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我投退而不休陈岩石一票!》 第1章 院里出来的孩子 【脑子暂存一下,本书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千万千万別拿现实说事,本书就是无脑文,不是纯粹的官场文,改变传统思维来看,其次,主角为什么能在三十几岁上副部,十九章有解释———此外,他爷爷的外號叫一李芳华,往深处想一想,就能明白李权的进步是合理的】 ....... 夏国,燕京城! 某栋別墅外,侯亮平原本一脸严肃,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表情瞬间切换,堆满了献媚的笑容,赶忙接起电话说道:“我的老婆大人呀,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钟小艾正处於夜跑状態,微微急促的喘息声透过听筒传来,她一边调整著呼吸,一边说道:“亮……亮平……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晚饭给你留了,別在外面瞎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侯亮平:“??!” “小艾,你在干什么呢?”侯亮平惊声道。 电话那头,钟小艾气息稍喘,却带著几分嗔怪说道:“我在夜跑呢,你以为都像你呀。 我们女人想要精神好,得保持良好的身体素质,总不能整天坐著不动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侯亮平微微点头,儘管钟小艾看不到,他仍下意识地做出这个表示明白的动作。 毕竟他熟知老婆向来有夜跑的习惯,因而对此並未太过在意,不假思考地回应道:“哦,我这儿正忙得不可开交呢,不出意外今晚得通宵了。” 钟小艾听闻,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喘息声依旧清晰可闻:“又要通宵啊……亮平,你也別太拼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重要,可自己的健康更重要。 通宵熬夜多伤身体,你平时也得多注意锻炼锻炼,別老坐著。” 她轻轻嘆了口气,接著说道:“那行吧,你忙你的,我跑完就回去了。 你要是中途饿了,就点个健康点的外卖,別总吃那些油腻的东西。” 说到这儿,她又开始加快了脚步,呼吸声再次变得急促起来:“我接著跑啦,你也別太累著自己……” “好嘞,多谢老婆大人关怀!”侯亮平嘴角笑意更浓,声音里满是亲昵。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电话掛断后传来的“嘟嘟……”忙音,钟小艾已然结束通话继续夜跑。 …… 一个半小时后,在某三星级酒店的91號房內,钟小艾並非自行从浴室走出,而是被一名男子抱了出来。 这位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左右,皮肤白皙,他身高一米九,身形欣长且身姿笔挺,八块腹肌轮廓清晰,身上的肌肉线条犹如刀刻般分明。 其五官深邃立体,鼻樑高挺,顏值俊的过关斩將,利落的短髮更添几分帅气。 他轻轻將钟小艾放置在床上,动作轻柔又不失稳重,隨后,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红塔山,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瞬间,菸草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瀰漫开来。 钟小艾秀眉微蹙,抬起腿,轻轻朝著他的后背踢了一下,语气中满是嗔怒与责备:“你明明知道自己有肺症,怎么还抽菸?难道你嫌自己命太长,想早点死吗?” 男人缓缓靠向钟小艾的腿,神色无奈,喟然嘆道:“抽与不抽,终究都是个死,我又何尝愿意赴死,毕竟,我才三十几岁啊。” 钟小艾:“別这么说,一定会有办法的。 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到治疗你肺症的方法。” 男人苦笑著摇了摇头,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却掩不住那抹深深的落寞:“小艾,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这病.....怕是好不了。” 钟小艾:“说什么胡话呢。”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缓缓朝著她的脸吐出一口烟气,戏謔道:“誒誒,你眼睛怎么就红上了?我又不是明天就嘎嘣死。” 钟小艾嗔怪道:“哎呀,尽说些不著边际的胡话,真以为如来佛祖,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得嘞,我这不是还好好活著嘛。”男人一边说著,一边直起身子,抬手將烟在菸灰缸中用力摁灭,火星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 钟小艾看著男人灭掉香菸,情绪稍微平復了些。 男人轻声说道:“小艾,其实我也不想这么自暴自弃,只是这病就像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这种感觉太煎熬了,故而,我们再好好的度过今晚吧,让我不留遗憾。” 钟小艾:“……”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钟小艾已沉沉睡去。 男人轻轻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游戏。 这个男人本名李权,祖籍燕京,在燕京呱呱坠地。 他的爷爷名叫李粟賡,父亲叫李政冕,母亲叫姚清照! 他的父亲是夏国x委会正职干部。 至於李权自己,则是汉东省常委副省长,主要负责分管民生、工业等一系列双重领域的事务。 说起他的爷爷,那可是位传奇人物,歷经万里长征,走过茫茫草地也骑过马,不仅率军抗击过日本侵略者,更投身於解放战爭,还在抗美援朝时与老美交过手。 隨后,他担任重要职务,为相关事务殫精竭虑、贡献心力。 如今,这位功绩赫赫的老人已光荣离休。 在此之前,他被授予了夏国名誉元帅的荣誉证书,其次,他並没有参加过授衔仪式,因此並没有获取到正式军衔,但其一生戎马倥傯,为国家的缔造与兴盛拼搏奋斗,立下了彪炳史册的赫赫战功。 需明確,荣誉衔与军衔各有其独有意义,两者並立,彰显著不同维度的功勋与成就。 名誉元帅,通常仅具荣誉性质,並非官方正式授衔的军衔,它既不具备正式军衔包含的法定权力、职责与待遇,也不存在严谨规范的评定及授予机制,更不属於夏国的军事编制与军衔体系范畴。 正因如此,这一称號是国家基於李粟賡在军事、政治、社会等诸多领域立下的赫赫功绩,怀著敬重与褒奖之心授予的。 ....... 实际上,李权並非土生土长於这个蓝星世界,他实则来自遥远地球的华夏古国,是一位穿越者,即便身处异世,在这全新的人生歷程中,他依然是伟大的华夏公民! 甚是不幸的是,李权自出生便患有肺病,这並非是遗传因素而致,而是先天性的肺部病症。 能治吗?除非有太上老君的仙丹!否则无力回天! 经详细检查发现,这种肺部病症源於他自身机体深处,仿佛扎根於生命的源头。 即便通过手术换上新的肺臟,也极有可能再次遭受感染,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从根源处不断引发病症。 当然,虽说患有肺症,却並不意味著他的生命就会短暂。 他拥有一个“残次品”系统,其作用至今仍充满隨机性,时而灵验,时而失效。 不过,这个系统有一项功能倒是运行稳定,堪称绝佳——每度过一天,他就能积攒三天的寿命。 如此一来,隨著时间的推移,他的生命时长会不断增加,呈现出越活越长的態势。 这般情形,真可谓是公然与阎王爷较上劲了。 —— 【註:大家没必要纠结结不结婚的问题,那什么不结婚就没法进部的逻辑对李权没有用,他进不进部那是遵循原则的,慢慢看吧,后面都有解释的,切记,也不要代入现实,如果当你们看完到二十章过后还觉得李权需要遵循那逻辑,那就当我没说。】 第2章 李父的教诲 次日,钟小艾神清气爽,浑身透著一股舒畅劲儿,回到了钟家公院。 严格来讲,这里是钟家,而非她个人意义上独有的家。 钟正国一大早就坐在客厅里,专注地看著一本名为《洪武35年》的歷史书籍。 瞧见钟小艾进门,他抬眼问道:“昨晚没回家?” 钟小艾神色平静,轻轻应道:“嗯嗯。” 钟正国伸手揉了揉鼻樑,接著说道:“今早侯亮平打电话过来问我,我跟他说你在家里过的夜。” “哦。”钟小艾微微点头。 钟正国目光看向她,又问:“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钟小艾语气自然,回答道:“在朋友家过夜,小聚了一下。” 钟正国微微頷首,应了声:“嗯。” 钟小艾笑著问道:“爸,女儿想问问,关於我下放到地方任职这件事,进展如何了?” 钟正国一脸从容,缓缓说道:“我和人力资源部、组织人事口那边已经基本交涉完毕,各项事宜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你明日就能前往汉东赴任。 你目前正处於晋职阶段,这次下放到地方,恰好是个机会,能够顺利升任正厅级。” 钟小艾眼中闪过好奇,於是问道:“具体是什么职务呀?” 钟正国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说道:“鑑於你的专攻是政法系列,加之经验过关,因此经组织上考量,有意让你出任京州市政法委书记一职。” “嗯。”钟小艾点点头。 钟正国不明地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远离中枢呢?” 钟小艾道:“在中枢没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觉得在地方工作更好一些。” 钟正国点点头,不再过问。 …… 另一边,李家公院。 “爸,我回来了。”李权踏入客厅,一眼便瞧见老爹李政冕正坐在桌前,吃著油条,喝著白粥。 “哟!咱们的李省长可算是回家了?”李政冕头也未抬,话语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埋怨。 毕竟自家儿子的身体状况,他再清楚不过了。 虽说这疾病既无明显症状,也不具备传染性,甚至肺功能还能维持在半正常状態,但这病却如影隨形,折磨著患者,让他怎能不心疼、不担忧。 “哎呀,我们的李书记呀,这谁把你惹得不高兴呀。”李权笑嘻嘻地上前,一把抢过老爹的油条,自己吃了起来。 李政冕没好气地瞪了李权一眼,说道:“你小子,就会贫嘴。 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轻鬆了,说,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李权满脸无奈,摊开双手道:“哪能有什么鬼混的事儿啊,我不过是在燕京四处好好逛逛罢了,毕竟明天就得回汉东去了。” 李政冕神色认真,叮嘱道:“嗯,回去的时候,记得绕到城郊的东苑,再去看望看望你爷爷。” 李权忍不住嘟囔道:“我说,老爷子放著家里不住,天天窝在那偏僻的旮旯地做什么呀?他都一大把岁数了,还不让照顾。” “唉,你呀,都说几次了。”李政冕神色黯然,长嘆一声缓缓说道,“他的初恋,还有他的两个儿子,都在那里埋葬著……那是他心里怎么也过不去的坎啊。” “唉......”李权也跟著长嘆一声,无奈说道:“我明白那些过往,可我实在埋怨他不愿让人照顾。 您瞧瞧,爷爷岁事已高,那地方又偏僻。万一他在那儿有个三长两短,您如何能承受得起,先送爷爷离开,而后又要面对失去我的悲痛啊?” 李政冕默默听著儿子的话,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父亲的心疼,又有对儿子身体状况的担忧。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爷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劝得动。 这些年,他一直独自待在那儿,我们也只能儘量顺著他。 还有你,真就是老天爷给你打开另一扇门,又给你关上一扇窗呀。” 李权看著父亲脸上的愁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接著,他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油条,轻声说道:“爸,您別太担心我,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也好好地撑到现在嘛。” 李政冕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无奈,说道:“你这孩子,嘴上说得轻鬆,可当爹的哪能不操心。 你这身体,平时一定要多注意,工作上的事儿,能放一放就放一放,別把自己累垮了。” 李权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爸。这次回汉东,我会適当减少工作的,不辜负您和爷爷的期望。” 李政冕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嗯,你能有这般觉悟自然是好,汉东的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倘若你在那边遇到了棘手的麻烦,千万不要独自硬扛,记得及时打电话给爹。 要是那空降过去的沙瑞金因为斗法,从而间接性的阻碍到你给老百姓办事——你直接往家打电话,我亲自在会上提议革他的职。 至於他背后那层关係网?甭管岳父是谁、养父是谁,该守规矩都得守规矩! 真要查出来有违规逾矩的地方,甭管是谁,一查到底,该担责担责,该严惩严惩——咱办事儿,只认理儿,不认人。” 李权心中一暖,感受到父亲坚定的支持,他郑重地点点头:“爸,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要是真有这种情况,我肯定不会客气。 不过,我也希望能和汉东的同志们好好共事,大家都是为了汉东的发展,为老百姓谋福利,要是能齐心协力,肯定能把汉东建设得更好。” 李政冕点点头说道:“嗯,你心里有数就好,但我提醒你一句,千万別腐败,要为人民服务、切记不要脱离人民、不要远离人民。” 李权点点头,说道:“爸,李书记,您的教诲我会谨记於心的。 我从踏上仕途的那一刻起,就立志要为老百姓多做事、做好事。 绝对不会沾染腐败,时刻將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绝不让自己与人民脱节。” 李政冕目光中满是期许,拍了拍李权的肩膀:“那就好,在汉东,你要多深入基层,了解百姓真正的需求,只有这样,你制定的政策才能切实惠及民眾,也能贏得他们的支持与信任。” 李权点点头。 李政冕缓缓站起身来,一边整理著衣袖,一边说道:“好了,我得去上班了。 你一会儿记得去趟菜市场买菜,中午和晚上我都回来吃。 还有,別忘了给你爷爷送饭菜过去。” 李权应道:“知道了,爸,您放心去上班吧。我这就去买菜,保证把饭菜给爷爷送过去,也给您准备好可口的。” 李政冕微微点头,旋即將桌上餐盒收拾好,顺手丟进桌角旁的垃圾桶,紧接著穿上外套,一把拎起公文包,转身出门。 李权望著父亲离去的背影,转身走进臥室,回房便直直往床上一躺。 第3章 爷爷李粟賡 中午12点30分,城郊的李家小院静謐而祥和。 李权手提饭盒,脚步轻快地迈进院子,高声说道:“爷爷,孙儿给您送饭来啦!” 爷爷李粟賡正悠然地躺在老旧的摇椅上,隨著摇椅轻轻晃动,阳光洒在他身上。 瞧见李权进门,他眼中满是慈爱,脸上笑意盈盈,缓缓说道:“让我猜猜,权儿今儿个有没有给爷爷做那道炒河虾呀?” 李权笑著扬了扬手中的饭盒:“爷爷,您可真懂我,这道菜我必须给您做呀,知道您老就好这口。” 说著,他走进屋內,將饭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把饭菜一一摆开。 清蒸鱼、炒时蔬,还有那盘色泽诱人的炒河虾,热气腾腾,香味瞬间瀰漫开来。 李粟賡慢悠悠地走进屋子,在饭桌前坐下,看著满桌的饭菜,满意地点点头:“权儿啊,手艺越来越好了,光看著就有食慾。”李权在一旁帮爷爷盛好饭,说道:“爷爷,您快尝尝。 这鱼是我自己挑的咧!活蹦乱跳的,新鲜得很! 虾子也是,天麻麻亮我就跑到市场抢的,好傢伙,100块钱一斤!嘖,贵得咬人!” 