气地说。 见与秦安坚持不下,柳至前只得开口说道:“还是同往吧!”说着,柳至前一把挽住秦安的胳膊,往门内就让去。 “既如此,秦安就大人之命了!”秦安只得随之进门。 到得厅内,有下人奉上香茗,二人自又是一番寒喧。 待下人皆出,秦安起身对着柳至前,再施以大礼后道:“柳大人,小可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责罚!” “秦小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与令尊相交多年,自视你如子侄!些许之不快,柳某早就抛到九宵之外了!你却如此三番四次的提起,莫不是与我见外?”柳至前扶起秦安后,如是一番说词。 “这个,大人如此海量,小可只能汗颜了!”秦安陪着笑道。 “哪里,哪里!”柳至前也是报以一片笑盈盈。 柳至前接着问道:“秦小哥,此来所为何事?” 秦安略一抱拳后道:“柳大人,日前,小可击破陈青军陈贼所部,献首四百二十余,大人可曾收到?” “收到,收到了!秦小哥之武勇非常人所能及啊!”柳至前答道。 秦安忙自谦道:“侥幸得手!当不得大人如此过奖!” “当得!陈贼所部纵横闽浙沿海多年,一向作恶多端,官军虽多次围剿,却终无所获。不曾想,却为秦小哥一朝全灭。如此壮举,同安幸甚!国朝幸甚!”说着,柳至前大笑起来。 “幸上天庇护,今日我又斩得陈青军之首,特来报与大人。”秦安接口道。 “哦?这太好了!果是如此,我定为秦小哥上报请功!”柳至前惊呼道。 “秦安此来正为与大人商量此事!”秦安平静地说。 “此话怎讲?”柳至前有些诧异地问道。 “此次灭贼,全敕柳大人之功。是役,柳大人身先士卒,亲手斩杀陈贼,使得贼众军心溃散,方得以全歼诸贼,建此大功!” “这…”听到秦安的话,柳至前感觉有些晕,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人的武勇令小可万分佩服,还请大人莫要再谦了!”秦安又说道。 说到这样,柳至前要是还不明白:秦安是要将杀贼之功让与自己,那真就是个傻子了! “这,这个,柳某惭愧了!”柳至前干笑着说。 “当然,小可与众庄丁是出了点力,虽不能与柳大人之功相比,但些许杀贼的微末之功还是跑不掉的了!柳大人,你说是吧?”秦安笑着补充道。 “那是,那是!”柳至前陪着笑道。 接着,柳至前想想,忙又道:“秦小哥,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可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别的都好说,唯有安仁盐场一事,我可不是不肯帮忙,实是柳某力不能及。” “柳大人,过虑了!区区安仁盐场,小可并未放在心上。也罢,小可就与柳大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秦安停下接着又道:“我之所求有三:一者,望大人能发个文,承认大宁庄丁为乡兵;二者,为小可保个武举子身份;三者,庄丁张峰此次剿贼有功,望大人能保举其入厢军。”说完,秦安平静地看着柳至前。 柳至前略一思索后,再道:“秦小哥所说三事,并不难办,柳某定当办妥!只是柳某很不解:秦小哥本身已是举子,待大比之年到来,取得功名当不费事!为何还要这个无甚用处的武举身份呢?” “实不相瞒,小可自幼好武,苦练多年,虽不敢讲天下无敌,却也是至今未曾一败!而文举之试中,天下才俊,如过江之鲫,秦安或无可能金榜题名。小可想来,还是武举之试更有些把握,若能借此获得个一官半职,将来再上得杀场,未尝不能混个‘封妻荫子’!”故此,方有此请,还望柳大人成全。”秦安平静地解说道。 听到这话,柳至前亦不禁为此豪情,击掌叫好道:“好!” “柳大人,可还有疑问否?”秦安笑着问道。 “再无疑问!此三事,柳某应下了!”柳至前笑着答道。 “如此甚好!我就静大人佳音了!哈哈!”笑毕,秦安又道:“陈贼首级就在院内,一会就交与大人!” “哈哈!”柳至前闻言,亦是大笑。 “秦小哥,远途而来,未曾用饭吧?”柳至前笑盈盈地问。 “未曾用过!”秦安老实地答道。 “那,那就在我这用顿便饭吧?”柳至前再道。 “那我就讨饶柳大人了!哈哈!”秦安说完再笑。 “哪里话,哪里话!来,我们边吃边聊?”说着,柳至前拉住秦安的手,往内屋让去。 席中,宾主自是一片欢愉,不提。 待秦安带人离开柳宅后,柳至前却是迅即收起了笑容,换了幅若有所思的面孔。 这时,柳至前的心腹管家柳二,上前小心地问道:“大人,为何对这小厮如此客气?” “此人年方十四,却能斩得陈贼之首,不可小视啊!”柳至前感慨地说。 “匹夫之勇罢了!”柳二不屑地说。 “放屁!以二百乌合之众,尽屠陈贼四百余众,却又将如此之功随手让出,能有这份心智者,岂能是匹夫之勇?”柳至前骂了一句后解说道。 “大人高见!”柳二忙不迭的拍着马屁。 看了一眼谄笑着的柳二,柳至前心中暗想:“你哪里知道?这小子与往日大不相同,浑身透着股邪劲,透着股血腥味,我是从心里往外的寒他啊!”想着,柳至前不禁打了个哆嗦。 次日,柳至前将陈青军一众首级送至县衙,待县丞签署上报文告后,马不停蹄地送到了泉州,知州丁湜得知肆虐沿海多年的陈青军被歼灭,自是喜出望外,在将一众首级俱悬上城楼示众后,更是马上转报朝庭请功。 泉州,蒲宅,内书房。 一削廋老者正向自己的管家发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确是陈青军的首级?” “错不了!小的看仔细了!”家人忙答道。 “看来,秦明的这个小崽子也是个人物!”老者低沉地说。 “要不要派人去把他…”管家说说着,做出个杀头的手势。 “蠢材!陈青军的手下几百人,一个都没逃出来,可见那小子很有些手段,手下也确有能人,你得派去多少人方能成事?再说,为那个陈贼还犯不着!”老者气定神闲地道。 “老爷,我是怕,怕陈贼临死时说出前因来。”管家有些担忧地说。 “无妨!且看看秦家小子可有后着,若是此事就此完结,我也不为己甚,就算是给秦家留条根吧!若是秦家小子知道真相,或是胆敢来找老夫的麻烦,那就莫怪我辣手无情了!”老者平淡地又道。 “老爷,小的明白了!”管家说完,躬身离去。 再说回到大宁庄的秦安。次日,马上将给庄丁的赏钱、抚恤一一发下,又再依次看望了受伤者,及亡者遗属。秦安的仁义,再次引得众人的一片赞誉,也稍冲淡了些庄丁们心中对秦安的恐惧。 办完这些,秦安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一连三日未曾出过房门半步,众人皆异之。许三多受众人之托,仗着秦安表兄的身份,前往相询,亦被秦安拒之门外。 逾三日,秦安方自书房中走出。 当日,秦安招来秦福、秦禄、许三多、丁正龙等人。 众人一一落座后,秦安对诸人施一礼后道:“福叔、表兄、诸位兄弟,亏得有你等相助,秦安方得以报得大仇,这里,我谢过诸位了!” “庄主,客气了!” “老庄主,庄主,对我等有大恩,我等是理应报效!” “表弟,兄弟之间,这话可见外了!” “能杀得贼人,亦是为我的家人报仇,我还要谢过庄主呢!” 众人自是起身回礼,并又是一番客气。 “诸位都是秦安的自家人,有些话,我正欲想对你等说,只是…”秦安说完,故意一停。 “庄主,有话请讲!”第一个开口的是丁正龙。 “庄主,对我等还有何言不可说?”这个是火太郎。 “庄主,请明示!”秦福也开口问道。 “就是,就是!”秦禄接着道。 “福叔,诸位兄弟,你们都知道,在家严、家慈遇害后,秦安曾昏迷五日。你等可知,冥冥中我遇到了什么?”秦安说着,故意停下来,这使得众人好奇心更盛。 “表弟,快讲啊!”性急的许三多开口问道。 “实不相瞒!此事太过玄密!太过于…哎!我还是说于诸位听听罢!信与不信自由诸位自断。只是请诸位先起个誓:我所说之事,必不可道与旁人听!”说完,秦安看向诸人。 “我当何事呢?看我起誓:庄主所言若我有丝毫泄露,必不得好死!”丁正龙抢先说道。 “我也起誓,庄主所言若我有丝毫泄露,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秦禄接着也起誓道。 “还有我,…” “我起誓:…” 其余众人也先后立完誓。 见众人俱起誓,秦安开中道:“好!非是我信不过诸位!实是此事太过诡异了!” 接着,秦安将心中早准备好的说词合盘托出:“那日,当我昏厥后,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渐渐得飘飘而上,直上到九霄之外,脚下尽是繁星点点,却无片土容我停足。正诧异间,一白衣老者,飘至我身前,直接道出了我的名字,身世等等。惊奇之下,我自开口相问。”说到这,秦安停下,问向众人:“你们可知他是谁?” “不知!”众人皆傻傻作答道。 “老者说他是万物之主,是人间众民之父!”秦安提高声音说道。 “万物之主?万民之父?那不就是天帝吗?”丁正龙疑惑地问。 “不对!应该是元始天尊!”火太郎反驳道。 “是太上老君!”许三多自鸣得意地道。 “都不对!是如来佛祖显灵!”秦禄也开口道。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都闭嘴,让庄主继续讲!”老成的秦福忙制止了这些废话。 