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的小可怜(NPH 女嬷)》 掰开给老公看看 “宝宝,自己脱下内裤,掰开给老公看看。” 青年大马金刀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裤子拉链大咧咧敞开着,露出里面早已顶翘、炙热的粗壮肉棒。 身穿一整套藏青深色学院制服的青年气质爆烈,肌肉遒劲,胸前的金色名牌象征他与其他人与众不同的身份,一种在这个国家可以肆意妄为的碾压式身份。 他一手疯狂撸动那处憋红的东西,黑沉沉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女孩。 动作越来越快,撸动着还将拇指放在溢出腺液的马眼上粗爆摩擦,一声声急促粗喘从他胸腔中溢出,说不清是爽还是什么。 而被他一瞬不瞬注视的女孩,低垂着卷翘濡湿的睫毛,在软白脸颊处投下一弯光影。 听到男人毫不掩饰意图的粗鲁话,包裹在轻薄衬衫与百褶裙下的身体微微颤抖。 细长的双腿微弯,紧紧夹住中间、被他觊觎的地带。 大腿处甜腻软肉好像也在哆嗦着。 男人摸过也舔过那里,毫无锻炼痕迹的大腿肉手感极佳,适合放在手中细细把玩,也适合从这里舔到香软颤抖的小穴。 明明真正恶劣龌龊的事情还没有做出,女孩颤抖可怜的样子仿佛被人玩坏了一样。 脆弱单薄地无助坐在床上,皓齿轻轻咬住饱满唇瓣。 带着馥郁香气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经过旖丽小脸,又没入线条漂亮的里面。 令人怜惜的同时,破坏欲和占有欲瞬间腾生。 男人幻想着真正将女孩压在身下时,滚烫炙热的东西捅入浅且暖的甬道中的极致快感。 宝宝一定会哭吧……到时候上面下面一起流水吗?会被操尿吗?但不管是汗水、淫水还是尿液,他都想喝。 手中肉棒又膨胀几分。 “这次不操你,” 他一边快速撸动着手中天赋异禀的东西,一边起身走进女孩。 “等宝宝成年,今天只给老公看看好不好……” 他柔声细语地“安慰”道。 狼瞳紧紧盯着她,一声声粗喘仿佛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另一只手抬起,青筋蔓延的麦色大掌旖旎般抚上女孩细嫩精致的脸庞。 却引来更深的颤抖。 男人就这样盯着她,粗粝手指摩挲着脸颊。 女孩什么都不需要做,她本身就是特效猛烈春药。 只需看着她,所有一切都会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噗嗤噗嗤的声音在只有呼吸交缠的休息室内响起。 浓浆射在男人自己的手上,他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真丝手帕,慢条斯理擦干净。 又迫不及待欺身而上。 额头贴紧额头。 “可以亲亲吗?” 女孩又一个寒颤,紧抿湿润香软的唇瓣,朝后微仰,显然是拒绝神态。 但男人仿佛看不到一般,继续加码: “那……摸摸宝宝的小穴呢?” 男人语气引诱,说话时喷洒出的气息粘在她的颈侧,他身上混杂着薄荷的男性气息浑厚,带着一丝麝香的味道。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口嗨。 也不敢真的更近一步,怕自己刹不住车,但更怕吓坏宝宝。 面露可惜的将女孩脸侧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别到耳后。 “好好休息,下午我们去上课。” 轻柔地摸摸女孩的脑袋,锋利眉眼盛满柔情蜜意,好像真的是善解人意大好人。 咔哒——— 卧室双扇雕花门被男人轻声关上。 夏池才从情绪中缓过神。 蒲烯还算爱干净,每次那些恶心粘稠的东西都不会弄到外面。 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她害怕。 用被子裹住自己,当视线只剩黑暗,夏池才感觉一丝安心。 自从进入这所全国最顶尖的贵族学府,她就被一群金字塔顶端的人盯上。 或者说,她被霸凌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被三个疯子骗到一栋别墅里,强制绑在床上,随即一双双大掌和舌尖走遍她身体的每个部位。 一整天。 除了纳入式性行为,他们什么都做了。 那天她哭得厉害,但所有从体内出来的液体,包括尿液都被那群疯子舔去,面露痴迷地舔去,就像喝到什么琼浆蜜露。 更可惜的是,三个疯子是学院乃至a国最顶尖的存在,权势滔天,包括他们家族以及自身势力。 