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愁多病身(姐弟 强制 1v1)》 01.去我房间 谢盈川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桌面闹钟正指向11点,彼时林未晞正在整理错题本。她用的是一种很老土的方式,就是把写错的题目用小刀从试卷上裁下来,再用固体胶粘在活页本上,最后在不看任何讲解和笔记的情况下重新写一遍完整的解题过程。指头上有胶,很黏,她扫了一眼屏幕后并没有立即接起,而是俯下身去继续把那道数学压轴题的剩余步骤写完。 电话在固执地响了足有一分钟后停下,过了不久便又重新响起。铃声还是那段铃声,但不知怎的,林未晞的脑海中已能浮现谢盈川一面眉目疏冷地听电话,一面指尖在桌面上漫不经心敲击的模样。他是一向不喜欢等人的,要等也只有别人等他的份。 笔下的速度不由自主加快,字迹也变得有些潦草,不管林未晞自己承不承认,她终究还是有点怵他。那个恶魔行事是毫无顾忌的,无论是拖延还是拒绝,到头来都会变成自己被他变着花样各种惩罚。 第二个电话仍在响,像是一场耐心的围猎。她终于将最后一步和最终答案匆匆写下,随后几乎是立即腾出手来按下接听键。 “你好慢。”慵懒而低沉的少年音色自电流那头传过来,在寂静的初冬深夜更显出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上天偏要给恶魔一把天使的嗓音,“不是说好了每天11点我就会打电话给你?怎么,你完全没听我说的,定一个10点55的闹钟吗?” 也就是说,她应当定一个10点55的闹钟,然后留出五分钟来净手焚香,在冥想中等待这位大少爷的来电,这就是谢盈川的逻辑。 “又有什么事?”她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地问。 “关心姐姐而已,”谢盈川的声音略含了点笑,显然并没有把她的冒犯放在心上,“怎么那么凶,谁又惹你了?” 除了你,还会有谁?但不等她回应,他便语气自然地切入了下个话题: “我只是到了这边,才想起来有件东西忘了给你,得你自己去拿——” “在我房间。” 林未晞的确有谢盈川房间的钥匙,那是谢盈川硬塞给她的,而她从来没有过要主动进他房间的念头,对她而言,那扇门的背后无异于噬人的龙潭虎穴。 但又不敢不去,他还在电话里激将她:“怎么不说话?不敢去?怕黑么?怕黑就别总是迫不及待挂电话,我陪着你走过去啊。” 明知是他的陷阱,还不得不往下跳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她攥着钥匙在谢盈川的房门前踌躇了足有半分钟才开锁,借着自叁楼走廊撒入的月光看清房门正对面的落地穿衣镜。蓉姨曾经无数次唠叨过这样摆镜子是风水大忌,要他撤掉,但他每次都只是嘴上答应,实际动也不动。 蓉姨不会知道这面镜子的妙用,但林未晞知道。 知道谢盈川那次是怎么把她按在这面镜子上强吻,他单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就能轻而易举地迫使她仰起头来,为他打开齿关。少年的脸离她很近,是一睁眼就能看清他右眼角那颗红色泪痣的那种近,是他长睫闪动时就会痒痒地搔刮在她脸颊上的那种近。他身上清冽干燥的柑橘香根草气味会完全包裹住她,他极具侵略性的灼热鼻息会一下一下烫在她人中上,他还会用舌头卷住她的舌密密匝匝地吮吸,直到她失去和他缠斗的力气不再作抵抗,他便转而肆无忌惮地舔吮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软肉。林未晞被他吮得头皮一阵一阵发麻,手脚都不自觉地软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嘬弄声占据了她整个听觉感官,羞耻感也随之无限放大。 因为没有着力点,所以也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谢盈川吻她的时候会用健壮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紧紧贴向自己,贴到亲密无间的地步,再将她重新压向镜面,她试图抗拒的手臂也被压得无处可放,终于只能屈辱又无可奈何地向前环在他肩颈。他抱她抱得这样紧,教她两只脚几乎完全离地,几乎是挂在他身上,除非绷直脚尖才堪堪能够到地面。没有退路,也不能前进,所以林未晞只能昂起头来,大张嘴巴任他予取予求。四片唇瓣在交错间辗转研磨,变作艳丽浓稠的殷红色,彼此的涎液就这样在亲吻中混合得不分你我,从她无法闭合的唇角溢出,银丝一样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或是隐入脖颈,或是滴在锁骨。 不知从何时起,谢盈川的手也已经从她棉质睡裙裙底探进内部,微凉的指尖像蛇一样随性在她肌肤上游走。那只略带些薄茧的大手先是覆在林未晞浑圆的臀部轻缓而煽情地揉弄了两把,她却几乎是本能地用手护住臀部,想要阻止。 空气中突兀地响起“啪”地一声,林未晞的手和那半边屁股瞬间热辣辣的一阵麻,她吃痛,被谢盈川堵着吻的嘴巴也忍不住小小地呜咽了一声:“痛……” 是谢盈川迅速而毫不留情地给了她试图阻止的手一巴掌。他一直都这样,她越是不让他碰的地方他偏要碰。就像现在,他本意也没打算玩她的屁股多久,但她非要阻止,他便上了心,手指直接从她内裤边缘探入,大手肉贴肉地完整掌住她那半个屁股肆意揉捏。饱满细腻的一汪臀肉从他五指的缝隙中不断溢出又拢回,揉面团一样把玩抓握的动作把原本紧绷贴身的内裤撑得起伏不断,视觉上显得尤为色情。 “啊…嗯…不…不要捏……” 林未晞还想挣扎,可拒绝的话一出口却完全变作了嘤咛,她登时羞愧难当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在恍惚间看到谢盈川似乎勾起薄唇轻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半边身子都在不受控地酥软下去,她终于支撑不住,连用手臂环在谢盈川脖颈上的力气都都没了,整个身躯只有贴着他一味向下滑落。 当时还是夏天的一个夜里,她只穿了一层棉质睡裙,而谢盈川上身穿了个白T,下身是条工装五分裤。但这几重轻薄的面料都阻隔不了林未晞感受到他胯下极有存在感的那一处,正勃发而强硬地炙在她大腿内侧,并随着她身体下落逐渐抵至腿心。 谢盈川搂抱她的力度终于松懈了点,与此同时轻轻吐出了她业已红肿的唇瓣,一弧银丝便暧昧地牵在两人相隔不远的唇角,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镜子反射床头灯的细碎光亮,此刻又凝视着她,朦朦胧胧中真像是有那么几分含情脉脉的意思。 从镜子里看,这样正面相拥、彼此相望的姿态也的确很像一对陷在热恋中的壁人。 但林未晞想逃跑,她也的确这么干了。 谢盈川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冷眼看她极力朝房门方向挪了几步,在林未晞彻底软倒在地前不紧不慢地将长臂一伸,自后方穿过她腋下,将人重新捞回身前。两人都面对着落地镜,他单一只左手的手臂自她身后环过来,继而搂紧,而后用右手握住她的下巴强硬抬起。谢盈川凑过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就在她面前无限放大,他用舌尖慢条斯理地舔吮掉她眼角溢出的那些生理性眼泪,贴在她耳边问: “姐姐为什么要跑?你明明很舒服,不是吗?” 02.换你帮我 “我才没有……” 她咬着牙答,换来的是谢盈川在她耳际轻呵出一口热气。那气流直往她耳道里钻,林未晞猛地一激灵,继而浑身都跟着敏感轻颤,他便在她头顶轻笑起来,胸腔在她耳侧一震一震。这就完全是故意了,因为在不久之前,在林未晞还天真地拿他当个好人时,她常常向他请教不会的题目,俩人不可避免地凑得极近,她主动提及了自己耳朵敏感这回事,那时的谢盈川闻言挑了挑眉,便绅士地拉远了距离。 谢盈川有着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之肩背宽阔,胸膛紧贴在林未晞后背,几乎是将她整个人裹入怀中。身后是灼热到令人不安的体温和抵在臀缝间仿若有生命般仍在胀大坚硬的凸起,身前又是那只用虎口固定住她下巴逼迫她仰颈到极致的宽大右手,林未晞只觉得被这姿势勒得难受极了,徒劳地扣住他的手腕挣扎:“…放手…放手啊……唔!” 谢盈川略一低头就重新吻住了她,因着她张口说话的缘故长驱直入,很轻易就叼住了她的舌头,继而又在变化多端的勾缠吮吸中将她未竟的言语全部打碎搅散。 林未晞被他密不透风的亲吻弄得几近缺氧,整个人都犹如溺水般晕头转向。她的肺部一向敏感,这种近乎窒息的体验令她胸腔剧烈起伏,很快不受控地挣扎起来,一手极力掰着谢盈川手腕,另一手则猛力揪住了他白t的领口。 他被她拽得微微前倾,蹙眉头松开对她唇齿的禁锢。林未晞立即剧烈咳嗽起来,镜面映出她瘫软在他怀中的模样,两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酡红。 谢盈川用脚勾过一把椅子,一臂拢着林未晞肩膀,一臂环到她腿弯下,将她整个抱坐到自己腿上。 “你刚才咬到我了。”他吐出一截舌尖控诉,又在林未晞什么都没看清之前收回去并大言不惭道,“特别特别痛,你应该和我道歉。” “……” 林未晞刚从咳嗽中平复,无力地斜了他一眼,简直不想再理这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却又听他凑在她耳边笑:“这都是因为姐姐接吻技术太差了,罚你今后每天都和我多亲几次。” 他这话有可能只是在调情,但以谢盈川的秉性更有可能他是认真的。林未晞听了心中很慌张,立即将他的脸推向一边,想要起身:“不可能!说好了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会考结束后我们就两清了!我要走了!” 下一刻睡裙的后领被人拎住,林未晞感到一股力道将她扯了回去,身体后仰重新跌坐在谢盈川腿上。少年用那对茶褐色瞳仁睥睨着她,拍拍她的脸颊道:“哦?说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没印象了。”在她又惊又怒的眼神中,谢盈川勾唇,有种残忍邪恶的意味,托在林未晞臀上的手缓缓下移滑入腿间,在她反应过来合拢前准确捏起了她濡湿的内裤裆部:“现在走吗?姐姐的内裤湿成这样了,不难受吗?” 那条内裤早在谢盈川先前不断挑逗林未晞身体时就洇湿了一遍又一遍,湿哒哒的一块布料黏在阴阜上,痒得令人难受。可比起那种感觉,此刻谢盈川用修长的手指将裆部扯起来回揉捏,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那条内裤从她身下彻底褪掉的危机显然更为可怖。林未晞顾不得应付他的羞辱,赶紧向上提住那块遮羞的可怜布料,另一手则按在谢盈川捏在她裆部的手上,看向他时惊怒交加的眼神变成了乞求,眼圈也跟着红了,眼角都逐渐蓄上了一层将坠未坠的泪。 林未晞这副可怜的样子显然比她强硬时更能打动谢盈川。少年先前望住她时那副倨傲戏谑的神色在她婆娑的泪眼中缓和下来,只是伸出手摩挲了一会儿她红红的眼角,哑声道:“这么不经吓?又没打算在今天肏你。” 他收回手,布料立即回弹,“啪”的轻微一声,嵌回少女饱满的腿心去,在她颇有肉感的腿和臀上勒出浅浅两道痕。 