待众安静后,秦安继续讲道:“万物之主就是世间万物的创造者,万民之父就是说我们都是他的子女!至于你们说的那些天帝、天尊、佛祖之类全是不存在的!全是子虚乌有!这世上只有唯一的神,那就是圣父!” “圣父?没听说过!”这回插话的是张峰。 被打断了话的秦安,恼怒地喝道:“闭嘴!再胡言乱语,我必不饶你!” 张峰吓得一激凌,不敢再饶舌。 “圣父是这样对我说的:浩瀚无际的宇宙中,有一处名曰:光明之源,有一处名曰:黑暗之渊。在二者之间的地方,有一团先天精气,在万穹之岁月中,独享宇宙精华,不断吸取光明之源的圣力与黑暗之渊的魔力,终于在某一天,精气幻化出圣父与魔神,他们是宇宙中,唯一的拥有创世力和毁灭力的神!圣父因为吸取光明之源的圣力较多,创世力较强,而他的弟弟,也就是魔神,因吸取黑暗之渊的魔力较多,毁灭力较多。接着,圣父和魔神运用他的力量,依次创造出了金、土、火、木、水五大自然元素,五大元素交汇融合,形成天、地、水、气和生命。这其中的生命,就是指世上一切生物,包括树木、动物等等,当然还有我们人类!因为人类是圣父和魔神根据他们的体形创造出来的,人类天生就拥有勇气、智慧和力量三大精神元素,自是高于其余众生,人类也就自然的成为了世界的主人!” “那不是女娲娘娘做的事吗?”张峰还是忍不住又插话了。 “这世上没有女娲!那只是先民愚昧,以讹传讹罢了!”秦安提高声音不满地说。 “那…”张峰强忍住没敢再辩。 秦安看看张峰,没说什么,接着又讲道:“这个世界,本是一片祥合,可好景不长。魔神天性喜欢毁灭,看不得世界的平静,更不愿万物、万民皆奉圣父为主,于是,魔神就出来捣乱。他掀起的滔天巨浪,冲毁良田;他使得地动山摇,大地沉陷;他散播瘟疫与疾病,让万物凋敝;……。看到世上万物的挣扎,听到世上万物的呻吟,魔神却是哈哈大笑!为了制止魔神的妄为,圣父也只得与之一战!” “那魔神被消灭了?”饶是秦福的老成,此时也忍不住相问。 “那不可能!”秦安斩钉截铁地答道。 接着,秦安解释道:“他们都是不死之身,魔神是无法被消灭的!” “福叔,别打岔!让庄主继续讲啊!”丁正龙不满地说。 “是,是。”秦福不好意思地应道。 “从地上,到天上,再到宇宙中,圣父与魔神打了万年,圣父才方将魔神的躯体禁锢到黑暗之渊里,圣父却也因耗尽了神力,不得不进入光明之源中沉睡。与此同时,我们的世界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在万年之战期间,由于少了魔神的侵挠,世界恢复了祥合,万物得以自由繁衍,其中我们人类更是发展到了亿万之数!然而,魔神并不甘心失败,他的身躯虽被禁锢,可是他的灵魂却还是可以在世界中横行!为了能更多得汲取邪恶的力量,为了能早日从黑暗之渊脱困,魔神就蛊惑他创造出的人类,也就是魔族,向我们这些圣族,这些圣父的孩子宣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秦安也觉很是口渴,停下,喝了口茶水。 “庄主,也就是说我们是圣族,那魔族又是什么样子的?”许三多问道。 秦安放下茶杯,向许三多解释道:“创世之初,因圣父出自光明之源,那里满是金黄色,故此圣族皆为黄色皮肤的人。而魔神则喜欢黑暗之渊的黑色,故此魔神先创造出了黑色皮肤的人,而后,魔神却又觉得黑人太丑,于是,又创造了皮肤稍淡一些褐色人,但是,魔神仍然觉得没有我们圣族的样子好看,一气之下,魔神就又创造出了纯白色的人,这才让他觉得满意了一些。正因创造者的不同,圣族的子民承继了光明之源的力量,崇尚自由与勇气,喜欢仁爱与和平,更多得拥有了圣父的智慧;而魔神的子民则承继了黑暗之渊的力量,崇尚暴力与血腥,喜欢掠夺与zhan有,更多的拥有魔神的力量。由于在万年的繁衍中,圣族与魔族相互通婚,从而也使得圣族中有些人皮肤变黑、变白,同样,魔族中也有相应的变化。” 许三多满意点点头,长舒口气道:“哦!原来如此!” “三多可是觉得自己皮肤黑,不是我们圣族吧!”一旁的火太郎打趣道。 闻言,众人一阵大笑。 “你,你放屁!”许三多恼怒地指着火太郎骂道。 秦安强忍着笑,制止道:“你们休要胡言,三多哥可是最纯正的圣族,皮肤黑点只因是光照多的原故,与黑魔族全无相同之处!他日,你等见到黑魔族,自是一望便知!” ; 第零壹肆章 救世之主 接着,秦安又道:“我们还是再接着说圣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圣族因为拥有智慧和勇气,对上单单拥有力量的魔族,原本是不会落下风的。但是,魔神之魂却悄悄蛊惑了一些不坚定的圣族,使他们叛逃成了魔族,从而,魔族也拥有了智慧,此消彼长,圣族可就吃了大亏!呼啸而来的魔族,所到之处,抢光了圣族子民的财产,杀光了善良的圣族子民,世界变得一片血色!” “那圣父他老人家就不管吗?”丁正龙着急地问。 “管!当然要管!圣父的慈爱就是圣族力量的源泉!”秦安说着,用力挥动着手臂,情绪激昂地秦安接下来又说:“圣父因在万年之战中神力受损,被迫进入光明之源休养,所以,圣父也不能够直接前来制止魔族的暴行!于是,圣父就让他的神识来到我们的世界,在圣族中寻找最具有勇气的孩子,授以天书,让其成为救世之主,从而率领圣族反抗魔族的侵略!” “圣父到底找到了没有?”丁正龙又着急地问。 “当然找到了!第一位由圣父选定的救世主,就是秦国王子赢正,他所面对的是四分五裂的圣族,还有北方虎视眈眈的魔族部落——匈奴人。赢正凭借勇气与智慧,在短短十几年间,统一圣族,继而再挥戈北进,打的匈奴人仓皇北窜,取得了圣族的第一次胜利!” “哦!是始皇陛下!怪不得!怪不得!”众人小声议论着。 秦安不理众人的私语,继续讲道:“北遁的匈奴人不甘心失败,很快,又乘圣族内乱之际,南攻我圣族。不过,他们依然没能讨到好,在圣族两位救世主——卫青、霍去病的领导之下,匈奴人这次输得更加惨烈,匈奴人几乎被灭了族。不得以之下,匈奴人也只得屈服于我圣族,这才得以苟延残喘。也正因两位救世主在汉时建下的赫赫之功,我圣族自此亦被称为‘汉族’!” 正说到精彩处,秦安语调一转,又道:“却不曾想,我汉族的仁爱,换得却是更多的血雨腥风!汉末之时,汉族因长期内战,使得民生凋蔽,军备荒芜,魔族就又有了可乘之机!残存的魔族——匈奴人,汇合了更多的魔族,如鲜卑人、羯人、氐人、羌人之流,即所谓‘五胡’,对我汉族进行了疯狂报复!一时间,华夏大地到处是血雨腥风!千余万汉民被这些嗜血成性的魔族杀戳,残余的三百余万汉民被迫退居江南。但一众魔族仍不罢休,磨刀霍霍,一面继续大肆屠戳北方汉人,一面还不断南侵。在这亡族灭种之际,第四位救世主——冉闵横空出世,率仅存的北方汉族对众魔族发动了圣战,几战之后,将魔族中最凶残的羯人全部灭绝,再又连续击败鲜卑人、氐人。虽然,后来因为我汉族不孝子孙作梗,使得冉闵功败垂成,战死杀场,但是,同样伤筋动骨的魔族再也无力南侵。延至隋时,汉族重新统一,强大起来的汉族,才最终将残余魔族打回到北方,重新形成汉族与魔族对峙之局面。到得盛唐,第五位救世主——李靖出世,他率军北扫漠北,将魔族——突厥人打败,这才又使得我汉族重新崛起。然百足之虫虽死不僵!唐末,我汉族再次陷于内乱,魔族亦卷土重来。魔族部落——回纥人占据了西域,党项人占据了西凉,契丹人和女真人,则先后占据北部华夏大地,这些魔族纠集在一起,对我汉族杀伐不断,再陷我族于灭顶边缘。幸好,第六位救世主——岳飞将军临世,他率领汉族勇士,将彼时最凶残的女真人击败,方才使得宋庭可偏居东南,亦使我汉族免于覆灭。” 秦安这里所说的卫青、霍去病和李靖,年代过于久远,大家都不很熟悉,至于冉闵,则是一直饱受腐儒们诟病,几乎不为人知,唯有岳飞将军却是宋朝之人,大家自是耳熟能详。于是,众人听到岳飞将军也是救世主时,纷纷忍耐不住插起话来。 “怪不得岳元帅战无不胜,原来他是救世主!” “难怪岳将军八百骑就可破金兵十万!” “我的天了,原来岳帅是救世主!” “……” “……” 秦安默不作声地看着众人,任由他们随意议论,直到众人慢慢平静下来,方才又开始讲:“可是,魔神不甘心失败,他又扶持起了新的魔族部落,准备再向我汉族发动侵略!这一次到来的将是从古至今,最凶残、最嗜血、最无耻的魔族部落!他们的铁蹄会将大地踏碎,他们的钢刀能将日月遮敝,他们杀死的人会使得江河堵塞!”秦安声音越来越高昂,“他们就是来自漠北的蒙古人!他们的首领叫铁木真!” “蒙古人?铁木真?你听说过吗?”、 “没听过!” “你呢?” “我也没听说过!” 众人窃窃私语着。 秦安却不管这些,仍在激昂地讲着:“由于完全获得了魔神之魂的力量,更得到了魔族千百年来积累的所有智慧,所以铁木真会很快就将所有魔族统一起来。他将会纠集起空前的魔族大军!如同潮水般涌过来!蒙古人所到之处,不会再有孩子的欢笑,不会再有少女的歌声,更不会再有我汉族文明的延续!若是这次蒙古人能战胜我汉族,魔神也将获得足够的力量,继而从黑暗之渊中脱身而出。更可怕的是!黑暗将完全笼罩世界,圣父将会失去所有力量,永远无法再醒来!那时,我汉族也必将永世沉沦,必将会成为魔族的奴隶!我们的男人将会成为任打任杀的贱奴!我们的女人将会被迫为魔族生孩子!而我们的孩子则将会忘记自己的汉族身份,将会以自己是什么满人、日人、韩人等等为豪!”说到这,秦安的声音逐渐变低,最后,秦安停下了话题,闭上了双眼。 “这可怎么是好?”秦禄焦急地在问。 “那个圣父,就再不管我等了?”这是丁正龙在问。 “这是真得吗?”张峰在问。 “这太难以致信了!表弟,这不可能吧?”问这个的,自是许三多了。 “……” “……” 众人将信将疑,纷纷发表着各自的意见。 良久,秦安方才开口道:“这些自然都是真的!都是我在圣父那里亲眼所见的!” “那,那为什么让表弟看这些?”许三多问道。 秦安扫了眼表情各异的众人,缓缓开口道:“因为我就是圣父选中的第七个救世主!也是圣父选中的最后一个救世主!” “啊!”众人齐声惊呼道。 接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再言语,现场呈现一片诡异的寂静。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丁正龙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庄主,非是我不信你!只是此事太,太匪夷所思了!庄主,可有什么凭据?” 秦安听后,淡淡地说:“我知道让你们一下就接受我所述的,是有些困难。也罢!我就泄露一点天机给你们!只是,只是尔等可不得泄露出去!否则,轻则有杀身之祸,重则还会祸及子孙!” “我等定当守口如瓶!”众人起声应道。 秦安随后吩咐道:“既如此,就麻烦福叔记下我所说的,待日后,尔等可将之一一比照,看看我是否有虚妄之言! “宋庆元三年,也就是今年,七月间,高宗之妻,吴太后将死去,时年八十有三,谥号‘宪圣慈烈皇后’。” “九月,因广东提举盐茶徐安国派人前往大屿山缉捕私盐贩子,将引起岛上盐民暴乱。贼道高登,破官兵,更以舟船四十余艘,从海路直逼广州,后于胥江上遇风浪,遂败。” “十月,朱熹被斥为‘伪学之首’,朱某之伪学遭禁。” “庆元四年五月,宋王再诏禁‘伪学’,比之为‘绍圣之奸党’。” “我再说点稍远的,越庆元六年,宋王将改年号为‘嘉泰’。” “嘉泰四年,宋王立韩世忠庙于镇江,追封岳飞为‘鄂王’。”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秦安方收住话题,待秦福记录完毕后,秦安正色道:“这些只是我在圣父那里看到的一小部份,尔等自去验证,看看是否相符!只是,我再叮嘱尔等一句,切不可私自泄露,否则,我饶得尔等,圣父却是饶不得尔等!” 随后,众人各怀着心事散去,只是,不知当夜能有几人安然入睡。 次日当日,许三多执意返乡,秦安挽留不成,只得放行。 送走许三多,大宁庄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每日卯时,秦安照常是集中庄丁,开始一天的操练,及至申时过后,操练方能结束。 吃罢晚饭,庄丁们还会被强迫去识字读书,而秦安则是进入书房,埋头整理他从秦天处继承来的各种记忆。 秦天的记忆很是庞杂,既有其二十余年来,从学堂中学得的国文、算术、地理、历史、生物、以及物理与化学等等;亦有从其祖父处学得的徒手与器械格斗、现代军队的编组与训练等等;还有从其父的研究成果中得到的南宋时期,宋、夏、金、蒙古等国所发生的大事年表等等;还有其在美国学习造船技术时,对世界船业发展史的诸多了解;更有其流落“金三角”时,在残酷的搏杀中,学会的各种杀人技巧、丛林生存技巧等等。秦安完全沉浸在其中,丝毫没有意识到,秦天对生死的漠视,对人间不公的仇视,对杀戮的极度渴望,对征服的强烈快意等等,也一般脑儿都涌进了自己的心中,更深深植根在了秦安的心灵里。也就在这种不知不觉中,秦安原有的是非观念、道德标准,都被一一推翻,都被从记忆中扫去,荡然无存。至此,秦安与秦天完成了意识形态上的融合,或者可以说:秦天从里往处占据了秦安的心灵,完成了对秦安记忆的取舍。原来的秦安,只是在心灵深处的一个不起眼之处,还残留有几丝余烬,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枯燥的周而复始间,越庆元三年五月。 六月二十日,秦安收到同安县公文,授权其组建乡兵,以保境安民。 同月,通过买奴与招募,使得大宁庄参与训练的乡兵,升至三百人。 七月十六日,泉州知州林湜保举秦安为武举子的消息到达大宁庄。 同日,张峰授泉州厢军押队一职公文亦至,随后,张峰赴泉州任职。 月末,陆续从各地高价聘来的铁匠在庄中,打出了第一个农具。 月末,七十余名从七岁至十二岁的男、女童,分别由聘来的老师开始教授识字。 八月十日,秦福等人获悉吴太后病逝,时年八十有三,谥号“宪圣慈烈皇后”。众人皆惧。 十月末,秦福等人获悉广州盐民暴乱,果如秦安所言:遇风浪而败!众人再惧。 同月,秦福在秦安的指使下,暗中将从陈贼处缴获的金银器皿出售,得钱四千余贯。然后,秦福开始在各地高价购粮回大宁庄。 十一月,秦福等人再获悉朱熹之学遭禁。众人皆大惧。 十二月,秦安大量使钱疏通之下,张峰获厢军都头一职,年后将赴澎湖上任。 同月中,秦安终于将秦天的记忆整理完毕,共分九册,分别是:史书、经书、汉文、明算、地理与天文、航海、器物、物理与化学、杂学。 史书:当然就是从现在到将来,秦天所有知道的历史大事件。 经书:则是秦天所知的,各种各样后世用来洗民之脑的文章或方法。 汉文: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明处:算术,计算之法。 地理与天文:最主要的是一张记忆中模模糊糊的世界地图,以及我们是生活在一个球体之上等等废话,剩下比较有用的,就是各地的一些独特的物产、风俗等等。对了,还有秦天记下了后世各国主要城市的经纬度。真不知道记这破玩意干嘛? 航海:主要也就是世界船业发展的历程,和一些被称为航海技术革命的玩意儿,这个因为秦天学得就是造船技术,故此最为祥实、系统和全面。 器物:是对各种器具、机械、兵器等等的记忆片断。在整理本书的时候,秦安也尝试着让工匠做出了些工具,比如望远镜与六分仪就是此时问世的。不过囿于条件的限制,主要是镜片全部用天然透明水晶手工磨成,不仅过于费时,而且,使得它们的成本高得惊人! 物理与化学:薄薄的数张纸上,记下点重力加速度、惯性、h2o等等。比较有点现实意义的是黑火yao的配方(硝11.8%,硫13.3%,炭76.9%),这是秦天在“金三角”私造武器时得到的! 杂学:就是其他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以上九册编成,秦安当即锁入箱内,再毁去了所有的草稿。 庆元三年十二月末,除已回汀州的许三多外,秦福、秦禄、丁正龙、火太郎、张林立、张峰等六人,一个不少的聚集到秦安的书房内。 秦安看看面怀心事的众人,开口道:“尔等可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同时起身,恭敬地跪倒在秦安面前,秦福打头说道:“庄主所说诸事皆应,我等也皆信服!” 秦安听后,又问道“这么说,尔等是信我所言了?” “是的,庄主之言,我等皆已相信!”众人齐声答道。 “既然如此,尔等可愿随追随我去完成伟业?”秦安再问道。 众人闻此言后,相互对望一眼,点点头,然后齐声道:“我等愿追随庄主行此大事!” 秦安听后,略一沉吟,道:“铁木真崛起之势将成,而我汉族却在歌舞升平中日渐坠落,孰强孰弱,一观便知!圣父交与我的使命,若想完成,可谓是难上加难!事若不谐,追随我的人恐将身无葬身之地!再者,为能成就大事,死伤之事,亦恐无法避免!尔等若是因此心存胆怯,而无成大事之决心,现在尚可改变心意,我自不会勉强与尔等。念及往日的情份,我亦会给尔等指一条退路,尔等自可苟安此生。生死之间,孰轻孰重,尔等可要想明白了!” 众人闻言,相互再望后,俱低头沉思不语。 良久,丁正龙第一个开口道:“苟且偷安非我之愿!若能追随庄主,就是赴汤蹈火,我亦在所不辞!” 接着,秦福也开口道:“老庄主,庄主对我是恩重如山。秦福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定会追随庄主!” 不等秦福话音落下,火太郎和张林立同时开口道:“我亦愿追随庄主!” 见大家都表了态,张峰也赶紧说道:“小的自幼就追随庄主,现下亦不会改了初衷!” 六人中,只余下秦禄尚未表态,于是,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向了他。 秦禄低着头又思量片刻,方才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后道:“秦禄身为秦家人,死亦为秦家鬼,自是不会离开庄主的!” ; 第零壹伍章 发展方略 见众人都表了态,秦安心中暗舒口气,站起身高声道:“好!我没有看错诸位!诸位果然都是真正的汉家男儿!你等为了汉族大业,能不顾牺牲,自愿追随于我。圣父在上,我秦安自是不会负与你等!圣父他老人家更亦不会亏待你等!大事成就之日,你等自将封妻荫子,富贵荣华,还有青史流名,万古传诵,更是少不了的!” 听到秦安这席话,众人不禁心中暗喜。 秦安语调一转,接着说道:“刚才我说到魔族势强时,观你等似有惧意。也罢,我就再泄露点天机,以坚尔等之心。” 