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之悄然改变》 感觉 @@说实话,到现在还没有tj的仙3书,貌似推荐都比我好太多了。 放心,我不会tj的,我码字的时候并不觉得痛苦。今天晚上我看了下那些tj书的书评,发现再差的书也有人看的,没有读者希望作者tj,所以我觉得我没有理由tj。 刚开始写的充满激情,现在可能仙3看过有段时间了吧,渐渐没了。所以我每天码字都要看看仙3那些视频,马上又有了,呵呵。;@@ 仙3前景 @@有些读者说的对,现在仙3的书全靠电视剧推出来的。 不过我觉得吧,仙剑题材的小说如果真写到及至的话,应该就属于古典仙侠那类了,现在我看有些仙3的书就已经是古典仙侠类。 电视剧的内容说实在的也没多少,所以全靠电视的话写不了多少。要写好仙3,我觉得就要把仙3世界写得宏大广阔,写的气势磅礴,不拘泥于游戏和电视。 本人文笔不是很好,所以只能靠情节出新了。;@@ 书的走向 本书决定将电视剧和游戏结合起来。 楼哥绝对不会像电视上那样,竟然被邪剑仙秒了。所以我笔下的楼哥绝对是至强,至少是明面上的至强者。所有的游戏爱好者应该也认同吧。 邪剑仙也并非无敌,只是将他作为小boss。 清微等几个人产生出邪剑仙还是因为保护人界,并不是游戏中想要成神,因为我看电视剧后,对他们还是很有好感的。 茂茂和必平是肯定要出现的。 长卿和紫萱和电视剧上一样,游戏中好象长卿刚出现就和紫萱在一起了,但感觉这样就没意思了。 景天的形象略作变化,混混气微微少那么一点点,珍惜现在,是非常洒脱的一个人。 天帝伏羲,要大改,电视上那个太菜了吧,形象也不威严。所以我要把他塑造成一个强者,虽然比重楼差点,但也不会差太多。 最后时间问题,取消游戏中天上七日,人间千年的设定。人家看似等了千年,其实就等了7天,这感觉有点太淡了。 还有电视剧中蜀山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通讯仪之类的东西,个人认为还挺有意思的,无伤大雅。 景天的身份问题,电视上好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飞蓬转世,而且好象稍微算了算就知道了。这也太简单了吧。这个要加点难度。 之所以说这些,表明我恶魔还是不断在想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何过渡,所以更新可能会稍微慢了点。; 我的生活 @@27号我飞到学校,忙了一天,晚上良心发现码了一章.不过学校宿舍还没开网. 28号,去了网吧,然后发现没带u盘我,正在买个. 现在的我也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了 唉,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外传——一个痴迷龙葵快疯的人的故事 首先先声明啊,这文章不是我恶魔写的,是群里一个想龙葵快疯了的人写的,当然,我是负责修改和润笔的。 我是锁妖塔里的一个游灵,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已经带在这里了。 锁妖塔里关的都是一些赫赫有名的妖怪,他们以前在人间作威作福,然后被一群自诩正义的蜀山道士抓住,关到了锁妖塔里。但是他们依然该不了恃强凌弱的本性,想我这样一无是处的游魂,只有任人欺凌的份。有时候我不免在想:上天创造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可是我又到哪里去寻找答案呢?我只有继续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这天,我正跺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祈祷上苍,希望不要被他们找到。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阵张狂的大笑。这笑声多么的熟悉啊,以往他们在欺凌完我之后,都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大笑。 他们又在欺辱谁了呢,我心中想着,随即又嘲讽自己的多管闲事,我管的了那么多吗,他们不欺负到我头上,我就应该暗自庆幸了吧。 可是我的心中却突然生起一股强烈的悸动,一股一定要一探究竟的冲动,仿佛那里有我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一般。 这念头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一想到以往被欺凌的惨状,我心中又涌起一丝恐惧的感觉,可是,那里,却仿佛有着什么一直呼唤着我一般。 恩,藏的好一点的话,不一定会被发现的吧,我在心中鼓励自己。为了搞清心中那莫名的感觉,我怀着一丝恐惧,小心翼翼的向声音的源头寻去。 远远的,我把自己藏好,然后向他们望去,只见一大群妖怪围在一起,对着一个衣裳褴落的少女指指点点,一边用嘲讽的口气说道:“你王兄就是个短命跪,窝囊废,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保护不了你,短命鬼,窝囊废……” “不”,那少女显然不想让自己我王兄受到这样的侮辱,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双耳,仿佛这样就听不到这些言语似的,一边哭泣的反驳着“我王兄不是,我王兄不是……” 许久之后,他们或许觉得无趣了吧,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只剩下那文弱的身影还在那里低声的哭泣。不知怎么的,看着那文弱的身影,我忽然有了股上前安慰的冲动。 “你,你没事吧”,我轻声问到。 “啊”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不要怕,我没有恶意,你怎么样,没事吗?”我再一次低声的问道。 少女没有回答,而我亦是不语,只是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就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从偶尔的问候到随性的交谈,从寥寥数语到说不完的话。她,原来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女孩。 渐渐的,我们慢慢的是熟悉了起来,我也逐渐了解了她的过去。 她叫龙葵,本来是无忧无虑的姜国公主,后来杨过入侵,姜国不敌,她的王兄就开启了上古流传下来的魔剑卷轴,希望可以炼成魔剑击退杨国的军队。可是要炼成魔剑,需要有一名女子来以身殉剑,她想要以身殉剑挽救姜国,但她的王兄死也不肯答应她的请求。后来,姜国被攻破,她的王兄也战死了,心灰意冷之下,她跳进了雄雄烈火的铸剑炉。她应该很崇拜她的王兄吧,每次一提到他,龙葵总是一脸激动的样子。 不过我却总觉的她好像还隐瞒了一些什么事情,算了,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也不好太过深究,只是龙葵,你知道我的秘密吗? 是的,我那隐藏在心中深处的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跟龙葵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她的一颦一笑都令我心动,只要一见不到她,我就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龙葵,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吧。 不过这一切我都只能深埋在心里,在锁妖塔这个地方,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来说爱呢?龙葵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只要象现在这样能够守护在她的身旁,应该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吧。 “小竹,在想什么呢?”一声呼唤,将我从遥远的思绪唤回。小竹,这是龙葵为我取的名字,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太过愚钝了呢?你才修炼了短短的时日,就已经初步拥有形体,而我这么久了却仍然只是一个幽灵。” “这样的话,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能够保护你的实力啊。”我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 “不要灰心,只要努力修炼的话,小竹你总有一天能够拥有形体的啊”,龙葵安慰我道,顿了顿,又接着说到“在说了,我这也不算形体啊,不能见光,充其量只能算做是鬼魂罢了。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这把魔剑呢。”是的,自从龙葵殉剑后,她的灵魂就寄宿在剑中,成为类似剑灵一样的存在。 “王兄,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龙葵喃喃道。 龙葵,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拥有强大的力量,代替你的王兄守护在你的身边,我在心中坚定的想到。 不知过了多久,龙葵她终于被人救出来了,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确实很强,强到令人仰视的地步,我跟了他们一阵子,不过却悲哀的发现,龙葵的眼中,只有他。 我离开了他们,正如我当初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竹林一般,力量的悬殊,所带来的失落感和差距,是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我一边躲着正道人士的追杀,一边以近乎自虐的方式进行修炼,每当有了进步,我总会欢喜一阵,哪怕只有那么一点。 “我观察了你很久,按照你这样的练法,就算修炼一千年估计也作用不大,相信你也明白,那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我回头,说话之人是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中年汉子,眼神温和中带着凌厉,整个人看上去神采飞扬。 “我有我必须完成的理想。”我继续我枯燥的修炼。 “这样吧,你跟着我,我能把你变得很强。”中年男子沉吟一下,笑道。 “跟着你?”我笑了,因为我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当我再看向他时,笑容却戛然而止。 “来吧,我需要力量,需要更多的力量。”凌厉的气势挤压着我的神经,充满诱惑的话不断敲打着我的心房。 “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需要力量?”我决定追随于他,但仍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笑了,凝视了我好久,终于收起自己的笑容,缓缓吐出两个字。 “回家。” 我有了新的名字,我的主人给我取个名——竹天灵。 龙葵,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仍会相见。 ; 第一章 无奈地进入 话说混沌初开,宇宙洪荒。盘古开天辟地,以力证道,虽然不幸身陨,但身体化做日月星辰,花草树木。而盘古的精血分做12份,造就了巫族。原神化做3份,成就了3清。自此,洪荒世界拉开了序幕。可所有大神通者都没发现,在盘古身陨却还没化物那一刻,盘古的一滴血液滴落在他那旁边一块土壤上,而盘古化做世间万物时,那里刚好长出一棵松树苗。 弹指一瞬间,数万年以过。 原本亲如兄弟的巫妖两族产生了间隙,为了争夺那洪荒霸主地位开始不死不休的征战。随着鸿均道祖成圣,无人不以成圣为最大目标。可天地灵物一无修炼方法,二是拥有鸿蒙紫气者方能成圣,僧多粥少,因此大部分人仅仅靠本能吸收天地灵气达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无法冲击下个境界。(仙人境界:真仙,金仙,大罗金仙,罗天上仙,紫府元仙,准圣,至圣) 可没人发现,在洪荒大陆的边缘,一青年道人以达那恐怖的紫府元仙境界,正在准备度劫,成为准圣。 那道人道号玄松,正是从那数万年前吸收了盘古血液的土壤中长出的松树幻化而来。数万年前,借着土壤,松树也吸收了部分盘古血液,顿时,盘古那沧桑庞大的记忆侵注到松树体内:混沌,鸿蒙,开天,顶天,洪荒初现。以及盘古顶天时为自己思考的功决“混沌圣灵决”也深深烙印在松树的树灵中。(万物皆有灵,只是懵懂无知而已)瞬间,无数的天地灵气将松树包围,方圆数里之地,皆被灵气笼罩。3个时辰后,一唇红齿白的少年站在原本松树站的地方。只是他的一双眼睛乌黑深邃,有如宇宙星空,沧桑的眼神仿佛一百岁老人。又一阵清风刮过,少年已然不见,仿佛刚才的都是幻觉。 少年吸收了盘古记忆,深知这洪荒凶险,于是孤身一人,拔山涉水,来到这洪荒边缘世界,一心修炼,不问世事,只为冲击那连盘古也没达到的境界:至圣。 。。。。。。。。终于到了最终时刻,天上的天道劫雷越积越多,乌云连绵数里,少年站在山头,猎猎狂风将他的衣衫吹的不住飞舞。他闭上双眼,默念心决,努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第1道劫雷劈了下来,少年挥手轻轻挡过。第2道,第3道。。。。劫雷的声势越来越大,可受到盘古传承的他一直到第8道身上仍是毫发无损。 第8道劫雷结束了,天空的乌云渐渐散了,露出晴朗的天空。可少年反而将修为提到最高,因为他知道,九九归一,还有最后1道劫雷。 天上的乌云一瞬间有凝聚起来,仿佛刚才的晴朗有如幻觉。还没等少年反映过来,一道直径10米紫色的劫雷瞬间将少年吞噬。 没等少年反应过来,自身已处于一个黑暗空间。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寒冷。少年第一次慌乱起来,瞬间将他的法宝全数祭起,一时间光芒大作,可少年没有感到丝毫的安心,因为他感到,自己的修为,法力在不断下降,消失。少年终于不甘心地怒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苦修10万年,为什么不能过劫,为什么啊。。。。。”两行泪水不由从他眼睛上划下。 正在这时,一个似乎亘古就存的声音响了起来:“区区10万年又能如何,天道无形,大道无痕,一味苦修并非正途,修道本就是逆天之事,成败并无定数,你执念太深,故有此劫” “除了道,我还有什么。。。。。。“听到这些话,少年一头雾水,他想思索,可意识已然模糊,身体也已开始慢慢粉碎,化为虚无。最终,只剩下一屡元神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拉进空间隧道中。 “大道,这少年好歹和盘古有些渊源,你这样是不是。。。。。”虚空之中,天道对这大道一脸不忍的说道。“天道无常,天道无形,你又怎知这不是他的一番机缘呢。”大道脸上总挂着神秘的微笑。“只是你把他放到空间隧道之中,这样除非他再次冲击准圣,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啊。”“好拉,别担心了,我算过他的命运,虽然坎坷,但却结局美满,甭担心了。”“好吧,但愿如此吧” 少年人的元神在空间隧道里不停的飘动,突然一个洞口打开了,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将他吸了进去。 。。。。。。。。。。。。。。。。。。。。。。。。。。。。。。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温暖,好想睡一觉啊”几万年没合过眼睛的少年突然觉得非常困倦。以前他是因为修炼和惧怕危险不敢睡觉,可现在,他莫明感到一种安全感,让他有了睡觉的yu望。 过了3个月,少年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现在。。。。。。。。。”他想活动下身子,却发现自己怎么动不了,定睛一看,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孩童,不,只能说是个还未出生的婴儿。修为尽失的他只能靠着那细微的神识去看外面的世界,首先看见一个端庄贤淑的妇人半躺在床上,肚子高高隆起。“看来我就在这里面了。”少年暗想。再往外看去,只见房间古色古香,一屡阳光照射进房间,家具不多,却很典雅,显得很温馨。他还想往外看去,却感到头部一阵刺痛,立即反应过来自己修为不够,为了避免反噬,少年立即回转元神。 “如今修为尽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以前的颠峰状态。”少年有些灰心得想到。但少年先是接受盘古记忆,再是经过万年修炼,心志何等坚定,先前念头只是想了想,便双腿尽量盘起,决定开始重新修炼“混沌圣灵决”。 修行无岁月,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7个月有如弹指一瞬间,就在少年的修炼中度过了。少年在7个月内从一介凡人冲击到引气后期,一是少年有着丰富的经验与庞大的精神力,二是在这母胎之中的有种不同于天地灵气的能量,好似女娲造人时赋予人类的元气,正是这种能量在少年有意识的引导下,将自己这凡胎彻底得伐毛洗髓一番,吸收的效果比灵气强了10倍不止,不过即使这样少年也不可能一步登天,融合期少年是如何也冲不上去,总感觉差了一点。 这天,少年猛得睁开了眼睛,因为他有种感觉,自己要出去了。。。。。。。。。。 “夫人,加油,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夫人再使把劲,已经看见头了。”几个稳婆围绕着床前那个如今已满头大汗,几近虚脱的美貌夫人,不断的鼓励着她。门外,一个威武,英俊的青年将军不断得搓着手,看他满头大汗的着急模样,是人都知道他是那夫人的丈夫。 终于,青年将军听到爱妻痛苦的叫声实在受不了了,准备冲进去陪在她身边。“将军,您不能进去。”“让开,别逼我动手。”正当青年将军与手下争执之时,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一个满身华服老人。“天儿,你身为姜国大将军,这样成何体统,还不给我坐下。”说完,老人一把把青年将军按在椅子上。 “爹,可是月儿她。。。。。。”青年将军还想反抗,可看到他爹凌厉的眼神只得乖乖得坐在椅子上。 “天儿,放心吧,你们成亲之时我找人算过命,你们命中犯有一劫,但不是现在,你就放心吧。”老人安慰着自己的孩子,一双眼睛却也紧张着望着那紧闭的房门。 。。。。。。。。。。。。。。。。。。。。。。。。。。。。。。。。。。。。。。。 “感觉到了。。。。。。清风,空气,那鸟的鸣叫,树叶的摇曳。”正当少年道士感觉到要出来时,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种全新的对大自然的体悟,顿时,那停留在引气后期的境界一下被打破,如今已成婴儿的少年,正式进入融合期。 。。。。。。。。。。。。。。。。。。。。。。。。。。。。。 “生了,生了,夫人终于生了,老爷,是个公子。。。。。。”“楚家有后了,苍天保佑啊。”将军父子两人都兴奋不已。 “太好了,一人赏50两银子,下去领吧”兴奋的青年将军一把将门口的护卫拉过一边,推开房门就要进去,一旁还跟着心疼媳妇和小孙子的老爷子。正当推开房门的一刻,无数灵气有如狂风般涌入房间,不断倾注在正躺在自己母亲身边的小道士身上,为他巩固刚突破的融合期。 灵气本无色无味,只有一丝淡淡的微光,常人无法发现。可现在,整个房间弥漫着乳白色的光芒,而婴孩的身体更是闪烁着淡淡的微光。灵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2分钟时间,满屋的灵气都已经散去,只剩下一个夫人,一个婴孩,两个目瞪口呆的亲属。 青年将军似乎天生粗神经,愣了一下便抢身上前,抱起自己的孩子,一边温柔得抚mo妻子的秀发“月儿,辛苦你了。” “天哥,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恩,干脆以楚为姓,以我们夫妻为名,楚天月,如何?”(从此主角都叫楚天月了啊) “天哥,都听你的。”夫人幸福得看了自己的孩子一眼,因为疲劳过度又沉沉地睡去。 “天儿,咱这孙儿怕是来历不小啊。”回过神的老人扯了扯自己正在逗弄婴孩的儿子衣袖,一脸镇重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和月儿的孩子,他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对不对啊,小楚天月,来,儿子,咱们抛一个。”青年将军丝毫不已为意,顺手将儿子托向空中,显得十分开心。 “好吵啊,我还想再修炼会呢。”双眼微闭的小道士睁开双眼,就看见自己已被一个青年男子高高托起,一股发自内心,无法抗拒的快乐,依赖感顿时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发出“呵呵。。。。。”的笑声。 老年人还想说几句,正巧看到婴孩那纯洁的眼神,听到那不含一丝杂质的笑声,不由欣慰的想到:是啊,不管怎样,这也是我的孙儿啊。看到那两父子玩得开心,不由眼红得喊到:“臭小子,给老夫抱抱。”。。。。。。。。。。。。。。。。。。。。。 ; 第二章 回眸瞬间,已然十年 转瞬间数月已过 楚天月虽然身为婴孩,但毕竟活了好几万年,数月间以将自己所处环境和自己目前身份弄了个清楚。原来自己掉入另一个空间之中,这里不是洪荒世界,妖兽和神仙早成为传说中人物。现在的世界似乎是春秋战国年间,虽然各国战乱不断,不过远比自己先前所处那妖兽横行,弱肉强食的环境好的多。 看着正抱着自己散步,给自己唱着小曲的妇人,楚天月的嘴角不由挂着一丝微笑。妇人叫独孤馨月,通过3个月的眼见耳闻,他了解到这夫人如今是自己的母亲,前世作为松树的他对母亲一词十分陌生,不过面对自己的母亲,他总是有种亲切的感觉,不,血脉相连,不仅仅是亲切,楚天月的内心充斥着一个坚定到自己都无法抗拒的声音:保护她,因为她愿意付出一切来保护你。 “月儿,又抱天月出来散步拉。”一听这声音,楚天月立即明白是这一世的父亲来了。父亲叫楚霸天,名字霸气,却是个十分温柔之人,很少对人发火,对自己的妻子更是关心爱护。父亲楚氏一门好象是3代忠良,每一代都任命为姜国大将军,统帅全军。不过姜国很小,总有外国侵略,一会杨国来打,一会高国来打。幸亏当今姜国国君励精图治,使得如今姜国还是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景象。 楚霸天接过天月,便用他那满是胡子渣子的嘴去亲天月,可楚天月仍是感到一阵温暖,“也许,这就是那所谓的亲情了把。”天月默默的想到。 岁月如梭,转瞬之间,就是10年后了 “天月,别练了,休息一会吧,来,尝尝娘亲手给你做的燕窝银耳羹。”哪怕过了10年却仍然美丽的独孤馨月如今心疼得看着自己正在挥汗如雨练剑的儿子,便招手让自己的孩子回来休息下。 “好的,娘。”孩童收剑转身,只见一张已退稚气的脸带着一丝笑意,手虽已经练的颤抖,却还是紧紧抓住手中的剑。孩童走到母亲的身旁,享受着母亲抚mo着自己的头发,边喝着甜美的银耳羹。 “你呀,现在这么拼命干什么,别的10岁孩童都是在玩,你这样娘看的心疼啊。”独孤馨月一脸的疼爱之色。 “没事的,娘,我现在也没别的事做,随便练练而已。。。。。。。。好了,我喝完了。”孩童一口气喝完了羹,转身又去练剑了。 独孤馨月坐在椅子上,默默得看着自己的孩子,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公公,前大将军楚易。“馨月拜见公公。”独孤馨月忙给楚易行了个礼。 “一家人就不必多礼了,怎么,天月还在练剑啊。”楚易和蔼地将媳妇扶起,看到还在挥剑的楚天月,不由得问道。 “是啊,天月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应该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可他除了对我们这些长辈恭顺孝敬之外,跟其他人都不说话,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练剑,这以后怎么得了。”独孤馨月担心地对楚易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富,你就先别操心了,说不定过几年就好了,我们楚氏乃世代将门,早点练剑也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天月这剑法,怎么看不懂啊。”楚易一边宽慰着媳妇,一边看着楚天月挥动着铁剑,越看楚易神色越是凝重,他有种错觉,别看园中孩童吃力地挥动着宝剑,但自己就算与其较量怕也讨不了好。 楚易看了半天仍摸不着头绪,不解得离开了。其实楚易作为当今剑道名家,确实看出了楚天月剑法的古怪,不过他也只能看出古怪。楚天月如今正在练得正是他从前称霸洪荒边缘世界所使的“日月星辰法决”,这套功法原本并非剑法,乃得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化身日月星辰的记忆而来。洪荒之中楚天月乃是用这法决将自身能量转化出去攻击敌人,每每攻击都携带天地之威,实乃霸道之术。 可如今在这战国之中,为了避免被人看成怪物,如今珍惜自己有个家的楚天月只能拿起人人崇尚的宝剑,将“日月星辰法决”的一小部分运功路线改成剑法,取名为“冷月星光剑”,,作为他成仙之前的修炼功法。这部功法乃为法决旁支,不如法决的莫大威力,却好歹也算是洪荒出品,人间界自是无人能够看透。 其实楚天月如今刻苦练剑,一是他在洪荒之中养成的习惯,洪荒之中,危险可说是无处不在,你没实力死了也是活该。二是楚天月的前世承接了盘古血液,可以说也是半个巫族中人,要知道,巫族没有元神,只靠着一身强横的肉体,而楚天月那是虽说是松树所化,但也喜欢磨炼肉身,法宝毕竟只是辅助而已,如今肉体凡胎,虽然已经伐毛洗髓过,但跟洪荒时期的灵物所变的差距毕竟太大了。强大的功法首要条件是自己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修炼修炼,修心,炼体。 楚天月将“冷月星光剑”分为6层:第1层:人剑相御;第2层:剑心通明;第3层:人剑合一;第4层:剑震八方;第5层:万剑归宗;第6层:剑碎虚空。这分别对应着正式修真的6大境界:融合,金丹,元婴,分神,合体,度阶。而之前的先天与引气,还只能算是凡间手段,算不得修真。 楚天月越练越累,不过心中的感悟却是越来越大,那紧紧抓住剑的双手渐渐得半松半握,铁剑随着楚天月不断舞动,使到精妙处,至乎铁剑脱手,剑如飞蛇行天,人如白云飞舞,人与剑时分时合,变化奇绝。良久,楚天月停了下来,欣慰地感到,自己的周天灵气已经开始凝聚,已经摸到金丹期的边了。到了金丹期,自己就可以将自身灵气转化为法力,按照现在话来说,就有魔法攻击了。 “少爷,该用晚膳了。”两个侍女走到正在驻剑站立,若有所思的楚天月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恩,知道了”楚天月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向大厅。这也难怪,楚天月从前世就是一个人生活并且早已习惯,现在虽然他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但也只认同自己的亲人而已。在旁人眼里看来,这整个一冰山儿童,加上楚天月是楚家的四代单传,因此,所有的下人都怕惹恼了少爷,连累到自己受罚。 “见过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爷爷。”楚天月恭恭敬敬得给在座各人行礼,就座。楚天月对自己的礼貌使得三人很是满意,但同时也有点纳闷,这只是个10岁的孩子啊。 “娘,吃菜。”天月在一顿饭中不断得给自己的娘亲夹菜,使得独孤馨月一顿饭几乎没有自己夹过菜,吃得那是眉开眼笑。 楚霸天嫉妒得看着自己的妻子,不过这也没办法,姜国虽小,但楚霸天身为姜国大将军,一天也总有忙不完的军务,自然跟一直陪在儿子身边的妻子没法比,儿子跟自己陌生也是理所应当,况且儿子对自己也是礼节到家,只不过没有别家父子的那种亲密感。 楚天月何等聪明伶俐,看到自己父亲的表情,哪还不知道他的心理,立即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入楚霸天的碗里。“爹,忙了一天了,多吃点吧。”楚天月微笑着。 感动啊,这是楚霸天的第一心理反应。他三两口就把鱼肉吃完,扒饭的同时眼珠不住乱动,似乎在做什么打算。终于,楚霸天轻拍了下桌子,对楚天月笑着说:“儿子,今天6月初6,是我们姜国的国庆日,200年前的今天,姜国国君龙战陛下打下这姜国江山,在立国的那天,宣布这天为姜国的国庆日,也就是今天没有宵禁,晚上街上可是很热闹的,你每天闷在家里,出去看看吧。” “孩子10岁,你也不怕他出事。”母亲一脸的不情愿。 “这不有我么,当然我带着他逛拉,试问姜国之中有谁能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我的孩子。”楚霸天站起身来,一脸的自负。不过他确实有自负的资格,在家人面前嘻嘻哈哈的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姜国第一高手,不过也只是针对人类而言。 “这。。。。。”听到丈夫愿意做保镖,深知夫君武艺的独孤馨月对于儿子的安全是放下心来,不由把头转向自己公公,楚易老爷子。 “你身为大将军,应该有忙不完的事,你这样是不是。。。。。。。”老爷子沉吟道 “爹,今天的公务我办完了,平时我也没时间,今天国庆,你看是不是。。。。。。。”还没等父亲说完,楚霸天连忙陈述理由,期盼得看着自己的父亲。 “算了,偶然玩乐一次就去吧,不过,要是天月少了一根毫毛,看我打断你的腿。”楚易想了想,无奈地同意了,疼爱孙子的他也对儿子作出了警告。 “放心吧,呵呵,儿子,吃完饭咱们就出去喽。”楚天霸像个孩子似得兴奋得对楚天月说道。 老实说,楚天月还真不想出去,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不愁吃穿,已经比以前的日子好太多了,至于看热闹,还不如趁着多吸收点灵气呢。可本想拒绝的楚天月看到父亲那张充满期盼的脸,却不受控制地说道:“好,一起去吧。” ; 第三章 温馨的突破 “来一来,看一看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客官,里面请。” 楚天月刚走出家门,无数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买卖声,酒肆茶房里的谈笑声,无情地摧残着他的耳膜。楚天月一下呆住了,曾经身为洪荒中人的他哪里见过此等阵仗,比肩继踵的人群,以及那近似不要脸往店里拉人的各店小二,虽然没有一个拥有法力,可无形之间给了楚天月一种压力。突然感到紧张的他不由得拉住父亲的衣袖,顺着楚霸天向前走去。 楚霸天突然感到袖口一紧,向下一看,发现衣袖正被一脸紧张的儿子紧紧抓着。看着儿子依赖的表情,大感快意的楚霸天立即觉得自己今天是做了有生以来最聪明的决定,向楚天月介绍得更加卖力了。 “啥风把咱们大将军吹来拉。”楚霸天领着楚天月走进一家衣服店,一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马上高兴地走了过来。 “没什么事,看看你死了没有。”楚霸天看到老朋友也十分高兴。“来,天月,这是你李叔,当年要不是他拼死要为父亲挡了一刀,恐怕就没你拉,来,来,来,快来拜见拜见。”楚霸天想到往事,拉着楚天月就要行礼,楚天月听到这是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便心甘情愿得弯身准备行礼。 “哎,这如何使得,当年将军你对兄弟们又何尝不是两肋插刀,再给我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李姓大叔连忙扶起准备行礼的楚天月,一边动情地对楚霸天说道。 “可要不是那刀害得你有一腿残废,如今你也混到了武职了吧。”楚霸天仍是一脸自责。 “好了,好了,现在有你照顾我生意,我活得不是很好么,好拉,难得带孩子出来玩,就开心点吧。”李大叔嘻嘻哈哈地说道 “好,好,好。。。。。。。。。天月,看,这就是布匹,用它们就可以做出你身上穿的衣服,怎么样,是不是五颜六色,很漂亮。”楚霸天指着一堆布匹向什么都不懂的儿子解释。 楚天月好奇地走上前去,小手摸了摸。“好滑,不过真不知道,这布是怎么做成衣服的。”楚天月好奇得想到,心情也已经从最初的漠不关心变得开心起来。。。。。。。。。。。。。。。。。 离开时,楚天月因为个子小,悄悄摸了下李叔那已经坏死的左腿,暗中输了道灵气进去,这样可以慢慢滋养李叔左腿的神经以及肌肉,过个几年,李叔就可以不用拐杖行走了。“这,就当作你救了父亲的补偿吧。。。。。。。。。。” 。。。。。。。。。。。。。。。。。又过了1个时辰。。。。。。。。。。。。。。。。 “天月,想不想吃雕糖。”经过一小商贩时,楚霸天突然问自己的儿子,接着也不管楚天月想不想吃,回头就对那小商贩说:“老板,来个蝴蝶雕糖。” “好勒。”小商贩爽快地答应了,立即从地上拿起一个小桶,往自己车子上的一个小平面上倒了一点,下面拿火烤着,自己拿着两个竹片,就在上面捣鼓起来。 只过了一小会,一个镶在一根细竹条的金蝴蝶就被楚天月拿在手上。“真的好象啊,这怎么做的。”楚天月看着这惟妙惟肖的蝴蝶糖,忍不住咬了一块下来,顿时有种甜入心扉的感觉。一边跟着父亲走着,一边吃着蝴蝶糖,一种名叫“幸福”的感觉让楚天月的嘴角噙上了一丝微笑。 。。。。。。。。。。。。。。。。。。。。。。。。。。。。。。。。。。。。。。。。。。 “来,走了这么久,坐下休息休息吧,小二,来个六肉。”又过了许久,楚霸天拉着楚天月走进一家饭店,开口就点了这道菜。 “天月,这六肉可是我们姜国国都一绝啊,这是将牛羊肉分别用炙、羹、脍、腊、齑、醢这六种手法做出的6道菜,味道口感十分不错。” “六肉来喽,客官慢用。”小二麻利地将菜端上桌子。 楚天月分别尝了下,果然是鲜美异常,看着不断往自己碗里送菜,自己却一口不吃的父亲。楚天月眼中莫名其妙得起了雾水。 “原来,这种温暖的感觉,就是亲情啊。”。。。。。。。。。。。。。。。。。 以前楚天月虽然承认自己的身份,也孝敬自己的父母,不过那好似身体的上的本能反应,使他其实并没有那种浓烈的感觉,不过现在,他深深感到自己与父母之间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如果说以前他还对洪荒有所留恋,对自己的穿越感到无奈和愤恨的话,如今的他却是感激天道将他送到这个地方。心境上的突破,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沉搁已久的境界终于突破了。 时间好象突然静止住了,空间也好象停滞住了,楚天霸保持着给自己儿子夹菜的姿势,小二拿着菜盘正要给别桌的人送菜,其他正要说话饭客张开嘴巴正要说话,在店里飞舞的苍蝇也一下在空中停止住了,一切变的那么安静与一丝。。。。。诡异。 这时,楚天月动了,他就这么盘膝坐在椅子上,双手自然得摆放在左右膝盖上,成拈花状。一刹那间,无数的天地灵气汇聚到楚天月体内,越积越多,越积越纯。 渐渐的,楚天月的身体开始上浮,就这么盘膝坐在空中,身上冒出和谐的金光,体内的灵气也开始趋于饱和。楚天月开始不断打着法决,加速灵气吸收。正当身体再也储存不了灵气时,只见他突然大喝一声:“金丹不成,更待何时。”说出这句话时,他体内的天地灵气好似受到控制般,再一次压缩。 伴随着灵气的压缩,楚天月身上的金光也开始向体内消失。终于,楚天月从空中落到椅子上,双眼一睁,两眼仿佛天上的星辰般,闪烁着淡淡银光。 正在这时,时间又开始了流动,谈笑的继续谈笑,小二吆喝着送菜,苍蝇也继续飞舞,没有人察觉刚才那一瞬间的异动。。。。。。“怎么了,是吃饱了么。”楚霸天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坐在身边的儿子好象有了变化,不过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他只能问了个看似很白痴的问题。 其实要真要变化,除开眼睛变得如星星般璀璨外,也只能说,楚天月变得更普通了。因为道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在,路边的小草谁都认识,可又有谁能区分他们呢?俗话说“金丹大道。”金丹期与融合期是道坎,如果说融合期是从凡人蜕变到强大的修士,那金丹就是追求那虚无飘渺的天道了。 有些天资卓越之人可以非常快速地进入融合期,却穷极一生也无法结成金丹,就是因为机缘和心境。要准确说的话,融合期和金丹期的最大区别就是融合期的修士看上去锋芒毕露,却是因为灵气分散在全身表面,无法全部有效利用,而金丹期修士将灵气凝聚金丹之中,调动起来有如臂使,这灵气也变化为我们所周知的法力。从储存量看,楚天月如今的法力是昨天的十倍不止,且更加精纯。 “恩,吃饱了,我们走吧。”楚天月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好,不仅仅是自己突破了境界,更是因为自己拥有了亲情,找到了自己待在这的理由。如今,楚天月已是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了。 “好,小二,结帐。”说完这句话,楚霸天将算好的铜钱放在桌子上,便领着楚天月走出了店门。。。。。。。。。。。。。。。。。。。。。 。。。。。。。。。。又过了一个时辰。。。。。。。。。。。。。。。。 “恩。。。。现在去哪里好呢?”望着虽已是深夜,却仍然热闹无比的街市,楚霸天不由苦恼得摸了摸头。这一个时辰以来,楚霸天几乎将他知道得所有能玩好玩,长见识的地方领着楚天月转了个遍。而楚天月也一改先前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对自己那是亲热依赖。深感得意的楚霸天更是觉得意犹未尽,总希望这次逛街能永远继续下去。 “爹,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大家在一起。”楚天月微笑着对自己父亲说道。 “哦,看来只能回去了。”楚霸天似乎没听出儿子话语的浓浓亲情,但迫于实在没地儿去了,一脸可惜无奈得说着。 “走吧。”楚天月拉拉父亲衣袖,示意道。 “好,走,回家去了。”楚霸天终于转过头来,死心地准备回家了。 。。。。。。。。一阵冷风吹过。。。。。。。。。。。。。。。 “咦?”楚霸天正准备走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向前走去,回头一看,原来是楚天月死死拉着自己,抬头看天,小小的脸显现着罕见的凝重之色。 “怎么了,天月,不说好回家的么。”楚霸天好奇得问自己儿子,要知道,从小到大,楚天月决定的事情就没变过,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爹,我又想到个好玩的地方,走。”楚天月想了想,还是决定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因为,。。。。。。。。。。那是另一个世界。 “你真的知道么,貌似你没出过家门吧。”楚霸天一脸的奇怪。 “以前听侍女说的,好拉,我们快走吧。”楚天月一下松开抓住父亲衣服的手,快速得调头跑去。。。。。。。。。。。。。。。。。。。。。。。 ; 第四章 除妖 其实,在刚才那阵风中,包含着一股令人生厌的气息。如今楚天月的灵决何等敏锐,立即发现那是妖气和血腥所混合而成。楚天月虽然也认为妖也分好坏,并不是那种逢妖必杀的除妖愤青。但是和血腥沾边的妖怪怎么也不和“好”字沾个边吧。 “爹,快点啊,快来不及了。”楚天月一边向父亲招手,一边默运心决“幻身决”,全力施展速度向前方跑去。 楚霸天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乖巧内向的儿子竟然会为了看一个东西说跑就跑,而且跑那么快。楚霸天无论如何拼命地追,却如何能追上如同鬼魅般的楚天月,只见他跟着楚天月绕了几个弯之后,便已经失去了楚天月的踪迹。楚霸天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觉得两眼发黑,顿时呆站在原地上。 躲在一个墙边上的楚天月一边默默地对父亲说着对不起,一边闭上双眼,暂时舍弃视觉,集中精力将金丹内的灵气集中在双耳。瞬间,方圆百里之间,花落叶败,兽走虫飞的声音,无不落入楚天月之耳。 也幸亏楚天月带着原神穿越,精神力大小也自己的修为不成对比,如今金丹期修为的他拥有的却是合体期的精神力。如果让一般的金丹期修士这么干的话,别说从那千声万语中提取信息,光是那繁乱的声音就足以冲击大脑让人变成白痴。 。。。。。。。。。。。。。。。。。。。。。。。。。。。。。。。 “爷爷,这是我刚才钓上的鱼,我给您做成汤吧。”“不是这个”;“你个臭小子,这么不听话,看我回去怎么让你爹教训你”“不对”;“倩儿,今天大好日子,你就从了老爷我吧”“还是不对”。慢慢的,楚天月的眉头越皱越紧,头上也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毕竟这太耗精神了。 终于,“妖怪,妖怪啊,大牛已经被吃了,大伙快跑啊。”“找到了”,楚天月心头一喜,双眼猛的睁开,瞬间两股精光爆射而出。推算出声音方位后,楚天月顿时运足十二成功力,飞速向前跑去,路上的行人顿时感到一阵狂风,只见一条淡淡的人影在空气中穿梭着,恍若幻觉。。。。。。。。。。。。(没办法,主角才10岁啊,元婴才能飞啊,不能现在太nb了啊) “不要,不要过来啊,走开啊,你这个妖怪。”一个中年男子慌不择路地跑着,猛然摔到在地上,望着迎面而来的巨大黑影,绝望无助地向后移动。 “哈哈,不是早告诉你跑没用了么,刚才那个叫大牛的男人真是美味啊,只可惜分量太少了,你就让我吃饱算了吧。”那个黑影残忍地笑道。 “别,别,我还有家小。。。。。。。”男子还想求饶,身子却被那个黑影猛的掀翻在地,背部朝上。黑影渐渐从黑暗之中显现出来,狼头,狼爪,人身,正是大家所熟悉的狼妖。 “呵呵,忘了告诉你,我吃人之前其实喜欢先从背后把人的心挖出来吃掉,你有什么想法么。”狼妖一边一只脚踩在那人的背上,伸出一只爪子来,准备挖出他的心脏,一边快意得说道。 看到男的害怕的全身颤抖的样子,狼妖好象更兴奋了,它继续狞笑着说:“其实你们还真可怜,我已经好久没吃人了,刚才是发觉这百里之间的某处灵气突然不正常得突然集中起来才出来的,这肯定是你们人类中有人突破了,恩,看那灵气的聚集速度,突破那人少说也有引气期了,吃了他我的功力就能大增。。。。。。” 话音一转,狼妖发怒地说:“可我现在找不到他了,你说,我生不生气,该不该吃人发泄下。。。。。。好了,说完了,你也可以死了,要怪,就怪刚才那个躲起来的修士吧。”说完,狼妖猛的向男人刺去。。。。。。。。。。。。。。。。。。。。。。。。。。。 “你。。。。。刚才说的是我吗。”正在狼妖刺向男人的瞬间,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狼妖耳边响起。 狼妖的瞳孔一阵紧缩,顿时收回刺向中年男人的狼爪,下意识的身子一弯,只见一道巨大的剑芒贴着自己的背部,将身后的一块巨岩和一大群树木切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狼妖顿时汗如雨下。。。。。。。。。。。。。。。。。。。。 “哎呀,躲得还真是快呢。”又是同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何方鼠辈,胆敢偷袭你狼王大爷,滚出来。”狼妖怒不可遏的大吼。 “你刚才不说要把我吃了好增长功力么,怎么现在光动口不动手啊。”狼妖左顾右盼,终于发现离自己20米有一个10岁小孩正一脸嘲讽得看着自己。 看到小孩那璀璨的双眼,灵气充裕的身体,狼妖不禁转怒为喜:“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不到飞跑的鸭子还能自己回来。”狼妖禁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双眼冒着绿光看着那小孩。 “自不量力,想吃我楚天月?呵呵,从明天开始你就吃不了东西了。”没错,这个小孩正是楚天月,原本心态一直波澜不惊的他听到狼妖的大话,也不由的怒从心中起。 “吃不了东西了,为什么啊?”狼妖的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因为死狼是不需要吃东西的。”楚天月眼中煞气越攒越多,抬手就是一道剑气飞舞过去。 狼妖同样被楚天月的话气得狼毛直竖,一脚把身边的男子踢到旁边,正要上前拼命的它却见但见过楚天月剑气威力的它怎么也不敢正面硬撼,只能躲闪,等到楚天月灵气耗尽再伺机攻击。 楚天月好象看出了狼妖的心思,不屑得一笑,手斜向一挥,就是一道银色的天弧形剑光飞去。楚天月如今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凡间剑器是对他没有什么帮助了,因为他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柄无坚不摧的剑。最基础的剑光,那是想放多少放多少,自身金丹能自动吸收灵气,释放得还没恢复的快呢。 楚天月渐渐双手齐上,零散的剑光顿时变得密集起来,狼妖躲得开始变得相形见刍起来。 狼妖发现这样打不是个办法,那小子到现在的气息丝毫没有杂乱的感觉,别没等到他没灵气,自己就挂了。于是狼妖罕见得用了次激将法,边喘边喊道:“小子,有本事别躲那么远,有种咱靠近打。”。 狼妖刚喊完,只觉得眼前一花,楚天月已经在自己身边,冷冷地看着自己,只见他一个小小的拳头闪着乳白色的光芒,就这么向自己的小腹打来。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狼妖整个人被打飞出去,镶嵌在一块大石头上。 “咳,咳。。。。。”狼妖在石头上镶嵌得动弹不得,不停地咳着血,一双眼睛绝望得看着楚天月。“你到底是谁,不应该只有引气的么。”直到现在,狼妖终于清楚的看到两边的实力差距了,但仍然不死心的问道。 “谁告诉你我只有引气的。”楚天月冷笑着。 狼妖一下卡住了,因为10岁就到融合期实在太不可意思了,狼妖见过无数的修道天才一生止于引气,都快成为固定思维了。“那么你的修为。。。。。” “金丹,楚天月。”楚天月淡淡得说道。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放过我,放过我,我的父亲是圣山西麓的银狼大王,你杀了我我父亲决不会放过你的。”狼妖的眼睛充满着血丝,声嘶力竭得喊到听到“金丹”两字的它根本没有了抵抗的意识,只是不住的求饶。 “不可能的,放过你,那谁来放过被你杀死的百姓,现在放了你,这因果就会沾到我的身上,你还是放弃吧。”楚天月的眼睛不含有一丝情感。 “哈哈,你等着吧,等着吧,我的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哈哈。。。。。”深知逃命无望的狼妖开始疯狂的诅咒,大笑起来。但随着一把光剑插入狼妖的心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那被钉死在石头中死不瞑目的狼妖。 。。。。。。。。。。。。。。。。。。。。。。。。。。。。。。 楚天月略有疲惫地走回姜都城,边走边想该如何回去解释今天的事。从没编过借口的楚天月不断在脑海里编着蹩脚的理由,一直在大街上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正面临着这辈子最大的难题,那就是他。。。。。。。。。。。。。。。。。。。。。。。迷路了。 作者自白:努力更新,每天最少1更啊,多多的推荐是我的动力,谢谢大家。 ; 第五章 那命运中的相逢 楚天月感到一阵好笑,自己堂堂金丹期修真者竟然也会碰上迷路这种小事。不过说小也不小,谁叫今天是楚天月第一次走出家门呢,不真得想个法子的话,还回不了家了。 楚天月眼珠缓缓转动,慢慢搜寻着自己熟悉的法术,看看有没有专门用来寻路的。良久,只见楚天月两眼无神的望着过往人群,一阵无奈啊。 “怎么办啊,早知道在父亲身上做个方位坐标了,搞得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在心中苦恼想着的楚天月在街道上飞速得走着,希望能找到之前来时的路径。只是很可惜,之前为了甩开楚霸天,自己七绕八绕的,因此现在想找到正确的路那简直的难如登天。 楚天月想了半天,发现自己除了问人外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但是性格孤傲以及的他实在不愿意张这个口。同时,几乎从出生就没怎么与人打过交道的楚天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询问别人。 楚天月停滞半饷,终于咬了咬牙,准备问人,可望着走来走去的人群,他实在不知道应该问哪个。他想开口,却又开不了口。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带着面具,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孩穿着华贵的衣服,正在一旁小贩那兴奋的买这买那。也许是同龄人的缘故吧,楚天月默默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恩?有什么事吗?”那个男孩转过身来,一把掀开面具,露出一张可爱活泼,神采飞扬的脸来,看得出他玩得非常开心。 “大将军府怎么走。”简直不能说是询问,用着直白语气得楚天月冷冷的说着。 似乎没有在意楚天月那几乎没有家教的语气,男孩反而好奇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大将军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你一个小孩问这个干么。” “那是我的家。”楚天月有求于人,虽然竭力想做出和善的姿态,可说出的话仍然冷人心扉。 “那是你家?父王,啊不,我爹曾告诉我楚大将军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不会就是你吧。”男孩好奇的询问着。 “恩”楚天月实在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只觉得头快要大了,根本就没注意他在说什么。 “你就是楚天月?不过你怎么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啊。”男孩好象看到了一个新奇玩具似的,问得更加起劲了。 “将军府到底在哪!”见到男孩把原先的话题扯得越来越远,楚天月不由皱了皱眉,不由运用了一丝法力更加冰冷得说出这句话,周围的温度好象一下降了几度。 好象根本没感到楚天月情绪的变化,男孩仍然随意的摆了摆手,故作无奈得指着前方说道;“唉,好拉好拉,从这往前走500米再往右拐200米就到了。” 得到准确答案的楚天月“谢谢”也没说,抬起脚就准备走人。正当楚天月刚走了两步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哥哥,不要走得那么快,不要丢下我。”声音清脆空灵,有如幽谷莺啼。楚天月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情不自禁得停住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又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戴着面具,正向刚才自己所问的男孩跑去。男孩见了女孩,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伸出手就要去拉着她。可那个女孩大概跑得太过急促,一不小心就被脚下的石子拌了一下,猛得摔到在地,面具也从脸上掉了下来,就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男孩慌了神,赶忙跑到女孩身边,伏下身子,一边把妹妹扶起,一边掸着妹妹身上的灰尘,一边还关切的问道:“妹妹,摔到哪里了,还痛不痛。” “不痛了,只要哥哥以后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就好了。”女孩抬起头来,看见男孩关心的样子,开心得说道。 正当女孩抬头的时候,楚天月恰好看清了女孩的相貌,雪白的肌肤,淡淡的弯月眉毛,粉红的嘴唇,水灵灵的眼珠,精致的五官,无一不证明了这是个将来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就连楚天月也不由呆了一下,坚固的心境突然也起了一丝波澜,但察觉到的楚天月马上运用心决又重新将心境变得一片空明。 看完女孩相貌的楚天月回转身来,边向家走去边心中赞道:“好一个绝色女孩。” 女孩看到楚天月越走越远的身影,不由好奇得问男孩:“哥哥,那是谁啊?” “一个有趣的人,不过,我们会再见面的。”男孩望着远去的楚天月,带着一丝坏笑的说道。 “恩?”听不懂哥哥说什么的女孩揉了揉身上刚才摔痛的地方,拉着男孩的手说道:“哥哥,我们这次是偷跑出来的,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好吧,龙葵。”面对自己的妹妹,男孩永远温柔如水。 。。。。。。。。。。。。。。。。。。。。。。。。。。。。。。 走到家门口,楚天月如释重负得呼出了口气,伸手阻止了门卫正要向里面通报的行为,自己走了进去。 楚天月刚走进大院,就看见正在在地上跪着的一脸愁苦的父亲,大吃一惊的他连忙跑上前去,将楚霸天扶起。“父亲,您为何如此虐待自己?”楚天月关心地问道。 楚霸天正纳闷谁把自己扶了起来,可听到那熟悉声音,楚霸天浑身颤抖起来。他连忙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楚天月。 楚霸天把双手放在楚天月的肩膀上,边是责怪边是委屈说道:“我的个祖宗啊,你可总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你娘和你爷爷就要把我杀了啊,你就没有爹了呦。。。。。。。。。” 。。。。。。。。。。。。。1个时辰前。。。。。。 原来楚天月甩开父亲之后,楚霸天见实在找不到自己,便一个人先回家了。而独孤馨月和楚易老头见两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连忙询问楚天月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儿子)竟然将自己的儿子(孙子)看丢了,两人不由得大怒起来,独孤馨月一改贤妻模样,两眼含泪地抄起一把椅子就往楚霸天砸去,楚易做的更绝,拔出随身宝剑就要和楚霸天拼个死活,幸亏手下人拼命拦住才没有出事。 等到两人骂够打够,楚易按耐自己的怒火对独孤馨月说道:“月儿,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咱们赶紧将手下人全派出去,如今找回天月要紧啊。” “是啊,天月只有10岁,一人在外要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独孤馨月仿佛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孤苦无依的样子,眼泪又是一阵往下掉。 “我呢,我也要去找儿子。”深知自己犯了大错的楚霸天弱弱得问道。 “你,你就给我在外面跪着。”楚易指着门外最外面的大院,恶狠狠得说。 “在天月没有回来前,你就一直跪着。”楚易见楚霸天到院子里听话地跪了下来,又补充道。 。。。。。。。。。。。。。。。。。。。。。。。。。。。。。。。。 听完楚霸天的叙述,楚天月恍然大悟,顿时楚天月双眼一阵湿润,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撇下自己父亲,猛地向屋内跑去,边跑边大声得喊道:“娘,爷爷,我回来拉。” “公公,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我要出去找天月。”苦等到现在却还没有得到消息的独孤馨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正要出去找儿子却突然听到自己盼望已久的声音。。。。。。。。。。 屋门突然大开,冲出来的独孤馨月一下将跑向自己的楚天月抱了个满怀。独孤馨月一边死死地抱着儿子,责怪得问道:“你去哪了,我们等你都快急死了。”刚说完话题一转,“怎么样,你没有出什么事吧?”边问还边对着楚天月的身体处处打量着,见衣服都是雪白一片才放下心来。 “天月,你到底去哪了?”楚易走到楚天月身边,也关切地问道。 “我。。。。。。。。。。。。。”感受到家庭温暖的他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搪塞了。 “算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管了。”楚易是何等老奸巨滑,在得知儿子将楚天月看丢之后,明白儿子身手的他已经感到吃惊了,如今再看到楚天月一副吱吱呜呜的模样,联想到楚天月出生时的景象,顿时猜出个七七八八,见楚天月感到为难,便长袖一挥,将此事轻轻揭过。 “混帐,在外面缩头缩脑干什么,天月已经回来了,还不快与我滚进来。”楚易突然对院外喊道。伴随着这句话的,还有一脸尴尬笑容的楚霸天走了进来。 “你们好好聊聊,天月,聊完之后你到我的后堂来一下。”楚易交代了几句后,丢下这句话便回去了。 楚天月面对着自己的父母,已经回复过来的楚天月顿时将脑海里的几个备案拿出来,胡乱编着自己离开父亲后一个人的经历。在得知儿子确实平安无事的独孤馨月便揪着丈夫的耳朵,一路把他拖回房间,而楚霸天也丝毫不敢反抗,一路上不断的求饶。 楚天月看着远去的父母,想起爷爷吩咐的他便朝后堂走去。。。。。。。。。。。。 ; 第六章 差点被揭穿的天月与进宫 走到门口,楚天月一把推开房门,喊道:“爷爷,我来了。”里面无人回答,黑黝黝一片。楚天月感到十分奇怪,在门口思索一会,但仍然走了进去。 楚天月刚走进房间,只听见“铮——”的一声厉响,借着屋外那微弱的月光,却见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向自己刺来。正是外人看来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楚天月嘴角却微微一笑,立即装做惊恐万分的表情,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宝剑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喉咙。。。。。。 果然,在宝剑离自己的喉咙大概只有1公分的时候,宝剑停了下来。随之出现的,还有拿着宝剑看着楚天月一脸奇怪的爷爷。 楚易好象也没考虑过这种情况,祖孙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瞪个半天,一把剑诡异地挡在祖孙俩之间。 良久,楚易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得把剑收了起来,仿佛不经意地对楚天月说:“天月,你刚才怎么不躲啊?” 楚天月竭力营造出自己害怕的表情,颤抖着双腿道:“我,我,我腿发软,跑不动了。。。” “唉”大概是楚天月的表情太真实了,满以为孙子是绝世高手的楚易深深叹了口气。“是啊,他就算天赋异柄也只有10岁啊,又没有受过训练,看来自己是太自以为是了。”楚易有点心灰意冷。 “那你先前是怎么甩开你爹的。”楚易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甩开?”楚天月摸了摸头,一脸不解的说道:“没有啊,我只是走着走着就突然找不到父亲了,后来我是问人才回到家的,大概是街上人太多了吧。” 听了楚天月的话,楚易一阵咬牙切齿,暗骂儿子的无能,连个10岁小孩也看不住。不是楚易好骗,而是刚才的情形在外人看来确实是凶险万分,楚易自信刚才若不是自己及时收手,楚天月必定贯穿颈部而亡,因为仅仅1公分的距离人如何能够躲过。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确实不用躲,在长剑触身那一刻,楚天月体内金丹自然会自动释放真元(法力从此改为真元,这样比较正规)护体,凡间兵器除了断掉以外也不会有其他结局了。 等了一会,见爷爷没有了问题,楚天月一脸好奇得问楚易:“爷爷,刚才你在干什么啊?” “我?额。。。。。。我在练剑,对,在练剑,刚才只是不小心而已。。。。。。。不过乖孙子不用怕,爷爷不会伤了你的。”楚易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只是后半句确是用坚定的语气说的。 “那当然,爷爷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了。”楚天月说着自己从未说过的恶心话,不过听到爷爷最后的话心里那是暖洋洋一片。 “恩。。。。。。”爷爷得意的一手背后,一手抚须,显得很是受用。“那既然这样,天月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早点休息,今天玩得也累坏了吧。”楚易毕竟关心自己的孙子。 “好,那爷爷也早点休息啊。”楚天月往后退了两步,掉头往自己房间走去。掉头的瞬间,楚天月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笑意,嘴角不由浮现一丝微笑:若是自己到现在还不能区分杀气和没有杀气的话,还真不如自毁丹田重新修炼算了。 不过一想到爷爷失望的表情,楚天月脸也变得沉默起来:爷爷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只是我的世界离你们太过遥远了,现在的生活。。。。。。。挺好。 楚天月回到房间,吹灭蜡烛,开始每天固定的打坐修炼。如今的他已经是很少睡觉了,几乎每天晚上都是打坐到天亮,早上起来比睡觉更加神清气爽。 楚天月盘坐在床上,慢慢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缓缓着吸收着天地灵气,增进自己的修为。可突然,一个靓丽的身影浮现在楚天月的脑海中,楚天月的心境立刻变的不稳起来。他赶忙睁开双眼,打了几个法决,默念“静心咒”,终于将那个身影将脑海中剔除出去,心神重新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楚天月长嘘一口气,满以为可以今后心无杂念的他却没发现那个人的影子已经悄悄走进他的脑海中了,总有一天,一把烈火就可以点燃。。。。。。。。。。。。。 。。。。。。。。。平安无事的过了3天。。。。。。。。。。。 这天清晨,楚天月一家人正一起用着早饭,却突然看见门房跌跌撞撞得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夫人,快,宫里来人了,赶紧迎接吧。” “什么,宫里来人了?”楚霸天,独孤馨月以及楚易听了都大吃一惊。在确定是真的后楚霸天等人也顾不上吃饭了,独孤馨月急忙对楚天月说:“天月,你先回房去,一会好了再叫你啊。”楚天月答应一声,正要向自己屋子走去,却被刚才通报的门房拦住,“夫人,那位公公说了,说少爷也要接旨。”门房一脸的无可奈何。 “天月也要接旨,这接哪门子旨啊?”独孤馨月一头雾水。 “罢了,罢了,天月早晚得接下大将军这个位子,接旨早晚也得接,现在去见见世面也好。”对于这点,楚易倒没有太大看法。 于是,这四个人连忙跑到大院中,楚易率先跪了下来,接着楚霸天,独孤馨月也跪了下来,只剩下楚天月一人像松树般立着。 “天月,还不快给我跪下,你这是大不敬。”楚易见孙子还是站着,不由挥手示意他也跪下。可楚天月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着。 “天月,还不赶紧给爹跪下。”仍是没有反应。 “天月,你平时都挺懂事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这么不听话。。。。。你。。。。你想把全家都害死吗!”独孤馨月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楚天月确实是真的不想跪,如今到了这个世界,他只认同自己的父母,要他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下跪,这种礼节他实在做不到。 况且,楚天月前世为松树所化,骨子里带着一股傲气,宁折不弯。不过他看见母亲的盈盈泪水,父亲和爷爷期盼渴求的目光,心中不由一软,一只手悄悄背到背后,快速得施展了几个法决,释放了一个最低级的幻术,这样在短时间内,旁人看到的自己都是跪在地上了。 见楚天月跪了下来,众人松了口气,正好一个身着宦官服的白面男子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从身上掏出一个黄卷子来,将其展开,用尖尖的嗓音喊道:“楚氏一门楚天月,性情温顺,待人友善,深对太子脾胃,寡人心甚慰,今封楚天月为太子侍读,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接旨吧,太子侍读大人。”宣旨太监笑眯眯得将圣旨送到楚天月身边。 楚天月把手一挥,扯去幻术,一把将圣旨抓到手中,忙自己又看了看。见到楚天月站了起来,众人大惊:“天月,你怎么可以现在站起来呢!” “无妨无妨,楚大将军一家乃世代忠良,楚天月也只有10岁,不懂礼数也是可以原谅的。对了,陛下还吩咐到,为了表彰楚家对姜国的贡献,楚天月今后面圣和接旨都不需要下跪。”太监微笑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众人不由放下心来,不由转头看向正在重新看圣旨楚天月。只见他呆站在地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性情温顺?待人友善?”楚天月虽然不暗世事,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跟这俩词是扯不上关系的。至于“深对太子脾胃”,那更是扯淡,自己压根没见过什么太子,这怎么回事啊?一想起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太子侍读”,楚天月不禁一个头变两个大。 楚天月正苦恼的想着,却发现家人都看着自己,全用嘴型告诉着自己要接旨。碍不过家人的他只好拱了拱手:“楚天月接旨。” 。。。。。。。。。。。。。。。。。。。。。 送走了那个太监后,这一家子围坐在桌边,讨论着这圣旨是怎么回事。 “天月啊,你什么时候和太子认识的?”楚霸天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我的日程你们还不清楚吗,我什么时候出过府门。额。。。。。除了那次。”楚天月想了想,不确定的说。 “哪次?”三人同时问道。 “就是那次爹带我出去逛街啊,中途我和父亲不是分开了么,我又不认识路,路上随便找了个小孩就问了下,他就是太子?”楚天月半信半疑地问道。 “你把那个小孩的样子说说。”楚易沉吟道。 听完楚天月的描述,楚霸天一拍桌子,“就是他,他就是当今龙阳太子,我前几个月进宫还瞧过他一面,准是他没错。” “呵呵,原来你们是这么认识的啊,看来当时你们聊的挺投机的啊。”了解到事实真相的楚易不禁高兴起来,毕竟能和未来国君能否处好关系关系到楚家的繁荣昌盛。 “投机?”楚天月嘀咕了一句,他眼珠转了转,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那个男孩好脸色了。 “好了,好了,霸天你今天就和天月好好讲讲皇宫的规矩,大家今天晚上就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宫里就要派马车来接天月了。”楚易发号施令道。 。。。。。。。。。。。。。一整天的皇宫教育。。。。。。。。。。。。。。受不了父亲哀求目光的楚天月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 第七章 宫内生活 经过一整天的时间,楚天月总算对皇宫和自己的职业有了个大致的印象。姜国虽小,但麻雀虽小,五脏具全,这皇宫也是有一番规模的。 根据楚霸天的描述,楚天月了解到这皇宫总有3宫,4殿,1园。三宫为朝阳宫,议政宫,宣华宫,分别是用来早朝;召见大臣议事;君王批阅奏折。四殿是皇后寝宫,太子东宫,公主的凤阳宫以及太后的奉养宫。一园则是御花园,里面搜罗着姜国的奇花异草,虽然因为姜王英明,花园不大,但也是美伦美奂了。。。。。。。。。。。而自己的太子侍读身份,说正式点是朝廷的正式官员,说通俗点就是太子的玩伴。听到这个解释,楚天月郁闷的差点吐血。 第二天清早,众人早早得吃过早饭,坐在椅子上等着宫里来人。突然大家听见外面“吁——”的一声,一辆马车在府门口停了下来。楚霸天领着儿子,一起坐在马车里,独孤馨月和楚易站在马车边,独孤馨月掀起马车车侧的窗帘,不停叮嘱道:“天月,在皇宫不比在家,要听话,不要惹祸,对人要谦让,要听大王的话,和太子要处好关系,有什么事你要让着他,对待皇后和太后要像对我们一样,还有。。。。。。。。” 见母亲的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楚天月连忙打断母亲,微笑着说:“行了行了,知道了,娘,我一定好好听话,在家等我回来吃晚饭啊。” “好好保重身体啊,现在天冷,小心冻着”独孤馨月说着说着眼睛竟然湿润起来。 楚易见自己儿媳越说越离谱,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连忙拉了拉独孤馨月,示意她别说了,自己又补充道:“天月,你要记住,你是大将军府出来的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楚氏一门的颜面。” 见爷爷说的极为郑重,楚天月不禁收起笑容,严肃地回复道:“放心吧,爷爷,我知道怎么做。”见孙子这么懂事,爷爷欣慰的笑笑,拉着独孤馨月退到一旁,拂了下袖子,示意驾车太监可以出发了。 “驾——”伴随着驾车太监的吆喝声,马车逐渐消失在他们的眼里。 。。。。。。。。。。。。。。。。。。。。。。。。。。。。。。。。。。。。。。。。。。。。 “这就是皇宫!”楚天月看着眼前巍峨的建筑,感叹得说道。那雄浑古朴的气势氛围,让楚天月在一瞬间竟然产生了不适应感,不过也只有一瞬间而已,楚天月便又变得淡然起来。 “天月,我没有受到召见,不能随意进宫,就送你到这了。”楚霸天站在宫门口对楚天月说道。 “那好,那我走了,爹。”楚天月点了点头,便随着带路太监往里走去。 “等等,儿子,这次你进宫其实也算是个很好的机会。”楚霸天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拉住楚天月,对自己的儿子一阵坏笑。 “听说咱们国家的公主温柔美丽,和你的年纪也差不多,天月你说不定有机会没,正好从小培养感情么。”楚霸天自以为是,得意地说道。 楚天月听了一阵头晕,这哪跟哪啊,不过听到美丽温柔几个字,楚天月一阵恍惚,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原本已经应该忘记的身影,那个模糊的影子又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楚天月吓了一跳,甩了甩头,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为了避免再听到父亲说什么出格的话,楚天月像逃似的跑进皇宫。。。。。。。。。 穿过巍峨的宫殿,终于来到君王用来批阅奏折的宣华宫。太监在宫外喊道:“太子侍读楚天月已到,请问大王是否召见?” “领他进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楚天月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正埋头坐在桌子上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那中年男子抬起了头,微笑着把朱笔往桌子上一丢,走到楚天月身边,上下打量着他,见楚天月挺直着背,一双眼睛更是如星河般深邃,不由叫了声:“好,确实像楚霸天的儿子,怪不得皇儿看上你了,确实不同凡响啊。” 楚天月一阵无奈:这就不同凡响了,我就是往那一站啊,谁知道你那皇儿是怎么想的。 姜王拍了拍手,喊道:“你要的人我已经找来了,你还不出来认识认识啊。”话音未落,从旁边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正是我们的龙阳太子。 面对自己将要与之相伴的人,楚天月习惯性得用神识好好观察了下龙阳。这一观察楚天月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根本看不出龙阳的境界,每每想观察龙阳的体内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龙阳是人,是妖,是仙,他都看不出来。 楚天月默默思索了一下,如今他看不出境界的人,总共分2种,第一种是自身的修为确实比自己高的,能够用真元挡住自己的探测,不过看龙阳一脸嘻嘻哈哈的天真表情,楚天月自动把第一种情况pass掉;第二种就是比较特殊了,在洪荒世界中,度劫失败除了少数人当即被天劫劈得灰飞烟灭外,一部分人选择兵谢抛弃肉体转修散仙,另一部分人选择封印记忆转世投胎,虽然后一种必须靠运气,看自己的记忆能不能恢复,但前面更是凶险,散仙想要成仙必须要过9次天阶,千年一次,前世楚天月从没听过哪个能撑过第6劫的,所以选择转世的也不在少数。 龙阳看见楚天月惊讶得盯着自己不放,心中大感得意:“怎么样,没想到我就是太子吧,这么吃惊是不是看我长得太帅了啊。”说完,龙阳还摆了几个pose,引的姜王一阵好笑。 “是啊,是没想到。”楚天月喃喃道,看来以后自己在皇宫也不是没有事干了。 “好了,看来你们两个都认识了,龙阳,你就领着天月到处转转吧。。。太子侍读。。。。 哼哼,你喜欢读书么,还不是想找个人玩,当你父皇我不知道么。”姜王无奈得说道。 “谢谢父皇,走拉。”龙阳嘻嘻一笑,拉着楚天月就往外面走去。 刚走出门口,就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扑向龙阳,用着惹人怜惜的声音说着:“王兄为何又不带上龙葵,龙葵真的十分寂寞。” 龙阳轻轻抚mo着女孩的头发,安慰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把龙葵轻轻推开,指着他对楚天月介绍道:“天月,这是我的妹妹,龙葵。” 楚天月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他眼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水灵之体啊,不会吧。”楚天月看到龙葵固然心神一阵激荡,可也没忘了探察她体内一番,这一看是看清楚了,不过更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他只看见龙葵体内水雾一片,在仔细看看,发现那都是天地大气之间所蕴藏的至纯之水,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这个原因,那就是龙葵是万年罕见的水灵之体。这是何等的变态,只要龙葵修炼水系功法,成仙那是稳的,不过龙葵也成了唐僧,由于水的柔和性质,使得任何妖怪只要吃了龙葵,道行必定大涨。楚天月就纳闷了,这姜王怎么生出这两个小变态来。 “啊,你就是天月哥哥啊,那天的人原来是你啊,你以后能和王兄一样陪着龙葵么。”龙葵没看出楚天月奇怪的神情,兴奋地拉住楚天月的手,充满期盼的问道。 “好。”楚天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这个字的,只觉得心神一阵激荡,什么疑惑也都放在了一边,就这么答应了下来,心头顿时苦笑起来,自己再这样下去真要出事了。 。。。。。。。。。。。三个人就在皇宫里瞎转起来。。。。。。。。。。。。。。。。。。 “天月哥哥,现在外面都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龙葵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就前几天出过宫的龙葵从小就在皇宫度过,所以对什么都很好奇。 可楚天月这从出生也就出过家门一次,他也不知道啊,面对龙葵无穷无尽的问题,楚天月对着龙葵又发不了火,真恨不得自毁金丹,一了百了算了。 楚天月陪他们两个人转了一天,整个那叫一个累啊。到了晚上,在龙葵和龙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楚天月终于回到了家。 。。。。。。。。。。。。。。。。。。。。。。。。。。。。。 回到家中,全家人急忙问楚天月进宫怎么样了,楚天月沉默半天,半响就吐出一个字:“累”。 到了睡觉时间了,楚天月头一次没有打坐,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在梦中,楚天月似乎看到了什么,嘴角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话分两头,正当楚天月做着好梦时,百里之外,就在楚天月上次除妖的地方,一阵空间波动,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一脸阴霾,看着被定死在石头上并且开始腐烂的狼妖,一转身,又消失不见了。。。。。。。。。。 ; 第八章 那隐藏的危机 在一个阴森的大堂里,刚才的那个阴霾男子正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坐在最高位的一个身影说道:“禀报妖王大人,少主确实已经毙命了。” “死了啊,真的死了啊,怪不得我这几天都感应不到他的存在。”尽管好象早就知道事实,那个妖王仍流下两行泪水。 “是谁做的?”伤心了一下,妖王顿时咆哮起来。 跪在地上的男子听到妖王的怒吼,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属下查看过少主的伤口,伤口在胸部,疮口极小,干净利落,似乎是剑修所为。” “查,你给我查,狼儿他已经是引气后期了,能杀他的人最起码也是融合期的了,你给我去那些修真大派悄悄得查,看最近有没有融合期以上的人下山,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杀我银狼妖王的儿子。”妖王走下台阶,银色的毛发无风自飘,金丹后期的修为化作气势不断的散发着,周围小妖的双腿一阵颤抖。 “是。”跪着的男子大汗淋漓,赶忙答应道。。。。。。。。。。。。。 丝毫没有感到危机的楚天月正和龙阳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以前都是龙葵和龙阳两个人玩,彼此习性都已熟悉,早就玩腻了,现在多了一个人,感到十分新鲜,所以每次都是龙葵,龙阳躲,楚天月找。 对于这个游戏楚天月还是比较欢迎的,每次他们躲的时候,楚天月都会抓紧这段时间吸收灵气来增进修为,等到他们躲好了,大概楚天月也吸收了半个时辰的灵气了,然后楚天月在利用神识作弊花个十几秒把他们找出来,然后他们再躲,这让楚天月大感快意。 而正因为楚天月找他们找得实在太轻松了,所以他们感到这是极大的挑战,是越玩越不服气就越要玩。结果就是双方都很满意,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十分融洽的气氛中度过了。 用完午膳后,龙阳正兴奋得说着下午的安排,没想到一个太监突然过来通知:“大王有令,今天下午太子应例行惯例,去夫子那进行考试,下午原先活动一切取消。” 听到这个,龙阳好象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脑门,脸色立即变得痛苦起来,但是无心也无力反抗父皇的他只能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朝门外走去。。。。。。。 龙葵倒是对自己的王兄十分不舍,而楚天月则是老神在在地在那闭目养神,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直到龙葵摇晃他的胳膊才睁开了眼睛,用着疑惑的神情看着龙葵。 “现在王兄不在,我们下午做什么好呢?”龙葵乖巧得问着楚天月。 “你决定。”楚天月很少说5个字以上的话。 “恩——,这样吧,我们跟父皇申请出宫玩好不好。”龙葵摇晃着她那可爱的脑袋想了半天,不确定地说道。 “好。”楚天月对这个想法倒是十分赞同,自从上次的迷路事件过后,深以为耻的楚天月觉得自己增广点见闻还是很有必要的。 出乎意料的,姜王似乎是对自己国都的治安很是放心,没怎么阻拦,仅仅派两个侍卫保护,叫他们换身衣服就准许了。 出了宫门,龙葵就像一只脱笼的小鸟,一路上活蹦乱跳的,几乎看到新奇的东西都要买,弄的两个侍卫都快拿不下了才罢休。 大概是走累了吧,在路过一间酒楼时,楚天月见龙葵越走越慢的步伐,便做主说道:“咱们进去坐会吧。”“太好了。”龙葵感激地点了点头,而那两个拎东西手都就快抽筋的侍卫更是拿着感恩的目光看着楚天月。 走进酒楼,,楚天月一伙找了个桌子坐下来后,发现里面正有人说奇闻逸事,正愁不了解凡间的楚天月立即制止了正在叽叽喳喳聊天的两个侍卫,专心地听了起来。。。。。。。 “大家都应该知道,如今这世上还有一些我们平时碰触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仙和妖。”此话一出,牵扯到现在两个最神秘的话题,周围食客纷纷停止了讲话,眼睛齐刷刷往这边看过来。 说书人(只能这么称呼了)环视了四周,眉毛扬了扬,似乎很得意自己制造的效果,摇头晃脑地继续说着:“先说仙吧,相传这世间确实有神仙存在,只是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考证。”听到“无法考证”四个字,四周不由嘘声一片,说书人见状连忙说道:“别着急么,我还没说完呢,虽然神仙我们是看不见了,不过确实有那种移山倒海,法力无边的人藏在我们身边。” 见四周又寂静下来,说书人清了清嗓子:“如今这世上有两大门派,相信大家都听说过这两句话吧,‘蜀山除妖天地间,昆仑纵横800年’。”见人们都点了点头,那人继续说道:“这昆仑派相传乃上天西王母传下的道统,相传在昆仑山一带,不过已经将近800年没人发现了,但其昆仑山终年云雾缭绕,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楚天月一听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昆仑派为了不让外人发现,用了封山大阵,那终年不散的雾气也必定用来阻挡人们搜索。“想不到如今竟然有了正规的修道门派了,只是不知道规模如何?”楚天月暗自思索着。 “相比较昆仑的虚无飘渺,这蜀山就有明确的地址了。相传夏初,神界地气异变,神树爆长万丈,根系如垂天之云,深入盘古之心,盘古之心辐聚周边土石,逐渐扩大,形成悬空之山,是为‘蜀山’。500年前,不知是何缘故,蜀山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被一修仙之人发现此地地气特异,灵力极强,便在蜀山上建立道统,也就是现在的蜀山派了。” 喝了口茶,说书人继续说道:“凡是有正反,有仙自然有妖,如今除了一些闲散小妖外,大部分妖怪都集中在圣山西麓那块。。。。。” 听到“圣山西麓”几个字,很多人不由吸了口冷气,开始小声议论起来。“那个地方可不能去啊,记得圣山那原先还有个国家,叫什么蔡国来着,就因为好象惹恼了里面的妖怪,全国人一夜之间被杀个七七八八,国家也因此灭亡。”“是啊,听说那件事后有很多修仙的人要去斩妖除魔,可没听说一个人活着回来的。”“大家可千万不能去那个地方啊。” “好了,静静啊。”说书的人一边让大伙安静下来,一边说道:“这圣山西麓的妖王听说是由一只狼幻化而来,叫什么‘银狼妖王’,手下妖怪无数,性喜杀戮,大家碰上了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不过也不用怕,这圣山里的妖怪从来不轻易出来,这点大家可以放心。” 龙葵在旁边是越听越怕,紧紧抓住楚天月的手,死死不放,而楚天月听得入神,也没有注意,他心里不断盘算着现在的局面,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放松,必须早日碎丹成婴。 “只不过这‘圣山西麓’和‘银狼妖王’这几个字好象在哪里听过的,是在哪里呢,怎么想不起来了?”楚天月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听到过了。 直到说书人讲完,楚天月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龙葵一直抓着。顿时,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不过,楚天月一边默不作声得抽出了手,一边将那种感觉压了下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必须要一直守着道心不变,修为才能一日千里,这是他前世10万年的经验啊。 。。。。。。。。。。。。。。。。。。。。。。。。。。。。。。。。。。。。 回到宫中,楚天月以家中有事为借口提早向姜王辞行,以前楚天月还没感到形势那么严峻,今天在酒楼听到那么一番话,楚天月觉得再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其实也没那么紧张,以楚天月如今金丹期的修为,虽然不是天下无敌吧,但也算是一代高手了,毕竟这里不是洪荒世界,随着人类早就占据主导地位,妖修,异兽早就远离人群,一般不出来了。。。。。。。。。。。。。。。。。。。。 回到家中,不顾家人奇怪的目光,楚天月吃完晚饭后说了声累了先睡了就跑进了房门。开始比以往更加卖力的吸收着天地灵气,不过似乎正验证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楚天月心中有了执念,因此不管怎么努力,即使灵气汇聚到身边的速度变快了,可要吸收最快也只是和平时吸收一个速度。而头脑中偶然浮现出的身影,更降低了修炼的进度。 楚天月吸收速度越来越慢,他也越来越急,不断超负荷加大汇聚灵气的速度,终于,楚天月脸色一阵潮红,只听“哇”的一声,楚天月吐出了一口鲜血。。。。。。。。。 作者的话:从现在开始要玩命更新了,不给推荐是吧,我更死你 ; 第九章 七年后的劫难 楚天月吐出了一口血后,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连忙收功调节内息。良久,楚天月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心中一阵苦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总会想到她? 楚天月试图再次修炼,可心始终无法静下来,只能疲惫得躺在床上,两眼就这么无神地一直看着屋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龙阳和楚天月的关系通过几年的相处倒是越来越好了,而龙葵,察觉到自己内心变化的楚天月刻意避开着她,一直对她不冷不热。正因为无法正视自己的心,楚天月的修为境界始终得不到突破,除了自身金丹内蕴藏的灵气越来越多外,并没有发生本质上的变化。就这样,七年过去了。。。。。。。。。。。。。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查了七年,到现在都没查出谁杀了我儿子,我要你们有何用!”圣山西麓的妖王暴跳如雷,一掌将面前的石桌震得粉碎,对着跪了一地的小妖们怒吼。 “大王,并非我们无能,我们现已察清,7年前那些修仙大派并无弟子出山,属下怀疑此乃散修所为,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要从人堆中找出他来实如大海捞针,还请大王见谅。”七年前的阴霾男子大着胆子分辨道,小心翼翼地擦着头上的冷汗。 “散修?什么时候散修也能修得突破引气了,那些又无功法,又无丹药的穷光蛋。”妖王沉吟下,无可奈何地指着刚才那个男子说道:“好,既然如此,我问你,我儿死的地点位于人间何国的势力范围。” “姜国,一个小小的国家而已。。。。。。。。难道大王意欲屠之?”男子先是张口就答,一抬头又看到妖王一脸的杀气,接着揣摩着说道。 “哼,杀戮过多恐遭上天惩罚,这样,你把那个国家的君王抓来,身为统治者,他没有管好自己的子民,就应该死!”妖王狰狞地笑了笑。 “遵命。”男子恭敬地答应道,转身走了出去。 。。。。。。。。。。。。。。。。。。。。。。。。。。。。。。。。。。。。。。 皇宫中,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正在御花园内闲庭信步,欣赏着大自然所创造出来的奇景,并从中感悟着天道哲理。正当少年心中有所顿悟之时,一双小巧的手突然遮住他的眼睛。 “龙葵,别调皮了。”少年头动也没动,淡淡地说道。 “哼,为什么每次都能猜出来。”手的主人跳到少年的面前,带着丝不服与难过的表情:“天月哥哥,是不是龙葵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总对我如此冷淡?如今王兄正学着处理政事,父皇这两天也应杨国国君的邀请去参加他的60大寿,龙葵真的很寂寞”。 如今已经17岁的楚天月在龙葵的手移走后便睁开了眼睛,一个美丽至极的女孩顿时映入眼帘,高挑的身材,如雪的肌肤,乌黑的云发在头上结了个发髻,精致小巧的五官,无不显示着女孩是多么受上天的恩宠。 楚天月心中暗自苦笑:为什么,自己如今在现在修为毫无寸进,还不都是因为你么。不过听到龙葵后面的话,楚天月不自觉地露出怜惜的表情,微笑着说道:“那我们一起走吧。” “恩。”龙葵听了展颜一笑,顿时,楚天月感觉天地好象失去了颜色,心神又是一阵动荡。 “妹妹,什么事笑那么开心啊。”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又一个少年走近他们身边。 “王兄,你今天学完了么?”龙葵看到哥哥,非常高兴。 “恩。”变得成熟的龙阳依旧用宠溺的目光看着龙葵,温柔的回答着。“怎么,嫌我不该来么,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私人世界了?”龙阳看看边上的楚天月,再看看龙葵,笑着调侃着。 “王兄!你再这样瞎说我就不理你了”龙葵听了,脸顿时如晚霞般红了一片,故作生气的把头转向一边。而楚天月也只是淡淡一笑,自从龙阳懂得男女之情时,就没少拿这事作弄他们两个,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天月啊,你要真喜欢我妹妹你总是这样一副死人脸可不行啊,要知道,外面现在向父皇提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再不抓紧我妹子可要嫁给别人了。”龙阳走到楚天月身边,作悄悄话状,而音量刚好龙葵也能听见。 “王兄你!”龙葵脸更红了,开始追着龙阳打了起来,打了一阵龙葵累了也停了下来,眼里闪着异彩看着楚天月说着:“要真这么说,龙葵怎么比得上天月哥哥,貌似上天月哥哥府上提亲的人才是多呢。” 这倒是实话,随着楚天月吸收的的灵气越来越多,体内的金丹渐渐装不下了,于是就有一部分灵气游散于皮肤,四体。使得17岁的楚天月面如冠玉,皮肤白皙,体表隐有一层流光异动,再配上他那璨若星辰的双眸以及出尘的气质,称为“少女杀手”一点也不为过。 “这样你们才郎才女貌嘛。”龙阳时刻不忘挑逗2人。 楚天月一阵无语,对于这个龙阳,他是无可奈何了。这些年他也曾试探过龙阳真实的身份,不过他也早就放弃了,这龙阳太子根本就是一长不大的孩子,不管从语言,言行都看不出有哪点像修仙之人转世,楚天月也没那么多心思和时间去调查,久而久之就放弃了。 同时,在楚天月和龙阳彼此熟悉之后,楚天月也曾问过龙阳当初选上自己的原因,答案竟然是龙阳从小被人宠着,没人敢对他有一丝不敬和不耐烦,而自己那天对龙阳的冷淡使得龙阳很感兴趣。对于这个答案,楚天月只能感叹命中注定,天道不公啊。 见天色已晚,楚天月向两人辞行后便回家了。出宫那一刹那,楚天月猛然一阵心悸,好象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不过他也只是随意想了想,像这种预知劫难要到合体期才能有所掌握,不是他现在考虑的。 。。。。。。。。。。。夜晚,一个不应该出现在皇宫的人突然出现在里面。。。。。。。。。。。 来者正是妖王的手下,原本来抓姜王的他在搜寻一个宫女记忆的时候发现姜王竟然不在姜国,这可把他急坏了。正巧,他看见一群宫女正拥着正要回自己寝宫的龙葵,眼睛顿然一亮,虽然以他的修为不能完全看出龙葵的体质,但也知道此女非同一般,带回去不但可以弥补自己没有带回姜王的过错,说不定还能受到嘉奖。 小妖一边开心得想着,一边施法。。。。。。。。。。。。。。。一阵大风过后,宫女们惊恐地发现公主竟然不见了。。。。。。。。。。 。。。。。。。。。。。。。。。。。。。。。事发第二天清早。。。。。。。。。。。。。。。。 “什么,你说公主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楚天月失去往日一贯的冷静与冷漠,揪起前来通知的太监的衣领,怒吼道。直到现在,楚天月终于明白自己昨天的那阵心悸的源头了,不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留下来,这样说不定还可以保护龙葵。 “不见的意思就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了。”龙阳双眼布满血丝地走了进来,又补充道:“昨天宫女们正要护送公主回宫,一阵风刮过,公主就不见了。” “带我去龙葵失踪的地方。”楚天月一脸阴沉的说道。 。。。。。。。。。。。。。。。。。。。。。。。。。。。。。。。。。。。。。。。。。。。。。。。。。。。。。。。。。。 话分两头,圣山西麓的群妖殿上,正举行一场盛大的筵席。“你这次做得非常好。”喝得醉晕晕的妖王用力拍着那个小妖的后背,竖起大拇指表扬。小妖哪里受过这等待遇,乐得简直找不到北了。 一些眼红的妖怪趁着气氛的热烈,不服气地问道:“这个女的有什么特别的,我看除了漂亮点也没什么啊。” “去,去,不懂别乱说。”今天心情特别好的妖王只是挥了挥手,便解释道:“这女娃是先天的水灵之体,体内蕴涵着至纯至净的水灵之气。” 见大家还是不理解,妖王换了个说法:“总之,我吃了她后,我就不是金丹期了,而是分神期了,直接跳过元婴期。” 听到这番话,群妖不由嫉妒起那个小妖的运气来,同时也为自己的大王欢呼起来。就这样,这场宴席就在一个欢快,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 龙葵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地牢里面,向外看去,刚好看见两个狗头人身的妖怪,吓的龙葵顿时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泪水盈盈而落,无边的恐惧与无助席卷而来。。。。。。。。。。。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龙阳看着闭目思索的楚天月,不由着急地问道。 “确实是妖怪干的,空气中还有那残存的妖气,昨天说不定还能追踪,现在妖气已经太淡了,根本无法就此判断位置,我该怎么做?”正在烦恼的楚天月听到龙阳的话,不禁怒从心起:“你早干什么了,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 “我,我昨天得到消息后在皇宫找了一夜,忙忘记了。”龙阳低下头来,沉默了。 “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龙葵找回来。”楚天月看到龙阳疲惫的神情,黯淡无神的眼睛,又安慰道。 “对,现在就是要把龙葵找回来,我马上让宫里人出去找。”听到这句话,龙阳的眼睛再度焕发出光彩,顾不上楚天月,连忙回宫布置搜寻工作。 “找,谈何容易,天下妖修何其多,况且若不尽快找到,以龙葵那特殊的体质,怕是活不过两天就要被吃了。”楚天月愁苦得想着,根本没主意的他只觉得心中一股抑郁之气,不由仰天长啸:“啊——————。”这一啸用上了楚天月3层真元,啸声久久回响在空中,经久不停。 发泄过后的楚天月冷静了下来,瞬间将全身真元集中在耳朵处,同时不要命的将神识的搜寻范围扩大到最大化,不停寻找着龙葵的踪迹。。。。。。 作者的话:原本想狂更的,感情戏是不好写啊,放心,马上主角就要大出风头了 ; 第十章 救 两天过去了,楚天月毫无进展。这两天,他是不停地换着地方搜寻,可即使拼着修为大损而透支真元,楚天月仍然在姜都城方圆千里之内察觉不到龙葵的任何气息。 “噗——”在城外的某一野外,楚天月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一阵摇晃,这两天楚天月的精神力不断受创,已经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 可这次楚天月没有向之前那样擦了擦嘴继续寻找,而是脸色灰白地看向天空:“两天拉,看来这妖怪不是附近的,这诺大的天地,让我如何寻找,莫说两天,怕是两年也只会像今天这样。。。。。。。。。。天意如此,何必强求,呵呵,是啊,天意如此,我又何必强求,哈哈哈哈。”楚天月先是喃喃自语一番,接着狂笑起来,只是那脸上不断划落的泪水与他那笑声形成强烈的反差。。。。。。 楚天月如同行尸走肉般得在大街上走着,正当路过一个僻静的街角时,他感到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他没有搭理,依然无神地走着。见他没有反应,背后又是一个声音响起“楚天月,我可以帮你。” “帮什么,又有谁能帮得了我。”楚天月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并没有回头。 “喂,这是你自己选的啊,要是龙葵出事了你可别怪我。。。。。。”话音未落,楚天月的脚已经移不动了,他猛然回头,一个满脸笑意的中年男子正看着自己,正是那七年前的酒楼说书人。 又是一瞬间,楚天月便出现在男子面前,手刚捻了一个法决,无数的的剑气便在楚天月身边飞舞起来,他杀气腾腾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龙葵的事,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说小心你的命!” 中年男子仿佛没有听见楚天月的威胁,只见他随意挥了下手,那漫天的剑气便一下消失无形,仍然笑着说:“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要有耐心。”楚天月脸色一变,正想再次施法,却发现自己的周天真元全被封锁起来,根本无法调动。 这时楚天月才真是产生了恐惧,毕竟想要禁锢一个修真者的法力就要比他高上3个境界左右,元婴,分神,合体,难不成他是合体期的,想到这里,楚天月看他的神情顿时变了。 “呵呵,不用那么紧张,我曾向自己的道心发过誓,今生今世再不与人动手,更何况我对你并无恶意,所以你不用害怕。”男子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和蔼得说道。 楚天月想了想,镇定了下来,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楚某烦恼,又为何知道龙葵下落?”“此地非说话之地,过来,你抓住我的手。”男子看了看四周,向楚天月伸出了手。 楚天月看着伸向自己的手,不由露出迟疑的神色,正巧他看到男子那略显讥笑的表情,性格高傲的他顿时抓住了男子的手。一阵空间的扭曲,两个人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楚天月只觉得眼睛一花,自己便到了一个陌生的房屋内,心中更是惊骇不已:瞬移,只有合体期才能掌握的移动方式,他,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向楚天月笑了笑,用温和的语气说道:“这里是我家,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我也只会帮你一次。”说完,手虚空一抹,一块光幕出现在眼前,里面出现了龙葵被关在地牢里的景象。 “哪,这是哪里?”楚天月见到龙葵无恙,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焦急地问道。 “那——”男子遥遥往西面一指,“就是那群妖汇聚之地——圣山西麓。” “有多远?”楚天月飞快地问着。“万把里吧。”男子心里默算了一下。 听到这个答案,楚天月的神情顿时黯淡下来,“太远了啊,怕是我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噗——”正在喝水的男子一口把水吐了出来,“这还远啊,御剑不过1个时辰而已。。。。。。。等等,你不会不知道御剑吧?”男子小心地问着。 “恩,确实第一次听过。”楚天月实话实说,又不解地问道:“不是说元婴期才可以凌空飞行么。” “姆,你说的没错,不过你那是凌空,这是御剑。数万年前,天下修为高深者何其多,只是一次大仗打得修行界的历史出现了断层,造成了大部分功法的失传。。。。。。800年了,已经800年没有听过天劫的声音了,如今金丹期的都是凤毛麟角,又有几个元婴的呢?”男子有些萧索的说着。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是不是不会御剑。”见楚天月点了点头,男子从虚空中抽出一把宝剑,扔给了楚天月,“剑名断空,原乃我之法宝,不过现在我已经不能动武,平白埋没了它,所以现在就给你吧,你马上滴血认主,放心,上面我的精神烙印我已经抹去了。” 楚天月点了点头,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到剑上。顿时,一阵金光闪过,原本死气沉沉的宝剑立即显得灵气非凡,楚天月拔出宝剑,“铮——”的一声,宝剑闪着寒光,剑身有如一泓秋水,泛着流光异彩。“好剑,好宝贝啊。”楚天月不由发声赞道。似乎感觉到主人的喜爱,剑身又是一阵弹动。 “好,现在我告诉你一段口诀,你把它记下来,然后运功,下面的你如果还不知道,你那金丹就白修了。”有点肉痛的男子看见楚天月兴奋的样子,不由出语提醒下。 对于他能看出自己境界的问题,楚天月一点也不奇怪,相反,如果他看不出来自己的境界,那才是怪事呢。 楚天月将手放在剑上,默念心决,源源不断的真元从他手上导向剑中,人与剑同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突然,楚天月大喝一声,跳在剑上,凌空而起,一人一剑顿时朝西方飞去。等那个男子反应过来,耳边只剩下楚天月的留言“今天虽然不知你为何帮我,但来日必定报答。” “太性急了啊,自己的真元,精神力都还没有回复,就贸然前去,圣山那是那么好闯的么。”男子微微苦笑,又想起楚天月最后的话,不由出了神:为什么帮你,我也不知道,我能看透你的修为,却看不透你的来历出生,异数,异数啊。 楚天月一路向西,风驰电掣,大约一个时辰,楚天月在一个山脚下停了下来。望着面前连绵起伏,风景秀美的山峦,他闭上了双眼。良久,“果然不愧是人间险地啊,妖怪是多。。。。。。不过,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察觉到龙葵气息的楚天月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请柬确定都发出去了吗?”大堂里的妖王躺在石塌上,一边往嘴里塞着果子,一边懒洋洋的问着。 “恩,都发出去了,各地妖王都说两个时辰后会准时参加。”小妖恭敬地把头低着。 “好。”妖王猛的从塌上起来,得意得说:“我就让他们看看,我吃了那个女孩到底会有多大的变化。”接着充满憧憬得说:“不知道这次功力大增,能不能进入妖界啊,如果能得到妖界至尊的赏识,那可就。。。。。。” 正在银狼妖王yy之中,楚天月已经走进山套之中,看着远处巡逻的小妖,不禁对着手中宝剑喃喃自语:“断天,这么久没有战斗了,你也一定很寂寞吧。”仿佛感到到主人心中的杀意,剑好象兴奋般发出“嗡——”的声音,在楚天月手中剧烈的抖动起来。 “好,杀吧。”楚天月单手执剑,表情默然地向妖怪们走去。。。。。。(此处自己想象,总之是招招秒敌,无妖能敌,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一路碎肉) “报——”妖王还没有停止想象,一个小妖就踉踉跄跄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哭喊着说:“大王,不好拉,外面突然闯出一个人类,见兄弟就杀,现在已经挡不住了。” “什么,你们是饭桶么,连一个人类都抵挡不了。”妖王听了勃然大怒。“这可太丢面子的啊,别的妖王要这个时候来我可怎么收场啊。”妖王并没有把那个人类放在眼里,反而苦恼地想着。 报信小妖还想申辩,却突然感到肚腹一阵剧痛,接着回头一看,却只看见自己的下半shen站在地上,那个如凶神般的人类正站在身子后面做挥剑状。小妖生前想得最后一个问题是:“我的上身到哪去了。” “你就是那个人类,不错不错,有胆量闯圣山西麓来,这点我很欣赏。”妖王故作潇洒状,满不在乎地说。 “少废话。”楚天月剑一挥动,就是就是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冲妖王。 妖王随意地挥了下手,一面银色的防护罩出现在他的面前。只听“砰——”的一声,防护罩被打的粉碎,而剑气却没被削弱多少,妖王赶紧又是一道看上去颜色更加浓郁的防护罩挡了起来,又是“砰——”的一声,防护罩摇摇欲坠,不过总算挡住了。 妖王这个时候才开始正视起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一看之下,神色顿然变了,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个少年的修为,那他最起码也是金丹期的,看他不过17,8岁,是怎么修炼的,难道他是某个老怪物的弟子。 妖王一眨眼的工夫动了无数脑筋,想了想后,他把杀气收起,抱拳强笑道:“这位小兄弟出自何门何派,小小年纪修为如此了得,却不知今天为何大动干戈?” “把龙葵还给我。”楚天月如今也是有苦说不出,由于消耗过大,刚才的剑斩他已经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可对方连点伤都没有,这说明什么,别说自己现在是强弩之末,就算自己精神完备,也未必是其对手,所以现在就看对方是否被刚才的一击吓住了。 “龙葵是谁?”妖王刚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旁边就有个小妖贴着妖王的耳朵说:“就是地牢关的那女的,姜国公主龙葵。” “奥,是那个水灵之体啊。”妖王恍然大悟,接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那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岂能轻易交予你。” “那么,战吧。”楚天月平生不愿说废话,既然只能打,那就打好了。。。。。。 说话时,楚天月一直抓紧短暂的时间调整着气息,体内金丹疯狂的运转着,不停补充着灵气,即使是杯水车薪,也聊胜于无。在刚说出“战”这个字时,楚天月已经进入“剑心通明”的状态,此刻,他的心是和剑联系在一起的。长剑出手,仿佛有生命般随着楚天月的手势飞舞在空中,这就是“剑心通明”的最大标志:御剑术。 随着楚天月的手突然下沉,飞剑“断天”瞬间变换方向,向妖王刺去。。。。。。 作者:首先说声对不起,昨天有事,实在没时间,让看书的人失望了 ; 第十一章 苦战,绝地反击 “自不量力。”妖王看见刺向自己的飞剑,正要一掌挥出,用他那强横的妖力击打剑身时,剑却突然不见,憋了股劲却一下没了目标,妖王感到一阵难受,可一阵危机感笼罩心头,连忙心神探测下,却发现剑贴着地面刺向自己,可他要打时,剑又不见了。郁闷的他只看见飞剑突然出现在头顶,冲着头部急速而来,没时间调动妖力的他赶忙手向上一挥,试图用一道保护膜挡住了“断天”的一击。 可“断天”跟随那个无名道人长达千年,又岂是易予之物,轻松刺穿了保护膜,吓得妖王赶紧一个侧身,飞剑瞬间带走一块衣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坚不破。”这是楚易曾教导楚霸天的原话,被当时还小的楚天月听了过去,并深受启发。现在他的御剑术追求的就是一个字“快”,加上进入“剑心通明”中所处于的那种人剑相通那种奇妙的默契感,简直就是心意到哪剑到哪,让人如何反应,以及“断天”那无坚不摧的攻击力,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可完美的前提是,你的真元要够用。 数分钟后,妖王一脸狼狈相,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多了几道淡淡的剑痕,可他心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怒火冲天。反观楚天月,看似占了上风,可他一张脸有如一张白纸般惨白,真元的运转也开始出现停滞。 终于,被妖王抓住机会,一掌打在剑身上,强横的妖力顿时源源不断击打着剑身。“哇——”人剑相通,楚天月当即伏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断天剑”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妖王看到楚天月吐血的样子,顿时一阵狂笑,一脸狰狞得向楚天月走来:“放心,我不会马上杀了你,你杀了我那么多手下,我会先慢慢折磨你的。” 楚天月躺在地上,手指默默一勾,“断天”立即从地上弹起,又急速向妖王背后刺去。妖王听见声音,便回头看去。 正当妖王回头的时候,楚天月动了,只见他把全身真元集中在双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双手向上合起,一道巨大无比的光剑渐渐浮现在空中。妖王顿时感到一阵危机感,刚想再次回头,那道巨大光剑已经斩向自己,根本没有躲避的时间,凭着本能反应,他当即在身前全力树起防护罩。。。。。。。。。。。。。。。 “轰——”的一声巨响,妖王刚才所站的地方泛起浓浓烟尘。楚天月用了这招,心神剧震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如今的他,只能将希望赌在那刚才的那凝聚了他全力的剑斩身上了,现在他身上已无半点真元,已是油尽灯枯。 浓烟久久不散,楚天月见里面一直没有发出声音,心逐渐放了下来。正当他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沙包大的拳头一下把他打飞出去。。。。。。。。 楚天月连撞穿了几个房屋才停了下来,痛的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他正艰难地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一个身影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砰”,楚天月被一脚又踢向空中,过了许久,楚天月“咚”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喉咙就像一个自来水龙头一样,不断吐着血,身子瘫软在地上,似乎连站起来的力量也没有了。 “起来啊,你不是很厉害么!”随着一声怒吼,刚才打他的人露出了身形,只见一个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的妖王站在他的面前,杀气腾腾地说道。 楚天月只感觉自己的全身骨头就像断了一样,金丹内也空空如也,凭着气息的锁定,他看了下龙葵被关押的地方方向一眼,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决然与坚定:没办法了,只能用那个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 “怎么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是么,真是废物,那么你就去死吧。”妖王举起右手,红光一闪,手顿时变为巨大的狼爪,闪着银色的光芒,狠狠向楚天月心口抓去。 眼见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楚天月却闭上了眼睛,开始捏着自己从来没用过的法决,体内那一丝真元开始诡异地流动着,不慌不乱,不急不躁,仿佛没有看到那狼爪似的。 妖王眼见自己的爪子离那个该死的人类越来越近,似乎已经看见那个人的心脏被自己捏在手中。近了,近了,妖王的眼神狂热起来,可就在刚刚碰触衣服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盘古秘法——逆天造化大法。” 。。。。。。。。。。。。。。。。。。。。。。。。。。。。。。。。。。。。。。。。。。。。。 何谓逆天,违反天地法则,施展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视为逆天;何谓造化,创造生命,演化万物,只有圣人才能做到,而这种手段视为造化。 当年,盘古大神以力证道失败,在生死之间看到这洪荒大陆的荒凉,心中竟然产生一丝明悟,创下这绝代功法,短时间内将自己准圣的修为硬是提升到圣人境界,因此能够化身天地万物。而楚天月的前世得到了盘古的最后一滴血,自然也得到这功法的运行方式。 不过,这部功法太过逆天,能无视等级提升1级,所以后遗症极为严重,且效果时间和后遗症随着施展人的境界修为的不同会发生相应改变。好比楚天月在引气期使出这招,顶多修养个一段时间就好了;而金丹期使用这招,只不过有半个时辰能使用元婴期的法力,半个时辰后,修为全无,如同废人;而准圣使用这招,除了盘古外,没有人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妖王只感到周围空气一阵粘稠,狼爪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继续向下抓去,仿佛一种神秘的能量挡住了自己。一股绝强的气势开始从楚天月身上散发出去,天地之间顿时狂风大起,无数的天地灵气被强行集中,又被强行贯注在楚天月体内,那原本已经黯淡的金丹发出从未发出的耀眼金光, 修复,过于充裕的灵气做起了这样的工作,经脉,骨骼,精神力都快速得修补恢复中。妖王呆呆得看着被灵气托浮在空中的楚天月,实在搞不清楚刚才还快死的人怎么现在这么强了,也忘了发动进攻。 不过你忘了不代表楚天月忘了,又是一阵风吹过,楚天月身边的灵气被吹散开来,那浮在空中的身影(元婴可以凌空了),爆发出无限光彩,宛若星辰的双眼,那睥睨天下的眼神,让妖王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无力感。 楚天月的手微微一抬,断天“嗖”的一下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接受到那无穷无尽的灵气的灌溉,断天开始闪着五彩的光芒,越来越强的法力波动从剑身散射出来。 楚天月居高临下地看了妖王一眼,衣袖一挥,断天就这么大开大合向妖王冲来。“哗,哗,哗。”妖王一口气放出3道防护罩,丝毫不敢大意。 体会过拿刀子戳纸的感觉么,连破碎声也没有,断天便在防护罩留下3个小孔,带着一丝血沫从妖王左膀处穿了过去。妖王面如死灰,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是还你那拳的。”楚天月猛得出现在妖王的背后,一拳把妖王打飞了出去,连脊椎也险些打断。 “还有这一腿。”还没等妖王爬起来,楚天月一脚踩下,“轰”的一声,一个半径2米的半球坑出现了。 妖王挣扎着爬了起来,楚天月怜悯得看了看他,纵身跳到空中,化身一柄巨大的宝剑,,顿时,一股浩瀚无匹的天地之威直压得妖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利剑向自己斩去,“人剑合一—天剑斩”。 楚天月施展完绝技后,看也不看还在原地站着的妖王一眼,向地牢飞驰而去。良久,妖王头顶自脑门往下出现一条血丝,“啪”的一下身体裂为两半。。。。。。 楚天月一路锁定着龙葵的气息方位,终于来到一个屋子前,楚天月算了下时间,没时间找入口了,他拔出“断天”,一阵凌厉的剑气将房屋削平,顿时露出一个小小的通往地下的口来。 他走了下去,一眼就看见被锁在一个牢房里的已经睡着了的龙葵,看到龙葵平安无事,楚天月不由长长松了口气。一剑将牢门砍断,楚天月走近龙葵身边,就听见龙葵在睡梦中的喃喃自语:“天月哥哥,王兄,龙葵好怕,别离开我。”楚天月眼中一阵柔情闪现,拍了拍龙葵的肩膀,急促地喊着:“龙葵,醒醒,醒醒。” 龙葵听见有人喊她,慢慢睁开了眼睛,抬眼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不由惊叫一声,拼命向后面挪去,待看清少年的脸庞,一下子扑了上去,将楚天月死死抱住,带着哭呛道:“天月哥哥,真的是你,你来救我了,龙葵真的很害怕。” 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已经开始减少了,楚天月连忙拉开龙葵,说道:“我们赶紧走,不宜久留。”龙葵乖巧得点了点头。楚天月说完想了想后又给了龙葵一条丝巾:“你把眼睛蒙上吧,外面有些东西看了对身体不好。”虽然有些疑惑,龙葵还是把眼睛蒙上了,拉住了楚天月的手。 感觉到手中那细腻的小手,楚天月更是心神一阵荡漾,全身法力丢失得更快了,吓得他强自压下欲念,竭力让法力能掉得慢一点,起码也要撑到回去啊。召出“断天剑”,楚天月让龙葵站在剑上,抱着自己,使出御剑飞行的手段,一剑载着两人缓缓朝姜国飞去。。。。。。。。。 “蛇王兄,你可知今天狼妖王大哥喊我们来啥事啊?”“我也不知,但看送信小妖的脸色看,应该是好事吧。”“这次说不定我们又要饱饱眼福了。”就在楚天月俩人刚刚离开,山脚下被邀请来的客人到了,几妖说说笑笑,可看到一地的断肢残臂,不由目瞪口呆,一股寒气顿时从脚下升起。。。。。。。。。。。。。。。。。。。 ; 第十二章 元婴 感觉到空气的飞快流动,龙葵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腾出一只手,把丝巾拿了下来。看到自己竟然在天上,龙葵顿时吓得抱得更紧了,同时好奇地问:“天月哥哥,你怎么会飞,难道你是神仙么?” 楚天月现在话都不能说,只得“晤”了一声,不置可否。又是一阵疾风刮过,龙葵也不再询问,只是害怕得紧闭双眼,脑袋紧紧贴在楚天月的后背上。 过了好一阵子,龙葵慢慢地睁开的眼睛,渐渐熟悉了高空的龙葵顿时对这天空的景色着迷上了,那近在咫尺的巨大云朵,绿油油的大地,广阔无比的天空,让龙葵流连忘返,美目生彩,而紧贴楚天月后背的她仿佛听见了楚天月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不由脸上一红,一种安全感和甜蜜感顿时充斥着她的心房,只恨不得就这样永远地飞下去。 龙葵觉得幸福,楚天月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悲哀地发觉,按自己目前的法力流失速度,自己怕是撑不到回姜国了。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了,楚天月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呼吸逐渐变的急促,脸也变得越来越红。龙葵在后面也感觉到楚天月的不对劲,连忙关心地问:“天月哥哥,你怎么了?” 楚天月刚想摇摇手,却听到“啪”的一声轻响,被楚天月一路强自稳固的金丹终于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顿时,无数的灵气从金丹裂缝出纷涌而出,流逝之快,甚于之前十倍有余,楚天月立刻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剑身也开始摇晃起来。 “天月哥哥,你到底怎么了?”龙葵听到吐血声,紧皱的眉头,着急地不停问着。楚天月现在哪有时间理她,就在这一瞬间,又有几道裂缝出现在金丹之上。楚天月一心二用,一边勉强驾御着飞剑,一边狂打数十个法决,还企图暂时缓解下流失的速度。。。。。。 “哇——”楚天月又是一大口鲜血,站在剑上的身子摇摇欲坠,龙葵慌忙地扶助了他。现在他的法力已不足原先的万分之一,按道理说已经没有足够的真元驾御飞剑了,可经过楚天月在“剑心通明”境界中心灵的交流后,断天逐渐拥有了最基本的灵智,恰好先前断天吸收的灵气并为全部用完,如今察觉到主人有危,剑身便开始发出七彩的光芒,动用了自己的灵气,才勉强向前飞去。 楚天月正经历着对他来说最痛苦的事,一边几乎无用地反复吸收着灵气,一边还要透支精神力驾御飞剑。楚天月只觉得好累好累,又是一阵急促得破裂声,楚天月神志已开始模糊,两眼一黑,身体娇柔的龙葵哪里扶得起他,“扑”一声,楚天月面朝剑身,直挺挺地躺了下来。 彻底失去了指挥的断天很快落了下来,踩上坚实的土地上的龙葵吃力地翻过楚天月的身子,不停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庞,摇晃着他的身子,哭喊着:“天月哥哥,你怎么拉?不要吓龙葵。。。。。。”可昏迷中的楚天月哪里听得见,其实本来没这么多事,原本楚天月只不过回复凡人的身份而已,可他偏偏利用他强大的精神力妄图拖延时间,造成现在的精神力和修为双重反噬,意识顿然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灵气仍然不断从楚天月体内抽离出来,似乎不扒尽最后一丝便不甘休。俗话说,灵气为一切神通的来源,自然有着记忆的功能。随着越来越多的灵气从楚天月体外弥散开来,龙葵仿佛看到了一幅幅画面:楚天月最初的杀戮;与妖王凄惨的战斗以及那临死的反击。他那决然的眼神,倒下又爬起的意志,无一不牵动着龙葵的心弦。 眼泪开始不断从龙葵眼里掉落下来,她瘫软在楚天月身边,哽咽着:“天月哥哥,你是为了龙葵才伤成这样的,给龙葵一个报答的机会好么,不要死啊。。。。。。。。。我,我。。。我喜欢你,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所以,不要死啊,别丢下龙葵一个人。”似乎感到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龙葵一下子把隐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滴,滴,滴。。。。。。。”不知什么时候,一滴滴眼泪滴在楚天月的身上竟都消失不见了。正当龙葵开始绝望的时候,一阵奇异的蓝光突然在楚天月皮肤表面泛起。。。。。。 龙葵连忙擦干眼泪,紧盯着楚天月的身体。越来越蓝,楚天月皮肤表面的蓝光越来越多,渐渐的,楚天月的身体好象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托着,就这么躺在空中,小河,花草,树木,不断涌现出细微的蓝色小球,密密麻麻地冲向楚天月,贴在他的皮肤上,紧接着消失不见。 小球不断进入楚天月的体内,慢慢汇聚成一股蓝色的能量,开始输理着楚天月的经脉,丹田。丹田深处,已经破碎成一堆碎片的金丹在蓝色能量的引导下,又逐渐拼凑成一个球体,开始慢慢转动起来。 蓝色能量在体内转了两圈,那柔和如水的能量已将楚天月因反噬造成的伤势全部治好。仿佛很满意自己的成果,那能量在楚天月体内欢欣地跳动着一阵,又一股脑得钻进了金丹之中。 顿时,原本黯淡无光的金丹金光大作,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运转起来。外界,不断的蓝色小球进入楚天月体内,又立刻被金丹吸收,反复进入,反复吸收。 在龙葵眼里,楚天月的身体逐渐被密集的蓝球包围,形成一个巨大的蓝球,顿时傻傻得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金丹越来越大,颜色也由金色逐渐变成深蓝,身体经脉也充满了粘稠的真元。原本陷入黑暗的楚天月的意识也感到一阵光芒,逐渐回到体内,凭着潜意识盘膝坐着,开始有意识得引导着体内能量流动并吸收体外的蓝色能量。 终于,那包围着楚天月的蓝色能量全被他所吸收,金丹开始不再转动,好象一个朔大的水球,发着柔和的光芒。“嚓”,金丹再一次裂了条缝,一道奇异的光芒从裂缝中散发出来。 “嚓,嚓,擦。。。。”随着裂缝越来越多,楚天月的呼吸渐渐消失,一动不动,不发出一丝声音,身体也渐渐模糊起来,忽隐忽现,整个人好似融入天地之中。龙葵虽然看着楚天月,却莫名其妙地感觉不到他,不禁眼睛一眨不眨,直盯着楚天月,生怕她一眨眼楚天月就不见了。 “啪——”,在这万般寂静的时刻,这个声音显得那么清脆。金丹碎了,已经裂开无数细缝的金丹碎了,在金丹原本的位置上,一个蓝色的小人懒懒得伸了下腰,神采飞扬得站了起来。 就在小人站起来的时候,楚天月也变了,原本盘膝的他背着双手,傲然站在了虚空之中,模糊的身影变得也异常清晰。一阵微风吹过,头发有些凌乱,衣服血迹斑斑的楚天月衣带飘摇,竟有种绝代风华的神采,看得龙葵双眼一阵迷离,不由痴了。 楚天月在空中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种名叫“强大”自我感觉涌上心头。他连忙检查了下身体,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自己不应该修为全无么,这。。。。。这。。。怎么突破到元婴期了。”楚天月十分迷惑,不断用神识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除了元婴的颜色是蓝色而不是自己所知的紫色外,那澎湃的力量,强大的精神力,怎么看都是已经到了元婴期了。 楚天月决定试一试,只见他缓缓将右手举向天空,猛地一握拳。顿时,风云变色,以楚天月为中心,四周逐渐形成一个旋涡,无数的天地灵气纷纷被旋涡吸引过来,继而被楚天月吸收。旋涡越吸越快,吸收范围渐渐扩大,1千里,2千里。。。。。。5千里,整整方圆5千里地的灵气全部快速会聚向楚天月,除开被他吸收的,剩下的灵气随着旋涡旋转,逐渐,一道完全由灵气形成的龙卷贯穿天地之间,甚是骇人。 随着楚天月的大肆吸收灵气,这天地异动开始惊动更多的人。在离楚天月很远的地方,几个住在山洞里,茅屋内,山顶上,包括正在为弟子讲道的老头,纷纷停下手中的事,一双眼睛不约而同地遥遥看向楚天月所在地点,一股股强大的神识直奔楚天月而去。。。。。。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出风头呢,这下搞不好会有麻烦了。”站在院中的说书人也遥望着楚天月的那个方向,微微叹息道。 楚天月吸收灵气吸收得正爽呢,突然脸色一变,手一挥,漫天的灵气顿然消失不见,自己也收敛起修为,快速下降到地面上。无数的神识从楚天月头顶飞过,盘旋一阵又飞回去了。“怪了,刚才还有的,怎么现在人就不见了。”一群老头又是心中暗想。 。。。。。。。。。。。。。。。。。。。。。。。。。。。。。。。。。。 蜀山山顶,一个白发老者仍然看向楚天月的方向,下垂的右手不断掐算。“掌门师兄,无非一个元婴期的道士罢了,何必念念不忘。”老者旁边的另一个老人不解地说道。 “云天,你修炼到元婴花了多少年?”仍然注视的老者淡淡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师弟愚鲁,足足花了268年。”被喊作“云天”的老人惭愧地说着。 “是啊,纵然是我,也花了整整180年。。。。。。。。。。真是怪物一个,天道不公啊。”老者先是回忆般说出前半句,然后又咬牙说出后半句,两句完全不能连在一起,听得“云天”莫名其妙。 “罢了,罢了。。。。。。锁妖塔开始动工了么?”老者服气地连说两个“罢了”,后郑重地问道。 “恩,依照师祖留下的图纸,门下弟子已经开始建造了。”云天点了点头。 “好,现在妖类是越来越猖狂了,必须要收拾了。”老者一脸阴沉地说着,“现在哪个妖王离我们蜀山地盘最近?” “天妖皇。”云天思索了一下。 “好,就拿它试塔。” “遵命。”云天拱手道 。。。。。。。。。。。。。。。。。。。。。。。。。。。。。。。。。。。。。。。。 楚天月一脸骇然,刚才那几道神识自己都看不透,幸亏自己反应快,躲了过去。可楚天月转身又兴奋起来。“元婴期啊,真的是元婴期啊。”楚天月在心里呐喊起来。 ; 第十三章 道 楚天月正沉浸在喜悦之中,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忘了一个人,“龙葵,龙葵呢?”楚天月慌乱地左顾右盼起来。“天月哥哥。”一个轻柔甜美,欢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随着楚天月转过身子,龙葵变觉一股浩荡无匹之气迎面涌来,她吃了一惊,定神望去,只见楚天月眉宇上飞,双眼如炬,嘴角一丝笑意动人心魄,俨然睥睨古今,笑傲红尘,呼天唤地,惟我独尊。 龙葵没料到楚天月显出如此风范,哪里还似那个冷淡平静的少年,正觉好奇,忽与他目光一触,只觉那目光如枪似剑,透过自身双眸,直入内心,龙葵心神抖震,一颗芳心几乎挣破胸膛。 其实,这是楚天月刚刚突破元婴期,强大的修为隐隐约约让楚天月好似回到了洪荒时代,当年的玄松道人虽然避世隐居,却因盘古血脉不屈服于天地间任何人物,因此显露出一身如山如岳,高壮绝伦的气势。不过楚天月见龙葵神色不对,好象想到了什么,微笑着又是一阵金光抖动,片刻过去,楚天月又恢复了那个冷俊少年,让人怎么也无法把他同先前那个一身霸气的少年联系起来。 楚天月想了想,还是向龙葵询问道:“龙葵,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龙葵“哦”了一声,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过程以及奇景娓娓道来,当然,自己表白的话是没有说出来的。。。。。。 “蓝色小球。”楚天月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不禁神色一震,好象回忆起什么事来,闭眼细细检查起自己体内来。过了一会儿,楚天月徐徐睁开了眼睛,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龙葵,颇有感触地叹出一口气来。 “果然,自己能够更上层楼,还是靠了龙葵的帮助啊。”楚天月再次细细体会了下,“恩,不会错的,从前曾听说过拥有五行之体的人各有一套天生的强大治疗方法,我只道是以讹传讹,想不到竟然是真的,不过龙葵竟能吸引天地之间的生命之水,确实厉害啊。” 楚天月这次受到的好处是太大了。何谓生命之水,其实就是生命本源,水至善至柔,抚育万物却不求回报,本来就接近“道”的存在,因此,不管是人,是仙,是妖,还是这大地万物,他们生命的本源却是那处于灵魂深处的生命之水,在龙葵的吸引下,无数有生命的物体纷纷自愿割舍自己的一点生命之水,贡献上去。那一颗颗小球,正是一缕缕的生命之水,聚少成多,聚沙成塔,吸收了强大的生命能量的楚天月若还没有恢复过来并更上一层的话,就可以去自杀了。好处还不止这些,元婴本只是提供真元的输出与吸收,而楚天月的元婴却多了一个功能,那就是“治疗”,只要元婴没有被彻底打散,就可以自动修复过来,这是何等逆天,不过楚天月现在还没有发现。 “天月哥哥,你刚才怎么了,吓得龙葵还以为。。。。。。。”龙葵一脸后怕。 “没事了现在,不过龙葵,你要答应我,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别人问起来,就说你是被妖怪抓走了,我趁着妖怪不在把你救出来了行么。”楚天月郑重得看着龙葵,严肃地说着。 “恩,只要天月哥哥希望龙葵不说,龙葵就不会说的,天月哥哥能为龙葵做到这个地步,龙葵什么都听你的。”龙葵点了点头,带着异样神采看着楚天月。 “额。”楚天月回避开龙葵的目光,有些慌乱地说道:“这样就好,那么,我们回去吧。” “恩,我们还是站在剑上么?”龙葵有些好奇得看向躺在地上的“断天”。 “不。”楚天月摇了摇头,怜惜得看了看“断天”:“它已经很累了,刚才辛苦它了,回来吧。”楚天月手轻轻一抽,“断天”便飞回他的手中,“哗”一下重新入鞘。 “那我们现在怎么。。。。。。”龙葵刚露出不解的神情,却看见楚天月把一只手伸向她,聪明乖巧的她顿时握了上去。 “走吧。”楚天月捏了个法决,一股股清风将两人围绕,缓缓将他们托向天空,既而向姜国飞去。“这,太奇妙了。”与先前御剑不同,凭空踏在天空的龙葵又露出了小女孩的神情,楚天月在她的心中也越发神秘起来。 。。。。。。。。。。。。。。。。。。。。。。。。。。。。。。。。。。。。。。。。。。。。。 回到姜都城已是傍晚,楚天月先让龙葵帮他买了一套衣衫换上,不然一身血迹太显眼了。 “妹妹,你去哪了,总算回来了。”数日不眠不休的龙阳在接到手下“公主回宫”的消息后,大喜过望,神采奕奕地跑向宫门,看到龙葵后喜悦地问道。 “王兄,我们还是先回宫,天月哥哥找我找得很累了。”龙葵看着楚天月心疼地对龙阳说。 “对,对,对,这次全靠天月了,还有妹妹,你也应该很累,赶紧回宫。传我口令,摆下筵席,为龙葵公主和天月兄弟洗尘。”龙阳听了赶忙吩咐手下人去准备。 “妹妹,一会你要好好跟王兄说你到底去哪了,这样王兄才能放心啊。”龙阳安排好后,关心地问向龙葵。 。。。。。。。。。。。。。。。。。席中。。。。。。。。。。。。。。。。。。。。。。。 “哪个妖怪如此大胆,竟然敢绑架我姜国公主,要让我知道它巢穴在哪,非带兵过去铲平不可。”听说妹妹竟然被妖怪所擒,虽然心中已有所预料的龙阳仍然拍案怒道。 “算了,王兄,都已经回来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龙葵温柔地宽慰道。 龙阳无奈点了点头,心中不由萌发出学武的念头。“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大家“龙阳坚定地想着。 “不过天月,你小子命够好的啊,刚好被你碰上人妖怪不在,我派出上千人都没找到,你怎么发现的。”龙阳还是对龙葵的“官方语言”感到不可思议。 “感觉。”楚天月淡淡地用两个字搪塞。却没发现旁边的龙葵听到这两个字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俏脸渐渐变得有如醉酒般醇红,不过天黑也没人注意到。 “感觉?”