李粟賡夹起一只虾,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跟著又嘆道:“都100块钱一斤咯,这物价真是越来越贵了呀,以后看来得少吃虾咯,不然你得破费了。” 李权赶忙摆摆手,说道:“爷爷,您可別这么说,想吃的话,让我爸掏钱买,他离你近。 您为咱们家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就该好好享受。 再说了,即使天天吃,也不算什么。” 李粟賡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疼爱:“权儿啊,实话说话,爷爷我不是不喜欢吃,而觉得吃得不值得,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还是好好治身体,然后健健康康送爷爷风光的走......” 讲到这里,他眼眶子一红,语气一下就低沉下来,像是想起了老战友们,顿了顿,他慢慢讲:“等老子下去咯,我也能跟我那些牺牲的兄弟们说——今天,是我屋里孙儿送我下来的,就是那个……每个月都给你们上香的瓜娃子嘞。 还能跟你的大奶奶二奶奶、大伯伯、二伯伯他们说。” 本书首发 追书就上 101 看书网,?????????s??.???超实用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李权说道:“爷爷,您別说这种话,您身体还坚挺著呢,肯定还能活过我的。 我的病您別太担心。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一直都稳定著。” 李粟賡给了好孙儿一个蹦脑门,没好气地说道:“你个呆子,诅咒自己干什么?你爷爷我也活不过多少岁月了,你难道是想让我送走两个妻子、两个儿子后,又將你这个孙子给送走吗?” 李粟賡生於1903.12.1,17岁那一会,他邂逅了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大家闺秀,二人情投意合,很快便走到了一起。 1921冬,他们迎来了两个儿子的诞生,取名李彭祖与李邯郸 。 李粟賡一生经歷两段婚姻,共育有七个子女,三女四子。 他的第一任妻子,在解放战爭的烽火岁月中,不幸壮烈牺牲。 祸不单行,在后续的战斗中,他那两个作为团长的儿子——李彭祖与李邯郸,也相继捐躯,为国家和人民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战爭结束后,李粟賡重组家庭,与第二任妻子又生育了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在第二任妻子生下的几位子女里,李权的父亲李政冕排行老三,而排行老二的李冕賡,毅然投身对越反击战,先后参与了第一阶段、第二阶段以及第三阶段的战斗,为保卫国家边疆挥洒热血。 李权听著爷爷的话,心中满是愧疚与感动,他连忙说道:“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希望您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您经歷了那么多的苦难,现在就该好好享福。” 李粟賡看著懂事的孙儿,轻轻嘆了口气,说道:“爷爷知道你孝顺,可爷爷这心里啊,总是放心不下你。 你这病虽说现在稳定,但爷爷还是担心。 现在你是汉东的副省长,工作繁忙,但爷爷还是要叮嘱你,哪怕是工作再忙,你也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李权用力地点点头:“爷爷,您放心吧,我在汉东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粟賡笑了笑,说道:“不说这些,我们先吃饭,今晚让你爹到外边吃去,我带你到朋友家里蹭饭去。” “谁家呀?”李权坐了下来,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李云龙家,虽然他不在了,但儿子在吗,那小傢伙挺孝顺的,天天请吃老头子白吃白喝。”李粟賡笑著说道。 “哦,老李家呀。”李权点点头。 这个世界並非是虚构的影视世界,而是真切存在的现实天地。 只不过,世间仿佛盛开著无数相似的朵,诸多事与物也似曾相识,仿佛命运之笔在不同角落勾勒出似曾相识的轮廓 。 晋西北铁三角、赵蒙生、吴大姐吴爽、汉东省等许多相似之。 晋西北铁三角在援朝战爭,分別被纳入李粟賡领导的独立兵团。 晋西北铁三角的结局与认知中的截然不同,虽起初皆获开国少將之衔,但在后续岁月里,他们凭藉各自卓越功绩,陆续获国家擢升,最终皆荣膺陆军上將军衔,书写了別样的军旅辉煌。 说起李粟賡领导地独立兵团,那就是不得不追溯到旧时代了,当初,李粟賡是於燕赵地区领导起义,集结民兵组建起了一支名曰游骑军的起义军。 投身我党后,归属部队歷经一系列改编,先是整编成独立师(每团五千五百人的超满编师),隨后凭藉出色表现获擢升,成为独立纵队。 最终,进一步整编为集二十三个纵的第一独立游骑兵团,该部队被外媒称为游骑兵! 在这个世界里,我国第一款远程战略轰炸机被命名为——游骑兵。 令人惊嘆的是,这款远程战略轰炸机从构思到建成,全程由李粟賡主导。 不仅如此,与辽东舰同期下水的航空母舰——“游骑兵號航母”,同样凝聚著他的心血。 “游骑兵號航母”意义非凡,它是我国第一艘真正意义上自主研发的航空母舰,在现役的两艘航母中,性能最为卓越。 无人能解,李粟賡这位出身於乱世,既未上过军校、也未在科技院校求学深造过的將军,究竟从何获取这般高深的学识。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看似並无相关专业背景的將军,却是实实在在、漂漂亮亮地將这些国之重器打造问世。 美帝的多位总统曾感慨:李粟賡,他是一位没有上过一天军校的將军,却在战场上势如破竹,先后扫横了日军、囻军,甚至连我们美军也在他面前遭受重创。 令人惊嘆的是,他同样未曾在科技学院进修学习过,然而,他却带领团队成功研製出喷气式战斗机、远程战略轰炸机,以及现代化的航空母舰等一系列堪称国之重器的军事装备。 第4章 返回汉东 时光悠悠流淌,李权度过了这愜意的一天。 夜幕降临,他亲自驱车送爷爷回到老宅,並在那儿留宿了一晚。 次日清晨,晨曦初照,李权早早起身洗漱。与爷爷告別时,他强行往爷爷手中塞了8000元作为敬老费,而后匆匆驱车返回市区的李家。 到家后,他又与老爹话別,同样给了老爹3000元敬爹费,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登上了飞往汉东省的飞机。 飞机上,李权正闭目养神,一道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喂!又见面了,李省长。” 李权缓缓睁开双眼,只见钟小艾悠然的站在眼前,他礼貌地微微一笑,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钟小艾轻咳两声,说道:“我们之前在汉东省见过面,我是原中查委第八监察室的副主任——钟小艾。”说罢,钟小艾很有素质地向李权伸出手。 李权微微一怔,伸出手握住了钟小艾伸出的手,目光顺势落在了她身旁的侯亮平身上。 只见侯亮平脸上带著和善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股精明与干练,正微微点头向他示好:“李副省长你好,我是最高检反贪总局侦查处的处长侯亮平。” 李权心中暗自思忖: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长信侯”侯亮平嘛,我早有耳闻。 儘管脑海中思绪翻转,但他面上依旧神色如常,顺势鬆开了钟小艾的手,转而向侯亮平伸出手,脸上掛著礼貌的微笑,言辞简洁:“你好。” 侯亮平握住李权的手,“李副省长,久仰。” 李权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温和地说道:“彼此彼此。”言毕,便自然地鬆开了与侯亮平相握的手。 这时,钟小艾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李省长,不好意思呀,能不能麻烦您收一下腿?我座位在您里边呢。” 李权闻言,微微坐直了身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说道:“好巧,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 语毕,他一边说著,一边赶忙將腿往回收,儘可能地给钟小艾让出宽敞的空间,方便她通过。 这厢的座位是双人並排的布局,至於钟小艾为何恰好坐在他身旁,或许真的只能归结於缘分。 钟小艾侧身从李权身旁走过,轻轻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微微转头面向李权,眼神中带著一丝友好与感激:“李省长,真是多谢您了,这一路还得多多叨扰,希望不会给您添麻烦。” 李权笑著摆了摆手,说道:“钟主任太客气了,出门在外,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钟小艾点头表示感谢,接著回应李权之前的话:“李省长说得极是。” 说完,她转头看向侯亮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亮平,你也去找找自己座位吧,飞机上空间有限,別一直站著了。” 侯亮平笑著点头,对李权说道:“李省长,那我先过去了,咱们之后再聊。” 说罢,转身在机舱內寻找自己的座位。 儘管侯亮平心底隱隱有些不太畅快,但他心里明白,总不能让李副省长给自己让座。 虽说还摸不透李权的具体背景,可他篤定李权身份绝非寻常。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他缘何会如此认为?那是有一次,李权到检察院来时,是副检出来接待的,那是叫个笑容满面呀。 【註:许多干部的子嗣是不公开,而且,李权与钟家也不住在一个大院里,不存在因同处一个大院就必然知晓对方身份的情况。 而且,双方的圈子不同,就连一开始,钟小艾也並不清楚李权的李究竟是哪个李。 当然,钟正国,肯定是知晓其中一些內情。 此外,李权的个人资料显得很简洁,乍看之下,並无任何引人注目的显赫背景。】 ........ 李权转而看向钟小艾,好奇问道:“你怎么坐上飞往汉东省的飞机了?” 钟小艾小声道:“上岗呀。” 李权皱眉道:“上什么岗?” 钟小艾告知道:“京州市政法委书记。” 李权:“.......” 钟小艾道:“以后工作上,就请李省长多多指教了。” 李权轻描淡写道:“我不管政法口,没什么好指教的。” 钟小艾轻轻摇头,语带笑意道:“您可別谦虚,作为分管工业、发改、医疗、就业、社会保障等双重领域的省常委副省长,还兼任省政府秘书长,以后我们肯定是会有交涉的。” 李权没有反驳。 目前汉东省共有五位副省长,他在其中的排名是003。 由於老刘即將退休,其手中的职权自然会逐步下放。 而作为副省长同时兼任省政府秘书长的李权,其实际影响力与协调权力、分管权力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因为在政府运转中,协调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实质影响力,尤其是在权力过渡期,这种协调往往更容易转化为一种“大家都需要配合”的实际安排。 换句话说,很多工作推进,最终可能都得听他的协调与安排。 在老刘主导的权力下放改革中,相关职能与权限的分配呈现出一定的倾向性,权力下放更多地向李权集中。 说来也挺惊人,空降才三个月的李权,排名居然从省副005一下子躥到了省副003! 这速度,要是再这么下去,搞不好真要衝到省副001了! 钟小艾疑惑地问:“怎么不说话了?” 李权摇了摇头,直言道:“没什么,就是在想什么一些事情。” 钟小艾问道:“该不会是家里催婚吗?” 李权开玩笑地说道:“催什么婚呢,都没愿意嫁给我,说不定我明天就嘎嘣死了,对方可不就成寡妇了吗?” 钟小艾认同道:“你话在理。” 李权凑上前,在其耳边小声地说道:“你都说有理了,那么,你就得向天堂地府祈祷我天天长寿了,虽然你不至於成为寡妇,但幸福可就没了。” 钟小艾看了看四周,小声回道:“这可是飞机上呀,这种话你怎么能隨意说呢?” 李权淡淡一笑,然后坐了回来,从容淡定地拿出手机看起了提前存好的熊出没。 第5章 汉东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 机场外,寒冬刺骨。 “李省长。”秘书郑翰节远远看到李权,立刻小跑迎上前。 “小郑,等很久了?”李权打量了他一眼,关切地问。 “没有,我也刚到。”郑翰节笑著回答。 李权抬手指了指他,语气中带著些责备与调侃:“你看看,还在打颤呢,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刚踢完国际足球联赛。 车里不是有暖气吗,天这么冷,你没必要在外头乾等著,我又不是达康书记那种患上『权力病晚期』的人,我对这种细节上的仪式可不讲究。” 郑翰节闻言,神色一正,说道:“省长,是我考虑不周,我深刻检討,保证即刻改正。” 李权摆了摆手,笑道:“行了,別搞得这么严肃,我就是隨口一说。 咱们边走边聊,汉东最近除了天气,还有什么『寒意』没?” 郑翰节左看右看,然后小声道:“省长,寒意倒是真有,都从第二检察院吹了我们省府来了。” 李权脚步一顿,说道:“嗯?又是陈岩石?他又干什么车水马龙的事情来了?” 郑翰节说道:“是希望区的事,那边有一批残疾人,家属们就找到了陈……陈老,反映残疾补助的问题。 后来陈老跑到人社厅去闹,要求提高补助標准。 据说一开始双方谈得还行,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陈老情绪激动,把赵厅长骂得进退两难,左右都不是人。 而省长您又是作为分管人社的副省长,负责残疾人就业帮扶、按比例安排就业、技能培训、社保和残疾补贴等事项。 於是乎,赵厅长从昨天到今天,就抽空来您办公厅外等一等,看样子也是拿不定主意。” 李权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有需要,那也应该是给残疾人提高补助,而不是让问题闹大了才解决。 他赵翰騫,总不能连这种分內之事都还非要我来拿主意吧?” 郑翰节赶忙解释道:“李省长,我有仔细了解过,这事儿还真不能怪赵厅长。 您上月才给希望区那批残疾人提高了补助,结果他们不单单是想再提高补助,居然还琢磨著提前预支下个月的补助,这要求確实有些不合理了。” 李权猛地顿住脚步,瞬间回想起来,忍不住地说道:“他陈岩石老糊涂了吧?那批人確实是残疾人,可我已经给他们相当优厚的补助了。 提前领取补贴这种事,无论从原则还是政策层面来讲,都是不允许的。 如果是真遇到了某些恶劣的重大情况,国家肯定会给予最大限度的援助。 但实际情况是,那批人都接受了统一的免费检测,足足上百份检测报告,我前前后后反覆查看了两遍,结果显示,並没有发现任何潜在的严重隱患啊。” 郑翰节点头附和道:“是啊,省长,您对这事这么上心,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现在陈老这么一闹,赵厅长也很为难,也將您推到『反派』的位置上了。” “我是反派?照这么讲,我分管的眾多部门,岂不是就没一个是正道人士了。”李权又气又笑,忍不住脱口而出。 李权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復下来,隨后摆了摆手道:“罢了,先不说他了,咱们回车里等个人,顺便把这人接到政法委去。” “是省长。”言毕,郑翰节立马到车前打开后座车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李权坐进车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思考著近期汉东的局势。 郑翰节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又透过车窗观察著周围的动静,等待著要接的人出现。 没过多久,便见三个人朝著这边走来。 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钟小艾、侯亮平以及省检的林华华。 钟小艾与身旁两人简单告別后,径直来到省副003的专车前。 车內的李权微微点头示意,郑翰节心领神会,赶忙下车,接过钟小艾手中的行李箱,轻步走到车尾,將其稳稳地放置在后备箱中。 同一时间,钟小艾自然地伸手拉开后座车门,身姿轻盈地坐进去,顺手关上车门。 