讲到这里,秦安先是故作神秘地看看众人,方才用压低了的声音继续讲道:“通过圣父的指点,我早已明了敌情,而铁木真之流兀自蒙在鼓内,此可谓我汉族已占据天时;再者,圣父赐与我天书九册,内含天下图舆及各种破敌器物,此可谓我汉族又占据了地利;凭此两点,我汉族已可说是立于不败!若能再取得人和,击破魔族当不在话下!” 听到秦安这番解说,众人之心稍安。 这时,秦禄抢问道:“人和却又如何才能取得?” 秦安顺势接过话题道:“所谓人和,也就是要唤醒纸罪金迷中的亿万汉民,使其都能尊从圣谕,不惧牺牲,奋勇抗击魔族,若如此万众归心,则大事必成!” “这就难了!我等六人信庄主易,要亿万之民也能信庄主,就有些难了!”秦福喃喃道。 秦安不以为然的接口道:“此言诧异!有道是:事在人为!若我之将圣谕传于你等六人,你等可再传至周围之人,一而十,十而百,百化为千,千化为万,终将使得天下汉民尽知!故此,取得‘人和’亦不算是难事!只需我等有心即可!” 众人闻此言,皆若有所思。 秦安继续又说道:“有此三势在手,则魔族势再强,亦不足为虑!所虑者是:魔神之魂必不甘心魔族失败,恐会从中作梗!” “庄主,魔神之魂会有何种手段?”张峰问道。 “前者我已说过,魔神真身为圣父所困,不能直接现身世界,只得凭借魔神之魂行事。这魔神之魂虽不及魔神真身之魔力强大,但却也是有些手段的。一者,魔神之魂可以制造天灾,如山崩、地裂、海啸、烈火等等,这些到还好,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最多也就是使我汉族伤伤筋,却也不能伤我根本;二者,魔神之魂善蛊惑人心,能诱使汉民中的败类倒戈,昔年的数位救世主虽都曾力挽狂澜,最终却还是功亏一篑,未能完胜魔族,皆因此故。正所谓:天灾好治,人心难防!” “庄主,那如此说来,魔神之魂岂不是不可战胜了吗?”张峰又问道。 秦安忙又道:“非也!正因是人心难防,故此若想成此大事,关键就在于:我等是否有必死之心,必胜之念!必死之心者,是说我等为了抗魔大业,须存下随时献身之心;必胜之念者,则是我等须时刻牢记圣谕,坚定地相信汉族必胜!只要有此二者,魔神之魂就再无机会施展蛊惑之术!只是,你等可能做到?” “能!”众人坚定的齐声应道。 “好!既如此,那我等就此歃血为誓!今后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秦安高声道。 很快,秦禄取来烈酒,众人依次割破手腕,将血滴入其中。而后,众人一齐跪倒在地。 秦安举起酒碗高声道:“圣父再上,我等今日歃血为誓:同甘共苦,不惧生死,誓抗魔族,扬我汉威!若违此誓,生生世世,永陷魔域;子子女女,永为贱奴!” 秦福等人亦齐声和道:“同甘共苦,不惧生死,誓抗魔族,扬我汉威!若违此誓,生生世世,永陷魔域;子子女女,永为贱奴!” “干!”秦安说着,一口将血酒喝下。 众人亦随之饮下了血酒。 立誓之后,众人重新落坐。 众人坐定后,“秦安问张峰:“可知我为何将你安排到澎湖任职?” “属下不知!”张峰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们过来!”说着,秦安打开桌上一卷纸,纸内绘有一图。 “此为华夏大地东部的地形图,是我从圣父那里得来的!可惜,时间太过仓促,我未能将之记全,故此,我只能绘出个大略之形!”秦安感慨地说。 话锋一转,秦安指着地图上部道:“此为蒙古高原,铁木真和他的蒙古人就居于此处。” 秦安手指在地图上,向下一移又道:“此为北部华夏之地,现为魔族部落——女真人所占据,在这女真人之西,则是魔族的党项人、回纥人与契丹人。在女真人之南,则是由我汉族建立的弱宋!” 秦安用手指顺着地图上宋境的西部到南部,画出个弧线后道:“西边这里,是魔族的羌人、吐谷浑人和吐蕃人。南边这里,还有天竺人,缅人,马来人,以及占城人。” 秦禄倒吸口凉气后,开口道:“我的天了!我汉族不是处在众魔族的包围之中了吗?” 秦安赞许地点点头后道:“正是如此!” “那这边是什么地方,总不会也有魔族吧?”火太郎指着地图上宋境的东部问道。 “笨蛋!那里是大海!”丁正龙笑骂道。 众人随之一阵哄堂大笑。 秦安等众笑毕,方才又接着讲道:“不错,这里却是大海!在这大海的至东处,却是另有一个大陆,那里也有些魔族,不过却都很是孱弱,将来有机会当可取之。至于这里嘛!” 秦安停了一下,才又续道:“这里为东瀛之地,岛上居民为倭人,彼辈原亦是我圣族后裔,后却改奉魔神为主,做了圣族的叛徒!” “倭人,不就是上次我等在泉州见过的那些侏儒吗?”丁正龙想起来了。 “不错,莫要小看了这些侏儒!彼辈之凶残,丝毫不亚于蒙古人!彼辈之无耻,则更甚过蒙古人!据天书所载,此倭人在千年后将会成为我汉族的大敌!为替子孙后代免忧,我等定须把此倭人灭了种!”秦安杀气腾腾地说。 平稳了下情绪,秦安又讲道:“与倭人隔海相对的这里,居住的是高丽人,与倭人一样,高丽人也是我圣族的叛徒,只不过这群棒子向来暗弱,只能动口不能动手,实是一群无用之辈,待时机成熟,也可顺手将之灭了!” 最后,秦安将手指向了宋境道:“这里就是我们所处的宋国,现由赵氏子孙为王,就是这群无胆的赵家子孙,只顾自己享乐,不思进取,方才使得华夏大好之地遍布腥膻!我等若要团结所有汉民,行北拒蒙古之事,当先灭宋国。” 虽然,早就明了此时谋划的就是“造反”,大家听到秦安这番话,还是心头一震。 心中有数的秦安,马上接着道:“灭宋,非是‘谋反’。实是为了能整合全部圣族的力量,继而抗拒蒙古人的入侵。这个可是圣父给我的明示,你等可是明白?”说完,秦安冷冷地看着众人。 众人面对秦安的目光,心头一凛,忙齐声应道:“谨遵圣父之令!” 秦安将目光收回后道:“好!我们再往下说。赵宋虽弱,却颇会愚民,故此急不能下。当务之急,我等需先寻得一处地方,建立起基业,继而广募汉民,精练士卒,取得与赵宋抗衡之力。待时机到来时,一朝灭宋,进而整合南方各圣族部落,北讨女真,西扫党项与土蕃之流,完成对北方圣族的统一。那时,统一而强大的汉族,又何惧铁木真的蒙古人?” “那这建立基业的地方在哪里?”张峰急切地问道。 “张峰,这就是我安排你去澎湖任职的原因所在!”秦安得意地看着张峰说。 “澎湖?那里太小了!恐当不得基业所在!”张峰忙说道。 “不错,澎湖是太小了!你们再看这里!”秦安随着话语,手指向了澎湖东侧的一大岛。 “夷洲?”秦禄马上叫了出来。 “正是夷洲!”秦安肯定的答道。 “庄主,夷洲地虽颇广,却是瘴气肆虐,毒虫横行,更有食人生番出没,此地实为一蛮荒之地耳!又怎能当得基业所在?”秦禄疑惑地又问。 “你等有所不知,夷洲目下确为一蛮荒之地!然而,夷洲却是土地肥沃,气候上更是冬季温暖,夏季炎热,加之雨量充沛,故,夷洲极适宜作物的生长,若能遣民尽垦之,则足供十数万人之用!再者,夷洲东西两皆有优良渔场,可使民捕鱼以食!还有,在夷洲北部山中,煤、金、铜、硫磺皆有,全岛更是遍步林木,可伐之造船!由此可见,夷洲实是王霸之资也。”说到这,秦安看看众人,见众人或面有疑虑,遂又道:“你等再仔细看看夷洲所处的位置。” 众人闻言,盯住地图上状若芭蕉叶的夷洲岛,陷入了沉思。 “庄主,这夷洲岛实为东南海疆之钥!”张峰第一个看出了门道。 秦安闻言,赞许地点点头道:“不错,张峰所言极是!” 接着,秦安又道:“夷洲,西距泉州不过三百余里,海船一日余即可至;南距麻逸亦不过六百余里,三日也可至;东距琉球一千二百余里,七日内可至。据有夷洲,进则,我可南取麻逸,东掠琉球,西征闽地;退则,夷洲四面环海,只要有水师守御,又何惧弱宋之攻伐?再者,弱宋之用度,多取自海贸,我等据有夷洲,进而控制南海,则可‘扼之咽喉’,使宋室日渐疲软,此即为张峰所说‘东南海疆之钥’也!”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道。 秦安不理众人继续又道:“澎湖居于海峡之中,距夷洲二百余里,距泉州三百余里,实为夷洲之门户,更为弱宋之耳目!若我等取夷洲,则必先安澎湖,否则,在基业未成之时,走漏消息,遭致弱宋攻伐,则大事休也!”说到这,秦安看向张峰。 张峰忙起身应道:“庄主,我明白了!我自当为庄主守好夷洲之门户!隔断弱宋之耳目!” “好!你去澎湖后,当尽收澎湖之兵,择其精壮可靠者留用,余者,或除之,或可他日移至夷洲为民,你可晓得?”秦安吩咐着。 “谨遵庄主之令!”张峰忙应道。 “往后这些年,你就给我老实地待在澎湖,莫要想再升官了!”秦安笑着打趣道。 “弱宋之官,不当也罢!”张峰笑笑亦答道。 “张峰,你尚无字吧?”秦安问道。 “粗鄙之人,未得取字!”张峰答道。 秦安接着道:“今日,我替你取一字,曰‘守成’,望你能替我守住澎湖,守成,你可能做到?” 张峰闻言,感动地答道:“谢庄主替我取字,守成定不负庄主所托!” 秦安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对众人又道:“说完了守成之责,我再说说其他人的安排!” “听凭庄主吩咐!”众人齐声道。 “夷洲之地,多岛、多山,这‘夷洲’之名太过拗口,我看今后还是叫它‘台湾’吧!台湾的可耕之地,多集中在台南、台中、与台北,台南之地现为毗舍耶人所据,这些吃人的畜牲有数千人,且凶残暴虐,我等暂不可敌;台中之地多为闽地移民所居,亦也有万余人,我等暂不可取;唯有这台北之地,仅有些许夷洲本地土著,我等当可取之。”说到这,秦安望向秦禄。 