龙阳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熟知楚天月性格的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夜已深,楚天月也告辞离去,今天晚上他还需要好好巩固下自己的境界。但修为如此的他却也没发现一双美目一直注视着他离开宫门。 。。。。。。。。。。。。。。。。。。。。。。。。。。。。。。。。。。。。。。。。。。。。。 回到家中,虽然早已得到龙阳太子的通知,可楚府里的一家子仍担心不已,见楚天月回来了,先是松了口气,又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得知自己的儿子(孙子)竟然从妖怪手中救人,不禁倒吸口冷气。心疼儿子的独孤馨月又是一把把儿子拉到身边一阵上下观察,一家子你一句,我一句,足足拖了楚天月1个时辰才放他回房休息,这还是楚天月故意露出了疲态,不然看娘亲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真不知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 回到房间,还是老规矩,先是吸收灵气,不同于白天的天生异像,大动干戈,这次更像是小桥流水,润物无声。不过再将灵气转化为真元却出了问题,每当他沉下心来,物我两忘的时候,龙葵的阴影笑容总会跳出来,将其打断。 进入元婴期的楚天月比以往都更了解“道”,却也更加迷惑,因此他也没有再试下去,而是若有所思,闭上双眼,一股不同于道家的仙家气息,一种更加接近原始混沌的气息开始从楚天月身上弥散开来,楚天月有种预感,不是应该忘记她,而是自己的“道”根本不对。 仿佛回到那天地初开,鸿蒙初显,前世的玄松,今世的楚天月,相隔10余万年,他再次寻找自己的“道”。。。。。。 作者的话:说好两更就两更,注意看更新时间啊,没超过1天。不过。。。。。汗。。。。好险啊 ; 第十四章 以情入道 楚天月的心神渐渐宁静下来,随着整个房间的混沌气息越来越重,他也逐渐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整个人好似进入一个黑暗的空间,前世今生,世间百态,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回放。 随着心念一动,他周围的黑暗顿时不见,仿佛置身于自然之中,绿荫葱葱,生机勃勃。正当他沉浸其中时,猛然间听到一阵“沙沙”的咀嚼声,定眼望去,一群羊正香甜地吃着刚长出的青草。又是一阵疾奔声,几匹狼从树丛中窜出,扑向羊群,几只羊顿时被扑倒在地,眼见成为美食,狼群的身后突然冒出几个猎人,“嗖。。嗖”一阵箭射,狼群除了逃了几只外,皆已倒地,正当猎人喜滋滋的准备拾走死狼时,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正透着树林冷冷地看向他们。。。。。。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丛林法则,此为霸者之道。”楚天月隐在虚空,喃喃自语道:“不过却非我之道。” 随着楚天月的话,又是一阵景色急转。江湖仇杀,武林纷争,楚天月看到无数的人在杀戮中学习战斗,腥风血雨,永不停息。偶然,一个人在生死关头突破了自身境界,不由发出一声长啸,满脸喜悦。 “以武入道,纵有一身强横法力,不知天数,不懂天机也是枉然。。。。非我之道。”楚天月还是摇了摇头。 。。。。。。高山之颠,有人开炉正在锻造法器,一阵金光闪过,只见那人满脸狂热,随时随刻都处于一个天人合一的状态。同样的远方,有人在炼丹,有人在刻符,彼此之间都是同样的状态。 “以物入道,于我又有何用,非也,非也。”楚天月默默叹了口气。 又是一阵恍惚,楚天月好象回到了前世,望着山脚下的一棵松树不断吸收着天地灵气,低效率却从不放弃。楚天月眼里闪过一丝异彩,“以异类入道,曾经是我的道,现在还是我的道么。”楚天月饱含希望。 可他又突然摇了摇头,哈哈大笑起来:“妖?楚天月啊,如今你转世轮回,已有肉身,却非那植物躯体,如何再行那‘妖之道’,错了,都错了啊。” 楚天月眉目一阵舒展,心结顿然解开,“我是楚天月,人族楚天月,再也不是玄松了。”楚天月在心中呐喊着,彻底放下了从前,“啪”的一声,身上好似挣脱开什么似的,楚天月一阵轻松。 不过楚天月虽然明确知道自己的道心出错了,却仍然无法找到属于自己的“道”。无数的画面闪过,楚天月却没有一个满意的。 “什么是道,道是什么,为什么就没有我的‘道’。”楚天月心中不断发问,气息开始有如翻滚的开水一样不稳起来,一张脸时红时青,眼见就要走火入魔。 正当楚天月陷入执念之时,他体内的蓝色元婴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冲击着楚天月的四肢百骸。一股清凉之感顿时涌上心头,楚天月一下子回复过来,趁着这股劲,他又是一阵思索,却突然低声“呵呵”笑了起来。 “什么找不找,道不道的,道就是道,何需寻找,却是我着相了,大道三千,条条可成道,盘古昔日尚敢以力证道。道皆由人创,今日我又为何不能创出一门‘道’来。” 楚天月瞬间从床上跳下,打开窗户,望着那半弯银月,用一种充满自信和风采的语气自语:“既然无法割舍,便不再割舍,随心所欲,以情入道,呵呵,以情入道,哈哈。。。有点意思。。哈哈。。。”楚天月放声大笑,意态潇洒地指着天空说着:“贼老天,你不是说什么七情劫么,道爷我从此就以情入道了,哈哈。。。” 随着楚天月心结打开,整个人对天地又有了新的一番感悟。道之所在,乃是自然而又随心所欲,而“情之道”刚好在一定程度上符合了这个标准,只见楚天月浑身气质徒然一变,孤傲中带着温情,严谨却不失洒脱,原本带有沧桑的脸显得富有朝气起来。一道道气旋围绕着楚天月旋转起来,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人站在窗前,灵气被疯狂得吸入体内,开始不断转化为真元,即而压缩,然后再吸收,形成一个循环。而楚天月的修为境界也稳固地提升起来。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当一轮太阳从地平线上是升起时,楚天月仍然出神望着天空,良久吐出一口浊气,似是后悔又似是欣然地自语:“貌似自己能够幻化人型以来,就没有看过日出了呢。。。。。。” “想它作什,今天还要搞清楚一些事呢。”楚天月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顿然响起,“哗”的一声将房门得推开,大步向门外走去,留下的,只是一个白衣若仙的身影。。。。。。 来到宫门,楚天月上前对准备接他进宫的太监低声说了几句,便回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什么,天月哥哥今天有事不来了么。”龙葵怅然若失,身后的桌子上,正放着她亲手做的燕窝汤,还热腾腾得散发着热气。。。。。。 。。。。。。。。。。。。。。。。。。。。。。 在一个偏僻的房屋,还在睡梦中的说书人猛得睁开了眼睛,朗声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藏头缩尾,无端失了身份。”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在房间内渐渐显现出来,说书人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我就知道,你还是要回来找我的。” “打扰非我本意,但请告之这世界之事,这个世界,好似并非你前些年所说那么简单。”说话者一身雪白,双目如星,不是楚天月又是哪个。 说书人又是一阵苦笑,两眼无奈地看向楚天月,就这么看了一下,好似不可思议般,他的眼睛猛然瞪大,一根手指颤巍巍得指着楚天月:“你,你,元婴后期。” “是啊,终于回到元婴后期了呢。”楚天月有些索然无趣,好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没注意到楚天月用的是“回到”而不是“达到”,说书人像是认命般笑着:“你真是个怪物,丝毫不知这修真难事,罢了罢了。”话音一转,又道:“你想我告诉你什么,你的师傅难道都没对你说么。” 楚天月轻微摇了摇头,巧妙地避开这个问题,“还望告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的?” 说书人沉吟一阵,见楚天月还是站着,不由笑道:“来者是客,何必拘礼,坐下吧。”等到楚天月坐下后,说书人眼神一阵迷离,仿佛回到过去,用一种悠远流长,回忆般的声音说着: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一个,而是有六个。。。。。。 字少了的点,正在努力更 ; 第十五章 六界 “六个世界?”楚天月一下子惊呆了,又不确定地说道:“六界?莫非天界;人界;阿修罗界;畜生界;恶鬼界;地狱界?” 像是不满打断自己的话,说书人瞪了他一眼,又奇怪地说道:“是谁告诉你这六界?” “啊,我猜得。。。。。。额,原闻其详。”楚天月脸有些发膻。“看来这个世界跟洪荒真一点关系没有啊。”楚天月暗想。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凡人仰观苍天,不知自己身在井底。所谓天地,决非凡人目力所及的一方一圆。先有神界,神不足者为仙,失堕者为魔。神入凡尘,造人补天,开辟人间,万物神化为妖,五界生灵寂灭为鬼。”说书人像是感叹自己的渺小,不由感叹道。 说完见楚天月微微思索,他又是一笑,道:“因盘古身体崩解而形成的神界,居于天,分为圣域四天,四梵天,无色界四天,色界十八天,欲界六天共三十六层。神生存于其间,无肉体无欲求,拥有永恒的生命。永生不老,有男女之分而无男女之事,森严等级之下全无温情可言。无尽的生命难以排遣,总有痴男怨女冲破禁锢,为情而抛却一切,潇洒人间。据说,甚至神界的最高主宰‘天帝’也曾赴人间留下过一段往事。。。。。。” “天帝是谁?”楚天月听得入神,不觉有些好奇。 “天帝是。。。。是。。。。。我哪知道,我怎么可能见过天帝,就连这些也是从前听人讲述的。。。。。。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讲。”说书人张口结舌,即而恼羞成怒地说。 楚天月一阵无语,只得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说书人见楚天月难得服了次软,便有些自得地继续说了下去。 “有神必然有魔,和神界完全对立的魔界,存在于天上与神界平行的反世界,空间与时间错乱,有“神魔之井”和神界相通。魔生存于其间,无秩序,无目标,无欲而无不欲。无思无想无欲求,无生无死无秩序。任性而为的魔,偶尔会因为长久的相处而渐悟,因为意外的触动而顿悟,了解到一点点人间情感,即使不明白那是什么,却执着地想要拥有。于是,魔已非魔。。。。。。” “道非道,魔非魔,皆为一丝执念,魔可成道,道亦成魔。”楚天月难得得叹了口气。 这次说书人并没有不满,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楚天月,直到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才有些惊诧地说:“可以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是啊,据古籍记载,数万年前,神魔本一家,可如今谁又能看出来呢。”说书人也有些感慨。。。。。。 正当说书人大发感慨之时,楚天月却大煞风景:“还有呢,其余四界呢?” 说书人闻言大怒:“起先说的是你,最后让我不要说的也是你,你什么意思?”楚天月实在无奈,这人对自己有恩,打又打不过,还有求于人,实在没办法,只能默默忍受。 待到那人骂得痛快了,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仙界分布在大地名山之间,包括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仙为人修炼而成,是成神的必经之途,寿命长而有尽,肉身有而无涯。徘徊在人与神之间的族群,面对仰之弥高的神界,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的漫长修炼才能到达,也不知道能否到达,俯视藐小的人间万灵,更不舍自己多年的修为。谨慎、保守、患得患失而不彻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由自己本心而行事,不再顾忌其他。”也不知最后几句话是对楚天月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说书人竟流露出一丝伤感与无奈。 不过这伤感也是一瞬之间,他再次说着:“禽兽草木修炼可成妖,在大地表面、鬼界、仙界和魔界都有生存,是无秩序分散的存在,有弱肉强食的传统。但其实真正的妖界,似乎隐藏在蜀山!原本无知无识的走兽草木,因灵光一现,或是偶然的机缘而幻化成妖。始终是异数,不被原来的同类接纳,也不是人,与人为善的结果总是悲惨的,于是就和人为敌,于是就有了蜀山,有了在平凡百姓口中辗转不灭的狐精花妖的传说。” “蜀山?”楚天月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了,况且上次他野外化婴,有一道最为恐怖的元神探测正好象来源于蜀山,故不由说道。 “蜀山,哈哈,就是蜀山,那群除妖卫道的正义之士,人亦何如,妖亦何如,人分好坏,为什么妖却要赶尽杀绝,什么是人,什么是妖,什么是仙,他们什么也不懂,却被人称作‘仙侠’,可笑,可笑啊。。。。。。”说书人有些疯狂地大喊,喊声渐显悲戚,猛然间他抓起旁边茶杯一饮而尽,似是想要极力压抑住内心那股愤恨伤感之情,可眼角却闪过一丝晶莹的目光。 良久,说书人终于平静下来,楚天月迟疑地想要询问:“你怎么。。。。。。”却立刻被说书人摇了摇手打断:“我没事,只是我以为我看开了,想不到到现在还是忘不了。” 说书人平了平气,继续说着:“人界就是你我目前所处之地界,人类生存于大地,为女娲所造,寿命短,有国家、社会制度、道德等约束。最平凡也最不寻常的族群,一段纷争与杀伐过后,是一端平和无争。不知有其他六界,就狂妄地封自己为万灵之首。所谓鬼神,就在信与不信之间成为茶余饭后的消磨。唯一能傲视六界的,就是人间有情,柔上而刚下,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不过也真是讽刺啊,如今的修炼之士为了有所成就,皆选忘情,宁愿舍弃这傲视六界的情,也要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神道。”说书人脸带嘲讽,似是极为不屑。 紧接着,那人脸色一变,略带期盼地说着:“鬼界,轮回的终站和起点,存在于大地内部,包括一个鬼门关、一座奈河桥、六座曹官府、十座阎罗殿、十二座司官府、十八层地狱。亡人为鬼,鬼入轮回而投身六界。这是人生的终站,也是人生的起点。多少人捧着一腔血茫然而来,多少不甘愿也只能化做一回眸。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六道轮回之后是冤屈的第一声啼哭,三生石上,又被刻下深深一笔,记下该了的债,该还的情。。。。。。” 一声长叹,说书人说完六界,仿佛了却心中一件大事,爽朗地笑着对楚天月说:“这些年来,我独自一人,都快闷死了,终于有人能说说共同语言了。” 楚天月淡淡地笑了笑,却不防“隍琅”一声,那说书人猛得抓住自己的胳膊,大惊之下,正要动用真元反击,却发现那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不带有一丝真元力量,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说书人。 “你如今也已经知道六界之事了,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说书人急切的说着。 “额。。。可以。”楚天月虽然不忍心拒绝,却还是摸不着头脑。 “那么,你也知道,人死后是入鬼界,那么妖呢,一个好妖呢,妖死后是不是也能轮回?”说书人一脸期望得看着楚天月,就等着他的答案。 “妖本是草木精怪吸收天地灵气幻化而来,本无魂魄肉体,全靠灵气支撑,死后也应重回天地,不复存在。”楚天月刚想出口,突然间看见说书人那充满渴望的目光,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恩,应该可以吧,妖也毕竟属于天地之物。” “哈哈。。。。可以,可以轮回。”说书人放声大笑,包含喜悦,可笑声戛然而止:“那为什么,我等了她800年,却还是没有等到。。。。。。”说书人一脸寂寞,向楚天月挥了挥,表示不想再谈。楚天月也不多废话,微微点了点头,便朝门外走去。 走在大街上,说书人那悲怆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楚天月停下脚步,双拳渐渐握紧,仰望天空,似有所感,悄然发出一个声音:“情吗?” ; 第十六章 游历——鹰蟒之战 “什么,天月哥哥要出去游历?”龙葵惊得站了起来,猛得抱住楚天月,一脸不舍:“不要,不要天月哥哥离开,不要丢下龙葵。” 楚天月顿时苦笑起来,虽然他决定不再想着割舍这种奇妙的感情,却仍受不了龙葵这种强烈地表达感情的方式,只得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龙阳。 龙阳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分开两人,却也是一脸无奈和留恋地对楚天月说道:“决定了么,真的要走么?” “你我认识也有数年了,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么。”楚天月虽然脸上也有些须不舍,却还是十分坚定。自从跟说书人一番谈话后,发现这个世界竟是如此广大的他也按耐不住心情,开始向龙葵和龙阳辞行,修道并非呆在一个地方就可以修成的。 “天月哥哥要走,就带上龙葵,龙葵要跟天月哥哥一起走。”如今以种下情根的龙葵哪里舍得楚天月的离开。 “不行!”两人罕见地异口同声了一次。 “龙葵,我很快就会回来,顶多3个月时间,我就回来了。”楚天月见到龙葵难过地眼眶微红的样子,不由上前温柔地抚mo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龙阳呆住了,这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冷漠少年么,怎么变化这么大。而龙葵更是何曾享受过楚天月这种对待,一张脸红的越发娇艳起来,内心的不舍也被冲淡了几分。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龙葵像是叮嘱地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天月。 看着楚天月在妹妹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纵然是心胸开阔的龙阳不仅也有些吃味,他“噗”地笑出了声,略带醋意地调侃着:“又不是不回来了,小两口搞什么生离死别。”龙葵听了更是害羞,瞬间把目光撤下,头看着地下,两只手不停纠着衣服下摆。 看着龙葵的小女儿姿态,楚天月会心一笑,向正在用鼓励目光看着他的龙阳点了点头,潇洒地离开了。 回到家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相对于独孤馨月担心与不舍,楚霸天和楚易倒对他的想法表示了赞同和欣赏。“好男儿志在四方,将来的大将军岂能连一个小小的姜都城都没出去过。”楚易一句话就将独孤馨月一肚子意见全顶了回来。 “拿着这个。”楚易回了一趟房间,将一个玉配交到楚天月手中。见到孙子有些不解,楚易“呵呵”一笑:“此为我楚氏一门信物,姜国虽小,可我们楚氏在江湖的威望却还是有的,这个说不定会帮到你。” 虽然感觉应该没什么用,但体会到其中浓浓亲情的他还是把玉配收了下来。果然,在玉配背面,一个大大的“楚”字刻在其上。。。。。。 “晃”的一声,一个大大的包袱沉沉地磕在地上,楚天月看着娘亲为自己准备的包袱不由有些发呆。最终,在楚天月的强烈抗议下,独孤馨月只得略微将一些换洗衣服和零碎钱币塞在一个小包裹里,看着自己的儿子潇洒离去。。。。。。 “你要走便走,与我何干。”正当楚天月在一个房屋前停下来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楚天月笑了笑,转身走了。走的那一刻,说书人突然出现并坐在屋顶上,望着楚天月远离的方向,在心里说着:“一路保重。” 姜都城不大,走了没多久,楚天月便来到了城门口,望着苍茫大地与广遨天空,他感到一阵舒畅,仰天一笑后,随意挑选了一个方向,便飞驰而去。。。。。。 。。。。。。。。。。。。。。。。。。。。。。。。。。。。。。。。。。。。 名山大川,湖泊沼泽,在与大自然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楚天月心醉于自然,心境和修为那是一个劲得往上涨。不知不觉间,2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 一天清晨,在一个山洞中,一个衣衫略微陈旧的少年正盘膝而坐,一阵吐呐,少年睁开了双眼,右手轻轻往前挥动,被挥过的地方顿时出现像湖面一样出现了一丝涟漪。少年叹了口气,望了望自己的手,“不行啊,虽然自己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于分神,可为什么总是踏不进这一层,突破,果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啊。” 少年站起身来,身上顿时“扑簌簌”得掉下一层灰来,他略微抖了抖,看着自己的衣袖和裤脚俱短了一截,不由愣了愣,手不由地虚空一抹,顿时像一面镜子般反映出自己的相貌。只见面前好一个邋遢之人,身材高挑,脸庞削瘦却毫无虚弱之感,头发早已凌乱,垂直散落在两边,只有那一双好象星空一样的奇幻眼睛和那高贵傲气的神态表明这个人不是个叫花子。 少年自嘲一笑:“想当初我一闭关万年之久都毫无不适之感,现在怎么连几天都适应不了。”话虽如此,少年仍念动法决,将身边的些须水气聚集起来,一番整理,除了衣衫没有变动之外,一个清俊淡雅身影出现在原地。 “如此方是我楚天月。”少年从空气中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满意地说道。 这少年正是楚天月,两月的游历,久违地与自然相和,使楚天月不觉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开始了为期10天的短暂闭关。可似乎除了修为略进一步之外,好象没多大作用,不过他如今心性坦然,随心所欲,也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 楚天月走出山洞,耀眼的阳光让他一阵目眩,可远远传出的一丝异响却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楚天月算好方向距离,纵身飞去,约莫小半个时辰,又突然下落,隐藏在一片密集的树丛之中,真元凝于双眼,顿时看到眼前一幕: 在一棵高大异常的树木之上,塔着一个硕大的鸟巢,一只巨鹰(想象成神雕侠侣的雕兄)站在巢中,冷冷的看着树下,树下盘桓着一条巨蟒,两个水桶般粗的蟒身,灯笼大的蛇眼也死死盯着巨鹰,偶尔瞟向鹰巢的眼光中露出一丝贪婪和渴望。 鹰蛇大战一触即发,楚天月也来了兴趣,看着那棵高耸入云的巨树,恍然大悟:“我道这里的灵气为何如此充足,原来这是这千年古树的缘故,想必这鹰和蛇也是受这灵气影响,才产生异变。”对于这对峙两物楚天月倒没什么兴趣,无非是最低级的妖兽罢了,刚刚结成内丹,顶多一身蛮力,对于天地灵气也只能粗浅的吸收,谈不上运用。 不过他好奇的是,距他观察,巨蟒的修为略高于巨鹰,而鹰与蛇又种族相克,实在是不好判断谁赢谁输。他相信以后他迟早也会与人动手,如果碰上这种情况,他又该怎么做。 鹰与蛇之间相互锁定着气息,猛然间,巨蟒身体一阵收缩,一下蛇身细上一倍左右,如闪电般向巨鹰冲去。巨鹰双翅一展,竟有十余米左右,灵巧地躲过,爪子在蛇身上轻轻一划,就是一道长长的血痕。巨蟒吃痛不已,身子盘旋在树上,蛇头不断咬向巨鹰,可奈何巨鹰行动确是灵敏,不但咬不到,反而自身凭添许多伤痕。 只见一黑一绿两道身影不断在空中交错,巨鹰凭着飞翔能力,形势稍有不对便向上飞去,巨蟒也只能干瞪眼。良久,两兽分开,巨蟒浑身血迹斑斑,却毫不退却,越发显得狰狞起来。巨鹰虽完好无损,但那急促的鸣叫却表示着它已消耗过多体力。短暂的宁静预示的大战的再次爆发。 巨蟒又向上爬了数米,离鸟巢也越来越近。巨鹰不得不主动攻击,可巨蟒似乎铁了心的要攻击鸟巢,鸟也不鸟巨鹰,巨鹰虽然把巨蟒抓得一块块血肉模糊,可总是伤皮不伤筋。就在巨蟒离鸟巢一个很近的地方时,猛的昂起脑袋,朝巢里扑去。巨鹰顿时大惊,什么也不顾,急忙冲过鸟巢,似乎要抢过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纵然知道它们根本威胁不了自己,仍有一股寒气从楚天月脚下升起。“完了。”楚天月闭上了眼睛。 果然,巨蟒刚才只是虚幌一下,见巨鹰将后背露给自己,顿时将原有身型展开,黑压压地压向巨鹰,待到巨鹰反应过来,身子已被蛇身死死缠住,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从巨鹰身体里发出,巨蟒不管巨鹰不断地悲鸣,张开蛇口就是一阵乱咬,纵然巨鹰筋骨强健,不一会身子已变成红色。 “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之理也。”楚天月叹了口气。随着情势急转直下,巨鹰大概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不再抵抗,鹰头一转,一双浑浊的鹰眼不舍以及担忧得地看向鸟巢,楚天月好奇地随着鹰眼看去,只见一个椭圆形的鸟蛋静静地躺在巢内。。。。。。 楚天月道心一阵激荡,望着巨鹰看向鸟巢的目光,他猛然回想到独孤馨月看着自己的神情又何尝不是如此,两眼开始迷茫起来。渐渐地,楚天月双拳一阵紧握:“孽畜,给我留下命来。”一挥手,便是数道剑气夹着风声席卷而去。。。。。。。 作者:思路想好,万事具备,只欠更新 ; 第十七章 托孤——暗藏的杀机 想那巨蟒如何抵得过楚天月由真元凝结而成的剑气,尚未来得及嘶吼便被斩为数段,被蛇身缠绕的巨鹰沉沉得跌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楚天月纵身上前,略一挥袖,将满地蛇身挥到一边,将手按在已是一团鲜红的巨鹰头顶,开始检查起来。没过多久,楚天月双眼微微黯淡,对着巨鹰的眼睛说着:“非我不救,只是你全身经脉全断,五脏六腑俱损,就连那体内妖丹似乎也有不小的伤害,我没有那个本事。” 巨鹰眼神极为平淡,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结局,朝着楚天月微微摇头,轻轻地一声鸣叫,又是将目光朝向树上的鸟巢。楚天月心有所感,也不多说,转瞬之间来到鸟巢旁边,将鸟巢托起,眨眼间又回到原地,将鸟巢轻轻放下。 看到自己的巢穴,巨鹰的眼光顿时泛出一丝神采,鹰身吃力地动了动,用爪子缓缓地将巢中的蛋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温柔地一直看着。 随着生命力的不断流失,巨鹰眼神顿转凄凉,望着鸟蛋的神情也带上了担忧,猛然间它似乎想到了什么,用一双哀求的眼睛看向边上的楚天月,爪子也把蛋朝楚天月的方向拨去。 楚天月何其聪明,立刻明白了巨鹰的意思,思索片刻,只见他叹了口气:“也罢,我就照顾它一段时间。”“我与它签定精神契约,从此,无论它是生是死,身在何地,我都能感应得到,如此,你该满意了吧。”楚天月将手放在蛋上,淡淡地说道,见巨鹰点了点头,便闭上双眼,一阵精神波动开始从大脑传向蛋内。 与此同时,巨鹰眼光一阵爆闪,趁着楚天月运功闭眼之时,凝聚起全身最后一丝力量,鹰爪猛得向前一划,顿时,一滴滴鲜血从楚天月手腕上流了下来。。。。。。 楚天月正与蛋签定精神契约,忽觉手腕一阵刺痛,睁眼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身子瞬间向后退去,可纵然他身形鬼魅,仍然有几滴鲜血滴到蛋壳之上,顿时消失不见。消失的同时,楚天月感到一种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他仿佛能看到蛋里的巨鹰胚胎正在缓慢的生长,微微跳动的心脏,简直身临其境。 “大胆!”楚天月有些爆怒,元婴顶峰的气势一阵爆发,巨鹰顿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楚天月脸上一阵青白,阴晴不定。刚才原本签定的是精神契约,楚天月保留自身权利,对于巨鹰的孩子想照顾也可,不想照顾也可,全凭个人心情。可被这么一搞,生生变成了血之契约,何谓血之契约,由鲜血立下的誓言,被视为主宠之间仅次于生死契约的约定。凡立此契约,主宠关系再无变改,主人也只能拥有目前生物为宠,纵然生物死去,也无法再次签定任何契约。等于说,巨鹰是把她的孩子死死绑在楚天月的船上,打定主意靠着他了。 楚天月看看身边已跟自己签定了血之契约的鹰蛋,不由露出一丝恼怒与无奈,原本他最初的设想即使不签定个仙兽,神兽,再差也要是个顶级的妖兽。不是他看不起自己所签定的幼鹰,而是它母亲的资质在那,血脉相连,就是结成妖丹估计都很困难,更不要说碎妖丹而成妖婴,乃至更高的境界了,这可害苦自己了。 正要勃然大怒的楚天月看到凄凄惨惨却毫无悔意的巨鹰,满腔怒火顿时消失无踪,深知已成事实无法改变的楚天月抚mo着鹰蛋对着巨鹰苦笑一声:“罢了罢了,大不了只靠自己,你现在总该满意了吧。”巨鹰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楚天月,喜悦至及地长天一鸣后便垂下了脑袋,再无生机。 楚天月手指弹动,一大块浮土便从地上挪出,把巨鹰的尸体移放下去,在掩盖其上,这样,一个简单的坟墓的便做好了。楚天月又是几个法决打出,将周围灵气聚集此地,顿时,原本荒凉的坟墓周围百花其放,芳草茵茵。楚天月点了点头,抱着巨大的鸟蛋飘然而去。 走了不知有多远,楚天月看了看怀中的鹰蛋,顿然想起,自己总不能一直就这样抱着吧。楚天月眉头没皱多久便舒展开来,“自己也该炼器了。”楚天月仰望天空,虽然找到了答案,可见自己越来越迈入求仙大道,一种莫名的孤寂与不舍却涌上心头,仿佛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楚天月甩了甩头,抛弃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转而想到:“炼器,炼什么呢?”“法器?自己一无万年玄铁,九天彩石等材料,二无一个炼器炉,怎么炼?”“丹药?没有丹炉,没有草药,变出仙丹来啊。”楚天月巡视着四周,又是一阵苦笑,看了看竖立一旁的巨蛋:“还是先解决这个问题吧,炼个空间首饰应该问题不大。” 这个空间首饰虽然说并不难制作,可也是相对而言的,总不能让楚天月将一块顽石炼出来吧。楚天月左观右瞧,猛然间看见自己腰间挂着的玉配,心念一动,不由解下一看,喜道:“此玉虽为凡玉,但玉质极佳,却可一用,想必炼成个中档的应该可以。” 。。。。。。。。。。。。。。。。。。。又是几天过去。。。。。。。。。。。。。。 楚天月盘膝坐在地上,玉配悬浮在头前,不停地翻转着,他双手成捻花状,同时向玉配释放着三昧真火,嘴里念念有词。渐渐地,玉配的颜色越发得透明起来,直到玉配几乎整个透明的时候,楚天月猛的站起身来,双手上下翻动,一边向玉配打着各种各样的法决,一边向玉配填充着天地灵气。。。。。。 良久,楚天月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手心,一个周身流光异彩涌动,玉丝清晰可见的玉配正被紧紧握住。楚天月将鹰蛋放在手上,略一旋转,鹰蛋瞬间不见,再一看玉配,鹰蛋正在里面安静地躺着。楚天月哈哈一笑,将玉配重新放在腰间,掐算了日子,不由感叹地说道:“该回去拉。” 楚天月掉转身子,朝着来的方向走去,好象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温馨的微笑来。。。。。。 话分一头,正当楚天月开始回家的时候,数月前圣山西麓一事却已经开始震动整个修行界。事情起源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一时误入圣山西麓,正准备等死的他却发现这里已毫无妖气,好奇地往里走去,只见尸骸满地,怨气冲天,顿时惊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回到师门汇报时,大家起初不信,但见这名弟子言辞确凿,还是过来察看一番,过来一看,果然触目惊心,这圣山西麓之事就此流传开来(那天几个过来赴宴的妖王,回来后什么也不敢讲,只怕引火烧身),堂堂群妖汇聚之地,竟然被屠戮一空,这究竟是一个人做的,还是一个组织做的,没有人知道,有的只是猜测。 天下妖族除了几个修为极高的不当回事以外,大部分山精野怪还是一阵担心受怕,都夹起了尾巴做妖,人间顿时正气大长,更加的繁荣昌盛起来。 一段时间内,各门各派门下弟子碰面时,谈得最多的还是这圣山西麓的事情,其中说的最多的猜测到底是谁干的,虽然没有证据,但如今有能力,有气魄办成这个的只有两个门派,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看向了蜀山,昆仑。 对此,两个门派都是矢口否认,蜀山虽有降妖之心,奈何距离太远,况且下山收妖的都是末代弟子,修为根本不够;昆仑一向是追求所谓的天道,是一心只管修道,只要没有涉及到自派利益的,一概不管。 正在众所纷纭的时候,一段对话却在一个高山之颠响起。 “调查清楚了么?”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回禀掌门,经过弟子一番寻找,发现这圣山中还有几个未死之妖,只是俱吓破了胆,弟子用了本门的搜魂术才有了个初步掌握,,根据那些妖的记忆,做这个事的是一个人,一个。。。。白衣少年。”一个年轻的弟子恭敬的回答,但回答到后来也有些不可思议。 “继续,具体点。”中年男子脸上毫无表情。 “是,是,通过长相,年龄,气质的判断,再加上本门尚有不少外门子弟散布于各个国家,经过一番细致的查寻,弟子发现这个人作为凶手的可能性超过了九成。”那个弟子紧张地擦了擦汗,递上去了一张纸。 “楚天月,姜国大将军楚霸天之独子,未曾拜入任何门派,年仅。。。。。。。17岁!”中年男子一开始还是默读,读到后面那万年不变的表情也变的骇然起来。 “情报如果出错。。。。。。”男子恢复过神情,淡淡地说。 “绝对不会,请掌门放心。”弟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去吧,恩,做得不错,去丹房领个培元丹吧。”男子挥了挥手。 “如果你胆敢把我让你调查的事透露出半个字。。。。。。。”弟子正兴冲冲地跑去丹房,耳边顿时传来这么一句话。“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弟子抱头而窜。 “呵呵呵呵。”中年男子仰望天空,发出阴霾的笑声:“17岁就有如此功力,又没有拜入任务门派,光服丹药心境绝对跟不上境界,除非手上有绝世秘籍,不然怎么解释得清呢,哈哈哈哈。”。。。。。。。。。。。。。。。。。。。。。。。 ; 第十八章 真情告白 “姜都城还是这么热闹啊。”站在城门口,楚天月望着里面川流不息的人流,不禁微笑道。离家3个月,他不禁有些想家,当然,还有——她。 “小祖宗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独孤馨月看到楚天月衣衫破旧,风尘仆仆,不由拉到身边,一脸疼惜地相问。“咦?换洗衣服和钱币怎么都没用啊?”独孤馨月翻开包裹,发现还是那么多东西,很是奇怪。 “不早告诉娘这些东西都没用么,还非要我带上。”楚天月无奈得说着。 “那你是怎么过这3个月的。”独孤馨月顿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钱币用不上? “啊,我就这么过的啊。。。。我先去梳洗一下啊,身上太脏了。”楚天月有些紧张地打了个哈哈,转身就欲离去。 “天月,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先将玉佩还给爷爷吧,将来你执掌楚门再给你。”楚易叫住楚天月,摊开了手掌。 “这。。。。。。。。。额。。。。。。。。能否由我暂时保管呢?”鹰蛋如今还在玉配之中,楚天月如何能给。 “恩?天月,说实话,是不是弄丢拉。”楚易见楚天月支支吾吾,有些怀疑。 “没有。”“没有就给我看看。” 面对自己的爷爷,楚天月只好将玉配递了上去。“这,这真的是我给你的玉配?”楚易看着手心流光闪动,如有灵性般的玉配,不由有些发呆,若非那玉配上的“楚”字尚存,他还真不敢相信。 看着孙子一脸焦急地看向玉配,楚易心头一软,将玉配重新抛了过去:“罢了罢了,这迟早也是你的,就由你收着吧。”“谢谢爷爷。”楚天月十分欣喜,就算爷爷不给,他也打定主意要悄悄偷过来,现在事情能圆满解决,那是最好了。。。。。。。。 一番梳洗完毕,独孤馨月才发现楚天月的个头猛窜,原本172左右的中等个子长到180以上,连忙拿了自己丈夫的一套白衫给他穿上。 看着穿上丈夫衣服的儿子,独孤馨月猛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不禁向他感叹道:“天月,如今你也快成年(设定:18成年),也该给你找门亲事了。” “娘,不急。”楚天月吓了一跳,纵然淡然的心性也让他脸有些泛红,可想到成亲,一个淡雅恬静的身影猛然映入头脑,眼神也不觉变得温柔起来。。。。。。 整装完毕,楚天月出了府门,作为臣子(为了楚家),作为朋友(也不能说朋友,楚天月只认识这一个同龄男的),楚天月还是要回宫报告一下。打开宫门,楚天月正要走进去,猛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青蓝色的影子闪过,他的怀中便多了一人。。。。。。 “天月哥哥,你真的3个月回来了。”龙葵拉着楚天月的手,兴奋地“咯咯”笑了起来。 “可不是吗,天月,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走了,妹子她每天都缠着我问你的行踪,我快受不了了。”龙阳也走了过来,一脸苦楚,可眼里的坏笑任谁都看得清楚。 “我哪有。”龙葵撇下楚天月的手,小脸微红地追打起她的王兄来。 欢乐的时刻总没有多久,正当3人打打闹闹的时候,一个太监跑了过来:“大王有令,命龙阳太子,龙葵公主,楚天月上前觐见。”。。。。。。。 三人走在路上,龙葵悄悄地对楚天月说着:“父皇自从从杨国回来,心情就一直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楚天月一脸淡然,对于姜王,他并无多大兴趣。 来到姜王跟前,姜王正在屋内度步,看见3人,不由叹息一声:“原本寡人早就应该对你们说的,可一直没有办法开口,可。。。。。。” “父皇,究竟是何事?”龙阳关心地上前问道。 “唉,寡人在杨国为杨王祝寿,原本太平无事,可。。。。。。”姜王神色复杂地看向龙葵一眼,“这杨国太子不知从何处得到龙葵画像,竟向寡人提亲,娶龙葵为侧室。。。。。。”某人原本漠不关心的眼睛顿时睁开,似是彷徨,似是心痛。 “什么!这杨国太子竟然如此大胆,想我妹妹国色天香,性情淑钧,岂能沦为侧室。”龙阳不由大怒。 “唉,若那杨国太子品性端正,侧室也未尝不可,可他乃酒色之徒,诸侯皆知,平生又喜新厌旧,寡人又怎能将女儿推入火坑之中,当下委婉拒绝,不料杨王当场发难,竟说拂了他杨国颜面,让寡人回去好好想想,若得不到好的答复,宣称要兵戎相见。。。。。。”说罢,姜王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无耻,这杨王垂涎我姜国已久,借口而已。”龙阳一脸不屑。 “可这毕竟也算个借口,杨国以武立国,兵多将广,而寡人一直主张休养生息,早就兵戈入库,马放南山,如果开战,怕是。。。。。。”姜王长叹一声,看向了龙葵。 龙葵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泪水在眼眶里转着,良久哽咽出一句话:“若是为了父皇与王兄,还有这姜国。。。。。。。。。。。。。。。。。。龙葵愿嫁。”楚天月闻言,双拳紧握,任那指甲深陷肉中而不自知。 见到女儿这副神情,姜王也慌了神色,忙道:“龙葵莫怕,你父皇岂是那冷血之人,想那齐国乃如今诸侯盟主,待父皇派人前往游说,看事情能否有转机,纵然这姜国不要又如何,寡人只有你这么个女儿啊,决然不会委屈了你。” 听见这句话,龙葵捂着嘴巴跑了出去,两行泪水不住淌下,楚天月一言不发,连忙跟了上去。剩下龙阳和姜王面面相觑,相视苦笑。 楚天月找到龙葵之时,龙葵正坐在台阶之上,无神地看着天空。叹息一声,楚天月挨着龙葵坐了下来,张了张嘴,似有满腹之话却不知如何说起。 “哒”的一声,楚天月心神一震,却见龙葵身子一歪,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天月哥哥,还记得我们曾经玩过的木盆滑梯么?”“恩。”楚天月点了点头,眼睛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我曾说过,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海边看看,你还记得吗?”龙葵淡淡地说着,不复以往的活泼。“记得。”楚天月想了起来。 “唉,可惜,看来我这辈子也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了。”龙葵默默地说着,声音顿变哽咽。 “为什么?”楚天月疼惜地看着她。 “我身为姜国公主,姜国决不能因我而灭,为了王兄,为了父皇,我的个人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龙葵哀伤地说着,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为了天月哥哥你不用国破家亡。” “那你喜欢那个杨国太子么?”楚天月心乱如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从未经历此事的他想劝她却问了个白痴至及的问题。 “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仿佛被戳到痛处,龙葵拼命摇着头,接着双手抱膝,头埋了下去,“嘤嘤”哭了起来。 楚天月听了她的话又产生一丝欢喜,可看见她哭不由又慌了手脚,手轻轻地拍向龙葵的肩膀,想要安慰于她。 手刚刚触及龙葵的肩膀,龙葵猛得张开双臂,将楚天月死死抱住,抽泣着:“天月哥哥,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为什么你一直无动于衷。”到此时刻,龙葵完全抛弃了女儿家的羞涩,站起身来,手成喇叭状,仿佛发泄似的大喊:“我龙葵喜欢楚天月,我龙葵喜欢楚天月。。。。。” 楚天月全身僵硬,听着龙葵的声音,那不断重复的几个字,仿佛一柄柄大锤击打着他的道心。喜悦,甜蜜,幸福,所有美好的情感充斥着他的心房,楚天月只觉得心中一股郁结之气,不吐不快,当下兴奋地一声长啸:“啊——————。”啸声震天,直将龙葵的声音盖了下去。 龙葵吓了一跳,回转身来,却见楚天月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期望地看着自己:“龙葵,你当真喜欢于我?” 龙葵伸起手来,摸向楚天月的脸庞,含泪微笑着:“傻哥哥,你现在才知道么。” 楚天月得到了答案,不由开心地握住龙葵摸向自己的手,眼睛笑得变成了月牙状,猛得又是向天一阵长啸:“啊——————。” 随着长啸过去,一阵奇异的感觉从体内出现,极度愉悦的心情让楚天月顿时感到这天地是多么美好,强烈的和谐感涌上心头。 “什么是道,道之和谐,随心所欲,情之一物,生死难离。”楚天月含笑闭上双眼,任凭自己的气息融入这天地,渐渐的,楚天月的元婴一阵蓝光大闪,颜色由浅蓝变得有如深海般墨蓝,尺度大小也涨了3寸有余。楚天月睁开了眼睛,仿佛有种错觉,这一刻,他好象化身为天地。“分神!”楚天月兴奋地又是一握拳。 “好妹子,但使我有一口气在,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楚天月握龙葵的手猛的一拉,顿时将龙葵抱在怀里,发誓地说着。相拥那一刻,楚天月大悟:“原来,‘情’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 第十九章 抢夺——生死关头 龙葵被楚天月抱在怀里,只感到浑身仿佛都融化了,再听到楚天月的誓言,一颗芳心充满了甜蜜,可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是两行泪水流下,在楚天月耳边悲伤地说着:“天月哥哥,你要是早点说出来该有多好啊,真要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龙葵还是要嫁给他人!”语气虽然悲伤,却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楚天月慢慢放开了龙葵,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疼惜地说着:“傻龙葵,我又怎会将你嫁给他人。”“可那杨国太子。。。”龙葵喃喃道。 “哈哈哈——”楚天月背负双手,长发飘扬,仰天长笑起来,一股凌厉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播出去。再次看到这迥然不同的楚天月,龙葵一颗心顿时跳得厉害,眼里饱含爱意。 “杨国太子又算的了什么,谁敢阻我,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便是这天,我也要逆它一逆。”楚天月拉起龙葵的手,眼里流露出一丝杀意,有些自负地说:“龙葵,你不会是忘了我的手段了吧。” 龙葵猛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破涕为笑:“对,我的天月哥哥是最厉害的,龙葵什么也不用怕。”说罢,将头上的一根发簪抽下,塞到楚天月手里,害羞地说着:“这是母后赠与我的,今天我把它给你,就作为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吧。”楚天月慎重地将它贴身放好,又是一脸温柔地看着龙葵。 直到现在,龙葵终于放下心来,又想起了刚才的大胆,一张俏脸顿时如火烧一般,低下头来不敢看着楚天月。楚天月微微一笑,拉过龙葵,龙葵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沉浸在这美好的时刻。 远处,龙阳和姜王遥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切的紧张和不安仿佛都已过去,姜王派人跟齐王联系,双方似乎也达成了什么协议,杨国也没有再提此事,楚天月见不用自己插手,自然也是乐意,毕竟用修真手段对付凡人,必添业力。整个世界,呈现出一种云淡风清的景象来。。。。。。 龙葵有些好奇,也有些紧张地坐在桌子旁边:“好了么,王兄,你和天月哥哥究竟要送我什么东西啊?” 龙阳嘻嘻哈哈地说着:“今天是妹妹的16岁生日,妹妹,先说说你想要什么?” 龙葵摇了摇头,一脸满足地说着:“只要能和天月哥哥,王兄一直在一起,龙葵什么也不要。” “这怎么可以,先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龙阳微笑着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里面是什么。。。。。。。啊,广袖流仙裙,谢谢王兄。”龙葵从盒子里拿出一件淡蓝色的真丝服饰,开心地对龙阳说着。 龙阳见妹妹开心,也是一阵欣慰,不过,他也用胳膊悄悄顶了下楚天月,示意了他一下:喂,该你了。 “啪”的一声,楚天月微笑着把一块石头推到龙葵面前。 “恩?”龙葵拿起石头,好奇地看了下楚天月,见楚天月含笑点头,也是十分开心:“谢谢天月哥哥。” 龙阳也看见了那块石头,见那石头不过圆润鲜红一点,小巧一点,并无其他特殊地方,不由用鄙视的目光看了看楚天月:啥意思啊,都和我妹妹关系成那样了,还拿块石头敷衍一下。 不过,若有修真者看见这块石头,一定会惊叫——镇灵石。相传镇灵石隐藏在有着千年以上的高山的山体内部,十分罕见。佩带者鬼邪不近,还有稳定心神,暖心润体之效,可谓奇宝,这也是楚天月上次游历之时偶然发现的,现在送给龙葵正好。 楚天月没有发现龙阳鄙视的目光,看见龙葵开心的样子,内心却有点愁苦:自己作为求道之人,寿命绝非常人所比,难道自己要看着龙葵就此老去,可自己所练所知功法没有一个适合女子所练,而龙葵作为水灵之体,不修炼个水系功法太可惜了,如此却如何是好。 楚天月为龙葵想着,却没有发现,他人生的第一次劫难正悄然而来。。。。。。。 深夜,楚天月正惯例坐在床上吐呐运气,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可就是那楚天月?” 楚天月猛得睁开眼睛:传音入密,有人,为什么我一点没有发现,修为比我高,人在哪?转瞬间,楚天月头脑中便转过数个念头。 “出来吧,我就在你门外。”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袍,斗篷蒙面(跟仙3电视里的李逍遥刚出来时一样),看不见真实面貌的人站在门口。只是从声音判断,这个是中年男子。楚天月当即用神识察看,却发现那人体内虚无一片,丝毫看不出修为。 来者修为比他高,未明敌友,楚天月不敢妄动。却见那人眼里爆射出一团精光,在他的眼神扫视之下,楚天月感到自己仿佛成了透明人,自己的一切隐私都被看透了。 “分神。。。。。。。好,好,17岁的分神,哈哈,太好了。”男子先是微微有些错愕,接着低头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想楚天月的目光中不由带上一丝贪婪的绿光。 “我知道你的秘密,若不想我在这里动手的话,就乖乖地过来吧。”男子一阵阴笑,对楚天月勾了勾手指。 楚天月心神一阵狂震:知道自己的秘密,什么意思,自己洪荒中人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啊,在这里动手?为什么要动手?这里怎么可以动手,家人会受牵连的。楚天月想了想,虽然摸不清那人的意图,不过形势比人强,也只好点头应允。 见楚天月点头,那人不禁得意地笑了笑,纵身向远方飞去,楚天月只得紧随其后。 约莫飞了半个时辰,那人突然停了下来,落在一块空地上。楚天月虽然觉得周围环境气氛啥的有些不对劲,可见那人盯着自己,也只得落了下来。 “究竟何事?”受不了那人像看宝贝一样的一直看着自己,楚天月抢先发问。 “嘿嘿。。。。”那人一阵阴笑:“你无门无派,小小年纪能修炼到如此地步,是不是,你手上有着上古流传下来的修炼秘籍。” “什么意思?”楚天月略微皱眉。“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你修为尚低,秘籍恐怕会让你有杀身之祸,不如交我保管。”那人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 楚天月恍然大悟,这种事他洪荒见了多了,对于这种人,不管你有没有秘籍,除非你死了,不然他一定会一直缠着你,所以楚天月也不辩解,嘲讽着:“想夺人功法就明说,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少说废话,你到底给是不给。”那人很不耐烦。 “这。。。。。。”楚天月并非死板之人,也从没将这种身外之物看得多么重要,心中有了牵挂,他不想跟比自己强太多的人拼命,但是,有些话还是要问清的:“若我给你,你是否从此不为难于我。” “给我,快给我,给了就放你一条生路。”那人见楚天月如此上道,急切地向他说着。 “以你的道心发誓。”楚天月沉沉地说着。 那人顿时语滞,他根本没想过放楚天月一条生路,此子绝不能留,放虎归山终成害。 楚天月见状,便知此战避无可避,也不多说废话,一个幻影便来到男子身边,右掌集中全身法力,光芒夺目得向那人胸口打去。 那人还想着怎么让楚天月交出秘籍,怎料楚天月突然发难,仓促之下,慌忙一掌迎去:“小子且慢。” “蓬”的一声,两人各自倒退数步,那人一阵气血翻腾:“想不到区区分神竟有如此本事,我用了八层功力还受此影响,秘籍果然厉害。”这更坚定了男子夺取秘籍的心思。 楚天月踉跄一下,只觉得一股腥甜之气涌上喉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刚一交手,高下立分。 那人手一挥,周围顿时泛起淡淡的光芒,楚天月顿时感到四周隐隐有法力波动,远处的景色扭曲了一番,犹如海市蜃楼般突然消失了。一时间,整个空间空空蒙蒙,天地间一片雪白,四周一片寂静,空旷和幽深。不过这等光景还没过一会,天空随即又下起了拳头大小的冰雹雪球,一股股浓浓的寒意顿时充塞了整个空间。那冰雪一沾身,竟然有股刺骨的寒意往他身上钻,消融着他的法力。 楚天月大惊:怪不得先前感到此处灵气分布极为不均,果然被布下了阵法。他看向那人,心中苦笑:你比我修为不知高多少,还拿阵法对付我,真看得起我啊。 那人自信满满地笑了笑,转而狰狞地说:“周围已经被我布下‘两仪幻尘阵’,此阵一发动,除开能不停消耗你的真元,这里也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你就不用想着逃出去了。” 楚天月也不答话,默默找着阵眼所在,寻找无果,却见冰雪不断消磨着自己的真元,不由大喝一声:“断天——出鞘,剑镇八方。”。。。。。。。 ; 第二十章 死 一阵剑鸣,断天从剑鞘中弹射而出。楚天月不断打出法决,只见断天在他头顶上不断旋转,猛得发出一阵强光,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柄一模一样的断天将楚天月围住,结成八星形。楚天月默念剑决,八剑齐出,如八条闪电将靠近楚天月的冰雪纷纷斩碎。纵使身为敌人,那名男子还是对楚天月的御剑之技感叹不已,同时操控八把飞剑,怕是只有那蜀山掌门才能做到吧。 不过作为敌人,那人的脸色更加阴沉,飞身前来,一掌掌带着无穷真元的力量击向楚天月全身各个要害。 楚天月见对方双掌之上真元雄浑,不敢硬接,只得一边左右躲闪,一边用那八把断天剑来抵挡敌人的进攻。可纵然断天剑光彩夺目,却始终伤不了对方,每当剑锋与那人双掌相触之时,总好象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挡在手掌之外,相反,楚天月反而每每被剑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击打得几欲吐血。因此虽然是以剑对掌,楚天月却是被压着打,没有一丝还手机会,不过即使如此,总算维持了一个不败的局面,若是楚天月知道对方的真正修为,也足以自傲了。 楚天月一边要防御对方的进攻,一边还要抵御冰雪的侵袭,一心二用,打的苦累之极,不过对方也感到相当憋闷。“自己什么时候连个分神期的小子也收拾不了了,不过这小子也不进攻,一味防守,倒也难啃。”那人心中十分恼怒,但也没再好的办法。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瞬间,可这次实力相差悬殊,反而近小半个时辰却还没分出胜负。那人越打越是火大,招招几近全力,楚天月只觉得有座山压在胸口,全身真元也接近枯竭,御剑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那八把剑甚是可恶,既然这样,我就。。。。。。。”那人眼中杀机一闪,抽准一个空子,在一把剑砍向自己的时候伸出两个指头,猛得将剑身夹住,运起全身功力,手指一转,只听见“啪”的一声,剑身竟然断裂开来,掉在地上。 楚天月原本就已油尽灯枯,遭此大变,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剩余七剑一阵光线暗淡,渐渐合为一剑,落在楚天月手上,只是剑身晦暗无光,不复往日神采,任凭楚天月如何驱动,也毫无反应。 那人嘿嘿一笑,略一抬腿便来到楚天月身边,一掌就向楚天月当胸按去。楚天月艰难地抬起手掌,想要抵挡,身体却不听使唤,足足慢了对方半拍,还没抬起来便已吃了这招,胸口顿时凹下一块,被打得飞了出去,空中又是一阵鲜血狂喷。 这掌远非当日圣山西麓所受的攻击相提并论,楚天月倒在地上,只觉得体内元婴一阵摇摇欲坠,一股阴森,狂暴的真元之力疯狂地钻进体内,开始破坏起自己的经脉丹田起来,楚天月如今已无法调用体内真元抵抗,只得眼见自己的修为一点点被破坏,心中凄凉至极。 楚天月也想到过再次使用“逆天造化大法”,可是他不敢,金丹期的时候他使用无非修为尽失,大不了重花几年就是。可如今分神期的他要用,那合体期的力量虽然可能能帮自己度过难关,可那强横的力量事后必会将自己的周身经脉全部充爆,就连自己的元婴也必会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消散。总之一句话,现在这个时候用了这个功法,楚天月的身体将不具备修真资格,将来就和修真彻底说再见了。没有了力量,他如何守护自己心中所爱的人,他不敢想象。 心念急转之间,他陡然发现那股能量已经开始蚕食自己的元婴了,赶忙想要防御,却见又是一掌打来,避无可避,楚天月整个人被打得陷入地面5寸有余,一阵痛入心扉的感觉传来,却也不知肋骨又断了几条。 楚天月不顾伤势,自己的元婴要紧,可一看之下,顿然呆住了:元婴呢,自己的元婴呢。原来楚天月元婴所待的位置已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丝丝的属于元婴的能量还未消散。 见楚天月一脸错愕的表情,那人哈哈一笑:“怎么样,贫道‘玄阴七煞功’的威力还可以吧,专门坏人修为,然后侵蚀人的心脉,你不是很能打么,有本事再御剑啊。” “没办法了。”楚天月认命般闭上了眼睛:“感觉不到了,一点点真元的力量也感觉不到了,纵然那‘逆天造化大法’也无法使用。” “呵呵——”那人缓步走来,阴笑着:“放心,我杀了你以后马上用搜魂大法,你头脑中的秘籍我就能知道了,你不会白死的,你将见证一个伟大的诞生。”仿佛幻想到自己超脱轮回,纵横六界,那人不由狂笑起来,顺便伸出一掌,准备给楚天月最后一击。 纵使没有了法力,楚天月还是感受到那人手掌中所蕴涵的无穷力量,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死,我就要死了么,爹,娘,爷爷,龙阳,龙葵,我竟然要死了么。龙葵!我就要死了么!想到了龙葵,楚天月今生第一次流下了泪水。 那人哪管楚天月心中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激动之下,手掌一阵哆嗦,接着猛得向楚天月挥去。。。。。。 就在这时,阵法上面的空间猛得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那人大吃一惊,当即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磅礴无匹,雄浑瑰丽的巨大剑气从天而落。。。。。。 作者:这章是少了点,不过感觉这样分章最好 ; 第二十一章 说书人=逍遥子 见此景象,那名男子举在半空的手掌如何还落得下来,只得急速纵身后退。尚未退出几步,却听“嘶——”的一声,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被剑气划开一道长达二十余米,深约二米的裂痕,那道裂痕仿佛一条鸿沟一样,将他和楚天月隔了开来。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落,轻轻站在楚天月的面前。 楚天月早已准备好闭目等死,等了半天却没有了动静,仔细一体会,发觉刚才那充满杀气的力量却已消失不见,而换成了另一种磅礴的真元,两者一个阴暗狂暴,一个正气浩然,截然不同。 感觉不对劲的楚天月慢慢睁开了眼睛,却一人站在自己的侧前方,将自己护在身后。那人3缕清须,一身正宗的玄门道袍,身材修长,头上的道髻扎得松松散散,不经心至极,成熟的脸上有股化不去的浓浓思愁,那漫天冰雪还未落及那人身体3寸之内,便消失不见。虽然只看了个侧面,楚天月又如何认不出此人竟是那与自己有过交往的————说书人。 “你。。。。。?”楚天月躺在地上,虚弱而又惊讶地张开了嘴。 听到楚天月的声音,说书人微微侧身,看向楚天月,一脸无奈地苦笑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了点,不过此阵确是不凡,连我也差点被其瞒过。” 见楚天月还是不解的神色,说书人补充道:“当日我与你交谈之时,就将自己的一丝气息放在了你的身上,前些天算出你有大难,便一直关注着你,先前突然感到你的气息一阵动荡不安,所以赶来看看,不过也幸亏我过来看看。。。。。。” 楚天月还想强撑着说两句话,只感到内心一阵绞痛,仿佛万箭穿心,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说书人见楚天月如此模样,双眼一阵扫视,顿时大惊:“玄阴七煞功。你竟然中了玄阴七煞功,难怪我感不到你身上有一丝的法力波动。” 说书人一阵惊怒,转头向一直看着这边的那名中年男子怒道:“你这般欺负一个后辈不怕被人耻笑么,昆仑掌门————微阳道长。” 那名男子“哈哈”一笑,一把将身上黑袍扯去,除开眼神的阴鹭,也算是个仙风道骨之人。再仔细看去,竟是那天山顶与门下弟子说话之人。 “呵呵,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你又想怎么样呢。。。。。。。昔日的天之娇子,如今的蓬莱弃徒————逍遥子。”微阳先是笑眯眯地说着,可说到最后不由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逍遥子也不答话,眼见事态危机,当下将楚天月扶起坐下,伸出一掌与他掌心相接,一股股纯阳雄厚的真元不断渡入他的体内,驱散着楚天月体内的阴暗能量。 刚刚开始驱散,却见微阳飞身前来,“呼”得一掌就打向逍遥子,嘴里笑着:“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你放跑了呢。”无奈之下,逍遥子只得抬起另一只手,指尖闪现光芒,微微转动,一把普普通通的飞剑顿时飞了出来,与微阳对拼起来。 微阳见他竟然一手对敌一手助人,不由心头火起:我就不信,我两只手还拼不过你一只手。转瞬之间,微阳的出掌速度陡然加快一倍,一招快似一招,同时,逍遥子指尖也越转越快,不过也渐渐赶不上微阳的速度,终于,他咬了咬牙,只得撤下给楚天月疗伤的那只手,全力应付起来。楚天月失了助力,身子不由瘫软在地,那体内的能量又开始做祟起来。。。。。。。 逍遥子和微阳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在空中剑掌相交,打个不停,一眨眼便已过千招。两人似乎彼此之间相当熟悉,一场架打下来,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逍遥子心忧楚天月,虚恍一招,退后数步,朗声问道:“微阳,你身为昆仑掌门,又何苦与这小子过不去,今天看在我的面子,就此罢手,如何。” 微阳嘿嘿一笑:“小子?你见过17岁就是分神期的小子么?难道你就没想过,这小子身上难道没有上古的绝世修真秘籍?” 逍遥子毕竟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原先他还纳闷人家一昆仑掌门没事对你楚天月下死手作什么,这么一听,明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实逍遥子也早就怀疑过楚天月是否有过什么奇遇,因此对于微阳的话也是一阵语噻,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功法如何,秘籍又如何,看不清这天地真理,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你又何必执着呢。” “执着?”这句话仿佛戳到微阳的痛处,指着逍遥子狰狞得骂道:“废话,你当然不执着,当年你何等风光,身兼蓬莱,蜀山两家之长,我苦修百年,还抵不上你十数年之功,每次在仙盟大会上都败在你手,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想要变强,我想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什么蜀山,蓬莱,等我拿到秘籍之后,头要收拾的就是这两个门派。” 平复一下心情,微阳对着逍遥子阴阴一笑:“你可知当年是谁向蜀山派告的密,让他们联络天下各大修真门派赶到蓬莱,最终逼得你叛出师门,连那蝶精也死无全尸,哈哈。。。。。。” “此事我当年也感到奇怪,明明我已经隐藏得很好了。。。。。。。难不成。。。。。是你!”逍遥子脸色大变。 “哈哈。。。。。。”微阳放声大笑,恨恨地说:“要不是我当年的通知,怕是你现在已经成那蓬莱掌门,只怪你当年不该爱上一个妖精,只怪你凭什么可以得到长老们的亲睐,只怪你抢走了当年属于我荣耀,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呵呵,多亏我那天在蓬莱多待了一会,不然就听不见你和那贱人说的话了。。。。。。” 说着说着,微阳却渐渐说不出话来了,一股绝强的气势锁定了自己,只见逍遥子一脸阴沉,远超自己修为的力量不断从他体内向外辐射。微阳只感到浑身大汗淋漓,一种压迫感让自己动弹不得。 “不可能。。。。800年不见。。。。你的修为怎么厉害到如此地步。”微阳有些不敢置信,用一种忌惮和嫉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逍遥子。 却见逍遥子叹了口气,微微挥了下手,漫天的气势便消散不见,有些意兴阑珊说着:“罢了罢了,都已经过去800年了,蝶舞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前世种种,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你,还是走吧。” 微阳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看向地上的楚天月,眼里一阵不甘,可望向逍遥子,却也无可奈何,不得不慢慢退去。。。。。。 见微阳服软正欲退去,逍遥子看了看如今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楚天月,正要下去搭救,突然只觉得体内真元一阵紊乱,上窜下跳,丝毫不受自己控制,没有任何预兆且来势汹汹。逍遥子强行压住无果,身子在空子略一晃动,猛得“哇”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微阳见状,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大喜,赶到逍遥子面前,嘲讽着:“差点忘了,昔日你在众人面前可是向自己的道心发过誓的——终生不用法力与他人争斗。怎么样,真元反噬的滋味如何。” 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现,微阳脸泛杀气,乘着逍遥子全力压制反噬的真元,顿时展开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逍遥子也不是忘了自己的誓言,只是事从紧急,加上他也没想到这反噬竟如此厉害,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分出一半心神用来抵御,无形之下已落了下乘。 那真元反噬可是小事,仅靠逍遥子一半的心神压制又岂能压制得住。逍遥子只觉得自己能调动了真元越来越少,眼神突然一阵恍惚。 见次机会微阳又岂能错过,开始默默念起一个冗长的咒语,猛然间,一双手掌突变六彩之色,轻轻在胸前划了个圆,齐齐向逍遥子打去。 “混元六阳决,昆仑的镇派绝技,想不到竟然让他学会了。”逍遥子心中暗暗叫苦。 混元六阳决,昆仑派绝技,以强大的攻击力闻名于仙界,特征:能将自己真元化为六层凝于掌内,打击敌人时真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真元化为暗劲,一重重打击对方的经脉以及丹田。 逍遥子脸色变了数变,狠下心来,不再去管那真元反噬,将所有能够用上的真元全部集中于掌上。顿时,逍遥子的双手变得越发虚幻起来,隐隐约约有仙气缭绕其中,也是声势惊人,就这么朝着微阳推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双掌接触时所在的空间顿然裂出了一道道细痕,一阵宛若太阳的光芒闪过。两人俱是口吐鲜血,朝地面栽去。 微阳道人还好,只是因为反震之力过于巨大,心神一时没有收住而已。而逍遥子是倒了大霉了,不仅自己合体后期的修为掉回初期(微阳是合体初期),身上所剩的法力更是少的可怜,若不赶紧找个地方压制下反噬的真元再调息一下,怕是有生命之忧。 见微阳貌似也受了伤,逍遥子赶紧一把拉住楚天月的手,正要带他离开,整个人却一下子呆住了。逍遥子只感觉到楚天月两手冰凉,生机全无,竟是好象被那阴暗能量活活地一点点蚕食了心脉。 “这。。。。。。这如何是好?” ; 第二十二章 往事的回忆 逍遥子一脸默然,还是不死心地在用神识在他体内转了一圈,骤然间眉头一松:“还好,还好,还剩下一点心脉尚未蚕食干净,还有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脸莫名:不过,纵然是修真者,心脉若只剩这点也早就一命呜呼,如今他身同凡人,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撑到现在? “不管了,先带走再说。”逍遥子咬了咬牙,背起楚天月,转身向先前阵图被撕开的地方飞去。 “哪里跑!”微阳把一切看在眼中,眼见自己就要成功了,哪能容忍逍遥子将人带走。见相隔甚远,便又是默念几句,右手掌面再起六彩之色,杀气腾腾地大喝一声:“都给我留下来吧。”就这么对着远处的逍遥子凌空击出。顿时,一个五彩缤纷的幻影手掌从微阳掌中飞了出去,直扑逍遥子。。。。。。 逍遥子内心一阵心悸,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颜色鲜艳的巨大手掌向自己后背飞驰而来,看了一眼背上人事不知的楚天月,逍遥子狠下心来,转过身子,悍然迎了上去。 “噗”的一声,纵然掌力在横空飞跃之时已经散去不少,逍遥子还是觉得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口精血顿然喷出,空中的身子开始剧烈摇晃,眼神也开始浑浊起来。 不过逍遥子猛得闭上了眼睛,睁开之时又恢复清明之色,不顾体内的伤上加伤,强提一口真元不掉,一鼓作气冲到阵法外围,身子一转,两人徒然不见。。。。。。 微阳哪里想到逍遥子竟强硬到如此地步,生生受了自己两掌,还有真元反噬,还能从自己眼皮底下逃了出去。连忙追了出去,却见夜色昏暗,周围已无半个人影,掐指默算一番也没有什么发现。气得他一脸诅咒之色,心里也盘算了起来:楚天月先是中了我的玄阴七煞功,废了修为,又被我拖了逍遥子那么久而得不到治疗,想必是回天乏术,除非。。。。。不过逍遥子是不会这么做的,至于逍遥子,也是身受重伤,这帐以后在算。 想毕,微阳重重得“哼”了一声,身体一阵模糊,也是消失不见。。。。。。 逍遥子连带着楚天月几个瞬移,直到自我感觉逃出微阳的神识搜查范围才停了下来。逍遥子四面一望,选定了一个方向便背着楚天月缓缓飞去。 直飞到拂晓时分,逍遥子方才在一个山壁面前停了下来,抬手轻轻一抹,原本光华的山壁上顿时出现一个大洞。逍遥子背着楚天月走了进去,洞口又是一阵闪烁,重新恢复成山壁的模样。 逍遥子把楚天月靠着洞墙放了下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压力一去,逍遥子登时感到无穷的痛楚,“噗”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连忙盘膝坐下,默运法决,1个周天过后,总算将伤势暂且压了下来,调息和恢复功力还是等以后吧,现在救人要紧。 逍遥子将楚天月扶着坐起,双掌按向他的后背,一股股精纯的真元开始输送过去,尽量修复着楚天月的身体。 丝丝白气从楚天月头顶冒起,他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良久,楚天月猛得吐出一大口污血,睁开了眼睛,而逍遥子也收起双掌站起身来,一脸黯然与无奈。 逍遥子在洞内走来走去,碰巧看见楚天月正略带感激地看着自己,又是尴尬,又是无奈,苦笑着对他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的心脉已无法修补,我所做的,无非是激发你的生命潜能,让你能够多活一会,再过一个时辰,你就。。。。。。”逍遥子说不下去了,眼眶微微泛红,对于这个在800年后唯一能同自己说上话的小子,逍遥子对他总有种深深的感情。 楚天月摇了摇头,死,先前已经感受过一次这样的威胁,现在心里反而一片宁静:“世间种种,皆由天定,何必强求。。。。。。听说你叫逍遥子么。” “什么你呀你的,你不过17岁,为何始终不肯叫我一声‘前辈’。”逍遥子微微有些恼怒,但看到楚天月一脸淡然的表情,又是一阵心酸:“罢了,罢了,难得你与我投缘,如今却。。。。。。” 楚天月轻轻一笑:“何必如此,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真的叫逍遥子?” 逍遥子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临死之前,你还有心思问这问那?” “呵呵,是啊。。。临死之前。。。不过我又能怎么办呢。”楚天月脸上是无悲无喜,眼里却流露出一股极为不舍和眷恋。 虽然对楚天月的平淡感到奇怪,但一旦楚天月表露出正常人的伤感之时,逍遥子反而觉得更是难过,一种愧疚不由涌上心头,连忙岔开话题:“怎么,你很想了解我么?”楚天月点了点头。 逍遥子也盘膝坐了下来,用一种追忆的眼神向楚天月叙述:“800年前,我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修真之人,作为蓬莱派首徒的我,资质虽然比不上你,但也是天赋过人,深受门中长老和师父的宠爱,就连那蜀山掌门也对我刮目相看,允许我进入蜀山藏经阁。师兄弟之间也和睦相处,那时的日子,虽然单调,却也美好。直到。。。。。。我遇上了她。。。。。。”说到这里,逍遥子不由长叹一口。 “那时,一个最靠近蓬莱的地方瘟疫盛行,师父有心让我接任下一任蓬莱掌门,因此要我带着草药,符水,前去医治他们,也好为将来的接任铺路。。。。。。” “瘟疫虽然可怕,但也不是全无办法,在我的努力之下,疫情得到了控制,不过有一天,我的病人中却多了人。。。。。。” “初次见到她时,她是楚楚可怜的躺在人群之中,虽说修道之人一般都讲究男女授受不轻,不过我看她如此可怜,便也亲手将她救治了一番,虽然我救她的时候也感觉到她与往人不同,却也没多想,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了下来。。。。。。” “时间久了,我也渐渐发现她也不是像长老们说得有如洪水猛兽,我们也熟悉了起来,随着她病情的好转,一张清丽脱俗的脸逐渐显现出来,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我就一阵欢喜,看她说话的样子,听她的笑声,就连派中有人通知我速速回去也被我用瘟疫尚被全部治愈为由搪塞了回去,唉,当时只希望这疫情能一直下去该多好。。。。。。”逍遥子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一天晚上,我正在床上打坐,忽然几个妖怪破窗而入,围攻于我,当时我不过金丹的修为,而那每个妖精都是金丹期的。正当我形相见绌之时,一妖忽从背后偷袭于我,我万念俱灰,准备等死,却感觉身边黑影一闪,‘砰’的一声挡在我的身后,为我吃了这招。。。。。。” “我感到莫名其妙,回头一看,竟是那美丽女子,如今却倒在地上人事不醒,那个偷袭我的妖怪似乎也十分惊讶,呆在原地。我当时只感到心中什么东西一下碎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在感情的激烈波动之下,我竟然突破了境界,碎丹成婴。。。。。。” “强烈的愤怒之下,我瞬间出手杀了几个妖怪,随后抱着她痛哭起来。但我却突然发现,她并没有死,只是被震伤晕倒过去,似乎打她的妖怪手下留情一般,我大喜过望,一番运功给她疗伤,她也渐渐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的她抱着我痛哭不已,原来她竟然也是妖怪,乃蝴蝶所化。这次接近于我乃是受族中前辈所令,为了勾引于我,好套出玄门的正宗功法,为了骗取我的信任,她族中之人还特地封住了她的修为,让她也感染上瘟疫。只是她见我为人善良正直,不忍相害,迟迟不肯动手,族里人实在等不下去了,才有了今夜的一幕。至于为何帮我挡下一招,她也不解释,只是俏脸通红。。。。。。” “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有人愿意为我而死,愿意为我违抗亲人,加上我确实喜欢着她,看着她那美丽的面孔,我一阵心醉神迷,哪管她什么妖精不妖精,当下把她抱到床上,她也没有反抗,就这样,一夜风liu。。。。。。”逍遥子一阵愤怒,一阵欢喜,好象自己已经回到了从前。 “早晨起床,我也清醒了过来,深知自己犯了门规大戒,不过我也不后悔,那些一味苦修之人哪里知道‘情’的滋味。她是蝴蝶化身,没有名字,因为她很爱跳舞,我便给她取名‘蝶舞’。。。。。。” “门中数次来人催我回去,见实在拖不住了,我咬了咬牙,问碟舞可愿随我而去,她自然应允。于是我让她变回真身,用法术将她的全身妖气封住,放在身上,天幸蝶舞修为不高,妖气不明显,蓬莱中竟无一人发现我身上带个妖精。每回到住处,我就在周围粗粗布下结界,然后将她放出。尽管每天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我却也十分满足。抱着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想不到过了许久竟还是没人发现,我也渐渐放松了警惕,锁音结界和气息结界也不常布置了。。。。。。” “一天中午,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以及蜀山,昆仑的高手几乎全来了,张口就是要我们掌门交人,说他们接到密报,你们蓬莱之中藏有妖精。当时妖界曾大举入侵人界,道妖之间正是争斗惨烈的时候,每门每派都有人死在妖怪之手,因此人人谈妖莫不咬牙切齿,恨不得杀尽天下妖修。。。。。。” “这种有损声誉之事,掌门不知道实情当然矢口否认,那些前辈高人也不说话,纷纷用神识扫视着整个蓬莱。我那粗浅的结界阵法哪里挡得住如此众多的强横神识,不多时,就看到一人大手一挥,蝶舞便从我所住的地方生生提到他们的面前,看见自己所爱的人浑身无力地瘫软在空中,自己的一颗心仿佛都碎了。。。。。。”即使已过百年,逍遥子说到此仍是一脸骇然。 “证据确凿,掌门顿时恼羞成怒,责问着蝶舞是谁带他来的。蝶舞心忧我的前途,不论大家怎么逼问都不说话。掌门见她什么也不说,也失去了耐心,一掌就要取她性命。。。。。。” “事以至此,我如何还能退缩,当下从身边师兄弟中飞了出来,跪倒在掌门面前,声泪俱下地诉说事情的种种,希望掌门能放蝶舞一马。掌门听罢,不由开始迟疑起来。可那原本对我青眼有加的蜀山掌门却踏上一步,冷眼看着我,用嘲讽的语气对着掌门说着:‘道妖不两立,既然你不愿动手,那就我来好了。’说完竟然自说自话地一掌打向蝶舞头顶。事发仓促,我哪里反应得过来,想那蝶舞根本没什么修为,哪里挡得住蜀山掌门一击。待我反应过来,蝶舞已然香消玉陨,全身崩裂粉碎,消散于天地之间。。。。。。” “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得望着蝶舞消失的地方。。。。。。看着周围那些名门正派之人漠然冷酷的眼神,我不禁一阵愤怒怨恨,忽得大笑起来:‘好,好,好,既然你们说道不容妖,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我脱离蓬莱,永不回派’。。。。。。。”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蓬莱掌门脸色阴沉得看向于我:‘你可想好了,按照仙界规矩,凡脱离所属门派者要发誓不再使用修真手段与他人争斗。’‘此又何难,我逍遥子对着道心发誓,此生不把任何仙家手段用于争斗,若为此誓——真元逆行’。。。。。。” “说罢我又是大笑一番,朝着远方飞去,也不回头一眼,只想远离此地,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希望能等到蝶舞的来世。就这样,转眼已经八百年了。”逍遥子说完他的故事,长叹一声。 “真是很凄美呢,不过你们也很幸运,好歹你们还能轰轰烈烈地爱上一段时间,不像。。。。。。。。咳咳。。。。。。。不像。。。。。。咳咳。。。。。。。。我。。。。。。咳咳。。。。。。。”楚天月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一张脸由红转白,一滴一滴的汗珠不断从头上滴了下来。 逍遥子一脸悲怆,往事钩起了他对蝶舞的死的惨痛回忆,眼见一个与自己如此投缘的小子也要离去,逍遥子不禁悲从心起,对着楚天月伤心地说着:“你还有什么心愿,我能做到的话一定帮你完成。” “。。。。咳咳。。。谢谢。。。。咳咳。”楚天月猛得一阵咳嗽,点了点头,感伤道:“请告诉我的家人。。。。。咳咳咳。。。。就说我楚天月今生不能尽孝了。。。。咳咳咳。。。就说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修行,回不去了。” “好,我答应你。”纵然逍遥子见惯了人世的生离死别,此时眼眶也不由有些湿润。 “还有这个。”楚天月吃力地把随身储物玉配解下,扔向逍遥子:“这是我签定的生物。。。咳咳。。虽然实力过于低下。。咳咳。。但也请你代为照顾。” “好,还有呢?”逍遥子收下玉配,见楚天月所交代的事如此简单,感觉更对不起他。 楚天月沉默了,缓缓从身上掏出一个发簪:“这个。。。这个是最后的事,拜托你,去姜王宫,转告一对叫龙阳和龙葵的兄妹,告诉他们,我也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把这个发簪交给龙葵。。。。让她忘了我吧。”说罢楚天月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这个?龙葵不就是你上次所救的小姑娘么,你和那龙葵是什么关系?”见楚天月如此郑重而又伤心,逍遥子有些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哈。。。。。。”楚天月拼尽最后的力量一阵大笑,坚定着说:“这是我原先决定守护一生的人,不论生死,我都要陪着她的人。”说罢,楚天月缓缓垂下脑袋,气息开始转弱,神志开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逍遥子只觉得楚天月最后的话振聋发聩,不由呆立住了,恍惚间,他回想到了自己与蝶舞之间的种种,感觉此时此刻与当初的最后时刻何其相象,只是男女互换而已。他看向楚天月的神情顿然两样。 又想起楚天月最后坚定的表情,逍遥子一阵神采飞扬,放声大笑:“吾道不孤。。。。哈哈哈哈。。。。吾道不孤矣。” 喜悦,无奈,犹豫,坚定,解脱,数种感情在逍遥子心中交织在一起,决定下来之后。逍遥子蹲下身来,将玉配,发簪什么的全数塞回楚天月衣服里,淡淡地说着: “小子,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作者:此章废话较多,所以字也多些 ; 第二十三章 “生”与那姜国之变 虽然楚天月心脉近乎无全损,却也并非全无办法,只需要一位合体期以上修为的人将全身功力传功于他,其强大的道家力量可以强行促使身体再生,让自己暂时处于一个假死的状态,在这段时间身体以及道行就会缓缓恢复。不过至于多长时间,就要看个人的资质和运气了,也许千年,也许十年,没个定数。 不过之所以说心脉受损必死无疑,则是因为这传功之法不同于传输真元,而是将自己的元婴的本源力量,以及经脉中,身体内所蕴涵的所有特殊力量全部传送过去,一旦传功,便成凡人。料想那合体期之人哪个不是修炼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一旦失去所有法力,论为凡人,那他们的身体就会立刻变成原本应该存在的样子,又有哪个凡人能够活几百岁呢?所以,即使有这个方法,也只是偶尔在师徒之间,亲人之间发生,虽说道家讲究清净无为,无欲无求,可事关生死大事,又有哪个能看得开,尤其是这些离渡劫期只有一步之遥,脱离轮回之苦就在眼前的合体期高手们(渡劫期的高手早就只存在在传说之中了),谁又放得开。 逍遥子虽然也有点放不开,但对楚天月原本就有好感,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要负些责任,同时经历过“情”的他对于楚天月能够选和自己同样的路更是起了知己之感。所以思量再三,逍遥子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要救他一救。 既然决定,就不用多想。欲要传功,先通全身。逍遥子猛得凌空推出一掌,强劲的掌风顿时将楚天月的身体吹得凌空倒立。逍遥子站在一旁,一道道温润的剑气不断从他指尖弹射而出:“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 逍遥子围绕着出楚天月对准他的周身要穴一阵急点,那徘徊在楚天月体内的残余阴暗能量顿被击散,猛得拔出楚天月的一只手,自己也一掌接了过去,“哄”的一声,强横的真元之力顺着手掌导了过去,一路上如摧枯拉朽,将那些闭塞的经脉全数冲破,没有多久,楚天月便周身畅通,经脉皆连为一体。。。。。。 到时候了,逍遥子咬了咬牙,把楚天月按做在地上,自己纵身上前,倒悬浮在楚天月头顶,用自己的头顶着他的头,嘴里默默念着:“以我之身,换汝之命,你即为我,我即为你。。。。。。。。传功!”肉眼可见,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芒不断从逍遥子身上闪向楚天月,猛然间,以二人为中心起了一道旋风,越转越大,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良久,风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楚天月头上栽了下来,脸带微笑得看着楚天月,苍老的脸上依稀还有着逍遥子的痕迹。看着如今脸色虽然苍白,却开始有断断续续的呼吸的楚天月,老人一脸欣慰,吃力地向楚天月坐的那个方向一抹,只看见无数的白光小点闪过,将楚天月冰封在一个大冰块里(想象成冰河被卡妙冰封的样子)。 “小子,你元婴虽然不知道为何属水,不过这冰乃是我很久以前从苦寒之地偷过来的,冰属水,对你的伤势应该很管用才对。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还有,这里很安全,你就放心养伤吧。”老人也不管楚天月能否听见,就这么对他说着。 老人看着洞外已近黄昏的景色,欣赏着那慢慢落下的夕阳,不由痴了:太阳纵然光辉,也注定要沉落下去,我又算的了什么呢。心结一开,老人玩心大起,握着飞剑吃力地在地上划了几个字:臭小子,我老人家今天是为你挂的,以后得多给我烧纸钱啊,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刚划完这几个字,老者脚步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脸色顿转苍白。他坐在地上,一幅幅从前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师父,师弟们,蝶舞。。。。。。他不由得仰天长笑:“乘风御剑,我自逍遥。。。。。。蝶舞,我找你来了。”说罢,双眼一闭,盘坐着就这样溘然长逝,再无生机。。。。。。 就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山洞中,一个被冰封的少年,一个死去的老人,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就这样定格住了。。。。。。 且不说这里,楚天月的突然失踪,让整个姜都城乱作一团。龙阳一边编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去糊弄已经快急死的龙葵,一边调动一切他能够调动的人手去寻找楚天月,而楚府上下更是全员出动,独孤馨月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晕过去,就连一贯沉着冷静的楚易也失了方寸。。。。。。可不论他们怎么寻找,楚天月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渐渐地,他们的一颗心也沉了下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所有人都瞒着龙葵,龙葵也一直以为自己的天月哥哥是再次出门游历了,还会回来的。。。。。。 就在大家对找到楚天月这件事逐渐绝望的时候,姜国境内,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杨国太子死在了姜国之内。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让我们回放场景: 杨国太子杨天不学无术,贪恋美色,自从得到了龙葵的画像,就对龙葵念念不忘,虽然自己的父王好象得到了齐国的警告,不再提对姜国提起自己的事,但是他的心却像猫抓一样,对龙葵的渴望却越发强烈起来。终于有一天,他向杨王提出想要出巡,游山玩水,散散心。对儿子一向宠爱的杨王当即同意,并在儿子的要求下将杨国所供奉的高手派出一大部分供儿子使用。 不过出了杨国国境,杨天却并没有欣赏什么名山大川,而是带着手下人马直奔姜国。他打着如意算盘,出于对姜国的蔑视,他认为只凭着手下这些人便可以在夜里从姜国王宫中把龙葵偷出来,到时候她还不是任自己鱼肉。而且自己只要做的隐秘,就没人能扯到杨国,就是那齐王也为难不了父王。杨天自鸣得意,对自己的头脑自恋不已。 原本杨天的计划也没有什么问题,凭借他手下的这些高手,确实有可能办到,问题是外面世界卧虎藏龙,就以他的性格不惹事,实在是不可能的事,一旦惹了,就是杀身之祸。 这天,杨天和他的一帮手下们正走在通往姜都城的官道上,进入姜国境内已有些时日,杨天也越发热切起来,恨不得早点看见姜都城的城郭。时至中午,杨天坐在路边,享受着手下的服侍,正感无聊之时,远远却传来两个声音。。。。。。 “师妹,你说我们御剑不是很好么。你为什么非要走过去呢?” “师傅说过,人间有人间的规矩,晴天白日御剑飞行岂是应该。”杨天听到这句话,虽然话中的“御剑”什么听不懂,但那个声音娇若黄莺,简直听得杨天全身骨头都软了。 杨天站起身来,抬头看去,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皆是青春年华,尤其是那女的,肤若白雪,身若杨柳,看得杨天眼睛都直了。 他连忙把随身带着折扇拿出来,摆了个poss,希望能吸引那名美女的注意。可那两人仿佛看不见他,就这么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杨天已有多日没碰过女人,现在哪有放过之理,见他们走了过去,忙向手下努了努嘴巴,示意他们阻挡一下,自己是笑眯眯地打个招呼:“几位哪里人?却往哪里去啊?” 那名男子停了下来,礼貌的回头抱拳道:“山野之人,何劳询问,在下东方求明,受家师所托前往办事,至于何事,恕在下不能相告。” “无妨,无妨。”杨天一心挂在那女子身上,也没在意他说了什么,转头看向那名女子,故做惊讶地说着:“呦,这是哪家姑娘,生得如此美丽,能否告之芳名?”女子理也没理,头也不转一下。 见杨天变了脸色,那男子打着圆场说着:“这是我师妹,我们自小出家,她性子难免冷漠了些,望勿见怪。” “无事,无事”杨天见男子有些服软,便逐渐现出本性,用略带淫亵的目光说着:“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板,用来伺候人多好啊,出家太可惜了。” 这话说得无礼至级,女子粉面一寒,正要发作,却被男子暗暗拉住:“啊,如果没有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啊。”转身就要离去,却发现已经被人包围,男子一张脸也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那女的能留下来,你就可以走了。”杨天朝男子挥了挥手,一脸渴望地看着女的。 “铮——”一声,两人同时抽出随身宝剑,男子警告道:“阁下再如此相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见脸皮已经撕破,杨天也狰狞地说:“你们也被我们包围了,还想不客气,告诉你,乖乖把那女的留下,把大爷伺候舒服了,说不定还会放你们回去。” “你。。。。。”那女子何时听过如此露骨之话,气极之下,纵身就向杨天刺去。见对方动手,杨天手一招,旁边顿时有数人窜了出来,攻向那女子。。。。。。 那名女子冷冷笑了一声,身体突然不见,在出现时,那几个还想攻击之人顿时瘫软在地上,昏迷过去。杨天大惊,忙叫全员出马,女子在人群之中穿梭如蝶,不到一会,全军覆没,只剩下杨天一个人了。 杨天强装镇定:“我是杨国太子,放我回去,我什么都给你。”听到杨天自抱家门,东方求明不觉低头沉吟起来。而那女的似乎恨极这种人,想也没想,恶狠狠地说了一声:“淫贼。”用力一甩,长剑便飞了出去,杨天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钉死在树上,眼里充满了惊骇与怨恨。 见师妹如此英勇,东方求明却皱起了眉头:“师妹,师傅曾告诉我们,不要随意杀害人间的掌权者,不然会有变数出现。。。。。。” “可他。。。。。。。”女的一脸不服,撅着嘴。“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就不要留下活口,纵然发生什么事,也查不到我们头上。”东方求明眼中杀气顿显。。。。。。 片刻过后,两人已然离开,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 第二十四章 殉剑 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阵怒吼徒然响起。。。。。。。 “废物,全都是废物,寡人平日的让你们享受荣华富贵,今天连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杨王猛拍了下桌案,指着正跪在地下的一群容貌各异的人(江湖人士)勃然大怒,那些往日里趾高气扬的人现在头都不敢抬一下,心惊胆战地承受杨王的怒火。 “禀告大王,太子殿下有消息了。”一名太监模样的人一阵疾步跑上大殿,将一封书信送到杨王的手里。 “真的,吾儿有消息了。”杨王一脸喜色得打开书信。刚看数行,杨王的脸色顿然晴转多云,又看了数行,杨王身子一阵摇晃,一张脸变得惨白,一只手猛得抓住桌角,不住得颤抖。 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音,渐渐的杨王冷静下来,对着那个传信的太监说道:“告诉他们,寡人不信,寡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数天过后,杨王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痛哭不已,良久杨王仰天怒吼:“姜国,我要你为吾儿陪葬。。。。。。” 。。。。。。。。。。。。。。。。。。。。。。。。。。。。。。。。。。。。。。。。。。。。。 “龙葵公主,大王让你过去。”接到太监传话龙葵来到宣华宫,却发现自己的王兄龙阳也在里面,看见了她,龙阳出奇地没有露出笑脸,而是一脸沉重。 看见龙葵到来,姜王叹了口气,对龙葵说着:“杨国对我国发兵了。。。。。。。” 听了这句话,龙葵脸一下变得煞白:“可是。。。。可是。。。。。为了龙葵的事。。。。。。” “不关你的事,现在就算你想嫁都不行了,人家太子死在我们国家了。”姜王用力地挥了挥手,说到最后不由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龙葵虽然听到自己不用嫁过去了有些开心,不过也只是一阵而已,龙葵也对自己国家的命运担忧起来。。。。。。 “父王,如今怎么办?”龙阳沉声问着姜王。 姜王无奈地叹息:“还能怎么办,寡人只能再去求求齐王,不过这次杨国发兵名正言顺,齐王怕是不会再管。” “可那杨国太子之死跟咱们一点关系没有啊。”龙阳反驳道。 “可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们下的毒手,众口铄金,这有什么办法。”姜王苦笑。龙阳一阵无语沉默。 。。。。。。。。。。。。。。。。。。。。。。。。。。。。。。。。。。。。。。。。。。。。。。。。。。。。。。 “众位爱卿,这姜王又派特使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大家认为呢。”齐王(齐桓公)坐在威武高大的王座之上,询问着下面的大臣。 “大王,这次姜国理亏在先,虽然我国乃盟主,也不能不分事实,这样做怕失了各国之心,失了公正之名啊。”一位须发皆白的大臣(管仲)首先站了出来。 “大王,杨国,小国尔,何需看他脸色,盟主就要摆出盟主的姿态,况且咱们也不是白帮,听说那姜国王后从前一手刺绣闻名列国,不如让姜国上交一份‘江山社稷图’,如何?”一位中年大臣(易牙)看出齐王的犹豫,出来说道。 “妙,好,就这么办,那在拿到图之前就帮他们守守边吧。”齐王当场敲定。 “大王,玩物丧志啊。”白发大臣还想再说,齐王已经装作没听到往里面走了。。。。。。。 。。。。。。。。。。。。。。。。。。。。。。。。。。。。。。。。。。。。。。。。。。。。。 “母后,你已经很累了,不如交给龙葵吧。”龙葵心疼得看着面色憔悴却仍在刺绣的母亲离后,忍不住说道。 离后笑了笑,慈爱地对龙葵说着:“傻孩子,母后没什么,况且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吗,去吧,别打扰母后了,这‘江山社稷图’还有一大半没完成呢。”。。。。。。。 杨王的杀子之痛岂是齐王的干预就能消失的,尽管知道齐国正保护着姜国,他仍然发动大军攻打姜国,姜王连忙率领全军前往和齐军一起抗敌,只留下龙葵和龙阳两个在宫里陪伴离后。不过龙阳和龙葵看着不断憔悴的离后俱是急在心里,可也没什么好办法,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一天清晨,龙葵正要找龙阳,却发现龙阳一脸伤感地坐在台阶上,呆呆地看向天空。听见脚步声,龙阳回头看去,看见是龙葵后叹了口气,满是向往地说着:“龙葵,如果我们是一对出生在普通百姓家的兄妹,每天跟爹娘一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那该多好啊。如果我们生在和平年代,那该多幸福啊。父王一直跟我说,想要远离战场,就必须先勇敢地面对,因此我拼命习武,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跟父王并肩作战,凯旋而归,让天下所有的百姓,都过上快乐安宁的生活。可是我慢慢发现,战争是永无止境的,因为人的yu望没有止境,就算我拼尽全力,甚至是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只能换回暂时的安宁。” 龙葵脸现惭愧,难过地说着:“国家处于多事之秋,龙葵不能为王兄解忧,龙葵真的没用。” 龙阳有感而发,却不想让龙葵难过,又安慰地说着:“妹妹,这与你无关,一切就由王兄来承担吧。”见龙葵还是那样,只得转开话题,勉强调笑道:“当然,还要带上你的天月哥哥一起陪着我承担。” 听到龙阳提到楚天月,龙葵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期盼得看向龙阳:“怎么样,天月哥哥有消息了么,他过得怎么样?他什么时候出师回来?。。。。。。” 龙阳听到龙葵的提问,想到楚天月如今下落不明,心里一阵酸楚:“他。。。。。他很好。。。。。恩。。。。。他让你不要担心。。。。。。他很久才会回来。”说得龙阳眼眶略微泛红,说了几句便说不下去了。 龙葵还想提问,旁边猛得窜出一个太监,神色慌张地说着:“太子,公主,大事不好拉,王后娘娘刚才突然吐血不止,如今昏迷在床。” “什么!”两人大惊,关心之下,赶忙跑回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楚天月的事就暂时放在了一边。。。。。。 回到王后寝宫,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只看见虚弱的离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原本美丽的脸庞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几个御医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离后诊着脉,接着就是一番小声地讨论。 龙阳大步走到几名御医面前,紧张地问:“怎么样,母后怎么回事,要不要紧?”龙葵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焦急。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身着红服,好似医官头领的人咬了咬牙,走了出来,无奈地对龙阳说着:“太子殿下,王后娘娘本来身体就不好,多年养尊处优,细心调养才看似无事,如今过度劳累,引得旧病复发,而娘娘又一直撑着不说,现在吐血了我们才知道已经迟了。” 龙阳脸色沉了下来,猛得一握拳:“说,到底怎么样,别说套话。” 那名医官也狠下心来,快速地说着:“如今娘娘脉象时有时无,怕是过不了几天了。” “什么!”龙阳揪住医官的衣领,杀气腾腾地说:“我不信,你给我治,治不好惟你是问。” 医官也是个蹶子,就这么与龙阳直视:“为臣所言句句属实,药医不死人,王后娘娘确实无救了,恕为臣无法做到。” 龙阳听着医官斩钉截铁的话,身子猛得一阵摇晃,无奈得将医生放下,正在悲苦之间,床上的离后却突然醒了过来,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起:“让我起来,我要完成刺绣,好让齐国继续相助。” 龙阳一脸的关心和悲痛,握着离后的手说着:“母后,你好好休息吧。。。。。。等过几天身体好些,再做也不迟啊。” 离后摇了摇头,无力地说着:“我知道,我没有多少个几天了,我是好不了了。” 龙阳强行忍住泪水,眼光闪烁着说:“母后,若你要走,那你就安心的走吧,我会好好照顾父王和龙葵的。” 离后看了看在一旁抽泣的龙葵,情绪激动起来:“我不走。。。。。。”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龙阳终于淌下了眼泪,死死握住离后的手,哀求着:“母后,你太累了,就当孩儿求你,对自己好一点,保家卫国,是我们男儿的责任。” “你们的父王太辛苦了,我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就只有做好那幅刺绣,那样齐国就愿意继续帮助我们,姜国就有救了。”离后无奈地说着,又是一阵挣扎:“你们让我起来。。。。。。。” 龙阳束手无策,猛得对离后说着:“母后,您等等啊。。。。孩儿。。。孩儿听到凯旋之音了。” “真的?”离后的垂死眼中闪现了光彩。 “是真的,父王。。。。若父王真的凯旋归来,就不用齐国继续派兵了,那您就不用做刺绣了,对吗。”龙阳含泪道。 “会吗,你父王,真的会凯旋归来吗?。。。。。怎么我没有听到。”离后充满希望地问着。龙葵一旁也含着泪:“我也没有听到。” 龙阳头转向龙葵,坚定地说:“是真的,我听见了。”说完转向离后,不舍地说着:“母后,孩儿这就去看看,您安心得在这里等着,等我回来。” “好”听到答复,龙阳快步走出房间。。。。。。 风雨中,龙阳脑海里莫名出现姜王杀敌的情景,抓着一根大旗猛烈得挥动起来,旗子在剧烈的摇摆中发生“忽忽”的声音,那旗子在龙阳的神力之下所发出的声音竟然传到王后寝宫里面了。 龙葵听见那“忽忽”的声音,赶紧抓住离后的手,喜极而泣地说着:“母后,凯旋之音响起来了,您听见了么。” 离后精神恍惚,分不清真假,高兴地说:“太好了,胜利了。。。胜利了。。。陛下,不用靠任何人了,我终于不用再担心了。。。。。。”离后满足地笑了笑,眼睛渐渐闭了上去。回响在宫殿的,是龙葵哭泣得呼喊:“母后,母后。。。。。。” 龙阳听见哭喊,顿时手拿着旗子跪倒在地,任那大雨击打着自己。。。。。。。 姜王在齐国的帮助下,轻易取得了胜利,可回来的他,却只能见到离后的新坟了。。。。。。 坟前,姜王单膝跪倒(后面跪着龙葵和龙阳),含泪道:“夫人,原谅寡人,寡人没能让你过上安宁的生活,夫人,你这离去,男儿保家为国,意义又何在。。。。。。” 姜王没有封锁消息,齐国很快知道了离后的死亡。齐王大怒,扯下所有防军,杨王闻之,再次挥兵攻打姜国,姜国汲汲可危。。。。。。 龙阳虽然不喜欢打仗,可到了此时,却只能披甲上阵,可纵然姜军之中多了一名悍将又有何用,兵力上,武器上的悬殊,使姜军连连败退。。。。。。 终于退守姜都城,一天深夜,姜王把那顶伴着龙阳出生的头盔交给了龙阳,让他带领一支军队另开战场,希望能挽回战局。龙阳不负众望,打退了杨军,只是那看似不凡的头盔却没有保护好龙阳,龙阳的脸上多了一条不可磨灭的疤痕。。。。。。 走廊上,龙葵与归来的龙阳重逢: “王兄,你的脸。。。。。。”龙葵心疼地摸着龙阳脸上的伤痕。 “一条疤,换回了全城子民的安宁,应该高兴才对。”龙阳温柔的说着。 “太子,时候不早了,没时间了。”龙阳身边的一个官员提醒着。 看着远去的龙阳,龙葵默默在心里呼喊:“天月哥哥,你在哪里啊,龙葵需要你。”只是,身在万里之遥的,且近乎处于沉睡中的楚天月又如何听的见。。。。。。 终于,姜都城还是被杨军围住,姜王染疾,朝政全由龙阳处理。龙阳不顾祖规,为了解姜国之围,终于打开了封存已久的——魔剑手卷。。。。。。 “相传魔剑一出,江山变色,乾坤逆转,定可解姜国之围。”龙阳看着在铸剑池中的魔剑雏形,充满信心的说着。 龙阳身边的一位方士接着说着:“魔剑定要节气、时序,天象配合,且不能中断,剑未铸成,绝不能让城破。” “需时多久?”龙阳沉声问道。 “一百八十三天。”方士略微算了下,肯定地说道。 “好。这一百八十三天里,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姜都城。”龙阳说完,掉头就走去布置防守,如今的魔剑,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旁边的龙葵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禁向天祈祷:“苍天,求你保佑,让王兄能如愿铸成魔剑。。。。。。。还有,让天月哥哥早日回来,解姜国之围。”。。。。。。 一百八十三天很快就过去了,龙阳再次站在铸剑池边,问着身边的方士:“还要多久。” “随时都可以。”方士沉着地说着,一脸装那啥样。 “好”龙阳大喝一声,神采熠熠地说着:“若此次能解姜国之围,让百姓免遭战乱之苦,你就是我姜国的大恩人,且受龙阳一拜。”说完龙阳就要向那方士拜去。 “太子且慢。”方士扶住龙阳:“还欠一样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龙阳不解,靠近方士紧张地问道。 “是太子的至亲血肉。”方士见龙阳死死盯着自己,又解释道:“惟有这血肉之躯,投入这铸剑池中,方可炼出真正的魔剑。” “用我的可以吗?”看了看池中几已成型的魔剑,龙阳沉声说着。 “此剑极阴,承受不了刚阳之血。”方士一口否定。 “什么!”龙阳握了握拳,猛得抓住方士的衣领,爆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这就是历代君王封存魔剑的原因。”这方士也算个人物,见到怒火中的龙阳仍是面不改色。 龙阳想都没想,转身就走,没走几步,旁边的龙葵突然窜了出来,对龙阳坚定地说着:“王兄,就以龙葵的血肉来铸剑吧。”即使舍不得楚天月,但为了国家,为了家人,龙葵还是无比坚定。 “绝对不可以。”龙阳面无表情,一口否决。 “为什么?”龙葵抓住龙阳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反驳着:“在王兄心目中,龙葵是什么人。。。。。。。我是世上唯一有资格为你跳下去的人。” 龙阳没有反应,就势用被龙葵抓着的手打了龙葵一个耳光:“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的王兄。。。。。。不可以跳,因为你没有资格。”转身就欲离去。 龙葵拉着龙阳的手,哭诉着:“王兄,别去,敌众我寡,我们等天月哥哥回来不好么,龙葵不要王兄丢下龙葵一人。” 龙阳正在气头上,见龙葵提到楚天月,什么也不管地对龙葵说着:“我告诉你,不用等了,我骗了你,楚天月根本就是失踪了,杳无音训,生死不知。” 龙葵仿佛被大锤打了,当场呆住了,龙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时间已然不够,撇下龙葵便朝外走去。 良久,龙葵眼里流下两行泪水,瘫软在地上。。。。。。 龙阳在城外拼死杀敌,最终寡不敌众,死在战场。不过,战场的另一边,楚氏一家子还在抵抗。 “馨月,你先走,我是大将军,我不能离开,你快走啊。”楚霸天一剑砍倒一个敌人,向身边的独孤馨月喊道。 “不,我不走,如今天月不知所踪,如果再没了你,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啊。”独孤馨月坚定地说着,身手低微的她在场上险象叠出,却决不后退。 “你们两都给我走,老头子我活够了,你们快走。”楚易瞬间砍倒他们身边的数个敌人,拉着他们的手就要让他们走,这时,一支利箭正好刺穿他的心脏。 “爹。”看到这楚易的胸前突出一个箭头,楚霸天声嘶力竭地喊着。楚易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身子已经瘫软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可恶啊。”双眼发红的楚霸天疯狂地向前砍杀着,直到被人偷袭刺死才对远处的独孤馨月露出不舍的目光。 独孤馨月看见丈夫死在面前,脸色平静的拔出宝剑,横在脖子上:“天月,如果你尚在世上,以后就要自己努力了,娘走了。。。。。。天哥,等等我。”说罢自刎。仿佛有感应般,被冰冻的楚天月一阵眉头紧锁,好象十分痛苦。 。。。。。。。。。。。。。。。。。。。。。。。。。。。 龙葵瘫坐在地上,一个太监看见龙葵,赶忙把一封信交给龙葵:“公主殿下,这是龙阳太子留给您的。” “王兄的。”龙葵把信展开,只见信里面写着:“龙葵,终于已到了尽头。。。。。。。那里长满了向日葵。” 龙葵看完了信,泣不成声,想到了楚天月,想到了王兄,龙葵转身向铸剑池走去。。。。。。 龙葵站在铸剑池边,望着那翻滚的池水,跳跃的火舌,龙葵一脸平静,毫无惧色。她渐渐闭上了眼睛,握紧双拳,跳了下去。。。。。。 “王兄,我们来世再见。。。。。。。天月哥哥,我们生未同裘,死未同穴,但愿来世,再续前缘分。”龙葵跳下去的时候默默想着。 同时,遥远的山洞里,本应该没有意识的楚天月流下了血泪。。。。。。 ; 第二十五章 复活后的哀伤 随着龙葵跳了下去,满池的池水顿然沸腾了起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猛得从池中飞跃而出,诡异得悬浮在半空。伴随着魔剑的出世,姜都城上空顿时乌云密布,稀稀拉拉得下起红色的雨来。那雨水似乎带着巨毒,凡是被雨水所沾之人无不口吐白沫,倒地而亡。短短片刻,杨国大军竟全数消灭,史称:“天剑之变”。。。。。。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姜都城也渐渐残破起来,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那魔剑,除了出生那天发威以外,也是安静地躺在姜都城的王宫废墟之中。。。。。。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在黑暗中沉睡的楚天月渐渐得感到一丝光明,整个人昏昏噩噩,开始有了一点意识,却又仅是一点而已。忘了过去,忘了现在,忘了自己,忘了所有的一切,是楚天月现在的感觉,有着只是作为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求生。 强烈的求生yu望从楚天月脑海中闪过,丝毫没有想过自己已无修为,根本不能修炼,楚天月仍竭力得试图吸收着天地灵气。。。。。。一年,二年没有效果,三年,四年没有效果,不知过了多久,竟有些须的灵气涌入洞内。。。。。。没有修为,楚天月完全靠着他深深的执念引发他的精神力形成磁场来吸引着天地灵气。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浓郁的灵气渐渐把整个洞全部填满,整个洞里白雾一片。透过冰块,楚天月竭力通过皮肤吸收着洞里的灵气。为什么要吸收,应该怎么吸收,应该怎么转化,楚天月的主体意识并没有苏醒,所操控他身体的是他的潜意识,在主体想要活下去的念想之下,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被引发出来——日月星辰法决。 截然不同的运功路线,截然不同的气息。随着灵气的不断吸收,楚天月不知不觉散发出的气息也越来越浓重,那是来自鸿蒙,混沌初开的气息。灵气一年年的吸收,楚天月的经脉被渐渐滋润起来,而那“日月星辰法决”何等逆天,由于身体的不断充实,灵气的吸收速度,吸收质量也是不断提高。即使本体没有刻意得去进阶,从无到有,引气、融合、金丹、元婴、分神,一切水到渠成。。。。。。 不知过了多久,楚天月只感到浑身暖洋洋的,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仿佛突然睡醒一般,楚天月猛得睁开眼睛,双臂一撑,冰块瞬间破碎,他缓缓走了出来。。。。。。 疑惑得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自己不应该已经死去了么,为什么还活着。。。。。。。还有。。。。。。这力量?”楚天月突然举起右手向前方划去,一道虚无的空间裂缝顿然出现。。。。。。 “这。。。。。。。”楚天月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沉下心在体内一阵视察,发现自己的修为不但全部恢复,更是达到了分神后期顶峰,只差一步就达到合体期。 楚天月一阵喜悦,猛然间看到附近的一副尸骨,一颗心莫名得哀伤起来。。。。。。 他来到那副如今只剩骨头,却依稀能看出是一个盘膝而坐的人的样子,眼眶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再看见地上还可看清的字,本来就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死楚天月顿时将真相猜出个七七八八。。。。。。 楚天月罕见地弯下了自己的腰,郑重的说着:“前。。。。。。。前辈,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你放心,日后蓬莱若是有事,天月自当相帮。。。。。。。” 说也奇怪,楚天月刚说完,那副骨头顿时消散开来,随风而走。。。。。。 。。。。。。。。。。。。。。。。。。。。。。。。。。。。。。。。。。。。 楚天月走出洞口,一阵耀眼的阳光让他感觉一阵舒坦。“龙葵,爹娘,我马上就回去了。”楚天月在心里幸福地想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啪”的一声,一个与楚天月心神相通的声音在玉配里响起。楚天月赶忙把玉配里的鹰蛋拿了出来,略微兴奋地看着那个不断裂开小缝的巨蛋。。。。。 “呜”,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蛋里伸了出来,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突然看见楚天月,那个小东西便兴奋地叫了一声,亲密地扑到楚天月身上,象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楚天月爱怜地摸摸它的脑袋,一番抚慰之下,便将它重新放进玉配之中。。。。。。毕竟,回家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 楚天月施展全部速度,宛如一道光朝着姜都城的方向飞去。。。。。。 楚天月越飞一种莫名的心悸就越是涌上心头,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姜国的境内,可还是人烟稀少。又过了一段时间,楚天月在姜都城的城门口落了下来,看着那残破的死城不禁呆住了。。。。。。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楚天月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他竭力对自己说不是这里,是他迷路了,可城墙上破败却仍能看清的“姜都城”几个字却无时不刻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的。 楚天月就这么一直在城门口站着,一直发着呆。突然见到一个放牛的青年赶着牛路过这里,楚天月一个小小的瞬移,猛得出现在那人身边,抓住他的肩膀:“说,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大吃一惊,回头一看,见是个少年,不由轻视道:“你干什么,想问事,好啊,先给十个铜板。” 楚天月抓在他肩膀的手顿时紧了紧,周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阴沉着脸继续问着:“你到底说不说!” 放牛青年只感到一股钻心的疼从肩膀上传来,看见楚天月杀气腾腾的脸,他立刻软了下来,苦丧着脸:“小哥,我说,我知道的一定说,先放开我的肩膀可以么,都要断了。。。。。。” 楚天月放开了手,指着姜都城迟疑地问着:“这个城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很繁华了么?” 那人听了,像看鬼一样看着楚天月:“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爷爷曾告诉我,这里早就成这样了,自从一百年前姜国被杨国打败,姜国被灭,这里自然没人了。。。。。。。” “一百年前!”听到这几个字,楚天月顿时愣住了,低头思索片刻,脸上一下变得煞白,“噗”得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看到楚天月吐血,男子吓了一大跳,挣扎着赶着牛就向前走去:“你,你出了什么事可不关我事啊。。。。。。”楚天月也没有答话,只是双眼无神得看着天空。男子掉头就走,隐隐约约传来一声:“神经病啊。。。。。。。。。” 楚天月眼前雾蒙蒙一片,胸口鼓胀难言,似要爆烈开来,猛然对天大吼:“啊————”。吼罢,楚天月低下头去,无尽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地。。。。。。 一阵柔风拂过他的头顶,楚天月抬起泪眼,但觉四面夏花烂漫,阳光明媚。鸟语啾啾,泉水流泻;溶溶池沼,映出无心白云。一草一木,一泉一石,均是安宁祥和,自己与这城池身处其间,益发突兀不堪,似与这天这地格格不入,相形之下,悲哀者更加悲哀,孤独者更加孤独。蓦然间,他心头掠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道早已厌弃我了么?” 往事种种从心头流过:自己原本一路顺风,准圣度劫却莫名失败;尚未过几年太平日子,就要和妖王杀斗,还要逼的自己使出‘盘古秘籍’;刚和龙葵互诉衷肠,却被人打得重伤不治;大难不死,却物是人非,亲人尽失,即使到了如此地步,老天爷还不肯罢休,当他痛苦失意之时,天地间偏偏生机勃发,鼓舞欢欣,便似一群无耻的看客,幸灾乐祸,弹冠相庆。。。。。 楚天月越看越怒,徒然间,运足真元向天空猛力劈去。冷月星光剑法,日月星辰法决,但凡能够使出来的功夫,尽都使了出来,掌力剑气一道接一道地冲上天空,又在空气中悠悠散去。 正在此时,玉配光芒一闪,幼鹰从里面跳了出来,看到主人的样子,想要安慰,却又不敢,只能一旁看着。。。。。。 整整对天打了一天,楚天月筋疲力尽,扑倒在地上,心头一片茫然:“修为高又如何,长生不死又如何,纵然天下无敌,也救不了亲友爱人,纵然算尽天地的奥妙,也算不清自己的命运。”霎那间,他心灰意冷,将头深深扎进泥土,泪水纵横,将土壤点点湿润。 迷迷糊糊,也不知躺了多久,醒来时晨曦初露,已是又一个黎明,楚天月混混噩噩,转身坐下,闭眼苦思,如何能用自己的修为扰乱这天道纲常,或是搅乱历法,让日月逆行,星宿错位;或是乱设水利,令山河倒流、移山填海;甚至于浑天之内将直者变弧,圆者变直,恣意曲折,不循常规。 原本,他作为修真者,还是天资过人,深谙天道,也知纸上谈兵,于事无补,但此时满腔孤愤,无处宣泄,偏要逆天行事,穷思极虑,挑战天道。 过了良久,楚天月猛然发现,无论自己的修为有多高,想法有多么巧妙,不管他怎样逆天而行,到最后,总不免归于和谐。 怔仲良久,一个念头从他心头闪过:道法取法于天地,也归于天道;道法虽能一变再变,但天地法则的和谐却是恒久不移的。 想到这时,楚天月只觉浑身虚软,昏昏默默间,脑中似有一个声音轰然响起:“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地之行无知无觉,溶溶泻泻,和谐自然,何论什么善恶?你楚天月即使拥有盘古传承,立身于天地之间,与微尘无异,所谓的坎坷,不过是天地运行之一瞬,你自以为苍天弄人,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是啊,我命由我不由天。。。。。。。。。。。。是啊,我命由我不由天。”楚天月的眼中顿时爆发出无限神采。没有使用任何神通,远望远方的树林,他听见了蝙蝠捕猎时的声音,毒蛇交尾时的异响;他明白看见,繁茂的树枝之间到处是败叶枯枝,隐现颓机,而枯死的老木正在长出细小的嫩芽,蕴涵生意。就在此时此地,生与死,盛与衰,循环不绝,处处透着无上和谐。 楚天月的心神猛得放开:“就是龙葵身死又有何妨,我就找到她的来世,一百年,一千年,总有一天我能找到她。”楚天月仰天大笑,终于从悲伤之中领悟过来。。。。。。 楚天月的气息再度发生变化,在这一刻,他忽然有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涌入心头,这种感觉非常奇特,玄之又玄,虽说这一刻的真元并没有增加多少,但是他相信,现在他所发的招的威力,最少是以前的五倍以上,因为他已经到了————合体期。 “呵呵,准备去找龙葵了。”楚天月摸了摸幼鹰的头,安慰着把它重新放进玉配中,答应它有机会就放它出来。 “不过,在去找龙葵之前我还应该做件事才对。”楚天月的脸顿时平静下来。“昆仑。。。。。。”楚天月握紧了双拳,喃喃自语道。。。。。。。 ; 第一章 上昆仑 上 。。。。。。。。。。。。。。。。。。。。。。。。。。。。。。。。。。。。。。 “师弟,最近修炼可有心得啊?”一名守山的昆仑弟子与旁边的同伴闲聊。 “哪有什么心得,师弟我天资愚鲁,哪比得上师兄你呀,都到了融合期了。”旁边的那位似乎很是忌惮身边的师兄,陪着笑脸奉承道。 “哈哈。。。。。。不过师弟也别灰心,总有一天能赶上我的。”那名师兄十分得意,不过也微微安慰了下自己的师弟,履行了下师兄的责任。 正当昆仑派门口呈现出一种和谐融洽的气氛时,一个不慌不忙的声音远远从不远处传来:“这里,便是昆仑派了么,风景确实不错,可惜啊,可惜。。。。。。” “来者何人?”两名昆仑派的守门弟子眼见一名白衣少年缓步走上山来,俱是吃惊不已,要知道山下可是有幻术大阵守护,除了本派弟子知道如何行走,非元婴期以上不能看破,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来人止步,此乃昆仑仙境,乃我昆仑派之所在,如若再向前进,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先前的师兄见对方甚是年轻,不由起了小觑之心,刷起了自己大派的威风来。 却见那人冷笑一声,脚步一转便来到他的身边,出掌轻轻地在他的丹田之处按了一下,那个师兄就觉得平日里苦修得来的修为尽数散去,整个丹田仿佛被震散一般,再无一丝储存的灵气。顿时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浑身瘫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那个少年扫了一眼边上另一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昆仑弟子,阴沉着脸说着:“去,去告诉微阳,一百年前险些死在他手里的人又回来了,今天他就要废了昆仑派。。。。。。”说完,他见那个昆仑子弟仍然两腿打颤,迈不动步,不由怒道:“滚啊。。。。。。顺便再去通知下,如果微阳记不得的话,告诉他。。。。。。我叫。。。。。。楚天月。” 那人总算回过神来,连忙朝门派里跑去,深怕走晚一步就跟自己师兄一样了。。。。。。 那个少年正是楚天月,虽然他从龙葵,龙阳以及父母的死恢复过来,不过作为罪魁祸首,楚天月根本没打算放过昆仑派。通过一路上的询问以及传说,不到2天,楚天月已经闯上了昆仑山。。。。。。 “掌门,不好拉,山门被人闯进来拉。。。。。。”微阳正在房间里打坐悟道,自从一百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微阳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心有不甘,因此修为再无寸进。这时他猛然被一阵声音惊醒,抬眼一看,却见一个大喘吁吁的昆仑子弟推开房门对自己弯腰禀告道。 “何事如此惊慌!”微阳很是不满地说着,但随着弟子的叙说,微阳的眼神渐渐放出光来,他突然抓住那名弟子的衣领质问:“他真的说自己叫楚天月,你没听错。”再得到弟子的肯定答复后,微阳先是沉默片刻,喃喃自语:“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愿意救那个小子,以前蠢,现在还蠢。。。。。。”不过他接着放声大笑:“哈哈哈,本以为今生再无机会,想不到老天爷还是照顾我的,哈哈哈。。。。。。” 微阳兴奋地走出房间,刚踏出房间门,宛如被一盆冷水浇过,顿时呆滞了。。。。。。 眼前趴着一地的人,定眼望去,竟是清一色的昆仑弟子,微阳大惊,忙用强横的神识对着这些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昆仑子弟们一通扫视,一看之下怒火朝天。这些。。。这些昆仑派未来的种子,竟然全部被废了修为,形同废人。。。。。。 这时微阳隐约听到一阵打斗声,朝着声音方向一阵飞驰,在昆仑演武场上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昆仑派的七名长老,人人执剑,竟结着昆仑的压派大阵——盘龙七星剑阵。此阵就是从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为象(阵)位,结合了道家的阴阳、五行、八卦的生克互化原理,可摆出四个基本阵形。每个阵形又可以再次分解为若干个阵形,演绎过程中千变万化,具有极强的攻击和防守能力。 看见这阵,微阳的瞳孔一阵紧缩,因为他看见,7位长老布阵围住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一百年前差点被他所杀的楚天月。不过这真的是楚天月么?微阳心里一阵打鼓。只见楚天月在阵中游刃有余,闲庭信步,看得微阳心惊不已。扪心自问,微阳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不知不觉将楚天月拔高到一个与自己一样的高度,眼里也开始出现慎重之色。 楚天月也看见了微阳,冷冷一笑,原本飘渺无形的身法变得更加琢磨不定,时隐时现,幻到及至竟然出现数个楚天月站在场上,原本的剑阵登时大乱。“啪。。。”数声,那几个好似幻影的楚天月同时攻向各自的身边长老,长老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被全数击倒在地。。。。。。 看见微阳走来,长老们老脸通红,也只能羞愧得齐声道:“掌门。”微阳挥了挥手,淡淡得说着:“你们让开,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掌门小心,这小子功力倒和咱们差不多,就是招数忒得古怪。”有个长老好心提醒道。 “恩。”微阳一脸平静,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身外化身,绝对错不了,刚才的幻影都是实体,是很久以前就失传的身外化身。”微阳看向楚天月的眼神重新变得火热起来。。。。。。 看着他的眼神,楚天月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嘲讽道:“怎么,现在还在动我的主意。” “你小小年纪,何苦与自己过不去,今天你已经身陷囚笼,不如交出秘籍,我放你下山可好。”微阳言辞恳切地劝着楚天月,不过履不履行就只有天知道了。。。。。。。 作者:少了点,今天玩2更 ; 第二章 上昆仑 下 不提还好,一想起来,百年的时光顿时从楚天月的脑海中闪过,亲友的死亡,恋人的去世,新仇旧恨通通涌来。楚天月脸忽现狰狞之色,也不多话,飞身抢攻。。。。。。 “砰。。。。。。”一串密集的声音顿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楚天月在短短几分钟内与微阳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上,不分胜负。微阳也感到心中发苦,如今这楚天月光才掌力就如此了得,若是使用飞剑又当如何。。。。。。殊不知,楚天月也并非不想使用自己的飞剑,只是当年“断天”剑被微阳打坏一把,使得如今断天剑如同死物般不听使唤,恐怕需要重新炼制才能使用。 时间不停的流逝,微阳的脸色越来越差,仿佛快要撑不住似的,相反楚天月却是越打越精神,一时间,微阳险象叠出。。。。。。 微阳怎能容忍猎物和猎人之间身份的转化,眼中厉芒一闪,右手背到背后快速地打了个法决,诡异的能量顿时在手心凝结。正巧楚天月一掌打来,微阳大喜,忙右掌反击,紧紧地贴在楚天月的手掌之上,那股阴暗的能量立刻传了过去,见楚天月好象没有发觉,微阳喜上眉梢:“玄阴七煞功,看你这次怎么躲。” 可微阳还没高兴多久,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好象跟楚天月的手掌连成一体似的,硬生生就是拔不下来。微阳一阵发寒,心有所感,抬头看向楚天月,却发现他也在似笑非笑地对着自己,一种危机感顿时涌上心头,还没想明白什么回事,便感到又是一股阴寒的气息从楚天月那里传向自己,仔细辨别一下,竟然是自己先前所发出的“玄阴七煞功”。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啊”。微阳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被反过来暗算,所以也就没了任何防范措施,气息紊乱之下,一口血就喷在了空中。。。。。。 楚天月乘胜追击,一个箭步来到微阳背后,运足了真元,一掌打得他横飞出去,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微阳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他倒在地上,丹田之内空空如也被感觉不到半分灵气,只觉得浑身象散了架似的,看着渐渐走进的楚天月,内心一阵挣扎,极力想要反击,却感到丹田内一阵痛入心扉,顿时就晕了过去。。。。。。 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微阳躺在地上,楚天月却突然萌发出一种空虚。“杀了他又如何,难道龙葵就能活过来了么。。。。。。”楚天月突然感到很无趣,发现报仇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七位昆仑长老看见掌门人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互相对视一眼,齐刷刷朝楚天月飞来,各自展开最强横的攻击打向他。楚天月原本已经淡下去的心又重新被他们挑拨起来,低喝一声“云卷风尘”,便有无数道风刃在楚天月身边旋转着,随着他意念一转,皆铺天盖地地朝着七人席卷而去。 七人的攻击虽然绚丽多彩,可仅仅挡下最前面的一部分风刃便消失无踪,望着成千上万的风刃,七个人默默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突然,半空之中猛得出现一声爆喝:“天剑决”,顿时足以能和风刃数量相媲美的光剑从天上象下雨一样跌落下来,如同一道瀑布一样挡住了这次进攻。接着,一个白衣老人脚踩飞剑从天而降,正好挡在楚天月和那七人之间。那七人见了老人模样,皆躬身大拜,面容恭敬。 老人环视了一下,见楚天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爽朗一笑,朝他打了个万福:“蜀山掌门云龙,有礼了。” “是他。”楚天月恍然大悟,自己进阶为元婴时的那道强悍的神念给自己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稍微想想便反应过来。 “你来干么。”也许从前忌惮,但现在的楚天月又何许惧怕任何人。 听见楚天月这无礼的话,那七人顿时对他怒目而视,惟有老人并不已为意,继续笑呵呵地说:“此次前来,是为做个和事佬。”说完面孔一板,严肃地说着:“昆仑作为上古修真大派,乃我仙界象征,所以绝不能毁。” “我若想毁,你待怎样。”楚天月听了并无反应,反而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大胆。”那七人中有人忍不住了:“别有几分道行就不把天下放在眼里了。”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云龙老道士,渴望着他有什么反应。 不料老人苦笑一声:“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众人听了掉了一地眼睛,能让蜀山掌门服软至此,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也绝对是前无古人了。。。。。。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微阳,楚天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如今他修为尽废,就当作惩罚了吧,我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想罢楚天月把头转向云龙道长:“我问你,怎么去鬼界。” “走酆都那里。”