从小城市来的夏池,没有任何手段能与他们抗衡。 那天起,就被禁锢在这几人身边。 上课一起,休息一起,上厕所也要去他们的专属卫生间,连回家都失去自主权,必须轮流选择他们几人。 女孩蜷缩着趴在床上,被子将整个人蒙住,细弱抽噎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被这群人盯上,却又不敢明面反抗。 潜意识里觉得,如果强烈反抗可能引起他们更为兴奋的进攻。 因此,每次的反应都是沉默,但如果那些人想要更近一步时,才会哭着拒绝。 也不知道那群人渣在顾及什么,在被拒绝后,竟也听话,甚至停下原先冒犯的举动,抱着她道歉。 女孩伸出带有密密麻麻鲜红吻痕的手臂,摸索半天,才找到她的手机。 财阀当道的a国,那几人背后的资本足以控制整个国家。 对她倒是大方,动不动就给她转几百万,生活条件也确实不错,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 于是,夏池拿着一张隐秘的银行卡,开始在暗网上寻找保镖或者保护团队。 她不觉得他们会放过自己,就像今天的蒲烯,满是情欲的心思甚至都不屑于去隐藏。 这些人的妥协或者道歉,更像是和小宠物之间的情趣。 要是哪天他们想霸王硬上弓,她根本没有可以抵御的能力。 或许只能被迫承受一遍又一遍青年人的旺盛欲望。 几经转折和大量烧钱,她终于找到位于雇佣兵实力榜上的多年榜首的人。 叮—— 那人通过她小号的好友申请。 平淡 夏池认为自己很幸运。 一个生长在普通小城镇的女孩,不管是从小受到的教育,或者所在的生活环境,她只会刷题和应试,却也靠着这些考上顶尖学府。 没有雄厚的家庭资本做托举,没有精明的社交头脑做周旋,她在那个依山傍水的小城镇里长大,又因为求学,第一次离开家乡。 夏池一直都对一句话深信不疑:知识改变命运。 于是,她如饥似渴地从书本和课堂中汲取知识,武装自己。 在其他人忙着玩耍,忙着社交,忙着交朋友时,她总是窝在城镇唯一一家的旧书店中看书或者学习。 她并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她觉得自己过得幸福且很知足,但却想给奶奶更好的生活,起码不需要在烈日或者寒冬中出门卖鲜花。 寒窗苦读十余载,夏池终于以专业成绩第一的资格成功考入圣索诺瓦学院。 虽然是以特招生的身份,但教育资源丰富的学院让她有更多发展机会。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阶级,什么是财阀,什么是歧视与划分,只想着将顶尖学府当做跳板,并且天真地以为躲在角落里安静学习就可以逃过一切麻烦。 考上梦寐以求的学院后,夏池告别林奶奶,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城镇,独自一人来到最繁华的城市。 纷扰繁盛的城市机会却很多。 她以为这是向上生活的开端。 圣索诺瓦学院不提供免费住宿,豪华宿舍使用权的花费比在外面租房子还要贵。 因此,她在距离学院一个小时车程的老旧小区租了一个单间,和另外三个在这里打工的女生合租。 房子老旧,有的地方墙皮脱落,有的地方铁架生锈,青苔沿着砖缝生长,翠绿爬山虎爬满整栋外墙。 那间狭小闭塞的单间却被布置的简洁温馨。 独属于她的小空间没多余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单人床还有一套起着毛刺的二手桌椅。 暖色系四件套整洁地铺在床上,床头是那只从小抱到大的棕色穿背带裤的小熊,上面还带着奶奶常用的洗衣粉的味道。 书桌上摆满各式书籍以及一大摞本子与试题,在最中央的地方,那是一束用透明色花瓶装着的新鲜白色洋桔梗。 一眼望到头的卧室没有娱乐设备,或许她唯一的娱乐方式也只有那几本死板无趣的大部头文学着作。 房子隔音效果很差,能听到隔壁说话或者炒菜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合租的怡姐在唱歌。 但她很喜欢这种人间烟火气。 她会慢吞吞地伸出触角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 她的一生将会平凡又正常,在自己的角落里,在生存温饱线谋生的间隙下,感受与世界微妙但美好的链接。 她也以为,这种独自一人的平淡会持续一辈子。 …… …… 【时间地点架空!背景只为搞色色服务。 这篇是萌萌的、呆呆的、有点脸盲的nerd女主,万人迷不自知,以及各色疯狗男主。 (脸盲好啊……被草了都不知道压在身上的人是谁……而且,不需要蒙眼就可以猜鸡巴……我操恶俗啊! 强制爱浓度偏高,不喜勿入。】 病恹 和往常一样平淡的清晨,伴随着旧型号手机的嗡鸣震动,上一秒还熟睡的女孩马上直挺挺地从硬板床上坐起。 柔软细长的睫毛低垂,有些瘦削的脸庞也带着这个年龄本该有的胶原蛋白,两颊处的白嫩像新生的雪。 连窗帘都没有的狭小卧室空荡无趣,清晨刺眼的白光从老旧的窗户棱中照入 艳丽惊艳的长相,分明没做出什么表情,却在象征新生的阳光下,多了些令人怜惜的病恹。 夏池习惯在闹钟响起的一瞬间起床,然后按照计划,严丝合缝地执行每日需要完成的任务。 纤细手指拿过床头的手机,关闭闹钟后,如约和林奶奶保平安。 洗完漱后,在毫无胃口的清晨逼迫自己咽下一片无味面包和水煮蛋。 因为她租的房子距离学院很远,中间一个小时的车程必须通过压缩睡眠时间获得。 还好她晚上睡得早,写完作业、完成当日指标她就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也不需要进行一些没有必要的社交。 因此她总能赶上公交车,上学也从未迟到过。 晃晃悠悠的公交车里没什么人,这个时间点只有几个出门赶早集买菜的爷爷奶奶。 夏池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金色朝阳刚好从城市的两栋摩天大楼中露出。 女孩棕色的瞳孔在光下更为明显,像透亮的琉璃珠子,漂亮脆弱却也坚韧。 安静地看着窗外泛黄的街景。 好像入秋了…… 她又低头看看身上单薄的衬衫,秋风吹过,凉意穿透毫无抵抗力的衬衫,让里面的皮肉泛起汗毛立起的寒,她捂着下半张脸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在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上记下:今晚添衣物 过了一会,又记下:买感冒药 她在生活方面一窍不通,就像感知不到季节变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添衣,也不知道生病了应该怎么办,在一窍不通的小时候,都是林奶奶照顾她。 林奶奶也打趣过她,阿池的亲生父母一定是大户人家。 林奶奶不是她的亲生奶奶,只是捡了被人贩子拐卖、失去记忆的她,那时她满脸鲜血,呼吸微弱,村里人都说这孩子救不活了,坡脚的林奶奶却在每日清晨上山为她采草药。 林奶奶上过学,但又因为那个年代的封建父权,最终失去上学机会,像村子里的很多女子,将本该属于她们的权利“自主”让渡给家族里被寄予更多厚望的男性。 因此她知道女性读书和掌握主动权的重要性,并且给夏池她能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 真的入秋了…… 还穿着百褶裙的女孩露出纤长的腿,秋风席卷落叶,在单薄的女孩身旁拂过,皮肤白皙的腿肉是常年不锻炼的软嫩,膝盖泛着令人垂涎的粉意。 背着书包迈出公交车,夏池吸了一下鼻子。 如今时间还早,她今天想先去图书馆借两本工具书,所以比平常早到二十分钟。 恢宏的学院门匾下,没有像往常一样排满一众她不认识的车。 因为冷意,女孩缩了缩肩,继续低头前进。 却在盯着地面的视线中,突兀地出现一双漆色皮靴以及和藏青色学院制服。 夏池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头也不抬朝旁边挪动脚步。 但那慢条斯理的脚步紧跟其后。 视线中依旧是那人存在感极强的皮鞋,鞋头微翘,弧线利落,如同要侵入她狭小私人空间的武器。 女孩慢了半拍的视线缓慢抬起,看向青年的脸。 迎着阳光,青年朝她笑得肆意张扬,精心打理的红棕色头发露出深邃眉眼,两侧梨涡很显眼,看起来乖巧地像是被驯服的大型犬。 面对这样浸满阳光少年气的笑,女孩依旧无衷,漂亮的亮的眼眸抬起,看着他的脸,没说话,隔了几秒,又眨了两下眼睛。 不经意地看向他胸前金色铭牌。 是蒲烯。 抗拒 蒲烯。 她记得这个名字。 一周前入学时,因为是特招生,她的入学时间比其他学生延后一些。 偌大校园里,在她对着地图寻找教务处的时候,就是这位好心的蒲学长给她提供带路帮助。 女孩盯着青年胸前的金色铭牌出了几秒钟的神,卷翘的浓密睫毛微颤,遮住棕色瞳孔,以及她并不明显的神情。 青年也安静地垂眼看着女孩毛绒绒的头顶,凌厉的眸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表露出露骨的情欲,如同舔舐,视线从女孩精致的五官上细细描过。 