秦禄见状,很是乖觉地忙起身道:“禄,愿为庄主之马前卒!” 秦安见此,笑着道:“你到是机灵!不错,此事非你莫属!” 秦禄闻言,忙道:“还请庄主明示!” 秦安满意地道:“年后,你随我同去台北查看,待落脚之地选好后,就由你长居台北,行统筹之事。你可原意?” “禄,领命!”秦禄答着,却没有坐下,显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安见状,问道“你还有何事?” “张峰得庄主赐字,我也想请庄主赐一字,只是不知妥否?”秦安小心地道。 “哈哈!你这个滑头,看不得守成得个便宜!不过,我也答应了!且容我想想!”秦安说完,略一思索,方才又道:“你既为拓士第一人,我就送你‘占成’一字吧!” “谢庄主赐字!”秦禄这才美滋滋地坐下来。 “庄主,不可厚此薄彼!还有我、太郎和林立呢?”火太郎不满地叫道。 “得!就一人给你们起一个吧!”秦安无奈地说。 接着,秦安道:“这样吧!我等所为,皆为拯救汉族,复兴汉族。太郎你就叫复汉,阿龙为兴汉,林立则为振汉。你等意下如何?” “甚好!”丁正龙三人齐声道。 解决这个小插曲后,秦安接着回到了正题之上,“太郎,哦!应该改口叫你复汉了!你与兴汉,年后,就随船出海,学习操船之术。你等可愿意?” “听凭庄主吩咐!”火太郎、丁正龙二人起身领命道。 “记住!我等大业将成之于海上,你二人可莫负了我取的字!在海上,当能吃得苦,受得累,务求尽快熟悉海上的营生!”秦安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是!”火太郎、丁正龙二人再应道。 秦安转头继续吩咐道:“振汉,你虽最年幼,却做事最为稳重。今后,庄中丁壮的训练,与庄内的安全,就由你全权负责。你可要小心从事,不可懈怠!” “是!”张林立也起身答道。 秦安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三人坐下后,再道:“海上贸易与庄内的用度,还是俱由福叔掌管!” “老仆领命!”秦福亦起身答道。 秦安接着又道:“福叔,不管是铁匠,还是木匠,或是泥瓦匠,等等!只要有一技之长者,你尽可能多招些来!另外,郎中也要多招些过来。”想了想,秦安又道:“派人去琼崖,据说那里的黎人颇善纺布,看看能否找些个巧匠过来,我有大用!” 秦安接着再道:“还有,将家中的闲钱,尽换成粮食、布匹等物,待守成在澎湖安定后,可择一妥善之处,将这些物资运去贮藏,以便占成在台北之用!” “是!”秦福躬身答道。 “大业未成,你等皆须用心尽力,务求尽善尽美!若有懈怠行事者,我必重罚;若有背弃誓言者,我必杀之!”秦安最后警告道。 ; 第零贰叁章 国名大汉 获悉邕州獞人韦氏、莫氏、黄氏皆叛,刘乾丝毫没有惊异,只是轻蔑一笑,而后,他按照预定计划,分派诸将前去征讨。 第一路,张灵甫统率两营兵力,直取右江道恩城州,攻击黄氏叛匪; 第二路,季明统率两营兵力,直取左江道江州,攻击韦氏叛匪; 第三路,许多多率兵两营,由钦州如洪县出发,攻击左江道上思州的莫氏叛匪。 第四路,刘乾率两营兵(含亲兵营),坐镇邕州,以策安全。 各路征讨军中,以张灵甫所遇之敌最多(近二万),路途最远,且无友军侧应。然而,却又是他拔了头筹!恩城州一战,阵斩黄氏匪首慧正及属下万余,俘敌过万! 攻克恩城州!攻克江州!攻克上思州! 随着各路征讨军捷报频传,邕州獞人反叛势力基本瓦解。然而,奇怪的是:獞人中势力最雄厚的侬氏,一直未有动作。侬氏既未解散所属私兵,又未出兵增援其他叛匪,只是安安静静守在老巢——安德州中。 庆元六年三月,在威胜军的强力镇压下,邕州作乱獞人基本被消灭,残存的溃匪们纷纷逃往交趾、大理特磨道等地。 同月,安德州侬氏,宣布解散私兵,归化朝庭。 四月,刘乾下令邕州施行新法。而后,邕州各地开始归村并屯,取消原先的羁靡州、羁靡军、羁靡县,羁靡峒等行政单位,改为设立若干县。 六月,邕州各县全部搭建起框架。 七月,邕州原有禁军、厢军各部完成整编,在扩充大量獞人战士后,兵力达到二万余,计有四营,刘乾随后保举张灵甫就任邕州巡检使(从六品)一职。 之后,大量北地汉民开始被移入邕州。 八月,刘乾悄悄离开广南西路。 刘乾这是要去哪里? 答案是:北秦郡。 这个时候刘乾急着回台,当然是有大事发生。不过,却也不是坏事! 原来,庆元六年七月三日,北秦郡赢正港外驶来一只舰队,一只有两艘船的舰队,一只船都破烂不堪的舰队!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船桅上高高挂着“蓝底金龙旗”! 说到这,顺便提下台湾所使用的旗帜。除最早确立为教旗的“烈火旗”(红底、中央为火焰)外,台湾还设立“蓝底金龙旗”为海军旗,“黑底金龙旗”为陆军旗,“绿底金龙旗”为骑军旗(筹建),“黄底金龙旗”为王旗。陆、海、骑,及王旗,除底色分为黑、蓝、绿、黄外,主图案皆为左手持盾,右手持剑的金龙。 赢正港作为北秦郡治所在[北秦郡建有六县,赢正县(马尼拉)、蒙恬县(原麻逸城)、白起县(圣克鲁斯)、商鞅县(伊巴)、百里奚县(林加延)、王翦县(美岸)],丁正龙一直经心建设,除有完善的港口设施,防御设施也极为完备。所以,这只小舰队刚刚出现在港外,就为南海舰队的巡哨船发现,之后,报警的号角四下响起,留守的船只迅速出港迎战。 可是,当南海舰队的战船靠近后,立时发现原来是张峰所率的舰队回来了!在阔别两年半后,这只几乎被人遗忘的舰队回来了! 好消息马上被用最快的速度,传递到广南西路。 闻讯后,刘乾欣喜异常,很快就安排好广南西路的军政,而后,他乘上最快的战船,迫不急待的赶往北秦郡。 张峰所率舰队,历经两年半,从台北出发,横越白令海峡,到达北美洲,而后,沿美洲西海岸南行,抵达中美洲地峡,最后,横穿太平洋返回故国。其中的艰难自是不用多提,单看看回来的船只,就可知其一二。出港时,舰队有三艘新船,返航时只有两艘将沉之舟;出港时,舰队有一千二百余众,返航时堪堪只有半数。 张峰舰队的牺牲,却不是没有回报的! 返航的船只中除去大量换回的金银,还有刘乾急切盼望的各种作物的种子,如南瓜、花生、土豆、可可、番茄、玉米、金鸡纳……,更重要的是:张峰找到了去美洲的航线!这年是庆元四年,即后世纪年的公元1198年,比哥伦布提前了近三百年! 伟大的发现!伟大的发现!伟大的发现!张峰立功了,张峰立功了!不再给西班牙人任何的机会。 伟大的大汉航海家!他继承了大汉民族的光荣传统。秦皇、汉武、唐宗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张峰一个人代表了大汉民族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美洲发现了!美洲发现了!大汉民族获得领先,淘汰欧洲人。伟大的大汉民族!伟大的大汉民族战士!大汉民族万岁! 胜利属于大汉民族,属于冉闵,属于霍去病,属于岳飞,属于李靖,属于卫青,属于蒙恬,属于所有热爱大汉民族的人! 庆元六年八月十一日,刘乾抵达北秦郡赢正港。 在接见张峰及所属船员后,刘乾当即宣布所有参加航行者,平民皆授勋爵,文武官员授子爵、男爵不等,张峰则直接获封侯爵(前文已述及台湾民分六等:贵族、公民、汉民、罪民、贱民、隶民。因刘乾尚未称王,故此未分封贵族,其实还要分为王爵、公爵、候爵、伯爵、子爵、男爵、勋爵七等)。 随后,盛大的欢庆仪式在北秦郡展开。庆典三日,方告一段落。 刘乾随后视察北秦郡建设状况。数年建设(以十数万麻逸奴隶的生命为代价),丁正龙建起北秦郡六县,各县共有汉民村五十余座,计有民六万余众。县县之间的四车之道,村村之间的两车之道,亦基本有了雏形。另外,新建成赢正港、百里奚港,修缮扩建了蒙恬港(麻逸港)。此外,北秦岛上丰富的铜矿、金矿里,也有万余奴隶在辛劳的挖掘。更为甚者,好战的丁正龙,出兵击败马迪加亚斯国(据有班乃岛北部地区),占据班乃岛北部,并更名为北赵岛,而后,将以此建立隶属南秦郡的李牧县。 走马观花的察看完北秦诸县,刘乾随后与张峰前往台湾郡。 早接到通知的台湾郡守尚泰(火太郎因长驻耽罗,庆元六年三月改由尚泰接任),于台北又一次组织了大规模的庆典。庆典完毕,刘乾、张峰率台湾军政官员,送开拓美洲航线殉国烈士的灵位,进入位于台北的“圣烈士陵园”。 圣烈士陵园地处台湾郡的政治中心台北县,与著名的台北大圣殿遥相呼应。这里埋葬有台湾立业以来殉国的将士四百七十五名。 圣烈士陵园入口处的山丘上,在巨大的花岗岩基座上,矗立着一组高约三丈的六人石雕像。雕像取材于庆元元年南征毗舍耶人时,海军陆战第一营战士在最后战役中,将一面烈火圣旗插上毗舍耶人山寨的瞬间。雕像人物形象逼真,完全按细节复制,只是圣旗采用了一面巨大崭新的真实旗帜。雕像背面的石崖上,按烈士殉国时间,依次镌刻有籍贯、姓名。 圣烈士陵园是大汉国军人的荣誉归葬地,只有为国家扛过枪、打过仗的军人,才有权安息于此。唯一的例外是:王忠、王汉俩兄弟,因为他们是在研制黑火yao的岗位上殉职的,因此得以圣烈士的身份入住陵园。 尊重为国捐躯者的亡灵,给予每一个献身的圣烈士平等的荣誉,是圣烈士陵园的宗旨。墓地的简介对公墓的使命这样描述:在圣烈士陵园被祭奠的亡灵,以服役于大汉国为共同,他们中的每一位,无论军阶高低,身份职位;无论是功绩显赫的英雄,还是身份无法辨明的普通将士,在此都享有一方属于自己的,象征着荣誉的栖息地。