谢盈川望着那两道肉感的浅痕以及被他拢在膝上林未晞那两条莹白的腿,眼神不由暗了暗,小腹下原本就在和她的调情中硬挺了许久,此刻更是肿胀到不能自已。他一只手尚在她脖颈后来回摩挲,另一手还残存着她内裤上的湿意,他看到林未晞那只手还搭在自己手臂上,不由就将五指插进她五指缝隙中,手心扣住她的手背,十指相交的姿态,通过把玩挤压她的指节来纾解身体中左冲右突的蓬勃欲望。 林未晞坐在谢盈川的腿上,也感觉到身体底下那根火热的东西已彻底苏醒,直挺挺地戳在她臀肉上,戳得她脸上身上都发躁,坐立难安。 谢盈川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后仰,把她带得也后仰,摩挲她肩颈的手此时带着她倚在自己胸膛上,他低头用唇珠轻蹭她耳垂:“姐姐,刚才我帮了你,现在该换你帮我了……” 她那只与他十指相交的手被他牵过来,按在自己胯下:“替我摸摸它,好不好?” 03.你总有一天会想要我的 尽管隔着工装裤,也能感觉到那是多么鼓胀饱满的一坨肉,并且在她手掌的覆盖下不断搏动,热度十分惊人。即使并不是第一次接触,林未晞心中依旧本能地发怵。 “我不……” 最初约定的时候,谢盈川要的仅仅只是吻而已,谁知最后底线一降再降,终于到达今天这个地步。林未晞被他蹭着耳垂,牙齿打着颤,半天才一个一个字凑出这么一句话,想要缩手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帮我弄出来,今天我们就结束,嗯?”那双桃花眼里盛满混沌的欲色,眼尾泛着红,他的嗓音也喑哑,含含糊糊的,上扬的尾音充满了撩人情欲,勾引她沉沦,“帮帮我,姐姐……” 语气虽是请求的语气,说话他时却已将她的耳垂含弄在唇瓣间,细细密密吮吸出啧啧水声,又在她忍不住侧头躲避时不依不饶地追上去,更加过分地将她的耳廓来来回回舔舐。 林未晞的裙摆早就被谢盈川完全拉高堆在腰际,下半身除了那条欲盖弥彰的内裤再无遮蔽。她被他舔得浑身发抖,身下又是一股热潮涌出,湿透的内裤再也兜不住更多水液,这次直接在他的工装裤裤腿上洇了一小块,她的小腹也随之起起伏伏,酸涩不已。 他太有耐心了,她又太敏感,根本受不了他叁番四次的挑逗。想到谢盈川还能有一千种作弄她的方式林未晞就头皮发麻,所以尽管她根本不信任他的承诺,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问他:“你要我怎么帮你?还是用手吗?” “让我插你的腿,这次很快就能结束。”谢盈川的语气很温柔,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更像是一种诱哄。 “真的很快就结束吗?不会怀孕吧?”林未晞在此之前只帮谢盈川手淫过,那天帮他努力撸了足有半个小时,手腕都快撸脱臼了也没见他有半点要射的意思,对她而言这是一段很不愉快的记忆。她对插腿这个动词有瞬间的困惑,却又不肯在谢盈川面前露怯,并且很快她思考的重点就完全落在了后半句上,语气也变得迟疑,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 “当然,你连内裤都不用脱。”他捋了捋额前碎发,向她笑了。 在遇见谢盈川之前,林未晞的性知识非常贫瘠,甚至可以说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就像最初她以为谢盈川说的接吻意思就只是嘴唇和嘴唇贴在一起,她并不知道还有伸舌头这回事,更不知道接吻还会让女孩下面流水。而下面流水,据谢盈川介绍,这就是她的身体想要他了,被林未晞羞恼地反驳她从来就没有想要他,她才不是那种会对自己血缘上的弟弟心怀不轨的禽兽。 但谢盈川是禽兽,他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声音轻缓,却一字一顿: “姐姐,你总有一天会想要我的。” 总而言之,在尽快结束的诱惑下,林未晞终究是答应了谢盈川插腿的要求。 林未晞被谢盈川抱到他床上,屁股甫一接触到床单她便将脸和身体都侧向一边,避免直视在她眼前宽衣解带的谢盈川。少女从耳根到脸颊因为羞涩红成一片,尽管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的裸体。 她听见他在她身后低笑,听见他脱下衣裤时布料窸窣的声音。 谢盈川单手掌住林未晞那只系了红线铜钱的纤细脚踝,将她拖到自己身下。原先平整的床单泛起凌乱褶皱,他俯身欺近,将她压入床褥中,低头便要再度攫取她的唇,却被林未晞双手握拳蜷在胸前阻止了。 “……你别亲了。”她小声说,“不是说要插…插腿吗?” 他好笑道:“你的意思是直接插?” 她点了点头。谢盈川收了笑,一瞬不瞬盯了她一会儿,而后伸手把她偏向一边的脸扭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看着我。”他说。 林未晞仰视着这个半跪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少年。他已除尽衣衫,唯有那块红线穿着的满绿翡翠观音悬在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昏暗的壁灯下,两人间的距离近得让她无从逃避他身体的每一处细节。谢盈川的身形修长精悍,是肩宽腰窄的标准倒叁角形身材。肩臂线条肌理分明,腹部肌肉并非夸张的块状,而是呈现出一种壁垒分明却清瘦紧实的漂亮线条,再向下优雅收拢,在髋部连接处勾勒出两道深刻而凌厉的人鱼线。 林未晞看到这里就不再继续往下了,视线重新回到谢盈川脸上,好像只要刻意无视谢盈川的性器就不存在了一样。平心而论他的身材很棒,是林未晞在小红书刷到一定会点赞的那种棒,但是她现在无心欣赏。插腿到底是个什么姿势,能让他脱得这么光,她已经有点后悔贸然答应谢盈川插腿这件事了。 然而,没等她接着往下想,谢盈川就扶着尺寸可观的性器,对准她的内裤裆部撞了过来。 04.这是高潮 “呃嗯!”这突如其来的一撞让林未晞不由呻吟出声,反应过来后又羞耻地抬臂遮住嘴,恍惚间她看到谢盈川眼底有笑意一闪。 谢盈川龟头对准的位置正是她穴口,这一下让本就透湿的裆部被他的性器顶得更为黏腻紧密地吸附在她外阴上,带来一种强烈的异物感,令林未晞的小腹和大腿在一瞬间绷紧。那一层单薄布料形同虚设,林未晞完全能感受到他软钝的性器前端就浅浅陷在自己屄口,并且兴奋地跳动着,灼热的温度毫无阻隔地传导过来,烫得她下半身以屄口为中心泛开一阵阵空虚的麻痒。 谢盈川用左手牢牢固定住她腰,右手扶着性器掌握力度,腰臀挺动,开始一下接着一下对准她的屄口位置撞击。 在他的视角里,林未晞的裙下春光几乎是一览无遗。薄薄的浅色棉质布料被半戳进穴口,被她分泌的水液洇湿到近乎透明。他能看清少女阴阜上浓密的毛发和粉嫩的小阴唇,屄口有规律地翕张着,龟头每一次戳刺陷入的时候都会被小阴唇很轻地裹挟,像是被一张又软又湿的小嘴含润住。 再向上,是林未晞平坦的小腹和被胸衣半裹住的丰润乳房,此刻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少女从脸到脖颈都因情热而晕染成粉红,洋娃娃般的墨黑卷发湿黏地堆在脖颈和肩头,她目光懵懂好奇地落在两人腹下相贴之处,身体则以一种无知的姿态舒展着。 她这副纯洁又情动的模样令谢盈川心中的破坏欲愈发旺盛,几乎要击穿他的理智。身体里有一种冲动在叫嚣,要他把那层碍事的布料拨开,然后狠狠插进去贯穿她,叫她固定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他会肏她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期期艾艾干哭。 但是不行。又不是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他并不是那种急于一时的人。 谢盈川阖眼凝神,下身却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布料就往她穴口里陷得更深,被含裹的感觉也就更足,他不禁闷哼出声。 “嗯……” 林未晞在落他掌中的腰肢难耐地扭了扭,终于逸出一声无法自抑的娇吟。 林未晞的身体之前被谢盈川挑逗了太久,如今持续不断的戳刺更是加剧了这种陌生快感。蚀骨的痒意已经从屄口深入到了身体内部,她又舒服又难受,理智的弦到了将断未断的边缘,不禁用手指揪起床单,咬唇问他:“…嗯…你…有感觉了没有……” 这是在催促他。她的身体现在燥热而敏感,有几个迷失的瞬间她开始幻想身前的少年能真的对她做点什么过分的事情。这实在太危险了,她在清醒后不由害怕起来。 “从开始到现在还没过5分钟。” 谢盈川的呼吸也粗重了很多,显然也在自我克制。他压根没看表,左右林未晞被情欲裹挟着无暇顾及,就算有十分钟说成五分钟她也无可奈何。 她果然顾及不了,眼神涣散着问:“…那…现在…这就是在插腿吗?” “不是。”他说,“这是在做润滑,一会儿不会磨到你腿。” 她的腿心已经非常非常湿,有她自己出的水,也有他铃口渗出的清液,龟头打着转,湿乎乎地将裆部和腿间皮肤涂抹得一片黏腻,在灯下水淋淋反着微光。 一切准备就绪。 谢盈川分开腿半跪着,整个人挤在林未晞腿心之间,而后两手各自握着她两道纤细的脚踝将腿弯折起,固定在自己身侧,她的小腿肚正好夹在他腰上。 林未晞整个人只有头肩还抵在床褥,下半身则全挂在他身上。那颇具分量的紫红色性器从她紧闭的大腿腿缝间穿出,隔着单薄布料贴住她腿心那道丰软的缝隙前后磨动起来。她的臀部晃悠悠地悬空,而他收臀挺腰,两个囊袋一下下撞击在她丰满的臀根,发出肉体相撞的沉闷“啪啪”声。 小穴的痒随着他前后摩擦的动作消解,化成一种销魂蚀骨的快意。林未晞情不自禁向上挺了挺腰,绷直双腿以夹紧他那根东西,让他挺翘粗长的阳具更加紧密地陷在自己阴唇那道丰腴敏感的缝隙内。 “哈啊……”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足以令少男少女同时舒爽得喘息出声。 林未晞迷离着睁眼,正对着的就是两人相交之处,硕大饱满的伞状菇头在她腿缝间忽隐忽现,前端翕张的马眼冲着她不断吐着清液,把两人胯下蹭得湿淋淋全是水,带起黏黏糊糊的水声。茎身虬结的经络与小穴摩擦所带起的灼热令人留恋,前端重重顶弄过阴蒂的时候更是令她舒爽无比。 少年少女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淫靡的水声亦然,在狭小的卧室内交织缠绵。 谢盈川那根性器在她腿缝间抽插来去,看不清全貌,此刻林未晞却能回忆起那个东西的样子。比他本身小麦白的肤色要深很多,没完全硬起来的时候是深绯色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情动时则变成骇人的紫红色,青筋暴起,烙铁一样烫手。她单手不能够完全圈住,但是他的手可以,谢盈川会用宽大的手掌裹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前后套弄。 如果那个东西真的插到她屄里的话…… 不。 那就真的是乱伦了。 绝不可以!!! 林未晞竭力从情欲中挣扎出来,清醒了没一小会儿,谢盈川松开她一只脚腕,手掌覆盖上她小腹,一路向上伸进她的胸衣里,将她一边的乳肉抓入掌心。 睡裙早就随着两人动作完全褪到她胸部,他肆意妄为地打着圈儿搓揉着那半边乳,又用两指掐着乳头上下左右揉弄,指甲尖时不时对着乳头刮蹭一下。 “舒服吗,姐姐?”他下身动作着,呼吸不稳,却还有闲心挑逗她。 “不…不舒服……”她又怎么可能承认。 谢盈川闻言抽开揉胸的手,隔着胸衣对着她的奶子扇了一下,惩罚她的不诚实,骚得一直挺着腰蹭他还敢说不舒服。