云龙不假思索地回答。 楚天月点了点头,身子一转,已然不见。云龙料想不到楚天月如此好讲话,少年人心高气傲,修为又如此高,怎么如此好说话,掐指算了算,苦恼地摇了摇头,接着面孔一沉,对着那七人说道:“这次皆由微阳自取其祸,愿你们今后好好管教弟子,别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完踏上飞剑,飘然而去。 七人面面相觑一番,最终一个年纪最长者咬了咬牙发话了:“微阳修为尽失,已不适合再做掌门,掌门之位先由我们七人共同担任,今日门下弟子修为损失极大,从今天起,昆仑封山百年,百年之内,都给我在山里好好待着。。。。。。” 。。。。。。。。。。。。。。。。。。。。。。。。。。。。。。。。。。。。。。。。。。。。。 在空中四处乱转一圈后,楚天月有些苦恼地摸了摸头:“哎呀,忘了问酆都在哪了?”。。。。。。。。。。。。。 ; 第三章 酆都 上 “酆都在哪?”楚天月很久没有这种抓狂的感觉了,不过赶回去再次询问蜀山掌门先不说他不想求人,这人在不在也是一个问题。眼见脚下有一个小型的城镇,自从山洞出来就没看见人烟的楚天月还是决定下去打探一下消息。。。。。。 双脚踩在地上,望着远处人流涌动的街道,楚天月眼里一阵迷离与伤感,仿佛想起了在姜国的那段岁月。摇了摇头,楚天月叹了口气,也成为了人流的一员。。。。。。 “客官,你需要点什么?”一家酒楼的小二见楚天月走进店里坐下后一言不发,不由好奇地过去得问道。 “额。。。。。。你们这有没有可以让人没有忧愁的东西。”楚天月很少与人打交道,不禁有些紧张,带着丝淡淡的忧愁问道。 “有啊,不就是酒么,这东西最能浇愁了。”小二想也不想,拍着胸脯道:“客官,帮你拿瓶来。” 楚天月点了点头。。。。。。。。接过酒瓶,他猛灌一口,“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烧口。” “酒啊,客官,您第一次喝,慢点喝。。。。。。哎,对了,就这样,一点点喝。”小二陪着笑脸退下了,一边对楚天月鄙视不已:这么大个人不会喝酒,白废了。 楚天月小口得喝着,等到稍微适应过来后,一种特殊的感觉涌上心头,头脑有些微微的沉醉感,当然,没事的话楚天月也不会展现自己的修为,不然再多的酒也对他没有影响。 楚天月喝着喝着,只觉得心中的苦闷之情略微舒缓了些,不由开始喜欢上这东西了。这时,附近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楚天月身子斜转了下,只见一个老人喝得兴起,跳到一张桌子上,指着大家醉醺醺地说着:“今天大家高兴,我就讲个大家都不知道的隐秘的事,怎么样。” “少废话,要说就说,少卖关子。”几个在坐的人似乎很了解那个老头,笑骂道。 “咳咳。”老人清了下嗓子,一脸神秘地说着:“100年前,杨国大军灭了姜国的事,你们知道么?” “这不废话么。是个人都知道。”正在听的几个人一听这事,顿时做走人状。。。。。。楚天月喝酒的表情一紧,眼框湿润了起来。 “哎哎哎,可你们知道为什么杨军赢了姜国却一个人也没有回来么。。。。。。”老人见大家开始散场,忙道。 “为什么啊?”一听到神秘事件,大家都兴奋起来。就连楚天月原本漠不关心的脸也露出震惊思索好奇的表情,耳朵也竖了起来。。。。。。 “相传在姜国被攻破之时,一把宝剑突然出现在姜都城上空,然后就是风云大作,电闪雷鸣。。。。。。”老头死命编着自己知道的恐怖天气,见大家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赶紧说着:“接着是天降血雨,然后所有碰到血雨的人全都死了。。。。。。”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你看见的啊。”众人不信。可楚天月却露出凝重的表情,确实,当初他在姜都城门口发现以姜都城为中心的方圆十里之间,寸草不生,一片死寂,当时还没有在意,现在想想确实诡异非常。楚天月想了想,突然笑了:“管它作什么,龙葵已死,当务之急是去鬼界找到龙葵才是。”想到楚天月放下已经空了的酒瓶,在桌子上放下几两银子(钱的事就别考虑了,主角永远不差钱,可以像阿奴一样变啊),转身走了。。。。。。 楚天月走出店门,猛然间发现刚才那个在酒楼里说什么姜国之变的老人也走了出来,只是好似被人赶出来似的,神色尴尬,脚步踉跄,后面传来一阵耻笑声:“没钱还来喝什么酒,真以为你讲几个故事就不用付钱啊。。。。。。” 楚天月看着那老者,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出现一个想法,好象潜意识般问向那人:“你知道当年姜国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见到喊他的是个少年,老者很是不耐烦地说:“不知道,老子我现在连饭都没钱吃,没时间跟你废话。” 楚天月也没有说话,静静地从身上掏出一块银子,抛了抛,看着那人咽着口水,眼光随着银子不住地上下摆动,淡淡地说:“现在有时间了么。” “有。。。有”老人连连点头,伸手就想把钱抓过来,可楚天月却迅速一收,平淡地说着:“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老头变的严肃起来,不过那双贪婪的眼睛却将他的形象破坏的一干二净。 “告诉我,姜国灭亡时发生的所有的事。”楚天月有些哀伤地说着。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你知道这个做啥?”老人有些奇怪,不过看见楚天月阴沉的脸色利马改口:“没问题,我知道的一定说。。。。。。。。不过,咱是不是换个地方。” 说完也不等楚天月开口,拉着他走到一个小摊,老人坐下喊了声:“老板,来一笼包子,要全肉的。”看着楚天月看他,他笑嘻嘻地说着:“没饭吃怎么有力气说话呢,你不会介意吧。”楚天月无语。。。。。。 一口气吃了5个包子,老人满足地擦了擦嘴,终于有些郑重地对楚天月说着:“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的父亲曾经是龙阳太子的贴身侍卫,在当年姜国别灭之时侥幸活了下来,因此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 “当年杨国大举入侵姜国,姜国不敌,求助于齐,齐王以离后手绣一幅山河社稷图为代价方肯帮助。怎奈离后身体孱弱,还未锈完,便已去世,齐国退兵,杨国长驱直入,围困姜都城。龙阳太子为保姜国,铸造一直被禁止的魔剑,但不知为何,魔剑似乎并没有铸造出来,最终龙阳战死之时手里并无魔剑,可最后却似乎又是魔剑出世将杨军歼灭,这就奇怪了。”老人说着说着,自己也迟疑起来,抬头看向楚天月,不由愣住了。 只见泪水无声无息地从楚天月眼角划落,在那喃喃自语道:“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不在,一切都不会发生。。。。。。”好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楚天月擦了擦眼睛,有些嘶哑地问着他:“你知道怎么去酆都吗?” “酆都,你去那!不是我说啊,劝你最好别去,那里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便有鬼怪出来抓人,据说那里还可以通往死人住的地方,很少有人去那里的。”虽然对楚天月先前的激动神色有些怀疑,不过听他要去酆都还是头皮发麻,好心劝说道。 楚天月再次把银子掏了出来,冷冷地说:“别的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地址就行了。” 看见银子,老人吞了吞口水:“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啊,出了事别怪我,酆都就在巴蜀那里,位于长江上游,现在人称‘巴子别都’。。。。。。。哎?人呢?”老人还未说完,却发现楚天月已经不见了,就剩下那银子放在桌上,不由擦了擦眼睛,宛若梦中。。。。。。 ; 第六章 鬼界 上 “这后面的便是鬼界么。”站在城门口,楚天月望着那突然出现的诡异大门,喃喃自语道。那门上传来的浑厚莫名的气息让楚天月一阵皱眉,不过也只是很短的一瞬间,楚天月双掌光华一闪,猛得向门推去。。。。。。 “吱——”一阵刺耳的声音,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楚天月不顾周身衣袖被吹得一阵飞舞,径直走了进去。 走在一个狭窄的通道里,无数的幽灵鬼怪张牙舞爪地突然出现在楚天月前方,接着前赴后继的扑向于他。楚天月默运真元,全身陡然发出银色的光芒,凡是靠近那光芒的邪灵,好象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无不四散逃窜,惊慌失措。。。。。。 不知走了多久,楚天月眼前豁然一亮,狭窄的感觉不复存在,阴沉不见一丝阳光的天空,死气沉沉且干涸开裂的土地,一个怪异广阔的城郭,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哭喊打骂声,虽然从没到过这里,楚天月却只有一个想法——鬼界。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鬼界!”两个鬼差从路边跳了出来,异口同声地说着,手中的鬼叉耀武扬威地朝楚天月挥动着喝道。 楚天月神识扫视一番,两个鬼差都只有元婴期的修为,不过他却丝毫不敢大意,毕竟这只是出来看门的人就有如此修为,那接下来的呢,乃至于鬼界之主阎罗王,又该有何等力量。楚天月心系龙葵,不想这里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没有解释,就这么把那块阴差令牌展现在他们面前。。。。。。 “恩,走吧,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把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去吧。”一个鬼差身子一侧,挥着手不耐烦地说着。楚天月点了点头,一阵烟尘,人已不见。。。。。。两个鬼差面面相觑,擦了擦眼睛,宛若梦中。 “哪里,哪里。。。。。。”为了避免麻烦,楚天月把阴差令牌挂在胸前,在漫天鬼影中找着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可始终也寻找不到,一颗心不由得焦急起来,嘴里不知不觉得小声呼喊起来。。。。。。 楚天月找了良久,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可他毫不知觉,仍在不死心得继续寻找。。。。。。。猛然间,楚天月发现,自己被三个鬼差成品字型包围了。 “凡人,时间已到,速速回去,不然休怪我们无情。”为首一差面无表情地说着。 楚天月脸色发苦,两眼无神:“回去?怎么回去?找不到她,我又怎能回去!”想到这,楚天月神色一紧,正色道:“现在我还不能回去,我还要找一个人。”说话间,楚天月全身真元已经调整调动完毕,渡劫期的气势缓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大。。。。。。”一个鬼差挥动着武器,不过“胆”字尚在口中,楚天月身形一闪,已来到他身边,也看不清楚天月是何动作,电光火石之间,那名鬼差就飞了出去。。。。。。 “什么!你。。。。。。”仍然来不及任何动作,楚天月站在剩下两个鬼差中间,双臂一撑,两个鬼差也只说短短几个字便被击飞出去。。。。。。楚天月此时也豁了出去,咬牙暗想:打一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无须掩藏了。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修为,神识如同一张金色巨网尽可能得笼罩整个鬼界,整个人锋芒毕露,如同一把出鞘利剑向远方掠去,不过如此以来,楚天月的搜寻速度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可麻烦也增加了许多。。。。。。 “砰”——楚天月已经记不起来这是他打倒得第多少人了,如果说刚开始的楚天月尚有忌惮之心,现在的他就已经完全麻木了。加上他始终找不到人,心中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暴虐的气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成了楚天月唯一的想法。 “龙葵,你究竟在哪里?”楚天月四处环视,漫山遍野的幽魂之中却毫无龙葵气息,心急之下,他也顾不上有用没用,运上真元之力便开始呼喊起来。一道道夹杂着法力的声波顿时如波浪般散播了出去,那些大多数都是平凡鬼体的阴灵如何经受的住,俱是四处逃窜。。。。。。如此骚乱,终于惊动了那位鬼界之主——阎罗王。。。。。。 大概也感觉到此举过于惊世骇俗,楚天月也停止了呼喊,待他回转神来,不由呆住了:我怎么又跑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了。楚天月还在辨别方向,却觉一股掌力向自己袭来。下意识地,楚天月也是一掌打回过去,不过两股掌力相触之时,楚天月顿感不对,对方掌力中所蕴藏的诡异能量是前所未有的强,自己竟只能与其拼个旗鼓相当。骇然之下,楚天月猛然撤回掌力,纵身后退,抬头一看,却见四个人站在自己不远处,三个人双手背后,只有一个人作出掌状,那人见楚天月后退,也不追击,回转身子,与其他三人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冷冷地看向楚天月。。。。。。 楚天月双眼一阵爆闪,神识如同x光线一样向四人扫去,那四人也不闪躲或是抵挡,就这么大大方方给他看,声息全无,若不是刚才那一击,楚天月甚至以为他们是死人呢。楚天月探测之下,只看见对方几人一身的阴暗能量笼罩弥漫着全身各处,自己虽能看清,却不能看透。无疑,这四个人都是与自己同级的高手。。。。。。 楚天月即使再自信也没到坚信能打过相当于四个自己联手的存在。盘算片刻,楚天月微微拱了下手,和声道:“四位,本人无意与鬼界,只为寻找心中重要之人,劳烦各位让让。” 哪知四人齐刷刷得摇了摇头,平淡如同机械般一起说着:“阎王所在,闲杂人等休得入内。” 楚天月脑袋一炸,定睛朝四人上方看去,不由暗暗叫苦,只见三个镏金大字悬浮在他们上空————阎王殿。 作者:这章就是自己瞎写原创的,写的不好别见怪哈 ; 第七章 鬼界 中 “真的是阎王殿,自己竟然闯到这里了。”楚天月愣在原地,当年逍遥子对自己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阎罗王分明是那鬼界之主,自己闯到他的头上,究竟是何结局自己也不知道,若动起手来,也不知道自己胜算几何。。。。。。 正在踌躇之间,刚才出掌之人踏前一步,面无表情地说道:“凡人,你能走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不过,阎罗王大人掌管鬼界,鬼界之事无不在他掌握之中,包括你,所以,速速退去吧。。。。。。” 不过楚天月听到某句话时身子不由一震,急切地问着:“你再说一遍。。。。。。”见那人没有答话,楚天月也不生气,两眼出神地看着天空:是啊,他既然为鬼界之主,怎么会不清楚鬼界之事,,自己苦寻无果,何不询问于他,必有结果。。。。。。 想到这里,楚天月神色复杂地看向前面四人,定声道:“在下有事求见阎罗王,还望允许。”听见这句话,四人中一名女性跳了出来,指着楚天月大喝道:“尔好不知好歹,就凭你也想见鬼界之主,先打赢我们四人在说。。。。。。” 话未说完,楚天月两眼寒光一现:“既然如此,那楚天月得罪了。”说话间,楚天月已经飞身来到那四人面前,指着一人就发起凌厉的攻势,掌力如同排山倒海般向对方压去。。。。。。。 只见那人也不慌张,脚步不停的移动,低喝道:“结阵。”剩下三人便一齐上前,成田字形将楚天月围住,然后一起出手,见此情景,楚天月只得放弃眼前一人,尽全力躲闪。不过楚天月这稍微的撤退一下,顿时就落入下风。自此,楚天月只要想突出包围圈或是攻打一个人,剩下三个人皆出手,逼得楚天月罢手或是撤回包围圈。但只要楚天月退回包围圈,那四人的攻击立即放缓,不过他们四个人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联系,同样平凡的招数,但在他们联手之时,却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起初,楚天月尚能想想对策,挡两下回击一下,后来随着楚天月真元逐渐别消磨,到了最后,竟是毫无反击之力,被生生困在四人包围之人,疲于奔命。。。。。。 不过纵然楚天月显得如何狼狈,那四人仍然打得面无表情,平平淡淡,并没有看楚天月快撑不住了而喜形于色,还是照着原先的方式打,看那样子,是想把楚天月活活耗死在里面。楚天月也看出了端倪来,也清楚自己禁不住这样无休无止的耗费,低喝一声,捏了一个烦琐至极法决。。。。。。一阵烟雾闪过,场上顿时出现了四个楚天月。 四个人好象四胞胎般同时眼冒银光扫向场上的四个楚天月。“不是幻影。。。。都是真的!”好象那四人中的首领终于脸上起了变化。那人惊骇之间,不过却见四个楚天月中一个楚天月摇晃了下身子,脸上一阵潮红闪过,不禁神色重新冷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将幻影变成实体的,不过越是高等的法决消耗的功力越多,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主体楚天月没有答话,四个楚天月同时冲向四个人,一对一,场上顿时分成四组打了起来。局势顿然扭转。。。。。。 不过楚天月却是有苦说不出,本来身上的真元就不多了,再用上这“身外化身”之术,如果不能在一个时辰内结束战斗,他就要力竭了。。。。。。可照现在看来,纵然这四人分开来后与自己相差一点,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想要一个时辰的分出胜负,实在是痴心妄想。不过事到如今,除了打下去也没什么办法了。 场面是一片胶着,且不说楚天月如何的焦急,在阎王殿深处,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望着楚天月他们所在的方向却看出了神:“能在渡劫期就能将身外化身运用的如此纯熟,他到底怎么修炼的。。。。。。还有,这身外化身乃神族不传之秘,他是从哪学的。。。。。。” 作者:这字确实少的可怜,暂时就别投票了,我都不好意思,网吧没有word,没法统计数据 ; 第八章 鬼界 下 “住手吧,带他进来。”正在楚天月正感觉撑不住之时,一个平静威严的声音回响在他们耳边。听到这句话,与楚天月分身对峙的四人顿时停了下来,全身法力收敛,而楚天月却没一下反应过来,四个楚天月就这么毫无阻拦地打中了各自的敌人。不过楚天月也非好战之人,见那四人不再动手,楚天月以及他的分身便渐渐重合在一起,复回一人。 那四个人的首领擦了擦流出嘴角的那丝鲜血,也不动怒,好象伤的不是自己一样漠不关心地说道:“既然阎王大人有令,你就跟我们进去。”见楚天月点了点头,那四人转过身子,就这么朝里面走去,而楚天月就这么在后面跟着。。。。。。 阴气重重却又庄严雄伟,不含有一丝阴霾是楚天月对眼前景象的唯一看法。而那四人将楚天月带到这个宫殿后边弯腰退了下去,整个空荡荡的大殿便只剩楚天月一个人在那站着。 楚天月即没有询问,也不焦急,就这么站在那里默默地恢复着自己的实力,先前的损耗确实太大了。不过在吸收天地灵气之时楚天月却苦恼起来。因为这里的空间充斥的是一种诡异的能量,而灵气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即便自己进入了渡劫时期,可吸收的速度甚至不及在人界的一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楚天月也想通了,反正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也不在乎这最后的时间。就这样,一人一殿,安静而又怪异地存在着。。。。。。 “呵呵。。。。。。年轻人不错么,像这么有耐心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一只手突然出现并拍了拍楚天月的肩膀,紧接着一个带着欣赏意味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楚天月大骇,刚才自己完全感不到有人接近,因此毫无防备,如果那只手的主人有任何坏心的话,就那一拍自己恐怕就要去了半条命。。。。。。 楚天月猛然回头,一个穿着龙袍的中年大叔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楚天月对他上下打量了下,迟疑道:“你就是阎罗王?”中年男子听了愣了一下,随后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用‘你’来称呼孤王了,你小子倒也胆大。”说这话的时候,阎罗王还悄悄看了下楚天月,发现他的表情还是波澜不惊,不禁有种讨了个没趣的感觉,好奇道:“你不怕我?” 楚天月瞟了他一眼,淡淡说着:“为何要怕,若你想杀我,刚才就不会让他们停手了,既然你不想杀我,那我为何要怕。。。。。。。况且,你修为虽目前比我要高,但未来,谁又能知道呢。。。。。。。”楚天月对阎罗王有事相求,但先天所在的傲气也怎么也抹不去了,说到最后,那神态竟是如此得睥睨。。。。。。 不过阎罗王平日所遇之人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今天偶然碰上一个异类,他兴致大开,心情竟莫名好了起来:“好好好,那我等着。。。。。。不过,你今天找孤王作什么。” 说到正事,楚天月也正经起来,只见他谨慎异常得从玉配里掏出一个画卷,缓缓地向阎罗王打开,有些沉重地说道:“这上面女子,你可曾见过。”阎罗王丝毫没听见他说话,从楚天月掏出画卷开始,他就对着楚天月身上的玉配发起呆来:“这小子,从哪学得这空间熔炼之术,我记得人界应该没有这种手段啊。。。。。。” 楚天月见阎罗王心不在焉,微微有些动气,再次朗声说了一遍,阎罗王才反应过来,看向楚天月手中之画,一看之下,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画!”只见画中一名女子,年纪虽然只有16,7岁,却是以花为容,以月为神,以雪为肤,以玉为骨,以诗书为心,让人不知不觉心生爱慕。。。。。。。 楚天月看着自己画出的人,也有些出神,这是他不久前在一个城镇中买了纸笔自己所画,完全是按照自己心中对龙葵的印象,见阎罗王光顾着看画,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你可能找到上面女子?” “我虽为鬼界之主,可不是什么都能找到的。”阎罗王略显难色。 “她,已经去世了。”说到这,楚天月紧咬牙齿,两目一阵泛红。 “没问题,只要她死了,孤王就一定能找到。”阎罗王颇有自信,拍着胸脯说道。答应下来,阎罗王却突然有些失神: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帮助他,若是往常,有人闯进鬼界,自己没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就算不错了,今天本王是怎么了? 看着楚天月略显兴奋的表情,阎罗王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这么冒出一句:“小子,今天本王如此帮你,他日若有人对我鬼界有了觊觎之心,你可不要袖手旁观。。。。。。” “好。”楚天月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阎王爷也呆了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讲出这种话,人家才渡劫期啊,纵然有事能帮上自己什么忙,可为什么。。。。。。唉,讲就讲了,不管了。 阎罗王撇了撇嘴,拉住楚天月的手,没好气道:“你不是要找人么,走吧。”两人身子顿时不见。。。。。。 楚天月睁开了眼睛,耳边全是一片哭喊声,定睛一看,自己是在一个阴森的大堂里。只见一个个鬼影被鬼差拉进来,然后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拿着毛笔在一张纸上不停写着,然后嘴里还念叨着:“王大牛身平亲切善良,救人无数,来世投胎为富商之子。”。。。。。“王麻子外表和善,心如毒蝎,为了遗产,竟然连自己的亲属也不放过。。。。投胎为牲畜。” 楚天月正好奇间,阎罗王却笑着对他说着:“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闯的,这里才是我们鬼界办公处理鬼魂之所,你怎么跑到孤王的寝宫去了。。。。。。”楚天月四处看了看,也是一阵无语,貌似自己对方位真的没什么天赋。 不过楚天月又看了下四周,没根本没人理他们,也是疑惑得问:“你真的是鬼界之主?怎么所有人都没反应啊。” 听了这句话,阎罗王脸瞬间挂了下来,微微发红,清了下嗓子,重重嗑了一下:“咳咳。。。。。”瞬间,所有的嘈杂声都被压了下来,场面安静了下来,众人吸了口气,一齐下跪:“拜见阎罗王大人。”阎罗王得意得看了看楚天月,楚天月无语了。。。。。。 ; 第九章 她还活着 阎罗王随意挥了挥手:“大家自己忙去吧,孤王随便看看。”“遵命。”众人站了起来,又开始忙碌起来。。。。。。阎罗王绕着大堂转里两转,见大伙都在有条不紊的做事,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满意间,阎罗王忽然感到一阵刺芒在背,回头一看,正好与楚天月的目光碰触到一块。。。。。。 阎罗王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一旁的官服人士喝道:“那啥,你给孤王过来。” “我”那人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确定道。 “废话,就是你。。。。。。还有,把生死簿拿过来”阎罗王有些不太耐烦。 那个人屁颠屁颠得抱了个大厚册子跑到阎罗王面前,脸上还带着兴奋之色:“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叫你查个人。”阎罗王淡淡着说着,看向楚天月。 “没问题,敢问这位小哥叫什么名字。”判官也看向楚天月,还以为楚天月是个新晋小鬼,碰巧得到了阎王的赏识,想让阎罗王走走后门呢。 “楚天月。”楚天月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奥,楚天月。。。。。。”判官正要查询,阎罗王回过神来,一个暴栗:“猪,不是查他。。。。。”“那谁啊?”判官一脸委屈相,却也只能承受。“那个。。。。。。。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阎罗王想了想,把头转向楚天月问道。 “龙葵!”楚天月何其聪明,看见那个厚厚的册子就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龙葵。。。。。。”那人听到名字,一只手飞快地在册子上翻动起来,一目十行。趁着那人找的时候,阎罗王自信地指着他对楚天月说着:“放心吧,这是我们鬼界的判官,虽然法力差劲的可以,不过还没有死人能逃出他的手掌。。。。。。” “找到了。”正在阎罗王向楚天月吹嘘的时候,判官发出高兴的声音:“。。。。。。。龙葵,女。。。。。。”仅仅说出三个字,声音便戛然而止。 “说啊,怎么不说了!”听到关键时刻却没了下文,楚天月不禁焦急地问道,就连阎罗王也是一脸不解地看向判官。 判官看着手中书,眉头紧锁,抬头看了下阎罗王,突然把他拉过一边,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阎罗王突然被手下拉了过来,表情顿时显得不满起来,不过听着听着,他的一张脸也变得不可思议与震惊起来,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片刻之后,阎罗王沉重地看向楚天月,楚天月被这一眼看得心里一阵不好的预兆。果然,阎罗王阴沉着脸对楚天月说着:“小子,不知道什么缘故,我们这龙葵的资料出现了断层。所以没有办法找到她了。。。。。。” “什么!”楚天月顿时神色骇然,不敢相信地说道:“你不是说一定能找到么!” “额。。。。。。”阎罗王也露出一种苦笑不得,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老脸微红,咳嗽一声,轻轻地对他说着:“这不是意外么。我也不想啊,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话未说完,楚天月身型一转,飞速越过阎罗王,来到判官面前,一把夺走他手中的生死簿,,拼命地翻动起来,面孔充满了不信和疯狂:“你们走开,我来找。。。。。。” 眼见自己的宝物被夺走,判官面带不愉地看向阎罗王,阎罗王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少安毋躁。。。。。。 “哪里,哪里。。。。。。赵二贵杀猪出身,但勤劳善良,深受人们好评,因此来世投胎在官宦之家。前世为王大壮。。。。。。”楚天月眼随心转,眨眼间,一本厚厚的生死簿已翻过大半。。。。。。“在这,龙葵,女。。。。。。” 楚天月瞳孔猛然一缩:“确实,没有了。。。。。。前世呢,龙葵的前世呢。”突然想到这点,楚天月心中又浮现了一线希望,往下页翻去。。。。。。。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前世!”楚天月神色一阵恍惚,生死簿从他手中划落,在地上摊开,在龙葵的前世一栏上——一片空白。。。。。。 凄苦之间,楚天月缓缓将头转向一旁沉默着的阎罗王,一片期待。“你。。。你别这么看我啊,我也没有办法。”阎罗王半天从牙里崩出这么一句话。 “真的找不到了。”楚天月双拳紧握,无限悲伤却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可回答他的,只是默默地摇头。。。。。。 楚天月身子一阵摇晃,心中不停想着一个声音:他鬼界之主都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办。。。。。。他阎罗王都找不到的人,我又怎么能找到。。。。。。。 越想楚天月越觉得万念俱灰,所有的希望全部灰飞烟灭,不由仰头一阵嘶吼:“啊————。”随着这一声嘶吼,楚天月一身的真元宛若不要钱地向外宣泄着,大堂不断的震动,一层层灰从屋顶不断泻下。整个大堂内,除了阎罗王还一脸沉思地站着,剩下的人皆翻滚在地上,表情痛苦。。。。。。 楚天月的啸声一声高过一声,正当楚天月真元几乎泄尽之时,阎罗王突然发出一个声音:“楚小子,其实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啸声戛然而止,楚天月不顾自己因真元耗损严重而造成的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跑到阎罗王面前,用力地抓住他的双臂,急促说道:“真的吗,那为什么先前你说根本无法找到。。。。。。。” 阎罗王点了点头,轻轻松开楚天月的双手,正色道:“是的,确实你还有机会。。。。。。” 说完这句,阎罗王长叹一声,神色复杂地说着:“我也是刚刚才想到,其实,我们这生死簿虽然明面上说记录着人界以及仙界所有人的生死,不过,却是有三种人除非他们死了,否则不在记录之内。。。。。。。” “三种人?”楚天月不解道。 “恩。三种人。”阎罗王表情顿时变得极为深沉,好象想到了什么往事:“这三种人,分别是女娲后人、神农后人、五灵之体。。。。。。” “五灵之体!”楚天月没工夫去关心前面两种人,猛然醒悟道:“没错,龙葵正是水灵之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她的记录么。。。。。。” “她是水灵之体!”阎罗王猛拍了下头,喜道:“这就是了,水灵之体,先天之体,浑然天成,这样根本不会在生死簿下留下痕迹。我们算是白找了。” “既然如此,那我又该从何处寻找?。。。。。。等等,你说她没死”楚天月听到这里,尽管还是无半点线索,不过却是兴奋异常,又赶紧问道。 阎罗王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死又能怎么样,五灵之体,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雷之正气、火之暴虐、风之灵动、土之隐世、水之阴柔。。。。。。总之,你就往阴寒的地方多找找,不过,一切总要看机缘啊。。。。。。” 楚天月听完,“谢谢”也没说一句,就往出口跑去,一路上,真元够了就用飞的,真元不够就用跑的,尽管显得狼狈不已,他的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阎罗王看着楚天月不断远离的身影,用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着:“楚小子,别人还能有个名字在生死簿上。。。。。。你却连名字都没有啊,究竟是你报的假名呢,还是。。。。。。” ; 第十章 冰风谷 楚天月自然没有听见阎罗王的话,现在的他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龙葵没有死的喜悦之中,没过多长时间,他便回到了鬼界的入口。伫立在城门口,楚天月耳边传来一阵呼啸之声,回头看去,一个灰色的珠子朝自己飞来,伸出手去轻轻将它抓住,耳边再次传来阎罗王的话语:“小子,记得你欠我的情,这是我们鬼界最顶级的传声珠,你用它就可以和孤王直接对话。。。。。。”楚天月听了微微一笑,将珠子塞在怀里,举起手来略微摇了两下,以示告别。。。。。。 。。。。。。千年雪山、万年冰窟、漠北极寒之地。。。。。。一年四季,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神州大地上不断的行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龙葵,只要知道你没死,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寻找你。” 。。。。。。。。。。。。。。很多年过去了。。。。。。。。。。。。。。。。。。。 “阎罗王,你是不是耍我啊,我一直按照你所说的方位找,为什么一点点线索还没有,这都多少年了。”一个青年对着一个珠子淡淡得说着,语气平静,但言语中的煞气是人都听得出来。 “嘿嘿。”珠字里传来一个满不在乎得声音:“小子,我也早说过了,离上一次出现水灵之体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年了,这种事本来就需要耐心和毅力的,小子。我看好你哦。。。。。。”显然,珠中说话之人对于青年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青年闻言一阵无奈的愤怒,握着珠子的手一阵缩紧,似要把珠子捏碎。。。。。。“唉——”良久,他的手放松下来,长叹一声,依照惯例地问向珠子:“现在我还应该去哪些找。” “恩,我看看啊。。。。。。大漠你去过了,高山你也去过了,恩,我告诉你的隐龙冰窟你也全去了。”珠里发出一阵翻书册的声音,突然发出一阵惊诧:“嘿,小子,可以啊,整个神州大陆所有的严寒之地你几乎全踏遍了啊。” 青年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 也没过多久,珠子里传出兴奋的声音:“小子,我找到了,这个地方你还没有找过。。。。。。” “哪里。”多次的无果,已经让青年对那个貌似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失去了信心,不过有总算比没有强。 “别用这样的语气嘛,这次绝对有收获,再相信我最后一次。。。。。。。”珠中传出极端坚定的话语。 尽管这样的话青年已经听过无数次,不过即使有那么有一点点希望,他都不会放过,此时不由说道:“快点,我还要赶过去呢。” “呵呵,就是这里————冰风谷,你从这里朝西南走,估摸着到了我会跟你说下。”阎罗王一锤定音。 青年转身朝着方才阎罗王指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他身上的玉配一阵光芒闪过,一只黑色巨鹰站立在他的面前,对着青年不住的鸣叫,双翅一展,倒也显得威风凛凛。。。。。。 “怎么,再也不想在里面呆了么。”青年的脸上罕见得露出温柔之色。 “呜——”巨鹰配合般摇了摇的巨大的脑袋。 青年看着巨鹰高大的身躯,已经长成的双翅,也笑了笑:“是啊,总不能把你一直关在玉配里,以后你想出来就出来,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吧。” 巨鹰兴奋得一声长鸣,身子微微下伏,将背部对着青年,翅膀一阵展开。。。。。。 “你能带我飞了?”青年先是一阵突兀,接着高兴起来,毕竟先前巨鹰顶多一个人飞飞,象今天这样主动带着他倒是第一次。。。。。。 得到准确答复后,青年纵身跳到巨鹰背上,一阵扇翅的风声,一人一鹰飞向远方。 看着脚下不断移动的大地,青年莫名的一阵哀伤:多少年了,龙葵,你过的好么,你是否知道,我楚天月一直在找你啊。。。。。。 青年正是楚天月,不知多少年的时光,昔日的少年再次成长,略先稚嫩的脸庞有了成熟的轮廓,剑眉星目,以及那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忧伤,绝对是少女少妇的杀手。 。。。。。。。。。。。。。。。。。。。。。。。。。。。。。。 “谢谢你了。”楚天月从鹰背上跳下,拍了拍巨鹰的脑袋,巨鹰享受得闭上了眼睛,随后走到楚天月的身边,似乎打定主意不回那个玉配中去了。 楚天月看了下身边的巨鹰,眼中一阵担忧,毕竟巨鹰看着威猛,实力却。。。。。。楚天月狠下心来还想劝说两句,不过眼前的景色却一下让他震惊了。。。。。。。 一个被冰封的山谷,罡风劲吹,谷外是春暖花开,风和日丽,谷内是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一条境界分明的线横在谷内和谷外之间,形成了景色的迥然不同。 “这就是冰风山谷,果然与众不同。”楚天月惊叹于这个地方的鬼斧神工,缓步走了进去。。。。。。 ....................................................... 风雪飘飘,透着无尽的飞雪,楚天月隐约看到对面空地上站着两个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阎罗王,你不是说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么,怎么会有两个人。。。。。。” “不可能啊,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上古遗迹,除了水灵之体的人会自然受到吸引来到这个地方,还会有谁啊?”疑惑的声音从珠子里传出来。 楚天月沉思一阵,向两人方向走去,巨鹰紧随其后。渐渐地,那两个人好象也是发现楚天月,其中一人手一挥动,只见漫天的雪花仿佛下的慢了,两人的面孔显露出来,却是一个青年女子,一个老年女子。。。。。。 楚天月就这么缓缓着走到她们面前,面无表情:“你们是谁。”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青年女子插着腰,指着楚天月喝道,却是脾气火暴,毫不客气。旁边的老年女子拉了拉她的衣服,充满智慧的眼里闪现出紧张之色,因为她,根本看不出楚天月的修为。 楚天月微微一笑,举起手来,一股旋风围绕着他的身子旋转起来,越转越急,几成龙卷,强大的带着法力风压压迫得两女一阵不稳,而站在龙卷中心的楚天月长发飘扬,眼射金芒,宛若天神。这时,楚天月再次开口:“我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可碰到什么人过。” 青年女子倒也倔强,冷着脸一言不发。楚天月眼中煞气一现,正准备动用手段,一个紧张的声音突然从珠里传出:“天月,等等,千万别贸然动手。我想到了。” “恩?”楚天月有些疑惑。 “他们是不是两个女子,而且一老一年轻。” “没错,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可能她们修为不如你,但它们估计就是我曾经跟你说的三种人的一种,很可能就是女娲后人和圣姑。。。。。。。” ; 第十一章 圣灵珠 珠子里传来阎罗王的苦笑声:“昔日女娲以土、水混合,附以自身血液和灵力,用杨柳枝条点化,依自己模样塑造,造出‘人’。已经成就无上功德,可是由于为了人类而得罪天帝,天帝还是把女娲打下凡间,令其悔改,女娲倒也硬气,发誓自己和后人永远守护人类。因此,不管是女娲还是她的后人,无一不是结局悲惨。。。。。。” “你说这女的就是女娲后人。”楚天月看着那青年女子有些不可思议。 “估计没错。。。。。。不过,楚天月,你要记住,女娲后人虽然命中注定结局悲惨,不过必须由她们自己选择,你若对其不利,小心业力缠身!”阎罗王郑重地说着。 楚天月此刻却没想着什么业力,看着在风中挣扎着不倒的青年女子,他心中一阵特殊的情感,是不信,是伤感,是无奈,还是什么的,他也说不清楚。。。。。。 “女娲的后人,竟。。。。。。”楚天月喃喃自语。曾经的楚天月作为松树修炼,也属于山精野怪的范畴内,而几乎洪荒内的所有的妖修,都听从来自一个地方的法旨,那就是————娲皇宫。。。。。。 即使知道这个世界跟洪荒根本不一样,楚天月还是一下子无法接受眼前这个连自己都打不过的女子就是女娲后人,圣人啊,即使是功德成就圣位。。。。。。不过,本着对女娲的尊重,楚天月还是撤去威压,消散杀气,尽可能以一种和善的姿态走了过去。 看见楚天月走了过来,旁边的老年女子忙警惕地将青年女子护在身后。见此情景,楚天月又是无声地叹息下:“你们就是女娲后人和圣姑。” 那青年女子听了,微微疑惑,抢先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是紫芸,她是辅佐我的圣姑,嘻嘻,难道我们认识。说完,紫芸的脸也不再板着,友善起来,而一旁的圣姑还是没有放松,看着身边大大咧咧的女娲后人,不断使着眼色。。。。。。 “认识?。。。。。。唉,只要你顶着女娲两个字,我便终身不会与你动手。”楚天月默默地想着,再次问道:“那你们又到这里干什么呢。可曾看见一个蓝衣女子?” 紫芸也是小孩心性,见楚天月的态度还不错,便一口气说着:“都怪紫芸贪玩,把圣灵珠弄丢了,这圣灵珠乃有灵之物,会自我朝着灵气聚集之地移动,我和圣姑只好就着大地上所有的奇怪之所进行寻找。”圣姑听了又惊又急,对着紫芸喝道:“如今敌我未明,你怎能。。。。。。” 紫芸一反先前的暴躁,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对楚天月说着:“蓝衣女子?你在找人是么,这样吧,你帮我们把圣灵珠找到,我可以让圣姑帮你探察天机,说不定可以找到你想找的人。” 楚天月皱了皱眉,一道神念打向珠子里:“阎王,她说的话是否属实。” “我也不知,每届圣姑的能力都不相同,有的善于治疗,有的善于推断,有的善于攻击。。。。。。” 正当楚天月举棋不定之时,紫芸也看出了怕楚天月的疑虑,生怕他不同意,抢先说着:“这样吧,圣姑,你先说出这位公子的来历身世吧。”接着不顾圣姑脸上的怒容,可怜地拉扯着她的衣绣。 “罢了罢了,就在依你一次吧。”圣姑点了点头,对着楚天月上下看了起来,一只手不断地掐算着。。。。。。 “呵呵,看看,圣姑一定可以将你的所有资料全都看出来。。。。。。”紫芸自信地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圣姑“噗”得一口鲜血,用手颤抖得指着楚天月惊道:“你到底是谁,除了神界的神,魔界的魔以外,我都能看出他们的来历,为什么看不出你的,你究竟神,还是魔。。。。。。” 楚天月的瞳孔一阵收缩,在这个世界待得长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来历,见紫芸和圣姑都是脸色大变,不由苦笑一声,对圣姑的本事信了几分:“你们不必管我是谁,总之,这个交易,我同意了。” 紫芸如今也不敢放肆了,弯了弯腰,恭敬地说着:“前辈既然肯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完,紫芸把身上的一个罗盘扔向楚天月:“想要找到圣灵珠,还要借助于它,前辈将法力灌输其内,指针自然就会转向圣灵珠的所在方位。” 楚天月点了点头,接过罗盘,纵身飞向天空,巨鹰紧随其后。。。。。。 “紫芸,你把罗盘给他,如果他找到圣灵珠据为己有怎么办?”圣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沉声问道。 “先不管这个,你没事吧,难道那个人真是什么神或魔。”紫芸看向圣姑,眼眸里全是关切之色。 “我也不知道,要知道,我的能力来自天授,就算他是神魔我也能看出一点端倪,不过那个人,体内混沌一片,再想深看,却遭到一股神秘能量的反击,而那能量,竟然很像。。。。。。算了,那是不可能的,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圣姑苦笑着。 紫芸自信地笑了笑:“圣灵珠只能女娲后人和历代圣姑使用,这是众所周知的,他拿了也没用,况且,他再向我们询问人的时候,那种着急的眼神,我不会看错的。” “那没了罗盘,我们就回南昭吧(别跟我说现在没有南昭,没办法,剧情需要)。”圣姑放下心来。 “不要拉,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现在反正没事,我们出去玩玩吧。”紫芸一脸兴奋之色,像个孩子般开心着。 “唉,你。。。。。。”圣姑摸了摸额头,一脸无奈:“你不要忘了你的责任!” “知道了,我们走吧。”紫芸对这话早就听烂了,反正答应着,拉着圣姑就朝外跑去。。。。。。。 。。。。。。。。。。。。。。。。。。。。。。。。。。。。。。。。。。。。。。。。。。。。。“这是。。。。。。。”一个修道打扮的人站在姜都城的废墟之上,一脸的惊诧与喜悦,在他的手上,一把制作精致,周身蓝色底调,刻画着无数符号的宝剑正发出“嗡——”的声音。。。。。。 作者: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这章来得太迟了哈 ; 第十二章 魔剑再现 且不说楚天月如何地寻找圣灵珠,那封尘以久的魔剑,终于出世了。。。。。。可惜的是,楚天月在罗盘的带领下,走的都是人迹罕至的绝境,险境,丝毫没有注意到人间正为了魔剑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你快点走吧,不要抢这把剑了,它不会给你带来好处的。”不知什么时候,每当一个人抢到魔剑之时,魔剑内总会传出一个这样的声音。。。。。。 “果然好剑,已经有剑灵了,宝剑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抢到魔剑的人听到声音,不禁没有放弃,眼中反而流露出更加贪婪的目光。 “唉。。。。。。”魔剑里的声音只提醒一次便不再提醒。 随着争斗范围的扩大,更多的修仙之人也加入到魔剑的争夺之中,终于,在一个小镇的休憩时间,楚天月通过别人的交谈也了解到这件事,猛然好象想到了什么,不由感起了兴趣。 “阎罗王,对于这魔剑的事你知道多少。”楚天月已经养成了不懂就问的好习惯,不过阎罗王作为鬼界之主,那人来人往的,阎罗王知道的确实太多了。 “额,我想想啊。。。。。。对了,两百年前,据说在姜国毁灭之时,当时的姜国太子龙阳曾铸造了一把魔剑,可不知为何,一直到姜国灭亡的时候魔剑都没有现身,反而在姜国灭亡的时候才出现并杀死所有入侵的敌人。”阎罗王有条不紊地说着。 “两百年前。。。。。。”楚天月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没道理啊,即使龙葵身为水灵之体,可毕竟毫无道法基础,怎么也不可能活过两百年啊,阎罗王,你真的确定龙葵现在在人世么。” “绝对确定,除非你所说的龙葵不是水灵之体,不过既然她的资料不在生死簿上,那她一定是那三种人之一。。。。。。总之,反正她没死就对了。”阎罗王有些不太耐烦。 “看来,龙葵的下落应该和那把魔剑有着一定的关系。”楚天月边品着茶边分析着。 “阎罗王,我决定了,一定要把魔剑抢到手。”楚天月猛得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引的旁人一阵侧目。 阎罗王吓了一跳:“那圣灵珠的事怎么办,帮助女娲后人,可是有功德业绩的啊,虽然很少,但总比没有强啊。”不知为何,阎罗王总是希望楚天月能越来越强。 “我管她,如果能就此找到龙葵,我管它圣灵珠还是邪灵珠,至于什么功德。。。。。。难道一心修炼就真的那么好吗。”楚天月长叹一声,放下茶钱,扬长而去。 。。。。。。。。。。。。。。。。。。。。。。。。。。。。。。。。。。。。。。。。。。。。 “你还是丢了这把剑吧,我还无法控制它,剑会害了你的。”魔剑内部发出一阵温柔而急切的声音。 “少罗嗦,我张河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能出人头地,我绝不会放弃的。”一个中年男子手执魔剑,不挺呕着血,在他身边,数十个黑衣蒙面大汉把他团团包围。。。。。。 “张河,你还是乖乖把魔剑交出来,区区一个紫轩阁外门弟子,就敢在我们天下会手里抢东西,真是不知死活。”为首一名黑衣人冷笑着。 “不错,你们确实很强,追了我几万里,还将我打成重伤,不过。。。。。。”张河环视一下四周,讥笑着:“以为这样我就走不掉了吗。” 黑衣首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张河把剑高举头顶,暴喝一声:“给我开啊。”瞬间把剑向空气中划去,猛然间,伴随着剑的划落,空中竟出现一个小小的裂缝,接着张河纵身跳入裂缝之中,待到黑衣人群反应过来,张河已然不见。。。。。。 “看来,紫轩阁的空间之术在配合上神兵还是可以成功的。”张河突然从空中掉到地上,吐出一口污血,惨笑着:“看来还是天不绝我啊。” 张河站起身在,四处一看,脸色顿然变了,疑惑道:“这里是哪里啊?”只见四周阴森恐怖,深蓝色的天空,乌云密布,远处似有东西盘旋着。。。。。。 张河看了半天,摸不清头脑,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正准备疗伤时,魔剑一阵红光大闪。突然飞出张河手中,在他惊骇的目光下,就这么插入他的胸膛。。。。。。 作者:我有罪,字太少,同时更新太慢,准备改过自新 ; 第十二章 龙又如何 张河一直到死都不知道魔剑为何要杀他,也只能不甘心地缓缓闭上眼睛,靠在一个石块上就此死去,而魔剑自插入他的胸膛便也没了反应,好象沉睡了一般。就这样,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中,一把剑就这样插在一个人身上,至于到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发现。。。。。。谁知道呢。 “怪了,怪了。。。。。。”楚天月茫然地站在一块空地上喃喃自语,据说这里是魔剑最后出现的地方。经过一年的查访,楚天月凭借精湛的修为倒是从不少江湖人物,甚至是修仙中人口中逼问到不少情报,找得也算是顺利。。。。。。 可魔剑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魔剑去了哪里,楚天月如今站在魔剑最后出现的地方,不管他怎么运用法力寻找,探测,始终没有半点线索。 “难道,我真的要去寻找圣灵珠么。”楚天月也不知道是对阎罗王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额,楚小子,只要有缘,迟早都能相见,就别太在意了。”阎罗王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安慰。 “谢谢。”楚天月很难得地和声道了声谢,重新打起精神:“走吧,还是安心去找圣灵珠吧。” 巨鹰清脆的一声长鸣,在一旁附和着,楚天月微笑着抚mo着它的颈子。 。。。。。。。。。。。。。。。。。。。。。。。。。。。。。。。。。。。。。。。。 “楚小子,我是不知道你的罗盘是不是指向这里,我只知道,根据你的描述,这里很可能是当年大禹治水时所做的囚龙洞,嘿嘿,里面有什么,不用我多说了。”阎罗王抑扬顿挫的声音从珠子里传了出来。 好象没听见般,楚天月招呼了下身边的巨鹰,就这样走了进去。。。。。。。 “喂,楚小子,你听没听孤王说话啊,凭你渡劫期的修为,在对付人界的修真者自然是无敌,可对付这种上古蛟龙,却是凶多吉少,喂,你听没听见啊。。。。。。喂。”阎罗王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不由急道。 “烦死了,我的事,不用别人做主。”楚天月皱眉道,继续走了进去。 “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找珠子可以,千万别惊动里面的东西啊。”阎罗王无奈道,对于楚天月,阎罗王从一开始的感兴趣到如今也有了感情,自然不希望他去送死。 “晤。”楚天月随便吱了声,顺着罗盘指针的方向走进四通八达的山洞中,在空无一物的山洞中,楚天月的脚步声显得那么明显。 楚天月转了一个又一个弯,穿过一个又一个洞口,越来越发现这个所谓的囚龙洞的规模相当的大,却到现在却毫无发现,也有点奇怪:“阎罗王,你不说有龙么,怎么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啊。” “哼,这里虽然人迹罕见,但也无阵法布置,凡人还是可以闯进来的,如果这么容易就找到龙的话,那些不小心进来的人类岂不是死定了,所以说,任何囚龙洞的龙都被囚禁在深处,一般人想找也找不到。”阎罗王没好气地说着,显然对楚天月没听他的话表示不满。 楚天月继续随着罗盘走动,渐渐地,罗盘上的指针不在晃动,坚定无比的指向一个方向,但在那个方向,却只有一片墙壁。楚天月走到墙壁面前,仔细看了看,笑了:“原来如此。。。。。。”伸手一抹,原本光洁的壁面出现一个黑黝黝洞穴,楚天月就这么平静地走了进去。 洞的通道不长,没走多久,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被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绝壁围困起来的方圆五、六百米的深潭。楚天月看了看左右,心跳不由加快了些。 在他对面的潭壁上,只见数十条足有手臂粗的漆黑的铁链凌乱地悬挂着垂入水中,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而且这些铁链的另一端,深深地陷在潭壁之上一个个的孔洞中,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又肃穆的气息。 可这却不是让他心跳的根源。让他震撼的,是遍布潭壁上那一道道深得另人望而生畏的巨大爪印! 那些爪印一眼望去足有数百道,爪分五指,四长一短,每一道都有半米多宽,两米多长。另外在潭壁上,还深深地印入了两道长二十余米,直径约两米的半圆形印痕,在那印痕里面还隐约可以见到几片鳞片状物体。 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能有这样巨大的爪子和这样恐怖的力量?楚天月心中有了计较。看着罗盘指针的指向,楚天月有了决定。 “阎罗王。” “恩?” “看来要辜负你的期望了。”楚天月看着那个深潭,淡淡地说着。还没等阎罗王回过神来,楚天月狠狠跺了下地面,整个洞穴顿时一阵摇晃,轰隆作响。“给我出来。”楚天月大喝道。 最后的话语是楚天月凝聚法力所讲,在洞壁的反弹之下经久不散,“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等候片刻,深潭下面丝毫没有片刻回应,楚天月眼中冷光一闪:“不肯出来是么,那好,我来找你。”说完,楚天月快速捏了一个法决,顿时自头而下,一阵光芒将楚天月笼罩起来,宛若一个罩子般将楚天月罩住。他冷笑一声,平静地对巨鹰说声让它在这里等他便跳入潭中,而阎罗王,早已被楚天月搞得彻底没话说了。 楚天月下潜了大约十多米,这才发现,潭的最下面,竟是一条静静流淌着的地下河。凭着神念,他猛然察觉到几根铁链斜着往一个方向延伸了过去,他连忙沿着铁链的方向移了过去,移了大概五十多米,一个漆黑的巨大影子顿时出现在了他的前方不远。 刚看到这个影子,楚天月就感到一股庞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跟修为无关,纯粹是本能上的压抑让楚天月微微难受。 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正是一条活生生的巨龙。 只不过在此刻,这条巨龙却是睡着的,只有龙须像一条长鞭一样,不时地挥动一下。而那几条铁链,则正往它的四肢的肌肉和骨头里穿了过去,在它庞大的躯干上来回打了个结。 龙身上的鳞片呈现出一种老黄色,显得极为沧桑,而且在它身上每隔一段距离,便可见到一条条恐怖的伤痕,显然是经过一番极为剧烈的搏斗形成的。 楚天月即使在洪荒世界中,因为地处偏远,对于龙凤也是很少看到,正注视间,忽然一个强大而又威严的声音直接在他的意识深处响了起来。 “是谁,竟敢偷看吾。。。。。。” 那条龙缓缓睁开那双如同车轮的眼睛,懒懒地打了个响鼻,看到楚天月昏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就这么趴着对楚天月说着:“小道士,你挺不错的嘛,能来到这里,不管来来,龙爷我快闷死了,陪龙大爷说会话,把大爷哄开心就不杀你。” 楚天月在水中背负双手,根本懒得理他,直截了当地说:“圣灵珠是不是在你这。” “圣灵珠,什么圣灵珠。”黄龙有些不解。 楚天月摸出罗盘,即使在深水之下,指针仍然指着蛟龙所在地方,回想到刚才那龙的话,楚天月一阵恼火:“你若再不交出,休怪我不客气了。” 黄龙虽然听不懂让它交什么,不过好歹活了不知多少年,那个“不客气”还是能听懂的,不由怒笑道:“你这小道士有什么本事,好,好久没动手了,今天看你能接我几招。” 话音刚落,黄龙目光一闪,楚天月周围的水一阵剧烈压缩,这这么向楚天月身体压去。。。。。。 ; 第十三章 新的困惑 以往柔软顺滑的水如今有如铜墙铁壁般从四面八方向楚天月压来,可他却毫不惊慌,等到水墙压到他身边,如同一个柜子般把楚天月困住时,楚天月忽然伸出一根光彩夺目的手指,就这么往水墙上一点,好象用石头砸玻璃一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水墙顿然破裂,重新化为无害的水元素。 “有点本事啊,再看我这招。”黄龙微微错愕,不过也不惊慌,张开龙嘴,一股至红的火焰从它嘴里喷射而出,竟在水中凝聚不散,径直朝着楚天月冲来。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音妹,低去声;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此方为三昧真火。”楚天月看见那团火焰,有些失神:“好久没见过了,不过,这质量却。。。。。。” 楚天月伸出手来,竟接住了那团火焰,手一抖,火焰竟然消失无踪,黄龙看见此景,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不由愣在当场。 “反应太慢了,该打。”楚天月瞬间来到它头上,黄龙还在发呆,楚天月也不客气,朝下就是一拳。 “可恶,尝尝我这个。” “华而不实,找打。”——“砰。。。。。。” “还有这个,我一定要杀了你。” “威力太弱了,可笑。“——“轰。。。。。。” 。。。。。。。。。。。。。。。。。半个时辰后。。。。。。。。。。。。。。。。。。。。。。。 “不打了,大哥你放过我吧,实在受不了了。”一头是包,浑身淤青的黄龙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交出圣灵珠。”楚天月明确说出他的目标。 “我没有你让我怎么交。”黄龙听了这句,感到极端的憋屈,但看到楚天月眼光不善,又哭丧着脸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离开东海,如果我不离开东海我就不会碰上大禹;如果我没碰上大禹,我也不会打扰他治水;如果我不打扰他治水,我也不会被关起来;如果我没关起来,我也不会碰上你;如果我没碰上你,现在也不会这么凄惨。。。。。。” “可我真的没有你说的什么珠子啊。”说到最后,黄龙竟流下斗大的泪水来。 感觉到黄龙的表情实在不象作假,楚天月也感到纳闷:“你果真没有。”黄龙拼命地摇着头。 楚天月绕着黄龙庞大的躯体转了一圈,看着被黄龙身体压盖的水下地面,楚天月猛然想到一个可能。 “给我起!”楚天月暴喝一声,双掌虚空一托,黄龙的身躯竟然上浮5米有余。黄龙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楚天月右手一抽,一握,紧接着“轰隆”一声,自己又落到地上。 楚天月缓缓地把紧握的右手松开,一股异彩开始从指缝中散发出来,其光芒的耀眼,竟然将浑浊的河水照得无比璀璨。直到楚天月彻底摊开手掌之时,一个小小的珠子安静地躺在他的手中。 黄龙不是笨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楚天月手里的珠子,吞了口口水:“这就是圣灵珠?” 楚天月瞟了它一眼,冷冷地说:“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黄龙的龙爪不住地晃动着,引得锁链的一阵响动,讨好地对楚天月笑着:“那啥,大哥。。。。。。不,大爷啊,俺在这被困得连我自己都忘了时间了,您看能不能把我放出来。”黄龙哀求着,即而讪笑着说:“虽然我打不过你,可当年我在东海可是霸主,你放心,你救我出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听着黄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楚天月不禁有些好笑,不由来到锁链面前,摸了一下,脸色却变了,摇了摇头:“不行,我现在还无法帮你,不会错的,这锁链乃地心陨铁所铸,我现在没能力斩断或是打断。” “这样啊。”黄龙沮丧着,又可怜地对楚天月说着:“那你有机会了再过来救我吧,我实在太寂寞了。” 楚天月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向出口移去,身后不断传来黄龙的提醒:“记得啊,俺在这里等着你哈。” 巨鹰在潭边已经等得好不耐烦,突然看见自己的主人从潭中跳出,不由欣喜地迎了上去。楚天月开心地摸了摸它的头,撤去自己的避水罩,快速地朝洞口原路返回。。。。。。 楚天月呼吸口新鲜空气,握着手中的圣灵珠,脸上罕见的挂着笑容,可他的另一个珠子却传出阎罗王严肃的声音:“楚小子。。。。。。你。。。。。。现在到底什么修为?” 听到阎罗王的问话,楚天月的笑脸也收了起来,转为迷茫而困惑:“我的修为?” “我也不知道。”微风吹起楚天月的发丝,他苦笑起来。 “不过,很久以前,我就不是渡劫期了。。。。。。” “不是渡劫期了!没道理啊,你人在人界,不可能超越渡劫期啊。可你如果就是渡劫的修为,刚才你怎么。。。。。。那不是打,那是虐!”珠子里发出阎罗王抓狂的声音。 楚天月没有说话,平静的摊开手掌,手掌之上,一团团白色的能量在不断跳跃滚动着。 “仙元力,难道这么简单。。。。。。” ; 第十四章 重铸断天与新的开始 阎罗王并没有听到楚天月的喃喃自语,仍就自说自话:“恩,虽然不知道你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我擦,刚才你打的可是当年的东海霸龙——敖应啊,竟然被你虐成这样。。。。。。” 其实,楚天月从很久以前就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按照自己的进度,自己早就应该可以渡劫成仙,可天劫迟迟没有降临,而楚天月一心找到龙葵,也没有过多关注此事。可就像顺理成章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当楚天月反应过来却蓦然发现,原来自己的一身真元力早就成了仙元力,可以说他已经成仙了。。。。。。 “到底怎么回事呢?”楚天月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迷惘间,耳边猛然传来一个声音:“蠢材,到了现在还不了解求道的本质么。” “谁!”楚天月勃然变色:“是谁在说话。”他环视四周,静悄悄地毫无一人,同样的声音也再没有响起,仿佛刚才的声音如同错觉,可楚天月却清楚地知道,这决不是错觉。 “阎罗王,你刚才听到有什么人说话么?”楚天月凝声问道。 “没有啊,就你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啊,怎么,这里有其他人?”阎罗王根本搞不清楚天月在说什么。 楚天月沉思少许,突然提音向四方喝道:“阁下既然不肯现身,那我也不强求。不过既然阁下知道在下问题,那我想问,何谓道,何谓求道,何谓求大道?” 没有回应,有的只是寂静。楚天月的三个问题可谓刁钻艰难,几乎将修仙者所有难处囊括到这几个问题中,见没有人回答,他长叹一声,转身朝远方走去,语气无比的惋惜与无奈:“阎罗王,把南昭国的位置告诉我。。。。。。” 。。。。。。。。。。。。。。。。。。。。。。。。。。。。。。。。。。。。。。。。。 “早闻南昭乃女娲祝福之地,远离战争,今日一见,果然繁华。”在阎罗王的要求下,楚天月只得把通讯珠捧在手心,让阎罗王听听如今女娲后人生活的环境到底如何。 结果刚走进城门,那比肩继踵的人流,热闹的吆喝声与欢笑声让阎罗王一阵感慨,而楚天月看见这恢弘繁华的城市,也是不禁微微失神,仿佛回忆起过去的生活。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楚天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虽然到南昭了,也怎么才能找到紫萱她们呢,想询问阎罗王,却遭到阎罗王的的一阵怒骂:“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路不知道,人也不知道,我看你是修炼找人找糊涂了你,怎么什么都靠孤王。”楚天月对这人际交往方面真没脸反驳他,只得硬着头皮向路人询问紫萱住的地址。 怎料根本没有人认识叫紫萱的,至于楚天月说什么女娲后人,被询问的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向楚天月,好心的人说:“小兄弟啊,别生活在幻想中了,还是找份活好好干吧。”更有甚者根本拂袖离去,理都不理楚天月。当楚天月憋着一肚子火向阎罗王诉说时,阎罗王却哈哈大笑:“是了是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你怎么能直接问紫萱呢,你用圣姑试试。” 果不其然,当楚天月向路人打听圣姑的时候,路人都用崇拜的语气,热情地向楚天月指明方向。楚天月十分不解,阎罗王却笑着说道:“女娲作为曾经的三神之一,她的后人确实要守护大地,但却不能干扰人间的生活,所以只能生活在暗处,但相反,作为女娲的代言人,圣姑却是可是活在明处的。” 楚天月以前还因为紫芸的任性有些不满,听到这些话,也不禁叹了口气,朝着她们的住址走去。。。。。。 “前辈,你怎么来了,难道。。。。。。”紫芸突然不再说话,一脸期望地看着楚天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因为楚天月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光芒四射的珠子,而紫芸和已经赶来的圣姑眼睛已经移不开了。 楚天月瞅了瞅两个人渴望的目光,把珠子轻轻一弹,那圣灵珠便来到紫芸的手中。紫芸紧张地看着手里的珠子,默默跟其交流沟通着,也忘了道谢。 “不会错的,终于回来了。”紫芸感受着里面所蕴藏的大量的灵气,不禁喜极而泣,就连一旁的圣姑虽然面色平淡,但却双手在胸前交叉,貌似做着什么古老的祈祷仪式,那不停颤动的嘴唇表明了圣姑此刻的心情也是激动异常。 过了半响,紫芸平复了兴奋的心情,对着楚天月深深鞠了一躬,感激地说着:“恩人,女娲后人绝不会忘记帮助过她的人,请说出你要找的人吧。” 楚天月点了点头,也带着紧张地说道:“她叫龙葵,是以前姜国的公主,在200年前姜国灭亡的时候失踪,我要找的就是她。” 紫芸听了这短短的信息不由皱皱了眉,看向圣姑,发现圣姑也在皱眉,不由苦笑着对楚天月说道:“恩公,能不能再详细一点,比如说生辰八字,出生年月什么的。” 楚天月顿时愣住了,一时语塞。“我不知道,我竟只知道这些。”楚天月心中暗想,一种自责和心酸涌上心头,往事浮现,楚天月看到的想到的全都是龙葵在为自己付出,在关心着自己,而自己除了最后接受了龙葵之外,竟然对其所知不多。。。。。。 猛然间,楚天月掏出玉配里那幅自己画的画像,略有些嘶哑着对紫芸说着:“我有她的画像,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紫芸肯定地回答着,小心地从楚天月手中接过画像,打开以后,紫芸和圣姑也被那吁吁如生的画技所慑服,欣赏了一下,圣姑便忙着对画像掐算起来。。。。。。 。。。。。。。。。。。。。。。。。。。。。。。。。。。。。。。。。。。。。。。 “黑暗,相当的黑暗。”在楚天月急切的目光下,圣姑艰难地说出几个字:“没有一丝阳光,好象根本就是在一个独立的空间。”楚天月听了圣姑的描述,心好似被针扎一样的痛苦,双拳也逐渐握紧。 不过圣姑好似也只能看到这些,再也没了下文,楚天月等了片刻见没有了声音,一颗心也沉了下来。圣姑其实看见龙葵了,只不过魔剑里黑暗一片,而龙葵此时也尚未修出人型,根本无从察觉,所以圣姑认为自己还没有找到,依然在耗费心神寻找着。 此刻魔剑本身就在一个另外的空间之中,而龙葵在魔剑这个空间中。双重空间的寻找所消耗的心神岂是那天当面探察楚天月可以相比的,因此虽然龙葵没有楚天月那么特殊,圣姑的法力仍然急速的消耗着。 渐渐地,圣姑只觉得全身气息翻腾,但她还在咬牙坚持,直到她的脸上泛起潮红之时,一只手却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圣姑停了下来。圣姑定神一看,却是楚天月阻止了自己。 楚天月见圣姑算了半天还没有结果,早就心中有数,常年的寻找也让楚天月看开了许多,见圣姑看向自己,便松开了手,无比萧索地说着:“罢了罢了,你已尽力,天意如此,也怪不得你。”说完这句话,楚天月转身就要离去。 紫芸听了,越发感觉对不起楚天月,人家费心帮你找到圣灵珠,你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现在眼见楚天月就要离开,紫芸顿时诚恳地喊道:“恩公,虽然找不到龙葵姑娘,不过我们女娲后人都是精通炼器之术的,愿为恩公锻造一把兵刃。”圣姑在身后也歉意地说是。 楚天月原本想走,但听到“炼器”之时不由停住了脚步,从玉配里抽出一把宝剑,扔向紫芸,待到紫芸接住之时,平静地说道:“重新炼制却也不必,不知此剑你们可能修复。” 这把剑就是断天剑,百年之间,楚天月也曾想过自己修复的,可一来缺少材料,二来断天剑似乎缺少某种东西,好象变成了凡剑,自己也无法感应到它。 紫芸抽出剑身,观摩片刻,对楚天月点了点头:“请恩公稍等片刻,此剑只是受到重创,导致全剑的灵气被打散,就连那尚未成型的剑灵也几乎消失,不过没有关系,有了圣灵珠,些须小事还放不在心上。”说完带着圣姑走向内堂,开始了修复。。。。。。 。。。。。。。。。。。。半个时辰后。。。。。。。。。。。。。。。。。。。 楚天月从脸色苍白的紫芸接过被修复的断天剑,刚一触手,断天剑就发出:“嗡嗡——”的声音。楚天月再次感受到那种人与剑心意相连的感觉,那没有找到龙葵的忧愁也不禁冲淡了些,不由和颜瑞色地对紫芸用眼神表示了下自己的感谢。 紫芸脸色越发的苍白,强自笑着:“能帮到恩公,这再好不过了,恩公一路走好。”说完,紫芸摇晃了下身下,竟然倒了下来。。。。。。 楚天月神色复杂地看向正在被圣姑手忙脚乱照顾的紫芸,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扔向圣姑,淡淡地说着:“九阴大还丹,适合女子服用,她只是将女娲灵力消耗过多了,给她服下吧。”说完也不顾圣姑的道谢,跳上鹰背,就这么朝着远方飞去,可究竟飞向哪里,他也不知道。。。。。 ..............百年时间匆匆而过,楚天月就在一边修炼一边找人中度过了,龙葵仍然是没有踪迹,不过楚天月的修为却一天天让人琢磨不透了,就连阎罗王有时对楚天月说话都要想之又想,原因很简直:实力。 不过楚天月路痴的毛病还是没有解决,这不又在森林里迷路了,正苦恼间,却听见前方猛然传来一阵声音:“天河,总是你那么慢,行程全被你耽误了。” 楚天月眼睛一亮,大步迎了上去。。。。。。 ; 第十五章 伙伴 楚天月朝着声音的方向,那说道人的声音越发明显,却是一个女声:“天河,你还要不要找三件寒器,即墨离这里还很远,按你的走法不知要多少年才能走到。” “好了好了,伶杀你就别再说了,天河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大家应该也累了。”又是一个女声。 “我不是着急么,天河,麻烦你快点行不,紫英师叔,你说句话啊。” “。。。。。。恩。。。。。。”一个男子支吾了一声。 “那个,我能不能烤头野猪吃啊,真的很饿。”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接着就传来一阵爆打声,以及拳头碰触人体的声音。。。。。。。。 楚天月如今耳力过人,远隔数里便能听到声音,待到走到声音的发出点时,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从一堆密集的灌木丛中走出来,楚天月在空地上看到四个人。两名青年男子,一个身着粗布衣服,还有着一块类似于兽皮的护肩,一张脸上洋溢着笑容,正在堆放一些木材,身边还有一头野猪。另一人微闭双目盘膝坐在地上,却是穿着正统道袍,戴着头冠,一个巨大的装剑盒挂在身后,表情冷俊严肃。 “恩,火终于烧旺了,可以烤肉了。”笑脸男子欢呼一声,猛得拔出身上宝剑,就这么朝着野猪插去。 听到剑入野猪肉的声音,那名冷清男子突然睁开眼睛,愤怒地暴喝道:“云天河,你又。。。。。。”声音戛然而止,冷清男子的目光正好与楚天月的目光接触到一起。 “你是谁?紫英师叔,你认识?”那个被称呼为云天河的人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好奇地问道,不过手里的活却没有停着。 清冷男子淡淡地摇了摇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楚天月,沉声说着:“阁下究竟是谁?” 如今以楚天月的功力,不靠眼睛还真判断不出楚天月来,这也是因为为什么楚天月站到他们身边他们还没有发现,直到冷清男子睁开眼睛才发现他的存在,至于云天河,那个粗神经的人现在还在烤他的肉呢,直接无视。 楚天月也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对着他们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元婴期和金丹期,不错,不错。”即而头转向另一侧,一棵树下,两个女子正在靠树而睡。一个穿着紫色的武者紧身衣,一张脸即使睡着了也时不时露出狡黠的笑容;另一个穿着蓝色的丝绸衣服,一脸的平静与恬静,那与世无争的平和表情竟和龙葵有着三成相象,看得楚天月不由一愣。 清冷男子见楚天月始终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一直看着树下的两个女的,不禁露出不虞之色,再加上自己无法看出楚天月的修为,更是惊讶,当然他的脸上没露出一丝表情,只是提高了音量:“阁下来此到底何意。”同时他的一只手开始慢慢向剑盒移去。。。。。。 楚天月回过神来,自嘲地一笑,看向蓝衣女子的眼光再也不含一丝杂质,暗想道:“她终究不是龙葵,龙葵虽然也很恬静,却多了一份纯真和活泼。” 楚天月回过头去,见那冷清男子像防大敌一样防着自己,晒然一笑:“不用那么紧张,我没有敌意,只想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男子闻言重新坐了下来,淡淡地说着:“我们初次下山,也不知道。”倒是云天河一边啃着猪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要是不认得路就跟我们一起走吧,虽然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方向上我们还是清楚的,一起上路大家也有个照应不是。” 楚天月看他天真的样子不由浅浅一笑,这时,睡觉的两个女的醒了过来,看见楚天月,俱是一惊,蓝衣女子还好,只是用疑惑的眼睛看向云天河他们,那紫衣女子直截了当地问楚天月:“你是谁啊,有什么事么?” 楚天月摇了摇头,一言不发,而云天河忙着吃肉,一张嘴塞得满满的,根本说不了话。见此情景,两女只好求助地看向那清冷男子。那男子无奈,只得默默地吐出几个字:“他,迷路。” “哦,这样啊。”紫衣女有些同情地看向楚天月,而蓝衣女则是礼貌地询问着:“请问您是要去哪里呢?” 听到这句,楚天月露出迷茫的表情:“去哪。。。。。。家国已无,我为的就是找到龙葵。。。。。。。百年苦寻,五湖四海,千山万岭,毫无踪迹。。。。。。。我现在又能去哪找呢。”想到于此,楚天月不禁苦笑起来,抬头望天,默然无语。 云天河吞下口中的肉,对着两个女的说道:“其实吧,我的意见是,反正他也没地方去,不如跟着我们走得了,这样人多也好互相照应,他一个人上路也挺危险的。” 清冷男子听到“危险”一阵摇头,不由为自己的这个师侄头疼:“拜托,你能不能事先搞清楚别人的实力再说啊。。。。。。”倒是两个女的听了相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楚天月正考虑间,怀里的珠子突然传来阎罗王的话:“楚小子,经过这么长时间,对于找人方面,我已经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了,相信你也应该清楚,百年无果,现在也只能随缘了。” 听完阎罗王的话,楚天月也长叹一声,不过转而正色对阎罗王传声:“随缘?随什么缘!十年找不到,我就找百年,百年找不到,我就寻千年,无怨无悔。”正当阎罗王沉默之时,楚天月却低声苦笑:“也罢,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也不知道从何寻起。”他长叹一声,对着那四人平静地说着:“好。” 除去那清冷男子,其余三人都是面露喜色,毕竟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即使不知道这个人实力如何。紫衣少女直接绕着楚天月转了两圈,饶有兴趣地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韩菱纱。”作完自我介绍,她又指向另一个女孩:“她是柳梦璃,别看她样子文静,打起人来可厉害呢。”柳姓女子听了啐了她一口,脸上红了一下,毕竟如果不是出于无奈,一个女孩子打打杀杀在她心里总是不雅。 “还有那个正在吃烤肉的白痴叫云天河,你就不用管他了。”韩菱纱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而云天河只是呵呵地傻笑着。 最后,她指者盘膝坐地的冷清男子,带着丝无奈地说着:“最后他是慕容紫英,你别看他长得年轻,辈分却挺高,我们三个都要叫他师叔,修为也很高。”不过她又坏笑小声对着楚天月说道:“不过这个人是个冰块脸,有的时候好凶呢,劝你别招惹他。。。。。。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呢。” “楚天月。”楚天月虽然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心里却起了涟漪,望着四个人,楚天月不由感起了兴趣,在他的记忆中,修炼都是枯燥的,怎么这几个人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呢。 云天河走到楚天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着:“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放心,我们以后会照顾你的”接着他咽下最后一口烤肉,擦了擦油汪汪的嘴,问道:“对了,菱纱,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啊。” 韩菱纱摸了摸额头,无奈地向云天河回答:“唉,要我说几遍,去即墨给玄霄前辈找寒器。” 楚天月看着其乐融融,相互斗嘴的几个人,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不过他也说不清楚。 “伙伴。。。。。。”楚天月想着云天河说的那几个字,不由出了神。而在楚天月的内心身处,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终于,这小子碰上该碰的人了,但愿能因此更上一层楼吧。。。。。。” ; 第十六章 即墨 “好闷啊,原本以为多个人可以多些乐趣,想不到又来了个冰块脸。”韩菱纱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说道。几天的相处,   韩菱纱也摸清楚了楚天月的性格特点,除了比慕容紫英更冷以外,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韩菱纱实在想象不出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可以比他们的师叔更冷,甚至几天都不说一句整话,大多数都是一个字回答。3天之内,韩菱纱只听见楚天月说过“是”,“不是”,“恩”,这几个字,相比而言,慕容紫英简直是个热情大方的人。 虽然背地里,慕容紫英曾警告过他们三个人,说是楚天月的修为深不可测,让他们别去招惹。不过通过几天的观察,三人没有哪个看出楚天月哪里高深了。而慕容紫英虽然一开始也防范着楚天月,但见他确实没有一丝敌意,性格也是冷淡无比的他也懒得继续向云天河他们解释。这样,一个美丽的误会就此形成,云天河他们一致认为楚天月并没有什么本事,只是性格跟紫英比起来更冷漠,所以使得慕容紫英认为他很厉害。。。。。。 几天的共同生活,让韩菱纱对楚天月平淡的好象不把所有事放在心上的表情好奇不已,有的时候吃饭也不喊他,晚上生火的时候也特地不在他的面前生,为了就是试图让他生气,看他究竟说不说话。 不过很可惜,我们的主角似乎并不在乎,有饭就吃,没饭就不吃,晚上有火没火更是无所谓。到了他这样境界,完全可以用吸收天地灵气来生存,你可曾听过神仙会因为没饭吃而死亡么?至于火的问题,楚天月已经记不清多久没睡过了,都是用打坐冥想代替睡眠。 “菱纱,算了吧,毕竟在一起互相照应,你这样对他总是不好。”经过几天的试探,虽然柳梦璃对楚天月也有点好奇,不过见没有结果,倒是首先劝导起韩菱纱来。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伙伴么,菱纱你真是太不应该了。”云天河嘶下一块烤肉,含糊不清地说着。 “唉,算了算了,就放过他吧。”韩菱纱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不过她也奇怪,为什么楚天月那么能忍,怎么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韩菱纱已经放弃继续这样对待楚天月了,但看见云天河呆傻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吃,吃,你就知道吃,早晚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我怎么了?”云天河感觉很委屈,不过突然想到一句话,恍然大悟:“果然,爹说得对,女孩子有时候很古怪。” “去死吧。”韩菱纱追着云天河爆打起来,原地站着的柳梦璃微笑着看着两人,忽然一阵心悸,感觉楚天月以一种穿透性的目光看向自己,但待到她回头看去时,楚天月已经闭上了眼睛,养起神来。柳梦璃摇了摇头,转身向云天河他们追去。。。。。。 “有趣,想不到世间还有此等宝物,能将自身妖气收敛的如此之深,险些让我都走了眼。”楚天月的嘴角微微上扬。 。。。。。。。。。。。。。。。。。。。。。。。。。。。。。。。。。。。。。。。。。。。。。 “哇,这就是即墨,好热闹啊。”云天河站在城门口,看着家家张灯结彩,兴奋不已。 “等等,天河,你不觉得奇怪么,这里家家都做出喜庆的样子,而大街上却没有什么人,空有热闹的样子却没有热闹的气氛,你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柳梦璃冷静着说着。 “确实,我们找个人问问吧,顺便询问一下寒器的事。”云天河看了看四周,很是同意。 慕容紫英和韩菱纱也点了点头,而楚天月,肯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跟他们走在一起。。。。。。 “大叔,问一下,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云天河拉住一人。 “我不知道,别问我。”那人害怕地甩开云天河的手,赶紧跑开了。 云天河更感到奇特,又走向一人:“大婶,请问。。。。。。”话还没说完,那名中年女子便回头走开,连头都不回一下。 “云天河,是不是你长得太凶恶了,搞得大家都不敢跟你说话。”韩菱纱走到他身边,对着有些丧气的云天河笑着调侃道。 “菱纱,休得胡闹,百姓如此反常,必有原因,身为修仙之人,我们怎能不管!”慕容紫英正色道。 韩菱纱吐了吐舌头,正想说两句俏皮话,前方却跑来一个书生,见人就问:“看见我的女儿了么,有没有看见我的养女。”被他问到的人无不回避,即使有几个心有不忍的想说几句话,旁边的人便会拍拍那人的肩膀,用提醒的眼光看着他,想说的便也不敢说了。 云天河等人就这么看着他跑到自己的身边,询问着自己同样的话。不过云天河等人初来此地,又怎么认识她的女儿。 书生看见云天河等人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也不再询问,正想离开之时,慕容紫英却挡在他的面前,沉声问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不对劲?” 书生看了看他们5个人,恍然道:“原来各位都不是本地人,难怪不知道这里的事。”说完书生苦笑道:“相必你们也对这里的情况很不理解吧。”书生指向四面,萧索道:“看上去很热闹是吧。” 云天河是个急性子,拉住书生的衣袖,急道:“我们都看见了,你就快点说吧,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你的女儿怎么了,放心,能帮上忙我们一定帮的。” 书生有些感动,叹道:“原来既墨是个虽然不富足却很幸福的村镇,可是数年之前,一只狐妖却在这里附近的隐香山定了居所,那狐妖自称狐仙,叫狐三太爷,它仗着法力高强,给镇子立了一大堆规矩,今天是它的寿辰,所以它下令镇子里的每家每户都要张灯结彩给它庆祝,不然就要给大家好看,所以。。。。。。。。你们也都看到了。” “至于我,我算是镇子里唯一不怕狐三太爷的人了,经常会不顾它的命令去帮助被它欺负玩弄的百姓,狐三太爷不会动我,却难保不对我的家人动手,几天前我的养女莫名失踪,这里民风淳朴,与外界也接触不多,所以我相信我的女儿莲宝应该就是被它抓走了。” “为什么那狐妖不会对你动手呢,你们是亲戚?”云天河有些不解。 书生被云天河的话弄得脑子一阵眩晕,不过接着昂然道:“它不敢,擅自向。。。。。。动手它会有大麻烦的,我夏元辰虽然。。。。。。。算了,前事不说也罢。” 云天河等人听了有些晕头转向,不过还是坚定地对他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隐香山。” 夏元辰感激地点了点头,说:“好,我来带路。”说完就率先朝着前方走去。在路过楚天月的时候,楚天月却突然平静地对他说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去神界么。” 夏元辰双眉一跳,有些紧张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认为我会知道。” 楚天月不再说话,却传音过去:“虽然你压制了全身的修为,但总有那么一丝仙气会流露出来。算了,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夏元辰很是惊讶:“能看出我的修为,难道你。。。。。。”楚天月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这一幕,其余4人都没有发现。。。。。。 。。。。。。。。。。。。。。。。。。。。。。。。。。。。。。。。。。。。。。。。。。。。。 “这里便是隐香山了。”夏元辰指着地面说道,接着又指向前方:“哪里就是狐三太爷居住了地方。” “果然好地方,这里风水极佳,在这里建造墓地再好不过了。”韩菱纱不由地感叹道。 “走。”慕容紫英一拂衣袖,抢先朝那里走去,余下几人赶紧跟上。 。。。。。。。。。。。。。。。。。。。。。。。。。。。。。。。。。。。。。。。。。。。。。 “说吧,你们找本大爷何事。”在一块空地上,一个长的非常像狐狸的人在躺在一个藤椅上晒着太阳,在他的身边,一个小女孩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夏元辰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冲了出来,对着她大喊:“莲宝,你怎么了,快起来啊。”可是地上的女孩却没有任何反应。 躺在椅子上的人不慌不忙地对着夏元辰笑了笑:“你还是找了过来啊,我就纳闷了,身为山神,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帮助那些凡人呢。” 接着他换了个面孔,咬牙切齿道:“我前脚捉弄人,你后脚帮助人,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啊,现在就是我故意整治你,怎么样,这个女娃已经被我下了咒,任何喊她她都不会有反应,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开。” 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吹过,原先躺在地上的莲宝竟然睁开了眼睛,当看见夏元辰时,哭着喊了声“爹爹”,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跑到夏元辰的怀里。夏元辰看着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养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而看向狐三太爷。狐三太爷嘴张得老大,彻底呆滞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被自己下了法术的人怎么会突然清醒过来。不过没有人发现,楚天月的手刚才不经意地捏了个法决。。。。。。 人质既然被解救出来,剩下的就是狐三太爷了,只可惜我们的狐三太爷在打斗这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赋,仅是云天河一个人他就几乎招架不住了,等到慕容紫英他们一上场,马上败下阵来,没过几分钟,狐三太爷就躺在地上呻吟起来。 慕容紫英手执宝剑,眼含煞气,一步步走向已经没有抵抗能力的狐妖。正要举剑,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回头看去,却是云天河。 “紫英,你要干什么,你不会要杀了它吧。”云天河吃惊地问道。 慕容紫英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身为琼华门人,自以除妖卫道为己任,逢妖不杀,妄为琼华。” “不是吧。这个狐妖虽然性情玩劣,但并没有害人,顶多捉弄他人罢了,这样你都要杀它?”云天河很不理解。 慕容紫英皱了皱眉,朗声道:“你不懂,妖便是妖,门中前辈一直教导我们人妖不两立,难道你忘了?” “小紫英,算了吧,就把它赶出这里就行了,用不着赶尽杀绝的。”韩菱纱也有些不忍。 “菱纱,怎么连你也。”慕容紫英情绪微有波动,不过立刻沉声道:“我只做应做之事,不需像任何人解释,你们让开。。。。。。” 听到这里,楚天月叹了口气,略一挥手,一阵狂风刮过,待到风停之时,狐妖已经不知去向,同时楚天月也不见了。 “狐妖呢?”慕容紫英见狐妖突然不见,很是吃惊。 “天月兄弟也不见了?”“还有个冰块脸呢?”云天河和韩菱纱同时问道。不过云天河突然好象恍然大悟:“大概肚子饿了去打野猪了吧,不过他没带剑,怎么杀呢?”韩菱纱一个拳头打他头上:“猪啊,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 正当大家吵吵闹闹之时,夏元辰领着莲宝微笑着走到众人面前:“这次多亏了各位英雄,在下没什么好东西,不过请各位稍等一下,亡妻留下一个东西,我相信你们也许用得着。” 。。。。。。。。。。。。。。。。。。。。。。。。。。。。。。。。。。。。。。。。。。。。。 与此同时,狐三太爷睁开了眼睛“这是哪里?”他抬头一看,一个白衣青年正站在自己面前。 “你虽为妖,但毕竟没有害人,罪不至死,今天放你一马,愿你潜心修炼,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还没有等狐妖表示感谢,白衣人已然不见。。。。。。 “天月,你去哪里了。”云天河看向楚天月从远处朝这里走来,不由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手里还抓着一个东西。 “你看,广纪寒图,是刚才那个姓夏的送我们的,怎么样,想不到这么容易。” 看着云天河开心的样子,楚天月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 第十七章 琼华 上 “天月,虽然现在找到了一件寒器,不过还有两件需要寻找,不过我们不知道位置,需要回琼华一趟,现在也到了城镇,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云天河和善地对楚天月说道。 “打算,什么打算,天地之大,我又怎知她在哪里。”楚天月表情微微茫然,说着云天河听不懂的话,不过云天河倒是听明白一点,就是他也没地方去了。 云天河叹了口气,叫来另外三人,和他们商量道:“咱们马上就要回琼华了,他怎么办?” 韩菱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楚天月,不解道:“怎么,他还没有地方去么?” 云天河摇了摇头:“想必他和我一样。。。。。。。。唉。”听了这句话,柳梦璃也流露出不忍之色,看向楚天月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慕容紫英发话了,不过平静地加上一句:“眼里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我打算。。。我打算。。。”云天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让他跟咱们一样,一起拜入琼华派,这样他也有地方去了。” “拜入琼华派?”慕容紫英到现在都看不出楚天月的修为,听到云天河的话不由吓了一跳。倒是韩菱纱和柳梦璃对这个想法到是比较赞同,都一齐用着哀求的目光看着慕容紫英,因为慕容紫英在辈分上毕竟是他们的师叔,如果他不同意,任何人也没有办法。 “罢了,罢了,收他之事我做不了主,必须禀告掌门,不过倒是可以让他先去琼华的山门等着,到时候就看掌门的意思了。”慕容紫英出于对门派实力的放心,即使不知道楚天月的修为,所以也不太担心。。。。。。 “天月,我和大家说了,既然你没有地方去,就和我们一起回琼华了,到时候说不定能拜入琼华和我们一样学习道法呢。”云天河拍了拍楚天月的肩膀,呵呵傻笑着。 楚天月正在迷茫之时,听到这话不禁心神一震,情不自禁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的事如此上心?” “嘿嘿,我们不是伙伴么。”云天河理所当然地说着。 “好好,天河,伙伴。。。。。。”楚天月心神狂震,喃喃自语,好象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无比模糊。 云天河兴高采烈地对大家说:“对了,即墨的人还不知道狐妖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吧,我们赶紧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吧。”。。。。。。。 “英雄,英雄回来了。”一行人刚走到即墨的城门口,里面就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原来夏元辰早就提前回来通知了这件事。“谢谢你们,你们都是英雄啊。”在一片片的赞美声中,饶是云天河这个粗线条的人也不由脸红起来,心里更是暖洋洋的,觉得自己做的事还是值得的。 几个人站在桥上,看着百姓因为高兴而放的烟火和在河中放的灯莲,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中。 “原来,行侠仗义是这么快乐啊。”云天河高兴地说着。 “为侠者一生所求,除魔卫道,可不正是为了此情此景、为了这些人脸上的笑容?”慕容紫英沉声回答道。 “笑脸?”楚天月向远方望去,看着正在广场上跳舞的人群,人人洋溢着笑容,心里一根弦猛然被拨动了。同时,一颗颗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小珠从百姓身上浮现出来,向他们这里飞来,隐入他们的身体。 “这是。。。。。。功德”楚天月感受到体内的仙元力正在不断地变纯,不禁震惊万分,除了这个词,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小珠子到底是什么。 “没错,功德,你现在该了解到,修道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你原本就非无情之人,只是过于孤单而导致心灵封闭,虽说大道无情,但你尚未拿起,又谈何放下。”楚天月心灵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尚未拿起,谈何放下。。。尚未拿起,谈何放下。。。既然拿起,又何必放下,我楚天月一旦认定某事,便不会放弃!”楚天月先是不断复述那个声音,又突然萌发一个想法,在心里坚定地呐喊着,伴随这想法,他体内的仙元力顿时变得更加粘稠,涌动地更加澎湃,一个人的气质再次发生改变,原本光彩夺目的脸庞变得平凡起来,一双有如星河的眼睛重新变成黑瞳,头上那简单的发束突然迸裂,一头乌发就这样披散下来(参考玄霄发型),脸上不再冷若冰霜,虽然还是没有笑容,不过看上去却异常地有种亲切之感。 楚天月没有听见,在他蜕变之后,心灵的那个身影又爆发出一阵豪迈的笑声:“哈哈哈哈,你已悟道,虽然还没有入道,不过从此你的进步将永无止境,六界是么。。。。。。。。将他们统统踩在脚下吧,不要丢了我的脸。。。。。。。” “咦,你好象突然变了呢,没有以前漂亮了,不过却比以前顺眼多了,好奇怪啊。”韩菱纱回过头来,最先发现楚天月的变化。 “真的耶,你刚才做什么了啊?”云天河也发现了楚天月的异常,好奇问道。慕容紫英和柳梦璃也好奇地看向楚天月。 “没什么,修为更进一步罢了,但不管变成什么样,我还是我。”楚天月微笑着说。 “他笑了?”众人一阵错愕,倒是云天河最先反应过来:“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们的伙伴,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们回去是用御剑,你呢,要不你跟我同乘‘望舒’算了。”云天河抽出自己的飞剑,自言自语道,不过当他回头看去,楚天月已经消失在原地。 “人呢?”云天河疑惑地看向众人,韩菱纱脸色奇怪地指了指天上。云天河看向天空,却发现楚天月就这么站在空中,看着他们。。。。。。 云天河丝毫没有发现慕容紫英微变的神色,有些同情地说道:“你是不是没有飞剑,不过没有关系,不是说了么,你可以和我同乘一把剑的,望舒虽然太细不好踩,不过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楚天月站在空中,摇了摇头:“剑乃有灵之物,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将其拿出,我给予它足够的尊重和空间。” 云天河等人听了莫名其妙,倒是慕容紫英却若有所思,看向楚天月的目光也带上了赞赏。 “算了算了,既然你没有剑也能飞,那就这样吧。。。。。。。出发喽。”云天河天性开朗,既然想不通便不再去想。 。。。。。。。。。。。。。。。。。。。。。。。。。。。。。。。。。。。。。 “啊,终于回来了,不知道玄宵他看见了寒器会不会很开心呢。”云天河站在琼华派的入口,有些感慨。 楚天月望着近在眼前的白玉大门,也有些震惊:“不愧是坐落在西昆仑的琼华派,跟东昆仑的昆仑派从规模上简直不相上下。” “我们进去吧。”云天河正想踏进去,却想起了楚天月的事,转而问向慕容紫英:“紫英,天月怎么办?” “叫我师叔。。。。。。恩,他的事待我禀明掌门再做决定,先让他等等吧。”慕容紫英平静地说着。 “不用等了,已经来了。”楚天月淡淡地说着,其实以他的性格和实力,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不过他如今顾及云天河,为了不让他难做,特地在刚才释放了一丝仙家威压,只要这琼华掌门的修为能跟当年的昆仑掌门微阳相比,没有道理不会发现,更没有道理不会赶来。 “来了?哪里啊?。。。。。。。。啊,参见掌门。”云天河还在左顾右盼,却被柳梦璃拉了拉衣服,立刻发现了琼华掌门的身影,赶紧躬身下拜。楚天月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身着彩服的华丽女子站在台阶之上。 那女子没有理睬云天河他们,反而对如今还笔直站着的楚天月微微躬了躬身子:“在下琼华第二十五代夙瑶,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 第十八章 琼华 下 云天河等人大惊,万万料不到往日里高傲的凤瑶掌门竟会如此和颜瑞色地对待一个陌生人,其神态,竟是把自己放在一个低位。 凤瑶也是有苦难言,生性骄傲妒才的她在楚天月散发出仙家力量的同时便以感觉到。不过她并不知道楚天月已经成仙的事实,只知道这种力量不同于真元的力量,自然且霸道,真元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所以她才会屈身询问。 楚天月淡淡地说着:“楚天月,无门无派,至于为何来此。。。。。。”楚天月说了一半,转头看向云天河。 云天河见凤瑶也在看着他,硬着头皮说道:“天河斗胆,恳请掌门收这位楚天月进门中。” “收他?”凤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收楚天月?让他过来做掌门啊? 凤瑶向云天河瞪了两眼:“休得胡言,你们且进去,我和前辈有话要说。” 云天河还想说两句,韩菱纱赶紧对他小声说道:“呆子,你现在还看不出来么,原来天月真是一个高手,还需要在琼华学本领么。” “真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云天河喃喃自语,但在掌门骇人的目光下又不得不向前走去,不过却不时回去向楚天月看去,甚是不舍。 楚天月看到云天河的目光,微微一笑,也向前走去,不过凤瑶却挡在他面前,责问道:“前辈来我琼华究竟何事,我琼华虽然名声不象蜀山和昆仑那样显赫,却也不是想来就来的地方。” “废话真多。”楚天月皱起了眉头,就这么朝着凤瑶一督,接触到楚天月的目光,凤瑶心神巨震,全身真元不受控制的数量竟达八成以上,一颗心仿佛就要跳了出来,用颤抖着声音说道:“19年之期即将到来,琼华成败在此一举,前辈若不说明来意,凤瑶誓死不能让你过去。” “不是说了么,我是跟着云天河他们来的,你们琼华关我什么事,他们到哪我到哪,我们是。。。。。。恩,伙伴。”解释到最后,楚天月的脸竟有些发红,好象还没有熟悉这两个字。 “就这么简单,为了那几个毛头小鬼,你确定不会对琼华不利?”凤瑶怎么也想不到楚天月竟然是这个理由。不过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修为到了楚天月这个境界,想到突破都是要靠感悟和机遇的,而楚天月的机遇,就在云天河身上,当然,楚天月本身也对云天河产生了好感。 “你再阻挡,我就让这里血流成河。”楚天月何时受过如此盘问,杀机顿现。 听了这句,凤瑶果然不敢再问,咬了咬牙,将一块令牌扔向楚天月:“这是掌门令牌,琼华之地任前辈前往,只是希望前辈信守承诺。” 楚天月接过令牌,也不回答就向里面走去,走过凤瑶身边之时淡淡说了一句话:“这件事我只希望我们知道,我不希望受到打扰。”说完便理也不理凤瑶,气得凤瑶银牙一阵紧咬,要不是想到双方实力的差距,她险些就要动手。 不过想起楚天月刚才那一眼,凤瑶也不禁心有余悸:那是怎样的修为啊,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几乎让自己任人宰割,哪怕是百年前号称修真第一人的蜀山掌门云天怕也没有如此功力吧。这个楚天月看上去年龄也不大,怎么修炼的? 。。。。。。。。。。。。。。。。。。。。。。。。。。。。。。。。。。。。。。。。。。。。。 “玄霄,我来了。”“弟子参见师叔。”两个声音在琼华的山洞禁地里回响。山洞里,在一块巨大的冰柱前,云天河和慕容紫英相对站立着,云天河的面孔因开心兴奋而微红,而冰柱内,隐隐看见一个人在里面。 “何事如此高兴。”声音竟是从冰里的那人口中发出。 云天河扬了扬手中的宝物,开心地说道:“你看,我们已经找了三寒器中的一个,广记寒图。。。。。。呵呵,不算太难,只要再得到另外两个,你就可以从冰里出来了。” “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高兴?”冰里那人沉默片刻,半响说出一句话。 云天河“呵呵”傻笑着:“怎么,不可以么?” “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竟还会有人为我耗费心力。。。。。。。”冰里那人一声长叹,继续说道:“好,好,天河,你很好,你看我们结为义兄弟如何?” 慕容紫英听到这话神色立变,好似想说什么话,却又忍住了,倒是云天河摸了摸脑袋,不解地问道:“义兄弟,啥意思?” “就是没有血缘之人彼此认作兄弟,你尊我为兄长,我视你为亲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冰中之人有些感慨地说着。 “好啊。”云天河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从小缺少亲人关爱的他,打心眼里渴望着亲人的关怀。 “好,好,好。”冰里的人连说三个好字,显得心情畅快之极:“对了,天河,怎么今天又有一个人过来,你身边的那人是琼华的新进子弟么?怎么也不穿我琼华的衣服” “没有啊,只有紫英师叔和我进来了啊。”云天河疑惑地回头看去,猛然惊喜地叫道:“天河,你怎么来了,掌门同意了么?”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天月已经站到云天河的身后,只不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听到询问,楚天月微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晃了晃。。。。。。。 “我门中的掌门令牌!”冰中发出一声惊喝:“你是谁,怎么拿到这个的?” “这个东西吗?”楚天月把玩着这个小巧的牌子:“是你们那个掌门给我的。” 楚天月也不多做解释,刚才的话他基本上也听见了,只见他围绕着冰柱转了两圈,平静地说着:“修道之事需循序渐进,若一味求快或借助外力,怎能不走火入魔。你体内阳火过盛,虽被封在冰中,但心魔却是迟早的事,念你刚才确实真情流露,若你答应,我可以帮你立刻恢复。” 冰中的人听到楚天月能立刻让他出来,不由大惊,不过沉默片刻,却苦涩地说道:“阁下的好意玄霄心领了,但十九年的使命岂能毁于我手,玄霄心意已定。。。。。。” “也罢。”楚天月也无所谓,要不是刚才看这玄霄与云天河结为兄弟他根本懒得管,这玄霄体内刚阳之力太盛,一看就是修炼了某种密法所至,这种事以前楚天月见得多了,终归不是正道。 “玄霄大哥,我们走了,去帮你找第二件寒器了,等着啊。”云天河其实也想玄霄能马上出来,不过既然他不肯,天河也并没放在心上,毕竟还有自己嘛,当下摆摆手,转身朝洞外走去。。。。。。。 。。。。。。。。。。此时此刻,另一个空间之中。。。。。。。。。。。。。。。 “废物。”一个威武的红发男子昂然站在一个黑暗的大厅内,烛光暗淡,地上还躺着数人在不断地呻吟。 红发男子不屑地看向地上的人:“练了这么多年,还是挡不住我一招,哼。” 数人当中有人硬挺着身子,讪笑着:“尊主神功,我们岂能匹敌。” “哼。”那男子冷笑一声,神色突然变的无奈和萧索起来:“难道除了飞蓬,当真没人可以和我打么。。。。。。” ; 第十九章 魔界的插手 “还有两个人呢?”走出洞口,楚天月疑惑得问道。 “哦,你说梦璃和菱纱啊,梦璃说身体不舒服,菱纱陪她去休息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云天河一改大大咧咧的语气,眼里透着担忧。 慕容紫英摇了摇头:“这几日奔波劳顿,青阳长老说的地方你我都不知道,不如先在派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找剩余两件寒器吧。” 云天河想了想,想到两个女孩的身体,虽然对他现在大哥的事着急无比,但还是同意了这个决定。至于楚天月根本无所谓,微微点了点头这件事就过去了。 。。。。。。。。。。。。。。。。。。。。夜晚。。。。。。。。。。。。。。。。。。。。。 云天河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晓得梦璃的身体好点没有?总觉得这一觉睡得不塌实。。。。。。” 但是云天河怎么也想不到,楚天月放着好好的房间不住,竟然在他的屋顶坐着,而他的喃喃自语,也被楚天月听个一字不差。 听到云天河的心里话,楚天月不禁一笑,接着看着天上的明月,竟然出了神。 “我是怎么了,龙葵如今邈无踪迹,而我竟然待在这个地方。。。。。。”楚天月长袖飘飘,几次想要就此离去,可看着在屋里沉睡的云天河,却又始终下不了决定。 “我怎么变成这样,一点都不象我了。”楚天月长叹一声,可一想到云天河对他说的:“伙伴”两个字,心里又是一暖。。。。。。 “小子,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烦恼。” “怎么又是你啊。”楚天月听着这个不是阎罗王的莫名声音,也有些好笑:“小小年纪,从上辈子算起,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这也叫‘小小年纪’?” “怎么不算,想我当初撑。。。。。。。多少万年,你跟我比,也只能算个小子。”那个声音相当的狂傲。 楚天月计下心头,悄悄运转心神,在体内进行疯狂的搜索。不过这里刚一搜索,那里就反应过来,嘿嘿笑道:“没用的,你我早就融为一体,我不是外来户,你如何发现。。。。。。况且只要我想躲,就凭你还发现不了我。” 楚天月搜索一番,果然毫无踪影,那个声音就象凭空冒出来一样,也只得放弃,由他说了,反正也没有恶意。 “小子。”那个声音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是放不下那个小子是吗?” 楚天月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小子”是谁,所以点了点头。 “唉,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你现在只是初入道门,那你尽管可以任意妄为,可以如今你已臻至玄关,一身法力虽然不说举世无双,但那啥玄霄之流早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天月听得有些迷糊,不耐烦地问道。 “额。。。。。。这么说吧,如今以你的本事,能改变的事太多了。可道之有常,天下万事万物早有规定,如果你擅改万事结局。。。。。。逆天行事说不定你还能活,但要跟道对着干,你干脆自杀吧。” “道。。。。。。”楚天月陷入沉思,半天说出一句:“那你怎么知‘道’是怎么规定的。” “我不知道。”楚天月听了一阵无语,不过那个声音接着说道:“不过你也不知道啊,或者说,根本就没人知道‘道’的想法。” “洪荒之中,你见哪个修为高的没事在外面乱晃的,都是闭门苦修。而那些圣人,更是把大门关好,什么事都不管。。。。。。。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就怕自己的举动和‘道’相冲突,那就玩完了。” “所以说啊,楚小子,把自己当作一个过客吧,有个感悟就行了,那样也是为你好。你已经改得够多了,记住,慎言慎行。” “过客。。。。。。”虽然他并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不过却莫名地相信,这话让一向面无表情的楚天月眼眶却有些发红,嘶哑着说道:“过客,我怎么当过客,我怎么放弃。。。。。。” 楚天月轻拭双眼,略带感谢地说道:“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放心,我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不过。。。。。。。”楚天月猛然站起身来,食指指向天空,厉声喝道:“有些事却是非做不可,如果想罚,那就来吧,大不了不修道,又有何妨!”伴随这句,天上隐现雷声,可楚天月毫不畏惧,昂然挺立。 。。。。。。。。。。。。。。。。。。。。。。。。。。。。。。。。。。。。。。。。。。。。。 “菱纱,我看你今天还是别出门了吧。”昨天据说是韩菱纱扶着柳梦璃进房间,今天却是柳梦璃扶着韩菱纱出房间。韩菱纱脸色发白,精神很不好。 慕容紫英看了看菱纱的脸色,赞同道:“的确。。。。。。” 倒是云天河没看出现场的异样,嘻嘻哈哈道:“你们都起来了啊?” 韩菱纱强打精神,笑道:“嘻~大懒虫都爬起来了,我们还不快走?” 见大家没有反应,她顾作开心道:“今天就去炎帝神农洞了!那地方我也知道在哪里~” 柳梦璃紧皱眉头:“不行……你昨天只顾关照我,自己反而累坏了,整晚叫冷……” “那算什么?以前闯荡江湖,什么大病小病没生过,现在只是手脚有些发软,没那么容易倒下的。”韩菱纱赶紧摆了摆了手。 云天河终于看出了韩菱纱的虚弱,犹豫道:“那如果你在路上撑不住,我们就马上回来!” 韩菱纱开心地回答:“好了,别人念叨也就罢了,怎么连你都爱操心……走啦、走啦!” 云天河摸了摸脑袋:“有吗?我是关心你啊……天月,走拉。”刚转过头去,却见楚天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个药丸塞到他的手心。 “此丹用于韩菱纱,丹名‘九阳’,至刚至阳,至于何时而用,你自己看。”楚天月平静地说着,他一眼看出韩菱纱体内寒气大盛,长此以往必定药石无医,念在共处过一段时间,能帮就帮吧。 “哦,谢谢拉。”云天河一脸无所谓把药塞到怀里,看得楚天月一阵苦笑,摇头不已。。。。。。 。。。。。。。。。。。。。。。。。。。。。。。。。。。。。。。。。。。。。。。。。。。。。 “青龙将军,你真的要这么做?”天空之上,两个人影正在急速飞行。 一个明显身材比另一个强壮的人狠声说道:“当然,重楼他在魔尊的位子上够久了,该换换人了。” “可是。。。。。。。”另一个人还是心存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如今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你既然决定跟我,又随我逃离魔界,已经没了回头路。”领头人淡淡地说道。 听了这句,那人咬了咬牙:“好,干了,反正重楼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动不动拿我们练手,老子受够了。“不过大人,您虽然在魔界四魔将中排名第一,也号称是重楼之下最强之人,可您和他的差距。。。。。。”那人还是没什么信心。 “哼哼,只要找到‘炙炎石’,我的功力最少提升3倍以上,到时候。。。。。。。哼哼。”领头的青龙冷笑着。 “才3倍啊。。。。。。”青龙的手下还是没什么信心,小声嘀咕道,看来重楼确实积威太深。 “额。。。。。。”青龙脸一红,怒喝道:“怕什么,我当了魔尊还能少了你的好处,只要有这个,纵然天帝怕也要任我宰割。”青龙从怀里掏出一个璀璨的水晶盒子,盒子里面,一滴平凡的水滴悬浮其中。 “哈哈哈哈。。。。。。。”每次看到这个东西,青龙总是爆发出一阵狂笑,这次也不例外。 “什么啊,这有什么用吗,不就是一滴水吗?”手下不解地问着,手还朝盒子摸去。 青龙将军赶紧把盒子收起来,紧张的说道:“你别瞎碰,咱们要沾上一点就完了。”看手下还是一脸茫然,他不由自得道:“天地之中共有三大神水,女娲大神所创的遗忘之水,喝了据说能忘记一切想要忘记的事;天帝伏羲炼制的时间之水,只要天帝愿意,可以让你的状态回到任何时候,无视轮回(电视中景天能回到飞蓬的状态),只不过时间据说只有4个时辰;不过最厉害的还是神农的返生之水,看,就是这个。”青龙把盒子重新掏出来,陶醉地观赏着里面的水滴。 “返生之水?”手下指着盒子好奇道。 “没错,返生之水不同于其他二大神水,天地之间唯这一滴,可谓珍贵异常,其效力更是诡异,据说能将人的身体状态不停地回到过去,并且无视其目前的修为,正因为效果如此厉害,所以神农深受天帝忌惮,暗地里迫害也最为严重,要不然现在人界只有女娲后人而没有神农后人的传说呢。”青龙侃侃而谈,眉宇中透着无穷自信。 “哦,那先恭喜未来的魔尊大人了,不过‘炙炎石’哪里才有呢?”手下先拍了个马屁,不过也紧接着问道。 “炎帝神农洞”青龙魔将沉声道:“那是神农被最后发现的地方。” 。。。。。。。。。。。。。。。。。。。。。。。。。。。。。。。。。。。。。。。。。。。。。 “传说炎帝神农洞是炎帝出生、植百草、驯百兽的地方,我也只知方位,从没进来过。”云天河等人站在一个巨大的洞口外,听着韩菱纱的解说。 慕容紫英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此地酷热的程度,未免太不寻常。” “会吗?我倒觉得这儿暖暖的”韩菱纱反而感觉很是舒适,原本寒冷的身体也好了许多。 慕容紫英奇怪地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而云天河也只是四处望望,丝毫没有热的样子。楚天月更是一丝丝汗都没有,全身透着凉意。 柳梦璃好奇地问云天河:“云公子,你也只是觉得暖暖的?” 云天河嘿嘿笑了笑:“还好拉,大哥早上教了我点东西,现在感觉还好。” “说到这个,你和玄霄结拜的事,我跟梦璃都听说了。某个人啊,运气就是好,能和那样厉害的人物称兄道弟~”韩菱纱向云天河祝福道,不过口气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云天河傻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呵呵,大哥普通厉害而已啦!” 韩菱纱白他一眼:“还装!瞧你得意的。你大哥厉害,有我们的天月厉害么?看掌门对楚天月的态度就知道天月是高手了” 楚天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而云天河呆在了原地,真思索起自己大哥和楚天月谁更厉害的事来了。而其他人都开始搜寻起四周来,先不贸然进去山洞。 云天河就这么想啊想啊,怎么想都不知道,直到楚天月走到他面前才反应过来:“啊,天月啊,你和大哥谁更厉害我真不知道,额。。。。。。。我们进去吧。” 楚天月浅笑一声:“天河,你心性纯良,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待你们找到‘炙炎石’我就要离开了。” 云天河听了就是一惊,面露不舍,张开嘴就要说话,却见楚天月摆了摆手,严肃地说道:“你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定,决意离开,追寻我自己的事了。” “不过。。。。。。”楚天月叹了口气,手一松一握,手心便多出一块玉配:“这是我炼制的小玩意,除了定神没什么作用,不过你如遇危难,尽管将其击碎,我会过来帮你的。” 云天河沉默着将玉配塞到怀里,一言不发,见此情景,楚天月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沉声道:“此乃镇灵石,数百年前我曾送人一块,如今我又找到一块,原本打算再送那人的,可。。。。。。算了,我看你那大哥已起心魔,若有一天你大哥行为过于反常之时,就将这块石头碰触他的身体,必有效果。” “谢谢。。。。。。”云天河难过地接过石头:“你真的想清楚了,大家5个人一起玩多好。” “切莫再劝,咱们走吧。”楚天月虽然也舍不得,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又有谁的分量比得上“她”呢。 “青阳长老。。。。。。真的没弄错吗?这样炎热的地方,又怎会有至阴至寒之物?”柳梦璃转了一圈,回到原地后疑惑道。 慕容紫英也回来了,神色平静:“长老绝不会说出无把握的事,我们多探查一番吧。” “啊。这里有妖怪,还要伤人。。。。。。。”韩菱纱的方向传来一阵惊呼。 “妖怪?菱纱!”听到话之后慕容紫英面孔罕见地变了色,全身散发着杀气,朝着韩菱纱的方向一阵急奔,而云天河还沉浸在楚天月要离开的事之中,不禁慢了半拍。。。。。。。 “妖孽,休得伤人!”慕容紫英来到韩菱纱的地方,便看见数个山精野怪围着韩菱纱打,而附近的地方躺着一个少女,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慕容紫英边捏动剑决,边询问着韩菱纱。 “我刚到这里,就看见这些妖怪围着地上的少女就要杀害,看见了我便一起朝着我上了啊。”韩菱纱耸了耸肩膀,无奈道。 慕容紫英对于妖怪向来不留情,待到云天河他们赶到之时,地上只剩下妖怪的尸体。 地上的少女眼睫毛微微动了动:“嗯。。。。。。” “啊,她醒了?”柳梦璃赶紧将她扶坐起来。 韩菱纱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少女看上去迷迷糊糊:“我。。。。。在哪里。。。。。。” 慕容紫英淡淡说着:“我们来时见你昏倒在地,差点被妖物所害。。。。。。” “啊!太危险了。。。。。。”少女脸色大变,赶紧对众人道谢道:“一定是你们救了我吧?谢谢。” 慕容紫英看到女孩柔弱的身躯,不解道:“你一个女孩子,来这里做什么?” 少女闪烁了下眼神:“。。。。。。我叫楚碧痕,本就住在这炎帝神农洞中。” 云天河听了顿时暂时放下心中的不舍,赶紧问道:“你住这里?那你知不知道有一件至阴至寒的东西?” 楚碧痕皱了皱眉头,低下头来,半响不语。片刻过后,楚碧痕迟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找那个做什么?” 楚天月闻言不快,淡淡地说道:“何必如此麻烦,直接读取她的记忆便可,看她如今表情,肯定知道一些事,到时一读取,什么事都清楚了。”众人听了一阵发寒,云天河更是阻止道:“怎能如此,天月不可冲动啊。” “我们需要那样东西,乃是为了救人。姑娘能否相告?”慕容紫英沉声问道。 楚碧痕害怕地看了楚天月一眼,随后往云天河的方向挪了挪,试图离他远一点,有些颤抖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和姐姐楚寒镜住在洞府中的“月幽之境”,那里没有熔岩,气候阴冷。” “我们姐妹俩虽是半仙之体,却无法承受月幽之境外的酷热,更不是妖怪对手,我今日冒死跑出来,也是为了寻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楚碧痕见除了楚天月以外,别的人看上去都很和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你们。。。。。。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我和姐姐或许有办法帮忙找到那至阴至寒之物。。。。。。”楚碧痕恳求道。 韩菱纱嘻嘻说着:“当然啰!总不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吧?” “谢谢。。。。。。还有。。。。。。姐姐应该还在睡觉,请不要告诉她我偷跑出来的事。”楚碧痕小声地说道。 “恩。好的”云天河答应下来:“那你带路吧。” “好。”楚碧痕站起身来,转身朝洞里走去,只不过楚天月却发现她嘴角流露出的一丝不同寻常的微笑。。。。。。 ; 第二十章 月幽之境 “这里便是我和姐姐居住的月幽之境了,我说的没错吧。”穿过长长的山洞隧道,便是一阵豁然开朗,见已经回到家中,楚碧痕高兴地向众人介绍道。 韩菱纱双手抱肩,哆嗦了一下:“天呐,这里好冷。。。。。。怪不得你们受不了外面的温度,原来你们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几个人四处望了望,发现这里竟然还长着一棵树,一个女子坐靠在树脚下睡觉,而楚碧痕也走到那女子身边,摇晃着她的身体,不住地喊道:“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那女子猛得被人吵醒,吓了一跳,但发现是楚碧痕后又神态一松:“是碧痕啊。。。。。。” 楚碧痕兴奋地说着:“姐姐,有人来了!” “怎会有生人在此?”那女子看见云天河几个人不由一惊,赶紧把楚碧痕拉到身后,警惕地看着天河他们。 楚碧痕抢身走到前面,开心地说着:“姐姐,你别怕,他们、他们是要来找寻一件至阴至寒之物,想要救人。。。。。。”紧接着她又指向女子向大家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姐姐,楚寒镜。” “冒昧打扰,实不得已。姑娘若是知道,请不吝赐教!”慕容紫英略一点头,算是默认。 “。。。。。。”楚寒镜沉默片刻,淡然道:“你们回去,我无可奉告。” 楚碧痕好象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愤然道:“姐姐!你不能这样!” “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些人进到这个山洞,而且他们还身怀法力,错过这一次,又要等多久,才会有人帮我们去找炙炎石啊?”楚碧痕越说越眼眶发红,几欲泪下。 楚寒镜看见妹妹伤心的样子,有些不忍,无奈道:“碧痕你……你还不死心吗?” “我不可能死心的,我连做梦都想要找到那块石头!”楚碧痕疯狂地说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楚寒镜。 慕容紫英见那楚寒镜似乎有难言之隐,和声问道:“二位姑娘若有为难之事,不妨说出来,看我们是否能帮得上忙。” 楚寒镜好似猛然惊醒,有些慌乱和决绝地说道:“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回去!快走!” “姐姐!”楚碧痕生气地跺了跺脚,见姐姐没有反应,咬牙指向那棵长在山洞里的树道:“我来说吧,你们要找的至阴至寒之物,十之八九便是这梭罗树上的梭罗果。” “碧痕!”楚寒镜猛然叫出她妹妹的名字,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不过最终只是叹息一声,默然以对。。。。。。 云天河自从听到楚碧痕的话就一直盯着这棵树,可半天也没发现这树上长了什么果子,不由好奇地问道:“可这树上没有果子啊?” 楚碧痕叹了口气:“我和姐姐正是这里的梭罗树仙。当初,主人为这颗树注入灵力,使我俩成为半仙之体,身中却只有幽寒之气。” “待我们成年之后,就能使用一种叫“炙炎石”的灵物进行身合,届时树顶结出果实,我们便会成为真正的地仙,从此不必再困守洞中。”说到这里,楚碧痕又面露狂热起来。 众人脸色顿变,能凭空创造出地仙,这需要何等修为,慕容紫英谨慎地问道:“冒昧请问,你们的主人,又是哪位高人?” 楚碧痕自豪地说道:“主人是与伏羲、女娲并称‘三皇’的神农。” “竟是神农!那他现在何处?”慕容紫英面色恍然,点了点头,确实也只有这种人物能有这种神通。 “。。。。。。主人。。。。。。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这次却是楚寒镜凄楚地回答。 楚寒镜眼神一片追忆:“那个时候,他正和另一位大神伏羲相争。。。。。。有一次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若不是落败身死,主人是不会丢下这里不管的,他的心那么善良,只想着救济世人,让人间永无病痛,而且这儿的一草一木,他都十分爱惜。。。。。。”说着说着,楚寒镜不由哽咽起来。 韩菱纱有些不可思议:“神农、伏羲、女娲……那些、那些都只是传说啊!如果是真的,你们在这究竟待了多少年?” 楚寒镜擦了擦眼睛:“不知道,总之是很久很久。。。。。。这个山洞渐渐地气候失衡,越来越炎热,成了怪物聚集的场所。。。。。。起初,我们姐妹俩还不能维持人形很久,等到修炼千百年,终于可以了,外面却变得妖怪环伺,更是炎热无比。。。。。。” “不对啊,依我看这儿的风水,并非穷山恶水之相,怎么会聚集了这样多的怪物?”韩菱纱观察了四周,奇怪地问着。 楚寒镜摇了摇头:“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主人在洞府内还豢养了许多兽类,这些兽最后都化成了妖。” 楚碧痕听得有些不耐烦,要紧求道:“求求你们,帮帮我和姐姐,在洞府里找到那块炙炎石好不好?” “姐姐,你告诉他们石头在哪里!主人只说给你听过!”楚碧痕不住地拉扯她姐姐的衣袖,不断地哀求着。 “不可,洞中妖类潜伏,此行对凡人来说太过危险!” 云天河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们不怕妖怪!别看我们修为差点,这里还有个大高手呢。”说完他指了指楚天月。 “他?”楚寒镜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想着:天哪,我竟然才发现这个人,他真有那么大本事,可我刚开始怎么发现不了呢?” “好奇怪啊。”楚寒镜偷偷地打量着楚天月,越来越奇怪:“实力?恩,他的修为我确实看不透,不过一开始怎么没注意到呢。。。。。。” 殊不知,随着楚天月的修为越来越高,已经由锋芒毕露转为内敛,再加上他天性自然,无意显摆,自身也越来越接近于道,道无初不在,却又哪都不在,宛如路边的野草,又有谁能注意到呢。 不过楚寒镜虽然心里不解,还是一口回绝:“我是不会答应的,你们走吧。” “。。。。。。呜。。。。。。”听到此话,楚碧痕竟掩面嘤嘤哭泣起来。 楚寒镜神色复杂地用手抚mo着他妹妹的脸庞:“碧痕?你。。。你哭了?” “你永远只会说不可以、不可以!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楚碧痕猛然推开楚寒镜,咆哮道。 楚碧痕痛苦地哭诉着:“我想去看看洞府外是什么样子,而不是永远守在这里,永远只能面对同一个人!” “姐姐你又是这么冷淡。。。。。。月幽之境四面被熔岩所围,可我的心、我的心早就已经被冻成冰了!”说到此,楚碧痕又哭了起来。 “这样。。。。。。真的太可怜了。。。。。。”韩菱纱不忍地说道:“我们认识一个人,被关在某处十几年,已经够孤单的,何况是你们这样守了成百上千年。“ “唉。。。。。。碧痕,你可知用炙炎石身合并非万无一失?你主意已定,绝不后悔?”楚寒镜叹了口气,萧索地说道。 楚碧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你答应了?” “罢了罢了。我、我早就想好了,就算是命赴黄泉,我也甘愿!好过这样永无止境地等下去!”楚寒镜看着妹妹,眼里无限疼爱。 楚寒镜向云天河他们指了下方向:“。。。。。。既然如此,就要烦请诸位去月幽之境西北的炙焰洞取那块炙炎石了,它会发出极大的热力,绝无可能认错。” “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带走梭罗果?”云天河看着她们姐妹二人,弱弱地问道。 楚寒镜浅笑一声:“不碍事,梭罗果只是一种依凭,若真成为仙身,反倒不重要了。不管结果如何。。。。。。就送给你们,当作报答吧。” 云天河呵呵一笑,拍了下手:“哈哈,太好了!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楚碧痕见楚寒镜面无表情:“姐姐~我们就要真正成仙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傻丫头。。。。。。”楚寒镜温柔地摸着妹妹的头发,苦笑道。 楚碧痕乖巧地靠着楚寒镜的肩膀,眼里却露出一丝残忍和坚决。。。。。。 ; 第二十一章 成仙以及魔的现身 “好热啊。”走出月幽之境,顿时一股灼浪涌来,就连先前不惧炎热的云天河和韩菱纱都有些受不了,云天河更是喊了出来。 慕容紫英猛然喝道:“天河,安静点。看那里。” “这块晶石热力惊人,应该没错了。。。。。。”慕容紫英指着前方被竖着插在一块石台的一块晶石。 随着慕容紫英的话,在洞穴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野兽的嘶吼,韩菱纱略显慌张地四处看着:“啊?怎么了?”而云天河则直接把望舒剑放在弓弦之上,警惕地说道:“好强的杀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还是谨慎点好。” 慕容紫英点了点头:“神农洞中妖物太多,我们快取晶石,免得夜长梦多!”说完他便向晶石那走去,伸手就要去拿,不过在即将接触到晶石的时候,晶石猛然爆发出一股灼热,将慕容紫英逼退。 “这晶石灼热异常,我们无法取走,这可如何是好?”柳梦璃脸上稍显焦急。 正当几人束手无策之时,韩菱纱却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不由期待地看向楚天月,众人注意到韩菱纱的目光,也都拿眼神瞟向楚天月。。。。。。 楚天月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不由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手掌一翻一抬,那块晶石便从石台上飞出,悬浮在空中,紧接着他手虚空对着晶石一抹,火红的晶石表面顿时结上一层薄冰。 云天河将晶石握在手中,感激地看了看楚天月,而楚天月却一拂手,转过身去:“你不必谢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最后一次?呆子,你和天月之间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韩菱纱听得一头雾水,歪着脑袋问着。 云天河脸色一阵不舍,看了楚天月一眼,正想对众人说明,楚天月却朝洞穴的黑暗处深深看了一眼,一掌拍出,淡淡说道:“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吼。。。。。。”