本着“圣烈士人人平等”的理念,所有圣烈士墓,均采用统一的规格,均没有起坟丘,而仅仅是在骨灰安葬处之上,栽种上一棵水杉,水杉上用同样规格的铭牌,简述圣烈士的生评。 一排排同样的水杉,郁郁葱葱! 圣烈士陵园里的水杉,既代表了战争的光荣,同时也代表了战争给大汉子民带来的哀伤。每年的大汉国阵亡将士纪念日(五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天),都会有成百上千的人们,悲伤地来此地缅怀他们所爱的人。在这里,没人知道战争需要纪念,还是需要纪念战争。但是,死于战争的人,得到了极大的尊重,他们将在圣域寻求永恒,而活着的人,心灵上也因此有了一块思念的故乡。 以往台湾军在为阵亡将士进行军葬时,皆以最高官员张峰为主。此次,则是刘乾首次主持安葬仪式。 按葬礼要求,刘乾等人先期到达举陵园对面的圣殿,面对面成两列站立于圣殿前入口处。 灵车到达后,在护送灵骨的军人,从车上捧下灵骨坛(张峰舰队殉国者,多只有衣冠)时,刘乾等人都举起右臂行举手礼。 而后,台湾大主教潘凯率教士团,举行安魂仪式,此后,照例奏唱圣教教歌《重振大汉》。 歌曲声中,圣烈士的灵骨坛上被覆盖上圣教教旗,再由护送军人从教堂送往陵园。刘乾等人则于两侧随同前往陵园。 到达陵园,灵骨坛由军人放置墓穴中,而后,护灵军人将圣旗从灵骨坛上平平拿起,与自身腰部同高。此时,所有军人都面对墓穴行举手礼。 同时,教士们开始宣读祷词。 祷告结束后,葬礼鸣炮队朝天放九响礼炮。礼炮响毕,全场齐唱《大汉国歌》。 “泱泱大汉,始自圣父,千载传承,傲立天地; 炎黄世胄,高贵雄烈,矢勤矢勇,忠信春秋; 拓八方,江河浩荡山绵绵。 秀丽山川,承继圣父,誓死捍卫,矢志不渝; 圣族圣民,浩然正气,同心同德,血火九州; 靖四涯,巍巍大汉四方贺。” 国歌唱毕,位于墓穴前部的司号兵,对着灵骨吹响礼号,这标志着逝者从此长眠!此时,所有军人也都面对墓穴行举手礼,同时军人齐唱《无衣》。 一曲唱罢,刘乾亲自上前为墓穴覆土,而后,再亲手种上一棵水杉树苗。至此,军人葬礼仪式全部结束。护灵的军人在折叠国旗后,将其赠给死者最亲近的眷属。 圣烈士陵园的设立,不仅是为了让烈士家属有个寄托哀思的所在,更重要的是通过对烈士的丰厚褒奖,激发出大汉民族被尘封已久的血性,重新让这个曾经悍勇无比的大汉民族,再次变得积极进取、勇往直前! 安灵仪式结束后,刘乾对台湾军政诸事进行了调整。 首先,耽罗舰队被命名为黄海舰队,火太郎就任黄海总督,统率耽罗所有军队,负责对高丽、金国的战事。原东海舰队提督一职,由屡立战功的邓世昌(邓世昌,孤儿,生于淳熙六年)接任,东海舰队的主要任务为保卫台湾,相机对倭国进行掠夺战。当前,则将是大半开赴耽罗,以应对高丽可能的反击。 其次,刘乾宣布组建大汉国海军部,张峰当仁不让的成为大汉国海军司令,统率从耽罗到南洋所有的海军舰队,同时,负责组织对美洲大陆的贸易,以及相机对其进行殖民。 最后,刘乾宣布立国,国名“大汉”。台湾、北秦两郡官员职位不变,分授子爵、男爵不等;火太郎、丁正龙二人授伯爵,二人以下诸将授子爵、男爵不等。立国、分爵,各方自是一片喜悦! 处理完这些后,刘乾携张峰赶往高雄军港。 台湾诸县中,高雄一县最为特殊。其特殊性主要表现为: 一、高雄一县很少耕种,所需粮食皆由各县调入; 二、高雄一县集中有台湾最好的木匠、铁匠、船工等等匠作之人; 三、高雄一县戒备最为严密,在国防军第一营第一幢、第二幢驻防下,所有进出高雄的人员皆须持有最高通行证; 四、高雄一县负责大汉各军军械制作,船只修缮; 五、高雄一县时常有雷鸣之声,更有巨船出没…… “此船曰‘飞燕’,顺风时,全帆展开,可日行过五百里!”刘乾指着港外一艘奇异的船只,向张峰说道。 “哦?此船果能如此迅捷?”张峰将信将疑的问道。 “不错!若是船员操作纯熟,航速可更高!”刘乾得意的说。 “果是如此,只须数十日,飞燕船就可横渡太平洋,年内即可往返一次。敢问汉王,此船为何人所制?当给予其重奖!”张峰惊叹道。 “哈哈!此乃吾之奇思尔!”刘乾得意的笑道。 “啊?!汉王天纵奇材,世上无双…”张峰忙拍着马屁。 “行了!行了!”刘乾制住好友的话头,随后小声道:“其实,这还是从圣父偷学而来的!” 早就是虔诚教徒的张峰,一听这话,当即双膝跪地,口中念道:“赞美圣父!” “嘿!宗教太蛊惑人!”刘乾心中嘀咕着,只得也跪下随之念道:“赞美圣父!” 飞燕船,几乎是贴着水面航行,其长宽约为六比一,船首水线下,有内凹,似长长而尖削的曲线剪刀,因此在海上能劈浪(剪浪)前进,故曰飞剪。船首处,外伸有长杠,悬拉有三角软帆,因而飞燕船首部皆为空,在航行时,因航首高高翘起,可增加风浪中的稳定。船体前宽后窄,尾部为圆弧状,甲板上亦只留有驾驶室,更使得船体流畅,充满动感!甲板之上,设有三桅高杆,最高桅杆达到船长四之有三,沿着前伸的船艏,向船正前方偏上的方向伸出一根支桅,支桅与前桅之间拉起四根帆索,加挂着三角帆;前桅、主桅、后桅挂着全帆装,帆面的宽度大大超过了船身宽度,横桅伸到了船身以外,各桅杆除了使用主帆、顶桅帆等大小方帆以外,还有支索帆、翼帆等三角帆。齐全的帆具,能够接受各个方向吹来的风,并且,这些帆索经过优化处理,至多二十个水手,就能非常好的操作! 飞燕船,摒弃了宋国船只的人力摇橹,而是用位于驾驶室中的舵盘,通过滑轮、绳索、齿轮等,控制船尾的舵板,使得船头驾驶室中的船长,视线极为开阔,更加方便躲避前方的危险。在飞燕船的底舱,设有七个隔舱,曰“水密舱”。当船体进水时,只要不是两个以上水密舱毁损,则飞燕船将是不可沉没! 其实,飞燕船还处于试造阶段,很多技术难题尚未被攻破,还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但是,不可否认,这将是造船技术上的一次革命! ; 第零贰陆章 两北各异 刘乾在南方取得的一系列战功,极大地鼓舞了宋国朝野的士气,使得许多原本对北伐持悲观态度的人,也开始到处叫嚷着要王师北伐。 嘉泰三年四月,赵扩采纳韩侂胄的建议,追封岳飞为鄂王,削去秦桧死后所封的申王,改谥“谬丑”。同月,赵扩遣人前往镇江重修蕲王庙,对昔日的另一抗金名将——韩世忠进行祭祀。这,比原来的历史提前一年! 五月,韩侂胄奏请赵扩改年号为“开禧”。“开禧”这个年号,是由宋太祖年号“开宝”,宋真宗年号“天禧”中,各取一字得来。而此两朝,却是宋太祖武力统一江山,宋真宗倾力战契丹之时!韩侂胄此意,显然出于对上述大时代的追思,更是彰显出其有北伐中原之意。不久,赵扩准韩侂胄所奏。次年,赵扩改年号为“开禧”。这,又一次比原来的历史提前! 同月,赵扩下召“设置澉、浦水军”,另“增置襄阳骑兵”。 同月,韩侂胄派吴曦出任四川宣抚副使。吴曦,名臣吴璘之孙,名将吴挺之子。原来的历史中,吴曦因北伐战败,妄图据蜀地自立,后为“千秋义士”李好义、杨巨源所挫,现在这二位都成了刘乾的义弟,成了圣教狂热的教徒,这吴曦还会如原来那般身死吗? 六月,韩侂胄起用辛弃疾为绍兴知府兼浙东安抚使。眼见朝庭欲北伐,兴奋的辛弃疾当即作词《鹧鸪天》,以追述当年渡江时的抱负。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檐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汉箭朝飞金仆姑。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是啊!多少名将能臣,无不以北伐中原为己任,却是一次次铩羽而归,直到他们老去,仍是不甘心的企盼能“家祭勿忘告乃翁”! 然而,事与愿违!辛弃疾等人因生于北地,因忧国忧民,而坚持北伐中原。韩侂胄却完全是为找到新的政治资源,心存侥幸以求贪天之功,为的是巩固手中的权利。二者实不可同日而语! 高宗末期起,宋国就基本无战事。承平已久,又重文抑武的宋国,此时正面临缺兵少将的窘境。在韩侂胄身边,则尽是阿谀奉承之徒,能真刀真枪干的人是一个没有!为此,颇有自知之明的韩侂胄,开始四处寻访“能人”。不久,郭倪进入韩侂胄的法眼。 郭倪者,书生耳!却常以诸葛亮自许,议论自负,莫敢撄者。时人曾曰之:带汁诸葛亮。就是这样一个当今赵括,却为韩侂胄奉为至宝,倚为干城。嘉泰三年,郭倪出任副都指挥使。如此可见韩侂胄是如何的老眼昏花,识人不明! 那么,韩侂胄为何不用熟悉军政的辛弃疾?为何不用近日来声名雀起的刘乾呢? 前者,是因为韩侂胄嫌其年过六旬,太过老迈。再就是辛弃疾刚复出,就曾上疏要赵扩“愿付之元老大臣,务为仓猝可以应变之计”。这里的“元老大臣”,即为辛弃疾自指。此时的朝臣中,文韬武略,无人能出辛弃疾之右,辛弃疾的自荐,显出其大丈夫之自信磊落。也只有这样的英雄,才能冰释娄机等人“今日孰可为大将?孰可为计臣?”的疑虑,才能沉得住气,潜心筹划北伐,抓住恢复中原的时机。然而,他终究不是韩侂胄的亲信,他这一番话的含义韩侂胄不一定懂,懂了也一定不信。即使信了又怎么样呢?辛弃疾这样慷慨激昂的英雄,本不是他能容纳的。结果,辛弃疾入奏后,即被安置到镇江,远离了前线,而后,再知江西隆兴府,离前线越来越远,更在北伐前夕,被诬落职,郁郁而终。