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 分卷阅读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 ━━━━━━━━━━━━━━━━━━━━━━ ┃m宅书屋txt下载论坛┃ ┃ 下载尽在┃ ┃︺宅书屋熊先生整理 ┃ ┃m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请大家支持作者,支持宅书屋 ┃ ┃︺ ┃ ━━━━━━━━━━━━━━━━━━━━━━ 禁言作者:焚义樊 文案 汝欲成佛,吾欲成仙。却纵身堕入沉沦。奈何百年,一切成空。 禁欲和尚攻yd蛇妖受后期生子文,慎入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彻空,莫任 ┃ 配角:恒墨,铭旌,御澜,御殷 第一章 没有人说的清莫任是个怎样的妖怪,三百年前他突然来到了紫清山,旁边还跟了一个与尘世不同的白发男子。 他们闯入紫清山,从此改变了紫清山上所以妖怪的命运。 原来的紫清山是许多妖怪聚集的地方,他们大多都是种族群居的,在紫清山上修炼成精,倒也不祸害生灵,却也没什么修为。 直到莫任和铭旌的到来之后,紫清山才开始成为人间妖怪向往的地方。 三月桃花,此时的紫清山便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候。遍地桃花,花飞花落,一片安详和谐,美不胜收。 在这里所有的妖怪作风都是端正的,除了莫任。 莫任,他放肆,从不把平常的妖怪看在眼里。 他造化极高,却整日不把修仙放在首位,常常跑到山下的人间去,做的那些事也叫其他妖怪不敢苟同。 整个紫清山上的妖怪都知道莫任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碍于莫任修为太高都不敢把话明说。 莫任整日回去人间寻欢作乐,过着糜烂的生活,一点都没有像个追求成仙的妖怪该有的样子。 白色纱布萦绕在床柱周围,透过淡色是纱布望去,里面的景象着实叫人无法直视。床承受着剧烈的律动,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狠狠地干着身下衣冠不整的人,动作一点也不留情,抓着身下男子的脚踝,猛烈地插入。 屋内满是呻吟和粗气。 抽插的动作持续了没多久,青衣男子就直起身子,从边上拿出了一把皮鞭,黑色皮鞭在他手上灵活的挥动起来,屋子里回荡着鞭子抽动的响亮的声音。 “啊啊疼”虽然被打的人嘴上喊着疼可是脸上却泛着绯红,趴在床上,手指抓着床单,翘着臀部,不断地晃着。 青衣男子笑了,手拿着黑色的皮鞭,慢慢地收了回来,把鞭子放在自己的手上,轻轻地打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上,一下又一下。猛地一只手按住下面那人的肩膀,被按在身下的男子衣服已经被鞭子抽打破裂了,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红印。 莫任舔着自己的嘴唇,碧绿的瞳孔抽缩起来,充满诱惑的气息看着下面的人。慢慢弯下身子,舔着那人的伤口,从肩膀开始,一路向下,用力用牙齿撕咬着泛红的乳头。 下面的人不停地扭着身子,喉咙里卡着呻吟声,手指插入莫任的发间想要推开莫任,可是怎么也推不动。 莫任还是继续着他的动作,细长地手指划过那人的腰部,猛地一用力,就将那人翻了一个身,然后大力用手扒开嫩白的股间,把衣服一撩,掏出下身就往那处捅去。 莫任驰骋在身下的那人身上,快速地律动着,腰身一前以后,就连床都动了起来,咯吱咯吱地怕是再做下去就会塌了一般。 被干的人头埋在床单上,喘着气“快快不行了,要出来了。” “啪”的一声清脆声,莫任大手往身下那人圆润的臀部上一打,下面的那人竟就直接射了出来,趴在枕头上,呼吸紊乱。 莫任还没有停止运动,一点要休息的意思也没有,贴在脸上的刘海已经湿透了。 身下的男子有些受不了了,死命地蹬着腿,想要踢开握着他脚踝的青衣的男子。因为被抽插的动作弄得太多疼痛,那人的表情都开始扭曲了,拽着身下的被单,想要逃脱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啊”衣冠不整的男子扯着嗓子叫喊,乱蹬。 莫任听着那娇嫩的叫声有些不耐烦了,一脸怒气,眉毛紧皱,动作更加不知道节制,见那人还在乱扭,于是朝着身下的人的细腰就是一打,之后继续抓着他的臀部猛干。 身下的男子咬着牙,捂着嘴,不敢发出呻吟声,因为太痛了,竟哭了出来。可是这些完全都没有让莫任停止动作。 莫任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人,继续抽插的动作,动作也愈发加快。 随着一声低吼,莫任释放了,身下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莫任哼了一声,把沾满液体的手蹭到被单上,在伸手抓起了男人的头发,朝他的拍了拍,只听到几声闷闷的呻吟声。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1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 “真是没意思,这样就玩坏了。”莫任轻哼了一声。 他没有打算留在这里。 莫任往窗外望去,天的最那头已经开始被染成了红晕,时候不早了,于是他起身把衣服被弄皱的地方慢慢的理平。 莫任坐在床边,小心的把鞋子提上来,上面沾满了灰,他一脸厌恶地盯着手上的鞋,抖了抖,直到鞋上的灰都都干净了为止,才把鞋套好,之后看都不看床上的那人,直接走出了房门。 这里是紫清山下的一座历史久远的城镇,这里靠着乌江,所以便叫乌城,莫任经常来这里放任自己。 莫任把发带从头上拉下,披散了长发,伸手把挡在视线已经湿透的刘海撩了起来。 此时的他特别想发泄内心的空虚,莫任不喜欢那种感觉。 又是这样,每一次发泄完了之后他的心里都像一个无底洞一般,像是永远得不到满足。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或许就是他天生如此吧,无法克制住欲望。 要是像现在这样身体得不到满足就根本没有办法继续专心修仙。 像这样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他已经好多年没有专心修炼了。开始的时候他上的都是些女人,可后来心里的快感越来越不局限于此,于是他找了男倌,起先新鲜感充斥着他的内心,时间越发久了之后,便变得麻木。 现在每每在他身下的人都不能给他最开始想要的那种快感,难道是自己的方法不对,莫任开始质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了,还是说下次该换换位置,换别人干自己。 想到这里莫任立马摇摇头,这想法实在是可笑,他可没兴趣让那些凡夫俗子上自己。 他耸了耸肩,准备回紫清山。 就在他优哉游哉地迈着轻步往城门外走去的时候。 在城门口处,迎面撞到了一个和尚。 莫任当时自顾自地在走,根本没有看路,直接撞到了那人的胸口,鼻梁被撞得发酸。 莫任揉着自己的鼻子,抬起头,看向撞到的人。 是个和尚。 他撇着眼,余光从下到上打量了那和尚一番。 和尚穿着打扮朴素简单,莫任料想他定是一个穷和尚。再往上看看,剑眉单凤眼,却不同凡人,可跟自己比起来便是差远了。 可是在当莫任看到那高挺的鼻梁和薄唇便开始心痒痒起来了。 莫任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感觉喉咙烧的发干,视线一直盯着那和尚敞开的胸口,可表情却是一脸蔑视。 那和尚比莫任高出一些,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手掌捧着一串老铜佛珠,泛着一股清檀香,莫任猛地一吸,那味道挠得莫任心中发慌。 莫任面部没多少表情,轻笑了一声,挑了下眉,说也不说就伸手往和尚的胸口摸去,手指一挑一挑地摸着他的胸膛,然后一把拽起了那和尚的领口。 莫任仰起下巴,高傲地看着那和尚。 “和尚,你撞到我了。” 和尚停下转佛珠的手,伸手把莫任的手从自己的领口硬生生地拽下。 “贫僧不是故意的,只是施主,你仰着头在走非要撞到我身上。” 莫任揉着刚刚被拽的手腕,眯起眼笑了笑,身体贴近和尚,手撑在和尚的胸口,凑到和尚的耳边,咬住了和尚的耳垂,轻轻地说:“你要是避开,我就撞不到你了。” 和尚一脸嫌弃的样子,眉头紧皱,推开莫任。 “施主,请自重。”说完便用手掸了掸刚刚莫任碰过的地方,把自己的衣领拉好。 然后瞥了莫任一眼,那眼神有些漠然,张开那薄唇,音色有些单一。“贫僧不喜。”朝莫任作势鞠了躬之后便继续朝前走了。 莫任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和尚离开,也不追也不闹。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莫任心里想。 不禁有个念头,好想整一整这个有些冷淡的人。 他嘴角扯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鼻子哼了下,转身继续往城外走了。 这个还算满意的邂逅莫任一直记在心里,怎么也忘不了,本来莫任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这个无趣的人了,谁知上天就是会捉弄人,在几日之后他们又见面了。 莫任出来城回到紫清山的时候,在一进山的时候被铭旌叫住了。 铭旌是紫清山上唯一一个得道成仙的妖怪,他本是桃花精,修炼成仙,说起来要是莫任当年躲过天劫那便和铭旌是同一级别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机会错过了便一错再错。 莫任停下脚步,看着站在那里的铭旌,铭旌还是和过去一样又在这武剑,站在那里的铭旌飘逸的白发在空中飞舞,身姿如飘散的桃花一般。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2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 “你可又是去了乌城”铭旌把剑背在身后问道。 莫任点点头,手交叉在胸前,挑眉看着铭旌,道:“让我猜猜,你又想说教了” 铭旌看着莫任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我是想跟你说,近日乌城出了些奇怪的事,好些男子都被吸去了精元暴死在街头。” 莫任马上就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老是去乌城做那档不三不四的事嘛,那些死的人都是勾栏院的,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罢了。” 莫任用眼神大量了一番铭旌,哼了声,“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啦” 对方也不说话就眯着眼睛在那里笑,莫任被铭旌那样子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摆了摆手,“别那样笑,怪闹心的。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 莫任看着铭旌笑得更开心了,马上又说:“你不会把我当成跑腿的了吧” 铭旌立马摇摇头,走到莫任跟前,胳臂驾在莫任的肩膀上。 莫任觉得肩上一沉,抖了一下肩。 “别套近乎。”莫任不屑地说。 铭旌讪讪地笑了几声,把手收了回来,握着剑,看着剑锋在地上比划着。 “上头说了,这事我查清楚,可是最近我抽不开身,这事我就只能靠给你。” 莫任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安,这事都闹到上面了,恐怕不是凶案那么简单。 铭旌看莫任的样子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于是就说:“你要是办成了这件事,我就告诉你那件你一直想知道的事。” 听了这话,莫任迟疑地望向铭旌,铭旌朝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莫任心头一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铭旌。 “我明天便动身去。”说完便甩头疾步地朝山里走去。 留下铭旌一个人站在原处,身边的桃花树的枝叶随风摇曳,粉色的花瓣飞洒在空中,美丽似仙境。 第二章 莫任住在紫清山的最里面,靠着深山有个极大的水潭,那里被莫任圈了起来,其他妖怪都不敢靠近,这里只有些飞禽游鱼。 莫任在水潭边搭建了一个也算惬意的木屋,可是木屋不算坚固,一遇到大风大雨就有些靠不住,莫任性子也傲,不愿意花时间去修补,时间长了,这木屋就经不起折腾了。 前些日子刮了场大风把莫任家的屋顶掀了一个大窟窿,最要命的是连续下来一个晚上的雨,雨水浇得莫任睡不好觉,当时莫任脾气一上来就把整个屋顶给掀飞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雨停了,莫任就很伤脑筋地看着被自己掀翻的房顶,可是却又不想去补。 莫任的性子很奇怪,不生气也没显得有什么,可是只要脾气一上来就是谁也拦不住,怎么劝都不行,就连跟他在一起的铭旌都有些受不了,所以他们没住在一起,离得远远的。 自从房子破了,莫任便整日游荡在外或是没日没夜地在水潭里泡着。 水潭里的水是深山的石缝里流出来的,经过漫长的时间沉淀下来,潭底很深,清澈见底,潭中央泛着淡蓝色,周围的石堆边旁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树,枝杈衍生到湖面,垂条而下,划过水面,白红相间的游鱼在水中嬉戏,偶尔还有飞鸟经过。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也暗了。 莫任站在潭水边,蹲下,盯着天空看了很久,随后把手伸到水中,此时的水并不凉到骨子里,可是要是再过几个时辰等天彻底的黑了以后这潭水就会冰的刺骨。 他向四周看了看,这个时候已经不会有其他的东西出现了,于是他慢慢地解开腰带,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下,莫任一松手衣服便顺着腰身滑落到了地上,莫任赤身脚踏在石子上,往水中走去。 他把细长的腿往水中踏去,慢慢地走到水中,潭水到达了他的脖颈处。 等到全身埋在了水里之后,莫任便把腿化为蛇形,细长的蛇尾在水中摆动,溅起阵阵水花。 莫任伸手摸着自己游动的尾部,能感觉到鳞片一闭一合的振动,他靠在河岸边,玩着自己的尾巴,其实莫任不是很喜欢人形时的双腿,现在是习惯了,可是只有一想到第一次化为人形时的时候,莫任就会头皮发麻,当时的自己连路都走不好,一扭一扭地直叫莫任感到恶心。 莫任惬意地靠在水边,偶尔有游鱼从身边游过感觉痒痒的,他看着太阳落下,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感觉有些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想到了铭旌刚刚说的那句话,那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痛,他对过去的某段时光一无所知,忘了那期间的许多事,而这些事铭旌大多都不会提。 记得他苏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铭旌,铭旌说他睡了整整三百年。 三百年不长不短,却改变了许多事。 比如铭旌成仙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开始越来越远,仙妖殊途。 比如他一下子变了另一个人,尤其是个性上的改变,铭旌常会说他想念以前的那个莫任,只要是听到这句话莫任的心里就不舒服。 再比如他现在对于性事永远不满足,寂寞随着时间一点点地增长正慢慢地吞噬着他的心。 比如他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事,而那最重要的事没有人提起。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3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 莫任总觉得自己将要寻找些什么,那些暗示朦朦胧胧的存在着,却又像刺一样扎入身体,看不见摸不着,唯有小小的疼痛。 莫任叹了一口气,暗自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再去多想过去的事了,皎洁的月光照在水面上,泛着阵阵涟漪。 明天会是一个好的开始,莫任总是这样说法自己忘掉过去,他双手靠在岸边的石子上,枕着手臂,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的阳光照在整个大地上,万物生机。 莫任趁着早便早早地起来了,穿戴好衣物,赶着脚步去了山下。 一大早乌城就满是热闹,贩子早早地就起来了在街头吆喝着,妇人赶在街上买着菜,莫任撑着下巴,游荡在街巷中,整个乌镇并没有可疑的地方,就连妖气也不是很浓重。 莫任撑着下巴,踱着步在街上走着,没过过久天空便开始就下起了小雨,乌城的雨总是阴晴不定,小雨并不碍事,街上的人还是很多,显得热闹欢快。 莫任没有伞,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黑发上沾满了水珠,雨水越下越大,没有伞的行人都开始用手挡着头小步跑起。 只有莫任他停下了脚步,站在路中央,来来往往的人与他擦肩而过。 这条街角莫任不曾来过,可是此刻站在这里,注视着前方的他总有些许熟悉的感觉。曾经他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飘落的小雨模糊着他的视线,站在某个地方, 远望着远方。 一时的失神很快就结束了,腹部的饥饿感从下而上强迫着莫任清醒些。 莫任皱了下眉头,肚子咕咕叫着,他低头揉着已经扁平的腹部,然后往边上看去,想要找找此处有没有可以吃饭的地方,很快他就看见了前面不远处有家酒楼。 莫任很是高兴,可是面部没什么表情,他快步向那里走去。 进来酒楼,莫任很直接的上了二楼,挑了一处坐在窗口的位置。从撑开的大窗往外看,可以看见整条街。 莫任单手撑着头,叫了小二,点了些酒菜,坐在位置上等着,他往窗外看,不经意的一眼,他从人群中看到了昨日撞他的和尚。 和尚没有打伞,穿梭在人群之中,灰色的僧服上有些湿了。 此时的雨已经开始下的有些急了,哗啦啦地打在窗外的边缘。 莫任淡淡地看着和尚的背影。 打伞的没打伞的,走动的止步的,形形色色的人混杂在一起,在色彩交错的移动的伞中很容易看见和尚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特殊的感应,还是和尚高大的身影和不同的气场在人群中特别的突出,反正莫任只是随意瞟了一眼就找到了他。 酒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莫任在酒杯里倒了一小杯白酒,然后将筷子的头往桌子上一戳,夹了些菜放到了嘴里,慢慢地咀嚼,等他再把视线放到窗外的时候,早已找不到和尚的人影了。 莫任叹了口气,用手撑着额头,举起酒杯,抿了口。酒顺着喉咙而下,所到之处像是火烧一般,刺激着莫任的神经。 他有些无精打采地坐在那吃饭,或许是被雨水淋湿的缘故,莫任坐在那,整个人看上去慵懒无力。 “你听说了吗” “什么” “绯春楼昨晚又死人了。” “啊又死” “是啊,听说横死在绯春楼的门前。” 莫任无意中听到这话,歪着头,朝在那头交谈的人望去,是两个年轻人,看样子不是什么正经之人。莫任又把头转了回来,继续吃着菜喝着酒,可是耳朵却竖着仔细的听着他们的交谈。 “你说,是不是有妖怪啊” “别,别,别,别说了,怪恐怖的,指不定等等就被被妖怪抓去吃了。”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就扯远了,莫任不听了,他在想这件事。 莫任慢慢地把酒喝完,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把银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往绯春楼去了。 绯春楼是乌城有名的勾栏院,绯春楼开在乌城的最东边和其他妓院是分开的,独个开着。这里的男妓也都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富人的公子哥都舍得来这里砸下重金,春宵一夜。 莫任很快就到了那里,一迈进去就可以闻到里面就散发着浓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莫任用手扇了扇,虽说这里都是小倌,可打扮的样子不必那些女人差,一个个穿的都是花枝招展的。 龟公就守在大厅里,这段时间因为出了命案,来这里的人也少了许多,所以一看见莫任进来眼里就闪着光,看莫任一身的穿着绝非普通的嫖客,一看就像是富家子弟的摸样,他搓着手来到了莫任的面前。 “请问,公子可是来这春宵一度的”那样子极为猥琐,看得直叫莫任反胃。 莫任挑着眉,插着手,一脸不屑的表情。“哦,不来这干那种事,还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们这还有别的什么吗” 龟公连忙摆手,低着头哈着腰说:“不,小的实属冒犯了。” 莫任哼了声:“我要你店里的头牌。” “你说青墨呀,正好他现在没有接客。要不小的带您去好了。”说完便弯下腰,摊手领着莫任去了楼上。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4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 青墨的房间在整层楼的正中央,一推开门,莫任就往屋子里细细打量起来,里面布置得极为干净通亮,可以看出主人是那种极为淡雅的人。不出所料,等到莫任看见青墨的时候便印证了这个推测。 青墨给人的感觉很干净,一点都不像是住在勾栏院里的人,那种人不是莫任能够沾染的。他在屋里摆着花,耳后的头发垂到前方,龟公凑到他的跟前吩咐了几句便笑嘻嘻的走了,离开房间时还不忘再看莫任一眼。 莫任被看得有些毛,打了一个寒颤。 “公子,可要喝上一杯。”青墨起身到桌旁开始倒酒。 “不了。办完就走。”本来莫任没打算做的,可是在看见青墨的那一眼,下半身就开始燥热了,话说回来莫任一直都克制不住这方面的事,想做就做,从不对不起自己。 莫任没那么好的兴致会陪人喝酒再做爱,他觉得这种事无非就是你情我愿,最后拍拍屁股各走各的。 他上前把青墨推倒了床上,开始解着青墨的衣带,扯开衣领,映入眼的便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莫任手用力地搓着青墨的前胸的两点,胸口的两点很快就被揉得通红,像是红果滴出水一般。 莫任开始兴奋了。 他把青墨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同时也把自己的衣服解得差不大,快开腿就开始硬挤入青墨的那个地方。 整个过程都是硬生生被撕裂的,青墨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死命地咬住嘴唇,不过还是有声音泄出,莫任也好不到哪里,挤进去的时候挺困难的,可是他就是喜欢这种兴奋感。等到整根没入的时候,莫任便开始疯狂地律动起来。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情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剩下的就是疯狂的律动,伴随着撞击的声音萦绕在耳中。 莫任握着青墨的手腕,他能感觉到青墨虚弱的脉搏,如同快死的人。 莫任顺着青墨的手,咬着青墨的身子,留下点点红印,他满是兴奋,下面紧绷的双股夹着自己的下身,抽插的快感迅速冲到脑中,莫任越来越快的抖动起来。 伴随着一怔刺激,莫任射了出来,全部射到了青墨的身体里,就在莫任打算抽出下身的时候。 一道黑影从屋内闪入 第三章 天空满是黑色的云彩,挡住了光线,整个乌城都被隆重在了黑暗当中,雨还在下,点点落在地上。 彻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也没在乎那么多,雨水顺着他早已剃度过的头顶流了下来,顺着脸庞,打湿了睫毛,落到了眼眸中,彻空用手揉了揉眼睛。 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已经好些时日了,他来到乌城,准备捉最近疯传的那吸光精元的那妖怪,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乌城里没什么特别强的妖气,甚至可以说灵气挺干净的。 彻空想此妖怪定不是普通的妖怪,修为也极其了得。 他已经在乌城守了许多时日了,可是连那妖怪的影子都看不到。 彻空是个在修行的和尚。 他走过各个角落,风雨露宿;他去过好多地方,解救苍生,参透禅学,为得就是早日解脱得道成佛。 他来乌城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就在前些日子,在他还没来乌城的时候,他在一处不知名的山下打坐,突然从远处有一道电光飞来,劈在了彻空打坐的树旁。 彻空起身去看那处被劈裂的地方,上面插着一张白纸条。 他把纸条打开。 上面写着:速来乌城。 纸条上也没有署名,本来彻空不打算理信上的那句话。可是,当他继续路程经过驿站,在驿站休息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关于乌城发生的那些怪事,于是他又想起了那日的纸条,他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于是彻空才起身到乌城来。 彻空继续走着,走到绯春楼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有一种浓重的压迫感萦绕在绯春楼的周围,整个楼的上空都被黑云盖住了。 彻空抬起头,盯着最楼上的一间房,那里妖气特别重,恐怖是修行了千年的。 就在彻空犹豫要不要去烟花柳地之处的时候,他看见有一团黑影打破了墙壁冲进了那间房中。 随后从那间房中不断传来物体破碎的声音。 彻空踮起脚尖,运好气,脚尖往下一蹬就腾空而起,直冲那间屋子。 当他闯入那屋子的时候,情况并不算好,里面有人受伤了。 彻空往屋内扫了一眼,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青衣男子,拿着黑色的鞭子,捂着胸口,皱着双眉,凌乱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胸前,靠在床沿边,不停地喘着气,样子有些狼狈,可是不管怎样都遮不住浑身的杀气,彻空不禁细细地打量了那个男子,有些吃惊,这人正是那日进城时撞到的那人。 那人的身后护着一个苍白的男子,看样子已经被吓坏了。 房间已经被糟蹋地一片混乱,一根房梁都被打断了,劈开的房梁横倒在屋子的正中间,彻空看见那人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那人倒也没多大反应,他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把黑皮鞭紧握在手中。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5 - 肉肉屋 分卷阅读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6 眼神有些冷峻,绿色的眼眸不由地散发着一股邪气。 “今日这一掌,我要是加倍奉还被你” 黑团向前移了一段,然后不知从哪里传来浑厚的笑声“好个自不量力的蛇妖,我今日倒是要瞧瞧怎样一个奉还法。” 莫任笑了,犹如昙花一般妖艳,他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双脚稍稍分开了些,右手高举起皮鞭,皮鞭的长度伸展的很长,一直到身后,随后他用力地将黑鞭挥向那黑团,一招就把黑团打散了。 可是局势却没有因此逆转。 只见不一会儿,黑团又重新聚集了起来,黑色的小团从四周快速地聚集到了一起,一瞬间就发出阵阵恐怖的低吼声,黑团撕咬着,沸腾着,扩散开来,然后猛地就往莫任的身上袭去。 莫任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本来莫任身上就受了伤,现在又是受了一击,有些站不稳了,身体有些麻痹了,大概是刚刚吸进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他甩着头想要自己清醒些,可是不顶用,于是他抬起了左手的胳臂,张开嘴往手心就是一口,动作极为用力,牙印处有些血渗透了出来。 莫任的脸上都是细小的汗水,疼痛一点都没有消散,他有些站不住了,靠着背后的挡板就滑坐在了地上,莫任眯起了眼睛,心里十分的不甘心,想动手反击可是却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头晕眩地厉害,看见黑团慢慢地向他走来,莫任就朝边上吐了口口水。 “不该是这样的没妖怪能从我的鞭下活下。除非”莫任咬着嘴唇,稍稍抬着头,脸上都是灰和土还有一些血混杂在一起。 莫任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黑团,他盯了黑团好久,黑团越来越近了,莫任心中的恐惧开始迅速蔓延开来。 越来越近了,莫任以为自己就将要死了,心中十分不服气,黑团揉了起来,扭成了一团,快速地向莫任的面前袭来,猛地莫任闭上了眼睛,脑子都懵了,可是等了半天去迟迟感觉不到身上有什么剧烈的疼痛,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和尚挡在了他的前面。 原来就在刚才黑团要置莫任于死地的时候,彻空猛地冲了过来帮他挡住了致命的招式。 彻空刚刚一直在边上观察着,他发现这黑团定不是真身,而后在他接住黑团那一击的时候,彻空能感觉到黑团的强大,这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彻空一挡手把黑团弹开了,在截下那一击的以后彻空的额头就开始冒汗了,他来不及往后看莫任的伤势,匆匆瞥了一眼,并无大碍。 在黑团还没起来的时候,彻空快速地从衣袖中掏出他的那串旧铜佛珠,然后挽起衣袖,闭上眼,开始念着咒语,他的周围顿时散发着金光。 莫任用手挡着自己的眼睛,眯着眼从指缝中窥探。 金光像是化为利器一般,直径穿透黑团,将它围绕起来。黑团被金光包裹着,整个都开始收缩起来。 莫任在心中惊呼,顿时觉得这和尚能力非凡。 渐渐地,莫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彻空的嘴唇处。 从侧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彻空越念越快,上下快速闭合的双唇,舌尖与唇齿的碰撞,在莫任看来那样越发散发着色情的味道。 莫任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触碰着自己的唇部,想象着是在触碰那人的,然后一点点地将细长的手指向下触碰,慢慢地划过下颚到达脖颈,用手掐着自己喉咙的部位。 那种莫名而上的感觉让莫任心里发慌。 黑团开始吼叫起来,莫任惊了下,连忙抽回神。 刚刚是怎么了。 莫任连忙甩了下头,把手垂下,死命地拽紧衣摆。心里落得一个空荡。可是眼神还是时不时地往彻空身上瞟着。 黑团已经被分割成了好些部分,彻空看式便把手中的旧铜佛珠伸展开来,他用力的一握,两手一撑,佛珠链开始张开。 彻空呵斥了一声开 大手一挥,将佛珠链扔到空中,盘手念咒,佛珠四散飞出,像脱弦地剑一般飞快地朝着黑影射去。 可谁知,就在佛珠就要弹射到黑团的时候,青墨竟然越过莫任冲到了黑团的前面,一个挡身把所有的佛珠都挡在了身下。 突如其来地一挡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彻空连忙收手,把佛珠收回。 青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捂住身子,猛吐了几口鲜血,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彻空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来挡这么一下,这招式要是落在普通凡人的身上必是一死,彻空不知这小倌到底是想干吗。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谁知那青墨却说:“你不懂。”他躺吃力地翻了身,嘴角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可是青墨却痴痴地笑了起来,眯着眼看着身旁的那团黑影。抬起手想要触碰却又触碰不到。 时间就仿佛是停止了一般。 随着一阵咆哮怒吼而出,黑云呼啸压进屋内席卷整个房内,带走了青墨。 彻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不懂,他一直在想这句话,那苍白无力的话语直戳他的内心。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身后的动静很大,他一转过身子就看见莫任手死死地抓着床沿,有些吃力地想要爬起来。 “你让他跑了。”莫任瞪着眼看着转过身来的彻空,他实在是咽不下自己被打伤的这口气,有些责怪地跟彻空说话。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6 - 肉肉屋 分卷阅读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7 彻空却只是说:“你受伤了。” 然后二话不说就横抱起了莫任把他放在床上,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青色小瓶,他把瓶头的红塞咬开,倒在莫任刚刚咬破的手心,然后用力撕下自己的衣袖,用布条裹住莫任的手,然后也不顾莫任的乱动就扒开了莫任的上衣,他仔细地端详着莫任的胸口处,已经有些发黑了,彻空按住发黑的伤口,然后咬破自己的大拇指,将血化成一道符的样子,念了句话,血迅速地就渗透到了莫任的皮肤下面。 “要休息几日方可痊愈。”彻空漠然地说。 莫任就这样抬头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闷声不响。 本来彻空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却被推门进来的不停地唧唧歪歪的龟公打断了。 第四章 龟公在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大声嚷嚷了,门是开着的,彻空听见嘈杂的声音就侧了一个身往外看了看,只见龟公迈过门槛,龟公的身后还跟了许多小倌,大概都是这层楼里的。 龟公在进到屋里的时候就有些惊讶,看了一遍已经破损不堪的房间,皱紧眉头再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莫任,站在门口道:“青墨呢人呢” 在龟公身后的有个小倌马上就凑到龟公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只见龟公的表情马上变了,整张脸都有些涨红。 “跑了”龟公转头质问刚刚跟他说话的小倌,那小倌怯懦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龟公一听这话就急了,青墨可是他这里的头牌,最近闹出了人命的事情生意本来就难赚,现在头牌又没有了,要是给老鸨知道了肯定要怪罪下来。 他快步走到莫任的床前,粗鲁地推开坐在莫任跟前的彻空,不顾莫任身上的伤一把拉起莫任的衣服,把莫任拉了起来。 “你把青墨放到哪里去了” 莫任看到龟公的脸就觉得一阵反胃,他强忍着胃里的那份翻腾劲,抬起手捏住自己的口鼻,皱着眉头盯着那龟公看。 “我什么也没做。”莫任冷淡地说。 龟公看出莫任那嫌弃的样子,更是生气。 “什么都没做那他人呢” “不知道。” 龟公气急了,抬起手就是一拳打在了莫任的脸上。 莫任因为全身动弹不得,没有躲开那一拳,他没想到那不自量力的人会打在他的脸上,莫任最讨厌别人动他的脸,本来他不屑跟他们理论,可是现在动到他了。 莫任的怒火腾地冒了起来。 他瞪着眼,那瞳孔又收缩在了一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劲,那冷峻地眼神实在是不能让人直视。 龟公有些怕了,脸上还冒起了冷汗,手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猛地,莫任发出嘶的一声,张开嘴,颚骨张得极大,迅速极快地往那龟公的手臂上就是一口,龟公叫了起来,连忙想要抽回胳臂,可是怎么抽都抽不动,胳臂被莫任死死地咬着,鲜血从莫任的嘴角流了下来,龟公就在旁边叫唤,一手按着手臂一边急着踱脚。 过了好一会儿莫任才松口。 龟公抽回手臂,已经被咬出血了,鲜血从两个大大的咬洞中流出,一直滴到地上。 “啊呀我的娘”龟公大喊大叫着,看着自己的胳臂,吓得脚都软了。 莫任不屑地往边上吐了一口,液体混杂着红色的血,莫任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龟公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抖着嘴唇。 这时,彻空站了起来,他走到龟公的跟前,扔了一个布袋。 “这钱够给你说的那位公子赎身的了,至于修补这里的损坏也够了。”说完就转身,走到莫任跟前,一把抱起莫任,带他从前门离开了。 等到彻空他们离开,龟公才颤抖地双手去打开那个布袋,里面装着全是黄金。 彻空带这个蛇妖走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刚刚那个龟公估计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死了,他用眼睛看过龟公的手臂,已经发黑了,大概过不了多久毒液就会扩散到全身了,可他竟然一点怜悯的心都没有。 彻空也不嫌莫任重,就这样抱着他。 “喂,你叫什么”莫任现在整个人都挂在彻空的身上,他搂住彻空的脖子,用鼻尖蹭着彻空的脖颈。 虽然这和尚没什么话,不过挺温柔的,已经有好久没人人对他那么好了。 过了好久彻空都没有说话,于是莫任开口了。 “我叫莫任。” 见彻空还是不说话,莫任笑了笑,至于为什么笑他也不知道。 随后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搂住彻空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7 - 肉肉屋 分卷阅读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8 很奇怪,他总是能闻到彻空身子上淡淡的檀香味,那个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熏得他头晕只想睡觉。 等到莫任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了,他躺在一处荒废的屋中。 莫任环顾了一下四周,房屋极为简陋,房门和窗户都已经破损不堪了,房梁上挂满了蜘蛛网,有些角落还有些厚厚的灰,可是莫任裹着的被子却有股被太阳晒过的味道,莫任吸了吸鼻子,他掀开被子,套了鞋。 已经可以走动了,可是身子还是有些软,直不起来,莫任想去洗个澡。 他慢慢地挪着步子,走到门口,彻空在外面堆了一个草堆,在那里生火。 莫任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拍彻空的肩膀。 “和尚。” 彻空没反应,继续攥着手中的木头,用力地搓着。 “和尚”莫任又唤了一声。 “贫僧有法号。” 莫任蹲了下来,凑到彻空的跟前,“叫什么” “法号彻空。” 莫任歪了歪头,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喜欢叫你和尚。”说着就站起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这里有地方沐浴吗” 彻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往那里走,不远。” “谢啦。” 说着莫任就往那处走了,的确不远,那是一条小河,河水极为清澈,周围都是大树环绕,别有一番情韵。 莫任心情很是好,他脱去衣物,蹬掉鞋,就往水里去。 全身浸在水里,露出半个头,剩下的都在水里泡着,水面因为呼吸的缘故而冒着大大小小的水泡。 莫任好好的把身子洗干净,他在水中的姿态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披散的头发打湿散在他的背后,直达腰部,他用手将前面的头发捋到了耳后,捧起了一手的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河水没有紫清山上水潭里的水冰凉,温热的水温有着太阳的温度,浸在里面很是舒服。 莫任开始享受起了那种温和的感觉,他本是蛇,骨子里就是偏着冰凉,他喜欢太阳直接照在身上的那种温度感,喜欢热的地方,就像喜欢彻空的身子一样,彻空的身子很热,彻空将他抱起时,他很想往彻空的怀里钻,奈何彻空一直掐着他,他没办法动弹。 洗到半的时候,莫任听到有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莫任吓了一跳整个人就往水里钻,待到那人到了河边的时候,看清以后才发现来的人是彻空。 彻空拿着一个旧锅,准备来这里取些水。 莫任一看是彻空,也没迅速冒出水面,而是潜到水中,游向岸边的彻空那处,憋着气在水里看着彻空。 在下面能有清楚的看到彻空的身体,此时的彻空衣领是敞开的,露出健硕匀称的腹部,莫任不禁咽了口口水,他好想把彻空所以的衣服都扒下来将那和尚的身子看个够。 莫任一时坏心一起,从水里腾的冒了出来,身体往后一仰,黑发带着水往后甩了起来。 莫任知道彻空在看着自己,就朝他露出一媚笑,那笑容足已迷倒众生。夕阳下,光线照在莫任的身体上,全身水反光显得无尽的诱惑,那种美像是触碰不得的宝藏,处处透着禁忌,只能看不能拥有。 莫任还嫌不够,他把细长匀称的双腿伸出水面,白皙的双手从脚踝处一路向大腿摸去,他看见彻空难堪地转过头,大概是光线的缘故他好像看见彻空的脸上一丝红晕。 彻空低下头不再往莫任那里看,自顾自地提完水走了。 莫任看见他那样,便觉得有些好笑,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莫任回去的时候只见彻空在那里煮着东西。 他做到彻空的跟前,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往锅里看了一眼,煮的是玉米,黄黄的玉米粒直叫人看着有食欲,他本来也就额了,闻到玉米的香味肚子就叫了,声音不大,可是坐在旁边的彻空听见了。 彻空轻咳了一声,莫任撅着嘴不说话一直盯着锅里看。 彻空从边上拿过了一个碗,那碗有些破了,有个小缺口,碗面有些尘土,他用衣袖擦了擦,然后用木棒把煮好的玉米夹了出来,放到了那破口的碗里。 他把碗递给了莫任。 “饿了就吃。”虽然没什么语气可是莫任也不觉得别扭。 莫任接过碗就伸手抓起玉米,刚刚煮好的玉米有些烫手,莫任被烫了一下连忙又把玉米放回了碗中,然后对着烫到的手指吹着气,期间还低头斜眼往彻空那里看。 彻空站起来往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布,他蹲下拉起莫任的手,擦拭着莫任的手指。 布是湿的,有些凉,手很快就不疼了。莫任看着对面给他擦手的和尚,看着他的眉宇,莫任心里痒痒地好想去摸摸,可是要是这样做了和尚就会生气的吧,能感觉的到和尚并不喜欢自己碰他,好想吃了他,莫任咬住自己的嘴唇心里想着。 等到玉米有些凉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吃,莫任捧着玉米棒,大口地张开嘴往上面啃,玉米粒吃的脸上身上地上到处都是,他以前没怎么吃过玉米,现在这样猛吃玉米都卡在他的牙缝里面了,怪难受的。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8 - 肉肉屋 分卷阅读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9 莫任瞄了一眼彻空,彻空吃的很慢,细嚼慢咽的样子跟自己一点都不一样,彻空正襟危坐在那边,看着他那样莫任就坏心一起。 他放下玉米棒,往彻空跟前倾下,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拽住彻空的衣领,在彻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莫任张口吻住了他。 莫任挑起彻空笨拙的舌头,相互交织在一起,他搅着彻空的口腔,用舌头舔过彻空的牙齿,两人的嘴里都是淡淡的味道,莫任挑眉含着眼看彻空整个人都呆住了,笑了起来,舌头更加忘情地舔了起来,莫任撅着身子,搂住彻空的脖子,深吻起来。 当莫任用手一点点地往彻空的脖子那处往下移动到达胸膛的时候,彻空才一把推开莫任,彻空把衣服拉好,甩了下袖子也不继续吃了,起身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莫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含着欲望,舔着自己的手指,笑容如罂粟。 第五章 那一吻过后,一晚上莫任愣是没有在看见彻空开口。 莫任躺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在那不结实的床上抱着被子蒙着头滚来滚去,床随着莫任的动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床板有些陈旧了,要不是床面上垫了些许床褥,肯定搁着人难受。 外面好像有泼水的声音。 莫任猛地把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大半夜的,会是谁在外面”莫任喃喃自语地说道。 然后他猫起身子,爬到床头的窗前,他稍稍地把窗户撑开了一点缝隙,从窗缝往外看,是彻空在外面,莫任赶紧贴到窗缝前。 彻空打了好些桶水放在边上,此时彻空上半身是裸着的,月光反射在已经被打湿的胸膛上泛着亮光,彻空的身材健硕,腹部的曲线流畅而下,一直连绵到下身,影影约约地还能看见腰部处突出的髋骨,莫任眯起眼睛好好地看着。 莫任觉得自打见过这和尚之后,越来越喜欢偷窥这和尚的身体了。 彻空取下挂在肩头的麻布,低头擦拭着上身,样子极为认真。莫任换了一个姿势,他屈身前倾,膝盖跪在床上,头放在双手上继续往外面看。 和尚光洁的头顶上都是水珠,不知是天气热的出的汗还是刚刚泼的水,莫任看见他拿着麻布擦着他的头,顺着头顶再擦了擦自己的脸,那上下滚动的喉结,透着无法触碰的诱惑。 哗的,和尚弯下腰举起木桶就将水整桶地往自己的身上浇,裤子紧贴着腿部,腿部的轮廓影影约约地出现了,莫任一直盯着他的胯下,然后眼神又往上瞟了眼,对上了和尚的眼睛,他好像是在往这里看,莫任猛地趴下钻到被子里。 彻空往窗口那里瞥了一眼,刚刚有人在看吧,那眼神一直都没从他的身上移开过,他的手指划过嘴唇,刚刚这里被那妖孽吻了,舌头交缠的感觉还回荡在口腔中,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经历,想着想着心思就飘远了。 “阿弥陀佛。”彻空轻轻地念了声,弯下腰提起木桶往树林深处走了。 彻空来到河边,把木桶放在边上,就这地就坐了下来,河水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月亮倒映在河水中央,偶尔有游鱼从水面跳起打乱了画面。 彻空没有回到房间里睡觉,而是在河边打坐过了一夜。 清晨鸟儿叽叽喳喳地落在窗外叫着,没人叫醒莫任,莫任等到饿了的时候才从被子里爬出来,一个晚上蒙在被子里,身子出了些许汗,有些闷热。 莫任楞乎乎地揉了揉眼睛,把衣领拉开了些许,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处,还是有些紫不过比起昨日淡了好多,莫任摸了摸那处,他皱了一下眉,还是有些痛。他把衣服整理好了之后就下床了。 外面和尚在煮着早饭,莫任一直很好奇这些材料是从哪里来的,莫任闻了闻空气中飘荡着的味道,大概是粥还混了点其他的东西。 他走到和尚跟前,指了指锅,“是粥吗” 和尚点点头,继续往下面加着木柴,他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莫任在边上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去河边洗漱了。 莫任好好地洗了一把脸,他好好地想了想,铭旌托给他的事情他已经一拖再拖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不今晚去乌城守着,莫任敲定了主意。 等他回来的时候粥差不多烧好了,和尚给他盛的并不多大概半碗的样子,莫任看着半碗粥肚子折腾地更厉害了,他不高兴地问和尚要过木勺,盛了满满一碗为止才坐到边上捧着粥吹了吹。 莫任本来胃口就大,吃的东西就多,平常都是吃肉,昨晚的玉米棒根本填不饱他的肚子,虽然是挺好吃的,可是他摇摇头,慢慢地吹着粥面,然后小口小口地就着碗边喝了起来,味道挺好的,里面放了放了青菜,粥很浓稠,莫任越喝越快,整整喝了三碗多,很快就见锅底了,本来和尚做的就不多,他本以为这些够两人喝的了,谁知莫任一个人喝了如此之多。 和尚喝了一碗就没有再喝了,他等莫任喝完了之后接过莫任的碗,拿着锅就走人了。 莫任坐在地上,撑着头看着走掉的和尚。 “这人真是无趣啊。” 和尚回来的时候给莫任上了药,莫任不怎么安分,一直动手动脚的,没少挨和尚的呵斥,和尚的话不多,就那么几句,一天下来他们也聊不上什么,莫任觉得和尚总是故意离他远远的,这让莫任心里很是不舒服。 不一会儿两人又吵起来了,莫任老是找和尚的茬。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只不过是拿出来看了看而已” 莫任很是生气,两手交叉,捂着脸,撇着眼看着蹲在地上的和尚。 事情是这样的,傍晚的时候和尚出去打水准备做饭,莫任一个人在屋里无聊,没事翻起了和尚的东西,和尚有个很大的背在身后的书箱,上面有把红色的油纸伞,这些东西都放在莫任的屋里,靠着床边。 莫任是偶然发现那个书箱的,上午不安分地躺在床上的时候,莫任在床上爬来爬去,然后又在床上蹦跶,结果他一个没看稳绊到了床尾,一个倒身就翻到了地上,正好摔在了和尚的书箱旁边,然后他就一直蹲在书箱旁边盯着书箱看了半天,猜着里面藏着些什么。 直到傍晚的时候莫任才真正把魔爪伸向了书箱,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书箱的书盖,里面没有书,不过有个杏色的纸包,里面好像裹着什么东西。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9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0 莫任往边上看了看,没有人,这才放心去拿那个纸包,纸包不是很重,可是纸包却又鼓又大,他把纸包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包的很好。 他找到了开口,慢慢地打开纸包,吓了一跳,纸包里面是缕缕缠绕的黑发,用红色的线款绑在一起,一大捆。 莫任用颤抖地手指触碰着那断发,感觉如此的熟悉,脑子里闪过了些许画面,可是怎么都捕捉不到。 就在此时彻空回来了,他走到屋子里看见莫任拿着某样东西在发呆,那样东西如此的熟悉,彻空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次看清了。 是那纸包 “你拿着我的东西干什么”彻空的声音有些怒气。 莫任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彻空已经回来了,愣是没有拿稳,那纸包掉到了地上。他想张口解释,只见彻空在看见那断发落在了地上的时候十分的紧张,冲到前面就给了莫任一拳,那猛地一拳,弄得莫任脾气上来了,这和尚在发什么疯啊,不就是一捆头发吗他要多少有多少,至于那么紧张吗 “给我滚出去别让我见到你”彻空蹲在地上小心地捡起那缕缕断发。 莫任气不打一处来,“走就走” 他哼了声,经过和尚的跟前时还不忘狠狠地一脚踩在和尚的手上,又顺道踩了一脚那半截头发。 莫任走了,到达乌城的时候正赶在下雨之时,乌城的雨说来就来,而且现在也已经有些晚了,雨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落在了莫任的身上,他全身已经湿透了。 全身有些冷,身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莫任甩了甩头,扶着墙,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走,走着走着就到了绯春楼,现在已经很晚了,天黑了很久,整条街都显得极为冷清,绯春楼的门是关着的,大概是最近命案太多已经不敢在晚上经营了。 莫任他坐在绯春楼门前的台阶上,这里挡不了什么雨,他的气已经被雨水浇没了,也被这雨水浇凉了心。 自从从那间破屋里出来莫任的心情就变得很差,他不明白那和尚干嘛为了那不起眼的断发生气,他以为彻空就是没什么脾气的人,除了性子有些冷,其他的他都觉得挺好的。可是没想到他会生气,会有脾气,并不清心寡欲。 雨停了,可是房檐上还是会滴水下来,莫任的衣服已经湿了,他也不在乎,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水滴落在莫任的脚边,地上湿漉漉的,都是水坑。 天晚了,可以听见老鼠悉悉索索地声音,莫任一边拧着头发,一边往老鼠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只见一只老鼠逃窜出来,转动着它的头往四处望,这老鼠的胆子挺大的,也不怕人,自顾自地打转找东西。 老鼠穿过房梁,向下面爬去,跳下石阶,动作极为敏捷。 莫任静静地顶着那只肥大的老鼠,他的肚子又饿了,从和尚那出来就没有吃过饭,一路走到乌城也没来得及吃。 他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莫任站起身,慢慢地踮着脚走到了老鼠的跟前,那老鼠也没用察觉莫任早已走到了它的跟前,它还在那里悉悉索索悠然自得,莫任抬起脚就是重重地一踩,一脚踩中了那老鼠的尾巴,老鼠唧唧地大声叫着,四肢胡乱地蹬着,爪子在地上抓划着。莫任看老鼠痛苦的样子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嘴角的一抹微笑极为恐怖,他弯下腰,伸手拎起老鼠的尾巴,看它掉在那里腾空地甩着身子。 莫任蹲下身子,伸舌舔了舔自己的上唇,他用指甲划过老鼠的腹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么可爱的肥鼠,好想一口把它吞下肚子,确实他也这么做了。 莫任张开口就把肥大的老鼠吞进了嘴里,晃动的老鼠滑过他的食道,缓慢地蠕动向下。还是好饿,莫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肚子,肚子在叫,莫任有些伤脑筋,也不知道这小老鼠能填饱几分。 他又坐了回去,双手支撑着身子,抬头看着天,下完雨的晚上,空气干净许多,处处都是泥土的芬芳,今晚的星星真多,莫任心里这样想着。 就在莫任惬意地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身后的绯春楼内传来一声尖叫。 第六章 莫任听到尖叫就迅速的站了起来,他往退后了几步往抬头往绯春楼看去。 只见一道黑影从房梁那处飞身而出,莫任想也没想地就一跃上了屋顶,跟在那黑影后面。 黑影跑的很快,矫健的身姿穿梭在一个有一个的房顶上,莫任在后面紧追不舍,脚下的瓦片发出清脆的被踩踏的声音。 那人回头看到了莫任,猛地停住了脚步,巨大的力度把些许瓦片都掀了起来,他一个转脚飞身跳到了地上,过程中衣服向上飞起,身姿矫健有力。 莫任见式也跟着跳了下去。 前面那个黑衣人跑得很快,莫任跟上去有些吃力,他的胸口又开始疼了,莫任捂着胸口,那里阵阵刺痛,像是针扎一样,没有想到要是不涂药就复发的那么严重。 莫任喘着气,拼了命地跟着,能听见风呼呼地在他的耳边掠过,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虚,莫任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咬嘴唇。 越来越近了。 莫任使出全身的力气,超过了黑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莫任看不清他的相貌,那人蒙着面。 蒙面人一惊没有想到莫任会赶上他,他劈手拍去按在他肩上的莫任的手,莫任见招,抓住了男子的手臂,然后一个翻身,翻转起,莫任死死地拽着蒙面男子的手臂,手死死地往那处抠去。 蒙面人也不甘示弱,顶住脚步横手托起了莫任的腰,把莫任高举起来,然后狠狠地从上而下摔在了地上。 莫任觉得自己的腰就快断了,一手撑着腰,双腿往地上一蹬,一跃而起,直起腰的时候有些摇摇晃晃不过很快莫任就稳住的了脚步。 他见空手手对付不了那蒙面人了,于是就伸手绕到发间扯下发带紧捏在手中,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句,手中的发带马上就变成了细长乌黑的皮鞭,莫任握紧皮鞭的柄部,将鞭子向地上用力的一挥,地面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0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1 “蛰骨鞭”蒙面人惊呼道。 莫任扯了一个笑容,瞳孔收缩,整个眼睛的颜色变成得如同翡翠一般。 “你倒是识货。那你可知被它打中的结果。”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经脉崩裂,粉身碎骨。” 莫任拍拍手,笑得更是冷艳。 谁知男人也不再说话了,从身后拔出了一把长剑,长剑在黑影中划破了一道白光,像是能冲破黑暗一般,他将手指往那剑面向下划去,锋利的剑锋发出尖锐的声音。 莫任一听那声音就认定此武器也绝非凡物。 “出招吧。”男人持剑而立镇定地说道。 莫任皱了下眉,紧了紧手指,抓起鞭子就是朝蒙面人挥去。 蒙面人见式就挥动了他的长剑,剑侧挡住了挥来的黑鞭,蒙面人将长剑往前一挥鞭子就反弹了会去。莫任看见长鞭弹了挥来直挥到他的面前,莫任连忙转身,将鞭柄向后一用力,才躲过一击。 莫任已经没有力气了,之前旧伤的疼痛耗费了太多体力,加之他又饿根本拿不出实力一别高下。 他弯下腰,喘着气。 蒙面男也不乘人之危继续攻击莫任,他把长剑背在身后,往莫任的跟前走了几步。 莫任连忙抬起头,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 看见莫任抬头,对面的人也不再往前走了。 “别再插手这件事了”蒙面男开口道。 莫任咽了口唾液,他说的难道是乌城的命案 “为什么” 蒙面男摇摇头:“无可奉告。”说完男子就直着走过莫任的身边,打算离开。 在经过莫任的边上的时候,莫任立马拉住了男人的衣服,他慢慢地直起了身子,“我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说了什么,只是这件事我管定了。” 说话的时候莫任的颜色冷峻到了极点,他不喜欢别人对他隐瞒些什么,也不喜欢别人对他做的事品头论足。 蒙面男转头盯着莫任的眼睛,那碧绿的瞳孔散发着一股邪气,男人笑了笑,拍了拍莫任的肩膀。 “莫任,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说完便推开了莫任的手,走了。 莫任呆在原地,一直望着那人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还有,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莫非他认识自己 莫任还想往下想下去,他的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莫任晕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莫任就像是蜘蛛网上的猎物,谜团就像蜘蛛网一点点地交织开来,包裹着莫任,缠绕着莫任,死死地套住了他。 夜深了,藏住了许多秘密。 清晨的阳光照在紫清山上的桃花枝上,紫清山桃花满地,如胭脂般的桃花,枝杈相互交织在一起,美幻似仙境。 铭旌穿梭在桃花树之间,手持长剑,转动着身子飞腾在空中,长白的衣袖随风而起,白发飞散随动。 紫清山的妖怪总是能看见铭旌在紫清山的那个山头上舞着这套剑法,几百年来从未换过。 铭旌本身身材就极为纤细,修长白皙的手臂握着剑柄,黑色的衣带缠绕在他的腰上,随着铭旌的动作上下摆动着。他舞出的那套剑法气势磅礴,处处透着与他气势不同的力道,那长剑在他手中仿佛是活了一般,处处透着灵气,一招一式再配上铭旌那美如桃花的脸,直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等一套剑法舞完了之后,铭旌早已累了,他的额头上冒着薄薄的一层汗,他停下来休息了。 在这处铭旌特意摆了青石桌凳,每次只要一武完这套剑法他总会累到趴下,时间长了他便在这里布置了可以休息的东西。 他把剑放在了青石桌上,青石桌上摆了茶具。他坐到青石凳上,翻起茶杯,轻轻地撩起衣袖,拎起茶壶,将茶水注满杯中。水是热的,冒着袅袅白烟,铭旌小心的端起茶杯,用鼻子闻了闻,淡淡的茶香倾入鼻中,让人一阵舒心。他吹着气想让茶水不那么烫些,等到晾到差不多后,铭旌才抿着他那鲜红的嘴唇,慢慢地举起杯子喝着茶。 整个过程显得那么的惬意,直到有人从桃林中走了出来。 来的那人穿着一袭黑衣,与铭旌形成鲜明的对比,男子束发而起,鹰眼剑眉。 男子走到铭旌的身后,用手掸下身上沾满的桃花瓣。 “没想到你到现在都舞不好这套剑法。”男子嘲笑道。 铭旌之前没有发现那人,正闭着眼在喝茶,直到听到那声音,手竟一抖,把茶杯打翻在桌上。茶水沿着青石板面,一路向下,从边缘流下,铭旌猛地转头看着身后的男子,愣住了,水一点点的滴到了铭旌的衣服上。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1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2 男子的眼神一直顺着水到铭旌湿透的衣服处,他一笑,蹲下身子,伸手用衣袖擦拭着铭旌湿透的地方。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见到我很意外吗”那人不由地轻笑了一声。 铭旌没有说话,低头看着男子的动作。过了好久才轻轻地唤了声那男子的名字。 “恒墨。” 叫做恒墨的那人,抬起头,望向铭旌,眼里没有一丝情感。 两人互相看了好久之后,恒墨才起身,他拿起铭旌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长剑,用手摸着,从下看到上,仔仔细细。 “你还留着啊。”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可这笑声听到铭旌的心里却不是滋味,他捏紧衣袖,头低的很低,不愿去看恒墨。 恒墨把剑架在铭旌的肩上,剑锋直指铭旌的脖子,只要再往边上一点就会划破铭旌的脖子。 “是你叫他来到乌城的对吧。”恒墨的语气不是疑问。 铭旌惊了一下,连忙抬头看恒墨,恒墨冷眼俯瞰着他,铭旌惊恐地摇着头,赶紧解释道。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恒墨耸耸肩,“我不需要听你解释。我不管你是想弥补过去还是其他的,但是这次。”说时他把剑往铭旌的脖子轻轻一划,铭旌的脖子那处马上留出了鲜血。“你要是再想伤害莫任,就休怪我不念以前的情分。” 说完,便看也不看铭旌,转身走了几步,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了。 铭旌瞪大眼睛,低下头,拼命想要止住泪水,可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他也不顾脖子上的伤,任凭血一点点往下流。 莫任醒了,头有些疼,房梁有些眼熟,他又转头往边上看了看,视线有些朦朦胧胧的,有些晃眼,被子的味道很香,味道就跟那和尚洗出来的一样。 莫任把被子往上面扯了扯,裹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莫任闻到了一股粥的味道,他睁开眼睛,慢慢地从被中坐了起来,他直起身子,好好的看了看这屋子,就是和彻空住的那间破屋。 有人推开门了,莫任往门口看了看,是彻空。 他端着粥,走到了莫任的跟前,看见莫任已经起来了,就坐在床边上,吹着浓稠的粥面。 “醒了” 莫任点点头,他的脸色并不好,嘴唇也有些发白。 “我怎么会在这”莫任问道。 彻空没有说话,把粥吹好了就递给了莫任。 “乘热喝了吧。” 莫任先是看了彻空一眼,见他不愿意说话便乖乖地端过碗,开始喝粥了。 还是青菜粥,莫任这次吃的有些慢。 “要是不够还有。” 莫任点点头,继续低头慢慢的喝着,心里觉得暖暖的,他瞥了和尚一眼,和尚一直在往窗外看。 莫任也转头往窗外去,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还能听见整整的雷声,大概又要下雨了。 第七章 天空一直干打雷,雨是到了傍晚才开始下的,滂沱大雨,雨点拼了命一般地打在这破旧的房屋外,屋外的地上积了好些水,到处都是水坑。 莫任怕雨进到屋里,早早地就把窗户关好了,靠在床边能够清楚地听到雨点噼里啪啦的声音。 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吃过饭的时候彻空给他换了药,伤口处已经好了许多,只要不是太大幅度的用力,一般也不会很疼。 莫任摸着胸口那刚刚擦过药的地方,眯着眼睛在回想刚刚彻空给他擦药的场景。 和尚坐在床边,拉开莫任的衣领,扯到伤口处,伤口还是有些发紫黑不过淡了些许,和尚的动作很轻,先是在他的身上涂抹了一层黑黑的药膏,那药膏的味道很刺鼻,直叫莫任屏住呼吸。等到药膏干了以后,和尚就拿了一块布擦去已经结成块的药膏。 莫任仔仔细细地看着,抬头时视线正好和和尚撞到了,他发现和尚的眼睛是红色的,那种深红的瞳孔,深邃又冷艳,莫任喜欢和尚那黑长浓密的睫毛,他好想知道要是吻在那睫毛上会是怎样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便伸手摸住了和尚的眼睛,和尚先是愣了下,盯着莫任看,两人对视了许久。随后和尚又低下头给莫任撒完药便离开了屋子。 等到和尚离开了屋子天空才开始下雨的,莫任有往窗外往,可是没有找到和尚的影子。 莫任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心,刚刚盯着和尚的眼睛心里不停地有东西在翻腾,那种感觉如此的微妙,说不清的熟悉。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2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3 此时他的心情有些烦躁了,莫任把头闷在被子里,打算睡觉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雨点声扰人。 莫任闷了一会儿就坐了起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晚了,和尚还没有回来。 平日里和尚晚上从不回屋回屋睡,莫任有偷偷地跟踪过,和尚总是会在河边打坐,这一坐就是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雨越下越大了,还伴着巨大的雷声,莫任怕和尚今晚又打算在外面过夜,万一要是被雷劈死了怎么办,他可是连那和尚的身体都没尝过呢,想到这儿,莫任掀起被子,套好衣服,在屋子里找了把红色的油纸伞就出门了。 