一声怒吼从黑暗中传出,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那里跳里出来,大吼道:“此乃神农禁地,凡人速速放下手中晶石赶紧离去。” 洞穴里光线稀少,韩菱纱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不禁擦了擦眼睛:“什么人?” 听到问话,那黑影顿时全身冒出火焰,将整个洞穴照的通亮,原来是个类人型的火红色妖兽,妖兽形态极其威武,只不过神色略显萎靡,只见它大吼一声:“吾乃熔岩兽王!” “既然可以说话,应是通灵的妖兽了。让我跟它说说,看看能否容情。”柳梦璃小声地跟大家商量着。。。。。。 “我们取这炙炎石乃是为了助人,你能否通情割让?”柳梦璃和声对熔岩兽王说道。 “哈哈哈哈。”熔岩兽王猛然爆发一阵狂笑:“吾熔岩兽王只听神农大神命令,没必要给女娲的人类任何东西!” “哼。”慕容紫英手按向身后剑盒,冷声道:“和妖物根本毋须多言!更不必手下留情。” “妖物?”这两个字好象戳到熔岩兽王的痛处,只见它狰狞地怒道:“无知凡人!看我将你们化为灰烬。” 话音未落,熔岩兽王的瞳孔突然一阵紧缩,好象看到什么恐怖的事,身子就这么倒了下来,扬起一阵灰尘。。。。。。 “怎么回事?”云天河等人摸不着头绪,待到烟尘散去,却看见楚天月站在那熔岩兽王的背后,一脸的平静。 “你刚才做了什么?”在回去的路上,云天河好奇地问向楚天月。 “没什么,给了它一掌而已,它太罗嗦了。” 。。。。。。。。。。。。。。。。。。。。。。。。。。。。。。。。。。。。。。。。。。。。。 “好险好险,这次没死算是走大运了。”当楚天月几个人走远的时候,躺在地上,声息全无的熔岩兽王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想起楚天月的修为,它到现在还禁不住双腿发抖。 “不过那姓楚的强虽强,眼神却差了点,连我诈死都看不出来,嘿嘿。”熔岩兽王猥琐地笑了笑,不过又一瞬间,它竟嚎啕大哭起来:“神农大人啊,属下无能,看不住你留下的东西啊。。。。。。” “哼,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枉我刚才放你一马。” “谁,谁在说话?”熔岩兽王赶紧把眼泪擦干,警戒地看向四周。 “不用看了,我早已走远,现在用的是千里传音,哼,要不是我刚才留手,你岂能活到现在,现在还大言不惭。。。。。。” “你是那姓楚的。。。。。。你,你为何帮我?”熔岩兽王想起那那似无害却又威力无穷的一击,便信了7,8分,可又对楚天月的行为动机有些好奇。 “一是看你忠心为主,人分善恶,妖分好坏,你并无恶举。二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个妖。”声音逐渐飘远,最后一句更是飘忽不定,只留下熔岩兽王在那用它不大的脑容量苦思。。。。。。。 “楚寒镜,楚碧痕,我们回来了。。。。。。”还没回到月幽之境,老远便传来云天河那开心的声音。 “这么快?”楚碧痕首先朝云天河冲了过去,一脸渴望地看着他:“你们,成功了么?” “看!是这个吧?”云天河点了点头,开心地把晶石在楚寒镜姐妹两面前展示着。 楚寒镜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们。。。。。。竟然真的取到了。。。。。。” “炙炎石,炙炎石。。。。。。”楚碧痕眼睛直钩钩地盯着云天河手心的晶石,趁他不注意之时,瞬间把晶石抓到手中,纵身后退,面孔因极度兴奋而变得扭曲起来。 “炙炎石。。。。。。我终于得到了!”楚碧痕抚mo着晶石,温柔无比。 韩菱纱不解地对楚碧痕喊道:“你在干什么,等等!” “不能等了!”楚碧痕一反先前的可爱温顺,狰狞地向韩菱纱喝道,随后又对楚寒镜得意地说着:“姐姐,你真可怜……我就要成为真正的仙身了,而你注定要魂飞魄散,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看着自己妹妹如今疯狂的样子,楚寒镜不由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慕容紫英越听越糊涂,不由问道。 “哼,想必她们二人只能有一人成仙,一个成仙另一个就要死去,哼,当真无聊之极,为了成仙竟然做到如此地步。”楚天月不屑地笑笑。 “你怎么知道?”楚碧痕有些惊奇:“哼,区区凡人你又懂什么,成仙当然比什么都重要,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梭罗树注入灵力之后,却出现了我姐妹二人,也大大出乎主人意料。 我和姐姐既是一体,又非一体,而这梭罗树一生只结一个果实,所以我们之中一人成仙,另一人便要死去!” “你。。。。。。是否因为不能决定谁要成仙、谁要死去,一直很犹豫,所以才不愿说出石头的下落?”柳梦璃看着楚寒镜,感慨地问道。 楚寒镜悲愁地点了点头:“我只希望能大家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成不成仙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碧痕恨恨地说道:“姐姐!那些事情都是我听见主人和你说的,你却不肯告诉我!因为你不想我成仙是不是?” “你越是不说,我越是痛苦,好几次偷跑出去,漫无目的地寻找,差点丢了性命!”楚碧痕眼神中流露出无边恨意。 楚寒镜看向自己的妹妹,仍然是无比的怜惜:“你听见了主人和我说的话,便该知道,唯有善心才能令你身合成仙,若是怀着私念,只能让梭罗树结果,你却一样要魂飞魄散。” “哈哈,姐姐,你到现在还想骗我?”楚碧痕爆发出一阵狂笑:“你说我有私心吗?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算什么私心?” “我自己的命要由自己决定!不管是主人还是你,都休想左右我!” “永别了,姐姐!待我成仙之后,永远也会记得你的。” “妹妹等等。。。。。。”见楚碧痕就要合石,楚寒镜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就要阻止。 楚天月冷眼看着这闹剧:“成仙又能如何,保护不了应该保护的人,岂不可笑。”楚天月略带悲哀地想着,不过突然,他那微闭的双眼却猛然睁开,那原本漠不关心的眼神竟流露出一丝惊讶。。。。。。 “姐姐,永别了。”楚碧痕紧紧的把晶石握了握,闭上了眼睛,正要运功,身体却突然一轻,被甩了出去,而手中的晶石也不翼而飞。。。。。。 “哈哈,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魔尊这位定是我的了。”黑暗之中,逐渐浮现出两个人影来。。。。。。 ; 第二十二章 出手 “将军韬略,举世无双。”一个恭维的声音响了起来。 “哼,魔界之人天生就懂得隐秘自己的气息及身形,想我青龙虽然在战斗方面远远比不上重楼,不过在这方面却自信不逊于他。”说话之人正是从魔界逃出的青龙将军,如今他把玩着手中的晶石,得意地笑着。 楚天月惊讶地抖动了下眉毛:“想不到此人竟然能躲过我的眼睛。。。。。。恩,修为不算强,但放在这里也算厉害的了,天河他们绝对不是对手。”楚天月神色稍微紧了紧,不过还是一言不发,一旁看着。 “炙炎石。。。。。。炙炎石呢?”楚碧痕呆滞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稍一转头便看见附近正在把玩晶石的青龙。 楚碧痕看着青龙手中的晶石,不自觉地向晶石伸出了双手,眼神迷茫,口中喃喃自语:“我的,我的石头。。。。。。”说着说着,她的面孔突然变得愤怒起来,也不看看双方实力差距,就这么笔直冲了过去:“还我的石头,还给我。。。。。。” 青龙不屑地朝楚碧痕瞅了瞅,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凌空就是一掌挥去,掌风凌厉之极,就连位处稍远一点的云天河他们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深厚法力。 随着掌力离楚碧痕越来越近,猛然间楚碧痕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也不禁害怕起来,停下了脚步,惊恐地看着前方。 时间只在那瞬间,掌力便已经来到楚碧痕的面前,那强烈的掌风压得楚碧痕几乎不能呼吸,在临死的那一刻,她奇妙地回忆起许多事,姐姐的关怀,寂寞但却温暖的山洞生活。蓦然间,她感到自己很傻,姐姐的话头一次在她的脑子里回响。 “太迟了。”楚碧痕默默闭上了眼睛。 “砰。”闭眼的前一刻,楚碧痕只觉得有个影子冲到她的前面,接着便听到这个声音。 楚碧痕没有感受到任何攻击,猛得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熟悉而又凄美的身影瘫软在她的面前。。。。。。 “姐姐。。。。。。”楚碧痕神色恍惚地俯下身子,默默地将楚寒镜抱在怀里,复杂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刚才我。。。。。。” 楚寒镜硬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脸,微笑道:“傻妹妹,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妹妹啊,我怎能看你去死。。。。。。” “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有多痛恨我了,你把我当成一种威胁,想着万一成仙的不是自己,又该怎么办。。。。。。”楚寒镜凄惨一笑,摇了摇头。 “我隐隐觉得,以你的心性,就算找到炙炎石身合,也不能成为仙身了。。。。。。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消散。。。。。。我也不再想得到炙炎石了,我们二人相伴,虽然亘古寂寞,总好过我心中的那个结果。。。。。。” “这下好了,如今我就要死去,妹妹,你可以放心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在心有杂念,这样想必当你得到炙炎石就可以成功升仙了,没人会跟你抢了,姐姐会祝福你的。”楚寒镜满足地笑了笑,慈爱地看着楚碧痕,就这么一直地看着。。。。。。。 楚碧痕默默地用手将楚寒镜那一直看着她的眼睛闭上,沉默片刻,猛然抬起了头,看向青龙。众人看见楚碧痕的神色,心中不由一凛。那是怎么的仇恨啊,楚碧痕如今的脸上再也没了狂热,有的只有纯粹的恨意,两行血红的泪水缓缓地从她的眼角划落。。。。。。 “姐姐,你别急,待我报了仇,就来陪你。”楚碧痕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她站起身来,慢慢朝着青龙走去。 “哼,凡人无知的感情。”青龙看的一阵不耐烦,正要出手将其解决,却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剑气锁定,转过头去,看见云天河已经把望舒剑放在弓弦之上,弓开满月,正对准自己。。。。。。 感受到弓上传来的力量,青龙撇了撇嘴:“就这点攻击也能伤我?不管了,反正这里的人都要死,索性现在一起杀了吧。“ “宝贝,该你动手了。”青龙虚空掏出一件兵器,却是一个好似一轮弯月的刀刃物,如今正在青龙头上盘旋着。 “杀了他们。”青龙随意得朝对面一指,便转身就要离开。不过走了几步,青龙却听不到身后任何动静,不由有些奇怪,回头一看,却发现离自己三步左右,一个白衣青年,正冷眼看着自己,而自己的法宝,却被那青年用两个手指夹住,动弹不得。。。。。。 “你是何人?”青龙瞳孔一阵收缩,他心里很清楚,换做自己,不可能用手指就能夹住‘月刃’,自己的法宝经过自己的多年锤炼,早以不逊于一般仙器,自身攻击相当恐怖,这个人究竟是谁? 青龙凝神朝青年看去,却只看见他体内混沌一片,修为什么的根本看不出来,心中更是骇然,“什么时候人间出了这等人物!”青龙不解。 “炙炎石拿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那青年正是楚天月,青龙竟然向他们动手,自己当然不能放过,再加上看见对方就要离开,楚天月终于出手了。 “炙炎石本将军有大用,今天的事望阁下给个面子,昔日魔界定有回报。”青龙想了想,还是不敢动手,要是不小心栽了就完了,平生第一次放下了架子。 “不给是么。。。。。。那我只好自己取了。”楚天月哪管你魔界不魔界,见被人拒绝,出手就要抢夺。 “月刃回来。”青龙赶紧捏动发觉,用自己的法宝将自己护住,竟然将楚天月的第一次攻击化解。 “你用法宝是么,好,那我也用。。。。。。断天,出鞘。”随着一声剑鸣,一把古色古香之剑突然浮现在楚天月身边,凌厉的剑气逼得月刃发出一阵哀鸣。。。。。。。 “呆子,你看谁会赢。“韩菱纱推了推身边的云天河,小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都好强,不管应该天月会赢吧。”云天河摸了摸脑子。 “好剑,楚天月手中之剑当真极品,想不到除了师傅,还有人能打造出如此利剑。”慕容紫英对“断天”感慨不已。。。。。。。 正当云天河等人议论纷纷之时,楚天月出剑了。他就随意这么手一挥,然后“断天”就上往下劈落。。。。。。 这一剑朴实无华,却又是世间最绚丽的一剑。剑划过空中,剑所笼罩的空间静到了极点,但剑笼罩的空间之外却狂风大作,刮的云天河等人不得不用全力抵挡。 极静的空间,疯狂的空间,两者强烈的反差让人难受的几乎要吐血。 青龙的瞳孔不断放大。那朴实无华的一剑竟然有惊天泣地的威势,劲气如山迎面压来,四周的空气像一下子被它抽干了,让人窒息,让人疯狂。 青龙发现自己无论往哪个方向躲藏都无法躲过这一刀,逃跑更不切实际,青龙终于算是知道自己是踢到钢板上了。不过自己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实在无法放弃。青龙咬了咬牙,猛得把炙炎石吞下,顿时青龙全身爆发出一阵骇人的气势,他的修为也猛然提升到3倍以上。。。。。。 提升了功力,青龙的神色稳定了许多,呼了口气,用月刃朝着断天的下落方向挡去。 两个法宝就要碰触之时,断天剑猛然加速,剑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剑身突然爆涨一层剑罡。 “糟了。”青龙见次此状况,知道不对劲,一边用月刃抵挡,一边纵身后退。 “锵”月刃应声化为碎片。“可惜。”楚天月冷漠地说道:“竟然让你躲过去了。” 前方,青龙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左膀已化作虚无,正惊恐地看向楚天月。。。。。。 “虽然你把它吃了,不过我自有办法让你吐出来。”楚天月淡淡地说着。 “你,能不能放过我?”青龙现在只想保命,留得性命什么都有机会。 楚天月抬起手掌,看死人般看向青龙:“原本我无所谓,可你竟然对他们动手,认命吧。” “好好好。”青龙眼中一片狰狞,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的盒子:“原来想用来对付重楼的,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就尝尝这个吧” 。。。。。。。。。。。。。。。。。。。。。。。。。 ; 第二十三章 返生之水 青龙轻轻地将盒子打开,手心一旋,里面的水滴便悬浮在他的手掌之上。 “这是什么。。。。。。”楚天月探测之下,竟丝毫感受不到那青龙手中水滴的法力波动,如果说只是普通水滴的话又太没道理,想到于此,楚天月不禁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哈。。。。。。”青龙突然狂笑起来,笑罢,他咬牙狠声道:“你等着吧,你不是关心那几个小子吗,一会我就在你的面前杀了他们。。。。。。” 听到此话,楚天月眼里寒光一闪,“断天”剑身再次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手掌一翻,一股浩然的气势喷薄而出。 “你。。。。。。”青龙也被这骇人的气势压得一阵心惊,也不敢再废话,手一挥,那滴水珠便朝楚天月飞去。 “这个。。。。。。”楚天月既不自大,也不傻,他摸不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身影原地一闪,那个水珠便从他的虚影里透了过去。 可那水滴似乎认定了楚天月一样,仅仅飞过去一小段便又转了个身又朝着他飞去。“怪了。。。。。。”楚天月轻轻地说着。 “哼,如果这样就被你躲了过去,怎配得上三大神水之首的名头,只要被它锁定,任你躲到天涯海角都能抓到。”青龙一面调节着内息,一边对楚天月嘲讽着。 “死到临头还那么多废话。”楚天月捏了个剑决,断天剑一阵旋转,再次一分为八。“既然躲不掉,那就将其解决好了。”楚天月淡淡地说着,接着手一握一挥,八把断天又合在一起,银色的剑芒将整个山洞照得令人耀眼,就这么呼啸着朝水滴刺去,剑芒所指之处的空间纷纷破碎。。。。。。。 “好强。。。。。。此人为何在人界?”青龙被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虽然是敌人却也不得不惊异楚天月的修为来。“不过,哼,这就管用了么?” 仿佛没经受任何阻碍一样,水滴根本无视楚天月的攻击,断天就好象砍到虚空一样,完全没有反映。而就在楚天月惊奇地目光下,水珠透过剑身,在他的眼皮底下缓缓渗入楚天月的身体。。。。。。 “什么!“纵然楚天月处变不惊,如今也变了脸色,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身体。 “哈哈哈哈。。。。。。”青龙仿佛看见楚天月瘫软倒地的样子,狞笑着便朝着他走来。 “不对,体内并无异常啊。”楚天月微微不解,看着青龙朝自己走来,默运功力,猛得一掌挥出。。。。。。 “噗。。。。。。”青龙在空中狂喷鲜血,倒在地上,用恐惧以及不信的目光看着楚天月,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啊,你怎么会没事呢?” “虚张声势。。。。。。”楚天月淡淡地说着,缓步朝青龙走去。。。。。。 “你,你别过来。”青龙害怕地不断朝后挪去,原本自己被打的伤还没有复元就又挨了一掌,如今想要和楚天月动手肯定死路一条。 楚天月理也莫理,高高举起手掌,就要朝青龙当头拍去。。。。。。 “噗。。。。。。”就在楚天月落掌的同时,一股巨痛和无力感笼罩他的心头,就这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掌也无力地放了下来。匆忙之下,楚天月身体赶紧向后划去,开始找刚才自己吐血的原因。 “啊哈。。。。。。原来如此,现在返生之水才发挥作用,刚才差点吓死本将军了。。。。。。小子,你不是很厉害么,来啊,来杀我啊。。。。。。哈哈哈哈。”青龙嚣张地站了起来,对着楚天月叫嚣道。 “怎么回事,我的修为怎么。。。。。。”不检查还好,一查之下差点把楚天月惊得半死。原来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修为状态如今已经变回渡劫期了,而且还在持续下降中。 “臭小子,你刚才碰了什么东西!”楚天月体内,那个成熟的大叔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充满了焦急。 “不知道。。。是一个水滴。。。”楚天月现在根本无暇说话,他正在全身心运功来试图遏制功力的下降,不过也只是杯水车薪,那自己苦修而来的修为境界如今有如潮水般退去,心急之下,楚天月差点又要吐血。 “小子,你怎么搞得,修为怎么退到合体期了!”楚天月体内的声音也便的有些慌乱。 看到楚天月如今的状况,青龙冷笑两声:“没用的。刚才你中的是我无意得来的天地神水,水名“返生”,它不会要你的命,只会将你的身体状态不停地回到过去,并且无视其目前的修为。。。。。。这水天地唯这一滴,可谓珍贵异常,你能毁在它手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楚天月的眉头越皱越紧,默运心神,却完全不能察觉到什么,好象冥冥之中有个手在抽自己的修为一样,渐渐地,他的心里也开始变得绝望起来:“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对了,很久以前被那个昆仑掌门打到半死好象也是这种感觉,不过这次还有谁能救我呢。。。。。。” 朦胧中,楚天月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天月,你怎么样了,混蛋,看箭。”这是云天河的声音。“楚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个是柳梦璃的声音。“楚大高手,等着本大侠女过来救你吧。”韩菱纱倒是很热心。 “哼,既然你们这么想救他,那就和他一起死吧,小子,我说过,我会让你看着你的朋友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 “可恶。”楚天月的双拳渐渐握紧,又慢慢放了下来:“金丹期了,转眼间我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 渐渐地,随着楚天月的修为下降得越来越低,他的身体也开始散发出一股股的白雾,将楚天月笼罩起来。除了修为,楚天月的年龄也开始退了回去,那成熟冷竣的相貌竟有了稚嫩之感。。。。。。 “我的手。。。。。。”望着自己那越来越小,越来越细嫩的手,楚天月心里一片死寂:“这就是我的结局么。。。。。。” “天月,你听我说,刚才我想了想,此事并非没有转机。你千万不能放弃,难道你忘了龙葵了么?”他体内的声音再次想起。 “龙葵!”楚天月的瞳孔一阵紧缩,拼着所剩无几的功力,身体再次挣扎起来。 “这就对了,刚才我感受了一下,刚才那水滴蕴藏的天地法则,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我也没法抵挡,你就不用想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透过迷雾,楚天月看见青龙正戏耍着云天河等人,心里一阵愤怒。 “等等,你好好听我说,虽然你的修为是必不可免的会下降,但是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天地法则对你的限制并不明确,所以现在你千万不能放弃。” “事到如今也只好赌赌运气了,如果那个人说的没错的话,这个水真能让你回到过去的话。。。。。。记住,一定要在脑海里想着自己是谁,自己曾经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尽管不甘心,可楚天月的修为以及身体还在不断退回,而他的身体,竟然已经退回到婴儿时代。。。。。。 “我是楚天月,我是楚天月啊。。。。。。”迷迷糊糊之间,楚天月拼命回想着自己是谁,他的神志渐渐模糊了起来。。。。。。 最后,在楚天月清醒的最后一刻,恍惚间,他看到一棵苍松傲立在一个悬崖的上面。。。。。。 ; 第二十四章 重生 “这是哪里。。。。。。”楚天月仿佛掉入一个黑暗的空间,记忆开始了倒流:云天河——紫芸的圣灵珠——鬼界之行——冰封百年——姜国的生活。。。。。。 楚天月露出痛苦的表情,好象想要永远停留在和龙葵在一起的回忆中,不过记忆之路却通向更遥远的地方——年幼之时在院中的练剑——襁褓中被父母的抚养——在母亲体内的十月。。。。。。 迷迷糊糊之间,楚天月更像是把这辈子又过了一次,数百年的生活给了他漫长而又短暂的体验,让楚天月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东西。。。。。。轮回。。。生命。。。万物有枯有荣,遵循自然法则。。。。。。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惟有天道恒在,反复循环,不曾变更。。。。。。混混噩噩之间,楚天月除了功力渐无之外,心境修为倒是一个劲得往上涨。 不过,凭借返生之水没人知道的诡异效力,楚天月的记忆不仅仅追述到襁褓之时,甚至更遥远的地方。。。。。。 眼见楚天月的身体不断变年轻,刚开始云天河等人还没在意,可楚天月竟然朝着婴孩转变,云天河不由朝青龙吼道:“你把他怎么了!” “怎么了?”青龙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已经变成婴孩的楚天月已经开始逐渐变的透明起来,也是惊讶一声:“想不到返生之水的效力竟然如此恐怖,竟能活生生把人化为虚无。。。。。。” “哼,如此倒是便宜了你,本想好好折磨你的,如今只好算了。”青龙把头转向一个角落,平静地说道:“从一开始就一直躲着,现在总该出来了吧。” 话音未落,从一个角落里立马蹿出一个人影,讪笑着走到青龙面前:“将军神功,众所周知,我是怕让您分神才离开的。” 见青龙脸上还是面无表情,那手下赶紧陪着笑脸:“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属下就要称呼您为魔尊大人了。” “唉。”听到魔尊两个字,青龙叹了口气:“如今没了返生之水,如何胜那重楼,以后看来要在人界待上一段日子了。” 想到这里,青龙眼皮又是一阵怒跳,咬牙道:“要不是那小子如此难缠,我何必要费如此周折。” “不过,我会好好对待他的那些朋友的。”青龙狞笑着看向云天河等人。 。。。。。。。。。。。。。。。。。。。与此同时。。。。。。。。。。。。。。。。。。 “睡吧,睡吧。。。。。。”黑暗之中,一个和蔼又极具诱惑力地声音在楚天月耳边不断响起。听着听着,楚天月的回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不能睡啊!”楚天月体内的那个声音焦急地突然响起:“那水现在已经奈何不了你了,才会用声音让你失去斗志,千万不能睡啊,一睡就醒不过来了,你要继续回忆下去。” “知道了。”楚天月挣扎着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那诱惑的声音仿佛驱之不散一样,一直在他耳边喃语,扰得楚天月一会清醒一会恍惚。。。。。。 “天地神水是么。。。。。。”楚天月只觉得自己像被人操纵的木偶,不由心头火气,低声喝了一句,一种不服于任何人的精神力徒然散发开来。 伴随着这句,楚天月周围空间一阵波动,而他的回忆仿佛也终于到了尽头。大功告成的楚天月的脸上露出里神秘的笑容。 “呵呵,是啊,我都差点忘了我原来是谁了。。。。。。”最后的回忆画面让楚天月一阵自嘲。而同时,返生之水的效力似乎也开始消退,一种全新的力量感觉开始充斥着楚天月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我命由我。。。。。。不由天。”随着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黑暗空间也突然破碎。。。。。。 。。。。。。。。。。。。。。另一个场景。。。。。。。。。。。。。。。。。。。。。。。。 云天河见青龙看着自己这些人,也是怒视而去,望舒剑早已搭上弓弦。不知何时,慕容紫英的身前身后已经盘旋着数把蓝色的光剑,纯粹的剑意弥漫开来。。。。。。 “受死吧!”青龙飞身上前,强大的法力让云天河等人脚步一阵不稳,可他们没有一个退却,个个眼神坚定,准备攻击。 大战一触即发,可突然间,云天河等人的备战状态却突然解除,只是呆呆地看向前方,一脸得不可思议,这让谨慎的青龙立刻停下了脚步。 “咦?”青龙正奇怪间,发现身边的跟班也呆滞地看着自己身后,不由朝他怒喝道:“怎么回事?” “大人。。。大人。。。你。。。你身后。”手下牙齿不断打着哆嗦。 “到底怎么回事?”青龙正要回头,一股绝强的气势瞬间笼罩整个山洞,气势之强,直接“咚”得一声将青龙压得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谁。”青龙大骇,猛然间他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将他吓得魂不附体:“难道是重。。。。。。” 这气势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等到身上压力一减,青龙缓缓得将头转到后面,一看之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人站在刚才楚天月消失的地方。。。。。。 “幸好,不是他。。。。。。”看到是个不认识的人,并不是心中最害怕的人,青龙心中压力稍微减了减,可依旧骇然:“这究竟是谁,刚才的气势足以和重楼相媲美。” 青年人身穿一身正宗的道袍,头戴道冠,年纪看上去虽轻,不过表情好似万古寒冰,没有一丝表情。此时他正在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好似自语般:“想不到现在连收敛气息都要费那么多工夫了,也是,想不到以这个形式出现。” “你究竟是谁。。。。。。”青龙竭力使自己镇定,可脚步却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我。。。。。。”青年人慢慢抬起头来,一种另类的气息开始散发出来。 “妖气。。。。。。”慕容紫英皱了皱眉头。 “你是何方妖孽。。。。。。”青龙感觉到这弥漫开来的气息,更是惊奇:“妖界之主我也见过,完全比不上这个强度,什么时候六界出了此等妖类。。。。。。” “不对,这不是一般得妖气,完全没有邪恶之感,甚至有着浓厚的道家仙气,这到底怎么回事。”青龙又仔细感觉了下,发现这个奇怪的事实。 “妖孽。。。。。”青年人淡淡地说道:“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说我了呢。。。。。。算了,现在我本质上确实属于妖。” “你到底是谁!”青龙再次沉声问道,而云天河等人也半好奇,半警戒得看着那青年人,场面一下变的寂静起来。 “我。。。。。。我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回到这个状态。。。。。。恩。。。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没有名字,只有道号。”青年人终于抬起了头,那冷冷的目光看得青龙一阵害怕。 “贫道。。。。。。道号‘玄松’”。。。。。。 ; 第二十五章 曾经的力量 玄松缓缓地扫视四周,目光平淡毫无感情,可却有种动人心扉的力量,凡是被他眼神触及之人无不心神俱震。惟有云天河壮着胆子询问道:“你是谁,楚天月又在哪里?” “他非他,我非我,我既是他,他既是我。”玄松淡淡地说道,声音飘渺虚幻,不似人间。 “什么意思。。。。。。”云天河摸了摸脑袋,虽然他听得不太明白,可那句“我既是他,他既是我”却他惊叫出来:“你是天月!”韩菱纱等人也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玄松。 玄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淡淡地说着:“现在请叫我‘玄松’。。。。。。”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让云天河他们一阵语塞。 青龙现在却是有苦说不出,那玄松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可自己的气息却完完全全被锁定了。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重楼的时候才会有,不过也略有不同。重楼那强大的修为气势是一直爆发出来的,如同王者俯视众生一般,而这玄松,虽然表面是看上去很平静,可从一开始他散发出的力量,绝对不比重楼低。。。。。。 “至于你。”玄松终于把目光转向青龙,眼光也顿转犀利起来,一股股强横的法力波动不断压向青龙,青龙如何能承受住这压力,“扑通”一声被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青龙瘫软在地上,心里正惊恐万分,耳边却听到一句让他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得一句话“你。。。。。。还不配跟我动手。” 玄松手一招,青龙猛得飞到他的面前,看着玄松不带感情的的眼睛,青龙便是一阵发憷。 “你要干什么!”青龙眼见玄松伸出手掌按在自己的头顶上方,纵然害怕也开始挣扎起来,不过只是徒劳而已。 “传送。。。。。。”青龙只听到这淡淡的两个字,自己便两眼一黑,没了知觉。而一块小小的晶石也掉入玄松的手中。 云天河等人惊奇万分,只看到青龙一下子便消失不见,心里又是开心又是对玄松那恐怖的力量害怕不已。 “他去哪里了。”云天河心里藏不住事,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随机传送到任何地方,对他。。。。。。我没有兴趣。”玄松有些萧索地说着。看着目瞪口呆地云天河,玄松默默地把手中的晶石扔向他:“我答应帮你最后一次,如今便是最后一次。” 看着离去的玄松,握着手中的晶石,云天河百感交集,不由对着玄松大喊:“我们还能再见吗?” 玄松的脚步听了下来,头也不回得说道:“当你处于危难之时,捏碎我给你的玉配,我还可以再救你一次。” 韩菱纱他们一阵沉默,云天河摸了摸怀里的玉配,眼角一阵湿润。。。。。。 “谢谢各位,碧痕终于可以安心去陪姐姐了。”安静中,楚碧痕抱着楚寒镜的身体,轻声向云天河他们道谢,身体慢慢消散在空中。。。。。。。 “走吧。。。。。。”几经周折,云天河只感到很累,有些颓然得向伙伴们招呼道。 几人刚想要走,一声大喝却让他们停止在原地,“站着别动!”几人耳边不约而同出现这个声音。 “怎么了?”云天河听出这就是刚才玄松的声音,本能上选择了听从,可仍然向大家提出了疑问。 不过他的疑问马上得到了解答,“轰”得一声,炎帝神农洞的洞顶被一下子轰掉,无数的碎石烟尘搞得云天河等人一阵手忙脚乱,等到适应下来,韩菱纱一边咳嗽,一边有些恼怒地看向云天河:“呆子,怎么回事啊?” 可云天河只是呆呆地看向天空,丝毫没有听见她的话,好奇之下,韩菱纱也不禁看向天空,一看之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断有水桶粗的雷电劈到地面上,天空之上,那先前的玄松正虚空站立在山洞上方,神色凝重得看着天空。 “原来如此,是我的原因么?因为不是一个世界,所以根本无法渡劫是么?如果一下拥有了超过渡劫期甚至远在其上的实力。。。。。。。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么。”玄松默默自语。 “唉,你终于明白了啊。”玄松体内传出跟楚天月体内一样的声音:“。。。。。。真是不容易啊。” 玄松丝毫没有理会那个声音,只是平静地看向天空。。。。。。“真无趣,想不到前世的你竟然冷到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好玩。”见没有人理他,那个声音嘟囔着。 话音未落,无数的闪电猛然从空中落下,大范围攻击玄松所在的地区。玄松挡也没挡,任凭雷电劈在他的身上,可劈在他身上的闪电好似水入大海一般,刚碰到他的身体便消失不见。而个别的雷电朝着云天河打去,云天河他们又是吓了一跳,正要抵挡,雷电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让他们有惊无险。。。。。。 “就只有这些么?”好象嘲讽这个世界一般,玄松淡淡地说着。好象听到了他的话语,天雷劈得更加欢快,可仍然没用。。。。。。 渐渐得,乌云开始消散,天空也变的安静起来,看似一切都已结束,可玄松反而闭上了眼睛,身体也渐渐若有若无起来,让人更加琢磨不透。 就好象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天空在一瞬间再次布满乌云,还没等云天河等人反应过来,一道直径有二十米的紫黑色天雷猛得朝玄松劈去。 “小心啊。。。。。。”众人一阵惊呼,而玄松这时也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的双手散发着五彩的光芒,朝着天雷的方向推去。。。。。。 停住了,玄松的手掌再也无法向外推去,而那紫黑色的天雷也被阻挡住了,掌雷交接之处,爆发出七彩的光芒,周围的空间也产生破碎的裂痕,不过一切还算保持一个稳定的平衡状态。。。。。。。 “只有这些么。。。。。。”玄松再次闭上了眼睛,身上道袍无风自动,一道道能量波纹开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也终于开始动用他真正的力量。 一阵绿色的光芒从玄松体内散发出来,光芒越来越盛,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凡是被绿光碰触的植物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而那天雷,也开始渐渐被挡了回去。 “喝。。。。。。”玄松低喝一声,猛得一退,那天雷竟被推后数米。“断天。。。。。。出鞘。”玄松手执仙剑,用力一划,一道巨大的光幕闪过,天雷随之被切为两半,渐渐消散在空中。。。。。。 。。。。。。。。。。。。。。。。。。。。。。。。。。。。。。。。。。。。。。。。。。。。。 “是谁。。。。。。溪风,你去查”魔界深处,一个兴奋的声音不断响起。。。。。。 “玄女,刚才从人界传出的力量绝非寻常,本帝命你去打探清楚。。。。。。” ; 第二十六章 最后的帮助 过了片刻,从乌云的细缝中渐渐透露出一线线的阳光,不多时,先前仿佛上天震怒的天空又恢复到原先晴空万里的景象。可玄松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深邃的眼睛凝望着天空,仿佛要把这天看穿一般。 “唉。。。。。。”良久,玄松发出一声叹息:“这返生之水固然神奇,可自己这种情况想必就连神农也没有料到吧。。。。。。原来,这水还有时间限制,只要撑过一段时间,身体还会重新变回来。” 说话之时,玄松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云天河眼力过人,此时却看见玄松身体又冒出一团团的烟雾,将玄松笼罩起来。。。。。。 玄松闭上双眼,此刻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不过任凭一个人一下子获得仅次于准圣的力量,想要放弃恐怕都不容易吧。玄松生性淡然,此时也任由身旁那隐隐约约的道之力改变自己的身体,不过内心那丝对力量的执念也使他不自觉地动用法力来抵抗身体的变化,试图能将体内强横的力量多停留一会。。。。。。 “你又何必如此,以你今世的体悟,想要回到你此刻的修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若你执着于现在。。。。。。到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渡劫失败的下场。”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谁,为何在我体内,为何如此帮我?”玄松皱了皱眉,不过身体却放松了下来,不再抗拒。 “哈哈哈哈,你道我是谁,你认为我又是何人。。。。。。”好象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一样,玄松体内爆发出一阵豪迈的大笑:“该知道时会让你知道的。。。。。。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喜欢这辈子的你,虽然也不善于交际,不过总比你这样冷冰冰的要好多了。” “是吗。。。。。。”玄松的身体越来越变得虚无起来,临近消失之前,他的嘴角竟罕见得露出一丝让人摸不透的微笑,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 而当玄松消失的那一刻,另一个婴孩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消失的原地,婴孩——儿童——少年——青年,短短数秒,婴孩已经长大,同时烟雾也开始散去。 一声轻响,青年轻柔地落到地面上,朝着云天河的方向走来,而云天河看清那青年的相貌时也立刻惊呼出来“天月,真的是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已经变回来的楚天月看着云天河,心里也是颇有感触,回想到刚才的时候,好象做梦一样,强大的修为,视众生为蝼蚁的心态,让他既是熟悉,也是陌生。“也许这才应该是我吧。”楚天月看着云天河的笑脸,在心里想道。 楚天月对大家点了点头,淡淡说着:“现在危险已经过去,你们赶紧上路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天月!”看见楚天月就这样离开,云天河忍不住朝他喊道。 “有事?”楚天月停下了脚步。 云天河踌躇一下,支支吾吾地说着:“你。。。能不能不要走,大家在一起不很开心吗,为什么要离开呢?” 楚天月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不过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好象思索一番,他默然说道:“你我追求不同,也许你只要开心的生活,而我的目标,我的希望,远比你想得复杂得多。” “可。。。。。。”云天河还想要劝说,一直在旁边紧张而又惋惜得看着楚天月的韩菱纱却觉得脚底一阵松软,尚未反应过来,脚下的泥土便开始下陷。。。。。。瞬间,一个黝黑的深洞在韩菱纱脚下形成,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引力顿时把韩菱纱拉了进去。 “救命啊。。。。。。”不知通向何处的深洞遥遥传来韩菱纱的呼救声。 “菱纱!”云天河等人一齐站在洞口的边缘,不断朝里面呼喊,可里面却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不行,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救她。”慕容紫英坚定地对其他两个人说着,纵身就要下跳。可云天河却拉住了他:“等等,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梦璃在这等着我们。” 慕容紫英刚想拒绝,刚才没有动静的黑洞再次扩大,站在洞口边缘的众人一阵脚步不稳,眼看就要和韩菱纱一样被吸进其内,一阵耀眼的白芒闪过,几个人却已经不在原地。。。。。。 等到云天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离黑洞稍远的地方,而楚天月站在自己的身边,正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正在不断扩大的黑洞。 “慢着。”楚天月一拂衣袖,把又要冲向黑洞的慕容紫英转瞬间拉了回来,冷然道:“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作死么。” “那又如何,如能以我一命换菱纱一命,我慕容紫英定当毫不犹豫。”虽然被拉了回来,慕容紫英却对楚天月的说法毫不在意。 “是啊,总不能看菱纱有危险却什么都不做吧,天月你放心,有我和紫英一起去,不会出什么事的。”云天河很有自信。 可楚天月凝望着诡异的黑洞,脸上仍然布满了沉重:“我全力探测,也不知道这洞究竟通向何方,洞中的能量又相当混乱,再深处竟然还有能量断层。” “这说明什么啊?”云天河不明其意。 “这说明这个黑洞很有可能是通向另外一个世界,其作用也许与那传说中的神魔之井一样。”慕容紫英沉声解释道,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啊,我还是听不懂啊。”云天河摸了摸脑袋,有些恼羞成怒地问道。 慕容紫英缓步朝着黑洞走去,一边解释着:“简单来说,据派中古籍记载,想要穿越空间到达另一界必须要仙人以上的修为,不然必被空间里的暴虐能量绞为碎片。。。。。。里面太危险了,天河,你先带梦璃回琼华,这里交给我。” “砰——”慕容紫英再一次被拉了回来,只不过这次拉地稍微猛烈了一些,使得紫英的身体与地面产生了一个友好的接触。 “禁锢。”楚天月平淡的声音使慕容紫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天河,等到你看见韩菱纱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管。”楚天月淡淡地说着,转身朝着黑洞的方向走去。 ; 第二十六章 力量的耗尽 “天月,你。。。。。。”云天河向前猛踏一步,却发现楚天月已经背对于他,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只得憋在心里,无奈地说道:“你小心点。” 楚天月点了点头,一阵幻影过去,他已经站在那黑洞的边缘,强烈的吸力把他的一头散肩长发吸引得一阵飞舞,可楚天月却纹丝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深处。 “渡劫期以下必死是吗?也好,我倒要看看它有多大厉害。。。。。。”楚天月捏动法决,顿时全身被一层亮光笼罩起来,就这样纵身跳入洞中。 楚天月跳入黑洞之中,这才发现别看神农洞上面的黑洞洞口不断扩大,其实这洞身并不大,直径也只有3,4米左右。“也好,这样救人也更方便一点了。”楚天月心里暗想,正想加快速度,一个接一个的包含着次元撕裂能力的能量团以及一些游离在洞体的,闪烁着点点光亮的光点也向楚天月飞速靠了过来。 “碍事。”楚天月一拂袖子,那些能量尚没碰到他的身体便已消散不见,感受了一下能量的强度,不由皱起了眉头:“真是麻烦,果然,除了渡劫期的人物,换了别人还真抗不住这么多的空间撕裂和心魔困扰。。。。。。韩菱纱怕是有麻烦了。” 想着想着,楚天月也有些拿不准了,顿时全身光芒大作,如流星般向前飞去。。。。。。 “终于找到了。”在飞了半天过后,楚天月终于在黑洞中发现一个正不断下坠地少女,定睛一看,果然是韩菱纱,只不过她双眼紧闭,气息微弱,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楚天月纵身过去,抓起她的手腕,一道温和的仙元瞬间从他的掌心度入韩菱纱的身体之中,仔细得检查起来。 良久,楚天月的神情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凝重起来:“原来她的身体在来此之前就已经受创。。。怪不得在琼华的时候。。。恩,体内有两股力量,一股阴寒之气,一股。。。。。。竟然是宿命之气,奇怪奇怪,她是做了什么才能引此凶气,如此一来她的寿命不过22、3岁。。。。。。” 看着仿佛永远也醒不过的韩菱纱,楚天月神色一阵挣扎,数次想要 “罢了,罢了,看那云小子对她也有情义,就帮他这么一把吧。”楚天月叹了口气,将心神平静下来,手掌一翻,韩菱纱的身躯便悬浮平躺在他的面前。 楚天月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开始在韩菱纱的身体上方从头到脚飞速画一些令人看不懂的字符。。。。。。“修为看来还是不够啊,想不到用这招如此吃力。”楚天月只感到体内的仙元顺着自己画下的字符不断隐入韩菱纱的体内,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像过去一样随意施展这招,可也想不到竟然能让自己的法力不继起来。 “生之所息,存乎一心;命之所在,其于天道。。。。。。”楚天月忍受着体内的不适,默默划出最后的几个字符:“。。。。。。如此,盘古密法——生生造化决,成!” 伴随着最后的字符完成,韩菱纱周身一阵光芒大作,那些楚天月画在她身上的字符仿佛活了一般,一个个成金字跳了起来,成一个个圆圈将她团团围绕,一丝丝温暖而又充满生命活力的能量从字符中散发出来,闪烁着耀眼的金色,不断溶入韩菱纱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过去,字符渐渐变得小了起来,可韩菱纱体内那一股代表的宿命的阴暗能量突然浮现出她的体表,与那生命能量抗衡起来,互相消融。。。。。。 “自不量力,区区轮回中所带的力量还妄想与自洪荒以来便是最强的治愈能量——大地之力相抗衡。”看着韩菱纱体内的负面能量还想作最后抵抗,楚天月不禁摇头。 果不其然,在受到抵抗的时候,那盘旋在韩菱纱四周的金色字符好象有灵性一般,再次爆发般涌出一阵浩然磅礴的治愈之力,将那些负面能量瞬间冲垮,填鸭一样冲入韩菱纱的身体。。。。。。 几乎就在瞬间,韩菱纱体内所有的伤痕病痛全部愈合,脸色顿时由惨白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由微弱变得悠长。 “啪——”得一声,韩菱纱掉入楚天月的怀中。楚天月捧着韩菱纱,看着宛若熟睡般的她,楚天月点了点头,猛然朝黑洞的上方大喝道:“云天河,好好接着!”说罢就把韩菱纱往上方抛去。当然,楚天月也不忘在韩菱纱身上布下临时的防御法阵,不然就这么一段距离她也无法撑下去。。。。。。 “菱纱!菱纱。。。。。。天月,谢谢,你快点上来啊,这黑洞洞口扩大的速度太快了,整个神农洞都快被吸光了。”过了良久,洞口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了。”楚天月定神之下,发现自己的仙元已经所剩无几,淡淡地向洞口传声道。 “这怎么可以。。。。。。我们怎能抛下你一个人。。。。。。哎呀。。。。。你快点,黑洞的蔓延形势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快撑不住了”云天河焦急地喊着。 “别罗嗦了。叫你们走你们就走”楚天月有些不耐烦,看着头顶上方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已经多出一个明亮的白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不行,照这样下去,他们连逃都逃不了。”楚天月咬了咬牙,把双手猛得撑向左右,朗声喊道:“西之云,垂于天际,青龙之相,立于云端。。。。。。” “东之星,耀于昼夜,白虎之相,悬于星辰。。。。。。” 随着楚天月的声音,他的双手分别涌现出青龙和白虎两大神兽的虚影,又分别相对贴在洞身的两侧,威武而又庄严,仅是虚影便仿佛有着无上的威压。。。。。。不过楚天月也不好受,嘴角已经还是溢出鲜血,不过,这并没有结束,强忍着由于仙元不够而造成的法力反噬,继续平静地说着话。 “北之风,散于四方,朱雀之相,从于流风。。。。。。” “南之水,涌入五湖,玄武之相,隐于江河。。。。。。” 转眼间,又有两个威武异常的异兽闪现在楚天月身后,继而贴在洞身,与先前的两个神兽虚影两两对应。。。。。。 “洪荒封印法阵之一。。。。。。四神兽封印,成。”嘶哑间,楚天月低声念出这句话,整个黑洞顿时颤抖起来。。。。。。 ; 第二十七章 新的世界 随着四神兽封印法阵的成功施展,那贴在洞壁上的四个神兽虚影一齐爆发出绿色,红色,白色,蓝色四种光芒,相互辉映,那不断扩大的洞口顿时停了下来。渐渐地,四种光芒越来越盛,当各种光芒溶成一种全新的,说不出颜色的光辉时——龙吟、凤啼、虎啸、龟鸣,四个贴在洞身上的神兽一齐发出一声吼叫,宛若活了一般从壁上脱跳出来,围绕着洞身盘旋起来。。。。。。 四兽的盘旋速度越来越快,慢慢从肉眼只能看出一个彩色的圆环紧贴着洞身飞速的旋转。圆环越转越小,而洞身在来自洪荒的力量下,也开始发出一阵阵的轰鸣,不断紧缩起来。 “天月,你快出来啊,再不出来就要关里面了。”朦胧间,楚天月好似听到云天河在上面的呼喊。“真是麻烦啊。”楚天月两眼一闭,径直朝着那黯无边际的深渊坠去。。。。。。 云天河根本看不见楚天月的情况,只知道原本威胁着他们的黑洞的洞口正在不断变小,直到洞口整个消失在地面上,云天河才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而慕容紫英也早已摆脱楚天月的束缚,此时他背着韩菱纱,也是默然地低下了头,而柳梦璃的眼里更是闪烁着晶莹。 “走吧。”过了良久,云天河站起身来,握紧楚天月给他的玉配,低声说着。众人点了点头,朝着琼华的方向返回。。。。。。 —————————————————————————————————————— 站在高空,溪风看着云天河一行人,不由皱起了眉头:“不对,根据魔尊的提示以及我的判断,刚才出现的磅礴气势应该在这里没错啊,可这些人类,没有一个符合,太弱了。” “怎么,想不到堂堂魔尊使者也来人界散心啊。”正在溪风思索之时,一个讥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玄女。。。。。。你来做什么?”溪风回过头去,瞳孔一阵紧缩。 九天玄女以一种地高贵的神色道:“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来问。” “哼,想必也是找那个人吧。”溪风对玄女也什么好脸。 虽然没说找哪个人,可九天玄女毕竟也是绝顶聪明,一听之下便已明白,于是正色道:“没错,天帝有令,让我前来打探寻找。” “不过很可惜,貌似那人已经远离这里了。”溪风淡淡地说着。 玄女眼中一道厉芒闪过:“没有关系,反正这里还有一条大鱼。” “哼,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也别忘了,我在魔界多年,身为魔尊使者,他的看家本领还是学到一些的。”溪风一脸从容。 “空间瞬移!”玄女脸色微变。 话音未落,前方的溪风已然不见,天际远远传来他的声音:“既然没人,我便回去复命了,不陪你了。” 玄女沉默片刻,确定确实没有她找的人后,方才身形一闪,宛若一道流星划向天空。 。。。。。。“人界还是老样子啊,碧瑶,等着我,等我打败重楼,我就能回来了”。。。。。。 同时,楚天月虽然耗尽仙元把黑洞的洞口封住了,可他却面临一个巨大的险境,黑洞中的空间裂痕依旧存在。“啪”的一声,楚天月裸露在外的皮肤突然多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血液开始涌出。没过多久,楚天月已经是伤痕累累,不过他此刻处于昏迷状态,使得他处境更是危险。。。。。。 猛然间,楚天月的玉配一阵光亮,他的宠物巨鹰从里面挣扎出来,仿佛知道主人此刻的状况,巨鹰轻轻地用爪子把楚天月抓住,身子围着楚天月蜷缩起来,凭借着自己筋骨的强健,它义无返顾地承受着所有攻击,也不让它的主人受一点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楚天月和已经身受重伤的巨鹰跌在一块空旷的地面上。。。。。。 “我在哪里?”楚天月只是法力用尽,身体上的伤害并不大,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不过当他看到身边的巨鹰的时候,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它。 此刻的巨鹰全身就像从染缸捞出来一样,鲜血染遍它的全身。翅膀上,胸脯上,几道深刻见骨的巨大伤痕刺激着楚天月的眼球,要不是和它签定过契约,楚天月甚至怀疑巨鹰是不是已经死去。 “为什么,怎么回事?”楚天月悲哀地抚mo着巨鹰身上为数不多的完好的地方,冷漠地双眼罕见地流下一串串的泪水。 正在伤心时,楚天月突然听见“呜——”的一声低鸣,忙擦干眼睛,正眼看去,却大喜地发现巨鹰已经睁开了眼睛,虚弱得看着他。 “太好了,差点忘了你还没死,只要没死,我就一定要把你救回来。”楚天月在心里发誓道。直到这时,他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一片的荒凉,几乎没有什么植物,偶然还能看见一些散落在附近的巨大尸骸。 看到这些尸骸,楚天月辨认之下,不由大惊,毫不犹豫的拿出已经很久没用的灰色的通讯珠。。。。。。 “怎么了,楚小子,终于想到和本王联系了啊,不过本王最近也很忙,告诉你,火灵珠重现鬼界,只要得到了它,我的功力。。。。。。” “够了,没工夫听这些,有事问你。”楚天月不耐烦地打断阎罗王的喋喋不休。 “说。”阎罗王的心情好象很不错,一点也没有在意。 “我在什么地方,我刚才发现。。。。。。” 听了楚天月的描诉,阎罗王在鬼界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起来,等到楚天月说完,阎罗王长叹一声,感慨的向珠子传声道:“楚天月,说你是有本事还是运气不好呢,连这里都能找到,不过想出来就难喽。” 楚天月看了看旁边只剩一口气的巨鹰,神色复杂地问着:“到底哪里?” “相传世间原来并非只有六界,如果本王猜得没错,这里就是已经消失的第七界——龙凤遗地” ; 第二十八章 迷途难返 “这样啊。”楚天月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指着那些庞大的尸骸向阎罗王问着:“那我看到的都是龙凤的尸骸了?” “没错,据传闻而言,当初的龙族和凤族虽然人口稀少,但单体实力极强,尤其是两族的族长,放在别界都是一界之尊的地位与实力,所以才能以两族加起来都不过千的人口守住这诺大的土地,并且让其余六界不敢正视。”阎罗王语气唏嘘不已,不知道是为他无法看到这一盛况呢,还是为如今龙凤的毁灭。 “后来如何。。。。”楚天月并不怎么关心龙与凤,现在他只想尽快的了解这里是怎么回事,从而离开这里。 “后来。。。。。。龙凤生性高傲,没有了外敌,它们自己反而内讧起来,再加上它们身上都是宝,自然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对它们进行挑拨,一来二往的,两族的关系越来越差,最后爆发一场大战,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龙凤两族由于连日苦战不休,族内除了极少的一部分逃了出去,基本上都死在了这里,这一界的地脉都被毁坏,最后还是天帝与神农,女娲合力,将这里封印了起来。 “那我该怎么出去?”楚天月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个。。。。。。”阎罗王一时语塞:“额。。。。。。就连刚才我说的都是传闻,哪来的确切消息,真搞不懂你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办?”楚天月脸上第一次出现忧愁的表情,看了看气息奄奄的巨鹰,他感到无奈和茫然。 “不过,楚小子,离开这里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既然传闻是天帝三位大神封印的,那突破口就在他们封印的地方,应该有空间隧道可以出入才对。”阎罗王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神农?。。。。。。炎帝神农洞。。。。。。怪不得,我说怎么会出现个黑洞,原来是这么回事。”楚天月喃喃自语,心里也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用那招了,想解开四神兽封印,凭我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行,现在好,连我也出不去了。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好好,我知道了。。。。。。楚小子,本王现在问你件事。”楚天月正在苦恼时,阎罗王突然用一种严肃的口气问道。 “怎么了。”楚天月并不在意。 “刚才手下来报,判官身上的生死簿有个人的寿命被改了,老实说,楚小子,你刚才是不是帮一个姓韩的丫头改命来着。” “是又如何。”楚天月很是平静。 “逆天。。。。。。你胆敢逆天,要知道韩菱纱身为修仙之人,为何她的寿命只有区区二十几许,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擅自改动,其中造成的连环效应。。。。。。”阎罗王的声音比起先前大了许多。 “够了。”楚天月一句没有语气的话顿时把阎罗王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欲逆天便逆天,失去的已经够多了,逆又如何,不逆又如何。”楚天月虽然说得平淡,可字里行间透着的那股凄凉却让阎罗王也心软起来。 “罢了罢了,你好自为止,这件事就由我处理吧,以后需要帮忙还可以喊我。”阎罗王长叹一声,首先停下来了交流。 “哈哈哈哈。。。。。。”刚停下和阎罗王的交谈,一个熟悉的豪迈的笑声就出现在楚天月耳畔:“想不到我刚睡醒就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楚小子,你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把脑子搞坏了啊。还想找什么封印地点,等你的实力在稍微高一点,用你功法里的空间转移就行了啊,还那么费劲。” “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在哪里我并不在乎,只不过它等不起啊!”楚天月苦涩着说着。 “谁,在哪里,给我看看,怎么回事。”听到有隐情,那个神秘声音也透着兴趣。 楚天月把眼睛闭上,身子转向瘫软在地上的巨鹰,淡淡地说着:“我已经把心神封锁了,现在我也正对着它,想看的话就用我的眼睛看吧,还有,不要告诉我你不会用。” “。。。。。。好,那我就亲自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沉默了一下,不过看来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没过几分钟,楚天月的脸色已经数变。。。。。。“啧啧啧,天月啊,这不会是你的兽宠吧,你的眼光也太。。。。。。唉,神光已散,内府被创伤一半,骨骼几乎全碎,心脉若有若无。。。。。。”纵然豪迈如他,声音也越来越低。 每听一句,楚天月的脸色就差了一分,听到最后,他的一张脸更是煞白无比。 “以你的经验来看,还有没有救。”楚天月的声音发出微微的颤音。 “天月,你还是换一个吧。”一个迟疑的声音传入楚天月的耳朵。 “哈哈哈哈。。。。。。”楚天月仰天一阵大笑:“换,说的好,百年相伴,生死相随,换,说的好啊。” “且不说几乎救不回来,就算救回来了,恐怕也只是残废了,对你也无助力。”那个声音还想劝。 “不用说了。”楚天月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仙元,只见他把巨鹰的两个前爪搭在肩膀上,咬着牙开始背着它行进:“纵然天下人负我,它不负我;纵然我负天下人,也不负它。” 就这样,楚天月背着他的巨鹰,开始在漫无边际的荒凉大地上走了起来,日复一日,天复一天,只为了早日找到出口,因为他知道,单凭这里的条件,是不可能把它治好的,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回去,等待巨鹰的——只有死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再说云天河一行人经过一番苦寻,总算把第三件寒器全部找到。此刻云天河正站在琼华的山洞禁地,面对着玄宵。 “天河……怎么回事?你气息混乱、神色不定,出了什么事?”玄宵观察敏锐,一眼看出他结拜弟弟的异常。 云天河神色一阵黯然:“……大哥,你以前……和别人吵过架吗?是和自己很要好的朋友……你的朋友有因你而失踪,甚至死去了吗?” “……为何有此一问?”玄宵默然,语气也没了看到天河时的快乐。 云天河迟疑着:“我和紫英……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都很生对方的气,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变回以前那样……还有天月,他为了我们跳下无尽深渊,现在不知道又怎么样了?” 玄宵沉默不语,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看着。 好象回过神般,云天河突然说道:“大哥,我、我不打算继续待在琼华派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来禁地。”! 玄霄惊异道:“夙瑶逐你们下山?” 云天河摇了摇头:“没有啊……是我自己不喜欢这里。以前我住在青鸾峰上,还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地方都一个样,后来菱纱告诉我,山下和山上完全不同,我觉得新鲜好玩,又想打听爹和娘的事,就高高兴兴跑了出来。一路上也挺不错,但是进了琼华派,我有点讨厌这里的人……当然不是大哥你,也不是紫英,而是其他弟子,他们骂菱纱是小贼,还想把她赶下山,我实在很生气……“ 玄霄大笑:“这么说来,你要走,却是为了那个姑娘? 云天河摸了摸头:“也不全是吧,反正我待在琼华派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再说,要帮大哥找的三件寒器也全找到了,这事才是我最挂心的,现在总算有个交代。” 玄霄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至阴至寒之物,都已找全?” 云天河恍然大悟:“是啊,我进来时脑子里一团乱,竟然忘了说……大哥,你看!这就是长老说的另外两样东西,梭罗果和鲲鳞。” 惊喜过后,玄霄反而神色复杂起来:“……好、好!我等这一日,已等了太久太久!天河,你帮了大哥很多!帮了琼华派很多!以时机来说,确是分毫不差……” 云天河不懂:“时机?” 玄霄好象不想说这个事,转而真诚地说着:“……没什么。天河,若是大哥希望你留下,你也不愿吗?” 云天河“啊”了一声,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大哥,这里真的不是我喜欢的地方,你破冰以后要是想见我,就来山下播仙镇吧,我和菱纱、梦璃都有点担心妖界的事,暂时不会走远的。” “如此说来,你下山的心意已决,大哥多说也无用了……”玄霄叹息一声,无限惋惜。 见气氛有些尴尬,玄霄反而开导云天河:“妖界之事你不必过于担心,我有凝冰诀护体,再收融三寒器之力,往昔修为定能毫无顾忌地施展,其他小妖都不足为虑,唯一要注意的只有那妖界之主……” 云天河:“那是谁?比大哥你还厉害吗?……比我爹呢?”云天河听到“妖”这个字,脑海里利马回想起在神农洞那个宛若天地的男子,一样是妖,不过却强得让人连抵抗的心思都起不起来。 玄霄露出思索之色:“……我当年另有他事分心,并未亲眼所见,但我师父,前代掌门太清真人与那妖物缠斗,竟也不敌身死……有弟子说,妖界之主身法诡秘,如幻影飘忽,一招一式尽是俐落狠毒,绝非易与之辈……” 玄霄看了云天河一眼,迟疑地说着:“不过……大哥尚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什么事?大哥你尽管说。”云天河先答应下来。 “你身上望舒剑可否借我一用?因羲和、望舒原是配剑,我运功破冰,除去三寒器之外,还需双剑的阴阳之力配合。”玄宵有些不好意思,又连忙说道:“不过你放心,等大哥用完,马上还。。。。。。” 可还没等他说完,云天河已经解下身上宝剑,放在地上,笑着说道:“大哥尽管拿去,反正这本来就是琼华派的东西,与其留给那个小气掌门,不如留给你比较好。” 玄霄一下子怔住了,半响才说:“……多谢。” “天河,你助我良多,玄霄永志难忘。”看着云天河,玄宵感慨万千。 云天河腼腆得挥了下手:“说什么……我们都是兄弟了,帮你是应该的吧?” 听到这两个字,玄霄眼神也充满了暖意:“是啊,兄弟……” 两人相视一笑,突然玄霄说道:“……你且走吧,此地玄冰非一时半刻能够破除,而我运功定会波及四周,恐怕要误伤于你。” 云天河一边向外走着,还一边呼喊:“大哥你从禁地出来以后,要是我已经不在琼华派,千万别忘了来山下看看我啊” 玄霄笑着看着云天河的离去,待到云天河走远后,他的神色突然变的严肃和庄重起来。 “十九年的遗憾……” “为前人所不能为之事,否则人生一世,还有何意!” “玄、霄、誓、灭、妖、界!!!” “轰隆一声”,一个飘逸男子从一堆碎冰中站了起来,一脸的狠意。 ; 第二十九章 凤族遗迹 “没有时间了。”夜晚,楚天月怜爱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巨鹰,苦恼得抚mo着额头。这几天楚天月虽然也恢复了不少修为,不过为了给自己的巨鹰续命,他都是不停得把自己身上的仙元源源不断得输送给它,不然的话,巨鹰早就已经送命。不过即使楚天月再怎么补救,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再没有找到出口,楚天月想都不敢想。 由于楚天月身上总是没有多余的仙元,使得他到现在还是背着巨鹰,不过今天他却从满地的尸骸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奇怪,怎么地上的尸骨密度和数量变得越来越多了。”好奇之下,楚天月也打起精神,顺着这些尸骸走去。。。。。。 “这是。。。。。。”楚天月看到眼前的一幕,总算知道为什么尸骸顺着这个方向变得越来越多了。只见一个巨大的破废的建筑群出现在自己眼前,而最先占据自己眼球的,是一座10米左右高度的凤凰雕象,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雕象仍然栩栩如生,一双红色的凤眼闪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精光,如同王者一样俯视着大地。 楚天月心里燃起了希望:“原来跑到了凤族的老巢是么,也许这里有能出去的线索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楚天月精神大作,加紧速度朝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楚天月越发觉得凄凉起来,不知从何时,楚天月双脚踩得已经不是土地,而是累累白骨,无数的密密麻麻的尸骸层层叠叠,更多的遗骨经过时间的流逝,已经化为骨粉,把整个大地染成一片雪白。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楚天月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第一次眼见一个种族,一个文明的毁灭,一种莫名其妙地压抑感笼罩着他的心头。此时楚天月身上并无任何仙元,正是心灵最为脆弱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幕,他心绪波动越来越严重,渐渐地,楚天月的脚步也慢了下来,眼神渐变茫然,心魔的危险,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花开,然后花谢,星星璀璨,也终有消亡的一天,万事万物生死循环,纵然是那高高在上的圣人,也并非没有陨落的一天,如此看重生死,你如何成道!”,正当楚天月迷茫之际,一声大喝宛若暮鼓晨钟将他惊醒。 “谢谢。”楚天月满身大汗,低声道谢着。经过此事,楚天月再也不敢留恋周边事物,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 “到头了。”楚天月皱了皱眉头,很显然,凤族人口稀少,本来建筑就不多,况且经过大战以及时间的冲刷,所剩得更为稀少,如今在楚天月的面前,已经是一面高高得悬崖峭壁,前方似乎已经没路。 “难道没路了,不应该啊。”楚天月喃喃自语,等到靠近时却发现其实在山壁之上却还有个幽幽的洞穴,不知道通向何方。 看到洞穴,楚天月眼睛一亮:“难道这里会是出口。”想到这里,他不禁满怀期待地朝躺在自己背上的巨鹰看了看,小声鼓励道:“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进入洞口,楚天月意外地发现这个洞口出奇地大,纵然自己背着巨鹰也可以轻松通过。不过他稍微想了一想便也释怀:“想必这原本就是为凤族族人准备的吧。” 伸出一根手指,楚天月用残存的法力在指尖散发着光芒,来照亮前方深邃的洞身。走着走着,楚天月那清晰无比的脚步声在幽静的洞穴中传来无数的回声,显得诡异而又飘渺。。。。。。 走了片刻,在穿过一个洞口之后,楚天月的眼前顿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映如眼帘的是一个呈圆型的大厅,面积相当之大,四周虽然散乱着一些白骨,不过相比较外面算整洁的了。 “果然别有洞天,难道出口就在这里。”楚天月点了点头,不过刚踏进一步,一股磅礴的威压就压得他寸步难行。 受此一击,楚天月顿时紧张起来,定睛朝前方看去,隐隐约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鸟状虚影。楚天月如今的实力尚不及全盛时(这辈子)十分之一,无奈之下只好朗声喊道:“在下楚天月,本无意冒犯,只是急于出去,望见谅。”不过任凭楚天月的话在山洞里回响,前方却没有任何回应,奇怪之下,楚天月也带着巨鹰慢慢朝里面走去。 等到走进一看,楚天月才呆在原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兽,也不是什么前辈高人,只是一副巨大到极点的凤族尸骸,纵然已经死去,尸骨仍然保持着展翅飞翔的动作,头骨也是高高得昂起,从远处看去,简直跟活得一样,奇怪得是,即使眼前的生物已经死去,可它的尸骨仍散发着威严,这也是让楚天月走眼的地方。 “此凤生前定当修为高深无比,才能在身死多年仍可以散发着威压。”楚天月不禁赞叹一声,可突然间,楚天月心口一阵绞痛,还未回过神来,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巨痛顿时让楚天月瘫软在地。 “怎么回事!”楚天月咬着牙,盘膝而坐。猛然间,他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顿时变的煞白无比。 缓缓将头转向后方,楚天月瞳孔一阵紧缩,瞬间发出一声厉啸,泪水如雨滴般划落——他的兽宠,如今已经真正油尽灯枯,倒在地上声息全无。 感觉到巨鹰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好似转眼间就要死去,楚天月激动过后,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只是呆滞地看着即将死去的巨鹰。 “怎么办。。。。。。”时间和空间仿佛静止住了,“肯定还有办法的,不会一点办法没有的。”整个洞穴弥漫着楚天月的透支自己身体得来的神识,进行疯狂的搜索。 “这里!”几乎就在同时,楚天月猛得看向那个还在散发着威压的尸骸,而在那个骸骨的头部,一个暗红色的,如同玛瑙般的晶石正发着微弱的光芒。。。。。。 ; 第三十章 血统的进化 “慢着,天月。”正当楚天月颤抖着双手把那红色的晶石从头骨中取出的时候,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怎么了。”楚天月凝视着手中的这小小的红色晶石,神色也是郑重无比。 “你可知这是何物。” 楚天月对着巨鹰弯下腰来:“相传生前强大无比的凤族会在体内凝结出一颗凤丹,内含它们的精血,想必这就是了。” “没错,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想用凤族内丹里蕴涵的强大精血力量来刺激你的兽宠,从而使它重生,甚至让它摆脱种族限制,脱胎换骨是么。” 楚天月沉默了一下,又继续把凤丹送向巨鹰那微微张开的嘴。 “天月,你想清楚了。诚然,也许你的兽宠摆脱它原本的种族,获得一个另天下所有异兽都梦寐以求的身份。不过,获得多少力量,就要付出多少代价。”说到这里,那个声音微微一顿。 “想要融合更高等的血统,就必须先承受住这种血统所带来的巨大力量,你的兽宠拥有的力量过于低微,可它要融合的血统偏偏又过于强大,所以这样造成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死。” 楚天月垂了下头:“我知道,不过我又能怎么办,还有比让它现在就此死去更糟的么。” “唉,也难为你了,现在就看你的兽宠的命数如何了。”伴随着这句叹息的,是巨鹰在无意识间,已经把那个凤丹吞了下去。 一分钟,两分钟,巨鹰毫无反应,好象吞下的只是一个平常的东西。楚天月等得也不禁奇怪起来,正要起身探察一番时,巨鹰的身体却猛然爆发出一股耀眼的红光,原本垂在生死之间的生命气息也在瞬间变得无比旺盛。在楚天月的惊喜交加的目光下,巨鹰突然睁开双眼,发出一声长鸣。 “喀、嚓、嚓。。。。。。”巨鹰躺在地上的身体发出一阵阵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它在地上翻来滚去,任谁都能看出它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红色的光芒的巨鹰的体表闪烁着,而楚天月简单地捏动一个法决,就清楚得看见一种暗红色的能量在巨鹰体内宛若一条河流在它的经脉里不断改造着巨鹰的身体,无论是经络还是细胞,凡是红色能量经过的地方都无一例外地进行着改变。 巨鹰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它只知道从自己一觉醒来自己就觉得好痛,浑身都痛,那是一种痛入骨髓的痛。渐渐地,巨鹰的皮肤开始渗出鲜血,而它也开始发出凄厉的嘶鸣。 “不行,这样下去它会爆体而亡的。”楚天月皱起了眉头,看着巨鹰的的痛苦,他也是一阵心痛。可那红色能量丝毫不顾巨鹰是否能承受的住,好象程序一样只管自己的改造工作。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楚天月喃喃自语。 “所有的生物若是想要冲破种族的禁锢,成为超越本身种族极限所在,那么他们就必须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若是它能够撑得过来,自然是海阔天空,从此不可限量,但若是撑不下去,那也只能说。它的命不好。”像是回答楚天月一样,那个声音很自然地说道。 看着由颤抖而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直到此刻身上肌肉不住抽搐的巨鹰,楚天月沉吟一下,终于忍耐不住,朝着巨鹰走去。 “天月,这是它的突破种族的命运之争,你是帮不上忙的。” “我知道。”楚天月淡淡一笑,轻柔地把手放在巨鹰的身上,闭上眼睛,开始来回抚mo。同时,不管有没有用,他把身上的仙元运用到手掌之上,尽可能滋润着巨鹰的体表。 “放心,我一直在你的身边。”楚天月对着巨鹰轻轻说着。说也奇怪,不管楚天月的手摸着巨鹰哪个地方,那块地方的肌肉便停止了抽搐,而巨鹰的表情,也由痛苦万分变得开始坚忍和挣扎起来。 “加油,你可以的。”楚天月在心里默想,而这时,楚天月与巨鹰所签定的血之契约也产生了变化,渐渐地,楚天月竟然可以感受到巨鹰的痛苦,它的坚持。 这是一种灵魂上的沟通,是一种毫无保留的融合。 巨鹰本来已经承受不住那种基因突变所带来的痛苦,整个身心都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地步。但是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却硬生生的将它所受到的痛苦分走了一半。它的灵魂是陷入了一种温暖的怀抱之中,无穷无尽的斗志从它那孱弱的身躯中爆发了出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灵魂契约’”正在楚天月分担承受巨鹰的痛苦时,他的体内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楚天月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痛苦问着:“。。。什么。。。什么灵魂契约。。。” “呵呵,从此以后,你和你的兽宠将分享生命力,哪怕你们之中有一个死去,只要另一个不死,就能以灵魂的方式存在,从而有机会复活。” “行了,天月,由于你的帮助,已经没危险了。”好象受不了楚天月的一脸痛苦象,那个声音挪逾着。 “我没有关系,还有,谁说没有危险了。。。明明。。。”楚天月话还没说完,一股浩然的力量猛得把他弹开。 只见一股股更加精纯的红色能量从洞外飘来,不断溶入巨鹰的体内。巨鹰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多,渐渐溢出体表,把它包成一个球型。纵然楚天月现在与它是灵魂契约,也只能看出它的生命力越来越旺盛,却看不出来球内的巨鹰到底是什么情况。 “放心吧,它现在处于传承阶段,最危险的时候都过去了,这个已经没问题了。。。。。。只不过这种事就是在洪荒也没出现过几次,至于这时间么。。。。。。” “时间。。。。。。”楚天月看着那已经成蛋一般的红色巨茧,心里却放下一块巨石:“时间,那是最没有关系的。等待我已经习惯了。” 闲着无事,楚天月索性仔细打探起那个巨大的尸骸来,不过细细看去,尸骸后面的墙壁之上却写着几行字,字迹古朴,却是前世洪荒中通行的大纂类字体,好奇之下,楚天月不由轻声念了出来:告天四大恨 一恨龙族背约入侵 二恨族内干戈不休 三恨神界趁火打劫 四恨天道不公,族中人口稀少 余统领凤族千年,今虽奋力苦战,因受族中老弱拖累,仍寡不敌众,无奈之下退守圣洞。可笑龙族自以为得计,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宁死不降,留此绝笔。 ————凤族族长凤天 “原来,原来是你帮了我吗。”楚天月回头看了看还在巨茧中巨鹰,心中了然。不过前尘已往,楚天月也只是在心中感叹一下,便不去多想。 回到巨茧的地方,楚天月盘膝而坐,感受着自己宠物如今如同熟睡一样的状态,他不禁微微一笑,闭上双眼,开始漫长的入定。。。。。。 ; 第三十一章 镇灵 楚天月就坐在红色大茧的边上入定起来,打定主意要陪着巨鹰直到它破茧而出。对于入定修行一事,楚天月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他前世几乎就这么过来的,早已经习惯。 就在他入定的同时,一丝丝淡红色的气体从红茧脱离出来,缠绕在楚天月身上。在楚天月的意识深处,顿时有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让他瞬间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天地唯我,我成天地,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他一个人,再也不用考虑其他,只需要修行。“凤元之力,好小子,果然运气,能有它的帮助,你的修行速度能提高十倍不止!”一声惊呼,不过楚天月却听不见了。 ......过了多久呢,一年、十年、百年,还是更久?楚天月无法考虑这个问题,也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在这个时间和空间都和其余六界不同的世界,楚天月宛若一个石雕一样动也不动,一道道坎,一道道修行上的难关,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不断度过,而他的修为境界,也缓慢而又稳步的提升中...... 。。。。。。。。。。。。。。。。。。。。。。。。。。。。。。。。。。。。。。。。。。。。 楚天月在龙凤遗地中忘我地修行着,而云天河却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困境。 玄霄脱困之后,因一丝执念而不复当初那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形象,他凭借自己一身高绝的功力,为报十九年前的仇恨,大肆进攻妖界,并协同掌门凤瑶,重新修炼双剑,企图凭借“望舒”和“义和”两把绝代利器让琼华飞升到昆仑天光处,从而让自身受到天光指引,脱离凡胎成仙。 不过云天河却感到茫然,大肆地,不分好坏的去杀戮所有的妖类,尤其当他得知柳梦璃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妖界少主时,这种厌恶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不过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当初是韩菱纱在云天河家中密室里唤醒的望舒剑,自然成了此剑的宿主,望舒本性阴寒,若无义和的灼烈阳气中和,宿主将会承受望舒剑所蕴涵的极寒之气,如今望舒剑已落在玄霄手中,玄霄如今只是一心想着完成十九年前就该完成的使命,根本不在意韩菱纱的命运。 不过纵使玄霄心性大变,近乎入魔,对于云天河,他心中却始终有着那么一股兄弟之情。不过由于琼华的不断飞升升起引发大地震动、昆仑山河水污浊,祸及山下百姓,使得云天河最终决定和慕容紫英等人前去琼华来阻止玄霄的行为,至于慕容紫英,经过这么多事,他也不再是那个只遵守门规戒律的道士,纵然整个琼华上下几乎都已经被飞升之事心驰神往而道心不在,他仍然坚信求仙问道亦是为了兼济天下,假如行事与此相违,岂不早已背离修道的初衷?不是入邪却又是什么?。。。。。。 几人来到琼华内部,看着琼华如今由于升空而造成的不再受地灵之气庇护、四时如春,因此变得无比残破与萧条,几人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情景,慕容紫英不由叹了口气:“……逆天而行,终将有谴……毁了的房屋可以再建,断了的桥可以再搭,绿洲的住民可以迁徙,可变了的人心又如何能回到以往……”云天河听了也是唏嘘不已,毕竟琼华曾经有着他的梦想。 “走吧,我们再去找其他人,问出玄霄和夙瑶在哪里。”看着慕容紫英一脸的痛惜,云天河不禁拍了拍的肩膀,安慰着。 慕容紫英无奈地摇着头:“不必了。如今门派中的弟子只存飞升之念,再无他想,问了也不可能有结果,只会引来争端。” “依师公手记所言,在卷云台上仍有一处秘台,平日并不可见,乃是宿主二人一同使用双剑秘法的地方,掌门和师叔或许会在那里……” 看着慕容紫英指向的方向,云天河沉默一下,咬牙道:“好!那现在就去卷云台!” 。。。。。。。。。。。。。。。。。。。。。。。。。。。。。。。。。。。。。。。。。。。。。 “何人如此大胆!不是吩咐过,任何弟子不可闯入卷云台!”几人刚踏上卷云台,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喝,顺着声音望去,却是琼华掌门在对他们一脸怒容。而站在凤瑶边上,正是那个云天河曾经最为敬重的大哥——玄霄。 “慕容紫英?”夙瑶也看见云天河一行,不由讥笑一声:“哼,仍不死心,想夺走望舒剑吗?” “不是。”慕容紫英摇了摇头。 “不是!”站在一旁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玄霄猛得把眼睛睁开,带着喜悦向云天河一挥衣袖:“不夺望舒剑,难道是……天河,你想通透了,要与我一同飞升?” 还没等云天河反应过来,玄霄已经极是欣慰地说着:“好!好!天河你能来,大哥很高兴!” “大......”云天河顿了一下,黯然道:“玄霄,我来这里,是劝你放弃飞升。” 好像听见极不可思议的事,玄霄反而笑道:“我未听错吧?此等梦话,今日说来未免大煞风景。” “不是,我是说真的……你用双剑飞升,只会害人害己……不为别人,就算为你自己,也不该继续下去!”见玄霄虽然大变,但对自己仍然关怀,云天河还是忍不住耐心劝着。 “这么想要回望舒剑吗?借口拙劣之至!”玄霄冷笑一声:“双剑飞升之法,经年而累,不须他人指摘” “掌门!弟子始终不明,您执掌琼华多年,所有行事向来以门派为重,如今之势,楼宇冰封,河水污浊,分明不是正道所趋,掌门为何还要执意飞升?”见云天河一时无语,慕容紫英便大声朝凤瑶质问着。 夙瑶半响无语,良久吐出一句话来:“……三代铸剑,一朝乃成,琼华派多年夙愿,传于我手中,岂能轻言放弃?” “与玄霄一同使用双剑,乃是我自己决定,飞升成与不成,皆看天意,我也只有顺势而为!” 慕容紫英沉声道:“若是不成,琼华派就此自毁,又该如何?” 夙瑶苦笑一声:“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此时放弃,更是一无所得!” 慕容紫英见凤瑶似乎并不沉迷于飞升,再次劝道:“……掌门……请您三思而后行,弟子觉得纵然琼华派为求飞升,已付出太大代价,但是当断则断,不然后果只会不堪设想!师叔分明心性成狂!掌门!仙神之界岂能容忍如此心魔深重之人飞升成仙?” “哈哈哈!心性成狂、心魔深种!说得好!”玄霄爆发出一阵大笑,神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我一生清心修道,竟有半生被人视为颠狂!若不做尽狂事,岂非名难副实!”说罢他便朝慕容紫英随意挥了下手。 “……唔……”慕容紫英顿时单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 见伙伴受伤,韩菱纱要紧问道:“紫英!你怎么样?” “……没事,我撑得住……”慕容紫英看着韩菱纱,露出了微笑。 “哼。”看着韩菱纱稍微放心的表情,玄霄不屑道:“我九成功力用于维持琼华不坠,否则刚刚便已将你击毙!” “看来今天要给你一点教训了......”玄霄拔出身后“义和”剑,不过看到云天河,又狠声道“趁我未动杀念,通通滚回山下!” 云天河脸上一阵挣扎,终于叹了口气,也拔出由慕容紫英亲自给他打造的“天河剑”,轻声道:“……既然劝不动你……只能……。” “天河,不要……”见识到玄霄一击便让慕容紫英身受重伤,韩菱纱如何放得下心。 玄霄眼中一片了然,冷笑着:“如我所料,口说不成,便要动手。” “大哥!”云天河看着玄霄眼中那似乎已经没有了感情,终于忍受不住,朝玄霄大吼一声。 一声“大哥”,好象把玄霄震醒一样,他看着云天河,一脸惊奇,默然无语。 “直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曾经喊你一声“大哥”,你教我很多东西……没有你的话,天河一定不是现在的天河……如果眼下还有其他办法,就算千难万难,就算要杀了我自己,我都会去做,也不会拿剑对着你!” “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想成仙,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可以陪你去找,直到找到为止!难道就不能放弃双剑?难道就不能停止杀戮” 说到动情处,云天河甚至两眼微红,一时哽咽:“我云天河父母早亡,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对于天河又何尝不是如此,天河实在不想看到大哥一错再错。” 听着云天河的话,玄霄的眼睛在一瞬间由昏暗变得清澈起来,他看着云天河,轻轻叹了一声:“……天河,你晚了二十二年。” 云天河擦了擦眼睛,不解道:”什么……?“ 仿佛没有听见云天河的话,玄霄自言自语着:“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太迟了。” 当玄霄说出“太迟了”的时候,义和猛然涌出一团红色的能量,围绕着玄霄,而玄霄的眼神也立刻由清澈变得浑浊。一阵阵戾气从他身上冒出,玄霄仰天大笑:“苍天负我,我宁成魔。” 看着玄霄疯狂的样子,云天河却好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只见他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圆润的玉石,喃喃自语“......镇灵石。” ; 第三十二章 归道 看着玄霄越渐疯狂的表情,云天河那握着镇灵石的手不由又紧了几分,眉头紧缩间,他看着手中的镇灵石,苦涩地想着:“难道,当初天月给我这个的时候,就已经料到现在了吗?” “玄霄!”云天河打定主意,朗声喊道:“你现在行为,皆因心魔作祟,若非你走火入魔,又怎能如此。。。。。。” “哼,又来胡说。”尚未等云天河说完,玄霄却已打断他的话,冷笑着:“眼见明抢不成,便来暗夺么?任你巧舌如簧,想拿回‘望舒剑’就自己来取吧,不用顾忌什么。。。。。。兄弟阋墙、朋友反目!十九年前我便遇过了。”说到这里,玄霄眼中只剩一片冷意。 看着玄霄表情,云天河只觉得一阵苦闷,赶紧说道“我说过,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决不会朝你动手的。” “哦。。。。。。这么说来,你已经找到其他法子了。”玄霄背负双手,眼睛看向云天河,却是一脸的嘲讽。 “大哥!”一声大哥,总算使玄霄的目光稍微温和了些,趁此机会,云天河连忙摊开自己的手心,和声道:“你拿着这个,咱们再谈不迟。” “这是何物?”自镇灵石暴露在空气中,一股清凉之气就此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玄霄也感到异状,不过镇灵石何等罕见,玄霄又从未下山,自然无缘得知,故有此一问。 “镇灵石,据天月所说,此石有抵御心魔,清净心神之神效,你把它放在身上,对你应该有帮助的。”云天河充满渴望地看着玄霄,不过提起楚天月,他心里又是一片黯然:他在最后还是帮了我,可我却没有。。。。。。 “天月。。。。。。”玄霄略一皱眉,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不过他天资卓越,稍一思索,那个在禁地冰穴的青年形象便跃然于脑中。 “是他。”玄霄恍然,冷声道:“早已经说过,如今以我的功力,怎会有走火入魔之忧,你们给我滚下山去,休得罗嗦。” “你。。。。。。”云天河一时气结,还想劝戒,却觉得眼前一阵刺眼,耳边隐约有仙乐缭绕,周边闪着奇幻的光彩。云天河见此情景,甚是迷茫,到嘴的话也咽了回去。 不知云天河糊涂,就是慕容紫英和韩菱纱也是一脸的不解。不过这时他们却猛然听见一阵狂笑。。。。。。 “飞升的最后时刻已至!哈哈哈哈——”玄霄大笑不止,不过配合上他一身的灼热之气以及略微狰狞的面孔,怎么看怎么觉得疯狂。 “那是——昆仑天光!”就在众人还是迷茫的时候,凤瑶的一声叹息却让他们一下明白了过来。 慕容紫英闭上双目,握剑的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一声叹息:“天河,来不及了。。。。。。” 韩菱纱眼珠转了数转,面带坚决,随后深深地看了云天河一眼,却往前走了几步。 “韩、菱、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声冷笑,让韩菱纱的身躯一阵颤动,脸上不自觉地闪现着惊慌与惊讶。她抬头看去,只见玄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从你走上秘台,我便时刻注意你,你是否想过无力阻止飞升之际,便要自尽?倘若宿主死去,‘望舒剑’自然失去原有的功效,自于利用双剑飞升,也成了空谈。” 韩菱纱闻言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你?我。。。。。。” “你的性命是我的!飞升最后时刻将你牺牲,才算死得其所!想要自尽乃是痴心妄想,我不会让你如愿!”玄霄一声怒喝,神态甚是平常,好似理所当然一样。 直到此刻,云天河才勃然大怒,不可思议地看着玄霄:“你!你疯了!你凭什么拥有别人的命?!凭什么决定别人生死!” 玄霄一拂衣袖,不屑道:“不用多言!再战便是!生生死死,须怨不得我!” “好。。。。。。”云天河抽出身上的“天河剑”,半响默然地吐出一句话:“。。。。。。那便战吧。。。。。。” “好,好,好。”玄霄猛听见云天河的决定,顿时一愣,连说三个好字,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过也只有一瞬,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杀意。。。。。。 “要来就来吧。”挥动中,“义和剑”在空中发出一声声的剑鸣,剑执在手,玄霄反而平静下来,淡淡地说着。凤瑶看着众人,似要上前,不过最终 云天河和慕容紫英以及韩菱纱站在一条线上,互相点了下头,一齐向玄霄发起了进攻。 玄霄看着三人,一开始开不太在意,不过刚一交手却让他不得不收起了小觑之心。慕容紫英一头长法无风狂舞,衣裳有如被狂风吹一样而骨气,一看就是真元催动到了极至。而他的数把飞剑,有如漫天的银蛇狂舞,不停从四面八方刺向玄霄,而每把飞剑,在慕容紫英的真元灌输之下,俱闪着淡淡的蓝光,劲道之强,纵使玄霄抵挡之下也不禁手臂微颤。 不过就算慕容紫英再强也无法威胁到玄霄,真正让他动容的,还是云天河。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当初冰穴分别,云天河竟然成长到这个地步,竟能融合体内的阴阳二气,并且创出与自己功法相似的灼烈阳气,自己也其招数对拼,竟也不占上风。 至于韩菱纱,玄霄却一眼看出她体内严寒之气大盛,如今动手也只是金玉其外罢了,本身已经虚弱之极,若不夺回望舒剑,只怕性命就在眼前。 不过三人的配合好似经过多方历练一样,简直天衣无缝,就连韩菱纱的不足,也让云天河和慕容紫英掩盖住了。看着这三人的功力修为,玄霄不禁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神情不自觉地恍惚了。 关键时刻岂容分心,玄霄刚一走神就立刻反应过来,不过正在这时,云天河的一道劈天剑气夹杂着飞沙走石席卷而来,仓促之下,虽然挥剑挡住了这一击,不过剑气中蕴涵的真元之力却让他五脏六腑一阵俱痛,不由得瘫软在地,嘴角留下一丝鲜血。。。。。。 “好。。。。。。不愧是我的兄弟,内修神功,外兼神器,将来修为必定远胜于我。”玄霄复杂地看着云天河:“不过休要得意!即便我没有你融合阴阳的修为,但双剑力量何其强悍霸道,若是全力施为——不逊于仙神之力。” “凤瑶。”玄霄一声高喊,眼前却出现一个黑影,定眼看去,却是云天河。 “你干什么!”玄霄厉声道,刚想运转真元将其震开,一股清凉之气却直上脑门,舒爽之极。玄霄大惊之下,慌忙往身上看去,只见一块圆润的石头,正挂在自己的衣裳之上。 “大哥,切莫着急,若不用此法子,天河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做。”云天河急切地看着他,拼命地按住他。 “顽固至此,我便成全了你!”玄霄眼中杀机顿显,刚想动手,那块石头却顿时发出柔和的光芒,玄霄只觉得灵台之上一阵清明。恍若大梦出醒般,玄霄迷茫地看着云天河,不过却盘膝而坐,静心打坐。 一丝丝红气渐渐从玄霄体内剥离出来,融入镇灵石中。同时,镇灵石发出的奇异能量却愈发地弥漫开来,就连凤瑶也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也开始思索起慕容紫英对自己说的话来。 片刻过后,云天河欣喜地感到原先一靠近便感到灼热的玄霄已经再无那种感觉,一如自己刚见到他时一样,清冷而孤傲。 “唉。”玄霄站起身来,叹息一声,看着因喜悦而眼眶微红的云天河,好象不敢相信一样:“天河,想不到最终还是你帮了我。。。。。。唉,刚才大哥竟然还想跟你动手,且莫怪我,你不知道,大哥有多么羡慕你。” “没关系的,玄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云天河抹了下眼睛,笑道。 “琼华派多年夙愿,想要放手又谈何容易。”玄霄感叹一声:“当初凤玉跟我同样说过,我没有听进去,现在想想确实,倘若因自己私欲而祸害人间,确实非正道所为。” “我母亲还说过这些。。。。。。”云天河好奇问道。 “哈哈哈哈,凤瑶,你还记得么?”玄霄笑问。 “那个傻丫头,我又怎能忘记。”凤瑶浅笑一声,转而叹了口气,和声对慕容紫英说道:“紫英,我再三思索,确实,修道讲究清净无为,如今之局面,确实过了。” “不过。。。。。。”凤瑶迟疑着,面带难色。 “不过现在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的局面,以非人力所能控制,琼华即将飞升至昆仑天光处,纵然你们把望舒剑取走,也无法阻止琼华的飞升。” “那却如何是好,如今大地崩裂,江湖变浊,百姓正遭飞升之苦。”慕容紫英一脸忧色。 “该怎么着怎么着吧,我虽无意飞升,却也不惧任何人。”玄霄冷然道,即使不受心魔困绕,但那与身俱来的孤傲却甩不去的。 “这个。。。。。”到了此时,云天河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刚想询问,一道耀眼的光芒却从天而降,接着耳边传来一个威严而高贵的声音。 “吾乃天帝座下九天玄女,奉命前来处理琼华一事”。。。。。。 ; 第三十三章 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娘娘。。。。。。”凤瑶看着悬浮在半空,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高贵女子,不禁喃喃自语着。 “终于。。。终于。。。琼华派已升至昆仑天光处,琼华派多年夙愿,终于我手中达成!”飞升成仙在即,凤瑶却无一丝喜悦之感。有的只是更多的迷茫。 九天玄女平静地声音看不出喜怒:“无知!凡心入魔,妄想升仙。” “什么。。。。。。”凤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一直老神在在,仿佛事不关己的玄霄也是一阵动容。 “天帝有命,琼华派逆天行事,犯下滔天罪孽,令其受天火焚烧,陨落大地,派中弟子打入东海漩涡之中!”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慕容紫英、云天河、韩菱纱虽为琼华弟子,心中却存清明善念,故可免去此劫。”九天玄女面无表情地宣判着,冰冷的眼神让云天河一阵错觉,好象她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如同看动物一般。 “等等。”云天河赶紧说道:“玄女娘娘,玄霄先前也只是因为心魔作祟,才会犯此错误,就饶恕他们这次吧。” “岂有此理!什么天帝之命!天火焚烧,陨落大地。。。。。。囚禁千年,你们好大的口气啊。”玄霄冷哼一声,不顾云天河的眼色,照样嘲讽着。 九天玄女淡淡说着:“玄霄,一切因果,皆由自生。神界确也只是“代天授命”,维系天道不坠。” “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 凤瑶默然不语,突然泣声道:“琼华数代掌门,历经多年,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给个潜心改过的机会,况且。。。。。。本派斩妖除魔、护佑世间,竟也毫无功德吗?” “善恶行止,本无人界、妖界之分,妖不为恶,为何杀之?琼华派起于贪念,屠戮妖界,与邪魔何异?”九天玄女好似略不耐烦,语气稍显不愉。 “废话,妖不为恶,为何杀之;妖若为恶,为何不杀!琼华双剑飞升之术也就这两代的事,就算这几年我们手段过于残暴,可前几代呢,乃至琼华初成之时,这笔帐要怎么算。”玄霄不屑道,背负双手,好似全不把九天玄女放在眼里。 九天玄女一时语塞,渐渐脸上也产生了丝丝怒意:“玄霄,蔑视天地,只会令你入邪更深!” “苍天在上,我自敬畏!但若让我任由神界驱使,却是妄想!”玄霄朗声道:“想要毁灭琼华,先过我这一关。”说完玄霄手捏剑决,“义和剑”顿然飞起,剑锋直指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也不说话,手指微微弯曲,就这么往玄霄轻轻一弹。 “唔——”几乎就在瞬间,玄霄单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大哥。。。。。。”云天河大惊之下,赶紧跑到玄霄身边,要紧问道:“你怎么样,伤得如何?”说完云天河也不管什么人神身份了,质问着九天玄女:“说归说,为何动手,仗着修为高么?” “什么‘天道’!不过是神界一面之辞!为何凡人命运要由你们一句话而定!”玄霄连连咳嗽,显然伤得不清。 看着玄霄的伤痛,九天玄女的脸色方才好了些:“蝼蚁之力,敢与天争!凡人无知,但觉自己命如草芥,神明高高在上,却不懂天道有常,即便是神,也只能依天命而行。” “蝼蚁?”听到这两个字,云天河的眉头更皱了起来,不解地问道:“如今琼华所犯之事,无非人间罢了。何不由神界体恤苍生,而琼华则可以潜心思过,这样岂不更好?” 九天玄女摇了摇头:“南斗掌生,北斗注死,所有生灵往复六界之间,寻常病苦如是,天灾人祸亦如是,此谓“天之道”,而非“逆天救世之道”。今日之因,必有明日之果,而今日之果,亦起于昔日之因。” 云天河仍然不解:“可是。。。。。。就算琼华派做错了,山下那些人有什么错?” 九天玄女脸色微变,眉毛一耸:“云天河,你是质疑天命,还是心存不忍?” “我不知道。。。。。。”云天河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想救那些人,我也想神界能够宽恕琼华,上天有好生之德,琼华并非一味作恶,只是。。。。。。误上歧路罢了。这些神界都能做到。。。。。。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呢。” “云天河,你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难怪衔烛之龙和句芒都对你另眼相看。”九天玄女浅笑一声,又摇头道:“天意难违,皆为定数。” “哈哈哈——”玄霄纵然受伤,仍然不减傲气,大笑道:“天意?还是说天帝之令难违,神界自许为天、自比为地,如此天地,令人不齿。” “玄霄!你心魔已成!本座先将你打入东海漩涡最深之处,另禀天帝,再议生杀!”九天玄女见那玄霄一再挑衅,再也忍耐不住,一掌挥出,直向玄霄。。。。。。 “天河!”“天河!”一连串的惊呼,只见云天河半跪在玄霄面前,手捂胸口,嘴里不断咳着鲜血,正是他挡下九天玄女的攻击。 “云天河,你须知,若你再在阻拦,你也无法逃过此劫。区区人界中人,便想干预上天之事么?可笑。”九天玄女也没想到云天河竟然亲自挡下,面子自觉被扫,语气也自然带上了些怒气。 “天河,你走吧,想不到我一生多舛,到头来竟还有你这个兄弟!速速离开,免得拖累于你。”玄霄心中感动,不过他也不傻,深知云天河待在这里危险只会更大。 “玄霄。。。咳咳。。。大哥。。。咳咳。。。”云天河挣扎着站了起来,坚定地说着:“倘若如今弃你而去,我还是你兄弟么。” 玄霄一时怔住,云天河又大声朝韩菱纱和慕容紫英喊道:“菱纱,紫英,这里没你们的事,赶紧走吧,回去记得有空带我看望梦璃。” “紫英身为琼华门人,琼华有难,紫英自当义不容辞。” “嘻嘻。。。。。。呆子,你说过要和我吃到老,玩到老的,怎么,想一人溜掉不成。” “好——”玄霄放声大笑:“天河,有你这个兄弟,此生足矣,神界又如何,又有何惧。” 九天玄女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生性高傲的她能说这么多已经很不寻常了,现在她也不想再说下去,只是淡淡问道:“云天河,你可想好了,一旦决定,就不能回头。” “无悔。”云天河平静地看着九天玄女,不过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如果神界肯收回成命,自然皆大欢喜。” “喽罗而已,那便先将你们押送至东海之渊吧。”九天玄女淡淡说着。一股浩荡磅礴的威压顿时笼罩整个卷云台。。。。。。 作者:主角即将登场,大家请勿着急 ; 第三十四章 剑 感受那九天玄女的修为气势,纵然是狂傲的玄霄也不禁勃然变色,连忙向凤瑶喊道:“凤瑶,双剑合壁!”说完,他便把手中的“义和剑”抛向天空,飞剑顿时如一把闪电直插云霄。。。。。。 凤瑶见状,也不再犹豫,双眉一挑,转瞬将“望舒剑”扔向空中。 “剑之道,合分阴阳,阴极生阳,阳极生阴,若夫阴阳循环,生生不息,却非剑道,是为天道。。。。。。”玄霄和凤瑶在台上相对踩着奇异步伐,默念口诀,步履行径之间,宛若星斗流转之相,看得云天河等人一阵眼花缭乱,就连九天玄女看着两人的步法也暗自点头,默想道:“到底是千年大派,果然有些门道。。。。。。” 随着两人脚步越走越急,天空中悬浮的双剑也开始逐渐散发出一红一蓝两种光芒来,“义和剑”一反先前的灼烈之感,好似被人打磨一般,整个剑身呈现出一种夕阳的暗红之色,柔和的晚霞之色从剑体弥漫开来。。。。。。 云天河他们也察觉到天空的异像,仿佛受到“义和剑”感染一样,“望舒剑”也发生了异变。蓝色,如大海般的浅蓝之色,温润着每个人的眼瞳。剑身置身于一片蓝色之中,仿佛孤舟在海洋一样,“望舒剑”不住得颤鸣,每过几秒,剑体便蓝上几分,直到整个剑身几乎与蓝色的光芒融为一体,方才静静得平悬在空中,与那“义和剑”遥遥相对。 “天道之剑,首重相协,云天之光,阴阳相融。。。。。。”一阵犹如狂风般的步伐走过,玄霄和凤瑶猛然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望向天空,看着天空中的异象,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打起法决来,步调之一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番。。。。。。 “什么声音?”九天玄女一直关注着玄霄和凤瑶的动静,一直没有在意天上的双剑,等到耳边传来一阵嘶鸣之声,才猛然发现双剑的变化,抬头看着漫天的红霞与蓝芒相互交错着。她不禁紧皱,赶紧计算探测这此刻双剑之中所蕴涵的真元之力。。。。。。 “噗——”凤瑶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涩声对玄霄:“我修为不足,无法催动‘望舒’,一切就指望师兄了。” “退下——”玄霄大喝一声,抢身在前,双臂一阵乱舞,双手对着天空急点,身体瞬间爆发出一股雄浑的力量,其力量的压迫性,逼得云天河都几乎不敢正视。。。。。。 “作为凡人,能到达这种高度实属不易,倘若飞升,想必能直接跳过天兵,直升天将一职。”九天玄女感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也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 随着玄霄的汗水一滴滴得从头上滴落,“义和”和“望舒”的颤鸣之声也越来越大。“双剑融合——”玄霄仿佛真元耗尽一般,一下子半跪在地上,向双剑的方向嘶吼。 “嗖——”的一声,双剑猛然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互相朝着对方飞去。剑如流星,顷刻间便双剑相对。“望舒”和“义和”盘旋一阵,“啪”的猛然贴在一起。。。。。。 无边无际的光芒的从双剑的贴和处散发出来,九天玄女的脸色越来越冷,玄霄站起身来,放声大笑:“神矣如何,双剑若全力施展,不逊仙神。” “大哥,你没事吧。”倒是云天河关心地问着。 “没有大碍,只不过真元施展有些过巨罢了。”玄霄淡笑着,转而对一旁默立的慕容紫英说道:“小道士,当年宗炼长老创出这双剑,望你别堕了他的威名。” “紫英定然不会。”慕容紫英坚定着声音。 “好。”玄霄点了点头,身子开始浮向天空:“大敌当前,切莫分神,自己小心吧。” “合——”玄霄冷冷得看着对面的九天玄女,双掌一合,喝道。顿时,那漫天的光芒朝着一点收缩起来,待到收缩完毕后,一把金光闪闪的金剑已然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义舒剑”玄霄轻轻喊了一声,就像有灵性一般,那把璀璨之极的金剑上的颜色渐渐黯淡下来。片刻过后,呈现众人眼前的,是一把一面蓝色,一面红色的精致长剑。。。。。。 “九天玄女,琼华愿意受罚,但决不能毁灭,你再想一想。”玄霄手一挥,那把红蓝双面之剑便飞到他的手中。不过即使利刃在手,玄霄仍没有把握,体内真元的告罄已成事实,所剩无几的真元仅够他进行一次攻击。 “无知的凡人,妄想以外物战胜于我,神人的差距,不是你等所能想象出来。”九天玄女冷漠道,不过看着玄霄手中那名为“义舒”的飞剑,心中却是惊骇莫名:“想不到人界的铸剑手段竟到了这个地步,比起神界的‘镇妖剑’,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此人绝不能留,倘若有了能够匹配这把剑的修为,自己怕也不是对手。”想到于此,九天玄女眼里杀机大盛,也不回答,伸手对他就是一点。。。。。。。 “怎么回事!”玄霄瞳孔一阵紧缩,他想御剑,却发现身体已经不能使唤,动弹不得,就连体内尚能进行一次攻击的真元,也沉睡般没有了波动。看着九天玄女,玄霄心中头一次产生如此的无力感。 “能量之间,高等的能量能够控制低等的能量,而我体内的仙元力比你的真元高上一等。。。。。。”九天玄女看着玄霄,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蝼蚁罢了,就算身执神器,也没有对应的修为。。。。。。玄霄以身抗命,以神界界矩,当就地格杀。”说罢,她手掌之上一阵白光闪烁,对着玄霄虚空就是一掌,顿时,玄霄胸前爆出一团团的血雾,茫然着眼神向地面坠去。。。。。。 “大哥”“师叔”“师兄”卷云台上惊呼不断,云天河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先前气势如此惊人,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败掉。看着不断下坠的玄霄,云天河赶忙一个跳跃把他接住。 “咳——”玄霄强撑着,靠着云天河半躺下来,口中血流如泉涌。他指着插在不远处,已经分成“义和”和“望舒”两剑,断断续续地说着:“天河,大哥败了,赶紧带上双剑,有多远给我走多远,快。。。。。。琼华当有此劫,当有此劫啊。。。。。。” “还没死。。。。。。当真命大。”九天玄女缓缓向地面飘去,脸上清冷:“他人依令前往东海之渊,本座念上苍有好生之德,今日只杀一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果然无情无义,草菅人命。”云天河默默得从身后抽出一把大弓,身上的阴阳之气疯狂得喷涌而出,整张弓顿时宛若渡上一层金光,竟隐约发出龙吟之声。 “后羿射日弓!云天河,你想干什么!莫说伤不了本座,纵然能伤,以凡人之躯承受神器的威力,定会付出代价。”九天玄女看清云天河手上的弓,惊讶之下身形不禁停了下来。 云天河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得把“天河剑”放在弓弦之上。。。。。。“天河,用这个。”云天河刚想搭弓射出,却被人阻止,回头一看,却见慕容紫英把一把剑递给了他。。。。。。 “这是,我们在不周山的密境之中发现的剑。”云天河抚mo着剑身,看着那通体成蓝紫色,雕刻着无数古朴花纹,散发着无穷寒气的宝剑,却犹豫道:“可是,这一射出去,万一有什么意外,这里面。。。。。。” “天河哥哥,没有关系的,小葵没有事,只要小葵不把心神放在剑体上,就不会受到损伤,就用魔剑吧——” ; 第三十五章 死境 “真的没事?”云天河半信半疑,若是寻常宝剑,云天河自然毫不犹豫,不过这把魔剑却封印着一个。。。。。。 “恩,没有关系的。”魔剑里面传出一个温柔又活泼的声音:“若不是你们,小葵说不定永远都会待在那里,现在小葵更有信心能等到王兄和他了。放心吧,魔剑不是那么容易被破坏的。” “好——”云天河看着蓄势待发的九天玄女,咬牙把魔剑搭在弓弦上,不过又提醒着:“一会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就耐心待在剑里,不要出声,不要出手。。。。。。睡一觉吧。” “恩,小葵也很累了。。。。。。加油。”魔剑在发出这么一个声音后也平静下来,不过没里外力的压制,魔剑的本性也显露出来,就连一旁的玄霄也能感受到云天河那里传来的一阵阵无法抗拒的寒意。 九天玄女刚才这顿了一顿,心里也平静了几分,索性看着云天河几人在那如何对抗自己。“哼,后羿射日弓纵然强横,可要配合上逐日神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以凡剑作箭,且不说用后的副作用,就连威力也。。。。。。”九天玄女刚瞟了一眼就暗自嘲讽起来,不过一阵冷风吹过,她猛然呆滞住了,那光滑皎洁的后背顿时冒出一滴滴的冷汗。 “这。。。。。。数千年以前的魔尊配剑?”九天玄女定眼看向魔剑,心跳一阵加速:“果然剑中一片混沌,看不到其中情景。。。。。。不对,仅仅形象而已,这所散发的力量还远远配不上魔尊的等级。。。。。。不过,这剑体还弥漫着鬼气,想必在鬼界待了不少日子,魔性和鬼气相融合。。。。。若和镇妖剑。。。。。。不好比啊。。。。。。” 九天玄女还在思索,云天河却哪管得你,只见阴阳双气一黑一白从云天河头顶激射而出,盘旋于后羿射日弓之上,云天河猛得一拉弓弦,弓身顿时发出万丈光芒,与云天河煞白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好!”九天玄女还在比较,却感觉一阵刺眼,大惊之下才反应过来,看着云天河弓如满月,她无可奈何,仓促之下,只得紧急调集身上的一部分仙元,在身前凝聚成一块透明的盾。 “一定要成功啊。”云天河大吼一声,手又把弓弦向后拉了几分,“嗖”得一声,一道厉芒直射九天玄女,魔剑在空中忽隐忽现,速度分明到了极限,等到玄霄他们反应过来,九天玄女的身前已经爆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盛,刺得云天河等人只得用手遮住眼睛,不能正视。在光芒的中心处,九天玄女突然醒悟:“错了,错了,神魔不两立,我怎能用仙元去挡。”伴随着她的醒悟,是“嚓——嚓”的碎裂声。。。。。。 ——————————————片刻过后———————————————— “怎么样了。。。。。。啊!天河,你怎么了!”等到光芒稍微减弱了些,韩菱纱赶紧天上地下四处看看,不过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云天河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护住他的心脉,其他的就别管了,这个混小子,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玄霄咳嗽着,急怒道。 “天河,你到底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啊。”在凤瑶和玄霄的双双救治之下,云天河还是没有动静,心急之下,韩菱纱不禁哭喊起来。 “别吵了好么,我还没死呢。”也许是及时施救之下,云天河竟然有了知觉,微微动了下胳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死很值得高兴吗,修为尽废,身遭重创,活着还不如死了。”众人还想询问,天空中突然传来这么一个声音。听了这句,众人脸色猛得一变,玄霄更是抬头死死看去。 “天河,别理她,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韩菱纱仿佛眼中只有云天河,现在更是要紧问道。 “没什么,就是要重新花点时间修炼了。”云天河满不在乎地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疑惑着问道:“菱纱,今天天黑得怎么这么快啊,什么都看不见。。。。。” “你说什么?”韩菱纱不懂,正好云天河头转到她的面前,看着云天河的脸,韩菱纱顿时惊道:“天河。。。。。。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只见云天河两个眼瞳中间只是一个实心的黑圈,看不出任何焦距,一丝光芒,毫无生机。 韩菱纱捂着嘴巴,眼泪如珍珠一样往下掉:“天河,你真得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是啊,菱纱你说啊,怎么回事啊?”众人心里一片黯然,玄霄更是两眼血红,几欲滴出血来。 等到知道真实情况后,云天河宛然一笑,对着韩菱纱嬉哈道:“菱纱,现在我看不见了,就靠你照顾了哦。” 尽管知道云天河看不见,韩菱纱还是不停点着头,忍着哭声:“恩,你就放心我了。。。。。。我会一直照顾你的,永远在你身边。。。。。直到我死。” “说够了没有。”悲伤间,天上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众人望去,却看见九天玄女威严得站在天上,只不过云天河的攻击到底有效,她的肩膀处一片血红。 突然,玄霄哈哈大笑,狠声向天大喝:“玄霄以命立誓!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九天玄女眼中杀意凛然:“玄霄,留你性命,日后必为祸端!” “哈哈!不错!待我成魔,定要杀上天庭,将之夷为平地!劝你现在将我除去。”玄霄看着云天河,一脸的痛惜和悔恨,不过看向九天玄女时却是滔天恨意。 “放心好了,胆敢伤了本座,尔等凡人今天一个也逃不了。”九天玄女淡淡地说着,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掌按向下方:“一切化为虚无吧”。。。。。。 “天河,看来我们要来生做兄弟了,在鬼界记得等等大哥,大家一起投胎。” “死就死吧,正好去见见爹,大哥,爹也在等你呢。”这是云天河的声音。 “下辈子我不想做道士了。”慕容紫英看着韩菱纱,眼神有些挣扎。 “琼华果然还是难逃此劫,凤瑶愧对祖师啊。” “天河,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下辈子记得带我玩啊。” 仿佛无穷无尽的威压和修为,云天河他们身边的石头什么的渐渐化成粉末,而众人的肌肤也开始流下鲜血,面临死亡,云天河他们纷纷闭上眼睛,手拉着手,静静等待着。 谁也没有察觉,在九天玄女的攻击下,云天河怀里的那块玉配,当初楚天月送他的那块玉配,却是首先承受不住空间的压力,“砰”得一下裂成数片。。。。。。 随着玉配的碎裂,遥远得另一个空间中,一个青年猛得睁开眼睛,若有所思。。。。。。 ; 第三十六章 援救 凤族圣洞之中,楚天月只觉得心中若有所动,不自觉地停止了修炼。 “怎么回事?”他盘坐在地,细细体会着刚才的感觉。楚天月原先还处在浑然无我的状态中,那种天人合一的修炼状态,让他的修为不仅一日千里,更是自然地封闭了他的六识,别说会有人打搅了,就算有天劫打下,他也未必会挪下身子。。。。。。 停止了修炼,再想找回那种奇妙的感觉却是千难万难,遗憾之下,楚天月更是觉得奇怪,不禁掐指一算。“原来如此。”几乎就在瞬间,他淡淡一笑:“天河——” “他果真遇上了麻烦?”楚天月在遇见云天河已是神通初成,看人自是极准,云天河根骨奇佳,心性淳朴,正是千年难遇得修仙奇才。虽然楚天月不知道自己入定后过了多久,不过想必时间也不算短,在这个界面,云天河的境界已经难逢敌手才对。。。。。。 多想无益,楚天月摇了摇头,看着身边的红色巨茧,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出来。。。。。。算了,救人要紧。” 楚天月大手一挥,巨茧便消失不见,转而被隐藏到他的储物玉配之中。不过随着楚天月的挥手,虽然仅仅是收取东西,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波纹还是随是他的挥手而散发出去,洞穴顿时一阵剧烈摇晃,一些石头也诡异得化成粉末。。。。。。 楚天月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猛然发现原本已经很是白皙的手掌变得更加柔和,宛若白玉般隐隐散发着淡淡光芒。“圣人之道,举手投足皆有莫大威力,恭喜你啊,天月,修为更上层楼了。”楚天月正疑惑时,一个感慨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什么。”楚天月赶忙闭上双眼,细细体会身上的变化,查看之下,他也不敢相信,想不到原先他也不知道的修为境界已经成长到大罗金仙初期的程度,体内仙元之雄浑,宛若大海般奔腾不息。也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楚天月手掌成手刀状轻轻向前一划,前方的空间便一阵扭曲,像被棉被人撕开一样,空气中出现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色洞口。凝视着洞口,楚天月淡然地走了进去。。。。。。 卷云台上,因空间挤压而造成的大量石灰和烟尘将整个台面笼罩起来。看着下面,九天玄女默默想着:“如今琼华一事已基本了结,该押送派中其他人去东海之渊了。”想到这里,她转身便向远方飞去。。。。。。 可没飞两步,九天玄女便莫名感应到一股心灵的悸动,疑惑中,她不禁停下脚步,回身盯着依然还是烟雾弥漫的卷云台。 卷云台上弥漫着无数得烟尘,再加上其中还夹杂着丝丝因空间压缩而造成的能量乱流,一时之间,九天玄女也看不出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待到烟雾散尽,她便顿时怔住了,九天玄女发现,不知何时,卷云台上已经多出一个人来。 “挡住了么——”九天玄女脸色有些阴沉,看着背对她,正在检查众人伤势的白衣青年,她也不敢妄动,虽然看不透那人的修为,可自己的潜意识告诉自己,那个白衣青年,其修为绝不在她之下。 楚天月不是没发现九天玄女,而是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看着倒在地上的数人,楚天月一阵皱眉:“伤得如此之重,若我晚来片刻。。。。。。” 一阵微风吹过,楚天月猛然不在原地,仿佛化风一般,他在云天河等人身边穿梭着,手指如同暴风骤雨般点击着他们的身体,其身法之强,就连九天玄女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心中不由更是骇然。短短数秒过来,楚天月纵身跳到他们上方,指尖突然射出五道仙元之力,齐刷刷溶入他们的眉心之中。 “啊,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吗,怎么还这么黑啊。”云天河猛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四处张望着。 玄霄功力深厚,继云天河之后也醒了过来:“我们并没有死,却是被人救了。”说到这里,他深深得看向楚天月,神色复杂。 “哦,对了,才想起来我已经看不见了,玄霄,是谁啊?”云天河很是好奇。 “天河,为什么不捏碎玉配,我说得话你都忘了吗?”云天河耳边响起一个淡淡得声音。 声音虽然不高,但对云天河而言却犹如振聋发聩,他喃喃自语着:“天月。。。天月。。。” 猛然,云天河把头转向声音的方向,紧闭的双眼流下两行热泪:“天月,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云天河好象想到了什么,赶紧擦了擦眼睛,着急地挥动着双手,大喊着:“你快走,这里很危险,你赶紧走啊。” “天月,竟然是你。。。。。。”剩下的几人也醒了过来,看着楚天月一半是惊喜,一半却是茫然。 楚天月看着众人皆醒,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看着云天河,他默默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天河,是谁伤了你们,告诉我。” “你。。。。。。不行,你打不过她的,趁她还没发现,你赶紧走!”云天河顿了一下,坚定地劝着。 “唉——”楚天月看着云天河坚定的表情,不由叹息一声,走上前去,一个手掌已经盖在云天河的头顶上。“不要怕,放松即可。”楚天月闭上眼睛,一丝丝仙元顺着他的手掌缓缓流入云天河的头部。 “等等——”云天河刚想说话,楚天月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头部,弄得他奇怪不已。 楚天月沉思片刻,眼中猛然爆射出一团精芒,一丝丝杀气罕见得从他身上流露出来,在玄霄等人眼中,楚天月的身影不断变得高大,气势上得压迫渐渐使他们呼吸有些不畅,看着楚天月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畏惧和敬服。。。。。。 “等着我,一会就好。。。。。。九天玄女就是她么。”楚天月冷笑一声,还没等他人反应过来,便已经出现在九天玄女的面前。。。。。。 “你究竟是谁,为何阻挠本座!”刚才的一幕幕九天玄女也看在眼里,刚才楚天月所展现的力量,她竟然丝毫摸不透,就连她的气势也在一时间被压制住了。 “昔日鸿均尚且不敢自称天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代天行罚!”自姜国破灭之后,楚天月第一次勃然大怒,顷刻间,山河动荡,天地变色。。。。。。 ; 第三十七章 战 看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猛然变得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九天玄女的脸色更沉了下来,也开始凝聚自己的仙元,身上散发的金光更加耀眼起来。 楚天月犹如闲庭信步,默默地在空中缓步朝着九天玄女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便强上一分,九天玄女只感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宛若一座座大山压在身上一样,气息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楚天月,九天玄女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生性高傲的她,此刻竟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反而完完全全被压制住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小小年纪哪来的修为。。。。。。魔界,不可能。神界,自己没道理不知道。”九天玄女轻咬舌尖,利用痛楚使自己的神智清明一下,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她瞬间捏了一个法决,大喝一声:“漫天雷电皆听我令,以汝之正气,荡尽天下妖邪,‘雷字九决’。。。。。。” 话音刚落,原本就已昏暗的天空更是雷声轰轰,顷刻间,九道水桶粗的紫色闪电朝着楚天月劈去。 “天。。。月。。。快躲啊,不然会被打得身形俱灭的。”云天河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灵识却敏锐地感觉到天上的怪异之处,问了玄霄得知情况后,他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也不管云天河在天空的方位,就朝天上大喊。 楚天月还是平静地朝着九天玄女走去,仿佛根本没看见那九道天雷,神态之漠然,让九天玄女不禁心生怨毒:“这么瞧不起我!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付我的‘雷字九决’” “啪——”的一声,第一道天雷正中楚天月头顶,紫色的电花一阵耀眼,九天玄女的嘴角刚微微上翘,可接下来的一幕幕却立即使她目瞪口呆。 毫无阻拦,第一道天雷就这么劈到楚天月体内,一切看似完美,可楚天月仍然面不改色,就好象河流溶入大海一样,翻不起半点浪花。。。。。。 第二道,第三道。。。。。。九道天雷过后,九天玄女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不会的,天帝亲自传授的雷决,可是连稍弱的仙人都无法抵挡,怎么会这样。。。。。。” 恍惚间,九天玄女猛然发现原本正走过来的楚天月消失在原地,眼角一转,那脚边的一抹白色让她瞳孔一阵紧缩。 “区区玄仙,妄论天道。”九天玄女耳边响起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这在九天玄女的眼中,无疑是莫大的侮辱。愤恨之下,她反手一番,一把古朴至极的仙剑已被她拿到,剑刚出手,空气中的温度顿然急速下降,瞬间,就连卷云台上都已结起了薄薄的冰,云天河,玄霄等人都感到了一份凉气扑面而来。。。。。。 九天玄女身影一阵闪烁,瞬间已和楚天月再次拉开一段距离,当下右手剑诀一指,银白仙剑向楚天月射去,一路射来,仙剑周边的空气纷纷被冻得起了白雾,煞是好看。 仙剑飞舞,九天玄女便凝视着楚天月,可楚天月的目光却仿佛比自己仙剑散发出的寒气还要冰冷些,直寒到了心里,让她更是一阵心慌。 “铮!” 清脆的回音在这天空之中远远地回荡开去,十分悦耳。 只见楚天月两根手指夹着仙剑,剑在他的指缝中不断悲鸣,轻摇不止。指尖微微用力,楚天月眉头一皱,就听“啪”得一声,剑身上突然起了一到裂缝,然后迅速扩大,猛然间,这柄仙剑发出了痛苦的一声,“咚”地一下断为两截,掉到了台上。。。。。。 本命仙剑断裂,这是九天玄女怎么也想不到的结果,心血相连,此刻她再也无法维护自己高贵的形象,“噗”得喷出了一口鲜血,手抚胸口,脸露痛苦之色。 半空之中,楚天月一双明眸亮若星辰,黑发衣襟在大风之中飞舞飘荡,风姿绝世,动人心魄。他口中似在低低念诵咒文,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随着他的注视,众人蓦然发现一把并不出采的飞剑却出现在他的上方,一声大响,犹如猛兽狂吼,声震四野,刹那间蓝光大盛,那飞剑如破天而出,狂龙出渊,方圆十数丈内的所有云气竟在片刻间全部被逼得消散开去,无影无踪。 “去。”楚天月低喝一声,只见在万道蓝光之中,在那最深处蓝得如天际蓝天一般的地方,飞剑如从天边飞来,疾射而至,冲向九天玄女,声势之猛,一时无两。 九天玄女身心俱疲,“雷决”本就消耗极大,再加上本命仙剑被毁,如今也只是硬撑不让自己倒下。见此情景,她衣袖一拂,数十道冰墙竖立在她的身前,企图挡住楚天月的攻击。 “咔,咔,咔!”一连串的声音彻底击碎九天玄女的心底防线,生死之际,她勉强稳住心神,眼珠一转,咬着牙打出一个怪异的法决,顿时身体爆发出一阵阵光彩,光芒之盛,甚至将乌云都冲开了口,透出丝丝阳光。。。。。。 “轰!” 巨响声如天际狂雷,隆隆而至,巨大而无形的冲击波以飞剑和九天玄女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开去,台下站着的众人顿时只觉得大风扑面,整个身子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约而同地以袖掩面。 片刻过来,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天上,只见那浩瀚的天空之上只剩下楚天月一人,那柄飞剑连着鞘已飞回到她的手里,蓝光渐渐散去,但众人都突然发现,九天玄女却已经消失在天际。 好似对九天玄女的消失明了于胸,楚天月并无反应,远远朝着云天河点了点头,脚尖一点,已经稳稳站在卷云台上。 “怎么回事。。。。。。”云天河感到周围一下安静起来,有些奇怪。 “呆子,楚前辈赢了。”韩菱纱用胳膊捅了捅云天河,不过声音也有些软绵绵的,刚才楚天月的修为确实震撼了他们的眼球。 “赢了?天月赢了!。。。。。。那个,她。。。。。。九天玄女呢?”云天河兴奋地原地蹦了两次,不过又指着天上,迟疑着问道。 “逃了。”楚天月淡淡地说着,看着云天河担心的眼神,浅笑着:“不必担心,她虽然逃了,不过那最后的一击却是用她的仙婴来抵挡的,纵然不死,想必恢复也要个百八十年的。” “哦,那真是太谢谢了。”云天河大喜过望,诚恳得道着谢:“要不是天月你,恐怕今天我们都要。。。。。。” “不必。”楚天月摇了摇头:“我答应了事,就一定会做到,以后小心,我未必能帮你。” “恩。。。。。。”楚天月绕着云天河转了两圈,沉吟道:“修为之事倒无所谓,不过从头再来,不过你这眼睛。。。。。。”说到这里,楚天月面显难色。 “怎么。难道前辈也没有办法吗!”韩菱纱要紧问道,美目之中满是恳求。见识到楚天月的手段,除了云天河依然把他当朋友,其他人都把他摆在一个前辈的高度,不敢放肆。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楚天月看着韩菱纱,想着自己为她篡改寿命之时,此刻的云天河与她当时何其相象,都非人力受伤。 看着云天河紧闭的双眼,楚天月沉声问道:“天河,你生性好动,倘若失去了视觉,看不到这花花世界,想必你的心境会更稳定,将来成就必当无穷。