不重,但林未晞被他玩得受不了,想躲又被他拽着脚腕,最后用手按在他玩胸的那只手上,哭着说一开始只说好了能插腿,没有说能摸胸。 谢盈川望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静默两秒,忍了又忍,身体猛地前倾,叼住她的嘴唇,把她两条腿完全对折压到胸口。 终于还是被他吻到。并且他很快就嫌她这两条腿阻隔在两人胸前太碍事,于是把她整个人翻了个面,叫她趴在床上,他自己跟着压到她身上,那块观音翡翠也跟着贴在她背上,又冷又硬的质地。但他的肉棒依然滚烫,从后面重新深深插入她并拢的腿缝间,胸衣后背的暗扣被完全解开,他左手很轻易就将她垂下的一边乳肉拢进掌心大力揉捏,右手则托住她下巴拧转对着他,再度擒住她的嘴唇。 快速的抽插让床榻咿咿呀呀地响起来,被吻闷住的呻吟和呜咽被更加过分的摇床声掩盖。林未晞是像一叶小舟,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激烈抽插中被弄得晕头转向,耳边只余谢盈川一浪高过一浪的喘息。龟头极有频率地顶弄着阴蒂,酥麻的痒意从下体沿脊髓冲入大脑,林未晞的理智全炸成烟花,甬道一热,小屄一松一紧,大股阴精水流如注地涌出,潮水般淹没过布料将他打湿。 谢盈川松开她的唇,注视着她迷蒙的眼睛,把她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嘴唇也凑到那里,声音沉而哑:“姐姐,感觉到了吗?这是高潮,以后我还能给你更多。” 像情人的呓语,也像恶魔的低语。 …… 那天后来,在谢盈川的卧室里,他们还换了很多地方,她被谢盈川按到书桌上、压在地板上、抱在镜前的椅子上换了很多种姿势和他腿交,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情欲的味道。 从好的方面来看,谢盈川的确信守诺言,从始至终没有脱她的内裤——不过只给她留了内裤。 也就是在那一天,被玩弄到精疲力竭的她,在神志不清中被他搂着对着镜子拍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从此在谢盈川手里留下了把柄。 那场从一开始就不公正不平等的交易终究没有结束。 05.他需要她 “在想什么?” 未开灯的卧室内,那张黑色软包真皮大床对过的壁挂电视倏然亮起,谢盈川出现在电视屏幕中,大抵是刚睡醒,他懒懒地靠在床头,真丝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玉佩,头顶几缕呆毛不服帖地翘着。西雅图的熹微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将他轮廓分明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我说想你呢。你信么?” 林未晞关上卧室门,在身后反锁,一步步走到荧幕前,与画面中的他对视,半真半假调情,语气又像是挑衅。 谢盈川轻笑一声,微微挑起眉梢,牵动眼尾泪痣也随之上挑。 “信啊。”他慢条斯理地拖长语调,“不过,姐姐想的是哪个部分?” 论思想下流,没人比得过他。林未晞颇为嫌弃地皱眉,不想再和他绕弯子:“东西呢?” “左边床头柜下面抽屉。” 他答得很快,像是很期待她拿到那个东西似的。 和左边床头柜上面那个抽屉不同,下面的抽屉很空,所以林未晞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崭新的手机盒。 “赶紧把你那破手机换了,省得一天天接不到电话看不到信息的。”谢盈川在她身后荧幕里说,语气很傲娇,甚至可以说有种邀功的意味。 但林未晞摩挲那个价格不菲的最新款手机盒,心慢慢沉下去,窒息感渐渐浮上来。她的旧手机其实没问题,信号满格,运行流畅,所谓接不到电话看不到信息只针对谢盈川一人。他或许信了她的借口,或许根本没信,但那并不重要,现在他要彻底铲除这个借口。 她立在原地没动,快速思索有无婉拒的可能。但谢盈川显然精准捕捉到了她那片刻迟疑:“不喜欢吗?还是说,姐姐的旧手机又好用了?”语调很轻柔,却无端有股冷意。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吧。知道她在消极抵抗,知道她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但他只是像猫捉老鼠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扑腾,并在她自以为能喘口气的时候,优雅地伸出爪子将她重新按回掌下。 “没用过这么好的手机,在找从哪儿开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搪塞过去。 谢盈川闻言冷笑一声,再开口戳穿她时声音里已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早开封过了,而且已经把我的副卡插进去了。” 林未晞背上一麻,脸上当时就挂不住,耳根都烫热起来。她还自以为反应够快,落在他眼里其实漏洞百出。 还有,他的副卡,这岂不是意味着从今往后她的通讯可能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这是礼物吗?分明是枷锁吧。 屏幕里的少年显然对她一再用拙劣借口蒙他这件事非常不爽,一改松弛姿态,面无表情地撑起身子,那张俊脸随之在镜头前放大。 “过来。”他略略抬高了下巴,命令她。 这才是他叫她到他房间来的真实目的。 这是国内夜晚的11点,而西雅图正是清晨7点。在清晨8点钟,谢盈川会准时起床,用半个小时将洗漱早饭完毕;在清晨8点半,他会先和其余两名竞赛队友开个短会,复盘昨日进度,明确当日任务。HiMCM(美国高中生数学建模竞赛)赛程一共4天,96小时内需完成建模、求解、验证以及论文撰写,时间不可谓不紧张。因此谢盈川才要特意飞到美国去,开酒店套房将队友集中起来,彼此面对面交流节约时间。 谢盈川没有熬夜的坏习惯,事实上,他每天雷打不动11点入睡,如果第二天没有事,他甚至能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即便在如此高强度的竞赛中,这个习惯也并没有任何改变,并且他还要求这四天整个团队都应当在白天把当日任务处理完,为了第二天的效率在夜晚11点前入睡,早晨8点起床。 这是赛程的第叁天,项目已到了白热化的冲刺阶段。但谢盈川依然有闲心早起一个小时打视频电话给林未晞——意识半醒,欲望涌动,这个时段正是他晨勃的生理高峰期。 他需要她。 06.姐姐好辣(修) 窗帘不知何时已缓缓合上,将窗外星星点点万家灯火隔绝,床头淡黄的壁灯悄然亮起,昏昏地照着这间隐秘的小卧室。一台设计极简的高分辨率智能摄像头就放置在壁挂电视上端,闪烁着的红色光点像是幽暗中荧荧燃烧的一团火,又像是恶魔凝视猎物的赤色眼瞳。 谢盈川就是那个恶魔,而林未晞就是那个猎物。 帕纳牛皮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泛着细腻哑光,她屈膝上床,将原本铺设整齐的藏青色长绒棉床品压出凌乱的褶皱,摄像头旋转着自动追踪,将她始终锁定在画面中心位置。 “听点什么?”荧幕那边的人问,她回过身去,看到壁挂电视中谢盈川目光落在画面之外,手指上下滑动,显然是在平板上挑歌,等半天没见她回,转回视线,“嗯?” 分明是强买强卖的关系,被他搞得好像爱侣间浪漫调情,还要精选音乐热场。她心不在焉地抠着身下的床单:“随便你,我歌品又不好。” 林未晞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很紧张,不知道谢盈川今天又准备了什么花样等着她。 前天是戴着微电震动乳夹骑乘他床上的抱枕,对着镜头磨穴到高潮;昨天是她嘴贱提了一嘴自己饿了,谢盈川就打了两千块钱请客,叫她去附近夜市吃点儿夜宵——准确来说,戴着遥控跳蛋去夜市吃夜宵,去之前还让她拍一张穿戴好跳蛋的照片发给他。 林未晞纤细的腰身被富有弹力的黑色绑带箍了一圈,身前身后从绑带向下各延伸出的两根黑色系带牵拉着跳蛋,通过调节系带长度可使轻薄的扁状跳蛋贴合饱满的腿心,嵌入肉嘟嘟的私处,这样的固定方式即使在走动状态也不会让跳蛋乱移。硅胶质感软弹,前端翘起的吮吸口将阴蒂含住,后端膨起的部分则正好被两瓣阴唇夹住,一切都完美到严丝合缝。她在卫生间对着镜子自拍一张,交任务一样发送过去,很快就收到他的回复。 谢盈川:「好看」 又是“叮咚”一条消息,这回是语音,语气中是他一贯撩人又散漫的笑意:“姐姐好辣。” 林未晞刚才不觉得,被他夸了两句后脸上反而发燥。再仔细看镜中自己,贴身的黑色薄毛衣下就是那条情趣内衣般的穿戴裤,那可怜的五根黑色绑带毫无遮蔽效果,反而把叁角区的光洁皮肤和平坦小腹勾勒得越发惹眼。他那不是在夸奖她,分明是在调戏她。 从出门开始,两个人的通话就一直没断,等到了夜市,谢盈川便把跳蛋开了起来。最开始还是低频震动,让她进入状态,渐渐他心眼就多了起来,震动快而剧烈,让她不住绷腿,却又在她快要攀上高峰时慢下来,慢得令人心痒。她被逼出生理性眼泪,小口小口喘出气,耳机那头,谢盈川自慰的喘息声通过双声道传入鼓膜,与她同步,将她环绕。偏林未晞去的那家东北烤串老板非常热情,几次叁番来问她合不合口味、赠给她饮料和额外的串,又问是不是放辣太多了,因为看她脸上红扑扑的,额上也出了一层细汗。老板关切她的时候嗓门挺大,谢盈川一定是听见了,他气音笑着,跳蛋的震动骤然加快,林未晞桌下的双腿都情不自禁夹起来相互摩擦着,想要缓解那噬心蚀骨的痒。 耳机中咕叽咕叽的水声非常清晰,少年就在她耳边低低喘着气,又像是绵长的叹息,饱含情欲的喑哑,那两个字从他唇齿间滚出来,性感到不行:“…姐姐…姐姐…哈啊……” 液体喷溅的微妙水声传入耳膜的那一刻,林未晞的大腿也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打寒噤一样浑身剧烈抖了一下,尖锐的快感从发热到像是快化掉的阴蒂流入四肢百骸,水液从身体深处一股脑儿冲刷下来,她甚至清晰地感知到下半身变得湿漉漉的,兜不住的水液都顺着股沟和大腿淌走了。 太疯狂了,老板都还在她眼前说话,她竟然就这么高潮了。林未晞在高潮的余韵中迷迷蒙蒙看着老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回应了些什么,整个人只恍若身在梦境、踏在云端。 “好爽。”那边谢盈川喘息声也渐弱了,射完精后声音有点软,可包裹的欲望却没有消退分毫,“姐姐呢?想不想再来一次?”粘腻水声重新响起,他大概在就着之前喷出的精液当润滑继续摩擦肉棒,“嘶…还是…好硬……” 烧烤店内生意红火、人声鼎沸,没人知道坐在角落的林未晞深陷在高潮带来的一浪又一浪快感中,也没人知道她耳机里谢盈川那些没停歇的淫言浪语有多么下流露骨,又有多么不知廉耻。 也还好是秋末冬初天气,得亏她出门时穿得厚,还多留了个心眼穿了卫生巾,但那几波高潮时甬道流出的泛滥淫液还是将内裤浸湿,连带着秋裤裤裆上也不可避免地留下一股淫靡潮气。 谢盈川转给她的那两千块,林未晞一开始没收,因为觉得吃个夜宵不至于。但回去之后,她软着腿上楼,关上房门滑坐在地,愤愤敲开聊天框,绕开一堆无营养的黄暴色情消息记录上滑,查收了他的转账,并且深深感觉到对待谢盈川这种人太有良心是毫无意义的。 她收了转账的后一秒,聊天框上端就出现了输入状态,又一条消息。 