雨水冲刷的地面十分泥泞,莫任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小心地看着路,往树林走去。他的脚上衣服上都已经被泥水溅到了,伞面不是很大,些许雨水已经将莫任的身子打湿了,莫任看这伞的用处不大,索性就将伞合了起来。 离河边越来越近,莫任果然看见和尚坐在那里,手拿着他那串佛珠,闭着眼,嘴里不停地念着经文,他的身子已经湿透了,粗布的衣服贴在了身上,面部被雨水冲打着,莫任的心不由的一紧。 他慢慢地走到和尚的跟前,把那油纸伞撑开,撑在彻空的头顶上。 过了一会儿,彻空才睁开眼睛,他抬头看了看头顶,是把破旧的伞,沿着伞面一直往前看,只见莫任在他前面淋着雨,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今晚进屋睡吧。”莫任开口道,声音有些轻有些哑了。 只见和尚摇摇头,“你回去吧。”然后继续闭上眼打坐。 莫任也不急,就继续撑着伞,站在雨中。 莫任想了许多事,以前的现在的,站在雨中人的思维更加清晰了,莫任想和尚和铭旌是不同,在他的生命中是不同的。他跟铭旌是打小的兄弟,一起修炼,一起豪言壮志地说想要成仙,现在铭旌确实成仙了,而两人却越走越远。 和尚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这几天下来,他对那和尚还是挺倾心的,只是和尚早晚有一天会老死,人妖殊途,从一开始就注定着最后的结局,况且这样一个倾心寡欲的人同他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莫任打从心底不甘心这个结局,他握紧了伞柄,猛地将彻空从地上拽了起来,扔了伞,一句话也不说就拉着彻空在雨中狂奔,莫任用力握着和尚的手,和尚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他能感觉到和尚的手心的温度,是如此的炙热。 他跑回了那间破屋,莫任喘着气,他已经好久没有做那么疯狂的事了。 莫任在门口转身看着和尚,眼里十分的执着,“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莫任见和尚没有说话又说:“你看外面下着雨,你要是一整夜都在外面会惹上风寒的。” 和尚皱了皱眉,转身想要走,可是莫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今晚必须留下来” 莫任见和尚一直在拒绝,他就不高兴了,除了给他敷药以外和尚从来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这让莫任很是不舒服。 他松开拉着彻空的手,走到橱柜前,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没用的竹席,将竹席展开铺到了地上,然后急急地走到水盆前拿了块麻布,他跪到了地上,用力地擦拭着竹席,竹席上面有一层灰,等到擦干净以后,莫任从走到床边,把床上的被褥和被垫一并抱在手中往竹席上一扔,然后开始理着被褥。 莫任继续铺着被子弄到差不多了他才停下来。 他气冲冲地走到和尚的跟前,只把他拽到跟前。 “脱鞋脱衣服” 莫任见和尚没有动静,有些气急,伸手就把和尚的衣服扒了下来,彻空想要制止,谁知莫任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皮鞭和绳子,把和尚的手都绑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给我松开”彻空被莫任绑着双手拖到了地上的被褥上。 “谁要不答应回来睡的,现在我打地铺然后你睡觉”语气有些冲。 莫任也不管彻空了,转过身,优哉游哉地解下自己的衣带,瞥了一眼彻空,和尚在那里费力地想解开手上的绳子,莫任笑道:“没用的,你就别费力气了,这绳子就算神仙也解不开。” 和尚还是不死心,手拼命地在动,手腕上有些划伤了。 莫任眼睛笑成月牙状,他慢慢地把衣服解开,衣服已经湿透了,他已经脱的全身都不剩了,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见和尚早在看见莫任转过身后就闭上了眼睛不看莫任,莫任也无所谓,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扯开发带,将长发披散在身后,齐股的黑发交缠在一起。 他慢慢地爬向和尚的跟前,将和尚推倒,他顺势跨坐在彻空的身上,看着彻空,细长的双腿夹坐在彻空的腰身上,他慢慢俯下身子,倾身看着彻空。 暧昧的气氛萦绕在整个屋中。 彻空的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莫任看他越挣扎笑容越是灿烂。 莫任的手不规矩的开始在彻空的身上摸了起来,手指划过彻空早已袒露的胸膛,他坏笑起来。 莫任看着彻空紧闭的双眼,那密长的睫毛在不停地颤抖,莫任情不自禁地就吻上了他的睫毛,竟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十足的色情,莫任轻轻地吻着和尚的脸,从眼眶一路向下。 他慢慢地吻到了和尚的耳边,张开嘴轻含住和尚的耳垂。 “和尚。”莫任轻轻地唤了声,声音里透着欲望。腿还不规矩地蹭着彻空的下半身。 接着莫任往后移了移,双手一点一点地往下划去,一直到达了彻空的胯部。 莫任笑的更加迷惑了,他压低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做吧。”莫任把彻空的裤子往下扒了些,可以看见那浓密的阴毛,他伸手把裤子又扒了下去,露出了彻空的下身。 就在莫任想要伸手去触碰的时候,和尚睁开眼拼命地翻着身子。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3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4 “别碰”莫任叫道。 呵斥不管用,和尚还是在拼命地反抗,蹬着腿,莫任看他不安分的样子就施法将和尚定了身子,现在彻空只有睁着眼干瞪着莫任的份。 “乖。”莫任拍了下彻空的腰。 “你只要好好看着,享受,就行了。”莫任的兴致被提到了极点。 莫任摆正了彻空的身子,看着那趴在草丛中的巨物,莫任下意识地咬了一样嘴唇,他没给别人做过,有些紧张,他伸手抓起那根,俯下身子,学着以前给他服侍过的人的动作,开始套弄起来,慢慢地它开始勃了起来,半挺在空中,莫任心情很好,他用手指开始玩弄着它的顶端,整根又涨粗了一圈。 莫任摸着差不多了,便开始含住了那根,一口气含不了多少,他就开始慢慢地吃着,他用舌头灵巧这舔着前端,在前端打转,前后吞吐着,可以听到噗吱的声响,莫任开始往下舔,整根都被舔湿了,他是手也不闲着,一只手在上下套弄着,一只手揉着下面两颗涨鼓的蛋囊,他眯着眼往前看了看,彻空的脸涨红,腹部起伏的剧烈,莫任做的更加卖力了。 可是眼瞅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和尚射出来,莫任皱着眉,他的嘴都酸了,本来是想玩玩着和尚,可谁知自己忙活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成效。 “你到底射不射”莫任把那根吐了出来,怒气道。 他瞪大着眼看着和尚,和尚同样看着他,莫任哼了一声。 那根在他嘴里舔了半天都没有要射的样子,莫任第一次伺候人就成了这样,真是煞风景,他气不打一处来,从和尚的身上移开了,瞪着那根看了半天,气呼呼地把和尚那根又塞回了裤子里,只见那裤子被撑起了,莫任也不管了,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就睡在了和尚的旁边。 第八章 彻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定身术到了后半夜就自己解开了,可是他还是没有睡好。彻空侧头看着躺在他身边早已睡着的莫任,整个房间是昏暗的,他看不清莫任睡觉的表情,隐约觉得他肯定是皱着眉在睡觉的。 听窗外的雨声已经渐渐下下去了,彻空的思绪扯到了很远。 他想起来一个人,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的他都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那个人的样子,他已经记不清楚了,时间过去的太长了,留下的只用空影的念想。 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一捆断发,彻空一直小心地藏着,装在那杏色的纸包中,藏在那一路背着的书箱内,时间长了,他早已忘记了断发,谁知那日莫任从书箱中再把它翻出,看见那断发的时候,彻空生气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他不想自己的秘密暴露给别人,在赶走莫任以后他就捡起断发,拿到河边去清洗,那碎发上面已经有了尘土,彻空小心翼翼地用水清洗着那断发。 几百年的时间,他用尽了百年,那断发也跟着他过了百年的时间,他早已忘记了断发的主人,却依稀梦见那日的场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 那人的脸早已模糊的记不住了,画面一直停格在那一瞬间,那人站在河畔旁,用剑利索地不留情地剪去早已到达股间的长发,碎发随风抛洒在空中,那人解下发带将断发捆起,扔在了地上。 “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永生不见” 这是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剩下的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时间过去的太长了,彻空总是觉得他的生命是不完整的,错过了太多,缺少了太多。 他看着莫任的脸有些出神。 莫任睁眼的时候就看见和尚皱着眉头在睡觉,呼吸很平稳,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薄唇直叫莫任心痒,他看了看和尚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得绯红,痕印有些深。 他小心地伸手怕和尚会突然醒来,他慢慢地将那绳子解开,然后扔在了床上,他直起身到床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昨晚的衣服到现在都还没有干,潮潮地,莫任撇着嘴将窗户打开,然后抖了抖衣服,把衣服挂在窗前。 等到都弄好了之后,莫任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看着睡在地上的彻空。 他弯下腰,趴在彻空的旁边,晃着脚,撑着头,用手指戳着彻空的脸,见彻空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其他的动作倒是没有,莫任心情大好,朝彻空的嘴上就是一亲,只是单纯的唇间碰到扒了,然后他起身穿上鞋往外面走了。 莫任伸了一个懒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清新的泥土香味,天空是如此的湛蓝,树林的枝叶摇曳着,阳光照在叶子的水珠上泛着光。 莫任的肚子有些饿了,他朝屋里望了望,看彻空还在睡觉便不是很愿意打扰到彻空。看来今天他要自己动手填饱肚子了。 他往树林里面走了走,打算找些野味之类的,一直走到河边都没发现野兔或是老鼠,他好想吃烤兔肉,要是那种烧焦了皮的就更好,他喜欢吃脆皮,想着想着莫任就更饿了,肚子咕噜噜地叫的很大声,他坐在河边,抓起地上的石子就往水里投,泛起整整涟漪。 莫任听到了什么声响,一个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在跳,而且还竖着长长的耳朵。 是野兔 莫任开心的不得了,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往野兔那里走,大概是步子有些大,野兔察觉到了危险,抖动着耳朵,蹬着后腿就往树林深处逃窜去了。 莫任就在后面跑了起来,跟在那只野兔后面,也不知道这兔子是吃什么长大的,跑起来特别快,后腿一蹬一蹬,速度极为快速就连莫任在后面跑着都怕追不上。 那兔子直往树林深处跑。 一路上野兔带着莫任绕过了许多地方,越往深处走,地上的落叶就堆积的越多,踩在上面还会发出咔嚓的破碎声,落叶已经干枯的不成样子了,树林深处的树长得都极为巨大,粗壮的树根裸露在地面上,莫任还差一点绊倒过,他往地上看了看,这里大概许久没人来过了,地上的落叶许多都还是完整的,没有破碎的痕迹。 野兔越跑越慢了,莫任瞄准它已经累了,就一个扑身逮住了那只该死的兔子,莫任拎着那野兔的耳朵,朝它露出了一对尖牙,吓得那只兔子只蹬腿,莫任把那腿子抱在了怀里,他还坐在地上没有起来,跑了那么久脚有些累了,他打算休息一下,时不时地还玩弄着那只兔子。 只听整个树林中传来一阵吼声,莫任吓了一跳,该不会是老虎吧,他想。 接着就有一只黑色的东西从树上跳了下来,它在莫任的身后面,噗吱噗吱,莫任听到有什么踩在了树叶的声音,莫任猛地转头一看在他背后的竟是一只修长的黑豹。 只见那黑豹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牙齿,咧着嘴,凶猛地看着莫任。 莫任小心地站起了身子,十分警惕地看着那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豹,他们相互对视地看着对方,黑豹开始移动了起来,它绕着莫任走了几圈,嗷嗷地叫着,声音震耳欲聋。 它该不会是想吃了我吧,莫任暗暗的想着,他自己可是连肚子都没吃饱,要是成了别人的盘中餐那不是就亏大了。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4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5 就在他还在乱想的时候,黑豹又朝莫任叫了几声,然后一个扑身就往莫任的身上扑去,莫任一见黑豹朝他扑来就赶紧往边上一翻身,他把怀中的兔子跑到了空中,那野兔在落在地上的时候撒腿就跑走了。 莫任目送着刚刚到手的野兔,心中好些不舍。他眯着眼看着那只黑豹,碧绿的瞳孔都收缩在了一起,莫任往自己的头发后面摸了摸,还好发带着,他扯下发带,挥动着长长的发带马上就变成了细长的黑鞭。 他甩了甩鞭子,对付这只黑豹没必要拿出蛰骨鞭,他变出的只不过是一普通的长鞭罢了,黑豹见了莫任手上拿着的鞭子也不害怕,跳了起来就用手掌挥拍着莫任的脸,差一点就拍在莫任的脸上了,还好莫任反应快,他挥动着鞭子挡住了黑豹的攻击。 莫任站住了脚步,一个绕身翻身坐到了黑豹的身子,黑豹跳着,张着口胡乱撕咬着,莫任见黑豹张着嘴就顺势将鞭子勒进了黑豹的嘴中,莫任紧紧地握着鞭子的两端,往上一收,双腿夹着黑豹的腹部,勒得黑豹不能活动头部。 莫任也不敢撒手,一直趴在黑豹的身上,一只手勒紧着鞭子,一只手顺着黑豹的毛,过了好一会儿黑豹才停止撕咬,乖乖地趴在了地上,任莫任摸着它的头。 莫任见黑豹那乖顺的样子,想是已经驯服了那野兽,他从黑豹的身上下来,蹲到黑豹的跟前,把在黑豹嘴中的皮鞭抽了出来,然后伸手挠了挠黑豹的下颚,只见那黑豹一直蹭着莫任的手掌,嗷嗷地发出低声,竟欢快地在地上打起了滚。 那黑豹翻滚的样子好是可爱,莫任顿时就萌生了想把这只黑豹据为己有的念头,他一把捧住黑豹的脑袋,黑豹是翻着的,所以就只能倒着看着莫任。 “跟我走吧我包你吃喝。嗯”莫任的眼里满是放光的神情。 黑豹张嘴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子,轻轻地嚎了声,高举前掌用肉肉的掌心拍在莫任的脸上,莫任见黑豹的意思大概是答应了,就更是高兴,朝黑豹的嘴上就是一亲,只见黑豹用爪子按在脸上,闭着眼,扭着下半身。 莫任的肚子叫了起来,黑豹一听就从地上坐了起来,盯着莫任看了很久,然后抖动了一下耳朵转身就奔走了,莫任本想跟过去,奈何实在是懒得动了,就坐在了原地,既然黑豹都答应了或许过会儿就回来了吧。 果然,过了一会黑豹就回来了,嘴里还叼了两只野兔。 它走到莫任的跟前,然后甩了甩尾巴,原来它是给自己找吃的去了,莫任更加喜欢这只小豹子了。 “原来你去给我找吃的了。”莫任弯下腰摸着黑豹的耳朵。 黑豹晃着尾巴,绕着莫任走了一圈,尾巴绕着莫任的腿弄的莫任有些痒。 “我带你回去。”莫任在前面走着,那黑豹就在后面跟着,走走停停回到家里的时候有些晚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彻空坐在桌子旁,喝着米粥。 彻空看着莫任,然后又瞟了一眼坐在莫任身边的黑豹,还有它嘴里早已死掉的两只野兔。 “和尚,你看我拐回来的黑豹。” 莫任开心地坐在彻空对面,彻空也没搭理他,继续喝着粥,莫任撇着嘴,招招手叫黑豹到他的身边坐着,黑豹很乖,把死兔叼到了门口,然后趴在莫任的脚边。 “和尚,你看这黑豹多可爱啊,你看嘛。”莫任趴在桌子上,闷着声音说道。 和尚瞥了一眼莫任,然后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莫任,“你能别用这语调说话吗” 莫任闷声不响了,啪地一声就蹲到了地上,抱住黑豹的头,就抱怨到:“小空空,你看那和尚好是无趣,明明昨晚还和我那个那个的嘛,现在理也不理我了” 小空空彻空听见莫任竟然给那黑豹取了这个名字,脸都黑了,还有昨晚明明是这妖孽自己找上了自己,不理他难道有错吗 莫任坐在地上哎呦的叫着,不忘偷偷地看着彻空的脸色,很好,看样子那和尚的心情很是不好,可是他好开心怎么办,莫任笑嘻嘻地抱住小空空的头,蹭着。 嗷嗷,小空空嗷嗷地闷声叫着,它快被勒着喘不过气了。 第九章 彻空吃完饭,留了一双碗筷在桌子上。 彻空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蹭着黑豹的莫任,皱了下眉头说:“吃完自己收拾掉。”说完便端起自己的碗,走到门口的时候瞟了一眼在门边上的死兔,他弯下腰拎起死兔就往外面走了,小空空见彻空拎起它送给莫任的兔子不高兴了以为彻空不给莫任吃,于是它就闷着嗓子咕噜了几声。 莫任听小空空突起咕噜地叫了起来就仰头往彻空那里看,他不知道彻空拿着那野兔准备干什么,于是仰着头一直倒着盯着和尚,只见那和尚把在院内,把死兔放在自己的脚步,然后闭上眼,持手念起了超度的经语。 他的样子是如此的认真,还带着些许神圣的意味,不可亵渎。 莫任望着更是出神,他转回头,下巴顶在黑豹的头顶上,用手摸着黑豹的脖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莫任便坐到了桌子上喝着粥,今天就是白粥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莫任啪啪啪地就吃完了,他端着碗,坐在位子上。 不一会儿莫任就皱着眉了,一手排在了小空空的脖子上,弄得黑豹嗷嗷直叫。 “臭死了”莫任闻到屋子里都是黑豹身上的臭味,之前还没怎么觉得,现在吃完饭就觉得它臭了。 黑豹睁大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莫任,然后在地上滚了几下,主人讨厌它了。 莫任一见黑豹撒娇就有点无奈,拍了黑豹的头,然后站起来,离开位子,叉着腰,往门口走,见黑豹还没跟上就朝后面喊,“笨快跟上我带你去好好洗洗。” 可是黑豹只是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用肉掌捂住自己的眼睛。 “快点,别撒娇了。”莫任拖长着声音在门口,这豹子怎么越看越蠢了,一点都没早上英勇帅气。 见黑豹还不上来,莫任就掏出鞭子,快步走到黑豹的跟前,扒开它的嘴,三下两下地将鞭子绕住它的牙齿,拖着黑豹就往外走。 中间经过彻空的跟前,只见他已经在清洗那两只兔子了,莫任瞥了一眼就继续拖着黑豹往河边走。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5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6 到了河边,莫任就把黑豹甩进河里,只见那黑豹一沾到水就拼命地往岸上跑,抖着身上的毛把水都溅到了莫任的脸上。 莫任阴着脸把脸用袖子用力地擦了擦,然后瞪着眼看着在他跟前转来转去的小空空。 “坐下”莫任呵斥道。 黑豹一见莫任生气了,立马乖乖地蹲坐了下来。 莫任指了指河说:“去洗干净” 可是黑豹却摇摇头,嗷了声。 莫任又问了它一遍:“去不去”黑豹还是摇摇头。 这小崽现在就不听自己的了,以后惯坏了还成何体统,莫任快步走到了黑豹的身后,拽起黑豹的尾巴,使出浑身力气,就把黑豹往水里拖,后腿已经被拽入河中了,黑豹还在垂死挣扎着,扒着爪子,不肯往水里去,奈何莫任的力气实在是大,硬生生地就把它拖到了水中。 莫任的衣服已经湿了,半截身子在水里,他劈头盖脸地就是往黑豹的头上打。 “蠢死了。” 说完便用水好好地给黑豹洗身子。 开始的时候黑豹还是反抗,可是结果都是一样被莫任打,后来就乖了许多,趴在莫任的肩上,莫任在给它搓着脖子,也不知莫任从哪里掏出来的胰子,就开始给它抹了些, 味道还是桂花香。 小空空实在是享受,前腿挂在莫任的身上,喉咙里还发出咕咕舒服的声音。 “要是那和尚像你一样跟我撒娇就好了。” 莫任也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说对着黑豹说了这番话。 莫任把黑豹从自己的身上拽了下来,捧着黑豹的脸,凑的很近,盯着黑豹看了半天,然后揉着黑豹的耳朵,很认真的问道:“小空空,你说那和尚生的英不英俊” 黑豹听懂了,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晃了晃。 “到底是什么”莫任的语调提了上去。 小空空立马上下不断地点着头。 莫任看黑豹那样子是说和尚很英俊,笑得可是开心,“我也觉得,打从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要不是看在他是和尚,我老早想把他一口吃了,一点渣都不剩,何必像现在这般憋了那么长时间呢。” “我跟你说,他啊那根好大。”说着说着莫任就笑得得意忘形了,抱着黑豹的头就是猛蹭。 黑豹很无语地翻了一下眼,一句话都不吭。 莫任一阵忘形后又恢复了常态,轻咳了一声,然后继续给黑豹洗着身子,他给它擦着背,然后又说:“我没有喜欢他,应该是没有,妖怪会爱上人吗至少我觉得我不会。” 人的一生才如此的短暂,莫任想象不出自己爱上彻空的样子,他是有些喜欢彻空,可是只是喜欢罢了,他不可能爱上彻空,百年之后彻空最终是会化为白骨,而他却只能经受着轮回之苦,永生永世只能爱着一个幻影,那种爱太痛苦,莫任经受不起,况且和尚也不会爱上他的吧,莫任自嘲的想。 给黑豹洗干净了身子之后,天色已经晚了,又是一天,无所事事的一天,莫任骑着黑豹就回到了那破屋。 至于骑着黑豹是因为在给小空空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水里的一个大石头,脚踝扭到了,为此莫任还好好地打了小空空,都是它要玩泼水,莫任没留神就坐到了水里扭到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莫任就闻到了一股烤兔味,他很是高兴的就跳下了黑豹的身上,一瘸一拐地往屋里奔去。 只见桌子上真的摆了一盘烤兔肉,还用刀切好了一块块的,放在盘子里,莫任往四周望了望没有看见彻空的影子。 看见那盘兔肉的时候莫任的肚子就饿到了极点,他举起筷子就往肉上戳,夹了一块尝了尝,“好好吃。”继续夹了几块放在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 小空空也饿了,在莫任的脚边不停的转,尾巴时不时地挠着莫任的腿,莫任低头看了它一眼,然后夹了一大块兔肉就喂给了它,黑豹叼着兔肉就开始啊呜啊呜地大口地吃着。 有些晚的时候彻空才回到屋里。 彻空走进屋莫任就开始跟他说话,可是彻空一句话也没回,等坐到位子的时候,还闭上了眼睛不看莫任。 莫任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就问:“你怎么了,看都不看我一眼。” 彻空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而是说:“你的伤已经好了吧。” 莫任嗯了一声,他猜彻空可能要赶他走了。 “你是想叫我离开吗”莫任握紧拳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彻空点点头。 这次莫任没说什么,拍了一下黑豹的头,一瘸一拐地就往门口打算离开了,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他本来想问和尚有没有喜欢过自己,可是觉得这话大概是得不到什么回答了,于是就没说出口。 或许他们真的就见不到面了,莫任深吸了一口气,他趴在黑豹的身上,脑子里空空的,有些失落。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不知道今晚会住在哪里,他们还在树林里走着,到乌城恐怕就要天黑了,这里离乌城有些远,错综复杂的有许多小路,插口有些多,莫任怕天黑了就找不到方向了,于是他虽然是往乌城那个方向在走,可是并没有打算到达乌城。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6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7 走着走着,在一颗巨大的老树下就停了下来,莫任怕黑豹累了,就从它的身上下来,坐在地上,让黑豹休息一会。 突然猛地不知从哪里射来了一样利器正中莫任靠着的那根大树上,还好莫任反应快,及时地趴了下去才险些没有射到他,黑豹迅速地站了起来,在莫任的跟前绕来绕去,然后朝四处吼叫了几声。 莫任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射在树上的东西,是一飞镖,上面还带着一张纸,是给他的莫任伸手用力才把飞镖拔了出来,他打开那张纸,里面只有一句话。 “今夜绯春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要他去绯春楼 这不会是个圈套吧,莫任蹲坐在了地上,盘着腿又看了看手里的那张纸,这字迹是那么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莫任把纸条揣进了衣袖中,然后站了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这飞镖是谁的,给他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心里总有感觉绯春楼今晚会发生什么,那种感觉很微妙,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于是他决定去乌城,去绯春楼查个究竟。 莫任立马招手叫了黑豹,黑豹一听莫任在呼唤它就奔到了莫任的跟前,低下身子,抬头看着莫任,莫任拍了拍它的头,然后说:“看我的方向,我们速去乌城。” 黑豹意识到了莫任的紧张,等到莫任跨坐到它身上的时候,就听着莫任指示,快速的往乌城奔去。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头,血红色的云彩飘荡在空中,天空像是压得很低一般,气氛十分让人不舒服,也不知今夜会发生何事。 第十章 进入了黑夜,莫任总算到了乌城,他们没有走在街上,骑着黑豹不便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路上,于是莫任就领着黑豹走在了有些偏远的小巷中,乌城的街道四通八达,小巷口之类的大多都因为太阴暗了而被荒废了,很少有人经过。 绯春楼的后面有个废墟的院子,院子有些大,可是没有人住,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了,院里有许多竹树,有口老井,满地都是枯黄的竹叶,廊道上的红漆早已掉落了,莫任撬开后门潜入院内。 一进绯春楼莫任就觉得这地方弥漫着很杂的气息,非妖非仙非人,莫任心里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这种感觉从一进绯春楼就开始在心中扩散开来,他事先把蛰骨鞭别在了腰处,以备不时之需。 莫任从黑豹的身上下来,拍了拍黑豹的头,潜入绯春楼带着黑豹十分不便,他牵着黑豹去了老井边上,老井旁有颗大树,树干粗大,枝叶也很繁盛,莫任蹲下身子对着黑豹看了一眼,然后说:“我走以后你就爬到这颗树上,此行不知会发生什么,带着你也不便进入,你就好好的待在树上,过两个时辰,要是我还没来着里找你,你就回去找那和尚让他来救我。” 黑豹不安地点点头,轻嚎了一声,然后舔了莫任的脸,莫任看出了它的担心,笑着摸了摸黑豹的头。 “放心,普通妖怪是制不住我的,我走了。”说完,便往绯春楼内走去,黑豹一直在后面看着莫任,等到莫任翻入院外它才爬上树,趴在树干上等着莫任。 后院是到不了绯春楼里面的,莫任爬过院墙,翻身到了新盖的底楼的房檐,他往下面看了看,楼下的道上时不时的小倌或是客人走过,莫任等了一会儿见没人经过了,就跳了下去,他没有绕到前面,还是在绯春楼的后面。 莫任弯着腰,偷偷地往里面看,有一间是关着的灯的,大概是没有人,莫任弄开窗户往里面望去,那是一间仓库,莫任确定不会有人经过之后,就爬进了那间仓库里面,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破掉的柜子摆设之类的。 他把窗户又关了起来,往门那里走,门没有上锁,他稍稍的开了一个缝往外面看,外面的灯光交错,纱布悬挂在楼顶,今天绯春楼好像分外热闹,难道这里已经没有命案了吗莫任心里十分不解,不该如此。 他趁人不注意,就拐入了楼廊中。 绯春楼其实相比其他妓院,算是规模很大了,院楼是隔开来的,绕成了一个正方的形状,中间的楼并不是空的,而是单独造了一个高楼,那里要高出整个楼许多,中间的楼住着的都是没有开过苞的少年,最顶楼有一个巨大的花灯,灯光照亮着整个绯春楼。 莫任看了一会儿那花灯,然后继续往前在走,有点漫无目的,实质他在跟着感觉走,越往前走莫任的心里越是有东西在翻腾,在拐角的时候莫任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而贴在了墙边,有个人从另一个廊楼往前面拐到莫任要走的那个拐角,莫任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看见他,不知什么原因,莫任的额头都冒起了冷汗。 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人正是那日被掳走的青墨,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不是被黑影抓去了吗,莫任以为他老早就死了。 莫任探出身往那背影看去,一定是他没错。 可是看那人的气色倒是很好,浑身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那气味在莫任闻起来便是刺鼻,莫任端详着此事定有蹊跷。 于是他就悄悄地跟在了青墨的身后,青墨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慢慢地走在前面,走了没多久,便到达了另一个拐角,可是青墨没有继续再往前走,而是在最后一间房前停住了脚步,他推开那间房门,跨过门槛往里面进去,关门时还往四处看了一眼。 要是这般潜入定会被发现,莫任想了一个法子,晃身化为青蛇样,他还特意憋小了形态,尺寸要比正常的蛇小上很多,莫任爬上门梁,挂在房梁上,用头戳开了纸糊窗,然后往里面望去。 影影约约可以看见屋里除了青墨以为还有一个小倌,打扮的也不差,细腰窄臀的模样,脸上擦了许多的粉,整张脸都被弄的苍白无比,相比之下的青墨倒是干净许多,脸上除了些许胭脂以外倒也没什么的了,头发懒散的盘在了后面,穿的也较为素雅。 起先里面是对峙声,可是渐渐的声音变小了,变成了暧昧的呻吟声。 莫任定神往屋里看,只见床上的两人早已交织在了一起,两人的衣服早已散乱了,地翻滚在那偏小的木床上,纱帐一晃一晃地,想想都知道那两人在干些什么,只是莫任没想到两个小倌也能搅合在一起,而且被插的那个还是青墨。 花枝招展的那个小倌趴在青墨的身上,撩开青墨的衣服,舔着他的乳头,那被舔湿的红色是乳头在灯光的照应下,显得分外妖娆,青墨咬着嘴唇,躺在床上,侧着头,双手插入那小倌的头发中。 那小倌慢慢地往青墨的下身舔去,含住了青墨的那根,猛地青墨就提高了声响,呻吟声也越发隐忍,没多久青墨就射了出来,他靠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要有些失神,没有焦距。 青墨的双腿被抬了起来,绕在那小倌的腰上,小倌将下面拉了开来,连扩张都不做就直接插入了青墨的身体里。 明显是被弄疼了,青墨的眼眶马上就红了,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小倌猛烈地抽插着下半身,整个房间内回荡着青墨隐忍的叫声,那叫声像是嘶哑的猫叫一样,哽咽在喉中,只见身上的小倌把青墨的双腿扒开到了最大,一遍一遍地顶着青墨的下身,一点都不给青墨休息的时间。 只听那屋里传来那小倌的讽刺的话语:“头牌的床上功夫也不过就是这样,无非就是有几分姿色男人上的多罢了。” 说着便朝青墨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青墨也没说什么,咬着自己的手背,头发散乱在了枕上,看到这里莫任还有些为青墨不值,谁知后面发生的事只叫他咋舌。 青墨稍稍地将身子抬起了些,勾住那小倌的脖子,然后热吻了起来,只见那灵活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吻的太激情,口角处还有些许口水流了下来。 莫任瞪大了眼睛,屏住了气,他们才不是在亲吻呢,那只不是吸取精元的一个偏法而已,青墨一点点地抽干了那小倌的精元,全部吞入到了体内,他的腹部明显比之前涨大了些,被吸干精元的小倌早就死了,青墨嫌弃地推了那小倌,小倌的身体早已僵住了,横倒在床上,青墨把死去的小倌摆正身体,铺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弯下腰,朝那小倌的脸上吹了一口气,只见小倌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干枯了,面色红润,如同活人一般。 青墨重新系好衣带,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往窗口看了看,然后就朝屋外走去,跨出门槛的时候,他还往房梁上望了一眼,轻轻地扬起嘴角,挽着衣袖就往另一层楼走了,样子活像一个没事的人,甚至还停下了脚步和其他小倌说话。 莫任也不敢大意,看青墨在那聊得开心,才爬下房梁,他变为人形,谨慎地往青墨那里看,确定青墨没有注意到他,才推开门,往屋里走去,他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被吸干了精元的小倌,心中满是疑惑,青墨明明是人,何时会了这般妖术,他皱着眉,这件事或许比想象中的还有复杂。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7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8 他小心地推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早不见了青墨的影子。 莫任见式连忙出了屋子,趴在楼栏前俯下身子往下往,此时青墨已经摆手往楼下走了,只见他直往绯春楼中间的那楼走去。 莫任跑了起来,找到楼梯口,快速地往下走,因为跑得太快中间还撞到了好些人,莫任也没道歉,继续跑到楼下,到达底层的时候,青墨已经进了那楼中,莫任缩短了两人的距离,悄悄地在后面跟着。 这楼中已经熄了灯了,绯春楼对还没开过苞的雏管教都是极为严格的,每层楼上都有龟公看管,莫任走的是极为小心,怕被人撞见,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好了。到达第五层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住了,他们已经走到了第六层再上便到达了楼顶。 青墨点了一根蜡烛继续往上走,光线有些昏暗,可是依稀可以照明道路,越往深处越乱,常年没人打扫,蜘蛛网遍布在角落,墙上地板上到处都是灰,青墨的影子映射在墙上,被拉长扭曲的不成样子。 最里面的尽头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架狭窄的木楼梯盘旋而上,青墨慢慢地走了上去,木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年代有些久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见还有木屑倒落下来。 莫任站在有些远的地方,等到差不多青墨到达楼顶的时候才迈步走到木楼梯的边上,他抬头往上望了望,光昏暗地有些要熄灭了感觉,他撩起衣角,手扶着木梯栏往上走。 心里有些忐忑不定,他抬头往上望去,吓了一跳,只见青墨就站在楼顶口,蜡烛光被他用手挡住了许多难怪会那么暗,青墨整张脸被昏晕的烛光照着显得十分的狰狞,他扬起嘴角,盯着莫任看。 “好久不见。”青墨笑着说,然后扬起眉,样子与以前打不相同,“你跟了我好久了,小青蛇。”语气中有些许轻哼声,讽刺味十足。 第十一章 莫任的眉头紧皱,先不论这卑贱的人是怎么知道自己青蛇的原身,单论他说话的语气就让莫任觉得十分的不爽。 “林中的飞镖是你射的对吧”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莫任很久了。 只见青墨却笑着摇摇头,“我没时间干那种事,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他那会是谁,是谁将自己引入这巨大的圈套的。 青墨见莫任紧缩眉头的样子,倒也好笑,他吹灭了蜡烛,顿时四周就黑了,莫任看不清青墨在哪里,只听见木板被踩的声音,一下两下,慢慢地坐下来。 莫任也往后退,啪的一声,莫任就觉得脚下的木梯断裂了,是青墨弄断的,整个悬空的木梯都开始被摧毁了。 莫任的身体在往下坠落,他站的地方本来就离地面有一些距离,莫任迅速将腰间的蛰骨鞭拔了出来,看准了墙上一个突出的木梁,一个侧鞭挥了出去,细长的鞭子有力又精准地绕在了那木梁,他握紧了鞭柄,随着鞭子荡到了木梁处,然后双腿一蹬墙面,扯下蛰骨鞭就翻身跳到了地上。 青墨便是一跃就到了地上,站在莫任的对面,他手里没拿什么武器,可衣袖却变得极为的宽长。 两个便是准备开打起来。 第一招是青墨出的,他晃了晃衣袖,将衣袖折到手心,然后一个挥手将衣袖挥向莫任,此时的莫任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只见那衣袖变得像是利器一般,还能听到衣袖飞来伴随着的巨大的风声,莫任赶似地将拿蛰骨鞭的右手回转了起来。 鞭子与衣袖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那衣袖一点都不似平常的柔布,倒像是一把锋利的长枪,莫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就立刻站了起来,他踮起脚尖,顺势开了障法,此时莫任的瞳孔都泛着翠绿色,他拿着蛰骨鞭缓慢地向前迈步。 莫任很是小心,障法开了之后便能看清楚对方的动作和位置了,在黑暗中一点事情都没有,果不其然莫任定神看着青墨的手,他手中果然握着的是一把银色的长枪,长枪的箭头十分锋利,整个长枪的剑身都散发着神圣的灵气,莫任猜测其兵器不亚于一般是神器。 长鞭一挥,莫任就冲上前去,左右快速的甩着蛰骨鞭,蛰骨鞭的鞭身本身就是一节一节的,空隙不是很大,可是却能任意根据战事自己调整,鞭截中藏有钩子,这便是蛰骨鞭不同于其他鞭子的果然之处,况且鞭子的结构很是特殊,每一节都含有剧毒,就像蛇的毒牙一般,一旦被打到,钩子便会插入肌肤,然后注入致命的毒液,次毒剧毒无比,中毒之人会瞬间全身经脉崩裂,粉身碎骨,要是没有莫任的血是解不了的。 蛰骨鞭发出阵阵截动的声音,朝着青墨的就是飞去,青墨见蛰骨鞭向自己袭来马上就弯下腰,打算躲过,可莫任哪有那么笨,他再往下一挥,鞭子马上就向下袭去,青墨竖起长枪接下了莫任的一击,鞭子只划到了青墨的耳边的碎发,一截碎发被割断了。 莫任看着那段碎发散落,不屑的说:“切,只割到了头发。” “我不信你能再挡我下面的一击。”莫任说。 可青墨却仰起了嘴角,带着嘲笑的意味讽刺道:“我在这等着。” 莫任被激怒到了,这人何时变得如此劣性了,才短短几天就能让一个人转变一个性格而且还从人变成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他握着鞭子的手更加紧了,莫任甩了开来,步子稍稍分开,挥动鞭子的手也越来越打力,不断翻腾着鞭身,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面走,鞭子所击之处都被划出了深深的印记。 青墨也不多,就站在原地,他先是将长枪横平两手握着,然后左右手交替起来,将长枪转了起来,越转越快,让人分不清他的动作,莫任没有直接将鞭子打在青墨的前面,而是一直往离青墨不远的边上看着,在接近青墨的时候他转地将鞭子打在了边上,那里有一堆刚刚坍塌的木板,莫任转了一下手,鞭子就举起了较长的一块木板。 他将卷起了木板,挥大手臂将木板扔向了青墨,青墨以为是什么利器,将长枪侧着挡住了袭来的东西,莫任就乘着这个时候快速地移到青墨的生活,然后将鞭子勒住了青墨的脖子。 “这次你死定了。”莫任靠在青墨的脖子后面,没想到青墨却比他高出半个头。 莫任将鞭子收紧,从他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清鞭接处的钩子已经慢慢地出来了,离青墨的脖子只有一点距离了,他瞄了一眼青墨的表情,青墨眼睛是往鞭子看的,可是表情却十分的镇定。 “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蠢。”青墨开口道。 “什么” 只听青墨将拿着长枪的右手松了开了,长枪被扔到了地上,他将左手慢慢抬起,然后握住脖子上的蛰骨鞭上,钩子疯似的插入了青墨的手掌上,毒液喷涌地沿着钩子直往皮肤里钻,可青墨却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等到毒液全部注射完毕后还是安然无恙。 莫任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该这样的,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他瞪着眼睛看着青墨的侧脸。 这次没有笑,而是板着一张冷脸说:“不过是区区一个修炼了千年的蛇妖罢了,想要我的命,哼,还早着呢” 说完青墨就用一只手扯下了脖子上的蛰骨鞭,一甩力绕身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了莫任的胸口处,鲜血顿时直往下流,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给了莫任重重的一击,一点破绽都不留,那手法不似一般人能做到的。 莫任捂着胸口,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了,他不断剧烈地喘着气呼吸,他觉得空气从他的肺中抽干了一般,双眼瞪大,两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青墨弯下身子,将匕首拔了出来,那上面沾满了鲜血,青墨竟还伸出舌头去舔,舌头沾满了血,探入嘴中还不忘色情地舔一下嘴角,青墨不屑地笑着,手掌用力地往莫任的伤口处按,手掌无情地蹂躏着莫任胸前的伤口,那刺痛地感觉让莫任不由皱起了眉头,咬着牙,眯着眼,痛苦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可是青墨丝毫没有留情,手掌只把伤口撑开,粘稠的血液密布在那一块,莫任疼地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8 - 肉肉屋 分卷阅读1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19 之后青墨对他干了什么莫任一点都不知道。 黑豹一直等着,一直到清晨都没见莫任的出现,它满是不安,早就从树上下来了。它已经绕着那荒废的老井转了好多圈了,发出低吼的咆哮声,它已经等不下去了,黑豹打算冲进绯春楼去找找,跳过了围墙。 此时还没有什么人起来,黑豹低下脑袋,用鼻子搜索着莫任的气息,从绯春楼的正楼一直到了中央的那楼的最顶端,一到楼顶就看见地上满是血迹,地上有一把匕首,黑豹朝上面闻了闻,有莫任的气息不会有错。 它有嗅了嗅鼻子,味道有些淡了,到了楼顶味道便彻底的消失了,黑豹焦急地叼着地上的匕首就跑出了绯春楼,从绯春楼出来一路上断断续续可以闻到莫任的气味,可是并不多,黑豹先预测了一下大体的去向就直往和尚的住处跑去。 和尚就在屋子打坐,黑豹看见和尚就扑了过去咬住他的衣裳,撕扯着。 彻空先是一惊,不知是什么扑在了他的身上,他先是用手劈开了黑豹,再仔细地看了看黑豹,这只不正是前日莫任带回来的那只豹子吗怎么它会出现在这里,莫任难道没有跟回来吗 就在彻空还在费解着黑豹为什么突然回来的时候,黑豹又是扑在了他的身上直咬着他的衣服往床下拽,彻空怒了,这畜生怎么那么不知叫化跟他的主人一副德行。 “你这畜生还不松开口。”彻空瞥了黑豹一眼。 黑豹也不听,还是咬着彻空的衣服,一边咬着一般嚎叫着,就是急切。 彻空见黑豹那么心急的样子不像是来捣乱的,于是就下了床,拍了拍黑豹的头叫它松口,黑豹见和尚这便是下来了,也就听了和尚的话松开了口。 “莫任呢”彻空问着黑豹,黑豹不知道彻空口中的莫任是谁,虽然跟了莫任不久,可是它还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叫什么。 彻空见黑豹呆在那里像是没听懂就又说:“带你走的那个人,他人呢怎么没管好你嗯” 这回黑豹是听懂了,它嗷嗷着叫着,然后又咬住了彻空的衣角,直往门外拖。 进屋前它把叼回来的匕首放在了门外,它把彻空拽到了门口才松口就把那匕首叼了起来,它走到彻空的跟前,彻空弯下腰摊开手,黑豹就把匕首放到了彻空的手上,彻空一看那匕首沾满血迹就猜到莫任可能有事发生了。 这妖精,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彻空想起了他第一次把莫任赶走时,那晚他不放心莫任的伤,怕他出事,于是就去了乌城打算找找莫任,没想到他竟横躺在了街道的上,当时彻空二话不说就把莫任背了回去,照顾了一晚那人才醒过来,这次又是如此,也不知道他伤成什么样子了,他的心里有了一丝的担心。 彻空弯下身子盯着黑豹的眼睛问它:“你知不知道莫任现在在何处” 黑豹点点头,然后嗅嗅鼻子在原地绕了一圈,彻空明白了黑豹的意思,它大概是说跟着气味就能找到。 彻空先是回了屋子,过了一会儿,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出了一个金铜禅杖,背后还背了一个小包袱,和黑豹一同去找莫任。 莫任吃力地睁开眼睛,耳边能听到有滴水的声音,他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身上的疼痛还是没有消减,他看了看胸口的伤,已经溃烂了,还散发着阵阵恶臭,莫任嫌弃地用手按住伤口,然后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环顾了四周一圈他发现他在一个巨大的冰窟中,冰窟中还萦绕着些许荧光,在正中央有光线透过冰面照亮整个冰窟,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隆起像棺材一般的巨石,莫任带着好奇慢慢地走到那巨石跟前,眯起眼睛打算往里面看的更清楚些。 里面躺着一个人,由于冰面结了一层寒气,莫任看不清他的样子,他伸手用衣袖抹去了一点冰渣,可以看清那人的面部了,莫任吃了一惊,连呼吸都忘了 里面躺着的是青墨 第十二章 莫任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实在是不敢相信。 冰棺里确确实实躺着的是青墨,可是却不似那晚和他交手的惊艳气势,冰棺里的青墨干净像是没有沾染细尘的冰柱干净透亮,正如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只是那惨白的脸和有些发紫的嘴唇出卖了他的健康,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青墨是个快死的人了。 莫任猜测那一夜与他交手的定然不是青墨,而是有人变成了青墨的样子去的绯春楼,至于为什么那人要扮成青墨去吸取男人的精元他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是有人想要为青墨续命可这般行为是要遭到天谴的,怪不得上头要让铭旌查明此事,这些命案果然不是单单吸取精元那么简单。 就在莫任还在猜测这整件事件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声音不大不小的回荡在冰窟中,莫任赶快走回原来躺的地方,平躺下来,冰凉的地面刺痛着骨头,寒气萦绕在他的身边,莫任尽量把气息调整平稳看上去像没醒的人一样。 走过来的是个黑衣男子,衣服上没什么过多的画案却显得十分富贵,头发高高扎起,黑白相间的头发混杂在一起,长得不算青涩而是属于那种稳重有着魄力的男子,进来的时候他先是往莫任那儿看了一眼,见莫任还躺在那里也没过去,而是走往冰棺前。 只见男子用掌心用力拍向冰棺的前部,上层的棺盖被硬生生地拍落到了地上却没有破损,男子屈身,前端的刘海已经碰到了青墨的脸上,他伸手温柔地慢慢地摸着青墨的脸颊,青墨的脸还是如此的惨白,面无血色,摸上去也是冰冷的,活像个死人,可是男子却不介意那冰冷,继续摸着青墨然后慢慢地移到了青墨的手处,他一点点地扒开青墨早已僵硬的手,十指相交,紧握住青墨的手掌,他的手心很热却暖不起青墨的体温。 男子伸手将青墨拉了起来将青墨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那样子十分的专情认真,他用深邃的眼睛看着青墨,用右手的指尖抚弄着青墨的前发,揉平青墨的眉,经过他的鼻子将手指停在了他的唇部,男子用拇指稍稍撑开青墨的嘴唇,然后慢慢地低下头,吻着了那半有些淡紫如花的双唇,双唇相交也感觉不到温度,男子将舌尖探入,舔着青墨的牙齿,用舌头试探着青墨的口腔,可是没有回应。 男子将双手环住了青墨的腰,吻的更是深切,只见男子的舌尖喊着些许发亮的东西直送入青墨的口中,影影约约可以看见那物顺着口腔向下移动到了青墨的体内,过了好一会儿,青墨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暖,手指还颤动了几下。 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情绪,有些激动地看着睫毛闪动的青墨,环抱的双手更是紧,青墨很慢地睁开了眼,眼睛有些湿润,双眼无神黑黑的瞳仁有些找不到焦距点,男子猛地吻住青墨的睫毛。 青墨看清了正面的男子,有些回过了神来,他喃喃自语地抬起手,摸着男人的脸,然后吃力地唤了一声男子的名字:“御澜” 御澜嗯了一声,抓住青墨的手说道:“是我,我在这。” 听见御澜回答了他,青墨的眼里的泪水便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泪珠顺着眼眶滴落到了御澜的手背上,御澜不知所措地吻了吻青墨的额头然后用手指擦去青墨的眼泪。 “傻瓜,哭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御澜的声音也有些变了,字字哽在喉中。 青墨哭的更是厉害,他将头埋在御澜的怀着,擦着眼泪,“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你了,我以为我就会那样死了,我好怕” “傻瓜,你现在不是看见我了嘛,别说傻话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御澜承诺道:“我保证。” 青墨点点头,趴在御澜的怀中,两人紧抱在一起,御澜不住地闻着青墨的发间,止不住的深情,青墨等到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的时候变安静了,御澜把他从冰棺里抱了出来,青墨歪着头看见了莫任躺在不远处。 他一眼就认出了莫任,“那公子不正是那日的”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19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0 莫任虽然躺在那可是耳朵却是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 还没等青墨说完御澜就打断了他的话:“那蛇妖有千年的道行,要是将他的精元给了你便可以延长好久的性命。” “蛇妖精元”青墨十分的不解,他不懂那些,毕竟他只不过一届凡人罢了,同样他也不知道为了保住他的命要搭上多少无辜的人。 “你不必知道。”御澜摸着青墨的头,淡淡的说。 青墨也不再问了,对于他不知道的他从不多问御澜,因为御澜不会告诉他也不喜欢青墨问,时间长了青墨就学乖了。 青墨才刚刚醒身体还没恢复过来要是再待在这寒冷的冰窟中对他的身体并不好,之前御澜将他封在冰棺中是为了保住他的尸体腐烂,要是现在还待在此处就会坏了青墨的脆弱的身子了。 于是御澜将青墨抱起往冰窟外走去,只留莫任在那间洞中。 莫任等着御澜他们走远才睁开眼睛,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睁着眼躺在冰凉的地上,他望着冰窟顶上的冰柱,冰柱一直在向下滴水,他以为那冰柱的水就像他自己一样,一点点地在耗尽,伤口被冻得生疼,也不知能不能快点好起来,他可不想自己被人夺去千年的道行死在这不见天日的洞中。 也不知黑豹找到了和尚没有。 其实莫任也不知道和尚会不会来救他,他就是赌一把,不过看样子这次的代价有些大,恐怕在劫难逃,连命都搭上了。 莫任翻了一身,眼皮时不时地想要合拢,好累,好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于是莫任也任着自己了,沉沉地闭着眼睛睡着了。 在另一头的彻空正赶着路,他们已经走了整整一天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莫任,黑豹也有些累了,彻空让黑豹趴在地上休息便是,自己则找了一个地方把东西方向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现在在一片荒废的树林中,这里离乌城越来越远,也不知是到了哪里,看着实在是偏僻。 古老的树林枝叶长得极为茂盛巨大,粗壮的树杈交错生长,叶子藤蔓缠绕在一起,树皮被藤蔓和青苔覆盖着,叶子遮住了大片的天空,只有少许的光能透下来,脚下没什么植物,只有些小草,没有阳光最底层的植物都很难生长,早已枯死,地上只有干枯的树叶,还有突出在地面的树根。 彻空望着这些参天大树准备找些果子填饱肚子,走了那么长时间了黑豹和自己什么都没吃一直在赶路,早已是饥肠辘辘了,自己倒是没事,倒是那黑豹,一趴就起不来了。 幸好树林中可以找到果子,彻空挑的都是些熟透的,他吃过这类的果子,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而且味道也不错,那果子绿中透着些许红色,个头也比较大,就像苹果一样。 他将自己的衣服撩了起来,把果子都放在上面,捡了慢慢的然后才到远处,黑豹还是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甩着尾巴,时不时地抖一下它的耳朵,听见彻空的脚步声就稍稍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又闭上了。 彻空将果子都抖到了黑豹的面前,然后拍拍它的头。 “吃吧。” 黑豹不理他,还是闭着眼,那样子就跟他的主人一样不讨喜。 彻空见它没反应也就不理他了,拿起一个果子用袖子擦了擦就吃了起来,咬下去松脆的声音全部都传到了黑豹的耳朵中,只见黑豹甩着尾巴,轻嗷了声,继续趴着,随后就睁开眼睛一直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彻空。 彻空是闭着眼睛的,感觉黑豹在看他,过了好一会才说:“要吃就自己拿,看着我做什么。” 黑豹听懂了,可是还是继续盯着彻空,彻空忽视不了它灼热的视线,睁开眼瞪了黑豹一眼,黑豹也学乖了,用爪子扒了扒果子,果子滚到了它的跟前,黑豹凑上前闻了闻,然后用舌头舔了舔,一口咬了下去,味道不错,它猛地开始吃了起来。 这黑豹就跟莫任一样,一饿就吃很多,彻空没吃几个剩下的全是黑豹吃的,现在已经到了傍晚了,天快黑了,没有办法再继续赶路了,彻空打坐,黑豹靠在彻空的边上睡着了。 夜里整个树林都能听到各式各样的叫声,阵阵蛙叫,不知名的鸟叫,还有野兽的吼声,彻空也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一夜没有真正入眠,他在想着事情,脑子里都是莫任的影子,怎么都挥之不去,而且并不好,他总是看见莫任满身鲜血地横躺在一个巨大的冰窟的正中央,如同死人一般。 第十三章 莫任动了一下手臂,却扯到了伤口,身上的伤痕还没有愈合,疼痛刺激着莫任的神经,他在地上低声呻吟了几声,等到自己差不多挨得了那疼痛的时候才慢慢地起身,他先是侧了一个身,用左手臂撑起了上半身,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他也十分吃力,呼吸有些紊乱。 他按着伤口处,伤口那处还有些粘稠,整件衣服都染上了血迹,血的颜色不是鲜红色的,干了之后成了深色的,印在衣服上,显得十分的落魄。莫任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身上也好不到那里,跟以前干净潇洒不羁完全不能相比。 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冰窟,被打开的冰棺还在原处,只是里面早已没有人了,莫任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次时间,看情形大概有好几天了,他的肚子早已饿的瘪了,这里也没有什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除了冰还是冰,就连光也只有一处透得进来。 他绕着整个冰窖走了一圈,手时不时地还敲一下冰面,想要找一下有没有什么密道可以逃跑的,可是很不如意没有那些东西,冰面很厚,看不清外面。绕了一圈才知道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可惜早就被人封的死死的了,出口是被石门封住的,石门厚重无比和地面相碰,没有缝隙,莫任用手摸着石门叹了一口气,恐怕是出不去了,就算他是妖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有些东西逃不出就是逃不出不管是什么都一样,注定的结果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莫任最后靠在冰棺旁坐了下来,他先是看了一会自己的伤势,撕下衣服上的布往伤口上包扎了起来,等到结束了以后他头靠在冰棺面上,抬起头望着最亮的那处,是真的阳光,可惜莫任感觉不到温度。 有那么一瞬间莫任觉得自己就会这样死去,腹部的饥饿感实在是强烈,没有食物,他的唇部早已干裂,莫任眯着眼睛往在身旁不远处的那些冰柱看,他舔了一下唇部,舌头与干裂的嘴唇相交,舌唇分离的时候唇皮硬是被扯了下来,舔了一下,口腔中是血的味道。 莫任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往那写冰柱的地方走去,可是刚站起来就因为没有了力气而摔倒在了地上,膝盖那处被毛糙的地面擦出了血,莫任还是努力的爬了起来,走的有些慢没多久又倒下了,没办法他只好用手扒着冰面往前爬。 他爬的很艰难,动作又是极为的漫,他的腿没有离开过冰面,地上都是血印。离冰柱越来越近了,莫任不由的心喜,他用手拼命地往前扒,当手碰到离他最近的冰柱时莫任用力地一扯,将那冰柱折断了。 莫任没再往前爬了,拿着那半截冰柱放在手心,他气喘吁吁地平躺在了冰面上,无神地看着那半截冰柱,过了一会他将那冰柱送到了嘴里,冰冷地碰撞着他的牙齿和口腔,莫任一点点地舔着,可是这般慢填不饱他的肚子,随后他就张开嘴咬着那块冰,冰柱一点点地递送进了他的嘴中,冰冷的温度侵袭着那不算温润的口腔让他的整张嘴都麻了。 好好想想他从来就没有如此窘迫过,莫任吃不下了,心中有是气又是难受,他将还剩不多的冰块摔了出去砸在了边上,他用手指捂住了自己的脸,越是憋屈,那臭和尚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来救他,要是换做铭旌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他的。 莫任想到了铭旌那个和他交情甚长的妖怪。 他闭上眼回忆到了很远,那时候铭旌还没有成仙,而莫任呢只不过是个峭缝中的一条还没成精的青蛇。 那时的莫任什么都不懂,过着也是没有任何抱负的生活,他徘徊在峭壁中,这里没有什么其他的生物,莫任一直是孤单着,有的时候他都不愿爬出洞口去看看外面,经常是蜷着身子窝在那狭小的石缝中,洞口一直都是透着光的,直到有一天,光不再照进来了。莫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洞口被堵住了,他还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洞中。 他蠕动着身子洞口处爬去,只见洞口并没有堵住,而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莫任探身往外看去,没有什么东西,他又望了望山顶,好像有什么东西长在了那光秃秃的山顶上,出于好奇莫任爬到了山头,只见在山顶上一颗树苗发芽了。 这座山有些高,在山顶很少能看见什么能长大的树,这颗树芽却生了根发了芽还长了起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莫任便十分偏爱这棵树,他每天都会从洞穴出来,趴在树芽的旁边,呆呆地看着它长大,同样莫任也会看着天空,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百年过后,他长成了大蛇,而那树苗也早已成了桃花树。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0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1 莫任喜欢爬上那树然后看着蓝蓝的天空,有时还能看见天空有巨龙飞过,他十分的憧憬那巨龙,也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变成,那日他晃着尾巴,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也能成为龙就好了,多威武。”以前他的想法就是这样单纯。 “你要是修炼了,便可成为龙了。” 不知是那里有人说话,那声音像清风一样温和,莫任被吓了一跳。 “是是谁在说话” 只听那人说道:“我在你身下。” 莫任往下看了看除了自己的尾部就只是那树了,他不由的一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那颗树” “嗯。” “可是,你怎么会说话” “我修炼成精了。”只听见一阵笑声,桃花树一变就成了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样子,莫任从树上摔倒了地上。 “我叫铭旌。”那人笑笑,蹲在地上看着还是蛇形的莫任。 莫任瞪大他黑色的眼睛看着铭旌半天说不上一句话,铭旌看那小蛇呆住的样子怪是可爱,他抱起莫任,然后问道:“想要变得像我这样吗” 莫任愣愣地点点头,只见铭旌凑到他跟前跟他说了几句口诀,然后说:“晚上对着月亮然后每天在心里默念,等到一定的时候你也能像我一样能变成人了。” 他记下了那些话每晚都会爬到山头在铭旌的边上细细领悟这几句话,没过几天莫任便化为了人形,不过样子确实十五六岁的模样看起来还没长开,第一次变成人形的时候莫任连路的走不好,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就连莫任自己也是十分的嫌弃。 可铭旌却总是鼓励他,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教会他走路,那时莫任才不过是百年的修为远离世外的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每一件事都是铭旌教他的,铭旌就像是大哥哥一样什么都教给他,铭旌懂得很多,莫任怎么都无法理解的。 铭旌总是跟他说人间世俗还有修炼成仙的事情,他教会了莫任许多法术,还送给了莫任那截蛰骨鞭,莫任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铭旌总是会变戏法一样变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几百年他们过的很单纯。 等到莫任大了退了几次皮,样貌也改变了许多,只是铭旌还是长得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他仿佛就是那么的好看就像桃花一样不会老,渐渐的莫任开始思考着铭旌的身世,铭旌不像他一样,铭旌懂的很多,莫任有问过铭旌的身世还有他为什么会到这里可是铭旌总是一笑而过,他说等到两人成仙之后他便会告诉莫任,后来莫任也不再问了专心修炼了。 莫任的悟性很高,很快修为就超过了铭旌,再后来莫任就不记得了,影影约约的就是两人去了人间,之后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再后来的记忆便是三百年前了的事了,他从潭水中起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铭旌了,那时铭旌早已成仙,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的。 回忆的思绪渐渐的抽了回来,莫任闭着眼睛,有的时候他倒是希望铭旌永远也不要成仙,这三百年见莫任过的一点都开心,铭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陪在他身边,仙妖殊途,他搬到了桃花林中,整日也见不到几次面,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走越远,莫任也变得越发冷漠,不问世事,也不再继续修仙。 莫任知道自己变了很多,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他看不惯很多事情。铭旌对他隐瞒了太多太多的事,他想知道三百年前在他沉睡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铭旌始终就是不说,莫任很是不爽,时间长了便开始不搭理铭旌了。 还在想着过去的事的时候,莫任就听到了不远处石门打开的声音。 第十四章 石门缓缓地打开了,莫任也没有准备躲的意思,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也没有心思去管,他还是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像一个没事的人。 进来的是青墨,青墨自从醒了之后就寸步不离地在御澜身边,过了几天他想起了那日在冰窖看见的莫任,他虽和莫任就有过那么一次交集,青墨本身就身子不好,在那日他挨了那和尚一招之后便快一命呜呼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还能看到莫任。 今天御澜正好出去,青墨就乘着御澜不在去了那冰窖中,他们住在一个深山中,外面靠着一个湖,湖水一年四季都是冰封的,冰面很厚,只有湖的周围是寒冷的,冰窖位于一个湖面的底下,不过离湖不远有个洞穴,从那里可以直通到冰窖。 