上车后,钟小艾带著歉意说道:“李省长,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先前我与侯亮平、林华华多聊了几句。” 李权淡淡道:“没关係。” 钟小艾注意李权神態不太好,於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腿,道:“怎么,我们的李省长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李权揉了揉太阳穴,不避讳地道:“还不是陈岩石那个老头,好端端的给我惹什么麻烦呀?” 钟小艾说道:“是他呀,省二检的检察长,听说他那人就这样,就赵立春都拿他没办法。” 李权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抽,紧接著,缓缓开口道:“客观来讲,並非赵立春对陈岩石毫无整治的手段,实际上,赵立春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赵立春作为前任省委书记,位处正部级,手握一省重权,乃是一省首长。 倘若他真的下定决心要整治陈岩石,凭藉其在省內的权势和影响力,陈岩石哪还有安稳退休这回事! 相反,陈岩石必定会深陷诸多麻烦之中,安稳退休对於他而言,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梦。” 钟小艾不屑地撇了撇嘴,哼声道:“赵立春哪是不想整治陈岩石,还不是忌惮沙瑞金的岳父,以及他那几位住在燕京城里的养父。” 李权开口道:“好吧,陈岩石的情况姑且算能说得通。 可吕州的易学习呢?你肯定清楚,毕竟你没理由不熟悉汉东官场局势。” “呃……”钟小艾顿时语塞,稍作停顿后说道:“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这也並不能表明赵立春就是那种仁至义尽的大好人。” 李权笑著说了一句:“你钟家就是好人了?” 钟小艾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一股担忧瞬间涌上心头,她神色紧张,赶忙问道:“你……你该不会是有意偏向赵立春那边吧?” 李权轻轻摆了摆手,笑著说道:“哪能呢,我不过是跟你閒聊,顺便开个玩笑罢了。 我干嘛要无端罩著他呀,有那閒工夫,我还不如多往省政府、科技院跑跑。 既能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办事,又能在科技院里指导专家们研发坦克、大炮和飞机,这种事多带劲,不比其他香多了?” 第6章 一高二李 钟小艾听李权这么一说,神色稍缓,轻拍了下胸口,嗔怪道:“你可別嚇我,我还以为你立场变了呢。” 李权笑了笑,接著说道:“不是立场变了,而是从一开始,我就不站你们三家,我对你们那些事情没兴趣,只要不妨碍我就行。” 钟小艾点点头。 这时,郑翰节回到驾驶位,道:“省长,启程?” 李权微微点头,“启程吧,先去政法院。” 车子缓缓启动,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 车窗外,汉东的城市街景如幻灯片般向后闪过,行人神色匆匆,各自忙碌著,这座城市看似平静,却似乎又暗潮涌动。 另一头。 林华华望著省副003专车渐行渐远,满脸惊讶,忍不住咋舌道:“哇塞,钟小姐到底是什么背景啊,居然劳动李省长亲自来接!” 侯亮平瞥她一眼,问道:“怎么,就这么大惊小怪?” 林华华瞪大双眼:“能不惊讶嘛!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副省长啊!” 侯亮平好奇起来:“他在你们汉东省,真这么出名?” 林华华忙不叠点头:“那可不!『一高二李』,汉东谁人不知啊!” 侯亮平眉头微蹙:“这『一高二李』,什么意思?” 林华华解释道:“侯处长,这都不明白呀,就是在重要饭局上,主位的三个位置,分別由高书记、李省长和李书记就座,他们在汉东那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侯亮平微微点头,自顾地说道:“看来你们汉东官场的格局,比我想像中还要复杂些。 这『一高二李』,想必在汉东的各项事务决策中,都起著核心作用。” 林华华赶忙附和道:“那可不,尤其是李省长,分管的领域可多了,像人社、科技、民政这些重要部门,统统都在他管辖范畴內。 听闻他对待工作极其上心,诸多政策从推动到落实,几乎事事亲力亲为。” 听闻李权职权如此之重,侯亮平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 同样是依仗背后关係,凭什么李权三十来岁就能荣升副省级干部,而自己不过才是个括號副局级 。 再瞧瞧自家老婆钟小艾,已然是括號正厅级,还任职市政法书记! 这么一看,就属自己级別最低。 就连他那位老学长祁同伟,职位都比自己高。 同样是依靠另一半上位,凭什么祁同伟不仅能坐上省公安厅厅长的位置,甚至在家中还能扭转局面,当家做主呢?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超便捷,?????????s??.???隨时看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林华华一脸疑惑,问道:“侯处,咋啦?” 侯亮平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恢復如常,说道:“没事,咱们走吧。” “好。”林华华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见侯亮平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便带著侯亮平一起走向自己的车。 两人上车后,林华华发动车子,缓缓驶离机场。 …… 时间辗转,省政法院。 李权的专车缓缓驶入大院,在办公楼前停下,郑翰节快速下车,绕到后座为李权打开车门。 李权迈出车门,整理了一下衣领,抬头望向政法院的大楼,神色平静。 钟小艾也隨后下车,跟在李权身后。 几人走进大楼后,前来迎接的政法院领导们、及省组织部的部员们早已等候多时。 “李省长!” “李省长!” 声声问候此起彼伏。 李权面带微笑,轻轻点头示意眾人,接著將身旁的钟小艾介绍给大家:“想必各位同志都已经听说了,你们市政法委原来的政法书记孙海平,由於在工作中展现出极为出色的协调能力,被『组织』调任到市政协担任副主席了吧。 后又经组织研究决定,由钟小艾同志接任新的政法书记一职,我身旁这位女士,便是钟小艾同志。” 政法院的领导们纷纷將目光投向钟小艾,脸上露出礼貌而热情的笑容。 “钟书记,欢迎您!”一位领导笑著说道。 钟小艾微笑回应,言辞恳切:“大家客气了,我初来乍到,还得多仰仗各位同志,希望今后的时间里大家能齐心协力,把政法院的工作做好。” 一位政法院的老领导笑容和蔼,赶忙接过话茬:“钟书记可太谦虚啦,往后您要是有啥需要我们出力的地方,千万別客气,儘管开口吩咐。” 钟小艾微笑回应:“前辈也过谦啦,不过今后大家携手共进,我相信咱们政法院必定能佳绩频传。 日后工作上,还望各位多多支持,咱们齐心协力,把各项事务都办得漂漂亮亮。” “好!” 眾人纷纷称好,现场响起鼓掌声。 “好!”眾人异口同声地称好,紧接著,现场顿时响起了如雷般的鼓掌声。 这时,李权对钟小艾说道:“你先在这儿简单熟悉熟悉环境,省府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钟小艾连忙说道:“我送送你吧。” 李权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你专心忙你的,咱们工作上的事儿都要紧。” 说完,李权便带著郑翰节转身离去。 …… 李权一路辗转回到省政府办公厅,就瞧见赵翰騫在外边焦急地来回踱步。 “哎呀,李省长!我的好省长哟!”他眼尖,老远就瞧见了李权,三步並作两步迎上来,脸上堆满了急切与期待,“我原本都打算走了,可巧,一听说郑处长去接您,我这心里啊,就跟揣了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顿时就犯了嘀咕。 我寻思著,您这一回来,肯定得跟著忙活,万一您一回来又被各种事儿缠上,我再想找您匯报点事儿,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就这样呀,我没敢挪步,一直在这儿眼巴巴地盼著您回来呢。” 李权一脸无奈,抬手摆了摆:“行了行了,赵厅,咱们进去说,你详细跟我讲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步入办公室,李权径直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落座,抬手示意赵翰騫就座。 赵翰騫哪敢怠慢,屁股刚轻轻挨到椅子边缘,便急不可耐地诉苦:“省长啊,您应该听郑处长说过了吧,就陈老掀起的那件事情,我现在是左右为难。 接吧,实在棘手得没法处理;不接吧,又实在推脱不过去,现今这情况,我是有嘴也说不清,满心的委屈没处诉啊!” 第7章 顺应民意,尊重民意,维护民意 李权神色愈发凝重,缓缓点了点头:“嗯,你眼下的难处,我心里有数了。 你且將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再给我讲一遍,就从希望区那些残疾人最初反映问题说起。” 赵翰騫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隨即便条理清晰地將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待赵翰騫讲完,李权双掌轻轻相扣,缓缓撑在下巴处,目光沉稳且深邃,略作思忖后说道:“嗯,我知道了。 之前的那些內幕情况,我亲自来处理。 你呢,先把当下手头的工作稳稳噹噹地给做好。” 赵厅长微微前倾著身子,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神情,试探著问道:“李省长呀,您看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支个招唄?” 李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数落道:“你这厅长乾脆別干了,要不你来接我的班,我去替你处理这些事儿得了。” 赵翰騫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尷尬又惶恐的神情,赶忙说道:“省长,您可別这么说,我这不是实在没辙,才向您討主意嘛。 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跟您比差远了,哪能接您的位呀,您就別打趣我了。” 李权无奈地嘆了口气:“罢了,谁让我分管你们部门呢,关键时刻还得我来兜底。 那我现在给你支个招,你仔细听好了。” 赵厅长赶忙挺直腰板,全神贯注道:“您讲。” 李权神色沉稳,有条不紊地说道:“趁著现在舆论还没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你得主动出击,反制他们。 如今是资讯时代,信息透明度至关重要。 你直接將近几月来残疾人补助政策的详细內容、资金髮放標准、財政预算安排,以及此次事件涉及的相关资料,全部公开透明化。 通过官方网站、政务新媒体等渠道发布出去,让民眾清楚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政策依据。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这样既能展现我们的公开公正,也能避免有心人利用信息差歪曲事实,误导舆论。” “啊?”赵翰騫闻言,顿时一愣,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李省长啊,这资料要是这么一股脑儿甩出去,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恐怕会藉机煽风点火,引导舆论,大肆宣扬我们这是官与民斗啊。” 李权神色镇定,摆了摆手道:“赵厅,你先別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公开资料,可不是盲目地一股脑全扔出去,而是要有策略、有步骤。 在发布资料的同时,要附上详细的解读说明,把政策制定的初衷、背景,以及对民眾的利好之处,都清晰地阐述出来。” 他微微停顿,目光注视著赵翰騫,接著说道:“而且,我们得主动设置议题,先把事情的真相和全貌呈现给大眾。 这样一来,即便有心之人想歪曲事实,民眾也能依据我们提供的信息做出自己的判断。 同时,安排专人负责舆情监测,一旦发现负面言论,及时进行正面回应,用事实和数据去反驳那些不实言论。 待尘埃落定之时,自有大儒为我们辩证。” 赵翰騫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自有大儒为我们辩证,李省长,您这话深刻啊!” 李权谦逊地摆手道:“你过誉了。”旋即话音一转,语气严肃地说道:“我这般处置绝非一时兴起,实乃审时度势、通盘筹谋之策。 试看若待舆情持续发酵之际——彼时人社厅必已为澄清事实多方奔走、反覆阐释,待到最终亮出关键证据时,这般姍姍来迟的铁证,其公信力恐怕早已消磨殆尽。 舆论之势必將转向质疑:'为何不一开始便公示实证?为何偏要待舆情汹涌时方才拋出?此证莫非后补偽造?抑或是欲借假证平息民愤?'这般迟来的证据,纵然確凿,又怎能逃脱'事后补漏'的嫌疑?” 赵翰騫听闻,面露恍然与一丝后怕之色,忙不迭点头:“省长,您这么一说,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还好向您请教了,不然真等舆论恶化,那局面我都不敢想。” 李权轻点了下头,接著说道:“我国发展起步相对较晚,因此许多的地方干部总会在不经意间忽视『资讯时代』这四个字背后蕴含的深意。 资讯时代,它固然是时代发展的產物,但更是民眾深度参与、广泛发声的舞台。 在这个时代,民意能够藉助信息的快速传播被无限放大。 在这样的民意天潮之下,事情对错往往变得复杂起来。 哪怕你本无过错,甚至完全正確,可一旦民意的舆论遭到別有用心之人的恶意引导,那么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內,你都会陷入困境,难以脱身。 赵厅长,你一定要清楚,权力在民意面前,它是拗不过的。 黄巢以其果敢的行动昭告世人:在民意的汹涌浪潮之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下世家,皆如飘忽的鬼魂野魅,不堪一击。 张角亦以无畏之举表明:当民意觉醒,“青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吶喊,足以匯聚起改天换地的磅礴力量。 李自成则用他的征程诉说著:顺应民意,腐朽的朱家王朝便註定走向覆灭。 而教员以坚定不移的信仰与不懈奋斗,引领我们迈向一个崭新时代。 他用实践向全体人民宣告並教导我们:这个国家,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人民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歷史的滚滚车轮,声声诉说;时代的激昂旋律,阵阵呼吁;教员的谆谆教诲,歷歷在耳——为官者理应秉持顺应民意、尊重民意、维护民意、合理地引导民意,真真切切的为人民服务,这是不可忘却的为政之道。” 赵翰騫神色郑重,认真地说道:“省长,您这番话真是振聋发聵。 我之前確实对这方面认识不足,今后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李权微微頷首,继续说道:“光有认识还不够,关键是要落实到行动上。 这次处理希望区残疾人补助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你在按照我们刚才说的步骤推进工作时,要时刻保持敏锐,注意每一个细节。 我们要维护民眾的权益,坚决不能让民眾被心怀恶意的坏人们引导。 这不仅是在维护民眾,更是在维护社会安稳。” “是,省长。”赵翰騫神色正然,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这就即刻返回,著手组建一支专业团队,负责资料整理、解读说明撰写以及舆情监测工作,確保各各环节紧密相扣,万无一失。” 