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包裹在衬衫里微微隆起的小胸脯。 宝宝还是太瘦了,感觉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抱在怀里操, 应该会顶坏吧…… 不过,到底怎样才能偷到宝宝的一条内裤,他最近憋得有些难受。 嘴角扯出一丝开朗的笑,收起表面的欲望,变成女孩视角下靠谱但并不严肃的学长形象。 “夏池,好巧。” 这道低沉、尾音上扬的问好换回夏池的思绪。 “好巧,” 女孩干巴巴地回复,没有抬头看他。 隔了几秒,可能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又声线毫无波澜地地补充,“蒲学长。” 青年却轻笑出声。 “不是说好叫我名字嘛。” 她掀起眼睫看他,青年脸上表情正常,唇边恰到好处的一抹笑,让他看起来只是一位热情的学长。 但夏池不理解,才认识一周的人,为什么会用这么熟稔的方式相处。 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生硬岔开话题。 “我还有事,先……” 没说完,便被蒲烯打断。 “怎么今天穿这么少?” 身材高大的青年微蹙眉头,同时脱下那件版型挺阔的制服外套。 然后那件携带着青年人体温与薄荷气息的外套递到她面前,他拎着两侧肩线,作势要为女孩披上。 但女孩抗拒地往后仰。 即使总是慢半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那不善于与人近距离接触的肌肉记忆让她后退。 在往后撤了半步时,却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喷嚏。 单薄脆弱的身躯颤了颤,打完喷嚏后,眼尾与小巧鼻尖都带着一层薄薄的红,可怜的样子像是落入狼窟的无知兔子。 蒲烯看出她的抗拒,竟没再继续进攻,往后撤了半步,给了女孩足够的反应空间。 狼瞳紧紧盯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调侃道: “又不会吃了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大多数情况下,在这种不关乎生存的小事上,夏池的耳根子都很软,再加上生活经验不多,别人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也不会去刨析背后原因以及可能性。 简单来讲,她没什么主见。 伸出被冷到泛白的手掌接过蒲烯的外套。 “谢谢你。” 在她这里蒲烯一直都是热心学长,以她浅薄的社交经验来看,他人不错。 她不太知道人和人交往之间的边界,也不知道穿男性的衣物这其中微妙的暧昧, 懵懂的漂亮眼睛看着青年,饱满唇瓣一张一合,在即将披上外套时,她顿了顿,好心问: “你不冷吗?” 蒲烯直愣愣地看着口腔里的软肉 隔了几秒,指腹轻触女孩冰凉的手背,炙热温度透过细腻皮肉传到她体内。 他挑眉没再说话。 夏池也点点头。 宽大的外套像是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一般,质地优良的外套半遮住大腿,青年身上浸润着阳光气息的薄荷味道充斥鼻尖。 校园路上没什么人,两人并肩走着。 白衬衫下青年身姿挺拔,随着走动,能看出若隐若现的漂亮肌肉线条,他单手随意地插入裤兜,长腿不紧不慢地跟着女孩的步伐。 在图书馆门口,她主动和蒲烯告了别。 在管理人员的指引下,她借了两本语言类工具书籍。 走出堪比国家规模的学院图书馆后,路上多了不少人。 穿着男性外套的女孩混迹在嘈杂人群中,怀抱着两本厚实的书籍,可能因为太沉,纤细手指因为用力泛着白,但更让人想含入嘴中细细吸吮到粉红,不知道被含住时,女孩会不会红着脸撒娇。 女孩胸前金光闪闪的铭牌令更多人望而却步。 不得不说,蒲烯的目的达到了。 完美工艺雕刻的名字不仅仅代表蒲烯这个人,还有他背后闻风丧胆的庞大家族。 人群中眼神交换,那些拿不上台面的阴暗想法藏在心底。 包括蒲烯在内的那三人,在学院甚至是整个国家都属于金字塔最顶端的阶级。 但第一次见那三位中的一人,会用如此明目张胆的方法对某个人表示占有。 消息无胫而走,而被蒙在鼓里的人,也只有她一人。 特招生 抵达教室时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抱着两本语言类专业书籍,女孩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 圣索诺瓦学院是单人单桌,作为后来者的特招生,她不出意外得到最角落、最后排的位置。 