不过若你想要恢复视力,我也一定会让你重见光明。一切由你决定。” “这个。。。。。。”云天河挠了挠头发,尴尬得笑着:“其实成不成仙我倒并不在乎,能不断变强也只是更多的人需要我而已。活着开心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眼睛嘛,随它便了。” “哈哈——”楚天月放声大笑,看着云天河一片复杂:“很好,很好,可惜,可惜。”说罢他将头转向慕容紫英,伸出了手:“把你刚才给天河的剑给我看看。” “这个?”慕容紫英搞不懂楚天月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手心一翻,那把蓝色的古朴长剑还是出现在他的手中,剑身的符印依然显得空灵而诡异。。。。。 ; 第三十八章 离别 就连楚天月也为自己的举动而疑惑不已,刚才用神识扫视整个卷云台的时候,他也发现了这把不同寻常的宝剑,不过他同九天玄女一样,也是无法看穿此剑。只是,楚天月每每看着那把鬼气缭绕的蓝色利剑,心中隐隐约约有种莫名的悸动,好象。。。。。。好象那把剑是自己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抚mo着剑身,楚天月的眼神渐渐迷茫起来,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看得慕容紫英一阵奇怪,不由问道:“敢问前辈,这把剑是不是前辈遗失之物。” 楚天月也是不解,慢慢地闭上眼睛,千丝万缕的神识从不同角度渗入到剑中,不过很可惜,每当要进入内部之时,一股神秘的能量的总将其阻挡在外。。。。。。 楚天月百思却不得其法而入,无奈之下只好作罢。“此剑浑然天成,剑内已自成天地,只可惜魔性太重,若修为不够者必被剑所控制,能得到此剑也是你的机缘。”楚天月沉吟一下,把剑又抛回了慕容紫英。 看着慕容紫英宝贝似得把剑收回剑匣,楚天月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让他甚是迷惑,潜意识里,他甚至想把剑夺过来,因为。。。。。。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他隐约感到,若这时错过,将来必定后悔。 “慕容紫英,跪下。”正当场面有些清冷的时候,凤瑶好象做了什么决定,厉声对慕容紫英喝道。 “什么?”云天河等人不解,慕容紫英也是面带异色,并没有照做。 凤瑶双眼一瞪:“慕容紫英,若你还当自己是琼华弟子,就给我跪下,现在我以掌门的身份命令你!” 犹豫了一下,慕容紫英还是双腿一屈,跪了下来,只是双眼仍然闪着疑惑的光芒。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慕容紫英,凤瑶顿时露出欣慰的脸色,不过瞬间又面孔一板,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高举天空,表情无比严肃。。。。。。 “我,琼华第二十五任掌门凤瑶,现将掌门之位传给慕容紫英,从今天起,慕容紫英,你就是琼华第二十六任掌门,琼华的盛衰兴旺,就在你手中了,接掌门令吧。” “弟子。。。。。。弟子,才浅识薄。。。。。。实在。。。。。。实在不能担此重任。”好象晴天打了个霹雳,一向冷静得慕容紫英说话竟然结巴起来。 “接令!”凤瑶仍然高举令牌,语气不容置疑。 “这。。。。。。这”慕容紫英有些慌乱,眼睛瞧向左右,企图寻求帮助。 “紫英,接吧,我们都支持你,你以前的愿望不就是希望能把琼华发扬光大吗。”韩菱纱笑道。 云天河也点了点头,一脸得鼓励。 “做了掌门。。。。。。做了掌门就不能。。。。。。”慕容紫英心中苦痛,眼中竟流下两行浅浅的泪痕,只是没人发现。 “罢了罢了。。。。。。”慕容紫英举起双手,朗声道:“慕容紫英接令!”。。。。。。 云天河有些感慨,仿佛一瞬间,好友当上了琼华掌门,自己眼睛瞎了,让他不禁产生了孤寂之感。 “玄霄,你会去哪里,继续待在琼华吗?”云天河好奇问道。“是啊,师叔,紫英经验不足,尚需师叔指引。”慕容紫英也劝着。 “掌门之事自有凤瑶相助。至于我。。。。。。以前自予天下无敌,哼,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今后当游万里河山,修无上大道。”玄霄神采飞扬,没有了执念,他的一颗心就像活了一样,琼华再也留不住他。 “对了。”云天河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玄霄,我爹说他在鬼界等你,不见你一面便不投胎。” “天青那傻小子。。。。。。”玄霄皱了皱眉,好象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娘呢?” “我爹说娘早已投胎,不愿想起前尘往事了。” “真的,凤玉已经投胎了?”玄霄脸现追忆之色:“凤玉。。。。。。天悬银河。。。。。。好好好,看来我去人界还有事要做了。” 玄霄一声厉啸,瞬间已经飞下卷云台,遥遥传来他的笑声:“天河,去告诉你爹,就让他一直等着吧。。。。。。我看他这次怎么和我抢。” “大哥!”玄霄说走就走,云天河也不管方向,大惊之下赶紧对着远方大喊,不过传来的只有回音,玄霄已然走远。 “菱纱,我们走吧。”虽然不舍,云天河也只能洒泪做别,韩菱纱搀着云天河的手,脸上满是温柔。 “天月,不如我们一起去黄山青鸾峰吧,我家在那里。”走了两步,云天河在韩菱纱的指引下,对楚天月发出了邀请。 楚天月一直看着慕容紫英的剑匣,直到云天河问了三遍才反应过来,有些黯淡地挥了下衣袖:“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有缘在见吧。”说罢,楚天月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走吧,菱纱。”云天河天性开朗,见此也不强求,不一会也和韩菱纱走远了。 过了许久,“紫英,走吧,琼华还要整顿呢。”见慕容紫英仍在眺望,凤瑶劝道。 “紫英哥哥,我很乖吧,小葵刚才一直没出来,怎么样?赢了么?”一个略带淘气的声音从剑匣里发出。 “恩,小葵很乖,我们赢了。” ; 第一章 南昭 “玄女,琼华之事。”天帝坐在神界宝座之上,平淡得看着蹒跚而来的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苦笑一声,看着身边群臣看着自己的目光,她又气又恼,一时压不住体内的伤势,强咽下涌上来的一口鲜血,身子却不受控制得瘫倒在殿上。 “这。。。。。。”殿上众人仿佛见鬼一样,做梦也想不到九天玄女竟然伤成这个样子,要知道自从神界第一神将飞蓬被贬下凡之后,九天玄女已经公认的神界第一高手。见到九天玄女受伤,这些平日里无所事事的神仙顿时交头接耳起来,互相推测着事情的真相。 “咳咳——”天帝轻咳一声,看到天帝的脸色,大家不由停止了说话。殿上又安静了起来,只剩下九天玄女仍倒在地上喘息着。 天帝挥手一道清风划去,平静得说着:“玄女,到底怎样,起来说话。” “微臣遵命。”九天玄女挣扎想站起来,却意外发现在经受天帝送来的一阵风后,自己的伤势竟一下子好了许多,顿时对这个从来没有与人动过手的天帝更恭敬了几分,当下便将前后经过原原本本得复述了一遍。。。。。。 “什么,这个青年竟有如此修为。”在听完九天玄女的转述后,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天帝也顿然变了脸色。 “掌雷使者何在?”天帝猛然站了起来,对着殿下质问道:“回答本帝,这段时间可有人达到飞升标准?” 一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默默掐算了一下,恭敬答道:“回禀天帝,300年间并无人飞升,渡劫天雷并没有出现。” “这倒奇怪了。”天帝抚mo着颚下胡须,闭上了眼睛,自己动手掐算起来。随着天帝的掐算,一股股无法形容的强横修为从天帝身上释放出来,众人顿时感到自己就像被人看穿一样,无所遁形。。。。。。 “算了,琼华之事就此作罢,想必也是上天饶他们一命,你们先退下吧。”天帝推算之术似乎也不起作用,使他不耐烦地想要赶群臣离开,自己仍然在奋力演算。 众人应旨退下,不过九天玄女因为伤逝,走到最后,在走出大殿的瞬间,她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禀告道:“陛下,那人在与我交手之时曾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区区玄仙,妄论天道’,不知道这什么意思。”说完不等天帝说话,她便躬身退出大殿。 天帝执掌神界数万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奇怪的事,此刻他又开始琢磨起九天玄女的话来:“区区玄仙?。。。。。。九天玄女,玄仙。。。。。。” 神界一日,人界数年,在天帝还在仰望浩瀚星空而思索的时候,人界已经物是人非。琼华派在慕容紫英的带领下,逐渐恢复了元气,重新成为修真大派,而云天河,韩菱纱也埋藏在历史的尘埃,至于柳梦璃,楚天月偶然一次从一个小妖口中得知她成为了妖界之主,不由一笑。。。。。。 夜晚,南昭城内灯火通明,户户掌灯结彩,大街之上人群比肩继踵,各种各样的灯挂在街道旁的树上,看上去美伦美幻。人们谈笑风生,喜气洋洋。。。。。。 惟独有一人好象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看到这欢腾的场景,淡漠的表情也只是略显奇色,一身白色的衣衫虽然稍显破旧,却掩盖不住他出尘的气质。走到街上,纵然是人来人往,却让人感到一种天地之中只有他一人的感觉。 “老板,请问圣姑和紫芸姑娘现在何处?”白衣青年走到一家店面,淡淡得问道,声音虽轻,却给人无法抗拒之感。 “小子。。。。。。公子。”老板看他衣衫非富贵之人,不由起了轻视之意,不过被他眼神一扫,身子却宛若掉入冰窟之中,出口还是换了称呼。 “您是问圣姑大人啊,唉,您可真不巧,这几天圣姑她老人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在哪就难说了。”老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紫芸姑娘我倒是从未听过,要说这姓紫的丫头,我倒是还知道一个,那个小鬼可是调皮得紧啊。” 那白衣青年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便向前走去。身后老板又在呼喊:“公子,来买个花灯吧,今天是南昭国一年一次的灯节,不买就太可惜了。” 他仿佛没有听见,却怜惜得摸了摸系在身上的玉配,脸上满是寂寥之色。 “臭叫花子,没钱你吃什么饭!”走着走着,那青年身旁传过一个瘦弱又衣衫褴褛的孩子,身后传来数声叫骂,那孩子脚步急快,一个转弯便将追他的人甩得不见踪影。 “哼,臭开店的,小爷吃两碗面不行啊,害我跑那么快。”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那孩子气喘吁吁得叫骂开来,不过还没叫骂两声,他眼珠一转,嘻嘻哈哈得从怀里掏出一块看似制作精美的玉配,掂了两下,笑道:“想不到那小子穿得虽然不怎么样,这玉配倒也不错,够小爷吃几顿了。” “咦?这是什么字?”小孩把玉配翻转过来,只见那玉配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一个古体的“楚”字好象有着魔力一样,他虽然不知道那什么字,可总是移不开目光。。。。。。。 “看够了吗?”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小孩的背后传出,那孩子吓了一大跳,身子一下转了过来,却看见刚才自己偷盗得那名青年正站在自己背后,冷冷得看着自己。 “我,我,我。。。。。。”孩子接触到青年的目光,吓得顿时说不出话来,眼珠子一转,慌忙说道:“刚才我看这玉配古怪,所以借来看看。” “哦。”白衣青年眉毛一耸:“你能看出来其中奥秘?” 孩子拼命点着头,生怕那人不信一样,指着那个“楚”字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符号,不过却能从中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好象。。。。。。好象里面还有一个世界似的。” 听了那孩子的话,青年顿时正视起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人来,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有些惊奇,这个孩子虽然瘦弱,但双眼却如同天上星星一样闪着灵动的光芒,细看下,周围空气中零散的灵气也似有若无的围绕着他。 青年深深看了那孩子一眼,一挥手,玉配便从孩子手中飞出,回到他的手上。 “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吧。”青年转过身子,向远方走去。 “真的!”那孩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跟在青年身边,兴奋得上窜下跳:“谢谢公子。。。哦不。。。谢谢少爷。” 那青年听得烦了,说道:“不用谢我,不用唤我少爷,叫我楚天月即可。” “楚天月。。。。。。”小孩自言自语,见青年走远,又赶忙追了过去:“少爷,等等我。” 那青年正是楚天月,历经岁月的修磨,他的修为变得更加精纯,几欲突破。如今他已然不需要可以隐藏自己的实力,旁人很难注意到他,这是一种反扑归真,与天地合二为一的境界。 匆匆百年,楚天月来南昭正是为了他的兽宠一事,巨鹰沉睡在红茧中丝毫不见苏醒,只是生命气息越来越浑厚,这让他大为不解。刚才收下那个孩子也是出于惜才之意,不过现在他。。。。。。却有些后悔。 得知自己以后衣食无忧,孩童天生的好奇心重新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左瞧瞧,右看看,让楚天月大感无奈,这不,他又在一个面具摊前停了下来,看那形式,好象里面正在讲什么故事。 楚天月连喊数声,怎知那孩童好象听不见一样,仍然津津有味得听着,让楚天月无可奈何,只好走了过去。待到楚天月靠近之时,首先入他耳朵的却是一个活泼清脆的女声。 “大家不要听他的,我来说女娲和伏羲的故事。” ; 第二章 紫萱 伏羲和女娲呢,他们原本是一对兄妹。可是,宇宙初开的时候,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人。他们住在昆仑山底下,当时没有其他子民,他们俩就像结为夫妻,可是他们又很害羞,那可怎么办呢?” “伏羲。。。。。。”楚天月喃喃自语,不过却不放在心上,这跟他并没有关系,不过他感到在人群的中心处,所有的灵气几乎被围绕着两个人,一大一小,这倒是让他起了兴趣,心念一动,转瞬间运用身法,来到人群的中心。 “怎么办呢?”在人们的互相疑问中,楚天月的眼睛却顿然一亮,原来讲故事的是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尚未成年,穿着一身紫色衣服,乌黑的长发直到腰际,肌肤细腻光洁,灵动的眼珠显得活泼而又调皮,虽然年龄不大,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不过让楚天月在意得却不是她的相貌,而是通过神念,楚天月发现这个紫衣少女体内也蕴涵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虽然还很弱小,不过却和当年紫芸的法力性质如出一辙,这让他很是诧异。 看到群众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少女似乎很是受用,开心得一合手掌,笑呵呵地说着:“于是,他们就爬到昆仑山上,问上天,‘上天啊,如果你愿意让我们俩结为夫妻的话,就把天上的云合成一团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俩结为夫妻的话,就把云散开吧。”说到这里,少女脸色顿时变得急迫起来,向众人问道:“结果你们猜怎么样了?”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少女好象自己就是当事人一样,兴奋得笑着:“天上的云真得已经结合在一起了,于是,他们俩就结为了夫妻,生了好多好多的孩子,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啊。” 说完了故事,人们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大声叫着好,听着人们得赞扬,那少女笑得更是开心,连那一口细碎的玉齿也露了出来。 “我说姑娘,我这一年当中,就等这两天做生意呢,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等着吃饭呢,你这一闹,我还怎么做生意啊。”面具摊的摊主原来就准备女娲的故事来吸引大伙,现在看着人们听完了故事而互相散去,顿时苦了脸,无奈得向那正在挑选面具的少女埋怨着。 “那。。。。。。”少女转过身子,脸上微红,不好意思得说:“我买几个吧。” 摊主还想再说,少女身边出来一位穿着白色粗布衣服,就连头上也戴着白色帽子的女子,白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块价值不菲的银子,温和得笑了笑,放在摊主的手心:“给。。。。。。”说完便拉着少女离去。 少女似乎很喜欢手上的面具,临走时还对摊主说声谢谢,只留下目瞪口呆看着手中银子的老板。。。。。。 “紫萱,这个人要是知道你是谁的啊,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女娲的传说呢。”待到走远后,那个白衣年长女子笑着对女孩说着。 “不知道啊。”少女只顾把玩着手上的面具,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着她:“不过,你说这些传说,到底是真还是假的?” “不知道啊。”白衣女子摇了摇头,转而说着:“我只知道你的确是女娲的后人,你的任务就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察觉到有人跟踪,白衣女子的神情顿时戒备起来,向后看去。 “怎么了?”少女也好奇地回过头,发现楚天月正目光灼灼得盯着她,心跳顿时加快了几分,不敢再看。 “你是女娲后人?。。。。。。那紫芸现在何处,还有圣姑又在哪里。”楚天月见两个都是如临大敌般,只好首先发问。 “圣姑历代传承,我正是本届圣姑,紫芸乃隔代女娲后人,早已故去,你不知道?”白衣女子看着眼前冷俊青年,不清楚是敌是友,因此谨慎地回答着。 “少爷,你走慢一点。。。。。。”后面追来一个衣衫破旧的小孩,跑到楚天月身边,不住得喘着气。“物是人非,海棠依旧。。。。。。罢了罢了。”楚天月沉默一下,突然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先别走啊,看你们两个如此狼狈,不如去我家换身衣服,吃个饭吧。”紫萱生性善良,看楚天月熟悉自家之事,又看看他们两个身上穿着,便出言邀请。 楚天月头也不回得离开,顿时让紫萱有些气结。“紫萱,此人非寻常之事,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圣姑朝着楚天月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越看越觉得此人高深莫测,不由提醒紫萱。 “哦。”紫萱年纪尚轻,有些不信,可惜道:“真是的,原本还想带他们玩呢,南昭好玩的地方还多着呢。” “紫萱,你不能总想着玩,你是女娲的后人,你的任务就是。。。。。。” “保护大地嘛。”紫萱有些不耐烦,漫不经心得回答着,看着面有温色的圣姑,她撒娇般拉扯圣姑的手,笑着:“不过我比较喜欢做媒人。” “媒人?”圣姑被气乐了,无可奈何得刮了下她的鼻梁:“人小鬼大,走吧。” 不过被紫萱这么嘻哈一闹,圣姑的心情也明朗起来,笑着也紫萱钻进人堆中。。。。。。 “少爷,你要带我去哪啊。”另一个地点,楚天月却带着小孩越走越偏离城区,向着荒郊野外走去,路上坑坑洼洼,让孩子叫苦不已。 “带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楚天月淡淡说着,转身走向树林的深处。实在没有办法,那孩子哆嗦着身子,害怕得向黑暗的四周看了看,硬着头皮也走了进去。 ; 第三章 伐毛洗髓 “少爷,你到底要去哪里啊。”小孩哆嗦着身子,紧紧跟着楚天月,生怕跟丢。一想到自己孤身待着,那孩子便吓得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就这里吧。”楚天月走到一块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拂衣袖便是一阵微风刮过,地上的草叶如同刀割一样,随风齐刷刷向四周散去,眨眼间一块足够两个人坐下的空地显露出来。 “少爷,你真是太。。。。。。”小孩哪里见过这种手段,透过惨淡的月光,依稀能看到他那惊奇莫名的表情。 “坐下吧。”楚天月盘膝而坐,指着对面的土地,淡淡地对他说着。 “少爷的面前,哪有我的位子。”见到楚天月的本事,那孩子更是对他敬畏,哪里敢坐。 楚天月眼睛一闪,宛若一道厉芒闪过:“让你坐你就坐,早就说过了,我这个没有那么多规矩。” “那。。。。。。我就坐下了。”孩童不敢再说,只好坐下,不过地上虽然已无杂草,石子,但也并不平整,刚坐下便被硌得屁股生疼,忍不住动来动去。 “唉。。。。。。”楚天月看他的坐姿,叹息一声,转而指着四周问道:“从这里,你能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 “看到什么?”孩童四周转着头,眼里只有黑洞洞的一片,茫然地摇了摇头,用一种求饶的口吻说着:“少爷,我只感到冷,难受,不如我们回去吧。南昭有几家不错的客栈,现在投宿还来得及。” “住口,闭上眼睛,慢慢体会,你能感受得到。”楚天月轻喝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虽然不情愿,孩童也只好闭上眼睛,却感受那子虚乌有的东西。“放松身体,极度得放松,把自己想象成大自然的一部分,你就是它,它就是你,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做。”孩童耳边传来楚天月的声音。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不知何时,楚天月轻声吟说起来,听着他的话,孩童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啪——”的一声,孩童的手垂到地上,神情平和。。。。。。 “好多光点,呵呵,好暖和。”在这宁静的夜晚,孩童无意识得话显得无比清晰,楚天月神识一扫,发现四面八方的天地灵气已经缓缓朝着这里聚来,而目标,正是眼前这个孩子。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楚天月看着已经初步修炼的孩童,不由微微一笑,继续说着一些玄之又玄的话,同时双手不断向那孩童打着法决。伴随着楚天月的行为,天地灵气的聚集速度越来越快,孩童好似一块发光的玉石般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睡得好饱啊。”一大清早,孩童伸了个懒腰,顿时一股酸臭之气扑鼻而来,他一皱眉头,猛然发现这气味竟然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肌肤的裸露处竟然都是黑糊糊一片,十分粘稠。 孩童大惊,跌跌撞撞得跑到楚天月身边,惊恐道:“少爷,少爷,我这是怎么了。” 楚天月睁开眼睛,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是不由浅笑着,手指向一边:“还不快去洗洗。” 孩童顺着楚天月的手指方向看去,一个幽静的碧潭就在眼前,实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孩童撒腿就像潭水跑去。一路上他箭步如飞,飞奔之下竟有升腾之感,脚尖几乎不着地,这让孩童大是不解。 孩童一来一会,由于往返速度极快,没用多长时间便梳洗干净,穿上那破旧的衣服回到楚天月身边。 “好。”就连以楚天月淡漠的心性看到眼前的他也不由暗赞一声,只见孩童尘土尽去,污垢已除,露出他如丝绸般光华的皮肤,两眼乌黑明亮,有如星辰,一丝丝自然气息若有若无得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 “少爷,这。。。。。。”孩童原地蹦了两次,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灵,飘飘然然,原本孱弱的身体此刻却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体内似乎还有着一丝丝的热流涌动。 看着他好奇的目光,楚天月示意他坐下,淡然道:“你虽然道骨天成,但自幼受到过多磨难,导致身体经脉郁结,杂质沉淀。昨天晚上我利用你自己的本能意识,加上我的辅助,帮你伐毛洗髓,这样以后修道才事半功倍。” “修道?”孩童听了半天,就听懂了这两个字,吓得他赶紧站了起来,连连摆手:“少爷,我不要出家,我不要当道士,我还想娶媳妇呢。” 楚天月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子,疑问道:“谁说修道之人不能娶妻,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好了好了,我知道少爷让我成亲就行了。”孩童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自己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又让自己做什么道士。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都在这道之内,娶妻生子难道就不在其内么。”楚天月感叹一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孩童情绪有些波动,两眼微红,瑟声道:“从出生以来我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一直都是一个人,哪有什么姓名。” 楚天月听了后沉默不语,半响道:“既然你无名无姓,不如就由我给你取一个吧。” “谢谢少爷。”孩童抹了抹眼睛,期待得看着楚天月。 “你天生与道有缘,你我相逢也是缘分,从今天起,你便叫楚道缘吧” “楚道缘。。。。。。”孩童念了两声,越发觉得这个名字有着自己说不出的韵味,当时开心得朝着天空大喊:“我有名字了,从现在开始,我便是楚道缘。。。。。。” 楚道缘向天大喊数声后,才想起身边的楚天月,连忙感激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走吧。”楚天月不置可否,招呼一声便转身走去。 “去哪里?”楚道源迈开小腿,轻灵地跟在其后。 “我想了想,纵然物是人非,但她身为女娲后人,总能有所帮助才是。”楚天月平静地说着。 ; 第四章 物是人非 “少爷,你到底要找谁啊,这人海茫茫,我们要在哪里找啊?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走在拥挤繁华的大街上,楚道缘却没有了先前的兴奋之感,已经脱胎换骨的他,对于这人群聚集处的浊气更是难以忍受,反而向往起先前所处的荒郊野外来。 “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楚天月平静得看了楚道缘一眼,那浅浅的目光却仿佛把他的内心看穿一般,让楚道缘心跳一阵加速,不敢对视。 “道者万物之奥,天地虽大,却无处不能修道,何必拘泥于地点,时间,环境。”楚天月叹了口气,继续说着:“不过你初次修道,一时间不能适应倒也正常,不过须知,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不是你选择环境,而是环境选择你。” 看着那孩子若有所思的表情,楚天月点了点头,淡然说着:“虽然人海茫茫,但道法玄妙,非一般人所能理解,走吧,人就在里面。” “这么快?”楚道缘惊呼道,抬头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酒楼的门口,还没等他发问,楚天月已经走了进去。。。。。。 一楼略过,楚天月直上二楼,刚踏上二楼,便听到紫萱那纯真活泼的声音:“你怎么不吃呢,不是说好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吗。” “噌噌噌。。。。。。”楚道缘一阵急走,总算赶到楚天月的身边,顺着楚天月的目光,楚道缘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一对少男女正在他们的注视下,嬉笑着吃着面。。。。。。 “咕嘟——”楚道缘看着那女孩吃得开心的样子,不由吞下一口口水。不过女孩旁边的男子却是拖拖拉拉,始终没有吃面,只有在少女的疑问下才勉强得吃几口。。。。。。“靠,你不想吃给我吃。”楚道缘看着那男子虽然笑着吃面,但明眼人一看就是装出来的,这让他大为恼火和眼红。 不管楚道缘是怎么想的,楚天月在看了那女孩几眼后,便向他们那张桌子走了过去,待到靠近时,楚天月平静说着:“你就是紫萱?女娲后人。” “对。。。。。。你。。。。。。怎么知道。”紫萱咽下口中的食物,费力地说着,等看清楚楚天月的相貌之时,她马上笑道:“是你啊,怎么了,来找我玩吗,告诉你,南昭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他叫顾留芳,我们昨天晚上认识的,对了,留芳,你怎么还不吃呢,不好吃吗?”好象想到了什么,紫萱指着身边的年轻男子笑着介绍着。 “好吃,好吃。”年轻男子连忙吃了两口,一边咳嗽一边强笑着。 看着男子窘迫的样子,紫萱笑得更开心了,不过看他咳得厉害,紫萱也连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谢谢。”顾留芳把茶水一饮而尽,而楚天月也在不经意间把顾留芳的情况摸了个透,心中也是遗憾。观其色,察其形,看其骨,楚天月感叹着这个顾留芳虽然心性朴实纯然,也有向道之心,不过却是修纂道书,讲经布道,难逃生死轮回。 顾留芳此刻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个面条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过看到紫萱期待的笑脸,他心中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冲动,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顾留芳吃着吃着,总感觉一道赤裸裸的目光看着自己,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尚未满十的孩童一直盯着自己的面碗,目光之渴求,让顾留芳此等心性坚忍之人也不禁心头打鼓。 “你要吃吗,想吃就吃吧。”顾留芳把碗往楚道缘那边推了推,楚道缘大喜,捧起碗便夹了一大堆放进嘴里。 “呜——”楚道缘一口下去差点哭了出来,只见他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把口中的面条吞了下去后,瞬间拿起桌上的茶壶,掀开壶盖便往嘴里倒,直到整壶茶水尽数倒尽方才罢休。 “太辣了。”楚道缘叫苦不已,让顾留芳不由起了同病相怜之心。 “对了,留芳,你们今天辩论怎么样,你是不是把他们都辩得说不出话来了。”紫萱有些好奇,有些兴奋得问着顾留芳。 “论道论得是道义,不是在吵架。”顾留芳轻笑一声说道。 “走吧,道缘。”突然间,楚天月转过身子,向楼梯口走去。 “怎么了?对了,你下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跳舞,很好玩的。”紫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过楚天月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头。。。。。。 “少爷,你不说要找她吗。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走在大街上,楚道缘好奇得问着。 “我看错了,找她有什么用?”楚天月默默向前走去,淡淡地说着“想不到,女娲后人竟然会弱到这个地步,罢了,那就找那所谓的圣姑。” 圣姑此刻正在大厅打坐,细心体会前代圣姑传给她的天赋能力。突然间她心神一动,抬眼一看,竟发现楚天月已经走到了门前。 “是你。。。。。。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圣姑打开房门,却挡在那里,警戒问道。 “这里我曾经来过一次。”楚天月看着眼前的草庐,心里也有些感慨,虽然相交甚浅,但毕竟自己的断天剑是被紫芸他们修好的,如今景色依旧,人却已不在。 见圣姑还是面有疑色,楚天月便不耐烦得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得身后楚道缘两眼发直,看着楚天月的目光立马两样。 “少爷。。。。。。你当真已经活得如此长久!”楚道缘走上跟前,不可思议问道:“可你的容貌。。。。。。” “若你入道,自能避免轮回之苦。”楚天月平静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况且,我不希望找到她的时候,她却认不出我来。” “想不到竟是如此。”圣姑敬佩地看了楚天月一眼,身子一侧,亦是客气一声:“既然如此,先生请进。” ; 第五章 辅导 “先生本领通玄,此次特意前来,却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圣姑示意楚天月坐下,和声问着。 楚天月犹豫一下,抬手虚空一挥,一个遍体通红,似茧又像蛋,椭圆形状的巨大物体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桌上。此物一出,顿时散发出阵阵异彩,股股清香,草庐处于山林之中,此刻也是引来无数鸟鸣,有如朝拜一般,群鸟黑压压地从树林上空飞起,盘旋于草庐之上,经久不散。 “这个。。。。。。”圣姑瞳孔猛得一阵收缩,汗水噌噌从额头上滴下。仅仅看了几眼,她便感到其中所蕴藏那极为深厚的生命气息,再想细看,一股沧桑古朴又充满了王者威压的气息顿时向她席卷而来,使其忍不住后退两步,不敢再看。。。。。。 “你又调皮了,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呢?”楚天月看着圣姑一脸惊惧不敢靠近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轻柔地抚mo着红色巨茧,和声说着。 说也奇怪,那巨茧在楚天月的抚mo这下,竟然变得温顺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蛋一样,安静地躺在桌子上,那直冲九霄的气势也瞬间消散,只有那弥漫在屋里的异香证明着刚才的一幕。 “先生当真修为高深,竟然能降服此上古异兽。”圣姑调整下心态,走进巨茧细看起来。 “机缘巧合,天之力,非人力所能抗拒。” “那。。。。。。先生此来到底是。。。。。。”圣姑不明其意。 “传闻女娲乃妖族之始祖,不知可能解我心中疑惑,为何它的生命气息如此之盛,却还是待在里面。”楚天月看着巨茧,微显愁容。 “这个。。。。。。”圣姑苦笑一声:“先生却是高看我们了,女娲大神当年确实是冠绝六界,不过想必你也看到了,紫萱这孩子整天就知道玩,年岁又轻,一身修为几乎与凡人无异。” “况且,对于这妖兽孵化之法,我们却不知晓,尤其是这等异兽,更是无能为力。”见楚天月神态恳求,圣姑也是不好相拒,甚至拿出女娲至宝——圣灵珠来刺激巨茧,不过到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一切顺乎自然就是。”楚天月见实在没有办法,便也死了这条心,索性任其发展,不去理会。 挥手之下,巨茧再次消失不见,楚天月对圣姑略一点头,施施然便向外面走去。。。。。。 “少爷啊,刚才那个里面到底是什么啊。”两人走出草庐,却是往野外走去,楚道缘好奇心重,忍了半天还是问道。 “伙伴。” 楚道缘对这个答案甚不满意,追问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鲤过龙门,百鸟朝凤。”楚天月‘呵呵’一笑,不再言语,反而转而向楚道缘道:“你性子如此不稳,看来尚要一番磨砺。。。。。。恩,跟我来吧。” “啊!”楚道缘苦着脸,不情愿得跟在后面,心里的那点好奇顿时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黄昏时刻,垂垂而已的落日散发出的余辉透过云彩,宛若给大地撒上一层金沙,白云朵朵,晚霞万千,搭配起来更是美伦美涣,有如仙境。不过楚道缘却没一丝心思观赏美景,而是紧闭双眼,双腿盘曲坐于水面之上,神色紧张,不容有一丝懈怠。 在楚道缘的不远处,楚天月却是斜靠在一棵大树,一脸追忆得看着天上的晚霞,偶然看见楚道缘浑身紧绷地坐在水面上,水面泛起一丝丝的涟漪,不由说道:“你眼睛虽看不见,心却静不下来,又有何用。” “无须紧张,只要依据我教你的行功法门,心外无物便可。若你做不到这点,凡是掉下去一次,便加罚一个时辰。” 看着紧张至极的楚道缘,楚天月神色一阵恍惚,朦胧中他好象看到了幼时的自己,当年自己也和楚道缘何其相象,只不过自己却没有他那样活泼罢了。 “龙葵喜欢楚天月。。。。。。龙葵喜欢楚天月。。。。。。”回忆中的声音显得那么清晰,楚天月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追忆中,他好象看到那个身穿广袖流仙裙的如水女子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那么真实,那么生动。。。。。。 眼见心中所思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楚天月忍不住出手向前伸去,镜中花,水中月,一切瞬间成泡影。。。。。。 一声叹息,楚天月仰望天空,神情寂寥:“你在哪里?你可知我找得有多辛苦。。。。。。” “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把楚天月拉回现实世界,凝神朝附近看去,紫萱这个小丫头正拉着顾留芳嘻嘻哈哈,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顾留芳边走边和声朗诵着诗经中的句子,听得紫萱一阵皱眉。 “留芳啊,你虽然念了给我听,不过我还是不太懂,从今天起,我要你解释给我听。”听了几句后,紫萱便向顾留芳说道。 “好啊。”顾留芳想都没想,答应得相当爽快,紫萱听了十分开心,和顾留芳相视一眼,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也在这里啊!”紫萱眼尖,隔着老远便看到伫立在潭边的楚天月,兴奋的挥手喊着。 “你们倒是悠闲自在。”看着临近的两人,楚天月浅笑道。楚天月如今擅观人心,早已看出两人已经相互种下情根,只是尚不知道而已。 “扑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紫萱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只见那个一直跟在楚天月身边的小孩,从潭里浮出水面,一脸苦相。 紫萱看着楚道缘湿漉漉得走到岸上,不由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游泳吗?” 楚道缘原本脸色就很差,看着紫萱,他指着她怒道:“还不是你,原本我坐得好好的,你一来发出那么大动静,我就睁开眼睛看了那么一眼,就掉了下来。。。。。。”说着说着,楚道缘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好拉好拉,算是姐姐不对,你别哭啊,到底怎么回事?”紫萱虽然摸不清情况,但看到楚道缘如此表情,不由慌了手脚,安慰道。 “你心境不稳,就算坐满一个时辰又能怎样。罢了罢了,你过来吧。”楚天月摇了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过神色依然平淡。 紫萱好奇得看着这两个人,看见楚道缘浑身湿淋淋得甚是可怜,看了一下天色,温声说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如果没有去处的话,可以去家中换身衣服,住个晚上。” ; 第六章 夜之笛 深夜,楚天月站在草庐前,看着眼前不断摇倚的竹林,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呼噜——”楚天月耳力惊人,一阵阵打呼的声音却是顺着风钻进他的耳朵。回头一看,他不禁哑然一笑,这打呼的不是别人,正是楚道缘,此刻他睡在偏房一张厚软的床上,穿着崭新的衣服,睡得极是舒服,鼾声不断,就连被子都被扯了大半。。。。。。 楚天月一挥手,那被扯掉的被子又重新盖了上去,看着楚道缘无忧无虑的样子,他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温暖。 “你也睡不着吗?”楚天月略一偏头,看见紫萱正歪着脑袋坐在附近的地上,一脸得苦闷。 楚天月没有答话,继续看着那深邃漆黑的竹林,紫萱神色有些迷茫,好似自言自语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走神,心绪不宁。” 轻叹一声,她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笛,放在嘴唇轻轻吹了起来。笛声清脆飘扬,活跃中带了丝说不出的味道,此时已是半夜,悦耳的笛声经久不散,盘旋在楚天月的耳边。 “这是什么。”楚天月有些好奇得看着紫萱手中之物,行走于深山老林,鲜入世间的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笛。 “竹笛啊。”紫萱奇怪得看了楚天月几眼,耐心得解释道:“你看,我们家附近全是竹子,做这个很方便的,上面的孔分别按住的话,会吹出不同的曲子。” 生怕楚天月理解不够,紫萱还特意又吹了几首曲子,曲曲活泼,让人欢快难忘。 楚天月资质其高,看了紫萱吹了几首后便已经对这种乐器了然于胸。默然不语,他在紫萱的目光下,走到一根细竹旁,手掌一道光华闪过,一段不长不短的竹子便握在手中,手指轻轻往上面点了几下,一个个小孔便出现了。 没过几秒,看着楚天月手中的翠绿竹笛,紫萱不敢置信地感叹道:“你做笛子可真快啊,也很漂亮。” 不过看着楚天月学着自己把笛子放在唇上,紫萱还是笑道:“想吹笛子可是要学得,想当初为了好玩,我也是整整学了。。。。。。”话还没说完,楚天月就已经吹了起来。 一阵阵笛声从楚天月的笛子中发出,与紫萱不同,他吹得却是极为不成曲,乃是自己随性所吹,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虽然没有紫萱那么好听,可楚天月的神情却是极为专注,似乎把整个内心全寄托在这个小小的笛子上。 紫萱原本还是笑着看着楚天月,不过听着听着,脸色却渐渐变了,一丝丝说不出的哀伤在她心里产生。寂静的夜晚,原本还是些许虫叫风鸣,此刻却是默然无声,似乎整个空间只有楚天月的笛声。 笛传心声,楚天月虽然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管,不过正因为如此,他一旦心中有了执念,却是如此的强烈。听着听着,紫萱只觉得这笛声越来越婉转悠扬,直入人心,看着吹着笛子的楚天月,那白色的单薄身子让人感觉是那么孤单。 “同情?”紫萱被自己脑中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为什么要同情他。不过紫萱也深深感到这笛声有着一种魔力,那浓重的哀愁感直叫人心碎。 “不要吹了!”紫萱捂着耳朵,一路跑回屋里,“啪”得一声把房门关上,受楚天月的音乐影响,她即使用被子蒙头,一个男子的身影还是不断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良久,曲停,整个世界又仿佛恢复了正常,细碎的声音再次出现。楚天月放下竹笛,深深看了远方一眼,默然走回自己的房间。 “枕头。。。。。。”熟睡中,楚道缘感到自己头睡得并不舒服,伸手一摸就要枕头。摸到一个圆圆的,大大的事物,楚道缘心头一喜,朦胧中便把头像其靠去。 “咚。。。。。。唉呦,疼死了我。”清晨,楚道缘的声音是显得那么大,那么凄惨。睁开眼睛一看,手里的那是什么枕头,分明是一块厚重的石头。清醒过来的楚道缘左右一看,哪里有什么被褥,床铺,身边有的只是杂草丛生,石块凌立。 “怎么回事?”楚道缘惊吓得一跳而起,不过当看到身边之人后,他又一下子放松起来。 “少爷啊,怎么一大早就带我来这里啊,我还没睡好呢。”楚道缘看着盘坐着的楚天月,打了个哈气抱怨着。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怎能贪恋人间富贵,身体之享。”楚天月站起身来,淡淡说着。 “我知道了。”楚道缘虽然不明白楚天月说的什么,不过对楚天月敬若神明的他还是态度诚恳得认错。不过看着楚天月站起来的样子,他不禁眼睛一亮,不由赞叹。 “少爷穿上了新的衣服,恩,真是太漂亮了,不对,男人怎么能用漂亮呢,应该帅才对。” “走吧。”楚天月淡淡说道,不过确实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楚天月在圣姑和紫萱的不住劝导下,还是换了身白衣,显得也是更加出尘了。 “少爷,咱们这走了,那圣姑和紫萱。。。。。。” “她们之事,与我何干,难道要伴一辈子不成。”楚天月平静说着,不过看到楚道缘难过的样子,又叹道:“罢了罢了,大不了关键时刻帮上一帮。” “太好了。”楚道缘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活蹦乱跳得向前走去。。。。。。 “圣姑,他们人呢?”紫萱站在冷清的草庐内,奇怪道。 “走了。”圣姑言简意骇,见紫萱一脸不解,叹息道:“人家高人行事,我们又如何干预,紫萱,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正道,你作为女娲后人,本应该。。。。。。” “好了,好了。”紫萱怕了似得打断圣姑的话,嬉笑着:“那没我的事,我就去找留芳玩了啊。”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 第七章 寒空 青山峻岭,风和日丽,在这美不胜收的自然之景中,一串急切的脚步声却打乱了这份宁静与平和。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一个中年大汉在树林中伧伧惶惶地跑着,一边跑着还一边惊恐得向后看去。 “呜——你是跑不掉的,还是乖乖得让我吃了吧。”尖利而又妖异的声音,不断追随着大汉,就像在耳边发出一样。听见这恐怖的声音,大汉不禁惊恐万分,双腿发软,一步留神被地上的断枝绊到在地。还想爬起来,却看见身后一团扭曲的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不由吓得肝胆俱裂,几欲哭出声来。。。。。。 正在此刻,几乎已经绝望的大汉忽地看见一道光华夺目的剑气从远方闪现,由远及近,待到剑气靠近之时,入眼却是一片璀璨,宛若漫天星辰。 “啊——”追逐大汉的妖怪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在这璀璨的光芒中化为烟尘,大汉眼珠乱转,却动都不敢动,脚下那巨大的剑痕表明他现在并不安全。 “没事拉,可以起来拉。”一个清脆的童声笑嘻嘻的在他耳边响起,顿时把大汉吓得不清,转头一看,却不知何时一个玉雕粉琢的孩童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拿着一把小巧玲珑的剑,正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你。。。。。。你是谁?”大汉迟疑着问道,孩童虽然看上去乖巧可爱,但也不排除是妖怪幻化所成,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大汉丝毫不敢大意。 “楚道缘。”似乎没在意大汉的问话,孩童只是随口说上一句,便低头看了自己的剑几眼,却是撇了撇嘴,不满意地嘀咕着:“不行不行,竟然还能让那妖怪说上一句话,这把剑一点也不好,赶明恳求少爷帮我重新打造一把。“ “你这小子好没分寸,这剑乃是我用上昆仑山脉内的万年玄铁,配合上冰河晶,月光石等一系列材料为你打制,单以威力而论,早就超过我的‘断天’了。”在大汉的惊骇目光下,一个白衣青年竟然凭空从虚空显出身形,在那淡淡得说着。 “少爷!”楚道缘欢呼一声,跑到楚天月身边,不解道:“可为什么少爷都是一招毙敌呢,‘断天’明明也是很厉害啊。” “剑本凡铁,因执用而通灵,因通灵而生威。问题不在剑上,若你修为达到更高的层次的话,当会明白世间万物皆可为剑,心中有剑而手中无剑的道理。”楚天月看着楚道缘,解释着。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心中无剑,手中无剑。”楚道缘还没有理解透彻,那名中年大汉却突然坐起身来,口中喃喃自语,哈哈大笑。 “多谢小哥指教。”大汉从地上一跃而起,笑着对楚天月拱手道,一股股浩如烟海的剑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把还未出鞘的利剑,让人无法小觑。 楚天月深深看了大汉两眼,有些诧异地点头道:“你的悟性倒也不错,竟能从我的一句话中明白过来,很好,很好。” “这个。。。。。。”大汉眼见被一个比自己年龄小很多的人以一个前辈的姿态指教,一时有些尴尬,不过他到底是心胸宽广之人,便笑着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到舍下喝口热茶,李某居住此地已久,对这周围环境倒也熟悉。” “走啊。”楚天月还没说话,楚道缘便兴奋得推攘起那大汉来,无可奈何之下,楚天月也只好跟了上去。。。。。。 “爹——娘,爹回来了。”一间草屋前,一个与楚道缘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兴冲冲得扑到大汉怀里,大声向身后的屋子喊着。 “寒空今天乖不乖啊。”大汉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得慈爱。 “先生,这便是我家孩儿李寒空,年方九岁,倒让先生见笑了。”大汉看自己只顾着疼爱儿子,冷落了两人,不由抱歉道。 “无妨。”楚天月神色如常,不过看着李寒空,他竟然莫名看到一幅幅画面,画面跳转极快,几成错觉。 “寒空,寒空。。。。。。”楚天月心头不解,不住地低语,动手掐算起来。随着楚天月不断掐算,那原本晴朗的黄昏突然便得阴沉起来,雷声轰轰,乌云翻滚,光线暗淡如同深夜。 “噗——”楚天月算着算着,猛然神色剧变,吐出一口鲜血。。。。。。 “少爷!”“先生!”楚道缘和大汉看见楚天月突然吐血,只觉得惊恐而又莫名其妙。 “天意难测,天意难测啊。”楚天月无奈得看向天空,继而看着小小的李寒空,突然笑道:“既然天意如此,我便分上一杯羹。” 话音未落,在场之人只看见一道白影闪过,楚天月一只手掌按在李寒空头顶之上,发出腾腾白气。 “你要做什么!”大汉见李寒空面露痛苦之色,顿时害怕愤怒起来,出手就要抢夺,却被楚道缘死死拉住:“你放心好了,以少爷的心性,绝不会加害旁人,你耐心看着。” 大汉挣脱不开,正想动用功力,楚天月却突然收掌并从李寒空身边离开,平静地看着浑身颤抖的李寒空。 “寒空,寒空你怎么了。”大汉刚走到李寒空身边,李寒空却有如鬼魅一般闪到一边,双手上下翻腾,伸手挥手,就这么普通的动作,旁人看在眼里,竟然是迷糊一片。 “爹,这,这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招了。”李寒空惊喜地看着大汉。 大汉经验老道,沉思一下便已基本理清事情脉络,刚想说话,楚天月却一拂衣袖,冷然道:“天道如此,你不必谢我,不过有件事还要问你。” “先生请说。”大汉恭敬回答。 “顺着这条路,可是古姜国故都?”楚天月看向远方,目光深邃悠远。 “先生却是走反了,直走数十里便是长安,姜国旧址我也听说,方向却是大相径庭。” “听说长安的玄道观最近要开坛讲道,先生如有兴趣,可以看上一看。”大汉笑着,猛然瞳孔一缩,竟然发现楚天月和楚道缘竟然已经不在眼前。 “谢谢你,不过这招叫什么名字。”李寒空幼稚的脸庞满是兴奋,朝着远方大声问道。 “飞龙探云。。。。。。”答声在树林间不断回响着,说话之人却已走远。 ; 第八章 长安 看着长安那巍峨的城墙已经隐隐约约出现在眼前,楚道缘的心情不由好了起来,几个跳窜窜到前方,笑呵呵得问楚天月:“少爷,你说这长安有什么好玩的呢,应该比南昭更繁华吧,还有,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风味小吃什么的,对了,刚才那人说那个什么玄道观正在什么开坛讲道,一定很好玩。少爷,到长安我们要好好逛逛。” “少爷,少爷。。。。。。”楚道缘一个人自说自话半天,看着楚天月的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还是那么波澜不惊,不禁有些丧气:“少爷啊,自从你带我出南昭,已经两年下来了,这两年你就这么带我走,但也不说去什么地方,做什么,说出来大家也好想个办法啊。” “去哪里?天下虽大,但百年前我就已经踏遍。做什么?纵有通天修为,找不到她又能怎样。”楚天月脚步一滞,悠悠一声长叹。 “找人么。。。。。。。”楚道缘摸着光华的小下巴,一脸正经地分析着:“以少爷的修为,难道花了这么长时间也找不到一个人。。。。。。” 看着楚道缘板着个脸不停地想,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楚天月表情却是一缓,淡然道:“无须再想,以你的修为别说找人了,就算是找个猫都不容易。” “呵呵。”楚道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不过他感觉也不能这样虎头蛇尾,于是安慰着:“不过少爷你也别担心,以前有一次我偷东西被抓住,被整整关了一个星期,一起的同伴都找不到我,最后我还不是出来了嘛。” 话音刚落,楚道缘就觉得一股庞大的威压一下把他压趴在地,绝强的气势和修为力量以楚天月为中心无穷无尽地散发出来。周围的地面竟然在这初夏的季节结起冰来,四周的草木纷纷枯死,狂风劲吹,寒意逼人。 “少爷!少爷!我错了,这样会死人的。”看着楚天月的背影,楚道缘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上的一片孤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寒冷,恐惧,楚道缘浑身不住地颤抖,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不由求饶道。 “关起来。。。。。。封印。。。。。。我怎么没想到,我道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楚天月双拳紧握,两眼煞气涌动:“若让我发现是谁,定让其神形俱灭,永不超生。” “少爷。。。。。。”一丝丝微弱的喊声传进楚天月的耳朵,楚天月心念一转,心情再度平复下来,那震天动地的骇人气势也随之消失不见,只有那满地的杂草断枝见证这刚才的一幕。 “少爷,你刚才。。。。。。”楚道缘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后一阵湿漉冰凉,看着楚天月的背影,他才深深了解到,在楚天月貌似什么都不在意的清冷外表下,隐藏的竟是一颗如此火爆的心。。。。。。 “过来。”楚天月看着楚道缘大汗淋漓,一脸畏惧得看着自己,不由将其招呼过来,往他手心塞上一颗晶莹的药丸:“服下去,对你有好处。” 楚道缘怀疑得看了看药丸两眼,不过还是一口吞了下去,丹药入口既化,还没尝到什么味道,一股暖流便涌入他的四肢百骸,舒爽至极,让他差点跳了起来。 看着楚道缘一脸享受的样子,楚天月点了点头,淡然道:“没事我们就走吧。” “哦,好。”见楚天月已然走远,楚道缘如同大梦初醒一样,慌忙赶了上去,不过先前的话题却再也不敢提起。 一旦心无旁骛,两人脚程顿时提快许多,不到一刻钟,原本只能依稀看见的长安城已经在他们眼下。此刻正是夜晚初临,长安城里一片灯火通明,透过城门的缝隙,已经能看见里面的热闹景象。 楚道缘到底是孩童心性,一看到新奇的事物便将一切烦恼抛到脑后,催促着楚天月赶紧进城,自己也好玩上一玩。 “少爷,我看这长安比那南昭热闹多了。”走在长安那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楚道缘看得眼花缭乱,两个眼珠根本停不下来,叫卖声,杂耍声,酒肆茶铺的拉客声,就连那偶然传如耳朵的骂街声都是那么充满了趣味。 “两位看来是外地人吧。”看着楚道缘左瞧右看,一个摆街的小贩笑着对他说着。 “是啊,是啊,不知道现在长安有什么好玩的。”楚道缘小鸡啄密般点着头,一脸渴望着看着那老板。 “两位现在来正是来对时间了。”小贩清了清嗓子,自豪得说着:“当今天子重视道学,长安的玄道观更是号称天下道学之魁首,两年前与南昭的一场论道更是大胜而归,前几天皇帝下令,让玄道观开坛讲道,尽显道之风采。” 说得兴起,小贩猛然拿起身边的一碗茶一饮而尽,眉飞色舞得指着道路的远方说道:“说不定现在还没有结束,你们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楚道缘顺着小贩指的方向看过,果然前方人群更是拥挤在一起,顿时心中有如猴抓一样。 “少爷,咱们去看看去,看他们说得和你跟我说得哪个好些。”楚道缘兴冲冲地对楚天月说着,还没楚天月说话,他就朝着人堆处跑去。看得楚天月不住摇头,可也只能跟了上去。。。。。。 “是故古之明大道者,先明天而道德次之,道德已明而仁义次之,仁义已明而分守次之。。。。。。”楚道缘还未靠近,就听见一声声清朗的讲道声。等到紧帖人群,才发现这里人虽多,但却悄然无声,抬头看去,一个巨大的擂台正坐着一名老年道士,神色端庄,面色平和,正在向台下众人阐述自己对道的理解。 台下的人群是听得如痴如狂,可楚道缘却渐渐皱起了眉头,回头一看,楚天月已经站在身后。 “听出什么了么。”楚天月看着楚道缘一脸的不正常,淡淡问道。 “很怪,他们说天行有长,天道至公,上天有好生之德。可少爷你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们说修道讲究灵骨,人才是修道之正本,还有修行时应该清心寡欲,不理尘世,可少爷你说万物皆也入道,应当顺乎本意,纵意姿情。”楚道缘摸了摸脑袋,不解道。 “他们与我们所修的道并不相同,不听也罢。”楚天月看了台上一眼,转身离开。楚道缘也意兴阑珊得最后听了几句便也随着楚天月离开。 “留芳,为师要说的已经说完,下面该你了。”坐在台上的老道士突然站身来,略带疲容地对身边一个青年道士说道。 “大师兄,大师兄,师父叫你呢。”见青年道士没有反应,身边一个更年轻的道士不由提醒着。 “啊,知道了。”青年道士猛然回过神来,坐在自己师父刚才坐的地方,开始演说起来。 “奇怪,刚才那两个人的面貌好熟悉,好象在哪见过一样。” ; 第九章 道缘入道 一大清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到楚道缘的时候,他就已经从睡梦中苏醒。 楚道缘懒洋洋得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当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不禁摇头叹息。 “少爷,起来了。”看着一旁安静打坐的楚天月,楚道缘也是一阵敬佩:不愧是少爷啊,在这种地方也能安心打坐。 “乌拉——”一声,房间大门猛然被人打开,只见一个中年大汉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道:“起床了,起床了,别干扰我们做生意,赶紧走,赶紧走。” 见大汉一副赶鸭子的样子,楚道缘心头不爽,责问道:“你这做生意的,说话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啊。” “嘿——”大汉双手叉腰,好笑得看着两人:“想要态度?好啊,拿钱啊!老爷我看你们两个有些道士的韵味,这才好心让你们住在柴房,要是其他人啊。。。。。。门都没有。” “要是你能拿出钱来,老爷我马上赔礼道歉,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过,你有钱么。。。。。。走吧,走吧”大汉不耐烦地催促着。 “你!”楚道缘额角青茎狂跳,要不是楚天月严训不得向普通人出手,他现在恐怕就要出手大显神威。 “道缘,走吧。”楚天月圆满运完一个周天后,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没钱还摆什么架子。”大汉原本趁楚天月路过身边时再嘲讽几句,不过当对上他那清冷出奇得双眸,气势顿然矮了下来,只敢小声嘀咕一句。 走在大街上,楚道缘却想越憋屈,他自诩聪明,奈何少爷看似随和,对自己却是极为严厉,很多事自己想做却是不能去做,要不然凭借自己的身手,到哪还不是吃好喝好,何必受气。 “道缘,我知道你口中即使不说,心中却是极不痛快。”楚天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楚道缘。 “少爷,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如此对待自己,看那些达官贵人,也许他们没有我们一样的本事,可他们活得远比我们舒服。”楚道缘不解地看着楚天月。 一阵微风吹过,一片树叶从树上掉落,直落到楚天月手心。 “花开,然后花落,如同这人世间的生命一样,如此短暂。”在楚天月的注视下,手心那原本翠绿细嫩的树叶瞬间变得暗黄,紧接着枯萎,萎缩,最后化作一缕烟尘。 “荣华富贵,过眼浮云。王侯将相,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抔。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 “明白什么。。。。。。”楚道缘好似抓住了什么东西,但却是那么模糊,不由迷茫道。 “你要看时,众生百态,光怪陆离,引人哭,引人笑,你不要看时,哪有什么芸芸众生,哪有什么大千世界,不过是荡荡虚空而已,或许,连虚空也没有的”楚天月仰望天空,神态平和。 宛若晴天一个霹雳,让楚道缘顿时呆立当场。此时已经是太阳高照,街上人也多了起来,看着走来走去,循环不尽的人群,惟有自己和少爷一动不动,好似异类,这强烈的反差不断刺激着楚道缘的心灵。 “万物皆变,惟道永存。”楚道缘默默体念着楚天月告诉他的话,渐渐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楚天月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楚道缘。 说不清楚过了多久,现实时间只是短短一瞬,不过却给人一种漫长以至永恒的感觉。霎时间,几年所见所闻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丝毫不爽。他怔忡半晌,听着四周烦杂的声音,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便是千斤巨石,也激不起丝毫涟漪。渐渐得,楚道缘缓缓抬起头来,一丝微笑挂在嘴角。楚天月一眼下去,竟看不出悲喜。 “好,好,好。”楚天月欣慰地笑了笑:“你已初窥道之大门,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等等。。。。。。少爷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抛弃我吗。”楚道缘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不由着急道。 楚天月难得洒脱一笑:“我本来就不是做师傅的材料,况且我和你们情况有异。当初也是处于惜才之心,才收留下你。” 看着楚道缘惊慌的样子,楚天月心中也起了微微波澜,淡淡说道:“休要作此儿女姿态,你我缘分未尽,等到合适机会再分开不迟。” “恩,恩。”楚道缘一边点着头,却是一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用行动留在少爷身边。 不过楚道缘经过刚才事件之后,性子突然变得沉稳起来,一举一动俨然像个小大人。楚天月看在眼里,心里点头。 “先生,想不到你竟在此处。”楚天月与楚道缘闲逛一会,感觉实在与自己的性子合不来,见楚道缘也没什么兴致,便准备动身离开。怎料,遥遥一声呼唤将其喊住。 楚天月回头看去,只见一名白衣苗疆女子正疾步向自己走来,面孔熟悉,回想一下,原来是那南昭圣姑,却不知道她跑来长安来做什么。 “先生,当日不辞而别,今天想不到却能在此相遇。”圣姑一路疾走,来到楚天月身前已经是脸色红润。 楚天月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先生可曾在这长安城中看到我那紫萱丫头,数月前这丫头便不告而辞,只留下一封信说来长安履行约定。我汉字识得不多,看不懂那信里具体写了什么,所以一路找来。” 迟疑一下,圣姑还是恳切问道:“知道先生修为高深,不知可知紫萱下落?” “从此处向南行走20余里,应该就在那里。”楚天月略微一算,平静说着。 ; 第十章 玄道观 “向南20余里。。。。。。”圣姑看向南方,只见那里群山起伏,好似波浪,心头却是疑惑不已:“好端端来长安,却不在城里,跑那南山作什么?” 不过心头纵有万般疑惑,圣姑还是只能相信楚天月,当下告了个别,转身向南边走去。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鉴,能如疵乎?。。。。。。”一段段悠扬的讲道诵经声从前方传来,看着这逐渐聚集靠拢的人群,两人心中了然,这玄道观已然开始开坛讲道。。。。。。 “少爷,我们走吧。”楚道缘心性已变,听得索然无味,开口说道。 “恩。” 不过当他们路过讲道擂台时,一个清脆的如黄莺的女声传进他们的耳朵“哇,想不到除了师门,这人间的凡人对了道的理解也如此精辟。” 楚天月路过说话之人,顿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真元波动从那人散发出来。心中有些好奇,不由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黄衣,身背常剑的妙龄少女站在人群的后面,刚才发出感叹的正是此人。 少女长得极美,唇若涂朱,肤若凝玉,一张脸庞更显精致,浑身上下更弥漫着一股出尘的气息,此刻众人虽然是在听道,但也有为数不少的人为这少女侧目,更有许多青年男子被这少女吸引,靠近过来。 见楚天月停下脚步,楚道缘也发现那个少女,不过年龄尚低的他也感觉不出这个女的有多美,也就和紫萱不相伯仲罢了。 “少爷,少爷。。。。。。不走吗,这讲道听得真的很有意思吗?”楚道缘声音虽轻,不过那少女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当下拨开人群,有些气恼地走向楚道缘。 “你这小孩,不一心向道也就算了,你又懂什么,在这里妄加评论。”少女有些生气,仿佛自己什么宝贵的东西被触及一样。 “我,我。。。。。。”楚道缘虽说对这女的没什么感觉,但哪里见过此等阵仗,见大部分人的目光由少女转向自己,一张脸登时红了起来,支吾着:“就当我没说好了。” “好,既然你知道错了,就在这里听好了。”少女语气也缓和下来,不过出口就是命令的语气,一看就是从小指使人指使惯了的。 “什么!”楚道缘差点跳了起来,虽说他并非逞强斗胜之人,不过这面子里子还是分得清的,怎能因自己的一句话就在这里待上几个时辰。 心头一旦火起,楚道缘也就放开来了:“凭什么,我就说了,那又怎么样,我又没错。” 少女原本性子就不怎么温顺,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当下与楚道缘针锋相对起来。两人正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争论声也越来越大,几乎满大街的人都在看这两人的争吵。 “怎么回事?”正在台上讲道的老道士见几乎没人听他讲了,也是无奈得站了起来。两人声音极大,自然传进老道士的耳朵,听到楚道缘的言论,他不禁神色不愉起来。 老道士招呼一声,带着自己一帮弟子拨开众人,看到他们一群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准备看好戏。 楚道缘和那少女正是吵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周围气氛的变化,一时间,场面变得诡异起来,整个大街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个人的争执声。 “咳,咳。”老道士实在受不了了,铁青着脸咳嗽两声。两个人不是聋子,吵了这半天也发现了周围的异样,这两声轻咳是如此清亮,让这两人顿时回过神来,眼角瞄了瞄四周,一齐吓得说不出话来。 一阵风吹过,没有一个人动,一个人说话,维持着一个奇妙的平衡。楚道缘深知自己惹了祸,而少女纵然有些任性,此时也慌了手脚,红着个俏脸低头不语。 “先生,悉日南昭一别,想不到今日再见,留芳在此有礼了。”到最后,还是一个俊秀的青年打破僵局,对着楚道缘身边的一个白衣青年拱手道。 少女这才注意到刚才一直与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的孩童身边竟然这样一个人,转头向边上看去,就连看青年才俊看惯了的她也不由眼珠一亮,楚天月长相本就不俗,再加上多次突破后,皮肤和体质更是得到进一步的升华,冷俊的眼神,放荡不羁的长发,出尘的气质,绝对是杀伤少女心灵的利器。 楚天月点了点头,迎面看向顾留芳。如今的顾留芳一身道士打扮,稚气已蜕而显得更加成熟,只是那俊秀的脸上却有着一抹散不开的淡淡愁思。不过顾留芳掩饰得很好,除开楚天月一眼看破,就连他的师父也不知道。 楚天月眼光流转之时,少女却不敢与之相对,不过楚天月的眼神并没有在少女身上停留哪怕一下,这让一贯被人追捧的少女心头顿时泛起一阵奇怪以及生气。 “留芳,你朋友?”老道士脸色略有缓和。 “恩,是徒儿在南昭认识的。” “南昭,哼,为师宁可你没有去过南昭!”老道士一听到南昭脸色就差了起来,怒道。 “众道士听令,将这三人押送至玄道观,我倒要看看,是谁指使他们来捣乱的。”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上写四字“如朕亲临”。 “放开我,本姑娘自己会走!”少女甩开前来拿她的道士,强忍着想要动手的念头,傲然道。“哼,要不是修真界严令非特殊情况不得向凡人出手,不然就你们这些废物。”少女心中恨恨得想着,原本对那些道士的好感也一扫而光。 “少爷,那我们。。。。。。”楚道缘为难得看了看楚天月。 “此事因你而起,也当因你而结,权当历练吧。”楚天月神色坦然,丝毫不放在心上。 ; 第十一章 开导 当日的讲道大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玄道观走去。 大概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原因吧,那妙龄少女对楚道缘也没有什么偏见,一路无聊,她便低声问道:“嘿,你叫什么名字啊。” “楚道缘。”楚道缘没好气地说着,要不是这个少女,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哦,本姑娘陆晨雪,唉,早知如此,说什么我也不来长安了。” 见楚道缘有些好奇的样子,陆晨雪也来了兴致,压低声音说道:“我师从听雪楼的落雪道长,前些日子家师命我下山,说什么要在红尘中提高心境,增长修为,不至于在两个月后的万仙大会上给他老人家丢脸。” “万仙大会?”楚道缘竖起了耳朵。 “你不知道?我看你身上好歹也有些真元,你师傅没跟你说么?” “少爷从没跟我提起。”楚道缘看向身边的楚天月。 “他是你师傅?古里古怪,看起来就不怎么样,难怪不知道。”陆晨雪“哼”了一声,嘟起了嘴巴。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这万仙大会据说是由蜀山、昆仑、琼华这三个修真大派提出的,汇聚全天下所有修士,说是百年以后人界要有大难,现在就要把整个人界团结在一起。” “全天下修士!这么壮观啊。”楚道缘起了兴趣,两眼发亮。 “那是,不过师傅说了到时候小辈一多,少不得要比试一下,所以让我下山。”说到这里,陆晨雪也有些无奈。 。。。。。。。。。。。。。。。。。。。。。。。。。。。。。。。。。。。。。。。。。。。。。。。。。。。。。。。。。。。。。。。。。。 “我观你三人并非做恶之人,为什么要来这里捣乱。”老道士站在大厅中,厉声质问。 “师傅,当时想必无心之过,徒儿求您,放过他们。”顾留芳一掀道袍,跪下求道。 见爱徒哀求,老道士脸色也缓了下来,想了想自己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于是问道:“你们可能保证,此事绝不再犯?” 肇事的两人见事情能如此轻易解决,也是高兴不已,俱是点头不止,惟有楚天月面无表情,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先生,说话啊。”顾留芳见自己师傅又是有点不高兴,着急喊道。 “留芳,你心有魔障,如何修道,一味压抑自己,又如何悟道。”楚天月看了顾留芳两眼,突然没头没脑得说出这么一句话。 一语下去,满堂无声,顾留芳顿时怔住,神色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道法自然,在乎情理。修道者顺乎自然本性,发乎情,止乎礼,无自然之浑浑,无君子之乾乾。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后,楚天月便走出大厅。 “站住!”刚走到院中,后面就传来老道士的怒喝声。 “还有何事。” “你说小徒心有魔障,可有证据!顾留芳身为两国使者,将来还要负责讲经布道,怎能因你一句话而毁其前程。”老道士气愤异常,追了出来。 “前程。。。。。。”楚天月轻笑一声,转而说道:“你为何而修道。”这句话,问得却是身在大厅的顾留芳。 “为何而修道。。。。。。”顾留芳缓缓走了出来,追忆着:“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师傅抚养我长大,从小就是熟读经书,理解道家经典。。。。。。这难道不是修道吗?” “留芳,不用听此人胡言乱语,就凭他,也懂什么是道!”老道士冷笑一声,不屑道。 “万物负阴而报阳,道之在于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众生皆可入道,我又为何不能。” “哈——”仿佛抓住楚天月的错处,老道士指着院子中的花草树木嘲讽着:“众生皆可入道,好,此等死物如何去入。” “死物?”楚天月挥手一片金光洒向在场众人:“再好好看看吧。”被金光笼罩的人只觉得一阵耳聪目明,顿时听到一些原本不该听到的话。 “爷爷,今天你开的花朵好漂亮啊,教教我啊。” “嘿,脚下的别吵了,我这么大个树容易么我,让我睡会成不?” 。。。。。。 “妖术。。。。。。妖术。。。。。。”众人一脸震惊,那老道士更是惊骇,指着楚天月哆嗦道。 “想不到,他的修为竟然如此精湛。”陆晨雪看着楚天月,神色复杂。 楚天月挥手又是一道光芒洒向人群,宛若大梦初醒般,大家再也听不到那些声音,一切仿佛只是错觉。 “道分有三。”楚天月继续说着。 “市井之道,无非乞求上天,盼望福运来临,若有不测风云,则怨天尤人,不思自身。” “高堂之道,在于修身养性,却还是摆脱不了红尘俗事。若有那一丝的感悟,便沾沾自喜,管中窥豹罢了。” 说到这里,楚天月声音徒然变高:“修士之道,知天地,晓命运。讲究是那无上大道,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平齐。”说到这里,一股浩然无匹之气从他身上散开,直叫众人一阵心惊。 “话虽如此,可留芳心已死,对红尘已无留恋。”直到此时,顾留芳脸色却是甚为平静。 “大道三千,无须死板。不过有的时候,你知道的未必是真实的,有空去西山看看,那里有你要的答案。”楚天月淡然道,对于顾留芳,确实挺对他的脾性,故而一再点醒。 说完这一句,楚天月拔脚就走,楚道缘立刻跟在身后。惊于楚天月的本事,竟是无人敢说一句。两人步履悠闲,可行程却快,转眼已经走远,陆晨雪咬了咬牙,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哼——”老道士脸色铁青,拂袖转身回去,各道士也面面相觑,各自散开。惟有顾留芳站在原地,一颗本已死寂的心不知为何又跳动起来。他看向西面群山,心中竟有种莫名的喜悦和渴望。 “三年以后,等我长大了,等我可以离开圣姑,等我可以走进长安,走近你的时候,我就在南山脚下等你,等你来娶我。”伊人之语如同在耳边呢喃般,让他不由心中一暖。 ; 第十二章 来生 楚天月两人脚程极快,无须多时就已经走出长安,不过在荒野之中,他们身后却有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跟着我们作什么?”楚天月停下脚步,皱起眉头。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难道这条路是你开得不成。”陆晨雪跳了出来,不甘示弱地反驳,只是脸略带红晕,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楚天月转过来头,平静地对她看了一眼,顿时陆晨雪有种被看穿的感觉,登时不敢再看,低下头来。 不过幸好楚天月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陆晨雪轻呼一口气,索性跟了上去。 长安的轮廓渐渐消失在远方,树林幽幽,鸟鸣阵阵,倒也显出几分诗情画意,在这空寂无人的地方,三人的脚步踏在枯败的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们是要去万仙大会?”辨了下楚天月两人行走的方向,陆晨雪好奇道。 “怎么,不行么!”楚道缘没好气地回答着。 “那倒不是,此次大会无门派之限,散修亦可参加。怎么,你们真的想去?”陆晨雪的眼眸徒然亮了起来。 “万仙。。。。。。”楚天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淡淡问道:“真的全天下所有的修真之人都会去么?” “那是。”姓陆的丫头面露自豪之色:“五湖四海。。。。。。总之你去了就会知道了。” “那想必打听个人也应该相对容易吧。” “额。。。。。。你要找谁?” 伸手虚空一抹,转眼间楚天月的手上就多出一份画卷,轻叹一声,他手一挥,画卷便轻飘飘地落到陆晨雪手中。 “你要找得就是里面的人?”陆晨雪好奇得打开画卷,可刚展开脸色却变了。 冰肤雪肌,眉眼如画,即便是对自己相貌极有信心的陆晨雪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尤其是画中之人那温柔和善的神色,那是自己怎么也比不上的。 默默把画卷送回楚天月手中,陆晨雪语气转冷:“不出意外,你应该能找到,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 入夜,一堆木柴在一座破旧的寺庙里噼里啪啦得烧着,跳跃不断的火苗照亮了陆晨雪那阴晴不定的脸庞。 “晨雪姐姐,你还没说这大会有什么好玩的呢。”楚道缘眨巴着大眼睛,紧靠着她坐着。这几天下来,陆晨雪和楚道缘的关系却是越处越好,陆晨雪虽然偶尔有些任性,不过生性却是善良,最看不得别人受苦,所以现在楚道缘看她的目光也是极为友善,“姐姐”喊得是亲热无比。 “你这小鬼,整天就知道玩。”陆晨雪轻弹一下他的额头,微笑着。 “唉,说是热闹,还不是几个老不死的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到最后肯定还要比试一番。修真之路,其弱肉强食,残酷之处,比起人间更甚。”陆晨雪幽幽叹了口气,眼睛不由瞟向在另一头静坐的楚天月。 几天的相处,陆晨雪对楚天月的感觉让她自己也摸不清楚。从小到大她都是在山上生活,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容貌让很多师兄师弟喜欢自己,不过那也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生就一副好皮囊而已。 但是楚天月对自己的冷淡与漠视给自己一种别样的感觉,同时楚天月如同身在迷雾一样,浑身上下透着神秘的气息,这更是引起她的好奇。只是楚天月如果知道她对自己产生感觉是因为自己的冷漠,不知道会不会哭笑不得。 蓦然间,楚天月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远方,若有所思。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楚天月交代完这句话后,便消失在空气中。 “古里古怪,谁管他。”楚道缘对此到是习以为常,只有陆晨雪低声嘟囔一句。 “紫萱,紫萱,你可不能出事啊!”玄道观内,两个人影相拥着倒在血泊之中,圣姑报起一个人,不住得哭泣。 “哼,真是便宜了他们。”见到血泊中两人,黑暗中走出一个老道士,正是顾留芳的师傅,此刻他恨恨地看着已经浑然不动的顾留芳:“本来你有大好前途,早就说过,和此女扯上关系只会生生世世陷入情劫,就是不听,还企图烧我玄道观。。。。。。” “紫萱身为女娲后人,若她有事,大地永无安宁。”圣姑两眼通红,咬牙切齿道。 “妖邪之说罢了。”老道士不屑道。 “你无须伤心,此乃劫数,避无可避。”圣姑正伤心愤怒时,却突然听见一个迥异的声音,不由诧异。 “你。。。。。。”老道士如见鬼魅,不知何时,楚天月已经站在大厅之中,细细观察那倒在血泊之中的两人。 “先生!”圣姑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哀求着:“先生,紫萱受伤过重,心脉已损,圣灵珠已经无法救治,还请先生救她一命。” “虽说是劫难,不过也是我晚来一步。”楚天月一挥手,紫萱整个身体顿时浮在空中,只见她浑身血污,脸色煞白,胸口一把匕首插在其上。 楚天月手指一弹,匕首顿时掉落在地,看了两眼,他却是微笑道:“无妨。” “生生造化决——”楚天月一声低语,手指悠闲地对着紫萱挥动起来,无数的金色字符从指尖飞跃而出,将她团团围绕,此刻他施展起来,虽说还未烂熟,不过相比较上次却是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这是什么招术,治愈之力如此强大,圣灵珠简直不值一提。”圣姑亲眼看着紫萱的脸色由白转红,呼吸渐渐有力而平稳,不禁又喜又惊。 “这是哪里。。。。。。鬼界么?”紫萱渐渐苏醒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神色恍惚道。 “留芳——”看了看楚天月和圣姑,紫萱突然醒悟过来,立即抱起在血泊中的另一人,大哭起来。 “你既然能救我,就一定能救他。”紫萱抱着顾留芳,正欲下跪,却被楚天月虚空一托,却是无法跪下。 “若他刚死,我倒可以一试,现在。。。。。。已入轮回”楚天月背过身子,无奈道。 “留芳已死,我活着已无生趣。”紫萱凄凉一笑,眼里一片死灰。 “罢罢罢,这次却是我晚来片刻。。。。。。恩,你日后若有危难,我自当再助你一次。”楚天月沉吟一下,答复道。 见紫萱一幅行尸走肉的样子,楚天月也是叹了口气:“既然今生无缘,何不已待来世,若是真心相爱,等待千年又有何妨。” 听了此话,紫萱的眼瞳又流露出一丝生的希望,只看她抱着顾留芳的尸身,喃喃自语:“来世。。。。。。轮回。。。。。。” ; 第十三章 大会初始 “他们就在里面,千万别放跑了他们。”就在楚天月等人在大厅里沉默不语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楚天月双眼一阵精芒暴闪,有如实质,神通之下,门外的动静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门口数百士兵将门堵得严严实实,几百个火把映红了半个天空。那玄道观的老道士赫然站在兵士之中。 “各位小心,此次捉拿之人深懂左道之术。”老道士向一名将领提醒着。 “哼,有我三百弓弩手,管叫他什么人都叫射成蜂窝。” 楚天月一切尽收眼底,四周一看,对圣姑和紫萱说道:“四面都有埋伏,你们如何出去,如果没有办法,我倒可以送你们一程。” “不敢劳烦先生,我们自有办法。”圣姑扶起紫萱,和声道。 “恩。。。。。。对了,这个给你。”楚天月看了看即将离开的两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玉配,扔给紫萱。 “我说过会再帮你一次,必不食言,若有危险,捏碎玉配我自会赶到。”楚天月淡淡说道:“至于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说到这里,楚天月双眼寒光闪现,周围空气顿然冷上几分。 “那先生保重。”圣姑拉着紫萱,对着圣灵珠默念两句,两个人慢慢消失在空气之中。。。。。。 推开大门,面对着一排排发亮的箭镞,楚天月视若无物,缓步走来。 “放箭。”将军一声令下,箭雨顿时如飞蝗般射来。。。。。。 楚天月离他们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箭光一闪而过,转眼已经到他的眼前。领头的将军刚翘起嘴角,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应该马上就要倒地身亡。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所有箭头在距离楚天月身前几厘米处纷纷掉落,落落梭梭积攒了厚厚一层。楚天月平静地对他们扫了一眼,所有人顿时如同掉入冰窟一样,动弹不得。 楚天月好象没看见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径直朝前方走去,穿过人群时,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军士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没有人说话,似乎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一样。 走了两步,楚天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有着“玄道观”那三个烫金大字的匾,摇了摇头:“玄而不道,留之无用。”轻轻挥了下手,数道蓝青色的闪电从天而降,一齐轰向玄道观,转眼间,玄道观已经成了一堆废墟。 “你们好自为止。”楚天月留下这句话后,几个闪身便不见踪影。。。。。。 在破庙里已然疲惫得倒地入睡的楚道缘和陆晨雪两人,忽地被一阵霹雳之声惊醒,忙赶到庙门,望向长安方向,只见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甚是壮丽。 陆晨雪看着那威力宏大的雷电,眼里惊疑不定:“难道是天雷门‘劫’字辈的师叔到了,师门与他们关系已经恶化,倒是要早做准备。” “少爷。”陆晨雪正思量间,却听见楚道缘兴奋地跑回庙里,回头一看,楚天月已经坐在他离去时的那个地方,眼睛闭上,平和地就像没离开一样。 “那些雷是你放得?”陆晨雪冰雪聪明,想到一个可能。 “凡人无知,略施惩戒。”楚天月淡淡说着。 “少爷,你很少出手的,谁让你那么生气啊。”楚道缘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着。 楚天月叹了口气,想起在分别前从紫萱口中了解到的事情真相,心中也是惋惜不已,看两人都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便说了起来。 顾留芳和紫萱在南昭就已经互生爱慕之心,定下三年再会之约。时间没有冲淡他们的感情,反而变得更加浓烈。但顾留芳自幼研究道学,他的师父本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有次无意发现顾留芳已经心系紫萱,暴怒之下,见顾留芳用情已深,苦劝无果,便只得谎骗他说紫萱已经因病而死。师父的话顾留芳信以为真,伤心之下,便遂了师父,出家做了道士。 怎料碰到了楚天月,楚天月洞察人心,点醒顾留芳。顾留芳对紫萱的死心生怀疑,依照楚天月的说法,果然在南山脚下找到了同样苦找自己的紫萱。两人互吐衷肠,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顾留芳找到师傅坦白,要求还俗,不料老道士勃然大怒,更是将同行的紫萱抓住,以此要挟顾留芳,更是拿出养育之恩来感化顾留芳。顾留芳两难之下,挥刀自尽,愿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紫萱的命。见爱人死在自己面前,紫萱心死,也是自尽,要不是楚天月来得及时,这女娲后人也难逃轮回。 故事说完,楚道缘听得模模糊糊,陆晨雪却早已红了眼睛。楚天月默然不语,静心入定。 “天月,为什么你看别人都很清楚,却看不清自己,难道真是当局者迷?” “如是劝说,免开尊口。” “哈——,我才不做这恶人,况且什么都看得透得话,这修道还有什么意思,哈——”爽朗得笑声在楚天月脑海里回荡。。。。。。 次日清晨,众人在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算了算时间,陆晨雪惊恐发现时日已经不多,便连连催促两人加快步伐,免得赶不上最后入会时间。 “到了,就是这里。”陆晨雪指着前方巨大的山门,兴奋地说着。顺着她的指尖,楚道缘顿时惊讶得差点叫了出来。 数百身形各异,衣着不同的修士拥挤在山门前,排队进入其内,阵容浩大,秩序井然。 “奇怪,这么守规矩。”陆晨雪领着两人排进队伍,尴尬得说着:“其实我那么赶时间,是因为往常举办大会经常有人不守规矩,仗着修为高深随意进入。。。。。。” 话未说完,一道剑光从头顶飞过,只见一青年脚踏飞剑,傲然就要闯入山门,端得是英俊倜傥,潇洒不凡。不过就要进入的时候,不知从哪个角落射来一道七彩光芒,青年还没反应过来,便得打得消失不见,化为尘土。 “唉,这已经是第一百二十四个了。”排在三人前面的一个壮硕大汉叹了口气:“这护山大阵要是那么好破,我也不用在这里慢慢等了。” 陆晨雪呆滞得点了点头,楚天月心中有数,此阵威力,合体期以下的修士无法抵挡,在人界已算绝顶,看来举办之人确实对此极为重视。想到这里,楚天月也不由起了几分信心。 作者:啥也不说了,对不起大家,咱28号考试 ; 第十四章 暗流涌动 “下一个。”在守山童子的呼喊声中,人群一个接一个地进入山门。楚天月发觉,每个进入的人必先在守山童子的示意下将手放在一块玉石之上,而玉石则会发出相应的光芒,随着光芒的程度不同,每人被分在的房间也有所不同。 “韩山,天字23号房。”在童子的高声宣读下,那名名叫韩山的青年从童子那领了一块令牌,一脸傲色地步入山门,引来一片羡慕和惊叹之声。 陆晨雪看在眼里,脸上也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生怕楚天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声解释道:“按修为的高低,这块玉石会散发出不同的光芒。光芒越耀眼,说明你的修为越高,被分到的房间也越好。” “这次大会的发起者蜀山号称建造了千余房屋,分为天、地、玄、黄、人5个等级,各对照融合、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每种等级的的房屋各有不同,等级越高,房间里布下的聚灵阵越好。至于渡劫期的前辈另有去处,还有那玉石,则是昆仑的镇派之宝,夺天玉,据说乃天上陨石所成,能夺天地灵气。”生怕楚天月不清楚,陆晨雪解释得相当详尽。 “恩,玉的成色还可以。”楚天月见那玉石名头虽响,不过所蕴涵的灵气对渡劫期以上的修士就几乎没有作用了,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陆晨雪一时气结,想不到自己说了半天,对方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叹了口气,她露出一幅疑惑迷茫的表情:“那韩山我也曾听过,是焚天谷焚天老人的关门弟子,听说是拿灵物和丹药灌出来的,但想不到竟能住进天字号房,那可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住得地方啊。” 在陆晨雪左一句右一句的闲扯下,时间过得倒也快,没过多久就轮到他们。 “陆晨雪,玄字3号房。”陆晨雪听了心头一黯:就差一点就到地字级了,不过又充满好奇地看向接下来的楚天月。 只可惜她的好奇立刻变成了失望。“楚天月,人字1号房。”楚天月把手放在其上,夺天玉只是微微闪了一下便没了动静,依照光亮程度,小童自己说出来都有点不敢相信,但见他无门无派,心中便自我解释着:“想必是缺少功法和灵药才修行缓慢的吧。” “人字号房,哈——这下不怕了,有人给我垫底了。”后面的人群有些骚乱,看着楚天月的目光也全变成了嘲笑和讥讽。 “亏有一幅好相貌,原来是个废物。” “虽说这次大会不限修为,凡我道中人皆可参加,但如果是我的话,这点修为恐怕连门都不出了,还来丢人现眼!” 陆晨雪听得感同身受,满脸羞红,心中也有些奇怪:“当初在长安的那些神通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然怎么会就这么点反应?” 楚道缘倒是分到了玄字301号房,对于他小小年纪就到这个程度,倒是有些引人注目,不过对于楚天月的惊世骇俗,楚道缘还是被大部分人忽略了。 楚道缘看着大家讽刺自己的少爷,气得浑身发抖,正想开骂,却发现楚天月已经走进山门,想了想,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你。。。。。。”陆晨雪看着楚天月,支吾了半天,可怕伤了他的心,想了半天还是没说。 楚天月心中却是了然,那夺天玉只能感受到真元的力量,自己早已全数转化成仙元,只有那丹田深处还有那么一丝真元残余,微乎其微,故有此结果。对于大家的看法,楚天月的心境并没有升起半点涟漪。道法自然,无我,无为,无行。 三人因房间分得不同,到最后还是分了手,陆晨雪要去联系自己的同门,楚道缘年龄虽小,但独自生活也并不惧怕。凡而是楚天月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使得两人发愁。 天、地、玄、黄四个等级的住所虽然彼此隔离,但相距甚近,方便同门之间的交流。唯有人字级的住所被撇在山的僻静角落,鲜有人来,不过这也正和了楚天月的性子。 推开用木材做成的大门,也不顾周围冷清且有些脏乱的环境,楚天月盘膝入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天月是被一阵挥剑的声音所吸引,来到屋后,只看见一个瘦弱少年挥动着一把铁剑在施展一套剑术,剑法生涩,显然运转得极为吃力。 注意到有人看他,少年停了舞剑,不好意思地说:“你也被分到了这里么,如果是的话,那我们以后就要互相帮助了。” 见楚天月不答话,少年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就我这点本事,能帮什么忙呢,如果不是本事低的话,也不会被分到这里了。” 自觉说错了话,少年连忙摆手:“不是说你,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唉,我们是蜀山脚下的一个小门派,祖师也只是当年的一个蜀山弃徒而已,门中寥寥数人,师傅看我年龄尚小,想让我过来看看能不能转投门派。。。。。。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是想错了。” 少年尝试着运转铁剑,试了几下还是失败了,尴尬得笑了笑:“这御剑术是蜀山的入门法决,到了我这却怎么也练不成,看来我的资质真是太差了。”抬起头来,楚天月已经不在原地,少年愣了一下,便继续练习。 楚天月一个瞬移回到屋内,继续入定,今晚他要施展大范围的秘术从每个修士的脑海里提取信息,不能浪费精力。至于那个少年,也只是他漫漫人生的一个插曲罢了,甚至,连插曲都算不上。 。。。。。。。。。。。。。。。。。。。。。。。。。。。。。。。。。。。。。。。。。。。。 “主人。人界的大动静属下已打听明白,乃是天下修士共同参加的一个大会。”一个长相飘逸俊朗却声音沙哑的男子半跪在地,沉声禀告。 “人界的喽罗罢了。”一个红发威武男子萧索地站在大厅中,无趣地挥了挥手,不过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天下修士。。。。。。已经快1千年,他会回来么,他会参加么?”想到这里,红发男子的拳头不由握紧,浓烈的战意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 第十五章 无式 深夜,楚天月盘膝在地,浑身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一声轻喝,庞大无匹的神识顿时四散而出,分别搜寻离自己最近的修士,然后潜入他们的房屋。。。。。。 “周师叔,昨晚我运功时突然昏迷,可是我的功法出了岔子?” “是啊,还有我,我也是修炼途中莫名失去知觉,怎的古怪至极。” “胡闹,为何你们的其他师兄弟没有此事,我看你们就是不好好修炼,不然怎惟独你们二人入睡!”一个白发老人厉声喝着。 清晨,像这样的疑问此起彼伏,不过也只是小部分人,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那些半夜昏迷之人也只好作罢。 而此时的楚天月仍然坐在屋内,努力消化着昨天晚上得到的记忆。昨天晚上,楚天月为了不引起骚动,特地用了最温和的搜魂之术。此术与其他夺取他人记忆的招数略有不同,不会对被施法者造成任何损伤,顶多昏迷半宿罢了。此次大会确实聚集了大量的修士,如此好的机会楚天月当然不会因自己的一时冲动丢失,况且时日尚早,完全不需要着急。 不过楚天月在消化完这庞大的记忆时,却是暗自叹了口气,依照他人的记忆来看,龙葵在这近乎千年的时间里并没有踏入修真的世界。。。。。。 “天月”“少爷”在楚天月正在思索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两个声音,紧接着大门就被打开了。 陆晨雪和楚道缘站在门前,楚道缘兴奋地跑向楚天月,而陆晨雪则是微红着脸,静静看着两人。 宠溺地摸了摸楚道缘的头,楚天月问道:“怎么来了。” “想少爷了。”楚道缘低声说着,陆晨雪嬉笑着:“多大个人,要不是你吵着要来,我都不想来呢。” “切,要不要我把你对我说得话全说给少爷听。”楚道缘鄙视地看了陆晨雪一眼,然后一脸神秘地看向楚天月。 “不要,你要敢说,我马上扒了你的皮。”陆晨雪的脸顿时如熟透的番茄一般,又羞又怒地指着楚道缘威胁着。 楚道缘微微一笑,不着边际地说着:“少爷,陆姐姐真得很好,如果可以就考虑下吧。” 楚天月听得不明其意,莫名其妙地看了陆晨雪一眼,可就这一眼让陆晨雪的脸更红了,话也不说就逃出了屋子。 眼下无人,楚天月看着楚道缘,神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何为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为道。” “何为反者道之动?”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知其雄,守其雌,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 “何以处事?”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不自见,故明,不自视,故彰,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两人相视一笑,门外却传来一阵争吵一声,一个恰然是陆晨雪的声音,另一个却不知何人。 “师兄,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你跟踪我!” “哼,自从见面以来师妹就对我不理不睬,我就知道有问题,我倒要看看,是谁让你这么魂牵梦绕。”言语充满了怒火,更夹杂着一丝杀意。 “你别胡来,走,我们去外面说。” “师妹,你明知道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我只是把你当兄长,没想到。。。。。。。” “哈——”一声苦笑划破天际“只是兄长而已么。”语气渐转悲愤:“里面的混帐小子,给我滚出来,我看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师妹的心!” “师兄,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的话,我从今以后都不跟你说话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跟你走,师妹你别生气,我跟你走。”见师妹动了真火,那人也是慌了手脚,慌忙答应道。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边,楚道缘好奇问道:“少爷,刚才你不用出去么?” “为什么要出去。”楚天月淡淡说着。 “因为。。。。。。。”楚道缘想了半天,看着楚天月的表情,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正当沉默之时,整个山谷回响起一个声音,声音温和而又威严。 “各位道友,请速来山顶商量要事,贫道蜀山掌门无涯子。” “你去吧。”楚天月看着楚道缘的表情,哪里还不了解他:“去见识见识也好。” “那少爷你?”楚道缘问道。 “那里跟我没有关系。”楚天月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 闲着无事,楚天月也走出房门,望着山腰那一望无际的树林,他又一次感到孤寂。随着修为的不断恢复,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脱离感也越来越大。 自嘲地笑了笑,楚天月转头看向一块空地,在那里,一个少年在炼剑。 “你来拉。”正在挥剑的少年发现了楚天月,笑了笑:“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山顶的大会呢?” “那你呢?” “我。。。。。。”少年抹了抹头上的汗,继续挥剑道:“我去做什么?还不如多练一会,我资质差,我知道,不过我相信——勤能补拙。”说到最后,少年一脸的坚定。 “勤能补拙。”楚天月笑了,伸手一挥,一段枯死的树枝顿时从地上飞跃到他的手中。 “看好了,我只耍一次。”楚天月看了少年一眼,平淡地说着。 “什么?”少年刚想询问,瞳孔却一阵紧缩,再也移不开目光。 什么是剑意,少年不知道,不过在他眼里,楚天月此刻就是把出鞘的利剑,手上的树枝竟然给人一种凌厉之感。 动了,楚天月动了,并没有少年想得那样幻影叠出,动作巧妙,白衣舞动,动作并不迅速,却给人一种挡无可挡的感觉。 舞着舞着,楚天月索性闭上眼睛,左挥一下,右挥一下,少年好象看出了什么,可偏偏楚天月的剑招是那样怪异。 怪异?怪在哪呢?少年眨了下眼睛,眨眼的瞬间,竟然丝毫感觉不到楚天月的存在。大骇之下,少年发现,尽管自己看得见他,可却丝毫感不到他,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楚天月忽得仰天长啸,挥动着树枝往天空一划,一团耀眼的光芒猛得从数枝顶端爆发出来,一道璀璨宏大的剑气顿时冲向天际。 剑气冲天之时,正在山顶宣布事宜的几个老道士突然心神狂跳,一齐看向楚天月所在的位置,面面相觑。 直到楚天月停止挥剑,少年才真正感受到他的存在。 看着楚天月,少年喃喃道:“这不是剑招,是剑意。”似乎很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少年急切地看着楚天月。 放下完好的树枝,楚天月淡笑道:“不错,看来你的悟性倒是不坏,忘却自身,舍弃灵魂,与天地融合为一体,这是剑的另一条路,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事” 见楚天月转身就要离开,少年急道:“前辈,此技何名,晚辈也好传承下去。” “随性而为,无招无式。你若真想取个名字,就叫它——‘无式’吧。” “无式。”少年想着楚天月舞剑时的动作,不由痴了。。。。。。 ; 第十六章 心伤 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那名呆立苦思的少年身边顿时出现三名老者。 “看来人已经走了。”左边的老者打量一下周围,向中间的老人说道。 “看来确实如此,恩,这里还有一个人。”中间的老人一身青白道袍,发现了还在原地站着的少年,便微笑着拍向他的肩膀:“贫道无涯子,不知小朋友刚才有没有在这里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怎料无涯子的手刚要接触到少年的肩膀时,少年身体却微微一侧,脚步一转,隐约就要躲开无涯子的手掌。 两名老者眉头微微一耸,要知道以蜀山掌门的功力,就算没有用上神通,就这么一拍天下人也少有人能躲开,况且眼前也仅仅是一个初入道门的少年罢了。 无涯子微微一笑,手掌隐隐有白光闪动,任凭少年如何移动,手还是稳稳落在他的肩膀之上。可触及之时,异变顿生,少年忽地从地上抽出一把铁剑,铁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曲线,径直朝无涯子挥去。 无涯子瞳孔一缩,凭他的修为,竟然看不出来这剑的挥动路线,不仅是他,就连旁边的两个老人也是面露惊奇,看向少年的目光也不禁慎重了起来。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无涯子只得伸出两个手指,将铁剑夹住,任那少年如何施力,铁剑纹丝不动。 铁剑受阻,少年好似醒过来一样,看到自己做的事情,他吓得立即松手,涨红了脸不敢说一句,刚才他在回想着楚天月舞剑的动作时,不知怎么地,想着想着楚天月的身影竟然换成了自己,然后便没有知觉,等发觉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无涯子看了看少年两眼,想了一想,沉声问道:“你刚才所为,是何人所授?” 少年张了张嘴,好象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无涯子心念急转,也是猜到了几分,无奈向身边两人说道:“前辈无意透露消息,看来我们是白跑一趟了。” “白跑?未必。”右边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人看向那个少年,眼里蛮是欣赏和慈祥。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这里?” “我,我修为不高,只能住在这里,就等过几天就回去了。” “恩,不知你可想入我蓬莱,做我青云道人的关门弟子。”老人慈祥地说着。 “你就是蓬莱掌门,青云道长!”少年眼睛瞪得溜圆,不过还是摇头:“我已经有师门了。” 青云道长没有恼怒,看着少年反而多了一份欣赏,笑道:“无妨,以后若是改变主意,可来蓬莱找我。” 少年点了点头,向几人施了一礼,回身又去练剑去了。 “你叫什么?”走了几步,青云道长好象想到了什么,朗声问道。 “商风子——”少年挥洒着汗水,头也不回得回答着。 。。。。。。。。。。。。。。。。。。。。。。。。。。。。。。。。。。。。。。。。。。。。 入夜,楚天月数百年来第一次心绪不宁,总觉得近日会有大事发生,可推算下来,竟然是空白一片。想施展搜魂之术的时候也是力不从心,不知何故。 “断天,你竟然兴奋如此。”感觉到一向平静的断天剑在自己的空间玉配里一反常态得不断嘶鸣,楚天月也是感到惊奇与不解。 推开房门,看着天上繁星点点,想着楚道缘今天过来跟自己说得话,不由哑然一笑。 “少爷,听说蜀山掌门除了商讨如何应对妖界以外,还决定趁这次机会举办一次武道大会,检测一下各门各派弟子的实力,我已经报了名了,少爷要过来看我的比赛啊。” “少爷,最近我和陆姐姐要努力练功了,可能不能过来看你了,您自己要保重啊。” 楚天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寂寞的他,从内心深处也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 看着在比武台上相互斗法的两人,楚天月面无表情,只觉得无趣。楚道缘这个小子倒也争气,连赢数场,现在很多人竟然都开始打听起他的师门来了,想到这里,楚天月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你就是楚天月?”走在回去的路上,楚天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回头看去,却见4、5个身着道袍的青年男子朝自己走来,其中为首者修为最高,隐约有领袖风范,只是那眼中的一丝阴麓却落入楚天月眼里。 看着这几个身着打扮都与陆晨雪几乎相同的年轻人,楚天月微微颔首。 得到了证实,顿时有两三个人大笑。 “就他,就是他让陆师妹倾心,哈——” “就是,我就说,一个住在那种地方的家伙,又怎么会如同大师兄那样出色。” “小子,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你是配不上我们陆师妹的。” 楚天月听了眉头一皱,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为首那人沉声喊道,若是陆晨雪在此,定会认出此人就是那天向她保证不找麻烦的大师兄。 “何事。”楚天月停下脚步,淡淡说道。 “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也知道,大家修道之人,若无本事,又怎能保护身边之人。”那人抽出身后宝剑,凝声道:“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若能打败我,那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和陆师妹在一起,不然就给我滚出她的视线。” 见附近已经聚集不少看热闹的人,楚天月心中不爽,话也没说便朝人群外走去,丝毫没有理会那大师兄的邀战及众人的嘲笑。 人们见楚天月如此“软弱”,纷纷大笑不止,但是所有人都没发现,在人群的角落,一个妙龄少女看着楚天月的离去,一滴滴眼泪早已划下脸庞。。。。。。 ; 第十七章 出现 一连数日,在这不知名的山峰之上,众门人,散修纷纷为了这冠军之位而互相拼杀,原因很简单,因为蜀山掌门公然提出,要将自己的空间袋送给这次的冠军得主。 空间袋啊,在这炼器手法尚未得到流传的世间,这是何其大的诱惑,再加上能在千百人中脱颖而出而夺魁,难怪这些一向自命清高的修士如此拼命了。 楚道缘在赢了几场后还是毫无悬念地输掉了,为此事还难过了好一阵子。不过到底是小孩心性,难过之后又兴冲冲地拉着楚天月起来观看比赛来,直叫楚天月一阵无可奈何。 不过陆晨雪自从那天楚天月没有理会大师兄的挑战便一直没有出现在两人面前,好似消失一样。楚天月对此并不在意,但是让楚道缘苦闷了好一阵子,只可惜这里人山人海,想让楚道缘从这里面找出一个人来却是困难无比。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到了所谓的决赛了。或许是为了衬托出戏剧性吧,站在决赛擂台上了两个人都不是上了年纪之人,俱是唇红齿白,一代青年,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在进入山门时看见的那名叫作“韩山”的修士。 楚天月这几日运用搜魂之术找到现在早已心灰意冷,不报希望,现在闲着没事,同时见这大会即将也要结束,也就不管什么影响了,索性眼睛一闭,挨个对着在场之人用起神通来。。。。。。 再说站在擂台上的两人,从上场开始就一动不动地打量对方,彼此之间没有一个抢先动手。一时间,原本应该火暴异常的擂台竟然是冷清无比。 “打啊,你们动手啊,不打我们看什么啊。”台下不断有人催促道,就连楚道缘看着也有些无聊。 两人丝毫没有受台上之人的影响,还是冷冷地看着对方。 “你为何还不动手,难道不敢过来吗?”站在韩山对面青年轻声笑道。 “哼,那为什么不是你攻过来,堂堂蜀山派大弟子陈云风,也学乌龟之状吗?”韩山笑道。 陈云风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激将,况且我刚才只是想摸透你的底细,若有把握,我自当全力出击。况且,你虽托名为焚天谷传人,实则是琼华派弟子,你当我不知道么,这么说来,你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比我差多少。” “那你现在就摸透了么。”韩山不屑道。 “那是自然。”陈云风眼中寒光一闪,手指一挥,背后之剑随之飞了出来,在空中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霎时间,无数白光朝着韩山席卷而去,声势无比骇人。 韩山料想不到陈云风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上来就用蜀山派的镇派绝技——万剑决,鄙视之下,韩山也只能默运法决,顿时数把散发着蓝光的飞剑将韩山团团围住,几把飞剑转速极快,宛若一道光幕将其笼罩其内。陈云风挥洒出来的万条剑光,竟是无一例外地被挡了下来。 “还没完呢!”陈云风大喝一声,接回飞剑,趁韩山还没有变换神通,猛得在剑身上喷上一口鲜血,紧接着口中喃喃自语,神情甚是慎重。 随着陈云风的话语,他的手中飞剑竟然爆射出无比璀璨的光芒,同时陈云风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淡,几欲不见。等到韩山反应过来,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充满威压和气势的巨剑,剑上雷光涌动,已不似凡物。 “天剑!”盘坐在评委席上一名老人猛然站了起来,对着中间的无涯子沉声道:“无涯子,你好手段,竟然教会弟子这招了,陈云风既然会‘天剑’,那韩山也不用比了,琼华认输便是。” “碧落道友,陈云风天资卓越,学这‘天剑’也是他的自发行为。。。。。。难道百多年前之事,琼华还不能释怀吗?”无涯子叹了口气,神色无奈道。 “释怀?夺剑之恨,杀人之过,我们如何释怀。”碧落冷然道。 无涯子摇了摇头:“那剑鬼气萦绕,戾气四伏,实乃人间凶器,若不镇压在锁妖塔,恐生祸端。” 碧落还想再说,看了场上一眼,不由大惊:“无涯子,若韩山出了意外,我定不与你们甘休。” 回到擂台之上,陈云风所化的天剑只是微微一戳,便破了韩山的护身剑阵,韩山哇得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得倒在地上。天剑趁势向他刺来,倘若刺伤,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无涯子看了也是大吃一惊:“云风,点要为止,快快住手。”碧落道人更是化身一道长虹,向场上赶去。 “无行,我控制不住了。”巨剑内传出一个惶恐得声音:“我,我,没办法控制他。” 正当碧落已然来不及,而巨剑几乎已经刺中韩山的时候,巨剑好似被人弹了一下般,“铛”得发出一声巨响,顿时飞向空中。空中,巨剑分开成陈云风和他的飞剑,又纷纷坠落在地。 “是谁,刚才是哪位高人相帮?”碧落站在擂台上,看着已经昏迷的陈云风,抱拳向人群拱手道。而人群则是议论纷纷,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何事。 楚天月收回手掌,看着碧落,望着他那熟悉的蓝白道袍,轻轻一笑。。。。。。 “这个,就算平局。”不知何时,无涯子也来到了擂台上,微笑着掏出两个口袋:“空间袋一人一个。” 碧落惊诧得看了看无涯子,脸上流露出一丝感谢。 “各位道友,比试之事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则是各大门派商议要事,散修若是想走,现在便可离去。” 随着无涯子这句话,在场修士十之有六都朝着场外走去,站着没动的,都是一些门派弟子和修为高深之人。 可楚天月似乎没听见无涯子的话一样,不喜欢热闹的他正欲离去,却生生站在原地,眼眸有意无意地看向遥远的天空,储物玉配里的“断天剑”更是振动到了极点。 晴空万里的天空之上,一丝红点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寂寞到了极点的声音落入大家的耳膜。 “想不到,纵然过了千年,他还是没有回来。” ; 第十八章 出手 宛若晴空中的一个惊雷,包括无涯子等掌门人在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同时望向天空。 那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啊,飘零的红发,冷竣而又带着一丝邪气的脸,眉宇中流露出的寂寞之色,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空中,眼睛不断向下面人群中扫视着。 原本吵杂的会场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男子身上。他是谁?为什么来这里?无数的疑问萦绕在众人的脑中,随之无数的神念冲向红发男子,企图探清那人的底细。 不过很可惜,在见到最先几个用神念的人纷纷脸色惨白,吐血不止的样子,剩下的人还是明智地取消了这个想法。 “这位道友,有事不妨下来再说。”无涯子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 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红发男子连看都没看无涯子一眼,只是发出幽幽一声长叹:“看来他还是没有回来。”说完那眼中的寂寥之色更加强烈。 “无涯子道长,此人乃是妖类。”不知是谁说了这句,果然,越来越多的人发现那人头后竟生双角,顿时人群就像炸了锅一样,立刻汹涌澎湃起来。 “等等,不要动手。”无涯子慌忙向众人喊道,虽然他不知晓那男子的修为来历,不过潜意识却告诉他:这个人,绝对惹不得。 不过等他出口已经迟了,各式各样的飞剑,各种各样的法术,已经一起朝那男子轰去。。。。。。 红发男子躲也不躲,挡也不挡,就见那些攻击在空中纷纷消失不见。看见下面敌视的目光,红发男子不屑地冷笑一声,那些出手攻击之人就纷纷瘫倒在地,脸色惨白。 “这位前辈,可能告知姓名,手下留情。”无涯子苦笑一声,拱手道。 直到现在,那红发男子才瞅了无涯子一眼:“人界的喽罗,有什么资格和本尊说话。” 无涯子面孔抽搐了一下,自从他当上蜀山派掌门以来,何尝受过如此蔑视,这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一旁的碧落道人早已看得不耐烦,琼华一派在对待妖物的态度是比起蜀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在百多年前稍有改善,不过也只局限于善良之妖。 “无涯子,若你害怕,可不必动手。”碧落撇下这句话后,已经纵身飞向红发男子。 “罢了罢了,想他一个人,又怎能敌过天下修士。”无涯子摇了摇头,白眉一挑,随着碧落也冲了上去。。。。。。 “上清破云剑!”碧落一声大喝,瞬间无数的光点从四面八方集聚到他的身前,凝聚成一把硕大的光剑。此剑一出便有云破天开之势,甚是惊人。 “万剑决。。。。。。”无涯子身后一道青光闪现,顿时化为千万,其威力,比起先前的陈云风何止强上数倍。 见无涯子和碧落已经全力出手,在评委台上的其他老道也坐不住了。“众位道友,此妖气势惊人,有如皇者,但靠他们两人,怕是。。。。。。”一位身材硕长,一对白色眉毛拖到下脸的道士看向天空,沉声道:“大家须得齐心协力,维护我正道威仪。” “昆仑掌门说得极是。”剩下的几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皆是点头,各是捏动法决,飞向天空,不约而同地向空中的红发男子发动了攻击。 顿时,空中异彩连连,山峰上的修士们何尝看过如此壮丽的一幕,很多招数更是闻所未闻,只在传说中出现。仿佛打了兴奋剂一样,更多的人催动身上法宝,朝着那男子打去。。。。。。 “我不动手就真当我不敢杀你们么。”红发男子眼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随手一挥,只见一阵狂风刮过,这风还不是普通的风,所有攻击一碰便烟消云散,瞬间过后,一切又平静下来,好象刚才众修士根本没有攻击一样。 “噗——”刚才飞向空中的几位老道士在落地之后俱是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酥软,几乎站立不住。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的修士看着已经重伤的各位前辈高人,看向那红发男子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畏惧和惊恐,一时间没有人敢动。 “妄称万仙,自欺欺人,此等愚行还要妄称仙人,人界果然是六界底层,可笑!”红发男子冷笑一声,继而看向碧落:“上清破云剑,同样的招数别人用得比你强多了。” “恩?”碧落心头疑惑,不过却还是不屑地往地上唾了一口:“你又算是什么!要杀就杀,道爷绝不皱下眉头。” “杀你,你也配!”红发男子眼中寒光越来越盛:“不过你这喽罗竟然敢这样放肆,这次就让所有人为你陪葬。”说完那男子仰天一啸,整个天地仿佛都被这一啸惊动起来。 威压,无穷无尽的威压冲着所有修士压去,几乎所有人在瞬间就瘫倒在地上,无涯子双目尽是不可思议之色,他虽用尽全力,可还是动弹不得。他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会有人修为高到这样的境界,杀他们就像割草一样,毫无阻碍。 沉默的静谧中,古老的山峰,整座的山脉,竟是缓缓颤抖起来,红发男子双拳在胸前一交叉,一颗深红的圆球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胸前。红球周身紫电环绕,形状虽不大,但所有人都感受到其中所蕴涵的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 “想不到这次竟然让人一网打尽。”无涯子看了看身后黑压压的人群,苦笑道。 “这样也好,起码可以和他死在一起。”陆晨雪看着那红色圆球离这里越来越近,心里反而一片宁静,四周望了望,企图找到那熟悉的白影,只可惜人海茫茫,只是徒劳罢了。 红发男子俯视众人,见他们已是死局,却并没有那种得意之感,只是萧索地回转过头,纵身就要离开。 “不对,为何后面这般静谧?”红发男子一招出手,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回头一看,神色顿然一僵。 “唉——何必如此大开杀戒。”淡淡一声叹息,一道白影闪过,将那红球抓在手中,微微一搓,红球便消失不见。 楚天月心中无奈,抬起头来,正对上那男子的目光,一切有如电光火石,众人死里逃生,包括无涯子在内,都只是呆呆得看着这个白衣青年。。。。。。 ; 第十九章 战楼 一 “你。。。。。。”红发男子也怔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人界竟然有人能接自己一招,而且。。。。。。那些轻松和写意。 山上的众修士死里逃生,但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兴奋之色,仿佛傻了一样看着楚天月。大会时间虽然不长,但作为“人”字号房的拥有者,还是有不少人对于楚天月进行过一番调查。现在他们看着迎风站立的楚天月,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强烈的怪异之感。 不过到底是修仙之人,无涯子还是最先反应过来,有些迟疑地说道“多谢道。。。。。。前辈。” 无涯子这一声倒是打破了僵局,场面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活跃起来。也是嘛,那些修真大派都没一个看出来那白衣青年的实力,自己理当也看不出来才是。况且,虽说修道之人对于生死轮回表面上看得极淡,可一旦面临自身,谁又能真正放得下,此刻能再活下去,真得是太好了。 “哈——”正当所有人庆幸自己得以生还的时候,一连串的大笑让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只见那红发男子看了楚天月几眼,就这么笑了起来。。。。。。 红发男子的笑声让几乎所有的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好象一辈子都没有笑过一样,那男子笑得无比豪放,声音里传来的那种喜悦的感情,是所有人都体会到了,可这也更他们不解:什么事值得这样高兴? 楚天月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笑完。半响,笑声戛然而止,“好,很好,竟然连我都看不清你的力量。可你偏偏没散发出任何法力波动。”红发男子大臂一挥,低声喝道:“你是谁!” 声音摄人心魄,让人不自觉产生臣服之感,楚天月神色依旧,淡道:“我就是我。” “说得好,我管你是谁,只要够强,人,神,妖都无所谓。”红发男子仰天一笑:“跟我一战,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与你一战。”楚天月听了此话却是苦笑一声,淡淡对无涯子说道:“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你,更不是为了蜀山。。。。。。” 无涯子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也只是一笑而过。倒是碧落这个死脑筋,却是对楚天月极为敬重,并一再追问他的姓名。 “前辈定要告诉您的姓名,日后若是有缘,还可相见。”碧落抱拳道。 “唉。”楚天月轻叹一声:“你便唤我——楚天月吧,人生苦短,姓名不过一符号,何必执着。” “楚天月?”碧落沉吟两声,总觉得这个有点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或看过一样。他本来就是执念入道,这么一想不由痴了。 “在哪里见到过了呢?”碧落眉头紧皱,突然好象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盯紧了楚天月看了数眼,紧接着脸色大变,撩袍就要跪下。 楚天月看在眼里,手掌略微一抬,碧落的膝盖屈了一半就再也无法下去,只好恭敬地施了一礼:“晚辈碧落,拜见楚前辈,前辈昔日大恩,琼华永志难忘。” “他怎么样了?”沉默一下,楚天月淡淡问道。 “慕容掌门度劫失败,已于百年前仙逝了。”碧落自然知道楚天月问得是谁,一声叹息,勾起了一丝哀愁。 “哦,这样啊。”楚天月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仰头面向那红发男子。。。。。。 “此战非打不可?” “哼,要不是看你有几分本事,本座才不屑与你动手,你若有事,本座等你。”红发男子此刻看上去耐心极好,眼神中充满了战意。 “罢了。”楚天月想了想,声音突转柔和:“道缘,你过来。” 话音未落,一个小孩从人群里跑了出来,一句话不说,只是拉着楚天月的胳膊,死活不松开。 “道缘,你不必如此。”楚天月身法一动,便不露痕迹得挣脱开来,看着楚道缘眼眶泛红,他淡淡说道:“我刚才推测天机,你我今日缘尽,从今天起,你就转投一派吧。” “你与你非是一路,传你些简单的道法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去吧。”楚天月看着楚道缘只是看着自己,也还是偏转过头,淡然道。 “少爷!”楚道缘拼命忍着眼里的泪水,看着楚天月毫无商量的神色,也只好点头,眼神在各大门派巡视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少爷,在他们之中选么。” 见楚天月点了点头,楚道缘也只好按下其他的心思,真心为自己寻找门派了。 “少爷,蜀山派如何。”楚道缘想起了自己身上了短剑,一个念头顿时就扎了根。 “好。。。。。。你说呢。”楚天月将头面向无涯子,无涯子苦笑一声,蜀山什么时候轮到被人挑得份上了,不过看那楚道缘骨骼清奇,天生道体,也是眼睛一亮:“前辈放心。贫道自当尽心竭力,用心教导。” “好,道缘,分别在即,我再送你一道号:太清之始,微波入焉。你若愿意,以后便叫清微吧。”楚天月一声长啸,纵身飞向空中,与那红发男子遥遥相对。 “对不起。”在楚天月飞向天空的时候,一句话突然落入众人的耳朵,就连清微,也对自己曾经少爷的这句话疑惑不解。 谁也没有发现,在楚天月说出这句话后,一个妙龄少女却是无声地哭泣起来,眼泪就像珍珠一样,一颗颗的掉落。 “你先动手,本座看看你够不够资格让我出手。”红发男子指着楚天月说道,双手背在身后,神色甚是高傲。 楚天月看着眉头一皱,身形一转,已是不在原地,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那那男子的身前,速度之快,仿佛幻觉。 “星碎——”楚天月一掌击出,掌面流光涌动,有如繁星点点,周围的空气在这招的冲击力下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空间。。。。。。你是魔?”红发男子大惊之下,已然来不及防御,只是身体的本能让自己双臂交叉于胸前。 好似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红发男子“咚”得一声重重镶嵌在一块山壁中。 ; 第二十章 战楼 二 “哈——”被镶嵌在山壁中的红发男子不禁没有怒色,反而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楚天月就这样爆笑起来。 “哼——”红发男子双臂一挥,一阵红光闪过,一振之下,整个山头竟被毁了一半,碎石横飞,烟尘弥漫中,他缓缓浮上空中,脸上的兴奋之色也变得更加浓重起来。 “你,很好。”红发男子沉声道:“能伤到我的,你是第二个。”说到这里,他又话头一转,傲然背手道:“不过若你只有这么点微末道行,那也算是本座高看了你,还远远没到本座认真的地步。” “我知道。”楚天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确实我的修为现在不如你,不过百年之后,我定能败你。” “百年?败我?”红发男子仰天大笑,又猛然盯紧楚天月说道:“小子,看好了,这是本座六成的功力。”说完那红发男子周身一阵红光萦绕,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般死死压在众人的心底。即使隔得甚远,还是有不少人受不了这种压力而纷纷吐血。 “你们赶紧走,这不是你们能插手的。”楚天月看着红发男子,饶是他处变不惊也是心头骇然,见到一众修士还是留在山峰之上,不由喝道。 “六成,当真只有六成?”楚天月距离那人不过百尺,所受得压力更为巨大,先前他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那红发男子的对手,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的六成实力竟然就让自己毫无办法。 “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废话。”一声讥讽从身后传来,楚天月心头一凛,不知何时那男子竟然到了自己的身后且让自己毫无察觉,并且楚天月虽然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身后有一股极为恐怖的能量正在压缩凝聚中。 “断天出鞘!”楚天月想都没想,一声大喝,宛若电光闪过,断天剑在空中发出一声嘶鸣,已然挡格在楚天月身后。 “魔血弹”几乎就在同时,红发男子低吼一声,几乎零距离就放出绝招。 一颗红色的圆球与断天剑碰触在一起,顿时闪现出一团金色的光芒。断天剑猛然发出一声悲鸣,身上原本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不少,人剑相通,楚天月一阵气血翻腾,强忍住涌上喉口的鲜血,在空中后划了近百步方才停下,手掌紧抚胸口,脸色苍白而带着丝红晕。红发男子一招之威,竟如此之大。 “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会空间之术?”红发男子瞅了他一眼,似乎极是遗憾道:“可惜,你终归不是他,或许再练个百年,你还可以。。。。。。” 楚天月心头泛起一阵无力感,看着手中黯淡无光的断天剑,苦笑道:“对不起,你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不行,不行,气死老夫了!”沉默间,楚天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这样的声音。 “技不如人,为之奈何。”楚天月生性自然,争斗之心极淡,除了对那男子的修为很是错愕以外,并不十分在意。 不过貌似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的看法,好象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楚天月体内突然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罢了,原本是想让你自己领会的,现在看来没这个时间了!” “天月,你听好了,你领悟的所谓的日月星辰法决乃脱胎于洪荒,来于混沌,昔日你不过只获得一滴血脉而已,得到的也只不是是残缺功法,现在你给我听好了!” “什么?”楚天月不明其意,身体却突然一下失去了控制,他心神大震,身体却不受控制,就这么虚空盘膝坐了下来。 “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 “。。。。。。气入身来为之生,神去离形为之死。神行则气行,神往则气往。固守虚无,以养神气,若欲长生,神气相注。。。。。。” 楚天月越听越是吃惊,往日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竟然因这短短数十句而豁然开朗,心念一动,体内仙元的运行方式也顿然一变,刚站起来,楚天月立即感受一股股强横的力量在体内四溢,直欲爆发出来,力量之庞大,远非自己所能控制。楚天月赶紧继续盘膝而坐,仔细感受刚才的变化。。。。。。 “天月,我索性再送你一句: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雷之肃敛,无坚不摧;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土之养化,无物不融。去吧,我洪荒之人,岂能在他人之下!” 