李权满意地看著赵翰騫,挥了挥手说:“好,去吧。 记住,这件事要儘快推进,每一步都要严谨细致。 有任何新情况,第一时间向我匯报。” 赵翰騫赶忙点头,恭敬地回应:“是,省长!我一定亲力亲为,绝不耽误。” 说罢,他立刻站起身来,转身迈著大步,匆匆走出办公室。 第8章 我,省委常委、省府李权 待人离开后,李权立刻拨通了某部委院办公室的电话。 李权说道:“是省政法书记办公室吗?” 电话那头迅速回应:“您好,这里正是省政法书记办公室。” 李权没有丝毫客套,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省委常委、省府李权,找你们高育良书记。” “好的,李省长,您请稍等。”接线员赶忙说道。 李权简短回应:“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嘈杂声,似乎接线员正忙著在办公区里寻找高育良书记。 过了一会儿,接线员略显为难的声音再次响起:“李省长,实在不好意思,高书记这会儿正在会议室里主持一个重要会议,暂时没办法接听电话,您看是否方便留下口信,等会议结束我第一时间转达给他。” 李权皱皱眉,道:“麻烦你让育良书记稍后给我回个电。” 接线员连忙应道:“好的,李省长,我一定转达到位。 请问还有其他需要我说明的情况吗?您说得详细些,我好让高书记心里有数。” 李权思考片刻后说道:“倘若稍后育良书记时间方便,烦请转告他,我以省政府名义,邀他来省政府开个小会。” 接线员赶忙应道:“好的,李省长,我一定准確传达您的意思。” 李权掛断电话,眼神闪过一缕思考之色,紧接著迅速抬手,再次拨通了省检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你好,我是季昌明。” 李权言简意賅:“我,省委常委李权。” 季昌明的语气瞬间从严肃转为笑意盈盈,热情说道:“李权同志,久仰久仰!您亲自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重要指示呀?” 李权简要地敘述了一下案件情况,接著无奈地说道:“你是没瞧见,那个陈岩石跑到省政府来闹事,那场面,简直像美国的好莱坞大片一样夸张!” 季昌明微微一怔,笑容收敛了几分,神色变得认真起来:“那依李省长您的看法?” 季昌明心里早就乐开了,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对陈岩石的做派,早已隱忍多时。 陈岩石凭藉自身资歷,总是在各种事务上强硬发声,使得季昌明在工作中犹如芒刺在背,诸多不便。 此刻,李权直截了当地將陈岩石的事给挑明,这对他而言,恰似雨露甘霖,他又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李权直言道:“稍后麻烦你到省府开个小会,之后我们再谈一谈陈岩石老同志的问题。” 季昌明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公事公办的严肃神情。 他轻轻清了清嗓子,说道:“李省长,陈岩石同志毕竟是老革命、老领导,他的问题我们还是要慎重对待。 不过您既然提出要开会討论,我完全配合。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这边隨时可以安排。” 李权告知道:“季检,时间暂时不確定,大概是在一个小时左右,稍后我打电话通知你的。” 季昌明连忙应道:“好的,李省长,我这边隨时等候您的指示。 在这期间,我先梳理一下手头关於陈岩石同志相关的资料,爭取能为接下来的討论提供更全面的信息。” 李权微微点头,儘管季昌明看不到,还是说道:“嗯,你想得很周到。 陈岩石同志为我们的事业奋斗了一辈子,他这次闹到省政府,想必是事出有因。 我们既要尊重他的贡献和地位,也要把事情查清楚,给各方一个交代。” “明白,李省长。”季昌明恭敬地回应,“我会把握好分寸,等您回电后,再按照您的指示开展会议。” 掛断电话后,李权陷入了沉思。 陈岩石事件看似简单,实则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一系列不良影响。 思考过后,李权嘆气一声,说道:“唉,可总得让他长点记性,不然各部门还得继续平白无故挨他骂。” 他对於陈岩石的评价是中肯的——民眾有事陈岩石是真敢上。 或许是为了名声,亦或是追求世人眼中的清正廉洁、高风亮节吧。 可恨的是,陈岩石行事过於隨性,常常无端挑起官愤。 当然,这种 “官愤”,並非李权关注重点。 而是问题在於,因陈岩石的显赫资歷与威望,喜欢到处指导,使得眾多部门开展工作时,都不得不对他感到顾忌,这实在令人无奈。 谁能想像,就因有这么一个人在,政策推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掣肘。 甚至有人私下议论,说陈岩石是个偽君子,虚偽透顶,表面退居二线,实际却始终不愿放下手中权力,堪称典型的 “退而不休” 之人。 思及此,李权没有丝毫迟疑,再次拿起电话,迅速拨通祁同伟的號码,然后淡然地说道:“我,省委常委李权!” …… 在省厅办公的祁同伟,著实吃了一惊。 这位出身三代『农』家,却有著比自己还要传奇的李权李副省长,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呢? 祁同伟迅速调整好状態,语气中满是恭敬:“李省长,您好!我是祁同伟,不知您找我有什么指示?” 李权径直切入主题:“祁同伟同志,你稍后时间方便吗?要是方便,我稍后会再联繫你,届时麻烦你来省政府开个小会。” 祁同伟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李省长,我这边时间没问题,隨时可以过去。” 视角回到省府这边。 “好。”李权简短回应,隨即乾脆利落地掛断电话。 就在这时,省委常委军区政委的陈啸將军阔步踏入,面上掛著和蔼笑容,虽身著戎装却毫无將军架子,语气亲切地对李权说道:“小李啊,瞧你一副忙碌的样子,我贸然过来,没给你添乱吧?” “陈叔?”李权猛地站起身,快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您怎么亲自来了?应该提前打个招呼,我该亲自去迎接您的。”说著,他侧身做出请的手势,“快请进办公室坐坐。” 陈將军笑著摆了摆手,迈著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办公室,说道:“小李啊,你这工作这么忙,我就不兴那些虚礼了,就是路过,想著顺道来看看你。” 两人走进办公室落座,李权赶忙为老陈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过去:“陈叔,您喝茶。” “谢了。”陈將军说了谢,然后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李权笑著说道:“陈叔,我猜您应该不是顺道过来的吧?” 陈將军肯定道:“就是顺道。” 说著,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顺道过来让你指点指点这个武器设计书。” 第9章 那好,你给我复述一遍 “嗯?这看著咋这么眼熟呢?这不就是之前我给陆军武器研究院的火箭炮总体设计图吗?怎么会出现在你们省军区这里?难不成这项目交给你们汉东军区负责了?”李权一边翻开武器计划书,一边反覆打量,越看越是觉得篤定。 陈政委脸上浮现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款火箭炮的预想设计堪称绝妙,尤其是打击范围,性能更是无可挑剔。 它堪称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远程箱式火箭炮,运用模块化设计,能够发射300毫米、370毫米、750毫米等多种不同口径的火箭弹。其最小射程约为200公里,而最大射程竟可达750公里。 同时,它配备了惯性、卫星、雷射三重製导系统,打击精度能控制在1米以內。 在当下这个时代,它无疑是“跨代领先”与“未来科技”的典型代表。 陈政委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李干事身上,语气沉稳而带著一丝深意:“小李啊,司令员也很重视这款武器,我说的司令员,正是东部战区司令员。 他一直密切关注著相关动態,你心里有数就行。” 李权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带些调侃的笑意,开口道:“呵,我算是琢磨透了,合著是看我在汉东省,就把整个项目团队都迁到汉东来咯?想著方便让我给你们出谋划策唄?” 陈政委有些尷尬地摩挲著手指,连忙说道:“可別这么讲,哪能说是追著你让你给我们干活呢?实际上项目团队本来就在汉东省,从来就没离开过。” “你是真不要脸呀陈叔。”李权哭笑不得地调侃道。 陈政委轻轻乾咳两声,神色坦然,面不改色地回应道:“我这脸,可是凭本事『扔掉』的,干嘛还要呢?” “哈哈。”李权忍不住笑了,摇头道:“陈叔呀,都一把岁数了,你咋还能这么小孩气呢?” 陈政委满脸堆笑地说道:“小李呀,你就看在你陈叔、萧叔、罗叔还有谭叔的面子上,帮个忙唄。你看能不能把这武器给研製出来。 从你把这份火箭炮总体设计图给陆军,眼瞅著都过去七八个月了,以你的脑迴路与科技知识,后续的设计图估计早就在你脑子里有个核心计划了吧?” 李权半开玩笑的说道:“有核心计划呀,我准备弄个两万公里射程的核弹,带核动力装置的,能天天围著蓝星一直转,並且想让它炸哪里就能炸哪里。” “哎呀那太好了。”陈將军一拍大腿,高兴道:“把图纸给我唄?” 李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指著陈政委手里的计划书,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陈叔,您这跨度够大的啊! 刚才还跟我装糊涂呢,现在演都不演了,都直接要核动力洲际快递了?” 陈將军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小李呀,这不是看你有这本事嘛!开个玩笑嘛。” 李权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苦笑道:“陈叔,您这玩笑虽然好,可这核动力可控的洲际飞弹哪是说研製就能研製出来的啊。” 陈政委说道:“嗯,这个以后再说,你还是说一说那个火箭炮吧,有没有头绪? 当然,考虑到你的状况,你不用亲自操刀,只需给我一些指导就可以了。 至於你在省府里的工作嘛?我们这边肯定不会耽误你的,到时我们帮你向中枢申请,再恳请领导们选派几位政职助理过来,帮你分担工作任务。 如此一来,你就能腾出时间,专心为我们陆军系统研发火箭炮啦。 当然,还是那句话,绝对不会让你累著。”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李权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没好气地说:“您可真会盘算。” 陈政委赶忙笑著解释:“这可都是你罗叔的主意,当然,我们大家都觉得这办法周全。 虽说你是副省长,可你却具备科技知识,同样能在军方武器研製中发挥重要作用。 而且啊,这完全是在合理范围內的协作,根本算不上干涉军方政策,更不存在违规一说。” 李权无奈嘆道:“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算了,毕竟这图纸是我绘製的,那就为国防事业倾尽全力,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吧。” 陈政委微微向前倾身,眼神诚挚且带著几分恳切,语气中满是感慨与坚定,缓缓说道:“唉,小李啊,不是我非得拉著你为我们忙活,实在是当下局势驱使呀。 要想国家强盛,咱们每个人都得出把力不是? 放心,我还是那句话,肯定不会让你太劳累,各种待遇也绝对给你安排到最好。” 李权摆了摆手,神色带著几分坦然:“行了行了,您说的我都懂。 要是我有心推諉,当初根本不会给你们图纸。 就拿如今已全面列装的hx45式全自动突击步枪来说,那可是我一手打造的成果,从设计构思到落地成型,倾注了我的心血。 如果我想置身事外,压根不会有它的诞生。 为此我又拿了一个一等功,不是吗?” 陈政委笑著点头,竖起大拇指:“那是自然,你为国防事业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这hx45式突击步枪列装部队后,大大提升了战士们的作战能力,你功不可没啊! 这次这火箭炮项目,要是能成功研製出来,那可又是一大壮举。 对你再进升一部,那可以说是,顺利的如孙悟空吃太上老君的仙丹。” 李权对於进一部,並没有其他想法。 陈叔接著又开口说道:“小李,要是你这会儿没什么別的事,要不我们去趟军区?” 李权一脸疑惑,赶忙问道:“去军区做什么呀?” 陈叔解释道:“你不去军区的话,后续咋做出有效规划呢?我们都已经把模型造出来了,你怎么著也得去瞧瞧。” “你瞧瞧。”李权说著,伸手指了指办公室角落里那堆得高高的纸箱。 陈政委顺著李权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脸惊讶地说道:“我的个乖乖呀,你该不会是已经把完整的计划图纸都给弄出来了吧?” 李权微笑著点点头,隨即踱步走到纸箱旁,开始逐一向陈政委介绍起来:“您瞧,这一箱装的是总体构造图,详细描绘了整个装备的宏观架构;这一箱呢,则是结构设计图,对各个部件的具体构造和相互连接方式做了精准规划。 还有这两箱,分別是电气及电子图纸,里面涵盖了各类电路布局、电子元件配置等关键信息。 这一箱是液压及气动图纸,有关液压与气动系统的运作原理和管路设计皆在其中。 另外,软体与嵌入式系统图、製造工艺图、装配图与接线图等一系列图纸,基本都在这里了。 哦,差点忘了,每个箱子里头我都仔细贴上了標籤。 等你把这些箱子运回军区后,记得给工作人员们提个醒,让他们仔细查看,千万小心別把顺序弄乱了,图纸顺序错乱可能会给后续工作带来诸多麻烦。” 陈政委一下子呆愣住了,目光在那些纸箱间来回游移。 刚进屋时,他就瞥见了这些箱子,只当里头装的不过是些杂纸,是无关紧要的物件,故而並未过多在意。 可此刻才惊觉,这些箱子里装著的,居然全都是hx-49式远程箱式火箭炮的设计图! 李权转过身,看向陈政委问道:“陈叔,我刚说的,您听清楚了吗?” 陈政委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眼中满是难掩的喜悦,不迭说道:“听清啦,听清啦。” 李权微微皱眉,认真说道:“那好,你给我复述一遍。” 第10章 省府会议 陈將军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其他一切都没在意,紧接著就开口道:“李哥,我的好李哥哟,你竟然真的设计出来了,而且还是在短短几个月里完成的,不得了不得了,还有呀,这些图纸,该不会都是你独自一人完成的吧?” 李权瞧著他那副像是回了神,却又还带著几分恍惚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说道:“我平日里只要一得空,就会梳理相关內容,自打提交那份总体设计预想图之后,我便著手深入研究了。” “研究得好,研究得妙哇!”陈將军一边点头,一边不迭称讚。 不多时,他才彻底回过神来,猛地一拍脑袋:“不对呀,这么庞大的工作量,你身体吃得消吗?你这身子骨……不行不行,咱们得立马去趟军医院,给你做个全方位的检查,看看有没有劳累过度、体力透支。” 李权赶忙摆手,哭笑不得地说道:“陈叔,您別大惊小怪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嘛,真没什么问题。 这几个月虽说一直在研究,但我也是劳逸结合的,您就別瞎操心了。” 陈將军却不依不饶,上前拉著李权的胳膊,一脸严肃地说:“小李,这可不是小事,你对咱们军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因为过度劳累把身体搞垮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这军医院咱们必须得去,就当是为了让我这老骨头放心,行不?” 李权赶忙解释道:“陈叔,我前天才专门跑去燕京医院复查了,情况和原来没啥差別,真没什么大问题。 您也知道我爷爷一直惦记我这身体,这次复查还是他老人家亲自带我去的呢。” 陈將军听了,脸上的担忧瞬间消散,语气轻鬆地说道:“既然是李老带你去的,那我就一百个放心啦。” 