这个位置靠窗,阳光会沿着清透的玻璃照进,洒在女孩纤薄的身躯上,像是覆上一层朦胧金光。 将书放在桌子上,然后才一步步脱下书包与外套。 葱白般的手指穿梭于衣物间,女孩的动作一直都是慢吞吞的,少了些活力,但也多了丝对外界、对他们的漠视。 “嗨!” 一道高扬的男声在她耳侧响起,同时还有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 刚脱下外套并坐下的女孩抬眼看过去。 少年有一头蜷曲头发以及下垂的眼尾,她看得清五官,但当她真的想辨别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又像是将记忆中的张张面孔蒙上一层薄雾,模糊到无法拼成一个整体。 夏池没有冒然说话。 垂眸看向他胸前铭牌,是钴蓝色的,上面刻有宁度二字。 夏池想起来了,宁度是她的前桌,平常话很多。 “吃过早餐了吗!” 洋溢着活力的声音再次询问她,并且一个精致的饭盒递到她面前。 “吃过了。” 她不太会处理社交关系,如果不被强迫接受,她只会下意识拒绝。 但礼貌总是要有的。 “谢谢。” 她觉得自己还是更善于处理与题目或者学识的关系,起码那里大概率会得到唯一解或者最优解。 生硬拒绝完后,低头不再和宁度对话。 少年握着餐盒的手指收紧,指节凸起,脸上看似甜蜜的笑容在加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的诡异蔓延。 “好吧。” 耸耸肩,回到自己的位置处。 因为是一年级,她这阶段的课程大部分属于基础课。 这些基础课程对她而言过于简单。 在准备考入圣索诺瓦学院的期间,夏池不仅学习了大范围的可能考试内容,还自学学院三年全部必修课,除了贵族礼仪以及一些与学术无关的课程。 她的学习能力极强,坐在书桌前刷题、学习新内容,或者阅读晦涩难懂的学术书籍都是一种享受。 随着教授进入教室,三三两两的众人打住所有的话头。 但阴暗隐蔽的视线总是不经意朝后面撇去。 纤细的后背总是挺拔的,清瘦孱弱的身躯掩藏在有些宽松的衬衫下。 不经意的动作会露出一小截白皙皮肉,软嫩到舔上去不知道能不能出水。 亚麻棕色的发色在阳光下颜色更浅,用发绳松松垮垮地扎着低马尾,蓬松柔软的长发看起来很乖巧,偶有碎发随着微风散在白嫩两颊处。 明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连发绳都是符合她性格的冷淡,简约到仅是一根黑色圆圈。 明明是他们最厌烦的沉闷,是自是不凡的他们最讨厌的平凡。 但只要想到这些特质都属于那个人的,一些隐秘的兴奋骤然腾升,兴奋到连指尖都想颤抖。 不管是想拉下神坛的恶劣,亦或者,想看女孩因为刺激,而酡红着脸露出除了冷淡之外的神情, 像所有潜移默化的分级,胸前铭牌的材质就足以证明一切。 那个朴素的银色铭牌与她的身份—— 无权无钱的特招生。 在这个学院,或者说特权分明的国家里,可以被随意玩弄的底层大众。 绑回家里,锁到地下室中,被当成囚禁的金丝雀,常年浸润在情欲之下,或许故事的结局只是没人敢找她, 以及,被驯化到乖巧的漂亮女孩。 衣物 对夏池而言,学习或许是最简单的事情,起码不需要绞尽脑汁说些漂亮话,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产生怎样糟糕的后果。 所以大多数情况她都会选择沉默,以及躲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小角落。 还好她足够普通,没人会注意到她。 下课铃准时响起,她揉了揉有些疲乏的双眼。 看了一整节课从图书馆借阅的外文书籍,学术类晦涩的文字让身体疲惫,头脑却异常清醒。 女孩将书合上,轻托着下巴,有些沉郁的眼眸看向窗外逐渐泛黄的悬铃木。 柔和的阳光下,女孩肌肤细腻如瓷,安静到几乎看不出她在呼吸,像是放在展示柜里的漂亮人偶娃娃,绝色但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教室内没有人敢高声讲话,他们怕打搅这令人心悸的宁静。 教室门从外面被推开,室内安静氛围被打散, 有人刚想发作什么,但看到来人的面庞后,像被掐住脖颈,烦躁指责在喉咙中戛然而止, 随即便是大气不敢乱喘的寂静。 高大的青年没有觉得此时怪异,但并非他没察觉到,在特权滋润下,万众瞩目是常态,利用身份压制也是常态。 依旧只穿着白衬衫与熨烫平整的西裤,手中却多了个没有logo的纸袋。 