楚天月此刻正处于一个玄妙的境地中,没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空气,没有水,似乎什么都没有,又好象什么都有,粘稠一片,却又无法说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混沌!”一个充满的威严与力量的壮硕声音在他脑里回响。 “混沌?。。。。。。这就是么。。。。。。”楚天月闭着眼睛,感受着其中的气息,心却慢慢平静下来。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阵霹雳之声,振聋发聩,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黑暗。顿时,整个空间发出蛋壳破碎的声音,一道道光线传了进来。 “清气为天,浊气为地,开天辟地,洪荒初成。”楚天月体内的元婴顿然发出耀眼的星光,竟然就这么融化开来,化成一丝丝银水,缓缓融入他的经脉之中,而经过融合,原本纯正的仙元也渐渐朝着另一个方向转变。。。。。。 “唉,无聊之极。”红发男子看着盘膝着的楚天月,无趣道:“你就慢慢修炼吧,看你什么时候能和我一战。” 萧索地转过身子,红发男子正欲离开,却见一道银白色的光柱瞬间贯穿天地,楚天月悬浮在光柱的中心,虽然没有动静,但其中隐隐约约弥漫出的气息却让他生出一丝拜服之意。 “什么?”红发男子不可思议得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红光闪现,红发男子已经恢复正常,不过目光再也离不开光柱中的那个青年。 光柱渐渐消失,楚天月也落到地上,睁开双眼,一道银芒顿然闪现。 手掌一翻,断天剑已在手中,楚天月用掌心往断天剑上一抹,原本黯淡的断天立即像渡了层金一样,嘶鸣不断。 “战。”楚天月淡淡说了一句,高举断天剑,轻轻往红发男子那边一挥。 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挥剑的同时,一丝血花,顿时在那男子胸前闪现。。。。。。 ; 第二十一章 起点 “不错,不错。”红发男子饶有兴味地仔细打量着楚天月,胸前的伤痕竟然就在一瞬间愈合了。 “那么这次再看看。”红发男子双掌一合,又一个同样大小的红球从掌心跃出,直奔楚天月而来。 一剑挥过,一道巨芒闪,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呲拉”一声,断天剑在天空打了个旋,又消失不见。楚天月空着双手,平淡地看着红发男子。 红发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不再言语,径直朝着楚天月冲来。。。。。。 刚一交手,红发男子顿感惊奇,楚天月先前的修为虽然自己也看不透,不过自己使出六成功力就足以击败他,而现在,自己的六成实力,竟然毫无疑问地被压在下风。 空中对击一掌,红发男子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胳膊竟然止不住的发颤。感受到对方从掌心处传来的那股奇异又偏偏强横无匹的能量,红发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凭他的见识,也丝毫判断不出这究竟是什么能量,但又让他感到无比的熟悉。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容得你走神,红发男子微微一怔,就发现楚天月一掌已经从上而下打来,掌若泰山般压来,凭着直觉,红发男子身子一旋,那磅礴的一掌瞬间从身边划过。。。。。。 “轰隆”一声,红发男子看了看地上一个巨大的手印,大笑道:“好招,真不知道怎么一转身你就修为大进,不过也好,来吧。” “要打就打,何必废话。”楚天月一拂衣袖,又是纵身冲了过去。 两人顿时又胶着在一起,七成,八成,九成,直到把修为提高九成,红发男子才堪堪把局势搬了回来,只见红发男子上下飞腾,盘旋如风雷之声,进退如龙蛇之势,每一次拳脚,总是闪烁光明,有万军莫挡之势,暗藏风雷之声,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一举压着楚天月打。 而楚天月却犹如怒涛中的一叶孤舟,暴风雨中的坚强小树,任你怎么折腾,他总是不倒。打到最后,楚天月竟然闭上眼睛,使出“无式”来,那怪异无比却又浑然天成的一招一式,每每使红发男子的出击都像打在空气中,而楚天月的攻击虽然并不能给已经认真起来的对手什么伤害,但拳脚夹带的巨大力量也使红发男子生疼。 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上打到天上,打得天地变色,山河动荡,方圆数千里之内几乎没有什么完整的地方,每一次的身体碰撞,皆如同闷雷一般,叫人心惧不已。 “等等。”红发男子突然退后数步,四周扫视了一眼,傲然道:“这里承受不了我们的战斗,换个地方再打。” “带路!”楚天月双眼也爆发出一团战意,平静道。 “哼,看你是否能跟得上。”红发男子身体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在云霄之颠,而随着他的位置变动,楚天月的身子也不断闪烁,跟随着那红发男子。。。。。。 “看来你的空间之术倒是不错。”红发男子终于停下身子,转过身子,看着楚天月冷声道。 “这是哪里?”楚天月打量着这个特殊的地方,这里的空间并不十分稳定,亭台楼阁、石丘山峰,一切的一切,均是凌空而立,漂浮在云海中,若隐若现。“不过。。。。。。”楚天月心神转动之下,竟然发现这里的仙灵之气竟是非常地充裕。 “哼,这里就是新仙界,也是我第一次战斗的地方。”红发男子有些感慨地说着,接着大喝一声,双臂一挥,竟然手背上现出两柄细薄钢刃,迎面就上:“拿出你的剑,我们换上兵器打!” “嘶——”得一声剑鸣,楚天月挺身跃至半空,断天剑奋力劈出,一道精蓝剑气疾向重楼,不想红发男子同一时亦放出一团火红魔光,还冲己来。楚天月并腿一跃,一个空翻躲过,身后一座悬空凉亭顿时被炸成碎片;那男子侧身一让,其后的腾云巨峰则立被斩为两截。 红发男子看上去极端渴望着战斗,因此并未拿出全力与楚天月相抗衡,转眼间,百招已过,两人也算得上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楚天月也知道自己终归不是那男子对手,不过一则战意难消,二则自己刚得突破,这强大的力量尚且需要稳固和熟悉,而战斗自然就是最好的办法。 “草,要不是你小子修行时日尚短,就凭这个家伙。。。。。。”楚天月身体里的声音听上去极不安心:“这次就算了,小子你回去给我好好练,要再折了老夫的脸皮,非要你好看。” “肋下七寸,刺。”“用云开剑化解他的刚劲,反手再以破天掌打他胸口。”声音虽然听上去有些暴躁,却无比老到精准。楚天月听了这些建议,竟然再次与其打得难接难分,不相伯仲。 “哈——今日打得痛快!”红发男子突然后退数步,仰声大笑:“你不错,虽然比起他和那个只会躲到龟壳里的家伙还差点,不过却比那个琼华的小辈强上太多。” “本座魔务缠身,今天就跟你拼上最后一招,接招吧,这就是本座的十成功力。”红发男子脸色一变,大吼一声,顿时一层层红雾从身上涌出,整个人的气势和修为节节攀升,仅仅是最后一成的实力,竟然与先前完全不能对比。 “天月,逃吧,这没办法了,实力差太多了。”一声叹息在楚天月耳边回荡,显得极为不甘。 “你曾经宁可死都不肯逃,难道我就会逃吗?以力证道,逃了又如何去证。”楚天月看着那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心里却是无比的兴奋与激昂。 “你。。。。。。好小子,不愧为我的传人!”似乎感受到楚天月内心不屈的战意,那耳边的声音也变得赞赏豪迈起来。 下一刻,白影消散,几乎是在同时,楚天月肃容缓缓伸出手去,握紧了断天剑的剑柄,身上那不知名的能量如同大海一样涌了进去。。。。。。 “轰!”犹如一声惊雷,突然在耳边炸响,将整座苍穹撕裂开去,电芒乱蹿,风云滚动,天际苍穹之上光华大盛。 “天月,你想死吗?如此透支使用混沌元力,它不是仙元,虽然这样能在瞬间给你强大的力量,尽管不如逆天造化大法,不过事大的代价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 “混沌元力,原来是这个名字啊。。。。。。。不过不要管我,这是我的选择。”光华深处,楚天月的身影看去仿佛有些模糊起来,只见依稀看到他的动作,慢慢地将断天剑举起,随着剑的升高,天穹之上风云旋转得越来越急,那一柄原本并不十分特殊的长剑在几乎无限的混沌元力灌输下,俨然显得睥睨世间,不可一世! 风云激荡,天地萧萧,光华深处,那一道目光,深深凝望着对面的敌手。 “这就是你的最强招数了吗?”红发男子望着浑身散发着耀眼金光的楚天月,声音微微颤抖,那是兴奋的颤抖:“好,好,好,我来看看有多强。”说完,他的气势再度上涨,如同流星一样冲了过来。 天空中,只见一束红光,一道金影,似流星一般飞速交汇,“轰”的一声炸天巨响,撞击后所产生的光芒似太阳一般耀眼夺目,迸发出的威力强得足以教人窒息,周围瞬间产生无数个能够撕裂任何物质的黑洞,将原本就不怎么稳定的空间变得更加危险。 “噗——”红发男子顶过这一轮后还是吐出了口鲜血,待睁开眼时楚天月已然消失不见,登为大急,偏偏又不知道他的名字,找了几圈不知踪影后,只得无奈的离开了。 虽然他不知道,不过通过刚才的比试,已经有为数不少的有心人把消息传了出去:又一个六界至强者诞生了。 。。。。。。。。。。。。。。。。。。。。。。。。。。。。。。。。。。。。。。。。。。 “这是哪里?”楚天月只感到脑袋很痛,很痛,身上的混沌元力剩下的不到1成,实力更是降到了最低点,只能无力得靠在一个不知名的物体上,朦胧间,他感觉到靠着的东西是棵树,是棵很大很大的树。 “什么人。”楚天月只能模糊得看见一个人影靠近,心里纵然警戒,声音却是那样有气无力。 “你别乱动,你伤得很重,风灵珠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治好。” ; 第二十二章 楼紫 骄阳似火,使这8月份的天气显得更加炎热,中午的街道有如被烤着的蛋黄,隐隐散发着金色和糊味。原本在这种情况下,大街上应该没有多少人才对,不过很可惜,南昭城似乎不在此列,街头人流涌动,比肩继踵,虽然大家都是汗流浃背,不过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不过好象有一个人与这里的气氛完全不相称。 “紫萱,你不能再喝了,马上就是我们南昭每年一次的国庆日,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庆祝,你却在这里喝酒。”在一间酒楼上,一身白衣的圣姑对着一直灌着酒的少女怒道。 紫萱笑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四周:“是啊,好象是没人啊。”不过她又抓起桌上一个酒瓶,眼神迷离地往嘴里灌了一口:“不过这何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别再喝了!”圣姑一把抢过紫萱手中的酒瓶,怒道:“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整天。。。。。。”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紫萱只是平静得又打开了瓶酒,从容得喝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喜怒哀乐都没有,这让圣姑看了不由心中叹息而又无可奈何。 “这孩子,自从顾留芳死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最近更是整天醉生梦死,这下该怎么办?”圣姑摸了摸额头,无奈得看着旁若无人的紫萱。 而此时,南昭城外却来个不速之客,那人相貌虽然颇富魅力,不过与身俱来一股肃杀之气,整个人给人一种冷冰冰得感觉,那一头红发更是迎风飘扬,正是与楚天月战斗的红发男子。 “就是这里么。”红发男子的心情还算不错,刚刚打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也让他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如今他看着城门,心中也微微有些急切。 相传女娲后人拥有的圣灵珠,通过强大的修为可以预知一个人的今生来世或者所在位置,自己苦寻飞蓬转世无果,焦虑之下,竟没想到这里。而女娲后人,就住在这里。 红发男子虽然已密法隐藏了自己的双角,可魁梧的身材,冷傲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以及那一头非常惹眼的红发,却给了他极大的回头率,不过红发男子理也未理,眼睛闭了一下,待到睁开后,冷笑一声,径直朝着一家酒楼走去。。。。。。 “紫萱——紫萱!”圣姑苦口婆心地劝着:“咱们回去吧,你不是已经通过圣灵珠知道他的转世了么。我也不是不允许你去等待,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那你说,在这段时间,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紫萱笑着转过头去,有些好奇地问道,虽说是笑,不过眼里的那份悲凉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果然,圣灵珠可以找到他。”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背后,圣姑顿时大惊,回头一看,却见一个身影已经缓缓从楼梯下走了上来,俨然就是那个红发男子。 “你——”圣姑警戒得盯着他半天,突然间好象想到了什么,一脸的警惕全都化作了惊恐,指着他惊惧道:“魔尊重楼,你来做什么!” “哼,想不到人界还有人知道本座大名。”重楼傲然地伸出手来:“把圣灵珠给我。” “圣灵珠。。。。。。那是女娲一族的至宝,绝不能给!”圣姑虽然看上去极是惧怕,但仍然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好,那你就死吧。”重楼淡淡说道,一股股绝强的气息不断从他身上发出,一只手掌已经缓缓抬起,看上去马上就要动手。 “慢着。”坐在一边像个没事人的紫萱突然发话了,清冷得声音顿时把场上剑拔弩张的气势缓和了几分。“吵死了,让我安静喝酒都不行。”紫萱平静地看了重楼一眼:“我可以把圣灵珠给你,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又是谁,本座凭什么要答应你。”重楼瞅了她一眼,不屑道。 “看样子你真得很强。很少看圣姑这么怕一个人。”紫萱打量了重楼两眼,笑道:“不过圣灵珠已经被我藏好,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就算死我也不会交给你的。” “紫萱,不可以,本族圣物岂能交于他人。”圣姑惊道。 “这事由我做主,怎么样,行,还是不行。”紫萱如玉的脸庞透着狡黠的神色。 “你——”重楼脸现怒容,整个空间都似乎因他的怒火而变得动荡起来,而紫萱仍是笑着看他,神色平常。 “好——”重楼突然大笑起来,看着紫萱道:“千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向本座提要求的,好,本座答应你,不过仅此一件。” “那是自然,一件就够了。”紫萱笑得十分开心,转身就从袖口里掏出圣灵珠,扔向重楼。 “你——。”重楼赶紧接下来,眼光一闪,怒道:“你竟敢欺骗本座,当真想死么。” “不是我骗你,是你太傻,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随身藏着。”紫萱笑弯了腰,见重楼的脸色越来越差,赶紧说道:“你的承诺还算不算!” “哼,本座从不守承诺,今日。。。。。。”重楼刚想离开,却突然发现紫萱那张突然黯淡下来的脸,也不怎么回事,竟然心神一动,不由自主地说道:“什么事,说吧。” “真的!”紫萱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啪手笑道:“好,你过来陪我喝酒。” “喝酒!”重楼和圣姑同时惊呼出来。 “你要我做的事就是陪你喝酒?”重楼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少女了,让自己一代魔尊去陪她喝酒。圣姑脸色更是阴晴不定,沉默不语。 “是啊,一个人喝得太闷了。”紫萱眼中闪过一丝哀愁,轻声笑道:“圣姑,你先走吧,你在这里简直太扫兴了。” 圣姑皱眉不语,深深看了重楼一眼,脚步却没有移动。 “本座说一不二,在我陪她之时,自然无人能够动她。”重楼睥睨道,举手投足尽显霸主风采。 听了重楼的话,圣姑无奈得摇了摇头,见紫萱还是没有动静,只得下楼去了。。。。。。 冷哼一声,重楼拉过一个凳子,拎过一个酒坛,拔掉封盖,一股浓烈的酒气顿时扑鼻而来,直叫他皱了皱眉。 “这就是酒?”重楼仰头鲸吞,转瞬间,一坛酒便消失在重楼口中。一抹嘴巴,重楼重重把酒坛往桌上一撂,体会着那股辛辣的感觉,头却扭过一边,看也不看紫萱。 “你这不是喝酒,是灌酒了,酒的味道一点都没尝出来。”紫萱轻笑,将一个小瓶的酒推到重楼面前,重楼忍不住看了紫萱一眼,迟疑着一口一口得喝起酒来。 “酒实在是个好东西,能够得到自己平时得不到的东西。”紫萱慢慢喝下一碗酒,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红润,如同艳阳,娇美不可逼视。 “平时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重楼喃语道:“这酒,当真这么好?” “是啊,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我才能看见他。”紫萱涩声道,两行清泪从脸上划过。 “那本座是不是也能见到飞蓬?”重楼想了想,又是猛灌一口。 紫萱见重楼的样子,擦了擦眼睛笑道:“不对,不对,你这样根本尝不到酒的滋味,来,我给你倒。” 说完,紫萱便拿来两个空碗,走到重楼身边坐下,开始分别给两个碗倒酒。由于两人靠得很近,重楼渐渐闻到一股兰花般的香气,顿时浑身不自在。 “好了。”紫萱把一碗酒送到重楼面前,轻声道:“喝吧。” “确实,味道还不错。”重楼边尝着酒,边在内心想着,看着身边紫萱面无表情地喝着酒,心中竟有了一丝沉重感。 重楼体质非人,永不会醉,这喝了半天的酒也觉得有些无聊,看着依然在喝酒的紫萱,冷声道:“好了,本座已经信守的承诺,该走了。”说完便想离开座位。 “别走。”紫萱一下子泪如雨下,苦声道:“好不容易有个人陪我喝酒,除了喝酒,我真得不知道怎么不去想他,我没有办法不去想他,可我还要等那么长时间才能见到他。” “哼。”重楼洞若观火,不屑道:“人界的感情最是无聊,浪费时间。”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是魔,魔是不懂感情的,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感受。”紫萱笑了一声:“魔尊重楼,很奇怪的名字呢,呵呵,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现在我好多了,以前根本没有人陪我喝酒,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哼,那本座就走了。”重楼刚想动身,却猛然觉得肩膀一沉,大惊之下,回头看去竟然是紫萱的头已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什么!”重楼瞳孔一缩,挥掌就要把紫萱推开,可见紫萱竟然毫无动静,显然已经睡着,看着脸上尤带泪痕,嘴角却挂着丝微笑的玉人,重楼举起的手掌竟是怎么也推不下去。到最后,竟然是叹了口气,轻轻地把紫萱横放在板凳上。。。。。。 “紫萱呢?”圣姑看着重楼一个人走了出来,要紧问道。 “她在里面,她很好。”重楼淡淡说道:“。。。。。。照顾好她。。。。。。” “什么?”圣姑最后一句听得不是很清楚,想要问时重楼却已消失在原地。 重楼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比武之外的事心烦意乱,那最后一句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 “重楼,很奇怪的名字呢”。。。。。。 “我没有办法不去想他,可我还要等那么长时间才能见到他”。。。。。。 “谢谢你,我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哼,无聊——”重楼一个空间跳跃,瞬间消失在空中,不知去了何处。 ; 第二十三章 神界 夕瑶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盘膝入定的白衣青年,再一次把手中的风灵珠塞进怀里。 她本是天帝派来看护神树的女神,偶然间发现这个人昏迷在神树附近,按上他的脉门,却发现此人经脉纠结,体内空空荡荡,好似没有任何修为一样。见他神色并非作恶之人,夕瑶生性善良,便把他抬回神树边上。。。。。。 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夕瑶温柔的脸上也不禁闪现几分苦恼。 “我来帮你吧,相信我,风灵珠虽然或许比不上圣灵珠,但它的治愈能力也会对你有帮助的。”夕瑶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说了第几次了。 “不用管我。”可对方的回答永远只是这四个字。 “唉,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有三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夕瑶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却无记可施。 楚天月心中也是苦笑不已,前些日子与那红发男子所斗得最后一招,乃是自己集结全身混沌元力,同时透支自己潜力,方有此惊天之威。不过。。。。。。楚天月神识检查自己,却是苦笑不已。 “自己拼尽全力,想不到还是受了重伤,那人当真强横如此。”楚天月暗自摇头,一股子傲气涌上心头。 “行拉,能这样就不错拉。”声音在楚天月耳边懒洋洋地响起:“老夫原先还以为你会当场暴毙呢,不错不错,按照最后一击的水准,已经达到紫府元仙的攻击强度了,挺好。” “不过。。。。。。”声音叹了口气:“你小子当真是个败家子,伤势好办,就是那一身混沌元力你当是大白菜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混沌元力来自于混沌初开,天地未分之时,要不是你身俱血脉,老夫又花大力气让你重新感受那时的情景,你认为你那境界修为哪来?” “唉,若你自己想要将着天地灵气凝合成混沌元力,难上加难!” 楚天月淡淡一笑,花了整整三天,身上混沌元力恢复得不到万分之一,不过他对此倒是坦然:“无所谓了,总有一天会恢复的。”想到这里,楚天月双手变换法决,无数的仙灵之气如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身体,看得夕瑶目瞪口呆。 感觉到身体稍微恢复了点力量,楚天月也知道这样一味凝合苦修用处不大,也是站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你。。。。。。好了?”夕瑶迟疑着上前问道。 “无所谓好或不好,不过这些力量,倒也足够了。”楚天月看了她一眼,肌肤胜雪,眉眼入画,却也是绝色的佳人,加上神仙的气质,更给人一种高贵淡雅的感觉。 楚天月这话倒没有说错,即使他没有混沌元力,就凭着这一身仙元,就已是六界绝顶之辈。 “这些日子倒谢谢你替我护法了。”楚天月淡淡地说道:“当时我确实身受重伤,只能任人宰割。” 夕瑶轻轻摇了摇头:“治伤救人么,我早就习惯了。”声音轻柔,透着一丝思念和哀愁。 楚天月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此地虽然灵气浓厚,却是仙家之地,楚天月生性冷淡,也是不愿与这些所谓的神扯在一起。 “你要去哪里?这里是神界,来去皆凭天帝谕旨,否则寸步难行。”夕瑶见楚天月欲走,要紧说道。 “谕旨?哼。”楚天月冷笑一声,刚想凭借自己的空间之术直接离开这里,却突然瞳孔一缩,冷声道:“你们本事不怎么样,躲得功夫倒不错,该出来了吧。” “是你!”周围空气泛起一阵涟漪,渐渐显出数十个人影来,紧接着一声惊怒交加的声音响起。 感觉说话那人的气息,楚天月冷笑:“手下败将,还过来送死么。” “九天玄女。”夕瑶也看清了说话的人,不禁惊声出来,再看看附近数十个天兵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不由后退了两步。 “就凭你和这些。。。。。。”楚天月冷眼扫过,反被他目光触到之人无不心生恐惧,如坠冰窟,手中的兵器发出一阵阵颤抖。 九天玄女脸色渐沉,突然看到身边的夕瑶,顿时笑着走到她身边,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过想必和她脱不了关系,倘若你不束手就擒,随我面见天帝,我定让你后悔。”说到这里,九天玄女瞬间在夕瑶背后迅速点了几下,夕瑶顿时觉得身子僵硬,直挺挺倒在九天玄女怀里,不解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怪我,夕瑶,此人修为太高,只能用此法子。”九天玄女面孔一板,寒声道:“你待怎样!” “修为太高?”夕瑶原本只以为楚天月是个普通的小神,竟然让神界第二高手说出“修为太高”,夕瑶看向楚天月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惊奇。 “天月,你想怎么做,是走呢,还是留?”体内那人完全是看好戏的心态。 楚天月眼中精芒闪现,看着九天玄女已经将仙元运上掌心,自己想要去救却是来不及了,此女与我有恩,倒不能见死不救。 “好,我倒想看看那天帝。”楚天月一甩衣袖,淡淡说道。 “好。”九天玄女自然知道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的人,除个那个人以外,都是极重承诺的。当下也放下心来,走到楚天月身边,打量了他几眼,冷笑道:“夕瑶最擅长治伤,看来,前几日和重楼在新仙界打得不可开交的就是你了。” “重楼,他是谁?”楚天月不解道。 “红发魔尊,冠绝六界。”九天玄女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红发。。。。。。那就是他了。”楚天月点了点头,沉吟着:“重楼——” “什么!”身后兵将的武器掉了一地,每个人都惊骇地看着楚天月:“他。。。他能和魔尊重楼打?”再想到自己刚才捉拿的是什么人,每人都脸色发白 “这是真的么?”夕瑶看着楚天月倒没有那种畏惧的表情,好象理所当然一样,只是神色迷离,喃喃自语道:“他能和重楼战斗。。。。。。你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吧,有可以多一个对手了。” 。。。。。。飞蓬,如今你在哪里。。。。。。 ; 第二十四章 惊变 玄霄殿中,天帝仔细打量着走到殿中的楚天月,双目一阵精光爆闪,如同一把利剑一样刺穿楚天月的身体,楚天月神色一凛,顿然感到自己的修为好似全被看破一样。 “哼——”楚天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一拂衣袖,一层白雾顿时将全身笼罩起来。 “咦?”天帝眉头一皱,看着楚天月面色不愉,也是笑着把目光收了回来,笑道:“你年纪虽轻,却想不到修为竟能和重楼比肩。。。。。。” “什么,他的修为竟有如此之高!”同样的话,在九天玄女口中和天帝口中说出来效果截然不同,整个大殿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形形色色的神仙对着楚天月指指点点,脸上除了不可思议之意,更多了一丝畏惧。 “天月,这老头功力不俗,不在那重楼之下,你可要小心了。”一个声音提醒着楚天月。 “够了。”天帝看了乱哄哄的人群一眼,突然面孔一板,怒喝一声:“掌雷使者,你该当何罪!” “小神不知何罪之有,恳请陛下开恩。”扑通一声,一个人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等修为之人,未入我神界,难道不是你的失职!”天帝冷冷得看着他。 “陛下明鉴,数百年来从未有人遭受神劫,脱去凡胎,如何能到神界?小臣冤枉啊。”跪着的那人磕头不止,分辩着。 “我修炼功法与众不同,罪不在他。。。。。。”似乎有些不忍心,楚天月淡淡说道。 “哦。”天帝似乎来了兴趣,便没有再理那掌雷使者,微笑道:“怎么个与众不同的法子。。。。。。” 见楚天月沉默不语,天帝放声大笑,大手一挥:“看这泱泱六界,以神界为首,除妖、魔、鬼三界,凡人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后自会接受仙劫或者神劫成为仙神,数万年来概莫能免,你一句与众不同,就能脱离这法则了么?” 说完这句,天帝的双眸更是死死盯着楚天月,企图发现一点破绽。 可惜他注定他失望了,楚天月还是那么一幅老僧入定的样子,没有任何表情。 “罢了,你可愿入我神界,为我效力?”天帝坐回宝座,轻笑道。 “哼——”楚天月冷笑一声,转身就欲离开,连话都不想再说一句。 “放肆!”“大胆!”殿中群臣大声指责,更有甚者,掏出随身法宝,只等情形不对就要动手。 “慢着!”天帝大手一挥,并没有刚才楚天月的反应而恼怒,继续笑道:“好,刚才之事就当我没说。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就走,要知道,神界的仙灵之气可是六界中最为浓郁的地方,不管你要凝结什么能量,都是事半功倍。” 楚天月的脚步顿然一滞,“恩——”天帝打量了一下四周,想了想,说道:“众卿先回去吧,我要和这位小兄弟单独聊会。” “陛下,不可,此人身份未明,岂能与您单独相处。” “陛下作为天帝,不能以身犯险。” “闭嘴。”天帝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寡人说得话你们都不听么,况且,如果他想对寡人不利,就凭你们。。。。。。” “臣等告退。”无奈之下,所有人只好都退了出去,惟有九天玄女在离开的时候回了下头,若有所思。整个大殿只剩下天帝和楚天月两个人,显得无比冷清。 “走,我们边走边聊。”天帝笑道,率先向殿后走去,楚天月沉吟一下,也跟了过去。 神界风景秀丽,也不知用了神通,在这云端之上,竟能种出各种花草树木,配合上空旷的天空,飘渺的浮云,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凌霄殿的殿后是一道笔直宽阔的大道,两人走在上面,楚天月看着两旁的景色,倒也觉得不错,而天帝虽然走在前面,却不说一句,场面顿时有些诡异。 “天道变了。”天帝弯腰仔细观察着一株不知什么品种的花卉,这句话说得是随意无比,仿佛只是拉拉家常一样,毫无营养。 似乎没听到一样,楚天月神色平常,继续缓步走着。 “天道变了,三万年前就变了,不过在千年前,好象又变了一次。”天帝似乎对那种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说话也是十分悠闲,似乎注意力都在花那边。 “原先没有六界,只有神、鬼、人、魔四界,神界看似为所欲为,其实只能聆听上天的旨意从而去执行,自由的程度远远不及魔。这也是神界人数远远不如魔界的缘故了,毕竟,谁不喜欢自由自在呢。”天帝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不过留下来的人却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辈,寡人通过请天台获得天道想法,从来管理几界,日子虽然无趣,但一想到这样做的意义,心里也就认了。” “不过,直到三万年前。。。。。。。”天帝语气一变,竟然有些颤抖,深呼吸两下才平复下来:“三万年前的一天,先是天降数道金光,将原本四界的空间隔膜打成粉碎,生生凭空多出两界,紧接着天际传来一阵嘶吼之声,就光那几声吼声,就让江河倒流,大地崩裂。正当我等无计可施之时,那吼声却突然消失,倒令我等庆幸。” 天帝苦笑一声:“只不过事情却没完,天上又突然出现奇异紫气,这紫气甚是恐怖,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化成灰烬,最后还是寡人和女娲,神农三人将其合力封印在神界深处。” “最糟糕的是,从那天起,就再也无法感受天道了。还有,后来我们才发现,那些金光,竟然是一件件法宝,而且那些法宝。。。。。。”天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想了好久,天帝以一种询问的语气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东皇钟’。。。。。。” “东皇钟?”楚天月即使再漠视一切,也当场傻掉。 ; 第二十五章 夕瑶 [[[cp|w:139|h:206|a:l|u:chapters/20101/7/1318739633984990806973750882007.jpg]]]“你知道?”天帝眼神敏锐,自然发现楚天月的不正常状态。 楚天月何等聪明,在加上平时淡然的心态,在瞬间调整了心态,摇了摇头,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们也就发现那一件法宝而已,那些金光虽然都是法宝,但却不透露一丝气息,要不是‘东皇钟’恰好砸在神界之上,怕是我们一件都捞不着。”似乎对那钟很是郁闷,天帝也就对楚天月没有深究。 “我说东皇太一死后,其本命法宝‘东皇钟’就消失在洪荒之中,原来到了这里。”楚天月心中暗想,又赶紧问道:“那‘东皇钟’现在何处,其他的就一件没有找到么?” 不是楚天月贪心,是这东西威力实在太狠了,这些可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那些法宝,顶多只能稍微增加一些攻击和防御,这都是逆天神器啊,更能镇压气运,不由不让他心动了。 “唉——”天帝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妒忌和惋惜:“没了,就这一件还被一个混蛋抢了。” “罢了罢了,这事解释起来太烦,总之,你若想尽快恢复修为,就待在神界,我们对你绝无坏意,听说你是从夕瑶那里出来的,这样,你在神界就跟她在一起吧,你可满意。”天帝似乎不想提那件事,换了个话题笑道。 权衡一下,楚天月点了点头,这神界秘密太大,说不定对自己还有好处。至于天帝的做法,也无非是看中自己的修为,想示好得到自己帮助罢了。 走在回神树的路上,楚天月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问题,结合上天帝所说的什么天道变了的,楚天月好象想到了什么,可依然几乎一头糨糊,最终还是放弃。。。。。。 “你。。。。。。还好么。”刚走近神树,夕瑶就走了出来,关心地问道。 点了点头,楚天月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女子名字,不由问道:“你就是夕瑶?” 这个同样白衣如雪的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先等着,我先给你做点百花露水,那个对于养伤治伤很有帮助。” “不用。”楚天月淡淡说道,又问道:“你知道东皇钟么,告诉我。” 虽然语气带了强硬,不过夕瑶却并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丝苦笑,追忆似得说道:“东皇钟,在千年以前就不在神界了。” “千年前,神界第一高手并不是现在的九天玄女,而是他——飞蓬将军。”夕瑶嘴角弯了弯,好象回忆到什么美好的东西。 “我是因孤独而寂寞,他却是因无敌而寂寞,镇守南天门的他,根本没有人值得他拔剑,直到重楼的出现。。。。。。” “每次受伤之后他都到这里来让我为他疗伤。而他几乎所有的伤都是一个魔尊留下的,他们每次争斗都是不分胜负,他说他很喜欢这样的对手。。。。。。” “那一次他们居然约定在一处新发现的仙界中决斗,我很后悔没有阻止……因为没有谁会想到他们的争斗竟然旷日持久,由于“南天门”无人看守,魔界来犯,神界知道了他私斗的事情,派兵捉拿。听说就在神兵找到他们的时候,飞蓬因为分心而落败,佩剑“镇妖”被打落人间,飞蓬也被贬下界成为人。。。。。。” “这也那东皇钟有何关系,东皇钟可是在那飞蓬手中。”楚天月眉头一皱。 夕瑶摇了摇头,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飞蓬只有一把当年天帝所赐的镇妖剑,至于东皇钟,却是敖清那里,东皇钟竟然会选择敖清,当真幸运。” 见楚天月有些不解,夕瑶笑着解释道:“龙凤大劫过后,敖清是为数逃出来的人之一,身为龙族后人,他选择了待在神界修行,因为没有族中前辈引领,使得他修行极慢,实力在神界只能算末流。” “除了我和飞蓬,他没有其他朋友,所以当初他在偶然间得到东皇钟的时候,其他人也觉得没什么,虽然最初的东皇钟只是一个小铃铛的样子,而我们也不知道那叫东皇钟,没人知道那小小的铃铛有什么用。敖清虽然实力低微,性情却极是开朗,乃是一怪人。” “飞蓬之事与敖清本无关系,可他认定天帝处置不公,硬是要天帝收回成命,那一天,我们也终于见识到东皇钟的威力。。。。。。谁能想到,那小小的铃铛在敖清的催动下竟然变成巨钟模样,像个防护罩般把他保护住,防御力之强,就连天帝也破不开,只是敖清似乎并不能完全控制法宝,关键时刻竟然东皇钟竟然回复到铃铛状态,而敖清最终也因此中了九天玄女一掌被打下人界,至今生死为卜。”夕瑶面现忧色,似乎对那敖清很是关心。 “果然,东皇钟作为洪荒至宝,岂是那么容易降伏的。”楚天月耳边响着一个有些猥琐地声音:“唉,不知道老夫的盘古斧有没有过来呢,啊哈哈——”对于这种痴心妄想,楚天月直接无视。 多想无益,既然东皇钟已然有主,那便与自己无缘,楚天月在神树底下开始凝结混沌元力,夕瑶就一边站在神树的边上,一边静静得看着他。。。。。。 深夜,两个人的位置没有挪动一下,良久,楚天月吐出一口浊气,审视自身,混沌元力又充裕了几分,神界的仙元力确实浓厚无比。 “你就一直站在这里么。”楚天月看着夕瑶一直站在原地,淡淡地问道。 “我的职责是照料这滋养天界的神树,一直都是一个人,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夕瑶轻笑道:“你能来这里,我很高兴,能有个人陪我说话,千年以来,你是来这里的第一个人。” 看着楚天月冷酷孤傲的身影,夕瑶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把他看作了另外一个人,渐渐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珠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楚天月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 “风灵珠,这是飞蓬当年送给我的,你若碰到他的转世,就把这个还给他。” “飞蓬与你。。。。。。你想好了。”楚天月接过珠子,感受着里面强大的力量,问道。 “很久以来我就一直在这里,众神似乎觉得我就是树,树就是我了。。。。。。只有他。。。。。。偶尔会来这里找我,让我不至于忘了怎样说话,虽然,他说的那些打打杀杀的灵力、仙术、剑法什么的我都不明白。可是。。。。。。那些话,我每次都会在心里默念成百上千遍,一个字都不会错。”微风吹来,卷起几丝青丝,夕瑶含笑看着楚天月,却让人感到无限凄凉。 “你。。。。。。” “很痴是吗?可是,像我这样在一个地方待上千亿年,只重复做一件事,就是照顾这棵树,如果是人,大概早就疯掉了,或者死去。有时候,能死也是一种幸福……他也差不多,只是守着一扇门,所幸还有重楼,不像我这样寂寞。”夕瑶摇了摇头:“没有了他,我这风灵珠的用处也不大了。。。。。。” 楚天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爱如潮,情无尽,万叶千声,空吟斯人韵,别后不知君远近。春意秋情,盼断隔世信。一生情,千古困。碧落黄泉,顾影无人问,地老天荒离人恨,寸断琼枝,化作相思烬。(盗版,感觉在这比较合适)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六章 魔妖乱 清晨,当夕瑶被凉风吹醒的时候,却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件外套,转头一看,那个白衣青年正穿着单薄的衣衫,眺望着远方。。。。。。 “你醒了。。。。。。”楚天月略侧下头,手一挥,外衣便从夕瑶身上飞起,不露痕迹地回到他的身上,然后继续看远方的云朵,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谢你。”夕瑶站了起来,爱惜地摸了摸身边的神树,一道道柔和的白光从她的双手散发出来,渗透进树身。 “你在想些什么?”夕瑶见楚天月一直凝视着天际,眼神那一缕哀伤和迷惘让她十分疑惑。 “我在想一个人。”楚天月看了她一眼,徐徐说道:“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 夕瑶沉默了,同样身为局中之人,她没有资格去劝解和开导,不过她却对楚天月多了一份好奇,在她心目中,楚天月算是一个很是冷酷的人,这样一个人,也会动情? “那,给你。”夕瑶突然端过一碗水递给楚天月,轻笑道:“你帮了我,这百花露水就当作谢礼,谁也不欠谁的。” 望着这一碗灵气四溢的清水,楚天月想了想,还是一饮而尽。。。。。。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要不是天帝额三差五地找楚天月打玄机似得聊天,众神几乎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神界就是这样,冷清而又无趣。神树这里依然冷清,只不是是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楚天月依然把每天的时间都花费在回复混沌元力,夕瑶依旧每天照看着神树。日子平淡如水,两人一天说话不过寥寥数句,不过每天晚上,夕瑶身上总会多出一件外套,而楚天月每天的生活中,也多了一碗水。。。。。。 “不行,这样速度太慢了。”楚天月感受着体内的混沌元力,长达数月的累计,增长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样的成果不禁让他忧心忡忡。按照这样的速度,想要恢复到原先的修为,是要百年,还是千年。修为的缓慢不禁使他怀疑起当初与重楼最后一招来。 夕瑶看着楚天月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想要上前安慰,不过对仙法并不精通的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暗暗叹了声气。 不过突然,楚天月神色一凛,冷冷看着天际,神色之慎重,是夕瑶从未见过的,正想询问,一阵悠扬宏大的钟声顿时让夕瑶心头一紧。 “这是神界示警的钟声!”夕瑶茫然地看向楚天月。 “看来天帝也发现了。”楚天月淡笑一声,看着夕瑶郑重说道:“这次你们神界,怕是有麻烦了。” “麻烦?”夕瑶不解,这时整个神界突然回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天帝有旨,众神速去凌霄殿议事!” “去吧。”楚天月淡淡说道。夕瑶点了点头,纵身就要朝着那里飞去,没飞多远,又转身问道:“你不去么?” “神界之事与我何干。”楚天月面无表情的回答顿时让夕瑶一窒,只得叹了口气。。。。。。 “天帝,让你过去一趟。”夕瑶回来之后,脸色惨白,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楚天月只是眼皮动了一下,依然盘膝在地:“不去。” “你——”夕瑶似乎想说什么,脸色变了变,黯淡下来:“不去就不去吧,看来神界真的在劫难逃。” “哼,就猜到你会过来,只好寡人亲自来请了。”夕瑶话还没说完,附近的一个空空的地方顿时泛起一道道涟漪,接着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陛下。”夕瑶立刻躬身下拜。楚天月身子却一动不动,只是看了天帝一眼,似乎并不惊讶:“你来了。” “好了,别跟寡人打哑谜了。”天帝苦笑一声:“寡人亲自来请还不行么,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寡人自认对你并无亏待之处,也从不打扰你。这次是例外。” “罢了。”楚天月站起身来,走到天帝身边:“说吧。” “这——我们边走边说。”天帝看了看楚天月,又看了看夕瑶:“夕瑶,你在这里看着神树。” 夕瑶顺从地点了点头。“等我回来。”楚天月回头淡淡说道。 。。。。。。。。。神界小道上。。。。。。。。 “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天帝苦笑:“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跟我没有关系。”楚天月平静地看了天帝一眼,静静地说道。 “如何没有关系!”天帝一拂衣袖,声音顿时拔高几分:“你身在神界,如何没有关系,如何脱得开身,我若强行关闭神魔之井,你也走不了。” “我来这里并没有通过那里。”楚天月神色依旧平常,丝毫没在意天帝的想法。 “你。。。。。。会重楼的空间之术?”天帝听了此话,瞳孔顿然一缩,不确定地问道。 “重楼的?”楚天月眉头皱了皱,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唉——”天帝顿时气势一泄,看着楚天月半天,突然叹了口气,瑟声道:“刚才情急之下。。。。。。勿怪。” 楚天月点了点头,淡然道:“若无别的事,我先走了。”说完楚天月回身就走,步子悠闲,并没受一点影响。 “魔妖两界联手攻打神界!”天帝突然看着天空说出了这句:“千年前,魔界单独攻打神界,神界就已经伤亡惨重,昔日神界第一将已经不在,神界现在岌岌可危。” 楚天月脚步一顿,淡淡说道:“你为何不能出手?” “我。。。。。我答应过一个人,永不对魔界之人出手。”天帝脸上闪现一丝忧伤,摇了摇头。 “前世因,今世果,有因必有果,我功力未复,神界若抵挡不住,我自当离去。”楚天月悄然离去,只剩下天帝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 第二十七章 魔妖乱 二 “你决定了么?”楚天月回到神树的时候,夕瑶突然平静地问道。 “决定了什么?”楚天月照例坐下修炼,一切都像平常一样。 夕瑶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不过天帝刚才已经通知我们,魔界和妖界的大军已经开始穿过神魔之井,来到神界的范围内。” “那里,就是他们的集结地。”夕瑶指向天际的一边,那里隐隐发出黯淡的红光:“魔妖关系向来不好,不过那边并没有传来任何争斗的气息,只有一个理由,他们结盟了。” 看着一言不发的楚天月,夕瑶平静地问道:“天帝找你无非让你帮他,毕竟除了飞蓬和重楼,我不知道还有谁比强。。。。。。” “八个大罗金仙水准,剩下的都在金仙以上。”楚天月顺着夕瑶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闭眼说道。 “换个你们能听懂得说法,若我未与那重楼比试,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楚天月看了不解的夕瑶一眼,平淡地说道:“既不是对手,也没关系。” “是啊,你非神界之人,自然可以置身事外。。。。。。”夕瑶神色有些恍惚,见楚天月还是不为所动,叹了口气走开了。 “你跟我走吧,等到了那天,我带你离开神界。”一声呼唤,让夕瑶顿时停下了脚步。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带一个人进行空间转移并不是难事。”楚天月看着夕瑶,眼光灼灼,淡淡地说道。 夕瑶头偏了过来,似乎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言语躲闪道:“我。。。。。。我不能走,我是神界的神,我不能。。。。。。” “人各有志,我不强求。”楚天月平静地说道,继续盘膝入定,不再看夕瑶一言,自然没发现夕瑶眼中闪烁的晶莹。 “若我能走,岂会等到现在”。。。。。。 。。。。。。。。。。。。。魔妖两界大军集结地。。。。。。。。。。。 “屠肆。”一身着铠甲,将军模样的妖族大汉询问身边一个光头彪悍的大汉:“时间算算也该到了,溪风为何不到?” “他?”屠肆嘴角一撇:“不用指望他了,他整天就是练功,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打败魔尊大人。” “倒是。。。。。。”屠肆眼中突然闪现一丝淫邪,笑道:“说起来怎么看不见你们的妖界之主,那姓柳的丫头呢,我很是想念她。” “放肆!找死么。”先前那询问屠肆之人脸色大变,勃然大怒间抬掌就要动手,那屠肆也不是怕事之人,狞笑一声也摆开了架势。。。。。。 “住手,溪仲。”另一个更加魁梧的中年壮汉一把拉住那人,无所畏惧地看向屠肆:“虽说妖界实力不如魔界,但也不惧怕于你们,此战过后,魔妖两界定决出胜负。” “胜负?”屠肆大笑着往外面走去:“若你们妖界不是分裂成幻暝界和里蜀山,那还有得一战。。。。。。”“现在?”屠肆回头打量了阻止的那人一眼,嘲笑道:“归邪,当年要不是我家魔尊救你,你早被人界之人杀了,啧啧啧,幻暝六将如今只剩其二,还有什么资格吹嘘,哈——”大笑声中,屠肆已经走远。 “将军。”溪仲安慰般看着归邪,归邪拳头紧握,看着屠肆离去的背影,眼中全是愤怒。 良久,归邪叹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看向溪仲:“主人还有消息么。” 溪仲摇了摇头:“看样子还在找那人的转世,帝女翡翠隔绝妖气的作用你也不是不知道,想找到主人。。。。。。难!” “罢了,罢了。”归邪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短短几天,整个神界都能感受在天际那澎湃的妖气与冲天的魔气,神界虽然没多少聪明人,不过也没傻子,自然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事。不过等神界所有能够防备的力量都调动起来的时候,魔妖大军也已经集结完毕,端的是浩浩荡荡,无穷无尽。 战争的惨烈远非常人所人预料,神界走的是精兵路线,魔妖什么都不多,就是兵多,往往神界一个兵将要抵挡三个敌人之多,一场战斗下来,双方往往都没占什么便宜,这使整个战场显得更加的残酷。 “那人还是不肯出手吗?”天帝看着天空中一对对的撕杀,脸色阴沉着问着身边的九天玄女。 “没有。”九天玄女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去,肩头一道伤痕触目惊心,往日的傲气现在全消失不见:“不过纵然他来也没多大作用,敌人太多了,而且不乏高手。” “启禀天帝,殊明将军身受重伤,已经无法再战。” “让他好生调息。”天帝眉头紧锁,突然大声传令道:“传我谕令,凡神界之人皆来抗敌,不得有误。” 寒风悲啸,日色昏黄,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已夹杂着血样的暗红,悲鸣声,嘶吼声,纵然一场战斗已经结束,却还有无数场在等着他们,等到彻底分出胜负后,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你也要去么。”楚天月看着夕瑶往战场的方向走去,淡然问道。 “恩,虽然我不会战斗,但是可以帮助治疗,我也是神界的一分子,不能不去的。”夕瑶轻声道。 “既然如此,这个还是给你吧。”楚天月甩手一扔,一个青色的珠子便飞向夕瑶。 “风灵珠。。。。。。谢谢。”夕瑶略显惊讶,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道谢后便走了。 见到夕瑶走远,楚天月便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听着偶然传来的撕杀的声音,看着空旷的天空,他心里产生一丝茫然。 “若是你碰上这种事,你会怎么做?”楚天月低声问道。 “我?”楚天月体内发出一个豪迈的笑声:“我会一拳一个,全把他们打成小饼饼。” “你还是这样无趣。”楚天月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就让我再管这一次闲事吧。。。。。。” ; 第二十八章 魔妖乱 三 越靠近两军交战之地,楚天月越发觉得那股集结的力量是多么可怕,不过向来不后悔的他也没有想过逃避,反而激发出隐藏在他内心的一股傲气。 “呼——”夕瑶轻抚胸口,也开始有些喘息,纵然有风灵珠,可凭借她的法力还是不足以救治众多伤病,往往一个冲锋下来,受伤的将士就有近千之数,而神界懂得救治的就那么寥寥数人,所以一个时辰不到,强烈的消耗就已经让夕瑶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即使自己已经快要耗尽法力,夕瑶还是不忍心听到不住哀嚎的声音,叹了口气,她强忍住体内法力的反噬,微笑着对躺在地上的伤病说着:“放心,马上就来治愈你们。。。。。。” 风灵珠又一次光芒大作,不过相对于刚开始而言,其光亮程度已经是弱了几分,正想施功,却猛然惊觉一只手掌已经贴在背后,刚想挣扎,一股股精纯的仙元却源源不断得顺着那手掌传入自己的身体,原本已经干涸的经脉顿时又充裕起来,整个人就像泡在温泉一样,说不出得温暖和舒适。 夕瑶并没有马上回头,直到将地上那人治疗之后才缓缓回过头去,轻声说道:“你来了。” “我来了。”楚天月收起手掌,平静地看向呈现胶着状态的战场,淡然道:“就是他们么。” “不错,就是他们,若论单体修为,我们神界是一等一的强悍,不过他们联军人数太多了,而且对方有几个人实在难以对付,玄女上前在他们的围攻之下也撑不了多久。”天帝转瞬间出现在楚天月身边,替夕瑶回答道。 “叫你们的人闪远点。”楚天月点了点头,缓缓向那边走去。 “好。”天帝没有丝毫迟疑,向站在高台的一名仙官示意了一下,那名仙官领悟到意思后,立即撞起一口大钟来,钟声发出一道道奇异的波纹,传入战场的各个地方。 说也奇怪,虽说没有任何言语,可一旦感觉到这钟声的波纹,所有神界将士都不约而同得四下散开,或者退了回去,没有一个人还陷入厮杀之中,这让激斗正酣的魔妖两界感到奇怪,因为以前每每交战到日落时分才双方罢兵,可这次未免也太早了吧。 “归邪,神界已经撑不住了,等那神界陨落之时,就是我们两界开战之时。”屠肆舔了舔嘴唇,狞笑着冲进了已经冲向神界南天门的魔界大军中。 “将军,神界当真认输了么。”溪仲语气带着一丝兴奋,一丝疑惑,及一丝忧虑,甚是复杂。 归邪死死盯着对面的南天门,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是在他心头萦绕,最终,他迟疑了,下令道:“妖界大军后退30里,不得进攻。” “为什么?”虽然凭借对归邪的信任让溪仲传达了这个命令,不过溪仲还是提出自己的疑问。面对溪仲的问题,归邪无言以对,甚至连他都对自己的决定感到荒唐。不过即将出现的场面还是为归邪的决定进行了最好的诠释。 在魔界之人不断冲向南天门,甚至已经看到南天门依稀的轮廓时,南天门下突然爆射出一团炙热的金色光芒,紧接着一声剑出鞘的嘶鸣平地而起,一个淡淡身影冲向了天空。 虽然混沌元力尚未恢复,可仅凭借仙灵之气,楚天月的实力仍然在六界排得上号。只见他凌空于魔界大军的上空,以手为圆心,断天剑身为半轴,以一个圆的轨迹不断挥动着,无数的剑气从剑尖迸发出来,凝聚不散。 “那是什么?”屠肆心头有些打鼓,联想到妖界大军并没有追击,他的脚步渐渐往后方撤去。 当屠肆退到魔界大军后方的时候,楚天月的招数刚好准备完毕,只见一个硕大无比的阴阳太极图在他的剑下形成,那是纯粹由剑气形成的图案。淡淡的看了底下一眼,楚天月剑尖往下一点,那个巨大的太极图就往下面压去。。。。。。。 “啊——”一个巨大的圆形空洞出现在魔界大军中心,凡是在太极图的笼罩范围内,无数人只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其中蕴含的浓厚剑气绞杀得尸骨无存,一招之下,魔界之人竟少了2成有余。 “嘶——”屠肆倒吸一口冷气,恨恨得看向后方:“那两个老狐狸,难道刚才猜到了?” 捏动着剑诀,断天剑顿时一分为十,围绕着楚天月飞速盘旋,楚天月深吸一口气,如同一颗流星一样,一头扎进魔界军队里面。在楚天月的仙元灌输之下,那十把一摸一样的断天剑当真是所向披靡,见神杀神。魔界庞大的大军竟丝毫不能阻止楚天月的脚步,杀得是尸横遍野,断肢横飞,不管对方有没有抵挡,楚天月一剑下去,断无幸存。以力破巧,竟刚猛如此。 “他是谁?”魔妖两界的高级将领无比心头大骇:“如此修为,怕是比那飞蓬也差不了多少,神界何时多了这么个高手。”归邪越发庆幸自己做了英明的决定,如果刚才自己没有下令后撤,那么死了的两成绝对有妖界的一成。 “可恶。”屠肆快速计算着自己和那正在杀戮自己将士之人的修为对比,一比较下来竟然也只得出逃跑的结果,不由暗恨道:“要不是自己孤身一人,若有他人相帮,施那围杀之术,也不至于。。。。。。”看着已经杀了数个时辰,却还像永动机一样丝毫不见疲倦的楚天月,屠肆无奈之下,只好做出撤退的决定。 “退兵。”屠肆大声吼道,又死死看了楚天月一眼,冷笑着:“不用得意,明天就会是你的祭日。” 回到南天门,众神向看向楚天月的目光无不充满了尊敬与肯定,以一人之力,杀了魔界近三成之人,还有那个威力浩大的太极图,若能不断使用,魔妖又有何惧。 天帝刚想对着楚天月感慨一番,表示感谢的时候,却见楚天月突然身子晃了晃,竟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 第二十九章 怒 夜里,楚天月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柔软的床铺上,而夕瑶,罕见得没有待在神树那里,而是趴在床边,已经睡着。 轻灵得走下床去,楚天月手指一勾,一截被子恰好盖住夕瑶的身体。仰望星空,楚天月内心却不平静。 观察到体内空空如也的楚天月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只是原本应该残破的经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好如初,看了依然沉睡的夕瑶一眼,他轻笑一声:“想必她给我治好了经脉的创伤,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办?”于是是问别人,这更像是问自己。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等死呗。”一个无所谓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小子不是牛么,啧啧,没有太极图就敢用太极剑阵,用就用了吧,用完之后还透支法力,强行厮杀数个时辰,这你要没事的话老夫就要怀疑大道是不是你老子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楚天月淡淡回答道,仿佛刚才的一句“怎么办”只是随口说说。 “天月,跑吧,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了。再待下去,怕是。。。。。。”体内的声音“嘿嘿”一声冷笑:“你当对方就没有高手,诚然,他们原本不如你,现在就算你成这样了,单挑还是不如你。不过他们一旦围杀,你凶多吉少!”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凛然。 楚天月默然了,正凝神思索时,身后一些细碎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路。 “不好意思,原本是天帝让我照顾你,没想到我竟然睡着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怕违背你的本心?”楚天月眉头紧皱,沉声道。 “我。。。我不知道。”夕瑶有些慌乱,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要紧问道:“你身体怎么样,天帝说你虚耗太多,而我也只能用风灵珠修复你的经脉,其他得也不知道。” “你真是太过软弱,我的身体不劳你操心。”楚天月淡淡说道:“明天或许就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你自己保重吧。” “这样啊。”夕瑶脸色有些黯淡,不过还是轻声说道:“你也保重。” 。。。。。。。。。。。。。。。。。。。魔妖联军处。。。。。。。。。。。。。。。。。。。。 “今天为何不出击!”屠肆重重对捶了一下拳头,大声质问道。 “若再给一次机会,你会出击么。”归邪没有没有分辨,只是淡淡问道。 屠肆顿时语塞,脸上忽青忽白,半响才说道:“也罢,这事不怪你们,那今天出现那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得好听。”屠肆撇了撇嘴,有些担心得说道:“我看那人修为远比在座的每个人都强,想不到天帝竟然留下这一手。” “那又如何。”归邪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九天玄女功力还不是远超我等,结果还不是一样。”。。。。。。 又是一天的战争,这次楚天月没有创造他一个人的舞台,仙元的匮乏使他没有创造出昨天的辉煌,只是默默地在混乱的战场中杀戮着一个又一个敌人,不过即使再低调,因为昨天的表现,至少楚天月就感受到起码有六道气息已经锁定了自己。 “嗖嗖嗖——”楚天月心念急转,神识扫视之下,发现那六道气息的主人已经对自己形成包夹之势。 他二话不说,立刻右手一挥,一道绿光在一闪间,带着丝丝寒意向一个方向射去,瞬间便到。 “发现了么。”一声阴笑,屠肆从空气中闪现出来,左右看了一眼:“全都出来吧。” 连续五个身影同时在楚天月四周闪现,归邪看着楚天月,沉声说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接招吧。”归邪眼中寒光闪烁,面色阴沉向前一迈,出现在楚天月的身前,右手一抓,指尖带起数道黑丝,向楚天月抓去。 楚天月脚尖虚点一下,纵身后退,趁着他后退之时,溪仲左手一挥,八道血色光柱顿时在楚天月身边出现,八道血光交辉在一起,形成一个牢笼。 此时,被囚笼所困的楚天月,脸上不但没有露出半点惊慌,反而隐现讥讽之色,随着归邪大手抓来。他地身体立刻化成虚影,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两个青色的米粒,一大一小,在楚天月消失的一刻,从他的身体内浮现。紧接着两个青色米粒,飞快的撞击在一起。 归邪面色瞬变,就在这时,一道蓝色的波纹,唰的一声扩散开,眨眼间就覆盖了方圆千米。 千米之内,在这一刻,变成了蓝色地冰洋,顿时方圆千米之内,除了归邪、屠肆、溪仲以外,就连剩下的三个包围楚天月,修为稍逊于归邪等人的人都瞬间化作一个个冰雕,然后崩裂。 纵然没死,一层层蓝冰也顺着他们的双脚迅速攀升,归邪三人明显感觉到阵阵寒流涌入体内,手脚立刻僵硬得几乎不听使唤,不过惊骇之余却并没有丧失冷静,各自尽全力运转自身法力,短短时间内也各自恢复了身体状态。 不过即使这样,三人看向楚天月的目光也也充满了不可置信,一边是白衣翩翩,毫发无伤,一边是狼狈之极的三人组,计划能不能成功,让三人心中实在没有一丝信心。 “噗——”正当三人准备撤退之时,楚天月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脚步顿时有些虚浮。 看着面部表情由惊惧到狂喜的三人,楚天月苦笑不已,“九天冰雷闪”是他最后的杀招,此刻他实在是油尽灯枯,无法再战。 不过凭借空间法术,楚天月还是自信天底下没人能困住自己,不过当他准备转移的时候,却勃然变色,因为他发现,周围的空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封锁了。 “感到惊讶么,要知道为什么都只是我们三个在进行攻击,而那三人只是看着。”屠肆冷笑道:“因为那三个出了有一身法力以外,没有一点攻击能力,只会一些稀奇古怪但实用的招数。” 楚天月没有答话,不断思想着对策,可惜对面那三个却没打算给楚天月这个机会,全都冲了上来近身肉搏,楚天月无可奈何,只好强行催动经脉里残存的仙元,以断天剑苦苦支撑。 “咚——”得一声巨响,屠肆狠狠击打在断天剑身上,虽然没有受伤,但楚天月仍然不住地后退,后退的同时还不忘身子一偏来躲过归邪的爪子,这刚躲过,又不得不与溪仲对了一掌,直叫他气血一阵翻腾。 正当楚天月暗暗叫苦之时,一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定眼一看,竟是夕瑶。 “你怎么进来的?”归邪瞳孔一缩,惊讶问道。 “风灵珠可以破除一切结界。”夕瑶淡淡回答着,又担忧地看了楚天月一眼:“我不放心你,看来果然出了意外,我们走。” 楚天月早已经筋疲力尽,点了点头,任夕瑶把自己一只胳臂架在她身上,扶着自己向南天门飞去。 “别想跑!”屠肆哪里能容忍到嘴的猎物,怒喝一声就追赶过来,奈何拥有风灵珠的夕瑶飞行速度实在太过于迅速,屠肆三人只看到夕瑶的身影越来越小,几乎追赶不上。屠肆暴喝一身,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烁着蓝紫光芒的短刃,朝着楚天月的背后奋力扔去。。。。。。 “扑哧”一声,恍惚间,楚天月好像听见什么声音,又好像感觉到夕瑶的身体在不断颤抖。 “你,帮我保管好这个,好吗。”临近南天门,夕瑶缓缓把风灵珠揣进楚天月的怀中。 楚天月还没反应过来,夕瑶又轻声说道:“帮我转交给飞蓬。。。。。。我也许真的很软弱无能吧,所以老天惩罚我,让我连飞蓬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也许,我应该像水碧姐姐那样,不做神仙又有什么关系呢?”夕瑶悠悠说出这句话后,身子一晃,顿时他们两个同时从天上掉了下来。 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楚天月翻过夕瑶的身子,果然胸口插了把短刃,将其快速拔出后,楚天月赶紧摸了摸她的脉门,不由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到心脉,还有得救。” “你并不软弱,相反,你很坚强。”楚天月双手托起夕瑶,递给身边一个仙女,冷冷说道:“照顾好她,出了差池你就死吧。” “你——”天帝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有话要说。 “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楚天月转身离开,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喂,在我体内吃白饭的,告诉我一种阵法,一种能将魔妖联军全部摧毁的阵法。” 。。。。。。。。。。。。。。。。。。。。。。。。。。。。。。。。。。。。。。。。。。。 ; 第三十章 阵 “天月。。。。。。”在沉默了整整一天后,楚天月终于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神界气候如今已是极为严寒,冷冽的寒风将他的头发吹得不断飘扬,楚天月站在神树边上,身边却没了夕瑶,越发显得孤单。 “你当真想好了么!”那个声音顿时拔高几分:“强大的阵法必须也要有一定的修为来施展,以现在的状况,莫说那些神界兵将能不能承受住阵法的威力,就是你也要遭受常人无法想法的反噬。。。。。。” “有。。。。。。还是没有。”楚天月的回答听不出喜怒哀乐,淡淡的语言却让人心底生寒。 “有。”这个回答很是无奈。 “罢了罢了,老夫告诉于你,用或不用你自己掂量。”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不过还是说了出来:“你听好了,此阵威力难以想象,即使在你们手上顶多发挥1成的威力,但对付那些虾兵蟹将也足够了,只是布置起来繁琐之极,你听好了!” “。。。。。。。。。。。。。。。。。。。。。。。。。。。。。。。。。。。。。。。。。。。。。。” “乾为金,震为木,坤为土,坎为水,离为火,自古阵法讲究五行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此阵却非此列,乃洪荒杀阵中的绝顶,你好自为之。” “竟然是这个。”楚天月听完之后脸色也是顿变,良久叹出一口气来:“此阵一出,对方绝无幸理,多谢你了。。。。” “。。。。。。盘古前辈。” “你到底还是猜出我来,在奉劝一句,多遭杀戮对你修行不利。”一个声音萧索道,这句说完便再没声响,只剩下楚天月背负双手,平静地看着明天的战场之地。 深夜,楚天月来到据说是当年飞蓬的寝宫,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白色倩影。 楚天月看了看熟睡的夕瑶,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飞蓬——”身后佳人突然传来一声无意识的呢喃。。。。。。 天刚蒙蒙亮,魔妖联军便迫不及待集结起来,似乎神界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不过当他们踏上云端之时,却发现神界将士比他们来得更早,而且,那些神界之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异样透着一股死气。 “屠肆,等等。”即使互相看不顺眼,归邪还是提醒着正准备冲过去的屠肆:“有古怪,看看再说。”归邪久经战事,凭着直觉就感觉对面的不对劲,太过于平静了,平静中又多了一份煞气,不过真要他说出理由也不说来。 “懦夫,昨天都打成那副光景还怕什么。”屠肆撇了撇嘴,大手一挥,魔界大军便朝着南天门方向缓缓突进,归邪咬了咬牙,也只得指挥着妖界紧跟上去。 不过越是靠近,就越发觉得对面的不同寻常,神界此次出兵并不算多,但是布局却极为诡异,首先所见的是十二个神将分别屹立于战场的四面八方,每个神将四周皆有众多神兵环绕,犹如众星拱月,而每个神将似乎彼此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 “怪了怪了。”纵然是屠肆这个粗神经看着看着也感到不对劲,两军即将交锋,对面的敌人寂静地就好像死了一样,动也不动,尤其是那十二神将,更像是灵魂出鞘,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此阵对你们有极大损伤,甚至危及生命。”众神将耳边还回响着楚天月昨晚对他们说过的话,不过他们无怨无悔,能为神界效力是他们的使命以及骄傲。 摸了摸胸口被楚天月贴上的黑色符纸,直到现在他们还有些不敢置信,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秘法,能将一个人的精气神在一定时间内一定程度上模拟成另外一个人。 “天月,你这阵法当真能行?”天帝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不过这个这样一个仅仅依靠数千人就对抗对方数十万的大军,还真是闻所未闻。 “足够了。”楚天月淡淡说道,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显得有些虚弱。 “时机到了。”楚天月看着对方已经临近,突然暴喝一声,周身顿时散发着一股骇人气势,同时从他的空间玉佩中跳出十二面黑色小令旗,围绕着楚天月团团飞舞。 随着黑色令旗的飞舞,楚天月也是不断打着法决,口中念念有词,渐渐得那十二面令旗涌上一股黑色的煞气,“嗖”得一声朝着那十二神将飞去。 “天地借力,乾坤借法。” 随着楚天月这声大喝,十二神将顿时全身颤抖起来,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痛苦,身上的符纸与头顶的令旗相互呼应,竟渐渐消失融入他们的身体里。 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狂风顿起,无穷无尽的煞气从神界将士那传出,几欲将人淹没。十二神将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而是被一层层的烟雾笼罩,等到烟雾散尽,神将身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二个巨大的虚影,以及那磅礴之极的威压。 蟒头人身、人身蛇尾、人面鸟身、人面虎身、八首人面虎身十尾。。。。。。十二个宛若妖兽一般的身影顿时震慑全场,让人胆寒。 “这些是什么东西?”溪仲喃喃自语地问道。不止他一个人疑问,所有人的心里怕都有这个问题,除了楚天月。 不过魔妖联军这个时候想撤退也已经来不及了,距离已经相当近了。归邪等人虽然知道情况不妙,不过见神界将士还是一动不动,也是心存侥幸: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就可以杀个措手不及了。 不过很可惜,当他们挥动兵刃就要砍过去的时候,那十二个虚影同时仰天一阵大吼,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同时,一股更加浓烈的凶煞之气笼罩整个战场,甚至整个神界,妖界和魔界的人只感到空气一阵粘稠,那挥下去的兵刃竟再也动弹不得。而这个时候,神界兵将动了。。。。。。 “阵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 第三十一章 轮回 “喝!——喝!——喝!”一座孤峰之上,一个年仅十岁的孩童正奋力挥动着一根树枝,嘴里依依呀呀,喝声不断。 “哟嚯。。。。。。三百下练完了。”良久,那孩童长长呼出一口气来,似乎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将树枝轻轻放在一旁的石台上,孩童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人,口中喃喃道:“咦,大哥呢?” “。。。。。。夙玉,你看这云海雾松,当真是美不胜收,只是这世上没有了你,即使再有千般美景,却也无趣得很。”一穿着蓝白道袍的男子双手抱于胸前,正远眺着远方的云端。 “天河转世已经找到,只是前世记忆已失。。。。。。不过人海茫茫,你又在哪里?”男子一声长叹:“我修道有成,几已脱离凡人身份,容颜可以不变,却也是为了再见你一面。” “石沉溪洞。。。。。。洞悉尘世。。。。。。哈哈哈,这世上又有几人真能做到,求个问心无愧已是很不容易了。直至今日,我方明白当初双剑飞升终是外力,唯有提升自身修为方是正道。如今我全身经脉俱已消融,一身真元也开始转换,确是说不出的快活自在,只是往日过错却再也弥补不了。” “大哥,你在这里啊,嘻嘻呵呵。”在瞎转了几圈后,那孩童终于找到了这名男子,眼里全是笑意。 “长离,我交代你的三百下挥剑都练完了?”男子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极为脱俗飘逸的脸来,看似只有二十余岁,不过全身上下弥漫着的那股沧桑气息却又让人怀疑起他的真实年龄来。 “练完了”长离点了点头,看了看那男子,有些难为情得问道:“大哥,山脚下的一些同宗兄弟我也见过,都是年龄差不多的,你比我大那么多,是不是弄错了了?” “错什么?你我以前就是兄弟,现在自然还是兄弟。”那男子一拂衣袖,回答得理所当然。不过说完这句话后,那男子突然脸色一变,失神看着天空。 “哦,这样啊。”长离挠了挠头,见自己大哥魂不守舍,不禁好奇道:“大哥,你在看什么,天上有什么好玩了么?” “竟然突破了空间传到了这里,神界那里出了什么事,煞气竟然充裕到如此地步。”那男子似乎没有听到长离的话,依旧死死看着空中。。。。。。 南诏国境内,一隐身在空间断层正默默注视着紫萱的红发男子突然心有所感,看了神界方向一眼,若有所思。。。。。。 。。。。。。蜀山小道上,一发型放荡不羁的青年把玩着手中一根迷你形状的战戟,嘴里吹着口哨,腰间一个橙黄色的钟状铃铛不听发出清脆的声响,甚是好听。 青年就像观光一样,闲庭信步般走朝着蜀山封顶走去,观其方向,其目的地竟然是蜀山禁地——锁妖塔。 偶然间,青年抬头看了看天空,嘴里露出一丝讥讽,有些幸灾乐祸地轻声嘀咕着:“天帝啊,你不能很能么,不是很兴么,让你贬飞蓬啊,这下好了,没人替你扛了吧。。。。。。” 说着说着,青年就像中了奖一样,春风满面,脚步轻盈。只可惜这种状态没有保持多久,他又愁眉苦脸起来,狠狠得跺了下脚:“哎呀,我怎么忘了,夕瑶妹子还在天上呢,天帝啊,您老人家千万要抗住啊,神界完了,以魔界和妖界的个性,肯定斩草除根。。。。。。尤其不知道屠肆那混账东西在不在,像夕瑶这种美女,他肯定不会放过。” 想了又想,思了又思,青年突然把手中的战戟在空中一划,一道青光闪过,原本小巧玲珑的战戟竟然一下放大了数倍,周身透着阵阵幽光,寒气逼人。青年猛得把战戟往地上一杵,一阵阵隐隐约约的龙吟之声顿时从战戟中散发出来。 “操了,现在去神魔之井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及,希望还赶得及。”青年心念急转,战戟往身后一架,纵身朝着远方就要飞去。 刚要飞起,他腰间的黄色铃铛却突然飞了出来,在空中不断摇晃着身体,转瞬间竟变一口巨大的铜钟,这口巨钟不断发出巨响,整个蜀山顿时开始摇晃起来。 青年惊奇得看着巨钟,惊道:“你竟然受到了剧烈感应,怎么回事?”还想有所动作,青年身子却微微一滞,好像感应到什么,不可思议得看向天空:“不可能,妖界和魔界之人的气息在一大片一大片的消失,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漫天的煞气,究竟是怎么出现的,竟然连我都影响到了。” 就像有人不断敲它一样,巨钟不断发出巨响,隐隐约约,青年好像听到这么一个悲凉的呼喊之声“太一、太一。。。。。。” 神色挣扎了几下,青年还是不顾巨钟强烈的抗议,将其收回腰间,同时扬手一挥,那威武的战戟又恢复成小巧的样子,他眼珠子转了数转,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算了,我还是别去了,看那情形,神界十拿九稳。。。。。。邪门,当真邪门。” “当务之急,先取出镇妖剑再说,飞蓬之物,岂能落入凡人之手。”青年喃喃自语,又坚定地向锁妖塔走去。。。。。。。 屠杀,一面倒的屠杀,在犹如实质般粘稠的煞气面前,魔妖联军别说是普通的战斗,就连移动身体都是极为得艰难,更何况,在阵法的作用下,神界将士仿佛都换了一个人一样,杀戮起来异常得残暴和果决。 “帝江、句芒、后土、玄冥、龠兹、天吴、奢比尸、强良、烛九阴、祝融、共工、蓐收”楚天月看着阵中那些巨大的虚影,低声念诵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不过是一成威力而已,这就是巫族为之自傲的大阵么,果然名不虚传。” 其余五界不知能否发现神界的异常,反正神界这里是风起云涌,杀气冲天,日月被团团乌云笼罩,昏暗无光,阵法笼罩之处飞沙走石,看那威势,仿佛乾坤逆转,天地破碎也只不过就在瞬间而已。 “十二都天煞神大阵,不愧为煞神之名。”天帝在一旁简直不敢相信,如此阵法,简直是逆天而行,看着依然从容的楚天月,天帝脸色阴晴不断,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月,在不停下,你的身体怕是要支持不住了。”盘古的声音突然在楚天月的耳边悄然响起,充满了担忧。 楚天月点了点头,刚想收阵,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样,丝毫使不出力来。楚天月体内心血一阵沸腾,不由“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就这么倒在南天门台阶之上。 努力催动着体内残余的仙元,楚天月刚想站起来,一只手却按着他让他动弹不得,紧接着又一只手按在他的背后。。。。。。楚天月顿时感觉全身一阵甘畅,全身经脉就像被洗涤过一样,说不出得舒服。头微微一侧,楚天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 “你来了。” “我来了,就交给我吧。”夕瑶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看似也已没有大碍。 看着盘膝而坐的楚天月,天帝眉头一紧一松,却是心里下了个决定。 随着楚天月的不支,十二都天煞神大阵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散了,漫天的煞气瞬间消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天地恢复了晴朗,只有那无数的断肢残臂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办?”屠肆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魔界损失如此惨重,魔尊大人一定不会放过我,怎么办?” “妖界的损失也不比你魔界好到哪里?”一身血迹的归邪有气没力地回答,刚才的厮杀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仗着修为高出一筹,怕是早已殒命。 “撤兵。”屠肆看着已经所剩无几的军队,咬着牙狠声道:“已经没有办法打了。”归邪点头同意。 看着魔妖联军像退潮一样一直退到天际然后消失不见,神界将军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不过却是更多的人倒了下来,洪荒大阵的威力,就算是利用者也不可能不受其影响。。。。。。 锁妖塔,据说关押着全天下的妖魔鬼怪,其天妖皇,更是被关押者的佼佼者,自锁妖塔建立以来,没有人进去后可以活着出来。 按道理说,这个地方应该充满了杀戮与阴暗,不过在锁妖塔顶层,却意外有着另一种现象。 “葵姐姐,我又来找你了。”那把通体蓝紫的魔剑被数十根锁链捆绑在顶层的中心,而声音,恰恰是从剑中发出。 魔剑内,一个孤单零落的少女正报膝坐在地上,听到这个声音,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 “葵姐姐,像你一样拥有形体可真好啊。”一缕幽魂盘旋在少女周围,羡慕得说道。 “所以呢,你也要好好修炼啊。”少女温柔地说着,蓝色的衣衫纵然已经褴褛不堪,仍掩盖不住她的天然风致:“而且我这个也不算形体,不能见光,充其量就是鬼魂罢了。” “哦,不过这里真无聊呢,你不无聊么?整日就只能待在剑里。” “无聊。。。。。。或许吧,不过我一定会等到王兄,不管是一百年,一千年,我都会等下去,魔剑的封印终究会被他解开。”少女坚定地说着。 “王兄?葵姐姐是公主喽,那这个王兄,是不是就是姐姐心中最重要的人呢?” “我当然是公主啦,千年以前,我是姜国的龙葵公主呢。”龙葵挥了挥小拳头,有些骄傲地说着,不过脸色一下又黯淡下来:“不过最重要的人却不是龙阳王兄。” “天月哥哥,你也转世了吗?比起王兄来,小葵更想见到的人是你啊”。。。。。。 ; 第三十二章 五劫 一场原本应该旷古烁今,持续数年的大战在楚天月的干涉下,就这样很快的结束了,神界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曾经的历史在楚天月这个蝴蝶翅膀的煽动下,离原来的剧情也似乎越来越远,不过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又有谁知道呢? 凌霄殿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甚是热闹,天帝为了庆祝这次胜利,下旨在神界庆贺三天,众神也乐得在大战后放松一下,整个凌霄殿显得格外热闹。唯有天帝表面上谈笑风生,心却不在这里。。。。。。 神界之边,神树之旁,与神界普遍的那种喜庆气氛不同,这里依旧冷清,寂静。而楚天月就坐在这里,默默地打坐修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十二都天煞神大阵,又耗尽他所存的全部混沌元力,如此,想要回复修为,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月。 一阵轻盈的脚步之声由远而近传来,楚天月睁开双眸,赫然站了起来,默默注视着来人。 “你想好了?”夕瑶轻声问道:“那里凶险异常,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的。” 楚天月淡淡说道:“无论如何,我终要一试,早或晚又有什么分别。” 夕瑶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身走去,楚天月紧跟其后。 “真想不到,天帝竟然会把这个地方告诉他,也不知是祸是福?”一路走来,夕瑶默默想着。 。。。。。。。。。。。。昨日。。。。。。。。。。。。。。。。。。。。。。。。。。 “若有一地可以恢复你的修为,你愿不愿去?” “何地?” “数万年前的巨变,使得神界出现一神秘空间,进去之人无数,出来者寥寥无几。不过只要能出来,莫不修为大增,你。。。。。。” “明天唤夕瑶带我前去。”还没等天帝说完,楚天月便转身离去,淡淡回答道。 当时夕瑶在旁边听着听着顿时就怔住了,直到现在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 “这就是天帝说的地方么?”楚天月看着面前这块明显扭曲的空间,喃喃道。 “这里面凶险异常,你真想清楚了?”夕瑶站在旁边,一脸的忧容。 “凶险,如果真按你们天帝说的话,有这么大好处的地方如果一点危险都没有我才要怀疑。”楚天月轻启步履,眼见就要进去。 “好处是不错,不过里面。。。。。。我不知道天帝为什么没跟你说里面的细况,飞蓬曾冒险进去过一次,险些死掉。里面共分五劫,对应天地本源五行之说,非人力所能抗拒,如果你真要进去,历经四劫便可出来,绝对不要去碰第五劫,凡是去闯第五劫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你。。。。。。”夕瑶看着楚天月,说着说着竟说不下去了,一时无语。 “多谢。”楚天月若有所思,淡淡一笑,步子一跨,就像穿过一道看不见的门一样,顿时消失在原地。夕瑶停驻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刚走进去,楚天月就觉得浑身一下被抽干了所有力量,无法使用任何神通,如同凡人。遥遥四周一看,一道闪烁着五彩光芒的小门在离自己百米之外的地方,距离很近。 挥动一下臂膀,拈了一个法决,果然身上已经没了半点法力,楚天月看了那门一眼,轻笑道:“看来这第一劫的出口就是在那里了。” 刚抬起脚,淡淡地,一缕红光出现在他的身周,仿佛是有一只笔正在不断的加深着那种单一的色彩。 转瞬间,百步之内之内,已被一片鲜艳的红色所统治,红的看不见其它颜色,红的看不见人的表情。 火曰炎上,五行之中,火的力量代表炎热,向上。 但是,五行劫数中的南火之劫,却是一种没有了限制的高温。红色的浓艳不断的加深,场中的温度不断的拔高。 楚天月深深地吸着那饱含了灼热味道的空气,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他身上的血液早就被彻底蒸发,虽然他的外表没有任何改变,但是他的感觉里,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一具焦黑的,没有了任何水分的干尸。 他的眼睛纵然还是如同星辰般闪亮,可全身上下早就是汗流如雨。只是,刚刚渗出来的那滴汗珠尚未淌下,已然被一阵阵灼热到了骨头里的火辣辣的能量吞噬了。 烈火焚身,挫骨扬灰。那种疼痛已经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 楚天月的身子似乎在空中有了一丝波动,就要化做一团轻烟,就此消散而去。 不过即使没有任何的法力,即使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百步的距离,楚天月还是踏得那么轻,那么柔和,仿佛就是普通的走路一样,当他摸上那终点的五彩门的时候,所有的火焰一下子全熄灭了。而楚天月也只是微微呼了口气,便踏进那道门内。 火生土,在烈火焚身之后,即是中土之劫。 土曰稼穑,为一切生物提供本源的营养。然而,在这一刻,那飘散在空间中的一粒粒土分子,却充满了浓重的杀机。 一粒一粒,凝结成山。 楚天月抬头望去,在那一片土黄色的天地里,在他的面前,一座巍峨雄伟的大山已然逐渐形成。而在那山的最高处,一道金黄色的大门,显得又那么遥远。 瞬间,沉重的压力束搏了他的身体,身上的压力顿时成千百倍增大,原本单薄的身体此刻却有群山般沉重,背上的压力已经不知有多少万斤。 当那压力袭来,楚天月脸上终于有了微微的动容,但是他的眼中却是异常坚定,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紧。 泰山压顶,粉身碎骨。 当那如同泰山般的重量压到了他的背上时,他再也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在那一刻,她仿佛变成了一团肉糜,只余下一道淡淡的思念。 然而,当他走到山顶,当那土黄的色彩褪去之时,他那原本笔直的腰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不曾有丝毫的弯曲。 百折不屈,纵然是泰山压顶,亦是决不弯腰。哪怕此时,在他的身上已有万斤之重。 。。。。。。楚天月的身前突然亮起了一点白光,那么细微的区区一点。随后,空间中开始不断的闪烁着星星亮点。 就像是不断变幻的霓虹灯,始终不停的闪动着层层白光。 土生金,随之而来的是西金之劫。 金曰从革,五行中最具有摧残杀伤之力。 一点点的亮光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不断的刺进拔出。每一下的光点闪动,都带给了他刺骨的疼痛。 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也许曾经他的修为可以让他无视任何伤害,不过如今的他只是区区一介凡人,此时的他,是无力的。 感受着那一丝丝的血肉离体而去,面对寸殛之刑,楚天月的脸渐渐展露出一丝丝苦笑。他的双膝终于弯倒,重重的跌坐于地面之上。 他的双脚再也没有了任何力量,无法再度向终点走去。 “还是做不到吗?”楚天月趴在地上,喃喃道,一直以来表现如同机械般冰冷的他其实内心也有软弱的一面,毕竟,他现在是人。 不知道这股声音从何而来,更像是从他身体里发出的怒吼,又像是在他的心底直接呐喊:“站起来,身为盘古的血脉传人,岂能如此懦弱!” “站起来!”他的眼中突然燃起了一股意外的不息火焰,那双早已无力的双腿再度支持起他的身体——坚持不懈,持之以恒。 当摸到终点之门的时候,楚天月的身心,头一次如此疲惫,不过,还有那第四劫。这次楚天月没有丝毫的犹豫,毅然走了进去。 金生水,五行之劫第四道北水之劫。 空间之内,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亮,楚天月看不见终点,也感觉不到终点。 水曰润下,水代表了寒冷的同时,也是滋润万物的起始,是所有生命成长的最初摇篮。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楚天月的身子虽然站着,但却感觉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摇摆不定。 安静,他的周围是一片绝对的安静,在这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味道,没有任何光线。 他的听觉,嗅觉,视觉和触觉在此时,全部失去了应有的功能。就连他的神智都陷入了一个绝对的静止之中。 他是谁?我为何在这里?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的脑海里骤然闪过这样的念头,然而,只是那么轻微的一闪。 他的神智已经模糊,再也没有了任何感觉。他的思维已经停止,再也没有了任何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只有一瞬间,似乎也已经万年,画面就一直停格在那里,楚天月就像睡着了一样,静静悬浮在空间中。。。。。。 静静地,一片黑暗,周围是静悄悄的令人沉迷的寂静。 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思考,什么也无需挂念。只要这样,安静地躺着,那就足够了。 但是,在他的心中,却依旧记挂着什么,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牵挂,已经写入了灵魂深处的印记。 一点白光,突然出现在黑夜之中。那么的突兀,就像是微弱的火苗,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然而,黑夜里,他紧闭的眼睛却感受到了这一点的光芒,给了这永恒的黑暗带来了一点儿细微的变化。 他的眉头皱了皱,似乎这个细小的动作就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他闭着眼感受这里仅有的一点光明似乎乎就是这一点细小的光芒就已经灼痛了他的眼帘。 白光开始抖动起来,仿佛是水中的波纹一样,努力地挣扎着。每一下抖动,就像是撕破了一点小口,拥入了更多一点的白光。 渐渐地,白光越来越大,组成了一片光影。而光影又不住颤抖,渐渐停住,汇聚成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面。 不知道为什么,楚天月的双眼之中突然充满了泪水。 这是谁?他那已经封尘了的记忆根本就想不出这个人的来历,只是,在他的生命印记里,却还有着这个人的信号。 “天月哥哥,天月哥哥” 一颗小石头,轻轻地落进了深潭中,引起了一道轻微的涟渏。 “天月哥哥,你不是说好带小葵去看海的吗” 涟渏逐渐扩散,增多,渐渐地,激起了滔天浪花。 “天月哥哥,天月哥哥。。。。。。” 这一刻,楚天月紧闭的双目突然滑下了一道泪水,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在黑暗里象一颗颗珍珠般,散发着动人的光泽。 “小葵,不管多久,我坚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伴随着这一声低语,整个空间光芒大作,无数的金光涌入楚天月的身体。 楚天月的全身顿时开始充实起来,金光化作仙元,不断补充进他的身体,等到楚天月再也无法容纳的时候,那些仙元仿佛很了解他似地,竟主动转化起混沌元力,且转化之快,超乎楚天月的想象。 八成,足足八成的混沌元力让楚天月自信就算重楼在此自己也敢于其一战,四劫的历练让他对于自己的力量更加感到来之不易,而这个时候,与前几次不同的是,竟然出现了两道门。 一道门,散发着木的生命之息;另一道门,隐隐约约已经能看见神界的亭台楼阁。。。。。。 楚天月迟疑了,他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对于夕瑶的忠告,他并不是没放在心上,只是,自从他踏进这神秘空间以来,就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默默召唤着他,那是一种熟悉的、亲切的力量,而此刻,楚天月确定,那呼唤着他的东西,就在那没人敢去的第五劫中。 良久,楚天月狠了狠心,眼睛一闭,纵身走进那第五劫中。 水生木,五行之劫的最终之劫——木之幻界。 “这里是。。。。。。这里是。。。。。。”楚天月看了看四周,惊讶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进入这第五劫后,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他并没有处在一个什么神鬼莫测的地方,相反,他处在一个闹市区内,而这个地方,赫然就是千年以前,尚未覆灭的姜都城。。。。。。 ; 第三十四章 心 人生如梦,浮生若是。 “幻境么。”楚天月低头审视自身,发现自己的身体,衣着也都变成千年以前的样子。 神识透体,楚天月依然能感受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修为更是丝毫没有降低一分一毫。 “这倒奇怪了。”楚天月喃喃道,忽地哑然一笑:“若我将这里彻底破坏,幻境岂不也随之消失。” “不过,这真的是幻境么,为何,那么真实?”楚天月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感受到路人的存在,这却是幻境所没有的。更何况,这里是古姜国,更让楚天月心中多了一分期待,一分奢望。 “天月哥哥,你怎么那么慢,不是说了带小葵玩的么。”一声轻唤,从他背后传来。 楚天月身子巨震,缓缓回过头去,那道身影,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 一身平民打扮的龙葵依然那么美丽,拉住楚天月的手,龙葵有些害怕地轻声说着:“是小葵犯了什么错了吗,天月哥哥你的脸色好差。” “没有,小葵你很好,走吧。”楚天月摇了摇头,握紧龙葵想要抽出来的手,龙葵脸上顿时一红,之后两人随着人流走上前去。 “这真的是幻境么,为何我能感受到龙葵手的温度,她的呼吸,甚至,我可以用观心术去了解她的内心。。。。。。”看着龙葵因兴奋而红润的脸庞,楚天月迷茫了。 微微躁动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体内的混沌元力也开始平息。“这不就是我一直追寻的么。”楚天月默默想着。。。。。。 一天之内,他见到的龙阳,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亲人,看着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他实在没有办法把这里当做幻境来对待。 仿佛就像千年以前,什么都没有变,除开一身修为已经冠绝六界,楚天月仍然是大将军府内那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夜晚,天上繁星点点,感受着晚风的吹拂,楚天月盘膝坐在床铺之上,细细揣摩着周围的空间,希望发现一丝蛛丝马迹。不过任凭他如何感觉,却没有任何异样,若非已经历经四劫,他几乎认为自己时空穿梭,回到了过去。 “老夫知道了,天月,我知道我们在哪里了。”寂静地夜里,盘古的声音显得那般突兀。 “哪里?还是幻境么。”楚天月也很想知道,这里实在太过现实,实在令人无法置信,不过他心里却隐隐渴望,这里如果不是幻境,那该有多好。 “是幻境,也不是幻境。”盘古的声音颇有些摇头晃脑的意味:“这是心路。” “心路?心劫?”楚天月皱起眉头。 “错,心路并非心劫,何谓心劫,那是你心中魔障所在,受yu望所左右,而心路,却是把你生命中最宝贵的时间回放,而这段时间内你所遇到的,所听到的,都是真实的,或者说,这是道所根据你的记忆所虚拟出来的世界,不过这天地原本就乃道之所创,又何来虚拟之说。” “我该如何出去?”楚天月叹了口气,“只是回忆么。。。。。。” “很简单,第一种,当你真正能放下这段过去的时候,空间自然破碎,你也就出来了,而且对你的修为也是一大臂助。” “下一个。”楚天月一口否决,丝毫没有犹豫。 “这第二个么,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如果你不想放下过去的话,就索性认定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虚幻的,拔出你的剑,斩杀一切,你也就出来么。” 听完之后,楚天月已是脸色煞白,身子竟然微微发颤。 “如果你一直拿不定主意,你就会永远停留在这里,永远也出不去,你好自为之。”似乎感受到楚天月的内心,盘古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姜国十六年,杨国依旧大举进犯姜国,姜国实力差距过于明显,姜王只好无奈答应齐国要求,离后准备动工刺绣“江山社稷图”。 只是当天夜里,杨国数万大军竟全数被灭,没有人看见是谁做的,地上除了大片大片的尸体外,一道道如同鸿沟的巨大剑痕也是触目惊心。 没有的杨国的压力,龙阳,龙葵与楚天月的生活越发的充满乐趣,看着龙葵布满笑容的脸孔,楚天月眼里复杂一片。 “心路?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另一个机会。” 姜王逐渐老去,终究还是龙阳即位,龙阳即位的第一件事,便是给楚天月和龙葵举办一场宏大的婚礼,因为按照龙阳的说法,如果自己不插手,按照妹子那羞涩的性格和楚天月闷骚的个性,怕是两人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 一切顺理成章,楚天月和龙葵皆没有反对,一个是羞涩欣喜,一个却是开心和茫然。。。。。。。 “这真的是梦么。”成婚不久,楚天月便教与龙葵修仙之法,从此两人便双宿双栖,行那神仙眷侣之事,游遍五湖四海,大江南北,闲暇之时,楚天月也会扪心自问:“这真的是梦么。”心中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在道:“就算这是幻境又如何?你现在不是很快乐吗?” 龙阳生性仁和,并不想争霸,这也省了楚天月不少心思,将整个姜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在楚天月的教授下,自己的亲人也都修习了这长生之法,况且在楚天月的隐瞒下,自己并没有显名于六界,没有人知道自己,一切显得那么美好。 过了多少年呢,楚天月也算不清楚了,这天,他坐在椅子上,身上依着龙葵,看着面前被自己取名为楚断天的儿子在草地上玩耍,取此名是为了纪念这个空间并没有被自己获得的“断天”剑。 良久,楚天月叹了口气:“幻境,毕竟只是幻境啊。” 旁边的龙葵好奇道:“天月哥哥,你说什么?” 楚天月怜惜的紧抱了一下旁边的娇躯,然后站起了身来,望着天上道:“心路,心灵之路,一步阶梯,一个世界,我楚天月沉沦如此之久,今日,也该醒了?” 龙葵再次问道:“天月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面上已露惊恐之色,语气已经有些急了,不远处的小玲也忘了过来。 楚天月环首四望,父母闻得得龙葵的惊恐之声,走了过来,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都是那么真切。 楚天月淡淡的笑道:“虽然你们都是幻觉,可是,这些年来,我过得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捏了一个法决,楚天月身上顿时蒸腾出无数紫气,楚天月全身被烟雾笼罩起来,只能依稀看见一个人影。 “天月,你竟然能想到这个办法,确是啊,若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任何的幻境对你都没用了,散尽功力,哈哈——,散尽功力,值得么?”盘古大笑起来,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修为没有了可以再修,可过去一旦放弃就再也无法挽回。”楚天月回答地十分淡然,丝毫没放在心上。 随着楚天月散发出的紫气越来越浓厚,身边的景色开始渐渐变淡,而那些不舍得呼喊,也渐渐听不见了。。。。。。 第五劫——木之幻界,破。 ; 第三十五章 鸿蒙 “天月,你这是何苦。”随着周围的场景越变越淡,眼见幻境将破,盘古却悠悠一声长叹,显得无限惋惜:“八成的混沌元力,想要再凝练起来又不知道要费多少工夫。。。。。。” “。。。。。。按道理说,这心路本来确实可以将心境提升,而且这心路在洪荒之中也是数万年难得一见的,可你这么一来,完全没了效果。” 等到周围景色完全消失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到寂静无声,只剩下楚天月带着微微喘息的呼吸之声。 “这是哪里?”楚天月左右看了看,失去了修为,临时汇聚起来的神识几乎起不到打探的作用。 “山洞?”摸到了坚硬的洞壁,楚天月喃喃道。皱起了眉头,楚天月并没有移动脚步,而是默默思索出口的方向。 “过了四劫就可以出去,没道理过了这第五劫反而不能出去,不过这出口又在哪里?”楚天月正思考间,忽地身子一震,有些迷茫得望着那远处的黑暗。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yu望,仿佛,冥冥之中有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向楚天月召唤一般。 那里有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过去?楚天月完全迷失了自己,那是种本能的召唤,来自于身体本源的呼喊。 黑暗之中,楚天月走得跌跌撞撞,可这并不影响他的速度,不知为什么,楚天月居然产生一种朝圣地心态。 是什么东西居然让自己产生了这样的心态?盘古也察觉到异常,不过相比较楚天月的疯狂,他更感到了一丝熟悉。 渐渐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光明,楚天月走得越发迅速起来,在走了不知道多远后,转过不知道多少弯后,那光芒越发显得明显,以至于能够照亮地上的路。 在转过一个拐弯后,楚天月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呈现洁净的白色,几乎没有杂质掺杂在矿石里面,溶洞全部由荧石组成,像一座奢华的宫殿。 让人奇怪的是,这溶洞长方形,洞壁光滑平整,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洞壁的下面,有着一个长度一百多米地平台。平台大约有一米高。平台之上白色烟雾缭绕,而这白色烟雾之中,一缕紫色若隐若现,几欲不见。 不过楚天月还是在这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缕紫气,而且再也移不开目光,就连一贯平缓的呼吸,也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盘古也终于了解到那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此时他也是在楚天月的耳边发出声音:“大道之下,圣位有七,三清、女娲、准提和接引已经成圣,唯独红云一死,那最后的鸿蒙紫气就不知所踪,而那最后的成圣之机也就变得虚无缥缈,现在老夫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大伙把整个洪荒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了。。。。。。” “淡定,现在一定要淡定。”盘古的声音除了微微有些颤抖外,倒是十分平静,不带任何人间烟火。 “淡定!淡个毛啊,现在能淡定么?”盘古的声音顿时回响在整个溶洞:“鸿蒙紫气,原来竟然突破时空来到这里。。。。。。天月,我们发财了,大财啊!” “鸿蒙紫气,就是它么?”楚天月缓缓走上前去,把手慢慢伸进那团烟雾之中。“嗖”得一声,那缕淡淡的紫气就像贪吃的猫碰上了鱼一样,刺溜一下钻进楚天月的身体内。 闭上双眼体会了一下,纵然心里也是极度兴奋,楚天月还是疑惑道:“这就是鸿蒙紫气,感觉作用不大啊。” “废话,你现在要能用你也不用叫楚天月了,改名叫鸿钧二代得了。”盘古没好气地回答道,不过紧接着他冷哼一声,自信道:“现在不能用,不代表以后不能用,天月,等你突破到准圣,老夫自有办法让你得证圣位,到时候,崩说这六界了,就是曾经的洪荒,咱们也未必回不去?” “准圣?”楚天月微微苦笑:“现在出都出不去,而且一身修为近乎于无,要到那一步更是遥遥无期了。” “哼,你当鸿蒙紫气就那么点作用?”盘古冷笑一声:“你现在试试开始吸收仙元和凝聚混沌元力。” 楚天月疑惑得捏了个法决,顿时无数的仙元突破空间汇聚到他的身边,有如实质般形成一道旋风将其笼罩,楚天月全身顿时冒出淡淡的白光。 “这。。。。。。吸收速度和凝练速度何止提升了百倍。”楚天月不可思议道。 “还愣着做什么,抓紧时间吧,如果你不是先前自废功力的话,现在都已经出去了。” “出去,怎么出去?”楚天月并没有发现出口,不由问道。 “以力破之。”盘古豪迈一笑,不再作声。。。。。。 神树附近,依然冷清,夕瑶用手抚mo着树身,用仙术滋润着神树,还是那么那么的从容,那么平静,只是眼角偶然转向一个方向,眼中也偶尔闪过一丝担心。 “五年了,他回不来了么?”夕瑶叹了口气,转身就欲离开,突然脚步一顿,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一声低沉的长啸,从那神界密境中迸发而出,逐渐拔高,转为激昂清越,声裂金石直冲云霄。 在啸声中,一道巨大的毫光冲天而起,如被禁锢了千年万年的巨龙,轰然跃出,驰骋九天,呼风唤雨而来,狂风呼啸,天地变色,神树的枝条,竟然无风自动起来,整个神界,为之颤动。 被云朵遮住的天,顿时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光辉逼了开去,璀璨的光芒翱翔于九天之下,飞驰而来,在神界的上空,霍然迸发,放射出万丈光芒,如炙热的太阳落入人间,将所有的黑暗尽数驱离。 那光辉深处,一个身影缓缓显露出来。。。。。。 ; 第三十六章 业平 楚天月悬浮于空中,双眼精光灼灼,一脚踏出,极尽变化之能,夕瑶只觉得眼前一花,楚天月便已经站到自己身前。 “你出来了。”微微错愕之后,夕瑶的表情倒也恢复了平淡,继续将体内的仙元转化为养分,滋润着神树。 楚天月点了点头:“在神界已经耗费不少日子,是时候该离开了。”说完,楚天月转身离去。 “若你愿意跟我一同离开,却也不是难事。”走了两步之后,楚天月突然停下身子,淡淡说道。 “我。。。。。。”夕瑶沉默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必放在心上,每个人想法不同,无需强迫自己。”楚天月好像看出夕瑶的想法,摇头说道。突然,楚天月瞳孔一缩,往一个角落扫了一眼,冷声道:“既然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周围的一处空气泛起一阵涟漪,天帝显现出自己的身影,神色复杂地看了楚天月一眼,说道:“你过来,我有话单独想跟你说。” 见楚天月好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天帝不由叹道:“你要知道,身处这个位子,有些事也是情非得已。” “我当然知道,不然现在你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楚天月冷冷道,一拂衣袖,顿时一股威压向天帝压去。 感受到这股压力,天帝苦笑:“就算我有不对,不过若没有我,你又怎能得此境遇,这你不能否认。” “哼——”楚天月嘴上不说,神色却是微微一缓:“既然如此,你我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似乎考虑了很久,天帝看着楚天月,悠悠说道:“若你肯留下来,飞蓬曾经的位子就是你的,神界之中,你也仅在我一人之下,如何?” 楚天月淡然道:“不用了,我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说完这句,楚天月看了夕瑶一眼,身子一旋,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希望他不用成为我们的敌人。”天帝一声长叹,悠然离去。 夕瑶看了看楚天月离去的方向,眼中透过一丝羡慕,转身看了看那已是开始结出果实的神树,面孔露出一丝坚决,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愿意下界,而是我已经找到更好的办法。。。。。。” 神界一日,人间已不知过了多少年,夏去冬过,又不知几度春秋。在那高高在上的的神仙眼中,尘世间的百姓就如同蝼蚁一般,依然为了那一日三餐而奋斗。 当年被楚天月一记雷诀毁去的长安玄道观也重新建了起来,少了几分磅礴大气,多了几分简朴素雅,这时一阵阵悠扬的诵经之声如今正从里面传了出来。 “不得荤酒,不得杀生,不得口是心非,不得偷盗,不得邪淫,不得败人成功,离人骨肉,当以道助物,令九族雍和。”一道士闭眼盘膝坐在大殿中央,对着面前的弟子讲道。按常理推算,能入主玄道观的应该是个德高望重的老道士才对,可眼前这人,除了面色谦和之外,竟是个唇红齿白,俊朗非常的少年道士。 一阵窸窣之声,两个年轻道士探头往大殿里面看了一眼,见没人发现,便迅速窜到人堆里坐下。 “善心,善政。”当两人刚刚坐下,坐在中央的年轻道士就睁开眼睛,轻声喊道。 “弟子在。”两人暗叫晦气,可也只能应声答道。 “知道吾道修行,关键在于修心,不可为自己的私欲,而把道行抛开。”青年道士和言说道。 “弟子谨记。”两人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青年道士满意的笑了笑,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人能知善,大家在修道的时候,一定要时刻戒省,少私寡欲,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大家都要坚定决心来修道。” “徒儿谨记。”众人齐声回答,青年道士笑着走出大殿。 后院之中,一老年道士正在扫地,扫着扫着忽地咳嗽不止,正想继续扫地,旁边却有一人抓住了他的扫把。 “让我来吧。”说话之人正是那殿中的青年道士,此刻他看着这老道士,微笑道。 “弟子惶恐,这是弟子的工作。”老道士诚惶诚恐,想要拒绝。 怎料青年道士已经拿起扫把扫了起来,轻声道:“你去休息吧,就当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 “那好吧。”老道士只能答应,青年道士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那些落叶堆积之地走去。 “恩,这是什么?”青年道士扫着扫着,天上却突然落下一个紫色的丝巾。 捡起丝巾,青年道士奇怪得皱了皱眉,抬头向树上看去,隐约之间,他好像看到一紫衣女子正坐在树上,百无聊赖得看着天空。 “我顾留芳不做道士,也要娶紫萱姑娘。”“师傅,如果留芳的死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也能让您放过紫萱姑娘的话,留芳甘愿受死。”青年道士只觉得脑中一阵刺痛,朦胧之间,一些模糊地画面也映入脑海。“留芳是谁,为何与自己长得如此相像?”青年道士摇了摇头,将脑海那些影像抛开,可是心却忍不住得跳动起来。 “姑娘,你这样很危险,赶紧下来吧。”青年道士扔开扫把,要紧呼喊道。可那紫衣女似乎并没有下来的打算,反而笑盈盈得看着他:“你一直盯着我看?” 声音虽轻,那青年道士却顿时红了耳根,似乎看见他因自己而尴尬的样子,紫衣女笑得更加开心,却没有发现脚边的树枝已经接近断裂。 “卡擦”一声,树枝应声而断,青年道士想都没想,大跨几步,一把把紫衣女接住,等到接住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姿势过于不妥了。 看上去确实相当暧mei,青年道士是整个把紫衣女抱捧在怀里,紫衣女也似乎并不以为意,反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这。。。。。。”青年道士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把紫衣女放了下来,打了个稽首,尴尬道:“贫道林业平,失礼之处,勿怪勿怪。” “林业平。。。。。。林业平。。。。。。”紫衣女念着念着,竟然有些痴了,看着那道士的目光也有些变了味,竟然伸出一只手来,缓缓摸向林业平的脸颊。 ; 第三十七章 蜀山 “姑娘!”林业平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躲开紫衣女的芊芊玉手,头更是抬都不敢抬一下,紧张说道:“姑娘自重,贫道乃出家之人,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 “我等了你一百年,怎会认错?”紫衣女喃喃道,见林业平依旧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眼角一动,莲步轻移,趁着林业平还没反应过来,快速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道士,刚才你的心跳,真的很像打鼓啊。”随着紫衣女嘻嘻一笑,林业平顿时感觉到耳边的呼呼热气,不禁瞳孔一缩,猛然抬起头来,可眼前已是空无一人。 “我叫紫萱,你要是忘了的话,我要你好看。”紫衣女的笑声就像在身边传来一样,在林业平耳边盈盈作响,拨动着他的心弦。 “紫萱。。。。。。紫萱。。。。。。怎么这么熟悉。”林业平低声念了两遍,忽觉头脑一阵刺痛,又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影像在眼前闪现。 “你是谁?”林业平高声呼喊,奈何回答他的只有那一阵阵“沙沙”的树叶声。 零落花凋,无语萱草;堪羡青红,相思无药。三生尽过,梦仍遥迢。兰舟逐涛,凭水独照;纵心千结,君难知晓!弦断魂消,五灵寂寥;无风漠漠,不雨潇潇。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一座孤峰之上,两人站在悬崖之边,只要多踏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两人却是姿态潇洒,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年纪看上去较小那位一声长叹,望着眼前的美景淡淡说道:“这便是青鸾峰了么。” 另外一位轻笑一声,刚想回答,背后却传来一阵小孩的声音。 “天月叔叔还有大哥,过来吃饭吧。” “叫你大哥却叫我叔叔。”楚天月看向那孩子的眼中透着一丝暖意和寂寥:“昔日故人已入轮回,你也能将天河找到,倒也不简单。” “我是他大哥,自然要找到他。”那人语气自然,好似天经地义一般。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人转而傲然说道:“如今若让我再碰上那九天玄女,定要分个胜负。” 楚天月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我走了。也不知道楚道缘如今怎样。”说完这句话后,楚天月身体便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从头至尾,没有一丝能量的波动,这份功力,顿时让那人有些色变。。。。。。 泱泱岷江,峨峨蜀山,惟蜀有才,奇魂磊落。。。。。蜀山之上,风景别有特色,此时红日高照,整个蜀山上下透着寂静和安详,当然,一切的前提都取决于没有那个人。 “出来!开门啊!”敖清也有些佩服这蜀山派,不就拿个剑么,跟要了他们命似的,不过。。。。。。敖清手中青龙戟用力向前一挥,“咚——”得一声巨响,就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一样,一下子被反弹回来。 “唉,第十万三千六百八十二次。”敖清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青龙戟,默然道:“宝贝啊,宝贝,要不是我四海诀练得不到家,岂能让你沦落至此。” “不过。”敖清恨恨地把青龙戟往地上一插,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蜀山派山门之内,高声叫骂道:“你大爷的,我就不信你们不出来,有本事就别把护派大阵撤了。” 直喊道口干舌燥,敖清才无奈地坐了下来,脸上露出服气的苦笑:“够狠啊,封派也快百年了,愣是没人出来,那就耗呗,看谁耗得过谁。” 刚想休息一下,敖清却惊奇地发现远处的山路之上,渐渐显出一个人影,那人步子十分悠闲,正向这里走来。 虽然步子看上去极为缓慢,可就这短短几步,竟然由远及近,已然走到自己面前,敖清脸色大变,忍不住握紧手中的青龙戟。 岂料那人只是淡淡看了自己一眼后将注意力放到那道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墙来。 “有点意思。”那人虽说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意,不过接下来做的事却差点让敖清的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他只是大手一挥,便听到一阵玻璃破碎之声,那阻挡敖清数十年的护派大阵,就这么化为乌有,至少短时间内是不起作用了。 那人也只是停顿一下,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几步之内,已然不见身影,一切似乎都在梦中。 “切,若那破铃铛肯听我话的话,我也可以这样。”敖清嘟囔一句,见四下无人,眼珠转了几转,抓起青龙戟便向里面窜去。 “掌门,大事不好了。”太清殿内,一须发皆黑的中年道士正在盘膝打坐,吞吐之间,丝丝白气从头顶冒出,听到这声惊呼之后,他悠悠呼出一口长气,对着那一脸大汗的道童平淡道:“遇事切记不慌不燥,如此慌乱,岂不大违我道真意。” “谨记掌门训导。”道童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有些急切地说道:“掌门,阵破了,护派大阵刚才被人破了。” “什么,那小子用了几十年的时间,还是把它破了。”中年道士有些失神,不过瞬间又恢复常色,低声向道童说道:“传令下去,让大家速去无极阁,我随后就到。” “不用去了,阵是我破的,清微,多年不见,你过得可好。”中年道士话音刚落,眼前的空气一阵波纹,刚才那破阵之人便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眼前之人,清微神色一下变了,眼眶顿时有些泛红,不顾道童惊奇地目光,竟然当面一躬到底:“公子。。。。。。” 楚天月眉头微皱,手微微一抬,鞠躬到了一半的清微便感受到一股力量将自己托住,腰再也无法弯下去。 “缘分已尽,公子之名再勿提起,你我道友相称即可。”楚天月目光灼灼,对着清微一扫视,清微顿时觉得自身毫无秘密可言,不由苦笑一声:“我这点修为,怕是入不了公。。。。。。楚道友的法眼了。” “修为不高,却也不低,依你的资质,也差不多了。”楚天月颔首道。 强烈推荐小狼军的《射雕杨康之我才是主角》,大家去看吧 ; 第三十八章 进塔 轰隆一声巨响,就好像地震一样,清微眉毛一挑,刚想出去看看,又有一道童冲进房屋,一脸焦急之色,似有大事发生。 “掌门,大事不好了。”刚说一半,声音戛然而止,看到楚天月的存在,道童面现惊讶之色,却不再说下去。 “楚道友是我好友,但说无妨。”清微看了楚天月,心下了然,沉声道。 “这。。。。。。”道童犹豫一下,还是凑上前去,在清微耳边细碎说道。 “什么,有人竟然胆敢擅闯锁妖塔!”清微瞳孔一缩,不由怒道:“那人当真无理,镇妖剑乃我蜀山镇派之宝,如何能交与这不相干之人,况且这镇妖剑如今在锁妖塔底层,又如何能拿出来。” 清微虽然平日性情随和,不过一旦触及这种门派大事却毫不手软,当下大袖一挥便要出去。不过刚走到门口,清微好似想到了什么,头向后一转。 “楚道友,不知。。。。。。”除了身边两个道童,房间内空无一人,清微生生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来,轻叹一声后走了出去。 “唉,跟你们说了,乖乖放我进去不就行了么,大爷拿了剑马上就走。”敖清无奈地眼前一干道士说道,在那些道士的身后,屹立着一座巍峨宏大的宝塔。 “祖师遗训,锁妖塔非非常之时不得打开,施主强人所难,实在是不把蜀山放在眼里。”一中年道士一剑撑地,艰难说道。 “切,要不是小爷手下留情,你们还有命在啊,要不是你们门口那阵太过烦人,我还用等到今天啊,一群手下败将。”敖清冷笑道,顺便把青龙戟往众道士方向一指,戟间上顿时闪起幽幽青光,同时一阵微风吹过,把敖清的头发吹得四散飘扬,看上去甚是张扬。不过说真的,比起敖清风骚的卖相,那些蜀山道士确实惨了点,东倒西歪,一半人更是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按道理说,敌我实力如此悬殊,敖清应该可以轻松进塔,不过事实相反。 “蜀山弟子听命!” “弟子在!” “誓死捍卫锁妖塔!” “弟子听令!” 敖清见到这些道士又整齐划一的执剑指向他,不禁有些头大,不过想起在神界的那些日子,神色又坚定起来。 “好,既然说不通,那我就闯进去,看谁能拦我!”敖清长啸一声,挥戟就要动手。 “北斗万剑阵。”众道士同时挥剑,剑尖上不约而同的射出光芒,汇聚到一点,形成一把乳白色的巨大光剑,直向敖清斩去。 “华而不实,图有虚表。”敖清冷笑一声,当下默念心诀,顿时青龙戟上青光大作,戟上的那条青龙花纹就像活了一般,游动不已。 看着光剑离自己越来越近,敖清仍是面不改色,单手把青龙戟舞动的只见戟光,不见戟影,突然双手执戟,奋力朝着光剑砍去。 “四海诀第二式——囚龙出渊。”随着这一声暴喝,一条深绿色的巨龙虚影竟然从戟尖飞腾而出,直朝着光剑撞去。 巨龙虚影和光剑撞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突然天上发出一阵爆炸,两方竟然互相没占到便宜,不过一招过后,蜀山道士或多或少皆口吐鲜血,尤其是领头那位中年道士,脸色惨白,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落到地上,要不是手中有把剑撑着,怕是直接就要倒在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既然已经彻底翻脸了,敖清也不手软,刚才那下顶多也就耗了他三成功力,直接咬破手指,在青龙戟上一抹,奋力朝着那些道士扔去。 “四海诀第一式——飞龙在天。”青龙戟上的那丝血迹竟然在瞬间弥漫在戟身,青龙戟在瞬间消失在空中,又瞬间出现在空中,不过却是以一条龙的姿态。 蜀山众道士早已力尽,就是那名中年道士也闭上了双眼,准备引颈受戮。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光芒之中,悠悠一声长啸响彻云霄,朦胧间,那中年道士只见一道人影闪过,然后挡在自己身前,伸出手来虚空一抹,一个阴阳太极盾瞬间挡住那龙,随之手掌一推,那龙身便发出一阵青光,又变回了战戟弹了回去。 “参见掌门,幽玄有负掌门重托,实在惭愧。”中年道士看清来人,不由低头愧道。 “诶,真武长老不必如此,此子修为甚高,我也不是对手,你就不用自责了。”清微含笑宽慰道。 “可是,他要进锁妖塔。。。。。。”幽玄还想再说,清微却示意他不用再说,点头轻声道:“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这位施主,数十年前你就意欲进入锁妖塔取我派之宝——镇妖剑,当时掌门不愿大动干戈,只用阵法将你阻挡在派外,如今沧海桑田,昔日掌门已死,现今人事变换,你又有何放下不呢,执意取剑。” “镇妖剑乃我旧日好友之物,非你蜀山之物,我定要取回。”敖清见清微一团和气,也收回几分杀气,不过仍是一扬青龙戟,朗声道。 “旧日好友?”清微眉头一皱。 “锁妖塔内镇妖剑乃是千年前神界第一将飞蓬遗失人界之物。”见清微不信,敖清又解释道。 “怪不得派中典籍记载镇妖剑乃是门派最初几代掌门得自天授,并非人力打造,剑身更是仙气缭绕,不似人界之物。”清微头脑转了几转,再看了看敖清甚是清澈的眼神,却是信了几分他的话。 “镇妖剑用于镇压被封印在塔里的妖王——天妖皇,若你想要拿剑,就必须答应贫道将天妖皇铲除。”清微看着敖清双眸,一字一句道。 “掌门,岂能如此。”幽玄吓了一跳,赶紧劝道。 “规矩是由人定的,若能此次把天妖皇铲除,有何乐而不为呢,至于镇妖剑。。。。。。是蜀山的终归是蜀山的,不是蜀山的也强求不来。”清微叹了口气:“况且若是我们不答应,能拦得住他么。” “你答不答应,若不不愿消灭天妖皇,纵然蜀山上下玉石俱焚,也万万不能让你踏入锁妖塔半步。”说这话时,清微却是一直盯着敖清的双眼,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内心。 “好,我答应你。”敖清看着清微,却是没有多想便回答道,一反手把青龙戟插回身后,同时缓步走了过来。 “好,一言为定。”清微当下让开身子,见掌门如此,即使不愿意,各弟子也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让敖清通过。 ; 第三十九章 终见 “你们就放心我一个人么。”敖清走到锁妖塔门口,见毫无一人跟来,皆抱剑而立,不由轻笑道:“你们不怕我拿了剑就跑么。” “呵呵。”清微抚须笑道:“贫道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反悔,不过天妖皇虽然修为受化妖水影响,但身为万妖之皇,谁也不知道他的修为还剩多少,你要小心。” “至于我们。。。。。。”清微巡视了四周,猛然发出一声大喝:“蜀山派祖辈传下严令,凡蜀山弟子不得进入锁妖塔,违令者逐出师门。” “好。”敖清也收回了那嘻嘻哈哈的样子,抱拳应道,同时双掌一推,锁妖塔的大门发出一声滞涩之音,那幽暗的空间顿时出现在敖清的面前。 “这是。。。。。。”尚未等锁妖塔大门关闭,敖清就已经对眼前一把古剑目瞪口呆。 只见一剑缭绕着丝丝鬼气,通体蓝紫之色,无数优雅古典花纹雕于其上,转目四顾,整层竟然就这一把剑,无数锁链以四角为起点,牢牢绑住剑身,将此剑固定在中心之处。 “此乃魔剑。”敖清心跳陡然加快,从此剑身上,他感到一股几乎不输于镇妖剑的力量。 “等等,他是谁。”敖清赫然发现一白衣青年站在魔剑跟前,正瞩目打量着此剑。 “你是谁?”敖清执戟大喝问道,此人来得太过诡异,自己竟然没感到一丝能量波动。敖清头微微一侧,瞟向蜀山众道士,此刻大门尚未关闭,他也来得及用眼神询问。 怎料蜀山那边人也是一头雾水,看他们的样子,也是丝毫不知道此人为何在此,唯有清微摇头苦笑,眼力过人的他自然一眼认出那人。 “楚道友,清微有礼。”清微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遥遥一拜。 楚天月却是理都未理,看他那专注而不设防的样子,敖清却也不敢擅动,原因无他,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这白衣人的存在,光靠眼睛?笑话,这怎么打。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眼睛已经不管用了,靠得是气机的锁定。 楚天月来这锁妖塔也是意外,原本他见到清微一眼,已然了却心愿,怎料敖清开塔之时,魔剑隐隐约约透出来的鬼气却吸引了他,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此剑却不应该在这里才对。心头疑惑,楚天月立即施展空间挪移之术,瞬间来到剑旁,一切行动如同电光火石,众人自然难以察觉。 虽然没有回应,楚天月却随意得向后一掸袖,清微顿时就感到一股力量将自己托了起来。清微安下心来,示意着门下弟子不要妄动,静观其变。 “喂,你到底是谁啊。”敖清忍不住问道,毕竟楚天月自来到就没有看他一眼,实在是没把敖清放在眼里。 楚天月皱了皱眉,一拂衣袖,敖清顿时感觉身子一下子僵硬无比,丝毫动弹不得。手上无力,青龙戟便顺着他的手滑落到地上,同时身子跌倒在地上。 “这把剑不应该在他手中么。”楚天月看着魔剑,想起一个清冷俊秀之人,不过想到他既然渡劫而死,此剑自然不在他手上。 “魔剑乃古姜国太子龙阳依魔界所传的魔剑手卷所铸。据载,魔剑可将人的怨气变成自身的灵力、仇恨、战意、怨念等,都是魔剑力量的源泉。龙阳希望可以凭借魔剑打退强敌杨国,但剑未铸成,国已先破。。。。。。”楚天月叹了口气,这番话他已经听过无数的版本,不过卷云台一战,他已经摸索过魔剑一次,并无异常,心下也不抱有什么期望。 “哼,坏人,不怀好意,我不会让你伤害龙葵姐姐的。”楚天月正准备转身离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一道黑影沿着墙边,快速朝着楚天月奔去。 “灵体么。”楚天月毫无兴趣,并不理会,而那黑影在离楚天月身体5寸之时,楚天月身体猛然发出一阵金光,黑影一声惨叫,被弹了出去。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楚天月突然转过身子,死死盯着那团黑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哼,想要伤害龙葵姐姐,先要过我这关。”黑影虽然受伤,气势却是不减,此话出口便如同一道烟雾融入魔剑之中,不见踪影。 “呵呵,龙葵姐姐,龙葵姐姐。”楚天月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千百年来,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怎不叫他欣喜若狂。 “她就在附近,她就在附近。”楚天月喃喃道,随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强的气势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敖清顿时感到呼吸一阵困难,就连清微他们也是连退数步,看着塔中有如入魔一般的楚天月,眼中一阵诧异。 楚天月何等聪慧之人,心念急转,当下一把抓住魔剑剑柄,浩如烟海的神识无穷无尽得向里面灌输,开始探查里面的每一寸地方。 “小葵姐姐,不好了,外面来坏人了。”黑影来到魔剑空间内,化作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小竹,小竹你怎么了。”听到少年的惊呼,衣衫褴褛的龙葵从一阴暗角落跑了过来,当看到少年倒地不起的样子,不由惊呼道。 “没什么。”少年虽然惨白着脸,却依然笑道,不过好像感到了什么,慌乱地向空间上层看去:“小葵姐姐,他,他追来了,怎么办。” “你放心,虽然我还不能完全控制魔剑,不过想要找到我这里,任凭他修为再高,也不可能。”龙葵宽慰道,随着她这句话,整个空间顿时被一片大雾笼罩,甚是奇异。 “怎么回事。”楚天月感到已经深入魔剑的神识仿佛碰上一堵看不见的墙,一下子被堵在外面,不能再进一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楚天月心底一沉,眼中闪现一丝慌乱,双手顿时一齐握住剑柄,不断向里面输送着神识,体内的混沌元力不断地运转,仅是那外散的力量,就让整个锁妖塔动荡不已。。。。。。 “小葵,你在哪里,出来啊,我是天月,你出来啊,小葵。”楚天月竭尽全部修为,大声喝道,这一声声气势磅礴的呼唤,不仅仅灌透整个锁妖塔,更是穿透了空间,回荡在六界之中。 “是天月哥哥。”那一声声呼喊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那声音,龙葵如何不认得,一声娇呼,眼眶顿时红了,忙不迭得撤去迷雾,任由楚天月的神识肆无忌惮的搜索着这里。 当通过神识看到心中已经思念千年的人儿,楚天月放声大笑。。。。。。 ; 第四十章 龙葵 “龙葵,龙葵。。。。。。”大笑过后,楚天月眼眶顿时红了,眼角竟然流下两行泪水,看着令自己魂牵梦绕的人,他喃喃自语:“你真的是小葵么,你真的是她么。” “天月哥哥。”再次听到这一声熟悉之极的呼声,楚天月顿时整个人怔住了,当下颤抖着向魔剑内传声道:“小葵,你真的在这里么,我。。。。。。我。。。。。。”他一时哽咽住了,说不出来,只有那两行泪水不住得淌下,仿佛要将这千年内所累积的一起流完。 “天月哥哥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龙葵的声音显得那么开心,不过瞬间又带着丝丝哭腔问道:“你真的是天月哥哥么,你在哪里?我什么都看不到。。。。。。” “是的。。。我是。。。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楚天月颤抖着抚mo着剑柄,已是泣不成声:“小葵,我一直找你,一直找你,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面,近千年了,近千年了!哈哈——”说到最后,楚天月竟然狂笑起来:“好好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归让我找到了你!什么都值了!” “小葵,你在里面还好吗?”此话一出,楚天月顿时心痛如绞:“我真傻,被困在这么个地方,怎么会好,可恶。。。。。。” “天月哥哥来找我了,他还找了我。”龙葵仿佛没有听见楚天月的话,而是带着无比地期盼和渴望说道:“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 “我。。。。。。”直到现在,楚天月才想起自己也看不见龙葵的样子,刚才虽然神识能够进入魔剑内部,不过也只能看见一个淡淡的身影,只是自己听到龙葵的声音,再者自己的潜意识无比希望声音的主人就是小葵,所以才认为是龙葵,说起来,魔剑内部空间实在诡异,根本无法看清。 “天月哥哥,小葵真的很开心,天月哥哥没有死,而且来找小葵了。”龙葵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懊悔,不过却也逐渐平静下来:“只可惜。。。。。。” “可惜什么?”楚天月的心一下提了上来。 “可惜天月哥哥送我的镇灵石和皇兄送的广绣流仙裙已经被焚毁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若喜欢,将来再送你一个。”楚天月轻呼一口气,衣袖轻拭眼角的泪痕,柔声问道:“小葵,你等着,我马上救你出来。” 说完此话,楚天月手指轻划,那些绑住魔剑的锁链应声而断,双手齐握剑柄,紫色的混沌元力就像棉被一样将魔剑团团裹住,发出耀眼的紫光。。。。。。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待到紫光消散,楚天月茫然得看着依然完好而不见动静的魔剑,不知何故。 “为什么,为什么。。。。。。”楚天月一次次地尝试将魔剑解封,可换来得只是一次次的失望。终于,他大袖一挥,锁妖塔的大门就像纸糊的一般,瞬间四分五裂飞了出去。 “清微,回答我,这是怎么回事!”楚天月对着依然站在门外的蜀山众道士,质问道。 “锁妖塔乃蜀山禁地,阁下擅自闯入,已是不对,如今竟将大门强行破坏,到底意欲何为。”玄武长老脾气火爆,虽知面前此人修为高绝,仍是呵斥。 “意欲何为,哈——”楚天月扬声大笑,笑声一毕,双眼两道寒光直射人群:“若是龙葵有半点闪失,我定让蜀山全——体——陪——葬。” 此话一出,清微顿时一阵胆寒,当下也不顾什么掌门威仪,要紧问道:“楚道友且慢,到底发生何事?” “龙葵为何在这魔剑之中,魔剑为何在这锁妖塔内,你们对它做了什么手脚!” “这个,魔剑。。。。。。”清微目力惊人,虽然不知这魔剑与楚天月有何关系,不过见其暴怒至此,却是心中暗暗叫苦,当下说道:“魔剑乃是前几代掌门从琼华派手中取得,至于放这锁妖塔,乃是因为魔剑鬼气逼人,若让其流落人间,必引起祸乱。只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手脚啊。还有龙葵,这,从未听过啊。” “天月哥哥,你不用为难他们了,当年皇兄为解姜国之难,执意铸造魔剑,只是魔剑必须由皇室之女作为祭剑,皇兄不让龙葵殉剑,后来姜都城城破,皇兄死了,我以为天月哥哥你也死了,心死之下,便跳入这铸剑池之中,并发下血誓,魔剑的封印只会由皇兄解开。”龙葵黯然道。 龙葵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在场之人俱听得明明白白,清微心中明镜似的,顿时知道楚天月这些年到底在找谁啊,心头更是叫苦。 “小葵,你怎么。。。。。。怎么这么傻。怪我,要不是我当年遭人暗算。。。。。。”楚天月涩声道。 “天月哥哥,小葵谁都不怪,这里不适合人居住,你。。。。。。走吧。总会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 “我不信。”楚天月暴怒一声,混沌元力顿时如同潮水一般向魔剑涌入,竟是硬生生想要将魔剑撑碎,不过确实,以他的功力,魔剑自然承受不住。 “楚道友,不能妄动,龙葵姑娘如今是灵体,以剑为身,魔剑如果毁了,她自然会消散。”清微见那魔剑已经有了解体的趋向,顿时提醒道。 宛若当头棒喝,楚天月立刻冷静下来,看着手中的魔剑,竟是说不出话来,长叹一声,他轻轻一挥,躺在一边的敖清就像风筝一样飞出锁妖塔。 “你们走吧,别来烦我了。”楚天月轻轻一抽,魔剑便整个握在手中。 “天月哥哥,你。。。。。。” “小葵,我能找你一千年,自然可以再陪你一千年,我永远不想再和你分开了。”楚天月温柔地抱着魔剑,却是无比坚定地说道。 “看来你很需要帮助呢。” 猛然间,风停了,云静了,敖清保持着在空中飞的动作,清微看着楚天月,张开了嘴,似有话要说。树木,花草,空气中的烟尘全都停住了,就连原本充满妖邪之感的锁妖塔,此刻却也像死了一般,完全没了动静。在这时,空间和时间达到了完全的静止。 不过在这静止的空间,仍然有人可以动,楚天月转过身子,看着面前这个冲他微笑的中年男子,心中凛然。 “不要这么看我,我们应该是朋友,是兄弟,而不应该是敌人。”说话之人年约三旬,外表看不出来有任何奇异之处,只是那对眼睛,就连楚天月看了也是心中生寒。那对眼睛————鲜红似血。 “哦,是这个吓到你了么。”男子好像想到了这个,双手在眼睛那处一抹,眼睛顿时又恢复到常人状态,笑道:“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你到底是谁。”楚天月看着眼前之人,虽然没有见过,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熟悉之感。 “我,盘古那老头从来没对你说起过我么。”男子哈哈大笑,竟是说不出的豪迈:“我跟你一样,都是来自一个地方。很多人称呼我为后卿、旱魃。不过我更喜欢这个称呼————将臣。” ; 第四十一章 将臣 “坐。”将臣笑道,大手一挥,地上便多了两个蒲团。 看着大喇喇坐下来的将臣,楚天月依然站立,有些警惕地问道:“将臣?” “是啊,将臣,有问题么。”将臣眼中含笑,看着楚天月并没有坐下来,他单手虚空一按,笑道:“为什么不坐下来呢,我不太习惯仰视。” 仿佛受到大力一般,楚天月双腿一软,顿时坐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两个蒲团靠得很近,将臣笑着将手伸向楚天月。。。。。。 “你。。。。。。”楚天月想要躲开,只是身体就像灌了铅水一样动弹不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将臣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啪、啪”将臣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将手伸了回去,楚天月顿时脸色有些奇特,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流淌。 “唉,找你个小子可真不容易啊。”将臣指着楚天月笑道:“盘古呢,怎么不出来和老朋友说说话。”不过刚说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头,笑道:“我差点忘了,除了宿主本人之外,谁也听不到那个老头说话的。” 不过这话倒提醒了楚天月,他神色不变,却暗自用心神向盘古传声道:“将臣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从洪荒而来?” “唉,想不到他真的会来到这个世界,天月,听老夫一句劝,既不要与他为友,也不要与他为敌,不然。。。。。。唉——”盘古说了一半,突然长叹一声,似不想再说。 “到底怎么回事?”楚天月很是好奇,对于这个可能和自己来自一个地方的人,说不好奇是假的:“他真的是从洪荒来的,怎么来的?” “你!”盘古苦笑一声:“罢了罢了,总归不能一直瞒着你。” 楚天月还想再说,却发现周围空间一阵变幻,瞬间身子已经不在锁妖塔内,而在。。。。。。 “洪荒。。。。。。”楚天月喃喃道,此刻他悬浮在空中,脚下参天大树林立,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各种奇珍异兽的嘶吼之声,这种熟悉的感觉,不会错的。 “老夫想了想,与其说给你听,倒不如让你看看更有印象,唉,老夫如今也只能做到这点了。”盘古一句话让有些恍惚的楚天月打回现实——这里是回忆中的影像。 “那是。。。。。。”楚天月顺着盘古指得方向看去,不由色变。那里,一个难以形容的巨人岿然倒地,其身材无比壮硕和高大,以他的目力,一眼竟看不清全貌。巨人虽死,仍散发着骇人的气魄,尸体周围,飞禽走兽全无。 “这里只是回忆,近点看看吧。”盘古淡淡说道,楚天月只觉身边空气一紧,瞬间便到那巨人的身边。 靠近一看,更觉视觉冲击力,楚天月如今站在巨人手掌旁边,光这一手掌便有江海般大,突然巨人指尖一点红芒闪过,落入旁边一棵青松根部,一阵风过,松树化作一青年。。。。。。 “那就是我了么,盘古,如此说来,我倒是要谢谢你,若无你这血脉,怕我如今还是一棵平凡的松树。”楚天月看着这一幕,有些感慨。 “先别着急说感谢,去看看将臣吧。”盘古笑道,楚天月身子再次消失,出现的时候却是在盘古尸骸的脚边,一脚一手,相距何止万里。 “将臣会出现在这里?”楚天月不解道,转目四看,却毫无动静。 “耐心看就是了。”盘古淡淡道,这时他用了时间流逝之法,整个空间的时间呈千百倍的速度流逝,巨人的尸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石化。。。。。。 不过盘古纵然身死,他的尸首也不是等闲所能破坏,就算用了时间流逝之法,衰败石化的速度还是非常之缓,与周围景色的变更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等,那是?”楚天月一直等着将臣出现,不过始终没有等到,反而在盘古尸体快要整个石化的时候,在脚底猛然出现一个小孔,紧接着一道细小的红芒飞跃天际。 “意外,纯属意外,只是当初第一滴血脉给你之时,老夫所剩的最后一丝元神却未出来,多方努力无果后,只好重新借助一滴心血冲出身体。” “那将臣?”楚天月心里想着将臣。 “你刚才不看到他了么。”盘古淡淡道。 “。。。。。。将臣也是盘古血脉所化?”楚天月聪慧过人,略一猜想便有些震惊。 “去看看吧。”盘古不置可否,楚天月点了点头,化作一道长虹随那红芒而去。 “这里。。。。。。”楚天月虽无洁癖,却也是受不了眼前的环境,纵然知道这里只是回忆,却仍忍不住以袖掩鼻。 血水翻腾,腥气冲天,想不到这滴盘古之血竟如此不长眼睛,来到冥河老祖所管辖的血海之内,不过看起来此刻冥河老祖还没有来到这里。不过楚天月看着这滴盘古血脉落入血海之中,仍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吾将臣以命起誓,日后当以鲜血为生,逆天而行。” “盘古血脉配合上血海的血气,使得将臣倒是开创了一个新的物种——僵尸,而他本身便是僵尸之祖,除非他可以潜心修道,以功德仁和之心洗涤自身。。。。。。不过,血海附近的环境和凶煞之气,却注定他不会如此。”盘古悠悠道。楚天月看着眼前这位背身双翅,双眼血红,口中两个獠牙凸显,宛若魔神一般的男子,实在无法同锁妖塔那位可亲之人联系在一起。 接来的过程则是充满了血腥,暴力和残酷,洪荒之内,弱肉强食,将臣不同于楚天月,楚天月前世乃是青松,本身就无欲无求,深知避世无为之道,因此修炼以来少于人争斗,将臣不同,每一次成长必定来源于厮杀,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初老夫原本是在将臣体内,只是见他性子过于偏激,苦劝无果后便离开了他,找到了你。”画面停留在将臣吸收一修道之人的鲜血,空间一阵扭曲,转眼间楚天月又回到了锁妖塔内。 “那后来呢?”楚天月问道。 “后来我便孤独一人,由于我的僵尸之毒带有传播性,待到我在有熊氏部落传播之时,终被圣人注意,我一直小心行事,等到他们注意到我时我便已经斩去两尸,不过圣人之威,纵差一步也是天地之隔,想不到竟连原始一招也接不住。” “哈——不过有盘古血脉护身,他们也只能将我封印到虚空之地,洪荒之外。”将臣娓娓道来,看了楚天月一眼,笑道:“虽然我不知道盘古是怎么埋汰我的,不过你的心思我倒能看到。” “好了,估计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咱两同出一脉,我自是不会害你,若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帮你把此剑中人放出来。”将臣站了起来,指着楚天月怀中的魔剑笑道。 “一个条件?”楚天月谨慎道。 “放心,不会很难的,你绝对能办到,况且现在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天月,不要答应他,将臣心思旁人难以揣摩,一旦有了关系,想要脱身便难了。”盘古提醒着。 “这个。。。。。。”楚天月看了看将臣,又怜惜地看了看魔剑,顿时陷入两难之地。猛然间,他看到了将臣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不禁咬了咬牙,不顾盘古的劝阻。。。。。。 “好,若你能将剑中之人放出,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 ; 第四十二章 一年 将臣愣了一下,却是想不到楚天月回答得如此利索,不由笑道:“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以后做不到怎么办?” “若是做不到,性命交托。”楚天月淡然道。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将臣哈哈一笑,突然指着楚天月,眉毛一耸,笑道:“到时候你若做不到,就任我索取你身上一件东西,如何?” “好。”楚天月毫不犹疑,一口答应。 “好,我信你。”将臣笑道,手指微微一撮,一片树叶瞬间从塔外如流星一样飞到他的两指之间。腾出一只手在这个树叶随意凌空画了几步后,将臣手指一弹,树叶便飞到楚天月手中。 “将来如果我想到让你做什么了,我就会通过这片树叶找到你,当然,如果你碰上什么麻烦的话,也可以通过这片树叶喊我,还有,千万别把树叶扔了,要知道,找你可不是容易的事。”将臣笑道。 点了点头,楚天月默默把树叶放入玉佩之中,同时把魔剑递了上去。 看着楚天月的动作,将臣又是一愣,笑道:“你把这劳什子给我做什么?都自个散了吧。” “你——不是说要解封了么。”楚天月微微错愕。 “是啊。”将臣一副你说得很对的样子:“已经解封了啊,不过里面那位鬼气太重,怕一时受不了尘世的阳气,所以我特地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法,大概一年后里面的人会出来。” 见楚天月一副不信的样子,将臣笑道:“不信你摸摸看看。” “果然封印在逐渐变弱。”楚天月一摸魔剑,顿时感受到那层奇异的封印正在逐渐消散,推算了消散的速度,正好是一年的时间。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的楚天月刚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却发现将臣却凝神看着锁妖塔外。 “你在看什么?” “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唉,空有宝库却不知开启。”将臣喃喃笑道,回转过头,将臣摆了摆手,身子逐渐变得透明:“再见喽,我唯一的亲人。” 将臣走了,尽管楚天月还留着一肚子的疑惑。在他离开同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时间也开始了走动,楚天月看着魔剑,笑着也离开了这里。。。。。。 “我日,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死啊。”强敌尽走,敖清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扯下身上的一个铃铛便对着那铃铛骂道:“明明可以帮我,就是不肯帮,明明可以赢,就是不让我赢,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 “施主,施主。。。。。。”蜀山众道士见敖清对着一个铃铛发脾气,俱是不明所以,清微轻咳一声,拍了拍敖清的后背:“施主,你还要不要进塔了?” “要,怎么不进。”敖清回过神来,立马回答,又咬牙切齿得瞪了铃铛一阵,突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其系回身上。 若无其事得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把青龙戟重新背到背后,敖清继续向着锁妖塔走去。 “等等,我拜托你们一件事情。”刚进锁妖塔,敖清便停了下来。 “施主请说,能办到的一定办到。”清微沉声道。 “。。。。。。那个大门先别修了,这门挺难推的,又厚又重,我回来很快的。。。。。。” “。。。。。。” 敖清的锁妖塔之行任重而道远,而楚天月,却感受着千百年来的第一次轻松。 海水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海波是平稳如春晨的西湖一样。偶尔微风,只吹起了绝细绝细的千万个粼粼的小皱纹,这更使照晒于初夏之太阳光之下的,金光灿烂的水面显得温秀可喜。 “小葵,你一直说要看海的,虽然你现在可能还看不见,不过一年后,你想什么时候看便什么时候看。”徐徐海风,吹动着楚天月的青丝,他的左手,紧紧握着魔剑。 “天月哥哥,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龙葵的声音透着一丝感动,一丝甜蜜,和一丝迷茫。 “就像做梦一样,梦见了天月哥哥,梦见了自己一年后就能出来,然后梦见了自己在海边。”龙葵的声音显得有些恍惚。 “梦?”楚天月大笑一声,那握着魔剑的左手不由又紧了几分:“如果是梦,那这个梦永远都不会醒来。” “小葵,你还没说你这数百年来是怎么过得呢?”楚天月有些愧疚地说道:“来去匆忙,却忘了问你,告诉我。” “我。。。。。。自小葵殉剑有了意识以来,便在人手中。。。。。。不周山那里很寂静,小葵很孤独,也很快乐,因为小葵终于可以不用害人了,没有一个人能找到这里,直到紫英他们来了。。。。。。蜀山的人好凶,硬逼着琼华派交剑,而紫英渡劫后便再也不见人影,最后琼华派实在没了法子,只好把我交了出去。。。。。。” “哼,蜀山派自命正道,迟早生乱,慕容紫英竟然当年隐瞒你的存在,要不是看他对你不错,我定杀上琼华。”楚天月面容生寒,淡淡说道。 “哼,要不是你,小葵姐姐根本不会受那么多苦。”另一个声音从魔剑内响起。 “你还敢在这里。”楚天月双眼寒芒闪现:“你不怕我杀了你。” “天月不要,锁妖塔内孤独无依,只有小竹陪在我身边。”龙葵急道。 “算了,不杀就不杀了,一年之内,我想杀也没法杀。”楚天月面容一缓,突然想到什么,有点诧异:“你刚才叫我什么,天月?” “那个,小葵死的时候年纪还小,叫很多人都要带上哥哥得,而天月哥哥你。。。。。。跟别人不同的,所以。。。。。。就不叫哥哥了。”龙葵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更是如同蚊语一般。 “。。。。。。随你喜欢。”楚天月听了也是两颊一红,生硬说道,还想再说,忽觉心神一凛,忙掐指一算,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小葵,昔日有人对我有恩,今日有难,确是不得不救,难为你了,还要陪我跑一趟。” ; 第四十三章 相救 南诏国内,在以清澈广阔和能洗涤人心闻名的圣湖之旁,却是血流满地,尸横偏野。 “业平,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是说从此以后恩断义绝的嘛,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来!”紫萱怀中抱着一青年男子,看其容貌,竟是曾经长安玄道观的观主——林业平。 “我。。。。。。”林业平咳出一口鲜血,无力笑道:“知你有难,我又怎能不救。” “。。。。。。况且我不甘心,你心里到底还想着谁,顾留芳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会听你在梦中念那个名字,又为什么。。。。。。我会经常想到那个名字。。。。。。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林业平两眼的神采渐渐消失,终于,头一歪,躺在紫萱的怀中,再也没了声息。 “业平是你,留芳也是你。”紫萱温柔地抚上林业平得双眼,轻轻把他平放在地上,轻声道:“你放心,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我等你。。。。。。” “哼,区区一介凡人,仗着会点武艺便来救人,老夫出手,岂能有救。”对面一黑袍老者哈哈笑道,虽然隔着众多将士,声音仍然清晰的传到紫萱耳中。 “天蛇杖!”紫萱一声娇喝,手中顿时出现一根蛇头法杖,此杖紫气仙灵之气缭绕,更是隐隐透着瑞气。 “王林,想不到你入拜月教后,性情竟大变如此。”紫萱长叹一声,身上气势忽地一变,无穷无尽的灵气有如实质一般将紫萱团团围住,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是如玉般光洁,整个人顿时透着异样的光彩,让人不禁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我不叫王林,当凡拜月教主,须得放弃俗名,以教为名,从今往后,世上再无王林,只有拜月。”黑袍老者大喝一声,甚是自得。。。。。。 书分两头,自楚天月从神界返回人界,紫萱也找到了昔日恋人的转世,正是林业平。虽然这世的林业平依旧如同上辈子般出家为道,只不过当两人见面,即使未通姓名,但那种已经刻上灵魂的爱恋是无论如何忘不掉的。通过紫萱有意无意的接近,林业平最终还俗与其成亲。 只可惜好景不长,林业平经常会梦见顾留芳这个人,顾留芳是谁,他不知道,但从紫萱睡梦中无意识的呢喃中,他知道这个人一定和紫萱有很大关系。。。。。。两人第一次有个争吵,紫萱又不愿意提起伤心的往事,纷争越来越大,在加上南诏发生了叛乱,伤心之下,紫萱便独自回到南诏。。。。。。最后便是林业平冒死相救的一幕。 “睡吧。梦蛇蛊。”紫萱低声一语,法杖顿时冒着晶莹的光芒,一挥之下,所以的将士竟然全部昏睡过去。看着陷入沉睡的众人,紫萱望着黑袍男子,正色道:“王。。。。。。拜月,你如此野心,看来圣姑也是被你抓走的。” “不错,你放心,等除掉你们两个,南诏就是我的了,有了南蛮的蛊术,中原大地也不在话下。”虽然看不见拜月的表情,但他的话语却是无比的狂热。 “拜月,这里都是无辜之人,我们换个地方打。”紫萱摇了摇头,不再劝说,只是看着众人,倒是面现慈悲之色。 “无辜?”拜月冷笑一声,袖袍一挥,一道黑光便朝紫萱飞去。 无可奈何,紫萱只好就地应战,为了避免伤及众人,她还是有意识地将拜月引到空旷之地。为了除掉紫萱,拜月也不甚在意他人死活,倒是只顾对着紫萱穷追猛打。 “这里应该够远了。”两人打打走走,终于,紫萱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暗自点头。 “万蛊蚀天!”侧身躲过拜月的攻击,紫萱高举蛇杖,一声大喝,顿时,无穷的威压压向拜月。 “不好,女娲后人不愧拥有人间最高等的灵力,想不到还有这个力量!”心知不妙的拜月顿时感觉身在江海之中,行动极是困难,想要逃避已是来不及,唯有硬抗下来。 “噗——”关键时刻,紫萱正想调动身上所有灵力,一招毙敌,却发觉肚内一阵绞痛,体内浩瀚的灵力也像失了控一般,不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业平,我们的孩子。”紫萱先是无比惊慌,然后闭上眼睛,摸着肚子,突然眼泪汩汩而下,喃喃道。 此时的紫萱,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脸上却洋溢的无比温暖的笑容。 “哈——看来天不绝我!”拜月见紫萱如此,大喜过望,双臂交叉于胸,一掌挥出,顿时一道黑芒冲向紫萱。 “水灵护体。”紫萱轻声道,咬着牙,用天蛇杖撑着身体站着,单手向前一伸,瞬间在身前凝结成一面水盾。 “轰——”得一声巨响,紫萱手臂一软,身子狂震,不由倒退数步。 “轰轰轰——”拜月一招快似一招,紫萱虽然知道这样迟早不是办法,不过就凭眼下的身体,也只好硬撑。 “嚓——”终于,在拜月的强势攻击下,紫萱的水盾在一次攻击后还是化成了碎片,而同时,紫萱也想起了楚天月曾经交给她的东西。 看着虎视眈眈的拜月,紫萱抱着几乎绝望的心情捏碎了玉佩。 “死吧!”拜月一声厉喝,一道巨大的黑光顿时射向紫萱,一路上飞沙走石,声势骇人。 “可怜的孩子,娘亲保不住你了。”紫萱看着转眼即到的攻击,想要再次凝结水盾已是来不及,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紫萱将要遭受攻击的前一瞬间,毫无预兆的,一道光体挡在了她的面前,就像太阳一般人影,光芒因近距离而显得更加刺眼,紫萱只得用手去遮挡着看。模糊间,紫萱只看见这个人影挡都没挡,拜月的攻击就像水入大海一般,毫无反应。 “你是谁?”紫萱好奇问道。 光芒渐渐消散,人影也逐渐显露出来,魁梧的身材,,一头张狂的红发,虽然看不见面孔长什么样,不过紫萱很奇怪,因为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人,因为头上两个向后的弯角,显示着此人绝非人类。 紫萱正想着此人是谁,那人却已开口。 “砸碎,凭你也能伤她。” ; 第四十四章 错综 “杂碎?”拜月不知是问自己,还是在问对面那红发男子,好像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这个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 “本座不屑杀你,你自尽吧。”红发男子冷声道,却是侧过身子,看都没看拜月一眼。 仿佛听到笑话般,拜月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阴阴一笑,惨白的指尖指着已经摇摇欲坠的紫萱,寒声道:“念在本教主即将功成,就放你一条生路,方才我并未尽全力,若是不想死,赶紧滚!” 红发男子皱了皱眉,一个瞬移来到拜月面前,一掌当头罩下。 只见拜月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以五指为中心,无数道光芒便如一个罩子般将拜月罩住,而拜月竟没发出任何声响,就在瞬间化作烟尘。 “你。。。。。。”紫萱惊骇得说不出话来,虽然若不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自信也能击败拜月,但绝不是如此轻描淡写。是的,“轻描淡写”,紫萱只能想到这么个词,不精通汉语的她,也只能这样形容那种从容和漠然了。 不过即使知道此人似乎并不是她的敌人,但见那红发男子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本着对强者的畏惧,紫萱还是情不自禁得往后退了两步。 见紫萱如此,那红发男子便在距离紫萱数米前停了下来,冷声道:“强行禁锢自身灵力,又强行解开,你如此施为,危险。” “我自有分寸,不劳他人置喙。”紫萱撇过头去,似是不想听他人劝说自己之事。 “你。。。。。。哼!本座偏要管,你待如何?”红发男子冷哼一声,此话说出,颇有霸道之色。 “你!”听见此话,紫萱微恼,场面顿时有些冷清,沉默了片刻,紫萱才想起来这人好似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倒是诚恳感谢道:“多谢这位……这位高人,只是你我素昧平生,却是不知为何来救我?” “人。。。。。。”红发男子微微错愕,语气却有些沉寂了:“你。。。。。。当真忘了我?” “高人难道乃我旧识?”紫萱惊讶,眼珠一转,不由哑然一笑:“可否提醒一下,前些年过得日子却是有些不堪,忘了许多人事。” “忘了就忘了,何须再提。”红发男子转过身子,淡淡道:“有些事情。。。。。。你值得么。” “什么值得不值得?”紫萱凝眉思索,好像想到自己连他叫什么都没问,赶紧抬起头来:“喂,你。。。。。。”话音未落,那人身影已然不在。 紫萱正左顾右盼间,忽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紫萱,你碰上了什么麻烦?” “楚公子。”紫萱回身一看,发现楚天月正缓步向她走来,不由微笑道:“楚公子真乃守信之人,只是强敌已除,倒是浪费这一次搭救的机会。” “哦?”楚天月沉吟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扔给紫萱,淡然道:“我不欲欠人恩情,此次不算,下次若有危险,我还来救你。” 欣喜得将玉佩接下,紫萱想了想刚才的事,终是不解,不由向楚天月问道:“楚公子,不知此人你可认识?”接着紫萱便把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说了出来。 “若我猜的不错,此人唤作重楼,乃魔界至尊。”楚天月神色平静,淡然道:“他来过这里?” “来了,又走了。”紫萱低声道。 楚天月点了点头,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你就这么急着走么。”紫萱有些急道,此时她孤身一人,又是灵力大损,想要马上还要面对拜月教的剩余叛军,又要救出圣姑,倒是有些心惧。 “为何不走。”楚天月停下脚步,淡淡问道。 “你去哪里,若无紧要之事,不如留下陪我,大家互相也好有个照应。”紫萱挽留道。 “去哪?”楚天月怔住了:“是啊,自己去哪啊,龙葵已经找到,不用再四处奔波了。” “天月,反正闲着无事,不如陪着这位姐姐也好。” 紫萱早就注意到楚天月背上多了一把蓝色古剑,此时竟然听到此剑内部竟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不由指着魔剑震惊道:“楚公子,这剑?” “里面有我最爱的人,既然她愿意,我不会反对。”楚天月淡淡说道。 “哦。”紫萱不甚明了,不过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醒悟过来,高兴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恩。” “先说好,一路上若有什么小难题,你帮我解决,就不用算到那次机会上了吧。” 楚天月皱了皱眉,在紫萱紧张的表情下,终于点了点头。。。。。。 。。。。。。。。。。。。。。。。。。我是分割线。。。。。。。。。。。。。。。。。。。。。。。。。。。。。。。。。。。。 枫叶似火。霜清雾凉,瑟瑟的秋风中,满山的红叶,云蒸霞蔚,灿烂如锦绣,叶红如火而艳于火。 正逢金秋季节,大多数树木已经凋零,唯有枫林尽染,恰似灿烂的彩霞坠落在山谷。 山谷的枫林,在落日的余晖下,映照出无限的霞光,枫林之中,一座茅屋,正升起股股炊烟。。。。。。 “天月,过来帮帮忙,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呢?”茅屋之内传来龙葵的声音,直落入屋前正躺在摇椅上的一名白衣青年耳中。 听见龙葵的声音,楚天月皱眉道:“小葵,你鬼气未消,肉体未稳,不易操劳。” “知道啦,可是,紫萱姐姐啊一个人忙不过来啊,哇,这宝宝睡觉的时候好可爱哦。” 楚天月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枫林,体会这宁静的一刻,突然一阵清风吹来,他也站了起来。 “重楼。”楚天月看着这个曾把他打成重伤的男人,心中却已不生半点波澜。 “你没死?”重楼倒有些惊讶,一眼扫向楚天月,竟完全看不出深浅,不由更是大惊。 不过重楼看了楚天月两眼后,便将目光转向屋子,看了片刻,凝声道:“你。。。。。。和她住在这里?” “她?”楚天月有些奇怪地看着重楼:“我和小葵住在半里外,偶尔紫萱忙不过来,小葵便会吵着过来。” “哇,哇——”房间内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和龙葵有些无奈的声音:“这孩子,怎么突然醒了。” “我来吧,外面好像来客人了。”紫萱柔和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听见哭声,重楼又向屋子看了几眼,沉声道:“是姓林的孩子,还是。。。。。。” “听紫萱说是和她已经过世的前夫的孩子。确实姓“林”,小名“青儿”。 重楼点了点头,沉吟一下,问道:“她现在过得好么。” “好与不好,你大可自己去看。”楚天月淡淡说道。 摇了摇头,重楼看向楚天月,淡然道:“今天晚上我在你家等你。记得,带酒来。我看看你和当初有了什么区别?” “天月,是谁啊。”龙葵从屋子走了出来,一身水蓝色的广绣流仙裙勾描出曼妙的身段,只是皮肤显得苍白而有些透明。 “不要告诉她我来了。”重楼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阿月,刚才来客人了吗,是谁?”1年多的相处,紫萱和楚天月也熟悉起来,称呼也有些随意。眼下她推开窗子,但看见的只是一个淡淡的背影。 “重楼。” “是他,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又走了。”紫萱不解道。 楚天月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 作者:最近有些对不起大家,正在改正中 ; 第四十五章 楼访 深秋时节的天总是黑得很快,重楼来此时,便已是黄昏时分,还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月光便像水银般洒向大地。 再后来,月光索性就盘踞在夜色的中心,夜色的黝黑由而呈现出了黛青的颜色。间或有云漂移于夜空,就更令夜色的黝黑苍白了起来。 “小葵,该走了,家里今晚会有人来。” “这么快天就黑了吗。”紫萱看着两人,不禁有些不舍。深秋的天色不禁黑得快,也是格外的寂静,夏夜里的蚊虫之声已悄然无影。望着那黑漆漆的树林,作为女娲后人的紫萱,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寒意。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夜已经深了,我们也该。。。。。。”楚天月平静说道,却发现龙葵正看着自己。。。。。。 “好,我们明天再过来便是。”楚天月微笑道,龙葵顿时喜笑颜开。 “那好,你们一路走好。”紫萱面露喜色,却是回头看了屋子一眼,又笑道:“你们先走吧,这孩子倒也奇怪,要是离我远了,时间一长,必然哭闹不止,我要赶紧回去了。” 。。。。。。望着犹如一对璧人的两人渐行渐远,原本还是一脸笑容的紫萱竟露出掩不住的愁思与无助。 回到屋中的紫萱以袖掩面,走来走去,突然一拂之下,竟“哗啦啦——”打破了十数个碟碗,接着双眼泛红,颤巍巍得从怀里掏出一颗散发着圣洁之光的珠子。 “两百年?圣灵珠,真的是两百年!我还要等两百年。。。。。。”紫萱紧紧握着圣灵珠,喃喃道。 “哇——”,大概是被碗碟打碎的声音吵醒,林青儿从睡梦中醒来,发出一阵哭声。 “喔,乖,不哭,娘在这里。”紫萱忙将自己女儿抱在怀中,忙不迭地哄着。突然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腾出一只手来,从身边那简易的梳妆台上摸过一面铜镜。 镜中之人娇艳如花,完全看不出来生育的迹象,没有人会怀疑此时的紫萱不是绝色美人。不过这一切并没给她带来好的心情,对自己容貌一向自信的紫萱从来不照镜子,所以这次从镜中看出了岁月的痕迹,当年十五、六岁的少女已然变成二十许岁的女人。 “这份容貌还能维持多久呢,两百年后,我又会是什么样子?”紫萱心中没底,暗自想到。 蓦然间看到了怀中的青儿,紫萱一下怔住了,神色一阵复杂。。。。。。。 “青儿——”像是下定决心般,紫萱眼眶泛红,哆嗦着嘴唇,颤巍巍地用手轻轻抚mo着女儿柔嫩的脸蛋,喃喃道。 林青儿像是睡饱了般,眨巴着大眼睛躲了不躲,紫萱那冰冷的双手碰触到脸上,竟引得林青儿“咯咯”笑了起来。 听见女儿的笑声,紫萱更是一阵颤抖,嘴唇张了张,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那泪水“啪嗒——”不停地落到地上。 “青儿,原谅娘,让娘再任性一回,娘不能没有你爹,明天咱就回南诏,找圣姑帮忙,如果能。。。。。。如果能找到水灵珠。。。。。。你。。。。。。你。。。。。。”说到最后,紫萱泣不成声,哽咽的哭声交织着婴孩的笑声,飘溢在这夜色之中。。。。。。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天月,真的有人会来家里么?”龙葵跟在楚天月身边,低声好奇问道。 “应该有吧。” 龙葵明显不满这个简单的回答,顿时嘟起了嘴巴,楚天月斜了下眼睛,不禁笑着牵起龙葵的手来,龙葵挣脱了两下却没有挣开,俏脸顿时红了。 “你不喜欢。”楚天月柔声道。 “不是,不是。”龙葵摇着头,有些兴奋道:“家里实在太冷清了,如果有客人来,一定会热闹很多。” “热闹,我看未必。”楚天月轻摇下头,笑着指向前方一片竹林:“看,都已经到家了。” 紫萱独爱枫叶,而龙葵更喜竹林,恰好这山谷之中既有枫林,也有竹林,靠得也近,因此来去倒也便捷。 推开用竹子搭建而成的篱笆之门,简陋的竹中小苑竟给人耳目一新之感。龙葵曾为皇室中人,又是贤良淑德,这居家之所的布置全都照着龙葵所说,楚天月只需要出力就行了。因此相比紫萱那间,这从头到尾都由竹子建成的房屋则显得更大,也更为精致。 “天月,你饿不饿,家里应该还有些食材,我做给你吃?”龙葵看着楚天月,温柔说着。 “你下厨?”楚天月转过身子,似笑非笑得看着龙葵,龙葵顿时脸就如同熟了的番茄般,,侧过脸去,蚊子哼般:“我从小也没做过这个,上次当然失败了,我看你很久都没吃了东西了,所以。。。。。。” “你怎么老是为我考虑,那么傻。”楚天月一把将龙葵揽进怀里,轻声道:“早就对你说过了,我现在根本不需要吃东西,还有你根本不宜劳作,怎么老不听我话。” “可是。。。。。。小葵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完整的身体,现在摸着天月你感觉好不真实。” “快了,很快的。小葵,原本你乃先天水灵之体,虽然受炉火焚化,不过灵气尚在,所以必须要找到天下至水之物来助你恢复肉体。。。。。。”楚天月温声说道,突然眼中精芒一闪,将龙葵轻轻推开,笑道:“你早点休息吧,记得按我说的作息吐纳。” “那天月你说的客人。。。。。。”龙葵揉了揉眼睛,有些疲倦道,想睡,却又舍不得。 “去吧,一张石桌,两个竹凳,足矣。”在楚天月的劝说下,龙葵还是回到了屋内。 待到龙葵进屋,房门关上后,楚天月便对着一块空地淡淡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你果然修为大增。”一道光华闪过,重楼现身出来,此刻他不像是威震六界的魔尊,倒像一个有些颓唐的大龄男孩。 “那个是你什么人?”重楼坐在竹椅上,掏出两个空碗,放在石桌上。 “她。。。。。。应该算是我的妻子吧。”楚天月愣了下,微笑道。 看着楚天月的表情,重楼冷笑一声:“哼,他这样,你也这样,当年若是他肯割舍那神界之女,又怎会落得被贬人界的下场,想不到你也这样!” “飞蓬?” “哼,本座好不容易找到你们两个对手,原本你的实力尚有不及,不过现在看来倒也不错,等会动手便知,只是你们两个都这般可笑!” “我倒忘了,你是魔,这人间的情爱在你看来,却是毫不在意。”楚天月不置可否,淡淡说道。 “魔是否在意,也不是你所能臆测的!”重楼冷声道,从地上拎起一缸酒往碗里倒去。 “就知道你家中没酒,还要本座亲自去拿!” “谁说没有的。”楚天月淡淡说道,手掌在腰间一抹,两壶酒便放在桌上,瓶口一开,酒香四溢。 “闲来无事,便用这竹子试着酿酒,倒有几分竹子的清意。” “确实好酒!”重楼一口饮罢,赞叹一声,随后重重把酒壶放在桌上,一双眼睛寒芒如实质般直射楚天月。 “酒喝过了,就让本座看看你这些年到底进步多少!” “你不是我的对手。”楚天月看着重楼,平静说道。 “哼,少说大话!是不是对手,打过再说!” ; 第四十五章 双灵 “这里地方太小,换个地方打。”重楼打量下四周,傲然道。 “哪里?”楚天月显得很是无所谓。 “老地方,新仙界。”重楼还没等楚天月回答,身体顿然发出一阵红光,从原地消失:“本座在那里等你。” 无奈的摇了摇头,楚天月衣袖一挥,一道青光闪过,便也消失无踪。 “等你多时了!”刚踏上新仙界,重楼便兴奋地伸出他的两把魔刃,向楚天月冲去。 楚天月单臂横举,魔刃触及手臂前一寸之处,好似遇到金戈之物一般,发出“当——”得一声巨响,却是无法再进一步。。。。。。 。。。。。。 “这两个家伙,当真不把我神界放在眼里么。”从睡梦中惊醒的天帝,看着新仙界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 “好好好,看来除飞蓬之外,你也是本座的对手。”重楼兴奋道,两人以快打快,转眼已斗了千余招。 一个大招对拼之后,两人同时后退百米,楚天月率先发难,双足一蹬,脚下浮空的巨石立即碎裂,身体有如霹雳一般向重楼飞去。 重楼也不客气,一个充斥的死亡气息的红色魔球迎面而至。哪知楚天月一掌打出,不仅将魔球击得四散,更是在瞬间轻轻按在重楼的胸前。 “痛快!”胸前挨了一掌的重楼顿时嘴角溢血,忍受着胸口巨大的压力,他反而更加兴奋,索性与楚天月近身缠斗起来。 “疯子。”楚天月暗暗想着,自己方才那看似柔和的一掌其实有多少分量自己清楚,想不到重楼竟跟没事一样。 不过虽然楚天月对这种比武毫无兴趣,不过见重楼攻势凌厉,也只得见招拆招,这一转眼,又是千招已过。。。。。。 争斗良久,突然,重楼看着楚天月的表情,好似明白过来一样,露出又是畅快,又是萧索,也又是愤怒的复杂表情,冷声道:“不打了,回去吧。” 。。。。。。 “你没有出全力!”就在两人几乎同时出现在院子中,重楼突然冷冷道。 楚天月轻叹一口,望着当空皓月,徐徐说道:“自从找到龙葵,我便没了动手的兴致。” “那个女的么。”重楼冷哼一声:“早知道,本座就杀了她。” “你若动她一下,我定屠你魔界满门。”周围气息顿然一滞,楚天月面孔生寒,看着重楼,一字字说道。 “那些废物,你想杀便杀,本座懒得去管。”重楼很是无所谓:“现在赢也赢得不光彩,输也输得不尽兴,无聊之极!” “今日比武就此作罢,本座走了!”重楼冷声道,转身就要离开。 刚要离开,突然一支红色光箭从屋子窗子*出,直插到重楼脚下。 “想来就走,想走就走,当这里菜园啊。”龙葵手执长弓,打了个哈欠,一脚把房门踹开,缓缓走了出来。 “找死!”重楼侧眼瞧了一眼,随意挥手一下,一道光刃便朝着龙葵飞去。 “你怎么出来了?”楚天月一个瞬移挡在龙葵面前,接下攻击后淡淡问道,语气冷淡,全然不见往日的温柔。 不过也很怪异,此时的龙葵身上的广绣流仙裙却尽显红色,一双红眸更是妖异无比,手上那把长弓更是散发着阵阵鬼气,虽然是龙葵模样,但整个人的气质却陡然一变,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还不是你,你早早把那丫头甩开,害的她心里一直不安稳,现在你们又在外面吵吵闹闹,人做噩梦了知道不!”龙葵双手叉腰,颇有些强势味道。 “月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主我次,我只能在她情绪极为波动的时候才能出来。”龙葵小嘴一撇,有些委屈。 “一体双灵,哼,倒也罕见!”见楚天月看着自己,重楼瞅了龙葵一眼,冷哼一声道。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龙葵一出锁妖塔便时常会变成两人,她自己本身对此事也无可奈何。”楚天月有些苦恼。 “嘿,嘿,月哥,当年若不是我,这丫头能不能见到你还两说呢,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龙葵急道。 “能不能将其分开?”楚天月没理龙葵,自顾对重楼说道。 “哼,强行分开便是,何必顾忌许多!”重楼冷声道:“若是无事,本座就走了。” 看着重楼离去,楚天月无奈得看着龙葵。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见楚天月一直盯着自己,龙葵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姣喝道。 “算了算了,我也累了,就让那丫头出来吧。”龙葵打了个哈欠,头顿时耸拉下来。 随着龙葵像睡着了一般闭上眼睛,她那身广绣流仙裙又变回蓝色,整个人看上去顿然恬静起来。 “唔——”就像大梦初醒一样,龙葵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又缓缓睁开了眼睛,黑珍珠般的眼睛泽泽发光,当发现自己躺在楚天月怀里时,她的脸又红了。 不过当龙葵发现楚天月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严肃时,她内心不由一颤,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她,又出来了?”龙葵迟疑问道,语气与先前又完全不同。 楚天月点了点头,龙葵顿时有些慌张,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发白:“其实。。。。。。其实她人不坏的,对我很好,真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你多半不愿与别人共享身体,虽说她是由你而成,不过你两性格却是相差太多。” “没有关系,与别人共用没有关系,有没有身体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在你身边,小葵就很开心了。”伸手摸向楚天月的脸庞,尽管只有一丝触觉,龙葵依旧微笑。。。。。。 作者:知道对不起大家,不过。。。。。。快过年了。。。。。。也都不容易啊。。。。。。努力改正,。。。。。。争取不再出现类似情况 ; 第四十七章 火灵 “稍等一下,马上就来。”天刚蒙蒙亮,屋子外面便传来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龙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好奇地打开了房门。 “紫萱姐姐。。。。。。快进来坐!”门外那个紫色的身影让龙葵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原本她还打算今天再去紫萱那得,没想到紫萱她自己过来了。 “不必了。”紫萱和善得笑笑,朝里面看了看,冲着龙葵笑道:“阿月没起来?” “什么事?”从紫萱身边悄然传来一个声音,不知何时,楚天月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不过紫萱似乎也习以为常,只是淡淡一笑,手中事物紧了紧,轻声道:“长久以来谢谢二位的照顾了,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该到了分开的时候了。” “紫萱姐姐你要走?”龙葵惊呼出来,眼睛下移,才发现她怀中事物,不舍道:“青儿也要走么?” “做母亲的岂能把子女抛下。”紫萱指尖轻抚婴孩脸庞,只是说出来却让人感觉有些苦涩。 “紫萱姐姐。。。。。。你。。。。。。”龙葵不舍地看着紫萱,似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突然伸手将紫萱的手拉出,留恋之情溢于言表。楚天月默默看着紫萱,平静似水。 “小葵,你又犯傻了。”虽然龙葵紧紧拉着紫萱,可紫萱只是稍微动动,手就像穿过空气一般穿过龙葵的双手:“原本我是想一个人静静离开的,可想了想,还是与你们倒个别。” “阿月,好好照顾龙葵哦,看着你们俩,真是羡慕呢。”紫萱叹了口气,笑着对楚天月说道。楚天月点了点头,并不做声。 “紫萱姐姐,你等等,先别走。”龙葵按捺不住自己,伸出双臂向前抱去,怎料却扑了个空,紫萱已经化作一道道紫色的烟尘,随风而去。 “小葵,此次分别并非永诀,日后还有相见之日,不必伤心了。”见龙葵伤心不止,即使自己并不在乎紫萱的离去,楚天月还是安慰道。 “恩,我知道,就是不知道紫萱姐姐有什么急事,需要急着离开。”龙葵小声难过道。 “人与人都有自己的缘分,谁知道呢。”楚天月望着天空,悠然叹道。 。。。。。。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天月除了对龙葵的身体头疼以外,对于其他的倒是心满意足,而龙葵,却是一天比一天不对劲。 “天月,我们走吧。” 听到龙葵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楚天月皱了皱眉,柔声道:“是不喜欢这里么?你想去哪里?” “不是,这里很好,只是。。。。。。只是小葵觉得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龙葵迟疑着,试探着看着楚天月。 “恩?怎么了?”楚天月头撇了下,甚是不解。 “魔剑由姜国皇室处子之血铸成,本来也应该只有皇子之血才能将封印解开,即便他已经转世轮回,再加上小葵曾发誓只有龙阳皇兄才能解开封印。。。。。。因此小葵如果还在魔剑内,自然能感应到皇兄的位置。。。。。。”说道这里,龙葵用一种幸福和崇拜的目光看着楚天月:“但想不到天月竟然能凭自身将我救出。” “只是。。。。。。小葵也失去了对皇兄的感应。”龙葵遗憾地说道。 “龙阳已经死了,即使找到他的转世,他还是龙阳吗?”楚天月并非无情之人,姜国的生活给了他太多留恋的东西,只是与龙葵这种情形不同,逝者已矣,他也不想对此过多执着。 怎料龙葵坚定地摇了摇头:“皇兄永远是皇兄,不管他成什么样子。” 楚天月默然不语,龙葵的话勾起了他对往日的思念,良久,楚天月轻声说道:“小葵,你真的这么想找到龙阳的转世?” “恩。”龙葵点了点头,又愁眉道:“可是。。。。。。可是我已经从魔剑里出来,除非是面对面,不然我根本不可能从千万人中将皇兄找出。” “难道。。。。。。”龙葵看着楚天月含笑的脸庞,有些惊喜道:“天月你能找到?” “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楚天月往腰间玉佩一抹,便拿出一个灰色的珠子:“说起来,倒很久没和阎罗王联系了。” “阎罗王,阎罗王。。。。。。。”楚天月连呼数声,怎料如果石沉大海般,珠子里没有半点回应。 皱了皱眉,楚天月正欲把珠子放回玉佩,里面却突然传出一声暴喝。 “楚天月,楚天月是你么。”阎罗王焦急的声音顿时从珠子里传了出来,又咬牙切齿道:“臭小子原来没死啊。” “为何珊珊不回?”楚天月平素不喜等人,听到那声“臭小子”更是心头不爽。 “好,说起等人,我想问问你,几百年来,孤王喊你也不知几千几万遍,为何一句不应。” “额。。。。。。”楚天月不禁有些尴尬,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便将这通讯珠扔进玉佩里,自然无从听见阎罗王的呼喊。 “罢了。”仿佛知道楚天月内心的想法,阎罗王很是大度得不再谈及此事:“你楚小子若不是有事求我,是绝对不会找我的,说吧,什么事。” 楚天月也不客气,便将龙葵的想法对阎罗王说了一遍。 “没有问题,只要他还在六界之中,并未魂飞魄散,孤王都能找到。”阎罗王自信说道,不过又顿了一下:“只是。。。。。。” “只是什么?”楚天月有些不耐。 “唉,本王数百年前就想让你助本王一臂之力,助我夺取火灵珠,可惜你小子忙啊,愣是不搭理我。”阎罗王轻叹一声,娓娓说道。 “怎料火灵珠在混乱之中,竟被孤王手下一女官得到,如今那女鬼有了火灵珠相助,修为大增,竟然拉帮结派,自称火鬼王,妄图取我鬼界。” “原本嘛,孤王自然不怕她,可这鬼界之主哪有这么好当的,鬼界不同于其他五界,本王要每时每刻用六成法力维持鬼界运作,不然鬼界一旦失调,定当人鬼不分,天下大乱。因此,孤王也只能眼看着火鬼王一天天坐大,却无可奈何。” “好。”楚天月微微一笑,哪里不明白这老狐狸的意思:“我答应过帮你一次,这次我就帮你把火灵珠取回给你,不过你也要帮我找到龙阳的转世。” “好!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 ; 第四十八章 入城 “大王,小婢知错,饶命啊!”一个姿容秀美的婢女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在她的脚边,一碗红汤洒了一地。 “连拿个汤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如果说跪着的这个婢女已经算是中上之姿,那眼下说话这位更是国色天香,一身红色的绸缎将原本极佳的身段平添了数分妩媚,举手投足,更是媚态十足,若与龙葵相比,此女少了几分稚嫩和纯真,多了几分成熟和妖艳。 虽说此婢女将汤失手打翻,可此女好似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得挥了挥了手,便有两个长相凶恶的厉鬼将婢女拖走。 被拖走的婢女平素为人很好,如今听着她一路凄惨的哭叫,两旁的侍女纷纷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脸上不自觉露出些惊恐来。 眼睛一瞟,那名有着绝世容颜的女人突然展颜一笑,对着那些侍女和声说道:“放心,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大家不用怕。” “不怕不怕。。。。。。”侍女们嘴上应承着,却没有一个把这句话当真,因为眼前被处死的婢女,早就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似乎很满意众人的态度,此女嘴角弯了一个美妙的弧度,优雅地在床边坐下,抬起一根手指,指向身边一个侍女。 见到自家主人指向自己,那名侍女顿时身子一抖,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 “去,再给我拿碗汤来,这次别让我失望了啊。”此女说得很是小家碧玉,可是侍女却是寒意顿起,小心翼翼得躬了下身子,便赶紧往门外走去。 慵懒得往床上一躺,此女拿起一面铜镜,欣赏着自己绝色的面孔,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突然,此女感觉到脸上一阵剧烈的灼痛,不禁大惊失色,赶忙用镜子一照,顿时发现自己的半边脸就像破碎的瓷器般,有着碎裂的痕迹,而且里面不像是人类的血肉,反而流出一丝丝带有灼热气息的红色的液体(不是血)。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看到自己的异状,那绝色之女慌忙用衣袖遮盖住那半边脸,见先前那名侍女已经端着汤走了过来,只是因为怕出错,步子不敢走快。 “走那么慢做什么!”此女一反常态地凶恶喝道,冷冷得说道:“想死吗?” “火鬼王大人,贱婢这就来,这就来。”侍女身子一抖,总算稳住身子,加快了步伐,惊慌之下,竟用上了敬语。不过却是想不到,那个如此艳丽之女,为何要用这么个冷冽的名字。 接过碗,火鬼王左右看了一下,喝道:“你们全都出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火鬼王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火红色的珠子,并放进碗里,看着原本清澈的水在珠子放进后变得鲜红起来,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将碗中之水一饮而尽,同时将碗底的红色珠子两指挑出,重新放回袖子。 “嘶——”随着水进喉咙,火鬼王那发生异状的脸上顿时冒出丝丝白气,就像煮开的水一样,当白气消散后,火鬼王的脸又完好如初,而且看上去似乎更加娇嫩。 “唉,不知道以后谁能娶到我这个绝代佳人呢。”恢复了容貌后,火鬼王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突然柳眉一皱:“哼,要不是阎罗王那老家伙死守,鬼界早就是我的了,等我成了鬼界之主,那些英俊的美男,还不是赶也赶不走得追随我吗?” 。。。。。。 “天月,这里就是人鬼两界的交界地吗?”酆都城外,两个人影由远至近朝着城门走来,男的白衣冷面,女的俏颜如仙。 “没有办法,想不到鬼界构造倒是特殊,无法用空间之术到达那里,龙葵,倒是苦了你了。”楚天月温情看着龙葵,有些愧疚。 “怎么会?”龙葵笑着摇了摇头,仰起头看了看天空,叹道:“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看天了呢,也只有这里小葵才能不用撑伞。” “其实真的没有关系的,小葵可以一个人待在家里,安心等着你回来。” “我不想再找上几百年了。”楚天月淡淡说道,却是有股温柔的霸道。 “快了,快了,等龙阳的事一了解,等我给你重塑肉身,我们就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永远的隐居下去,好不好。” “好。”偎依在楚天月身边,龙葵心中满是情意。 酆都还是跟楚天月第一次去时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似乎是位于与世隔绝的地理位置,再加上人鬼交界地的尴尬位置,所以偌大一个城池却是冷冷清清,时常能看见个别几个打扮新潮的人在一些还是穿着数百年前衣服人堆里商量着什么“入坟”、“迁坟”的事宜,显得颇为怪异。 “呵呵,酆都虽然气候不佳,位置不好,但这也只是对于活人来说的,对于死人,也就是鬼,酆都可绝对是块风水宝地。”正看着那些砍价砍得热火朝天的人,楚天月的身边却突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你是谁?”楚天月眉头一皱,入眼的是一个神情猥琐,斜眼,秃头,相貌怪异老头,正一上一下抛着一个令牌,对于相貌,楚天月从来不在乎,到了他的修为,完全可以脱胎换骨,改头换面,只是对方那直勾勾看着龙葵的眼神让他心头一怒。 “我,哼哼,我就是大名鼎鼎,无人不知的阴差——赵无德。”那老头身子一扭,很是傲气得说道。 “阴差?”楚天月喃喃道,这两个字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似乎年代过于久远,他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楚天月那带着疑问语气的“阴差”两字,却让赵无德更加得趾高气扬。 “没错,就是阴差!”赵无德竖起食指,左右摇摆着,甚是得意。 “这是离魂汤,到了晚上,极乐世界里的东西就会出来抓人,可如果有了这块令牌,你喝了它,就会一身鬼气,鬼界的东西就会你是鬼,鬼不会抓你了。”赵无德得意道,眼睛偶尔瞟向龙葵,垂涎之意一目了然。 “是不是两万五一壶。” “哎呦,客官可真聪明。”大喜之下,赵无德也没注意到楚天月话语中的寒意,瞅了瞅龙葵,阴笑道:“不过,如果你肯让这位小姑娘陪我一个晚上,那钱也是可以免去的。” “找死。”原本楚天月只是冷笑,一听这话顿时起了杀意。立刻,周围的空气冷上数分。 “噗——”赵无德只觉得浑身一震剧痛,就这么凭空吐出一口血来,瞬间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 第四十九章 夺珠 “天月,不要。”见楚天月一脸杀意,生性善良的龙葵马上拉扯着他的衣袖,轻声劝阻。 楚天月动作一滞,忽地冷喝一声,衣袖对着地上的赵无德一扫。 “给我滚!” 赵无德顿时就像一片树叶一样,被扫得不见踪影。 。。。。。。 楚天月随意挑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刚走进去,客栈老板见他们一对年轻男女,来以为是对追求刺激的恋人来这里,看了下天色,老板顿时提醒道: “客官,此刻已是入夜,用不了多久鬼界之门就会打开,若是想保平安,就乖乖呆在房间内不要出来。” “大叔,贵姓啊?”龙葵见这老板紧张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玩,不由咯咯笑着问道。 “哈哈,我姓赵,你们喊我赵大叔便是。”被龙葵一打岔,客栈老板不由豪迈笑道。 “一间上房。”楚天月冷冽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额。。。。。。”见龙葵那有些歉意的笑容,赵老板也只是微微一愣,便笑道:“没问题,小店很少有人来住,客官请随便挑。” “区区一个开客栈之人便有金丹期的修为。”楚天月冷眼瞧着赵老板,心中了然却也不说破。 在领着两人上楼的同时,赵老板还是热心地唠叨着:“这里是酆都,半夜的时候都会有鬼怪出来抓人,上次有几个蓬莱的仙人也是不信邪,大半夜偏偏要出去,结果据说也被抓走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这里很少有人开客栈,我也是因为继承家业才没有办法的,诺诺,房间就在这了,客官请安心休息,明天一早就好了。”推开房门,赵老板躬了躬身子,笑着走了。 “天月,这里。。。。。。真的那么恐怖么?”虽说龙葵现在属于灵体,从本质上讲也属于鬼怪的范畴,不过听赵老板说得那么厉害,她也不由心中害怕。 “有我在,你什么也不要怕。”楚天月边整理被褥,边淡淡说道。不过自来这酆都,楚天月便感到这里的鬼气比起千年以前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思量之间,他也有些踌躇。 “嗖嗖——”眨眼间,楚天月便朝这房间四角弹出四指,只见四道淡淡的金光隐入墙角,消失不见。 “小葵,一会你就在这里好好安歇,刚才我已用法术将此屋封住,料想这里无人能够伤你。”酆都绝非易处之地楚天月想之又想,决定还是让自己一人去鬼界。 若在以前,楚天月可以毫无顾忌,天上地下,他大可去得,不过如今有了龙葵,他不得不多了一层顾虑,金丹期修士的提醒,他不能不放在心上。加上一会少不得要动手,万一牵扯到龙葵,他连后悔都来不及。 刚才四指虽说写意之极,但论其强度,楚天月自信就算重楼到此也绝难打破此结界,这也是他放心让龙葵呆在这里的缘故。 “天月你放心吧,小葵一定乖乖呆在这里,等你回来。”龙葵一直担心自己会拖楚天月的后腿,如今听楚天月这么说,正和她意。不过同时,龙葵心中也泛起一阵淡淡的失落与担心。 “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楚天月温和地看着龙葵,身体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天月。。。。。。”龙葵向楚天月消失的方向伸出手来,终又缓缓放下。 。。。。。。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在火鬼王的咆哮下,没有人敢抬头。不过配合上火鬼王那娇媚的面孔,也难为她能如此失态。 “大王。。。。。。”一个看样是亲信之人硬着头皮抬了抬头,结巴说道:“阎罗。。。。。。阎罗王他处处部署重兵,实在。。。。。。实在打不下来。。。。。。” “打不下来?”火鬼王突然笑颜如花,看得那人顿时一呆。 “我漂亮么?” “漂亮。”亲信眼睛有些发直,不由吞了口口水。 “那为什么我成不了鬼界之主呢。”火鬼王捋了下秀发,其风情顿时让那人心头一荡。 “小的不知,不过小的愿意为大王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真的?你真的愿意为我而死?”火鬼王一笑,妩媚无比。 “愿意愿意!”那人点头不已,眼里全是迷醉。 “好,那你就死吧。”毫无预兆,亲信的身体就在瞬间被燃起火来,连呼喊的时间都没有,那人就化作一片焦炭。 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火鬼王只是拍了拍手,便亲切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呢,愿不愿意为我而死。” “。。。。。。”没人敢说话,都是大汗淋漓,刚才那火焰来得莫名其妙却威力十足,每个人生怕死亡降临自己的头上,作为鬼,他们如果死了就真的永远消散在六界了。 “好了,本王也不难为你们了,下次若还不成功,他就是你们的下场。”火鬼王慵懒得转过身子:“你们都出去吧,本王累了。” “你就是火鬼王?”在这静的骇人的大厅里,这个带有疑问的清冷声音显得那么突兀。。。。。。 “谁敢直呼本王之名?”火鬼王转过身来,眼睛一亮,语气顿时软和起来:“呦,哪里来的小哥啊,生的这般俊俏。” 火鬼王平生最喜俊俏男儿,如今见了眼前这人,不满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连他为什么能来此都没注意。 此人白衣冷面,任火鬼王定眼去瞧,也看不出修为。 “小哥这么面生,难道是刚来的?”火鬼王打量着眼前之人,越看越是满意,虽说对方面无表情,可火鬼王却有着说不出的顺眼。 “你就是火鬼王?”白衣青年淡淡说道,看向火鬼王的双眼清冷如泉,全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哦,怎么,找本王何事?”出乎意料,火鬼王并没有生气,让台下准备动手拿人的一伙人倒是大跌眼镜。 “把火灵珠给我,绕你不死。”白衣青年平静说道。 “什么,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得。”一听此话,火鬼王顿时笑容一敛,冷喝道:“你怎么进来的,外面为什么没人通报?” 来人正是楚天月,从酆都进入鬼界,他赫然发现火鬼王占领的恰好是靠近酆都入口的这一地界,便索性不去阎罗王那里,直接闯了进来,一路上凭借精湛的修为,无人能阻,也没有发生一点声响。 ; 第五十章 红葵 “动手!”火鬼王一声令下,那些还没退出大殿的手下纷纷扑向楚天月。 “定。”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整个空间就像被冻住一样,除了楚天月以外,所有的人都维持着上一秒的姿势。 力量层次一旦相差太多,所谓的“动手”也仅仅是一个笑谈罢了。 “哒、哒——”静谧的空间中,楚天月的不急不慢的脚步声显得有些疯狂,缓步走向一动不动的火鬼王,到了她面前,一掌击向她的胸口。 似乎感知到自己的处境,火鬼王眼中突然一片挣扎,紧接着她身体某个点发出耀眼的红光,就在楚天月快要攻击到她的时候,火鬼王动了。 身子一侧,恰到好处地躲过一掌,接着火鬼王一双如玉的手掌一翻,眼见就要印到楚天月身上。 楚天月眉头一皱,足尖一点便纵身退后,身法如烟,眼见就要躲过火鬼王的双掌,怎料火鬼王狞笑一声,双掌顿然红光大闪,化作两团火焰,瞬间印在楚天月的身上。 顿时,站定的楚天月身上笼罩起一层火焰,似乎要将其淹没。 “咯——”想到这个胆敢抢自己火灵珠的男子就要在烈火焚身的丧命,火鬼王不禁轻声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轻松和惬意 没笑几下,火鬼王却渐渐瞪大了眼睛,在她眼皮底下,楚天月身上的火焰就像能被风吹走的树叶一样,瞬间消失无踪。楚天月衣衫完好,神情自然,完全不像被烈火焚过的样子。 看着仿佛没事人的楚天月,火鬼王脸色有些古怪,嘴唇动了动,似有话想说。 楚天月却不管火鬼王是什么想法,拂袖便是一阵狂风扫向火鬼王。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最得意的一招被对手克制,火鬼王躲也没躲,只是傻傻得站在原地,结果就是被这一击打得口吐鲜血,连接撞断几根柱子才瘫软倒在地上。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火鬼王心乱了,只是茫然地看着地面。 “既然你自己不肯交出来,只能我自己动手了。”身边白影闪动,听到楚天月淡淡地说出这句,火鬼王才有些反应过来,趁着楚天月尚未动手,顿时化作一团火焰,以极快的速度向外面窜去,全然没有反抗的样子。 “哼。”楚天月见此情景,也只是微微皱眉,便有如一道飞虹,向着那团火焰追去。。。。。。 。。。。。。 “唉,这酆都的鬼怪是越来越强了,可不知我这客栈还能开多久。”先前的客栈赵老板握着不知哪来的宝剑,一边将一个张牙舞爪的蓬头大鬼一剑斩为两段,一边无奈抱怨着。 不过抱怨归抱怨,赵老板的手上功夫却不见减慢,不过眼见鬼怪越来越多,赵老板也只得暗暗叫苦。 就当他准备撤退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嗖嗖——”的破空之声,只见数根红色光箭从身边穿过,将附近几个小鬼瞬间射的魂飞魄散。 形势微微一缓,赵老板眼疾手快,手起剑落,方圆十数米之内的恶鬼纷纷一扫而空。松了口气得他不禁对那出手之人心存感激和好奇,不由回头看去,一看之下,不禁呆了。 该怎样形容那个女子,一身张扬泼辣的红衣,就算是在黑夜也是如此得醒目,手上一把鬼气森森的红弓使这看上去有些妖媚的女子又带些英气。 “姑娘。”老赵作为修士,虽然此女离自己甚远,不过一眼看过去还是比较清楚,这一看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再定眼一看,这个女子竟是站在自己的那家客栈屋顶。 似乎感觉到赵老板在看着她,此女倒是活泼得摆了摆手。 “疾”老赵一声低喝,手上那柄宝剑便像渡了层银一样,寒光闪闪得窜到他的脚下,然后载着他飞向那女子所在。 “赵大叔。”听着这有些亲热和活泼的称呼,老赵愈发觉得奇怪。 “姑娘认识在下?” “那是,本姑奶奶今个还不住在你店里么?” “是你,等等,你。。。。。。蓝色的那位?”老赵顿时瞪大了眼睛,怪不得他看着眼熟,原来这女子的衣衫装饰除开颜色之外,跟先前住店那位女子一摸一样,只是这性格。。。。。。 “等等,如果你是那位蓝衣姑娘,你是怎么出来的?”赵老板人心地不坏,一开始他也以为楚天月他们两个只是普通的情侣,当然他还想进房提醒一下他们的。结果,仅仅是楚天月封印房间所带来的法力波动,就让他无法靠近,更别说进去了。 “笨啊,进去当然是进不去,但是可以出来啊。”龙葵,不,红色的龙葵,应该是红葵,此刻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可能吧,性格相差太远了。” 正暗自想着,突然又发现红葵纵身朝着城门处走去,赵老板不由喊道:“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 “那里很危险的。” “没办法,这丫头就是担心他。”红葵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便消失在夜幕中。 。。。。。。 “不行,作为修道之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正在扫除一路鬼怪的红葵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 “不过既然你坚持,我也不会阻拦。”见红葵一脸不善,甚至有些怒意地看着自己,赵老板又急忙加了一句:“我会一直跟着,直到确定你安全。” “哼,随便你。”红葵撇过头,“嗖嗖——”两声,两鬼应声倒下。 “你要找谁,是不是跟你来的那个男的?”“他到底去了哪里,是去做什么?”“为什么你们会来酆都这个地方,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赵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饶的红葵烦不胜烦。 作为一个修士,这赵姓老板的年龄还是很小的,不过他却甘愿待在这个缺少灵气的地方,除开他的老家是这里以外,还要另一个原因:近百年以来,酆都这里的气候是越来越炎热,,气温也变色极不寻常,甚至到了夏盖棉被冬脱裳的地步,作为自己的家乡,老赵不允许这种奇怪现象的发生。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红葵从来就不是一个易于相处之辈,当赵老板被红葵那充满杀意的双眼看的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他更是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一点。 作者:额。。。。好歹没过12点,额,恶魔已经开学了,不过飞机坐得有点劳累,竟然使得我有些水土不服,身体最近不太好,各位谅解一下啊,谢谢大家了,现在不求推荐,只求支持 ; 第五十一章 凤鸣 “你再啰嗦,我一箭杀了你!”心情本就不好的红葵,在赵大叔的喋喋不休下,终于怒道。 “若能解决酆都之事,贫道一死何足惜。”老赵苦笑道,手腕一转,将一个准备偷袭的恶鬼一剑斩为两段,环视了下四周,又笑道:“不过你现在有时间杀我么?” 眼见鬼界之门就在眼前,周围的大大小小的鬼怪就像闻到鱼腥味的猫一般,纷纷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任凭红葵箭术过人,也再难以前进一步,反而面对成群的恶鬼,隐隐约约有不支之感。 “闭嘴。”听了赵老板的话,红葵动作更快了,身体旋转之间,一支支充满了死亡气息的红色芒箭连珠似得将企图近身的鬼怪一个个钉死在地。不过很可惜,大量的恶鬼从大街小巷赶来,瞬间将这个空缺堵上。 红葵和老赵就在这距离鬼界之门一步之遥与这无穷无尽得鬼怪进行的殊死搏斗,两人就像暴风雨中的一艘帆船,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 “天亮了么?”杀得有些昏头昏脑的老赵突然发现城门口那突然爆射出一团炙热的光芒,光芒之盛,有如炎日。不过他又瞬间否定了自己,如果是天亮了,没道理这些鬼东西不走啊。 红葵也发现那团光亮,本能得立即用衣袖遮挡自己的面孔,不过在那光明的照耀之下,她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之感,反而配合上一身的红衣,整个人被照射的更加光彩照人,令人无法逼视。 由于突发异状,两人手上的动作不由缓了一缓,不过那些鬼怪却丝毫没有在意发生的一切,依旧一边发出哀嚎,一边张牙舞爪地向两人扑去,等到两人反应过来,一切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两人有些绝望的时候,那团炽烈的光球突然就这么爆炸开来,从里面分解出无数银色的细芒,铺天盖地得笼罩了整个酆都。红葵眼尖,发现那些银色的细芒其实是一把把光剑,等到看清了那剑的样式,红葵那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放了下去。 “月哥!”红葵兴奋喊道,话刚出口,那漫天的银色飞剑就像倾盆大雨一样,气势恢宏的从天而降,顿时吓得赵老板目瞪口呆,双腿发颤,动都不敢动一下。而红葵则是笑嘻嘻的,抱着弓,歪着脑袋看着这漫天剑影。看到赵大叔的样子,她还笑着调侃道:“放心好了,就凭这点攻击,还伤不到我们。” “伤不到?”老赵看了红葵一眼,哆嗦道,他都懒得向这疯丫头罗嗦了。伤不到?这种大话她也能说出来啊,这种大范围的攻击,别说自己了,恐怕就算蜀山的清微来了也没用,唉,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赵老板有些悲哀的想着。望着越来越近的剑雨,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不过似乎特意为了验证红葵的话,老赵闭眼了许久,听着耳边“刷刷”破空之声,竟是没有感到一剑落到自己身上,等到声音结束,他有些好奇得睁开眼睛,却发现那围攻自己和红葵的鬼怪纷纷被剑雨一扫而空,整个街道空空荡荡,反而比先前充满鬼怪的时候更有些恐怖。 暗自庆幸自己捡了条命的赵大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想喊着红葵离开,却凛然发现此刻两人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月哥,你怎么才来,再不来你只能见到你心爱的小葵尸体了。”红葵抬起皎洁的手臂,一脸深情得摸向那莫名出现的白衣男子的脸庞,只可惜那男子却似乎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把抓住佳人的手臂,冷声道:“你怎么出来了?” 无所谓得抽出胳臂,红葵一脸不在乎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丫头嘴上说拖累你,其实根本离不开你,你一个人走了,感觉到她强烈的担心,我就出来啦。” 一听这话,赵大叔顿时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朝那男子看去,顿时明白了为啥刚才自己能活下来了,不由缓步走到那人面前,讪讪道:“客官,原来是你啊。” 楚天月回过头来,脸上微微露出丝暖意:“谢谢。要不是你,怕我又要忙上一阵了。”说完楚天月看了红葵一眼。 “啊,这个啊,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赵大叔连连摆手。 楚天月淡淡一笑,虚空一抹,手心便出现一颗药丸,伸向老赵道:“此为逆龙丹,可以让你在一个月内碎丹成婴,你拿去吧。” 怎么老赵却脸色一变,微微怒道:“我帮此女并非贪图丹药,凡我辈中人,当以锄强扶弱,斩妖除邪为己任,前。。。。。。前辈如此作为,莫非看不起贫道。告辞!” 赵老板御剑而去,内心却也后怕不已,深怕楚天月一个生气,一招就把自己宰了,不过骨子里的傲气却也让他无悔。 怎料楚天月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平生不愿欠人人情,不过既然对方不要,他也并不在意。扭过头看了红葵一眼,楚天月淡淡道:“你回去吧,此次怨我,让小葵出来吧。” 红葵无奈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身子一转,那红艳的衣裳顿时又变成水蓝色,双手垂在腰间,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良久,龙葵睁开眼睛,兴奋地顿时扑了上去:“天月,你回来了。” 龙葵抱紧楚天月,喃喃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非要出来找你,我劝过她的,对不起。” “没有关系,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楚天月温声道:“走吧,回去吧。” 快要入冬了,此刻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正是最为寒冷的时候,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龙葵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不由问道“天月,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楚天月笑而不语。 话说楚天月一路追着火鬼王,怎料火鬼王自知不是对手,一路电光火石的逃窜,倒是让楚天月一时下不了手。 “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纠缠?”火鬼王依靠火灵珠,拼尽全力地速度已冠绝六界,可每当她回头看去,楚天月离自己的距离却越来越近,而自己的力量却已逐渐消失,不由急道。 “我答应了阎罗王。”短短几个字,却让火鬼王心中透亮。 凄厉得一声长啸,火鬼王停下身子,那炽烈的火团顿时膨胀变大起来,没过几秒,一个巨大的,浑身燃烧着火焰的怪物便出现在楚天月眼前(参考炎魔),鬼界坚硬的地表被偶然从那火焰怪物身上滴落的液体腐蚀得坑坑洼洼。 火鬼王向楚天月咆哮道:“你既然不放过我,本王也决不让你好过。”愤怒的一声嚎叫,火鬼王的气势陡然上升几个台阶。 “冻——”伴随着这一声低语,火鬼王的生命结束了,犹如烟火一样,在生命最璀璨的瞬间又迅速凋零。楚天月轻轻一点,一层寒冰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火鬼王的脚步开始向上蔓延,几乎就在火鬼王嚎叫的同时,她被整个冰封了。 “啪——”得一声脆响,宣布了鬼界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从那一堆碎冰中,一颗红得似乎滚烫的珠子正闪着奇异的光芒。。。。。。 “然后呢?”龙葵听得津津有味,见楚天月突然不说了,不由急道。 “然后?”楚天月笑了一下,衣袖一抬,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 “啊,这是什么?”龙葵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生物,但仅凭这可爱的样子便让她挪不开目光,小心翼翼得向它脑袋摸去。 只可惜小家伙似乎并不领情,“普拉”一下便从衣袖里飞出,躲开龙葵的手,一下子飞到楚天月的肩上,这时龙葵才看清楚它的样子。 这是一只刚出生的小鸟,而且毛发脱落,样子说不出的怪异,甚至有些难看。龙葵微微有些失望。似乎感受到龙葵的想法,此鸟也是不屑得扭过了头,仰起脖子便是一声鸣叫。 一听此声,龙葵倒是对它有了些改观,她想不到,如此丑陋的小鸟竟能发出如此悦耳清脆的声音。 而几乎只过了一秒,在这原本万籁俱静的夜晚,仅仅是因为此鸟的一声鸣叫而————百鸟齐鸣。 ; 第五十二章 龙阳 起初只有一两只、三四只鸟在酆都城外的树林附和,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些许声音,然后七八只、九十只,越来越多不知名的鸟类从睡梦中醒来,加入这鸣叫的队伍中。 龙葵想不到这人鬼交界之地竟有这么多鸟类,到了最后,成千上万的鸟儿一齐鸣叫,其声之亮,其声之脆,旷古烁今。但同时,楚天月肩膀上那有些丑陋的幼鸟的鸣叫声音也越发高昂起来,直入云霄,把其他所有鸟类的声音全都压了下去,有如王者。 “好了,风头也出够了。回去吧”楚天月一脸笑意地摸了摸幼鸟的头。 幼鸟享受似得歪了歪脑袋,趾高气昂地看了龙葵一眼,翅膀扑腾两下,渐渐消失在空中,而城外的众多鸟类,也在它消失之后,停止了鸣叫,整个酆都又恢复成往日寂静的模样。 “它是。。。。。。什么?”龙葵原本想问它是什么“鸟”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用“什么”来代替此物的种族。 “一只融合了凤凰血脉的大黑雕。”楚天月回答得很精确,见龙葵还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他笑着牵起她的手,向前走去:“来,我边走边告诉你。” 楚天月今天确实心情不错,他想不到这次的鬼界之行,不仅偿还了阎罗王的人情,还让自己沉睡已久的兽宠终于醒了过来。 。。。。。。时间倒回,正当楚天月指尖碰触到那火灵珠的时候,一种莫名的联系将火灵珠和他身体联系起来。楚天月略一思索,顿时发现这种联系是自己玉佩内那枚许久没有动静的红茧发出来的。凭着直觉和常识,楚天月立即将巨茧从玉佩中拿了出来,整个平放在地面。 原先已经很久没有动静的巨茧此刻却是不断闪耀着暗红色的光芒,强大的生命气息不断从巨茧里传了出来,如果用心倾听,还会发现红茧正发出一阵阵有如心跳一般的“咚——”。。。。。。 怀揣着有些紧张的心,楚天月缓缓将火灵珠放在红茧之上。 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视觉效果,反而在火灵珠放上去之后,就连那心跳般的声音也消失了,那原本闪烁着的光芒也黯淡下来,楚天月顿时有些微微的失望,似乎事实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不过没过几秒,楚天月脸色却又是一变,火红得让人觉得有些发烫的火灵珠就像褪色一般,珠子上的红色就像液体一样缓缓融入巨茧之中,而珠子也开始由红色变成白色,当火灵珠整个变成白色的时候,只听见“啪”得一声,火灵珠变成了一堆粉末。整个过程无声无息,颇有些润物细无声的味道。 若是阎罗王在此,怕是要对那堆火灵珠粉末痛哭一场,而楚天月却是毫不在意,一双星辰一般的眼睛只是盯着红茧一动不动,生怕漏了什么。 “啪——”得一声脆响,红茧表面裂开一条缝隙,一道金光顺着缝隙透射出来,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整个红茧看上去就快要四分五裂了,无数道金光从里面透射而出,将阴霾的鬼界天空照得一片辉宏。 终于,红茧“轰”得一声碎裂了,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在那灰尘之中,楚天月深切感受到里面一个与自己有着紧密联系的生命是那么的旺盛和强大。突然,一团火光猛地跃于天空,化作一个鲜红的巨大的凤凰虚影,随后在空中盘旋两圈后消失无踪。 等到灰尘散尽,只看见一个小东西扑腾着稚嫩得双翅,跌跌撞撞得飞向楚天月。。。。。。 。。。。。。 “什么,它是。。。。。。它是。。。。。。凤凰?”龙葵虽然修行鬼力千年,但严格来说并未踏足修行界,对于这种传说级的生物的认知也仅处于上古典籍中。 不过毕竟凤凰的名头太大,龙葵即使再无知,也知道这是种极为美丽的强大生物,不过刚才那个,龙葵实在看不出有任何美好的地方。 “凤族的生命周期极长,每一个时段的体貌皆不一样。”似乎看出龙葵的怀疑,楚天月耐心解释着。 “哦。”龙葵对楚天月是深信不疑,见他如此说法,倒是对这其貌不扬的小鸟产生了兴趣。 “天月,然后你就回来了么?”龙葵明显对楚天月之行有着很深的好奇心,继续问问道。 楚天月摇了摇头,忽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笑得龙葵有些莫名其妙。 无怪楚天月发笑,一想到阎罗王带着手下大小官员,大张旗鼓地出来相迎,但问及火灵珠的时候,看见楚天月手中那摊粉末,阎罗王那精彩的表情。。。。。。 “小葵,你不是一直想找到龙阳么?”看着龙葵有些期待的样子,楚天月不由笑道。 “难道,天月你。。。。。。找到了?”龙葵一激动,说话竟有些停顿。 楚天月笑着点了点头,眉角却隐隐有些沉重。 。。。。。。 “龙阳?”面对楚天月的询问,阎罗王凝神思索,忽地有些吃惊地看着楚天月:“你找龙阳?” “有问题么?”楚天月反问。 “没。”阎罗王支吾一声,招呼楚天月往里走,边走边说:“最近不止你,还有两个人也找他。。。。。。恩,找龙阳。” 楚天月一皱眉,还有人找龙阳?阎罗王的语气相当古怪,好像龙阳不仅仅是龙阳,还是别的什么似的。 “喏,都在这里,你自己看吧。”从一张桌子上找出生死簿,翻好页码后阎罗王将书扔向楚天月。 “龙阳,古姜国太子,死于杨国入侵。。。。。。”楚天月一目十行,但看到前世那栏时,他顿时明白为啥一提龙阳,阎罗王会是那副表情了。 “飞蓬?”楚天月指着龙阳前世那块区域,那龙阳前世名字,赫然写着:神界第一将——飞蓬。 “是啊,生死簿包含六界生灵,神界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孤王也没发现,这龙阳竟然这么大来头。” 楚天月一声苦笑,飞蓬的名号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如雷贯耳,天帝、夕瑶、重楼,从他们话中,可见当年的飞蓬是何等威风,想不到飞蓬的转世,竟和自己相处十几年。 “那这是怎么回事?”楚天月指着另一块空白区域,龙阳转世那块,只有一个地名,完全没有其他资料。 “生死簿不是万能簿,除开五灵之体外,它也将已经发生过的,或者肯定要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如今六界变数太大,很多事都不确定了。”阎罗王看了楚天月一眼:“自从你来了以后。” “那龙阳到底在不在这里?”楚天月有些无语,想不到关键竟然出在自己身上。 “现在可能在也可能不在,如果现在不在那将来也肯定在,总有一天会在的,生死簿从不出错。” 阎罗王说得模糊,楚天月却也听得明白,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 “魔界和妖界之间突然多出一块空白无人区,这是自妖界形成后第一次发生的事,你知道么?” 楚天月停下了脚步:“不知道。” “这就奇了,天底下能开辟空间的也就一只手的数,除开你,其他人不是无心世事就是专门打架的疯子,又会是谁呢?”阎罗王双眼灼灼地看着楚天月。 “是谁跟我都没有关系,我走了。”楚天月头也没有回便消失在原地,只剩下阎罗王一个人在那沉思。。。。。。 “是谁呢?”眼下无事,楚天月竟莫名想起阎罗王对自己最后说的话来。 “天月,想什么呢?”见楚天月陷入沉思,龙葵也收起兴奋地心情,关心问道。 “没什么?”楚天月看着眼前佳人,那一时兴起的想法顿时抛诸脑后:“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找到龙阳转世。” “哪里?”一想起自己的皇兄,龙葵便有些激动。 “渝州。”楚天月轻笑道:“不过在去哪里之前,我想应该先为你找个真正的身体才是。” ; 第一章 开始 景天很缺钱,真的很缺钱,这是毕平很久以前就确定的事,因为每次和景天说话,没说十句,他肯定会提到钱的事。 “毕平,叫你扫地呢,专心点,这个月的工钱还想不想要了!”听到这个声音,何毕平就恨不得将手中的扫把向说话那人的脸上狠狠扔过去。这个吸血鬼,总是恨不得将人压榨得一干二净才肯罢休。 不过貌似他忍住了。 “老板,您坐您坐,小的这就扫好,我办事,您放心。”何毕平赔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恩。”赵文昌就近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他突然疑问:“景天呢,虽然今天当铺没什么生意,但无故旷工是要扣工钱的啊。” “老大啊,他去买。。。。。。”何毕平还没说话,身后一个身材颇为肥硕的青年却准备接口。可是说到一半,就看见毕平那挤眉弄眼的眼神,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茂山,说了一半怎么不说了?”赵文昌最恨这种说了一半又调人胃口的人,而且他深知许茂山平时憨厚老实,最不会说谎,要是景天真的偷懒的话,那他这个月的工钱十有八九将落入他的囊中,一想到这里,他就浑身兴奋起来。 “那个,老板啊。”何毕平推开那肥硕青年。“这家伙又长胖了。”何毕平心里嘀咕道。 “恩,你说你说。”赵文昌有些不耐烦。 “老板你前些日子不是说你有些嗓子疼么。”何毕平讪笑着,指着赵文昌赔笑:“您看,声音都不对了。” “那,那又怎么样,我嗓子再疼也是你们老板。”赵文昌愣了一下,不由摸了摸喉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怒拍着凳子说到。 “那是,老板当然是您了,这不,怕您嗓子没好,景天不就出去买点柑橘给您润润嗓子么。”何毕平笑道。 “柑橘?”赵文昌看了下窗户外面,眼睛瞪得溜圆:“现在是五月,还有这玩意?” “额。。。。。。”何毕平顿时傻了,眼珠子一转,又笑道:“景天一向对老板你敬畏有加,若非如此,怎能体现出他的诚意。” “真的?”赵文昌半信半疑:“若是你骗我,这个月工钱可没了啊。” “这个老吸血鬼。出了扣工钱就不会换点别的。”毕平心里暗骂一声,转过身去悄悄塞给正在呆呆看着这一切的许茂山一串铜钱:“去,去找你老大,让他随便买点补品回来,钱不够自己想办法。” “诶。”茂山点了点头,抖动着身上的肥肉就向外面跑去。 “回来。”何毕平瞅了瞅赵文昌,见他正在和丁伯交谈并翻看账单,不由吐出一口气,扯着茂山小声骂道:“你傻啊,他还没走你就跑出去,找死啊,还有,你知道景天去哪了么?” “啊,不知道。”茂山愣了一下,仔细地想了想,肯定地回答道。 “唉,早知道就不帮景天圆谎了,这下好,把我也搭进去。”何毕平有些懊恼,稍微一想,拉过茂山,便准备告诉他景天可能去的地方。。。。。。 “茂茂,毕平,我回来了,我的发财计划,已经开始了第一步。”何毕平还没开口,一个显得有些兴奋地声音已经从门外想起。 “完了。。。。。。”何毕平一拍脑门,瞬间离开茂山,一脸媚笑地向赵文昌的方向跑去。。。。。。“景天,对不起了,你拥有居住权,赵文昌是没办法赶你走的。可我就不同了。” “老板,我揭发景天。。。。。。” “哪里,哪里?”赵文昌顿时冲向门口。 “啪——”的一声,一摞厚厚的纸张掉在地上,“永安当”门口,一个年龄大约18、9岁的清秀青年看着一脸怒容又不怀好意的的赵文昌,顿时慌了。 。。。。。。 蜀山派中。 “掌门,大师兄他。。。。。。。”说话之人精气四溢,双眼之中神芒忽隐忽现,显然已经有了一定的修为。 须发早已全白的清微毫无老态龙钟之感,两眼开合之时,有如霹雳划过,让人无法直视。 “带那对男女上来。”一听此话,先前那说话之人顿时暗叫不妙,掌门连大师兄名字也没喊,仅是用“男”来代替,显然已是怒到极点。 “但愿大师兄能想明白吧。”常浩叹息一声,动作却不敢怠慢。 “大师兄,掌门有请。”常浩偷偷看了一眼清微,见他对自己这句话没有反应,心里不由一定。 “哒、哒。。。。。。”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见一阵不慌不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人踏进无极阁,此人一进,整个大殿顿然一亮,两旁的师兄弟看着自己的大师兄,不由自主地露出崇拜和信赖。 那人身穿纯白色道袍,身后背剑,长身玉立,容貌俊美,气质潇洒倜傥,出尘若仙,正是蜀山大弟子徐长卿。 “长卿,你——!”清微定眼瞧去,却是大怒,原来徐长卿走进来的同时,还牵着一个人的手。 要说徐长卿身边这位佳人,却也是绝色倾城,一身紫色的苗疆装饰更是让其神秘中透着高贵。此刻她看着徐长卿,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徐长卿,你当真想好了?”清微按捺住心头怒火,最后问道:“你资质出众,远超于我,若是一心向道,定能成仙,何必为这苗疆女子误了前程!” “前辈,若是要成仙,我可以成全他的。”紫衣女刚说两句,徐长卿便制止了她,扑通一声单膝跪下。 “师傅,您的养育教导之恩,长卿没齿难忘,徒儿知道,不管徒儿怎么说,师傅都会认为长卿和紫萱姑娘行那苟且之事。”徐长卿叹了口气:“紫萱姑娘为了救我,宁愿损她清白,这份恩情,长卿无论如何也要还得,所以。。。。。。师傅的恩情,只有日后再报了。” “大师兄”“大师兄”大殿上顿时吵杂起来。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徐长卿看着紫萱,淡笑道。 看着徐长卿一步步走出无极阁,清微坐不住了,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徐长卿,从今往后,你便被逐出蜀山,不得以蜀山弟子自居,不得以蜀山仙术为非作歹,不然定取你性命。” 见徐长卿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清微最后喊道。 “长卿,蜀山实力日渐衰弱,镇妖剑已经没了,蜀山在修真界地位一降再降,你真的不留下来整顿大局,只要你留下来,这以后的蜀山掌门迟早是你的。”清微抱着最后的希望。 徐长卿停下了脚步,猛的回转身来,“砰——”地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满脸的泪痕却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 “星辰剑!”徐长卿一声大喝,身后那把长剑顿时出鞘飞起,变作一把巨剑,将他和紫萱载起。。。。。。 看着天际那渐渐消失的黑点,清微老泪纵横。 ; 第二章 景天 “死毕平,你给我记住了,等我当上永安当掌柜,第一个扣你工钱,把你剥削到死。”傍晚,景天待在自己的房间内,不断地发泄着。 “老大,这个馒头挺可怜的,我刚才没吃饱,不如给我吧。”一旁的茂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景天的手,不停地咽着口水。 “啊?哦,那给你吧。”景天看了看手中被虐待撕扯地不成样子的馒头,愣了一下,然后扔给了茂山。 “茂茂,你有什么理想啊?”看着狼吞虎咽的许茂山,景天眼中一片温暖,笑道。 “我?。。。。。。我。。。。。。”费力地咽下口中的馒头,茂山傻笑着:“我要去长安,我要很多很多肉,我还要娶五个老婆。”说到最后,他还伸出五个手指示意了一下。 “切,还是原来那个。”景天小小地腹议了一下,不过还是豪气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老大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老大。”茂山啃着馒头,开心地笑着。 正当这个小屋里洋溢着浓浓的兄弟情义时,一个貌似不受欢迎的声音却从屋外响了起来。 “景天,茂山,开门开门。” “何毕平!你还敢来?”景天打开屋门就要动手。 “哎哎,你别冲动啊。”毕平面对景天扬起的拳头似乎并不在意,不耐烦地摇了摇手:“今儿的事你问问茂山,我一开始是不是帮你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何毕平向茂山摊开手掌:“对了,茂山,今天我为了给景天圆谎,赞助的一吊钱你还没还我,拿来。” “哦。”茂山掏了把钱放在毕平手心,对景天说道:“真的老大,毕平今天是帮你的。” “真的。”景天瞅了那些钱一眼,半信半疑,不过态度却好了起来:“那你现在这么晚来干什么?” “嘿嘿。”何毕平麻利地点齐手中铜钱,把怀里一揣,催促道:“快点快点,今天有流星雨,听老人们说,看流星雨的时候原地转三个圈后许下的愿望特别灵,走走走。” “流星雨,我怎么没看见啊?”景天把脑袋转向窗子,正巧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看得景天顿然一愣。 “老大,真的有流星雨啊。”茂山被毕平拉着手,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跑去,却发现景天还待在原地。” “老大,你不去吗?” “不去了。”景天温和地笑了笑:“今天是我守店,若是被赵文昌那吸血鬼知道我出去,非剥削我不可,你们去吧。”说完,景天从一个抽屉里掏出一块玉佩,仔细观摩起来。 “你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又看不出它的年份。”看着景天把玩着手上的玉佩,何毕平无奈道。 “看不出来才是宝物。”景天笑着说道:“我爹说我出生身上就带着这个玉佩,说不定我是神仙下凡呢。” “切,就你,还神仙下凡!”毕平耻笑两声,拉起茂山的手:“走走走,茂山,他不去咱们去。” 。。。。。。不提去许愿的两人,景天看着那做工精美的玉佩,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茂茂,茂茂。”半夜,景天被一阵莫名的声音吵醒,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胳臂。 “靠,睡的这么死。”从椅子上下来,景天走到床边,推了推床上的庞然大物,可茂山睡得很死,丝毫没有反应。 “这是什么时辰啊?”景天也不知道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多久,四下一片黑暗,他也只好把玉佩暂时别在身上。 窸窸窣窣又是一阵细小的声音从门缝传来,景天一凛,抄起一根木棒便向那声音的方向猫过去。 “杂物室?”景天站在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发现那声音正是从里面发出,不由纳闷:“这里面有啥好东西啊?” 慢慢推开屋门,景天举起木棒,对着里面的一团黑影就是一棒过去。 “小贼!找打!” “贼?你敢骂我是贼?”景天闻声一愣,听这声音,竟然是个少女。 景天还没回过神来,那少女抢过景天手中的木棒,反将景天一顿暴打,动作凌厉迅速,景天措手不及,顿时身上痛楚连连。 那木棒打在身上着实疼痛,景天不由喊道:“你!你!干嘛打人呀!这什么世道啊!小偷也这么猖狂?” 少女停了下来,不屑道:“哼哼!可笑!敢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景天捂着头:“当然知道,你是小偷嘛!小偷也敢打人,就已经升级为强盗了!” 少女有些好笑,把棒子扔到一边,叉腰哼道:“我姓唐,是唐家堡的人,这破当铺就是我唐家的产业!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来?难道我在自己家找东西还要事先知会你吗?” “姓唐?”景天一愣,凭着月光,仔细看了看那少女,一看之下此女倒是花容月貌,不可方物,不过景天却是大惊:“原来是唐大小姐,失礼了,对不起——” “不过大小姐啊。。。。。。您这么晚来干什么啊?”景天想了想,讪笑着。 “废话,当然是找东西啦。”少女将一个紫色壶盖放到景天手中:“好好看看,有没有一样的。” “这个壶盖很一般啊。”这是景天的第一印象。 “不过材质上乘,年代久远。”听了这话,少女冷哼一声,甚是得意。 “少说也有100年的历史!”景天惊呼出来,讪笑着对少女说道:“我说唐家大小姐啊,这种东西,永安当哪有啊。” “那个。。。。。。我先走了啊,您慢慢找。”景天说着说着就要离开。 “回来!”少女一个箭步冲到景天面前,将他逼了回来:“我现在命令你,给我做个一样的出来。” “大小姐,你不为难人嘛。”见少女步步紧逼,景天一边后退,一边赔笑。 在两人走到窗户下的时候,正巧一缕月光照来,两人身侧分别闪起不易被人察觉的淡淡的光芒,紧接着,景天只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吸力,顿时向少女冲去。 “啪——”得一声轻响,两人贴到了一起。。。。。。。 ; 第三章 重现 你这个臭小子,你干什么?”少女从小到大,何时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过,猝不及防之下,顿时有些慌张。 “我。。。。。。我哪知道啊,会不会是你的问题啊?”景天拼命挣脱,可两人身体就像被胶水黏住一样,怎么也分不开。 “你!竟然敢说是本小姐的问题,我要杀了你!”少女一时气急,往怀里掏出一根针似的尖物就要往景天身上扎去,怎料两人靠得太紧,少女手被卡得有点死,针尖眼瞅着就要扎到景天,可就是扎不到。 “臭小子,竟然如此对我,我绝饶不了你。”少女一边挣扎着,一边赌咒发誓道:“你不就是那个景。。。。。。景。。。。。。” “景天!”景天提示道:“风景的景,天空的天。” “对,本小姐来此前可是经过一番调查的。你呢,相当大侠武功又不行。”瞄眼看到景天的脸色有些不善,少女心情却是好了许多,继续说道:“相当掌柜又不奋发图强,想发大财就只会去赌。” “不过你倒是有一个优点,就是你做的赝品,就连物主也分不出真假。”少女有些得意。 “天大地大,快乐最大,随别人怎么说了,想不到你还挺了解我的嘛?”景天笑道。 听着景天的笑容,少女气急,结果就是景天还没笑两声,就听见少女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啪——”得一声推门的声音,景天看着一脸惊容的赵文昌,和一脸愤怒的少女,顿时傻了。。。。。。 “完蛋了。”这是景天最后的想法。 。。。。。。 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见一个孩童抱着半月大的小狗在街上跑来跑去,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二狗子,回来吃饭了。”一个妇人的声音从附近传来。 “知道了,娘,马上就回来了。”二狗子似乎没听见妇人的声音,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 “你这孩子,要让你爹知道,非打死你不可。” “啊?”一提起爹,二狗浑身就是一哆嗦,迟疑了一下,转身就跑。 跑了两步,他才想起狗还在原地,便又要转身去抱回家。 这一转身,却发现远处依稀有着两个人影朝着这边走来。 此时太阳初升,金黄色的阳光透过薄雾,照在两人身上,宛如两人披着一层金衣一般,看的二狗顿时痴了。 两人走得极快,二狗只是稍微一愣神,两人便已到了跟前。 两人为一男一女,女的貌美无方,如同出水芙蓉,让人一看就生出亲近之心,男的倒是普普通通,除了那一头垂腰长发,并无出奇之处。男女站在一起,给人的落差极大。 “他们是神仙么?”二狗看着两人,歪着脑袋,咬着手指猜测道。两人给二狗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虽然很多年以后,二狗知道那叫做“气质”,不过现在他仅仅是凭着本能感觉而已。 男神仙左右看了看,沉吟一下,忽地淡淡对二狗说道:“这里是不是渝州?” 语气虽淡,二狗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回答我,这里是不是渝州?”见二狗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男子不由皱眉再次问道。 “我,我。。。。。。”二狗的心脏跳得飞快,男子的话似乎有种魔力,让人无法生出抗拒之心,二狗莫名的感到慌张,更说不出口了。 “天月,你就别吓他了。”一旁的女神仙开口了,温柔地摸了摸二狗的头发,顿时一股如水般的清凉之意涌上心头。 “不要怕,我们只想知道这里是不是渝州。”女子温声道。 “是啊,这里从很久以前就是渝州了。”二狗本是机灵之人,刚才只是受男子气势所压,现在看着女子,感觉就像最亲近的人一样,恨不得什么都告诉她。 “渝州,想不到变化这么大了。”神仙似的女子有些恍惚。 “姐姐,你们是神仙么?”二狗突然好奇问道。 “神仙?”女子笑着指了指身边那位貌不惊人的男人:“要说神仙,他就是,我却不是。” “二狗子,你回不回来啊,你爹要生气了。” “马上马上!”二狗不耐烦地回头喊道。真是的,自己和神仙姐姐谈得好好的,娘她插什么啊,至于女子说自己不是神仙的话,早被他忘了。 “神。。。。。。”二狗转过身来,还想说两句,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似乎刚才一幕,只是一梦。。。。。。 。。。。。。 “景天,永安当的朝奉是吧。”唐家堡总堂内,景天正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的人。 刚刚说话的人是唐泰,算是唐家堡的管家,听了他的话,景天顿时赔笑道:“没错没错,自己人,自己人。” “你只是个小打杂的,谁跟你自己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华贵女人不屑道。 “是,是,小的知错了,求唐家各位大爷,各位大姐,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景天心底一沉,见他们不为所动,不由连连叩首:“小的给你们磕头,磕头。” “呵呵,太晚了。”唐泰冷冷一笑,怒喝道:“半夜与女子发生肢体接触,其情节远比非礼来得严重,而且你知不知道,那位大小姐,是我们唐家的大小姐——唐雪见。“ “那谁不知道啊。”景天耸了耸肩,撇了撇嘴:“她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在咱渝州城可是出了名的。” “嘻——”听了景天的话,四周的的下人忍不住纷纷低声笑了起来。 “咳咳——”坐在最高位的一个老人重重咳了两声。周围顿时又安静起来。 “混账东西,现在还在胡言乱语。”唐泰瞧了那老人一眼,似是有些畏惧,连声音都有些低了:“不过幸好没几个人知道,今天你如果死了,雪见的名声也可以保住了。” “死?”景天吓了一大跳,迟疑道:“就算碰了一下你们唐家大小姐,也用不着这样吧。” “哼哼,你知道吗,你侮辱唐家大小姐是什么下场吗?”唐泰冷哼道。 “我知道一定没有好下场。”景天嘟囔着,又抬起头来,抖抖霍霍道:“那个,下场究竟是什么啊?” ; 第四章 唐家 “什么下场?”唐泰招了招手,堂下四个身材彪悍的男子各拿着一件东西走了进来,把景天围住。 “鹤顶、剁舌头、挑四肢筋、挖眼睛。”唐泰随便地指了指:“你自己选吧。” “还好不是要我的命。”景天喃喃道。 “你说什么!”唐泰眼睛瞪了起来,顿时有种被轻视的感觉,以往的犯人看到这种情况莫不叩首求饶,哪有像这小子的。 “不是不是。”景天连连摆手,推开围住他的四人,要紧对唐泰说道:“这根本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难道关雪见的事不成!” “不是不是。”景天也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赶紧辩解:“当然不关大小姐的事,当然我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不听使唤,就像有什么吸引力一样,我和大小姐就这么贴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听到景天这么说,那位坐在最高位的老人眼睛顿时一亮,看向景天的目光也有些变了。 “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事。”唐泰怒道:“看来到现在你还没有悔改之心,来人啊。。。。。。” “不好了。”唐泰话没说完,一个丫鬟装备的少女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慌张地喊道:“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呢?”唐泰一愣,认识那个叫小怡的丫鬟,她是唐雪见的贴身丫鬟,说的话应该没错,那雪见到底跑哪去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这么时候闹失踪。”一位贵妇人皱着眉头啐了一口。 “唉,你们说,雪见她不会是一时想不开,去自尽了吧。”先前对景天不屑一顾的那名女子有些慌张。 “是啊,怎么办呢,人可是咱堂主的掌上明珠啊。”一个五大三粗,眼睛一只带着眼罩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 “够了!”坐在最上首位子上的老人脸上带着忧色,见场面一时有些混乱,不由喝道,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诶,这位老先生是谁啊?”整个大厅寂静无声,景天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亏你还自称是自己人。”唐泰冷笑一声,向那老人拱了拱手:“这便是我们唐家堡堂主,江湖上人称唐无敌——唐坤。” “哎呦,失敬失敬。”景天自小在市井生活,哪听过什么唐坤,不过这时他看那老人太阳穴微微凸起,双眼闪着精光,分明是内功到了绝顶的程度,这也倒让他不由肃然起敬起来。 “行了行了。”唐坤挥了挥手,看着景天:“你叫景天是吧,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先回去吧。” “大哥,就这么算了。”“老爷,这不是太便宜他了。”众人议论纷纷。 “真的?”景天如逢大赦,欣喜不已,小心翼翼道:“那我就走了啊,堂主放心,昨晚的事我一定统统忘记,对谁都不会说的。” “恩,去吧。”唐坤微笑着,一副慈祥的样子。可就在景天转身的那瞬间,他动了。。。。。。 唐泰等人再次见到当年叱咤武林的唐无敌身影,挪闪之间有如行云流水,真乃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喂,你干什么啊?”景天大惊,短短数秒,唐坤的双手已经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不过数秒过后,唐坤又离开了自己。 景天赶紧把全身检查了两遍,见没有一点问题才放下心来,不过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唐坤,自是不敢再挪动脚步,只是紧张得看着唐坤。 唐坤见景天紧张得样子,很是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失望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景天莫名其妙却又不敢询问,见自己确实好像没事了,赶紧一溜小跑朝着永安当跑去。 “堂主,你这是?”唐泰看着景天消失在门口,不解地问向唐坤。 “我问你,当你们发现景天和雪见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分开的?” “啊?”唐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比划着:“当时那么黑,我们又那么急,哪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当时好像他们之间是有某种吸引,我们费了老大劲才分开。”唐泰愤愤道:“肯定是这小子垂涎雪见的美色,哼。” “还愣着做什么,雪见不是失踪了么,还不去找!”唐坤见唐泰似乎还有话说,一句话便把他堵了回去。 “咳咳——”趁着眼下无人,唐坤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拿手帕一捂,竟是一抹鲜红,不过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用深邃的眼光看着远方:“垂涎雪见的美色?真的是这样么?” 。。。。。。 “景天,你死到哪里去了!天黑了才回来!不想活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扣你工钱?”景天刚跑回永安当,便被赵文昌一顿臭骂。 “不过。。。。。。”赵文昌绕着景天转了两圈,打量了一下,啧啧道:“想不到得罪了唐家堡的人,甚至是唐家大小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景天啊,这也是本事啊。” “那是,我景天可是立志要当大侠的,区区唐家堡,我。。。。。。”景天拍着胸脯,冷不丁却被赵文昌狠狠一个毛栗子。 “大什么侠,就你我还不知道啊,文不成,武不就,我看你啊,就安心在我手底下打工吧。”赵文昌嘲讽道,指了指大门:“去,关门去。” “可是!”景天看了看日头:“现在。。。现在还没到打烊时间啊。” “没什么“可是”的,叫你去就快去!今天我喉咙不好,别让我喊第二遍” “做什么都要有规矩,尤其是做典当生意。”景天握了握拳头,只要事关永安当,他总是那么激动。 “你?”赵文昌有些吃惊,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腰板一挺:“现在我是老板,你到底关还是不关?” “这店原来是我爹的,我有朝一日一定要拿回来了。”景天垂下头来,松开了拳头,只能在心里默默发誓。 关上大门,景天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看着他微翘的嘴角,就知道他一定又想起茂茂了。 “不知道茂茂现在在干什么呢?”景天这样想着,虽然现在还没到停工时间,不过既然赵文昌率先关门了,景天也就不管了。 “轰”得一声巨响,刚刚锁好的大门被整个踢倒,扬起一阵灰尘,透过灰尘,一个伟岸之极的男子身影渐渐显露出来,与之同时的,还有一个冷傲的声音。 “当剑!” ; 第五章 相逢 “什么贵啊贱啊的?没看见关门了吗?这门怎么赔?”赵文昌视财如命,也不管来人是谁,顿时大怒。 “当剑!”说话之人乃是一红发魁梧男子,若是楚天月在此,一眼便能认出这人便是已经消失了好一阵子的魔尊——重楼。 不知为何,赵文昌听了这两字竟然浑身打了个哆嗦,一股凉气从脚底涌了上来:“哎呦!大爷,您别急啊,小的这就给您当!” “景天,快!快!写当票,敢问您老要当什么,当多少?”赵文昌一边吆喝着躲在一边的景天,一边赔笑。 重楼眼光一扫,直视景天。不知为何,景天对上那凌厉的眼神,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当此剑!”重楼虚空一抹,一把通体紫蓝的古剑瞬间展现出来,狠狠插入地面。 “我的地板啊!”赵文昌眼皮一跳,叫苦不已,苦笑着:“大爷要当多少?” “一文!”重楼惜字如金,冷声道。 “一文?好、好、好,就一文,快!快!当票写好了没?”赵文昌赶紧招呼着景天。 “就当一文?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赵文昌先入为主的思想让他对重楼倒有几分轻视。 “好了!给。”景天手脚麻利地从柜子上拿了一文和一纸当票,跑向重楼。 赵文昌呼了口气:“好啦!好啦!您老的当票。”又喊向景天:“景天,快把东西接过来啊,还愣着干嘛?” “客官?”景天见重楼用种复杂地目光看着自己,有些奇怪。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客官?”景天提醒着重楼。 “你。。。。。。竟然沦落至此?”重楼叹了口气,冷峻的外表竟有种惋惜。 景天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沦落?客官你认错人了吧?” “哼!”重楼转身就走,大步流星,转眼消失在路的尽头。 “大爷您慢走!以后常来啊!”赵文昌头探出门外,对着重楼笑道。 不过见重楼走远,他又是另外一番嘴脸:“哼!神气什么?居然这样子闯进来,太霸道 了!”见景天在那里抚mo着那剑身,不耐烦道:“还楞着干嘛?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啊!” 景天似乎对此剑爱不释手,仍在那观摩不止:“反正已经打烊了,我仔细看看再收有什 么要紧? “有什么好看的,一文钱的破剑!不许偷懒!” “不不不!此剑浑然天成,透着一股灵气,看其上面的花纹雕路,起码也有一千年的历 史了。”景天兴奋道,打量着此剑,继续说道:“看其材质,少说也有一百来斤。” “不过。。。。。。。”景天“蹭”得一下把剑从地上拔了出来,掂量了两下,奇怪道:“为什 么这么轻呢?” “好啦,你累不累啊。”赵文昌打了个哈欠,压根没听景天的话:“这门等会儿拿个东西顶着,明天记得找人来修。还有,既然这剑是你拔出来的,那这地也归你修了。” “这个吸血鬼!”景天暗骂一声,不过心情却丝毫没有变坏,四下看了一眼,见眼下无人,赶紧把剑背在身上,两指向前一伸,兴高采烈地往门口大喝一声:“呔,大胆妖孽,我乃蜀山大侠景天,还不束手就擒!” 没想到这一喊真喊出“妖孽”来了,只见淡蓝色的影子在空中一闪而过,狠狠扎在景天怀里。 “皇兄,我终于找到你了!”声音带着哭腔,让景天脑袋顿时一炸。 “姑娘,你。。。。。。”景天又慌又怕,动都不敢动,暗自想道:“此女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真是妖怪不成?” 见景天没有反应,此女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皇兄,为何一句不说,莫不是龙葵做错了,让皇兄如此冷淡。” “姑娘,你,你,你在说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明白?”景天见实在推搪不过,只是憋出一句话来。 “小葵,我早已说过,龙阳转世已久,前世之事早已记不得了。”听得这句,景天更是大惊,眼珠一转,一位高挑白衣男子竟然也在自己身边,更是惊慌。 “妖怪竟然有两个!”景天双腿有些发颤:“这要让赵文昌知道,还不把我撕了啊。” “怎么会,你是兄,我是妹,你我血脉相连,怎能忘记。。。。。。”龙葵如遭雷击,缓步后退。 “两位大爷,大姐,小的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身上没了束缚,景天镇定地躬了躬手,转身就跑。 “小子,回来!”一双玉手拉住景天,顿时将他又拎了回来。 “你。。。。。。”景天见这前后相差极大的女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你,你,你,姑奶奶叫龙葵,记住了么。”红葵嘻嘻一笑,回头看了楚天月一眼,笑道:“月歌,不是我想出来,那丫头刚得身体不久,情感波动过于激烈的话会导致肉体消散的。” “小子,听好了,以后你见到我,只能喊‘小葵’或者‘妹妹’,懂么。”红葵很是趾高气昂地对待景天。 “知,知道了。”景天迫于形势,只得点头。 “恩。”红葵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我们两个今后就住在这里了,给我们找两个房间。” “本店乃是当铺,不负责住宿的。”景天弱弱说了句。 “那现在呢?”红葵伸手一掏,手心顿时多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块,看其分量,少说也有五十两。 一道烟尘从厅堂划过,赵文昌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手如疾风般将那金块夺了过来,媚笑着:“几位客官要住店么,里面请,里面请。” “老板,咱们这已经没有空余房间了啊。”景天悄悄把赵文昌拉到一边,小声着。 “怕什么!”赵文昌咬了那金块一口,嘿嘿笑道:“有这钱,我可以带上老婆孩子去外面买更好的宅子了,就把我那几间屋腾出来给他们住。” 。。。。。。 “茂茂,你先睡吧,我睡不着。”深夜,景天在床上翻来覆去,白天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滚,让他的心怎么样也安静不下来。 “呼噜-呼噜”景天笑了,他忘了,茂茂是从来用不着他提醒睡觉的。 见茂茂已经睡熟,景天下床也是格外的麻利小心,三两下穿好衣服,他便跑到院子里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当空皓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隐隐看见地上有个人影,却又不是自己的,景天抬头一看,却发现屋顶上站着一人,他笑了: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睡不着啊。 “听你们的语气,好像认识我,可我确实不认识你们?”景天问出他最困惑的事情。 ; 第六章 思念 景天眼睛一花,楚天月便来到他的身边,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白衣翩翩,恍然若仙。 “我们不是认识你,而是认识你的前世。”楚天月不苟言笑的脸上透着丝暖意,不为其他,而是景天和龙阳的长相实在是太像了,除了气质以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前世?”景天两眼瞪得溜圆,有些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楚天月笑道,眼睛看了看他的背后:“我道重楼为何找我借剑,原来是专门送来与你。” “什么剑啊?”景天好奇道,忽然心有所感,回头看去,大叫一声:“鬼啊。”原来重楼所当之剑一直跟在景天身后,宛若活物。 “这。。。这究竟是什么?”景天匆忙闪到一边,指着魔剑向楚天月说道:“这原先是你的么,那。。。还给你好了,反正也只值1文。” “这是皇兄你做梦都想打造的剑。”附近的一个角落中悠悠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清秀的身影走了出来。 “你还是来了。”楚天月叹息一声,眼中尽是柔情。 “此剑若是他人使用,必定重逾千斤,难以使用,只有皇兄方能如意挥动,有如臂助。” 此话过后,见龙葵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自己,景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试探了喊了声:“小葵。” “皇兄。。。。。。你,你想起来了?”龙葵惊喜莫名,一下子跑到景天身边,激动问道。 “想,想起什么啊?”景天后退一步,自嘲道:“姑娘,我叫景天,从小最大的理想就是执掌永安当,不是你什么皇兄。” “怎么不是!”龙葵上前一步,指着景天的身后:“小葵不是说了吗,当今世上,除了皇兄,那把魔剑在任何人手中都是重于千斤,只有你,才能让那把剑无论如何都会跟着你。这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 “还有这个,皇兄,你记得吗?”龙葵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从前那件了,不过它跟当年皇兄送给我的广绣留仙裙是一摸一样的,皇兄,难道这你也忘了。” “广绣流仙群。。。。。。”景天一下子兴奋起来:“果然是它,我说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这可是一千年前的宝物啊,不过,它不是毁于春秋战乱了吗?” “是啊,已经一千年了,你记不得了也是很正常的。”龙葵喃喃道。 “不,小葵,我还有一个办法。”一直沉默的楚天月开口了:“我可以让他回复记忆,让他记起前世的一切。” “真的,天月,你可以么?”龙葵篡紧了双拳,紧张地看着楚天月。 楚天月点了点头,看向景天:“龙。。。。。。” 楚天月笑了一声,神色又郑重起来:“看来我还没有习惯这么称呼你,景天,你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追求,前尘已过,尽皆悠悠,我们本不应当再次踏足你的生活,只是小葵她。。。。。。” “所以对于你愿不愿意想起自己的前世,我不强求。”楚天月一双星眸直视景天:“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去见一个人。” “见谁?”景天听得云里雾里,只能顺着他的话。 “小葵,你在这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回来。”楚天月没有回答,只是叮嘱龙葵。 “走吧。”楚天月淡淡说道,手放在景天肩膀上,两人顿时从原地消失。 。。。。。。 “呕——”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让景天在身子停稳后立即吐了起来。 “你把我带到哪里了?”呕吐完毕,景天有些生气地看着楚天月,不过当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又好奇起来:“我们。。。。。。我们是在哪里啊?” 这里薄雾弥漫,显得虚幻而又神秘,隐隐约约可见雾气中的亭台楼阁,屋舍华贵,让人目眩。 “这里。。。。。。”景天从小到大,哪里看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心旷神怡,难以自拔。 “啊——”不过当他看清楚自己踩得是什么的时候,顿时又惊叫起来。 “云。。。。。。我踩在云上?”景天不敢置信地看着脚下。 “这里是神界?”景天一向自认自己脑袋很是不错,不过当得到楚天月的答复后,他又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神界,神界,原来你是神仙,不是妖怪。”景天有些兴奋,连手都在抖:“你认识我的前世,难道我上辈子也是神仙?” “不,你上辈子不是,上上辈子才是。”楚天月淡淡说道。 “我竟然到了神界,如果让茂茂知道,他一定羡慕得要死吧。。。。。。哎呦——”景天貌似没有听到楚天月的话,漫无目的地四下走动,一边胡想,冷不丁撞上个事物,痛得立刻喊了出来。 “树?”景天看清自己撞得东西:“天上也能种树吗?” 只见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伫立在自己的面前,枝叶繁茂,透着股灵气。景天绕着那树转了两圈,啧啧称奇。 “对了,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是见什么人啊?不过我想,这里除了我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景天笑道,眼里全是好奇之色。 “恩,怎么了?”景天回头看向楚天月,却发现他看着大树,皱着眉头,一脸的奇怪。 “怪了,神树竟然会没人照顾。”楚天月可不是景天那样的毛头小子,早看出来神树已有些日子没有受过护理,灵气大损,若是往日,神树在夜晚会发出哲哲荧光,如今黯淡无光,灵气已然大减。 “夕瑶呢?”楚天月猛然想起,这守护神树之职乃是夕瑶分内之事,此次前来,也正是带景天来见夕瑶,可夕瑶却不见踪影。 楚天月心下奇怪,不由闭上双眼,庞大的元神瞬间笼罩神树附近。。。。。。 “竟然不在?”楚天月心中凛然。 “景天,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乱走动,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压制住你的气息,这里一向没人,没人会发现你的。” “等等,出什么事了吗?”景天从小没出过渝州,如今把他一人丢这地方,还是神界,忍不住地有些慌张:“不是,不是让我见什么人的吗?” “要见你的人已经不见了,一会你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怕,安心在这里就可以了。”楚天月留下这句话后,身体便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 第七章 暗流 “喝——”楚天月望着脚下的琼楼玉宇,眼中一片漠视,猛然大喝一声,整个神界顿时为之震动。 只是楚天月尚未有其他动作,身边人影一晃,一只大手便按在他的肩膀上。 “够了。”天帝面色阴沉地看着楚天月:“神界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我不管你。你带凡人上来,我也不管你。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莫以为救过神界便可为所欲为哉。” “我什么意思?我从未想过为所欲为。”天帝身后悠悠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 天帝瞳孔一缩,自己碰触的那个楚天月竟像烟尘一般消散在空中。 “哦,那你倒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天帝回转身子看向楚天月,不动声色道,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想不到他的修为竟到如此地步,怎么练得?” “夕瑶在哪里?” “夕瑶?”天帝想了想,好像依稀记得有这么个神仙:“她触犯天条,私自挪用神树之果为己用,已被削去神籍,你再也见不到了。” “什么?”楚天月一愣,接而冷声道:“若我还想见她,那又如何?” “你?”天帝一皱眉,忽然笑道:“你喜欢她?” “哼,胡乱猜测。”楚天月眉头一皱,一对星眼犹如两把利剑一样直射天帝:“她在哪里?” “你!”强如神界之主也被逼得移开目光,无法对视,手指指向一个方向:“。。。。。。她被剥其形体,投入神界花海之中,你能找到,便去找吧。” 楚天月点了点头,便如一道流星向那个方向飞去。 “此子六界怕是已无人能治,六界?。。。。。。当真只有六界?”想着手下最近上报的情报,天帝便觉得一阵头大,看着楚天月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神界想不到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夕瑶,你便藏身这花海之中么?”楚天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暗自想到。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花海,即使在这黑夜,花丛仍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看上去有股寂静的美丽。 楚天月闭上眼睛,几乎就在瞬间,他又睁了开来,一眨不眨得看着花丛中一朵并不起眼的花朵。 “你要等的人已经来了,此时离去,未免太可惜了。”楚天月喃喃道,食指往那花轻轻一点,只是一道淡绿色的光芒从他指尖直射那里,将花朵整个笼罩。 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以此花为中心,向四方散射,待到四周重新寂静下来时,那里却多出一位女子,白衣如雾,清淡脱俗。 “你这又是何必呢,若让天帝知道,你又怎能讨得了好处。”夕瑶看了看楚天月,忽地叹出一口气来。 “天帝那里我自有说法。”楚天月淡淡说道,看向夕瑶:“我只问你,想不想见飞蓬。” “飞。。。。。。飞蓬?”夕瑶倒退两步,一脸地惊疑:“他,他不是被贬下界了吗?” “虽已入轮回,不过其转世我已找到。”楚天月伸出手来,转过身子:“要不要来随便你,若。。。。。。” 话未说完,楚天月便感受到手掌之处多了一丝分量,轻笑一声,两人消失在原地。 。。。。。。 “许久没来此地,神树竟然憔悴如此。”抚mo着被自己照顾千万年的神树,夕瑶感慨万千。 “你不说飞蓬的转世来了么。人在哪里?”事到临头,夕瑶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这个小子,不是叫他不要乱走么。”楚天月皱了皱眉,轻喝一声:“景天,出来!” “景天。。。。。景天。。。。。。”夕瑶呢喃着这个名字,不由痴了。 “我说楚大哥啊,你把我一人留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能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么?”景天从一个阴暗的角落跳了出来,笑道:“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楚天月看向身后夕瑶,景天的目光也顺着楚天月的动作发现了他身后那个人。 “唐大小姐?”景天惊呼道。 而凭借着淡淡的月光,夕瑶也看清了景天的相貌,那本以为再也无法被任何人波动的心境,竟如沸水般跳动着。。。。。。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叫飞蓬,你呢?” “看守神树,未免太过无聊,反正我平时也没什么事,闲暇时便来看你,你看如何?” “重楼不愧是魔尊,竟能和我比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夕瑶,想不到你还能治伤,那以后就麻烦你。” “夕瑶,你愿意分享我的荣誉和胜利么,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是你,你回来了。”夕瑶眼眶有些湿润,看着景天,依稀就是那个当年不可一世的神将飞蓬。 “啊?我回来了?唐大小姐啊,你到底说什么啊?难不成,你,你也是神仙?”景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说,我先去别处守着,尽管放心。”楚天月看着两人,轻笑一声,顿时飞向高空。 “飞。。。。。。你叫景天是吗?看来你还有很多事不清楚,我慢慢告诉你。”夕瑶看着手足无措的景天,不由笑了。 “哦。”景天只得茫然地点了点头,此时他也知道,面前之人绝对不是唐雪见,虽然两人长得形同一人。 ...... “怎么样,你们谈的如何。”见景天一个人默默走向自己,倒引起了楚天月的好奇。 “想不到我的身世竟是这样。”