青墨点了一根蜡烛就进了黑漆漆的洞穴,洞穴里面很宽敞,地上都是水,却不多,大概就到脚踝那里,青墨撩起了衣服,脱去鞋子光着脚往里面走,可以听到洞穴中有滴水的声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叫声,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可是他还是继续往里面走去。 通往冰窖的路有些长,昏暗的烛光照亮着前面的路,照在青墨惨白的脸上,前面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青墨也没有理会,他的眼神其实是有些空洞的,脚下的越来越冰冷,前面的路变的有些透亮了,他轻轻地吹灭了蜡烛,站在石门前。 青墨来这里没什么特别的目的,他只是想看看莫任,顺便看看他有没有醒,那日看见他伤的挺重的躺在冰面上,青墨还是挺有感触的。 他站在石门前,眼睛看了一眼脚下,他还没穿上鞋子,石门面上散着阵阵寒气,他的脚都冻红了,青墨弯下腰,将鞋子套好,用手摸了摸石门,好像推不开,他又往边上看了看,只见石门边上有一道开关,可是好像要放什么东西才能打开。 青墨好好地看了看那开关,半圆形的石凹,中间还有画案,画案看上去有些熟悉,青墨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伸手就往腰上摸了摸,不在,于是他又伸手掏了一下衣袖,摸到了,他从衣袖里掏出了半块玉,那是御澜送给他的,在很久以前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没进绯春楼,青墨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又回过神来。 他把半块玉佩对着那石凹按了下去,刚刚好能放下,青墨向右转动了一下开关,石门慢慢地抬升起,巨大的移动声回荡在洞中。 入眼的便让人感觉寒冷,青墨本身就是人不似莫任那样耐着住寒冷,他哈着气往里面走去,一进冰窖往四处望了一眼就看见莫任就躺在那里,他揣测了一番不知道要不要靠近莫任,最后他还是走到了莫任的跟前,他看见地上都是血,惊了一下。 莫任听到有人在叫他,把手离开了,皱着眉头,眯开一点眼睛,可是脑袋有些晕,过了好半天才看清来的人。 “公子”青墨蹲下身子,轻轻推了一下莫任,不确定他是否还有意识。 莫任烦躁地嗯了一声。 青墨见莫任回了他一声也便放心了。 “公子还记得我吗”青墨低声问道,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确定些什么。 “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日自己被那黑团伤的那么重,也正是庆幸,不然自己怎么会和那和尚有交集呢,又怎会算了不想了。 莫任摇了摇头,然后撑起上身,看了一眼青墨,气色倒是不错,也不知道这几日御澜最近用了多少条人命换来的,莫任轻笑了一声:“你来这里干什么” 青墨被问住了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就来看看。” “嗯”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1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2 “放心,我不会跟御澜说我来这里的。他不知道我来”说完,青墨就低下头,最近几天御澜总是趁着他睡去的时候出去,他也没敢问那么多,御澜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一起那么久,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御澜的过去就是一个盲区。 莫任见青墨没再说话也就不再说了,看样子那个叫御澜的人就是那日伤他的黑团,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墨,看他那毫无缚鸡之力的样子那个在绯春楼见到的青墨恐怕也是御澜扮的,他要想办法逃出这里。 莫任盯着青墨看了好久,虽然觉得自己的方法可能很可耻可是这种节骨眼上也没办法考虑那么多了。 “我叫莫任。” 青墨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莫任,他没想到莫任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在绯春楼的这些年让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一个观念里要是对方愿意把名字告诉自己便是要做朋友,就像御澜一样,而且此时莫任的表情就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盈盈的看上去十分亲和,青墨脸一红低下头,头发顺着他的动作往前一斜倾遮住了半张脸,他结结巴巴地说:“莫任任公子。” 见青墨这般容易害羞的样子,莫任笑得更是开,他往前倾用手指挑起青墨的下巴,两人的双眼对视着,莫任凑到他的更前对着他耳朵吹着热气,“叫莫任便可。” 青墨没想到莫任会那样做,一把推开了莫任,然后站了起来。 “我我记得了,就到这里,今日我先回去了。”青墨有些拘束地捋了一下遮住脸的头发,低着头看着地面。 莫任听青墨的意思大概他明天还会来,心里的算盘便是敲定了,他顺势的说道:“明日回来吗” 青墨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大概吧。” “那好,明日要是来了就记得带些吃的,在这里怪饿的。” 青墨嗯了声然后快步出去了,他跑出来冰窖,转动了机关,把石门重新关了,然后朝回走去。 莫任又继续躺会了地上,摸摸肚子,实在是难受,不过再忍一天就好了,明天他就能吃饱饭了,想到这里莫任就憋屈,该死的和尚怎么还没找他,还有小空空也不知道死哪里了,他锤了一下冰面。 “好疼”莫任连忙朝着手背揉了揉,哈了几口气,翻了一个身,撇了一下嘴,用力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了。 在这真的是除了睡就是睡也没其他事可以做了。 青墨回到屋里的时候御澜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桌子旁喝着茶,见青墨回来也没说什么又闭上了眼睛抿着唇,朝茶杯口吹了吹气,然后抿了一口。 青墨看御澜难道回来没有理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事惹御澜生气了,他看了看御澜,然后说:“回来了我这就去做饭。” 只听御澜用低沉的嗓音对青墨说:“不用了,今天我在外面买了些饭菜回来,再说你的手还没好,别碰那些东西了,你把菜布上吧。” 青墨赶紧走到桌前,饭盒就在桌子上放着,他立马就把饭盒打开,里面有很多菜,他一叠一叠地拿了出来,挽起袖子将菜布好,然后坐了下来。 两人是对面坐的,御澜见青墨离自己那么远有些不高兴:“你过来。”他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手指敲着茶杯的杯面,朝青墨瞪了眼。青墨立马站了起来就坐在了御澜的边上,不知要干什么。 御澜其实挺不待见青墨这个样子的,那种怯懦感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青墨。 “喂我。”御澜说。 他看了看御澜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就递到御澜的跟前,御澜张开嘴咬住了筷子,青墨能感受到御澜咬住筷子的那股劲,他抬起头瞄了御澜一眼,只见御澜松开了口,一手撑着青墨的后脑勺俯身向前吻着青墨的双唇。 每天御澜都会吻他,而且轻吻的时间都会很长,刚开始的时候青墨还有一些不习惯,现在他能习惯了,青墨闭着眼享受着,灵魂好像被抽离了身体一般,那种感觉青墨常常有,而且只有一有这种感觉下面发什么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御澜吻着青墨的嘴唇,两人人开始互相咬着对方,两人的嘴唇都被擦出了血,御澜停止了亲吻,他摸着青墨的脸心里说不清的感受。 青墨笑了笑浑身的气息都和之前大不相同,之前的青墨可以说是内敛甚至是懦弱的,而现在却透露着一丝截然不同的感觉,他撇过脸半眯着眼睛,主动吻着了御澜,两人就抱在了一起,御澜搂住了青墨的腰,手穿过他的黑发,御澜站了起来,把青墨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卧室,他把青墨往床上一扔,然后弯身压了下来。 “我的好青儿,你回来了。” 第十五章 御澜将青墨压在身下,大手揉着青墨的脸,时不时地还戏弄着青墨的额前的长发,他的唇反复在青墨的脸上,一点点摩擦到了唇边。青墨稍稍地张开了他的嘴,伸出舌头,勾住御澜的脖子,身子略抬上了点,含住了御澜的嘴唇。 两片双唇触碰在一起,舌头互相交缠着,吻的愈是激烈,时不时地还能听到些许声响,青墨的手一直往御澜的后背摸去,两人吻的深切。 “青儿,你真是诱人。”说时御澜就朝着青墨的突出的锁骨间咬了一口。 青墨啊了一声,御澜咬的他浑身软,脚绷直了起来,青墨向后仰一下,起来的时候笑着捧着御澜的脸庞,露出牙齿朝着御澜的脸颊上就是一口回咬,离开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道印痕。 “诶,你看看你这里。”青墨伸手往御澜身下探去,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御澜的下身,手指若有若无地摸着,可想而知御澜的那里定是硬了,青墨笑了笑,样子极为的媚态,和那个胆小羞涩的青墨实在是不同。 “忍了很久”青墨一个挑眉,斜眼看着御澜,青墨的眼睛本身就长得好看,眼角细长又微微上翘,样子说不出的勾人。“看样子那个我没有伺候好你咯” 御澜听到青墨提到那个他就略显得不是怎么高兴,捏住青墨的下巴,对青墨说:“我没有碰他。” 青墨轻哼了一声,扭过头,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青墨拽着御澜的肩膀将御澜推到身下,顺势张开腿坐在御澜的身上,手指划过御澜的衣间直达腰带,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御澜的衣服,时不时地瞥向御澜,然后说道:“我只不过是说一下而已,你急什么。” 说完青墨弯下身子就趴在御澜的身上,可以清楚的听到御澜的心跳在胸膛有节奏地跳着,青墨过了好半天才说话:“你说你是爱我还是他嗯”青墨抬起头,看着御澜的眼睛,御澜的眼睛是茶色的,只见御澜没什么表情,反问青墨:“你说呢” 青墨摆了摆手,“我怎么知道。”又看了看御澜的表情好像更加阴沉了。 “好了好了,不再说这事情了,我们继续刚刚的。”说完,青墨就将御澜的衣服全部扒下了,他转了一个身,撅着身子,慢慢地将御澜地裤子褪去,只见那处高高翘起,青墨用手上下套弄了一会儿,感觉到手中的那根涨大了一圈就将头凑了上去。 灵活的舌头舔着前端,青墨的嘴本来就小,张到了最大,含着的时候有些费力,他含不住那么大,只能一点点地湿润着御澜的那根,青墨的双手也没闲着,一手揉着御澜的那两个囊袋,一手上下套弄着那根,还好他手上的技术不错,可以听见御澜被他弄的气息开始有些粗了起来。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2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3 青墨听到御澜那不稳的呼吸声,眯着笑眼,舌头舔到根部的囊袋间用力地吸了一口,御澜有些把持不住了,伸手欲是从后面扯下青墨的衣服,青墨也感觉到了御澜的手碰到了他的股间,他转身朝后一望,然后挪开身子就是不让御澜碰。 “这次我来就好,你别动。” “你把衣服脱了再弄。”御澜说道,穿着衣服还在那晃着身子看的心烦。 青墨见御澜躺在那还皱着眉头一脸想生吞活剥了他的样子,就乖乖地直起身子,一点点地除去自己的衣服,他把衣裤一脱扔到了御澜的头上,御澜很快地就把衣服从头上拿开,撑起上半身怒气地看着青墨,青墨也不怕,转过裸着的身子,手指插入御澜黑白相间的发间,吻住了御澜的嘴不让他说话,交缠的时候他还故意咬了一下御澜的舌头,御澜也没说什么。到最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青墨离开御澜的唇,嘴角上还沾着口水。 “药膏你放在哪里了”他问。 御澜指了指离床不远的柜子,“里面有,你找找看。” 青墨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床上下来,简单地套了一下鞋,然后往柜子那处走,他打开柜子,一格一格翻着,御澜就靠坐了起来,从后面看着青墨的后背,他的身子还是像以前一样是那种病态的白,没有多少肉,可以看清突出的骨骼,青墨不矮属于那种修长型的,样子也不差,好说歹说也是绯春楼的头牌。 御澜揉了揉鼻梁,这让他不由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青墨的时候。 “我找到了。”青墨转过身子,快步地回来,然后爬到床上,看御澜好像很累的样子。 “你怎么了累了吗”青墨问道。 御澜摇摇头,睁开眼睛,盯了青墨一会,说:“不,没有。”御澜见青墨的样子有些委屈,为了安抚青墨他吻了吻青墨的额头,“继续吧。” 青墨嗯了一声,还是有点不太适应,御澜对着他的时候始终都是霸道的,他不清楚御澜对着另一个自己是怎么样的,青墨劝服着自己不要想了,放在过了这一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御澜。 青墨将软药膏打开,然后涂抹了些在手上,慢慢地探入自己的后庭,慢慢地将手指推入,等到那里可以容纳下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青墨才开始将扩张的动作放快,他的额头上都是汗,好久没有做了,他皱着眉头,一边看着御澜一边扩张,御澜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看,没有移神。 差不多好了,青墨就将软药膏涂抹在御澜坚挺的那处,软药膏的味道是桂花味的,带着清凉的感觉,涂抹均匀了之后,青墨直起身子,一手扶着那根,撑开自己的后面然后慢慢地坐了下去。 御澜的那里顶着他难受,后面像是被硬生生地撕裂一般,扯着他难受,青墨喘着气,手一个劲地抓着御澜的肩膀,过了好久都还没缓过来。 “要不,不要做了。”御澜看着青墨那样子有些舍不得。 “闭嘴” 说话时用了些力气,后面夹得御澜有些疼,像这样来上不上下不下的,两个人都难受,青墨忍着痛一股脑地就硬生生地坐了下去,后面被弄破了,青墨能感觉到有血流出来,他看了御澜一眼,然后,捂住御澜的嘴,开始动起了腰身。 后庭吞吐着御澜的巨物,御澜想要青墨拿开他的手,可是青墨就是不松手,青墨也没什么好叫的,咬着唇不愿让呻吟泄露。 可是青墨毕竟是拗不过御澜的,御澜翻身占了上风,他啃咬着青墨的脖子,然后向下咬,吮吸着青墨的肌肤,留下点点红斑,青墨被弄地疼了。 “你轻点。” 御澜没说话,也没有将动作放轻,他用手指揉着青墨的两点,揉的发红,竟还咬上去,动作一点都不留情,御澜像只野兽一般随时蓄势待发。他开始律动起了下身,猛烈地冲撞着青墨的后庭,青墨忍不住叫了出来,那种声音是压抑着发出来的,卡在喉咙里。 “啊啊嗯慢慢点。” 御澜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青墨上下游动的喉结,还有汗水划过,看上去无尽是诱惑,他朝着青墨的喉间处咬了一口。 “嗯哼”青墨竟然哭了起来。 整个眼睛和鼻子都被染红了,他用力抓着御澜的后背,背脊有股麻麻的感觉,脚趾感觉都有些抽筋,却总有种微妙的感觉,他不知道御澜和另外一个自己做了没有,不过在他这里只要一出现他们都会干上一场,他不知道御澜到底喜欢哪一个,他也看不见。他喜欢御澜,打从一开始,他知道或许另外一个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他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是他先诱惑御澜越界的,从那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只是现在 晃动的床上,两人不同心事,却交缠在一起。 “你爱我吗”激情褪去后,青墨只问了这一句。 而御澜的回答却是一句:“我不知道。”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青墨闭上了眼睛,调整好了呼吸,沉沉地睡了过去。御澜揉着青墨的头发,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翌日青墨起来的时候御澜就不在身边了,他朝窗口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到了中午,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红红青青的一点点印在身子。他捂着脸,又是这样,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可是身子却提醒着他昨晚定是发生了什么,猜一下便知道了,那个人又出来了。 青墨好想哭,可是用尽全力止住了,唯有眼角红了些,他慢慢地起身下了床,拿了件新的衣服,屋子里很乱,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他穿好了衣服,离开房间,到了厨房拿了些糕点放在竹筐中,然后往洞穴去了。 第十六章 青墨站在石洞门口,将衣领往上提了提,他还披了一件厚的衣裳,是御澜去年冬天送给他的,青墨极为喜欢,一直收起来,其实他也没有穿过几次,这衣服看上去很新。 莫任躺在冰窟中饿的发慌,已经吃了好几块冰柱了,再吃下去肚子里恐怕都会是水了,昨天说好的会来的,不会食言了吧,莫任想。要是这样自己还没逃出去就先饿死了,莫任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现在并无大碍了,他昨晚把伤口封住了,还撒了些药粉,那些药粉是莫任无意摸到的,在他的后腰别着一个小锦囊,里面打开来是一剂药包,把药包打开就是里面就是药粉,莫任猜是和尚放的,至于是什么时候他就猜不到了。 说来那药粉倒是灵,涂了一个晚上现在伤口就开始愈合了,虽然还没有彻底的结巴,不过起码止了疼。 就在分神的时候,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莫任扭头往门口看,来的人便是青墨,他又瞄了一眼青墨手上提着的篮子,果真带了,莫任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然后朝青墨招招手。 青墨看见莫任在朝他招手,就提着竹篮,快步走到了莫任跟前,他见莫任的样子不是很高兴,就知道自己来晚了。 “这个是我在厨房拿的,家里没什么吃的,你先填一下肚子吧。”青墨把糕点从竹篮里拿了出来,还时不时地往莫任那看。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3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4 莫任看着那糕点顿时没了气,现在哪里还顾着生气啊,肚子都饿扁了,现在要是有东西吃他恨不得猛塞,可是表面上还有故作镇定,他哼了一声,瞥了青墨一眼时候,伸手拿起了一块粉色的玫瑰糕,他张开嘴巴,先是抿了一小口,味道不错,有些甜,糕点的粉末都粘在了嘴唇上,莫任舔了一下嘴唇把粉末都一并含在嘴里。 青墨看莫任开始一点点地吃了起来,就提起了精神,往前趴了一点,“好吃吗”他问。 莫任点点头,然后继续吃着,有好多不同的味道,吃多了嘴巴还有些腻,可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还是吃饱了要紧,他抬起头看见青墨正笑眼盯着他看,莫任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过头。 “好吃的话,我明天还给你带,家里还有好多,不够的话我可以叫御澜出去买些回来。” 一提到御澜莫任就提起了精神,他把糕点放了下来,然后正直了身子,双手拍住青墨的肩膀,紧盯着青墨。 青墨不知道莫任为什么那么大反应,于是就问他:“怎么了” “你家那个,就是那个御澜,他整天都在外面吗” 青墨点了点头。“他到傍晚才会回来。” “那他知不知道你来这里看我” “应该不知道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逃跑啦,要是等和尚来救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还不如自己动手呢,莫任见青墨那人也挺好骗的,没什么戒心,整个人都挺单纯的,他歪着头看见了青墨脖子处的吻痕,然后暧昧地笑了笑。 莫任将手移到青墨的脖颈处,然后用手摸着青墨的脖子,“你们昨晚”挑眉看着青墨,青墨被他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排开莫任的手,然后把衣服拉好。 “我也不知道。” “嗯”莫任不懂他的意思,做过了就是做过了,身上都有印记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青墨在想事情,出神了伸手抓起糕点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莫任看着青墨那样子好想护住那盘糕点,他还没吃完呢。 “该怎么说呢,就是从前几年开始我就好些事情不记得了,起来的时候身子上都会有这些红红的印记,而且身子会很痛,我想不起接客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倒没什么,后来时间长了客人接的就多了,他们总是说我像变了一个人。” 青墨往莫任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接着说,“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身子就变差了,有的时候我也常常想是不是有另一个人藏在我身体里,可是我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我认识了御澜。” 莫任示意他说下去。 那是一年冬天,距离现在也有好些年了,当时青墨还没有当上头牌,日子过的也有些拮据,他要省下好多钱用来治病,开始的时候青墨以为自己得了风寒,他吃了几服药,可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时间长青墨也不吃了,他常常到绯春楼外面去看大夫,他以为大夫会说他只是得了小病,可是大夫说青墨没有得病。 青墨没办法,之得看那些不入流的郎中,可是这身子也见不到什么好的气色,反而越来越差,而就是从这个时候青墨开始被点的次数增多了。 可是从接客开始他就一直没有什么印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一切都结束了。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了。 和御澜见面是在一天晚上,没事的时候青墨就喜欢在晚上到街上到处走走,老鸨也挺是照顾他的,毕竟青墨这阵子给她赚了许多钱,她同意要是青墨没什么客人的话晚上可以出去走走。 那日青墨披了一件白色的厚袄衣,外面下着雪,他打了一把伞就去了乌城的河边,这条河周围摆了很多摊子,一到晚上就会灯火点亮,整条河边上都挂着灯笼,黄色的灯照着这条河,倒影印在河中,像是萤火虫的光一样。 地上的雪积的不算多,大多到了地上就融化了,他站在桥头,往河中央看得出神。 就是这个时候他和御澜相遇了。 御澜从桥的那头走过来,浑身沾着酒气,走路也有些歪歪扭扭地,脚步是站不稳的,路人看到他的时候让了让,然而青墨却没有看见他,御澜撞到了青墨的身上,当时青墨没有拿好伞,伞落入了河中。 御澜靠在青墨的肩上,摇着头,喃喃地不知说的什么。 青墨推了推御澜,“公子公子”可是御澜也没有反应,倒在青墨的肩上,吐着酒气,猛烈的酒气熏的青墨难受,青墨也不敢把御澜扔在河边上,于是就偷偷默默地等到很晚才将御澜拖到了绯春楼。 御澜有些重,青墨走的很慢,他将御澜扔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跑下楼打了一盆热水,端到房内,他往门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他把门锁好,然后拿了一块毛巾沾了些热水,敷在了御澜的额头上,御澜出了好些汗,青墨慢慢地给他擦着。 那一夜青墨都没有好好睡好,天亮的时候他就被惊动醒了,他枕着手睡在桌子上,听到床上有声响,他就醒了,青墨揉着眼睛,听到床上的人说。 “水”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沙哑。 青墨听清楚了之后,连忙拿起杯子倒满了水,然后端到御澜的跟前。 “来了。” 他用手托住了御澜的头,然后将水倒入御澜的嘴中,杯子里的水有一部分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脖子那里,青墨连忙把杯子放下,拿起在枕边的毛巾擦着青墨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御澜才睁开眼睛,茶色的瞳孔有些涣散。 “你醒了”青墨换了一个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御澜头顶的汗。 御澜朝着青墨看了看,然后点点头问这里是哪里,青墨就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叫了一声青墨,青墨快步出来门,是老鸨,她听说人说昨晚看见青墨带回来一个男人,青墨连忙解释,老鸨好好地训斥了青墨一番,说以后不能再带除了客人以外的人回来,青墨点点头答应不会再犯还说过会儿就把那人送回去,老鸨这才放人。 当青墨回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窗户是打开的,青墨想那人大概是走了,就坐到了桌子前喝了一杯凉水。 青墨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御澜了,可是没想到时隔了两年之后两人又见面了,那时青墨当上了头牌,御澜包了他的夜,青墨从此就倾心于了御澜。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4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5 可是好些事青墨都不记得,每每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青墨都没有印象,这样子持续了很久,青墨的病也一天天地加重,青墨也怀疑过,直到后来的有一天才证实了他所有的猜测,他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纸,青墨打开纸,那上面是他的笔迹,上面开头写着:你我一起,相生相克,永生永世。 那是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写给他的,以后的日子里青墨经常能够见到一些信,还是那人写给他的,他说他也爱着御澜并不比他差,总有一天他会夺去着身子的主导权。青墨一直很在意这件事,他也曾留意过御澜的态度,可是御澜总是叫他不要问。 青墨也学乖了,两人相安无事,直到他病到了快死。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御澜把我弄到这里。”青墨没有在说下去,垂着眼,低头不语,听完之后莫任还是有些震惊的,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看了眼青墨,然后不知不觉问出口了一句:“你后悔吗” 青墨抬起头,盯着青墨,扯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你觉得呢” 莫任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他没有爱过。 青墨把剩下的糕点留了下来,“饿的时候可以吃些。”说完便站了起来,拿起竹篮,准备要走。 在青墨走到洞门外的时候,“你明天回来吗”莫任抬头看着青墨问道。 青墨没有回头,站在原地,点了下头,只看见石门缓缓地关上,留下的唯有一个背影。 第十七章 晚上的时候莫任把糕点都吃完了,他先是坐了一会儿,然后便站了恰里环视了一下整个冰窟,没什么特别的。他试过用蛰骨鞭抽打最顶上的冰面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整个冰窟的结构十分坚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打不破。 莫任来到石门前,用手摸着石门面,上面有几道印痕是他用鞭子抽的,着冰窟大抵是设了结界,不然不会是这般难逃脱。 “不管如何我都要出去。”莫任用手用力地锤了一下石门,他可不想死在这里,御澜这几日都没有什么反应没有人知道他打算干什么,莫任还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心中。 彻空还没有找到莫任,在这篇树林中已经整整走了三四天了,可以一点线索也没有,空气中早就没有了莫任的味道,找起来就更是困难了。 最近这些天彻空一点都没有睡好,老是梦到一些诡异的事情,就比如梦到了莫任死了,在梦里他会觉得那种痛苦是撕心裂肺的,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些痛苦,彻空无法理解那种感觉。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彻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黑豹说的。 这几天带着的干粮也吃光了,就连水也所剩无几了,树林深处没有河水,只能吃树上的果子,可是长时间的吃这些果子黑豹有些受不了,它开始拉稀,而且常常躺着不动了,彻空没有办法只好去给它在树林里找找有没有野兔之类的东西,要是黑豹死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莫任解释。 在树林的草丛中可以看见有野蛇,野兔,彻空用衣布牢牢地包住自己的腿,然后扒开草丛,只见前面有一条蛇,黑色的鳞片覆盖着全身,看到彻空以后直起身子上下晃动着,嘶嘶地吐露着分叉的红色舌头,彻空慢慢地弯下身子,他的脚边正好有一根粗长的树枝,彻空缓慢地将树枝捡起,然后往后退了几步,那蛇就往前挪了挪。 彻空想要按住那蛇的颈部,那样可以抓住蛇,为了安全起见彻空还是往边上靠了靠,他用木棒向前试探了一下,蛇头就向前探去,嘶嘶地发出声响,彻空又试了几次,等到看清了那条蛇的动作就猛地将木棒戳向它头的颈部,蛇被按在了地上,尾巴还在晃动,彻空绕到了后面,弯下腰从蛇的背后按住蛇的脑袋,只见那黑蛇露出了巨大的牙齿,彻空把木棒塞到了蛇的嘴中。 彻空一手拎着蛇,一手拿着木棒,他按着原来返回,黑豹看到彻空提着蛇回来晃了晃尾巴,站了起来,凑到彻空的手边朝那蛇闻了闻,想要张口吃。 “这蛇有毒,等我弄好了再给你吃。”说完彻空拍了拍黑豹的脑袋让它坐在树底下,他先念了往生咒,杀生这种事本是不应该做的,不过迫不得已,只能用念咒超度这条蛇,等到念完了之后他从背后掏出了那把戴在身上的匕首,上面的血迹已经被他擦干净了,他用拇指掰开蛇的嘴,然后将匕首戳进了蛇头上颚,一点都不留情地将蛇的毒牙翘了出来。 等到毒牙拔掉了以后,彻空就将那蛇的头砍了,鲜血溅在他的身上,可是残酷的事还要继续做下去,他将匕首划过那条死去的黑色的底部的身体,肠子蛇胆都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用手把那蛇的内脏都扣了出来,要是扯不出的就用匕首划开来,等到蛇的内部都处理干净了以后,彻空才敢拿去给黑豹吃。 黑豹一看见肉就高兴,虽然这些并不过填饱肚子,可是能吃到也很不错了,它张开嘴趴在地上用爪子扒着蛇然后往用嘴咬住,一口一口大口地咬着,咬着脑袋用爪掌按着牙齿撕咬着发出咀嚼撕咬的声音。 彻空别过头去,不愿看见这一幕,他做到地上开始打坐起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又是一天就要过去了,他们走到了哪里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里的树都长得太过繁盛,有些找不清方向,彻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迷路了,有些地方好像似曾相识地到过这里。 明天还要赶路,黑豹吃完了就睡觉了,彻空也有些疲倦了,打完坐之后就靠着大树开始休息了,树林中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他们,谁都感觉不到。 清晨的阳光照在冰面下面,莫任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身子,可是一点都动不了,莫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猛地一惊往边上看了看,石门是大开的,他躺在冰棺中,手脚都被封住了。 “你该庆幸能看见今天的太阳。”说话的人是御澜。 只见御澜站在石门旁,旁边站着青墨,不过青墨的手被绑在了身后,御澜把青墨扔到了冰窟里,青墨被甩在了地上,他看着御澜,说不出的委屈。 “御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青墨被摔疼了,躺在地上,拼命地抬起身子看向御澜。 御澜没有听他的解释,而是冷眼地看着青墨又看了一眼莫任,“我不管事实如何,等你知道错了我自然会放你出来。”说完走向了莫任,他的手掌掐着莫任的脖子。 “你的命我要定了,哼,还好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和尚就在山脚下,等他上来了,我一并取了你们两个的命。” 和尚来找他了,而且就在山下,听到这个消息,莫任心中一怔,又是心喜又是说不出的感觉,一方面是可以看见和尚,一方面开始担心起了和尚的生命安全。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御澜没有说话,关上石门走了。 莫任转过头朝青墨那里喊。“你没事吧。” 青墨轻声地嗯了一声,坐在地上,不说话,他的身子受不了那么冷,整个人都在发抖。莫任透过冰棺的冰面可以看见青墨冻着的样子。 “你等等。” 莫任念起了咒,破开解封绰绰有余,很快手脚就能动了,他爬出冰棺,然后跑到青墨的跟前,将青墨扶了起来,用手扯开绑在青墨身上的绳子,碰到青墨的身上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浑身冰凉,于是莫任果断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青墨的身上。 “你惹御澜不高兴了”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5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6 “我来的路上被他看见了,我以为他不在”说着说着青墨就哭了出来,“他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凶过。” 莫任也不好说什么,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只好他们自己解决。 “起来吧。你不是可以打开石门吗再不出去你会冻死的。” 青墨慢慢地站了起来,莫任将他扶到了石门口,青墨掏出玉佩,将石门打开,莫任好是心喜。 出了洞口青墨就停下了脚步,低着头,把莫任的衣服从身上拿下,递给了莫任。莫任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赶紧走吧,你不是打算好了的吗再不走要是被御澜发现了可不好了。” “你” 莫任还想说什么,此刻的他觉得自己有些负罪感,他没有想到青墨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打算利用他的这件事,青墨抬起了头看他还没走,就用手推着莫任的肩。 “快走。” 莫任朝着青墨看了最后一眼,就再也没有回头地就往洞外跑去,整个洞穴都回荡着他奔跑时踩踏着水的声音。 他跑啊跑啊跑,义无反顾地跑出洞穴,他往外望了望,树林就在前面,他好想看见和尚,只有冲下这座山的最下面就可以看见了。 青墨坐在洞口外,捂着自己的脸哭的更是伤心。 “他出去了”御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我干什么”青墨以前一直都不敢对御澜凶,而这一次,纯粹觉得自己的罪恶感充斥着自己的内心,他不该放莫任入狼口的,他是帮凶是罪人,不可饶恕。 御澜哼了一声,往外面追去。 莫任时不时地挥回头往后面看,他不知道御澜有没有追上来,太过慌张他绊倒了好几次,浑身都是泥土,莫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落魄,他要赶紧通知和尚,要他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彻空在半山腰的时候遇见了仓惶而下的莫任。 莫任在跑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和尚的影子,他想也没想地就奔了过去,直扑到彻空的跟前。 “和和尚快走离开这里”说时有些急,莫任喘着气,想也没想地就双手搂住了和尚的肩膀。 彻空愣了愣,没想到还能见到莫任,也没有想到莫任会那么的狼狈,他楞了半天才伸手回搂住彻空的腰。两人就抱在了一起,莫任闭上眼睛,彻空的体温比他要高,在他的怀里很是舒服。 可是这种温暖持续不了多久,莫任就想起了还有御澜在后面追赶着他,莫任连忙放开手,推开彻空。 “快走”莫任朝着彻空大喊。 “去哪里” “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不要被抓到。” “到底怎么回事”莫任老是要他走,他们明明才刚见到没多久。 莫任推着彻空,“别问那么多,赶快走,你打不过那个人的。” “你说谁” 莫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回荡在整个树林中。 “我。” 第十八章 莫任一听是御澜的声音,马上就将彻空护在身子后面,他谨慎地抬起头往四周望去,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莫任现在耳朵里充斥着都是树叶沙沙的声音,有风刮了起来,树林本来就没什么光线照的下来,现在这里的像是天黑了一般,他们的周围变得阴暗,虽然还是能看到对方,可是那种感觉已经明显的不对了。 “有胆量就出来偷着藏着算什么”莫任朝着边上喊着,然后又转过头轻声地对彻空说:“你快走。” 他现在的心情很乱,见彻空没说话而是一直盯着自己就干着急,他用手臂推了推彻空,“别站着这里不动” 谁知彻空却面无表情地将莫任拉到身后,将手上的禅杖往地下一震,禅杖上的金环为之一动,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击撞声,他们的四周顿时金光四溅,黑色的树林被金光照亮了,一切都无处遁形。 御澜从黑暗中出来,手背在身后,手上拿着长枪,一脸笑容地看着彻空和莫任,他走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步态显得那么的稳住。 彻空感觉到了他一声的气息就想起了那个上次交过手的黑团,虽然不确定面前这人是不是那个黑团的本身,可是那种气息满是危险感,突然想到了什么,彻空转过上下看了看莫任,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虽然已经干了,可是还是能够想象之前的惨样,在胸口处他顿了一下,那处的衣服破了一个洞,可以看见伤口虽然结巴了,看的出来实际情况却情况并不好,因为还有些脓水渗出。 御澜从身后将长枪拿到了前面,看他那架势也就知道下面要打起来,彻空考虑到莫任的伤势,不能让他冲到前面硬拼命。 “你的伤”彻空轻声对莫任说。 莫任看了看彻空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我没事。”这点伤莫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小伤罢了,就算留伤疤莫任也并不介意。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6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7 彻空点了点头,“你小心点。”说完便把禅杖握紧在手中,朝在远处的黑豹使了一个眼色,让它不用过来。 御澜见是一挑二,压不住的兴奋感油然而上。 “好久没有见到这阵势了。”他将长剑挥动了起来,跨开步子,手间一抖,长枪将箭头指向彻空他们。 莫任也把蛰骨鞭拿了出来,“你我分开两边。”彻空说道。莫任点下头,后腿一蹬便往左侧开攻,彻空则进攻右侧。 三个人的距离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御澜见他们已经开始从两边进攻了,他挥动起了长枪,长枪在他的手中腾空挥动着,他对准了彻空,长枪的刺向彻空的前面,第一招彻空用禅杖接住了,他挥手禅杖碰地与长枪箭头触碰,大力一抖,长枪被弹了起来,御澜往后一个空翻,后面有一棵树,他脚跟碰到树的时候就积蓄了力量,螺旋翻转起来,直往莫任的跟前。 莫任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御澜已经提枪刺向他了,好在身子先有了反应,他侧过身,往后一倒地,将鞭子往上挥动,鞭子缠住了御澜的长枪,莫任借着御澜拿枪的力气顺势从地上起来了。 蛰骨鞭缠在了长枪上,止住了御澜的动作,彻空见这是个好机会,手拿禅杖大力投向御澜的身上,御澜放开拿着长枪的双手,往地上一个翻身用双踢开禅杖,在踢开的那一瞬间,御澜抖来了一下衣袖,从衣袖中飞出了几把刺刀,直飞向彻空那处,莫任连忙将鞭子一抖把长枪扔到了一旁再一挥将鞭身挡在了彻空的前面,莫任上下一拦,刺刀全部都射到了蛰骨鞭上。 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御澜像是一道影子一样,拿到了长枪,长枪又在他的手中了。 “你没事吧”莫任对着彻空说。 彻空摇摇头,说了一声没事,然后皱着眉头,对方的动作很是流畅,像是找不到破绽一样,这场斗争恐怕会很吃力,彻空能听到在旁边的莫任急促地喘气声,才刚刚开打没有多久,莫任就有些累了他的体力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快点结束,彻空这样想着。 “就凭你们,是打不过我的。”御澜站在那里,摸着长枪的,斜眼瞥了他们一眼。 莫任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已经两次了,他让这人伤了两次了,说了会加倍奉还的,可是现在却伤不了对方一根汗毛,这样莫任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在这节骨眼上莫任说什么都不愿让和尚扯进这趟浑水里。 莫任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和尚的前面,他划开步子,运起了气,周围冒起了阵阵白色的青烟,空中顿时一阵飓风袭来刮起了地上的落叶,围绕在莫任的身边,把莫任包的牢牢地,彻空在外面看着不知道莫任要干什么,不知不觉头上就冒起了汗。 只听见一阵爆破声,树叶向四处崩裂,从中而出的是只巨大的青蛇,面目狰狞,张开大嘴,张扬着它尖锐的毒牙,吼声震动着整个山头,彻空瞪大了眼睛看着在他前面的巨蛇,那就是莫任的原形,本应该觉得丑陋不堪,造孽深重,或是内心恐惧的,却一点都没有。 莫任抖动着尾部,甩到御澜的跟前,莫任现在的样子身形巨大,尾部一甩便把那千年些的树都给弄断了,树倒向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御澜灵活地跳了起来,拿着长枪就猛是往莫任身上刺,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莫任就算是化成了蛇形动作也是敏捷的,他绕到了御澜的身后,然后用尾巴缠住了御澜的身子。 粗壮的尾部挤压着御澜的身子,御澜被紧紧绕着了,无法动弹。莫任低头朝着御澜就是狰狞地露出那尖牙,发出嘶嘶地巨吼声。本来以为这定局在这便结束了,可是谁知道那御澜的身体化成了一道黑烟消失了,黑烟还带着灼烫感,莫任被烫到了,他翻滚在地上,在落叶间滚动,彻空看情况不对,赶紧放下禅杖,用手按住莫任乱动的身子,可是根本制不住莫任,莫任将彻空甩到了一边,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没过多久,他便撑不住了,蛇形慢慢地瓦解,他变出人形,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好不容易结巴的伤口再一次破裂了,鲜血不断涌出。 看到这样,彻空也有些慌了,黑豹最先冲到莫任的跟前,想要舔着莫任的伤口,可是莫任却呵斥了它叫它走开,然后慢慢地翻了一个身,彻空赶到了莫任的跟前,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给莫任包扎,莫任无力地张开眼睛,推开了彻空的手,想要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嘴唇一张一闭。 树林的深处传来了拍手声,御澜从深处的一个树上跳了下来,“没想到你能抓到我的分身,不过后果你也尝到了,三昧真火的感觉不错吧。” 莫任没有说话,狠狠地瞪了御澜一眼。 “你这样大费周章到底想怎么样”彻空站起来,开口说道,无缘无故没有必要非要追着他们跑。 御澜扯了扯自己的手腕,然后抬起头,眼神冷血无情,“我只不过想取一些东西罢了。” 彻空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要是在这样下去,莫任迟早要被折腾死的,他必须守住最后的防线。 彻空从衣袖中扯出木铜佛珠,他将佛珠展开。 “你还打算用上次的那个方法吗”御澜笑着说。 一听这话便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上次交手的黑团,只是这一次,比上次交手的还要强。 “你想要怎么比试。”彻空又把刚刚拿出的佛珠放回了衣袖中。 御澜回答道:“赤手空拳。”说时便瞬移到了彻空的跟前,他抬起脚用膝盖踢向彻空的身上,彻空用手肘部抵住了,御澜的拳脚之力不可小视,力道恰到好处,一朝一击欲是命中要害,彻空接招接的有些费力,他本是就不善拳脚功夫,招架的住一时,可是长时间便有些吃力了。 御澜见式,微微一笑,横扫了一脚将彻空击倒再地。 莫任爬起身子地时候就看见御澜慢慢地朝彻空走过去,手心燃着火焰,然后往彻空那里投掷,那时莫任想也没想就扑身挡在了彻空的身上。 炙热的火焰燃烧在了莫任的背后,他满是疼痛,彻空惊讶的看着莫任,此时的莫任额头上都是汗,有种难忍的痛苦让他无法挥去,莫任痛苦地呻吟着,背后的火还在燃烧,莫任坚持不下去了,咬住彻空的肩膀,想要舒缓一下疼痛。 莫任咬的很痛,他所经历的痛苦仿佛通过撕咬传到了彻空身上一样,彻空能感觉到莫任现在所经受的。 “去紫清山找一个叫铭旌的人”说完这句话,莫任就从彻空身上起来,然后朝黑豹大吼了一声,然后自己咬着牙拿出鞭子不要命一般地挥着。 趁着这时黑豹跑到了彻空的跟前,咬住了彻空的衣服,然后将他往背上一扔,快速地往山下奔去。 “你真是不要命了”御澜躲过莫任的鞭子,掐着莫任的脖子,让那和尚跑走了,这让他有些不高兴。 莫任扬起了一声笑容,墨绿的眼睛变得无神,“不要也罢。”莫任虚弱地说完了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御澜没有去追逃跑的彻空,而是将莫任带回了冰窖之中。 劫数才刚刚开始。 第十九章 前些天,上头传下了话,叫铭旌去天宫一番,大概说是有事商讨,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吸人精元的事情,虽然此时交给了铭旌,可是真正办事的却是莫任,这么长时间了莫任也没有回来过,铭旌想或许莫任被什么事绊住了,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隔了今日,他才去了天宫,天宫并不像人间描述的那样富丽堂皇巨大无比,掌管天宫的不只是天帝一个人,一共有四个,分别管着东南西北四个地方,各自有各自的领域,而属于领袖的便是掌管东方的东帝,现任的东帝比过去的都要年轻,他本是龙子,能力出众便被众仙家推举当上了东帝,那一年正好是铭旌成仙的一年,也便是三百年前,短短的三百年东帝废制度,破仙规,天庭大改,虽说天上比以前好了很多,可是还是有些神仙看不惯东帝的作为。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7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8 说起来他们还有些旧交情。 铭旌走到天宫的门口,天宫庭外云雾缭绕,门庭处有身穿铠甲的天兵把手,铭旌将手背在身后往前走去,天兵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着何人” 铭旌看了眼那说话的天兵,淡淡地说:“是东帝找我来的。” 那天兵不信上下打量了一下铭旌,“可有证据” 铭旌轻笑了一声,“还要证据” 那个天兵点点头。然后说道:“为了东帝的安全。” 为了东帝的安全,真是好笑,他心想,天底下能有几个人能弄得住那条孽龙,铭旌笑了起来,他从衣袖中掏出了一片龙鳞,然后递给天兵,“你拿着这个,去给天帝看看,他一看便知。”天兵小心地接过龙鳞,然后朝另外一个天兵使了一个颜色,“你看好他,别让他进来。”说完便拿着龙鳞往宫殿内跑去。 铭旌朝着另外一个天兵笑了笑:“放心,在他回来之前我是不会闯进去的。” 在外面没有等多长时间,天兵就跑了出来,他喘着气弯着腰把龙鳞还给了铭旌,还没等他开口,铭旌就走了进去。 到殿内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铭旌往四周看了看,变化挺大的,说起来他不怎么来天宫,当然这都是东帝允许了的,况且天上也没有那么多事情,在天上约束太多,他不喜欢,况且他还要等那个走了很久的人。 铭旌推开天宫的大门,东帝在案桌旁不知写着什么东西,一手拿毛笔,一手挽着垂下的衣袖,写的专注。铭旌绕到他的身后,看着他写的字。 上面一片空白。铭旌从后面把纸抽了起来,举过头顶看了会,然后瞥了东帝一眼。 “我还想你哪来的性情写字,也不过是装正经罢了。” 东帝把那空白的纸从铭旌的手里抽了回来,“你不知道装着装着就成真正经了吗” “我不知道。”铭旌憋着实在是想笑。 东帝冷看了铭旌一眼“你要是敢笑出来,哼。”他把纸团了起来,然后放在边上,靠在案桌旁冷笑,东帝要比铭旌高出许多,长得也是英气,靠在那里,看上去就是一身邪气,铭旌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装正经了,这人要是不开口站着不动倒好,要是一动一开口,那这人怎么看都不会像是一个好的领袖。 “我不笑,对了,你让我过来是要问乌城那件事吗” 东帝马上放下了笑容,点点头。 凌冽地风划过彻空的面庞,眼睛有些睁不开,彻空趴在黑豹的身上,途中他说过很多次了要黑豹停下,可是黑豹根本没有听,而是一个劲地像前奔跑,越跑越快,脚下像是踩云驾雾一般。 突然地彻空觉得身子一斜,好像是腾空儿起了,他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前面,黑豹奔跑在了空中,黑色的皮毛上还发着金光,侧着头可以看见黑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印记。速度太快了,彻空只好弯下腰趴在黑豹的身上。他不知道黑豹要带他去哪里,心里也顾不上那么多,想起了刚刚莫任那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就有些抽起来。 孽缘,这是彻空此刻的想法。 一眨眼地速度他们就越过了好些地方,彻空往下面看了眼,可以看见乌城就在下面,从上面俯瞰乌城是另一副不同的风情,很快他们就过了乌城,彻空抬起头往前看了看,再往前一些便看见了一座巨大的山,彻空不知道这里就是紫清山。 黑豹朝着一处开满桃花的山腰上跑去,它放慢了速度,踏向了桃花林中。 他们降落在了桃花林中,彻空从黑豹的身上下来,黑豹走在前面,他紧紧地跟在后面,桃花林的地上到处都是粉色的桃花瓣,经过桃花树中间的时候,树枝划过他的衣服上,抖动的枝叶上的花瓣从树枝上落了下来,粘在彻空的衣领和袖子上,就连鞋子上也有桃花瓣。 他们走到了桃林的正中央,桃树是围着中央的,正中间有张青石桌,有个黑衣男子坐在青石凳上,举杯喝着茶,雾气萦绕在茶杯的水面上,男子朝杯口轻吹了几口气,抿着茶杯的边缘,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黑豹绕到黑衣男子的跟前,尾巴一甩一甩,然后张开嘴嚎了一声,黑衣男子放下手上的茶杯,一只手垂到了下面,黑豹抬起头朝着男子的手心舔了舔,然后抬头在男子的手心上撒着娇。 男子将手摸着黑豹的额头“哦,是这样吗”在那自言自语道。 彻空不确定前面是不是莫任说的那个铭旌,他走上前,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看了一番,彻空觉得前面那人好像有些似成相识,可是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请问” 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衣男子打断了:“你找铭旌” “嗯。” 男子撇过头,说道:“他现在不在。” “是莫任让我来找他的。” “我知道。”男子点点头,用手摸着黑豹的头,然后说:“它说了。” “那去哪里能找到他”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 男子指了指天空,“天上。” 青墨等到御澜回来的时候还在石洞外坐着,不过他倒是没有再哭,只是眼角还有些红,他看见前面有些许光照了过来,他顺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御澜”他唤了一声。 只见御澜将莫任放在肩膀上,一步步走过来,他看前面是青墨在那,于是就问:“你还在”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8 - 肉肉屋 分卷阅读2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29 青墨嗯了一声,看到莫任就问:“他没事吗” 御澜瞪了他一眼:“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吗”不过很快御澜就放轻了声音:“这里不要你操心,回屋里去吧。”他走到青墨的跟前,用手揉了揉青墨的头发。青墨低着头点了点,然后走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莫任,莫任现在昏死过去,背后的衣服被烧了一片,背上也看得出烧伤的印记。 青墨回到房间,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他记得以前御澜给我他一瓶药,御澜说涂了那药什么伤都能好,所以青墨一直舍不得用,他一直藏得很好,他看开柜子,一格一格打开,里面放了许多没有的东西,可大多都是以前御澜给他的,废纸也好,玉器也罢,他都藏着。 “找到了。”青墨心喜地捧着药瓶,他小心地把药瓶放进了衣袖中,然后到厨房准备了一些吃的。 东帝很认真地看着铭旌,面孔也板下了,他坐了下来,然后抬起头看着站着旁边的铭旌说道:“你还记得我二哥吗” “你是说”铭旌有些惊讶,眼睛也瞪大了,影影约约觉得这件事情变得危险了。 东帝叹了一口气,“御澜。” “我上次派兵去乌城调查,无人幸存,后来偶然得知了我二哥的踪迹,你猜怎么着了”铭旌摇了摇头,东帝轻哼了一声:“哼,他倒是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还是个要死的小倌。” 第二十章 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刚刚下山,橙红色的光线照亮着整座山头,渲染着云彩,飞鸟扇动着翅膀飞回巢穴,吱吱喳喳地叫着。青墨准备好饭菜在屋子坐着,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御澜回来,于是他悄悄地离开桌子旁,把准备的东西放在竹篮子,他放了一件旧衣裳,那是他自己的,还拿了一块旧布,家里没有什么手帕之类的,青墨只能拿一块撕裂的用来擦身的布衫,他把竹篮藏在了床下,然后坐回桌子旁,等着御澜回来。 御澜回来的时候天有些黑了,他衣服上沾了些血迹, 他走到凳子上,抬起手,青墨立马就把筷子递给他了,这么晚了饭菜都凉了,可是御澜还是吃了,而且吃的比以前还要多,“这几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御澜放下筷子问青墨。 青墨听到御澜问他话,马上就把捧在手里的饭放到了桌子上,连筷子也放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最近身体都还行,晕过去的次数也少了。 御澜点了一下头:“不舒服就和我说,别一个人憋着。”说完低下头又开始吃着饭。青墨垂下头,嚼了几口饭,可是如同嚼蜡一样没有感觉。 “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御澜吃完饭,把筷子放到了空碗上,然后站了起来,他弯下腰,吻了两下青墨的额头,“别乱跑,别去洞穴里。” 在迈出门槛的时候,青墨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御澜的腰,牙齿咬着他的后背,御澜倒吸了一口气,转过头问道:“你怎么了” 青墨在他的后背埋了一会儿才说:“小心点。”声音很小,可御澜听清楚了,他笑了笑说了一声知道了,青墨这才放手,从后面看着御澜的背影是那么的宽广,那时青墨在想要是一辈子都靠在他的后背上该有多好,可是有时那种美好的想法却是妄想。 等到御澜走了很久以后,青墨走到床边,弯下腰,把藏在床底的竹篮拿了出来,然后从窗台上拿了一根蜡烛,点着了蜡烛之后,便离开了屋子,他把门用门栓锁了起来,一个人往洞穴的方向走去。 穿过黑漆的洞穴走到最深处,青墨听到了一声一声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翻滚敲打着洞穴一般,虽然有些害怕,不过青墨还是走到了石门前,烛光照在石门上,可以看见震动之下石门边缘有细屑被震了下来,他颤抖地将别在腰间上的玉佩拿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机关打开,石门洞大开,一点点缓缓地升上去。 青墨有些不敢相信,手上的竹篮也差点摔倒了地上,眼前的冰窟被弄得面目全非,冰面上都是裂痕,青蛇被绑在了冰壁上,身上绕着粗大了链子,头颈处被带环地钩子嵌在了冰壁上不能转动,只有尾部在不停地甩动。 青墨不确定那是不是莫任,可是看情形他必须相信,内心还是无比的恐惧,他没有看见过如此巨大的蛇,洞穴里回荡着都是巨蛇嘶叫的声音,青墨赶快把石门关上,然后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忐忑不定地往莫任跟前走,他小心地躲过那甩动的尾巴。 青蛇朝着过来的青墨就是嘶叫,露出那丑陋的巨牙,青墨吓了一跳,蹲坐在了地上,他只不过是一介凡人,哪里见过这般景象,他吓地抱着竹篮往后挪了几步,挣扎了没多久青蛇就累了,它晃动了几下之后就虚弱地挂在了冰壁上。 青墨见它安静了才敢动,他踉跄地站了起来,拿起竹篮往青蛇地跟前走去,他有些忐忑地用手试探性地摸向了蛇的身体,手心清晰地能感觉到鳞片的触感,上面布满了伤口血淋淋的,青墨一看那伤口就赶快从衣袖里掏出拿过来的药,他将药瓶打开,涂抹了一些在手上,然后往莫任的伤口上涂抹。 大概是药刺痛到了伤口,莫任又甩动了一下,有些难受地叫了一声,可是并没有之前的动静那么大,青墨停止了手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青蛇,然后轻轻地摸了摸青蛇的身子,轻声地说:“过以后就好了,再忍耐一下。” 莫任大概是听懂了青墨的话,竟也乖乖的不再乱动,青墨大喜,瓶子里的药水不多,为了做到有效的利用这药,青墨挑了几个大的伤口,剩下的小的伤口,青墨就拿着布衫裹着一个冰柱,然后用手心按着,冰柱的水一点点地融化,等到布衫湿透了以后青墨便拿着布衫一点点地擦着莫任的身体。 等到弄好的时候青墨已经累坏了,他趴在莫任的旁边,人有些虚,“对不起,让你伤的那么重。” 莫任没有说话,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青墨,至于现在这样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 青墨见青蛇没有反应,就站了起来,他把竹篮推到了莫任的跟前。 “这是我的旧衣裳,这里我没带什么新的衣服,这都是旧的,你要是不嫌弃,能变成人形的话就换上。” 他见蛇头上下点了点,“我先回去了。”见青蛇没什么反应,青墨就垂下头,他将衣服从竹篮里拿了出来,放在了外面,然后拎着空的竹篮离开了。 铭旌看着东帝,东帝的二哥也就是御澜,以前犯过重罪,被贬仙级,后来就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踪迹,要是他现在夺去人的精元度日,那和那些不上道的妖怪有什么区别,好歹他也是龙子,怪不得东帝要如此生气。 “你倒是瞧瞧他,一点出息也没有,以前为了一个蚌壳精弄得废了仙级,现在又为了一个凡人,他是要倒尽我龙族的脸面不成吗”东帝越说越气,一怒之下手掌拍在了案板上,桌案一下子就被拍出了一道裂痕。 铭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听说御澜的功力和东帝不分上下,他有些担心起来莫任。 “那你可知你那二哥现身在哪里” 东帝摇摇头,“不知。”后来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问铭旌:“这件事我不是交给你了吗你不是更应该清楚我二哥在哪里吗” 铭旌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东帝:“我把这件事交给了莫任。” “你说的是那个躺在天山湖底的蛇妖。” “正是。” “哈,想也来已经过去三百年了。”东帝冷笑了一声,他登帝已有三百年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 彻空顺着男子的手,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湛蓝的天空离他好远好远,他望得出神。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29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0 “他被叫去天宫了。”男子喝了一口茶,然后起身,走到彻空面前。 “想去吗” “要。”他要去,而不是想去。 黑衣男子笑了笑,“你坐在黑豹的身上,跟在我后面便可。”说罢他一甩手,腾云驾雾而起,黑豹蹲下身子让彻空上了,彻空跨坐上了黑豹的身子,黑豹狂吼了一声,头顶发着金光,踏风而飞。 越飞越高,很快他们就到了天宫,男子叫黑豹在外面站着便行,让彻空好好地跟在自己的身后,男子一挥手,天上的云缭绕在两人的身上,将他们包裹在了云雾中,从外面看根本看不见他们。 他们绕过了一个有一个门庭,穿过了一个天池,天池里开满了荷花,里面游动着身体巨大了鲤鱼,有橙色的,还有的是白红相间,感觉到了有人过来,一条一条都跳出了出面,彻空习惯性地念了往生咒。 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它们都在天宫中,我想用不到再念那些往生的咒语了吧。” 彻空没有说话,闭着眼继续念着。男子摇摇头,也不再跟他搭话。 彻空不知前面的男子到底是有通天的本事还是如何,一路没有天兵拦住他们的去路,光明正大地就绕到了天宫门前。 “这样进去,没事”在来到前面口的时候彻空就看过这处,和其他的建筑比起来,这里显得富丽堂皇,他虽不熟悉仙家的事情,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可是看向这里的建筑,里面的人定是不得了。 “怕什么。”说完黑衣男用力推开大门,整个大厅只有两个人。 一个人是东帝,一个人是铭旌。 他们两个人一同往大门那里看去,只听铭旌最先反应叫道。 “恒墨” 第二十一章 御澜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回来的,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床边,头发乱糟糟的,御澜弯下身子,脱掉鞋,然后垂着手解开衣带,把外衣脱去,放在了床头边。他撩开被单,躺了进去。 青墨感觉到了动静,翻了一个身,他已经醒了,只是还是闭着眼,他搂住御澜的腰,靠在他的胸前,御澜的身上有酒味,青墨把头埋在了御澜的手臂下。 御澜环住手将青墨抱在怀中,吸了一下青墨身上淡淡的气息,轻声地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醒了。” 安静了许久,青墨才说话,他挪了挪身子,头还是靠在御澜的怀里,过了好半响他才抬头,他撑起了上半身,长发散落在肩膀边,看着御澜的面庞,他伸出手摸着御澜的脸,手指划过他的唇部,御澜看着他,伸出手握住青墨乱动的手。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许久,青墨的眼神有些空洞,他俯下身子,又躺了下去,然后问到:“御澜,在你心底最渴望的是什么” 心底最渴望的御澜愣住了,思绪也跟着飘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 在他还没遇见青墨之前。 在他还是龙子的时候。 在他还没有爱上任何人的时候。 这里离龙宫很远,甚至是有些偏远的地方,御澜想找一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不得不说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多人推选御殷去做天帝,那家伙明明什么都不如他,凭什么没有人推选他去当。 御澜和御殷从小就争,御殷的个性就是只要是御澜的他什么都要抢,御澜以前并不是很讨厌御殷,甚至觉得小的时候的他是那么的孩子气,有些可爱,只是后来大了,他总是想不明白御殷大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御澜不愿意和御殷争,他也渐渐的知道在这个家族他也没位置,他也庆幸父王变着法子把他弄出了龙宫。 正当御澜在那懊恼生气的时候,从后面有一个人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一个人在这吗” 御澜转过身,看看那人的服饰,对方是个蚌精。 龙宫有个规定,海里每一个族类的衣物都有不同,以便区分。只有御澜不在这个规定里面,他穿的与龙族的不同,穿的是人间那些富人穿的衣服,不单单是因为他不常回来龙宫,更多的一方面就是,父王也不允许他穿着龙族的衣服,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那人见御澜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的衣服,他自己也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扯了扯衣服。 “我的衣服脏了吗”他问御澜。 御澜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 “你不是这里宿者” 御澜皱了一下眉,然后回答道:“不算是。” “那么是迷路了” 这次御澜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看着那个人,他不清楚这人想干什么,无缘无故就和他说话。 那人看着御澜凶恶的眼神,虽然是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小声地说:“我叫青儿。” 御澜点点头,也没再表示什么,就离开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叫青儿的,那人的名字很好记,御澜也便是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会再一次看到那个人。 那是在后来的几日,他还没有离开龙宫,龙王说推选天帝要在御澜和御殷中选一个,所以过些时日要比试武功再做商定,其实老龙王心里都有底,就是御澜赢了又如何,东帝的位置他们心里都有数。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0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1 御澜住的地方在龙宫最不起眼的地方,房间只是简单的打扫收拾了一下就让御澜住了进去,屋子比较冷清,四处也没有其他龙子或是嫔妃住,显得空荡荡的。御澜在房中无事,便起身出去走走。 绕过了长廊,穿过了宫殿,龙宫和人间并不差,只是在海里罢了,海水充斥着视野中,御澜迈着缓慢的步态经过一个又一个长廊,长廊的柱子被刷成了红色,显得十分耀眼,最顶上的房梁被是绿色和蓝色交织在一起的图案。 经过后花园有一处别宫,御澜停下了脚步,听到了有人在弹唱。 “此去今年,再别今朝。 欲念留步,只得空影。 再过昔年,约我旧处。 来时仓皇,发垂耳畔。 回转侧盼,早已无人。 含泪垂头,才知无缘。” 贝壳碰撞还有铃铛的响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悲凉,在这深宫之内,或许都有那么一段埋藏在心中不言而喻的感情,御澜出于好奇寻着歌声来到了一间房门外,要是这样进去或许有些唐突,御澜绕到了那间屋子的后面,后窗是大开的,他侧着身子往里面望去,里面的那人真是前些日和他说话的那个蚌精。 不过此时他穿着的却是宫里那些戏子穿的衣服,每一年宫中都会从外面招一些能歌善舞的人到宫中表演,龙王很喜欢看这种表演,不管男女,把他们养在宫中,只要兴起就将他们叫道大殿表演,御澜看过那些表演,大多都没什么涵养。这些入宫的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没有自由,任人摆布。 里面的歌声停了,随之而来是铜镜摔到地上的声音,御澜连忙闪躲,靠在墙边,屋里的人捡起地上的铜镜,往窗外望了望,见没有人,便把窗户关上了。御澜走之前又看了下关紧的窗户,摇摇头,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在靠近大殿的地方,有个算是花范的地方,在大海的深处没有什么花,里面大多都是水草,水草被分隔开了,沿着过道组成一道道景观,交错的绿色水草相互缠绕在一起,然后随着水波轻轻地摇动,水草中还有深海地游鱼穿梭,也算得上是另一番情景。 走在花范的石板路上,御澜碰见了迎面而来的御殷,御殷在拐弯的地方就看见了御澜,他很早就停下了脚步,待到御澜看到他的时候,御殷戏谑地一笑。 “二哥真是好雅致,来这里。” 御澜瞥了他一眼,他不喜欢御殷那种嘲讽的感觉,那让他感觉很不爽快,御澜反问道:“你不也是好兴致吗” 御殷笑笑,绕到御澜的身边,然后说:“父王说今晚在大殿举行酒宴,你要去吗”他见御澜没有说话便又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去那种场合,要是不去,我便和父王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去好了怎么样” “我会去,不用你操心。”说时,用手推开御殷。 御殷撇了撇嘴,对着御澜说:“你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大。” 御澜阴沉着脸转过身子,没好气地回答道:“那是对你。” “那我该庆幸吗”御殷笑着反问他。 “随你怎么想。”说完看也不看御殷一眼,拂袖离开了花范。 御殷交叉着双臂,看着御澜离开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可是嘴角却浮现了一丝笑容。 御澜回到房间里,一进屋就是气得把桌子掀翻在地,瓷器茶具打碎在地上,噼里啪啦地一阵声响,他还把椅子统统踹到在了地上,一路上他憋着气,御殷那种口气时时刻刻在他耳中都是炫耀的意味,那种不屑,那种看不起,根本没把他当兄长看,御澜颓然地坐在床上,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不住的懊恼,浮躁地心情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劝着自己不该为这种事犯了大忌,御澜抬起头看着地上摔碎的茶具还有那些翻倒地桌椅,叹了一口气,起身,将桌椅扶了起来,将脚边破碎的碎片捡了起来放在了座子上,将那一片狼藉的房间收拾好了之后,御澜一个倒身将自己甩在了床上。 床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他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地却是御殷小的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御殷看上去天真无邪,整日跟在他的后面一口一口软软地叫着他哥哥,御澜翻身趴着,脑子里一团乱,他枕着手臂,思绪还没有抽回,心中总是觉得堵得慌,他有些自暴自弃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越走越远了。 晚上的时候有人敲着门,在门外唤了一声,说是大殿开始入席了。 御澜嗯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起来,他洗了一把脸,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往大殿走去,经过大殿的时候,外面很是忙碌,过道上都是来来往往走动的虾兵蟹将,还有一些奴仆手里端着大大小小的杯器,水果,进出着大殿的门。 御澜绕过一个又一个人,走到大殿内,里面已经陆续坐满了人,按照位置他该坐在主座的边上,不过看样子没人给他准备位置,他挑了一个靠后的角落坐了下来,进入大殿的时候他就看见御殷盯着他一直看,不过御澜倒是没给他一个正眼色。御澜端着地坐在了垫子上,龙王没过一会儿便来了,所有的人都差不多到位了。 御殷坐在主座的旁边,皇子们再按着顺序一个一个挨个地坐下,这次的主角明显就是御殷。 龙王扯着满脸皱纹的脸说道:“今儿的晚宴,是为了希望我儿御殷能当上天帝。” 在场地所有人都拍着手,除了御澜,那些话和声音在他的耳边听起来就像是讽刺,他抬头地时候看见御殷往他这里笑了笑,御澜连忙撇过头,握紧着拳头。 他喝了很多酒。 晚宴上,最高潮,他看见青儿站在正中央歌舞,唱的便是他今天听到的曲,跳的舞他倒是没见过,只见青儿挥动着衣袖,步态轻盈地旋转着,他看得眼睛都花了。 再后来 “我不知道”御澜回答着青墨的问题,可是没有人回应,只听见微小地呼吸声。 御澜吻着了青墨的头顶,“我不知道最心底渴望的东西”说罢,便闭上眼睛。 掩埋住在心底的大概早已不知了。 第二十二章 从铭旌喊出黑衣人的名字之后,所有的气氛都降到最低点,因为恒墨就在原地冷眼看着铭旌,而铭旌想过来却又不敢过去,倒是东帝开了口,气氛才缓和些。 东帝跨步走到彻空他们跟前,东帝没有看恒墨而是上下打量着彻空,嘴角稍稍向上一扬,然后弯下腰,抬手作势。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1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2 “阿弥陀佛。”东帝对彻空说道。 彻空愣了一下,对方是谁他都不是很确定,正想要弯身回礼却被恒墨按住了肩膀拉到了边上。 “假正经。”恒墨冷哼了一声。 东帝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往铭旌那里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朝恒墨挑了一下眉。 “哟,合着你们两个那么久没见面,说的话倒是一样啊。”东帝笑着说。 恒墨没有接话,那边的铭旌则慢慢地走了过来,拍了拍东帝的肩膀,看恒墨脸色并不是很好,扯了一个不算好看的微笑,“那是默契。” 话一出,气氛又降到了最低点,彻空看了看恒墨的表情,恒墨此刻直瞪着铭旌,眼神说不出的恐怖。彻空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 彻空走上前,看了看刚刚说话的人,然后问道:“你是铭旌” 铭旌疑惑地看着彻空,然后点点头。 “我便是。找我有什么事吗”铭旌指了指自己。 彻空怕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于是又确定了一下:“你认识莫任” 铭旌不解的点点头,彻空这才放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铭旌的眼睛说:“莫任有危险让我来找你。”可是在铭旌还没说话,东帝就先开口了。 “铭旌没有空去管那些事情。” 彻空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开口的人,“敢问你是” “东帝。” 彻空他是修佛的,当然不知道仙界中东帝的职位是怎样的,可是从那人狂妄的口气中,也大抵知道了对方仙级应该不低,可是彻空没有心思管那么多,他只想知道铭旌是怎么想的,现在莫任还不知生死,要是一拖再拖,恐怕到最后连最后一眼都可能见不到了,想到这,彻空的心中不免有些咯噔住了,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赶走莫任,或许现在也不会成这样了。 “哦,可是我现在问的是铭旌。”彻空盯着铭旌的眼睛,等待着铭旌的回答。 铭旌不知想说什么,他先是看了恒墨一眼,又看了身旁的东帝,最后再看着彻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拿不定注意。 过了许久,见铭旌没有回答,彻空便也知道了结果。 “我明白了。”彻空转过身,朝着恒墨弯下腰,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带我到这来,我先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铭旌在后面叫道:“你去哪” 彻空没有停步,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铭旌,说真的,他有些失望。彻空不明白为什么莫任要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对他说让他来找铭旌,他本来以为会有希望,可能铭旌有什么通天的法子来救莫任,所以他怀着一丝希望来找铭旌,可是他现在总算知道了莫任托付的人不过是个懦弱的神仙罢了,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按着原路回去,一路上就算是遇到了天兵也没有人阻止他的去路,很快彻空就找到了黑豹,黑豹趴在那里,看见彻空回来黑豹就坐了起来绕到了彻空的身边,它晃着尾巴,大概是很开心。 彻空摸了摸黑豹的头,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黑豹的额头上还发着光,或许黑豹能帮助他,彻空蹲下身子,“你能带我回去吗” 黑豹点点头,嗷叫了一声,然后转了一个圈,示意彻空上来,彻空很是高兴,他坐到了黑豹的背上,黑豹往下一跃,便坠入了空中。 “打扰了。” 恒墨在彻空离开没多久也道别了铭旌他们一个人走了。 “喂,他走了。”东帝推了推铭旌。 铭旌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憔悴,“我看到了。” 东帝看了铭旌一眼,重新走回了书案旁,坐在椅子上,看着还站在中央的铭旌,他摆了摆手。 “你不追出去吗难得才看到他。”东帝摆弄着桌上的纸张,问道。 “其实前些日子他来找过我了。” 东帝哦了一声,“那他说什么了” 铭旌没有正面的回答他,垂着头安静了好久,才看着东帝:“你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了吗”铭旌没等东帝说话,便拂袖朝着门口离开,只留东帝一个人坐在书案旁撑着头,不知在想写什么。 “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东帝喃喃自语道。 黑豹急速地在空中奔跑,彻空不知道哪里能找到莫任,就让黑豹前去遇见莫任的那个山头,现在只有自己能救莫任了,彻空趴在黑豹的背上,脑子里一团乱,其实他可以抛下莫任不管,毕竟两人没什么非得舍命相救的理由,可是一想到那晚莫任咬着他肩膀那痛苦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乱。 只是救人而已,没有别的感情,彻空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 莫任醒来的时候脖子还是被卡着,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回了人形,身上已经伤的不成样子,真是难看。 莫任用力地想要拽开脖子上卡住自己的那个铁锁,可是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反而铁锁越勒越紧,就在此时他听到从不远处有什么声音传来,便抬起了头往四处望了望,只见青墨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到洞中。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2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3 青墨看着他在弄脖子上的铁锁连忙跑了过来制止了莫任。 “别动那铁锁,会越来越紧的。” 莫任看了他一眼,松开手,脖子上的铁锁又松了一圈,变得不那么紧了。 “你来干什么” 青墨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看了看莫任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然后说道:“昨天给你拿的衣服你没有穿吗” 莫任摇摇头,青墨赶紧走到边上把昨天放在这里的篮子拿了出来,他把衣服递到莫任的跟前,“换上吧。” 莫任接过衣服,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是已经很破了,上面也都是血迹,于是便把自己身上已经破了的当着青墨的面脱了下来,青墨在看到他的身体的时候脸都红了起来,连忙转过身子,满是尴尬。莫任不高兴地皱了一眼眉,一边脱去衣服,一边说着:“有什么不敢看的,上次做都做过了。” “啊上次上次你没脱。” 莫任看着青墨转过头又转了过去的笨拙的样子,就想笑,“好吧,是没脱,可是你可真纯情,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头牌的。”莫任很快地就换好了衣服,青墨的衣服在他身上有些短,穿着身上也有些紧。 “你可以转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青墨转过身子,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锦囊,他把锦囊别在了莫任的腰间,刚刚别好,却突然咳嗽了起来,有些喘不上气,猛咳了好久,才停下来,额头上都是汗。 “你没事吧”莫任察觉到了青墨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劲,青墨的脸苍白到极点,像是死人一样。 “没事。”然后站直了身子,“御澜现在还在睡觉,过会儿他会来这里你别着锦囊,可能以后会派上用场。” 青墨收拾好东西,便要离开了,他转头对莫任说:“我先走了。”走了没几步有折了回来,转过头看着莫任,深吸了一口气对莫任说道:“不管御澜做出什么,都请放他一条生路。”说罢便离开了,神色间说不出的忧伤。 莫任看着离开的青墨,胸口处有些压抑,喘不上气。 彻空那头已经到达了那片树林,站在原地,彻空也不知该往哪里走,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地面,地上有些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弯下腰,捡起了干枯的树叶,让黑豹嗅了嗅。 “是莫任的吗” 黑豹点点头。 于是彻空就顺着叶子的方向,发现前面还有些叶子沾上了血迹,一直延伸到远处,彻空决定跟着血迹去找莫任,他叫上黑豹,让它跟在自己的身后,前去到树林深处。 时间过的飞快,天空慢慢黑了下来,而夜晚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三章 青墨回到房间的时候,御澜还在睡觉。 御澜已经在床上睡了整整两天了,期间御澜也没有要醒的迹象,也不知御澜到底怎么了,就是不见他醒。青墨走到床边,此时御澜的额头上冒了许多汗,他连忙走到门口,那里有个木架,上面摆着一个铜盆,里面盛着半盆的清水,青墨拿了一块布沾了沾水,拧得半干,再走到床边,撩起衣袖,擦拭着御澜的额头。 御澜闷哼了一声只要翻了一个身,青墨以为他要醒了,于是就推了推御澜,然而对方却没什么反应,青墨只得坐在床边照顾着御澜。 与此同时的御澜一直被困在梦中,梦境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囚牢,是他无法挣脱的束缚,那段回忆一直埋藏在心底,那也是他怎么都不敢轻易回忆的场景,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一直继续做着那个梦。 他穿着青蓝色的衣衫,身披着铜黄色的铠甲,手中握着的是泛着银光的长枪,站在一个突出地面的大圆台中央,他环顾了一圈,周围四个方向坐了不同的人,正上方是龙王,在四周的分别都是极为有声望的朝中掌管着重要核心的元老,站在他面前的是同样身穿铠甲拿着青铜剑的御殷。 这个梦境正是那日他们决斗的画面。 御澜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对方就已经冲了过来,长剑刺向他的面前,御澜猛地将头向边上一偏才躲过了攻击,他翻身向后一跃将长枪举了起来,摆出了阵势。 所有的动作都和那一日的一模一样,御澜不免心头一紧,握着长枪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决斗并没有停下来,御殷很快发出了第二次进攻,头盔挡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青铜剑又劈了下来,御澜用长枪头撑到地面,纵身一跃,双腿替换快速的踢腿,踢到御殷的胸处,只是脚力都被铠甲挡住了,御殷只是向后猛退了几步便站住了,御澜这次没有停下来,而是迅速地发起了猛攻,他的脚力不错,于是便嗖地冲到了御殷的跟前,右腿一扫,将御殷绊倒在地,然后提起长枪刺向御殷的身上。 就在枪头即将刺向御殷胸膛上的时候,龙王站了起来。 龙王抬手道:“停手”然后大手一挥,从挥动的袖口中出现了一道激流将御澜手中的长枪袭到了地上。 御澜的手被刚刚的激流弄得有些疼,他抬起头看着不知要干什么的龙王,只听龙王说道:“可以用法术” 这话一出,旁边就有人站了起来,弯腰恭敬地说:“大王万万不可,规定是不能用法术的。” 确实如此,选择龙子去做天帝之时是不允许,为的就是保证比试的公平性,然而此时龙王却要破了这项规定,这更是偏袒着他心中的那个人选。 “朕说的便是规定,现在,可以用法术比试,谁都别说了”说完,龙王便坐了下来,摸着泛白的胡须,旁人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比试又开始了。 在按在地上的御殷笑了起来,运气一逼将御澜震到了旁边,御殷慢慢地站了起来,嘴角一扬,抬起左手。此时的御澜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长枪,谨慎地看着前面的御殷,那人的手心处缓缓地聚集了一条水柱,水柱越聚越大,向上隆起,形状相似了一条龙。 御澜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条水龙,那是在御殷很小的时候自己教给他的,他本以为那孩子不会领悟到,毕竟自己少教了他最重要的一招,没想到这个弟弟最后还是学会了,而且更胜过于他。御澜随即也召唤出了水龙,两条巨龙发出了巨大的怒吼声,双双从手心中飞跃而出交缠在上空,只见御殷跳到了水龙的背上,握着水龙的巨角,驰骋而下,向御澜袭来。 御澜迈开步子跑了起来,时不时地往身后看,巨龙越来越近,就在眼前了御澜迅速地结了一层冰墙挡在了自己的前面,然后纵身一跳,坐到了自己的水龙身上,冰墙被击撞着,已经有了裂痕,御澜将龙头拉住从最中央向顶上冲开冰面。 龙声咆哮,声音震耳欲聋,两人面面相视。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3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4 御殷将头盔一手摘下扔到了地上,风有些大,他的眼神并不友善。 “你赢不过我的。”御殷这么说道,他将青铜剑指向御澜。“天帝的位置我势在必得。”说罢,拉着巨龙的长角,冲向御澜前面,水龙喷出水柱,喷射过来,御澜也不甘示弱,晃身想要躲过攻击,一个甩尾,水柱射击到了御澜那条龙的尾上,下面的尾部被击断了,可是丝毫不影响御澜。 他将长枪划过天空,一道亮光划了过去,把御殷的水龙砍断,随即驾着自己的水龙盘旋而上,谁知御殷踩着水柱绕到了御殷的身后,跳到了御澜的龙背上。御澜看见以后迅速站了起来,两个人摇摇晃晃地站在龙背上。 刀剑相交,利器碰撞发出轰隆地的声音。 只听嘭地一声,一个不转眼,御澜的头盔被砍到了一旁坠落到了空中,御殷横扫下身,将御澜击落到了龙背的最边缘,他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就差一步,而前面的御殷却步步紧逼。 御殷握着手里的青铜剑,眼睛直视着御澜。“就只要一步,我就赢了。” “还没有我还没倒下。”说着御澜就冲到了前面将长枪刺向御殷的脸上,可是就在最近的时候御殷用手握住了猛力的长枪头,鲜血从手心中流出,一点一点地滴在了龙背上,水龙还在空中盘旋,可是时间却像是停止了一样,两人之间没有话语,只有步步紧逼的脚步,御澜不知怎么地就松了手,御殷将长枪一手扔到了下面。 御殷从腰后逃出了一把匕首,猛地插入了御澜胸口处,匕首刺穿了铠甲,插入了御澜的胸膛,“你输了。”御殷说道,然后用力将他推向了下面。 一坠而下,万丈深渊。 御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就是一场噩梦,不管时隔多久,都无法从中摆脱。 青墨本来是靠着桌子上睡着的,一听床上传来了动静一下子被惊心了,一看见御澜已经坐了起来,与此同时显得那么的疲惫难受,青墨便手忙脚乱地拿起茶壶,茶壶里的水已经冷了,可是青墨顾不了那么多,把水倒入茶杯里,结果手一晃,还满了出来,等倒满,青墨就快步走到床边。 “快喝点水。”青墨将茶杯凑到御澜的嘴巴,给他顺着气。 御澜接过茶杯便一口气喝了下去,竟被水呛到了,猛是咳嗽,青墨见状就拍着他的后背。御澜将茶杯递给了青墨,青墨接过以后便一直看着御澜。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你睡了好久了。”青墨忍不住关心道。 “没事。”说完,御澜就掀开被角,坐在床边,头有些疼,青墨见他难受的样子便也知道他还没缓过来。 “现在时日还早,你再躺一会儿吧。” 青墨将御澜又推回了床上,将被子盖在御澜的身上,御澜只好说道:“那好吧,过会儿你过来叫醒我。”然后整个人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青墨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擦拭着他额头上的薄汗。 与此同时的莫任正在洞中,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蛰骨鞭有着独到之处,要是将身后的冰壁敲碎,就算脖子上卡着铁钩也能想办法逃得出去。 莫任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他变出蛰骨鞭,将蛰骨鞭的鞭身的细小的钩子插入冰壁的冰面,钩子一个个牢牢地插入了冰层中,差不多固定住了,莫任念术将蛰骨鞭抓住冰面,他一手握住鞭子的柄部,用力地将鞭子往下拉,冰面发出微小的崩裂声,可是冰面还是不见被弄开,于是莫任使出力气拼了命地拉着鞭子,此时逐渐有冰块破损了,莫任见状大喜,咬紧牙又是用力。 一小块一小块地冰面逐渐瓦解,随即而来地便是一大块冰面被扯下,莫任用尽全力先下甩手,鞭子带动着一大块冰面横甩到了地上,莫任出来了他将脖子上的束缚一把扔到了地上,现在的首要之急就是乘着御澜还没有来想办法逃出这里。 第二十四章 周围的的场景再熟悉不过了,冰窟看上去坚不可摧,可是还是要想办法逃出这里。莫任的身体已经好些了,伤口都已经结了起来,只是还是有些淤青在身上随处可见,按上去有点疼,不过不会有什么大碍。 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那件青墨送来的,是件白衫上面印着交错的青色竹叶,料子穿在身上也不错,虽说是旧衣可是感觉也没有穿过几次,穿在莫任的身上要短好些,他把衣袖卷了起来,一点点卷到手肘处,莫任从上身掏出了一条发带,那是本来就在衣服里的,不知道是不是青墨遗留下来的。 双手十指插入发中,他的牙齿咬住发带,手一点点拢起所有的头发,就连刘海也弄到了后面,露出额头。拢顺了以后就将发带一圈圈缠绕在了捆发上,熟练地打了一个结,现在看上去清爽多了,干净利索还有一些历练的感觉。 走到冰窟的正中央,莫任抬着头,只有这里有希望可以破,可是出去了会到哪里呢,莫任不得而知。猛然觉得这个地方越来越冷了,莫任只当是一时地错觉,他把鞭子牢牢地拿在手里,要从下甩上去。可是离正中央的顶端的距离太长了,鞭子根本甩不到,如果跳起来挥鞭,力道肯定会削弱许多,要是一直再重复这个动作,对莫任现在的体力是一个不小的考验,没办法,莫任只好来回踱步,他来回看了看,在地上的尖锐冰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莫任走到冰柱前,那里的地上有好些长长短短高低不同的尖锐冰柱,或许可以用这些冰柱击破冰面,然后再用鞭子,这个方法大概能行得通,莫任决定这么做了,可是冰柱都比较粗大,两只手根本握不住,没办法莫任只得化作蛇形。 摇身一变,莫任便成了蛇样,巨大的身躯侵占了现在显得有些狭小的冰窟,蛇形的样子的确可以弄起那些冰柱了。莫任圈起他粗壮的尾部,猛地将尾部缠绕在寒冷的冰柱上,鳞片翻动起来,缠绕移动的尾巴咔哒一声响就将冰住的半截给弄断了,随后庞大的身体往前挪动了一些,转移到了正中央,尾部向上一甩,冰柱就朝着洞顶的冰面飞去,速度以为的快。冰柱一下子就粉碎了,随后洞穴开始晃动了一下,莫任觉得或许可以继续用这个方法,于是他马上快速地掰断剩下的冰柱,然后一块块猛烈地甩到刚刚的那个地方。 整个洞穴都开始震荡了起来,冰柱一块块地击打着那个变得脆弱的冰面,坚固的冰面上开始出现了细小的裂痕。有的时候,一点细小的东西就会是最致命的,冰面坚硬的防线开始一点点地被瓦解,破碎。 莫任使出浑身解数,最后一击,回转甩着尾部大力地把缠绕着的最后一根冰柱扔到最顶处。轰轰隆隆地,传来冰面崩裂的声音,一下子上方就落下了大大小小的碎冰石,直往下砸来,莫任现在的身体没办法灵活的躲开,他立马变了人形,猛是闪躲,要是被那些碎石砸到恐怕又会是受伤,这段时间莫任已经受够了,动不动就受伤,搞得他像一只手无缚鸡的兔子一样。 躲闪的时候莫任抬头发现洞顶开了一个很大的口,而且上面还亮着十分耀眼的白光,闪光闪烁到莫任的眼中,莫任感觉有些刺痛,有些让人无法直视。他用手挡住了眼睛,眯着眼,从手指的缝隙中看着洞顶,那些光束像是在于是这什么一样,莫任不由自主地想也没想地就往那里跳去,跃身进入了那个入口中。 在接近洞口的时候,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徘徊在洞口处,一下子便将莫任吸了进去,随后洞口吸起了一块巨大的碎冰将洞口又严严实实地堵了起来,而莫任又被困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此时的莫任已经完全没有了想法,甚至还感觉自己真是蠢透了,或者又是悲哀的极点,也不知道御澜在这洞穴里设了多少机关,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害怕。 莫任还在盘旋在空中,周围有着巨大的风力,将他的衣服都吹的鼓鼓囊囊地,就连头发都有些被吹乱了。四周是一片白光,不知带着莫任飞向哪里,莫任想要停止,却怎么也动不了身子,他现在只有被摆布的份了。 前面的光线越来越亮,莫任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一样,等到他再次脚落到地面的时候,有些轻飘飘的感觉。莫任摇摇晃晃地稳住了脚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由地为之一怔。 黑豹一点点地嗅到了莫任所在的地方,两人往山头走了许久,离开了不见天日的树林,渐渐入眼的是一个平地,那里的树明显有被人砍伐过的痕迹,彻空抬头望过去,确实,那里有一处人家。 阳光照在一个用木头搭建的房子的四周,木屋看上去不旧,倒也算得上惬意,周围被树包围着,木围栏圈了不大却也不小的一块地,围栏的边上还种了许多色彩艳丽的花朵,星星点点的颜色融合在了一起,这里大概便是到了。 彻空没有走上前,而是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因为他看见有人正打开了门要从房内走出,彻空不敢轻举妄动,他转过声把在他身后的黑豹赶到了树上,然后自己一个人站在树后静观其变。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有些面熟,那人他有过一面之缘。 彻空努力地回想了一番,才想起那个人便是那日被自己打伤的那名小倌。彻空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有想到那人还活到了现在,只是彻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倌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个人和那个法力高强的妖怪有着什么联系吗彻空不得而知。 虽然有些不解,不过彻空还是继续往那里看。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4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5 只见从屋里走出的青墨头发散乱,只用一根青钗盘在后面,样子也憔悴了许多,这天不冷甚至还有些热,可是青墨身上还是披了一件薄衣。他从一出门便在咳嗽,手里还端了一碗水,手抖的时候水还晃了些出来。青墨蹲下身子,将碗里的水洒在了围栏外的花草上,还时不时地用手轻触着那些花瓣。 彻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的时日不多了,生命能延续到现在实属神奇。彻空想那人或许知道莫任现在身在何方,他抬头朝黑豹看去,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黑豹不要跟过来,随后自己一个人走到那人的身旁。 或许是那人感觉到了自己的接近,离他很近的时候,那个小倌便转过头看着彻空,他的眼睛干净透彻,彻空轻咳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青墨看见来的那人正是当日来救莫任的,他连忙抬手抓紧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想这个来的人一定是来找莫任的,青墨便打开窗户说亮话,直白地问彻空,趁着现在御澜还没有醒来,现在正是解救莫任的最佳时机。 “你是来找莫任的”青墨问道,随后又弯下腰把放在地上的碗捡了起来拿在手里。 彻空点了点头,不由地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没有法力的普通人罢了,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的信任这个人。因为彻空不知道青墨在想写什么,而且对方还是敌人那里的人,怎么说要是帮助自己的话,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 “你知道他在哪里” 青墨随即嗯了一声,然后对彻空说道:“你先我一下。”说完,青墨便往房内走去,他把碗放到了桌子上,谨慎地看了看正在床上熟睡的御澜,他走到床边,御澜刚刚才睡着现在应该不会起来,于是青墨找了两根蜡烛,还拿了些火柴这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间,他关上屋门,转身走到彻空的跟前说道:“好了,现在跟我来。”青墨又怕莫任不信任他就又说:“我带你去找莫任。” 说罢青墨就走在了前面,彻空不再多说什么,心里警惕着以防青墨耍什么花招。青墨带着他走到了一个洞口,在洞口处青墨递给了他一根蜡烛还有一根火柴。 “里面比较黑,点着蜡烛会好些。”说时青墨就将火柴沿着墙壁划了几道,不会儿火柴就点着了,他将火彩点燃了蜡烛,然后用手掩着风,往洞里走去。彻空随后也点燃了蜡烛,然后两人就往洞的深处走去。 走到尽头的时候,青墨将蜡烛吹灭了,他从身上掏出玉石打算开启石门,就在这时整个洞穴开始晃动了起来,石门里面穿出巨大的爆裂声,还有崩塌的声音,就算不看里面彻空也觉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青墨楞在那里,扶着墙壁,有点摇摇晃晃。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开门。”彻空有点急了,晃动还在继续,他有点担心里面的莫任,可是青墨却没了反应,彻空看着青墨手中的玉石,一把夺了过来,将玉石按入机关中。大门缓缓的打开,然而震动还在继续,越来越厉害,就连彻空也有些站不稳,他不得不稳住脚步,时不时地看着看着洞穴的顶部,因为洞穴的晃动石块变得松散了,有些碎屑掉了下来。 等到石门打开到一半的时候,洞穴顶上的石块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往下砸来,石门也往下晃动,彻空怕石门会关上,于是他抓起青墨的衣襟把青墨横着扔到了石门内,然后自己弯下身子滑了进去,就在刚刚进到洞内的时候,石门果真又关上了。 原本树林没什么动静,可是突然之间,整座山都开始摇晃了起来,巨大的动静使得树林里的鸟都被惊吓到了,惊鸟尖叫着,挥动着翅膀,顿时天空变得黑压压的一片,满是飞鸟乱窜。御澜也被这动静弄醒了,他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青墨在哪里御澜一醒来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连忙穿好了鞋子,把家里翻了一个遍都不见青墨的影子,他站在屋子前,地面还在晃动,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洞穴哪里出了什么事 御澜不敢想象,迈开步就往洞穴跑去,但愿青墨不在那里,御澜有些焦急,希望青墨此刻不在洞穴里,不然就他一个人难免会出事情。 天地晃动,必出惊世。 第二十五章 就算是已经到了冰窟里面,可是洞穴的晃动还是没有停止,并且还有冰块不断地往下砸,彻空一点都没敢松懈,他赶快站了起来,拽起趴在地上的青墨。青墨在进洞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什么,头有些晕,只感觉到一直有个人在护着他。 彻空可不想两个人都被乱石砸死,他横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在周围就出现了一成透明的薄膜罩在他们的身上,就算有碎石向他们砸来都瞬间被弹了开来。彻空一直再向四周张望,可是一望可见的冰窟中找不到莫任的影子,彻空不由地觉得青墨在骗他,可能莫任根本不在这,而青墨把他带到这里或许是因为这里有一个陷阱在等着他。 越是这么想,心里就烦躁起来,他拽起青墨的衣领,青墨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提了起来,彻空的力道很大,青墨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脸都涨红了。彻空一看青墨呼吸有些困难的样子猛地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了,他连忙撒手。 “你说莫任在这里的,现在人呢” 这里根本就没有莫任。 青墨赶紧辩解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本来是在这里的。” 看到青墨皱着眉头有点着急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彻空也没再逼问下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莫任去了哪里。彻空向四处张望着,要是莫任设法逃出去那么现在肯定不是从石门那里,可是还有哪里能让他逃生的呢,彻空不解,他要找到那个地方,不能让线索断了,就只差一点了,两个人明明离的很近,却找不到对方。 这个洞显得有些昏暗,光线破碎地照亮着整个冰窟,彻空朝着光源望去,有点刺眼,他半眯着眼睛,捕捉到了一些线索。那发光的地方冰面都是裂缝,虽然上面还是有被碎冰石堵住,可是留有的破碎的痕迹还有点点空洞,这是否预示着莫任是从那里逃脱的,彻空这样想着。 他随后运气一掌气力打在了那破碎的地方,破裂的洞又大开了,巨大的吸力将还没有准备好的两个全部吸到了洞中,消失了。就在他们消失在那个洞里的时候,整个冰窖渐渐地停止了晃动,仿佛刚刚的如同劫难的摇晃就是一场梦。 被吸进洞穴里面之后身旁的青墨就不见了,彻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自己要到哪里他也不知道,很快他就到了那个所谓的目的地。落脚点是在一个山脚下,前面有一条小路,不知通向何方,除了向前走就别无其他的选择。 山路有些泥泞,大概是之前下过了雨,彻空放慢了脚步,鞋子的边缘沾满了厚厚的湿泥,走在路上有点跛,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滑倒。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这处地方他不知道以前有没有来过,四周都是树,虽说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就是不曾想起这是在哪里见过,他走过了太多地方,并不是所到之处都能的。 很快他就走到了树林的深处,抬头望着那里的天,那处被乌云遮盖着,厚重的云层压在一起,气氛也显得有些承重,大概就快要下雨了,颇有一种天空不做美的感觉。绕过一棵棵挡在路上的树,他来到了树林的中央,周围都是大树包围着,只是里面却是块空地,只有些杂草罢了。就在那中央,他看到了两个人。 脸部是模糊的,认不清是谁的面貌,彻空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可以听见那两个人不大的说话声。 “还没有准备好吗” 其中一个人摇摇头,“我想放弃了。” “你在说些什么就只差一步了,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放弃”之前说话的那个人显然是有些激动了,他晃着刚刚摇头的那个人。“你想清楚了” 过了许久那人才点头,“是。想得很清楚。” “为什么” “就是这样而已,没有为什么。” “是不是为了那个人,天啊,你们才认识没多久。” “这一点都关他的事,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没等对方开口,这个人又说了:“铭旌,别管我,是死是活都不要管我,答应我。”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5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6 铭旌彻空猛地皱着眉头看着中间的两个人,视线里的两个人不再模糊了,反而是越发的清晰,一个是铭旌,那么在旁边的是莫任彻空立刻就把视线转向了另一个人,此时的莫任有些不像他认识的那个莫任,虽然眉宇间是很相像,只是这个人留着的却是一头齐肩的短发,看上去并没有那个他认识的不羁,而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温柔。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铭旌和莫任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就在与此同时天空开始传来阵阵雷声,彻空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是要下雷雨了,要是继续站在树下不知道危不危险,他打开了结界,这样会安全些。很快的天空下起了大雨,滂沱的雨点哗哗地落在地面上,很快地打湿了站在中间的那两个人的身上,不一会儿雷电就响彻了整个云霄,闪电划破长空。 闪电劈向了中央,一道接着一道劈在莫任的身上,然而在旁边的铭旌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彻空想要冲上去,在不去救莫任他就会被活活地劈死的。可是就在他想要迈开步子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止住了他所有的动作,就连结界都被破了,接着雨点疯狂地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儿他的全身就被湿透了。 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 被雷劈的莫任叫得撕心裂肺,趴在地上,全身都没办法反抗,难道这就是天劫彻空只能朝着这个方向想了,莫任本来就是妖怪,而且是修仙的,这必定是要经历天劫的,而天劫会有很多种,不一定是雷劫,可以是任何一种,但是通过的前提必须能扛得住这种劫难,而此时的莫任的样子根本就是扛不住,他会死的 彻空想叫,想阻止,却都无能为力。 莫任站在河畔朝四处张望着,这里看上去就像彻空住的那处的河,周围的树,河里的石头,都是那么的相像。天气并不好,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不远处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背影和他很像,还有一个,好像彻空。莫任决定往前走了几步,离的近了些,那两个人并没有发现莫任。 这该不是他们以后的样子吧,莫任偷偷地笑了起来,真好,还在河边散步。可是好心情很快就消散了,因为那个彻空很明显的不高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而那个莫任更多的就是气愤。莫任感觉到了这个事情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他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你真的不跟我走”那个莫任说道,还拽住了彻空的衣袖的下摆处。而彻空猛地甩开手臂,那样子是很不愿莫任碰他。 “你够了,我们本来就是殊途,各走各的,别再缠着我了。” 莫任彻底的恼怒了,一拳打在了彻空的脸上,“殊途现在跟我说殊途你那天怎么不说是殊途了” “别再提那天了”彻空用手擦了一下刚刚被打的地方,垂着眼没看莫任,说道:“忘了吧。” “你现在说的倒是容易,哼。”莫任的表情都扭曲了,全身气的都不断地在发抖,咬着已经发白的嘴唇,握着拳头,他左手把手探入右手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永生不见”说完莫任抓起自己的头发,用力地一割,长到股间的黑发随着那么一刀了断了。 天空洋洋洒洒地下气了小雨,打湿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那个莫任随着那么一割发,抛下自己割断的头发,转身就离开了,看也不看彻空最后一眼,可是莫任能感觉到那个走了的莫任在哭,眼泪大概都和雨水混杂在了一起,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抽出来了一样,难受。 这是过去还是未来,莫任一个都不希望,如果是过去,那是痛苦的过去;如果是未来,那是无果的未来。 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莫任摸着自己的眼眶,他在哭,像是自暴自弃一样,他开始抽泣起来。 周围的景象融合,交错,抽离,组合。 彻空眼前的莫任早已经死去了,铭旌带走了他,只留彻空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空洞,他低着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这是未来的事吗,还是过去,一切都不得而知,陷入了沉思中。耳边传来了抽泣的声音,彻空一点点地抬起头,在那原地莫任站在那里捂着脸。 是莫任 彻空有些喜出望外,更多的不可思议,他冲到了前面,脚还滑了一下,还好站着稳。莫任听到声响,抬起头,用手背擦拭着眼睛,这实在有些狼狈,这突然的哭起来跟他以前倒还真的差了很多,就在他放下手的那时候,就被人抱住了。 这种拥抱并不陌生,是彻空的。想到这里,莫任却突然推开了彻空。 他想起了刚刚的事情,又想到了彻空家里的断发,好像有什么事情重合到了一起,他的心马上就咯噔了一下。 “你没事吧”彻空捋了捋莫任有些乱的头发。 莫任摇摇头,反而是抱住了彻空,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彻空随即也环抱着了莫任的后背,贪恋地呼吸着对方的气息。雨水拍打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有些安宁。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相遇,两人都没有想过。 第二十六章 莫任的头发凌乱的贴在面庞,豆大的雨点击打在两人的身上,莫任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半眯着眼睛,雨水打在他的眼眶上,顺着睫毛落到了嘴唇上,他抬起头,用手摸着彻空的半边脸,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对方。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是那么的近,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气息,有些急促。 额头相互抵着,一点点摸着彻空的嘴唇,莫任微微地张开湿润的双唇,有些情不自已地向前了一些,试探性地轻吻了一下彻空的唇部,有些微热。见彻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紧了紧环住莫任腰间的手,大抵是没有排斥,于是他立马就咬住了彻空的上唇,并且伸出舌头舔舐着,莫任抬起手臂搂住了彻空的脖子,吻的深切。 不一会儿两个人之间的就变得有些燥热,彻空以前没有吻过别人,当莫任的舌头伸到他的口腔时,他有些不太适应险些要用牙齿咬住莫任伸进来的舌头,还好莫任退出的快,不然半截舌头就要被咬伤了,不过莫任也没生气,只是用头撞了一下彻空,然后说:“把你的牙齿收收好。”说罢,便又探入了彻空的嘴中,扫过彻空的口腔,舌头交缠在一起,在雨中激吻他俩谁都没试过,很快彻空也算是掌握了技巧,慢慢地宣示着主导权。 莫任感受到自己渐渐的失去了主导地位,有些不服输,于是轻吻就变味了,像是一场掠夺战,逐渐地就变成了互相啃咬着对方的嘴唇,莫任的嘴角就被咬破了。彻空也好不到哪里, 莫任一把将手抱住他的头,向前倾,两人的鼻尖时不时地撞在一起,鼻梁被撞得有些发酸。不知是谁脚滑了一下,他们辗转到了地上,泥土混杂在了他们的身上,变得有些脏乱不堪,莫任撑起手从上往下俯视看着彻空的眼睛。 他笑了笑,觉得现在是何其的荒诞,趴下身子,两人的下身贴得很近,莫任还时不时地用下身蹭着对方,这着实让彻空在一定程度上受了不小的感官刺激。莫任凑到了彻空的肩膀处,彻空能感受到莫任有节奏的呼吸和喘气,脖子那处变得有些痒,莫任顺着彻空的肩胛骨一点点向上到达脖颈处,一口咬住了彻空的脖子,开始的时候还不重,可是他一直没松口,越咬越重,等到松口时莫任还特意看了一眼,彻空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一道牙印。 特意瞅了一眼彻空,对方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外也没过大的其他反应,心喜的莫任随即又往下扯了扯彻空的领口,本打算继续做下去,可谁知彻空摸了摸脖子,皱着眉,盯着莫任,然后朝着莫任说了句莫名的话:“疯狗。” 莫任的表情本来挺高兴的,一听到彻空说他疯狗,气都不大一处来,马上脸色就变了,立马坐在了彻空的身上,然后伸手拽起莫任的上半身,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和尚,你说谁呢”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彻空憋着好想笑出来,可是表面上却故作镇定,一脸认真地看着莫任。 莫任气的脸都憋红了,用手指指着自己,气地话也说不出来,他自己都搞不清在气些什么,眯起刚刚哭红的眼睛,猛是一口咬在了彻空的肩膀上,这一下比刚刚还用力,硬是咬出血来才罢休,莫任也不松口,一边咬着一边还伸出舌头把边上的血舔掉。 彻空伸出手一把将莫任抱住笑出了声,“是挺像的。”就只是深深的抱着,他一边摸着彻空的后脑勺,一边看着远处,这种感觉是真实的,莫任还活着,他没死。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彻空觉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房猛烈地跳动着,他觉得自己能听到心脏的震耳欲聋的跳动声。 现在的感觉是什么不想失去,不想离开。 “和尚,你怎么找到这的”莫任也算是消了气,闷声不响地靠着他的肩膀问了一声。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6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7 “不清楚,进了冰窟的洞穴的破碎的天顶就到了这里。”说时,彻空顿了一下,“我刚刚看到一些”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 莫任仰起头疑惑地看着彻空,他怎么老是话说一半,搞得莫任有些听不懂:“什么” “不,没什么,起来吧,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彻空拍了下莫任的肩膀,让他起身,莫任撇了一下嘴,慢慢地直起身子,随后莫任拉起彻空,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离开,哪里有那么容易。 御澜来到洞中,此时整座山已经没有晃动了,冰窟里面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碎冰石,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冰窟正中央的那个破洞,洞口时不时地有风,吸力很大。御澜立刻感觉到了危险,当初他选这个冰窟的时候看在这个冰窟不凡的能力,这里能保住青墨虚弱的元神,在洞顶的光线照耀下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同样在这个冰窟中有一个秘密,只要冰窟的光源护罩破碎,会产生巨大的吸力,被吸进这个洞顶里面的人会进入过去的时空,然而在那个世界没人能看到他们。每个人去的地方都不一样,期间还会伴随着不同的考验,如果不能战胜,那便永远无法离开这个世界,永生永世被困入其中。御澜不确定青墨能不能顺利的出来,这是他现在最担心的,他来回踱步,显得是那么的焦急。 挣扎了没多久,御澜决定进去,他不能放着青墨在里面,纵身一跃他也坠入了那个世界。御澜尽力想找到青墨的那个时空,然而这显然有些不切实际,随着周围不断交换着场景,晃荡了许久御澜站稳落到了地面,转头看着四周。他站在一个木桥上,类似于河上集市,木桥一直延伸到河中央,最终点是个用木板搭建的亭子。 桥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穿过他的身边,御澜当然知道这是在哪里,他往前走,上了台阶,台阶也是用木头做的,被刷成了红色漆,下了桥便是到了街上,晚上街道上都是灯火照耀着,从天上一直飘着小雪,可是挨家挨户的小店都还在做生意,许多门前都还吆喝着,怪热闹的,一点都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 此时街道上人很多,御澜穿梭在人群中,向远处张望,这里的不远处便是绯春楼了,以前他总是在这里徘徊,这条街再熟悉不过了,青墨总是喜欢在来这里,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也是在这附近。 随后他绕了好几条街,在桥对面的另一条街上找到了青墨,只见青墨披着一件白色的印着水墨画案的厚袄衣走在街上,显眼的伞面被昏黄的灯火反射的颜色在青墨的脸上,承托着他的肌肤,有点病态的苍白。御澜就走到青墨的边上一点看着青墨,青墨不知道旁边有人,他一直盯着河面看,好像在等人。没过多久御澜就看到有个人走到了青墨的身旁,御澜认得那个人,就算化成灰也认识他,那人是御殷,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卿大夫。”青墨朝着御殷点了下头,笑了笑。 卿大夫指的是大概是御殷吧,哼,没想到到那个天之傲子还会来人间当大夫。御澜直着眼睛看着他那弟弟当年到底耍了什么花招。 “这么晚了把你叫出来,真是不方便。”御殷挠了挠头说道,看他的样子挺随和的。御澜在心里很不屑地白了一眼,要是他真有那么人畜无害当年也不会把他害得那么惨了,御澜越看越觉得这人虚伪到了让他厌恶的程度。 青墨连忙摆了摆手,倒也不是很介意那么晚出来,连忙说:“不,没事,正巧我也准备出来,倒是卿大夫找我来所谓何事” “对了,前些日子你来找我给你看病,那日我给你的药方你按时吃了吗” “每日都按着您说的吃了。” “那好。”说完,御殷就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锦囊,交给了青墨。“这里面是五颗珍珠,你每日把这些珍珠磨成粉,然后和我之前给你的一起泡着喝下。” “要是吃完了是不是还要去买珍珠” “那倒不用,我给你的这些珍珠,世上难寻,就这仅此的五颗。” “啊,这么珍贵,那钱不是卿大夫,我付不起这药费。”青墨赶紧把锦囊又塞给了御殷,可是御殷却摆了摆手不打算再收回。 “这药费不用你付,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好了。” “那怎么行,卿大夫,你看这我们也不是很熟,那么贵重怎么好收下。” 御殷扯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看得青墨脸都红了,“你不是在绯春楼吗我去的话,你不收我钱,这不就好了。” “这”青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十分的窘迫,锦囊拿在手里都被揉地不成样子了。 御殷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样吧,不用再说了。哦,对了,再不适的话最多就是不记得一些事情罢了,你别太在意,你这病本身就治不了根。” “我知道了。”青墨点点头。 御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着青墨说:“那我走了。”然后便离开了,走时,还往御澜站的地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嘴角一扬。 他不会是看到我了吧,御澜心头惊了一下,想想不会有这个可能,可是心里还是被那一笑弄的有些不自在。 青墨也准备走了,他走到桥头,御澜也就在后面跟着,可谁知从对面走过来了一个浑身沾满酒气的醉汉,还撞到了青墨的身上,正巧青墨手没拿稳伞掉到了河里。御澜还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走路连路都没看还喝得烂醉,谁知一看那人却是自己。 第二十七章 御澜一直跟在青墨的身后,青墨吃力地扶着烂醉的那个御澜,一路带他到了绯春楼,青墨特意挑了一个偏僻的小道,回了自己的房间,青墨那时候的房间并不算好,当时的绯春楼还没有重修过,住处和接待客人的地方是分开来的,晚上青墨便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住在后院里的一个简陋的屋子里。 后院隔开有四个院子,每个院子里分别住着这小倌,青墨的那间还算可以,起码下雨天不漏雨,他把不清醒的御澜扶到床上,让他平躺,然后自己走到角落,那里有个炉子,他在旁边拿了些木柴,将火升起来,这样屋子才开始暖和起来。在这里什么都要自己做,没有人侍奉你,青墨也习惯了,他看了眼床上的御澜,然后端了个脸盆就走出了房门,回来的时候端了盆热水,那是在最近的厨房里倒的。 把脸盆放在盆架上,屋内已经暖和了,青墨便脱去了外套,将厚重的衣服放在了凳子上,挑了一块干净的长布小心地浸到脸盆中,水温有些烫,搞不好还会烫伤手。他从边上的木桶里舀了碗冷水倒在面盆中,调试好了水温之后,青墨搬了一个凳子放到床头,然后把脸盆端了过去放在凳子上。 床上的御澜翻了一个身喃喃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又睡沉了,身上散发的酒气真是难闻,脸上都是汗。青墨却也没怎么样,拧干了长布,一点点地擦拭着御澜的脸,动作有些轻,见御澜动了一下,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床上看着御澜,所说这人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是青墨也不愿放着这人一个人在街上游走,睡着的御澜看上去那么的疲惫,消瘦地轮廓有些憔悴,脸上还有着密密麻麻刚长出来的细小的胡茬,样子极为狼狈。 青墨弯下身子凑到御澜跟前闻了闻,猛烈地酒气倾入他的鼻中,大抵是白酒,也不知这人喝了多少,他稍稍地将那人的衣服往下拉了些,然后继续用布擦着男人的额头,还有脖子。等到弄好之后,青墨走到床尾,将那人的鞋子脱下放在地上,之后摊开棉被盖在了男人的身上,可又怕那人热到,于是只把被子盖到了他的胸口处。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青墨自己也累了,他坐在座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就喝光了,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往床上看了一眼,从衣服里掏出那个锦囊,小心地打开,把里面的珍珠倒在手心。珍珠不大,和平常看到的那些没什么区别,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凑到眼前看着,他把蜡烛拉近,昏暗地烛光照在那些珍珠上,青墨伸出手摸了摸,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想着那卿大夫也没什么好骗自己这个穷酸的小倌,就把那些珍珠又放回了锦囊中,收好锦囊青墨就趴在桌子上,时不时地瞄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才没多久那人就把被子踢到了一旁,青墨叹了口气,站起来,把被子又重新给那人盖上,然后搬了个凳子就坐在床边。 这一切都落入了站在门口的御澜的眼里,其实御澜早已忘掉了这段,要不是今天看到,御澜还想不起当时青墨是这样照顾着自己,他离开了屋子,走到后院内,站在竹树下,仰头看着天空。 天上还再飘落着飞雪,雪子落在他的衣服上,头顶上。御澜想起来他当时为何喝的那么烂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想起那时他正好大败御殷,御殷当了东帝,他便去天宫大闹了一番,最后不得而终还触犯了天规被关入了天牢中。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7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8 他闭上眼睛都能想起当时的画面。 阴暗的天牢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御澜手脚都被铁链绑在铁柱上,手踝上到处都是磨伤的伤口,就连衣服也衣冠不整,在天牢过得生不如死的生活,开始几天天帝只是叫人锁住他,而后来几天东帝却让人用铁链穿透他的琵琶骨扣在铁柱上,御澜根本没办法动弹。东帝还怕他有机会逃跑特意在天牢的周围设了一个结界,一直严防着御澜。 天牢里不止阴暗还有些潮湿,御澜的伤口也得不到愈合,下雨天,骨头特别疼,他都只能这样忍过去。可是东帝一点都没有要饶恕他的意思,在天牢里放了一大缸的盐水,每到晚上就往他身上破一盆的盐水在御澜的身上,那些伤口有些还溃烂起来,甚至还有脓水流出。 御殷对付自己的哥哥一向都很残忍,仿佛他那哥哥跟他有天大的仇一样。御澜瞪着在他前面晃着的一脸傲气的御殷。 “哥哥,我说你倒是不自量力啊。”御殷从铁架上拿了一根黑色的粗长的皮鞭,在手里拍了两下,御殷把鞭子浸在天牢里准备的盐水缸中,被盐水浸过的皮鞭韧性更强,打起来力度也会比以前更疼。 御殷挥舞了一下皮鞭,走到御澜跟前,挑起御澜的下巴,嘴角弯起的样子,说不出的邪气,御澜讨厌看到他那个笑容。 “你知道吗那蚌精竟然来找我求情放了你。”御殷用力扯了下皮鞭,单手一挥鞭子,不费一点力气,鞭子重重地落在御澜的身上。御澜也不叫唤,只是用力地要紧牙关,希望能挺过去。“我怎么可能放了你呢,不过我跟他说可以考虑一下。你猜我说了什么我让他伺候好我,兴许我放了你。他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真是个贱货,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看上他哪点了。” 御澜楞了一下,慢慢地抬头盯着御殷的眼睛,“你做了什么”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额头上也冒起了冷汗。御殷耸了耸肩,又打了御澜一鞭,一边打一边说:“你说呢” “畜生”御澜也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脑子里嗡嗡地乱透了。他没有碰过青儿,虽然很喜欢,也求过父王能带走他,可是对于那些青儿不愿意做的事他从不勉强,所以至今青儿都很清白,现在一想到自己的弟弟沾染到了那个他一直拼命守护的人,就觉得心抽搐了一下。他不是气青儿,不是气弟弟地过分,气地是自己无能不懂克制的冲动。 御殷停下了鞭打,一把掐住御澜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御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畜生更畜生的事还没做呢”说时便把御澜的裤子硬生生地扒了下来,御澜的裤子滑到了脚边,御殷用手抬起他的双腿,咬住御澜的脖子,“我早就想这么干了,给我看清楚。” “你这个畜生,住手理我远一点。” “远一点你还怕我脏了你的身子吗”御殷也没做扩张就直接把自己的那根捅了进去,御澜根本反抗不了,胳臂被铁链扣在铁柱上一动就疼,现在就连话语也说不出了,内心的震撼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鲜血从后面一点点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御殷就这样抱着御澜的腿,猛烈地往上贯穿,御澜的腰身在身后的铁柱上上下摩擦,皮都慢慢地被磨下了一层。御殷一点也不温柔,动作算得上是疯狂。御澜只有哽咽着,说不上话,就连呻吟也只是闷哼出来的,眼睛红了一圈。 他从来没有想过御殷会这样羞辱他,以前再怎么样御澜都可以无视。可是这次,御澜怎么都忘不了,就算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也是一样,那道伤疤埋藏在心底,想的时候还是会疼。 最后御殷走了,没过几天御澜就被释放东帝释放了,走的时候东帝托人跟他说,青儿已经死了,还有他从来没有碰过青儿,在天牢里说的那话只是为了气御澜罢了。御澜只是无神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其他的话语也没再多说,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 从那以后御澜就没有再见过御殷了,他也没再回过龙宫,一切都做的恩断义绝,再后来他过的日子很颓废,也正是那时遇见了青墨。 莫任和彻空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是还是没有走出这个林子,天也没有要暗下的意思,而且莫任快饿到不行了,懒懒地靠在彻空的肩膀上,斜着身子走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事还乱哼哼。彻空倒也顺着他,可那样走路会两人人都会很累,于是彻空停了下来。莫任往前一倒,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彻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停下来。 “嗯啊,为什么不走了。” “你别靠着我走。”彻空说。莫任一听就不开心了,走的好好地为什么不让自己靠了呢,这臭和尚该不会嫌弃什么了吧,莫任鼓着嘴,板着脸看着彻空。“为什么我饿了走不动了,靠一下而已啊。” “我知道。我是想说,你别靠着我走了,我背你。”说罢彻空就蹲了下来,拉过莫任的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抱紧点。”莫任脸红了,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彻空的脖子,腿勾住彻空的腰。 