在他踏入教室的一瞬,视线便锁定窗边的女孩后,不加任何犹豫,径直来到她身边。 青年的沉稳脚步与走动时纸袋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众人面前格外刺耳,阶级上的压制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在掠过女孩前桌时,他不经意地往下睨了一眼敌意明显的宁度, 带着轻视与警告的冷漠一瞥,但马上匆匆收回。 或许害怕苦苦经营的人设,迅速换上那副女孩熟识的、毫无阴霾的样子。 一只干净修长的大掌闯入夏池视线,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女孩下意识抖了一下。 单薄身躯微颤,像是被惊到的枝头云雀。 中指与拇指交错,指节微微用力,蔓延着青筋的手掌打出一个清脆响指,换回她的注意力。 慢吞吞的视线先是从窗外的绿树上收回,才掀起卷翘的眼睫,澄澈的眼眸中好似还有无辜水色,也可能因为看了一整节课的书,眼尾泛着脆弱的红。 夏池看向面前青年,以及他胸前的铭牌。 视线相对时,蒲烯朝她咧嘴一笑,明晃晃的梨涡挂在唇边两侧。 明明是爆发力极强的高大身材,却硬生生在女孩面前挤出俏皮的乖顺。 他将手中的纸袋放在女孩桌上。 语气比早上那会又熟练了不少。 “都降温了,还穿这么少啊。” 话语中还带着夏池不明白的埋怨,像是收起獠牙的大型犬,趴在脚边温顺地朝她撒娇。 “我记得早上你打了个喷嚏是吧。” 蒲烯从袋子中拿出一盒感冒药,在女孩面前晃了晃。 “药,记得吃。” 药放在桌子上,又指着依旧鼓鼓囊囊的纸袋。 “还有外套,这件更厚一些。” “时间急,只能从我休息室拿。” “穿过几次,你不嫌弃就行。” 被一连串的嘱咐冲击,夏池盯着蒲烯呆滞了一会,运转缓慢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些信息。 与青年熟稔的语气不同,她生硬道谢: “谢谢,但……”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不客气。” 蒲烯笑得肆意,断眉上扬,透露着不拘小节的不羁,刚好的热情少年感冲散夏池心中微弱的不解。 他将袋子往前一推,然后身高臂长的青年弯腰,上半身几乎贴上她,但只是从女孩的椅背上拿走自己的衣服, “嗯……” 女孩还是抬手阻止,虽然动作依旧迟疑。 在她的观念里,借了别人的东西就要恢复先前的样子,起码不能留下自己用过的痕迹。 蒲烯如她所愿,手举在半空中,眸色半垂,盯着她犹豫的小脸。 被注视着,女孩有些不自在,尤其这是在公共场合内,并且两人距离有点近。 细白的手指微蜷,慢慢收回手,然后往后稍仰。 低下头,很小声地说: “我……应该洗完再还给你……” 她不知道蒲烯的衣服不能水洗,也不知道这种昂贵衣物在大少爷那里只是一次性的。 在她上方的青年轻轻挑眉,脸上愉悦表情明显,还有些戏谑。 好乖的宝宝……还很有礼貌,居然会报恩。 如果什么时候愿意让他舔几下就好了, 宝宝还没成年,不能操,那舔几下总是可以的吧,舔喷水应该也可以喝吧…… 不过,在那之前,他想让宝宝自愿接受他,两情相悦很美妙不是吗? 这一切都需要徐徐图之…… 他会给宝宝留出很多很多耐心,他也有足够的权势,只要宝宝只属于他一个人, 直起上半身,将那件满是女孩身上软香气息的外套搭在臂弯处。 如果洗了……他怎么抒发欲望,既然得不到更贴身的小衣物,总得奖励他一下吧。 只拿在手上,都让他兴奋到近乎颤栗, 这件布料接触过宝宝的肌肤,还带着宝宝的味道。 很香…… “不用,” 像是并不在意,薄唇轻启,平淡吐出拒绝的两字。 夏池低着头,两根手指搅来搅去,这种情况已经超出她能处理的范围,完全不知道被拒绝后应该说什么。 还好蒲烯没打算继续为难她。 “好好上课,我先走了。” 招惹(100收加更) 蒲烯离开教室。 随着青年沉稳脚步声散去,夏池才察觉到教室内安静到近乎诡异的氛围, 女孩抬起纤弱的漂亮小脸,像小动物一样,探头探脑地缓慢观察现状。 “你疯了。” 夏池眨了一下眼睛,然后闻声望过去。 看着坐在她前面的人,很真诚地指着自己发问。 “你在和我说话?” 宁度深吸一口气,依旧不轻不重地叙述事实。 “嗯,我说你疯了。” 夏池不懂,但还是好心回复。 “好的。” 宁度却突然站起身,单手掐着她脆弱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瘦弱的女孩从座位上拎起来。 少年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言,带着她离开教室。 