谢盈川:「验收成果」 林未晞没好气地把跳蛋从系带上解下来,硅胶玩具整个儿都覆着一层水液,湿淋淋滑得拿不住,放在镜头下拍给他。 林未晞:[图片] 林未晞:「满意了没有」 谢盈川:「满意,姐姐的小屄好厉害,特别特别厉害的小屄」 人渣。变态。禽兽。谢盈川总是能在林未晞觉得自己对他无下限的程度感到麻木的时候,说出更加无下限的话,做出更加无下限的事。 紧跟着,下一条信息弹出来。 谢盈川:「姐姐要不要来验一验我的?」 谢盈川:「我为你射了好多」 林未晞脑袋轰地一阵麻,人都快炸了。 林未晞:「滚!」 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变态么! 她把手机甩到一边,不再搭理他,起身去卫生间换衣服洗澡,已经是深夜12点,她也应该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洗完澡回来,发现谢盈川还给她留了消息,就在那句“滚”之后。 谢盈川:「早点睡,晚安姐姐/飞吻笑脸」 几乎可以想象到对方是如何勾着坏笑的嘴角打下这句话的。 林未晞戴好ok镜打算上床,想了想又重新回到书桌边上,翻开课外辅导题集咔咔咔拍了十几道题甩给谢盈川,她专挑标了五星难度的数学物理压轴题。 那边也很快回:「我中午吃过饭给你」 也就是说等她明天早上一睡醒就能看得到,林未晞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 “Soren?” “Hey,Soren!” 直到队友Alex提高音量又叫了他一次,谢盈川才收了嘴角的淡笑,熄灭屏幕将手机反扣在桌面,而后从容不迫地用英文流利回复Alex刚刚问出的问题:“嗯,我在听。参数优化用第叁种算法,收敛更快,具体的推导过程我刚刚发在群里了。” 他那片刻的走神仿佛只是旁人的错觉。Alex点了点头,视线从谢盈川身上完全收回,去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了。 07.玩个游戏 谢盈川在听完林未晞那心不在焉的回答后,目光隔着屏幕在她脸上多停了几秒。他没有追问,只是极淡地牵了下嘴角,仿佛早有预料,随后垂眸,自顾自地继续滑动平板选歌。 “你……”她出声,欲言又止。 他重新抬头望她:“有事直说。” “你那间卧室只有你一个人住,对吧?”她被他拿照片威胁,只得认栽,但林未晞不想给别人看到。 谢盈川笑了,眯起眼睛的样子像只狡黠的狐狸,他翻转摄像头360度环拍一圈套房卧室:“这间就我一人,他们另有卧室。”顿了顿又说,“这么怕被别人看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只想让我一个人看呢,姐姐?” 事实上,她谁也不想给看,她只想让他们所有人都滚蛋,尤其是他谢盈川。但这家伙自己给自己说美了,心情都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 “你一定要戴耳机。”林未晞要求道。 “好——”他拖长语调应她。 一首Ramp;B音乐通过远程控制响起,前奏迷幻的节拍顿时充盈了整个小卧室。林未晞抬眸,见屏幕中的少年已重新调整坐姿,一只手随意搭在枕上,另一手的指关节在屈起的膝头有一下没一下随着节拍敲击,微抬下颌的模样依然是家猫似的矜贵惫懒,但紧锁住她的那对茶褐眼眸却像猎食状态的虎豹,在黯淡光线中闪动着充满侵略感的光彩。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着,大概有几秒钟吧。谢盈川歪了歪头,率先勾唇呵呵笑了:“姐姐那么紧张干什么?” 林未晞下意识否认:“我没……” “肩膀都耸起来了。”他伸出食指隔着虚空一点,轻描淡写截断她,“姐姐,你的心理素质还得再练。” 林未晞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手指攥进掌心,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他的下马威。谢盈川是自小在豪门复杂生活环境里练出来的人精,她任何自作聪明的伪装在他眼里都像衣不蔽体的破斗篷一样拙劣,她知道自己玩不过他。和他作对,你可能连战场都没摸清在哪里就已经败北。 “我知道了。”知道接下来要老实听他的话,不要背着他再搞小动作。 不甘心,但无可奈何。 谢盈川闻言挑了挑眉,算是接受她的屈服,撑在枕上的手指弹琴似地缓慢敲击,瞅着她酝酿着坏心思,过了许久终于开口:“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林未晞嘴上这么问着,心里想的却是你以为把强迫的手段包装成游戏我就会感兴趣吗。 “去取润滑液先。” 林未晞慢吞吞往床头爬,用谢盈川给那串钥匙中的另一把开左侧床头柜上方上锁的那个抽屉。 拉开抽屉,里面是满满当当的情趣用品,但是不乱,用挡板分隔出叁列:左边一列是用网纱收纳袋装好的各类情趣玩具,是他们之间有了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之后他慢慢买进来的,不知不觉就买了半个抽屉;中间一列是润滑液快感液清洁湿巾之类的小物;而右边一列是拆盒码好的几溜避孕套,被谢盈川码得跟实验器材一样整整齐齐,又因为够整齐所以更凸显出这个人的变态,但谢盈川说这怎么能叫变态,并且理直气壮地强调这只是他一以贯之的生活美学。 他把那些玩具用在她身上的时候,也的确认真得像是在做科学实验,而实验成果就是她身体的反应。其中一些刺激强度太大,他最开始下手时也不知轻重,经常把她弄得痛哭流涕,下身淫水肆虐,逼得她不得不钻进他怀里向他索吻、哀求他收手——因为谢盈川说过,向他求饶的最有效方式就是主动亲吻他。 林未晞努力忽略掉抽屉里多出来的那些没见过也尚未开封的新玩具,拿了润滑液就要合上抽屉,却听见屏幕那边人制止:“别关,可能还有东西要拿。” 林未晞闻言回身,未知的游戏像一柄利剑悬在她头顶,她紧张地不断吞咽着,胸膛轻微起伏。 她那副担惊受怕的怯懦样子落在谢盈川眼里别有几分可爱,因此越发引起了他的可爱侵略症。 “怕什么?”他的声音缓和下来,和她聊天,试图安抚她,在迷幻的背景音乐里迷惑她、诱惑她,“姐姐一会儿会很舒服的,我保证。” “前两天晚上,姐姐难道不舒服吗?”他轻轻发问。 其实是舒服的。身体很舒服,像是踩在云端般的失重和迷幻,心却很屈辱,像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着熬着。 “一会儿我说什么,姐姐就做什么,好吗?但是我没允许,不要擅自高潮哦,不然我们就重新来过。” 用着最温柔的语气,向她下着最专制的指令。 08.现在换你 谢家新宅落成于千禧年前后,其实已经不新,但这栋千平豪宅在建造时就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材料和技术,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进行了多次与时俱进的翻新。无愧于谢氏“材料帝国”的美名,即使在20年后的今天,由墙体顶级保温层、毛细管网辐射系统、智能中央空调和地暖强强联合组成的温控系统依然运作良好,使得无论哪个季节身处宅屋任何角落都能体感舒适,即使冬季在室内也只需穿着单衫就足够。 如果不是和谢盈川深陷在这种不健康关系中,也许在毕业前,林未晞真的会逐渐享受并且喜欢上这个地方,即使她作为外来者并不能享受到财富和权势带来的全部便利,因生活在同个屋檐下而分享到的那一丁点边角料也已经让她很满足了,比如说,在谢宅的冬天早起赶课时就不会出现因为室温太低舍不得离开温暖被窝而下意识磨蹭或者一边打寒噤一边穿衣服的情况。 而且,谢宅的私厨团队做饭真的很好吃,比外面很多饭店做的都要好,但出于很多原因她并不会真的在餐桌上当着林守仁和谢盈川的面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尽管她非常想那么做。 在镜头下把身上的睡衣睡裤全部脱掉时,脑中思绪和手中动作是完全解离的,林未晞满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与当下无关紧要的事。 少女坐在床尾把最后一件内裤自脚踝勾下来,用脚踢到一边。她弯腰低头时能看到背上那道流畅内陷的脊柱沟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抬起身体时又能看到白皙透亮的肩膀皮肤,上面尚有未消的绛紫色淤痕,谢盈川在屏幕这边看着,牙齿有些酸痒,只想去她肩上再咬一口。 林未晞的敏感带除了耳朵,其实还有脊柱两侧的肌肤,一开始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是谢盈川发现的,所以他尤其喜欢亲那里。谢盈川会从尾椎那里吻上来,吻到她颈椎,继续向上一直舔到她耳根。她在他身体下轻轻战栗着,两道蝴蝶骨也就跟着微微颤抖,好似下一刻就真的会振翅飞走一样。但他是不可能让她飞走的。 肩头圆润可爱,在灯下泛着光晕,他一口咬上去,听见她倒抽一口冷气,小小地“啊”出声来,而后迅速反手勾拳,直接朝谢盈川埋在她肩窝的脸上打来。林未晞拳头挺有劲的,猛力撞上他手掌心的时候,自手心到手肘的痛麻一阵一阵地漫上来。但他并不介意,而是反客为主包拢住她拳头亲吻她指关节,又用指尖从缝隙里插进去将她手掌展平、扣紧。 她伸手打他就玩手,她伸腿踢他他就玩腿,反正怎么样都是他赢。 林未晞将身体完全直起来,坐在昏暗室光中,谢盈川特意叫佣人换的藏青色床品愈发衬出她冷白肤色像羊脂玉一样莹洁,嫣红乳头点在雪团似的胸脯上,如同雪色中两朵含苞待绽的红梅。在彻底除尽将人与野兽区分开的象征文明的衣物的这一刻,她也像是破罐子破摔般获得了某种勇气,抛弃掉平日唯唯诺诺的伪装,双臂后撑,双腿盘起,直视着屏幕,向画面那头的少年抬了抬下巴: “我脱完了,现在换你了。” 09.云泥之别 谢盈川的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屏幕里,少女盘腿坐在深色床单上,微微扬着下巴,明明肩膀还因为紧张微微绷着,眼神里却有一种豁出去的、近乎天真的勇敢。 他的目光落在她伶仃脚腕的红绳上,但不过两秒,视线又重回到她脸庞。嘴角笑意加深,眼中光亮愈盛,林未晞感觉到他的凝视隔着画面也灼热,也感觉到他逡巡的目光像温热手心般,一寸寸磨人地抚过她裸露的皮肤。 谢盈川放下原本曲起的腿,让自己在画面里显得更加舒展,更加游刃有余: “原来姐姐想看我脱衣服?”没等她回答,他便自答,“那当然是……可以。” 他就这样自动把她命令意味的要求转化为她的请求,然后再以一副慷慨又纵容的姿态应下。林未晞坐在原处,脑筋都还没转过弯来,就见他坐直身体,靠近屏幕,而后抬起手开始解身上真丝睡衣的纽扣。指尖捻着光滑的贝壳扣,一颗一颗自上而下解,动作有意放得很慢,好像就是为了要她看清楚看个够。 林未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手指,即使内心对谢盈川这个人充满抵触,她也无法否认那具优渥皮囊的吸引力。随着领口敞开的范围越来越大,此前若隐若现的平直锁骨和油绿的观音佩完全显露,紧接着是线条流畅的胸膛,精韧紧实的小腹,透过窗帘罅隙漫射出来的一线晨光在他起伏的肌肉轮廓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全程谢盈川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但双眼始终锁定着荧幕后的她,专注到近乎压迫。 