“看试手,补天裂”的壮志终于与陆游“王师北定中原日”的梦想一样成空。 后者,则是由于这些年,刘乾立功频繁,圣眷日隆,韩侂胄担心让其参与北伐,若是得以再获大功,将不可阻止其入朝拜相,将势必会分走他的权势。故此,韩侂胄是下定决心不让刘乾搀合。 开禧元年,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的吴猎,征召义士入伍,提拔孟宗政等日后声名赫赫的良将分守各要塞,广积粮、增戍兵、修筑水匮拱卫荆州,以支援襄阳。在西线,韩侂胄的亲密政治盟友吴曦,积极购置西蕃良马,整顿西线实力最强的兴州驻扎御前诸军。在东线,韩侂胄以亲信张岩、程松帅两淮诸军。 遵循韩侂胄的意图,嘉泰三年末,宋朝边境的将领开始一系列的挑衅试探。西线宋军入秦州、巩州进行骚扰。中线小股宋军越境掠夺邓州某小官家财,并劫印而去。 宋军的一系列行动,终于将金帝完颜麻达葛惊醒。此前,因国力的衰退,完颜麻达葛一直采取“鸵鸟政策”。如嘉泰三年,金使完颜阿鲁带使宋还,言宋厉兵秣马,将谋北侵,被章宗以生事为由,打了五十板子,贬官外放。时至今日,宋军如此明显的挑衅让完颜麻达葛的鸵鸟政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于是召开御前会议讨论。结果,若干大臣似乎是做定了鸵鸟,说了一通“宋败衄之余,自救不暇,恐不敢叛盟”的胡话,只有完颜匡等几个大臣坚持宋人叛盟之状已露,说服了章宗。于是,完颜麻达葛命大臣仆散揆建河南宣抚司,调集诸路兵马以防宋朝的北伐。这一天是开禧元年三月甲子。 开禧元年正月,赵扩拿出封桩库黄金一万两犒军。北宋的封桩库是赵匡胤所建,计划以封桩库所存赎买燕云十六州。南宋的封桩库是孝宗所建,目的是备缓急之需。从孝宗一生抱负和封桩库的名字看,缓急之需不外是恢复中原。所以,赵扩的举动清晰得表明:他支持北伐。在这样以恢复为目标的开禧元年里,有两个人的命运如天壤之别就不难理解了。四月,武学生华岳上书反对朝廷用兵启边衅,言辞激烈,并且要求斩韩侂胄、苏师旦等人。结果可想而知,韩侂胄大怒,捕华岳入大理寺狱,随即编管建宁。十几天后,士人毛自知在殿试时主张对金用兵,韩侂胄大喜,攫其为进士第一。韩侂胄一喜一怒之下,再迟钝的人也看得清庙堂大略。 开禧元年六月,东线镇江都统制戚拱派遣忠义人朱裕联络弓手李全(李全即日后南宋四大害“方张之虏,未亡之金,叵测之忠义,跳梁之群盗”中第三害的主角),在五月甲申焚毁金涟水县。按说此事应是大功一件!结果却令人费解,十几日后,淮东安抚使郑挺,因为擅自接纳北人而罢官。不久,在金人逼迫下,涟水事件的关键人物朱裕被宋朝牺牲,枭首境上。有功人员的被惩处,实因张岩等人心惧金兵,根本无心北伐。 幸运的是,宣抚河南的仆散揆是个无能之辈,远无其父仆散忠义之精明强干。他建行台于汴梁后,移书宋廷责备败盟之举,宋廷答复“边臣生事,已行贬黜,所置兵亦已抽去”。宋廷的答复说的多是事实,不由他不信。宋将郭倪、田俊迈又诱使边民为间,骗仆散揆说宋朝增戍本来是为了防备盗贼,得知行台建立的消息,怕遭袭击,更加不敢轻易撤去防备。况且兵士多是自备吃穿的平民,不打仗饿冻饿死的就很多,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防备的,云云。这番话满足了金人的自大心理,仆散揆听了不再怀疑,并上奏金主。正巧金人使者回朝,报告宋帝修敬无他,以前力主备战的完颜匡虽然不忘提醒战备的重要性,却很难反驳金使的判断。金章宗本人极不情愿与宋朝开战,终于以“南北和好四十年,民不知兵”为由否决了一些大臣先发制人的建议,于八月间撤掉了河南宣抚司和西线新置的弓箭手。 四十年前是宋帝赵构甘当鸵鸟,任由完颜亮玩弄于股掌之上,不到金人的铁蹄踏破淮河不肯拔出埋在沙里的脑袋。今天鸵鸟换成了金帝章宗,被南宋一干高明或不高明的文臣武将玩得团团转,不到边疆烽烟四起的时候不肯清醒! 金朝撤去河南宣抚司后,宋军在边境的挑衅愈演愈烈。九月至十一月间,中线宋军先后试探性攻击唐、邓、商诸州所属城堡,与金军发生小规模冲突。西线吴曦拥众兴州,虎视关陕。开禧二年初,宋关外四州之一的西和州守将,甚至采取欺诈手段,约金方守将会于边境,伏兵杀之。连新上任的四川宣抚使、文官程松也派兵攻打天水。东线皇甫斌派兵骚扰淮北,曾经试探性地攻击灵璧,又在四月围困重镇寿春。按照金臣仆散端的说法,就是“白日列阵,犯灵璧,入涡口,攻寿春……宋人欲多方误我”,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说完朝庭诸事,回头再谈刘乾。 嘉泰三年,刘乾继续整训广南诸军,调整广南政务,并无什么大的行动。然而,小动作还是有不少的!如,圣教向荆湖南路、江南西路、夔州路、甚至潼川府路,不断渗透。如,邕州驻军在刘乾授意下,不断以小股便衣出击安南,劫掠奴隶、财物等。 同年六月,占城亡于真腊。以永兴岛为基地的南海舰队奉令出击,接走占城王子阿塔阿者。随后,南海舰队提督刘洋,提供大量兵器、财物,支持阿塔阿者组建复国军。开禧元年四月,阿塔阿者率部返回占城,率部与真腊作战。 嘉泰三年末,威胜军军力达到十余万人,预备兵力十余万。开禧元年,刘乾所部分为两个攻击方向,一支兵指“于矢部”所谓的“罗殿国”;一支兵指安南。前者,由刘乾拜弟杨巨源当任指挥,共集结五营兵力,三万众;后者,由刘乾亲自指挥,兵力约八万。 为彰显出兵安南的正义性,刘乾于邕州举行公祭,祭祀神宗熙宁八年,死于交趾入侵的邕城知州苏缄,及邕、钦、廉三州死于国难的十万民众。 烈日炎炎,朔风飞扬。刘乾一身黑色汉袍,立于将士之前。 “一百三十年前,交趾狼子野心,乘大宋北伐辽国之机,用李常杰率十万大军入侵广西南路。破钦州、破廉州、破邕州,杀大宋子民十余万,掳去妇孺八万余。此血海深仇至今犹未雪!你们听!这风声!这风声!何其似十万哀灵之怨!”说到着,刘乾稍顿,接着续道:“今王师将欲北伐,安南却又起贼心,欲再次图谋广南西路(刘乾以此为借口上报朝庭,取得作战的授权)!百年前的惨事,难道又将在吾等眼前出现?告诉我!尔等可忍?” “不可忍!”众将士齐声应道。 “吾等男儿之所以从军,为的就是:上保朝庭,下安民众,博个封妻荫子、流芳千古!现国战在即,尔等可愿从我讨贼,保广南父老乡亲周全?”刘乾接着问道。 “讨贼!讨贼!讨贼!”众将士齐声应道。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始休!出兵!”刘乾高声令道。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始休!”众将士与邕州百姓齐声应道。 开禧元二月,北边战事未起,南疆烽火已然点燃。 对于刘乾的南征,韩侂胄初始极不赞成。一者,担心刘乾获胜立功;二者,担心战事久拖,耗费钱粮,从而影响北伐。后刘乾连续上疏,表示安南有入侵之虞,恐熙宁旧事重演,且南征不须朝庭支付钱粮,全部由广南西路自筹等等。最终,在苏师旦等人的搀合下,韩侂胄同意出兵,但是,规定南征必须在十月前结束。 刘乾所部兵分两路。东路军,计有五营,近三万众,由钦州如洪县出发,沿安南沿海南进,目标直指玉山寨,与此同时,澄海军携琼崖营(陆战第三营)兵取永实岛,与东路军相应。西路军,计八营,近五万众,由邕州出兵,直取熙宁之战后为安南谋夺的广源州。 时年,为安南天嘉宝佑三年,安南国主名唤李龙翰。刚过而立之年的李龙翰,实在是个不思进取、贪图安逸之主。在李龙翰统治时期,安南国政混乱,权臣当道,各方豪酋纷纷拥兵自众,相互火并。那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安南国,从此开始一步步走向衰落,直至灭亡。 李龙翰闻听宋兵入境,大吃一惊。暗忖这些年自己对大宋还算恭顺,虽是用些小手段占了点便宜,可宋人不是向来很“大方”吗?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引来宋军征讨啊? 于是,李龙翰马上派人前去诘问。刘乾也不废话,来一个宰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全都祭了旗。 连续三拨使者皆如黄鹤一去不返,李龙翰坐不住了! 此时,宋东路军已攻下玉山寨,占据永实岛的澄海军,更是四处出击,扫荡安南沿海各县。宋西路军则占据广源州,见宋军势大,广源州所属古农、八细两峒的头首,当即携民众万余归降。刘乾行事更是简单,将所有降军编为前部,一路驱使着直扑安南北部重镇——决里隘。决里隘的安南守军驱象兵应战,早有防备的刘乾使用抛石机投掷火油罐,致安南象兵大乱,随后,乘安南象兵失去控制,自相冲撞、践踏之机,刘乾发动强攻,一举攻陷决里隘,俘获决里隘守将李玄真。占据决里隘后,刘乾又顺势攻取桄榔县。而后,刘乾遣季明率兵攻打门州,安南门州守将弃城而逃,门州境内各溪峒的头首相率归降。 在留下许多多镇守决里隘后,刘乾率五万大军(含安南降军一万余)继续南下。 为阻截宋军南下,安南军于宋军理应经行的夹口隘埋伏,试图半道而击。安南人始料未及的是:刘乾绕走兜顶岭。刘乾这一步妙棋,使得安南伏兵白忙一场,而且,失去了阻击宋军的机会。 开禧元年二月末,刘乾率军抵达富良江的北岸。从这里到升龙城,相距只有三十余里。 