彻空见莫任抱好了就站了起来,莫任不轻,还好彻空的力气不小背着莫任看上去倒是不费多少力气,只是步子有些重罢了。 “等再往前走一段路我们就休息一会儿。” 莫任把头搁在彻空的脖颈处,开心地嗯了一声,晃了一下腿。虽然这和尚看上去不好说话,可是对他倒也挺好的,想到这里莫任便抱得更紧了。 这样子倒也不差。 第二十八章 这里好像没有昼夜之分,等彻空背着莫任走到山腰处的时候天上的太阳还是耀眼地挂在天上,雨很早就不下了,彻空和莫任被淋湿的衣服已经干了。莫任摸着自己半干的头发只有发梢还有些湿,莫任也不管那么多了,披头散发的样子略显的有些颓废,他让彻空好好背着他,然后用手拢起头发用发带扎起,拍了拍脸蛋,继续靠在彻空的背上,看着前面的路。 莫任早已饿的够呛,那么久没有吃一顿好饭都让他怀念彻空做的那些没有味道的粥了,其实莫任并不是很喜欢那些素食斋饭,只是跟着彻空就不可能吃一顿肉,他也懒的自己去觅食,全要着彻空伺候。 “我去找些吃的,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会吧。”说罢交代完之后彻空便独自一人离去了。莫任就坐在树下望着彻空离开的背影。 是没办法趁着天黑睡觉了,莫任之得将就一下,他把树下四周的落叶堆在一起,堆得有些高高的这才满意,仰头往后一躺,可以清楚地听见干枯的树叶咯吱破碎的声音,粗糙的叶面摩擦着莫任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并不难受,莫任喜欢那种原始的感觉。舒心地深吸了一口气,就感觉最近所有经历的那些事情都像是浮云一样远去了,没有疲惫,没有伤痛。莫任侧了一个身子,用手捧起了一些干叶往自己的脸上扔,像是在发泄某种积压在心中的情绪,用手捂着脸便也这样睡过去了。 彻空那里采了些果子,周围许多树上都长着那种橙黄色的个头有些许大的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果子,摘之前彻空怕会有毒或是吃了之后会闹肚子,于是自己先试吃了一个。他简单地用袖子擦了一下那果子,咬下去味道是甜的,不过还带着酸酸的感觉,味道倒也不差,等了许久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于是他就多摘的些放在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方布中。 准备就这样回去的时候,彻空看见了一头死麋鹿在前面,他走到前面,蹲下来查看了那只麋鹿的伤口,死了没有多久,还是新鲜的。跪在麋鹿的前面彻空念了一遍往生咒,也算是给这只死鹿超度过了,本想就这样走了的,可是彻空没走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他想着莫任最近大抵也没吃什么好东西,如果就拿这些野果子回去估计也填不饱那人的肚子,左思右想了一番,彻空把那只死麋鹿抬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便看见莫任在那里睡觉,眉头皱着,估计没做什么好梦,头上沾满了杂碎的树叶。彻空把死麋鹿扔在了边上,这地方也没有水,无法清洗这只麋鹿。这荒郊野外的彻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身上只有一把匕首,麋鹿的伤口是在腹部,已经被咬破了,看那牙印像是大型动物咬伤的,锋利地牙齿刺穿了麋鹿的肚皮,只是不知为何没把这只麋鹿吃了,倒是让彻空捡了一个便宜。 彻空将匕首插入麋鹿的腹部,一刀向下插的不深,前后用力地划了几下之后才空出地方能让匕首动,里面的鲜血早就干了有些粘稠,彻空将左手探入麋鹿的内部,一点点地撑开它的肚皮,匕首再沿着被扒开的地方解剖,等整个肚子被扒开的时候,内部的内脏一涌而出,鲜血粘在彻空满手都是,衣服上也被溅到了许多。彻空倒也不是很介意,用手背擦了一下脸,继续手上的工作,他先是用匕首把那些内脏都切开来,用手挖出放在边上,等到里面都清理干净了之后,彻空也就有些犯难了。 也不知道莫任喜欢怎么吃,虽说他倒是能吃生肉,可是万一吃出了什么毛病要怎么办,再三想了一会儿之后,彻空决定用火烤这些肉。他废了好久把麋鹿的皮剖了下来,一点点地沿着麋鹿的骨架将肉切下来和那些取出来的内脏放在一起。这些都准备好了之后,彻空捡了些木柴。 火升起来并不费力,彻空驾轻就熟地就摆弄了起来,很快木头就烧了起来。他在火的上面摆了许多的大石头,搭成了一个窑状,然后再把切下来的鹿肉放在里面,火焰就在下面烧,这样就能烤熟这些肉了。彻空时不时地加木柴,那些剩下的肉彻空打算分着天数给莫任吃,他又按着刚才的方法搭了一个大窑,为的就是把那些剩下的鹿肉贮藏进去。 弄完以后他已是满头大汗了,彻空靠在树下,拿起刚刚采摘回来的果子也不洗就这样吃了。在野外没人会讲究那么多,为了生存,就必须放弃些东西。果子的味道不错,彻空一连吃了好多,不过他还剩下一些,想着等莫任起来给那人吃。 彻空自己虽不欠莫任什么,可是总有些割舍不掉的东西,打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扯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算的上是孽缘吧。至始至终他都不愿承认有对莫任动过情,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同情而已,再多的他就不愿承认了,出家之人本来就清心寡欲,不该有那些要不得的感情,这对谁都不好。 低头看着熟睡的莫任,彻空便想,等了解了御澜这件事之后,两人便不要再见面了,这样想着心里便有些空烙烙的。 莫任醒来的时候,鹿肉早已烤好了,莫任以为自己还睡迷糊了,实在是不敢相信彻空竟然给自己准备了这些。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彻空,那和尚的脸上和身上还有手上都是血迹,有些不敢相信这人是怎么做到的,他本以为出家人是不那么轻易的杀生的,可是为了自己这和尚的双手早就沾满血了。 彻空转过身指了指莫任旁边的包袱,说道:“你醒了那里有些果子,你先垫垫肚子等会再吃这些。”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8 - 肉肉屋 分卷阅读3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39 莫任点点头,坐了起来,拿了几个用手擦了擦便吃了起来。肚子本来就饿,一闻到肉味就更饿了。莫任总是无法克制住自己的胃,他会吃很多,也会经常性的饿肚子,一来二去的折腾着自己。彻空用匕首把一根长树枝削成了尖状,这样跟方便去拿那些肉,彻空把插了肉的木枝递给了莫任。 “趁热吃。” “这是什么肉,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头死鹿,想着摸不着你会想要吃,就拖了回来。” 莫任扭过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石窖,于是就问那是什么。彻空就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要莫任快点吃东西。莫任吃东西很慢,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油都粘在了他的嘴上,他瞥了一眼彻空然后微微扬起嘴角,那和尚一直看着他吃东西样子倒是好笑,莫任油然而生了一个念头。他轻咳了一声,抿了下嘴唇,把鹿肉拿在手上,用手把肉一点点撕了下来放入口中,漫不经心地看着彻空。 彻空注意到了莫任那种说不出的视线,撇过头把火熄灭,然后就在那坐着。莫任把彻空叫了过来,用手勾了勾指尖,彻空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就走过去半蹲在他跟前,莫任坏心地把油腻腻地手蹭到彻空身上,彻空也没说什么,可是表情还是有些不高兴。 “和尚。”莫任身体向前倾了些真好能用胳臂勾住对方。用嘴时不时诱惑地咬着彻空的耳朵,把彻空的耳朵都要红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朝着彻空笑了笑,仰起下巴,细长的媚眼看着彻空,双唇半闭半张,拿捏了半天才说:“吻我。” 明明算得上是一句很有情调的话,换做是别的男人早就把持不住会把莫任吃干抹净了,可到了彻空就完全不是那么一会事了,彻空用手捂住莫任的嘴,冷冰冰地说道:“嘴油。”莫任愣住了,一下子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就连脾气也在那个时候上来了,一不做二不休,咬住了彻空的手心,趁着彻空松开手地时候,用头用力地撞向彻空的额头,两人都翻到在了地上。莫任想也没想地就咬着彻空的嘴唇不放,舌尖碰撞在一起,谁也不愿意服输,莫任的口腔里还混杂着刚刚吃过的肉味。 两人的腿交缠在一起,莫任跨坐在彻空的身上,时不时地用股间蹭着彻空的下体。彻空因为生理上的反应脸有些涨红,一边忍着性欲,一边想办法让莫任下来。可莫任那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他双腿紧紧地夹着彻空的腰部,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呻吟了起来。彻空也来气了,心想着这家伙吃饱了就发情,折腾了很久之后他反手起身就把莫任压在了身下,两人都喘着粗气。 气氛也在这喘息中变了感觉,莫任试探性地往上抬起腰身,就在嘴唇碰到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树林中走来打断了他们。 “我说,你们两个大白天的,不知道要节制些吗” 第二十九章 青墨昏睡了一阵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在哪里,是什么时候了。 头有些疼,身子也直不起来,青墨咬着牙,来回晃了一下头。意识有些清醒了之后青墨便看了一下四周,他在个伸手不见五指见不到阳光的地方,大抵是因为天黑的缘故,青墨现在只能看到离自己稍近的东西。 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以前的房间,或许又不是。青墨现在是躺在床上的,身上还盖了被子,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墨努力回想着,自己和那个和尚都被吸到了洞穴里,可是现在那和尚呢青墨十分的不解,接下来要干些什么他都不知道。思量着自己不该在床上躺着,于是他便起来了。 周围都很安静,没有声响,青墨穿上放在地上的鞋子,这双鞋子不是自己的,不过青墨也没想那么多,等到打理好了以后,他便轻手轻脚地推门去了。他打开房门的锁子,推开一条缝眯着眼往外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人以后青墨才敢出来,这里就是绯春楼了,只是青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这间房间是他以前住过的,现在后院已经荒废很久了。 青墨对这里在熟悉不过了,他沿着一条旧路迅速地离开了绯春楼。不管下面要干什么,都没有人会保护他了,御澜不在他身边,一切都只有靠他自己了。整条街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什么生气,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早已没有人在街上游走。 街上阴森森的,青墨觉得浑身都很冷,走着走着还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走在阴暗的街道上,头顶地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显得有些冰凉,死寂。青墨走了几步路,就觉得天气有些凉,阴冷的巷风吹在他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的他觉得整个头皮都发麻着,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他身后,于是青墨时不时地就回头。他加紧步伐,跑了起来,夜晚的风很大,凌冽地划过青墨的面颊。不管怎么跑都甩不掉身后的东西。 青墨的耳边回荡着的是狗咬牙吠叫的声音,还有快步奔跑的声响。猛然间回头青墨看见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犀利的眼神穿透黑暗,泛着绿色的光,一直在盯着他看。 青墨怕急了,他不不知道在背后到底是什么,听声音大概是野狗的喘气声。如果是野狗,那么看样子也就是那种凶悍的或许能吃人的野狗了。 乌城是有传言说每到夜晚都会出现一种狗,没人见过它的面目,只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嘶吼声,还有那双绿色的眼睛,有好多人都丧命在这种狗的嘴下,听说这种狗凶残无比,吃光了人不留任何碎屑。莫不是他被那狗盯上了吧青墨不敢想象,奔跑的脚步根本不敢停下。他时不时地就会往身后看,那道绿光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连续跑了几个巷子都甩不掉。 就在青墨觉得自己累的快跑不动的时候,看见了前面有个拐角,或许那里会有个小路,能帮助他逃跑也没数,于是青墨喘着气,有些吃力地往拐角里跑,跑到了最尽头,前面是个死胡同,没有路了。青墨十分的焦急,头顶已经冒了一层的薄汗,身后没有了动静,青墨慢慢地转过头往背后看,身后没有了那道绿光的注视。 难道是自己甩到它了,青墨暗自庆幸捏了一把汗,索性幸逃过了一截。寻思着前面也没有能走的路了,后面也摆脱了野狗的,于是青墨转过身子往回走。就在快出巷口的时候,青墨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周围静的只能听见自己有些不稳的心跳,还有,一些细小的喘气声,那个声音不是他的。 那只狗根本没有走 青墨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在那一刻停止跳动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青墨不敢轻举妄动,他一步步地往后退,然后观察着周围,只见那只野狗巨大的身躯挡住了前面的路口,拐进了巷口里,正一步步向青墨的跟前走来。 那只野狗是油光的黑色的皮毛,在月光的照射下竟还黑得发亮,张着血盆大嘴,正向前逼近。青墨离他有些距离都能看到它嘴角的滴下的口水。 呸,不会就这样死了吧,青墨怎么都不甘心,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身后有些竹篓堆积在地上,还能看到中间夹着一个扁担。在他靠到竹篓那处时,换乱地用手握住了扁担的一头,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做着准备。那只狗好像是知道了青墨的打算,在青墨拿住扁担的时候就猛地向前扑来。 见那只狗袭来,青墨使出全力抽出扁担,猛地往那只野狗的身上砸去。碰地一声下来,扁担被打断了,野狗却没有多大事情。青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脑子里都是为了保命的想法,就算死,他也不该这样死去。 后来青墨做了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勇敢的事情,就是与那只野狗展开命悬一线的生死搏斗。 青墨本身就没什么能耐,很快地就被那只野狗压在身下,他拳打脚踢,想尽一切办法,奈何他根本制服不了那只野狗。 青墨死死地抱住野狗的头部在地上翻滚了一段时间之后,野狗嘶吼了一声,将锋利地牙齿咬穿了青墨的脖间,疼痛感猛地刺激着他的大脑,鲜血大量喷出,青墨立刻觉得眼前什么都快看不到了,一阵眩晕。 在他的手边有段刚刚打断的扁担尖头,青墨触碰到了那个尖头,于是他用麻木的手指一点点握住那个木段。野狗已经松开了它的牙齿,青墨见准时机,猛地抬手将尖头顿准野狗的头顶刺穿,鲜血沾满了他的手指,青墨害怕不够把野狗弄死,于是把尖头拔出又朝着同一个地方猛刺了几下,野狗发出撕裂的吼叫声,想要撒腿跑开。可谁知青墨哪来的力气,抓住那个野狗的耳朵,爬起来将尖头又猛刺入野狗的腹部,现在残忍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青墨已经疯了,失神了,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为了保命的想法。 他已经忘记了疼痛感,影影约约看着那只野狗拖着身体走了几步就倒下了,这才安心倒在地上。青墨捂住自己脖子的伤口,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的时候,瞧见巷口那里走过来一个人,那人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那只死去的野狗的头,然后又站了起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青墨,那人把青墨扶了起来,张嘴说了些什么,只是青墨已经听不清了,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随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记得了,也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说话的那人彻空记得,是那日他去找铭旌时在铭旌旁边的那人,是东帝。莫任之前也与东帝有过一面之缘,要不是这个人,大概他现在还在天山湖底休眠呢。 倒也奇怪,不知这东帝是怎么进入到这里来的,莫任和彻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莫任板着脸给彻空拍了拍身后沾着的碎草,然后挑着眉看着东帝。该死的,要不是这个人,刚刚顺势就可能和彻空做了,现在莫任心情并不是很好。 “大白天的,来这里坏别人好事,东帝真是没事做啊。” 东帝嗯了一声,“我真倒是没事做了。” 看着东帝那一脸邪笑,莫任觉得蛇皮都要褪一层了,抖了下身子,一想这东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啊,刚想开口,东帝就笑了。“你想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啊”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39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0 被猜中心思的莫任点点头。 “我来找我兄长的。” “兄长” “哦,你大概还不知道啊,就是那个御澜,那是我哥哥。” 莫任和彻空都被那句话吓了一跳,不过说的也是,御澜和东帝眉宇间还是有些相像的,只是御澜看上去更沉稳些,到是和这个有些吊儿郎当东帝在性格上相差甚远。可是东帝来这里干什么,他是怎么来的,这个御殷倒是不说,只是一笑而过。 “对了,我要给你们看看一个人。”说罢,御殷走到刚刚出来的林子里,没过多久就拖出来一个人,一个要死的人,浑身是血的人。 莫任走上前,因为没看到那人的正面,莫任也不知于是他就问:“那是谁”御殷耸耸肩,说:“我不认识,你自己看看吧。” 伸手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翻了一个身,莫任吓了一跳,眼前的人是青墨,满脸是血,脖子也被咬烂了,嘴唇发紫,已经没有了呼吸。莫任的脑子在看到眼前的青墨时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青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起身拽起御殷的衣领,质问道:“你在哪儿找到他的” “一个巷口。” “为什么不救”莫任的眼睛通红地瞪着御殷,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地上躺着的那人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久,可是到底还是改变了莫任。 御殷耸了下肩膀,眼睛瞟了眼彻空那里,说道:“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成这样了。” “我问你为什么看到了之后不救他”莫任气的有些喘不上气了,彻空连忙上前拉住了莫任,把他搂在怀里劝道:“静一静。” “你不是神仙吗你不是东帝吗为什么不救救他”莫任歇斯底里地叫着,锤着彻空的胸,竟然有些哽咽住了,他知道,青墨死了,已经没有回天之术了,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御殷没有早点看到青墨的,要是早点看到,或许青墨还有一线生机。 “我没办法。” 莫任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有些颓然,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 风沙沙地吹着林中的树叶,显得有些悲凉,青墨死了,永远无法再醒过来了,命运带走了他,或许谁都没能想到最后青墨是这样死的。莫任挖了一个坑,给青墨埋葬,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在坟头上摆了些花束,莫任默默地看着,风吹过坟头,吹起了些沙土,吹起了些花瓣,带走了一个死去的灵魂。 第三十章 御澜的心头一震,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膈得心里难受,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抬起头,院内本来可见的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周围刮起了一阵大风,吹起了地上枯黄干瘪的落叶,天显得有些冷了。 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待下去的必要了,御澜决定离开绯春楼,找找有没有什么出路离开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青墨。青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况且他的身子本来就比一般人弱,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御澜完全想象不出他会怎么样。 走出绯春楼以后,御澜就游荡在街头巷尾间,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御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他走的路地上有些积雪的痕迹,而现在的这条道上却没有了,再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屋顶,上面也没有积雪,这着实是不大对劲。 之前走的是大道,现在却绕进了一个小道中,大抵还是在乌城,可是这和他之前的路线根本是不一样的。难道有人动过手脚了御澜不敢下定论,就在他思考着这件事有些奇怪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呜咽声,不是人的,在一个小巷子里面。御澜往里面瞥了一下,为之一惊。 小巷的地上都是血迹,竹篓散落在地上,还有被打成两半的扁担。地上躺着一只野狗,外面看确实和其他的狗没什么区别,就是体型大了点,原先御澜也没在意,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狗罢了,可是走到那只野狗面前时,御澜停住了。 野狗的头部被人重创过,颈部那处也被刺穿了一个小洞,周围地上的血迹都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御澜用脚踢了下那只狗的腹部,将它翻过身子,斜着眼低头看了眼那只狗,便很肯定地断定这只狗根本不是普通人间的野狗,而是天上天牢中的狱犬。 御澜在天牢中见过这种狗,记得御殷当年还放过这种狗来咬过他,身上被咬伤的牙印到现在都没有褪去,肩膀上还留了道伤疤,在监牢中的生活也由此可想而知了。这种狱犬唯有天牢才有,一般都不会见光。狱犬体型很大,而眼前这只要小很多,可能是还没有成年的。只因这种狱狗太过凶残历朝规定要是没有东帝的允许是更不可能放出天牢。 而这只为何流入人间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至于是谁御澜心里也有些数了,这天地间恐怕之那一人享有这种权利,除了御殷还会有谁呢,只是御澜不知这狱犬袭击的是谁。 御澜低头看着脚边的血迹,地上的鲜血一路向外巷,转头望去,一直延伸到外面的路口。心中满是好奇,于是御澜就跟着地上的血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转过几个巷口,御澜停下了脚步,已经没有血迹了,在他面前的是一堵高墙,一条死路。 彻空架起了火盆,把储备的鹿肉拿出来炖了鹿肉汤,打算给莫任暖暖身子,可谁知莫任根本看都不看那些鹿肉,背靠在树后,离彻空和御殷很远,一个人发愣着。见状彻空也吃不下什么,挑了几个野果子填了下肚子,便也没再吃东西了。倒是御殷好好的心情也不错,把彻空做的鹿肉汤全喝光了,还直夸彻空的手艺好,对此彻空没说话,一直侧着身子往莫任那处看。 御殷倒是把话说的很直,见他们都不吭声,吃饱喝足了之后就直言青墨早晚是要死的。 “那小倌本来就是靠着精元过活的,现在死了倒也好,乌城就没那么多命案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莫任在那里没打算听御殷说话,本身他就对东帝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如此,想起之前青墨还留个他一个锦囊的,莫任从兜里掏出那个锦囊,锦囊上面绣着木槿花,倒是很漂亮,青墨给他的时候还说过或许以后还用的上,也不知这锦囊藏着什么玄机。 树林中传来一阵响声,飞鸟都从树上飞了起来,盘旋在空中,发出撕裂的叫喊声。 莫任最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林子的深处过来,十分谨慎地站了起来,先是往彻空那里看,大概他们没有感觉到有危险,没什么反应。莫任自己一个人往林子里走去,脚步有些慢。 林子的树都十分高大,遮住了阳光,只有极少的光线穿透树叶照到地面上,整个树林显得有些阴森。跟着感觉莫任去了刚刚埋葬青墨的地方,那里离他们现在休息的地方有些远了,因为御殷说他知道出路让彻空和莫任先跟着他赶些路,于是他们就离开了。 莫任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因为现在有个人正站在青墨的坟前。先前的时候莫任没想到那人是御澜,后来一细看才知。 御澜失神地站在青墨的坟前,他之前抱着试一试地心态穿过了高墙,没想到来到了这个时空中,地上的血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每一滴鲜血都落在干瘪枯黄的落叶上。他一路沿着血迹跟到这里,然而眼前却是一个新墓,只是简简单单挖好的新墓,上面竖了一块木头刻的墓碑,短短四个字,让他心中一怔。 青墨之墓。 这算什么,御澜怎么想都想不到,一直被他护在手心的人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御澜不忍相信。双膝跪在地上,御澜脸上还有些汗,一手将墓碑打碎,就跪在了地上。心中始终不信墓碑底下的是青墨的尸体,御澜用手指一点点掘开坟墓,泥土是有些湿的,有些粘,粘在他的白衣上,等到挖到青墨尸体的时候,他的头发都散了,上面还粘着泥土,指甲里也全是泥垢,脏乱不堪。 青墨就躺在他的面前,脸上早已被泥土弄脏了,脸上和身上还混杂着先前粘稠的鲜血,紧紧地躺在那里,御澜哽咽了,青墨真的死了,尸体就在他面前,先前他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可能下面躺着的不是他的青墨而是别人,然而当真正确认了之后,再强的心理防线都瓦解了。 御澜不是那种会哭的人,以前得知青儿死了的时候他也没哭过,现在却为青墨哭了,像个小孩一样。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0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1 内心有好多愧疚,他不曾很宠爱过青墨,甚至以前还贪心地把他当成青儿来爱,这对青墨来说一直是伤害,他也想过要为青墨做些什么,可是总是实现不了。青墨没有要求,只要是好好地守在他身边便好,青墨为他疯过,为他改变成青儿,这些御澜都知道。贪心无耻地利用着青墨,后来的他也知道青墨只是青墨一辈子都替代不了青儿,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他想要开始对青墨好的时候,青墨却再也给不了他机会了。 或许就像当年御殷对他说的那就话一样,你永远得不到爱,也不可能得到。 御澜跪在地上抱起青墨,蹭着他的脖子,肩膀的血迹被蹭到御澜的脸上,轻轻着吻着青墨的脸庞。 莫任在树后不愿再看了,背对着,有些不忍再看到青墨的脸。 御澜放了一把火焚烧了青墨的尸体,大火把青墨的尸体烧成了灰烬,汹汹地烈火在泥土中燃烧着,火光反射在他的脸上。火焰一点点的燃尽,原处只剩下了黑色的灰,他小心地把骨灰用方布包裹起来,轻吻,带在身上,转身。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树后面。”御澜拍了拍身上的泥垢,把头发又重新扎了起来,又恢复了之前冷峻的模样。 莫任没打算逃走,从树后走了出来,两人互相看了对视了一番。 “我不杀你,现在青墨死了,就算取了你的性命也没有多大用处,我只想知道御殷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莫任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御澜,从御澜的话里也隐约猜到了什么,有些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见莫任半天没说句话,“不必说了,我自己去找。”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莫任没有正面阻止御澜,而是把青墨给他的锦囊递给了御澜,御澜伸手接过了锦囊,别在身后。低声念了一句谢谢,就先一步走了。而莫任过了好一会儿,回望了一下御澜刚刚站过的地方才走的。 回到原处的时候,御澜和御殷已经打了起来,而且直至白热化的阶段,周围都设了结界,彻空和莫任都无法进去。看样子那是他们两个人的战役,别人无法插手。 彻空转头看见莫任回来了,就走过去问他刚刚去了哪里,莫任就说去周围转转,也没和彻空说他见到御澜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在看到青墨死了以后莫任总是有些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彻空,两人之前的气氛有些僵硬,这些彻空自然也感觉到了。 两人站在外面,又插不了手,两人之前又没有话说,结界拦着也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实属有些诡异。 第三十一章 天空的乌云压的很低,灰蒙蒙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不知道为何莫任和彻空之间是怎么了,就像这突然变的天,略显诡异。 有些大抵冷战的意思,就只是莫任单方面的冷战。莫任那边只是偶尔抬下头朝着天空的方向望去,看了看以后就会重新靠在树下,离着彻空有些距离。 彻空有意无意地往莫任那边看,莫任早些就感觉到彻空那种炽热的眼神,可是心情却并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沉重,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住此时彻空的眼神和对方的心情。 脑子里一团乱,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全是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想想自从两人见面以后,莫任过去枯燥乏味甚至是有些灰暗干瘪的生活早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内心不断地扩张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而现在,他已经跌入了这个黑洞,只剩下手指还在拼命扒着最后的边缘,侥幸地想要活着。 彻空不知道莫任在想什么,但心里清楚对方此时正有意无意地在逃避着自己,想起来莫任刚才离开还没有吃东西,于是彻空就起身准备给莫任弄些吃的。他架起树枝,堆好了碎石,之前他又把剩下的鹿肉拿出来一些,索性现在只要烤熟便可。正当他把鹿肉插入木棒上的时候,莫任看了他一眼眼神流露出了一些无奈之前,盯着彻空看了许久之后,叹了口气,撇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某个方面来说,莫任是偏执的,思想甚至是有些顾虑带着不可改变的固执,谁都拿他没办法。 很快的彻空就把一大块鹿肉烤好,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油腻的味道混合着空气中的清新,有些原始的气息。彻空起身走到莫任的跟前坐了下来,莫任有意无意地往边上挪了挪身子腾出了一个位子,彻空把烤好鹿肉的递给了莫任,莫任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彻空以为莫任吃起来不方便,于是把鹿肉一点点撕开,鹿肉皮上的油脂沾满在彻空的手指间。 “吃些。”彻空把撕下来的鹿肉凑到莫任跟前。 莫任没张开嘴,只是看着彻空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彻空再往前递了递,莫任还是没有反应,单单只是眉头皱的紧了些。 “不吃。”莫任撇过头去,淡淡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彻空被晾在了一边,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之后,继续维持着抬手的动作。 “莫任。”彻空低声唤了一声莫任的名字,以前他不大爱叫莫任的名字,这次有些不寻常,彻空的声音同时带着有些低沉和命令的意味。 莫任不自觉地转过头去,开口道:“什么”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彻空吻着了双唇。彻空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莫任的头发,手掌撑着莫任的后脑,莫任能感觉到彻空手指关节的力度,有着头发都能被对方硬生生拽下的感觉。 舌头交缠在一起,掠过对方的口腔,肆意地横扫着。两人接吻过也有几次,之前大多都是莫任主动,带着些许玩意,调戏一下对方的意味,然而这次却是彻空的主动,对莫任来说有些措手不及。 老实说莫任现在脑子是空空的,舌尖本能地和对方搅动在一起,睁着眼睛看着彻空的面庞。从这个角度来看,彻空的睫毛好长,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一丝犹如猛兽的气息,随时爆发出来的猛劲,伺机而动捕捉潜伏的猎物。 莫任用手捶打着彻空的胸膛,想要从他的怀里跳出,只是彻空的力气好大,把他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怀中。莫任一点也不听话,不停地在乱动,因为呼吸不畅还嗯嗯地呻吟了几声,全都传到了彻空的耳中。 之前彻空是闭着眼专注地挑逗着莫任的舌头,现在有些按耐不住性子,怀里的家伙一点也不乖,彻空睁开眼狠狠地瞪了莫任一眼,正好两人是对视着的,莫任被那有些凶狠地眼神瞪地心跳都慢了半拍,不由地想着彻空其实并不只是个温柔的人,同时还带着一股狠劲。 感觉到对方安静了下来,彻空一点点地从唇部转战到了莫任的耳边,鼻尖若有若无地轻碰着莫任的脸颊,舌尖舔舐着莫任露在外面的脖子,牙齿还不忘时不时地咬着莫任的耳垂。莫任被彻空的轻挑地动作弄的有些受不了,脸颊有些绯红,喘着粗气,嘴角之前被彻空咬了几下还带着一些印子,眯着眼眸,看上去极为情色。 彻空的动作并不算得上熟练,还是带着有些笨拙的手法,凭着本能,慢慢地扯开莫任的衣带,一只手伸手探入了里面,用手揉着莫任的胸口,一只手搂着莫任的腰。彻空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把莫任抱入怀中,莫任的腿没地方放之得环住彻空的腰,搂住彻空的脖子,稍稍地往后仰着。 动情起来就忘乎所以,说的便是莫任。之前想着要和彻空撇清关系,从此不相往来,现在两人却又搞在了一起,只是这次诱惑的角色互换了。完全没想到过彻空会如此的大胆地挑逗着自己,或许就连彻空自己也想不到。 情乱。 彻空轻吻着莫任白皙的脖子,一点点地往下,带着啃咬来到了莫任的胸前。莫任的衣服已经被扯的乱七八糟的了,彻空用指尖蹂躏着莫任胸上的两点,手法是生硬地带着些力道,直弄着莫任有些痛,疼痛带着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直到尾骨处。 “啊嗯”呻吟声从唇中泄露出来,短暂却又魅惑着挑拨着彻空的神经。莫任红着脸咬着唇不愿泄露更多,手指掐着彻空的脖颈处。彻空挑着眉,手上的动作没停,舌头再一次地侵入莫任的口中,交缠在了一起,呻吟声一点点地隐忍地道出。彻空的吻一点也算不上温柔,带着侵略性的意味肆意地掠过莫任的牙齿,搅动着对方的舌尖,还不忘用牙齿咬住莫任的嘴唇,莫任的嘴角已经被咬破了,血的味道扩散在两人舌尖掩埋在交换的唾液中。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1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2 放在腰部的手一点点地往下移动,探入了莫任下身的裤中。莫任惊了一下,睁大他带着迷乱意味的眼睛,盯着彻空看,微微开口想要阻止彻空。 “会破戒的。”莫任隔了好久才把这话说完整。 彻空的动作停了一下,盯着莫任看了会儿,叹了口气,将头抵着莫任的额头,有些无奈地说:“为了你,我早就破了杀戒,再破色戒又如何” 莫任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有些东西隔得心里难受,却又不知是什么,闭着眼睛总觉得泪水会夺眶而出。 彻空这一句话两人心中都有了明数。莫任也不再坚持最后的抵制,伸手摸了一下眼角,吸了下鼻子,轻轻地吻了一下彻空的额头。 之前莫任一直有在顾虑要不要离开彻空,看见了青墨和御澜的事情之后,莫任的心中就有些说不出口的难受。该怎么说呢,有顾虑,顾虑他能否和彻空走在一起。两人之间要逾越的东西太多太多,生死,信仰,种种的东西。让莫任没想到的是,最后最坚定地却是对方,这之间是福是祸,谁都不得而知。 莫任除去了自己身下的裤子,上面就披了一件长长的外衣,看上去是无谓地坚持着最后的防线却又带着迷乱色情的淫荡,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前和白嫩的身躯形成了对比,任谁看了都会心动。莫任一手勾着彻空的脖子,一手解开彻空的衣服,趴在彻空的身上慢慢地扭动着腰身往下移,手指划过彻空的胸膛,一路向下,磨蹭着最关键的那个部位。 含笑地看着对方,莫任仰着头,扒开彻空的裤子,对方下身的器官稍稍地抬着头,还没完全地苏醒。手指套弄着前端,他俯下身子,将巨物含在口中,舌尖舔舐着头部,熟练的技巧很快的就让彻空的那根涨大了不少。莫任一点点地轻吻着囊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彻空好歹也是第一次,有些东西不得不让莫任自己动手来教,莫任一边伺候着彻空的下面,一手伸到自己的身后进行着扩张。淫乱的画面冲击着彻空的视线,下身涨涨的总有种随时要泻出的感觉,却之得憋着。 吞吐着性器发出着啵嗞地声音,舌头还时不时地在前端舔舐似地画着圈,前端刺激着彻空的神经,一根弦就像断了一样,彻空忍受不住莫任那有些挑逗地刺激,抓着莫任的头发半跪在地上,猛烈地冲撞着,深入莫任的喉间。冲撞的过程中囊袋拍打在莫任的脸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淫乱。 莫任忍着想要吐的,眼角已经有些红了,感觉喘不过气。冲撞持续了许久以后彻空才射出,白色的液体全部喷射到了莫任的嘴中,当彻空从莫任嘴中抽出性器的时候,莫任含着那些精液,一脸委屈地看着彻空。 “咽下去。”彻空对着莫任的耳边说,时不时地蹭着莫任的头,有些撒娇的意味。没办法莫任之得全部咽了下去,后来还被呛到了咳了几声,满脸涨红。 心有不甘地莫任为了宣誓主导权,一屁股坐在了彻空的腿上,扶着彻空刚刚因为射精现在有些半软的性器,用手上下套弄了几下之后扒开自己的屁股,慢慢地坐了上去。莫任以前没被人干过,后面算是第一次,坐下去总觉得有些撕裂的疼痛。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瞪了彻空一眼,咬住了彻空的肩膀,一鼓作气全部坐了上面,突然而至的紧迫感让彻空闷哼了一声,而莫任直接就叫了出来。 满目了眼泪瞬间就决堤了,真是疼,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上下律动,这次莫任真是彻底地豁了出去。一点点地加快律动的速度,腰部随之扭动着,彻空见莫任那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抓起莫任还在扭动的腰部,用力从下而上猛烈地贯穿着莫任,慢慢地疼痛感被一阵阵地快感淹没了,莫任抱着头放荡地呻吟着。 肠壁地精致感让彻空又涨大了一圈,前端顶到了莫任的敏感处,让莫任无法自拔。 “快再快点”莫任大声地叫着,呻吟声间断地泄出。彻空卖力地顶着,满头是汗。 堕落在快感之中,不可自拔。 第三十二章 昏暗的树影遮盖着赤裸的两人,像是一个屏障一般遮盖住了迷乱,从仰望的天空向下看,看不见隐藏在树叶深处的动作,斑驳的阴影印在赤裸忘情的不乱律动而起的两人身上,堆积的厚厚的落叶上可以看到有两个人猛烈地抽插还有带着情动时的喘气声。 碎叶的渣片混合着汗水黏在莫任的后背上,黏在垂在莫任后面的头发上。彻空的结实的后背上有着一道道的红爪印,一道一道都是莫任抓的,莫任的指甲不算长,不过情动过于用力,指甲反复的划着竟也划出了血丝。 莫任把嗓子都叫的有些沙哑了,到后来之得闷哼着憋着不让自己出声,彻空这边也实在是不好受,要知道莫任的表情此时是一副隐忍着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诱惑的意味,半眯着充满情欲的眼睛,额头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颊,赤裸着下身和他紧贴在一起,不断地诱惑坠入情欲深渊的他。 要说彻空也是第一次经历性事,多半是没有什么经验,全凭着本能在律动,闹得莫任说不出的感觉,并不是感到不舒服,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不太好受,好在彻空在这方面悟性并不差,在莫任喊几声疼之后就放慢了些,磨到他适应为止,到后面算是爽到的。 “再深一点啊和和尚嗯啊”说时彻空用的是手指探入的,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擦进莫任的身体里,一点点地探入,摸索,寻找着那个敏感的让人疯狂的一点,搅动的动作让莫任爽到差点儿抽筋。 莫任仰着头,身后的黑发零零碎碎地贴在胸前。 “对啊舔这儿。”后背压在枯萎的落叶上传入耳中的便是捏碎的嘎吱嘎吱的声响还有那欲言又止的话语,所有的迷乱都印在了彻空的眼中。 彻空腾出一只手,手指掐了一下身下那人泛红的乳头,另外一只手抚摸着莫任的腰身,“这里”手掌按住莫任乱动的胯部,架起莫任的双腿举过胸前,半弯着身子向前倾,伸出舌头扫过莫任那被情欲染红的胸膛,挑起胸前遮挡的碎发,一路向下,带着些许色情的味道,用舌头画着圈儿舔着肚脐眼的部位。肚脐眼周围对莫任来说算是个敏感区,莫任是有些怕痒的,舌头伸入肚脐眼里面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要伸手推开,却又被莫名的快感弄得使不上力气,之得仰头平躺在地上,任彻空玩弄。 对方的舌头已经到了禁地的附近,阳具半挺着,周围被浓密的毛遮盖着,像是羞涩的孩子不愿意抬头给人看见。彻空准备用手去抚慰那半抬头的粗壮物体时,莫任猛地起身抱着彻空的头,不然彻空动弹,还动情地往前坐起。 “和尚。”说着莫任便伸手拉开彻空留在他体内搅动的手指,些许精液也被带了出来,粘在彻空的手指间。莫任挑眼看了看彻空,然后扬眉一笑,恍然让彻空有些失神,仰起头,舔了下嘴唇之后,莫任捧起彻空粘着精液的手指便含入口中。 舌头舔着手指的顶端,然后慢慢地往下轻含,就像含着彻空的阳具一般,牙齿若有若无地在对方的手指上咬了几口,出于情趣的啃咬着对方,不疼倒是痒痒的,挑逗着彻空的每个神经。坐在彻空的大腿上能感觉到彻空的下身再一次地顶到了他的后庭,莫任只是笑了笑而已,斜着眼看了一下彻空,对方却轻咳了一声撇开头没和他对视。 股间摩擦着彻空那还未插进的性器,之前彻空已经射过一次了,半推半就地射在了莫任的体内,现在大量的白色精液随着莫任不断扭动的腰身,一点一点的而从穴口流出,蹭到了彻空的下身。 莫任自己前端现在涨的有也些难受,无法宣泄的欲望已经全部抬了起来,大腿根部磨蹭着彻空的腹部,手指顶着前端上套弄了几下之后,挺了动作,歪过头,拉过彻空的手,让他套弄着自己的那无从发泄的欲望处。 “一起。”声音有点嘶哑了,彻空没有过多的反抗,手指和莫任的手掌交叉在一起,一起握着莫任的下面,莫任含笑着手把手地教着彻空手上的技巧,两人的手偶尔还会纠缠在一起,不只是情欲。过了好久之后莫任才射出,精液弄得两人满手都是,彻空本想把手往边上的叶子上擦去,可被莫任拦了去了,“不可以浪费。”说罢,莫任把满是精液的手抹到了彻空的脸上,然后又抓起彻空的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这是干什么”彻空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快就被莫任拍开。 莫任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抹掉,要舔干净。”然后抱着彻空的头,就朝着他的脸上又亲又咬又舔。 事后彻空的脸上留了好几道咬印,莫任抵着额头靠在彻空的肩膀上,眯着眼笑着彻空的纯情,彻空是闭着眼睛的脸色还红的发烫,要多纯情就有多纯情,那样子看在莫任的眼里,逗得他直笑。额头蹭着彻空的肩膀,咯咯地笑着。 “在笑什么”彻空转过头紧紧地皱着眉头,侧着脸看着莫任。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从中能感觉到对方的炙热的气息,相互对视了一会儿,莫任便摇摇头撇过头去,余光瞄了一眼彻空下半身,闷哼了一声,然后像是发了神经似的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彻空的脖子上,之后,又乘着彻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扶着彻空的阳具,扒开自己的股间猛地坐了下去,期间猛烈的撕裂感和冲击感,让莫任倒抽了一口凉气,咬在彻空脖子上的力度也变大了,而彻空被突然而来的紧致弄的差点把持不住泄了出来。 或许是出于较真的心理,彻空一用力把莫任推到了满是落叶的地上,莫任没来得及反应头猛地被弄疼了,瞪着眼看着彻空,刚想出口准备大骂,可彻空根本没给他时间。彻空左手深入莫任的发间拽起他的头发,用力将他压在地上,架起莫任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躯身上去如同报复刚刚那一口一样狠狠地啃咬着莫任的嘴唇,就像一只猛兽一般疯狂地撕咬着到手的猎物。 舌头探入莫任的唇间,撬开闭合的嘴唇,不给莫任半点回击的机会,手掌用力地拍打了几下莫任的臀部,很快就被打红了,操入那一开一闭淫荡的穴口,下身开始新一轮的抽动。此时的林中根本无人打搅他们。如同抛弃了廉耻和修养,在此刻只剩下肉欲,这要是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曾经彻空有他秉承的信念和劫持,现在却全部都抛弃了,想想这就是孽缘,此前彻空是有些顾虑的,然而在经历了分来之后,心中有些东西便也渐渐的明了起来,他没爱过,为何不试试去爱一个人呢。 耳边清楚的听得到囊袋拍击在臀部的清脆的声音,莫任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地上枯黄的落叶,背对着彻空,这个姿势就像两只野狗在交欢,对彻空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征服对方的快感,下身快速地抽插驰骋在莫任身上,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有无声的做爱。 话说在另外一边,恒墨早已到了洞窟外,只是迟迟没有进去,在他身后还跟了个铭旌。事情是这样的,铭旌要迟了很久和御殷一起来的,他两人到洞窟外的时候恒墨就已经在那的,当时恒墨正牵着黑豹在洞窟外徘徊,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在看到铭旌他们来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然后继续站在那儿逗着黑豹。 御殷倒是爽快,看到恒墨在这儿,就把铭旌一个人扔给了恒墨,说让两人在外接应,然后不再多说一句话就进了洞窟中,到现在也没出来,洞外的两人之间就如冰天雪地一般,铭旌很难像以前一样厚着脸皮讨好恒墨。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2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3 该说是一切都变了吗恒墨以前倒不是这般对他的,虽说偶尔会比较难相处,却是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类。说也奇怪几百年了,恒墨就这般消失了,奈何铭旌到处打听,都找寻不到,想到这儿铭旌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恒墨,暗自叹了口气。 “也不知东帝要何时才出来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挣扎了许久,铭旌方才开口说道。 而恒墨在那面无表情地摸着黑豹的头,待到铭旌放弃似地想这家伙不会回答自己而烦恼的时候,恒墨才开口说:“进去了也没用。” “嗯” “那地方,想尽容易,出来难。东帝说是让我们在这接应,恐怕是另有想法。”虽然恒墨是低着头的,不过从铭旌那个角度可以看清他最后微微仰起的嘴角。“就在这儿等着吧”恒墨在地上挑了一个位子坐下,然后抬起头对着铭旌说:“在这倒是闷的慌。你便舞一次剑来吧,让我看看有没有长进。” 最后一句话,说是带着笑却是冷冰冰的,真是扎眼,铭旌这样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摸向了佩在腰间的剑鞘上。 第三十三章 刺眼的阳光划过剑面,刀尖直指天空,闪烁的光线反射到铭旌的脸上,直让人睁不开眼睛。跨步挥动起了手上的长剑,双腿劈叉在地上,随后又后翻腾地从地上空翻而起,衣摆顿时从下而上跟着带有张力的动作大幅地飞了起来,白色的底裤露了出来,直落恒墨的眼底。 铭旌的腰身有些纤细却并不是属于女子的瘦弱,他的脸很干净,白中透着些淡粉,可能原形是桃花的缘故,铭旌身上总是缺少一些力量,却又有不灭的错觉。翻腾时出剑的力度带着嗖嗖的声音,地上的落叶在摆动的脚步下从地上飞扬起来,萦绕在铭旌的周围,样子像极了无求无欲的仙人,不,他早已是了仙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恒墨紧锁眉头这样想着。 恒墨半仰着头,坐在地上,眼前的那人还是如此,桃花眼,绯红的面颊,瘦峋的身子。想想倒也是早已比印象中最初时的模样大了不少,当年看到铭旌的时候对方还只是半点大的孩子。 一下子就想的有些远了,恒墨撑着头,望着铭旌脑中浮现起和铭旌初见之时的场景,安静地回忆着那时。 在城郊距离城门口不远处,铭旌就站在的雪中,哈着气,满脸被冻着通红,脚上没穿鞋,头发乱糟糟的,样子极为落魄,活像一个小乞丐。进城的人来来往往,有的赶着马车,有些打着油纸伞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在赶路,步子都有些焦急,却从没一个人注意过身边这个穿着单薄的可怜的孩子。 当时恒墨正巧经过此地,准备进城。他打着一把淡色的油纸伞,身旁跟着一只幼小的黑豹,显得不似平常人。在抬头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小人站在雪中,怪可怜的。恒墨走的有些慢,因为不急着赶路,经过铭旌跟前时,他还瞥了一眼铭旌。 这小小的孩子就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眶外一圈红红的印迹,涨红的脸蛋上还沾着还未化开的雪块,有些面若桃花的感觉。本来恒墨只是打算看一眼就走人的,可是转过头才走了没几步,不知怎么的,那小家伙就跟准了他似的,一直走在他后面,紧紧地跟在恒墨的后面。身旁的黑豹低声朝着铭旌吼叫了一声,张牙舞爪的样子把这孩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原地,后来见那只黑豹并没什么要咬人的举动,于是铭旌就继续快步跟在恒墨的后面。 身后传来赤脚走在厚厚的积雪上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恒墨的耳朵很灵,听得怪难受的,无奈之下恒墨之得停下来,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铭旌看。铭旌也不吭声,直直地走到恒墨的身旁,踮起脚丫拉住他的衣袖,无声地看着恒墨,带着些许无辜,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一直看着对方,没人开口说话,那孩子就是铁了心地等着恒墨,睁大那有些无声的眼睛,咬着干裂的唇,瑟瑟发抖。恒墨本身就有些心软,叹了一口气,看出这孩子是个妖,可是才只有半点大,就被遗弃在这里,怪是可怜。想着自己带着一个小孩也不耽误修行,于是就弯下腰,双手抱起了铭旌,一把把这半点大的孩子塞到自己的斗篷里,然后腾出一只手捏着铭旌冰凉的有些僵了的小脚丫,低头往下看,只见自己怀中的小孩露出半个头望向自己,眨了眨眼睛。那时铭旌真的挺小的,只有一点点大,人又瘦,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没想到这一抱,就是百年。没想到,后来竟然收了他为徒弟。更没想到等到铭旌长大之后,他们逾越了禁忌。 有些事不是两个人能左右的,恒墨皱着眉头不再继续想下去。 从恒墨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清铭旌的所有动作,铭旌舞剑的样子带着一些痛楚隐忍的表情,看他这个样子,恒墨心里便有了数。不管多少年铭旌都无法舞好这套剑法,虽说现在比以前要好很多,铭旌背后付出的辛酸也可想而知,可终其一生,铭旌都无法将这套剑法练到像他那样。 渐渐地心中有些东西在骚动着,带着些许按耐不住的情绪压抑在心底。恒墨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叶片,不知从哪儿拔出了一把长剑,长剑的样子和铭旌手中拿着的差不多,只是手柄上的画案略有不同罢了。转身一跃跳到了与铭旌并排的位置,舞着一样的动作,只是恒墨的动作显得更有力道也同样也比铭旌更灵活。 脚尖在地上画着相同大小的圆圈,剑影相交,带着说不出的默契。注意到恒墨在身边的铭旌开始的时候慢了半拍,随后很快的又恢复过来了,跟上了恒墨的节奏。眼睛时不时地往恒墨的方向瞄去,待到下个动作该是飞跃转身的时候铭旌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地上,扭伤了脚。 恒墨见铭旌摔到了地上立马就停了手中的动作,脚步向前快速地跨了好几步,却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之后又站在原地不动,冷眼看着铭旌捂着脚踝坐在地上朝自己看。铭旌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看着恒墨,满脸委屈,鼓涨着脸,眼圈有些红晕,闷声不吭的用手揉着扭伤的脚踝。 互相干瞪眼了许久,是恒墨先开口说话的,早该知道不管过了多久,他都拗不过这个孩子,铭旌太固执了。 “疼吗”恒墨说话时虽然语气很平板,可是铭旌听得出恒墨的那种无奈。憋着心中的喜悦,铭旌点点头,等着恒墨过来,而恒墨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过去,蹲下身子,面无表情。 铭旌看着伸过来的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脱去自己脚上的长靴,把赤裸的脚丫捏在手中,拇指循循加力地揉着他的脚腕,铭旌吸了一下鼻子,心中五味杂全,好多好多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身体向前倾了些,怯怯地伸手抱住了恒墨的头,下巴抵着恒墨的头顶,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鼻尖都是恒墨的味道,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师父。”铭旌轻轻地唤了声,身下的人僵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何要叫恒墨师父,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要叫过恒墨了,自打他知道自己喜欢恒墨以后他就坚决没再叫过师父两个字,只是现在,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不自觉地就唤出了这两个字。 感觉到脚上揉着的动作停下了,铭旌大惊,一句话也不敢说。恒墨大抵是生气了,推开铭旌的手臂,闷是不说话,自顾自地往冰窟的洞穴里走去,把铭旌留在原地。 恒墨是真的生气了,铭旌刚刚那声称呼深深地刺到了他的心中,他不愿意铭旌提那时的关系,他不屑,同时心中生出许多自责,这种情绪跟了他太久太久,压得他透不过气。他不该和铭旌有关系的,更不该有爱,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如同父子的关系,可谁知最后全都变了。 铭旌忍着脚上的痛,穿上鞋子就去追恒墨,可刚跑到洞口的时候,整个山头开始猛烈的摇晃,乌云巨变,天崩地裂,巨大的岩石堵住了洞口,洞穴就在铭旌的眼前坍塌了。一瞬间脑子里全空了,恒墨还在里面呢 慵懒地套上衣服,松散的衣带还没系上就靠在彻空的怀里,用手指在彻空的胸口上画着圈圈,乘着彻空在想事情的时候朝着彻空的嘴上轻啄了几下,本还在回味那场情趣过后的温情,突然之间在前面的结界一下子炸了开来,两个人影从结界中飞出,带着兵器碰撞的尖锐的声音,随后整个世界的边缘开始昏暗瓦解。 彻空一看这个世界在崩塌,拽起莫任就横飞往最亮光的地方,周围巨大的吸力卷成了一个漩涡把所有的东西都吸了进去,无一幸免,彻空和莫任也没逃出。 没人知道着中间发生了什么,决斗不可避免的在厮杀。 第三十四章 结界里面一团混乱,整个空间被黑暗笼罩着,天空满布乌云。高壮的树木被连根拔起,交错缠绕的树根带着土壤裸露在地面之上,沙尘卷土飞扬在空中。御殷、御澜两人早已身着战袍,战袍底下是泛着银光的龙鳞铠甲,御澜怒视着对方一句话都不想说,抽出兵器,挥戟斩断。 御澜手中的还是那把银色长枪,呐喊的声音从喉间撕肺地喊出,奔去那时犹如狂风呼啸一般猛烈,招式剑雨梨花。站在对面的御殷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不急不忙地拔出青铜剑,往后跃了一步,抬起手臂,刀刃横批在御澜的枪头上。巨大的冲力从枪头震到手握的枪杆处,御澜立马松手左腿朝着枪杆一踢腿把长枪踢到了上空,翻身跃上,伸手接住长枪,鲜红色的披风包紧贴在他旋转的身上,高高扎起的束发甩在身后,最后落在一棵大树的顶端。 御澜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实力不分上下,或许御殷现在更胜一筹,只是没有将实力全部拿出来罢了。 “哥哥好武力。”御殷拍手,微微扬起嘴角,灼热的目光从未从御澜是身上移开。 御澜轻哼了一声,瞪着眼睛,眼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有种要把对方烧死的错觉。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心中所有的情绪,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御澜说道:“我说过我们不再是兄弟的,你没必要现在对我拿哥哥相称。” 尽管御澜看上去很生气,可是御殷根本没当回事,还是嬉笑着,拿着开玩笑的口气对御澜说:“哥哥你这是说什么气话。” 此时御澜垂着眼没吭声。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3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4 “好歹我们都几百年没见了,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和颜欢笑一下,别没事总是这副要死不活的苦命脸。”御殷说时带着些另外的味道,情绪有些微妙的变动。 御澜皱了下眉头说:“我就这副样子。”说罢便横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长枪,腾开步子就冲向御殷的面前。见这阵势御殷也不再摆出笑脸,和御澜一样迎上前。兵器相碰,还带着摩擦时产生的火花,正如两人之间的气焰。 因为这句话,御殷周围的气息突然高涨,顿时把脚下的粗壮的树枝都踩断了,面目狰狞。“说什么你就这副样子你明明对着那小倌,那蚌精”话说到一半御澜就顿住了,狠狠地用剑刃劈在御澜手握的长枪的枪杆上,双眼对着御澜的双眼,狠地一瞪说:“呸,你就是不得见我才这样对我的吧”话中的语气就像个小孩生气的埋怨,愤怒外加委屈的样子一时让御澜无法回答。 “从小你就这样,我在你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你闹着你,你却总是不冷不热地和我说话,有的时候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御殷越说越生气,招式逼得御澜直往后退。 御澜死死地顶住御殷的动作,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不理那别扭的小孩了,明明是那孩子自己不要理他的。“我没有。”御澜向前一挥长枪,枪头刺到御殷的身上,这才把御殷逼走一段路。 此话一出,那头的御殷更是生气,像是一步步走向抓狂,神经绷成了一条直线,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你有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答应我会来裕陵苑找我的,我等你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你都没来” 御澜愣了一下。就在他停顿的那一刻,御殷画式召唤出了水龙,天空的气压压的很低,狂风呼啸卷起夹带着雨点,凝聚成咆哮而至的矫长水龙。吼声将御澜从呆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现在的局势对御澜来说十分的不利,御澜只有不停地往后跳跃,御殷站在水龙的头顶,杀气腾腾。 整个局势都变得御殷理直气壮地质问起来自己的哥哥,殊不知御澜才最是无奈。御澜有些头疼,这个弟弟的脾气他早就知道,平常别看嬉皮笑脸的没什么情绪,可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且特别固执,认准的千方百计地都要达到。 “我就跟你说吧,那小倌是我放天牢的狱犬咬死的,而且我是见死不救地慢慢地看着他死的。他那样子就和蚌精死的时候差不多,一副贱样,只是这小倌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趴在血泊中,拼命地扒着我的鞋子求我救他,哼,救他,我巴不得他早点死呢。”每个字御澜都听在耳中,心里不免有些情绪在翻腾,虽说心里有些数,知道青墨的死与御殷有关,可是真的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事实,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御殷的话里占尽了讽刺的意味,御澜停下了脚步停在空中,长枪执手而起,一跃在了水龙的身上,两人的战场转变到了一个不定的平面上,脚下的水龙盘旋着身躯直冲到云霄之上,气流从上往下直逼下来,冷冽的风嗖嗖地响声冲击在耳畔,大风刮的眼睛都有些张不开。 龙身巨长,虽是水龙,可龙身上还是有鳞片夹杂在上面,在龙背上行动起来并不方便。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从龙背中间一直激战到龙尾处,再从龙尾逼到龙头。御澜死死地抓住龙角,半个身子吊在空中,手上的长枪被御殷挑飞到不知去了哪里,之得赤手空拳与之搏斗。御澜拳脚功夫本身就有限,攻击范围只局限在近身攻击,而御殷此时手中还握着青铜剑,一步步向御澜跟前走进,输赢成败一眼便知。 御殷走到御澜的前面,他青铜剑别在身后,弯下身子,半蹲着,微微侧着头,半眯着眼睛,右手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御澜抓着龙角的手指,向前倾地伸出左手抚摸着御澜飞散在空中的发丝,慢慢细声地说:“哥哥你又输了。” 御澜没有说话,睁着眼睛努力地抬着头往上看,不忍地觉得御殷安静的表情带着些怜惜,是错觉吗。 “跟我走好吗”御殷伸出手心,想要御澜抓着,“我带你去天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跟我走。” 等了许久,御澜迟迟都没有反应,垂着眼,摇了摇头,也不知御澜心中在想些什么,竟松开手指,一坠坠入空中。御殷被突然而至的动作惊了一下,猛地往下面一看,怕御澜一命呜呼,很快嗖地飞跃而上了一条银龙,巨长的身体盘旋在空中,与御殷直视,顿时吼声响彻云霄。 甩动着尾部,击在水龙的身上,碰地一声水龙的身体被打断分成了两段,水柱从破口点喷涌而出,直溅在空中,银龙随即穿越了水龙的身躯中,鳞片上还带着雷电,把水龙弄的四分五裂。 御殷呸了一声,从水龙的身上跳下,作势念了一句咒语,呼啸坠地的水龙的身体又复原了,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大。银龙和水龙在空中张牙舞爪地旋动,身子缠绕在一团,银龙拖着水龙的身子,破了结界,直往外冲。 