终于,睡衣从肩头滑落,谢盈川把衣服随意丢到镜头外,然后把下裤连同内裤一同利落褪下,整个身躯便完全袒露在镜头下。和她的紧绷不同,他的姿态始终松弛,甚至带着一种刻意展示的傲慢。少年人身体劲瘦且充满力量感,小麦白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匍匐于肤下的青筋向下收束,没入腹下浓密蜷曲毛发,但更让人难以忽视的还是那柄自毛发中傲然伸出的慑人凶器。胯间晨勃的生理反应并未消退,干净漂亮的深绯色粗长茎身依旧翘得很高,近乎于完全贴住小腹,却又因自身重量略微下沉,是以在镜头前仍在不断向上抬动着。清液自马眼小孔析出,晶莹一滴凝在那里,被他用大拇指指腹随意沾了在龟头上抹开,水光潋滟。 “喜欢吗?”他声音比刚才低哑了不少,含着点笑看过来,“姐姐刚刚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呢……看来是对我很满意了。” 林未晞如梦初醒,移开视线不是,继续盯着也不是,几分钟前的气势已在他来势汹汹的威压下消解了大半。她提出那个要求并不因为真的想看,而是想在这场不对等的游戏中争取哪怕只一点形式上的公平,但谢盈川那副坦然到近乎挑衅的态度告诉她,根本没那种可能,他们的处境有云泥之别。 向后支撑身体的手臂动了一动,手指触到一块冰冷的金属,林未晞将其攥入掌心,然后迅速举起,对着荧幕上的谢盈川连拍几张照片。 “我要把你现在这副发浪的样子发到树洞上去,”她脑袋中有热血在沸腾,但语调却平静到近乎冷漠,“让大家都来看看理附完美男神谢盈川私下的真面目。” 10.无路可逃 荧幕那端,谢盈川的动作果然顿住了。 但也仅仅只是停顿而已,并非惊慌或者恐惧,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更像是在评估这一突发状况,向右偏分的刘海有不羁碎发垂落,在前额与带了泪痣的右眼处投下暗影,整个人平添一股危险的阴郁气。他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甚至没有试图遮挡身体,只是盯着林未晞那部举起的手机——他刚送给她的、插着他副卡的新手机。 林未晞紧张地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被金属边缘硌得生疼,而她在这痛觉中逼迫自己迎上谢盈川的目光,心跳犹如擂鼓,陈述却清晰异常:“你露脸了,谢盈川,照片上看得很清楚。但是,如果你现在把之前拍我的那些照片全部删除,我可以考虑不发出去。” 时间像是被无线拉长。几秒后,谢盈川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不是惯常那副慵懒戏谑的笑,而是一种更深冷、更玩味的兴致盎然。 “哦?”他发出一个单音节,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用舌尖细细品味着什么,“发到树洞?那个校内匿名论坛?姐姐是在威胁我吗?” “这不是威胁。”林未晞冷冷地回,“我又没有敲诈勒索你,我是在正当地捍卫我自己。” 慵懒的Ramp;B节拍仍在房间内流淌,静默焦灼的对峙中,谢盈川忽地轻哂一声。他将身体向后靠回床头,单手垫在脑后,姿态比刚才还要舒展闲适:“好啊,你发吧。” 林未晞脑中的热血瞬间凉了一半,一直强撑住的身体连带着举起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她注视着谢盈川的脸,试图在那里看到阴谋的痕迹,但是没有,他是真的没有一点点惊慌的意思,甚至也没有她预想中的暴怒。措手不及的人变成了她自己。 谢盈川的眼神锐利如刀,注视着荧幕中少女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又挑高眉启唇重复一遍:“发啊,现在就用我的副卡流量发出去,让我看看。” 另一手的指尖在曲起的膝上点了点,仿佛是在思考什么有趣的命题,他把声音压得更低,压出惯常蛊人的磁性:“标题想好了吗?‘谢盈川清晨视频裸聊自慰实录’?或者更劲爆一点,‘惊!理附男神谢盈川私生活混乱 与亲姐跨国视频裸聊求看硬’?嗯——那点击量一定很高。” 他太平静了,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怂恿,仿佛是在谈论别人的事,并且已预备好要看那份热闹。 “然后呢?”谢盈川继续问,目光穿透屏幕锁住林未晞,“接下来会怎么样?我猜,在十分钟内它就会被彻底封禁,因为树洞站务组不会让这种真实性不明且含有淫秽色情元素的帖子在版块里飘太久,这是规矩。不过帖子一定会被截屏,然后在校内校外各种小群大群私聊里疯狂转发,引起轩然大波,直到被认识我的同学、老师都看到,直到被谢氏的公关部和法务部都关注到,他们……你知道的,很擅长处理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他们会动用一切手段在各个公共平台上把这件事情压住,不会让它有机会继续发酵,与此同时,开始溯源发帖人的IP地址,也就是你,我亲爱的姐姐。”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细细品味着林未晞骤缩的瞳孔和紧张的神情:“匿名?没错,站务组确实是一个不公开不受校方直接管辖的匿名组织,但树洞最初是在校方的默许下依托校园网建立的,而且树洞注册规则是一个学号对应一个匿名ID。就凭这两点,姐姐,你知道要找到发帖人是你,能有多少种方法吗?” 林未晞面上的血色褪尽,扛不住和谢盈川高强度的对视,也受不了他眼中因想象到那种刺激而越发兴奋嗜血的光,她举着手机的手臂无力垂下,胸口无力起伏着,方才的一腔孤勇已荡然无存,一开始她真的没想到那么多,也不知道中间弯弯绕绕的牵扯会这么深。 “而发现是你后,不说别人,爸爸就绝不会再容得下你,哪怕是为了他自己颜面,他不会。”林未晞竟然从谢盈川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怜悯,不由垂着头闭上眼,她知道林守仁会做的和谢盈川所说的绝对如出一辙,他本来也只是迫于民政局的压力,为了维持自身形象才要把她接回来,可想而知,任何威胁到他自身利益的事都能让他再次把她抛弃掉。 “谢家也不会再容忍你,你现在的住处、你理附的学籍、你小心翼翼维护的自尊和未来,都会像泡沫一样破碎掉。”谢盈川的声音很轻柔,却也很残忍,“然后姐姐来猜一猜,到了那时候,唯一会记得你,甚至还会需要你的人是谁?” 他自问自答,目光灼灼,一字一句:“是我。” “只有我。”他重复道,坐起来向前倾身,那张俊美的脸再屏幕中放大,音色却低下去,“到了那一步,你就什么也没有了,除了我。你只能依附我,仰赖我,哪怕是以更卑微、更屈辱的方式。因为是我,把你从那种境地里捞出来。” “至于我,”谢盈川慢悠悠地问,“姐姐觉得有多少人会坚定地相信你的匿名贴呢?毕竟这个年代,P图、AI合成都太盛行了,再加上我在学校里的风评,还有公关部刻意引导舆论风向,最终还会有多少人相信呢?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姐姐?” 他叹了口气,停了下来,给她消化这些话的时间。音乐仍在继续播放,此刻却显得诡谲而压抑。林未晞感到一阵晕眩,她以为的破釜沉舟,在谢盈川眼里不过是孩童挥舞着塑料刀剑的可笑挑衅。是啊,她凭什么和他斗呢?凭一时冲动拍下的几张照片?在谢家的权势和他完美的公众形象前,这简直不堪一击,最后很可能真的如他所说,身败名裂、被扫地出门的只会是她自己,而谢盈川在整个过程中从头到尾甚至都不必拿出那些她落在他手里的视频照片。 原来,她连与他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 手机屏幕早已暗了下去,锁屏界面印出林未晞苍白失神的脸。而屏幕那头,谢盈川收起了那副分析局势的从容,变回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模样。他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看着她像一只被抽掉脊骨的小动物,蜷在深色床单上,肩膀尚在微微发抖。 真可怜。他靠近镜头,眼底浮现出一种近似于怜悯的温柔,伸出手却触到屏幕,意识到自己现在抱不到她,这才再度开口:“不过,那些都不会发生。”声音温柔到能滴出水来,像是试图安抚她,“因为姐姐是聪明的姐姐,知道权衡利弊,根本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刚刚姐姐只是被我气到了,所以才说了气话,对不对?”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在引导,在给她铺设唯一能走下去的台阶。 林未晞机械地将头抬起,眼神有些空洞,良久,才无力地点了点头。 “那些照片如果你想留着私下欣赏,其实我不介意。”谢盈川微微歪头,拍了拍手,语气一派天真无辜,“不过气话时间是不是应该到此为止了?把手机放到一边去吧,姐姐,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11.珍珠丝绒 谢盈川选的歌是清一色的慵懒风Ramp;B,歌词暧昧而情色,在循环播放中将原先紧张的气氛擦去。那场短暂而激烈的交锋像是从未发生,却又真切地发生了,今夜的惨败令林未晞不能再生出反抗的念头,她像提线木偶般将新旧手机都搁在床头柜上,自己则垂头坐在大床中央。 “姐姐。”谢盈川的声音通过高品质音响传来,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向他的子民降下第一道神谕,“现在,先躺下来,枕在我的枕头上……对,就是这样。” 林未晞依言缓缓向后倒,后脑勺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视线里是纯白的天花板,只在顶角线上留有细微的巴洛克浮雕花纹;鼻腔中是柑橘与香根草交织的气味——那是谢盈川须后水的留香,因此在枕头附近尤为浓烈,侵略性极强,令人产生一种被他本人紧紧搂抱在怀里的错觉……她不由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脸上一红。 背景乐中,女歌手以沙哑的烟嗓缓缓吟唱,歌词仿佛在替荧幕另一端的人低语: “Creeping up in this place like you've(悄然侵入此地), Been here before me(仿佛你比我更早属于这里), Teeth biting on your lips(齿间轻噬着你的唇), ……” 摄像头旋转着,定格在一个俯瞰到林未晞大部分身体的角度。少女仰倒在深色床褥上,好似一颗珍珠放置在蓝丝绒上,冷白的身躯莹润得像是在发光。谢盈川只隔着屏幕望她一眼,一股热血顿时便向下腹直涌去,原本被冷待太久而有些萎靡的东西又重新变得硬挺灼热起来。 “把润滑液倒在手心里,焐热。”他并不多看自己,只是注视着屏幕中的人,声音重新染上情欲的喑哑。 身体以完全赤裸的姿态暴露在镜头下,无论何种微小的触感都变得格外清晰,比如背上棉质床品的柔软,比如褪去衣物后空气的冷意。润滑液质地略有些粘稠,但流动性很好,林未晞不得不在挤出两泵后立刻捧到身前,防止液体先一步落在床单上。