他接著说道:“李老做事向来细致,有他陪著你,我確实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可別硬撑著。” 李权脸上带著笑意,轻轻点头说道:“陈叔,我都明白啦,您就別为我操心了。 当务之急,您还先是喊省区的同志们过来,把东西运回到省区。” 陈將军一听,连忙应道:“对对。” 说罢,他立刻拿起电话,迅速地將楼下的勤务员们喊了上来。 不一会,勤务员们相继到来,在陈將军的指示下,他们將一箱箱的绝密图纸带走。 陈將军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小李,你就把这些图纸明晃晃的放办公室里,是不是太唐突了。” 李权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確实是考虑欠妥,显得有些唐突了。 好在问题不大,除我之外,这些图纸至今无人查阅,且箱子都用胶带密封,每个细节我都清楚,若有人擅自翻看,我定会发觉。 而且,这间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的,没有我的许可,其他人根本进不来。 门钥匙除了管理室有一把,就只有我持有。更何况,最核心的那几箱图纸,都在我家里放著。” “我叫你李哥了,你如实告知我,真的就只有你看过?没其他人动过?你可不能骗我这个老骨头呀。”陈將军带著习惯性的谨慎,確认道。 “这哪能骗你呀!对了,在我省院公寓里的那几箱图纸,你记得去运走。”说到这,李权將公寓交给陈將军,“b区03独立公寓,诺,钥匙给你了,之后你交给值班的武警同志就行。” 陈將军伸出手,稳稳地接过钥匙,紧接著,他表情严肃庄重,动作乾脆利落地向李权敬了个礼。 陈將军又道:“不过后面还需你的指导,毕竟这东西是你设置出来的,从该项目来说,那些专家们可未必有你懂。 你比我更清楚,光有图纸可没法轻轻鬆鬆就把东西造出来,后续的过程中,还是非常需要你的专业指导。 虽说有了这些图纸,能让工作量大幅减少,但离成功造出武器,还差得远呢。” 李权一脸无奈,说道:“你啊,先把图纸涉及的知识梳理清楚。 要是碰到不懂的地方,再来找我。 哪有科学生刚拿到课本,就准备直接考试的呢?总得循序渐进嘛。 不要急嘛。” 陈將军听李权说完,点头道:“小李,你说得对,是我急了,请你见谅下嘛。 这项目责任重,我就是怕出岔子,才考虑到之后问题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听你的指示,先按部就班来。” 勤务员们將图纸小心搬运下楼,没一会儿,就搬得一乾二净。 陈將军笑著对李省长说:“那李省长,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一脸欣喜地离开了。 李权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科技进步一等奖,又要收入囊中了。” …… 政法院內,高育良坐在办公室,正抽著烟。 此前,李权打电话邀请他前往省府开会的这件事,秘书小贺已转告给他了。 同时,这让高育良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与谨慎。 李权怎么会平白无故以省府的名义请自己去开会? 可问题是对方是以省府的名义,自己这边又不好拒绝,因此,只能回电承接邀请。 其次,愈发令人觉得蹊蹺的是,祁同伟竟然打来电话,告知自己,作为省警厅厅长的他,同样收到了省府的开会通知。 …… 片刻后,高育良掐灭手中香菸,眉头紧蹙,心中疑云如墨,愈发浓稠。 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他算是看明白了李权这个人——一句话,李权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儿。 但无论怎么讲。 这次会议必然是要让自己出『力』的。 高育良无奈,起身整理衣领,旋即让小贺先去备车。 不多时,他下楼坐进了小贺备好的专车上。 车驶离政法院,他望著窗外,满心疑虑,猜不透李权,祁同伟参会更添变数。 红绿灯前,行人匆匆。 绿灯亮,车前行。 省府渐近,他愈发紧张。 车至省府,高育良下车,看一眼大楼,然后神色从容地走进。 刚踏入大楼,高育良便瞧见了季昌明与祁同伟。 “育良书记。”两人同时唤道。 “季检、祁厅长。”高育良当即回应,紧接著,他向季昌明发问:“人都到齐了吗?” 季昌明道:“还有达康书记没来。” 高育良微微点头,目光投向一旁静静等候的小郑,开口问道:“小郑同志,你们李省长在哪呢?” 郑翰节脸上掛著恰到好处的谦卑笑意,腰微微前倾,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高书记,实在不好意思。 是这样的,李省长目前正在会议室亲自主持一个重要会议。 不过您放心,我知晓会议流程已接近尾声,粗略估算,再有三分钟就会结束了。 麻烦三位领导移步会议室稍作等候,还请各位多多谅解。” 季昌明向高育良问道:“育良书记,不等一下李达康书记吗?” 第11章 省府会议2 门被推开,高育良、李达康、季昌明、祁同伟一个接一个走进来。 “哎哟各位,对不住对不住,我来晚了。”李权拎著文件袋走进屋,对著几人说道。 “高书记、李书记、老季、祁厅。”这时候作为常务副省长的方省长也跟了进来,笑著跟眾人点头打招呼。 眾人纷纷客气回应李权与方省长的招呼。 李权与方省长分別落座。 李权见人已到齐,清了清嗓子,神色转为郑重,说道:“今天把各位召集过来,是因为咱们省面临一个极为重要的发展节点。” 言罢,他把文件递给小郑,吩咐道:“小郑,把这些资料分发给各位领导。” 小郑赶忙接过文件,依次分发给眾人。 大家纷纷翻开文件,目光迅速扫过字里行间。 那是越看越迷糊呀。 陈岩石? 看这架势,怕是要拿陈岩石开刀呀。 当然,在场內心最高兴地莫过於祁厅长了。 李达康原本斜坐著,可见到本次会议內容后,瞬间挺直了身子,心想——你要是聊陈岩石,那我可就来精神了。 李权率先道:“各位同志发表一下吧,怎么看待陈岩石的这件事情。” 高育良扶了扶眼镜,神色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陈岩石老同志在汉东也算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老同志了,他向来正直敢言。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这次的事情,我们得慎重对待,不能仅凭表面现象就下结论。 要充分了解背后的缘由,若是因为某些正当诉求引发的,我们应当从解决问题的角度出发,妥善处理,避免寒了老同志和民眾的心。” 提及此事,高育良对老领导陈岩石,难免流露出几分偏袒之意。 李达康微微皱眉,语气急切:“育良书记说得有道理,但无论如何,都不能任由事態发展,影响政府部门的正常工作秩序。 我们得有明確的態度和处理方式。 陈岩石同志虽然德高望重,但也不能搞特殊。 如果真有问题,该解决解决,该批评教育也得批评教育,不然以后类似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祁同伟举手道:“各位领导,我说一下呀。” 方省长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淡淡的:“祁厅长,请讲。” 儘管方省长口中称呼著“祁厅长”,可实际上,他对祁同伟著实没多少好感。 別的暂且不说,哪有省公安厅厅长,成天只围著政法委转,却鲜少向省政府匯报工作的? 祁同伟微微欠身,脸上掛著恰到好处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李书记的说辞確实切中要害。 陈岩石老同志的贡献我们都有目共睹,他的威望在汉东也是有口皆碑。 但正如李书记说的,工作秩序和原则性同样不容忽视。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固然要敬重陈老,可也不能因为他的资歷和威望,就忽视了事件本身对工作秩序可能造成的影响。” 说到这,祁同伟话音停顿了一下,目光在眾人脸上扫过,接著说道:“我们应当在维护老同志尊严与权益的同时,確保政府工作能够有序推进,这不仅关乎当下这一件事,更关係到以后类似情况的处理方式。 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在无形中给其他同志传递一种错误的信號,这对我们整个汉东的工作氛围和发展態势,都可能產生不利影响。 因此,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確实需要有一个清晰且坚定的態度。” 李达康怪异的看了眼祁同伟。 心想这祁同伟到底在搞什么?竟然会屡次为自己说话? 在这个会议上,李达康对陈岩石重拳出击,高育良並不感到意外。 毕竟李达康向来就看不惯陈岩石,之前还採用指鹿骂鹅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明里暗里地批评陈岩石。 然而,祁同伟竟然也跟著掺和进来,这实在让高育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愚蠢! 祁同伟这哪里是在正常表达观点,分明就是在落井下石。 如此行径,很容易给人一种小人的印象。 就算他是想藉此討好市委书记李达康和常委副省长李权,可这种討好的方式也太过难看,简直是不顾吃相,毫无为官者应有的稳重与谋略。 季昌明轻咳一声,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色从容地说道:“各位的观点都有其合理性。陈岩石同志为汉东奉献多年,他的出发点想必是为了民眾,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从工作角度出发,我们也需审视事情发展过程中对正常秩序的影响。” 他微微停顿,脑海中浮现出陈海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毕竟陈海是陈岩石的儿子,自己不能太过激进——於是又道:“我们应该秉持客观公正的態度,全面深入地了解事件全貌,既不能忽视老同志的诉求,也不能对可能存在的问题视而不见,在处理这件事上,建议成立一个专门的调查小组,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和政策为准绳,做出公正合理的判断。 如此,既能给陈岩石同志一个交代,也能向各方彰显我们政府对待此类事件严肃认真的態度。” 高育良道:“老季的话不无道理,以陈老的性格,明显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李权翘起二郎腿,左手搭在腿上,目光不时的扫向眾人。 会议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几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权身上,等著他给出说法。 这时,方省长忽然接过话头,態度平和却透著郑重地说道:“育良书记,这里我得补充两句——看问题还是得避免片面性。 倘若单凭个人印象或局部了解就断定一件事的是非对错,那燕京的赵德汉,案发前在公眾眼里可就是廉政標杆、清廉模范,可结果呢?小官巨贪! 当然,我绝无將陈老与赵德汉之流相提並论的意思,只是借这个例子说明:评判世间的人、事、物,不能光凭主观感受,得拿事实说话、按规矩考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眾人,语气转沉:“就拿这批残疾人员反映的问题来说,往小了看,或许是诉求方式欠妥、要求不尽合理;但往大了说,若其中存在虚构困难、偽造材料、套取国家补助资金等行为,那性质可就变了——这已经触及到政策执行的底线,甚至涉嫌违规违法。 咱们既要理解特殊群体的实际困难,更要守住公平公正的底线,该核实的核实,该规范的规范。” 第12章 约谈祁厅 李权微微点头,將二郎腿放下,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神情严肃地说道:“方省长说的极是。 这件事情看似是残疾人员补助问题引发的衝突,但背后可能隱藏著更为复杂的情况。 我们既要尊重陈岩石老同志为汉东做出的贡献,也要对任何可能影响政府公信力和损害公共利益的行为保持警惕。 季检提出成立专门调查小组这个建议很好,这是保证公平公正处理此事的关键。 调查过程中,要严格遵循法律法规和政策要求,確保每一个环节都经得起推敲。” 李达康紧接著说道:“没错,调查小组务必高效、公正地开展工作,若查实是残疾人员不合理诉求导致的衝突,要做好解释沟通工作,让他们明白政策的严肃性;要是真存在欺诈骗取补助资金等违法违规行为,绝不姑息,依法严惩,以儆效尤。 而且,这件事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在今后的工作中,要进一步完善补助政策的审核和监管机制,从源头上杜绝类似问题的发生。” 高育良思考片刻后缓缓说道:“我同意大家的看法,不过,在调查过程中,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儘量避免对陈岩石老同志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毕竟他为了汉东的发展付出了许多的心血,在汉东有著深厚的群眾基础。 我们既要解决问题,也要维护好政府与民眾之间的关係,確保社会的和谐稳定。” 祁同伟见眾人纷纷表態,赶忙再次欠身说道:“各位领导的指示非常明確,我坚决拥护。 作为公安厅厅长,我会全力配合调查小组的工作,若涉及违法犯罪行为,公安机关一定依法依规迅速处理,维护法律的尊严和权威,为汉东的稳定发展保驾护航。” 季昌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会后就著手组建调查小组,挑选业务能力强、政治素质高的同志参与,儘快展开调查。 在调查期间,也请各位领导多多支持,若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及时沟通协调,共同推进此事妥善解决。” 方正义最后总结道:“好,这件事就按照大家討论的方向推进。” 眾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场围绕陈岩石事件的重要討论,就此明確了后续的处理方向。 方省长看向李权,询问道:“李省长,你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李权神色凝重,稍作沉吟后说道:“我最后强调一点,本次事件,既然是下面的人出现了问题,那么首先是他们的『领头羊』逃不了。 我並非直接认定陈岩石老同志就是这个『领头羊』,但目前来看,不能完全排除他在此事当中存在某些关联的嫌疑。 那么,我提议,先以恰当且不失尊重的方式,邀请陈老到相关部门,以高度尊重与审慎的態度,同他展开深入交流,全面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省长当即举起手,態度明朗:“我同意此提议。” 李达康更是爽快,毫不犹豫地接话:“我也同意!” 季昌明神色平和,缓缓说道:“我尊重本次会议形成的决定。” 祁同伟赶忙举起手,恭敬表態:“我同样赞同各位领导的这一决定。”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此时,高育良却无动作,既没有明確表態,也没有举手示意。 在他心里,这个“请”,往直白了说,不就是先实施拘留措施,將陈老当作嫌疑人来审讯吗? 如此场景,让高育良內心不免泛起一阵复杂情绪,他深知此事一旦按此走向,恐怕会在汉东官场掀起不小的波澜,而各方势力也必將因此事產生更为微妙的变化。 方省长察觉到高育良的沉默,於是询问道:“育良书记,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吗?不妨直言。” 高育良缓缓嘆了口气,神色中透著几分忧虑,说道:“对於这个决定,我个人並无异议,只是有一点我必须强调,陈老为了汉东与国家、人民奉献了一辈子,无论事情最终走向如何,我们都务必保证,绝不能以对待『犯人』的方式去对待他。於情於理,我们都要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方省长微微皱眉,面露一丝不悦,说道:“育良书记,您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在您心中,我和李省长会做出恶意对待陈老的事?” 