景天苦笑一声,眼里却丝毫没有退缩和害怕的意味。 “我从小就在永安当里做工,只是自父亲死后,永安当便被唐门收购,而我,也从少当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杂工,我这辈子原本的理想就是拿回永安当,赚更多的钱,让我和茂茂不再吃苦。” 楚天月静静听着景天的话,虽然很平凡,却让他感到真实可亲。 “你能教我法术么,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力量,即使恢复了记忆,也不会有什么差别,飞蓬、龙阳,我并不想成为他们,可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景天试探性说道。 楚天月笑了。 “当然,我们原本就是朋友。” 楚天月没有追问夕瑶对景天说了什么,因为他见了景天的表情,就知道,什么事情到了一定契机,自然水到渠成。 。。。。。。 “你要去哪里?”一个幽暗的大殿里,正上演着一幅好戏。 “你管不着。”回答之人披着黑袍,神情傲然又透着丝愤恨。 “对,我是管不着,不过你也知道,那小家伙还在主人那里,若你违抗主人命令,后果如何,你自然清楚。” “姓竹的,我要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提醒,尸毒我自会投放,不过你,也只不过他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哼,谁能给我力量,我便奉其为主。”听其声音,竟是如此年轻。 “不过你也应该很憋屈吧,虽然不愿意,却不得不屈服主人。”“竹”姓青年一掌挥过,凭着掌风将对方帽子吹落。 “我说得对么?鬼泣,或者说——玄霄。” ; 第八章 故人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一大清早,景天就一边揣摩着着楚天月交给他的话语,一边挥动着魔剑,时不时皱着眉头,驻剑苦思。 “景天,御剑在吾道只为末流,道之大,非常人所能思量,你又何必苦苦追求这剑道。”景天正苦苦思索之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天月。”景天触及楚天月的目光,苦笑一声:“你教我剑道,传我法力,本来我是应该听你的话的。。。。。。” “不过。。。。。。”景天看向蓝天,做出一个御剑而飞的动作,向往地说道:“我从小就是听着蜀山剑侠的故事长大的,一直都很羡慕那些剑仙,所以一有机会,总想跟他们一样。” “做剑仙有什么不好的,难道非要跟天月你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得才好么。”一个活泼的声音从附近想起,只见一个蓝色的精灵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哥哥早。” “额。。。。。。早。”景天脸上略显尴尬之色,看来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还是有点抵触,不过听了龙葵的故事后,他也是打心里钦佩和疼惜这个女孩。 楚天月无奈得看着龙葵,摇了摇头,不再做声。 “景天,一大清早得不来干活在那闲聊什么啊?”一听这声音,景天便一阵头皮发麻,不用问,肯定是赵文昌。 “不是。”景天看了下日头,不解道:“不是还没到时辰么,早饭还没吃呢。” “昨个不是大门被人踢坏了么,为了把损失补回来,所以我决定。。。。。。把今天的出工时间提早半个时辰。”赵文昌倒背着双手走到众人面前。 “你!。。。。。。好,我这就去。”景天指着赵文昌指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无奈得看了楚天月他们一眼,转身朝大厅走去。 “二位,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吧。”赵文昌媚笑着对楚天月两人说着,表情前后之差异,令人惊叹。 “天月,哥哥他。。。。。。”龙葵看着景天离去的背影,不忍道。 “修道必先修心,入道必先入凡。”楚天月看着龙葵淡淡道,见她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忽然笑道:“走吧,我们一会就去帮他。” “哦,好吧。”龙葵虽然不太明白楚天月说了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来,二位请。”赵文昌虽然不敢得罪这两位财神爷,不过心里却很是鄙夷。 “切,这么有钱,却不帮景天那小子把工作辞了,还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赵文昌一边带路,一边低头想着,忽然抬头,正对上楚天月那清冷的目光,顿时心里一寒,不敢再想。 。。。。。。 “赵丽婶,怎么今天过来当东西啊,你可好久没来这里了。”景天坐在柜台上,对走上前来的一位中年妇人很是熟络的问候着。 “唉,景天你不知道啊,我那当家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赌钱赌得厉害,结果欠了好大一笔,我没法子,只好拿点家里的东西出来当了。”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柜台上:“景天你看看这些值多少钱,能有多少就算多少吧。” “大婶你宽心,大叔肯定是一时想不开,这些东西我替你留着,有钱的时候再当回来就是了。”景天一边宽慰着那妇人,一边把东西放在手心,细细打量着,另一只手在一个算盘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毕平,过来给钱,一共二。。。。。。”景天刚要出口,正巧看见妇人那期待的眼神,不由把口中的话又咽了回来。 “景天,到底多少啊,我这正忙着呢。”何毕平不耐烦道,他那里也有一票子人等着。 “三两,三两。毕平,谢谢啊。”景天接过银子,轻轻放在妇人手里:“回去劝劝大叔,好好过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下一个。”景天高声喊道,抹了抹头上的汗,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今天这事,回头还得自己掏腰包把空堵上。。。。。。。 “让让——”门口突然一阵喧哗,只见一个高壮汉子怀揣着一个细小的东西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看景天这里人少,赶忙走了过来,将已经跟景天说上话那人一把拉到身后,自己凑到景天跟前。 “你这人怎么。。。。。。”景天刚想说几句,却被那汉子小心翼翼得动作吸引住了,眼睛也越睁越大。 “兽面纹爵!”那汉子刚把东西放在柜台上,景天就一把夺了过来,惊呼道。 “此酒杯造型古朴,杯身雕有各种猛兽图纹,整体透着一股王者之气,难道这真的是当年大禹用过的兽面纹爵。”景天把酒杯放在眼皮底下细细观摩着,越看越是啧啧称奇。 “不愧是永安当,眼光就是毒辣,不错,这就是自春秋战国后便失踪了的兽面纹爵。”那壮汉对景天竖起了大拇指,又叹了口气:“唉,要不是家境过于贫寒,说什么我也不会拿出来当的。” 。。。。。。“快看,那个酒杯貌似很值钱的样子。” “听说叫什么‘兽面纹爵’,还是古董呢。” “真的这么值钱?要是真的,我才舍不得当呢。” 景天和那汉子的对话被整个大厅的人听了个不清不楚,顿时,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众人小声议论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两人。 “景天,真的假的?”何毕平站在景天身边,紧张道。 “景天,这可千万不能看错啊。”丁时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是盯着景天手里那酒杯。 “老大,这是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就连茂山也扔下手里的扫把,跑到景天跟前好奇看着。 “小哥,开个价吧。”那壮汉自信满满地翘起了二郎腿,那粗犷的面貌此时竟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这样吧,我出个价,一千两如何?”见景天迟迟没有回答,那汉子不由笑道。 “这个价位倒是便宜了。”景天心中一动,又隐隐觉得不对,总觉得那壮汉过于老练,可怎么看那酒杯,都看不出问题。 “好,丁伯,拿。。。。。。”景天咬了咬牙,拍案就要成交。 “哥哥,这是假的。”一句话顿时将景天火热的心浇得透凉。 “诶,小姑娘别乱说话,谁说这个假的,说话给我小心点。”汉子面色不愉,抢先喝道。 “假的?不是吧,一千两银子啊,幸亏没交易。”景天何时做过如此大的生意,此时便如惊弓之鸟,想到后怕处,不由惊起一身的冷汗,眼神也瞧向那说话之人。 “恩?小姑娘?”景天忽然想到那汉子的话,不由回头看去,见是龙葵,不由呼出口气来,有些责怪道:“别乱说话,这里正忙着呢,天月呢?”景天目光一转,果然看到楚天月就站在龙葵身后,默默注视这一切。 跟楚天月用眼神打了个招呼,景天对那汉子道:“不好意思啊,咱接着谈?” “哥哥,这真的是假的,我没骗你!”龙葵有些焦急,生怕景天不信,指着那酒杯一处,示意景天去看,那汉子一见龙葵的手势,神情顿然变了。 “果然是假的。”景天本就熟知天下古物,经龙葵一提点,顿时看出了手中之物与真品的差别。 “对不起,本当铺不当赝品。”景天面如冰霜,冷冷地将酒杯推回那汉子的面前。 西洋景最怕戳穿,见景天如此斩钉截铁,那汉子面孔青一阵红一阵,只是强行辩着:“这分明是真品,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当。” 景天把头一扭,根本不理。 “好小子,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肯当了。”汉子恼羞成怒,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哼——”如同晴天一个霹雳,那汉子如遭雷击,一脸惊恐地朝楚天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顿时萎靡下来,一摇一晃地走出永安当。 “呵呵,看不出来,小葵对古董这行还很有研究。”见那人一走,景天的脸色也缓和下来,对龙葵笑道。 “别的不敢讲,春秋战国时的东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龙葵很是自信。 “那好,你就在这里帮帮忙,看看有没有赝品,怎么样?”景天出言邀请。 “小葵本就是来帮哥哥的。”龙葵笑得很开心。 。。。。。。“我就说嘛,那个男的一定是骗子。这不,应验了吧” “还兽面纹爵,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小姑娘眼光不错啊,长得也不错,不过景天不是独子么,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妹妹?” “是啊是啊,也不知她有没有婆家,要知道我三姑婆的表外甥人也不错,两人看上去倒是一对。” 那汉子走后,整个大厅又热闹了起来,时隔千年,那些值钱的古董有半成皆是春秋古物,龙葵的作用便体现了出来,当然,也有一些登徒浪子看见龙葵的美貌,出言调戏,或者蛮不讲理,想要强当的人,都由楚天月解决了。 。。。。。。 渝州西南部有一山,唤作璧山,此山原本风景秀丽,人来人往,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妖怪出入,人气也就慢慢淡了下来,到了今日,更是少有人来。 不过此时,却有一年轻男子在这璧山狭道上走着。 “大胆。。。。。人类,给我留下。。。。。。留下命来。”忽地从路边冒出一小妖,怪异的脸上还透着稚气,拿着个短剑,哆哆嗦嗦指着那男子。 “你?”男子不怒反笑,温声道:“回去吧,好好修炼,总有一天能成正果的。” “不!我。。。。。。我爹说,凡是妖怪一定要杀人的,若是。。。。。。不杀人。。。。。。人就会过来杀我们。”小妖双腿打着颤,不知为何,它一看到那男子的身后,就忍不住发抖,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男子背后,一把朴实无华的古剑正背在背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人除妖,妖杀人,人再杀妖,妖亦杀人,何处是尽头?”男子忽然长叹一声。 一道青绿色的光芒闪过,小妖的短剑顿时被打落在地,弹到一边。小妖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它突然发现,男子虽然背上背得是剑,用得却是一把朔长的战戟,戟身还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令人望而生畏。 “你走吧,我不杀你。”男子经过那妖身边,淡淡说道。 “不杀我?”小妖如逢大赦,一下子兴奋得跳了起来,不过又好奇道:“为什么,我爹不是说人都是很坏的么?”不过它看到得只是那男子离去的背影。 “唔——”男子的肩膀上,突然冒出一个桃子状的事物,还长着一对树叶状的翅膀。 “絮儿,你醒了?”男子笑道。 “唔——” “你可是想问,以前的我是逢妖必杀,为何现在却总是放它们一马。” “唔——” 男子步伐顿时慢了下来,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妖孽!受死吧! “哼!没想到这化妖水如此厉害……仅仅三百年,我的法力竟被化去十之八九……哈哈哈哈!小子!你运气好,我失算了!就成全你拿我的头颅向蜀山贼道邀功吧! “住口!你这妖孽!竟敢辱及蜀山!” “你这小子!不过是被蜀山贼道利用的工具罢了,他们一定许了你不少好处吧?哈哈!” “妖孽为害人间,人人得而诛之!我一是为了拿回镇妖剑,二是行侠仗义,才不是为什么好处!” “无知小儿!你又懂得什么?妖、人本是同类,但妖有强大的灵力而人没有。妖与人的区别,就好像骏马与驽马一样,驽马嫉妒骏马日行千里,便设置锁妖塔关押骏马,企图将骏马诛灭,妄想天下没了骏马,也就不觉驽马之慢了!” “你胡说!我等乃修仙之士,根本不会——” “修仙?!哼哼!驽马即使日跑夜跑,也永远成不了骏马,所谓修仙,不过是自欺欺人!更何况技不如人,便用尽阴谋诡计,卑鄙无耻!” “空口无凭,你说蜀山用尽阴谋诡计,有什么证据?” “我此时灵力,不到当年一成,你平心而论,蜀山若不用阴谋令我中计,又怎能将我关在这里?” “斗力不敌就用智取,这无可厚非啊!除了拼武力,还要拼头脑,自己不读书就不要怨啦!” “哼!不错!妖类无智,只知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不像人类,只因为嫉妒便大开杀戒!” “。。。。。。” 曾经在锁妖塔内,天妖皇的话语如同重锤一样敲击着男子的心房。 “究竟是谁赋予 “世上本无对错,说得人多了,便有了对错,不过这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却再也无法证明。”男子长叹一声,爱抚似地摸了摸肩膀上桃子状妖怪的脑袋。 “说起来,你还要谢谢天妖皇,若非听了他的话,恐怕我在蜀山脚下看见你时,你早已没命。”男子笑道。 “敖清。。。。。。”桃子妖怪突然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嘘,上次你为了逼出我身上残留的化妖水,已经耗费了太多功力,安心休息即可。”敖清笑道,大步向着渝州方向走去。 “走吧,今天天黑之前还要赶到渝州呢,我倒想看看,飞蓬的转世。。。。。。我还是真是期待呢。” 。。。。。。 “累了一天,赵文昌也不肯加点薪水,真是缺德。”入晚,景天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把床上一个肥硕的身影往里面推了推,“扑通”一下倒在床上。 “恩?”原本只想一觉到天亮的景天忽然觉得身下什么东西硌得慌,手一摸一看,顿时陷入了某种回忆。 那块害自己被押进唐家堡的玉佩此时正对着月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质地上乘,果然不是凡品。”景天没有发觉,此时自己看那玉佩的目光,跟赵文昌看钱的目光没什么区别。 “幸亏那天夜里仓库黑漆漆的,没被唐门那帮人搜了去,不然就亏大了。”想起那天回来,自己在仓库地板上找回此玉佩,景天越发觉得自己福大。 “怪了,原本不是半块么?怎么变成一块了?”景天把玩着玉佩,忽然发觉原本只有一半的残缺玉佩却成了一个整体,只是修补得毫无缝隙,有如天生,所以景天就一直没有发现。 “唉,不管不管了,说不定是老天爷看我人好,所以赏我的。”景天想得有些烦闷,就随便找了个理由。 。。。。。。“不好啦,大小姐她失踪了。” 想起那天自己在唐家堡听到的话,景天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 “唐雪见。。。。。。唐雪见。。。。。。”景天盯着玉佩,眼神闪烁,似是想着什么东西,忽地发出一声轻笑,表情也展露出一丝憧憬。 “嘿,人家可是堂堂唐家大小姐,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说不定人唐门早就把她找了回来,睡觉睡觉。”不知为何,一想到唐雪见,景天反而睡不着了。 “不过说起来,唐雪见跟夕瑶长得可真像啊,说不定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可惜那天夕瑶什么也不肯说,只是粗粗说了飞蓬的事迹便让我离去了,不过一个是神界女神,一个是唐门的大小姐,两人能有什么关系啊?”想睡也睡不着,景天也只能胡思乱想。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鬼啊。”景天正无聊得数着,突然手心里微微一动,那玉佩从手中飞出,悬浮在头上,光芒一闪一闪,甚是诡异。 “茂茂,茂茂,醒醒,有鬼啊。”景天疯狂得推着身边那人,只是许茂山也忙了一天,睡得甚死,完全对景天的推动没有反应。 “你。。。。。。你别过来。”景天跳下床铺,将床边的魔剑一把抓在手中,哆嗦着与那玉佩对峙着,虽说有了变强的心思,可景天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灵异事件。 玉佩在空中一动不动,可就在景天抓起魔剑的一刻,一道光似地移到他的背后,并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背部。 “救,救命啊。”景天如遭雷击,顿时打开屋门,夺路而逃,而那玉佩就紧紧跟在景天身后,时不时戳他一下。 景天玩命得跑,见永安当后门罕见得没关,刺溜一下便奔了出去,顺着渝州大道一路狂奔,一边跑还一边看着身后,可见那玉佩紧追不舍,不禁暗暗叫苦。。。。。。。 ; 第九章 路遇 “哎呀。”就在景天跑得昏头昏脑的时候,忽然迎面跑来一人与景天撞在了一起,景天本就惊慌,此时更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模模糊糊中,景天好像听见身边有个人在说话。 “是你?喂!你怎么啦?” “不许装死,快起来!听到没有!” 大概见景天在地上没有反应,那个声音开始有些惊慌。 “他不会死吧?” “不会吧?那么轻轻一撞不会死人的啊!” “求求你,快起来好不好?不要吓我。。。。。。” “我不管了啦!是他自己撞过来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可不是我的错!你也看见的,是不是?” 而后面的话在景天看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花楹你也这么认为?本来嘛!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可怪不得我,走啦! 我知道这么丢下他很没义气啦,可是他也不是什么武林中人,犯不上跟他讲义气。。。。。。被人看到了很麻烦的!再说我们还自顾不暇呢!对不对?” “到底是谁呢?”景天闭着眼睛,恍惚得想着:“听这声音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我有认识这种人嘛?难道是。。。。。。” “唐雪见!”景天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面前这位女子唇红齿白,眼如明珠,果然是唐雪见,不过她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景天。 “你、你没死?!干嘛吓我,吓人很好玩吗?”良久,唐雪见先是放心似地吐出一口气来,然后怒视景天。 “等等。”景天打断雪见的话,害怕得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空无一物,不由放下心来。 “本大小姐问你话呢,回头看什么?” “没,没什么。。。。。。靠,不是吧,还跟着我。”景天刚放下心来,眼睛往下一扫,却发现那追了他足有一个时辰的玉佩此刻却安静得系在他的腰间,好像专门就是为了碰到唐雪见一样。 “有人跟着你?谁?”一听到“跟着”两字,唐雪见就紧张起来,不由地四处望了望,然后往景天身边稍微靠了靠。 “额。。。。。。没有,没有。”景天想了想,大约是觉得被一个玉佩追得到处跑的事实过于丢人,所以便搪塞了过去。 “呼——没人你瞎跑什么,还装死,吓我一跳。”唐雪见白了景天一眼,忽地看见他身后背着那柄魔剑,好奇起来:“这把剑不错哦,你哪弄来的?” “别人给我的。” “骗人!谁会给你这东西,别是一个老剑仙要收你为徒之类的鬼话。”唐雪见显然不信。 “呵呵。。。。。。你真聪明,一猜就中!”景天笑道。 “哼!”唐雪见先是不屑,打量了一下魔剑,又疑惑起来:“咦!看起来好重?你拿得动吗?” “当然!不费吹灰之力!”景天得意得拍了拍胸脯,还原地跳了两下以此证明。 “臭美!有什么了不起?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两手笨功夫,就在我面前显摆。。。。。。好啦!既然遇到你,我就省事了,跟我走吧!”唐雪见指着景天说道。 “跟你走?去哪里?”景天莫名其妙。 “当然是闯荡江湖啊!我想出去走走,正好缺一个跟班,我看你挺老实的,给你一个机会。怎么?不给我唐雪见唐女侠面子?”唐雪见理所当然道。 “不好吧。。。。。。当铺里还有事情等着做呢,还有人等着我呢。。。。。。”景天看着唐雪见,有些意动,却也有些犹豫。 “当铺?!当铺是我唐家的产业,你给当铺做事是给唐家做事,给我做事也是给唐家做事,有什么不同吗?我这是给你换个好差使,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唐雪见一副大小姐语气。 “那。。。。。。有什么好处?”景天对于江湖根本没个概念,以为出来玩几天就算闯荡过江湖了,所以便开始正式琢磨起来。 “你还敢要什么好处?” “那当然!没好处的事情,傻子都不会做!”景天笑道。 “这个。。。。。。哼!好处可多了。。。。。别忘了,我可是唐门大小姐!有什么事办不到?你想要什么好处就有什么好处!可你要是不听我的。。。。。。哼哼!你自己摸着脑袋好好想想吧!”唐雪见想了一下,给出个模糊的答案。 “好吧。。。。。。这是什么?你养的?会飞的猪吗?”就当景天同意的时候,一个会飞的小东西突然飞到雪见的肩膀上,让景天有些奇怪。 “什么猪啊!她是花楹。”唐雪见纠正道。 “小花楹,来!认识一下。”在唐雪见的话语下,那个“会飞的猪”摆poss般在景天面前飞了两圈。 “她叫花楹?那她是什么?”景天很好奇花楹的身份。 不过雪见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花楹就是花楹!什么‘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在百毒楼密室里发现的。? “百毒楼?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天在唐家堡好像听到你失踪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唐门的人一定很着急。”景天想到唐雪见得身份,不由劝道。 “我不能回去!”怎料唐雪见一口回绝。 见景天不明白的样子,唐雪见叹了口气,看向天空:“那天我在百毒楼想找点废品炼点暗器,却听到有人勾结霹雳堂,想要夺取唐门的一件东西,同时将唐门据为己有。” “那你为什么。。。。。。”景天还是不太明白。 “虽然我不知道霹雳堂想要什么?不过我想,他们一定是要花楹,我把花楹带出来,这样唐门的那些人就没办法和霹雳堂达成交易了。” “话是如此,可你应该告诉唐门的门主,也就是你爷爷啊。”景天奇怪道。 “爷爷。。。。。。爷爷他已经病得。。。。。。很重了。”唐雪见眼眶有些泛红:“虽然在别人眼里,爷爷还是那么厉害,不过我却知道,爷爷已经。。。。。。已经快不行了,我不想让爷爷他为了我的事,为了唐家堡的事再忧心了。” “哼,霹雳堂,本小姐初出江湖,定不让你好过。”雪见抹了抹眼睛,冷声道。 “。。。。。。” “景天,你看什么啊,我身后有什么东西么?”见景天哆嗦着指着自己身后,唐雪见问道。 “雪。。。。。。雪见,霹雳。。。。。。霹雳堂的人。。。。。。已经来了。” 唐雪见没有回头,因为她看见景天背后,也出现了一道道的身影。。。。。。。 ; 第十章 霹雳堂 “霹雳堂的人,竟然追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冲我来的?”雪见心乱如麻,只得与景天背靠背,看着这包围圈越来越近。 等到看清来人的时候,两人顿时呆了。 这哪里是普通的人,虽然穿着霹雳堂弟子的衣裳,但却双眼冒着绿光,双手前伸,表情呆滞而又凶恶,牙唇之上,两个硕大的犬牙露在表面。 “难怪我爹说霹雳堂的都不是好人,不能给他们当东西,这一看就知道了。”景天对这些披着人皮的怪物哆嗦道。 “怪了,霹雳堂的人我以前也见过,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啊。”雪见掏出随身兵刃,乃是两柄短刃,小巧却闪着寒光。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雪见也有些害怕,便催促景天。 “。。。。。。好。”景天迟疑一下,深吸口气,便挥动着魔剑冲了上去。 这些霹雳堂子弟似乎也剩下某种本能,毫无武林的手段,挪闪之间颇为缓慢,景天在人群里面左砍右砍,虽然没有什么章法,倒是无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看来这霹雳堂也不怎么样嘛。”景天见转眼间就被他砍倒一片,心里不由有点沾沾自喜。 “啊——”一声惊叫在景天身后不远处响起。 “雪见!”见唐雪见被一批霹雳堂弟子围住,已经快招架不住了,景天头脑一时热血上涌,而手中的魔剑也因饱饮鲜血而变得异常透亮。 “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不知为何,景天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想起了楚天月的话,而魔剑也是光芒大作。 “残影剑。”就连景天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有什么含义,魔剑就从手中飞出,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把一摸一样的魔剑齐刷刷地向前斩去,雪见身边顿时出现一大片空地,压力顿时一轻。 “雪见。。。。。。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看见雪见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景天顿时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可是那无穷无尽得疲劳感又让他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喂,景天,你可别像上次一样装死啊,喂。”黑暗之中,越来越多的霹雳堂弟子涌了上来,雪见心中不由升起一阵阵害怕,可景天就像熟睡了一般,雪见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越来越多的敌人将两人团团围住,雪见似乎都能看见那些人脸上狰狞的表情,不由绝望得闭上了眼睛。 。。。。。见身边却没有丝毫动静,雪见不禁好奇得挣开了眼睛,却发现那些奇形怪状的霹雳堂弟子正摆了个姿势朝自己扑来,但又动弹不得。 “你是谁?”雪见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白衣之人,面容平凡,毫无出奇之处。 楚天月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霹雳堂弟子,突然间,他手指朝着人群轻轻一点,只见那些人的眉心之处纷纷涌出一滴绿色的水滴,众多水滴融在一起,形成一个水球平移到楚天月面前。 细细感觉了一下那个水球,楚天月顿时脸色一变,手一抹,那个水球便消失在空气中。 看了看昏睡中的景天,楚天月笑了笑,衣袖一拂,一道白光顿时将其笼罩,几乎就在瞬间,景天打了个哈欠,从地上爬了起来。 “啊,睡得好饱啊。。。。。。雪见,你放心,只要有我,绝对会保护你的。”景天感觉到不对,马上从地上抓起魔剑,义正言辞道。 “保护?保护你个头啊!打算去阎罗王那保护我啊,刚才睡得很舒服吧。”雪见气得给了景天一个爆栗,景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连摆手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浑身乏力。。。。。。”景天似乎也不理解,头一转,正好发现身边的楚天月。 “天月,你怎么来了?难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们。” “废话,难道是你么,幸亏这位。。。。。。这位高人救了我们,不然你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雪见哼道。 “那,天月,真是谢谢你了。”景天不好意思地道谢。 “不必客气,魔剑鬼气太重,我也没考虑到你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住魔剑,也罢,若是用它不顺手,不妨试试这个。”楚天月从空气中抽出一把剑来,扔向景天。 长剑入手,景天顿时有种血脉相连之感,相比较魔剑的华丽,此剑更为古朴,,似乎年代更为久远,不过任凭景天如何去看,也丝毫不能看出此剑的质地年代。 “这剑看上去。。。。。。不怎么样嘛。”景天有些漫不经心地往左右两边挥了挥,却看不出来这剑有何奇异之处。 “。。。。。。轰”左右两边数棵大树应声而断,露出平滑的切口,景天顿时目瞪口呆得看着手中之剑。 “果然是你曾经的佩剑。”楚天月感叹道:“你可想好,选择哪柄?” “哪柄?”景天一手握魔剑,一手握此剑,顿时头大如斗,眼珠转了转,突然讪笑道:“天月,我能不能两把都用啊。” “。。。。。。呵呵,既然你喜欢,都拿走吧。”楚天月大笑一声,身体却开始消失。 “这些人毒性已除,对你们已无威胁,不过还是速速离去,以免节外生枝。”楚天月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天月,这剑叫什么名字啊。”对于自己新得的那把剑,景天爱不释手,不由高喊道。 “镇妖——此剑乃是你昔日好友转交于我,望你好生对待。” 。。。。。。 深夜,一人披着斗篷,独自走在渝州通往外地的路上。 “敖清,为什么你不亲手把东西交给他,你不是他的好朋友么?难道你不想亲自见见他么。” “呵呵,见面又能如何,如今他有高人守护,我去已无意义,如今我心愿已了,当是潜心修炼的时候了。”敖清一声长笑,听上去十分畅快。 “敖清你去哪里,絮儿就去哪里。” “听闻有人妄图在六界之外另创一界,我倒想见识见识。”敖清笑道。 ; 第十一章 会面 什么是力量?鬼泣曾为这个奋斗半生之久,修炼双剑,火毒入体之苦,没让他放弃;被囚冰室,不见天日之时,没让他放弃;包括被九天玄女一招击败,毫无还手之力,他也只认为这是一个新的目标罢了。 可是直到遇到他。。。。。。鬼泣叹了口气,看了这渝州最后一眼,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是万里之外。 感受着冷冽寒风的刺骨,鬼泣反而觉得一阵畅快。 “这是。。。。。。”前方隐约有个人影,让他不由放缓了脚步,待到看清来人,却是面容一惊。 “玄霄。。。。。。”楚天月一皱眉:“我倒想不到是你,当初寻你不着,想不到今日一见,却是大变。” “我也想不到。”玄霄看着楚天月平凡的外表,不由苦笑:“多年不见,你却返璞归真,隐于万物,看来你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了。” “人各有志,我不强求。”楚天月淡淡说道,忽地双眉一挑,周围温度陡然下降数度:“回去告诉将臣,六界之事与我无关,但若涉及我身边之人,定不与他干休。” “你虽强,怕还不是那人对手。”玄霄苦笑:“将臣想法,除了他自身以外,无人能够得知,你若有意,不妨亲自问他便是。” “他人在何处?” “你跟我来便是。”见楚天月面有踌躇之色,玄霄也不再言语,纵身朝着远方飞去。 回头看了看渝州一眼,见玄霄已经远去,楚天月终沉下心来,一道神念从头顶飞向永安当,自己却紧紧跟了上去。 。。。。。。“好大的手笔。”当看到眼前刚好可容纳一人通过的黑洞之时,楚天月也不由暗暗心惊。 在幽暗狭小的通道中行了数十步,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起来,虽则没有传闻中第七界那般气势,但一座巍峨的宫殿也着实震撼人的眼球。 不过楚天月脸色却渐渐慎重起来,一层若有若无的微风开始顺着他的身体盘旋起来。 “若是换我,手撕空间当没问题,但若是长时间维持这么大空间的稳定,可就做不到了。“楚天月心里暗想,不知不觉,身上的功力已经提升到七成,就连玄霄也感觉楚天月的异常。 “你回来了。”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从台阶上响起,只见一个清瘦少年靠在大殿门口的柱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玄霄。 “你竟然带外人进来,你当真不把主人放在眼里?”看见玄霄身后好似还跟着一人,那少年不由怒道。 “哼,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相信他也知道。”玄霄不屑道,一步步走了上去。 “是你?哼,你不陪在龙葵身边,跑来这里作甚。”当看到楚天月模样,那少年脸色更加阴沉,冷声道。 楚天月看了他一眼,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你!”少年怒从心起,一道幽绿色的火焰从手心燃起,一掌朝着楚天月后心打去。 如同石沉大海,火焰刚碰触到楚天月的身边便化为无形,楚天月还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朝里面走着。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让少年登时呆滞地站在原地。 “哒哒哒——”脚步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更加突兀,楚天月神念一扫,宫殿虽大,却毫无一人,这让人不由感到几分毛骨悚然。 “不对,有人。”虽然神念中没有感到其他人存在,但楚天月分明看到,最上方的座椅旁分明站着一人,而那人,似乎亘古就站在那里,至少在他眼里,那人已经和空间溶为一体,让人难以发觉。 “你来了。”将臣笑道。 “你早知道我来了?”楚天月反问。 将臣笑而不语,看向一旁的玄霄:“那个孩子就在左边偏殿,我刚给他疏通了下经脉,资质不错,我很喜欢。现在你可以去看他了。” 见玄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将臣笑道:“我说过了,只要你为我办事,我就不动那个孩子。” 将臣环视了一下四周,忽地笑道:“看来还少一个人。”一挥手,那个还在大殿门口发呆的少年顿时被一阵风卷到了这里。 “主人。”少年人一下回过神来,恨恨看了楚天月一眼:“主人,鬼泣擅自将外人带进这里,理应受到惩罚,还有他。。。。。。” “天灵,鬼泣并没有错,天月并非外人,当然可以来。”将臣笑道,向外挥了挥手:“好了,有些话我想和他单独说说,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是!”少年不甘地看了身边两人一眼,最先走了出去,而玄霄,则是提醒似地看了看楚天月,也走了出去。顿时,整个大殿就剩下将臣和楚天月两个人。 “你早知道我会来。”楚天月还是重复先前的那个问题。 “如果我说我只是猜的,你信不信?”将臣笑着反问道。 楚天月默然不语。 “行了,你不用那么紧张。”将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身影一闪,顿时出现在楚天月旁边,一只手也拍向他的肩膀,而楚天月刚想移动,身体却重于千钧。 “啪——”楚天月聚集起来的功力被这一拍顿时又回到身体四肢百骸之处,不过场上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淡了许多。 “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到你了,怎么样,这些年过得好么。”将臣笑道,看了楚天月两眼,忽笑道:“既然你是跟着鬼泣来的,想必也看到那些不人不妖的家伙了,怎么样,效果还可以吧。” “果然是你,你想做什么?”楚天月皱眉道。 “先不说这个,你倒觉得那些人如何?”将臣饶有兴趣道。 “蝼蚁之辈,但。。。。。。”楚天月沉吟一下,他研究过那从那些人身上逼出的绿色水珠,虽知道其特殊,但总是不得其解。 “对你自然构不成威胁。”将臣大笑:“但普通凡人被其碰触,变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尚没等将臣说话,楚天月便以动容,看着他的样子,将臣复笑道:“我还当你不关心人界之事,现在看来,却是。。。。。。” 楚天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但一双星眸却是紧紧盯着将臣。 “不用紧张。”将臣笑着把双手负在背后,眼神飘忽不定,却是毫不在意楚天月的目光:“那本源之液乃是经我之血提炼而成,原本我也打算让这六界生灵涂炭,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哼,六界生灵涂炭,难怪你放弃,不然其中所包含的业力哪是你能受的了的。”另一个声音猛然在身边响起。 “盘古也在?很好,不过有一点你却说错了,业力是其中原因,但若不是找到其他方法,我也不会改变主意。”将臣摇了摇头,却是罕见地凝重起来。 楚天月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极为困惑,若是往常,神念扫视之间,对方心思进入眼底,可偏偏将臣体内混沌一片,浩然一体,不由让他心惊之余而又无奈。 ; 第十二章 动手 “天月,你可曾想过回去?”将臣看了楚天月两眼,忽地目光下沉,缓缓说道。 虽则将臣说得隐晦,不过同来自一个地方,楚天月又心思敏锐,一看将臣的神色便知那“回去”两字的真正含义,刚想说话,却又顿住,被尘封的记忆有如潮水般涌来,曾经漫长得无边无际的记忆又岂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回去。。。。。。”楚天月闭上了眼睛,似是慢慢体味这两字所带来的含义,一时间,竟无法自拔。 “是啊,若是有机会,你可想回去原来的世界?”将臣笑道,目光有如实质般看着楚天月,似是要看透他的内心。 怎料楚天月仅有那么一丝得停顿,便摇了摇头,倒是让将臣大感吃惊。 其实楚天月并非没有想过回到洪荒。早在姜国,他也曾有一度时间想要回去,不过那个时候限于修为,只能想想,而随着修为逐渐提高,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越来越深,而如今,他更是有了斩不断的羁绊,所以,他肯本不用思考。 看着将臣的表情,楚天月顿时有了似明悟,奇道:“难道你有办法回去?” 穿梭时空位面之事何等困难,如今六界彼此之间仅隔一道空间壁垒,且时间大致同步,但楚天月能来去自如的地方,也仅限于神界和人界罢了,更何况毫无联系的洪荒世界。 “罢了。”将臣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兴味索然地说道:“既然你不想回去,问又如何?今后,我不再管你,你也莫要管我。” “记得你还答应我一个要求,以后若有需要,我自会找你,到时希望你不要食言。”言道于此,已有了逐客之意。 压抑,整个对话近乎全由将臣引导,楚天月很不喜欢这种一切被他人掌握的感觉,所以对于将臣最后的话,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伫立原地。 场面顿时有些冷场,将臣背对着楚天月,谁也不知他是何表情,整个大殿静的骇人,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哈——”将臣突然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笑声愈发高亢,震得房梁上的灰尘噌噌得往下掉。 直到墙壁出现丝丝裂痕,将臣才停止了大笑,回身看着楚天月。但不知为何,看着将臣带有些弧度的嘴角,楚天月心中竟产生一丝心悸,只不过时间很短,短到连他也不能确定。 “我倒是有些急了,回去之事并非无稽之谈,不过也需要大量时间准备,你大可不必现在回答我,想清楚再告诉我也不迟。”将臣眉角上扬,显得极为从容不迫。 “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将臣缓步走向殿外,看着被虚拟出来的阴霾天空,他的目光深邃而自信:“穿梭时空位面本是圣人之能,不过我也想不到这六界之内倒有这么一件宝贝,凭借它,我便有了7,8分把握。” 说完,将臣手掌一翻,一面小巧的镜子就这么出现在他的手心,镜子样式极为普通,普通人乍眼看去,与一般的镜子完全没有区别。不过,楚天月却不是普通人。 “昆仑镜。。。。。。”楚天月喃喃道,暗自点了点头,对于此镜,他虽了解不深,却也知道昆仑镜的实际用途确实是在空间和位面之间的传送上,甚至可以回到过去或者未来。 “就是这件东西让我找到了回去的可能。”将臣笑道:“不过如何正确使用,却让我想了很长一阵子。” “若是单纯以法力催动。。。。。。”昆仑镜在将臣手中突然发出一阵金光,极为绚丽,不过又瞬间黯淡下来。 “你看,顶多只能当照明使用。”将臣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 “我想了很多种办法,不过都没有效果,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事情却又有了转机。”将臣随意在这空气中一抽,一道阴冷之极的气息顿时化作一道灰色的细线融入昆仑镜。 楚天月惊奇地发现,原本毫无反应的昆仑镜镜面竟然射出一丝光线,只是那束光极细极淡,若非他目力惊人,不然就算有心留意,也发现不了。 “天下万物皆有灵性,若是非正常死亡,则皆有怨气,而这怨气,则是催动昆仑镜的一个法门,若刚才那道光足够照射到我的全身,那我便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很滑稽是不是,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法决或者阵法,就这样就可以使用昆仑镜了。”将臣笑容有些发苦:“不过这是个办法,却也不是个办法。” 见楚天月有些不解,将臣又笑着解释道:“你可知刚才那道怨气的数量有多大?” 见其摇头,将臣笑道:“我花了数百年时间,在这六界分别杀了5万的生灵,结果也只能产生这么一丝丝的光,可想而知,别说我和你一起了,就连我一个人走,怕是也要屠尽这六界生灵了。” “莫要以为我不敢,业力缠身又能如何,大不了形神俱灭罢了,只要能回去,我总要试上一试。”就算谈及自己生死,将臣依旧笑得出来。 “不过这终究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天幸我隐约还记得一个法子。”将臣凝神思索,半响吐出一句。 “六界以五种属性为基石:火、风、水、土、雷。相传世上有五颗灵珠,且有五个身体属性与之对应的人,若是找到这五人、五珠,然后以人为祭,将这世界的本源力量完全激发出来,说不定效果比怨气更好。” 楚天月脸色顿时大变,寒声道:“若是我让你放弃,你可答应?” “放弃?为何要放弃?”将臣似笑非笑得看着楚天月:“你身边那女子,当真对你如此重要?” “你知道?”楚天月失去往日的从容,质问道。 “知道什么?”将臣抚掌笑道:“原本我还只是怀疑,现在却有了8成把握,想不到百年前你让我救得那位姑娘,便是这五人之一。” “怎么,一言不合便要动手么?”将臣微微一笑,说话之时,便以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而他原本所在之地,则被一道深深地鸿沟所代替。 “不过。。。。。。”楚天月心头大震,头一侧,却看见将臣说话的同时,“挡”得一声抓住断天剑的剑身,而早被楚天月淬炼的断天剑,竟对将臣的双手造不成任何伤害。 “你打得过我吗?”将臣笑道,牢牢抓住断天剑:“身为修道之人,何必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定——” “这招对我有用么?”将臣眼见楚天月一掌对自己打来,便松开剑身,脚尖一点,笑着就要纵身退去。 “什么?”将臣虽然没被定住,但移动起来却如同在深海一般,速度无形之间被削减一半以上,等到回过神来,胸口已被实实在在挨了一掌。。。。。。 “呵呵,我倒是没有想到。”抹去嘴角的鲜血,将臣颇为费力地从一堆碎石砖瓦中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楚天月身上散发着的淡淡紫芒,不由笑道:“鸿蒙紫气,是你杀了红云?” “不是。”楚天月摇了摇头:“在这里偶然得到。” “你倒是运气好。”虽然是洪荒至宝,但将臣却无一丝嫉妒羡慕之色,担了担身上的灰尘,笑道:“不过,你能用好它么?” “砰——”这次换楚天月倒飞出去,面对鸿蒙紫气的空间限制,将臣就像击碎一块玻璃那般简单,而楚天月则是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来你是听不进我的话了。”看着楚天月涌动的气势,将臣无奈得摇了摇头,指着出口道:“我好容易开辟一个空间,可不能让你给毁了,出去吧。” ; 第十三章 强势 “天月,我一再留手,你却步步紧逼,难道同为盘古血脉,我们就一定要打么?”将臣背负双手,看着楚天月叹息着。 “我不是你对手。”楚天月淡淡说道,仿佛这事实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打不过也要打?你还真是。。。。。。”将臣摇头笑道。 。。。。。“铛——” “何必那么性急?”将臣举着手臂笑道,断天剑的一击,竟只在手臂上留下淡淡的白痕。 “分!”楚天月纵身低喝,利剑升空,瞬间化身千万。顿时,整个天空寒芒闪闪,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漫天的飞剑竟如同一颗颗金黄的流星,围绕着楚天月来回穿梭不息。 “疾!”又是一声大喝,伴随着楚天月的一个法决,万千飞剑汇聚到一起,形成一股洪流,瀑布一般向将臣涌来。 “挺漂亮的。”将臣笑道,在洪流涌到身前的前一刻,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一面看不见的墙,生生将那洪流堵在外面。 “还没完呢!”楚天月双手分别往左右一分,那股庞大的河流又分成数个支流,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冲击着将臣。 “有意思么?”将臣手指轻摇,那面空气墙不断得顺着他的手指转移位置,总能在受到攻击的前一秒将其挡下。不过那一个个剑群仿佛有灵性一般,稍沾即走,绝不恋战,一时间倒是陷入僵局。 “围——”楚天月突然双掌一合,那一股股剑流就如同真的水流一样泼洒开来,像一个球般把将臣围在里面(剑尖朝里,剑把朝外)。 将臣转身看了看,入目之处,全是闪着寒光的剑尖,不由轻笑:“呵,有点意思。”不过话还没说完,所有的剑便同时刺向他。。。。。。 全方位360度无死角攻击 “刺啦”一声,断天剑从扬起的白烟中飞回楚天月剑鞘。万把飞剑因同时攻击而相互碰撞产生的白烟笼罩了好大一片区域,楚天月看着毫无动静的白烟内部,脸上仍是一片凝重。 白烟缓缓散去,里面也逐渐露出一个人影。 “真是稳重啊,明明刚才是你得手,却毫无高兴之意。”将臣抚掌笑道,身上原本的华服此刻却被刺得如布条般,原先用来将发丝束起的发冠如今也只剩下一半挂在头上,头发凌乱之极,看上去甚是狼狈。 大概见自己这模样确实有些不堪入目,将臣索性把发冠一扯,就让长发自然地披挂下来,直入腰际。 “我方才想起来,当初帮你放出那女子之时,你曾答应我为我做一件事情,若是不肯,便任我索取你身上一件东西,不知你可曾忘记?” 面对将臣的提问,楚天月愣了一下,忽地脸色微微一沉,凝声道:“你说便是。” “我不用你为我做什么?”将臣笑道,指向天际:“你只要什么都不插手,安静地看着就行了。” “我这要求不算过分吧,在你能力范围之内,且轻松之极。”将臣负手笑道。 “不肯?”看着楚天月一言不发的样子,将臣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得笑容,似是挑逗:“哪怕我要你身上的鸿蒙紫气,你也不肯?” “好小子,心机如此之深!”盘古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天月,别听他的,虽说你现在与其功力相差甚远,不过你有鸿蒙紫气,若是想逃,他也是拦截不住。待你日后。自可找他算账。” “可是,我当时乃是以道心起誓,若是违誓。。。。。。则是道心有碍,终身也是难证大道,这鸿蒙紫气对我又有何用?”楚天月喃喃道,忽地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你!。。。。。。难道一个女子,比得上得证圣位的机会?。。。。。。你是怎么想的!”盘古似是不敢置信,越说越怒,巨大的咆哮声响彻楚天月整个心田。 “或许吧。”楚天月食指在胸前轻轻一划,默然不语。 “你当真想好了。”看着楚天月指尖上的那一抹如同紫色的火焰,将臣笑道:“你可曾想过,如今你拥有鸿蒙紫气,尚能与我周旋一二,但若没了。。。。。。” “周旋一二又能如何。”楚天月叹了口气,看着将臣寒声道:“想拿便拿去,然后再动手不迟。” 一阵清风吹过,凭空在这高空之上添上几分凉意。将臣拨开挡在眼前的长发,手指轻勾,那团紫气便缓缓移向他的手心。。。。。。 “这便是洪荒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将臣把玩着手中紫气,闭上眼睛默默体会,忽地睁眼冲楚天月笑道:“不愧是道家至宝,果然奥妙高深。” “还给你。”将臣大笑一声,拂袖一挥,那鸿蒙紫气便如同一道流星般飞回楚天月身体。 “怎么,何必那样看我。”看着楚天月不敢置信的目光,将臣大笑:“天下人皆爱此物,我却偏偏不要。你走吧,今日之事暂且作罢,日后若是改变主意,再来找我。” “六界之内,每界的时间流逝之法皆不相同,我那块地虽说称不上第七界,但也属不同空间。”将臣忽然笑道。 “你?”楚天月不解其意。 “我手下一共三人,其中两个你已经见过,剩下一人却早已被我派出做事,至于何事,相信如今你也能猜到。”将臣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楚天月心里咯噔一下,神色顿时变了。 “刚才你我感觉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不过按照人界的算法,却。。。。。。”将臣悠然笑道,看着楚天月的表情,就像一个小孩见到新奇的玩具一样充满了兴奋。 楚天月刚想说话,可一股心悸瞬间涌上心头,那是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于此同时,他也感到紫萱掰碎了上次自己留给她的玉佩。。。。。。 最后看了将臣一眼,楚天月从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不过巨大的压力使他瞬间做出决断,“嗖——”得一个破空之声,楚天月立刻消失在原地。 “啊,好累啊。”将臣原地伸了个懒腰,仿佛不经意地往地上瞄了一眼,便也如同楚天月一样,消失了。 “他发现我了?”敖青靠在一棵树后,神色惊恐,汗湿衬衫,大口不住地喘息着。 ; 第十四章 邪剑 蓬莱后堂内院内,两个须发半白的道士正在对峙。 “太师叔,救救我们。”在一个道士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数个青年道士,个个身受重伤,正不断喘着粗气。 “太师叔?我?”被人称作“太师叔”那道士反而疑惑般得挠了挠头:“太师叔是什么?” “糟了,太师叔又犯病了。”众蓬莱弟子暗暗叫苦,为首一个受伤较浅,年纪最长的弟子挣扎着站了起来,指着对面那道士狠声道:“太师叔,就是此人,率领大批妖物侵我蓬莱,众弟子死伤惨重,就连掌门也已遭毒手。” “蓬莱?”那人还是不明所以。 “算你们命大,能跑到这个地方。”对面那道士冷哼一声,转而喝道:“你还不快说。” “你是?”“太师叔”一副回想的样子。 “商风子,你莫要找死!”不知名的道士咬牙道。 “商风子?”那人闻言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头上一阵青光涌现,地上众弟子一看,顿时呼出一口长气,面现欣喜之色。 “清微道兄。”商风子打了个稽首,仅仅这么短短一瞬,商风子就像换了个人般,从一个看上去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糟老头子变成一个仙风道骨之人。 “道兄,倒是让你见笑了,贫道因功法问题,经常会忘却自己的一切。”商风子含笑道。 “清微?”地上众弟子又惊又怒:“蜀山蓬莱一向同气连枝,贼道士莫不是看我蓬莱逐渐兴盛,恐比下你蜀山,才做此恶事!” “门口的那些小贼!趁老子还没发火,快快给我滚出去!”清微不置可否,反而向院外狠声道。 “你骂谁小贼?!要我说你这老贼才该滚出去!”一个身影首先闯了进来,指着清微骂道,正是唐雪见。 “不,他不是清微。”陆续走进来几人,除开唐雪见,景天,龙葵,紫萱也在其中,而刚才那句,正是紫萱说得。 “你怎知道?”清微似是想不到被戳穿,顿时愣住了,只是这一句话,分明是不打自招。 “你若是清微道长,该认得我才对。”紫萱淡淡说道。 “不会吧?这、这明明就是清微道兄,我修炼多年,且和道兄相交数十年,这一点应该不会看错。”商风子看了看“清微”,皱眉道。 “虽然我没见过蜀山掌门清微道长,不过想想就知道,哪有他这个样子的。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怕是老眼昏花了吧?”雪见嘻嘻道。 “太师叔,料想清微道长也不会做出此事,此人定是他人假扮,妄想嫁祸蜀山。”一弟子艰难道。 “哼,老子做便做了,何须嫁祸。”“清微”阴冷道:“既然如此,索性杀了你们,留下商风子一个人,老子再慢慢问。” “你到底是何人?”商风子扶着花白的胡须,眼中精光乍现。 “我是何人?你一会就知道了。”清微阴冷一笑,头一扭,看向景天一众人:“几个小贼坏我大事,就先杀了你们。” “清微”正想动手,忽闻“嗡——”的一声响起,震人心魄,眼角一瞧,却见商风子手臂一紧,地上一柄长剑便跃于手上,发出震颤之声,如龙泉铮鸣,不甘雌伏,欲要冲霄而起。 “哼——”“清微”甚是看这商风子不起,只是随意得举袖一挡。 。。。。。。 血光乍现,“清微”看着胸前伤痕,惊诧之极,刚才商风子一招,任凭自己如何去挡,其剑却似流水一般,从容绕过,当真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你!”“清微”看着商风子,凛然发现其双眼此时却是灰蒙蒙一片,宛若盲人,脸上更是从容异常,心头不由一紧,当下便也不敢小觑,与其全力缠斗起来。 只见商风子东刺一剑,西捅一剑,倒有些像小孩打架时胡乱挥舞,显得颇为笨拙与散漫,实在于精妙无缘。 可那“清微”却偏偏只是穷于招架,这让一旁的紫萱看得大为不解,怎也想不出蓬莱何时出了这等功夫。 正当两人酣战之时,“清微”却猛地原地一声大喝,仿佛山洪爆发,荡漾在天地之间。犹如堤坝泄开,洪水倾泻而下。整个蓬莱上下。皆被此声笼罩,蓬莱派残存弟子只觉浑身一颤,周身血气俱动,端的是难过之极。 “镇妖剑!”景天大喝一声,只见他背上双剑之一的其中一把长剑瞬间脱鞘而出,插在他们四人面前,“清微”那声大喝到了他们这边,不由轻了不少,虽则四人还是被震得血气上涌,不过却也无大碍。 “商风子前辈!”紫萱抬头一看,顿时惊叫道。原来是商风子在那“清微”大喝之时,挡在蓬莱弟子面前,顶着那大半音攻,此时也口吐鲜血,身体不禁也萎顿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紫萱看着“清微”,更是惊讶,原来刚才这“清微”大喝之后,却是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若说是鬼,偏偏有着人界老人的样貌,若说是人,四体却模模糊糊,更是漂浮在空中,当真不人不鬼,看上去暴戾异常。 “啧啧。”老者的声音十分嘶哑难听:“邪念若剑,得道成仙,想知道我,去问蜀山那五个老不死的吧。” “竟然害的我显出原型,罢了,索性我杀个干净,然后上蜀山算了。”老者眼露凶光,往两边看了一下,当下冲着景天他们而来。 景天忍着身体的不适,见地上的镇妖剑插得极深,便另外抽出一把紫蓝色巨剑,向着老者冲去。 “滚开。”老者怒道,用他那如同野兽般的利爪朝着景天一挥,景天顿时连人带剑朝着墙壁飞去。。。。。。 “哥哥,哥哥。”龙葵当下急着跑向景天,从一堆瓦砾中翻出已经昏迷的景天,龙葵眼眶瞬间红了。 “景天,姓景的,你,你怎么样了。。。。。。振作点啊,你还答应陪我闯荡江湖呢,可不能说话不算数。”雪见也一反往日的大小姐脾气,声音里带着哭腔。 “水灵之体。”老者看着龙葵,眼里泛着精光:“当真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可以交差了。” “这个女孩我要了。”老者此刻也不管别人性命,立即冲下龙葵。 “咚——”得一声巨响,老者撞在一面冰墙上,紫萱挥舞着法杖,站在几人面前,高喊着:“你们快走,这挡不了多长时间。” “哼,白费功夫”老者只是轻轻一爪,只见那冰墙便多出一道裂缝。 “怎么办?”慌忙中,紫萱好像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一下子掰成两半,焦急道:“但愿阿月能赶到。” “哗啦啦——”就在紫萱稍微走了走神的时候,那面冰墙依然被老者打成一地碎渣。看着直愣愣的紫萱,老者怒哼一声,一掌朝着紫萱头顶打去。。。。。。 “长卿,看来我们只有来生再见了。”紫萱闭上眼睛,手一松,天蛇杖顿时掉落在地上。 又是一道强光在紫萱和老者之间闪起,光芒之盛,就似太阳在眼前升起,让人无法逼视。 老者还没反应过来,那团光芒中瞬间涌出一股磅礴之力,将其弹到一边。 “阿月,是你么。”见光芒中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紫萱顿时喜道。 “哼。”依然是那头嚣张的红发,重楼这一声“哼”却不知是对紫萱,还是那老者。 “哼!原来是。。。。。。你这杂碎!”重楼看着老者,露出一个略带讥讽和蔑视的笑容。 “杵在这找死吗?滚!”见其沉默不语,重楼拂袖一挥,呵斥道。 老者看着紫萱身后的龙葵,眼中闪现挣扎之色,一股股若有若无的气流开始将其环绕。 “滚!”重楼似是极不耐烦,老者犹豫再三,终于咬了咬牙,将气势撤去。 “可恨。。。。。。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给我记住!”老者心底恨恨道,身子一轻,就要朝外面飘去。 “擦卡”屋子里的一处空气发出镜子破碎一样的声音,就在老者刚想撤退的时候,另一只手猛地从空气中伸了出来,接着是一只脚迈了出来。。。。。。 “天月。”龙葵第一个喊了出来。 楚天月看这龙葵两秒,见其没事,露出一个心安的笑容,然后回顾四周,等到目光落在老者身上时,他的眼神忽然转冷,一股毫不遮掩的杀气瞬间将其笼罩。 “你。。。。。。你。。。。。。”老者好似认识楚天月一般,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楚天月脚尖一点,一个空间之术就移到老者面前,看着动都不敢动的老者,他缓缓抬起手臂,食指伸出,指尖正对老者眉心。 “何必那么生气。”毫无预兆的,就在楚天月指尖周围泛着诡异的银色波纹时,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别这么看我啊,我手下就三个人,这就被你杀了一个得话,我岂不是太亏了。”将臣笑道,同时放开了楚天月的手臂。 “主人。。。。。。”老者的声音很是复杂,竟是惊奇,放松,惧怕,无奈,恼怒融合在一块。 “走了啊。”将臣将手放在老者肩膀上,对楚天月笑道。就像将臣来得时候让人无从发觉一样,两人走得也是那般干净利落。 ; 第十五章 看着消失的两人,楚天月沉默良久,终究将手臂放下,回身过去。 “他是谁?”重楼眼里蓦然闪现一团战意,问向楚天月。 “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楚天月显然有些意兴阑珊,淡淡说道。 紫萱似乎对商风子很感兴趣,见其伤势颇重,不禁走向前去,双掌不断涌现一丝丝水光将商风子笼罩,而他的伤口,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谢谢。”商风子挣开眼皮。 “前辈,我观前辈先前所使剑诀似乎并非蓬莱招数,不知。。。。。。”紫萱小心试探道。 “前辈,前辈是什么,谁是前辈啊”怎料商风子就像心智突然大损一般,语无伦次起来。 “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地上一位幸存的蓬莱弟子低声说道。 “太师叔早年有过奇遇,得蒙一高人传授一威力宏大的剑诀。”那弟子指了指商风子,迟疑道:“只是那招数似乎意在一个‘忘’字,太师叔练习得久了,不禁在运功的时候会忘却一切事物,就连生活中有时也会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原本太师叔应该现在为本派掌门,就是因为这点,前掌门才不得不将掌门之位传与别人。” “原来这样。”紫萱恍然大悟,见一旁的商风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便帮着将其扶起。 “敢问两位高人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吾辈有此仙缘,真乃三生之幸。”商风子对着楚天月和重楼就是遥遥一拜。 “蓬莱?这就是人间七十二仙界之一?没个仙人,一地死尸,哼!”重楼冷哼道。 “生亦死、死亦生,本派遭此浩劫,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吾辈修仙,乃为修身,至于是否成仙,要看各人资质仙缘。。。。。。”商风子说道一半,忽然停住,而是盯着楚天月的脸,若有所思。 “这位高人,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商风子看那楚天月越看越是熟悉,可就是不知是哪里见过的,故有此一问。 楚天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便缓步走向龙葵那里。商风子见了,若有所悟,当下对楚天月遥遥一拜,一鞠到底,却也不再相问。 “天月。”龙葵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带着些哭腔道:“你去了哪里?什么也不说便离开了。” 暗暗叹了口气,楚天月的臂弯不由紧了紧,轻声道:“放心,以后不会了。”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楚天月看着昏迷中的景天,顿时手指一弹,一道白芒“嗖”得一下钻进他的额头。 “天月,你终于来了,小葵都快急死了。”景天悠悠醒来,看到楚天月,开口便是笑着调侃。 “哥哥,你!”龙葵双袖捂脸,嗔道。 “呵呵。”景天还想调笑,但看到楚天月那慎重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也换了副面孔,正色道:“天月,那日你不告而别,我们也不知你去了何处,正巧雪见想要出去历练,我们心下合计,便打算出去找你。结果路上碰见几个发生异变的霹雳堂的人,正巧被徐大哥和紫萱姑娘所救。” “啊,徐大哥原本是蜀山大弟子,叫徐长卿,天月你晚来几步,徐大哥已经先回蜀山了。”景天解释着:“他们来蓬莱有事,而我们本来也没什么目的地,所以就当帮助他们,就一阵来了。” 景天说得飞快,楚天月却也听得明白,点头道:“以后若无大事,就跟在我身边,不然若出意外,我难以救援。” “天月,不要小看我们。”景天有些不服气:“徐大哥也说了,我的资质乃是修仙绝佳,加上这两柄神兵,用不了多久,怕是成仙也有可能。” 楚天月苦笑一声,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景天资质过人,不过如今却也实在没多少时间供其修炼,资质再强又有何用。 楚天月还想再说,紫萱的一声大叫却让他一愣。 “我的事不用你管!”紫萱情绪看似十分激动,尽管已经知道重楼的身份,仍对其大喊大叫。 “我。。。。。。哼!”重楼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最终冷哼一声,看了楚天月一眼后,消失在原地。 (先前那突然出现之人功力不下于你,我倒要看看是谁) 了解到重楼最后一眼的含义,楚天月不由暗自叹息:“将臣之力,岂是你能相抗的。”虽想阻止,不过见重楼已经离去,也只能将心思放在心里。 “蜀山的变故,道长可知道吗?”见重楼离去,紫萱脸色也逐渐平静下来,转身向商风子问道。 “我已收到清微道兄的信笺,略知一二,这锁妖塔封印解开的原因姑且不论,关键是如何将锁妖塔封印。。。。。。锁妖塔修筑年代久远,封印方法已无从查考,不过。。。。。。” “不过怎样?”紫萱问道。 “锁妖塔为五灵之力封印必无可疑,因此还要从五灵上寻找重新封印之法。” “五灵?。。。。。。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紫萱脸色徒然一变,涩声问道。 “姑娘,要运用五灵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只怕蜀山长老们也苦无良策。。。。。。难啊!”商风子叹了口气。 “紫萱姐姐。。。。。。你们的事情还没跟掌门说呢。。。。。。”雪见悄悄捅了捅紫萱,小声道。 “私事事小,蜀山已在危难之中,不必横生枝节了。”紫萱摆了摆手,似是十分担忧。 “姑娘有何打算?”商风子好奇道。 “这个。。。。。。刚才那人虽然没表明身份,不过显然与蜀山极有关系,难保不继续上蜀山,以蜀山弟子的灵力,很难分辨他与清微道长的区别,我必须先赶往蜀山,揭穿他的阴谋!”紫萱想了想,凝声道。 “唔!不错!该当如此!此番幸亏姑娘慧眼。。。。。。可惜,蓬莱如今伤亡惨重,派中大事尚需料理,贫道却是不能陪同姑娘一道去了。”商风子歉声道。 “道长客气,道长门派中事,可有晚辈能帮忙之处?紫萱柔声道。 “存亡兴衰,自有天定,不劳姑娘费心了。”商风子指向蓬莱中心大殿的方向:“诸位既解本派之灾,我也不必相瞒。掌门殿左侧有条秘道,可直通海边。” “咳,咳,咳。”商风子内伤未愈,猛然间一阵急咳。 “前辈,剩下之事交给晚辈即可,前辈还是去歇息吧。”紫萱向一旁的蓬莱弟子打了个眼色,他们顿时领悟,搀扶着商风子向内屋走去。 “阿月,想什么呢?”见楚天月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紧锁眉头,紫萱不由好奇道:“若是无事,不妨陪同我们一起上蜀山如何。” “也罢。”楚天月点了点头,对他而言,现在在哪里皆为一样。 “你们站在一起。”楚天月手指轻划,飘飘然在地上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示意众人站在里面。 “为何要站在里面?不是要去蜀山吗?”景天虽然照做,却不解道。他身边的雪见也是一头雾水。唯有龙葵,紫萱好似明白了什么。 “站好了。”楚天月淡淡说道,一道光华闪过,几人瞬间消失在蓬莱。 。。。。。。 “这里是?”景天忍着刚才的头晕目眩,看着四周。 “蜀山,竟然如此之快。”紫萱看着附近一个个身着道袍之人,暗暗惊叹。 “来者何人,何时闯入我蜀山!”楚天月几人尚无动作,数十个蜀山弟子已将其团团包围。 “清微何在?” “放肆,掌门大名岂是你能随意呼喊的。”大概是楚天月的语气过于漠然,一下子激起了蜀山弟子的怒气。 “列位请慢,我们几个贸然来到蜀山确实不对,不过有要事需要求见清微道长,还烦请各位通融。”紫萱见情形不对,赶忙上前解释。 “咦。。。。。。你、你不是。。。。。。长卿师叔的那个。。。。。。紫、紫什么来的?”一弟子看着紫萱眼熟,不觉说道。 “你好!我是紫萱。”紫萱见事有转机,亦是客气一声。 “不成,别说是你,就算是长卿师叔,如今想要上蜀山也不能御剑而来,只能通过山上法阵,更何况你非本派中人,来我蜀山究竟有何目的?” “常胤,你听我说。”紫萱认得这人,也是蜀山二代弟子,身份仅此于徐长卿。 “掌门及四位长老正在闭关维持五灵法阵,不得受到打扰,不管怎样,拿下来再说,众弟子结阵!”常胤大喝一声,周围弟子也纷纷响应,围绕着楚天月几人缓缓而走起来,剑气逼人,令人心惊。 “冥顽不灵。”楚天月眉头一皱,拂袖一挥,众弟子手中长剑顿时脱手,一齐飞向空中,在空中稍微停顿了一下,如钉子般一齐钉在地面上。 “那里。”楚天月元神一放,瞬间明了,当下朝着无极阁方向走去。 见楚天月如此嚣张,蜀山弟子顿时一股傲气涌上心头,纷纷抽出地上长剑,飞跃着对楚天月群起而攻之,反而把紫萱他们忽视在一旁。 不过楚天月看似缓缓而走,全无防备,实则步法飘渺,令人难以捉摸,蜀山弟子长剑挥动,竟是连衣袖也碰不到他一下,倒是造成了很大动静。。。。。。 “外面出了什么事?”无极阁内,清微从入定中醒来。 “似乎有人闯了进来。”苍古皱眉道。 “岂有此理!这些年轻弟子越来越不象话了!”清微脸色一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过我们闭关期间蜀山也同样封山,任何人不得入内吗!” “是他。。。。。。”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动传入无极阁,清微顿时脸色一变,喜道:“四位师弟随我一同出关,锁妖塔之事有办法了。” “掌门师兄为何如此高兴,难道以想出办法重新封印锁妖塔了?”净明长老有些疑惑。 “我虽没有,但此次前来之人必有。”清微笑道,大手一挥,率先走出无极阁密室:“众师弟随我一同迎接。” 。。。。。。 见楚天月已经临近无极阁,蜀山弟子们更是着急,冷不丁看见无极阁门口出现五个身影,顿时又惊又喜,齐刷刷单膝跪下。 “参见掌门,四位长老。” “你等退下吧,此人并非蜀山之敌。”清微见到故人,喜不自胜,却因要维护自己掌门威仪,脸上并不显露任何情绪。 “师兄,你让我等前来,竟是专门迎接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脾气火爆的幽玄当场脸面就有些挂不住了。 “毛头小子?”清微哑然一笑,低声道:“人百多年前就是这个样子了。” “什么?”四位长老面面相觑,却也对楚天月不再小视。 。。。。。。 “天月,咱们命真好,看来这蜀山前辈刚好出关,看这情形,对咱倒是没有恶意。”景天长吁一口气。 “楚道友。” 看着清微对楚天月一鞠到底,毕恭毕敬的样子,景天、雪见、包括紫萱,都是一副目瞪口呆得样子。 “闲话我也不必多说,你自己看吧。”楚天月伸出食指,点向清微额头,而清微只是微微一愣,便闭上眼睛,任其施为。 “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楚天月食指离开自己额头时,清微突然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邪念若剑,得道成仙,哼,真是好大的口气。”无极阁内,清微看了他四位师弟一眼,叹息道:“看来这蓬莱假冒我之人,当真是我等五人之过失。” “师兄,难道是。。。。。。”净明脸色一变,看来是猜到了什么。 “那人名谓‘邪剑仙’,当年我们师兄弟五个修习了一种已经失传的仙术,大功告成之后能让身体内的邪念排出。只是之前此术无人能够修炼成功,我们不知将邪念如何处置,商议之下将其锁入锁妖塔,不想这邪念竟能修炼成形,破塔而出。。。。。。” “当初我们师兄弟五个始终不能摆脱自身桎梏,将自己心魔斩去,一时鬼迷心窍,竟是修炼此术,如今想来,却是后悔不已。”清微叹息道。 “我说你修为怎么增长速度怎么如此之快,饮鸩止渴罢了。”楚天月摇头道,忽地脸色一愣,喃喃道:“心魔。。。。。。心魔。。。。。。” 楚天月不断呢喃这两个字,脸上忽晴忽暗,竟是痴了。不过旁人似乎正商量着大事,倒也无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因封印只对妖孽有效,想来封印被破坏八成跟这邪剑仙有关!”苍古大声断言。 清微点了点头,徐徐道:“因果尚且不论,‘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当务之急便是重新封印锁妖塔。我和四位师弟商讨许久,发觉这锁妖塔以天地五灵之力而锁妖,如今要重新封印,也要从这五灵入手。” “不过,五灵珠流落六界已久,尚无一人能够将这五珠聚齐,如今想要利用五灵珠,势必耗神费力,而且就算能够聚齐,如何去操作也是一个问题,所以,这个方法实为下下之策。”说罢,清微眼睛却是悄悄瞄向楚天月。 “也罢。”清微咬了咬牙,当下对楚天月拜倒在地,恳切道:“望楚道友助蜀山一臂之力,重新封印锁妖塔。”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纷纷看向楚天月,紫萱的一对美眸更是异彩连连,直看着楚天月。 “心魔。。。。。。心魔。。。。。。”楚天月仿佛痴了一般,犹然不知外面发生何事,直到龙葵再三呼喊方才回神。 沉吟一下,楚天月慎重对清微道:“你带我去看看那锁妖塔。” “这边请!”清微一听有门,顿时大喜,当下先行一步,朝那锁妖塔走去。。。。。。 “原来便是此塔。”看着即使破损仍巍峨耸立的锁妖塔,楚天月双眼爆出一团精光,向那塔身扫去。 “怎样?”紫萱似乎对这锁妖塔修复之事极为关心,最先问道。 楚天月先是默不作声,接着眉头紧锁,众人不敢说话,等着楚天月最后的答复。 “不行。”楚天月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不行,为什么不行?”紫萱花容失色,涩声问道。 “唉,想来也是蜀山命数,只是目前我师兄弟五人必须用法阵镇压锁妖塔,无法分身,其他二代弟子难当重任,只可惜长卿不在此处,不然倒是可以依仗。”清微叹道,无限惋惜。 “道长放心,长卿他比我们还要先行一步,虽则我们先到蜀山,不过想来长卿也应该快到了才对。”紫萱虽然神色不对,但仍宽慰道。 “天月,你当真不能修复锁妖塔么?”龙葵心软,见大家都是一副失望的样子,便问向楚天月。 场上顿时一片寂静,大家都摒弃声音,看着楚天月,明显还带着一丝希望。 “非是不想,实则不能。”楚天月叹道:“若是强行修复此塔,我必会损失一半功力以上,若是往常,我慢慢恢复倒也无妨,只是大敌当前。。。。。。” “大敌?”景天笑道:“我也曾经听小葵说过,六界之内,天月你罕有对手,就是那红毛,也是不能耐你何。” 楚天月刚想全盘托出,忽有一蜀山弟子跑了过来。 “禀告掌门,大师兄,大师兄他回来了。” ; 第十六章 长卿,长卿回来了?”紫萱第一个回过神来,精神顿然一阵,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紫萱欣喜的样子,清微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不过自己的大弟子能回来始终是好事,因此因紫萱带来的那一点点小小不悦也就很快消失了。 “速命徐长卿过来见我。”清微咳嗽一声,心中念想急转,如今楚天月已经无法修复锁妖塔,那还是要从五灵下手,不过寻找五灵珠事关重大,二代弟子中唯有长卿能担此任。。。。。。 “掌门。。。。。。” “又有何事?”清微眼神飘转,只盯着那锁妖塔,漫不经心道。 “大师兄并非一个人回来的。”年轻的蜀山弟子面现难色,神情甚是复杂。 “哦?”清微一愣:“莫非徐长卿路上遇见什么高人,对本门之事能有所帮助?” “糊涂!”清微心里暗恨,锁妖塔崩塌之事虽说已经外传,不过到底是别人道听途说罢了,徐长卿领外人来此,岂非证实这个说法。 况且。。。。。。清微瞄了一下楚天月,心头一暗。。。。。。连他都不行,又有谁行? “不是。”那蜀山弟子摇了摇头,看着清微似有话要说,不过又不知从何说起,索性靠上前去,对清微的耳朵一阵窃窃私语。 。。。。。。 “竟有此等事?”听罢,清微脸色大变,怒道:“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敢上蜀山冒充于我?” 见清微大怒,那弟子慌得以剑驻地,单膝跪地道:“掌门,那冒充之人法力极高,且对蜀山之事极为清楚,众弟子之名更是俱都知晓,眼下长卿师兄以及半数弟子已然相信于他,烦请掌门。。。。。。” “他们已经到了何处?”清微太阳穴高高凸起,沉声道。 “弟子来此之前,他们已经临近藏经阁,想必现在已经。。。。。。” “恭迎掌门。。。。。。恭迎掌门。。。。。。”那蜀山弟子话还没说完,就遥遥听见有声音传来,将其话语打断。 一听此话,苍古等四位长老登时脸色一变。 “师兄,这。。。。。。”净明疑惑道。 “众师弟不必惊奇,这是贼子冒充于我,各位随我前往。”清微脸色阴沉,招呼道。 “至于。。。。。。”清微环视一下,看着众人迟疑道:“此乃本门之事,实在不应该让大家卷入其中。” “道长不必多言,晚辈修为虽浅,却也愿为蜀山尽上一份心力。”紫萱首先诚恳道。而景天他们也是点头同意 “好好好。”清微一时有些感动,也有些后悔,如此女子,岂是那妖邪之辈,若非决意要徐长卿继任那蜀山掌门之位,两人倒是良配。 “楚道友不知。。。。。。?”清微一句话下来,半是试探,半是疑惑。若是楚天月有意为自己抵挡来敌那是最好不过,若是无意,那自己这张老脸也不好再去麻烦人家。 “心魔。。。。。。心魔。。。。。。”可是楚天月似乎听不见清微的话一般,只是不断呢喃这两个字,若非身上并无浮躁之相,清微简直怀疑他走火入魔了。 “这?”清微面现踌躇之色,不知这楚道友又搞什么东西,有心想走,却怕他醒来之时不好交代。清微心中清楚,看其模样,倒是正在感悟入定,最忌打扰。不过挑在这个时候入定。。。。。。清微心头苦笑。 “道长,就让我看着他吧。”龙葵心思缜密,见清微难色,躬身说道:“道长,天月就由我来找看吧。” “好,众师弟随我前往。”清微道袍一挥,起身朝着藏经阁方向走去。 “天月,你?”看着面容疑惑,带有些疯狂的楚天月,龙葵不由有些焦急,但更多的则是无力。 。。。。。。 春山艳洽如笑,夏山青翠欲滴,秋山明净如妆,冬山光澹淡欲卧。蜀山自古便是仙家重地,风景如画之所。蜀山派位于蜀山之巅,由高俯视,更觉心旷神怡,不过徐长卿虽则面带喜悦,却绝非景色之故,看着那丹药房,炼剑室,他倍感亲切,喜悦之情,尤胜过与紫萱在一起的日子。 不过,真正让他高兴的,还是自己的师尊对自己的和颜锐色,与那日将自己逐出山门时相比简直形同两人。 “师父,为何不见其余四位师叔?”徐长卿内心对清微独自下山疑惑不已。 “他们另有要事,须得一步不离锁妖踏。”“清微”笑道。 原来如此,徐长卿点了点头,深信不疑,不过对那锁妖塔更是烦忧起来。 “长卿,你资质过人,心性亦是不错,此番我便欲将你收归门下,你意下如何?” “当真。。。。。。”徐长卿心头大喜,不过神色又是一暗,抱拳道:“不过弟子早与紫萱姑娘定下白首之约。。。。。。” “那又如何,你自管成你的亲,修道之人,本就顺乎本心,哪来这等罗嗦规矩。”“清微”笑道。 “多谢师尊。”徐长卿大喜,本来他就是内心挣扎,此番能够如此结局,实在再好不过。 “师父,那锁妖踏之事。。。。。。?”徐长卿内心虽然高兴,却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任凭他如何去看,却也发现不了身边这位“师傅”的异常。 “徐长卿!” 如同晴空一个霹雳,顿时让其一愣。 “不对,这个声音。”对于这个声音,徐长卿可是再熟悉不过,从小到大,就可谓是听着这个声音长大的。看着远方逐渐显露出几个人影来,徐长卿心中的疑惑与不安越来越大。 等到对面几人露出相貌,徐长卿猛然心头一跳,惊声道:“师父?” “怎么回事?”徐长卿两边各看了看,却见对面浩浩荡荡站了一批人,不光有“清微”,还有蜀山四大长老,就连景天一行人也在其中。 “怕是自己这番闯了大祸了。”徐长卿聪慧过人,有道是过后方之,内心虽然还不敢肯定,不过已不动声色得跟身边之人拉开了距离。 “长卿,你被此人骗了,他恐怕就是当年的邪剑仙,如今幻化成清微道长摸样混上蜀山。” “紫萱,你。。。。。。”徐长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是信了此事,当下抽出背后长剑,指着“清微”怒斥:“你是何人,竟然陷我于不忠不肖之地。” 仿佛没有看到长卿的动作一般,“清微”脸上依然挂着耐人寻味的微笑,没有惊慌,没有恼怒,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望罢了。 “两个错误。”“清微”伸出两根指头,对着紫萱笑道。 “第一,我不是邪剑仙。第二,这蜀山还没到要我混上来的程度。” ; 第十七章 “大胆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做死么。”清微一声怒喝,真元鼓动,整个场面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妄你还是修道之人,殊不知修道在于修心,这躯壳不过一具皮囊罢了,又何来原形之说。”“清微”笑道。 “长卿,我先前所说之话依然作数,你既已被蜀山逐出山门,何不入我门下,修那无上大道。”“清微”看着一脸怒容的徐长卿,温声笑道。 “住口!”徐长卿持剑相对。 “也罢。”“清微”沉吟一下,显得有些惋惜:“我上蜀山,并无他意,只是听闻蜀山上有一法器,能得知这五灵珠的所在方位,所以想要借用一下。” “放肆,‘司南’乃我蜀山至宝,岂能给予你这妖孽。”清微额头青筋暴起,袖袍一挥:“其他人退下!众师弟,结阵御敌。” 眨眼之间,“清微”已被蜀山五老围在中间。 “这阵势,倒是有些门道,不过,对我是不起作用的。”“清微”哑然笑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动,静静待着就可以了。” 说也奇怪,自“清微”说了这句话后,清微五人的气息顿时一滞,竟就这么持剑一动不动得站在原地。 自“清微”缓缓从五人的包围中走出来,徐长卿才骇然发现其中的端倪,要紧冲着清微数人大喊:“师父,列位师叔,你们怎么了,刚才到底发生何事?” “无需惊慌,只是寻常的定身术罢了,待我走后,自然恢复正常。”“清微”笑道,眼睛闭上继而挣开,身体却是转向一个方向,笑道:“原来司南在那里,倒是不远。” “锃——” “这是为何,我向不滥杀,何苦逼我。”“清微”笑道,在他面前,一柄长剑横立,毅然挡住他的去路。 “身为蜀山之人,岂容蜀山受辱!”徐长卿平静说道,不过越是平静,也越能看出他的决心。 “也罢。”“清微”笑道,刚抬起手臂,神情一愣,复笑道:“你们呢,都和他一样。” “徐大哥对我有恩,如今有难,我岂能不助。” “小天,这不关你的事,你走便是了,我不怪你。”长卿皱眉道。 话刚出口,徐长卿感到手心一暖,已是被人握住,回首一看,却见一张笑颜如花的面孔。 “紫萱,我。。。。。。”徐长卿神色一黯。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况且,我还想和你共游长江呢。”紫萱紧紧握着徐长卿的手,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 “说完了没有,郎情妾意,真是羡煞旁人。”“清微”笑道,谈笑间,一道道若有若无的气流已经景天数人围绕起来。 “徐大哥,我好难受。”景天以镇妖剑撑在地面,脸色苍白。 “大家快散开,这里已经被施了术。”徐长卿暗叫不妙,刚想挪动步子,一股磅礴之力顿让从天而降,压得他双腿犹如灌铅一般,动弹不得。 还未动手,胜负已分。 隔着十米左右的路程,“清微”缓缓走来,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并无讥讽之意。 “清微”站在徐长卿面前,又看了数眼,不由叹道:“如此良材美玉,徐长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入不入我门下?” “阁下修为,堪称高人前辈,若我背弃师门,如此德行,你又能看得上我?”见此局面,徐长卿不怒反笑。 “说的也是,倒是我着相了。” “清微”单臂高高举起,掌心涌现一团炽烈的白光,耀眼之处,尤胜太阳。。。。。。 嘴角缓缓溢出鲜血,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徐长卿反而心情平静下来。终于解脱了,他心中竟然起了这么个念头。 “灵蛇变。” “紫萱!”感受到周围压力一减,徐长卿看着眼前之景,顿时惊叫出来。 这是紫萱么? 不复那娇美的容颜,修长苗条的身材,不知何时,紫萱的下身完全变成的蛇身,长长的蛇尾在地上缓缓拖动着,头发披散开来,平添几分奇异之感。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紫萱,徐长卿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陌生,焦急,感动,愧疚。。。。。。 “长卿,你师父其实说得没错,我真的不是人类。”紫萱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便融入那一片白光之中。 “愚蠢,以性命挡下这一招,又有什么用呢?”“清微”看着那一片白芒,摇头叹道,五指一紧,又一个白球在他手心出现。 “看你这么伤心,就送你去见她好了。”“清微”刚想出招,神色突然一凛,看着那还未消失的白芒,微微错愕。 “紫萱。。。。。。”徐长卿瘫软在地上,呢喃着爱人的名字。景天他们也是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废物!”白芒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男子冷冽的声音。 “是谁?” “紫萱如此对你,真是瞎了眼。” 徐长卿无言以对。 白芒渐渐散去。。。。。。 “你是谁?”“清微”笑道:“六界之内,想不到倒有如此人物。” 重楼抱着已经恢复人身的紫萱,看着那闭上的双眸,叹声道:“我来太晚了,你也太傻。” “守好她,她还没死。”重楼将紫萱抛向徐长卿,同时大臂一挥,将“清微”设下的法术破去。 “还没死?你没有骗我?”徐长卿抱着紫萱,眼里露出无限神采,不敢置信道。 “即便没死,也只剩一口气了。” 重楼冷冷丢下这句话后,便将众人挡在身后,睥睨天下般看着“清微”。 “你很强,但,还不是我的对手。”“清微”笑道。 “是不是打过才知道。”重楼冷声道,同时朝徐长卿他们大喝一声:“还不赶快走,在这等死么。” 眼光瞅着他们逐渐远离这里,重楼嘴角亦是弯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得看着“清微”。 “你。。。。。。”“清微”一愣。 “很久没好好打过了。”重楼大笑着冲向“清微”。。。。。。 。。。。。。 “什么是心魔?” 自从听了清微的一番话,楚天月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正所谓心境,乃是修行当中的一道坎,越过去了,你就可以更上一层,越不过去,你就只能原地踏步。 不过心境跟心魔完全是两码事,心魔乃是另一个自己,隐藏在内心的深处,汇聚了自己所有的yu望。 凡人生活比起修道之人,更加随心所欲,因此他们的心魔倒和他们本身无太大区别,反之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压抑住自己的yu望,所产生的心魔反而更加可怕。 楚天月前世乃是松树所化,类属草木精怪,天生不像人类一样魂魄俱全,因此并无心魔困扰。今生楚天月在修行一路上顺风顺水,自然也无暇想起心魔之事。不过现在,他想起来了。 自己是人啊。 什么是人? 人者,天道眷顾之所在。论资质,乃是万物之顶端。自女娲造人之后,世间气运,莫不汇聚于人族,圣人也无法驳逆。 不过正因为人者七情俱在,五魂俱全,所以生者便有着心魔。楚天月如今看似无欲无求,更多的则是前世的习惯罢了,将自己的yu望压抑住了,并不代表没有yu望,他深知这点。 自己既然有着心魔,便要竭尽所能将其斩杀,其效果近似斩三尸中的斩去自身之说,只要成功,修为必定大涨。 “斩去心魔”,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舍弃不去,再难摆脱。不过新的问题出来了,楚天月从未遇过心魔之事,他既不知道自己的心魔在何处,也不知道如何去杀。 【无需多想,你的心魔吾已帮你斩杀】 楚天月正闭目苦思,内心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并非盘古之音,却是他自己的声音,不过比起自身,显得更是冷淡。 “你是何人?”楚天月发出自己的疑问。 【吾便是你】 “你就是我?”楚天月苦思良久,忽地想到什么,不由笑道:“大善,你便是我,我便是我。” 【来此,也是你机遇所在,将臣,亦是你成圣之机】 “敌强我弱,奈何?” 【吾虽斩杀你之心魔,却也替代其位,吾不死,你难入大道】 “你。。。。。。”楚天月沉默了。 【强敌已来,吾用你身替你抵挡一阵,待吾死后,你便能重获新生】 闻听此言,楚天月大惊,元神搜索一下,脸上立即凝重起来。 “你也赢不了他?” 【将臣资质,万年罕见,实力已是准圣,若非没有鸿蒙紫气,怕早已成圣】 “。。。。。。” 【无需担心,纵然不敌,吾与其亦是两伤之局,到时,你便可自行退敌】 。。。。。。 “天月,那里动静很大,紫萱姐姐他们是不是出事了啊?你快醒醒啊。”龙葵听得不远处轰鸣之声不断,可偏偏楚天月盘膝在地一动不动,不由急道。 有心过去看看,又放心不下楚天月,龙葵陷入两难之地。 “没办法了,还是先去哥哥那里吧,天月他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龙葵复杂得想着,起身就要朝景天那里跑去。 起风了。。。。。。 风刮过山前平静的湖面,刮过蜀山派的亭台楼阁,刮过锁妖塔的塔身,刮过塔旁的树木,刮过龙葵的耳鬓。 风从天上来,风从地上起,风从四面八方汇聚,虽说来得方向不同,不过到达的地方倒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楚天月。。。。。。 “能将这里的功法修炼到如此地步,你也是异术,不过仍不是我对手,又何苦在这耗着。”“清微”笑道,在他的不远处,一红发魁梧男子从一堆破砖碎瓦中站起,身上已是添了不少伤口。 “哼。”重楼双拳挥动,两个沙包大的红球呼啸着朝着“清微”飞去。 “无用罢了。” 清微拂袖一挥,重楼的攻击顿时消散于空中,看着重楼微微错愕的表情,“清微”一笑,眼里寒光乍现,眼见就要动手。 一阵狂风吹过。。。。。。 “为何不动手?”重楼见“清微”突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思索,不由问道。 “这是。。。。。。”“清微”脸上露出罕见的惊奇之色,并没有回答重楼的话,而是凝神看着锁妖塔方向。 风猛然刮得很大,甚至刮得龙葵脸上生疼,可当她习惯性得将两鬓发丝捋向耳后,以袖遮挡的时候,却惊奇发现自己鬓发却是整整齐齐,纹丝不乱。 风已经停了,正如它来得突然一般,它消失的时候也是这般没有预兆。 就在风消失的霎那,楚天月睁开了眼睛。 “天月,你,你醒了!。。。。。。你醒了?”龙葵看着楚天月站了起来,不由高兴道,不过当楚天月看向她的时候,她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降了几个分贝。 世上竟有如此冷漠的一双眼睛,相比较之前的楚天月,如此的双眸却是更加冰冷,完全看不出任何感情。无喜,无怒,无悲,无欲,无哀,深邃的眼瞳有如一汪深潭,让人心里生寒。 楚天月看了龙葵一眼,便立即将目光转向自身,仿佛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一般。 稍微握了握双手,楚天月出声了。 “愚蠢,竟然全靠混沌元力支撑,若无天地灵气为其基础,怎能发挥威力,幸好刚才汇聚了大量灵气。。。。。。” “这个。。。。。。你。。。。。。”龙葵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楚天月,她心中无比的陌生。 楚天月看了看龙葵,一挥袖,龙葵顿时消失在眼前。 “这里是?”龙葵只觉得眼睛一花,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一秒还在蜀山,后一秒竟然来到渝州永安当。 “安心待在这里,不要乱跑。”耳边突然传来楚天月的声音。 “那哥哥他们?” “他们一会便来。无须担心。” “那你。。。。。。”不知为何,龙葵听着楚天月的声音,心里的亲近关切之心比起之前竟少了数分。 “该来的始终要来,这是命运。。。。。。更是道。” “更何况,今生前世,终归做个了断。”楚天月漠然道,却不知是说给龙葵听,还是自己听。 “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龙葵不断呼喊着,却再也没有得到答复。 。。。。。。 “竟然。。。竟然。。。不会。。。不会的。。。。。。” 听着“清微”得呢喃,重楼显得很不耐烦,但出于骄傲,即使落于下风,也绝不这时出手。 “这小子吃什么了,怎么修为增长这么多?”“清微”收起闲适之色,脸上顿时凝重起来。 “楚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景天一行人正躲在一个拐角,突然看见一人,顿时兴奋道。 楚天月却似没有听见一般,也没有给他们继续说话的机会,大袖一挥,如同龙葵一样,几人瞬间也来到永安当。 “哥哥,你们。。。。。。紫萱姐姐,紫萱姐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龙葵一直在院中等着,忽见眼前金光一闪,景天他们便出现在面前。龙葵眼尖,当下看到徐长卿抱着昏迷不醒的紫萱。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红毛说了,暂时应该还没有性命之忧。。。。。。这里是?”景天揉了揉脑袋,问道。 “永安当?”雪见惊道。 “果真是永安当,想不到竟然到了这里?”景天又惊又奇:“不过为什么要送我们到这呢?” “笨,还不是因为那里太危险了!”雪见一个毛栗子打到景天额头。 “危险?不行,我要去帮天月。”龙葵急道。 “你如何去帮?这里离蜀山相距甚远,我们也没有天月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来去自如。”雪见好奇道。 “哼,天月也是你叫得吗,这不有我吗,我可以凌空飞行。” “你。。。。。。”雪见看着眼前的红衣龙葵,顿时心头就有一股抑郁之气。 “你什么你?不服啊?” “哼,卖弄风骚。” “切,有得卖总比没得卖强,有本事你也卖啊。”红葵嘻嘻道。 “别吵了,还不知道蜀山那里情况如何,还有。。。。。。”景天指了指徐长卿,作噤声状。 看着徐长卿抱着紫萱黯然神伤的样子,唐雪见也是不敢再说。 “好了好了,不和你们废话了,我还要帮月哥去呢。”红葵打了个哈欠,身子便升到半空中。。。。。。 “啊——”一阵汹涌的气流从空中涌过,红葵顿时跌了下来,幸亏景天眼疾,将其抱住。 “怎么回事?”又是一阵狂风刮过,顺带一声细微的爆炸之声。 “蜀山。。。。。。你们快来看蜀山!”雪见一个箭步跳到屋顶,指着蜀山惊呼道。 “这是。。。。。。”景天,红葵也是有样学样,不过当他们到了屋顶后,跟雪见的表情也是一样。 “蜀山怎么了?”听到蜀山有事,徐长卿顿时回过神来,他也没有跳到屋顶,而是御剑升到空中。。。。。。。 “扑通。”徐长卿只看了一眼,便从空中跌落地面,神色极为惊恐。 蜀山。。。。。。竟然只剩下一半,原本巍峨如云的蜀山现今只有一半山峰大小,联想到刚才细小的爆炸之声,徐长卿更是面如土色,在这里尚且能听得到,在蜀山又是何等得振聋发聩。 究竟蜀山之上,发生何事,景天等人终于深深明白为何楚天月将自己传送至此,这种战斗,实在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 ; 第十八章 时光倒流到景天几人刚被传送到永安当那时。 “嗒、嗒、嗒。。。。。。”楚天月的脚步缓慢而又稳重,看得“清微”和重楼不由一愣。 “重楼,你走吧。” “哼,本座就在这里看着,若你不敌,本座再上。”重楼自傲之人,又是极为好武,怎肯离开,身形一闪,便站在锁妖塔塔顶,冷冷看着这里。 “你一个人对付我?”“清微”笑道。 “足够了。” “足够了?”“清微”哑然失笑。 “你究竟是凭什么说出这句话?”当“清微”说道“这”这个字的时候,他便已经在楚天月身边,一只闪着白芒的手掌也随着最后一个字拍向楚天月的胸口。 楚天月没有躲,或者说根本没有躲得意思。 甚是就是眼神,还是直直得看着前方,甚至没有感觉到“清微”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清微”微微困惑,不过随着自己的手掌即将命中楚天月的胸口,那点困惑也是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想躲也躲不了了。”这是“清微”的自信,也是事实。 不过他错了,错得离谱。 但是他错之中又是对的。 楚天月确实没有躲,当然也没有挡,不过好像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就在“清微”来到他身边那个瞬间,楚天月也同时离开了那个地方。 不过很可惜,“清微”在击碎那个留在原地的虚影后,才发现这个事实。 楚天月拂袖一挥,蜀山五老顿时恢复了自由之身。 “楚道友。。。。。。”清微刚一拱手,楚天月又是一挥,几人顿时不见。 “你不是楚天月。”楚天月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就已被一片白光笼罩。 “轰——”得一声巨响,楚天月刚刚所站之地已变成一个直径百米左右的圆坑。 不过始作俑者看上去并不开心,反而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若是他人夺舍,我是想不出六界之内还有谁能夺取楚小子的肉体,还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灵肉结合,将鸿蒙紫气的功效发挥到如此地步。” “清微”回过身来,看着一脸漠然的楚天月,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即是他,也不是他。”楚天月淡淡道,单手虚空一抹,“断天剑”已在手中。 剑的可怕,并不在剑的本身。 就当楚天月握住断天剑的一瞬间,地上的碎石纷纷颤栗起来,宛如地震一般,空气突然变得沉闷无比,如同暴雨前的时间。 断天剑原本是把银质的长剑,一握之下,从剑柄到剑尖,竟然缓缓变了颜色,灿若朝霞,美若星河。 楚天月缓缓举起剑来,仿佛举起得不是一把顶多十多斤的长剑,而是一座山,一座重于万斤的山峰。 似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能量,断天剑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摩擦般的高音。。。。。。 “清微”轻轻一笑,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脸色在瞬间又变了。 “你!”“清微”脸上露出一种奇怪而又惊奇的表情,不过除了脸部表情外,身体却不动不动。 看得出来,他想动,却又动不了。 不过“清微”不动,并不代表楚天月不动,就在“你”字刚刚出口的时候,楚天月动了。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住了,静的重楼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过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一双魔瞳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只有那天与地之间那瞬间的光华。 一剑斩落,天地顿然失色。 越美丽的事物往往存在的时间越短,这在修仙的世界同样如此,也许是0.1秒,也许是0.01秒,甚至更短,楚天月只劈出去一剑,而一剑过后,这里又恢复了正常。 正常到什么地步呢?地面完好无整,对立双方还是站在刚才的位置上,彼此看上去都是毫发未损,仿佛那声势浩大的一剑只是个空架子。 “躲过去了。”楚天月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对面说的,漠然的脸上浮现起淡淡的失落,但是并不明显。 “确实很险,想不到你竟然有能力把这周围空间全部封锁。”“清微”在不远处笑道,身形动作还是和方才一样,不过细心人就会发现,比起刚才的位置,他现在的位置要稍微往左边偏上一点。 更易被人发现还有一点,就是“清微”的眼睛,从清澈如泉变得鲜红如血,平添了几分邪气和力量之感。 “不过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你慢了那么一点,我也快上了那么一点。”楚天月淡淡说道,似乎要印证这句话似得,“清微”的右臂应声而落。 “扑通”一声,“清微”看着自己的右臂掉在地上,也只是略微扭头看了一下而已,仿佛掉的不是他的右臂,而是一件很普通的东西。 于此同时,“清微”脚边地面忽然浮现起一根细细的长线,笔直而又细小,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蜀山算是被你毁了。”“清微”看着地上的长线,对着楚天月笑道:“若是蜀山弟子知道你一剑将蜀山劈成两半,非气死不可。” “论及御剑之术,你确实远胜于我。”“清微”失去一条胳臂,但看上去反而更加得意气风发:“不过仅凭这个,还赢不了我。” “没错。”楚天月刚想说话,却觉一股巨力涌来,瞬间倒飞出去。 本来刚才一剑就损耗极大,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不由吐出一口鲜血。 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对方是何时出手的,是说话前,还是说话后,甚至说话中,为何自己一点感知都没有。 听着“清微”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楚天月露出一丝苦笑,眼里也展现出一丝决绝。 顿时,“清微”感觉到自己心脏在有力的跳动,感觉到自己血管里面血液流动发出地轻微摩擦声音,感觉到自己的毛孔因为空气寒冷压抑而突然炸起…… “清微”的身体就像雕塑一般凝固,一动不动。绝非是因为空间的封锁,而是对于危险的谨慎。 他总感觉到一丝不妥,但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妥。 冷! 冷! 对,是冷! ; 第十九章 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抽走着“清微”身体里面的热量。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树木茂盛的蜀山峰顶就像变魔术一般,在数秒之中演绎了一个春夏秋冬的季节。 生机勃勃的树木突然就想被魔鬼诅咒一般,那深绿的叶子慢慢变成了黄绿,然后,变成了干燥的枯黄,最后,一阵微风吹过,枯萎的叶子纷纷扬扬的掉落了一地。同时,地上的也是一片枯黄。 这是夏季啊! 但是,让人恐惧的画面还没有结束。 紧跟着,“清微”身边那数人抱不下的粗大树干突然也开始变得干枯起来,一些细小的树枝干脆裂断掉了下来,他很快发现,这些掉落的树枝仿佛是已经死亡了数十年一般,腐朽不堪。 蜀山山顶的光线也变得无比黯淡,一股神秘的力量充斥其中。 时间慢慢的流失。。。。。。 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已经越来越浓郁了。 “清微”没有逃,事实上,他也不用逃,即使那神秘的力量正在不断吸取他体内的能量。 不过他却叹了口气。 一对蝙蝠般的巨型双翼瞬间从“清微”身体两侧伸展开来,然后如同蚕茧一样将其包裹。待到张开双翼之时,“清微”也露出他真实的外貌。 “这一招竟然消耗了我半数以上的功力。”将臣叹道,双翼一展,那种沉闷的感觉顿觉不见,显然已是破去了此招。 “很久没有被人逼成这样了。” 将臣的动作很缓慢,一步一步,踩在那一地的枯叶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轻微的“沙沙”声音,却想万斤重锤一般击打在楚天月的心脏。 楚天月依然委顿在地上,不过脸色却是异常的惨白。 “这是什么功夫?”将臣闲庭信步的走到楚天月面前不到五米的距离,一双眼睛复杂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给取一个?”楚天月笑道。 原本是戏唏之言,不过将臣似乎当真了。 洪荒中人,向来以法宝和修为取胜。争斗之时,或暴烈、或冷酷、或诡异,但绝没有楚天月刚才这般特别而富有意境。这似乎,比任何招数都无限接近于道。 “生命的轮回,生命的轮回。。。。。。”将臣抬目看着满地凌乱的树叶,嘴里喃喃念叨着。 “生命的轮回,生命的轮回。。。。。。好好,好名字,轮回,潮起潮落,生生死死,不就是生命的轮回么!好好。。。。。。哈哈哈。。。。。。就叫轮回,轮回吧。。。。。。” 轮回! 世间万物,生生不息!死亡,不就是代表着新的生命么?光线被吞噬了,立刻会有新的光线补充,这棵树木死亡了,若干年后,不一样会有新的树木生长么? 好一个生命轮回! 楚天月仰天长啸,啸声在空气中震荡,绵绵不绝,风云为止振动,仿若千军万马奔腾一般。 “不过,我再也用不了那一招了。”楚天月一啸过后,神色也黯淡下来,不过脸上竟露出一种满意以及解脱的笑容。 那一招,本不是他这个境界所能用出来的,但凭借着鸿蒙紫气,他用则是用了,不过付出的,确实最为昂贵的代价。 “你叫什么名字?” “玄松。”楚天月似是不想多言,盘膝而坐,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着我。”玄松吐出这最后三个字后,便再无声息。 “你!”不光是将臣,就连重楼也清晰地感觉到,楚天月体内一股力量正在逐渐消退,那是生命的能量,不过却十分怪异,仿佛他体内有着两个灵魂一般。 不过很明显,其中一个灵魂即将消散。 “等着你?”将臣将这短短三个字讲了数遍,忽若有所悟,凛然看向楚天月那死寂的身体。 “好一个玄松,好一个楚天月。”将臣轻笑,一步步走向楚天月,最终在他面前站定。 “你让我感到了威胁,若是往常,我或许等你一时,不过如今,有些事,我亦是无可奈何。”将臣这些话似是将给楚天月听,也似是解释给自己。 “所以,这次我就不等你了,再见了。”将臣摇头道,一手高高抬起,在空中顿了顿,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楚天月头部打去。 “不好。”重楼暗叫不妙,当下全速朝那里赶去。 似乎瞧见重楼在向这里赶来,将臣嘴角撇上一个笑容,头微微一侧,看向重楼,手速却丝毫不减,反而更加快几分。 可就在将臣手掌距离楚天月额头一寸左右的时候,就像碰上一堵看不见的墙一般,顿时反弹回来。尽数返回的,还有他那全力一击的力量。 “噗——”将臣怎么也料不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毫无准备之下,顿时被自己的力量打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身体后退十数步。 “是谁?”将臣心中大惊,虽说自己功力只剩一半,但眼前已经站在楚天月面前,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重楼却是抵挡不住得。 “咚——”天上传来一阵悠远清鸣的钟声。 一听这钟声,将臣什么都明白了。 六界之中,能将自己的攻击完全挡下并且反弹,而且跟钟有关的,想也不要想,只能是它,名气更在自己手上昆仑镜之上的洪荒宝物——东皇钟。 “钟啊钟,你总算是听我一次了。”敖清抚mo着手中的巨钟,心中也是暗道侥幸,若是刚才没有反应,楚天月怕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声呼啸之声传来,敖清心头一惊,朝着手中巨钟奋力一锤,又是一声声悠扬的钟声,将将臣攻击抵消。 轻飘飘地落到地面,敖清看了看身边重楼,指了指楚天月,轻声道:“一会你带着他先走,我断后。” “哼,要走你走。” “你。。。。。。”敖清暗自摇头,自己这些年来算的上是上体天心,性子也是大为改变,东皇钟才偶尔能听自己一下,但若说掌控,却是大言不惭了,天知道这钟什么时候不听使唤。况且此钟自己只知防御,不能进攻,一味在这里耗着最后一个都跑不了。 “罢了,这次就放楚小子一马,我倒想看看,这一觉醒来,他能成长成什么样子。”将臣仔细看了两人一眼,突然笑道。 看着将臣缓缓消失在空中,敖清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不过几乎就在同时,他突然觉得身上汗毛直竖,心中莫名一凛。 “不好。”敖清来不及解释,赶忙拉住重楼,撤到楚天月身边,三人成品字形位置,紧紧靠在一起。 紧急之下,敖清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到东皇钟上,同时把钟往天上一抛,悬自己三人头顶。 敖清不断打着法决,东皇钟在其鲜血刺激之下,竟然慢慢旋转起来,并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巨钟越转越快,那散发出的光芒竟有如实质般环绕在楚天月三人身边,从外面看,就如同一金色大钟将三人围在中心。 这几个步骤看似繁琐,其实就在电光石火之间。 “你?”重楼刚想询问,就听见一声惊天巨响。 “轰——”得一声,包围着三人的光芒顿时黯淡几分,敖清更是面色潮红,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这次敖清与将臣的抗衡,更是顺势激发了玄松先前留下的那道横贯蜀山且深入地底的剑痕,于是,山摇地动之间,蜀山塌了。。 ; 第二十章 “今日暂且作罢,下次见面就没有这般便宜了。”地动山摇之间,遥遥传来将臣的笑声。 总算走了,要不是自己反应得快,还真抗不下来。敖清暗暗吐出口气,却觉一阵气血上涌,险些站立不住。 “重楼,如今你暂缓回魔界,这小子尚需照看,我功力大损,那人如若再来,我是撑不了的,只能靠你了。“ “哼,本座想去哪便去哪。”虽然重楼这么说,可到底双手一手抓住楚天月,一手抓着敖清,瞬间化作一道流星朝着永安当方向飞去。 “蜀山,蜀山。。。。。。”看着已经崩塌了一半的蜀山,徐长卿神情明显有些呆滞,口中呢喃不止。 正当徐长卿失神间,一只苍老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凡事自有天定,人力岂能阻拦,蜀山此次之劫乃是命中注定,不必太过介怀。”清微缓缓道,不过虽说不介怀,但眉宇间那浓浓的愁思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蜀山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怎能不让人痛惜叹惋。 “师傅。” “也不知此次蜀山之劫有多少弟子逃了出来。”苍古长老走上前来,强颜欢笑:“不过幸好长卿你在我们身边,蜀山后继有人。” 徐长卿心乱如麻,只觉得今天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多的让他承受不住。 “好一个师慈徒孝。”重楼带着两人从空中落下,正巧听见刚才对话,不由冷声道:“有人生死未卜,还惦记着蜀山,此次蜀山若是不亡,本座也要出手将其覆灭。” “你——”清微五人怒视重楼。 “阁下究竟何人,为何对我蜀山成见如此之深。”徐长卿抱拳皱眉道。 “哼。”重楼将身边两人放下,独自走进屋子。 院子出了这等动静,屋内的人不可能听不见,在看见重楼进屋后,景天他们也赶忙走了出来。 “天月,你,你怎么样了。”龙葵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成往日样子,看着楚天月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不由急道。 “不用担心,他没事。”敖清缓缓站了起来,揉了揉摔得有些酸痛的腰部,苦笑一声:这个重楼,救人也是这般粗鲁。 “放心,我绝对不是敌人。”看着众人好奇又带些警惕得看着自己,敖清忙解释着。 “他不知什么才醒,先把他抬进去吧。”敖清指了指楚天月。 龙葵等人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去抬楚天月。 就在众人就要碰到楚天月身体时,一股股狂风立刻将他卷在中心。 紧接着,一股柔和而又无法抗拒的力量从他身边源源不断的涌出,让人无法靠近。 在他体内,两个灵魂正在对话。 【以后就交给你了】 【那你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 随着最后一句的声音逐渐消失,两个灵魂中的其中一个也在瞬间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楚天月体内。 那一刻,楚天月顿时觉得体内空明无比,往日里想也想不到的天地至理,竟然一个个从脑子里跑了出来,而且无比透彻清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两世的记忆,在这一刻重叠起来,楚天月陷入一种莫名的意境之中,似生非生,似死非死。 他整个人伸开手臂,生死意境存于心中,慢慢的散开,扩散至永安当,扩散至渝州,浩浩荡荡的波动开来。 慢慢的,这生死意境,继续扩散,最终整个天地日月,山川河流,全部都笼罩在楚天月的生死意境之内。 他依旧闭着双眼,静静的感悟天道,感悟生与死之间的意境。 在这一刻,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无论在做什么事情,纷纷心有所感,那些凡人倒还差些,只是有些奇异之感,可是那些修士,却一个个立刻惊慌起来。 鬼界、妖界、魔界、神界的界纷纷神色大变,想要寻找这感觉的来源,但以他们的修为,却是只能感觉,不能探查。 在这一刻,楚天月感受到了所有人的心态,那种恐慌与茫然,迷惑与震惊,种种百态,全部被他映入心中。 渐渐的,天空之中的云层,慢慢的消失一空,在这一刻,没有风,没有云,有的,只是一片祥和的安宁,在这安宁的带动下,那些被生死意境扩散的凡人以及修士,全部心态平静下来。 人界中,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全部心有所感,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着一个方向,跪拜在地。 即便是各派修士,无论修士达到何种程度,也均都是如此。 突然间,楚天月打了一个法决。 顿时,天地之间的灵力,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疯狂的凝集而来,在整个渝州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漩涡,已然变得肉眼可见,仿佛是一个漏斗般,自下而上,越来越大。 在这一刻,天空之上也出现了异变,万里无云的高空,一个巨大的黑洞,慢慢成形,从黑洞之内,闪烁点点星芒。 楚天月似有所查,抬头一望,其双眼顿时亮起两道光芒,穿透了石壁,直接望入黑洞之内。 黑洞内的灵力,好似洪水怒涛一般流出,全部被楚天月所在之位的巨大漩涡漏斗吸收。 不过正当楚天月如同神一般存在于这个世界,气势和领悟都达到顶峰的时候,他却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消失得非常彻底,并且在那一瞬间,他的所有气息也一同消失在这天地。 不过仅仅在下一秒后,他又重新站在了地上。 他消失得过于迅速,也回来得过于迅速,让人简直反应不过来。 不过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楚天月再次出现后,身上的衣服变得破旧无比,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不过他本人却毫发未伤,反倒是他的眼睛,更加如星辰般褶褶发光,让人无法直视。 万里之外,将臣在空中一个急停,看着渝州的方向,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养虎遗患,苦也 ; 第二十一章 当楚天月气势尽去的时候,却并无一人上前与之答话,场上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 清微自认为已经很了解楚天月了,可每次见面,都要推翻自己原本的认识,然后重新在心中建立一个印象。 不过这次,清微心中却再也不能对楚天月进行任何的描述了。 甚至,在楚天月目光流动之间,清微竟然感到了一丝恐惧。 恐惧,这本是面对强大敌人时所产生出来的词,无论怎么看,楚天月也不像自己的敌人,当然,他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敌意,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站在那里。 那为什么会产生恐惧呢?清微做梦也想不到,这是食物链中的恐惧。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小的物种本能上会对更为强大的物种产生恐惧,自然界中的食物链本是道衍生出来的产物,这是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避免的。不过只有一种人,只会让别人对自己产生恐惧。 楚天月现在便成了这种人。 准圣,虽然与圣人还有一字之差,但也是位属道的最高阶位了。 “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大概。。。。。。”徐长卿说了一半顿时卡住了。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徐长卿骇然发现自己也不清楚,好像一霎,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明明时间不长,但是那种时间停驻的永恒之感又明明那么清晰。 “恩,我知道了。”楚天月转身走向屋子。 知道什么?院中几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楚天月说了什么。 “天月,你的衣服破了,要不要。。。。。。”龙葵自楚天月醒过来的一刻便跑到屋里拿了什么,现在她抱着几件衣衫走到楚天月面前。 “不必了。”楚天月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容,就在下一秒,他身上的衣物又完好如初。一身单薄的白衣,洒脱出尘,飘飘欲仙。 “哦。。。。。。”龙葵显得有些错愕,看了看楚天月完好的衣物,再看看的手上,羞涩一笑,就要把衣服放回去。 “龙葵。” “怎么了?”龙葵好奇道。 “没什么。”楚天月眼神微微有些复杂,轻叹一声后,便朝着内屋走去。 龙葵不解得摇了摇头,不过心中也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是女人特殊的预感。 “你做什么?”看着重楼双手按在紫萱背后,楚天月眼中神光一闪,悠悠道。 “她受伤太重,我必须把我全部魔力灌输给她,才能保她性命。”重楼淡淡道,仿佛那毕生功力在他眼里全然不重要。 楚天月微微一愣,看着重楼,似是要认清这个冷峻的男子。 “你先放开吧,我能救她。”楚天月轻轻一叹。 “放开?”重楼微微皱眉,却是没有松手:“她周身经脉全断,要不是女娲后人体质特殊,怕是早死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若我一旦松手,轻则前功尽弃,重则立即死亡。” “听我的就是,若是以前,我也是不能救她,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救她。” “当真?”听着楚天月的话,重楼说不心动是假的,若有其他法子,他又怎肯那自己的修为去换,只是他实在没有法子。 “不信,你便继续用自己的法子吧。”楚天月淡淡说道,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 挣扎片刻,重楼突然冷声道:“好,若你救不回她,本座定要找你算账。” 楚天月微微一笑,挥手一撒,一道肉眼可见的光芒便将床上的紫萱笼罩起来。 看着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的紫萱,重楼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温情。 “你去哪里?” 重楼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得说道:“有你在这里,紫萱我可以放心了,魔界事物繁重。。。。。。” “哒——”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徐长卿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惊慌得跑到门口,当看到紫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由神色失措起来。 “她怎么样了?” “没事,睡醒了就好了。”面对长卿的提问,楚天月显得很是从容不迫。 “那就好,那就好。。。。。。”徐长卿长吁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放下,人顿时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不过。。。。。。”楚天月脸现踌躇之色,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徐长卿一颗心又提了起来。重楼身子顿时一滞。 “本来她即使受伤再重,我也能救得回她,只是她将自身灵力压制得如此之深,所有灵力汇聚在丹田之处,化不去,融不掉,而且那种灵力隶属女娲,即便是我也无法完全控制,我只能将她全部灵力封印在经脉之中,一旦她再动用灵力,冲出我的禁制,就算‘三清’降临,恐怕也救不了她。” 虽然不知道“三清”是谁,不过徐长卿却听得八九不离十。 “怪不得师傅说你是异族,原来你是女娲后人。。。。。。”徐长卿有些复杂得看着紫萱。 “是不是我今后再也无法动用法力了?”虚弱得一句问话,将长卿顿时拉回了现实。 “紫萱,你身体没好,就别起来了。”徐长卿走上前去想把紫萱重新安抚下去,可紫萱却倔强得靠着床边坐着,看着楚天月。 可楚天月那轻微的点头,却击破了她心中最后的希冀。 看着紫萱失魂落魄的样子,徐长卿顿时心如刀绞,什么异族,什么蜀山大业,统统抛之脑后。 “长卿,我以后帮不了你了。。。。。。” 看着佳人落泪,徐长卿也是心中一疼,当下拉着紫萱的手,轻声安慰:“放心,这还有我,断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对了,长卿,虽然我帮不了你,不过既然你知道我非人类,那我也可以告诉我,我体内有内丹一枚,蕴含无上灵气,你若服下它,能成突破凡人之躯,成为仙人,日后若有机缘,登上神界也并无可能。” “这。。。。。。”徐长卿惊呆了,当下连话都说不出口。 “你若答应,我这便把内丹给你,这也是我能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了。” “不可。”徐长卿尚未说话,身旁便有两个声音传出。 “我说过了,若你动用自身灵力,将必死,你虽未女娲后人,重伤之下,内丹若无,也是非死不可。”楚天月摇头说道。 这是楚天月的说法,而另一个发出声音的人。。。。。。 重楼怒视着徐长卿,又看了看紫萱,但除了“不可”两个字,却是一句理由都说不出来。 ; 最终章 轮回 “不劳楚公子费心了。”紫萱在床上微微欠身,淡然道:“若是帮不了长卿,那我活在这个世上,便也没什么意思了。” 楚天月见紫萱心意已决,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至于。。。。。。”紫萱目光转向重楼,亦是礼貌道:“不知这位高人为何如此关心在下,只是此乃本人之事,命由天定,望前辈不要再管了。” “你。。。。。。”重楼愣在原地,半响回过神来,一掌将边上的桌子打得粉碎,怒道:“没错,你是生是死,关本座何事。” 说罢,重楼头也不回得走出房间。 看着重楼离去的背影,紫萱心中莫名一动,好似明白了什么,不过当她转头看见徐长卿的时候,又将那种感觉抛到了一边。 “你不是魔界事物繁忙么,怎么傻站这里。”楚天月走出屋子,正好看见重楼一动不动地站在屋檐下,不由轻声笑道。 “她就交给你了。”重楼回头看了楚天月一眼。 “交给我?”楚天月无奈得摇了摇头:“我自己尚不知能活几日,如何交给我?” “几日?如今六界之内,你几乎已无敌手,除了那人。。。。。。不过我看你如今似乎到了另一个境界,哪怕对上那人,也不应落在下风才对。如何只剩几日寿命?” 楚天月眼角一转,却是敖清悄然走近。 “你伤好的倒快,我原本以为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起码要躺上个几天,想不到短短个把时辰就好的七七八八了。”楚天月淡淡说道。 “嘿嘿,我也想不到絮儿她除了解毒厉害以外,治伤也是极为高超。”敖清笑道,说完脸色又是一变:“你尚没说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我到了这个境界,很多事便顿然明了,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况且,就算我如今修为大增,那人的实力也是还超于我,并非不落入下风。”楚天月看了天空,淡淡说着。 “不过即便是错了,如今也是要继续要错下去的。”楚天月看着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的龙葵,不由轻笑道。 敖清和重楼听得云里雾里,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们走吧。” “走?去哪里?我们走了,你一个人留下来挡那人,你方才不是说了,那人功力更甚于你么,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六界怎么办?”敖清急道。 “这本身就不干你们的事。”楚天月摇头道:“至于这六界,那人肯定对此没有兴趣,他想做得,也无非是一件极为合理而又合情的事,若非命中注定与他为敌,我也想帮他一把。” “这本来就是我跟他单独的事,却不知为何把你们也卷了进来。”楚天月轻笑,盘膝坐了起来。 “嗒嗒嗒”传来一阵脚步声。 “紫萱怎么样了?” “她已经睡了。”徐长卿有些难过得点了点头。 “以后有什么打算。”楚天月点头问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徐长卿苦笑一声,看向附近正在打坐的五位蜀山长老,发愁道:“蜀山如今成了这样,师尊已年逾古稀,未来重担八成要放在我身上,但是现在连蜀山都没了,我又能怎么办?” “蜀山,不就在那里么。”楚天月笑道,随着楚天月的目光看去,众人不由瞪大了眼睛。 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已经成了一块块碎石的蜀山竟然就这么重新拼接起来,几乎就在眨眼间,一个新的蜀山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这。。。。。。”徐长卿高兴之余,不由抓住楚天月的手:“天月,谢谢你,蜀山复兴有望,复兴有望啊。” “额。。。。。。”楚天月不露痕迹地抽出手来,显然很不习惯这样方式。 “长卿。” “恩?怎么了?” 看着兴高采烈地徐长卿,楚天月淡然一笑,似是不经意道:“长卿,人之所以为人,只因有情存在。” 徐长卿一听此言,如遭雷击,顿时呆立在场上,脸色忽明忽暗。 见他如此,楚天月轻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你是怎么了?”重楼皱眉道。 “也许快要死了吧,什么事情都看的无比透彻,好像连性格都换了一个人似的。”楚天月站起身来,轻声说着。今天他笑的次数,似乎比这千年来加起来的次数都多。 “长痛不如短痛,就今天吧。”楚天月沉吟一下,忽地笑道。 “等她醒来,告诉她,如果我在明天之前回不来,就不要等我了,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吧。”楚天月面向敖清,指了指睡梦中的龙葵,正色道。 “你不自己告诉她?”敖清神情复杂道。 “不了,我怕自己跟她说,我就没有离去的勇气了。”楚天月淡淡一笑,拍了拍敖清的肩膀:“交给你了。” “走了。”楚天月就在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你还是来了?”将臣坐在宝座之上,笑着看着眼前之人:“莫非到了准圣之后,便有信心将我击败。” “你早已是准圣,想不到连玄松都看走了眼,我晋升准圣不过半日,如何能你相比。” “那你为何,若你一味奔逃,我也是极为棘手,何苦正面交战。”将臣不解地笑道。 “逃又有何用,今日乃天照之日,若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太过可惜。”楚天月看着将臣,有些玩味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将臣瞳孔瞬间缩小。 “你本是至阴至邪之物,只得吸食人血来补充自身阳气,不过今日恰好是一年阳气最盛之日,对你而言反而是毒药,功力也会消减一部分,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了。” “那个老不死的告诉你的?”将臣又惊又怒。 “那是自然,若非盘古告诉我这个信息,我也不会选在今天动手。”楚天月淡淡说道。 “哈——”将臣放声大笑:“如此这般,你就认为能胜我了吗。” “总要试过才知道。”楚天月眼睛注视着将臣,身上云雾缭绕,如梦如幻。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成为准圣的你究竟强成什么样子!” “轰隆”一声,两个人就像两个流星一样碰撞到了一起。。。。。。 这场决斗究竟是谁赢了,没有人知道,只是将臣,再也没有出现在六界之内,而楚天月也仿佛消失了一般,也再没有出现过。他们两个本是不爱出风头之人,时间一久,除了身边之人,再也没人记得他们,真的如同流星一样,划过天空时是那么光耀,但转瞬间便无影无踪。 只是有个蓝衣美丽女子,每天仍然在等待,坚信她的情郎总有一天会回到她的身边。。。。。。 悠悠间,数十年已经过去,楚天月与将臣之事,世间早已淡忘。六界还是如同往常,有战争,也有和平。 苏州,以城西南的姑苏山得名,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不过最出名的,还是这里的两大武林世家,林家堡和王家堡,号称江湖双雄,享誉盛名。 “好没好么,夫人现在怎么样了,你说呀。”王家堡堡主王正雄今年四十有二,虽说早早成亲,但是一直未有一子半女,眼见岁数渐大,心里常常忧愁家业无人继承。不过幸好苍天垂怜,在去年,自己的夫人终于为他怀上一子。 “堡主不用着急,尊夫人只是体质虚弱,所以生产需要更多时间,我们这都是城里最好的稳婆,不会出事的,您就放心吧。” “放心?放屁的心!”王正雄心头火起,一下把那名稳婆的领子揪了起来,怒道:“我警告你们,如果夫人和孩子出半点差池,我让你们全部偿命。” 且不管那名稳婆吓得如何,后面却传来一个雄浑豪迈的声音:“王兄何必着急,兄弟我来看你了。” 王正雄一看身后,也笑着走了过去:“林兄何时来的,为何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兄弟我也好有个准备。” “唉,你我兄弟在意这些虚礼做什么,听说弟妹今日生产,特地带些滋补之物。来啊,把礼物送上。” “这个,真是感谢林兄了。”王正雄眼睛一扫,发现这礼物当中还有长白山的百年老山参,不由暗暗惊叹林天南的财大气粗。 “正雄,前两日贱内产下一女,不知你可曾知道。”入座后,林天南喝了一口正宗的龙井茶,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听说林兄给其取名‘月如’,只是小弟心忧夫人,未能前去道贺,勿怪勿怪。” “这有什么,如今侄儿即将出世,正可谓双喜临门,你我两家执武林牛耳,一向同好,这次不如喜上加喜,结成亲家如何。”林天南大笑。 “林兄的意思是?”王正雄心中一动,却又自嘲地笑了笑:“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也是,不过若是男孩,王兄可不要抛弃我这个亲家呦。” “好,一言为定。”王正雄一口答应。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母子平安,孩子出来了,是位公子。”王堡主的话音未落,里面就传来喜悦的声音。 “真的?哈——”王正雄放声大笑,回头对着林天南说道:“看来我们这儿女亲家是做定喽。” “来,让我看看孩子。”从稳婆那里接过孩子,王正雄却觉得有些奇怪,儿子一声不响,哭也不哭,闹也不闹,唯有这对眼珠,甚是好看,就像天上的星辰一般。 “我是谁,这里哪里?全身好痛,好想睡一觉。。。。。。” 看着儿子砸吧着嘴进入梦乡,王正雄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来啊,传我的话,堡里每人赏银十两,稳婆另有奖赏。”王正雄越看孩子越是欢喜。 “王兄,还没娶个名字呢,要不我给我女婿取个?”林天南在边上笑道。 “唉,这个事当然是做父亲的来,此子若能承我事业,将王家堡发扬光大就好了,鹏程万里,就叫‘王鹏’,如何。” “好好好,我当然是没有意见。” “哈哈哈——”两男子相视大笑起来。 王鹏,一个新的名字,一个轮回的结束,便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 作者ps:额。。。。。。算了,想骂就骂吧,第一次写,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望大家原谅。这个结局我也知道,应该算的上是烂尾吧。。。。。。不过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如果不结尾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