夏池被迫跟着这股力量踉踉跄跄地走。 “你……” 话没说完,附近有几个注意这场争吵的学生站起身,连忙拦到宁度面前: “哎?宁哥,咱坐下来好好谈。” “对啊,先冷静一下。” “滚。” 却被宁度冷声斥责。 夏池被宁度拉着走在走廊上,快速倒弄着两条腿跟上少年的大步步伐。 不知道他在干嘛,女孩晃了晃手腕,想挣扎,宁度却捏得更紧,像是要将莫名的恨意施加在无知的她的身上。 钻心的疼痛让很易感知痛感的女孩脸色瞬间苍白,连唇都褪去色彩,长发滑落一缕,恰好垂在修长脖颈处,更像是适合捧在手心里宠爱的瓷娃娃。 宁度带着她走到一处阴暗隐蔽的楼梯口。 怒火上身的宁度猛地将她推到墙壁上。 脊骨却没有想象中砸向坚硬墙壁,疼痛也没有复现, 是宁度自己的手掌垫在她的后背,手背抵在瘦弱脊骨处,避免女孩受到大力的冲击。 宁度一手压在她背后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撑在她脸侧。 原先温顺的下垂眼尾微眯,失去伪装的面庞因为怒火而有些扭曲。 他竭力保持冷静。 却还是没忍住爆粗口。 “你他*就不怕惹火上身吗?” “真的疯了,蒲烯你能惹吗?” “我也可以为你提供很好的生活条件,” “你就偏要招惹一个那样的人” “学校里都传遍了,你,夏池,攀上蒲家这条线了。”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半真半假的恐吓言论开始尖锐。 夏池却感觉有只吵闹蚊子在耳边叫,思路跟不上他的跳脱。 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都泛着怜惜的水光,看着少年通红的脸,她又真诚发问。 “你生病了吗?” 宁度嗤笑,倒是把他衬得像个跳梁小丑。 但他没有退缩,向前半步,直到和女孩鞋尖相触。 因为从未有过和女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清朗的少年音莫名沙哑。 “拒绝我的示好,但接受他的? “想找靠山,想要钱?” “还想要什么?我有的我都给你。” 夏池更疑惑了,宁度这种情况,她只能想到妄想症。 她斟酌一下言语,自认为不会伤害病人的心理。 “或许你需要去医院看一下……” 宁度再次不理睬,即使两人交流的东西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依旧想要说服无知但被他深爱的女孩。 “我必须带你离开,你根本不知道那他的可怕,” “被蒲烯盯上,是死是活,你一辈子只能锁在他身边。” 他深呼吸,缓下语气,想要晓之以理。 “我没有夸张。” “他有那能力。” “听话,我带你离开这里,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 “现在你回家收拾东西,不……”宁度警觉地看了周围一眼,“我们现在就走。” 听话? 为什么要听宁度的话? 而且为什么要走? 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安排好她的未来? 她不排斥被安排,反正她又没什么要求,但不代表没有自己的想法。 女孩摇摇头:“我要学习。” 往旁边挪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宁度的包围圈。 但孱弱的女孩根本抵挡不了一个经常锻炼的男性。 伶仃手腕再次被如同桎梏般的手掌握住,少年好似下定决心,注视着那张令任何人都神魂颠倒的脸庞, “我现在就……”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大力也一同消失, 少年像是被扼住呼吸,原先俊俏的脸上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 他的双臂被狠狠反剪在后面,甚至夏池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咔嚓声。 被硬生生瞬间卸了双臂,尖锐的疼痛让宁度近乎晕厥,缓缓无力地跪在地上, 夏池眨眼,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免少年倒下时砸到自己。 随着宁度倒地, 她才看向后面那张陌生的脸—— 会长 夏池仔细辨别着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人。 