她依言将润滑液合在掌心研磨至温热,表情是好学生式的认真,但那些晶莹的液体大多都从指缝间漏下,坠在她前胸和腹部,顺着从乳沟延伸到小腹的下凹腹中线慢慢流淌,薄薄一层水光潋滟地覆在雪白肌肤上,乳尖因受冷而充血挺起,又成两朵惊心动魄的殷红色。 林未晞无暇顾及,大概也不明白自己这副情态有多有诱惑力,尤其是那种让她捂润滑液她的眼里就只有润滑液的专注,无一不让谢盈川骨子里的破坏因子蠢蠢欲动地作祟。 少年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片风光看,喉结快速地上下滑动一阵,下意识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饮下一口,但也缓解不了那份口干舌燥——大抵除非饮到她身上的水,才能彻底消除那份从心底漫上来的焦渴。 “先不急着碰下面。”谢盈川低声道,又有些像自言自语,“我们先从胸口开始,姐姐。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让自己舒服的。” 林未晞停下了搓热润滑液的动作,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一刻她还是涨红了脸。其实她都能猜到接下来的流程,因为谢盈川不是第一次要她这样在他眼前自己玩自己,要她抚摸自己的身体,揉弄阴蒂,用手指抽插小穴。而在这种时刻,谢盈川有时会面对面同她一起侧躺在床上,有时会抱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有时甚至会让她大敞着腿坐在他书桌上,他则坐在桌前的真皮旋转椅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在揉阴蒂的时候,中途谢盈川有来电,这个混球非但没有立即中止这场荒诞的游戏,反而在一手接起电话时,另一手就着她腿间泥泞将叁根手指插进小屄里,林未晞咬着指节忍着哭腔拼命摇头拒绝,他却不依不饶,还用唇形示意她继续揉,林未晞死活不愿意,他索性开了免提放在桌上,从椅上站起身来,用手肘牢牢压住她大腿,一手重重揉她阴蒂一手快速插她小屄。那次在叁重刺激下林未晞最终流着津液翻着白眼潮吹,里里外外浑身抖个不停,淫水一汪接着一汪地淌在她身下的黑胡桃木书桌桌面上,又顺着桌沿淅淅沥沥滴到地面。她克制不住的尖叫声还未出口,就被谢盈川及时插了叁根手指到她嘴里,中指到小指,紧压住舌面彻底堵死她发声的可能,与此同时她品尝到自身那股淫靡的咸腥甜味。谢盈川还剩一根湿淋淋的食指没有插进来,被他抵在自己唇前,示意噤声。 他们的脸也就隔着这一根指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脸上的细小绒毛,能听清彼此呼吸的频率,情欲在两人周身高速流动,混着淫靡气味的柑橘和香根草萦绕交织着将她吞噬。那双桃花眼眼尾饱满地上挑着,与她朦胧的泪眼对视,眼底尽是恶作剧得逞后的戏谑笑意。在剧烈高潮后,林未晞浑身发软,动也动不了,仍旧坐在书桌,身子软软倚着桌后的窗。谢盈川并没立即撤走那叁根手指,反而一面夹住她舌头慢条斯理地把玩起来,另一面又重新把注意放回那个来自法国的越洋电话上。 林未晞的口腔被他用手指肆意抽插着,舌头也被反复揉捏着,津液不受控地顺着唇角向下滑落。而谢盈川听着电话,时不时回应几句,眼神却完全落在她身上,像是雕塑家欣赏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忽的,他像想起什么似的,轻笑着靠近她,抬了抬食指,向她气音耳语道: “尝过了,姐姐是甜的。” …… 林未晞在那以后也是彻底学乖了,比起让谢盈川这种心思恶劣的坏种上手,自慰这种事还是自己老老实实亲力亲为比较好,那样至少她还有自己可控制可放水的余地。 12.远程调教 “姐姐又走神。”谢盈川故作不满地发出“啧”地一声,“是连揉胸也忘记该怎么做了吗?还是又想到了别的什么?” “我没……” 林未晞这才回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位她羞耻记忆中的男主角,却听见他意味深长地笑:“这回我信你是在想我。” 她闻言往耳后别了一下不存在的碎发,脸更红。姐姐的心思其实挺好猜,明明还没对她做些什么,自己就先从脸到脚都变成了羞涩的桃粉色,谢盈川很自信除了自己再没第二个人能让她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心情有些愉悦,这次轻易原谅了她。 “手,放在胸口上。”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指令,像个温柔耐心的教练。 林未晞抿着唇,左手指尖迟疑地触碰上自己左胸,冰凉的润滑液触到乳尖的一瞬间,那里就像是被激活一般有了反应,酥麻痒意从挺立的乳尖源源不断向身体内部深入扩散,她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谢盈川专注看她反应,适时补充:“用指尖把乳头捻起来揉,我记得姐姐那里很敏感。” 的确敏感,在被谢盈川调教了小半年后她浑身上下没有哪处是不敏感的,更何况乳头是他平常调教的重点。林未晞用左手将左乳下缘裹住,拇指和食指把乳头捏起,开始画着圈揉,润滑液湿腻的质地让胸部被揉弄的触感变得分外顺滑,也让她格外有感觉。想到这样自我玩弄的一举一动都被高清摄像头实时传输到大洋彼岸的谢盈川那里,她就忍不住羞耻地闭上眼睛。 每次都是这样,一开始抚弄自己的身体时,林未晞就试图催眠自己这不过就只是像洗澡往身上抹沐浴露一样,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那种自胸口传来的过电般的细密快感却骗不了人,乳头在反复揉捏中也逐渐像小石子一般坚硬。林未晞就这么在欲求不满中逐步堕落下去,身体完全背叛最初的意志,她甚至开始用指甲尖轻刮乳尖,那是谢盈川最常用的一招,会带来痛痒中电流般划过的一瞬间尖锐快意,可她自己弄的时候总不能达到他那种效果。 “另一边也要……对,就是这样,姐姐做得很好。” 谢盈川的声音低低哑哑,在黑暗中响起时带着一种煽动的蛊惑。林未晞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就专注地流连在自己身体上,像是一种实质般的爱抚,令她从骨头缝里滋生出一种痒意。视觉的剥夺放大了其余感官,或许是香气作用,她竟然开始想象谢盈川就在这里,想他用带茧的拇指搓揉她的乳尖,用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她乳房前缘的小半弧度。因为浑身都是赤裸的,所以屄口有水液淌到腿根的触感就格外明显,她该不会是在渴望他吧?林未晞的脸顿时烧起来,呼吸也不由急促了一些。 “看着我。”谢盈川的下一个指令说得很慢,呼吸声也很沉,“睁开眼睛,看着屏幕。” 林未晞被迫睁开眼睛,望向屏幕。画面里,谢盈川向后靠在床头,双腿曲起敞开,小腹似乎绷得比刚才还要紧,胯间的性器比刚才还要挺立。深绯色柱身上青筋凸起,但他似乎完全没有自慰的打算,只是将手搭在大腿内侧,灼热的目光盯在她脸上,轻声问:“告诉我,姐姐,你下面湿了么?” 林未晞闭了闭眼睛,耻辱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在他的注视下,她无法撒谎,也无法逃避。她轻轻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我要听你亲口说。”她的含蓄不能使他满意,他不肯放过她。 “……湿了。”声音细若蚊蚋。 “哪里湿了?说清楚。” 林未晞的脸烫到极致,她攥紧手心,统共六个字的话被她说得磕磕绊绊: “……下面……小穴……湿了……” “姐姐真乖。”谢盈川愉悦地笑了,声音像掺了蜜的毒药,温柔地侵蚀着她的意志,“现在,把腿分开,让我好好看看你。” 13.能吸一整天 林未晞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发汗,不知是因为情欲的燥热还是因为极致的羞耻。她曲起腿,将脚掌踩在床单上,膝盖向两侧缓缓打开,最私密的那处也终于彻底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中。阴阜蜷曲茂密的毛发下,两瓣湿润又粉嫩的花唇微微翕动着,大腿根部在深色床单映衬下白得晃眼。 “把润滑涂上去,里里外外都涂满。”谢盈川的声音克制地绷着,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他似乎微微前倾了身体。 林未晞的指尖沾着微凉的粘腻液体,颤抖着向小腹底下探去。在自我触碰和他人凝视的双重作用下,她的脑袋嗡嗡作响,灼热到近乎意识恍惚。 但感官却在身心极致的拉扯中变得格外兴奋,仅仅只是想到在被谢盈川看,小屄就不受控制地收缩一下,吐出一股水液,又顺着菊穴下淌到屁股底部。林未晞真为自己这不争气的敏感体质而羞恼,立即将手心满满的润滑液都抹到阴蒂和穴口上,试图掩盖自己出水的事实。手指不可避免地刮蹭到蒂尖,一阵强烈的酥麻蹿上脊背,她闷哼一声,顿在那里等着那阵战栗过去。 “为什么要停?”谢盈川的指令步步紧逼,不留喘息余地,“你明明很喜欢,我也教过姐姐该怎么碰那里,不许停。” 林未晞的记忆不由回溯到那些被他“教导”的夜晚。他把她押到镜子前,拨开她腿心,手把手地引导她,教她怎么揉阴蒂能舒服,教她分辨尿道口阴道口的位置,教她阴道口的俗称就是小屄或者小穴。谢盈川当然不是心血来潮要做个慷慨好心的生理老师,因为他还咬着她的耳尖告诉她,今后揉阴蒂插小穴的时候要想着他的脸;他还用手指在屄口位置轻轻画圈说,这是她将来要给他的地方。 他志在必得,她羞愤欲死。 林未晞重新用中指和食指覆盖上那粒已经微微肿胀的花核,那里满是水液,画圈揉按时非常滑腻,她必须用点力气才能按住它。一开始只是痒,随着画圈不停,那一点在持续的摩擦下迅速膨胀发热,快感像潮水那样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冲刷着她的理智。小腹发紧,熟悉的尖锐的顶点就要到来,她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揉捻的频率,齿关也松了,忍不住发出破碎呻吟:“哈……啊……” “停。” 谢盈川清晰的指令像一盆冷水,猝不及防地浇下。 林未晞浑身一僵,手指蓦地停住,茫然地望向屏幕,眼中尽是未褪的情动和被打断的无措。 屏幕里的少年见她看过来,唇角微勾,那双茶褐色眼眸神采依旧亮得惊人,说出来的话对林未晞而言却太冰冷:“嗯……差点忘了,我好像说过,没有我的允许,姐姐是不能擅自高潮的,对吧?手拿开,放床上。” 林未晞悬停在原地的手撤回,收成拳放在身侧。欲望刚被撩拨起来就被强行打断,小腹还在一阵阵痉挛却不得纾解,那种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苦不堪言又焦躁不安。 “要哭了吗?”他的目光略过她被逼到湿红的眼角。 “才没有。”她反驳,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哑掉。 “那就好。”他笑,“要不然姐姐一哭,我说不定就心软了。” “谢盈川!”林未晞恨恨地喊这个混球的大名,眼眶在眨动中落下一滴生理性眼泪。 “很漂亮。”谢盈川没回她那句,久久后突然说。 “什么……”话题转得太快,林未晞没反应过来。 “姐姐的阴蒂勃起的样子很漂亮。”