高育良自然地露出一抹笑容,摆了摆手,解释道:“误会了,我对你们二位的为人自然是信得过的,怎么会怀疑你们呢? 我只是提个醒,毕竟大家都清楚,陈岩石陈老这一辈子刚正不阿,难免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就怕有些人难免会趁机作乱,对陈老落井下石,正因如此,我们要多加留意呀,確保陈老能得到公正、妥善的对待。” 季昌明神情郑重,认真地表態道:“育良书记,您大可不必为此忧心,有省检察院在,我们定会严格依照法律程序与公正原则办事,確保陈老不会遭受任何不公正的对待。” “嗯。”高育良点点头。 会议在这样的氛围中愉快地落下帷幕,眾人纷纷起身准备离去。 这时,李权却唯独叫住了祁同伟,脸上带著客气的微笑,说道:“祁厅长,劳您留步,我这儿有点事想跟你聊聊,你这会方便吗?” 祁同伟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恭敬的笑容,赶忙回应道:“李省长您客气了,方便的,您有什么指示儘管说。” 待其他人悉数离开会议室,李权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衝著祁同伟微微点头示意,隨后两人一同移步至天台。 抵达天台后,李权从衣兜中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向祁同伟。 祁同伟见状,赶忙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烟,口中连忙说道:“谢谢李省长。” 李权微微一笑,自己也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然后从兜里拿出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后,才將打火机递向祁同伟,火苗在风中微微跳动。 祁同伟忙不迭地凑上前,借著那跳动的火苗点燃香菸,微微欠身表示感谢,隨后也吸了一口,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在风中迅速消散。 他只觉祖坟上仿佛在突突冒青烟,堂堂省副003竟然亲自给自己点菸,这等殊荣,著实让他受宠若惊。 然而,祁同伟浑然不知,李权这般举动不过是隨性而为。 平日里,李权甚至还曾为街边乞丐点菸,就像那次,他与乞丐一同蹲在天桥之下,悠然抽菸,丝毫不在意旁人眼光。 第13章 约谈祁同伟2 李权吐出一口烟气,向祁同伟问道:“祁厅长吶,你对我省的治安体系,有什么看法吗?” 祁同伟赶忙正了正神色,恭敬说道:“李省长,我省治安体系整体框架坚实,但在基层警力分配与高科技应用上,还有优化空间。 一些偏远地区警力不足,面对新型犯罪,技术手段也稍显滯后。 不过,只要加大投入、合理调配,相信能进一步提升治安水平,保障百姓安居乐业。” 李权微微点头,弹了弹菸灰,“你看得挺准。治安是发展基石,公安厅责任重大,接下来打算怎么提升基层警力和科技应用?” 祁同伟心里一紧,略作思考后回答:“我计划与人事部门协商,爭取扩充基层警力编制,同时组织针对性培训,提升民警业务能力。 在科技应用方面,与科技企业合作,引入先进监控、预警系统,构建智能治安防控网络。” 李权缓缓转过身,目光悠悠地投向远方,语气带著一丝似有若无的调侃:“哦?祁厅长,你就没琢磨过,把你村里的路灯也挪到厅里来,充作警灯使使?” 祁同伟笑容猛地一滯,神情瞬间侷促,喉咙像被哽住,半晌挤出一句:“李……李省长,您这玩笑开得……貌似一点都不好笑。” 他额头凉意直冒,心里七上八下,紧张得惊恐失措。 “哦?不好笑?”李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斜斜看向祁同伟,带著几分戏謔地说道:“你竟会觉得不好笑?我怎么就觉得挺逗趣呢?” 祁同伟额头上的汗珠愈发明显,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他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乾笑著说道:“李省长,您睿智幽默,只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定会脚踏实地做好工作,不会搞那些不切实际的架子。” 李权缓缓吸了一口气,目光略带深意地看著祁同伟,悠悠说道:“还在佯装?难怪民眾常说,『一级演员在官场,二级演员苦练演技,三级演员才在娱乐圈』,这话確实有几分道理,你祁同伟就是天生当影帝的料。” “我,我.....”祁同伟明显招架不住了,甚至连一句话完整的话说不出来。 在外人看来,或许根本感受不到丝毫压迫感,然而他此刻却仿佛置身於无形的重压之下,那是一种难以言喻、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李权淡然一笑,目光如刀般刮过祁同伟的脸,语气里带著讥誚与逼问:“怎么?无话可说了?祁厅长,比不是向来能耐得很吗? 你祁家村的七大姑八大姨,不都让你『照顾』得妥妥噹噹了吗? 连一个大字不识的庄稼汉,都能被你塞进警队当协警——这本事,可真不小啊! 怎么?现在我简单的向你询问,您倒哑巴了? 祁同伟同志,你这既然有那能耐,怎么连句囫圇话都回不来呢?” 祁同伟只觉一股寒意“嗖”一下地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舌头突然打了结,结结巴巴地挤出句话:“李...李省长,我...我就是想帮衬帮衬乡亲们...” (请记住 追书就去 101 看书网,101????????????.??????超靠谱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帮衬?”李权冷笑一声,活像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好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让你用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啊! 照你这逻辑,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你村口那群打鸣的野公鸡,都招进省公安厅当警笛鸡啊? 让它们蹲在警车顶上,白吃皇粮还天天扯著嗓子『喔喔』叫? 祁厅长啊祁厅长,您莫不是把省公安厅当自家菜园子了?想种萝卜种萝卜,想栽大葱栽大葱?” 祁同伟的冷汗已经顺著鬢角滑到了下巴,像几条慌不择路的小虫子。 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擦,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比后背还要湿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此刻正被李权的话一根根扒光了晾在太阳底下。 “李...李省长...”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管道里挤出来的,带著古怪的颤音,“我...我承认工作中存在...存在一些...不够规范的地方...” 李权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然道:“人人皆说你祁同伟平平凡凡,可依我瞧啊,你祁同伟一点都不平凡。 若是日后让你当上了分管政法的副省长,那恐怕你村里的那些成天睡大觉的黑猫,都能摇身一变,在公安机关里当上雄赳赳,气昂昂的黑猫警长了。” 祁同伟听到这话,心头乱颤。 李权可未必是高育良,前者未必会对自己网开一面。 到时候自己別说上位副省级了,但凡能保住现有的职务,那才是真正的祖坟冒青烟。 “祁同伟,与你老师高育良相比,你差远了,差的那叫一个天差地別,如若我是高育良,那我肯定第一个拿你祭旗,既然省委书记当不了,那退而求其次,当个省政协主席,也未尝不可一爭。”李权毫不避讳地说道。 “当然,我不否认你过去的经歷很悲惨,也曾是个缉毒英雄,这点上,我不会嘲笑、贬低你,相反会给予你英雄应有的尊重。 但如今,你早已不是那个让人敬重的缉毒英雄了。 你是个复杂的人,悲情、悲催又带点黑色,不过人都复杂。 你胜在感恩,懂得人情世故,却也败在迷失了方向。 好好把这烂摊子收拾乾净,这次我给你个机会,但下不为例。 还有,你村里那些违法犯罪的乡亲们,一个都別落下,统统送进监狱。” 祁同伟听著李权的话,心似在油锅里煎熬,起初,满心绝望,觉得仕途已毁,保住职位都难,悲凉如冰。 但听到李权网开一面,一丝希望如微光乍现。 他先是欣辛,像抓住救命稻草,隨后喜悦渐浓,想著按要求做,或许能保住位置甚至再谋晋升,心情瞬间由阴转晴,浑身暖意顿生。 祁同伟赶忙抬头,眼中满是感激,当即激动地说道:“谢谢李省长,谢谢李省长网开一面,我今后一定改过自新,绝不再犯!” 第14章 点醒祁同伟 “你不必谢我。”李权摆了摆手。 对於祁同伟,他心中的评价很简单,简而言之,这是个既让人心生恨意,却又忍不住心生同情,恨不彻底的人。 就好比一个老百姓眼巴巴地望著桌上有口菜,满心期待的准备吃上,可现实却不尽如人意。 然而吃这一口菜,不仅要受他人掌控,还得被人肆意打压,而且只能眼睁睁看著,始终难以真正品尝到。 哪有什么胜天半子的祁同伟?自始至终,他不过是一只妄图挣脱命运束缚、拼命想要翻身的螻蚁罢了。 事与愿违,最终无奈沦为了他人眼中的小丑。 在祁同伟老家的乡亲们眼中,他著实称得上是一位好厅长。 然而,从其他一些层面考量,他又实在称不上是个尽责的厅长。 当然,曾经的祁厅长表现確实可圈可点,政绩相当突出,不然,高育良也没有理由力挺他衝击副省级职位。 那些政绩明明白白地记录在省政府的功绩档案里,这是难以否认的。 至於祁同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恐怕是“副省级”这三个字让他失了心智。 倘若这傢伙能一直保持稳定发挥,即便没有高育良支持,省里基於整体形势,大概率也会將他提拔至副省级。 毕竟按惯例,省公安厅厅长一职,通常由副省长兼任。 可如今祁同伟这般行径,让一切都变了味。 李权心里明白,官场恰似一盘复杂难料的棋局,一招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祁同伟本是一枚本可在这棋局中发挥重要效用的棋子,然而,如今却因一己私慾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换个角度而言,理应是人驾驭私慾,而非是人被私慾掌控。 李权看著祁同伟,心中虽有不满,但也觉得可惜。 他缓缓说道:“祁同伟,你是个聪明人,本不该走到这一步。 官场之路,靠的是『脚踏实地』(稳定发挥),而不是歪门邪道。 你看看你现在,为了那点进步之欲,把自己的前途都给毁了。” 祁同伟垂著头,根本不敢与李权的目光对视。 他心里明白,李权既然已將这些事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自己再去纠结对方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已然毫无意义。 疑惑在事实面前,只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祁同伟暗自思忖:『李省长为何这般指点我,难道是有意拉拢我,助我在仕途更进一步?』 此时的祁同伟,恰似那种过度 『自信』的男子,只要对面的女子冲他微微一笑,便篤定——她喜欢我,肯定是喜欢我无疑! 李权接著说道:“祁同伟,你急切渴望上位副省级的心思,任谁都看的出来,但这副省级的位置,是你想坐就能坐上去的吗? 省公安厅在省政府的架构里,那是举足轻重的重要机关。 可你倒好,只一门心思向政法委匯报工作,你这般行事,別说指望省政府会支持你晋升了,不趁你犯错的时候踩你一脚,都算是万幸了。” 祁同伟这一听,期望的看著李权,跟著说道:“李省长,我检討!我改过!” 见祁同伟这副模样,李权气得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心里那股火直往上冒,恨不能当场就把他从天台扔下去,强压著不適,李权冷冷说道:“別拿这种眼神看我,也別妄图拉我给你站台。 就我个人而言,哪怕给你投上一百票,那也是无济於事,最终拍板的,还得是沙瑞金书记。” “我明白了李省长。”祁同伟並未感到失望,也就是说,只要自己好好办事,专心干好当前的工作,说不定对方就会投自己一票。 李权告诫道:“祁同伟,你就一门心思把当下工作干好,別成天琢磨著四处拉票。 这事儿要是弄砸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自己脸面丟尽不说,高育良书记也得跟著你蒙羞。 你瞧瞧李达康那副做派,也就你还上赶著去討好他,不觉得可笑吗? 高育良对你那可是好到极致,倾囊相授。 即便沙瑞金空降汉东,局面变得雷雨难测,他依然始终如一地力挺你。 奈何你呀,就像个不给力的队友,不但没能帮上忙,反而尽干些拖后腿的事。 之前在会议上,你那番发言,我猜高育良对你恐怕就俩字评价——愚蠢!” 祁同伟听著李权的话,心中一阵恍惚,接著连连点头道:“李省长,我记住了,谢谢您慷慨指点!” 李权斜斜睨了他一眼,神色散漫,语气隨意道:“该提醒你的,我都讲了,至於你能听进去多少,就不关我的事了。” 话音落下,李权顺手將菸头掐灭,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他只不过是因一时兴起才点醒祁同伟得,纯粹没有掺杂任何复杂隱晦的目的。 倘若这世间有读者目睹他的这一系列举动,或许会觉得,他这也算是拉了他们关注的祁厅长一把。 祁同伟望著李权远去的背影,呆立了许久,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才明白,自己此次算是在悬崖边被人狠狠拉了一把,倘若再执迷不悟,等待他的必將是万劫不復之地。 人吶,往往就是这般奇怪。 自家人掏心掏肺的话,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不去琢磨其中深意,还依旧会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做得很好。 可若是外人开了口,哪怕只是寥寥数语,却像重锤敲心,听得格外真切,好似那些话才真正戳到了心窝子里。 …… …… 祁同伟离开了。 再度现身时,已身处高育良家。 只见他神情庄重,缓缓前倾身躯,向著高育良,深深弯下腰去,竟呈標准的90度鞠躬姿势。 高育良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笑著问道:“同伟啊,那位李省长对你说了什么,竟然让你火急火燎的来给我这位老师鞠上这么一躬?” 祁同伟隱一半讲一半。 高育良沉默了。 搞不懂,实乃搞不懂。 李权这是在搞什么么蛾子? 为什么会指点祁同伟,又为什么点名他高育良? ……???长长的疑惑与不解。 “老师,您怎么样了?”祁同伟微微俯身,语气轻柔又关切地轻声喊道。 高育良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缓缓抬手,做了个示意的动作,平和说道:“同伟,你坐吧。” “好的,老师。”祁同伟恭敬地应了一声,微微欠身道谢后,方才缓缓落座。 高育良道:“同伟啊,我从前就三番五次跟你讲,无论遇上什么事,都得保持冷静,为人处世要沉稳持重,做到处事不惊。 你瞧瞧其他省份的公安厅厅长,有谁像你这般沉不住气? 要说我呀,李权省长这骂你还是轻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点醒你,但他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他的想法。 但这一点你要谨慎,不要以为他点醒你,就是有意点拨你,说不定另有目的。 你可要保持警惕呀,免得哪天李权把你给卖了,你还得帮人数著钱。” 第15章 高育良的课 高育良与祁同伟讲了许多。 祁同伟懊悔道:“老师,我如今才自知自觉,过去的我,究竟有多愚蠢。” 高育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氤氳中,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 “同伟,为官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好高騖远』四个字。”