随即而来的是强大的吸力,整个外面的世界都崩溃了,御殷紧紧地抓着水龙的龙角,把青铜剑抽出,往下一跃,将剑插入了银龙的背脊上,长剑顺着运动,一路向下,在银龙的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迹。 刺入的疼痛感传遍了御澜的全身,鲜血顺着裂口喷涌而出,御殷的青铜剑本身就不是凡物,划入背部的那一刻犹如火烧一般穿透骨架,逼得御澜维持不了龙形,连神智都有些涣散。整个身子都进入了水龙的身体中,水压四面八方地压迫着他的身子,犹如沉在深海一般。御澜半眯着眼,来不及呼吸,就连挣扎也十分吃力,任着身子向下沉。 恍恍惚惚地觉得御殷朝着他游来,速度很快,那披散的长发在水中被冲的乱七八糟,有些张牙舞爪。御澜闭着眼,待到有人抱住他时挣扎了几下之后,手脚都被对方钳住,无法动弹。 御澜的眼前一片漆黑,此时的脑中记忆又涌上前来,耳边传来一声哥哥。 第三十五章 莫任和彻空跟着御殷他们从冰窟中的另一个世界飞了出来,直落在地上,此时外面就站了铭旌一个人。 待到地面不再剧烈摇动的时候,铭旌便用手挖着洞窟外的石头,焦急地想着恒墨是否安全。听到一声巨响,他转过头一看,瞧见莫任他们都回来了,便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石块,赶到他们那儿。 御殷身上都是湿哒哒的,怀里抱着御澜,此时的御澜已经神志不清了,背后的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服,就连流到地上的水都是淡红的颜色。铭旌见此景象想向前询问东帝是否需要医治的时候被东帝瞪了回去。他扯下身后的披风,裹在御澜身上,抱着他往林子深处走去。 在离洞窟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河,御殷横抱着御澜就往那处走,手掌还时不时地摸着御澜背后的伤口,在离脊梁骨的左边一条从肩膀处一直延伸到腰部的刀痕,能感觉到皮肉外翻的感觉。不知是不是感觉到痛了,怀里的人儿动了几下,喃喃地说了一句话,但是声音很小,小到御殷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走到河畔旁,御殷把裹在御澜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披风上的红色比之前更红了,上面都是血迹,御澜的衣服后面一句破的不成样子了,整个人嘴唇都是发白的,脸色不太好。御殷小心地把御澜的衣服一件件除去,脱到一丝不挂。 御殷呆呆地盯着御澜的身子看了许久,那人的身材很好,骨架正好,腰间没有赘肉。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在为那人清理背上的伤口了。御澜的背上到处是伤,那都是御殷一手弄上去的,旧伤还未褪去,现在又添新伤。手指轻轻地触碰着那些伤口,心中不免也是同样的痛,御殷低下头,轻轻地轻吻着御澜的背部。 低声地说:“要是你乖点,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 决斗的意义是什么,为了复仇 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死去的人都无法回来。御澜深知这个道理,却抑制不住想要报仇的念头,却在看到御殷的那一刻全部瓦解了。对方伤他最深,所有的一切都被对方夺走,却拿不出能力来搏杀对方。 御殷是父王跟别的妃子生的孩子,理应两人不该走在一起的,可是御殷小的时候偏爱围着他转。在御殷刚会走路的时候,御澜有事经过了御殷所在的裕陵苑,小小的孩子撇头瞧见他经过院门,愣是莫名其妙的开心,蹬蹬蹬地撒欢了小腿跑出了院子,直跟在御澜的屁股后面。 当时御澜没注意,一直走到他住的房门口的时候,正准备跨过门槛,就突然觉得裤腿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低头一看,脚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他。那时御殷的头发很短,短毛在头顶上翘的乱七八糟,玩的又脏,脸上粘着鼻涕还有沙子,看上去傻傻的,在御澜看着他的时候便奶声奶气地朝着御澜啊啊噢呃的叫唤,腾出肥肥短短的小手,直叫御澜抱着他进屋。 御澜就觉得这孩子怪可爱的,平常他的院里本身就很少有人来往,没什么人气,倒也是觉得好玩,于是御澜就抱着这孩子进了屋,给御殷擦了脸,那天他们没玩什么,期间御澜的母后来了说这是三太子,叫御澜少和他玩,于是御澜便早早的就把御殷送了回去。 至此以后御殷就经常会跑到御澜的院子里找御澜,有的时候天色晚了便怎么哄都不回自己的院子,愣是赖在御澜的床上,拱在御澜的怀里睡觉,御澜也没办法说他,毕竟御殷的脾气实在是太倔了。 御殷长的快,成年那年个子就已经超出了御澜。性格也变了好多,脾气越到后面也越发的怪异,老是冲着御澜发火,而且有的时候对御澜冷嘲热讽的,御澜那时候觉得没什么,毕竟御殷已经大了,两人的关系逐渐的冷淡了许多。当时两人还是睡在一起,但是已经不再说话了。御殷搬出去的前一天他们大吵了一架,事情很平常,完全是御殷在没事找事。 御澜洗好澡便躺在了床上,扯了被子盖在肚子上,翻了个身子,御殷还在看书,房里的光线比较亮,御澜有些睡不着之得闭着眼睛,打着哈欠,等着御殷什么时候弄好吹了蜡烛才能睡。 过了许久,听到那头的有椅子拉动的声音,还有走动声,御澜没有起身,还是继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声音有些低,闷闷地说:“要睡了吗把蜡烛先吹了。”对方没吭声,也没了动静,御澜翻身起来了,撇过头,嗯了一声往御殷那里看。 对方阴着脸,站在离床不远的门口。 “怎么了”御澜问道。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4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5 御殷说话声拔得很高,刘海的阴影遮盖住了眼睛,看不出神情。“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不会和我说话了吗整天板着张脸算什么意思”御殷莫名其妙地说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火了,御澜经常忍着,觉得御殷还是个小孩子,发脾气或者也是正常的,也就任着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御殷每次生气的理由是什么。御澜叹了口气,“我没板着脸,我刚刚不是跟你说话了吗” “不够” “你到底想怎么样,最近老是犯脾气,要是以后还这样,没人受得了你。” “你这个意思是说你也受不了我了吗” “我没有。” “你就是有,你就是巴不得我走。” “随便你怎么想,我没有说过这句话。”御澜被吵得有些头疼。 御殷瞪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我走”走之前还在门口站了会儿,干瞪着眼,见御澜没有要挽留的意思,气得踹了一脚房门,把刚刚收拾准备带走的衣服包袱扔在地上,甩头便走。 等御殷走了以后,御澜扶着额,在床上坐了会儿,扯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捡起御殷扔在地上的包袱,顺手放在了床前的柜子上,吹灭了蜡烛,睁着眼对着天花板盯了一宿,想了很多事情。 自从那日起御澜就没怎么见过御殷了,一方面是御殷刻意回避,还有便是龙王想尽办法要把御澜赶出龙宫。那些日子过的大概是御澜最压抑的时候了,母后被无缘无故地被龙王命人绞死,他还无法见母后最后一面,自己身在异处为了生存而挣扎,生活变得黑暗压抑。 有时想着御殷会不会来看看自己给予一点安慰,但是时间长了他也便不再抱着这个想法了,两人后来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时隔很久了,久的御澜已经忘记了他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御澜只是打算回龙宫两天便离开的,回去的那个晚上,在龙宫外碰到了御殷。与其说是碰到,还不如说是御殷早早在门口等着他,御殷见到御澜之后只说让他来裕陵苑说有事情跟他说。 今儿是御殷的生辰,龙宫大办宴席,御澜没去参加宴席,本身回来只打算简简单单地和御殷说一声,可是现在御殷完全抽不开空来找他。御澜按照约定去了裕陵苑,结果等了好久好久御殷都没有来,想着等着御殷回来以后大概也累到不行了,于是御澜就决定回房,从院内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行色匆忙的龙王。 龙王看到了御澜,可能是由于天比较黑,没看清,只是停了一下之后又走了,龙王的身后还跟了好些人,手上都拿着东西,不知要去干什么。心中有些东西在躁动,出于好奇,御澜跟悄悄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随后改变的,不只是御澜的命运,还有御殷的,所有的生活都在那一晚被打乱了。 御澜稍稍的睁开眼睛,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忍着痛,脑子的记忆和现实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模糊地映出御殷的模样,御澜张开干裂的双唇,沙哑地嗓音说:“那晚,我去了,裕陵苑。” 过了好久之后,又闭着眼像是梦话一般地说:“别生气了。” 大概是河水的温度有些冷,御澜竟然往御殷的身上靠去,御殷心喜地抱住御澜,把他往岸上抱去,简单地上了一下药,这种药是他一直带在身上,治疗刀剑伤都比较有效。透明的膏状涂抹在御澜的身后,冰凉的感觉让御澜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倒抽了一口气。御殷脱去了自己的外衣裹在御澜身上,半哄着对方搂在怀中。 御澜此刻是睡着了,安静安详地模样像个婴儿,御殷看地出神,弯下身子轻轻地用嘴唇啄了一下御澜略显苍白的嘴唇,用手揉着他的面颊。 温暖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河面反光着阳光,波光粼粼。河岸旁,石子河床上,环抱着怀中的人儿,林中微风微微吹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美好的。 第三十六章 莫任靠在自家的窗台上,稍稍撑起窗户,露着一条细缝看着窗外的雪景,外面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茫茫的一片,远处有些看不清。这样没多久莫任觉得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莫任连忙关上窗户,钻进厚厚的被褥中,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身子还是直打颤。 已经是冬天了,紫清山大雪封顶,外面的路根本没法走,屋外的潭水面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面,最近山里已经少了好些鸟禽。莫任最不喜欢冬天,屋里就算有暖炉也顶不上多大用处,他的身子还是极其冰凉,冷血动物就是如此,无法恒温,天越冷身子也便越冷。 而且一入冬莫任就经常犯困,虽说现在已经不像平常的蛇类还要冬眠,但是莫任每天还是会蜷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不醒。 莫任蒙在被子里,抖着身子算了下日子。已经过去五个多月了,自从那日一别已经有那么久了,也不知那和尚已经走去了哪里。莫任闭上眼睛,劝自己少想,当初想留着那和尚一起留在紫清山,可谁知被对方拒绝了,想来也是憋屈,闷哼一声莫任往上提了提被子决定睡觉了。 那时是这样的,御殷后来抱着昏迷未醒的御澜离开了,铭旌把洞穴的碎石都搬光了也没见着恒墨的影子,对着废墟的地方傻傻的愣了许久以后便开始疯了一般的笑了起来,只把莫任吓坏了。莫任问铭旌怎么了,铭旌只是疯笑,喃喃自语地说着一些话,拂袖驾云而去,等到莫任回到了紫清山也没见着铭旌,仿佛此人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莫任见他们一个个都走光了,也便带着和尚还有黑豹回了紫清山,当时莫任想的很是美好,带着彻空绕着自己屋子里三圈外三圈,打算和彻空在这地方共创美好家园的,可谁知道吧彻空竟然说不留下,气的莫任直想杀了彻空,没办法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彻空最后还是走了,走时还说不久以后一定会回来的,莫任没理他,关上房门,偷偷拉开窗户看着和尚离开的背影。说不久以后会回来现在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估计那和尚吃干抹净就跑掉,早把自己忘了吧。 躺了许久,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莫任睁着眼睛看着房梁,心里万般纠结,心中闪过好些彻空没回来的缘由。莫任不想放手,等待的日子煎熬到了极点,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与其等待,还不如去问个清楚。 莫任掀开被子,下床以后感觉好冷,他搓着肩膀,找出一件貂绒的外衫穿上,套上了靴子,然后把还在睡觉的黑豹拉了起来。 黑豹有些不情愿,爪子扒在床上死活也不下来,身子还滚在毯子里,它也知道外面冷,不愿下床,抖了下耳朵,用尾巴甩开莫任的手,奈何莫任怎么拽就是不下来。莫任看着它,它就一副懒洋洋你奈我何的神情。 “给我下来。”莫任心情不是很好地说,黑豹还是趴着。 折腾了半天,从房屋里出来,便看到莫任阴沉着一张脸,用鞭子把黑豹拖了出来,一只手扭着黑豹的耳朵,黑豹的身上还裹着毯子一脸委屈走在莫任身后。 也不知道去哪里去找彻空,莫任决定先去黑熊精的洞穴。那只黑熊精是个瞎子,算卦很灵,或许他知道去哪里能找到彻空。于是莫任踏着雪,往山脚处的洞穴走去。黑熊精的洞穴有些偏远,周围被高大的树木围绕着,树木上到处都积压着雪,白茫茫的一片。莫任找准路,来到了洞穴前,洞穴被石头封地死死的。 莫任挥手,空气凝聚成一把气刀把洞穴前堆的大石头硬生生地劈碎了。寒风一瞬间全部灌入洞穴里,夹杂着地上的碎雪块。莫任用手抚了一下发间,跨步往洞穴里走,手心点燃了蓝色的妖火用来照明,黑豹就跟在他身后。 洞穴不大,很快就走到底了,在最底部的地上到处可见杂碎的干草,一只黑色的熊蜷缩着身子横躺在地上,呼吸的频率十分缓慢。 黑熊精在冬眠。 莫任有些不屑地看着那只黑熊精,一般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妖怪就会消除以前的兽性,不会出现冬眠之类的情况,而眼前还处于冬眠的黑熊精在莫任的观念里就是十分的地位。皱着眉头,想着该怎么把这只黑熊精唤醒。 迟疑了一会儿以后,莫任环顾了一下四周,蹲下身子,用妖火点燃了地上的干草。火焰迅速地燃烧了起来,夹带着蓝色的气焰,地上的干草一片接着一片被点燃了。莫任往后退了一些,这些火焰不会烧到黑熊精,他只是想把洞穴的温度提高一些,这样黑熊精便能从冬眠中苏醒过来。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5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6 果然,当洞穴的温度提高了不少以后,出于冬眠的黑熊精开始苏醒了,开始的时候只见它的身躯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发出吼声,肥大的熊掌与地面摩擦发出声音,巨大的身躯逐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头,抖了下身子。 “黑熊精”莫任朝它大叫了一声。 黑熊精还是一副黑熊的样子,按照它现在体内存储的能量根本没办法让它变成人形。听到有人叫它,黑熊扭动他肥硕的身子,转了一个身,仰起头朝着莫任那里望去,不过它什么都看不到,它是只瞎子熊。 “来者可是那只住在水潭的青蛇妖”黑熊精开口说道。 “正是。” “我便是早就料到你要来找我,费劲心思把我从休眠中唤醒所谓何事” 莫任走上前说:“帮我找一个人,一个和尚。算一下他现在是生是死。” 黑熊精没有说话,用爪子扒了扒地上烧尽的干草灰,然后躺了下去,“去找些水影草,红藏果,清水,银盆,还有活鱼,我再为你算。” 莫任紧紧皱眉,“这种天,去哪里找”外面都是积雪,要找黑熊精说的根本是天方夜谭。 “自己想办法。”说罢黑熊便躺下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离开洞穴以后莫任就犯愁了,水影草在他住的水潭旁便有,可是现在恐怕早就找不到了。红藏果在山边峭壁的缝隙中。清水,活鱼,这些都不好找。莫任想还是先从银盆着手,银盆他家中便有。 绕了一圈以后,莫任还是回了自己家中,翻箱倒柜地在找银盆。很久以前铭旌有送他一个银盆,不过他从来没有用过,现在也不知放到了哪里。家就这么点大,找了许久以后才在床下的箱子中找到。说也奇怪,他会把这东西藏在那种地方,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找到了。 接下来是水影草了。挨着水潭边上,莫任跪在地上,弯着身子,双手在雪中摸索。水影草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一般来说这种草是在春天发芽,夏天枯死,生长的季数很短,在冬天根本不可能见到这种草。莫任不得不想黑熊是不是耍他。 黑豹也在找,鼻子嗅着雪面。水影草有种特殊的味道,靠着嗅觉也可以找到。黑豹抬头嗅了嗅鼻子,捕捉到了一丝气息,淡淡的,有些干涩的气息。它快步朝着那股味道而去,远离了水潭,朝着林中跑去。 莫任的鼻子通红,手也被冻紫了,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找到的只有一些杂草而已。可是他必须要找到,不然就没办法知道有关和尚的消息了。跪在地上,膝盖疼的厉害,莫任不得不停下来站起,在站起的那一瞬间,腿有些麻了,踉跄地往前倾了两三步,双脚抖的厉害。就在他准备继续蹲下身子找水影草的时候,黑豹从林中回来了,嘴里叼着一些东西,跑到莫任的身边,把嘴中的东西放在地上。 在看到黑豹叼回的东西的时候莫任不由心喜若狂,那是水影草,是干枯的水影草,根茎都干瘪的可怜。莫任一把抱住黑豹,“真是好孩子。”一遍一遍轻吻着黑豹的脖颈,满是开心。 林中有一种鸟,筑巢之时喜欢用水影草铺垫。 该说莫任是幸运的。 红藏果,在除去峭壁上的雪后找到了一粒完整新鲜的,只有一粒。 清水,取自一条河中,莫任在凿开冰面之后用银盆舀的。 活鱼,莫任为了找活鱼,跳入冰凉的河水中,从上游一直游到下游才抓到的。从冰水中出来的一瞬间,莫任以后自己快死了,头发都结成了一块一块的搭在一起,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嘴唇干裂冰冷的可怕。 黑豹把毯子裹在莫任身上,用身子暖着莫任,莫任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冬天,有的时候真的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黑熊精在接过莫任拿来的东西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然后一口把活鱼吃到了肚子里,一条活鱼就能支撑他一会儿的人形了。黑熊精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年老的男人,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瘦骨嶙峋。干瘪的手指把水影草包裹住红藏果捏碎浸入清水里,然后双手伸入银盆中,晃动着银盆中的清水,嘴里喃喃地不知念得到底是什么。 莫任就坐在黑熊精的对面,背脊挺的很直,面部有些僵硬,盯着黑熊精看。黑熊精把湿湿的手指伸了过来,拇指按在莫任的额头间,然后又收了回来浸入水里。银盆里的水晃动了起来,泛起阵阵水波,还有青烟升起。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黑熊精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对着莫任说道:“朝天南,杜樾坞。劫数在即,生死有命,悬哉,悬哉。” 第三十七章 莫任带着黑豹启程去找彻空。 细细回想了一下黑熊精的那句话,莫任始终是放不下,隐约觉得心里挺闷的,难耐不住心中的不安,莫任决定去探个究竟。离开之时黑熊精意味深长地嘱咐这件事莫任不能插手,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可莫任哪会管那么多,一刻都没在紫清山多留就动身了。 按照瞎子黑熊精的话来说,朝天南,便是一直往南走。莫任下了紫清山,在乌城买了些干粮顺道打听了关于杜樾坞的事情。 杜樾坞,一座废弃的古城,传闻中这座古城建在死人堆上,所以一直以来杜樾坞附近阴气很重,常常阴雨不断。每隔几年杜樾坞都会死一大片的人,导致死亡的原因是瘟疫、饥荒,天灾人祸。渐渐的没人愿意留在杜樾坞,城中的好些人带着一家老小都搬去了临近的其他地方,但还是有些妇孺年幼的孩童留守在那里不愿意离去。在杜樾坞当官的没几个人是有好下场的,不是在任的时候突然得了怪病死掉,就是离开时离奇地猝死在半路上,搞得整个朝廷里没人敢去杜樾坞做官,不过皇帝也有法子,尽找些有劣行有污点的官扔到杜樾坞自生自灭。 去杜樾坞的路程比较远,莫任不得不把时间花在赶路上,中途的路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走,要越过几座山,还有一大片望不到底的树林。如果就是走的话倒也没多大事情,但期间时常会有强盗山贼出没,一来二去,耽搁的时间可想而知。 如果算上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赶了将近半月的路程了,食物早已吃光了,沿路也没有可以休息的城镇,都是荒郊野外的,莫任被折腾的够呛,满脸憔悴,瘦了许多,身上的衣服也被刮坏了几处。 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杜樾坞外圈的树林中,此处的树林古老而又沉闷,林中有些潮湿的意味,空气压的很低,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时常觉得有雾气包围着这片树林,显得阴森诡异。兜了一圈还是兜回了原地,天色已经不早了,再晚点天就黑了,晚上赶路会有些麻烦,于是莫任决定今晚先暂停一会儿,待到明天再好好的找出路,反正杜樾坞就在前方了,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莫任把黑豹留在原地,自己去找些野兔什么的填填肚子,在附近绕了一圈没发现有兔子,说也奇怪,除了一些鸟类,他便没看到有任何走兽。沿着树干的洞莫任在找到个一个很大的鸟巢,里面还有鸟蛋,很大个的那种,莫任心喜地把鸟蛋用布包起来塞进怀中。就在莫任从树上下来的时候,有一伙儿山贼拿着长刀从树后面跑出来,把莫任围了个团团转。 那些山贼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却一副寒酸样,穿的都是破衣服,身上还带了一股恶臭的酸味,熏得莫任直恶心。 赶了一天的路,莫任本身就有些累,又加上没吃干粮,很是烦躁,现在又冒出了些没用的人,莫任阴沉着一张脸,眼神瞪着那些山贼。 翠绿色的瞳孔略带着杀气,山贼们被震慑到了互相看了下对方,步子往后退了几步,抖了下手中的大刀,其中有个身体略有些浮肿肥胖的秃头男人站出来故意提高嗓音对着莫任大声说道:“喂小子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哦”莫任挑了下眉毛,双手交叉在胸口说道:“不交,会怎么样”一路上遇到的劫匪多了去了,每路人都用着差不多的话来打劫,想想都让人发笑。 刚刚说话的男人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转过头朝着其他山贼说:“兄弟们,你们说不交会怎么样”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6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7 “当然是杀”手下的那一帮人,个个把手中的刀举了起来,像是振奋士气一样,一遍遍说着,杀,杀,杀。 秃头男子扯着难看的笑容说:“怕了吧” 莫任不说话,只是笑笑。秃头的男人尴尬地嘴角略微抽搐了几下,半响没声音后,抄起刀让一帮兄弟上去砍。莫任转身跃上身旁的大树的树干上,对付这些山贼很简直是太容易了,但是现在莫任想耍耍这些愚蠢的人。蹲下身子,往下看着那帮拿着刀的山贼,底下的人气愤地嚷嚷着,竟还拿着刀对着树猛砍,那秃头的山贼看着直跺脚,朝着其他山贼的打了几下,说他们没用一个人还抓不到,然后自己朝着手心唾了一口唾沫,摩拳擦掌,肥壮的身躯抓着树皮准备往上爬,由于身体太胖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于是他让人跪在地上,然后踩着人爬上去,这才抓住树皮,吃力地往上爬。 看着秃头胖子一点点的爬上来,肚子上的肉紧贴着树皮,像只恶心的虫子慢慢蠕动上树。莫任从身后拿出长鞭,在胖子爬上树干的时候站了起来,对面的那秃头见莫任手中握着长鞭,于是肥胖是大手摸向腰间,把别在腰处的短刀拔了出来,他的脚在抖,脚站在树干上重心并不稳,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莫任上下瞄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还玩吗”,对头的胖子往下看了下然后快速地抬了起来,头顶冒着虚汗,支支吾吾地念了几句话,可能是出于不愿意被下面一帮兄弟看笑话的缘故,胖子拿着短刀就冲到莫任的前面。莫任不慌不忙侧身躲过了短刀,跨了一步,从树干的另一边绕到了胖子的身后,然后快速地抖动手中的皮鞭,细长的鞭子啪地打在胖子身上,原先破烂的衣服又多了几条缺口,并且还有血慢慢的渗出。 胖子捂着自己的伤口,碎碎念了一句脏话,朝着莫任那边吐了一口口水,吼了一声,决定和莫任拼个你死我活。 黑豹见莫任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身上都是血迹,眼神也有些变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参杂在里面,像是入了魔障。就在刚才,莫任把那些山贼全部杀了,本来不打算做到要他们命的地步,可谁知,在毒打那个胖子的时候,有种快感贯穿全身。越打越收不下手,待到停手之时,那胖子已经一命呜呼了,身上的肉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莫任斜着眼轻哼了下,用脚把那胖子从树上不留情地踹了下去,底下的山贼看到领头死了,都扬言要杀了莫任,结果全部死在了莫任的鞭下,一个个的死法都不堪入眼,而且每个人的死法都不同,鲜血染红了莫任的衣服,而他却浑然不知。 当晚他们便没再赶路了,莫任头有些疼,有些不适,早早地就躺在地上睡着了把黑豹晾在一边。索性黑豹也没闹,自己去找东西吃,在林中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些腐烂的味道,黑豹小心地沿着气味找到了气味的源头,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那些尸体都面目狰狞,黑豹没走上前,隔得远远的位置处,俯下身子,隐约觉得不妙,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在黑豹的前面,那些尸体上空,漂浮着绿色的气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味道十分的刺鼻,地上躺着的尸体被那些绿色的气体覆盖住,腐烂的速度加快起来,一股恶臭弥漫开来,让人作呕。 黑豹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地往莫任休息的地方回跑,就在黑豹离开之后的没多久,地上的腐尸一个接着一个地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这片林子越发的诡异起来,莫任蜷着身子在满是落叶的地上睡得有些沉,黑豹回来以后便挨着莫任趴了下来,可是它没敢睡,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气温降得很冷,风呼呼地吹着,那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重了。 熟睡的人儿全然不知危险的靠近。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一大早莫任就被黑豹拽醒了,黑豹一脸惊恐地四处张望,想要表达某些东西,可是莫任听不懂。 黑豹惊恐是有原因的,在昨晚后半夜的时候,它总是听到有什么东西穿梭在林中,就像风一样,有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窥探着他们。黑豹被吓坏了,早早地就把莫任弄醒,想快点赶路,可谁知一大早林中的雾气极为浓重,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莫任的头还是很疼,不知是怎么了,感觉头胀痛地要裂开一般。说也奇怪,昨天的有些事他已经记不清楚了,比如他是怎么走回来了,那些山贼怎么了,这些他都不记得,隐约记得自己疯狂的挥动着皮鞭,剩下的便一无所知,结束以后自己完全是凭感觉走回来的,后来因为头很疼便早早的睡去了。莫任揉着太阳穴,从地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圈,有些纳闷,这林中的雾气为何如此的重,前方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路还是要赶,为了不走丢,莫任骑到了黑豹身上,黑豹走的很慢,时不时地左右转头观察四周的情况,虽说是看不到,但是黑豹其他的感官还是很明锐的,走过的地方它都会做一个记号表示自己来过这里,如果兜了一个圈子回到原处它便会换一条路走,像这样兜了又转转了又兜,时间过的很快。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可周围的雾气压根没有要消散的架势,反而越来越浓,稀薄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怪难受的,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阵阵尸臭的腐烂味,让人作呕。莫任用袖子捂住口鼻,压低身子趴在黑豹的身上,头疼的厉害。 黑豹感觉到了莫任很不舒服的样子,加快了步伐,它十分明白此地不宜久留,黑豹开了眼,现在它能透过这些浓雾看路,不至于迷失方向,它也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因为黑豹感觉到在他们的周围埋伏了一群人,一路跟着他们,隐藏在迷雾中,找不到。 熟悉了一圈地形之后,黑豹找准了出口处,跨开步子快速的奔跑起来,许久以后冲出了树林。 莫任刚刚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从林子中出来了,黑豹挑了个地方,趴下来休息,等莫任醒来。“怎么越来越嗜睡了。”莫任的手用力地捏着额头,换了几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待到调整好状态以后,莫任抬头看着前方,前面有一条大道,沿着这条大道便能看到城门。 随即他们就赶到了城门口,城门紧闭,没有官兵把手在外,转头看了下城墙,上面满布青苔和爬山虎阴气显得特别重。想必这里便是杜樾坞了,还真是阴森,莫任搓了下胳臂,觉得这里有些冷,从城门是进不到杜樾坞里面了,得越过城墙。莫任把黑豹拉过来,询问它能否越过去,黑豹点了下头,于是莫任就不担心黑豹了,莫任施法越过了城墙,随后看着黑豹上来。黑豹把重心都放在脚掌上,往后退了几步之后便开始纵身沿着城墙的墙面呼啸而上。 从城墙上下来,莫任就愣住了,偌大的一个城中,满是死气,城内的天空很奇怪,灰蒙蒙的,都是乌云,感觉四周像是没有阳光照射一样,城内满是狼藉,房屋又被烧黑的印记,原本该是屋内里面的东西好些都被扔到了路上。莫任和黑豹相互看了一眼,决定先往里面走走看看情况。 莫任在看到杜樾坞是如此之后,更是担心彻空,也不知他在哪里,心中越是这么想,越是不安,步伐不由的加快了,赶急似的。杜樾坞这座城并不大,比乌城小好多,走到深处的时候才看到有人,也只是些老人罢了,莫任仔细的观察过了这些人,眼眶发黑,皮包骨头,面颊下凹,像死人一样,没有精气。 精气莫任突然绷紧神经,这里不会是有妖魔鬼怪作祟吧。就在这条信息一闪而过的时候,莫任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毫无缘由的晕了过去。 待到莫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旧而又陌生的房内,全身乏力,头疼脑涨的,莫任难受地低呻,把头埋在枕头中,想动不能动的感觉特别难受。黑豹在屋外,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跑了进去,趴在床边用脑袋拱了几下莫任的额头。随后跟进来了一个老太太,年纪略大,走起路来十分的缓慢,她是手中拿着一只破碗,里面盛满了黑色的药水,带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 老太太挨着黑豹坐到床边, “醒了把这喝了,会好受些。” 她腾出一只手费力地把莫任从床上半拉起来,莫任扶着额头慢慢起身,瞧了一眼老太太,迟疑地接过那碗药,放在唇边,不知该不该喝。老太太看出他的迟疑,笑着说:“放心吧,里面没毒。就是些安定的草药,去瘴气的。” “瘴气”莫任仰头喝了一口,草药略苦充斥着舌苔上的味蕾,莫任觉得自己都快要吐了,从没喝过那么哭的药,皱着眉,一脸难看的样子,闷闷地抿着嘴一小口一小口地把汤药喝净。 “城外的林中弥漫着瘴气,吸入者会全身无力,重则会死。看你只是晕了过去估计是在林中带着时间长了,不过现在喝些草药便会没事,躺几天就好。”说罢便让莫任好好躺着,然后自己离开了。 莫任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想起刚刚那位老太太和之前在外面看到的人有些不同,老太太看上去脸色很好,不像少了精气的人。可能在这个城中还是有没被祸害的人吧,莫任这么想着,然后翻了一个身,想着杜樾坞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事,接下来必须小心行事了。 莫任在床上躺了一天,中间又吃了两幅药,到傍晚的时候便能下床了。莫任本身是妖,恢复起来也被常人快。在晚上吃饭的时候,从老太太那里大概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杜樾坞的事情,杜樾坞以前只是天灾人祸比较常见而已,但在不久前的几年出现了一个人彻底地把杜樾坞弄得鸡飞狗跳的。 那个人留着一头像火焰颜色一样的红色长发,长得倒是英气,看上去也像极了正派。在城门打开之时,那人就站在城门口,一脸傲气地迈着步走进杜樾坞。就在那天,一夜之间,有座高耸的石塔从地面升起,塔顶上面黑云团绕,塔外爬满了长刺的藤蔓。 当时这件事在杜樾坞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初并没什么事情发生,待到后来的数月,接二连三有命案发生,闹得人心惶惶,那时在任的县令为了安抚躁动的人民,便带着衙门的人进入了古塔中,可是这一去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是死亡。县令是在十天以后才从古塔中出来的,也只有他一人活着出来,当时他满脸是血,人像是疯了一样,跑出古塔,在跑到半路的时候抓着一名围观在外的人的手,双眼突兀而出,眼珠像是瞪出一般,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嘶哑地哀叫了几声,从嘴里流出黑色的血,最后倒地而死。 至此以后没人敢接近那座古塔,县令换了一个又一个,死亡笼罩着杜樾坞,没人知道那个红发的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来杜樾坞的缘由,也有人想要离开杜樾坞,可是全部都死了。在红发男人来了之后,杜樾坞外面的树林弥漫着有毒的瘴气,绝望的人选着了自杀,可那些死了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人在数月之后活了过来,散发着尸臭腐烂的味道游荡在城中。 这些腐尸只是腐烂的肉,没有思想,漫无目的地游荡。城中活着的人,不敢出去,家门紧锁,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出去,他们害怕那些腐尸,也没人能忍受那种腐烂发臭的味道。 “现在在任的县令也是一具腐尸罢了,这座城,已经”老太太垂着眼没有说下去,大概是已经对生活绝望了,眼神有些黯然。“你怎么会来这里要知道外面没人愿意来这座死城。” “我来找个人,一个和尚,你知道吗他大概就在前些月来的。” 老太太迟疑地摇摇头,然后又想到了些什么说道:“不,是有来过一个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 第三十九章 阴暗满是藤蔓攀爬的古塔上空笼罩着一团又一团浓重的黑云,积压的云雾中酝酿着令人恐怖的运动,煞白的雷电由一条主干冲击出云层,无数条支线犹如炸开地烟花向四面劈开,发出轰隆地鸣声。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7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8 没有雨点,只有轰鸣的雷电。 雷电声把彻空从浅睡中惊醒,彻空抖了下身子楞地抬起头往四处扫了一眼,周围没有一个人。昏暗的牢房中异常安静显得有些诡异,看守他的人不在了。彻空动了动手腕上的铁链,挣脱不开,大概是之前试了很多次,现在看上去他的手腕有些红肿擦伤。 闪动的雷光把潮湿脏乱的牢房照得一亮一亮的,彻空站了起来,抬头往身后的窗口望去,他的面容也在雷光下显得清晰起来,彻空的样子有些变化,现在的他看上起极其的狼狈,头顶因为长时间没有修整,头发像是疯了一般地已经长出了半长的黑发,干裂的唇边和下巴处也长出了细小的胡渣,距离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彻空无时无刻不在想逃出这个鬼地方。 拖着长而又重的脚链手链,彻空走到铁栅栏前,头抵着栅栏前,整张脸都贴在了前面挡着他的栅栏上,眼睛拼命地往外看。外面只有昏暗的火光,没有一个人。他把手往那铁栅栏上用力地敲了几下,整个牢房里都能听到铁栅栏发出的碰撞的声音,彻空朝外面叫了几声,“有人吗”,没人应答,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在这个时间点该有人看守他才对的。 彻空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次,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凉肮脏的地面上,脚底心都是黑的,手腕脚腕的铁锁拖在地上随着走动发出声响。心思没办法定下来,他抬头朝着地牢的铁窗望去,外面已经下起了雷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拍打在铁柱上,雨水顺着窗口往牢中灌进。彻空走到了离铁窗口有些远的角落里,把地上的干草堆在一起,然后盘腿坐了下来,闭着眼,努力地克制自己静下来打坐。 时间一点点地在过去,彻空的额头上冒起了薄汗,但整个人的背脊挺地笔直的,纹丝不动。 就在前些月他和莫任分开了,这里面有许多原因,他刚和莫任确定了关系却又不得不被迫分开,在他走的时候彻空明显感觉到莫任不开心,而且莫任也没隐藏他的不开心,他把埋怨无法理解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即便是这样彻空还是走了,但是他自己说过他会回来。但是看看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两人再见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莫任现在在干些什么,有没有在想他,但是他又不能放着杜樾坞的事情不管。 在还没和莫任扯上关系之前,他在人间修行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大概有了五百年左右,但是期间有百年的事情他是不记得的,至于为什么,彻空在牢里想过,可能和莫任有关系,但是两人到底在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想都想不到。 彻空在还没到人间修行前时是和星云大师生活在一起的,他们住的地方处于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人打扰,很是清净。庙宇建在深山的顶端,常年被云雾包围着,鲜为人知。 整个寺庙里只有彻空和星云大师,星云大师可谓是看着彻空长大的。以前彻空也问过关于他的身世,可是星云大师只是笑笑,在只言片语的拼凑下,彻空大抵也明白了,他母亲也不知是怎么找到星云大师的,把还是婴儿的彻空抱给星云大师,跪在地上求星云大师抚养这个孩子,然后留下一封信便走了,星云大师那时候是这样简单地描述的,但至于那封信,星云大师对里面的内容只字未提,直到他在逝世前把彻空叫到床头的时候对彻空说:“杜樾坞藏着一些秘密,去那里能找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但是,你先要完成修行。” 在安葬了星云大师之后,彻空离开了深山,去人间开始了他的修行,在修行的途中彻空开始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困扰,他觉得他不是人,或许是妖怪。在以前他只和星云大师生活在一起,没有见过除了星云大师以外的人,直到星云大师逝世以后他下了山,才知道人世间有生老病死,而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而他呢,在经过了百年之后,样貌和身体却不会随之而衰老腐烂。 在修行的几百年里他去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世间神奇的事,读了许多书,认识了些有名的住持方丈,他的法术也在修行中不断地被加固。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彻空越发地觉得生活没有中心,他没尝过世间的感情,一直独来独往,他就像是一只不懂得破蛹的蚕,把自己作死在茧壳中。 直到现在遇到了莫任以后,他觉得活着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起先的时候他是有些不喜欢莫任的,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城门口,莫任撞到他身上,当时莫任狠狠地在他胸上摸了把看着他的眼神一脸欲求不满,彻空避开了以后觉得这人很是讨厌。第二次再见时彻空没想到当时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会带着那只随时会发情的蛇妖去养伤,当然期间发生的事情彻空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就好比那次莫任先挑逗他的,给他口交到了一半也不知怎么地见他迟迟未射出精液便耍了脾气躺进被子里睡去了,把他一个人晾在那,看着鼓囊囊的胯部,头疼不已。 那次实在是让彻空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来他活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什么欲望,二来从来没人教过他要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该怎么做,就算是下面勃起了他也是用冷水冲下去的。当莫任那次把下根含在嘴中的时候着实是让彻空受了些感官上的刺激,那张嘴在吞吐的时候牙齿时不时地还咬了他,这让彻空忍不住全身酥麻大脑一片空白。 两人相处的时间明明不长,但是彻空就觉得有种羁绊他没办法逾越,他总是想是不是两个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在进入冰窟看到的幻影让他证实了这个想法,也在是那时他觉得没办法让莫任承受痛苦,当雷电劈向莫任的那一刹那彻空觉得自己的全身的神经都断了,他无法否认自己喜欢上了莫任。 彻空睁开眼睛,他没办法在打坐了,如果可以他宁可留在莫任身边也不愿意来杜樾坞这个鬼地方,他本以为只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便能回去,但是他错了。 杜樾坞早就成了死城,这里根本没活着的人,全部都是腐烂的干尸,就算这座城里起初有活着的人也逃不出去,城外面是瘴气,只要吸入一点便会致命。彻空来的时候城门是大开的,像是早有人知道他会来了一样。彻空十分谨慎地走到城中,入眼的是一片荒废的景象,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从房屋中走出,顺着主道一直沿着古塔的方向去,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当彻空跟着这些人去了古塔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早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有脚步声从牢房外传来了,彻空往那处瞄了一眼,昏暗的墙壁上有道人影,随即而来的是一个面容干枯皮肉都快贴近骨头的干尸,他拿着火把走到彻空的门前,晃了晃火把把光照在彻空的身上来确认彻空还在不在,然后他转了一个身慢慢地走到不远处的座椅处坐了下来。 就是这具干尸看守着他,彻空不由地看了那具干尸两眼,恶心的尸臭味弥散在空气中,让人作呕,但彻空也之得忍着。他逃不出这间牢房,手上的手链脚链都被使了魔咒,而门外的结界更是无法破解,也不知道红发人想把人怎么样。 彻空现在身上的伤也没有好,他莫名其妙地被关了起来,莫名其妙地被那个红发人打了一顿还没办法还手,又莫名其妙地被质问白銮石在哪里,而彻空又怎么会知道呢,可是那个人却一口咬定彻空故意不说白銮石在哪里,把彻空囚禁在古塔的地牢里。 杜樾坞哪里有他要找的秘密啊,在哪里。 第四十章 在个简陋的房屋里,窗户一点都不严实,莫任躺在床上蜷着身子,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还是感觉很冷,外面还打着雷下着雨,莫任睡到后半夜怎么都睡不好。 索性睡不着了,莫任就坐了起来,看了看睡在地上的黑豹,吃过晚饭后黑豹就开始不舒服了早早地就进了屋子里睡了。而莫任也好不到哪里,晚上老太婆给他喝得药一点都没缓解他的头疼,莫任只觉得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 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要说这座城里全是死人,怎么唯独这个老太婆是个活人呢,还好心的把他就回家,莫任越想越不对,他皱着眉头把整件事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就在他陷入深思的时候,窗户被大风吹了开来,咯吱咯吱地很是响,莫任被吹进了的风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莫任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起身套了一件外套然后把被单裹在了身上,急急忙忙地连鞋子都忘了穿,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上跑到了窗口,正当他把窗户准备关上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外一漂,轰隆一声一道闪电闪过,把外面照亮了,只见雨中坐着一个老太婆,她正在房屋的院子里磨着一把刀。莫任吓了一跳,他连忙把窗户关了起来留了一个小缝往外看,外面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老太婆还在雨中磨着她的刀,一下一下向前向后在石板上来回推磨,莫任盯了她好半天,大概是感觉到了有视线在盯着她,老太婆往莫任房间的方向望去,嘴角一弯扯动着皮肤,她的皮在雨水里像是泡烂了一样,凹凸而起,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 看到老太婆那个样子,莫任暗骂了一句,该死的,那个老太婆不会是想要他的命吧。莫任不由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倒霉了些,怎么到哪都有人想要他的命呢,真是一刻都没闲过。他迅速地跑回了床边,三下两下地就把他的衣服穿好了,在套鞋子的时候,莫任忙是把黑豹叫醒,可黑豹怎么都无法从地上爬起来,它的腿不断地在颤抖,看样子就是被下了药莫任一把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房间来回踱步。 他把蛰骨鞭拿在身后,身子躲在门后面,头就贴在门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外面渐渐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莫任的神经绷了起来,手不由地握紧鞭柄,他稍稍地把门打了开了,想想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他还是可以的。 老太婆提着刚刚磨好的刀,慢慢地推开莫任房间的门但是没有进来,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莫任正要准备歪着头去看门外的情况,不料他刚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啪地刀具就从他的旁边从外劈了下来,强大的力道把门从中间劈来了两半。莫任惊了下,愣是看着外面站着的人。 她身上的皮整片都皱了起来,不是因为年纪的缘故,而是刚刚一直在雨中坐着,雨水灌进了她的皮肉中,把整个皮囊都涨得鼓鼓的,面部的皮肉早就翻起,样子十分的狰狞,一双翻了白眼的眼睛盯着莫任。她慢慢地抬起手臂,把刀具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整个人都向前倾,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臂上,刀又向莫任挥了过来。 莫任单手拽起在身旁的刚刚被劈开的门板,往前一挡,把攻击挡了下来。对方只是一具干尸而已,对莫任来说并不难对付,但是在狭小的房间里他还要顾及躺在地上的黑豹,黑豹一点都站不起来,根本没办法躲开攻击,万一老太婆瞄准了黑豹怎么办,所以莫任不得不把老太婆引导外面。 他把窗口的墙打通了,然后跑到了外面与那具干尸扭打在了一起,雨哗啦啦地下着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雨水模糊了莫任的视线,雨点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莫任挥动着手上的鞭子,鞭子落在干尸的身上但是不起作用,干尸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照这样下去也没用莫任索性把蛰骨鞭收了起来,挥起拳头就朝着干尸的面部重重地打去,在拳头接触到对方的脸时,那张脸皮被打歪了,场面十分的恶心。 莫任拽着对方的衣服,把干尸撂倒在了地上,然后腾出左手死命地朝着她身子挥拳。无言而喻的快感从手心传遍全身,此刻的莫任脑子一片空白,满是杀气,手上的动作像是停不下来了一般。 莫任入魔了,只是他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拽着的干尸早已死了,全身的皮都掉了下来,头颅被莫任硬生生地用手打烂了,血溅了一地,溅了莫任满身都是。他的脸上全是干尸被打烂的迸发而出的粘稠的脑浆,莫任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冲刷着鲜血。 这个鬼地方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莫任冲进刚刚睡觉的房间,把床上的被单拽了下来,用力擦着脸、头发、还有衣服,全身被雨水淋地湿滴滴的怪是难受,但是现在没有换洗的衣服莫任之得穿着。 莫任坐在床上,手指插入发中硬生生地抓着头皮,他的头现在很疼,从来到杜樾坞以后就开始头疼,到现在都没有好转的迹象,脑壳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侵入了一样,钻心地疼。莫任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头,稍长的指甲把头皮都快抓破了,有些血渗了出来。 他不能老待在这儿,他还不知道和尚现在到底怎么了呢,这座城这么的诡异,保不准彻空现在到底是安不安全的。莫任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晃了晃脑袋,咬着牙克制着不去想疼痛感。现在黑豹没办法跟着他了,缓了会儿后莫任把黑豹搬到了床上,然后让它乖乖地在这里等他回来,然后一个人往外走。 外面还在下雨,刚刚擦干的头发又湿了,外面暗的很,根本看不清路,莫任之得靠着闪电的光来辨别前面的路,走的很慢。在城中恐怕是找不到和尚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彻空现在在古塔里,莫任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古塔,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是,既然他都选择来这里了还怕什么生死吗。 在他出事的时候和尚每次都会来找他,现在在彻空有危险的时候他也要挺身而出。莫任想,他不能总是拖累和尚,他也是男人,他必须为了爱的人付出些什么。他好不容易让彻空爱上了自己,莫任说什么都不能让来之不易的幸福溜走。这是他第一次,从他苏醒以后第一次渴望去为一个人豁出命来。 翠绿色的眼睛变得有些深邃,莫任面无表情地往古塔的方向走去。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8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9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49 路面被雨水冲击变得泥泞不堪,走在上面一个不小心还会滑到,莫任的靴底边上都是厚厚的烂泥,踩在泥上还有咵叽咵叽的响声发出,他从地上捡了一根被折断的长树枝,拄着树枝一路往前走。这样还就算了,可是路上时不时地会窜出些干尸出来,莫任还不得不费力把这些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东西弄死。 等到了古塔前的时候,莫任累得早就趴在了地上,也不知在地上跌倒了多少次,他全身就像是从泥堆里出来的,喘着气,满是狼狈,他已经没了力气,精疲力竭。手里拿着的蛰骨鞭上面全是血迹,刚刚的那些干尸都被他割去了头颅,莫任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莫任站在古塔前,他的面前是个石门,当莫任拖着疲惫的身躯正准备伸出手敲门的时候,一瞬间而来的头疼逼着莫任倒在了古塔门口,莫任抱着头在地上疼痛不已,感觉头要炸了,莫任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第四十一章 在半夜之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风吹进牢房中有点冷,呼呼的风声在走廊中徘徊,显得有些恐怖。彻空被走道的脚步声惊醒,他一直都处于潜睡的状态,只要有一点动静他都会醒,在被关入这里以后他就没睡过几次好觉。他直起上半身,从地上爬起来,往走廊外望去。 走廊的光线很昏暗,烛光一闪一闪的照不清外面的过道。走廊上的脚步声很杂,不是一个人的,也不像是管他的狱卒的脚步,管他的狱卒的脚有些坡,所以走起路来一只脚的声音重一只脚的脚步轻。彻空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来的人要干什么,当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的时候,彻空迅速地躺到了地上,眯着眼睛装睡。 来的一伙干尸走到彻空隔壁的牢房门前,为首的一干尸掏出钥匙打开了隔壁的门,彻空稍稍仰起了下头,往那边看,只见后面的几个干尸抬着一个人,但是被柱子挡住了彻空看不清那到底是谁。 那些干尸前前后后折腾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只见他们把那人扔到了地上,然后在门框上贴了些类似符咒的东西,大概是为了防止牢中的人逃跑,这些符咒彻空的牢门前也贴着。彻空听着脚步声,等到那些干尸走远了以后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拖着长长的链子,快速地走到边上,透过牢房的柱子看到了躺在隔壁牢房地上的那个人。 透过昏暗晃动的烛光,待到看到对方的面貌时彻空不由的吓了一跳,躺在那儿的是莫任。莫任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都湿透了,大概是刚刚被大雨淋湿的,他是横着躺在地上的,头正好朝着彻空这一面。莫任的呼吸很微弱,彻空不知道莫任发生了什么事,看看莫任的全身,袖口和背部都有血迹,他的裤脚和鞋子上都沾满厚厚的淤泥,头发乱糟糟的,彻空见状不由的担心了起来,也不知道之前莫任都经历了些什么,他连想都不敢去想。彻空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柱子上想要伸手去够莫任,但是莫任躺着的位置离他实在是有些远,彻空用尽了力气也够不到莫任。 彻空一来气站了起来,双手握拳用力地捶打着那些阻碍在他们之间的柱子,但是那些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木柱根本一点损伤都没有。彻空抓着自己最近长出来的有些长了的头发泄愤地看着走廊,看管他的狱卒一直都没出现,彻空真想现在立刻马上拿到牢门的钥匙去打开他这个该死的牢门和隔壁的牢门,要是莫任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翌日的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口照进牢房也没见莫任醒来。彻空一个晚上都没睡觉,此时的他两眼布满了血丝,加之前段时间一直没休息好,脸上的胡茬反衬着他惨白的面孔,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废。彻空用有些干裂了的双手反复地搓了几下自己的整张脸,这样他才稍微感到精神点。 彻空稍微直了下身子换了一个姿势坐下,他的双脚因为一直盘着都有些发麻了,但他一点都不在乎。躺在那里的莫任迟迟未醒,彻空不免皱了皱眉头,这样的面部表情直到对面的莫任好似动了一下时还没结束。莫任试了好几次才完全睁开了眼睛,他好想再睡一会儿,但是身上的伤口一直在刺痛,压着呻吟声莫任从地上坐了起来,朦朦胧胧地环顾了一圈四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在牢中。 “莫任。”彻空在看到莫任起来以后,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把脸贴在牢柱间,急切地叫着莫任的名字。 听到了彻空的声音,莫任回过神来往彻空的方向看去,因为脚时不时力气此时莫任站不起来他之得跪的凑到牢柱前。莫任把头像彻空那样也贴着牢柱上,两人因为太过激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彻空在握住莫任的双手时手都在不住的发抖,隔着牢柱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莫任因为之前淋了雨所以额头有些烫,彻空抽开一只手摸着莫任发烫的额头,然后轻轻地抬起头用颤抖着唇部轻轻地吻着莫任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你瘦了,还长了胡茬,头发也长出了不少。”莫任红着眼,很慢很慢地说,虽然这句话很短但是莫任还是止不住哽咽了两次,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着彻空。眼前的彻空和离开时的样貌变了许多,不由地想着对方是不是在这里吃了很多苦头,看看彻空啊,消瘦了许多,眼眶处黑黑深深的一圈,莫任摸着彻空的脸就觉得心疼。 彻空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攥着莫任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用嘴唇触碰着莫任的脸,那红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自己这不由的让莫任脸红了起来,他用手推开彻空的头,然后撇过头去说:“别亲了。” 对此彻空没说话皱着眉还真不亲了,随后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道:“你怎么来到这儿了”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莫任就来气。 莫任瞪着彻空,涨红着脸说道:“还不是为了找你。你明明说办完事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在那等了你那么久,都冬天了还不见你回来,我这不是担心才来找你的吗。”见彻空垂下眼莫任又说:“瞧瞧你来的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了来这我差点都要死了,你要是当时留下了哪里会有那么多事出来。” 要是当时彻空留下来了或许两个人现在指不定在哪游山玩水了,也不知亲热多少回了,哪像现在就算隔得那么近却连个拥抱都不行。莫任憋着一肚子的气但是看到不吭声的彻空怎么也发不出来脾气,俨然想起了黑熊瞎子最后说的那句话莫任还是很担心彻空的。莫任撇了下嘴说:“不准有下次了。” 彻空不知莫任怎么突然要说这句话,抬起头望着莫任,“以后去哪都不可以丢下我,既然都决定要在一起了,去哪儿都不能丢下我。”彻空直直地看着莫任,而莫任呢也是如此,他的眼睛是如此的坚定,“我不想你出事。” 莫任的话着实让彻空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看着莫任满意而又认真的样子,彻空陷入了沉思,然后在心里暗暗地责骂了自己一番,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莫任问了他为什么要来杜樾坞,彻空就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人抓你就是要打听白銮石的事情” 彻空点下头说道:“大概是这样,他每次见我都只是提白銮石的事情。” “那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把我关到这里说要是我哪天打算把白銮石交出才放我出去。” 只见莫任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以前我在铭旌那听说过关于白銮石的事情,但是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有些记不清。”莫任看了一眼彻空然后继续说:“铭旌那时候说白銮石是魔界的圣物,但是早在千年前就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它的下落,传说得到白銮石的人能长生不死并且能改变时间,我只知道那么多,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彻空摇摇头,刚刚莫任说的关于白銮石的事情听上去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在那之前他连白銮石是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我们能逃出去也说不定。”莫任是这么说的。“你就跟那人说你知道白銮石的下落,或许他就把你放出去了,等到出了牢房以后我们再想办法,总会有办法逃出去的。” 过了好大会儿后只听到彻空开口说:“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觉得你现在还是出家人吗”莫任挑眉说道。 彻空没再说话紧皱着眉头摇摇头,莫任一见彻空一脸说不出情绪像是别扭的表情噗地就笑了出来,他捂着嘴咯咯地笑了会儿然后摸了摸彻空的脸颊,凑到他的嘴边亲了一口。 隐约的光线照在他们的脸上,就算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中也显得格外的刺眼,然而就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一切的举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坐在石座上的人撑着头上扬着嘴角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第四十二章 霍冥王坐在高高的用大理石做的石座上,翘着一只腿脚,黑色的长衣延伸到了地上,他俯视着前下方的水坛,波澜的水坛中央倒映着彻空和莫任的一举一动,所有的景象都落入在霍冥王的眼中,霍冥王轻哼了一声,仰起嘴角,若有所思地在想些事情。 他挥了挥手把水中的影像消去然后撑着头在石座上坐了会儿后便站了起来,迈着沉稳的脚步走到了古塔的顶上。古塔的最顶层是他的卧寝,格局很大,但是角落里堆积了很多大缸和小罐之类的东西,显得很乱,加上地上有些潮湿,房内的床、凳子、桌子都是冰凉的石头做的,因此整个卧寝感觉就像是一间恐怖阴暗的房间根本没人愿意住在这里,不过霍冥王倒是不在乎甚至是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走到一个巨大的柜子前,从身上摸出了一把精小的银色钥匙,小心地把钥匙插入柜子上的锁子中,在打开柜子后霍冥王弯下身子翻箱倒柜找些东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有一样不错的东西是藏在这个柜子里的,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他找了许久以后他拿出了一个紫檀盒。霍冥王把紫檀盒捧在手上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微微一笑,加之红色的眸子含着笑意,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邪气。