翡翠绿的瞳孔像世间最透亮的玉,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周身气质萦绕着令人安心的温润。 虽然穿着与蒲烯相似的学院制服,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他更具亲和力。 嘴角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虽然角度完美但也缺乏了些人情味,猜不透的心思掩盖看似温和的面具之下。 而他混血长相过于好看,眉尾微微下垂,深邃眼窝中是一双多情迷人的绿色眼眸,柔和的五官又会让一切猜忌消失殆尽。 他对着女孩点点头,带来如沐春风、没有攻击性的安全感。 如果忽略此时他单手轻松钳住一个成年男性的话,他脸上温润表情不变,并不费力,将健康人的胳膊咔嚓两下掰到诡异弧度, 倒真是一副值得依靠的样子。 他松开手,两条像是软面条一般的手臂与身体一同倒地。 夏池赶紧往角落收了收自己的脚尖。 然后不敢看眼前凭空出现的男人,也不敢看倒在地上狼狈的宁度。 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和这个奇怪的人道谢,因为她还没搞懂宁度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于是,她选择什么都没发生。 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动脚步,想要悄悄绕开那人离开。 就像是在躲迷藏的调皮小猫,将脑袋藏在纸袋里或者窗帘后,以为只要自己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她,只是,露在外面、晃来晃去的小尾巴暴露小猫的行踪。 掩耳盗铃的天真样子确实可爱,让人想要揉捏着她的软白小脸狠狠亲上去。 在即将擦身而过时,夏池刚松了一口气,手腕被男人的炙热大掌抓住, 力度不大,却也带着天生的不容置疑。 他将用于擦手的手帕扔到躺在地上人身上后,用那只没有触碰过其他人的干净手掌轻轻环住女孩纤细手腕。 无声挽留,或者说,强硬留下。 “你受伤了。” 男人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清冽如同山涧流水,语速很慢,语调略带撩人意味。 夏池点点头。 抬起另一侧的手腕,白嫩地方已然泛起可怖的青紫,指印明显,牢牢刻印在上面。 其实宁度用力不大,情绪宣泄时不小心的举动却将她弄伤。 女孩有一身娇嫩细腻的皮肉,虽然小时候生活在乡下,但林奶奶从来不让她干活,连刷碗这种小家务奶奶也不准她干。 并且女孩很少晒太阳,每日的活动也只是坐在课桌前做题或者看书,白嫩到仿佛新生桃子,泛着甜香与淡淡粉意。 夏池的痛觉神经又属于最敏感的,平常的小磕碰都能让她眼泪直流,并不是心理上想哭或者无理取闹的骄纵,更多是生理性控制不住,一点疼痛都能让眼泪控制不住。 男人淡漠地拉着她完好的那只手腕。 没有太侵犯她的边界,只是不准她离开他的范围圈。 狭小的楼梯间闭塞、拥挤,且诡异的安静,女孩身上的软香在这里氤氲上升。 “我自己去就好……” 得到女孩小声回复后,男人没有继续沿着这个话题进攻。 而是话锋一转: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云舒赫,是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如果学妹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番自报家门的举动的确让女孩迟疑了几秒。 天生对上级以及学院的信任,还有以为人的底色都是善的天真价值观, 看了看自己泛着阵痛的青紫手腕,又想起开学那天,对着地图都找不对地方的情况, 女孩鼓足勇气,濡湿的唇瓣因为紧张而颤抖着,一张一合,透露着暖湿香气,离她极近的男人垂眼看着那里,连呼吸都忘记。 “会长,医务室怎么走……” 她没察觉到,在她思考的时候,云舒赫没有放开她,禁锢着一掌就能轻松握住的手腕,并不明显地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悄然摩挲着细嫩地方, 是一副不肯放她走的姿态。 以及,在没有任何象征年级的情况下,他为什么就能确认夏池是他的学妹…… 云舒赫轻笑,适时地松开她的手腕,转身,离她更近: “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