他放下茶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近日来心思浮动,全放在了那虚无縹緲的未来位置上,却忽略了为政的根本。”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古旧的线装书,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 “你知道古人是如何看待『未来』的吗?”高育良翻开书页,却没有急於阅读,而是继续说道,“《周易》有云:『君子以思不出其位。』意思是说,君子一思一虑,不应超越自己的本分与当下。未来尚未到来,充满变数,过分执著只会让人迷失本心。” 他將书轻轻合上,放回原处。 “我教你一个更深的道理——看未来不如看过去,因为过去是已经发生的现实,是检验一个人本质的试金石。”高育良眼神深邃,“一个人的过去,如同树根,深埋地下却决定著枝叶的繁茂;如同地基,隱於地下却承载著高楼的重量。” 他缓步走回座位,语气转为沉稳:“你祁同伟过去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取得过什么成绩,这些才是真正重要的。过去你办案雷厉风行,为民除害,这些政绩不是假的,不是虚的,是实实在在的。 省政府的档案里记著,老百姓的心里记著,这才是你真正的根基。” 高育良双手交叉,置於桌上:“可你看看现在,你把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攀附关係、如何谋求那个『副省级』上。 你以为未来能够通过投机取巧获得?错了!未来是由无数个现在累积而成的,而现在则是由无数个过去延伸而来的。” “与其整日幻想那个未来的位置,不如回过头来,认认真真审视自己的过去,从中汲取力量和智慧。”高育良语气渐渐严厉,“你过去能凭实力做出政绩,现在为什么不能?你过去能坚守原则,现在为什么不能?” 他盯著祁同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同伟,记住我今天的话——真正的为官之道,不在於你未来能爬到多高,而在於你能否对得起自己的过去,对得起曾经那个满怀理想、脚踏实地做事的自己。未来不可控,过去不可改,唯有把握现在,回归本心,方能行稳致远。” 高育良靠在椅背上,长嘆一声:“看未来远不如看过去,这是为官做人的大智慧。你若能明白这个道理,比什么都强。” 祁同伟低下头,双手紧紧攥著膝盖上的西装裤线。 茶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紫砂壶嘴滴落的水珠声,在青瓷茶盘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老师……”他声音低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我这些年,就像在雾里赶路,越走越急,越走越偏……”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超便捷,?????????s??.???隨时看 】 高育良的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竹叶在暮色中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缓缓转动著手中的紫砂壶,壶身温润的包浆在灯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泽。 “雾里赶路不可怕。”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可怕的是雾里赶路还不肯承认自己在雾里。”他转过头,目光淡然地看向祁同伟,“同伟,你捫心自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办案不再是为了公道,而是为了政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相信『脚踏实地』的积累,而迷信关係的魔力?” 祁同伟的肩膀微微颤抖,喉结上下滚动。 他想起了那个在山区县里熬夜翻案卷的正义检察官,想起了第一次亲手將罪犯绳之以法时,老乡们送来的一篮沾著泥土的鸡蛋。 “我……我忘了……”他喃喃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似乎忘了当初为什么穿上这身警服,我太想进步了。” 高育良轻轻放下紫砂壶,茶水在壶中晃动的声响清晰可闻。 “人这一生,最珍贵的不是从未跌倒,而是跌倒后还能记得自己为什么出发。”他站起身,走到祁同伟面前,俯身平视著他的眼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副省级的位置,连高老师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我……”祁同伟猛地抬头,“我不是……老师,我对不起您……” 书架上的老式掛钟突然敲响了七下,沉闷的钟声在安静的茶室里迴荡。 高育良直起身子,又迈步走到窗前,背对著祁同伟。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说这些吗?”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因为再过一年多我就要退休了。 我看著你一步步走到今天,就像看著当初的自己。” 他转过身,夕阳的余暉透过窗户洒在他半边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轮廓线,“我退休前,只想看到我的学生们都能如愿以偿、平安著陆,尤其是你,祁同伟。” 祁同伟听得很入神。 高育良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同伟,记住今天这个黄昏。 不是记住我说的这些话,而是记住你此刻心里翻涌的感觉。” “未来远不如过去真实,但比未来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一刻的选择。”高育良重新坐回办公椅上,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杯,“这杯茶凉了,可以倒掉重泡,但人生这杯茶,一旦凉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窗外,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地平线上,暮色四合。 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铃声骤响。高育良伸手拿起听筒,率先发声:“喂,我是省委的高育良。” 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高育良吗?我是陈岩石,你可快来救救我啊,省检察院的这些人要抓我呀!” 高育良轻轻嘆了口气,佯装糊涂地说道:“陈老,这恐怕不太可能吧,省检察院的人怎么会抓您呢?” 陈岩石在电话那头情绪激动:“我不过是为民眾说了几句话,他们就要抓我!这还有天理吗!” 高育良做出一副“凝重”的口吻:“陈老,您先別著急,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详细跟我讲讲。” 陈岩石一口气倾诉了许多,紧接著又补充说道:“若只是一个人声称省政府不负责、缺乏责任心,或许有不实之嫌。可如今一百多號人都这么说,这就很难单纯以虚假论断了吧!他们竟然污衊我是主谋,这简直是无中生有,对我的恶意詆毁啊!” 高育良回应道:“陈老,省检察院既然已经拿出了『114事件』的確凿证据,不仅证实省政府压根没有拖欠资助款项,甚至事前还提高了资助金额。 您看,事情已经很明了,问题就出在那帮利用您的人身上。 他们居心不良,摆明了是瞅准您为人善良,想借您之手敲诈省政府。 您呢,不知不觉被他们推到了潮头之上,成了带头的领头羊,当然,我是打心底相信,您是清清白白的。 但省检察院找您配合调查,这完全是依照规章制度办事,整个办案逻辑清晰合理。 陈老,您就別为难他们了,配合配合省检察院的工作吧。” 陈岩石情绪激动,声音急切而高亢:“高育良!你是不是命令不了季昌明?行!既然如此,你马上给我联繫新来的省委书记沙瑞金!叫他来命令季昌明!” 第16章 陈岩石:你给我喊沙瑞金来命令季昌明! “你说什么?!省检的检察官们,居然在养老院里把陈岩石给围住了?” 纪检委办公室里,纪委书记田国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死死地盯著秘书。那表情,仿佛是见了鬼一般。 专职秘书小袁神情严肃,重重地点点头,语气篤定地说道:“田书记,我刚路过养老院,亲眼看到省检察院的一群人把陈岩石老同志给围了起来,说是要请他配合审查。” 田国富皱著眉问道:“为什么?他们省检察院以什么理由逮捕陈岩石?” 袁秘书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田书记,我確实不清楚情况。” 田国富神色一紧,当机立断道:“既然不清楚,那你还愣著干什么?赶紧去查呀!” 袁秘书不敢耽搁,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开办公室去著手调查此事。 田国富则坐在办公桌前,满心费解,心中暗自思忖著陈岩石被围的种种可能。 陈岩石在官场中一直以“刚正不阿”著称,在退休后还热心为民眾奔走,这样一位老同志被省检察院要求配合审查,背后必定有著复杂的缘由。 “难不成是省检察院,又或者是前任省委书记,瞧陈岩石不顺眼,便托关係整他了?”田国富低声自语,思来想去,除了前任省委书记赵明仁,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 田国富继续自语:“那位赵明仁老同志,该不会是一位前期淡定自如,后期选择重拳出击的人吧?貌似也有这可能呀。 毕竟季昌明就是他赵明仁提拔上来的,他完全有可能在暗地里指示季昌明去整陈岩石。” 赵立春晋升之后,其实並非无缝衔接到沙瑞金上任,中间存在一段间隔期。 就在这个空档,一位新的省委书记空降而来,此人便是赵明仁。 三个月前,赵明仁退休,如今正居於汉东省京州市的一家养老院,每日优哉游哉地享受著退休生活。 然而,这位赵书记与陈岩石的关係可不融洽。 往昔,陈岩石常常隔空对赵明仁发出批评,儼然一副要手把手教赵明仁如何理政的架势。 然而赵明仁,是一位很有教养的淡定人士,对於陈岩石的这些言论,不是已读不回,就是全当没听见。 …… 同一时间的省委高育良家! 陈岩石情绪激动,声音急切而高亢:“高育良!你是不是命令不了季昌明?行!既然如此,你马上给我联繫新来的省委书记沙瑞金!叫他来命令季昌明! 你就跟他讲,就说是有个叫陈岩石的老傢伙,恳请他出面,去管束管束那无法无天的季昌明! 至於我如今的艰难处境,你也一五一十跟沙瑞金说清楚!我就不信,他会坐视不管!” 高育良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著镇定,他轻轻一笑,说道:“陈老,您看你,又急了,您先別这么大火气嘛。 再说了,沙书记刚到任不久,许多工作都还在熟悉阶段,正在基层做调研呢,我这个时候上哪里找他呀?” 陈岩石在电话那头气得直喘气:“高育良,你少在这里和稀泥!我看你就是不想管!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我为老百姓说话,怎么就要逮捕我啊?” 高育良面色一沉,不由地捫心自问:自己先前在会议上帮陈岩石说话,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呢?儘管心中有此疑虑,但高育良还是决定先稳住陈岩石,顺著他的话题聊下去。 第17章 高育良对陈岩石的无奈 陈岩石音量陡然拔高,质问道:“高育良,我倒要问问你,『国家长远发展总设计处』这个单位,你还记得吗?它的简称叫总设处!” 高育良眼中猛地闪过一丝讶色,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神色恢復如常,语气沉稳地回道:“陈老,我哪会忘记这个呢,那可是一个意义非凡的地方啊。 虽说它已完成歷史使命宣告解散,但它承载的记忆,以及在重要时期发挥的核心作用,一直都刻在我心里。 陈老,您突然提起它,是有什么深意?” 陈岩石说道:“亏你还记得,那好,你现在给我讲一讲它的歷史,以及李粟賡老书记!” 高育良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像是被阳光晃了眼,隨即又舒展开来。 虽然不明白陈岩石是什么意思,但高育良还是清了清嗓子,坐正身子,语气不疾不徐:“既然陈老想让我说,那我就讲一讲吧。 国家长远发展总设计处它诞生於五零时代,是由李泽任、赵冠笙、朱楷和李粟賡四位老同志共同提议设立,从一开始,便承载著国家復兴的伟大使命。 后来,在眾多老同志的积极倡议下,又经过会堂的深入商討,最终选定李粟賡老同志出任总设处书记! 李老果然不负眾望,成功开启了旧时代的国民共兴,实现了国家与人民的共同繁荣。 他在这个岗位上默默耕耘,一干就是漫长的岁月,直至光荣离休。 我说的对不对,陈老?” 高育良讲完后,陈岩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隨后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觉得高育良的讲述还不够完整,於是接著说道:“对!但你还有一些事跡没讲完,我来给你讲! 那时,有记者好奇地向李粟賡老书记发问:『总设处书记是什么级別,享受什么待遇,又有著怎样的规格呢?』 李粟賡老同志微笑著回答道:『国家人民正式级別,享受国家人民正职待遇,规格同样是国家人民正职规格。 要说这国家人民正式级別,其实就是国家与人民正式认可的级別,谈及这国家人民正式级別,实际上它源自国家与民眾发自內心的认可,老百姓都亲昵地唤我作劳模级干部,这份认可真挚而郑重,我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一个级別。 而这国家人民正职待遇,就是为国家和人民竭尽全力爭取更好的待遇。 至於国家人民正职规格,意思就是把服务国家和人民当作首要正职。 事实上,总设处书记確实没有传统意义上明確的行政级別。』 李粟賡老书记又曾神情庄重、语重心长地言及:『无论官阶攀升至何等高度,都绝不能凌驾於人民之上;无论手中权力膨胀到何种程度,始终高不过人民。 人民,乃是国家的根基,是一切权力的赋予者与最终归属。 为官者,自当谨记权力源自人民,理应用於服务人民,任何时候都不可忘却这一根本,不可有丝毫的傲慢与懈怠。』 时光流转,直至九二年,伴隨著李粟賡老书记卸下重任,那个本就不设明確行政级別的部门,也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隨之宣告解散。 这位一生不执著於名义级別高低的老书记,从人民中来,又回到人民中去。 他虽无级別,但其功绩与奉献,深深刻在国家与人民心间,被长久铭记。 然而,对比李粟賡老书记这样的好干部,我们再看看现在的一些情况,如今我们遗憾地看到,不少干部忘却了这种纯粹为人民服务、不慕级別的至高精神。 就拿我省部分干部来说,他们一心追逐级別,將其当作唯一追求,在这盲目且狂热的追逐过程中,全然不顾原则底线,甚至不惜採取各种不正当手段,一步一步地,渐渐丧失了身为干部本应坚守的初心与肩负的使命! 甚至有些人变得心胸狭隘至极,容不得半点异见。 与这般气量狭小之人同处一省,整个省份的政治生態又怎能向好发展?如此下去,只会让省內的政治环境愈发污浊,阻碍重重,谈何清明与进步!” 高育良闻言,心中骤然一怵,满脸惊诧的看著座机,嘴唇颤了颤,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李粟賡老书记是没有级別...但人家...... 陈岩石语气凌厉,突然质问道:“高育良,你怎么不吭声了?是不是你跟某些人同流合污,打算一起陷害我?!” 高育良回过神,唉声嘆气,他心中如吞黄莲,苦涩难挡。 无论於情於理,就此次“114事件”而言,违规违法的一方明显是陈岩石那边。 说他高育良与他人一同陷害你陈岩石,这实在是无稽之谈,从何说起呢? 念及此处,高育良暗自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失望,隨即他就对电话那头的陈岩石说道:“陈老,您这话可著实冤枉我了呀,这样吧,我这就帮您联繫沙瑞金书记。 倘若我高育良真有什么问题,您大可以让沙瑞金书记向中枢检举我,我绝无二话。” 