霍冥王看上去不算很年轻,样貌大约是像是三十几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处清晰地可以看到有些皱纹浮现,他的肩膀很宽阔,身高略显的高大,成熟儒雅,但是一头披肩长至腰间的红发让他整个人显得又是那么的不羁。他把紫檀盒藏在了袖口之中离开了古塔的顶端。 天色已经很晚了,晚间古塔的地牢很冷,冬天的风刮得很厉害,呼啸的风声灌入牢房之中,莫任因为很是疲惫便早早地就躺去睡了,他蜷着身子躺在墙角挨着彻空比较近的那处,但是晚上实在是太冷了,对莫任来说睡觉也变得十分的难熬,地上只是简单的铺了些干草而已,这些干草还是潮湿的,睡在上面很阴冷,靠着的墙壁也冷的要命,莫任瑟瑟地抖着,蜷着的模样像极了躺在雪中即将冻死的流浪犬。 莫任搓着肩膀从地上坐了起来,他抬起头眯着还有些朦胧的眼睛往隔壁的牢房望去。彻空盘腿就坐在木柱前离他挨得很近,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洁白的月光照在彻空的脸上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圣洁不可侵犯,莫任把披散的头发用手往后一捋,然后坐了起来抱着腿看着彻空。莫任的动作很轻,彻空大概是没有感觉到,反正彻空没反应。莫任就这样看着彻空,然后歪着头想,要是这个人没遇到自己的话大概现在还在修行的路上而不久以后的百年大概还会得到成佛,因为彻空不管怎么看都和他不是一路的人,就算现在他褪去了僧侣的样貌,犯了戒,但是骨子里还是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但是他又不由的有些侥幸的庆幸,还好他们彼此又遇见了对方,虽然是在相隔了百年之后。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莫任也断断续续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彻空还记不记得,但是想到那时候他碰了断发彻空表现的那么激动还把自己赶走,总觉得彻空在潜意识里还是隐约保留着之前的记忆的。莫任现在当然知道那截断发是自己的,而且也想起了当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三百年前,彻空刚刚下山修行,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莫任,而那时候的莫任呢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对什么东西都好奇而且还有些年少轻狂,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莫任那时候就是那样。虽然被铭旌带下山,但是莫任整个期间都是在不务正业,根本没把修炼放在心上,而且离成仙的时间越来越近莫任更加静不下心思,常常乘着铭旌跟恒墨出去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溜出客栈。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49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0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0 有次偷跑,他在城中正好遇见了彻空,那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先两人都看不下对方。大概是一件小事,好像是因为莫任在路上跑的太快正好撞上了彻空,而彻空当时手里拿着鸡蛋,在莫任撞上去以后鸡蛋全部砸到了莫任的头上,可能是这样,莫任现在已经记不清细节了。当时是莫任先发起了脾气,拽起彻空就在路边上扭着对方打了一架。互相都被揍的不轻,莫任的整张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而彻空也好不到哪里,他被打的鼻血直流。这是第一次见面,回去的时候莫任还因为偷跑不好好修炼被铭旌狠狠地呵斥了一顿,但是莫任却不以为然。当晚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莫任竟揉着脸想着一脸正经的臭和尚被他揍得狼狈的样子竟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不结实的床还因为莫任过大的动作咯吱咯吱不住地晃动着。 至此以后莫任总是想起彻空狼狈不堪的样子,那个穿着素衣,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被自己揍的流着鼻血,不羁地盯着自己的和尚,莫任怎么也忘不了。没过多久以后他又遇到了彻空,在一个林子的河边上,当看到彻空专注地在河边放生时,就在那时候莫任做了一件自以为很重大的决定,他擅自离开铭旌和恒墨的庇护,幻化成原形,决定跟着彻空。 在他咬伤彻空之后,他彻底的引起了彻空的注意,意想不到的是那时彻空并没有因为青蛇咬伤而生气,他自己吸去了虎口处的毒液,然后用河水清洗了一番,笨拙地包扎了下伤口,竟留着这条青蛇在了身边。 那时候的莫任对感情上的事情还什么都不懂,他当然不知道是喜欢上了这个和尚,日子也就这样过了,白天听着和尚诵读,然后中午看着和尚化缘,晚上就在一旁感受着和尚平稳的呼吸。渐渐的莫任不满足这些了,他想和彻空做些什么,当然只是单纯地想做朋友罢了。他故意在彻空睡着以后变成人样窝在彻空的怀里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便看到彻空一脸惊讶和带着生气还有不知什么心情下的脸红在盯着一件衣服都没穿的莫任。 于是他们此次的见面也闹的并不开心,然而莫任没放弃,在一系列软磨硬泡之下竟也和彻空成了朋友。彻空的性格很怪,平常都不会怎么说话,然而莫任却很健谈,他完全不在意彻空到底有没有听,只顾着一个人在说,虽然有时候莫任也会不开心,抱怨着为何彻空要对他如此的冷淡,但是很快莫任也便不去想了,日子还是这么的在过,算不上恋人甚至也算不上朋友。 直到有天铭旌找到了莫任并把莫任强行带走之后,两人才意识到对方是不可缺少的。明白了心意以后莫任就逃跑了,他还记得铭旌当时生气到无法言喻的样子,但是莫任还是逃走了,虽然打小他就是铭旌一手栽培出来的,两人就像亲兄弟一般,但是莫任还是选择了逃跑去找彻空。他跑啊跑啊跑,也不知道彻空在哪里,但是他就是在跑,不分昼夜的,跟着直觉的方向奔跑,在气喘吁吁之时看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坐在月光下用着震惊的样子看着自己,莫任便冲着他弯起眼睛一边喘着气一边傻傻地笑着。 想到这里莫任仰起了嘴角,看着彻空,不管多少年,他们两个人的模式就是在一追一跑中徘徊,可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累,或许就是在那青岁的过往中他堕入沉沦之中。 “睡不着怎么坐着了。” 当莫任还沉浸在发呆的时候彻空醒来了,他睁开眼睛便看到莫任坐在他对面抱着腿望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莫任马上回过神来,然后揉了揉鼻子说:“有些冷。”然后垂着眼又说:“睡不着。”彻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把自己身上穿的外套脱了下来,把外套伸到木柱的另一边递给莫任,然后说:“穿上,别着凉了。” 莫任愣了愣接过外套,然后看了彻空一眼,此时的彻空只穿着单薄的一件内衫,就在莫任犹豫要不要穿上时彻空说道:“快穿,别看我了,我不冷。”莫任嗯了声点点头然后把外套穿了起来,刚刚脱下的外套还有些余热,莫任在穿上的时候打了一个寒颤。 当莫任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彻空却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轻声地对他说:“别出声,有人来了。”彻空让莫任赶紧躺下,然后自己往走廊上望去,其实不用看他也已经知道这个脚步声是谁的了。 第四十三章 走在狭长的走廊之上,感觉得到整个古塔之中就属地牢的阴气最重,这里以前关着的是杜樾坞的居民,霍冥王曾经把这些人一个一个灌入毒药毒死,看着被毒药折磨的人们痛苦地挣扎着双手睁大眼睛然后慢慢垂死腐烂在这阴冷的地牢中。在吸光了他们的精气以后往那些溃烂的皮囊中注入了死魂,那些死去的人又重新活了过来,只是再次复活他们早已没了高级的意识,徒有一副皮囊被放逐游走在城中。霍冥王最喜欢的就是站在窗口往下看这些类似活死人的人类在高耸的古塔之外相互残杀,啃咬着活着的、死去的、挣扎的同类。 与其说霍冥王残忍,倒不如说低等求生的欲望趋势着人类想尽办法的生存,没了意识和道德的支持,人便变得一文不值,暴露了丑陋不堪的本性,又有谁不想活命呢。 霍冥王带了三个塔中的士兵,这些士兵同样也是没有意识的干尸,在稍加施加些法术之后就只听命于霍冥王的指示。古塔里有许多这样的士兵,为的就是防止城内的干尸进入古塔,当城中没有了可以食用的东西时他们便会蜂涌而至地倾入古塔,霍冥王深知会是如此却不放在心上,如果古塔被侵占,他便会离开,然后永永远远地废弃这座古城。 身上的黑色斗篷一直拖到了地上,红色的眼眸注视着前方漫无尽头黑暗狭长的走廊,像是一把火焰照亮前方的路,他不用点灯在黑暗里也看得清。抿着有些干涩的嘴唇,霍冥王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地走到牢房地最尽头。在他看来关在那里的是有头野兽,一头无法驯服的随时要人命的野兽,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是霍冥王能感觉得到彻空内在的气焰,这种感觉仿佛让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得不说他的内心总有一丝情绪在躁动。 当他走到关押彻空的牢房前时便看到彻空忍着即将迸发的情绪死死地盯着自己,霍冥王在牢房门前站了一会儿,上下打量着在他对面的彻空,然后余光又瞟向了隔壁躺在墙角的莫任。他没说话只是扬起嘴角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随着面部笑容的地牵动若隐若现,霍冥王的年纪早就不年轻了,头顶左侧还能清楚的看到几撮长长的白发暴露在张扬的红发外面,他在古塔里已经待了太久太久。霍冥王招了下手让后面狱卒把牢门打开,钥匙插入铜锁的声音显得很响,当时彻空和霍冥王都没移开视线,霍冥王的眼神带着些许玩味,有些漫不经心,在牢门打开后,霍冥王弯下腰穿进入牢房内。 “你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霍冥王站在彻空的面前,俯视着彻空,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 彻空没吭声,只是直直地瞪着霍冥王,霍冥王每次来看他都是问着相同的问题,他当然知道,但是他没有答案可以回答霍冥王的问题。见彻空没吭声霍冥王也只是耸耸肩而已,若是平常恐怕霍冥王早就把彻空吊起来痛打一顿了,但是每次这样做最后都套不出话,他这次得换个法子了,他往莫任那里憋了一眼,想了想刚才看到的画面,然后冷眼说道:“那是你的小情人吧如果你不说,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见彻空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霍冥王就料到已经动摇了彻空,于是他假装转身要出牢房,彻空这时就按耐不住了,他对霍冥王说道:“你想干什么”然后也不顾自己脚上的沉重的铁链,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后面抓住霍冥王的肩膀。但是霍冥王的动作也快,在彻空按在他肩上的时候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一张手把彻空的手攥在手中,只听见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碰”地一声巨响,彻空被霍冥王一脚踹到了身后的是墙上,地上的黑土粒溅的满地都是,彻空背后的墙面因为撞击而掉了许多灰下来。 霍冥王用的力气很大,彻空手腕在一瞬间之间脱臼了。彻空咬着牙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疼痛的叫喊,受到重击的彻空捏着手腕仰头痛苦地沿着墙壁坐到了地上,他想要起来但是身子但是因为疼痛始终是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挣扎着,但是彻空毕竟是一介凡人,痛苦折磨着他,头顶冒着冷汗就连眼泪也从眼眶中出来了。 起先莫任只是躺在地上装睡而已,但是在听到隔壁出现巨大声响和彻空痛苦的呻吟他便知道事情可能不好了,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彻空靠着墙壁抑制着痛苦的样子,莫任惊得心跳都停了半拍,他抓着木柱朝着隔壁叫着彻空的名字,然而彻空却已经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莫任因为紧张额头上已经冒起了冷汗。 霍冥王看了一眼莫任,被莫任狠狠地瞪了回去,不过他满不在意地耸耸肩,然后走到彻空的跟前,重重地用手捏住彻空的脸,用力地按着把彻空弄的很疼,然后他弯下身子凑近彻空的脸,长长的红发随着弯腰的动作垂向了胸前,霍冥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小子到怎么到现在也不学乖呢”彻空咬着牙斜眼看着霍冥王不说话。霍冥王哼了一声,送来手用手背拍了拍彻空的脸,然后说道:“给我把隔壁的牢门打开。”这句话是对站在门外的狱卒说的,拿着钥匙的狱卒在听到霍冥王的话后就在一长串的牢门钥匙中笨拙地挑选着正确合适的那把隔壁牢门的钥匙。 莫任在狱卒挑着钥匙的时候就沿着墙根缓慢地向前移动,他见霍冥王没注意他这里便加快了些脚步迅速地移到了牢门附近。他的手脚不像彻空那样是有锁链的,他没有任何束缚,悄悄的移动没人会发现,况且现在没人在意他。 当狱卒把牢门打开的时候,莫任用最快速的速度冲了上去,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莫任徒手把开门的狱卒的头颅硬生生地拧了下来。门外还有两个士兵,他们手上都拿着大刀,就在那两个士兵挥刀冲到莫任面前的时候,莫任跳了起来,抓着头顶的木梁,双脚猛地一蹬在他们的脸上,把两个士兵踹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莫任太过于冲动了,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对付不了霍冥王,也根本就救不了彻空。霍冥王根本没把莫任放在眼里,就算莫任和彻空的道行加起来在那里也伤及不了他半分,他是冥王之子,是不死的,即便是早已被驱逐出了冥界,他还是强者。 “啧啧啧,又是只不怕死的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霍冥王一只手掐住了莫任的脖子,然后将他慢慢举起,莫任整张脸都涨红了,额头上还爆出了青筋,他被掐的都快喘不上气了,他的脚后跟已经离开了地面,全身因为缺氧连力气都使不上来,这种无力的状态实在是让他有些受辱。 “住手”彻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忍着疼痛蹭着墙面慢慢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霍冥王,事到如今他只能用谎言来阻止霍冥王了,“我知道白銮石在哪里,你快放了他。” 霍冥王挑了下眉,咦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彻空,那小子受了那么重了伤现在还能站起来他不禁觉得有些来了兴趣,对于彻空的话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但是既然他们想玩,那么自己就陪他们玩玩,反正也不损失。抱着这样的想法霍冥王松开了手,把莫任重重地扔到了一旁,他打了一个响指,刚刚横躺在地上的三具干尸又重新爬了起来。 “把他们都绑起来。”说罢便跨步走出了牢房,抱着肩看着干尸捆绑着牢房里的两人。 莫任没吭声,他从地上站起,脸色不太好有些阴沉,实力摆在那里,他现在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他必须想个办法保全他和彻空两个人的性命,盲目地拼斗根本不可能赢,他之得坐观其变。当其中一个狱卒给他捆绑双手的时候莫任一点反抗都没有,他安静地接受了,任人把粗绳绑在自己家的手腕上,一声不吭的,狱卒腐烂干瘪的皮肤触碰到他时莫任忍着作呕的冲动,他别过头去朝着彻空那里看。 狱卒把彻空脚上沉重的脚链打开,彻空的脚踝处早就被磨破了皮,伤口因为没被处理过还有些溃烂,狱卒没给彻空捆绑双手,因为不需要,彻空现在的手腕还处于脱臼状态根本使不上力气。莫任垂着眼盯着彻空的手腕看,那里如果不及时接上去的话,恐怕会废掉吧。 霍冥王点点头,让侍卫们跟上,他走在前面,莫任和彻空一前一后地跟在后面,彻空本来想对莫任说些什么的,但当双眼对视时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莫任垂着眼大概也没心情听,很是沉默。 第四十四章 跟着霍冥王走出来地牢,一路向上是蜿蜒的阶梯,阶梯是沿着边缘盘旋而上的,有些狭窄,这样狭小阴暗的过道让人随时都感觉的到压迫感,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只有踏在阶梯上的脚步声还能听到悉悉索索老鼠的叫声。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在霍冥王的身后,墙壁上点着一些火柱,但是火光太过昏暗,照不清路,莫任有几次还一不小心踩了空,就算走出了地牢莫任还是感觉十分阴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不知道前面的那个男人要带他们去哪里,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红发满身傲气的人的名字,莫任的直接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属于这座古塔,这座城,这个世界。 霍冥王带着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他把彻空关到了古塔最顶端的一个房间里,然后又带着莫任去了古塔中最大的那间房间,在这间房间内的最中央有一个水坛,干净透亮的水中浮动着黑色的花。水坛里很多那样的花,这些花朵没有绿色的叶子,没有鲜艳的颜色,只是孤零零地花状,像是焚烧过后留下的残余,有些还在盛开,有些已经凋谢,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显得凄美苍凉。水坛的波纹照应在四周的墙壁上,仿佛整个房间都是浸在水中的。 “神圣的水坛是用来祭拜的。”霍冥王站在水坛前,凝视着水坛中央,“鲜血,肉体,能让花开的更美。”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莫任在说话。 霍冥王抽回神,他走到莫任的跟前,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紫檀盒,那是他在房间里拿的那个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褐色的像是药丸的东西,霍冥王把药丸取出拿在手上仔细地端详着说:“这是南国进贡给先王的,是世间难寻奇药。你要尝尝吗” 莫任摇摇头,那种东西恐怕没人想吃吧,说不定还是毒药。霍冥王也不理会莫任的摇头,他捏住莫任的脸,用手指掰开莫任咬的紧紧的牙关把药丸塞进了莫任的嘴中。莫任想要吐出来但是霍冥王的手掌死死地捂着他的嘴。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0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1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1 “给我咽下去。”霍冥王说道。 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他们僵持了很久之后,最后莫任不得不咽下去。因为药丸有些大而他又没咀嚼,所以咽下去的时候像是卡到了喉咙让他猛咳了一阵。药丸有股淡淡的草香味残留在莫任的口腔里,但是那种味道莫任不是很喜欢。见莫任已经咽下去了,霍冥王就抓着莫任的头顶的头发把他拽到了水坛旁,霍冥王的力气很大,莫任有种错觉觉得他的头皮都快被拽下来了。 “看看这些花,是不是很美,那是她最爱的花,就连死了也要带走的花。” 莫任现在只能眯着眼看着水坛,里面的花就是黑色的,一点都不美,甚至有些丑陋。霍冥王看了眼莫任脸上的表情,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罢便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首,霍冥王抬起莫任的手撩开他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白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划破莫任的手臂,莫任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盯着自己的手臂看,手臂上的划口不大,但是鲜血却流出很多,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流向指尖,一点点地滴入池中。 这点血染不红整个水坛,但是靠近血液的那些花儿像是食肉动物一般,在感受到了鲜血的气息以后纷纷聚集在了一起。只需要一点点的血就足够了,花瓣褪去了黑色转而露出原来的色彩,纯白如雪,犹如重新绽放了一样。莫任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难以想象,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无法相信。 “我说过,它很美,只不过需要添加些东西罢了。”说完,霍冥王就从身后把莫任推入了水坛中,在莫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水坛里了,莫任挣扎着想要跃出水坛但是整个水坛的边缘被一层透明的类似墙的物体挡住了,无论他怎么捶打都没用。莫任的血流的越来越多全部都滴到了水坛中,那些花朵随着水动漂浮到莫任的身旁,一朵一朵附着在他身上。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莫任用手驱逐着那些花朵,但是这些花朵像是有生命有意识一样,一朵一朵花瓣底下生出了长长的藤蔓缠绕住莫任,“啊”莫任叫了起来,那些藤蔓带着刺,而这些刺一根根地扎进了莫任的身体里,吸食着他的血液。莫任的身体慢慢地被花朵长出的藤蔓包裹住,他无法动弹,当藤蔓缠绕到他脖子的时候,莫任的余光瞥到了站在外面的霍冥王的身上,那个家伙此时正面无表情地在看着他,那样的神情和印象中的彻空是那么的相似,一样的眼眸,一样的表情,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个想法不由地让他为之一惊。 贪婪的花朵正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的身体,吮吸着他的血液,莫任挣扎着但是身子正在快速地沉到了水坛的底部。 霍冥王看着消失在视线的莫任,如果那个人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活命,不过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霍冥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了莫任,只是找个方法在折磨他的精神和肉体罢了。这个水坛里的花专门靠吸食人体为生,养分越足开的就越美丽动人,如果没有养料它们就会慢慢变成黑色,时间长了有的甚至会枯竭,但一般枯萎的情况会很少,这座城里要多少尸体有多少,而且它们消化肉体的速度很慢,然而这些花刚才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为霍冥王已经厌倦了再喂养它们了,早在百年前就不投掷尸体进水坛了。 这些花总是让他想起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她就像是这些花儿一样,美艳动人,却是带着刺的,有着可怕的习性。她缠绕固守着他的身躯,把他牢牢地圈养在这个古塔之中,而他除了在这里忍受深不见底的等待之外还要承受着思念的折磨。 “你说让我来杜樾坞,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让我来,我来了,然而这里什么都没有。玉儿,你真是狠心。”霍冥王看着水中的花儿,眼里有一丝的波动,他叹了一口气,别过头离开了这间屋子。 彻空蹲坐在墙角,环顾着四周,周围除了废弃的大缸以外什么也没有,这间屋子脏乱不堪,墙根处有几个老鼠洞,地上都是老鼠屎,墙角角落处缠绕着破碎的蜘蛛丝,地上十分的冰凉。手腕的骨头索性还能接的上,只是过程有些痛苦,好在他现在手上没有铁链的束缚,一只手也能动,在霍冥王不在的那段时候里他把骨头的位置错了回去,但是还不能动,这处伤要养些日子。他不清楚霍冥王带着莫任去哪里了,这房间有个小铁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乌云无时无刻不笼罩着这座古塔。 寒冷饥饿充斥着他的全身,彻空靠着墙角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太困了,身体早就被折磨到了极限。当霍冥王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彻空在睡觉,而霍冥王没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靠在门上望着彻空,等着彻空醒来,不得不说彻空眉宇间像极了自己,但是神情和性格又有些像是玉儿,当他第一次看到彻空的时候还有些错觉彻空是他儿子,但又转念一想他哪里会来儿子呢。虽说他和玉儿做过,但玉儿从没说怀过他的种,就算玉儿怀上了也未必生的下来,一个凡人身下冥界的孩子是要搭上性命的,而且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不明白为何玉儿要那么大费周章地去偷魔界的圣物,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他留守在杜樾坞,他不明白。如果玉儿那时候没有去偷白銮石,或许他还能陪着她到白首,平平淡淡找一处幽静的地方度过此生。 现在就算找到白銮石又如何,他不会把它交付魔界,更不会拿着白銮石去做些什么。他这么煞费苦心地折磨彻空无非是彻空身上有他和玉儿两个人的影子,他的一生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好过了,太过于痛苦矛盾和无法解脱。 霍冥王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他打开房门离开了,什么都没做。没有毒打彻空,没有质问,什么都没有。他现在很想回房间好好静一静,回忆太过沉重,压的他喘不过气。 第四十五章 人生匆匆,终究不过梦一场。凡尘往事,纠缠无度绕余生。 霍冥王躺在冰凉的石床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早就睡惯了,不,不是睡惯了,而是他从未好好睡过。每当他躺在这冰冷的床上时,他便闭不住眼睛,眼前是房顶灰黑的墙面,没有色彩,他经常失眠,只要一睡着想到的只有过往的事情。 他的一生,过的如此可笑,他总是把自己困在过去,就像是他画了一座高塔,这座塔没有门没有窗,什么都没有,他看不到外界,可是外界看得到他。他把自己关在这样一个密封的空间里,别人进不去,自己出不来,他被困在了自己的高塔中,太过于防备。桐玉的出现其实是有些突然的。这两个人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这一生都不可能相遇相爱,一个是被冥王抛弃的长子,一个是凡夫俗子,根本无法交集,然而上天就是喜欢开玩笑,让他们在一个算不上晴朗的一天相遇。 霍冥王以前的名字叫做霍冥延,在他离开冥界以后不只是出于如何的一种矛盾的情绪,他把自己的自称于王,但每当黑夜降临他喃喃念着自己的名字还是会叫错,他还是喜欢叫自己霍冥延,纵然过去了几千年。在他小的时候霍冥延犯过一个大忌,就是那一次冥王把他锁入深渊。事情还要追溯到到千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孩童的时候。冥王有许多个儿子,霍冥延是长子,按理说应是冥王最疼爱的一个儿子,但是事情却不是如此,冥王打从他出生就十分的厌弃他,至于缘由很是牵强。听说霍冥延出生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冥界牢房的房门全部都大开,冤魂乱窜,搞得冥王焦头烂额的,甚至被天帝呵斥失职,而冥王把这件事情全部怪到了刚出生的霍冥延身上。当侍女把刚出生的霍冥延抱给冥王的时候,冥王斜眼看着那个无辜的孩子并痛斥侍女把他带回他母后那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就连霍冥延的名字也是他母亲取得,冥王对此置之不理,就是因为这件事,整个冥界都不待见霍冥延,常常捉弄他,往后冥王又有了几个儿子,而那些所谓的弟弟同样很是嫌弃霍冥延。 他常常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陷入深深的厌弃状态,所有的缘由都怪自己是一个不祥之子。他的院内杂草丛生,没有杂役来打理,整个宫中的人渐渐的忘却了霍冥延的存在,没人记得他。他的童年少年甚至是成年都处于一种混沌黑暗的世界,这极大地促成了他以后阴暗的性格。打入深渊的原因对霍冥延来说是不公平的,他只是去了地牢罢了。 霍冥延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天的事情,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偌大的院内除了他以外一个人都没有,冥界没有太阳,天空也不似天空,混沌黑暗的云层笼罩在冥界的上空,压迫的感觉十分的让人不舒服。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他听到了些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扭头往大门处看去。 “哥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你看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还很恐怖。” “怎么可能,我认得路,安啦,别怕。” 听声音两个孩童的年纪不大,样貌看上去也只有六七八岁的模样罢了,那是霍冥延的两个弟弟,但是他不知道,而那两个小孩也不知道霍冥延是他们的哥哥。这两个小孩是偷偷的跑出来玩的,现在走错了路,误打误撞地来到了霍冥延住的这个院子。 霍冥延实在是太久没有听到别人的说话声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有些紧张,他小心地循着声音走出了大门,看到外面站着两个小孩在推搡,他探出半个身子朝着他们望去,没说一句话。其中有个略小的孩子看到他了,吓了一跳,连忙推着站在他身旁的比他大的孩子说道:“哥哥快看,那里站着一个人。” “什么”略大年纪的孩子顺着弟弟手指的方向往霍冥延那里看,真的站着一个人,他拉着弟弟连忙跑过去。 “请问,你知道往哪里能去乾明宫吗”乾明宫是专门给皇子皇妃们住的地方,霍冥延以前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不过不长,等到他断奶以后他就被赶到下等人住的地方去了,由一个侍女拉扯大,不过那个侍女除了喂饱他以外从不跟他说话,就连看他的眼神也是带着厌弃和不耐烦。 霍冥延摇摇头。他知道怎么去乾明宫,那是他一直想去的地方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此刻他不想告诉这两个小孩,因为他们很可能是某个皇妃的儿子,他有些嫉妒。两个小孩见对方不知道怎么走表情变得有些沮丧。 “如果你们不认识路,可以等到晚些,会有侍卫从这里经过的。”霍冥延说道。每到一个时段就会有侍卫巡视整个宫殿,不过现在离那些侍卫来还要等很久,霍冥延转念想觉得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其实也无妨。他上下打量着那两个小孩,觉得有些无趣了以后他就回了自己的院内,这两个小孩看看就和他不是一路人。 “大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也迷路了”两个小孩不约而同的问道,他们之前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有些耐不住于是就近了院子,在看到院内破败的景象时都有些不可思议,这种荒凉的院子根本没办法住人,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我住在这里。”霍冥延回答道。说完他继续看着他的天空,他的院子,他的世界。 两个小孩互相看着对方,见霍冥延没有打算要再和他们说话的样子便开始在院子里玩了起来,现在离侍卫过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不得不先打发一下时间。时间过得很慢,在觉得无趣以后两个小孩就抓着霍冥延让他陪着他们玩,霍冥延不太乐意,他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他们怎么拉霍冥延就是不起来,霍冥延让他们撒手然后皱着眉头问那两个小孩他们怎么会走到这里,这两个小孩实在是太烦人了,他不得不转移一下话题。 年纪小的那个说:“我们跟二哥打赌输了,二哥说赌输的要去地牢的最底层,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勇者。”谁都知道地牢是禁地,是不允许靠近的。 霍冥延哦了一声,发了一会儿的楞,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你们现在还想去吗” “想当然想” “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说罢霍冥延便起身领着那两个小孩往院外走去。他住的这个院子离牢房最近,每当他晚上趴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到从地底下传来的各式各样夹杂着的混乱的声响,刚开始住在这里的时候霍冥延每晚都害怕的睡不着,时间长了他也便慢慢的习惯了,那些恐怖的声音充斥着在脑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两个孩子兴奋的跟在霍冥延的后面,素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地牢的门口有重兵把守,霍冥延绕到了后面一个进口,这个入口没人知道,大概是以前保留下来的,霍冥延发现这个入口也是出于巧合,他只不过有次好奇来地牢便给他找到了这个入口。他进过地牢,只是一两次,而且只是在入口附近徘徊便出去了。 地牢可以说是属于地狱的一层,只是关押着的是无法超生或是犯了重罪无法得到饶恕的人,地牢接下去有许多层,犯人是按照罪行的轻重分配的。霍冥延让两个孩子小心一点,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小孩毕竟是小孩,在进地牢走了没多久以后就害怕了,所实话就连霍冥延自己也有些害怕,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恐怖了,牢房里乱糟糟的,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哭泣,叫喊,挣扎,怨念的声音徘徊在耳边。他们走到越下面,怨念的声音就越响,孩子们地脚都在颤抖,他们走不下去了,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央求着霍冥延停下来,他们想回去。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1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2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2 “大哥哥,我们不要往下走了,回去吧,我们好害怕。” “不是你们说要来的吗” “我们现在不想去了。”年纪小的一个早就哭了出来,连话都说不清楚。 霍冥延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你们自己回去吧。”说完继续往前走,两个孩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了一会儿见霍冥延走的有点远了,有些怕了赶紧跟着霍冥延后面。 地牢的最深处关着是魔界的魔兽,正是因为这个魔兽的存在,地牢才成为禁地,而这正是冥王不让人靠近那里的原因,这个魔兽实在是太过强大,以至于降服它时死了很多人,但是霍冥延他们俨然不知道恐怖正在悄然接近。 第四十六章 地牢的最深处单独被隔开很远,要通过一个狭窄的过道,走过去不得不侧着身子紧贴着墙面才行。在地牢的最深处反而是最安静的地方,除了类似与野兽的喘息声以为什么都听不到,阴森森的感觉压迫着人的神经,让人喘不过气来,孩子们因为太过恐惧没敢走,他们站在过道外面,只有霍冥延一个人走了进去。 霍冥延早就感觉不到害怕了,在接近最深处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了,反而是安心,他认定里面关着的一定是非凡不祥的东西,那个东西和自己很像,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贴着墙壁往深处走的更远了,想要去看看那只被禁锢的魔兽。他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种从头到脚的兴奋感不言而喻,连心都感觉被人掉了起来,霍冥延的双脚在颤抖,额头上也冒着冷汗,然而这种表现不是害怕,而是亢奋。 深处的魔兽早就感觉到有人在接近,它按耐不住了,开始咆哮,声音响彻地牢,突如其来的吼声把霍冥延吓了一跳,他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那只魔兽的动作。魔兽开始用尖锐的爪子在地面上肆无忌惮地摩擦起来,霍冥延思量了半天以后决定放轻脚步。他挤过狭窄的过道,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四周的火光很是昏暗,只能依稀照到一点东西,在他的面前只要走几步就是一扇高大的铁门,铁门连通着牢房的最顶上和最底下,铁门上面拴着一根根粗大的铁链,在牢门的四周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符咒,那是用来镇压被关在里面的魔兽的。火光照不到魔兽的模样,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霍冥延咽了一口口水,吞咽的声音本身是不大的,但是四周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这点声音此刻听起来极为的大声。他沿着墙壁拿了边上的一个火把,犹豫地往前走了几步,他把手伸向前方,希望看清一点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很不如愿,前面什么都照不到。霍冥延不得不走到铁门的最跟前,牢笼里的野兽在蠢蠢欲动,他知道它在等待,等待着他走到最前面。拿着火把的手在不自觉的发抖,照在墙上的火光也跟着晃动,当他把火光伸到铁门前时,一声巨响霍冥延吓得坐到了地上,火把跟着掉在了他身旁。 他死死地盯着那只突然跑上前的张牙舞爪的魔兽,喘气的厉害,刚刚简直吓死他了。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看清楚了咆哮在他面前的恐怖的魔兽,这是魔兽长得很奇特,类似老虎的身躯但是比老虎大好几十倍甚至百倍,它的头上有截突出在外的犄角,但是犄角已经不完整了,看得出那对犄角被人折断过,现在留着根部。它的獠牙很长,张开着大嘴用前腿蹬着铁门朝着霍冥延吼叫着,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泄愤,看得出它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霍冥延迅速地站了起来但是一步都没动就站在魔兽的面前,他看呆了,在他看来这只魔兽简直太美了,侧着身子的时候还能看到它背后隐藏着的巨大的双翼。 这样一只在他看来犹如杰作的猛兽此时此刻竟然被困在这里,霍冥延不觉感到有些替它惋惜,他直直地盯着这只魔兽的眼睛,它的眼里一片漆黑,霍冥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有一个想法冲击着他的全身,他要放出这只魔兽,它太像他了,霍冥延是这样觉得的。他要放这只魔兽出来,他要放它出来。霍冥延心里有种预感,只要撕掉那些该死的符咒以后,这只魔兽就会自由,内心的想法驱使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他迅速地用手撕开贴满贴满的符咒。 他知道如果放出这只魔兽的话他会受到惩罚,只是惩罚又如何呢,他被压抑了太久,他被束缚了太久。他要让他愚蠢的父亲瞧瞧,他要干些事情,让冥界的人瞧瞧,让这帮人他,他的罪行,他的仇恨。当符咒全部撕下以后,霍冥延能感觉得到里面的魔兽预备着出来了,他退到最后面的墙壁前贴着墙壁紧张地等待着。 魔兽伸展着它的四肢,左右最大程度地张开它隐藏在两侧的双翼,黑色双翼犹如蝙蝠的翅膀,大大地张开仿佛能遮盖住整个天空。它从嘴中喷射出了红色的火焰,迅猛炽热的火焰席卷而来,铁门被火焰融化了。霍冥延睁大着眼睛看着这番景象,实在是太壮观了,魔兽踩着火焰慵懒地从铁门中走了出来,它被关了太长的时间了,它扭过头朝着霍冥延那里望去,眼神冷峻地看着他,魔兽什么都没做,它没伤害霍冥延,在对视了一番之后它张开翅膀,往上飞去,它用身躯穿透了地牢的墙壁,碎石从地上砸了下来,霍冥延没有躲,直直地看着消失的魔兽,它早已不知飞去了哪里。 接下来的事情,他就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冥王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大发雷霆把他打入了深渊,而接下来了千百年里他就是在深渊里度过的,这段日子有些痛苦,他在深渊里必须要变得强才能生存下来,每天要接受地狱之火的锤炼,他的身躯根本没办法保留下来,皮肉早就被烈火一次次的焚毁了,他现在的皮肉是后来那只被他放掉的魔兽给他重新复原的。在深渊里每天都能听到灵魂痛苦挣扎的声音,被打入地狱的人绝望呻吟着,现在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让的日子给当时的霍冥延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的阴影,就是因为太过于绝望,他从不愿主动地去回想。 当魔兽把他从深渊解救出来的时候,霍冥延只当是对方的报答而已,从此他跟魔界又有了不解之缘,而这无非就是从一个圈跳进了另一个圈,他还是没有解脱。就是在魔界时,他遇到了桐玉,这个他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在莫任的衣袖里藏着一把匕首,他憋着一口气,藤蔓缠绕着他都快让他呼吸不了了,他加快手上的动作,水阻碍着他的活动,莫任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藤蔓割裂。他用手掌把附着在身上的花朵一朵一朵的碾碎,直到把那些花全部撕碎了以后才挣脱。莫任不知道这些花会不会重新组合,他不敢保证,这个地方实在是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了。 当从水下浮上来,莫任张开嘴大口大口猛烈地呼吸着,他从袖口处割下了一块布缠绕在手腕的伤口处,伤口不算很深但是在水下泡了太久伤口周围的皮肤都变得皱了。莫任用手把挡着他的视线的湿漉的头发撩到了后面,观察了一下四周。整个水坛都是用大理石堆起来的,莫任游到水坛的边缘贴着石面绕了一圈,暴露在水上的部分他观察过了,不可能逃走,但是不知道水下有没有缺口。 抱着一丝希望,莫任憋足一口气沉到水下,他眯着眼睛,视线还算可以并不模糊,水坛要比看上去的深,水坛类似倒圆锥型,越下面越窄,在水坛的中心有一处凹陷处,那里甚至有些漆黑像是深不见底,莫任没敢往下游。他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东西,而且他已经在水下憋了太久的气了,他必须要上去换一口气才行,莫任重新游上了水面,他挽起一手掌的手朝着手心吹气,手掌里的水开始慢慢撑开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气泡,气泡不大,真好遮住口鼻,气泡里的空气足够他呼吸很久的。这次他没犹豫,反正都是逃出去,试一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样想着,戴上气泡以后憋足了劲沉到了水下,他正朝着那处黑暗的领域游去。 越到水下水就越冰凉,阻力也就越大,莫任卖力地划动着手臂向下游,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他想过一个可能,底下可能什么都没有,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刚刚进入这片黑色领域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渐渐往下游去以后他听到了一些声音,很小声但是频率很高,是空洞的声音,这个水坛是有底的,或许还能通向另外一个地方。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以后,莫任就越觉得有希望,水坛的宽度慢慢地只能容纳一个人,莫任侧着身子接下来根本不用游了,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铁门,铁门上有一把锁。 莫任把手伸到衣袖里把匕首拿了出来,长期被水浸泡的铁锁早就生锈了,而且十分的脆弱,莫任只是用匕首就能撬开,他粗鲁地将匕首的尖端插入铁锁的洞眼,来回转了几下就把铁锁打开了。莫任有些激动,接下来要做的只是推开门罢了,他把双手按在铁门上,稍稍用了下力气就推开了铁门,水顺着门缝快速地流了进去,莫任见状赶紧进入了铁门内然后用后背抵着门不让水进来,但是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抵不住水流,他施法把门封了起来。 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但是事情却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他刚刚发现进入了一个密封而且不为人知的地方。 第四十七章 在莫任的前面是向下的阶梯,莫任起先没注意到前面的路因为墙壁上没有火把,四周特别的黑,莫任谨慎地伸出脚试探着前面的路。是悬空的,大概下面有一节阶梯,莫任这样想着。他燃起了蓝色的妖火,这样能看得清楚些。他在原地绕了一圈,借着蓝色的火光细细地打量着四周,他的旁边是墙壁,两侧的墙壁挨得很近显得很是狭窄,只有前面是有路的。这条路延伸到底下,莫任低下头想找一些石子,幸运的是脚边正好有一块小石子,他弯下腰把石子捡了起来朝着黑暗的阶梯处扔了下去,莫任清楚地石子一阶一阶地坠落下去,待到许久以后才没了声响,他揣测了大概的深度,小心地迈出脚步往下走。 脚下的阶梯很是不平整,阶梯的上下高度也不一样,看得出来这些阶梯是随便用破碎的石块搭建的,是临时性铺建的。为了不踏空,莫任一只手贴着墙面,一只手点着妖火,时不时地看着前方和脚下,走的十分的慢。空气里弥漫着一些刺鼻的气味,带着些腐烂的酸臭味,很不好受,刚开始下来的时候可能不太闻得到,但是在越接近底部的时候这种味道就越发强烈。下面可能死过人,而且很多,那些死人的气味在时间的酝酿中变得浓重没办法散开都聚拢在了一起。 莫任不喜欢死人的味道,那种带着肉体腐烂让人作呕,比动物的腐烂味还有恶心,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莫任打了一个寒颤,头皮都一阵发麻,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忍着难闻的气味往下走,已经快看到尽头了,再往下走几节阶梯就到。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前面的路是封住的左右又没有通道能走,现在他陷入了进退两难局面。 这里应该有一个出口,莫任这样想着。他眉头紧皱心里因为实在是没有底而显得有些焦虑,他的耐心已经被折磨的够呛了,四面狭窄而产生的压迫感也给莫任在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压力里。莫任现在能听到有水的声音,但是却找不到任何水源,水声是从墙后面传来的,他得把挡在前面的那堵墙打破,这并不困难,但是打破以后呢,莫任想不出后面会发生什么,他有些犹豫了。 莫任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打破这堵墙,墙壁由于年代已经久远显得十分的脆弱。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按原路回去,一个是继续往前走,但是这两选择的终点看样子都并不好。原路回去他还是要困在水坛不知生死,继续往前摆在他面前的不知将会是什么,他的生死看样子都不在他的手上。莫任深吸了一口气,刺鼻的腐尸味充斥进入肺部,他抬起手慢慢地放在石墙上,指尖触碰在冰凉的墙面上,有些不真实。他动用了些灵力把石墙打破,墙面瞬间坍塌,水瞬间从墙面的另一边涌入而来漫过莫任的下半身。 莫任屏住呼吸,因为震惊而睁大着眼睛注视着前方,喉咙像是卡住了什么,他说不出一句话,这是一个洞穴,老树的树根拔地而起像是一双双干裂粗糙的手掌张牙舞爪地延伸到各个角落,洞穴的石块上附着着厚厚的一层青苔,散发着古老而又神秘的韵味,这个洞穴看样子已经被荒废很久了,里面没有生命的迹象,徒有残留的荒败。洞穴正中央的大树根基下有个水池,刚刚漫长来的水大概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水池的中心有一根竖立而起的水柱,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莫任他一步步往前靠近,因为水漫过了他的腿他走的很吃力,莫任踉跄地往前走着。那是一个女人的身躯,赤裸着洁白的身子闭着双眼安静地站立在水池之上,她的全身被水包围着,乌黑的长发缠绕着她的身躯遮着她的下半身。莫任站在前面抬着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跨上水坛,忍不住把手伸进了水柱中,他的手试探地触碰到了对方的手臂,除了冰冷他什么都感觉不到。莫任忍不住揣测起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因为她的感觉和彻空很像,那样安详的面容。莫任迅速地过去了外衣,他伸手把女人从水柱里抱了出来,然后用外衣包裹住了她的身子。在把她抱出的那一刻,莫任的手僵硬了一下,他才意识到这个人已经死了,她的身子十分的僵硬,虽然面容和身子好保存完好,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桐玉面容姣好,细长的眼角向上微翘,朱红的薄唇抿起,乌黑的长发很是随意地往后披散直至大腿,穿着鹅黄色的长衣裙坐在水池前静静地看着水面。她不似小鸟依人那般,她身材修长,清风淡雅,不食人间烟火。霍冥延第一次看见桐玉就有所倾情,对于接下来刻苦铭心的感情而言这是个一切良好的开端。 他被魔兽带到冥界之时他的肉体还没复原,皮肤下面的肌肉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不敢让人见到,于是他问魔王要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他整天穿着长长的黑色斗篷为的就是遮盖他丑陋的皮肤。桐玉是魔王收养的弃婴,魔王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所以她的地位在魔界仅次于魔王的几个儿子,当魔兽带回霍冥延的时候桐玉也在场,那时候她只是淡淡地看着霍冥延一句话都没说,然而她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定的情绪只是没人发觉而已。 霍冥延的身体每天都要涂药,为的就是复原损坏的组织,而敷药的工作是交给桐玉的。霍冥延一开始不愿意要桐玉碰他,他的身体实在是太丑陋的了就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何况又是让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碰呢,但是桐玉倒是对此没多大在意的。当她的手接触到霍冥延身体的时候,霍冥延会惊地跳开,然后大骂让桐玉走开,一旁的桐玉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等到霍冥延骂完之后再一次走上去,然后一手把霍冥延拉到跟前,手掌上沾满了药膏往霍冥延身体涂匀,她的动作很轻,就像是鹅毛轻抚一样。涂满全身的药膏很快就用完了,每天这样的动作要持续好几次,霍冥延渐渐地不再反抗了,他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桐玉准时地来到他的房间。桐玉的话不多,她每次出现就只是擦药罢了,有时候只是问一问疼吗,或是什么都不说。霍冥延喜欢看她坐在对面垂着眼认真地涂药,她安静的样子让他着迷。 终于有一天他不想在房间待着了,他在房间无非就是发呆和等待两件事,这两件事情他不想再继续了。这天他等到桐玉出去以后偷偷地跟在了她的后面,霍冥延穿着他那件黑色的斗篷,静悄悄地躲在遮挡物后面窥探桐玉的背影。现在想想,他那时候的举动实属有些猥琐好笑,他大可不必这样。 桐玉去的地方属于一个秘密的无为人知的天地,不属于魔界也不属于人间,它隐藏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到现在为止霍冥延都不知道其实这个地方就在杜樾坞的地底下,在他建造古塔的底部。这也就是桐玉为什么后来让彻空和霍冥延去杜樾坞的一个原因,那里将会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2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3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3 第四十八章 喜欢一个人到底能坚持多久呢,谁都无法知道。 在桐玉看来霍冥延很是有趣,她从小就知道霍冥延的名字,魔王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给她讲一个故事,关于魔兽的故事。这个故事很长,带着她所想不到了魔幻色彩,是她最爱的故事。桐玉喜欢缠着魔王讲魔兽逃离冥界的那一段,因为在那一段会提到霍冥延,虽然魔王只是一笔带过,但是在桐玉的心里却烙下了不可明灭的痕迹,如果没有霍冥延,或许魔兽就会永永远远地封死在冥界,霍冥延像是个种子一点点随着她的成长在内心发芽、长大、开花,至于是否能结果她从没想过。以前的霍冥延只是存在一个幻想的阶段,她从没想过遇见,待到霍冥延正在出现在她面前以后,她就已经抑制不了内心的想法了。 她和霍冥延的爱情就在出人意料的情况下迸发出了无法扑灭的火焰,正如每对恋人一样他们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去想做的任何想做的事情,霍冥延的感情不容易说出口,他把感情都埋在了心里,甚至有些不敢触碰爱情。而桐玉呢她用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化解霍冥延残缺的心,桐玉不恐惧他的面容,她总是会用手温柔地抚摸着霍冥延的面颊,轻轻地吻着他看不出的唇部,她不害怕,这在她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如果真正爱上了一个人,根本不会嫌弃他的缺陷。就这样,霍冥延在桐玉的鼓励下慢慢地重拾了自信,他内心世界里的高墙被打破了一个洞,一个人钻了进去。 霍冥延跟着魔王学习法术,魔兽帮他长好皮肤,没过几年他就娶了桐玉为妻。在魔界的日子过的很是幸福,只是霍冥延的宿命大概就是不好,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冥界向魔界开战就彻底的结束了。霍冥延在开战之前和桐玉在人间山里隐居,因为魔界缺了人手魔王便把霍冥延拉去出征,迫不得已桐玉也只好回去了,她一直守在冥界等待着她的丈夫归来。这样一等就是五六年的岁月,或许对霍冥延来说这几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她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凡人,纵使是魔王养大的她,她还是血肉之躯,岁月的痕迹慢慢地爬上了她的面孔,她没办法再等待下去了,等到百年之后她就没办法陪伴在霍冥延的身边了,这是她最为痛心的。桐玉无法再看铜镜里的自己,她不再梳妆,整日整夜地把自己关在洞穴里,水池里的花已经不再洁白,没有了照料,这些花儿枯萎干瘪,花瓣从白色变为黑色,这些花儿正如她一样。也正是这样的变化,她意识到在自己死了以后必须留下点什么,让她和霍冥延的爱有个延续,为此她豁出了自己的性命。 战争还没有全部结束,但是霍冥延渐渐地回来的次数也变多了,虽然赶回来有些匆忙,但是桐玉明白这场战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魔界将会胜利。在多次缠绵了之后桐玉有了身孕,但她不打算直接告诉霍冥延,如果霍冥延她有了身孕他不会感到快乐甚至不会让桐玉生下来,所以桐玉决定偷偷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送到一个不会有人知道的地方。 肚子已经渐渐地隆起,再过几个月就无法遮盖了,但是桐玉一点都不慌张,她的心里已经有所计划。前方的战况并不好,战火延续到了魔界,于是魔王命令谁都不可以出去。桐玉静静地坐在房间她写了一封信放在床边的枕头下希望等到霍冥延回来以后能看到,她把长长的头发全部盘了起来,穿着深褐色的斗篷,床上摆着收拾好的包袱。桐玉站起,她的手里拿着了一把黑色而又古老的钥匙,那是她从魔王的房间里偷出来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她躲过侍卫偷偷地溜去了地道,在地道的最深处,有一间小门。桐玉用手上地钥匙打开了小门,她推开房门,进去偷走了白銮石。这块石头是魔界的圣物,桐玉她在赌命,如果魔王知道了白銮石被她偷走,一定会把她千刀万剐的。 等到逃出房间桐玉还是不能平复她的心情,她逃出了魔界,躲过了战乱,一个人游走在人间。她必须不停地赶路,桐玉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在抓到她前她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孩子一天天地在她的肚子里长大,她的身体开始浮肿起来,双腿没办法支撑肥胖的身躯,她雇了一辆马车却没要侍从。桐玉就这样一个人赶着马车等待着孩子的出生,她看上去十分的憔悴,颠簸的路程让她整个人在死亡的路上徘徊。 这个坚强的女人最后胜利了,她在路边在那辆马车里生下了一名男婴,她用匕首割断了脐带喘着气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新生儿,刚出生的孩子很不干净,但是桐玉没办法第一时间地照看他,她昏睡了一段时间以后才醒来。在附近有一条小河,桐玉把孩子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这辆马车她已经不需要用到了,所以桐玉没处理血迹,她带着男婴来到河边用清澈地河水擦拭着他稚嫩的身体。孩子一直在哭,一刻都没停,他的声音还有些尖锐。桐玉轻轻地抱着孩子,头抵着她那可怜的小宝贝,她舍不得把这个孩子送出去了,桐玉哭的很伤心。可是她没办法抚养这个孩子,生下他已经把她的半条命都夺去了,她活不长,她的身体在日益的衰竭,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必须赶快找到星云大师。 星云大师是她偶然间听说的一个人,她之所以把孩子托付给星云大师也是别有用心,星云大师的庙宇在人间很难寻觅,桐玉还是利用白銮石的力量才找到那座庙宇的。起先星云大师不愿意收留这名孩童,桐玉死死就在寺庙门口的台阶上跪了两天两夜,两天两夜时间并不长但是对桐玉而言却是要命,她已经没那么多时间过活了。星云大师不是无情的人,最后答应收养了这个孩子。 桐玉走了,去了杜樾坞,她把死在的身体埋葬在一片荒凉破废城中的地底下,埋藏在了她恋眷的洞穴里。她的一生,没做过什么伟大的事,除了隐忍和坚强。她平淡地死去,等到千百年后,但愿她的儿子能找到霍冥延,这是她唯一能为霍冥延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尸体莫任不知道该怎么办,出于某种心理的作祟,他决定带着这具无名的尸体逃出这里。莫任站起身子绕着东西转了一圈把视线投到了洞穴中顶部的树干,树的树干已经空洞脆弱不过看样子一直通到洞顶,如果把洞顶打通或许还能出去,莫任抱着一丝希望走上前去,他爬上交叉错乱的树根,抱着粗壮的树干莫任有几次还险些踏空。爬到最顶部的时候,莫任停了下来,他撇着头用手掌敲了敲洞穴的顶部,洞顶的岩石很脆弱,碎石子在拍动下慢慢地震动落下,莫任大喜,他马上用匕首往石缝中敲击,石块活动开了。 接下来他用手肘往上部击打,碎石有些松散了,大大小小地石块开始往下掉落,莫任护着头从上面跳了下来,他迅速地抱起地上桐玉的尸体踉踉跄跄地往洞穴的最边上跑,避免自己和尸体被碎石砸到。 洞穴的坍塌使得整个古塔都为止动摇了几下,此刻躺在床上的霍冥延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下衣服就往外跑,他跑去关彻空的房间。彻空被古塔的震动惊醒,他移动到墙角,如果古塔倾塌的话他还能保住一命。 “发生了什么事情”霍冥延他抓起彻空的衣服把彻空从地上拽了起来问道。 彻空摇摇头,他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他一直被关在这里。霍冥延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古塔还在晃动,甚至有些倾斜。洞顶坍塌了,一直通向古塔的底部,等到已经不会有石块掉落之后莫任才动身,周围都是烟灰,灰茫茫地一片有些看不清。莫任把尸体背在身后,屏着气一跃从洞顶逃出。 第四十九章 当莫任出现在霍冥延的面前时,霍冥延还是有些吃惊的,不全是莫任的出现更多的是看到桐玉尸体的时候。莫任什么也没说地就把尸体放到了地上,他静静地看着霍冥延面部的表情然后向站在角落的彻空那里靠近。彻空站在角落当看到莫任进来时略显高兴,但所有的表情在看到莫任带着的尸体的时候全部瓦解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数了。彻空极大的遗传到了桐玉和霍冥延的样貌,并且把这两种基因融合的很好,并不是说他身上的某个部分一定是像他父母里的某一个人,他的性格随了桐玉,但是在有些问题上又像霍冥延。 在看到霍冥延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时莫任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霍冥延跪在地上手中紧紧地抱着桐玉的尸体,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抑制着悲痛,眼角的皱纹暴露了他克制面部表情的动机。 “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霍冥延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在古塔下的洞穴里,不过洞穴刚刚坍塌了。” 莫任如实回答道。 随后霍冥延便没再说话,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把桐玉抱了起来往门外走,他摆了摆手没回头。“你们可以走了。”霍冥延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看样子他没打算和彻空相认,又或是他现在正处于悲痛中根本不愿提起这个儿子,没人知道他的想法。莫任的视线注视着那个略显颓废的男人,他伸出右手牵住了垂在他旁边彻空的左手,感觉到对方的手有些冰冷莫任握的更紧了。 分开过后相遇的喜悦被悲伤驱散的一点都没有了。他们在一句话也没说的情形下就走出了古塔,就在他们走出的那一瞬间,整个古塔轰然倒塌,彻空有一刻是想冲进去倒塌的古塔中的,但是犹豫止住了他的脚步。他为什么要再进去呢,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在返回或是留恋的,彻空的心情十分的矛盾,当你知道一个以前跟你毫无联系的人在一种很莫名地情况下又变成了你的父亲,你又会怎么做呢。彻空还有些无法从一种矛盾而又纠结的心理下回复过来。 他们身后成了一片废墟,杜越坞一片死寂,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古塔上空浓浓的黑云慢慢地消散了,天空露出它本有的色彩,刚刚然升的晨曦近似鱼肚白,光束照耀着这片古老的大地,这是上天的怜悯大地的重生。 “在想什么”莫任面对着眼前的景色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他还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这重要吗” “或许吧。” 莫任转过头,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时间让他看上去有些消瘦,满脸未刮的胡茬蓬乱肮脏的头发,唯一不变地或许还是他干净的眼眸。莫任抬起双臂朝着彻空的脸上狠狠地拍了两下然后搂住彻空的肩说道:“等到下次遇见之时再问也不迟。”