惊惶失措的李龙翰,将所能调集到的军队,全数开到前线。安南军依宣江、洮江、沱江、富良江四个天险,伐木筑寨,绵延九百余里,又沿江置木桩,征发国内所有船只,排列在桩内,所有江口,概置横木,严防宋军攻击。 刘乾先命骁将张灵甫进攻嘉林江口,而后兵进多邦隘,而后,刘乾再令李好义率安南降兵充作疑兵,沿洮江北岸鼓噪而向,做出与张灵甫南北夹击之势。安南守将李杰大恐,忙率兵增援多邦隘,妄图据险而守。 多邦隘,城坚而高峻,城下设有重濠,濠内密置竹刺,濠外多掘坎地,守卫严密。 为激励士气,刘乾当即下令:“安南所恃,莫若此城,此城一拔,便如破竹。大丈夫立功,就在今日,城破之后,城中一切尽许尔等!” 随着刘乾令出,将士踊跃应命。当夜,张灵甫率敢死之士千人,越重濠,攀城而上。而后,李好义等人纷纷率兵奋勇登城。是时,宋军万炬齐明,首尾相连,如火舞银蛇。安南兵惊措之下,矢石竟不得发,纷纷败向城内。 酉时,宋军攻入城中,安南兵又施故技,驱大象攻击。因城内狭窄,抛石机动转不变,宋军无力相抗象兵,渐呈不支。 这时,刘乾率亲兵营增援,以敢死之士携火yao包冲阵,终将安南象兵击溃。子时,宋兵完全占据了。是役,宋兵阵亡三千余,营指挥使李好义、张灵甫等俱伤。刘乾大愤,随后下令屠城。 “不会讲汉语的男子尽屠!女子则尽赏尔等为婢!”随着刘乾此令出,多邦城内一片鬼哭狼嚎之声。一日之后,被俘安南军民三万余尽被斩杀! 夺取多邦城,歇兵三日后,刘乾率全军向升龙城挺进。 ; 第零叁叁章 挟吴集大胜之势,刘乾当即挥兵北上,直取潭州。 次月,潭州为汉军攻陷。 攻取潭州后,汉军大掠各县之民近三十万,强迁往衡阳。而后,将一片白地的潭州,交给南下的明军。 十一月,汉军完全停止北进。东海舰队除留有分舰队驻守舟山,监视宋国东部沿海外,主力尽撤回台湾。黄海舰队则全师返回耽罗。 十二月,刘乾留下许多多驻守衡阳,命关麟征率兵西出攻掳邵州、辰州诸地,令*驻防于都,自己则率部返回桂林。 与刘乾同返的还有孟宗政,及万余名宋军俘虏。 孟宗政受伤被俘后,几度求死,只因汉军看管严密,未果。事过近迁,他虽仍不愿归降,却也失去自裁之念。奇怪的却是:刘乾从未逼迫其归顺,只是着人妥加看管。 许多多等将恼孟宗政不肯投降,又深恨吴集之战中,被其杀伤大量汉军,故多次进言要将其斩杀,用以震慑宋军。刘乾对此不予置可。 殊不知,刘乾对于孟宗政不放在心上,却是对他的儿子,年仅十五岁的孟珙更为上心些。对于孟珙,这个南宋时期著名将领,这个攻灭金国最后国都的宋将,刘乾极为欣赏。于是,刘乾遣周志翔着人前往襄阳,秘密劫回孟宗政的妻小。 嘉定三年十二月末,孟宗政在桂林全家团聚。随后,小孟珙被送入桂林军事学院深造。 桂林军事学院创建于庆元五年,院长由刘乾兼任。当然,建校目的是:培养军事骨干,建立亲信的军官团。为此,刘乾不仅亲自撰写教材,选拔将领前往授课,更不时前往授课。嘉泰三年,刘乾下令各级将领分批前往学院进修。此后,又规定非学院毕业生,不得提拔为军官。可以说,进入桂林军事学院,也就是一脚跨入汉军军官体系。 嘉定四年初,明军基本占领江南西路赣州以北,占领荆湖南路衡阳以北地区,甚至,明军兵锋曾一度肆虐两浙东路南部,及荆湖北路荆门军诸地。明军声势到达顶点! 农民最大的优点是吃苦耐劳忍辱负重,最大的弱点是没有远见缺乏自制力,他们能够忍受暴动初期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可一旦处境改善,迫在眉睫的危机一消除,就眼睛发昏看不到未来,更看不到隐藏的危机。他们急不可耐地想放纵一下自己的肉体,那些长年被压抑的天性象火山一样迸发出来,各种yu望急剧膨胀,以至忘了自己是谁。在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和国色天香面前,他们几乎在一霎时便把当初举事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沉醉于自己曾经痛恨的堕落生活。这些历代农民暴动的宿命,在张锦洮这个小地主领导的摩尼教暴动中,依然延续着。 于是,他不仅称孤道寡,还要大兴土木,广建良厦,广选娇娘,夜夜笙歌。而这一切都需要金钱的支撑!因此,张锦洮疯狂敛财,纵兵劫掠百姓!福建路为之十室九空! 伴着明军统治阶级的极速腐化,明军的军纪愈加废驰,战斗力更加快速的衰落,使得明军只能依靠人海战术,于是疯狂的搜掳精壮入伍。这样一来,明军占领区域的百姓纷纷逃亡。北逃宋境,由于明宋战事不断,危险太大,因此大批百姓选择南下,去目前一片稳定的汉军占领区域。仅嘉定四年一年,就有超过四十万的百姓涌入岭南!百姓大量逃亡,土地大量失耕,加剧了明军补给的困难,以致军卒基本的口粮也不能够保证。明军的颓势愈加明显! 反观刘乾所部,依靠多年囤积的粮秣,汉军有惊无险的接纳,并安置妥这些民众,将之充实于红河、滇东、贵阳等新僻之郡,极好的改善了边疆民族构成,极大的稳固了边疆安定。 嘉定四年,岭南汉军主要致力于平定内乱,加快原广南东路诸郡土改进程,唯一的战事是:七月间,杨巨源北上攻占奉节,基本控制夔州路。 南洋汉军加快对唐岛的征服。五月,海军陆战营占领淡马锡岛,随后将之改名为“新加坡”。九月,移民进入大周岛(苏拉威西岛),建立周公城。十一月,南下探险舰队返航,带回发现圣父岛(巴布亚新几内亚岛),以及澳洲大陆的讯息。 东海舰队停止攻击宋境,以利其阻击明军北上,而后,将攻击目标放到了倭国身上。继屠灭屋久岛、种子岛之后,汉军连续在九州南部各地登陆。掳财物、抢女人、杀壮丁、焚村庄,汉军是无恶不作,被倭人称作“汉寇”。 黄海地区,火太朗在得到梦寐以求的两艘台北级战舰后,开始多路出击,一路继续肆虐高丽沿海,一路继续打击金国边疆,主力舰队则在“耽罗号”、“高丽号”的率领下,向东对倭国对马岛、夷岐岛,以及九州北部,本州东部沿海,展开劫掠战。 辽东地区,在黄海舰队的支援下,李好义以旅顺为基地,从海路不断北侵,足迹遍布化州、曷苏馆路、婆速路等东京路沿海,以及宗州、锦州等北京路沿海。金兵不堪其挠,欲要报复,却因无海军,而只能攻击坚固的化城关。此时,化城关不仅是用水泥、钢条浇铸的坚城,不仅有整整一营精锐驻防,更有广布的床弩、抛石机,甚至还布有火炮,再加上黄海舰队的支援,金兵一筹莫展,无能为力。不得以之下,金帝完颜永济颁下著名的《迁海令》,规定沿海三十里内不得有民居住,金国境内片帆不得下海,违者杀无赦! 《迁海令》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黄海舰队对金国的袭挠,毕竟陆战营无法深入内地作战。只是,借着《迁海令》,金国大小官员肆意强拆、强抢,可是着实害苦了沿海之民。但是,这也加剧了金国汉民的反抗!一时间,山东、幽燕各地汉民纷纷暴动,群起云涌。刘乾早期派往太行、胶东各地的别动队,更是趁此良机,四下招揽民众,扩大队伍。星星之火,渐呈燎原之势! 在杨巨源取下夔州路后,刘乾将其分立为贵阳郡、重庆郡,前者设十县,后者暂设为六县。随后,汉军大规模将贵阳境内诸夷强迁入岭南诸郡,再将荆湖南路汉民广泛迁入。间或,有黑罗罗、白罗罗诸夷暴乱,但在汉军强力镇压下,均告失败。四年后,贵阳郡诸夷平复,计有户民逾三十万;重庆郡在杨巨源攻下合州、宁昌府等地后,增至十县,户员逾四十万。在刘乾强力推行下,地少而贫瘠的贵阳郡,除少数平原地区保持农耕外,大部份地区被种植上苜蓿等牧草,专以饲养牛羊、马匹,贵阳郡也就此成为汉国主要的耕牛、肉食和热血马的产地。 在原广东东路地区,刘乾推行的土地改革,远没有其他地区来的激烈,主要是这些地区的宗族势力很是庞大,比如聚族而居的客家人,就很是不好对付。针对广东诸郡的情况,刘乾推行“土地赎买”政策,即以国家名义从私人手中购地,施行土地国有,再分配耕种权给平民的方式。为了对付大量地主宁死不卖地的情况,刘乾颁下《禁佃令》,宣布废除雇农,严禁租种私人之地。接着,刘乾颁下《禁蓄私奴令》,严令各家释放奴仆出户,严禁私人买卖人口。最后,刘乾颁下《民权令》,即拥有土地面积超过法令规定数额者,不得拥有民权,不得入仕,不得从军,不得信教,还要课以重税,甚至,公民拥有武器以保卫私产的权利,他们也没有。一句话,不接受土地国有,不交出多余土地,那么你就是二等之民,等同于贱民!凭借大量已实现国有化的可耕地,刘乾轻易就将原先那些雇农、奴仆变作自耕农。这样一来,地主们空有大量土地,却无力耕种,不仅得抛荒,而且税还得缴!釜底抽薪,添火浇油,连环之计下,广东诸郡的地主们只得低下头,接受刘乾的“土地赎买”政策。不过,此时的地价却又降下了很多很多。 同年,岭南诸郡硬地化道路基本建成,大规模的河道治理工程也进入扫尾阶段,因此,多达二十余万的安南奴隶获得赦免,被分散安置于岭南各地,同时他们也被赐予汉平民身份,享有到各项权利。这是安南人被大汉民族接受并融合的始端! 圣教在岭南诸郡的发展,可谓是“迅猛” 嘉定五年,关麟征调贵阳军区任总督,统率滇东、贵阳诸军,杨巨源改任新成立的四川军区总督,专责攻略蜀地;季明调任红河军区总督,张灵甫调任新成立的大理军区总督,专责攻略大理。南国战事又起! 三月,张灵甫所部对傣人建立的“景陇金殿国”发起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