陈岩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平復自己的情绪,隨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仍带著一丝愤懣:“高育良,我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你看看现在这局面,我能不著急吗?我为老百姓奔波,最后却落得个被检察院调查的下场,你让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高育良劝说道:“陈老,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检察院那边也是按照程序办事,既然他们掌握了证据,那我们就得正视这个问题。 不过您放心,我联繫上沙书记后,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他说清楚,相信沙书记会公正处理的。” 话一说完,高育良没等陈岩石再有回应,便径直掛断了电话。 听筒“咔噠”一声轻响,仿佛切断了那一头尚未消散的激愤与这一头满心的无奈。 掛了电话后,高育良疲惫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缓缓抬起手,轻轻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头痛与满心的烦忧。 此刻,祁同伟眼见高育良掛断电话,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忧虑,紧接著关切地凑近询问:“老师,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第18章 你是检察长,还是我是检察长 省检察院里,陈海一听说老父亲陈岩石在家被省检人员围住,立刻火急火燎拽著陆亦可,衝进季昌明办公室討说法。 转瞬之间,三人便激烈爭执起来,二对一吵了好几分钟。 季昌明一脸愤慨,衝著陈海大声呵斥:“陈海!你这是什么混帐態度?到底你是检察长,还是我是检察长?” 他的目光又扫向陆亦可,显然,陈海与陆亦可的举动彻底惹毛了他。 此刻,陈海已然回过神来,但精神也萎了。 陆亦可却依旧倔强,毫不畏惧地直视季昌明,大声说道:“季检察长,可你们手里没有確凿证据,怎么能这样就逮捕陈岩石老同志呢?” 季昌明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都强调多少回了,不是逮捕!是请他配合调查! 114事件已经正式立案了! 真要出了什么问题,首当其衝担责的是我季昌明!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跟我急!你们冲我吼什么!” 陈海满脸焦急,赶忙说道:“季检,可这事也太突然了吧,就我对我爸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呀。” “糊涂!陈海,你真是糊涂到家了!”季昌明气得手指直颤,大声斥责道,“他可是名义上的『领头羊』啊!就仅仅因为你对他熟悉,就觉得不该调查他?我看你这检察官当得是昏了头,连最基本的办案程序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陈海满脸焦急,眼神恳切,急切说道:“季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办案得按程序来,只是我爸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这么多年,他一心为百姓,刚正不阿,怎么可能牵扯到这种事里。 我就是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您再仔细查查,別冤枉了好人啊。” 季昌明眉头紧皱,重重地嘆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说道:“陈海,我理解你作为儿子的心情。 但我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和事实,不是凭个人感情来判断。 114事件现在已经引起了各方关注,我们必须严谨对待。 如果真像你说的有误会,经过调查,总会水落石出的,但现在,该走的程序一步都不能少。” 陆亦可面露思考之色,旋即开口说道:“季检,您今天不是去省政府那边开会了嘛。 我突然想到,之前,陈老因为114事件,去到李云龙老將军的孙子李权分管的部门,与其理论,会不会是这个李权怀恨在心,故意要整陈老吧?” 季昌明没好气地呵斥道:“你胡言乱语!还有,你怎能直呼人家李权省长的名字!那是李省长,一点规矩都不懂,没大没小的!” 对於陆亦可提及李权是李云龙孙子这事,季昌明並未反驳。 早在两个多月前,网络上便曝出近十张直指李权且备受瞩目的照片。 其中,有不少是李权与李云龙的旧照,还有几张是李权幼龄时的照片。 照片中的李权活泼可爱,骑在李云龙脖子上,小手揪著老人的耳朵,脸上洋溢著天真烂漫的笑容。 此外,还有几张李权与孔捷、丁伟两位老將军的合照。 这些照片一经爆出,瞬间在整个汉东省引发舆论,关於李权的身份眾说纷紜。 有人传言称——李权是李云龙的孙子,也有人猜测他是丁伟或者孔捷的孙子。 很快,丁、孔两家的第二代便及时出面澄清,表明李权只是友人家中的晚辈。 然而,李云龙家对此却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发表任何澄清言论。 在不少人看来,沉默便等同於变相承认。 后来,李权的 “家庭身份” 又传出另一番说法。 有人爆料称,李权出身於三代务农家庭,父母早逝,家中仅有老迈的祖父相依为命。 如此一来,李权的身份就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版本:一种是农家子弟,另一种则是將军家的第三代后人。 对於这两种说法,人们各执一词,有人坚信前者,也有人选择相信后者。 问题在於,面对这两种说法,李权並未向任何一方做出明確澄清,仅公开回应了一句:『不信谣不传谣,我既非父母双亡,也並非將军家的三代子嗣,只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弟。』 ...... 季昌明將目光投向陆亦可,神色稍缓,语重心长地说道:“办案讲究严谨,虽说不能无端揣测,但各种可能性確实都得纳入考量。 不过,在证据尚未確凿之前,切不可轻易下结论,更不能隨意詆毁其他机关的干部,无论是集体还是个人。 这既是对工作负责,也是对他人的尊重。” 言罢,他转头看向陈海,目光中带著安抚:“你也別太忧心,我心里也相信陈岩石同志为人正直,不会做出知法犯法之事。 但咱们司法机关办案,基本流程是必须要遵循的,这是原则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啊,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李省长绝无污衊陈岩石同志的意图。 而是114事件影响很不好,在社会上引起了诸多关注,李省长也是出於大局考虑,迫不得已才提议先请陈老到省检察院配合调查。 这么做,实则是想通过正规程序,儘早还陈老一个清白。” 陈海满脸歉意,语气诚挚:“季检,刚刚我实在失態,態度恶劣,真心向您道歉,对不起!” 季昌明轻轻摆了摆手,宽慰道:“行了,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事换谁都一样,这事上,我不跟你计较。” 陈海立刻挺直身子,恭敬回应:“谢谢检察长!” 陆亦可跟著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要从哪些方面深入调查『114事件』呢?” 季昌明道:“你先回去吧。” 陈海:“哦,好。” ...... 岩台市瀏阳县,静謐的树林走道內,沙瑞金正与高育良交谈著。 他神色凝重,一边言辞恳切地叮嘱著高育良,一边不自觉地来回踱步,反覆强调务必要竭尽全力证明陈老的清白。 沙瑞金神情严肃地说道:“育良书记,你替我转告李权同志,对於他的决定,我充分尊重,同时,对你们公检法机关的工作,我也会一如既往地全力支持。 但是。 陈岩石老同志將一生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党和人民,他的品行操守,我们都再清楚不过。 这次的『114事件』,必须要彻查到底,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这样一位为党和人民操劳一生的老同志,无端遭受委屈,进而寒了心。” 电话那头,高育良神情庄重,言辞篤定地回应道:“沙书记,您大可放心,我们公检法机关,向来秉持公正,绝不会让任何一位好人蒙冤受屈,更不会姑息放过任何一个违法乱纪之人。” “嗯。”沙瑞金微微頷首,轻声说道:“嗯,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但114案事关重大,你们公检法切不可掉以轻心。” 高育良回道:“沙书记,我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这边马上著手安排,督促相关人员加快调查进度。 那沙书记,我就先掛电话了,后续有任何进展,我会及时向您匯报。” 沙瑞金沉稳地说道:“好,务必谨慎行事,及时沟通。” 隨著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这次『意义重大』的通话暂时落下帷幕。 沙瑞金神色微滯,目光瞬间定格在已悄然切换至原屏幕界面的手机上,转瞬,嘴角浮起一丝难察的笑意,他轻“呵”一声,紧接著,低声自语道:“呵,竟先掛我电话,不愧是有傲骨文人之称的高育良书记。” 第19章 偶遇田国富 第二天清晨,李权从省委b区03號公寓醒来。 这座公寓位於b区的核心地带,格局分明:01號住著常务副省长,02號是省纪委书记田国富的公家公寓,而他的03號,同样位列其中。 至於a区,虽占地面积极广,且处在省委大院最核心的位置,但內里却只矗立著三座公寓——a1楼归省委书记,a2楼住省长,a3楼则是专职副书记的公家公寓。 …… 李权刚推开门,正好撞见大清早出来晨跑的田国富。 田国富扭过头看向李权,笑著招呼道:“李权同志,早上好啊。” 李权脸上掛著淡淡笑意,冲田国富招呼:“田国富同志,你也早啊,这么早就起来晨跑了?” 他对田国富有些了解,这老伙计表面上看是盯著高育良的位置,实则眼睛早瞟向了沙瑞金那个一把手的宝座。 说起来,他还真对田国富未来的人生轨跡有几分了解,这傢伙日后竟然真就坐上了那个省一位置。 只是不知,在这蓝星世界里,田国富这“復刻之”是否也会踏上同样的轨跡? 既然未来变数繁多,为什么不让他李权亲自下场参与选举,以形成一种令他人难以竞选的態势呢? 实际上,李权並无参与选举的必要。 就算真到了晋升的时候,他也不太可能担任汉东省省一这一职位。 因为他李权是否会在汉东当省一,並非是他个人能参不参选的问题,追根究底,需参考离休老干部们给出的提议,以確定他是否有执政汉东的必要,同时还需等待长老会做出最终裁决。 长老会的考量方向多样,小概率会让李权留任汉东,在主政一方、为百姓谋福祉的同时调养自身;或者,也会大概率的將他调回中枢,担任长老会中书办分管工业发展、农业发展、科技发展的副书记一职;又或许,会直接安排他担任军工与科技发展口的高配常务副职,让他充分施展自身才能。 为何长老会对他这般重视有加呢?原因无他,只因他李权关联的重大项目多得惊人。 以那几个与他相关的军工和农业项目为例,不仅项目整体,连同项目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分別转移到了汉东军区与省科技研究院了。 曾经,是他追著项目跑;如今,攻守易型,变为项目主动靠拢、追逐他而来。 一周七天,身为李副省长的李权,得抽出三天时间,分期前往军区与科技院,指导军工、农业类项目工作。 至於省政府的工作,若是实在忙不过来——额,好像也不存在忙不过来的情况,毕竟他空降汉东时,长老会那边就派了两名政协专员跟著一同过来了。 此政协並非是政协委的政协,其全称为政务协理专员,直白的说,就是些经验老道的政务助理。 这两人分別叫张察、韩日郕,就住在省政府安排的公家公寓里,每套约80平。 同一时间,就在李权思绪飘远的当口,田国富停下脚步,微微喘著气,脸上泛著晨跑后的红润,笑著应道:“是啊,岁数大了觉就少,倒不如早点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誒说白了,就是不服老唄,哈哈。” 话语里带点自嘲的豁达,笑声也透著几分畅爽,冲淡了几分官场碰面时的正式。 他目光在李权身上扫过,带著几分探究,“你倒是精神不错,刚搬来省委大院,住的还適应吧?” 李权轻轻一笑,语气平淡而从容:“托汉东省环境的福,一切都好。 省委大院环境清幽,离省政府大楼也近,上下班都方便。” 田国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顺著话头接道:“適应就好,汉东虽不比京城热闹,但胜在安稳,適合沉下心来做事。”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拍了拍额头:“对了,看这时间,你怕是还没吃早餐吧?我出门前让家里阿姨多买了些,豆浆油条、还有刚出锅的包子,热乎著呢。 不嫌弃的话,到我那02號公寓坐会儿,一起垫垫肚子?” 李权脸上笑意不变,微微摆了摆手说道:“多谢田国富同志好意,不过早上习惯简单吃点,出门前,我已经让秘书备了些牛奶麵包,就不麻烦你了。” 田国富听闻后,倒也不强行挽留,脸上带著笑意,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行嘞,那我就不多打扰啦,你才刚到任,要处理的事务肯定堆积如山。” 说著,他抬手看了一眼腕间的腕錶,语气变得轻快了几分:“我接著去跑完这一圈,回头有空再聊。” “嗯。”李权点头回应,同样说道:“有空再聊。” 田国富转身继续晨跑,脚步轻快有力,身影逐渐远去。 李权望著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眼神变得淡然起来。 不多时,小郑稳稳將车开到b-03公寓楼前的路道上。 他迅速推开车门,快步走向李权,动作嫻熟地接过领导手中的水杯与公文包。 李权一边朝车的方向走去,一边询问道:“小郑,省检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小郑赶忙回应:“李省长,省检已经对陈岩石老同志展开了审核,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连夜调查,成功揪出了那伙藉助残疾人员、利用陈老名义行事的不法分子。 主谋是一群游手好閒的不良少年,他们恰好还是部分残疾人员的家属。 这些人通过相互串通协商,统一口径,对政府设施实施欺诈行为。” 小郑迅速上前,利落地为李权打开车门,紧接著继续说道:“李省长,这群人全都是未成年人。 而那批残疾人员,心智也不够坚定,就被他们拉拢在一起,企图对省政府进行欺诈。 其中有部分残疾人员其实並不知情,是那些不法少年编造虚假信息哄骗了家属,把他们也拖下水参与违法犯罪。 像他们编造的虚假信息,就比如说省政府原本的补助,比实际发放的要高出百分之三十之类的。” 李权坐进车內,並未急於开口。 小郑趁著这间隙,赶忙轻轻合上后车门,旋即快步跑回驾驶座,紧接著顺势利落地关上驾驶位车门,他稳握方向盘,熟练地驾车调头,而后平稳且缓缓驶出省委大院。 这时,李权方才开口询问:“小郑,陈岩石还在省检察院吗?” 小郑回答道:“在的,李省长。 依照规定,陈岩石老同志需配合接受24小时审查,儘管涉案犯罪人员已被公检法机关尽数抓获,但后续工作仍需要陈岩石老同志的协助。” 李权追问:“陈岩石有没有牵涉案件?” 小郑连忙回应:“李省长,截至目前,並没有证据表明陈岩石老同志涉案。” 李权轻轻点头,旋即掏出手机拨通省检季昌明的电话,直截了当地说道:“季检察长,你们公检法机关效率真是高啊,短短一晚上就把事情查得明明白白。” 季昌明在电话那头谦逊地笑了笑,赶忙说道:“李省长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尽之责,打击违法犯罪,维护社会公正,本就是我们公检法机关义不容辞要做的。 这次能这么快取得进展,也离不开各方的支持与配合。” 实则季昌明想说的是——不过是一群小毛贼而已,抓一个带一窝,本就没什么难度。 但碍於官场形象,他只能说得官样些。