彻空愣着看着莫任,莫任说的很洒脱,像是风一般驱散了彻空内心的阴霾,说的也是,还有下次。 “我们回家吧。” “嗯。” 不得不说经过这件事情两人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或许更能包容对方了。黑豹在城门口等着他们,看样子小家伙恢复的不错。回去的路要比来时容易,虽说也花了两个多月,但是这期间却不沉闷,莫任就放着彻空的胡茬长着,他说等到家了再给他刮,莫任也不让彻空剪头发了,他说既然都不做和尚了剃度给谁看,一听到莫任说这句话,彻空就一本正经地说给你看。在回家的期间莫任总是觉得自己腹部特别疼,他没放在心上并把这归结于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时间拖得久了那颗药丸的功效也就慢慢凸显出来了,只是莫任和彻空都没注意到。 到家了以后莫任和彻空就忙着把房子重新扩建,他们的家就是紫清山上靠着水潭的房子,虽说住两个人也够了,但是莫任就是想再建大一点,他想把内屋盖的再大一点可以摆一张大一点的床,之前的小床对于他们两个人睡来说有些小。莫任还打算在外面盖一件小屋,里面放灶台和炉子,做饭就在那里。于是这样的工程对于两个人来说就有些大了,他们拓出了一个院子,用篱笆把整个房子圈了起来,房屋前种了些菜地,有青菜、辣椒、花生和番薯,另一侧则种了一棵梧桐树。床是彻空做的,他在木工这一块特别能干,莫任对此颇为自豪,他总是说以后家里缺什么了你就做什么还省了钱和精力下山去买。 当大床做好以后他们也就空闲了,莫任挑了一个好天气把彻空拉到院子里,他搬了一张凳子让彻空做上去,说今天给彻空刮下胡子再理一下头发。他烧了一壶水,抬了一个脸盆里面乘着冷水,莫任把水温对好之后让彻空弯下身子然后用手把他头发往前撩全部浸在了水里,水里浸在皂角,这样洗的更干净。彻空的头发长得很快,现在已经到了肩膀那里,以前他用不着像现在这样清洗所以随便用水冲洗一下便好了,现在头发长长了他倒是有些不会洗,所以洗头都是莫任给他洗的。 其实莫任给人洗头也没什么技术,甚至是有些笨拙,不过两人也没什么事情,莫任就慢慢地给彻空洗,阳光很好,坐在院子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莫任一连换了两盆水才给彻空洗完头。“坐着别动,我去换盆水。”莫任简单地用布给彻空擦了擦头发然后放着他自己干。他去屋里拿了一把小刀和胰子,走出房间之后重新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放在脚边,他让彻空往后躺,凳子是有靠背的,彻空的头躺下正好抵着莫任的腹部弄得莫任有些痒。 “待会儿你可不能动,不然刮破脸了我也没办法。” 彻空点点头,闭着眼,笑了笑觉得莫任有些担心过头了。莫任用被热水浸泡过的麻布在彻空的脸色服了一会儿,等到胡茬变得没那么硬了以后就拿着胰子沾了点水涂抹在彻空的脸上。等到前面都准备好了以后莫任拿着小刀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怎么了”彻空问道,莫任已经僵着不动很久了。“不,没什么,我开始了。”莫任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子用小刀去刮彻空的胡子。开始的时候他的手有些抖,把彻空的嘴角边给刮破了,这个伤口有些深甚至在以后还留了小疤,不过当时彻空倒没说什么就是示意莫任继续下去,彻空的胡子一直长到下巴那里,莫任刮的时候极为小心。 好不容易结束了,莫任也松了一口气,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愿意再给彻空刮胡子了,也随便他了,如果彻空想留起来,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讨厌,不过就是有些扎人。他们就在院子里坐到傍晚没太阳了以后,下午极为惬意,“如果院子里有个秋千就好了。”莫任窝在彻空的怀里说道。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奇怪,甚至是憋的人难受,这个椅子不大,两个人的身高又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彻空执意要求莫任甚至不愿意坐上去。“以后会有的。”彻空这样回答。 “摇椅” “会有的。”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3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4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4 “宫殿” “这个你想要吗” 莫任想了想摇摇头,“我随便说说的,那孩子呢”彻空想了一会儿,偷偷吻了一下莫任的侧脸,然后拍了拍莫任的身子让他坐起来说道:“恩,现在就行。”莫任拍掉彻空不安分的手掌,“别闹问正事呢。”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莫任问的很认真,虽然这个问题问起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他们两个是不会有孩子的,不过他还是想问。 “都可以。”彻空笑了笑捧着莫任就吻了起来,唇舌交缠,刚刚莫任那副样子真是太过可爱了。他们当然没在院子里做,亲完以后莫任就从彻空的腿上下来了,他让彻空去做晚饭,自己跑到内室乐的铺着床,因为是新床,被褥垫子都没铺过。莫任几乎是把家里所有能用到的被子都铺在床上了,他把床铺垫的很厚,这天气还没到热的时候,所以不用铺凉席,他乐的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来确定今天晚上大幅度运动不至于把新床给弄坏。 有时候必要的矜持还是要的。 第五十章 家里的饭全部都是彻空一手包办的,因为莫任的手艺不是很好,所以做饭就交给了彻空,收拾残羹剩饭刷碗之类的莫任会尽量帮忙做,这个家不是只有一个人在干活。彻空花了好长时间煲一锅鸡汤,再烧了盘小青菜,熬了些稀粥。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两个人吃的了,他们要求也没那么多,尽量节俭些,吃得饱便可。莫任不挑剔但是每顿饭桌上都得有肉,他没办法不吃肉,相比与莫任顿顿都要吃肉,彻空吃的就清淡多了,他还是没办法戒掉吃斋的习惯,吃斋久了肠胃已经拒绝了肉的信息。彻空可以吃肉,但是不能多吃,吃多了就会想吐,所以他尽量都会把肉让给莫任吃。因此家里的饭桌上很奇怪,菜色最少也是两种,莫任吃荤,彻空吃素,各吃各的。不过偶尔彻空会逼着莫任吃点素菜,每天吃肉的习惯在他看来并不好。 两人过的挺不错的,晚饭吃过以后就会搬俩小板凳坐在水潭边上,再搬个小盆,坐在那刷锅刷碗的,偶尔聊聊天再看看夕阳什么的,倒也愉快惬意。这样有些像是隐居的生活,不过说来也是,他们就住在这深山老林里,搭个房子依水而居,每天也没那么多事情,不是隐居生活还是什么。有时候铭旌会过来串个门坐坐,莫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紫清山的,之前铭旌消失的挺久的,不过听铭旌说他倒是把恒墨给追回来了,看铭旌的样子倒是挺开心的。 莫任把澡盆搬在了里屋,靠着床边架了个屏风挡着。木澡盆挺大的,足够两个人一起洗的,那是莫任让彻空做的,莫任想要泡澡他不愿意天天都在水潭里偶尔想换换,于是他就想要个澡盆,又想到既然是洗澡那么两个人一起洗更添些情趣,或许以后也能用到,他就让彻空做了个大些的。里屋本身就大,放个澡盆也不嫌挤。现在就是泡澡麻烦了些,要用很多水,其他的倒也还好。 莫任脱了衣服扔到屏风上面,泡进了澡盆里,里面已经加好了热水,彻空让他先泡着然后自己再去烧些开水抬到屋里。彻空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莫任脱得光溜溜的坐在澡盆中央坐的好好的等着自己,莫任一见彻空抬着热水推开屏风就说:“把热水就搁那吧,你快把衣服脱了进来,不然到时候水都要凉了。”彻空嗯了声,然后在澡盆里倒了些刚烧好的热水,热气腾起白茫茫地罩着整个屋子里,他把衣服脱了然后脱下鞋迈进了澡盆里,本来莫任坐在那水正好是在胸口处的,待到彻空进来以后水就漫道了他的脖子那,莫任靠坐在澡盆边缘往上挪了挪身子。 彻空坐在莫任对面,两人都这种关系了但是有时候彻空还是有点不知所措,莫任见他没看着自己也就知道了,那是在害羞吧。莫任笑盈盈地把头发撩到了身后,然后故意往下挪了下身子把脚伸到彻空的大腿处,乱动的脚趾弄的彻空怪不好受的,彻空没说话而是把腿往边上移了下,然后胳臂伸到水下面一把拽着莫任的脚踝往后一扯莫任噗地整个人都沉到了底下,随后就是彻空牢牢地掐住莫任乱踢的脚用另外一只手挠着莫任的脚底板,澡盆里的水被莫任大幅度的动作溢出去了些,彻空见莫任大概是受不了了才收手的。彻空一收手莫任就冒出头趴在边缘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最受不了别人挠他痒了也不知道彻空是怎么知道的,莫任气鼓鼓地朝着彻空瞪了一眼。 “是你先闹的。”彻空这么说也就是在说你不能怪我。“你别瞪了,眼珠子都快被瞪出来了。”一听这话莫任不理他了,扭过头看都不看彻空,两人没说话,彻空没打算哄,现在生气就生气好了老是惯着他以后别扭就真拿他没辙了。过了没多久,莫任就转过来了,他转身就扑坐到了彻空身上,一手按着彻空的头把他的脸按在水里然后再拽上来,捧着彻空满是水的脸就亲上去了。 灼热的气息,相互碰撞的唇部,莫任主动吻的,试探性地挑动着对方的感官。他稍稍张开嘴,舌尖若有若无地舔动着彻空的嘴唇,彻空闭着眼双手搂着莫任的腰安静的等待着莫任的动作。莫任笑了笑身子往上倾整个腰部的曲线都显露出来,他勾着彻空的脖子,嘴唇一点点不紧不慢地轻吻着彻空的脸颊和脖子,好是诱惑,他就是避开彻空的嘴唇不亲。彻空有些急了,呼吸声也慢慢地开始加重,他凑上前张嘴含住莫任泛红的唇部,探入他的嘴中。 吻到动情处,彻空的手探入了莫任的后穴,借着水的润滑手指挤入了里面。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了,这是回来以后第一次性爱,之前都在忙于家中的翻修整理顾不上做这些,况且先前的床承受不下两人激烈的运动。亲吻没有结束,彻空吮吸着莫任的脖子,一只手在做着扩张,一只手摩擦着莫任的前胸,莫任趴在彻空的肩膀上喘着气偶尔还呻吟几声,他的下身抵着彻空的腹部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前端。 “去床上吧。”彻空说道。 莫任点点头,眯着眼,顺手勾住彻空的脖子维持着之前靠着的姿势,“抱我去。”全身酥酥麻麻的让他已经懒得走路了。彻空嗯了一声,瞅了他一眼,见莫任满是享受的样子坏心一起于是在没站起前狠狠地在莫任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莫任哎呦地叫了起来,没事捏他干嘛还那么疼,气急败坏地往彻空的肩膀咬了一口。随后就见到彻空的手托着莫任的屁股,皱着眉头地把莫任从澡盆里抱出,也不擦下身子,湿哒哒地就往床上一滚,新床本来就大,两个人就打闹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把身下的被子都团的乱乱的。彻空逮到哪就亲哪把莫任折腾的够呛,还嫌不够闹腾,彻空把身下的被子掀起盖在两人的身上蒙地严严实实的,躲在被子里挠着莫任的痒,莫任闹不过推又推不开,咯咯地笑着都快岔气了。被子裹得太过严实了又是蒙着头,很快热起来了,就连呼吸也有些困难,彻空抱着莫任的头就是猛亲,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待到彻空折腾够了,莫任也没力气了,他背着身子趴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这真比做爱还累人。莫任真想接下来什么都不干了直接睡觉算了,可是彻空却一点都不安生,在莫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托起他的腰插入了他的身子。一瞬间进入的感觉让莫任疼的脚趾都勾了起来,这种后面进入让莫任很是不安,他想翻过身但被彻空抱的死死的他没法动弹。抽插的动作并不快,彻空在让莫任适应那种感觉,彻空拔出性器一浅一深在穴口摩擦。莫任早已勃起,他的前端摩擦着床单,酥麻的感觉从尾骨一直传遍全身,他闷哼地呻吟着,任着彻空摆弄他的身体。 彻空把莫任翻了一个身面朝着自己,他抓着莫任的大腿高高地扒开他的大腿,下身一览无遗全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彻空一手摸着莫任的紧绷的腰部挺入他的下身。莫任啊的叫着,捂着眼睛,动情的样子全部映入彻空的眼中,他快速地猛干着,莫任被顶得啊啊的大声乱叫,反正也没外人听得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淫乱不堪。 有过前面几次经验,彻空已经差不多掌握了莫任的敏感点,他直直地狠狠地用力地冲撞着莫任身体的某一点,前端摩擦着的冲击力让莫任险些有些受不了了。这次直接把莫任干到哭了,莫任吸着鼻子红着眼看着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快感淹没他的理智,莫任无助地抓着床板带着哭声让彻空慢些。彻空一边干着莫任的后面,一边还有伺候着他的前面,他伸手上下套弄着莫任无法释放的前端,粗糙的双手包裹着那里,莫任仰着头双手勾着彻空的脖子射了出来,白色的液体粘着两人的下身,浑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一个晚上到底在莫任体内射了多少,莫任只知道折腾了挺久的,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彻空抱着他去洗了个身子以后就倒头睡了。后来每隔几天他们就做一次,好像是要把以前欠下的全部补上一样,换着法子,有次干脆就两三天没从床上下来过,就在床上瞎折腾。三个多月下来莫任被彻空养的一身的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胖了好多,特别的肚子。 第五十一章 一连几天莫任都打不起精神,时常犯困,在床上躺着躺着就会合着眼睡着。身体唯一不舒服的就是想要吐,起先他没大放在心上,但是渐渐地他开始不能接受油腻的食物。彻空以为他是吃坏肚子了闹得身体不舒服,于是每天都给他都换着给莫任煮些稀粥给他养胃,两个人稀里糊涂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莫任身上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刚开始不舒服的那段时间彻空天天把莫任伺候的好好的,莫任床也不用下每天都有彻空给他把饭端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他吃。彻空把勺子里的粥吹凉了以后再递给莫任,不过莫任也不会抬手,坐在床上,张着嘴让彻空喂他。 说也奇怪,时间长了莫任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长胖了太多。因为很明显,而肉全堆了在腹部那里,起先前几个月他只是觉得自己胖了而已,但是现在越来越奇怪。前段时间就开始不舒服,常常吃不下东西,还会吐,按理说他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莫任越想越想不通。他不知道在古塔的时候霍冥延给他吃的其实是可以受孕的药物,如果没有及时取出来它就会附着在身体隐藏的部位,刺激出一个男性已经退化的伪子宫以供受孕,等到妊娠结束以后便会还原,药效只有一次。霍冥延当时给莫任吃的时候就知道这么回事,所以这也就是他后来去找彻空他们的原因,只不过等找到了以后已经迟了。 蛇的妊娠期大概四十五天或是五十五天左右,时间相对于人来说比较短,但是介于莫任早已修炼成精而且又是个男子,妊娠期相对于蛇来说要长好几个月,但是跟人比起来又要短两三个月。所以等到第三个月的时候,莫任的身体的反应已经是正常人五个月时候的样子,莫任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确定这不是自己胖了,而是怀孕了。当他意识到自己怀孕的事情时,莫任却害怕了,他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彻空,如果告诉彻空他不知道对方会是什么反应,莫任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办,看着肚子一天天的隆起,他越来越慌。这样的反应未免有些神经质,但是却无可避免。为了遮盖身体的变化,莫任穿的比较多,松松垮垮的衣服正好能遮盖住些不至于那么明显,他更不敢在彻空面前赤裸身体,所以后来他尽量地想办法避免肢体的接触。 最近几个月莫任表现的很奇怪,慌慌张张的疑神疑鬼的,这点彻空也察觉到了,但是就算问莫任他也不说,这让彻空很纳闷,甚至有些不解。他开始感觉到两人之间缺少了些东西,但是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几天前莫任开始让他做些木工拿到乌城去变卖,说是可以补贴家用,但是彻空知道他们根本不缺钱况且也没有什么要用到钱的东西,他又不好说出来便点点头开始做木工。 每天彻空都忙于做工上和莫任接触的时间也变得很短,他要砍木还要刨工磨光事情很多,拿去街上买的不错,生意也就很好,不过这就更加增加了他的工作量,有的时候甚至一天都在赶工。这种日子对于莫任来说是一种煎熬,一方面他想过以前一样的生活,另一方面又不想让彻空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在这两种选择中他开始患得患失,心情时常不好,经常和彻空吵架。 他们相互指责,埋怨,怒骂,这让两人的关系几乎崩溃到了一个临界点,虽然彻空也试图让着莫任,但是对于莫任的无理取闹和某些怪异的行为他开始有些忍受不了。现在就算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冷淡,彻空甚至都不愿意回房睡觉,偌大的床上只躺着一个人,莫任开始想要不要把这份感情继续下去了,现在的情况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是一种煎熬和折磨。 莫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愿意再多想些什么,他把手放在已经逐渐显形到不可遮盖的腹部上,他能感觉到胎儿在腹中的动静,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东西,但是却又离他那么近。他开始觉得委屈,如果可以他也想把这个孩子拿掉,但是又想想如果家里多个孩子,会不会比两个人生活更好些呢,他是多么的矛盾,他没办法杀死一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还未出生的孩子。 逐渐的冷淡和争吵让莫任觉得已经没办法再维系这段感情了,或许是太多的情绪让他变得有些伤感了,就连他自己也对此时的状态开始厌倦。在彻空不在紫清山上的期间莫任改去铭旌那儿住了,他把自己的事情跟铭旌说了包括他的想法,铭旌倒也不介意家里多个人,铭旌和恒墨算是看着莫任长大的,关系也算不错,莫任在铭旌那把身子养好也渐渐不去想彻空的事情。离彻空回家还要几天,他这次下山要去一两个月,莫任想来想去还是思量着下山去看看彻空。 莫任这一来是彻空没有想到的,也使两个人险些闹到了决裂。莫任下山其实已经很困难了,他的腿已经开始浮肿,徒步走下山很困难,所以期间都是铭旌搀扶着他的。本来莫任是不想铭旌陪他,这让他显得自己像个女人一样需要照顾,但是铭旌始终放心不下执意要陪他最后莫任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之前彻空也跟莫任提过他在乌城租了一个铺子,所以莫任找起来并不费力。他头上戴着黑色沙布的斗笠用来遮面,这样就看不出他的面容也没人会知道他是个男人。 快到店铺门口的时候莫任停下了,他没走进去,就是站在铺子的对面望着里面。当时彻空正在和一个姑娘说话,看上去谈的不错,两人有说有笑的,莫任十分的恼火还有些莫名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动作,表现的平淡些。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他始终都有些接受不了了,那女的竟然还凑上前亲了下彻空的脸颊然后笑着挥手离开,莫任捏着拳头把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他觉得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让彻空知道了,刚刚那一幕铭旌当然也是看到了,他自然是明白了莫任的心情赶紧跟在莫任的身后。 彻空扭过头便看到了铭旌,但是他没认出来铭旌旁边大腹便便的人,因为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斗笠下的面孔。刚刚那个姑娘是他前几天搭救的,今天来他店里的过来道谢的,还特意带了些酒菜送给他,不过刚刚最后亲了一下面颊着实有让他吓一跳。彻空进了店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晚上回去,也不知道莫任有没有想自己,虽然这些日子有频繁的争吵但彻空的心里还是放不下莫任的,毕竟已经在以前那么长时间了。至于他不回去住是想两个人都彼此冷静一下,给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彻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推门进去走到里屋才看到莫任,他坐在床上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远一点看莫任看上去是瘦了许多,脸颊都有些凹陷,眼眶红红的。莫任感觉到了视线以后才往门口看的,那时候彻空已经在门口瞪着他看了很久了。 “你回来了。”莫任语气很低,甚至有些听不清,有点不像平常的他。“嗯。”彻空回答道,然后走到他跟前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了床前的木桌上说: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4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5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5 “你害怕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的,莫任带着些不安,而彻空更多的是兴奋。“我真是你,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呢。”彻空又气又喜,他就要做父亲了,彻空有些后悔那么晚才发现,甚至之前都没有好好的照顾过莫任,彻空站起身子紧紧地抱住莫任。有那么一刻莫任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担心和顾虑才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彻空,那是多么的不信任对方才做出如此的蠢事。好巧不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刻莫任肚子叫了起来,他还没吃饭,肚子已经很饿了,况且还有一个小家伙要吃东西,莫任抓着彻空的后背脸都红了整个人埋在彻空的怀里不敢吭声,彻空愣了下轻咳了一声说:“我去做饭,等等。” 他把桌上买的熏鸡拿到厨房,把外面的皮全部撕了下来里面是白白的鸡肉吃起来不至于那么油腻,他把鸡肉切成块放在粥和蘑菇小青菜煮到了一起,味道很香。煮了满满一锅端给莫任喝,两个人把一锅粥喝到了底,莫任喝了很多,大概一半,看来是真的饿了。 第五十二章 解开心结的两人又开始了以前的小日子,彻空已经不下山了,他关了店铺专心致志地陪着莫任,什么都照顾着也什么都不让莫任碰,莫任都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多了一个人伺候着倒也舒心,彻空弄了许多水果摆在家里,每天都换着样式给莫任吃,他还想着法子练了下手艺,做的顿顿是好的,他简直是把莫任当猪养了。照着这样吃还不运动莫任很快就发胖了,脸上的肉比之前长了好多,胳臂上腿上除去有的是因为浮肿也长了不少的肉,莫任看上去的确是比以前胖了不少。 如果有中午太阳很好,彻空会搬张床椅在院子里,放在梧桐树下然后再把莫任横抱出来,让莫任晒晒太阳整天,彻空说整日地闷在屋子里对身体也不好。莫任最喜欢就是枕着彻空的腿,躺着让彻空摸他的腹部,阳光暖洋洋的照在院内,风不大,倒也是舒服。莫任打着哈欠翻了个身子,眯着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彻空伸手揉了揉莫任的头发,想想好像还要准备些什么,不过他却一时想不起来,前些日子铭旌来看过莫任。铭旌倒是会些医术,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了,他说按莫任现在的情况和日子推算,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让彻空注意些,千万别让莫任磕着碰着,如果有什么情况就赶快过来找他,为此彻空最近做事特别小心。 让彻空和莫任都没想到的是霍冥延竟然会找过来,大概是快傍晚的时候,彻空正准备把莫任抱回屋里,就看到从远处来了个人影。霍冥延看上去要比之前少了分冷淡和凶狠,大概是一直在赶路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入眼的是那头引人注意的红发。莫任注意到了彻空的视线才看到霍冥延的,对此两个人都感觉到有些突然,倒是莫任要比彻空淡定一些,他用手肘抵了一下彻空的腰说道:“快去把门打开。”彻空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赶快跑到大门口,把门打开,在门口等霍冥延过来。 父子相认这种事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都算得上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所以两个人都不开口也就不再提这件事。彻空唤霍冥延一声爹,霍冥延也便是点头默认了,对于两个都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别指望能妥协些什么。一进门霍冥延就把眼神往莫任身上瞟,莫任当然也注意到了那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莫任把披在身上的毯子尽量遮着隆起的腹部。就算是怀了孩子莫任也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让别人看到是件很难堪的事情,要知道天底下哪有个男子能怀孩子呢,虽然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怀上的。 气氛说来有些尴尬,霍冥延逐个地打量着彻空他们的住处,朝着彻空说:“过的倒是不错。”然后就往屋里去了。 莫任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奇怪。“你爹突然来干什么” “不知道。”彻空也觉得挺突然的,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大概是快大半年甚至更早以前的事情了,期间他们就没再见过,他没想到霍冥延怎么会突然拜访,对方看上去心情不错。 “去把饭做了吧。” “嗯。” 莫任推门进屋,就见霍冥延坐着桌旁倒了一杯茶。 “我儿呢”霍冥延倒是叫的顺口,莫任觉得这可能是个好兆头。 “他做饭去了。” “哦,这事不该是你来做的吗”霍冥延抿了口茶说道。 “我做的没他好。”莫任最受不了这种对话了,倒也不是说他讨厌霍冥延,而是他不喜欢霍冥延那样说话的方式,甚至是带着一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 “大概快七个月了。” “那倒是快生了是吧,没想到那颗药丸真的能让男人生子。” “什么” “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怀上的吧” 莫任没说话,阴着一张脸,他真是不知道霍冥延哪来的那么多恶趣味。现在想想还真是从离开古塔开始以后身体才不舒服的,他跟彻空两个人怎么说都是大意了。 “我本来过来是想提醒你们的,不过既然怀上了,那也没办法了。”霍冥延耸耸肩,表示自己过来是出于好心的。莫任真是不愿意说什么了,一直等到彻空端着盘子进来他才起身说给霍冥延收拾间空房,连饭也不吃了,彻空本想问莫任怎么了,不过霍冥延让他乖乖坐着吃饭别管莫任。 家里有间空房,里面放着的床是他们以前的那张,莫任抱了床新的被褥铺在床上,简单的打扫来了一番以后就回房了。莫任坐在里屋里也能听到彻空和霍冥延的谈话,莫任纳闷得想他俩笑得倒是开心,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的话,莫任撑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迷迷糊糊。两个人一直谈到很晚,当彻空收拾好碗筷回房的时候莫任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彻空闷声不吭地把莫任抱到了床上,给他脱了外衣和鞋子,期间莫任动了动身子不过没醒。彻空随后也躺在了床上,看着莫任睡觉的样子便用手撩起莫任额头的头发,弯下身子亲了亲莫任的额头然后笑着躺在莫任的旁边。刚才他和霍冥延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紧张,不过倒后来就放开了,两个人后来聊得都是关于莫任的事情,霍冥延的意思大概是对莫任挺满意的,这让彻空觉得心情很好。 霍冥延便是在彻空这儿住下了,并且有常住的迹象,莫任没问过,不过看样子是如此了。说也奇怪自从霍冥延过来以后,莫任老觉得彻空不重视自己了,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莫任这个人在乎的东西多了就开始患得患失,说白了就是有些产前抑郁症。霍冥延倒是把莫任当儿媳的样子看了,没明说,不过他和彻空一副样子,不让莫任乱走动,巴不得莫任在床上躺一天。可是莫任哪知道霍冥延是怎么想的,每天无所事事让莫任闲得慌,撑开窗户,他趴在窗边往外瞧,彻空在院子里做凳子,家里人多了有些东西就得做起来了。莫任叹了口气,看着彻空,然后又往旁边看了看,霍冥延正坐在彻空对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彻空手上的活。 说不上是吃醋,不过莫任心情不算特别好,闷闷的好是嫉妒。莫任想了想皱了下眉头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慢慢地趴下床,穿上鞋子,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是怀孕十个月左右的人有的程度,走起路来特别吃力,莫任不得不一手撑着腰才能直起身子。他从房间一手搬了一张小椅子往院子里走,彻空见他出房间就停下手上的活跑过去搀着莫任,霍冥延也转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这不是在秀恩爱是干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彻空有些责备,都挺着那么大肚子了还不乖乖地在房里躺着,真是不让人省心。莫任瞥了彻空一眼,把凳子放在地上回答道:“我想晒太阳,屋里待着闷。” 彻空也拿莫任没办法,不过看到莫任拿来的凳子就有些愁了。“我给你搬张大点的椅子吧,你拿的这个太小了,坐起来不舒服。” “不要,这个挺好的。”莫任不理彻空,就直接坐在小凳子上,然后示意彻空继续刚才停下的活。过了没多久莫任就开始后悔了,他坐的那儿实在是难受死了,肚子里的宝宝不知怎么的了平常倒是安分,现在却不乖了起来大概是感觉到憋得慌就在蹬腿,再加上产期快到了,阵痛断断续续,不过莫任又不愿意说,咬着牙打算挺过去,还好彻空担心时不时地会朝他看才发现他难受及时把莫任抱回屋里。 莫任抓着床单,额头上疼的都冒汗了,彻空给他的背后垫了块软垫子,然后让莫任靠卧着。适当的改变下姿势能让莫任感到舒服些,这是彻空下山向大夫打听的方法,为了让莫任顺利生产他可没少准备什么。彻空让莫任放松深呼吸,然后把莫任的鞋子和袜子一并脱去,托起莫任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给莫任按摩脚底。 “还疼吗” “已经好多了。” “靠着睡会儿吧,如果想下床,我就陪你出去走走。” “嗯。”莫任也不愿意动了,折腾起来实在是怪难受的,他靠在彻空的怀里暖烘烘的体温舒服地让人想打瞌睡。 第五十三章 阵痛越来越强,大概每隔几分钟就阵痛一次,再过一段时间孩子才能出生,莫任有些受不了了,不管彻空再怎么安抚都无法让他镇定下来,孩子是准备顺产,这对莫任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疼痛是从半夜开始的,当时彻空睡的正熟突然被莫任摇醒,莫任之前本以为只是像平常一样不同的阵痛罢了没打算把彻空吵醒决定忍忍算了,经常给彻空添麻烦他也不想,但是这次恐怕是快生了,下面就像女子分娩见红一样有血流了出来,染红了被单,莫任被吓了一跳觉得无法再拖下去了这才把彻空摇醒的。 彻空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莫任晚上动的厉害,只要一点动静他就会醒过来,长期的压力让他显得实在是有些疲惫,只要再熬过这几天就好了他这么想。 “怎么了”彻空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注意到莫任表情并不好受,他警觉了起来。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5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6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6 莫任头上都是汗,头发被汗水浸湿紧贴着脖颈,他撩起上身的衣裳,他的底裤已经被弄脏了所以在彻空起来的时候就早已脱去,“要要生了。”莫任喘着粗气,用手把双腿扒开呈现大开状露给彻空看。彻空一看莫任的下体就大抵知道了,他迅速地下床手忙脚乱地找了一床干净的床单垫在莫任下面,在莫任背后垫了个小枕头。 “你等等,我去把爹叫醒,再忍忍。” 莫任望向彻空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能坚持一会儿。彻空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披了一件外衣就往霍冥延屋里跑去,他把霍冥延叫醒说莫任快生了,然后就跑到外面的厨房急急忙忙地烧热水。家里谁都没生过孩子,也没一个是有经验的,现在大半夜的彻空也不可能去找铭旌来家里帮忙,他们之得自己在家接生。霍冥延找了一把大剪刀和麻布放在床头,又去院里抬了盆冷水进屋,他用麻布擦拭着莫任的额头,希望能给一下莫任点鼓励就紧紧地握着莫任的手。下身的疼痛让莫任痛苦不堪,阵痛扩张都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他好想放弃但又不得不继续坚持,既然都已经成这个样子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现在除了用力再用力就没别的办法。 “彻空呢”莫任直起身子,着实有些慌张,他的脑子里有好些东西一闪而过,他好害怕如果难产了会怎么办,死了怎么办,他好害怕挺不过去,可怜的他一点经验都没有都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霍冥延见莫任直起身体就连忙阻止着莫任的乱动,“他在外面,你先躺着,我去把他叫进来。”霍冥延擦了下自己头上的汗,他也是紧张,看莫任的样子不由地想象着当年桐玉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艰难地生出彻空是不是也像莫任现在这般痛苦,他甚至有些无法想象。 没过一会儿彻空就回来了,他抬了壶热水倒在脸盆里,然后坐在床边攥着莫任的双手放在唇边重重地吻了下。“我在,莫任,看着我,我在。放轻松点。”在房间里的人又有哪个不紧张的呢,彻空尽量镇定些,他掀开盖在莫任下身的衣服,崭新的被单已经被染的一沓糊涂,对于彻空来说是有些触目惊心。 “把腿张开,吸气、呼气,慢慢来。”彻空捏了把汗,他拽着莫任的脚踝尽量让莫任的腿分开些,身体的调整使得后穴在极大放松的情况下能够撑开了些,但是如果想要孩子生出来这点扩这还不够大,彻空想也没想地就把手指伸了进去,有了血液的润滑彻空慢慢地把手指一根根地深入莫任的后穴中。 “啊啊疼”莫任撕心裂肺地叫着还胡乱地蹬腿,他早已满头大汗。彻空没扯出手,他把霍冥延叫到身旁让他抓着莫任的脚让莫任别乱动,彻空用一只手撑开后穴,另一只手则已经整只没入其中,“我摸到他的头了,莫任再加把劲就快出来了”彻空也顾不上手上的血迹胡乱地抹了一脸的汗继续催促着莫任生产。 莫任的脸已经发白了,他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使劲地用力,孩子正在一点点地向下移动,小家伙也不容易可能是感觉到周围人的努力也在渴望着生命为此奋力。“头头出来了”彻空大喜,他的手紧紧地拉着莫任的一只手。“再努把劲儿,就快出来了。” “嗯啊啊”死命地攥着被单莫任尽量稳住呼吸然后向下用力。从外面看已经能看见孩子稀疏的头发,只是头还没全部出来,没过多久小家伙的头就从里面挤了出来,胖胖的脸蛋带着些血出来了,接下来就不那么费力了,不一会儿孩子的身子也跟着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彻空拎起孩子的脚倒着刚出生的宝宝,宝宝呛了几口就开始哇哇地大哭了起来。“爹,把剪子递给我。”霍冥延见宝宝安然无恙连忙把剪刀递给彻空,彻空接过剪刀就把连着宝宝肚脐的脐带一刀剪断。彻空拿了块干净的布裹在宝宝的身上,把宝宝抱到莫任的面前说:“是个女儿。”刚刚生完孩子莫任已经把力气用的差不多了,身体有些虚,感觉到彻空推了推他莫任无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个又哭又闹皱巴巴的孩子。 “让我抱抱。”那是他和彻空的孩子,好不容易生下来的,莫任好想仔仔细细地看个遍。 “别,你还虚着呢,先别抱了。”既然彻空都这么说了莫任也没什么办法了,他现在连一点抱孩子的力气都没有,万一中间有个闪失总也不好,他之得躺在床上。 霍冥延估摸着彻空等会儿还要照顾莫任估计也不过上孩子,于是就说:“把孩子给我吧,我抱她去洗洗,身上怪脏的。”彻空想了想觉得妥当就把孩子交给了霍冥延,霍冥延小心地接过孩子,小小的小宝贝蹬了几下腿,扒愣着手乱指画,看上去精力不错。待到霍冥延抱着宝宝出去以后彻空就开始给莫任擦洗身子,他把脏了的被单扯了下来但是不打算铺床新的因为顾不上,索性被褥还算干净,倒也不用太在意。 “那东西还在。”莫任歪着头对着彻空说,伪子宫还没有从身体里排出来,大概要废些时间,可是莫任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把那玩意从身体里排出。“我来就好。”彻空知道莫任指的是什么,他也不嫌脏直接将一只手的手掌伸到莫任的后穴内硬生生地把伪子宫从里面扯了出来,场面着实让人看不下去。 再说说霍冥延,他找了一个小木盆,里面倒了些热水又加了些冷水,觉得水温不烫不冷以后就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还真没给那么小的孩子洗过澡,如果直接放进木盆里万一一个不小心呛到水了该怎么办,可是不放进木盆里又要怎么清洗呢,霍冥延纠结了很久。最后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木盆前,把宝宝放在膝盖上用手撑着宝宝的头,然后拿了块比较柔软的布浸在水里拧干给小家伙擦身子。小家伙的眼睛现在还没法睁开,全身肉嘟嘟的看得出在莫任肚子里的时候吃的不错,小手掌只有一点点大,整个手掌攥的紧紧的,霍冥延的动作极为小心,十分紧张手上的力度怕伤着宝宝,这小家伙打着哈欠嘴里一颗牙齿也没有无意地时候抓着了霍冥延的一根手指就往嘴里塞,奶哒哒地吮着霍冥延的手指,此刻霍冥延觉得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 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了以后彻空也累的够呛,外面已经有阳光照进屋子了,一家子折腾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可以安心了。彻空去看了宝宝,她在霍冥延的屋里,霍冥延抱着她,小家伙睡的很香,看上去安静极了,彻空这才放心回了自己屋里。 “宝宝怎么样” “正睡着呢,没事。你呢,现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事,就是累。” 彻空用胳臂把莫任揽到胸前,手掌摸了摸莫任的头发,抵着莫任的额头温柔地说道:“睡会儿吧。”莫任点点头凑到彻空前亲了下彻空的嘴角,“辛苦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彻空笑着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莫任闭着眼笑笑没说话安安稳稳地躺在彻空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幸福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到也就是自个儿心里明白,有个依靠的人,过着想过的日子,大概如此简单吧。 第五十四章 家里没消停多久就出现了新的问题,小家伙需要吃奶,虽然不像人类的小孩需要奶水哺育很久但是头三个月为了保证孩子以后健康些就必须要喝奶水,可是莫任哪来的奶给孩子喝呢,为此家里开始犯愁了。家里的大人没一个闲的住的,莫任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彻空来照顾,而宝宝就全权交给了霍冥延。 这孩子啊哭着那个起劲,倒也不能怪她,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着能不哭嘛,可霍冥延听着就烦心,可又不能把小家伙扔到一边不管,小家伙撒尿拉粑粑全逮着霍冥延给伺候着,这又是当爷爷又是当奶爸的让霍冥延累的够呛。 倒也说这小家伙幸运,住莫任家不远是褚琇家。褚琇是个狼妈,家里前些日子刚生了一个崽,奶水正足着呢,凑巧的是褚琇家最近缺些凳子她早些就找过彻空。她家离莫任家最近偶尔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也会串个门,两家关系倒也算可以。莫任家的小宝贝刚出生的第二天褚琇就过来拜访了,倒不是说她知道有小家伙出生,而是她来莫任家只是来取前段时间说好的木凳子,凑巧的她见着了那哭着闹着没奶喝的小家伙。 褚琇一进门就看见霍冥延一脸苦愁的表情在院里给宝宝把尿,这家伙一边尿一边哭,还时不时地乱踢蹬小腿尿了霍冥延一身。 “我才没来几天就生啦”褚琇是唯一一个知道莫任有身孕的外人,她人不错,莫任怀孕期间她还来照顾过几天而且还教彻空些应急处理的法子,她不像别人会到处乱说,莫任一家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昨晚生的,折腾了一宿。”霍冥延皱着眉叹了口气,这不是个女儿嘛怎么和个男孩似的难讨。 “小家伙看上去怪皮的,给我抱抱看。” 霍冥延把宝宝递给褚琇说:“你小心点,别给她踢到了。” 褚琇点点头轻轻地抱过小家伙往怀里哄,她用手指戳了戳宝宝胖呼呼的脸蛋,如果安静的话宝宝还是挺可爱的。“是个女儿” “对。”刚刚身上还沾着尿,霍冥延决定回房换件干净的衣服于是就说:“别在外面了,进屋来吧。” 褚琇点点头抱着宝宝跟着霍冥延进屋了,“我来找彻空的,之前跟他说的几把凳子不知道有没有做好。” “你得等等,他等会儿出来。”霍冥延给褚琇倒了一杯茶。 “好,反正我也没事。” 在霍冥延回房间换衣服的那段时间都是褚琇抱着孩子,宝宝大概是闻到褚琇身上的奶香味倒也不哭不闹咕噜着大眼睛看着,咿呀地伸出手乱往褚琇胸上摸怀里拱的。褚琇倒也不介意,她已经是好几个狼崽的妈妈了当然知道这小家伙现在估摸着是饿了就撩起上衣露出乳房给宝宝哺育。小家伙凭着本能就含着褚琇的乳头吮着奶,之前可把她饿坏了,啵嗞啵嗞地吸着可欢了,吧噔着小嘴,小手紧紧地拳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褚琇。 “褚琇你来了啊。”彻空刚才屋里出来就看着自家宝宝叼着褚琇的奶头,还有些惊讶。 褚琇见彻空那么大声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怀里的宝宝,然后轻声地说:“嘘,小声点,宝宝刚睡着。”彻空点点头走上前,褚琇把宝宝小心地抱给了彻空。 “真是麻烦你了。”彻空说。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6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7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7 “麻烦什么啊,对了,宝宝生下来就没喝过奶” “没,莫任没奶水喂她,之前都是我爹照顾的。”说起这事还是有些头疼,彻空也不愿让孩子总饿着,不过莫任是个男的怎么可能会有奶水喂给宝宝呢。 褚琇见彻空也挺犯难的样子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那刚生了一个崽奶水也够,孩子喝奶这事就我来哺给她好了。” “这怎么行呢,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你就别推脱了,除了我这儿还是住的算近的,你上哪儿能找到人给孩子喝奶呢,你要是不放心我以后就在这把孩子喂好了再回去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彻空也就没再推脱了,孩子喂奶的事情算得上是解决了,至少不用再为吃的犯愁了,在褚琇走了以后他就把这事跟莫任说了,莫任当然是没什么意见他知道褚琇的为人所以挺放心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褚琇就时常来莫任家了,反正也近没几步路就能到,褚琇还带着她的崽过来,那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尚在哺育中,这孩子叫子尚比霍宁大一年,虽说大一年但是他还在喝奶期。哦,对了,莫任家的宝宝取了个名字叫霍宁,名字是莫任取的,至于姓氏他倒是觉得无所谓。他的名字也是自己取的,因为想想彻空除了法号就没个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姓,所以干脆就让自己孩子跟着霍冥延的姓,彻空和霍冥延对此没反对都随着莫任,而且霍宁这个名字听上去也不错。 褚琇一手就抱俩,子尚扒着喝一头,霍宁喝另外一头,俩小孩就从那时候认识的,算得上是缘分。三个月过的很快,莫任在褚琇来家里以后没几天就能下床了,在彻空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快,没事的时候他和霍冥延就跟着褚琇学习怎样照顾宝宝。对于一家子男人来说带个宝宝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多半他们也没什么经验,褚琇的出现对于莫任一家来说变得十分的重要。 霍宁可小就生的好看,眼睛大大的,奶声奶气的咿呀咿呀对这个世界十分好奇。吃饱喝足以后就不哭,不过有些调皮,霍宁估计就是随了莫任那性子,就爱瞎闹腾。和子尚一起喝奶的时候就会乱踢子尚还乱抓子尚的头发,子尚可被她欺负的老拽着褚琇流鼻涕哭,能把一家子都得乐呵,褚琇倒也不在意子尚哭,因为子尚打小就特别爱哭动不动就鼻涕眼泪流的都看惯。子尚这孩子说也奇怪,霍宁不再喝奶了以后他就老拽着褚琇往莫任家跑,当着霍宁的面独占自个儿妈的奶头,然后瞪霍宁。霍宁那么小哪知道子尚在炫耀的是,喏这是俺妈的奶你没的喝了,子尚就算不喝奶了也愿意叼着褚琇的奶头让霍宁眼馋,可人家霍宁呢过了三个月以后就压根不关心能不能喝奶这件事了,她现在已经能喝些流食性的米粥了。 “子尚那么大了还叼着你妈的奶,羞不羞啊。”莫任好笑地把自家闺女抱在怀里然后看着褚琇家的那只小狼崽,那爱哭鬼又往他家跑了还拽着他妈。“宁儿,你说子尚哥哥是不是羞人呢”莫任亲亲自家宝贝儿,逗着子尚。 子尚被莫任说的脸红透了,跑到褚琇的身上窝在她怀里,扭啊扭的委屈撒娇。 “娘,娘,娘。” “别叫了,你莫叔叔哪里说错了,那么大了还叼着奶,真是羞死人了。”褚琇憋着笑拍了下子尚的屁股假装严肃的训斥道。子尚撅弄着小嘴,不说话,一脸委屈地抱着褚琇。霍宁就窝在莫任的怀里抱着莫任的一只手瞅着眼看看子尚再看看褚琇然后又看看莫任最后咧着嘴呀呀地笑。 “你就别逗他了,看把人家孩子弄的又要哭了。”彻空拍了拍莫任的脑袋说道。 子尚马上说:“我,我才没哭呢。”可这话才说完过了一个会儿就哇哇的哭了起来,这么大的孩子委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狼崽本身就需要一个很长的哺乳期和蛇宝宝不一样,一个是胎生一个是卵生,不过霍宁是孕育成胎儿的形态出生的所以需要哺乳,而子尚就纯粹是必须要叼着奶一两年才可以,虽说褚琇已经开始要求他断奶但是子尚不想没奶叼啊。 第五十五章 现在生活的重心全部都转移到了带孩子上面,虽不至于鸡飞狗跳但也却好不到哪里,特别是在霍宁学会爬了以后。还不会走路的小家伙一点都不让人安心,乘着没人管着她的时候霍宁就开始在床上打滚想着办法翻身,一旦翻过身子后就开始从床上爬到床下,当莫任回到房间的时候床上就不见霍宁的影子。头一次的时候可把莫任吓坏了,一家子三个人翻遍屋子才在床底下找到浑身脏兮兮的霍宁,莫任气的不管彻空怎么拦逮着小家伙就吊起来打她屁股,就算是个女孩也不好弄。不管莫任恐吓多少次霍宁就是不学乖,老乘着莫任出去的空档瞎爬。 莫任秉着从小不教育好以后就别指望着她好的态度严加管教着霍宁,不过霍宁完全不吃那一套,就是和莫任对着干,一闹别扭就撅着嘴在莫任怀里乱拱。相比之下彻空就是完全放任霍宁,为此莫任也没少和彻空吵架,不过一般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状态。 为了防止霍宁再乱爬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彻空就给霍宁做了一张有护栏的小床,霍宁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有护栏的床,她比较喜欢莫任他们睡的那张相对大多的,你可不知道这小家伙有聪明,开始的时候她还不会站立,为了下床就老是张开手臂乱晃咿啊地让莫任抱,一旦莫任没辙了把她抱出来她就开始乱蹬往莫任的床指啊指啊指的,还故意乱流口水,没办法了莫任之得一脸嫌弃地坐在床上拿着布给她擦口水,没擦几下小家伙就拼命地往莫任床上滚,蹭到床上也都是口水。 “再流,让你爹看看你流哈喇子的样子,可嫌弃死你了。”莫任捏着霍宁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小家伙吃的可好了,养了一身肉。莫任转头把宝宝给彻空抱近了些说:“彻空,你快说嫌弃她呀。” 彻空笑着转而捏莫任的脸说道:“可嫌弃死你了。” “去,去,去,走开,我还嫌弃你呢。”莫任用胳臂抵了抵彻空,然后觉得身上不对劲就低头看着自己宝宝。霍宁有个坏毛病,那就是虽然断奶了不过还是喜欢蹭着别人的胸叼奶头,而那个人就是莫任,霍宁现在就是隔着衣服有滋有味地嘬着莫任的乳头。莫任无奈地撑着头叹气,不知道跟霍宁说了多少遍了怎么改都改不掉这个毛病,一见霍宁睁大眼那无辜的看着他的样子又不忍说她。“你说这孩子随谁啊,看她那眼睛跟你也不像啊。” “不知道,不过脾气随你了,难闹。” 莫任瞥了一眼彻空,转而就不去看他了逗了一会儿霍宁然后说道:“褚琇家的臭小子今天怎么没来,他不是跑我们家可勤快的吗” “我忘说了,他昨天走前还特意让我跟咱家宝宝说他明儿要跟他娘去山下不能来看她了。” “你说那臭小子是不是看上我们闺女了” “不会吧,那么大点的孩子知道什么啊。” “没准。”莫任自顾自地点着头决定以后那臭小子要是敢他家女儿的主意就拗着他的尾巴扔到河里去。 正如莫任说的子尚没事就往莫任家跑,来了不为别的就说是来看宝宝的,褚琇一不注意他就溜到莫任家,子尚自己也有一大堆的哥哥姐姐,不过他就是不喜欢跟他们玩,在家里子尚的哥哥姐姐可疼他了,什么都让着他,但是他就对老是不愿意瞅他的霍宁感兴趣。子尚奶都还没断呢,奶声奶气的,耳朵和尾巴都还藏不起来,就这么个屁点大的孩子什么也不懂,来莫任家就被莫任欺负到哭,眼泪鼻涕流的和霍宁流的哈喇子一样多。 子尚简直是把莫任家当自己家了,他在家穿的端端正正地就跑来,今天大门是锁上的,子尚推不开门于是缩着身子就从围栏的缝里使劲地钻了过去,他的脸憋的可红了。好不容易进来发现门没关,于是他推开门,然后往屋里瞅瞅大叫:“我来看宝宝了。” 屋里没人应。家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子尚东张西望然后蹑手蹑脚地往里屋走去,宝宝正趴在床上睡觉。一看到宝宝子尚眼里就放光了,他快速屁颠地把鞋蹬了就往莫任床上爬,兴奋地趴在宝宝旁边,他伸出自己的手指捅了捅霍宁的脸,霍宁睡的熟就是动了动小手没醒来。子尚直直地看着宝宝白嫩嫩的脸,那么可爱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感觉,子尚舔了舔嘴唇,他这孩子喜欢一样东西的时候老喜欢往嘴里塞。 彻空和莫任在子尚来不久就回来了,莫任一进屋就听到霍宁哇哇的哭声,赶紧往屋里一看差点把他吓到,子尚张着嘴正咬着他闺女的脸。“敢情你老来我家就是为了把我闺女给吃了啊,看我不把你扔到河里去”莫任气的冲上前猛地拽住子尚的尾巴气势汹汹地把他给扔到家门外的水潭里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子尚大概十多天都没再见着霍宁,他天天抱着褚琇哭啊哭啊的想看宝宝,他哪知道霍宁会哭的那么厉害,他只不过是用力地嘬宝宝的脸蛋而已,谁让那脸蛋看上去软软的,还被莫任误会。褚琇被烦的够呛才拎着自己儿子好好的跟莫任解释了一番,后来在彻空的求情和那臭小子可怜巴巴的请求下莫任才放了子尚一马。 “他要是再咬霍宁我就跟他没完。” “好啦,别气了,霍宁不是也没事嘛,有没少肉。” “那还叫没事,脸上被嘬红了一块到现在都没退,嘬的还真够狠的。” 莫任可心疼他那宝贝闺女,子尚一来他家他就把霍宁护的好好的或者是塞给霍冥延照顾碰都不给子尚碰,彻空就直说他保护过度了,可莫任却不以为意。莫任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霍宁身上,这让彻空颇为吃错,要知道自从有了孩子他俩已经好久没亲热过了,要不有的时候太忙要不就是有霍宁在房间,他连个油都揩不到,彻空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于是他决定今晚要把霍宁抱给霍冥延。 睡觉前折腾了半天把霍宁交给了霍冥延以后彻空就把房门锁了。“宝宝呢”莫任见只有彻空一个人回房有些不解。 “今晚让她跟咱爹睡。” 莫任直起身子刚想问为什么就被彻空给扑到了床头。晚上本来睡的好好的,但是到了后半夜宝宝要撒尿怎么哄都不行就是在床上哭,霍冥延几乎就没合眼怎么睡都睡不好,没办法只能起身穿好衣服去外面给霍宁把尿,路过里屋的时候听到莫任和彻空的折腾声,霍冥延本来想想算了也不说他们了叹了一口气往外面走,谁知道窗外清清楚楚的能听到里面的声音,霍冥延尴尬的之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捂着宝宝的耳朵继续把尿。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7 - 肉肉屋 分卷阅读5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8 禁言 作者:焚义樊 分卷阅读58 “年轻人真不知道节制。”霍冥延拿出干净的布给宝宝擦干净下身,愤愤地说。 完结 兄弟番外 御澜现在有的时候一个人想着自己到底拖欠着御殷什么,为什么御殷始终不放过他,现在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仿佛生命中已经没有一个支撑的支点,沉浸在一种放空的世界中。在他发呆的时间里他没留意到御殷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御澜哪里也不能去身上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倒不是御殷没有照顾好又或是折磨御澜,而是御澜自己在摧残着自己的身体。 自从御殷把御澜带回天宫疗伤以后他就被软禁了起来,御殷不愿意让他离开,每天御澜都待在御殷的房间,每天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交错的房梁身旁睡的是御殷而不再是青墨。御澜还无法从某种无法言喻的情绪中恢复,他觉得自己早已失去了所有,无处可去,无人可恋。他开始麻木的过日子,醒来一天是一天,常常是不吭不响地坐在床上,开始的几天御殷还会去想办法逗御澜开心或是试着说说话,但是御澜却一眼都不看他,见他这般样子御殷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偶尔处理完了公务之后再回来看看御澜,两人现在虽然说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完全没有心理上的沟通。 如此这般一直持续到御殷撞见御澜发疯似的自虐以后才被打破。御殷之前也有所疑惑过,因为每晚上床时他都会检查一遍御澜的身体看看伤口有没有愈合,然而让他触目惊心的是那些伤口并没有好,甚至身上还不同程度上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淤痕,他问御澜是不是被什么人打了或是自己不小心磕着碰着但是御澜始终都不回答他翻身扯过被子就睡,直到撞见御澜自虐以后他才知道哪些新伤口是怎么弄出的。 之前御澜一个人的时候只是发呆罢了,但是渐渐的他就会开始试着想些事情,情绪也变得不受控制,他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包括在龙宫里的还有后来和青墨在一起的事情,他开始陷入一种自责折磨的情绪中,不受控制的时候御澜就会试图打自己来发泄那些情绪,他变得有些太过于极端。当御殷发现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那时候御澜正在用匕首朝着手臂上划,御殷冲进屋子劈手把御澜手中的匕首给击到地上。 “你这是干嘛”御殷是又气又着急,他手忙脚乱的把衣袖给扯破一手掐着御澜的胳臂给御澜止血。御澜没说话而是直直地盯着胳臂,回神时手臂已经被御殷拽的都红了,他愣了下然后硬生生地抽回手说:“你别管。”御澜用手搓了下脸,头疼欲裂,其实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为了不伤到人他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去想一些事。 “让我一个人静静。”御澜只是这样说。 御殷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唇部动了动但是没说出口,他的眼神有些黯然。有些事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受到伤害的,御澜不愿意把自己内心的告诉御殷,而御殷求而不得,他眷恋,痴恋,但是这样隐埋的心情在现实面前一次次被磨平。他用最残忍的方法把自己爱的人留在身边,于此同时又彼此地伤害对方,想要靠近,可对方却像一根刺硬生生的保留着中间的距离。御殷在某种情况之中是处于被动的位置,如果御澜不主动,那么他就算一辈子主动靠近都靠不近御澜心的位置。 “那好,我晚些再来。”虽然御殷是这样说的,但是他走出房门以后又绕了回来,他还是没办法放心,在房门口踱步了半天后就又进去了,这次他什么都没说,无视过御澜的皱眉拽起御澜给他上药后就把御澜揽在怀里,把御澜往床上一推两个人就倒在大床上,御殷紧紧地压着御澜的手脚说睡觉一动都不让动。 到现在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御澜都不了解御殷的想法,御殷总是那样让人琢磨不透,但其实御殷这个人并不是不好懂只是御澜从没花过时间试图了解过御殷罢了。在他的印象里御殷总是那么阴晴不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人猜不透。当此时御殷如此强势地揽着他时御澜心中不免有些情绪被触动了,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御殷的衣领口,闭着眼闻着御殷身上的味道竟也咬着牙哭了起来。有的感情无以言表,埋藏在心中,像一把锋刃的手刀时不时地会刺你两下,御澜不知道现在的这种感情应该归于那一类,但是显然这种感情让他不好受。 御殷现在能做的就是什么话都不要说,用手揉着御澜的头发把他往怀里搂的更紧,他没见过御澜哭过,这恐怕是第一次,在他印象里怀里的男人是不管怎么折磨都不会轻易的流泪,此时这般倒有些让他吃惊和措手不及。他还不了解御澜,当你以为你已经差不多了解对方的时候,往往又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候恍然领悟原来至始至终都不曾了解过对方。御殷慢慢地将头凑近御澜的脸颊,试探性地吻了吻,御澜对着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没过多的反抗,他只是睁开眼睛瞪着御殷。双眼连同鼻尖因为哭过的原因都变得有些红,像是只受伤的幼犬让人心疼,御殷亲吻着他的鼻尖额头还有脖颈。御澜被吻的七荤八素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于是他抿唇伸手勾住御殷的脖子,狠狠地咬着御殷的唇部,双唇摩擦着,鼻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箭弦一旦拉开便一发不可收拾。情欲一点点的蔓延开来萦绕在两人中间,渐渐的御殷也放开了,他粗鲁的扯开御澜身上的衣服,把之前的矜持和柔情都一同扔去了。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是他一直想得到的,时隔百年手指再触碰的那种感觉叫人不言而喻,御殷既激动又抑制不住。他把御澜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自己然后将手臂托起御澜的腰,御澜就弯着腰撅着身子趴着,御澜的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了御殷的眼前,因为身子变瘦了许多脊梁骨突显出来,显得有些病态,粗糙的背部上是一道道疤痕,那是御殷自己一手弄上去的,脊梁骨附近两道最大的疤都是他的作品。 手掌在那突显的疤痕上摩擦,有种炙热感,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对御殷来说都是刺激。他俯下身子左手严实地捂着御澜的眼睛,他希望给御澜不一样的感觉,他不想让御澜用眼睛这场性爱,他希望的是御澜用感觉。御殷一遍一遍地用唇部摩擦着御澜的背部,还时不时的伸出舌头略带色情的舔舐着御澜的脊梁,那种异样的摩擦感让御澜有些抑扬不住呻吟声也随之泻出。 御殷时不时地还用下体抵着御澜的股间摩擦,这次他没打算强上御澜,他腾出一只手先是挑逗着御澜的挺起的乳头,手指捏着的疼痛感刺激着御澜的感官,御殷清楚的看得到御澜的耳朵此时已经红透了。他先是帮着御澜泄了一次,御澜趴在床上喘着粗气,乘着御澜没注意的时候御殷这才挺近御澜的身体。他捏着御澜的屁股朝着上面狠狠地拍了几下,御澜觉得难受用力收缩夹得御殷有些疼。 进入的一瞬间是种征服的感觉,御殷抓着御澜的屁股就开始抽插,御澜说不上有什么快感这和第一次差不多痛苦,不过既然都已经开始了就必须做下去御澜也之得忍着。背入式让他感觉不太舒服御澜央求正面做,在翻了一个身子以后他就推开御殷的手试图看清对方的表情,果然和第一次一样带着些狰狞,咬牙切齿的干着。 这算不上是强上,毕竟御澜是有感觉的并且也主动的进行了这次交合,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御澜还能清楚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没后悔,也说不上有任何过多偏激的反应,很是平淡的接受了这件事。仔细想想御殷其实对他也不赖,可是这份感情在产生的那时就属于一种错误,而后御殷做出的一系列事情都没让御澜觉得那个恶人弟弟是喜欢自己的,或许是御殷表达感情的方式有些偏激,御殷宁可杀光御澜爱的人也不愿意对御澜坦白感情。这种感情让人捉摸不透,到底是带着如何的爱呢,对兄长的还是对爱人的呢,御澜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会恨御殷,但是当御殷坦白自己对他做过的种种这中间包括如何想办法预谋杀害青墨的过程时御澜一点也恨不起来,他冷静的接受了一切又一切。 御澜不排斥御殷的某些感情,这或许是件好事,但是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阻碍,御澜现在还是处在于一种徘徊的矛盾之中。御澜放不下过去,他时常能想起御殷以前在龙宫蔑视的眼神又或是青墨死时的面容。他没办法很快的投入新的恋情当中,况且他还不确定自己对御殷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御澜觉得爱情是复杂的,虽然他爱过一两个,一个是永远也得不到的像梦一样的青儿,一个是得到了的却又痛苦失去了的温柔如水的青墨。然而现在是想尽办法得到他的有些落拓不羁的御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显得太过笨拙了,或许就像御殷以前说过的他就不懂得爱别人。 如果确定,那么接下来要走的这条路对于两个人来说变得有些漫长和煎熬,御澜觉得是不是该试着给御殷一个机会,这或许对彼此都是个好的开头。御澜醒的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就是御殷头发乱糟糟的裹着被子皱着眉头在睡觉,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御澜不免这样想着,他搂过御殷的腰,对方的怀里热热的,还能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 ┃m宅书屋txt下载论坛┃ ┃ 下载尽在┃ ┃︺宅书屋熊先生整理 ┃ ┃m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请大家支持作者,支持宅书屋 ┃ ┃︺ ┃ ━━━━━━━━━━━━━━━━━━━━━━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8 - 肉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