他将两根手指触在屏幕,显而易见有个放大的动作,表情认真地观察一会,把下流话说得正经,“很漂亮,想含在嘴里。” 身体的反应更先于脑袋,被他的话一激,甬道内又是一股淫水涌下落在床单。林未晞懵懵的,怀疑自己听错:“什么……什么东西……” 谢盈川直接截断她:“想吸姐姐的阴蒂。” “不……”小腹痉挛的感觉还未平复,这话清晰入耳,收缩的频率顿时激增。 “想吸着姐姐的阴蒂睡。” “你别……”别再说了…… “能吸一整天。” 不行了。小腹剧烈地抽动着,屄口也开始不受控地规律翕动着,林未晞踩在床单上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整个人羞耻又刺激,想忍但忍不住,脖颈后仰,整个身子都剧烈颤抖起来,眼前一片空白,高潮的快感霎时将她吞没。 大股大股温热的潮液从体内流出,很快又在空气中冷却。那一片床单都被打湿得不成样子,她自己的屁股落在上面都感到滑得厉害。 完了。从蚀骨的舒爽中缓过劲来,林未晞出了一身热汗瘫在原处,双手捂住脸,她知道完了,她竟然被谢盈川叁言两语就挑拨到高潮……都怪他把话说得那么露骨,他绝对是故意的,刚刚立下的规矩是他没允许就不能擅自高潮,否则就要重新来过。 现在一定是要重新来过了。 14.寸止游戏 谢盈川越发粗重的呼吸夹着电流充斥了整个卧室,林未晞张开五指从指缝间偷眼看前方屏幕,见他刚刚还搭在大腿内侧的手此刻已经握住了因兴奋而搏动着的性器。他上下套弄的动作并不激烈,饱胀紫红的茎身在虎口中隐没又露出,伴随着微弱的唧唧水声,马眼清液被他用手掌抹开,虬结的青筋脉络在室光中明明暗暗地覆上一层润泽水光。 “继续。”他轻咳一声,喉结滚动,“现在,用两根手指,慢一点进去。” 林未晞把捂脸的手放下,却迟迟未动。 “嗯?”尾音上扬,催促她。 “谢盈川……我高潮了。”她抿了抿唇,小声说。 “我看到了。” “你不是说——”林未晞说到这里猛地顿住,她为什么要老实提醒他?搞得好像…… “你很期待被我惩罚吗,姐姐?”他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调侃她的机会,短促地坏笑一声,弯了眼看过来。 “才没有!”她耳根像在被火燎,躲开他视线加大音量反驳,“我怎么可能会期待!” 为了赶紧摆脱这个话题,林未晞不说话了,迅速挤一泵润滑液到手心,在手心草草揉搓发出响亮水声,但没盖过少年持续的低笑声。她羞耻得头昏脑涨,也许并没到完全搓热的程度,她便将沾满润滑的中指和食指并拢,抵在了那处早已泥泞翕张的隐秘入口。那里温热而紧致,她只向内送一点,软肉便裹上来,轻易地吞没了她指节的前端。 “呃……” 随着手指不断向前推入,那里首先感觉到的是强烈的异物入侵感,腰身不断绷紧又松懈,林未晞轻轻地吸着气,适应着紧跟而来的饱胀感。两种触感相互交织,又勾起身体深处丝丝缕缕的麻痒。 “动一动。”谢盈川望着她迷蒙的眼睛和潮红的脸颊,自己也有些动情,把握阳具的手缓缓旋转着套弄起来。 她依言开始缓缓抽动手指,熟悉的快感蹿升,渐渐覆盖过体内的麻痒和不适。内壁与指节相互摩擦带出清晰的咕叽咕叽水声,让她面颊羞红,半抬眼皮暗中睨着那端的人。 “姐姐自己弄的时候,都会想些什么?会想到我吗?”谢盈川嗓音低沉,手上的动作和她同步,仿佛隔着屏幕两人的身体连在了一起。 “我没有。”她半阖着眼睛体验那份快感,在轻喘中咬字缓慢而清晰。 “撒谎。”他将前额垂下遮挡视线的刘海往后捋一把,手上动作不停,同时笑,“你每次自己碰这里的时候想的都是我……对不对?想我平常怎么弄你,想我怎么让你哭,想我怎么逼你说那些羞耻的话……” “你闭嘴……”林未晞咬着牙出声阻止他故技重施的挑拨,身体却慢慢弓起,下体一股爱液涌出,高潮的感觉在迅速堆积,腿根都开始打颤。 “停。” 在临界点来的前一秒,谢盈川的声音适时响起,林未晞即刻不动,手指还停在穴内。理智上她庆幸没有再次高潮,可身体又无比空虚难受,她眼角泛出泪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身子都难熬地蜷缩起来。 “这次再高潮,就真要重新开始了。”他拿过水杯又饮一口,提醒她道,“手指拿出来,平复一下。” 屈辱和欲求不满交织,林未晞抽出手指,带出几线银丝。她濒死一般大口喘息着,睁着朦胧泪眼看过去,见屏幕上那根肉擘看着形态越发鼓胀,近乎一柱擎天的狰狞,一时搞不懂谢盈川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他居然还能忍耐得住。 “坐起来,靠枕垫在背后,面对着我。床头抽屉里,拿那个最小号的粉色跳蛋。” 谢盈川不动声色地饮下几大口冷水,林未晞大概留意不到,其实他手臂上也是青筋凸起,大腿上每块肌肉轮廓也都绷得很紧实,胯间灼热更是胀痛不已。 但游戏还要继续。 15.让我高潮 林未晞撑着发软地身体爬向床头,那排收纳袋中果然有个小小的粉色椭圆型跳蛋。她取出来,开关早已被谢盈川远程打开,调到最低档,在她掌心嗡嗡震动着。 “放在阴蒂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 在震动触及敏感点的那一瞬,林未晞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她死死揪住床单,指节因为下意识用力而发白。低频率的震动持续不断地刺激着阴蒂最前端的肉粒,快感丝丝缕缕,不如手指来得直接,却更加绵长磨人。 “呜……”一声极轻的呻吟终于还是从她喉咙中溢出。 “对了,就是这样。”谢盈川的声音低沉得像是贴在她耳边呢喃,与她的喘息一同回荡在卧室中,交织成一片淫靡乐章,“姐姐的声音真好听.....再让我听听。” 林未晞的目光已经完全涣散,呼吸乱得不成样子,额角泌出细密汗珠,碎发半湿黏在额头脖颈,神情是平日里绝无可能见到的、近乎糜艳的脆弱。小腹频繁收缩,高潮的感觉再次逼近。 “停。”又是那个冷酷的字眼。 谢盈川远程关掉了跳蛋。震动停止的瞬间,林未晞几乎要尖叫出声。极乐的前奏被硬生生掐断,只剩下更加难耐的空虚和渴求。她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像是离水的鱼,张开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难受吗?”他问,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她只能点头,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记住这个感觉。”谢盈川的声音平静无波,“现在,拿着跳蛋,慢慢放进去。” 冰凉的硅胶玩具抵住湿润的穴口缓缓推入,被填满的感觉缓解了部分空虚,但花径内部的媚肉渴望的是更激烈的摩擦和更粗硕灼热的硬物。林未晞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跳蛋越往深处抵,身子便越是往后仰去。 “扶着它,自己手动。”他命令,“现在,看着我。” 林未晞泪眼模糊地望向屏幕,正好对上谢盈川燃烧着欲望的眼睛。他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种专注又残忍的审视表情。他也在看着她,看着她所有的狼狈、所有的渴望、所有的屈从。 “很美。”他轻声说,带着情欲的喑哑,又像在赞叹一件艺术品,“姐姐现在的样子,美得让我想立刻飞回去。” 谢盈川一只手终于忍不住再度向下,握住了灼热的巨擘缓缓套弄,那边的镜头刻意向下移了一点,要让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是如何被她此刻的模样所影响。林未晞还在怔怔看屏幕,下一刻猝不及防被他手中那骇人巨物撞入眼帘。视觉的冲击让她浑身一颤,指尖拉扯着跳蛋尾巴在小逼内前后抽插的动作也猛地顿住,强烈的羞耻和莫名的兴奋两种情绪相互交织着将她脑海震得嗡嗡作响。 “继续。”谢盈川命令道,手下动作未停,“我没说停,就不准停……也没允许你高潮,记得吗?” 林未晞啜泣一声,手上重新动作起来,这一次用跳蛋抽插屄口的动作更快也更用力,仿佛想要借此摆脱某种控制,却又更深地陷入由他编织的情欲罗网。时间变成了一种近乎煎熬的酷刑,跳蛋在与甬道重重迭迭的媚肉摩擦间逐渐被体温焐热,但那点填充感对于她体内的情欲狂潮而言只是杯水车薪。身体深处叫嚣着要更多,要更狠的撞击,要彻底的释放,小腹又开始阵阵发紧,腿根无法抑制地痉挛,那个临界点近在咫尺。 “停。跳蛋拿出来。” “求我。”谢盈川忽然说,声音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说,‘谢盈川,让我高潮。’” 林未晞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流畅的面颊直淌到下颌。她不想说,那是最后的底线。 “不说?”谢盈川眯起眼,手下动作加快,屏幕上他性器的轮廓变得更加狰狞,“那我们就继续耗着。姐姐,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 16.十分钟高潮七次(100珠加更) 快感的浪潮一次次冲击着堤坝,却始终得不到释放,这种被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折磨几乎让她发疯。身体的渴求终于压倒了一切理智和尊严。 “谢盈川……”林未晞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带着哀求的哭腔和极致的难堪,“让、让我……” “说完整。”他步步紧逼,毫不留情。 “谢盈川……让我高潮……”泪水流得更凶,她几乎是在呐喊,又像是在绝望的深渊里极力抓住唯一的浮木。 屏幕那头,谢盈川发出一声近乎喟叹般满足的低吟。 “可以。”他终于说,声音里有种压抑的暗哑,“现在,随便你怎么碰。但你要数出来,每一次高潮都要大声数给我听。” 得到许可的瞬间,林未晞几乎是疯狂地将叁指重新插入,同时拇指用力按压阴蒂。长时间的寸止已经让她的身体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她便不禁弓起背部。压抑太久的快感如同决堤洪水般席卷而来,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第一波高潮狠狠击中。 “一!”她颤抖着喊出数字,身体剧烈痉挛,腿间喷涌出一股热流。 高潮的余波还未完全退去,她就继续刺激自己。快感迅速再次累积,几分钟后,第二波高潮接踵而至,比第一次更加绵长猛烈,像一波波永不停歇的巨浪,将她彻底淹没。 “二!”她几乎是在哭喊,手指疯狂地在体内抽插,另一只手揉捏着胸脯。 高潮开始重迭。第叁波来得更快,两分钟后,她又一次到达顶峰,这次高潮带来全身性的痉挛,脚趾蜷曲,背部几乎弓成一弯新月。 “叁!”林未晞的声音已有些嘶哑,“不……不行了……” “继续。”谢盈川的声音传来,他也喘息着,画面中他的手在胯间快速动作。 第四波,第五波……林未晞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冲向顶峰。身体像是脱离了控制,只凭着本能不断追逐下一波快感。她大口喘息着,泪水汗水浸湿了脸颊和头发。 第六次高潮来临时,她已经喊不出数字,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腿间不断痉挛,润滑液和爱液混合着浸湿了大片床单。 当第七次高潮席卷而来时,林未晞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涣散,她听到自己发出不像人类的尖叫,身体剧烈颤抖,眼前一片白光,随后坠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恢复意识。身体像是被拆散重组,每一寸肌肉都酸痛无力。她侧躺着蜷缩起来,腿间还在微微抽搐。 屏幕上,谢盈川似乎也刚到达高潮,正用纸巾擦拭自己。他重新看向镜头,脸上是餍足后的慵懒笑容。 “十分钟,七次。”他轻声道,声音里有种奇异的温柔,“姐姐真厉害。” 林未晞劫后余生般瘫在床上,呼吸尚未平复,泪还在不受控地流,啜泣声断断续续。屏幕那端,谢盈川看着少女彻底崩溃的样子,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容。他伸手关掉音乐,房间忽地安静下来。 “爽不爽?”在一片静默中,他轻声发问,柔情万分,像在说一句情话。 “爽……”她迷迷蒙蒙,良久后才挤出来这个字。 “那,想不想和弟弟做爱?” “…不…不可、不可能……” 脑袋混沌,舌头打架,但下意识还是拒绝他。 谢盈川脸上那种餍足而慵懒的神情消逝不见,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显然没料到在这个他自认为完全掌控并且刚刚给予她极致快乐的时刻,自己得到的结果依然是拒绝,那种隐秘期待落空的感觉令他很是不快。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手机闹钟的提示音先一步响了起来,“嘀嘀嘀”的嗡鸣声刺破了那份从心底弥漫上来的躁郁低气压。 八点整,这是预定的起床时间。 谢盈川按掉声音,最后瞥了一眼屏幕上那团脆弱的身影。 “话别说得那么早,也别说得那么绝,姐姐。”他还蹙着眉,但手里已经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那块他白日惯常戴的皇橡jumbo箍上左臂手腕,“我该挂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语气淡漠冷硬,他不再多做道别,没有缠绵的尾音,壁挂电视的屏幕干脆利落地暗了下去,最终归于漆黑。 室内空调在运转中发出低微嗡鸣声,尚未平复的剧烈心跳和粗重呼吸还在耳膜中鼓噪,林未晞躺在湿漉漉的床单上,在近乎真空的黑暗与死寂中久久未动。 谢盈川的卧室在叁楼走廊的最东边,而林未晞的客房套间在叁楼走廊最西边,相距甚远,但好在新宅这一楼层也只单住了他们两个,要悄悄潜回去也不会造成太大动静。 整理好床铺锁好房门,林未晞穿过空旷的走廊返回自己的卧室。走廊一侧是各个房间入口,另一侧则是一扇扇高大到几乎触及天花板顶部的巴洛克式拱形窗,走廊中部向外挑出弧形大露台,正对着后花园的中轴线。她倚在一扇窗边,略开一点缝让冷气透进来,任由夜风吹拂着还有些潮湿的发梢。 谢家新宅所处的地势较高,即使在这样的沉沉深夜观景视野也是极佳。窗外或远或近的别墅群灯火稀疏寥落,只有后院露天游泳池反射出幽蓝光泽,波纹在走廊墙壁和天花板上荡漾,在那些繁复夸张的石膏浮雕和黄铜雕像上荡漾,越发显得这栋别墅华丽到令人晕眩,如同身在幻梦。 身体深处传来阵阵酸软空虚却在提醒林未晞这不是梦,就算是梦,这也是个亟需找到出路摆脱的噩梦。 半年之前早知道来到谢家会是这种局面,她当初就不该来。 可惜世上也没后悔药可吃。 17.初到槐城(200珠加更) 林未晞是在十七岁这年来到槐城的,那是七月里一个酷热的深夜。她当日上午从自己的家乡——那个偏僻的小县城临水出发,转乘两趟高铁,一路北上来到这个从前只在电视和网络中听闻过的超级都市。 手机屏幕亮起,是姨妈的消息: 「晞晞,你到了么?」 林未晞立即回复“到了”,又拍下一张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发送过去,而后盯着窗外的夜景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玻璃车窗上反射出少女的面容:小巧清秀的鹅蛋脸,眉眼不浓不淡,细边圆框眼镜架在直挺微翘的鼻梁上就遮去半张脸,一头浓密乌发完全向后梳露出额头,一看就是那种让老师放心的好学生。唯有一点,天生头发极其蜷曲像刚烫过头,无论怎么梳都是一副炸开的模样。 高铁大概已驶入槐城市区,高架桥下就是璀璨夺目的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车辆,而远处,流光溢彩的摩天大楼犹如鳞次栉比的光剑,尖锐得像是要刺破蓝黑色苍穹。 很难想象,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换作是在临水县,这个时间主干道上的路灯已全熄了,路上没车也没人。 回完姨妈消息,林未晞又下划屏幕,指尖落到“临水富婆交流群(3)”上,消息还停在一个小时前,大概都因为太晚被家里人收了手机去睡了。 史静静:「再见,还会再见吗晞晞!晞晞,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好不好!你的世界没有我了没关系,你要自己幸福!晞晞,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呀晞晞!晞晞你带我走吧晞晞!」 林未晞:「晕晞字了。」 余聪:「笑死,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晞晞寒假会回吗?」 林未晞:「看情况吧,我有可能会留在这边复习。」 余聪:「昂,好吧,那就只能高考后槐城见/洒泪挥帕.jpg」 史静静:「嘿嘿,到时候晞晞在槐城生活了一年,肯定很多地方都熟了,我们全靠你了!」 林未晞:「那当然。」 史静静:「可是晞晞走了,以后谁来给我讲题啊,救救我救救我!」 余聪:「徐昭不就坐你旁边,他理综那么强,你找他不就完了。」 史静静:「NO!他的思维太跳跃了,根本听不懂思密达,还是晞晞讲得通俗易懂。」 …… 林未晞回看着聊天记录,唇角不觉上勾,但下一刻一通备注为方秘书的电话到来,她便在顷刻间收了笑。 “喂,方秘书,你——”好字没说完,就被对面冷淡的女声打断:“林小姐,出站后请至车站西南侧贵宾接待中心,报您姓名。”没等她回复,便又将电话挂断。 “……”林未晞看着手机屏幕无语凝噎,一丝嘲弄从心底浮起,既笑别人,也笑自己。 笑别人,笑的是生父身边的人都同他本人一样,明明精明又势利,却又要戴一副彬彬有礼的虚伪假面博个好名声,譬如他这个贴身的方秘书; 笑自己,笑的是自己原本已在林家放过狠话,说过一世都不愿和他们再有牵扯,现在却又不得不去仰生父鼻息,避免高中肄业的命运。 她的母亲,苏青,是在她高二期中时查出急性白血病的。为了治病转到省城治疗,她们几乎掏空家底,亲戚那边借遍了,班里也为她组织了义捐。但都没有用,病势来得极为凶猛,转省院两周后的一个半夜,苏青突然开始咳血,当天早晨便走了。 这个传统的女人死前总念叨着要她认祖归宗,因此不肯叫林未晞跟着她姓,所以林未晞还姓林,即使这么做根本不会得到林家人的承认。 苏青大概也不会想到,她所渴望的让林未晞认祖归宗这件事,在她咽气后终于得偿所愿。苏青走后林未晞没了监护人,这件事儿引起了当地民政局的关注,他们几经辗转联系到了林未晞的生父林守仁,要求他担负起抚养林未晞的义务。 林守仁毕竟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养一个快成年的私生女到成年只能算小钱;反倒是私生女流落在外穷困潦倒以至政府介入这件事太丢人。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他便同意了。 自动车门缓缓合上,将闷人热气隔绝在外,这台光可鉴人的黑色保姆车驶出地下车库,汇入地面流动的灯河。方秘书衣着考究地坐在副驾,指尖轻触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在车内后视镜中向林未晞点头致意: “矿泉水在您手边。林小姐,林董今晚有应酬,考虑到时间已晚,我们先安排您就近在酒店下榻,明天再接您回新宅,您看可以吗。” 尽管说的是可以吗,但方秘书的语气显然不是询问,而是不容置疑的通知。林守仁显然并不急于见她,但林未晞本来也没对这个生父抱什么期待,她只低头反复刷新着社媒的页面,轻轻答了一声“嗯”。 即使没有抬头,林未晞也能感觉那道来自方秘书的视线正在镜中上下打量她以及她身边那个略显陈旧的大行李箱。但她早已意料到会被人轻视的境况,漫不经心的无视是她能做的最后一点倔强抵抗。 车厢后座十分宽敞,空气中有若有似无的草木根茎淡香,清冽干燥的质感缓解了她因长久坐车引起的疲劳。林未晞的心其实一直都没在手机上,只是一味放空:我本来也没有很想来。等开了学我就申请住校,再买一辆二手自行车,衣食住行可以全部在学校解决,不会劳烦你们一丁点。 保姆车驶入酒店环岛落客区,早有管家等候在门头,车甫一停稳便训练有素地迎上来打招呼、拿行李。方秘书没有下车,只对林未晞道:“一切都会有管家替您安排妥当,祝您晚安。”于是不再多做停留,车很快便开走了。 她将林未晞交付出去,也只如交付一件行李。 林未晞目无表情地目送着保姆车离开,才跟在管家身后走进那幢金碧辉煌、香气袭人的后现代建筑中去。 林未晞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是,从下高铁开始到现在,这一路所见所闻的每一件事物都完全超出了她过往十七年的认知,以至于她有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像是晕车的后遗症。尽管脚还踏在地面上,灵魂却像是飘到了半空中,晃晃悠悠地不落地,审视着自己的肉体,这样的不真实感。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类人,在过着这样一种生活。 但在人前,尤其是那些可能会轻视她的人面前,她努力按捺着那种对新事物雀跃又好奇的心情,极力装作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熟视无睹,不肯多说一句话,甚至不愿抬头多看一眼。比如此时此刻,她就跟在管家身后,矜持地走在过道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却极力压抑着一种想要到处拍照分享给朋友看的心情。 是夜,在洗漱沐浴完后,林未晞站在套房客厅那面全景落地窗前。她没有开灯,只隔着五十层楼高俯瞰槐城陌生而华丽的夜景,那种似晕似眩不真实感达到了顶峰,以至于另一种情感自心头油然滋生。是孤独。 我为什么在这里? 林未晞下意识打开手机,点进置顶处备注为“妈妈”的聊天框,信息停留在苏青去世的前一天晚上。 「妈妈,我来水果店了,你要吃点什么?」 「我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这个聊天框再不会弹出任何讯息了,永远不会了。 脚下的城市是一片流淌的星河,而她是独自流浪的星球,悬浮在远离这片繁华的虚空里。 但明天,她终究要走进到那片繁华中去,走进那个她不期待、也不期待她到来的“家”中去。 林未晞垂下头,在酒店套房昂贵而疏离的香氛中嗅闻到自己旧睡衣上属于旧日之家的气息,自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